dlq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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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絕色美女也劫色 01-64 作者:絳青色
打劫:絕色美女也劫色
作者:絳青色
第一回
下半夜。一條不太偏僻的林蔭道。
女的屐著高跟鞋,在路上慢慢搖著。「搶劫!」樹叢邊穿出個黑影。女的望見個高瘦的身影,聞著那撲鼻而來的酒氣,看著男的拿著小刀那拙劣的動作,她笑了:劫財還是劫色呀?
「你看了?」男的那拿刀的右手劃著圓圈:日。現在女的不怕搶劫了?人家說夜光下的女人最美,這女的看上去不賴呀!轟,一股熱氣從下而上的衝起,男的停下動作在嚥著口水!
女的幽幽飄到男的身邊,用手摸著男的臉:「這年頭出來搶劫的也要夠膽呀,瞧你著頭汗,第一次?」
誰說的,老子喝高了點,日,出來搶劫,碰見你,當然要劫財劫色了!男的一把摟住女的,想著那該是出來搶的應該都會這說的吧!
夜色朦朧,在這林蔭路上摟著個美女,男的自然的收起了小刀,「這刀好像有點剎風景」男的嘀咕著,反正路上沒人,不怕你女的跑。「那是,去哪劫色?不會是這大路上吧,更不會去你家吧,呵呵。走,去你才躲的那吧!」男的有點聽不懂了?暈,這女的還會為我想呀!也是,這對女的也不好哦。
把襯衣脫了放地上,我可不想弄一身髒髒的。當女的坐著男的衣服上時,男的發覺自己有點呆……男的突然想抽根煙,喝酒的不怕冷,可腳好像有點軟了。這年頭女的怎麼沒點想反抗?日了,是不是碰見做雞的了,要是有病怎麼辦?是不是問她要個套呀?鬱悶,我在想什麼呀?
啊!女的見男的發呆,她一轉身,趴在男的身上,居然把男的壓在地上,男的「啊哦」一聲,頭腦突的被酒精征服,難受得緊。從下而上的熱氣象被女的這一壓,給壓散了,「摁,你怎麼沒點反應?喝多少酒呀?就說做你這行少點膽色都不行。」
你別壓著我,我要吐了!男的在嚥著反上口的東西,眼神裡是種無奈。
哦。女的翻過身,和男的平躺一起,出奇的沒走開。
日!!!迷糊中男人一轉腦,看著女人居然深情的看著他。我暈了,男人開始後怕了……早知道就少喝二兩了,現在被動的連個劫色的壯舉卻變成了陽萎不舉……哦,是了,女人還在邊上欣賞她的戰利品了,555555555天上掉下塊石頭來砸死我算了……
我叫李幽藍,叫我幽藍吧!」
鬱悶,想和我交朋友了!「哦,我也姓李,一筆難寫2個李字,叫我中秋。」
「這點錢你拿去,不要再做這行了,去找個工作吧!」女的拿出1000元給了男的,幽幽的站起來,走遠了……
早晨的太陽真TMD的照人。一身疲勞的男人此刻睡在公園的長椅上。宿醉醒來,要不是摸著褲口袋的一千元還以為自己在發春夢。
李幽藍?我還李中秋了,哈哈,這年頭誰還留真名呀,TMD怎麼像是個約會呀,怎麼沒留個下文呀。想著他拿出那錢一張張細細的看。過會,他又納悶了,我在想什麼呀?短路?可摟著她的感覺真是留戀,衣服上還好像有那女人的幽香……幽藍……
「阿牛?又在發楞了?」有人叫他:「沒,我在醞釀感情了,要不等會怎麼去喝酒呀,嘿嘿!」
又去喝?再去發個寶氣?能不能又見她了?
「阿牛,你又喝醉了,一喝醉就念到女人,昨夜念著個小露,今天又什麼幽藍。哈哈,你小子色喔!」
「什麼?我念幽藍了,不可能!」對面的醉漢拿著個邵陽大曲的瓶子,晃動著,「來,這瓶底子給你小子了。」……
切,我沒醉,嗯?我怎麼又回到這林蔭路上來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像什麼事都隨時間推移而淡忘一樣,醉生夢死隨著口袋裡的錢一起消失了。
下半夜,還是那條路。
坐在那個老地方抽煙的男人,抽得狠狠的。
放過了幾個下手的目標了,像釣魚,走了的再等就是讓人煩心。
狠狠抽煙的男人,耷拉著頭,眼睛卻是發亮的。這一次,他沒喝酒。
是不是不喝酒就沒膽了?當然不是,應當是就那次喝了,還TMD的喝高了。
真TMD的,上次怎麼就答應幽藍去找個工作了?男人惡狠狠的踩滅最後的煙頭,起身走了。
第二天,阿牛拎著晨報,看見了個大公司招文員,他立馬就去了。因為看見有底薪1XXX元,拼了。可站在那人事部門口,他覺得心裡毛毛的,要是有把刀,心裡一定安穩多了。可昨夜發神經時給丟了,他不由後悔起來。可一想起上不上不就是個搶劫成不成,不去可就沒一點收穫時,他變得一無反顧起來。
你好,我叫李知秋。來應聘這個文員工作。一進去,他就把自己名字報了出來。
對不起,請你填個簡歷。簡歷?拿著筆的知秋象被人點了穴,傻在那了!
第二回
2000年X大畢業,之後直接進入一個國有企業。3年後,企業破產。拿了一點補償費後出來闖天下。今年是來這個城市的第2年。都說人是善變的,在工廠裡完成「鋼條到油條的轉變」後,在這城市直接成了棉花條了。這種簡歷寫出來的卻是很有競爭力的,誰又知道我的實際生活了?特長?哈哈,看我寫句:不知道搶劫算不算特長。
傻眼的我看見了他們這的人事主管。那戴著金絲眼鏡的美女居然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可愛的初戀。一身工作制服的她格外的體現氣質。小巧的她成熟了,隨意紮著的馬尾,正配她那懶洋洋的飄逸。看美女,先看氣質,再看面相身材,是我一慣的感觀。初戀無限好!在這大男人全性慾第一的年代,我像個稀有動物。一定是讀大學暗戀太久,造成了情慾分離。那時被菜根譚裡的那個看美女就像看一切美好事物那樣止於欣賞的觀點害得像個太監一樣被人看……
我有過女人的,就一個,可不是她。那是在工廠裡,隨著破產的工廠一起破掉了……我那時就在日這個垃圾社會,老子才開始想步入平穩的家庭生活時,被這垃圾社會給踢到這裡來了。現在找個穩定的工作真TMD的難。
小文:我叫著美女的名字,美女顯然沒看見我,也難怪。這2年我改變得像個混混,一個無賴式的人和以前在學校是有很長不同的。不過,她還是很快回過神來,因為小文是我給她起的,(初戀的男人是個傻B)。「你怎麼會來這?」她扶了下她的小眼鏡。「別提了,我現在是下崗人式,鬱悶得緊」「你來應聘?這樣,你明天來吧,看在老同學份上,對了,第一次發工資要請我吃一頓哦!」
日,就這容易呀!哈哈,走運了……「一定」,我忙不住點頭,「明天我一大早就會到的,對了,有住宿安排的不?工資不高,可物價不低喔!以前找的全不包吃住,一個月都沒得多少剩」說著說著,我的頭低得看見自己的鞋。
「這樣呀!我新買的房子倒是就我一人住,雖然現在流行異性合租,可是……」
「我沒那意思,對了,你不會認為我是想和你租房來這找工作的吧」我臉上一臉無辜。但我想,現在這機會我不把住,就又要去睡公園的那條XX-25的長鐵椅了「我是身無一物來的,到你這已將你看作我的救命稻草了。你也知道我是那種不太行的,把我當半個女人看,給我一間房吧。我可是個家庭主男哦,什麼活都會,不過,我沒錢給的……」我覺得自己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幾年不見你,你小子變得厲害呀。看你這糗樣,哈哈,不答應你我會內疚的」
「你真好」我想她還是有點良心的,想想大學裡的事,她還是沒忘記我對她的好。(我的第一個女人不是她,她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是我,可我倆的感情卻是說不清的那種)
反正什麼都弄好了,我就在公司裡溜噠了。
身無一物,哈哈,昨夜我把那把垃圾小刀丟到公園的小塘裡時,我還覺得自己是個很自足的人,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已經身無一物了。
走累了,我坐在走廊的沙發開始發呆。沙發是很柔軟的那種,鉤起了我的睡意了。
閉上眼睛的那一瞬,我回到了我的大學。我記起和小文的大學生活,之後跳到待了3年的工廠,猛的又跳到那張XX-25大長鐵椅。我怎麼會開始搶劫的?有幾次?1。2。3……我慢慢的數著,真好笑,錢最多的一次居然是那個幽藍給我的。幸好沒傷過人,要不早進去了。現在的女人實在不行還有身體做本錢,可我們男人就只能憑蠻力了,再說,派出所對這種小案子只要沒抓住現場,一般不會過問的,再說:被搶的去報110的又有幾個?見著我了不還是低著頭跑得快。這捉姦要在床,捉賊要拿贓,捉搶劫就更難。不過,這搶劫也要膽的,我是不會去做了,在我把那小小刀丟掉時,我就告訴自己,死也不做那事了。
大學的我是個內向的人,所以,出了大學,我就對自己說:要外向點。我試著追了女朋友,做了男人(那一晚我興奮得沒睡)可到現在發展到了出去搶劫,這條路子是錯得離了譜。
要穩重而有內涵,不能再浮躁的活著。對,該長大了。知秋。
坐在美女小文那乳白色的廣本飛度裡,我還是發著楞。
「你來開不?」美女看我發楞,以為是看了這車,「這是我買了快2年的哦」
「哦,好呀,我還沒開過這種自動檔的。」
資本主義真是TMD的一個爽呀,我不由想像起小文的家是個什麼樣了。
停在一個高級住宿區後,看那門口站得筆直的門衛,我想裡邊一定不錯了。門一打開,我探著頭很小心的望進去:日哦,我的舉動怎麼表現得像個農民。可一看自己的打扮,我笑起來了,農民刻意出門穿的一定比我身上的好咯。真奇怪,小文沒叫我脫掉衣服再坐在她那白色的真皮沙發上,也好像沒看見我脫了涼鞋的黑腳,更沒聞見我一身的汗臭……這一刻,我想起一個詞叫:無地自容。我把我的頭藏進那蓬鬆的半尺長的頭髮內,坐在沙發裡的我像是個破舊的木偶……我的心海裡大雨一片,守在岸邊一身濕透的我在等著決口那一刻的到來……
「走,我們先去吃飯,家裡什麼都沒,連個電飯堡也沒買的,等會要去買了明天才能做飯哦!」
跟在女人身後,我心裡在狂日:早說我就不進來了,害我鬱悶了那久,等會要多喝點酒來補償我被傷害的脆弱的心。啊哦,換了一身粉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更美了,真是個艷麗呀!555555紅花配綠葉,可我就像陀狗屎。
坐在酒店的我,聞著那個酒的味道,一下子顯得自己豪情萬丈,像有種回到了家的感覺,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可當小文清聲問我喝酒不?我卻猶豫了(以前在大學裡她也很能喝的,看不出的小巧女人這樣能喝)和這秀色可餐的女人一起喝酒……我可愛的工作是不是到明天就會因為我今夜酒後的瘋狂而被踢回那XX-25的長椅,在被迫搶劫,再被捕……我那少得可憐的自制力猛的在我腦海裡砰出個火星星,卻引爆了我第一次對酒的恐慌。
我戒了。我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可我幾年才見到你,你怎也要喝點,我陪你」5555555555我可愛的酒瓶呀,你不要飛來呀:真戒了,要不就喝瓶啤酒吧。我再一次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看你那小樣」,「老闆,來瓶小糊塗仙」小文叫上了,末了,她向我眨了下她那可愛的大眼睛,「你喝一點,多的給我,算你陪我吧,自從他走後,哎,不說了」她的眼睛裡慢慢的爬上了絲絲憂鬱,逐漸散開,我忙說:不要說,不要想了,我捨命陪君子吧。
嘿嘿,這可不是苦差事呀。
第三回
酒喝六兩不為多。是我喝酒的一句口標。今晚我只分得了3兩。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哎,看著小文那一心想灌醉自己的樣,我心裡抽搐了一下。她還沒盡興,在她那搖晃的右手揮動著招呼服務員再來一瓶的時候,我忙說,結賬,叫的那瓶帶走。
開車回家的路上,坐在後排的她雙手抱著那瓶酒,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我也分不清她是不是醉了,不過,在路邊店買的絕味鴨脖卻是我僅有的一點錢買的,直叫我肉痛。從酒店買瓶酒回去,我想她離醉也不太遠了。
一到她家,我忙沖了個澡,再坐在那白色的沙發上時,我心沒那跳動不安了。
「我看這酒還是留著以後喝吧!」我輕輕的想把那酒從她雙手中拿掉。「不行」喝得紅撲撲的女人手指著酒櫃上的酒杯「拿……來……」「把酒放那?」我不得不忽悠她了。「你喝醉了?才去洗手間是不是去吐了?」暈,女人真敢小看我呀。喝就喝,WHO怕WHO。
這瓶倒是我倆平分了。還不錯,好酒就是不沖頭。可女人喝著喝著就爬到我身邊來了,現在,趴到我懷裡,好像睡著了……當我手很自然的放在她肩上時,那柔若無骨的銷魂感覺一下穿遍全身,一點不受酒精的麻痺。我突然想起我好久沒碰過女人了,我忙把手反到沙發上。取下眼鏡的女人那紅撲撲的臉,和著她那散開的長髮,依隈在我的懷裡。那斜靠在我右肩上感覺……我第一回真的醉了,醉在美色之中。我雖是個愛搶劫的人,可對女人,我一向覺得要情慾合一。想起那天碰見的幽藍,我突然覺得,像我一個生理無比正常的男人怎麼在那時會不行,一定是我心理不想和沒感情的女人做那事。看著懷裡的女人,想起大學裡她的那第一個男人,好多女人都忘不了她的第一個男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想她現在一定把我當她的那個男人了……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願她醒後不要以為和我那個了就好)……
次日無語。
對酒醉的人,不管男女,我都不會對在我面前喝醉舉動失常的人說起他或她的一點點事,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看見你在那幹嘛?在我看來,能喝醉酒的人全是傷心人。而小文根本就是。
我記得我醒的時候,小文是正望著我的,一眼的溫柔。我想她那整齊的衣裳是對她最好的證明,要不,醒來該是對著把冰冷的,明晃晃的水果刀。就算她性格沒那倔強,也會是一句「你滾吧」那冷冰冰的話,雖然現在一夜情不算什麼,又雖是她勾引我在先,可主動權卻決對在她手上的。
我無語。我在想著沉默是金。可小文好像心情特好,一早上嘀嘀咕咕,居然還請了一天假。暈死,還幫我請了一天(雖然還沒去上過班,可她是人事部長)。這一天的安排,居然是採購。她牽著我的手,像只快樂的小鳥,在我面前輕揮著翅膀。她還跟我買了一身衣服,帶我去理了個發。當我們大包小包回到家時,我感覺回的是自己的小家,小文就像我個小嬌妻,不停的在我眼前晃呀晃,幸福喔。嘿嘿!
夜裡,我當然不會去睡她的床。在客房裡睡,我卻失眠了。
失眠的不只我一個人。當我被叫醒喝著小文煮的咖啡時,我笑了。失眠喝咖啡,就像喝完白酒再來啤酒來解酒。
小文小心意意的看著我喝咖啡,見我笑,她呼出一口氣。突然,她問了我一個很苦怪的問題:聽說男人喝多了就……那個不行了,昨夜你是不是證明拉這點?
我日!!!半夜穿著這小睡衣坐在我邊上,那端咖啡時被我看見的沒穿內衣的豐滿乳溝已讓我一陣旋暈。現在又在污蔑我是半個太監,5555555我還沒到30歲呀!「哎,我也想知道,一個喝得正好的正常男人,在懷裡抱著像你這喝高了的香艷美女,該怎麼辦?要不是我一來就說我是半個女人,現在還不會被你趕出大街上去?」
「是不是看不上我呀?昨夜我也沒你想的那醉呀!」我日!!!她居然靠著我坐下來了。
現在的我就是座立馬要爆發的火山,理智還沒崩盤的時候,我想好一堆話正想說,可到我一轉腦看見她,我狂日!!!!!!她居然面帶輕蔑的看著她手裡那杯咖啡。
「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慢慢的拿去她手裡的咖啡杯,把她扶轉過來。她的大眼睛大大的望著我,換做一臉的微笑,「怎……」我不會讓她在說第2個字的。我重重的吻在她的小嘴上。轟!被點起的慾火使我成了野獸。當被她不經意的推開時,我發現我的手正抓著她的MM。和她的吻,我差點敗下陣來。當我吻上她時,她立刻抱住了我的脖子,她那柔軟的舌尖還是我第一次觸及,大學和她的的第一個吻(唯一一次)那是青蜓點水,不算!像現在的濕吻才真是夠勁!為什麼停了,555555我正來勁了,我在體會著我身體的強烈抗議。
小文,我一直沒法忘記你,你知道嘛,你是我最美好的初戀,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美的!我說起了情話,煽動著我倆的情緒,因為我身體的強烈抗議,我不得不配合。
「好了,你去睡吧,我困了」她居然跑回房裡去了。再次狂日!!!!!!
第四回
時間是最要珍惜的。因為它會在你思前想後的時候無情的流走,不給你一絲絲的暗示。當我睡起來看著小文那一絲幽怨時,我直後悔昨夜回客房是個傻B才有的想法。害我胡思亂想到5點才勉強睡了會,到現在才睡不到3小時,還得去做早餐,哎,現在這世道你不知道把握機會就是個失敗者。想想孫悟空還知道接住暗示學得本事,我怎麼那豬頭呀!
在那個自責又不明白是不是該後悔的情緒左右下,我和小文到公司時,我還暈頭轉向著。一會,綜合部裡來人接我了,我可不能像個呆頭鳥了。我正忙著吹自己的工作能力時,那個接我的人在和小文打了招呼後,丟下句話「跟著來」就掉頭走了。
他叫陳自強,一個普通的人和名字,我看他就像看個路人。快到綜合部時,他慢了下來,在走廊和我說了幾句話兒「公司裡就綜合部和人事部2位女部長,你是文部長介紹來的,我不得不和你說聲,她們2位全是女強人,關係一般,可都是冷美人哦。對了,我們這個部長叫李幽藍,你進去叫李部長!」
「什麼?」「進去叫李部長」說完他閃進去了。我忙跟進去,看看那個和我搶劫的同名的女人。我想那個蕩女起的名字真是拽,居然在那時還起了個XX公司一個部長的名字。
聽人常說;痛並快樂著。站在部長辦公室的現在的我是暈並抖動著。居然就是她本人……
眼前一身工作制服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冷艷。活脫脫一座冰山。要不是那誘人的身材能鉤起男人對女人的幻想,誰都想離她遠點點,再遠點點。不知不覺,我快到門邊了。「過來」她一開口,我就知道,醉了的我對女人的記憶,特別是美女的記憶力還是不會錯的。「是你叫我找份工作的,那1000元就在我工資裡扣,還有,你不想見我,我立刻消失。」她還是在拿著我那份簡歷在看,而我,就像對著牆在自言自語。沉默……沉默……該死的沉默。我不由想起一句:沉默呀沉默呀,不在沉默中沉倫,就在沉默中爆發。美女,你就給句話呀!手心裡冒汗了,暈暈的,怎麼辦呀?「你坐」。哦,我機械的坐在她的對面。
「我是看了你的簡歷要你過來的。」她終於抬起了她的頭,隨著她嘴角的微微上揚,一點笑容掛到了她的臉上。「很高興你能不再做那行,對了,你特長裡寫的那句:搶劫算不算特長。我想你是我想像中最跛腳的搶劫犯了。好了,那事不說了,我看你的簡歷還以為是編的,我問過文部長才知道你真是她的同學。今天先到這,對了,我給你的錢不要你還了,不過……」「不過什麼?」我忙應著,運氣,居然還是她要我來的。「每個月發工資要請我吃頓飯哦」
「什麼?」進這個部,我第二次問這句話了。我突然記起3年前算過的一次命,算命的老頭說我3年走霉運,宜向南行,3年後轉運,還說了烏七八糟的一大堆,可我當時當個玩笑,沒聽那多。再說:才到這,我還罵那老頭就知道騙錢,我都淪落到要去搶了,轉的運是不是進牢裡去過那牢獄之災呀。
「別說每月吃一頓,就是一星期一次也好的。」現在的我還不巴結下她,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呀,要知道,她可以對我好,更可以給我穿著小鞋,一直「扶」著我走個2萬5千里的長征路的。
「好,你去做事吧!找小陳。」
被李幽藍放出來,我看窗外的顏色都明亮了許多。「小李」那個陳自強靠了過來。
等會,我抽根煙先。我閃到走廊,飛快的拿出根白沙煙。「抽我的」我靠,陳自強拿出的居然是和牌。
「新來的見李部長全你這樣。」?我反過腦看著他「她就像座冰冷的冰山,大家看見她全好拘束的,現在我見她多了還好點,她可是出了名的冷哦。老總怕就是看她冷,又知道她有能力才委以重任吧。這年頭,騷女人一層層的,要找個這麼有個性的女人還真難見,更不要說她又不是裝的冷冰冰的悶騷,我在這幾年了,也沒聽見她的誹聞。」
男人就愛在抽煙喝酒的時候說女人,我覺得這個陳自強順眼多了,可是,在我那晚搶劫她的時候,那個騷樣又是怎麼回事?這世道真TMD的怪,冰山對著我個搶劫犯時居然是座火山。不,是座火焰山,把孫悟空那隻猴子燒成紅屁股的那座。
很快,我開始熟悉了自己的工作。這個部門就10來個人,人不多,事卻不少。男人卻就我和陳自強再加個不出聲的研究生,陳自強管他叫阿木。他叫我叫他自強,我說:怎麼不叫小強。女人全怕你哦。他忙說,我還沒結婚,不能嚇跑女人,再說,結了婚我就要叫大強。看他那認真樣,我笑了。陰笑。他也跟著笑了,一樣的是陰笑。
自從我見了那個冰美人,對部裡的女人就不敢去用感觀欣賞了,雖然她們都很漂亮。再說,誰會看得見我了,抽白沙煙的小窮鬼,還好是盒裝的,要不更加丟人。這年頭,沒錢的男人是陀屎。我說的。
總算熬到第一天的下班時間了。出了公司門口,我忙著去停車場找小文。
「李知秋?你是不是小名叫中秋呀?」啊,最不想碰見的人,此刻居然攔在面前。暈,我怎麼忘記她也可能有車了?「啊,我是中秋那時生的,你說了?」不認不行,就是只死貓現在也只能吞了。其實家裡人全叫我阿牛的,名字土,可大人們全說土氣的名字小孩好帶。
「在等人?」她一點沒要走的意思,我是1M75。她穿著高跟鞋居然能和我平視。
「你不會就想叫我請你吃飯吧,我就買幾包煙的錢了。」我耍起無賴來「你不會想請我吧,沒理由的。是我亂想,我去找小文」
我剛想開溜,她卻回了句我聽得迷糊的話來「OK。我幫你和小文說下,我去取車,在這等我。」
第五回
我搞不懂了。口袋無錢,去哪都不怕。這是我的名言。可她故意堵著我,不會拿我去開刷吧。坐在她的車裡我像電影裡坐在邊三輪邊斗裡的戴手拷的犯人。我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手腕,心才慢慢靜了下來。反正上來這車了,我還怕個啥?我側個頭,開始用我的感觀欣賞起她來。
拉直的黑色長髮,秀氣的挽在耳後,露出那瓜子臉,筆直的鼻子體現出她直拗的個性,嘴唇緊閉。她在想什麼?幹嘛要顯得有點緊張?制服緊緊包著她的上身,可我知道她裡邊的份量。不由的,我眼光落在她修長的腿上。老實說,她換個笑容,比任何一個我見過的酒店迎賓都要動人。
「你還喝酒不?」她猛的冒出一句話來。「本來想戒的,戒了24小時就被我的女酒仙文文給拉去喝了半瓶。」哎,酒這東西,我不怪它引誘我,是我覺得它實在是個好東西,至少在我無助的時候它能開導我。「對了,你怎麼問這?」我有點摸不到風。她問我這幹嘛?不會想灌醉我在叫我去大街上裸奔吧!「我要戒了,現在開始」我立刻表現出我的男子氣概,「我說出的話,不會收回的。」她聽了卻只是望著前方,不說話了,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坐在酒店的座位上,我聞著那酒的香氣,有點飢渴的感覺。一會,我把茶水喝了半壺,居然是常用的一口悶的喝酒方式。哎,誰叫這茶杯小得就像酒杯了。
菜上來了。居然還在桌上放下瓶劍南春。是不是弄錯座位了?我忙問服務生,一邊無辜的望著女人,那不是我點的。
我知道,是我叫的。我想看看你能喝多少?女人開始低頭吃起東西了。我正想繼續抗議,但當我看著女人的吃相時,我張開的嘴巴忘了說話……一個外表冷冷的漂亮女人吃起東西來是那樣悠雅,看她吃東西就像在看一副動態的畫像,分不清是畫裡還是畫外。美女如畫……
我是在看她吃東西才霍地發現,人家說的那個秀色可餐,完全是忘記了那個餐字,看她吃得那種滿足的神態,我想起那句:食物是上天給我們最大的恩賜。餐中秀色,此刻的我,喝了半壺茶的我,好像已經醉了。
酒喝六兩不為多。我這句話其實是喝個2倍才差不多。可我一瓶酒喝下去,我卻像是醒了。因為她已經吃完了,正在望著我一口喝掉最後的那杯。喝完,我就醒了。因為,我看見她眼神裡多了點東西,不在是那冰冷的目光。可那決不會是愛情的顏色,喝瓶酒,不會讓女人喜歡你,只會讓你去喜歡女人。
「我和小文常被老總叫去陪客戶喝酒,小文會喝,我只會看。那天,我看小文快醉了,就幫她喝了一點。本來想在那路上吹吹風的,結果被你劫住了,你不知道,我不會喝酒的,酒不是個好東西,讓人管不住自己……」說著,她低下了頭,臉紅紅……「你不要告訴小文,還有,那天讓你看了個笑話,你可不要出去亂說哦,」她越說越細小……「不要說了,我不知道。這向我老忘事,你說什麼呀?」喝了酒的我是個豪氣萬丈的男人,當然也成了個細心的男人。
「那好,我送你去小文那吧。」她笑了,她居然笑了,是那樣的親切和自然。NND。真想親她一口。
到了小文家,我才發現陳自強那個小子的話錯的離譜,什麼兩位部長全是冰美女,關係一般拉……現在坐在沙發上的兩位看上去就像是姐妹,談笑風生。我在旁邊的沙發裡半閉著眼,聽不清她們的私語,也懶得去聽,我伸了個懶腰。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在夢裡還看著她們在一旁私語,可就是聽不見她們說什麼。
早晨。
一睜眼,我發現自己睡在客廳沙發上,蓋著個薄薄的床單。2位美女的聊天聲是最好的催眠曲,我醒來發覺自己精力充沛,好久沒睡得這安穩了。當我弄著早餐時,我想起自己那天搶劫的美女(當時以為是個放蕩女人)竟然是個大公司的冰山部長,看見我還請我喝酒,叫我不要說出去。雖說她說我是個最蹩腳的搶劫犯,可我認為這次搶劫是我這一生來最幸運的搶劫了,既得了錢,又不怕被抓;得了份工作,還請我喝酒保守秘密--天上掉下的大餅砸在我頭上了。
從小文房裡走出來的第一個人是李幽藍。我暈,她居然是在這住了一晚。
今天,我坐的還是小文的車。她開車時,對我笑著說:你怎麼辦到的,一去綜合部就叫她請你吃了頓飯。昨夜她還問了好多你的事,你小子走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那麼關心一個男人。末了,她和我說句:「對她好點。」我聽得頭都大了,心想你要是知道我搶劫過她不知會怎麼說,還叫我對她好點,暈呼呼的。我含糊的應了句「哦」,反正我不會再和幽藍獨處,想到這,我忙說起我慣用的打哈哈「她很不錯,是個看上去好高貴的MM。你放心,我會親你,但決不會去親她的。哈哈,你比她可愛多了。」看著小文望著我那埋怨的眼神,我開心的大笑起來!哈哈!
心情特好,抽著陳自強遞過來的和牌煙,我慢慢的吐著煙圈。「今天的冰山好像不同了!」?你說什麼呀?「她是戴著笑進辦公室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心情和你一樣好哦」
看著自強,我笑了:看不出你還瞞會察顏觀色的,好了,做事去吧,她不來冰你就不錯了。
哎,美女的一個微笑都能讓他感到意外,我想這冰山的名號是有點響亮呀!
一熟悉了工作,才發現要學的真不少。這個自強自是有問必答。也是,這裡邊就我2個人還算是同性,那個阿木不能算的,老不出聲,都不知在想什麼。再說,同是煙鬼,說起話來自然投機。這年頭,在這大公司找個煙友也不算件容易的事。
第六回
快下班。我被叫進了部長辦公室。我想,一定是想問問我關於工作上的事,我忙把今天的工作回顧了一下,正準備好匯報工作,心想:這冰山還不是蓋的,對下屬要求真嚴格。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是:聽文文說你沒地方住?可你住她那多不好,這樣吧,你住我那去。日,什麼邏輯,住她那不好,住你那就好?欺負我沒錢找地方住呀,等我有了第一個月工資我立馬去租個房,被你管著還不會死了去……
這對你也不好吧!我說道:我在她那住個時候就出去租房的,等我有了工資就去的。
我和文文說好了,她說好怕你的。至於對我好不好,那是我的事,你放心,聽說你說自己是半個女人哦,嗯,你弄的飯還不錯,我不會做飯,你就去我那做個廚師吧!日!男人會做飯還成搶手貨了。
還是不太好吧……「就這麼說定了,等會你跟我走」日!這座冰山開始散發出她那冰冷的寒氣,凍得我直哆嗦。
女人瞞不講理起來,你最好不要再說話。當我跟在她身後時,我不敢說一句話。心情一下掉進谷底,現在的我,怕要喝上幾兩才能回過神來。該死的小文,你怎麼就答應了,哦,是了,來的時候她不是丟了句「對她好點」原來是這意思呀……我成了女人手上隨便拿來送去的禮物了。哎,生不逢時呀!沒錢的男人真是陀屎,狗屎!
弄好了飯菜,我心神俱疲,沒了味口。看著幽藍一個勁的叫好,我直恨自己少放了幾兩鹽,要是她吃得直皺眉頭,還不會立刻放了我。想到這,我後悔起來。我後悔的到處亂望。啊哈!她這有酒櫃,啊,還放著酒了。對,來胡搞下。我起身在酒櫃拈了一瓶過來,找個玻璃杯,開喝。把酒倒滿,我很自然的用酒瓶指著她,看著她那個呆樣,我心裡樂了:來,喝點?看來酒還是好東西,應當能讓我從她手裡逃生吧!她一定不喜歡我個酒鬼,才我抽根煙就被她冷眼看了半天的。
「行,陪你喝點!」看著她拿了個小巧的酒杯過來,我不作聲了。真不知道那小巧的杯是哪個人專為美女發明的,我想,這也叫酒杯,最多最多就能裝個3錢。手一晃就只剩2錢了。
可我一開了口,就得給她倒點吧。看她能喝幾錢,我心裡惡狠狠的恨著。「來,先喝上3杯,算我對你的照顧的一點心意,謝謝了,我先乾為敬。」咕嚕咕嚕,酒還是最好的。呵呵,我看著她喝完酒的樣,笑了。她的眼睛越來越亮了,「來,我也敬你」她舉起了那個精緻的小杯,我又笑了,晃晃就2錢的小杯她也學著來了個一口悶。
酒足飯飽,我收拾好碗筷後,坐在她那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看著她的大房子,以黑色為主題的格調,這房子好像少點生氣,多點雅致。那黑邊的大屏幕液晶電視看電視效果不錯。坐在沙發裡的她像是融入了這黑色的色調中。換了黑色睡衣,不出聲的她是一副靜默畫。
「文文很要強,可她的男人好像受不了她比他強,最近分開了,哎,她也好不幸哦!」
「那你還不叫我去陪她?」我不失時機的回答。「你合適嘛?」
我合適嘛?我沒有回答她,不過,我靜靜的理了下思路。我想,該是把我和小文的初戀說給她聽了。
在大學裡的時候,在一次期末考試中。她被抓住作弊。其實那不算什麼。那次考試99%的人全在作弊,被抓的也不少,像我們這種老作弊的老兔子是不會被抓的,當然,也有個沒作弊的,他就坐在監考老師的邊上,老師誇他一個人沒作弊的時候我們全笑了。(事後是當然他也沒及格。)可到我們考出來時,一個女生跑到我面前大喊:你們快去學校邊的水庫去看看吧,文文在那說要去跳!不會吧!我才不會去理這種鳥事了:你快去打電話叫他男朋友去找他呀,我在邊上鼓動著。之後,我就忘了這事了。考完就是去實習,那可是出去外地上10天的事呀,一般說來也算是個旅行的。啊哈,坐火車去的,長途呀!我高興死了,大家也一樣的。我和班長關係鐵得很,我倆當然走在一起。可他卻在上火車時硬拉著我和小文坐在一起。他說怕小文出事。我暈,她不會真那麼想不開吧。
才坐一起,我就發覺到她的那股不對勁。不出聲的發呆。那時我對她是沒一點感覺的,一個有男朋友的女孩對我是沒吸引力的。所以,我很自然的問她:聽說那次被老師抓後你跑去水庫看風景去了?
恩。
那兒的風景好看不?我又問到。
那時我想自殺。
不會吧。
真的。我哭了好久的,不過,他來的時候我沒哭了。我不想他看見我哭。
那你還想去那個跳……我弄不懂了。
因為我一直沒作過弊,第一次就被抓了。我當時都不想活了……
作弊算什麼?我從初中到高2,每次考試我邊上的同學全抄我的,我不抄人家的,可我喜歡給人家抄,我想這是我能幫他們最好的方式。記得考成人高考,邊上一個我都不認得的傢伙,我還抄了幾科的答案給他的。照你那想,他們不全要去想死覓活呀?一個考試。不要太在意的,它決定不了什麼。
是嘛?
當然,對了,說說你的人生目標吧。
我想出去闖,我畢業了會去XX市去的。
你就是什麼事都那麼認真,不要去專牛角尖了,等會到了那個地方開心的玩幾天。心放寬點,沒事的。我陪你。我一句隨口的話後來成就了對我來說最難忘的初戀。
到那的第一個晚上,我和我那鐵哥們班長一起跑出去吃夜宵。誰知道一出門撞見了小文。那鐵哥們忙叫上了她。她看見我在一起,便跟著去了。往那一坐,我對著哥們就說,我倆來喝點酒吧,難得出來玩。「我也想喝點。」小文突然說了一句。行,來瓶白酒,3人分了。哥們對我直使眼色。看見酒的我哪管那多:來,3個杯子一人一杯,我分酒速度是飛快的。從那天起,我知道她會喝酒。因為後來我和小文還一人拿了個小瓶的二鍋頭,可我那哥們卻不能再喝了。酒是個好東西,自那晚喝了酒之後,小文在那裡和我走在一起的時間最多。開始還不覺得,後來,我發現自己一看不到她還有點想她了。
總算上火車回家了。在火車上,我一想起在這的日子,我直覺想給自己留個記憶,所以我裝做很累,問小文借了下她的肩膀,就耷拉著腦袋在她肩上睡著了。
到了火車站了。我和小文一個城市的還要轉一趟汽車。一出火車站,哥們就對我說,我家離這不遠,雖說是在鄉里,可我家裡還不錯的。「好了,不要說了,什麼鄉不鄉的,我就去你家看看去,小文去不去?」我現在還在想,問那句話時,我心裡在想什麼了?
「那是那愛上她拉,她去沒?她一去就是也愛上你了!」幽藍慢悠悠的說道。
可能吧,我記得一上去他家的汽車,我就用右手一把摟著她坐著,那時她是用很詫異的眼神看著我的(到現在我還記得很深,那一眼,刻在我腦海深處,成了我的記憶的一部分)不過她沒反抗,也沒怒斥我,相反,她低下頭,沒有出聲了。其實我是和哥們聊天時故意又顯得很自然的抱著她的。
很自然,我把坐到邊上聽我說話的幽藍也用右手摟到懷裡。出奇的她沒一點動靜。我繼續起我的話頭。
在哥們那2天,我都是摟著她過來的。她說話的聲音在我摟著她那一刻起,嗲得像蜜糖。
「嗲得像蜜糖?不會吧,她一向說話都好快的呀!」
後來回家路上,我沒摟著她了。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的說著:就快下車時,她突然把我的手拿過去摟著她,在我嘴邊吻了一記,我感覺到她握著我的手,緊緊的,是那樣的用力。我也知道,我所謂的初戀在此時,劃上了個句號。
你知道,我用多久時間去忘懷這段感情嘛?
一個月?半年?是一年?還是後面的大學生活?
直到現在,我還知道自己沒法忘記……
幽藍沒出聲。良久,她說:你知道為什麼男人看見我都覺得冷冰冰的嘛?
對了,也說說你的初戀。
我沒有戀過,來追我的男人沒一個有耐心的,只要約我幾回,見我不理他就轉移目標去追別的女孩子了。後來,我就被人說成是冰山,我也好像習慣了。
不會吧。呼呼,你別耍我。「真的,你看見部裡那個阿木的研究生沒,我是男人一定就他那樣。」我不由記起部裡那個老趴在電腦桌上不出聲的男人,是了,那小子還沒見他和女人說過幾句調侃的話過。
我可不是情聖,我是情剩,多餘的那種。想起懷裡那從沒談過戀愛的女人,我忙不疊的把她扶坐正了,裝作起身倒茶。心想:她該放我去見小文了吧!
第七回
「你真是朵悠雅的小蘭花」我把茶杯放在她的面前,自然而然的讚了她一句。
我就叫李悠蘭,你以為是什麼名字呀:啊,我一直叫錯你了?55555555我的語文水平好差呀,理解力也差得不靠譜了。
我去睡覺了!我想閃開了,。「那次你摟著我感覺瞞好的,不過,你才摟著我,我感覺更好,」
沒被男人愛過的女人真糟糕。
「你能不能再摟下我」
我能拒絕嘛?哎。「抱我到床上去,我醉了!」我日,誰說她是冷美人。現在的她熱情似火……
「聽說你喝酒就是半個太監,就這樣摟著我睡一晚吧」我狂日,痛苦的煎熬一晚接一晚,我會被你們折磨成個真太監的。
早晨。
我懷裡的美女一臉的笑意。我直看得心裡陣陣溫馨。夢裡的她一定在追尋著個美夢吧!去弄早餐了。我爬起來踮著腳走了出去。一身衣服被弄得皺巴巴的,我是個沒睡衣換的男人,哎!
「早晨」。我把悠蘭從睡夢中叫醒過來。「做了個好夢吧」我望著她微笑著,「昨夜我在客房睡得很好」我怕她知道和我睡在一起彆扭,忙先開脫下。
「我頭好痛哦,你去上班吧,我今天去不了了。」啊,你不去我走路去呀,555555昨天我把口袋裡所有的錢一個子沒留全買煙了。一聽這話,我傻眼了。「請問從這走路到公司有多遠?」
「你會開車就開我的去吧,車鑰匙在我包裡,你自己去拿,對不起了。」她還趴在床上沒起來。「那你起來自己吃東西」我忙著去上班,吃了幾口就跑下樓去了。
開著她的車到公司,我發現自己犯了個大錯誤。
我一打開車門,站起身來。就發覺旁邊幾道如燭的目光電射在我的身上。他們把我當做從外星球來的外星人看著。就因為我是開著悠蘭的車來的。這時,我看見了小文,她也看傻眼了,急急的走到我這來,小聲的問我:悠蘭了?她在哪?「哦,是這樣,她才在公司門口下車了,叫我把車停這來。」我沒小聲的和她回答。當我正佩服自己的急智時,她又問道:更小聲的,她怎麼和你一起來的,她不是和我說她親戚家有地方住才叫你去的嘛?她不會去接你上班吧?「啊,哦,當然是她去接的,她怕我不認得路。」我忙順話答道。
哦,那樣呀?
我靠,你把我送了人還:哦,那樣呀?差點被你害苦了。
沒冰山的綜合部,好像多了點生氣。自強在裝煙給我的時候說:李部長不在的時候不多,你小子好好放鬆下吧,機會難得哦!
不是吧,和我在一起的悠蘭一點也不冷呀。怎麼在公司好像人人都怕見她呀!真是傳說中的事兒不太可信哦。
對了,你小子怎麼開了李部長的車來的?我忙吐出口裡的煙,重新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呀?『這事要是他們知道了,可不像外邊的人好忽悠,因為悠蘭可沒在辦公室裡。』
「人家說你去幫李部長停車,可李部長根本就沒來辦公室呀?」
「哦,她去哪我怎麼知道,她可是管我的呀!」
陳自強還是在問:你可是她親自向人事部要過來的,人家還看見她請你吃飯了。昨夜還看見你和她一起走的……
「什麼?」我看著自強,心裡在念著:你這個TMD的討人厭的小強!「不錯,我是她的遠房老表。」
「不可能,她是老總的女兒,你連老總都不認得呀!」
「什麼?」看著他那一臉的迷惑,我忙著狂轉腦子。「你不會認為她追求我吧?」
「那不可能。」「你知道就好,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裝作一臉迷惑的和他一起在走廊發呆。
「誰能追到她就好了。」我和自強一起說出這句話,不覺對笑了起來。淫笑。
中午的公司餐廳。
我和小文坐在一起吃著。
文部長好!我一抬頭,一個30來歲,看上去長得很好,卻一臉老練的男子坐在我們對面。「楊部長好!」小文一臉笑容,客氣的回道:之後她立刻望向我,換做一臉的溫柔,「財務部長楊一浩,你快和他打個招呼。」我忙說道:楊部長好。
他好像不是來找小文的,那他坐在這總不會來見我的吧,我直納悶。「你今天開誰的車來的?」
「李部長的呀!」「那她人在哪?」他步步緊逼,「她一來就不見了」「她根本沒來,她打電話和老總請了一天假!」我聽見他在加高聲調「你找她有事就打她手機呀,問我幹嘛?」「可她手機沒開!」他的話音讓小文也吃驚起來。「那一定是沒電了,你打她家裡電話呀,這不用我教吧?」我還是一臉無所謂的回著。「我打了一上午也沒人接!」他霍地站了起來。
我看不懂了,他怎麼像是在和情敵在對峙呀?我忙轉向小文尋求答案。「這個楊一浩追幽蘭好久了,你和幽蘭的事在公司好像傳開了。」小文很小聲的說:什麼?什麼傳開了?「還不就是:你是她親自向人事部要過去的,有人看見她請你吃飯了。昨夜還看見你和她一起走的。今天她又沒來……
我慢慢的轉過頭去:請問楊部長,幽蘭會看上我這窮小子不?我要是對幽蘭怎麼了我還會開她的車來公司不?跟你說她來了就是來了。至於她在哪?我又不是她的男人,對不住,我不知道!我對視著他那怒得火紅的眼,一點不讓。(不對視不行,要不他會以為我是做賊心虛那就完了。)他氣沖沖的走開後,一餐廳的人全望著我,我不在乎,可我立刻恨起自己來:早知道從她包裡拿張錢坐的士來真好,硬要開她的車來覺得拉風。好了,差點被人拿去抽幾下。
「就怪你,小文,你和悠蘭說我沒地方住幹嘛?還不和我說就把我交給她了,你看怎麼辦?」我當然要怪她幾句。誰知道她扮個鬼臉,吐了吐舌頭,跑掉了。我靠!
回到辦公室,我一臉氣憤。自強和那群女人們全湊到我這來了。「你真行,和楊一浩耗上了,我第一次見他怒氣沖沖的自己走掉的」那群女人們跟著起哄「你真像個男人」我暈,是不是要把我掛個牌在大街上喊個價:叫賣猛男呀!想出手買得起的女同胞們來呀!!!「李部長來了」我小聲的說了一句:立竿見影,圍著我的人全消失了,我也急忙溜了開去。
總算到下班了。我搖著我被弄得大大的頭,苦笑連連。第一個關於冰美女的誹聞開始出現了。明天她一來,聽到不知會怎麼樣?酒不能再喝了,她要是再一天不來,我會被人追殺3千里的。
切記!切記!切記!
到了悠蘭的家,她居然不在。我無聊的看著電視。今天真累,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八回
我被悠蘭叫醒了。她叫我吃飯。「吃飯?我還沒弄了,不知道你幾點回,所以我還沒弄……」看著餐桌上的菜,我沒說下去了。「你不是不會弄嘛?」我吃了一驚。
「誰說我不會,只是我以前不想。」女人把她說的話轉眼倒過來說的時候,總認為沒什麼不對。這回輪到我讚不絕口了,當她離座走向酒櫃時,我忙叫道:今天不喝酒,我說過戒酒了的。
「昨夜沒戒,今天戒了?你這是第幾回說戒呀?」她沒理我,不過她拿過來的是瓶紅酒。「你不知道」我把今天的事和她說了一遍。她聽得哈哈的笑了。模樣兒真迷人。「我就知道,你要幫我頂住他們哦,那個楊一浩好煩人的,藉著爸爸喜歡他,就老是纏著我。我告訴你個秘密,我有心上人了,我不喜歡我不喜歡的人老來煩我,你是我的保護傘哦!」
「你一定不會看上我個窮鬼的,我放心,可我住你這,你那個心上人會同意?快讓我去小文那吧,我立馬消失。好不?」我站起來就想對著門衝刺了。真後悔跑到她家裡來。
「不行」WHY,你怎麼能這樣,我抗議女性專權!「你是第一個摟過我的男人,我不會放你走的。」她拉著我坐了下來。WHAT?這什麼年代了,摟一下下不算什麼吧,再說,那次我見你時,我倆不是都喝多了點嗎?「我不管,昨夜你可是摟著我睡了一晚的。」啊!!!
我跟你說:我開始額頭冒汗了,我怕成為別人的炮灰。在這年月,人命是多麼不值錢。和悠蘭家那厚實的家當相比,誰都會想追到這個美女的,這可是十足的色利雙收呀!我忙說出個笑話「有一對學物理的研究生,結婚幾年了,也沒生孩子,小兩口就去醫院檢查。檢查結果發現女的還是個處女,醫生就不解了:你們怎麼過生活的?兩口子就一起說道:難道生小孩不是兩個人抱在一起,靠原子共振來完成的嘛?當時醫生就暈了。嘿嘿,所以說,摟摟不會出毛病的,你不要太在意的,能放我走了吧!」
「你知道我今天出去幹嘛了嗎?你知道我為什麼做飯給你吃嘛?」女人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平生最怕女人哭。我忙說:不走了,不走了。我才和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女人立刻就笑了,笑出了眼淚。「等會試下我給你買的衣服,放在你房裡邊了」啊,女人一對你好起來,真是體貼呀!誰能找到她真是幸福!
那酒就……「當然要喝!」
今晚,她又醉了。
又一個早晨。我把身邊的美女搖了醒來:你不能再睡了,今天一定要去上班。
昨夜,我是回天無力,被我自己的那個笑話給害了。她說:既然摟著不會原子共振有小駭,那你就必須摟著我。看著她喝了酒後的那個正板樣,我心軟了。(沒被男人愛過的女人真糟糕)「我不是老總的親生女兒,只不過是有天開玩笑認的,老總女兒在外國讀研,不過老總瞞客氣的,送了我部車做見面禮。」昨夜好像聽她這說過。不過酒醉的女人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個男人一樣,有點分不出真假。常聽人說:酒後吐真言,可就喝了那麼一點紅酒是不是算數,我心裡沒譜,我只知道我喝醉了是愛說大話的。
昨夜怎麼不問她的心上人是誰?以後見了也好躲遠點呀!失策;不過她既然不是老總的女兒就沒那多好擔心的了。昨天她還在我心裡重得像個金餅,今早掉地上成了個小金戒子了。可這女人卻是越來越可愛了。
終於,把我的美女李部長給請到公司了。這個世界清靜了。跟在她的背後,我一身愜意。誰都是低著頭路過,對,路過,見我就是個路人。而我,當然是和他們在路過。連那個想靠過來的楊一浩也被冰山的冷目給鎮住了。「小羊去5號去」我心裡一陣嘀咕。哈哈,真是一身愜意呀!
陳自強在我出來抽煙時,跟了出來。他的聲音明顯沒有昨天的大:你一來就老跟著李部長跑,你好幸運。老總最看得起她,她一句話,你就飛黃騰達了。以後見了小弟可要關照呀!
說什麼呀!我來這才幾天呀!你看我還抽白沙煙,你那一包頂我4包。就是說,你現在比我高很多,我看你要抬著老高的頭的。你要多關照我才是。
別這說:來,抽我的。
這怎麼好意思,老抽你的:說歸說,他的煙可不能不接。
還是那句老話,有了好處別忘了兄弟。自強拍拍我的肩膀,像是有點語重心長。我靠:要不要學古時候來個燒黃紙結拜成異姓兄弟呀!==,異姓兄弟?我怎麼不去認個異性做姐姐或妹妹了?對頭。哈哈,總算找到路子了。
第九回
和悠蘭一起回到家。我佩服她帶給那些人的威懾力。在吃飯了,我向她說起:我認你作妹妹吧,這樣對大家好點……「不行,那樣,睡在你懷裡的感覺就沒了。」這是什麼邏輯?你把我當什麼人?我不禁反問她。「男人呀!不好色的那種!」我靠!你不會把我當個洋娃娃吧,能陪你睡覺的那種:「才不了,你是活生生的大男人呀!」她一臉怪異的望著我「你怎麼了?摟著我睡你很難受嘛?」當然難受,你難道不知道一個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嘛?我靠:你沒有嘛?你不會還是個處女吧!「我當然是」她抬起頭,「處女不對嘛?又有什麼不對了,你說」
555555我可不是處男,我是有需求的……「那你在文文那怎麼辦?去強姦她?」我靠!我靠!「我怕你了,對不住,是我錯了,我去睡覺了。」我被她徹底打敗了。「==,洗了碗再去。」噢,把我當菲傭使喚了。
洗完碗,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進大廳,正在看電視的悠蘭,專心的看著電視,慢條斯理的對我說道:乖寶寶,去洗個澡,睡我們的大床,我看完電視就來。我倒!
在洗澡的時候,我不斷對自己說:寧可被人怕,也不要被人愛。她是變態的,再不反抗,我會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了。以後人家知道我和個大美女睡一起,她還是個處女,我可怎麼活下去呀!
心動不如行動。我穿著一條平腳內褲,大大咧咧地坐在她的旁邊,一把摟著她。她還在看著電視,望都沒忘一眼。
「快去睡」
看什麼這入迷呀,看,我什麼都沒穿,就等著和你睡覺哦!我在她耳邊吹著風:你好性感哦,摟著你睡了2天,我控制不了自己了,你看……
「你不想文文了?」有你我想她幹嘛?我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無賴:來,我抱你上床。我就要把她抱起來。「我心上人下個月就回來了,你說怎麼辦?你不是說對有男朋友的女人你沒想法嘛?今天怎麼了?」
下個月是吧,幾號?先說清楚,他一來你就要放我走!
「他沒來以前,你不能來強迫我」OK。當我爽快的答應時,我立馬後悔。要是她沒心上人怎麼辦?就是有,誰知道要等多久才會現身。而當我看到女人臉上的輕笑時,那明明白白寫著勝利2個字的神態:靠,又被她給耍了!
睡覺了,我閉上眼睛。聞著女人的體香,悠悠的進入夢幻。
抱著個美女睡覺,你不想碰她,那你在夢裡也要注意。以前就聽過個不太信的事,我把它歸入笑話一類:說一個人在睡覺時,夢見自己再吃大烙餅,那個餓哦,一張餅幾下就吃完了。早上一醒來,他就發現自己的枕巾不見了。現在,我可不能把這事歸於不信了,而要徹底相信。要是我做個春夢,早上一醒來,旁邊的美女被我給那個了,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哼!等她的心上人回來,我一定要那小子賠償我的精神傷害,不,是生理損失。在這年月,賠錢最實惠。一次算500,恩有3次了……(啊,我把自己當作鴨來算計呀!)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
要命的日子呀!早晨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候我的小弟弟:你可要準時支起你的帳篷呀,哪天你不準時了,我可就要死翹翹了!
霸道的女人!哼!我在和悠蘭吃著早餐時,心裡在不停的咒罵,可又要以笑臉迎著她的微笑。看她一副吃定你的模樣。我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在飽受煎熬的日子裡。我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明天就一個月。我靠,當中午被小文抓住要我請客時,我才發覺:我修仙還一天就一個月了。我靠!就快到解放了,我現在的心情就是那站在門口等著放飛的小鳥。我不禁扇動我的雙手,不管了,我一把抱住小文就「啃」了一口。
「你好高興哦,有點忘行了。明晚見」她蹦蹦跳跳的走開了,被我親了居然還高興成那樣!不懂。
一到辦公室,悠蘭就叫住了我,在跟著她去她辦公室的路上,我正不住盤算明天吃什麼好:第一次在這請小文可不能失禮哦,但租房的定金一定要留的,還有煙錢。悠蘭那頓就「裝寶」胡混算了。
「明天你就能領第一次的工資了,什麼時候請我呀?」啊,真可恨,我可憐的工資居然還有人來算計。她的記憶真好。「一定一定,可明天我要請小文……」我雖然低下了頭,眼睛卻還是瞅著她。「不如我去買點好菜就在家裡弄點?」
「好呀,一起叫上文文,對了。我要告訴你,你的試用期結束了。明天你就是這的正式文員,還有,你簡歷裡填的家庭住址是不是XX市呀?」
「是的,謝謝李部長,我一定會加倍努力……」
「好了」她看著我抬起頭,那一本正經的象對著黨旗宣誓的樣。笑了,很大聲的,嚇了我一跳。
「你出去吧!」在我走出門口後,我還在想著她那開懷大笑的俏麗模樣。什麼笑不露齒,她那口牙齒好白,不給人看太浪費了。「幹嘛?」看著一旁的陳自強拖著我直往外走,我忙問道。
一出辦公室的門。就被這小子嚇壞了。他從口袋裡拿出的煙竟是藍色的芙蓉王,沒開封的,直往我手裡塞。「不要了吧,在說,我只抽白沙的,這煙不習慣。」在不清楚他的意圖前,我不敢接受這種東西。
「就憑李部長那個笑聲。值,你是第一個能讓她笑出聲的人,還是個男人!」他對我豎起大拇指。我靠。一個笑聲值包好煙,要是看見我摟著她,不要值上幾桌酒席呀!可我只能苦笑了,那可是我最怕想的事了。我真想叫他聞聞,每天摟著女人睡覺的我是不是感染了她的香氣。哇塞!真有!
第十回
次日晚上。李部長家。
我在忙乎著晚飯,她們兩個人在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從工作聊到電視劇,話鋒後來就轉到我身上來了。看著我忙得熱火朝天。她們聊天的熱情也高漲了起來,那一陣陣的輕笑,到後來的捧腹大笑,一下拉進了她們的距離。555555忙了個底朝天的我不光要給她們弄吃的,還要無端成為她們的笑料,來起到開胃的絕佳效果。
「開吃了!」我端起碗來,幻想著飯後和小文手拉手走出這間大房子,那真是個超爽呀!對了,走時要對那個無可奈何又不得不眼巴巴看我離去的李部長說上句:謝謝領導的多日照顧,以後絕對不敢在上這來麻煩領導了!!「哈哈!」我捧著個碗大笑了起來。
「文文,女酒仙,我這的酒你來挑,你還是第一次來吧,要盡興哦!」李部長真客氣。我忙說:喝我買的可樂……我被悠蘭橫了一眼,說不下去了。「我的腳放你腳下了,李部長!」!「我知道,你愛放哪我不管,文文喝什麼?」說完,她的腳在我腳上加上了力道。「文文!」小文從那個吃驚的神態裡猛地醒了過來,忙去隨便拿了瓶白酒,在我和她自己的杯子裡倒酒。
「給我倒呀!」小文聽到悠蘭的話,被定住了。「我怎麼也要盡點地主之誼吧。」她把杯子拿了起來。你以可樂代酒吧!我忙說:心意到了就行。
「幫我倒一杯,誰說女人不能捨命陪君子了」她一手抓住酒瓶,自己倒上了。一定是想我會走,想借酒澆愁吧!啊,不對,看她的個性,一定會借酒發瘋。我一想就後怕了。我忙說:李部長,你拿你那個別緻的小酒杯陪文部長吧,你和她可不能平起平落哦。「小李子你給我站遠點,我知道分寸!」我日:我成小李子了,整一太監名字。好,我看你能喝多少。我氣呼呼地拿起杯子就往口裡一倒!一口氣喝了。坐在那靜看著悠蘭和文文的對酒。我靠:兩個女人耗上了,把我當個透明的。不理她們,我吃,我靜靜的吃。半響,我抬頭看著兩個女人的神色,喝得都是眼睛越來越亮。怪了,怎麼會這樣?
不管了,酒沒足飯早飽了。我就在旁邊等起小文了。小文是不會醉的,我知道。
出奇,悠蘭還沒趴下。她拖著小文坐到沙發上又聊上了。我只好收拾碗筷去了。
我等呀等呀……漫長的等待。11:00過了好久了,我暈,都快成子夜悄悄話了。兩個女強人的精力真充沛呀!聊天都能聊幾晚吧!「我睡覺去了!」我丟下一句話,歎口粗氣,溜到客房去睡個安穩覺了。
一覺睡醒,真舒坦。一個人睡的時候就是那麼舒坦。
試用期結束,轉為正式文員。能帶來多少好處?吃著早餐,我小心的問著她們。「一般試用期是三個月,之後是部門領導批示轉人事部批示後再通過考核後方能轉正式職員,待遇與所聘職位直接掛鉤。這是總公司,聘你是要人推薦的,」小文說完看著悠蘭。
哦!我不出聲了。沒想到她對我還不錯。我望著悠蘭,她在忙著吃東西,沒抬頭。像沒聽見我們的談話。她怎麼一下子看上去那麼親切了?
好消息傳得真快。在人事部簽合同時,認不認得的人全望著我點頭微笑。能加入這個大家庭,體會著大家的熱情,我備感溫暖。可陳自強在見到我的時候卻是滿臉的神秘。「我恭喜你轉為文員了,和我一樣了,怎麼樣?我請你吃一頓?今晚?」你請我?不是叫我請你?我有點摸不到風:要你請不太好吧?「你不去就是看不起我,我可一直把你當兄弟哦!」他一臉的不忿。看來我不答應他是不可能的了。「說好了,今晚我們一起走。」他走開時還不忘再叮囑一下。
瞧他那個熱情勁兒,真有點吃不消。
快下班時,我溜到李部長的辦公室。「李部長!」悠蘭聽了好像覺得彆扭。對,就是李部長,我可不想在和這個霸道的女人再有關係。她幫我提前轉文員,作為我在她那修仙一個月的補償,我接受了。她一點不提放我離開的事,真讓人氣憤。
「今晚有人請我吃飯,吃完我就自己去文文那了。謝謝你對我的多方照顧,我會銘記在心的。」
你還不能走的,你答應過我的。她用雙手托著下巴:我的心上人還沒回,你以後和我單獨一起不要叫李部長,感覺好生疏。
「我現在有地方住了,你不會要阻止我和文文來往吧。我和她都是單身,又有感情基礎,給個機會我吧。你想你的心上人,我想我的文文,你只要一點頭,大家全……」
李知秋!她打斷了我的話:你說話要算數,大男人講個一諾千金,不要婆婆媽媽,他一回來你就自由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晚上早點回。
「哦」我一邊應著一邊想:看你怎麼找到我。
在陳自強請我吃飯的酒館。我一口喝掉一杯。重重地噓了一口氣。「你小子真走運,公司兩個大美女全對你另眼相看;你也真有本事,能逗得冰山大笑出聲;每天和冰山一起進出。對了,你是唯一一個她推薦的新人,還提前把你轉做職員,你小子真走狗屎運。公司好多男人都望著眼熱,你可要頂住呀!」小文是我的同學,悠蘭是我的房東。就這簡單。「房東?」自強那張開的大嘴真嚇人:「不是吧,你和她住一起?那可是羨煞一村人呀!」
你找我出來不是為了就說她吧?我一臉不耐煩。「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現在我知道了,來,我敬你一杯。祝你飛黃騰達。」他舉起了酒杯。這才像兄弟,哈哈,來,干了!我先乾為敬!咕嚕。我和他開始進入男人們的喝酒狀態。一通胡侃,時間在不經意間劃過。男人喝酒最沒時間觀念的。這時,陳自強的手機響了起來。你的女人叫你了,哈哈。我望著他一通淫笑。他居然臉紅了,好樂哦!可當他拿出手機一看號碼,酒似乎立刻醒了。「李部長的」他一臉怪異。「她問我就說我不在,我忙搖起手來:就說我早走了。
「李部長!你找知秋呀?他不在這,早走了!去哪?我也不知道,他沒說!」當他掛了手機,我豎起大拇指:不錯,你這兄弟我交定了。夠哥們!「喝完這點我們就走吧!你也要回去休息了。」他小聲的和我說。好,喝完就開路,我一口就把酒倒進口裡:我開路了,多謝你的招待,以後我有空就請你。我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上大街,攔住輛的士就往小文家趕。我不能不急,一到小文家我就安全了。
第十一回
明天的事明天再去頭疼,今夜,我只想去小文那。想著悠蘭這時急得直跳腳的樣,我真開心。
當我敲開小文家的門,正想給她個熱情的擁抱時,我瞟見了坐在小文白色沙發上一身深色衣服的悠蘭。她怎麼在這?我小聲的問著小文。「她和我一起吃的晚飯,來我這坐坐的,你來接她?」我來接她?我一下子被問住了,正要答話。悠蘭走過來了「你來了,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你累了關我鳥事。可憐我的第一次出逃被她給輕易瓦解了。一直到家裡,我都沒出一聲。她也沒問。出奇的,她沒叫我去陪睡了,我忙躲進客房。睡夢中,我化身成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正站在教室門口,等待著老師的責罵。一抬頭看見老師,居然是悠蘭的臉。我一下子驚醒了起來。天亮了。悠蘭正坐在床邊望著我,「你睡得真香。」她今天的第一句話,真TMD的溫柔。眼神也那麼溫柔。我看得呆了,她也有溫柔的一面呀!
吃著她做的早餐。我覺得自己有點傻傻的。和這樣一個大美女住一起,她不霸道早被我給吃掉了,要是一開始就這麼溫柔……我看我真是傻了。
「今天你陪我去你的家去,就是那個XX市。公司才在那收購了一個工廠。」她對我笑了笑。「這不關我們綜合部的事吧?」我聽不懂。這不是策劃和財務再加管理層一兩個副總就能搞定的事嘛?我們去幹嘛?就算要去,也最多就她個部長,叫我去,太沒理由了。「是我提出來的,因為我們這次收購的就是以前在的那個破產單位。你比較熟習環境吧!」
什麼?破產時不是被個大公司收購了嘛?你們去收什麼?我又聽不明白了。
「很簡單,那個國有的大公司改制了。」它改制和我以前那單位有什麼聯繫?「以前它收購你那單位是政府行為,現在它改制當然要賣掉呀?這又不奇怪。」
可你們拿來做什麼?我還是不知道公司的運作。「買來賺錢呀!你以為幹嘛?」我不問了,到那時和她一起去看不就知道了。
一行去的是八個人。一個40多歲的副總牽頭,一同去了3個部長,還有4個人當然是3個部門的下屬了。4部小車,一路開向XX市。開著悠蘭的小車,我拿著部裡才配發的手機(出差還有手機配,早知道就不在早上問那多了,要是她那時不耐煩,我不就沒得去了)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家裡我今天會回家。
快到中午的時候到了XX市。才下高速路。我們直接被接到了XX賓館。當然是這最好的。我是第一次進這裡。我靠!裡邊真豪華。領導們坐一桌。我們下屬坐的那桌來陪的竟是以前的副老總:小李,你好呀!混得不錯呀!「哪裡哪裡」聽著以前老總的招呼,那就是一個字:爽。悠蘭一進來就跟在我後邊,這時居然坐在我的邊上。看著她笑容滿面得和大家打著招呼時,我湊過頭去,輕聲的說:你的位子在那桌,楊部長和周部長中間的位置是留給你的。「我就坐這了,」她一轉臉,笑得是那樣的溫柔。我看著迷了。副老總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忙叫他旁邊的秘書去了那桌陪酒。酒菜開始上桌了。當副老總來給大家倒酒時,我忙說:李部長喝不得酒的,大家都知道。「來倒一點吧,就當陪陪大家!」說這話的時候,她卻只望著我一個人。那滿臉的溫柔。我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副老總站起身來,胖胖的他舉著酒杯,唱起了酒詞:祝大家以後合作愉快,也祝我們總公司的大美女部長越來越年輕漂亮,小李,你也一起來!當我和李部長一起站起來喝酒時,副老總突然冒出一句:郎才女貌,你倆真是一對璧人呀!「老副總,你真會開玩笑,我們的大美女部長早就有心上人了,她自己和我說的!」我忙解釋著。我說錯了嘛?我看得出來的!拌著副老總的笑聲,我忙又說道「李部長是天上美麗的天鵝,我是地上泥裡打滾的蛤蟆。靠不上譜靠不上譜的,再說,我們李部長會生氣的!」一反腦,看著悠蘭那一臉的幸福樣,我知道自己越描越黑。我無意識的望了四周,一道憤怒的目光鎖定著我。楊一浩,那小子的目光能殺人,早秒殺我N回了。
我一坐下,就低聲對悠蘭說:你不要耍我了,會出人命的。「這樣不好嘛?」她靠過來,挽著我的手「郎才女貌,一對璧人,他說的真好!」暈乎乎。暈乎乎。等會楊一浩會不會來找我PK呀!
快坐好了,有什麼事等會再說!我的話語很急。「哦」看著她聽話的坐好,我舉起酒杯,卻看見一桌人全傻傻的看著我倆,一動沒動。時間好像在這一刻被定格了。「來,喝酒。」我提高了語調,大家忙應和著,剛才的插曲一下子就過去了,也沒人再提。飯局總算結束了。趁著下午的公司收購會議(我是沒那級別去旁聽的),我溜回了家。
第十二回
聽著父母的嘮叨,我倍感親切。好久沒見他們,我怪想的。等他們數落完我以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是那麼干靜?一定是母親常幫我打掃。不管了,我趴在床上就這麼睡著了。公司訂了酒店,我告了假,就住在家裡。一想起在家不用被悠蘭把我再拿來惡搞,心裡就順暢多了。一覺醒來。對了,晚上找老朋友出去聚聚。我忙打了幾個電話,約好了時間地點:準時哦,吃飯後見!當我掛斷電話,房門開了,跳進來的人是:悠蘭!!!噢,真是陰魂不散呀!「是你的老總叫人送我來的。」她坐進了我的懷裡:「你的房間瞞別緻呀!」喂喂,這可是我家。我忙想推開她:等會我家裡人看見不好。「我和他們說了是你女朋友!」她靠得更緊了。救命呀!
沒人進來救我。到吃飯時,妹妹進來了「哥哥嫂子吃飯了」。等等,叫姐姐,我忙糾正妹妹叫人的稱呼。「你抱著嫂子還叫我叫姐姐?你欺負我不知道叫人呀!」妹妹跑開了。
無語。在飯桌上看著家裡人對她的客氣和她那個高興勁兒,我無語。在卡拉OK廳看著我的好朋友們對她的那個熱乎樣,我更無語。在朋友們之後的噓寒問暖聲中,我用酒杯和他們作答。「小露結婚了。和她以前的那個同學,就是在省裡工作的那個。聽說準備好要養小孩了。」朋友小武湊過頭小聲的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
「什麼?」我異常大聲的叫道!歌聲瞬間掩蓋我的言語,我也立刻陷入沉默。我推開我的酒杯,背靠沙發,頭朝上望,只有這樣,我才能不把我的眼淚流出來,只讓它在我的眼裡打轉。灰暗的燈光,跳動的畫面,鼓動的聲音,將我的情感煽動。知秋,你一定要忍住。低下頭後,我半天沒出聲。朋友是我請來的,不能讓他們掃興。我拿起話筒,唱起一首周傳雄的黃昏。我的語調是那樣的嗚咽,我知道我的心在此刻是在哭。
回到了我的家,我沒有叫悠蘭離去。現在,我能找到的唯一的傾訴人,就是她。
她好像看出了什麼,一直沒出聲,像是在等我說話。而我,是以一句:『謝謝你能來陪我。』開始我的話頭的。
進了工廠,到現在。我都是個樂天派,從沒像現在這麼冷靜的回想起那段時光裡,我所做的一切。我知道,我錯了,還是錯得很厲害的那種。
「你是我最好的聽眾。」我爬上床,盡量讓自己舒服的躺下。她乖巧的睡到我的臂彎:你可以開始了。「呵呵」我笑了笑。她的心和我的心貼得好近,使我能毫無顧慮的說起我的過去,雖然我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小露。林芷露。我的第一個女人。我知道我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我不在乎,那時,我是不顧一切的愛著她的。而她,老是問我愛不愛她。我知道:那是因為她也很愛我,怕我不能像她愛我一樣愛她。可我就是不會將愛說出來。到她老問個不休了就答上句,她總認為我口不對心,就總問,後來問得多了,她就不再問了。(女人真麻煩。我當時是那樣想的)和她一起的日子,過得好幸福。幸福卻是永遠也不會長久的。
一天。她父母來了。她父母沒來見我,那晚,她也沒來我家。第二天,她去了省府。第三天,她送走她的家人後,來找我。和我說了句很生硬的話:我倆分手吧!什麼?我當時楞住了。
你都沒說過愛我。她的話象塊冰:我走了。
她真的走了,不但走了,還去了省府。這的工作也沒要了。她就那樣憑空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
第二年春天來了。工廠卻破產了。
在我還沒體會到工廠破產帶給我的自動下崗的感受時,她回來找到我。她把我約了出去,不敢見我的家人。
我見到她時,我對她沒一點的討厭,對她的不辭而別也沒一絲的憤怒感覺。完全沒在臉上掛上一絲感情。而我現在見到的她看上去是那樣的幽鬱,那眉心深深化不開的結。遠遠看見我時那深情凝結的眼神,此刻換成了一絲絲緊張。她低下頭,輕聲的問我「你還過得好嘛?」「我很好」我的回答讓我自己也感到冷淡。
「那就好!」她沒再說話,低頭望著地上。
「一起去看個電影吧?」她抬起頭,神情突然十分堅定。
「對不起,我沒空,沒事我走了!」我甩下她走了。
過了幾天。朋友小武來了。他很神秘的告訴我,他知道為什麼小露會離開我了。
為什麼?我問得有點無所謂。
還不是錢,兄弟。她家裡父母退休了,她三個大哥一個要結婚,兩個要讀大學,去年她父母來這是逼著她去找他那個省會的同學借錢的。結婚,建房子,讀大學,哪樣都要大把錢的,你個窮小子有沒?她是被她父母給賣掉了,你就不要在想了,快去再找個吧。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內心在怒吼。在那時,我被真像徹底地打敗了,敗得一無所有,敗得我心服口服。想起幾天前我對她的冷淡,我痛。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帶著一份對我一往情深的思念來找我的呀!
我哭了,哭得涕不成聲。那天起,我懷著對她的想念,選擇了沉默。深深的沉默。不發一語的沉默。
一個月後。我接到了她的電話。她還是很小心的問我:你過得好嘛?
「你在哪?我現在就要見到你!」我對著話筒在吼!
今晚6點,我們在汽車站見。我還在省會,趕過來要時間的。我就過來了。「嘟」電話掛斷了。
我到汽車站時,才5:00。我就站在那靜靜的等。靜靜的我和我邊上的電線桿相映成趣。引來無數目光。我沒理會,我在靜靜的等待著我的愛人。
當她下車時,我一眼就看見了她。我衝上去,就抱住了她,對她說了那句我從沒說得那樣真情的「我愛你」她抱著我,笑著哭了。「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知道!我知道!」555555……
當夜,我把她送上了去省會的最後趟汽車。當夜,我叫上好朋友小武,到了你的那個城市。送她走時,我就對她說了一句話,兩個字:等我!
可她沒等你呀!悠蘭終於忍不住插上一句:我也聽到小武的話了,別忘了我就坐你邊上的。
當你見到我攔路搶劫你的時候,你認為我是那種值得等的人嘛?她嫁了,我只有替她高興,我祝福她。永遠!
那你才那傻傻的樣代表什麼?
我沒能實現自己對她的承諾,我辜負了她。她是帶著對我的深深愛意嫁給別人的!
我想哭泣,可深切的自疚,讓我欲哭無淚。我只能讓我的心在那滴血……
「哎,這也不能怪別人的,是不是?」她坐起身來。我知道她開始有點BS我了。我忙裝做很傻B,說出句話來「我一到那個大城市就找不到北了,每天就知道玩,後來沒錢就去搶。去你那做事也是有目的的。我是為了小文去的,你知道,走投無路的人是不會想後果的。」我在氣她,我不想她因為喜歡我而和我一起受苦。她是屬於上流社會的,我一直克制自己對她的想法,我知道自己愛上她了,可不能讓她給發覺了。「你知道和你在一起我覺得怎麼樣嘛?難受」我見她沒反應。忙來了一句狠的。「拍」我挨了她一記。「謝謝!」我一動沒動,不忘再送上一句「不來我這睡了?」
氣走她之後。我終於哭了。
當我哭得昏天黑地時,有人輕拍我的肩膀。我知道自己驚醒了家人,忙用衣服擦乾眼淚,當我一轉身準備坐起來的時候,我被人從後邊抱住。然後,我聽見悠蘭的聲音:你不要再騙我了,也不要再騙自己了,這對我們都是傷害。你太自私了!我全知道了!
這時,我看見妹妹站在門口,一臉的淚水,默默的望著我倆。
第十三回
幾天後。
五樓會議室。在這個子公司最後一次的會晤。事先的碰頭會已經做好的決定此刻只不過是個發佈會。一聽完任命,我望著悠蘭,我們該走了。
等等!我還有事要說!楊一浩站了起來,悠蘭開始有點不耐煩,問他要幹嘛?後來望著我的臉沒出聲了。
是這樣。楊一浩接過話頭:我們財務部來的小張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在這擔任主管。昨夜他找我,我勸了他好久他還是不行,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現在我部裡就來了他一個人,要換人一時也難找合適的,我現在提議:公司裡能不能破格考慮下李知秋。他是這個工廠裡的老職工,有工作基礎,本身也是X大畢業的高材生,才進公司又被李部長賞識。證明他的工作能力很強,李部長你怎麼看?
今天這個楊一浩怎麼了?居然會給我一個這麼好的機遇,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我一轉臉看見悠蘭聽了後很興奮的模樣,那眼神裡充滿著期待,我又怎麼會讓她失望了,機會來了就該自己試試,於是,我望了一眼悠蘭,她正微笑著等我的答覆。一句話就能讓我來實現男人的夢想,她當然十二分的合作。在悠蘭一番極力讚許的話兒後,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散會後。看著我還沉浸在無比的興奮當中,她會心的笑了。加油!她鼓勵著我。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保證!」我主動的第一次摟著她,一臉的堅決。在她陶醉在我濃濃愛意當中時,我第一次吻了她。她人生中第一次的吻,讓我迷醉。「等你」她雙眼的愛火正將我融化。我忙不停地點著我的頭,「一定」我不記得自己回答了多少遍。
當上財務主管沒幾天,當我還沉醉在自己的夢境中時,在那主持工作的周部長找到我。對我說,總公司財務部楊部長那的小張能回這來上班了。經過他幾天的觀察,他認為我不能勝任財務主管的工作,由於辦公室這邊人滿了,所以他通知我下基層,要不就下崗。當時就叫我交了手機,離開財務部。
下基層?我問周部長什麼意思?周部長就對我說得很明白:不是你的人你不該去碰,得罪不起的人你不該得罪,如果你真的喜歡的她就不應該再去給她惹麻煩。小李,你鬥不過人家的。這樣吧,你就給小張開車吧,我只能做到這樣了。我還是楊部長在老總那舉薦來的,你是明白人,知道怎麼做了吧!
被那個可惡的楊一浩給逼出公司的財務總管的位置後,居然還叫我去給接任的開車!黑馬王子掉進泥堆成黑人了。我靠!
這個社會真現實呀!我選擇了辭職。
在這已不流行單挑的時代裡,我選擇放手。她是值得我不顧一切地去愛,給我值得她去為我不顧一切嘛?我跌倒了,不過拍拍身上的灰塵就能瀟灑的走開,她呢?僅僅一個吻,就會為我而被弄得頭破血流,前途盡廢?而且誰知道那個楊一浩會作出什麼?那個衝動的傢伙會不顧一切的迫害她的。為了她,我選擇放手。!
轉眼又快身無分文的我不敢去面對愛情。有情飲水飽。屁話!我還一邊喝水,一邊喝西北風當菜了!沒有猶豫。我當天一早接了她的電話後就去了悠蘭的那個城市。離那城市越近,我越心慌慌。迷盲中,我在公園裡那個XX-25的長鐵椅上坐了一夜。真相可不能告訴悠蘭,這要和文文說聲,叫她保密下先。
第二天的夜裡,我來到文文家的樓下。在想著怎麼去見她時,我看見一個和我一樣徘徊的身影。走過去一看,哈哈,文文的那個走掉的男人:劉炳干。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好久沒見瘦了好多,要不是還是那個傻冒樣,還不定一眼能認得出。我輕輕走到他的身邊,對他說道「朋友,來吃塊餅乾吧!」他猛一抬頭,拉著我的手,像是不可思憶的望著我:知秋,我們快5年沒見了吧?你小子還記得叫我餅乾!「誰叫是我給你小子取的外號了!」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哈哈大笑起來。就是你小子,不認得干字,讀成干字,哈哈!見到你真高興。我倆一起大笑起來。我想起他才在這徘徊,想起該惡搞他一下。
「餅乾,不上我家去坐坐?文文還想你哦!」文文?你家?他聽得有點傻了,直瞅著我發楞。我看著好笑,忙裝模作樣拉他往樓上走。「走,好久不見,我叫文文陪你聊會天,還沒吃飯吧,等會我去弄!」
不了,我路過的。他的話兒酸酸的:文文和你在一起,你可要好好照顧她呀!他說著就要往大街上走。見我沒鬆手,他的眼神一下子流露出傷感:文文是個好女孩,兄弟,你一定要對得住她哦!我還是沒鬆開他的手,笑容卻凝結了。「炳干,你是真的愛文文的,可怎麼會離開她的?」你不知道,和她在一起還沒那深的感覺,一離開她我就知道自己錯得厲害。哎!不說了,祝你們幸福。他搖搖晃晃的就向著大街走去。「你等等!」我忙叫住他。「小子,走,陪我喝酒去,你請客。」走,喝個不醉不歸。對了,怎麼叫我請你小子!他一把拉住我,沒忘記我叫他請客。「你請我客,我就告訴你件事,你划得來的。」我故作神秘。事實是我想喝酒,真的很想。
第十四回
路邊的小酒館。
我們兩個人一人拿著一瓶白酒。「來,先干三大杯。」我望著他那鬱悶的樣子,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先自喝了三大杯。沒想到沒怎麼酒量的他也默不作聲的喝完了。我一把拿過他的酒,對他說:「這酒你就不要占指標了。我告訴你個好事,文文一直在等你,而我,是因為在她公司上班,有事來找她幫忙的。我倆之間什麼事也沒有!」他一聽就猛抬起他的頭,眼睛死死的瞪著我:真的?你不是在忽悠我吧!我把酒慢慢的倒進自己的杯裡,沒有望他。我把這杯一口倒進嘴裡之後,心裡直想哭。「餅乾,你可再也不能離小文而去了,做兄弟的可不會放過你,你知道她好,我也知道的。所以,我才會試試你對她的感情,你小子通過了,不錯,你真不錯。」他一聽高興得想跳起來,我忙拉著他說:「你不會就這樣去見她吧?」那還要怎麼樣?他很激動的望著我。「去買束玫瑰花,再買個鑽戒,不是說鑽石恆久遠嘛?對了,再跑到她面前去下跪求婚,學做電影裡的套路,她一定會接受你的。」我給他出了個不太高明卻很實用的法子,但總比他傻冒樣的去求人家開門見他好吧!
也是,今天晚了,明天我去。他一臉的興奮:會不會土了點?他小聲的問我。「這年頭越土女孩子越喜歡,越容易感動!」我想對著他大笑,卻笑不聲來。我一低頭,又倒下去了一杯。
你不是因為文文要回到我身邊而借酒澆愁吧?「餅乾,你怎麼越來越可愛了!」我給他倒了一杯酒,「來,為你敢於去找回你的愛,乾杯!」
看著他笑嘻嘻的模樣。我咳嗽起來。慢點喝,別被酒嗆著了。他忙勸我。可我咳出眼淚來了,還是很大顆的,止不住的流。我破口大罵起來:真TMD的命背,喝酒還被嗆成這樣!劉炳干覺察到了什麼,不在勸我,卻把酒瓶全拿了過去,放在他身後。我抹了抹臉,對他哭笑著說:「明天你是去尋回所愛,我卻是要去放棄所愛。雖說目的不同,不過希望我們都能成功。」我見他那詫異的樣子,忙說「放心,我不是說文文,你把酒放桌上來,我就慢慢和你說清楚。」
看他那死也不肯拿出來的樣,我隨口說道:「你認得文文公司的那個冰山大美女部長吧,我要去放棄的就是她!」
什麼?她?他鬼叫得很大聲,拿出酒的速度變得飛快:快說,不要吹牛!
我把到她那公司開始一直講到現在。他聽得很入迷,我也喝得很慢,不過,我講完後,一瓶已見了底。她怎麼會對你那好?她應該是真心的,可她怎麼會喜歡你,你知道不?他問起我來。
「我知道,所以我是來和她說分手的!」
分手?為什麼?她會傷心死的。還有,你小子是不是不怕痛呀?離別是好傷人的。
「長痛不如短痛,在感情上我比她理智,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我歎了口氣。
可你們就吻過一次不算愛過吧?你們又沒做過什麼,容易搞定得很。他忙幫我出個主意:直接就說分手就是,你怕她難過就說你自己移情別戀就是,一般女孩子一聽到就會有多遠跑多遠,不會再來糾纏你了。
「還是你小子厲害,我想很久頭都快破了,沒想到你小子是順手拈來就一好點子,對了,你和文文和好後,叫文文幫我保密下下,我是無所謂,可我怕悠蘭她會去問。」
悠蘭!你每次說起她的名字都是那麼深情,你小子掉進愛河了,還不知道呀?哎,難得有情人,你說的事我一定做到,做兄弟不說二話,一起喝了這酒,我們走。他舉起酒杯,和我狠狠碰了一下,一仰頭,喝得干靜利落。我忙小聲說:「你小子不要忘了付賬,還有,我來這沒地方住,是不是……」不要說了,跟我回家,要不,明天我到文文那你就不知道怎麼去我那了。哈哈!
這小子快喝醉了,我想。看著他帶我回家後,就在那整理起衣服準備打包,我知道他醉了。不過,他還是沒忘了帶我回到了他的家,他甩了件黑色長風衣給我:明天你就穿它去,我今天才買的,你拿去不用還了。對了,明天你小子陪我一起去見文文!
「啊!」
2次日。
陪著劉炳干買東西。這小子真是塊餅乾,什麼都不懂。我叫他去買了一十一朵玫瑰,又叫他自己去買個鑽戒。「不要買個假的。」我衝著他大叫,他忙不迭地跑開了。弄好了東西後,我和他來到公司外邊的廣場。算準時間,我去公共店話亭,打了個電話給文文。文文嘛?我知秋,你有空沒?能來廣場下不?我要送個禮物給你!「好的,我就來!」我一掛斷電話就對那塊餅乾說:她就來了,我就站在那邊樹下,你等會放多點感情進去,還有,事成後,記得給文文說幫我保密哦,就是關於我辭職的那事。「OK,看結果說話!」看他一臉的自信,我有點佩服他的勇氣。看見文文遠遠的走了過來,我連忙推了他一下,走開了。
這塊餅乾的演技不錯,文文一見他跪下來求婚就笑著撲到他身上,我想文文是早盼著這天吧,一點沒給那塊餅乾拒絕的機會,我會心的笑了。看了一會,我知道自己該離開了。穿著黑風衣的我該去準備我的那段戲了。
傍晚。
算準悠蘭還有一個小時就會回來了。我就在她樓下的路燈旁開始發呆。奇怪,我腦海裡不斷浮現的只有她那可愛的笑容,和她那深情的一吻。感覺她就是剛才才離開我的懷抱。陣陣寒風吹不散我的熱情,癡癡的我在等著我的愛人。雖是來和她說分手,可我覺得自己是多麼地渴望見她一面。她是不是胖了?是不是開心?是不是……輕輕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聽上去是那樣的輕柔。有一種想衝上去緊緊擁抱住她的強烈衝動;火一樣灼傷著我。悠蘭腳步不停的向樓下走去。她沒認出我,也難怪,在這寒冷的夜,一身黑黑的靜立的我,離她站的又有點遠。我叫起她的名字,聽上去嗚咽。她一聽見我的呼喊,就一陣風樣抱住了我,她真的好想我,抱得我死緊死緊的,要將我倆的心貼在一起。
我不敢動。當我把我背好的說詞說完後,把她放我那的她家的鑰匙塞在她的手上。靈魂在那刻霍然脫離了我的身體,拚命地要去擁抱她!
無意識的一步步走開,步步都踏碎著我的心。聽到她哭喊著我愛你的時候,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趴在地上痛哭的她,我想這一輩子她一定是我心裡藏得最深也最愛的那個女人。雖然和她只有那輕輕的一吻,可那就以足夠,足夠我愛她一輩子。
悠蘭,我走了,踏著寒冷的夜色;悠蘭,我走了,帶著深愛你的那顆滴著血的心;我走了……
呆在家的日子時間走得好快。呆在家的日子,錢是會貶值的。所以,我就出去找工作。還不錯,公交公司新開條線路,還是經過我家的,報酬上也過得去,就是時間上長點。
我留了封信在妹妹那,我知道她還會來找我的。我交代妹妹,見了她,不准提我和她的事兒。
新的一年終於來了。年前的那一場雪,她踏雪而來,踏雪而去。在我家,她看了我給她寫的信,找到我要回了給我的1000元錢,和我算劃清了界限。時間應當教會她忘記了吧。
新一年新開始。公司裡新進來了個漂亮的小寡婦。
靠!小寡婦,男人之對寡婦,就像蒼蠅發現了蜜糖,熱呼著了!
靠!分到我跑的這條線上來了。鬱悶!
靠!分過來和我開一輛車。死了!
一部車一天分兩班:8:--15:00,15:00-23:00。本來能做白天班的事兒是沒戲了。而每天坐在她坐過的座位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真是一天到晚的揮之不去。不能逃避就只能忍受,而當你習慣後,你就完了,因為你有一天發現異常,反又會不習慣了。你就會焦躁不安,胡思亂想,而最讓你受不了的,是你一開始是就是忍受過來的,現在沒了反而想了,還是那種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死命想。人心真是奇怪。當這天,我聞不到那股香水味時,就是那樣。
幾天後,那股熟悉的香氣又出現了。我知道她回來了。奇怪。我在悠蘭之後,第一次那麼樣想起一個女人,還是個傳說中的小寡婦。在那件事之後,我刻意迴避和女人的接觸。這個女人,我還沒見過她的。每次交班,我都是算準她走後,快要發車時才到。沒見過她,可聽到的關於她的卻不少。
第十五回
今天,我提前來等她。看看她是不是傳說中的小寡婦。
當那輛牌號「1321」的車停在我面前時。我一看見那個「小寡婦」不禁狂日:她是小寡婦?那她以前的男人是誰?我一個箭步衝上車,衝她吼道:你是小寡婦?
她望著我笑道:你不要我,我不就是小寡婦?
靠!我一把抱住她,給了她一個最熱烈的長吻……
我是不是太衝動了?
她微笑的對我說道:我全知道了,你是個傻子,呆瓜,不過我喜歡!
不可思議!她居然這麼死心眼的不肯放過我!
在我們下車時,一部奔馳房車停在旁邊。開車的老司機下了車小跑了過來,打開車門很客氣的說道:大小姐,夫人和小少爺已經回來了。
大小姐?夫人和小少爺?等等,這稱呼我就在電視劇裡聽過,還有這輛房車。我頭有點暈了,我才不顧一切吻的是……「知秋!你怎麼了?」悠蘭看我呆住了,忙推了我一下。「哦,我去開車了。」我忙想閃開了。「好的,我明天來看你!」說完她上車走了,不忘回頭親了我一下。而我則立刻被一群人圍住了,嘰嘰咂咂的問這問那,我頭都大了。我鑽上車跑掉了,真煩人呀!對了,悠蘭是老總的親女兒?日,被她騙到了。等會回去一定要找文文確定下,臭文文也不告訴我一下。灰姑娘到看電視看得多,黑馬王子就見得好少,再說,我這樣就夠評個黑鬼的。人鬼殊途,看來我還是要本分點好。
下了班,到家後,我立刻沖了電話到文文家,我可不管她們睡了沒!這麼晚你找我幹嘛?文文已經睡了。「我問你,悠蘭是不是你老總的親女兒?」是呀!文文回道:她沒和你說?
我靠!把我當什麼了?我狠狠的掛斷電話。我該怎麼辦呀?我坐在沙發上發起呆來。悠蘭跑到我這開了恁久的公交車,全是為了我,她家人知道了那還得了?還有那個楊一浩,知道後一定會瘋了吧!我胡思亂想到了天亮。妹妹起來了,看見我在發楞,輕輕的走到我面前,問我怎麼了?「還能怎麼了!悠蘭是我去的那個公司老總的女兒。」我隨口應道。
「你不是和她沒什麼了嗎?」妹妹回道。
「沒什麼?原來她到我公司來和我開一輛車,昨天我還吻了她!」
「那你不正好娶了她呀!」妹妹忙答道。
「你真天真呀!」我抬頭看著妹妹:「玉兒,你也22了吧,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了吧!她是美女我還不怕,可她是富家女呀!人家會看上我們家?就當是個美麗的錯誤好了。現在還沒發生什麼,就讓它過去吧。我也該是去找個老婆回來了。」
「哥你怎麼老退縮呀,不像個男人。人家悠蘭姐姐都為你付出了那多,你還不敢去面對,我看你跟本就不值得女孩子去愛!哼!」妹妹一起身站了起來:「我BS你!」妹妹氣沖沖的走開了。
對!不管和悠蘭以後會怎麼樣,我都不能再像這樣活下去了!我一大早就出門去辭職去。看著初升的太陽,聞著清新的空氣。我用手指著天:TMD,看我李知秋的。老子可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幾個路過在晨跑的看著我直指著笑。切!讓你們笑去!
在公交公司的辦公室。經理望著我笑道:這倒好,你們兩個人全走了。
「她也走了?」我想想也應該「我準備去XX市奮鬥去,嘿嘿!」
去找老婆去吧?經理望著我笑得有點淫蕩:那小寡婦被你勾搭上了吧!
「人家是XX公司老總的女兒,還沒結婚的,還小寡婦,我看你是秀逗了!」我覺得他就像個市井無賴。
那你昨天還親了她?是不是早就有一腿,她來這是為你來的吧?這個衰人還喋喋不休。
「懶得理你!」我一轉身走了。他不忘追到門口,很色迷迷的叫道:親她的滋味不錯吧!
我靠!要是有個東西在我手上,現在一定就會鑲在他的臉上。「真是個豬頭!」我搖著頭走著。公司裡一群人一看見我又圍了上來,我忙擺著手說:各位,我走了,勿念!
快到家門口,我看見了停在那的悠蘭的車。進家裡前,我忙理了理衣服。悠蘭正和妹妹聊得開心。看我進屋,妹妹高興的跑過來,「嫂子叫我去她公司上班哦!」我暈!又叫上嫂子了。看著悠蘭那雙神情的眼睛,我在想是該跑過去還是去學個輕功飛過去的時候,她已經飛到我面前來了。「悠蘭,你消瘦了!」我只能抱住她了,可她抱我抱得更緊:「為了你,值得!」嗯?我怎麼掉眼淚了,停也停不住。
父母很喜歡悠蘭,也同意妹妹和我一起去XX市。看著父母對悠蘭的熱情樣,我知道他們把悠蘭當媳婦看了。可她家裡人會不會把我當一家人看了?我想起來都有點後怕。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不安的心,我和妹妹到了悠蘭的家,她父親那個很大的別墅。我以前習慣叫別野的,因為自己常對自己說這一輩子是不會進去的,想都不要想。所以,我站在那拘謹得像個小孩,目不斜視。妹妹就不同,她好奇的到處望,不時問這問那。我一想自己怎麼就這窩囊,看來又是要喝點酒了。
哎,今天的太陽真照人。
悠蘭的母親是位很和藹的婦人。看著她對我微笑,我慢慢放鬆了下來。她對著悠蘭說:找個有事業心的男人,他一有了事業就不會常在家了。像你爸,我們走回來幾天了,還抽不身回來。所以只要男孩子真心對你好,媽是不會反對的。最重要是你要喜歡!聽到這話,我心跳平穩了下來。她媽真通事理。我忙說:「伯母,悠蘭的美全遺傳了你的,不只外在,還有內心。」她望著我笑得更開心了。
這時,悠蘭的弟弟走了出來。他長得很帥氣,個頭也很高,看上去很高傲,十足富家子弟的樣兒。他打量了下我,可能覺得我像個農民,沒多用眼力,倒是看著玉兒有點呆。「這位美女是?」
切!就知道是這個鳥樣!「我妹妹,李玉兒!」我出於禮貌,回答了他。「我妹妹才從學校出來,人長得很一般,還沒見過什麼世面,大街上放哪都不打眼的。」我暗示著悠蘭的弟弟。
「哪會,我見過好多美女的,都沒你妹妹好看!」他那樣就快流口水了。妹妹聽得臉紅了,低下了頭來。「是你在國外見的外國美女吧,過幾天你就會習慣了!」我看他那樣,有點BS他。
「等會我帶玉兒去換件衣服打扮下,你們兩個人再來評價吧!」悠蘭聽得笑了,「這是我弟弟李明玉,也是塊玉哦!」李明玉忙走過來和我握了下手:「姐夫,我們進去聊,姐,快帶玉兒去化妝!」
和他聊了會,才發現他還是蠻有學問的。看來還不是個紈褲子弟,他說這回畢業回來了,一定要幹出點事業來。「我先精神支持你,不過,有用得到我的不要客氣。」我說著點客套話兒。悠蘭的母親回房間去了,我就聽著明玉的滔滔大論,倒也不覺得時間難過。好一會,悠蘭才把妹妹帶過來。我一看,哇!醜小鴨變天鵝了!我才開口,妹妹就說:「玉兒可不是醜小鴨!」
對對!玉兒本就是天鵝的!明玉看得一臉的陶醉樣。
妹妹臉又紅了。哎,妹妹的真的臉皮很薄。妹妹穿著件粉紅色的套裝,盤起的頭髮突出了她漂亮的臉蛋兒。我這才發覺妹妹真的長大了,變得亭亭玉立了。
「鄰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不知!」李明玉居然念起古詩來了。
悠蘭拿了片鑰匙給我,「你和玉兒就住我那裡吧!」我接過鑰匙,感覺有點怪怪的。
吃飯了。
明玉拿了一瓶酒過來。我忙說戒了。「戒了?酒是用來喝,不是用來戒的!」他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問我喝什麼酒。我一瞅那洋酒,忙說道:支持民族產業,我們喝白酒吧!他一聽笑了,轉過去又拿過瓶酒過來。
「姐夫懂酒不?」他問我。我想想說:以前就會喝,沒錢也不敢挑酒。好多酒沒喝過,就知道個度數,一般喝50來度的,不過現在不怎麼喝了。「那姐夫酒量怎麼樣?」他問來勁了。
不怎麼樣!嘿嘿。我笑著望著他。
第十六回
「他就能喝一瓶的量,很小的!」悠蘭幫我回答他。
「一瓶?在我們南方算不錯了!」明玉說起勁了,「我就能喝個半瓶,還不一定不會醉!」
「人家喝啤酒隨便就幾瓶,他才能喝一瓶,你驚訝什麼?」悠蘭很不在意。
「啤酒才幾度呀?哎,不和你說了,姐夫來,咱們喝!」明玉給我倒了一滿杯,自己到了一小杯,我看著他笑了:人家說茶勘酒滿,你可不能這樣哦!
「那是!」他一轉身換了個小酒杯過來,把我們都逗笑了。悠蘭的母親沒出來和我們一起吃,大概不想我們受拘束。這頓飯也就吃得很盡興。酒一喝完,我就覺得明玉很對我味口了,我拍拍他的肩說,你小子真風趣,很不錯哦!他喝得舌頭都有點大了,一個勁的說我酒量不錯。我忙起身對悠蘭說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悠蘭把她母親請了出來,我和她道了聲謝,帶著玉兒就溜走了。喝得差不多的明玉望著玉兒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
在悠蘭的家裡。妹妹和悠蘭聊得很起勁,我鑽到客房裡睡了會。一出來,她們出門去了。我一個人在房間裡轉著。在悠蘭的房間,我看到了她的照片集。女孩子就喜歡照相。我沒事翻著看了起來。最後一張是雪景裡照的。一副很憂鬱的神情,與前一張一起照的開心的笑容是十足的對比。憂鬱!原來她在離開我的時候一直是那麼的憂鬱。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心有千千結,只等你來解……
照片後還夾著一封信,我一看,是悠蘭寫的,寫的是她和我在那個公司分開後的事兒。我打開看了:
離開知秋的日子
那天,在這個子公司最後一次的會晤。事先的碰頭會已經做好的決定此刻只不過是個發佈會。一聽完任命,我拍拍李知秋的肩膀就想起身。
「等等,我有點事要說!」楊一浩,這個衝動的男人想說的一定是費話。我望著拘謹的知秋,靜靜的微笑。以後和他……一個如此重情的感性男人,我耳邊響起他妹妹的話語。
那晚,在我很很煽了他一個耳光走出他的房間後,我就冷靜了下來:我怎麼會這麼衝動了,還出手打了他,他在壞,也是我主動的。這時,她妹妹從她自己的房間探出頭來,「嫂子」看著她那小心的模樣,我忙說:我要走了。「嫂子,你不要走」她出來把我拖到她的房間,和我並排坐在床邊。
「嫂子,你認識我哥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我回答得有氣無力。
「那你覺得我哥怎麼樣?」她的問題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說不上來,不過,他不是個壞人。我摸著她妹妹的頭,一頭柔順的長髮就那麼披在肩上,真是一個乖巧的小妹妹。我拍拍她的肩膀就想走了。
她突然說道:「嫂子還會理我哥哥不?」什麼?我聽她說著那不該是她那年紀說的那老成的話兒有點驚詫。
哥哥是個很不幸的人。妹妹開始說起她哥哥的過去。這些我才聽他自己說過,不過,對著這麼一個乖巧的妹妹,我不想打斷她的話頭。
在小露姐離開哥哥後。哥哥就沒事常在他房間裡發呆。後來工廠倒閉,沒多久,哥就在一天晚上去XX市了。去的很突然。之後他打電話說他在那和小武哥哥弄了個米店,生意還不錯,他說他賺了錢就會帶著小露姐姐回來。本來他生意挺紅火的,他幾個月以前還高興的打電話回說要在開個分店的。誰知道沒過多久小武哥哥就回來了,像個鬥敗的公雞。他和我說,他和我哥的生意黃了,因為當地做米生意的人見我們做大,就叫了工商局的人扣下我們一車貨。沒過兩天,工商局就來人封了我們的鋪子說我們的米有問題,有人投訴說買了我們的米吃壞了肚子還住在醫院,那車米檢查出有問題被沒收了,還叫我們交罰金。總之被他們一著騰,我們就又回到解放前了。你哥還在那死挺著,我看是沒戲了。哎,這一年多白幹了。我一聽就傻眼了。小露姐姐哥是帶不回來了。所以今天看見姐姐你來我好高興,你現在也要走了,我哥哥真是個不幸的男人呀!姐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哥肯定很愛你的,我看得出來。
這個可惡的男人!當我衝進他房間時,我看見他在那哭!這個可惡的男人!當我也痛哭的抱著他時,我想我不會在鬆開我的雙手了。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李部長!」
「什麼?」戀愛中的女人就是那麼愛走神。我一臉謙意的望著問我們的副總。「楊部長他說了什麼?」
是這樣。楊一浩接過話頭:我們財務部來的小張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在這擔任主管。昨夜他找我,我勸了他好久他還是不行,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現在我部裡就來了他一個人,要換人一時也難找合適的,我現在提議:公司裡能不能破格考慮下李知秋。他是這個工廠裡的老職工,有工作基礎,本身也是X大畢業的高材生,才進公司又被李部長賞識。證明他的工作能力很強,李部長你怎麼看?
今天這個楊一浩怎麼了?居然會給知秋一個這麼好的機遇,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我一轉臉看見知秋聽了後很興奮的模樣,那眼神裡充滿著期待,我又怎麼會讓他失望了,機會來了就該讓他試試,於是,我望了一眼在座的副總,他微笑著等我的答覆。一句話就能讓我心愛的男人來實現他的夢想,我當然十二分的合作。在我一番極力讚許的話兒後,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散會後。看著他還沉浸在無比的興奮當中,我會心的笑了。加油!我鼓勵著他。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保證!他主動的第一次摟著我,一臉的堅決。在我陶醉在他濃濃愛意當中時,他第一次吻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吻,讓我迷醉。「等我」他雙眼的愛火正將我融化。我忙不停地點著我的頭,「一定」我不記得自己回答了多少遍。直到傍晚我回到家裡,坐在沙發時,我還在對著他長坐的位置,很柔聲的說道:「我一定等你回來,一定。」
戀愛中的女人傻傻的。
一有時間,啊不!從早上睜一開眼到晚上睡覺,腦海裡蹦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個電話給他。當他抱怨用手機要帶兩塊電板時,我才發現我和他分開才7天。當我提出要去見他時,他不肯,他說在那好忙,等有空他自己會來。「一天三個吻,7天,你欠我多少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回總公司匯報情況,到時一個月的一次打包給你,哈哈!」「一定哦,我等你!」
恩,等我。當我依依不捨掛斷電話時,今天的第三個電話已經打了一小時了。傻傻的我又想打過去了。我不禁傻笑起來,現在的我,常常在傻笑。
戀愛中的女人看什麼都是那麼美好。掛在臉上的笑容是最好的證據。她向所有認識我的男人女人證明了一件事:我戀愛了。
冰山遇上暖流融化了。我成了公司裡人們議論的焦點。我才不在乎了,誰不戀愛?讓他們說去,戀愛中的女人看什麼都是那麼美好。
時間過得真快。又過去了7天。今天他在幹嘛?一早,我就打他的手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號碼已被暫停使用。」??????我忙打電話給他家裡。知秋接了電話,他說他那邊在給他換電話號碼,舊的就不用了。新的還沒來,過幾天告訴我。當我掛斷電話時,我想,新的號碼沒開,怎麼就把現在的停了?等我再打時,一陣忙音,我一看牆上的掛種,快上班了,我忙向公司趕,他一定是去上班了吧。我想!
到辦公室,我翻到他辦公室的電話,忙打了過去。那邊是個陌生的聲音,說他到總公司去了。
他怎麼在早上沒和我說?不管了,反正他正在過來,對了,是不是要給我個驚喜?好期待哦!我趴在窗前,靜靜的等待他的到來。他會送什麼禮物給我了?一束鮮花?他會買幾朵玫瑰?九朵?還是十一朵?他不會土氣的買條絲巾吧?我想得入了迷,時間在飛快地溜走。
第十七回
下班了,他還是沒來,我趕回家,他也沒在。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我打電話給他家。她妹妹接的,妹妹說他一早就出去了。一早就出去,不會在路上出什麼事了吧。我在胡思亂想,心裡一下子好急。真的好急!
3天後。還沒見他來。明天就週末。不行,我一定要去他那看看,電話打了N次都沒找到他,我坐不住了。
下班了。進入冬天後,天黑得好早。街上已經亮起灰濛濛的路燈。走出辦公大樓,直感到陣陣寒意。
我快走到家的樓下時,依稀看見個人,穿著風衣低著頭在路燈下,靜靜的站著,好像和燈柱一樣立在那,靜得出奇。路過,我急著上樓,沒去看是誰,也難怪,他就像那燈柱,早立在那好久了。
「李悠蘭」我聽見有人在叫我,是知秋的聲音。我這時才發現,那抬起頭,燈柱樣立著的男人居然是我的知秋。我忙跑過去抱住他,他還是那樣筆直的站著,身上好冷哦!他對我的擁抱沒有一點反應,「真是的,這幾天你去哪了,想死我了!」我放開他,正想給他一個久違的熱吻時,卻看見他是那樣的冷淡,還是那樣的一動不動,只是用眼睛瞅著我。「你怎麼了?」我望他笑著:「是不是凍壞了,你有我家鑰匙的,怎麼不上去呀?」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像要把我看穿,又像要把我深刻入他的眼內。
「李悠蘭」他終於說話了,不過話語有點冷。「我是來把鑰匙還你的,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呀?」我沒聽懂。
「謝謝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能一展拳腳,我的小露她回來了,我不能再辜負她,只能和你說聲對不起了,希望你能原諒我。真的很對不起。」他望著我的眼睛還是那樣的明亮,可他一說完就把鑰匙塞到我手裡,然後靜靜的走開了。
看著他慢慢走遠的身影,握著帶著他體溫的鑰匙;一種澀澀的感覺遍襲我的身體,我的意識正隨著他的離去漸離我的身軀。「我愛你,知秋!」在我對著他的背影哭泣著叫喊時,我感到自己的生氣正一絲絲地被抽空。他那不住遠去的身影,再也看不見,我坐倒在冰冷的地上,哭泣!這就是我的初戀?一句對不起就在我的初戀上劃上了個殘忍的句號。我恨他。真的。刻骨的恨!
當晚,我居然病倒了。迷迷糊糊的,我打了個電話給父親,就睡著了。一醒來,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旁邊坐的居然是楊一浩。這個小氣的男人,來的真是時候。這時候,文文進來了。文文說我父親沒空,叫她來招呼我,還叫我好了就打個電話給他。我忙打了電話。父親說我一向身體很好從沒病過,這回怎麼了?我一聽,沒說話,只顧得上哭,他忙安慰我說他很少陪我,一有空就會回來看看我,他說我大了對我關心少了可我還是長不大還要他操心,我一聽,哭得更大了,他急忙說盡快回來看我,我就沒哭了,只是一個勁的叫他快回。小時候,父親還是個局裡的幹部,好清閒。後來下海就忙得抽不出空來陪我了。母親陪弟弟在國外讀書,更看不見了。我在XX大學讀完研究生後,我就來到了父親的公司。我是父親要求我來幫他的,可我不想人知道他是我父親,來前和他說了個條件的。單獨在外邊住,不回家裡住。要我叫爸爸行,當著大家認我作個干女人,到我結婚後就取消。原因很簡單,我要找到我的真愛。「女兒書讀太多了,談愛都那麼神神秘秘,看的童話書太多了!」父親那時笑著說我。「我可不想人家娶我是為了你的錢。」我一本正經的回答了父親。他同意了,我也就來到了公司。
愛情是有顏色的。我要找到屬於我的顏色。我喜歡的色彩是黑色,悠靜,很適合我。可愛情的顏色一定要是火紅的,散發著熱情的顏色。
眼前這個小氣的男人直叫我噁心。雖然父親一心想他成為他的女婿,可我看著他就反胃。我對文文說:我們出去走走,我好多了。
醫院的走廊。文文突然對我說她就快要結婚了。
這麼快?你那個跑出去的男人又回來了?我笑著問她。她說她的男人在外邊很累,現在終於想回來了。那天,他拿著一束玫瑰,一個鑽戒跪在我面前對我說:「文文,這十一朵玫瑰代表我的心!鑽石恆久遠,就讓它來見證我對你的愛!」她停下腳步,挽了挽頭髮,望著我說:「我和我的男人是那麼多年的感情,再說,他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你知道的,我怎麼會拒絕了!到時來喝我的喜酒。對了,我祝你和知秋幸福。對了,知秋去哪了?他怎麼沒來看你?」
他回他的第一個女人那去了。我苦笑道:他和你一樣放不下你們的第一個!
她知道自己問錯了話,忙轉移了話題,直問我該去哪照婚紗照,哪擺酒氣派。我說我還沒心上人,路還長著了。「那你戀愛過嘛?」文文這句話問得我心好痛,我忙說走得累了,該進去了。
時間和空間真能隔離一切嘛?我想著知秋說過的這一句話,心裡盲然。快過年了。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得好快。父親終於回來了。看到父親的那一刻,我抱著他哭了。哭得好傷心。父親也哭了。第一次,我看見他哭。
離過年還有幾天。公司開了歡慶會。那天,我醉了,喝得爛醉。我被父親帶回了他的那個家,因為他知道我一個人是照顧不了自己了。
次日。中午。我醒來了。父親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我。我笑著對他說:你這樣靜靜看著我,在想什麼?父親摸著我的頭說:「小蘭,爸爸喜歡你呀!你昨夜哭得好厲害,我一回來你已經哭過2回了,這可一點不像以前的你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爸爸幫你出氣!是不是叫李知秋的,昨夜你說你好恨他,我才問過文部長了,她說李知秋幾個月前就辭職了,要不爸爸一定抓他來給你出氣!」他辭職了?我怎麼不知道?我忙問道。「她說就是你出院的第二天,她去公司就看見子公司的報告說他辭職了。」父親很關切的說:「聽楊一浩說他是個很無賴的人,你可不要被他騙了!」是嘛?我不想再說他。爬起床來往窗外一看,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天。總能給我清新的感受。因為空氣是清新的。雪花,落在我的身上,就是滑過我的心間。我抑鬱的心結在此刻開始鬆動。他終於離我而去了。「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塵埃。」他想走得那麼的自然,可他已狠狠的傷痛到我,不行,我一定要去再看看他。他不能成為我心中揮不去的那片塵埃。當父親在房間叫我時,我已經走在雪中,靜靜飄落的雪,它帶給我抑制不住的衝動。
當我開著車到了他的那個城市後。我在上次那個賓館定了房間,放下了車。我不想他知道我來了。在打了電話知道他不在家之後,我坐公交車去他家。我要去看看那個小露。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我要去揮掉我心中的那片塵埃。
公交車好冷清。很適合我現在的心情。我正是要那種冰冷的感覺。
快到他家時,我碰見了他的好朋友小武。他一看見我就熱情的上來打了個招呼。「你來找阿牛?」阿牛?我很驚呀!誰是阿牛?「不就是知秋,我們一起長大,我從小叫他阿牛。」哦,我知道了,感覺怪怪的。那小露你知道不?我問他:他倆不錯吧!「小露?人家在省城裡就快生小孩了,她那同學混得不錯,阿牛就不行了,快三十了還是個光棍,對了,不和你聊了,我要去接我女朋友了,我也快結婚了,到時和阿牛來湊湊熱鬧,新年快樂!」他笑嘻嘻的走了,我聽得一頭霧水。怎麼他連小露回來也不知道?
我敲著他家的門,心裡盤算著怎麼回答他家人的話。對了,我就說我是來給他送紅包的,昨夜歡慶會我們部長不是都得了個紅包嘛!出奇的,家裡就他妹妹在。他父母出去走親戚了,小露也沒看見。我忙慶幸自己來得正是時候。我扯著妹妹就問起他來。妹妹卻一個字沒說,她紅著眼,把封信給我。她對我說:哥沒在,他說過,你不一定會來的,要是真來了,就叫我把這信給你,這信放我那幾個月了。
信?我一臉迷惑。我坐下來,慢慢的拿出信紙,正準備看,這時妹妹也湊過來看,我笑著對她說:信放你那幾個月你沒看過?她很害羞地縮縮頭:我想看,不過我沒看過,我等你看過再看吧,好不好,姐姐!「你不叫我嫂子了?」我放下信,笑著問她,話兒卻有點澀澀的。她眼睛開始有點紅了,低下頭卻沒會答我的話。我又笑了笑,開始看起他的信來。
第十八回
悠蘭!你好!
很久沒寫信了,有點不習慣。我知道你還會來找我的。因為你是那麼要強的一個女孩子。雖然我說過你是一朵悠雅的小蘭花。
從不經意認得你到我們現在這種關係,我都覺得自己是活在夢裡,你不顧一切的愛上我,我倍感欣慰。那真是上天給我的恩賜。不過,像你這樣一位高貴的美女是不應該垂青我這種人的。
我就是那活在泥裡打著滾兒的蛤蟆,不敢奢談前途和抱負。你已經給予我太多,我不能再在你的視線和意識中存在,所以我辭去了工作,離開了你所在的城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你是見不到我的。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你就會忘記我的。到那時,你會笑著對自己說:我那時怎麼會像中了邪似的喜歡那種無賴了?那時,我倆就和路人一樣沒有兩樣了的。
我現在和小露一起很幸福,你也快去找尋真正屬於你的另一半吧!
祝你找個真正的好男人!天天幸福美滿!
李知秋
姐姐你看!妹妹她指著信紙後邊,我看見反面居然寫著:…☆有①天ωǒ消失了.你會ㄨiang我嗎﹎.?我一回頭,就對他妹妹說道:「告訴你哥,我不會再想他。」
妹妹卻只是很小心的問,信能給我看了吧?「拿去,我不會在見他了。」我狠狠的坐在那生著悶氣。
妹妹看著看著哭出聲來。我忙驚醒過來,說:「妹妹不要替姐姐難過,姐姐不會那看不開的。」
妹妹卻說道:哥哥常和我說『人生是不是就是路過』,我一直不太懂,現在看了這信,我懂了。和小露姐,和姐姐你,對他所深愛的人,哥一直在路過。「路過?」我聽不懂。
小露姐一直就沒回來過,哥一回來就打電話和她說了好久,最後還祝她幸福,叫她安心過日子,現在這信又叫姐姐離開他,因為現在的哥哥是不能給姐姐幸福的。妹妹抬起頭,眼神變了,說起她的哥哥,她眼神變得十分的崇敬:哥哥是個很不幸的男人,卻是最堅強的。他寧願一個人傷痛欲絕,也不會去傷害他所深愛的女孩子。哥,『人生是不是路過』,可你也走得太苦太累了!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我忙抓住妹妹的手。妹妹說道:哥說過,不論你問什麼,只要關於他的,就叫我不要說。「妹妹,快點告訴我呀!」妹妹搖著頭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關於你的事。哥說很對不起你。哥哥在辭去工作的那天,一個人喝得爛醉,哭得很凶。爸媽上班去了,就我放假在家。他就和我說起你。他說在那做生意虧了以後,就常和小武哥一起喝悶酒。一天夜裡,他們兩個人喝得都得差不多了,還在路上一人拿個酒瓶子,當時,他們談起米店的事小武哥哥大聲叫著:搶劫呀!哥也跟著說了句:對,就是搶劫!不想路邊的一個戴眼鏡的本地青年,忙從自己口袋裡掏出錢包,拿出裡邊的錢,哆哆嗦嗦的把錢遞給他們。小武哥當時是想也沒想就拿了。那本地青年嚇得跑了。小武哥一見這樣,就對我哥說:走,在去買把刀,看我們XX市雙龍,在這闖出個門道來。兩個人傻呼呼的買了把刀,來到一條林蔭路,哥到那被風一吹,就酒醒了,他見小武哥醉得厲害,又想這事太冒險,可小武哥當時就說:在這TMD的世道,誰夠狠就是誰的天下,你看我倆這吊樣,以後怎麼辦呀!你不去我來!哥忙叫他去路口望風,他來。之後就遇見你了。你給了哥1000元,哥第二天就叫小武哥拿著錢回來了,哥對小武哥說:搶劫的事不能做的,昨夜酒醉了,不怪你,你回去吧,等我混好了再叫你來。小武哥酒醒後也很怕,就立刻回來了。後來哥因為你做了主管,就把小武哥安排進了工廠。可沒幾天,哥就辭職了。對了,這事哥不讓說,我不會說了。妹妹真的不再說了。我發了半天楞,就準備起身走了。妹妹在開門送我時,突然對我說了句:哥喝醉那天說過很愛你的,信後邊寫的字是那天我網上下的,不知道哥怎麼會寫到信後邊去了。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還會想我嗎?
我還會想他嘛?
天色黑得真快。雪卻沒有停下來。路上沒什麼人。我突然覺得自己傻呼呼的。在這種時候,居然會有想法來看看一個在愛情面前一畏退縮的男人。在機會掉到他的頭上時,他居然被砸扁了。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卻有種超脫的感覺。他不在是我情感生活中的那片塵埃,哎,我所謂的初戀,竟然是個自己刻意編造的童話,在現實中是那樣的容易破碎。正在我思索著時,我聽見一輛車停在我的身邊。我等的公交車總算來了。
「1321」這部車的車牌是「一生愛你」的諧音!我是願意一生愛你,知秋,可是你會一生愛我嘛?你選擇逃避,一下子就消失不見,我BS你。我跳上車,拍掉身上的雪,就向車內走去。車上就幾個人,都望著窗外,心兒一定早飛到家裡去了。是了,快過年的雪夜,又有誰不想在家陪著自己的家人。而我卻為了那個連去愛都沒膽的男人在這忍受著孤獨和寒冷。
「同志,請買票!」哦。我一聽,忙向駕駛員那的投幣機走去。?這個聲音怎麼會那麼熟悉?我不禁望了望那個專心開著車的司機。是李知秋。他比以前好像更瘦了。「累死你」我心裡狠狠的念著。我取下頭上的雪帽,甩了甩長髮。他望著前方,還是專心的在那開著車。要是以前,我會很陶醉的看著他專心的模樣;現在不同了,我要來傷害下他,以彌補他對我的無情拋棄。
「這冷的天你還在這開車呀?不在家陪老婆?」我嘲諷他道「你的小露了?」我知道他根本就沒和小露一起,我就是要氣他,氣死活該。哼!
「李部長?你怎麼來了?謝謝你的祝福,我和她很好!」他還是沒有回頭,我直覺他看見我上車就認出我了。「你不是說要還我錢嘛?什麼時候還我?」我一想就來氣,我可不能放過他。
「你現在住哪?我一下班就給你送去好不好?」他冷冰冰的話比雪花兒還要冰人。「現在沒錢?你不帶錢出門的?」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還要回去接,錢放家裡了。」他的話兒有點帶著點企求,「我送你那去好不?我還在當班。」
「XX賓館XXXX號」我飛快的說了句。「好」他倒聽清了「11點以前一定到。」
「不行,最晚9點,晚了我就睡了。」我可不想在這冰冷的夜晚坐到11點等他。
「哦。」他答應得好不乾脆。我忙補上句「沒來就算了,那點錢就當被人搶了。」
他一聽就沒出聲了。我看著他那樣兒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暢快。
XX賓館。
我坐在床上看著電視。心裡邊沒再想他。
父親打過來個電話,說明天有客人會來家裡,叫我一定回去。我忙和他說明早就會回家。在這個冰冷的城市,我可不想久呆。敲門聲響起。我一看手機,才8點多,他就來了?看來一定是被我氣到了。我慢吞吞的出去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的李知秋換了身干靜的衣服,雙手緊抓著,看上去有點焦急。我逕自走了進去,對門口的他不置可否。
他好像發了陣呆,然後帶上門走了進來,坐在茶几旁。把1000塊錢放在茶几上。他搓著雙手說:早就想還你錢了,一直沒空,現在能見到你就好了。他抬起頭,很深情的望了我一眼,像是在夢囈:真想不到還能再見到你,你清瘦了!聽著這句話,想起他說我是一朵悠雅的小蘭花,再想想自己為他落下的眼淚,我不禁說道「你說的那個小露都要生人家的孩子了,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知道我為你哭了多少次了,你還說我會想你不?我現在就告訴你,不會,永遠不會!」他低下頭,慢慢的說道:和你在一起,老實說我是在利用你,後來我良心發現,就離開你了,對不起。「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還說什麼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我會不會想你,你,你真是個無賴!」我一下子激動起來,「你不是說人生是不是就是路過嘛?我就告訴你,和你路過真是我一生最大的不幸!我和你再也不會路過,再也不會!」我瞅著坐在那一動不動的他,慢慢靜下心來,手指著門口,「你可以走了。」
第十九回
他慢慢站起身來,居然還望著我笑了笑「謝謝你能原諒我,我不是你要等的男人。」說完,他聳聳肩,很輕鬆的走了。「你這個無賴,不值得我原諒。」我對著他的背影,一臉的氣憤。真可惡,太可惡了,我居然會愛上他。當夜,我就開車回家去了。這個城市因為他的虛偽而讓我失去再留下來的理由。
回到家,父親還沒睡,我一衝進家裡就抱著父親哭了起來,「女兒真沒用,被個無賴給耍了!」我越哭越傷心,在父親的安慰聲中,我良久才停下聲來,之後我躺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灰色的背景裡,他那個黑色的身影越走越遠,而我,趴在那痛哭著。
夢裡,我看見他黑色的身影停了下來。在聽見我叫喊著「李知秋,我愛你」時,他回過頭來,淚流滿面。這不是真的,我一翻身就驚醒了。我怎麼還在想著他?要是愛能一揮就沒了該多好呀!
「新年好!」一大早就接到文文的電話。她是來叫我出去走走,她說要拍個雪景。我一看窗外才知道雪停了。我收拾了一下心情,趕到文文拍照的公園。我靜靜的站在那,望著她小倆口情意綿綿,為他們欣慰的笑著。
好美的雪景。帶給人快樂的暇想。在此刻,人自然而然會想起很多快樂的事兒。文文給我拍了張,當我回過神來,她笑著跑遠了「你發楞的樣子真可愛!再想什麼?是不是心裡的那個他呀!」心裡的那個他?我放棄正在追逐的文文,坐在雪地裡。我心裡還有他?昨夜他看我的那一眼,我記起來,那種眼神,就是他在說起他和文文的初戀,他和小露的回憶才有的那種深情;不對,在他和我說分手的那晚,他的話語雖然冷淡,眼神卻是一樣的深邃。他一定是還深深愛著我的,一直都是。可他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手機響起。父親打來的。他說的客人到了。我也沒了看雪景的興致。和文文道別後。我回家去了。
一進門。我就想,來的父親的客人一定是楊一浩,那個小氣的男人。我往沙發上一看,答案是YES。他正坐那陪著父親聊天,一看見我,眼睛就亮了。我輕輕的坐在父親的身邊,給了他一個禮節上的微笑。他見我坐下,興奮了起來。父親藉故走開了,想給他製造機會。我不會給他機會的,我打電話給文文叫她們來吃飯,文文說去洗照片了,洗好照片就來。「好的,我等你們。」我掛了電話,就在那發起呆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名牌大學的碩士生,長相也很好看,沒有那股子書生氣,顯得很成熟;打扮得也很得體,就是眼睛小了點,直覺上這種人很自私小氣(事實也差不多)。不過,公司裡喜歡他的人還真不少。從我一進公司,他就老在我眼前晃悠,可我就是和他不來電,應該是他不屬於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吧!
楊一浩,你怎麼還沒女朋友呀?我開始調侃他:你這麼優秀的一個男孩子追你的一定不少吧?他變得很靦腆:我有意中人了!誰?當我隨口一問時,我知道糟了,他要是說我怎麼辦?果然,他望著我輕輕的說:就是你!我被他的話弄得手足失措,忙急急應道,對不起,我有心上人了!他立刻激動起來:那個李知秋是個無賴,他不但不珍惜你給他的機會,還把你給甩了,那天看你住在醫院,我心都碎了,我當時真恨不得去把他給撕碎了。悠蘭,忘記他好嘛?給我一個機會吧!他說著就想來握我的手。
等我把他忘了再說好嘛!我把手拿開,站起身來。你坐會,我去洗個澡。我丟下他就想走開。他對著我說道:好的,我等你!我沒理會那多,上樓洗澡去了。
洗完澡。我懶洋洋的半躺在沙發上。心情疏暢了好多。我和楊一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和他聊天真的很沒勁。
在我感到厭煩的時候,文文他們來了。文文一進來就笑嘻嘻的說,我的大美女,你照的相片真好看。楊一浩忙先接過照片看起來。真美,他不住的讚歎。我卻沒有看它們的興趣。我把照片收了起來,放到房裡去了。
吃完午餐。文文小倆口走了。楊一浩也失去了留下的借口,被我趕走了。我想靜靜!這就是我的理由。下午,我拿著我的東西跑到我那個家去了。父親的客人多得真讓人受不了。
無聊,一個人在家等著過年真無聊。我無意識的拿起文文給我的照片。她很會抓拍,我很佩服她的本事。第一張,真是我在想著快樂的事時照的,笑得那樣自然。看著照片,我不禁開心的笑了。最後一張,卻是我在想著知秋的眼神時被拍下的。照片上的我看上去是那樣的幽怨,那時的我在幹嘛?我望著照片,又問起自己來:他為什麼要離我而去了?可不顧我的感受離我而去,不管理由是什麼,全不可原諒。不能原諒!
手機響了。一定是父親叫我去吃飯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楊一浩。他說是我父親叫他來的,就在樓下等我了。
坐在他的車裡。CD裡放的歌真吵。我把它給關了。這時,手機鈴聲才才傳進我的耳裡邊來。也沒看是誰,我打開滑蓋就接了。喂!心裡有點煩的我說話的聲音高了半度,一說出來都嚇了自己一跳。「文文嘛?新婚快樂!」知秋的聲音。我正想告訴他打錯電話時,他突的冒出一句「昨夜她來我家找過我,她看上去還好拉,沒你說的那糟。你可要幫我死守那件事哦,千萬不要和她說!」「什麼事?」我不禁問道?「啊,打錯電話了,對不起!」他聽出聲音不對知道打錯了。「等等,李知秋。」他已經掛斷了。那個無賴打電話給你說什麼?是不是還在糾纏你,不要理他!一旁的楊一浩說道。我沒理他,撥了個電話給文文,占線。再撥,還是占線。來來回回撥了幾回,我對楊一浩說「去文文家」現在?他忙說:還是快點回家吧。「就去找她說幾句話,很快的。快快」
敲開文文的家門。我衝進去第一句話就是:文文,李知秋要你保守什麼秘密?這時,楊一浩也跟了進來。
文文拉著我的手說:「他哪要我保守什麼?他和我都沒聯繫了,還找我幹嘛?」
不是的,才他打錯電話到我手機上,本來是打給你的!我忙回道。
「他有說他是誰沒?」沒有,不過我聽得出來。「那是你聽錯了吧,可能是你太想他了。」她拍拍我的手背,一臉的微笑。
你有了你的愛人,就不管我的感受嘛?你知道我是多愛他的。我氣得直想哭。她用勁捏了捏我的手「有什麼事遲早會知道的。」她勸我說「快回家吧,你太累了。」晚點我給你打電話。她在我耳邊很輕的說了一句。之後,她用很大的聲音說道「楊部長,快帶她回她家去!」
草草吃了一點飯後,我在自己家裡等著文文的電話。
李知秋,在一個財務主管位置上做了不到半個月就辭職了,還跑來騙我說他和小露在一起,要不是昨天我跑了去,還不知道他在騙我。他妹妹看見我老哭,他又叫文文幫他保守一個秘密,究竟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們都那麼神秘,就是不告訴我了?這時,文文的電話打了過來。
知秋就是那麼一個人,他越愛你,越為你著想。不願因為他而帶給你一絲絲的傷害。「可他離開我卻帶給我傷害了呀?」我不明白文文的話。那是因為他不離開你,你就會……總之,他是帶著對你的深愛離你而去的,他真傻。哎!「你到底說什麼呀?」我急切的想知道答案。是這樣的。他當上財務主管沒幾天,在那主持工作的周部長就對他說,總公司財務部楊部長那的小張能回這來上班了。經過他幾天的觀察,他認為知秋不能勝任財務主管的工作,由於辦公室這邊人滿了,所以他通知知秋下基層,要不就下崗。當時就叫他交了手機,離開財務部。下基層?他問周部長什麼意思?周部長就對他說得很明白:不是你的人你不該去碰,得罪不起的人你不該得罪,如果你真的喜歡的她就不應該再去給她惹麻煩。小李,你鬥不過人家的。這樣吧,你就給小張開車吧,我只能做到這樣了。我還是楊部長在老總那舉薦來的,你是明白人,知道怎麼做了吧!知秋選擇了離開你,你知道了吧!好了,你不要說我告訴你的,沒事我就掛了!文文掛掉了電話。
我無語。呆坐在黑色沙發裡的我無語。良久的坐著的我,良久無語。我的思想在停頓,時間也在隨之停頓著。身體裡那個冰冷的靈魂,正在凍結我的心。
陪父親過完春節,我離開了父親的公司。來到了知秋所在的那個城市
第二十回
悠蘭,我值得你那麼樣的深愛嗎?
夜裡。
當我還想鑽起客房睡時,被我妹妹叫住了「哥,你不和嫂子一起睡,跑哪去呀?」
「哦。我知道了。」我頭不暈,腳不軟,望著悠蘭就是有點覺得自己不配。妹妹你!哎!我還沒歎完氣,就被悠蘭笑嘻嘻的給拉到房裡去了。我突然想像著自己扛著炸藥包就要去炸敵人的碉堡了!哎!這事遲早會發生的,李知秋!加油!看你的了!
一進房間,她關上門,坐在床邊就不出聲了。啊哈,她也會害羞。等等,她說過沒談過愛的。難道......不會吧!我輕輕地挨著她坐下來,用手很溫柔的摟著她的腰。她的身體輕微的抖動了一下。柔若無骨,纖細的腰兒上沒一絲多餘的脂肪。她把身體靠到了我的懷裡,頭枕在我的肩上。我用鼻子嗅著她頭髮上的香氣,有種很溫馨的感覺。「悠蘭,能夠得到你的愛,不知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份,人家說一百年修得的緣分,不過今生的回眸一笑。」
「電視裡不是有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嗎!」悠蘭的回話送進了我的心裡。
「共枕眠?我和你一起睡過一個月的,看來緣分在那次睡完了!」
「什麼?」她抬起頭,有點吃驚的望著我。我笑道:「誰還管前世!夜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我一把就把悠蘭抱坐到懷裡,用我的嘴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口兒。「我要吻遍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這句能冠冕堂皇的讓女人願意男人褪去她身上所有遮掩的話兒,最對我的口味。而我現在正在悠蘭的耳邊輕輕的念著。把她輕放到床上,我立刻甩掉自己的襯衣,踢掉自己的長褲,現在的我,急色了。撲到悠蘭身上的我,就是箭在弦上!是不是真要先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捻點重點算了,嘿嘿!
很久沒碰過女人了,迎風而立差點一碰就倒。看她咬碎銀牙的樣子,雄性對雌性的征服感空前的強烈。555555……CHUNV!!!!!!我太大意了,對她魯莽了。我死勁的抱緊了她,她抱我抱得好像更緊。我扯過被單蓋住我們,再親了親她的小嘴兒,哄著她睡著了。
次日早晨。
等我醒時,悠蘭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等我了。「我們兩個失業人士去哪好?」我瞇著眼睛問她。
「還是去公司,我們全回原地方。」悠蘭的話語變得更溫柔了:「你還是跟我走,還歸我管哦!」
哦,我開著她的車和她們一起去了公司。我扶著悠蘭下了車,不忘關心的問句:「不疼了吧!」卻被她橫著眼瞪了一下,我嚇得不敢出聲了。看著我吐了吐舌頭,悠蘭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女人是水做的呀!」我靠!我興奮得指著公司大樓:「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
一路上沒見到那個楊一浩。倒是那個陳自強不知哪得的消息,老早就在等我們了。
「老婆,你還是酷點好。人家會覺得我像小白……」我湊到她耳邊念道。她點了點頭。還是她那個冰山的金字招牌鎮得住。不過,她反過腦來,嘴在我臉上印了一下,「我忘記叫你聲老公了。」妹妹看著笑了起來。我以為有唇印,忙擦了下臉,她笑得更大聲了。暈乎乎的。
「李部長好!知秋好!」陳自強叫得真大聲。不要把我的名字一起叫!我推了推自強。這小子居然是立刻掏出包煙來:「來,抽一根!」
哎!我接過煙點著了。「外地帶回來的,還不錯吧!」我看自強好像在搖著尾巴。我暈了。「妹妹和李部長進去先,我吹吹風就來!」話一出口,就被悠蘭又給瞪了一眼。幸福呀!幸福就是這個樣子!老被老婆瞪眼……
再進到辦公室。那個接替我的人早被趕走了,我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我教著妹妹,又看了下大家,因為悠蘭很久沒回,現在一回來,大家都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慢了。到中午時,看他們那樣就像上了一天的班似的。
公司餐廳。
悠蘭陪著我和妹妹一起吃飯。被注視的目光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炙熱,她的熱情更是使我有六月天坐在火爐邊的感觸。那唧唧喳喳的耳語就是火爐裡燃燒的木炭,時不時蹦出聲來。「怎麼沒見到文文了?」我問道。
「人家結婚了,當然回家給老公做飯了!」一聽到這句,我忙說:「明天我們也回去吃。」
「好,這裡有點太熱了!」悠蘭回答道。
「我以為就我熱,原來有同感。」我得意的笑了。
這時,李明玉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一竄就到了妹妹的座位那。「等我!」他甩下句話就端飯去了。
「這小子怎麼也來了?」我笑著問道。
「他新弄了個市場開發部,在那說要大展拳腳了!」
「他才回來幾天呀?」我覺得有點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公司他老爸的!」悠蘭回答得很隨便。
我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殺氣,直覺告訴我:楊一浩到了我的身邊。我一抬頭,就看見他那殺氣騰騰的模樣。他比以前要瘦了,脂肪轉化的能量全集中到眼神裡了。他還是那麼衝動,他指著我對悠蘭吼道:你消失幾個月就是去找了這個無賴回來?
悠蘭收起笑臉,冷冷對著他:「誰是無賴先不說,我的事你可管不著!」
楊一浩的臉漲得像塊豬肝,他一轉頭就想衝我發飆了。
「楊大哥什麼事呀?衝著我姐姐和姐夫大呼小叫的幹嘛?」李明玉走了過來。
姐夫?楊一浩一聽就像洩了氣的氣球。我腦海裡正在幻想著一個放完氣癟了的氣球,我踩我踩!在我不自覺想踩他幾腳的時候,明玉站到了我們中間。「我是來邀請我姐夫和他妹妹到我部門去的,以後有什麼事衝我來!」他的話很硬,有點讓楊一浩下不了台。楊一浩哼了一聲就走掉了。
「他好凶哦!」妹妹小聲的說道。
「不,他是怕我們吃胖了,故意來倒我們胃口的!」我想緩解下氣氛,「明天在家裡吃就好了,不過要當心別把身材都給吃變形了,哈哈!」
「我一定要去的,」明玉坐到妹妹邊上,望著妹妹傻笑著。
悠蘭對著明玉說道:「明玉,你說叫他倆去你的部門是不是真的?」
「當然,我現在就是你們的部長了,玉兒,叫聲部長聽下!」明玉顯得很神氣。
「部長好!」玉兒居然小聲的叫了,引得我們開心的笑了起來。明玉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嗯,不錯,我調你做我秘書了!」哈哈,妹妹居然還回了句:謝謝部長栽培!
下午。明玉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倆去他的部門了。「人事部我和他們說好了!姐不會反對的。」他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卻有點像小孩子,我看著好笑。我趁妹妹不在,問他:怎麼樣,在公司看了那多美女,對我妹妹的熱情該擺正位置了吧!
「是擺正了位置,我讓她做我秘書,我來照顧她,親力親為。」他抬起頭望著天花板,有點出神。
啊!你就這擺正位置呀?我忙接著說:玉兒不懂事要你照顧她了。
「嗯,她真純!」他有點傻了。我一看他那樣,只好走開做事去了。
這小子工作上還真有一套,一段時間後,部門給公司帶來了一筆不小的收入。在我和悠蘭的關係跟著穩定下來後,他和玉兒的關係也漸入佳境。世界變得真美好,是五彩的了。
這天下班。
明玉拉著妹妹出去吃飯去了,我就在公司門口等著悠蘭。「她還在做事?這段時間她真忙。」我撥了個電話給她,她叫我先回去。「哦!」我低著頭就往外邊走。
一走神,我差點撞進正在門口等人的一個女孩子的懷裡。我一抬頭,正想和她說聲對不起,卻看見她雙手叉在腰間,正注視著我,漂亮的臉蛋一臉的嚴肅。不會要開罵了吧!現在的女孩子真TMD的霸道。我還離她一段距離的呀!瞧她那樣:穿著高跟鞋也就到我鼻尖,盤著個頭,戴著副一點不適合她的近視眼鏡。一身套裝把身上的曲線蹦得緊緊的。穿大一碼的衣服多好!不過就沒那性感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0-17 16:5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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