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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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6-6 來自 福建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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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令狐沖當真是淒淒慘慘慼慼,穿上衣物後不僅被寧中則嬌嗔怒罵,拳打腳踢,
腰肢更被寧中則掐的青紫一片,酸痛不堪,最可悲的是胯下那大蟲兒還傻愣愣的
矗立著,搞得他好不難受。令狐沖哭喪著臉正準備和寧中則回房時,走近偷窺的
窗台,那屋內忽然又傳來說話聲,寧中則使了個眼色,和令狐沖在窗下蹲了下來。
只聽那男子道:「那岳不群讓我們再來搜尋,這恆山中鬼也沒一個,還搜什
麼?可也忒的小心了。」
那女子說道:「桐哥,岳先生說成功之後,將辟邪劍法傳給咱們,我看這話
有九分靠不住。這次來到恆山幹事,雖說大功告成,但立功之人如此眾多,咱們
又沒出什麼大力,他憑什麼要單單傳給咱們?」
那男子又道:「咱們明兒還是趕早去華山吧,不管能否得到劍譜,不能落在
那幫人後面。」
女子應是,那男子忽的嬉笑道:「今日與英妹戲耍的端個舒爽,英妹可快活
麼?」
房內接著傳來女子不依嬌嗔的聲音,那男子又道:「只是耍得有些晚了,咱
要早點睡,明兒早點出發吧。」
令狐沖苦著臉,心道:「四個人有三人都快活了,就我不快活……」卻見寧
中則在旁邊掩唇嬌笑,眉眼如彎月,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回到房中,寧中則突然抬腳在令狐沖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嬌嗔道:「盡瞎胡
鬧,在外面這般的折騰我,要是被人發現了可怎麼辦?」
令狐沖腆著臉笑著,大手卻不規矩起來,悄悄摸上寧中則的翹臀,就被一巴
掌拍開。寧中則薄怒道:「你想死啊,這麼晚了,快睡覺!都被你搞得累死了…
…」說完,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慵媚動人的懶腰。
令狐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剛剛那室內的男女交媾行狀以及寧中則月下白
玉般的胴體在眼前走馬燈般的飛舞,他撫了撫胯間堅若精鐵的凶器,悲哀的想:
「今夜怕是難以入眠了。」
身邊的玉人忽然翻轉了身,令狐沖連忙屏心靜氣,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寧中則。
驀的耳邊傳來一聲輕笑,一個嬌脆的聲音輕輕呢喃道:「怎麼了,沖兒,睡
不著麼?」
令狐沖一轉頭,只見身側的寧中則俏面如花,正巧笑倩兮的看著自己,不禁
有些不好意思,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寧中則吃吃一笑,玉手摸摸索索的探進了令狐沖的袍裡,握住了那桿昂物。
令狐沖虎軀一震,頓時慾火上升,連忙顫聲道:「師姐,我沒事。這麼晚了,咱
們早些睡吧。我不妨事……一會就好了……」
寧中則迷離的目光,突然對令狐沖嗔道:「你方才在外面為什麼叫我師娘?」
令狐沖頓時羞紅了臉,半晌才吶吶的說道:「對不起,師姐,當時我……我
一時激動就叫出來了……」
寧中則先是微怒看著他,忽然又「撲哧」一聲笑了,端莊的玉面變得妖媚起
來,亦喜亦嗔地望著令狐沖,說道:「是不是叫師娘……很刺激啊?」她的聲音
宛若春燕呢語,透著的無盡的柔靡,同時小手一緊。令狐沖那昂揚的黑龍被她柔
滑粉膩的玉掌一擠,不覺舒服得輕「呃」一聲,慾火更加沸騰起來,喉嚨間變得
幹幹的。他連忙微微扭動了一下,啞聲說道:「師姐,別弄我了,快睡吧……」
寧中則妖嬈的一笑,在大蟲上套弄了兩下,柔媚的呢聲道:「可是小沖兒還
硬著呢,師娘睡下了,那我的徒兒怎麼辦呢?」說著,坐起身來,小手輕輕托了
下令狐沖的臀部。令狐沖傻傻的抬起腰,寧中則輕移嬌軀坐到了他的腰側,一邊
輕柔的把他的褲子給褪了下來,一邊低聲嗔道:「沖兒是個小淫賊,師娘遲早被
你折騰壞……」
令狐沖頭倚高枕,兩腿張開,胯下那虯龍已怒髮衝冠。寧中則俏臉微紅的橫
了令狐沖一眼,伸出小手扶了上去,但那黑蟲蟲的長粗已經讓寧中則單手把握不
住,她只好雙手並用,忽輕忽重的上下撫揉起來。柔荑帶來嫩滑柔膩的觸感讓令
狐沖激顫不已,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黑大蟲在寧中則白嫩的小手間來回的穿梭,
銷魂的享受著那源源不斷的快感,漸漸的忍不住低聲嘶吼起來。寧中則聽到令狐
沖的呻吟聲,嬌媚的瞟了他一眼,好像受到鼓勵一樣更加賣力的揉擼起來。
因為半俯著身體的關係,寧中則挺拔的雙峰半掩在純白色貼身小衣內顯的更
加豐碩沉甸,水滴般的隨著寧中則的動作搖曳著。令狐沖見那雙白兔兒在她的懷
內歡蹦亂跳,忍不住半坐起身來,雙手伸入了寧中則的胸襟,握住了那一雙跳脫
的美好。寧中則白了令狐沖一眼,但卻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令狐沖見她沒有阻
止的意思,頓時膽氣大壯,腆著臉又開始解寧中則的衣襟。
寧中則嬌嗔著拍開令狐沖的大手,自己緩緩把羅裙半褪至腰間,頓時纖秀玉
體,堆雪雙峰,如柳蜂腰如同玉蘭般在夜室內綻放,呈現於令狐沖面前。令狐沖
為之心馳神迷,雙手覆上了那沃豐高聳的乳峰。
「恩~ 」的一聲低吟,寧中則雙頰如抹胭脂,眼中已是一片水波蕩漾,她伸
出粉紅小巧的雀舌貓兒般的舔了舔唇瓣,忽地折了柳腰俯身下去,將螓首深深埋
進了令狐沖的胯間。
玉手幾下套弄,然後那怒脹的塵根突然陷入一個濕潤緊湊的所在……
寧中則柔荑纖纖,一手把住龍柱,或如撫琴、或如扶簫,一手捧著圓卵,或
慢揉或輕搔。檀口裡的雀舌兒卻在那巨大龍頭上舔舐起來。令狐沖只覺那豐潤菱
唇內好似有諸多鱔魚泥鰍在擁擠跳躍,吸啜挑弄,令他忍不住挺腰彈臀,蝕骨消
魂……一雙白玉般的沉甸乳峰在他十指下被揉捏的恣意變換著各種形狀……
不知何時,粗重急促地喘息聲停了下來,房中彷彿蒙上了一層旖旎的氣氛。
玉人漱了口,悉悉嗦嗦的爬上了床。令狐沖吻了下她的粉腮,低聲道:「師……
師姐,我當真快活的緊……」
「嘻嘻」的一聲低笑,寧中則如貓兒般輕巧的鑽進他懷裡,慵聲的說道:
「小壞蛋,這下滿足了吧?快些睡吧……」
……
第二日一早,寧中則二人正吃著早餐,見門口走進兩人,正是昨晚偷窺的那
對夫妻。那女子想是昨夜被澆灌的狠了些,白淨的臉上依然還帶著一坨桃紅。
寧中則給令狐沖打了個眼色,二人快速吃完,結了賬,出了客棧。
二人並排坐於大車駕座,趕著馬車在去華山的官道上一邊緩緩而行,商議著
一會如何從那男女口中套的更多消息。
沒過多久,令狐沖低聲道:「那二人跟上來了……」寧中則一聽,果然有馬
蹄聲急速的奔近。
片刻兩匹健馬已奔到車前,坐於馬上的果然是客棧那對男女。只見男子從懷
中掏出一張紙來,卻是一張畫像,看了一看,對令狐沖道:「你是令狐沖不是?」
令狐沖也不驚詫,笑著回答道:「正是在下!」
那男子突然說大聲對女子道:「大功一件!」那女子也是欣喜萬分,說道:
「正是。他們抓到些小尼姑,有什麼稀罕?拿到恆山派掌門,那才是大大的功勞。
這一下,岳先生非傳我們辟邪劍法不可。」
二人互相使個眼色,齊齊跳下馬。黃光閃處,兩根黃金枴杖正向令狐沖二人
當空擊下,突然間眼前生出兩朵劍花,啪啪兩聲,兩人的右手同時中劍,齊聲慘
叫,向後躍開。令狐沖抖了抖手中長劍,跳下大車,微微一笑道:「二位,請把
恆山和華山的事情說與我聽聽吧!」
那二人同時哼了一聲,俱冷笑不答。
寧中則見二人並肩而立,兩人雖都斷了一隻手掌,血流不止,但臉上竟無懼
色,問道:「你二人叫什麼名字?是夫妻麼?」
桐柏雙奇男的叫周孤桐,女的叫吳柏英。周孤桐道:「今日落在你手,要殺
要剮,我二人不會皺一皺眉頭,你多問什麼?」
寧中則倒喜歡他的傲氣,冷冷地道:「我問你們二人是不是夫妻。」
吳柏英道:「我和他不是正式夫妻,但二十年來,比人家正式夫妻還更加要
好些。」
聽到夫妻二字,寧中則心中一動,說道:「你二人都少了一目,如今又傷了
一手,我不想太過為難你們。現在你二人之中,只有一人可活命。你二人這就動
手,殺了對方,剩下的一人便自行去吧!」
桐柏雙奇齊聲道:「很好!」黃光閃動,二人翻起黃金枴杖,便往自己額頭
擊落。
寧中則叫道:「且慢!」右手長劍指出,往二人枴杖上格去,錚錚兩聲,將
兩根枴杖格開。
周孤桐大聲叫:「我殺了自己,他們即便放你,有什麼不好?」吳柏英道:
「當然是我死你活,那又有什麼可爭的?」
寧中則點頭道:「很好,你二人夫妻情重,我好生相敬,兩個都不殺。快將
手處傷口包了起來!」兩人一聽大喜,拋下枴杖,搶上去為對方包紮傷口。然後
將恆山之事主動說出。
原來岳不群聲稱要抵抗魔教,以盟主身份召開五嶽大會,恆山派不肯前去。
岳不群以避邪劍譜為餌,招收些三教九流武林人士入了華山,並於三日前用藥藥
翻恆山上下,擄往華山。
寧中則和令狐沖聽了俱久久沉默不語。
寧中則忽然道:「我放了二位,但有一事,你兩個須得辦理。」周吳二人齊
聲答應。
寧中則道:「下山之後,即刻去拜堂成親。兩人在一起,不做夫妻,成……
成……」她本想說「成什麼樣子」,但立即想到自己和令狐沖在一起,也未拜堂
成親,不由得滿臉飛紅。
……
二人人當下一路向西,兼程急趕,但一路之上竟沒見到半點線索。令狐沖和
寧中則都心下嘀咕,均想:「一行數百之眾,一路行來,定然有人瞧見,飯鋪客
店之中,也必留下形跡,難道他們走的不是這條路?」
第三日上,在一家小飯鋪中見到了四名衡山派門人。令狐沖這時已改了裝扮,
這四人並未認出。令狐沖等暗中跟著細聽他們說話,果然是去華山的。瞧他們興
高采烈的模樣,倒似山上有大批金銀珍寶,等候他們去拾取一般。聽其中一人道:
「幸好黃師兄夠交情,傳來訊息,又虧得咱們在山西,就近趕去,只怕還來得及。
衡山老家那些師兄弟們,這次可錯過良機了。」另一人道:「咱們還是越早趕到
越好。這種事情時時刻刻都有變化。」
令狐沖想要知道他們這麼性急趕去華山,到底有何圖謀,但這四人始終一句
也不提及。寧中則問道:「要不要將他們悄悄擒了,拷問一番?」令狐沖想起衡
山掌門莫大先生待自己甚厚,不便欺侮他的門人,說道:「咱們盡快趕上華山,
一看便知,卻不須打草驚蛇。」
第三十二章
數日後二人到了華山腳下,已是晌午。令狐沖和寧中則於週遭地勢自是極熟,
說道:「咱們從後山小徑上山,不會遇到人。」華山之險,五嶽中為最,後山小
徑更是陡極的峻壁,一大半竟無道路可行。好在二人都武功高強,險峰峭壁,一
般地攀援而上,饒是如此,到得華山絕頂卻也是傍晚時分了。
令狐沖和寧中則徑往正氣堂,只見裡面空蕩蕩一片,再到群弟子居住之處查
看,屋中竟似無人。令狐沖推窗進去,房中空蕩蕩的,桌上地下都積了灰塵,連
查數房都是如此,顯然華山群弟子並未回山。
令狐沖驚疑不定,想起那日攻入少林寺,也撲了個空,其後卻迭遇凶險,難
道岳不群這番又施故伎?但此刻己方只有二人,縱然被圍,脫身也是極易,就怕
他們將恆山弟子囚在極隱僻之處,這幾日一耽擱,再也找不到了。
令狐沖和寧中則,又到各處去查察一遍,連天琴峽寧中則原先的居室也查到
了,始終不見一人。寧中則道:「這事當真蹊蹺,往日我們華山派師徒全體下山,
這裡也總留下看門掃地之人,怎地此刻山上一人也無?」
最後來到岳靈珊的居室。那屋子便在天琴峽之側,和寧中則的住所相隔不遠。
令狐衝來到門前,想起昔時常到這裡來接小師妹出外遊玩,或同去打拳練劍,今
日卻再也無可得見了,不禁熱淚盈眶。他伸手推了推門,板門閂著,一時猶豫不
定。寧中則從窗子中躍進,拔下門閂,將門開了。
兩人走進室內,點亮桌上蠟燭,只見床上、桌上都積滿了灰塵,房中四壁蕭
然,連女兒家梳妝鏡奩之物也無。令狐沖心想:「小師妹與林師弟成婚後,自是
另有新房,不再在這裡住,日常用物都帶過去了。」隨手拉開抽屜,見都是些小
竹籠、石彈子、布玩偶、小木馬等等玩物,每一樣物事,不是令狐沖給她做的,
便是當年兩人一起玩過的,難為她盡數整整齊齊地收在這裡。令狐沖心頭一痛,
見寧中則也已經淚水盈然,再忍耐不住,淚水撲簌簌地直掉下來。
令狐沖和寧中則在岳靈珊室中留戀良久,終於狠起心腸,走出屋來。
二人分開頭又在周邊搜尋起來。
……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令狐沖還是一無所獲,只好回到天琴峽,諾大的一個院
子靜得出奇,唯聞松濤之聲。周圍的屋舍皆黑漆漆一片,唯有寧中則的居室內亮
著柔柔的燈光。
令狐沖在院中站了半響,他在回自己屋內還是去寧中則居室之間有點躊躇不
定。雖然和寧中則現在郎情妾意,已經有數度的夫妻之緣,但是那房屋卻一直是
他之前敬仰的師傅師娘所在,在他心裡,一直存著神秘感,甚至有一絲敬畏,這
二十數年也未進過幾次。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一咬牙,輕輕推開了那房門。
當令狐沖走進去的時候,屋內的情形讓他目瞪口呆。在房內兩隻紅燭高高照
映下,只見寧中則已經換上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羅衫,心形的低胸領口微張,隱隱
看到其內深邃的溝壑和沃雪的高聳。她玉手輕執象牙梳,正對著銅鏡梳著如瀑的
青絲。婥約的嬌軀如百合一般在這居室裡綻放,讓寂寥變得生氣起來。
在紅燭的照映下下,精緻短小的羅衫和寧中則豐腴高挑的身材交相輝映,顯
得極為誘人的成熟魅力,突起的玉峰撐得睡衣高高隆起,使得素約修長的腰身間
顯得極為寬鬆,兩顆花生米般大小的圓圓突起頂在胸前薄軟的薄錦上,似要破衣
而出。羅衫的裙擺很短很窄,堪堪裹住寧中則那傲人的緊致臀部,只遮到大腿的
根部,下擺間隱約顯露貼身的小褻褲,裹在水蜜桃般健碩翹挺的美臀上,曲線天
成,誘惑無限。衫子下露出頎長粉膩的渾圓玉腿,閃著柔柔的光澤,小腳上撒著
一雙輕巧的便鞋。
寧中則聽到開門聲,從梳妝台轉過身來,看著令狐沖嫣然一笑,柔聲道:
「沖兒,你回來了?」
「回來?」令狐沖一陣迷糊,待看見寧中則那一臉嬌柔乖巧的欣喜模樣,仿
若迎接丈夫歸來的妻子,不由心中若有所悟,吶吶的答道:「是的,我回來了。」
「師娘這樣……美嗎?」
寧中則玉面微含羞赧,低聲問道。
「很美!」
令狐沖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
寧中則臉上笑意漸濃,她輕擺著柳腰,風姿綽約的來到令狐沖面前,伸出玉
手撫上他的臉龐,柔聲說:「沖兒,還是沒有尋著什麼消息麼?」
「是的。」令狐沖一陣黯然。
「沒事兒,明天我們再找尋過……不用著急。」寧中則說道,她頓了一下,
又低聲說道:「今晚這天琴峽……只剩下……我們兩個。」
想起華山之前的熱鬧狀況,不知怎麼的,令狐沖忽然鼻子一酸,吶吶叫道:
「師娘…」話未說完,忽覺口唇已被一股溫潤堵住,只見寧中則踮著小腳,伸長
天鵝般的脖頸,仰起螓首,嫣紅的小嘴已印上了他的嘴唇。
「嗯」令狐沖感受著唇上的黯然銷魂,不禁發出一聲呻吟,他的血迅速沸騰
起來,含住了寧中則主動送入嘴內的玲瓏雀舌兒,輕柔的吸吮起來。
居室寂靜,唯有二人緊緊相擁,氣息隨著唇瓣的糾結開始粗急起來,不禁在
雙方的口中追逐吮吸起對方的舌頭來。
令狐沖覺得心臟快要跳出來了,一雙大手不由得順著寧中則的纖柔的後背一
路下滑,劃過細細的腰身,在那肥碩圓潤、柔軟挺翹的豐臀上流連不去,恣意揉
捏。
隨著體溫不斷的升高,令狐沖的胯下不禁怒髮衝冠,他緊緊的把寧中則揉進
懷裡,火熱堅硬的凶器頂在了寧中則兩腿之間,隔著小衣慢慢的摩擦起來。
「嗯~ 」寧中則掙脫了令狐沖的大嘴,貝齒緊咬著紅唇,發出了一聲婉轉的
低吟,雙目濕潤的似要滴出水來。她柔柔的看著令狐沖,也不說話,兩條白玉般
的腿兒互相攪動著,反而把令狐沖的大蟲兒夾的更緊了些,隨著他一雙大手在胴
體上來回的搓揉,柔若無骨的胴體在令狐沖懷中如蛇般地扭動著,撩拔著他的欲
望。
「我……我……師娘……」令狐沖喉間發乾,一隻手攀援而上,探進了寧中
則的睡裙,撫上了她的的碩乳。沃雪的雙峰在他的掌握中,不斷的變換著各種形
狀。另一隻手,撩開那潔白的裙擺,伸進了寧中則的小衣,從兩片桃瓣間的峽谷
中順延而下,摸到了寧中則的股間,頓時陷入了那一股濕意與泥濘之中。中指忽
然誤入了桃源,驀然被一張小嘴兒吸住,那嘴兒竟自動的蠕動吮裹起來。
被那雙大手上下的侵犯,讓寧中則如中了吸星大法一般,站立不住似地軟軟
趴伏在令狐沖身上,兩個溫熱軟綿彈力十足的乳丘壓在了他的胸前,硬硬的紅珠
輕輕摩擦著他堅實健碩的胸膛,一隻小手卻急切的探入了令狐沖的胯下衣內,尋
著了那桿昂揚的鋼槍。
那堅挺腫脹的黑蟲兒,似欲正急切的在尋找著渲瀉的洞口,寧中則的小手只
是輕輕的一握,便使令狐沖的身體劇烈的戰粟了一下,迫得那蟲兒情急地主動迎
了上去。
令狐沖的鼻息更加急促起來,俊臉漲得通紅,他忽然騰出雙手,捧住寧中則
兩瓣豐潤飽滿的玉臀,把她托了起來,輕輕的放倒在那張大床上。
寧中則輕哼一聲,眸中閃過一絲異彩,在躺倒的那剎忽然伸長玉手摟住令狐
沖粗壯的脖頸,把他拉壓在自己身上。然後柳腰一發力翻了個身,已把令狐沖滾
壓在身下。她紅著俏臉,曲彎起蜂腰,貼著令狐沖的耳朵低聲呢喃道:「沖兒,
你只……你只要乖乖的躺著,讓師娘來……來服伺你……」說完,嬌柔一笑,挺
起嬌軀,慢慢的褪了羅衫,頓時一雙白兔兒掙脫了束縛,在空中如朝露般微微顫
動著。寧中則迎著令狐沖熾熱的眼神,滿目含情,又溫柔的替令狐沖褪光了身上
所有衣物。
雪頸窄肩,玉肌碩乳,素約腰身。在那纖纖蜂腰之下,突然變得蕩漾開來,
兩瓣如玉的臀兒是那樣的肥美圓碩,滑溜溜軟彈彈的,與苗條纖秀的上軀形成無
比誘人的對比,隨著燈光晃動出一波波眩目迷人的雪膩柔光。兩條修長豐膩的大
腿跨坐在了令狐沖的雄腰間,在紅燭的照映下,肌膚比象牙更細膩,比美玉更濕
潤,比細瓷更光滑。
寧中則跪著頎長的玉腿,騎跨在令狐沖身上,如一個驕傲的女騎士。她咬著
紅唇,秀目仿若要滴出水來,吃吃的笑道:「沖兒,今晚我在這裡……便都交給
……交給你了。在這個房間裡,你便當我是你的妻子吧,是你的珊兒,是你的盈
盈,也是你的師娘……」
第三十三章
令狐沖虎軀一震,吶吶的叫了一聲「師娘」,鼻子忽然有點發酸,他張開雙
手,和寧中則的小手緊緊相握,十指交扣。
寧中則嫣然一笑,她低下螓首,輕吻了令狐沖一下,然後輕抬翹臀,張開潔
白修長的美腿,尋著那堅硬昂揚的陽物,把玉股挪湊相就,那滑膩粘黏的蜜液便
浸濕了龍頭兒,順著龍身淋漓流下。寧中則貝齒咬著紅唇,輕「嗯」的一聲,迷
離著雙眸,觀音坐蓮般玉股慢慢的沉了下去,那碩大的龍頭兒便緩緩的沒入了粉
紅花心的泥濘與濕滑中。
令狐沖只覺餡入了一團無邊的軟嫩暖滑之中,頓時銷魂無限,看著胯下那黑
黑的肉蟲兒漸漸進入寧中則火熱泥濘的幽溪裡,他不禁從喉間發出一聲低吟。寧
中則潔白的玉齒緊緊地咬著豐潤的紅唇,兩隻小手緊緊扣著著令狐沖粗壯的大手,
開始慢慢地上下套動起來。她提起豐滿的皓臀,那細窄的花腔緊緊的裹含著令狐
沖猙獰的巨龍,從最根部慢慢捋上去直達龍頭,隨著皓臀的升起,桃源口的花瓣
不斷的綻放,又慢慢的坐下去,直到吞噬了整根大蟲,那花蕊又漸漸收縮如漣漪
般。細嫩的花腔緊箍著熱脹的龍柱,輕吮慢吸,舒服得令狐沖顫慄不已。
令狐沖仰躺在床上,交扣寧中則纖白的小手,看著身上纖柔健美的女騎士堅
挺豐乳歡快的上下舞動,不禁目迷神醉,神飛魂銷。女騎士漸漸地加速奔馳起來,
玉乳蕩漾的越來越快,慢慢變成了絢麗的上下搖曳,因為充血而變得殷紅的乳珠
在令狐沖面前畫出了一條條美麗的曲線。女騎士直起蛇腰,兩隻小腳立了起來,
由跪騎的姿勢改成蹲坐於令狐沖腰間,擺動著嬌軀,兩片渾圓的翹臀兒迅即的上
起下落,如同花兒在晚風月夜下翩翩起舞,那抹因充血而變得嫣紅的桃源不斷吞
噬著其間的粗黑虯龍,發出陣陣「嘖嘖」的水聲。
寧中則緊緊地閉著眼睛,閃動著長長的睫毛,那青絲如烏雲般披散,像波浪
一般蕩起圈圈漣漪,潔白小巧的瓊鼻上開始冒出汗珠,檀口微微張開,輕輕吐出
了一絲絲如訴如泣的呻吟,繞樑又低回。她撅著翹臀,挺著沃聳雙峰,頎長的玉
頸微微後仰,不斷的挺動嬌軀,宛如在駕馭一匹烈馬忘情的奔馳著。
隨著低急婉轉的呻吟,女騎士似乎乏了力,起伏的動作越來越慢,呼吸聲也
愈加粗重起來,似乎已經受不住這麼激烈的癲狂。身下的烈馬卻不耐起來,似乎
不滿身上女主人節奏緩慢的駕馭,開始挺起動臀部,女騎士每次沉下豐臀,他就
疾疾的向上一頂,把凶器直刺入芳草幽徑盡頭,身上的主人每每不堪這麼猛烈的
侵入,尖叫聲中急急抬起腰身,他又向下抽離了棒身,待主人再次癱坐之時,又
迅即的挺身而上。不久女騎士就支持不住了,小腿一軟,跪伏在令狐沖身上,顫
栗個不停,哭泣般的吟道:「沖兒,你慢些兒個……你的太大了……酸漲的緊…
…」聲音彷彿從鼻子裡發出,呢喃無限。
令狐沖聽寧中則這般泣訴,心中慾火更熾,他在寧中則耳邊低聲笑道:「師
娘可累了麼,你且休息一下,讓弟子來勞作……」說完,一扭腰身,翻身壓將寧
中則嬌軀壓於身下,將她兩渾圓玉腿輕輕分開,雙手攥住寧中則的蜂腰,提杵直
刺入玉股間泥濘的玉蛤內,只覺裡面軟物綿延,緊致潤滑,重重疊疊地包圍過來,
端個美妙無比,便奮力衝刺起來,只把寧中則給弄得媚眼如絲,嬌吟無限。
寧中則嬌軀柔弱卻矯健,纖細又豐腴。她在令狐沖的身下,不斷扭動細弱修
長的柳腰,那桃源中蜜液如清泉般涓涓湧出來,不一會兒兩人的小腹股間到處皆
是粘膩膩滑黏黏的,如朝露般映射著絲絲燭光。
寧中則抓了一縷青絲咬在潔白的貝齒間,一絲絲婉轉甜膩的吟叫從嫣紅的豐
唇內不斷傳出,一雙擔於令狐沖臀上的玉腿抬起了又放下,白白的腳丫張開了又
蜷緊。隨著令狐沖衝擊的加速,忽地一聲悶哼,她渾身顫慄起來,兩條長長的腿
兒頓時發了力,緊緊箍在令狐沖雄健的腰間,兩隻玉足彎彎的捲了起來,十個小
小的指甲如同花兒綻放般散發著粉色的柔光。一聲婉轉低回的嘶吟從寧中則喉間
傳出:「沖兒,師娘……師娘給你操壞了喲,噯呀……死……死了喲……」她長
大了檀口,玉面潮紅,伸長著玉頸,反弓起粉紅的嬌軀,那乳丘隨著身軀的升高
更加偉岸,其上兩顆紅珠灼灼生輝。寧中則只覺得剎那間彷彿被令狐沖頂穿了身
子一般,股內濕意迷漫,花室一陣陣蠕動痙攣,玉門終受不住體內奔流的洶湧而
大大的張了開來,一股溫潤的真陰洶湧而出,魂兒卻似離了身,向天上飛去
令狐沖只覺龍頭上被激了一股熾熱的液流,熱乎乎地浸泡著龍身。俯頭又見
寧中則那玉蛤艷紅,不斷的蠕動,緊緊箍住他的大蟲兒裹吮著,知道寧中則已經
到了,又怕她抵受不住,便想拔出凶器來,卻被寧中則反手死死拉住,哆哆嗦嗦
地道:「好沖兒,休要出來,頂住師娘的那……那兒,噯,要死了喲。」
令狐沖見狀,忙用力的將大蟲兒頂到寧中則的最深處,只覺裡邊又窄又緊,
卻又軟綿嬌嫩,整個花徑不斷翻滾蠕動,如同千萬張小嘴同時含舔吮裹,將那蟲
兒包圍的沒有絲毫縫隙,又聽到寧中則自稱師娘,心中不由銷魂無限,突然股間
一麻,肉柱酥癢,也忍耐不住,一抖一抖地射出一股股真陽來。
寧中則渾身癱軟如稀泥,如躺睡在天上軟綿無度的雲朵中一般,那花室內汩
汩湧出的涓涓熱流讓她一陣陣失魂落魄。正欲仙欲死間,令狐沖龍頭上噴發出的
玄陽至股股射入花心,寧中則頓時被激的花容無色,玉門大開,如同失禁般大丟
起來,花溪頓時洶湧起來,比起剛剛那一次,她不知更加痛快了多少倍,魂兒已
不知飛到多少重天去也。
令狐沖覆在寧中則豐腴的嬌軀之上,胯間凶器死死抵進寧中則的肥美玉蛤內,
射得個天昏地暗,良久方止,魂飛不已。
被令狐沖沉沉的壓在身上,寧中則感到無限的睏倦,又因受了令狐沖的真陽,
只覺週身暖洋洋的無比舒服,只想睡去。她勉力凝起精神,伸出皓臂,輕輕攏著
令狐沖的脖子,在他耳邊呢喃的嬌聲道:「沖兒,師娘怕是再離不得你了,這輩
子我要永遠和你一起。以後無論你去天涯海角,我就跟了你去,好麼?」
令狐沖心中一陣感動,說道:「師娘,沖兒便是捨了性命,也不會和你分開。
若是令狐沖一生有違師娘,便天……」
令狐沖待要發誓,卻被寧中則用香舌靈巧的鑽進了口中,頓覺溫馨銷魂。過
了半晌寧中則方掙脫了他的大嘴,鼻息啾啾的嗔道:「沖兒,不准詛咒自己,還
有……你以後便喚我做中兒吧!我做你一輩子的妻子……」聲音越來越低,嬌羞
無限。
令狐沖一陣狂喜,開心的胸口彷彿要炸了開。他笑逐顏開,連聲叫道:「中
兒,好中兒,我們做一輩子的夫妻。待那兩件事情結束,我們便回到谷中,那時
我們再補拜天地,讓你正正式式的做我的新娘。」
「呸,說來說去,還不是想多些欺負人家……」寧中則嬌羞不已,坐起身來,
取了丟在一旁的褻衣,便要穿上。
令狐沖連忙圈住她的蛇腰,說道:「冤枉啊,沖兒只是想和師娘正式拜堂成
親而已,你為何要穿衣服?」
寧中則點了下他的額頭,紅著臉嗔道:「都……都被你欺負慘了,還不讓穿
衣服啊?這赤身裸體的,成什麼體統?」
令狐沖眼珠轉了兩轉,大手在寧中則平坦粉膩的小腹上來回撫摸,腆著臉低
聲道:「好中兒,要麼,要麼我們再耍一下吧……」
寧中則睜大了眼睛,驚詫的說道:「你不是剛剛……怎麼又想了?」
令狐沖笑瞇瞇的不說話,一手撫上了一隻豐乳兒,一隻手卻探入了那濃密的
黑草叢中摩挲起來。寧中則也不阻攔,俏臉湊近令狐沖,笑咪咪地望著他的眼睛,
玉手伸到令狐沖的胯間,輕輕捏了捏他下邊軟綿綿的黑蟲兒,嘻嘻的呢聲笑道:
「還想欺負與我呀,可惜它不成了喲。」
令狐沖的黑蟲兒雖說軟趴趴的垂在那裡,如今寧中則看得卻肥粗可愛,令她
有些愛不釋手,心中不由一漾,忽然低下白玉般的脖頸,俏面嫣紅,張了濕潤的
小嘴,含住了那紅紅的肉球兒,雀舌靈巧的在那冠狀的溝壑處繞起圈來。細嫩的
柔荑輕輕圈住下面的軟軟肉柱,巧妙的撫弄揉捏起來,還不時抬頭妖嬈地瞟著令
狐沖。沒幾下,令狐沖的大蟲兒便突發衝冠,又高高的翹了起來,虎虎生威,光
滑的紫色龍頭在寧中則豐潤的櫻唇間閃著氳氳的水光。
令狐沖「嘶」的吸了口冷氣,紅著臉嬉笑道:「我的好中兒,這不就成了麼。」
寧中則紅著俏臉,只覺臉頰被撐的有些發酸,於是吐了那漲大的渾圓肉球,
斜倚在令狐沖強健的胸肌上,皺著挺巧的瓊鼻橫睇了他一眼,柔聲笑罵道:「早
晚會被你折騰死,小色鬼!真的這麼想要麼?」
令狐沖點點頭,用舌尖在她白玉般的耳垂上添了一下,小聲道:「師娘莫擔
心,這回我會慢些兒插的。」
寧中則怕癢,縮了下脖子,躲開那討人厭的舌頭,有點擔心的嗔道:「貪婪
鬼,那你這下定要溫柔些個,否則師娘真的受不住……」聲音有些發顫。
令狐沖雙手輕撫著她高聳的雙峰,笑道:「中兒是我的心尖兒珍寶,我愛護
都還來不及呢,定會慢些兒的,輕輕的。」
寧中則被令狐沖摸得渾身發酥,癱軟在他懷裡,小手依然在令狐沖胯下柔柔
的搓弄著。她嫵媚的笑道:「令狐大爺,大丈夫可是要一言九鼎啊,須知一言既
出……」
令狐沖享受著寧中則的柔荑輕柔的撫慰,溫暖如玉的小手握住大蟲兒,白嫩
的手指肚在蟲頭上輕輕掠過,如電流一般的感覺傳遞到全身,真個覺得即便做了
神仙也不過如此,大蟲愈發粗壯堅挺起來。他一邊應道:「快馬加鞭」,一邊坐
起了身,將寧中則壓在了身下,雙手捉住她兩隻纖秀的天足,大大的分了開去。
只見那圓圓玉股間,茂盛草叢下,一隻嫣紅的玉蛤小嘴一張一合,已然水光盈盈。
令狐沖扶著大黑蟲,對準那水汪汪的桃源入口,慢慢的推了進去,頓時桃源被撐
得四下張了開去,嫣紅的花瓣層層綻放,妖媚無比。黑蟲兒慢慢的沒入花溪中,
兩人同時滿足的「嗯」了一聲,皆一時心神搖曳。
令狐衝鼻息粗重,巨碩無比的大龍兒在寧中則嬌嫩嫣紅的花徑裡慢慢的抽送
起來,抽出時只留龍頭,送入時直至龍根。
寧中則一隻粉臂勾住令狐沖粗壯的脖頸,另一隻小手愛憐的在令狐沖臉上輕
輕撫摸著。她一邊挺翹著兩隻桃瓣兒般的圓碩玉股兒,迎送著令狐沖的輕抽慢插,
兩隻小腳圈在令狐沖健碩的臀上,一邊嬌喘吁吁地深情望著令狐沖,眼裡儘是柔
情蜜意。寧中則只覺那大蟲兒一下下出入幽徑時雖然速度不快,卻入時極深,如
捅到了心兒上,出時又彷彿把五臟六腑都拽帶了出來,體內頓時空虛不堪,竟不
由得浪聲嬌哼起來:「沖弟弟,中姐姐這樣……端個快活死了,師娘好喜歡沖兒
這般……這般操我……」
她天性端莊,以前和令狐沖做這事從沒有完全放開,如今在自己的舊居閨房,
又剛剛對令狐沖交了心,一時間真的把自己當作了岳靈珊和任盈盈,不禁就有點
恣情放肆了。
令狐沖強忍著陣陣瀰漫在全身的銷魂舒爽,低吼般的道:「中兒,中姐姐,
師娘,我也快活極了,你可要更快些兒麼?」
寧中則迷離著鳳目,妖妖嬈嬈的呢喃叫道:「快些兒吧,快些兒吧,快些欺
負你的中兒,欺負你的師娘吧!」
寧中則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得主動擺動起豐臀來。花腔內細流如涓,把黑杵
兒洗的油光锃亮,舒爽的感覺讓得令狐沖更是如癲如狂,待又聽到寧中則旖旎的
嬌吟,不禁狂猛的抽送起來,只覺箇中滋味是在美不可言,一時間幾把身下嬌人
兒插的的玉裂紅飛。正混混然全力撻伐之時,令狐沖忽覺寧中則緊窄的花徑中變
得滾燙起來,卻又濕滑異常,裹得那蟲兒好不銷魂,頓時魂兒便上了九重天。
寧中則只覺得股間幽溪裡那根堅硬粗長的凶器在快速進出,恣意衝撞,只把
整個身子都烙的滾燙無比,心裡也變得暖洋洋的。令狐沖的每一次抽送,都仿若
撞到了心尖兒上,特別是那大蟲兒在全根盡沒時還會彈動跳躍幾下,只彈得她渾
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點點的美妙感覺迅速彙集起來在全身流竄,花室
竟沒來由的開始抽搐起來,股間忽然一虛,差點要丟了身,連忙咬緊豐唇想苦捱
些時候,那要丟洩的感覺卻一浪浪的襲來,像似要淹沒了她一般。偏偏令狐沖的
凶器每每都全根盡沒,上突下刺,左穿右插,次次穿心。
寧中則終於捱不住那沁人心脾的侵犯,一個哆嗦,一股麻癢無比的極樂從花
腔的最深處如漣漪般一圈圈蕩漾到全身,不禁渾身顫慄個不休,雪膩的小腹痙攣
了幾下,那濃稠溫潤的真陰便洶湧了出來。她頓時迷失了神智,只覺在生死間徘
徊了幾輪迴,無意識的從喉間發出一聲吟叫:「沖兒,師娘又……又叫你給……
給日壞了喲!死……死了喲……」
令狐沖被寧中則的叫聲引得慾火如焚,他也不禁低吼一聲,彎下熊腰,強健
的胸肌死死擠壓在寧中則豐滿的玉乳上,雙臂從寧中則腋下穿入,反手把住她修
窄的雙肩,大嘴擒住了寧中則精緻的耳垂,拉腰似滿弓,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抽
插起來。那從寧中則體內澆過來的數股溫潤的真陰,瞬間淋遍了肉柱,美得令狐
沖骨頭都酥了一般。
寧中則只丟得魂銷天外,小手死死把住令狐沖背脊,頎長的腿兒牢牢箍在他
的雄腰上,小腳的玲瓏玉指緊緊扣向腳心,已變得粉紅的臀瓣兒只知道拚命向上
迎送。正使出吃奶勁的當兒,突然覺得令狐沖的黑龍驀的尺寸又暴漲,彷彿又粗
長了幾分。那龍頭竟似頂過了花溪盡頭,深深的又入了一節,彷彿穿過了身子,
頂到了喉嚨間,細窄的幽徑不堪那更加的粗壯,仿若兩股都要被撐裂了般,頓時
起了片刻的眩暈又才回了魂,渾身瞬間香汗湧出,心頭森森然的,連動下手指都
有些困難。她輕啟豐唇,嘶啞的低吟道:「沖兒,真的給你操……操死了回……
噯……喲~ 」寧中則嬌軀如稀泥般癱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唯有那雪膩的小腹仍在
不住的痙攣,精神陣陣恍惚,眼前滿是令狐衝動作的重影。她再無力回應令狐沖
的衝擊,對令狐沖依然狂猛的撻伐,她彷彿失了知覺,只是體內那澎湃的極樂舒
爽感卻洶湧的彷彿要溢出來般。
令狐沖直起腰,肩膀壓著寧中則的高翹的渾圓玉腿,雙手抱住她那豐碩粉膩
的玉股,一個勁的往裡插入,那花徑濕滑滑的緊箍著自己的大蟲兒,化作萬千的
嘴兒不住蠕動,吮裹舔吸,箇中滋味實是難以言述,只美的他想全身都跟著那沖
兒鑽進那極樂處去,這滋味便是享了千萬遍也還是嚮往不已,端個快活似神仙。
令狐沖覺得那快感隨著自己的狂猛抽送越積越多,終於頂起魂魄慢慢飛上了
天,在一聲低沉的嘶吼後,一切風收雨住,屋舍內重歸寂靜。
寧中則張了張嘴兒,卻無一絲聲音發出,全身骨頭宛如軟掉般,已被令狐沖
注成軟爛一團,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卻隨著令狐沖的射入瀰漫了全身。粉膩的玉股
間已被二人的液體浸的濕透,水漬盈盈,狼藉不堪。
紅燭低垂淚,欲訴卻無聲。
二人巫山雲雨,銷魂幾度,不知何時才回了魂魄,面面相貼甜蜜的低言語了
一番,方肢體纏繞,交頸而眠。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一大早,寧中則與令狐沖早早起了身,都神采奕奕,竟不感到疲累。
只是昨晚未有進食,夜裡又雲雨的狠了些,二人覺得腹中飢腸轆轆,早餐都多吃
了許多。
待吃飽喝足,寧中則道:「沖兒,這華山之上,有一處地方你我還沒有搜索
過,我們一起去瞧瞧。」令狐沖道:「嗯,師娘說的可是思過崖?好,咱們去看
看。」微微出神,說道:「卻不知風太師叔是不是仍在那邊?」當下在前帶路,
徑赴思過崖。這地方令狐沖走得熟了,雖路程不近,但兩人輕功都是了得,不多
時便到了。
上得崖來,令狐沖道:「我在這山洞……」忽隱隱聽得錚錚兩響,洞中傳出
兵刃相交之聲。兩人都吃了一驚,快步奔近,卻見原先封住的後洞洞口外堵了數
十塊數千斤重的大石,已將洞門牢牢埋住。跟著聽得洞內有人大叫一聲,顯是受
了傷。
令狐沖和寧中則急忙奔到前洞,令狐沖拔出長劍,當先搶過,寧中則見洞內
黑暗,便拿了幾根用以燒火取暖的松柴點燃跟他走了進去 .二人順著當年大力神
魔以巨斧所開的窄道中小心的一步步了進去,帶走入山洞內,赫然發現能夠容納
千人的諾大山洞內橫七豎八的躺著有約兩百人的屍體。
一陣咿咿呀呀的胡琴聲響起,只聽一老者正哼唱著:「小東人闖下了滔天大
禍,好一似烈火把油潑……」聲音嘶啞低沉,似是受了傷。
令狐沖聽了大驚,叫道:「莫師伯……」便向聲音處奔去。到得近處,發現
有前方站了十數人,團團圍在一個石坳口前。
那石坳甚是狹窄,三尺寬,五尺長。只見一身材瘦長的老者,臉色枯槁,在
石坳內貼著石壁坐著,手裡拉著一把胡琴,渾身血跡,左腿已經被鮮血浸濕,仿
佛是中了一劍。令狐沖一看,老者正是恆山派掌門瀟湘夜雨莫大先生,他手邊放
著一把長劍,已然折斷。看這情形,他似乎已經無力抵抗了。
那十數人齊齊側過身來,每人眼睛上都赫然蒙著黑布條,詭異非常。令狐沖
心頭一震,知是那天夜間在破廟外被自己刺瞎的一十五人,那日前赴嵩山參與五
派歸一大會之時,在嵩山道上曾遇到過,左冷禪和林平之赫然在其中。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令狐沖想道:「不知他們施了什麼計策,把這些
人封閉在這洞內,這群人瞎眼已久,以耳代目的本事自必更為高明,黑暗中要殺
掉其他門派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莫大先生看到令狐沖,眼神閃了閃,臉現喜色,說道:「原來是令狐老弟。」
他又看了看寧中則,有些疑惑的說道:「這位想必是……」
令狐沖心中一動,截斷了莫大先生的話,道:「不錯,她正是我的妻子,日
月神教聖姑任盈盈是也。」
左冷禪哼了一聲,道:「令狐沖,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你也到了這裡,
卻是來幹什麼?」令狐沖道:「這是我的故居,我要來便來!閣下卻來幹什麼?」
左冷禪冷冷地道:「死到臨頭,對長輩還這般無禮。」令狐沖道:「你暗使陰謀,
殺害天下英雄,人人得而誅之,還算是我長輩?」左冷禪道:「平之,你去將他
宰了!」
林平之應道:「是!」持著長劍越眾而出。
寧中則見到林平之,想起殺女之仇,心中不由大怒,便欲持劍上前,被令狐
沖眼神制止,才恨恨的停了腳步。
只聽林平之道:「令狐沖,你在江湖上呼風喚雨,出盡了風頭,今日卻要死
在我手裡,哈哈,哈哈!」笑聲中充滿了陰森森的寒意,一步步走將過來。適才
令狐沖和左冷禪對答,站立之處,已給林平之聽得清清楚楚。
令狐沖心中奇怪,想:「聽他們口氣似乎不怕我的獨孤九劍,這是為什麼?」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暗道:「啊,是了,他們以為我們一直在這洞裡,以為這洞
中還是黑暗一片,殊不知師娘帶了火把進來……」
突然有人叫道:「且慢!這令狐衝刺瞎了我眼睛,叫老子從此不見天日,讓
我來殺這惡賊。」剩餘十餘人也隨聲附和,一邊齊齊大罵「滾你奶奶的」,一齊
快步衝了上來。這群人瞎眼已久,以耳代目的本事自更是高明。
令狐沖拉了寧中則。悄悄向左首滑開十數步,但聽得嗒嗒嗒數響,就見幾柄
長劍刺在他先前站立處的石壁上。這十餘人同時進攻,步聲雜沓,將他的腳步聲
掩蓋了,誰也不知他已移向何處。
令狐沖俯下身來,在地下拾起一柄長劍,擲了出去,嗆啷一聲響,撞上石壁。
十餘名瞎子又一起大罵「滾你奶奶的」衝了過去,長劍盡數刺在對面牆壁上。
令狐沖心中覺得奇怪,這『滾你奶奶的』五字聽來甚是刺耳,通常罵人,總
是說『去你媽的』,或『操你奶奶的』,有時也有人罵『滾你媽的王八蛋』,卻
絕少有人罵『滾你奶奶的』,尋思:「難道這是那一省特別的罵人土話?」雖然
瞎子對他恨之入骨,罵上兩聲道也可以理解,但豈不會影響聽聲辨物麼?
雖然瞎子目標都是自己,卻不能見物,長劍遞出時難免會互相碰到。令狐沖
卻發現瞎子罵得這五字一出口,兵刃相交聲便即止歇。他一想之下,便即明白:
「原來那是眾瞎子辨別自己人的暗語。」黑暗之中亂砍亂殺,難分友敵,眾瞎子
定是事先約好,出招時先罵一句『滾你奶奶的』。
趁瞎子們遠離自己二人的當兒,令狐沖對寧中則耳語道:「你在旁邊舉著火
把,莫讓火熄了,我來殺了他們。還有,守著莫掌門……」
寧中則恨恨的道:「且留林平之一條狗命,讓我來殺他!」說完,輕步走到
莫大先生所在石坳前,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持著長劍,替他守護。
令狐沖輕步走到瞎子們身後,長劍倏出,使出「獨孤九劍」的「破箭式」,
劍尖顫動,向一瞎子的喉間點去。瞎子們聽得劍聲呼呼,又大罵起來,頓時劍來
劍往,有兩柄劍砍到令狐沖身前,令狐沖舉劍架開,學著瞎子沙啞著嗓子罵了兩
聲「滾你奶奶的」,居然沒人察覺。
令狐沖精神大振,罵一句「滾你奶奶的」,刺死一名瞎子。他手中出劍可比
嘴裡罵人迅速得多,只罵了六聲「滾你奶奶的」,已將洞中十二名瞎子盡數刺死。
有幾個瞎子腦筋遲鈍,聽他大罵「滾你奶奶的」,心想既是自己人,何必再打?
還沒想明白一半,已然咽喉中劍,滾向鬼門關去見他奶奶去了。轉眼間沒有人罵
「滾你奶奶的」了,山洞又恢復平靜。
左冷禪和林平之聽到劍聲大作,本欲加入戰團,又擔心混戰誤傷,所以一直
持劍戒備。待聽到罵聲越來越少,方知不妙,不由都露出驚懼神色。
令狐衝殺完了瞎子,看向左冷禪和林平之,只見二人滿臉戒備之色,林平之
甚至身體輕微的顫抖起來。
只聽得林平之叫道:「令狐沖,你在哪裡,縮頭縮尾,算什麼好漢?」令狐
沖發現他二人離石坳比較近,深怕他們轉身襲擊寧中則和莫大先生,忙答道:
「我在這裡。」
林平之聽到令狐沖說話,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詭笑,持劍快速向石坳方向退去。
令狐沖瞬間明白林平之的企圖,卻已阻攔不及,忙將手中長劍向林平之身前
投去。林平之身子一頓,避過長劍,復又向前衝去。
這時左冷禪卻挺劍向令狐衝刺來,令狐沖手中無劍,見林平之沒有止步,生
怕寧中則不敵辟邪劍法,大是著急。待看向寧中則時,卻見寧中則向他笑了一下,
長劍平指向林平之衝來的方向,一動不動,不禁暗叫沖兒聰明。這劍不動,自然
就沒有聲音,林平之不可能發覺的,這樣倒似他自己要撞向長劍一般。
令狐沖放下心來,倒越了一丈,避過左冷禪刺來的劍,這時他的九陽神功已
近大成,動作大是迅捷。一邊大喊「滾你奶奶的」,一邊從地上撿起一柄長劍,
迎上左冷禪,雙劍一交,令狐沖身子一震,覺得有股內力從對方長劍中傳來,不
由得機伶伶地打個冷戰,驀地想起,那日任我行在少林寺中以「吸星大法」吸了
左冷禪的內力,豈知左冷禪的陰寒內力十分厲害,險些兒反將任我行凍死。此刻
他故技重施,可不能上他的當,急忙運起九陽神功反送回去,只聽左冷禪悶哼一
聲,退了開去。
令狐沖心中大喜,想道九陽神功竟有如此威力,跟著舉劍往左冷禪咽喉挑去,
那正是左冷禪的破綻所在。不料左冷禪眼睛雖瞎,應變仍是奇速,一個「鯉躍龍
門」,向後倒縱出去。忽然聽到一聲松枝燃燒的炸響,左冷禪口中驚聲問:「有
火把?」聲帶驚惶。令狐沖喝道:「正是!」揉身而上,向左冷禪連攻三劍。
左冷禪聽風辨器,三劍擋開。令狐沖但覺手臂被震的酸麻,心道九陽神功還
未大成,功力還是不及左冷禪深厚。又是一陣寒氣從左冷禪長劍傳將過來,他一
轉念間,當即避開,卻凝劍不動。左冷禪聽不到他的劍聲,心下大急,疾舞長劍,
護住週身要穴。
令狐沖藉著寧中則手中火把的光,轉過劍來,慢慢指向左冷禪的右臂,一寸
寸地伸將過去。左冷禪側耳傾聽他劍勢來路,可是令狐沖這劍是一寸寸地緩緩遞
去,哪裡聽得到半點聲音?眼見劍尖和他右臂相差不過半尺,突然向前一送,嗤
的一聲,左冷禪上臂筋骨齊斷。
令狐沖凝望左冷禪,在火把的光芒之下,但見他咬牙切齒,神色猙獰可怖,
令狐沖心想:「此人是挑動武林風波的罪魁禍首,須容他不得!」一聲清嘯,長
劍起處,左冷禪眉心、咽喉、胸口三處一一中劍。左冷禪呆立半晌,撲地而倒,
手中長劍倒轉過來,刺入自己小腹,對穿而出。
令狐沖轉過頭去,卻見林平之緊貼牆壁,面色驚恐,手中長劍急急舞個不休。
原來,林平之本意想挾持莫大先生,卻不知寧中則守在前面,疾疾奔回時剛好撞
在寧中則凝滯不動的長劍上,幸好他留了三分力,急忙止步,可是劍已入肉三分,
嚇得他幾乎魂飛天外,再不敢主動進擊,貼了牆壁舞動長劍,開始自保。
令狐沖長劍刺出,刷刷兩聲,分刺他左右兩腿。林平之大罵聲中摔倒在地。
寧中則走上前來,對林平之厲聲喝道:「林平之,你猜猜我是誰?」
第三十五章
林平之聽了聲音,先是顯出疑惑的神色,忽然滿面驚恐,豆大的汗珠從額上
滑落,驀的一聲大叫,聲音甚是淒厲:「鬼,你是鬼麼?啊,不會的,你不是她,
呵呵……你不是……別過來……我不怕你的。」忽然爬起轉身就跑,可是他雙腿
中劍,傷勢極是不輕,他踉踉蹌蹌,沒跑了幾丈遠便撞在一處崖壁上,又跌到在
地。
令狐沖與寧中則跟了過去,只見林平之靠牆倚坐,渾身顫抖,面部已被大汗
淋濕,口中不斷尖叫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寧中則恨恨的道:「林平之,你陰狠毒辣,不顧夫妻情意,枉了珊兒對你…
…」
剛說到這裡,驀然被林平之打斷,只聽他尖聲道:「不對,你不是鬼,這世
間本沒有鬼神,否則為何我林家滿門被屠戮,卻沒有鬼神庇佑?你是人,一定是
我那一劍沒刺死你……」
林平之雖然這麼說,卻依然顫抖個不停,顯是對自己的話也不甚相信。
寧中則聽到「刺死」二字,突然一陣黯然,泫然欲泣,想自己與女兒同是胸
脯被刺,為何女兒沒有自己的好運,而獨留自己活在這世上……
又聽林平之一聲冷笑,尖聲道:「當日我刺了你,這些日子我也不快樂,對
你心懷愧疚。現在你沒死,甚好甚好。我便不欠你什麼了,再說當日你口口聲聲
說不離不棄,如今不還是跟了令狐沖?」
寧中則轉首望向令狐沖,只見他正看著自己,滿目充著柔情,不由又想起前
些年令狐沖與岳靈珊兩小無猜的情形,頓時心中又是溫馨又是難過,一個恍惚間
自己彷彿變成了岳靈珊一般,不由答道:「大師哥和我從小一塊兒長大,在我心
中,他便是我的親哥哥一般。我對他敬重關愛,不僅當他是兄長,如今還當……
當他是我的丈夫。自跟了他之後,只覺一刻不見,心中也是拋不開,放不下,
這輩子我對他的心意,永永遠遠也不會改變了……」正說著,一隻大手握住了自
己的小手,她看著令狐沖,二人雙目互視,一時間深情無限,溫馨無邊。
林平之一聲慘笑,說道:「好,好!你跟了令狐衝我也無話可說,只是我好
恨,我恨余滄海,我恨你爹,我恨老天……」
寧中則看那林平之瞎了雙目,滿身都是血跡和滾爬的污痕,不由心生了一絲
憐憫,冷冷的道:「你的身世也甚是可憐……」
只聽得林平之怒道:「誰要你可憐了?我不要你可憐!若不是你們摻和進來,
我們早殺盡了五嶽派,這時都去尋殺你爹了,他一個人又怎鬥得過我們這些人?
是你們讓我功敗垂成,我也恨你們,我要殺了你們……」說完,忽然瘋狂的
爬起身來,嘴裡發出「呵呵」之聲,向二人所在處撲來。
寧中則突見林平之撲來,連忙舉起長劍,林平之不查,一下子撞在了劍尖上。
只見林平之面目猙獰,猶如不知疼痛,猶自邁步前走。長劍慢慢刺穿林平之
的身體,從其後背穿出,他張大了嘴,卻啞啞的再發不出聲,瞬間後渾身抽搐,
慢慢的癱軟在地,再也不動了。
寧中則淚水盈盈,喃喃低聲道:「珊兒,我替你報仇了……」令狐沖也不禁
黯然,將她摟入懷中。
二人沉默了半晌,才來到莫大先生面前,令狐沖躬身施禮,叫道:「莫師伯。」
莫大先生看了他一眼,又轉眼看向寧中則,冷冷的道:「岳姑娘,你爹真是
好手段啊!看看地上這些屍體,我恆山,泰山,嵩山精英可謂喪失殆盡啊!這下
岳不群的五嶽盟主可是當得穩了……」
寧中則和令狐衝錯愕互視,知道莫大先生把寧中則誤認了為岳靈珊,皆有些
哭笑不得。寧中則內心不禁生了一絲悸動和驚喜:「我真的變得那麼年輕了麼?
竟被他認作是珊兒了……」
令狐沖吶吶說道:「莫師伯,這個不關……額……不關小師妹的事情,她和
我已經隱居世外一年有餘,和華山再無半點關係。這次有事方回故地,萬幸能和
莫師伯再相見……只是不知這裡為何有這般變故?」
莫大先生聽了令狐沖的話,神色稍緩,又聽他隱隱指出相救之事,卻也不便
再糾結此事,當下把事情前後敘述了一下,原來岳不群以洞內各派先輩劍法為餌,
引五嶽中人前來思過崖研習。莫大先生雖名利淡薄,然而事關本門失傳武功,卻
也不敢怠慢,疾疾前來。一時間恆山,嵩山和泰山三派精英盡出,齊聚華山。然
而眾人正在洞內正研習武功之時,後洞突然被左冷禪等人封閉,接著瞎子殺出,
各派在黑暗中橫遭屠戮。
聽罷莫大先生的講述,令狐沖和寧中則不由感歎唏噓,此慘事之後,五嶽凋
零,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慢慢恢復元氣……
見莫大先生傷重,寧中則覺得不宜和他多談,還是及早救治為妙,當下替莫
先生進行了簡單包紮,又和令狐沖商議出洞尋個擔架將莫大先生抬出。莫大先生
見她傾心救治,看她的顏色不禁又有了幾絲緩和。
令狐沖和寧中則沿著當年大力神魔以巨斧所開的窄道原路返回,推開進來時
遮住出口的石板,陡覺亮光耀眼。令狐沖見外洞中空蕩蕩的並無一人,當即縱身
而出,寧中則跟著出來,重見陽光,一口新鮮空氣吸入胸中,當真說不出的舒暢。
不料匍一出洞口,突然間頭頂黑影晃動,似有什麼東西落下,令狐沖和寧中
則同時縱起閃避,豈知一張極大的漁網竟兜頭將兩人罩住。兩人大吃一驚,忙用
劍去割漁網,割了幾下,竟紋絲不動。便在此時,又有一張漁網從高處撒下,罩
在二人身上。
山洞頂上躍下一人,手握繩索,用力拉扯,收緊漁網。令狐沖脫口叫道:
「師父!」原來那人卻是岳不群。
岳不群將漁網越收越緊。令狐沖和寧中則便如兩條大魚一般給裹纏在網裡,
初時尚能掙扎,到後來已動彈不得。
岳不群看著令狐沖,尖聲獰笑道:「小賊,你得意洋洋地從洞中出來,可沒
料到大禍臨頭吧?」
令狐沖先是一驚,接著也笑道:「也沒什麼大禍臨頭。人總要死的,和我愛
妻死在一起,就開心得很了。」岳不群疑惑的道:「愛妻?你何時娶了妻子?」
說著,轉首看向寧中則,大驚,失聲道:「珊兒你……啊,不對,不對…
…是你這個賤人……你們……你們果然……一對賤人,真是傷風敗俗……」說話
間,頗為咬牙切齒。
令狐沖恐他傷害寧中則,連忙道:「你只能這樣殺死我二人,可不能將我夫
妻分開,一一殺死。」
岳不群狂怒不已,說道:「小賊,死在眼前,還在強嘴!」將繩索又在他二
人身上繞了幾轉,捆得緊緊的。
令狐沖道:「你這張漁網,是從老頭子那裡拿來的吧。你待我當真不錯,明
知我二人不願分開,便用繩索縛得我夫妻如此緊法。你從小將我養大,明白我心
意,這世上的知己,也只師傅你一人了。」他嘴裡盡說俏皮話,只盼拖延時刻,
看有什麼方法能夠脫險。
岳不群深深呼吸了幾口,方壓了怒氣,冷笑道:「小賊,從小便愛胡說八道,
賊性兒不改。我先割了你舌頭,免得你死後再進拔舌地獄。」左足飛起,在令狐
沖腰中踢了一腳,登時點了他啞穴,令他做聲不得,又轉頭向寧中則說道:「賤
人,你是想我先殺了他呢,還是先殺了你?」
寧中則卻是不驚,說道:「只要我和沖兒生死一起,那又有什麼分別?不過
我身邊三蟲三草的解藥,可只有三顆,只夠你用三年,三年之後若沒解藥,毒蟲
鑽入你的腦中,那時你狂性大發,只怕會死得苦不堪言。」岳不群聽了,頓時臉
上色變。他自給寧中則逼著吞服「三蟲三草」後,日思夜想的便是如何取得解藥。
剛剛他在令狐沖二人出洞之時將他們罩住。待認出寧中則後,不禁狂喜,心
下便打定主意先將令狐沖和寧中則殺死,再到她身上搜尋解藥,此刻聽她說身上
只有三顆解藥,那麼將他二人殺死後,自己也只能再活三年,此事倒煞費思量。
他雖養氣功夫極好,卻也忍不住雙手微微顫動,說道:「好,那麼咱們做一
個交易。你將製煉解藥之法跟我說了,我便饒你二人不死。」寧中則一笑,淡淡
地道:「我跟你夫妻二十年,豈會不知知君子劍岳先生的為人。閣下如言而有信,
也不會叫做君子劍了。」
岳不群聽了,雙目冷然,森森的道:「你跟著令狐沖胡天亂地,不僅惘亂人
倫,還學會了貧嘴貧舌不是?那製煉解藥之方,你決計不說?」寧中則道:「自
然不說。三年之後,我和沖兒在鬼門關前恭候大駕,只是那時閣下五官不全,面
目全非,也不知是否還能認得你。」
岳不群背上頓時感到一陣涼意,明白她所謂「五官不全,面目全非」,是指
自己毒發之時,若非全身腐爛,便是自己將臉孔抓得稀爛,思之當真不寒而慄,
怒道:「我就算面目全非,那也是你早我三年。我也不殺你,只是割去你的耳朵
鼻子,在你花兒般的臉蛋上劃它十七八道劍痕,看你那多情多義的沖兒,是不是
還愛你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醜八怪。」刷的一聲,抽出了長劍。
寧中則「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她死倒不怕,但若給岳不群毀得面目猶
似鬼怪一般,讓令狐沖瞧在眼裡,那可是萬萬不願。令狐沖給點了啞穴,手足尚
能動彈,明白寧中則的心意,以手肘碰了碰她,隨即伸起右手兩根手指,往自己
眼中插去。寧中則又「啊」的一聲,急叫:「沖兒,不可!」
岳不群並非真的就此要毀寧中則的容貌,只不過以此相脅,逼她吐露解藥的
藥方,令狐沖倘若自壞雙目,這一步最厲害的棋子便無效了。他心急之下,左臂
一探,隔著漁網便抓住了令狐沖的右腕,喝道:「住手!」
兩人肌膚一觸,岳不群便覺自己身上的內力向外直瀉,叫聲「啊喲!」心中
頓時大恨,怎麼又中計了……
岳不群忙欲掙脫,但自己手掌卻似和令狐沖手腕黏住了一般。令狐沖一翻手,
抓住了他手掌,岳不群的內力更源源不絕地洶湧而出。岳不群大驚,右手揮劍往
他身上斬去。令狐沖此時內力已經今非昔比,手一抖,拖過他身子,這一劍便斬
在地下。岳不群內力疾瀉,第二劍待欲再砍,已疲軟無力,幾乎連手臂也抬不起
來。去年他有幸讀得部分九陰真經,離開了小谷後配合紫霞神功修煉,功力竟更
勝從前。這時他還有一絲力氣,勉力舉劍,將劍尖對準令狐沖眉心,手臂和長劍
不斷顫抖著,慢慢插落。
寧中則大驚,想伸指去彈岳不群長劍,但雙臂都壓在令狐沖身下,漁網又纏
得極緊,出力掙扎,始終抽不出手。令狐沖左手給寧中則壓住了,也移動不得,
見劍尖慢慢刺落,忽想:「我以慢劍之法殺左冷禪,此刻師父也以此法殺我,報
應好快。」
岳不群只覺內力飛快消逝,而劍尖和令狐沖眉心相去也只數寸,又是歡喜,
又是焦急。
忽然身後一個少女的聲音焦急叫道:「你……你幹什麼?快撤劍!」腳步聲
起,一人奔近。岳不群眼見劍尖只須再沉數寸,便能殺了令狐沖,此時自己生死
也繫於一線,如何肯罷手?拚著餘力,使勁一挺,劍尖已觸到令狐沖眉心,便在
此時,突覺後心一涼,一柄長劍自他背後直刺至前胸。
那少女叫道:「令狐師兄,你沒事吧?」正是儀琳……
……
一行三人進洞抬了莫大先生,走下思過崖,行不多久,便見田伯光和七名恆
山派弟子從山谷中攀援而上,其中有儀清在內。
原來那田伯光竟有一奇異的本事,只要是女子聚集之地,他便能嗅得到,他
救了儀清等人,又帶著她們開始尋找其餘恆山弟子。兩隊人會合後,又接著尋覓,
不久便在兩處私密的山洞內尋著餘下恆山的門人,而這兩處山洞竟然連令狐沖和
寧中則也不知道。
眾人看到寧中則,卻都以為她是岳靈珊,至於為何會和令狐沖一起,而任盈
盈又不在他身邊,眾人也不好多問。對於此事,令狐沖自然也不會多說。唯有儀
琳看著二人成對,黯然神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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