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笑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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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未央（五）
春未央
作者：天涯笑笑生
2014/08/13首發於：春滿四合院
（五）
我尷尬的朝葉紫嫣夫婦笑了笑，摟著妻子的腰走向車子。妻子的妒意還沒消
退，途中一度想扭腰擺脫我，不過被我用力拉進了懷裡，掙扎幾次後，還是半推
半就應承了。
回程中妻子把臉轉向車窗外，一句話都不說，氣氛壓抑，空氣像是被凝固了
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我識趣的保持沉默。
停好車，我和妻子一起回家，我在後面不時偷偷的打量她。那會真是渾身不
自在，想著如果她還在生氣，回到家裡要不要好好解釋一番，然後堅定的表表忠
心，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電梯，那會已經快十點半，電梯內只有我和妻子兩人。
隨著電梯的門「匡噹」一聲關上，我感覺像是被關進了牢房，再也無處可逃。
我糾結著要不要立刻向妻子道歉，鼓起勇氣轉身面向妻子說：「對不……」
可「起」字還沒說出口，一張紅唇就迎了上來，妻子突然抱著我，瘋狂地激吻。
形勢轉變得太快，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她索求似的用她的薄唇摩擦著我的
雙唇，舌尖拼命地往我嘴裡鑽，雙手在我背後重重的揉捏。
我想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這樣，不過我讓感到很受用，畢竟她從未如此主動
過。我已經不想再管別的事，把疑問拋在腦後，激烈地回應她這難得的熱情。我
纏繞著、吸吮著她的香舌，一手攀上她的乳房重重擠壓，一手扶住她的大腿，抬
起來靠在了我腰間。
她被逼得步步後退，重重的撞到電梯上，發出聲悶響。聽到響聲，心裡還擔
心她有沒有受傷，她卻像著了魔般，完全沒有感覺，雙手緊摟著我的脖子，不讓
我鬆開。我能聽到嘴唇吮吸的「噗嗤」聲，慾火也越燒越旺，扶在大腿上的手直
奔主題，翻起短裙，繃起她裡面的小內褲，直接探了進去揉搓。感受到我手上的
力道，她嗚咽似的哼了一聲，不過卻沒有退開，那條腿反而還拚命盤在我腿上。
很快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熱，那股黏稠感透過指尖直入心底，讓下體堅硬如
鐵。這樣的勃起感覺很自然，沒有一絲刻意，這種久違的感覺讓我陷入迷醉，不
僅忘記了近幾個月我們兩人之間一切的不愉快，更讓我有種回到偷嚐禁果的那一
夜。我們都滿是熱烈，無論是對對方身體，還是心靈，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給對
方，只得一同胡亂地糾纏。
我不知道和她纏綿了多久，隨著「叮鈴」一聲響起，才驚醒沉淪在慾海中的
我們。我們匆忙分開，她早已衣衫不整，俏臉上掛著被撫亂的髮絲，上衣被我翻
起，淡粉色的胸罩露了出來，短裙和內褲上也被污漬沾濕了很大一片，燈光照射
下格外顯眼，幸好電梯外沒人。
她的慾火似乎比我還燒得旺，見外面沒人，連衣服都不整理，拉著我的手，
就這樣凌亂的衝了出去。
向來注重儀表端莊的她居然如此性急，我腦子被震得差點短路。她每一個反
常舉動都會刺激到我，我們在樓道裡激吻，跌跌撞撞的回到門邊。她倒在門上，
抱著我的脖子，仰著頭在我臉上四處親吻。我被挑逗得慾火焚身，只想把她壓到
身下，進入她的身體，讓我們的靈慾連在一起。
我掏出鑰匙，可根本看不到匙孔，插了半天也沒插進去。我焦急的推開她的
頭，利用眼角的餘光才找準了匙孔，打開了房門。
門被粗魯的撞開，她摟著我一起跌了進去。我已經不再為妻子的急切感到驚
訝，而完全享受著不一樣的感覺。她彷彿一夜間擺脫了自少女時代以來一直壓抑
著她的某種重擔，如果不是我還有點理智，擁吻時抽空把門關上，恐怕她連家門
沒關也不會理，直接就把我拖進臥室了。
我們摟在一起磕磕碰碰走去臥室，脫掉的衣服就隨手扔在地上。她一直咬著
我的嘴唇，不讓我分開，身上衣服一件件減少，丟在地上到處都是。
她的衣裙很快脫光，我卻還在解襯衣鈕扣，她迫不及待地幫我解開皮帶，我
的褲子和襯衣一起滑落在地。
我們撞進臥室，她今晚成功了，徹底引爆了我。我攔腰把她抱起來，一起摔
倒在床上。我們對視了一眼，我竟從她的眼裡看到了魅人的渴望，而不是十年來
一成不變、楚楚可憐的希冀。
趁我不備，她圈著我的脖子，把我的頭狠狠壓在她亭亭玉立的花房上。近距
離聞著奶香，我的神經也開始顫抖，不過很快就呼吸不暢，我匆忙拍拍作惡的妻
子，她故意不放開，就在我快頭暈眼花時，才呵呵的笑著鬆了手。
差點被悶死了，我貪婪地呼吸著空氣，看到她眼中玩味的戲謔，我眼神慢慢
變得邪惡。她似乎明白我想幹什麼，驚呼著想要躲開，不過已經晚了。
知道她最怕癢，我伸手撓她癢癢，她非常敏感，觸電般繃著身子左右躲避，
可我正騎在她身上，她哪裡躲得開。只用了幾秒她就受不了了，大笑著求饒。
我懲罰似的問：「以後還敢作弄我不？」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告饒，怕我繼續作亂，雙手護住腰間。
擔心她笑嗆著，我停止了動作。她的笑聲還未停止，重重喘息著，胸脯一顫
一顫，蔚為壯觀。
我愣愣的盯著她，她也直直的望著我，我們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慾火。待她
喘息平緩，恢復過來，我們有默契的擁在一起瘋狂吮吸。我粗魯地扯下她的胸罩
扔到了床下，那對早已憋壞的小白兔露出頭來，我一邊與妻子的香舌纏繞，一邊
伸手去抓捏那對白兔，堅挺而又富有彈性，在我手中肆意變換著形狀。
很快我就不滿足於此，彎腰想去親吻那對挺拔的乳房，可她似乎還不滿足，
抱著我的頭重重吮吸，不讓我移動。我順從著他，邊回應，邊加重手上的力道。
沒多久，她就喘息加重、眼神迷離，被我壓在身下的嬌軀也輕微扭動起來。
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我彎腰順著她的嘴唇、玉頸、鎖骨，緩緩滑下，終於親到那
對讓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小白兔。
我先用舌尖環繞著談褐色的乳頭，她微皺眉頭，輕咬嘴唇，有點愉悅，又有
點不滿足的樣子。當我把它銜進嘴裡吮吸時，她嬌軀顫抖，眉頭舒緩了一點，嘴
角露出的一絲微笑滿是春意。
我密切留意著她的反應，輕咬上那顆淡褐色的蓓蕾，她身子繃緊，雙手抓著
我的頭髮，挺起胸部來回應，似乎在索求更多。那顆小葡萄在我嘴裡一跳一跳，
像顆軟糖，怎麼嚼也嚼不爛，怎麼吸也不溶化。
她越來越投入，完全沉醉、迷失。女人陷入情慾時，會分泌一種激素來刺激
男人，我吸在嘴裡的蓓蕾中嚐到一股甘甜，奶香充斥著我的味覺，刺激著我的頭
腦。我口中加吮吸力道，一手搓玩著渾圓的乳房，另一手沿著她扭動的細腰向下
去探訪那汪碧潭。
我的手探到妻子身下那塊小布時，神經差點繃斷。小布早已濕透，而且滲透
到了外面，只在布料上沾了一下，手指就全是黏稠的液體。她察覺到我的舉動，
羞澀似的夾緊了雙腿，不過很快又歡迎我般再次打開。
她的反應非常能刺激我的慾望，下身腫脹，火燒般炯熱，再也受不了了，把
手上的液體擦在她大腿上，放棄前戲，直接去扯最後那層防護。她也早已無所顧
忌，配合地抬起臀部，讓我順利褪下那塊小布，幽潭正溪流潺潺。她俐落地脫下
我的底褲，封印打開，那條被困的蛟龍再次現身，昂首挺胸、耀武揚威。
我們都等不及了，底褲只褪到腿彎，我就忍不住繃起龍頭對準潭口，挺腰衝
殺進去。潭內水澤充足，瓊漿溫潤，毫無阻礙。我如沐春風，心頭浮上兩句：春
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沐日浴月泛靈液，微波細浪流蹤崢。
她似乎也得到很大的滿足，嬌呼著抱緊我，雙腿緊緊夾在我腰上，即將把我
們焚盡的慾火終於得到一絲發洩。我沒有絲毫猶豫，龍剛進洞就全力奔騰、奮力
衝殺，似乎想把這口幽潭搗亂，潭內的水全部吸乾，才肯罷休。
她也一反常態，毫不示弱，挺腰積極應戰，回應我的進攻。那架勢，像是要
與我決戰到底，至死方休。她的策略不但激發了我的慾望，也激起了男人的征服
慾，我更加肆無忌禪，左突右殺，全力進出。
整張床都開始搖晃，就像是處在地震中一般。她此刻像是受到暴雨侵襲的小
船，隨波逐流，隨風搖擺。長髮早已凌亂，披散在胸前、臉上，她沒有絲毫力氣
去整理散開的頭髮，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抵禦我的兇猛攻勢。
玉腿盤在我身上，肉絲隨著晃動在我腰間摩擦，讓我感覺到一絲酥麻。我的
進攻猶如怒海狂濤，波瀾壯闊。她不時張嘴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偶爾又舒展眉
頭顯出快樂的神情，水花四濺，潮起潮落。
我直起身來，扶住她雙腿衝刺，她被我的舉動刺激得瞪大杏眼，紅暈泛遍全
身，喘息也不由加大，像是在壓抑著尖叫。她雙腿架在我肩上，失去力量般，身
子只能隨著節奏無力地晃動，腳踝時不時撞擊在我朵旁。但我絲毫沒有理會，依
然奮力搏殺，彷彿我們的世界此刻都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做愛。
這是我和她相識十年結婚六年來，第一次有暴雨來襲的感覺。我從沒試過對
她這樣強烈，她也從沒要求。不過今天，我們都忘記了矜持，現在我們只想去盡
情地享受，我們已經所剩不多的生命活力去享受那縱是神仙也留念的巫山雲雨。
我們渾身燥熱，漸入佳境。她突然伸手抱著我的脖子，強行把我拉了下去，
似乎只有更近距離的接觸才能讓她得到滿足。面對妻子的主動，我也宣洩般的不
顧一切，奮勇直進。床上清水流連，宛如雨水拍打石板，發出「劈啪劈啪」的聲
響。
她非常興奮，輕吻猶如雨點般落在我臉上，我抱住她熱烈回應。交戰半晌，
她終於快到臨界點，眉頭微皺，紅唇輕啟卻叫不出聲，像是跳上河岸，呼吸困難
的魚兒。
她的表情直接給我帶來感官上的刺激，我身子發熱，頻率更快。床發出「咯
吱咯吱」的響聲，像是快承受不住，即將散架般。
她弓起身子，緊緊摟住我的背，連呻吟聲都變得斷斷續續了。很快她就仰著
脖子，繃緊身體，雙手緊緊揪著身下的被子，那樣子像是生孩子難產般。我知道
她要來了，力道不減，全力衝刺。
沒幾下，她突然尖聲驚叫，頭輕輕搖擺，雙手摟住我的背不停拍打。熱浪襲
來，天旋地轉，各種感覺闖進腦中，我渾身抽搐，抱緊她身體，挺進到最底部才
傾瀉而出，只想要把那股濃液澆灌到她身體最深處。我和妻子都體會了從未有過
的快感，那種感覺連我們同床的第一晚也不曾有過。
雲雨後我親吻她的嘴角，揉捏她滑嫩的肌膚想讓她舒緩，她卻依舊沉醉在那
片海洋中，雙腿緊緊纏繞在我腰間，讓我不能動彈，過了兩分鐘紅暈都未退去。
龍頭已經癱軟，從幽潭滑了出來，她還渾然不覺。我撫開她額頭上散亂的髮
絲，她眉梢的一抹春色悄然可見，她無視我的舉動，似乎還在回味，我懲罰似的
輕咬她耳垂，她身子輕顫終於回過神來，重重的喘息著。
「感覺怎麼樣？」我調笑似的問。她嬌羞的嘟嘴拍了我一把，打開雙腿，讓
我從她身上滑了下來。她靜靜地躺著，額頭還殘留著一絲香汗，此刻我們不再理
會那麼多事理，連身體都沒擦我就摟過她，面對面抱在一起。她貼在我胸膛上的
臉擠了擠，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迷醉般的躺在我懷裡。
夜闌人靜，房間內落針可聞，我們就這樣聽著彼此的心跳，彷彿時間都停止
了。微風從窗外拂進，窗簾隨之起舞，月光灑進窗台，平添半分浪漫。
她把頭從我懷裡抬起來，壓在我身上，眺望窗外的夜景。我輕撫她柔滑的背
部，細聲問道：「你覺得葉紫嫣的丈夫怎麼樣？」我語氣很平淡，像是在問一件
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過我心裡卻很緊張，快趕上向她求婚時的緊張，那時候是擔
心她會拒絕，這次是擔心她會說出我不願聽到的答案。
她沒直接回答我，望著我看了兩秒才說：「你什麼意思？」我能看到她眼中
的戒備，裝著淡然說：「只是看你今晚跟他跳舞很開心，有點吃醋罷了，隨便問
問。」聽到我是吃醋，她眼睛瞇成個月牙，開心的笑起來，狡黠地問道：「那你
覺得那個葉紫嫣怎麼樣？」
其實在我開口問她時就知道她會反問我的，這個問題對於正處在賢者時間的
我並不難回答。（賢者時間是指：男性射精之後，之前的興奮感完全消失，陷入
空靈超凡的狀態，在這段時間內處於完全提不起性趣，甚至對性產生厭惡感。）
「她是很有魅力，不過那只是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罷了。你也很有魅力呀，
看那些個丈夫們看你的眼神，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看見妻子的臉上沒有流露
一絲竊喜，我又立刻說道：「我愛的人只有你，就像我向你表白時說的那樣，記
得嗎？」
「當然記得。」她露出甜蜜的笑容，似乎因為我的話而回憶起了當年我們青
澀又燦爛的大學時代。
我見此時的氣氛這麼好，還是忍不住好奇，親了親她的額頭，問道：「那你
呢？覺得葉紫嫣的丈夫怎麼樣？」她嘟起嘴沉思著，似乎在想要怎麼說。
我靜靜等待妻子的回覆，我知道她的答案肯定會讓我覺得酸酸的，就如同看
他們跳舞時一樣。但我似乎就是期待著這樣的感覺。
想好說辭後，妻子把頭埋在我胸前，望著窗外說：「本來我不想接受他的邀
請，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樣做似乎也不好，正好也想氣氣你，報復下那個葉
紫嫣。」
我笑著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真是個小女人。」她抬頭沖著我戲謔道：「還
別說，你吃醋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誰吃醋了，別亂說。」我依舊嘴硬。男人就是這樣，在女人面前，為了面
子也要死撐。
「老公。」她又把頭埋進我的懷裡。
「嗯？」
「我也只愛你一個。」
這樣一番下來，其實我們都並沒有說多少是關於葉紫嫣夫婦的。她沒能知道
我對葉紫嫣到底有多大的吸引，我也沒能知道葉紫嫣的丈夫給了她多少刺激，但
我們最初的目的達到了，我們都知道對方不會因他們對我們有多大的吸引力或者
給了我們多少刺激而離開彼此。
妻子今晚的表現讓我很欣慰，她可以如此不顧一切地縱情求歡，也可以在此
之後短短數十分鐘內恢復成本來那個矜持嬌斂的她。盡情地享受性愛，並沒有改
變她的性格。
再看看我自己，此時我已從性慾中解脫了出來，再想想葉紫嫣，我能和她過
日子嗎？她在家裡會是什麼樣子？她會做飯嗎？她會做家務嗎？會陪我去看我爸
媽嗎？想到這裡，我頓覺索然，便不再往下想。
我們分別洗漱了一番又回到床上摟在一起，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從我們相
識說到我們相戀，從相戀說到我們相愛，從相愛說到我們相守。這一晚，我摟著
她，兩人安然入睡，直到第二日太陽高掛，才慵懶地從這久違的美夢中醒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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