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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神女賦 01-47 作者:小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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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 01-47 作者:小隱者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字數:33153



長篇武俠 神女賦 第一章 仙姝雲韻

  如題,本來就很想寫,但是始終理智在控制著自己,現在終於忍耐不住了,
還是奮筆疾書寫了出來。

  這本書的內容可能會有些輕度扭曲,請大家適度而閱。

  但是如果有喜歡的朋友不妨給在下一個回復,我會很開心的!

  趙啟腦子裡暈乎乎的,饒是他曾接受過多次殘酷的訓練,也無法相信發生在
自己眼前的那一幕場景。

  趙啟是一個傭兵,一個流落在海外,整天與毒梟、軍閥打交道的傭兵,一個
曾經在特種部隊服役過兩年,並且多次經歷過戰鬥與生死的傭兵。

  在他的認知觀裡,是沒有鬼神這一說的,他也從來就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
種東西。

  然而就在今天,他的認知觀徹底的被改寫了。

  趙啟親眼看見自己的那輛越野車,是如何撞見那個黑色漩渦,又是如何被那
個黑色漩渦中所產生的神秘怪力給拉扯進去,最後來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山洞裡。

  趙啟呆呆的看著巨石下被壓垮的那輛越野車,心中苦澀到了極點。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趙啟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傭兵,當時的他剛剛經歷過一場
血戰,從一位毒梟的手中截獲了大量的毒品。而當他正準備將這些毒品出手,招
兵買馬大幹一場之時,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被這個黑色漩渦給吸了
進來,並且來到了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今個運氣真是有夠背的。」

  趙啟歎息了一聲,終於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他緩緩的走到自己那輛幾乎被泥土掩埋的越野車前,從破損的車窗中拽出了
一個深藍色的旅行袋。

  袋子裡裝著一把德國制的G22式阻擊步槍,與十幾個零散的彈夾。

  趙啟用手拭去了蒙在搶上的一層微塵,緩緩撫摸著槍身在歷次戰鬥中遺留下
的道道劃痕。他至今仍然清楚的記得,這把阻擊步槍曾在自己遇到危難時,無數
次的拯救了自己的性命。

  趙啟默默的收拾好一應行裝,將裝有槍支彈夾的旅行袋挎在背上,又從越

  野車中拖出一大包白色晶體。這些白色晶體被當地人喚作「冰毒」。是趙啟
冒著生命危險,從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毒販手中搶來的。而這些冰毒的數量也著實
不少,足足有八十公斤之巨。

  趙啟仔細的思索了一會,從大包毒品中取出了其中兩袋放入腰間的旅行袋裡,
最後又將大包冰毒重新拖回車下,從車內取出一把工兵小鏟,就地挖了起來。畢
竟這些冰毒是趙啟花了大力氣才搞來的,搬之太累,棄之不捨,也只好把這些毒
品先掩埋起來,等到日後趙啟弄明白自己所在的方位,再想辦法將毒品運回。

  忙好這一切後,趙啟已是累的氣喘吁吁。他擦了把汗,腳板用力的踩了踩腳
下堆得結實的泥土,又打量了一下山洞四周,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後,這才放心的
去尋出路。

  山洞甬道處昏暗無比,幽深的小道蜿蜒曲折,趙啟在山洞中摸黑走了一陣,
忽然耳尖一動,隱隱聽見前方有一絲細微的喘息之聲傳來。

  「有人?」趙啟聽見聲音,心中立刻警惕起來,連忙伸手拔出了腰間那把一
直帶著的狼牙軍刀,小心翼翼的靠著山側巖壁,向前方傳來聲響的甬道中摸索而
去。

  趙啟極為小心的躡著步子,在甬道中折過一道急彎,突然間眼前的光線一下
子大亮了起來。

  趙啟急忙停下腳步,迅速隱匿起身形,雙手張開,宛如一個吸盤一般,緊緊
的貼在了山壁的側端,僅僅露出半個腦袋以供觀測。

  只見甬道外是一個寬達十數餘丈的幽暗密室,在密室兩側凹凸不平的山壁上
各自點著兩盞散發著幽暗光芒的油燈。昏黃的燈光映照下,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
雙手各被一條碗口粗的繩索倒吊著,呈八字型,拴在了山側兩臂。

  那女子看上去不過二九年華,模樣卻是生的極為秀美,螓首娥眉,明眸流盼,
朱唇皓齒,那張有著精美絕艷五官的臉龐簡直讓人難以用語言來描述。她的美秀
雅絕俗,就像是綻放在冰谷裡的一朵寒花,清心冷冽,聖潔無暇,讓人生不出一
絲褻瀆之心。

  「這個女人生的真的是太美了。」趙啟咂著舌,心中不無感歎道:「可是這
樣的絕色女子又怎麼會被人吊在這裡?難道是陷阱麼?」

  多年來爾虞我詐的傭兵生涯讓趙啟的性格變得謹慎無比,他調勻呼吸,又細
細的打量了一陣,卻是驚訝的發現,那絕美少女胸前微微蕩漾的一對豐挺酥乳上
竟有幾道醒目的嫩紅指印,直掌峰頂兩點鮮紅的傲梅,而少女那圓潤緊繃,微微
向後翹起的兩片臀瓣兒內,芳草潤澤,居然佈滿了一條又一條混著腥紅色血漬的
乳白色液體,瞧這情形,顯然是剛才不久被人射上去的。

  「到底是誰玷污了她?」趙啟看到這些破壞了極致美感的醜陋場景,心中沒
來由一痛,繼而又是一陣奇爽,一種極為矛盾的複雜思想在腦海中擴散開來:
「這女子生的這般標緻,天仙也似的,我若是能來早一步,也許這槍頭一炮就是
我的。」繼而又想到那絕美女子輕輕閉著美眸,微張著朱唇,翹著潤滑緊繃的美
臀,在某個醜陋無比的男人下身有力的撞擊下,發出一陣「啪啪」地節奏聲響,
粗大的陽具在小穴裡猛烈的插動著,嫩肉翻捲,露水四溢,低低嬌吟的那般動人
場景,下身沒來由一熱,竟硬了起來。

  「該死的,怎麼搞的,難道是太久沒有沾染女人了麼?」趙啟咬著牙,控制
著心念,強自將心中隱隱升騰起的慾火與綺念壓制下去。

  趙啟正緩慢的平復著心中邪念,驀地,耳間聽聞山側另一邊的甬道裡傳出幾
個男子若有若無的對話之聲。

  「隔壁有人?」趙啟心念一動,當即附耳壁上仔細的聽側著。

  只聽其中一個聲音爆著粗口說罵道:「媽的,這小妮子穴兒可真是他媽的緊,
真是他媽的銷魂,老子昨天夜裡幹了她一夜險些都要精盡人亡。」罵聲之後,又
是另一個尖銳的聲音嘿嘿怪笑著說道:「黑老二,那妞的穴兒確實是銷魂的緊,
你可是爽夠了,兄弟我還沒有呢,咱們哥幾個可說好了啊,今個夜裡可是輪到我
插穴兒了,你們誰都別跟我搶。」

  只聽一陣哄笑聲慢慢傳開,那黑老二微微有些干涉的聲音笑罵道:「黑老四,
你個沒出息的傢伙,也不思進取,整天就想著玩女人了,若是讓趙堂主聽見你這
話,擔心扒了你的皮。」

  黑老四卻是不服道:「玩女人怎麼了,那可是大慶朝鼎鼎有名的雲韻,雲仙
子啊,不說以往,就說半個月前咱們黑風堂在大雄寶寺設伏抓到她的時候,除了
趙堂主外,咱們哥幾個哪個沒在雲仙子那銷魂的肉穴兒裡射她個百十來回啊,現
在回想起來還真是那個銷魂爽快啊。」

  「黑老四這話說的卻是不錯。」一個略微有些沙啞陰沉的聲音陰惻惻的道:
「這妮子看上去美的和天仙似的,實則心狠手辣的緊,一出手就奪了咱們堂口幾
十條人命,只插她的嫩穴兒還當真是便宜她了,我看今個大夥兒不如一起上陣,
破了她的後庭。」

  此話一出頓時便沒了聲音,惟獨只剩下那幾聲乾嚥口水的聲響。

  片刻之後黑老四那有些興奮的聲音微微顫抖道:「我看黑老三說的可行,雖
說雲韻那妞兒的嫩穴兒委實精秒的緊,可咱們天天這麼插來插去的也總會覺得有
些疲倦,若能插插那丫頭的後庭想來那種爽快感要飛了天去。」

  黑老四的話音剛一落下,頓時就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激動的拍案大叫道:
「照啊,四哥可真是說道俺心坎裡頭去了,說實話俺黑老五老早就想這麼幹了,
只是缺了點底氣,今個大伙要一塊干的話,俺也就不怕了,那妮子渾身上下可都
銷魂的緊,若能變著花樣玩玩那是再好不過了。」

  「甚好,甚好,我看就這麼定了,也別等什麼晚上了,待會咱們就去插那妞
兒的美穴。」黑老四淫笑著說道:「到時候老三在下面插那丫頭的美穴兒,我就
騎在上面搗她後庭,咱們來個雙龍戲鳳,要是到時候老五也想混著玩的話,不如
來個三洞齊開,順道把雲仙子那張吸精的檀口也給爆了,豈不快哉!」話一說罷,
眾人的聲音都齊聲的怪笑了起來,一派淫邪之色。

  大伙正笑的開懷,只是此刻卻有一個沉穩威嚴的嗓音,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
起來,「老二,他們不知道分寸,難道你也和他們一樣麼?你們知不知道,這樣
做是在自尋死路,趙堂主說過雲仙子的後庭,口舌我們是萬萬不能碰的,那些都
是留給教宗大人親自享用的,你們之中誰若是敢動了一下,別說我保不住你們,
就連趙堂主也要跟著你們一起倒霉。」

  這話說的駭人至極,饒是眾人膽子再大,此刻也沒人敢接著說了,只是黑老
四的聲音還是有些猶自不滿的嘟囔著:「想想咱們費了多大的力氣去抓這小娘們,
趙堂主瞎了只眼睛,老大丟了只臂膀,就連咱們堂口的弟兄們也折了好幾十號人,
更別提那些直接殘廢了的弟兄們,現在抓到了,卻樣樣都沒有咱們的份,那開苞
的份兒被五毒堂的那老不死給獨佔了,那老傢伙玩膩了才丟給咱們,現在想想都
覺得憋屈,大哥你說是不是!」

  「老四,這話可不能亂說。」黑大厚重的聲音淡淡的道:「五毒堂的死傷也不
比咱們堂口少多少,要是沒有五毒堂的」裘榮「老祖出手,在大雄寺中種下的奇
毒,想必就算我們黑風堂一起豁出了性命也未必能將那女子擒下,試想而知,裘
老祖能拔得頭籌也算理所當然的事。」

  「他裘老怪出力了,那難道我們就沒出過力麼,教宗也真是小氣,至不濟也
要給個後庭玩玩啊,要知道黑九黑十他們的傷現在都沒好呢。」

  「胡鬧!」黑大的聲音嚴厲的呵斥道:「老四,我看老二說你說的真是一點
也沒錯,真是色慾迷心了,教宗能讓雲仙子給咱們插個穴兒嘗嘗鮮,就已經算很
不錯了,你想想那雲仙子是何等身份,何等人物,她的後庭又豈是你們這種庸才
能夠消瘦的起的,要知道現在眼饞她的人可不止咱們幾個,你要是不想雲仙子的
小穴兒,那想玩的可大有人在,要是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等到教宗給的時
限一到,可別嚷嚷著大哥不夠仗義。」

  黑老四頓時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有氣無力的聲音道:「罷了罷了,
插穴便插穴,誰叫咱們沒那個實力呢,小弟可說好了啊,大伙這幾天可別攔我,
爺這幾天要插死那個小婊子,玩個夠本才行。」

  「瞧你那人模狗樣的就那點出息。」黑老二笑罵著說道,原本沉悶的氣氛又
重新活躍了起來。

  黑老三陰狠的聲音重又響起:「咱們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雲仙子,我倒有個
想法不知道大伙的一件如何?」

  黑老五有些憨憨的笑道:「三哥的主意一定是好的,俺倒想知道三哥又有什
麼花樣了。」

  黑老三那沙啞的嗓子頓了頓,有些得意的笑著:「教宗說雲仙子的小嘴兒不
能玩,後庭也不能玩,卻沒有說過別的地方不能玩,我前些日子便偷偷的嘗試過
很多次,那可比插穴的滋味,別提多爽了去了!」

  黑老四的興致又被吊了起來,乾嚥了口唾沫連聲催促道:「三哥就別賣關子
了,趕緊的快告訴兄弟幾個,若是舒爽的話,咱們哥幾個一塊上。」

  「老四啊,咱們兄弟裡面就屬你最色急,可當心最後別死在雲仙子的翹臀上。」
黑老二打趣著說道:「老三有什麼好點子不妨說來聽聽,剛才說了那麼一大通閒
話,現在又想幹雲仙子那銷魂的小穴了,」

  黑老四呵呵一笑道:「其實這個辦法很簡單也不難猜,大家暫且想想雲仙子
的身段兒那麼好,但是她除了那水汪汪的嫩穴兒和後庭外,還有什麼是大家一想
起來就異常興奮的?」黑老四不解的說道:「那妮子,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啊,我
有點想不出來。」

  黑老五卻是靈光一閃,興奮的兩眼冒光道:「雲仙子的那雙小巧美足!」

  「不錯!」黑老三得意的說道:「雲仙子的那雙白嫩蓮足可是一件難得的稀
世珍品,不但外形極美,更主要的是足底那鮮嫩鮮嫩的腳丫,用它輕輕一夾老二,
哎喲,那個舒爽勁啊--」

  黑老三一邊說著,一邊「嘶嘶」倒吸著涼氣,好像現在還在回想著雲仙子那
雙鮮嫩腳丫子給他帶來的無上快感:「這機會何其難得,也許你我下輩子都不再
會再碰到這樣的好事,大家其實只要打開思路,暢快著玩就好了,想想雲仙子那
鼓鼓傲挺的酥胸,那張驚艷絕倫的俏臉,大家掏起傢伙想玩哪就玩哪,射在她胸
前的傲梅上,射在她仙子一般的面容上,豈不是更有成就的爽快感。」

  黑老三一言既出,在座的各個彷彿都像是中了邪一般,扯開胸膛,呼哧呼哧,
大口喘著粗氣,眼睛閃現出一種想要擇人而噬的瘋狂,紛紛嚎叫著站起身來,撲
向甬道外那一片在慾海中沉淪的燈光。

  然而此刻誰也沒有料到,一個比他們任何人都要瘋狂,都要飢渴的身影在同
一時間衝向在微微燈火中燃燒的黑暗。





長篇武俠 神女賦 第二章 藏刃

  額,好吧,看到這麼多的回復,我很開心,還是抽出時間來更新了。

  看到有個朋友在回復裡說更新要快,數量要足。哈哈,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更
新多少才算是快,按我平時的水準正常發揮的話,一般兩三個小時碼個三四千字
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所以說這更新速度不會太難,只要我有時間並且想寫的話,相信會很快寫出
來的。

  嗯,這個話說的有點多了哈,大家也別見怪。

  趙啟這時已是慾火焚身,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不過是偷聽了對方短短的一段
對話,居然能讓自己如此的亢奮瘋狂。一想到就在自己前方不到十米處,那個有
著絕美容顏與絕妙身材的出塵仙子,居然被外面那群外表淫邪浪蕩的淫魔們以無
比下流的方法連續玩弄了半個月之久,下體就是一陣洶流湧動,險些撐破褲襠。

  趙啟只覺下體堅硬如鐵,腦海裡憑空幻想出的那一幅幅淫靡場景,似乎將全
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他此時再也無法細想,自己究竟來到了什麼地方,將要面
臨的是什麼處境,而此刻充斥在他滿腦子裡的思想,那便是立刻衝出甬道,握著
自己那有些灼熱發痛的陽具,插入那個叫作雲韻仙子的緊繃翹臀中,將自己這些
日子以來積攢的慾望一下子都發洩出來。

  趙啟赤紅著雙眼攀下甬道,急不可耐的向前飛奔而去。儘管他此時已被腦中
慾望激的失去了理智,但關鍵時刻,從生死歷練中所展現出的良好素養在這時充
分的發揮了作用。趙啟猛地一咬舌尖,那股尖麻的刺痛感,使得趙啟全身的慾火
一下子被熄滅了許多。

  趙啟停住腳步,又退回了甬道中的幽暗處,重新隱匿好自己的身軀,一雙血
紅未退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前方赤裸佳人,只用眼角餘光不住的打量著四周的格
局。

  「那群人有一個堂口,人手肯定不少,我現在是孤身一人,身邊的彈藥也是
有限,不如先把周圍的威脅都清除掉,再行那事也是不遲。」

  趙啟冷靜的思考著,腦子裡心念飛轉,瞬間便有了一個計劃,他決定自己目
前先暫且不動,等到那群人麻痺了思想在最無防備的時候,再以雷霆手段迅速將
那群人制服,拷問出這周圍的人手佈局,最後逐一瓦解。

  就在趙啟心中定念之時,忽見甬道中寬大的入口處,腳步聲大作,一下子湧
現出了三個人影,俱是頭戴黑帽,腰懸一把六尺長尖刀,身著錦紋烏黑長袍的中
年漢子。

  趙啟冷冽的眸子一縮,當即仔細的打量起這四個人來。

  當先領頭的那人,約莫三四十歲的年紀,身高不足六尺,身材臃腫肥胖,短
眉小眼,歪口斜鼻,一嘴的酸臭黃牙,摸樣看上去頗為猥瑣邋遢。那邋遢胖子滿
臉淫笑,此時正拖著大腹便便,在甬道內飛快的奔走著,好似生怕有人搶了先去。

  趙啟一看那矮胖子滿臉淫寫的笑容,便知此人就是那好色如命的黑老四。

  在黑老四的身後緊緊跟著兩個身高相仿的男子,其中左邊一人皮膚枯黃,瘦
如竹竿,滿臉的惡毒陰狠,從他那雙眸子迸射出的光芒讓人背脊發涼,汗毛倒豎
而在那瘦高中年身側,與他並肩行走的那人,則是一個肌肉結紮,頗為雄壯的中
年大漢。只是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有些癡傻,兩隻銅鈴一般的大眼睛不斷的向上
翻著白眼,大大的嘴唇微微虛張著,時不時的發出一怎癡癡的怪笑,似乎在幻想
著什麼極為美好的事物,那呆傻悶笑的摸樣像極了一個患有小兒麻痺症的呆傻漢
子。

  「想來這兩人便是那黑老三與黑老五。」趙啟心中暗暗的猜想著,抬眼又看,
卻見最後一人慢悠悠的踱著步子,不遠不近跟在三人身後。那人身著一襲淡黃
色的長袖衣衫,手裡斯條慢理的搖著一把折扇,鶴髮童顏,短鬚長眉,臉上掛著
一絲淡淡的微笑,瞧來也並不怎麼淫邪,只是他那清矍的眉目之間略微帶了些陰
柔氣息,讓人瞧了心中總有些不太舒服。

  「黑大麼?」趙啟疑惑的皺了皺眉,盯著那人隱藏在長袖裡,兀自晃蕩的雙臂,
旋即心中釋然:「他是黑二。」

  這人體貌與氣質與先前那三人相較大不相同,無怪乎趙啟心中會生出疑惑,
若不是趙啟曾聞黑大折了一條壁膀,想來也辨認不出這人是誰。

  趙啟小心翼翼的伏在暗處觀摩一陣,卻始終沒有看見黑大的身影,想來定是
因重傷在身而不能縱慾過度。

  「這可有些麻煩了,這樣一來那槍可就不好使了。」趙啟將挎在腰間的深藍
色旅行袋輕輕的放下,倒攥匕首,雙腳跨著弓步,身體前傾,好似一頭即將發難
的猛獸,隨時準備撲上前去,將眼前的所有獵物全部撕咬成碎片。

  而此刻,黑老三幾人已經行出了幽長的甬道,走進了昏暗的密室當中,只見
黑老三用他那一對充滿了淫慾的小眼緊緊盯著雲韻股溝下那溫潤滑膩的翹臀,嘴
裡發出一陣類似野獸般的「呵荷」怪嘯,淫笑著說道:「雲仙子,對不住啦,哥
幾個實在是忍耐不住,又來插你那水柔柔的嫩穴了。」

  在聽了黑老四這等淫邪的話語,雲韻那張絕美的俏臉上表情卻是沒有如何變
化,只是略微有些吃力的睜了睜美眸,打量了黑老四等眾人一眼,那略微有些不
屑的目光似乎在嘲諷著對方的無恥下流。

  「呵呵,我說雲仙子啊,我知道你心裡面在想些什麼,不滿可以明說啊,但
也別用那樣的眼神來瞄咱們,哥幾個可受不起啊。」黑老四嘿嘿壞笑著,撇了撇
嘴道:「再說了,這幾天來咱哥幾個也沒有怎麼為難你,只是插了插你的小穴兒
而已,像您這種美貌聖潔的仙子,就算我們不玩,料想你將來也會被更多的人玩
弄,所以說你這又是何必呢,雲仙子,想想吧,既然你早被插晚被插都是遲早的
事,那還不如和大傢伙兒一起,放開懷抱,暢暢快快玩它一著呢,這樣雲仙子你
即爽快了,咱們哥幾個也欲仙欲死,何樂而不為呢?」

    見雲韻像是默認似的,只是緩緩的閉上雙美眸並不說話,黑老四臉上的表情
,越發的興奮了起來:「既然雲仙子沒什麼意見,那我就和你講講那快美之事吧」

  只見黑老四搖晃著他那肥胖肥胖的身軀,屁顛屁顛的繞到雲韻那足足比他高
出兩個頭的豐滿嬌軀後,滿是肥肉的大手一下子向上托高起來,粗大的手指極為
靈巧的上下擠壓著雲韻胸前那一對傲挺豐滿的美乳,咂嘴笑道:「不得不說雲仙
子的酥胸可真是夠爽的,份量不大不小,既柔軟又豐挺,美而不馳,豐而不膩,
嘖嘖,我每次握著把玩的時候,都想狠狠的插你好幾回。」

  黑老四半閉著雙眼,似在品著一件珍品一般,極為享受的拋甩捏弄了一陣,
卻忽的瞧見,四周自己兄弟幾人的目光變得有些灼熱起來,下身的褲襠更是被檔
內那物什高高的撐了起來。

  他深怕幾個兄弟把持不住衝上來瘋搞,壞了氣氛,連忙一擺手,訕訕地笑道
:「大伙別急,且讓我與雲仙子先支會支會,到時候要是雲仙子肯配合,大伙玩
的也更加爽快。」說罷,見四周無人反對,這才轉過頭來,用呵著臭氣,滿口黃
牙的大嘴吸允住雲韻胸前的一點凸挺的傲梅,另一隻手仍不斷把玩著:「呆會,
把繩子解開,我便像現在這般一樣,摟著你在下面一邊把玩著你的酥乳,一邊抱
著你的小臀慢慢插著穴兒,而雲仙子你也不用花什麼力氣,只需把臀兒翹的更高
些,把一雙美足豎起,平展開來,最好能來回的擺弄擺弄,到時候不但我在下面
能抽插的更加爽快些,而我的幾個兄弟在上面幹你的小腳也能更加享受。」

  黑老四說完又是繞過身來,肥胖的肚皮直直頂在雲韻柔軟的小腹之上,一雙
臃腫的大手從後面伸出,一把抱住雲韻那圓潤緊繃的美臀:「等第一個花樣玩完
後,歇息片刻,咱們再來耍二個花樣。」說著用手探入臀溝,摸著兩片細滑嫩肉
,往外一點一點的慢慢掰著。

  隨著黑老四的手勁不斷加大,雲韻那如凝脂般緊繃逼人的兩片臀瓣兒被黑老
四漸漸的掰打開來,隨見少女最神秘處那還遺留著些許乳白色液體的兩片嫩肉,
已經赤裸裸的完全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丫頭的穴兒真美!」趙啟一眼瞥見雲韻臀瓣兒內,兩片淡紅的嫩肉下那
深不見底的水嫩肉芽,心中就是猛地一陣狂跳,就連呼吸也險些混亂了起來。
「要忍住,要忍住!現在動手還不是時候。」趙啟的心中不斷的告誡著自己,握
著短匕的一隻手也因激盪心情而無法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只聽一大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在周圍響起,黑老三一對陰測測的眸子死死的盯
著雲韻向後微微翹起的臀瓣內小穴,讚歎道:「真是大開了眼界了,以往就只知
道抱著雲仙子的小臀一個勁的猛插,也不知道雲仙子的穴兒到底長的是啥摸樣,
今個看到了我才算知道,雲仙子的小穴兒不但水汪汪的緊致逼人,原來從外面向
裡面看上去也是這般誘人!」

  「四哥,快點,再掰開些,讓俺瞧個清楚。」黑老五綠油油的眼睛裡射出一
陣精光,從嘴角處流出的哈喇子徑直淌到了地上,有些急不可耐的擺手說道:
「不對,不對,往裡面些,再往裡頭些,把那妞兒的穴眼兒也給掰開,讓俺看看
俺平素在內裡射的那些精液到底都跑哪去了。」

  「真是個大蠢驢。」黑老四有些好笑的罵了黑五一句,撇了撇眼,見周圍人
人都看的嘴口發直,心中有些發癢,換手僅用一隻手掰著穴兒,而另一隻手卻是
用衣袖悄悄遮住股溝少許,手指興奮的摳挖著雲韻臀瓣下也一併暴露出來的窄小
的後庭。

  他的這一應舉動哪能瞞過精明過人的黑老二?只見黑老二臉色有些發青,踏前
了一步,拂袖呵罵道:「老四,有雲仙子的美穴給你插你還不知足,你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瘋了不成!」

  「老二,別激動,別激動。」黑老四無奈的拔出了已經進入的半截手指,悻
悻笑道:「我知道這裡不能插,只是單純的過過手癮罷了。」他唯恐被群起而攻
之,話音方落便立刻轉移話題,裂著一張臭烘烘的大嘴,對著雲韻笑道:「雲仙
子莫怪,可是久等了吧。」

  黑老四笑著說道:「仙子的穴兒我也看過,雖然過於緊致,但是韌性極好,
想來要裝下兩根陽具也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我那兩個兄弟在下頭胡搞,估計會
有些痛楚,還請仙子擔待著些。」

  黑老四說完又把淫邪的目光落在雲韻一雙纖細白嫩的小手上,無比艷羨道:
「我黑老四這一生最大的願望便是能與仙子這般美貌的可人兒親熱親熱,現在雖
說心願也達成了,但這心裡面還是覺得有些不夠痛快,當然了,我不是在質疑仙
子的美貌,仙子的嫩穴兒我也插過幾回,也的確夠爽快,的確夠銷魂,我也著實
喜歡的緊,只是我想更刺激舒爽一些,希望到時候雲仙子能用小手主動的幫我套
弄套弄,一會兒就好,我保證雲仙子讓我爽過之後,一會兒我的兄弟幾個在我的
調動下,會把你美美的送入雲端,讓你日日享受這種無上快樂。」

  黑老四無比的自傲道:「這裡可沒有人比我黑老四更懂女人,我熟知女人身
上每個地方的敏感部位,雲仙子的酥胸,小穴,甚至是你的那雙小嫩丫子,只要
仙子想要,我都能讓雲仙子嘗到人世間最美妙的快樂!」

  黑四口乾舌燥的說著,微一瞥眼,卻見雲韻好像並沒有怎麼反應,心中微微
一怒,轉而頗為失望的歎道:「也罷,那種銷魂美妙是靠說是品不出來的,雲仙
子要是不信,便讓兄弟幾個試試吧。」尾指頭忽地一動,一顆小到肉眼幾乎無法
看清的藥丸,從衣袖中滾出,悄無聲息的掉落進了雲韻那被掰開的嫩紅肉穴中。

  黑老四心中極為不爽的想著:「咱們兄弟幾個為了能幹你一回,可是連命都
賭上了,你若是不肯聽,大爺沒辦法,也就只好行此下策了,呆會我定要干的你
欲仙欲死,露水四濺。」

  黑老四心中惡狠狠的想著,手上卻是比了個手勢道:「雲仙子即是不信,兄
弟幾個還不趕快掏出傢伙,讓雲仙子嘗嘗那銷魂滋味。」

  此話一出,不大的密室裡頓時歡聲一片,幾個在一旁紅著雙眼,早已等的不
耐的餓狼們,一下子如饑似渴的撲了上去,只等蹂躪著面前俏麗佳人。





長篇武俠 神女賦 第三章 破禁

  雖然沒什麼時間寫,但還是更新了,大概有五千字大家慢慢欣賞吧。

  另外這一章肉肉本來是有有七千字的,但我覺得描寫的太細了效果反而不好,
所以我就刪了很多內容,大家別介意哈。

  當黑老四兄弟幾人,爭先恐後的撲向雲韻那豐滿撩人的嬌軀之時,趙啟此刻
的心中還在做著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

  「到底是現在動手好呢,還是待會再來呢?」

  面對著那即將到來的淫靡場景,趙啟心中亂糟糟的,竟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
拿定主意了。就在趙啟心中思前想後,猶豫不決時,驀地耳尖一動,只聽見「啪
啪啪啪」一陣陣急促又猛烈的肉體撞擊之聲,間或摻雜著黑老四舒服的呻吟之聲
在山洞內遠遠的擴散開來。

  「該死的,這群色鬼們到底是屬什麼的,動作怎麼這麼快,這才不過是一小
會的功夫,怎麼就已經插上了!!!」趙啟愕然抬頭,嘴裡低低的咒罵著,兩隻
眼睛卻是看的有些發直了起來。

  只見黑老四此時正抱著雲韻那柔軟的腰肢,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蒲扇大的
雙手,將雲韻那微微撅起的美臀,緊緊的套在了自己那滿是贅肉的小腹之上,汁
水四濺,噗嗤噗嗤,一下一下猛命的向上抽插著。

  而黑老五則是搶先一步,趕在黑老三的前頭,一把抓住雲韻那兩隻嫩白秀美
的足底,夾在自己檔口下那根森然怒挺的粗大陽具之上,一邊用秀足弓底的嫩肉
兒緩緩的插著足炮,嘴裡還一邊用極為舒爽的聲音,憨憨大笑道:「三哥啊,這
妮子的一雙小嫩丫子就讓俺先過過饞癮,等俺玩的夠了再輪到三哥。」

  「等你玩好,這天都要亮了。」黑老三卻是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反正時日還有,今個我不與你爭了,你自個慢慢玩吧,只是記得莫要射的到
處都是,平白壞了大家興致。「說罷一拂衣袖,卻是要伸手去抓雲韻那鼓囔囔的
胸部。

  抱著雲韻美臀在下面插穴插的正爽的黑老四一見這等情形,立刻驚的寒毛倒
豎了起來,連忙發聲阻止道:「老三,老三,你和老二都先等等,現在還不是時
候,等我將雲仙子嫩穴兒裡的花心給插出來,你們在玩也是不遲!」說著連連揮
手示意,讓二人靠旁站著去。

  「老四,你這是在故意耍我麼,這裡的人只要是插過雲仙子嫩穴的,有誰不
知道雲仙子的玲瓏水穴,曲徑通幽緊致無比,咱們每個人每日都在這穴眼兒裡頭
插了不下千百回,又有哪個人曾真正的碰到過了一絲一毫。」黑老三臉上青氣一
閃道:「黑老四,莫不是你想獨自霸佔這丫頭的穴兒不成!」

  黑老四的動作也不停頓,一邊挺動著腰身,噗嗤噗嗤的插著雲韻的小穴兒,
一邊擺手笑道:「不會,不會,小弟哪敢騙你,今次一定能行,就讓小弟試試吧。」

  黑老三明顯還有些不信,正欲再行呵斥,卻聽一旁的黑老二輕搖著折扇笑道
:「老三,不妨讓老四試試,反正時間尚早,離教宗給的時限還有些日子,我們
少玩一會也虧不到哪裡去,當然,老三你若是覺得虧欠了,那便日後都一併補回
來,讓雲仙子多給你插插翹臀兒。」

  黑老二似乎在說著一件極為不重要的事一般,淡淡的笑道:「但若是今個老
四真個將雲仙子嫩穴兒裡的花心給插出來了,嘿嘿,到時候咱們哥幾個可就有的
爽了!」

  黑老二慢條斯理的說著,突然間眼中精光一現:「這花心乃是女子體內最羞
秘的敏感部位,若非擁有名器之人,能生出的極為少見,此物非情深意動者不可
得,非誠心交媾者不可得,這可不比那單純的插穴兒,老四你當真有把握讓雲仙
子主動將嫩穴兒內的花心獻給你麼?」

  黑老四神秘的嘿嘿一笑道:「嗯這個……其實我也沒有多大把握,不過,老
二,老三你們就看著吧,我便著法兒的插插雲仙子,興許會成功的。」

  黑老四話一說完,突然間猛地一下子停住了在雲韻小穴內的抽插,一雙大大
的肥手如閃電般迅速握住了雲韻胸前那一對不住上下晃動的酥乳。

  連續不斷的猛烈抽插在驟然間停止,但見雲韻那傲然挺立的胸膛微微起伏著,
伴隨著黑老四那雙宛如附骨之蛆大手,在上面不停的挑逗刺激,用指尖輕夾兩點
殷紅傲梅,雲韻那張圓潤好看的的朱唇不由微微張了張,竟是發出了一聲極其細
微的低喘之聲。

  黑老四靈敏的耳朵當即捕捉到了這一聲音,嘿嘿淫笑一聲,在雲韻耳邊說道
:「雲仙子,怎麼樣,我的手段如何?這回終於有一點反應了吧!」

  雲韻那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睜開美眸,眼角餘光淡淡的瞥了瞥身後,正
一臉期待的黑老四一眼,唇角不屑的泛出一抹笑容,正欲再行閉上雙眼,卻忽地
感覺小腹中傳來一陣極為猛烈的快美之感。卻是那黑老四挺著肥大的肚子,在雲
韻的嫩穴裡又猛烈的抽插了起來。

  這種既飄忽又羞人的酥麻之感,在瞬間就傳遍了雲韻的整個嬌軀,黑老三的
這次偷襲,使得雲韻嘴裡不由自主的又是發出一聲低低的哼叫,歡快之餘,就連
黑老五手中緊緊握著的十根圓潤足趾也是微微一陣蜷曲。

  黑老四聽見了這如仙吟一般好聽的聲音,卻是興奮的渾身直顫,下身愈發猛
烈的用力抽插了起來。但聽不大的密室內接連響起,「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一陣陣因肉體激烈碰撞而產生的淫靡聲響。

  此時眾人可以清楚的看見,在黑老四那一根黝黑發亮的粗莖瘋狂插弄之下,
雲韻那滿是泥濘,逐漸被掰打開的嫩穴中,一凹一陷不斷的被翻捲出內裡的大片
嫩肉,一道道乳白色的汁液從兩人交合的縫隙處汩汩流出,順著雲韻緊繃的臀瓣
兒緩慢流下,這種強勁刺激感使得眾人就算是旁觀也是極為爽快。

  黑老二更是低下頭去仔細的觀察著二人交合之處,嘴裡嘖嘖讚道:「難得難
得,真是看不出來,老四真是好手段,雲仙子的嫩穴兒竟被你插的直冒白汁了。」

  黑老四卻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笑道:「二哥也太小瞧某家的手段了,光流個白
汁算個什麼,我今個就讓你們大開眼界,看看雲仙子的小穴兒高潮噴發時的樣子,
大伙且瞧好了。」說著竟是抱著雲韻的身姿一同轉了半圈,兩隻膝蓋一下子將雲
韻一雙修長的美腿臂彎頂住,強行拉展開來,將雲韻那正挨著抽插最羞人的私密
處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以趙啟所藏身的甬道角度,正好能夠清楚的看見,雲韻那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的美穴與黑老四那根在蜜穴裡不斷進進出出,帶著大片汁液的粗大陽具。

  趙啟看見這等香艷情景,心中只覺一陣奇爽無比,這種由心底慾望幻生出的
爽快感竟是隱隱的蓋住了下體的原始衝動。

  趙啟舒爽的搖著頭,暗暗苦笑道:「真是想不到,我居然還有這種變態嗜好。」
兩隻眸子卻是愈發專注的盯向前方。

  而雲韻此刻卻是兩條長長的柳眉緊緊的皺著,誘人的紅唇緊緊咬著,似想竭
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受身後那個正在抽插著自己的色棍影響。現在的她就如同是
一葉在驚濤駭浪中向前駛進的小舟一般,好似隨時都體內那不斷攀升的快美之感
沖翻。

  雲韻緊緊閉著一雙美眸,苦苦的壓制著,卻聽耳旁的黑老四嘿嘿淫笑著說道
:「雲仙子,其實真的沒有那個必要,我勸你還是別再繼續苦忍了,你又不是一
個完璧的處子之身,都已經被人插過那麼多回了,何必要讓自己那樣找不舒服呢,
再說了,我現在正插著你的穴兒呢,難道你就不舒服,不快美麼?」

  「嘶,好緊,真他媽的越來越爽!」黑老四極為享受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又
摸著把玩了一下雲韻胸前那對因抽插而不住跳躍的美乳,繼續說道:「雲仙子,
我和你說句心裡話,其實插你這穴兒的那種滋味著實美妙的緊,只是你的心裡一
直在抗拒著,所以才會有現在的這般痛苦,也體會不到那種無上的樂趣,不如咱
兩打個賭吧,我再插你二十下下,若是不能讓你爽快的到達高潮,我便自斷命根,
而我若是贏了,你今天便任由我擺佈,如何?」

  黑老四隨口說著,卻是沒有想到雲韻竟然睜開了眼界,那純淨的沒有一絲雜
質的嗓音說道:「試試吧!」

  雲韻方才說的這短短的三個字,無蒂於憑空炸響的一聲悶雷。登時,黑氏兄
弟幾人各個都是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那正被黑老四粗大的陰莖狂猛
插著穴的絕美佳人。

  要知道自從黑氏兄弟在大雄寶寺中捉到雲韻之後,不論幾人如何使手段百般
折辱她,雲韻都是閉口不言,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就算是被人插入了嫩穴
的最深處,雲韻僅有的一點反應,也不過只是細微的幾聲低哼。所以可想而知,
雲韻方才口中破天荒說出的這三個字,令一眾人等如何興奮。

  黑老三吞了口唾沫,那略微有些干涉沙啞的聲音說道:「老四,可要加把勁
了,莫墜了你兄弟們的面子,到時候在雲仙子身上要是真的插出來了,可定要記
得分我一杯羹呀。」

  采攝仙子的花心都是每個男人心中的夢想,單就這點來說,就連憨頭憨腦的
黑老五也是不加例外,只見黑老五抓著雲韻兩隻柔美的嬌嫩丫子狠命一陣狂搗,
草草的在十根小巧可愛的足趾上射出一大堆精液後,猛地甩了開去,一掌拍打在
雲韻大腿根處,掏了一把,狠狠道:「四哥,這妮子既然是開口了,那俺也先就
不玩了,你且專心的好好插插這妮子,待會俺也要好好嘗嘗這妮子的花心!」

  「包在我身上!」黑老四渾身上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瘋狂的聳動著屁股,
他本來也只是隨口說說,過過那插穴兒的老癮,卻沒想到雲韻居然會真的開口答
應自己的要求。

  「雲仙子我插爽了你的花心之後便要搞你的小手了,可千萬要記得自己的諾
言啊!」此時的黑老四自信滿滿,他可不認為自己會失敗,他有充足的信心在不
下二十合之內,耍些手段將雲韻送上巔峰的雲端。

  只見黑老四小指在手掌內的紋線上輕輕的一扣,卻是用指甲蓋刮出了幾顆和
之前一樣的微小藥丸,他生恐被一眾弟兄發現自己的這一舉動,當下便假裝著去
摳挖雲韻的嫩穴兒,籍著身體的掩護,偷偷的將幾粒藥丸攪入其中。

  好在心思緊密的黑老二此刻也是被雲韻說的打動,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二人交
媾處的小穴,口水只咽。

  黑老四見無人注意到自己下藥的舉動,頭一陣暗喜道:「去它媽的規矩,什
麼狗屁禁藥,這回你們能夠插上雲丫頭的花心還不得都賴我。」

  黑老四心中美滋滋的想著,當即一把抱起雲韻,重新調整姿勢,用手壓下纖
腰,讓雲韻那挺翹的臀瓣兒高高翹起,女下男上,擺了個狗爬姿勢,大屁股爽歪
歪的套在在雲韻臀瓣上直插著嫩穴。

  「一、二、三、四!」噼噼啪啪的一陣肉體抽響,眾人睜大著眼睛嘴裡喃喃
數著數,當眾人數到第六之時,但見黑老四猛地一下將短小粗大的黑莖抽出雲韻
體外。

  雲韻身軀一顫,微微低吟了一聲,臀瓣兒內那紅嫩嫩的小穴一陣收縮,幾點
白色的淫液從嬌嫩的小穴裡漏出,沿著高翹的美臀一直流到了白膩的腿根。

  黑老四掐准了時機算的極準,當下又是撲哧一聲,握著粗大的肉莖重新盡根
搗入雲韻小穴,又迅速飛快的插將了起來。

  「七、八、九、十!」

  「十二、十三、十四!」

  「…………」

  隨著眾人口中報出的數字,黑老四抱著雲韻美臀越插越快,還接連著使了幾
次欲擒故縱之法,插了又停,停了又插,擺弄著老二將一身淫功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斷的刺激著雲韻體內愈發兇猛的快感。只是這一次次的抽插,也使得黑老四在
雲韻小穴內抽插的爽快感也愈發猛烈了起來,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大了起來,下下
都是根部盡沒,直搗雲韻穴芯。

  這插到最後,竟連從未有過什麼表情的雲韻嘴裡也是斷斷續續的低低嬌哼了
起來,但見雲韻眉眼緊閉,臉上帶著幾絲某種極為快樂的表情,美臀高翹任由身
後那人隨意抽插,小穴潮水氾濫,開始一下一下的急促抽搐起來。

  「爽啊!」黑老四舒爽的翻著白眼,感受著下體在雲韻逐漸溫潤的小穴內傳
來陣陣緊縮感,忽地度狠狠一咬牙道:「二十!」卻是又一記直插沒根後,小腹
緊緊的貼住了雲韻翹臀不到三秒,迅速推離開來。

  卻見一大片紅暈爬上了雲韻的耳根,她此時滿面羞紅,表情迷亂,紅唇微微
虛張著,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也似被生生卡在了嗓子眼裡,身軀猛地一陣劇烈顫
抖,精緻緊窄的美穴中一點一點往內收縮,一道道乳白色的汁液如同地泉般,強
勁的噴發出來。大片的水漬將股間稀疏的幾根毛髮全部浸透。

  黑老二與黑老三見此場景,俱是忍不住齊聲驚呼了起來:「快,老四,這丫
頭高潮了,你得趕緊把那丫頭的花心給弄出來。」

  黑老四也不耽擱,連忙又張口吞服下了一顆神力丸後調息了幾秒,立刻把依
舊怒挺的猙獰肉棒又一下子重新插進了雲韻那正在噴發高潮的蜜穴當中,壓抑了
許久的精關徹底開放,也跟著一起噴射了起來。

  頓時一大股灼熱濃稠的精液灌滿了雲韻那溫潤緊縮的小穴,滿溢的精液順著
黑老四那根插著雲韻鼓漲穴眼兒的黑棒往下滴落。那種別樣的感官刺激,給眾人
帶來了強烈的震撼之感。

  黑老四這一射竟是射了足足有十數余秒,精液射的點滴不剩,射的酥爽無比,
那種飄飄欲仙的滋味當真讓黑老四一下子飄上了雲端。

  黑老四一邊在雲韻濕剌剌一片的小穴裡抖動著仍有韻味的黑莖,一邊舒爽的
喘息著:「雲仙子,不多不少剛好在你小穴插了滿滿二十下,這滋味銷魂吧。」

  卻不想雲韻看也不堪黑老四一眼,那經歷高潮後猶自冰冷的聲音淡淡說道:
「有膽子再弄我,你會死的很快!」

  黑老四聞言不由微微一愣,片刻後卻是一臉的不在乎神色,反而伸手扣入了
雲韻那還在往外淌著大量精液的肉穴兒,一下一下噗嗤噗嗤的輕輕摳挖了起來。

  「嘿嘿,雲仙子,多謝你的警告了,不過我黑老四生來就是好色,反正今個
也痛痛快快的狠狠插了你一回,便算是讓我立刻死了,我也甘心啊!」黑老四露
出了他那極度淫邪猥瑣的笑容:「雲仙子,為了能嘗嘗你的花心,爺今個可是真
要豁出命去啊,你若是有本事的話便來將我的精液搾乾吧!」

  在一段帶著幾分豪邁之氣的哈哈大笑聲中,黑老四再度挺起那滿是贅肉的小
腹,將重新硬起的肉棒向著雲韻那已然被注滿精液的蜜穴中刺去。





長篇武俠 神女賦 第四章 亂起

  嗯,這幾天太忙了沒時間更新,大家見諒啊!

  今天碼了四個多小時,這章差不多快七千字了吧,大家要是看得爽的話記得
留下腳印哈!

  幽暗的密室中燈火搖曳,黑老四此時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似一隻發情的
猛獸一般,壓在雲韻那秀白嬌嫩的臀瓣兒上,一下一下忘情的聳動著肥大的屁股,
一邊賣力的抽插著,嘴裡還兀自說個不停:「嗯…嗯…雲仙子,爽不爽啊,把你
的翹臀兒再抬高些,讓我插插你的花心!」

  雲韻那圓潤的朱唇微微虛張著,嘴裡發出一聲又一聲銷魂的低吟,聽見黑老
四那淫蕩且噁心的聲音,竟也不加反對,微微低哼了一聲,翹臀向上微微撅起,
卻是把自己最美好的穴眼兒給獻了出去,任由黑老四那粗大的黑莖在嬌嫩的穴兒
裡頭淺磨深插。

  只聽嘶嘶幾聲抽冷之聲,黑老四那滿是贅肉的身軀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極
度亢奮的聲音喘息著說道:「嗯,對…對……就是這樣…再翹的高些……

  嗯…爽…爽…要插到了……!」

  但見黑老四搖擺著身軀,在雲韻緊挺的小穴裡抽插了片刻,忽然猛地打了一
個哆嗦,一下子死死的抱住雲韻那豐滿滑膩的小臀,下體陽具倒抽連連,發出啪
啪一陣連響,爽快的的倒吸著涼氣道:「爽…爽飛了…………」

  黑老四此刻已在接近噴發的邊緣,而在一旁觀戰插穴兒的黑老五等三人,見
了這一幕香艷淫靡的場景,各個都是雙目睜得渾圓,嘴口大張著,好似怎麼也不
肯相信雲韻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最嬌貴一處獻了出來,讓黑老四任意抽插。

  黑老三禁不住下體挺硬,不覺連連催促著:「雲仙子的小穴兒可誘人的緊,
老四,你別耽誤時間,且快些射了,讓我也進去插插那妮子的花心!」

  黑老四卻似完全沒有聽見黑老三那色極的聲音一般,猶自沉醉在那插入花心
的快感當中,雙手抱著雲韻高高撅起的美臀,下體接連一陣猛烈的顫抖著,眼看
著就要將陽精射將出來。卻忽然見得雲韻那絕美的面容之上那無比銷魂的表情在
瞬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帶著幾分冰寒殺氣的冷傲臉孔,一雙白嫩纖手向後
猛的一揮,但見黑老四那肥胖胖的身軀好似變沒有重量一般,直挺挺的倒飛了出
去,砰地一下砸落到了地上,雙眼翻白,嘴裡嚥著唾沫,下體上那黝黑發亮,還
兀自直挺的粗莖上,還不斷的往外噴射出一計計濃烈的精液。

  「老四!」黑老二見此場景,雙眼眸子一陣緊縮,卻是片刻也不停留,奮起
腳力往洞外跑去。而還沉醉在插穴兒幻想中的黑老三與黑老五當即清醒了過來,
紛紛張牙舞爪的一窩蜂向雲韻赤裸的身軀上撲了上去。

  卻聽撲哧哧一陣連響,雲韻雙手運勁疾舞,一股股冰寒刺骨的真氣在週身凝
起,宛如尖錐一般突刺出去。黑老三觸不及防,首當其衝胸口遭受重創,噗地一
聲噴出一口殷紅血液,直挺挺的倒飛了出去。而黑老五卻是抓住這難得的空隙,
一掌直印在雲韻左肩之上。

  雲韻所中禁制頗深,方才只是籍著高潮之巔的藥力暫時衝散了身軀的束縛,
一身精純功力還未完全恢復,此時被黑老五一掌擊在左肩,雖不為緊咬,卻是悶
哼了一聲,倒退幾步,嘴角流出一絲黑色血跡。

  黑老五見這一掌未能奏效,心驚之餘,連忙揮手再出一拳攻向雲韻心口,只
是他這一拳還未發出力來,頓時只覺頸脖之處一陣酥麻,高大雄壯的身軀登時一
下子軟乎乎的栽倒在地。

  不錯,這出手將黑老五擊昏之人正是趙啟,他方才本也一同沉浸在雲韻被插
穴兒的那種強烈快感當中,忽見雲韻跳起發難,黑二遁走卻是來不及阻止,只得
健步上前趁得黑老五背身毫無防備之時一個掌切將其擊暈。

  眼見雲韻那嬌美的赤裸身軀近距離的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來,趙啟喉結一陣聳
動,不覺把目光盯向雲韻光潤的小腹下,看著那正往外滴著男人精液的嫩穴兒,
乾巴巴的嗓音說道:「嗯,雲韻仙子,你好,我是……」

  「我是趙啟……」這四個字還未說完,忽見雲韻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美眸中隱
有一絲殺機湧動,心中一凜,暗道不好,連忙就地一滾,卻是避開了雲韻一記凶
猛無儔的掌勁。

  沒來由的遭到雲韻的突襲,趙啟心裡不由微覺錯愕,微一細想,瞬間便是恍
然大悟了過來,打了一個響指,哈哈笑道:「沒想到雲小姐果然如那夥人說的一
樣狠辣,我不過是偷聽了幾句話,看到了你被插穴兒的過程而已,你便急著要殺
我滅口,難道是害怕自己被插穴兒的事情敗露出去不成?」

  趙啟一個側翻彈了起來,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赤裸慾望,一點一點期身逼近
雲韻。他尚未逼近雲韻忽覺一隻結實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肩膀,黑老五
那帶著幾分懊惱的聲音道:「剛才是你偷襲俺的麼?」

  「這人挨了我一記手刀,居然還能站的起來!」趙啟心中一陣吃驚,當即斜
身一靠,雙手抓住黑老五那粗如樹幹的臂膀,猛地一發力,使了一個標準的過肩
摔,狠狠的將黑老五又一下摔倒在地。

  黑老五痛的齜牙咧嘴,他不料眼前這個留著一頭短髮,身材並不如自己高大
健壯的漢子竟如此厲害,自己不過是剛剛碰到他的肩膀,立刻便被一股蠻力給甩
了出去。

  「照他奶奶的直娘賊!」黑老五甩了甩腦袋,又從地上一屁股爬了起來,狠
狠的看了眼面前冷眼旁觀,高高俏立,兩隻嫩白秀美的足趾之上還沾著自己陽精
的雲韻一眼,罵道:「你這妮子站著別動啊,俺大哥二哥還有黑風衛他們都在外
頭,你是跑不了的,等俺收拾了這個小賊,再回來繼續插你的小穴。

  」說罷,一咬牙如頭蠻牛似的,一頭衝向趙啟。

  趙啟見黑老五帶著一股狠勁,搖頭晃腦的向自己衝來,倒也不是如何害怕,
他面帶微笑,雙手復後,凝身不動如山,待到黑老五撞到自己身前來之時,卻忽
地旋身一縮,肩膀使著柔勁,順著黑老五撞來的兇猛力道後退少許,旋即大喝一
聲,著剛猛的力道,後踏一腳踩著身後凹起地面狠狠向前一衝,四兩撥千斤,又
將熊腰虎背的黑老五給撞得一個跟頭倒翻了出去。

  那黑老五倒也真個悍勇無比,他在地上倒栽了兩個跟頭後,又是硬生生的雙
手撐地,止住了倒跌的勢頭,一下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猙獰的神色,
吐了口唾沫,狠狠罵道:「娘的,老子長這麼大,比力氣還從來沒有輸過,俺就
不信今個幹不倒你。」卻是又如一陣狂風般三兩下竄到趙啟身後,伸手去揪趙啟
背心。

  趙啟知他力大如牛,力氣肯定是比不過他的,當即再度斜身側扭,又使了個
特種部隊的斷首摔法,順著力道將黑老五倒拔釘子,頭朝下,腿朝上一下狠狠的
貫向地上。

  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黑老五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那滿是亂石凹凸不平的地上,
頓時血流如柱,一下子滾倒在地,無論他如何用力,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趙啟收拾完黑老五,拍了怕手,重新撿起地上掉落的旅行袋,這時忽聽雲韻
那冰寒如霜的聲音響起:「大擒拿手?原來你是大雄寶寺的尊者。」

  話音一落,雲韻那豐挺傲人的身形頓時捲起一陣微風,如幽靈魅影一般掠了
過來,伸手一掌拍在了趙啟胸膛之上。

  這一掌看似軟綿綿的好無力道,但實則凶橫無比,趙啟全無防備,硬生生的
挨了雲韻這一掌,頓時只覺胸前一陣劇痛,五臟六腑好似都移了位去,差點沒吐
出一口血來。

  趙啟一掀開上身的迷彩服,卻見那淡黑色的防彈夾心上赫然印著一個微凹入
內的掌印。

  「這女子果然狠毒,若非我今天穿了防彈護甲,只怕今天要把命給送在這裡
了!」趙啟心中不覺惱火,抬起頭來,眼中冷冽的目光直射前方那眉頭緊皺的雲
韻道:「我趙啟雖不是個好人,但也恩仇必報,雲仙子,今天你打我一掌,待會
我定要在你身上全部討教回來。」腳下步子卻是不停,直逼向雲韻站立之處。

  雲韻也沒想到趙啟在挨了自己一掌之後,居然渾若無事,不由心念一緊,連
忙運起雙掌,再度飄身而上。而趙啟等的就是此刻,他自詡雲韻看不穿自己身上
的奧秘,便索性放開胸膛,任由雲韻攻擊。

  但聽「碰碰」幾聲悶響。雲韻雙掌變幻,接連在趙啟胸前重下狠手。趙啟卻
是強忍著胸前傳來的一陣陣裂胸劇痛,趁著雲韻掌勁力竭之際,忽地伸手一下子
緊緊的鎖住雲韻兩隻皓白小腕兒,下腿頂腹後繞,將她雙手雙腿一下子牢牢鎖住。

  雲韻被趙啟擒住身段,自是運力反抗,但她本就身子虛弱,禁制未破,再加
上這十數天來連遭受十幾根肉棒的插穴姦淫,被灌了一肚子精液,力掙之間竟是
觸動傷勢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

  趙啟見雲韻口吐鮮血的那副淒慘摸樣,不知為何剛才怒火焚燒的心竟是軟了
起來,雙手緊緊箍住雲韻雙肩,不讓她有任何動作,在她白皙的耳根處輕輕說道
:「雲韻,你有傷在身可別掙扎了,我不會傷害你的。」

  雲韻性子極為倔強,被抓之時,雖遭插穴凌辱,但也憋著一口氣,只等尋找
機會遁逃出去,將養好傷勢再行復仇,她此次逃脫已是抱了必死之心,如何又能
聽信趙啟之言,只見雲韻美眸中決然之色大作,咬著皓齒,更是拼了命的催運體
內真氣,卻導致傷勢愈發加重,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裡瘋湧而出。

  趙啟看的心中不忍,憐意大起,急忙撒手道:「好吧,別拚命了,我放開你
就是,我知道你想殺我不假,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命給丟了啊,我可還等著插你的
嫩穴呢!」

  雲韻甫一脫得自由,頓時一下軟到在地,豐滿傲挺的胸膛不住起伏著,嘴裡
鮮血直流,劇烈的喘息著說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若我功力未失,有朝
一日定要殺光你們!」

  趙啟無奈的歎了口氣,攤了攤手,正欲說話,卻忽地聽聞密室外有混亂的腳
步之聲大作,刀劍交鳴之聲不絕於耳,似有兩伙人馬在劇烈火拚,其中更似有幾
個急促的腳步聲朝著自己密室方向快速逼來。

  「不好,定是那黑老二搬來了援兵!」趙啟當下快速的折回甬道內將深藍色
的旅行包跨起,雙眼打量著密室四周尋找著最有力的阻擊位置。

  他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許久,忽然靈光一動,盯著幽深的甬道中最上方的黑
暗處:「嗯,那裡不錯,若我隱匿的好,興許沒人發現的了我。」說著連忙行動
起來,一把將不停嘔血的雲韻抱起,找來一節繩子,對面相擁綁在一起,又撿起
地上匕首插回腰間,快步走入甬道口,手腳並用向上慢慢的攀爬起來,行動之前
還刻意的用腳將甬道口的痕跡抹去,偽裝出幾行向密室外行去的腳步。

  待到趙啟將自己與雲韻的身軀一同隱匿進甬道口上方的黑暗處時,恰巧看到
幾道人影飛快的衝入密室當中。

  趙啟緊緊抱著懷中雲韻仔細的向下觀察著,看見那幾個出現在密室中的人時,
心中卻是微一詫異,只見那當先走在最前邊的竟是一個年方及笄的俏麗少女。少
女身材嬌小玲瓏,穿著一襲火紅色的連衣長裙,烏髮齊眉,瓊鼻朱唇,明眸皓齒,
摸樣兒看起來極為清秀,倒是一個極為難得的美人胚子。

  「雲師姐,雲師姐……你在嗎?你在嗎?盈兒妹妹來救你了!」

  那秀美少女手中提著一把明晃晃的沾血長劍,此刻正滿臉焦急的神色,在密
室裡四下尋找叫喊著,瞧她那副俏臉緊繃的摸樣,好像急的都快要哭了出來。

  而在那少女身後緊緊跟著兩個唇紅齒白,摸樣頗為清秀的俊美男子,都是約
莫二十來歲的年紀,白衣長衫,黑緞長靴,看上去頗為不凡。

  其中一個稍高的男子一進密室便抓著腰間一點水洩銀芒往幽黑的甬道裡疾行
而去,而另一個面如冠玉,有著幾分書卷氣息的俊雅男子則是在陳設簡陋的密室
中開始翻箱倒櫃的仔細搜查了起來。

  隱藏在黑暗中的趙啟,見了這三人卻反而放心了起來,用手拍了拍雲韻挺翹
的美臀,貼著臉,在她那微紅的耳根上,不懷好意的輕輕笑道:「瞧,來的好像
是你的同門師兄妹,怎麼樣,要不要下去支會她們一聲。」卻見雲韻緊咬唇瓣,
一聲不吭,好似也不想被下面之人發現自己的蹤跡。

  趙啟見了雲韻的反應,臉上泛起了一絲壞笑,抽出一隻手來,在雲韻兩片緊
繃的臀瓣兒內開始游弋了起來:「嗯,其實可以的理解的,被人插了穴兒,肯定
是羞於見人的,既然你不想跟她們走,那便呆會陪我去插穴兒吧,反正我只圖你
的色相,也不謀奪其它!」

  趙啟摸著佳人嫩白的腿根,心中簡直暗爽無比:「如果能痛痛快快的在這姑
娘身上打上幾炮,那種滋味鐵定舒爽無比!」

  趙啟腦中正幻想著,呆會該如何褻玩雲仙子,忽地聽見下方那俊雅男子高呼
道:「柳師妹,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趙啟凝目望去,只見那俊雅男子不知從何處拖出了一個箱子,箱子並無無長
蓋,裡頭滿滿噹噹的裝著一些青紫雜物。

  「那裡面裝的是什麼?」趙啟滿心疑惑,等待著那俊雅男子揭曉答案。

  此時那個名喚盈兒的清麗少女聽見呼喚,急沖沖趕來,一見到地上那一口箱
子裡裝載的物什,頓時花容失色,驚呼了起來:「雲濤,你在哪找到的,這是雲
師姐的衣物!」說著卻是伸手將內裡衣物一件一件的拉了出來。

  柳盈兒從長箱內第一個拉出的是一個被揉成一團的白色物什,展開一看才知
道是一條淺白色的錦綢羅襪,上面皺皺巴巴的塗著一抹鮮紅色血漬,與許多密密
麻麻遍佈四周,已然乾涸的黃白色塊狀物體,以趙啟現代人的眼光一看便知道那
黃白色的塊狀物體是男人的精液,並且不止是一個人的,而那襪子上面的鮮血大
概便是雲韻第一次被人插穴兒時所流的吧。

  趙啟一想到雲韻被一大群男人圍著,輪流套著穴兒開苞的那種鮮艷場景,下
體就是一陣鼓漲,忍不住隔著褲襠在雲韻光潔的小腹上慢慢磨蹭了起來。

  而此時柳盈兒那天真無邪的聲音響起道:「雲姐姐的襪子上怎麼會有血,難
道是腳上受傷了麼。」柳盈兒一臉的迷惑,看著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雲濤道:「
還有,這襪子上這麼多古里古怪的東西是什麼?我怎麼從未見過?」

  那雲濤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神色,盯著那羅襪上的鮮血與黃白之物呆滯了十
幾秒方才回過神來,喉結聳動,乾嚥了一口唾沫,有些結巴的道:「小…

  小師妹……雲師姐現在……現在…可能已經被別的男人給……給插……給那
啥過了……」

  「雲濤,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什麼那啥的,給我說清楚!」柳盈兒好似一
個不諳世事的無知少女,根本就聽不明白雲濤在說些什麼,只見她將沾染鮮血的
羅襪放下,又伸手從那長木箱子裡掏出了一個用紙張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卻
發現是一雙白色的小巧繡鞋,繡鞋樸質無華,並沒任何紋繡,單從尺寸上就可以
想像的出,雲韻那雙皓白柔美的小丫子到底有多美!

  著繡鞋外表並無痕跡,只是從內裡望去,卻能發現鞋內兩片白色的內墊上布
滿了一條一條乳白色還未乾涸的液體。

  「就連……就連…雲師姐的小丫子……也被人玩過了……」雲濤心神巨震,
望著鞋底那遍佈斑駁的精液,嘴裡兀自喃喃自語道:「可是,怎麼可能呢?雲師
姐的武功那麼高,怎麼可能被人剝光了任意插弄?」

  雲濤想著想著忽地渾身一陣顫抖,像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猜測一般,發了瘋似
的將長箱子裡衣物一件一件給清理了出來。

  但見木箱內,雲韻的青紫薄紗長裙,金絲棉褲,白絨披風,甚至是內裡貼身
的肚兜、褻衣褻褲都被雲濤給一併翻將了出來,其上無一例外的都是皺巴巴的,
被塗滿了男人的精液,更為其甚者,雲韻的那件絳紅肚兜上現在還是濕漉漉的,
只需拿手輕輕一擰便可擰出大量的乳白色精液。

  雲濤看著這件滿是男人精液的肚兜,此刻已經是徹底的呆傻住了,他如何也
幻想不出,像雲師姐這一般的絕塵仙子居然會被一個……不…是被許許多多的男
人一起插著穴兒,拖去繡鞋玩著嫩白小腳兒的那種場景。

  雲濤失魂落魄的將木箱內一件一件的掏出,卻豁然發現在箱地的紅木板上居
然用小刀刻著兩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細目一看之下,竟連懵懂無知的柳盈兒也是
驚呼一聲張大了可愛的小嘴。

  只見其上內容寫道:「大慶朝,昭和七年歷,十九日陰,天池山一脈,雲韻
雲仙子於此地被黑老四插穴兒內射,爽遍全身,特此留念,僅以箱內衣物為證,
望我後人得見廣而宣之!」

  而下面一行更大的扭曲字體則是寫道:「美妙,美妙,雲仙子的翹臀兒很緊
很爽!快哉快哉,雲仙子的嫩穴兒被黑老五灌滿精液!豎批:仙子插穴很爽快,
射在臉上更銷魂,橫批:嫩丫子極品!」

  「雲姐姐……被惡人給破身了!」柳盈兒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羞紅,旋即粉面
含霜,叱道:「這些惡人好不可惡,怎麼能隨便就破了人家的身子呢,雲濤師兄
我們一定要找出那些壞了雲姐姐貞潔的惡賊,殺死他們,替雲姐姐報仇!」

  柳盈兒氣鼓鼓的說道,而雲濤則是氣的幾欲吐血,雲韻是何等人物,在雲濤
心裡簡直就和女神一般,雲濤曾幾無數次的幻想著,自己若有朝一日功法大成,
定要與她結為連理,雲遊江湖。卻想不到冰清聖潔的雲韻今日居然陡遭如此厄運,
被一群無恥下流的男人從頭到腳淫弄褻瀆了不知幾遍。

  一想到雲韻這個自己心中的絕塵仙子,在一群男人的插干下,搖晃著嫩白的
雙腿,水嫩水嫩的穴兒裡流出一股股濃白精液,雲濤心中就是一陣說不出來的劇
痛。

  但見雲濤怒吼了一聲,雙眼赤紅,手裡提著劍滿屋子的亂砍著地上黑老三的
屍體,可憐的黑老三就連死了也要被人砍成一塊塊的,好不淒慘!

  內臟迸裂,鮮血四濺,雲濤憤怒的在黑老三屍體上發洩了一陣後,突然又瞧
見黑老四那肥胖赤裸的身軀,正想動手也如法炮製一番時,眼睛目光驀地注意到
黑老四那粗大還猶自直挺的黑莖之上塗滿了一層層乳白色的淫沫,不由心中一酸
楚,道:「不會錯的,那上面汁液一定是雲師姐的,他剛剛一定是插過雲師姐的
穴兒了!」想著想著,只覺下體一陣奇熱傳來,竟是不由自主的硬了起來。

  柳盈兒見了雲濤這種瘋魔也似的摸樣,心中大驚,連忙上前一把拉住雲濤雙
手,輕輕說道:「濤兒哥,你別這樣,雲姐姐的事我知道你受不了,不如我們一
起去尋那些惡賊吧!」





【神女賦】第五章 不羈

  雲濤此刻心中生出魔障,被柳盈兒這麼一拉卻是越發的狂亂,看著眼前柳盈
兒那張天真無邪的精緻小臉,下生慾火不知怎地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雙手一下
子緊緊摟著柳盈兒那纖細的小蠻腰,下身熱處直頂柳盈兒小巧的肚皮。

  柳盈兒只覺肚皮之上好似被一個東西頂住,熱乎乎的,燙人無比,皓頸也被
雲濤一下緊緊摟住,差點就要喘不過氣來,心驚之餘連忙拍打著雲濤的背心道:
「濤兒哥,快點放手,我要被你憋死了。」柳盈兒這一番動作,頓時讓雲濤腦中
清醒過來,他慌亂的同時,下體也是一陣其爽,只覺似乎戳中了一個極為柔軟的
所在,鼻間聞著柳盈兒髮絲上那淡淡的處子幽香,竟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下體
隔著衣褲,頂在柳盈兒滑膩的肚皮噗噗激射了起來。

  雲濤這一通亂射持續了數秒時間,射的舒爽無比,他爽完過後,回過神來一
看見柳盈兒那張羞紅到了耳根的臉,心中就是一陣極為猛烈的愧疚之感:「我…
…我剛才是怎麼了,為何一想到雲師姐做那種事,就控制不住自己……難道我也
和那些畜生一樣麼?」

  雲濤極為窘迫的摸著下體那潮濕一片的長衫,底下頭去,愧疚的說道:「小
師妹,我真是……對不起了……」而柳盈兒卻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哪裡知道
剛才雲濤因為受了自己的刺激,而隔著衣褲,頂著自己肚皮舒爽的射了一通,眨
了眨眼睛,對著雲濤一派天真的說道:「雲師兄,別在自責了,事情都已經發生
了,我們也改變不了,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雲師姐,再殺了那群侮辱她
的混蛋!」

  聽見雲師姐這三個字,雲濤心中頓時就是一陣怒火上湧,臉上露出仇恨的表
情,緊緊咬著牙道:「這是一定的,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那群王八蛋挫
骨揚灰!」說罷似是為表決心,竟將手中長劍握住,運起內力狠狠的對折開來,
片刻,只聽當地一聲脆響,長劍在雲濤一身的霸道勁力催折之下斷成了兩截。

  「若我不能替雲師姐報仇,便如此劍!」雲濤一張好看的俊俏臉頰漲的通紅,
突地彎下腰去,手忙腳亂的將地上雲韻的一應被射滿男人精液的物什都收攏了起
來,一邊收拾,一邊小聲在柳盈兒耳旁說道:「盈兒師妹,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柳盈兒一怔道,「雲濤師兄該不會是讓我去求爹爹吧?」

  「不,小師妹我求的並不是這個。」雲濤卻是搖了搖頭道:「小師妹,你知
道,雲師姐素來性子清高,如今她遭了這等厄劫怕是將來一輩子都有陰影了,如
果這種事情一旦傳揚開來,我想就算雲師姐報了大仇也也再不會回到師門來見我
們了,所以我想求小師妹的是能把今天的事情徹底保密,就爛在肚子裡了,不論
是誰,我們都不能說,就算是掌門問起也要一併保密,等我將侮辱過雲師姐的那
群惡賊們一個個都殺了,那樣也就沒有人再知道雲師姐的事了!」

  柳盈兒心中一感動,嗯了一聲點了點道:「雲濤師兄對雲師姐可真好,你放
心吧,這個事情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的,雲師兄,我也要陪你一起去誅殺那些惡
賊!」

  話到此時,卻忽地聽見方纔那進入甬道中去尋找雲韻的那俊逸青年聲音道:
「小師妹,濤師弟,殺什麼惡賊?是不是有雲師妹的消息了?」

  話音一落,甬道入口處頓時現出一個白衣男子的身影,那男子神采飛揚俊逸
無比,卻是雲濤與柳盈兒兩人的師兄--雲松!

  只見雲松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此時雙手正抗著肩上一把黝黑黑的鐵管,晃
悠悠的向著兩人走來。

  雲濤突見師兄走出,卻是驚的連忙一把將地上那裝著雲韻被射滿了精液衣物
的木箱給藏進懷中,結巴道:「原來是師兄啊……沒,沒什麼,不過是幾個小賊
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而柳盈兒卻是兩眼一轉,故意岔開
話題道:「雲姐姐應當是沒再這裡,我們換個地方再找找吧,雲松師兄啊,你肩
膀上抗的是什麼東西,怎麼看起古里古怪的?」

  雲松見了雲濤的這種反應,雖是覺得有些奇怪,但心中也不虞有它,摸了摸
肩膀上扛著的物什不由哈哈大笑道:「小師妹,你說這些東西啊,不過是一些奇
怪的小玩意罷了,我在裡面的甬道口發現的,覺得比較有意思,便撿回去研究研
究!」

  雲松說的渾不在意,而此刻抱著雲韻嬌軀伏在甬道上方的趙啟看見了雲鬆肩
膀上抗的那些物什,卻是氣的險些炸了肺,這哪裡是什麼小玩意啊,雲鬆肩膀上
抗的那根鐵管,其實是趙啟作為一個傭兵時常年攜帶在身邊的折疊式工兵鏟,而
那工兵鏟後面的包袱裡裝著的事物趙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什麼。

  一把特製的弩槍,一些趙啟用來更換的作戰隊服裝備,幾瓶沒開口的啤酒以
及幾盒子沒裝引線的火藥,而更誇張的是居然還有一個從越野車上拆下的方向盤!

  「這傢伙還真是個窮鬼,竟連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後這點家當也要收刮了走。」
趙啟心中狠狠的想著,雙手洩憤似的一下又一下往外扒著雲韻那挺翹的美臀,卻
見雲韻身子微微顫抖了少許,還猶自留有血跡的檀口張了張,虛弱的聲音在趙啟
耳邊吃力的響起:「你若是想在這裡侮辱我,便乾脆點殺了我。」

  趙啟有些吃驚於雲韻的反應,一見到雲韻臉上那種痛苦至極的表情,心中莫
名其妙一痛,暗道「這丫頭的傷好重,看來方纔的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卻是
轉念一想,好似品出了雲韻話中的幾分味道,心癢之餘,又想試探試探她的底線,
於是臉帶微笑,悄聲說道:「是不是不在這裡,你便肯讓我和他們一樣玩你了?」
見雲韻只是閉著眼睛也不說話,頓時色心一動,道:「好吧,你既不回答我,我
便只好在這裡……」他的話還沒說完,突見雲韻唇齒一動,趙啟心中便覺大大不
妙,雙掌急忙撤出,改用雙足支撐,一下抱住雲韻的俏臉,卡住雲韻的下顎,湊
嘴上前,探舌入口,擒住了雲韻那正往外流血的溫潤小舌。

  香舌入口但覺有幾點腥鹹之味傳來,趙啟心中大驚,他怕佳人有異,連忙攪
舌再品,卻是發現原來這幾點腥鹹竟是雲韻方才咬破的舌根上的瘡口處所流出的
幾絲血跡。

  趙啟輕輕攪著雲韻的小舌,頗為心痛的說道:「我說雲韻啊,你可真傻,又
不是真個要在這裡弄你,你怎麼就想到尋死呢?更況且這人世間還有許許多多的
樂趣你都沒有體會到,你真的就捨得這樣孤寂寂的死去麼?」

  趙啟看見雲韻那淒慘的可憐樣兒,心中不由憐意大起,一下子緊緊抱住雲韻
那冰涼的身軀,不無深情道:「在我家鄉那,像你這麼大點的姑娘應當還在唸書
呢,各個都嬌貴的很,瞧你現在落魄的這幅摸樣,不用想就知道,你一定是個沒
爹媽的孤兒吧!」

  陡見雲韻身軀微微顫抖了下,趙啟便知是說中了她的心思,於是一邊在雲韻
那俏美的臉頰上不斷的親吻著,一邊溫柔的說道:「其實我也是個孤兒,我知道
那種孤苦無依的痛苦,放心吧,你我同病相憐,我也不會嫌棄你,只要你肯跟著
我,今後不論是在肉體上,還是在精神上我都能盡大程度的滿足你!」

  趙啟不無深情的說著,突見雲韻那好看的睫毛突然間睜開,美眸中微光四溢,
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決然仇恨之色,朱唇輕啟,道:「帶我走,只要讓我活下來,
我任你擺佈!」

  趙啟聞聽此言,心中簡直是樂開了花,頓時在雲韻那白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道:「只要你聽話就好,我不但要你活下來,而且要治好你的傷!」說著一掃眼,
打量著週遭的情況,見密室內那三人早已行出洞口,而此時密室外的打鬥之聲也
是停歇了下來,不由心中大喜道:「這時遁走正是好時機!」

  當下身如游蛇,抱著渾身赤裸的雲韻,一下子從甬道上攀爬下來,檢查了一
下身上攜帶的一應物品,覺得沒什麼遺漏後,便行起身,踏步走出密室。

                ※※

  地洞的地形也不是很複雜,以趙啟多年來的傭兵習慣很快就已經找到了出口。

  洞口之處一片狼藉,死屍橫陳滿地,俱是一副黑衣打扮,想來定是那黑老五
口中的黑風衛無疑,只是趙啟的目光在這群死屍中搜尋了片刻,卻沒有發現那黑
大與黑老二的屍身,想來定是這二人過於精明一見情況不妙就立刻撒丫子跑路了
吧!

  趙啟如是想著,正要抱著美人遁走他方,突然間腳裸上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抓
住,其中兇猛的力道險些讓他栽倒。

  趙啟驚愕的回頭,卻見發現腳下那人滿頭是血,不是先前那被自己打倒在地
的黑老五卻又是誰。

  挨了一記手刀,一下斷頭狠摔,居然還能站的起來?趙啟有實在是些無法想
像這個時代人所擁有的彪悍體質,倏忽間後起一腳將身後那滿臉流著鮮血的黑膚
大漢一下踢翻在地。

  「別走……俺還沒有玩夠那個女人……」黑老五一雙滿是血絲的銅鈴大眼,
死死盯著趙啟肩頭雲韻嬌軀,瞧那眼神就像一條幾日未曾進食的惡狗一般,恨不
得立刻撲上前去咬她臀部兩口。

  「有點意思!」趙啟反正有槍在身,也不懼怕黑老五那一雙幾欲噴火的眼睛,
慢慢的回過身來,極薄的嘴角凝起一抹冷笑,道:「黑老五,你不怕死麼?」

  「不怕!」黑老五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唾沫,狠狠說道:「就算是死俺
也要多玩一會!」

  「那好!」趙啟的嘿嘿一笑,抽手拔出腰間疊藏鋒利的狼牙軍刺,「看好了,
我就用這把刀,很鋒利,我用它捅你三刀,三刀過後,你可能會死,但是你如果
不死,那我就將她給你玩個痛快!你看怎麼樣?」

  趙啟本來想再試試眼前這黑漢的呆傻程度,卻不曾想到自己的話音剛剛落下,
黑老五那略帶幾分狠戾的憨厚嗓門旋即響起:「好,三刀就三刀,來,你用力捅,
只要能讓俺多插幾回雲韻那銷魂的小穴,俺這條命不要也罷!」

  「真的不怕?」趙啟雙瞳一縮,戾狠的殺氣從他那對泛著凶意的眸子中逼視
而出。

  「怕死算個鳥,讓俺多插幾回雲韻那妮子,俺這條命都給你!」

  「好,記住你說的話!」趙啟渾身氣勢一收,收起匕首,順手將肩頭已經昏
睡的雲韻嬌嫩翹臀托又高幾分,露出裡頭被男人精液灌滿的穴眼,嘿嘿笑道「我
身邊確實還缺一個能賣命的奴才,只要你能聽話,今後這妮子的好處我也不在乎
再多分你一份!」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7-11-30 21:08 編輯 ]
2014-7-8 14: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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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驚心

  臥龍山為關州重鎮門戶,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是通往大慶朝中樞
「定神州」的唯一官家棧道。時值臘月寒冬,從前些天起便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
幾乎不曾停歇,大雪連下了三天三夜,將這臥龍山通往外界唯一通道給徹底掩埋
住了,致使諸多行腳商客不得不停下腳步,在這臥龍山附近暫尋一處落腳之地,
待雨雪消化之際再行出關。

  趙啟、黑老五一行人騎著馱馬,迎著這寒冰刺骨的凍風,在這深可及膝的雪
地裡緩慢前行。

  「還冷麼?」趙啟伸手探進懷中摸了一把,早已陷入昏睡狀態的雲韻滾燙前
額,沉吟著說道:「不行,這妮子病的不輕,我們不能再走了,黑老五,你去前
面探個路尋處落腳的地方,我們暫行休整一下!」

  「俺不想去!」黑老五銅鈴大的眼眸瞥了一眼趙啟懷中雲韻那被包裹在白襖
中的惹火嬌軀,似有不滿道:「才多大的事,尋常練家子受點風寒算的了什麼,
主人,你是不知道,這丫頭片子不論是武功還是心機可都深著呢,當時這丫頭片
子翹著屁股蛋子被咱們哥幾個十多號弟兄換著花樣輪著插了大半個月的嫩穴兒都
像個沒事的人似得!俺不相信就這幾天的功夫她還能病死了去!」

  黑老五說到興起之處似乎是想起了這小妮子的銷魂翹臀曾經帶給他的無限快
感,下身不由支起了個帳篷,忍不住打馬往趙啟身旁靠了靠,涎著個臉,討好著
地說道:「主人俺有些克制不住,你也把那妮子讓俺抱抱爽會行麼?」

  「不行!」趙啟面無表情的拒絕了黑老五這看似無理的要求,淡淡道:「我
的手段你知道,不要惹我發火,給我老老實實去探你的路,待找到了落腳地這妮
子的翹臀好處由你慢慢爽個夠!」

  「主人說的當真嗎,可不要糊弄俺!」黑老五雙眼中立時噴出濃濃的慾火,
恨不能現在就找到一處地兒將趙啟懷中佳人云韻剝個精光,掰開雙腿狠狠的插上
一頓。

  「笑話,你這黑廝,我還能騙你,難道這妮子被你玩的還少嗎?」趙啟幾乎
被眼前這看似高大威武,卻滿腦子想著怎麼搞女人的精壯黑漢給一下逗樂,不覺
微微莞爾:「放心,到時候不止讓你玩個夠爽,我憋了這麼久的慾望,也想好好
的享受享受這妮子的身體妙處!」

  「俺去去就回,主人一定等俺回來!」黑老五一對瞳孔瞬間發亮,二話不說
打馬便走,臨走時還夾帶起一大陣猛烈的罡風。

  「這黑廝!」趙啟看著黑老五那在茫茫雪原中逐漸消失的背影,心中歎了一
口氣,目光不自覺的看向病倒在自己懷中那被病痛燒紅了臉的嬌俏佳人:「放心,
你不會有多少痛楚的,我至少會讓你嘗到真正的銷魂是什麼滋味!」

  就像是巧然中的偶然,雲韻那緊閉中的美眸突然睜開,有些喘急的呼吸直接
噴灑到趙啟鼻端:「快,抱著我,走!」

  趙啟被少女那火熱的呼吸噴灑到鼻端,還來不及有所動念,霎時便聽聞身側
有一聲女子低歎聲傳出:「雲家姐姐,既然發現我了,那我也就不再避著你了!」

  這突然出現的女子嗓音溫潤如水,如春天裡的煦煦細風吹打過趙啟面龐,將
冬日裡帶來的塑風嚴寒消融的一乾二淨。

  趙啟心中升起一絲暖流,下意識的回過頭來,想看清楚能夠擁有如此好聽聲
音的女子究竟是怎樣一個俊秀出塵的人物。撲撲的心跳聲在胸腔中不停迴響。只
那一轉眼的芳華,趙啟這個曾經歷過血與火廝殺的冷酷傭兵竟也情不自禁的被眼
前美景給震撼住了心靈。

  世間竟能擁有如此美女!!!

  這是一個來至於二十世紀司空見慣美女的驚歎絕響!

  她的美與懷中雲韻驚艷絕俗,冷冽清心,不可褻瀆的氣質截然不同。

  那是一種超脫於世俗之外的絕塵美好!

  這種美絕不僅僅是拘泥於她那靈秀幻美的清麗輪廓。

  也不是出於她那清逸修長同樣挺翹的不像話的纖美體型。

  而是對於未知神聖高於一切的那種心靈敬畏。

  說是敬畏實則更像是某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恬淡氣質。

  老天吶,她的美究竟還能用怎樣一副言語來形容呢?

  趙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再也不可能忘掉能夠擁有如此絕塵氣質的大美女了。

  看著眼前這個一襲白衣,盈盈巧步走來的絕美女子,趙啟心中居然出乎意料
的生出了一種自己不論是軀殼還是身心上,都有一種透到骨子裡的骯髒感覺。他
直到現在才終於理解為何懷中佳人會急於表現出如此的嬌羞一面。

  「我本不想讓你看到脆弱一面!」像是出於內心的某種掙扎,正處於高燒困
擾下的雲韻神智恢復了幾分清明,她勉力在趙啟懷中坐直了嬌軀,誘人的紅唇輕
張:「現在你也見到了我的不堪,那便幫我一個忙,殺了他!」

  趙啟心中驀然一驚,想不到懷中佳人居然一出口就是要自己性命,忍不住在
心中咒罵:「這妮子還當正像黑老三兄弟幾個說的那般心性狠毒,心想若不是我
只怕你現在都要留在那個山洞,被人插穴玩足,做一輩子賤奴!」

  趙啟面對如此可怕要求,雖不懼怕,但心裡卻仍是禁不住地緊張起來:「她
到底會向我動手麼?」

  卻見眼前這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女子,一對溫雅的美眸向趙啟微移,與趙啟
微顯閃爍的雙目隔空對視了起來。

  透過連綿飛舞的風雪,趙啟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從那絕美女子那對靈秀雙
目中折射出的那種清澈見底的深遠平靜是那樣的醉人心神!

  「好美的一對眸子!」趙啟心中不由自己感歎道:「她的氣質是一個靜字,
彷彿只要站著不動,天地間所有的萬事萬物都會停止運作!」

  「對不起,我做不到!」絕美女子的輕輕一句話,卻像是出現在隆冬天氣的
一抹暖陽,將正處於高度緊張當中的趙啟鬆懈下來。

  趙啟漸漸回過味來,也收起了那顆自感渺小的卑微之心,原本謹慎小心的目
光一點一點也變的游移起來,開始偷偷的打量起眼前這位給自己心靈上帶來極大
震動的出塵仙子。

  「膚如凝脂,眉如細描,傾國傾城」無論用怎樣的詞語描寫你都也不夠,那
漆黑的秀髮,那靈秀的雙眼,那獨特而富有韻味的身姿步伐,…………

  趙啟整個身心正為之神魂俱醉之際,一聲歎氣之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說話的是那盈盈俏麗的絕美女子,她慢慢的搖了搖頭,錦繡的眉間似乎流露
出幾絲淡淡的憂傷:「其實你現在跟著他要比跟著我好!」

  「嗯!」雲韻那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冷然說道:「你可隨意去留!」

  「雲家姐姐!」絕美女子看出雲韻蕩漾在唇角邊的那絲不屑嘲諷,無奈歎氣:
「聽見你被妖人捉去的消息,我便立刻動身來尋你,為了找到你的蹤跡我已浪費
了三天寶貴的時間,你可知這三天時間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神女如此錯愛,我實在高攀不起!」幾分病態的慵懶重新回到雲韻那柔美
的臉龐,彷彿在她週身發生的任何一件事物她都已經不再關心。

  漸漸的,時間沉默了,彷彿定格在了這個時間階段,兩人相隔而視,沉默了
很久很久,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絕美女子的臉龐忽然閃過一絲落寞之色,她輕
抬皓腕,輕輕撩起幾縷被漫天風雪吹打的不住飄飛秀髮,輕聲細語說道:「定神
州的鐘聲已經敲響了!」

  絕美女子的這句話在脫口而出的瞬間,但見雲韻眼中閃過一絲懾人的光彩,
卻再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而是美眸深深凝望對方,那眸子裡蘊含的深邃甚至讓一
旁的趙啟都有點看著發堵。

  「不提這些也罷。」絕美女子眼中劃過一絲一閃即逝的憂傷:「現在見你沒
事,我想我也該離開了,好好活著,我會替你完成使命!」她優雅的轉身,將一
瓶褐色丹瓶交到趙啟手裡,那溫潤好聽聲音再次響起:「好好待她,若害她性命,
我會親手了結你!」說罷輕拂衣袖,背劍的倩影眨眼飄忽,如一點勁芒投入大荒,
幾個平地起落之間便已在茫茫雪地中消失不見。

  被絕美女子這一舉動牽引的有些失魂落魄的趙啟這才回過神來,他現在已經
悔之晚矣,就是想追也追之不及,只見趙啟握緊了手中丹瓶,以極大的聲音大喝
道:「那來至遠方的漂亮的姑娘,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靈隱,楊神盼!」

  一聲空靈的聲響在這空蕩蕩山谷中遙遙回應。

  聽著絕美女子這聲不知從何處飄來的回音聲響,趙啟眨了眨眼睛朝四周張望,
空蕩蕩偌大個雪地山谷中哪裡還有絕美女子的半分倩影?





               第七章開化

  這是答應了加更的,我排版略顯拙計啊,哪位大俠幫忙排個版,感激不盡!

  「神盼,神盼,還真是個好名字,只是不知道那所謂的靈隱到底是個什麼地
方!」趙啟神魂出竅,嘴裡喃喃念叨著,目光卻是不由瞥向懷中美眸微睜怔怔出
采的雲韻,出聲詢問道:「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有關她的一切,那麼我還可以原諒
你剛才對我的不敬之言。」

  趙啟臉色嚴肅說的很認真,哪知雲韻竟然絲毫不作理會,美眸輕闔慢慢閉上,
似乎壓根就不曾聽見趙啟方才說出的這番話語。

  趙啟心中感到一絲惱人的羞辱,竟是不易察覺的動了真怒:「很好,在我家
鄉那邊對付像你這種毛都還沒長開的黃毛丫頭最有手段,相信等到你嘗到了那欲
仙欲死的滋味之後,你會來主動來求我的!」

  趙啟雖不是是善良之人但也尚有幾分心性,不到他真正動怒之時也不會採取
那最後的恐怖措施手段。

  說話間,但聽馬蹄聲大作,一名黑壯漢子騎著一匹瘦弱的馱馬,在這極為惡
劣的天氣下頂風冒雪加速狂奔來,趙啟瞧著那馬上黑漢火急火燎的動作不是那色
欲滔天的黑老五卻又是誰。

  「黑廝,可尋到好去處!」

  黑老五那結實的大手一拍馬背,孔武有力的身形猛地躍將下來,氣喘吁吁說
道:「主人,方才俺在這方圓十里內都給尋遍了,只有在這大川旁的一座荒山頂
上有座荒廢的子孫觀,那地方倒也不小,想來湊合幾夜倒也合適!」說著一對銅
鈴大眼癡癡的盯著趙啟懷中佳人發直,竟是又禁不住誘惑動了淫念。

  「做的好!」似乎是為了懲戒雲韻方才對自己的傲慢輕視,趙啟突然伸手將
懷中雲韻嬌軀抱起,一氣甩給黑老五,淡淡笑道:「我抱的累了,你替我抗會,
但是切記幹什麼事都得有個度,莫傷她身子!」

  黑老五伸手接住雲韻嬌軀,感動的幾乎都要流下淚來:「俺黑老五這條命都
是主人的,俺坦白和你說,俺在黑風堂還有幾十號衷心部下,都是一起滾過刀山
的弟兄,拿的了刀槍殺的了敵,待俺辦了這妮子走出這地,到時俺也把他們也一
並交給主人了。」

  趙啟這番出人意料的舉動說辭,瞬間便讓得黑老五激動的血脈賁張,什麼秘
密也都一股腦的給趙啟倒了出來。黑老五向趙啟表完衷心之後,兩隻蒲扇般的大
手緊緊壓下雲韻那不堪盈盈一握的柔軟腰肢,將她美臀翹起高舉於馬背坐定後,
如視珍寶般,大手將她那兩條纖美而修長的大腿慢慢分開,待看見雲韻嫩白腿心
處那點花間柔弱,再也克制不住早在心中跳躍不停的的慾望,埋頭就是對著雲韻
腿根最嬌嫩處的嫩穴兒一陣亂拱亂蹭。

    雲韻身子本就不適,還受重傷,嫩穴兒猝然受此侵襲不由娥眉微皺,臉上表
情微微現出幾分痛苦之色。

  黑老五舔著雲韻穴眼兒舔弄半天,忽地一下站起身來,兩手由握著雲韻臀
根的大腿倏然下滑,一下子擒住了雲韻那兩隻小巧秀美的的蓮足,蒲扇般的大手
往下一擼,直接便替她除了鞋襪,將裡面兩隻白裡透紅可愛的小嫩丫子握在掌心。

  「呀……」

  「這對小嫩丫子果然是天下極品!」這是趙啟與黑老五兩人心中的共同想法。

  黑老五這一下動作轉變突兀至極,不但連趙啟被眼前雲韻一對極品嫩丫子給
震的心中發爽,就連那神情高傲冷艷的雲韻也是被黑老五這番動作給驚得低呼一
聲,不由緊咬著朱唇,美眸含怨看向趙啟,一抹惱人的紅暈直直羞到了耳根。

  「嗯,這是怎麼了,居然還紅了臉,看來小丫頭片子不怕被人干臀插穴兒,
反倒卻怕被人看光了一雙嫩白的小腳丫子!」趙啟目露淫光盯著雲韻一對被黑老
五隨意玩弄的嬌小美足嘿嘿直笑。

  迎著獵獵寒風,雲韻看著自己兩隻骨肉均勻的秀美小嫩丫子被黑老五極為野
蠻的擒在掌中細細把玩足上嬌嫩,只覺臉上滾燙,使勁的運功發力想要一腳踢飛
眼前這個正用最下流手段褻瀆自己最嬌嫩腳丫子的高壯黑漢。

  但她此時重傷未癒,再加上久病纏身,不說哪裡還有多餘力氣踢飛眼前體格
健壯的黑老五,就連想要將對美足從中抽回也是辦之不到。

  而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這一下動作不但沒有使得黑老五放開自
己一對嬌嫩丫子,反而效果相反越發使他心中慾念大動,猛地一下伸手將雲韻一
對秀美蓮足的十根足趾一口含進嘴裡,大嚼大舔。

  足尖最嬌嫩的十跟足趾猝然被襲,一股異樣的刺激感瞬間襲占雲韻心頭,不
覺芳心微亂,十根可愛的足趾竟是控制不住,嬌羞地蜷縮起來。

  黑老五品嚐著身下美女嫩丫足心所獨有的異樣芬芳,下體陽具被刺激的生生
豎立起來:「照他姥姥的,這小妞的嫩丫子真他媽的又香又嫩,真他娘的好吃,
俺不過才啃了她嫩丫子幾口,便又忍不住想幹她的嫩穴了!」

  為解胯下炙熱慾望,黑老五一把扯落身下衣物,露出一根悍然怒挺的黑壯陽
具。

  「你要做什麼?」雲韻瞧見黑老五下身翹挺怒龍,當下芳心微亂,她的嫩穴
兒雖然被黑老五等人強行插入內射過很多次,但那始終都是她在刻意隱忍,並用
僅有的殘功意念使命壓制,可她如今一身功力盡數發揮不出來,再加上自己最敏
感的命門居然被該死對方擒在掌心,怎能叫她心中不生慌亂!

  「嘿,幹什麼,黑爺要幹你的小腳!」黑老五深深吸了一口氣,兩手抓著雲
韻腳踝,把那雙赤裸的小嫩丫子按在了自己的卵袋上,一邊輕輕的廝磨,一邊舒
爽的倒吸涼氣道:「爽……真是爽……這妮子的小腳太爽了!」

  黑老五潮濕的卵袋一下子觸碰到雲韻足底如此柔軟所在,竟然爽的一個哆嗦,
身軀微顫,乾脆就這樣大刺刺地握著雲韻兩隻嬌小的弓足,用足底那兩片最柔軟
的嫩肉兒夾住肉棒,一下一下,就這麼肆意的抽插推送起來。

  「爽死俺了,真是爽死俺了,干,三哥說的可真對,操這小丫頭的嫩丫子當
真比插她的嫩穴兒更爽啊!啊啊,我要射了!」黑老五此刻爽的幾乎飛了起來,
只見他怒吼連連,一口氣在雲韻兩片嬌嫩足底中抽插了數十記,旋即喉中發出一
聲舒爽到牙根發麻的大叫。卻是在雲韻一對秀美的蓮足上噴射出了大量粘稠精液。
一注又一注,將雲韻一對火熱的嬌嫩丫子燙的瑟瑟發抖。

  而此時雲韻亦是紅暈滿臉,嬌喘連連,她足底最敏感處不斷的被黑老五一根
滾燙肉棒上下研磨,足心處竟然生出了一陣陣勝似高潮的奇癢,這種滾燙的奇癢
感隨著黑老五抽插的速度頻率加快而愈發濃烈,到得最後黑老五爽到極處「撲哧」、
「撲哧」將一股滾燙的陽精射出,濺到自己的腳心處與那十根圓潤腳趾上時,雲
韻居然控制不住足底所帶來的快感,美眸微閉,低低哼誦了起來。

  趙啟站在兩人身側這個角度上恰好還能看見雲韻小腳丫子上還有黑老五射出
的幾注乳白色精液,順著曲線優美的小腿一直流進大腿根處。那滾燙陽精沿途侵
襲,慢慢陷進雲韻嫩穴,復又滿溢而出鑽入菊門,燙的雲韻那本已通紅嬌羞不已
的嬌軀又是一陣陣的猛烈顫抖。

  「高潮這是快要高潮了,想不到雲韻一雙嬌嫩的丫子居然被莽撞的黑老五就
這麼簡單粗暴的幹出了高潮!」趙啟也不顧下體陽具一陣陣脹的發痛,連忙伸手
探入雲韻裙擺,剝開她那兩片嬌嫩的股瓣,屈指摳入雲韻流著陽精的美穴菊門,
手速飛快,撲哧撲哧,一陣陣深挖快捅,不出片刻功夫,但瞧雲韻身軀快美的一
陣顫抖,如有享受般一聲刻意隱忍的低哼從兩片圓潤可人的唇瓣中傳出,一小注
連綿不絕的汁水如熱泉般從小穴中汩汩噴流。

  趙啟見此情形,情知機不可失,連忙上前一口吻住了在瞬間失神的雲韻朱唇,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奪走了少女第一個高潮後的舒心熱吻!

  溫香入舌,火熱交織,趙啟吻的神魂俱爽,享受至極,倏忽間舌頭感到一痛,
連忙把手一按,唇舌分開,撇著眼睛探出舌尖細瞧,這才發現舌尖上出現了一道
淺淺肉痕,卻是由於吻的太過忘情,不慎被恢復清醒後的雲韻給狠狠咬了一記。

  「無恥浪蕩之徒,枉你還是大雄寶寺高僧!」雲韻被趙啟趁著高潮後的餘韻
吻得一陣氣喘吁吁,一對美眸直視趙啟,美眸當中閃射出一絲羞怒的目光。

  「我道你被他們兄弟幾個輪著插了那麼久的嫩穴兒,竟然都不知道噴水兒!」
趙啟鼻間嗅著少年口中殘餘的清香,得意的舔了舔舌尖微鹹的血液,嘿嘿笑了起
來:「原來你的命門就在一對嫩丫子上,難怪那死鬼黑老三總嚷嚷著你的嫩丫子
極品極品,看來你的好處全都被他一個人給偷偷獨享了!」

  趙啟伸手拍了拍一旁還未搞清楚關鍵問題所在的黑老五,哈哈大笑道:「這
次發現了這丫頭片子身上的妙處,是你這黑廝功勞最大,趕緊替她穿上鞋襪,收
拾乾淨,咱倆待進了廟門再一起玩她個通宵!」說罷仰頭對天哈哈大笑三聲,也
不管身後一臉雲裡霧裡的的黑老五,一腳跨上身旁馱馬,就這麼瀟灑的迎著大雪
逆風而去。

                ※※※

  是夜,寒風呼號,飄雪漫卷,不大的寺廟內,火光通明,一堆還略帶著幾分
潮氣的柴火被一堆熊熊火光燒的「畢啵」作響。寺廟內靠窗角落裡一座早已倒塌
斷首的空洞佛像內傳出一陣陣女人好聽的「嗯嗯」輕吟之聲!

  雲韻很爽,她真的很爽,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真的有一天會如此墮
落,以至於爽到自己居然會壓制不住蕩漾在心間的那一抹極為快樂的飄飄然,從
而主動搖擺著輕柔到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來迎合身後那人對自己嫩穴的猛烈抽
插!

  「嗯……嗯……」雲韻強忍住幾聲就要脫口而出的呻吟,在屈辱的享受從身
後嫩穴中傳至身心的極美快感同時,用一種複雜而又厭惡的眼光緊緊盯著身旁那
留著古怪板寸頭渾身赤裸的高大男人,兩片好看的朱唇張張合合,有些吃力的低
哼說道:「你…你這淫僧…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嗯嗯……我不可能會壓制不
住那種感覺……哪怕我功力全廢……」說話間,像是著了電般,她那兩片緊俏的
嬌嫩臀部又是挨了身後那人「啪啪」兩記重插,嘴裡又忍不住「嗯…嗯……」呻
吟了兩聲。

  那留著板寸頭的高大男子似乎並未察覺到雲韻對自己的低聲哼訴,一對炯炯
有神的眸子仍舊死死盯著雲韻那兩瓣被自己一隻黑色大屌緊插的濕潤臀穴,一雙
結實大手一下子放棄了雲韻胸前兩隻不斷上下晃動的聖峰,轉而握住雲韻那結實
的小腰,長滿黑毛的腹部猛地向上一拖,帶動半跪在地上雲韻的兩瓣翹臀更加突
起,快速狠下用力,噗嗤、噗嗤,一下一下大力鞭撻,有力的抽插著胯下嬌俏美
人!

  雲韻原本那一下一下挨著抽插的爽感節奏猛地一下子被打斷,不禁驚呼了一
聲,緊接著那種擋也擋不住的猛烈快感一波接著一波極為強烈的快速襲來,竟真
的是再也控制不住早已壓制在心底很久的慾望,高一聲低一聲的輕聲呻叫了起來。

  「嗯,嗯……混蛋…不要……怎麼可以……輕點……」

  此時的雲韻身體已經被趙啟結實的手臂壓成了一個弓字形,以極為屈辱的狗
爬式的姿勢伏倒在地,原本緊繃的雙腿已經大大岔開,股間嫩肉翻捲,汁水四濺,
趙啟那黝黑發亮的陰莖不斷的插入拔出與雲韻美臀緊緊結合在一起,從絕美少女
口中不斷發出的深刻甜美媚意,蕩的一旁瞪著銅鈴大眼的黑老五口水直咽。

  身下嬌俏美人那緊窄逼人的小穴雖然插的極爽,但趙啟似乎並未在意享受這
點,而是與一波波接連不斷傳來的快感中,猛地一下按住雲韻翹臀,陽根盡數沒
入小穴,頂住穴內花心翻了個大身,「啪」地打了個響指,招呼身後那人道:
「黑廝快過來,咱們倆來與雲仙子玩個雙插,一同搞個二龍戲鳳的花樣,讓這妮
子也好好爽爽!」

  不知知為何,雲韻驟然間聽得趙啟這話,迅速從沉醉在高潮的餘韻中轉醒
過來,一雙好看的美眸微微睜開,與趙啟對視,冷若冰霜的氣質重回臉龐,以一
種冷到極點的口吻說道:「我可以閉著眼睛不管不顧任由你們玩到爽,但是你如
果敢這麼做,你會後悔的……」

   但她的話還未曾說完,頓時便被身後趙啟掰打開的臀眼兒處傳來的一陣陣
火辣辣劇痛給突的嬌軀巨顫,美眸大睜。卻是那火急火燎的黑老五俯身一下將粗
黑大屌插入了雲韻兩片緊致逼人的溫潤股瓣兒當中。

  「淫徒……你敢……」雲韻臀穴驟然受此侵襲,頓時感覺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在瞬間傳遍全身,忍不住渾身上下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別怕,先受些許小痛楚,待到了後面,保你食肉知味!」像是為了暫時替
懷中嬌俏美人緩解痛楚,趙啟嘿嘿怪笑著挺起下身,將自己那根深深套在雲韻嫩
穴中的粗大的陽具慢慢地挺動起來。

  雲韻的挺翹的香臀又緊又滑,當真是銷魂蝕骨,趙啟這才硬挺挺的插弄了兩
下,頓時由從頭到腳感到一陣奇爽無比,忍不住摟著雲韻纖細柔軟的腰肢又是一
陣「撲哧撲哧」的急聳。

  此時搖頭丸那強烈的藥性業已開始擴散,極大的痛苦後帶給雲韻的是一陣陣
極爽的強烈快美感,感受著不斷被硬物插入小穴所傳出的巔峰快感,雲韻甚至感
覺就連自己被黑老五一根粗壯巨屌撕裂了的後庭也不是那麼的灼痛了。

  而此時此刻說到銷魂,真真正正神魂俱爽的不是趙啟,自然也不可能是那美
眸含痛的雲韻,而是趙啟身後那正抱著雲韻兩片挺翹的臀瓣兒,替雲韻後庭套菊
開苞的黑老五。

  只見他用粗壯的下體插入雲韻後庭之後,頓時爽的眉眼大睜,嘴裡呵呵直喘:
「照他娘,主人,這小妮子的小翹臀又熱又緊真他娘的是好舒服,俺這才剛剛插
了一下就已經快要把持不住!「黑老五在說話的檔口,挺起下身,又是一下狠狠
到底的貫穿深入。

  「嗯……」幾縷鮮紅的血液順著雲韻被撐開的臀瓣兒緩緩流下,雲韻在享受
著這種對神經帶來極大刺激的藥物同時,幾乎直接忽略過了後臀臀心處傳來的巨
大痛楚,美眸微翻,嬌軀一陣陣紅潮顫抖,身體就像一抹化不開的棉絮,翹著嬌
俏可人的屁股就這樣直接淪陷在了二人一前一後,洶湧如潮的猛烈抽插當中。

  「照啊,爽,真是太爽了!」黑老五嘴裡不斷「嘶嘶」倒吸著涼氣,一邊快
速的在雲韻流著血的嬌嫩臀瓣中快速抽插著,一邊感受著雲韻那火熱緊窄逼人的
後庭給他所帶來的強烈快感,嘴裡流著哈喇子美美的說道:「這小丫頭的屁股蛋
子真是耐插,都已經被俺干的開了花還是這麼緊,嘶,爽死了!」

  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嬌美女子,微微皺著的兩條好看娥眉,朱唇緊咬,輕輕
嬌喘著,閉目挨插景象,不知為何趙啟心中不但沒有取得絲毫惡趣味的快感,反
而卻居然生出了一種極為自責的罪噁心聲:「她才多大點的歲數,如果換在那個
年代,理應還在校園享受著花樣年華,自己何時居然變得這樣的冷血無情了,竟
然會和一個只知道摧殘女人的惡漢同流合污來姦污這個女孩,難道是多年的冷血
傭兵生涯替自己徒增了幾分暴虐的性質?又或是自己心中也曾經埋藏著一顆罪惡
萌芽的種子?」

  「嗯…嗯…嗯」雲韻一聲聲婉轉動人誘人的輕吟之聲將趙啟拉回了現實,盡
管趙啟的心中曾經做出過一種人性的掙扎,但從下體中傳來的一陣陣極為猛烈的
快爽之意,卻不由得讓趙啟把他心中所謂的人性道德都暫時一股拋到腦後。畢竟
雲韻那銷魂的嫩穴兒委實太爽了,相信只要是個正常點的男人都會為之瘋狂,願
意為了它付出自己的一切。

  就這樣趙啟挺動著身軀與黑老五二人一前一後猛烈的夾攻著雲韻可愛的臀瓣
兒內的兩個誘人嫩穴,趙啟在嫩穴兒中抽插了數十合之後,突然旋轉起身,腿腳
屈直,倏爾蹬出一腳,將已經在雲韻挺翹的香臀中射的一塌糊塗的黑老五一腳踢
開,重新翻了個身抱緊懷中嬌軀,插著雲韻嫩穴進行了最後的衝刺。說是說與黑
老五玩個二龍戲鳳,可真到了如今他卻又不想把與雲韻嬌軀這最銷魂的一處妙處
與這只知道低頭蠻幹的低賤黑奴一同分享!

  但聽「噗嗤噗嗤」一陣陣疾響,就在趙啟就要射精之時,剎那間發生了異變,
卻見雲韻美好的身軀驀然間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一口鮮紅的鮮血從她口中噴灑
而出,將趙啟胸前衣襟染得一片血紅。

  而本應該發洩出高潮的趙啟也不知為何腦海裡思緒突然間炸開,頓時只感腦
中一陣陣脹痛無比,一陣陣過電般的感覺至二人交媾之處沿途傳上,在瞬間便已
傳遍全身四肢百骸,隨後趙啟心中一陣劇痛,不覺中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啟腦子裡一陣昏昏沉沉的,他慢慢睜開眼睛,漸漸的
甦醒過來,發現在第一時間內映入趙啟眼簾的不是迎接自己死亡的地獄,而是雲
韻那張冷艷嬌美的面容。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等變故,雲韻此時臉上已經全無往日的冷艷神彩,一
雙誘人心神的美眸微微閉闔著,內裡空洞無光,像是蒙上了厚厚一層灰塵,倘若
不是偶爾還聽見從她那的瓊鼻朱唇中傳出的一聲聲微弱輕哼,都要讓人不禁懷疑
她是否已經死去。

  「該死,我草你媽狗日的黑老五!你到底給老子幹了什麼!」看見一個嬌俏
可人的美人顯現出這幅模樣,趙啟頓時心中一個機靈,徹底清醒了過來,晃了晃
仍舊有些模糊的腦子,睜大了眼睛看向一直伏在雲韻嬌軀身側的黑老五。

  此時的天色早已大亮,但見不大的空佛內滿是女子繡兜,鞋襪散落滿地,黑
老五正抱著渾身赤裸的雲韻躺坐在地,蒲扇般大小的手掌,掌著雲韻胸前兩點豐
滿的驕傲大力揉搓,大屁股一下一下仿若不知疲倦的貫穿抽插著雲韻股間那早已
通紅氾濫的嬌嫩,期間嫩肉不斷翻捲而出,淫汁四濺。

  「主人,你醒了啊!」黑老五看見趙啟醒來,興奮的抱著雲韻換了個狗爬姿
勢抽插更烈:「主人,你是不知道,昨天你睡了後,這妮子的身段後庭妙處到底
有多爽,俺從三更玩到現在,足足操了她一個晚上,這妞兒那小屁眼的滋味…嘶
……真爽!」

  「你這黑斯真如一頭發情蠻牛!」趙啟看見雲韻並未像想像中的那般香消玉
損,頓時鬆了口氣,道:「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一回事,你這黑廝知道嗎!」

  「俺也不太清楚,昨晚俺爽的迷迷糊糊,晃過神來之時,就看見你已經自個
睡下了。「黑老五陶醉的閉著雙目,一邊忘情的在雲韻緊湊的臀瓣中發洩多餘的
精力,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

  「嗯是這樣麼?」趙啟看著雲韻此刻被黑老五壓著翹臀在地上狂套的吃力摸
樣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種憐惜之意,忍不住揮手說道:「黑廝別再折騰了,你都
搞了她一個晚上,難道還沒玩夠嗎?」

  「不夠不夠,怎麼會夠,這妮子渾身上下的妙處,俺玩多少次也不會膩!」
黑老五抱著雲韻翹臀狂猛的抽插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咧開大嘴,嘿嘿淫笑了起
來:「主人,你是不知道,昨晚這妮子的一張銷魂小嘴兒都不知替俺吞了多少精
!」說著向是為了向趙啟證明什麼,連忙收腹起身,將一根滿是淫汁的黑屌從雲
韻兩瓣氾濫的股瓣兒中拔了出來,轉而伸手一下抱住雲韻螓首,將下體幾欲噴發
而出的陽具一下子蹭到雲韻那嬌嫩欲滴的兩瓣唇片上,快速摩擦起來:「美人兒,
黑爺俺又來餵你吃屌了!」說罷也不做多餘動作,直接挺著怒聳的陽具一下挺刺
向前,將自己又大又粗的黑屌一下插入到雲韻那誘人的小口中一下一下,快速而
有節奏的噗噗套幹起來。
  
   黑老五的陽具又粗又大,一下便將雲韻嬌嫩的小口撐的滿滿當當,幾乎就連呼
吸也是頗為困難,她被黑老五操了一夜屁眼,此時早已經是身心俱傷,黑老五要強
行迫她口交吞精,也是無力反抗,只得閉著一對美眸,任由黑老五一根粗壯的陽具
在自己嬌嫩的腔道裡肆意插弄。
    不出片時功夫,黑老五倏忽爽的一陣直翻白眼,忍不住抽動著下體將一股股濃
烈的陽精盡數都射入到了雲韻那張小巧誘人的檀口當中。黑老五抖動著陽具在雲韻
口中激射片刻,待到精水射盡,這才心滿意足的將陽具拔出。

  雲韻口中嗆聲連連,那兩片圓潤誘人朱唇微微張開,口裡儘是些還未被完全咽
下的陽精與絲絲縷縷掛在唇邊的透明汁水。

  趙啟瞧見這一幕香艷刺激無比淫靡的場景,霎時間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心中竟是沒來由的一陣劇痛與劇烈的奇爽,忍不住下體怒聳幾乎撐破褲襠:「媽的,
倒沒想到老子昏了一晚,這妮子的頭湯一精居然被黑老五給奪走了!」

  趙啟繼而又想到在大黑的夜裡,黑老五硬挺著的粗莖,插在胯下美人口中緩
插慢送,迫她張開櫻桃小口替他一口一口吞精的那副香艷場景,心中就是一發爽,
不由嫉妒的脫口罵道:「這黑廝老實和我交代,昨夜趁我昏睡,你到底在這妮子口
中打了幾炮!」

  黑老五一把擼起褲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癡笑道:「俺也不記得了,昨晚
在這丫頭會吸精的嘴裡射的太多,也記不清楚到底射了多少次!」

  趙啟聽的一陣牙癢,猛踢一腳黑老五罵道:「我干你個色胚子!」話說著,
忽然間耳朵一動,似乎聽見了廟外傳來的一陣陣極為輕微的動靜。

  趙啟連忙豎指唇邊示意黑老五抱著雲韻莫出聲響,身形一動,如一陣風似的
躥出空佛外,卻不想他這一下動作迅猛無比,竟是一下沒有收住勢頭,砰地一聲,
一頭撞上了對面一堵石牆。這堵石牆乃堅硬的白巖玉堆砌而成,端的是又高又厚,
卻不想被趙啟這麼看似輕飄飄的一撞居然寸寸龜裂開來,厚重的石塊碎了滿地。

  「這難道是昨晚玩的太H 產生了錯覺嗎?」

  「不…不對!」趙啟晃了晃被撞的有些發蒙的腦袋,迅速的否決了心中這個
荒謬的想法,畢竟在他的認知觀裡,頭再硬也絕對硬不過石頭,更不可能一下將
之撞碎!

  「難道是昨晚自己插那小妮子的嫩穴時產生的異變所導致的?」趙啟清楚的
意識到在自己身上已經產生了某種驚人的變化。

  為了驗證心中的某種想法,趙啟連忙縱身一躍,卻不想自己這麼輕輕的一跳,
竟然是就這麼直接躍上了寺廟那高達數丈的屋頂,站在高高的寺廟頂端趙啟放目
遠觀,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在遠方的山坳處有三個騎著烈馬的身影正頂風冒雪往
山上疾行而來。

  「看來是不會錯了!」趙啟看著自己一隻充滿了力量的手臂,握住拳頭如是想
著:「一定是自己從那妮子身上吸走了部分功力,不然自己一個毫無內力修為的凡
人,是不可能會有如此非比尋常的腳力與誇張目力的,難怪那妮子一聽要挨干後庭
就一副要死要活的!」

  思緒間,那三人騎乘快馬便已在山上奔出老遠一段距離,趙啟凝神打量,發
現那帶頭的是個精瘦漢子,眉眼狹長,顴骨高高突起,背上背著一把黑沉沉的硬
木刀鞘。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藏青色長袍,露出大半個乾瘦的胸膛,似乎刺骨寒
風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

  這精瘦漢子騎著馬兒在雪中奔行一陣,忽地打馬停住,似乎發現了趙啟所在
的這個小廟,只見他用那鷹隼般的目光掃視了小廟一陣,忽地提聲高呼道:「嘿
嘿,來至遠方的朋友,我們三個是途經此地的江湖漢子,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這
大雪封山無法趕路,我們哥幾個只是想來此處寺廟借宿一宿,不知朋友是否可以
行個方便!」

  「這麼遠也能看見,好厲害的眼力!」趙啟藏身之處一下被人識破倒也絲毫
不覺慌張,只是習慣性的握了握掛在肩頭的槍支,深吸了一口氣從廟頂縱下,現
出身來。他相信在這個世界裡不論是誰,武功有多高,都一定快不過自己手上這
把槍,只消有槍在手中,他便無所畏懼。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7-16 11:19 編輯 ]
2014-7-8 14: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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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9)

【神女賦】(9)作者:小隐者

字數:3921
  
  「看你們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支尋常過路的商隊。」

  「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你們行程路線!」

  趙啓眉鋒緊皺,并沒有因爲對方一臉的和善的笑容,就放松了對眼前這來路
不明的精瘦漢子戒備,一手牢牢把住槍支,準備随時開槍射擊。

  「恩,這位朋友,我們的确不是一般路過的商賈!」那精瘦漢子在說話的同
時也打量了趙啓一陣,轉而伸手介紹道:「我是并州排教的何雲川,這位是我師
叔醉酒仙巫常雲。」

  趙啓眼眸微動,卻見那精瘦漢子喚作師兄之人是一個須發半白的邋遢老頭,
身形矮小,穿着一襲長袍,手裏拿着個大酒葫蘆,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往一張滿是
爛牙的嘴裏灌着酒,也不知道多久未曾洗澡了,身上那件袍子早失了原本顔色,
變的黑乎乎的,盡是些污垢老泥,渾身散發出刺鼻難聞的酸味,從他那渾不在意
的眼中流露出的醉态依稀可以看出是個玩世不恭之人。

  「而這位是我師弟泥猴兒趙常山!」趙啓的目光微移,目光瞥向那精瘦漢子
介紹的最後一人,這一打量卻是大大的贊同他的名字,不爲别的,隻因其長相驚
奇醜陋無比,兩隻小小的眼睛就像是活生生的嵌入瘦如枯槁的臉上,身量佝偻瘦
削,此刻蹲在馬背上,當真活似一隻山間野猴。

  趙啓強自忍住心中泛起的一股笑意,一拱手道:「幸會幸會,我是……」他
正欲脫口說出自己的本來姓名,卻倏忽間想起自己現在這是在古代,要與人溝通
還必須得有個身份,于是兩眼一轉,想起了之前雲韻對自己的稱呼連忙說道:
「我姓趙,是大雄寶寺的護院僧人!」

  果然趙啓瞎扯的一番話語頗具威懾力,轉瞬間便見那領頭的精瘦漢子臉上變
了顔色,連忙一擺手做輯還禮道:「原來是大雄寶寺的尊者大人,失禮失禮,小
可方才孟浪之言多有得罪了!」

  而一旁的醉酒仙巫常雲聽聞趙啓之言卻是打了個酒嗝,看似渾渾噩噩的眼角
中流露出一絲若有深意的淫亵之色:「想不到楊神盼那小丫頭的名氣可大,這定
神州上的鍾聲剛剛一被敲響,就連大雄寶寺的大尊者也都隐忍不住了,怎麽難道
是尊者太饑渴難耐了嗎!」說話間就連一旁的泥猴兒趙常山也跟着嘿嘿怪笑了起
來,笑容當中頗多淫邪之色。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趙啓聞聽那老酒鬼話中提到令自己魂牽夢繞的楊
神盼之名,心中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怎麽,難道尊者你不是與我們一般前往定神州觀祭的麽?」巫常雲仰頭抿
了一口酒懶洋洋的說道。

  「定神州?觀祭?」趙啓眉頭緊蹙聽不懂話中關鍵,連忙追問道:「我此前
一直都呆在寺中未曾出過遠門,今次是第一次出門,還請幾位教我這定神州到底
發生了什麽,那觀祭又是什麽?」

  趙啓此話一出,三人頓時面面相觑,他們委實想不明白,如今這麽大的世界
居然還會有人不清楚定神州之事,難道他真的是像說的那般隻在寺廟中吃齋念佛
嗎?

  一時間三人盯着趙啓都是猜測連連,偌大個山間除了漫天呼嘯的風雪聲就再
也聽不見一絲聲響。片時功夫,趙啓打破了沉默:「這卧龍山的風雪頗大,我們
在這說話也不太方便,不如請各位與我進廟把酒相談,不知各位可敢奉陪!」

  那精瘦漢子聞聽趙啓此言,如鷹般銳利的眼眸裏頓時綻放出一陣懾人的精光,
沉聲喝道:「好!尊者既出此言,區區在下敢不奉陪!」

                ※※※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在很早很早以前,時逢亂世,神州大陸有正統軍閥舉
旗混戰,而相互者又有正魔兩脈勢力相互大肆攻伐,中原大陸狼煙四起,生靈塗
炭,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大慶朝的統治陷入了一片混亂中……」

  不大的寺廟内,火光通明,趙啓與那精瘦漢子等四人圍着炭火,盤腿坐成一
圈,靜靜的聆聽着那邋遢老頭的長述:「正當神州大陸就要分崩離析,陷入一片
無窮無盡的混亂當中之際,當世居然出現了一位神女!」

  「此女武功之高簡直驚世駭俗,出世不過數月功夫,便橫掃八荒六合,就先
後掌斃了正脈執牛耳者浩然真人與魔門大尊蒼吾,将制造這場神州浩劫的禍根的
正魔兩脈勢力全部收于掌中。」醉酒仙巫雲長仰頭抿了一口酒,悠哉悠哉的說着:
「當時神州大陸大慶皇朝仍是正統,各大軍閥因主帥被擊殺紛紛投誠再聚,在神
州大陸之上肆虐了二十年之久的熊熊戰火,居然頃刻間就在此神女掌中煙消雲散。」

  「戰火雖消,但戰禍仍在,神女詹台氏爲了保有神州子民的永世平安,在定
神州高舉大旗将當下正魔兩脈掌權者聚于麾下,搬下了一條延續至今也無可撼動
的神舟鐵律。」

  「你可知道這條鐵律是什麽?」醉酒仙巫雲長打了一個酒嗝,用帶着幾分促
狹的眼神盯着滿臉求知欲望的趙啓繪聲繪色說道,「當世鐵律便是入世大鍾每隔
十年一大敲,鍾聲長鳴七日不止,鍾聲起則屠戮起,不管正魔兩脈又或神州百姓,
但凡有罪孽纏身者皆可在這七日之内肆意妄爲,期間所做一切生死無算,皆不追
究罪過,但七日一過,神州鍾聲一止神州故土之上所有殺戮必須停止,如有違者
必将遭受追殺,魂飛魄散而死!」

  「怎麽……怎麽會有這種荒唐的事……」這種事情端的匪夷所思,趙啓簡直
聽的目瞪口呆,一想到此前曾聽聞揚神盼說過的那句定神州的鍾聲已經敲響了,
心中驚懼之下不由忙問道:「那眼下鍾聲已響,七日之内天下豈非就要大亂……」

  「非也非也,此鍾聲非彼鍾聲。」卻是那一旁那不停撓着頭的泥猴兒趙常山
忍不住出言笑道:「定神州鍾聲十年一長鳴,一月一撞鍾尊者難道有所不知嗎?」

  「我自幼便在寺中苦修,未踏出山門一步,對于此情确實不解,還請諸位告
知!」

  趙啓求知心切,随口扯了個慌說道。

  「也難怪,你是大雄寶寺的在位尊者,整天苦修佛法大道,不問世事,不知
此事也是理所當然。」精瘦漢子何雲川點點頭示意泥猴兒繼續。

  「哈哈,看來你還真的是不知道。」泥猴兒趙常山裂開一張歪嘴發出一陣古
怪笑聲:「這出世之鍾乃是定欲之鍾,鍾聲一起禁忌便會開放,屆時神州大殿之
主便會向神州各地分殿發出诏令,這神州大陸上的任何一位女子不管是誰,是何
等身份隻要接到诏令就必須在限定的時間内趕赴诏令發布地,接受神殿教衆洗禮。」

  「洗禮?」見趙啓似乎并未理解其中意思醉酒仙哈哈大笑道:「簡單的來說
就是翹起屁股蛋子來挨幹,被诏令召集者會在神殿内被當權者等教衆操穴幹奶盡
情玩弄三天。」

  「這……也太離譜了吧!」趙啓突然聽聞這等駭人說辭頓時張口結舌震撼的
說不出話來。

  「尊者勿驚,酒仙師叔卻是言過其詞了。」何雲川見趙啓一臉的震撼摸樣連
忙擺手解釋道:「這十年一長鳴爲的隻是消弭和釋放世間積郁的殺戮,而一月一
撞鍾爲的也隻是緩解這世間權色之欲,尊者你試想而知,當這個世界上的殺欲和
色欲都被定期釋放一掃而空的話,那還會有所謂的亂世之争嗎?」

  「原來是這樣,但不過這條神州鐵律也太荒謬了吧,這樣瞎搞難道就沒有人
反抗嗎?」趙啓喉結聳動吞了一口唾沫,努力消化着幾人驚人說辭。

  「有是有,但反抗者都在詹台氏那娘們的恐怖手段鎮壓下灰飛煙滅了!」泥
猴兒趙常山不無興奮的說道,「更何況這詹台神女爲消彌禍,讓這條鐵律一直延
續下去,竟也舍得自降身份,挺着雙大奶子翹着屁股蛋子足足讓人玩了三年,直
到下任神女誕生。」

  「三年啊這可是三年,那詹台神女居然放下身段足足讓人幹了三年」泥猴兒
說着口裏口水直流,兩眼放光露出一臉的向往之色,「我記得在定神州的神殿裏
還秘藏了詹台神女當年的流光魅影,據說這詹台神女生的是奇美無比,遠遠看去
就和那天仙一樣,那摸樣兒,那身段那翹臀兒簡直令嘗過鮮兒的人欲仙欲死」說
着竟是聯想到了幻境中那美如天仙的詹台仙子厥着翹臀跪伏在男人胯下,替男人
口交含蛋的畫面,竟是不自禁的硬了褲裆。

  何雲川卻是笑着搖了搖頭對趙啓說道:「一提到神女,這猴兒又開始形骸放
浪了,趙尊者請勿見怪。」

  趙啓卻是絲毫不在意,追根問底問道:「那後來呢?這神州大陸到底安定了
沒有?」

  何雲川一聲長歎道:「自然是安定了,隻是那詹台神女見世間已安定,在三
年後卻突然飄然歸隐不見蹤迹,想來定是厭倦了這世人用心。」

  「那神殿呢?神女歸隐之後,難道這條就一直延續下去了麽?」趙啓問道。

  「是的,在那詹台神女歸隐之後,神州鐵律一直延續至今,借着這條鐵律,
大慶正統王朝也安定了四百年。」何雲川不無感歎的說道:「鐵律延續至今大慶
朝曆代神殿教宗都如期執行,也未生出任何差錯,天下承平,一脈歌舞升平之象,
卻不知爲何到了今朝那定神州的鍾聲竟有半甲子未曾敲響,眼下已見得是亂像四
起。」

  「幹他娘的,還不是怪那神殿神念老兒道心不死,還說什麽狗屁禍不及蒼生,
道心可憫天下,居然不顧衆人反對,一意孤行停了神州延續了四百年的鐵律。」
泥猴兒呸了一口,頗爲憤怒的說道:「這神念老兒自己私欲極重與他那一群侗子
侗孫們偷偷躲在神殿内幹那揚神盼的小嫩穴兒不說,卻平白無故害得咱們沒處洩
氣,這麽多年來拼死拼活爲神殿打拼,居然沒有玩到一個好穴,這不眼下戰亂即
将再生,那念蒼老兒眼見彈壓不住,自己一脈的江山岌岌可危,這才破天荒的撞
了定神鍾。」

  「那小丫頭何神盼是名氣可大,聽說那鍾聲一響,什麽名鎮八方的正脈耋老,
魔門群雄都停了争鬥,四面八方的趕往定神州,想來都是憋的太久了想要一嘗神
女風韻。」泥猴兒吞了一口唾沫賊眉鼠眼的笑道:「聽說揚神盼那妮子是絕世美
女,奶大臀翹,身段可是出落的凹凸有緻,這妮子繼任神女這些年來手段委實狠
辣至極,可是殺了不少正魔子弟,這一回神殿敲響定神鍾,隻怕她那幾日定是要
挺着翹臀,夜夜挨幹。」

  說着竟見醉酒仙巫雲長仰頭一口喝幹了葫蘆中水酒,舉起右手上一根殘缺的
中指,緊緊咬着爛成一堆的後槽牙發狠道:「咱們兄弟三個不遠萬裏而來,這次
就是沖着那楊神盼那小婊去的,當年我不過奸了一娼婦調戲幾句,這賤婊一言不
合便斷我一指,這次如有機會進得神殿,定要在她身上把失去的東西盡數都讨教
回來。」







...............................................................
2015-2-5 2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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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9?標錯了吧~~應該是第八章吧~


哦,去網上搜索了一下,貌似是前文的發帖者分章分漏了……

[ 本帖最後由 sanrilin 於 2015-2-7 03:55 編輯 ]
2015-2-7 01: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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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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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10)作者:小隐者

「揚神盼如此厲害竟也能被人随意玩弄!」趙啓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忍不住驚
呼出聲道。

  「呵呵,厲害是厲害,但那又能大過這大慶朝的正統神殿?隻需那神念老兒
輕輕鈎一鈎手指,還不是得乖乖翹起屁股來挨人幹弄。」泥猴兒說着向趙啓擰了
擰眉頭,嘿嘿一笑,頗爲猥瑣的說道:「據說啊,那神念老兒禦下有一獨子,那
摸樣生的可是肥頭豬耳,醜陋不凡,此人仗着嫡子身份帶領一夥人在神殿中欺男
霸女,行事霸道無忌,揚神盼那小丫頭片子天生大好的一個小嫩穴兒十有八九天
天被這夥人幹弄。」

  「神殿這夥人到底膽大包天,那楊神盼可是繼任神女!」趙啓驚聞在自己心
目中不沾染一絲煙火氣息的絕塵仙子竟也整天被人強制性交,不由心中一痛,忍
不住出言問道:「趙兄,這些是你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說?」

  「笑話,那小丫頭的這些風流韻事誰不知道,還用的着我親眼所見。」泥猴
兒趙常山見趙啓竟然不信自己,像個潑猴兒一般在地上滾了一圈,呼啦一下從地
上蹦了起來,指着精瘦漢子何雲川氣呼呼說道:「大雄寶寺的尊者大人,我泥猴
兒你信不過,但我師兄何雲川總不會騙你吧,咱排教的護法定淮師叔有幸在那混
賬小兒『孝德真君』手下做事,那日得他召見,進入神殿供他調遣,可是親眼所
見,那美的和天仙也似的神女揚神盼當着衆人的面讓幾個胖子壓着翹臀趴在地上
插穴,」啪啪啪啪「一下一下被操的大奶甩起,那滋味……那爽勁……啧啧……
…」泥猴兒眉飛色舞,繪聲繪色的說着竟,竟彎腰厥起屁股,将那老漢推車的動
作模仿的唯妙唯悄。

  趙啓聽的怒氣蒸騰,手中握槍的指節微微泛白,當即斜眼看向一旁的何雲川。

  面對着趙啓一雙鷹眼逼視而來的目光,何雲川心中沒來由竟打了個寒噤,生
出了一個可怖念頭,「這位大尊者大人他想殺了我們嗎?」他一想到大雄寶寺與
定州神殿的諸般利益來往與那隐匿在遮天蔽日的地牢中的戒僧所擁有的一身諸般
恐怖手段,心中就是一陣哆嗦:「無論是打還是後背的開山,此人我們排教都招
惹不起,言者無罪,聽着有意,且莫得罪了此人憑白丢了性命。」

  他唯恐泥猴兒再出言冒犯,連忙搖了搖頭連忙擺手笑道:「趙尊者乃是出世
尊者,泥猴兒切莫再要胡言亂語,不管定淮師兄那日所見如何,都不是你我能在
尊者面前妄自言論的。」

  何雲川這番話雖是看似訓斥卻是坐實了楊神盼在神殿中被人随意操幹的事實,
趙啓就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般瞬間斂去了一身殺氣,口中仍似有些不甘心的喃
喃自語道:「那這也不對啊,她那般氣質,那般身份……」

  「哈哈,趙尊者怕是修行在内想的太多了,那小丫頭氣質再好,身份再高貴
那又如何?當年将整片神州大陸玩弄于股掌之間的詹台神女都自願被那夥人開苞
射穴給人幹大了肚子,何況是她?」醉酒仙巫雲長渾然未覺趙啓異狀,一摸下颌
那黑乎乎皺成一團的長須頗爲得意的說道:「再說了這曆代神女不都是用來幹的
麽?隻不過那神念老兒有好穴就光顧着自己爽了,卻舍不得拿出來與大家夥兒分
享,依我看這什麽所謂神女不神女,脫了衣服就是婊子,千人插萬人騎還不止…
…隻可惜了老兒拼搏一生卻沒有幹到,如有機會定要與那小丫頭片子的名器嫩穴
好生讨教讨教,讓她知道什麽是人間仙境。」說着和一旁滿是陶醉之色的泥猴兒
趙常山一同仰頭哈哈大笑,那淫邪猥瑣的笑聲充斥了整個破廟當中…………

               ※※※※

  硬,不止是硬,而且是硬的生痛。一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絕塵仙子挺着翹臀整
夜被人狠狠幹弄,紅嫩嫩的小穴被男人的精液灌滿的場景,趙啓心中沒來由就是
一陣惡煩,忍不住挺起身子對着伏在身下的雲韻那紅腫的嫩穴就是一陣猛烈抽插。

  「嗯…嗯……」

  雲韻昨夜雖然一身功力被趙啓吸走大半,又遭受了黑老五一整夜的灌腸淩辱,
她此刻雖在病中,但依舊渾身上下不失那種婀娜得度的纖巧秀美之感。但見她蹙
着一雙好看的秀眉毛,緊緊閉着雙目,看似麻木又似享受的咬着因脫水而微微開
裂的紅唇,翹着屁股夾緊修長雙腿,忍受着身後那人對她翹臀嫩穴發起的一陣陣
猛烈進攻。

  「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啊來啊。」

  趙啓竭力嘶聲大吼着,此刻猶如一頭發情猛獸,紅着眼睛,用他那高大的身
軀死死壓着雲韻那柔弱不堪的嬌軀肆無忌憚的瘋狂聳動着,發洩着心中噬人獸欲。
他方才自從聽聞了排教兄弟三人對神女的述說,整個人似乎都瘋魔了,一告别三
人便三拳兩腳打跑了在雲韻身上操勞了一夜正兀自呼呼大睡的黑老五,迫不及待
的又對眼前絕美女郎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蹂躏。

  趙啓此時仿佛是有無窮精力,粗長的陰莖在雲韻那泛濫成災的嫩穴中飛速不
斷進出,「噗哧」、「噗哧」一下一下,整根沒入複又全盤抽出,好似要将雲韻
那嫩滑的腔道給戳穿了。

  「爽不爽,快把你那花心給我出來,讓我狠狠的幹穿你。」

  趙啓保持着小腹不斷抽插的姿勢,一雙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擒住雲韻兩隻水滑
柔美的小腳丫子,火熱熱的手指按着雲韻小腳丫子側面那處最柔軟嬌嫩,一邊沖
刺,一邊狠命的揉搓着,似乎雲韻這兩隻靈動秀氣的腳掌擁有吸引着他的無窮魔
力。

  須臾,趙啓感受到身下動人嬌軀那稚嫩的腔道中湧出一股巨大吸力,牽引着
龜頭陷入了一處愈發柔嫩之處,這股劇烈的爽快感前所未有,它即來的突兀又來
的快極,就算趙啓竭力挺腹收陽多加克制也是隐忍不住那股強勁快美,在稚嫩腔
道内的龜頭仿佛就像是被一張更爲柔軟的香嫩小嘴給一口緊緊咬住了,大有不吸
出全身精華誓不罷休的架頭。

  「操了,這小穴好爽……」狂亂狀态下,趙啓罵了一句,當下便再也不加克
制,緊緊抱着雲韻那發熱的翹臀狂猛的噴射起來。

  趙啓爽的激射連連,乳白色炙熱的精液在雲韻滑膩的嫩穴中不斷噴射,雲韻
那緊窄的穴道竟是裝之不下,随着趙啓每一下的抽動而飚噴而出,順着嫩白的大
腿根處流下趟了滿地。

  趙啓這一發射精持續了數十秒鍾,待到他将囊中精液射的點滴不剩竟也禁不
住疲倦感到有些招架不住,腿軟了起來。

  「我剛才竟然控制不住在她身體裏内射了……」趙啓看着從懷中美人嫩穴中
不斷湧出的精液,沒來由被一股巨大的滿足幸福之感包裹全身,他現在算是知道
了,爲什麽黑老二那一夥人就算冒着被殺的風險,也要一嘗美人嫩穴滋味,秀色
當下,風流而食,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也有沒錯,原來就單純的插穴玩足的那種
滋味也是這般的美好啊!

  趙啓悠哉悠哉,閉目神爽之際卻忽地心中又是一動,莫名其妙傳出一股詭異
的心靈快慰:「單是内射雲韻這妮子的滋味就已經如此之爽了,那夜夜都内射揚
神盼那丫頭小嫩穴的一夥人豈非天天都要爽到死……」

  趙啓豁然睜目「嘶」地抽了一口涼氣,插在雲韻那嬌嫩花瓣中還未拔出的半
軟陽具既然一下又硬了起來。

  「難怪那神念老兒去了那什麽勞什子神州鐵律,倘若我也能像他們一樣夜夜
都操那小丫頭的嫩穴,就算給我十個皇帝我也不當。」一絲毫無征兆的邪念在趙
啓心中蕩漾而開,但這念頭還未生出多久,他便當即警醒過來,「我怎會變得這
樣……神盼在我心中乃是不沾染凡塵的聖潔仙子,想來有些事情都是違背意願而
做,就算她夜夜都在神殿中與人玩群p,也改變不了她在我心中的至高地位……
…」

  趙啓想着想着思緒忽又飄飄而飛,他情難自禁又想到了泥猴兒趙常山所描述
過的那般香豔場面……神聖莊嚴的大殿中,神女楊神盼當着一衆人的面毫無反抗
之心,被幾個猥瑣至極的大胖子抓甩抛揉着胸前一對柔軟潔白的大奶子,搖晃着
她那聖潔秀美輪廓的小腿丫子,讓幾個惡心的臭男人挺着胯下肮髒陽具「啪啪啪
啪」一下一下在她那挺翹的不像話的臀瓣兒中堅挺,前進…沖刺…乃至内射…精
液滿溢…………

  想象中那畫面太美……趙啓簡直不能直視……

  「神女……聖潔……插穴……内射……?」

  像是什麽最美好的東西一下子在趙啓心中被打碎了,趙啓嘴裏喃喃自語,在
邪意瞢然的狂亂想象下,他不斷的加快速度,挺動着小腹竟然又一次在雲韻的小
嫩穴中射出了一大篷比方才還要濃之又濃的滾燙精液。

  他爽快之餘一把翻過胯下雲韻想要和她來個深情舌吻,卻不想看到的竟然是
一張慘白兮兮氣若遊絲的臉,看着雲韻那不知何時已經幹燥開裂的嘴唇,趙啓心
中不禁生出了一絲強烈的愧疚之意:「該死,老子這是怎麽了,居然愣的欺負一
個女流。」

  趙啓結實的臂膀一下将雲韻那豐滿的嬌軀反轉過來,擁入懷中抱了個滿懷,
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懷中已近冰涼的軀體。

  蓦地,趙啓胸口一熱,卻是雲韻那死灰一般的眸子裏幻出一絲神采,「我所
有的都給了你,不管怎樣,現在你都得到了,就請答應我的一個要求,你玩夠了
我,便把殺了,屍體丢在這裏就好,不用埋!」

  趙啓到底還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就算傭兵所經曆過的生死殘殺,
也沒有冷酷到如此地步,聽聞剛才還和自己水乳交融的絕塵仙子居然轉瞬間就說
出這樣一番話來,趙啓心中不由一陣猛烈絞痛,忍不住輕輕撫摸着懷中雲韻嬌柔
面龐,真心實意說道:「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請你原諒!」

  趙啓不無真誠說着:「當然你不原諒我也無所謂,但你記住一條,你現在已
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沒有資格選擇死亡!」

  「你會死的!」

  雲韻看着趙啓那剛毅的面容輪廓,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

  「是的,我會死,但我不怕。」趙啓仰天哈哈一笑,将懷中雲韻緊緊抱起,
那豪邁的聲音震蕩四方:「我在,你就在!」






......................................................................
2015-2-8 17: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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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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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 (11-12)作者:小隐者

(接第十章)

  時光迅疾如逝,倏忽間又過半月,轉眼已是雨雪消融萌春煥發之際。

 趙啓黑老五一行在卧龍山這白裹裹一片的冰天雪地裏跋山涉水轉悠了十數餘

  日,終于在山間亂石一處淺窄的山道口發現了通往定神州的唯一臨界點。

  「終于走到地界了麽?這該死的鬼地方老子真是一天也不想再待了。」趙啓
望着遠處一方巨石堆上雕刻着的「定神州」三個朱紅大字,嘴角扯動,終于如負
釋重的舒出胸前一口悶氣。這卧龍山中地勢奇險,再加上這十數日來風雪連綿,
寒冷無比,以趙啓此時穿着單薄衣物來看,若無雲韻一身精純内功相護,隻怕片
時功夫便要被凍成了一根冰棍。

  「小丫頭,咱們走出這地界了,待得入城後便不用再受這塑風打熬之苦了。」

  趙啓伸手一探,摸了摸懷中酣睡着的絕美佳人那張嫩的白裏透紅的柔美臉頰,
将之臉頰貼着手臂擁入了結實的胸膛當中,他那冷酷的眼眸裏也很罕見的流露出
了一絲愛憐之意。

  似乎是那日與雲韻快淋漓的交媾之後對其憐愛之意大動,在此後的時間裏,
趙啓都将雲韻那動人嬌軀護在懷中,并未讓那如色中惡鬼的黑老五有過多機會觸
碰雲韻。而趙啓爲了緩解雲韻所受重傷的一身痛楚,每日都會在固定的時間段内
喂給雲韻一些殘留毒品,再與雲韻進行猛烈的交合,在自己身心都獲得巨大的滿
足感同時,又讓雲韻熬過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發作。

  而在這過程中不知雲韻是或有意無意,每次在與趙啓性器結合纏綿交歡時都
會主動獻上自己那嫩穴中最嬌嫩的花心以供趙啓采碩。

  但作爲奴仆的黑老五來說就沒有趙啓那麽好命了,雖然趙啓偶爾會讓他在雲
韻那嬌嫩的小穴中内射一下嘗個鮮頭,但那享受的程度也就僅僅局限在内射而已,
無論那黑老五怎麽瘋怎麽求,趙啓都不會讓黑老五除了插穴内射以外有更多的過
份請求。

  「你這黑斯還在這傻楞着幹啥,還不趕緊去尋些野物吃食來,咱們收拾一下
今天要趕在天黑前進城。」趙啓擡腳将一旁正盯着雲韻白嫩腿根處癡笑的傻缺黑
老五踹了一個趔趄。

  「好好,主人,俺這便去,這便去……」

  黑老五可不敢對趙啓有絲毫忤逆之心,這幾天他可是嘗盡了趙啓的手段,隻
消自己對他的命令稍有遲緩,便會遭到趙啓的無情體罰,比如啊,什麽俯卧撐一
百次,一天自渎二十次等奇怪處罰,一通折騰下來饒是他黑老五身強體壯也不禁
手軟腳軟,眼見趙啓又将發難,黑老五連忙點頭哈腰的行令而去。

  而正此時,一聲嘹亮的鷹鳴傳入趙啓耳旁。

  黑老五不禁止了步伐擡頭看天,嘴裏喃喃自語道:「天雕……」

  「這煩人的鳥獸怎麽又來了。」趙啓眉頭一皺,沒有絲毫多說,提槍上肩對
着在自己頭頂上方不斷盤旋鳴叫的黑羽大鷹擡手就是一槍。

  趙啓槍法極準,隻聽「碰」地一聲槍響,頭頂上方二十米開外處一隻體形巨
大的黑鷹猝然翻飛,于焉墜落。

  「主人俺去把它撿回來,這大鳥正好拿來下飯。」黑老五見趙啓再次展現神
通激動的連連拍手稱贊,一撒腿當下便要下山去撿。

  「黑斯回來!」趙啓一口呵住正要下山去撿鷹的黑老五道:「此處不宜久留
咱們走!」

  趙啓心中隐約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在此之前他便接連射殺了兩隻空中飛禽,
它們清一色都是黑翅長羽的稀有類鷹種「座山雕」,此類鷹種難尋無比,而且不
會輕易在冬季出沒,趙啓在二十一世紀也不過在資料中略略看到過幾次,想不到
現在居然在此處接連發現三次。

  「該死,我早該想到的,曾聽教官說過座山雕這種鷹類可被馴化專職用來偵
查!」趙啓來不及多想連忙催促黑老五打馬換行,卻不想還未及動作,此時便有
一個聲音在他耳旁響起:「既然來了就别走了吧!」

  這個聲音聽上去沉悶悶的,宛如一個平地驚雷,瞬間在趙啓耳邊炸響。

  「黑斯你打馬先走!」趙啓深知這個時代人的驚人神通,絲毫不敢因持槍在
手就有半點小觑之心,他正欲将懷中雲韻抛給黑老五讓其帶着先走,卻不想這個
時候雲韻伸出兩隻白嫩嫩的手臂突然攀住趙啓頸脖,微弱的聲音在趙啓耳邊輕輕
說道:「你若要抛下我,不如現在便殺了我!」

  趙啓心中一動,側頭看去,卻見懷中雲韻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目,一雙美
麗好看的眸子已經煥發出了幾絲決然之色。

  「好,要死一起死。」趙啓伸手輕輕撫了一下雲韻那吹彈可破的臉頰,當即
又将懷中雲韻在前胸的吊帶又加緊了幾分。雲韻似是知道趙啓想幹什麽,也不打
斷趙啓動作,卻是極爲乖巧的把臉埋入趙啓胸膛,輕輕阖上雙目,溫軟如玉的雙
手從趙啓側下穿過,緊緊的摟住趙啓腰身。

  在這一瞬間趙啓心跳突然加快,「她信任我,居然會毫無保留的信任我!」

  趙啓心中似乎有了一個決定,「不管今後她對我如何,我都要保護她一輩子。」

  趙啓心中豪氣幹雲暢快至極,一雙解放開了的雙手,以标準姿勢提起沖阻以
備随時而來的襲擊。

                十一

  卻見遠方黑壓壓一片的出現十幾個人影朝着自己四面八方合圍而來。

  趙啓凝目看去,但見爲首一人赤發飄飄身材高大,身着一襲火紅長袍,端的
是威武不凡,隻不過一張臉上卻滿滿都是長長疤痕,好似被刀斧滾過一般,頗爲
猙獰。

  這人雙手負後,慢悠悠踱步而來,好似全然不擔心趙啓會突出重圍,從他手
中溜掉一般。

  「嗯,身爲神教弟子居然叛教投敵,黑風堂看來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那
疤痕男子張目撇過一旁兀自發呆愣神的黑老五,利劍一般的目光直射趙啓:「你
膽子倒是不小,竟敢截我神教之人,想嘗嘗我們的手段嗎?」說着竟是自顧自的
哈哈大笑了起來:「現在,本座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

  那紅袍疤臉男子第一還未說完,蓦地聽聞碰地一聲氣破之聲,紅袍男子胸前
氣浪呈漩渦狀猛然爆裂開來,卻是胸前無端被炸開了一個手指般大小的血洞。

  「怎……怎麽會……我的護體神功……」那紅袍疤臉男子一臉難以自信看着
拿槍的趙啓,伸手摸了摸前胸那一個血流泉湧的透明窟窿,身子轟然一下子炸的
四分五裂,鮮血飄灑的漫天都是。

  刹那間原本一群想群起而攻趙啓的一夥子人猶如見了鬼般,紛紛嚎叫着四散
而逃。

  大敵當前,趙啓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見他說話分神,握住肩上槍阻擡手就
是一槍,眼見對手頭目被自己一槍撂倒,心中不無感歎的想道,「武功再好也快
不過子彈,這句話說的真的是一點都不錯。」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理解,爲
何隻是發了一槍眼前這人的身軀就像是被迫擊炮擊中了一般,身體碎成幾塊分散
四方。

  「隻一合之内就将玄功大成者擊穿,少年人你這手法不簡單啊!」

  「誰!」趙啓眉峰一跳,銳利的眼神一掃便發現了站在不遠處說話的灰袍老
者,他當機立斷,「砰」地一聲再度叩動扳機。

  「噗噗噗噗噗噗」隻聽一連串的空氣爆響之聲接連響起,卻見那灰袍老者身

  前憑空接連爆出八個比先前紅袍疤臉男子胸前出現過的漩渦氣浪更爲巨大的氣浪

  漩渦,這八個巨大氣浪漩渦俱在同一時間出現,空心處隔空相對,仿若連成
一條直線,而灰袍老者在關鍵時刻卻忽地一閃身形竟然奇迹般的躲過了趙啓這一
槍精準射擊。

  現在從半空中殘留的氣像來看,可以清楚的看到,趙啓的子彈仿佛是以肉眼
可見的速度,在空中穿成一條直線,打穿了八堵漂浮在空中的白色氣牆。

  「這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可以快得過我手中的槍!」趙啓心中不無震驚,要

  知道這把德國生産的G22式的步槍短距離發起威來可是連一堵鋼筋混泥土牆都能

  打穿,眼前這位身形詭異的灰袍老者已經完全不能用『妖孽』二字來形容了。

  「好個少年人竟敢對老夫出手。」那灰袍老者一拂衣袖,全身氣勢如兩尾青
龍沖上青天,猛然暴漲,趙啓瞬間便感覺自身被一股無形氣牆壓迫,渾身不能動
彈,甚至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起來。

  就在趙啓要拼盡全力去開那第二槍之時,渾身氣勢忽然一松,卻是那灰袍老
者主動收斂了一身剛猛氣勁,呵呵笑道:「敢問這位小友師承何方,要知道單憑
剛才的那一手已經有資格進駐我神殿長老之位了。」

  趙啓見對方無意爲難自己,也主動收了槍支,但剛才的驚訝感還未消去,隻
能啞着嗓子用有些生硬的聲音回答道:「小友不敢當,我是大雄寶寺的護院僧人,
閣下的一身藝業也委實驚人的緊。」

  果然大雄寶寺的招牌門面夠硬,就見那灰袍老者白眉一跳,露出幾分驚喜之
色:「我道是誰年紀輕輕便可揮手破去老夫的八重玄功,可是那戒律大佛的嫡傳
真僧。」

  灰袍老者對着趙啓恭敬的一拱手道:「老夫神殿右侍蒼悟未敢請教尊者法号。」

  趙啓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名字,隻得信口胡謅:「得師父許可,在下剛剛出寺
廟不久,還未曾有過法号。」

  見趙啓說話吞吞吐吐,那灰袍老者也不見如何怪罪,而是仔細打量了趙啓一
陣點頭說道:「尊者若是出世的久了想來也該像老夫一般蓄發留須了。」說着哈
哈大笑了起來:「話說尊者可是見外的緊了,此次出世爲何不通知神殿,也好讓
老夫一等人略盡地主之宜。」

  「來來來,尊者此去請務必與老夫一同歸返神殿,老殿主多年未見令師也是
想念的緊啊!」灰袍老者蒼悟走到趙啓面前熱情相邀。

  「咦,尊者,這位女子是?」

  蒼悟像是此刻才注意到趙啓懷中雲韻。

  「老前輩,你難道不是和剛才那一夥神教的夥人來追殺在下的麽?」趙啓見
得蒼悟言行不似作爲不由發聲問道。

  「哼,狗屁的神教,不過魔門一練宗而已。」蒼悟撇了地上那團碎成幾塊的
零散屍身一眼,鼻間重重哼了一聲,頗爲不屑的說道:「尊者你誤會了,老夫沿
途趕回神殿,剛才恰巧是路過此地,隻不過是看見了這夥人躲在這裏搞出了這麽
大的陣仗想來看個熱鬧而已,想不到這群不識好歹的家夥居然是想對尊者不敬。」

  「礙眼的家夥。」蒼悟揮手一掃,地上慘死碎成幾塊的紅袍人屍身如遭巨力
碾壓,頓時便像是和了血的稀泥一般瞬間消融參透進地。

  「走走走,尊者這便與老夫回定神州。」

  不待趙啓多說,蒼悟便熱情的拉着趙啓轉頭就走。

               ﹟﹟﹟﹟

  白玉城碎青石鋪砌而成的街道之上人群熙熙攘攘,來往着從各地趕往定神州
觀祭的武林人士,其中不乏一些投機的商販推送着闆車沿街叫賣着各自商品财貨。

  兩輛裝飾華麗的華蓋馬車飛快的行駛在這四通八達的官道之上,途中所過行
人擡眼一見飛馳而來馬車紛紛吓得手忙腳亂的避讓開來,些許躲閃不及的路人被
馬車撞了一個趔趄,他們擡眼看去正欲怒罵,倏忽又瞧見那馬車之上龍飛鳳舞雕
刻着的碩大「召德」二字,便咬住舌頭不敢出聲,待得馬車行的遠了,這才紛紛
拍着胸脯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惹禍上身。

  「這麽說來定神州的獻祭儀式還沒開始咯。」馬車内一個面部輪廓線條頗爲
剛毅的平頭男子好似松了一口氣。

  「不錯,儀式準備齊全尚且缺些時日,畢竟南北正魔兩脈那麽多的武林人士
不是一下都能趕到的。」回答平頭男子的是一個灰袍老者,此人年過六旬,須發
半白,從他那高高鼓起的太陽穴來看便可以知道是一個内功造詣極爲深厚的高人。

  灰袍老者與年輕男子四目相對卻又沉默不語,二人都想着自家心事怔怔出神。

  馬車内這說話的二人正是那趙啓與神殿右侍蒼悟,二人從關州地界啓程以來
時間已過七日,這七日裏來生活環境大爲改觀,不似以前山間那般惡風惡水,趙
啓在惬意的享受車内生活之餘,夜夜都要摟着雲韻翹臀插穴入睡,其間二人關系
似乎有了些許須微妙改變,雲韻在性事方面也不似以往那般冷漠,每每她在被趙
啓一根大屌幹至高潮時竟也會情難自禁的張小聲口啐罵趙啓:「小淫僧」,而趙
啓更是樂此不疲,每晚把雲韻幹的臉紅氣喘籲籲啐罵出口時,趙啓都要伸舌強吻
入嘴,在她嫩穴裏射個滿懷,還當真是享盡了人間豔福;而這蒼悟老者也時不時
的會來找趙啓攀談,言談間都有意無意詢問趙啓,戒律大佛是否支持神殿升鍾,
而趙啓原本就非寶寺弟子自是不知蒼悟話中真意,難以作答情形之下隻得含混過
關。

  「前輩,聽說神殿本次大祭儀式還有那神女揚神盼,不知是真是假。」

  良久趙啓發問打破了車中沉寂。

  「揚神盼?」蒼悟聞聽趙啓此言就像是看見什麽稀奇寶貝事物一般,一雙看
似渾濁的雙眼中冒出一絲精光,盯着趙啓呵呵笑道:「沒錯,聽少主說這丫頭的
身段兒這兩年出落的是愈發挺翹了,待到老夫回去,少不得定要親自驗驗貨不可。」

  「你…你……要怎麽驗。」趙啓聽的喉頭有些發幹,強自啞着嗓音問道。

  「你已經見過她了?怎麽樣那丫頭摸樣生的美不美?」那蒼悟老道目光何其
老辣一看趙啓此時這副摸樣便知其心中想法。

  「是見過,這位神女确實氣質不一般。」趙啓努力吞了口唾沫說道。

  「嘿嘿,豈止是不一般。」蒼悟得意的挑了挑長長白眉道:「尊者,那你可
知道那丫頭全身上下最大的優點在哪裏麽?」

  「武功很好。」趙啓強忍住心中北挑起的那股欲火,裝作慢條斯理答道。

  「那丫頭武功高不錯,但其實她的好處卻遠不如此。」蒼悟像是個明白人一
樣,看透了趙啓心中所想,伸手一拂颌下枯白長須,笑道:「小神盼的妙處是在
床上,那小丫頭在床上的滋味其實最爽了。」

  趙啓心中咯噔一下,卻是徹底對那日泥猴兒說的真言信了,不由心中生出嫉
妒:「神殿那夥人到底何德何能,神盼那丫頭氣質身份何等神聖不凡,爲什麽肯
讓那群浪蕩子弟在床上天天幹炮内射。」

  趙啓心中雖怒,但口中卻隻能說道:「在神殿中有幾個人武功能及過她?」

  「尊者你這樣想就不對了,在我們神殿中可并不是以武功來分高低的。」蒼
悟哈哈一笑,俨然說道:「老夫也不怕告訴你,那丫頭的武功是很高,她的玄功
已經練到了第九重比老夫都還要高上一層,但那又如何?神殿有神殿的規矩,是
沒有任何人可以僭越的。」蒼悟說道這裏見趙啓好似聽的還似不太明白,稍微頓
了頓,細心講解道:「換句話說,那些腆着大腹便便的商賈巨富們武功高不高,
他們能不能打過小神盼兒,能不能在床上幹到她?」

  「尊者已經理解了麽?這很好。」蒼悟見趙啓眼中露出一絲意料之中的震驚
之色,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其實他們武功不高不重要,但是隻要對神殿做出
的貢獻足夠了就行,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麽,哪怕是一個屠夫,一個賣燒餅的,隻
要老殿主點頭同意,他們就能在神殿中,甚至能在那丫頭的床上很暢快的操那丫
頭。」

  「前輩這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趙啓吸了一口氣鄭重地問道

  蒼悟笑道:「尊者何需和老夫客氣,有問題盡管直說。」

  「像前輩方才和我說的那些,在神殿中有沒有真實發生?如果有前輩能否和
晚輩說說由來和細節。」趙啓神情凝重盯着蒼悟老道。

  「嗯,好……這發生的事情嘛,是那麽有過一次。」蒼悟一邊品着手中香茗
一邊回憶着當時情形緩慢說道:「老夫當時便在那大殿當中,但那次似乎是小盼
兒做錯了事情,老殿主非常生氣便令人責辱與她,但神殿裏一衆長老護法居然都
沒人敢動,當時神殿内正好從外地來了三個販糧的商賈,他們雖然武功全無,但
卻都有一顆通天色膽,老殿主見半天沒動靜,于是便隻好便宜他們了。」蒼悟說
着竟有些不好意思:「那三個商賈膽子倒也極爲了得,還真敢去動當時已是玄功
九重大成的小盼兒,隻見他們三人手腳并用,毫不客氣的在小盼兒身上抓奶揩油,

  才隻三兩下的功夫就将小盼兒渾身上下的秀鞋羅襪肚兜兒等衣物都給扒拉的個散

  落滿地,小盼兒那兩隻圓圓的大奶子,那挺翹的一塌糊塗的臀瓣兒,那玲珑
剔透的小腳丫子,就像是一件極稀的珍品一般,就這樣被那三個油光滿面的大胖
子一個部位接一個部位的慢慢把玩,品嘗在手中,那時大家夥都已經看的愣神了
完全想不到他們竟然真的敢這樣做,直到最後他們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用一隻肥手

  将小盼兒那雙白嫩白嫩的的小長腿丫子掰打開來挺着肉棒準備插那嫩通通的小穴

  兒時,當時咱們大家夥才幡然醒悟過來,這不是在開玩笑,原來老殿主是真
的要動真格的了!「

  蒼悟老道喉頭聳動,閉着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一件極爲美好的事:「嗯,雖然
老殿主及時做了一個很錯誤的決定,但還是沒能阻止那肮髒的三個胖子用各種手
段盡情操玩那小盼兒的翹臀,這三人似乎都是此道中的高手,像是分配好了任務
似的,一個當前抓着小盼兒的大奶子不斷上下揉搓擠壓變化着造型,另一個掰着
小盼兒的大長腿貼在滿是贅肉的肚臍上玩着嫩穴,還有一個竟然什麽也不做,就
隻抓着小盼兒的那兩隻小腳丫子就往大嘴裏又啃又咬,兩隻肥手夾着小盼兒一雙
嬌嫩的足底就往自己胯下那短小的事物上送……」

  「嗯……就這樣沒過多久偌大個神殿裏就響起了一陣」啪啪啪啪啪「的聲音
了,卻是這三人中的一人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壓着小盼兒的兩片滑膩臀瓣兒開始
往那其中嬌嫩處開始緩慢抽送了起來,那小盼兒初經人事哪裏經的住這三人這般
幹弄,沒過多久那小嫩穴兒裏就開始吱吱作響,被幹的流出水來……看着小盼兒
翹起臀瓣兒挨着身後那人的幹弄,那張秀美無倫的小臉微微閉眼,蹙眉一下一下
悶哼的表情,想來也是被幹的極爽的。」

  「這三個胖子抓住小盼兒胸前渾圓的大奶子,就這樣不斷的輪換着花樣操了
小盼兒那丫頭一個下午,期間我算了算,那三人擒着小盼兒的翹臀瓣兒插奶玩足
都玩過一圈下來,他們三人每個人都最少最少在小盼兒身上射了三四次精。」蒼
悟說着一拍大腿懊惱的說道:「說來也慚愧,我等身懷法力的大能者居然都像一
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就那樣睜着雙目,眼巴巴的看着小盼兒被三個下流
的市井之人操的哼哼直叫。」

  「那日在大殿中小盼兒就是這樣被這三個大胖子從中午幹到了下午,直到結
束我們很多人都是硬着褲裆頂着個大帳篷走出神殿大門的,還有些人功夫不到家,
看到小盼兒被插穴玩足,隐忍不住就那麽直接射在了褲裆裏……」

  說到最後,蒼悟似乎是對歲月的感慨,歎了一口氣道「老夫真是悔不當初啊,
若那時知道會是這樣老夫就親自提着褲裆自己上了。」

  「你爲什麽不反抗,爲什麽不反抗,你武功那麽高他們有誰制的了你。」趙
啓心中瘋狂的呐喊着,口裏卻連忙追着問道:「那最後呢,這三個胖子最後死了
沒有。」

  蒼悟哈哈一笑,有些促狹的目光看向趙啓,說道:「當年在大殿之上玩弄小
盼兒的三個胖商賈如今還有一人在世。」

  「前輩可知道那兩人怎麽死的!」趙啓忍不住立刻問道:「還有那個活下來
的胖子他如今在哪?」

  「那兩人怎麽死的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個活下來的胖子去了何處。」蒼
悟端起一杯已經涼了多時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潤了潤有些幹燥的嗓子道:
「那唯一活下來的商賈如今做了少主的幕僚,據說在少主身邊幹的頗爲得力,偶
爾還能摸上小盼兒的床帷一親芳澤,你在神殿中如有機會應該也能見得到他的。」

  「好了尊者,待到了神殿老夫再與你細聊,眼下老夫還有些許俗事要去處理,
告辭了!。」蒼悟說着起身一拱手,徑自告辭而去,獨自留下雙拳緊握的趙啓一
個人捂着漲的發硬的褲裆座在那裏悶悶出神。






                十二

  「難道這就是曆代以來神女的共同宿命麽?」馬車内趙啓緊緊握着雙拳,雙
眼盯着車外飛逝而去的景物憤怒不已。他方才聽蒼悟繪聲繪色的述說了一副活春
宮,一顆被無名怒火充滿的心更是千瘡百孔。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在身處的這個年
代居然會有如此荒唐詭異的事情在天天上演。

  「什麽他媽的神州七屠,定州宣淫,這個年代真是他媽的操蛋無比。」

  趙啓心中暗罵了一句荒唐,伸手推開了馬車紅木隔門,但見雲韻此時正如一
隻乖巧的小貓咪一般蜷縮着嬌軀在不大車廂内睡的酣甜。趙啓伸手撫上雲韻那張
吹彈可破的嫩臉,看着她那對秀氣緊閉的雙眸,心中忍不住動了一絲情愫。

  「傻女人武功沒了又怎麽樣,卻别再想着自尋短見了,今後我會保護你的。」
他這幾日與雲韻在馬車塌上夜夜歡好,期間耳髯厮磨,忘情擁吻,已讓趙啓的身
心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巨大幸福滿足感,兩人在榻上纏綿時,趙啓甚至想過就這
樣歸隐山林摟着懷中美人嬌俏身軀什麽也不管不顧過上一輩子。

  盡管心中曾閃過這個念頭,但趙啓心中的那抹不甘與愠怒迅速又将他拉回現
實。

  趙啓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知道自己如果就這樣歸隐山林,也許能插
着身下嬌俏女郎嫩穴爽上一輩子,但他心中也一定會後悔一輩子,這個花花世界
對他這個冷血的穿越客來說實在太具誘惑,神女那不食凡塵的煙火的清澈雙眸,
神殿詹台神女那設下的條條鐵律,這個精彩世界對趙啓來說不過才剛剛開始。

  「任那神殿當中有什麽妖魔鬼怪,我都要見識見識,哪怕我會死無全屍!」

  趙啓逐漸幻彩的眼眸中精光乍現,從他那對冷毅的雙眸中隐隐能夠看到有一
絲不服輸的傲氣。

                ####

  趙啓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棟巍峨大殿,他實難想象在看似古樸的白玉城内
居然會影藏着如此一棟巍峨雄壯的金銮寶殿。

  寶殿高達十數餘丈,環山而建,蜿蜒拉長的天台過道宛如一條似欲破空而去
的金爪怒龍一般緊緊環繞山周,扶搖直上,期間星光隐隐,浮雲蒼渺,從趙啓這
個角度向上仰望開來依稀可以瞧見在山半腰處有數十堆隊手執兵刃的神殿兵衛們,
在縱橫交錯的山間巨道上來回巡弋,更顯神殿之莊嚴沉重。

  「看來神殿之名果然名不虛傳!」趙啓一聲歎息,回頭望向滿臉笑容的神殿
右侍蒼悟道:「蒼悟前輩,這神殿建造在半山腰上,高度少說有數百來丈,我們
要想上山好像還得花費些許功夫才行。」

  「這神殿座山地勢險要,建造當初旨在爲了防敵,以我等坐騎眼下馬力确實
無法爬上這險要峰頂。」蒼悟好似對趙啓口中之言早有預料,一擺長袖笑道:
「尊者遠來是客,在這裏老夫便獻醜露上一手。」

  「雕來——」蒼悟一聲蒼勁大喝,頓時便聽半空之中傳來一聲極爲尖銳的鷹
唳之聲,眨眼功夫,趙啓便見一頭通體黑白的灰羽巨雕從半空中俯沖而下。

  與此同時趙啓頓感腳底生出一股巨大勁力,卻是那蒼悟老者祭出玄功,虎嘯
一聲,一搭趙啓肩頭,二人猶如一隻出竅利劍,蹭地一下拔高數丈,待得趙啓反
應過來時兩人已經穩穩的踩踏在了空中灰羽巨雕身背那一塊縛着的黑木之上。

  「這樣也行!」趙啓深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在巨雕背上有些發顫的身形,他
實難想象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生長的如此巨大的鷹類存在。

  「純在即合理——」趙啓乘着巨鷹看着腳下迅速拔高飛逝景象心中不禁感慨
萬千,「沒想到在這個時代居然也能實現飛天之夢,如果這種雕類馴化的再多一
點,再配上滿載量的火藥,那便是真的可以做到縱橫一方了。」

  想到此間,趙啓腦海中不禁開始幻想在古代由自己一手主導陸空結合的那種
大場面作戰情景。

  「也真是醉了,如果有機會我說不定能實現它。」

  趙啓雙拳緊握,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來這時間重活一場一定要不負此生。

  隻是刹那功夫,二人乘着禦下黑羽巨雕在空中飛速翺翔破空,繞過神殿護山
之門,飛落在神殿正中一處巨大的環形建築内。

  這是一處有些類似于西方世界的殿堂建築,橢圓形的冰磚,成疊成片鱗次栉
比的鑲嵌在白玉石雕琢的牆壁之上,遠遠望去藍閃閃一片,配着周圍适中的幾株
蒼勁古樸的榮山樹,看上去倒頗具古典浪漫之風。在環形殿堂的正中央聳立着一
座巨大雕像,高約十餘丈不止,寬亦是有三四來丈。趙啓環目一看,卻隻見得環
中建築雕刻之人乃是一名留着過肩長發的妙齡女郎,那女郎雕像眉如刀裁,明眸
皓齒,身披玉白淡縷披風,左手間還挽着一把輕銅拂塵,纖柔的身材,微微前傾,
好似正挪着步子,從雕像上那精心雕琢的柔美面容上來看,倒真的和那神殿神女
楊神盼的清逸出塵氣質有着幾分相似。

  「尊者閣下,看明白了吧,這便是我淩雲殿初代神女詹台女神之全身雕像。」
蒼悟好似在點評着一件絕代珍品一樣,一邊點頭一邊贊道:「詹台神女乃是不出
世的神女,那模樣身段兒自然也是一等一極好的,想當年神女詹台被人從後面開
苞兒套者嫩穴兒内射獻祭時,那場面可是相當火爆,隻可惜老夫沒有生在那個年
代………」

  「哀呼哀哉…」蒼悟歎息了一聲自嘲笑道:「老夫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即使
此時詹台神女就裸着身子站在老夫面前,老夫又還能射的出幾多精水,些許遺憾
不想也罷!」

  蒼悟一拂袖袍道:「小友,你且在這候着老夫,我這便進得殿中請示老殿主,
老夫去去便來!」說罷一撩袖袍飄然而去。

  卻不想蒼悟這一去便是小半個時辰,趙啓在大殿中等的心中焦慮,不禁心下
犯起嘀咕:「這蒼悟前去拜見老殿主這麽久未歸,難道是我假冒大雄寶寺尊者的
事被他們給識破了?」一念至此,趙啓霍地站起身形,雙手緊緊握緊槍支,幾乎
就想這麽沖将出去。

  「冷靜,這個時候我一定要冷靜,現在做什麽都已經晚了,我已經身在神殿,
再莽撞行事是沒有用的。」趙啓一咬牙,多年來的傭兵經驗告訴他此時自己必須
得冷靜下來,不能盲目的沖動,有些時候往往會因爲某個細小的舉動而錯失了原
本屬于自己的大好機會。

  趙啓仰頭向天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将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平複下來,他将手
中的德制G22式步槍平托在手,挑選了神殿一側高大石墩後隐匿起了身形,一
對鷹目環顧四周做出據守之勢,以不變應萬變,以待神殿中所作出的各種反應。

  「他若帶人來抓我,我便以此石墩爲掩護竭力突擊開溜,如若相反便也有借
口推脫。」

  趙啓打定注意,當下凝起心神托住槍支,小心翼翼的四處警戒起來。

  在高度警戒中過不多久,趙啓心中忽地生出一股極爲熟悉的古怪感應,這種
感覺極爲強烈,卻又似曾相識,心中不由疑惑:「有人靠近這裏,這人我曾見過,
但來人絕對不會是蒼悟,那又會是誰?」

  趙啓摒着心中疑惑,擡眼向神殿入口處看去,少時片刻,卻見一個白色倩影
從神殿正門中緩步而出。來人一襲白衣,細發飄飄,明眸皓齒,倩影清麗如畫,
不是趙啓那日日夜夜都朝思暮想的神女楊神盼卻又是誰?

  趙啓乍然見得楊神盼之下竟是驚得呆了,待得緩過神來之時繼而心中又是生
出一種肮髒到骨子裏的感覺,「不管此時我内心裏有着怎樣一種想法,但在她的
面前好像就是一隻醜陋不堪的蝼蟻一般,無論怎麽遮掩都藏匿不住那肮髒醜陋的
軀殼。」

  趙啓自慚形穢之下連忙矮下身去,僅僅留下一對雙目在外偷偷窺視,好似生
怕自己這條見不得光的蟲子被她發現。

  「她應當沒有瞧見我吧。」趙啓的心中砰砰直跳,雙眸小心翼翼的盯着前方
絕美女子一舉一動。

  而楊神盼卻似乎并未察覺到趙啓此時正在暗處窺視自己,蓮步輕移,嫩白細
手挽着懷中六尺長一把古樸長劍,徑自走到詹台神女巨大的雕像前,眺目凝視起
來。

  楊神盼的氣質就是一個靜字,隻要她站着不動,仿若天地間的萬物都會随着
她而停止運作,趙啓再一次感受到了這股諧和之外的極靜美好。

  禦前殿下,長風古樹,一美尊一妙人,江山如畫,美人如玉,趙啓摒氣屏聲
看着這幅極爲美好的畫面就連呼吸也輕了幾分,好似生怕自己一個不留意就破壞
了這時片刻的甯靜美好。

  而恰好就在此時,一陣緩急的腳步之聲打破了這不過片時的極靜美好。

  「真該死,卻是神殿裏派出人來抓我了麽?」趙啓被打斷心中思緒,慌神之
下生出一股暴戾之氣,眸中精光閃動,伸手扣槍,忍不住就想将眼前破局之人射
殺當場。

  但他乃是一個經曆過多次危險的傭兵,危急時刻自是知道切勿莽撞這個道理,
于悄然中搭搶上肩,瞄眼入鏡,迅速擺出一副速射之姿,宛如一隻隐藏在深海當
中的遠古巨鲨,以待随時給予即将而來的對手緻命一擊。

  但見那火急火燎走入殿堂當中的卻是隻有兩人。趙啓細加打量,卻發現當先
走在最前面那人身着一件火紅色的披肩長袍,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雖然肥肉滿
臉,體态臃腫,但衣袍的料子卻是絲綢緞錦,看之華貴非常,十根滾圓的手指之
上戴滿了各色鑲嵌着翡翠瑪瑙的鍍金玉戒,俨然一副富商打扮。

  而走在富商身後的那人卻是一個穿着莽紋朱袍的年輕人,這朱袍青年二十七
八九歲上下的年期,披金帶玉,富貴非凡,體格與那富商身形相若,皆是體态臃
腫大腹便便,隻不過從他那濃重的黑眼圈上與那蒼白略顯病态的臉頰上可以看出,
此人明顯是長期浸淫酒色,一副縱欲過度之相。

  趙啓透過G22式阻擊步槍上的瞄準鏡上看見來人心中暗道:「瞧這人體态
身形,莫非便是那神殿的少主召德真君?」再一打量,卻見得此人正雙手附後踱
步向神殿内走來,從他那對略顯陰沉的眸子裏明顯可以看出其中影藏着一絲不悅
的陰翳之色。

  「這人莫非是就是沖着神盼來的?」趙啓心中一驚,連忙低頭眯眼再看,隻
瞧得那富商打扮的中年胖子方一進得大殿當中,便一眼瞧見了此時正靜靜站于神
女雕像下閉目祈禱的神女楊神盼,喜的一連大叫了幾聲道:「哎喲,少主,劫龍
說的沒錯,那妮子果然在這。」說着那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的瞧向楊神盼胸前那
素白薄紗下兩對堅挺結實的渾圓大聲贊道:「些許日子未見,沒想到小丫頭的身
段兒卻是出落的愈發挺拔了。」

  「是麽,本尊也來瞧瞧。」那被稱作爲少主的朱袍男子聞言眼前也是一亮,
眸中陰霾消退少許,伸手一把推開身前富商,肥胖的大腦袋一下湊到楊神盼胸前
那鼓脹的渾圓前,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來道:「恩,恩,裴放你說的真不錯,
許久沒有放在手中把玩,俏丫頭的這對大奶子确實是又豐盈了不少。」

  那少主竟似一個無賴,撇着嘴角說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教本尊好找,
說,這些日子到底去哪裏野了?」

  楊神盼卻好似渾然沒有看見二人一般,那平靜如水的美眸依舊看着前方神女
雕像,朱唇輕啓隻是淡淡的說道:「如今正是神殿多事之秋,少主如有閑情不如
去看看老殿主。」

  「哦,是麽?」召德少主眼中閃過一絲愠怒之色,眯起雙眼,轉身走到楊神
盼那挺翹的不像話的臀背兒後,伸長了脖子大腦袋湊到女郎那細嫩的白頸項子後,
深深嗅了一口其間幽香,用不可置疑口吻命令道:「自己除了鞋襪,我要看裴員
外掰着你的小長腿丫子從後面幹你。」

  召德真君這一番話說得可謂驚人至極,就連一旁躲在石墩後的趙啓乍聞之下
也是驚得身形一抖,險些沒有握住手中的槍。

  「太可恥了,這簡直太可恥了……」趙啓沒有想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那貴
爲一殿之君的召德真君居然會對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提出這等過份要求,不禁心中
憤怒無比:「天下的烏鴉當真都是一般的黑,這神殿中人怎麽各個都生的如此龌
蹉好色,真是豈有此理。」

  趙啓心中在憤怒不已的同時,另一個想法卻在黑暗中萌生:「面對這樣的無
要求,她到底會答應呢,還是會拒絕?」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二人,一顆心
髒不争氣的在腔子裏砰砰直跳。

  趙啓微一晃神間,卻見那靜靜伫立于大殿正中神女像下的絕美少女輕輕撇了
一眼趙啓藏身所在石墩,輕輕搖了搖頭,那嫩白如青蔥的細手一撩額前幾縷秀發,
用她那特有溫潤好聽的聲音說道:「今天不太方便,下次吧。」

  「怎麽,還不方便?」召德真君暈紅上臉,似乎被楊神盼言語一下激怒,瞪
着一對牛眼道,「小浪蹄子,這種事咱們都幹過多少回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說着一揮蒲扇般的大手,對着一旁早已脫了褲子,正上下撸動着粗黑陰莖的裴員
外道,「老裴,還等什麽,去,慢慢的掰打開這丫頭的大長腿丫子,加快點速度
用力插,我要看到她的表情!」

  「好嘞,少主盡可放心,小老兒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一會保管讓你大開眼
界。」召德真君一聲令下,那一旁的裴胖子當即一把将褲頭扯下,一把撲上前去。

  卻不想腦中意識剛過,還未做出反應,身形就像是被一睹氣牆給凝固住了一
樣,再也不能動彈一下。

  不但裴員外與召德真君二人如此,就連躲在一旁窺視的趙啓身形亦是和二人
症狀一般無二。

  「該死,怎麽會……」方才情況危急,趙啓眼見自己心目中的聖潔女神就要
遭人亵渎,卻是如何再也忍受不得,腦中一熱,甯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扣槍将二
人射殺,卻想不到在最緊要的關頭,身軀居然如同中了魔怔一般,手腳不聽使喚
不能再動一下。

  「這種事情你若換在平時,做了便也就做了也無不可,隻是眼下時局不利,
我實在沒有心情與你們嬉鬧。」這時一旁一直未有所動作反應的楊神盼輕輕歎了
口氣說道:「眼下我有些乏的緊了。這便先行告退回宮了。」說完也不再看此時
氣的渾身顫抖不止的召德真君一眼,美眸微移,柔和的目光輕輕掃過趙啓藏身所
在,輕搖螓首,微一聲歎息,一點足尖細嫩纖巧,自顧去了。

  「她早就已經發現我了?」趙啓心中在暗暗震撼的同時瞬間明悟過來:「是
了,她的玄功何等了得,我這種粗糙藏身地點豈能瞞的住她?她一定是知道我會
出手,怕我在這裏白白丢了性命,這才出手相救,她這是在保護我啊。」

  趙啓一念至此,心中感動至極,卻在心中暗下決心,「不管如何我都要保護
好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神女獻祭的發生,這場該死的鬧劇必須由我來阻止。」

  那一旁被楊神盼玄功壓制的召德真君此時卻是發起了狂,「你反抗我,你敢
用玄功壓我,你好大的膽子。」

  召德真君臉頰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破口罵道:「楊神盼,你這千人騎萬人操
的小浪蹄子,我爹就我這麽一個兒子,你敢這樣對我,我要去找我爹,我一定要
叫你付出代價。」

  「少主莫要動怒,莫要動怒。」一見召德真君發瘋似的喊叫起來,那兀自怒
挺着猙獰陽具的裴放裴員外卻是一連擠眉弄眼出聲用言語制止道,「少主你方才
沒有聽清楚,其實那妮子話裏有話,她這是要咱們晚上去她的床上幹她呢。」

  「裴放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召德真君兩隻牛眼一翻怒道:「沒看見眼
下我們還受制于人……咦……怎麽能動了……」召德真君說話間恢複自由,不可
置信的揮舞了一下長袖,轉頭說道:「裴放你說那妮子到底什麽意思!」

  召德真君在恢複自由後,那裴員外也相繼被解開束縛,隻見他下蹲迅速将拉
下的褲頭一把拉上,一邊系着腰帶,一邊搖頭晃腦嘿嘿笑道:「少主,小老兒與
那丫頭在床上幹的多了,自是知道那丫頭的說話的格調韻味兒。」

  裴員外像是洞悉了事件真相,發出一陣極爲得意的哈哈大笑,刻意加大聲音
讓不遠處的楊神盼也能聽見:「少主請注意她剛才說的幾個字眼,她說的是平時
在這裏做了便也便做了,而眼下卻不是平時,那她的意思不就是明擺着說要咱們
不在這裏,而是去她的寝宮裏慢慢幹她咯?」

  召德真君眼前一亮,連忙朝那前方楊神盼看去,果然見得那正往自己寝宮裏
走的楊神盼柔美的身影微微一滞,似乎是認可了方才裴員外所說之言。

  「好,裴員外你繼續說!」召德真君說道。

  「少主,你别看這小丫頭看似涉世不深,但她其實真正的高明之處就在這玩
弄字眼裏。」裴放不無得意的一拍他那挺着的大腹便便,道:「老殿主曾說過少
主你有需求可以在不破壞規矩的情況下說明于她,她定不敢拒絕,而眼下她即說
了出來了,卻又沒有點明于你,這說明了什麽?」裴放一頓眼中露出幾分猥瑣的
暧昧之意又道:「這說明了,你若心領神會聽明白了她說的話,便能暢通無阻的
到她床上随便騎她,但少主你若是沒有聽明白,那也隻能算自認倒黴,這樣即使
把她捅到老殿主面前也是無處說理!」

  「對,對,是這麽個道理。」召德真君一拍手掌,但仍有些躊躇不前,似乎
想起了什麽極爲後怕之事,扭捏道:「但她方才明顯還抗拒于我,你确定她不會
對我等另施手法麽?」

  召德真君這話說的一字一頓極爲小心,就連一旁趙啓也是聽的個清清楚楚。

  「請少主放一萬個心!」見召德真君似乎仍有些不放心,裴放連忙一拍胸脯
保證道:「她方才隻是想吓唬一下我們,你且想想她若真的想要反抗與你,那眼
下我們還能被放開禁制自如行走嗎?」說着似乎是爲了堅定召德信心,深吸了一
口氣,用他那特有的猥瑣聲音對着遠方那一點漸漸隐入殿中的白色裙擺呵呵笑道:
「小盼兒丫頭,你且先行一步,自個兒在床上褪了衣襪,小老兒與少主稍時便來
你掰你腿丫子讓你受用銷魂。」

  「好,你能有如此機變也不枉我當年挖空心思收留與你。」召德真君膽怯盡
去,瞬間豪氣再生哈哈笑道,「這丫頭幾番折辱于我,這口氣本尊實難咽下,我
知你于此中一道最有主意,說吧,待會你打算怎生整治那小浪蹄子。」

  「嘿嘿,少主卻可放心,雖然說那小丫頭平素裏總愛不理人高傲的緊,但在
少主面前小老兒與那丫頭都已經做過多少回了,難道以老夫的手段少主還不曾滿
意過麽?」裴放眼中淫光閃動,咧動嘴根露出其中一口稀爛黃牙嘿嘿笑道:「少
主你莫看這小丫頭平時被我掰打開長腿丫子玩穴時都是閉着眼緊繃着個身子,那
是她的嫩穴眼兒還未被化開。」裴放吞了一口唾沫,嘿嘿笑道:「打個粗淺的比
方,那丫頭的挺翹惹火的身段兒就像是一塊未經開化的璞玉,需要有人從中不斷
雕啄打磨,待得火候差不多了老朽便用跨下這根大屌在她臀瓣嫩肉上狠狠的搗将
進去插她幾回,插着插着她的身子骨兒就會慢慢的化開,到時候少主你随便想怎
麽玩都是極爲舒爽的。」

  裴放說的搖頭晃腦臉上表情陶醉無比,「待得老朽擒着這丫頭的小腳丫子操
的她臀眼開化時,小老兒保管讓這丫頭片子乖乖的張開檀口替少主你含屌吞精!」

  這場面被裴放描述的香豔無比,召德真君聽的不禁也有些呼吸混亂起來,下
體上裆部之上也支起了一個小帳篷,連連催促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還等什麽,
何不現在就去?」

  「少主,莫急,眼下時間尚早,距離天暗還有數個時辰。」裴放笑道:「短
快活不如長快活,咱們若是現在趕過去了,爽則爽矣,但那也隻能在那丫頭身上
爽上一發,時間一過那丫頭定有借口趕我們出去。」裴放那對倒吊着三角眼中淫
光閃動:「倒不如咱們先把準備工作給做了,莫讓她再有機會推脫,要玩就玩她
個痛快,玩的盡性一點,待得天色盡黑她在床上脫光了衣物放松警惕之時,咱們
再偷偷的摸上她的床去,搞她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咱們一起二龍戲鳳與她多玩幾
個花樣兒,從日落時分玩到天亮,這樣豈不盡性?豈不快哉?」





................................................................
2015-2-26 07: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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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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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13)

 第十三章化外之人

  「好,我們去布置眼線,就按你說的做。」召德真君興奮無比,似乎片刻也
等之不急,急吼吼拉着拖着大腹便便的裴員外就往大殿外行去。

  「難道神盼真的會甘願受人侮辱不成。」趙啓雙目睜的通紅,看着在哈哈大
笑中離去的兩人,心中簡直苦澀到了極點:「不行,我一定要去搞個明白,如果
他們敢妄動,我便一槍殺了這兩人,就算我拼着身死當場,也不能讓他們這兩人
奸計得逞。」

  動念之間,趙啓猛可拔起身量,提槍追趕,但他腳下方才踏出一步,心中頓
時又是生出一股猶豫之念,卻是硬生生的一腳橫踏,将腳下一塊玉白地磚踩的四
分五裂:「不成,我這人爛命一條死不足惜,但是我如死了,我那可憐的韻兒怎
麽辦。」

  一想到自己于盛怒之下舉槍将二人擊殺後被神殿衆人聚而殺之,而那被自己
強迫裹挾而來的雲韻卻因自己的莽撞牽連而遭受了魚池之災,被神殿一衆人關在
幽深地牢,插穴淩辱慘渡餘生的那副場景心中就是一顫,心中暗驚道:「不行,
我曾說過要一輩子保護好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在她的身上發生第二次。」

  「進一步則險象環生,不進不退則生死五分……」

  趙啓心中糾結,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絕對的武力之外,能夠使人屈服
的便是絕對權力,自己倘若能夠以此身份在這神殿當中取得一席立足之地,也未
嘗不能做自己想做之事,保護自己需要保護的人。

  趙啓是個殺伐果決之人,在心中迅速便已經做好了決斷,他知道目前僅憑自
己身上的兩把槍,是掀不起什麽風浪的,頂多就隻能多殺一些人而已,完全不足
矣改變任何事情的,神殿屹立千年不倒,自有它的存在之道,就連當年殺生無數,
手掌天下大法的詹台神女都不能動其根基,也隻能乖乖舍身替道,可想而知這神
殿是有多麽的恐怖,死了一個召德二世,也許立馬又會蹦出一個比他還要兇狠殘
酷的召德三世、四世,要想真正在這個世界上站穩腳跟,唯有自己爬的夠高,力
量夠硬,才能捍衛保護自己想保護之人。

  力量至上,強者爲尊,這是大自然界恒古不變的至高法則,趙啓流落在海外
多年,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

  「我暫且先忍忍,我一定不會每次都這樣被動的。」趙啓雙拳緊握,眼睛看
着二人身影在自己面前漸漸消失。

  「在老夫的玄勁指引之下,還能夠臨而不亂,扼除心中執念,看來戒律大佛
真是收了一個好弟子啊!」蓦然間一聲長歎在趙啓耳旁響起,一個瘦削挺直的耄
耋老者從暗處顯現身形。

  「蒼悟前輩!」趙啓一眼瞧見那蒼悟那隐藏在黑暗中那張蒼老的面容心下不
由大驚失色:「他是什麽時候來的,我竟一點都沒有發現。」一想到自己方才在
他的眼皮子底下,險些就一槍嘣了神殿未來的繼任者,心中就是一陣毛骨悚然,
忍不住伸手悄悄握緊了手中阻擊步槍以待蒼悟突然暴起發難。

  趙啓心中暗暗想道:「這個家夥來去無蹤,一身玄功深不見底,城府當真是
太深了。」

  「呵呵,尊者閣下,即無大錯,又何必提防老夫?少年人争風吃醋這種事情
也是稀疏平常,即是無傷大雅老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是了。」不知是低視了趙
啓黑洞洞槍口的威力,還是胸有成竹蒼悟哈哈一笑,渾然沒有在意趙啓的警戒,
揮袖從暗處慢步走出:「多日未見,神盼那小丫頭的身段兒竟然出落的挺翹如斯,
看來少主今夜卻是有福了。」

  「前輩,我方才所作所爲你都看在眼裏,你确定不是來問難于我的?」趙啓
雙眼緊緊盯着身前蒼悟動作,暗中提防之态并未因此而有稍許減弱。

  「诶,尊者何罪之有?尊者閣下乃大雄寶寺戒律大佛之徒,老夫又怎敢責問
與你?」蒼悟一聲大笑道:「再說了,這些破事又算的了什麽,即使你真的動手
傷了召德少主,想來老殿主也不會爲此而降下神罰,畢竟咱們兩家大統已經天下
歸一,相互之間還需互相扶持。」

  「前輩怎生知道,晚輩動手便一定會将召德少主擊傷?」趙啓似乎聽出蒼悟
話語中弦外之音,眉峰一挑,冷酷的目光直視蒼悟:「前輩可确定老殿主不會因
此怪罪晚輩?」

  「哦,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隻在這一刻,蒼悟蒼老的臉容上表情精彩至極:
「尊者好膽識!」

  「前輩謬贊了。」

  刹那間,偌大個神殿當中勁風沖天,兩人身形挺立,氣勢暴漲不止。

  「你有淩雲之志,卻是老夫看走了眼。」兩人對立相望良久,蓦地蒼悟率先
開口道:「或許将你引至神殿是老夫的一個錯誤的決定!」

  「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趙啓緊緊握着手中槍支,不緊不慢說道。

  「行當然事做霸道風,後悔二字不在老夫的人生辭海裏。」蒼悟仰頭哈哈一
陣大笑道:「坐忘峰淩雲殿第十八代弟子蒼悟,有請尊者入殿。」

           ************

  淩雲殿中寬敞的廊道中燈火晦暗,難辨東西,趙啓剛入殿中頓時隻覺一股奇
寒之意掩面而來,凍的心中一個寒噤,心中疑惑起來:「這淩雲殿乃是神殿之主
殿,應當是富麗堂皇,華燈高照才對,爲何我一進來便感覺此地其寒徹骨不似生
人所住?」

  趙啓秉着心中疑惑,看了一旁蒼悟一眼。

  蒼悟似乎察覺出趙啓心神,淡淡一笑道:「老殿主通體玄功已臻極緻,周身
玄氣外放,你現在感覺到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哦,原來是這樣。」趙啓聽了蒼悟解釋,心中釋然,但心中仍舊感覺到一
絲不對勁,但奇怪在哪卻又說不出來,隻能緊緊跟着蒼悟腳步,快步向前。

  大殿當中漆黑一片,趙啓在殿中行了一陣,忽地感覺一股強大勁力,從四面
八方紛湧而至,憑空壓迫而來。這股勁力霸道若斯,竟然從趙啓四肢百骸中魚貫
而入,趙啓心中一震還未及反應過來卻聽身旁蒼悟躬身道:「老殿主,人已帶到。」

  「老殿主?人在哪裏?」趙啓幾乎被眼前憑空而生的力量壓的喘不過氣來,
睜着雙目氣喘籲籲的在黑暗中四處尋找蒼悟口中老殿主所在的身影。

  隻是無論他看向哪裏,眼中所見事物都是黑漆漆的一團,根本不辨東西。

  就在趙啓以爲自己遭人算計,欲要握槍突襲逃亡之時,眼前蓦地一亮,周身
景物漸漸顯現出來。

  隻見在寶殿正首幾團幽亮的青光映照之下,一個身形瘦削的老者,雙手附後
站在自己面前。這老者身披一件淡白長袍,青矍瘦削,以前胸爲半徑的整張面孔
都被一團朦胧黑氣所籠罩在内,周遭空氣扭曲變幻不已,看不清真正面容,僅僅
能從間許黑氣中看見一對炯炯有神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那老者眼眸中的目光亮如星輝,如箭矢般透人心神,趙啓甫一對上老者目光,
頓時隻覺渾身一震,腦海中的思緒蓦然蕩漾了起來。

  倏忽間,趙啓心神失守,腦海中的思緒仿若不受控制般洶湧絕提而出。

  他那在一場車禍中死去的父母面容,在營地中艱苦突擊訓練而受表彰,在一
次任務中因失手殺人而被迫逃亡海外,在與海外毒枭之間的中勾心鬥角戰鬥中展
露頭角,等等一幕幕趙啓這輩子都難以忘懷場景依次序映上趙啓心頭。

  漸漸的也不知道想了多久,趙啓心神漸漸的回歸清明,頓感渾身所受無形勁
氣于蓦然間消散的一幹二盡,隻聽見一個古樸蒼老的聲音在耳邊歎息道:「少年
人,你乃化外之人,卻因何故而來?」

  趙啓心神回歸本位,沒了老者一身勁力壓迫,頓時感覺渾身一松,幾乎就要
趴在地上,于此同時又聽聞老者聲音發問,這才幡然醒悟,驚覺自己方才似乎做
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中的自己按照原來的生活軌迹,機緣遭遇,諸般酸甜苦
辣,險死還生,從出生到現在都演練了一遍,而自己所做的這個夢似乎被眼前老
者暴露在黑氣之中的眼眸全程窺視,沒有半點保留。

  「這……這簡直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難道此人便是執掌神州九陸的神殿老殿
主嗎?」趙啓心神俱震,幾乎懷疑眼前老者便是那天上下凡的金仙一般,想人所
想,心神廣大,無所不能。

  心神暴露之下,趙啓也知自己隐藏無用,幹脆直言道:「你既已經知道了,
還需再問我嗎?」

  「很好,即有膽子假冒大佛嫡傳弟子,那不妨由我再來添一把火,這神殿四
尊者之位你且來挑一個如何?」神念那隐藏在一團黑氣之下的臉龐看不清有任何
表情,隻見他一擺袖袍,亮出掌間一塊赤紅如火的通圓令牌道:「我現下手中有
一塊往生令,在偌大個神殿中擁有此令者不過寥寥數人,它能代由神殿斷人魂魄,
決人生死,不知尊者閣下卻是否敢接。」

  「好,老殿主既瞧的起我,那這令牌我既是接了又有何不可!」趙啓心知在
眼前這個神通入玄,宛如鬼神的老者面前自己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尤其
是在他内心深處最隐秘的過往被曝光後,索性将心一橫,躬身上前,破罐子破摔
幹脆道:「大雄寶寺戒律大佛門下嫡傳真僧,甘爲神殿效死!」

  「本座禦下衆山有一偏殿其名『神罰』,此後你便代由本尊持此往生令入主
此殿,掌一山之刑罰,斷一峰之峥嵘!」

  趙啓毫不猶豫點頭應命,伸手接住那一塊赤紅令牌。

  神念那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蒼老聲音再次響起:「少年人,請記住,從這一
刻起,你即是戒律大佛嫡傳真僧,也是神殿禦下之尊,若有一天兩者身份此去其
一,那你便從何處而來歸何處而去。」

  「是殿主!」趙啓強烈抑制住心中起伏波瀾,咬着牙在心中道:「你這老妖
怪,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不等你來找我,老子便帶着我的小盼兒和寶貝韻兒自己
跑了。」

  「這幾日你且在這殿中熟悉熟悉,不懂之處可尋蒼悟詢問。」

  「是!」趙啓聽出神念言語之中又送客之意,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陰森恐怖
之地,當下起身一拱手道:「屬下告退!」說罷吸了一口氣連忙大步走出神殿。

  隻是趙啓卻不知道,他一離開,神念身側的黑暗中頓時又走出一個人影,這
人一襲獵獵灰袍,蒼眉入耳,正是那方才帶趙啓入殿的蒼悟,隻見他一拱手道:
「老殿主,此人既不是戒律大佛嫡傳真僧,何不讓老夫收拾于他,何故讓此人逍
遙而去,還送他一峰尊者之位!」

  神念蒼老的聲音說道:「此人雖不是戒律真僧嫡傳弟子,但他卻是一個化外
之人,凡事但講因果,老夫若是冒然出手将他誅殺,定然會有天劫相報。」

  「化外之人?」蒼悟花白的眉毛緊緊皺起,「還請老殿主替在下解惑。」

  「你也一把年紀了,難道忘了四百年前我大慶朝神州故土之上出的那位妖孽
了嗎?」

  「是她……」蒼悟蒼老的面容驚駭莫名,「這沒道理啊,當年先祖們不是将
那人……?」

  「倒也不盡然。」神念從中打斷道:「此人絕對不是那人嫡傳子孫,若非如
此本尊早就将其挫骨揚灰,以祭我大慶朝皇室先輩數萬英靈。」

  「但此人來曆确實非同凡響,以本尊的九龍望氣之術契機相引之下竟也看不
出他的來曆深淺。」神念面容之上那一團濃郁的墨黑之氣開始劇烈翻滾了起來:
「看見此人本尊甚至隐約可以感覺的到,在若幹年以後便是此人将本尊祖先流傳
下來的道統親手毀的一幹二淨。」

  「屬下該死!」蒼悟聞言頓時跪地請罪道:「還請老殿主責罰,都是在下好
大喜功,這才将此人引入神殿……請老殿主示下,老夫拼着老命不要都要将此人
斬殺。」

  「不可!」神念搖了搖頭道:「這化外之人氣數未盡,若你冒然下手,不管
如何,就算本尊這世能夠強應天道,那本尊的後輩子孫也是萬難逃過此劫。」

  「這千古一罪蒼悟萬死難當。」蒼悟瘦小的身軀匍匐在地:「老夫到底該如
何去做,還請老殿主示下。」

  「凡事盡在天命中。」神念一拂衣袖,将蒼悟身軀平托而起,道:「右侍勿
驚,正所謂天道昭昭,變者恒通,眼前既有應劫之人出現,那我們又何怕找不到
化解之法呢?我等隻需在此人身後推波助瀾,将他推至高位,但天道循環,有起
必有落,待到他業力纏身氣數破盡之時,殺他簡直易如豬狗。」

           ************

  天色如墨,星雲無光,月如銀鈎獨挂天際。

  一陣料峭的春風拂過趙啓英俊冷毅的面龐,剛剛快步走出神殿的趙啓不禁打
了一個寒噤,心中暗道:「這該死的老妖怪當真不是人了,一身妖法竟然恐怖如
斯,他剛才若想殺我,隻怕就算我手裏有槍,卻連還手的機會也無。」

  一念至此,趙啓心中不禁後怕不已,心中慶幸的同時卻也在心裏懷疑,「那
人即識破了我的伎倆,卻爲何不幹脆殺了我?難不成我僞裝的身份與他來說對他
有利?」

  趙啓皺起雙眉細想了一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幹脆索性不想,一擡手擦去
額頭上那因緊張而流滿的汗漬:「不管了,他不殺我,那麽至少證明目前來說我
的存在對他來說有些用處,我還暫時是安全的,我且對着他的意思小心行事便是。」

  思緒間,趙啓擡頭看了一眼天色,他于在此時才蓦然發現,半空之中星辰暗
淡無光,此時的時間定是已經過了四更天都不止。

  趙啓在心中暗道了一聲糟糕,暗自罵道:「該死,我方才在神殿當中與那神
念老妖怪怎麽糾纏了這麽久,這一出來卻是連最重要的事也給耽誤了。」

  一想到此時在神殿寝宮内,那召德少主和裴放主仆二人正光着滿是贅肉肥胖
的身軀和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神女楊神盼爽歪歪的在床上打着炮,幾人人玩奶掰臀
間也不知道玩了幾次内射,玩了幾次雙插,心中就是一陣惡煩,在一陣陣強烈欲
望催使之下,再也忍耐不住擡腳便往神殿内部走去。

  他如今假冒尊者身份一事得以解脫,卻是再無懼怕,腳下奮起勁力,沿途一
路疾行,途中若遇阻攔便掏出尊者令牌強令放行,沿途守衛兵士一見趙啓手中令
牌自是紛紛規避不敢阻攔。

  要說這往生令的威效也大,在它的作用幫助下趙啓很快便問清了楊神盼所住
寝宮方位,一路疾行快走僅僅用了半個時辰便已行過大半個宛如迷宮過道似的神
殿,走至寝宮正門口。

  此時已是五更天上下,東方天色漸亮,趙啓在微暗的天色下借以掩護,找了
一處花叢伏下身形潛伏下來,透過幾誅不知名的野草間隙,趙啓依稀還可以看見
楊神盼寝宮門口那紅木精心雕琢的簾台薄紗内有一絲燭光在緩慢的搖弋的閃動着,
伴随着窗内牆壁一陣陣微微抖動,明顯可以看出窗内此刻激戰正烈。而在寝宮大
門正中處卻有着一群手執長戟的兵衛大漢們三五成群的聚在門口。趙啓凝目一觀,
卻發現這群兵衛大漢們俱都沒有盡忠職守盡到自己巡守義務,而是各個踮起腳尖
伸長了脖子争先恐後的往殿前大門中一絲細小門縫中偷偷窺視。從趙啓這個角度
上還可以看見這些個兵衛大漢們其中有很大部分都已經脫了褲子,一邊罵娘兮兮
的往裏看着,一邊氣喘籲籲地撸動着下體,集體打着手槍。

  「若換在現代這群憨貨敢這樣胡搞非得被趕出軍營不可。」趙啓看到這裏,
不禁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中卻在哀歎:「哎,完了,瞧
此情形,神盼想來已經在裏頭被那二人幹過好幾回了。」

  「這兩人到底有什麽本事,竟能内射到我心中女神。」趙啓有些垂頭喪氣,
甚至開始嫉妒起寝宮内的召德少主和裴放二人來。

  就在趙啓心中怒火憎恨兩重天時,忽見門縫一開從中溜出一個頭戴紅纓盔帽
的疤臉大漢,這人方一溜出,一衆正在打着手槍的兵衛大漢們紛紛擠上前去,你
一言我一句争相問道:「怎麽樣,刀疤師兄,我等站在門外看不大清楚,隻能窺
個大概,快與咱們兄弟說說内裏面戰況如何,那狗皮師爺裴胖子掰到了盼小丫頭
的小長腿兒沒有,是的話,又射了幾回了,快說快說。」

  「裏面的家夥又幹上了。」那從門内溜出的疤臉大漢吞了一口唾沫,呼哧呼
哧喘着氣說道:「這裴胖子還當真是個發情公牛,這狗日的才剛剛在小盼兒姑娘
的小嫩丫子上操了一發,不到半炷香的功夫眼下居然又硬了起來,眼下那龜孫正
掰着小盼兒姑娘的大長腿兒在那一下一下操着呢。」

  「真的嗎,這回又插了哪裏,老天爺,真不知道召德少主這是搭錯了哪根筋,
小盼兒姑娘一個這麽厲害的大美人兒居然會讓裴胖子那龜孫白白玩了。」兵衛中
其中一個瘦高大漢撸動着胯下陰莖,呸了一口頗爲不滿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那裴胖子一身肥肉武功全無,比起咱們兄弟都是大有不如。」

  那疤臉漢子唉聲歎氣道:「那裴胖子屁股太大插了哪裏我看不見,但我聽見
那裴胖子剛剛插進去幹了一下,就爽的嗷了一聲,一下了吸了一口氣,嚎了她媽
的一嗓子!你們想知道裴胖子爽的說了一句什麽話來着嗎?」

  「我靠,疤臉老大你别賣關子啊,什麽話,快說呀!」一衆兵衛大漢們被吊
起胃口俱都紅着一雙眼睛連忙追問道。

  「那裴胖子隻說了兩個字,『好緊』——!」那疤臉兵衛一臉神秘兮兮的豎
起兩個手指道:「一說完這兩個字,這鼈孫就開始亂聳着肥嘟嘟的大屁股,雙手
掰打着小盼兒姑娘的長腿丫子在那床上啪啪啪操的直響。」

  聽到此處,隻聽「嘶」地幾聲倒吸涼氣之聲,卻是有幾個意志力不佳的兵衛
大漢聽到興奮之處一下子撸過頭了,沒有守住精關就這麽打着手槍噴射了起來。

  衆兵衛一聲哄笑過後,頓時又聽那群捂着下體陽具如狼似虎的兵衛們急喘喘
的聲音催問了起來:「繼續啊繼續,疤臉大哥别停啊,快與我等說說,楊神盼那
小嫩丫頭到底有沒有替召德少主含屌吞精。」

  「嘿,哥幾個,問我這個問題你們還當真是問對人了。」那疤臉兵衛不無興
奮的說道:「就在老子剛剛摸着進去的時候,你們猜老子看到了什麽?」那疤臉
兵衛聲音一頓,在衆人極度期許如饑似渴的眼光中繼續說道:「我滴那個乖乖,
老子透過紗窗的第一眼就瞧見了楊神盼這小嫩丫頭翹着屁股蛋子趴在香塌之上,
一邊被身後裴胖子按着柔軟的不像話的小腰肢兒在那操的『嗯嗯』直叫,一邊仰
着精緻的小臉蛋子,張嘴小口小口替那召德少主含屌吞精。」

  「疤臉,可别亂說,這是真的嗎?」

  「嘿,老子親眼所見,還哄你不成。」那疤臉兵衛罵了一聲道:「如果老子
說假話,這對招子便送給你了。」

  「好好好,大哥,我錯了,疤臉大哥您快繼續!」那方才發聲的一個瘦小兵
衛看着衆人投射而來的不善目光,頓時了服軟,連忙延着臉道。

  「哼,算你識相!」那疤臉兵衛雙手橫胸道:「那老子便繼續說了。」

  「好繼續繼續。」興緻高漲的一衆兵衛連連催促。

  「大家夥兒别看那小盼丫頭在替召德少主含屌,那是她在高潮頭上,老子看
的出來,她那表情好像并不怎麽樂意,」疤臉漢子回頭看了一眼神殿大門,偷偷
對着一衆兵衛大漢們說道:「在這裏,某家要說句不好聽的話啊,你們可别給老
子傳了出去,那召德少主也就是一個銀槍蠟頭,沒被小盼兒丫頭含了幾下就全部
射将了出來,真是一點卵用都沒有。」

  但眼下衆人此刻好似對召德真君的性能力一點也不感興趣,而是各個嘴上如
同吃了炮仗一般,興奮的連連追問道:「喂兀那疤臉,别賣關子,那楊神盼最後
替召德少主吞精了沒有啊。」

  「自然是吞了下去了的。」疤臉漢子摸着褲裆,閉着眼努力回想着腦中場景:
「老子偷偷數了數,楊神盼那小妮子被幹的哼哼唧唧,閉着眼一小口一小口的含
着召德少主大屌吞咽着,但也就也就僅僅吞了三口濃精而已,這高傲的小丫頭就
像是回過了味,睜開眼睛,甩了一掌将召德真君那病秧子給拍下了床。」

  那疤臉漢子言到此處,卻是更多的兵衛漢子壓着嗓子低沉的吼叫着,一把撸
動着裆部,将自己的子子孫孫們盡都射在了圍牆之上,好似那替自己含屌吞精的
便是楊神盼一般,那場面着實壯觀的緊。

  衆人射到爽處,精液亂飛,那疤臉漢子站在最前方一身铠甲也不知道被多少
滾燙精液噴中,不由怒上心頭,一把揪出其中一個剛剛射完的兵衛出聲罵道:
「媽的,你個蠢驢二愣子,那髒物莫要亂噴,污了老子的衣服,當心割了你的卵
袋子。」

  「嘿嘿,得罪得罪,疤臉大哥你莫要怪我,你說的太爽小弟我如何隐忍的住。」
那精瘦漢子一把扯上褲子讪笑道:「咱們兄弟,此間無樂,看着宮内的楊神盼那
大美人兒被人掰着長腿丫子不停操幹,咱們兄弟幾個敢說哪個沒有偷偷在外面撸
她個三五來回。」說着情不自禁伸手一摸胯下,卻像是一下子摸到了什麽痛楚之
地一般慘嚎了一聲道:「一連撸了幾個時辰,撸的都他媽的快脫皮了都,這裏面
天殺的裴胖子竟然還沒操完。」

  似乎是爲了應診那精瘦漢子兵衛的話語一般,有更多的并未們起哄小聲嚷嚷
了起來,更有人一把丢了手中兵刃淫笑道:「我說疤臉大哥你别老是光顧着自己
爽啊,是不是也帶小的們偷偷溜進去開開眼界,咱們也都想看看那小神女楊神盼
是怎樣被人掰腿操穴的?」





.................................................................
2015-2-28 23: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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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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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14)作者:小隐者

  「去去去,受不了自個玩蛋兒去,還嫌自己的命活的不夠長了嗎?」那疤臉
兵衛一腳踢翻了一個貓着腰想偷偷溜進宮内的兵衛,罵道:「他媽了個巴子的,
說的就是你小子,還動,難道忘記了神殿的規矩嗎,妄闖神殿是什麽下場。」

  那兵衛聞言吓的一個哆嗦,趕忙告饒道:「疤臉大哥,兄弟我剛才射的多了,
腿軟……腿軟……」

  「腿軟你媽了個蛋。」疤臉兵衛一撇眼,一腳一個将躍躍欲試的幾個兵丁踢
跑,罵罵咧咧的道:「這幫憨貨有的給你們撸還想得寸進尺,也不啥泡尿照照自
己德行兒,那美的和天仙也似的小神女就算在那挨操,也是你們這幫憨貨能夠看
的嗎,散了散了,别在這沒事找事,你們都給老子滾一邊去巡邏。」

  想來那疤臉兵衛平時積威甚重,此時他一聲沉喝,一衆兵衛們不敢置喙,紛
紛拾取散落在地上兵刃,三五成群做鳥獸散,不到片時功夫,偌大個寝宮門口僅
僅剩下一地的濕滑精液。

  「這幫子慫貨。」疤臉兵衛看着衆人散去,一摸仍是高聳的裆部,暗罵道:
「憑什麽那裴胖子在裏面操楊神盼那小丫頭操的爽射連連,老子卻要在這外頭替
他望風把門!」

  那疤臉兵衛這邊說着,瞥眼一看,寝宮内那半開半阖虛掩的大門,心中頓時
淫念大起:「不成!老子割了這命根子不要也要摸了進去再瞧上一瞧。」那疤臉
兵衛隻一動念,便欲挪步偷偷溜進門去,隻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頓時隻覺後頸一
麻,繼而兩眼一黑,其後便再也沒了知覺。

  趙啓側手一把接住疤臉兵衛那倒落下來的壯實身軀,悄悄拖進樹叢角落,他
方才躲在草叢中聽見一衆兵衛們在寝宮門前一邊偷偷打着手槍,一邊讨論着楊神
盼是怎樣與裴放召德少主主仆二人爽歪歪的打着炮,心中像是被打翻了五味陳瓶
一般酸苦難耐,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居然會開放到了如此程度,
竟是幾次三番任由這二人在自己體内插穴兒内射。

  趙啓腦中思想震蕩之下不由大爲惱火,擡頭一眼瞥見那領頭的疤臉大漢揮手
趕跑了自己手下一衆兵衛,頓時眸中一亮,窺住機會,身形弓起宛如一隻蓄滿力
量的山間野豹,唰地一下子竄到那疤臉兵衛身前,甩手一個大力劈刀便将那疤臉
兵衛一下給打暈。待得将疤臉兵衛昏迷不醒的身軀拖進一旁樹叢中藏好,舉目四
望,在确定了周圍無人之後,趙啓這才貓着腰蓄力又一個箭步,快速閃入寝宮當
中。

  寝宮當中燈光通明,溫香四溢,與外界的清冷幽暗相比俨然分爲兩個世界。

  趙啓這方一踏入其中,還未來得及看清宮中布置情形,耳畔便聽聞到了一聲
聲女子極爲好聽的低低喘氣呻吟之聲。

  這聲音趙啓聽在耳邊簡直熟悉無比,不是那曾令他日夜思念魂牽夢繞的白衣
極靜女子楊神盼卻又是誰?

  「神盼……你真的在這裏麽……」趙啓腦子裏一陣眩暈,盡管他此前曾幾多
次聽聞楊神盼被人剝光了衣襪,擒着小長腿丫子壓在床上插穴兒淩辱的事迹,但
這隻是聽聞,他未曾直面接觸,也未曾親眼見過,是故心中仍是抱有着幾分執念,
他不信,他不信自己心中那個清逸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極靜女子真的會和
他人口中述說的一般那般任人随意輕賤。

  這一定不會是真的……

  這是趙啓聽見聲音後腦子裏一個最直接的想法,而正當趙啓緊咬牙根,心中
處于天人交戰之際,此時卻有一陣極爲強勁有力的「啪啪啪啪啪」肉體碰撞之聲
殘忍的将趙啓心中幻想無情撞碎。

  「不會錯了……這不會錯了……這是有人在插穴兒打炮的聲音…裴放那老王
八蛋正在操小盼兒的小嫩穴兒……」趙啓心中咯噔一下,像是被打碎了一面承載
着美好回憶幻想的鏡子,心痛莫名。

  趙啓心中大恨,漲的通紅的雙眼順着聲響源頭看去,視線所及卻見前方不到
一丈距離擺放着一扇用金絲紅木雕琢而成的寬大古樸屏風,屏風薄紗覆表,高約
丈餘,橫亘兩端,就着宮窗台前那兩點微微搖曳震動的燭火,依稀還能聽見裏頭
那酣戰之人濃重的呼哧呼哧喘息之聲。

  「那裴胖子已經在操小盼兒的嫩穴了……?」

  此時的趙啓像是着了魔一般,在心中強烈的欲望驅使之下,再也忍耐不住,
一下邁開腳步,偷偷走上前去,用顫抖着的雙手揭開了這扇充滿了糾結痛苦的欲
望之門。

  屏風微移,簾布初開,趙啓視線方一得到解脫,兩眼目光當下便急不可耐的
往屏風内看去,但見房間内那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紫檀香帳,香帳四周
各自擺放着一尊約莫半人高的石紋寶鼎,寶鼎華蓋之上白氣蒸騰,煙熏環繞,絲
絲縷縷的乳白色霧氣從中散發而出,如有律動。俱都圍着香帳周身盤旋而繞,凝
聚成漩,一眼看去當真如同雲霧仙境一般,亦幻亦真。

  趙啓乍見之下也不禁目眩神馳,隻是還未等的及他心中有任何感慨發出,眸
中敏銳的目光,卻是一下子又捕捉到了一絲與眼下美景極爲不諧的韻動聲響。

 卻見房間内巨大的紫檀香帳中此時似乎有人正在做着一系列狂猛勁疾的活塞

  運動,一陣陣即快且爽的「啪啪啪啪」之聲将偌大的香紫床帏震得上上下下
不住晃動。

  從趙啓現在所處的這個角度上看去,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半開半阖的香
帳内有一條足趾緊繃的嫩白小腿丫子橫陳在外。此時正随着香帳中那人裸露在外
的大半個肥大屁股一陣陣忘情的聳動而不斷的左右搖晃。小嫩丫子上那五根玲珑
秀氣的嬌嫩小足趾兒微微蜷縮着,明顯可以看出此間主人已然爽到極緻。

  「是小盼兒……小盼兒不但在裏面挨操,而且是被那裴胖子幹的很爽……」

  趙啓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簡直痛苦萬分,他實難想象那谪
仙也似的夢中仙子到底因何原由要自甘堕落與眼前這胖的和一條肉蟲也似,年紀
足足大她一大圈的胖子在床上歡好。

  「難道僅僅爲的隻是肉體之上的欲望嗎?」趙啓死勁晃了晃腦袋将這個荒謬
無比的念頭驅趕出腦外。

  趙啓目光往下微移,卻是看見了那凡塵仙子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樸素衣物。

  「小盼兒難道早就已經知道自己今晚要和這主仆二人在這打炮,所以這才自
個主動把衣服全部都脫光了麽讓他們操麽?」

  想到這裏,趙啓心中一痛,把眼望去,但見床塌之下的地面上整整齊齊的擺
放着兩隻小巧玲珑的素白繡鞋,一把形貌古樸的六尺長鐵劍四平八穩的橫擺其上,
在長劍側面劍頁之上擺放着一件件疊放整齊的女子衣物,從那折疊整齊的衣物菱
角中便能看出衣服的主人是如何的蘭心蕙質,心靜若蘭。

  但此時趙啓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心情去感歎楊神盼的這份恬靜氣質,他隻是
瞪大着雙眼定定瞧着床帏之下那兩隻濕糊糊,皺巴巴卷成一團,被人随意丢在一
旁的兩隻白玉羅襪。

  「襪子上的液體是被男人射上去的精液……」趙啓瞥眼瞧見地上擺放衣物上
的那把古樸長劍,一眼便認出了衣服主人是誰,待得再瞧見那被人胡亂丢在一旁,
皺成一團被射的滿滿條條都是精液的兩隻玉白羅襪,心中簡直糾痛萬分,他實在

  難以想象這兩隻羅襪是怎樣被裴胖子一隻肥手從楊神盼那兩隻白嫩嫩的小腳丫子

  上給一下子随意剝落了下來的。

  「小盼兒的小腳丫子足底那麽嬌嫩,被那裴胖子捂在胯下把玩起來一定很爽
很爽……」

  趙啓一時目馳神奪之下褲裆上竟也忍耐不住誘惑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就在趙啓腦中陷入臆想連天之時,忽聽得床帳内裴胖子那有着标志性的猥瑣
聲音嘿嘿笑道:「啧啧,小盼兒丫頭!咱們倆人這許久未幹,可沒有想到你這對
小長腿丫子掰玩起來還是那麽的帶勁,夾的老夫好爽,小老兒這才剛剛插進去沒
搞幾下就快要把持不住了!」那裴胖子說着話間,正做着活塞運動的下體似乎是
一下子又觸及到了胯下絕美女子的某個極爲柔軟之處,忍不住「嘶」地一聲口中
抽了一口涼氣,肥胖的身軀卻以更快的速度「噗嗤噗嗤」往着身下嬌嫩快速抽送
了起來。

  隻聽那裴胖子爽的一連吸着氣說道「小盼兒丫頭,小老兒我今個操了你一整
晚,爲了把你玩爽,玩個暢快,老夫現下已經連着在你身上射了六七次精都不止,
眼下你爽的緊了卻何不也放下身段兒報答一下老夫如何?,也讓小老兒我嘗嘗内
射你那酥爽入骨的幸福滋味!」

  沉醉于臆想中的趙啓聞聽此言,一下子從中清醒了過來,腦子裏憤怒無比,
兩隻眸子裏射出的目光似欲吞人,「這裴胖子還當真恬不知恥,小盼兒的小嫩穴
兒讓你白白的套插了這麽久,居然還不知足,竟還要和小盼兒玩什麽無套内射…

  …也不對着鏡子照照自己那醜陋的德性,真個是該千刀萬剮!「

  趙啓心中是這番設想着,腦子裏卻是有着另一番期盼:「小盼兒應當不會答
應他才是,畢竟這是在古代,可沒有什麽安全套之類的那種相應防護措施,若是
一個不小心處理不當,讓那裴胖子的滾燙濃精給射進了腔道子裏還當真是容易懷
上了!」

 在趙啓的焦急等待之下果然便聽見床帳之内傳出楊神盼那帶着幾分微微喘息

  而極爲好聽動人的女子聲音道:「裴員外,你我在于此處也并非一次兩次交
媾,我之性格如何你自然清楚,你若想射便自行射在裏頭便是,不必與我多說!」

  楊神盼這一句話語說的看似雲淡風輕,但趙啓聽來卻無蒂于平地驚雷,把渾
身上下給驚的一個哆嗦,險些将手中的槍支滑落!

  「我的老天……怎麽會這樣……小盼兒她怎麽會答應那猥瑣胖子的無恥内射
要求…這可是在古代…這樣瞎搞就不怕懷孕的嗎……」

  還處于震驚中的趙啓還未回過神來,便聽裴放那帶着幾分促狹的聲音道:
「小盼兒丫頭,先别急着應付老夫,你會錯了意,小老兒我說的不是這個,小老
兒說的是想讓你放開禁制,撤去那無用的裹胸,讓老夫抓着你那兩隻圓鼓鼓的大
奶子真真正正的射它個痛快!」

  「什麽……」屏風外有些聽得睚眦欲裂的趙啓心中一陣窒息,此時心中已經
有了一絲想要沖上去殺人的沖動:「小盼兒姑娘剛才明明都已經答應了會同你玩
次内射,你這死胖子龜孫還不滿足,居然還妄想着把玩小盼兒姑娘的酥胸,這龜
孫子真個是該殺!」

  「嗯……這個想法聽上去不錯!」楊神盼那溫潤好聽的聲音再一次無情的打
碎了趙啓心中懷抱着的一絲美好念想,那嬌喘籲籲的聲音淡然說道:「嗯…這是
個好的想法,裴員外你若想與我玩這個,我也不會介意,隻是……你要考慮清楚
後果!」

  那裴放裴胖子本來似乎正在興頭上,一聽這話就連說話的氣勢也頓時萎了三
分,隻聽他嘿嘿讪笑着說道:「好好好,小老兒怕死,小老兒我還想留着這條老
命來與你這小嫩丫頭在床上多玩幾次爽快的内射呢,也罷也罷!既然你那麽想要,
老夫這便射給你就是,反正要不了多久神殿就會開祭撞鍾,料想那時你那美的不
像樣的漂亮娘兒也會跟着你出場插穴兒獻祭,真的到得那時老夫便使點手段把你
們娘倆兒都一塊搞到少主身邊,待到那會小老兒我可說不得夜夜都要與你們娘倆
兒在床上玩個痛快!」那裴胖子的聲音說到美妙之處聲音似乎都已經發顫了起來:
「說真的,小老兒我可是真的真的很想嘗試一下在床上同時雙飛内射你們母女倆
的小嫩穴兒是什麽樣的銷魂滋味!」

  那裴胖子說到此處竟是發出了一連串極爲猥瑣的詭異笑聲,居然撅起了那裸
露在外的大半個肥胖屁股,腰側贅肉壓着楊神盼那一截伸出帳外滑膩結實的嬌嫩
小腳兒丫子,股間用力快速聳動起來,卻是加快了沖刺的速度。

  那裴胖子說着話這邊廂賣力的抽插着,卻忽地一下子又慘嚎了起來,那即是
痛苦又是極爲舒爽的聲音兀自罵娘道:「哎喲喂,老夫這還沒在你娘面前操過你
這小嫩丫頭呢,你那兩隻小腿丫子就夾的這麽用力,是想讓老夫精盡人亡嗎……」

  「别說話,專心幹你的,讓我丢一回!」回應裴放的卻是楊神盼的一句酥軟
好聽的呢喃聲音。

  眼見床帏中肉體激烈的「啪啪」碰撞之聲一浪蓋過一浪,激情震蕩之餘亦連
床帏兒内那素來喜靜的絕美少女也隐忍不住這股旋踵踏來的美妙快感,而低低輕
哼了起來。就在那裴員外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兒擒着楊神盼一隻柔軟的小腳兒丫子
上下起伏,将射未射之際,趙啓竟是再也隐忍不住小腹處傳來的一陣陣酸麻快感,
胯下猙獰那物貼着褲裆兒突突亂跳了起來。

  「不好!」趙啓隻感到下體一陣陣絕強的快感猛烈襲來,氣機混亂之下,趙
啓竟是再也克制不住那粗漲的下體上幾欲噴薄而出的欲望,一手死死捂着胯下怒
挺陽具不由爽顫連連。

  趙啓這一出神刹那間,隻聽「碰」地一聲氣浪炸響,簾布翻飛之聲。

  趙啓下體快感未斷,眼前蓦地一花,隻覺喉中一涼竟像是被一把極爲鋒銳的
劍狀物體給頂住咽喉。

  「是誰……」待得趙啓回過神來,看清了眼前來人,這才發現那絕美出塵的
凡塵仙子卻不知何時已經赤着一對潔白如玉的美足靜悄悄的站立在自己的身前。

  從她那對平靜生輝的兩隻美眸子裏隐約可以看見有一絲殺意在醞釀着緩慢流
轉,似乎是隻要自己稍有動作便會被眼前絕美少女擡手一劍給洞穿咽喉!

  「原來是你!」楊神盼那不見任何喜怒的聲音淡淡說道。

  趙啓初次窺見楊神盼那誘人挺翹的腿心下兩隻裸露在外渾圓緊實的小長腿兒,
心中不由浴火大動,竟是把自己面臨的危機一下子給抛到了九霄雲端,就地開起
了小差兒。

  「真嫩,真白……好想摸摸……難怪那裴胖子就算是死也想同她多玩幾次無
套内射……」

  趙啓高仰着頭顱,喉頭頂着楊神盼手中鋒銳長劍,頸脖子僵硬,艱難無比的
吞了一口唾沫,遊弋的目光再度往上飄忽了起來。

  趙啓細心打量之下,這才發現楊神盼那兩片渾圓挺翹的臀瓣兒内濕糊糊一片,
股間那一抹嬌嫩的鮮紅欲滴此刻還似乎并未曾完全閉攏,正咕咕的往着腿根兒處
冒着一滴又一滴濃白色的滾燙精液。

  「這殺才真個該死,居然真個無套内射到了我心中女神!」

  趙啓隻氣的眼前一陣眩暈,幾乎都要背過了氣去,他一眼瞧見楊神盼股間這
幅濕拉拉的情形,想也不用多想,便能猜想的到是誰用一根醜陋不堪的下體在楊
神盼那緊翹逼人的臀瓣兒内滿滿注注的射滿滾燙濃精。

  「這殺才活着始終是個禍患,莫如老子一刀殺了。」

  趙啓兩眼漲的通紅,再也不顧楊神盼潔白玉手中那一把時刻威脅着自己生命
的古樸長劍,一橫身形,操起袖中狼牙,宛如一隻發怒猛獸,起身便朝着那還兀
自怒挺着粗大陽具爽射連連,已是人事不醒的裴胖子肥大身軀之上撲去。





...................................................................
2015-3-13 16: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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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15)作者:小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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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賦】(15)


作者:小隐者
字數:4391


              第十五章心魔

  「不可!」兩腿間似若還在緩緩流淌着男人滾燙濃精的楊神盼皺起好看的眉
頭,低低一聲驚呼,握劍的細嫩皓腕輕輕一收,巧妙的使了一個回旋勁。于電光
火石之間,錯開古樸長劍那鋒利的劍刃,從趙啓頸脖間一擦而過,藉着寬大劍頁
上那一股霸道剛猛的回旋之勁,「啪」地一聲拍在了趙啓右側脖間的「天鼎」穴
之上。

  劍頁之上附有楊神盼一身精純玄功,趙啓便算有雲韻半身功力卻又如何能擋,
當即被拍的一個倒栽蔥往後倒去。

  不過好在這劍頁主人似乎并無傷人之心。隻是略略數息間,便收了劍鋒之上
洶湧席卷而出的磅礴氣勢。纖白皓腕淩空一震,長劍如龍,電射而回。

  長劍即收,趙啓往後「登登」退了兩步,勉力定住身形。隻見他此時雙眼已
然瞪的通紅,心中的怒火兀自未消。

  「這惡奴幾番羞辱與你,爲何不幹脆讓我一刀殺了他。」趙啓寬大的胸膛劇
烈的呼吸着,幾經變聲的嗓音嘶啞道。

  「你不能殺他。」楊神盼那一對好看如有靈性的眸子卻沒有去瞧趙啓,而是
微微轉過她那絕美無倫的側臉,自顧自的收拾起了散落在地的衣物。

  「他剛剛與人一同在床上玩了你,操了你那兩隻聖潔無比的粉嫩雪足,還套
着你那挺翹渾圓的屁股蛋子,肆無忌憚的在裏面抽插亂射,内射爽了也不知道是
多少次,我心中的女神大人啊,你爲什麽不讓我一刀手刃了這個惡賊,爲什麽!」

  趙啓咬着牙,努力壓制着内心深處不斷洶湧而起的狂怒念想,嘶啞着嗓音,
痛心疾首,一字頓一字地說道:「你在我的心中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善良,你
的聲音是那樣的暖人心扉,你就像在聖谷裏綻放的一朵冰蓮花一般,是那般的神
聖純潔,怎能容人随意侵犯,怎能容人亵渎?眼前這人不但玷污了你的純潔,而
且還亵渎了你的身體,侮辱了在我心中最美最美的女神……盼……你告訴我,這
樣的人爲什麽不讓我一刀殺了?」

  趙啓這句言語說的是發至肺腑,不無真誠。同時又用上了二十一世紀最煽情,
最通熟易懂帶滿感情色彩的語調,就連那一旁那萬年不變淡然如水的楊神盼聽了
臉上也是罕見的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不想神盼竟得足下如此厚愛………」

  良久,良久,隻聽楊神盼一聲輕歎,那依舊好聽悅耳的聲音緩緩說道:「事
事無諧,神盼有負郎君厚望,卻是玷污了郎君心中所想。」

  「那,不如,你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離開這個鬼地方!」趙啓似
乎是被迷了心竅了一般,這句話鬼使神差般的從口中說出。

  趙啓渾身戰栗般的顫抖着,雙眼一瞬不瞬盯着楊神盼那精緻好看的面龐。

  「我……我……怎麽敢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有能力去保護
她嗎?她…會不會答應我……」

  明知希望渺茫,但仍舊有一絲說不出的希翼在趙啓心中久久回蕩着。

  「感謝郎君對我的關護之心。」果見楊神盼臉上恢複了之前一般的淡然神情,
道:「隻是神盼尚有重大使命在身,怕是要辜負了郎君一片良苦用心了。」

  盡管趙啓心中早已預料到這番話語的最終結局,但聽見楊神盼之言,内心還
是禁不住閃過一絲悲痛,「難道我在她眼裏真的就那麽不濟事嗎?她甯願留在這
個鬼地方天天在床上被人各自玩弄也不願意跟着我離開?」

  蓦地,一絲明悟在趙啓心中升騰:「是了,是了,我真是糊塗到家了,這麽
簡單的道理,我怎麽連這個都想不清楚,神殿實力之強勁若斯,她這麽說一定是
在保護我,不想讓我受到傷害才對!」念及此處,趙啓心中當下想起了之前種種
迹象,更是堅定了幾分信念:「我現在手下勢單力薄,别說保護她,恐怕就連自
己也是保護不了,我的手下如果有足夠的實力,那還怕什麽神殿,還怕什麽大慶
皇室,誰擋我的路,我通通給他推翻,什麽人我不能保護。」

  趙啓心中如是想着,眼中綻放出的光芒也越來越亮,仿佛在這茫茫迷霧中找
到了一條能夠指引他繼續前行的明路,「在這亂世之中,唯有自己手頭握有槍杆
子才是真理,隻消我自己足夠強大,莫說保護盼兒,便是就在這裏當着那神念老
兒的面說我就帶着她走又有何妨!」

  想着想着,趙啓思緒不禁又神遊天外,回想起了方才在床邊撞見楊神盼夾着
一對粉嫩晶瑩剔透的小腳丫子,被裴放緊緊壓着翹臀,一注精液,一注精液的緩
慢内射着的那一幕香豔場景,下體不由便是一陣堅硬,忍不住心中思量道:「這
等内射小盼兒的場面單單是看着都很爽啊,裴放這殺才,竟然讓他白白嘗到了内
射小盼兒的滋味。」

  趙啓心中動念:「如果真的是到了那個時候,我是不是也可以和他們一樣,
經常也讓小盼兒在床上陪我玩個幾次無套内射……」

  心念即起,邪念頓生。

  趙啓瞬間感覺在自己整個人的魂兒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一下子全部都陷入
到了眼前楊神盼那亮如明溪一般的美眸中當中去了。

  「我……我這是怎麽了……小盼兒是天上神女,她是那麽的幹淨純潔……我
怎麽能如此下流的想着要插她的嫩穴兒,還要玩什麽無套内射……那這樣做我和
他們又有什麽區别……」

  那種肮髒到骨子裏的感覺就像是毒藥一般,于刹那蔓延到了趙啓整個身心。

  不甘,不怨,自卑,仰慕等多重糾結複雜的心理不斷的交錯着在趙啓心中分
散複又聚攏。

  「不……這不公平,爲什麽神殿這夥人能夠天天和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女神在
床上暢快的打着炮,玩着内射,憑什麽他們能夠肆無忌憚的享受小盼兒,而我卻
不行…」

  「不…我也行的,我也可以的……我懂很多花樣,我能做的比他們更好,我
一定能把小盼兒操的更爽……射的更多……」

  趙啓狀若瘋癫,隻感自己眼前一片混沌,就像是被縛住了雙手丢進了一個無
窮無盡的黑暗陷阱當中,無論自己怎麽掙紮怎麽呐喊都是無人應答。

  而正當趙啓于腦海中恐怖的黑暗混沌拼搏争鬥之間,蓦地感覺頭腦一清,卻
是一個女子極爲好聽的聲音一下子将趙啓迷失在混沌黑暗當中的霧岚全部掃除。

  「你入魔了……」

  心魔即去,趙啓靈台複又恢複了清明。

  「我這是……」趙啓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剛剛恢複自由操控的雙手結結巴巴
的說道。

  「明神功!郎君真是好狠的心,不想這些時日未見,你竟奪了雲家姐姐的半
身功力。」

  「小盼兒,你……怎麽會知道!」趙啓聞聽此言當即吓得渾身一個激靈,他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入魔的,自己又是何時被神盼窺破了心思,難道是自己早
先在卧龍山中吸了雲韻的功力而導緻的心态失衡因而生出的魔障嗎?他生怕楊神
盼對自己生出誤解,當下一連急忙辯解:「我實非有意奪舍!事實如此事出有因!」

  「神殿玄功九重當中有一種望氣之術玄名九龍,小女子有幸學得毛皮一二!」
楊神盼美眸盯着趙啓眼睛,淡淡說道:「郎君不用說與我聽,關于此間辛密秘你
懂,我也懂!」

  趙啓仿佛被戳穿了玩弄雲韻屁眼兒之事實,不由心中一陣羞愧,道:「此事
幹的雖然有些荒謬,但我待你之心卻是心誠無比!」

  楊神盼那好看的美眸直視趙啓,眸中似有一絲笑意蕩漾:「那即使如此,郎
君可否告知神盼,你來此處莫非不是想加入神盼的獻祭大典麽?」

  楊神盼語氣這一下轉變的極快,趙啓一時間難以回答,張口結舌間不由語塞。
趙啓心說,若說是吧,隻怕自己要被歸入裴放與昭德少主等好色之流。說不是吧,
這話卻又不盡詳實,自己會來到此處,壓根就是跟着楊神盼來了。真要自己信口
否認,卻在楊神盼一對明亮眸子下根本撒不了謊。

  趙啓頭大如鬥,正不知道如何作答間,隻見楊神盼那好看的臉龐自嘲般輕輕
一笑,淡然道:「是,那便是了,我不在意,郎君也無需爲此感到挂懷!」楊神
盼說着話間一頓,揚手一揮,掌間那嫩如青蔥般的手指輕輕一撩,撥開額前幾縷
細膩長發,露出額前一點清秀眉心,那如有靈動一般的美麗眸子,如迎春風般認
真的凝視趙啓:「定州禮鍾乃神州蒼生之意願所在,如若禮成也是造福蒼生,盼
亦無悔恨之心,如若郎君有緣得入天壇,也想一嘗神盼卓韻風姿,神盼也願以身
祭道以了諸君夙願!」

  趙啓聽見楊神盼這番驚人話語,腹中一熱,腦海竟是沒來由又聯想出了一幅
楊神盼一身衣物被扒了個精光,裸着身子被衆人提着胯下一根大屌圍在中間,翹
着她那兩瓣渾圓挺翹到不像話的屁股蛋子趴在地上,被十幾個猥瑣漢子操的是嘴
裏「嗯」、「嗯」嬌吟不止的那一幅場景。

  「幹,我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趙啓下體堅硬,撐
起了一個小帳篷的同時,心中卻在暗暗害怕不已:「如果真的會有那麽一天的到
來,隻怕那些名如并州排教醉酒仙、泥猴兒之流與往日裏垂涎小盼兒美色的邪魔
外道們都會争先恐後的趕将過來操小盼兒的嫩穴兒,自己隻要留有命在,卻是無
論如何也不能做視它的發生。」

  趙啓即下定決心,當即便一拱手,一雙眸子緊緊盯着楊神盼那對點睛美眸,
認真說道:「盼兒姑娘,實不相瞞,在下乃爲大雄寶寺入世之尊」趙啓「,現居
淩雲殿神罰堂殿首,願畫地爲牢以性命相托,爲姑娘守得一方極樂世界淨土!」

  趙啓這番話說的極爲真誠,楊神盼卻仿佛看透趙啓内心一般,略隻微微莞爾
道:「原來是大雄寶刹的出世高足,神盼不敢奢求庇護,唯求這一方淨土得享太
平也。」楊神盼定定向趙啓回了一禮道:「不知雲家姐姐現在可在鋒上,尊者如
若方便,且帶奴家前去一望。」

  「這……韻兒……在是在的,隻是……那個真的不好意思,我今天剛到,對
這淩雲殿不太熟悉,隻怕不能……」趙啓聞聽此言着實給吓出了一身冷汗,楊神
盼要去看雲韻,這不是不可以,隻是自己此時身在神殿,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
手下的那黑老五是個色中餓鬼,此刻與雲韻一獨處山中,又缺了管教,以他那好
色如命的性格,此時隻怕十有八九扒光了雲韻的衣服,正雙手擒着那俏丫頭片子
的挺翹屁股蛋子,一下一下操着她那如梅花初綻的嬌嫩小屁眼兒。自己若是就此
帶着楊神盼貿然進入,看見了這麽一副香豔情形,隻怕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楊神盼
給誤解了到死了。

  是以趙啓含含糊糊的出言相左,隻是楊神盼卻似并未聽出趙啓言重閃爍,搖
着頭說道:「無妨,我自幼便在這淩雲殿中長大,這淩雲殿座鋒上的一花一木一
草我都均爲熟悉,尊者大人如不識路,便由神盼代爲指引吧。」

  「尊者不敢擔,神盼姑娘還是叫我的名字吧。」趙啓大感汗顔之下,靈機一
動,連忙伸手一指大床塌下那還兀自怒挺着陽具沉沉昏睡的裴放裴師爺與昭德少
主二人肥胖身軀道:「盼兒姑娘,那這兩人便如交給趙某來收拾吧。」

  「尊者勿管,此處天亮自會有人收拾,且由着他們躺在這裏吧!」楊神盼皓
首低垂,美眸自顧,兩隻嫩如青蔥的小手兒一邊靈巧的幫着自己兩隻分外誘人的
白嫩小裸丫子穿着繡鞋兒,一邊對着一旁早已看呆的趙啓說道:「眼下時辰不早,
我們這便趕緊出發吧!」

  「小盼兒這等人間極品的小腳丫子,竟也能被這等肮髒下流之人恣意剝了織
襪,夾在胯下射精淫玩,當真是羨煞我也!」趙啓看的垂涎三尺,怔怔出神間,
驚聞楊神盼聲音,驚得心中一個突突,當下即刻警醒過來。他唯恐自己徒然生出
的龌蹉心思被楊神盼一對慧眼看穿,隻得強打起精神硬着頭皮擡腳出門探路。

  趙啓一邊前行,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隻在心中期盼着那黑厮此時最好在乖
乖聽話,切莫污了佳人之眼。

  是夜,雲月初分,趙啓楊神盼一行二人踏出寝宮,就着這漫天稀疏晨光,觀
山望月而行。





               【待續】
2015-10-8 07: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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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笔很好,故事很符合我等yy党的口味,不知道楼主是不是作者啊
2015-10-11 12: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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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第十六章 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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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賦】第十六章 砺心



「有人。」楊神盼點了點頭,秀美的臉龐微微擡起,一對美眸看向前方黑暗
中一塊半人高的凸起巨石。

  趙啓瞧見楊神盼如此動作,心中頓時警兆徒生,「不好,難道是事迹敗露了,
神殿派過來的追兵?」

  趙啓爲保安全起見,當即擡手托起了隨身攜帶的G22 式阻擊步槍以待隨時突
襲。

  卻不想就在趙啓提起槍來從中警戒之時,突見那半人多高的巨石之上倏忽閃
現出了一個黑色身影。這黑色身影來的極快,宛如一把脫鞘的利劍一般,激射而
出。單隻瞬間便已從半人高的巨石之上一躍而下,竄到二人身前不到兩丈,鋒芒
直插趙啓身旁的楊神盼。

  「危險!」趙啓瞧得那黑色身影向楊神盼方向奔襲而去,也來不及多想,當
即兩眼捕捉方位,扣動扳機,擡手便是一槍盲狙。

  隻聽,「砰」地一聲槍響。趙啓眼前似有火星崩現,眼前那如利劍般飛竄而
來的黑色身影頓時爲之一頓,向後翻騰而去。

  趙啓眼見自己一槍未能制敵,擡手還待瞄準再射,頓聽一旁楊神盼出言阻止
道:「郎君誤傷,此乃神殿禦前座下影衛『劫龍』。」

  趙啓聞言當即停手,朝前凝目一看。這才發現眼前那團黑色身影竟是一個身
著黑色錦衣的鬥笠人。這黑衣鬥笠人此時此刻好不狼狽。隻瞧他一手捂著頭前破
裂鬥笠,勉強向後保持著一個站立之姿。而另一隻手裏卻是緊緊攥著一把黑漆漆
的短柄長刃。那黑柄長刃之刀背處不知受了何等怪力扭曲,自半身以上竟然崩全
都扭曲崩斷,僅僅露出其內一層層不合規則的雜亂紋理。

  「爲什麽這古代的人都是這麽厲害,隨便來一個都然能夠硬抗我手中的子彈。」
趙啓雙眉緊皺,盯著黑衣鬥笠人那握著斷刀虎口迸裂流血不止的手,心中暗驚不
已。

  楊神盼說罷,卻見那黑衣鬥笠人當即甩掉手中斷柄,一手抹開頭上那被子彈
擊穿而過殘缺破損的鬥笠,露出一隻陰損可怖的眼睛。

  趙啓陡然瞧見了那黑衣人破損鬥笠下露出的半張刀削斧刻般的駭人面容,心
中不由一陣大驚,倒吸一口涼氣,道:「這人形貌恐怖若斯,到底是人還是鬼。」

  卻見楊神盼雙手抱劍施施然向前施了一禮道:「龍護法勿怪,此乃大雄寶寺
新晉之尊,此前未曾見過護法尊容,卻多有冒犯了。」

  楊神盼言語之間大有替趙啓辯解之意。那黑衣鬥笠人一陣驚疑道:「那戒律
天下的大雄寶寺?」

  遂見他視線盯著趙啓身形打量一陣,隨即嘴裏發出一陣嘿嘿怪笑道:「想不
到你這小狐媚胚子倒也恁地厲害,竟連大雄寶寺的護院僧人都讓你給勾搭上了,
真是佩服佩服。」

  這黑衣鬥笠人說話之聲音粗中且細,明顯不似男聲。趙啓聽得心中悚然一驚,
暗道:「這長相勝似妖鬼的劫龍影衛,怎麽聲音聽將起來,竟然個女的?」

  趙啓正自驚疑不定,卻聽那被喚作劫龍的影衛又道:「神女殿下,不知龍某
送上的大禮可還滿意?」

  「不知龍護法可要教我?」楊神盼淡然說道。

  「嘿嘿,這等事情還需教嗎?」劫龍仰首向天,鬥笠內發出一連聲的桀桀怪
笑:「我今日可是故意將你歸山的消息告訴了那裴放的,怎麽?依那裴放老兒的
德性,他今夜難道沒有找人來給你那小翹臀兒灌一灌精麽?」

  「龍護法請放尊重。」楊神盼一對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嘿嘿,瞧你這一副合不攏腿兒的樣子,想來定是剛剛給人灌了一肚子濃精
吧。」劫龍鬥笠中一隻獨眼射出一陣嗜人目光,兩隻充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楊
神盼胸前那一對尤爲突出醒目的渾圓飽滿,嘴裏啧啧咂舌怪笑道:「你這對大奶
子啊和你母親的一樣,都乃人間絕品,給人操弄起來那是要多爽有多爽的,也不
知今夜有沒有讓人……」

  「找死……」趙啓在旁早已聽得是殺心大起,聞聽那劫龍出言調侃心中女神,
當下再也忍耐不住,甩起槍來便欲將眼前這形態可怖之人就地擊斃。

  「郎君,不可動手!」卻是楊神盼一旁發聲阻止道。

  那劫龍此前來的大意,根本就沒有把楊神盼身旁的趙啓放在眼中。就在方才
他吃了趙啓一槍,險些就此喪命。一見那趙啓複又擡起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
自己,當即猶如如驚弓之鳥,嚇得一個翻身連忙倒飛出去,立在了身後那一方巨
石之上。

  「小浪蹄子,看來你是找到了一個不怕死的靠山。」劫龍盯著趙啓那黑洞洞
的槍口氣急敗壞說道:「我傳宗主之令前來喚你,卻要擅殺使者嗎?」

  「不敢!」楊神盼臉色一變,低頭道:「不知老殿主喚我何事?」

  「無他。」劫龍料定楊神盼不敢對她出手,咧開一張嘴來,於蓦然間拔高音
量,卻像是故意說給一旁的趙啓聽一般,嘴裏嘿嘿怪笑道:「無非便是老宗主那
位禦前皇兄殿下在這神殿諸峰當中饑渴的太久了,如今見你歸山,便想來找你去
給他們操操屁眼兒解解乏。」

  「什麽…禦前皇兄?…還要插小盼兒的屁眼兒解乏………」一旁趙啓聽得險
些爲之氣崩。

  「話就給你擱在這裏,去與不去,你自己考慮,宗主問難起來,卻莫說我短
了消息。」那劫龍似乎頗爲忌憚趙啓拿槍的手從中發難一般,話一說完當即提身
一縱,一折身,化作一團黑影,竄進斷忘峰渺渺群山當中。

  「小盼兒,那些人要辱你,你輕去不得。」趙啓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的阻止道,
竟連小盼兒這等親密稱呼也一股腦兒的給說了出來。

  「郎君,請勿替我擔心。」楊神盼搖了搖頭,她那仿若能夠洞察人心的明亮
美眸目光直視趙啓,道,「老殿主有傳喚,神盼怕是不能隨君前去探望,郎君且
持此令節另覓人帶路,另請代我向雲家姐姐問好。」

  楊神盼吐氣如蘭對著趙啓一字一字認真說罷,當即從懷兜中取出一塊四方大
小的溫潤小玉,交在趙啓手中。衣袖下那宛如白玉般嬌嫩光滑的皓腕輕輕一折,
手中一把古樸長劍發出震天轟鳴,白影一閃,依如一道勁芒閃入忘斷山渺渺茫茫
的群峰當中,卻是追著那劫龍身影跟著去了。

  「小盼兒……」趙緊緊咬著牙立在原地,目送楊神盼那倩麗的身影在茫茫群
山中消失不見。

  「蒼天不公………」趙啓龇牙欲裂,雙手指甲深深嵌入到了掌間肌膚當中。

  楊神盼臨走至今,趙啓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究其原因,不是因爲他
不想說,而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眼下就算能做些什麽,但對於目前高山仰止的楊
神盼來說也僅僅隻是飛石打水,徒勞無功。眼下他力如蝼蟻,根本無法撼動這堵
阻擋在自己面前的蒼天大樹。

  「隻要能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將這個亂世乾坤攪得天翻地覆。」趙啓握住玉
佩的手不自禁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趙啓是個殺伐果斷之人。他眼下即下定了決心,當即便不再做妄念,起身便
往路上繼續前行。他於此前真的是耽誤了太久太久,他已經沒有時間再浪費在這
無關緊要的兒女情長當中。

  「振作,隻有我自己振作起來,才能變得強大,才能克服阻擋在我面前的一
切艱險。」趙啓努力晃了晃腦袋,一絲舊有的狠厲艱毅之色,重回傭兵臉龐。

               ————

  神照峰,神罰殿駐地,一隅偏殿之中。

  「如此這便是你知道的全部麽?」堂首一個身著黑色武服的中年大漢雙手負
後,對著殿前跪著的一個黑衣夜行人道。

  這中年大漢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須發如赤,豹頭虎目,長相頗爲威嚴。

  那黑衣夜行人好似頗爲懼怕那殿首負手立著的中年人,聞言當即連行大禮匍
匐在地道:「不敢有違褚殿主之令,淩雲殿中線人得報,宗主確使一人接掌我神
照峰座首之位,料想那人在旬日間便會來我神照峰上任。」

  「那來接掌我神照峰之人是淩雲殿六大首座當中的那一位?」問話的是褚殿
主身側一位陰測著臉的白衣老者。那白衣老者年過甲子,瘦高瘦高的個兒,颌下
三縷長須飄飄,一眼望之頗俱幾分仙家道骨之氣。

  「回鶴門主的話,那人並非執掌我淩雲殿諸峰之在位六大首座。」黑衣夜行
人越發恭敬道。

  「接任我神照鋒首座之位的不是那六大首座麽?那人莫非是神殿禦下的諸位
老神通們?」鶴門主方才出言說罷隨即又搖頭否認了自己這個想法,當即搖頭道:
「不對,不對,老神通們地位超然,乃神殿之中流砥柱,這神照峰座首之位執掌
半山刑法,嚴峻若斯,以他們超然若隱的性子來說,想來應當不是他們才對。」

  「鶴老兒,你瞎操心那麽多作甚?」居於殿內左側一個赤裸著半身的虬髯大
漢「砰」地拍了一下擺於身旁的紅木八仙桌,瞎嚷嚷道:「依老子看管他媽的來
的是誰,咱們隻需跟著大哥照著以前一樣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量他也拿咱們無計
可施。」

  「嘿嘿,都快做亡國奴了還有心思喝酒吃肉,不愧是褚行烈門下一條隻會吃
屎的山間餓狗。」坐在鶴門主對面的一位穿著深藍色道袍的瘦削神官兒,眯著他
那對特有狹長的小眼縫兒,抿了一口袖中香茗,兀自咂著舌兒悠哉悠哉調侃道。

  他這話明面上雖是在罵虬髯大漢,但實際上卻暗指褚行烈禦下無能。

  「沈老倌兒,你罵誰是惡狗。」那虬髯大漢聞言當即勃然大怒,兩眼一翻,
從身後抄出一對玄鐵臂铠道:「信不信老子現在便用手生生撕了你。」

  「來來來,沈某倒要領教領教我家阿黃信口胡謅的潑天本事。」那藍袍神官
兒仰頭哈哈一笑,一抖寬大的道袍,迅捷自袖中彈出一隻四尺來長的漆黑判官筆,
握在手中滴溜溜的打了一個轉兒,眼角朝天哈哈大笑道:「我家阿黃,若有本事
便來咬上你家道爺一口。」

  「是你自己要找死的……」那虬髯大漢面上青氣一閃,當即便欲動手。此時
卻聽那殿首立著的中年大漢,虎目一瞪,喝道:「齊虎,夠了!」

  褚行烈這一聲沈喝蘊含體內精純真氣,當即震的殿內二人手腳俱麻不敢稍動。

  「如今尚不知來人身份是何,爾等二人卻要在這裏徒生事端,當真是想領教
領教褚謀一對火煉神掌麽?」褚行烈說著虎目一轉狠狠看向左手間穿著道袍的沈
老倌兒一行四人,一對附於身後的雙掌間似有火光流轉。

  「好了好了,大家夥兒本爲同門,何苦在這相互爲難呢,還是請這位小哥繼
續說之吧。」鶴門主見事不妙及時出來當了個諧事佬示意褚行烈莫要大動幹戈。

  「你繼續說……」褚行烈哼了一聲,微一仰首示意夜行人繼續說道。

  那夜行人哆哆嗦嗦嗫嚅一陣,繼續說道:「這說來也奇怪,那來接掌我神照
峰之人非是神殿內什麽德高望重的大能長老,而是一位瞧上去年歲並不大的年輕
人。」

  這話一出,偌大個殿堂內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我神照峰座首之位權重若斯,神殿竟遣一年輕人來執掌我等。」

  「不服,我等不服,與其這樣莫如吾等聯名上書要求神照峰首座之位由我等
自行決出。」

  「對,對,如此甚好,我師尊鶴真人在這殿內資曆最老,最有資格擔任這神
照峰座首之位。」

  「資曆最老不代表功力最高,我大哥褚行烈一對裂天神掌威震四方,你們哪
個不服自己上來領打。」

  「放屁,放屁,真是臭不可聞,一屆草莽焉能夠擔當首座大位,關於座首,
小老兒還是推薦斷月門的伏月門主。」

  「豎子可惡,你罵誰草莽,有種來戰。」

  「打便打不服的是我兒子。」

  …………

  隻一瞬間神殿之中諸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爭論的耳紅脖子粗,亂成一團,
更有甚者竟抄起家夥準備在這殿堂當中幹起架來。

  「諸位請再聽我一言。」場面生亂幾經失控,那匍匐於地的夜行人見那褚行
烈眼中已有殺人之意,驚得心中一個哆嗦,當下連忙大聲說道:「小的多般打聽,
據說那來接任掌峰之位的人是那大雄寶寺戒律大佛座下嫡傳真僧,現下已被老宗
主邀爲座上賓,執往生令,位居神殿四大尊者之一。」

  他這番話語一經說出,本已吵鬧不休的殿堂內頓時停了爭鬥,一片寂靜無聲。

  殿內寂靜良久,隻聽立於殿首褚行烈身旁的鶴真人道:「一甲子前避居於世,
跺一跺腳都能震撼神州九陸三分的戒律大佛嫡傳子弟麽?嗯…無怪乎老宗主會有
此選擇…看來真是來者不善。」

  「如此,沒錯的話,那人定是來勢洶洶,我等恐地位難保矣。」那沈神官兒
站起身來,吞了一口唾沫,看向殿首上雙眉緊皺,氣度深沈的褚行烈道:「褚殿
主,平日裏你不是最蠻橫麽,大敵在前,現下裏卻拿出一個主意來啊。」

  「諸位勿慌。」褚行烈虎目環目四顧周圍一幹人等,沈聲道:「不管來人是
敵非友,我神照峰首座之位也定然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某這個想法諸位待看如何。」

  「善,老夫附議!」鶴真人撫摸著他那三縷長須點頭贊同說道:「來的是本
殿德高望重的耄耋宿老也便罷了,但那來的即是大雄寶寺之人,那我等卻沒有理
由讓座首大位落在外人之手。」

  「我贊同。」

  「對,咱們神照峰座首之位,還輪不到外人去當。」

  殿內一片附議贊同之聲。

  諸行烈對著鶴真人一抱拳道:「鶴真人,你在這神照峰當中資格最老,且由
你來替大家出個想法如何?」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鬥膽獻上一策,以應如今了。」鶴真人一拂衣袖,點
頭說道:「以眼下的形式,我神照峰列殿十六峰卻是不能再繼續爲爭這峰主首座
之位而相互爭鬥下去了,我們必須一心團結起來,對抗這外來的不速之客。」

  見衆人俱都點頭同意表示贊同,鶴真人徐徐一拂長須繼續說道:「老夫此策
還需在座各位殿首門主們通力合作,若無諸位協作,此策恐難成事。」

  褚行烈聞言率先點頭表態道:「我萬象宮當無異議。」

  「神兆宮亦無意見。」沈神官兩眼一翻,無奈說道。

  「諸位精誠合力,此事要成應當不難。」眼見無人反對,鶴真人點頭繼續說
道「應對此人,老夫給出的建議便是一個字,『拖!』」

  「鶴真人,你說的這個拖字,莫非是要咱們全都對他陰奉陽違嗎?」沈神官
心思轉的極快,聞言當即明悟道。

  「不錯,沈神官真乃吾之明眸!」鶴真人贊道:「不管他戒律大佛的嫡傳弟
子來頭多大,來了這神照峰上沒有咱們的配合也都是一頭抓瞎,咱們列殿十六峰
什麽也無需去做,隻需把他好吃好喝的給供著,他要什麽,咱們就給他什麽,隻
是涉及到了神照峰內核心事物,咱們一概不予透露,任由他一個人在那胡攪。」

  「隻是這麽做,卻不怕他察覺後報複向老宗主告狀!」殿內一個赤衣老者問
道。

  「呵呵,報複?」沈神官頗爲不屑擡頭笑道:「這裏是淩雲殿禦前座下神照
峰,不是他的大雄寶寺的诘經窟,僅憑一塊往生令他便敢在此地撒野殺人麽?諒
他也沒那個膽兒。」

  「再說了,咱家還巴不得他去向老宗主告狀,那樣豈非顯得他愈發無能?」
沈神官滿面陰笑,施施然道:「即是不能駕馭我等,那定也自然無法勝任首座之
位,想來老宗主也不會允應他在神照峰中逗留太久,到得頭來還不是得從何處來
歸何處去。」

  「呵呵,沈神官神算妙語連珠,老朽佩服佩服!」鶴真人對著一旁諸行烈拱
了拱手:「便算是退一萬步來講,這年輕人即能爲戒律大佛嫡傳弟子,料來他也
定是一個心氣頗高之人,咱們與他如此這般虛與委蛇,終到得頭來他一事無成,
料想也無面目繼續呆在這神照峰中擔當高位,待得到了那時,根本無須咱們出手,
想來他自己也會去向老宗主出言請辭。」

  「鶴真人此計大秒。」褚行烈依此還禮道:「隻是某家覺得此計太爲溫和保
守,此中尚且還缺了一份狠辣,若能由褚某再在其中加以毒謀點睛一二,相信更
能錦上添花。」

  「哦。」鶴真人臉色一變道:「莫非褚殿主另有奇謀?」

  「奇謀不敢當,褚某卻有一計添花之策。」褚行烈眸中目光閃動:「此話不
可落於他耳,我等且摒退下屬再行商計。」

  「如此這般這般……」






           【待續】
2015-10-12 22:5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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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3 18:5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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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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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第十七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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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賦】第十七章 抉擇




作者:小隐者
字數:5756

日上三竿,已是正午時分。

  神照峰上弟子三五成群聚在一方,或練氣或打坐,俱都做着自家修行功課。

  蓦地,一聲悠揚高亢的雕鳴之聲遙遙傳來,打破了這神照峰之上往日應有的
甯靜。

  一個留着短闆平頭,臉上棱角線條頗爲冷毅的年輕人,抱着懷中一位沉沉昏
睡的妙齡女子,踏下了這至半空中飛來,徐徐伏身落定的黑鷹大雕之背。

  來人正是趙啓,他于此前破曉時分手持令牌星夜兼程趕路,很快便尋着了雲
韻落腳之處。

  雲韻抱恙在身久時未見,趙啓唯恐她被黑老五所大肆淫玩,當即一下破門而
入,卻不想房中竟已不見那黑老五的身影,僅僅留下床榻間臀背兒赤裸,股間被
濃精灌滿,尚在沉沉昏睡的雲韻。

  黑老五即走,趙啓心中雖氣,卻也拿之無法,隻得收拾好衣物,橫抱起病中
雲韻,再度踏上自己的征程領域。這神照峰領域周邊丈方數百裏,連綿群山巍峨,
起伏不斷。趙啓這一路行來有如一隻沒頭蒼蠅般在這茫茫群山中亂走亂轉。蹉跎
間,趙啓幸得蒼悟及時出手,這才得借黑雕飛天之利,終于在正午時分之前趕到
了自己的附屬領峰——神照峰。

  這神照峰坐落在淩雲殿主峰斷望峰附近,峰高數百尺,半山腰上氣勢恢弘的
建築連成一片,壯觀無比。

  趙啓看着那頭頂一塊飛檐而出,用龍蛇勁筆雕刻着的『神照峰』三個朱紅大
字,心中暗暗感慨道:「這裏就是我趙啓以後安身立命奮鬥的戰場麽?」

  趙啓懷中抱着佳人站在山道口觀摩一陣,卻見山門處走來一位穿着花青色長
袍的道人。這道人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身量矮小健壯,眉峰間被一道長
長刀痕截斷,讓人望之頗爲怪異。他好似在此處等候已久,一見趙啓二人駕馭飛
雕從半空之中降落,當即一甩懷中浮塵,笑着迎上前去,雙手下鞠,對着趙啓深
深施禮道:「神兆宮花玉道人恭迎首座大駕。」

  花玉道人說着,眼角餘光卻不易察覺的瞟向趙啓懷中,那正兀自昏睡的雲韻
清麗臉龐,眸中精光閃動,也不知是動了何等詭秘心思。

  「花玉道長無須如此客氣。」趙啓不虞有他,擡手虛托還禮道:「我于今日
初來駕到,這神照鋒當中的一應事物還俱都陌生,往後還請花玉道長多花時間替
我引導。」

  「好說,這個好說。」花玉道人嘿嘿一笑,趕忙收了眼角窺視目光,把手一
引道:「首座且随我來。」卻是引着趙啓二人踏着足底四平八穩的青石長階向前
而行。

  二人行過一陣,眼前突然出現一塊圓方百丈的寬敞平地。隻見那地面之上潔
白如玉,也不知是由何物鋪就,遠遠望去,就好似一塊極爲寬大的白玉,端的甚
是不可思議。而那白玉地石的不遠處,一座流光溢彩的輝煌大殿遙遙矗立。殿檐
四角處雕龍戲鳳,栩栩如生。而數十丈開外處另有八座結構仿若的宮殿遙遙挺立,
呈太極八卦之勢與正中那座金銮大殿遙相呼應。

  趙啓當下瞧得目馳神眩,不禁雙手抱緊雲韻,放眼極力眺望,卻是發現這遠
處的山地之勢也并非水平一線,而是呈着階梯形狀沿途傾斜而上,十步爲一小坎,
五十步爲一大坎。在這峰頂斜坡之上還依着下中上次序整齊劃一的建有許許多多
的大型建築,論及規模程度,均是雄奇壯麗,宏偉絕倫。待得趙啓看到最上方一
座大殿時,竟是發現大殿上方還有着一座高達十數餘丈的女子巨大雕像破鋒而建。

  這座女子雕像面容秀美絕倫,趙啓心中頗爲熟稔,初見之下心中不由一愣,
怔怔出神間,卻見花玉道人指着前方那座巨大輝煌的金殿道:「這裏便是神罰殿,
乃是我神照峰首座弟子議事重要之所。」

  他說到這裏,見趙啓久未說話,蓦地瞧見趙啓面上神情,心中一怔,卻在瞬
間明悟過來,當即返過頭來對着趙啓嘿嘿笑道:「不知趙首尊也知我神殿多年來
不可言傳之秘?」言談中頗多神秘淫邪之意。

  「恩,我卻是知道一點。」趙啓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平複下内心中不斷翻
滾浪的無窮念想,道:「這尊美塑便是昔日掌定神州九陸的詹台神女吧。」

  「尊者大人真是好眼光。」花玉道人嘿了一聲,朝着趙啓豎起了一隻大拇指,
贊道:「這座雕像便是令我神殿禦下衆生往生極樂,精水流盡,欲仙欲死的神女
詹台氏。」

  趙啓聽見花玉道人之言,心中浪湧滔天不止,當下卻是再也隐忍不住心中疑
惑,發聲問道:「花玉道長,卻請告知,本宗神女楊神盼與那神女雕像是什麽關
系。」

  那花玉道人本在與趙啓分說着這神殿雕像之事,卻不料趙啓話鋒一轉蓦地提
起神女楊神盼,不由臉上神情一變,一條斷眉之下的狹長眼縫中流露出一絲極度
亢奮的饑渴之情。

  「不想萬裏昭昭,遠在大雄寶寺的尊者大人竟也知道我神殿禦前座下第一美
嬌娘。」花玉道人難以掩飾住眸中流露出的興奮之色,一擺手偷偷用袖袍掩蓋住
了下體那不斷膨脹的物什,咳聲說道:「這小盼神女嘛自然是那詹台氏的繼任後
人,這身段滋味兒自然也是相當爽的,也不知尊者大人是否想嘗嘗那小天仙的個
中銷魂滋味?」他說着話,下體忍不住竟爾生出極大反應,一隻偷偷用袖袍遮掩
而住的胯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矗立而起,須臾間便已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趙啓瞧見花玉道人那一臉局促的表情與正自不斷膨脹的下體,不由心中一突,
催聲問道:「道長這麽說…莫非你…嘗過……」

  「嘿嘿,尊者大人,你這個問題還真的是問對人了!」花玉道人嘴角一咧,
漸顯淫邪的臉角之上如有得色:「不瞞你說,這神照峰上上下下萬八千号人中,
卻也隻有花某一人,有幸進得中宮大殿,深深品鑒過那小美嬌娘股間嬌嫩的銷魂
滋味兒。」

  「真的嗎,你沒說假話?」趙啓蓦然聽起,心中不由震驚萬分,「小盼兒是
何等高貴身份,怎麽可能會讓你這種無端獻媚的不恥小人給白白玩了。」一念及
此心中複又痛苦萬分,隻在心中不斷否認道:「他定然說的不是真的,全是胡掐
亂構的,我不要相信。」

  「尊者面前,花某自然不敢說大話。」那花玉道人伸手入懷,小心翼翼的從
中緩慢抽出了一隻玉白色的絲織羅襪,如獻珍寶般的對着趙啓說道:「這隻小絲
襪兒可是我當着那召德少主幾人的面兒,親手從那小神女的細嫩足趾上給剝拉下
的。」說着竟是将襪兒一把塞到鼻間,如有陶醉般不斷的嗅聞着其間散發出的淡
淡芬芳:「說來也是慚愧啊,那小嫩丫頭可是人間極品,小老兒挺着卵袋兒,就
這麽輕輕的掰玩着她那一對小腳丫子,竟也沒能撐過半炷香的功夫,就這麽繳械
了,真是愧煞了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啊!」說罷竟是一連聲的長籲短歎,臉上
浮現頗多悔恨之色。

  「那你可曾有射将進去。」趙啓敏感的心神,迅捷的捕捉到花玉道人口中的
那個「也」字,心中在揪痛的同時,卻忍不住相信了三分:「你不是第一個射的,
那在你之前,莫非還有别人。」

  「尊者大人卻是瞧不起我花某麽?」花玉道人兩眼一翻,嘿然說道:「那盼
小丫頭可是人間極品,我與她這等氣質不凡的美貌丫頭在床上玩個套路,豈能不
内射?那是必須射在裏頭啊!」

  花玉道人鄭重其事的說着,一手捂動着那衣袖下撐得發痛的下體,身體似有
顫抖,道:「尊者大人,這在床笫間一同掰玩那小神女長腿丫子的确實并非隻有
花某一人,與他們相比,花某充其量隻是個小人物,其中隐秘之處牽扯甚多,花
某也不敢言及其他,還請尊者諒解。」

  花玉道人說着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件極爲恐怖的事情,一張馬臉之上流露出了
一陣驚恐之情。數息之後,花玉道人長長仰頭一陣歎息,伸手撩開胸前長襟,将
手中絲襪小心翼翼的藏回胸前,不無遺憾道:「隻可惜小老兒此行來的太過倉促,
沒能久戰,如能有命再與那美的天仙也似的嬌嫩丫頭在床上玩個舒心内射,小老
兒今生便算是死,也足以慰藉生平了。」

  「不可能……小盼兒如此氣質,怎麽可能會與如此多人亂行交媾之事,而且
還都是讓他們這樣無套内射的……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老家夥他一定是
在撒謊。」

  趙啓心中怅然若失,腦子裏一片亂糟糟的,是如何被花玉道人引導進大殿内
一間廂房中安置下的也是茫然不知,待到他再回過神來,眼睛裏僅僅餘下花玉道
人告别而出的背影。

  「看的出來,你很喜歡她?」說話的卻是趙啓懷中那一直在沉沉昏睡的雲韻。

  「嗯?」趙啓見懷中雲韻不知何時已然醒來,當即探手入懷,輕輕撫上雲韻
額頭道:「你怎麽醒了,旅途勞頓爲什麽不多休息一會。」

  「你不配喜歡她。」回應趙啓的卻是雲韻一句半冷不冷的問答。

  「呵呵……是麽?」趙啓不敢直視雲韻那雙冷冰冰的美眸,轉過身來輕輕将
雲韻柔弱的身軀輕放在床榻上,大手撫着雲韻嬌嫩面龐,竭力控制着心神,用盡
可能輕的語氣,緩聲說道:「這些時日我疏于對那黑斯的管教,真的是難爲你了,
眼下我們在此處暫時有了安身之所,這神殿防衛森嚴,你卻再也無須擔心自己會
落入妖人之手了。」說着如有愛憐般的伸出手來,輕輕撫摸着雲韻一頭清麗秀發。

  「許久未做,你想不想要我的身子。」雲韻好看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緩
緩閉上美眸,猶如一隻慵懶的小貓兒般,縮起兩隻僅着薄薄纖襪的嬌嫩小腳丫子,
躬着身背兒在床上輕輕的翻了一個個兒,背對趙啓,僅僅露出一個引人無限遐想
的玲珑背影。

  趙啓心中本就憋了一肚子邪火,面對雲韻這等誘人話語,如何隐忍的住,當
即便抛了槍械,一連扯開身上衣物,迫不及待的竄上床去,從着身後一把緊緊摟
住了雲韻那緊俏逼人的惹火身段,雙手從雲韻腋下穿過,十根粗大的手指隔着衣
物兒攀上了雲韻那一對豐挺飽滿的傲人高峰。

  似乎是對趙啓連日來的藥物開采有了成效,雲韻腿腳挪動間,口中輕輕地
「嗯」了一聲。

  雲韻這一聲低哼聽似柔弱,但聽在趙啓耳中卻無谛于仙家妙音,隻激得腹下
一根綿軟陽具瞬間柱立而起,隻貼着雲韻兩瓣挺翹的臀瓣兒上突突亂跳。

  「也不知道小盼兒昨天夜裏被人幹到了屁眼兒沒有,被幹到了的話又是被人
給灌了幾次精。」趙啓咬着牙,心中恨恨想着,在這種奇怪念頭的驅使下,不禁
欲火中燒,忍不住雙手掰一下打開了雲韻那兩片惹火誘人的緊俏臀瓣兒,急不可
耐的扶正了胯下粗大肉棒,頂着雲韻正中臀眼兒處就是一記深入到底的重重抽插。

  「嗯……」臀眼兒中被趙啓一根粗大的陽具盡根插入,雲韻嬌軀顫抖,忍不
住唇間微張,又是發出一聲極爲好聽的低低呻吟。

  趙啓聞見雲韻那好聽的呻吟,心中詭異的快感倍增,亦是隐忍不住小腹中傳
來雲韻臀穴兒的嫩滑緊湊,雙手握緊了雲韻胸前豐挺,「啪啪」一陣連挺,開始
了對雲韻嬌軀的大肆征伐。

  「嗯,爽…爽,想來昨天夜裏小盼兒也是這樣被人套着屁眼兒操的哼哼直叫。」
這個古怪的念頭蓦然升起,趙啓像是着了魔一般,一邊抱着雲韻挺翹的臀兒拼命
抽插着,一邊在腦海中發了瘋似的幻想着楊神盼赤裸着嬌軀,被着一群五大三粗
的男人強行壓着屁股蛋子趴在地上,輪流開着苞,操着小屁眼兒射精的那幅香豔
場景。

  「嗯……嗯…小盼兒…爽…真的是太爽了…」趙啓抱着懷中佳人,挺動着小
腹,一下快似一下的大力抽插着,腦海中極盡可能的幻想着神殿衆人在楊神盼嬌
嫩的小屁眼兒中射出一股股滾燙濃精的香豔情形,胯下忍不住就是一陣快感蕩漾。

  「不行……不行了,我要實在忍不住……要射了…」趙啓氣喘籲籲,一連數
十下抽插,幾個沖刺下來,于瞬間在将射未射之際,俯下身來,張口含住一粒藥
丸,一嘴便吻在了身下正緊閉着雙眼,皺着眉頭,表情也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的
雲韻唇中。一邊吸允攪動着雲韻口中一條柔軟小舌,一邊将藥丸送至雲韻喉中,

  雲韻口舌被趙啓一下擒住,被強迫着吞下藥丸,一對好看的美眸頓時睜大,
兩朵紅雲飛上臉頰,小香舌竭力掙脫趙啓糾纏,含混着口水咕哝不清道:「小淫
僧…你………」

  趙啓僅僅來得及聽聞見雲韻口中說出的那個「你」字,當下便被二人下體交
媾結合處傳來的一陣陣波濤洶湧的猛烈快感給徹底淹沒。

  良久良久,趙啓悠悠醒轉而來,隻感覺周身輕盈,充沛的氣勁好似透明的清
泉流水一般,在自己四肢百骸當中緩慢流轉。

  「我這是怎麽了……」趙啓感受着流轉在體内的磅礴真氣,卻蓦地感覺身上
一陣沉重,趙啓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映入自己眼簾的竟是雲韻那一張蒼白若紙
的嬌豔面容。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趙啓驚覺懷中佳人虛弱無比,而自己的下
體處堅硬如鐵,還依舊深深的插在了雲韻那嫩紅的臀眼兒中。

  「我應當是射了才是,怎麽還插在這屁眼裏頭?」趙啓心中一驚,當下便欲
起身将下體從中拔出。正忙于手腳,轉而兩眼卻又恰巧不巧的對上了雲韻精緻的
面容上那一雙看似了無生機的漂亮美眸。

  「我如果就這樣拔出了出來,她是不是立刻就會死?」在這一刻間,趙啓福
至心靈,好像在瞬間明白了什麽似的,當即一下子雙手緊緊抱住雲韻那漸顯冰涼
的身軀喝道:「明神功,我聽小盼兒說過,這一定是明神功,我不想你死,女人
你快點振作起來。」

  趙啓一連催動真氣,從腹部任脈穴中提氣而過,行過陽根處直接灌入雲韻體
内,緊咬着牙關大聲喝道:「女人…說,快說,我該怎麽做,才能夠救你性命。」

  雲韻卻似乎并沒聽見趙啓的呼喊,一閃一閃眨動着的美眸勉力睜開了一條眼
縫,微翹的唇角中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用無比虛弱的聲音說道:「男人…虛
僞……」

  「不管我虛不虛僞,我隻知道我是你男人,而你是我的女人,印刻在生命中
的女人,在這一刻間我隻想救你,哪怕我自己的性命不要!」趙啓唯恐雲韻就此
香消玉損,情急之下竟是拼了命的催動體内精純真氣,源源不斷的往着雲韻體内
澆灌而去。

  「我本想奪回自己修爲,卻沒有想到再度被你行氣反噬。」雲韻虛弱的聲音,
冷冷說道。「你這麽着急的怕我死去,是還想要那明神功的功法口訣嗎?」

  「不,我不想要什麽狗屁的明神功!」趙啓雙眸滿布血絲,緊緊盯着雲韻眼
眸,一字頓一字咬牙說道:「我…隻…要…你…活…着。」

  「你想要救我?」雲韻好看的美眸直視趙啓,唇角間似有一抹嘲笑:「明神
功水火不容,僅可存于一人之體,你我之間隻能二選其一。」

  話音說罷,果見趙啓身子一僵,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雲韻卻像是早就
已經預料到了這最後的結局一般,緩緩閉上一對虛弱的美眸,自嘲笑道:「也罷,
虛僞的男人,是我自己自找苦吃,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雲韻抖動着嬌小而修長的豐滿身軀,竭力平穩着自己即将散亂的呼吸,道:
「來吧,男人,喂我一粒藥丸,趁我現在還沒死,我再讓你享受最後一次!」

  「罷了…罷了!」趙啓瞧見雲韻這幅閉目待死的可憐模樣,心中一痛,卻是
内心深處那根最柔軟的心弦在微微震顫,不自覺的濕了眼眶,隻在心中悲哀的想
道:「多好的姑娘啊,若換在我那個年代,定是祖國驕傲的花朵,而我本來就不
屬于這個世界,這些日子裏,我既能夠如此幸運的占有過她,那又還有什麽好遺
憾的呢?」

  「小盼兒姑娘再見了,隻怕我是不能夠再幫到你了……」趙啓伸手撥開雲韻
額前幾縷被汗水打濕散亂的秀發,在雲韻那略顯冰涼的額間輕輕一吻,用盡了平
生最柔軟的語氣,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好好活着……你生…我死!」

  于刹那間,玄功發動,空氣流轉,兩人心意相通,氣機牽引之下,雲韻蓦地
一下睜開了那好看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僅留着一頭短發,曾經深深占
有過自己的男人,渾身上下亦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待續】
2015-10-14 21:5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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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kw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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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赵和云的对话好假,另外盼推荐累类似的H文,我知道夏灵羽的那篇不错,,,
2015-10-14 22: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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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shen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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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明神功

作者:小隐者

  是错觉,是幻听,亦或是自己的神经出现了错乱。

  朦胧间,赵启只觉头脑之中混乱无比,一幕幕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场景杂乱无
章的涌现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

  军校里那一幕幕严苛的训练。

  满是硝烟的战场上实枪荷弹的洗礼。

  千人欢呼万人海啸,领奖台上的功勋受阅。

  为了躲避祖国的追捕而拼命逃亡出国的死亡路线。

  在一片片种满大麻的丛林灌木中与毒枭们进行的生死搏斗,以及断送了自己
今生大好前程的那一颗夺命子弹。

  ……

  「不……」

  「枪呢……我的枪呢……」赵启一声惊呼,满头大汗的卧坐起身,猛然间睁
开眼睛,伸手向着下方床缘,胡乱的探摸了起来。

  「不想死,就别乱动。」在一片朦胧的混沌中,回应赵启的却是一句女子冰
冷冷的声音。

  「谁?」赵启心中一惊,当即清醒过来。

  视线渐渐聚焦,赵启却是发现眼前说话的竟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绝美少女。

  那绝美少女螓首娥眉,明眸皓齿,长着一张极为秀美的清丽脸蛋,此时正娥
眉微皱,双手紧紧环抱着胸前一对丰挺傲人事物,曲盘着个长腿儿,一个圆润挺
翘的小屁股蛋子此时正坐在自己小腹之上,正与自己半卧在床榻之上的身躯保持
着一个羞人的交媾之姿。

  「女人……」赵启乍然得见云韵,心中一喜,伸手便欲去抱,但不想他刚有
动作,随即便被胯下腿根儿处传来的一阵阵温润紧窄逼人的诡异快感给激得全身
上下一个哆嗦,眼见忍不住便要爆发在即。

  「提气,定欲,收心。」关键时刻,云韵抽出一只嫩白嫩白的小手儿,掌心
热处贴在赵启腹心之上,运气催入,却是帮着赵启将这至小腹部而上汹涌奔流,
席卷而出的滔天欲望慢慢收归一处。

  「我还活着……」赵启两眼紧紧盯着云韵那精致好看的脸眸,心中惊喜万分,
双手一环,紧紧搂着云韵那赤裸的纤腰,嘴里一边粗喘着气儿,一边笑道:「而
你也还没死。」

  「我会亲手杀了你。」云韵好看的眸子中目光迎向赵启,脸上闪过一丝极为
复杂的表情。这表情里既有一丝对人性看淡的冷漠,又有一丝发至心底难以言喻
的痛苦纠结之色。

  「女人,你如果想要杀我,那么现在就来动手吧,我不还手!」赵启似乎丝
毫也不担心眼前这个行事狠辣,出手便夺人性命的清丽少女会对自己下出狠手。
一晃身,毫无顾忌的对着云韵展开胸膛,双手扶正了云韵纤细柔软的腰支,颤动
着下体一根插着臀儿的粗壮大屌,嘿嘿笑道:「女人,你不来杀我,我现在却要
来干你了。」

  「不可!」遂听云韵一声惊呼,却是用手一把推拒开了赵启倏忽凑递过来就
要亲吻的一张热乎乎大嘴,凝眉冷道:「小淫僧,方才你神魂崩断,浑身气机倒
灌不止,没有死已是天下异数,如今你我二人正行这明神功双修互补之术,在这
最紧要的关头你却想要自寻死路么!」

  「双修?韵儿在与我双修?」赵启听晓云韵之言,身躯一震,脑海中随即回
想起了自己在徒然昏死过去之前,眼眸中所看到的那最后一幕。

  「先是我救了她,而后面她又救了我?」赵启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只觉全身
上下温暖无比:「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方才我舍下性命救了她,她却到底没有
舍得放任我这般见死不救。」

  赵启脑海中如是想着,但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又发出了一阵阵的猛烈痉挛,
竟是下体之上云韵那温窄的臀眼儿中所传出的快感委实太强太强。

  「女人,好了没有,你要再快一点,我现在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赵启龇
着牙,痛苦的隐忍说道。

  「凝神于心,行气天枢穴。」云韵美眸一睁,喝道。

  「天枢穴……在哪里,我又要怎么凝神……」赵启闻听这些说辞,只觉脑海
中一片空白,不由抓瞎道:「你说的我不懂……我不会认穴……」

  「你这小淫僧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和尚。」云韵心中大急,却也别无它法,只
得耐下心来,一个穴道一个穴道的教授赵启。

  「腹部横平脐中,前正中线旁开二寸处为天枢穴,你且把体内零零散散的真
气都收拢起来,全部都聚集在此点。」云韵说罢,纤手一指,细长白嫩的指尖轻
轻的点在了赵启八块结实的腹肌正中。

  赵启心知此乃性命攸关之事,闻言更是不敢怠慢,当下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
神来谨慎应对。

  一团若有若无的真气渐渐成型,慢慢凝聚于赵启腹前,赵启只觉周身皆暖,
原本那蠢蠢欲动的欲火顿时就薄弱了三分。

  「那接下来呢,我该怎么做?」赵启感受着小腹部处传来的阵阵舒心温暖,
忍不住催声问道。

  「不急,你现在闭上眼睛,摒除杂念,什么都别去想。」云韵说道。

  赵启阖上双眼,竭力让脑袋空空如也。少顷,忽觉一股热流从自己与云韵下
体的交合处猝然钻入,沿着自己坚硬的阳具和卵袋儿沿途奔袭而上,直至自己的
腹部天枢穴中,这才停歇下来。

  这股热流宛如一汪高山温泉,暖人心扉,舒适无比。赵启大感享受之下,竟
也一时有些失神。

  「固天枢于小腹正中,开中极,穴道在其下的两分位置。」云韵好听的声音
迅疾响起。

  赵启照着云韵的指示依言而行,当即稳固气海,凝聚心神,开放穴位,放任
天枢穴中那一汪温泉暖流沿着小腹徐徐倒退而回。

  「过曲骨,聚任脉。」云韵一连串的指挥道:「现在你把这股暖流真气按照
我对你做的一样全部都送还给我。」

  云韵说罢便闭上了好看的美眸。赵启不虞有他,凝聚起精神,引着下体这股
暖流真气就往云韵体内浇灌而去。

  云韵天资秉异,体内穴道早通,赵启甚至没有花多大力气控制真气指引,便
成功的将她送到自己体内的那股暖流真气送回到了云韵腹中天枢穴的位置。

  「现下你听好了,撤开穴道禁制,把位于小腹脐上的二重穴脉位置打开,我
再次把它返还到你体内。」云韵睁开美眸,一口气不停连声说道。

  赵启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玄门功法,却也并非天资愚钝之人,闻言心
中当即明悟三分:「这双修大法,莫非便是相互引导交换体内真气?」念及于此,
当即腹门大开,照着云韵的功法气门指点运做起来。

  「通幽门,开气海,凝阴交,聚神阙……」遂听云韵一连串的快语连珠。

  赵启凝聚心神,俱都悉数照做。二人引颈相拥,缠坐榻上,如此这般交合而
练,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月上中天。窗外皓白的月光照射进来,映在云韵那张精致
好看的面容上,更显清丽冷艳。

  「不行,我这股气冲到了胸前肋下的巨阙穴附近就再也突不上去了。」赵启
一头汗水,气喘吁吁说道。

  「你行了几个周天的气?」云韵皱眉道。

  「这已经是第二十八个周天了。」赵启伸手拭擦了一把额前不断涌现的汗水,
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咱们还继续冲吗?」

  「你不要再冲了,就这样停下来吧。」云韵『嗯』了一声,略显冰冷的嗓音
不温不火的说道:「真元奔行气海,遣溃于穴。」

  「好。」赵启依着云韵指示,将缓缓流动在自己体内的暖流化作十数余股细
微真气,散入到四肢百骸当中。

  在体内流动了许久的潺潺暖流徒然消散,赵启只觉腹中空虚无比,不禁意犹
未决道:「那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做?」

  「继续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吧。」云韵平平淡淡说着,却是轻轻别过头去,
错开了赵启直视过来的目光,冷艳娇嫩的面容上悄然爬上了一丝醉人的红晕。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可以继续玩你了吗?」赵启两眼发光,心头一阵狂喜
,不等云韵说话,当即一个虎扑搂着云韵柔软的腰肢躺倒在地,把头拱上,张嘴
一口便含住了云韵耳根儿处那圆润光滑的小耳垂。

  「这话又说回来,自从我那回操了你的小屁眼儿,误吸了你的功力之后,就
再也没有好好的玩过你了,平时都是看着那黑厮在受用,而我自己却是没有怎么
好好享受。」赵启双眸中淫光大动,嘴里一连声的嘿嘿笑道:「女人,这次你且
让我爽爽,让我在你的小屁眼里射个痛快好吗?」

  赵启这话说的颇为淫邪,云韵听得忍不着啐了一口说道:「无耻小淫僧……」
却是把头偏了过去,闭上双眼,似乎了默认了赵启这等行为一般。

  「嘿嘿,投之以神功,报之以屁眼儿,今夜我不但要好好的操爽了你的小屁
眼儿,还要让你挺着奶子翘着屁股蛋子跪在我的脚下,乖乖的替我含屌吞精。」

  「你妄想……」 云韵娇躯一阵颤抖,睁开美眸,忍不住出言斥骂,却没有
料到,刚一张嘴便被赵启一条大舌头倏然袭入,咕噜一声,竟是再次毫无防备的
吞下了一颗夹带着赵启口水的黑色药丸。

  「小淫僧,你给我喂了什么……」云韵气急羞恼道。

  「嘿嘿,你别管吃的是什么,反正是能让你乖乖听话,替我含屌吞精的好东
西。」赵启嘴里嘿嘿一阵淫笑,也不顾云韵反对,当即使用蛮力,一把扭过云韵
那挺翘的臀儿,下腹挺动,开始了一轮胜过一轮的猛烈抽插。

  云韵虽得赵启归返神功,但她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今日助着赵启行了一天
的气,身子骨儿更是疲软不堪。眼下赵启对她这般施为自是无力反抗,只得闭上
好看的双眼,翘臀任由身后那人大力抽插。

  赵启在云韵股中抽插片刻,云韵渐渐的化开了身段,少时,唇嘴微张,似有
享受般的慢慢哼起,却是此前服下赵启的摇头丸生出了药效。

  赵启心知此时云韵已然无法阻挡摇头丸那猛烈的药性,开始动起情来,当即
更是卖了力的紧紧握住云韵翘臀,胯下大屌九浅一深的开始在云韵那两瓣紧窄逼
人的臀瓣儿中大快朵颐。

  「嗯……嗯……嗯……嗯……」

  只听「啪啪啪啪」一阵阵肉体碰撞的劲声连响,不大的厢房内春色四溢。云
韵一边皱着好看的眉头『嗯嗯』低诉,一边弓着身子迎合着身后赵启的大力抽插。

  「韵儿,我的好女人……我要你……我想要你……我现在就射给你好不好,
你帮我含屌……」赵启听着耳旁云韵快美不迭的小声哼叫,瞧见了云韵精致好看
的面容上这副动人神情,心中只觉被幸福充满,亦是隐忍不住小腹下层层席卷而
来的疯狂快美,当即便欲将阳根从云韵臀儿中拔出,插在云韵那兀自半开半阖的
小嘴儿中,爆浆,开火,亦射她个幸福满载。

  「小淫僧……不要……」关键时刻,低低一声惊呼传来。却是那沉醉在连绵
不绝快感当中的云韵蓦地一下子伸出一截白嫩白嫩的小手儿来,反身捉住赵启一
只结实手臂,嘴里用含混不清的语调低声哼哼道:「明神功玄功未散,你还不能
拔出来……就这样射在里面吧,我会替你含……」

  「砰咚」一声撞响,赵启听见了被自己操的高潮连连的云韵亲口答应了会替
自己含屌吞精的事实,竟是不由激动的『嗷』的一声大吼,不慎失手打翻了一旁
摆放着的几盘菜肴。

  「我的好女人,你想要我还能不给你么,我射给你了,我全都射给你了。」
赵启眼眸中欲火滔天,再也不加克制,双手擒住云韵那两只白嫩的小腿儿,『啪
啪啪啪』一阵最后猛烈冲刺,把着腹儿往着云韵臀儿间拼命那么一顶,打开精关,
肆无忌惮的在云韵挺翘的臀瓣儿中爆发开来。

  一刹那间,二人身体俱都像是过了电般的颤栗僵直。

  「爽,女人,内射你那小屁眼儿的滋味儿真他妈的是太爽了……」赵启灵魂
出窍,有如升天,端的是奇爽无比。只见赵启口中『嘶嘶』倒抽着凉气,小腹贴
着云韵挺翘的臀儿颤抖不已。一根粗黑大屌在云韵臀中竟是一口气毫不间断的接
连狂射了十数余下,还兀自不止。

  「爽……爽……」赵启正享于胜似快感的高潮余韵间,忽地脑中一醒,耳朵
里只听见云韵那冰冷冷的声音一字顿一字道:「从现在开始,你认真仔细的听我
说每一个字。」说着好看的美眸直视赵启双眸,认真道:「这明神功乃集天地玄
功之精要所在,阴阳调和,相生相偎,一旦修行,便不可停止,男女间须得放开
欲望,体内真气彻底融会相通方能使之功成。」

  「嘿嘿,要融汇贯通么?」赵启龇牙咧嘴,嘴里呵斥呵斥喘着粗气,笑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快请我的好仙子姐姐过来,让我给你的小嘴儿灌一灌精。」

  云韵冷道:「答应你的,我自然不会忘记。」言罢俯下身去,蓦地伸出一只
手来捉住赵启那已射的半软不软的下体一下子凑到唇边。

  赵启没有料到云韵居然真个能舍得下身段儿,来替自己含屌吞精, 此时下
体大屌被她那只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儿从中握着,只觉像是被一团异常柔软的温
暖所包围,当即爽的一阵哆嗦,竟是一下子又硬了起来。

  云韵握住赵启渐渐怒胀直立的肉棒,目光冷冷直视赵启,朱唇轻启,道:「
小淫僧,我不与你说笑,丢了性命是你的事,现下我便将明神功的心法口诀相授
于你,你且自己一字一字记好罢。」

  「不急不急。」赵启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云韵口中所说的明神功心法口诀一
般,而是轻轻的磨蹭着在云韵一只柔软的小手儿中慢慢胀大的阳具,笑道:「先
让我给你灌一嘴浓精,你再和我言谈相授吧」

  云韵便算是身陷魔窟,被着黑风堂中一众教众插穴儿凌虐,却又何曾受过这
等羞辱,只见她一张精致好看的小脸颊上蓦地蒸腾起一丝恼人的红晕,美眸中那
漆黑的瞳仁一阵收缩,冷冷说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不怕!」赵启浑然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道:「我和你刚才都已经都死过一次
了,比起这个,我更在意我的胯下大屌是不是能用精液把你的小嘴儿给灌满……」

  云韵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却不等赵启把话说完,当即红唇一张,翘着
舌儿一口便狠狠的咬在了赵启下体那根跃跃欲试的粗大阳具之上。

  「哎哟,死女人,你咬痛我了!」骤然被袭的赵启眉峰一拧,怒道。

  「啪滋……啪滋……啪滋……」回应男人一声怒骂的却是女人一阵含混不清
的口水砸吧怪响。

  「嘶……不错……小舌头好软……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男人感受着胯
下传来的一阵惊人力量,浑身肌肉绷紧,颤声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深一点……再替我含的深一点……唔……嘶……
真是爽死我了……」

  「……」

  夜幕正在悄悄降临,屋外长明的灯火下,映照出了两个正单方面做着活塞运
动的饱实身影。

  风吹过,枝木摇曳,漫天落叶飘零。

  幽夜里,窗台前,一点烛光闪动。

  美人如玉,箫吹如泣。
2015-10-16 15: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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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 (19~20) 作者:小隱者

.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5/10/17發表於:SIS


                            第十九章 開端

  穿越至今,趙啟的人生征程終於要拉開大序幕了。

  歲月如梭,時光流轉,眨眼之間,趙啟與雲韻二人在這神照鋒茫茫群山當中
便已度過半月時光。

  在這十數日裡,二人不間斷的修習明神功雙修之法,漸漸的已有小成,趙啟
體內真氣也由腹中一重氣脈的關元穴道突破到了現在的第三重氣脈檀中穴,僅僅
只差最後一個大穴未被攻破,便能踏入到這四重氣脈的神通領域。

  二人每日裡練罷了功,便會引頸相依,放開身體節制念想,在這不大的廂房
裡深擁而吻,行那令人血脈賁張的快美之事。

  雲韻在這段時日裡夜夜都與趙啟在床榻上朝夕癡纏,抵足而眠,心中對趙啟
再也沒有先前那般抗拒,每每被趙啟胯下一根黑色大屌幹的暈紅上臉,嬌喘喘籲
籲之時,竟然也會偶爾幾次主動挺起翹臀,獻出股間穴底那一朵最嬌嫩的花心以
供趙啟大肆采碩。

  趙啟嘗到美人花心這等神魂欲飛,酥麻入骨的銷魂滋味,自是食肉滋味,越
發努力的澆蓋灌注。每每一根黑色大屌將雲韻插的是高潮迭起之際,都會以小丸
兒藥力相迫,強行讓著羞紅著臉兒的雲韻挺著兩隻豐盈傲人的大奶子跪在自己的
胯下,小手兒一邊替著自己輕輕的按摩吊垂在胯下的粗大卵袋,小嘴兒一邊砸吧
的吞咽著自己一根黑壯大屌中射出的滾燙濃精,當真是好不痛快。

  而二人在這連日裡不斷的引頸交媾間,雲韻曾幾數次的悄然把手伸向了趙啟
那毫無防備的背心之上,似乎想要將眼前這個留著板寸頭正大肆侵犯著自己的粗
野男子背心命脈一下掐斷,但她猶豫數次,終究還是下不了手,被趙啟一根粗壯
的黑色大屌插的氣喘吁吁,高潮不斷之餘,只得恨恨的在趙啟肩頭狠咬一口,雙
手緊緊抱住趙啟那雄壯的腰身,盤著兩隻嬌嫩的小腿丫子,閉目迎接著趙啟一陣
快過一陣的狂猛進攻。

  這日傍晚時分,月上枝頭,幽鳥在窗外啼叫不止。趙啟行罷了功,摟著雲韻
一張羞紅陣陣的小臉兒,不斷挺動進出著下體一根粗大事物,正給雲韻一張小嘴
兒汩汩灌著滾燙濃精。正于飄然享受間,忽地心中一動,卻是隱隱感受到了此時
屋外似乎有一個人影正在向著自己方向悄然接近。

  趙啟得雲韻一身精純內力相助,這些時日以來功力突飛猛進,玄功精進不說,
耳力也是大聰,這屋外稍有風吹草動之色變會立即察覺。他聞得屋外動靜,自知
來人是敵非友,當即連忙一挺小腹,在雲韻口中射罷了精液,迅疾拔出,悄然道:
「女人,屋外有動靜,你且先防備著。」

  說罷,當即輕手輕腳,反身至床榻旁的木箱子裡取出了自己最心愛的那把G
22式阻擊步槍,拉開保險,搭在肩上,於悄然間,對準了屋外那人漸行靠近的
身影方向。

  只聽「砰」地一聲輕輕爆響。趙啟氣機鎖定之下,卻是僅僅憑藉著自身感覺,
隔著一小堵木牆,便對著屋外那人藏身方向開了一槍。

  一槍既出,趙啟即刻披起床間一件衣物,抄著阻擊步槍便一個閃步竄出了門
外。趙啟流亡海外多年,更被對手敬有一個毒蛇的狠辣稱號。他最擅長的便是如
一條毒蛇一般,潛伏於暗處,乘敵未覺之時制敵於先。趙啟這份敏銳直覺在與大
毒梟訛你我詐的爭鬥中,也不知道是多少次的曾救了他的性命。

  趙啟奔出門外,敏銳的目光,迅即發現,此時山間莽莽林園中有一道黑色的
身影正踉蹌著步伐,不斷的在往山下奔行。

  「站住,你再跑我就開槍了。」趙啟冷厲的目光直視那道黑色身影,喝道:
「我敢保證,我這一擊將會全力出手,你沒有半點生還的可能。」

  似乎是趙啟的發聲威脅有了效果,那道狼狽奔行的黑色身影頓時為之一僵,
停下了腳步。

  「丟掉武器,舉起雙手,慢慢的轉過身來。」趙啟以手托槍,用瞄準鏡下外
放而出的紅色鐳射瞄準了那人僵直的背影,提聲喝道。

  卻見那人『叮』一聲,楊手拋下了腰間一把黑乎乎的刀鞘,身體朝著趙啟方
向慢慢的轉過身來。

  「是你?」待到趙啟看清來人身形瘦削,頭上戴著一頂披著黑紗的三角斗笠
之時,心中瞬即知曉來人身份,眉峰一擰,沉聲問道:「你不在老殿主御前座下
聽命,卻跑來此地想要暗算於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深夜裡悄然潛行而來的黑衣斗笠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深夜裡前來召喚楊
神盼入宮的神殿御前座下影衛——劫龍。

  只見他頭上一個不大的斗笠下看不出是何等表情,此時一隻手捂著正不住往
外流血的大腿,而另一隻手卻是悄然摸向了腰後系著的一條黑色織帶。

  「你見識過我的手段,相信不會幹出那麼愚蠢的事情。」趙啟瞄準鏡中的紅
色鐳射對準了劫龍墨黑色的斗笠正中那一隻露出的血紅眼眸,冷冷說道:「我知
你素來陰險狡詐,奉勸你老實一點,別和我耍什麼詭計!」

  「這是什麼武器。」劫龍被趙啟瞄準鏡中的那一縷紅色鐳射瞄準腦門,身體
一僵,不敢再動,道:「我乃神殿座下御前影衛,身份擬同老宗主一樣尊貴,你
敢在此殺我?」

  「我非神盼一般心善,敢與不敢你試試便知。」趙啟眉峰一挑,笑道:「你
可知道我於此峰間是何等身份?」

  此言一出,頓時便見那劫龍身軀微微一陣顫慄,似乎是從趙啟的話中聯想到
了其中一種極怕可能。

  「我乃神照鋒首尊趙啟,手持老宗主親賜禦令『往生』,執掌半山之刑法,
獨斷一峰之崢嶸。」趙啟眸子裡流露出一股極為強大的自信,兀自冷冷笑道:
「黑衣刺客劫龍,深夜蟄伏上山,闖我幽宮,欲行不軌,被我執往生令出手就地
誅滅!」說著雙眸冰冷的目光看向劫龍,用戲虐般的口吻笑道:「我的神殿御前
影衛劫龍大人,在如此情況之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見黑衣劫龍聞聲站在原地一陣默然無語。趙啟當即用手從腰間取出了一塊刻
有『往生』二字的溫潤紅玉,放在劫龍面前一擺,提聲喝問道:「影衛劫龍,我
就問你,說,你想死,還是想生!」

  「生!」劫龍一聲嘶啞難聽的嗓音無比高亢道。

  「好,你既然不想死,那便接住這個。」趙啟揚手一扔,將一小袋裝有白色
粉末的塑膠袋朝著劫龍擲出。

  「這是什麼?」劫龍一把接過空中趙啟飛擲而來的一小袋粉末,嘶聲說道,
「裡面裝的是毒藥麼?」說話的同時卻忍不住在心中暗喜道:「愚蠢之人,卻不
知道打聽打聽我劫龍乃百毒不侵之體麼。」

  「你別管裡面裝的是什麼,我說,你做!」趙啟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說道:
「將白色粉末倒出一小半,傾於掌間,盡數都以內力催動,慢慢催化。」

  劫龍嘿嘿一笑,渾不在意,當即便依著趙啟之言盡數照辦。俄頃,只見劫龍
掌間煙熏繚繞,迷霧蒸騰,原本手中一堆略帶著些許冰藍色的粉末,化作了絲絲
縷縷的霧化真氣,開始往外冒騰徐徐升空。

  「你現在運氣丹田,將這些霧化氣體全都吸入體內,再祭起玄功運上一個周
天。」趙啟說道。

  「這又是哪種新奇的用毒手段?」聽得趙啟之言,劫龍心下隱隱生出一絲不
安,但他自負抗毒體質天下無雙,卻也不加懼怕,當即嘿嘿怪笑一聲,氣沉丹田,
長嘯一聲,把頭一仰,將掌間蒸發而出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白色水霧,有如鯨魚吸
水般,化作兩道白色細小的氣旋,盡數都吸入到斗笠下兩個脹大的鼻孔當中。

  劫龍化盡手中白色粉末,正想出言調笑趙啟兩句,卻不想思慮間,驀地渾身
一震,雙手竟忍不住的慢慢的顫抖了起來。

  「小和尚,這是什麼毒藥……」劫龍顫抖著的雙手伸進斗笠中,按住頭部,
似在痛苦,又似乎在享受著某種極大的歡娛。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是毒藥……」

  劫龍極為痛苦的哀嚎了一聲,驀地一下躺倒在地,雙手拍打著腦袋,在地上
不斷的翻騰滾動著,似乎想將什麼可怕的東西趕出自己的斗笠外。

  「此物名為升仙散,乃為使人往生極樂之物,確實不是毒藥。」趙啟哼哼笑
了一聲,說道:「此物乃神仙所飲,我勸你還是不要抵抗,好好的享受一下它的
妙趣吧!」

  趙啟雙手橫胸,抱槍而站,雙眼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那在草地中不斷翻滾
折騰的劫龍影衛。

  那劫龍運起玄功,拼死抵抗,待得他鬧過半響,見抵之效果甚微,這才漸漸
的放棄了抵抗,轉而盤踞起身來,像一條似欲隨時攻擊人的毒蛇一般伏在地上,
斗笠下那只血紅血紅的獨眼死死盯著趙啟,嘴裡一小口一小口的喘息著氣兒,其
間身體不住的在微微顫抖,似乎在享受某種劇烈的愉悅。

  「這個東西既然不是毒藥,你卻為何要我服下?」少頃,劫龍嘶啞著難聽的
嗓音發聲問道。

  「我讓你服下此物,自然是有它的用處,至於原因,我想你以後便會知道。」
趙啟雙手橫胸,抱定而立,「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劫龍扶正頭頂上歪斜的斗笠,一手撐著地,緩緩從地上爬起。

  「你知道我在說誰。」趙啟虎眸含煞,對著劫龍一字頓一字說道:「神女楊
神盼。」

  甫一提及楊神盼,劫龍霎那間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瘦削的身軀變得顫抖
不已。只見劫龍蒙著黑紗的斗笠中露出了一隻佈滿血絲,其形可怖的眼睛,斗笠
下披卷著的布紗滾動,竟是一連聲的發出了一陣陣尖銳刺耳的桀桀怪笑之聲:
「神女?楊神盼?」

  說著竟是『呸』了一聲,頗為不屑的說道:「還神女呢,什麼狗屁神女,不
過是被人給操了幾下屁眼兒,還不是讓人給幹的是水兒直流。」

  那劫龍似乎是對著楊神盼存著什麼極大的怨念,見趙啟陰沉個臉,心中更覺
快慰,嘶啞著嗓音,一連幾聲嘿嘿怪笑道:「你可知道楊神盼這小浪妮子到底有
多騷……都被人操著小屁眼兒玩到床上去了,居然還閉著個眼兒想強裝著什麼矜
持,結果給人沒操幾下,硬是被插的那個水兒直流……」

  「小盼兒真的讓人插到了屁眼兒麼……」趙啟兩眼一黑,聽的腦中一陣眩暈
傳來,忍不住提聲喝道:「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個,我只想問你,她現在好
還是不好。」

  「好,怎麼會不好?」劫龍一揚斗笠,拉尖的下巴上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那天夜裡楊神盼這小浪蹄子可是被我一手引進宮去的,我可是親眼看見楊神盼
這小浪蹄子被那慶曆老鬼與他那幾個同穿一條褲襠的胞兄弟們一起掰著臀兒給弄
到床上去操小屁眼兒的。」

  「嘿嘿,話說楊神盼那小浪蹄子這些時日裡不在神殿寢宮,卻把那幾個老家
夥們給憋的壞了。」劫龍那猶如鋸木一般嘶啞難聽的嗓音格格怪笑道:「那幾個
老傢伙挺著大卵袋子這在床上輪流操著那騷丫頭的小屁眼兒,連著給她灌了一夜
的精,幹到早上天色大亮的時候,口裡居然還嚷嚷著說什麼操的不夠過癮,明天
後天還要多叫幾個人在這裡換個花樣兒一起接著操。」

  「神照鋒的趙尊者大人,你可知道楊神盼那小騷蹄子挺著一對大奶,翹著屁
股蛋子在這床上被那老傢伙給叫來的那一夥人給操爽了有多久麼?」卻見劫龍伸
出三根手指,對著趙啟嘿嘿笑道:

  「三天,那騷丫頭在這床上被那夥人換著花樣兒整整操了三天。」劫龍說到
這裡放緩了語調,刻意一頓道:「那騷丫頭挺著屁股蛋子趴在床上被那夥人插著
小屁眼兒一頓狂操,這操到後來,竟連裹在胸前的一對大奶也被幹的是一下子彈
了出來。」

  「嘖嘖,那騷妮子的奶子真是可大,可圓,幾個人一隻手都抓不過來呢!」
劫龍嘴中嘖嘖有聲的回味說道:「那幾個老傢伙們真是豔福不淺,這插著小屁眼
兒玩到最後,居然還能順手玩了那騷丫頭裹在胸前的一對極品大奶,要知道那騷
丫頭平素裡可是高傲的緊,這許久沒見卻是轉了性子嗎……」

  劫龍調整著語調還欲再說,卻聽趙啟一聲沉喝道:「夠了……你別再說了。」

  趙啟腦子裡暈乎乎的,他委實不敢想像,自己心目中最敬仰的女神居然就這
麼輕易的和人在床上玩著群P,被人幹著小屁眼兒,心神大亂之下,趕忙運起明
神功心訣收納心神,一連幾個吐納間這才平復下心中那滾滾燃燒的欲火。

  趙啟唯恐自己再聽劫龍說將下去會氣機崩壞,陷入走火入魔之虞,當即一擺
手,喝道:「你這便走吧,我放你一條性命。」

  「哦,你這就肯放我走了?」劫龍黑色斗笠下猩紅的眸子裡露出一絲懷疑之
色,「你怎麼就不問問我來這神照鋒上幹什麼了?」

  「現在我就算問你,想必你也不會告訴我答案真像。」趙啟調整好呼吸,濃
眉一展道:「不如等你以後想告訴我的時候,自己再來這神照鋒上找我如何?」

  「這卻是個好想法!」劫龍墨黑色的斗笠下看不出來表情如何,抄手一抓,
隔空吸起了地上那一把被她先前丟落在地的漆黑刀鞘,笑道:「可是你怎麼就確
定我走了以後還會來再上山來找你?」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趙啟一手痛苦的捂著頭,喝道:「快走,
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嘿嘿嘿,你會後悔的。」劫龍斗笠下露出的一隻獨眼緊緊盯著趙啟雙手動
作,手緊緊握著一把至小腹而下斜伸而出的狹長刀鞘,嘴裡一邊嘿嘿的怪笑著出
聲,腳下一邊悄悄然向後踱著巧步,卻是在防著趙啟暴起殺人,打著那徒然開溜
的想法。

  趙啟此時心中一片混亂,卻無心情與著劫龍這般對峙,隨意朝她揮了揮手,
不耐煩的驅趕道:「要走便走,何來這等心機計較,要找我時你自然會回來尋我。」
說罷,竟是再也不理那一旁還在那謹小慎微提防的劫龍,抬起腳來,自顧自轉頭
就走。

  「好小子……敢對我如此托大……」劫龍窺見趙啟背影,眼角中似有寒光閃
過,但他盯著趙啟背上一把綻放著烏光的阻擊步槍心中猶豫片刻,卻終究不敢再
對趙啟暗算出手,當即伏低身軀,一個折轉,返身便竄進了身後一大片蔥蔥郁鬱
的叢林灌木當中盡疾奔走,幾個呼吸間,身影便已從樹林中消失不見。


                          第二十章 與虎謀皮
                   
    趙啟腦子裡紛亂無比,茫然的向著屋內走去。他方才聽著劫龍說了楊神盼的
一陣淫語,只在心中幻想著楊神盼是如何被著神殿眾人擒著一對細嫩的小腳兒丫
子七手八腳的剝光了衣襪,又是如何被著神殿眾人甩著大奶子騎在床上,用著根
部一下一下插著小屁眼兒隨意內射出精的那幅噴血場景。                    
                   
    想到最後竟是再也控制不住內心中那勃發而出的洶湧怒火,忍不住伸手一拳
揮在半空處,痛道:「這該死的神殿……我若得勢定要把它踩在腳下踐踏……」
                   
    卻是在心中下定了決心要在這神照鋒上快速打拼出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
                   
    趙啟推開房門進入,卻見雲韻此時已然睡下,好似壓根都不在乎屋外發生情
形,那背對著自己的柔軟的背影好似一隻慵懶小貓一般微微蜷縮在房間角落。趙
啟心下愛憐,走到床前慢慢俯下身來伸手撫摸著雲韻秀髮,道:「女人,我知道
你醒著,這段時日你助我良多,我自內心感激,我若有朝一日功成上位,定會助
你完成心中宏願。」說罷撥開雲韻側臉秀髮,在她那清麗的嬌嫩側臉上輕輕一吻,
亦伸出手來,雙手從身後緊緊抱住了雲韻。
                   
    次日清晨,趙啟與雲韻一同在床上行罷了功,便出身前往坐鎮神罰殿,等待
著這十數日前便定下的神照鋒首座行冠的道統大禮。
                   
    稍時片刻,便見花玉道人穿著一襲花青色道袍的矮小健壯身軀腳下踏著飛快
的步伐,踏入神罰殿內。
                   
    花玉道人一見那正目端坐于殿堂之上的趙啟當即拱手一禮,道:「神兆宮花
玉道人見過趙首尊。」

    「花玉道長無需多禮。」趙啟單手虛抬,揚聲問道:「卻不知如今我神照鋒
禦下的諸位殿堂峰主們來了幾位?」

    「這個……」花玉道人聞言一怔,眼中似有難色。

    「花玉道長請但說無妨。」趙啟盤踞傭兵團體多年,深諳人心,自是知這神
照峰中行冕之事當無這般簡單,卻早在心中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打算。

    「萬象宮的褚殿主與寒玉宮的範天尊帶著門徒出征在外,無法前來與首尊見
禮。」花玉道人眨巴著一對小眼兒說道:「神鷲峰的鶴門主與萬仞峰的韓五峰道
長,一個年事已高,一個身染舊疾,抱恙在身,亦無法前來恭賀趙首尊。」花玉
道人說著眼角餘光偷偷一瞥趙啟那絲毫不見喜怒的臉色又道:「而本門神兆宮的
沈師兄在兩日前與妖人鬥法落敗,重傷在身,只怕是也不能來參加首尊的行冠之
禮了……」

    「你繼續說。」趙啟身姿挺正,端坐殿堂,緊繃著個臉,面色淡然如霜,看
不出來喜怒如何,沉聲說道。

    「往生殿的裘宮主身負巡山守地重則亦不能抽身前來。」

    「百靈宮的極樂門主調令中都大諸峰此時無暇分身也不能到。」

    「托天峰的成峰主……」
                   
    便聽花玉道人一陣口水紛飛,說著神照鋒內一眾峰首耋宿不能到場的各自理
由。

    「夠了!」居於殿堂座首的趙啟聽著花玉道人口中的一眾托詞,卻是再也聽
不下去,眉峰一皺,沉聲說道:「花玉道長,那些不能來的,你就不用說了,你
且前去把那些眼下已經到了的都請上堂來吧!」
                   
    話音一落,卻見花玉道人原地站立不動,抓耳撓腮嘴裡嘿嘿訕笑不已。

    「怎麼?這偌大的神照鋒……莫非竟連一個前來恭賀本座行冕的下屬峰主們
都沒有麼?」趙啟雙眸似電,緊緊盯著花玉道人的一雙咕嚕咕嚕亂轉的小眼睛說
道。
                   
    他心中也曾做過最壞打算,但卻沒有想到眼下自己走馬上任,竟連一個前來
恭賀自己的峰主也無,不由心中怒極,暗自思忖道:「神照鋒這夥人皮裡陽秋,
陰奉陽違,莫非想要以此方式來孤立我的首尊職權不成?」

    「如今神殿乃多事之秋,眾峰主殿首們現下都有事,都各自忙於政要……」
                   
    花玉道人斷眉之下的眼眶中一對小眼睛賊兮兮的轉著,心中正自思量著今天
怎麼把師兄交代下的擔子給忽悠過去,話音未落,卻忽地聽殿堂之外傳出一個聲
音道:「斷月門的伏月門主向趙首尊送來一份恭賀首尊行冕的首冠大禮。」
                   
    話音落處,卻是一個身著淺藍色道袍的年輕道館雙手捧著盒中一尊雕工精細
的琉璃玉尊道冠,雙手環前,行大踏步之禮走入殿堂之中。
                   
    那花玉道人瞧見年輕道館無視他投去的逼視目光,自顧自的踏步走入大殿,
臉色頓時一變,不由發聲喝道:「哪裡來的小雜毛,恁的不知禮數,沒有瞧見我
正在與趙首尊說話麼,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兒,給我出去……」

    「此小友攜禮而來,花玉道長卻是無須責怪!」趙啟聽著花玉道人滿口敷衍
之詞,心中本在窩火,正醞釀著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收場之際,驀地瞧見那不
請而來的年輕道館,心中頓時一喜,一抬手道:「未知令師伏月門主現下何在,
可來我神照鋒上參禮?」
                   
    只見那年輕道館兒抱著禮盒對著趙啟彎腰執禮道:「我師伏月門主,近日忙
於督查門內弟子修煉,無暇分身,但卻得知趙首尊今日行首冠大禮,便遣弟子明
松攜禮前來恭賀首尊。」說罷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雙手將禮盒放于趙啟面前的
一張大殿正桌之上。

    「此人在這神照鋒中恭為一門之主,想來身份地位應該不輕,此番既破格派
弟子前來與我送禮,而送我的又是一尊首冠,但自己不親自來,莫非這其中……」
趙啟盯著身前那尊禮冠,心思鬥轉,心念動處,當即明悟過來,眸中露出一絲令
人不易察覺的喜色,藏而不露道:「伏月門主的這份賀禮,本尊收下了,不知令
峰山門離我神照鋒距離何許,令師伏月可親在門中。」

    「吾門斷月峰距離神照主鋒不遠二十裡處。」明濤恭聲說道:「吾師伏月也
在師門之中。」
                   
    明濤之言說的何等明瞭入骨,便算是花玉道人這等心思齷蹉之人也是聽的心
中了然。趙啟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看慣了爾虞我詐的現代人聽了明松之言又是如
何聽不出其話內玄音?

    「我在這神照鋒中反正也是一窮二白,不如就賭上性命拼上一拼,興許還能
拼出個變數。」趙啟乃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當即不留後路,一拍手,起身正色
道:「反正這神照主峰當中也是空空如也,好生無趣,莫如明小哥引我前行,且
帶本座前往斷月峰一觀令師治山之風采如何?」

    「遵從首座之言。」明松一拱手恭敬的說道。

    「不可!」卻聽站于趙啟下首的花玉道人急了眼的一連聲說道:「今日乃為
首尊行山大禮之日,委實不可輕易出山,首座既想得見斷月門伏月門主之風采,
卻莫如讓花某前去代首尊傳令,命他親來這神照鋒中拜見首尊如何?」花玉道人
一邊急急說著,一對小眼眸子在眼眶中咕嚕嚕直轉,似乎正在謀劃著什麼陰損主
意。

    「反正此間山峰中也是無人,本尊便算親自前去走上一趟又有如何?」趙啟
一眼看破花玉道人言中用意,冰冷冷的說道:「莫不然花玉道長以為我神照鋒中
今日還有貴客未曾前來拜訪不成?」
                   
    趙啟見花玉道人一張馬臉憋得通紅,訕訕說不出話來,當即把手一引道:
「時日不早,本座可不想耽誤了這大好時辰,明松小道長你這就請便在前替我引
路吧!」說罷哼笑了一聲,再也不理那兀自一臉訕笑討好,站著的花玉道人,逕
自和著身旁早已候命的明松一同邁出腳步,出宮去了。 

    「但……趙首尊…」花玉道人被趙啟一番犀利的反諷言辭激得張口結舌說不
出話來,眼見趙啟走出殿堂,身影須臾間消失不見,當即一拍手朝左右定定站立
的侍衛喝道:「快,還傻站著幹嘛呀,情況有變,爾等且隨我速速傳信沈師兄。」

                     ※※※※
                     
    這斷月峰位於神照鋒前正南方向二十裡開外處的一個大山谷中,山高數百餘
丈,其上蒼蒼鬱鬱的樹木枝葉繁盛,景色瑰麗,峰頂最高處不亞於神照鋒規模的
主殿建築集群氣勢宏大,在初晨裡一縷溫煦陽光映照之下,赤紅豔豔一片,景色
更顯巍峨壯麗。
                                          
    趙啟與著明松方一踏入斷月峰之山門,便見其中大小規模整齊劃一的道庭建
築之下,分列兩隊齊刷刷的排列著一群群和明松一樣穿著淺藍色道袍的青年俊彥。
這些道袍青年隔著丈八許的距離,分各而立,手中俱都執著一把七尺長劍,邁動
整齊的身姿步伐,向著這站於頂峰建築之上的一名中年人,迎風立劍而舞。那中
年人約莫三十四五歲的年紀,身著一襲黑色武服,濃眉深目,虎背熊腰,雙手負
後,站於高臺,身形凝如松嶽,自有一股威嚴氣勢,讓人一望便知氣度非凡。

    「斷月門弟子好壯觀的雄姿!」趙啟看得這等一脈熱血朝陽之景,心中不由
感慨一聲,雙眸緊緊盯著峰頂那面目威嚴的黑衫中年道:「想來站在峰頂的那位
氣度不凡之人便是這斷月門的伏月門主吧!」
                     
    卻聽明松搖頭說道:「那是望月司我玄鏡師叔,非是我伏月師尊。」
                     
    趙啟聽得心中一驚,只在心中暗暗震驚道:「單單是我神照鋒座下一分支小
脈,便能有此般神駿出彩的錦繡人物,這定神州的中都神殿能夠執掌神州九陸四
百餘年果真非是浪得虛名。」

    「卻也不知這些青年俊彥是否能替我賣死效命。」趙啟一聲感慨,抬腳踱步
正欲隨著明松踏著階梯向上而行,卻驀地心中靈台之中生出感應,感覺有一物什
以微弱的力道隔著半空向著自己飛射而來。

    「嗯,是誰?」趙啟揚手一抓,恰好將那物什隔空接住,展開一看,卻是發
現被自己抓於手掌之中的物什竟是一枚圓潤光滑的小雨花石。
                     
    只聽耳旁傳來一聲少女的嬌哼咕噥之聲道:「不好玩……明松師兄你到底去
哪裡了,害我和靈蘿姐姐等了你這許久,咦,你怎麼帶回來了一個短頭髮的大和
尚啊。」                       
                     
    趙啟鼻間一陣香風襲來,就見一個長相頗為俊美的俏麗少女從著半空之中輕
輕一躍而下,落在自己身前。聞著鼻間香風,趙啟凝目一觀,卻發現眼前這位俏
麗少女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長得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穿著一裘黑綢武服下的
身段雖然還未長成,卻已然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而緊跟著俏麗少女飄落在地的卻是一個長相明豔無儔,容貌更為秀麗的淡衫
少女。這淡衫少女與那俏麗少女年紀相若,肌膚勝雪,貌如明霞,容貌是生的極
美極美,清眸顧盼間,自有一股異人神采從中煥發而出。而那一襲被她披在身上
的淡白衫絹卻是如何也都遮掩不住她那一副不符年齡段的丰韻娉婷身姿,端的是
清麗不可方物。

    「這小姑娘才多大的年紀,怎麼卻能發育的如此之好!」趙啟盯著靈蘿少女
那淡白裙底下一隻系著一小根紅色秀繩的嫩白小腳兒腕子,心中驚豔之餘,忍不
住抬起頭來與那淡衫少女凝眸一對。
                     
    卻不想這短暫的一對眼間,趙啟腦中一陣眩暈傳來,只覺自己的心神似乎像
是都被掏空了一般,空虛難當,大驚失色之下,當即閉上眼睛,提神凝氣道:
「不行,不能看,她的眼睛好似有一種古怪魔力,只要我看一眼整個人便會徒然
一下子都陷了進去。」
                     
    趙啟閉著眼睛正忙於調節心神,卻見那位美人胚子少女蹦蹦跳跳的圍著趙啟
打量了一圈,怪道:「咦,明松師兄,這是你從哪裡找來的野和尚,怎生裝扮的
如此怪異。」說著竟伸出一小截皓白的手腕兒去抓趙啟負在背上的一把G22式
阻擊步槍。

    「靜兒,趙首尊面前,不得放肆!」卻聽一聲沉沉低喝之聲傳來,趙啟睜開
雙眼,循聲凝眸再看,只見一個披著一件羽白色披風的儒雅男子正快步流星向著
自己走來。那儒雅男子約莫在三十四五歲左右的年紀,面如冠玉,頭頂之上戴著
一頂形貌古樸的木松長冠,身著一襲淡色錦秀布袍,行走之間自有一股淡然氣勢,
更顯氣度非凡。

    「爹爹!」那被喚作為靜兒的俏皮少女好似頗為懼怕那儒雅中年,方一見之,
小手兒就是一顫,迅疾收回,當即對著趙啟做了一個鬼臉兒,拉著一旁的靈蘿少
女就是一陣疾跑,一邊跑著,小嘴兒裡還一邊嘻嘻笑著:「爹爹莫惱,靜兒這便
與靈蘿姐姐一同去做早課。」一溜煙的功夫,二人身影皆已跑的不見。

    「小女頑皮,首尊勿怪!」儒雅中年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對著趙啟說道。
                      
    趙啟回過神來,側首揚眉,認真的打量著那儒雅中年,凝聲問道:「伏月門
主?」

    「不才區區正是在下。」儒雅中年淡淡一笑,一雙雪亮眸子迎上趙啟那兩道
隔空飛射而來的犀利目光。
                     
                      ※※※※
                      
    有野心,而且野心不小,這是趙啟看見伏月門此人在腦子裡所產生的第一個
想法。
                                             
    不大的屋子裡,趙啟與伏月門主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而坐。
                      
    趙啟那菱角分明的冷毅面龐上看不出來有絲毫表情,道:「如此說來,這便
是你心中的想法?」

    「不錯。」伏月門主喝了一口杯中香茗,道:「以如今神照鋒上四分五裂之
格局,僅憑尊者孤身一人,怕是短時間內難以全盤接管。」
                      
    趙啟心知伏月門主說的一點都不假,若真當依他所說的一般,以眼前神照鋒
上的這等混亂的局面,自己想要在短時間內全盤接管神照鋒,確實無一點可能。
                      
    趙啟眼眸中目光緊緊盯著伏月門主那雙帶有自信神采的雙眼道:「可是你怎
麼就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說的這個建議想法呢,難道我不知道你在此中亦是用心
良苦麼?」  

    「因為我知道,尊者大人在這神照鋒之上,除了我斷月一脈之外再也無其他
選擇。」伏月門主仰頭哈哈一笑道:「尊者大人,你在殿中接禮之時,既然能窺
破我的心思用意,而且還能上得這斷月山來,那便能足矣說明一切了。」

    「能上你斷月山來是不假,但是我若搖頭說不呢?」趙啟哦了一聲,雙眉皺
起,冰冷的目光直視伏月門主。
                      
    刹那之間,不大的房間內氣氛凝重無比,二人手中握著的茶杯似乎都在微微
顫鳴。
         
    「不,趙首尊,你會答應的,我相信你一定會答應的。」
                      
    二人握著手中一隻空茶杯,相持不下良久,少頃,卻聽伏月門主淡然一笑,
放下茶杯,率先打破僵局:「此乃你我雙方共利之事,你為大雄寶寺戒律大佛之
嫡傳弟子,想來這終究是要回歸寶刹繼承大統的,而我之山門實力雄厚,亦有一
身不凡本領,你為求名,我為求利,你我之間並無任何利要瓜葛。」
                      
    伏月門主細長的指節一竅桌面續道:「這你我之間既然沒有衝突,那麼我們
在這神照鋒中相互扶持一陣卻又有何樂而不為呢?」伏月門主說罷淡淡一笑道:
「趙首尊,相信你我之間的合作一定是能非常的愉快,對嗎!」
                      
    那伏月門主說著輕輕一甩袖袍,以一身絕妙的玄冰真氣為引,從擺放在不遠
處的茶壺嘴中吸出一條細細的水線,再度替趙啟喝幹的茶杯重新斟滿茶水,擺手
說道:「尊者,再請細飲,此乃我斷月峰之月茗冰井。」

    「伏月門主既然這麼說,這斷月峰的茶水看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味道!」
趙啟嘿然一笑,拿起茶杯,也再度將之一口喝盡道:「這茶水縱然好喝,卻也終
將喝盡,伏月門主莫如你我再將這神照鋒之上的格局推演一番如何?」

    「好!」伏月門主展眉一笑,道:「趙首尊既有此意,伏月敢不奉陪!」


                              【待續】
2015-10-20 11:4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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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 (21)作者:小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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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6/6/27發表於:SIS

                  
                          第二十一章 蒙塵

    晴空碧洗,雲波如紋,眨眼時間,二人便已在這兩丈見方的密室中暢談半日,
交杯換盞間,二人言談無忌,從天方四像的神州大陸,聊到這風光霽月的定州大
殿,言談間伏月門主有意無意出聲用言語刺探著趙啟虛實。

    而趙啟之身份雖為自己憑空捏造,但其真實身份乃為二十一世紀之人,無論
言談抑或見識都是遠勝常人,是已每每伏月門主言出試探之時,趙啟均能用引據
經典,用自己獨到巧妙的言論一一化解,其之言論說到最精彩之處就連伏月門主
也是不禁手指霽張,眼眸大睜。
                    
    「這麼說來這神州九陸並非平行一線,而是呈球形環繞?」伏月道人炯炯有
神的雙眸認真盯著趙啟,訝道。
                                    
    「不錯,在亙古之前,吾輩先祖凝聚數代之力鑄造巨艦,在陸路乘船出海,
沿海徑直前行,數十年後周而復始又回到了這陸路出發的起點。」趙啟雙眸一眨
不眨,直視伏月門主射來的深邃目光。
                    
    「首尊之言委實驚駭……實令伏月驚詫萬分!」少頃,伏月門主從震驚中恢
復過來,輕抿了一口手中濃茶,輕歎道:「不愧是大雄寶寺戒律大佛之嫡傳真僧,
當真是學識淵厚如海,伏月周遊神州三陸,自負博覽群書,卻也曾未聽聞過如此
驚人見解,在首尊面前伏月再也不敢賣弄些許淺薄見識,愧哉愧哉!」說罷雙手
一拱,敬道:「伏月僅以一杯淡茶敬趙首尊一杯,還請原宥伏月輕視之罪。」
                    
    「伏月門主無需如此自貶。」趙啟抬手舉杯還禮道:「趙某幽居大雄寶寺中
甚久,不曾入世,這初來神照鋒中走馬上任,還需伏月門主多加提點。」
                    
    「提點不敢當,你我在這神照鋒中同舟共濟,應當相互扶持才對。」伏月門
主謙虛說道。
                                 
    「如此,趙某便以茶代酒與伏月門主喝了這一杯了。」趙啟站起身形,一仰
頭將手中茶杯一飲而盡道:「伏月門主,從今往後本尊卻是要時常打攪門主清修
了!」         
                    
    伏月門主哈哈一笑,擺手道:「誒,趙首尊言談驚雅,見識不凡,伏月與你
相談甚久頗覺收益非凡,又何來打攪一說,趙首尊若平素閒暇時卻是定要來我斷
月峰中這多加交流才是!」
                    
    「好,若門主不怕麻煩,趙某今後定是不辱使命了。」趙啟灑然一笑抱拳道。
                    
    「今日與首尊一襲言談頗為暢快,你我當如人生知己,莫如趙首尊便將那神
罰堂搬與本峰常駐如何!」伏月門雙眼直視趙啟目光,兩眼熠熠生輝:「趙首尊
若肯入駐我斷月峰,今後我斷月峰一脈弟子便以奉首座為尊。」
                    
    「這伏月門主當真乃梟雄之姿,言談中三兩句話無不引誘我上套入甕,我若
不應他今後必將與他相爭奪利,我若應他今後勢必被他小瞧,被架空奪權不說,
少不得還得搭上性命。」趙啟乃二十一世紀之人,爾虞我詐之事早已司空見慣,
如何聽不出伏月門主言中試探之意,聞聲只在心中小思片刻當機立斷拱手抱拳,
佯裝傲慢道:「伏月門主之意本尊笑領了,只是本尊乃是戒律大佛嫡傳之徒,卻
是想要憑藉自己師承一身滔天藝業親手在這神照峰中打下一片天地,今後本尊如
若能修得圓滿,得返大雄寶寺繼任尊者一位,定然不忘伏月門主引手為援之恩。」
                    
    趙啟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借助戒律大佛嫡傳真僧之身份,言出傲慢,即巧妙
的化解了伏月門主話中暗藏殺機之意,又有意無意間向伏月門主暗中透露了自己
不管在這神照峰中所謀如何,藝業有多大,但終究還是會歸返寺中繼承大位。
                    
    果然趙啟一言方才出口,便見伏月門主眼中精光內斂,哈哈一笑道:「趙首
尊之雄心壯志果然非凡,如若首尊日後修業有成得返大雄寶寺上位為尊,卻也不
要忘了伏月這個幕後操刀助力之人。」
                    
    「既然首尊無意入駐本脈,那說不得也要在寒處小住幾天!」但見伏月門主
一擺手迎上身前,道:「明松,趙首尊今日與我在屋中言談半日委實辛苦,你且
帶趙首尊入我斷月峰門好生休息。」說罷也不等趙啟言出拒絕,雙手熱情的把住
趙啟粗狀手臂道:「來來來,趙首尊,雖說某家的斷月峰不如神照主峰巍峨壯麗,
但也氣象若新,格局新穎,別有一番景致,且由小徒明松帶你一遊如何?」
                     
    趙啟聞聲不好拒絕只得拱手道:「如此卻是麻煩伏月門主從中指引了。」
                     
    伏月門主親自差人將趙啟送出山門,眼見趙啟那留著板寸頭的壯碩身影轉過
山階消失不見,眸中精光閃動。少頃密室中石牆暗格挪動,咯吱作響,一個身披
黑褐色長袍的枯瘦老者從中走出。
                  
    伏月門主雙手負後,氣勢深沉道:「黙奪有關此子你怎麼看。」
                    
    「此子藏的深啊,老朽也看不出他的來歷。」那被喚作黙奪的枯瘦老者伸手
一折頭頂灰褐色罩紗,露出一個滿布蒼紋的瘦長下頜,慢條斯理道:「我觀其言
行看似魯莽,粗糙無方,但這其中絲絲入扣的邏輯卻又環環緊扣,有頗多驚人推
斷之處,委實不像是能夠隨口胡謅出的。」
                  
    「依黙老的意思他方才所說之言有很大把握是確有其事了?」伏月門主那平
淡而不失威嚴的眼眸中目光一閃,歎道:「天道巍峨,深不可測,卻不想你我置
身處地的神州大陸竟是一個球狀,這大雄寶寺戒律大佛的見識果然不同凡響。」
                    
    「門主對他卻有拉攏之意?」黙奪聞言出聲疑惑道。
                    
    「不錯!此子雖也為吾之障礙,但好在涉世不深方可調控,更何況此子一來
這眼下神照峰中的平衡狀況勢必打破,正是我等接機上位的大好時機。」伏月門
主輕輕一歎道:「我大諸峰,伏月門斷月峰一脈已經在這神照峰中蟄伏的太久太
久了,此子出現,想來定是你我勢之破菊所在。」
                    
    「即是如此,那門主方才為何不出言提醒示好那小子,眼下森羅殿暗子出動
只怕……」
                    
    「放心吧黙老,諸莽夫不出動,就憑森羅殿那般小卒,我還不放在眼裡,他
們便算有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輕易越軌出境。」伏月門主仰頭哈哈一陣大笑道:
「此時卻要看那小子是否真個有什本事,值得你我捨下本錢大力下注,若只泛泛
之輩,伏某便替他們再添上一把熊熊烈火又有如何。」說到此處,伏月門主眸中
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利之色。

    「善,善——」與刹那間,黙奪似乎想到伏月門主話中深意,連聲贊道:
「想來這枚亂子皆在門主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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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趙啟甫一辭別伏月門主隨明松走出屋外,臉色便是一變,微微眯起雙眼,
握緊雙拳,身軀不住的顫抖,只在心中暗暗思量道:「這伏月門主雄才大略,心
思縝密毒辣,實乃當世梟雄,我與他這等人物合作不啻於與虎謀皮,須得萬分小
心才是,倘若一個不留神被他看破身份,定然會有身隕之災。」
                    
    趙啟方才與伏月門主在密室中謀談半日,聞聽他風輕雲淡的將一條條看似平
凡無奇,卻又環環相扣,暗藏兇險狠辣的謀奪一一道出,心中委實有些震驚:
「卻不想小小神照鋒,卻也有如此心計狠辣之輩,此計若成,他得利也,此計若
敗,他亦無所傷,唯一的風險卻都在我的身上,真是端的好一個兵不血刃。」
                     
    「這伏月門主卻是小看了我趙啟,我非那未出世的小沙彌,想要把我當槍使
卻也要看他有無那番能耐。」趙啟低頭疾走,暗自思忖:「這伏月門主一脈定是
希望我能以外道破局,毀去這神照鋒中三脈制衡的局面,讓這三脈在這神照鋒中
拼個魚死網破,好教他趁虛而入謀奪道統。」
                     
    「若真被他給奪了道統,想來他下一個要清除的物件便是我了。」趙啟冷笑
一聲,暗道:「看來在這伏月門主一脈卻要近早另做一番謀劃了。」
                     
    趙啟如是想著,腳起勁力隨著明松不住前行,卻忽地聞見一陣極為好聞的淡
淡幽香傳入自己耳鼻之中。
                     
    趙啟心念一動,抬頭看去,卻見眼前山道處白玉階梯垂直下斜,左前方一大
片森森鬱鬱的脆綠竹林出現在自己身前,而在那竹林內的最前方有一輛華貴馬車
出現在自己身前。在那馬車側方卻有兩個靚麗身影巧笑嫣然而立。
                     
    「是她們?」趙啟心中一動,便認清了二人身份,這兩女正是幾個時辰之前
趙啟在入斷月峰時碰到的伏月門主愛女小靜,與被喚作靈蘿的淡衫絕美少女。
                     
    趙啟微一轉眼,目光不由自主的對上了淡衫少女那對如有魔力的漆黑美眸,
腦中不由一震,當即強收起心神,不自覺的別開目光,視線下垂,直視淡衫少女
那系著一圈小紅秀繩的嬌嫩腿丫,只這一看,眼神卻是再也收不回來。
                     
    「這美的不同凡響的小女孩到底是何來路,好嬌嫩的一對小腿丫子,這等晶
瑩剔透的小腿兒看著只怕比著韻兒還要嫩上三分。」趙啟盯著淡衫少女足下一對
小巧靈韻,透明白嫩的美足怔怔出神如是想道。
                     
    趙啟正兀自出神間,卻聽一聲嬌哼,卻是那伏月門主愛女小靜哼了一聲,嗔
怒道:「大和尚,恁的好生無禮,你的眼睛往哪裡看呢。」說著竟是對著趙啟扮
了一個鬼臉,一拉身旁淡衫絕美少女小手道:「靈蘿姐姐,這大和尚兩隻眼睛賊
溜賊溜的,好生無禮,我們不與他玩。」
                     
    趙啟聞聲臉色不由一紅,當即收回目光,一拱手道:「不知二位小姐在此遊
玩,趙某徒然闖入卻是唐突了二位佳人了。」
                     
    「哼,你這大和尚難道沒長眼睛嗎,什麼唐突不唐突,你們這些壞男人就知
道打我靈蘿姐姐的歪主意。」小靜說著嗔了趙啟身旁明松一眼道:「明松師兄,
你也是,什麼人都敢往我斷月峰裡亂帶,若讓這大和尚盜走我山中寶物,少不得
爹爹要打斷你的腿。」
                     
    「靜誼師妹……」明松臉上一陣尷尬道:「趙首尊乃門主邀請府中之貴客,
身有大神通,可絕非尋常等閒之人,靜誼師妹不要亂說才好。」說著竟是不住擠
眉弄眼,對著靜誼一連串的使眼色,示意其莫要添亂。
                     
    靜誼好似也看出自己似乎冤枉了人,白了一眼明松,一嘟嘴哼聲道:「是是,
就你明松最聰明,我笨,我傻,我看不出來。」說罷,賭氣似的一跺腳,卻要拉
著身旁絕美淡衫少女離開。
                     
    而此時卻聽那絕美淡衫少女微微一笑,淡然道:「小靜,我們先不急離開,
我有點事想請教一下這位大師傅。」
                     
    趙啟聞聲心中不自禁一醉道:「怎生這小女孩兒的聲音聽著如此純淨卻又醉
人心神,其個中神韻風采竟和盼兒有著七分相似。」趙啟心念動處,口中卻道:
「未知小姐請教何事?」
                     
    便聽淡衫少女那醉人心神的動人聲音道:「不知道大師傅可否借過手中神兵
與我一觀。」
                     
    「不行,絕對不行。」聞聽絕美淡衫女子聲音,這是趙啟腦子裡閃過的第一
個念頭,這G22式阻擊步槍乃是趙啟在這個時代安身立命的絕密武器,若是一
朝不慎被人搶奪,只怕自己就算有雲韻一身明神功相伴只怕也是不能在這亂世之
中安身立命,一想到老殿主那宛如鬼神的無形威壓,心中便覺一陣巨大恐怖,開
口出聲只想拒絕,但看著淡衫少女那一對靈韻非凡的美眸,這拒絕之言卻又如何
說不出口。
                     
    「好小氣的大和尚,又不是真個想要你的,不就是借來看一看嘛,有什麼大
不了的。」卻是靜誼見趙啟神色猶豫,一噘嘴不忿道,「靈蘿姐姐這破武器有什
麼好的,還神兵呢,我看就是一堆破鐵,靈蘿姐姐,我們不要和這種小氣鬼打交
道嘛。」
                     
    「大師傅,勿怪,靜誼師妹自小性格精靈古怪,卻是頑劣慣了。」那絕美淡
衫少女嗔笑似的看了靜誼一眼,轉而看向趙啟,似乎看出趙啟口中為難之意,當
即微微笑道:「大師傅手中這把神兵單名一個『槍』字,卻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這小丫頭到底是何來路,竟能知曉我手中武器來路,如若連她一個小丫頭
都知道,那這神殿中之人豈非……」趙啟心念動處驀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從
頭到腳似乎被著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在這六月天裡竟是渾身上下冰冷不已。
                     
    「嗯……你猜的不錯……但不知道你是怎麼知曉的。」趙啟雙眼漸顯緊覺,
目光有意無意間看向四周,單手握緊G22式阻擊步槍,「啪嗒」一聲暗中打開
槍支保險,似乎隨時準備突擊出逃。
                     
    「大師傅深藏神通不漏,卻是小女子言出無忌了,還望大師傅原宥則個!」
而正當趙啟眼光六路耳聽八方,心中盤算著如何發難,脫逃之時,卻見那絕美淡
衫少女美眸中微一閃過一絲驚異之色,但隨即認認真真的對著趙啟福了一禮道:
「我曾在神殿秘藏古籍中見過大師傅手中的這把神兵利器。」
                     
    「我手中這把二十一世紀的武器竟然在神殿古籍中曾有過記載……」淡衫絕
美少女這一番話語委實驚人不已,趙啟徒然聞聽之下竟是驚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難道在此之前還有和我一樣的人穿越過來此處不成……」
                     
    就在趙啟心中震驚萬分,卻聽那靜誼不耐煩道:「靈蘿姐姐,你別被這個大
騙子給騙了,這奇形怪狀的物什哪是什麼神兵利器,依本小姐看就是一根黑不拉
幾的燒火棍,有什麼好稀奇!」說著一指趙啟,對著身後兩個馬夫道:「你們兩
個,靈蘿姐姐想看看大和尚的燒火棍,你們去把那燒火棍給本小姐借來。」
                     
    在靜誼說話的同時,便見馬車上兩個褐袍車夫一躍而下,雙手橫胸,呈八字
狀,分左右兩側圍住趙啟,目光不善。                     
                     
    「尊者面前不得無禮!」卻是趙啟身旁明松迅疾出手,一連「呼呼」兩掌將
兩個健僕打翻在地,怒喝道:「趙首尊乃是神照峰中一脈之尊,也是門主親自請
來的客人,豈是爾等下三濫的貨色可以輕易冒犯的。」
                     
    「明松師兄連你也欺負人。」卻是靜誼眼見自己那兩個奴僕一個照面間便被
明松「啪啪」兩掌放到在地,口吐鮮血,哀嚎不止,眼圈一紅,委屈的快要掉下
淚來:「靈蘿姐姐我們回我們自己的小竹峰好不好,不要理會這些個壞人了。」
                       
    靈蘿見靜誼如此委屈的模樣,那清麗如畫的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
淡淡憂傷之意,但旋即片刻便斂藏入內,輕輕歎息一聲,搖了搖頭,美眸輕移,
如有深意的看了趙啟一眼,蓮步輕移,帶起一陣令人迷醉的淡淡清香,挽著靜誼
手腕兒嫋嫋婷婷的上了馬車。少頃,那躺倒在地上的二個馬夫,見二位女主子上
了車,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好似生怕那趙啟會徒然發難一般,三兩下便躍上
馬車,載著二女急晃晃的去了。
                                             
    趙啟眼見馬車在山道上漸行漸遠消失不見,卻在心頭舒了一口大氣,他方才
還當真以為自己來歷被看破,會被神殿眾人埋伏圍攻,險些便要出手傷人,但好
在明松及時阻止,事情並沒有惡化到那一步。            
                       
    「不知那方才靈蘿姑娘是何身份。」趙啟對著身旁那兀自握著一把帶鞘長劍,
一臉神魂不思的明松,問道。
                       
    「靈蘿姑娘……」只聽明松磕磕絆絆的說:「明松一心只在練劍,也不知道
靈蘿姑娘是何身份,明松只知道靈蘿姑娘是一年之前來到我斷月峰的。」
                       
    眼見明松神魂不守舍的不在狀態,趙啟也是不好繼續追問,只得將少女藏書
疑惑暗藏心底,卻暗自在心中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今夜自己也要前去小竹峰將此
事弄個明白。
                       
    「方才瞧那靈蘿姑娘眼中神情,顯然是有話未曾說完,說不得今夜我只好親
自去一趟問個究竟了。」
                       
    如此二人各懷心思一路疾行,少時片刻明松便已將趙啟帶至斷月峰中一間古
典精雅的木制小閣樓之中,趙啟心中藏憂,焦躁不已,沿途只顧著強記來返之路,
也無心情欣賞斷月峰的連綿美景,待得一到閣樓,不待明松安排完畢,方只寥寥
數言便打發走了同樣心魂不屬的明松,盤腿上床,閉眼吞吐吸納,開始修習明神
功,打起坐來。
                       
    如今趙啟一身明神功得雲韻相助,已然小有所成,不說這酷熱寒暑無法侵蝕
身體,便連尋常鐵石也是無法傷得趙啟半根毫毛。趙啟心沉靈台,默念明神功功
法要訣,周而復始不住吸氣吐納,稍時片刻便已進空明入定之境。
                       
    待到趙啟將體內明神功精純真氣運行三個周天之後,此時屋外已是月上中天。
趙啟看著天外夜色,揣著懷中G22式阻擊步槍,滿臉緊覺的站起身來,在確定
周身無人跟蹤監視之後,趙啟一個翻身從閣樓窗戶處一躍而下,開始在腦中思索
著記憶沿途返回。
                       
    趙啟腹中提氣,在這斷月峰中深夜疾行,這走至一半,卻是發現連綿不絕的
山峰大道之間竟而分出三條岔道來,這每一條岔道都繞著遠方山道蜿蜒曲折盤旋,
看不出來到底通往何方。
                       
    「這到底該選哪一條才是通往小竹峰的道路。」趙啟眼見這三條岔道均自各
分一端明顯通往不同的地方,只在心中著急道:「這裡是伏月門主的斷月峰,總
不可能和在那神殿中一般拿出尊者權杖找人指路不成。」
                       
    正當趙啟琢磨不定自己到底該選哪一條道路通往小竹峰之時,卻忽的耳畔一
動,連忙一閃身型,躲在了身旁茂盛草木之中。
                       
    趙啟透過暗淡的夜光只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黑色身影正從正中小道飛馳而過,
急速前行,趙啟見那夜行人來的匆忙,只顧低頭趕路,壓根沒有主意到躲在一旁
草木中的自己,心中就是一陣疑惑不定:「這夜行人氣息混亂,趕路如此匆忙,
想來事中定有蹊蹺,我且跟上前去看一看。」
                       
    趙啟心想此人莫非和自己一樣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當即好奇之心大起,
腳尖著力,運起輕功,悄然跟在夜行人身後遠遠綴著。
                       
    趙啟運著輕功遠遠跟著夜行黑衣人在這山間一路疾奔,約莫盞茶功夫,二人
翻過眼前一座險峻山峰,來到了一片鬱鬱松松的茂密竹林之中。眼見竹林正中有
一方刻有「小竹峰」三個朱紅大字的平滑巨石,心中悚然一驚道:「小竹峰?這
人怎麼和我一樣想來此處?」
                       
    趙啟心思複雜悄然跟著黑衣人走入竹林之中,忽見竹林正中有著十數餘間的
小竹屋被著一排排脆綠色的籬笆環繞其中,呈橢圓形,相互連結而建,映照在這
深夜微暗的月光下,端的別有一番特色。
                       
    而此時那十數餘間小竹屋間盡皆黑燈瞎火,寂靜一片,好似無人居住,僅有
籬笆靠右最末側方有著一座小竹屋窗臺之前,有著幾點微弱燭光,隨著空氣微微
搖曳。
                       
    「如此深夜,此間竹屋的主人竟然也是還未入眠麼?」趙啟兩眼盯緊竹屋心
中細細思忖,卻見那黑衣夜行人也悄然無聲的走到那小竹屋窗臺之前,忽地一下
停住腳步,駐足不前。
                       
    「瞧他的樣子莫非也是想窺視這小竹屋內的動靜?」」趙啟深提了一口氣,
運功入目至耳,將視力與耳力放大數倍,借助黑夜黯淡的星光,向著發散著微弱
燭光的窗口內望去,只聽此時窗臺內傳出一個嘶啞的男聲鬼鬼祟祟的低沉道。
                       
    「喂,馬瞎子,你在搞甚呢,咋個這麼晚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趙啟聞見聲音,濃眉一挑,凝耳再聽,便聽窗臺內傳來另一個細尖細尖的聲
音道:「嗨,晦氣,還能搞什麼,療傷唄,今個晌午我挨了那小子一掌,可是好
半晌兒都喘不過氣來,若非帶了這護心寶甲,想來不死也要在這病上三年。」
                       
    那低沉沉的嘶啞聲音之人聞聲顯然是吃了一驚道:「馬瞎子你盡胡謅,老熊
我也結結實實的挨了那小子一掌,雖說順過了氣後到現在胸口還是有些隱隱發痛,
但怎個沒你說的這般嚴重。」
                       
    便聽那細尖聲音怒道:「熊老鐵兒少在這裡嘚瑟,誰不知道你熊把子皮糙肉
厚,你若換了我這小身板兒去挨那小子一掌試試。」說著竟像是極為憤怒的「呸」
了一聲罵道:「天殺的狗崽子,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他這一掌拍
下來用盡了力氣,連我那護心寶甲都給他拍的裂了幾分,他這一下子分明是下了
死手。」
                       
    「馬瞎子,你莫不是在這峰中得罪了什麼人物不成,我可聽說這神照峰中近
期不甚太平,好像是來了一個大煞星,你可莫要觸了這黴頭才好。」卻聽那熊老
鐵兒低沉嗓音話鋒一轉,興奮說道:「怎個樣,馬瞎子,今夜擱著這事兒到底成
不成,要沒你發話,俺老熊可不敢先動手吃肉。」
                       
    「天知道,我老馬是撞了哪家的煞星。」但聽馬瞎子那細尖的聲音不無得意
道:「成了,怎個能不成,我馬瞎子辦事卻是何時失手過,現下那妞兒和他的一
幫護衛都睡得和那死人一個樣。」
                       
    只聽見「咕嚕」一聲,似乎是吞口水的聲音,熊老鐵兒那低沉的聲音嘶啞道
什麼錯事吧,要知道那妞兒可是伏月老兒的親生女兒,那伏月老兒可是個厲害人
物,你若辦事出了什麼紕漏,被他看破,想來你我都會……」

    「嘿嘿嘿…熊老鐵兒,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那小妮子模樣雖為俊俏但放在
如今卻還未長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哪有這妞兒爽快玩起來帶勁,那小
妮子就算白讓俺老馬去玩,我老馬還不樂意去碰呢。」馬瞎子「哼」了一聲,忿
忿不平道:「要說今日也都怪這小妮子,若非是她讓我兄弟二人發力去觸那黴頭,
我馬爺爺又怎會平白無故挨了那小子一掌,只射了她一嘴兒濃精算是便宜她了。」

    「什麼…這兩人竟是那先前被明松兩掌打的吐血倒地的護衛……?」趙啟躲
在暗處聽得簡直瞠目結舌,「這兩個奴僕當真是膽大包天,不僅胡作非為給女主
人下藥,還射了女主人一嘴……而且聽這二人對話,兩人還似乎輕薄過日前趙啟
在竹林中見過的那識出自己武器來歷的淡衫絕美女子。」想著那在自己腦海中絕
不可能的香豔畫面,趙啟下體就是一陣熾熱堅硬。
                        
    趙啟強自收回心神,看向那一直站在竹屋窗臺後靜靜聆聽的夜行黑衣人側臉,
只見那黑衣人原本豐神俊逸的臉龐此時一陣陣青白變幻,緊要牙關顯然已經憤怒
到了極點。趙啟此時瞧見那夜行黑衣人露出的側臉真容,心中一驚,加速判斷道:
「這人莫不成難道是那帶我入這斷月山門明松……沒道理……這說不通啊……這
明松為何會坐視自己的同門師妹飽受淩辱。」

    「老馬兒……你……」趙啟盯著明松身影心中如是想著,卻聽窗內那熊老鐵
兒一聲驚呼發聲怒道:「老馬兒你可都幹了些什麼,要知道那伏月老兒手眼通天
……我看你我還是收拾細軟下山跑路吧。」

    「嘿嘿,老熊莫怕莫怕,俺開玩笑的,俺跟你開玩笑的,我老馬只是順帶著
摸了幾把而已,那小妮子現在在床上正睡的香呢!」那老馬油滑細尖的聲音嬉笑
道:「嘿嘿,我說老熊把子看不出來你生那麼大個個子,怎個膽兒卻生的這麼小
呢,要知你我幹下的這些事兒,哪一件不夠我們死上幾回了。」

    「老馬兒…少嚇唬人了…你就是不懂。」熊老鐵兒嘶啞著嗓門怒道:「你忘
了俺那常家山寨子裡的上百號子把兄弟們都是怎麼死的嗎,那場面怎生能叫得一
個『慘』字了得。」

    「好了老熊,好了老熊,我知你話中意識,那伏月老兒的手段我老馬又不是
沒有見識過,我自個省得,不消得你來提醒。」馬瞎子說著重重「呸」了一聲,
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他媽了個巴子的,那瘋妮子一回山來,便天天纏著這妞兒
玩這玩那,搞的咱們兄弟兩個想玩個妞兒都得提心吊膽,膽戰心驚,恁地不痛快,
若非我今個窺見這大奶妞兒心神不屬的落了單兒,趁機下了藥,咱兄弟倆兒想痛
痛快快的搞上一次,想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卻聽馬瞎子那尖銳的聲音兀自罵個不停:「他奶奶的熊,這大半個月來沒玩
到這妞兒的小嬌嫩兒,老子我可是憋的壞了,老熊,我可不管你了,待會我先搞
了這小妞兒的小嫩穴兒射上他媽幾發,一會你再來日她的小屁眼兒。」

    「成,這大奶妞兒的小屁眼兒倒是挺緊的,操起來也是相當爽的,可不比你
幹穴差。」話音落處,熊老鐵兒便再沒了聲響,只剩下竹屋中兩人「咕嘟」、
「咕嘟」吞咽口水的聲音。
                     
    小竹屋內好半天沒有動靜,正當趙啟以為發生了什麼,正欲抬頭往內窺探之
時,卻聽馬瞎子的聲音罵道:「他媽了個巴子的,不帶種的熊把子,你我兄弟倆
挺著大卵袋子,都日了這大奶妞的屁眼兒多少回了,別告訴我你現在居然慫了。」

    「老馬兒,不瞞你說,我確實有點害怕。」熊老鐵兒吞咽了一口唾沫,語重
心長道:「雖然說這大半年來俺們兄弟倆玩了這大奶妞兒好些次了,但是不知道
為什麼,每次想起看見這妞兒的一雙好看眸子,總是不自覺的神魂出竅,總感覺
自己的整個魂兒都像是要被鉤了進去似的,你知道那種被看透了的感覺嗎?」

    「馬瞎子,你也別總是說我,就說說你吧,你哪次嘴裡不是喊著叫著,要給
這大奶妞兒的小嫩穴兒開苞射穴,這到得頭來,哪次玩到最後,你還不是插著這
大奶妞的嬌嫩小屁眼兒在這一下一下操的起勁,你總說要開苞開苞,口號見你喊
得倒是震天的響,這開了大半年的苞兒,到頭來卻也只給這妞兒開了個小屁眼兒,
老馬兒,你說我說的對也不對。」
                       
    片時功夫,場面迅速冷靜,現場氣氛凝聚升溫,趙啟聞聽著這從熊把子口中
說出的一應污言穢語腦海中簡直像是炸開了鍋:「這…這怎麼可能,那穿著淡衫
白裙的,眼神中如有神韻的絕俗少女竟然被這兩個奴僕給開了後庭??」
                       
    趙啟調控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幻想著那淡衫少女被玩弄著裙底下
一隻系著一小根紅色秀繩的嫩白小腳兒畫面心中就是一陣刺疼:「為什麼這個世
界上一些美好的東西,總是這麼容易的就被人給輕易破壞呢?」
                     
    趙啟再度強自收縮心神,轉移目光看向那黑衣夜行人明松,但見那明松臉上
表情此刻也是漸漸的扭曲起來,渾身上下不自覺的開始微微顫抖,似乎只消製造
一個契機,這黑衣夜行人明松便會提劍入屋,將這老馬兒與熊把子二人亂劍分屍。
                       
    趙啟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在日前,明松會對那兩個奴僕下此狠手了,
「想來這明松定是喜歡那靈蘿少女,想要出手替著靈蘿一報輕薄之仇。」趙啟盯
著窗外渾身顫抖不止的明松不無歎息道:「哎,真是可憐了這天下有情人啊。」
                     
    此時但聽那馬瞎子的聲音像是惱羞成怒了一般,道:「熊把子,你大爺的,
還真別激我,你信不信,老子就在今日,當著你的面兒把這大奶妞的小嫩穴兒給
日了,咱們倆到時候再看看到底是誰慫。」

    「哎,算了,老馬兒,你也別瞎折騰了,這等美若天仙的妞兒能有機會給你
操操屁眼兒就算不錯了,你可知道這小美妞兒的身份來歷馬?」熊老鐵兒的聲音
歎息道:「她可是那神殿大諸峰一脈重紫神君之女,你要知道這狠角兒當年可是
跟著神念老兒在這神殿當中打生打死相互懟了這十幾年啊,你去過大諸峰沒有,
你看看那裡山石林木的破敗情景,就會知道當年這二人,那一仗打的到底有多兇
猛!」

    「據說這狠角兒重紫神君臨到死來,還憑藉著一身玄功大圓滿之境界,硬生
生逼退了神殿中的一眾老神通們,一拳就轟碎了那神念老兒的大半張面目,那神
念老兒是誰?他可是這神殿諸峰中一手遮天的主兒,想來連他都要畏懼這重紫神
君三分,可想而知有這等名氣身份的大美人十天大半個月的就能給你白白玩個幾
次,你這老馬倌兒卻是還有什麼是不滿足的了。」
                       
    但聽熊老鐵兒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掏心掏肺道:「馬老哥兒,聽我一句
話,人生在世,得過且過,你就說那聖潔無暇的神殿神女楊神盼美不美啊,身材
是不是也好的不像話吧,就說她幾年前玄功大成,意氣風發那會,她這心氣勁兒
到底是高還是不高,硬不硬氣啊,這到得頭來還不是被著神殿一眾大能,揪著那
大白奶子,按著屁股,壓在地下狠狠的一下一下操著著小屁眼兒,給幹的抬不起
頭來!」
                        
    熊老鐵兒嘶啞的聲音說著似乎是有感而發:「老兄弟,試想連楊神盼這種千
百年難遇的天之驕女,都給人服了軟兒,讓人操著小屁眼兒硬生生的給幹出了水,
你老馬兒比她如何?還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呢。」
                       
    熊老鐵兒道:「兄弟我可是聽說這小妞兒乃是下屆繼任神女,神念老祖連名
號都給她取好了叫什麼『神曦』,等待到神殿撞鐘開祭那一日,那神女楊神盼被
人給幹的大了肚子,這妞兒楊神曦便是這神殿中的下一任繼任聖女了。」
                        
    熊老鐵兒似乎是有些說了累了,長長的黑影依在在窗口呼呼的喘了一會氣,
續道:「你看神曦這小妞兒吧,如此小的年紀,無論是姿容還是身段兒也不輸那
楊神盼多少吧,你且脫了她的兜兒,看看她那一對嫩裡透紅的大白奶子,再看看
她那翹的厥上了天的小屁股蛋子,想想咱們挺著大卵袋子壓將上去隨便套上一套
她那嬌嫩嫩的小屁眼兒的銷魂之感,想來那些神殿大能們在操那神女楊神盼的小
屁眼兒也是這般欲仙欲死,舒爽入天的感覺了吧。」
                       
    熊老鐵兒嘴裡發出嘖嘖兩聲,贊道:「尤其是這妞兒現在只有十三四歲的年
紀,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出水芙蓉啊,如此美人兒未來的小神女被你我哥兩就這麼
隔三差五的受用著,難道還不爽嗎?試想而知,如若有一天這小妞兒接任了神女
之位,那你我兄弟二人還有那機會去幹那神女的小屁眼兒嗎?醒醒吧,老馬兒,
趁著如今你我有機會還有精水兒能幹的動,不如多幹上她幾次,你哥哥我還想給
自己後半輩子留個美好念想呢!」
                        
    「哎喲熊老把子,你瞎說什麼大實話,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這不把風的嘴兒
上。」馬瞎子心中後怕,油滑的強調嚷嚷道:「他媽了個巴子的,愛玩不玩,老
子這大半個月沒瀉出火來,倒被你熊老把子這麼隨口一說給說出了一身的邪火,
不管了不管了,熊老把子,你把這大奶妞兒的兩隻小腿丫子掰開,給馬爺我擺個
翹一點的姿勢,先讓馬爺俺騎一騎小神女的嬌嫩俏屁股蛋子,瀉個火兒再說!」


                             【待續】
2016-6-27 21:5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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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  第二十二章 作者:小隱者

.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6/6/29發表於SIS


                        第二十二章 山雨欲來
                      
    「哎喲,我去,我的老馬兒你可總算開竅了,正所謂知足者長樂嘛,眼下咱
們哥兩兒今天夜裡可有大把的時間來整治這妞兒,咱可事先說好了啊,你不許像
上次那樣,霸著這妞兒的一雙小長腿丫子一玩就是一宿,害的老熊俺想日一發這
小妞兒的嬌嫩屁股蛋子都是無從下手!」                       
                      
    「你這老熊把子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恁地聒噪,我說了待會有夠你爽的,快
點熊老鐵兒,先來我這給我搭把手兒,扒了這小妞兒的裙襪,先讓馬爺我舔好了
那妞的小嫩屁眼兒再說。」卻是馬瞎子的聲音不耐煩道。
                        
    一時間,窗臺內燭光微搖,人影閃動。
                      
    趙啟耳聽一陣悉悉索索之聲傳人腦中,心神不由一震,這才從方才的震驚中
回過神來。
                      
    「這兩個奴僕,口中之言說的卻是真的?」
                      
    趙啟此時的心裡喜憂參半,喜的是方才聽聞斷月峰這兩位奴僕之言,自己心
目中聖潔無暇不染一點凡塵的女神楊神盼似乎還只是個處子之身,目前的情況來
看也不過只是如同眼前這位靈蘿姑娘一樣,在床上被著一些人給操了幾次屁眼兒
而已。
                      
    而憂的卻是這奴僕二人所說這神殿當中只要一但撞鐘開祭,自己心目中最完
美的女神似乎就立刻會被人挺著大屌,開苞操穴,隨意玩弄,直到幹大了肚子為
止。這種情況是趙啟無論如何也不能面對與隱忍的。
                      
    「我定然不能夠讓她獨自一人承受如此痛苦,為了救出她我寧願毀了整個神
殿也再所不惜。」
                      
    趙啟暗暗在心中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加快在神照峰上位的步伐,方有手中
握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幹成自己一切想要幹的事情。
                      
    趙啟雙目通紅,握緊雙拳渾身顫抖戰慄不止。
                      
    只聽得竹窗內此時傳出一個聽似極為舒爽的呻吟之聲,趙啟心中一動,知道
那令人血脈僨張的香豔大戲又要開演了。
                      
    「如此嬌柔無雙的芊芊美少女,竟然被兩個奴僕肆意輕薄,當今的天下也不
知道是怎麼了,是時代變了嗎?還是我趙啟太過落魄已經跟不上這個年代了。」
趙啟心中重重一陣歎息,轉過雙目看了一眼站在窗前同樣牙關緊要,雙目通紅,
渾身顫抖不止的夜行人明松一眼,抬腳踱步便要離開。
                        
    非是他趙啟太過冷漠見美不救,而是他此時已然身在險地,稍一動作便會牽
一髮而動全身,屆時身死道消不說,便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要橫遭牽連,為能
救出楊神盼,趙啟甘願付出自己最寶貴的生命。
                      
    「哎,我還是走吧,美人雖好,卻也要量力而為。」
                      
    正當趙啟悄然隱沒身型,動身便欲離去之時,忽然腦中一陣眩暈,驀然打斷
了離去的步伐。
                      
    耳聽竹窗內老馬兒那油尖細亮的聲音,嘖嘖贊道:「媽了個巴子的,這妞兒
的小屁眼兒也是真夠嫩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保養的,這不馬爺我才剛剛舔弄
了一陣,大雞巴都還沒來得及操進去呢,這妞兒的小嫩穴兒裡就開始往外吧唧吧
唧的冒著水兒,熊老鐵兒你說說看這小妞兒是不是許久沒挨操了在這睡夢中思春
呐。」
                      
    「天知道了!」熊老鐵兒低沉沙啞的聲音咕噥了一聲,看似陶醉道:「話還
別說,這才許久沒見,這小妞兒的大奶子居然又飽滿了幾分,又彈、又翹、抓著
滑不溜秋還真彈手兒,老子我一隻手都把不過來了。」
                      
    熊老鐵兒的聲音說著像是忽然間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驚呼了一聲道:
「老馬兒,快看,快看,硬了…這妞兒的一對大奶子居然被俺老熊給揉硬了……」
                      
    「操,是嗎,看來這小丫頭片子還他媽的真的是思春了!」但聽馬瞎子的聲
音發出「噢」地一聲呻吟,似乎正享受著什麼極大快感,嘴裡罵罵咧咧,聽似正
在一邊「呼哧呼哧」急喘著氣兒:「操你媽的,小屁眼兒真緊,熊老把子,你且
停手歇一歇,自己去啃啃這妞兒的小腿丫子,先讓老弟我插著把上一會,將這妞
兒的小屁眼兒給操出水兒來。」
                      
    話音落時,只聽老馬兒喉中發出一聲飄飄欲死的喘息之聲,隨即窗帷震動,
一陣接連又一陣的「啪啪」肉體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傳入趙啟耳中。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趙啟方才本欲離開,但驀地聽聞窗臺中老馬兒那一番汙
言穢語,心氣一突,下體脹痛難忍,竟是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忍不住想要上
前一觀屋內春景。
                      
    「這該死的感覺,怎麼又來了。」趙啟心知自己此時如若不加緊時間速度離
開,唯恐會有禍事發生,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不住瘋漲的欲念,與不住躍
然欲試的灼熱下體,忍不住點起腳跟,不由自主的伸頭上前踏近一步,想要看清
楚此時竹屋裡的春色美景。
                      
    「該死,該死!」趙啟心中不停的大罵著,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不住前行
的步伐與那被欲火充滿的疲憊身心。
                      
    「不若,我就看一眼,我看一眼馬上就走!」趙啟雙目血紅,兩手扶窗,悄
然伏上窗頭,一對虎眼瞪得滾圓,視線急不可耐的向屋內掃去。
                      
    透過窗臺上那一層薄薄的紗帷,趙啟卻看見了一幕令他幾乎在瞬間失控,血
脈僨張的香豔場景。
                      
    只見那靈蘿少女此時渾身赤裸,未著片縷,就著一張青綠色的小竹床,曲腿
兒翹臀側臥而睡。在窗外皎潔的月光映照之下,她那一張精緻柔美的側臉更顯非
凡絕俗,從她那雙不住往外綻放著靈韻神采,微微張闔的眸子來看,儼然就像是
一隻魅惑人間的小精靈一般,妖嬈清澈,聖美無暇,在撩動人心弦的同時又不失
清秀純美,當真是這世界上絕世僅有的憐人尤物。
                      
    只是此時間這幅美好畫面卻被一壯一瘦兩個極不和諧的身影,肆無忌憚的蹂
躪破壞著。
                      
    只見老馬兒那乾癟癟的屁股此時正緊緊的貼在靈蘿那嬌嬌嫩嫩的臀瓣兒之後,
短小的淫根套著靈蘿股間嬌嫩,忘情的抽搐著,啪唧啪唧,一下一下,插的是神
魂顛倒,好不痛快。而他那兩隻瘦削無比的枯手此時正從靈蘿兩隻嫩裡透紅的手
臂兒腋下穿過,五指萁張變幻,時而用力拋甩,時而小心推聳,仿若是在品玩著
一件稀世珍品一般,端的煞是滿足。
                      
    而那熊老鐵兒此時似乎也沒閑著,只見他壯實的身影跪伏在竹床之下,兩隻
粗實的手臂緊緊的握著靈蘿那兩隻放在竹塌下並在一起的嬌嫩小白丫子,大嘴兒
「啾啾」含著靈蘿十根晶瑩剔透的可愛足趾,從上到下不住的「砸吧」吸吮。從
他嘴角裡流出的一大灘口水,與他那一臉陶醉的表情來看,便知其已經從中獲得
了巨大的滿足與快感。
                      
    「噢,操…這小丫頭的小嫩屁眼兒實在是太緊了,老子實在是忍不住要射了!」
                      
    伴隨著老馬兒一陣舒爽到了極點的一聲大呼,趙啟口中「噗嗤」一聲吐出了
一大口鮮血,他怕自己敗露身型,被那明松發現,瞬即展動身型,悄然退開。卻
是趙啟拼著真力受損,緊咬一口舌尖,強運真氣,壓下了不住盤旋在腦中,愈發
壯大的欲念,倏然而退。
                      
    趙啟知道自己此時還身在險地,如若讓他停在原地繼續觀看,讓他看見了那
氣韻神采都和自己心中女神楊神盼有著七八分相似的絕美少女靈蘿,被著老馬兒、
熊老鐵兒兩個下流胚子奴僕挺著大卵袋子,輪流插著靈蘿那嬌嬌嫩嫩的小屁眼兒
內射出精,被幹出水兒來的那副場景,心中就是一陣惡寒。
                      
    趙啟委實不敢想像,他自己一朝發起怒來失去控制,那到底會是怎麼一副可
怖情形。
                      
    「可能那時候我一朝步入瘋魔,他們都會被我殺的光了吧。」趙啟一模胸口,
安撫著自己仍自不安躁動的內心,「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韻兒現在應當還孤身一
人在神照峰中等我,我須得在天亮之前趕回去。」
                      
    趙啟一想到雲韻那張對自己時而冷漠時而順從的嬌美容顏心中不自禁就是一
暖道:「韻兒這冷豔驕傲的大美女,這麼許久沒見我歸返,此時定然已是急的很
了吧,我這番回去需得好生滿足滿足她才對。」
                      
    趙啟一摸仍舊是高高聳立而起的褲襠,心中就是一陣啼笑皆非,「不想自己
英雄一世,這倒得頭來最終約莫著還得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
                      
    明月低垂,星光暗淡,已是拂曉時分。
                      
    趙啟神色無措,呆呆的站立在自己和雲韻處於神照峰中的一方偏殿之中。
                      
    在他的眼前殿中一片狼藉,若大個床帷似乎被著某種可怕的力道一掃而過,
被撕裂成了無數細小碎片,東一塊西一塊的散落滿地。而在趙啟的正前方窗臺上
噴灑著幾沫殷紅血跡,從血跡的噴灑方式來看,顯然是被人以內力擊打從口中噴
吐而出的。
                      
    「瞧著血跡也不像是韻兒的,韻兒氣行屬冰定然沒有這般灼熱。」趙啟強自
收縮意念,穩定起心神開始冷靜的觀察起大殿內的一應事物。
                      
    「現場有打鬥痕跡,這些擄走韻兒的人想來應當是沖著我來的。」趙啟握緊
雙拳,恨的幾乎咬碎了銀牙。
                      
    他此時深深的後悔著,後悔著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趕回來,如果他能早一
點趕將回來也許這樣的事情就根本不會發生。
                      
    「是神殿的人這麼做的麼,還是說他們看我不在,見色起意就擄走了韻兒?」
                      
    「不不,這說不通。」這個想法方一在趙啟腦子裡閃過,當即被趙啟立刻否
決。                       
                      
    「不說自己先前就帶著雲韻這麼一個大美女在神殿中四處遊曳,又在神殿中
住了這許久,就說他們如若要想動手何必等到現在,這擄走韻兒之惡徒定然是另
有其人。」
                      
    「莫不然是那有梟雄之姿的伏月門主,又或者是聯合起來架空我的神照峰諸
峰之主?」趙啟心思縝密,盯著牆角血跡一條接著一條的仔細分析:「這神照峰
諸人見架空我之勢落空,定然會迅速做出應對之策,這劫走韻兒的說不定就是他
們?」
                      
    「但是這麼做對他們來說卻又有什麼好處,他們如此行事無非便是在加劇衝
突,以我之能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無非便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他們並不傻,
說不通,這說不通。」趙啟搖了搖頭再度否決了這個荒唐念想。
                      
    「這麼想來,行此之事的十有八九便是那伏月門主了。」
                        
    驀然間,趙啟腦海中靈光一閃,心中似乎明瞭了一條新的思路:「這伏月門
主隱藏頗深,實在當世梟雄,這俗世當中的條條框框定然約束不住他,他昨日雖
然與我在密室中暢談半日,謀奪好了一應諸多合作事誼,但他定然不會以此為基
按常理出牌,以他那看似風光霽月,光明磊落,但實則謹小慎微,陰狠毒辣的性
子定然會在其中出手相掣,在我與這神照峰諸峰門主的選擇上再添一把猛火,讓
我與他們之間相互拼個魚死網破,屆時到得最後不發一絲一毫之力便能坐享漁翁
之利!」
                        
    「是了,是了,定是這樣,要不然那伏月門主昨夜為何要執意留我一夜,他
定然是要趁此時機擄走韻兒,挑起我與神照峰諸峰之間的矛盾。」趙啟一拳重重
砸在窗臺之上,震出幾條狹長細縫,心中暗暗發狠道:「想不到我趙啟一時大意
竟中了此撩這等暗謀,可惡,著實可惡!」
                        
    正當趙啟心思電轉,急速思索著自己到底該如何出手從伏月門主手中救出雲
韻之時,卻驀地心中氣機一動,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巨大危險正在對著自己急速靠
近。
                        
    「不好,有人偷襲!」趙啟一聲沉喝,結實粗壯的身軀,當即以背為盾「轟」
地一聲撞塌了殿內半堵石牆,想要以此為進,退得先手,待出得野外,再展開身
法以槍阻擊來犯之人。
                        
    趙啟應對偷襲十分的有信心,只消讓自己脫出野外,展開視野,依託著肩上
這把G22式阻擊步槍,再以自己此時修習的一身精純明神功相輔,便算是來犯
之人是那神殿蒼悟那老雜毛,也能讓他憑空折翼無功而返。
                        
    但想法往往是好的,現實卻是格外殘酷,趙啟雄壯身軀撞塌了殿牆,方一脫
出殿外,七尺長一把快劍便從牆堆廢墟中如附骨之蛇緊緊貼著趙啟前胸電閃而至。
                        
    「要糟!」趙啟來不及轉身,只得一聲沉喝,挺身硬撼來襲之劍,只聽「叮」
的一聲輕響,快劍氣勢如虹死死的定在了趙啟右胸前肋骨之上,乍一看去雖是穿
透了衣服,但竟是不得寸進。
                        
    「萬幸,出行之時還穿了防彈衣防身,否者我命去已。」趙啟不敢小瞧來襲
之人,當即運轉臂力,想要甩出槍支逼退來敵。只是趙啟這一招雖為驚豔,替著
自己爭取下了一絲喘息之機,但也並未能完全震住來敵。對方像是完全看透了趙
啟心神所想一般,還未等趙啟有所動作,快劍當即又是「唰唰唰」幾劍,招招不
離趙啟雙手單槍。
                         
    快劍附有剛猛劍氣,來襲太過猛烈,趙啟無法抽槍,只得放棄意圖,抱緊雙
拳,以身著防彈衣之鐵矢不入之能挺胸硬接襲來之人奪命快招。
                         
    一時之間,場面之上勁風突起,劍氣四溢,趙啟招招受制,竟是被七尺長一
柄快劍硬生生的逼得展不身型托槍上肩。 
                         
    「這人好快的功夫,好生犀利的劍氣。」趙啟被逼的左支右拙,步步後退,
端的狼狽不已。
                         
    趙啟拼得全身之力,在襲來之人不間斷的快劍連誅之下勉力抵擋住了一二,
眼角余光向著來人打量而去。
                         
    卻見此人身材瘦高,面帶一尊古怪猙獰青銅面具,身著一襲巨大的黑色斗篷,
宛如一個從地獄中徒然闖出的無聲厲鬼一般,氣勢滔天,兇惡嚇人。
                         
    「你這殺才到底是誰!」趙啟乃二十一世紀之人,心中根本就無鬼神一說,
卻是絲毫不怵,睜目大喝道:「是你擄走了我之韻兒。」
                         
    那青銅怪面之人卻絲毫不理趙啟口中之言,只一味的出劍快攻,眼見趙啟雙
眸血紅,似乎有著金剛不壞之身,當即劍鋒一轉,罡氣突起,一劍向著趙啟眼眸
突射而去。
                        
    「糟糕!」趙啟猝不及防之下,被青銅怪面人散發出的龐大的威壓驀然鎖定,
覆蓋住了身型,莫說轉頭,便是連動上一下也是極為困難。
                        
    「眼睛可穿不了防彈衣,我命休矣!」正當趙啟看這入目一點劍罡對著自己
眼睛追命射來,心底漸起絕望之時,倏忽間一把浮塵不知道何時驀地飄落,狠狠
地砸在了來襲長劍之上,發出碰地一聲巨響。刹那間,以趙啟為圓心的周身土地
竟爾往下足足坍塌了半寸之地。
                        
    「嗯,是誰救我一命!」趙啟灰頭土臉的一把爬起,卻見自己身旁不知何時
站著一個眉峰間橫著一道長長刀痕,身著一襲穿著花青色長袍的道人,不是那花
玉道人卻又是誰?
                        
    「是你,花玉道人?」趙啟站穩身型,心中驚奇,眉峰一挑道。
                        
    「尊者大人,你這一著可是害死小道了。」卻見花玉道人此刻臉色煞白,矮
小精壯的身軀顫抖不已,一襲花青色的道袍之上佈滿了一道道長長破口,就聯手
中原本握著的一把青絲浮塵,此時也是有如一條拔光了毛的馬尾,瑟瑟稀稀,端
的狼狽不已。
                        
    花玉道人嘴角溢血,道:「尊者大人,你這是得罪了神殿當中的哪一方大能
啊!」
                       
    然而話音未落,那青銅怪面之人卻似乎壓根就不曾打算給這二人喘息的機會,
一劍倏發,那看似繚亂的漫天劍影,一分為二,化作兩道更加剛猛無儔的無窮劍
氣向著二人當頭罩面,穿刺而來。
                        
    「大神通饒命!」花玉道人眼見逃無可逃,索性一下棄了手中炸裂成雞毛撣
子也似的浮塵,伏跪在地上央央告起饒來。
                        
    但點點射來之劍罡卻似乎根本不理會花玉道人口中求饒之語,劍芒更甚,激
射而來,似乎將這眼前二人斬個屍骨無存。
                        
    劍芒逼近迫在眉睫,眼見趙啟與花玉道人二人生命垂危,關鍵時刻趙啟身側
卻是又有一道身影躥空而起,化作一道黑光,迅疾閃過,與襲來之剛猛劍芒撞了
個正著。
                        
    卻聽「砰」地一聲,比方才更為劇烈的一聲炸響之聲,隔空爆來。
                        
    趙啟耳膜震鳴,恍惚之間卻見自己身旁不知道何時又多了一具被劍芒擊飛的
黑衣軀體。
                        
    趙啟細一打量,身旁這人身著黑衣黑褲,斗笠下的半張臉孔滿布可憎長疤,
不正是那月前還被自己逼得服食冰毒的神念老殿主御前座下影衛劫龍嗎?
                        
    「劫龍,怎麼連你也來了?」趙啟調勻呼吸沉聲說道。
                        
    卻聽影衛劫龍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嘴裡發出一陣桀桀怪笑,沙啞難聽的嗓門,
怪怪尖嘯道:「我乃神殿御前坐下影衛劫龍,你敢殺我,不管你是何方神通大能,
神殿勢必找出你的行蹤將你扒皮抽筋,碎屍萬段。」
                        
    那青銅怪面之人似乎也未曾料到會有兩人在關鍵時刻阻下自己對趙啟的絕命
一擊,聞聽劫龍口中叫囂之言,似有顧慮,稍一遲疑,複又對著三人抬起手中長
劍,寒光閃動,似欲出擊。
                      
    「看來今日我趙啟真的是要命喪於此了。」趙啟身軀被青銅怪面之人滔天氣
勢覆蓋,無法稍加動彈,見那青銅怪面之人複又抬起手中長劍遙遙對準自己,心
知再也無可避免。趙啟也不再奢望,會再有什麼人從天而降來救自己,只是仰頭
長笑一聲,灑然道:「若我趙啟今日死於此處也算是天家命數了,只是我不服,
我趙啟不服,老天既讓穿越來此,卻又為何要讓我如此早的損落此處!」
                        
    似乎是趙啟的絕死之言冥冥中有了一絲用處,眼見那青銅怪面之人漫天劍影
就要逼落。卻忽地一下隻見那青銅怪面之人身型一個踉蹌,足下不穩,裹在斗篷
內的身軀一陣顫動,似乎是其內身軀正在徒然遭受著什麼痛楚一般。
                        
    那青銅怪面之人這一陣耽擱,驀然間包裹住三人的無窮劍勢一下中斷,趙啟
渾身壓力頓時了無蹤跡,趙啟心下一個機靈,心知反擊就在此刻,當即掙起身型,
以最迅捷老練的姿勢抬槍上肩,開栓瞄準。
                        
    那青銅怪面之人似乎已然識得趙啟手中之槍械威力無窮,眼見被趙啟窺得機
會,一個溜兒的躥起身型,使出槍來,當即毫不遲疑,不等被趙啟手中步槍鎖定,
即刻間單足踏地,身如一點勁芒倒閃而出。「呼哧」身影如電,一下投進了這神
照峰中茫茫盡盡的林海灌木中消失不見。


                            【待續】
2016-6-29 22: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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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23~25)作者:小隱者

.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6/12/3發表於:SIS


                  第二十三章 疾風

    趙啟眼瞧那青銅怪面之人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躥入群山之中消失不見,心中就
是一個咯噔,他知那狙殺青銅怪面之人的最好時機已然錯過,無奈之下只得收了
肩上狙擊步槍,轉頭看向身後那狼狽不堪的劫龍與花玉道人二人,一拱手,沉聲
道:「多謝二位引手為援,趙某這廂謝過了。」             

    而劫龍卻盯著那青銅怪面之人消失不見的鬼魅身影看了許久,半晌才轉過頭
來,那半遮半掩的猙獰醜臉一陣青紅變幻,哼了一聲,揚手一拉頭上斗笠,遮住
半張可怖臉龐,尖銳的聲音怪笑道:「有趣真是有趣,許多時月未曾下山,什麼
鬼鬼魅魅都敢闖到這神照峰中來了,看來尊者閣下招蜂引蝶的手段真是不小啊。」

    「誒呀,說哪裡的話,尊者大人真是太客氣了。」與此同時,趙啟身旁那穿
著一身花青色破爛道袍狼狽無比的花玉道人咳嗽了一聲,獻媚似的對著趙啟一拱
手,諂笑道:「都是尊者大人神通驚人,那青面怪人識得厲害,不敢再造次,這
才堪堪退去了。」

    趙啟心中擔憂雲韻之事,無暇聽及花玉道人諂媚之語,見花玉道人那一對三
角眼盯著自己咕嚕亂轉,當即上前一把拽住花玉道人胸前道袍,沉聲問道:「花

玉道人,你可知那青面怪客的來路身份?」

    花玉道人見趙啟雙目充血,好似一頭噬人猛虎,端的煞是嚇人,心中惴惴不
安,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般,擺手說道:「不知不知,那青面怪人劍鋒淩厲,
身法詭異若廝,小道花某此前卻是從未見過此人。」

    「那你可知到底是誰入我殿內,劫走了我的女人,會是剛才那人嗎?」趙啟
心有不甘,連聲追問。

    「恩,尊者大人……你別急……看這情形…嗯…這倒也未曾可知……」花玉
道人面對趙啟不斷的追問,黝黑的臉頰上閃過一絲極為古怪的尷尬之色,兩隻倒
三角眼兒一陣陣咕嚕亂轉,顯然動著什麼小心事,眼見自己再也無法用言語搪塞
過去,當即一拱手,對著趙啟作輯訕笑道:「尊者大人,你且聽我說,那日你離
去之後,花某便一直守在神罰殿內,未曾離開半步,這山中情形,小道真的是不
知道啊……」

    那花玉道人說著眼角餘光極為小心的偷偷撇了趙啟一眼,發現趙啟並無動怒
表情,旋即小聲說道:「不過嘛,在尊者大人尊駕去了那斷月峰後,伏月門主卻
是差了人前往送信,說是尊者大人見斷月峰中湖光霽月,美景如畫,要在峰中小
居數日,暫不歸殿,讓吾等不要再這山門之中枯坐苦等了!」

    「這花玉道人所言不虛,莫非便當真是那伏月老兒使了什麼陰謀詭計,想要
嫁禍於神照峰中諸門,引我出來與他們血戰一番不成?」趙啟心念動處,心中就
是一陣狂躁不安,他如今身陷於此,稍有失誤,便會踏入那萬劫不復的絕死之境。

    「韻兒現在到底在哪裡,我究竟要該怎麼做?」

    趙啟心中思量無法定計,狂躁不安之時,只聽身後影衛劫龍那如鋸木般的沙
啞聲音桀桀怪笑道:「趙啟,神照峰的尊者閣下,想知道嗎,我都知道,我都可
以全部告訴你!」

    趙啟心中登時湧起一絲希望,道:「劫龍,你沒有騙我吧?你知道什麼,說
吧!」

    劫龍不曾開口說話,一旁花玉道人卻猛然間變了臉色,一連聲的咳嗽聲響打
斷道:「影衛大人,你是不是眼花了,有些事情還是三思而後言啊。」

    趙啟聽出花玉道人言語之中暗含機語,卻無心思聽他插科打諢,當即伸手攬
臂一手將還欲再言的花玉道人撇在身後,雙拳緊握,沉聲殺氣四溢道:「我知道
有些心懷叵測之人暗藏在本座身邊窺視環繞,劫龍,你可直言無妨,若有責失盡
可推在本座身上。」

    劫龍嘯尖的聲音卻哈哈一笑,好似渾不在意趙啟言中所述利害,一仰頭道:
「我劫龍身為神殿御前影衛,這世上除了老殿主之外,卻有何人讓我畏懼半分。」
說著身型微微顫抖,語言中仿佛透出一股興奮,斗笠下一對犀利寒眸定定看著趙
啟道:「我本來也不想理會這檔子閒事,不過你若問我,我告訴你卻又未嘗不可,
不過嘛……」

    「不過什麼!」趙啟急聲問道。

    「少裝傻,尊者大人,你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劫龍身軀微微一陣顫抖,嘶
啞的嗓音急不可耐地尖嘯道:「給我,那東西在哪,你還有無,快點拿來。」

    趙啟見了劫龍此時這等瘋癲作態,在一瞬間便已明白過來,笑道;「我說怎
麼,原來是毒癮發作了?」當即胸有成竹,伸手從懷中淘出一袋白色粉末,淡淡
道:「劫龍,你要的是這個?」

    「快給我!」劫龍看見趙啟手中白色粉末,面上露出一絲狂餓饑渴,快手如
龍探出,五指如鉤,直抓趙啟手中物什。
                        
    趙啟早有所備,哪能讓他得逞,當即側手高抬,大手側肘往外一頂撞開劫龍
那快如閃電的一招搶奪,喝道:「先說,說了再給。」
                        
    劫龍卻似發作的厲害,一刻也不能等,身型一陣陣顫抖不止,一連聲的呼呼
喘氣嘶聲尖嘯道:「萬象門,是萬象門的齊虎,那娘們被萬象門的齊虎給劫走了
……快給我……」
                        
    「萬象門?齊虎?」趙啟揚手將手中冰毒粉末拋給劫龍,若有所覺,轉頭對
著身後花玉道人那悄然後退的身影道:「花玉道人,你這是要去哪裡?」
                        
    「沒沒,小道哪也不去。」花玉道人堪堪止住悄然往後退去的矮小身軀,神
色驚變,頗為尷尬的訕笑道:「首尊閣下,小道适才想起觀中還有許多俗務未曾
處理,這便不打攪尊者大人與影衛大人的聊天雅興,先行告辭了。」
                        
    「那萬象門的齊虎你應當知道在哪吧。」回應花玉道人的是趙啟一句冰冷冷
的言語。
                        
    「這個……」花玉道人倒三角眼兒咕嚕轉動心思:「知道……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
                        
    「只是什麼?」趙啟濃眉一簇,怒道:「本座身為神照峰一峰之主,這神照
峰諾大個地莫非還有連本座都不能去的地?」
                                                 
    「不不不,首尊你誤會了。」花玉道人面對趙啟那一對帶有殺意的眸子,沒
來由頭頂沁出一層冷汗,「小道是說,要找到齊虎兒並不難,只是齊虎兒的那處
地界是萬像門褚行烈褚殿主的行宮禁地,那褚殿主一對裂天神掌勢大威猛,剛猛
無籌,便算是在這神照峰上實力也是數一數二,我看,尊者閣下不如……」
                         
    花玉道人說著似乎是怕趙啟動怒,極為小心的斟詞酌句道:「我看尊者閣下
莫如先書寫一封信件,寫清來由,再差人送給那褚行烈,以趙首尊之尊貴身份我
量他褚行烈也不敢犯上作亂。」
                         
    「嗯,有理。」聽聞趙啟口中出人意料之言,花玉道人不禁眼眸大睜,一時
張口結舌竟是說不出話。
                      
    「信可以寫,不過就不必差人去送了,我自己親自去。」趙啟雙目熠熠生輝,
一字頓一字道:「我倒想瞧一瞧,是什麼人敢動我的女人。」

                     ※※※※
                         
    時值正午時分,烈日高掛正空,炎炎的夏日給這燥熱難當的神照峰中更添一
份暑氣。
                         
    萬象門廳堂鎏金映輝的正殿之內人頭鼎沸,數十個赤裸著上半身,膀大腰圓
的黑壯大漢分席兩列並排而坐,期間吆五喝六,交杯換盞之聲不絕於耳。那坐於
首座之上的虯髯大漢,豹眼闊面,胸膛紋著一條黑睛大虎,兩條粗壯結實的胳膊
橫在胸前,一眼望之便知膂力驚人。
                         
    虯髯大漢此時似乎心情頗好,連連飲了下首一眾酒徒敬來之酒,嘴上一邊大
口咀嚼著手中牛肉,一邊大聲呼喝著一眾下屬喝酒飲樂,端的是好不快活。
                        
「今日大哥不在,某家齊虎便代大哥再陪爾等飲上一杯如何?」
                         
    話聲落下,殿堂之內當即齊聲叫好,兩列赤裸著上身的精壯漢子紛紛站起身
來,其中一絡腮胡漢子舉酒過肩道:「敬四當家的,若非當日四當家的說動大哥
帶我等入此山門共舉大業,想來我豹堂的一眾弟兄此時還在西北嚴寒酷暑之地當
著教匪,哪來今日這般雄姿神彩!」

    「就是就是。」右列左首一胸間紋著黑豹花紋的彪形大漢同樣舉酒過肩道:
「劉統領說的對,自打我‘龍虎狼蛇熊豹’六堂兄弟們入了這神照峰萬象門麾下
之後,相比往日風景那可是精神多了,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不說,那江湖上看上的
成名女俠便是想操哪個就操哪個,這等威風氣勁兒除了我萬象門哪個地方還有?」
                      
    「四哥我敬你一杯!」那胸前紋豹的彪形大漢說著竟似來了性子,將碗中酒
水一口喝盡,洋洋自得道:「兄弟們還別說不是,那雅韻閣號稱什麼素手天香的
石長清石仙子,被兄弟我擒下當場說操便脫了褲子給她開苞,那細皮嫩肉江湖上
素有名望的小娘給哥哥我整治的一點脾氣也無。」
                         
    這豹紋漢子話音落罷,滿堂頓時轟然大笑,那劉統領齜著牙咧嘴大笑道:
「木統領,真是少見多怪了吧,江湖上那些浪蕩妞兒算個啥,都是些水貨罷了,
隨便玩玩便好,莫太當真,要真正說的上絕品的哪能比得過咱神殿內這些道門仙
子玩起來爽快帶勁。」說著一砸嘴,嘖嘖道:「不說別的,就說大諸峰那青衣赤
足的慶氏皇族祈白雪祈宮主與那神殿內白衣素裙的神女楊神盼,她們哪一個在床
上耍將起來不是這極品中的極品,要身段有身段,要氣質有氣質,豈是雅韻閣那
些什麼狗屁石長清能夠與之相比的。」

    「說那麼多,好像你真的見識過一般!」木統領聽的偷偷吞咽了一口口水,
猶自不服道,「那青衣赤足的祈白雪乃是大諸峰一脈未來的繼任宮主,氣質冷落
冰霜,更有大慶朝皇室血脈,據說生來便有一身法像通玄之境,尋常人等不說,
便連神殿內那些囂張跋扈的老神通們都是不能輕易靠近,而那神女楊神盼一襲白
衣素裙更是畫卷裡天仙兒也似的人物,雖說這兩年來因忤逆老殿主硬是讓人在床
上給玩了那麼幾次,但這也不影響她的身份地位,又豈是你我這等身份能夠輕易
靠近。」                          
                         
    木統領說著看了一眼劉統領一模褲襠,意味深長的說道:「劉頭領,有的給
你玩就算不錯了,莫要去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他有意拉高自己身份,暗
指那劉統領乃是土匪心性,是以刻意將統領二字換成頭領。

    「怎麼就不切實際了?」劉統領聽出木統領言中暗諷之意,眉間一挑道:
「木蠻子,你懂個屁,你忘了咱大慶朝神殿是個什麼規矩,那定州神鐘十年一長
鳴,一月一撞鐘是鬧著玩的?屆時只需鐘聲一響,甭管她是什麼祈白雪也好,楊
神盼也罷,到時候保管得剝光了衣物,跪在床上,挺著翹臀讓兄弟們開苞操穴玩
個痛快。」
                         
    劉統領說著頗為促狹的盯著木統領胯下不懷好意的笑道:「倒是聽說木蠻子
你那物什件兒生來短小,本錢不足,怕只怕屆時便算是有絕美雙姝在胯你木蠻子
也是從中硬不起來。」說著當先一人在殿堂裡哈哈大笑起來。

    「劉禿子你……」
                         
    場面亂哄哄的,謾駡聲與哄笑不絕於耳,那居於首座之上的萬象門四當家齊
虎一擺手道:「木統領莫要介怪,劉統領說的也不錯,做人若沒有點雄心壯志那
還玩個鳥蛋,不如趁早滾回家去抱著自家娘們溫純,老子們追隨大哥入此神殿創
立這萬象門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夠在這世間之上縱情享受,多搞她媽幾個
神殿聖潔娘們嘛。」
                         
    那齊虎說著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一口幹下道:「眾兄弟們只管傾力輔佐,
某家齊虎拍著胸脯保證,待得有一天我大哥褚行烈大權在握之時,老子保管諸堂
的眾位兄弟們人人都有享不盡的豔福,屆時卻莫真個像劉統領說的那般摸著卵袋

子還恁是硬不起來。」
                         
    說著殿堂內一眾精壯漢子又是一陣轟然大笑,就在眾人磕磕碰碰的抬起手中
酒碗仰頭豪飲之間,忽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道:「你硬不硬得起來我不知道,
不過我卻知道你就快要死了。」


                    第二十四章 驟雨

    「是誰?」齊虎沉喝一聲,猛可間從身後抄出一對玄黑鐵臂,只是還未等他
擺開身型看清來人是誰,便聽砰地一聲悶響,齊虎瞬覺左肩之上傳來一陣刺骨疼
痛,劇痛牽引之下就連大半個身子也是開始逐漸麻木起來。
                         
    齊虎還未曾從麻木中回過神來,便聽下首一眾豹堂頭領發出一聲聲驚呼道:
「四當家的你的手……」
                         
    齊虎聞聲驚懼之下這才發現自己左臂不知是被何種可怖力道一下擊中,齊肩
以下竟是盡數炸斷開來,血肉之內露出的森森白骨呈扭曲狀詭異彎曲。

    「老子的手,怎麼可能……」齊虎這一看之下驚駭欲絕,顧不得左半邊身子
麻木,抬眼看向那驀然出現在殿門前的來犯之人。
                         
    來人穿著一襲花青色的破爛道袍,倒三角眼,身量矮小精壯,不是那花玉道
人卻又是誰?
             
    「花…花玉道人,你不是去溜那大雄寶寺的毛頭小子了嗎,又怎地敢來偷襲
老子……」齊虎眼眸大睜怒道。
                         
    卻見那穿著一襲破爛道袍狼狽不堪的花玉道人,此時節好像也是似受了某種
巨大驚嚇一般,黝黑的臉膛鐵青無比,四肢僵硬,就如一根柱子般直直矗在大殿
門口不敢稍動一下,嘴裡哆哆嗦嗦的含混不清道:「齊虎兒…你誤會了…不是小
道……」
                         
    話音落下時,一隻長數尺,黝黑黝黑的槍口從花玉道人腦袋後伸延而出,卻
是平頭一襲短衫,肩上托著槍瞄準的趙啟挪動著腳步從花玉道人身後慢慢顯出形
來。
                
    「再說一遍試試,你剛才稱呼本尊為毛頭小子?」趙啟雙目盡赤,殺氣騰騰
道。

    「你便是本峰新上任的佛陀尊者?」齊虎雙目緊緊盯著趙啟,似乎是猜中趙
啟身份,強忍著渾身劇痛,緊咬著牙關一字頓一字說道。

    「既知本尊身份,爾等為何還不下跪?」趙啟冰冷冷的眼眸環顧四周道。

    「我大哥……褚行烈……」齊虎似乎還想打腫臉充胖子再強撐一會,卻不想
下首一眾豹堂統領未等齊虎把話說完,先行一步頓時便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五體
投地道,「屬下拜見首尊大人。」
                         
    那劉姓豹堂統領一邊拉著反映過慢的木統領跪倒在地,一邊在心裡如是想道:
「老子又不傻,這四當家的一對玄鐵臂兒膂力驚人,可抗九鼎之力,哪知卻連這
趙姓凶僧的面兒也沒見著,一個照面下來便被生生撕了一臂,想來這等可怖手段
便是大當家的出陣也未必能夠討得好處,與其魚死網破,莫如保得一條命在,格
老子的,我可不想死,老子好不容易才混得如今這個地步,家裡還有好幾房小妾
未曾享用過呢。」
                         
    齊虎見下首眾人未遵自己指令紛紛自行倒頭跪地,心中頓時怒氣大盛,用剩
餘的一隻粗壯右臂指向下首拜拜眾人,氣喘吁吁罵道:「你們……我齊虎與大哥
待你們不薄……你們為何要這樣做……」
                         
    卻見那劉統領伏低在地上的身軀,瑟瑟發抖顫聲道:「四當家的,咱們確實
有錯在先,你就給首尊大人服個軟吧。」
                         
    「老子有個鳥的錯。」齊虎怒喝一聲氣急敗壞道;「狗日的,你個劉禿子沒
卵子的廢物,你跟老子十幾年了吧,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狗眼。」

    「說,我只問一遍!」冷眼旁觀的趙啟臉色不見有任何喜怒,冷漠無情的聲
音說道:「本尊那女人現在何處,若敢欺瞞莫怪本尊心狠手辣一個不留。」
                        
    一說至雲韻,那齊虎本自在承受劇痛微微顫抖的身軀頓時來了精神,用手摸
著不住膨脹的下體,裂開一張大口呵呵笑道:「趙首尊你那女人身段兒委實不錯,
奶大腿長穴緊,小屁股蛋子搞起來賊爽,老子與弟兄們……」話音說著卻是驀地
發出一聲慘叫,這一晃神間,竟是那劉統領在旁窺視伏在地上的身軀於驀然間發
力,從地上猛然間一下躍起,腰間甩出一把短刀,一抬手便生生割下了齊虎口中
之舌。
                         
    趙啟眼見齊虎慘嚎一聲,暈斃在地,大張的唇口當中血流如注,眉間沒來由
就是一跳,他流落在海外時雖司空見慣了挖眼掏舌的這等殘忍手段,此時看見還
是沒來由心裡一突,只在心中警醒道:「看來這神殿之內也如那處一般,處處都
充滿了勾心鬥角與心狠手辣之輩,我在這裡需得更加留意小心身邊才對,這齊虎
今日之慘狀便是我的前車之鑒。」
                         
    趙啟看著那背上同樣紋著一頭黑花豹紋的劉頭領雙膝跪地,兩手捧著齊虎半
節血淋淋的斷舌頭,一路膝行緩慢而來,點了點頭道:「是個心狠手辣之輩,我
欣賞你。」
                         
    那劉頭領滿臉都是訕笑:「尊者大人,這賊斯鳥一張鳥嘴講不出好聽的竟會
胡亂噴糞,小的替你攪碎了這賊斯鳥的一根爛舌頭。」
                         
    趙啟絲毫不曾理會那劉頭領的獻媚之言,冷然說道:「你既不讓他說完,那
接下來便由你來替他說吧。」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那劉統領對著趙啟一個勁的連連點頭道:「這齊
虎兒與那神鷲峰的鶴老兒一同密謀,趁著尊者大人仙游在外擄走大人之侍妾,將
您的侍妾送給了……送給了……」劉統領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存在,
於驀然結舌道。

    「但說無妨。」
    
    「那齊虎兒將尊者大人您的侍妾送給了神王宮的祈皇朝。」
             
    「祈皇朝?」趙啟還來不及向劉頭領詢問這祈皇朝到底是何身份,耳畔之間
卻是聽聞一聲女子極為好聽的歎息之聲道,「你到底還是來了,不過你卻不能殺
他。」

    「是神盼,她也來了?」趙啟聞聽見這好聽的聲音主兒,心頭間驀然一喜,
還未高興許久,卻冷不防地見瞧那雙膝跪地的劉統領眉心正中於嫣驀然綻放出一
朵白色蓮花。那白色蓮花花蕊正中花蕾滴溜溜地旋轉,眨眼間竟而又是生出了兩
朵更為細小的白色花蕾,憑空怒放。如此白色花蕾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白
色蓮花越生越多,越開越盛。不出片刻偌大的殿堂內有無數朵白色花蓮鋪天蓋地
的淩空綻放開來。趙啟眨了眨眼,再一晃神,竟是驚覺自己身前身後四周已儼然
變成了一片浩瀚無際的白色花海。白色花海大浪如濤,奔波洶湧襲來,幾乎要將
趙啟整個人都淹沒其中。
                         
    「這便是神殿大能者的化意為實的大神通嗎。」
                         
    刹那時光,趙啟渾身上下被無數氣芒殺機所籠罩,只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不禁歎息了一聲,道:「我當真還是太小看了這世間武人。」在這一刻間,趙啟
腦海中似乎又回想起了那日在神殿內得見老殿主的一身駭人神通場景。

    「生?抑或是死?」趙啟眼前白濛濛一片,神殿眾人的身影已然瞧之不見,
好似這天與地間都被這層層浩瀚無邊的白色花海給憑空隔開了。就在趙啟彷徨束
手無策之際,倏忽之間有一隻潔白如玉的芊細手掌兒從這白色無邊花海當中探了
出來,那嫩如青蔥的手掌之上仿佛帶有某種魔力,往下輕輕一翻,那如滔天巨浪
般鋪天蓋地洶湧而來的白色花海於刹那間如那漫天紛飛的敗絮一般,轉瞬間煙消
雲散,消弭於無。
                         
    花海於嫣消散,趙啟眼前異象頓時消散一空,只見手握一把古樸長劍,一襲
白衣勝雪的楊神盼正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身前,而在她的前首殿門處閃過一道黑
青色的劍疾流光。

    「竟然是它?」趙啟明神功小成後眼力非凡,眼角餘光迅疾捕捉到那道黑青
色流光所幻出的一尊青銅色的獠牙面具殘影,「先前在神照峰便已暗算過我一次
了,怎地現在又來,當真是陰魂不散。」
                         
    趙啟見得那青銅怪面之人已然遠遁而去,這才鬆下了一根繃緊的心弦,趙啟
此時一身壓力頓去,這才驚覺諾大個殿堂之內寒風蕭瑟,除去與自己站的稍近的
花玉道人之外,萬象門豹堂自齊虎以下門徒盡數都是滿身血窟,橫死當場。

    「多謝盼兒姑娘又救我一命。」趙啟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楊神盼身上傳來的淡
淡清香,深深鞠禮道:「趙某無用,卻累及盼兒姑娘千里馳援了。」

    「郎君無需謝我,神盼來此並非只是為了郎君。」楊神盼一對純淨好看的美
眸微微凝視趙啟片刻,溫如暖玉的嗓音淡然說道:「那青面怪人已被我所擊傷,
郎君近期無需擔憂,待接回雲家姐姐後,郎君需得勤加修練,明神功本身就是快
速增益玄功的練氣法門,若操持好了,自無需畏懼那青面怪人。」

    「愧栽愧栽,剛才那醃臢物的話盼兒姑娘…你…都聽見了?」趙啟老臉一紅,
幾乎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了進去,自己要武力沒武力,要權勢沒權勢,就連自己身
邊最親近的女人也是守護不住,卻又何談要為楊神盼去闖下一片可供遮風擋雨的
極樂淨土之地?

    「啟啊趙啟,你定要謹記今日之教訓,勿要依仗槍械之威便小覷了這天下梟
雄。」趙啟咬緊了牙關,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接下來最短的時日裡盡可能的
掌權奪勢,唯有手握重兵方能在這亂世之中闖出一片天下。

    「盼兒姑娘之言,趙某定當摸心謹記。」趙啟一拳抱胸,鏗鏘有力的聲音真
誠說道:「趙某是用心在說,一定不會讓盼兒姑娘失望。」

    「郎君勿要忘記今日之言,好生對待雲家姐姐。」楊神盼仿若也似感受到趙
啟的一顆熾熱之心,一對美眸更加清澈透亮了幾分,輕輕說道:「我們走吧,去
神王宮接雲家姐姐。」
                         
                         
                       第二十五章 神王宮
                                                    
    黃昏入暮,雲月初分,一座坐落在行道孤峰山巔之上的巍峨宮殿聳然而立,
宮殿牆壁瓦片盡數都是精心設計的白玉玄金雕砌而成,飛甍鱗次,雄偉非凡,宮
殿內外四周五步一遊騎,十步一崗哨,山道兩側之上盡數都是一些手持長戟,全
副武裝的巡山士兵,宛如一座延存千百歷史的王城皇都一般,甚是氣勢恢宏,壁
壘森嚴。
                         
    「盼兒姑娘你也去過這神玉宮麼?」趙啟盯著眼前宏偉不凡的山間巨大行宮,
不無擔憂道:「聽劉統領那醃臢貨口中所描述,這住在神王宮內的祈皇朝似乎是
一個極為不簡單的人物。」

    「嗯。」楊神盼一對美眸凝望夜空,卻是極為罕見的輕輕「嗯」了一聲,並
未有答話。

    「盼兒姑娘?」趙啟見楊神盼仰望星空,久久沒有回話,心弦一動道,「是
不是這宮中的情形兇險萬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便由我獨自一人前去入宮刺探
情況吧。」

    「郎君勿操心,神盼剛才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楊神盼美眸微移,看
向趙啟輕聲說道:「神王宮乃是慶氏開國皇族所建,遺存至今已然有了千年歷史,
而郎君口中的祈皇朝乃是慶帝祈龍淵禦下嫡出長孫,想來這未來是要繼承大慶朝
皇位寶座的。」
                           
    趙啟聽得那祈皇朝竟有如此駭人驚聞的身份,不由心下一驚,卻在暗自擔憂:
「韻兒身在神王宮如此險地,想來定是遭受了不少折磨,若有人傷害於她,我卻
該如何是好?」這些日子以來,趙啟和雲韻朝夕相處,在心中早已將雲韻視為了
自己除楊神盼之外最為親近的人,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去傷害這個嬌柔女子。
                           
    趙啟與楊神盼二人的入宮之行竟是出奇的順利,趙啟原本預想的刁難遇阻情
形更未出現,沿途之上所見一應游弩兒騎哨俱是對著趙啟與楊神盼二人彎腰值禮,
畢恭畢敬。待得二人走進神王宮那神輝溢彩,美輪美奐的正室宮殿內時,便見一
老一少兩名頭上戴著烏紗角帽,身著二爪青色莽服的內侍宦官走上前來,那年邁
的老宦官眉飛眼笑地一連聲呼喊道:「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小盼兒仙仙,你來
這裡怎麼也不差人給老奴我打一聲招呼,可卻害的老奴承遠準備不周了。」
                           
    那年邁宦官說著一使眼色,身旁那年紀看似只有二十好幾的年青內侍白淨的
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一閃即逝的興奮之色,一連彎腰伸手搶上前去,急不可耐道:
「盼兒仙子,我來幫你脫鞋襪。」
                           
    楊神盼眼瞧那青年內侍彎腰搶近身來,兩手便要捉住自己的一對皓白腳腕兒,
竟是破天荒的微微紅了臉兒,身型往後微挪,稍稍後撤了一小步,伸手如蘭,制
止道:「不用,我自己來吧。」說罷,飄然挪步轉身,自顧自的在殿內尋了一處
石凳側身坐下,微微收起個臀兒,足尖兒輕翹,呈八字形並立而起,先是一雙白
底淡色的小繡鞋兒被楊神盼那兩根嫩如青蔥的芊細手指給輕輕勾勒下來,其後又
是一雙娟秀純白棉襪兒,頃時功夫,楊神盼那兩隻玲瓏秀氣的小腳兒丫子,便赤
生生的裸露在了三人眼底。

    「我也要脫鞋嗎?」趙啟瞧著楊神盼裙下那一對白皙纖嫩的美足,不自覺吞
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你不用。」那年青侍從惱趙啟多嘴,沒好氣地說道。他見楊神盼自己褪了
鞋襪,輕巧收起,此時此刻卻似乎是還是未曾甘心,側頭看了一眼身旁那佝僂著
身軀笑眯眯的承遠宦官說道:「承遠公公,小侄好似記得這神王宮中還有一條規
矩,盼兒神女需要褪了內褻裙擺兒,光著腿心臀瓣兒入宮麼?」
                            
    年青侍從話音一出口,趙啟心底頓時便像是投下了一顆巨石炸彈一般,一下
子就炸開了鍋:「不對,這地方有些不對,入這行宮脫鞋脫襪那也還在情理之中,
卻是為何連這裙底內褲也要一併脫去?」趙啟濃眉緊蹙,眼中目光死死盯著身前
年青侍從,心中暗暗思量道:「若真的是如此那豈不是小盼兒的小嫩穴兒和屁股
蛋子都要在這裡被人給看個精光?」
                            
    趙啟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故事,心中就是一陣煩躁,他此時的內心極
為矛盾,即想看看楊神盼光著小屁股蛋子站在自己面前,又想著絕對不能讓小盼
兒受此大辱,不如就這樣與著楊神盼一併殺將進去,救出雲韻算了。此時的他的
腦海中兩個念想不住爭執不休,一想著那幻想中可能出現的香豔場景,忍不住下
體竟是一陣暴躁狂熱,襠下物什竟是生冷不冷的偷偷硬了起來。

    「該死。」趙啟咬緊牙關暗罵一聲糟糕,連忙收腹提氣強自鎮壓下自己那蠢
蠢不安的灼熱下體。

    「我還需要這樣做麼?」卻見楊神盼那五根嫩白如霜的芊芊細指緩緩撫上腰
間,指尖兒輕輕巧巧撥動著背心兒深處的裙擺衣扣,那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疑
惑之色,道:「遠叔,好像有些許時月未曾這樣做過了罷。」

    「怎…怎麼會這樣?」趙啟聞聽楊神盼口中之言,心底猛可間像是一下打翻
了五味雜瓶般,端的煞是難受。趙啟委實沒有想到,性子恬淡,氣質如蘭,聲音
如沐春風的絕塵少女,竟然真個會依從這宮中規矩,任由他人剝光了裙襪,光著
腿心兒翹臀在這神王宮中行走,任由他人目光肆意輕薄。」

    「不行不行,再這樣下去,興許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殺人了。」趙啟緩緩閉上
雙目竭力控制著心底那股躁動不安的噬人心神。

    「不用,不用,那些都是過去了,現時又不是以往,更況且小盼仙仙你的身
份本來就不似它人,這入得神王宮內褪去鞋襪露個足趾兒便好,這淫足露穴兒的
陳規爛矩就讓別人去遵守吧。」但見那承遠太監伸手握拳,緊捂著臉咳嗽一聲,
一巴掌打在那年輕侍從後的腦勺道:「小侄高讓入得宮中不足一年,口無遮攔,
些許不懂言語冒犯了大家還請小盼兒仙仙與這位師傅原宥則個。」
                            
    那承遠老太監見眼前二人好似並未有責怪之意,當即松了一口氣,笑道:
「怎生今個小盼兒仙仙徒然造訪神王宮,莫不是有事情要找大宮主殿下嗎?」

    「遠叔無需介懷,郎君與我非那迂腐之人。」楊神盼將臀背兒處鬆開的兩顆
衣裙紐扣重新扣緊,認真說道:「未知大宮主現在在何處,我確有事情要找大宮
主商談,遠叔能否替我引見。」
                            
    那承遠老太監點了點頭道:「大宮主殿下昨日歸宮,此時正與一眾藩胞兄弟
在寒池天泉內享受作樂,他若知道盼小仙仙你徒然蒞臨,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承遠老太監說著瞥了趙啟一眼,似有疑慮道:「不知這位師傅是……寒池天
泉乃是神宮重地……」

    「某家是老殿主欽賜神照峰尊者趙啟,承老太監你大可放心帶我入宮。」趙
啟聞聽楊神盼在這神王宮內不用做那淫足露穴兒的醜陋勾搭,心下頓時鬆了一口
氣,連帶著看這老太監的目光也更順眼了幾分,道:「我與盼兒姑娘一同前來,
也有重要事情要尋那大宮主殿下。」
                            
    承遠太監打量趙啟許久,終是搖頭道:「不行,大宮主素來不喜外人入他禁
宮,眼下放你入宮已是極限,若老奴貿然放你入內,大宮主發起脾氣來老奴也是
吃罪不起。」
                      
    「不麻遠叔了,你帶我一人入宮便可」楊神盼整理好衣帶,淡然說道。臨行
前,美眸輕移似有深意的看了趙啟一眼,道:「郎君無需擔憂,在此等候便可,
我會將雲家姐姐帶回郎君身邊。」說罷,轉身將那已然褪去的繡鞋白襪兒折疊擺
放整齊放在牆角路邊,衣袂飄飄,赤裸著一雙渾圓筆直的修長玉足兒隨著佝僂著
身軀的承遠老太監往宮內去了。
                            
    趙啟看著楊神盼一襲素白裙底之下,那兩隻漸行漸遠,晶瑩剔透不染一絲凡
塵的赤裸小腳丫子,不禁得一時異想偏偏,魂遊天外。
                            
    就在趙啟神思不屬之際,忽得聽聞身旁那位被喚作高讓的年青侍從鼻間不陰
不陽的「哼」了一聲,道:「喂,那胖大和尚,我勸你還是別動什麼歪心思了,
現下時節想那麼多花花腸子沒用。」
                            
    那高讓侍從嘴裡一邊兀自說著,一邊小聲抱怨嘀咕道:「我這承遠太監叔叔
為人最是虛偽不堪,嘴上說是說著不用這神女小娘去做那淫足露穴兒破落事兒,
待到一轉眼走到個沒人的地界兒,保管會找個噱頭把那神女小娘楊神盼搞到床上
去,剝光了那兩條小嫩長腿兒夾在胯下死命淫玩。」
                            
    「小子,找死不成,休得胡言。」趙啟聽得高讓這般輕賤的辱駡著心中女神
楊神盼,心頭頓時火起,怒火中燒罵道,「你們這些沒卵子的太監怎麼能玩女人,
再亂嚼舌頭根子,擔心趙某把你舌頭與你那阿堵物一般割掉。」
                            
    高讓不料那胖大和尚居然敢罵自己是個沒卵子的閹貨,白淨淨的臉容上刹那
間掙的通紅:「大和尚,要罵人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界,敢在這裡撒野你是活
膩歪了不成。」

    高讓說著一揚下巴道:「是誰告訴你這個世上的太監就是沒有卵子的,小爺
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不僅我有,我兄弟們有,便連我那老不死的色鬼叔叔承
遠也是長了一根又黑又粗的牛頭大屌。」

    那年輕內侍宦官高讓見趙啟一臉鄙夷的不屑,像是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什麼
巨大侮辱一般,一抬手欣起宦袍,扒開褲襠對著趙啟,怒道:「諾諾,你這死賊
禿快點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爺我到底有無那驚人物什頭兒。」

    「不可能,不可能,太監進宮不割屌,這個世界上怎麼有如此等荒謬之事。」
趙啟在看見那小內侍高讓的褲襠件兒後,瞬間眼眸大睜,氣急喝道:「你們到底
是不是太監,你剛才與我隨口說的那些莫非都是真的?」

    趙啟氣急敗壞之下,幾乎喪失理智,一手托槍上肩對準高讓那帶著三角烏帽
的小腦袋,怒道:「快說,你都知道些什麼,若敢騙我,老子一槍蹦了你的腦袋。」

    「少拿這麼一根破棍子嚇唬小爺。」高讓卻不識得趙啟手中武器之利害,輕
描淡寫的伸手甩開,見趙啟被自己成功激怒,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嘿嘿笑道:
「怎麼樣,那沒毛的大和尚,這回卻是信了小爺吧,不怕告訴你,我那太監叔叔
承遠別的不行,唯獨一身玩女人的手段可是厲害的緊呢,便連大宮主殿下也是讚
賞有佳,我不與你吹牛,就說現在你那剛剛在這裡自己褪了鞋襪兒的神女小娘楊
神盼,此時定然已經被我家叔叔騎著屁股蛋子玩到了床上,給插出了水來,你信
也不信。」

    「不信,盼兒不可能會讓那老變態碰一根手指頭的!」趙啟雙眸赤紅,嘴上
雖然說著不信,卻用激將法道:「空口無憑。」

    「切,你愛信不信。」高讓不吃這一套,一轉頭哼了一聲道:「那盼小娘又
不是第一次光著屁股進這神王宮的,照著規矩,都讓我家叔叔在床上掰著腿兒,
射了多少次精,個中細節我無需多言你自己想想便知。」

    那高讓說著,揚了揚小眉頭,對著趙啟翻了個白眼道:「窮酸和尚,瞧你的
樣子一定是喜歡那盼小娘但還沒上過她吧,偷偷的告訴你喔,別看那盼小娘平素
裡總是一副冷傲孤高的恬淡模樣,但是她在床上真的的可騷啦,用我叔平時最喜
歡掛在嘴邊的三個詞來形容,就是『水多』、『穴緊』、『屁眼兒嫩』。」

    「誒,可憐我高讓不遠萬里的跑到這神王宮裡來當了個小太監,這麼久了,
光是見著我叔叔搞了,我自己卻連這盼小娘的銷魂妙處滋味還沒嘗過。」高讓說
著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惱人之處,指著趙啟怒道:「你這賊禿,都怪你啦,我方才
費勁了心思,好不容易瞅見機會,想要見識一下我叔叔說的那盼小娘身上的三個
秒處,都讓你在其中給攪合了,你說你該怎樣賠我。」


                             【未完待續】
2016-12-3 18:5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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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26~27)作者:小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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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6/12/10發表於:SIS
     

                         第二十六章  雲開
               
    「怎麼樣,小太監,我拿這個東西賠償你的損失可算滿意。」趙啟伸手入懷,
掏出了一小包藍色藥丸道:「你若答應我幾個條件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那內侍高讓此時方才從那致幻的神遊中回過味來,砸吧砸吧了下嘴唇,幹著
嗓子說道:「你喂給我的這小藥丸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地這般讓人過癮,你
那裡還有沒有,這一小袋子怎地夠我享用,再多給我一些罷。」
               
    「小太監莫要貪心,此物名為升仙散,價比黃金,神州九陸寰宇之中唯我一
人獨有。」趙啟心思沉重,拋了拋手中藥丸道:「放心,殺人放火的事情暫時不
會讓你去做,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你只需呆在這神王宮中做個眼線,偶
爾替我傳遞傳遞消息便好了。」
               
    趙啟見那高讓小太監一臉的狐疑不信,當即再加重籌碼道:「我實話告訴你,
我乃神殿神照峰一山之尊,你若替我賣命,這將來的好處一定是少不了你的。」
               
    「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高讓盯著趙啟手中一小包藥丸,眼中逐漸露
出一絲兇狠的貪婪之色。
               
    趙啟察覺到這小太監的心思歪念,也不點破,只是冷冷說道:「此藥雖名升
仙可以讓人享樂無邊,但與此同時也是一種致命毒物,你方才已經服下一枚,以
後若無我給你按時供藥,七日之內保管讓你腸穿肚爛而亡。」
               
    高讓到底是年紀輕輕,缺了些許玲瓏心思,倘若被趙啟威脅的這人換成老太
監承遠保管要讓趙啟虧的一手血本無歸,高讓聞聽趙啟滿口胡謅之言,頓時嚇得
渾身瑟瑟發抖,連連告饒道:「大和尚莫要不給我解藥,小的我甘願受你驅使便
是了。」
               
    「很好。」趙啟見小太監畏懼應承,也毫不拖遝,當即揚手一扔將藥袋兒拋
入高讓手中,道:「既為我做事,那便要聽我手下調遣,現在你就帶我去尋你那
長著卵蛋的假太監叔叔承遠吧,我倒想真個見識見識,你方才口中狂言到底是不
是真的。」
               
    高讓如獲至寶的接住趙啟揚手丟來藥袋,珍而重之的收進衣袋,聞聽趙啟的
第一個命令,頓時口中結巴,面有難色。
               
    「怎麼?敢說卻不敢做了現在,難道你剛才與我說的那些都是糊弄我的?」
趙啟斜斜瞥了一眼高讓,心中怒浪翻滾,他此時此刻倒是真的希望高讓口中所說
的一切都是假的,若非心中真的是痛惜楊神盼,他方才也不會用計冒險拿搖頭丸
去騙那高讓。
               
    「大和尚…哦…不是趙老大,我才沒有騙你呢。」高讓小心翼翼的盯著趙啟
一對沉穩眸子,道:「若我們這麼光明正大的前去找我叔叔,小的只怕到時候丟
了官身……」
               
    「放心,我無須要你顯露蹤跡冒險去做,你只需帶我走你的旁門小道便好。」
               
    「行,這樣我便放心了。」高讓一聽趙啟的要求居然如此簡單,心中一喜,
連忙把胸脯拍的震天階響,一連聲保證道:「放心吧老大,在這神王宮當中窺人
隱私的這一門行當,我高讓可是個中翹楚,我高讓若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老
大我在前面帶路,你跟著就好。」
               
    「嗯…」趙啟默默一點頭,跺開步履,隨著高讓腳步前行,心中竟爾生出一
絲前所未有,沒來由的刺激之感。
               
    「該死……我怎麼會這樣…」趙啟頭上冒汗,猛地一甩頭,將這種古怪的可
怕念想甩出腦外。他方才心神牽引之下竟而又是情不自禁的想到楊神盼被那假太
監承遠在床上褻玩著一雙冰清玉足的香豔情景。
               
    「便算是真的這樣,小盼兒她也一定不是心甘情願的。」趙啟強自穩住心神。                                
               
    此時間,高讓帶著趙啟通過暗門橫穿神王宮廳堂殿寢,過了一扇大門,又來
到一處殿廳。只是這廳殿內與正殿外甲士林立的儼然風格不同,殿堂正中除去蹲
在首座之位上一名白髮蒼蒼正抽著旱煙的耄耋老者之外便只剩下寥寥數個端盆倒
水的宮中侍從。
               
    「這個殿中為何只有這老頭一個。」趙啟心中生出狐疑。
               
    「這是坐鎮璃火宮的鶴老神通。」高讓捏著嗓音,小聲對趙啟解釋道:「快
走快走,鶴老神通神念驚人,我們不要瞧他,從側門偷偷過去,應當就沒事了。」
               
    「你為何要如此小心,懼怕那老傢伙。」趙啟不解道。
               
    「大哥,別說我沒提醒過你,你可千萬不能小瞧了這些老傢伙們,外頭那些
士卒兵甲與他們相比,就和那紙糊的老虎一般恁地沒用,我就親眼見過那鶴老神
通練功練出了岔子,一口炎陽酒噴死了宮外多少甲士,嘖嘖,那場面簡直駭死人
了。」高讓說著拍了拍胸脯好似心有餘悸,眼角餘光偷偷看了一眼那巋然坐於殿
首,正眯著眼悠然抽著旱煙的的耄耋老者,連忙拉了拉趙啟衣袖道:「我的祖宗,
都說過了,莫看莫看,被鶴老神通發現了是要死人的,我們快走。」
               
    說話間,趙啟與高讓二人腳不停步,接連通過了神王宮暗門中一道又一道的
鐵鎖漆金大門,在這橫穿大殿宮寢的空隙間,趙啟隱約可見瞧見每一處廳堂內居
於殿首坐鎮著的人均不一樣,有仙風道骨的白髮真人,有頂戴戒疤的佛陀凶漢,
還有手持羅盤的命褂術師。
               
    悠悠然間,趙啟看的出神,忽而出聲問道:「高讓,你可知道,在這神王殿
內,像他們這般坐鎮的老神通們一共有多少人?」
               
    「這我可說不清楚。」高讓從石牆上揭開一道偏門,引趙啟入內,撓頭說道:
「我剛來這神王宮中不到一年,哪裡會知曉這麼多宮中幸秘,不過我曾聽叔父說
過,這神王宮從大通宮開始,往後的數十余間殿堂內,每一間殿堂內至少都有一
到兩名大神通們彈壓坐鎮,這越到往後的高閣深宮內,這坐鎮的老神通們越是居
多,據說到了最後那龍淵皇帝的御前寢宮,這坐鎮的大能神通者們屈指算來應該
不少於這個數吧。」
               
    「這坐鎮神王殿的老神通居然有如此之多嗎。」趙啟看著高讓手指比劃出的
數目,頭上不覺冷汗滴落:「還好我方才及時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在這神王殿中
鬧出事來,若非如此,僅憑手中一把G-22式阻擊步槍,我卻哪裡又能夠敵得過這
包含萬象的神通殿!」
               
    「也不知道小盼兒姑娘那邊到底情況如何?」趙啟一念至此,心中也難免為
楊神盼擔憂記掛。
               
    趙啟思緒飄飛之際,身旁小太監高讓一扯趙啟衣袖,伸手一指前方石白玉鋪
就而成的潔白大道正中的一座巍峨大殿,壓低了嗓門小聲叫喚道:「大哥,到了,
我們往這邊走,過了這條左道便是那通往寒池天泉的地界兒了,我那叔父職責在
身,不敢離大宮主太遠,想來便在這東路的忘憂殿內與那盼小娘品頭論足了。」
               
    高讓說著做了個側耳傾聽狀,嘿嘿怪笑道:「你聽,殿內有動靜,我便說嘛,
那穴緊,水兒多,屁眼兒嫩的盼小娘,此時定然已經被我家叔父搞上手了……」
               
    高讓興高采烈說著,他口中那個手字還未說完,頓時只覺兩眼一黑,竟是被
趙啟一掌打在了後腦勺上,逕自昏死了過去。
               
    趙啟緩緩收回手刀,不看一眼那已然昏厥過去的高讓,緩緩走向那座矗立在
自己面前的巍峨大殿,伸手前行想要去推門去看個究竟,卻又驀然止住,漆黑的
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極為複雜的猙獰之色。
               
    「趙啟啊趙啟,即知避無可避,卻又何苦來哉的自找罪受。」  
               
    進退兩難間,卻聞一個女子極為好聽的溫婉聲音道,「遠叔,不是說無需再
恪守宮禁嗎,為何要引神盼來這。」
               
    「小盼兒!」趙啟聽見大殿內楊神盼那不含一絲駁雜,溫潤如水的好聽聲音
心中一陣五味雜陳,只在心中暗道:「看來那小太監高讓說的沒錯,這老宦官承
遠果真是色膽通天。」
               
    趙啟運轉體內玄功,伸手拖牆輕身飛縱,一個翻越,伏低身姿落在了大殿外
一棵枝葉繁盛的粗壯大樹之上,以老練的姿勢動作托槍上肩,單眸緊閉,目光透
過G22式阻擊步槍的瞄準鏡遙遙看向殿堂窗內那站在一方巨大的紅菱秀床之前
的兩個人影。
               
    窗帷內首先映入趙啟眼簾的是老宦官承遠那張皺巴巴的乾瘦老臉,只見他此
時面上神情似乎有些尷尬,佝僂著身軀以掌覆面,微微輕咳一聲,道:「小盼兒
仙仙,非是老奴不願啊,實在是這先祖詹台氏定下的宮規太為壓人,老奴方才心
裡還在想著能替盼小仙仙你稍稍遮掩些許,卻不想事與願違,适才那帝宮中報令
的黃門郎與我知曉,那大慶帝宮之首龍淵帝連夜詔發十二道『禦』字令快馬加鞭
通達各宮,恪令各大行殿寢宮之內的所有皇親貴戚皆應以身作則遵從禦令,為那
日後的定神州祭鐘一事身先楷模。」  
               
    那承遠老宦官低眉順目的把話說著,忽地微一抬眼皮,那對看似有些渾濁的
狹長老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極為愧然的歉疚之色,「如若老奴今日擅作主張修改
宮規一事傳了出去被大家知曉,只怕…只怕從今往後是再也不能夠服侍小盼兒小
姐了。」話音落處聲音竟似有幾分哽咽。
                              
    「不要臉,先前是怎麼與我們說的,人前人後各一套,這老傢伙當真是無恥
至極。」遠遠伏在殿堂外一顆歪脖子大樹之上的趙啟聽得是心中一陣陣窩火,拳
頭握的咯吱作響,心中只把那假太監承遠的祖宗十八代給恨了個遍,暗自祈禱道:
「不要答應,不要答應,盼兒姑娘一定莫要理會這斯的無禮要求才好。」
               
    但事竟偏不如人所願,現實卻似乎總是與趙啟的心思在唱著反調,只見那窗
臺內一襲白衣淡裙,秀足兒赤裸,靜靜站立在床前的楊神盼微微頷首「嗯」了一
聲,道:「遠叔無需為此為難,神盼識得大體,宮前禦令一事既已不能避免,那
便按著規矩來吧。」
               
    「盼兒姑娘……怎麼能……」正眯著眼盯著瞄準鏡,藏於殿外大樹之上的趙
啟驀然聽見了楊神盼那白看似風輕雲淡的言語,心中一突,竟是不由自主的渾身
一個哆嗦,險些沒有拿穩手中槍支。
                 
    卻見楊神盼那秀美絕倫的面容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更顯清麗脫俗,那不沾
染一絲半點凡塵氣息的好看雙眸,瞧著目光短暫失神的老宦官承遠,認真說道:
「一應宮規神盼皆可按約遵守,只是請遠叔你務必謹記我之宮中禁忌!」
                 
    楊神盼恬淡的話語裡,語氣分外強調這「禁忌」二字,趙啟也不知楊神盼口
中所說「禁忌」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那瞧的暈乎乎有些短路的腦子裡還未來得
有所思考,耳畔一動,頓聽承遠那難掩驚喜自得的嗓音道:「老奴就知道,還是
小盼兒心肝最為痛惜老奴。」
                 
    趙啟但見承老太監那遠原本佝僂著的瘦小身軀,幾乎在瞬間腰杆挺直拔高,
宛如重獲新生,哪裡還有先前的半分謙遜蒼老神態,傲慢無端的言語裡儼然以神
殿受戒官自居:「盼小神女還請放心,老奴雖為不才,但這規矩二字卻還是稍稍
懂些的,老奴知曉盼小神女你之身份較于常人尊貴異常,今日老奴便不搞那些用
在尋常仙子女俠身上的彎彎腸子手段,盼小神女今日且讓老奴在床上插一插小屁
眼兒,射個精如何?」
                 
    楊神盼卻好似並沒有太過在意那假太監官承遠口中所述的一應下流淫語,嫩
白的手心兒捏指輕揉背心衣裙紐扣,輕聲細語道:「遠叔,個中細節你無需說於
我聽,只需謹記對神盼恪守宮中矩嚴,至於其他的,遠叔你如若喜歡,那便請隨
意吧。」說著話間,芊白秀美的皓嫩腕兒微微一擰,一襲樸實無華的白衣裙兒悄
然飄落,一對渾圓挺翹的不像話的白嫩屁股蛋兒緊緊夾著腿心兒深處那一抹動人
心弦的驕嫩嫣紅,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徹底暴露在了趙啟與承遠二人的眼眸視線之
中。
                 
    「好翹的臀兒,好嫩的穴兒!」這是此時此刻間趙啟與承遠二人心中的共同
想法。
                 
    「小盼兒心肝既無意見,那莫如便與老奴一起多玩幾個花樣兒如何?」卻見
那假太監承遠此刻間也已褪光了一身蟎袍衣服,露出了個乾瘦的軀體與他那身體
截然相反異常粗大的下體,猶自一挺一挺擺弄著,急不可耐道:「小盼兒乖乖,
你可曾準備好了,老奴要從後面把你抱到床上去,玩足操穴兒射精啦。」
                  
    眼前這香豔場面太過刺激,就在趙啟隱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握一握握褲
襠間,那有些躍然試動的灼熱事物兒之時,倏地聽聞耳旁一顆結著紅菱綢緞的大
樹之上方向,也是如自己一般,傳出一個聽似極為舒爽的呻吟嗓音:「啊……糟
糕……又忍不住先射出來了,這承遠老奴撩撥女人的手段果真高明,賊他娘的爽
死了。」
                  
    「是誰?」趙啟於驀然間瞬間警醒過來,也顧不得下檔口處的一陣陣灼人欲
望,當即起身一個飛身起躍縱至地平樹下,抬手托槍向上瞄準,氣機遙遙鎖定樹
上那人,低聲沉喝道:「是誰在這裡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再不出來別怪某家
不客氣了。」
                  
    俄頃,卻聽樹上一陣悉悉索索的細碎之音,一個頭戴銀冠身披白羽大裘的赤
胸漢子從丈余高的大樹之上一躍而下,好似渾不在意趙啟手中殺人重狙,伸手懶
洋洋的仰頭對天打了一個哈欠,拿眼斜撇著趙啟,意態慵懶的說道:「兀那和尚,
萬中機會難求,大好好的仙色活春宮,你不好生欣賞也就罷了,卻又為何阻我美
事?」說著竟是一掏褲襠,將那射的已經癱軟不堪的疲憊事物一下塞回褲襠。
                  
    「這淫徒方才在這樹上早就已經發現我了?」趙啟聽及那赤胸白裘大漢提及
楊神盼,心中雖為痛極,但終究強自忍耐彈壓下去,眸中寒光四溢,道:「你這
淫徒,既是方才已經發現我了,為何卻不出手?」                                 
                  
    「你雖出現卻又未曾干擾我之好事,我卻為何要對你出手呢?」但見那頭戴
銀冠的赤胸白裘大漢目中露出一縷玩味之色,道:「怎麼你想殺我?你當真不知
道我是誰?」
                                 
    「你是什麼身份幹我何事?」趙啟心系殿內楊神盼之安慰,卻無心思與他打
著啞謎,手中步槍瞄準了白羽大漢,沉聲低喝道:「我管你是誰,三數息之內,
你不答我,我便讓你就地變成一具無頭死屍。」
                  
    「那就試試?」那頭戴銀冠的白裘大漢好似聽見了一件極為好玩的事情,竟
是主動抬頭向前,眉心處頂住趙啟那黑洞洞的槍口,盯著趙啟眼眸,好整以暇道:
「我數三聲,你來殺我。」
                  
    「一、二、三……」隨著那白裘大漢口中三字落下,趙啟眼中殺機畢露,便
欲執起腰間利刃將眼前此人格殺當場,但他念頭方轉,還未有所動作,頓時只見
那白裘大漢那同樣也是緊緊盯著自己眼眸的漆黑眸子中似有一股沛然莫禦的神壓
乍現而出。氣機凶流湧動之下,趙啟竟是手足皆麻不能稍動。
                  
    「你是那神念老殿主的徒子徒孫。」這股讓人感覺到無上嚴寒的可怕感宮與
那神念的無形威壓何其相似,再度湧上趙啟心頭,趙啟識得厲害,不敢小覷,當
即便欲咬破舌尖,傾盡全身之力與之一搏之時,卻倏忽間渾身威壓頓時瞬間消散,
凝目一望,只見得站在自己身前那頭戴銀冠的白裘大漢此刻間一連聲的劇烈咳嗽,
一邊以手拍打著胸脯,一邊對著趙啟遙遙擺手道:「哎呀,先不打了,我的老毛
病又犯了,真是礙事。」
                  
    那壓迫在身上的劇烈氣機驀然消失,趙啟心頭一鬆,卻也無再度進行追擊的
念頭,抬手挎槍,收了那兇猛的前撲勢頭,皺眉道:「究竟是誰,當真不與我在
這較個生死高下嗎?」
                 
    「不打了不打啦。」那白裘大漢此時咳嗽似乎發作的愈發的厲害,一連聲喘
著粗氣兒氣喘吁吁道:「我與你在這樹上萍水相逢,又無冤無仇,根本沒必要執
那刀兵相見嘛。」說著伸手屈指彈去飄落在肩頭的大樹落葉,笑道:「大和尚瞧
你的樣子不像是神殿中人,這神王宮中宮禁頗深,尋常人等是不能輕易靠近的,
告訴我你是怎麼闖到這裡來的。」
                  
    趙啟聞聲腦中警覺頓生,雙眸如炬,緊緊盯著那白裘大漢那一張濃眉入髯的
豪放臉堂,並不答話,只在心中想道:「這人如我一般也在這裡窺視莫非也是那
入宮劫寇的豪俠兒?」想著旋即心中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不對,第一,眼
前這人儀錶堂堂氣勢非凡不像是一個普通人,第二,這人在神王宮中出現的時機
和地點都不對,與其說是鎮壓神殿的神通大能,不如說更像是一個久居王殿的皇
族後代,這等從容中不失縱意灑脫的心氣神,非上位者尋常人是模仿不來的。」
                  
    「卻不知他是神殿中哪位慶氏皇族高閣的子孫後代。」趙啟苦心竭力的思索
著,耳中識覺一動,忽而聽得身側忘憂宮殿閣內傳出一個男子的劇烈喘息之聲。
這個聲音的主人此時此刻間似乎正在享受著人世間的什麼極致美好事物一般,一
邊散亂而又有節奏的「啪啪」撞擊拍打著,一邊嘴裡還不忘發出那打著音顫兒的
低低呻吟。
                  
    「糟了,盼兒姑娘……」趙啟心中痛極,這才想起方才緊要關頭自己竟將那
假太監承遠給忘在了腦後。

    一想起在那骯髒不堪的宮寢之中,自己心中最為牽腸掛肚的楊神盼此刻間正
被一個假太監抱在床上,掰著臀瓣兒一下一下操著屁眼,心中就是一陣火辣辣的
劇痛。在這種心中巨大扭曲的陰影牽扯之下,趙啟體內明神功無端自轉,渾身氣
勢陡然暴漲,竟是忍不住一個甩肘托槍上肩,便要這麼闖將進去,將那殿內正對
著自己心中女神行那齷蹉之事的假太監承遠一槍暴斃。
                  
    正當趙啟處於暴走邊緣幾將失去理智之時,卻聽那白裘大漢輕輕咳嗽了一聲,
道:「兀那大和尚你如不控制好自身氣息,只怕頃刻間就要道消人亡啦。」
                  
    關鍵時刻趙啟聞見那白裘大漢給到自己心頭恰當好處的聲音,刹那間驚醒過
來,不覺頭上浸出一層冷汗,趕忙運動玄功壓制住那自丹田中洶湧而出,瘋狂竄
向四肢百骸之中的縷縷真氣。少傾功夫,趙啟成功將那遊蕩在體內的真氣壓回丹
田,一抱拳道:「多謝兄台出聲提醒,趙某感知不盡。」
                  
    但他此時雖說著話,心中卻尤未忘卻那種狂悶壓抑,蝕入骨髓的灼人酸楚,
一擺身形,手掌扣上槍支,仍是打算將那殿內正不斷侵犯著自己女神楊神盼的假
宦官承遠老賊一擊斃命。
                  
    「大和尚,還是再好好想想吧,我如是你便不會這麼做!」卻見那白裘大漢
不帶有一絲感情的冰冷眸子盯著趙啟眼眸,冷冷說道:「我曾經也如你這般深深
愛過一個女子,咳咳,沒奈何只是此生命中註定無她。」                  
                  
    「你能夠懂我?」趙啟隱秘心思被人如此輕描淡寫的窺破,心弦一顫,不覺
怒道:「你我居身處境本就不一,你如何能說的出這般輕快話來,你這沒見過這
世間險惡的皇族混帳貨兒,你卻說說,你若如我一般境界處境卻要如何沉著應對?」
                  
    「你怎知道我沒經歷過那刻骨銘心的痛苦?」那白裘大漢被趙啟一通羞辱也
不動怒,用手攏了攏胸口那微微倘開白毛大裘,熠熠生輝的雙眸如有生出無窮念
力,定定看著趙啟眼眸,一字一字道:「很簡單!既不能夠改變心中之痛楚,那
不如換個方式去狠狠的享受這份埋藏在心底的沉顛顛痛楚吧。」


                          第二十七章  霧現
                  
    「享受……?」刹那間時節,趙啟腦中恍如過電一般,閃過諸多曆往畫面,
有昔日寒冬受訓操練痛下苦功,有昔日槍法無雙勇奪三軍桂冠,有昔日因失手傷
人致死而攜槍遠叛故國,更有曾經因目睹自己心愛之人橫遭侮辱而險些入魔身死,
這些無窮無盡的走過人生一幕幕畫面俱都在一瞬之間湧上趙啟心頭,端的是腦殼
欲裂,痛苦不堪。
                  
    「絕望,屈辱,不甘,痛心,仇恨……」卻見那白裘大漢此時仿若也是受了
趙啟心緒感染一般,狀若瘋癲,雙手附後挺直了身軀,高仰起下巴,緩緩閉上眼
眸,渾身上下猛地一陣劇烈顫抖,疼痛半晌過後方才從口中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感慨無邊道:「痛,真是痛入心扉,多少年來沒有享受過能讓我如此愉悅的痛苦,
那和尚……不…是趙啟,趙兄弟,你看看我是多麼的享受在你之心頭的劇烈痛楚
啊!」
                  
    「神念老兒的九龍望氣之術!」再一次親眼感受過天下蒼生之主神念那一身
鬼神莫測駭人神通的趙啟忽而從那幽暗而不見底的深淵心境中清醒過來,迅捷抬
手舉槍對準了那站在自己身前意姿慵懶散漫,似乎還沉醉在趙啟那連綿不絕心境
中的白裘大漢,沉聲喝到道:「你絕對不是那神王宮的尋常皇族子孫,說,你到
底是什麼身份,這樣接近我又有什麼目地。」
                  
    「目地?」那白裘大漢被趙啟手中G-22式狙擊步槍再度指住腦門,卻是毫不
在意的仰頭哈哈一笑,伸手一點,指著趙啟褲襠下那高高凸起的雄壯物什,搖頭
笑道:「你先別問我是什麼身份,看,人的身體是最老實的,你敢說你剛才心裡
想著那靈隱聖女楊神盼被那承遠老奴在這殿內床上挺著棒兒怒插屁眼兒射精的場
景,這心中沒癢,這物兒沒硬?」
                  
    「休得胡說八道,神盼在我心中聖潔非凡,你不得用如此言語輕薄於她。」
趙啟強自忍耐著下體鼓動的燥熱,道:「你若再用言語侮辱於她休怪趙某不留情
面!」
                  
    「趙兄弟,那你可知那立誓要拯救天下蒼生的神女楊神盼當初從靈隱出世,
入得這神王宮中之時也是如你這般心頭有著一股不屈的傲人神采嗎?」那白裘大
漢好似渾不在意趙啟口中威嚇之語,仍是在自顧自的歎息說道:「只是可惜,可
惜了那自靈隱空塵遁世而來的楊神盼雖是那聖潔無暇的神女身份,終究卻也繞不
開這神王宮中的無二鐵律,這入得宮中的當晚,便讓著這神王殿內的一眾權貴子
弟們藉著清衣受戒的規矩,給掰開了腿兒,弄到床上去插穴兒受精去了!」
                  
    那白裘大漢說著,略微抬目瞥了眼已是聽的臉色燥熱,用手捂著褲襠一臉驚
愕的趙啟,嘴裡嘖嘖笑道:「你須知道在那個時節,神王殿中還無如今這多規矩,
兄弟們在床上插那靈隱少女楊神盼插的是可爽啦,這邊剛剛才在小嫩屁眼兒裡射
了精,那邊再伸手去抓捏,揉一揉楊神盼胸前那對渾圓結實的大緊挺兒……這卻
是馬上又是硬了起來,用手夾著小腿兒擼上一擼,湊合的來著卻也還能再射上一
發……」
                  
    那白裘大漢眉飛色舞的說著猶不盡興,接連用手對著趙啟比劃:「你知道楊
神盼那稚嫩丫頭的一對渾圓大奶兒可是委實緊挺,兄弟們每次在床上操的爽了便
會伸手去拽那稚嫩丫頭的峰頂抹胸,也無需太過用力,只需用上一根小拇指兒輕
輕那麼一鉤,這稚嫩丫頭的那對雪白大奶便會自個兒掙脫束縛,彈了出來……嘖
嘖,任誰瞧見了楊神盼這稚嫩丫頭被人從身後握著大奶兒插足兒操屁眼的騷騷樣
兒,想不硬兒那都是不行!」
                  
    「你在胡說!盼兒姑娘若是真的如此被人脅迫,她的內心也一定不會就此屈
服的!」
                  
    此時的趙啟雙眸充血,睜的通紅,用手緊緊握住褲襠下那灼人欲死,堅硬到
了極點的駭人物什,此時的他已全然忘記了方才自己對那白裘大漢立下的一應豪
言壯語。
                  
    「趙啟,真不幸,你又猜錯了。」便見那白裘大漢笑吟吟地道:「那楊神盼
起先也確實如你說的那般硬氣,便算是每每被著神殿一眾人等在床上插著小嫩屁
眼兒幹至高潮之時,都會屏氣禁神,強自隱忍著心中快美旖念,絕不向人輕易低
頭。」那白裘大漢說著一頓,看了一眼趙啟因過度隱忍欲念而微微發顫的身體,
豎掌向天,緩緩伸出了三根手指道:「但是,神殿一眾淫徒們僅僅只用了三個月
的時間,便教會了她如何挺著雙白嫩大奶兒,翹著個屁股蛋子屈服在男人胯下,
替著他們一個一個輪流吞棒兒含精。」
                  
    「趙啟,換句你們的話來說,就是你能夠想像的出,那氣質出塵美如畫中謫
仙的神女楊神盼,翹著那滿是男人濃精,被操的合不攏屁眼兒的挺翹屁股蛋子,
跪在神王宮成排的淫徒們腳下,緩緩的頷首兒開唇,替著他們每人一個一個認認
真真的輪流口交含精的那種刺激場面麼?」
                  
    「不能!」趙啟雙眸赤紅,不覺伸手探入褲襠,神智幾將崩潰。
                  
    「是的,這畫面太過刺激,我也不能想像。」卻見那白裘大漢也如趙啟一般,
閉上雙目,伸手入檔,一邊緩慢的擼動著那不住再度脹大的灼人事物,一邊微微
顫抖著身軀道:「可是我卻想說,這神女與淫徒,聖潔與下流,那靈隱神女楊神
盼與那神殿一眾淫徒在床上想想就很刺激的雜交場面,卻是本人,我,親自抄刀
一手策劃出的。」
                  
    「不,這絕無可能。」險些喪失理智的趙啟大吼一聲道:「神盼雖被這神殿
諸人給奪了清白身子,但她絕對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般會主動跪在男人腳下,替
男人口交弄精的墮落淫娃。」
                  
    「不,她是的!她不但這樣替很多人做過,而且她的意念身軀,她的高傲冷
豔不食凡間煙火,甚至是她的整個靈魂都已經完完全全的臣服在了神洲鐵律的淫
威無情踐踏之下。」
                  
    「不,我絕不信你!」趙啟眼眸中殺機頓現:「不要說了,神盼絕不是你口
中所說之人。」
                  
    「你必須信我,她是!」那白裘大漢面對趙啟那張似欲隨時爆發的充血眸子,
步步緊逼,無比冷靜道。
                  
    「憑什麼,就憑你一張說的天花亂墜的三寸不爛之舌麼!」趙啟強自收回心
神,竭力平復著湧動在自己心中的無窮浴火。
                  
    「就憑我是這神王宮的一殿之主,大慶朝一國之儲君。」那白裘大漢面色沉
著,雙眸一瞬不瞬盯著趙啟,一字頓一字道:「就憑我是未來的大慶朝正統神君
——祁皇朝!」
                  
    「從你出手之時,我便早該知道的……」刹那間時節,趙啟眼前一陣眩暈,
忽覺胸前一窒,自己先前在心中準備好的諸多理由藉口,竟像是一面浮空的鏡子
一般忽地一下被人猛力砸碎。端的是心念如灰,好不痛苦。
                  
    「祁皇朝,你既然能夠窺我的心思門禁,那你現在可曾知曉我之心思。」趙
啟竭力忍耐著自己那因對楊神盼一半失望一半痛苦而微微顫抖握著槍的雙手,他
害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會一槍蹦掉了眼前這身份異常尊貴之人的腦門。
                  
    「很好,你並沒有像尋常人一樣畏懼本尊。」那白裘大漢祁皇朝似乎在享受
著趙啟纏繞在心頭不住壯大的炙熱欲望,插在褲襠裡的手一陣猛烈抽動:「趙啟,
你可知道潛藏在你心底最陰暗處的這股欲望到底有多麼的讓人興奮欲死嗎。」
                  
    那祁皇朝口中看似隨意說出的一句話,卻如有魔力般瘋狂湧入趙啟心弦,氣
機牽引之下,趙啟竟是驀地一個寒顫,心中竟爾再度聯想到了自己心中那最聖潔
無暇的神女楊神盼小嫩屁眼兒還在往外流著男人那剛剛射將進去,還未曾乾涸的
滾燙濃精場景,竟是一個不留神,手掌擼動,險些便要與祁皇朝那一般光天化日
之下大刺刺的自瀆起來。
                  
    趙啟狠狠一咬舌尖,點點腥鹹的血腥之味與刺痛之感將混亂的心緒再度拉正
歸位,咬著牙喝道,「祁皇朝,快點停了你那妖術,你與那神念老兒一般都是變
態。」
                  
    「說的好!」祁皇朝那有些赤黑潮紅的高大身軀顫抖更甚,仿佛在進行著最
後衝刺較量:「我祁皇朝若無這等異于常人的洪水心性,卻又怎能以一皇宗末流
血脈之軀而登頂神殿武道大統,練成那恒古以來祁氏皇族就從未有人踏足過的領
域九龍望氣?」
                  
    「那你又可曾知道為了能夠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九龍寶鼎,我的這雙手沾染過
多少至親之人的鮮血!」祁皇朝臉上倏而湧現過一抹與他氣質身材截然不相同的
懊惱悔恨之色:「為了能夠再進一步,我甚至要親手將我心中摯愛推入那萬劫不
復的宗門煉獄,那可是我最親愛的姐姐啊——」
                    
    趙啟卻聽祁皇朝一聲呻吟,渾身上下竟爾劇烈顫抖起來,那本自在不住醞釀
著快感的祁皇朝竟是一下握著胯下那粗大事物對著褲襠外突突直射,待得半晌功
夫,射的點滴不剩疲軟之後,這才緩緩將那綿軟事物收回褲襠,那自瀆後慵懶而
散漫的眼眸斜斜瞥了一眼在旁已是看的目瞪口呆的趙啟道:「趙啟,你不用在我
面前遮掩,我能感受的到,你真的和我很像很像,我們都是那萬中無一絕無僅有
的同一類人,我能預感的到你那顆深藏在心中蠢蠢欲動的心,相信我,你早晚有
一天會變的如我一般,甚至更加殘酷!」
                  
    祁皇朝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笑容道:「趙啟,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感謝我的,
這是我祁皇朝以九龍望氣之術教給你從痛苦中感受愉悅人生中的第一堂課。」話
聲一頓道:「怎樣?趙啟,神念能給你的,我祁皇朝一樣也能,在接下來的漫長
的時月裡要不要與我祁皇朝一併共肩而行逐鹿神州!」
                    
    趙啟眼眸中在那一刹那精光閃現,似乎是動了心思,卻不言語。祁皇朝見此
卻也絲毫不曾動怒,那顯現出病態的臉龐之上逐漸顯露出一絲興奮的貪婪之色,
道:「當然,作為報答,我會讓你也享受我那如人間帝皇,至高無上的快樂痛楚!」
                    
    「趙啟你考慮的怎樣?」祁皇朝對自己的提議好似頗有信心,雙眸盯著趙啟
那對漸顯沉著冷靜的眼眸靜靜等待著趙啟回復。
                    
    「大宮主殿下好意,在下趙某心領!」俄頃,卻見趙啟收回槍支,一拱雙手
抱拳道:「只是趙某初來這神殿當中任職,卻無大宮主殿下那般雄偉心思,趙某
只想在這神照峰中偏安一隅,守著自己身邊的人和事兒一同渡此漫長人生!」
                    
    「你拒絕我的提議不後悔?」祁皇朝見趙啟開口斷然拒絕自己伸出的橄欖枝,
淡漠的臉色中不見有任何喜怒:「要知這當今天下有多少人爭著搶著,擠破了頭
顱也想入本尊御前座下聽令,本尊能夠給你的好處妙處,你真的能夠想像的出麼?」
                    
    祁皇朝說著卻見趙啟眼中神情愈發凝重堅定,心知事已不可違,也不著惱,
當即抬頭灑然一笑歎道:「到底是本尊的九龍望氣之術與那神念相比差了許多境
界啊,也罷,你現在不用立即就拒絕本尊,趙啟,我不怕攤開了心扉的告訴你,
我害怕你,但也很欣賞你,在我心裡這個位置我會一直替你留著,待得日後你真
正的見識了這世間病態的萬物蒼生,想明白了,想通徹了,再來找我也是不遲!」
                    
    祁皇朝那異常強大的自信神采外溢而出,「趙啟,我相信你與本尊定然會有
共同攜手逐鹿九州的那一天!」


                          【未完待續】
2016-12-10 12: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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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28~32)作者:小隱者

.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7-5-17發表於SIS


                   第二十八章 運籌
                   
    「這就是你對我的要求嗎?」祈皇朝斜撇趙啟一眼,笑吟吟道:「你運氣不
錯,那女子被送來神王宮之時,本尊不在寢宮當中,看來好像是錯過了什麼有趣
之事。」
                   
    「請祁宮主抬愛,放內子歸山!」趙啟雙手抱拳執禮道。
                   
    「內子?」祈皇朝好似聽見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咦」了一聲道:「有趣

趣,你叫她內子,莫非你們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成親了嗎?」
                   
    「暫未見禮。」趙啟一臉鄭重道:「我們雖未成親,但在趙啟心中卻已經把
她當做了最親近之人,說是內子也不為過。」
                   
    「那本尊問你,這雲韻與楊神盼兩個人哪個重要。」祈皇朝眼神中顯現出一
縷戲謔之色,悠悠說道:「若本尊讓你在這二人之中選上一個,你卻要選誰?是
要那天池山一脈的雲韻仙子,還是要這讓本尊調教的在床上一挨插就流水兒的靈
隱神女楊神盼。」
                   
    霎時功夫,趙啟眼眸大睜,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雙眼一瞬不瞬緊
緊盯著祁皇朝那漸顯懶散的雙目,道:「此二人皆是我心中之逆鱗所在,宮主殿
下莫要強人所難。」
                   
    「趙啟,沒想到你可真是一個多情種子啊!」祈皇朝伸手向天伸了個懶腰,
打了個哈哈道:「也罷也罷,今次本尊便不為難你了,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
過一事換一事,本尊今次答應你了,你卻要拿什麼來報答本尊?」
                   
    「不知大宮主殿下有何事差遣,趙某可以替你去辦!」趙啟竭力控制著心中
那股子想要將眼前之人撕碎的可怖想法,沉聲說道:「只要不違背本心之意願趙
某可以替你辦一件事。」
                   
    「什麼叫做不違本心?」祈皇朝那慵懶的眼眸中倏而閃過一道精光,眸內那
似若蘊含著龐大野心的目光直視趙啟,道:「本尊若是讓你去替我殺一個人,有
可能會搭上你的性命,你也願意去麼?」
                   
    趙啟目光犀利,回敬祈皇朝那投射而來的冰冷目光,毫不相讓道:「祈宮主
想要趙某殺誰,但說無妨!」
                   
    兩人言辭犀利,爭鋒相對,一刹那間,忘憂殿前偌大的過道之上平地起風,
刮起一道猛烈勁罡。
                   
    現場情形緊張,眼見便要生出變故,倏而,卻見那祈皇朝仰頭哈哈一笑道:
「趙兄弟莫要見怪,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本尊貴為神王宮一殿之主,又是那
大慶朝嫡儲,還有什麼人是我想殺而又殺不掉的。」
                   
    祈皇朝意態慵懶的說著,忽而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掌心一拍道:「不過
聽趙兄弟這麼一說,本尊好像是想起來,確實是有那麼一個小小的心願未能如願。」
                   
    「大宮主請說無妨!」趙啟沉聲說道。
                   
    「啊,這個,本尊的心願嘛,說難不難,但說易那也不是很容易。」祈皇朝
搖了搖有些酸硬的脖子,抬眼看天,似在追憶:「本尊素聞那書聖第五千秋所著
的『神州絕色無雙譜』中,獨佔冠首的武孤鵠氣質獨特,神采冠絕當代,本尊頗
為仰慕,想請她來這神王宮中做客,未知趙兄弟你有無魄力替我前去相邀。」
                   
    「可以,不知趙某要去何處尋她?」趙啟毫不猶豫答應,卻在心中暗想道:
「不知這神州絕色無雙譜是個什麼東西,而那祈皇朝要請那譜中排行第一的武孤
鵠來這神王宮中卻又意義何為?」
                   
    「怎麼,趙兄弟你竟不知那聞名神州九陸的靈域神隱?」祈皇朝那漸顯病態
的臉頰神色不可察覺的細微一變,倏而改口道:「哦對對,本尊忘了趙兄弟你乃
化外之人,不知這其中關竅,也罷也罷,你既不知道那本尊也不好太過難為你,
這相邀一事權當本尊與你開個玩笑。」
                   
    「玩笑?」趙啟只覺祈皇朝口中之言有些不對,但這不對之處在哪卻又說不
出來,心念一動,心中暗道:「未知他口中所說的靈域神隱卻和神盼有什麼關係,
我隱約記得初識神盼之時她曾說過自己來自靈隱。」
                   
    趙啟腦中思緒間卻見祈皇朝意態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哈欠了一聲,拍了拍手道:
「回宮回宮,日他娘的仙人板板,這射的多了,不但腰也麻了,連走路都有些癱
軟,一會還怎麼與兄弟們在床上玩更刺激的。」說著懶懶散散的一瞥眼還在猶豫
不決的趙啟道:「走吧趙啟,別想著你那小神女楊神盼了,我那色膽通天的老奴
床上功夫驚人,這逮著機會在床上操那楊神盼,不換著花樣插個通宵都不像他。」
說著也不顧趙啟反應,大搖大擺自顧前行道:「趙兄弟某家是個爽快人,在這裡
便與你交個底,你那美嬌娘不在孤這裡,別說我不幫你,你若還想要你那天池山
一脈的美嬌娘兒便跟我來吧。」
                   
    趙啟聞聲心中一痛,回頭看了一眼那籠罩在白霧下的巍峨大殿,心頭思緒萬
千,一咬牙,終究還是跟著去了。

                    ※※※※
                   
    明月高垂,星辰萬點,一座座鑲嵌在玉璧內明火熠熠的石宮燈將這恢弘霸氣
的巨大宮寢照的通亮。
                   
    趙啟仰抬起頭,凝望著頭頂一塊雕刻著「寒玉宮」三個赤紅大字的巨大牌匾,
心中若有所思,「寒玉宮?這裡便是那祈皇朝的行宮殿首嗎?」
                   
    思緒間卻見宮門前一直守衛的十個宮衛,見祈皇朝趙啟一行走來,紛紛躬身
半跪行禮。祈皇朝卻對這群下跪守衛瞧也不瞧,大大伸了一個懶腰,繼而徑直走
入宮中。甫一入殿,趙啟便覺一股暖流四面八方聚攏而來,那一直圍繞在周身的
冰霜寒意頃刻間消散一空。趙啟舉目四顧,卻見宮庭內的地板,牆壁以及天花板
俱都是由石白玉砌成,雕闌玉砌,雕龍刻鳳,奢華非常。行宮道上有著許許多多
的甲士游衛,不住巡弋,見到祈皇朝與趙啟二人行來,均是停下腳步,彎腰執禮。
                   
    倏而功夫,二人穿過前方正殿,來到一座比之方才殿堂更為宏偉瑰麗的巨大
殿堂前,這座大殿卻不知為何氣息儼然與前方宮寢相反,霧氣繚繞,宛如一個萬
年不化的冰窟,讓人徒生寒冷。趙啟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卻聽「啊嚏」一聲,
祈皇朝驀地打了一個噴嚏,忽然停下腳步,雙手裹緊了白毛大裘,搖頭道:「不
行不行,孤身子骨差,遭不住這份罪,就送你到這了,前面有個寒泉,你自己沿
著這條路向前走,走到盡頭即可。」
                   
    「殿下不與我一同進去麼?」趙啟心下一跳,不知這祈皇朝又在搞著什麼名
堂。
                  
    「不去了不去了,孤就到這裡了,想要你那美嬌娘,便憑本事自己走進去吧,
至於你能不能救出你那美嬌娘,那就不關孤什麼事了,恕孤不奉陪,告辭告辭!」
說罷好似生怕撞見什麼熟人一般,伸長了脖子四處左右張望,待得觀望一陣,見
到四周並無什麼動靜,當即松了一口氣,一拍趙啟肩膀,向趙啟眨了眨眼,示意
了一個自己愛莫能助的眼神,便即掉過頭來,急晃晃的自顧離去了。
                   
    「以祈皇朝的顯赫身份,在這寒池之中到底還有什麼會讓他感覺到害怕?」
趙啟心中有異,心知此處寒泉定然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但他此行原本就抱著
必死之心的想法而來,自然是不會畏懼那將要面對的一切威脅,「我神王宮都已
經走了一遭,這裡便算是有什麼妖魔鬼怪我趙某也要前去闖上一闖。」
                   
    趙啟眼中目光漸現堅毅,當即握住肩頭G-22式阻擊步槍,作了特種部隊
中一個標準的快速攻勢姿態,向著前方玉道上一方寒泉,一步一步,悄然潛行而
去。
                   
    趙啟向前疾行一陣,忽覺四周空氣愈發冷冽,瞥眼一看,卻見環繞在自己周
身的白霧越發濃烈,四周的景物也似乎是浸泡在牛乳中一般,朦朦朧朧,幾乎難
以視物。
                  
    「唔,看來已經到寒泉了。」趙啟低頭一看,目光透過濃濃白靄,卻見足下
之地寒氣騰騰,四溢而出,如罩薄紗般將自己的小腿盡數遮掩。趙啟心下一動,
卻不知道是到底為何,內心憑空生出反應,好似能隱隱感受到雲韻棲身所在何處
一般。
                   
    「好像在這邊!」趙啟拋開雜念,跟著自己心中感覺緩步向前行走。片時功
夫,來到一泓數十丈見方的巨大幽池前。趙啟細一打量,但見那方巨大的幽池被
分割成數十餘個小水池,眾星拱月般環繞著正中一個圓形寒泉。而此時此刻間那
圓形水池寒泉正中不知正遭受著何種巨力烘烤,不規律波紋陣陣的水面上霧氣氤
氳,有無數氣泡不住在上翻滾湧動,原本冰冷刺骨的寒泉此刻間儼然就像是一鍋
燒開了的沸水。
                   
    趙啟半蹲下腰,伸手挽起一捧泉水,只覺灼人至極,不由皺眉暗思道:「為
何此處寒泉正中的泉水溫差全然顛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與不諧必有古怪,趙啟乃謹小慎微之人,見事反常並不敢托大,當即嚴防
戒備,把目光投向那寒池中不往外汩汩沸騰的寒泉正中上下搜尋。
                   
    少頃,蒸騰外冒的寒泉中有一個極微的細節落入趙啟眼簾,那是一縷浸泡在
寒泉中女子濕漉漉的黑色秀髮,趙啟但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情不自禁的碰碰直跳
了起來,「那會是韻兒麼?」
                   
    心中思索著種種可能,趙啟槍支跨背,當即跳入如沸水蒸騰的寒泉池中,向
著正中泉水上湧方向緩慢行去。                                     
                   
    「撲通,撲通,撲通。」
                   
    時間很靜,靜的趙啟甚至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趙啟伸手撥開泉水中那
縷漂浮的黑色秀髮,在看見泉水正中那一張五官秀美,精緻的小臉時的那一瞬間,
趙啟整個人驀地一下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是韻兒,是我心愛最心愛的韻兒。」趙啟禁不住捧起雲韻那濕漉漉的臉頰
親了又親,「女人,醒醒,醒一醒,我終於找到你了,我來帶你回家。」
                   
    但事實卻似乎是殘酷的,無論趙啟怎麼在雲韻耳邊起聲呼喚,雲韻那緊閉的
眼皮始終都是未曾睜開,卻更像是一個睡美人一般靜靜依靠在趙啟懷中。
                   
    「可惡,神殿那群惡徒們到底對你都做了些什麼。」趙啟心中憤恚無比,緊
咬著牙關,一手抄起雲韻右臂,一下將似若睡著的雲韻橫抱而起。
                   
    但豈料就在這時,異變徒然發生,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破開寒池天泉中絲絲
縷縷的白色氣霧,一掌拍打在趙啟那因氣憤而不斷上下起伏的結實胸膛之上。
                   
    趙啟徒然遭受重擊,頓時只覺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烈疼痛,整個身軀都是一下
倒飛出去,「碰」地一下重重的撞在了寒池中一整堵玉牆上,身後玉璧寸寸龜裂。
                   
    「是誰在這裡暗中傷人?」趙啟伸手撫著如有開裂般疼痛的胸口,踉踉蹌蹌
的站起身來,急切的目光看向前方寒泉中昏睡雲韻。卻是發現位於自己身前的寒
池正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名長髮飄飄的青衣女子。這名青衣女子相貌秀美絕俗,一
雙明亮亮的漆黑眼眸中閃動著一絲冷冽的霜染之色,仿若讓人感覺來到了另外一
個冰雪世界。
                   
    她此時懷中抱著雲韻,一襲薄如蟬翼的青杉盡數都被泉水浸濕,隱隱約漏出
其下傲雪寒霜,呼之欲出的美好嬌軀。
                   
    而更讓人感到驚贊的居然是她那一對白皙透嫩,惟秒蹁躚,靜靜踮立於水面
之上的輕盈赤足,讓人不驚感歎,上天竟然會賜下那麼一雙乾淨柔軟到沒有一絲
瑕疵的潔白玉足。
                   
    「真是人間極品啊……」趙啟驚懾於那青衣女子的絕世美足,情難自禁道:
「和神盼一樣,她也真的好美……」
                   
    趙啟亂念間卻見那青衫赤足女子絕美精緻的臉龐上氣血忽而一陣翻湧,臉色
在瞬間變的蒼白,輕輕哼嗤了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此時此刻間,便是再傻
的人也能看的明白,分明是趙啟未經思考,冒然闖入,徒然一下子打斷了二女在
這寒池天泉當中運功療傷。
                   
    趙啟心中歉然,當即拱手上前一拜,誠心誠意道歉,道:「對不起,這位姑
娘,方才是我思內子心切,不知道你在這裡替她療傷,卻是害你徒遭牽連了。」
                   
    「雲師妹不會嫁人。」青衫赤足女子秀美的臉上如罩寒霜,冰冷冷的語氣說
道:「你是侮辱了雲師妹的浪蕩子。」
                   
    「不,姑娘你誤會了,韻兒是我從黑衣衛手裡救回的。」趙啟原本還想從中
解釋一下,這一整件事的由來始末,忽而卻驀然間想起自己此前確實曾經強行與
雲韻在山洞中,在野地裡,在床上發生過不止一次的關係,一時半會兒竟是張口
結舌說不出話來。
                   
    「不狡辯了,很好,告訴我你的姓名。」青衫赤足女子臉上寒霜漸消,冷道。
                   
    「在下神照峰首尊趙啟!」趙啟興許是內心裡心虛愧疚之意大作,竟神不知
不鬼不覺的將自己全部造假一連串的虛名給報了出來,目光閃動,不敢直視青衫
赤足女子向自己投來的冰冷目光,「未敢請教姑娘芳名。」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青衫赤足女子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神王宮中禁
制頗深,以你的能力還不能夠潛藏到這不被發現,是我那位皇弟將你引領至此的
麼?」
                   
    「正是祈皇朝大宮主殿下。」趙啟聽見青衫赤足女子不冷不淡的說話的口氣,
忽然間想起祈皇朝此前進殿時慌裡慌張的表情,心下頓時了然道:「想不到以祈
皇朝那目空一切的梟雄心性竟然也會害怕自己的姐姐。」
                   
    趙啟心中正思忖著自己該如何與這位冷豔冰霜的大慶朝公主解釋清楚自己和
雲韻之間的事情之時,忽地心頭再度生出異變,警兆突生。只聽耳旁傳來青衫赤
足女子那宛如不食人間煙火,冰冷冷的聲音道:「好了,事情說清楚了,我的時
間也很緊迫,你,淫徒,領死罷。」
                   
    趙啟聞聲心中一驚,不及抬頭只覺一股巨大危機加速向著自己襲來,動念間,
根本來不及有所防備,只覺有一個東西夾帶著萬千勁力,砰地一聲,重重撞上了
自己心口。趙啟胸前骨痛欲裂,喉中甘甜難忍,不由頭暈眼花,噗嗤一聲吐出一
大口鮮血,仰頭便倒,之後便再也沒有了知覺。


                          第二十九章 闖宮
                   
    趙啟再醒來時已是三更天開外,依稀可以透過半空漸漸隱沒於黑暗中消失不
見的月亮來判斷自己醒來時距離自己昏迷時的時間差相差的並不久遠。
                   
    「糟糕,我昏死過去了嗎。」趙啟一個翻身爬坐了起來,伸手向後探摸,卻
是一下摸中了自己來到自己這個世界最為依仗的殺人利器,當即一下死死抓入懷
中喃喃道:「還好,人沒死,槍也還在。」
                   
    趙啟胸口微痛,緊緊握著G-22式阻擊步槍,卻聽一個女子極為好聽的聲
音淡漠說道:「你還活著,並非是我手下留情,是雲師妹讓我留你一命!」
                   
    趙啟聞見聲音,回頭一看,卻見身後霧氣騰騰的寒池中氣流湧動,那青衣長
髮氣質淡如寒霜的絕美仙子,赤著一雙白嫩嫩的足裸兒,靜靜站在自己身側。
                   
    「是她?」趙啟輕輕撫著胸口,坐正身形,看著青衣赤足女子那張美豔的讓
人驚心動魄的絕世容顏,不知為何心中竟對她生不出一絲怨恨之氣。
                   
    「你不用再找了,雲師妹不在這裡,我方才護住了她的心脈,她並沒有事情。」
青衣赤足女子見趙啟默默然不發一語,四顧張望,不由打斷了趙啟目光裡的四下
探尋,道:「我想知道在她的身上都發生了什麼,能和我說說麼?」
                   
    她的語氣中帶著足夠的誠懇與確定,好似根本不容趙啟拒絕。
                   
    「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 趙啟看著那近在眼前的赤足美
女,心中不知為何砰然一動,笑道,「作為交換條件,我會告訴你我和韻兒之間
的一切。」趙啟說罷忽而只覺心中忐忑至極,不由握緊了手中槍支,眼中滿是期
待之意。
                   
    「我是國姓,雙字白雪。」青衣赤足女子好似並不在意趙啟言中的交換條件,
淡淡說道。                    
                   
    「祈白雪?真好聽的名字。」趙啟一顆心在腔子裡“砰砰」亂跳,只在心中
想道:「她這麼簡單便答應我了,那我是否應該再大膽一些?」
                     
    趙啟心中方有動念,卻聽祈白雪道:「大丈夫言出必行!」
                     
    趙啟聽而不由黑臉一紅,訕道:「趙某並非那言而無信之人。」說罷當即把
腿一盤,挪腿向前湊近了幾步,把眼睛盯著祈白雪那對冰冷美眸,道:「這故事
有點長,一時半會說不清,白雪妹子不妨坐下來聽我慢慢說道。」
                     
    「………!!!」
                     
    「如此便是你所說的全部麼?」黑沉沉的夜色下,寒池天泉內白霧繚繞,趙
啟與祈白雪二人相對而坐,祈白雪臉色凝重,微蹙了蹙她那好看的秀眉,唇齒輕
啟問道:「如果我料想的不錯的話,你說的那位被黑風衛們喚作教宗之人的真實
身份應當是妖宗七玄脈定脈之首,『殤君胤天仇』。」
                     
    「殤君胤天仇?他很厲害麼?」趙啟濃眉一皺道:「怎麼有人會給自己取這
麼不吉利的名字。」
                     
    「他的實力未曾可知,但是相據傳說,此人生來上克父母,下克親朋,但凡
與他有所瓜葛的親眷盡皆無一倖免離奇生亡。」祈白雪的聲音淡淡然說著,忽而
冰冷的目光直視趙啟道:「趙啟,而你呢,還未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法奪了雲
師妹天池山一脈相傳的明神功!」
                     
    「這……」儘管趙啟述說之時遮遮掩掩,極盡避免談及自己脅迫雲韻強制性
交的那段不堪往事,但卻又如何能瞞得了早就已經知曉一切的祈白雪呢?卻見祈
白雪霞白的臉容上漸漸升起一絲冰冷寒霜意,道:「你一個出自大雄寶刹名門正
統的大和尚,怎麼能趁勢欺淩一個身負重傷的弱女子呢,與你同處一方屋簷,我
正為你感到羞愧。」
                      
    祈白雪一言,將趙啟原本準備好自圓其說的說法一下給逼回了肚子裡去,在
祈白雪明亮的目光注視下,趙啟只覺面紅過耳,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骯髒不已,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在海外見過多少爾虞我詐的血腥殘酷場面,大毒梟的槍林
彈雨人體炸彈都嚇不倒我,為何我會在這裡被一個小丫頭三言兩語間就說的幾無
容身之處?」
                      
    儘管趙啟試圖在祈白雪面前重新找回自己的男人本色,但他在祈白雪那獨特
冰冷的氣質壓迫之下始終低著頭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沒有道理,難不成,我的內心又喜歡上她了?」趙啟用力一咬後槽牙,
甩了甩頭,暗自告誡自己,自己的內心當中已經有了楊神盼與雲韻二人,自己不
能夠再三心二意,眼下的時局對自己難道還不夠再危險嗎?自己還要去招惹那不
必要的麻煩?不,再困難的都挺過來了,這小丫頭算什麼,我趙啟誰都不怕,這
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退縮。
                     
    趙啟強迫自己游離不定的目光重新對上祈白雪那雙熠熠生輝的明亮美眸,一
咬牙,索性將自己內心秘密豁出去道:「趙某是做錯了,白雪妹子若想懲戒趙某,
不妨出手吧!」趙啟在賭,他在賭那祈白雪不會對自己再次出手。
                     
    「願你心中還有良知。」祈白雪收回她那清澈透亮的目光,道:「我不想殺
你,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祁宮主但說無妨。」趙啟仿若抓住機會,圓爭的虎目中閃現過一絲對生的
渴望:「說罷,只要趙某能夠做到。」
                     
    「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卻見祈白雪揮一揮衣袖,掃去身側方一泓不住
往外噴冒著寒氣的泉水眼兒道:「我與雲師妹先前在這寒池天泉中療傷被你打斷,
眼下要想傷癒頗為困難,需得在這主泉眼中借助寒池地脈的冰玄之氣作為楔子,
引為治療!」
                     
    「我明白了,需要多久?」趙啟猜出祈白雪心中想法,毫不猶豫當即一口答
應,卻在心裡疑惑道:「這祈白雪明明是神王宮一殿之主,又有皇族血脈伴身,
又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此地自找罪受?」
                     
    「也許需要三天。」祈白雪伸出三根青蔥如玉的纖細手指道:「也許也用不
了三天,不過不管成敗如何,在此期間,我不想被人打擾。」
                     
    「明白,在此期間我一定竭盡全力護衛你們安全。」趙啟說道。
                     
    「此次運功不是兒戲,我想知道,能夠信任你嗎?」祈白雪好看的美眸微眨,
眸子裡烏黑透亮的眼神靜靜凝視視趙啟。
                     
    「你必須信任我。」趙啟同樣以堅定的目光回敬祈白雪,定定然說道。
                     
    「希望你能初始如一!」祈白雪一聲說罷,自顧低頭,伸手輕輕挽入髮絲,
用著一根纖細的紅繩輕輕紮起披肩秀髮,紮出一個漂亮的馬尾。一隻芊芊玉手翩
翩然引向頸後,輕輕一拉她那白皙的頸項兒處那唯一一根連著著自己全身衣物的
細紅絲帶,在趙啟驚異的目光當中,一襲青衫悍然飄落……
                     
    祈白雪赤裸著她那無限美好的傲人嬌軀,在趙啟眼中幾欲噴火的目光當中,
光著她那一對渾圓挺翹,筆直修長的白嫩美腿兒,婀娜回身,走入靄靄幽泉。
                     
    趙啟視線所及處,依稀可以看見祈白雪那白皙透亮的足底肌膚嫩肉之下露出
的那一根根淡色青筋。
                     
    趙啟瞧見這令人血脈僨張的一幕,禁不住張開口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天地
間的新鮮空氣,那噬人的可怕眼神盯著寒池中祈白雪那漸漸消失的白皙身影,似
欲掙扎挪開,卻不想他無論如何動念也是挪不開他那早已經看的如癡如醉的赤紅
雙目。
                     
    此刻的趙啟腦子裡突然間多了一個瘋狂的想法:「若我在趁她運功療傷之時,
使些手段,說不準就能嘗到這長腿丫頭的……」一念至此,趙啟忽而狠狠給了自
己一個響亮耳光,暗自罵道:「該死,我那癡病又犯了嗎,為何這段時間我總想
著此等齷蹉之事。」
                     
    趙啟晃了晃腦袋,強迫著自己收攝心魂鎮定下來。
                     
    卻見趙啟在寒池周圍細心觀察打量了片刻,繼而抱著槍支,在寒池入口前一
塊頗為平整的石段上盤腿坐下,一邊收默運著明神功不斷收攝著蠢蠢欲動的心神,
一邊憑藉感知對著四周嚴加防範。
                     
    趙啟知道拋去槍支,僅以他現在的戰鬥實力來說,在這有無數神通驚人的神
王宮當中也許連旁支末流都算不上。眼下他若想能夠有所成就,唯有利用自己手
中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巨大優勢,以此來作為跳板快速收攏人心,在這神照峰當中
拉起一大票人馬,方能對抗神殿有一搏之力。
                     
    「嗯,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一定要加倍小心,這個苟延喘喘的神州留給我的
時間也許不多了。」趙啟心靜如止水,腦中靈覺提至最高,一身因修煉明神功而
來的真氣四下散落開去,將周身地面處十數丈距離盡數籠罩。

                        ※※※※
                   
    或許是運氣使然,在趙啟手持槍支嚴防死守,默默守護在寒池周邊的這兩天
時間裡,神王宮中都無任何動靜,不僅沒有來闖宮的神通豪強,便連前來送餐的
丫鬟太監也是不見有一個,趙啟腹中饑餓之餘不由暗中腹誹道:「祈白雪好歹是
這神王殿的一宮之主,為何在這神王宮中卻連一個能夠服侍的貼身丫鬟也是沒有,
這幾日來米粒未進,卻餓死我了。」
                   
    趙啟站起身來,活動了下因長久未有動作,而變得有些酸痛麻木的腿腳,眼
神看向側方天泉,卻見天泉內白霧彌漫,泉湧四繞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不由心中
啞然道:「莫非白雪殿下真如那傳說中的仙人一般練就了一身辟穀神通不成?也
不知道現下韻兒的傷勢怎麼樣了。」
                   
    趙啟暗自驚訝於這個世界的光怪陸離,只在心中祈禱:「希望韻兒能夠安然
渡過此關。」
                   
    腦中正思緒著,趙啟耳邊突聞身前暗紅色的宮門前傳來一聲輕微動靜,不由
繃緊了神經,提槍喝道:「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自己出來,否則休怪趙某手下
無情!」
                   
    少頃,在趙啟一對虎目的逼視下,卻見一條瘦弱的人影踉踉蹌蹌的從宮門裡
爬出,連滾帶爬跑到趙啟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大哥饒命,是我,小弟高讓。」
                   
    趙啟濃眉微皺,這才看清來人頭戴一頂烏紗黑帽,身著一件天青紫的二爪莽
服,不正是那日被自己一個切手打暈在忘憂殿前的內侍宦官高讓?
                   
    但見此時的高讓神情萎靡好不狼狽,一張蒼白的瘦削臉頰之上滿是憔悴之色,
那恍若無神的眼皮之下黑眼圈更是大的嚇人。
                   
    「是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趙啟瞧見那高讓這副人鬼模樣,不禁
微微皺眉道:「瞧你的模樣藥癮子犯了,為何不聽我說的按時吃藥,那包藥丸份
量不少,你應當沒有這麼快吃完才對?」
                   
    「大哥救命!」卻聽高讓「哇」地一聲痛哭出聲,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那
日我徒然暈厥,醒來後不見大哥你的人影,便自己一人偷偷溜回了寢宮,卻發現
大哥你給我的那一袋升仙散不見啦,無論小弟怎麼找都找之不到,大哥你不知道
小弟這幾日時光是怎麼度過的……嗚嗚……」
                   
    「不見了?」趙啟的濃眉越發緊皺,眼中目光不住的逼視著在自己面前痛哭
流涕不止的高讓,「你確定,不是在這裡胡謅瞎掰,編假話來誑我?」
                   
    「天可憐見……」卻見那內侍高讓驀地一把抱住趙啟腳跟,額頭狠狠碰地道:
「大哥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怎麼敢來騙你,我是真的找不到那袋升仙散了。」
一邊哭嚎著,一邊砰砰磕頭道:「沒辦法了……小弟真的是沒辦法了這才來找大
哥……求求大哥可憐可憐小弟……再給小弟一些……小弟以後一定聽話………」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作偽,確實是毒癮發作了。」趙啟一腳踢開了那跪在自
己腳下不住磕頭哭嚎的內侍高讓,低聲道:「小聲點,起來,莫驚擾了祈宮主療
傷!」
                   
    「大哥救救我……」卻見高讓在地上滾了一圈,複又爬起,模樣狼狽的再度
搶到趙啟腳邊,苦苦哀求道:「大哥請可憐可憐小弟……你救我一次,小弟牛做
馬也要來報答大哥……」
                   
    「都說了,不要大聲說話。」趙啟再起一腳將高讓踢飛,伸手入懷掏出一袋
藍色藥丸丟至高讓面前道:「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以後若再想要便拿有價值的情
報來換。」說罷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寒池天泉中汩汩外冒的濃濃水霧,見其內白練
升流霧氣環繞不斷,好似並無任何變化,心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卻見那高讓連爬帶滾的撲倒在地,一手抓住了趙啟丟出的藍色藥袋,不住顫
抖的雙手一下撕開藥袋,從中取出兩顆迅即吞入喉中,吞服過後,當即一下轉身
翻躺,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眼神迷幻,鼻孔張合,大口呼氣。
                     
    過了好一會時間,那高讓方才從毒品迷離沉醉的幻覺中漸漸清醒過來,睜眼
一瞧,見趙啟此時還定定站在自己身前,當即一咕嚕爬起身來,拜倒在地道:
「謝大哥對小弟的救命之恩。」
                     
    「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趙啟收起槍支冷道。
                     
    「小弟依仗我家叔父的這層關係,在這神王宮中混的倒是還不差,大哥你面
生沒來過神王宮,小弟一打聽就知道了。」高讓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說
道:「還是大哥厲害,一來神王宮就認識了大宮主這等通天人物,大哥若是以後
發達了記得也順帶提攜提攜小弟。」
                      
    內侍高讓覥著臉說著,忽地嘿嘿一笑,神情猥瑣道:「怎麼樣大哥,那祈白
雪的大長腿兒滋味很不錯吧。」說著話間,豔羨之情欲于顏表。
                      
    「你說什麼?」趙啟聞言心中不由一怒道:「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莫非……是小弟什麼地方說錯了嗎……」高讓觀察著趙啟臉色,戰戰兢兢,
察言觀色道:「難道大哥來這寒池天泉兩日時間還未曾得手嗎?」
                      
    「得手?高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趙啟皺緊雙眉,心中好似預感到了
某種不諧。
                      
    「啊,大哥你來這寒池天泉難道不是來給那冰雪公主開苞射穴兒戒律的嗎?」
高讓驚疑道。
                      
    「開苞?戒律?高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啟古井不波的臉
龐悚然動容,心中隱約猜測到某種巨大可能。
                      
    「莫非那祁皇朝引我來此地是另含深意?」趙啟心中暗暗猜測道。
                      
    卻聽高讓咳嗽了一聲道:「小弟也是從旁人那裡聽來的,說什麼大宮主殿下
兩日前領著一個黑黝黝的大和尚進了白雪宮主的寒池天泉,說是來給祈白雪宮主
清規戒律來了,小弟見過大哥,一猜就是你了。」                                              
    「清規戒律?這祈皇朝身份雖是大慶朝一國儲君,卻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對自家的至親血脈下手?」趙啟聽高讓之言,又想起了自己此前初來神王宮那承
遠假太監對楊神盼做出的一幕幕不恥事來,心中不由厭惡萬分,「這祈皇朝當真
是個混帳東西,對自己的皇姐做出這等獸行,就不怕刀斧加身丟了大慶朝帝室儲
君之位嗎。」
                      
    「哎喲喂,我的老天爺,難道大哥你不知道這兩天神王宮中發生的事情嗎?」
高讓瞧趙啟臉上表情,像是突然間明悟了些什麼,忽地一拍腦袋,賊兮兮的臉上
露出了一絲極為懊喪的表情,快嘴說道:「兩日前龍淵帝詔令,為避神州百年浩
劫,恪令神王宮各大行宮殿首中的所有皇族親貴皆應以身作則遵從禦令,為日後
定神州祭鐘一事身先楷模!」
                      
    高讓所說的一席話語趙啟並不陌生,趙啟可以依稀的記得,此前那承遠老太
監在忘憂殿內也對楊神盼說過相同一番言語,但趙啟卻全然不放在心上,只道那
承遠假太監只不過是為了找個藉口來上楊神盼,卻想不到這一席話全都是真的!
                      
    「好無情的帝室,為保全自己地位竟連自己皇族一脈的血親也不放過,當真
是無情帝王心。」趙啟聽聞高讓一方話語,瞬間呆滯當場,心中喃喃自語道:
「時間看來真的不多了,我一定得找個辦法好好勸勸盼兒姑娘!」
                      
    趙啟心中如是想著,卻聽身旁高讓拍打著大腿,一連聲的長籲短歎道:「哎
喲,我的好大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啊,你竟然這麼錯過了,你可知道
那青衣赤足祈白雪乃是大慶朝祈氏一脈數百年來最為出色的天之驕女,不但氣質
非凡,姿貌無雙,便連一身玄功也是法像通天,驚人不已,據說啊那在神州九陸
中素以絕筆而聞名遐邇的書聖‘第五千秋’不看外貌,單只憑藉武力便把那赤足
仙子祈白雪給排進了神州絕色譜的前三甲!」
                      
    「白雪妹子無論是模樣還是身材確實是人間極品。」趙啟耳畔聽著高讓不住
誇讚,心中不斷默思著自己先前看到祈白雪那赤裸著嬌嫩翹臀兒的驚豔一幕,心
中突突然砰砰亂跳,不由旖旎頓生。
                      
    「大哥,恕小弟冒昧,再問你一句,現下那長腿妞兒應該還在這寒玉宮當中
吧。」高讓眼珠咕嚕亂轉,明顯打著歪主意。
                      
    「在又怎樣?」趙啟神魂不思,下意識答道。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卻見高讓臉上露出一陣狂喜的興奮之色道:
「大哥,小弟我可是知道那赤足仙子祈白雪至今未止仍是個完璧處子之身,我們
倘若錯過這次大好機會,說不準這小妮子的頭籌就被別人給拔了。」高讓說著更
是一臉雀躍:「大哥,我可是聽我那承遠叔父說過,在這神王宮中打那赤足妞兒
主意的老王爺們可不在少數,我們一定要抓住機會啊,若錯過了給這等絕色美人
開苞射穴的機會,那今後可就再也沒有了!」
                      
    「我們?」趙啟忽而從旖旎的亂念中清醒過來,冷冷說道:「就憑你也想妄
圖沾染白雪殿下。」
                      
    趙啟話雖如此說著,眼角餘光卻止不住的看向身側那方白玉幽池,心中卻有
一個妄念:「若這小太監說的都是真的,眼下時機大好,我莫如現在出手使些手
段,或許真能爽上一把,替那長腿丫頭開苞?」
                      
    一想到自己能插入祈白雪那冷如冰霜長腿小妮子的挺翹臀兒,趙啟瞬間只覺
小腹之下傳來一股熱流,蠢蠢欲動的下體不禁膨脹起來。
                      
    「不行,不行,就算能插現在也都不是時候。」趙啟搖了搖頭,將這股不切
實際的想法趕出腦袋。
                     
    雖然乘人之危不是趙啟的人格底線,但趙啟卻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若妄動一步,
不消說能不能把自己的女人從鬼門關中拉回來,便連自己性命都說不準也會為此
而喪。趙啟可忘不了祈白雪在寒池邊對自己祭出的那驚鴻一掌。
                     
    「我可是穿著防彈衣的,這女人可真是厲害!」趙啟摸著此時還隱隱作痛的
前胸,心中暗道:「防彈衣雖然護的了身軀,卻護不了頭和手腳,這樣下去不是
辦法,看來還真的得找個機會好好練一練這個世界的道門玄功。」
                     
    「不要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話!」趙啟一言將那耍著小聰明,色心不死的高讓
嚇得一個哆嗦,摸著肚皮道:「高讓,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去給我弄些吃食來,
餓死了。」
                     
    趙啟說話間卻不知不覺用上了方才祈白雪對自己的說話口氣。     
                     
    「真是奇了怪,這寒池天泉中這麼大個地界怎麼都不見半個鬼影。」趙啟摸
著因肌餓而「咕咕 」轟鳴不止的腹部,猶自不覺說著,但卻不想正在此時,耳
畔間徒地聽聞見一個極為蒼老且沙啞的聲音悠悠然說道:「很好,看來老朽來的
不晚,這快入土的身子卻有豔福了。」


                  第三十章 殺機
                                          
    「誰?」在趙啟驚疑不定的眼神目光中,卻見一個身穿著黑色蟎袍,頭上鬚
髮半白的瘦削老者雙手附後,腳下踏著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慢慢走入寒池天泉
前那巨大的赤紅宮門之內。

    「老祖宗……」與此同時那小宦官內侍高讓瞧見此人猶如見鬼一般,當即腿
腳一軟,癱倒在地,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這人能把那小太監高讓嚇成這個樣子,來頭一定不簡單!」趙啟在驚訝於
眼前這位黑蟎老人的身份同時,雙手悄悄然握緊了懷中G-22式阻擊步槍,以
待隨時應對危機。
                     
    「年輕人,我如是你便自裁雙臂下跪求饒。」卻見那黑衣老者不咸不淡的聲
音說著,溝壑縱橫的瘦削老臉之上忽而閃過一絲黑氣。
                     
    「不好……」趙啟在聽聞見那黑蟎老人說話之時心下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巨
大的危機,當即先發制人抬槍射擊,但卻哪裡能夠想像的到,他自己還未來的及
做出任何反應動作,便見那黑蟎老人周身四下爆出一股狂猛真氣,猶如一尾及極
其兇惡的金色巨龍一般,狂吼震天,沖宵四起。
                     
    在黑蟎老者周身爆出這股沛然莫禦的龍吟神威之後,趙啟徒然只覺一股千斤
重力彈壓而來,罩住自己周身百骸,竟是拿捏不住手中槍支,經不住腳下一個趔
趄,和那高讓一同重重跪倒在地。
                     
    「老祖宗饒命……老祖宗饒命……小奴高讓是大宮主御前座下司禮掌印太監
承遠的親侄子……」高讓驚懼之余屎尿齊下,哭道。
                     
    「唔,是承遠那小輩的親信啊。」黑蟎老人點了點頭,卻不看趙啟與高讓一
眼,兀自雙手附後緩慢前行。                                        
    「白雪小丫頭,你受傷了?老朽感受到你的氣息不如從前了。」那黑蟎老者
好似頗為憚著潛藏在那寒池天泉主泉眼中的某種神秘力量一般,在相距一丈遠的
地方,腳步驀然間停了下來,那花白的鬍鬚無聲顫動道:「白雪殿下,淵帝詔令
已出,連夜加急送往各宮,你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那黑蟎老者一語說出,寒池泉眼之中仍是霧氣淼淼,不見有任何反應,不由
白眉一皺道:「白雪殿下既不回答老夫問話,又不現身,莫非傷勢頗重?」那黑
蟎老者一邊說著,那附於背身之後的一隻枯瘦手掌上莫名燃起一層絳青色的火焰,
璀璨耀眼,灼人不已。
                      
    「不好,這老東西要下狠手偷襲。」趙啟跪於地上的整個身軀都被那黑蟎老
者無上神威彈壓,身形不能稍動,瞧見他的背後動作,心下大急暗罵糟糕,當即
一邊拼了命的全力運功試圖掙脫,一邊放聲大喝,出言提醒道:「白雪宮主殿下
小心,這老傢伙要出手陰你。」                      

    「小輩,恁地聒噪!」那黑蟎老者被趙啟叫破途中行藏,面上不由黑氣一閃,
道:「不知進退的混帳東西,你不說話老夫興許會饒你一命!」袖袍揮動,一掌
隔空對著趙啟面門悍然擊出。
                      
    趙啟見黑蟎老者這一掌來勢兇猛,避無可避,不由心中哀歎一聲,道:「糟
糕,我命休矣!」瞧他面上的神情不知道是後悔叫出了這一嗓子,還是懊悔於其
他。
                      
    眼見趙啟便要橫遭非命,慘死于黑蟎老者手下,然而卻在此時但聽「砰」地
一聲轟天巨響,寒池天泉那不住外噴湧的寒泉中,水霧瞬間炸裂,漫天飄灑。
                      
    「轟轟……轟轟……」
                      
    趙啟耳邊但聽一連串不絕於耳的驚天巨響不斷炸出,不由眼現驚喜道:「她
還是出手救我了?」
                      
    炸響聲過後,水花散盡,趙啟眨了眨眼皮,看清楚視線,目光視野所及,卻
見前方十數餘丈的地面之上玉石炸裂,有兩個身影保持著站姿,手掌對立相交,
一動不動。
                      
    「白雪殿下——」趙啟看清楚那站在自己身前五六丈距離,赤著一雙白嫩美
足的絕色女不由子脫口喊道。
                      
    此時的趙啟脫了那黑蟎老人的威壓束縛,頓覺渾身一輕,當即一刻不留的爬
起身形,腳起勁力,向著祈白雪與黑蟎老人二人的對掌方向發勢沖去。
                      
    「此處危險,莫要輕舉亂動。」卻忽地見祈白雪朱唇輕啟,出聲阻止趙啟繼
續沖行,話音一落「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噴灑在黑蟎老者蒼老的面容之上。
                      
    「白雪殿下,你…受傷了?」趙啟看著祈白雪徒然受傷吐血,心中大驚,不
由駭然止步道。
                      
    「嘿嘿嘿嘿……白雪丫頭,老夫想的沒錯,你果然受重傷了。」那黑蟎老者
伸出舌頭,舔去祈白雪噴濺在自己臉皮之上的點點殷紅色血漬,面上表情如有陶
醉,嘴裡桀桀一陣大笑道:「小丫頭,你也有今天,還記得當初你在龍淵帝面前
打我的那一掌嗎?」
                      
    「敬皇城,你想說什麼?」祈白雪蒼白的面容下沒有一絲血色。
                      
    「老夫想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敬皇城白眉微挑,「哼」了一聲道:「小
丫頭,你眼下受了重傷,不是老夫的對手,與其繼續這樣僵持下去,莫如接受老
夫一個建議如何?」
                      
    祈白雪悶哼了一聲不發一語,雙掌再度發力勉力支撐敬皇城手臂間傳來的兇
猛掌力。

    「讓老夫在這裡給你開苞,插一插你那嫩穴兒采補采補,再在朝陽宮內做老
夫三年的玄功鼎爐,老夫能力保你玄功不失。」敬皇城嘴裡不斷嘿嘿淫笑著,老
眼之上流露而出的淫蕩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這位絕色佳人裸露在自己眼前
的挺翹身材,「嘿嘿,這小長腿兒真不錯,老夫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與白雪殿下你
在床上評頭論足了。」
                      
    「抱歉,對於此事我並無興趣。」祈白雪冷如冰霜的眼睛看了敬皇城一眼,
冷冷道:「敬皇城你見過我的玄功法相嗎?」話音至此,冰冷的美眸中忽而閃現
出一絲毅然的決死冰霜之色。
                      
    「臭丫頭,淵帝禦令已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夫只操你三年已經是對
你最輕的處罰了……」敬皇城臉上青氣閃動,雙掌前推,加劇發力,忽而瞧見祈
白雪好看的美眸微張,其內好似燃起一層淡淡薄霧,繼而周身四處霜寒繚繞,轉
瞬之間便已侵遍全身,冷若冰霜的玉體嬌軀之上「磕嗤嗤」結出一層厚厚寒霜,
其體內真氣噴薄而發,騰天振翅,有如一隻翱翔於九天之中的青鸞巨鳳一般驀然
出現在了黑沉沉的半空之中。
                      
    「鳳……鳳祖之像。」敬皇城瞧見了祈白雪身體出現變化的驚人一幕,不由
肝膽欲裂,驚懼道:「臭丫頭……你要做什麼……快收手,你重傷在身,若再強
行祭出鳳祖法相,恐有性命之虞。」
                      
    敬皇城驚懼之餘,渾身上下亦是爆出一股狂猛如瀑的赤青色真氣,宛如一條
沖霄而上的深淵惡龍一般,倏地竄上天際,與祈白雪的冰霜鳳鸞之像纏鬥在了一
起。

    「這便是神王宮內最頂尖的神通戰力嗎?」趙啟瞧著眼前二人以周身外放的
真氣玄功之力幻化而出的通天法相,在半空之中龍爭虎鬥,劇烈碰撞不已。心中
目馳神迷,豔羨萬分:「我是否也能夠有一天能夠達到這種境界……」
                      
    趙啟心中想著,忽而瞧見祈白雪那原本蒼白的臉龐之上湧現一絲血色,悶哼
出聲,朱紅的唇角之上再度溢出一絲鮮血。心下頓時大驚,「不好,白雪殿下有
危險,我需得前去助她一臂之力。」當即從腰間抽出一把狼牙匕首,低身發力,
宛如一隻充滿了力量的黑色獵豹一般,向著敬皇城身後俯衝而去。
                      
    「小輩敢爾……」敬皇城身後猶如生出一隻眼睛,將趙啟的一應行動盡數都
收入眼底,見趙啟手持匕首向著自己後腰背心突刺而來,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抽出
一隻手來,隔空一凝一抓,拿住趙啟單手脈門,頓時將趙啟健壯的身軀堪堪定在
半空。
                      
    「小輩,看我碾碎你的心脈。」敬皇城白須顫動,惡狠狠說道。
                      
    于此同時,祈白雪亦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輕輕抓住趙啟身體一側另外一
隻手臂道,冰冷的聲音說道:「收心攝魂,運明神功。」
                      
    恍然間,趙啟只覺自己的手臂兩側,分別有一烈一柔兩種匹煉無疇的玄門真
氣順著自己經脈當中侵襲而來。趙啟神魂俱顫,心知自己稍有差池便會形神俱滅,
當即不敢托大依照祈白雪之言語運起明神功收攝心魂。

    「凝神於心,行氣天樞,通幽門………」趙啟腦海中拼命回憶著此前雲韻教
給自己的明神功心法口訣,引導著體內真氣飛速流轉。
                                               
    不稍時,趙啟忽覺身子骨愈發滾燙,幾如在炭火中燒,一時汗如雨落。就在
趙啟胸腹中灼痛不已,幾欲支撐不住之時,忽地有一陣寒意迅速襲遍全身,將趙
啟原本燥熱如火的身軀,盡數都清涼下來,只聽祈白雪冰冷而又好聽的聲音說道:
「很好,我來壓制他,你繼續運功。」                      
                      
    這說來也怪,趙啟再度催發體內明神功之際,卻是發現那敬皇城與祈白雪侵
入體內的兩股寒烈霸道真氣竟爾開始分崩離析,紛紛化作比髮絲更為細小的一小
縷一小縷細微真氣緩緩轉入自己心脈丹田。
                      
    「我……我竟在吸收他們的功力?」趙啟心下訝然,震驚無比,更是如受鼓
舞般愈發努力的默運玄功。
                      
    「明神功……小輩害我……」敬皇城一聲狂吼道:「白雪丫頭…快點撤手收
功…再不撤手…你我畢生修煉之玄功就要在這小輩手裡毀於一旦了……」
                      
    祈白雪卻並不理會敬皇城的撕聲大吼,仍舊是在不斷的向趙啟體內推送玄功,
克制著在趙啟體內敬皇城那道妄圖扯斷撤離的烈陽真氣。
                      
    「白雪丫頭,你我修煉玄功不易,何苦為這小子做嫁衣,莫如我們一起收手
吧。」敬皇城使盡了全力掙脫,手掌仍是緊緊貼著趙啟撒手脫之不得,頓時心中
大急道:「白雪丫頭,這樣,老夫像你保證,不再與你為難了,你現在收功,老
夫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趙啟卻知那敬皇城乃是梟雄心性,脫身危難之後定然不會信守諾言,瞧了瞧
祈白雪那淡淡的美眸冰霜之下似欲鬆動的眼神不由心下大急,道:「白雪殿下,
不要相信他,這老匹夫一定會事後反悔的。」
                      
    趙啟情急說著話間,心思一轉,像是想起了什麼應對之策,忽道:「白雪妹
子,你先拖住這老匹夫,我有辦法讓他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趙啟說著話忽而轉頭沖著身後那早就已經看的呆呆傻傻,渾身顫抖不已的小
內侍高讓一眼,喝道:「高讓,現在是你表現的機會,我右腿下鞋子裡還藏著一
把狼牙匕首,你立刻過來把它抽出,刺這老匹夫的背門心脈!」
                      
    「大……大哥……老祖宗……」那內侍高讓聞言當即後退幾步,面上露出一
臉的驚懼神情,更是一連的搖首懼怕道:「大…大哥……我不敢對老祖宗下手啊
……那是要株連九族抄家滅門的……」
                                
    「株連九族?真蠢材!你為何不動腦子想想你今日看見他如此狼狽的一幕,
日後以這老匹夫的陰鷙性子還會再繼續留你的活口嗎!」趙啟怒氣勃發道:「聽
大哥的話,眼下趁著這老匹夫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快點過來刺他背心一匕。」
                      
    那高讓面上神情雖是頗為懼怕,卻好似被趙啟一下說動,當即連爬帶滾踉踉
蹌蹌的爬到趙啟腳後,用不住顫抖著的雙手緩緩從趙啟長靴當中拔出一把閃動著
寒芒的銳利狼牙匕首。
                      
    「兀那小輩……老夫保證不會事後反悔對你再行追究。」敬皇城見高讓手中
握著一把明晃晃寒光四溢的匕首向著自己背心兒處走來,心中一陣驚懼,花白的
鬍鬚不住的顫抖道:「好孩子,老夫知道你不會對老祖宗下手的,你拿著那匕首
過來,將這小子除掉,老祖宗收你當乾兒子,武功,心法,秘笈,官位,你想要
什麼,老祖宗都能滿足於你。」
                      
    敬皇城說著見那高讓突然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陣猶豫表情,更是拼了命的
出言許諾道:「好乾兒子,老祖宗剛才聽見了你說想嘗一嘗這霜冷九州祈白雪的
滋味,那可以,完全不是問題,待會你殺了這小子,替老祖我擒下了這丫頭,今
天晚上咱父子倆一同在床上給這嫩丫頭開苞。」言語間卻已把高讓與自己二人說
做父子。

    「老祖宗……你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乾兒子……」高讓聞言臉上當即露
出一絲巨大的狂喜之色,當即一下拜倒在地,額頭砰砰撞響道:「老祖宗…你對
乾兒子太好了…乾兒子給你磕頭了……」
                      
    「好好好……乾兒子的心意老祖宗知道了,你不要再磕了,快點起來替老祖
宗殺了這小子。」敬皇城呵呵一笑,臉皮不住抽動著,勉強擺出一副親和模樣,
嘴裡不住催促道。

    「好,謹遵老祖宗禦令,兒子這就替你殺了他。」內侍高讓忽地一下站起,
將握住匕首的方向對準了趙啟背心:「大哥……小弟我……對不住了……」
                      
    「高讓,別被這老匹夫的花言巧語給沖昏了頭腦,動動腦子想一想,這老匹
夫說過的話有哪一句可能是真的!」趙啟面對高讓的徒然反噬,額中冒汗,腦海
中卻突然離奇的冷靜了下來,沉聲道:「高讓,你難道忘記了那升仙散發作的滋
味嗎,沒有我的供給,你怕是活不了多長時間。」
                      
    似乎是趙啟這一席臨危應變的話語說中心坎,那內侍高讓嘴角一陣哆嗦,似
乎是又想起了自己此前曾經享樂過升仙散和遭受的各種折磨,原本握著匕首的手
慢慢又放了下來,眼中心思閃爍不定。
                      
    「混帳東西,老祖宗是什麼人物,難道還會欺騙於你。」敬皇城見高讓又被
趙啟說動心思,臉色一變,繼而語氣又變的輕揉和緩起來,道:「乾爹的好乾兒
子,還猶豫什麼,快點將這小子殺了,有乾爹在這裡還有什麼毒不能替你解掉
……」
                      
    「你能解掉?真是笑話,恒古至今這種毒品便沒有解藥。」敬皇城的話語卻
被趙啟一下粗暴的打斷,道:「醒一醒吧高讓,好好看清楚你眼前的這個口腹蜜
劍的人,你替我做了這一件事,別的事情我不能向你保證,但是卻可以向你許諾
這種升仙散將不會斷了你的供應。」

    「……」
                      
    「臭小子……你……」敬皇城隱約感覺到自己體內流通著的精純真力不住外
泄,源源不斷的向著趙啟體內丹田汩汩流去,心中更是猜到趙啟是在拖延著什麼,
妄圖將自己一精純真力吸幹,臉上閃過一絲怒容,不耐煩的催促道:「乾兒子,
快點動手……那白雪丫頭渾身上下的妙處可多,咱爺兩一會在床上可要細細品嘗。」
                      
    「高讓,你自己選擇吧,實際一點,少聽,多看!」趙啟雙目深沉似水,一
邊盯著握住匕首的高讓,一邊拼了命的運轉體內明神功,試圖快速將體內敬皇城
與祈白雪的真氣吸收殆盡。
                      
    「啊……不要讓我選擇……對不起了大哥……」情勢危急,卻在最緊要的關
頭但聽那內侍高讓大聲的叫喊了一聲,忽地握緊了匕首,顫抖著的雙手對著趙啟
的背心兒處慢慢刺去。
                      
    「笑話,老祖宗我是誰,什麼手段沒有見過,幾個小輩怎麼可能鬥得過老夫,
老夫跺一跺腳整個神王宮都要震上一震,哼哼………」那敬皇城此刻雖然在源源
不斷的丟失著苦修了一個半甲子的精純內勁,但他面上卻如有神光般自得萬分,
彷如這世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

                      
                  第三十一章 功成功敗?
                      
    「哈哈哈,真是我的好乾兒子,老夫事後一定好好相待……」敬皇城白眉揚
起,志得意滿說著,但他口中那兩個「相待」二字還未曾說完,頓時只覺背心兒
處傳來一陣掏心般的劇痛,不由臉色劇變轉頭看著一旁手握帶血匕首,臉上流露
著一絲後怕的高讓,聲嘶俱厲道:「小輩……你竟敢……」
                      
    「對不起了……老祖宗,不要怪乾兒子,您眥睚必報的威名太過響亮,乾兒
子實在不敢違背你的意願,還是請老祖宗您這就上路吧!」高讓說著忽而臉上露
出一個極為陰狠的毒辣的表情,一咬牙,手中匕首對著敬皇城背心更是一連串的
噗聲下刺,形態可怕,狀若瘋魔。
                      
    「啊……」溫熱的血花四下飛濺,敬皇城背心處徒遭重創,只覺心神劇顫,
渾身玄功氣機霎那功夫為之一滯,沿著體脈倒退而去。祈白雪抓住時機,玉手一
拍掌中發力頓時將敬皇城右手整只手臂都盡數震斷了筋脈。敬皇城玄功逆流,趙
啟壓力大減,也順勢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敬皇城那半軟不軟的腰間胯下。
                      
    便聽「噗」地一聲隱約蛋碎的聲音傳來,劇痛之下,敬皇城面容漸漸扭曲起
來,形貌駭人好不恐怖。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膽小輩,你以為你能夠接的下老夫的一身玄功嗎?」
敬皇城撕聲竭力狂吼道:「你們一個都別想跑,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
這世間真正的力量。」話音落處,面上皮膚忽然間盡數都膨脹了起來,七竅當中
流出一縷縷殷紅色的血跡。
                     
    「不好,敬皇城要玉石俱焚。」
                      
    趙啟與祈白雪相互凝視了一眼,想要抽身而退,卻是發現此時無論二人如何
發力擊打,那敬皇城都是硬生生的挺立著殘破不堪的身軀拖著二人一動不動。
                      
    不過片時功夫,那敬皇城周身皮膚大如皮球一般,俱都膨脹到了一個頂點。
眼見自爆危機就在眼前,趙啟與祈白雪二人避無可避只待閉目束手等死之時,卻
忽地聽聞一個沉穩厚重的聲音說道:「大理寺掌印龍首敬皇城私闖寒玉宮圖謀不
軌,奉慶王禦旨,殺無赦——」

    「殺無赦!!」趙啟微一眨眼,卻聽刺啦一聲,眼前一道劍光閃過,敬皇城
那形態猙獰可怖,鼓脹如球的腦袋頓時「咕嚕」一聲滾落在地,血噴如潮,氣泄
如柱,須臾間鼓脹的頭顱瘦成一副皮包骨。
                      
    「方才還在叱吒風雲的敬皇城竟然就這麼簡單的死了。」趙啟心中驚訝之餘,
抬頭看向出手相救自己之人,目光所視,卻見一個面目頗為冷峻的金甲羽衛徐徐
收劍入鞘,快步走到趙啟身前,俯下身軀,雙手從地上捧起敬皇城那乾瘦如骷髏
的頭顱,轉而躬身半跪著迎向門外道:「慶親王,末將連贊,叛首敬皇城首級獻
上!」
                      
    「好好好,這老怪物依仗皇恩作惡不潛,現在終於授首了,連贊你幹的不錯,
本王重重有賞!」趙啟凝目再看,只見一個頭戴赤金龍冠,身披一襲大紅披風,
穿著八尾蟒袍,體態頗為臃腫的肥胖老者,帶領著手下一眾兵甲侍衛們走入宮門
當中。一進宮門瞧見了赤裸著身軀,受傷嘴角溢血的祈白雪,當即眼前一亮,連
忙解下了身上大紅披風,替著祈白雪披上,遮掩著不斷外漏的春光,不無關懷道:
「白雪皇侄女,本王來的晚了,你沒有受傷吧!」

    「我無大礙,多謝慶皇叔關愛。」祈白雪說著話間,一聲悶哼,嘴角之上繼
而又是溢出一絲血線,明顯在方才與敬皇城的爭鬥中受傷不輕。
                      
    「白雪皇侄女,這老怪物居然把你傷的這麼重。」慶親王一揮衣袖,大聲道:
「連贊去請御醫,你騎本王寶馬親自去,要快,記住,一定要請宮中最好的太醫。」
                      
    「是,王爺!」那金甲羽衛連贊起身躬了一禮,繼而轉身吩咐下屬道:「你
去找個盒子,把這叛首的頭顱裝起來。」
                      
    哪知竟在此刻間異變再度發生,但見金甲羽衛連贊手中敬皇城那乾瘦的頭顱
之上一對半闔的眼睛驀然間大張,嘴裡發出一陣陣好似惡鬼般的桀桀大笑,驀地
大嘴一張,一口血箭向著祈白雪與慶親王二人身形飛射而去。
                      
    「哇呀呀…王爺擔心……!」

    「不好,有危險……」
                      
    但聽一連聲的驚呼怒駡之聲傳來,眼見祈白雪與慶王二人避無可避,關鍵時
刻卻有一條人影奮不顧身的欺身而上,以自己的背身一下護住身前二人面前照門。
                      
    「唉,你這又是何必!」
                      
    便聽一聲女子的歎息之聲傳來,在趙啟腦海中最後的記憶當中,依稀可以看
見祈白雪大睜著美眸,那蒼白兮兮的絕美面容上閃過一絲極為動人的驚異之色。

                       ※※※※
                      
    「好痛……我還沒死麼?」趙啟一手摸著背心兒處不住灼,燒陣陣發痛的傷
處,一下從不大的木桶中站了起來,朦朦朧朧間,張眼望去,卻是發現祈白雪竟
爾赤著一對美足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前。
                      
    「祈…祈宮主?」趙啟這才發現,自己的渾身上下竟然沒有穿著一件衣物,
就這麼赤身裸體不著片縷的站在了祈白雪身前。看著祈白雪那冷豔無雙的絕美臉
龐,與她青衣裙下那一對冰清玉潔不沾染一絲凡塵的白嫩美赤足兒,心下不由突
突,自己身體之上的某個部分不爭氣的開始蠢蠢欲動的掙扎了起來。
                      
    「你的衣裳,快穿上。」祈白雪白淨淨的臉龐之上忽而閃過一絲紅暈,轉頭
閉目道。

    「抱歉,祈宮主你實在是太美了,我一時沒有忍住。」趙啟心中砰然跳跳,
伸手接過祈白雪手中衣服,當即悉悉索索的穿了起來,待得整裝完璧,卻見祈白
雪轉過身來將趙啟的防彈背心與G-22式阻擊步槍交到趙啟手中。
                      
    「這是你的寶甲,從你身上脫下來之時已經破損了,但是我已經幫你修補好
了,還有這是你的武器,帶上它們你這就走吧。」祈白雪白皙精緻的臉龐之上迅
速恢復了冷靜,道:「宮外準備好了馬車,乾糧,淡水,雲師妹她也在馬車之上,
她的傷勢已經無礙,但還需要靜養,你還需要好好照顧於她!」
                      
    「好歹我捨命救過她……我才剛剛恢復過來……這女人……就這麼急著趕我
走了……」趙啟睜目結舌的接過祈白雪手中遞來的防彈衣與G-22式阻擊步槍
斜跨身上,心中不由默然道:「果然帝王都是無情家,兒女總是英雄塚,這帝王
家的女子各個都是冷落無情!」
                      
    趙啟心中憤憤想然著,當即邁腿大步流星走出宮門。他此刻的心中雖有無數
個理由些對祈白雪的做法感到不滿,但卻不知為何內心中竟爾生不出一點氣起來,
這非但不氣,心裡頭竟爾隱隱約約間對祈白雪還著一絲莫名的眷戀。
                        
    倏忽間,趙啟彷如感受到自己背後祈白雪美眸中投來的目光,心中一動,驀
地定住他那高大健碩的身軀,回望著祈白雪那同樣在凝視著自己的漂亮美眸,忽
而腳步回轉,竟而鬼使神差的回到了祈白雪身前,湊近了她那秀美無雙的冷豔嬌
容,嘴對嘴,呵著氣道:「臨別之際讓我吻你一下,就權當是對我這次救你的謝
禮回報了!」
                      
    說著話,忽而雙手驀地一下捧住了祈白雪那白皙清秀的漂亮臉蛋兒,趁其分
神間,竟然真的一口吻住了她那溫香軟玉的柔軟嘴唇。
                      
    祈白雪檀口徒然遭受趙啟侵襲,鼻間發出「嗯」的一聲好聽低吟,美眸大睜,
唇齒微張,嬌軀顫抖不已,被趙啟吻時片刻,忽地伸出一隻青蔥玉手將趙啟身形
猛力推開,冷冷道:「趙啟,你過份了……」
                      
    「白雪,我只是想讓你記住我。」趙啟襲吻得逞,仰頭哈哈一陣大笑,舌尖
舔著唇角美人香津,眼中似有一片神采,道:「白雪,我會變的強大起來的,你
再看到我時,希望會覺得讓你覺得有所依靠!」說罷再也不停留,頓即大步流星
轉頭離去,獨獨留下在宮寢中眼神漸漸迷離的祈白雪一人。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哈哈……想不到我神王宮中最嬌嫩的一朵鮮花
居然被趙兄弟你給採摘了。」寢宮外,那金甲羽衛連贊見趙啟走出宮殿,當即迎
上前去一手把住趙啟雙臂,沉穩厚重的聲音不無感激道:「那日多謝你捨身救了
王爺,若非有你只怕連某官身性命不保!」
                      
    「連兄哪裡的話,不必如此客氣,趙某不過順勢而為罷了!」趙啟把手回禮
謙遜道。
                      
    「哈哈,趙兄真是當的好氣魄,好一個順勢而為,我大慶朝軍隊若是人人都
有趙兄你一半氣魄,我大慶朝神州九陸又何愁邪魔外狄不滅!」
                        
    那連贊誇讚了趙啟一聲,忽地面上抽搐,一陣生痛道:「趙兄你不是被那敬
皇城老兒臨死反噬,到現在還身受重傷麼?為何手掌間竟還有如此大的力……嘶
……輕點輕點,趙兄你若再用力,小弟這只胳膊就當廢了。」
                        
    「咦,是麼?」趙啟拿開手掌,這才發現連贊那手腕之上的玄鐵護腕此時竟
如一塊泥捏的豆腐一般,向下凹了大半,趙啟手掌一個印記儼然摁在其上。
                        
    「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了。」趙啟看著自己形貌普通,不過是比尋常
人等更結實,大了一圈的手掌,心下駭然驚疑道:「我變的這麼大力,莫非是那
明神功的功效?」
                        
    趙啟突然想起了自己此前依照祈白雪之言,在危難之時默運明神功的救命場
景,倏地,腦中靈覺一動,當即氣運丹田,發力運功起來。趙啟想試試自己的明
神功此時到底還是不是和原來一樣。
                        
    霎時間功夫,趙啟渾身上驀地爆發出一股極為驚人巨大氣息,將身旁幾顆楊
柳樹上那粗大的臂枝吹的左搖右顫,晃動不止。趙啟見此情形,心中更是驚喜不
已,當下拼了命的鼓動明神功催發玄力,卻想要試試吸了敬皇城半數功力的自己
此時此刻到底已經強到了何種地步!
                        
    趙啟深紮起個馬步,氣沉丹田,凝神於海,沉喝一聲,正待積勢發力,耳旁
卻忽地聽見那連贊一連聲的大呼小叫道:「夠了夠了,趙兄弟,小弟知道趙兄弟
你神通驚人不敢在質疑趙兄弟你的實力了!」
                        
    趙啟瞥眼一瞧,卻見那連贊此時此刻氣色混亂,亦紮著馬步對立而站,從他
那不停顫動的雙腳,與呼哧哧混亂的呼氣來看,趙啟隱約間便能猜到他一定是受
了自己的玄功影響才變成了這副狼狽模樣,不由心下歉然道:「對不住,連兄,
方才我練的入神,卻忘了兄弟你在場。」
                        
    趙啟瞧那連贊的一臉的狼狽模樣,一聲抱歉說出,卻在心中暗想:「若此前
我與白雪未曾牽制住那大理寺龍首敬皇城的一身詭秘玄功,那他們這樣眼巴巴的
趕將過來莫不也是來給敬皇城送死的嗎?」
                        
    一念至此,趙啟頓時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我想多了,似慶王這種級別的
皇族貴眾,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幾個老神通們在暗中護佑,他們神王宮中內鬥,自
家狗咬狗的私事我還是不要去多想為好。」
                        
    「謝謝兄弟手下留情!」卻見那連贊頗為尷尬的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襟甲胄,
引手道:「趙兄這邊請!愚弟為你準備了歸返的馬車。」
                        
    ………………
                        
    趙啟當即依言而行,少頃二人步出了寒玉宮外,卻見那內侍高讓此時正伸頭
縮腦的守在馬車前,沖著寒玉宮內不住打量,一見趙啟出來,頓時眼前一亮,頓
時搶上前去舔著臉笑道:「大哥你出來了,瞧你的樣子…應當是沒事了吧……」
                      
    「嗯,也算是因禍得福吧!」趙啟瞥了高讓一眼,嘴裡不鹹不淡的淡淡說道。
                        
    趙啟瞧著眼前的這個面相瘦弱的假太監,心中雖然是頗有不快,卻也沒有表
現出來,畢竟他曾經在寒池天泉中變相的救了自己一命。
                      
    「你有什麼事,說罷,我要回神照峰了,抓緊點!」趙啟說道。
                        
    「那個……升仙散……」高讓吞了一口唾沫察言觀色道。
                        
    「先前我留給你藥包裡量,足夠你服用一兩個月,當然是前提你每次只能服
用一顆。」趙啟說著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惡性笑意道:「當然你若能夠隱忍每次
僅僅服用半顆甚至更少,興許你能夠撐上半年。」
                        
    「大哥……不要再嚇唬小弟……」高讓聞言臉上流露出一絲極為後怕之色,
頓時做痛哭流涕樣道:「小弟一定竭盡全力替大哥掌控神王宮中情報……身先士
卒,肝膽塗地,死而後已……」

    「噓,噤聲!」耳聽高讓在自己面前一連聲階的胡亂奉承,趙啟忽地一把抓
住假太監的胸前衣襟,惡狠狠道:「小聲點,你這傢伙不要作死,想讓別人聽見
不成。」說著看了一眼,卻見那慶王那位金衣羽衛連贊此時間似乎正忙於其他,
正攙扶著什麼大人物上了自己身旁的另外一架馬車。
                        
    「是,大哥,小的一定記住。」
                        
    「放心吧,你若是能夠拿出一點有價值的情報提供於我,我保管以後每月準
時會有升仙散供應給你。」趙啟說著一腳跨上馬車,但聽那內侍高讓忽而一下拉
住趙啟道:「大哥,等一下……」
                        
    「你還有什麼事,有屁快放。」趙啟濃眉一皺道。
                        
    那內侍高讓小腦袋左顧右盼的看了半晌,見四周無人關注,臉上露出一絲猶
豫之色,但旋即片刻一咬牙,當即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黑褐色的錦囊塞入趙啟手中,
悄聲道:「大宮主說他現在不方便來見你,讓我把這個錦囊帶給你。」
                        
    「祈皇朝?那傢伙又搞什麼名堂。」趙啟黝黑的臉頰漸漸陰沉下來:「高讓,
你有這東西為何不早與我說,你有沒有看過裡面的東西!」
                        
    「沒有沒有…這是大宮主給大哥你的東西…小弟就是有那個膽子也不敢拆開
來看啊……」高讓見趙啟模樣變的兇狠,不由嚇得臉色慘白道。
                        
    「哼……算你識相,以後你若敢拿假情報誑我,休怪我手下狠辣無情!」趙
啟將黑褐色的錦囊塞入胸前衣襟,一腳跨上馬車護欄,招了招手對著身側那躬身
站立著對著一輛馬車不住執禮的金甲羽衛連贊道:「連兄,某家走了,有空來我
神照峰中做客。」

    「好,若有機會,愚弟一定去哥哥殿中做客!」連贊對著趙啟揮了揮手,倏
地一揮馬鞭,吩咐著手下一眾侍衛道:「爾等且看護好了兩位王爺若出了差錯唯
你們全家試問,——啟程!」
                        
    話音落下,神王宮中一行龐大的車隊悍然前行。

                        
                         第三十二章 風起天闕
                        
    趙啟看著馬車內那正處於沉沉酣睡的雲韻,心中不由生起一絲暖意,一下坐
上身前,將那正在酣酣沉睡的雲韻一下抱在胸前,鼻間細細聞著雲韻口鼻當中噴
出的芬芳酣香,「唔,女人我好想你,有段時間沒有行宮與你雙修合道了,那種
心動若初的快美神感,真是懷念的緊啊。」
                        
    也不知道是趙啟這段時日裡經歷的太多,還是方才在寒玉宮中與祈白雪的驚
心那一吻,讓趙啟變得徒然多愁善感了起來,趙啟看著懷中佳人,腦海中不由想
起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絕塵仙子楊神盼來,心中一陣刺痛,黯然神傷:
「那日,我在神王宮中迫不得已丟下了盼兒姑娘,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過
得還好不好,是否還在為了營救韻兒而徒生困擾?」
                           
    一念藉此,趙啟不由咬牙罵道:「祈皇朝……」
                        
    趙啟忽而想起了先前那小內侍高讓偷偷塞給自己的黑褐色錦囊,當即從胸前
衣襟中掏出迅疾撕扯開,只見其內躺著六枚三角形的令狀之物,與一張以淡白色
絲帶為扣,卷起的薄薄的宣紙,不由皺眉道:「祈皇朝這傢伙又在故弄什麼玄虛。」
                        
    趙啟伸手將那宣紙打開,輕輕鋪於腿上展開一看,卻見其上密密麻麻的寫著
一連串亂七八糟的正文小楷。趙啟濃眉緊蹙,逐字閱讀道:「趙兄弟,見信如安
好,嘿嘿!想不到你這傢伙居然這麼厲害,竟然幹翻了那虎踞了神王宮一個多甲
子的敬皇城老怪物,那老傢伙可是除了我父皇調令以外,誰都敢忤逆的老瘋子啊,
兄弟你這個朋友孤真是交的是值!」
                        
    趙啟眉頭緊皺不知道那祈皇朝給自己寫這麼長長一封書信到底打的是什麼鬼
主意,當即展開信封繼續看:「當然,作為兄弟我的回報,孤將你的雲仙子原封
不動的還給你了,還有那書信下壓著的六枚神符,乃是可以隨機號令附近一個老
神通們的重要信物,這六枚神符可都是孤的壓箱底的寶物啊,就這麼送給了你,
說實話孤還是有些心疼!」
                        
    「他竟然給了我能夠調令神殿老神通的神符?」趙啟心中一震,連忙打開手
掌,細細一看,卻見掌中的六枚拇指般大小的三角形權杖周身四處漆黑如墨並看
不出來有什麼出人意料的特別之處,心下不由狐疑道:「這玩意在關鍵時刻真的
會有用。」
                        
    趙啟心中雖然一直懷疑著這六枚黑漆漆,外表和石頭一般的東西的作用,但
最終還是將這六枚神符收入懷中衣帶好生收藏,畢竟在危難關頭多了一個保障也
不失為壞事。
                        
    趙啟展信繼續讀道:「不過這心痛歸心痛,為了結交趙兄弟這等當世的英雄
豪傑,這點微末禮物孤還是捨得拿出手的,怎麼樣趙兄弟你是不是被孤的一片誠
意給感動了呀。」
                        
    「照他娘!」趙啟鼻間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道:「身為大慶朝一脈儲君,連
拿這點東西拿出來都要長篇大論一番,試想這未來若是真的當了皇帝定然也大方
不到哪裡去。」
                        
    趙啟心中如是想道,眉中目光繼續下掃,卻見書信的下面最後一段卻用紅字
標注。
                        
    「趙兄弟,你看到這裡應當知道孤的一片真心誠意,開門見山,我不和你繞
彎子,孤先前在忘憂殿外並沒有與你開玩笑,孤這段時日確實是遇到了一件極為
棘手的事情!唔,事情很嚴重,已經嚴重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孤確實很迫切
的需要你的説明。」
                        
    「以祈皇朝的大慶朝皇族儲君身份難不成還有人敢威脅他嗎?」趙啟心中思
索著種種可能繼續下看,卻見餘下筆鋒忽而一變,竟用上了命令的口吻:「趙啟,
孤的兄弟,你要幫我,一定要幫孤,孤會回報你的,至於酬勞是什麼,你自己再
仔細看看卷紙的白色絲帶。」
                        
    「這是盼兒姑娘白色衣裙的絲帶紐扣……」趙啟仔細端詳了一下手中那一條
淡白色的絲帶許久,腦海中這才瞬間反應了過來,眼前的這條淡白色的長長絲帶,
赫然便是那日在忘憂殿中被色膽包天的承遠老奴給插了屁眼兒的楊神盼身上之所
帶衣物。
                        
    「可惡,這祈皇朝到底想要怎樣?」趙啟心中一想到自己那日躲在槐楊樹上
看到忘憂殿中那承遠老奴對楊神盼做下的一幕幕可恥的香豔場景,心中就是忍不
住的一陣震顫,怒道:「祈皇朝他這是想拿盼兒姑娘來威脅我嗎?」
                        
    趙啟虎目中閃過一絲似欲殺人的嚴寒之意,雙手拿信繼續下讀,卻是一下發
現信上內容在此寡然中斷,再無下文。僅僅留下「吾弟勿念,時機到時只有揭曉!」
這十二個極為潦草的楷書大字。
                                                 
    「這祈皇朝到底是什麼意思。」趙啟一想道在自己在前往寒玉宮的那幾日時
間裡,自己心目中最為珍愛的神女楊神盼很有可能已經遭到祈皇朝的誘騙,被迫
跪在床上光著屁股,被男人們射滿精液,心中就是一陣奇煩,忍不住心中大罵道:
「若我有朝一日手握大權,定要將這一干神殿淫徒的命根子都剁了下來,讓他們
在這神王宮當中去做一個真正的太監!」 
                        
    趙啟無力的歎了一口氣,抱緊了懷中酣暢昏睡的雲韻一下躺倒在車內的座位
裡,他知道這種話,自己目前也就只能說說而已,僅以他自己目前的這點微弱實
力根本無法撼動這統治了神州九陸長達數百年之久的慶氏皇族。

    「唉!」趙啟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伸手揭開馬車窗簾,兩眼看天,吸收著
車外的新鮮空氣,思緒放空,極力讓自己從緊張的情緒中放輕鬆下來:「唉,目
前的情況看來還不算太差,眼下我即救回了韻兒,又憑白得了敬皇城半身功力,
這未來唯一的兇險便是那神照峰的諸峰之主的聚而反噬了。」
                        
    趙啟眼睛看著車窗外風景定定出神,在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在不久遠未來,自
己應該如何面對神照峰中的一應兇險場面。
                        
    正當趙啟腦海中思緒連天,心中不斷推演之時,眼睛卻忽地一下瞧見了身側
方與自己馬車並行的一架特殊馬車。
                        
    那是一架幾乎武裝到了牙齒的馬車,不但是馬車的周圍四下佈滿了一層層前
行的弓衛甲士,便連馬車上方那鑲金鍍玉的豪華軒蓋之上也是盤腿屈坐著一個枯
瘦老僧。那枯瘦老僧瞧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年紀,瘦如枯槁的頸脖之上帶
著一大串佛門念珠,兩條花白的長眉低低垂在高高鼓脹而起的太陽穴上,讓人一
眼望去便知此僧一身修行藝業頗為不俗。
                        
    「這枯槁老僧定是那駐紮在神王宮的老神通了,卻不知道他們所護衛的這兩
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趙啟認得這輛馬車,他心中依稀還記得自己先前在與慶王
手下金甲大將連贊道別之時他所看到他躬身送人的一幕幕場景。
                      
    「唔,我先前瞧的清楚,那馬車內應當有個胖的連走路都不太方便的傢伙。」
                        
    趙啟眼神熠熠的盯著那奢華馬車不住打量,心中愈發好奇之下,不由腦中靈
覺微動,聚力在耳,向著馬車內箱道中窺聽而去。
                        
    卻聽馬車內一個聽上去讓人頗感油膩膩的聲音說道:「大皇兄,我等此行前
去神殿宣讀陛下禦令,怕是那神念老兒並不好相與啊!」                          
                        
    「神念,老殿主?」趙啟聞聽見馬車車廂內那油膩膩的聲音提及那修為神鬼
莫測,玄功通天的神念老殿主,心中頓時一緊,隱約感覺神王宮中一定是發生了
什麼重大之事,不由凝起十二分的精力,仔細聆聽。
                        
    少頃,卻聽馬車內另外一個聽似沉重中帶著幾絲虛弱的嗓音歎息了一聲,無
奈道:「沒辦法,就算是不好易於咱們也要去談,眼下咱們大慶朝已到了內憂外
患的地步了……」
                      
    「唔,這人應該是我先前看到連贊在攙扶的那個大胖子才對。」趙啟暗自收
刮著記憶,心中暗暗思忖道。

    「情勢真的已經到了如此危機的地步了嗎?」但聽那油膩膩的聲音明顯是吃
了一驚道:「不能吧,大皇兄,我大慶朝手中不是還握有左玄、滄浪、禦龍、雷
劫、神霄、破魔這六大威名赫赫的鎮衛軍嗎,有這六方鎮衛軍居中鎮守,還有哪
個不開眼的東西敢於出言挑戰!」

    「唉,如果真是那樣,那便好了!」但聽那滿是滄桑的嗓音再度歎息一聲道:
「誠皇弟,你可知道我們大慶朝神州故土共有幾洲?」
                        
    「九州……我大慶朝神州四海共有九陸之地,大皇兄怎麼了為何問我這個連
小孩子都知道的問題?」馬車車廂內那油膩聲音好似頗為不解道。
                        
    「誠皇弟,你且好好想一想,這神州大地共有九陸,而我大慶朝卻只有六方
鎮衛軍甲士據守邊疆,若按這一衛鎮一洲的說話,除去這神州六洲,旁餘不說,
那剩下的三洲我大慶朝卻拿什麼去鎮守呢?」
                        
    「那另外三洲遺民如要敢於作亂,我們便派鄰近的鎮衛軍殺將過去,將他們
直接剿滅了即可!」誠皇弟嗓音殺氣騰騰地說道。
                        
    「殺將過去?我們是可以出兵進剿那不假,但是誠皇弟你有沒有想過出兵之
後呢,萬一這個時候離了本衛大軍鎮壓的大陸故土又重新生出新的叛亂那我們又
該怎麼辦呢,我大慶朝軍隊又拿什麼去剿?」
                        
    「如果還有亂民如果敢於叛亂,那我們便再把出去剿敵的鎮衛軍調回去剿
……」那誠皇弟斷斷然說著。
                                               
    「誠皇弟,那如果我告訴你,大慶朝軍陣回師之後這兩個地方的叛逆都剿不
滅呢?」那大皇兄的聲音說道:「前車之鑒,猶以為戒,莫非誠皇弟你忘了烈炎,
觴水,北威三大鎮衛軍是怎麼在一眾神州亂民的圍攻之下,分崩離析相繼覆滅的
嗎?」
                        
    「這……」那誠皇弟好似一下想起了什麼驀地一下啞口無言。
                        
    「誠皇弟,你須知調集大軍彈壓神州亂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但
聽那大皇兄的聲音徐徐說道:「更況且,我大慶朝的國力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
情況並沒有你所想像的那麼樂觀。」
                        
    「我們不去進攻他們,莫非他們卻還敢反過來打我們?」誠皇弟的聲音驚呼
了 一聲說道:「難道那群三川亂民真的不畏懼我大慶朝的六大鎮衛軍麼?」

    「誠皇弟,為兄方才說了那麼多,你還不懂麼?」卻聽大皇兄的聲音斷然否
決道:「非是鎮守不了,而是不能夠鎮守。」
                        
    「這卻是為何……」誠皇弟的聲音頗為不解道。
                        
    「這其中的緣由有三,第一,我神州六大鎮衛軍中以神霄軍、破魔軍二方軍
衛實力最為強盛,此二方鎮衛軍皆為我慶室皇族後裔子弟所親手掌控,實力強橫,
肩負著拱衛我中陸皇族,定神洲的安全重要職責,非到萬不得已之時是萬萬不能
越境出擊的。」

    「神霄軍,破魔軍?」趙啟一邊聽著,一邊在心中暗暗默記著那大皇兄口中
所說的一應話語,卻聽他頓了一聲又道:「這第二點不能鎮守緣由便是我大慶朝
南北兩境的鎮衛軍軍心不穩恐生叛亂。」

    「璃皇兄……你是說……那鎮守南北極險之地的左玄和滄浪二方鎮衛軍……
這不能吧……」誠皇弟的聲音裡漸漸帶上一絲畏懼。

    「怎麼不能?左玄與滄浪二軍,各自鎮守我大慶朝南北陸邊疆長達數百年來
未曾調任,其內勢力錯綜複雜,早就已經不服我大慶朝的管束,吾皇龍淵陛下曾
下禦令調遣兩軍主帥入神王宮中述職聽令,卻不想這二位鎮守南北兩陸邊疆的軍
國大帥卻像是都相互串通好了一樣,各自都上奏說重病在身無法前來,這兩人如
此懼怕歸朝,不是狼子野心又是什麼?。」
                        
    「或許是他們真的有重病在身不能應召前來,大皇兄你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
了……」誠皇弟仍舊心存幻想說道。

    「誠皇弟,糊塗!」但聽那璃皇兄的聲音重重哼了一聲道:「據本朝暗門密
報,你口中這兩位稱病不能還朝的大將軍俱都在暗中私募甲衛,瘋狂擴充勢力,
更是與那三川亂民多次密謀,妄圖聯合謀奪我大慶朝近千年的皇家基業。」

    「啊,璃皇兄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們便坐視他們這般纂權謀逆嗎?」誠皇弟
的聲音開始顫抖了起來。
                        
    「若單單只是南北這二衛軍鎮犯上作亂那我大慶朝倒也還不至於生亂。」璃
皇兄的聲音說道:「我大慶朝餘下的四大鎮衛軍大可以據守中洲國土不出,諒他
們賭上全軍之力也沒有那個實力能夠攻克我大慶皇族一朝四洲之地。」
                        
    「難道我大慶朝還有其他的鎮衛軍們軍心不穩?」誠皇弟的聲音猜測道。
                        
    「不錯!」那璃皇兄的聲音好似顯露出一絲疲憊之意說道:「就在幾日前吾
皇龍淵帝再接宮中急報,那雷劫軍所鎮守的西陸邊陲墨雲洲也出現了大量的叛亂,
雷劫軍所轄本部四十萬鎮衛軍被叛軍一路攻伐全線潰敗,精銳損失過半,現下雷
劫軍僅存的二十萬殘軍敗將已經全部退入了大蒼州境內,墨雲洲地界全境淪陷!」
                        
    那璃皇兄一番驚天言語既出,不單只是那誠皇弟的聲音驚叫了一聲,便連坐
在馬車內從旁窺聽的趙啟也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心中暗道「想不到神州九陸已經
崩塌了一大半,看來這大慶朝的好日子真的是要到頭了。」
                        
    趙啟心中一陣歡呼雀躍,只道自己對抗神殿之事好似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艱
巨困難。
                      
    「倘如此時間不能說動神念老殿主儘快開鐘放律,待到那三川亂民再起禍事
聯合起那左玄滄浪二衛軍興起叛亂,一同攻打我大慶朝之中陸腹地之時,說句更
難聽點的話,便算是我大慶朝『定蒼禹』’最後三洲將士奮勇無雙,將來犯之敵
盡數擊退,我大慶朝舉國實力傾覆之下亦是難存久矣!」璃皇兄的聲音默默然歎
道:「誠皇弟,你現在知道,我等此次前往神殿面見神念殿主,這肩上所擔的責
任到底有多重麼?」
                        
    半晌,馬車內二人盡皆未都發出半點聲音,少頃只聽誠皇弟的聲音問道:
「璃皇兄,我大慶朝如今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嗎?」
                        
    「那也未必,但眼下這條路卻是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璃皇兄話音詭異道:
「若吾皇龍淵陛下敢於破釜沉舟,放出手中由秦王殿下親自率領鎮守神王宮最為
精銳的破魔軍將士全力越境出擊與之一搏,興許還能夠有扭轉敗局的可能!」

    「放出破魔軍……那卻怎麼使得……此舉萬萬…萬萬不妥啊!」趙啟只聽那
誠皇弟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口氣連說了兩個萬萬道:「大皇兄,若是將我皇族精
銳全部外調,那我神王宮中不就無兵可守了嗎,如果此時我中陸定神洲中也發生
叛亂,難不成我神王宮的一眾皇室血脈還指望著神念那老東西的神霄軍來救嗎?
大皇兄你千萬不可向皇兄陛下進此荒謬言論啊!」

    「哼,倒是本王小瞧了你,想不到誠皇弟你這只知享樂的老色鬼胚子竟然也
是知曉這個道理的。」遂聽璃皇兄沙啞的聲音重重哼了一聲道:「這方言論是朝
中那位顧大首輔的誅心之論,本王還沒有昏庸到那種地步,這群妄圖動搖我慶氏
皇族千秋基業的亂謀臣子們當真可殺,前幾日夜裡本王便奉命去抄了那顧長繞老
兒的家,將他的一應妻女盡數都關在了大牢裡等候吾皇淵帝發落!」
                        
    「大皇兄謬贊,大皇兄謬贊!」然而此時趙啟卻聽那誠皇弟的嗓音一下變的
乾燥起來:「不知那老頑固的後輩宗親顧嬋鳴皇兄是否……」話音未落卻被璃皇
兄一下從中打斷道:「誠皇弟,這顧家小輩你就別動什麼歪心思了,那是三皇子
殿下祈英之人,三皇子殿下可是眼下最有希望繼登大統之皇子,他你我可惹不起。」

    「三皇子祈英?祈皇朝不才是那大慶朝的一國之儲君,未來的皇帝人選嗎?
這神王宮什麼時候又蹦出來個三皇子來了。」趙啟心中思索著馬車內那大皇兄璃
龍的一方言語,心中暗自猜想連天。

    「哼哼,祈英那心胸度量狹小的小兒有什麼好,根本就不配做我大慶朝一國
儲君。」誠皇弟的聲音氣哼哼說道。

    「哦,那文成武德,韜略過人的三皇子祁英殿下怎麼在誠皇弟你的眼裡就變
成了一個肚量狹小之人了?」大皇兄璃龍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道:「那誠皇弟
你卻說說,在龍淵帝的這幾位至親血脈當中你卻更看好哪一個?」
                         
    璃王蒼老的聲音淡淡然說著,話語當中不無試探之意。
                         
    「依本王看那日在寒玉宮中接待我們的那皇小輩便不錯。」誠皇弟的聲音說
道。
                         
    「你說的是咱祈家老大的那位遺腹子祈皇朝麼?」大皇兄璃龍道。
                         
    「不錯不錯,王弟我說的就是他,這皇小輩會做人,為人處世都頗符老夫胃
口,以我看這繼承龍淵皇兄地位的人選一定是他!」那誠皇弟的聲音讚不絕口道。
                         
    「哈哈,誠皇弟,好久沒見你這樣誇讚一個人了,怕是你這老色鬼吃人嘴短
吧!」大皇兄璃龍的聲音哈哈大笑道:「咦,莫非是誠皇弟在這寒玉宮中的這倆
日時光裡有所體悟?」言談之中頗多深意。
                                         
    「寒玉宮?白雪兒妹子與這兩人有瓜葛?」趙啟聞聽大皇兄璃龍驀然間提起
讓自己砰然心動的祈白雪寢宮來,心中不由一陣顫抖,一種奇異詭妙的危機之感
驀地襲上趙啟心頭:「他們都是皇族的一脈的至親血緣……應當不會敢對白雪殿
下做出什麼過份之事吧。」趙啟心中不安的猜測著,雙耳靈覺放至最大,不敢錯
過當中細節。

    「大皇兄…你不知道那日夜裡慶曆老鬼那老色胚子是怎麼將祈白雪那小嫩丫
頭搞到床上去開苞操穴兒的。」過了好半晌,卻聽馬車廂道內誠皇弟那兀自亢奮
的聲音吸著氣道:「真…他娘的是太刺激了呀……那可是我大慶朝皇族一脈氣勢
最為響亮的青衣赤足仙子祈白雪啊……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被慶曆老鬼那死肥豬
藉著探病的名義給掰開了腿子!」

    「什麼……白雪妹子竟然被那慶曆親王給開了苞……」一語激出千層浪,此
時在一旁馬車中凝神偷聽的趙啟,突然間聽見誠皇弟口中說出的這一番話語,只
覺腦中突突,痛苦不已,幾乎在瞬間想起自己大半個月前於神照峰中,曾聽見那
影衛劫龍對自己說過的一些事關神女楊神盼在床上被人狠狠玩弄屁眼兒的香豔內
容,當時趙啟權當那只不過是劫龍在那信口胡謅,妄圖用言語來影響自己的心境,
如今看來,那當日發生之事十有八九卻是真的!

    「早就知道那勞什子慶曆親王不是什麼好人……真可惡的神王宮,竟連自己
的一脈血親都不放過。」趙啟徒然將腦中與此事一應相關事務片段聯繫起來,只
覺自己整個腦袋都似欲炸裂開來,難受的幾乎快要昏死過去,但他此時仍舊竭盡
全力的平復著自己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只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自己眼前所聽到的
一切都是那誠皇弟的一應胡謅。
                         
    正當趙啟在心中默默祈求著上蒼不要再次這樣殘忍的對待他之時,誠皇弟口
中一個比方才更為震撼的淫亂言語,徹徹底底的將趙啟一顆仍舊抱著半分希望之
心一下擊的粉碎。
                         
    但聽車廂內誠皇弟那越發猥瑣的淫蕩笑聲嘿嘿笑道:「大皇兄,你可知道祈
白雪那心氣頗高的小腳丫頭光著小嫩屁眼兒跪在床上,讓那慶曆老鬼與一眾親衛
們輪流玩著小腳丫子,操著小嫩穴兒的騷騷模樣,到底有多刺激麼……」


                             【未完待續】
2017-5-17 18:5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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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 (33~39) 作者:小隱者

.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7/10/18發表於:SIS


                          第三十三章 勢
                    
    “想不到那外表看似忠厚老實的慶王,內裡竟有如此厲害手段,竟能將孤那
生性冷傲孤高的白雪皇侄女這般與著眾人一同玩弄在床笫之間。”馬車內大皇兄
璃龍的聲音不無驚訝,淡淡然笑道:“無怪乎這幾日裡誠皇弟你的身影總是神出
鬼沒,想來卻也享受到了孤那白雪皇侄女的旖旎風采?”
                    
    “慶曆那老色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趁著祈白雪那小嫩丫頭傷重,這才
有膽量夜裡帶著一幫宗族子弟們摸上門去,給那小丫頭開苞玩腿兒操嫩穴兒嘛!”
大皇兄璃龍一言既出,卻聽那誠皇弟原本興致高昂的聲音忽地一下結巴了起來。“
嗯……至於那小丫頭的風采嘛……這…倒也不儘然……”
                    
    “噢,莫非誠皇弟你有難言之隱?”璃皇兄好似猜出事情關鍵,蒼老而虛弱
的聲音呵呵笑道。                          
                    
    “大皇兄真是料事如神!”那誠皇弟的聲音“哼”了一聲,好似頗為不快道:
“祈白雪這小丫頭片子的狠辣勁兒真是不小!昨日晌午,孤見那慶曆老鬼一個人
鬼鬼祟祟的躲在床上偷偷操那祈白雪丫頭的小嫩屁眼兒,操的那小嫩丫頭‘哼卿
哼卿’的閉目低低直喘。孤在一旁看的心癢,一下來了興致,便也一併脫了衣服,
跟上前去,尋思著和慶曆老鬼一同玩個雙龍戲鳳的花花架子。但豈料這還沒插將
進去呢,孤不過是順手揪了揪那祈白雪那丫頭胸前的一對渾圓大奶兒,那黃毛丫
頭便炸了毛,起身一掌把我倆都推開了,還說什麼今日到此為止。王弟我興致正
高豈能答應,卻不想那膽大包天的狠辣丫頭竟而倏出一指點中孤的下身脈門,害
的王弟我至今為止都是不能行房……”
                                             
    “哈哈哈……誠皇弟,依我看啊是你這老色鬼太性急了,根本就不懂女人呐!”
卻聽那大皇兄璃龍的老態龍鍾的聲音呵呵一陣大笑,道:“誠皇弟,皇兄是過來
人,須知這女人都是要含在嘴裡,化在掌心慢慢去疼的,我那白雪皇侄女初經人
事,破瓜不久,似你這般脫了褲子就幹的粗暴行徑,她豈會沒有意見,孤看你啊,
還是去向那慶曆親王多去討教討教,問問他是如何將我白雪皇侄女哄騙到床上任
其抽插前後二穴的吧!”
                    
    大皇兄璃龍的聲音嘲笑了一陣,繼而說道:“不過誠皇弟你也別氣餒,待得
辦妥此事,大皇兄我歸返宮中定尋幾個不出世的高人替你化解此厄,待你重振雄
風之日不妨帶上他們,再去那寒玉宮中尋孤那白雪皇侄女,教她在床上怎樣做一
個合格的女人!”
                    
    “那王弟之事就全然託付于大皇兄了。”誠皇弟的聲音大喜過望,憤憤然道:
“哼哼,祈白雪那長腿兒丫頭不是傲嗎?待孤再歸返神王宮之日,定然叫那孤傲
丫頭見識見識我誠蛟親王的厲害手段,定找幾個人一同玩她,前後夾擊,操的她
兩個小嫩穴兒開花,夜夜都合不攏長腿兒!”
                    
    而此時間,馬車內耳旁驚聞不斷的趙啟早就已經是聽的是雙眸血紅,渾身氣
血上下翻湧不止。趙啟鐵青著個臉,伸手從背後緩緩取出G-22式阻擊步槍,黑洞
洞的槍口對準了車窗外那奢侈的不像樣的馬車內兩個胖瘦人影。只待氣機鎖定之
後便一槍結果了這兩個言語中肆意侮辱祈白雪的慶氏皇族淫徒。
                    
    但卻不知道為何,在趙啟隱隱約約間就要鎖定那馬車內二人之時,內心又是
生出了一個與先前想法截然相反的古怪的念頭,“我若能助此二人達成心願,豈
不就是說日後在寒玉宮內也能向他們一般,隨隨便便的就能將白雪妹子抱到床上
去插穴兒玩足……”一想到祈白雪在床上赤裸著她那不沾染一絲凡塵的白嫩赤足,
被著神王宮一眾淫徒們含在嘴中,肆無忌憚的掰玩品鑒射精的那一暮暮香豔場景,
趙啟內心中憤怒之餘,卻是忍不住的一陣劇烈顫抖,小腹之上熱流湧上,褲襠內
那猙獰事物竟爾控制不住的怒然勃發起來。
                    
    “為什麼神王宮這群不知羞恥的老傢伙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輕而易舉的將
白雪妹子搞到床上去插足兒玩穴,肆意內射?到底憑什麼……難道僅僅憑藉著他
們是慶氏王族的身份血脈嗎?”
                    
    “我不服……蒼天不公……”在這兩股羨恨膠著的極致扭曲情緒裡,趙啟單
手抱頭,五指緊緊插入髮絲,驀地發出一聲低吼,眸中凶光大盛,當即便要扣動
扳機,將眼前這支車隊肆意殺戮之時,關鍵時刻卻有一隻冰冰涼涼的柔軟手掌輕
輕撫上趙啟那因暴躁發狂而扭曲變形的黝黑臉頰,繼而沿著趙啟脖頸胸膛小腹一
路向下撫去,伸進褲襠,一下緊緊握住了趙啟那堅硬如鐵石的猙獰事物,緩慢而
有節奏的上下擼動起來。
                    
    “啊……”感受著那包裹住自己下體手掌中傳來的驚人柔軟力道,趙啟‘嘶’
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徒然醒悟過來,當即鬆動槍支,低頭轉目看向下,卻見懷中
原本正在酣酣昏睡的雲韻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了過來,兩只好看的美眸微微張著
看向自己,那病態而蒼白的臉上不見有一絲血色。
                    
    “韻兒……”趙啟轉動身形,正欲伸手向前將胸前雲韻緊緊摟在懷中之時,
卻驀地聽聞雲韻那還在病中虛弱的聲音說道:“淫和尚,別動!你久積欲火,未
曾宣洩,以至於邪祟入體滋擾心神,若你還想好好活著,就閉上眼睛好好的享受
吧!”
                    
    趙啟驚覺雲韻那伸入自己褲襠中握住自己下體的柔軟的手掌忽地一陣加力擼
動,發出‘吧唧吧唧’一陣陣不堪入耳的淫靡摩擦之聲,趙啟頓時只覺小腹中酸
麻一片,下體偌大個事物突突亂跳不止。
                  
    “韻兒的小手…好柔軟…竟是這麼的爽……”趙啟看著雲韻那微紅的小臉,
一邊吸著涼氣,一邊竭力克制著腦海中那隱約而然的想把懷中女子剝光了衣物,
壓在胯下插穴兒射精的衝動想法。
                    
    “你在想祈師姐!”恍然間,趙啟卻聽雲韻虛弱的聲音問道。
                    
    “嗯!”趙啟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身旁,趙啟並不想
有所隱瞞。
                    
    “無恥淫徒!”雲韻忽而一咬貝齒,說著話間,手掌更是加了幾分力道,將
趙啟一根黑長大屌擼的青筋突起。
                    
    趙啟感受著雲韻掌間傳來的一陣陣令人銷魂欲死的緊小嬌嫩,口中吸著氣道:
“怎麼,聽我說喜歡你祈師姐,你卻吃醋了?”
                    
    “還是那句話,你配不上她們!”回應趙啟的依舊是雲韻那句冰冷冷的犀利
言辭。
                    
    “哼,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趙啟的情緒彷似被雲韻毫不留情的一
番話語所重傷,動念間,眼前景象扭曲變幻,好似又聯想起那日祈皇朝對自己所
述楊神盼光著翹著那滿是被男人精液射滿的屁股,跪在地上,替著神殿一眾淫徒
含屌吃精的極致撩人情形,不由下體之上又壯了一圈,小腹收緊,嘶聲道:“女
人,抓緊我,要射給你了!”
                    
    瞬見趙啟渾身黝黑高大的身軀刹那緊繃起來,宛如一頭發情公牛,呼哧呼哧
粗喘著大氣,不住震顫著身軀,頻頻抬首挺腹,將被雲韻握在手中的一根黑色粗
長大屌,“啪嗒”“啪嗒”,插的飛起。少頃,脹紅的的龜頭之上一陣劇烈收縮,
趙啟喉中發出一聲幾似泄欲,舒服到了極點的厚重沉哼。隨見一股股濃稠不已的
乳白色精液宛如道道強勁水箭,肆意噴射而出。眼見偌大個馬車車廂內就要被趙
啟射的一片狼藉,雲韻倏出一隻潔白手掌輕輕掩住趙啟脹紅通紫的下體,手掌之
間“叭叭”傳來趙啟一陣接連一陣的狂猛射精之聲。趙啟這股強猛有力的陣陣滾
燙精液,盡數都噴打在了雲韻那只溫潤如玉的潔白手掌之上。
                    
    好半響功夫,趙啟這才堪堪停下了他那一陣高似一陣的突突激射,黝黑壯實
的身子打著顫兒,嘴裡一陣一陣舒舒吸氣道:“真真是爽死我了……果然還是這
種美妙滋味最為誘人。”
                    
    趙啟說話之際,眼睛目光堪堪迎上雲韻那對明亮如熾的眼眸,心中一突,瞬
間只覺自己好似一隻骯髒不堪的過街老鼠一般,齷蹉至極:“真該死,為何我每
次只要一想到白雪妹子亦或是盼兒姑娘在床上被人肆意插弄射精之時就這般瘋魔,
難道我真如祈皇朝說的那般是個變態不成?”
                    
    趙啟面對雲韻眼中那看似寞若的目光,心中只覺歉然無比:“韻兒,對不起,
我……”
                    
    話音未落,卻被雲韻一下從中打斷。雲韻那微帶著幾分虛弱氣息的聲音說道:
“趙啟,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幫你也是迫不得已,你不必向我再解釋什麼,
好了……我很疲乏也沒有力氣再幫你做些什麼,你如果還不覺滿足,便請自行動
手吧,我不介意你對我做些什麼。”說罷,背過身軀,捲縮成一團,緩緩閉上了
她那疲憊不已的美眸。
                  
    “韻兒!”趙啟看著懷中面色蒼白,氣息虛弱的少女,只覺心中歉然無比。
不由伸手抱緊了雲韻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抱歉,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我依然無法保證是否能夠改變過去發生的一切。”
                     
    時間過的很快,晃眼時間,護送趙啟與護送二位親王的車隊就已經在這蜿蜒
崎嶇的山道之間行過半日時光,抵達了神照峰那氣勢恢宏的山腳之下。
                     
    在這半日時間裡,趙啟曾幾數次運動腦中靈覺,妄圖再度探聽側身馬車內二
王言談中的資訊情報。他的心中隱隱渴望著聽見有關於祈白雪的一切資訊,卻不
想徒遭橫阻,他所運發的神念方一探出,就被馬車上方那長眉僧渾身散發的一股
詭異力量堪堪逼回。趙啟徒獲敬皇城與祈白雪二人畢生修煉的大半真力,自身實
力已然強到一個尋常人等不敢想像的地步,自是不會甘心就此放棄對馬車內二王
的資訊窺視。
                     
    他本欲運起全身之力再與那盤腿踞在馬車之上的長眉老僧較個高下,卻又奈
何此時間懷中雲韻複又陷入那沉沉的昏睡當中。趙啟唯恐二人比試,波及懷中佳
人,這才堪堪放棄了與馬車上長眉僧一較高下的想法。
                     
    趙啟抱著懷中昏睡佳人定定立在書寫‘神照峰’那三個蒼穹有力朱紅大字的
巨大碑石之下。看著那漸行漸遠,消失在崎嶇山道之間的豪華車隊,心中感慨萬
千。曾幾何時自己也能躋身抬腳邁入這慶氏皇族的上層領域,只手掌控一切?
                     
    趙啟心中明白,經此一別,自己在短時間內怕是再難輕易見到那赤足蹁躚,
孤高冷傲的祈白雪了!
                     
    “白雪妹子,願你能夠遠離神王宮這汙黑齷蹉的人間煉獄!”趙啟輕輕歎了
一口氣,抱緊懷中佳人,向著神照峰頂神罰殿方向一步一步踏階而上。
                     
    這說來也怪,趙啟本以為自己一力格殺了萬象門四當家齊虎與一應門徒之後,
萬象門一眾黨羽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瘋狂報復自己。是以趙啟在一路之上運起全身
靈覺,高度布控在歸山之路的每一個角落,試圖將危及自己的風險程度降到最低。
趙啟費心耗神的戒備著,全然不敢鬆懈,倒不想這一路之上竟是風平浪靜,半點
伏兵痕跡也無,全然枉費了趙啟這一路歸山之行的小心謹慎。
                     
    “奇怪,這不對勁!”
                     
    神照峰表面情況越是平靜,趙啟心中越發感到詭譎,趙啟經歷過許多兇險,
知道遇到眼下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這第一是萬象門知道自己實力強橫,異于
常人,想儘量麻痹放鬆自己,以求在最後關鍵時刻出絕手擊之,一擊致命,這其
二便是神照峰中出現其他巨大變故,以至於萬象門人手吃緊,不得不收縮人手,
謀奪其他。
                     
    而趙啟卻深深知曉,這兩種情況無論是哪種情況對自己來說都是一種巨大風
險,他不敢放鬆自己對周身的絲毫警惕。
                     
    趙啟運起腳力,在這蜿蜒奇險的陡峭山道階梯中再行一陣,已然抵達了半山
腰,望著半山腰間那三點一線,連綿成群的巨大建築,趙啟驀然間鼻間一縮,竟
似乎聞到了一股混合著泥土清香濕重的血腥之味。
                     
    “不好,這裡似乎曾經有人廝殺過。”趙啟聞著氣味,心頭一動,抬頭看去,
卻見山門中玉道正側方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名身著青白二色道袍的神照峰弟子。
趙啟上前一探卻是發現這七八名神照峰弟子的死屍傷口各異,且傷口溫熱明顯剛
死不久,瞧著滿地伸延的血跡與一排排雜亂腳步,明顯便是從一場小遭遇戰中相
鬥的落敗一方。
                     
    “瞧著情形,看來是只有第二種可能了,只是不知這神照峰中為何徒生內亂?”
趙啟帶著心中疑惑,追尋著地上痕跡一路追蹤,半柱香的功夫,追蹤到神照峰側
殿方一片森森鬱鬱的蒼樹林。
                     
    在這片蒼鬱的老樹林中喊打喊殺之聲呼喝連天,不絕於耳。趙啟不假思索,
當即便抬腳邁步走入當中。
                     
    此時的趙啟體內真力大增,儼然有信心不依仗槍械之力,也能在一眾神照峰
凶徒面前,護得周身無礙。
                     
    趙啟穿過蒼樹林中一片靄靄白霧,只聽打殺之聲越發響亮。伸手撥開身前枝
葉,可以清楚的瞧見樹林當中有著身著青白二色道袍的兩撥約莫近百名神照峰弟
子正在持劍相互火拼。此時樹林中約莫大半身著白色道袍弟子們佔據著絕大優勢,
手持利刃將餘下約莫二三十名青袍弟子包圍在內,正一步一步緩慢縮小著包圍圈,
收割著青袍弟子一方人馬的性命。
                       
    “花玉道人?”趙啟瞧見青袍弟子正中正勉力抵抗著一個枯瘦老者進攻的矮
壯道人,不由心中微驚,脫口說道。
                     
    那花玉道人本自漫天揮舞著手中浮塵,拼命抵抗著眼前枯瘦老者一招快似一
招的狠辣進攻。忽而聞聲瞥眼瞧見了從側殿樹林中走出,懷中抱著雲韻的趙啟,
心中登時大喜過望,驚呼一聲連道:“尊者大人救我!”
                     
    那枯瘦道人乍聞花玉道人口中之言,頓時心中一驚,停下手來,撇頭看向趙
啟,遲疑片刻,忽而陰氣森森的道:“你就是那大廟裡的和尚趙啟?”
                     
    趙啟瞧見那枯瘦道人臉上的兇惡神情,卻絲毫不放在眼裡,淡淡道:“本尊
乃為神照峰一峰之主,你即為神照峰一脈門徒,卻怎敢直呼本尊之性名。”
                     
    那枯瘦道人聽見趙啟一番言論,臉上閃現一絲兇惡神情,厲聲喝道:“很好,
你既自承身份,那便還我四弟命來!”說罷,當即呼喝一聲,仰頭喝道:“孩兒
們,一起助我割下此撩狗頭,替四當家的報仇!”話音落下,雙手一揮袖袍,枯
瘦的手掌間迸發出兩團黑色真氣,當先一人帶領著身後一眾門徒向著趙啟蜂擁而
去。
                     
    “四弟?這群人原來都是萬象門的爪牙。”趙啟不知萬象門為何與花玉道人
在這樹林之中徒發火拼,瞧見那枯瘦道人帶領著一眾門徒向著自己瘋撲而來,也
不驚慌,當即沉喝一聲,模仿著敬皇城不怒神威彈壓之勢,真力至丹田而出流轉
全身,複又一下至周身百骸中一下盡數運發至外。
                     
    刹時間,蒼蒼鬱鬱的樹林間狂風大作,趙啟精純真力彈壓之下,卻見那以枯
瘦道人為首的一眾萬象門凶徒如中風邪,各個都被定住身形,凝滯動作,立在原
地不能稍動,唯獨那枯瘦道人手爪之間抓著一團黑霧,踉蹌掙扎著步伐,向著趙
啟一步一步緩慢逼進。
                     
    “功夫練的不錯,經我真力威壓,竟還能有所反擊。”趙啟心中微一驚異自
己體內如今蘊含的巨大力量,如受鼓舞般,口中再度大喝一聲,單手握拳,沉下
膝蓋,壓榨丹田真氣,使出渾身之力壓迫著至自己體內迸發而出的精純真力,向
著前方枯瘦道人身軀聚攏而去。
                     
    那枯瘦道人再度遭受趙啟真力逼迫,頓時前撲步伐再度緩慢起來,只見他額
上青筋直冒,牙齒咬的的‘磕嗤’作響。他雖是此般狼狽模樣,卻依舊試圖掙扎
著腳步,猶如一隻失重木偶般,向著趙啟艱難逼行。
                     
    十步,九步,八步……當那枯瘦道人使盡全身之力距離趙啟只餘剩下最後五
步之時,卻聽一連串的‘噗’聲震響,竟是枯瘦道人身後一眾門徒們一個個撐不
住趙啟威壓,七竅流血倒地暴斃而亡。
                     
    那枯瘦道人卻絲毫不顧及身後一眾門徒之暴斃慘狀,仍舊小半步半步的挪動
著身軀,試圖近身趙啟。又過片刻時間,那枯瘦道人距離懷抱雲韻的趙啟只剩三
步之遙,但僅僅只是這前進的兩步,就讓那枯瘦道人的雙眼耳鼻之中緩緩流出了
一絲殷紅之血。
                     
    “四弟,報仇!”枯瘦道人終於再也承受不住趙啟施加的壓力,顫抖著身軀,
停下腳步,噗嗤一聲,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胸前道袍。
                     
    這一幕幕慘景是何等的似曾相識,趙啟心中不無感慨,“你有勇氣向我挑戰,
這很好,但是我比你想像中的要更強,而你此時已經沒有機會了,我不是敬皇城,
也沒有他那等自負的勇氣,我絕對不會給你任何翻盤之機!”說罷歎了口氣,在
花玉道人驚異的眼光中向前走了兩步,行至枯瘦道人身前,氣沉於膝,忽而暴起
一腳,使了個剛猛無儔,又快又絕的高鞭腿,將枯瘦道人那大睜著雙眼狠狠盯著
趙啟的頭顱一下狠狠踢飛。
                     
    花玉道人眼見那此前還逼迫的自己狼狽不堪的枯瘦道人沒怎麼動作,就這樣
被著趙啟暴起一腳踢的人首分離,當即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對著趙啟躬身跪拜道:
“尊者大人神功蓋世,小道萬分敬仰!”
                     
    趙啟閉上雙眼,靈台清明,丹田腹中默運明神功,緩緩收回剛剛發出的勢道:
“好了,花玉道人,不用拍馬屁,你知道我想聽些什麼,說吧,我不在的這些天
裡,神照峰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三十四章 混亂之地
                     
    “尊者大人,那日你收拾了齊虎兒那莽漢後,萬象門的那幾條大狼狗們都發
了瘋,在神照峰中瘋狂找你,卻哪知這一群大狼狗們尋至那鶴老兒的神鷲峰地界
時竟與那鶴老兒發生了衝突,雙方人馬俱都火拼了起來,各自都折了不少弟兄。”
花玉道人盯著趙啟眼眸,咂巴著嘴唇,小心斟詞酌句道:“這雙方人馬在神鷲峰
中火拼一場也就罷了,那都是一場誤會,各自賠禮道歉解開便是,可卻哪知道此
後一日之間,萬象門與神鷲峰雙方高層耄耋莫名其妙的在各自殿堂廟宇中陸陸續
續的又死了好幾個,暗殺手法都是出自雙方高人之手,這一下大家都炸了鍋,那
鶴老兒的首席大門徒成瘋子與萬象門的眾馬匪不管不顧又互相大肆攻伐了起來,
來來去去,這幾場拼鬥下來雙方委實隕落了幾個門中好手。”
                     
    花玉道人說到這裡語氣忽而變的委屈起來,咬牙切齒的罵道:“我神兆宮本
來沒啥卵事,樂得看到萬象門與神鷲峰二門在這神照峰中拼個你死我活,也不知
道是哪個王八蛋放出的消息,說那一日裡萬象門與神鷲峰死去的幾個老東西都是
出自我沈師兄乾坤倒轉的手筆,居然污蔑是我沈師兄在尊者大人你的授意下故意
暗下殺手引得二門爭鬥,最後好坐收漁翁之力掌控全峰。”
                     
    “哦,那你們為何不解釋清楚,就任由這條謠言肆意蔓延?”趙啟眸中目光
閃動,如在深思,不緊不慢說道。
                     
    “我們倒也想啊……還不是因為那日我領著尊者大人去齊虎兒那處行宮給人
落了口實……”花玉道人說到這裡一連串的叫著天屈道:“小道百口莫辯,那萬
象門與神鷲峰近幾日火拼加劇,怨氣頗深,經人這麼一挑撥居然把氣都撒在了我
神兆宮頭上,竟然一起聯起手來對付我神兆宮,今日若非尊者大人你的搭救,小
道這條性命就要被氏也那老東西給葬送在這裡了!”
                     
    花玉道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忽地一下搶到趙啟身前躬身拜下,道:
“眼下萬象門那群大狼狗們與鶴老兒的神徒們正圍攻我沈師兄的神兆宮,情勢岌
岌可危,小道萬不得已之下這才率領一支人馬偷摸突出重圍,前去求援,竟不想
被氏也那老王八給盯上,險些丟了性命,還請尊者大人看在小道曾經百里馳援的
情面上救我沈師兄一命!”
                     
    “那你卻說說,我為何要幫你呢?”趙啟聽了花玉道人一方訴求,表面上古
井不波,兀自有整以暇地說道,心中卻是震驚萬分:“是他,一定是他,這等驚
人的手筆只有他這等計謀無雙的梟雄才能做的出來,這伏月門主當真是好手段,
竟能借我之名,在短短的數日時間就攪的神照峰中亂像四起,相互攻伐,若非我
及時趕回,想來要不了多長時間這神照峰中的大小勢力就要被他斷月峰一脈侵吞
的一乾二淨,屆時我便算空有一身武力也要被他從中架空。”
                     
    “我一定得制衡伏月門主,不能讓這件事情繼續擴大蔓延!”趙啟內心恒權
再三,最終採用最穩妥的一個想法。
                     
    花玉道人聽了趙啟此言,臉上神情微微變化,猙獰了片刻,似乎是做出了最
後決定,當即雙腿跪地,一拜到底道:“我願代我沈師兄向尊者大人您起誓,若
尊者大人你能助我神兆宮一脈脫此大難,我神兆宮一脈願為驥尾,從此追隨尊者
大人刀山火海,絕無二話!”
                     

    “此話當真?”趙啟的雙眸漸漸明亮起來。
                     
    “若違此言,我花玉道人便如此指!”花玉道人狠勁上身,竟爾一咬牙,伸
手捉住自己左掌小指,奮力一扯,只聽‘吧嗒’一聲,左手小指竟被他自己生生
扯斷了半截。
                     
    趙啟看著那疼的滿頭是汗的花玉道人,忽而仰頭哈哈一笑道:“花玉道長誓
而斷指倒讓本座刮目相看,也罷,今日本座便當還你一個人情,去救你那沈師兄,
只是你切莫忘記今日你斷指起誓之言!”
                     
    趙啟正愁自己毫無根基建樹,眼瞧天大的餡餅掉落在自己眼前,此時他還真
怕自己救援不及時,神兆宮被萬象門與神鷲峰聯手滅去。趙啟一念想著,說罷當
即用手緊了緊背上G22式阻擊步槍道:“情況緊急,撇開這群弟子,你這便領
我前去你沈師兄的神兆宮吧!”

           ***    ***    ***    ***
                     
    上山的路很險,尤其是神兆宮這等建造在懸崖峭壁之上的陡峭邊緣。儘管趙
啟腳力非凡,仍舊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功夫這才抱著懷中雲韻與花玉道人二人堪堪
趕到這神兆宮一座崎嶇巍峨矗立在巨大山峰之上的巨大宮殿之前。
                     
    “倒不想這神兆宮竟然也建造的如此氣派絲毫不弱於神照峰諸峰之上的各大
主殿!”
                     
    趙啟打量著眼前壯觀景象,深吸一口氣,抒發著內心感想,卻聽此刻間神兆
宮中接連傳來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呼嚎打殺之聲。微一側目,視力投射而去,目
力所及處卻見神兆宮行宮正殿前方一塊巨大的圓型道場之中殺聲震天。有著約莫
七八百名身著青白綠三色道袍的神照峰弟子們,手中持著各式兵刃相互攻伐,混
戰不止。而在這三撥混戰弟子正中卻有三個人影在人群之中上躥下跳打鬥不停,
不時出手將身周偶爾來犯的弟子一招格斃。
                     
    “這幾人身手不凡當是這些弟子的掌舵者。”趙啟凝起目光打量著這全力拼
搏的三人。卻見那三人之中並非雜亂無制,而是其中兩個虎背熊腰的鐵臂大漢正
一同圍攻著一個身著深藍色道袍的瘦削神官兒。那藍袍老道館兒手裡拿著一隻四
尺來長的漆黑判官筆,正滴溜溜的不停旋轉著,不住抵禦著面前二人忘命猛攻。
一邊將二人侵襲猛砸而來的粗壯臂膀盡數擋回,嘴裡一邊氣急敗壞的呼喝連天。
                     
    “那三人裡穿著藍色道袍的老神官兒可是你的沈師兄?”趙啟眼力非凡,只
在人群裡瞧上一眼便認出自己確定想要救援的那人身份。
                     
    “尊者大人好眼力,那被鐵楛龍莽兩條萬象門的大狼犬圍攻的正是我神兆宮
第一順位判官,神筆沈天官!”花玉道人盯著場中情形,眨巴著乾裂的嘴唇小聲
央求道:“還請尊者大人出手救我沈師兄一命!”
                     
    “呵呵,不急不急,我們看看再說!”趙啟如今得敬皇城大半身精純真力相
助,眼力勁兒自是提升不少,自是不會被花玉道人三言兩語就隨便糊弄住,他只
一瞧眼便看出了那神筆判官沈天官在面對著鐵楛龍莽二人的全力圍攻,並未使出
全力,仍是在留有餘力,似乎是在顧忌著什麼一般。
                     
    “奇怪,這沈天官的實力明顯要在那萬象門二犬之上,要說能夠將之二人反
手擊退也是不難,只是不知道為何在打鬥之中出招都這般謹慎,莫非……”
                     
    趙啟心中一動念,好似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氣息,心念鬥轉間,當即
目光往一側輕移,卻見三人身側後方一眾白袍弟子之中站著一位頜下蓄著三縷長
須的鶴髮老者,但見那鶴髮老者此時眯著一對狹長的眼兒,正目光熠熠,陰測測
的注視著身前打鬥的三人,雙手負在身後的長長袖袍之內,勁流湧動,紫光隱隱,
明顯打著隨時出手將這面前正於打鬥著的三人一同出手除去的險惡心思。
                     
    “難怪沈天官這般顧忌,不敢出全力出手,原來是在時刻提防著身邊的這位
鶴髮老怪。”趙啟察覺到場面中的詭異情形,既不行動,也不點破,仍舊是抱著
雲韻,站在原地定定觀望,在心中只暗暗想著:“儘管我此時的境界早已不同往
日,但這神照峰中各方勢力仍舊不可小覷,若這二人不拿出手底下的真本事來搏
命,想來便算我這番出手也不能得其用之!”
                     
    趙啟靜靜立在原地不為所動,卻把一旁花玉道人給急壞了,只見他央求片刻
沒有得到趙啟絲毫回應,當即‘鐺’地一聲拔出手中長劍,遙指前方沈天官三人
戰團,呼喝一聲便欲上前廝殺,卻被趙啟一腳猛地踹倒在地,低喝道:“真蠢材,
看不出來你沈師兄因過度忌憚而未用全力嗎?”
                     
    趙啟話音一落,當即手掌朝地凝力一旋,抓捏起一塊圓潤石子握在掌中,笑
道:“也罷,你既這般心急,那便由我來添一把火!”說罷手腕一屈,手中石子
‘嗖’地一聲激射而出,堪堪打在那三人戰團中正深深戒備的沈天官腳裸之上。
                     
    但見場面中那原本留有餘力,穩紮穩打的沈天官腳下忽地一個趔趄,身軀一
斜向後傾倒。那相互配合狂猛進攻的鐵楛龍莽二人本自正為拿捏不下而深深擔憂。
忽而見得對頭露出破綻哪能善罷甘休,當即大喜過望,展臂上揚,各自施展了一
個看家絕學,鐵臂呼嘯如風,猛如烈虎一般對著沈天官瘋砸而去。
                     
    “烈虎勁!”
                     
    沈天官識得這招厲害之處,危難中不敢托大。當即使了一個鴿子翻身,穩住
後翻身軀,忽而袖下漆黑鐵筆猛一發力,使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刁專角度,穿透過
二人兇猛無疇的罡風‘叮’的一聲,正確擊打在二人揮來的金銀鐵臂之上,發出
‘碰’地一聲劇烈碰撞聲響。
                     
    霎時功夫,罡風再度炸現,掀翻了以三人為圓心周身的一大片弟子,卻見三
人悶哼一聲,身軀各自都一個趔趄站立不穩,明顯是三人在全力火拼之中受了不
輕的內傷。
                     
    關鍵時刻,卻聽一聲哈哈大笑,竟是那一直站于人群中蓄勢不動的鶴髮老者,
忽而身形閃動,一下沖天而起。雙手卷起的袖袍當中紫光大作,風聲鶴唳,直擊
沈天官那消瘦的面龐。
                     
    “紫陽絕鶴掌!沈師兄,當心,是那鶴老兒的成名絕技!”
                     
    被趙啟一腳踹倒在地的花玉道人得見危機,忽而高聲嚎叫道。
                     
    “沈老倌兒,晚了,此刻間便算是你拿出乾坤倒轉的通天手腕兒也決計難逃
重傷之虞!”那鶴髮老者凝集全身之力一掌向著沈天官面門狠狠印下。
                     
    關鍵時刻,一道身影猶如旋風一般捲入場中。卻是趙啟孤身一人襲入場中,
伸手一掌隔著半空與著那鶴髮老者重重對了一掌。
                     
    “轟”地一聲震天炸響,神兆宮中諸多拼鬥弟子各都站立不穩滾倒在地。那
原本意氣風發,翱翔於空的鶴髮老者與趙啟隔空重重對了一掌後,霎時紫光消散,
猶如一隻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去,直直將身後一眾白袍弟子撞倒一排,這才堪堪穩
住身形。但見他此時臉色鐵青一片,右手一隻枯掌中滿布血線,青黑陣陣,明顯
是方才與趙啟對掌相拼,受了趙啟掌勁反噬之力以至於傷了手掌心脈。                     
                     
    鶴髮老者單袖拂地,半空之中一折身,堪堪卸去襲身之勁力,後退三兩步站
穩腳步,反手長袖一拂悄然遮掩住受傷的手掌,道:“足下是誰,何故干涉老夫
內門之事!”
                     
    “鄙人,神照峰諸峰之主趙啟。”趙啟單掌向天緩緩收勢道:“閣下又是何
人,為何要在某家的神照峰中暗下殺手,恣意殺屠。”
                    
    “老夫乃神鷲峰門主鶴青陽!”那鶴髮老者聞聽趙啟口中自承身份,神色一
肅,狹長的眼縫中眼皮微微抬起複又落下,明顯在呼吸間動了些許心思,單手執
禮道:“原來閣下便是那戒律大佛座下嫡傳真僧,無怪乎舉手投足間竟有這等驚
人藝業,老夫方才見出手殺害我風師兄的仇敵近在眼前,報仇心切,這才不顧神
殿禮儀,貿然出手,卻讓尊者大人見笑了!”
                     
    言談間,逐字逐句分外強調‘嫡傳真僧’四字,明顯有意將趙啟與他神照峰
之主的主觀身份區別開來。
                     
    趙啟聞聽鶴門主如此暗藏機鋒的說辭卻也不以為意,反手一引,將方才在與
鐵楛龍莽二人決鬥中經受內傷的沈天官扶正身形,笑道:“趙某來遲一步,卻讓
沈兄的神兆宮平白無故蒙受巨大損失,沈兄勿怪勿怪!”
                     
    “咳咳……趙尊者出手相救,小道頗為感激,不知趙尊者今日為何駕臨……”
沈天官方才得趙啟相救,撿得一條性命,本在心中暗自琢磨著趙啟為何要出手救
護自己,忽而聽得趙啟口中之言,心中‘咯噔’一下,隱隱有著一絲不好的苗頭,
迅疾鬥轉思路,組織著言語妄圖攪亂視聽。卻不料想自己急智之下精心組織的一
番言語還未曾說完,忽見那穿著一襲花青色道袍的花玉道人身影,手握浮塵‘砰
砰’幾下,連聲抽倒週邊幾個持劍的神鷲峰白袍弟子,徒然闖入人群,三兩步跑
至沈天官身前,打斷沈天官的發言,氣喘吁吁道:“沈師兄,方才那鶴老兒沒傷
著你把,幸好關鍵時刻師弟我請得趙首尊及時來援,若不然今日倒教那鶴老兒真
個偷襲得手了……”
                     
    沈天官被花玉道人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言語驚的眼皮直跳,原本略顯蒼白的面
孔愈發的慘白,心中止不住的哀嚎道:“完了,完了,原本還有希望藉著同抗外
敵的前提下用巧語敷衍過去,這回卻是上了賊船,徹底的洗不清了……花玉小兒
…豎子無謀,害我…害我啊…”
                    
    沈天官心中雖然哀歎不止,卻也是個狠辣角色。心知自己此時此刻如果還要
推脫,屆時遭受的恐怕就不止止僅是萬象門與神鷲峰二門的合圍進攻,只怕到時
己方神兆宮一脈在神照峰中為眾人所指,幾無立足之地。
                     
    沈天官眼見事情已經朝著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另一個方面發展,當下一不做
二不休,拱手彎腰倒地,對著趙啟深深鞠了一禮,雙手握住兩隻四尺來長的黝黑
判官筆,遙指鶴門主與鐵楛龍莽兩個孿生黑壯大漢,道:“趙首尊,今日馳援之
恩,小道必然銘記在心,只是那萬象門與神鷲峰二脈素來不敬重首尊神照峰峰主
之名,今日更是肆無忌憚的屠戮吾神照峰內門弟子,莫如今日便由小道代勞,替
首尊大人出手除去這二脈之人如何!”
                     
    “嘿!”
                     
    “好膽賊子,還我四兄命來!”
                     
    發聲大吼的卻是那從地上爬起的鐵楛龍莽兩個孿生黑壯大漢。只見他二人雙
眼血紅,宛如兩條餓犬一般揮舞著手中粗大鐵臂,向著趙啟瘋撲而來。
                     
    面對徒然生出的巨大危險,趙啟好似未見,雙手附後,好整以暇,卻聽趙啟
身旁沈天官鼻間發出哼的一聲不屑冷笑,道:“萬象門諸行烈那老莽夫不在,區
區兩條惡犬也敢狂吠亂咬,趙首尊,今日便讓沈某替你出手取了這兩隻大瘋狗的
項上人頭。”說罷,袖中兩隻黝黑判官筆寒芒綻放,正欲欺身出擊,頓聽趙啟擺
手道:“不必!”
                     
    話音落處,趙啟身影快如閃電,平地躥出,雙手屈直,驀然平展,宛如一頭
充滿力量的勁豹一般,身影重重撞擊在鐵楛龍莽兩個孿生黑壯大漢發出的烈虎勁
之上,“砰”地一聲,發出一陣巨大的震天階響。
                     
    一個照面之間,鐵楛與龍莽兄弟二人身形俱都被趙啟後發先至的蠻橫身影撞
的一個趔趄栽倒在地。肩膀之上鐵臂盡裂,手捂胸口,嘔血不止。
                    
    這烈虎勁乃是萬象門中招式最為迅猛凶疾的霸招之一。昔年萬象門主諸行烈
便是憑藉此招一舉重創北威三大猛士而馳名天下。得以以西北一馬匪之身成功接
受神殿招安,進駐神照峰當中,便可得知此招兇悍之處。而今卻被趙啟以更加蠻
橫之姿態,橫加輕鬆破去,卻可知在場諸人心中之震撼幾何。
                    
    趙啟拍了手掌,震落掌間灰塵,抬胸挺腹,也不看那大口嘔血,栽倒在地鐵
楛龍莽二人一眼。平靜而深邃的目光平視一旁在一眾神鷲峰弟子護衛,環繞正中
臉色鐵青的鶴青陽,淡淡說道:“鶴門主,本尊一身蠻勁尚且能否過目。”                    
                    
    趙啟心知實至之上這個簡單道理,為達儘快立威,是故毫不猶豫的將之自身
實力發至巔峰,毫無花哨動作,僅僅憑藉蠻力一擊便將這萬象門中實力名列前茅
的鐵楛龍莽二人一招擊倒。
                    
    好半晌,卻見那一直藏匿傷勢,臉色陰鷙,神情變幻不定的鶴門主略微頷首,
點頭道:“尊者大人神功超凡,老夫自然佩服。”
                    
    “即使如此,那依鶴門主之見,以吾之實力,能否位居神照峰一峰之主。”
趙啟毫不掩飾內心想法,咄咄逼人道。
                    
    “可行,然也可否!”鶴門主說道。
                    
    趙啟未料到重壓之下鶴青陽會給自己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由神色一變道:
“哦,鶴門主此話卻有深意,不妨與我見解一番?”
                    
    “若說到實力老夫自然佩服萬分,確實無話可說!”鶴門主蒼老的聲音不緊
不慢說道:“但是若想成為神照峰一峰之主,尊者大人僅僅只有實力卻還是不夠!”
                    
    “鶴門主的意思是說我趙啟在此峰中未有根基?”趙啟曾在海外打拼多年,
心境何等老練,一聽鶴青陽口中之言便知其言下之意,當即說道:“即是如此,
那依鶴門主之高見,趙某到底如何方能坐穩這神照峰的峰主之位!”
                    
    那鶴門主未料趙啟竟能如此迅疾反應,一眼便看破了自己言藏深意,心中對
趙啟更是高看了幾分道,“尊者大人可知道這神照峰為何近大半個甲子都未曾有
繼任峰主之位?”
                    
    “還請鶴門主替我解惑!”趙啟言辭真切道。
                    
    “這神照峰與神殿其餘諸峰不同,山門之中不僅有各脈門閥並立,既有極西
北之地的苦寒馬匪叛軍,亦有苦練玄功的道門正統之士,勢力錯綜,複雜無比,
難道尊者大人就不覺得其中有異?”鶴門主狹長的雙眸盯著趙啟說道。
                  
    “莫非……”趙啟聽著鶴青陽口中之言,心中動念間,腦中忽而想到了一個
極為荒謬的可能,不由脫口道。
                  
    “尊者大人卻有急智,看來並非未只是勇武之人。”便聽鶴門主蒼老而陰鷙
的嗓音續道:“尊者大人猜想的不錯,我神照峰列殿十六峰正是神殿用來流放與
收容大慶朝招安叛軍亂匪的極地混容之所。”
                    
    鶴青陽說著抬眼瞥了一眼趙啟身旁那面露陰狠之色的沈神官道:“這沈老倌
兒一脈祖輩都是大慶皇族一脈的閹奴宦官,世世代代把持社稷,禍害朝綱,只因
受上代神女降世之罰,舉族被流放至此,而這兩個莽漢乃為極西北之地的一眾馬
匪出生,兇狠異常,常年如蝗蟲過境般結群出境,燒殺淫掠,席捲神州西南兩界,
為禍一方,這一眾悍匪本自應無甚好下場,卻只因大慶皇室六鎮軍力外放,無力
收剿,而接受神殿招安,轉而入主此地。”
                    
    “無怪乎,這神照峰當中勢力如此雜亂詭異!”趙啟聞聽鶴青陽口中講述,
心中頓時了然,這也恰好解釋了為何老殿主神念會平白送一方尊者大位給自己,
原來便是如此打算。
                    
    “若非今日所聞,我還當真是被蒙在鼓裡,這神念老兒真的是好算計!”趙
啟想著此前那與神念老殿主對答的一幕幕場景,心中不由被驚出一身冷汗:“神
罰,神罰……罰的便是我等這般窮凶極惡的化外之人。”
                    
    趙啟腦中連綿思緒幻想間,卻聽身旁沈神官雙眉豎立,厲聲喝道:“鶴老兒,
你嘲笑我輩宦官出身,卻怎不先過問一下自己的先輩們,也不知道是誰的祖輩兒
整天階的在神王宮中賣弄丹藥,裝神弄鬼,迷惑世人!”
                    
    “呵呵,沈老倌,莫要色茬,我只就事論事,先輩如何早已時境過遷,何必
深究。”鶴青陽咳嗽一聲,道:“神殿當中備受尊敬的大能者們看不上此地,次
一級的老神通們亦也不屑來此清苦之地,而餘下的眾人卻又無實力可駕馭我神照
峰中大大小小近百勢力,這也便是為何我神照峰中這麼多年來一直無人能夠接此
峰主的主要原因!”
                    
    “那依鶴門主之意,我又當如何做,才能夠使你心服口服?”趙啟聽了鶴青
陽一陣敘說,忽覺眼前這個年過甲子,白須飄飄的神鷲峰道人行事縱然陰狠無端,
卻也胸藏錦繡,若能收歸己用,駕馭得當,也不失為一個絕大的助力,當即一字
一字認真道:“此事關鍵,請青陽先生認真回答。”
                     
    趙啟對鶴青陽的的話語裡改變稱呼,用上‘先生’二字,足見其言下已然萌
生招攬之意。
                     
    “不知者當真無謂!”鶴青陽聞見趙啟實誠態度,忽而搖頭歎道:“只怕很
難,我神照峰諸脈勢力一向很是排外,尤其是尊者大人這般以外在尊貴身份強行
介入之人!”
                     
    “先生不肯相助,那真是太可惜了。”趙啟亦搖頭歎息道。
                     
    鶴青陽口中歎息連連說著,忽而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異彩,陰鷙鷙的笑道:
“這成勢之路雖是千難萬難,不過尊者大人如若能夠折服一人,我鶴青陽及神鷲
峰麾下一眾弟子便甘願為尊者大人所驅使!”
                     
    “哦?能讓青陽先生如此忌憚,想來那人在神照峰中已成大勢,青陽先生且
問那人是誰?”趙啟本道收攬此人無戲,忽聞此言,眼前不由一亮道。
                     
    鶴青陽袖袍一拂,箕指趙啟身前躺倒在地的鐵楛與龍莽二人道:“昔日縱匪
席捲西北兩地,坐擁十萬眾馬匪之首,萬象宮大殿主——諸行烈!”


                          第三十五章 豪賭
                     
    “好狠毒的鶴老兒,雜家可不會受計,你這是驅虎吞狼之計!”沈神官受眾
人圍攻,如今在神照峰中幾無立足之地,唯一能夠暫時依附之人唯有趙啟,聞聽
此言,當即怒上心頭索性將那日在殿中與眾人協商共同節制趙啟之事全盤拖出,
道:“趙首尊切莫上當,鶴老雜毛這老傢伙可不老實,為了活命什麼事都做的出,
那日設計你登山大典,便是出於這老雜毛的全盤算計!”
                     
    趙啟想起此前自己初來駕到神照峰所遭遇的一系列冷遇心中就是一陣微惱,
但他不是那種眥睚必報之人,一念想到自己在這神照峰中如若真的大手施為,很
有可能會像鶴青陽所安排的那樣一無所成,最終灰溜溜的被趕山門。心中對鶴青
陽的韜腹策略佩服又多了幾分,不由一擺手道:“漁翁得利也罷,驅虎吞狼也罷,
若想真正掌控神照峰全境,與諸行烈的決戰都是在所難免,不過只是早晚之間,
若我真的失敗卻也無資格再謀其他!”
                     
    趙啟乃是一個殺伐決斷之人,心中既有念頭,當即決斷,“青陽先生,你且
帶上他們前去萬象門替我通達戰令,便說我神照峰主趙啟,三日之後願在此地與
他一決雌雄,勝則以我為主,負則言令由他!”
                     
    “好,尊者大人好膽魄,老夫定然全力促成此戰!”鶴青陽拱手說道:“那
諸行烈此時出征在外,還未曾歸山,此事重大,老夫須得親自去請,尊者大人若
無其他說辭,老夫這便告辭了!”說罷白眉一瞥,身旁一眾白袍弟子當即紛紛上
前,將昏倒在地的鐵楛與龍莽二人起手抬走。
                     
    眼見鶴青陽一應神鷲峰弟子便要盡數離開,沈神官心中卻是焦急無比,手握
兩隻黝黑寒亮的判官筆,一連聲的尖聲規勸道:“首尊大人莫要輕信謠言,放虎
歸山,這鶴老兒一旦回門定然會與那諸莽夫鏗鏘一氣合謀加害你,眼下正是除去
那神鷲峰一脈勢力,削弱萬象門的大好時機,如若真個等到三日後的決戰,只怕
到時必定會四面受圍,雙拳難敵四手,首尊大人你便算玄功再是通天,也決計難
敵數萬悍匪之手啊!”
                     
    沈神官所說話語並不無道理,趙啟亦在心中不斷恒權思量。但他卻知自己此
時如若真個出手滅跡,或許能夠取得短暫的成功,但要想一統這神照峰中大小勢
力不知卻要等到何年何月,他可沒有這麼多時間去等待空耗,神州開祭在即,他
如今能夠去做的唯有奮力一搏,如果錯過此機,趙啟或許會後悔終生。更況且趙
啟手中握有超前現代的絕密武器,與祈皇朝所贈送的六枚神符,趙啟儼然有著信
心如果諸行烈不與自己正面決戰,自己憑藉自身之實力,也有把握能在萬千人中
取其性命。
                     
    趙啟搖了搖頭,制止沈神官在耳邊無休止的催促,看著那率著一眾弟子快速
離開的鶴青陽,忽而哈哈一笑,仰頭放聲說道:“看來在青陽先生的眼裡那諸行
烈與我一般一定也是外人罷!”
                     
    鶴青陽身軀微微一震,回頭看了站立在山巔,留著板寸頭,身軀高大威武的
趙啟一眼,眼中神情複雜難明,暗暗歎了一聲道:“此子狠毒,看來沒有回頭路
了。”
                  
           ***    ***    ***    ***
                     
    “只知一味好勇鬥狠,殊為不智!”
                     
    微黃搖曳的燭光之下,趙啟與雲韻二人渾身赤裸,臥床而坐,從那明滅不定
的燭光照映之下可以清楚的瞧見趙啟一根粗大的黑色陽具,深深貫入相擁絕美女
郎身後那挺翹而又結實的臀瓣兒之中。粉嫩柔軟的美穴兒與陽具連結之處濕膩白
漿點點,顯然二人方才在這不大的勁室裡經過好一番的激烈搏鬥。
                     
    “好勇鬥狠雖為不智,但娘子卻知否有一句古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趙啟
一邊說著,眼中生出神采,忽而展開雙臂一把將身前赤裸雲韻緊緊抱住,深情道:
“些許日子不見,娘子可有想我?”
                     
    “口是心非。”雲韻啐了一口,毫不反抗,任由趙啟伸手緊緊抱住,朱紅的
唇兒微微啟:“你此時此刻莫不是在想楊神盼與我師姐。”
                     “
    什麼?”趙啟被懷中雲韻一下道破心事,心中突突直跳,不由睜大了雙眼看
著懷中赤裸嬌柔女子道:“莫非這明神功有著心意相通之能,就連我心裡在想些
什麼你都能知道?”
                     
    “明神功沒有這般神奇!”雲韻一雙美眸盯著趙啟冷冷說道:“你硬了,而
且自我提及到現在比剛才硬的更厲害了,若說你心中不是在想著這二人,為何會
有如此變化。”
                     
    雲韻說的一點不錯,趙啟方才的思緒確實有些飄飛,他方才正想著自己心中
女神楊神盼與祈白雪二人此時是否仍舊躺在床上被著神王宮中一眾淫徒們掰腿兒
玩穴。而此時間複又聽得從雲韻口中說出的這番義正言辭的粗雅言語,忽而腦中
一陣眩暈,昨日自己在馬車中聞聽祈白雪被慶曆老鬼與著一眾宗族子弟們給趁著
傷重在床上開苞操穴的香豔情形複又回蕩在腦海之中。
                     
    趙啟腦中眩暈無比,只覺下體傳來一陣生硬硬的脹痛,竟是忍不住雙手捧住
雲韻芊腰,小腹略微用力挺動,吼中幹啞的嗓音說道:“女人,莫再說什麼師姐
了,這裡只有你我,今晚我想射你很多很多很多次,不若今晚我們一起通宵達旦
吧!”
                     
    “不可!”雲韻感受到下體小穴兒內傳來趙啟的一陣陣堅挺熾熱,眼神堅定,
斷然搖頭拒絕道:“明神功乃集天地精要所在,必須得陰陽調和,相輔相生,這
些時日以來你我二人都未曾行功,是以你此時間體內的陽已然大數超過陰,再有
兩天便是定鼎你命運之日,你如不抓緊時間與我行功,添寒補薪,撥正陰陽,只
怕屆時強敵環繞,玄功威壓之下你定無法抑制體內過剩之陰陽寒功,恐有陽火反
噬之虞!”
                     
    明神功陰陽相劑,相偎相成,一旦修習便不可停止,雲韻這番話語說的真真
切切卻並非愚弄趙啟。而趙啟自己在這幾日裡來也隱隱感受到內心深處那種灼人
欲死的猛烈燃燒,想來若非得了敬皇城與祈白雪半身精純真力相加壓制,只怕自
己此時此刻已氣亂神崩,走火入魔之相。
                     
    趙啟在心中想著種種可能,不由暗暗後怕:“這明神功對我雖有千般好處,
但卻也如同毒品一般,一旦修習便終身不可停止,想來如若有一天韻兒離我而去,
我無修行伴侶,那我豈非遲早要身死道消,隕滅當世?”
                     
    一念既此,趙啟渾身浴火頓消,不由冷汗連連道:“韻兒,這明神功有無通
變之法,若是如此般我二人須得片刻不離身,那日後一旦生出變故,只怕你我二
人最終都難逃覆亡之果!”
                     
    “小淫僧,當初你既有膽量姦淫於我,而如今卻無勇氣承擔後果?”雲韻好
看的美眸微睜,看著趙啟那略顯沉重的臉孔,自嘲般的笑道:“若非這明神功天
賦異稟,當世僅有,你當那七玄妖宗之首胤天仇為何要千方設計不惜代價的也要
將我生擒活捉?”
                     
    “那七玄定脈的殤君胤天仇擒住你是為了明神功?”趙啟心中好似想到某種
可能,心中熾熱,不由脫口問道:“那難道他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受玄功反噬?”
                     
    “一報還一報,你當初奪我玄功,我不記恨與你!”雲韻無視趙啟的問詢,
清晰透亮的美眸目光直視趙啟雙眼,道:“小淫僧,答應我,無論如何你一定要
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有幸我還能夠多撐幾年,我會幫你渡過最終難關!”
                     
    “不許亂想,有我在你不會有事!”趙啟聽聞雲韻一番肺腑之言,只覺心頭
感動,忍不住低頭一口狠狠吻住雲韻那柔軟而又清香的濕潤小嘴,動情道:“女
人我忍不住了,好想射你,你翹起屁股來讓我插一插好嗎?”
                     
    “不行,先練功!”雲韻鼻間聞著趙啟那熾熱的呼吸,感受著下體不住膨脹
的凸起,俏臉一板,冷道。
                     
    “可是我實在忍不住了,好想要你!”趙啟一邊不斷親吻著雲韻柔美的側臉
耳畔,雙手一邊大肆揉捏著雲韻翹臀之上兩片緊挺的臀瓣兒:“小別勝新婚,剛
才玩的不夠盡興,讓我再好好插一插你,嗯,小嫩屁眼兒裡也要來上一發!”說
著,不自覺的把手掰開雲韻兩片臀瓣兒,伸出中指緩緩扣入後庭那緊俏的嬌嫩兒
當中。
                     
    “趙啟,你瘋了……強敵當前,還如此放縱欲情!”雲韻後庭驀然被襲,只
覺心頭一陣酥麻,仍舊緊要牙關,喘息道:“先行功,待行罷了功度過這道難關,
我便任由你施為!”
                     
    “不行,那太久了,我等不了。”趙啟卻不顧及懷中嬌柔女子的堅定言辭,
依舊我行我素,雙手襲上她那挺翹傲人的酥胸,一下一下開始緩慢的揉捏把玩。
                     
    “趙啟你聽我的,我們先練功……”雲韻身體愈發灼熱,但依舊堅持己見。
                     
    “先操穴!”趙啟不可置否,對著雲韻上下其手,動作幅度逐漸加大。
                     
    “先行功…對你會有好處……”雲韻眼見趙啟頑固不化,又入瘋魔狀態,心
中焦急,忍不住出言制止,但卻不想她規勸的話語還未曾完全出口,回應她的竟
是趙啟抬胸挺腹的一記深插到底的重重貫穿。
                     
    “嗯……小淫僧……”柔韌嬌弱的小嫩穴兒再度徒然遭襲,雲韻不想趙啟竟
是如此這般不聽自己分說,幹的這般通徹到底,一時間此前數月曾遭受的姦淫往
事於瞬間再度襲上心頭,只覺心中幽怨無比,悄然不覺間,芊芊十指勁力上湧,
箕張而開,已然拿住趙啟那對她毫無防備的背心命門。
                     
    雲韻咬了咬牙,似乎是想狠下心來將眼前男子背心脈門生機掐滅,但她猶豫
再三,終究還是被著心底一股莫名的柔情所打敗,忍不住芊芊素手卸去勁力,柔
情萬千,撫上趙啟那精壯結實的黝黑背心,十根白皙嬌嫩的手指緩慢撫摸著趙啟
背心兒處那一道更似一道兇狠猙獰的長長疤痕,嬌軀隨之顫抖,回應,沉淪,迷
離………

            ***    ***    ***    ***
                    
    末冬歲月的天很寒,尤其是在神照峰上的這個時節,周山白雪皚皚,原本蔥
郁茂盛的植被此時俱都被著一層厚重銀色所層層包裹。
                     
    一陣呼號漫天的凍風打著漩兒奔湧襲來。一個站立在神兆宮山巔峭壁之上,
穿著花青色道袍的矮壯道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震腳罵道:“這該死的臘月殘冬
當真是寒冷的緊,這凍風居然變著法子的從足底褲管中鑽入,真個冷煞我也。”
                     
    那穿著花青色道袍的矮壯道人,抱怨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穿著單薄,結實的
身軀卻如山松般挺立不拔的板寸頭年輕人,砸吧著嘴唇說道:“首尊大人,眼下
這天寒地凍的時節生冷的緊,莫如便先入得殿內歇息歇息,以我看萬象門那幫瘋
犬爪牙此時此刻也應當盡數都龜縮在老巢當中,今日也未必敢來赴約!”
                     
    “不必!”雙手環抱在胸的板寸頭男子搖了搖頭,眸中深遠的目光仍在凝視
著山巔之下的那一層層銀裝素裹蒼林,“你若覺得累了便喊兄弟們自行入殿休息
吧!”
                     
    板寸頭男子一語說罷,不再多言,依舊一動不動,凝身立于神兆宮山峰之巔。
                     
    這背上斜挎步槍,穿著防彈緊身衣,留著板寸頭的男子正是趙啟,他自那日
與雲韻在床上癡纏了半日後,便潛下心來與雲韻一同修習明神功,或許是得益於
敬皇城與祈白雪那半身精純真力相助,趙啟修煉神功境界飛快,一路暢行無阻,
僅僅花費半日功夫,便將自己先前一直苦攻不破的通脈檀中穴大穴禁區一舉衝破,
踏入到第四重氣脈神通領域。這種玄妙的四重領域感覺非常之好,一入此境趙啟
頓覺渾身通暢,氣機外放之下,以周身方園數十丈內的一草一木仿若都在他的掌
控當中。
                     
    趙啟心潮澎湃之下亦忍不住繼續修煉。但卻不想被雲韻一下從中制止,用雲
韻的話來說便是其勢已成,趙啟已經有了玄功六層小神通的領域範圍。而玄功一
旦達此領域境界,需要的便不再是無窮無盡的刻苦修煉,而是靜下心來用心去感
悟勢的玄奧,若一味急於求成的修煉,心境不穩,趙啟千辛萬苦突破而來的境界
甚至還有可能倒退數階。
                     
    面臨退境威脅,趙啟心中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接受的,當即便停了修煉,招
來沈天官,花玉道人與神兆宮一眾元老一同相商翌日決鬥之事。面臨著神照峰中
萬象門這等巨大勢力相壓逼迫,這神兆宮上上下下此時儼然已經亂做一團,若非
趙啟一力阻止並且強調聲明自己已然留有強援後手,沈天官幾乎就要率著神兆宮
一眾耄老門徒叛出山。
                     
    趙啟看著神兆宮山巔之下的靄靄白雪,心底不由泛起一絲苦笑,他昨日為了
穩住神兆宮士氣不散,适才漫天階的胡扯。他趙啟哪裡還有什麼強援後手,那心
機深沉狠辣,親手主導了這一系列內鬥的的伏月門主根本指望不上。他不反過來
攀咬自己一口便已算萬幸。而那祈皇朝送自己的那六枚神符也盡是一些西貝貨。
昨日趙啟為求穩妥,親手取出一枚捏碎了,半天下來直至現在也未見有任何一名
老神通在自己眼前出現。趙啟心裡明白自己是被祈皇朝給擺了一道,這六個老神
通齊齊降臨神照峰的野望如今算是徹底落了空。
                    
    而至今為止趙啟心中唯一的期望便是那諸行烈能夠如期赴約,在這山巔之上
與自己展開決鬥。再不濟一些那便是自己又要開始險中求存的激烈拼搏,依借槍
械之力,先發制人,在萬千人馬之中直取諸行烈的項上人頭。
                     
    “事到如今,唯有捨下性命全力一搏方能有制勝之機!”趙啟雙拳緊握,心
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給雲韻爭得求生之機。
                     
    趙啟立在寒風當中出神許久,忽而靈台一動,便聽得早前率領眾弟子出山門
打探消息的沈天官氣喘吁吁的奔上山來。嘴中一邊指揮著周身弟子佈防,一邊對
著趙啟呼喊道:“迎敵迎敵,首尊大人,那萬象門的諸行烈當真是好膽,竟爾裹
挾了大半個神照峰的勢力前來叩山!”
                     
    “神官勿驚,你且冷靜下來,在此觀望便可!”趙啟深吸了一口氣,穩住略
微有些混亂的心神,看著神兆宮正殿門口斜立的山間寬大階梯之上那逐漸顯露出
的黑壓壓一片人潮。
                     
    “來吧,都來吧,唯有這樣方能證我神照峰趙啟之名!”
                     
    趙啟沉下心境,那自有一股狠勁的冷冽凝重之色重新躍然傭兵臉龐。趙啟緩
緩取下斜跨在肩的G22式阻擊步槍,‘啪嗒’一聲拉開槍栓保險,只期待著與
席捲神州西北兩境的萬象門大殿主,十萬馬匪之首諸行烈的最終一戰!


                        第三十六章 悍匪叩山
                    
    神照峰下一片人潮猶如一窩蜂般湧上神兆宮,黑壓壓的宛如一條黑色長龍,
端的是好不壯觀。趙啟凝神一看,而見眾弟子中環繞正中有一人白髮白袍,頜下
蓄著三縷長須,眯著一對狹長的眼兒,正目光熠熠,定定看著自己,不由微微一
笑點了點頭。
                    
    而趙啟身旁惴惴不安站立的沈天官一見那人身形,頓時如同炸了毛一般叫駡
起來:“是神鷲峰的鶴老兒,我便知道這老傢伙不是個好東西,早知今日那天雜
家便算拼了性命也要與他奮力一搏。”
                    
    趙啟卻無沈天官這般衝動,鎮定自如,目光掠過四周,對著一旁花玉道人說
道:“我初上神兆宮對這些人等不甚瞭解,你且替我講上一講些許人等身份。”
                  
    花玉道人一對倒三角眼兒在人群中一陣‘嚕嚕’轉動,似乎也在衡量打算著
什麼,少頃,見趙啟等的不耐,連忙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指著鶴青陽身旁,
一個並肩站立著的駝背老者說道,“鶴老兒身旁站的是他的結拜兄弟萬刃峰的韓
五峰韓癆鬼,這人雖然玄法高深,但卻沒甚威脅,首尊你也看到了,這人身染重
疾,怕是時日無多。”
                    
    他說這話時刻意加重語氣,落在‘時日無多’四字之上,但聽跟在那駝背老
者身後的一眾萬刃峰弟子聞言各個都是臉現藴怒,高聲喝道:“花矮子,死牛鼻
子,瞎說些什麼,我韓老祖身體健碩,棒的很,足夠活到來元開年了!”
                    
    花玉道人“嘿嘿”一笑,卻無視于萬刃峰一眾弟子的呵斥怒駡,伸手指著鶴
青陽身後那一個目光同樣陰鷙的青衣道人說道:“這個跟在那鶴老兒身後的是他
的首席大門徒,托天峰的成峰主,道號成瘋子,唔,這人與鶴老兒出身一路,著
實有些難纏,唔,我應當打他不過,以後還是儘量少招惹為好。”
                    
    趙啟目光瞥過那青衣道人成峰主一眼,點了點頭,轉眼看向另一方兩個身著
勁裝的一男一女,道:“那這兩位呢,又是什麼身份。”
                    
    卻見花玉道人瞪著一雙倒三角眼兒,一陣張口結舌,好似並未認出二人身份。
                     
    “在下時常出山遠遊,神兆宮的花玉師弟認不出在下也在情理之中。”那二
人當中那位手持一把精鋼摺扇的勁裝打扮的中年男性,耳力非凡,對著趙啟遙遙
拱了拱手,笑道:“小可是百靈宮的極樂門主,而這位便是小可荊拙往生殿的裘
髯玉裘宮主!”
                    
    那裘宮主似乎對極樂門主極為不滿,聞聽他的一番引薦,原本較好的面容上
忽而一陣扭曲,羞怒道:“誰是你的荊拙,你這不知羞恥的闊燥漢子,再要多言,
休怪老娘將你腿給打折!”
                     
    “是是是,小可不敢,小可不敢,方才是我多言,裘宮主莫要動怒!”那極
樂門主瞧見那裘髯玉驀然動怒,當即連忙一連聲的擺手道歉道。
                    
    趙啟此時卻是無心聽得二人嬉鬧打情罵俏,眼瞧見湧上山來的各脈弟子越來
越多,隱隱將得建造在懸崖峭壁之上的神兆宮包圍,不由眉頭微挑,對著鶴青陽
到:“敢問青陽先生與神照峰諸位大宮門主率眾來此,也是為了逼宮而來?”                    
                    
    “不敢,不敢!”鶴青陽一拂袖袍拱手說道:“今日,我等率領門下精英弟
子來此只是為了得個見證,卻對尊者大人與諸宮主一方兩不相幫。”說罷,把手
一引對著身旁駝背老者道:“兄長,成兒,你我且率領門下弟子往左側行去,莫
要停滯在此阻礙山道,驚擾了尊者大人與諸行烈的峰頂一戰!”
                    
    “善!”那駝背老者與成峰主亦一點頭,各自率領著門下近千弟子往著神兆
宮左側後方前行而去。
                    
    “同去,我與你們同去,我們也只是剛好路過此地,來湊個熱鬧的!”那百
靈宮的極樂門主與往生殿的裘髯玉裘宮主亦是率領著手下一眾門徒們亦步亦趨跟
在鶴青陽身後,朝著神兆宮左側後方慢慢靠攏。
                  
    “看來以鶴青陽神鷲峰為首一脈的道門勢力,與萬象門眾馬匪相比也決計不
會遜色太多!”趙啟看著鶴青陽那一方多達數千穿著清一色道袍的道門弟子,心
中就是一陣暗暗吃驚。他非那心智愚鈍之人,以著今日情形自然而然的可以猜想
到,那鶴青陽今日率領己方部眾傾巢而出,絕非僅僅只是為了觀望而來。
                    
    “我若今日無實力拿下諸行烈,抑或是我與諸行烈二人兩敗俱傷,想來這青
陽先生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趙啟握緊手中槍械,暗下決心,這一仗他必須打好!原地不動,或是後退一
步都是萬劫不復,這一仗事關自己與雲韻的身家性命,他決計不能夠輸。
                    
    恰在此時,趙啟心中思量,正待定計,忽見神兆宮山道口之上,一大群頭戴
黑巾身著黑衣的弟子揚長而來,密密麻麻,數量驚人,多達數千,數不勝數。領
頭一名老者白髮如銀,頭戴黑帽,手臂之上系著一條黑帶。身後那群弟子均是一
臉怒意,甚是哀痛,手持兵刃,氣勢洶洶地向著趙啟一行神兆宮諸人走來。沈天
官見了這群弟子,不禁臉色大變,陰沉著臉,冷冷說道:“寒玉峰的範天尊,又
不是你家裡死了人,犯得著替諸行烈那老匹夫披麻戴孝嗎?”
                    
    “沈老倌兒,先別聒噪,單憑一張嘴兒可翻不了天,待得一會廝殺過來,可
莫怪老夫手下狠辣無情!”那領頭頭戴黑帽的銀髮老者嘿嘿一陣冷笑,目光直視
那一直凝身立於神兆宮殿首,高度戒防的趙啟說道:“想必你便是殺了那齊莽虎
兒的佛門妖僧趙啟吧,你瞧瞧今日陣仗,感覺自己還能有幾分存活之望?”
                    
    “你是那諸行烈?”趙啟面上不見有絲毫表情淡淡地說道。
                    
    “諸宮主與我乃是莫逆生死之交!”範天尊眼皮一翻道:“說罷,兒郎們可
等不了太久,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讓諸行烈出來與我一戰,你無資格與本尊說話!”趙啟雙眸微閃,不屑一
顧道。
                                          
    “哈哈,笑話,你當這神照峰是比武校場,說戰便戰?”範天尊仰頭哈哈一
笑,揮手道:“兒郎們且去廝殺,殺害我兄長麾下齊大當家的妖僧近在眼前,今
日能否取了這妖僧的項上人頭卻全看你們的了!”
                    
    範天尊一聲說罷,周身一眾數千頭戴喪巾的黑衣大漢們紛紛抄起手中詭異雙
戟,朝著趙啟神兆宮一行弟子瘋湧而來。
                    
    “趙…趙首尊,快叫後援,寒石山這幫窮凶極惡的凶徒,單只憑靠我神兆宮
可抵擋不了……”趙啟身旁沈天官面如土色,手中四尺來長的黝黑判官筆一陣滴
溜溜直轉,將舉戟沖在最前方瘋撲而來的幾名精壯黑衣大漢盡數都點死在地,口
中一連聲的催促:“快快,花師弟,你且及閘中幾名長老率領宮中弟子與我抵擋
一陣,莫讓這夥陰徒衝撞了祖師爺留下的神兆宮。”
                    
    “後援……哪裡還有什麼後援。”趙啟看著那黑壓壓如同蝗蟲過境一般洶湧
而來的一大群寒石山凶徒們,心中苦澀到了極點。他萬萬沒有料想到,這萬象門
列殿十萬馬匪之首的諸行烈臨近決戰之時,居然身形不現,竟出如此卑劣的招式,
妄圖以人海戰術拖死自己,莫不然是他知曉我手中槍械之殺人方式,心生畏懼不
成?
                  
    “是了,是了,定是教他看見那日我一槍斃了齊虎之慘狀,對我心生畏懼,
從而出此下策的!”趙啟看著那一群手持利刃,越沖越近的凶徒,忽而心中一陣
歎息道:“罷了,罷了,你既躲著不敢來見我,那我便拿你兄弟范天尊開刀,只
是可惜了這槍械的奇襲之威,今日用罷只怕往後再難生出奇效!”
                    
    而正當趙啟抬起手中G22式阻擊步槍,試圖瞄準範天尊之時,忽而頭頂傳
來一聲勁氣響徹天地的呼喝之聲:“一群不開眼的骯髒貨,平白擾了老花子的好
夢,該死,該殺!”
                    
    趙啟心中生出感應,未及抬首,忽覺周身群山顫動,塵雪飛揚,席捲漫天,
響起了一陣快似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吟虎嘯之音。遂見沖到趙啟近前不過數丈距
離的數千寒石峰兇悍門徒好似忽然遭受憑空壓迫而來的斐然巨力,不過眨眼之間,
數千殺人無數,兇悍無比的眾寒石峰門徒竟爾“噗通噗通”丟羅手中器刃,盡數
受制,被迫壓服於地。
                    
    “是‘勢’,這是大神通級的無上神威!”趙啟方才抬腳踏入玄功六重的小
神通領域,自然而然能夠感受到這股由勢所發玄功的無上真力。
                    
    而正當趙啟與神兆宮場上諸人皆感震撼于此之時,接憧而來的卻是半空之中
漫天席捲而來,狂猛墜下的燎原星火。
                    
    只聽‘砰砰砰’一連串不絕於耳的震天炸裂之聲傳來。神兆宮場面正中數千
跪伏於地的寒石峰凶徒圓心正中燒成一片黑炭,而在圓心周身數丈範圍內多達數
百名凶徒盡數都被那一蓬至天而降的燎原巨火,燒成一俱俱焦黑的屍體,魂飛天
外。
                    
    俄頃,風吹過,濃烈的罡氣席捲黑灰緩緩升天,一個白髮蒼蒼,腰間別著一
杆旱煙的耄耋老者,手中提著一個枯木酒葫,腳踩芒鞋顫顫巍巍的踱步而出,緩
慢走出焦圈。瞧那蒼發耄耋的老者的走路情形,好似稍不注意就會摔倒。
                    
    “璃火宮的鶴老神通?”趙啟記憶超群,當即想起了那日自己與內侍高讓闖
宮時在神王宮第一道殿門口偷偷窺見的耄耋老者。
                    
    “老神通之名果然名副其實,但卻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的厲害。”趙啟渾身上
下隱約然顫慄著,感受著自己與那耄耋蒼發老者之間的巨大溝壑,胸腔內一顆脈
脈跳動的心逐漸火熱起來,“照這個樣子在我手上若然有十名老神通一起出手,
對方便算再有千軍萬馬也決計難逃身死敗亡之虞!”
                    
    “不錯,正是老朽,年輕人好記性還記得某家。”那蒼發耄耋老者打了一個
酒嗝,將手中枯木酒葫栓子塞上,搖頭惋惜道:“真是可惜了,這炎陽酒煉製起
來頗為不易,需要七十七種劇毒之物方始練成,方才老朽噴這一口炎陽,卻平白
無故耗損了數月心血。”
                    
    那耄耋蒼發老者嘴裡嘖嘖感歎,搖頭說著,忽而將手中酒壺遞給趙啟道:
“年輕人,老朽這炎陽烈酒可金貴的緊,神照峰這天寒地凍的要不要也來上一口。”
                    
    “那日我不過只是匆匆一瞥,他居然已經記得我了!”趙啟心中一陣驚疑,
“以我的功力能喝這酒?”
                    
    但趙啟乃是果斷之人,既然心中已經確定了眼前這人就是自己昨日以消耗一
枚神符為代價所招來的老神通時,就毫不猶豫,躬身接過鶴老神通一隻枯手所遞
過來的炎陽烈酒道:“鶴老前輩賜酒,晚輩敢不從命!”當即擰開酒壺,仰頭便
飲了一大口。
                    
    趙啟將一大口炎陽烈酒吞入腹中,不但不覺辛辣,反倒覺得身子暖洋洋的,
小腹丹田乃至四肢百骸當中都是一陣異常恒溫的暖流,在這寒冷的嚴冬,端的是
好不舒坦。
                    
    “多謝前輩賜酒!”趙啟享受著炎陽烈酒帶來的陣陣灼熱酒勁,一拱手對著
鶴老神通又是執了一禮道。
                    
    “好好好,年輕人好膽魄,也看的起老朽,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鶴老
神通一邊說著,眼角之下溝壑縱橫的瘦削面皮卻在不住抽動,瞧那神情好似頗為
心痛趙啟喝去的這一大口炎陽烈酒,接過趙啟遞還的酒壺藏入懷中徐徐說道:
“此酒陽性渾厚,烈勁在後,一般人喝它不得,也承受不住,此間事了你需找個
僻靜之所好生修煉,汲取酒中精華,溫陽通脈,其之功效,遠勝你苦行修煉半月
之功!”
                    
    “晚輩定然好生修煉,不負前輩諄諄教導!”趙啟心悅誠服說道。
                    
    “呃。”鶴老神通微微頷首,卻聽此時那一直未見出手的範天尊上前一步道:
“尊下可是西境鎮守神王宮的神火鶴姬不烈老前輩。”
                    
    “正是老朽,你是何人?”鶴老神通雙手附後淡淡說道。
                    
    “晚輩是寒山峰的範天尊,家父范飛鷹亦和老前輩一般在神王宮中鎮守東境!”
範天尊眼中精芒綻放,拱手上前說道。
                    
    “曖,你是東境那只老黑鴉的後輩呀!”神火鶴鶴神通微一瞥眼,渾濁的眼
眸打量了範天尊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嗯……前輩你說什麼?”範天尊微一愣神,似乎是未反應過來鶴神通的言
下之意。
                    
    “老朽讓你走,你沒聽見嗎?”鶴神通從腰間取出一杆老舊旱煙,開始‘吧
嗒吧嗒’抽著。
                    
    “走?晚輩要走哪裡去?這妖僧賊子,晚輩還未曾……”範天尊不想那鶴神
通竟出此言,一時驚愕之情溢於言表。
                    
    “讓你走你便走,哪那麼多廢話!”鶴神通臉上露出不耐神情道:“老花子
現在心情不好,只想吸溜兩口旱煙!”
                    
    “可是家父……”范天尊猶自然說著,卻忽地一下好似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臉色一變,當即拱手道:“小可孟浪,這便告辭!”說罷竟也不管此前自己從寒
石峰中帶來的一眾弟子,當即掉頭就走。須臾功夫,便已行下山道,走的不見人
影。
                  
    趙啟看著那範天尊丟下神兆宮正殿前那跪伏於地的大半寒山峰弟子灰頭土臉
的孤自離開,不由心中鄙視道:“這等隨意拋棄門徒之人是怎麼爬到神照峰一脈
之主高位的?”心中鄙夷的同時卻也在暗暗猜想,“倘若換作是我面對鶴神通這
等玄法恐怖的神殿大能,是否也會如他一般做出同樣選擇?”
                    
    趙啟細想之下只覺頭痛無比,不由搖了搖頭將這些不淨念想盡數甩出腦外,
轉過身來對著身旁鶴神通躬聲說道:“鶴老前輩,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唔,老朽在這裡只是配角,你且隨便,咳咳,先容老朽抽幾口旱煙。”鶴
神通隨口說著,佝僂起身,在神兆宮殿門前隨意找了塊階石,半蹲下腰,單手持
旱煙,幹煸的嘴唇對著煙嘴一陣吸溜,兀自就是一陣吞雲吐霧。
                    
    趙啟見鶴神通這般任由自己發揮,心中也是樂意,當即環首四顧,目光掠過
場中鶴青陽,韓五峰,成峰主,與極樂真君裘髯玉等一眾神兆宮道首宿老,最後
落在場中那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寒石峰弟子當中,運起勁力,沉聲道:“今日本尊
不想與爾等廝殺,只求與諸行烈一戰,敢問萬象門殿首諸行烈何在?”
                    
    話音落下,偌大個山間回音渺渺,卻無人應答。
                    
    趙啟卻知那諸行烈此時必在周邊窺視。見無人理會,也不著腦,當即再度提
高聲調喝道:“萬象門殿首諸行烈何在,如果聽到,請來與我一戰!”


                        第三十七章 臨戰
                    
    當趙啟的聲音重複到第三遍之時,忽而聽得神兆宮山下呼喝喊殺之聲連成一
片。竟似乎有著數萬人摩兵撞刃,齊聲高喝。發出一陣蓋過一陣的猛烈戰嚎。
                    
    “不好,這諸莽夫要縱匪踏山!”趙啟身旁沈天官瞧得山道之上的情形不由
臉色大變道:“趙首尊,以鶴老神通之力恐也難以抵擋住這山底下的數萬匪軍。”   
                                    
    “尊者大人,我等此時應當思退!”一直凝立殿門左側觀望的鶴青陽此時見
了諸行烈匪軍這般浩大聲勢,也是臉色一變道。
                    
    “不妨!”趙啟身後有鶴神通坐鎮心下卻也不覺慌亂,看著驀然間出現擁擠
在神兆宮山道間密密麻麻人數俞過數萬,不知到底幾何的龐大匪軍,腦上青筋直
跳,心中不由暗生豔羨道:“這諸行烈當真好大的本事,竟能收伏如此多的人馬,
我若能得其所用,豈非憑添一大助力!”心念至此,不由又在心中暗下決心,發
狠道:“乾脆豪賭一場,今日既有鶴神通坐鎮後方,卻無論如何也定然要將這神
照峰中諸脈弟子與諸行烈的一應匪軍人馬收入麾下!”
                    
    “要賭乾脆就賭的大一些!”趙啟腦中瘋狂想著,心中愈發肆無忌憚,在神
兆宮場中眾人驚異的眼光中,孤身一人提著槍支行下山道,一步一步走向擁擠排
列在山道上之上的數萬悍匪。
                    
    趙啟玄功六重小神通之境的精純真力席捲山道,外放而出。一步一步走的是
那樣的穩健,以至於走到近前,就連原本叫囂不已的數萬馬匪也是紛紛安靜下來。
                        
    “諸行烈,本尊敬你是條漢子,今日不論勝負,可敢出來與我一戰!”趙啟
環視周遭一個個手持鋼刀窮凶極惡的馬匪,平靜說道。
                    
    趙啟話音落下,倏而,卻見一眾馬匪當中分出一條過道,一個身著黑色武甲,
鬚髮如赤,豹頭虎目,長相頗為威嚴的中年大漢雙手負後,率領著身後一眾大小
十數餘個肩帶青銅鐵臂的赤膊玄甲大漢越眾而出。
                     
    “你就是那諸行烈?”趙啟打量著眼前這個太陽穴高高鼓起,雙臂之間似有
無盡武力的黑甲勁裝大漢,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G—22式阻擊步槍道。
                     
    “不錯,正是某家。”諸行烈一對深沉虎目同樣也在打量著趙啟,說道:
“玄功六重小神通之境,看來齊虎死的並不冤。”說話間兩眼掃過趙啟手中槍械,
道:“齊虎之玄功境界雖為不高,但一身蠻力也算天賦異稟,在萬象門中僅次於
我,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使了何等詭秘力量,將我花費心血栽培鑄造的玄鐵護臂,
連物帶人一併擊成齏粉。”
                     
    “是我手中器械!”趙啟毫不掩飾,揚了揚手中G22式阻擊步槍,對著諸
行烈道:“此物乃我師門鎮寺之寶,請恕我無法說明來歷!”
                     
    “好,既不能相告,某也不加強求!”諸行烈在趙啟說到‘鎮寺之寶’四字
之時眼皮跳了跳,目光直視趙啟道:“趙尊者,你既有勇氣前來搦戰,那某家也
順帶提個要求,我們雙方可否不憑藉手中器械之力在這此公平一戰?”
                     
    “應戰!”趙啟絲毫不加思索,目光回視諸行烈那看似深沉的眼眸,一字頓
一字認真道:“這神照峰上荒廢的太久,也該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主人了!”
                     
    “好!”諸行烈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忽而仰頭大笑道:“眾兄弟聽令,
今日之戰無論成敗如何,齊虎之事一面揭過!”
                    
    “大頭領,我等大軍集結在此,無須顧忌這番僧手中武器。”此時,諸行烈
身後一個抄著龍蛇臂膀的粗大漢子抱拳說道“小弟願率眾弟兄直接掩殺過去,替
四當家報了這仇!”
                     
    “是啊,大當家的,反正這神照峰中的諸多門派都不待見咱們弟兄,不若今
日就殺他娘的一個底朝天吧,如若實在不行,大哥便帶領眾弟兄們一路殺回西北,
大快吃肉,大碗喝酒,豈不逍遙快活!”那粗大漢子身旁另一位鐵臂上紋著白虎
圖案的豹頭首領亦是大聲附和道。
                     
    “胡鬧!”卻是諸行烈一揮袖袍,猛然間制止了身後眾悍匪的這股漸燃情緒,
道:“極西北那鳥不拉屎的荒蕪之地能夠與神照峰相比的嗎?某家好不容易替眾
兄弟們掙得一個足夠能安身立命的地方,豈容就此輕易說走便走!”說著銅鈴般
的虎目一瞥身後一龍一虎,兩個頭領道:“龍虎二位頭領聽令,嚴令部下列陣後
退十息外修整,若無本座旨意不得妄加前進半步!”
                     
    “是,大哥!”
                     
    霎時間,一眾馬匪紛紛後退而去,離著趙啟與諸行烈二人足有百步距離方才
停卻腳步。
                     
    數萬馬匪一遭後退,神兆宮殿前山道之上瞬間空出一大塊土地,諸行烈率先
走入場中對著趙啟點了點頭道:“尊下,先請!”
                     
    “諸兄請稍後!”趙啟轉身,擺手一引,將手中槍支放于身後一方巨石之上,
對著那半蹲在神兆宮石階之上,正“吧嗒吧嗒”抽著旱煙,吞吐雲霧,好似渾不
在意周身任何事物的鶴神通道:“這神照峰上的雞鳴鼠輩之流太多,勞煩鶴老前
輩替我臨時照應一下這件兵器。”
                     
    “好說好說,後生自去逞武,老朽替你盯著!”鶴老神通一揮煙杆,趙啟擺
放於地的槍械周圍的土地上憑空出現一道長長劃痕,慢條斯理道:“爾等小輩看
好了,越界者死!”
                     
    趙啟得鶴神通看護G22式阻擊步槍,這才安心入場,雙手抱拳對著諸行烈
行了個抱拳禮,謙讓道:“諸兄手下留情!”
                     
    “好!”諸行烈同樣抱拳回禮,雙手合掌瞬間,眼中精芒閃過,袖袍一卷,
挾起一陣澎湃勁氣,朝趙啟大步走來。趙啟微一眯眼,只覺驚濤駭浪也似的狂風
迎面襲來,吹得面皮生痛,呼吸發緊。刹那之際,耳邊忽而傳來鶴青陽那蒼啞的
聲音道:“尊者大人,還請留心,此人善使一手幻獸之法,掌勁陰綿,拳風剛猛
無疇,十幾年前,老夫義兄五峰道人胸前曾受了他一記裂天掌,傷勢至今未曾痊
癒,切記千萬不可與其硬拼。”
                     
    趙啟聽得身後鶴青陽居然會破天荒的出言提醒自己,不由心中一熱,暗自留
上了神,轉目之瞬,諸行烈來勢如風,悍然欺至趙啟身旁,對著趙啟面龐,勁如
猛虎,一袖蕩出。
                     
    危險襲來,玄功六重小神通境界初成之下的趙啟身體生出本能反應,把頭一
偏,身軀一擰,便聽‘咻’地一聲破空裂響之聲傳來,趙啟目力堪堪可以瞧見,
諸行烈一道黑乎乎的拳掌灰影擦著自己臉頰,呼嘯而過,剛猛迅疾,叫人不及生
出反應。
                             
    “好快的速度!”趙啟心中一凜,還未及思量,諸行烈那騰挪在半空之中的
身子猛地一旋,反手右臂弓曲,幻成一道豹影折返又至,速度之快,竟讓趙啟也
瞧不清他是如何出手,僅僅瞧見一道模模糊糊形似獵豹走獸的幻化虛影,沖著自
己面門,猛襲而來。
                     
    諸行烈這一擊反身重拳若擊的實了,儼然趙啟步入玄功六重小神通領域之境
也是決計難逃生死道消之虞。
                     
    危機之下,趙啟真力凝運背身,折腰後翻,使了一個在特種部隊裡曾特訓過
的閃避之姿,好險不險,堪堪躲避開了諸行烈的這迅捷霸道反身一擊。
                     
    “好身法!”諸行烈一招未收綴下趙啟,不由眼前一亮道:“你在大雄寶寺
中都學到什麼本領都盡數亮出來吧!”當即雙手交錯,呈左右互搏之狀,交錯襲
來。
                     
    趙啟看在眼裡只覺諸行烈一雙快手好似一張不斷咬合的狼嘴,隨時隨刻都要
將趙啟一口撕咬個粉碎。                     
                     
    “剛猛的掌勁過去了,現在卻想比速度麼?”趙啟見自己上下左右四個方向
都被諸行烈幻化而出的狼牙掌風所封死,退無所退,索性咬緊牙關前進一步,不
退反進,雙手趁縫探出,各自抓住諸行烈手腕脈門,使了一個特種部隊最常用的
鎖腕擒拿之術。
                     
    “大擒拿手?”諸行烈雙手手腕被趙啟拿住,招式阻斷,也不慌張,即刻間
勁力上湧,一震雙手,試圖以一身精純內修之力將趙啟雙手震開。
                     
    卻不想此時的趙啟早有戒備,更是催動全身可用之力灌注雙手將諸行烈兩隻
手臂鎖的鐵腕也似。
                    
    “這一身內勁可以,但卻不知道這拳腳上的功夫到底如何!”諸行烈運氣強
自掙脫不出,卻也如趙啟一般反其道而行,手腕一翻,雙手反過來鉗住趙啟手腕,
腳踏勁步,借力凝身曲肘而進,重重一擊頂向趙啟下顎。
                     
    諸行烈的這一招式趙啟何其熟悉,曾在警校中練過不下千遍,自是知道應對
之法,當下一揚頭頸,凝腰用力,主動俯身用著胸膛湊近,在諸行烈撞來雙肘發
力之時便已將之遏制,扼殺萌芽。
                    
    諸行烈的這一招兇狠的反擊被著趙啟巧妙化解,卻也不著腦,雙眸明亮,反
而愈發興奮,口中“嘿”地一聲叫一聲好道:“功夫漂亮,且看好了,你的招式
某家也會!”卻是雙肘卸力,揉身側近折返,捉著趙啟的手腕使了一個巧勁,試
圖將趙啟整個人從地上掀起。
                     
    “這決計不是什麼大擒拿手,這是二十一世紀Z國解放軍特種部隊制式的標
準擒拿動作‘斜身過肩摔’!”趙啟瞧得諸行烈所施展出的動作,心中震撼萬分,
簡直懷疑這諸行烈也如自己一般,皆是不知遭遇了某種神秘力量,而從新世紀穿
越來此。
                    
    趙啟心中思索著,身體行動卻不停止,氣沉於腰使了個千斤墜的架勢,驀然
屈膝頂入諸行烈兩腿之間,兩腳離地,死死纏住諸行烈的下擺雙足。
                     
    “你是誰?”趙啟身體前傾,搭調半空中勉力保持二人身體平衡,氣喘吁吁
道:“為什麼會擒拿之術!”
                     
    “你猜!”諸行烈一時半會拿捏不下趙啟,亦是氣喘如牛道。
                    
    趙啟關鍵時刻福至心靈,想起了自己此前初見雲韻之時,雲韻見識了自己的
擒拿手法,錯誤的將自己錯認了成大雄寶寺之僧,當即脫口道:“你曾在大雄寶
寺修習?”話音落下,卻也在心中沉思:“既然大雄寶寺一脈的大擒拿手出自超
前現代,那麼現在看來這執掌大雄寶寺多達百年的戒律大佛來歷定也非同凡響,
待得此間事了我需找個時機去見他一見!”
                     
    趙啟心中暗暗思量著解開自己穿越之謎的某種可能,只見諸行烈那原本深沉
的雙眸中幻出一片神采,似在追憶,也似在感歎:“二十年前,某家曾在世尊座
下恭為一詰經僧,法號‘赤眉’,只因被美色所迷,一時犯了佛家貪念,私自放
逃了佛牢重犯,只因畏懼寶刹嚴規戒律這才出逃遠走神州西北兩陸!”
                     
    諸行烈一聲歎罷,眼中目光灼灼看向趙啟道:“我本以為你此次上山是為我
而來,是故藏首藏尾,千般設計,不漏行蹤,倒不想事與願違你竟當真有心做這
神照峰的一山之主。”
                     
    “想不到這橫刀縱馬統領大西北兩陸十萬馬匪的諸行烈竟是大雄寶寺一赤眉
僧人出身,也難怪他會使用這擒拿之術!”趙啟心中釋然的同時又是一陣暗暗震
驚。單單只是大雄寶寺的一個出逃戒僧,二十年間便可闖下如此浩大的偉業,更
且其坐擁十萬匪兵直至今仍在畏懼被著寺門僧侶追討伐殺,由此便可推算而出,
自己假承身份,扮演的那大雄寶寺戒律大佛之嫡傳真僧之身後勢力究竟是有多麼
的龐大而恐怖!
                     
    “無怪乎神念那老東西明明看破了我的行藏卻也不立即處置于我,原來心中
竟也打著拉虎皮扯大旗的詭秘伎倆。”趙啟心中一陣感歎世事無常:“就連神念
老兒也懼怕那戒律大佛三分,而眼下我在神照峰中冒充那人真傳弟子,也不知道
這究竟是禍還是福。”                    
                    
    趙啟出神間,卻聽諸行烈續道:“趙世兄,往後還否還身于大佛門下嗎!”
                     
    “自然!”趙啟再度聽及諸行烈的問詢,知曉事大,不敢大意,心神一緊,
迅即扯謊道:“我此次承師恩出世本就是為了歷練而來,如若有一日天道感應,
定然回歸座師門下!”
                     
    趙啟這番話語如同忽悠伏月門主一般,說的頗為取巧,既巧妙的利用了諸行
烈內心底的權勢欲望,又刻意的將自己大致上的回歸時間說到漫漫無期。
                    
    “若有朝一日世兄歸返寶刹,還請務必替我向大佛座下世尊解罪,若是世尊
願意重新接納與我,赤眉僧諸行烈願意斷塵絕世,重新削髮為僧,歸入世尊座下
聽經。”諸行烈點了點頭說道。言辭間卻有意無意的默認了趙啟為神照峰山門龍
首之說法。
                     
    趙啟聽出諸行烈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心中暗自驚喜:“這諸莽夫外表看上去
豪放不羈,卻實則綿裡藏針,胸有錦繡,也如同那斷月峰的伏月門主一般是個梟
雄心性,但他卻也無論如何都決計猜想不到我趙啟竟敢光明正大的冒充戒律大佛
傳人身份在這神照峰之上招搖撞騙。”
                     
    趙啟心中如有算計,飄飄然自得想著,一念轉到‘伏月門主’四字之時,卻
忽而心中猛地一驚,幡然清醒過來,暗道:“這不對,今日是我與諸行烈在這山
巔之上的決戰之日,此前也未曾見過斷月峰伏月一脈前來觀戰,如此隔山觀虎攪
亂時局的大好機會,以他的心性來說不應該錯過啊,如此半天不見其身影,其中
必然有詐!”
                     
    就在趙啟心中生疑,想到某個極為大膽的可能,驚疑不定之際,忽而感受到
諸行烈身後有著一股及其猛烈的危險氣息快速襲而來。
                    
    “不好,是那伏月門主暗中出招劍襲,諸宮主快撤!”趙啟猛喝一聲提醒道。
                     
    諸行烈與此同時也感受到這股來至背心後方迅猛襲來的極度危險氣息,相望
趙啟一眼,便欲撤功轉身禦敵,卻是發現自己身體此時正與趙啟同樣強壯的身軀
各自糾葛在了一起,無法短時間內掙得脫身,不由心中大駭。
                     
    “諸行烈一死,此前努力盡都白費,不行,決計不能讓伏月門主在這裡殺死
諸行烈!”就在趙啟與諸行烈二人各自拼命回身,僵持不下之時,趙啟忽而一咬
牙關,順著諸行烈力道,強自扭轉身形,竟爾以著自己背心生生硬接了來人那志
在必得的奔襲一劍。
                     
    就聽“刺啦啦”一聲金石碎裂之響,劍氣沖霄,卷起山道間滾滾泥雪。俄頃,
塵土消散,場面中露出三個一動不動,定定站立的高大身影。

                     
                          第三十八章 變
                     
    “金剛不壞之體!”場中諸行烈與趙啟的身軀終於分開,抬眼瞧見趙啟此時
背心被著伏月門主一把如龍快劍擊中,身體不但未受傷害,竟爾顛倒過來,反倒
將來劍蹦斷,不由驚呼了一聲,躬身誠誠拜服道:“不愧是我大雄寶寺戒律大佛
的嫡傳子孫,短短年紀便已練成那佛門無上境界的金剛之體,适才愚兄還道有機
可乘,妄圖勝此一役,哪裡卻知是世兄不忍駁面,刻意謙讓於我,慚愧慚愧,自
今日起,愚兄願率麾下數萬兒郎傾力輔佐于世兄,無論生死皆為不棄!”
                     
    “哪裡哪裡,諸兄謬贊,我亦不願諸兄一代梟雄人物就此平白無故枉送性命!”
趙啟強忍著至背心兒處傳來的陣陣劇痛,一手悄悄然扶著背後穿著防彈衣的痛腰,
目光狠狠盯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前,手中握著半截斷劍,目光看著滿地碎劍,
默默然無語的伏月門主,咬牙道:“伏月門主真是來得及時,莫非今日卻打定主
意要將某家從背後一劍穿胸而死,好藉故登上峰主寶座?”                             
                     
    “不敢不敢……”伏月門主心中雖是震驚萬分,但他終究乃是雄謀機辯之人,
聞聽趙啟的言語發難,迅即冷靜下來,拱手抱拳,深深一鞠到地,歉然執禮道:
“卻是伏月太過孟浪了,伏月方才在一旁觀戰,見得尊者大人與這諸莽夫激鬥僵
持不下,便想出劍相助,卻不料途中出了差錯,險些誤傷了尊者大人,不過好在
尊者大人神功驚人,這才未致伏月鑄成大錯!”
                    
    伏月門主這番話語的悔過道歉態度說的極是誠懇,趙啟一時半會也是無話反
駁,不由把眼一瞥,只在心中暗恨:“真當我趙啟是三歲孩童,什麼狗屁的出手
相助,分明是這伏月老賊自見面起就一直在旁偷偷窺視,見得我與諸莽夫就要冰
釋前嫌,心中大急之下這才出手截擊,妄圖以諸行烈的性命激起山下數萬悍匪的
血性與我之間生出暴亂,以達最後攪亂時局登位元成功的最終目的。”
                     
    “此等富有心計膽魄的危險人物一日不除,我須日夜提防,委實難以坐穩神
照峰龍首之位。”趙啟心中憤憤然想著,卻忽聞身旁諸行烈鼻間‘哼’了一聲,
嘴中吐出一口灼熱白氣,張開雙臂,伸手指著伏月門主,冷聲邀戰道:“伏月門
主,這幾年你我相互之間一直看對方都不太對路,我既想除你,你亦想了某家,
怎麼?今朝趁著我與世兄推手,卻有勇氣對某家出手,如若不然,咱們便繼續如
何,某家倒要看看,今日你我二人到底鹿死誰手。”
                                       
    伏月門主聞聽諸行烈霸道無比的邀戰之言,一對眸子裡閃過一絲冷色,一揮
衣袖,身後不知何時,閃出兩個背上各自背負著七把長短不一黑沉沉劍匣的勁裝
大漢,挑眉應戰道:“也好,大諸峰冰火兩極七玄劍一直埋沒在我手中多年,看
來今日方有機會出鞘重見天日!
                     
    狂風吹過,二人周身塵雪漫天飛舞,席捲沖霄。趙啟眼見二人之間便有一番
劇烈搏鬥,毫不猶豫,當即出聲制止道:“二位且慢交手,今日乃是我登頂神照
峰龍首之日,兩位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過此事如何?往後本座在這神照峰中
還有諸多事物須得依仗你們二人通力協作相幫!”                    
                    
    諸行烈與伏月門主相互之間打生鬥死,趙啟自然巴不得看熱鬧,甚至推波助
潤。趙啟更恨不得兩人最好全都戰死,這才方便他趙啟將二人手下勢力徐徐收入
囊中。只是眼下有數萬悍匪壓境,而神照峰中又有大半門閥勢力成千上萬雙眼睛
盡在此地窺視。如若二人之間真個見血,趙啟稍加彈壓不住,這神照峰中立時就
要再度大亂,趙啟可不想自己豪賭一場,千辛萬苦才營造出來的大好局面就此功
敗,是以這才在關鍵之時堪堪出手止住二人爭鬥。
                     
    “要打,你們請給我到私底下去鬥,兩個人最好全都打死一個不剩!”趙啟
心中一邊暗自咒駡,一邊目光熠熠的盯著二人規勸說道:“怎樣?諸兄,伏月門
主你們二人能否給我個面子?”
                     
    “既是世兄出言相勸,某家怎又忍心駁面!”諸行烈鼻間重重哼了一聲說道:
“伏月,我給世兄面子,今日的賬我且先記下了,改日再找你一併討回!”
                     
    “斷月門大諸峰遺脈子孫時刻恭迎諸宮主的駕臨!”伏月門主冷冷說罷對著
趙啟拱一拱手道:“尊者殿下,今日之事委實抱歉的狠,今後若須差遣,我斷月
峰一脈門人子弟定然不留餘力前來相助!”
                     
    “伏月門主與我許久未見,不若今日一同開杯暢飲?”趙啟佯做挽留口氣說
道。
                    
    趙啟的這番話語,月餘之前伏月門主也曾對趙啟說過,只是那時趙啟在這神
照峰中孤身一人毫無建樹。而他伏月門主卻精心修養,蟄伏許久,手中握有的龐
大勢力,足夠他居高臨下的看待趙啟。而今時卻不同往日,短短不過半月功夫,
趙啟儼然以宗主自居,已不再是伏月門主手中的一顆可以任意操控的棋子。並且
形勢倒轉急流而下,伏月門主卻像是一頭鑽入了趙啟精心布下的陷阱。十年蟄伏,
一朝心血,盡都在此瞬間付之東流,給趙啟做了嫁衣。睜眼瞧著今日之後神照峰
中的多半大小支脈都要對著趙啟俯首貼耳聽令於前。
                     
    “唉,此子其勢已成,若無變局,殊難撼動,料想短期內我斷月山大諸峰遺
脈弟子又要開始漫長的蟄伏了,眼下時節唯有期待此人會儘早完成修行藝業,歸
返宗門!”伏月門主心中不由萬念俱灰,暗歎一聲,強作歡笑道:“便不了,今
日吾門中還有諸多事宜未曾處理,伏月便在此處向尊者大人告辭了!”說罷,將
身後兩名背劍大漢,召至近前,揮一揮袖袍,自顧自的匆匆去了。
                     
    “伏月走的如此迅疾,想來定是此人早已在世兄你我之間安插好諸多反制手
段,眼下世兄有某相助,大局已定,這伏月老賊定怕是擔憂他麾下門人還不知此
消息,按時暴起發難,壞了他在神照峰中的最後一根斷弦吧!”諸行烈瞧著那伏
月門主越行越快的身影不覺哈哈笑道。
                     
    “嗯,這伏月門主很不簡單,也不知道這斷月峰一脈的身後到底隱藏著些許
什麼!”趙啟不知為何看著伏月門主那孤影相離的背影,心中竟爾生出一絲惺惺
相惜之意。
                     
    “伏月老賊現在的勢力或許不值一提,但他朝前一輩的勢力那卻是可得通天!”
諸行烈看了趙啟一眼誠然說道。
                     
    “噢,願聽諸兄替我解惑!”趙啟精神一振,心中獵獵好奇。
                     
    “未知世兄可曾聽過大諸峰重紫神君之名?”諸行烈說道。
                     
    “重紫神君?”趙啟聽諸行烈提起這個名號,心中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隱約
然好似在何處聽聞過,但確切的內容卻又回想不起來。
                     
    “不錯!”諸行烈拂去袖間塵土道:“這重紫神君乃是神殿大諸峰一脈的玄
境強者,藝業通天,殊為可怖,據說半隻腳已隱約然踏入神殿四百年間未曾有人
到達的大乘之境!”
                     
    “大乘之境!”趙啟聞聽此言猛地心下一驚,他此前修習明神功時曾得雲韻
相授,自是知道這玄功境界分別為玄功一至十層,玄功六層為小圓滿,十層以上
為大圓滿,大圓滿亦稱玄鬼之境。這再往上來便是最後的,合道,大乘,蹈虛三
途。尋常人等修習玄功至三四層便已儼然是一脈之中的定睛人物,而似趙啟這般
把玄功休至小成圓滿者更可為一方勢力之首執牛耳者,如若玄功休至大圓滿之境,
那便不能再以尋常世俗的身份來衡量此人,其必是威震一方的通天大能巨孽。
                     
    而在此大圓滿玄鬼之境再往上的最後三途,趙啟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去猜
想的。
                     
    “料想那神念老殿主也是如此大乘之境吧!”趙啟口中不無震撼道。
                     
    “也應當所差無幾吧!”諸行烈好似亦不清楚神念之修身境界,點頭說道。
                     
    “合道為仙,大乘為聖,蹈虛為神,神州九陸千百年來能夠化聖成神的也僅
僅只有一人而已,你們這兩個小後生當真以為大乘聖境是那麼好踏入的嗎?”而
在此時間,卻見那鶴神通姬不烈不知何時腳上踏著一雙芒鞋走至趙啟與諸行烈的
身後,鼻間微微冷哼了一聲,道:“神念老殿主乃是合道仙境,至於大諸峰此間
秘事乃為神殿禁口,若不知詳情,還是不要妄加打探的為好!”
                     
    鶴神通說著看似渾濁的老眼橫瞥了趙啟一眼道:“小後生你若真想修得一身
滔天藝業,老花子還是規勸你趕緊回你的僧父座下,莫在神照峰上胡亂招搖,這
數百年來古井不波的神殿說不得便要變了!”說罷將手中煙杆插入後腰當中,拔
出葫蓋兒微抿一口炎陽,佝僂著身子,搖搖晃晃的孤自去了。
                     
    “為何提到重紫神君一事鶴老神通會如此不悅,莫非二人之間曾有間隙?”
趙啟腦中久久回味著鶴神通臨別贈言,心中疑惑萬千:“那伏月門主的先輩重紫
真君大諸峰一脈又究竟發生了什麼,竟會引得鶴神通如此義正言辭的通明令警告,
還有鶴神通口中所述的生變究竟是什麼,莫非他是指撞鐘開祭?”
                     
    趙啟聽聞鶴神通臨別時所說的一番話,有太多太多的疑問陳雜在心,一時想
不清也理不順,不由一對濃眉微微蹙起,心中即是在擔心那此時此刻不知到底身
在何處的楊神盼安危,又是在深深擔憂著自己在這神照峰之上辛苦發展勢力最終
究竟有無善報。
                     
    “鶴老神通說的對,禁口禁口,這些事情咱們以後就不提了!”諸行烈看出
趙啟眼中擔憂,忽而一拍趙啟肩膀,哈哈笑道:“趙世兄莫要介懷,有寶寺大佛
相為庇護,相信在這亂世之中沒有幾人敢於謀略加害世兄,諸某卻在這裡恭賀世
兄,祝世兄早日感悟天道,承接大佛之衣缽了!”
                     
    “多謝諸兄吉言。”趙啟亦拱手回禮,心中卻止不住的暗笑道:“這諸行烈
心中的如意算盤怕是打的錯了,我若在此生根紮下勢力,定然不會輕而易舉的放
棄。”
                     
    趙啟心中雖在不住的嘲笑著諸行烈的一相情願。然卻殊為不知諸行烈方才對
趙啟所說的這番話語竟是發至肺腑的豔羨之言。如若趙啟身份是真,且肯與諸行
烈對換,諸行烈寧願舍去自己現今手中所擁有的一切也要歸返大雄寶寺承繼戒律
大佛衣缽!
                     
    “超脫萬物,不生不滅的奧秘是多麼的誘人心弦啊!”諸行烈心中略做感歎,
收起那滿臉溢於言表的羡慕之色,對著趙啟正色道:“趙世兄,今日時光正好,
莫如由某家來做東,在這萬象門中擺酒設宴,來款待世兄與在場的神照峰諸脈耋
宿,也正好藉此時機宣告世兄之掌峰實權!”
                     
    趙啟有了上次遇冷的經驗教訓,卻是知道自己此時不能操之過急,不說現今
神照峰中還有小半勢力不知趙啟今日與諸行烈決戰之果。更說方才趙啟冒冒失失
毫不顧忌的飲了鶴神通的一大口炎陽烈酒,時至現在,酒勁上湧,趙啟已隱約然
感受到自己的腦中有一絲眩暈之感。若此時便應了諸行烈的門下宴請,屆時入會,
只怕得會出了洋相,這可大大不利於趙啟今後在神照峰中樹立威信。
                     
    趙啟是以連連擺手婉言相拒道:“不急不急,多謝諸兄好意相待,只是今日
間我有諸多感悟在身,須得加緊時間好生打坐參化,待得來日有所突破,我必在
神罰殿中擺酒力邀神照峰諸雄前來參會,屆時還望諸兄不計過去前嫌,定要前來
與我痛飲一番!”
                     
    “噢,好吧,這次我等眾兄弟不能開懷暢飲卻是可惜了。”諸行烈把手一伸,
把住趙啟手腕道:“趙世兄,待你出關之日,我必為你送上一份巨大驚喜!”言
辭之中已有替趙啟掃除神照峰中剩餘阻礙之意。
                     
    “諸兄弟的這份大禮那我便卻之不恭了!”趙啟眸中一亮,回手把住諸行烈
一雙粗糙大手,哈哈笑道:“兄命既吾命,今後在這神照峰中你我兄弟二人當一
同攜手共渡難關!”                     
                     
    “好好,同生死,共富貴,趙世兄既有此意,諸某這個做兄弟的定然也不教
你失望!”諸行烈一擺手,咧嘴哈哈一笑道:“兒郎們,且去取黃紙香燭烈酒來,
我要與趙世兄在這神照峰山巔之上燒紙焚香,義結金蘭!”

                     
                      第三十九章 撲朔迷離
                     
    晃眼間時日便已流逝大半。天色微暗,暮色西沉。趙啟以手支額,斜靠在神
兆宮殿門之前頭痛不已。他适才與諸行烈結拜之時便已深感頭昏。二人歃血為盟,
祭天完畢,趙啟頗廢了一番唇齒,這才將諸行烈與萬象門中數萬悍匪堪堪打發走。
好不容易送走眾匪,鶴青陽又率領著神鷲峰一脈勢力相關的門主前來恭賀,趙啟
無耐只得強打起精神與著鶴青陽等一脈耋宿虛與委蛇。此次前來觀望趙啟與諸行
烈決戰的神照峰門人頗多,幾達數千上萬,趙啟這一路拜別接待下來竟連一絲運
功恢復調養的機會也無。待到日落之時,趙啟終將神照峰諸人送走,這才覷著機
會稍稍休息一二。
                     
    趙啟晃了晃略微有些不清醒的腦門,反手一按那被伏月門主悍然一擊刺中的
背心兒處,不覺就是一陣猛烈疼痛。
                     
    趙啟“嘶”地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暗自罵道:“這伏月門主下手可
真狠,若非今日我多留了一個心眼穿著防彈衣出門,只怕此時屍體已然涼透!”
                     
    就在趙啟方在心中暗罵伏月門主心計狠辣之時,花玉道人那張長著倒三角眼
兒,不合時宜的黝黑馬臉複又湊了過來,笑嘻嘻的討好似說道:“沈師兄讓我來
請首尊入席,他已召集好門人,在神兆宮中擺好宴席,只待首尊駕臨。”
                     
    趙啟好不容易有機會獨處歇息片刻,又被花玉道人言出打擾,不由心生惡煩,
擺手道:“不去不去!”
                     
    花玉道人站在一旁卻是驚的呆了,沒有想到面對赴宴邀請,趙啟竟是如此態
度。
                     
    趙啟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失態,不由以手掩鼻輕咳一聲,遮掩道:“今日我在
神兆宮中劇鬥一場,消耗甚是巨大,現在卻有些疲乏的緊了。”
                     
    趙啟說著話腦中眩暈感仿佛又是加重了幾分,當即加快語速擺擺手道:“花
玉道人,你且前去轉告沈神官就說今日本尊有事,先回神罰殿了,今日這攜手抗
敵的這份恩情本尊會記在心裡,改日定有奉還!”
                     
    趙啟似乎是怕花玉道人喚來沈天官再行糾纏自己,連忙強振起精神抬腳踏步,
大步行下山去,一邊走著,嘴裡還一邊叫喚著:“本尊留在神兆宮中的女子,你
們須得幫我照看好了,她若有個閃失本尊定然唯你神兆宮試問!”說罷,腳下大
步不停,飛也似的行下山道。唯獨留下那在寒風中孤自淩亂的花玉道人。
                     
    “不去便不去唄,犯得著發這麼大的火氣,首尊大人這又是在撒哪門子氣。”
花玉道人把嘴一撇,小聲嘟囔著說道。一甩手中用寸余金輝銀毫重新打造出的嶄
新浮塵,臉露貪婪之笑,正待好生撫摸片刻,忽而眼皮一跳,瞧見了一個極為熟
悉的黑色人影從神兆宮山門前的陡峭岩壁之上悄然躍下。身影縱入趙啟行過的山
道中後迅疾消失不見。
                     
    “不好!”花玉道人驀地一聲驚呼,甩動浮塵正欲追上,忽而似乎是想起了
什麼,猛地一下停下腳步,稍稍猶豫片刻後忽而調頭飛奔。
                     
    只是還未等他奔出數步遠,忽而腦後生風,一個趔趄倒栽出去,那又矮又壯
穿著一襲花青色道袍的花玉道人一頭撞在堅硬的地階之上,竟爾這般直接昏死過
去。
                     
    “哼,無知小輩,你道老夫的炎陽酒是那麼好喝的嗎。”
                     
    少頃,一個抽著旱煙的岣嶁老者從花玉道人身後栽倒的地方緩慢顯現身形。
一張乾瘦的老臉之上溝壑縱橫,渾濁的眼眸盯看著那黑影消失方向嘿嘿笑道:
“有趣,有趣,竟然真個勾出了一尾魚兒來,花子我倒想看看,是什麼人敢對大
宮主看重的人背後出手。”一張嘴,吸溜了手中煙槍嘴兒片刻,對著半空吐出了
一口濃濃霧氣。

            ***    ***    ***    ***              
                     
    趙啟的步子很沉很沉,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那一口炎陽酒的後性烈勁竟然會如
此之大。大到趙啟方才行出數裡路程,腦子裡便暈暈沉沉的,身體打顫,腳步不
穩,幾十步行走下來踉踉蹌蹌的幾欲摔倒。
                     
    此時天空之中陰雷密佈,不過片刻,密密麻麻豆大的雨滴裹著勁風傾盆飄落。
                     
    “不行…下大雨了…再這樣沒頭沒腦的行著山路瞎走下去,我非摔死在這不
可,不能再走山路了,我需找個地方好生調息,將腹內炎陽酒的霸道的烈性盡數
化解。”趙啟如是想著,醉眼環首四顧,卻未發現周身有何地方可供自己避雨調
息,不由心下很是懊惱,十分後悔自己方才沒有答應花玉道人一同入得神兆宮中
擺酒入席。
                     
    “縱是醉死出醜也好過此時被淋得落湯雞也似!”趙啟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了,伸手緊了緊橫掛在腰背之間的槍支彈藥,隨意在山岩下找了一塊靠背大石盤
腿踞坐。少頃,趙啟放下槍支,運氣沉胸,方一運功,卻是駭然的感覺自己的丹
田好似正在被著一陣烈火猛烈焚燒一般,致命的疼痛煞是灼人。
                     
    在這陣陣灼燒的強烈痛感刺激之下。趙啟不由連忙驅散了內功,用手捂著小
腹,幾經吃力的大口喘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竟無法主動運功化去酒性,
這炎陽酒究竟是有何等玄功修為之人才能給喝下。”
                     
    趙啟一想到白日裡自己曾聽聞的煉製成此酒需七十七道劇毒之物,便覺腦中
傳來一陣眩暈,“鶴老神通是祈皇朝禦下之大能者,應當不會害我才對。”一番
撤去體內玄功禁制,炎陽酒兇猛霸道的酒力複又快速襲上趙啟心頭。倦意襲來,
趙啟幾般堅持不住之下,終於一下癱倒在身後靠背大石之上,大口大口的艱難喘
息。
                     
    凜然刺骨的冰冷雨水劈頭蓋臉的吹打在趙啟面門之上,這讓趙啟稍稍清醒,
勉力睜開眼簾,目光透過烏雲環繞,漆夜如墨的蒼穹,恍惚間似乎瞧見一襲模模
糊糊的詭異黑影凝身立在自己的眼前。                                            
                     
    “是誰!”趙啟悚然一驚,眨了眨眼,幾疑是自己因醉酒而生出的幻像。
                     
    但旋即半空之中“磕嗤嗤”一聲猛地驚雷響過。一道亮如銀蛇的閃電陡然間
劃過天空。藉著那一瞬間電閃而過的雷光,神兆宮下幽深寂靜的峽谷山道間驀然
清晰明亮,電光映照下的一張青銅色古怪猙獰獠相端的甚是那般詭異駭人。
                     
    “是你!”趙啟看清楚那張駭人面孔不是自己眼中的幻覺,心中震撼萬分,
旋即便欲抬手去拿身旁被自己擺放在地的G—22式阻擊步槍,可是卻是發現自己此
時哪有力氣抬動雙手!
                     
    “真是陰魂不散,這殺才趕早不早,偏偏要在這個時間!”趙啟此時已經認
出來人便是此前曾兩次出手偷襲刺殺自己的青銅怪面之人,在陣陣強烈酒勁的刺
激下與敵強我弱的巨大的差異懸殊中,趙啟無法去思考如何去抵抗,也無法做出
任何的反抗動作,不覺全身上下一片冰涼,“唉,完了,不想千方鬥爭,最後還
是逃不過……”
                       
    趙啟用全身最後的力氣抬起眼皮,目光越過青面怪人,看向遠方那漆墨一片,
灰沉沉的天際,無聲歎息。
                       
    “也罷,我真的好累…也該是時候讓我好好休息一下了!”
                       
    趙啟的思緒漸漸淡漠,分離。一陣濃濃的倦意侵襲全身,趙啟的眼簾慢慢闔
下,視野中逐漸混沌一片,慢慢的整個世界始於黑暗。
                                                            
            ***    ***    ***    ***
                                                            
    ————作者語
                       
    ???臥槽……什麼?沒看錯吧……這就結束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啊哈哈哈,趙啟的風光之路才剛剛開始,我怎麼捨得讓他
結束A.A!            
                       
    另外,還有,大家不要老是再催我寫肉戲肉戲……該到有時自然有,不該有
的我也不會強寫,本書的篇幅很長很長,故事也才剛剛展開冰山一角,還有很多
精彩的構想劇情橋段未曾寫出。
                       
    也不要罵我太監,不是不寫……我就是一個字——懶!懶的去讀,懶得去寫,
更懶得去整理大綱……
                       
    我的碼字速度也是超快的,碼這七章也不過只用了四天,若我全力開寫以這
速度要完本此書也最多在一兩年之間。
                       
    反正短時間內也寫不完,我的行文風格又和其他作者不同,太過怪異,你們
讀著如果覺得不適應也別太挑剔,思想雖然無窮,筆力終究有限,就這樣將就的
看著吧A.A
                       
    說完了懶惰的理由,再來說一說劇情,眼下神照峰的亂局算是有了一個明面
上的收勢,趙啟今後的鬥爭方向將會轉為神殿其餘幾大諸峰與神王宮當中,我設
定的這個虛構的大世界太過爾虞我詐遠超現實,各脈勢力人物相互勾心鬥角間又
互相牽連糾葛,趙啟需要成長學習的東西太多太多,嗯,總之趙啟的逆推造反之
路還有夠走一段時間的,書中各類風格的女主角也不止這幾個,神殿,朝堂,各
番鎮衛軍,三川遺民,大雄寶寺,以及暫時以神殿勢力為主導的各大外陸派系,
我想寫的太多,太多,能否通暢舒舒服服的寫完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    ***    ***    ***                           
      

                            (承接上文)
                              
    趙啟鼻間聞到一股詭異的刺鼻之味,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彈坐起身來。卻見
面前一張滿布疤痕的可怖臉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趙啟嚇了一跳,抬手推開呵斥
道:“劫龍你又在這裡搞什麼鬼,平白無故嚇老子一跳。”話音說著,忽而像是
想起了什麼,連忙伸手一摸床榻,發現G22式阻擊步槍就在自己身側,不由心
下稍安,開始打量起周圍的情形。
                       
    只見偌大個華宮內中流光溢彩,裝飾鑲嵌各類玉石雕塑,有栩栩如生的菇毛
走獸,亦有死氣沉沉的枯木植雕,充滿活力的同時不失鬱霾。宮殿正中隔著一道
屏風,屏風後擺著兩列四個巨大藥鼎,黑煙嫋嫋,地板上鮮紅的紅毯鋪就,與周
遭環境相比不合時宜,分外刺眼。內外各分兩排,站了十數余名手捧銅盆蠱物的
侍從。臥榻之前,劫龍緩緩收回手中一截枯木焚香,吹熄了火星,那兀自尖銳的
聲音桀桀笑道:“還好還好,那毒火鶴姬不烈下手還是有幾分眼力勁的,炎陽酒
的毒性雖烈,卻不至於將你毒死!”
                       
    “炎陽酒?”趙啟心中悚然一驚,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刻看見的那
幕情景,不由一把捉住劫龍單手問道:“劫龍,那襲擊我的青銅怪面之人呢,還
有我現在在哪?”
                       
    “你在我的藥王宮。”劫龍被趙啟一下扣住手腕,滿是猙獰疤痕的面皮不由
微微一抽扭曲,忽而眼中精芒一閃,鋸木般的嗓子陰陽怪氣笑道:“襲擊你的怪
人被我的手下給擊退了,怎麼樣?神照峰的大尊者趙啟,為了救你我的藥奴可是
委實死傷不少,你卻說說該當如何謝我?”
                       
    “擊退?你們加在一起怕是都沒有這個實力吧?”趙啟毫不留情將劫龍的謊
言直接說破,他忽而明白過來,聽出劫龍話中深意,不由濃眉一蹙,惱怒道: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派遣門下侍從走狗來跟蹤我,莫非你忘了升仙散發作時
恐怖的藥力,還想再試上一試?”
                       
    影衛劫龍聞聽趙啟口中之言,好似驀地一下被毒蛇給咬了一口,猛地拂袖掃
開趙啟緊緊扣住自己的大手,後跳一步,如鋸木般沙啞的嗓音驚叫道:“別碰我。”
                       
    這些時日以來,飽受冰毒毒癮磨難發作的劫龍除了執行神殿的日常的巡山職
責外,所剩其餘時間都在藥王宮中偷偷研究著趙啟手中的白色粉末。途中歷經多
次嘗試,試圖徹底解析藥性,但不想均是無一例外的失敗了。更且他的這一系列
行動不但沒有成功破析成分,反倒白白浪費了大半,這讓享受其中而又深惡其痛
的劫龍心中暗自痛惜不已。在手中升仙散幾經告罄無奈的情形下只得派遣座下藥
人前去跟蹤趙啟,試圖找出製作升仙散的主要秘訣。而卻不想剛巧不巧遇見了炎
陽酒藥性發作昏死過去的趙啟,並之將其偷偷帶回行宮。
                       
    此刻的劫龍深深畏懼著升仙散那不可抵禦的藥性,雙手握拳,縮在角落,如
驚弓之鳥般高度嚴防戒備著趙啟途中發難。
                     
    “告訴我,是究竟怎麼一回事,作為答謝,我會告訴你這升仙散的最大機密!”
趙啟眼中光芒閃動,沉聲說道。
                       
    “是神火鶴姬不烈,昨日的事是他布的局,也是他出手救得你!”劫龍一隻
猩紅的獨眸緊緊盯著趙啟,躊躇片刻後說道。
                       
    “鶴老神通?”趙啟聞聽此名,略微一想便明瞭了前因後果,心下了然道:
“原來是鶴老神通,只是為了抓捕那怪面人與我說便是,卻為何要我飲下那炎陽
酒?”
                       
    趙啟百方思量也想不出其中關鍵,忽抬眼說道:“未知鶴老神通此時身在何
處?”
                       
    “傷重,不治,天機宮的神庭真人正在延其性命!”回應趙啟的卻是影衛劫
龍那快速而尖銳的聲音。
                       
    “什麼?”趙啟心中大吃一驚,他本以為以鶴神通的無上神通手段對付那青
銅怪面之人定是綽綽有餘,卻不想一場劇鬥下來竟是落得個險些隕命當場,不由
心中一凜,暗道:“鶴老神通境壓千人,那日顯現出來的手段何其恐怖,昨日竟
被那青銅怪面之人打成重傷?”
                       
    “不對,如若那青銅怪面之人有這等手段我也定然活不到今天。”趙啟心中
一念想過又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心道:“那青銅怪面之人曾與我交手,並沒有
能夠擊傷鶴老前輩的駭人手段,這打傷鶴老前輩之人定然另有其人!”
                       
    趙啟怔怔沉思間,卻聽一旁劫龍催促說道:“好了,趙尊者,我知道的都已
經告訴你了,那升仙散的秘密快告訴我吧。”
                       
    趙啟被打斷思緒,濃眉一挑,看著那劫龍滿布疤痕的可憎嘴臉,不覺心中厭
惡,本欲言出譏諷,忽而心念一動,臉上露出惡趣味的笑容道:“升仙升仙,你
可知此藥為何名為升仙?”
                     
    “你卻說說。”劫龍那只猩紅的獨眼機警的看著趙啟眼眸,好似生怕被趙啟
哄騙。
                       
    “所謂升仙便是飄飄若仙,行那快美之事!”趙啟瞥了那過度緊張的劫龍一
眼,好整以暇笑道:“這既然是極為快樂之事那便沒有停留下來的道理,是故這
升仙散最大的秘密就是沒有解藥!”說罷仰頭哈哈一笑,背起槍械,站起身形走
至劫龍身前,伸手拍了拍劫龍那因憤怒恐懼而不住顫抖的肩膀,笑道:“這升仙
散一經服用便深入骨髓,深入靈魂,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擺脫,所以本尊勸你還
是別再尋找什麼破解之法了,因為那根本沒用的!”
                       
    趙啟一語說完,伸手又拍了拍劫龍那扭曲的嚇人的鬼臉,面帶微笑道:“重
新做人,好好學一學怎麼去做一條不咬人的好狗,乖!”一緊手中槍械便欲離開,
卻猛地聽聞身後劫龍一聲淒厲尖吼:“——趙啟趙姓尊者!”
                       
    “怎麼?乖狗兒,你還有話說?”趙啟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戲謔的眼神看
向臉色煞白不住扭曲變幻的劫龍道。
                       
    “我有情報要跟你交換!”那劫龍的心理似乎是經過一番猛烈鬥爭,忽而一
伸手捏破了手中一個紫色藥囊,瞬見在場宮殿內的十數餘個手捧銅盆蠱物的侍從
俱都七竅流血倒斃在地,劫龍卻絲毫不為心痛,那如夜梟般的嘶啞嗓音低沉說道:
“老殿主衝擊大乘聖境失敗,唯恐壽元無多!”
                       
    “不可能!”趙啟乍聞驚雷,心中下意識的否定了這個想法,神念最多不過
七八十歲的年紀,便算是衝擊大乘聖境失敗,那以他合道仙境的修為亦有兩個甲
子壽元,多多少少也能有著餘下三四十年的壽命,怎麼可能會在短時間內燃盡生
命?
                       
    劫龍在趙啟懷疑的目光審視中,微微靠近,附耳說道:“昔年老殿主與重紫
神君在大諸峰上一戰,已損了半甲子多的壽元!”
                       
    “原來如此!”趙啟點了點頭,心下略加回想這才駐定了劫龍所言非虛,當
即點了點頭道:“很好,你的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很有意義,待我折返我會差人將
你一季所需用度送來!”
                       
    “一季不夠,至少也要半年!”劫龍惡狠狠的語氣對著趙啟說道。
                       
    “你敢和我討價還價?”趙啟抬眼一瞪,怫然不悅道。
                       
    “我今日既告訴你這條消息便已經放下自己的身家和你一起豪賭,你不必擔
心我之反水!”劫龍氣喘吁吁說著,忽而陰狠的神色一變,轉而眯起一隻獨眼促
狹笑道:“更況且老殿主沖境失敗,定要趕在壽元耗盡之前奠定神州鐵律,定神
州開祭在即,趙尊者你便不想嘗嘗你那心中朝思暮想的那盼小娘嗎?”
                     
    趙啟聞聽劫龍提起內心柔軟,不由臉色一變,喝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半個時辰之前,楊神盼那小騷妮子曾來此處看過你。”劫龍淡淡然說著,
一張醜臉之上露出如有深意般的詭異怪笑。
                       
    “所以然後呢?”趙啟不願在劫龍面前露出心境破綻,強自裝作毫不在意道。
                     
    “然後楊神盼那小騷妮子讓闐親王那老色鬼在這給撞見了,見實在糾纏不過,
便讓其褪了裙襪,抱到床上去給玩了大半天的白嫩長腿兒。”劫龍一邊說著獨目
中精光閃動,那可怖的臉龐之上皺起了一陣令人作嘔的噁心笑容。
                       
    “居然又是這群該死的慶氏皇族子弟……我恨……總有一天我會……”趙啟
聽聞心中女神再度被人恣意侮辱,心頭無名業火不覺燒起,沉聲問道:“那現在
呢,盼兒姑娘身在何處?”
                       
    “這還用的著問嗎?闐老色鬼那一夥宗族貴戚來我這藥王宮中本來就是為了
取藥壯陽助樂,既然碰見了那千嬌百媚的盼小娘子又怎肯放過,在這床上賞罷了
穴兒,玩罷了腿兒,自是一路癡纏著盼小娘跟回寢宮去抓奶兒,操嫩屁眼了。”
劫龍說著嘴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道:“我道楊神盼這小騷妮子在床上有多矜持
呢,不過是讓那幾個老色鬼在床上掰著腿根兒多看了會穴,便春潮蕩漾的往外泛
水,若非我今日事急,非讓楊神盼那小浪蹄子在這床榻之上被人多日上幾回小嫩
屁眼兒不可!”
                       
    藥王宮影衛劫龍恨恨說著,瞥了一眼趙啟笑道:“怎麼樣趙尊者,你我現在
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滿足了我的要求,我便設法幫你達成夙願,開祭之時讓
楊神盼那妮子挺著大白奶兒跪在你的面前,讓你第一個玩奶兒開苞操穴!”
                       
    趙啟強自壓制住內心中幾欲噬人的狂烈憤怒,一雙虎眸中寒光綻放,冷冷道:
“待我忙完了山門內事便差人與你聯絡,這些時日你且看好了神念老兒,其間如
若出了些許差錯我決饒不了你!”說罷不再多言,當即掉頭便大步行出藥王宮。
                       
    劫龍薄薄的嘴唇微一撇動,如有算計:“趙尊者,你若真個想在神殿中第一
個品鑒品鑒那盼小娘的小嫩穴兒,便請加快速度,留給我們的時間就要不多了!”


                            【未完待續】
2017-10-18 22: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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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 (40) 作者:小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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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7/10/22發表於:SIS


                          第四十章 唯我宏願

  趙啟大步行出藥王宮外,腦中回想著劫龍嘴裡的一應污言穢語,渾身上下不
可抑制的一陣猛烈顫抖。他幾如懷疑自己會在體內一陣狂躁暴怒的衝動下一個不
留神就出手格斃了眼前那滿嘴聒噪,下流不堪的劫龍。是以竭力抑制著心中殺人
憤恚,不斷告誡著自己,神殿撞鐘在即,自己今後需要努力的地方還有更多,不
要被眼前之狂怒衝動所輕易打敗,橫加斷送了自己千辛萬苦在神照峰中營造出的
大好局面。

  「冷靜,我須冷靜,時間就要不多了,盼兒姑娘還需要我,我一定要冷靜下
來,千萬不能被自己打敗……」趙啟在心中一邊不斷的抑制著內心狂躁,一邊腳
起流星,不由自主的大步向著神殿當中楊神盼寢宮所在方位快速逼近。

  此時天方傍晚,夕陽西下,霞染半空。神殿那巍峨壯麗的高大主峰在這一片
霞光色的流金輝彩映照之下甚為壯觀。

  趙啟卻無心思去欣賞神殿這等瑰麗美景。此時的他心中焦慮萬分,只需一念
想到自己心中最美女神楊神盼正在遭受著慶氏王族子弟的一應騷擾,心中就是一
陣猛地惡煩。不由猛地一發狠道:「盼兒姑娘已經離開藥王宮大半個時辰,若依
照我這般速度行去,只怕還未及趕到,盼兒姑娘便已遭受侮辱!」大急之下當即
氣沉丹田,竭盡全力壓榨體內真氣,將明神功發揮到極致,腳沉勁力,加快了前
往楊神盼寢宮的行進速度。

  趙啟全身發力,緊趕慢趕,途中藉著腰間往生密令強行衝開了神殿數道關隘,
這才終於趕在了入夜時分奔至楊神盼寢宮之前。

  趙啟渾身汗出如漿,氣喘吁吁的來到楊神盼寢宮殿門之前,卻見前方有十數
餘個身著碧綠色道袍不知是何方山門支脈弟子,此時正滿臉淫笑,站在在楊神盼
寢宮門前不住交頭接耳,似乎是正在議論著些許宮中淫靡香豔,心中不由一凜道:
「糟糕還是來晚一步!」正欲抬腳上前闖入宮中,卻忽地一下斜刺裡花叢陰影中
伸出一隻灰糊糊的髒手一把將趙啟扯入花叢中。

  「好小子,你不要命了,絕白冷那老強驢最是記仇,似你這般冒冒失失的闖
將進去豈不是害慘了我老人家。」

  那出手阻擋趙啟之人約莫有七八十來歲的年紀,長眉闊臉,蒜鼻小嘴,長相
頗為滑稽。穿著黑乎油膩不辯顏色的道袍身上也不知是究竟有多久多久未曾洗澡
了,發出一陣陣刺鼻難忍的酸臭氣味。趙啟眉間一皺,不覺以手掩鼻。那邋遢老
道卻絲毫不以為意,一把扯過趙啟,矮身鑽入花叢之後,半蹲在地,雙手複又籠
進袖中,好似頗為畏懼這嚴寒天氣,縮了縮脖,吸氣道:「年輕人,這大冷天的
莫要衝動,隨我老人家坐坐,一起暖和暖和。」

  趙啟本欲強行沖宮,將那癡擾于楊神盼的闐親王趕出宮外,忽被眼前這邋遢
老道從中阻擾,不由心中生出幾分慍怒之意。但他卻知這神殿當中藏龍臥虎,這
邋遢老道外表舉止雖是有些放浪形骸,但保不准卻是哪山哪門中的通天大能巨孽,
是以說話的語氣也略微和緩:「不知前輩為何在此攔我?在下心儀之人此時卻在
宮內,我若晚進一步入得殿內,唯恐遭受侮辱,還請前輩不吝放得脫身。」

  趙啟這話說的恭恭敬敬,其意更是說的直白,卻哪知那邋遢道人聞聽之後竟
是毫不在意,擺了擺手,兩隻直愣愣的小眼盯著寢殿內外,似乎是正在搜尋著什
麼,顧左而言他道:「小子莫急莫急,你那盼小娘子讓在床上讓人多操上一會又
少不了半根毛!」其言下之意竟似乎那闐親王在寢宮當中已經搞上了楊神盼。

  趙啟卻是聽的腦門上青筋直跳,心中噴火,不由分說便欲站起身形。但卻不
想還未來的及有所動作,肩頭之上便又被那邋遢老道給隨手點了一記。趙啟恍覺
自己周身之內的上下骨骼經絡瞬間被一股不知名的詭異真氣所霸佔並且迅速蔓延
開來。趙啟丹田氣機受阻之下,竟是一時半會直不起身。

  「前輩突施暗手偷襲,這是何意?」趙啟驚怒之下再也顧不得體內有諸多禁
制纏身,當即調轉丹田,狂催體內真氣,試圖將那邋遢道人打入自己體內的那一
道詭異真氣沖散。

  「你這小輩好不知禮數,都說了莫急莫急,就怎地這般不知輕重呢。」那邋
遢道人瞥眼白了因過度竭運真氣,一張臉漲紅通紫的趙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邋遢道人歪嘴說著,繼而迅疾抬頭看看了那高掛半空,隱於雲端的彎月,
喃喃自語說道:「唔,瞧著時辰,裡頭的人應當耍的差不多了,該是老人家我出
手了。」

  話音落下,忽而一展黑乎乎的袖袍,五隻通體漆黑的寒鴉自袖中飛出,『撲
拉拉』的一陣抖動翅膀,「唰」地一下竄上半空。突見寢殿外一側大門身後的陰
影中不知何時有一個鬚髮過半灰白,細目鉤鼻的灰袍老者雙手附後,踱步而出。
抬頭眯起眼凝望了半空之中的飛鴉片刻,忽而腳起勁步,身疾如電,箭射而起。
須臾,身影便跟著那半空之中不斷西飛的五隻飛鴉,竄入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叢林,
幾個起伏間,消失不見。

  「哈哈,痛快,絕白冷那老驢蹄子終於被我給詐走了,東境那只老黑鴉卻有
難受了,有趣,有趣!」那邋遢道人兀自手舞足蹈的高興一陣,忽而睜眼瞧著趙
啟,笑吟吟地說道:「好啦,此間事了,老人家我就不打攪你們的好事啦,年輕
人且自去逞威!」伸手一拍趙啟背心,趙啟渾身禁制頓解,整個人背身處如受巨
力壓迫,身形一下從花叢中倒飛而出。

  「什麼人!」那十數余個徘徊於殿門之前,正癡醉於觀望殿門內之香豔情形
的一眾碧袍弟子們忽而見得趙啟身形從花叢中躥出,不由紛紛停下觀望,瞠目大
喝道:「若不是大蒼峰白玉真人座下的徒子徒孫,便趕緊滾蛋!」

  趙啟正苦於身上禁制一時半會掙脫不得,蠻力猛衝間,身形忽被那邋遢道人
一掌推出花叢外,不覺心中又驚又怒,挪動下手腳,卻發現全身禁制解除,行動
恢復自由,甫一見得那徘徊在寢殿門前的一眾碧袍弟子們對著自己一連串的呼喝
連天,心下就是一陣惱怒,也不顧得那邋遢道人威脅在後,沉聲喝道:「一群肮
髒的雜碎,滾開!」氣沉於海,一拂袖袍,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猛烈氣勢,向著
那一眾碧袍弟子們漫天呼嘯席捲而去。

  那一應十數餘個碧袍弟子們扯虎為旗,叫囂漫天,哪曾料到趙啟竟敢真個出
手,紛紛不急回應,俱都被著趙啟一股悍勇襲來的滔天氣勢一下掀翻在地。

  耳聽「砰砰」一陣撞地連響,眾碧袍弟子身形滾落寢宮兩旁,哀嚎之聲不絕
于耳,寢宮內大門忽而朝旁一開。一個赤裸著肥胖上身,下體穿著臨時胡亂裹卷
黃錦袖袍的華冠老者忽而走出寢殿之外,漫聲喝道:「吵吵吵,盡是一群不開眼
的阿堵物,整天階的就知在這聒噪,再要亂嚎,擾了本王與盼神娘的快美事,擔
心本王將爾等下體割下,剁碎了拿去喂狗!」

  那肥胖華冠老者一語呵罷,場中原本哀嚎聲一片的碧袍弟子們儘管仍是劇痛
難忍,卻紛紛伸手遮口捂鼻,好似生怕再發出一丁點聲響驚擾了那肥胖華冠老者
一般。

  那體態臃腫甚是肥胖的華冠老者見眾碧袍弟子始才安靜下來,鼻間冷哼了一
聲,轉頭看向一旁雙拳緊握,凝立在一旁殿口正中,眸眼中幾欲噴火的趙啟,淡
淡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要打要鬧請離這裡遠一點,今
日本王心情好,就不與你計較了。」說罷,那肥胖的老臉之上顯現出一陣色急的
淫欲之色,伸手一按殿門,正欲抬腳走入寢殿內,忽聞其內傳出一個極為好聽的
女子聲音說道:「闐親王,今夜時光不早,便且早些回宮歇息吧!」

  極靜天籟落下,一個身上裹披著一襲素白色輕紗的絕美女子,赤著一雙皓白
挺緊的修長腿兒娉婷走出殿門之外。

  「盼兒姑娘!」趙啟看見了心目中朝思暮想的神女不覺腦中一陣目馳神迷,
卻在暗自舒氣道:「幸好今日我及時趕到,未致佳人橫遭淫徒侮辱!」

  趙啟正自沉醉于佳人玉潤天籟,心下稍安之時,忽而眼中瞳仁驀地一陣猛烈
收縮,發現了一個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直接忽視的問題。

  ——那便是神殿當中一向謹守如初苦行修煉,始終勁裝束帶嚴裹於胸的絕美
女神楊神盼今夜凝身立于宮寢之前竟未束胸裹帶做任何約束,僅僅隔著一道素白
輕衫,任由自己豐挺傲嬌飽滿,凝如白玉般的嫣然丹蔻肆意暴露在神殿一眾淫徒
火熱熱的目光當中。

  「不對……盼兒姑娘行事一向穩健謹慎,今日怎會如此疏忽……莫非在我未
到之時,盼兒姑娘的身子卻已被闐親王這老色鬼給……」

  趙啟腦中一念至此,腦中一時間臆想連天,竟是有些癡了。

  似乎是為了驗證趙啟腦中的不潔想法一般,楊神盼身後的寢宮當中忽地又快
步走出一個赤裸著半身,搖晃著大腹便便,體型比闐親王更為肥大,滿面病態浮
腫蒼白,一臉縱欲難忍,猶未滿足的獨眼男子。

  「召德真君!」趙啟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甫一見得眼前這位猶自擼動
著短小下體的獨目男子,心中就是一陣忍不住的暴怒。不堪屈辱的往事歷歷在目,
重新浮現趙啟心頭。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自己初進神殿之時那召德真君與裴放
主僕二人在此寢宮當中恣意侮辱楊神盼的那一幕幕淫靡香豔的場景!

  「召德真君你還敢來這裡,就不怕我殺了你!」趙啟強自忍耐著那似欲奪體
而出的滔天怒火,咬緊牙關,一字頓一字說道。

  那召德真君卻仿若根本無視至趙啟口中發出的生命威脅,一手擼動著下體,
依舊自顧自的行出寢宮之外,獨眼看著那一臉尷尬無比的闐親王,神色不耐道,
「闐老九,處理些許一點小事你怎個竟是在耽擱時間,還這般收綴不下,那絕白
冷呢,你若不行直接喊他過來收拾便是!」

  「召德少殿主莫要著急,還請稍等片刻,小王這裡馬上便好!」那赤裸著上
半身的闐親王臉色一僵,頗為尷尬說道。

  卻見那召德少主獨眼一翻,罵咧咧的說道:「闐老九,你他娘的是不急,你
方才挺著大卵袋子在床上與這俏嫩丫頭又掰穴兒又是幹屁眼兒的,操了都快有大
半個時辰,自是玩的爽了,小爺我卻還沒呢,這不剛剛才騎著那俊俏丫頭狠狠操
了幾下小嫩屁眼兒,手上還沒來得及下功夫將那小嫩丫頭胸前的一對渾圓大奶兒
給揉開,竟又被你與這外人一同給攪了局。」

  「怎麼會……盼兒姑娘方才在床上居然被這兩個淫徒給解了束胸玩了大奶子,
還被這二人騎在身上從後面狠狠插了半個多時辰的小嫩屁眼兒……」本自心頭怒
火中燒,仇敵相見分外眼紅的趙啟心頭『咯噔』卻是一下涼了半截,「怎麼會…
…不至於啊,便算是盼兒姑娘一時無法擺脫二人糾纏這才讓這二人陰謀得逞有機
可乘,但也絕對不可能會自解胸帶放任這兩個無恥淫徒恣意褻玩……」

  一時間滿是憤恨與後悔的自責想法充斥著趙啟腦門,不由呼吸一陣急促,渾
身上下忍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可惡……若我再能夠早醒一些今日之事便可完
全避免,趙啟啊趙啟,我竟為何如此沒用!」

  趙啟幾欲抓狂間,卻見那召德少主嘴裡嘟嘟囔囔的一連聲的罵著「晦氣!」
一轉身,側頭看著身側殿門旁那貼著輕衫挺著對未被束縛的白嫩大奶兒,一直赤
足凝身靜立的楊神盼,獨目中綻放出一縷極致貪婪的淫欲之光,嘴裡嘿嘿淫笑著
『嘖嘖』讚賞道:「我便說嘛,你這小神娘平素裡又不是沒讓人用大雞巴操頂著
小嫩屁眼兒狠狠日過,幹嘛那麼矜持,那麼大的奶子搞什麼束胸裹帶,依我說還
是現在的樣子最好看,也最為誘人,讓人看一眼便硬的不行,想要與你在床上再
多搞幾次,依我看呐,莫如今後也如現在一般,套著一件薄薄衣服,挺著一對大
白奶子出門便好。」

  召德少主說著嘴中發出『哈哈哈』一陣放肆的狂笑,忽而欺近身量,伸長了
脖子,一顆肥大大的腦袋湊到楊神盼那玉潤細嫩的白皙頸項子後,深深嗅了一口
其間散發而出的淡淡體香,臉上露出一陣極為陶醉的古怪笑容道:「怎地,大奶
兒盼神娘,你先前自立了規矩後,不是挨操時從來不讓人碰胸嗎,卻怎地方才不
過是讓那闐老九挺著雞巴在床上用力狠狠的插了一通小屁眼兒,便自甘奉上飽滿
大奶兒任由那老色鬼伸手揪弄把玩?卻與我說說,闐老九那老下流胚子究竟有何
高明手段能夠將你那一對握不下手的大白奶兒推出束胸之外隨意把玩?」

  召德少主這番話語說的及是香豔露骨,令人不住萌生遐想,亦連一旁正自狂
亂,雙眸充血的趙啟聽得心中也是一陣『砰砰』狂跳,亦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神
色自如平常的楊神盼,只在心裡一個勁的期許矛盾道:「那賊廝鳥闐親王怎麼可
能玩的到小盼兒姑娘的酥胸,嗯……盼兒姑娘就算被玩……也定然是很不情願的
吧!」

  趙啟心中暗自祈禱著香豔事件不要繼續擴大,卻聽那赤裸著肥胖上身的闐親
王咳嗽了一聲,看似尷尬的老臉之上的肥肉一陣抖動,笑道:「承蒙召德少主看
的起,小王卻哪有什麼高明手段,無非便是與盼神娘在床上操屁眼時,每一下都
勢大力沉,根根到底,操的極是認真,小王這樣竭盡所能用心去操,盼神娘自然
而然是可以感受到的,也願意替小王敞開心扉,是故小王在床上傾心用力的操著
盼神娘,沒有廢多大的勁兒就解開了盼神娘的胸間縛帶,揪握在手,又反復大力
捏揉,讓小王我切身實地的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玉峰在手,傲嬌滿滿不可方物!」

  那闐親王好似頗為自得的一語說罷,迅即肥胖的老臉皺紋笑成一朵菊花也似,
對著一旁聽得略微有些蹙眉的楊神盼舔著臉道,「盼神娘兒,莫被這小子擾了我
們的大好興致,今夜時光正好,小王的勁也足兒,恰好又帶了些許藥王宮的丹藥
助陣,大可與召德少主二人一前一後輪著花樣去日你的小屁眼兒,幹至天亮,讓
盼小神娘你那未經深度發掘的挺翹峰巒也感受一下什麼叫做酥麻欲死的飄飄若仙!」
其言下竟有意要讓楊神盼在此宮寢之內與他和召德少主二人在床上徹夜交媾。

  「這老色鬼當真是無恥至極,盼兒姑娘已讓你玩得大奶,且在這行宮當中日
著小嫩屁眼兒狂插亂射,內射了有大半個時辰,還不滿足,竟爾還要在這與召德
少主那色棍淫徒一同玩什麼3P宿嫖,真個是欺人太甚!」趙啟心頭再度火起,
正欲出言呵斥,卻聽楊神盼那極為好聽的空靈聲音靜靜說道:「夜要深了,闔宮
幽寒,闐親王,你早些回宮安歇吧!」卻是再度委婉的拒絕了闐親王對她發出的
3P宿嫖之請。

  「可是,盼小神娘……」那赤裸著半身肥肉的闐親王始料未及楊神盼會驀地
一下出言婉拒,心下不甘,便欲再行上前糾纏,卻被趙啟一手阻擋,殺氣四溢,
冷聲說道:「盼兒神女已經說的很文雅了,你沒有聽見?」

  「你說什麼?」闐親王被趙啟伸手一把阻隔在門殿之外,不由心下大怒道:
「你小子別不識抬舉,本王方才怕弄髒了盼小神娘宮寢這才破天荒的饒你性命,
若你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本王讓你血濺當場!」一言喝罷,當即便欲伸手將趙啟
推開,卻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發力也不能夠推動趙啟那高大結實的雄偉身軀半步。

  「還聽不明白麼?盼兒神女說的文雅一點,叫你請,說的不文雅一點,那便
是——請滾!」趙啟明亮的雙眸盯著闐親王那鐵青一片的肥胖臉龐嘲諷說道。

  「——絕白冷!」闐親王羞怒上臉,大聲呵道,卻哪知曉聲音喊過半詢,偌
大個山間間黑漆漆的寂滅一片,根本無人回應。

  「哈哈,闐老九你以為你是誰?能夠隨便使得動我之護衛神通?」卻在此時,
召德少主那聽似中氣不足淫邪的聲音笑道:「走吧,大奶兒盼,莫管這闐老九了,
這裡且讓他自去折騰,我們去床上繼續插屁眼兒,唔,對了,你須在床上翹起臀
兒來跪好,本尊也會像那闐老九一般在床上狠狠的用力插你屁眼!」說著伸出肥
大大的雙手便欲去抓楊神盼胸前素潔白衫下那一對渾圓碩大的豐滿緊挺。

  而卻哪裡知道這手才剛剛伸了一半,後腦勺之上驀地一下遭了趙啟一記對門
重擊,巨大的拳風迫擊之下,整個胖大的身軀都橫飛出去,直至撞翻了殿門宮寢
旁幾個方才從地上堪堪爬起的碧袍弟子。

  「郎君出手卻有些孟浪了!」卻聽楊神盼的說話語氣中罕見的對趙啟帶上了
幾分微微嗔責,蛾眉輕顰,說道:「郎君出手雖為留情,卻可知曉已然給自己惹
下了不少的麻煩!」

  「為了能夠將這一群無恥的淫徒從你身邊徹底趕走,我趙啟甘願擔當神殿任
何一切責罰!」趙啟心中如受觸動,雙眸盯著楊神盼那如在審視,亮如明晨般的
好看美眸,伸手撫著胸膛內一腔洶湧翻滾的脈脈熱血,情動而顫慄的聲音一字又
一字緩緩說道:「盼兒姑娘,我曾在此箕指星空對天發誓,若今生藝業所成,定
使神州鐵律崩潰瓦解,只手為你顛倒乾坤日月,論使九洲洪荒,抑或天涯海角,
寧負蒼天不負卿!」

  趙啟一腔真誠心語道出的同時,亦見一直赤足靜立于宮寢殿門之前的楊神盼
驀地一下輕折皓腕,指起勁訣,以及其強大的玄通奧法共振空氣,摒去趙啟聲波,
待到趙啟一方心語說罷,适才撤去聲波禁制,明眸澈亮,不覺霞染微頰,柔聲細
語道:「郎君有大智慧,這種話語切記今後不可再說,奴奴盼兒不敢奢望郎君顛
倒鐵律,逆轉乾坤,卻只希望神州九陸天下承平,再無亂世!」


                             【未完待續】
2017-10-22 23: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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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
第四十一章 長風起黑夜至

                       “盼兒姑娘會有機會看到那一天的!”

                       趙啓同樣對未來滿懷着美好的憧憬,握緊雙拳說道。

                       而以此同時,場中殿門前情形一片混亂,那十數餘個曾自稱是大蒼峰白玉真人座下的碧袍弟子們紛紛将被趙啓一記重拳打暈的召德少主抱起包圍,好似生怕趙啓再行出手将那人事不省,一條肉蟲也似的召德少主從中格斃。

                       一旁阗親王瞧着眼前混亂場景卻是險些氣炸了肺,一隻顫顫巍巍的肥手箕指着趙啓面門,咬牙狠狠罵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方才沖撞了本王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對老殿主未來的繼承人出手,你可知道你剛剛闖了有多大的禍事嗎?”

                       “神殿繼承人那又如何?我既怕禍事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趙啓卻不欲再與那赤裸着肥胖半身,裹着一條黃棉袖袍氣急敗壞的阗親王再加多說,虎目一翻,眼眸中殺氣四溢,冷道:“怎麽,說了這麽多你還不滾?莫非是方才我說的還不夠麽?卻想與那召德少主落得一般下場?”

                       “好…好…好……”那阗親王怎料得如此境地之下,那趙啓竟爾還敢對着自己再度言出威脅,一時間胖大的身軀不可抑制的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邊用手捂着心口,一邊痛苦的矮下腰來,大口喘息着吃力說道:“可敢…可敢……留下名諱……我慶氏大蒼峰一脈來日定有厚報…”

                       “神照峰,神罰殿,趙啓!”趙啓此時得見那阗親王好似心髒病發作的的樣子,卻也怕其一聲不響的就死在了這裏,畢竟這裏乃是楊神盼寝宮,謀殺慶氏皇族的罪名更是不小,趙啓雖是有着一顆潑天大膽,但也絕非是個不知輕重的孟浪之人,得見此情形,即刻氣沉丹田高聲喝道:“爾等大蒼峰弟子們,帶着你們主子趕緊滾蛋,十息之内若教我在此處看見還有活人,休怪我下手狠毒,不留情面!”

                       “臭小子…真…好……好膽……”那阗親王顫抖着一身白花花的贅肉,掙紮着身型勉力坐起,還欲再說,卻不想一句話斷斷續續的還未說出幾個字來,頓時被“呼啦啦”一片,争先洶湧而來的大蒼峰弟子們七手八腳的的抗坐起身,與着那早先便已墜地昏迷不醒的召德少主二人向着殿外狂奔而去,須臾間十數餘人便已跑的不見蹤影。

                       趙啓濃眉緊蹙,看着那一衆跑的一溜煙兒也似消失不見的大蒼峰弟子,心下凜然,卻也知曉自己今後在神殿當中怕是又将憑空樹一大敵!

                       “郎君卻無需爲此擔憂,今夜之事神盼會替你斡旋處理!”楊神盼赤着一雙嫩足緩緩走至趙啓身前,極靜好聽的聲音說道;“今夜冬至,嚴寒料峭,郎君今夜便在神盼寝宮當中歇息一晚吧!”

                       “盼兒姑娘卻無需操心,此事我自有應對之法!”趙啓一顆男兒自尊心作怪隻是其一,最主要的還是趙啓不欲讓楊神盼再涉險境,

是以
旋即大口回絕,又聞聽楊神盼對着自己發出的夜宿邀請,一顆心髒不争氣的“砰砰”直跳,“盼兒姑娘竟肯留我在她寝宮住宿!”一念想到此前那阗親王老色鬼也曾對楊神盼發出了宿嫖,并且楊言要在床上操一整晚小嫩屁眼兒的荒唐請求,不覺那原本就躁動不安的心此刻更是灼熱起來:“盼兒姑娘留我在她的寝宮住宿,莫非是……”

                       “嗯,郎君卻在思索什麽?”楊神盼一聲問詢,将趙啓從那淫靡無邊的香豔思緒中拉扯回來,似乎了爲了掩蓋住内心的不潔想法,趙啓慌忙咳嗽了一聲,躬身施禮道:“哦,盼兒姑娘,即使如此…那便打攪了,卻莫怪我趙啓一個粗人弄髒了你的行宮!!”

                       ※※※※※※※

                       
                       楊神盼的寝宮中很暖,也很溫心,擺放的一應陳設雖不及神殿當中其他宮寝的流輝奢彩,但也卻自有着一脈古樸的素雅之風。金絲雅木雕琢而成的古樸屏風後是一張紫檀木構造而成的巨大香帳,香帳四周雲煙袅袅,各自擺放着一尊約莫半人高的石紋寶鼎,寶鼎之上異香蒸騰,霧氣氤氲,讓人睡在其間幾如感受身處夢幻之中,端的是那般仙境淼淼,亦幻亦真。

                       然而此時間趙啓卻無心思去感受眼前這等如處夢境的幻真美好,此時的他心中複雜無比,擡眼瞧着那赤着一雙白嫩腿根兒,正俯身收拾着床榻之上一應男人污穢的絕美女神楊神盼,内心中一陣猛烈掙紮,好半響功夫,嘴中吐出一口渾渾濁氣,始才行上前去,說道:“盼兒姑娘,你且先歇息歇息,這裏便由我來收拾吧!”話音說過,伸手抓過床榻旁楊神盼那一條被男人随意裹卷丢棄在床間角落裏,被射滿了渾濁濃精的潔白束胸縛帶,心中就是一陣不可抑制的猛烈顫抖。

                       “召德少主與阗老九這兩個老淫徒真的是太過份了,不但在床上揪握把玩了盼兒姑娘的大奶子,竟然還把盼兒姑娘平素裏用來裹胸的束帶都射滿了穢物,莫非是真個想叫盼兒姑娘不束胸,挺着一對大奶兒出門?”趙啓一念想到楊神盼微顫着那薄薄素白衣衫之下的一對豐挺飽滿,行走在神殿之内令人血脈噴張的香豔情形,不覺鼻端一熱,竟爾留下了一絲殷紅血液。

                       “該死!”沉醉于無邊遐想之下的趙啓未料到自己居然會突流鼻血,不由暗罵一聲糟糕,當即用着手中楊神盼的束帶裹胸胡亂的擦抹一陣鼻端鮮血,似乎是生怕被楊神盼從中看見自己身體之上出醜的異端,旋即将手中染血并混合着男人濃精的束帶揉成一把,折手藏入身後腰帶當中。

                       卻不想趙啓這一幕荒誕的場景恰好被楊神盼看見,一時間手忙腳亂之下不由結結巴巴的說道:“盼兒姑娘……并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趙啓話未說完,卻見楊神盼眨了眨好看的美眸,言中好似并無責怪之意道:“郎君也認爲奴奴盼兒不該束帶出行嗎?”

                       “不……不是的……”趙啓很怕自己的舉動被楊神盼生出誤解,心中慌亂之下竟是一時半會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說話解釋,又聞聽了楊神盼口中方才之言,腦中靈光一現,如有意動,稍稍收拾心情片刻,強自鎮定道:“嗯…盼兒姑娘…并非隻是你看到的那樣……在我們那個地方的習俗,大胸并不是什麽淫邪醜陋的事物,它也是一種人體的美好,是很多女孩自豪并且樂意讓大家去看到的東西……”

                       “嗯…盼兒姑娘……不知道我這麽說你能不能理解!”趙啓緊緊盯着楊神盼那好看的眸子,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言辭說道。

                       楊神盼聽見趙啓口中說出那出人意料的言論,清晰明亮的好看眸子裏微微幻出一片神采,輕聲說道:“可想而知在郎君的家鄉裏一定沒有鐵律的束縛和無休無止的戰亂吧!”

                       “應該是差不多吧!”趙啓心中回思了一遍自己穿越來此之前,故國當中自建國以來強大的高度集權與異常恒穩的社會次序,點了點頭應聲說道。

                       “生活在郎君家鄉當中的百姓子民們一定都很幸福!”楊神盼清澈的美眸中幻出一陣對未來美好事物的真切憧憬之色,道:“神盼亦想去見見郎君生活的那個家鄉!”

                       “盼兒,你跟我走吧,我們一起走的遠遠的,我會帶你離開這個充斥着陰謀與背叛的荒誕世界!”趙啓一腔熱血湧上心頭,禁不住伸手捉住楊神盼那一雙冷冰冰的皓白玉手,鼓起勇氣,再度對楊神盼提及了那個夢中心語:“盼兒,我是真心喜愛你的,不要拒絕我,我知道你有很多說不出口的苦衷,亦知道你肩上負着一項足夠沉着的使命,但請你無論如何也一定要相信我,我趙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似乎是過了一萬年,也似乎僅僅是隻是過了一眨眼,趙啓恍然間感覺握在手中的冰涼玉潤小手漸漸的有了些許溫度,此時柔軟玉潔小手的主人目光依舊清澈而明亮,隻是其間已然帶上了幾分驚異與期許,她那細膩而好聽的聲音認真說道:“如果可以,盼兒真的願意跟随郎君一起去見一見這個美好世界!”

                       楊神盼美眸盯着趙啓那充滿了期待目光的眸子認認真真的說着,那靜逸好聽的聲音中聽似卻有着一絲淡淡的無奈:“隻是有的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的無奈,總會有個念想強行驅使逼迫着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歡,讨厭,甚至是極爲厭惡的事情!”

                       楊神盼嫩白如青蔥的指尖兒輕輕觸拂着趙啓溫熱掌心,憧憬萬千的語氣對着趙啓耳邊輕輕說道:“郎君,我怕教你失望,不敢輕易應承你些許什麽諾言,但是如若有一天盼兒有幸能夠完成自己使命,更且不潔之軀能夠得以繼續撐延,郎君若不嫌棄,盼兒願與郎君一同歸塵隐世,共此一生!”

                       “不……我絕對不會讓你等到那麽一天的!”趙啓聞見楊神盼說出了令自己朝思夜想的夢中之語,心情劇烈激蕩之下不由渾身上下猛地一陣顫栗,雙手伸出蓦地一下将楊神盼那動人嬌挺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盼兒我一定會趕在神殿撞鍾定律之前阻止這一切的,你相信我一定能做到的!”

                       趙啓鼻間嗅着楊神盼潔白頸項間的淡淡幽香,胸膛上感受着楊神盼那一對堅挺飽滿的嬌人欲死,不覺自小腹當中生出一陣不可阻擋的猛烈欲火,竟是雙手鬼使神差的一下将懷中佳人猛地一下抱起,撲倒在寝宮中那張紫檀木構裝而成,形貌巨大的香塌之上。

                       “郎君也想如他們一般在這宮中床上狠狠要我嗎!”趙啓急欲的狂亂間,忽聞楊神盼發出的一聲輕輕歎息,頓時警醒過來,欲火稍消,雙眸含情萬千盯看着身下楊神盼那對略微帶着幾分失望的好看美眸,不經斟酌言辭,認真柔聲說道:“盼兒,我是真心喜愛你,不想與你說虛僞話,要,我做夢都想要你,我真的很想要你,我巴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要你,有些時候我真的很嫉妒神殿裏的那些淫徒,因爲他們不需要得到你的認可,也不需要感受你的心情,便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随随便便的占有并享用你的身子!”

                       趙啓眼含柔情,伸手将楊神盼那一隻細嫩皓白的手兒扼在自己胸膛,發聲肺腑說道:“我曾聽說情動的男女在床笫之間最爲交心,也最爲蝕骨,盼兒卿卿,卿卿盼兒,此刻的我真的是愛煞你,也想煞了你,如果可以,你剖開我的胸膛看一看它究竟是不是熾熱的,我真的很想在這裏在床上深深的占有感受一下你的内心!”

                       “郎君這番話語也對雲家姐姐說過吧。”忽見楊神盼的好看臉頰之上微微染起一陣紅暈,道:“現在還不行,神殿未曾敲鍾定律,神盼不能丢失處貞。”見趙啓滿是期許的眼眸中流露出幾許失望神情,忽而輕咬朱唇說道:“郎君若實在想與神盼交心,盼兒願意用其他方式以供君取……”

                       “盼兒姑娘這是肯讓我去操她的小嫩屁眼兒了?”趙啓本自失望,忽而聞聽如此驚人之語從楊神盼口中說出,不覺心中一顫栗,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心痛震顫之感迅速蔓充斥了延趙啓整個胸膛。

                       而正當趙啓雙眸深情凝視楊神盼一對迷情美眸,待要有所說辭行動之時,忽聞一個怪語怪調的聲音極爲不耐煩道:“不給操穴,那便幹小屁眼兒呗,年輕人辦事犯得着把話說的那麽肉麻兮兮的,害不害臊,老人家我在上頭聽的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無趣無趣!”

                       話音落時,忽見一個形貌髒亂滑稽,穿着一襲油膩道袍的邋遢道人從殿頂梁木之上一蹦而下,落在趙啓與楊神盼的香帳之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吹胡子瞪眼道:“年輕人不就是想操個屁眼兒嘛,何不學學那當前二人,這入得門來便将這小嫩丫頭從頭到腳給剝個精光,揪着大奶兒玩着大白腿丫,搞上床去掰臀便操屁眼,一根大屌幾番濃精灌将下來,還不是将這小嫩丫頭射的哼哼卿卿,水兒直流。”
                       
                       “盼兒姑娘乃我心中摯愛之人,還前老輩請能夠尊重一些。”趙啓看見來人形貌,鼻間聞着那一股濃烈的酸臭之味,不覺微微皺眉,心中暗自驚訝道:“怎麽是他,這邋遢老道先前便在此不停窺視,他究竟想做什麽?”心中暗念想着,卻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背上槍支。

                       楊神盼輕輕拍了拍趙啓手臂,示意稍安勿躁,坐起身形,雙手執禮恭敬說道:“神女揚神盼見過神墟師叔祖!”

                       “盼兒居然喊這邋遢老道師叔祖,還是神字輩的?”趙啓聞聲一愣,心中不無驚訝。

                       “去去去,我老人家對女人沒甚興趣,小嫩丫頭自個一邊玩穴去!”卻見那邋遢老道對楊神盼的出聲問候理也不理,徑直走到趙啓身前自顧自的說道:“你這小子倒是不錯,既有色心又有賊膽,頗像我老人家當年!”說着小眼睛上下滴溜溜的打量了趙啓一陣,繼而搖頭晃腦的撫須評道:“嗯,這一身的功夫境兒雖然是低了些,但好在身材闆兒夠結實,也算頗合我老人家的胃口,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來先天峰當我老人家的嫡傳弟子!”

                       “卻是多謝前輩厚愛,晚輩來此山門之前卻已有了師門承傳!”趙啓微一拱手,出言婉拒道。

                       “有了師父那又有什麽關系,你且辭了師門再轉拜我老人家門下便是!”那邋遢老道卻似對趙啓的婉拒之言渾不在意,轉袖一拂,鼻孔對天道:“哼哼,我便不信在這神殿當中還有哪個不開眼的老家夥敢與我老人家搶弟子。”

                       “我跟盼兒姑娘還未開始呢,這該死的邋遢道士究竟有完沒完?”趙啓此刻心中暗罵連天,他不欲與這邋遢老道再行攀扯,又惟恐其強仗着自身武力胡攪蠻纏,是以腦中巧念一動,當即便将自己所能依仗的最大虛假借口直接說出:“晚輩座師乃是大雄寶寺的戒律大佛!”

                       果見戒律大佛之名積威甚重,趙啓口中之言方一說出,頓見那神墟邋遢道人像是踩了貓尾巴一般,蓦地一下一蹦三尺高,憑空折身倒退三丈,伸手拂袖,顫顫巍巍的箕指趙啓面門道:“老人家我沒聽錯吧……你這小子方才說什麽來着……你是那老不死的妖怪戒律妖宗的徒子徒孫?”話音落下,眼眶中小眼一陣‘咕噜’轉動,複又将趙啓細細打量一陣,待得見到趙啓之闆寸頭制式與全身上下奇怪的裝束之後,像是見了鬼一般,黑夜裏蓦地發出一聲凄厲慘嚎,整個人一下倒蹿而出,一眨眼間,身形便已從宮寝當中消失不見。

                       趙啓也未料到自己虛擡出的戒律大佛之名,竟爾會讓那神墟邋遢老道一下生出如此大的反應,不由心下稱奇,啧啧驚怪道:“不知這老前輩爲何如此懼怕吾之禦下座師。”

                       卻見楊神盼眨了眨那好看的美眸,替趙啓解惑道:“早些年間,神墟師叔祖玄功圓滿大成之後,曾出山遠遊,間或好似去過大雄寶寺一趟,也不知道是在内裏究竟發生了些什麽,至此歸山之後便時而神智不清,聞聽戒律大佛之名更是性情大變,老殿主爲治其病使了多種方法也未見其效!”

                       “在這邋遢老道人的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麽呢?還有那戒律大佛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到底有何手段竟能夠直接影響一個玄功步入玄鬼之境人的心智心神?”諸多疑問橫亘在趙啓心中,但他此時卻不能問,更不能将問題繼續伸延,隻得強行調轉話題說道:“那老殿主呢,神墟道人時而心智失常,難道就任由他這般在神殿當中胡作非爲嗎?”

                       “嗯!”楊神盼緩緩搖了搖頭道:“郎君卻有所不知,神墟師叔祖與老殿主一般都是神殿‘神’字輩碩果僅存的先輩之一,神殿當中幾乎無人能夠在身份上與他睥睨,這些年來神墟師叔祖也委實在山門中惹下了不少禍事,老殿主萬般無奈之下這才将神墟師叔祖安置在了先天峰,而這先天峰乃是神殿淩雲鎮九峰中實力最爲強盛的一脈,峰中高手如雲,強者林立,也确實最大限度的約束了神墟師叔祖好一段時日!”

                       “唔,原來是這樣!”趙啓以手支頤思索一陣,正想出聲問問楊神盼自己的神照峰在神殿淩雲九峰當中屬于什麽地位,忽而見得楊神盼那一襲素白衣衫之下的碩大飽滿若隐若現,甚是誘人,不覺小腹之上複又燃起一道炙熱暖流,口感舌燥道:“盼兒,我們……”卻是禁不住欲望一下将楊神盼那絕挺俏的惹火身材擁入懷中。

                       楊神盼出人意料的未做任何動作,靜靜的赤着一雙白嫩美足側身坐于床上,任由趙啓一雙大手緊緊将她按入懷中,抱緊,深擁,耳鬓厮磨。

                       趙啓真正抱得懷中佳人之時,感受着其軀體之上的冰冰低涼體溫,竟爾是出奇的欲火稍消,連忙緩下手中動作,伸手輕輕撫了撫楊神盼那白皙芊美的項背,柔聲訝道:“盼兒,爲何身體如此寒冷,當是練功出了岔子?”

                       “郎君,卻不打緊的,我是千年玄冰的奇寒體質!”楊神盼此時好似猶有心思未曾傾吐,朱唇輕啓,在趙啓耳旁輕輕說道:“神盼看的出來雲家姐姐頗爲喜愛郎君。”

                       趙啓聞聽懷中神女佳人忽而将話題極爲突兀的調轉至雲韻身上,不由“嗯”了一聲,道:“盼兒何故突然作此感想。”                       

                       “明神功乃雲家姐姐獨脈相傳之絕密法門,若無雲家姐姐傾心相助,想來郎君無法将玄功修至小神通六重領域。”楊神盼的極靜好聽的聲音裏漸漸的有了一絲感觸,一對美眸忽而凝視趙啓道:“雲家姐姐是個苦命人,如有機會,郎君還需好好待她。”

                      此前趙啓曾關乎雲韻出身一事數次問詢于她,但卻不知爲何雲韻一直都是緘口不語,如今有機會窺得雲韻身份奧秘,趙啓自是求之不得,又知曉其中定然隐藏着些許巨大隐秘,臉上顯現出少有的凝重之色,正色道:“嗯,我不太明白,還請盼兒與我仔細分說。”

                       “郎君,你可知道,雲家姐姐的父母雙親此時此刻盡都被關在大雄寶寺的玉窟佛牢之中嗎?”

                       “什麽……”楊神盼口中凝神靜氣說出的這一番話語卻不啻于平地驚雷在趙啓心中猛地炸響。

                       “原來如此,無怪乎韻兒在此之前會在大雄寶寺被七玄脈黑風堂一脈設伏拿住,居然是爲了營救自己的雙親。”趙啓腦子裏飛速運轉并且消化這一從楊神盼口中聽得的驚人消息,稍稍一陣沉吟,認認真真的對着睜着一雙明亮美眸的楊神盼說道:“盼兒,待我事了之後,此事我會盡心盡力,設法施爲,一定确保将韻兒之雙親父母安然無恙接出!”

                       趙啓此前盡數都在神照峰中假冒大佛嫡傳弟子身份,但實則卻連大雄寶寺之内的結構樣貌都未曾見過,也不知道其内兇險究竟如何,是以也不敢一下把話說的太滿。

                       “郎君有此擔當,也不枉雲家姐姐竭盡心力赤心相待。”楊神盼微微颔首,臉色亦現凝重道:“隻是郎君切記,此事需得親力親爲,千萬不可交托他人代辦,戒律大佛神威難測,稍有差池隻怕雲家姐姐一家此生再無相見之日!”

                       “嗯,我一定會謹慎的!”趙啓忽而雙手捧起雲韻那張絕塵脫俗的清麗臉龐,柔情萬千道:“盼兒,此刻的我隻想狠狠吻你!”

                       “吻爲何物?”楊神盼好似未曾理解趙啓話中真意,大睜着一雙美眸微微詫異道。

                       卻見趙啓在楊神盼驚異的目光當中,俯首側臉,張嘴吐息,蓦地一口将楊神盼那分外誘人的柔軟朱唇狠狠吻住。

                       “嗯……”楊神盼檀口徒遭趙啓霸道突襲,隻覺腦子裏朦朦胧胧的眩暈一片,全然不知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等男女交心的歡愉之法,微覺喘息着失神片刻,竟是任由趙啓一條舌頭在滑腔内肆意遊走糾纏。趙啓爲求博得佳人歡心,咂舌,叩關,深入,不斷的賣弄着一應現代吻技,又捧着楊神盼臉頰深深的癡吻了片刻,忽而見得楊神盼此時已是被吻的星眸微阖,暈紅上臉,氣喘籲籲不止,不覺腦中思緒炸開,一陣無論如何都阻擋不了的洶湧欲火自小腹當中猛地狂沖而上。

                       “郎君不可!”恰在趙啓控制不住體内那洶湧而上的劇烈的欲火,掰開懷中楊神盼那一對白嫩腿兒,便欲擡胸挺腹直接奪取懷中佳人初貞之時,楊神盼倏而伸出一根白皙的纖嫩手指,輕輕巧巧的點在趙啓檀中穴腹部之上。

                       趙啓隻覺腦子裏沉沉一陣,襲來一陣如潮睡意,不由身形一震,歪倒在懷中佳人的溫熱懷中,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視野逐漸迷離………

                       楊神盼赤足盤腿坐在床上,伸手輕輕的撫摸着趙啓臉龐,目光堅毅而柔和輕輕說道:“睡吧,郎君,放下心中一切塊壘,漫漫的長夜就要來了。”

                       是夜,嚴寒霜降,北風以凝!
2017-10-29 13:2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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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42~45)作者:小隱者

.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7/11/8發表於:SIS


            第四十二章 開端伊始

  趙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睡夢中的他化身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王,
為了追求利益不斷的將周邊朋友一一殺害,便連自己最心愛之人也未放過。當趙
啟夢見自己一手持槍親手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楊神盼一槍爆頭之時,忽而一下子
從床上驚醒過來。

  「不——!」趙啟雙手插入髮絲,發瘋似的嘶吼道。

  「尊者大人你……你這……這到底是怎麼了……」趙啟瘋魔間,卻見花玉道
人那一襲穿著花青色道袍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那一張長著一對倒三角眼兒
的黝黑臉頰之上滿是驚慌之色:「完了,尊者大人莫不是練功出了岔子,入了瘋
魔之境!」

  「莫要驚慌。」趙啟低喝一聲,強迫自己從慌亂的夢境的中回到現實,抬眼
打量四周一陣,說道:「花玉道人究竟發生什麼了,我這是在哪?」

  「尊者大人您還不知道嗎?」花玉道人一對倒三角眼打量趙啟一陣,小心翼
翼的斟言酌句道:「十日之前大蒼峰一脈率眾來犯,是盼神女護送尊者大人來神
兆宮中修養心神的。」

  「盼兒姑娘!」趙啟細一思索,這才回想起自己昏睡前的一幕幕情形,不由
狠狠一拍額頭,心中暗自自責道:「真該死,那日夜裡我竟如此混帳對盼兒姑娘
做出了那般不可饒恕之事!」一念想到自己居然沒有控制住心中的妄念,以至於
親手毀去了自己與心中女神楊神盼在床共度美好一夜的絕佳親密機會,不由心中
就是一陣懊惱,簡直悔恨萬分。

  「嗯,我已經在這裡昏睡了十日嗎?」趙啟以手支額,輕輕揉動著有些生痛
的太陽穴,沉默片刻,稍稍整理腦中有些混亂的思緒,須臾方道:「咦?盼兒姑
娘呢?還有在某家昏睡的這十日裡那大蒼峰打上山了麼?」

  「盼神女在將首尊大人送來神兆宮後便隻身離開了,至於她去了哪裡小道卻
也不知。」花玉道人甫一聽趙啟問起大蒼峰一事,好似受了某種巨大委屈一般,
頓時便是怒氣上臉,一蹦三尺高,嘴裡恨恨說道:「首尊大人你卻不知,在你昏
睡的這段時日裡那大蒼峰一群牛鼻子們簡直欺人太甚啊,他們一直試圖用武力逼
迫我神照峰向他臣服,小道與沈師兄自是不肯,那一幫老雜毛居然二話不說直接
用武力攻山,幾次大戰爭鬥下來,我神兆宮可委實是折了不少精英弟子。」

  趙啟卻沒想到面對神殿外峰襲擾相迫,這原本兩面三刀的神兆宮竟能頂住偌
大的壓力相抗爭,不由拍了花玉道人肩膀道:「我雖知你所言虛假甚多,但這些
時日確是辛苦你們了!」

  花玉道人忽而得趙啟一番誇讚,卻是連忙擺手,受寵若驚道:「哪裡哪裡,
這些時日裡還多虧諸行烈那莽……哦不對是諸殿主出力最多,若非有他門下數萬
馬匪相鎮,就憑小道與沈師兄小小的神兆宮卻哪裡能夠抵擋的住大蒼峰那一脈凶
徒!」

  趙啟目光一陣晃悠,瞧見自己那把最為依仗的G—22式阻擊步槍被擺放在
床榻之上,不覺心下稍安,伸了個懶腰,舒動筋骨道:「未知這些時日裡,青陽
先生與伏月門主聞聽本峰受難,可曾率人前來相助解圍?」

  而那花玉道人聞聽趙啟之問詢聲音竟是出人意料的沒有接話,黝黑的臉龐上
一陣猶豫,好似卻在斟酌到底該說還是不說。

  「花玉道人,你有事瞞我?快說。」趙啟察覺到事態不對,臉色一變,挑眉
喝道。

  「首尊大人,非是我不說啊,實則這是乃上佳誘敵之計啊!」那花玉道人在
趙啟的逼問之下,兀自猶豫一陣,最終還是選擇如實交代,道:「是沈師兄與那
諸行烈商量後,決定將錯誤的消息散步給了那大蒼峰一脈狂徒,使了一招禍水東
引,將這群狂徒的主要襲擾方向指向了斷月峰與神鷲峰二門領域!」

  「糊塗!愚蠢!」趙啟伸手重重一掌拍向床前木桌,將之擊為幾截碎木,口
裡罵道:「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在玩著內鬥的伎倆,那大蒼峰一脈狂徒明顯全部
是沖著本座來的,若教他真個擊垮了斷月與神鷲二峰,便算你們內鬥真個能勝,
我神照峰也會是元氣大傷的,最後卻拿什麼去抵抗那外峰一脈上下一統的全盛勢
力!」

  趙啟在呵斥的同時,心中亦在不停暗罵:「那沈天官與諸行烈到底只是一介
武夫宦官,心中雖有韜略墨水不假,但也不過是為了些許短暫利益便這般設計爭
鬥,終究還是成不了大事!」

  恰在趙啟心中憤恚,最為生氣之時,諸行烈那穿著一襲黑色武甲,威武雄壯
的身影走入神兆宮大殿之內,見得趙啟此時黑沉著個臉正大發雷霆,先是一怔,
繼而哈哈大笑道:「某的好兄弟,怎麼方一醒來便如此動氣,難不成是那花玉道
長做錯了什麼?」伸手一拍趙啟肩膀,大大咧咧地道:「來來來,世兄消消氣,
莫與花玉道長見怪,為兄這裡卻有一個好消息要告知於你。」

  「可是事關那神鷲斷月二峰?」趙啟臉色一變,心中生出一股不好預感。

  「世兄卻是料事如神。」諸行烈稱讚一聲,豪氣萬千道:「為兄數個時辰之
前率領部眾喬裝成斷月峰與神鷲峰弟子,親設埋伏於大蒼峰交界之間,更以龍像
巨力擊殺了大蒼峰禦下七子之一的法雲子程破極,那大蒼峰其餘來犯的三位四平
道首得知消息之後大為震怒,竟連夜率著門下一眾門徒爪牙向那斷月神鷲二峰開
進,料想來這便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諸行烈一邊說著,一對豹環虎目中射出一絲狠厲之色,鼻間冷哼一聲:「那
神鷲峰與斷月峰二門素來與我等不太對路,居中相處更是有諸多小動作試圖阻撓
我等一統山門,今日也正好趁此機會借大蒼峰之手轉而去之,若能事成,世兄之
一統神照峰山門的大業定將再進一步!」

  「諸兄的這一步棋卻是下的錯了。」趙啟聽罷諸行烈那滿懷自信的一陣豪言
壯語,忽而搖了搖頭道:「諸兄,你可知那大蒼峰進攻來犯我神照峰的最終真正
目的?」

  「怎麼?難道不是為了地界之爭麼?」諸行烈好似聽出趙啟話中弦外之音,
神色不由得一變道。

  「大蒼峰此次大舉來犯的真正的目的卻是為我而來!」遂聽趙啟一聲歎息,
複又將自己於十日之前在神女寢宮殿前發生的一番經過都說了出來,當趙啟說至
自己極度憤怒之下一拳將召德少主擊飛,並狠狠折辱于闐親王之時,花玉道人那
長著一對倒三角眼的黝黑臉頰頓時哭喪起來,嘴裡幹嚎著道:「完了,那召德少
主乃是神殿未來之主,而那闐親王又是大慶皇族在大蒼峰一脈幕後的幾個掌權者
之一,這二人多少不少在神殿當中都是一方小霸者,這會卻教尊者大人給全得罪
了,卻教我神照峰這一孤脈今後在這神殿當中還怎麼立足!」

  「慌什麼,事情還未嚴重到那個程度!」諸行烈相較花玉道人那張驚慌失措
的面容卻是冷靜的多,低垂著一對虎目思索一陣,道:「趙世兄,未知那召德少
主傷勢如何?」

  「諸兄放心,某家那時雖為憤怒,但下手卻也知輕重,僅僅只是出手將其擊
暈倒地,並未重傷其性命!」趙啟眸中目光直視諸行烈,道:「諸兄現在卻知我
方才為何直言棋錯一招吧!」

  「卻是為兄疏忽!」諸行烈眸中目光閃動,似乎是在思忖此前一應計策行之
後果,俄頃,對著趙啟說道:「如今諸計已施,斷月峰與神鷲峰二門敗局已定,
敵峰勢力不日即將壓境而來。世兄卻有何打算!」其言下之意卻已認定神照峰一
脈必將難逃敗亡之局!

  「諸兄何以料定我神照峰必敗?」趙啟微一皺眉,卻不認同這個說法。

  「大蒼峰乃是慶氏皇族一脈嫡系勢力,其內無爭鬥,外又有神王宮皇族勢力
支持,而反觀我神照峰一脈,峰中大小勢力雜亂無序,相互之間多有傾軋,從未
真正一統,若只依仗某家的數萬弟兄,著實有些吃力。」諸行烈沉吟一陣,把話
說道:「難不成世兄卻有奇謀可以扭轉局勢?」

  「計謀倒是暫未想到。」趙啟搖了搖頭,嘴裡淡淡然把話說著,眼中目光卻
是明亮無比,「倒想請教諸兄,我趙啟若使大蒼峰餘下六大道首全部癱瘓,我神
照峰之勝算又有幾何?」

  「莫非……」趙啟話一說出,諸行烈旋即猜出意思,不由得眼皮一跳:「世
兄卻想在山門之內動用手中鎮寺之寶?」說話間,眼中目光直視趙啟手中那把形
貌不揚,但卻威力甚為駭人的古怪器械,一張鬚髮皆赤的威嚴面孔之上露出一絲
罕有的凝重之色。

  「尊者大人,還請慎重考慮啊,若您在淩雲九峰之上殺戮過重,唯恐會引得
神殿大神通者們親自出手,我神照峰很可能會如那大諸峰一般煙消雲散啊。」花
玉道人那油膩膩的聲音忽而插話,語氣之中充滿憂慮。

  「花玉道長的話不無道理。」諸行烈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神殿幾大主峰
之間或因私仇,又或因利益,相互摩擦碰撞,鬧出點不大的兵刀動靜也不算什麼
奇怪,只需不動搖神殿主體基石,那些大能者們也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
如若像世兄這般出手驚人,只怕屆時不但會引得神殿橫加幹預,更會成為餘下六
峰眼中眾矢之的的,眾強窺視環繞之下,我神照峰一脈今後怕是再業難有所做為
了!」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可是你們卻有沒有想過這世上還有一句古老讖語。」
趙啟越說著話臉上顯現出來的神情越是冷靜:「蛇打七寸如若不死——言下之意
卻是提醒諸行烈與花玉道人二人,他趙啟作為神照峰一脈道首尊者,此次既得罪
了召德少主與那闐親王一眾皇族勢力為首的大蒼峰一脈,如若不能及時做出反擊
的話,並且將之戰力徹底重創瓦解,他們很有可能也會如趙啟一般遭受到大蒼峰
以及慶氏皇族一脈勢力之外無休止境的打擊報復!」

  「不錯,若依照那幫慶氏皇族子弟的饕餮心性完全有可能會是這般發展,我
們不能就此坐以待斃!」諸行烈似乎是想起了此前自己在大西北接受慶氏皇族招
安之時,曾親眼目睹了這夥宗族權貴在極西北之地做下的比自己這幫窮凶極惡的
馬匪更為駭人聽聞的可怖修羅場景,大手一拍桌案,握緊雙拳道:「照他娘的慶
氏皇族,既然世兄這麼有把握,那我這當兄弟的便放下身家與你一同在這神照峰
當中再豪賭一把。」

  而趙啟身旁的花玉道人更是漫天階的甩動著手中浮塵,兀自添聲叫囂:「切
莫不能叫那幫大蒼峰的雜毛鷹犬在我神照峰中如此囂張,我與沈師兄的神兆宮也
一起拼了!」

  趙啟緩緩撫摸著手中那把迷彩色用重金屬外殼打造而成的G—22式阻擊步
槍,眸中目光神采四射,「來到這個世界許久,一直都將你雪藏在身,如今也是
時候讓這一群舊時代的慶氏皇族們見識見識你的真正猙獰面貌了。」

  趙啟霸氣回腸的話說著,一時之間神兆宮內偌大的宮殿當中刮起一陣旋風,
那花玉道人好似感受到了殿中嚴寒,不由猛地打了一個寒噤,縮了縮脖子,偷偷
看了一眼那定定站立,懷中抱著一把五尺長詭異器械,猶自怪聲冷笑的趙啟,心
中暗罵道:「瘋子,瘋子,不想我神照峰竟招來了一個古怪瘋子……」

                 *****************

  玄靈子冥法成是大蒼峰一脈排的上號的玄功圓滿境高手,二十年前玄功自突
破第六重後便成功入駐大蒼峰問道閣,晉升為白玉真人座下七大首座之一。近些
年來帶領著其兩個同為大蒼峰首座的結拜兄弟,南征北戰,無往不利。其練就的
一套噬魂奪魄劍法更是刁專狠毒,陰損異常。手中交手之敵幾乎難有撐到十招開
外。那些曾交過手的敵人,不是被其用劍氣一劍戳瞎了眸子,便是被其一招攪碎
了肢體,落得半身殘疾。而也因為如此,故而落下個削骨真人的狠辣名號。

  但玄靈子冥法成卻不以為恥,反覺威風,更是藉著這個名號在大蒼峰中四處
招搖,吸引眾多門徒。神殿當中往往有些犯境的外峰散人,一聽其名號便嚇破了
膽,自覺灰溜溜的退走。這樣的例數一多,這一來二去的玄靈子冥法成也就揚了
名,更養成了其一言不合就要將人整段整段削成零碎的惡劣習性。

  這按理來說玄靈子冥法成這削骨真人的名號在神照峰中應該無往不利才對,
而今日卻不知為何遇到了難題,他的狠辣名頭不但未將來人嚇倒,反倒激起了來
人一陣更為猛烈的奮力反擊,幾個氣勢淵亭的兇猛招數拼鬥下來,險些將自己的
結拜義弟淩雲子廣成道人一掌擊潰。

  削骨真人冥法成看著眼前那個肩上披著一件羽白披風,眯著一對鳳眼正空手
沉著冷靜對戰的中年儒雅男子,不覺皺了一皺眉,心中隱約生出一絲不好兆頭。

  須知他的結拜義弟廣成道人亦是大蒼峰禦下七大道首之一,神通驚人,其一
身不俗玄功相較於他也是決計不會遜色太多。卻哪裡知曉今日受命來此神照峰中
攻山,與那身披白羽的儒雅男子一番交手下來,不但沒有占著半分便宜,反倒被
其一只如有魔力的手掌打的左支右拙,後退連連。若非有著結義兄長削骨道人玄
靈子與著一眾近萬弟子在旁壓陣,那淩雲子廣成道人此時幾欲便要棄招而逃。

  場中二人如走龍鳳,又交手一陣,眼見那廣成道人還有數息之間便要隻身敗
退。削骨真人冥法成見狀眸中寒光一閃,窺著縫隙,腳踏流星,正欲調運丹田玄
功,鼓足全身之力便要飛劍入場,對那個儒雅中年男子背心突施奔襲,卻忽地聽
聞,『砰』地一聲輕微炸裂之響,那兀自仗劍起勢的削骨道人冥法成還未來的及
發出劍招,頓時整個後腦勺便被轟飛了半邊,那零零碎碎的腦漿血肉飄灑的漫天
都是。

  這極為突兀出現的一幕場景太為駭人,在場眾人怎麼也沒想到,那一向仗著
玄功高絕最是自負,喜歡將人削骨戳眼切成血肉零碎的削骨道人玄靈子,在一瞬
間幾無反抗之力的半邊腦袋便被人一招轟成碎渣。

  那本自在旁與中年儒雅男子遙相激鬥的廣成道人一見如此駭人無比的驚人情
形更是嚇得肝膽俱裂,連忙雙掌奮力前推,使了一招『倒震山嶽』一個折身退擠
進一眾大蒼峰弟子身後,那猶自還在氣喘吁吁的驚懼聲音厲聲喝道:「都給我並
肩子上,替法成首座報仇,將這一群神照峰的叛逆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話音落下,那人數近萬的一大群黑壓壓的大蒼峰弟子們本欲發聲呐喊,執刃
衝鋒,卻是不想此時天地間傳來一陣陣更為猛烈的鋪天蓋地馬蹄顫動之聲。

  「不好!」

  一眾大蒼峰弟子慌亂間,那怕被人突施暗手偷襲,正揉身躲在一眾大蒼峰弟
子當中的廣成道人淩雲子忽而瞧見了前方斷月峰山脊之上有一個穿著一襲黑色勁
衣,身形高大結實,留著板寸頭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根燒火棍也似的古怪事物,正
騎著胯下一匹快馬,率領著身後一大群密如蝗蟲般的兇悍馬匪,鋪天蓋地般的向
著自己與大蒼峰一眾弟子瘋狂席捲而來。

  「完了全完了!」

  廣成道人瞧見了數萬馬匪如此駭人聲色的奔襲場景,不由得腦中一陣眩暈,
幾欲當場昏闕過去。

  他淩雲子廣成道人自忖也是一個胸中頗有韜略想法的機謀之人,此次與結拜
兄長玄靈子冥法成千方百計搶得來這斷月峰中襲擾的名額,本自以為會狠狠的發
上一筆,卻又如何能夠料想的到在這淩雲九峰當中排名墊底,實力最為弱小的神
照峰內竟有著如此一股滔天勢力,自己千辛萬苦率著門下精英弟子來此攻山,不
但未搶得分毫利益,反倒卻搭上了自家結拜義兄的一條性命。

  「莫不知站在我大蒼峰一脈身後的乃是慶氏皇族身份嗎,這群神照峰的亂匪
們當真是不要命了。」淩雲子廣成道人緊咬著後牙槽心中暗罵連天,此時的他深
深的後悔著自己不過是為了貪圖那闐親王許下的一丁點權勢利益,便窮盡門下精
銳貿然越山出擊,而即將為此所付出的沉重代價。

  廣成道人後悔不迭間,卻見此時那從斷月峰中四面八方洶湧而出的黑壓壓一
片馬匪,將自己一眾大蒼峰弟子盡數合圍。當先那名留著板寸頭的奇裝打扮男子
從一眾悍匪中率先打馬而出,口中沉喝道:「兀那畏首畏尾的賊老道,給你一刻
鐘的時間考慮,向本座投降!」

  這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威風凜凜說話之人正是趙啟,他自數個時辰之前在神兆
宮中與諸行烈擬定好決策之後,便與神照峰諸人兵分兩路,一路由諸行烈帶領馳
援較近的神鷲峰領域,而另一路便是由趙啟親率萬象門三萬馬匪精銳千里奔襲斷
月峰,來救援那山門落座於神照峰山谷之間的伏月門主。

  趙啟這一路之上緊趕慢趕甚為賣力,他幾疑生怕自己一個救援不及時,那伏
月門主的斷月門一脈便會從此被大蒼峰勢力從山中抹去。那伏月門主之梟雄心性
雖為桀驁難馴,但在趙啟的振興計畫當中卻是不可或缺的一名強助力。而更且趙
啟如若放任斷月峰一脈在眼皮子底下被外峰侵襲勢力剿滅,這樣的結果,無論是
從他繼任神照峰一脈首尊的聲勢名望上來說,還是其他角度,都是趙啟無論如何
也不能夠承受的起的。

  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那削骨道人舉起手中長劍試圖從伏月門主背後偷
襲之時,趙啟倏而間打馬趕到,猛地一下在馬背之上收韁提腹,人立而起,手托
G—22式阻擊步槍淩空祭出了那驚魂動魄的精准一擊。

  玄功練的再高,也決計敵不過背後一槍偷襲,說的便是如今這種情況。

  「可以想像你在大蒼峰中也一定是個狠厲角色,只是可惜你運氣不好遇上了
我!」趙啟看著地上削骨真人玄靈子那掛著半隻零碎眼珠,猶自死不瞑目的半顆
破瓜也似的腦袋,心中暗歎了一聲,當即從胯下快馬之上躍然而下,走至那臉色
沉穩但卻其中隱隱有著一絲陰霾的中年儒雅男子身前,一拱手道:「某家聽見外
峰入侵斷月門的消息,便率眾前來相救,卻是救援來遲,伏月門主當無遭受太大
損失吧!」

  話音說著,目光打量,卻是驚異的發現伏月門主此時間竟是獨身一人在此抵
抗,不僅沒有門下弟子隨從跟隨,更未帶任何兵器,心中不由暗自咂舌道:「那
伏月門主的座下不是有號稱神照峰弟子精銳之最的數千門徒嗎,怎個今日卻不見
有半個人影,而且那日裡一直隨身不離的兩個負劍奴也不在此處!」

  「多謝尊者大人援手之恩。」在趙啟心中疑惑之時,卻見伏月門主微微躬身
道。

  亦還了一禮道:「伏月本想以身為餌,誘這大蒼峰的兩個賊道入我斷月門之
伏,卻沒想到尊者大人竟先我一步趕到自行出手了!」說話間右手虛空遙遙一引
袖袍,卻見斷月門那一方崎嶇蜿蜒的山脊之上顯現出一個又一個的高大身影。

  趙啟目力非凡可以瞧見這些人影黑衣覆面,俱都穿著清一色的勁裝武服,或
執長刃,或背弓箭,神情專注,凝神呼吸,握著兵器的手一動不動,明顯在此設
伏高度警戒多時。

  「趙某孟浪,卻是不知伏月門主竟早些得了消息,在此山門之中設下重重大
網。」趙啟瞧見伏月門主身後的這群斷月山弟子,各個玄功紮實,神俊非凡,心
中不禁暗贊一聲,卻只在心中豔羨道:「那諸行烈麾下的馬匪數量雖多,但論及
精銳程度,卻是遠遠不及這伏月門主的斷月山一脈弟子,瞧著今日趨勢,搞不好
這伏月門主不需我之相助,也真個能鯨吞下這一大波來犯的大蒼峰勢力,諸行烈
這招禍水東引的謀略卻是算錯一步。」

  「伏月平素雖在山中多為隱忍,但半數時間都在棋上推演格局,而我之先輩
亦在這淩雲九峰當中設有諸多暗門,是以能夠提前洞知外峰襲擾消息也不是不足
為奇!」伏月門主那沉穩的聲音略微有些訝然道:「這些事情盡都在伏月的意料
掌控之中,只是伏某委實沒有想到尊者大人你居然能夠放棄掌峰肅野之見,說服
那桀驁不遜的諸行烈,並且率眾來援,這讓伏月的內心裡禁不住有一句話想要認
認真真的問一問尊者。」

  卻見伏月門主說話間那對原本微眯對敵的沉著雙眸,驀然間大睜道:「說尊
者大人你胸懷萬千也罷,氣度非凡也罷,那些伏月都是不信的,不過,伏某卻想
問一句,尊者大人您來這神照峰內究竟是為了歷練而來,還是存在某種不可告人
的其他目的!」一語說罷,偌大個斷月山中頓時席捲起一陣陣的猛烈勁風。

  「這伏月門主竟早已識破了諸行烈的禍水東引之計,並在短短的十數息內從
細節上推演出我之心懷中暗藏巨大辛秘?」趙啟聞聽那伏月門主口中不急不緩吐
露的驚人之語,心中在暗自咂舌震驚的同時卻也冷靜下來,急速思考道:「伏月
門主這等細思極恐的心機著實恐怖,我以前一直以為這伏月門主與諸行烈都是一
般梟雄心性,倘若手段控制得當或可收為麾下助力,不想卻是大錯特錯,現今看
來,這伏月門主不但野心巨大,更且有著一顆不輸自己可吞山倒嶽的逆反之心,
這樣的人與之合作尚可,但是若想將之勢力收入門下,只怕卻是一件極難做到的
事情。」

  趙啟一念想著,忽而腦中靈光一動,想到了一個極為大膽的設想可能,「反
正都是瞎幾把胡扯,他也不可能看出我之假承身份,不若我便改變策略再誑他一
番?」心有所動,當即毫不猶豫佯裝敞開心跡,將自己內心底深處最為忌諱之事
和盤托出,說道:「伏月門主之推演能力某家甚為佩服,你說的不錯,本尊來從
大雄寶寺來這神照峰中卻非僅僅是只為了歷練而來!」

  伏月門主沒有料到趙啟竟如此乾脆的承認了自己心中測斷的事實,眼皮不由
得一跳,當即雙手一展,劃了個弧形,以小神通領域之力強自抹去了自己與趙啟
二人周身聲響禁制共顫,擺手請教道:「伏月不才,卻敢請教尊者鴻鵠之志!」

  「大佛之所以命我來此卻是為打破神殿道統千秋之傳的不二守則!」

  要玩就索性玩的更大一點,趙啟腦中一念記起這伏月門主的斷月山一脈好似
也是因謀逆而被受牽連流放至此,當即也逆向轉動思維,天馬行空的瞎扯蛋道:
「我敢把心中最大之行藏隱秘在此山門前與你傾盡吐露,卻不知伏月門主也敢否
與我一般,在這淩雲九峰當中沉舟一戰,共創未來之宏圖偉業?」

  卻見伏月門主那本自沉穩的眼眸中幻出一陣驚異神采,過了好半天方才籲聲
歎道:「神殿淩雲九峰,屹立中陸定神洲千年不倒,單只憑你我一個小小的神照
峰,卻是有些異想天開,殊難撼動了……」

  趙啟此前在特種部隊中曾學過心理,知曉此時間那伏月門主心中已然有所意
動,定然不能讓其在此時間壯大心中退卻心理,當即不等伏月門主將口中拒絕之
語說完,迅疾快語搶話道:「事到關鍵,如有必要,尊上大佛會親自出山!」

  趙啟這一記把握心理胡謅的猛藥下的果然到位無比,在那一刹那間,恍見那
伏月門主臉上之神情一下的變精彩至極,卻用他那如何也都壓抑不住的激蕩聲音
說道:「大佛若將降世,神州九陸寰宇之內必將天地顫動……」


             第四十三章 定計

  「我要淩雲九峰當中的三亭地界!」伏月門主兩眼緊盯趙啟眼眸,思量許久
方才試探說道。

  趙啟曾在境外與一眾奸猾似鬼的大毒梟們勾心鬥角長達數年之久,心思自是
何等的老練,甫一聞聽伏月門主口中說出的試探之言,心中便知那伏月門主如此
對自己大開其口的索要利益,只是因其怕自己事成之後卸磨殺驢,故而才獅子大
張口的出言試探自己,不覺心中冷笑道:「我根本就不是那勞什子戒律大佛的徒
孫,也沒有什麼實力能夠擊破淩雲九峰,我之所以會這樣借勢誑你也是為求自保
全然無奈之舉,只怕這到得最後在你心頭的美好願景卻是空歡喜一場!」

  趙啟心中雖是如此想法,但表面上卻得將戲做足,旋即佯裝出一副認真沉思
樣子,裝模做樣的思考了許久,方才搖了搖頭,鄭重其事說道:「不成,至多只
能給你一峰之地,不過我也不能全然保證,這些請求還需我向大佛傾力爭取!」

  伏月門主雖聽趙啟言出拒絕,內心裡卻是出人意料的驚喜連連,雙手緊緊握
拳,一陣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強自抑制心中喜悅神情,使之不會溢於言表,鎮
定說道:「如若首尊能夠確保你我之間的協定不受戒律大佛約束,伏月卻願窮盡
一山之力替首尊大人再出奇謀!」

  其言下之意竟已認同趙啟神照峰諸脈勢力座首之位。

  「不容易啊,伏月門主這只老狐狸終於還是上鉤了!」趙啟心中驚喜之餘,
渾身上下猛地一陣顫慄,卻是知曉自己在得了伏月門主這一脈在神照峰中隱忍多
年的強勁勢力相助之後,至今往後在這神照峰內卻是徹徹底底的坐實了淩雲九峰
一脈道首之位,其峰主寶座在此後的數年間再也無人能夠為之撼動!

  「本座既得伏月門主相助,又有諸殿主與青陽先生的二脈勢力巨力相協,此
時的神照峰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混亂無序之所,儼然已成鐵板一塊,本座倒想
看看那敢於來此犯境的大蒼峰的一脈皇族勢力,卻要該作如何收場!」趙啟亦出
一手淩空虛劃,破去那伏月門主設下的傳音禁制,一對殺氣肆溢的眸子看向場中
那躲在人群中,兀自萬分戒備的淩雲子廣成道人沉聲喝問道:「兀那賊老道,時
間現下已經過的差不多了,卻是否有想好要向本座投降?」

  那因畏懼趙啟手中器械之力,而躲在一眾弟子身後畏首畏尾的淩雲子廣成道
人仍舊試圖頑抗道:「老夫乃是大蒼峰道首白玉真人座下大蒼七子之一,識相點
的便放老夫歸去,咱們日後也自好相見!」

  「什麼狗屁白玉道人本尊卻未聽過。」趙啟冷哼一聲說道。

  「混帳東西,白玉座師是乃是玄功小圓滿巔峰之境的大真人,法相莊嚴,道
法高深,更是慶氏皇族一脈諸多皇子的御前出閣講師,兀那嘴上無毛的胖大賊和
尚,你若識相便乖乖的讓你門下的匪徒們讓出一條道路,若傷了我等,座師震怒
之下定然叫爾等小峰死無葬身之地!」卻是淩雲子廣成道人身旁一名胸前碧綠長
袍上繡著一朵白雲的弟子色厲內茬的出聲喝道。

  這名胸前紋著一朵白雲的弟子乃是那被趙啟先前一槍爆頭,死相慘烈的玄靈
子冥法成座下精英弟子之一,平素裡打著他尊師削骨道人與白玉真人旗號做慣了
諸多狐假虎威的惡事。如今見得這幫匪徒裡領頭之人竟如此年輕,心中駐定了趙
啟是一個未見過世面之人,是以當即便想再用他那套言辭,出言恫嚇趙啟一番。
卻哪裡知曉趙啟內心裡本就是一個無法無天之人,心中更是下定了決心要做那逆
謀之事,他的這一番苦心思索的恐嚇之言恰巧用錯了地方。

  話音方落,卻見趙啟忽而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桀桀,在這山谷之中悠
遠回蕩,頗為駭人。

  「我……白玉座師法相無邊……有什麼好笑的……你笑甚……」那名大蒼峰
精英弟子見趙啟笑的一臉狂態禁不住心下一個哆嗦,一時之間竟是沒有握緊手中
器刃。

  卻聽『哐當』一聲,那名削骨道人座下大蒼峰精英弟子手中兵器落地,與此
同時忽而前胸胸口之上驀地綻放出一朵殷紅血花。卻是趙啟身旁一直卷著長長袖
袍的沈天官不知何時暗中出手,握著手裡一隻『滴溜溜』正不住旋轉的染血漆黑
判官筆,嘖嘖咂舌道:「卻是哪裡來的外峰狗兒在此震天階的大放厥詞,真是楞
的聒噪。」話音落下,那精英弟子大瞪著一對死不瞑目的眼眸,屍身『噗通』一
聲仰倒在地。

  「賊子好膽,老夫好言相勸不聽也罷,竟敢再傷我大蒼峰道統之人!」那淩
雲子廣成道人哪裡料得自己已經搬出了那白玉真人之名,眼下竟還有人敢不識抬
舉,暗自出手偷襲,臉上怒氣一閃,正欲與眼前那手上執著一隻漆黑判官筆的老
神官動手,忽而卻聽『砰』地一聲,腳下好似被人以巨力發始,猛地投擲來了一
物。

  那淩雲子廣成道人只道是又有賊人居中暗自出手偷襲,連忙迅運玄功護住全
身命門,正待提聲呵斥周遭一應大蒼峰碧袍弟子們隨他一同奮力突出眾匪重圍跑
路之時,忽而眼眶中一對眸子驀地大睜,驚的幾欲脫出眶外,那原本想要高聲呼
喝而出的豪情壯語話也被嚇的一下卡在喉嚨之內,怔怔說不出話來。

  「赤……赤元子師兄!」

  淩雲子廣成道人張口結舌,呆呆看著那被人擲來,滾落在足下的那一個鬚髮
箕張,瞪著銅鈴暴眼的道人首級,嘴裡喃喃自語,自顧失神道:「怎麼可能……
赤元子師兄不是率眾入境神照峰領域去屠滅那神鷲峰了嗎……卻怎麼會落得……
如此下場……」

  也無怪乎淩雲子廣成道人會如此震驚,那赤元子狄無望乃是大蒼峰白玉真人
座下『鎮盧妙,赤玄法淩』七個道首當中除去玄功最為高深的上三道外,四平道
中實力最為強橫的一人,卻不想今日方踏神照峰領域,竟遭如此橫難,被人以一
掌絕橫之力生生扯去整個頭顱。

  淩雲子廣成道人看著地上狄無望那一顆斷頸之下還猶自拉扯著的一大截碎骨
血肉,不覺心下噁心,若非此時他以玄功之力強自鎮壓著心中嘔意,只怕當場便
要吐個稀裡嘩啦。

  恰在此時只見一眾馬匪當中分出一條過道,諸行烈那穿著一襲黑色玄甲的高
大身軀腳下邁著大踏步,率先越眾而出,一邊不住拭擦著手中汩汩流淌的殷紅血
液,一邊仰頭高聲大笑道:「諸某卻是不辱使命與鶴青陽先生一同出手,誅殺了
這來犯我神照峰的大蒼峰敵酋!」話音落下,身後陸陸續續的跟著走出以鶴青陽
為首的神鷲峰領域一應執牛耳者。

  「喔,青陽先生也來了!」趙啟看著那一身道袍被血染紅,一臉陰鷙鷙神情
的鶴青陽帶領著身後一眾聯盟勢力親信從諸行烈身後顯現出身影,眼前一亮,不
由轉目瞧向諸行烈,一臉拿腔作勢的模樣,笑吟吟的說道:「卻不知諸兄與此撩
交手一共用了幾招?」

  「某只使了一招『巨龍吞象』便扯得這老匹夫人首分家!」

  諸行烈在眾匪環繞的極西北之地摸爬滾打多年,眼力介兒自是高明,如何聽
不出趙啟話中有意將自己捧高並且拉攏鶴青陽,當即一折身,輕擺甲衣,抱拳擺
手一引身旁鶴青陽,口中話鋒一變,謙讓無比道:「若非是鶴門主的一對紫陽絕
鶴掌在旁,打的那賊廝鳥老道無心回首反顧,料來諸某也決計難以用得一招能斃
敵!」話語中既巧妙的抬高了自己的同時卻又無形之中大大的彰顯了鶴青陽玄功
精湛。

  鶴青陽心中雖猜想到自己山門此番遭難多半是眼前這人所為,但此時此刻大
敵當前卻也亦懂審時奪度,當即轉過身軀,略擺袖袍,一掐指決,執了個道家的
抬首揖禮,那頗為陰鷙的濺血臉容上微一變幻,竟是眨眼間化出一絲笑容,如沐
春風道:「諸殿主卻是太過謙讓了,那大蒼峰七子四平道中的赤元子狄無望一身
玄法高深,不弱於老夫,若無諸殿主關鍵時候奉上點睛一筆,想來老夫神鷲峰一
脈今日也甚難如此簡單收場!」

  「哪裡哪裡此番還是鶴門主出力最大,諸某權當陪襯!」

  「這兩個皮裡陽秋的老戲骨若不去接戲,簡直是太可惜了這大好天賦……」

  趙啟瞧著諸行烈與鶴青陽兩人在一眾門人弟子之間,各自都相互恭為謙讓著
對方,卻又在暗地裡不著痕跡的虛以委蛇,不覺搖了搖頭,心中頗感無奈,「若
然有朝一日我離開神照峰,這幾個貌合神離的傢夥們只怕要不了多長時日便會在
這神照峰山門中相互鬥的一塌糊塗。」

  趙啟心中亮如明鏡似的,知道眼前這正自悄然勾心鬥角的兩人,包括與那站
在自己身旁,一直未開口發聲作響的伏月門主,這幾人在利益使然的驅使之下被
自己強行糅合在一起,面對外峰強敵的進擊襲擾,可能會在短時間內空前的合作
起來,但是如若有朝一日,自己假冒大佛傳人之身份被他們識破,只怕須臾間便
會鬧得個四分五裂,齊齊反水之局。

  「單靠借勢借力卻是不行,論使謊言說的再好,也終究有一日會被人揭穿,
我還需在這神照峰內設法拉扯起一支只效忠於自己的勢力,唯有手中掌控並且握
有強大的勢力,方能不懼謊言看破,徹徹底底的將這一脈亂象勢力壓服!」

  大蒼峰之強大的進襲威脅迫在眉睫,趙啟卻不願在此浪費這僅有的一點寶貴
的時間,對他來說早一分摸清楚大蒼峰內勢力格局,那便多出一分勝算。

  「兀那賊老道,十息之內若再不舉械歸降,莫怪本尊不念神殿同脈香火,下
狠手將爾等全部株連!」趙啟雙眸寒光四射殺氣騰騰道。

  那淩雲子廣成道人此刻間仍對退得脫身抱有僥倖,猶自大張著嘴,厲聲厲色
道:「神殿當中有明規紀律不得相互內鬥,你若真個敢下狠手將我等全部滅殺,
老殿主決然不會放過爾等。」

  趙啟卻理也不理那廣成道人口中的威懾恫嚇之言,只顧自的嘴裡發聲數數:
「一,二,三,四,五……」

  「怎樣?放我歸去……我回門便規勸峰主不再來此侵擾神照峰。」那淩雲子
廣成道人見趙啟此時仍在固執吐息,扣手掐算時間,不由心中有些發虛。

  「六,七,八,九……」

  當趙啟即將數完最後一息數字之時,卻見那漫山遍野黑壓壓一片的精壯馬匪
臉容上凝現出兇殘嗜血的猙獰之色,隱約然各個都高高舉起手中白晃晃明亮刺眼
的馬刀,好似只消待趙啟最後一聲令下,便會提刀縱馬將這山谷中心的一眾大蒼
峰待宰羔羊們一舉屠滅殆盡。

  「停……停……別再掐指算了……我繳械,我投降……」

  那淩雲子廣成道人見勢不妙方覺害怕,此時的他好似生怕趙啟出口將最後一
息讀完,當即一扯嗓門,語氣喘急,快的一溜煙兒道:「投降,投降……一群沒
長耳朵的廢物們難道沒聽到嗎,本座讓你們丟了兵器投降!」

  「可是廣成師叔,本門不是有規定,若交戰時擅丟器刃是要遭受山門重罰的
嗎?」卻在此時也不知道是哪個道人門下的一個年紀輕輕弟子,分外不合時宜的
低低咕噥了一聲。

  「我罰你大爺的,你他娘的是想害死老夫嗎……」那年輕道人漫不經心的一
聲咕噥卻把廣成道人嚇得不輕,當即如三屍神暴跳,腳起驚雷,猛地飛躍而起,
一個斜踢腳便將那名多事的年輕弟子踹翻在地,雙手上下手舞足蹈,趕命般的發
聲催促道:「快快快,棄刃棄刃,至高道首白玉真人不在,老夫現在便是規矩,
你你說你呢……唔……還有那邊那個嘴上沒長毛的小兒,那手上器刃又不是你自
己的命根子握的那麼緊作甚,卻給老夫撤手了。」

  只見那被趙啟用心理學上的攻心之法嚇得肝膽欲裂,幾欲崩潰的淩雲子廣成
道人在一眾弟子人群之中發瘋似的上躥下跳,不住揮舞著手臂,將人群中一個又
一個哆哆嗦嗦來不及丟棄手中兵刃的大蒼峰弟子們逐個擊倒,有的時候出手打的
急了,索性也不再管顧,往往一下出掌發力,便是『呼啦』一聲被掌風擊倒一大
片。一時之間大蒼峰偌大個弟子萬人方陣中雞飛狗跳混亂一片,滿是一眾倒地弟
子口中發出的鬼哭狼嚎哀叫之聲與那淩雲子廣成道人在眾弟子人群中一陣快似一
陣的的呼喝謾駡之音。

  「我神照峰的一眾悍勇兒郎們,去幫那聳道人一把!」趙啟睜眼看著在自己
層層重壓之下,那如患了失心瘋般的淩雲子廣成道人鬧出的這滑稽一幕,心中哭
笑不得,當即氣運丹田,提聲猛喝道:「本座只說這最後一句,但凡持械者殺無
赦!」

  一聲喝罷,周身一眾精壯悍匪亦都同時附聲大喝道:「持械者殺無赦,持械
者殺無赦——」聲音轟隆隆的,在這斷月山遼闊的山谷中響徹一片,好不壯觀。

  在數萬馬匪震顫山谷的漫山遍野呼聲大喝聲中,那一個個士氣本就低迷無比
的大蒼峰入境寇邊弟子們嚇得膽顫心驚,只覺手中握的不再是兵刃,卻是一道催
人性命的灼手驚雷,紛紛好似被蜇了手般的『叮叮噹當』棄了一片,須臾之間滿
地便被丟滿了那大蒼峰用極精玄鐵打造而成的各式兵刃。

  「很好,那賊老道,你既這麼識趣我便不難為你了,再交給你一個任務。」
趙啟看著眼前這群一大片稀裡嘩啦被自己折騰的好不狼狽的大蒼峰弟子們,微眯
起雙眼,腦中如有定計,用戲虐般的口吻笑道:「分列,自縛,剝衣……」

  趙啟的話音落下,與此同時凝身站於趙啟身旁的伏月門主,諸行烈與鶴青陽
三人幾乎在瞬間聽懂趙啟話中蘊含深意,相互對視凝望一眼,各都看出了對方眼
中難以掩飾的詫異震撼之色。

                *****************

  「首尊大人,確定我等要破後而立,越境反擊嗎?」斷月峰山谷正中一方巨
大的斜院道庭之內鶴青陽垂袖站立于殿堂左側,那一臉陰鷙鷙的神情頗為鄭重,
道:「這大蒼峰乃是慶氏皇族一脈旁系子弟的後方大據點,我等這番傾盡全山之
力入境反擊,只怕屆時會與對方結下死仇,這對我神照峰未來發展頗為不利。」

  「是啊尊者大人,鶴門主平素裡雖然愛玩弄寫詭秘伎倆,但是說的話還是有
些道理,我們此番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已經是難以向神殿交代了,若是再行這樣深
入對抗下去,只怕屆時這淩雲九峰中要出大亂子。」站在趙啟身側的沈天官亦是
點了點頭,言出附和鶴門主的想法。

  「依小道看不如派些人去與那大蒼峰講和吧。」花玉道人恰巧不巧又插了一
句話道。

  「諸兄,伏月門主你們的意思呢?」居於道庭大殿正中的趙啟聞聽這三人言
語中流露出的勸戰之意,不由皺了皺濃眉,目光看向凝立在殿堂右側雙手分別橫
胸附後的諸行烈與伏月門主二人。

  「某家在極西北之地廝混了這麼久什麼都沒學到,卻領悟了一個道理,當你
面對敵人襲來的橫加挑釁之時,不管他的實力有多強多弱,你如不能在最短的時
間內做出反應,並將對手的牙齒一顆一顆全部敲落,那將會落得這個下場的便是
你自己。」諸行烈一對虎眸中精光綻放,一甩袖袍大刺刺的聲音說道:「某家的
意見便是當主進攻,我們不但要反擊,而且要狠狠的打,打的這群皇族旁系子孫
們直到屈服為止!」

  諸行烈殺氣騰騰的聲音說著,趙啟不著痕跡的略略點點了頭,轉而面對著伏
月門主道:「伏月門主一直未發聲響,想來心中定是有所高見。」

  伏月門主眯眼著一對丹鳳眼微微沉思一陣,卻把話語原封不同的又推回給趙
啟,那略顯老成持重的聲音說道:「趙峰主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決斷!」

  「全他媽的都是一群老狐狸!」

  趙啟見伏月門主也這般將包袱甩回給自己,心中不由暗罵一聲,卻也頗感無
奈,他知曉自己此前提出的反襲之策太過駭人,非是有絕大魄力之人根本不可能
會贊同他的這一思想,而更且他趙啟此時此刻如不作出這種決斷,及時將整個神
照峰的未來命運綁上自己的戰車,只怕到得將來打蛇不死反被那闐親王一眾權貴
反咬一口,這最後的下場只怕與那被自己一槍爆頭的玄靈子相比一樣也都好不到
哪裡去。

  趙啟決不允許自己到得頭會落得這個淒涼下場,思既如此,當即一咬牙決心
再下一味猛藥,提氣沉聲道:「事關於此既然大家心中都有各自的見解了,那麼
本尊也來說一說我心中的想法。」

  卻見趙啟驀地伸出一根手指,緩緩道:「這第一,我需要強調的是你們都沒
有理解我話中的真諦,本尊所說的反襲並不是指如他們一般簡簡單單的打完便撤
走,我口中所言的反襲是指反擊之後將佔有所得的領地徹徹底底的收伏,並且將
之歸納於我們自己的山門!」

  趙啟的聲音方才落下頓時之間偌大個道庭內寂靜一片,鶴青陽臉色一陣陰晴
變幻不定,似乎正在急速思索算計著得失。而那沈天官與花玉道人卻是一張臉堂
變成了豬肝色,明顯被趙啟這一番驚人的言語嚇得不輕。唯有那諸行烈與伏月門
主在聽完趙啟一番敘述之後臉色波瀾不驚,好似未受多大影響,但也都在暗地裡
握緊雙拳,眼中異彩連連暗自綻放不止。

  「這第二嘛,方才青陽先生也說了,那大蒼峰一脈勢力的背後身份也不過是
慶氏皇族『旁系』而已。」趙啟見氣氛營造的差不多了,指節曲彈,伸出第二根
手指,刻意將『旁系』二字咬音極重道:「若論及背後勢力本尊有座師大佛禦下
的整座戒寺禪院可以依仗,若論及身份本尊亦有慶氏皇族真正意義上的正統儲君
『祈皇朝』在背後相加呼應,是故無論是背後的勢力也好,身份也罷,那大蒼峰
一脈的賊首們都沒有資格與本座相提並論!」

  趙啟一番霸氣側漏的言語說罷,卻見殿內在場的諸人臉上的神情都變的精彩
了起來。那先前一直在心中計較得失的鶴青陽忽而一拂袖,對著趙啟拱手拘禮說
道:「還敢請教首尊,我神照峰的背後當真有皇朝神君的暗中支持?」

  「青陽先生若是不信,且看一物。」趙啟卻不多做解釋,當即探手入懷掏出
先前祈皇朝曾借內侍高讓之手轉贈於自己的五枚神符。

  「竟是神王宮用來保護歷代儲君的無上令符。」鶴青陽看著趙啟手中那五枚
拇指般大小通體漆黑如墨的三角形權杖,面皮一抽,神色不由得大變道:「據說
神王宮每一代儲君都會被神殿賜有十枚可以通令神殿諸大神通的調令,不想皇朝
神君如此看重尊者,竟一次性將自己半數貼身護命神符都贈於了尊者!」

  鶴青陽徐徐說著,那對陰鷙鷙的雙眼眸中不斷往外流露出一絲絲掩蓋不住豔
羨之色。

  「不好意思,青陽先生,本尊卻要糾正一下,皇朝殿下贈給我神符的總數一
共是六枚,先前在神照峰上卻已用去一枚。」趙啟目光看了看那臉色略微有些尷
尬的諸行烈,口氣不疾不徐道。

  趙啟聞聽了鶴青陽對神符的一番深入見解,表面之上雖然是一副寵辱不驚的
淡定模樣,但其內心裡卻是一陣猛地翻江倒海,若鶴青陽口中之言屬實,他如何
也猜想不到這看似大大咧咧的祈皇朝對自己居然真個敢下本錢,連自己這貼身的
護命之物都肯直接贈送自己,試想而知那索求自己幫忙一事是何等的事關重要。

  「我本以為這幾道神符對祈皇朝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卻沒有想到這祈皇朝
對我如此這般痛下本錢,卻到底在圖謀著些許什麼?是圖謀得到戒律大佛的勢力
支持,還是在謀求其他?」趙啟濃眉緊蹙,一縷憂慮思緒悄然爬上心頭。

  「既我神照峰得勢如此,若不進取豈非便宜了大蒼峰那夥酒囊飯蛋。」趙啟
身旁的沈天官驀地一下走上前去,行至大殿正中,一擺袖袍,雙手捧著手中一對
通體漆黑的判官筆對著趙啟一拱手道:「小道不才,卻願替首尊大人打個先鋒,
率領我神兆宮座下數千弟子叩開那大蒼峰的山門!」

  沈神官的話語方一落下,卻聽一旁傳來一聲嗤笑之聲道:「沈老倌兒說話真
是好大的幾口氣,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神兆宮究竟有幾分幾兩,若論得這率先叩
山的先鋒人選卻有誰能比的過我神鷲峰的鶴天師!」卻是站於鶴青陽身後位列次
席的托天峰峰主成不阿面現不屑冷冷笑道。

  「成瘋子,你這鶴老兒門下的一條小瘋犬瞎吠些什麼呢,說沈某實力不濟?
有本事自個帶著托天峰的一群狗崽子們與我神兆宮在此分個高下?」沈天官臉色
一片陰霾,聞聽那成峰主對著自己言出不遜,當即出言發難反諷道,卻是直言那
成不阿的托天峰不過是跟在鶴青陽身後的一條哈巴狗。

  「沈老狗動嘴皮子我說不過你,成某倒是真想領教一下你拳掌之上的功夫是
否也如嘴皮子那般厲害!」那成不阿被沈天官一陣陰陽怪氣的譏諷,忽而雙眼充
滿血絲,真個好似一條似欲抓人撕咬的瘋犬一般惡狠狠的齜牙道:「沈老兒,來
戰!」一擼袖袍,正欲上前與沈天官拼命,卻倏忽被鶴青陽斜刺裡一隻手掌按住
肩膀,和聲說道:「成兒,冷靜,今日我們來此是為了共商退敵大計的,而不是
來這裡相互內鬥的!」

  「鶴門主,說的好,我們都是為了退敵而來!」於此時間,那頭上帶著一頂
黑色高帽的範天尊忽而拍打著手掌走上前來道:「鶴門主既是如此謙讓,那這首
襲大蒼峰之人便由範某與我大哥諸行烈當然不讓了!」

  「範天尊,那日是誰率眾試圖圍擊我神兆宮與尊者大人的,不想今日竟還有
面皮回來,莫不是覺得自己真個活膩歪了不成?」沈天官為人最是睚眥必報,一
見那範天尊從一應寒山峰弟子中走出,頓時以往的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當即
對著趙啟一拱手道:「首尊大人,范天尊這個陰險小人最是反復無常,首尊大人
若要將之收於麾下唯恐會遭其反咬,不若今日便由小道替尊者大人清理門戶,也
正好報了那日在神兆宮的圍剿衝撞之仇!」

  「沈老倌兒好膽!」

  「你神兆宮活膩歪了不成,是不是還想像上次一樣再被滅上門去?」

  這次發聲怒喝的又變了人選,竟是那諸行烈身後幾個抄著玄鐵臂膀的赤膊大
漢。

  趙啟眼見斜院道庭之內幾方勢力人馬呼喝咒駡之聲連成一片,事態已幾近失
控,只覺腦中突突,頭疼無比,他此前費勁力氣將這峰中大半勢力凝聚在此,原
以為大敵當前,這幾夥不諧勢力也會相加合作,卻是沒有想到只不過是為了爭一
個被自己拋出並且是子虛烏有的山間門面,便這般相互之間撕破臉皮,甚至是要
當著自己的面抄兵器動手,看著這滿庭亂像自家窩裡狠鬥的一幕,趙啟不覺搖了
搖頭,歎了口氣,忽地氣運丹田,猛喝一聲道:「都給我住口,安靜下來!」

  趙啟此前積威猶在,聲音喝罷,道庭裡原本相互咒駡衝突不休的三方人馬頓
時安靜下來。

  「大敵當前,我等此時間如若還不能通力合作,那本尊卻敢斷言,這仗我們
打不贏,也根本沒有必要去打!」趙啟眉宇間顯現出一絲少有的激憤之色,道:
「既是打不贏這場仗,那本尊也無甚顏面在這神照峰中當此寶座,繼續滯留下去
了,本尊會即刻下山歸寺,這神照峰內你們想怎麼鬥就怎麼鬥去吧!」

  趙啟拿甩爛攤子相加威脅,卻見道庭內原本相互之間喝罵吵鬧成一片的各大
支脈道首臉龐之上都各自顯現出一絲極為訝然的驚異之色。那沈天官的臉龐更是
浮現出了一抹驚懼。

  趙啟卻是知道現下的沈天官若失了自己這個最大助力,那在神照峰中樹敵頗
多的神兆宮只怕須臾間便會被其餘諸多勢力齊力攻滅。

  見道庭內一眾人等都不說話,關鍵時候神鷲峰峰主鶴青陽站了出來當諧事佬
道:「我等莫要吵鬧,一應進攻事宜首尊大人自有安排,切莫耽誤了我神照峰開
山裂土這的大好良機!」說著對著趙啟又行一禮道:「老夫門下諸人不知禮數,
還請尊者大人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

  「怎麼現下卻無人再爭吵了?」趙啟瞪眼四顧,看著道庭內那一應各大支脈
道首,心中憤恚猶自不平。

  「世兄正在替我神照峰一脈謀得大好前程而夙心竭力定計,諸某卻要看看還
有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於再來出聲搗亂。」諸行烈雙手橫胸,穿著一襲黑色武甲
的高大身影驀地橫在道庭正中,一對虎眸環視四周,殺氣騰騰說道。

  似乎是懼於諸行烈的霸道之威,好半晌,道庭之內再無人等發出一絲聲響。
趙啟主見火候差不多了,當即一擺手道:「好了,既然爾等還願意聽某這個首座
的一席話語,那麼接下來你們便張大耳朵認認真真的仔細去聽,否則錯過了其中
一個環節,將來要倒楣的卻是我們整個神照峰!」


             第四十四章 詭襲

  「某家這個奇襲之計開始最為關鍵,容不得有一絲誤差,伏月門主你斷月峰
門下的弟子最為精銳,這頭前一仗還需你來把控全域!」斷月山斜院道庭之內明
亮的燭光之下,趙啟盤腿踞坐於殿首之上,擺手分配著一應擔任先鋒進攻的職責
任務徐徐說道。

  「如此甚好,今日拂曉時分伏月便率斷月門一眾精銳弟子換上偽裝,驅使那
一應被俘的大蒼峰弟子跟入大蒼峰四平道麾下勢力的山門之中。」伏月門主眼中
閃動著自信的光芒,好似已經提前預見了自己斷月峰一脈弟子勝利的輝煌情形。

  「待伏月門主悄聲佔領大蒼峰四平道人山門領域之後,我們便在此計謀之上
再衍生出一計,利用那淩雲子廣成道人的身份相加掩護,並以此為跳板,重重的
楔入那大蒼峰上三道領域的中樞心臟之處,一招制敵於癱瘓!」趙啟自信滿滿說
著,驀地以手做刀,淩空虛劃一刀,打了一個斬首之姿,對著居於自己左側,一
臉嚴肅認真傾聽之色的鶴青陽道:「如若本尊料想不錯,到了這裡我們神照峰應
當已經在大蒼峰山門地界之上打下了不少地盤,青陽先生的神鷲峰領域在我神照
峰中地界勢力最大,應當最有經驗懂得如何在最短時間內將我們打下的地盤快速
消化並且牢牢掌控在手掌之中,在這裡本尊卻是要仰仗青陽先生的一應謀後之策
了!」

  那鶴青陽聞聽那趙啟要將大蒼峰四平三道偌大個地界交給自己打理,一張精
神矍鑠的蒼臉之上頓時喜上眉梢,一甩袖袍道:「趙首尊卻可放心,有老夫居中
坐鎮卻不怕那大蒼峰四平三道之地生出叛亂!」鶴青陽說著當即起身對著趙啟與
道庭內的諸人都拱手微微施了一禮道:「老夫定不使得首尊大人與諸峰主失望,
諸位卻可放心追隨尊者大人一同再創奇功!」

  「我等一舉攻破了大蒼峰四平三道的大半個山門,這時必定藏不住消息,那
大蒼峰一脈的道首耄耋們必定會夥同慶氏一脈的旁系貴眾子弟出盡門下精銳猛力
來援!」趙啟說著話,目光看向那居於自己右側的諸行烈,伸手一拍其肩膀,語
氣沉重道:「我神照峰戰至此時方才是最關鍵一步,能不能依靠人數優勢在這大
蒼峰地界裡打個漂亮的伏擊,並且將這大蒼峰一脈的來援勢力盡數都堵在增援圈
之外的範圍,這裡卻要全靠諸兄你的悍勇無雙了!」

  「世兄放心,這些時日神照峰中雖無大戰,但兒郎們卻未生疏手藝,某家定
然打出昔年在極西北之地圍殲進剿七萬鎮衛軍的駭人氣勢!」諸行烈仰頭哈哈一
笑道:「世兄真是吊的一手好胃口,某家此刻間卻已聽得渾身熱血沸騰,恨不得
立刻便帶著兒郎們打上那大蒼峰去與那道門賊酋一陣鏖戰!」

  「諸兄莫急,有我在此,今後的大仗卻是少不了你的參與!」趙啟一手把住
諸行烈那兩隻粗糙的手掌,認真道:「諸兄切記,這一仗不求傷敵多少,只求能
夠延緩其入山增援之步伐,敵不動,我不動,如能對峙最好,儘量減少傷亡,保
存實力,待我神照峰一脈勢力肅清大蒼峰中樞壁野,最後齊聚頂峰與之圍殲!」

  「果然世兄還是為了某家與數萬兒郎們的安危而真正著想啊,不像某些人內
心中真正巴望不得某家與兒郎們全都戰死!」諸行烈卻似乎被趙啟真情所打動,
亦用力反握住趙啟那兩隻同樣厚實充滿勁力的手掌,眼眶微微泛紅道:「世兄你
且安心用計,山那頭有某家與數萬弟兄在,決計不會讓一隻蒼蠅飛出禦下數裡之
外!」

  「前路艱險,卻都辛苦諸兄了!」趙啟一拍諸行烈手背,示意其做好入侵准
備。

  而在此時間卻聽沈天官那乾巴巴的聲音忽而問道:「首尊大人,那小道的神
兆宮呢,尊者大人莫不是把我們給忘記了吧!」

  「沈神官無須多想,本尊留你神兆宮到最後卻用另外重用!」趙啟伸手入懷
卻是拿出兩枚神符交在沈天官手中,語氣凝重道:「在此之間,我神照峰的山門
便全靠神官坐鎮看護了,若有異動無法應對,卻可捏碎手中神符借為一大助力依
仗!」

  趙啟言辭間卻見沈天官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濃濃失望之色,趙
啟瞧出心意,忽而哈哈一笑,運動玄功傳音入密道:「神官莫要垂頭喪氣,這看
護山門實為幌子,本尊卻另有要事相托,你且在心中記好,如此這般這般……」

  那猶自愣神的沈天官在趙啟一句又一句充滿了巨大魔力的傳音之下,兩隻眼
眸忽而睜大,眸中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一絲絲的震撼之意。

  ……

  佛曉時分,天方綻亮,大蒼峰四平道,坐落在山谷險地之上的玄道閣殿門,
密密層層的站著一大排手執火把,腰掛長劍的執夜弟子。這玄道閣乃是大蒼峰門
戶之一,地處要勢,山境險阻,乃為通達大蒼峰峰頂必經之地,是以一眾弟子雖
為疲倦,但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在這玄道閣殿門崖壁之前反復巡邏。

  這數十余個玄道閣弟子盡皆都是削骨道人冥法成在出行之前佈置在此看護山
門的一應精英弟子。歷經一日一夜執勤巡山,此時盡都已經頗為勞累,其中更有
一個馬臉弟子禁不止瞌睡仰頭打了一個哈欠。

  正朦朧間,忽而瞧見懸崖山道之下行來了一大群影影倬倬的人群,禁不止瞌
睡頓消,對著下麵發聲沉喝道:「是誰!」

  「他媽來個巴子的,你這馬臉兒道士卻認不出我嗎,老子是削骨道人座下第
一猛士狂逆!」喝問之間卻見一個穿著碧色道袍的高大壯漢不知何時出現,一臉
怒意的站在了那馬臉弟子身後。

  「嗯……狂……狂逆?」那馬臉弟子被那高大壯漢突然出現的身影給嚇了一
跳,揉了揉眼睛,打量著來人高大壯漢身形,有些迷惑地說道:「老祖不是說要
出行許久嗎,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

  那穿著碧色道袍的高大壯漢卻不給這馬臉弟子反應時間,擺了擺手,一臉倨
傲的表情喝道:「你這馬臉道人,若是識相便快些吩咐門下弟子將吊橋放下,
若是耽誤了大爺的歸程,當心削骨道人將你們一個個的全部都製成人棍。」

  那馬臉弟子聞聲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幾乎是想起了那玄靈子冥法成削骨道人
名號的可怖之處,當即連忙對著身旁一眾弟子快聲催促道:「放下吊橋,放下吊
橋,恭迎削骨真人歸山。」

  那在山間巡邏的一應弟子聽令當即紛紛放下火把,七手八腳的開始將山道兩
旁高高吊起的鐵橋緩緩下放。

  「這位師兄一路勞頓,未知真人此行可是收穫頗豐。」那馬臉精英弟子臉上
顯現出一絲討好的媚笑之意,正欲再獻上幾句阿諛奉承之言,卻忽地一下瞧見眼
前這名高大壯漢身上披著的一襲碧袍之下交錯別著兩把寒氣森森的匕首,心中一
驚,不由面色劇變,道:「不對,老祖禦下的弟子全都使劍,你不是老祖門下弟
子,你們到底是哪個山門的?」

  那身上披著一件碧色道袍的高大壯漢一瞥眼看向身後,卻見那自己帶來的一
應數千弟子此時間已經魚貫行入吊橋當中足足有數百人之多,當即臉上顯現出一
絲殘忍而又詭異的笑容,道:「哎呀,想不到你這馬臉道士還真是聰明,卻被你
瞧出來了,我確實不是那削骨老雜毛的徒子徒孫!」

  「那你到底是誰,來我玄道閣又有什麼目地。」那馬臉精英弟子此時此刻終
於明白過來,不由後退一兩步,臉上顯現出驚懼神情喝問道。

  「老子是狂逆啊,來這玄道閣中自是為了誑你們而來!」那高大壯漢臉上表
情笑嘻嘻的說著,忽而臉上神情猛地一變,眼中閃過一道猙獰之色,雙手一幻,
腰間一對幽鐵玄刃悍然飛旋而出,眨眼之間氣勢再變,宛如一隻張揚著利爪的出
山猛獸,對著那一眾目瞪口呆的玄道閣弟子們瘋撲而去。

  「動手,門主有令,為防走脫消息,此間之人一個不留!」

  那高大壯漢一聲喝罷,頓時只聽玄道閣周遭山門之內傳出了一聲接一聲的慘
烈悶聲哀嚎之音。

  ……

  而與此同時,同樣的一幕幕重複場景在大蒼峰一應山門樓閣必經過道之中不
斷的上演著。

  伏月門主背負雙手站在大蒼峰蘊道閣頂端那一方蜿蜒突出的巨石峭壁之上,
眯著眼打量著身下蘊道閣中那一幕幕聲撕俱厲的慘烈景象,一張豐神玉立的臉容
之上古井不波,好似未受絲毫影響。

  須臾,隨著蘊道閣中最後一聲慘嚎之音落下,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黑衣覆面
人出在伏月門主身後,單膝跪地道:「稟告門主,四平道閣中一應留守弟子現已
被下屬全部肅清!」

  「很好!」伏月門主也不回頭,身形仍舊定定立於山巔之上,兩眼凝視漸漸
放亮的夜空,淡淡說道:「出手可曾乾淨?」

  「回門主,十七不曾出現紕漏,大蒼峰四平道閣六千四百八十四名守峰道人
屍體現已全部堆積在四閣之內。」那十七黑衣覆面人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聲音木訥
訥地說道。

  「天明之前全部焚燒。」伏月門主一拂衣袖道:「去給趙姓尊者傳信,便說
伏月不負所托,計畫順利,諸事照舊!」

  「是!」伏月門主一聲令下,那黑衣覆面的夜行人十七當即一個閃身消失在
破曉時分的濃濃霧氣之中。

  少頃,一個身上披著一襲黑褐色長袍的枯瘦老者從漸白的夜色當中慢慢地顯
現身影,緩步走至伏月門主身後,那滿布蒼紋的乾瘦老臉之上一陣咳嗽道:「門
主,此番為那小子賭上我斷月峰的未來前程似乎有些太過冒險。」

  「黙老還需好生修養,此處地界有伏月親自操行,卻可放心。」伏月門主伸
手攙扶住身後那身形略微有些顫顫巍巍的老人,道:「此子所謀頗大,更對神殿
包藏禍心,我們或可借勢利用在背後推他一把。」

  伏月門主說至此時,那對深沉似水的丹鳳眸中映射出一抹刻骨銘心的仇恨之
色:「而且現下我們已經沒有時間能夠繼續蟄伏等待下去了,神州腹地馬上大亂
將起,那老傢夥如不決策撞鐘怕是撐不了多久,伏月卻不想再錯過這個能夠使我
大諸峰遺脈勢力再次崛起的大好機會。」

  「即是如此,那少主便放手全力去做吧,只消老朽在世一天便會傾心輔佐少
主達成夙願!」那褐袍枯瘦老者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希望老朽能夠活到我大諸
峰遺脈光輝重照九峰的那一天。」

  看著眼前這個從自己出生到現在幾乎四十多年不離不棄的遲暮老人,一向老
成持重,喜怒不言於表的雄謀之梟伏月門主心中不知為何竟爾生出了一絲酸楚之
意:「若蒼天有眼便再給伏某一些時間,伏月定然不辱使命,再現我大諸峰二十
年前崢嶸歲月之景!」

                 ******************

  『鐺』、『鐺』、『鐺』

  三聲悠揚的撞鐘之聲在大蒼峰頂那氣勢恢宏的宮廷建築之上遙遙響起。

  問道閣作為大蒼峰上三道中執掌權利的中樞地帶,平素裡都是一眾道首王族
的議事之所。

  大蒼峰三日一晨議,半月一小結,這是自初代道首建峰以來傳下來的不二鐵
律。

  往日裡大蒼峰中一眾權貴元老們雖為桀驁不馴,但只要身在這峰中卻也一直
在遵循著這條大蒼峰道門律法。

  山中久無戰事,舒適閒散的安逸條件之下,這大蒼峰的晨會議事過程也是一
簡再簡。演變至今,無非便是去點個卯,順便再走個過場,那麼接下來便想去哪
便去哪,端的非一般自在。

  然而今日卻不知為何,大蒼峰中的一應皇族道首權貴走入問道閣中的晨議之
所久久未曾散場。

  「妙諦子師弟卻能向我解釋一下這七日之間兩次晨議為何都不見那四平道的
身影?」問道閣那吊掛著兩幅玄鳥山水字畫的道閣殿首正中,端坐著一個面如丹
紅赤蔻,年逾六旬的清矍老者,穿著一襲碧玉色的道袍,衣擺垂地,那頭髮雖是
花白,卻不顯現半分老態,正是那執掌大蒼峰幾近乎半個多甲子的四平三道之首
鎮元子。

  鎮元子的聲音落下,卻見問道閣玄殿左首居二位那名雙目微闔,宛如老僧入
定般的鶴髮道人忽而睜眼說道:「事關四位師弟未來問道閣晨議一事妙諦卻是不
知!」說著卻把手引向端坐於對首那名神色倨傲正閉目養神的碧衣道人道:「盧
龍子師兄或許知曉四位師弟之去處!」

  那盧龍子師兄本自正在遐思神遊,忽聞秒諦子的一語轉問驚擾,頓時胯下個
臉來,鼻間冷哼一聲道:「晦氣晦氣,首尊師兄管那四個牛鼻子老道去哪作甚,
那四個老雜毛在外頭無法無天慣了,不野上個十天半月豈會有心思回轉山門。」
說罷忽而把眼瞥向那座於一眾慶氏皇族前首之位坐著的肥胖老者,嘴裡笑嘻嘻
道:「以我看呐咱們若有功夫在這閒扯,不若卻讓闐親王替咱們各都找個漂亮仙
子一起在床上樂呵樂呵豈不快活!」

  話聲方落,那手中托著一把浮塵的鎮元子,臉色一沉,怒道:「胡鬧,有這
樣說自己同門師兄的嗎?更況且近段時間神殿當中風聲鶴唳,白玉師尊更是反復
發聲交代,嚴令我等緊守山門不得多生事端,你們就是這樣來執行我大蒼峰禦峰
真人的立山之規嗎?」

  那禦道真人鎮元子卻臉色一沉,以勢壓人,喝道:「盧龍子師弟,莫打馬虎
眼,說!那四個不成器的傢夥到底去了哪裡?」

  「哼,鎮元子師兄莫要仗著自己癡長幾歲,就耍什麼威風,咱們自小都是穿
著一條開襠褲長大的,誰不知道誰啊,你若是有能耐的便自己去找。」盧龍子雙
手橫胸也如那妙諦子一般把眼一閉,卻是打定了主意不再開口。

  「盧龍子,你是真個打算與我在這翻臉不成?」鎮元子見那盧龍子如此一副
愛理不理的做派,一張原本飄然出塵的臉龐頓時鐵青一片,竟爾隱約動得真怒。

  眼見這上三道中執掌大蒼峰半山權勢的二人之間生出齷蹉,即刻便要架梁翻
臉,關鍵時刻卻是那座於一大排空蕩蕩慶氏皇族席位之中的闐親王站起身形,一
擺棉黃袖袍,笑呵呵的站起身形擺手勸道:「鎮元子道尊卻莫怪罪盧龍子首座,
『赤玄法淩』四位道長師兄卻是幫小王去神照峰中處理一些瑣碎事物了!」

  「什麼?神照峰……」那手捧浮塵的鎮元子聞見聲音,卻是驚的一下大睜雙
目快道:「什麼時候去的,去了大概有多久?」。

  「鎮元子道尊無須如此驚異,不過是收綴幾個蕞爾小賊罷了,相信要不了幾
天很快便會歸返山中。」那闐親王好似正在說著一件極為不重要之事一般,猶自
笑著:「『赤玄法淩』四位道長師兄是前兩次晨議之後去的,唔,掐指算來應當
有個八九天時日吧!」

  「胡鬧,胡鬧,那晉親王枉置山規不顧,私自帶領一大群宗族子弟擅離大蒼
峰廟堂大半個月不說,你闐親王身為山門留守這宗廟之中的一脈嫡長,卻怎地也
都這般不曉事,神殿上下如今成千上萬雙眼睛都盯著我大蒼峰,更巴不得我慶氏
大蒼峰一脈早早的收拾鋪蓋卷走人,這個時節更是不能生出事端!」卻猛地見那
鎮元子猛地一下拍案而起道:「不成,這麼下去非生出亂子不可,我須親自去找
他們。」

  「鎮元子師兄現在再去卻是已經晚了!」定于左首一直寡言寡語的妙諦子驀
地出聲阻止道。

  「這是何故?」鎮元子聞聲一怔止住疾行步伐,繼而抬手請教道:「還請妙
諦子師弟明言!」

  「師兄可曾想過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赤玄法淩』四位師弟動身齊去,並且
不顧我山門戒律出行了如此之久?」妙諦子淡淡說著,一對眸眼中光芒綻放。

  「師弟所言,莫非是……」一抹震驚之色襲上鎮元子臉頰,內心之中旋即想
到了一個極為大膽的可能!

  「不錯,能在這個時節動身齊去外峰的唯有一種可能!」妙諦子伸出一根瘦
長手指,叩擊桌面道:「那便是叩山入境,襲峰滅派!」

  「混帳,一群膽大妄為的混帳東西!」鎮元子臉色鐵青無比,那不斷咆哮的
聲音宛如驚雷:「待到折返山門,我非嚴懲這四個膽大妄為的傢夥不可!」

  「我們怕是不能等了,四位師弟動身至今久久未歸,不是在那神照峰中遇到
巨大阻力,便是此時已然身陷囹圄!」妙諦子臉色忽顯凝重道:「無論是發生這
或前或後的哪一種,我大蒼峰都將面臨神殿的責難,如若處置不當很有可能會引
致全峰傾覆!」

  「這這……不能吧!」好不容易才坐下肥胖身軀的闐親王聽的一陣張口結舌
道:「那神照峰上上下下如今只不過是一介匪窩,以四位道兄的能耐應當能夠輕
松解決才對。」

  「可不輕鬆,洐闐親王,你莫不是忘記了昔年縱匪糜爛我極西北兩鎮之地格
局的大匪悍梟諸行烈?」妙諦子一臉凝重表情出聲提醒道:「諸位師兄,此事已
經嚴重涉及到神王宮與神殿幕後掌權者的站陣利益,我們此時應當緊快去請示白
玉師尊與『天地仁和』三位護山長老,有他們出手與神殿斡旋,料想我大蒼峰應
該能夠渡此難關!」

  「哼,既是那馬匪之王又能如何,落毛的鳳凰連雞都不如,現下在我淩雲九
峰禦下卻還敢亂抖威風?」未等闐親王說話,那先前緘口不言的盧龍子頗為蠻橫
的從中插話道:「為了此等小事卻沒有必要驚擾白玉師尊,依我看呐,妙諦子師
弟你也莫瞎操心,不過是一些山野土匪,四平道師弟若是實在收綴不下,便由我
親自出手,也正好替神殿掃除了幾個匪徒禍害。」

  盧龍子大刺刺的說著,一擠眼走到闐親王身前勾肩搭背哈哈笑道:「闐親王
卻說我此次出手替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你卻要該如何謝我,本座卻是聽說八九
日前你玩了那盼小神娘的長腿兒大奶,莫如找個時間替我引薦引薦,也讓我嘗一
嘗那盼小神娘的精妙滋味兒。」

  「咳咳,如有機會一定一定的!」闐親王唯恐自己那日在楊神盼寢宮中出醜
之事被那大嘴盧龍子一塊道出,連忙以袖掩面連聲虛咳,悄聲附耳道:「盼神娘
的事情小王不敢保證,但小王前些日子卻收到消息,小王的皇侄女赤足青衣祈白
雪卻已被我大皇兄擒著對嫩白修長的赤足腿兒在神王宮中給操開了苞,待得此間
事了,小王便帶著道尊師兄去神王宮中暢玩幾日!」

  「好,此話言定,你卻不許反悔!」盧龍子眼中淫光綻放,把胸脯拍的震天
階響:「闐親王你的事就是本座的事,本座倒要看看神照峰那些老泥腿子卻有什
麼能耐!」



            第四十五章 破局如山崩

  「四平道淩雲閣廣成道人入閣闕見!」

  恰在此時間只聽得問道閣之外傳出守閣道童的一聲稚嫩宣諾之音。

  「哈哈哈,本座便說嘛,妙諦子師弟你太過拘謹,那神照峰不過一幫沒見過
世面的蕞爾小賊,卻哪裡抵得過我四平道師弟一同出手。」那盧龍子看見淩雲子
廣成道人的身影從道閣門口走入,心下心情頓即大好,連忙揮舞著手臂將淩雲子
廣成道人身形拉近,湊近臉堂,哈哈笑道:「怎麼樣?廣成師弟,此番你們四個
去那神照峰中屠峰滅門卻有無撈著什麼稀罕寶貝事物,且拿來與你師兄一同品鑒
品賞。」

  「這寶物嘛小道最近幾日卻是得了一物名叫『升仙散』的奇功妙藥,吞服之
後能夠極短暫的使人神魂出竅,個中體驗委實精妙難言,決不輸那床底之間的飄
仙樂趣!」淩雲子一對神光內斂的眸子略微轉動,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小包白色粉
末。

  「哈哈,好!世上竟有如此精妙之物,廣成師弟卻不許騙我,若教本座嘗了
之後發現無甚感覺卻要拿你試問。」盧龍子為人最是跋扈,平素裡除了在大蒼峰
中逞武好勇鬥狠之外最是貪戀女色,峰內女眷幾乎沒有哪個未被其染指,聞了淩
雲子廣成道人的聲音更是眼前一亮,當即仰頭哈哈大笑一聲,一伸手將其手中之
物奪過,撕開封袋,一仰後頸,這正待吞服。

  此時卻聽那居於側首的妙諦子忽而言出阻止道:「盧龍師兄且慢吞服。」

  盧龍子藥到嘴邊,還未吞下,卻被人橫加打斷,心中自是不爽,皺了皺眉,
道:「怎麼妙諦師弟卻又有何指摘?」

  妙諦子卻不搭話,轉頭看向那身形微顫的淩雲子廣成道人,面色深沉的說
道:「廣成師弟,赤玄法三位師弟現今卻在哪裡?怎麼只見你一人歸返道門?」

  「妙諦師兄,事關於我的三位師兄嘛,現在卻在……」淩雲子廣成道人眉眼
低垂緩聲答道,看不清面上表情如何,話音說著,忽而挺首抬眼,眸中綻放出一
絲凶光,大袖之內曲彈出一小節狼牙鋒刃狠狠地貫入身前無防備的盧龍子腹腔之
內。

  「好,好,你敢……」那盧龍子本在等待吞服手中升仙妙藥,根本未曾防備
眼前這位平素裡對自己一貫阿諛奉承,頗為恭順的同門師弟淩雲子會對自己橫加
突襲,被襲一擊之下頓時只覺小腹之內一陣猛烈劇痛,喉中鮮血狂湧,竟爾一下
躺倒委頓在地。

  「不好!」那居於問道閣殿首和左側的鎮元子與妙諦子二人驚見如此劇變,
還未來的及出手救援,頓時只見問道閣紅木精製而成的兩扇大門忽而炸裂開來,
一襲三個人影從道閣之外緩緩走進。

  「好膽賊子,竟敢突襲我大蒼峰,卻不將本座放在眼裡嗎?」鎮元子瞧見來
敵,怒喝一聲,甩動手中浮塵,腳起天罡步,轉動身形,正欲將面前三個來犯之
敵徒手擊斃,卻驀地被身旁妙諦子一手阻隔道:「師兄且慢動手!」

  妙諦子伸手攔下那運動玄功,幾欲上前拼命的鎮元子,抬眼盯著進襲入殿的
三人中當先那名手扛古怪器械,留著板寸頭的高大男子發聲微喝道:「諸行烈,
你此番敢用計襲我大蒼峰山門,卻可曾有想過後果麼?」

  「哦?呵呵,想來你便是那賊老道口中說的大蒼峰上三道中算入神機的妙諦
真人吧。」板寸頭男子沉著的雙眸中精光綻現道:「卻不知你口中所言的後果是
指那跟隨晉親王遠赴神王宮的『天地仁和』三位護山長老,還是指那此時身在神
殿已然多半自身難保的白玉掌峰?」

  板寸頭男子自信而沉穩的聲音淡淡說著,卻見大殿之前那上三道首鎮元子與
算入神機妙諦子二人眼中均是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震驚之色,旋即搖了搖頭,笑
道:「還有,本尊需要提醒你們的是,你們都認錯了人,本尊的結拜義兄諸行烈
此時卻率領六萬萬象門兒郎在大蒼峰過境山道之間設伏,正等你們的慶氏旁系宗
族大軍過境入甕!」

  「不是諸行烈那你又是何人?」鎮元子的聲音聲色俱厲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尊是乃神照峰一峰繼任之主趙啟!」

  趙啟面帶微笑走至那此刻已然嚇得癱坐在座椅之上的闐親王身前,彎下腰,
伸手拍了拍他那因過度驚嚇而不住抖動的肥胖臉皮,兀自笑道:「怎麼啦?闐
親王,這才幾日未曾相見,卻不認識某家了?」

  「你……你……怎敢……大皇兄……不會放過……」闐親王面如豬肝色,肥
厚的雙唇一陣結結巴巴的顫動著,話還未曾說完,忽而兩眼一翻,竟是被趙啟那
渾身散發出的駭人氣息給嚇得直接暈死了過去。

  趙啟瞧見那闐親王此時這般醜態,只覺心中痛快至極,正想仰頭嘲笑一番,
以泄連日來的心中積鬱,卻忽地見那殿首之上的鎮元子身形一凝,對著自己速沖
而來,濃眉微微一皺,身後閃出兩人,卻是那一直跟隨在趙啟身旁的鶴青陽與韓
五峰二人。二人身如白練迎身而上,一息之間三人之間相互交錯身形,便已交了
數掌,一時半會卻也難分勝負。

  三人不住交掌之間,妙諦子的身形微動,卻是自袖中取出三寸長一小支令箭
正欲有所動作,而趙啟的聲音剛好不好恰在此時響起:「妙諦真人,你是個聰明
人,應該明白我等既敢來此地卻已做好萬全把握,我勸你現在最好別動!」卻是
趙啟手托阻擊步槍,一隻黑洞洞的長長槍管在極短的距離內扣准鎖定那妙諦子欲
動的身軀。

  「好,不愧是有膽量襲入我大蒼峰之人,想來我那三個師弟此時已然多半凶
多吉少了吧!」妙諦子恍若感受到趙啟手中古怪器械散發出的巨大危險氣息,握
緊了手中三寸長令箭,身形不敢稍動一下,眉眼緊盯趙啟道:「貧道卻想問上一
句,你等此來大蒼峰卻與我們做好全面開戰的準備?」

  「哈哈,妙諦子道長果然無愧於算入神機之名,你那三個師弟確實已然入土
多時啦。」趙啟忽而放下手中槍支,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態說道:「但是妙諦道長
你還是算錯一步,我等此來大蒼峰不是為做開戰準備,而是屠山滅門而來!」

  趙啟一語方落,頓見那妙諦子驚駭的眸眼大睜,伸手箕指趙啟面門道:「不
可能,神照峰區區一眾匪徒,如何有實力侵吞下我大蒼峰偌大個山門,趙姓尊者
貧道勸你說話最好要考慮後果!」言辭之間眸中餘光隱隱,竟似乎想將手中令箭
射出窗外。

  「妙諦道長若不相信,卻可將手中令箭射出試試,親眼看一看某家是否言出
狂妄。」趙啟也不出手阻止,大刺刺的將手中G—22式阻擊步槍收起,斜斜挎
入身後,雙手橫胸,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

  那妙諦子一見趙啟如此駐定神情,忽而身形猛地一陣劇烈顫抖,兩眼緊緊盯
著趙啟沉著雙眸,臉上陰晴不定,神情一陣變幻,過了好半響,始才微微歎出一
口氣,將手中令箭拋至地下,無奈失落的聲音說道:「鎮元子師兄罷手罷,道門
已陷敵手,我等此時已然沒有了反抗的意義了!」

  鎮元子本在道閣之中以一敵二,與那鶴青陽韓五峰二人激烈交手,戰鬥正至
酣處,此時卻忽聞身後妙諦子的聲音,臉色一變,不由喝道:「本座再有百十來
招便可將這二人拿下,妙諦子師弟你不來相助也就罷了,卻說這是什麼話。」
話音說著更是加大勁力灌注丹田催發玄功,手裡一隻浮塵揮舞漫天,幻出一道道
如有實質乳白色氣勁,瞬間打的那鶴青陽與韓五峰二人身形連連後退。

  妙諦子眼見那鎮元子聞著自己聲音不但未退身形,反倒使出全力愈發突進逼
迫,心中卻是頗感無奈,心中歎道:「也罷也罷,這阿堵物平素裡仗著玄功高絕
自負慣了,卻不知道審視奪度,也該受些教訓了!」一掐指訣,對著趙啟行了個
道禮,道:「勢不可使盡,山水有相逢,還請尊者大人對道尊師兄手下留情!」

  「好說好說!」趙啟哼笑一聲,驀地打了個響指,那本在發動玄功,苦苦抵
擋著鎮元子一招快似一招洶湧進攻的鶴青陽與韓五峰二人,驀地雙手四掌齊推而
出,藉著掌中的厚重的反震之力後躍而開,躍至趙啟身後。那鎮元子見二人脫出
戰局,卻面露譏諷之意道:「怎麼你們兩個賊道人為何不戰,卻是害怕不敢再與
本座交手?」

  趙啟一舉手阻止身後鶴青陽的出聲反詰,反手一抽,再度取下肩上G—22
式阻擊步槍,『啪嗒』一聲,拉開槍栓保險,轉而對著那一旁妙諦子道:「妙諦
道長,今日卻與我打個賭如何?」

  「貧道卻不與人輕易賭咒發誓!」妙諦子瞧見趙啟如此動作,眉心一皺,心
中隱約生出一絲不好預感。

  妙諦子雖為言出拒絕,趙啟卻不以為意,仍是在繼續說道:「若今日大蒼峰
上三道之道首鎮元子道尊能夠接下某家一擊,今日我趙啟便自縛雙手任由你們處
置如何?」見那妙諦子眼中流露出鬆動神情忽而笑道:「然,反之亦然,若鎮元
子道尊接不下某的一招,妙諦道長至此往後卻要轉投我神照峰門下,替本尊效力
如何?」

  「好,一言為定,不過爾等小賊,莫說一招,便是十招百招本尊卻也可以輕
易接得!」鎮元子一見趙啟說話如此輕狂,根本不將自己這個大蒼峰上三道之首
至於眼中,心中頓即然動怒,但他卻也知曉此人既敢如此托大,當是定有絕凡手
段,也不敢再行輕視,當即虎喝一聲,氣沉於胸,雙腿曲折,雙手平推而出,卻
是使出了自己大半個甲子以來縱橫大蒼峰幾無敵手的成名絕技『混元氣勁』。

  刹那之間卻見鎮元子周身空氣扭曲變幻,有如實質,一層層不住自外而內的
螺旋氣流奔現而出,層層遞進,須臾之間便於織成一道巨大氣漩,橫阻在趙啟那
扛著G—22式阻擊步槍的高大身形之前。

  這混元功乃為數百年前魔天宗宗主朱劫所創,練成之後便使得體內外陰陽玄
功二氣奔流於胸,不滅不息,反復的周身迴圈,非是一般的先天高手絕難突破屏
障,這鎮元子在機緣巧合之下得此門神功,在大蒼峰中勤加修煉不綴,半個多甲
子下來,雖僅僅學得皮毛,卻也在偌大個大蒼峰中憑藉此門神功幾乎打無敵手。

  那妙諦子察覺出事情不對本想言出拒絕,但瞧見鎮元子此時間的發功情形,
不由得一怔,那原本要說出口的拒絕之語也驀地一下堵在喉中。畢竟鎮元子如此
境地的神功,若非神殿大神通者親至,也絕非可能一招之間被人破去,更況且這
趙啟料來不過三十來歲年紀,卻又有何手段一招之間便破去鎮元子苦行修煉了大
半個甲子的無上玄功。

  一念至此,妙諦子神情鬆動,言道:「來人的物器十分古怪,我也看不出其
中名堂,還請道尊師兄還請多加……」只是他話還尚在口中未說完,耳聽『砰』
地一聲炸裂聲響,卻見那鎮元子身前混元氣勁驀然間氣崩瓦解而散,整個身軀上
半身不知遭受何等恐怖巨力衝擊,竟爾一下子被炸的四分五裂,僅僅留下半截仍
舊立在場中血肉模糊的下半身之軀。

  在鎮元子漫天飄濺的血肉碎骨之中,一旁觀戰的妙諦子臉色染起一抹如何也
不敢相信的震驚之色,口中難以言語道:「這……怎麼可能……鎮元子道兄的混
元道功……」

  「強強相撞,功弱者碎!」

  趙啟緩緩收回手中槍械,輕輕吹滅了槍口中那兀自往外蒸冒的白氣,笑道:
「妙諦道長,某家這一擊尊下座師白玉掌峰卻可抵擋否?」

  「不能……」妙諦子看著場中那鎮元子留下的半截屍身心如死灰,微微顫抖
的雙手握緊複又放下,「趙尊者卻能否告知手中器械所為何物。」

  「大雄寶寺,闔寺重寶——『神罰』!」趙啟歷經數次鍛煉,借勢扯謊的能
力有所提升,聞聽妙諦子的問詢,想也不想便隨口扯謊,笑道:「妙諦道長如今
可願轉投於某家的神照峰下否?」

  「趙首尊乃大雄寶寺戒律大佛的嫡傳子孫,妙諦真人如未思量卻要慎重考慮
考慮!」與此同時攏袖站於趙啟身後的鶴青陽亦出聲附和規勸道。

  妙諦子聽得『戒律大佛』四字,卻如先前大蒼峰不願意歸降的許多人一般,
身軀忽而一陣顫抖,震驚之後當即躬身執禮道:「妙諦大蒼峰神機閣一脈願為掌
尊者大人所驅使!」

  趙啟如願以償收得妙諦真人這一大助力,心情大好,上前一兩步將妙諦子身
形虛扶而起,哈哈笑道:「今日某家能得道長這般天算之人,卻不枉我這七八日
來殫心竭慮連日攀峰夜襲之苦了!」

  「趙掌峰若想徹底掌控我大蒼峰山之主體卻還需再做穩一事。」妙諦面對趙
啟誇讚言語,不卑不亢道。

  「哦,卻是何事?」趙啟濃眉一挑,一對深沉的虎眸之中綻放出一縷精光。

  「挾勢進取,吞滅慶氏王族旁系久駐大蒼峰一峰之地!」妙諦子那不帶有絲
毫感情的聲音冷冷說道。

  「某家早便想將此沉珂連根拔起!」趙啟握緊雙拳,狠狠說道:「大蒼峰後
山奇行幻陣複雜,趙某不知介入之法,未知道長可否替某家代為引路?」

  「若趙掌峰有雄心壯志,妙諦攜神機閣一脈願為掌峰大人叩山開路,問道王
庭。」

                ******************

  大蒼峰後山崖角之下硝煙滾滾,山角之下數萬人馬一陣陣聲嘶俱烈的慘烈呼
嚎之聲不絕於耳。

  趙啟雙手附後站立於山頂,凝神靜氣看著站立在自己身前的那位灰袍老者,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苦笑。

  這已是他帶領神照峰一脈本土勢力襲上大蒼峰地界山門的第十二個日夜了。
這十二個日日夜夜裡,趙啟搬照前世二戰時納粹德軍用的閃電戰術,以伏月門主
斷月峰之精銳弟子引為先驅,率先開路,悄無聲息的迅速將入侵大蒼峰的第一道
山阻險關全部拔除。再以奇謀之計帶領鶴青陽與韓五峰等人為首的神鷲峰一脈領
域勢力千里奔襲大蒼峰上三道執政中樞,一舉拿下並且癱瘓了大蒼峰數個主要勢
力政體之間的鉉接之點。

  這最後的收尾一事無非便是以諸行烈禦下數萬馬匪的圍點打援戰術,攔阻並
打掉峰外大慶皇族旁支來援的一切勢力,再以三大勢力全勝之姿逐漸一步步侵吞
並且縮小大蒼峰境內的大小勢力的生存空間,以達最後的掌控全峰之野望。

  趙啟這一步步精心籌謀的策劃本自暢通無阻,出奇的順利,但卻沒有想到那
大蒼峰慶氏皇族旁系一脈的支援勢力竟會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以至於趙啟
不得不將尚在峰內還未完全對大蒼峰幾個主體勢力完成清剿的斷月山與神鷲峰二
脈勢力調上鎮壓,與之展開正面決戰!

  數個日日夜夜的激戰下來,雙方戰死者過萬,為達奇襲制勝之局,趙啟更是
動用手中秘而不宣的武器,G—22式阻擊步槍,親涉險境孤身一人將大蒼峰外
來援勢力中的『天時地利仁和』三位護山大長老中的黃仁和一狙爆頭擊殺。氣勢
大盛之下,眼見己方勢力將來援勢力擊潰,即將得到最後勝利,卻不想在關鍵時
刻,神殿淩雲殿右侍蒼悟卻突的出現在趙啟身旁,一手制止了趙啟欲要將大蒼峰
徹底覆滅的最終手段。

  趙啟看著蒼梧那兩條花白眉毛之下的一對矍矍有神眸子,不覺握緊手中G—
22式阻擊步槍,一陣猛烈顫抖,竟是虛抬起黑洞洞的槍口,隱約動了要將眼前
這個阻止自己再行進擊的神殿右侍一槍擊斃的可怖念頭。

  「郎君罷手吧!」

  趙啟心中狂怒瘋魔間卻見楊神盼的身影突然蹈至山巔,走到了趙啟與蒼梧二
人遙相對峙的正中,一手輕輕將趙啟手中步槍按下,緩聲說道:「現下神殿已經
介入二峰之亂爭端,郎君莫要再行如此不智之舉!」

  趙啟瞧見楊神盼那穿著一襲古樸素衣的美好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心中怒
意稍,道:「盼兒姑娘,這群人入我神照峰多造殺戮,更是居心不軌妄圖趁亂滅
殺於我,事到頭來我出手報復反襲,卻為何連你也護著他們!」

  「神殿不能生亂,老殿主也需要對神王宮有個交代,故而郎君不能對慶氏皇
族的旁系子弟們趕盡殺絕。」楊神盼一對美眸盯著趙啟,極靜美好的聲音輕輕說
道:「神盼亦知郎君心中苦衷,但為顧全神殿大局,還望郎君認真思量。」

  「盼兒你可知我這麼做多半是為了你……」此時趙啟心中,撕裂揪痛無比,
他如何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出手阻隔自己的不是那淩雲九峰中威徹天地的通天大
能,也不是的神王宮中的一應強權,而是自己心中最愛慕的女子——楊神盼。趙
啟一念想到自己此前曾為了她而得罪的一應強權勢力,為了她而痛下苦心甘願所
受的一應屈辱,不由心中一陣猛烈劇痛,忍不住咬破嘴唇,唇角溢血道:「盼兒
姑娘,為何是你,為何是你來這裡勸我,如若我說不呢,盼兒你會不會也如他們
那般對我拔劍相向。」

  忽見楊神盼好似也感受到了趙啟內心劇烈痛楚,清澈明亮的美眸目光當中一
陣微微顫動,但迅疾平靜下來,朱唇輕啟,堅毅而冷靜的口吻說道:「郎君,神
盼絕不會害你,便算是為了雲家姐姐也聽我一次,好麼?」言下雖無拔劍相對之
意,但卻依舊的在規勸趙啟莫要固執己見。

  「好,好,盼兒姑娘,若說這世上還有誰會如我這般真心相待,那便也只有
我趙啟一癡人而已,我決計不會教你為難的!」趙啟在一刹那間仿覺失魂落魄,
胸中躍躍翻滾的氣機反噬之下不覺喉頭一甜,一大口鮮血自喉中噴湧而出,但趙
啟仍舊決然的堅持著,一咬牙將不住從喉中湧出的氣血吞回體內,放聲大喝道:
「我神照峰的一眾好兒郎們都且罷手,我們已經勝了,而且勝的非常光榮!」話
音落下,伸手狠狠摁住自己正抑制不住往外嘔血的喉嚨,單手抱著槍支,孤自一
人失魂落魄的行下山去。

  「趙尊者真不愧是我神殿一介鐵骨錚錚的大好男兒啊,看的老夫都有些於心
不忍了!」蒼梧看著趙啟那逐漸消失在山道之間的背影呵呵一笑,行至那楊神盼
身前,頗為玩味的說道:「如今這大蒼峰一脈勢力盡都收歸神殿門下,但那慶氏
旁支一脈卻仍需妥善處置,去罷,完成你的使命,莫教老殿主失望!」說罷仰頭
哈哈一陣長笑,身形如電投下大蒼峰那險峻的山脊,頃刻之間,身影便消失在山
穀間那白茫茫一片的幽寒霧氣當中。

  楊神盼雙眸凝視趙啟那行下山道幾可不見的黑色身影片刻,忽而起手折出長
劍,亦一抬足,躍下山間消失不見。

                   ******************

  殘月如鉤,曉星西垂,墨染半空。

  大蒼峰後山之巔那鎏金溢彩的的晉王宮內,黑沉沉一片,全無往日人聲鼎沸
的景象,燈火璀璨的升平之景。

  此刻殿首大門前一個身著七尾棉黃蟎袍的六旬枯瘦老者,好似正焦急的等待
著什麼重要消息一般,一邊不斷的揉搓著雙手,腳下一邊踱著步子,不住的在這
富麗堂皇的大殿之內來回走動。

  又過一刻時間,那枯瘦蟎袍老者低著頭在這殿堂之內又轉了半晌,好似等的
頗為不耐,忽而一拍雙手咬牙道:「不成,這樣乾等著也不是辦法,本王須得親
自去神殿討個說法去!」腳下步伐一邁,正欲抬腳離殿,卻驀地聽正首殿堂之上
傳來一個慵懶懶的聲音道:「晉老五,莫要失了方寸,你有這擔驚受怕的間隙勁
兒,還不如過來與本王一同在這好好玩玩這幾個漂亮美妾。」

  說話的卻是那半身斜靠在殿堂正首一張九龍闊背大椅之上,正兀自閉目享受
著胯下兩名美稗奮力吞吐舔弄著下體的龍冠老者。那龍冠老者除開那頗為臃腫肥
大的體型外,穿著打扮俱都與那殿前晉親王一樣,只不過是這胸前棉黃色的蟒袍
之上卻多出了一尾紋龍金蟒。

  「哎喲孤的慶曆大皇兄,都快火燒眉毛了竟還有心情玩女人,那神照峰無法
無天的混帳傢夥都要打上門來了,孤若不做好萬全準備,屆時王宮一破,卻拿什
麼來護佑我慶氏大蒼峰一脈的身家性命!」那晉親王一臉沉重焦急之色說著。

  「晉老五,有本王在此替你坐鎮,你卻慌個什麼?枉你還是我大蒼峰慶氏旁
系宗族的一宗之主,整天焦焦躁躁的卻像個什麼樣子,一點也無我慶氏皇族的雄
渾氣魄。」那慶曆親王沒好氣的說著,驀地睜大眼睛,臉上顯現出一絲不豫之色
道:「若非是你這扶不上牆的蠢材成日裡的在孤面前哀聲訴苦,孤現在還在寒玉
宮內與孤那白雪皇侄女在床上美美的玩著三龍戲鳳,才懶得管你大蒼峰一脈是死
是活!」話音落下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在寒玉宮中與一眾胞兄弟們在床上幫著那
祈白雪開苞射穴的一應銷魂之景,不由『嘶』地一聲倒吐涼氣,卻是胯下那正不
住被人舔弄的事物又堅挺了幾分。

  「是是是,孤的大皇兄。你教訓的是,是孤膽小,是孤落了你正統皇室的面
子。」晉親王被那慶曆親王張口一通罵,也不敢出聲反對,一縮脖子,卻是搖著
頭狀貌淒苦道:「但是大皇兄,今時可不同往日呀,那神照峰的趙姓小子可是一
個無法無天的主,這幾日裡不但將孤守衛山門的四平三道之人給屠殺了個乾淨,
更是縱馬劫掠幾乎將我大蒼峰的半山財富都席捲搬空,若讓這樣的人攻入了王宮
去,卻還有什麼事情還做不出,孤便不信那小子會顧忌到你我皇族身份而自行退
卻。」

  那高高坐於殿首正兀自陶醉享受的慶曆親王似乎是被那晉親王的一番言語給
說動心思,面色一變,忽地一坐直身子,擺手問道:「晉老五你那幾個護山大供
奉呢,你這傢夥平素裡不是總愛吹噓自己的手下有多勇猛麼,怎麼今日卻不見蹤
跡?」

  「誒,大皇兄你卻不知,那神照峰的混帳小子可邪乎頸了,也不知道使了什
麼手段,一出手竟將孤的三供奉直接給暴了首級,一頭的腦漿碎肉好不駭人,孤
那另外兩個大供此時當在外頭盡力拖延,卻也不知道能抗倒何時。」

  那晉親王苦悶兮兮的哀歎了一聲,忽而咬牙恨恨罵道:「都怪闐老九那個囫
圇貨,沒事去招惹這個大煞星作甚,這下卻累得我大蒼峰一脈遭此一難橫劫。」

  「這卻糟糕,本王此次來的急,卻未帶禦下神通出行!」慶曆親王卻非只是
一個隻懂貪戀美色的聲色犬馬之人,傾覆危機就在眼前,亦也識得厲害,心中一
陣焦慮,正欲抬手喚來宮中侍衛問詢,忽見殿門之前那兩散巨大的朱紅大門驀地
朝旁洞開,一個著白色素衣,手中拿著一把古樸長劍的絕美女子出現在了慶王宮
大殿之內。

  「何人闖宮。」

  慶曆親王腦中本自在沉思著退變之計,忽而聞著動靜,卻是嚇得渾身打了一
個哆嗦,正欲呼喚救援,但甫一瞧見了那輕柔步子,緩緩走入門中的絕美女子,
眼前卻是一亮,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氣,笑道:「我道是誰,真是嚇壞了本王,原
來是孤的大奶暖腳奴兒。」說著肥手大刺刺一揮,卻將胯下那兩名正不住舔弄著
下體的貌美侍妾拍手趕走,露出胯下一根還沾染著些許口水,通體肥碩又圓又鈍
的大卵袋子,呵呵笑道:「些許時日未曾在床上好好考教考教你的技藝,也不知
是到底生疏與否,來來,你且過來含著說話。」伸手拍了拍座下紫金闊背長椅,
竟是示意那靜靜站於殿門之前的絕美素衣女子過來跪著替他繼續含屌。

  
                            【未完待續】
2017-11-8 22:3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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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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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窺鏡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那挽劍凝身靜靜站立在晉王宮前氣質綽約出塵的絕美女子,聞聽那慶親王口
中說出的一句下流至極的狂放言語,一對絕冷冰霜的好看蛾眉微微蹙起,那好聽
的聲音出聲拒絕道:「神盼今日奉殿主御令而來,卻故不能久陪。」

  「那神念老兒這麼快便有了決意?」

  那斜身倚躺在九龍闊背大椅之上的慶歷親王猶自有整以暇說著,卻似乎是根
本未曾在意那絕美女子口中說出的拒絕之語,一隻滿是贅肉的肥手緩慢而有節奏
的拍了拍御下金輝椅廓,仍舊粗挺著下體一根通體肥圓的大卵袋子,意態慵懶地
說道:「盼大神女,孤委實不大喜歡你這般站著對孤說話的神態語氣,你這幾年
光著屁眼兒含精在神王宮中出行許久,應當知曉孤的脾性如何,這接下來要怎麼
做,便不用孤再來教你了罷。」

  「急欲傷身,還請慶親王多為節制!」

  那被喚作盼神女的絕美女子微微顰著雙眉,一對冷冽雙瞳看著那高居座上慶
親王胯下的醜陋事物,輕搖皓首微微嘆息片刻,卻是出人意料的再未發出任何拒
絕之語,素手璇凝,折劍身後,伸出一根嫩如青蔥的芊芊玉指卻將額前一縷秀長
髮絲輕輕勾勒耳後,繼而盈盈揉身緩步上前,臀兒微翹,腿兒微曲,在殿內一旁
晉親王那極度驚異豔羨的眼神目光當中,竟爾真個埋首側臉輕輕跪入慶歷親王那
兩條滿是贅肉的肥腿之間,星眸微閉,側顏傾吐。

  「唔,對嘛,早這樣子用小嘴兒對孤說話不就省事多了嘛。」

  那臥居於九龍闊背椅上,大刺刺張著兩條臃腫肥腿的慶歷親王感受著下體之
上傳來的一陣陣舒人欲死的驚人柔軟嬌嫩,不覺『嘶』地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卻是舒爽的渾身毛孔僨張,臃腫肥胖的身軀不自覺的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你這大奶賤賤奴兒這幾日裡沒少在床上替人含屌兒弄精吧,卻怎個這幾日
未見,這口中的技藝卻是如此精湛?」那享受著胯下嬌嬌美神娘絕無僅有的唇舌
服務的慶歷親王挺著一隻肥圓滾胖的大腹便便癱在座中,肥手爽顫顫連連的拍打
著肚皮道:「好了,不想與你計較太多,孤的盼大神女,你現在卻可與本王說說
那神念老兒此次打算如何處置那以下犯上無法無天的主兒了。」

  話音說著嘴裡還猶自不忘發聲調笑囑咐道:「哦……對了,還是以前的老規
矩,卻不許吐將出來,還要含的再深一點,唔……就是這樣邊含邊說。」

  「……呃……」那俯首慶歷親王胯下正施唇與就,一小口一小口輕輕含弄著
一根粗鈍大屌的楊神盼聞聽慶親王如此下流的一應輕佻言辭,潔白的項頸兒處湧
現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羞紅之色,卻將含於口中脈脈跳動的一根腥臭大屌慢慢吞入
喉中,又含緊了幾分,那清澈動人卻又夾雜著套動男人雞巴的誘人口水聲音含混
咕道:「大蒼峰一脈山脊暫由凌雲殿制轄,此地所餘一應慶氏王族旁系盡都遷至
先威道君的大素峰一脈。」

  「嘿,大素峰……看來那神念老兒當真是鐵了心要不念舊情了!」

  那楊神盼口中所言的大素峰一脈乃是神念御下專門用來豢養廢王棄族的流放
之所,在神殿凌雲鎮九峰中無論是何身份顯赫的大小貴眾勢力一旦入此大素峰中
卻等同於淪為廢人,至今往後卻是再也無法參與凌雲九峰之中的重要決宜了。

  那躺坐於殿首一張九龍闊背大椅之上,正安於享樂的慶歷親王突然驚聞如此
噩耗,肥大的腦門之上青筋一陣『突突』狂跳,卻是猛地一下從闊背大椅中顫顫
巍巍的掙起他那臃腫胖大身形,雙手倏地用力按住了胯下盼神娘那潔白秀嫩的臉
頰,縮腹沉氣,用力向前重重一頂,咬牙喝道。

  「本王卻是許久未見著你替孤含弄精水的騷騷樣子,今日卻想再仔細瞧瞧,
你且抬起頭來好好做給孤看!」發聲說話之際沉著嗓子發出一聲洩慾低吼,渾身
上下猛地一個哆嗦,大腹用力一下深插到底,竟是挺著大卵袋子就這麼直接的在
那楊神盼的一張細膩精緻的檀口之中無情突突爆漿。

  楊神盼身為神殿一代玄功大成的嬌嬌神女,如非她所願,卻又何曾遭受過被
人如此蠻橫無禮的強迫吞精羞辱,不覺蛾眉兒顰起,秀美好看的潔白臉頰兒之上
幻出一抹一閃即逝的冷冽殺意,但她練氣定神的功夫卻是極好,在那慶歷親王打
著擺子,爽顫連連的射罷精水拔屌之後,素手兒微揚,伸出一小截細白嬌嫩的指
尖,將那因男人射精量過大而滿溢唇邊的一縷滾燙白濁輕輕拭入口中。

  神盼閉上美眸微微沉靜了片刻,忽而仰起好看的臉兒來,面上顯現出一抹輕
微微的羞紅之色,繼而睜開一對冰霜寒冷中略帶著絲絲迷離醉意的剪水美瞳,看
著那居高臨下一臉藴怒之色的慶歷親王,慢慢的張開了她那一張朱紅玉潤的精緻
皓口,卻見檀口之內白濁濁一片,滿是被那慶歷親王射將進來的一大股腥臭滾燙
濃精。

  「唔,很好,看來你卻沒忘了以往的調教。」

  慶歷親王看著胯下那絕美神娘楊神盼張嘴含著自己一口滾燙熱精的羞紅臉撩
人模樣,恍覺下體一根已經射的軟趴的肥鈍大屌又有了傾覆抬頭之跡,轉頭看了
一眼身旁那臉色慘白一臉懊喪的晉親王,沉思片刻,忽而笑道:「晉老五你杵那
作甚,莫不是這幾日在寒玉宮中與孤那白雪皇侄女在床上掰穴品足,玩的整個人
都傻了?趁著這溫熱勁兒還不趕緊過來讓盼大神女也替你好好含上一口濃精。」

  慶歷親王話音說著肥手反握住那硬的略微有些生痛下體,走至楊神盼身後,
兩眼盯著楊神盼那包裹在一襲純白素衣之下的挺翹身材,一張贅肉橫生的肥臉之
上滿是戲虐神情,笑道:「盼小神娘,來插屁眼兒,今夜不揪著大奶子狠狠的將
你肏的浪叫出聲兒,你卻休想如此簡單的回神殿去覆命!」

  ……

  其時星月暗淡,黑夜無光,趙啟失魂落魄的行下大蒼峰頂,獨自一人躲在山
間一處極為僻靜的叢林之間,伸手倚著一顆枝幹茂盛的老樹,正大口大口的不住
往地下噴嘔著積鬱在胸腹之中的一腔噬反之血,一邊劇烈的吞聲咳嗽著,還一邊
用手捂嘴試圖強行遮掩聲音,好似生怕被人看見他如今的這幅狼狽嘔血模樣。

  「有點難看誒,我堂堂一屆大好男兒卻豈能為了一個女子而如此傷神。」

  此時間卻聽樹後傳來一個粗獷的咳嗽之音,一個頭戴銀冠身披羽白大裘的赤
胸大漢以袖掩面從趙啟身後慢慢現出身形,那病態咳嗽聲中止不住的咂嘴嘖嘖驚
嘆道。

  「孤的好兄弟呀!本尊從神王宮千里迢迢趕將而來,原本以為你此番與大蒼
峰相爭必然會陷入一個全面被動之局,卻沒想到在短短的十數日裡,你竟以一人
之力破釜沉舟生生扭轉了戰局,竟真個險些將我大蒼峰一脈的山門全部傾覆,這
等聞所未見的詭異快攻之戰法,卻委實教本尊與神殿那群老傢伙們驚掉了眼珠子
吶!」

  「祈皇朝怎麼是你?」

  趙啟看見來人那一張濃眉入髯的陰霾臉堂,當即手掌一橫,一手抹去唇角血
漬,強迫自己不再繼續嘔血,咬緊牙關道:「如今我衝擊大蒼峰事敗,大宮主殿
下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哼,看笑話?你太小看我祈皇朝了吧,本尊豈是那等會嘲笑自己袍澤兄弟
的俗人!」卻見那祈皇朝鼻間頗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繼續用那那大咧咧的聲音
說道:「恰巧相反,本尊來此正是為了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伸手入懷,卻是掏出一枚通體雪白的玉令道:「此乃執掌大蒼峰一脈山
閣的御山信物,卻是我花費了一番唇舌,好不容易向那神念老兒討要過來的,怎
麼樣,孤的好兄弟趙啟,卻敢接下本尊為你準備的這第二份大禮否?」

  「這祈皇朝在我受難之時平白無故出現在此處,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出手
示好,他到底在打的什麼鬼主意。」趙啟卻知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故而卻不
伸手去接那祈皇朝手中送來的那塊雪白御令,自顧自的低沉著一對虎目緊緊盯著
祈皇朝眼眸暗自提防,謹小慎微的聲音說道:「無功不受祿,大宮主殿下的好意
我趙啟怕是消受不起!」

  「怎麼,你趙啟既有勇氣敢孤膽率眾進攻我大慶皇族大蒼峰一脈,怎麼如今
卻無膽量接下本尊這塊御令,莫非是害怕本尊會構害於你?」祈皇朝被趙啟言出
拒絕,卻也不著惱,仰頭舒展臂膀,慢聲打了一個哈欠,頗為懶散的聲音隨口說
道:「罷罷罷,接與不接全由你自己決定,反正神殿撞鐘在即,估摸著那大奶兒
盼的開祭之日也相較不遠了,本尊倒想好好嘗嘗那大奶妞兒的個中銷魂滋味。」

  祈皇朝一句看似大大咧咧的隨心之言恰好點在趙啟內心痛處,趙啟此前雖然
接連遭遇楊神盼一連陣的虐心打擊,但內心中猶在不停記掛,聽聞祈皇朝口中說
出的『撞鐘』二字,當即神情一肅,從內心無窮無盡的猜忌懷疑中警醒過來,再
不猶豫,抬手從祈皇朝手中抓過那枚能夠御令大蒼峰全境的雪白令佩,狠狠一咬
牙道:「大宮主殿下,我知你能夠窺見我內裡心思,說罷,你到底想要我趙啟幫
你做些什麼,你如能幫助某家達成一個心願,我這條爛命交你又有何妨。」

  卻見那祈皇朝聞聽趙啟口中許下重諾之言,剎那間眼眸當中閃過一絲異彩,
旋即大手一拍趙啟肩膀哈哈大笑道:「說什麼爛命不爛命的真是太難聽了,你我
同為兄弟卻是無須如此妄自菲薄!」

  卻只一手拉過趙啟,在趙啟耳旁悄聲說道:「三個月,本尊現今至多只能為
你爭取到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之後神殿便要撞鐘開祭?」趙啟虎目一睜,心裡驚的涼颼颼的。

  「不不,你卻理解錯了,不過你要這麼認為那也沒錯。」祈皇朝先是搖了搖
頭繼而又點了點頭,對著趙啟鄭重說道:「老傢伙神念已和龍淵帝達成共識,整
軍備武,三月之後,由鎮守中陸定神洲的神霄破魔二方軍衛各出一半軍力,合二
為一,匯同退守大蒼州雷劫軍的二十萬精銳共同反攻大慶朝前沿淪陷的墨雲洲地
界!」

  說話間如有深意的看了趙啟一眼,語重心長道:「轉而言之,也就是換句話
說,如若三月之後我等聯軍之勢如若失敗,即使是那神念老兒不願,卻也再沒有
什麼理由能夠阻止神殿撞鐘開祭了。」

  「大宮主殿下卻想讓趙某替你效力,加入神殿聯軍一同引軍出戰?」趙啟心
思何等通明,略只一眼便瞧出祈皇朝內心裡那波瀾詭秘的險噁心思。

  「不,你只猜對了一半。」祈皇朝搖了搖頭淡淡然說著,忽而那略顯病態的
蒼白臉頰之上閃現出了一絲極為凶狠的猙獰之色:「這暗中替本尊加入聯軍出戰
一事卻是不假,但這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幌子,這最主要的目的卻是本尊想讓
你在大軍行進過程中出手替本尊除去一人。」

  「敢問大宮主殿下,那人是誰?」趙啟心中一跳,回想起自己那日在馬車內
窺聽到的一應對話情景,心中隱約然已猜到了一個極為大膽的可能。

  「慶王朝三皇子祈英!」

  剎那間趙啟福至心靈與祈皇朝二人一同異口同聲道。

  倏見大蒼峰偌大個密林間颳起一陣猛烈勁風,祈皇朝那看似瘋癲極富穿透力
的聲音透過陣陣狂風,桀桀怪笑道:「果然還是孤的好兄弟你最懂本尊,也最知
我心,怎麼樣你卻敢否與本尊一同險地相搏?」

  「單憑我一人之力恐難做到。」趙啟卻不是傻子,他卻知道似慶三皇子祈英
這等慶氏王朝的正統皇族遠征出行,身邊必定會有如鶴神通這般玄功恐怖,甚至
實力遠遠超過鶴神通的大神通者隨行相為護佑,他趙啟可不想單單只憑祈皇朝的
一句話,便冒冒然然的再次縱身跳入前線這個深不見底的巨大火坑;而更且事關
神殿開祭要事,便算把事情退一萬步來講,自己如若僥倖事成,那即將衍生出的
後果卻是他趙啟心中遠遠不可計量的。

  「此行出征一事關乎慶氏皇朝國本,大宮主殿下難道就沒有想過反攻墨雲洲
一事如若事敗,對整個慶王朝來說卻無啻於一場災難。」趙啟把話說的直白,其
中之意更是直指先前祈皇朝所言的聯軍勢敗神殿開祭一事。

  「放心,本尊豈是那等莽撞之人?在你做足準備動手之時自會有人在軍中遙
相呼應。」祈皇朝把話說著忽而仰頭發出一陣哈哈狂笑,那頗為狂放的放浪笑語
中極大野心溢於言表:「至於這事敗一事嘛,本尊根本就不在乎,本尊不怕他敗
就怕他得勝而歸,趙啟你卻可放心,無論此次事成與否,我祈皇朝都留有一個精
心後手,定有把握能夠助你達成夙願!」

  卻忽地兩手一下握住趙啟手腕,雙眸目光如炬道:「本尊的底都給你交了,
孤的好兄弟,大雄寶寺的趙大尊者,不知你卻敢否像你此前對大蒼峰做的那般,
舍了身家與本尊一同痛下賭本?」

  「此事關乎重大,且容我再想想。」趙啟聽聞能夠有機會將這腐朽不堪的慶
氏王朝一舉重創掀翻,內心裡自是百般歡呼雀躍不能,但他此時間有諸多煩惱顧
慮壓身,卻是不得不靜下心來好好思考利益得失,待到冷靜下來,想至事關神殿
關鍵之時,忽而靈台一清,如有所悟:「是了,這祈皇朝既有本事說動神念與龍
淵帝聯軍出境,這便說明二人之間定然存在著某種不淺的關係,我若看不清這其
中故由,豈非是被人一手捏著鼻子走?」

  趙啟一念至此當即發聲問道:「大宮主可否替我解惑,你與那神念老兒到底
是何關係?」

  「亦師亦父,亦敵亦友!」祈皇朝聞聽趙啟的問難,想也不想脫口便道,只
是那原本狂態畢露的神情忽而從中收斂,神色肅然起敬道:「本尊的九龍御氣之
術便是那老傢伙神念痛下血本傳承與我的。」

  「那即是如此,如若有一天事非所願,我與神殿反目成仇全力開戰,未知大
宮主殿下會做如何選擇?」趙啟不料祈皇朝毫不做作,竟回答的如此乾脆,索性
也將自己內心中的最大顧忌全部道出:「大宮主殿下也會像大蒼峰那幫王族旁系
子弟一般對趙某痛下狠手,趕盡殺絕嗎?」

  「哈哈哈,趙啟你給本尊的這個難題卻是很有意思,你真的想知道我內心中
的答案嗎?」

  祈皇朝眼角餘光斜斜瞥了趙啟一眼,齜了齜牙,那諱莫如深的語氣擲地有聲
道:「那麼本尊告訴你,你如若此時間手裡掌握著一隻足夠強大,並且能讓神殿
都頗為忌憚的勢力,那時本尊會傾盡所有幫助你趙啟一齊傾覆神殿,屆時你我二
人一前一後,正好珠聯璧合一舉拿下神殿整個半壁江山!」

  話音說著卻見趙啟臉色稍霽,倏而臉帶笑意,話鋒又一轉道:「但是如若在
此之前你在凌雲九峰當中勢力未成,遠遠不能與神殿相加抗衡,那時本尊不但不
會傾倒於你,反倒會協同神殿一同將你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所以趙啟,你在神殿當中行事最好千萬小心謹慎,本尊可是一個功利之心
極強之人,到得那時孤卻不介意在你的孤冢墳前騎著你的女人飲酒作樂!」祈皇
朝毫不顧忌一旁趙啟鐵青著臉的難看神情,兀自大刺刺說著,這越說到後來竟越
是興奮,嘴角一咧,眼中竟是迸現出一絲飢渴至極的詭異神采。

  「你放心,待你入土之時,本尊一定會多多的送你幾十幾百頂綠帽子……趙
啟你泉下有知一定會如本尊這般興奮雀躍的……哈哈哈哈……」

  「你這混蛋!」趙啟在祈皇朝那放浪形骸的捧腹大笑聲中,倏出一拳狠狠砸
在祈皇朝那頗懼嚴寒包裹在白羽大裘的腹部之上,出聲怒罵道:「祈皇朝你一定
沒有機會等到那一天的,在此之前我會先出手將你這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寡情
之輩狠手誅殺!」

  祈皇朝不躲不閃,生生受了趙啟這一記重拳,那原本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大
嘴頓時往外傾吐出一口泛黃膽水,痛的微微佝僂下他那高大的身軀,緩聲咳嗽喘
息道:「趙啟,這一拳便當是你欠了我的,以後當要加倍償還於我。」說罷以袖
拭去唇角苦汁,吸氣笑道:「你罵的不錯,本尊卻是一個寡恩薄義的無心之人,
怎麼樣,今日你我相見不歡,莫如由本尊做東請你去寒玉宮中做客嫖一嫖孤那赤
足兒蹁躚,讓多少男人含在口中,在床上射的精水長流的白雪皇姐?」

                          (待續……)
2017-11-19 22: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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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47)作者:小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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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賦


作者:小隱者
2017/11/25發表於:SIS


                         第四十七章 匕現
             
    「祈宮主……」
             
    趙啟聞聲高大的身軀忽而一震,不自覺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複雜至極的表情,
握緊雙拳道:「白雪殿下與你可是至親血脈……」
             
    「正因為是孤的至親血脈,本尊這才痛下血本請你去宮內耍上一耍,這古話
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祈皇朝好似窺見趙啟內心裡一根揪痛欲死的難受
心弦, 那頗為粗獷的臉堂之上逐漸顯現出一絲極致亢奮的貪婪之色,道:「怎
麼樣,趙啟,孤那皇姐的小嫩穴兒可是那傳說中七大名器之一的『凝寒玉渦』,
這間或其中的受用體悟可委實是精妙難言,在寒玉宮中與孤那皇姐操過幾回嫩逼
的那幾個老淫蟲們對此可都是讚不絕口,怎樣?趙啟,卻要不要孤將這個能夠一
親美人名器玉穴芳澤的大好機會歸讓於你?」說著兩眼之中燃起一團炙熱欲火,
目不轉睛盯著趙啟。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祈皇朝為達政治目的竟連自己的至親皇姐也不放過
……這等腐朽王朝活該要完……」此刻的趙啟儘管心中早有設防,但聞聽了祈皇
朝的一應無恥戲說,不覺大腦當中嗡嗡一片,頓即聯想起了那冷豔美冽驚人的祈
白雪被人擒著一條白嫩嫩的赤足長腿兒含在嘴中不住吸允足趾,大雞巴插在嫩穴
兒名器中一下一下內射出精的一暮暮淫靡不堪場景,急火燎原之下,小腹一陣猛
烈燃燒,褲襠兒上一下挺起一個大帳篷,幾經失去理智,險些便要出口答應。
             
    但趙啟此前已然經受過多次痛心洗禮,自是知道此乃祈皇朝的引氣窺鏡之術,
自己卻是再不能被其窺見心裡要害相加控制威脅,是以心中雖然難受萬分,但亦
還是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從不潔的精神幻想當中回過神來,低垂雙目,錯開祈皇
朝眼中那滿是期盼盼的目光,挽袖抱拳拱手為禮道:「多謝大宮主好意,趙某卻
無興趣!」
             
    「趙啟,據聞你對孤那皇姐頗為有情,你當真不想在床上好好品玩憐惜一番?」
祈皇朝見趙啟一副斂神收氣的模樣,不覺搖了搖頭,卻佯裝作一副頗為惋惜的樣
子,咂了咂嘴在趙啟耳旁哀聲歎息道:「只可惜了孤那皇姐一個大好美穴卻成日
裡的讓著那幾個老醜鬼與著一幫子淫徒挺著大雞巴在床上霸佔淫玩。」
             
    「大宮主殿下如無要事,請恕再下告辭!」趙啟強自隱忍心中幾欲噬人的薄
發怒氣,臉上青氣一閃道:「神殿撞鐘一事還請大宮主殿下替我多番周旋,待到
神殿大軍集結之日趙某定然集結兩山全峰之力協同出擊。」說罷也再不給祈皇朝
放聲說話的機會,大手一揮,腳踏流星,當即掉頭便走。
             
    祈皇朝看著趙啟那火急火燎去的一陣風也似的高大背影,不覺搖了搖頭只在
心中歎道:「可惜可惜,世人皆視我為洪水猛獸,孤卻真個想與你把臂相交,趙
啟,希望你今朝錯過孤的皇姐,以後卻不要後悔!」眼中貪婪極細神采漸漸斂去,
雙手附後說道:「鏡神通,你去告訴那群神王宮的老饞蟲們,時日有限,無須顧
忌孤的態度,讓他們在床上放開禁制一起好好的暢快玩玩吧!」
             
    「是!」卻見祈皇朝身後莽莽幽暗的夜色裡暗影浮動,一個看不清楚面貌如
何,全身籠罩在黑衫之下的瘦高個人忽而閃現出身形,在祈皇朝面前單膝跪地覆
命道。
             
    與此同時卻聽祈皇朝那略顯沉悶的威嚴聲音又道:「荊木王,赤蛟老妖,孤
卻知道你們幾個對孤那赤足皇姐垂涎甚久,這番也都隨著鏡神通一起進宮去吧,
只是記得在床笫間輪番操逼玩耍時用些秘術,孤那皇姐不是凡人,莫要像對待尋
常女子那般粗魯無禮,待到此間事了,爾等若真有屠龍本事,孤那清高冷傲的白
雪皇姐便算是真個讓你們幾個在床上射大了肚皮卻也亦無不可。」
          
    「謝大宮主殿下體恤下屬,西陸四魔九妖肝腦塗地,敢不效死!」話音落下,
那黑衣罩面的鏡神通身後亦顯現出一胖一瘦兩個人影,當中那前額巨大的矮胖人
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率先悶聲說道。
             
    「嘿嘿,皇朝大宮主卻請放心,白雪殿下可是那天上的絕冷謫仙,最是神聖
不可侵犯的主兒,能夠有幸讓咱們四魔九妖在床上操一操嫩逼,再品品美足兒,
便已然算是潑天大的恩惠了,卻哪裡敢真個動了將白雪殿下操大肚皮的念兒……
那些碎碎話語都是咱們兄弟幾個平素裡相互打趣的隨心之言!」那前額巨大的矮
胖人影身旁緊緊挨著的一個枯瘦人影用乾巴巴的討好語氣說著話,喉中卻不自覺
的吞咽了口唾沫,很明顯是內心之中早就對祈白雪動了這般齷蹉下流的骯髒念頭。
             
    「滾滾滾,一幫虛情假意的下作東西,滾去寒玉宮操你們的美人嫩逼去,莫
在這裡平白讓本尊見了心煩!」祈皇朝大手一揮卻將那瘦胖二人揮手趕走,自顧
自的埋首垂目轉過身形,眯眼瞧著身後森林中那一片黝黑茂暗的巨大陰影,猶自
發聲怒駡道:「哼,一群不識好歹的傢伙,本尊肯放開心懷把內心裡最為喜愛的
白雪皇姐讓與你等這般痛痛快快的挺屌去嫖,竟然還要在這跟孤遮遮掩掩的擺弄
心思,你們既是這般婆媽不敢吐露心跡,那麼爾等往後若是屠不了巨龍,卻莫怪
得本尊出手狠毒不留情面了!」
             
    祈皇朝罵咧咧的說著,忽而臉皮抽了抽,似乎是被人用手重重抽了一耳光,
痛的是那般的齜牙咧嘴,雙手抱著頭,臉上顯現出一絲猙獰的狂笑之色:「孤的
好皇姐啊,你不是素來孤高冷傲從來都不屑於看孤一眼嗎,本尊這次倒想看看,
當你被這群曾在你眼裡不屑一顧的醜陋之徒騎在胯下狠狠的操穴兒射精淫玩之時,
你是否還能夠守的住你那份高高在上的孤傲之心。」
             
    祈皇朝狀若瘋癲,桀桀怪笑自語說著,臉上忽而又是浮現出一絲極度歡愉的
享受神情,深深一了一口氣,顫抖著雙手摸向胯下,緩緩閉上雙眸,嘴裡不住陶
醉說道:「孤的赤足長腿兒好皇姐啊,你可知你如今的名氣都要蓋過孤了,孤已
經等不及要看你在床上被人操出水兒來浪叫出聲的賤賤樣子了!」
             
    ………………
             
    趙啟凝身站立於大蒼峰山脊之頂一條極為偏僻窄小的山間過道之中,正赤手
空拳與著對路方一個黑衣斗篷籠罩全身的青面怪客隔著數丈距離遙相對峙。
             
    此時的趙啟腦子裡紛亂亂的,饒是他拼盡一切意念相加彈壓,也無法將內心
中那股愈發壯大,似欲灼人的吞心烈焰驅趕出腦外。
          
    「真是該死,這陰魂不散的青面怪客每次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要趁著我內
心中最為脆弱的時候這才肯顯現出身形,這與我之間到底是有著多大的怨念……!」
             
    關鍵時刻,趙啟狠狠一咬舌尖,藉著喉中辛鹹的痛楚,強自將腦子裡事關祈
白雪在床上被人用大雞巴恣意淩辱的那股貪妄之痛念往下稍稍壓住半分,虎目微
眯,緊緊盯著對面那腰間懸掛著七尺長一口青峰長劍的青銅怪面之人道:「事不
過三,閣下已經是第四次對我暗襲出手了,卻不知曉我與尊下之間到底所存何等
恩怨過節,卻不若說將出來,看看你我之間卻還可化解否?」說話之間反手揮折
身後,卻欲去拿斜挎在腰背之上的G-22式阻擊步槍。
          
    「莫動!」回應趙啟的卻是那青面怪人一個嘶啞沉悶如鋸木般的難聽嗓音:
「這個距離你遠沒我快!」
          
    「這人究竟是誰,他怎會如此瞭解我之槍支妙用?」趙啟被那青面怪客一語
道破內心裡的抽槍行藏動機,心中一凜,頓即放開雙手道:「尊下此次在大蒼峰
中現身並沒有一見面就祭出狠招,這說明事有轉機,說罷,你此前多般出手暗襲
於我到底有著什麼目地?」
             
    那青銅怪面之人面對著趙啟的一番問詢,也不作任何多餘言辭,而是伸出一
只用白色裹屍布包裹的手掌,言簡意駭道:「給我。」
          
    「給你什麼?」趙啟好似未聽懂那青銅怪面之人話中意思,不覺雙眉皺緊道:
「把話說明白,你卻想要我給你什麼?」」之間卻忽地見那青面怪客一尊猙獰獠
牙像之下的目光直愣愣的盯著自己斜跨在肩上之物,瞬間會意,明白過來,身軀
一震道:「你一直以來躲在暗中數次試圖襲殺於我便是為了得到我身上的這把槍
支器械?」
             
    那青銅怪面之人身軀一動不動仍是伸手對著趙啟啞聲討要道:「給我。」
          
    「這殺才原來早就熟知我手中槍械的運用原理,無怪乎與他幾個照面交手下
來卻從未占得半分便宜!」趙啟回想起那青面怪客此前在神照峰中所針對自己展
開的一系列瘋狂刺殺,不覺心中一陣後怕,「既是如此,看來這麼短的距離卻是
很難有機會在他面前出槍了。」
             
    趙啟一念想著,但他卻也不願意如此簡單的便將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唯一
保命之物輕易交出,事急之下,腦中靈光一閃,心中忽道:「是了,那青面殺才
一身狠辣功夫全在他腰間的這把七尺青峰佩劍之上,我若想在此地掙得一線之機,
還需得便使計讓他用不出劍?」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趙啟是個殺伐決斷之人,內心裡既已打定好主意要與
那青面怪客拼一拼智力,當即絲毫不給那青面怪客再度開口說話的機會,反手從
腰背之上取下G—22式阻擊步槍,單手倒拿槍托佯作毫不在意道:「原來你煞
費苦心的在神照峰中追殺了我這麼久便是為了這個東西呀,你既是這般想要那便
給你就是。」說著忽而伸手一拋,隔著數丈距離卻將手中槍支向著那青銅怪面之
人揚手擲去。
             
    果見那青銅怪面之人對趙啟手中的G—22式阻擊步槍頗為重視,一見得趙
啟舍了槍支橫空擲來,卻生怕被摔壞,胸腹之上的呼吸一陣喘急,瞬即起身挪動
起腳步,展開雙臂便欲伸手去接。
             
    「你,太,天,真!」就在那青面怪客抬手接住趙啟那擲來槍支的那一刻,
趙啟口中驀地爆發出一聲猛烈沉喝,丹田玄功六重小神通領域之境瞬間發力,一
身精純玄功迅速發散四肢百骸,整個人宛如一頭火燒蠻牛一般,一頭狠狠的撞向
那青銅怪面之人籠罩在一襲黑色斗篷之下的瘦高身軀。
             
    卻聽「砰」地一聲悶哼之響,那青銅怪面之人一手握著趙啟擲來槍支,另一
手按在腰間卻是來不及拔劍,被趙啟一下撞了個正著,巨力撞擊牽引之下,整個
人如那飄飛的紙鳶一般往後倒飛而去。
             
    趙啟卻深諳蛇打七寸的這個從古至今至理名言,一擊之下既已得手,卻是決
然不會再讓那如索命厲鬼也似的青面怪客再有第二次對自己拔劍出手的機會,當
即腳起狂猛勁力,大步流星向前繼續追近,使了一個二十一世紀特種部隊的擒拿
之法,雙手灌注真氣,好似一對鐵鉗從那青面怪人的腰間腋下一穿而過,近距離
的交錯鎖住那青面怪人的整個身軀。
          
    「咦,奇怪,這人肌膚怎麼會怎麼軟……」趙啟驚覺懷抱雙臂之內那被自己
雙手一下鎖住的青面怪客一襲黑色斗篷之下凹凸有致的驚人柔軟身軀,不覺心中
一怔,卻是脫口說道:「有意思,怎會想到,你這出手狠辣,幾次險些要了我性
命的青面惡鬼竟是一個雛兒!」
             
    那青面怪客於刹那間遭遇趙啟如此近距離的擒拿住身,不覺心中驚怒至極,
在幾番沉功發力都無法掙得脫身之下,倏而反身一腿狠狠踹向趙啟襠部。那青銅
怪面之人危機之下的這一腳既快且狠,趙啟若是大意之下被踢的實了不說就此殞
命當場,至少下半輩子也要像個廢人一般在床上癱瘓度日。
             
    「好狠辣的妞兒。」趙啟早有防備在身,卻哪裡能讓她得償所願,當即雙臂
箍緊懷中青面怪客柔軟嬌軀,沉腰注力,腳下錯步側身一讓,卻讓那青面怪客竭
盡全力的狠辣反身一擊落在空處。
             
    與此同時趙啟眼疾手快,在那青面怪客反身側踢一腳落空之後,迅疾單臂下
抄,一把握住那青面怪客的一隻渾圓修長的腿兒,手指僨張用力往下順勢一擄,
卻將那青面怪客足底一隻黑靴掃脫在地,露出其內一隻晶瑩剔透的嫩白腳掌。
             
    「這小腿兒丫子真是嬌嫩!」趙啟窺見那青面怪客足下一隻白裡透紅,其內
還泛著淡淡青絡的玲瓏玉潤腳掌,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喉中難咽的唾沫,手中扣
拿把玩的力道卻是又重了幾分。
             
    「放手!」那青面怪客女子一張古怪猙獰獠像之下傳出一個清冷冷的羞怒聲
音,其時嬌軀顫抖,好似動了真怒。
          
    「何須求我,你不是很厲害嗎?若有能耐便自行掙脫了去。」趙啟卻不把那
青面怪人的言出威脅當做一回事,咧嘴一笑,鼻間湊到青面怪人那柔白玉潔的頸
項之中大肆嗅聞,一隻魔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揉捏把玩著那青面怪客一隻筍嫩足尖,
嘴裡嘖嘖驚歎道:「你這身子骨的味道這麼香,腿兒又生的這般好看,想來你這
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真正面貌也不會太差,應當是一個我見猶憐的主兒,卻做好準
備讓某家揭下面具一窺究竟了嗎?」
             
    趙啟話音說著,正欲尋機下手去揭那面具,卻驀地見那青面客側臉一瞥,那
一張極為怪異的猙獰獠像之下兩隻黑洞洞的眼框中,倏而亮出一對明亮雙眸。趙
啟窺見那青面怪客面具之下的一對明晰美眸,心頭一震,腦中一片眩暈之感傳來,
卻只覺女子那對美眸好似存有著一股無窮無盡的吸力,僅僅只是一瞥眼間,便似
欲要將趙啟的整個心神都吸溜了進去。
          
    「不好!」趙啟曾感受過神念與祈皇朝九龍望氣之術這等逆天窺鏡之法的可
怖之處,自是識得此類精神要術發動攻擊的個中厲害,這青面怪客兩眼陷神之術
雖是不及二人那般威力巨大,但趙啟卻也不敢再行小覷,當即再度狠狠一咬舌尖,
藉著口腔裡這股子酸痛的刺楚,狠狠的將自己那不住往下沉淪幻陷的心神從那青
面怪客女子的古怪魔力幻想當中掙脫出來。
            
    只是待得趙啟好不容易掙脫出心神束縛,卻又面臨著另外一個巨大威脅,竟
是那青面怪客女子窺得趙啟分神抗爭之機會,倏而從腰間抽出一把極細亮銀匕首
狠狠的一下紮入趙啟後心背腰之上。
             
    趙啟背心兒處徒遭重創,卻是痛的齜了齜牙,仰頭大吼一聲。此刻的他劇痛
穿體之下,心頭狂怒,卻也似真個失了理智,睜著一對血紅透透的雙目,雙手驀
地一下環抱住那青面怪客女子的豐腴蜂腰,雙腿曲沉,以首頓地,徒然向後猛拔,
使了一個極為狠辣的過肩斷頭摔。但是卻又未曾想到,此時二人正處於大蒼峰山
脊間那頗為狹小的山間過道之中。山道裡約莫只可一人行走的道路本就不大寬敞,
再加上腳下泥地鬆軟濕滑,趙啟巨怒之下的這一記狠辣過肩斷頭摔卻未考慮過位
置後果,足下腳底一空,頓時二人之間便失去了原有的支撐點,身子往那山脊側
方的斜坡之下一同翻滾而去。
             
    趙啟與那青面怪客女子二人身軀抱成一團,在這大蒼峰山間高低起落十數餘
丈距離的斜坡之上急促翻滾一陣,待到二人身軀碰撞在斜坡之下的一大叢灌木樹
叢之中時,這才堪堪止住,停下了那不住下滑落的身形。此時二人翻滾間山石崩
裂不住碰撞剮蹭,那青面怪客女子的一張猙獰獠像也在翻滾之中甩脫出去不知所
蹤。趙啟看著那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青面怪客女子一張秀麗無儔,清眸顧盼的極美
容顏,不覺心頭一蕩,愣了愣神,忽而震驚道:「原來是你!」

          
                              【未完待續】
2017-11-25 13: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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