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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1-4)作者:tiannin123
作者:tiannin123
2014-6-9首發於第一會所
序
殘破的高樓,破敗的街道,爬滿蔓藤的空殼車架。曾經的水泥公路上到處是
裂縫,裂縫中生長著頑強的小草。死寂般的城市,突然從遠方傳來一陣轟鳴聲,
越來越近。
一個哈雷騎士呼嘯著在街道上飛馳,不斷的躲避著一個個障礙。一身厚厚的
黑色皮衣,一副大大的防風鏡,面上帶著一具防毒面具,讓人分辨不出男女。巨
大的轟鳴聲將躲在樓裡的人形病怪吸引了出來,步履蹣跚的慢慢走到了灑滿陽光
的道路上。
哈雷騎士繞著城市的主幹道跑了一圈,停了下來。看著漸漸聚集的人形病怪,
打開掛在身側的一個大桶,發動了機車。這次哈雷騎士開的較慢,一邊躲避著障
礙一邊從大桶中掏出巴掌大的腐肉扔在地上,每隔十幾米便扔一塊。直到將桶中
的腐肉扔光了,才合上桶蓋,猛的加速離開了。
很快有人形病怪發現了地上的腐肉,笨拙的動作變的靈敏起來。猛的撲將過
去,抓起地上的腐肉,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往往一塊腐肉都會引起好幾個人形
病怪的爭奪,爭搶中不斷有人形病怪被抓傷,咬傷。濃綠色的血液灑了出來,血
腥味更加激起其他人形病怪的瘋狂,聚成一團的人形病怪開始啃噬起同類。
還在遠處慢慢前行的人形病怪聞到了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喉嚨中發出駭人的
低吼聲,步伐越來越快,到最後幾乎是奔跑著衝向那血腥之地。城市的主幹道上
到處是廝打的人形病怪,到處是互相撕咬啃噬的人形病怪。
哈雷騎士將車停在了一早勘探好的破敗高樓邊,將手套取了下來,從車後拿
出一罐酒精和布,將車把手,手套和桶子擦拭了幾遍,一貓腰跑上高樓。站在高
樓的樓頂四下望瞭望,確定城市裡的人形病怪都聚集在主幹道上後,再等了好一
會才取下頭盔和防毒面具。
滿臉的鬍渣渣,一頭蓬鬆的亂髮隨意的在腦後繫了個小辮子,從厚厚的皮衣
裡掏出一台對講機放到地上,似乎並不著急的摸樣。而是再掏出根香煙點著後,
坐到了高樓的邊緣,腳在半空中晃蕩著。主幹道上活動的人形病怪越來越多,無
數的殘肢斷臂,濃綠色的粘液塗滿了幾百米的街道。
哈雷騎士將手中的煙蒂彈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跌落在地上。這
才拿起身邊的對講機,有些疲憊的說道:「可以了。我在湖邊等。」說完將對講
機揣進懷裡,快速的走下高樓,撿起大桶上的手套,發動機車轟的一聲飛馳而去。
很快主幹道的盡頭一輛改裝過的裝甲車駛了過來,遠遠的停在道路的盡頭。
裝甲車車頭是一塊碩大的由好幾道鋒利的鋼刀組成的柵欄,啟動,加速。裝
甲車猛的發動起來,兇猛的撞向主幹道上聚集在一起的人形病怪。無數低伏的人
形病怪只顧撕咬著眼前的血肉,跟本不在意裝甲車的到來,直到被裝甲車碾碎或
是撞飛。
而那些撞到鋼刀柵欄上的人形病怪大多數都被鋒利的刀片割成幾截分灑在路
面上。裝甲車後留下一路糜爛的血肉之路,往返幾次主幹道上再也沒有一具完整
的人形病怪,這才帶著長長的血跡飛馳而去。
城市邊緣一塊乾淨的人工大湖邊,哈雷機車停在一輛藍色的大巴車邊。哈雷
騎士穿著件背心短褲躺在青青的湖邊草地上,叼著煙半眯著眼愜意的曬著太陽。
幾個穿著厚厚防護服的人站在大巴車的蔭影處,帶著膠皮手套的手上拿著各
種工具。不一會滿是血污的裝甲車開了過來。穿著防護服的人開始清理起裝甲車
上的血污,兩個防護服拿著大夾子,小心的夾出掛在鋼刀柵欄上的肉屑,稍大點
的就放進哈雷機車掛著的大桶中,小些的也細心的夾出來放在地上鋪著的一塊大
大的塑料布里。
其餘幾個從湖裡打來湖水倒在裝甲車上,拿起長刷細細的清理著車廂和車輪
上的肉血。濃綠的血水慢慢的沁入湖邊的土壤中,哈雷騎士嘟囔了一聲站了起來
,跳過幾道血水跳上了藍色大巴車。
「等等!」車裡響起一個女聲,一個紮著馬尾辮一身水紅色運動服的女生叫
住了正要往裡走的哈雷騎士。只見她提著一個噴灑農藥用的噴桶對著站在車門邊
的哈雷騎士一陣猛噴,噴桶中噴出的是酒精。馬尾女細細的將哈雷騎士的全身都
噴了一遍這才笑著說道:「好了。辛苦你了大野!你知道的這是規矩,你可別怨
我哦!」
哈雷騎士皺著眉聞了聞全身的酒精味,無奈的說道:「我去睡下了,我沒醒
別叫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大巴一層的深處,那裡的座位被取走了,取而代
之的是一塊大大的席夢思。哈雷騎士一頭栽倒在席夢思上不過一會就發出了鼾聲。
馬尾女有些心疼的看著哈雷騎士,輕輕的走了過去將毯子細心的蓋在哈雷騎
士的身上,將車內的空調風調整了下,坐到席夢思邊痴痴的看著睡著的哈雷騎士。
過了半晌,穿著防護服的人們終於將裝甲車清洗乾淨,一個人拍了拍裝甲車
的車窗。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軍褲上身一件白色緊身背心挽著髮髻的女子跳了下來,
緊身背心將她豐滿的胸線勾勒出來,細看之下還能看到那兩團隨著女子動作而不
斷晃動的乳球上兩粒小點。
她的腰際掛著一個槍袋,一把黑色的六四手槍穩穩的掛在槍袋中。女子回身
從車座上拿出一塊畫滿這座城市的手繪地圖,地圖上標註著酒店,藥店,超市和
加油站。女子看了看圍著自己站立在四周的防護服們大聲說道:「小雅,你來開
車。我們走!」說完跨上哈雷機車瀟灑的轉了個圈開到公路上。
防護服們低低的歡呼了聲,紛紛脫下身上的防護服。一個個全是身著各色泳
衣的靚麗女子,厚重的防護服下一個個被汗濕透了,將泳衣緊緊的貼在凹凸有致
的身上。眾女紛紛脫下汗濕的泳衣,一時間血腥味十足的湖畔猛的添上一幅青春
誘人的畫面。眾女難得的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放鬆下,紛紛與相善的好友說笑玩鬧
起來。
那騎在哈雷機車上的軍褲女皺了皺眉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忍住了想要催促的
話語,望著嬉鬧的眾女淡淡一笑,接著警惕的看著四周起來。只是不停瞥向眾女
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羨慕之色,可惜的是作為一群人的頭領她不得不以更加
嚴格的要求來要求自己。她看了看站在藍色大巴門口拎著酒精噴灑桶的馬尾女,
眼神中的羨慕之色更濃了。
眾女嬉鬧了會,紛紛穿好內衣褲,將防護服掛在藍色大巴車後的架子上,男
子所穿的黑色厚皮衣也赫然在列。每一個登上藍色大巴車的女子都會被細心的噴
上一遍酒精,而負責噴灑的馬尾女每給一個人噴灑的時候都小意的說聲抱歉。那
些女子或是微笑的回應句,或是冷傲的淡然處之,顯然眾女們有些排斥馬尾女。
眾女徑直走上大巴車的二樓,不一會一個身穿緊身棉背心,一條牛仔熱褲,
肚臍上穿著一個臍環,右耳掛滿耳環的平頭女走了下去,徑直坐上裝甲車發動起
來。
馬尾女站在車裡樓梯上看了看二樓,坐到駕駛座上發動大巴車跟上了前行的
裝甲車。哈雷機車開頭,裝甲車居中不斷的將橫七豎八攔在路上的障礙撞開,藍
色大巴車小心的跟著裝甲車行駛的路線平穩的行進中。很快來到一處較為完整干
淨的酒店門口,高大的門廊上霓虹燈牌居然還在一閃一閃的。
開裝甲車的小雅還有大巴上的眾女都站到了酒店門口的台階上,軍褲女從褲
子口袋中掏出地圖看了看,對著眾女道:「劉小雅,周芸,李曉曉,何萍,許安
茹。你們去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軍褲女點了點地圖上標註的幾處藥店和超市,「太陽落山前回來,急缺的藥
品清單在周芸那裡。」被點到名的女生紛紛鑽進裝甲車裡一溜煙的離開了。
「張童,徐穎,謝婉婉,錢寧,你們幾個去對面的超市看有什麼可拿的,多
拿些水回來。周寧,你跟吳萱守車,其他的跟我去酒店。」說完打開大巴車的行
李隔板,有些惋惜的看著放在角落中的幾把95式。選了幾把叢林刀分發給沒點
到名的三女,檢查了下腰袢的六四式,看了看彈夾中僅剩的五發子彈,深呼了口
氣便帶頭走進酒店中。
那名叫周寧的女生戴著副厚厚的眼鏡,走到大巴上輕輕的對著馬尾女叫了聲:
「吳姐。」便安靜的坐在吳萱的身邊。
「好些了麼?」吳萱關切的問道:「我這還有個小面包,給你用吧!可惜現
在沒熱水。」吳萱揮了揮手中的熱水袋說道。
「老是這樣,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張哥還沒醒?」周寧臉色有些發白,坐在
空調車裡抱了抱身體說道。
吳萱細心的關上週寧身邊的空調口,滿是心疼的看了看還在昏睡的男子輕聲
道:「一忙就是五天,多睡下好!希望咱們能在這裡多找些東西。」
周寧點了點頭:「吳姐,要不你也休息下,你現在可是懷了小寶寶的,可別
累著了。」
吳萱滿是愛意的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些索然的說道:「沒事,才三個
多月。我也就是幫大家消消毒,不累的。不像你們要做那麼多事。」
「哼!我看啊!她們都是羨慕你才對你……」周寧有些氣憤的說道,吳萱急
忙打斷周寧的抱怨,溫柔的說著:「沒什麼啦!我一懷孕,很多事都得分給其他
人做,大家心裡有點怨氣是正常的啦!」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要這麼小心。明明現在那些喪屍數量很少了,而且
大姐不是說過我們不會再感染病毒了麼。人家明明在痛經還要我去打水。」周寧
又開始抱怨起來。
「小心總沒錯了。雖然大家沒再感染過,可是就怕萬一嘛!」吳萱安慰道。
周寧還要說些什麼,突然席夢思上的男子翻了個身,兩女急忙將聲音再次壓
低了幾分。
我叫張野,今年……已經過了三個冬天了,準確的日子實在是不知道,不過
估計今年我有30了吧。其實我只是在閉目養神,除非程蘭英她們確認酒店中沒
有人形病怪了,不然我實在是無法安心睡著。
吳萱和周寧依然在小聲的抱怨著,我不想去打斷她們,這也是種減壓方式。
雖然我自願讓出了團體領袖的位置,但作為這個團體中唯一的男性很多事我必須
,也只能多為團體考慮。其實吳萱能做些輕鬆活已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畢竟她
腹中是我的孩子。至於她在團體中的位置,我沒辦法操心,也不好操心。
三個冬天前的夏天,我還只是一個剛剛進入社會摸爬滾打的小職員。每天操
心的是如何做好本職工作,如何向前輩學習。誰能想到一場席遍全球的流感病毒
最後居然擊潰了整個人類社會。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無數的人病倒,病毒變異
之快,讓開發藥物的科學家們根本跟不上病毒變異的速度。得病的人太多,無數
的醫院被擠爆,無權無勢的人們不得不呆在家中的床上等死。
異變的九月,我依稀記得當我又一次瘋狂搶奪為數不多的食物回到家後,看
見的是病死的父親僵硬的躺在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母親睜著滿是渾濁的雙眼坐
在床前啃噬著血淋淋的手臂場面。
「快走!」母親那一聲淒厲的叫聲至今仍迴蕩在我的耳邊。
病毒入腦,將活生生人變成了嗜肉如命怪物,不論是熟肉生肉,鮮肉腐肉,
只要是肉它們就吃。吃光了市面上的存肉,它們開始吃死去人的肉,甚至是同類
的肉。哪怕一絲絲的血腥味都會激起它們兇殘的本性,在逃亡的路上我曾親眼見
過一個中年男,就因為不小心劃傷了手指,被人形病怪們追逐了整整兩條街,最
終被分食掉的場景。
更別提那些每月都會見血的女性。目前聚集的這群女人如果不是已經過了狂
潮期,怕也逃不過被分食的命運。耳畔聽著周寧的抱怨聲,似乎對團隊中如此嚴
格的操作手法很不適應。呵呵,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啊!我真想爬起來好好的教訓
下團隊中這些個天真到有些白痴的女生。
周寧這個女大學生,不過是半年前病癒的。而且幸運的是她所在的城市人形
病怪幾乎已經相互啃噬殆盡,她沒有經歷過我,還有吳萱經歷過的一切,那完全
是地獄般的一切。
第一章、血腥的十月和小樓
病入膏肓的母親憑藉著最後一絲理智向我發出了那一聲淒厲的警告。那完全
是野獸般的表情和聲音當時就將我嚇了出去。我回到了辦公室裡,那裡被我設置
成了臨時的食物儲存點,隨著病毒席捲全球,人類社會崩潰,沒有感染病毒,或
是在病毒變異前期痊癒的人紛紛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衝進別人家中去掠
奪別家為數不多的存糧,或是佔據一處超市,成了活下來的人類最初的亂局。城
市裡不時響起的爆炸聲,尖叫聲一次次的驚嚇著我。
逃出家的第十天,我加入了一個小團體中,在那裡我遇到了吳萱。小團體的
核心是四個警察,領頭的叫軍哥,一身合體的警服一臉正義的表情,外加六把手
槍一把步槍。
徬徨無依的人很容易就聚集到他們的身邊,每一個新加入的人都能吃到一頓
可以說是豐盛的食物。跟著便是有意識的分類,十七個男人分成三組,每組在一
個警察的帶領下出去收刮食物。一組警戒,一組收刮,一組支援,在城市裡很是
打下一片大大的領地。
十個女人跟著軍哥的老婆做著後勤的工作,洗衣做飯,人類社會的秩序和法
則依然在我們這個小團體中被軍哥嚴厲的遵守著,大家全力的維持著團體,直到
狂潮的到來。
狂潮,離病人變異僅僅兩個月,離我加入這個團體僅僅三十一天,團體中負
責收刮組的老於不小心刮傷的手臂,直接導致七人收刮組的全滅,那天我負責的
是支援組。
小謝,四人警察中最小的一個,健碩的身材,三角眼,永遠一副沒睡醒的摸
樣。帶著我還有兩個人躲在一輛警車中。外圍是老謝,小謝的哥哥,帶著五個人
分別躲在街道四周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隨時準備應付其他的倖存者團體,末世中
最危險的不是隨時發狂的病怪,而是倖存的人類,不得不說是一種可嘆的幽默。
小謝坐在駕駛室的後排一邊吸著煙,一邊同五十多歲的老周聊著天。小謝很
早就看上了老周的女兒,為了能跟他女兒湊成一對他經常在私底下照顧著老周。
就希望老周能在軍哥面前同意他和老周女兒的事,無論軍哥如何堅持著原本
社會的次序,但末世中女人的意願還是漸漸的被大家所遺忘了。
所有人都能看出,老周的糾結,一方面是自己的女兒,另一方面是強勢的小
謝。他小心的應付著,既怕引起小謝的不快,又始終不松口給小謝一個肯定的答
復。我不無惡意的想到,老周怕是想用自己女兒換取更多的利益吧!畢竟小謝在
團體核心中是年紀最小、話語權也小的一個。
就在老周小意的應付小謝的時候,超市中響起一陣巨大的槍聲。
小謝猛的將煙頭一扔對著步話機喊道:「軍大,徐哥!發生什麼事了!」
步話機那頭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大家不由的心裡一沉。
很快超市門口跑出幾個血人,本還在超市附近徘徊的人形病怪聞到血腥味,
下肢結滿了糞便而顯得有些遲緩的人形病怪們突然奔跑了起來。一擁而上,就在
我們的車前一個血人拍打著車頭拚命的呼叫,可不久就被淹沒在病怪堆中。車裡
的四人全呆住了,手腳麻木的看著面前那些撕咬的怪堆。
就在這時,後轎廂門被打開了。
「快跑!」老謝低低的嘶吼了聲,幾人急忙跳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跑
去。
留守的女人們驚恐的看著渾身汗濕氣喘吁吁的男人,當得知沒回來的人全部
都死了的消息,痛哭聲響起又被死死掩住。壓抑的哭聲,男人們驚魂未定的喘息
聲,將這個原本充滿希望的地方變成了絕望。
「我再去看看,有沒有人跟我去。」老謝狠狠的吸了根煙說道。
「去什麼去,我是不會去了。」小謝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環顧了下四周,恐懼的男人們紛紛低下頭,有親屬的也慢慢挪到親人身邊
死都不去看老謝一眼。
「操你媽的,食品間的鑰匙還在大軍手裡。都他媽想餓死是不是!」老謝憤
怒的吼了幾聲,依然沒人主動站出來。
「我跟你去。」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走了出來:「張姐的哮喘藥沒了,等
下能不能去下藥店?」她發抖的聲音和顫抖的身體,卻依然堅強的站到了一群低
頭不語的男人中間。
老謝有些失望,可看了看紛紛躲避他目光的男人們痛罵了句:「沒卵子的廢
物!」
「我也去吧!」我站了起來。
一直信奉低調不出頭的我,不知道怎麼會主動站起來,大概是我已經感覺到
改朝換代的時刻來臨,或許是想要擠入管理圈至少也得離管理圈近一點,總之辦
公室學到的皮毛讓我猛的站了出來,隨即又感到了後悔。不過很快我就非常慶幸
此刻的決定了!
老謝再次看了看人群,期望有人能加入。
可惜等了半天只好拿起兩把砍刀交到我和那女孩的手上,走了出去。
「你叫張野是不是?」沒走多遠老謝扭頭問道。
「是的,謝哥!」我有些發抖的恭敬回答道,病怪撕咬的那一幕還在我的面
前不斷出現,衝動後的懊惱不斷撕咬著我。
「我叫吳萱。」女孩開口道,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紮著馬尾辮的女孩手中卻拎
著把明晃晃的砍刀。
「沒事,別怕。剛我就發現了,只要我們身上不沾血,那些怪物是不會攻擊
我們的。」老謝憨厚的朝吳萱說道。
這一解釋讓我心裡輕鬆了點,對著老謝點了點頭。
剛從病怪堆中衝出來時,的確沒有被攻擊。
「張野,你走前面探路,自己小心點。吳萱走中間,我殿後,我要是拍你肩
膀你就蹲下來,我輕推你,你就跟著張野走。」老謝簡單的介紹了下指揮手勢給
吳萱聽。
躲過幾個人形病怪,離事發地點越來越近。
「怎麼這裡是空的,沒有怪物啊!」身後的吳萱有些驚訝的問道。
「估計都到超市那去了吧,我們先去別的地方。晚點再來。」後排的老謝說
道。
等我們三人從藥店取了些必需品後,再次回到超市附近。地獄般的景象,幾
百個人形病怪廝打著啃咬著,外圍不斷有聚集過來的病怪,越是靠近血腥之地,
那些病怪的動作就越是迅速。我之前坐過的警車已經側翻。
「老謝,它們在吃自己人。」血腥的場面讓我有些頭皮發麻,吳萱早已嚇昏
過去。
老謝皺著眉看了看昏倒在一邊的吳萱低低的罵了聲:「麻煩!」說完趴到我
身邊看了會,「的確,看來之前的估計是對的,它們對血腥味很敏感。吃,多吃
點,最好把全城的怪物都吃光。操!」
「那鑰匙……這樣我們根本找不回啊!」我死死的盯著那恐怖的場面說道。
「媽的。」老謝狠狠的吐了口濃痰:「子彈還……」老謝猛的停下看了看我
和躺在地上的吳萱,「回!餓死總比被吃好。你去背那女人。」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悠悠轉醒的吳萱弱弱的說道,死死的控制著自己
不去看那血腥之地。
順著原路返回,路過一塊街角花園時,一個趴伏在地上的病怪突然站了起來,
嚇的殿後的老謝身子一歪。
「該死!」老謝怒罵一聲,大腿上被花欄劃出一道傷口,鮮血立馬流了出來。
我全身冰冷的看著痛苦的老謝和那味道血腥味撲將過去的病怪。
吳萱,這個柔弱的女孩突然飛起一腳將病怪踢開,急急的喊道:「張野,快,
把它弄點血出來。」邊喊邊去扶跌坐在地上的老謝。
我聞言猛的串了過去,將作勢欲撲的病怪拉到在地。
「小心別把血弄到自己身上!」吳萱提醒道。
我本想割喉的一刀,急忙捅在病怪的腰間,將插在病怪身體中的砍刀用力一
扭。飛濺的血點濺滿我的手臂,附近遊蕩的病怪紛紛動了起來。
吳萱已經在用酒精清洗老謝的傷口,見我滿手是血,急急的將手中的酒精瓶
遞給我:「快用酒精洗下手。」麻利的用棉紗包裹起老謝的傷口來,包紮好後再
倒了些酒精上去。
「別管我,你們快走。」老謝一邊焦急的叫著,一邊穩定的看著吳萱給他包
扎。
這時已經圍過來好幾個病怪,我急忙沖上前拳打腳踢的撥開越圍越多的病怪
群,身後是扶著老謝的吳萱。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味將老謝傷口上的血腥味掩蓋住
了,還是那個被我捅傷的病怪那大量的血腥味吸引了其他的病怪,一陣拳打腳踢,
終於艱難的逃離了街角花園。
三人終於跑到一塊安全的地方。
「謝謝你們了!」老謝疼的是牙咧嘴道。
我脫力的跌坐到一邊,吳萱的好不到哪去,渾身的衣服被撕爛,露出裡面藍
色的內衣,豐腴的胸脯隨著她的喘息高低起伏,看的我們兩個男的喉頭一陣翻滾
。吳萱颯白的臉立馬紅了起來,急忙摀住胸口警惕的看著我們。
「小丫頭不錯嘛!如果不是你及時給我包紮,我怕是會成了那些怪物的美餐
了。今兒起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老謝急忙說道,
隨後更是脫下自己的衣服遞給吳萱,立時讓有些尷尬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你也不錯,手法夠乾脆的。以前當過兵?」老謝轉頭對著我說道。
「沒!沒當過兵,我就一小白領,那下也是蒙了。現在想想都挺怕的,呵呵!」
我回答道。
「呵呵!今兒就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的話我也不說了。走!
回去吧!還得想辦法把食品間打開呢!」老謝滿是感激和讚賞的看了我和吳萱一
眼掙紮著站了起來。
我和吳萱對看了眼,兩人眼中滿是瞭然的意思。
大軍死了,現在就只有謝家兄弟手裡有槍,經過這一場老謝明顯有拉攏我和
吳萱的意思。其實謝家兄弟手上有槍,坐上團體領導的位置是鐵定的。可要是有
幾個幫襯那他們兩兄弟的話,他們的位置就更加穩固了。有槍就是草頭王啊!
我本就抱著向謝家兄弟靠攏的心思,立馬走到老謝身邊攙扶著他向老窩走去
。老謝更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小子上道的表情。吳萱卻拖在身後,不知道心
裡在想些什麼。
團體的老窩是一棟四層小樓,一樓臨街的一面被大夥堵滿了東西,只有後巷
小巷的一道大鐵門可以進入。我扶著老謝慢慢的走進後巷,突然看見老周滿臉紫
青的跌坐在鐵門外老淚眾橫。三人心中一驚,老謝更是拖著傷腿衝了過去。
「老周,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其他人呢?我弟弟呢?」老謝焦急的叫著。
老周見到我們後,猛的跳了起來,一把跪倒老謝面前大聲的求道:「老謝,
你終於來了,求求你。救救我閨女吧!我知道小謝喜歡我閨女,我會跟我閨女好
好說的,我沒說不願意。老謝求求你,我閨女還小啊!」老周語無倫次的哭訴著。
我的心猛的一沉:「其他人呢?」我問道。
這時從四處隱蔽的角落裡陸陸續續的走出十幾個人,大家見到老謝後紛紛開
始訴說起我們離開後的事情。原來我們離開後,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小謝不知
怎麼了發起瘋來,先是打砸家具,老周仗著平時小謝挺討好自己開口閉口叫自己
岳父,就說了他兩句,誰知道更是激起了小謝的瘋勁,不但打了老週一頓,後來
竟然將老周的女兒拖進自己的房間裡,更揮舞著手槍將眾人趕了出來。
「吵吵吵!吵個屁!你們這麼多人怎麼不知道攔著他,現在叫個屁!」老謝
憤怒的吼了句。
「他手裡有槍,誰敢去啊!」人群中一個男人嘟囔了聲。
「誰,誰他媽的敢不敢站出來說話!八個大男人還攔不住一個,廢物!」老
謝瞪著血紅的眼睛掃視著大家。轉身敲起了鐵門:「謝二,開門,他媽的給老子
開門。」
剛剛還一臉義憤填膺的眾人被老謝一吼,紛紛閉上了嘴,可神色中滿是怨恨
和不滿。有幾對男女甚至在人群後竊竊私語起來。我默默了嘆了口氣,謝家兄弟
以前在核心圈裡就是執行者,老謝沉默,小謝衝動。軍哥大權獨攬,徐斌出謀劃
策,大夥都不怎麼看重僅作為小組長的謝家兄弟。如果這次老謝不把這事處理好,
估計我們這團體也就完了。
很快一身赤裸穿著件短褲的小謝打開了門,老謝一腳將小謝踢倒,在眾人想
要進屋前將大門重重的關上。看來老謝要私下修理小謝了,好幾個跟老周相善的
紛紛安慰起老周來,而我卻注意到有兩對男女趁著大家沒注意偷偷的離開了。
好半晌,鐵門再次打開,老謝一臉疲憊的站在大門口正準備對著大家說點什
麼。突然淒厲的求救聲從遠處響起,眾人一臉的驚恐。老謝顧不上許多,急忙將
眾人讓進樓裡,正要關門前,一個悄悄離開的女生串了進來。
大門緊閉,女生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正門外是一片廝打啃噬的聲響,貼面
外一個男人的敲門聲和高呼求救聲很快消失。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求救的男人已經
被活生生的吃掉了。
這一連串的事件,讓老謝再也沒了說點什麼的慾望,大家紛紛回到自己的房
間,大門緊閉,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痛苦關在門外一般。臨關門前,我對著從門口
經過的吳萱低聲的說了句:「自己小心。」
吳萱有些意外的點了點頭。
迷糊中房門被敲響,我又餓渾身又痛,可一聲急似一聲的敲門聲還是把我從
床上叫起。
「我哥找你!跟我來!」一臉猙獰的小謝舞著手裡的手槍說道。
我心中一緊,急忙笑著說道:「謝哥,老大找我什麼事?」
小謝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麼稱呼他們兩兄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收起手槍,
臉色緩和了些說道:「好事。」
走上四樓,五間房最裡面的一間是丟了鑰匙的食品間,其餘四間本來是四個
警察的,如今……我跟著小謝走到老謝的房間裡,老謝正坐在房間的床上,地上
滿是煙頭。
見我進來,老謝頂著通紅的眼睛笑了笑:「小野,坐。」
我看了看房間,房間中唯一張椅子被小謝坐了,剩下的只有老謝坐的那張床。
我只好笑著說:「我站著就行了,老大找我來……」
「聽我哥說你身手不錯?」歪坐在椅子上的小謝猛的說道。
「沒有,沒有,跟謝哥和老大比起來差遠了,我也就是以前在健身房練過幾
天。」從進屋開始,我就暗暗的意識到這是場考驗,小謝的話更讓我堅定了這一
點。我不停的在思考著要怎麼去應付這次考驗,如今大門反鎖鑰匙就掛在老謝的
脖子上。
「來抽一根。」老謝和善的遞了根煙,我急忙恭敬的接了過來。
「如今這情況你也看見了,正是需要咱們同舟共濟的時刻,其他的人你也知
道,一個個,哎!你小子不錯,今後你就住隔壁徐斌的房間。」
「謝謝老大,我一定緊跟老大的步伐,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我急忙恭敬
的答道:「不過我還是住我那個狗窩吧。謝謝老大了!」
「嗯!操!我哥說讓你住隔壁你就住隔壁,給臉不要臉是吧!」小謝立馬黑
臉罵道。
「謝哥,你誤會了。能住隔壁那是老大、謝哥看的起我。只是,還不知道其
他人怎麼想的。」我看著老謝繼續說道:「我就住原來那地方,咱們人多事也多,
我在下面也好向老大匯報不是。」
老謝神色一鬆,安撫了小謝後才和善的說道:「小野的想法不錯,你就還是
住原來的地方。給你,今天你也辛苦了。」邊說邊遞給我一包方便麵和一瓶小礦
泉水,「食品間小謝已經弄開了,不過存貨不多,以後咱們得省著用了!」
我一聽急忙將面塞進褲襠裡,對著謝家兄弟一鞠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看見我的動作,老謝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讓我出去了。
回到房間裡,我掏出拿包方便麵,內心驚恐不已。要逃!突然一種想要離開
的想法佔據了全身。剛剛路過小謝的房間,老周的女兒赤裸的蜷在屋角,驚恐無
比的看著我。那絕望的眼神,直到現在老謝都沒對小謝的行為有什麼說法,不詳
的預感,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肯住到徐斌房間的原因。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糊的走出房門,在廁所門口遇到了吳萱。她的眼中沒了
之前的那種帶著共患難後的情感,而是萬分警惕的看著我。就連我的招呼聲都沒
回應,急匆匆的回到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回到房間裡,我躺在床上看著房間裡昏暗的燈光。吳萱怎麼那副表情?對了,
老謝應該也找過吳萱談話吧,我們難道不是一條戰線的麼?如果老謝沒找吳萱,
那她那麼警惕的看著我又是什麼意思?腦中一團亂麻。
咚咚咚!我打開了門。
老謝淡淡的說了聲:「去叫人,發食品。」說完走了。
我莫名其妙的按著老謝的指示將剩餘的七女四男叫了出來,老周頹廢的躺在
床上默默的流著淚,死活不肯出門,那名偷偷離開又丟下同伴逃回來的小護士房
間裡是空的。我默默的走在人群前面,我完全能感覺到身後那群人不屑的眼光正
死死的盯著我。
三樓,上四樓的樓梯口被擺了一條長桌。小謝歪在長桌邊的椅子上,雙腳搭
在放了食品的桌子上,腿上坐著呆滯的老周女兒。雖然她穿了身灰色的T恤,可
明顯T恤下什麼都沒穿。小謝一邊喝著酒,一邊撫摸著腿上的女人,老謝坐在四
樓台階上默默的吸著煙。
「咦!我老丈人呢?」小謝一臉倨傲的諷刺的問道,當著眾人的面伸手在老
周女兒的胯間掏了把。
「謝哥,老周好像有點不舒服。要不等會我把東西帶給他?」我急忙說道。
「去你媽的,少在這裝好人。操!」小謝揮舞著另一手上的手槍罵了句。
「謝二!」老謝制止了小謝對我的羞辱。
小謝不滿的將老周女兒推到地上:「上樓去!」突然一臉淫邪的笑道:「等
會我去送東西給我的老丈人,哈哈,哈哈!」說完站起身,一臉倨傲的開始分發
食品,兩人一瓶水一包方便麵,不過吳萱還是一人一份。
「這麼少怎麼夠啊!」一個叫張強的不滿的說道。
他身邊的妻子急忙拉了他一把,身材壯碩的張強惡狠狠的盯著坐在台階上的
老謝:「他就喝酒吃肉,我們就只能吃這麼點東西。憑什麼,當初軍哥可是人人
平等的。」
見有人出頭另外三個男的也紛紛點頭,女人們除了站在遠處的吳萱,其他的
六人也紛紛站到了張強一邊。場面立馬變成了十比二,或者是十比三!?
張強更加底氣十足道:「軍老大是死了,可也沒規定就你們倆兄弟才有權分
配食品啊!咱們投票,誰的票數多誰就有權分配食品。我先說好了,我投琪姐,
琪姐是軍哥的妻子,她一定會遵從軍哥的規矩的。」
小謝見狀立馬比著手槍惡狠狠的說:「你他媽的說什麼?」
很快眾人就將琪姐推到了前面,張強站在琪姐身邊大聲的控訴著,鼓動著琪
姐。人群越走越近,赫的小謝更是揮舞著手槍叫罵著,甚至一度將槍口對準了琪
姐。
我看著漸漸騷亂的場面有些不知所措,斜眼見老謝望向我,我默默的嘆了口
氣走到人群中央,頓了頓向小謝方向移了兩步,對著滿是同仇敵愾的眾人說道:
「大家有話好好說,大家有話好好說。現在已經是危難時刻,我們要同舟共濟。
謝老大這樣分配也是因為咱們現在沒辦法出去,找不到新的食物來源。大家堅持
下!」
「去你媽的,謝子楓,你有種對著老娘開槍啊!還有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老公在的時候一口一個軍老大,現在我老公剛死你就改口去舔他姓謝的屁股了!
謝子源!你給老娘下來,如果不是大軍拉你一把,你早就掉到怪物堆裡去了。謝
子楓,當年如果不是大軍幫你頂事,你早就被扒了這身狗皮了,你還敢用槍指著
我。你有本事就開槍啊!」
沒想到大軍的老婆這時候發起瘋來。看來大軍的遺威尚在,小謝居然扭頭看
向老謝。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在心底給小謝下了個定義。他這求救似得一望立馬給
了人群更大的鼓勵,人群紛紛湧向前,嚇得小謝不斷退後。已經有人開始去搶桌
上的食品了,我急忙讓開身體,貼在牆上,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而遠遠的站
在窗邊的吳萱似乎對樓下遊蕩的人形病怪更有興趣,看都沒看房間內的一切,只
是緊握著水果刀的手在微微顫抖暴露了她此刻的狀態。
砰!一聲槍響。
吳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將手中的水果刀比到自己脖頸上,我看到她扭過來的
臉上滿是淚痕,藍色的衣服濺上血滴。混亂的人群靜止了下來,懷中抱著幾包方
便麵的張強,腦門上一個小小的血洞,後腦勺一個碗大的缺口。
滿臉不信不甘的倒了下來,尖叫聲,不分男女的尖叫聲。
砰!又是一陣槍響。
老謝握著冒著青煙的手槍,槍口對著天花板。
「誰在吵,下一個就是誰。」老謝猙獰的看著伏到地上的人群。
他對著木然的小謝吼道:「傻了?還不撿起來。」
「你,去撿起來!」小謝顫抖著用槍指著我命令道。
我只好走到張強的身邊,在血泊中撿起沾滿鮮血的方便麵,猶豫了下將血跡
擦在張強的褲子上,再放到桌面上。
「你,你。一人兩包面兩瓶水。」老謝指了指我和吳萱說道,「小野,把東
西搬回去。」
吳萱依然比著自己的脖子,伸手拿了包方便麵和一瓶水後,默默的下了樓。
我無奈的將桌面上的食品收了起來,老實的放到大門虛掩的食品間中。
老謝房裡,渾身赤裸的小護士正大口大口的吃著面包。見我看向她,急忙用
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側過身子繼續吃著面包。
「怎麼?想女人了?」我正站在門口看著裸背的小護士心中失望不已,老謝
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沒有,沒有。就說奇怪怎麼她房裡沒人。老大的女人我怎麼敢亂想。」我
立馬低頭道。
「呵呵!是個男人都想。看上誰了跟我說聲,我去幫你說說。」老謝大度的
說道,似乎沒受之前事情的影響。
「剛剛你不錯。庫房裡的東西支撐不了多久的,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可總
是有人看著眼紅,自私自利的。咱們可要團結啊!」老謝一臉我看好你的摸樣對
我說道。
「是,老大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張強那廝平時就仗著軍……趙鐵軍的
信任欺負我們這些新來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這次明明是自己想搶,琪姐
也是被矇蔽了,就張強那個屌樣子,跟著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急忙恭敬
答道。
「哎!我也不想啊!誰都有權利活下去,可他們……都是他們逼我的。」老
謝一臉沉痛的說道。
「老大,你做的對,真心話,真的。在那種情況下,你的做法是最好的做法。
真的亂起來了,咱們都的死。張強那廝就是個不安分子,死的好。現在這情況就
得有個人挑起大梁來,除了老大你還有誰有這本事,反正我就是覺得老大你才行
,其他的人都根本信不過。要是換個人,我還不如出去死個痛快呢。」我飛快的
說道。老謝死盯著我呢,我趕緊表表忠心,媽蛋,小樓的鑰匙還在他脖子上。
「你小子。」老謝陰沉的臉上笑了,指著我說到:「過了,過了。」一副首
長摸樣的指著我說道。
「不過,我倒覺得張強提的,讓琪姐來當頭也不錯。」老謝正色道。
「老大,你這話我就不同意了。是,她是軍……趙鐵軍的老婆,平時大家都
聽她的,她在女人堆裡確實有些威信。可說穿了,大家都是看在趙鐵軍的面子上。
現在是什麼時候,是亂世,是末世。女人能有什麼用。可現在別說她了,就趙鐵
軍來我也聽老大你的。」我斬金截鐵的說道。
我的話,讓老謝不住的點頭,終於滿意的看了我一眼:「好了,這些事先不
說了。大家要是有意見,哪天一起開個會。對了你等下去幫謝二處理下下面。去
吧!」說完從房間裡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食品間的門口。
在小謝的指揮下,我背著張強的屍體扔到了地下室。
小謝去而復返扔了兩包帶血的方便麵和兩瓶水到我的床上。
我關上房門,有些發黃的床上血紅的印記是那麼的明顯。我一把脫掉身上的
衣服,連同那沾染血跡的床單丟進床下。一口方便面一口水的吃了起來,現在連
出都出不去了,我該怎麼辦。
一連三天,老謝根本沒提開什麼會的事,彷彿就這麼不管不問的呆在小樓中。
每天我自己去他那拿一次食物,他不是在操弄小護士就是隨口跟我聊幾句,
我則是不停的表忠心,老謝每次都心事重重的摸樣,硬是要等我馬屁拍的作嘔了
才一副安心的摸樣。
不放心我?媽的,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像他靠攏的。還是……
三天後,昏睡中,隔壁傳來爭吵聲和打鬧聲,我打開房門。老周的房間門大
開著,其餘各人的房門緊閉。我悄悄的走了過去,只見老周一臉血污的躺在地上
抽搐著。他的身上跨立著自己的女兒,小謝站在老周女兒的身後,雙手掐著她的
腰肢,堅挺的陰莖一下一下的猛力抽插著。
「岳父大人,好好看看啊!小婿我是多努力的在疼你的女兒啊!疼的她騷水
直流,哈哈哈!我可是每次都操的你女兒高潮迭起啊!」小謝癲狂的笑道。
老周的女兒明顯已經崩潰了,呆呆的趴在牆上,跨在老周的面前,任由小謝
的陰莖在自己父親面前猛插著自己的陰部。小謝操弄了會,很不滿意老周女兒的
表現,居然將叼在嘴邊的煙頭燙息在老周女兒那斑斑傷痕的背上。
「啊!」老周女兒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更激起了小謝的瘋勁,「哈哈!
你看,我的岳父大人,你女兒真會夾人啊!小騷屄跟她的小嘴一樣會咬人,哈哈
哈哈!」
抽插了許久,小謝一把將老周女兒推倒在床上,擼動下自己那沾滿淫液的陰
莖,居然抵在老周的臉上:「岳父大人,這是小婿孝敬您的。」一股股的精液射
到老周那滿是鮮血的臉上。
可憐的老周早已不動彈了,小謝坐到床邊,一把扯著老周女兒的頭髮將她拉
到自己胯間。老周女兒很是自覺的舔舐起他滿是淫液的陰莖來。
「看的爽不爽?」小謝又點著了根煙斜眼看著我,眼中凶光畢露。指了指躺
在地上的老周說道,「去處理下。」
我正想離開,突然樓道口出現了老謝的身影。
我咬了咬牙,低聲笑道:「謝哥,真牛,有情趣,呵呵,這老東西真不識抬
舉。」
在小謝的嗤笑聲中,我背起了已經發冷的老周,向地下室走去。路過老謝身
邊赫然發現琪姐居然穿著件T恤,下身一條三角褲,一臉驚懼、尷尬的站在老謝
身邊。
地下室裡,張強的屍體發出一陣惡臭,我將背上的老周丟到張強身邊,在心
中默道:「早死早脫身。一路走好!」
「洗洗,到我房裡來!」老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老謝房中,小護士和琪姐赤裸著正趴在老謝的胯間獻媚似的搶著舔吸著他的
陰莖,老謝一手放在一人臀間摳挖著兩女的陰道。
「坐,我快到了。」老謝眯著眼一副舒爽無比的摸樣說道。
我只好坐到椅子上看著兩女服侍老謝。
老謝一手大力的揉捏著琪姐的翹臀:「媽的,早就想幹著婊子一炮了。果然
妙不可言。」老謝似是對著我說。
「老公,這次想射給誰啊!人家想要嘛!你不會又想射給軍嫂吧!」小護士
直起身將翹乳塞到老謝口中嬌媚的說道。
正埋頭允吸的琪姐渾身一僵,老謝狠狠的一巴掌拍到琪姐的擺臀上,「快吸,
老子快到了。老子還有事。」扭頭對著小護士輕咬了口她的乳尖道:「你是大的,
讓讓小的嘛。再說了,能夠射到軍哥老婆的嘴裡可是我的榮幸啊!是吧,軍嫂!」
琪姐點了點頭,允吸的更加賣力了。終於老謝猛地將琪姐的頭壓到胯間,一
聲低吼小腹一陣抖動。
「哎呀!你怎麼可以把我老公的精華漏出來。」琪姐起身後嘴角掛著一絲清
淡的粘液,小護士看到後故作驚訝的說道。
「老公你看,這麼好的精華她居然敢浪費!」
「那你還不去舔乾淨!」老謝一臉壞笑的對著小護士說道。
小護士眼珠轉了轉,偷眼看了我下,見老謝的臉色不虞,只好伸出舌頭將琪
姐嘴邊的精液舔進嘴裡。老謝見狀哈哈大笑了幾聲,將沾滿兩女淫液的雙手遞給
小護士,小護士一臉媚笑的低頭舔了起來。
「不錯,等下給你個驚喜!」老謝滿足的笑著對著小護士說道。
「謝謝老公,老公最好了!」
「小野,怎麼樣?」老謝一邊享受著一邊瞟了我一眼說道。
「呵呵,齊人之福啊!也只有老大這麼有本事的人才能享受到!呵呵!」我
諂笑的說道。
「你小子,哈哈哈!」老謝點了點我大笑了幾聲,「上次跟你說過,有沒有
看上誰?跟著我的,我覺不會虧待的。」
「謝謝老大,如果沒有老大的照顧,我早就餓死了,那有像現在這樣又能吃
飽又不用擔心被怪物吃掉。」我一臉感激道。
老謝很是受用的笑了笑:「既然你叫我老大,老大自然不會虧待你。真的不
用給你安排個?誰都行。要不要她?」
老謝推了把小護士。嚇得小護士急忙含起老謝的陰莖,含糊道:「老公,人
家就喜歡老公這麼強壯的。人家願意服侍老公,老公你別不要人家啊!」抬起的
臉上居然流出淚來。
見老謝笑著看向她,小護士猛地嬌聲說道:「老公,難道這個女人比人家還
服侍的好麼?」
「她?她奶子比你大,小屄比你會咬人,叫床聲比你好聽,當然比你好。再
說了,她的屁眼我都還沒嘗過。你說是不是啊!」老謝一臉玩味的對著小護士說
道。
「那,那,老公人家不願意啦,不過,不過,人家最聽老公的話了。老公說
什麼就是什麼吧!」小護士以退為進的悽慘說道:「不過人家離開前還想讓老公
的大雞巴幹一次。」
靠!你還一副予取予求的摸樣,老子還嫌你個爛貨髒呢!我看著小護士的表
演一陣反胃,急忙笑著對老謝說:「老大,果然是老大。嫂子對你這麼鐵,我是
真心要寫個服字啊!不過像嫂子這麼漂亮的,我怕消受不起啊!你看我的身板。」
我連忙做了個虛弱不堪的摸樣:「也就老大這麼強健的體魄才征服的了嫂子。
我就算了算了。」
「哈哈哈!我跟你開個玩笑。表現不錯!有加分,哈哈哈哈!」老謝聽完我
的回答,捏了捏小護士的乳頭表揚了她一句。
「不過我說過的話就算數。」老謝一臉滿意的對我說道。
「那……其他的我也不熟,要不,要不就吳萱。老大您說呢!」我試探的說
道。剩下的女人都是有老公在身邊的,還有一個單身的小謝早就盯上了。我實在
是不想再引起其他人的痛恨了。
老謝似乎早就料到我的答案,似笑未笑的看了看我。
「那個……嘿嘿……」我急忙露出一副憨痴的笑擾了擾油膩雜亂的頭髮,捉
摸不到老謝的心思,我只好裝傻眼睛盯著腳面,保持一副恭敬的摸樣。
老謝一把推開小護士,走了過來。頗為玩味的看了看我,哈哈一笑,指著我
說道:「你小子……」說著拍了拍憨笑的我,「你小子跟你謝哥玩心思呢!」
老謝話一出口,我立馬渾身一驚,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恐懼,害怕。
驚恐的看著老謝,渾身止不住的抖了起來,「老大,我……我沒有……」我
的聲音控制不住的帶上了顫聲。
看著我驚恐的摸樣,老謝臉上的笑容更加濃了,玩味的眼神在我身上轉了幾
圈,「行了,我跟你開個玩笑,看你嚇的。這些人裡,除了小謝,就你這個我的
救命恩人我最信你了。還是那句話,我有口吃的,就餓不到你。」老謝摟著我調
笑道,「看你嚇的,臉都白了。」
嘻嘻!小護士之前也被老謝的話嚇的不輕,現在聽到老謝的調笑話,立馬笑
了起來,邊笑邊張口想說點什麼。
「笑你個屄!老子的兄弟是個你爛貨能笑的!」老謝聽到小護士的笑聲,立
馬喝道。嚇得小護士立馬道歉。
「老大威武,雷霆一怒,小弟我就屁滾尿流了!」我暗自鬆口氣,諂媚的說
道,「老大,您別老是說什麼救命恩人的話,在我心裡如果不是老大,我早就死
在車裡了,老大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這樣說我簡直要羞愧死的。」
「你小子……哈哈哈。我又不皇帝,你別一副太監的摸樣啊!」老謝口中謙
虛著,可一副享受的摸樣。
小護士見老謝心情大好,立馬小意的走到老謝身邊,一邊用雙乳磨蹭老謝一
邊嬌滴滴的說道:「老公現在可不就是咱們這些人的天,人家最崇拜你了。」
老謝爽快的大笑著,不過眼光看到琪姐時聲音頓了頓。扭頭對我說:「你回
去吧!有禮物在你房裡。做兄弟的,可不是嘴上說說的,晚上過來,大家一起樂
呵樂呵。」
我立馬恭敬的一鞠躬,走了出去。四十多歲的老吳,正趴在地上清理著樓道
中的污漬,小謝的房門大開著,老周的女兒正赤裸的跪依在床前,大床裡一個赤
裸的女體蜷縮在髒兮兮的被單中,小謝不知哪去了。
晚上一起樂呵樂呵?這個封閉的地方有什麼可樂呵的。小謝瘋了,老謝也瘋
了。他想幹什麼?我離瘋狂還有多久?一樓一排緊閉的房門,張強妻子的房間門
大開著,看來小謝房裡的女人是張強的老婆了。正胡思亂想著,小謝突然從我的
房裡走出來,一手握著槍,一手提著內褲。
「謝哥!」我立馬貼在牆邊恭敬的說道。
「傻逼,也不知道我老哥看上你哪點了?」小謝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手在胯
間撓了撓走了。
我走進房間,床上一個赤裸的女人蜷在被子中哽嚥著,露在昏暗燈光下的白
臀滿是紅印。看來這就是老謝所說的禮物了,操!我暗罵道。我反身將門關上,
關門的聲音嚇的床上的女人一軲轆滾了下來,跪在地上哭訴道:「我聽話,別打
我,別殺我,我聽話……」
我靠在冰冷的牆上,這個叫唐詩的女人跪在地上雙手抱著我的臀,努力的允
吸著我的陰莖。軟塌塌的陰莖在她的允吸下慢慢的堅挺起來,看著閉目流淚又努
力小意的服侍著我的女人,我嘆息了聲。這聲嘆息讓唐詩渾身一抖,雙目睜開,
驚恐祈求的眼神讓我剛剛升起的一股憐憫、一股自憐猛的變成了一股暴虐的情緒。
堅挺的陰莖又硬上幾分,「趴過去!」我惡狠狠的說道。
唐詩聽話的趴到床上,燈光下兩片毛髮稀疏的陰唇上小謝留下的污漬清晰可
見,小巧的暗色的菊花緊縮著,我吐了口水抹在那菊門上,我這動作嚇的唐詩扭
頭看了過來。我一把按住她的腰肢,沾滿她口水的龜頭頂在那不斷緊縮的菊花上。
隨著她一聲驚叫,炙熱如鐵的龜頭被肛肉死死的鉗住了,我猛吸一口氣,用
盡全力的死死一頂。
「我操你媽!……」我怒吼著開始艱難的擺動起腰肢來。我恨這個世界,我
恨瘋了的小謝,我恨虛偽的老謝,我恨無能猥瑣的自己,我要你們死……通通都
死吧!我的陰莖全根插在唐詩的體內,巴掌一掌一掌的拍在她的臀上,房間裡滿
是她的慘叫和我的怒吼,「我操你媽!」
我要把自己的內心全都吼出來,我實在壓抑了太久了。猛然間,我醒悟了過
來,我還不能放鬆自己,我要活下去。幸好我在即將要把心裡的苦悶,心裡的恨
傾瀉出來前醒悟過來。誰知道老謝或是小謝在不在某處聽著,誰知道一樓的房間
裡有沒有告密者的耳朵,誰知道身下的這個女人是不是……老謝那句警告迴響在
我的耳邊。
我差點失控了,後怕後悔的情緒充滿了全身,渾身的一激靈,堅挺的肉棒萎
靡了下來,被唐詩緊致的肛肉擠了出來,痛苦嚎叫的唐詩解脫般的無力趴在床沿
喘息、呻吟、哭泣。
「叫你媽,操!弄的老子都軟了,幹你娘。給老子吸乾淨!媽的!」我慌亂
的找著藉口,用怒罵聲掩蓋自己的真實情緒。
唐詩虛脫般的爬了過來,我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媽拉個巴子,老
大把你賞給我了,你就是我的人,怎麼?是不是小謝操你操爽了,敢不聽老子的
話!你他媽的。」
我毫不憐惜的一掌一掌的打到唐詩的身上,絲毫不顧她的哀求。
良久,唐詩渾身都被我打的紅腫,可她只是哀求著,絲毫沒有反抗,完全是
一副認命的摸樣。我陰晴不定的看著哀求的唐詩,腦中不停的思考著,這幾日的
表現,老謝的警告……
將唐詩踢下床,我倒頭睡了。
碰碰!敲門聲響起,我爬起來開門一看。小謝一臉不爽的站在門口,破口大
罵道:「你媽的屄,還要老子來叫你,想死是不是?」
「我睡過頭了。」我冷冷的說道,媽的老子對你一向恭敬,真把我當狗了!
果然我的態度讓小謝很不爽,揮著槍罵道:「你他媽的,重新給老子再說次!」
我理都沒理他,側身走了出去。
「站住,你他媽的站住!」小謝瘋狂的大叫著。
「你有本事就把這樓裡的人都殺光,在這個樓裡,在我們這群人裡,能決定
大家生死的是謝子源大哥。」反身面對小謝說道。
「謝二!」老謝果然從我身後喊道。
「他媽的,老子打死你!」小謝瘋狂的喊道。
「謝二!你他媽的把槍放下。放下!」老謝厲吼道,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
住小謝的槍。
「別攔我,媽拉個巴子的,別攔我。我要打死他!」小謝掙紮著。
碰!
我緊張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老謝更是一驚,一拳將小謝打倒,「你沒事吧?」老謝憤憤的看了我一眼。
「老大,我沒事。」我驚恐的說道。
老謝一把揪住小謝的手臂將他拉了上去,我驚恐的回到房間裡,要逃,要逃。
我看著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唐詩,內心一陣驚懼、暴虐的情緒湧了上來,
我想要找個人來狠狠的發洩下,可……我站在了她面前,看著驚恐無依的她,一
拳狠狠的砸在牆上。
第二天、第三天,我沒有再碰過唐詩,然而給了她無數的空檔,但她似乎只
是躲在房角驚恐。
「小野,咱們是自己人,我不跟你廢話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領取食品
的時間,老謝突然說道。
「呵呵,沒事。謝哥有些情緒很正常,我也不對,應該跟謝哥好好說的。」
我小意的答道。
「你明白就好,謝二就是衝動了點,呢,給你,壓壓驚。」老謝陰晴不定的
說道,扔了瓶酒過來。忽然笑道:「那個禮物,還合不合意?怎麼聽說你……」
小護士依偎在老謝身邊聽到這句話,鄙夷的神情毫不掩飾的看著我。
「嘿嘿,我就一個小白領,哪有老大和謝哥這麼厲害。讓老大謝哥見笑了!」
我一副小意猥瑣的摸樣說道。
「媽的,廢物一個,浪費了,操!」小謝摟著張強的老婆走了進來一臉不爽
的說道。
我注意到槍依然別在他的腰上。
「呵呵,我是廢物。謝哥用過的,我怎麼敢動啊!本來想走走穀道的……」
我裝出不好意思的說道:「看來我是用不了了,要不等會我把唐詩送到謝哥房裡?」
小謝鄙夷的看著我,剛想答應下來。老謝一揮手道:「給你了,就是你的了。
謝二,張野是自己人,你少他媽的給我惹事,聽到沒有!」
裝模作樣的訓了他一句,卻絲毫不提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什麼的,還是我想
多了?呵呵!操你媽。
小謝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極不情願的應了聲。
我回到房間裡,看著窩在牆角的唐詩,我已經兩天沒睡好了,生怕自己夢中
會說點什麼要命的東西。
「別待這裡了,去謝哥那。」我冷冷的說道。
「我會聽話的,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老大不是把我給你了麼?我不去,
我不去。」唐詩猛的撲到我面前,哭求道。
我沒有跟她廢話,抓起她的頭髮就向外拖去。
走到三樓,小謝冷著臉看著我。
「謝哥,我……呵呵!」
「呵你媽逼!滾吧!」小謝看了唐詩一眼,鄙夷的對我說道。
「是、是。我走了!謝哥!」我恭敬的退了下去。
回到一樓,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我不禁送了口氣。不管唐詩是不是謝家兄弟
的人,畢竟大家都自身難保啊!我沒有任何的愧疚!自我安慰著,吳萱的門打開
了,手持水果刀的吳萱與我擦身而過,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我沒辦法。」不知怎的與她相近時,我低聲說了句。
吳萱怔了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走了。
回到房間裡,我躺在床上,很疲憊卻無法入睡。我起身走到樓道上,我很煩
悶真的很想找個人傾訴一番,焦躁的在樓道中走來走去,忽然樓上隱隱傳來吵鬧
聲。吳萱黑著臉,驚慌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小野!上來下!」老謝的呼聲在二樓響起。
我快步走上樓,恭敬的跟著老謝來到小謝房中。
小謝像個暴躁的獅子般踢打著趴在地上的老周女兒,見我進來惡狠狠的看了
我一眼,一口濃痰吐在滿是傷痕的老周女兒背上。
「把她處理下。」老謝冷漠的指了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周女兒。
「妳也去。」老謝指了指蜷縮在牆角赤裸的唐詩。
我詫異的看了看暴怒的小謝和用眼神壓制著小謝的老謝。
「她是你的人,給你就是你的。」老謝的眼神中也帶著一絲鄙夷一絲狂亂。
我不敢多言,背起冰冷的老周女兒,帶著唐詩下了樓,身後是謝家兄弟的吼
聲。
「去房裡等我。」我對著唐詩說道,轉身走進地下室中。
將硬冷的老周女兒放在老周身邊,默默的在心裡說了句:「一家團聚,早死
早超生。」
碰的一聲,老周脹鼓鼓的屍體爆裂了。我逃出地下室將大門關上,將惡臭、
死亡與絕望關在了門的那一邊。
看著驚恐蜷縮在牆角的唐詩,我嘆了口氣。
「去清理下。」拿出一小塊床單和放在床下的白酒對著唐詩說道。
唐詩顫抖著用沾了酒的布擦拭起身體,光線從貼滿報紙的窗戶上頑強的漏了
進來,照在唐詩髒兮兮的身上。她手中的布越來越髒,白皙滿是青紅色傷痕的嬌
體展現在我面前,凡是能在末世中活下來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健康有力的,餓了
這麼多天的唐詩更顯得纖瘦幹練,將胸口女性特有的體徵映襯的更加驕人,挺拔
的像兩座山峰。纖纖腰肢下平坦的小腹底一撮稀疏的毛髮被打濕貼服在略微隆起
的恥骨上。
她彎下腰想要擦拭筆直大腿和雙腿間,整個人卻一晃跌坐了下來,頭狠狠的
撞到了牆上。我跳下床,將她扶到床上。濃濃的酒味,赤裸溫玉的胴體。
「小謝又操過你沒有?」我低聲問道。
唐詩急忙搖了搖頭,發白乾裂的嘴微微張開準備說些什麼。我低頭吻了上去,
舌頭刮過粗糙的唇,在她的口中攪動,雙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軀體上遊走。女人啊!
我低頭含住了那對豐乳,允吸著撥弄著,我閉上眼臆想著明媚的陽光,潔白
的大床,飄滿女人香氣的房間。
我分開她的大腿,一邊允吸著她的唇一邊將堅挺的陰莖抵了過去。
「扶著我!」我低聲命令道。
涼絲絲的手指劃過我的肚皮輕捏著炙熱堅硬的肉棒,我用力一挺敏感的龜頭
立馬被幹澀的陰道口摩擦的有些生疼。我咬著牙用力的挺進,耳畔是唐詩的輕呼
。我揉捏撥弄著她的雙乳,暫緩了進攻的力度,慢慢的內裡有了點濕滑,順著濕
滑我死死的抵了進去。
抽動,抽動。我閉著眼感受著溫暖的陰道包裹摩擦的動人觸感,側耳聽著唐
詩壓低的喘息,內裡越來越濕滑,讓我的進出越來越順滑。
「夾緊點!」我有些不爽的說道。
緊致的陰道口,陰肉頗有握力的緊縮,讓快感越來越強烈。我睜開了眼,昏
暗的房間,糾結成團散發著油氣的亂發,發黑的眼眶,佈滿血絲的雙眼,凹下的
臉頰。我他媽居然在和一個鬼一樣的女人在做愛,居然他媽的還有快感。
我翻身躺下,指揮著唐詩跨坐在我的腰上,「夾緊!」
我的視線落在那對躍動的雙乳上,一掌扇在右側的白乳上。似鬼的面孔給我
帶來的衝擊隨著這一巴掌淡了不少,感受著立馬緊致到進出都有些困難的觸感,
還有唐詩驚恐的反應。一種異樣的暴虐的情緒泛了上來。
「夾緊點……夾緊點……媽的……小屄著麼寬,是不是被人操多了。」我一
邊咒罵著,雙手掐著她的腰肢用力的抬起、下壓。
濕滑的淫液打濕了我的股溝,打濕了我的陰囊,我詫異的帶著一絲戲謔看著
在我身上飛舞的唐詩,「你媽的,越是罵你,你越興奮啊!」
「是,我是賤貨,我是賤貨。」唐詩猛的開口喊道,淚水止不住的從通紅的
眼中流出,身體卻躍動的更加有力,陰道緊縮的更加緊致,濕滑的淫液不住的流
淌。
我坐了起來,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雙手捏著那對翹臀,很用力的捏著。
「你就是賤貨,你他媽的是老子的賤貨,你他媽的就是只能被老子干的賤貨。」
我粗喘著,咬著牙說道。洶湧的快感幾乎要將我淹沒。
唐詩停了下來,閃著淚花的雙目,意味未明的與我對視了眼,猛的吻了下來,
不住的親吻著我的唇,我的臉:「是,我是你的賤貨,我是你的騷貨,就讓你一
個人幹的騷貨。」
唐詩雙手撐著我的腿,將整個上半身都仰了起來,飛快的晃動躍動。我緊含
著她的乳,攬著她的腰肢,飛上了巔峰,噴射,激射。
唐詩伏在我的胸膛上,兩人無聲的喘息著。尖尖的下巴抵在我的胸膛,壓得
我有些生疼。
「我是你的了!」唐詩略帶羞澀的閃動著通紅的雙目說道。
激情退去,我冷冷看著唐詩的表演,直到她再次回覆驚懼畏縮的表情。本想
說點正視現實的話,可話到嘴邊心卻莫名一軟:「我不能給你保證,謝家兄弟現
在在做主,我……儘量吧!」我小心的選擇著詞彙說道。
將她掀開,站了起來走出門。我不願看到她傷心哭泣的摸樣,她在用肉體換
取一時的平安,可我連這種機會都沒有,只要謝家兄弟願意,我隨時都會去地下
室裡與那三人作伴。
我回過頭,撇了眼窩在床上微微抽泣的唐詩,輕輕的關上房門,走到張強的
房間裡,倒頭便睡。
封閉的空間裡,時間過得極慢,時間過得極快。唐詩小意的服侍著我,決口
不提尋求保護之類的話,但我已經開始漸漸的將她視為自己的了,還跟小謝發生
了次不大不小的衝突,不軟不硬的將小謝頂了回去。
小謝失去了老周女兒這個玩物後,騷擾了幾次吳萱,又把目光對準了李東亭
的妻子。而老謝似乎根本不想管了,每天在自己的房間裡玩弄著小護士和琪姐,
偶爾提到在三樓搞衛生的老吳的女兒,結果嚇得老吳妻子在某天走進了老謝的房
間。
活著的十個人全都瘋了。
食物越來越少,我和唐詩每三天才能分到一塊面包,每次我都留下半塊藏在
張強的房間裡。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藏這些食物,每天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我來到三樓,準備領取另一個三天的食物。
老謝的房門關著,小謝正趴在床上不停的聳動著。
我咳嗽了聲。
「誰?」小謝筆著槍看了過來。
「謝哥,我。我來拿點吃的。」我站在門外恭敬的說道。只要他不侵犯我和
唐詩,我必須、只能對他保持著恭敬。
「嗤!」小謝目光看了看房間的一個角落,猙獰的臉上浮起一股怪異的笑容。
「進來!」
我諾諾的走進他的房間,猛的發現牆角跪著一個人,我小心的扭頭看去是李
東亭,他的膝前放著一包方便麵。我狐疑的看了看床上,小謝身下的女人。張強
的妻子木然的跨在那人的頭上,捧著胸乳喂到小謝口中。
「兩個廢物!謝爺爺今天心情好,讓你們欣賞一下。哈哈哈!」小謝輕蔑的
掃了我和李東亭一眼瘋癲的說道。
「謝哥,牛逼,金槍不倒。」我及時的諂媚說道。
小謝撇了撇嘴,一把推開張強的妻子,抱起身下的女人坐到了床沿上。一邊
享受著女人的套弄,一邊歪著身體對著深深低頭的李東亭說道:「你老婆皮膚可
真好啊!小屄也緊,是不是平時都沒怎麼用啊!還是像他一樣是個萎貨?啊!哈
哈哈!」
李東亭頭低的更低了,雙拳緊握著。
「抬起頭,媽的,搞了幾次,還這麼緊。操!小屄的水都流到老子腿上了!」
小謝瘋癲的說道。
我尷尬的站在房裡,低下頭看著地面,不忍心看到無助的女人和屈辱的男人。
突然腳邊一塊鋒利的酒瓶碎片,死死的佔據了我的眼簾。我看著低頭含乳的
小謝,諂笑道:「謝哥就是牛逼。」
趁著小謝不注意,腳尖一撥那碎片移到了李東亭的手邊。
「謝哥,你慢慢玩,我等會再來。呵呵。」
「怎麼?當我哥看的起你,就屌了?好好給老子看看。」小謝舞了舞手中的
槍說道。
「是,是。」我急忙點頭。
李東亭迷茫的看了我一眼,手死死的抓著撐在膝上,卻沒有去碰手邊的碎片。
我默默的嘆了口氣,無助的站著,耳邊滿是小謝的喘息聲。
「他媽的,你過來,你老婆的屄干的跟沙子一樣。給老子潤潤。」小謝瘋癲
的看著李東亭,抬起女人的屁股,通紅的肉棒挺在空中。
李東亭迷茫的看了看眼前,被小謝又呵斥了句才站起來,渾身晃了幾下,慢
慢的移了過去,他手邊的碎片不見了。我頓時渾身激動了起來,僵硬的笑著看著
李東亭越走越近。
「跪下,給老子吸。你老婆的屄水很久沒嘗過了吧!快點!」小謝一把推開
李東亭老婆,伸出握著手槍的手,筆著李東亭說道。
李東亭跪倒了他的腿間,小謝狂笑著,拉過李東亭老婆:「看好了,你老公
是怎麼給老子吹簫的,不對的地方你可要好好的教教他!」他狂笑著,扭頭含起
張強老婆的乳房。
就在這時,李東亭嘶吼一聲,手中鋒利的碎片,劃過小謝的手腕,再狠狠的
扎進他的胯間。
啊……震耳欲聾的叫聲,李東亭不停的紮著小謝的胸膛,癲狂的吼著。
我飛也似得竄了過去飛快的掰著小謝噴血的手掌,堅硬的槍柄上滿是濕滑的
血液,我終於握到了生死的權柄了!
「謝二!」一聲驚呼在門口響起,老謝雙目欲裂的看著房中的一切。
我急忙滾進床裡,躲在張強老婆的身後。
剛要偷眼看去,碰碰碰~~,老謝手中的槍火光響起。
我身前的人體猛的向我壓來。我看不見方向,徒勞的扣動扳機向著記憶中的
門口射去。強大的後坐力讓我手臂發麻,我推開壓在身上的人體,看著發狂的老
謝,扣動了扳機。
碰!倒下的老謝手中槍響,將鉗住他的老吳爆頭。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
門外響起女人的驚叫聲。
我軟軟的走了過去,一槍打在掙扎的小謝頭上,準備在老謝頭上補一槍,沒
子彈了。
看著尖叫的小護士,我拿起老謝手中的槍,看了看只剩兩顆子彈的彈夾。回
頭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幾人,將唐詩趕出房間後,倒在床上痛哭著,大吼著,隨
時被人玩弄死的陰影就這麼神奇的、簡單的驅散了?
我做了很多夢。有美夢,我和朋友們在春光明媚的廣場上跳啊!笑啊!有噩
夢,渾身時血的老周、老謝、小謝撲了過來,突然手持手槍筆著我,小謝癲狂的
笑著讓我去含他血糊糊的雞巴。我驚的坐了起來,碰的一聲,手指不受控制的扣
動了扳機,嚇的我一把將手中的槍丟到一邊。轉瞬間,我滾落下床,死死的握著
那微熱的槍柄不願鬆開。
良久,我站了起來,緊了緊槍柄,走了出去。
門外抱著食品的小護士驚恐的看著我,不住的向後退去,我的腳邊是蜷縮的
瑟瑟發抖的唐詩。男人全死了,就剩我一個了,我猛然想到。
「把東西放進去。」我對著小護士說道。
小護士驚恐的小心的將懷裡的食物放到我的床上,「老大,能不能給我一塊
,不,半塊?」小護士穿著件髒兮兮的t恤,雙臂夾著不小的雙乳,楚楚可憐的
說道。
如果說這裡的人都瘋了,那唯一一個沒瘋的大概就是她了吧。我的視線在她
的身上巡視,心裡想著大概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會是最後倖存的人吧!
見我目光在她的身上遊走,小護士立馬浮現一絲嫵媚,「老大!」她軟軟的
說著,嬌喘著貼到我身邊,兩團軟軟的乳肉貼在我的手臂上。
「老大!人家餓了!人家什麼都願意做呢!」她的聲音帶著情慾的顫聲。
我的肉棒極其迅速的挺了起來,小護士的小手緩緩的輕柔的滑到我的胯間,
裝出一絲驚訝,糯糯的聲音驚喜的說道:「老大,你……你好硬,好大……」嬌
羞的蹲了下去,一臉崇拜的將臉靠在我的隆起上,抬眼嬌柔的一笑脫下了我的褲
子。彷彿遇到了很久很久沒看到過的寶物一般,痴迷的用臉蹭了蹭,伸出滿是舌
苔的舌頭舔吸了上去。
我不是聖人,沒了謝家兄弟的壓制,沒了死亡的威脅,手握著決定生死的手
槍,我一把抓住小護士油膩的頭髮狠狠的搖擺著她的頭,猛的一下炙熱堅挺的陰
莖深入到一處緊夾處,小護士的嘴唇緊緊的貼在我的陰囊上,乾嘔聲中粘液從陰
囊上滑落,她居然自主的壓了壓,敏感的龜頭被整個的含進了緊夾處。太爽了!
我忍不住,也不想忍,酥麻的感覺很快湧來,一陣暢快的湧出,噴射。
「老公,人家好癢,人家想要老公的大肉棒。」急忙將我的精液一絲不剩的
吞下,小護士伸出佈滿厚厚舌苔的舌頭舔舐嘴角說道。
「你好長哦!全都射到人家喉嚨裡了!」小護士嬌嗔的說著,脫下身上的t
恤,「不過人家好喜歡的,老公你好棒!」
「人人都是你老公吧!?」我突然冷漠的譏諷道。
赫的小護士臉色數變,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眼珠轉了幾下,驚詫的臉上換
了嫵媚的笑容,伸手在胯間摳弄著,淫蕩的嬌喘道:「我就是賤貨,我就是騷貨,
我最喜歡大雞巴了,老大的雞巴最大,老大干死我這個賤騷貨吧!賤貨下面都濕
了!」
我看著小護士淫靡的表演,看著她晃動的乳肉上滿是觸目驚心的紅印,那是
謝家兄弟弄出來的。我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看著大開的房門,唐詩埋頭蹲在門口
不時看下房裡的情況,我心中百轉千移。無奈的笑了笑,看著依然在表演的小護
士,扔了包干扁的麵包給她,冷冷的說了句:「我不是謝家兄弟,在死前留點尊
嚴吧!」
說完不理愕然的小護士我走到唐詩面前,塞了包方便麵給她:「謝家兄弟都
死了,沒人威脅你了,隨便找個房間。」
然後在吳萱和老吳的房門前放了點吃的,小護士拿著面包低著頭匆匆的回到
了自己原來的房間裡,走的真他媽的乾脆啊!
「你不回自己的房間?」我看著站在我床前的唐詩問道。
「你是好人,別讓我離開。」淚水從驚懼的眼中滑落,反而給人一種淡淡的
生的慾望。好人?好人怎麼會爽完就讓小護士滾呢?呵呵。
「你確定要跟我住一起?」我大聲的問道。
看著猶疑了下點點頭的唐詩,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們明天也許是後天,
過不了多久就會死的,哎!你……跟我來吧。」
走到唐詩原來的房間裡,這裡比我那個狗窩要干淨不少。
唐詩流著淚侷促的站在門口,直到我發話,才虛弱的躺到了床上,「別走,
我怕!你是好人!」也不知道最後一句是不是對自己說的。
我挺著半軟的陰莖睡到她的身邊,淡淡的酒精味沖淡了空間中的酸腐味,軟
軟的身體穿著我的衣服,赤裸的臀部涼涼的肉感,我抱著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我幽幽的醒來,捏了捏手心中的軟肉,懷中的柔體僵硬了下,
小手伸到我的胯間撫弄著。
「醒了?」唐詩背對著我微微的點了點頭。手指滑進黏糊糊的緊繃的臀間,
她很熟悉我,我也很熟悉她了,在死亡的壓制下,兩個朝不保夕的很快熟絡,一
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各自迅速的進入到狀態中,只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我不
太喜歡這種被催生的依賴感。
「幫我含含!」我對著她說道。
唐詩聽話的伏到我的胯間,允吸舔弄。
不久,我打開房門。看了看各自緊閉的大門緩緩的走上三樓,血液已經乾涸
發黑,蒼白僵硬的幾具屍體保持著前日的姿勢。我蹲到老謝屍體前,鑰匙呢?我
頓時一驚。翻找了其他幾具屍體,猛的跑下一樓,看著依然掛在大門的鎖,不禁
鬆了口氣。
我回到三樓,檢視了下食品庫裡,食物就只剩那麼一點點了。
我把唐詩叫了上來,小謝房中的慘狀嚇的她又是一番尖叫,命令她將食物放
進我們睡的房間裡看好,我走進了老謝的房間。老謝不愛喝酒,不過為了控制住
酗酒的小謝,他的房裡倒是藏了不少的酒。
我四處翻找了會,目光看到了亂糟糟的床上,一條大白腿耷拉在床邊。應該
是琪姐了,我想到,掀開髒亂的被子,油膩的頭髮覆在她的面上,整個人一動都
不動的,我默然的嘆了口氣。
僵直的琪姐聽到我的嘆息聲猛的趴了起來,翹起滿是傷痕、乾涸的血液混合
著腥臭的粘液的臀部,胯間的陰部不正常的腫起。我噁心不已的移開視線,翻找
了會,很快在床的最裡面發現了十瓶白酒。照例找來唐詩,讓她把酒帶下去,正
準備離開時,不禁看了看依然趴在床上的琪姐,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正望著我的唐
詩。
「妳等下把琪姐帶下去,幫她……清理下。」我緩緩的說道。
唐詩傷感的不忍直視的走到琪姐身邊想將她扶起來,不知怎的琪姐突然發起
了瘋,不斷的扭打著唐詩。
「幹什麼?放開她!」我大吼道。
琪姐像個受驚的兔子般躲到了一邊,又翹起臀部趴在那。
我皺著眉說道:「妳跟她下去,再發瘋我不客氣了。」
說完琪姐這才站了起來,軟軟的雙腿無法夾緊,趔趄的跟著唐詩下去了。
我又翻找了會,走到二樓窗邊,關的嚴實的玻璃窗內側釘滿了木條,透過縫
隙外面明媚的天空,樓下是晃悠悠晃蕩的病怪。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逃出去,我看了看嚴實的木條,開始用力的將它們
一個個的拆了下來。
「你幹什麼?」拆卸的聲音不但讓樓下的病怪起了騷動,也驚動了樓裡倖存
的人,小護士躲在唐詩身後問道。
我看著樓梯口的吳萱、唐詩和小護士,邊拆著邊說道:「我不想死在這個臭
氣衝天的地方。
「它們會衝上來的。」吳萱皺著眉說道。
「這裡是二樓半,就算是搭人梯也要一會的。」我手不停的說道。
直到拆完最後一塊木條,拍了拍手看著幾女冷冷的說道:「都到我的房間裡
把剩下的東西分了,還有最好別私自開窗。」
三女陸陸續續的來到我的房間,我將剩餘的食物分成四份,然後也不說什麼,
拿起自己的那份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小護士最先衝了過來,看了我一眼接著也
大口大口的吃著,跟著是唐詩。
只有吳萱皺著眉想到了什麼,看著我說道:「老吳的妻女應該還在吧?」
我一愣,的確也就老吳的妻女沒看見,把她們給忘了。
「別吃了,等人齊了再分配。」我看著狼吞虎嚥的小護士和唐詩說道。
唐詩馬上就停了下來,而小護士則是吞掉了手中的半塊麵包。我看了不同表
現的兩人,實在是不想說什麼了。走到老吳的房間,敲著門喊著裡面的人。
「我來吧!」吳萱站在我身後說道。
「不會都死了吧?」身後的小護士急急的說道,我瞪了她一眼。
「開門,是我,沒事了,我們要出去了,你們出來吧!」吳萱輕敲著門大聲
喊道。
門鎖開了,我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惡臭,熟悉的惡臭,屍體發出的惡臭,藉著走道的燈,一個模糊的人掛在牆
上。幾女皺著眉捂著鼻子嫌棄噁心的避讓到了一旁,我正想關上房門,一個小人
影衝了過來,將我撲倒在地。
油膩粘連的頭髮下,發白的面孔雙頰凹陷,恐懼的眼中佈滿通紅的血絲。雖
然現存的人個個都是一副鬼摸樣,但我還是被眼前這副面孔嚇著了。我驚恐的將
她推開,慌亂的爬起來,可那雙乾枯的手死死的抱著我的腳,發隙中露出來的嚇
人眼球讓我好一會才鎮定下來。
看著一手抓著我的褲邊一邊大口大口吃火腿腸的老吳女兒,所有人一瞬間都
露出了一絲不忍的表情,當然也就是一瞬間而已,很快大家就低著頭專心的吃起
自己那份食物來。
「你有什麼計劃?」吳萱吃完後首先打破了沉默。
「老謝的鑰匙在誰手上?」我沒有接話只是冷冷的看了其他人問道。
看著露出迷惑不解神情的吳萱和小護士,我撇了撇嘴不等她們應答,接著說
道:「我不管你們誰拿了鑰匙,一個人出去了也是死,至少你們對付不了門口的
那群怪。所以,先去睡吧,明天再說。」說完我走出房間,坐到二樓窗戶下。
天色正亮,明媚的光線射在我滿是污濁的身上,我抱頭躺了下來,感受著溫
煦的陽光,腳邊是拉扯我的老吳女兒,身邊是唐詩,我閉上眼睡了。
醒來,月朗星稀,我又吃了點東西,繼續睡。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來。
「起來了!都起來。」我叫醒了眾人。
所有的女人都滿是期待,滿是驚懼的看著我。
「妳、妳,去吧房裡的酒都打開。」我指著唐詩小護士道。
「妳,跟我來。」我對著吳萱說道,也沒管她直接上了三樓。
「幹什麼?」吳萱奇怪的看著站在滿是屍體的房間裡,小謝房中的幾人剛死
去沒多久,除了濃濃的血腥味,屍臭味倒也不濃。
我抬起老謝對著吳萱說道:「來幫忙。」
跌跌撞撞的好半天才將老謝和張強老婆的屍體搬到了二樓,至於小謝和李東
亭夫婦,三人糾纏在一起,實在是不好搬動
吳萱似乎知道了我的計劃,喘著氣問道:「你有把握?」
「有沒有也要試試,我寧願死在外面,也不想死在這個地獄中。」我看著她
說道。
我看了看站在樓梯口的幾女,「用酒把身上清理乾淨,留幾瓶給我。」說完
轉頭對吳萱說,「把刀給我。」
「你想……」
「劃幾道口子。」
我接過吳萱遞來的水果刀,順勢用衣服包裹起來綁在腹前,冷冷的盯了下想
要上前的吳萱。然後砸開了封閉已久的窗戶,乾淨冷冷的北風吹了進來,將滿身
的血腥臭氣吹散,我不禁站在風口貪婪的呼吸著。
滿屋的血腥味散播出去,樓下聚集游蕩的病怪嗅到濃濃的血腥味紛紛暴動了
起來。無數或乾枯或殘破的手臂向著樓上升來,偷眼看去短短三百米的街道所有
的病怪全都向樓下聚集。很快最靠近牆面的病怪被推擠著壓到了下面,後面的病
怪踩踏著向著二樓的窗口擠來,那低聲嘶吼的聲音彙集在一起彷彿讓人置身於熱
鬧的集市般。
幾女臉色已經嚇的發白,紛紛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我強制鎮定著,抬起老謝的屍體推了下去,半空中被接住很快便淹沒在病怪
中,樓下幢幢的人頭猛的聚集在一起,推擠著擠壓著。我又推下張強老婆的屍體
,樓下的撕咬聲更加大了,我稍稍撇了一眼,樓下果然亂了起來,屍體掉落的地
方彷彿是個黑洞般的不斷吸引著周圍的病怪,越壘越高。
我急忙用酒擦拭起身體,渾身上下全都仔細快速的擦拭一遍。濃烈的酒香在
樓層中飄起,我側頭看了眼窗外,病怪們比我預計的還要快的壘疊著,怕是用不
了多久便會到達二樓。幾女也已經學著我的樣子擦拭完畢,小護士甚至把整整一
瓶就倒在自己的頭上,吳萱就聰明的多,將一塊布打濕包裹住油膩的頭髮。
我來不及斥責小護士的浪費,倒了半瓶酒在頭上,便快步走到鐵門前。
「小丫頭在我前面,唐詩在我後面,妳們兩跟著。」我大聲的說道。
「我……我在你後面好麼?」小護士拿出了鑰匙,緊緊攥著說道。
「開門,妳……在我後面。」我瞬間權衡了下說道。
小護士急忙走上前開鎖,我側頭對著唐詩說了句:「活著最重要。」說完深
深的看了她一眼。
小護士急急的站在我身後,我慢慢的打開一道縫隙,很幸運後巷的病怪全都
聚集到了前面。我抓著老吳女兒的雙肩,慢慢的走了出去。耳邊是震天響的嘶吼
撕咬聲,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沿著牆面緩步走著。
「閉上眼,我指揮你,相信我。」我伏在老吳女兒的肩頭說道。
我幾乎是半提半推的押著她走著,很累,我只好安慰她道。
接近巷口,一個病怪似乎被擁擠的怪堆推了出來,搖晃著站在一行人的前面。
我把摀住老吳女兒的嘴,一手鉗住她的脖子,可身後還是傳來了一聲驚呼。
本來準備上前的病怪,停了下來,發白的眼睛扭向了我們,灰色破損的鼻子抬了
起來嗅了嗅,一嘴滿是豁口的牙張開了。
它似乎有些迷惑,很快巷口的血腥味吸引了它,它很快扭回頭繼續衝了過去。
我鬆了口氣,推著老吳女兒繼續前行,慢慢的走過了堆滿病怪的小巷,與那病怪
僅有不到一米的位置擦身而過。
一行人小心的走著,突然身後吳萱叫了一聲:「快跑!!」
我愕然回頭,不知什麼時候琪姐跟在我們的後面。我還沒仔細看清,便見之
前的那個病怪撲倒了琪姐,張口咬在她的臉上。
小護士第一個撥開眾人尖叫著向前跑去,推得老吳女兒跌坐在地上。
「快走啊!」吳萱猛的推了我一把驚懼的大聲叫道。
拔足狂奔,身後是湧來的病怪,跑出後巷大街上不斷有病怪衝來,真真是前
有虎狼後有追兵。沖的最前的小護士成了開路先鋒,大概是一行人渾身的酒氣蓋
住了體味,不管不顧的小護士居然在病怪堆中衝出了一條路,我急忙跟了上去。
拐角處,我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小護士靠在玻璃櫥窗邊,吳萱扶著
不遠處的欄杆。三個人對視無言,看來老吳女兒和唐詩……
沒有過多的悲傷,看著空寂雜物滿地的城市,明亮但不刺眼的陽光,心中滿
是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有一絲對唐詩的淡淡的失落感。
「走吧!」我看了看兩女緩過氣後說道。
頓了頓,自嘲的笑了笑,向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已經逃了出來,兩女明顯的對我有很深的戒心,當我說出「走吧。」的時候
,兩人都變現出一種警惕的意味。是啦,這裡是外面,想去哪都是她們的自由,
見識過小樓中的恐怖,怕是相互間碰過面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段地獄般的時間。
我走過滿是灰塵的街道,警惕的看了看前方,那前面應該有家藥店和超市,
我回頭看了看。小護士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而吳萱依然遠遠的跟著。
我小心的摸進超市中,手上握著從吳萱那繳來的水果刀。
超市裡黑洞洞的東西散落一地,在入口陽光處我看了幾圈,沒有看到任何可
以吃喝的東西,不由的失望的退了出來。藥店中幸運的找到了幾瓶維生素和一瓶
水,小護士和吳萱依然不近不遠的跟著。
本想直接去辦公室,不過被人跟著,我站在岔路口想了想,向著家中走去。
殘破的市中心醫院,我一邊慢慢的抿著帶甜味的水,一邊小心的走在陰涼處。
忽然一陣轟鳴聲從遠處傳來,心頭一驚隱隱一喜,竄進醫院旁小店中,躲在一輛
卡在店門口的廢舊小車後。小護士和吳萱不知躲哪去了。
剎車響起,我抬眼從廢舊小車的裂縫中望了過去。一輛車頭覆著鐵絲網的越
野車停在了遠處,一個胸口掛著衝鋒槍的男子帶著兩個手持砍刀的男人走了下來
,一揮手兩個持刀的男子緩緩向醫院走來。
看著越走越近的兩人,我低下身體靜靜的躲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就在廢舊小車的那頭停了下來。
「尿急!」一個乾澀的聲音響起。
「媽的就你事多,小心周哥發飆。」一個厚實的聲音邊說邊走近了。
兩道流水聲嘩嘩的響起。乾澀的聲音小聲的說道:「切,老子才不怕他,惹
的老子怒了捅死他。不過,嘿嘿。你說車上的那兩個妞……好久都他媽的沒幹過
炮了。」
「行了,就你那小身板。那兩個妞太髒了,你也下的去手。」
「靠!總比營裡的那班爛貨好吧。雖然說那個小的乾瘦了點,不過另一個不
錯,奶子大。」
遠處一聲模糊的聲響,兩個撒尿的傢伙應了聲,離開了。
兩個女的,一個小的一個奶子大的。難道……
難道是老吳女兒和唐詩?營裡?
估摸著是城裡的另一班倖存者了,車邊的那傢伙居然還帶著衝鋒槍!我搖了
搖頭,趕緊將想要加入他們的想法甩出腦袋,剛從地獄般的團夥中出來,我可不
想再去另一個團夥了。我小心的看著外面,吳萱和小護士都沒出來,估計跟我的
想法是一樣的吧。
守在越野車旁的持槍男,吸了根煙,看了看手腕,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車輛,
離開了我的視線。我靜靜的等著,突然遠處一陣吵鬧聲。我伸著脖子看去,那名
持槍男居然揪著吳萱的頭髮將她拖拽到路上,小護士呢?
吳萱掙紮著,絲毫不理會持槍男手中的槍支,但依然被孔武有力的男人拖拽
到了車邊。該死,怎麼沒藏好。男人高高舉起槍托狠狠的砸了下去,吳萱癱軟在
地上一動不動了。男人揮舞著槍支又比劃了下,小護士雙手捧著頭出現在視線中,
乖乖的與男人把吳萱抬上了車,自己也坐到了車上。
怎麼辦?看著男人上了車,靜靜的等著另外兩個幫手。我估計也被他們發覺
了,那男人應該是在等著幫手回來。我焦急的躲在廢舊小車後,拚命的想著對策。
我緩緩的向小店深處移去,不能被他們抓住了,那四個女人被抓……或許是
件好事也說不定。
小店居然沒有後門,只有一道樓梯通往二樓。我悄悄的爬了上去,二樓窗戶
緊閉,但透過光線居然是滿滿的一房間食物和日用品。
我靠!我頓時被這一發現驚的興奮不已。
小心的劃開包裝,大口大口的喝起牛奶。
不能讓這個地方被發現了,我貪婪的想到,哪怕死也要保住這個地方。我舔
了舔滿是奶味的齒間,伸頭看了看外面。兩個持刀男提了幾大包東西嬉笑著走了
出來,把東西放進後備箱裡,竄上車。
開動,開動,我心中默默祈禱著。
等了會,越野車從窗外駛過,我不由的嘆了口氣,小心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站在黑暗的拐角處,思考著,權衡著。
「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我們是來救你的。」
「兄弟,出來吧!我們這有水,有吃的。」
很快廢舊小車外傳來幾人的喊聲,一個人頭從阻隔處伸出來瞧了眼又縮了回
去。
「出來吧!兄弟!我們不是病怪,我們是好人。」
「媽的,是不是這!?」一個男人惡狠狠的罵道。
「是,真的是。我沒騙你們,我看見他進的這裡。」小護士的聲音響起。
「他媽的,要是敢騙我,有你好看的!」
「大哥,人家不敢啦。我能再吃塊麵包嗎?」小護士又開始發嗲道。
「滾!看什麼看,操。」男人惡狠狠的罵道。
「回!」半晌男人命令道。
「周哥,那槍……」
「走。」
不一會,汽車發動,呼嘯而去,我依然靜靜的等著,他們在找老謝的那把槍,
我無奈的笑了下,那槍早就在逃亡路上不知掉到什麼地方去了。
「媽逼的,周哥,那個賤貨肯定是騙咱們的。什麼槍,我們直接進去,如果
沒人的話,老子用大鳥捅死她。」乾澀的聲音響起。
「額,周哥,我就這東西,嘿嘿。」
「去。」
從牆角緩緩的走來一人,我慢慢的走上樓梯,手持著水果刀坐在二樓門邊,
屏著呼吸緊張的等著。一把明晃晃的刀片從門縫中伸了進來將門推開,我高舉著
水果刀緊緊貼在一旁,隨時準備刺下去。
「我靠!周哥,這裡好多吃的。」一個光頭男猛的回身向樓梯下喊著。
我閃身過去,一把箍住他的嘴巴,水果刀狠狠的劃過他的喉頭。腥濃的鮮血
噴灑了出來,我將他狠狠的踢下樓梯。回身關緊門,將大量的包裝箱拉倒,樓下
傳來噔噔噔的上樓聲,我急忙撞開二樓的玻璃。
噠噠噠!一陣掃射將二樓倉庫打成一片狼藉。
我跳了下去。在地面滾了兩圈,我貓著腰再次回到小店中,貼在樓梯口。
樓上傳來咒罵聲,持槍男跑下樓,然後愕然的看著站在樓梯口幾乎與他臉貼
臉的我。撥開槍管,將他撲倒在地,我狠狠的將手中的刀,紮了下去,劃過他的
咽喉,溫熱的血噴到我的臉上,身上。
我渾身顫抖著,發虛著,搶過衝鋒槍。扣動扳機,巨大的響聲和火光,身下
的男子被子彈打的稀爛。我趔趄著走到小店門邊,探出半個身子,揮舞了下手中
的槍,然後回到二樓,將三箱方便麵丟了下去。
越野車開了過來,一個短髮男從車裡走了下來。
「周哥!我靠!好東西啊!」短髮男抬起頭叫了聲,看見路邊的方便麵驚喜
不已。
啪啪!
短髮男抱起方便麵轉身向越野車走去,我扣動了扳機,準頭不行,一串子彈
只打中了短髮男的腿上,其餘的全打在越野車上。我跳了下去,男子拖動著不停
冒血的腿,一邊咒罵著一邊逃跑。
我靠在越野車上,仔細的瞄著,短髮男越跑越遠,我緩緩的扣動了扳機。
我放下槍,飛快的跑進越野車裡,發動汽車。扭頭看了眼遠處被幾個病怪撲
倒的慘叫著的短髮男,發動油門飛馳而去,車後是聚集著向著小店奔去的病怪。
車輛飛馳在空寂的街道上,突然扭動起來一頭撞到了路邊的牆上。
我晃了晃頭,半天才將散亂的視線集中,耳中嗡嗡的響著。
我看見趴在我肩頭的吳萱,歪倒在一旁的小護士,我無力的癱坐在車座上,
一隻髒兮兮乾枯的手伸了過來,我緩緩扭頭看去,一張散發著惡臭的嘴咬了過來。
媽的,媽的,我側倒下去,不停的用腳踢著那個不斷嘶吼的怪頭。
我摸到了衝鋒槍,冰冷的槍管伸進了那張嘴中。
啪啪啪!
病怪的腦殼像是被砸爛的西瓜般炸開,濃綠的組織濺滿整個車廂。
啊!車廂裡響起了幾個高亢的尖叫。
我回槍砸在吳萱身上,暫時解除了她對我的阻撓,發動汽車在密密麻麻聚集
來的病怪裡撞出了一條血路。
市郊公園湖畔,我將車停下,一溜煙的衝進碧綠的湖水中,冰冷的湖水洗刷
著我滿身污垢和血腥。清清的湖水邊飄起一圈油膩,反射著西落的陽光,我撥光
了身上的衣褲,在清清的水中游著。
吳萱掉了出來,唐詩掉了出來,老吳女兒掉了出來,趴在草地上痛哭著,瘋
笑著,很快三女就脫掉了衣服跳進湖水中。
唐詩游了過來,老吳女兒游了過來,兩個赤裸的女人將我夾在中間,污漬的
臉上流下開心的淚水。我伸手抱過她們,踩著軟軟的泥土,一同開心的哭著,開
心的叫著。大口大口喝著幹淨的湖水,吳萱拋來一罐沐浴液,一陣歡呼,平靜的
水面飄起了白色的泡沫。
終於清爽了,我赤身走上湖岸,想去車裡找些吃的。
歪倒在車座上的小護士一動不動,鮮血滲滿了全身,從車廂裡滴落下來。
我扭過頭,翻找了下後備箱,酒精、清水、還有一大包食物。
叫來三女,四人各拎著大大的包裹,踩著夕陽向著未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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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4-6-17 14:3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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