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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末世(1-4)作者:tiannin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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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1-4)作者:tiannin123

作者:tiannin123
2014-6-9首發於第一會所


                 序

  殘破的高樓,破敗的街道,爬滿蔓藤的空殼車架。曾經的水泥公路上到處是
裂縫,裂縫中生長著頑強的小草。死寂般的城市,突然從遠方傳來一陣轟鳴聲,
越來越近。

  一個哈雷騎士呼嘯著在街道上飛馳,不斷的躲避著一個個障礙。一身厚厚的
黑色皮衣,一副大大的防風鏡,面上帶著一具防毒面具,讓人分辨不出男女。巨
大的轟鳴聲將躲在樓裡的人形病怪吸引了出來,步履蹣跚的慢慢走到了灑滿陽光
的道路上。

  哈雷騎士繞著城市的主幹道跑了一圈,停了下來。看著漸漸聚集的人形病怪,
打開掛在身側的一個大桶,發動了機車。這次哈雷騎士開的較慢,一邊躲避著障
礙一邊從大桶中掏出巴掌大的腐肉扔在地上,每隔十幾米便扔一塊。直到將桶中
的腐肉扔光了,才合上桶蓋,猛的加速離開了。

  很快有人形病怪發現了地上的腐肉,笨拙的動作變的靈敏起來。猛的撲將過
去,抓起地上的腐肉,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往往一塊腐肉都會引起好幾個人形
病怪的爭奪,爭搶中不斷有人形病怪被抓傷,咬傷。濃綠色的血液灑了出來,血
腥味更加激起其他人形病怪的瘋狂,聚成一團的人形病怪開始啃噬起同類。

  還在遠處慢慢前行的人形病怪聞到了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喉嚨中發出駭人的
低吼聲,步伐越來越快,到最後幾乎是奔跑著衝向那血腥之地。城市的主幹道上
到處是廝打的人形病怪,到處是互相撕咬啃噬的人形病怪。

  哈雷騎士將車停在了一早勘探好的破敗高樓邊,將手套取了下來,從車後拿
出一罐酒精和布,將車把手,手套和桶子擦拭了幾遍,一貓腰跑上高樓。站在高
樓的樓頂四下望瞭望,確定城市裡的人形病怪都聚集在主幹道上後,再等了好一
會才取下頭盔和防毒面具。

  滿臉的鬍渣渣,一頭蓬鬆的亂髮隨意的在腦後繫了個小辮子,從厚厚的皮衣
裡掏出一台對講機放到地上,似乎並不著急的摸樣。而是再掏出根香煙點著後,
坐到了高樓的邊緣,腳在半空中晃蕩著。主幹道上活動的人形病怪越來越多,無
數的殘肢斷臂,濃綠色的粘液塗滿了幾百米的街道。

  哈雷騎士將手中的煙蒂彈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跌落在地上。這
才拿起身邊的對講機,有些疲憊的說道:「可以了。我在湖邊等。」說完將對講
機揣進懷裡,快速的走下高樓,撿起大桶上的手套,發動機車轟的一聲飛馳而去。

  很快主幹道的盡頭一輛改裝過的裝甲車駛了過來,遠遠的停在道路的盡頭。

  裝甲車車頭是一塊碩大的由好幾道鋒利的鋼刀組成的柵欄,啟動,加速。裝
甲車猛的發動起來,兇猛的撞向主幹道上聚集在一起的人形病怪。無數低伏的人
形病怪只顧撕咬著眼前的血肉,跟本不在意裝甲車的到來,直到被裝甲車碾碎或
是撞飛。

  而那些撞到鋼刀柵欄上的人形病怪大多數都被鋒利的刀片割成幾截分灑在路
面上。裝甲車後留下一路糜爛的血肉之路,往返幾次主幹道上再也沒有一具完整
的人形病怪,這才帶著長長的血跡飛馳而去。

  城市邊緣一塊乾淨的人工大湖邊,哈雷機車停在一輛藍色的大巴車邊。哈雷
騎士穿著件背心短褲躺在青青的湖邊草地上,叼著煙半眯著眼愜意的曬著太陽。

  幾個穿著厚厚防護服的人站在大巴車的蔭影處,帶著膠皮手套的手上拿著各
種工具。不一會滿是血污的裝甲車開了過來。穿著防護服的人開始清理起裝甲車
上的血污,兩個防護服拿著大夾子,小心的夾出掛在鋼刀柵欄上的肉屑,稍大點
的就放進哈雷機車掛著的大桶中,小些的也細心的夾出來放在地上鋪著的一塊大
大的塑料布里。

  其餘幾個從湖裡打來湖水倒在裝甲車上,拿起長刷細細的清理著車廂和車輪
上的肉血。濃綠的血水慢慢的沁入湖邊的土壤中,哈雷騎士嘟囔了一聲站了起來
,跳過幾道血水跳上了藍色大巴車。

  「等等!」車裡響起一個女聲,一個紮著馬尾辮一身水紅色運動服的女生叫
住了正要往裡走的哈雷騎士。只見她提著一個噴灑農藥用的噴桶對著站在車門邊
的哈雷騎士一陣猛噴,噴桶中噴出的是酒精。馬尾女細細的將哈雷騎士的全身都
噴了一遍這才笑著說道:「好了。辛苦你了大野!你知道的這是規矩,你可別怨
我哦!」

  哈雷騎士皺著眉聞了聞全身的酒精味,無奈的說道:「我去睡下了,我沒醒
別叫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大巴一層的深處,那裡的座位被取走了,取而代
之的是一塊大大的席夢思。哈雷騎士一頭栽倒在席夢思上不過一會就發出了鼾聲。

  馬尾女有些心疼的看著哈雷騎士,輕輕的走了過去將毯子細心的蓋在哈雷騎
士的身上,將車內的空調風調整了下,坐到席夢思邊痴痴的看著睡著的哈雷騎士。

  過了半晌,穿著防護服的人們終於將裝甲車清洗乾淨,一個人拍了拍裝甲車
的車窗。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軍褲上身一件白色緊身背心挽著髮髻的女子跳了下來,
緊身背心將她豐滿的胸線勾勒出來,細看之下還能看到那兩團隨著女子動作而不
斷晃動的乳球上兩粒小點。

  她的腰際掛著一個槍袋,一把黑色的六四手槍穩穩的掛在槍袋中。女子回身
從車座上拿出一塊畫滿這座城市的手繪地圖,地圖上標註著酒店,藥店,超市和
加油站。女子看了看圍著自己站立在四周的防護服們大聲說道:「小雅,你來開
車。我們走!」說完跨上哈雷機車瀟灑的轉了個圈開到公路上。

  防護服們低低的歡呼了聲,紛紛脫下身上的防護服。一個個全是身著各色泳
衣的靚麗女子,厚重的防護服下一個個被汗濕透了,將泳衣緊緊的貼在凹凸有致
的身上。眾女紛紛脫下汗濕的泳衣,一時間血腥味十足的湖畔猛的添上一幅青春
誘人的畫面。眾女難得的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放鬆下,紛紛與相善的好友說笑玩鬧
起來。

  那騎在哈雷機車上的軍褲女皺了皺眉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忍住了想要催促的
話語,望著嬉鬧的眾女淡淡一笑,接著警惕的看著四周起來。只是不停瞥向眾女
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羨慕之色,可惜的是作為一群人的頭領她不得不以更加
嚴格的要求來要求自己。她看了看站在藍色大巴門口拎著酒精噴灑桶的馬尾女,
眼神中的羨慕之色更濃了。

  眾女嬉鬧了會,紛紛穿好內衣褲,將防護服掛在藍色大巴車後的架子上,男
子所穿的黑色厚皮衣也赫然在列。每一個登上藍色大巴車的女子都會被細心的噴
上一遍酒精,而負責噴灑的馬尾女每給一個人噴灑的時候都小意的說聲抱歉。那
些女子或是微笑的回應句,或是冷傲的淡然處之,顯然眾女們有些排斥馬尾女。

  眾女徑直走上大巴車的二樓,不一會一個身穿緊身棉背心,一條牛仔熱褲,
肚臍上穿著一個臍環,右耳掛滿耳環的平頭女走了下去,徑直坐上裝甲車發動起
來。

  馬尾女站在車裡樓梯上看了看二樓,坐到駕駛座上發動大巴車跟上了前行的
裝甲車。哈雷機車開頭,裝甲車居中不斷的將橫七豎八攔在路上的障礙撞開,藍
色大巴車小心的跟著裝甲車行駛的路線平穩的行進中。很快來到一處較為完整干
淨的酒店門口,高大的門廊上霓虹燈牌居然還在一閃一閃的。

  開裝甲車的小雅還有大巴上的眾女都站到了酒店門口的台階上,軍褲女從褲
子口袋中掏出地圖看了看,對著眾女道:「劉小雅,周芸,李曉曉,何萍,許安
茹。你們去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軍褲女點了點地圖上標註的幾處藥店和超市,「太陽落山前回來,急缺的藥
品清單在周芸那裡。」被點到名的女生紛紛鑽進裝甲車裡一溜煙的離開了。

  「張童,徐穎,謝婉婉,錢寧,你們幾個去對面的超市看有什麼可拿的,多
拿些水回來。周寧,你跟吳萱守車,其他的跟我去酒店。」說完打開大巴車的行
李隔板,有些惋惜的看著放在角落中的幾把95式。選了幾把叢林刀分發給沒點
到名的三女,檢查了下腰袢的六四式,看了看彈夾中僅剩的五發子彈,深呼了口
氣便帶頭走進酒店中。

  那名叫周寧的女生戴著副厚厚的眼鏡,走到大巴上輕輕的對著馬尾女叫了聲:
「吳姐。」便安靜的坐在吳萱的身邊。

  「好些了麼?」吳萱關切的問道:「我這還有個小面包,給你用吧!可惜現
在沒熱水。」吳萱揮了揮手中的熱水袋說道。

  「老是這樣,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張哥還沒醒?」周寧臉色有些發白,坐在
空調車裡抱了抱身體說道。

  吳萱細心的關上週寧身邊的空調口,滿是心疼的看了看還在昏睡的男子輕聲
道:「一忙就是五天,多睡下好!希望咱們能在這裡多找些東西。」

  周寧點了點頭:「吳姐,要不你也休息下,你現在可是懷了小寶寶的,可別
累著了。」

  吳萱滿是愛意的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些索然的說道:「沒事,才三個
多月。我也就是幫大家消消毒,不累的。不像你們要做那麼多事。」

  「哼!我看啊!她們都是羨慕你才對你……」周寧有些氣憤的說道,吳萱急
忙打斷周寧的抱怨,溫柔的說著:「沒什麼啦!我一懷孕,很多事都得分給其他
人做,大家心裡有點怨氣是正常的啦!」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要這麼小心。明明現在那些喪屍數量很少了,而且
大姐不是說過我們不會再感染病毒了麼。人家明明在痛經還要我去打水。」周寧
又開始抱怨起來。

  「小心總沒錯了。雖然大家沒再感染過,可是就怕萬一嘛!」吳萱安慰道。

  周寧還要說些什麼,突然席夢思上的男子翻了個身,兩女急忙將聲音再次壓
低了幾分。

  我叫張野,今年……已經過了三個冬天了,準確的日子實在是不知道,不過
估計今年我有30了吧。其實我只是在閉目養神,除非程蘭英她們確認酒店中沒
有人形病怪了,不然我實在是無法安心睡著。

  吳萱和周寧依然在小聲的抱怨著,我不想去打斷她們,這也是種減壓方式。
雖然我自願讓出了團體領袖的位置,但作為這個團體中唯一的男性很多事我必須
,也只能多為團體考慮。其實吳萱能做些輕鬆活已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畢竟她
腹中是我的孩子。至於她在團體中的位置,我沒辦法操心,也不好操心。

  三個冬天前的夏天,我還只是一個剛剛進入社會摸爬滾打的小職員。每天操
心的是如何做好本職工作,如何向前輩學習。誰能想到一場席遍全球的流感病毒
最後居然擊潰了整個人類社會。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無數的人病倒,病毒變異
之快,讓開發藥物的科學家們根本跟不上病毒變異的速度。得病的人太多,無數
的醫院被擠爆,無權無勢的人們不得不呆在家中的床上等死。

  異變的九月,我依稀記得當我又一次瘋狂搶奪為數不多的食物回到家後,看
見的是病死的父親僵硬的躺在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母親睜著滿是渾濁的雙眼坐
在床前啃噬著血淋淋的手臂場面。

  「快走!」母親那一聲淒厲的叫聲至今仍迴蕩在我的耳邊。

  病毒入腦,將活生生人變成了嗜肉如命怪物,不論是熟肉生肉,鮮肉腐肉,
只要是肉它們就吃。吃光了市面上的存肉,它們開始吃死去人的肉,甚至是同類
的肉。哪怕一絲絲的血腥味都會激起它們兇殘的本性,在逃亡的路上我曾親眼見
過一個中年男,就因為不小心劃傷了手指,被人形病怪們追逐了整整兩條街,最
終被分食掉的場景。

  更別提那些每月都會見血的女性。目前聚集的這群女人如果不是已經過了狂
潮期,怕也逃不過被分食的命運。耳畔聽著周寧的抱怨聲,似乎對團隊中如此嚴
格的操作手法很不適應。呵呵,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啊!我真想爬起來好好的教訓
下團隊中這些個天真到有些白痴的女生。

  周寧這個女大學生,不過是半年前病癒的。而且幸運的是她所在的城市人形
病怪幾乎已經相互啃噬殆盡,她沒有經歷過我,還有吳萱經歷過的一切,那完全
是地獄般的一切。

            第一章、血腥的十月和小樓

  病入膏肓的母親憑藉著最後一絲理智向我發出了那一聲淒厲的警告。那完全
是野獸般的表情和聲音當時就將我嚇了出去。我回到了辦公室裡,那裡被我設置
成了臨時的食物儲存點,隨著病毒席捲全球,人類社會崩潰,沒有感染病毒,或
是在病毒變異前期痊癒的人紛紛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衝進別人家中去掠
奪別家為數不多的存糧,或是佔據一處超市,成了活下來的人類最初的亂局。城
市裡不時響起的爆炸聲,尖叫聲一次次的驚嚇著我。

  逃出家的第十天,我加入了一個小團體中,在那裡我遇到了吳萱。小團體的
核心是四個警察,領頭的叫軍哥,一身合體的警服一臉正義的表情,外加六把手
槍一把步槍。

  徬徨無依的人很容易就聚集到他們的身邊,每一個新加入的人都能吃到一頓
可以說是豐盛的食物。跟著便是有意識的分類,十七個男人分成三組,每組在一
個警察的帶領下出去收刮食物。一組警戒,一組收刮,一組支援,在城市裡很是
打下一片大大的領地。

  十個女人跟著軍哥的老婆做著後勤的工作,洗衣做飯,人類社會的秩序和法
則依然在我們這個小團體中被軍哥嚴厲的遵守著,大家全力的維持著團體,直到
狂潮的到來。

  狂潮,離病人變異僅僅兩個月,離我加入這個團體僅僅三十一天,團體中負
責收刮組的老於不小心刮傷的手臂,直接導致七人收刮組的全滅,那天我負責的
是支援組。

  小謝,四人警察中最小的一個,健碩的身材,三角眼,永遠一副沒睡醒的摸
樣。帶著我還有兩個人躲在一輛警車中。外圍是老謝,小謝的哥哥,帶著五個人
分別躲在街道四周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隨時準備應付其他的倖存者團體,末世中
最危險的不是隨時發狂的病怪,而是倖存的人類,不得不說是一種可嘆的幽默。

  小謝坐在駕駛室的後排一邊吸著煙,一邊同五十多歲的老周聊著天。小謝很
早就看上了老周的女兒,為了能跟他女兒湊成一對他經常在私底下照顧著老周。

  就希望老周能在軍哥面前同意他和老周女兒的事,無論軍哥如何堅持著原本
社會的次序,但末世中女人的意願還是漸漸的被大家所遺忘了。

  所有人都能看出,老周的糾結,一方面是自己的女兒,另一方面是強勢的小
謝。他小心的應付著,既怕引起小謝的不快,又始終不松口給小謝一個肯定的答
復。我不無惡意的想到,老周怕是想用自己女兒換取更多的利益吧!畢竟小謝在
團體核心中是年紀最小、話語權也小的一個。

  就在老周小意的應付小謝的時候,超市中響起一陣巨大的槍聲。

  小謝猛的將煙頭一扔對著步話機喊道:「軍大,徐哥!發生什麼事了!」

  步話機那頭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大家不由的心裡一沉。

  很快超市門口跑出幾個血人,本還在超市附近徘徊的人形病怪聞到血腥味,
下肢結滿了糞便而顯得有些遲緩的人形病怪們突然奔跑了起來。一擁而上,就在
我們的車前一個血人拍打著車頭拚命的呼叫,可不久就被淹沒在病怪堆中。車裡
的四人全呆住了,手腳麻木的看著面前那些撕咬的怪堆。

  就在這時,後轎廂門被打開了。

  「快跑!」老謝低低的嘶吼了聲,幾人急忙跳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跑
去。

  留守的女人們驚恐的看著渾身汗濕氣喘吁吁的男人,當得知沒回來的人全部
都死了的消息,痛哭聲響起又被死死掩住。壓抑的哭聲,男人們驚魂未定的喘息
聲,將這個原本充滿希望的地方變成了絕望。

  「我再去看看,有沒有人跟我去。」老謝狠狠的吸了根煙說道。

  「去什麼去,我是不會去了。」小謝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環顧了下四周,恐懼的男人們紛紛低下頭,有親屬的也慢慢挪到親人身邊
死都不去看老謝一眼。

  「操你媽的,食品間的鑰匙還在大軍手裡。都他媽想餓死是不是!」老謝憤
怒的吼了幾聲,依然沒人主動站出來。

  「我跟你去。」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走了出來:「張姐的哮喘藥沒了,等
下能不能去下藥店?」她發抖的聲音和顫抖的身體,卻依然堅強的站到了一群低
頭不語的男人中間。

  老謝有些失望,可看了看紛紛躲避他目光的男人們痛罵了句:「沒卵子的廢
物!」

  「我也去吧!」我站了起來。

  一直信奉低調不出頭的我,不知道怎麼會主動站起來,大概是我已經感覺到
改朝換代的時刻來臨,或許是想要擠入管理圈至少也得離管理圈近一點,總之辦
公室學到的皮毛讓我猛的站了出來,隨即又感到了後悔。不過很快我就非常慶幸
此刻的決定了!

  老謝再次看了看人群,期望有人能加入。

  可惜等了半天只好拿起兩把砍刀交到我和那女孩的手上,走了出去。

  「你叫張野是不是?」沒走多遠老謝扭頭問道。

  「是的,謝哥!」我有些發抖的恭敬回答道,病怪撕咬的那一幕還在我的面
前不斷出現,衝動後的懊惱不斷撕咬著我。

  「我叫吳萱。」女孩開口道,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紮著馬尾辮的女孩手中卻拎
著把明晃晃的砍刀。

  「沒事,別怕。剛我就發現了,只要我們身上不沾血,那些怪物是不會攻擊
我們的。」老謝憨厚的朝吳萱說道。

  這一解釋讓我心裡輕鬆了點,對著老謝點了點頭。

  剛從病怪堆中衝出來時,的確沒有被攻擊。

  「張野,你走前面探路,自己小心點。吳萱走中間,我殿後,我要是拍你肩
膀你就蹲下來,我輕推你,你就跟著張野走。」老謝簡單的介紹了下指揮手勢給
吳萱聽。

  躲過幾個人形病怪,離事發地點越來越近。

  「怎麼這裡是空的,沒有怪物啊!」身後的吳萱有些驚訝的問道。

  「估計都到超市那去了吧,我們先去別的地方。晚點再來。」後排的老謝說
道。

  等我們三人從藥店取了些必需品後,再次回到超市附近。地獄般的景象,幾
百個人形病怪廝打著啃咬著,外圍不斷有聚集過來的病怪,越是靠近血腥之地,
那些病怪的動作就越是迅速。我之前坐過的警車已經側翻。

  「老謝,它們在吃自己人。」血腥的場面讓我有些頭皮發麻,吳萱早已嚇昏
過去。

  老謝皺著眉看了看昏倒在一邊的吳萱低低的罵了聲:「麻煩!」說完趴到我
身邊看了會,「的確,看來之前的估計是對的,它們對血腥味很敏感。吃,多吃
點,最好把全城的怪物都吃光。操!」

  「那鑰匙……這樣我們根本找不回啊!」我死死的盯著那恐怖的場面說道。

  「媽的。」老謝狠狠的吐了口濃痰:「子彈還……」老謝猛的停下看了看我
和躺在地上的吳萱,「回!餓死總比被吃好。你去背那女人。」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悠悠轉醒的吳萱弱弱的說道,死死的控制著自己
不去看那血腥之地。

  順著原路返回,路過一塊街角花園時,一個趴伏在地上的病怪突然站了起來,
嚇的殿後的老謝身子一歪。

  「該死!」老謝怒罵一聲,大腿上被花欄劃出一道傷口,鮮血立馬流了出來。

  我全身冰冷的看著痛苦的老謝和那味道血腥味撲將過去的病怪。

  吳萱,這個柔弱的女孩突然飛起一腳將病怪踢開,急急的喊道:「張野,快,
把它弄點血出來。」邊喊邊去扶跌坐在地上的老謝。

  我聞言猛的串了過去,將作勢欲撲的病怪拉到在地。

  「小心別把血弄到自己身上!」吳萱提醒道。

  我本想割喉的一刀,急忙捅在病怪的腰間,將插在病怪身體中的砍刀用力一
扭。飛濺的血點濺滿我的手臂,附近遊蕩的病怪紛紛動了起來。

  吳萱已經在用酒精清洗老謝的傷口,見我滿手是血,急急的將手中的酒精瓶
遞給我:「快用酒精洗下手。」麻利的用棉紗包裹起老謝的傷口來,包紮好後再
倒了些酒精上去。

  「別管我,你們快走。」老謝一邊焦急的叫著,一邊穩定的看著吳萱給他包
扎。

  這時已經圍過來好幾個病怪,我急忙沖上前拳打腳踢的撥開越圍越多的病怪
群,身後是扶著老謝的吳萱。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味將老謝傷口上的血腥味掩蓋住
了,還是那個被我捅傷的病怪那大量的血腥味吸引了其他的病怪,一陣拳打腳踢,
終於艱難的逃離了街角花園。

  三人終於跑到一塊安全的地方。

  「謝謝你們了!」老謝疼的是牙咧嘴道。

  我脫力的跌坐到一邊,吳萱的好不到哪去,渾身的衣服被撕爛,露出裡面藍
色的內衣,豐腴的胸脯隨著她的喘息高低起伏,看的我們兩個男的喉頭一陣翻滾
。吳萱颯白的臉立馬紅了起來,急忙摀住胸口警惕的看著我們。

  「小丫頭不錯嘛!如果不是你及時給我包紮,我怕是會成了那些怪物的美餐
了。今兒起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老謝急忙說道,
隨後更是脫下自己的衣服遞給吳萱,立時讓有些尷尬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你也不錯,手法夠乾脆的。以前當過兵?」老謝轉頭對著我說道。

  「沒!沒當過兵,我就一小白領,那下也是蒙了。現在想想都挺怕的,呵呵!」
我回答道。

  「呵呵!今兒就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的話我也不說了。走!
回去吧!還得想辦法把食品間打開呢!」老謝滿是感激和讚賞的看了我和吳萱一
眼掙紮著站了起來。

  我和吳萱對看了眼,兩人眼中滿是瞭然的意思。

  大軍死了,現在就只有謝家兄弟手裡有槍,經過這一場老謝明顯有拉攏我和
吳萱的意思。其實謝家兄弟手上有槍,坐上團體領導的位置是鐵定的。可要是有
幾個幫襯那他們兩兄弟的話,他們的位置就更加穩固了。有槍就是草頭王啊!

  我本就抱著向謝家兄弟靠攏的心思,立馬走到老謝身邊攙扶著他向老窩走去
。老謝更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小子上道的表情。吳萱卻拖在身後,不知道心
裡在想些什麼。

  團體的老窩是一棟四層小樓,一樓臨街的一面被大夥堵滿了東西,只有後巷
小巷的一道大鐵門可以進入。我扶著老謝慢慢的走進後巷,突然看見老周滿臉紫
青的跌坐在鐵門外老淚眾橫。三人心中一驚,老謝更是拖著傷腿衝了過去。

  「老周,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其他人呢?我弟弟呢?」老謝焦急的叫著。

  老周見到我們後,猛的跳了起來,一把跪倒老謝面前大聲的求道:「老謝,
你終於來了,求求你。救救我閨女吧!我知道小謝喜歡我閨女,我會跟我閨女好
好說的,我沒說不願意。老謝求求你,我閨女還小啊!」老周語無倫次的哭訴著。

  我的心猛的一沉:「其他人呢?」我問道。

  這時從四處隱蔽的角落裡陸陸續續的走出十幾個人,大家見到老謝後紛紛開
始訴說起我們離開後的事情。原來我們離開後,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小謝不知
怎麼了發起瘋來,先是打砸家具,老周仗著平時小謝挺討好自己開口閉口叫自己
岳父,就說了他兩句,誰知道更是激起了小謝的瘋勁,不但打了老週一頓,後來
竟然將老周的女兒拖進自己的房間裡,更揮舞著手槍將眾人趕了出來。

  「吵吵吵!吵個屁!你們這麼多人怎麼不知道攔著他,現在叫個屁!」老謝
憤怒的吼了句。

  「他手裡有槍,誰敢去啊!」人群中一個男人嘟囔了聲。

  「誰,誰他媽的敢不敢站出來說話!八個大男人還攔不住一個,廢物!」老
謝瞪著血紅的眼睛掃視著大家。轉身敲起了鐵門:「謝二,開門,他媽的給老子
開門。」

  剛剛還一臉義憤填膺的眾人被老謝一吼,紛紛閉上了嘴,可神色中滿是怨恨
和不滿。有幾對男女甚至在人群後竊竊私語起來。我默默了嘆了口氣,謝家兄弟
以前在核心圈裡就是執行者,老謝沉默,小謝衝動。軍哥大權獨攬,徐斌出謀劃
策,大夥都不怎麼看重僅作為小組長的謝家兄弟。如果這次老謝不把這事處理好,
估計我們這團體也就完了。

  很快一身赤裸穿著件短褲的小謝打開了門,老謝一腳將小謝踢倒,在眾人想
要進屋前將大門重重的關上。看來老謝要私下修理小謝了,好幾個跟老周相善的
紛紛安慰起老周來,而我卻注意到有兩對男女趁著大家沒注意偷偷的離開了。

  好半晌,鐵門再次打開,老謝一臉疲憊的站在大門口正準備對著大家說點什
麼。突然淒厲的求救聲從遠處響起,眾人一臉的驚恐。老謝顧不上許多,急忙將
眾人讓進樓裡,正要關門前,一個悄悄離開的女生串了進來。

  大門緊閉,女生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正門外是一片廝打啃噬的聲響,貼面
外一個男人的敲門聲和高呼求救聲很快消失。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求救的男人已經
被活生生的吃掉了。

  這一連串的事件,讓老謝再也沒了說點什麼的慾望,大家紛紛回到自己的房
間,大門緊閉,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痛苦關在門外一般。臨關門前,我對著從門口
經過的吳萱低聲的說了句:「自己小心。」

  吳萱有些意外的點了點頭。

  迷糊中房門被敲響,我又餓渾身又痛,可一聲急似一聲的敲門聲還是把我從
床上叫起。

  「我哥找你!跟我來!」一臉猙獰的小謝舞著手裡的手槍說道。

  我心中一緊,急忙笑著說道:「謝哥,老大找我什麼事?」

  小謝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麼稱呼他們兩兄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收起手槍,
臉色緩和了些說道:「好事。」

  走上四樓,五間房最裡面的一間是丟了鑰匙的食品間,其餘四間本來是四個
警察的,如今……我跟著小謝走到老謝的房間裡,老謝正坐在房間的床上,地上
滿是煙頭。

  見我進來,老謝頂著通紅的眼睛笑了笑:「小野,坐。」

  我看了看房間,房間中唯一張椅子被小謝坐了,剩下的只有老謝坐的那張床。

  我只好笑著說:「我站著就行了,老大找我來……」

  「聽我哥說你身手不錯?」歪坐在椅子上的小謝猛的說道。

  「沒有,沒有,跟謝哥和老大比起來差遠了,我也就是以前在健身房練過幾
天。」從進屋開始,我就暗暗的意識到這是場考驗,小謝的話更讓我堅定了這一
點。我不停的在思考著要怎麼去應付這次考驗,如今大門反鎖鑰匙就掛在老謝的
脖子上。

  「來抽一根。」老謝和善的遞了根煙,我急忙恭敬的接了過來。

  「如今這情況你也看見了,正是需要咱們同舟共濟的時刻,其他的人你也知
道,一個個,哎!你小子不錯,今後你就住隔壁徐斌的房間。」

  「謝謝老大,我一定緊跟老大的步伐,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我急忙恭敬
的答道:「不過我還是住我那個狗窩吧。謝謝老大了!」

  「嗯!操!我哥說讓你住隔壁你就住隔壁,給臉不要臉是吧!」小謝立馬黑
臉罵道。

  「謝哥,你誤會了。能住隔壁那是老大、謝哥看的起我。只是,還不知道其
他人怎麼想的。」我看著老謝繼續說道:「我就住原來那地方,咱們人多事也多,
我在下面也好向老大匯報不是。」

  老謝神色一鬆,安撫了小謝後才和善的說道:「小野的想法不錯,你就還是
住原來的地方。給你,今天你也辛苦了。」邊說邊遞給我一包方便麵和一瓶小礦
泉水,「食品間小謝已經弄開了,不過存貨不多,以後咱們得省著用了!」

  我一聽急忙將面塞進褲襠裡,對著謝家兄弟一鞠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看見我的動作,老謝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讓我出去了。

  回到房間裡,我掏出拿包方便麵,內心驚恐不已。要逃!突然一種想要離開
的想法佔據了全身。剛剛路過小謝的房間,老周的女兒赤裸的蜷在屋角,驚恐無
比的看著我。那絕望的眼神,直到現在老謝都沒對小謝的行為有什麼說法,不詳
的預感,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肯住到徐斌房間的原因。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糊的走出房門,在廁所門口遇到了吳萱。她的眼中沒了
之前的那種帶著共患難後的情感,而是萬分警惕的看著我。就連我的招呼聲都沒
回應,急匆匆的回到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回到房間裡,我躺在床上看著房間裡昏暗的燈光。吳萱怎麼那副表情?對了,
老謝應該也找過吳萱談話吧,我們難道不是一條戰線的麼?如果老謝沒找吳萱,
那她那麼警惕的看著我又是什麼意思?腦中一團亂麻。

  咚咚咚!我打開了門。

  老謝淡淡的說了聲:「去叫人,發食品。」說完走了。

  我莫名其妙的按著老謝的指示將剩餘的七女四男叫了出來,老周頹廢的躺在
床上默默的流著淚,死活不肯出門,那名偷偷離開又丟下同伴逃回來的小護士房
間裡是空的。我默默的走在人群前面,我完全能感覺到身後那群人不屑的眼光正
死死的盯著我。

  三樓,上四樓的樓梯口被擺了一條長桌。小謝歪在長桌邊的椅子上,雙腳搭
在放了食品的桌子上,腿上坐著呆滯的老周女兒。雖然她穿了身灰色的T恤,可
明顯T恤下什麼都沒穿。小謝一邊喝著酒,一邊撫摸著腿上的女人,老謝坐在四
樓台階上默默的吸著煙。

  「咦!我老丈人呢?」小謝一臉倨傲的諷刺的問道,當著眾人的面伸手在老
周女兒的胯間掏了把。

  「謝哥,老周好像有點不舒服。要不等會我把東西帶給他?」我急忙說道。

  「去你媽的,少在這裝好人。操!」小謝揮舞著另一手上的手槍罵了句。

  「謝二!」老謝制止了小謝對我的羞辱。

  小謝不滿的將老周女兒推到地上:「上樓去!」突然一臉淫邪的笑道:「等
會我去送東西給我的老丈人,哈哈,哈哈!」說完站起身,一臉倨傲的開始分發
食品,兩人一瓶水一包方便麵,不過吳萱還是一人一份。

  「這麼少怎麼夠啊!」一個叫張強的不滿的說道。

  他身邊的妻子急忙拉了他一把,身材壯碩的張強惡狠狠的盯著坐在台階上的
老謝:「他就喝酒吃肉,我們就只能吃這麼點東西。憑什麼,當初軍哥可是人人
平等的。」

  見有人出頭另外三個男的也紛紛點頭,女人們除了站在遠處的吳萱,其他的
六人也紛紛站到了張強一邊。場面立馬變成了十比二,或者是十比三!?

  張強更加底氣十足道:「軍老大是死了,可也沒規定就你們倆兄弟才有權分
配食品啊!咱們投票,誰的票數多誰就有權分配食品。我先說好了,我投琪姐,
琪姐是軍哥的妻子,她一定會遵從軍哥的規矩的。」

  小謝見狀立馬比著手槍惡狠狠的說:「你他媽的說什麼?」

  很快眾人就將琪姐推到了前面,張強站在琪姐身邊大聲的控訴著,鼓動著琪
姐。人群越走越近,赫的小謝更是揮舞著手槍叫罵著,甚至一度將槍口對準了琪
姐。

  我看著漸漸騷亂的場面有些不知所措,斜眼見老謝望向我,我默默的嘆了口
氣走到人群中央,頓了頓向小謝方向移了兩步,對著滿是同仇敵愾的眾人說道:
「大家有話好好說,大家有話好好說。現在已經是危難時刻,我們要同舟共濟。
謝老大這樣分配也是因為咱們現在沒辦法出去,找不到新的食物來源。大家堅持
下!」

  「去你媽的,謝子楓,你有種對著老娘開槍啊!還有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老公在的時候一口一個軍老大,現在我老公剛死你就改口去舔他姓謝的屁股了!
謝子源!你給老娘下來,如果不是大軍拉你一把,你早就掉到怪物堆裡去了。謝
子楓,當年如果不是大軍幫你頂事,你早就被扒了這身狗皮了,你還敢用槍指著
我。你有本事就開槍啊!」

  沒想到大軍的老婆這時候發起瘋來。看來大軍的遺威尚在,小謝居然扭頭看
向老謝。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在心底給小謝下了個定義。他這求救似得一望立馬給
了人群更大的鼓勵,人群紛紛湧向前,嚇得小謝不斷退後。已經有人開始去搶桌
上的食品了,我急忙讓開身體,貼在牆上,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而遠遠的站
在窗邊的吳萱似乎對樓下遊蕩的人形病怪更有興趣,看都沒看房間內的一切,只
是緊握著水果刀的手在微微顫抖暴露了她此刻的狀態。

  砰!一聲槍響。

  吳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將手中的水果刀比到自己脖頸上,我看到她扭過來的
臉上滿是淚痕,藍色的衣服濺上血滴。混亂的人群靜止了下來,懷中抱著幾包方
便麵的張強,腦門上一個小小的血洞,後腦勺一個碗大的缺口。

  滿臉不信不甘的倒了下來,尖叫聲,不分男女的尖叫聲。

  砰!又是一陣槍響。

  老謝握著冒著青煙的手槍,槍口對著天花板。

  「誰在吵,下一個就是誰。」老謝猙獰的看著伏到地上的人群。

  他對著木然的小謝吼道:「傻了?還不撿起來。」

  「你,去撿起來!」小謝顫抖著用槍指著我命令道。

  我只好走到張強的身邊,在血泊中撿起沾滿鮮血的方便麵,猶豫了下將血跡
擦在張強的褲子上,再放到桌面上。

  「你,你。一人兩包面兩瓶水。」老謝指了指我和吳萱說道,「小野,把東
西搬回去。」

  吳萱依然比著自己的脖子,伸手拿了包方便麵和一瓶水後,默默的下了樓。

  我無奈的將桌面上的食品收了起來,老實的放到大門虛掩的食品間中。

  老謝房裡,渾身赤裸的小護士正大口大口的吃著面包。見我看向她,急忙用
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側過身子繼續吃著面包。

  「怎麼?想女人了?」我正站在門口看著裸背的小護士心中失望不已,老謝
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沒有,沒有。就說奇怪怎麼她房裡沒人。老大的女人我怎麼敢亂想。」我
立馬低頭道。

  「呵呵!是個男人都想。看上誰了跟我說聲,我去幫你說說。」老謝大度的
說道,似乎沒受之前事情的影響。

  「剛剛你不錯。庫房裡的東西支撐不了多久的,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可總
是有人看著眼紅,自私自利的。咱們可要團結啊!」老謝一臉我看好你的摸樣對
我說道。

  「是,老大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張強那廝平時就仗著軍……趙鐵軍的
信任欺負我們這些新來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這次明明是自己想搶,琪姐
也是被矇蔽了,就張強那個屌樣子,跟著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急忙恭敬
答道。

  「哎!我也不想啊!誰都有權利活下去,可他們……都是他們逼我的。」老
謝一臉沉痛的說道。

  「老大,你做的對,真心話,真的。在那種情況下,你的做法是最好的做法。
真的亂起來了,咱們都的死。張強那廝就是個不安分子,死的好。現在這情況就
得有個人挑起大梁來,除了老大你還有誰有這本事,反正我就是覺得老大你才行
,其他的人都根本信不過。要是換個人,我還不如出去死個痛快呢。」我飛快的
說道。老謝死盯著我呢,我趕緊表表忠心,媽蛋,小樓的鑰匙還在他脖子上。

  「你小子。」老謝陰沉的臉上笑了,指著我說到:「過了,過了。」一副首
長摸樣的指著我說道。

  「不過,我倒覺得張強提的,讓琪姐來當頭也不錯。」老謝正色道。

  「老大,你這話我就不同意了。是,她是軍……趙鐵軍的老婆,平時大家都
聽她的,她在女人堆裡確實有些威信。可說穿了,大家都是看在趙鐵軍的面子上。
現在是什麼時候,是亂世,是末世。女人能有什麼用。可現在別說她了,就趙鐵
軍來我也聽老大你的。」我斬金截鐵的說道。

  我的話,讓老謝不住的點頭,終於滿意的看了我一眼:「好了,這些事先不
說了。大家要是有意見,哪天一起開個會。對了你等下去幫謝二處理下下面。去
吧!」說完從房間裡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食品間的門口。

  在小謝的指揮下,我背著張強的屍體扔到了地下室。

  小謝去而復返扔了兩包帶血的方便麵和兩瓶水到我的床上。

  我關上房門,有些發黃的床上血紅的印記是那麼的明顯。我一把脫掉身上的
衣服,連同那沾染血跡的床單丟進床下。一口方便面一口水的吃了起來,現在連
出都出不去了,我該怎麼辦。

  一連三天,老謝根本沒提開什麼會的事,彷彿就這麼不管不問的呆在小樓中。

  每天我自己去他那拿一次食物,他不是在操弄小護士就是隨口跟我聊幾句,
我則是不停的表忠心,老謝每次都心事重重的摸樣,硬是要等我馬屁拍的作嘔了
才一副安心的摸樣。

  不放心我?媽的,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像他靠攏的。還是……

  三天後,昏睡中,隔壁傳來爭吵聲和打鬧聲,我打開房門。老周的房間門大
開著,其餘各人的房門緊閉。我悄悄的走了過去,只見老周一臉血污的躺在地上
抽搐著。他的身上跨立著自己的女兒,小謝站在老周女兒的身後,雙手掐著她的
腰肢,堅挺的陰莖一下一下的猛力抽插著。

  「岳父大人,好好看看啊!小婿我是多努力的在疼你的女兒啊!疼的她騷水
直流,哈哈哈!我可是每次都操的你女兒高潮迭起啊!」小謝癲狂的笑道。

  老周的女兒明顯已經崩潰了,呆呆的趴在牆上,跨在老周的面前,任由小謝
的陰莖在自己父親面前猛插著自己的陰部。小謝操弄了會,很不滿意老周女兒的
表現,居然將叼在嘴邊的煙頭燙息在老周女兒那斑斑傷痕的背上。

  「啊!」老周女兒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更激起了小謝的瘋勁,「哈哈!
你看,我的岳父大人,你女兒真會夾人啊!小騷屄跟她的小嘴一樣會咬人,哈哈
哈哈!」

  抽插了許久,小謝一把將老周女兒推倒在床上,擼動下自己那沾滿淫液的陰
莖,居然抵在老周的臉上:「岳父大人,這是小婿孝敬您的。」一股股的精液射
到老周那滿是鮮血的臉上。

  可憐的老周早已不動彈了,小謝坐到床邊,一把扯著老周女兒的頭髮將她拉
到自己胯間。老周女兒很是自覺的舔舐起他滿是淫液的陰莖來。

  「看的爽不爽?」小謝又點著了根煙斜眼看著我,眼中凶光畢露。指了指躺
在地上的老周說道,「去處理下。」

  我正想離開,突然樓道口出現了老謝的身影。

  我咬了咬牙,低聲笑道:「謝哥,真牛,有情趣,呵呵,這老東西真不識抬
舉。」

  在小謝的嗤笑聲中,我背起了已經發冷的老周,向地下室走去。路過老謝身
邊赫然發現琪姐居然穿著件T恤,下身一條三角褲,一臉驚懼、尷尬的站在老謝
身邊。

  地下室裡,張強的屍體發出一陣惡臭,我將背上的老周丟到張強身邊,在心
中默道:「早死早脫身。一路走好!」

  「洗洗,到我房裡來!」老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老謝房中,小護士和琪姐赤裸著正趴在老謝的胯間獻媚似的搶著舔吸著他的
陰莖,老謝一手放在一人臀間摳挖著兩女的陰道。

  「坐,我快到了。」老謝眯著眼一副舒爽無比的摸樣說道。

  我只好坐到椅子上看著兩女服侍老謝。

  老謝一手大力的揉捏著琪姐的翹臀:「媽的,早就想幹著婊子一炮了。果然
妙不可言。」老謝似是對著我說。

  「老公,這次想射給誰啊!人家想要嘛!你不會又想射給軍嫂吧!」小護士
直起身將翹乳塞到老謝口中嬌媚的說道。

  正埋頭允吸的琪姐渾身一僵,老謝狠狠的一巴掌拍到琪姐的擺臀上,「快吸,
老子快到了。老子還有事。」扭頭對著小護士輕咬了口她的乳尖道:「你是大的,
讓讓小的嘛。再說了,能夠射到軍哥老婆的嘴裡可是我的榮幸啊!是吧,軍嫂!」

  琪姐點了點頭,允吸的更加賣力了。終於老謝猛地將琪姐的頭壓到胯間,一
聲低吼小腹一陣抖動。

  「哎呀!你怎麼可以把我老公的精華漏出來。」琪姐起身後嘴角掛著一絲清
淡的粘液,小護士看到後故作驚訝的說道。

  「老公你看,這麼好的精華她居然敢浪費!」

  「那你還不去舔乾淨!」老謝一臉壞笑的對著小護士說道。

  小護士眼珠轉了轉,偷眼看了我下,見老謝的臉色不虞,只好伸出舌頭將琪
姐嘴邊的精液舔進嘴裡。老謝見狀哈哈大笑了幾聲,將沾滿兩女淫液的雙手遞給
小護士,小護士一臉媚笑的低頭舔了起來。

  「不錯,等下給你個驚喜!」老謝滿足的笑著對著小護士說道。

  「謝謝老公,老公最好了!」

  「小野,怎麼樣?」老謝一邊享受著一邊瞟了我一眼說道。

  「呵呵,齊人之福啊!也只有老大這麼有本事的人才能享受到!呵呵!」我
諂笑的說道。

  「你小子,哈哈哈!」老謝點了點我大笑了幾聲,「上次跟你說過,有沒有
看上誰?跟著我的,我覺不會虧待的。」

  「謝謝老大,如果沒有老大的照顧,我早就餓死了,那有像現在這樣又能吃
飽又不用擔心被怪物吃掉。」我一臉感激道。

  老謝很是受用的笑了笑:「既然你叫我老大,老大自然不會虧待你。真的不
用給你安排個?誰都行。要不要她?」

  老謝推了把小護士。嚇得小護士急忙含起老謝的陰莖,含糊道:「老公,人
家就喜歡老公這麼強壯的。人家願意服侍老公,老公你別不要人家啊!」抬起的
臉上居然流出淚來。

  見老謝笑著看向她,小護士猛地嬌聲說道:「老公,難道這個女人比人家還
服侍的好麼?」

  「她?她奶子比你大,小屄比你會咬人,叫床聲比你好聽,當然比你好。再
說了,她的屁眼我都還沒嘗過。你說是不是啊!」老謝一臉玩味的對著小護士說
道。

  「那,那,老公人家不願意啦,不過,不過,人家最聽老公的話了。老公說
什麼就是什麼吧!」小護士以退為進的悽慘說道:「不過人家離開前還想讓老公
的大雞巴幹一次。」

  靠!你還一副予取予求的摸樣,老子還嫌你個爛貨髒呢!我看著小護士的表
演一陣反胃,急忙笑著對老謝說:「老大,果然是老大。嫂子對你這麼鐵,我是
真心要寫個服字啊!不過像嫂子這麼漂亮的,我怕消受不起啊!你看我的身板。」

  我連忙做了個虛弱不堪的摸樣:「也就老大這麼強健的體魄才征服的了嫂子。
我就算了算了。」

  「哈哈哈!我跟你開個玩笑。表現不錯!有加分,哈哈哈哈!」老謝聽完我
的回答,捏了捏小護士的乳頭表揚了她一句。

  「不過我說過的話就算數。」老謝一臉滿意的對我說道。

  「那……其他的我也不熟,要不,要不就吳萱。老大您說呢!」我試探的說
道。剩下的女人都是有老公在身邊的,還有一個單身的小謝早就盯上了。我實在
是不想再引起其他人的痛恨了。

  老謝似乎早就料到我的答案,似笑未笑的看了看我。

  「那個……嘿嘿……」我急忙露出一副憨痴的笑擾了擾油膩雜亂的頭髮,捉
摸不到老謝的心思,我只好裝傻眼睛盯著腳面,保持一副恭敬的摸樣。

  老謝一把推開小護士,走了過來。頗為玩味的看了看我,哈哈一笑,指著我
說道:「你小子……」說著拍了拍憨笑的我,「你小子跟你謝哥玩心思呢!」

  老謝話一出口,我立馬渾身一驚,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恐懼,害怕。

  驚恐的看著老謝,渾身止不住的抖了起來,「老大,我……我沒有……」我
的聲音控制不住的帶上了顫聲。

  看著我驚恐的摸樣,老謝臉上的笑容更加濃了,玩味的眼神在我身上轉了幾
圈,「行了,我跟你開個玩笑,看你嚇的。這些人裡,除了小謝,就你這個我的
救命恩人我最信你了。還是那句話,我有口吃的,就餓不到你。」老謝摟著我調
笑道,「看你嚇的,臉都白了。」

  嘻嘻!小護士之前也被老謝的話嚇的不輕,現在聽到老謝的調笑話,立馬笑
了起來,邊笑邊張口想說點什麼。

  「笑你個屄!老子的兄弟是個你爛貨能笑的!」老謝聽到小護士的笑聲,立
馬喝道。嚇得小護士立馬道歉。

  「老大威武,雷霆一怒,小弟我就屁滾尿流了!」我暗自鬆口氣,諂媚的說
道,「老大,您別老是說什麼救命恩人的話,在我心裡如果不是老大,我早就死
在車裡了,老大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這樣說我簡直要羞愧死的。」

  「你小子……哈哈哈。我又不皇帝,你別一副太監的摸樣啊!」老謝口中謙
虛著,可一副享受的摸樣。

  小護士見老謝心情大好,立馬小意的走到老謝身邊,一邊用雙乳磨蹭老謝一
邊嬌滴滴的說道:「老公現在可不就是咱們這些人的天,人家最崇拜你了。」

  老謝爽快的大笑著,不過眼光看到琪姐時聲音頓了頓。扭頭對我說:「你回
去吧!有禮物在你房裡。做兄弟的,可不是嘴上說說的,晚上過來,大家一起樂
呵樂呵。」

  我立馬恭敬的一鞠躬,走了出去。四十多歲的老吳,正趴在地上清理著樓道
中的污漬,小謝的房門大開著,老周的女兒正赤裸的跪依在床前,大床裡一個赤
裸的女體蜷縮在髒兮兮的被單中,小謝不知哪去了。

  晚上一起樂呵樂呵?這個封閉的地方有什麼可樂呵的。小謝瘋了,老謝也瘋
了。他想幹什麼?我離瘋狂還有多久?一樓一排緊閉的房門,張強妻子的房間門
大開著,看來小謝房裡的女人是張強的老婆了。正胡思亂想著,小謝突然從我的
房裡走出來,一手握著槍,一手提著內褲。

  「謝哥!」我立馬貼在牆邊恭敬的說道。

  「傻逼,也不知道我老哥看上你哪點了?」小謝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手在胯
間撓了撓走了。

  我走進房間,床上一個赤裸的女人蜷在被子中哽嚥著,露在昏暗燈光下的白
臀滿是紅印。看來這就是老謝所說的禮物了,操!我暗罵道。我反身將門關上,
關門的聲音嚇的床上的女人一軲轆滾了下來,跪在地上哭訴道:「我聽話,別打
我,別殺我,我聽話……」

  我靠在冰冷的牆上,這個叫唐詩的女人跪在地上雙手抱著我的臀,努力的允
吸著我的陰莖。軟塌塌的陰莖在她的允吸下慢慢的堅挺起來,看著閉目流淚又努
力小意的服侍著我的女人,我嘆息了聲。這聲嘆息讓唐詩渾身一抖,雙目睜開,
驚恐祈求的眼神讓我剛剛升起的一股憐憫、一股自憐猛的變成了一股暴虐的情緒。

  堅挺的陰莖又硬上幾分,「趴過去!」我惡狠狠的說道。

  唐詩聽話的趴到床上,燈光下兩片毛髮稀疏的陰唇上小謝留下的污漬清晰可
見,小巧的暗色的菊花緊縮著,我吐了口水抹在那菊門上,我這動作嚇的唐詩扭
頭看了過來。我一把按住她的腰肢,沾滿她口水的龜頭頂在那不斷緊縮的菊花上。

  隨著她一聲驚叫,炙熱如鐵的龜頭被肛肉死死的鉗住了,我猛吸一口氣,用
盡全力的死死一頂。

  「我操你媽!……」我怒吼著開始艱難的擺動起腰肢來。我恨這個世界,我
恨瘋了的小謝,我恨虛偽的老謝,我恨無能猥瑣的自己,我要你們死……通通都
死吧!我的陰莖全根插在唐詩的體內,巴掌一掌一掌的拍在她的臀上,房間裡滿
是她的慘叫和我的怒吼,「我操你媽!」

  我要把自己的內心全都吼出來,我實在壓抑了太久了。猛然間,我醒悟了過
來,我還不能放鬆自己,我要活下去。幸好我在即將要把心裡的苦悶,心裡的恨
傾瀉出來前醒悟過來。誰知道老謝或是小謝在不在某處聽著,誰知道一樓的房間
裡有沒有告密者的耳朵,誰知道身下的這個女人是不是……老謝那句警告迴響在
我的耳邊。

  我差點失控了,後怕後悔的情緒充滿了全身,渾身的一激靈,堅挺的肉棒萎
靡了下來,被唐詩緊致的肛肉擠了出來,痛苦嚎叫的唐詩解脫般的無力趴在床沿
喘息、呻吟、哭泣。

  「叫你媽,操!弄的老子都軟了,幹你娘。給老子吸乾淨!媽的!」我慌亂
的找著藉口,用怒罵聲掩蓋自己的真實情緒。

  唐詩虛脫般的爬了過來,我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媽拉個巴子,老
大把你賞給我了,你就是我的人,怎麼?是不是小謝操你操爽了,敢不聽老子的
話!你他媽的。」

  我毫不憐惜的一掌一掌的打到唐詩的身上,絲毫不顧她的哀求。

  良久,唐詩渾身都被我打的紅腫,可她只是哀求著,絲毫沒有反抗,完全是
一副認命的摸樣。我陰晴不定的看著哀求的唐詩,腦中不停的思考著,這幾日的
表現,老謝的警告……

  將唐詩踢下床,我倒頭睡了。

  碰碰!敲門聲響起,我爬起來開門一看。小謝一臉不爽的站在門口,破口大
罵道:「你媽的屄,還要老子來叫你,想死是不是?」

  「我睡過頭了。」我冷冷的說道,媽的老子對你一向恭敬,真把我當狗了!

  果然我的態度讓小謝很不爽,揮著槍罵道:「你他媽的,重新給老子再說次!」

  我理都沒理他,側身走了出去。

  「站住,你他媽的站住!」小謝瘋狂的大叫著。

  「你有本事就把這樓裡的人都殺光,在這個樓裡,在我們這群人裡,能決定
大家生死的是謝子源大哥。」反身面對小謝說道。

  「謝二!」老謝果然從我身後喊道。

  「他媽的,老子打死你!」小謝瘋狂的喊道。

  「謝二!你他媽的把槍放下。放下!」老謝厲吼道,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
住小謝的槍。

  「別攔我,媽拉個巴子的,別攔我。我要打死他!」小謝掙紮著。

  碰!

  我緊張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老謝更是一驚,一拳將小謝打倒,「你沒事吧?」老謝憤憤的看了我一眼。

  「老大,我沒事。」我驚恐的說道。

  老謝一把揪住小謝的手臂將他拉了上去,我驚恐的回到房間裡,要逃,要逃。

  我看著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唐詩,內心一陣驚懼、暴虐的情緒湧了上來,
我想要找個人來狠狠的發洩下,可……我站在了她面前,看著驚恐無依的她,一
拳狠狠的砸在牆上。

  第二天、第三天,我沒有再碰過唐詩,然而給了她無數的空檔,但她似乎只
是躲在房角驚恐。

  「小野,咱們是自己人,我不跟你廢話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領取食品
的時間,老謝突然說道。

  「呵呵,沒事。謝哥有些情緒很正常,我也不對,應該跟謝哥好好說的。」
我小意的答道。

  「你明白就好,謝二就是衝動了點,呢,給你,壓壓驚。」老謝陰晴不定的
說道,扔了瓶酒過來。忽然笑道:「那個禮物,還合不合意?怎麼聽說你……」

  小護士依偎在老謝身邊聽到這句話,鄙夷的神情毫不掩飾的看著我。

  「嘿嘿,我就一個小白領,哪有老大和謝哥這麼厲害。讓老大謝哥見笑了!」
我一副小意猥瑣的摸樣說道。

  「媽的,廢物一個,浪費了,操!」小謝摟著張強的老婆走了進來一臉不爽
的說道。

  我注意到槍依然別在他的腰上。

  「呵呵,我是廢物。謝哥用過的,我怎麼敢動啊!本來想走走穀道的……」
我裝出不好意思的說道:「看來我是用不了了,要不等會我把唐詩送到謝哥房裡?」

  小謝鄙夷的看著我,剛想答應下來。老謝一揮手道:「給你了,就是你的了。
謝二,張野是自己人,你少他媽的給我惹事,聽到沒有!」

  裝模作樣的訓了他一句,卻絲毫不提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什麼的,還是我想
多了?呵呵!操你媽。

  小謝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極不情願的應了聲。

  我回到房間裡,看著窩在牆角的唐詩,我已經兩天沒睡好了,生怕自己夢中
會說點什麼要命的東西。

  「別待這裡了,去謝哥那。」我冷冷的說道。

  「我會聽話的,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老大不是把我給你了麼?我不去,
我不去。」唐詩猛的撲到我面前,哭求道。

  我沒有跟她廢話,抓起她的頭髮就向外拖去。

  走到三樓,小謝冷著臉看著我。

  「謝哥,我……呵呵!」

  「呵你媽逼!滾吧!」小謝看了唐詩一眼,鄙夷的對我說道。

  「是、是。我走了!謝哥!」我恭敬的退了下去。

  回到一樓,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我不禁送了口氣。不管唐詩是不是謝家兄弟
的人,畢竟大家都自身難保啊!我沒有任何的愧疚!自我安慰著,吳萱的門打開
了,手持水果刀的吳萱與我擦身而過,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我沒辦法。」不知怎的與她相近時,我低聲說了句。

  吳萱怔了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走了。

  回到房間裡,我躺在床上,很疲憊卻無法入睡。我起身走到樓道上,我很煩
悶真的很想找個人傾訴一番,焦躁的在樓道中走來走去,忽然樓上隱隱傳來吵鬧
聲。吳萱黑著臉,驚慌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小野!上來下!」老謝的呼聲在二樓響起。

  我快步走上樓,恭敬的跟著老謝來到小謝房中。

  小謝像個暴躁的獅子般踢打著趴在地上的老周女兒,見我進來惡狠狠的看了
我一眼,一口濃痰吐在滿是傷痕的老周女兒背上。

  「把她處理下。」老謝冷漠的指了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周女兒。

  「妳也去。」老謝指了指蜷縮在牆角赤裸的唐詩。

  我詫異的看了看暴怒的小謝和用眼神壓制著小謝的老謝。

  「她是你的人,給你就是你的。」老謝的眼神中也帶著一絲鄙夷一絲狂亂。

  我不敢多言,背起冰冷的老周女兒,帶著唐詩下了樓,身後是謝家兄弟的吼
聲。

  「去房裡等我。」我對著唐詩說道,轉身走進地下室中。

  將硬冷的老周女兒放在老周身邊,默默的在心裡說了句:「一家團聚,早死
早超生。」

  碰的一聲,老周脹鼓鼓的屍體爆裂了。我逃出地下室將大門關上,將惡臭、
死亡與絕望關在了門的那一邊。

  看著驚恐蜷縮在牆角的唐詩,我嘆了口氣。

  「去清理下。」拿出一小塊床單和放在床下的白酒對著唐詩說道。

  唐詩顫抖著用沾了酒的布擦拭起身體,光線從貼滿報紙的窗戶上頑強的漏了
進來,照在唐詩髒兮兮的身上。她手中的布越來越髒,白皙滿是青紅色傷痕的嬌
體展現在我面前,凡是能在末世中活下來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健康有力的,餓了
這麼多天的唐詩更顯得纖瘦幹練,將胸口女性特有的體徵映襯的更加驕人,挺拔
的像兩座山峰。纖纖腰肢下平坦的小腹底一撮稀疏的毛髮被打濕貼服在略微隆起
的恥骨上。

  她彎下腰想要擦拭筆直大腿和雙腿間,整個人卻一晃跌坐了下來,頭狠狠的
撞到了牆上。我跳下床,將她扶到床上。濃濃的酒味,赤裸溫玉的胴體。

  「小謝又操過你沒有?」我低聲問道。

  唐詩急忙搖了搖頭,發白乾裂的嘴微微張開準備說些什麼。我低頭吻了上去,
舌頭刮過粗糙的唇,在她的口中攪動,雙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軀體上遊走。女人啊!

  我低頭含住了那對豐乳,允吸著撥弄著,我閉上眼臆想著明媚的陽光,潔白
的大床,飄滿女人香氣的房間。

  我分開她的大腿,一邊允吸著她的唇一邊將堅挺的陰莖抵了過去。

  「扶著我!」我低聲命令道。

  涼絲絲的手指劃過我的肚皮輕捏著炙熱堅硬的肉棒,我用力一挺敏感的龜頭
立馬被幹澀的陰道口摩擦的有些生疼。我咬著牙用力的挺進,耳畔是唐詩的輕呼
。我揉捏撥弄著她的雙乳,暫緩了進攻的力度,慢慢的內裡有了點濕滑,順著濕
滑我死死的抵了進去。

  抽動,抽動。我閉著眼感受著溫暖的陰道包裹摩擦的動人觸感,側耳聽著唐
詩壓低的喘息,內裡越來越濕滑,讓我的進出越來越順滑。

  「夾緊點!」我有些不爽的說道。

  緊致的陰道口,陰肉頗有握力的緊縮,讓快感越來越強烈。我睜開了眼,昏
暗的房間,糾結成團散發著油氣的亂發,發黑的眼眶,佈滿血絲的雙眼,凹下的
臉頰。我他媽居然在和一個鬼一樣的女人在做愛,居然他媽的還有快感。

  我翻身躺下,指揮著唐詩跨坐在我的腰上,「夾緊!」

  我的視線落在那對躍動的雙乳上,一掌扇在右側的白乳上。似鬼的面孔給我
帶來的衝擊隨著這一巴掌淡了不少,感受著立馬緊致到進出都有些困難的觸感,
還有唐詩驚恐的反應。一種異樣的暴虐的情緒泛了上來。

  「夾緊點……夾緊點……媽的……小屄著麼寬,是不是被人操多了。」我一
邊咒罵著,雙手掐著她的腰肢用力的抬起、下壓。

  濕滑的淫液打濕了我的股溝,打濕了我的陰囊,我詫異的帶著一絲戲謔看著
在我身上飛舞的唐詩,「你媽的,越是罵你,你越興奮啊!」

  「是,我是賤貨,我是賤貨。」唐詩猛的開口喊道,淚水止不住的從通紅的
眼中流出,身體卻躍動的更加有力,陰道緊縮的更加緊致,濕滑的淫液不住的流
淌。

  我坐了起來,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雙手捏著那對翹臀,很用力的捏著。

  「你就是賤貨,你他媽的是老子的賤貨,你他媽的就是只能被老子干的賤貨。」
我粗喘著,咬著牙說道。洶湧的快感幾乎要將我淹沒。

  唐詩停了下來,閃著淚花的雙目,意味未明的與我對視了眼,猛的吻了下來,
不住的親吻著我的唇,我的臉:「是,我是你的賤貨,我是你的騷貨,就讓你一
個人幹的騷貨。」

  唐詩雙手撐著我的腿,將整個上半身都仰了起來,飛快的晃動躍動。我緊含
著她的乳,攬著她的腰肢,飛上了巔峰,噴射,激射。

  唐詩伏在我的胸膛上,兩人無聲的喘息著。尖尖的下巴抵在我的胸膛,壓得
我有些生疼。

  「我是你的了!」唐詩略帶羞澀的閃動著通紅的雙目說道。

  激情退去,我冷冷看著唐詩的表演,直到她再次回覆驚懼畏縮的表情。本想
說點正視現實的話,可話到嘴邊心卻莫名一軟:「我不能給你保證,謝家兄弟現
在在做主,我……儘量吧!」我小心的選擇著詞彙說道。

  將她掀開,站了起來走出門。我不願看到她傷心哭泣的摸樣,她在用肉體換
取一時的平安,可我連這種機會都沒有,只要謝家兄弟願意,我隨時都會去地下
室裡與那三人作伴。

  我回過頭,撇了眼窩在床上微微抽泣的唐詩,輕輕的關上房門,走到張強的
房間裡,倒頭便睡。

  封閉的空間裡,時間過得極慢,時間過得極快。唐詩小意的服侍著我,決口
不提尋求保護之類的話,但我已經開始漸漸的將她視為自己的了,還跟小謝發生
了次不大不小的衝突,不軟不硬的將小謝頂了回去。

  小謝失去了老周女兒這個玩物後,騷擾了幾次吳萱,又把目光對準了李東亭
的妻子。而老謝似乎根本不想管了,每天在自己的房間裡玩弄著小護士和琪姐,
偶爾提到在三樓搞衛生的老吳的女兒,結果嚇得老吳妻子在某天走進了老謝的房
間。

  活著的十個人全都瘋了。

  食物越來越少,我和唐詩每三天才能分到一塊面包,每次我都留下半塊藏在
張強的房間裡。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藏這些食物,每天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我來到三樓,準備領取另一個三天的食物。

  老謝的房門關著,小謝正趴在床上不停的聳動著。

  我咳嗽了聲。

  「誰?」小謝筆著槍看了過來。

  「謝哥,我。我來拿點吃的。」我站在門外恭敬的說道。只要他不侵犯我和
唐詩,我必須、只能對他保持著恭敬。

  「嗤!」小謝目光看了看房間的一個角落,猙獰的臉上浮起一股怪異的笑容。

  「進來!」

  我諾諾的走進他的房間,猛的發現牆角跪著一個人,我小心的扭頭看去是李
東亭,他的膝前放著一包方便麵。我狐疑的看了看床上,小謝身下的女人。張強
的妻子木然的跨在那人的頭上,捧著胸乳喂到小謝口中。

  「兩個廢物!謝爺爺今天心情好,讓你們欣賞一下。哈哈哈!」小謝輕蔑的
掃了我和李東亭一眼瘋癲的說道。

  「謝哥,牛逼,金槍不倒。」我及時的諂媚說道。

  小謝撇了撇嘴,一把推開張強的妻子,抱起身下的女人坐到了床沿上。一邊
享受著女人的套弄,一邊歪著身體對著深深低頭的李東亭說道:「你老婆皮膚可
真好啊!小屄也緊,是不是平時都沒怎麼用啊!還是像他一樣是個萎貨?啊!哈
哈哈!」

  李東亭頭低的更低了,雙拳緊握著。

  「抬起頭,媽的,搞了幾次,還這麼緊。操!小屄的水都流到老子腿上了!」
小謝瘋癲的說道。

  我尷尬的站在房裡,低下頭看著地面,不忍心看到無助的女人和屈辱的男人。

  突然腳邊一塊鋒利的酒瓶碎片,死死的佔據了我的眼簾。我看著低頭含乳的
小謝,諂笑道:「謝哥就是牛逼。」

  趁著小謝不注意,腳尖一撥那碎片移到了李東亭的手邊。

  「謝哥,你慢慢玩,我等會再來。呵呵。」

  「怎麼?當我哥看的起你,就屌了?好好給老子看看。」小謝舞了舞手中的
槍說道。

  「是,是。」我急忙點頭。

  李東亭迷茫的看了我一眼,手死死的抓著撐在膝上,卻沒有去碰手邊的碎片。

  我默默的嘆了口氣,無助的站著,耳邊滿是小謝的喘息聲。

  「他媽的,你過來,你老婆的屄干的跟沙子一樣。給老子潤潤。」小謝瘋癲
的看著李東亭,抬起女人的屁股,通紅的肉棒挺在空中。

  李東亭迷茫的看了看眼前,被小謝又呵斥了句才站起來,渾身晃了幾下,慢
慢的移了過去,他手邊的碎片不見了。我頓時渾身激動了起來,僵硬的笑著看著
李東亭越走越近。

  「跪下,給老子吸。你老婆的屄水很久沒嘗過了吧!快點!」小謝一把推開
李東亭老婆,伸出握著手槍的手,筆著李東亭說道。

  李東亭跪倒了他的腿間,小謝狂笑著,拉過李東亭老婆:「看好了,你老公
是怎麼給老子吹簫的,不對的地方你可要好好的教教他!」他狂笑著,扭頭含起
張強老婆的乳房。

  就在這時,李東亭嘶吼一聲,手中鋒利的碎片,劃過小謝的手腕,再狠狠的
扎進他的胯間。

  啊……震耳欲聾的叫聲,李東亭不停的紮著小謝的胸膛,癲狂的吼著。

  我飛也似得竄了過去飛快的掰著小謝噴血的手掌,堅硬的槍柄上滿是濕滑的
血液,我終於握到了生死的權柄了!

  「謝二!」一聲驚呼在門口響起,老謝雙目欲裂的看著房中的一切。

  我急忙滾進床裡,躲在張強老婆的身後。

  剛要偷眼看去,碰碰碰~~,老謝手中的槍火光響起。

  我身前的人體猛的向我壓來。我看不見方向,徒勞的扣動扳機向著記憶中的
門口射去。強大的後坐力讓我手臂發麻,我推開壓在身上的人體,看著發狂的老
謝,扣動了扳機。

  碰!倒下的老謝手中槍響,將鉗住他的老吳爆頭。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

  門外響起女人的驚叫聲。

  我軟軟的走了過去,一槍打在掙扎的小謝頭上,準備在老謝頭上補一槍,沒
子彈了。

  看著尖叫的小護士,我拿起老謝手中的槍,看了看只剩兩顆子彈的彈夾。回
頭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幾人,將唐詩趕出房間後,倒在床上痛哭著,大吼著,隨
時被人玩弄死的陰影就這麼神奇的、簡單的驅散了?

  我做了很多夢。有美夢,我和朋友們在春光明媚的廣場上跳啊!笑啊!有噩
夢,渾身時血的老周、老謝、小謝撲了過來,突然手持手槍筆著我,小謝癲狂的
笑著讓我去含他血糊糊的雞巴。我驚的坐了起來,碰的一聲,手指不受控制的扣
動了扳機,嚇的我一把將手中的槍丟到一邊。轉瞬間,我滾落下床,死死的握著
那微熱的槍柄不願鬆開。

  良久,我站了起來,緊了緊槍柄,走了出去。

  門外抱著食品的小護士驚恐的看著我,不住的向後退去,我的腳邊是蜷縮的
瑟瑟發抖的唐詩。男人全死了,就剩我一個了,我猛然想到。

  「把東西放進去。」我對著小護士說道。

  小護士驚恐的小心的將懷裡的食物放到我的床上,「老大,能不能給我一塊
,不,半塊?」小護士穿著件髒兮兮的t恤,雙臂夾著不小的雙乳,楚楚可憐的
說道。

  如果說這裡的人都瘋了,那唯一一個沒瘋的大概就是她了吧。我的視線在她
的身上巡視,心裡想著大概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會是最後倖存的人吧!

  見我目光在她的身上遊走,小護士立馬浮現一絲嫵媚,「老大!」她軟軟的
說著,嬌喘著貼到我身邊,兩團軟軟的乳肉貼在我的手臂上。

  「老大!人家餓了!人家什麼都願意做呢!」她的聲音帶著情慾的顫聲。

  我的肉棒極其迅速的挺了起來,小護士的小手緩緩的輕柔的滑到我的胯間,
裝出一絲驚訝,糯糯的聲音驚喜的說道:「老大,你……你好硬,好大……」嬌
羞的蹲了下去,一臉崇拜的將臉靠在我的隆起上,抬眼嬌柔的一笑脫下了我的褲
子。彷彿遇到了很久很久沒看到過的寶物一般,痴迷的用臉蹭了蹭,伸出滿是舌
苔的舌頭舔吸了上去。

  我不是聖人,沒了謝家兄弟的壓制,沒了死亡的威脅,手握著決定生死的手
槍,我一把抓住小護士油膩的頭髮狠狠的搖擺著她的頭,猛的一下炙熱堅挺的陰
莖深入到一處緊夾處,小護士的嘴唇緊緊的貼在我的陰囊上,乾嘔聲中粘液從陰
囊上滑落,她居然自主的壓了壓,敏感的龜頭被整個的含進了緊夾處。太爽了!

  我忍不住,也不想忍,酥麻的感覺很快湧來,一陣暢快的湧出,噴射。

  「老公,人家好癢,人家想要老公的大肉棒。」急忙將我的精液一絲不剩的
吞下,小護士伸出佈滿厚厚舌苔的舌頭舔舐嘴角說道。

  「你好長哦!全都射到人家喉嚨裡了!」小護士嬌嗔的說著,脫下身上的t
恤,「不過人家好喜歡的,老公你好棒!」

  「人人都是你老公吧!?」我突然冷漠的譏諷道。

  赫的小護士臉色數變,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眼珠轉了幾下,驚詫的臉上換
了嫵媚的笑容,伸手在胯間摳弄著,淫蕩的嬌喘道:「我就是賤貨,我就是騷貨,
我最喜歡大雞巴了,老大的雞巴最大,老大干死我這個賤騷貨吧!賤貨下面都濕
了!」

  我看著小護士淫靡的表演,看著她晃動的乳肉上滿是觸目驚心的紅印,那是
謝家兄弟弄出來的。我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看著大開的房門,唐詩埋頭蹲在門口
不時看下房裡的情況,我心中百轉千移。無奈的笑了笑,看著依然在表演的小護
士,扔了包干扁的麵包給她,冷冷的說了句:「我不是謝家兄弟,在死前留點尊
嚴吧!」

  說完不理愕然的小護士我走到唐詩面前,塞了包方便麵給她:「謝家兄弟都
死了,沒人威脅你了,隨便找個房間。」

  然後在吳萱和老吳的房門前放了點吃的,小護士拿著面包低著頭匆匆的回到
了自己原來的房間裡,走的真他媽的乾脆啊!

  「你不回自己的房間?」我看著站在我床前的唐詩問道。

  「你是好人,別讓我離開。」淚水從驚懼的眼中滑落,反而給人一種淡淡的
生的慾望。好人?好人怎麼會爽完就讓小護士滾呢?呵呵。

  「你確定要跟我住一起?」我大聲的問道。

  看著猶疑了下點點頭的唐詩,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們明天也許是後天,
過不了多久就會死的,哎!你……跟我來吧。」

  走到唐詩原來的房間裡,這裡比我那個狗窩要干淨不少。

  唐詩流著淚侷促的站在門口,直到我發話,才虛弱的躺到了床上,「別走,
我怕!你是好人!」也不知道最後一句是不是對自己說的。

  我挺著半軟的陰莖睡到她的身邊,淡淡的酒精味沖淡了空間中的酸腐味,軟
軟的身體穿著我的衣服,赤裸的臀部涼涼的肉感,我抱著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我幽幽的醒來,捏了捏手心中的軟肉,懷中的柔體僵硬了下,
小手伸到我的胯間撫弄著。

  「醒了?」唐詩背對著我微微的點了點頭。手指滑進黏糊糊的緊繃的臀間,
她很熟悉我,我也很熟悉她了,在死亡的壓制下,兩個朝不保夕的很快熟絡,一
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各自迅速的進入到狀態中,只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我不
太喜歡這種被催生的依賴感。

  「幫我含含!」我對著她說道。

  唐詩聽話的伏到我的胯間,允吸舔弄。

  不久,我打開房門。看了看各自緊閉的大門緩緩的走上三樓,血液已經乾涸
發黑,蒼白僵硬的幾具屍體保持著前日的姿勢。我蹲到老謝屍體前,鑰匙呢?我
頓時一驚。翻找了其他幾具屍體,猛的跑下一樓,看著依然掛在大門的鎖,不禁
鬆了口氣。

  我回到三樓,檢視了下食品庫裡,食物就只剩那麼一點點了。

  我把唐詩叫了上來,小謝房中的慘狀嚇的她又是一番尖叫,命令她將食物放
進我們睡的房間裡看好,我走進了老謝的房間。老謝不愛喝酒,不過為了控制住
酗酒的小謝,他的房裡倒是藏了不少的酒。

  我四處翻找了會,目光看到了亂糟糟的床上,一條大白腿耷拉在床邊。應該
是琪姐了,我想到,掀開髒亂的被子,油膩的頭髮覆在她的面上,整個人一動都
不動的,我默然的嘆了口氣。

  僵直的琪姐聽到我的嘆息聲猛的趴了起來,翹起滿是傷痕、乾涸的血液混合
著腥臭的粘液的臀部,胯間的陰部不正常的腫起。我噁心不已的移開視線,翻找
了會,很快在床的最裡面發現了十瓶白酒。照例找來唐詩,讓她把酒帶下去,正
準備離開時,不禁看了看依然趴在床上的琪姐,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正望著我的唐
詩。

  「妳等下把琪姐帶下去,幫她……清理下。」我緩緩的說道。

  唐詩傷感的不忍直視的走到琪姐身邊想將她扶起來,不知怎的琪姐突然發起
了瘋,不斷的扭打著唐詩。

  「幹什麼?放開她!」我大吼道。

  琪姐像個受驚的兔子般躲到了一邊,又翹起臀部趴在那。

  我皺著眉說道:「妳跟她下去,再發瘋我不客氣了。」

  說完琪姐這才站了起來,軟軟的雙腿無法夾緊,趔趄的跟著唐詩下去了。

  我又翻找了會,走到二樓窗邊,關的嚴實的玻璃窗內側釘滿了木條,透過縫
隙外面明媚的天空,樓下是晃悠悠晃蕩的病怪。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逃出去,我看了看嚴實的木條,開始用力的將它們
一個個的拆了下來。

  「你幹什麼?」拆卸的聲音不但讓樓下的病怪起了騷動,也驚動了樓裡倖存
的人,小護士躲在唐詩身後問道。

  我看著樓梯口的吳萱、唐詩和小護士,邊拆著邊說道:「我不想死在這個臭
氣衝天的地方。

  「它們會衝上來的。」吳萱皺著眉說道。

  「這裡是二樓半,就算是搭人梯也要一會的。」我手不停的說道。

  直到拆完最後一塊木條,拍了拍手看著幾女冷冷的說道:「都到我的房間裡
把剩下的東西分了,還有最好別私自開窗。」

  三女陸陸續續的來到我的房間,我將剩餘的食物分成四份,然後也不說什麼,
拿起自己的那份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小護士最先衝了過來,看了我一眼接著也
大口大口的吃著,跟著是唐詩。

  只有吳萱皺著眉想到了什麼,看著我說道:「老吳的妻女應該還在吧?」

  我一愣,的確也就老吳的妻女沒看見,把她們給忘了。

  「別吃了,等人齊了再分配。」我看著狼吞虎嚥的小護士和唐詩說道。

  唐詩馬上就停了下來,而小護士則是吞掉了手中的半塊麵包。我看了不同表
現的兩人,實在是不想說什麼了。走到老吳的房間,敲著門喊著裡面的人。

  「我來吧!」吳萱站在我身後說道。

  「不會都死了吧?」身後的小護士急急的說道,我瞪了她一眼。

  「開門,是我,沒事了,我們要出去了,你們出來吧!」吳萱輕敲著門大聲
喊道。

  門鎖開了,我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惡臭,熟悉的惡臭,屍體發出的惡臭,藉著走道的燈,一個模糊的人掛在牆
上。幾女皺著眉捂著鼻子嫌棄噁心的避讓到了一旁,我正想關上房門,一個小人
影衝了過來,將我撲倒在地。

  油膩粘連的頭髮下,發白的面孔雙頰凹陷,恐懼的眼中佈滿通紅的血絲。雖
然現存的人個個都是一副鬼摸樣,但我還是被眼前這副面孔嚇著了。我驚恐的將
她推開,慌亂的爬起來,可那雙乾枯的手死死的抱著我的腳,發隙中露出來的嚇
人眼球讓我好一會才鎮定下來。

  看著一手抓著我的褲邊一邊大口大口吃火腿腸的老吳女兒,所有人一瞬間都
露出了一絲不忍的表情,當然也就是一瞬間而已,很快大家就低著頭專心的吃起
自己那份食物來。

  「你有什麼計劃?」吳萱吃完後首先打破了沉默。

  「老謝的鑰匙在誰手上?」我沒有接話只是冷冷的看了其他人問道。

  看著露出迷惑不解神情的吳萱和小護士,我撇了撇嘴不等她們應答,接著說
道:「我不管你們誰拿了鑰匙,一個人出去了也是死,至少你們對付不了門口的
那群怪。所以,先去睡吧,明天再說。」說完我走出房間,坐到二樓窗戶下。

  天色正亮,明媚的光線射在我滿是污濁的身上,我抱頭躺了下來,感受著溫
煦的陽光,腳邊是拉扯我的老吳女兒,身邊是唐詩,我閉上眼睡了。

  醒來,月朗星稀,我又吃了點東西,繼續睡。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來。

  「起來了!都起來。」我叫醒了眾人。

  所有的女人都滿是期待,滿是驚懼的看著我。

  「妳、妳,去吧房裡的酒都打開。」我指著唐詩小護士道。

  「妳,跟我來。」我對著吳萱說道,也沒管她直接上了三樓。

  「幹什麼?」吳萱奇怪的看著站在滿是屍體的房間裡,小謝房中的幾人剛死
去沒多久,除了濃濃的血腥味,屍臭味倒也不濃。

  我抬起老謝對著吳萱說道:「來幫忙。」

  跌跌撞撞的好半天才將老謝和張強老婆的屍體搬到了二樓,至於小謝和李東
亭夫婦,三人糾纏在一起,實在是不好搬動

  吳萱似乎知道了我的計劃,喘著氣問道:「你有把握?」

  「有沒有也要試試,我寧願死在外面,也不想死在這個地獄中。」我看著她
說道。

  我看了看站在樓梯口的幾女,「用酒把身上清理乾淨,留幾瓶給我。」說完
轉頭對吳萱說,「把刀給我。」

  「你想……」

  「劃幾道口子。」

  我接過吳萱遞來的水果刀,順勢用衣服包裹起來綁在腹前,冷冷的盯了下想
要上前的吳萱。然後砸開了封閉已久的窗戶,乾淨冷冷的北風吹了進來,將滿身
的血腥臭氣吹散,我不禁站在風口貪婪的呼吸著。

  滿屋的血腥味散播出去,樓下聚集游蕩的病怪嗅到濃濃的血腥味紛紛暴動了
起來。無數或乾枯或殘破的手臂向著樓上升來,偷眼看去短短三百米的街道所有
的病怪全都向樓下聚集。很快最靠近牆面的病怪被推擠著壓到了下面,後面的病
怪踩踏著向著二樓的窗口擠來,那低聲嘶吼的聲音彙集在一起彷彿讓人置身於熱
鬧的集市般。

  幾女臉色已經嚇的發白,紛紛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我強制鎮定著,抬起老謝的屍體推了下去,半空中被接住很快便淹沒在病怪
中,樓下幢幢的人頭猛的聚集在一起,推擠著擠壓著。我又推下張強老婆的屍體
,樓下的撕咬聲更加大了,我稍稍撇了一眼,樓下果然亂了起來,屍體掉落的地
方彷彿是個黑洞般的不斷吸引著周圍的病怪,越壘越高。

  我急忙用酒擦拭起身體,渾身上下全都仔細快速的擦拭一遍。濃烈的酒香在
樓層中飄起,我側頭看了眼窗外,病怪們比我預計的還要快的壘疊著,怕是用不
了多久便會到達二樓。幾女也已經學著我的樣子擦拭完畢,小護士甚至把整整一
瓶就倒在自己的頭上,吳萱就聰明的多,將一塊布打濕包裹住油膩的頭髮。

  我來不及斥責小護士的浪費,倒了半瓶酒在頭上,便快步走到鐵門前。

  「小丫頭在我前面,唐詩在我後面,妳們兩跟著。」我大聲的說道。

  「我……我在你後面好麼?」小護士拿出了鑰匙,緊緊攥著說道。

  「開門,妳……在我後面。」我瞬間權衡了下說道。

  小護士急忙走上前開鎖,我側頭對著唐詩說了句:「活著最重要。」說完深
深的看了她一眼。

  小護士急急的站在我身後,我慢慢的打開一道縫隙,很幸運後巷的病怪全都
聚集到了前面。我抓著老吳女兒的雙肩,慢慢的走了出去。耳邊是震天響的嘶吼
撕咬聲,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沿著牆面緩步走著。

  「閉上眼,我指揮你,相信我。」我伏在老吳女兒的肩頭說道。

  我幾乎是半提半推的押著她走著,很累,我只好安慰她道。

  接近巷口,一個病怪似乎被擁擠的怪堆推了出來,搖晃著站在一行人的前面。

  我把摀住老吳女兒的嘴,一手鉗住她的脖子,可身後還是傳來了一聲驚呼。
本來準備上前的病怪,停了下來,發白的眼睛扭向了我們,灰色破損的鼻子抬了
起來嗅了嗅,一嘴滿是豁口的牙張開了。

  它似乎有些迷惑,很快巷口的血腥味吸引了它,它很快扭回頭繼續衝了過去。
我鬆了口氣,推著老吳女兒繼續前行,慢慢的走過了堆滿病怪的小巷,與那病怪
僅有不到一米的位置擦身而過。

  一行人小心的走著,突然身後吳萱叫了一聲:「快跑!!」

  我愕然回頭,不知什麼時候琪姐跟在我們的後面。我還沒仔細看清,便見之
前的那個病怪撲倒了琪姐,張口咬在她的臉上。

  小護士第一個撥開眾人尖叫著向前跑去,推得老吳女兒跌坐在地上。

  「快走啊!」吳萱猛的推了我一把驚懼的大聲叫道。

  拔足狂奔,身後是湧來的病怪,跑出後巷大街上不斷有病怪衝來,真真是前
有虎狼後有追兵。沖的最前的小護士成了開路先鋒,大概是一行人渾身的酒氣蓋
住了體味,不管不顧的小護士居然在病怪堆中衝出了一條路,我急忙跟了上去。

  拐角處,我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小護士靠在玻璃櫥窗邊,吳萱扶著
不遠處的欄杆。三個人對視無言,看來老吳女兒和唐詩……

  沒有過多的悲傷,看著空寂雜物滿地的城市,明亮但不刺眼的陽光,心中滿
是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有一絲對唐詩的淡淡的失落感。

  「走吧!」我看了看兩女緩過氣後說道。

  頓了頓,自嘲的笑了笑,向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已經逃了出來,兩女明顯的對我有很深的戒心,當我說出「走吧。」的時候
,兩人都變現出一種警惕的意味。是啦,這裡是外面,想去哪都是她們的自由,
見識過小樓中的恐怖,怕是相互間碰過面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段地獄般的時間。

  我走過滿是灰塵的街道,警惕的看了看前方,那前面應該有家藥店和超市,
我回頭看了看。小護士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而吳萱依然遠遠的跟著。

  我小心的摸進超市中,手上握著從吳萱那繳來的水果刀。

  超市裡黑洞洞的東西散落一地,在入口陽光處我看了幾圈,沒有看到任何可
以吃喝的東西,不由的失望的退了出來。藥店中幸運的找到了幾瓶維生素和一瓶
水,小護士和吳萱依然不近不遠的跟著。

  本想直接去辦公室,不過被人跟著,我站在岔路口想了想,向著家中走去。

  殘破的市中心醫院,我一邊慢慢的抿著帶甜味的水,一邊小心的走在陰涼處。
忽然一陣轟鳴聲從遠處傳來,心頭一驚隱隱一喜,竄進醫院旁小店中,躲在一輛
卡在店門口的廢舊小車後。小護士和吳萱不知躲哪去了。

  剎車響起,我抬眼從廢舊小車的裂縫中望了過去。一輛車頭覆著鐵絲網的越
野車停在了遠處,一個胸口掛著衝鋒槍的男子帶著兩個手持砍刀的男人走了下來
,一揮手兩個持刀的男子緩緩向醫院走來。

  看著越走越近的兩人,我低下身體靜靜的躲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就在廢舊小車的那頭停了下來。

  「尿急!」一個乾澀的聲音響起。

  「媽的就你事多,小心周哥發飆。」一個厚實的聲音邊說邊走近了。

  兩道流水聲嘩嘩的響起。乾澀的聲音小聲的說道:「切,老子才不怕他,惹
的老子怒了捅死他。不過,嘿嘿。你說車上的那兩個妞……好久都他媽的沒幹過
炮了。」

  「行了,就你那小身板。那兩個妞太髒了,你也下的去手。」

  「靠!總比營裡的那班爛貨好吧。雖然說那個小的乾瘦了點,不過另一個不
錯,奶子大。」

  遠處一聲模糊的聲響,兩個撒尿的傢伙應了聲,離開了。

  兩個女的,一個小的一個奶子大的。難道……

  難道是老吳女兒和唐詩?營裡?

  估摸著是城裡的另一班倖存者了,車邊的那傢伙居然還帶著衝鋒槍!我搖了
搖頭,趕緊將想要加入他們的想法甩出腦袋,剛從地獄般的團夥中出來,我可不
想再去另一個團夥了。我小心的看著外面,吳萱和小護士都沒出來,估計跟我的
想法是一樣的吧。

  守在越野車旁的持槍男,吸了根煙,看了看手腕,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車輛,
離開了我的視線。我靜靜的等著,突然遠處一陣吵鬧聲。我伸著脖子看去,那名
持槍男居然揪著吳萱的頭髮將她拖拽到路上,小護士呢?

  吳萱掙紮著,絲毫不理會持槍男手中的槍支,但依然被孔武有力的男人拖拽
到了車邊。該死,怎麼沒藏好。男人高高舉起槍托狠狠的砸了下去,吳萱癱軟在
地上一動不動了。男人揮舞著槍支又比劃了下,小護士雙手捧著頭出現在視線中,
乖乖的與男人把吳萱抬上了車,自己也坐到了車上。

  怎麼辦?看著男人上了車,靜靜的等著另外兩個幫手。我估計也被他們發覺
了,那男人應該是在等著幫手回來。我焦急的躲在廢舊小車後,拚命的想著對策。

  我緩緩的向小店深處移去,不能被他們抓住了,那四個女人被抓……或許是
件好事也說不定。

  小店居然沒有後門,只有一道樓梯通往二樓。我悄悄的爬了上去,二樓窗戶
緊閉,但透過光線居然是滿滿的一房間食物和日用品。

  我靠!我頓時被這一發現驚的興奮不已。

  小心的劃開包裝,大口大口的喝起牛奶。

  不能讓這個地方被發現了,我貪婪的想到,哪怕死也要保住這個地方。我舔
了舔滿是奶味的齒間,伸頭看了看外面。兩個持刀男提了幾大包東西嬉笑著走了
出來,把東西放進後備箱裡,竄上車。

  開動,開動,我心中默默祈禱著。

  等了會,越野車從窗外駛過,我不由的嘆了口氣,小心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站在黑暗的拐角處,思考著,權衡著。

  「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我們是來救你的。」

  「兄弟,出來吧!我們這有水,有吃的。」

  很快廢舊小車外傳來幾人的喊聲,一個人頭從阻隔處伸出來瞧了眼又縮了回
去。

  「出來吧!兄弟!我們不是病怪,我們是好人。」

  「媽的,是不是這!?」一個男人惡狠狠的罵道。

  「是,真的是。我沒騙你們,我看見他進的這裡。」小護士的聲音響起。

  「他媽的,要是敢騙我,有你好看的!」

  「大哥,人家不敢啦。我能再吃塊麵包嗎?」小護士又開始發嗲道。

  「滾!看什麼看,操。」男人惡狠狠的罵道。

  「回!」半晌男人命令道。

  「周哥,那槍……」

  「走。」

  不一會,汽車發動,呼嘯而去,我依然靜靜的等著,他們在找老謝的那把槍,
我無奈的笑了下,那槍早就在逃亡路上不知掉到什麼地方去了。

  「媽逼的,周哥,那個賤貨肯定是騙咱們的。什麼槍,我們直接進去,如果
沒人的話,老子用大鳥捅死她。」乾澀的聲音響起。

  「額,周哥,我就這東西,嘿嘿。」

  「去。」

  從牆角緩緩的走來一人,我慢慢的走上樓梯,手持著水果刀坐在二樓門邊,
屏著呼吸緊張的等著。一把明晃晃的刀片從門縫中伸了進來將門推開,我高舉著
水果刀緊緊貼在一旁,隨時準備刺下去。

  「我靠!周哥,這裡好多吃的。」一個光頭男猛的回身向樓梯下喊著。

  我閃身過去,一把箍住他的嘴巴,水果刀狠狠的劃過他的喉頭。腥濃的鮮血
噴灑了出來,我將他狠狠的踢下樓梯。回身關緊門,將大量的包裝箱拉倒,樓下
傳來噔噔噔的上樓聲,我急忙撞開二樓的玻璃。

  噠噠噠!一陣掃射將二樓倉庫打成一片狼藉。

  我跳了下去。在地面滾了兩圈,我貓著腰再次回到小店中,貼在樓梯口。

  樓上傳來咒罵聲,持槍男跑下樓,然後愕然的看著站在樓梯口幾乎與他臉貼
臉的我。撥開槍管,將他撲倒在地,我狠狠的將手中的刀,紮了下去,劃過他的
咽喉,溫熱的血噴到我的臉上,身上。

  我渾身顫抖著,發虛著,搶過衝鋒槍。扣動扳機,巨大的響聲和火光,身下
的男子被子彈打的稀爛。我趔趄著走到小店門邊,探出半個身子,揮舞了下手中
的槍,然後回到二樓,將三箱方便麵丟了下去。

  越野車開了過來,一個短髮男從車裡走了下來。

  「周哥!我靠!好東西啊!」短髮男抬起頭叫了聲,看見路邊的方便麵驚喜
不已。

  啪啪!

  短髮男抱起方便麵轉身向越野車走去,我扣動了扳機,準頭不行,一串子彈
只打中了短髮男的腿上,其餘的全打在越野車上。我跳了下去,男子拖動著不停
冒血的腿,一邊咒罵著一邊逃跑。

  我靠在越野車上,仔細的瞄著,短髮男越跑越遠,我緩緩的扣動了扳機。

  我放下槍,飛快的跑進越野車裡,發動汽車。扭頭看了眼遠處被幾個病怪撲
倒的慘叫著的短髮男,發動油門飛馳而去,車後是聚集著向著小店奔去的病怪。

  車輛飛馳在空寂的街道上,突然扭動起來一頭撞到了路邊的牆上。

  我晃了晃頭,半天才將散亂的視線集中,耳中嗡嗡的響著。

  我看見趴在我肩頭的吳萱,歪倒在一旁的小護士,我無力的癱坐在車座上,
一隻髒兮兮乾枯的手伸了過來,我緩緩扭頭看去,一張散發著惡臭的嘴咬了過來。

  媽的,媽的,我側倒下去,不停的用腳踢著那個不斷嘶吼的怪頭。

  我摸到了衝鋒槍,冰冷的槍管伸進了那張嘴中。

  啪啪啪!

  病怪的腦殼像是被砸爛的西瓜般炸開,濃綠的組織濺滿整個車廂。

  啊!車廂裡響起了幾個高亢的尖叫。

  我回槍砸在吳萱身上,暫時解除了她對我的阻撓,發動汽車在密密麻麻聚集
來的病怪裡撞出了一條血路。

  市郊公園湖畔,我將車停下,一溜煙的衝進碧綠的湖水中,冰冷的湖水洗刷
著我滿身污垢和血腥。清清的湖水邊飄起一圈油膩,反射著西落的陽光,我撥光
了身上的衣褲,在清清的水中游著。

  吳萱掉了出來,唐詩掉了出來,老吳女兒掉了出來,趴在草地上痛哭著,瘋
笑著,很快三女就脫掉了衣服跳進湖水中。

  唐詩游了過來,老吳女兒游了過來,兩個赤裸的女人將我夾在中間,污漬的
臉上流下開心的淚水。我伸手抱過她們,踩著軟軟的泥土,一同開心的哭著,開
心的叫著。大口大口喝著幹淨的湖水,吳萱拋來一罐沐浴液,一陣歡呼,平靜的
水面飄起了白色的泡沫。

  終於清爽了,我赤身走上湖岸,想去車裡找些吃的。

  歪倒在車座上的小護士一動不動,鮮血滲滿了全身,從車廂裡滴落下來。

  我扭過頭,翻找了下後備箱,酒精、清水、還有一大包食物。

  叫來三女,四人各拎著大大的包裹,踩著夕陽向著未知走去。

***********************************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4-6-17 14:36 編輯 ]
2014-6-10 17: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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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初冬

  這是一片新區,山坳中一條筆直的寬敞大道,平整乾淨的水泥路面四周是嶄
新的高樓大廈,植被樹林點綴著。不過抬眼一望便能看到遠處裸露的紅土,削平
的山體和安靜的工地。這裡的樓房住戶不多,僅在新區中心有幾棟樓房住戶的陽
台上掛著衣物,其他的大多都是空置的或是未完工的樓宇。

  這裡不是生活的好地方,至少市政配套設置完備前,不是生活的好地方。這
裡也不是生存的好地方,寬整的街上沒有一個病怪在遊蕩,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裡
陸陸續續的就會有倖存者到來,而想要獲取食物只能去城中心。

  車裡有幾包衣服,我把看著乾淨的取了出來分給三女,寬大的衣服穿在身上
臃腫不堪,我不斷的朝身上塞著各種服飾,胡亂搭配著頗有米蘭味,就連女人的
超性感內褲也不浪費,當做扎食品袋的帶子提在手上。

  紅彤彤的夕陽掛在山頂,凜冽的北風吹的更猛了。這裡離新區的中心隔了一
座山,從茂密的林地中一條刻意做成的紅磚路蜿蜒曲折,一棟棟三四層樓高的獨
棟小別墅就藏在樹林中隱秘幽靜。一條人工小溪緩緩的流著,最後我選了套緊挨
著一片人工湖泊的別墅住了進去。

  厚厚的墨綠色窗簾將別墅內裡清貴卻不奢靡的裝潢蓋的嚴嚴實實,鬆軟的沙
發,乾淨的沒有一絲異味的房間,寬大的會客廳裡還應景似得修了個歐式的壁爐。
管不了那麼多了,從林中找來枯枝,費了半天的勁終於生好了火,此時太陽西落
週遭漆黑一片。就著火光美美的分享了下帶來的食物,斜坐在沙發上,身上蓋著
雪白的棉被迷迷糊糊的,濃濃的柴火味就是比血腥味聞著舒服啊。

  「以後怎麼辦?」壁爐前抱著被子靠躺在一旁的吳萱問道。

  其他的兩女也看了過來,我縮了縮脖子感受著鬆軟乾淨的被沿摩擦鼻子的微
癢感,沒有答話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清晨,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洩露進來,我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那條白
色的光,我想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出逃時,小護士和吳萱對我表示出的警惕和
防範,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就連琪姐和後來小護士的死,都沒有激起我
半點憐憫。我手上沾了幾個人的血了?

  我伸出手捂在鼻子上,嗅了嗅,沒有半點血腥味,我洗的很乾淨。我揚起頭
看了看趴伏在我腳邊的老吳女兒,蜷在沙發上的唐詩,睡在地毯上的吳萱,很礙
眼啊!不過……至少還有辦公室的儲備,至少醫院邊小店二樓的儲備。一個人或
許真的活不下去吧,可她們……

  能從小樓中出來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能一直在小樓中保持獨立的吳萱是,
一直跟在我身邊讓我不惜同小謝發生衝突的唐詩是,還有這個一直死抓著我不放
驚恐的小丫頭……

  要不就選這個小丫頭吧,年紀小好忽悠,身體弱殺起來不費力氣。腦子裡跟
唱大戲一般,一會滿是殺意,一會滿是慾望,很能鍛鍊大腦。只不過……

  我他媽的在想什麼,我不是謝家兄弟那樣的人。

  我又看了看四周,吳萱已經醒來睜著大眼看著我,與我對視著。唐詩翻了個
身,迷瞪瞪的瞧了我一眼又睡了過去,隔了下猛的睜開,微微的笑了笑。我坐了
起來,驚醒了趴在我腳邊的小丫頭,打開窗簾天空陰云低沉,乾燥的冷風吹了進
來,讓我發熱的頭腦清醒了不少。真是想多了,還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意思,就
想著殺這個幹那個的。

  我回到沙發中,對著醒來的三女說道:「吳萱昨天問,以後該怎麼辦?現在
我們已經出來了,新區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不用擔心什麼,也沒人能壓迫你們,
該怎麼就怎麼吧。這裡的食物你們可以帶走,天大地大,哪都能去。」

  吳萱有些意動的忽閃了下大眼,看了看周圍的兩女卻皺了皺眉。

  「我想跟你一起。」唐詩首先的開了口,抱著被子走到我身邊肯定的說道:
「你是好人,我想跟你在一起。」

  小丫頭緊了緊抓著我褲腳的手,抿著嘴不說話,但身體依偎了過來。

  「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你……比他們好。」吳萱平靜的說道。

  內心一陣微動,抱團生存是人的本性,但我們這四人的組合太不均衡,三個
女的其中兩個還是成年人,我這個男人反而處於弱勢,但唐詩和小丫頭的話讓我
安心了不少。這就是身為男人在末世的優勢了,不用高壓似的壓迫控制,孤獨和
對未知的恐懼,會讓脆弱的女人自然的圍在你身邊,求生的慾望會讓本就耐受性
高於男人的女人去承受更多的壓力。

  不過……我暗自咬了下舌尖,強壓下自己竊喜的心思,皺著眉冷著臉:「這
是末世,除了那些病怪,人一樣不可信。我帶不了你們,我給不了你們希望,明
天我自己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你們……」

  雖然是藉口,是試探,但悲觀的情緒湧了上來,我越說越激動:「我帶不了
你們,我背不起你們,小樓裡的血腥你們還沒聞夠?寧願死在病怪口中不願死在
謝家兄弟的手中,這種想法你們沒有?現在天大地大,不用擔心什麼時候伸過來
的刀口,不用擔心隨時隨地被人侮辱,被人侵犯。不用擔心哪天自己變成別人的
果腹肉脯,不用擔心自己變成鬼一樣的活著。現在命運終於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
中,你們又壓到了我的身上,我負不起這種責任,我承擔不了!」

  我的嘶吼本能的讓三女驚的縮了縮。

  「不需要你承擔,我的選擇我會自己承擔。」唐詩靠了過來柔聲說道:「如
果有天我要死了,我也希望能死在你身邊。你是好人,女人的選擇什麼時候都不
多,我願意跟著你。打也好,罵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我願意一直跟著你。」
她輕輕的將頭靠在我的肩上,微泣的說著。

  小丫頭扁著嘴,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一副祈求的摸樣看著我。

  吳萱也是一副自憐的摸樣,我的位置正對著她,唐詩開口前她的嘴蠕動了幾
下,想來也是要說點什麼,只是唐詩的開口讓她沒有再說點什麼。她低下頭,過
了會她抬起頭說道:「我想活下去,但是沒有人能獨自活下去,你……我相信你
。如果有天你也成了謝家兄弟那樣的人,我會離開的……你……不要變成那樣。」

  衝動,充血的大腦冷靜了下來,將負面情緒稍稍排除了些。

  很好,非常好。

  雖然不知道她們的話有幾分可信,但至少現在,眾人在表面上是齊心了。但
在坐的都經歷過那段時光,我相信如果謝家兄弟不死,我們再被困下去,更加黑
暗的更加駭人的事情都會發生。

  彼此之間已經形成了帶著極大陰影的警惕心、隔離感,什麼都不說,渾渾噩
噩的聚合在一起,總有天會爆發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彼此防范,總有天我會瘋的
。而小店二樓的儲藏室是維繫著彼此的均衡點,我想直到那裡消耗殆盡前應該不
會爆發什麼衝突了。

  我站了起來,之前的悲觀態度應該要保持住,直到它合理的消失。我不可置
否的離開早已熄滅的壁爐,昨天匆匆的巡視了下別墅,確認安全後忙了很久,今
天應該先確認今後的住處。

  三樓主臥室,我很是喜歡,單獨的房間能夠讓彼此保有一些隱私,一些安全
的距離感。可剛邁腿上樓,眩暈感猛的襲來,我扶著扶手晃了晃,身體裡衝出一
股熱力,在全身各處爆炸了般,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無盡的黑暗,吳萱幾人擦拭著我的身體,渾身涼涼的,她們在幹什麼?

  擦我的手腳幹嘛?我的衣服呢?

  一雙手按動著我的大腿,難道是在把我身上的肉按松,然後吃掉?

  就到了要吃我的地步了?辦公室裡還有小店裡還有吃的啊!別吃我,別吃我。

  我驚叫著坐了起來,可是四肢被綁住,讓我無力的又躺到了床上,三女解脫
般的看著我,窗外的朝陽升起,斜照在我赤裸的身上。吳萱一歪躺到了地上,唐
詩驚呼著抱著她,老吳女兒抱著我的腿流著淚欣喜的看著我。

  媽的,別吃我啊!

  「你醒了,嚇死我們了!萱萱你醒醒!」唐詩乾乾的嗓音焦急中帶著欣喜說
道。

  「別吃我,店子裡還有吃的。」我迷糊的喊道,扭頭看了看擺滿包裝袋的梳
妝台,有些看不懂情況。

  迷瞪瞪的幫著唐詩將吳萱放隔壁間的床上,迷惑的問道:「發生什麼了?」

  「那天你發脾氣,結果昏了過去,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全身熱一下冷一
下的,吳萱就跑到外面找了藥給你吃。誰知道你熱的越來越厲害,我們守了你整
整三天。」唐詩沙啞的說道。

  「守了我三天?」我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們不怕我病變?」

  「萱萱怕。」唐詩偷眼看了看昏迷的吳萱,「可我……我不知道離開了該做
什麼。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看了眼抓著我手臂的老吳女兒,又看著昏迷的吳萱問道:「她一個人去找
的藥?」我有意識的將唐詩的傾訴給過濾了,這年頭誰離不開誰?不過心裡依然
有絲絲得意。

  唐詩點了點頭。

  「藥呢?」我問道。

  唐詩從床頭櫃上拿起一疊藥盒給我看,什麼亂七八糟的藥都有。

  我靠!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這個昏迷的女人了。

  「好燙!」唐詩摸了摸吳萱驚呼道。

  「我看看。」我俯身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的確很燙手,「喂她吃藥。」我
看了眼手上的藥盒,遞給唐詩後說道。

  我吃了點東西,又轉回房間,唐詩已經把吳萱身上汗濕的衣服脫掉了。幾女
早已清理過身體,沒有了濃濃的血腥味,腥臭味和滿身的油膩污濁,露出了她們
本來的面貌。好好的放鬆的補了覺,除了臉色依然發白,完全露出個各自的真實
嬌顏。

  我看著吳萱白皙消瘦的身體,膨大的乳房上殷紅的兩點,兩瓣緊閉的肉唇上
一撮柔順貼服的毛髮,筆直豐腴的雙腿。只覺一股熱量彙集到胯間,堅挺炙熱高
高的挺起,渾身充滿了能量,彷彿自己回到了十七八歲的年紀,心臟快速的跳動
著。

  「丫頭……丫頭你去倒點水來。」用酒精擦拭吳萱身體的唐詩回過頭,本想
喊著小丫頭,視線落在我的胯間的小帳篷上,抬眼怪異的看了我一下,偷笑著低
下頭繼續擦拭吳萱的身體。

  老吳女兒倒了杯水遞給唐詩,回到我身邊依然抓著我的手臂。

  唐詩扶起吳萱,將水杯喂到她的口中,清清涼涼的水從吳萱嘴角滑落,滑過
深深的鎖骨,彙集著流過胸膛,冰冷的水刺激的,高挺胸乳上的乳豆都緩緩挺了
起來,水珠滑過小腹,有些跳進小巧的肚臍中,又跑出來掛在恥骨上的毛髮間。

  我頂的好辛苦!

  唐詩將吳萱蓋好被子,起身走過來,推搡著我將臥室門關好。

  客廳裡唐詩含春的眼中,嫵媚的笑了笑,對著小丫頭說道:「去,你到樓上
去守著萱萱。」

  小丫頭搖著頭,縮了縮。不管唐詩怎麼虎著臉,她都不願去。

  靠!老子才不管那麼多,就當給小丫頭做次生理教育了。一把抱住唐詩,狠
狠的吻了上去。糾纏擁抱,恨不得將對方嵌入自己的身體中。

  喘息中唐詩迷離著雙眼,柔柔的卻堅定的說著:「我是你的,不管你要不要
我,我都是你的。」

  萬丈豪情充滿了我的胸膛,我回應她的是更加深情的擁吻,和上下揉捏的雙
手,衣服漸漸敞開,厚被緊緊的裹著散發著炙熱氣息的我們,唐詩將我輕輕推到
在沙發上,潤潤的紅唇輕點著,小巧的舌頭滑動著,滑過我的唇,我的胸膛,我
的肚臍,我的……

  我不禁嘆息了聲,隆起的被單裡我堅挺炙紅的陰莖沒入唐詩的唇中,我抬眼
看了看縮在一旁,驚懼的看著我們的老吳女兒,那雙眼中是驚恐,是絕望。

  靠!

  「別怕,哥哥在幫姐姐治病。」我一手按在唐詩柔順滿是髮香的頭上,一邊
得意的輕柔的安撫著老吳女兒,被人旁觀的刺激感讓我自動忽略了老吳女兒越來
越恐懼的摸樣。

  唐詩允含著我的肉棒,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說辭感到好笑,從被
單中伸出纖纖玉臂輕捏了下我的乳豆。

  「你幫我怎麼治病啊!」唐詩爬了上來靠在我的懷中說道。

  「當然是把你剝光光,用老子的雞巴治治你的騷病啊!」我解開她的西褲紐
扣,雙手插進她的內褲中,揉捏肉肉的臀,指尖點點了她的小菊,滑進了漸漸濕
潤的縫隙中。

  「可是,我還有地方癢啊!」唐詩嫵媚的誘惑的說道,伸手將衣服脫了去,
我把玩過無數次的,豐滿的雙乳露了出來,捧著送到了我的口邊。

  我笑著一口含住那對送到口邊的豐肉,舌頭挑逗著,允吸著。噴著熱氣的喘
息聲在我的耳邊響起,嫩嫩的舌在我的耳廓中滑動。

  「騷貨,看來有人在邊上你騷的更厲害了。」我調笑著將沾滿淫液的手指抹
在她嫩嫩的臉上。

  「我就是騷貨,我就是你的騷貨,騷貨要吸乾你。」唐詩抬起下半身脫掉了
褲子,冰冰的大腿坐在我的腿上,噴著熱氣濕滑的陰部貼在我的陰莖上扭動著。

  「吸乾我?看你有沒有本事。」我翻身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唐詩捏著我的陰
莖抵在那不斷流水的源頭。

  忽然我一皺眉,笑著說道:「你怕……?」不等她回答,一頂腰肢,肉棒一
貫到底。柔柔的雙臂,有力的將我摟進她的懷中。

  「我要你,我要你。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嬌喘呻吟撩動著我的心。

  我看著身下不斷輕呼的唐詩,幾乎要被她的傾訴迷倒,幾乎要迷失在她的話
語中,明知道她在預防著什麼,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你是我的,你永遠是我的。」我回應著她,大力的抽插著。濕滑的陰肉緊
裹著我的肉棒,每一次的深入都頂在內裡的軟肉上。

  唐詩頭一次這麼瘋狂的回應著我,高聲的嬌呼著:「好深,好深,頂到了,
頂到了。」尖利的指甲彷彿要抓破我的背心,深深的陷進我的肌膚裡面。

  「老公,老公。」唐詩大聲的叫著我,配合著我的挺入抬起翹臀,始終全身
緊繃著,保持著內裡的緊握度。

  「叫爸爸!叫爸爸!」我粗喘著嘶吼道。

  「爸爸,爸爸,女兒要到了,女兒要到了,爸爸的雞巴干死女兒了,爸爸的
大雞吧干死女兒了。」唐詩閉著眼回應著我,那稱呼讓我更加瘋狂。

  「啊……不要,不要。」突然一聲淒厲的喊聲在房間裡響起。

  我愕然的扭頭看去,老吳女兒驚恐的瘋了似得縮在牆角,口中大喊著,似乎
看到了什麼極度恐怖的事情,抱頭尖叫著。這聲驚叫,嚇得唐詩緊裹著我的陰肉
,又緊上了三分,爽的我一哆嗦。

  「叫什麼鬼!」我的陰莖軟了軟,讓我極度不爽,我咒罵道。

  「我去看看。」唐詩小聲的問了問我,見我點了點頭,輕輕的推開我,走了
過去。

  「別怕,別怕。」唐詩抱著老吳女兒溫柔的問道:「怎麼了?」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老吳女兒癲狂的叫著,猛地推開唐詩,衝了過
來,在我反映過來前抱起我的手臂躲進了我的懷中。

  爸爸不要?!我與驚愕的唐詩對視了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絲震驚一絲憐
憫,我心中甚至還有一絲對老吳頭的理解。

  「別怕,別怕,哥哥保護你,哥哥保護你。」我安慰著驚恐的老吳女兒,看
了看半軟的陰莖,無奈的對著唐詩笑了笑。

  「沒事了,沒事了。」我咧了咧嘴,老吳女兒的指甲抓的我有些生疼。

  媽的,跟剛剛唐詩的抓簡直是一天一地啊!

  激情被生生的打斷,我趕緊穿上衣服,有些無奈有些鬱悶的看著一直抓著我
的老吳女兒。唐詩穿好衣服走了過來坐在我的身旁,我一邊安撫著老吳女兒,一
邊對唐詩施了個眼色。

  「你好色哦!娟娟看來是受了刺激了,就看你的本事了!小丫頭身材不錯呢!」
唐詩依了過來,微聲的說道,怪異的笑了笑,撩起被角就鑽了進去。

  我愕然了會,直到半軟的陰莖被裹緊被逗弄,我看了看懷中的小丫頭,一絲
荒謬一絲異樣的期待。看著晃動的被單,唐詩到底想做什麼?

  沒有死亡的威脅,沒有無處不在的血腥味,我悠閒的在別墅中生活了七天。
小丫頭時刻黏著我,幸好唐詩聰明識趣,總能趁小丫頭不注意的時候用嘴慰勞我。
我甚至有些迷上了一邊調教著小丫頭,一邊掩耳盜鈴式的享受著唐詩服侍的感覺,
只可惜小丫頭太乾瘦了,小巧的乳房果然是盈盈一握,心中有些期待這對小乳長
成的那天,至於小丫頭的肚臍以下始終無法突破,總有天我會拿下的。

  放鬆的日子總歸有天會結束的,當我吃光了最後一袋餅乾時,一直逃避的我
不得不面對現實。我走到樓上,發熱的吳萱依然昏迷著,雖然我不太清楚為什麼
我昏迷了三天而她卻昏迷了七天。不過想來,我昏迷時身邊幾女都在,而她昏迷
時……怪的了誰呢。末世啊!

  「你家在看著,吳萱那再加幾道帶子。儘量……自己小心。」我穿著厚厚的
衣服,關節幾處綁上了帶子,以方便行動,看著決定留守的唐詩說道。

  本來我是想自己一個人去的,可是小丫頭死活要跟上,除了我誰都安撫不了
她,當然最終決定帶她去的原因……

  「嗯,你自己小心,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回來。」唐詩滿臉擔憂的幫我
整了整衣服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看了看身邊的小丫頭,對著唐詩點了點頭:「我儘量吧,如果……」

  唐詩吻了上來,將我的話堵了回去,「我會等你的。」說完像是送丈夫上戰
場的女子般,頭也不回的關上了房門。

  我靠,背包忘拿了!

  嘴角帶著笑,我帶著小丫頭緩緩的向著城裡走去。

  醫院旁的那個小店是我的第一目標,至於辦公室的儲備,那是我最後的秘密,
如果有必要我甚至能把它帶到棺材裡去。一路上小心謹慎的走著,看著新區中心
四處是緊閉的卷閘門,我暗自罵道:「這他媽的也太荒涼了吧!難道真的要走去
市中心!」

  坐在街角小巷口,我看著空寂荒涼的街道,內心一陣無力。不敢開車,沒有
偷車的技術,就算有也不敢公然的在城市中駕駛,被我弄死的那三個人的教訓我
一直沒敢忘記。咬了咬牙,起身向著老城區走去。

  整整走了三個小時,如果不是小心謹慎的走,如果沒有身後這個累贅。又累
又餓的我看著疲憊的小丫頭,內心一陣憤恨。

  「別扯著我,你媽的。」我低聲罵了句,嚇的小丫頭驚懼的縮了縮。揚起手
想要扇她一巴掌,看著驚懼卻始終拽著我的小丫頭,我又忍了下來。

  街道上散佈著幾個晃蕩的病怪,恐懼在心中漸漸累積,找了幾處空蕩蕩的門
店,我終於忍不住了。

  啪!我狠狠的打了小丫頭一巴掌,「你他媽的想我死是不是,推你媽的屄啊!」

  剛剛偷眼看見一個朝我蹣跚而來的病怪,我頓了頓,誰知道小丫頭一頭撞到
我背上,怒從心中起啊!

  「媽拉個巴子的,老子打死你!叫,你他媽的敢叫,老子就把你丟到怪物堆
裡去。」我低聲嘶吼著踹了過去。

  其實說起來也就是打了那麼幾下,瘦小的小丫頭被我幾下打的像個布袋似得
亂飛,其實我多想有個人能跟我對打一次,哪怕打不過也比這樣四處不著力要痛
快的多。看著嚇得躲在一旁抱頭抽泣,卻始終想要靠過來的小丫頭,我無奈的嘆
了口氣,伸了手過去。

  小丫頭畏懼的看了看我,小心的將手放到我的手中,見我沒有再打她,鼓起
勇氣貼了上來。

  「剛剛……剛剛很危險,你自己要注意點,別亂動。」我胡亂解釋道。

  小丫頭急忙點點頭:「哥,我下次不敢了。」

  看著單純的她,一副內疚的摸樣,似乎真的相信了我的說辭。

  靠!我貓在街角,不遠一群病怪攔住了道路,一根被啃的光溜溜的骨頭就在
自己面前伸手可觸的地方。這裡是上次撞車,然後一路殺出的地方,媽的死吳萱
在什麼地方發瘋不好,偏偏在這裡,我暗罵道。

  「走!」我對著走後的小丫頭憤憤的說了句。

  一個人在一個城市中生活久了,會形成一個固定思維,他能隨時在腦中構思
出整個城市的路線圖,但這圖是主要干道的圖,至於小路,捷徑,偏路卻構思不
出來。

  我帶著小丫頭沿著幹道慢慢前行,圍著通往醫院的社區轉了半天才想起有數
條小道,心裡暗罵了句,才選了條最近的小路慢慢的靠近了中心醫院。

  小巷中乾乾的除了地面和牆上發黑的血跡,倒也不像往日那般終日濕噠噠的
摸樣,如果不是遠處樓縫中露出的中心醫院的碩大標牌,我都有種走錯地方了的
感覺。

  哐啷!屏息貓腰緩緩前進的我們,突然被一聲巨響驚出一身冷汗。

  樓道中緩緩的走出一個呆滯蹣跚的病怪,恰好堵住了兩人寬的小巷。

  你媽的,晃晃悠悠的病怪好死不死的居然向我們這邊晃來。

  「退!」我推了推身後的小丫頭,一邊死死的盯著前面的病怪一邊緩緩向後
退去,「慢點,別出聲。」

  緩緩退後的小丫頭猛的停下來。

  「幹什麼?」我低聲怒罵道。

  「有……有……」小丫頭顫抖的聲音。

  我回過頭去,媽蛋,要不要這麼倒霉。。

  巷口居然又出現一個病怪,不停的撞著牆,似乎嫌巷口的牆壁擋了它的去路。

  「該死的。上樓!」我痛罵了聲,看了看幾步外的樓道口說道。

  帶著小丫頭,飛快的走上樓梯,透過老式磚石結構的樓道牆,死死的看著下
面的小巷。撞牆的病怪終於明白了它是沒辦法跟牆比誰硬的,緩緩的向巷子裡面
走來。兩個傻逼東西撞到了一起,可他媽的要不要匯合在樓下啊!

  就在我緊張的祈禱樓下兩傻逼快點走的時候,小丫頭突然拍了拍我。

  我回過頭緊張的看了看樓道:「媽逼的沒事拍個屁啊!」

  「不是,那裡,那門好像沒關好。」小丫頭低聲委屈的說道,手指了指樓梯
上一處微微凸出來的門。

  樓下兩傻逼撞了又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撞完。我咬咬牙:「你在這,我去
看看,別跟來。」說完我一貓腰幾步串了過去。

  小心的貼著牆面,掏出從吳萱那騙來的刀一點點的將門撥開,趴伏在地上伸
頭看了進去。空蕩蕩的房間,有些昏暗。我像魚一般的溜了進去,簡單的兩室一
廳,沒有站著的東西。我對著樓下的小丫頭招了招手,小心的關上了房門。

  牆角木質沙發邊居然有袋散落的奶糖,這他媽是好東西啊!我分了幾顆給小
丫頭,剩下的一口氣全吞到嘴裡。一路走了大半天,除了抿過幾口水,這還是第
一次吃到東西,慢慢的感受著甜味,猛的擦覺到自己居然走了這麼久,卻沒有多
少累感,反觀小丫頭已經側倒在我腿上似乎睡著了。

  「累贅!」我厭惡的看了看小丫頭一眼,如果不是需要一個擋箭牌真想把她
扔了。甜甜的小嘴,隆起的小乳,不過是我與唐詩親熱時助興的工具,害我不能
干進唐詩那會咬人的小屄中。最主要的是每次想觸碰她的私處,這小妞總是不停
的哭泣求饒,好像老子在強姦她一樣,老子還不稀罕呢!操!鬱悶啊!

  我側了側身體,想站起來。

  「哥哥,別不要我。」糯糯的求饒聲響起。

  我皺眉看了看腿上的小丫頭。

  「哥哥,我乖,我聽話,別丟下我。」抓著我褲子的手緊了緊。埋在我腿中
的頭翻了過來,忽閃忽閃的大眼裡全是淚水。

  「媽媽死了,爸爸死了,他們想要吃了我,我好怕。」一向沉默寡言的小丫
頭突然低聲訴說了起來,「你是好人,別丟下我。我什麼都能做,什麼都願意做。」
小丫頭又將頭埋了下去,「我知道我沒用,可我會努力的,詩姐姐能做的我都能
做,哥哥別丟下我。」

  我詫異的看著呢喃的小丫頭,平日呆呆傻傻的她突然說出這麼……這麼……
…讓人意想不到的話。詩姐姐?唐詩?

  「唐詩跟你說了什麼?」我問道。

  腿上的小腦袋瓜擠到我的胯間搖了搖頭。小手抓著我的手放到了鼓囊囊的衣
服上,「哥哥喜歡我這裡麼?哥哥喜歡吧,平時你……喜歡吧。」

  我愕然了,有些搞不清狀況,小手拉開我的褲拉鏈,笨拙的在褲口中翻找著
我的陰莖,雖然笨拙但依然在向著內褲挺進。

  我一把推開她,「你有病?你幹什麼?」我低聲斥道。

  「我也是女生,為什麼?」小丫頭一副委屈,受辱的摸樣責怪道。

  我靠,老子不碰你,還侮辱了你不成。「什麼為什麼?你有病啊!」我又推
開準備伏到我胯間的小丫頭。

  「為什麼詩姐姐能做,我就不能做,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會,你就真的不要我
了麼?」小丫頭哭泣著,卻倔強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頂著赤裸的上半身低
聲怒道。

  「想死,你就再大聲點!」我一把鉗住她的嘴,惡狠狠的斥道,「誰他媽說
我不要你了?」

  「詩姐姐出門前不是說了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要我了?媽媽不要我
了,爸爸也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小丫頭悲慼無比的說著。

  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武器,如果再加上赤裸的嬌軀,那簡直是無往不利。我
心軟了,心慌了,「穿上衣服,我沒說不要你。把衣服穿上,病了那就真的要不
了你了。」我貪婪的看了看小丫頭的上半身說道,雖然曾無數次把玩舔弄過她的
椒乳,但如此全面的欣賞還是第一次。

  見我說的堅決,小丫頭聽話的穿好了衣服。

  「你很相信我?」既然小丫頭已經清醒了過來,那有些話我也想問問。

  小丫頭點了點頭,眼中滿是依賴和信任。

  「為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小丫頭卻搖了搖頭,然後堅定的說:「哥哥,我……我什麼都願意聽你的。」

  我有王八之氣?不可能,自己的斤兩自己還是知道的,不然小樓中我早就死
了或是振臂一呼了。雖然不明白她的心理,但聽到小丫頭的表白,不動心是不可
能的,蠢蠢欲動的內心在騷動。

  「都累了,先休息下。」我站起來看了看灰濛蒙的天空,今天是沒辦法去店
鋪了,我可不想半夜趕路,扭頭對著小丫頭說道。不知是不是吃了糖的原因,沒
有什麼肚餓的感覺,另一種慾望滿滿的升了上來。

  帶著小丫頭走進臥室,黑乎乎的房間,窗戶上貼滿了報紙。

  我打開陽台門,讓光線透了進來。

  「哥哥,有人。」身後的小丫頭猛的貼到我身上,驚恐的說道。

  我扭頭看去,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果然大床上躺著一個乾瘦到不行的人,
蓋著塊暗色的毯子一動不動的,開始查看的時候居然看漏了。我倆靜靜的站著,
死死的看著那具屍體,生怕一點點動作會將它驚醒。

  好半天沒見動靜,我才小心的移著腳步向外走去。

  「哥哥,它在呼吸!」小丫頭輕聲說道。

  我眯縫著眼看了半天,才發覺果然蓋在那屍體身上的毯子在微微的隆起平息。

  小心的將臥室門關好,看了眼仍在樓下玩碰碰遊戲的倆傻逼病怪,我無奈的
坐到沙發上點了根煙邊吸邊思考起來。

  狠狠的將手中的煙蒂甩在地上,猛的站起來,看著一臉期盼的小丫頭,我走
到廚房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打開了臥室門。

  「你別跟來。」

  讓小丫頭呆在客廳中,我走到床邊,床上的死傢伙依然一動不動。我伸出手
一點點的抓著它身上的毯子拎了起來,他還是沒動。房間裡沒有病怪身上那種酸
腐味,我小心的將菜刀比在它的瘦弱的脖子上,將毯子覆著菜刀,呼吸了幾下雙
手用力一壓。

  呼呼!他依然沒動但握著的毛毯瞬間感到了潮濕,割破的氣管在呼呼的發出
令人心悸的微聲。

  「過來,幫忙!」

  我將床墊卷八卷八就叫來小丫頭,兩人合力將屍體從陽台上扔了下去。

  陽台外是主幹道,街上遊蕩的病怪們很快就被吸引了過來,甚至醫院門口的
病怪都衝了過來。樓下那兩個傻逼病怪也走了,隔著一棟樓房都傳來一陣讓人驚
懼的撕咬聲。

  一路小跑著來到了醫院正門附近,百米外就是廝打成一片的病怪們,我咬了
咬牙鎮定了下心神,來到小店門口。小店中一片狼藉,一截截的白骨散落著,我
小心的走上樓梯,二樓儲藏室保持著逃亡那天的原樣,隨手將乾貨塞進蛇皮袋中
,便慌亂的退了出來。

  「哥哥,咱們不回去?」坐在房間沙發上,小丫頭低聲的問道。

  「這麼晚了怎麼回去,明天再說。」我沒好氣的回到。

  不甘心啊!這次雖說裝了兩大蛇皮袋,可那還有好多吃的,來一次又那麼麻
煩,真是不甘心啊!在病變的初期,醫院附近是重災區,想來也沒什麼人敢來這
裡找食物。可隨著別的區域收刮殆盡,總有天倖存者們會搜到這片來,那天持槍
的三人就是明證,該怎麼辦?

  天漸漸黑了下來,房間中只有煙頭的火光一閃一息。算了,明天再說吧。樓
外的啃噬聲依舊恐怖,但已經出不去了,管他呢!我帶著小丫頭走進臥室中,睡
了過去。誰都沒提臥室主人的事,誰都沒管這床幾小時前躺著的人,誰在乎它是
人還是怪呢!見慣了死亡的我們,並不知道我們錯過了什麼,也許就算知道了也
會嗤之以鼻吧。

  我慢慢的醒來,晨勃的厲害,發硬的陰莖很不客氣的在懷裡小丫頭的身上頂
了頂。渾身燥熱的脫掉了厚重的棉衣褲,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身邊的小丫頭早
就醒了,渾身緊繃著,我在黑暗中摸索著她的身體,手熟稔的鑽進厚厚的衣服中,
穿過骨瘦粼粼的胸腹,握上了那小巧的嫩乳。

  「哥哥。」糯糯的顫聲在暗室中響起,小手隔著衣服死死的壓著我揉捏的手。

  「你不是什麼都聽我的嗎?」我冷冷的問道,小手的力度鬆了鬆。我不管不
顧的繼續撥弄起兩粒顯得有些膨大挺立的乳尖,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唇,舌尖挑開
薄薄的唇,撬開緊閉的細齒,小丫頭笨拙的迎合著,生澀稚嫩的回吻著。

  或許是被唐詩的主動溫柔慣壞了,懷中的小丫頭始終不知道回應我,讓我有
些無趣,「以前沒有過?」我輕聲問道,手慢慢的滑進小丫頭的褲子中,小妞又
緊張了起來。

  若是在以前,在末世之前,面對如此青澀的果子,我會很細心耐心的安撫,
然後慢慢的品嚐這甜酸的果實。但現在我沒有多少耐心,「你不是什麼都聽我的
嗎?腿別夾的那麼緊!」我帶著不可抗拒的聲音說道。

  暗室中看不清彼此的神色,讓我更加沒有什麼顧慮、歉疚的情緒。胯間的陰
莖已經強硬到快要爆炸了似得,我脫掉了內褲,發熱的肉棒竟讓我在冬日裡沒感
覺到多少寒冷。

  「自己把褲子脫了。」我摸索著解開她的衣服命令道,話出口的那一瞬間一
絲歉疚的情緒閃了閃,也就是閃了那麼一瞬間。瘦小的小丫頭赤裸的躲在我的懷
中,不知是對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恐懼,還是過低的室溫讓她瑟瑟發抖起來。

  我的手覆在了她的胯間,光潔的沒有一絲毛髮。這種觸感讓我的陰莖抖了抖,
甚至再次暴漲了幾分似得。我吻得更加兇猛,牽著她的手放在我挺立的肉棒上,
涼絲絲的小手僅握住了我的上半部分。自從發燒清醒後,我就發覺自己的肉棒比
以前長了幾分,這種感覺就連唐詩都發覺了,雖然我不太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
了什麼,可是哪個男人又會嫌自己長呢。

  小丫頭只是呆呆的握著,讓我有些煩躁,抓著她的手腕上下晃動了下,她才
機械的擼動著。

  「你以前沒有過?」我又問了次。

  半晌小丫頭才響起微不可聞的呢喃:「嗯。」

  這一聲帶著一絲絲呻吟的應答,讓我渾身一蕩。青澀的果實雖然沒有成熟女
性的那種水乳交融的默契和媚力,但初品的快樂和滿足感是熟婦怎麼都比不了的。
我識趣的沒有再提她內心的夢噩,一切進入之後再見分曉吧!

  胯間早已濕滑到不行,似乎我每允吸一次她的椒乳,胯間都會湧出一道水流
來。點了點凹陷處,緊夾的雙腿繃緊的身體,乾瘦的她又往我懷裡擠了擠。我壓
了上去,雙膝分開了她的雙腿。

  「夾著我的腰。」我低聲喘息的說道。

  一邊熱吻著她,一邊手比著將早已蠢蠢欲動的龜頭抵在那處凹陷上。一手死
死的攥著她的椒乳,腰部用力一頂。「啊!」嬌小的身體迸發出驚人的力量,雙
手死死的環著我。緊致的口子徒勞的盡力的緊箍著我的龜頭,我再次用力,一層
層的抵抗讓我每一次的進攻都有種難以為繼的感覺。我不得不騰出雙手掐住她的
腰肢,奮力的衝擊著。

  「好痛,好痛,哥哥,不要了~~」身下的小丫頭泣鳴聲越來越大。

  我不管不顧的不停的突入,進去一半了,進去一大半了,直到龜頭抵在內裡
的軟肉上我才停了下來,一陣陣讓我肉棒生疼的壓迫感,短短距離的插入竟讓我
有種過了許久的感覺。

  「別怕,哥哥會保護你的,哥哥會很溫柔的,放鬆。」我摟著她輕聲的溫柔
說道,「哥哥會保護你的,別怕。」直到小丫頭泣鳴聲小了,我才開始抽離起來。

  艱難的抽離,艱難的突進。當每一次的抽插都帶給我無上的快感,那種緊致
是唐詩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帶來的,這種緊致的快感讓我完全忽略了沒有互動而
帶來的遺憾,暗室中我始終用一種姿勢在進出她的身體,小丫頭的泣鳴聲漸漸的
變成了一種青澀的呻吟,全身緊緊的抱著我滾燙的身體,細細的一層汗水在兩人
的胸膛流淌。

  「哥哥,哥哥……」小丫頭的姣呼越來越急,抱著我的雙手越來越緊,緊接
著全身一陣顫動,緊致的陰道明顯的感到一陣強力的允吸,我死死的抵在內裡感
受著。直到小丫頭渾身一軟,黑暗中我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繼續緩緩的抽送,
等待著小丫頭的平復,然後再次帶她飛上快樂的巔峰。

  暗室裡漸漸亮了起來,明媚的陽光透過窗上的報紙映了進來,我依然在拚搏
著,小丫頭來了幾次高潮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是在機械的抽插著,良久都沒有
要到達巔峰的感覺,讓我不禁緊張起來,肉棒已經抽插的有些隱隱的刺痛,可我
還是沒到。

  「哥哥,好疼,哥哥,我那裡好疼。」小丫頭像是溺水的人發出求饒的聲音,
那是種在絕望中求生的祈求,我的內心猛的刺痛了下,在她身體中的肉棒視乎抓
住點了什麼。

  「哥哥,求求你,我真的好痛,哥哥求求你~~」

  我聽著她的祈求,細流般的快感慢慢襲來,更是死死的抓著她瘦弱的肩膀,
用力的毫不憐惜的征伐著。懷裡的小傢伙開始掙紮起來,哭叫起來,尖利的指甲
在我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火辣辣的痕跡。

  「我來了!」我嘶吼一聲,死死的抵在最深處,一股股的快樂噴薄而出,射
的那麼的舒爽。我脫力般的趴倒在小丫頭的身上,喘息著,耳旁是小丫頭的抽泣
聲。緊致的陰道很快將我半軟的肉棒擠了出來。

  「行了,別哭了。第一次都是這樣,別人還要不要活了,下次就沒這麼痛了
。」小丫頭綿延的哭泣讓我有些煩躁,稍稍帶著點訓斥的問道說著。

  我走下床,精神百倍的伸了個腰,破處就是好啊!幹了這麼久,還是生龍活
虎的。我打開陽台門,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彷彿連冬日的北風吹在身上都那麼
的舒服。胯間的陰毛上黏黏的帶著絲絲血跡,看來小丫頭的確是第一次了,也不
知道老吳頭怎麼了她,又沒破處嚇得小丫頭差點精神失常。不過也好,要是被老
吳頭得手了,老子還不遺憾死。

  心情舒暢,就連樓下撕咬在一塊的病怪都顯得不那麼的恐怖了。我回過身看
了看蜷縮在床角瑟瑟發抖的小丫頭,伸手撕下窗戶上的報紙,整個房間立馬亮堂
了起來。找了瓶水和一卷衛生紙,拉過驚恐的小丫頭:「把腳分開,我幫你清理
下。」

  光潔無毛的小屄紅腫不堪,血跡和不斷流出的奶白色精液將黏黏的私處弄的
髒亂無比。小丫頭抽泣著看著我溫柔細心的擦拭著她的私處,「對不起了,哥哥
蠻久沒操過了。」

  看了看露出委屈表情的小丫頭:「下次哥哥會注意的。」

  小丫頭被我的話驚出了後怕的表情,好半天才露出一絲羞澀說道:「哥哥,
你好凶哦!」

  哈哈哈,我不禁大笑起來。

  「誰要你老是黏著我,本來如果能在唐詩身上發洩出來的話,今天也不會這
麼凶了。哈哈哈」我調笑著說道。

  「唐詩姐姐不是好人。」小丫頭窘迫的脫口而出,說完才驚覺失言。

  我低頭繼續擦拭著她的私處,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她怎麼了?別怕,跟哥
哥說,哥哥幫你做主。」

  「她……她……她要趕我走,不准我跟哥哥在一起。」小丫頭低著頭說道。

  「哦!還有呢?」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她……她還說,等我們沒東西吃了,就把我吃了。哥哥,別吃我,我怕。」
小丫頭驚懼的抽泣起來,撲到我懷裡死死的抱著我。

  「行了,別哭了。哥哥會保護你的,不會吃你的,什麼人都不行。」我一邊
安撫她一邊在心裡思考著。

  雖然我幾乎就要相信小丫頭的話了,畢竟剛剛將她破處,剛剛才激情相擁過,
但……在我短短的職員生涯中,我學會了一句話,那就是永遠不要憑著別人的一
面之詞就去斷定什麼事。不過在內心依然止不住的對唐詩生出一絲警惕感,厭惡
感。

  「那你怎麼就那麼相信我呢?」我趕緊將話叉開,再讓小丫頭說下去,我怕
我對唐詩的厭惡感會更加強烈。

  小丫頭忽閃忽閃的大眼滿是依賴的看著我:「媽媽死前將爸爸趕了出去,可
媽媽死了,我好怕,我怕自己也會像媽媽一樣。哥哥救了我,我相信哥哥。哥哥
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小丫頭說道最後聲音低了下去,緋紅飄到了臉上。

  我笑了笑,展現出自己的細心溫柔後,我將清理的工作交給了小丫頭自己。

  「你在家休息下,我去看看能不能找部車來。咱們不能隔幾天就跑這麼遠,
弄這麼點吃的。」我細聲說道。

  「不要!哥哥,不要離開我。」小丫頭飛快的抱著我軟求道,不過起身時依
然疼的緩了緩。

  「我說過會保護你的,但是哥哥真的有事,哥哥弄好了就來找你,唐詩她們
還在等咱們呢!」我耐著性子說道。

  「不要,哥哥,不要離開我,我怕。哥哥,咱們不管她們了行麼。她們都好
可怕。」小丫頭死死的抱著我說著。

  我內心猛的頓了頓,生出一絲異樣的情緒。撫著她的頭說道:「聽話,哥哥
發誓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如果哥哥敢丟下你不管,出門就被怪物咬死。聽話,
哥哥去去就來,對了,你現在不方便,記住了,不要擅自出門,要是哥哥回來看
不到你,抽爛你的屁股,聽到沒。」

  好一通軟硬兼施才將小丫頭安撫住,小心的走到街道上。

  髒亂的街道,廢紙垃圾滿地,病變前沒人再開車,整條街上除了兩台燒成空
架子的殘骸,半台好車都看不到。途中回家一趟,安撫了下小丫頭。

  心一橫。我慢慢的貼著牆面走去,離最近的病怪不足十米的距離。幸好一身
乾乾淨淨,趁那病怪沒注意,我閃進了醫院大門。我依稀記得,那天躲在倉儲間
,那兩個持刀的傢伙曾提到過醫院裡有車。隔得太遠,如果不是當時周圍太安靜
了,我也聽不到兩人的對話。

  果然拐過大門口碩大的石製醫院銘牌,住院部樓前停著兩台貨車。一台車的
車門敞開著,我小心的走了過去。醫院這會空蕩蕩的,想來殘餘的病怪都被吸引
到街道上去了。我小心的走了過去,貨車車廂鏽跡斑斑,底面是一層乾枯的濃黑
色散落著灰白的碎骨,運屍車!

  心頭一驚,我急忙走到駕駛室旁。

  車鑰匙掛在車上,心中竊喜,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

  關上車門,發動汽車,巨大的轟鳴聲在空寂的城市中響起。

  倒車,轉向,我操!

  巨大的轟鳴聲,讓醫院門口的病怪三三兩兩的移了過來。

  媽蛋,拼了。

  我踩動油門,向著大門口衝去。不能沾血,不能沾血,我低聲叫著,操控著
貨車小心的避開迎面而來的病怪。那一瞬間,全神貫注著,彷彿視線中只剩下一
個一個的病怪,腦中浮現著如何避免見血的線路,雙手緊緊的抓著方向盤,左右
扭動著。一個個病怪被我掛倒,大門口就在眼前,衝出去就是活路。

  碰,貨車一震,一個站立在大門口的病怪,被我撞飛了跌落在地上。

  我急忙將車停在小店門口,迅速的跳下車。眼角處撇見那被我撞飛的病怪周
圍聚集起四五個病怪,撕咬著。病怪堆離我只有不到三四十米的距離。

  小丫頭欣喜的看著歸來的我,沒有問什麼,瘸扭著撲倒我懷裡,開心的笑著。

  我心驚膽顫的牽強的笑了笑,喝下一大瓶水,才稍稍安定了心緒。

  「身上洗乾淨了沒?」我撫摸著胸口的柔發問道。

  小丫頭漲紅著臉羞澀的點了點頭。

  靠!什麼表情。

  「下午,咱就回去,你身上千萬別有血腥味啊!」我玩味的看著臉色變得更
紅的小丫頭說道。

  黃昏來臨,我終於有驚無險的將小店二樓倉儲間的東西都放到了車上。攙扶
著行走不便的小丫頭坐到車上,相互對視了眼,我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一路上,天色越來越暗,而我的雙眼緊張的注視著昏暗的街道,不知是死裡
逃生後幸運之神眷顧著我,還是我的視力和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結果。好幾次都有
驚無險的與遊蕩的病怪擦身而過,老子的反應力不是蓋的,哈哈哈。果然能活在
末世的人才是最屌的人。

  車輛進入新區,成功的喜悅讓我飄飄然起來,徑直將車開到了別墅外。

  興奮的跳出駕駛室,走到車頭燈前,雙手叉腰高叫著:「唐詩,出來,搬東
西了。」對著跟下來的小丫頭吩咐道:「你也去幫忙。」順手在小丫頭小屁屁上
捏了把,興奮啊,哇哈哈哈。

  「你回來了?」身側的樹林中平淡的聲音響起。

  「誰?」那聲音不是唐詩的,我急忙問道,一閃身躲到車輛後,伸頭望去。

  「我。」吳萱的身影走到車頭燈前。

  「你醒了?唐詩呢?」我走了出來,好奇的問道。

  「你不怕我身後有人?」吳萱平靜的彷彿是小學生念課文一樣。

  我頓時驚了一下,冷汗都快下來了。

  「你不該把車開到這來,沒人知道附近有沒有倖存者,太危險了。」吳萱走
近了些,皺著眉說道。

  「靠!那麼多東西你去一趟趟的背啊!」我滿不在乎的反駁道。

  自己的確有些得意忘形了,不過……你又不是老子的女人,跩什麼跩。

  「哇。真的好多。」車後傳來吳萱的驚呼聲。

  「你從哪找到的?市中心醫院?」一直平靜的吳萱終於有了些小小的激動。

  我心裡一沉,不動聲色的靠了過去,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握著水果刀把,「你
管我哪找到的,還不搬進去,動作快點,我等下把車開走。」

  吳萱怔了怔,看了我胸口一眼,沒說什麼抱起一箱餅乾之類的往別墅中走去。
我一直在背後盯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飛也似得跑回駕駛座,將鑰
匙揣進兜裡。媽的,真不該就這麼把物資弄過來了,就應該找個地方藏好,然後
一點點的拿過來。也不知道,猛的一下有了這麼多東西,安不安全啊!

  車鑰匙在手,車頭燈熄滅了。吳萱和小丫頭摸索著出現在別墅門口。

  「喂,張野,開燈啊!看不見了。」吳萱輕聲喊道。

  靠!我暗罵一聲,坐回車裡,將車燈打開,腳翹在方向盤上點了根煙慢慢抽
著。吳萱走了過來,看了眼悠閒的坐在車裡的我,抿了抿嘴繼續搬東西去了。

  看個毛線,老子費那麼大勁把東西都運到家門口了,休息下難道不應該,操!
男人就該任勞任怨啊!我不爽的想著,看著吳萱和小丫頭一遍遍的將車上的物資
搬空,小丫頭身體不適只是一點點的拿著,而吳萱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

  忽然我猛的想到,我離開前家裡沒半點吃的東西,她昏迷了那麼多天滴米未
進,居然還……。

  不行,誰都不可信,特別是她。

  「搬完了,你把車開走吧,路上小心。」吳萱累的不行,虛弱的說道。

  將車遠遠的停到一處工地裡,黑乎乎的天空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一切都是那
麼的黑暗,濃的化不開。我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以前很少來新區,陌生的地方
白天和夜晚簡直就是兩個世界,還好老子現在視力好哇,看來少盯點電腦電視之
類的視力也恢復了不少。

  兜了幾圈,終於回到別墅,主要是一樓的窗檯上一盞小小的蠟燭微微發亮。

  正想敲門,吳萱就將門打開了。

  「點什麼蠟燭?那是救急用的。」我沒好氣的說道,報復,赤裸裸的報復,
哇哈哈哈,叫你一開始跩。

  「怕你迷路,外面太黑了。」吳萱淡淡的說道,「唐詩在樓上,我醒來後就
發現她昏倒在我身邊了。你去看看她吧。」

  唐詩也昏倒了?

  沒等吳萱說完我急忙跑了上去,二樓原來吳萱躺著的床上,唐詩躺在上面,
太黑看不清。這時吳萱也拿著蠟燭跟了上來,微微閃動的燭光下,唐詩滿臉的汗
水,緊緊的閉著雙眼。

  「綁好了沒?」我撥了撥唐詩貼在額頭上的髮絲問道。

  「綁好了,也喂了藥。她……應該會沒事的,跟你我一樣,會熬過去的。」
吳萱淡淡的說著。

  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摸了摸唐詩燙手的額頭,退了出去。

  「你還沒吃過東西吧,去下面找點軟的,像八寶粥那樣的墊點肚子。我上去
了。」拒絕了她送我上樓的好意,我慢慢的走到了三樓主臥室裡。床頭櫃上一根
小小的蠟燭燃燒著,我心疼的走了過去將它吹熄,這幫敗家娘們怎麼都不知道省
點用,又不是一點都看不清,操。

  小丫頭正睡在被子裡,我看著睡的香甜的她,撇了撇嘴。小丫頭以前每次可
是要等我首肯了才敢睡到床上來,現在居然先睡著了……呵呵……我脫了外衣躺
進被窩中,小女生就是小女生睡了這麼久被窩裡都沒半點熱氣,老子剛躺進去她
就貼了過來,當老子是暖爐啊!也不知怎麼了,迷糊的睡到半夜,居然熱的脫了
衣褲,赤裸的睡到棉被上才舒服了少許。

  清晨,被身旁小丫頭的哼唧聲吵醒,看了看透出一線亮光的窗簾,我踩著松
軟舒適的厚地毯,將窗簾拉開。樓外一片陰沉,打開窗戶,冷冷的風吹了進來,
吹到我赤裸的身上,舒服啊!

  蹦跳著回到床上,躲進棉被中,小丫頭滿臉通紅,汗水將被子都弄的潮潮的。

  「喂,丫頭,你怎麼了?」我擔心的拍了拍她。

  小丫頭迷糊的睜開眼,乾裂的嘴唇輕啟:「哥哥,我好熱。」

  「你等著啊!」我飛快的跳下床,跑到客廳拿起幾瓶飲料,上二樓時正巧碰
見吳萱從唐詩的房裡出來。

  「額,小丫頭也病了,我……太熱了才脫的。」我赤裸著晨勃的陰莖挺立,
讓吳萱看見了挺不好意思的胡亂解釋了句,匆匆的回到了三樓。邊喂小丫頭喝水,
心裡暗想著,吳萱剛剛是穿了件吊帶睡衣吧,有料哦!

  額……我看了看不斷吹進寒風的窗戶,赤裸的自己,穿吊帶睡衣的吳萱,寒
冬……我猛的靜了下來,仔細的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由內而外散發的熱氣,
隨著我的冥想越來越熱,但並不是發燒那種難受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

  我還是頭腦靈活的我,身體有使不完的勁一般,不過有點餓了。

  「哥哥,我還要甜的。」身旁的小丫頭虛弱的說道。

  我穿上內衣,又拿了幾瓶橙汁,這小丫頭喝的太猛了,我又拿了幾瓶來,喝
完後小丫頭沉沉的睡去了。

  我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想了想找了根繩子將臥室門給鎖了起來。客廳中,
吳萱從一側的門裡端了兩碗熱騰騰方便麵,放在我的面前。

  「廚房的管道煤氣還有,我煮了點。」吳萱淡淡的說道。

  真的是很久都沒吃過熱東西了,呼嚕呼嚕幾下就吃了個底朝天,砸吧下嘴巴,
意猶未盡的點了根煙吸著。吳萱吃東西很文靜,慢慢的吃,慢慢的嚼,不時的縷
縷髮絲,一件長袖t恤穿在身上,沒有內衣,隨著俯身的動作可以從領口望見內
裡的一截溝渠,起身時胸前的兩點印在布料上,吃的很認真,讓我美美的欣賞了
下。

  「你不冷?」我直勾勾的直視讓吳萱警惕起來,一手捂在胸前,我急忙換了
個話題。

  「看樣子你也不冷。」她淡淡的說著,走上樓去穿了件外衣下來。

  切,當自己金貴啊!

  一時間客廳中除了吳萱收拾碗筷的聲音整個的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堆得滿滿
的物資,有種暴富的幸福感,一時間竟不知該做些什麼了。想起當初為了幾塊麵
餅爭的你死我活,為了吃到一口東西活的像條狗……老子有錢了,哇哈哈哈。

  忽然廚房裡傳來水聲,我操,死敗家娘們,不會是用瓶裝水洗碗吧。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正想好好的教訓下吳萱,卻見她一邊在洗碗池裡
認真的清洗著,腳邊的大桶裡滿滿的一桶水。吳萱回過頭,見我眉頭緊皺,沒等
我的話出口說道:「你選的這個位置的確不錯,外面就是湖水,洗澡洗東西方便
多了。等下我燒點水,你要洗洗麼?」

  「哦!行,燒好了叫我,我幫你端上去。」原來是提了別墅後的湖水,看來
我是誤會了。

  只是……這妞的反應真快啊!難道我就這麼容易看穿?

  混吃等死的日子過的很快,有了這麼多的物資我也沒興趣時不時的出去。孤
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得不讚嘆吳萱的聰慧,每次就快要心猿意馬的時候她就找個
理由回二樓房間了。幸好哥不是色魔啊!

  第三天,瘦的跟鬼樣的小丫頭病癒了。

  第四天,唐詩也醒了,別墅中的人氣漸漸旺了起來。

  唐詩和小丫頭都跟我有了肌膚之親,三人會自然的聚到一起,唐詩不愧是成
年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招呼吳萱,讓吳萱不會過於隔離在圈子外。小丫頭就沒心
沒肺了,估摸著自認為第一次給了我,小女生的脾氣漸漸顯露出來,對吳萱和唐
詩不時的顯露出一絲敵意。

  「小傢伙,你唐詩姐可是早就跟著我的,吳萱也比你大,別沒大沒小的。」
三樓臥室中,唐詩進浴室洗澡去了,我抓著這空檔,點了點一臉不滿的小丫頭。

  「這床睡不下嘛。」小丫頭撒著嬌說道。

  「靠~!這麼大的床,再睡兩三個都沒問題,還睡不下。要不今天你自己睡?」
我被小丫頭的蠻不講理逗笑了。

  「不,不行,我要跟你睡。」小丫頭立馬扁著嘴抓著我的手臂急急的說道。

  「行了行了,哥哥我憋了好久了,你和唐詩也都恢復了,哥哥我在病中照顧
你們這麼久,怎麼也得慰勞慰勞吧!」我低聲色色的在小丫頭耳邊說道。

  說的小丫頭又羞又懼,過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般的說道:「那,那人家慰勞
你嘛。你不是最喜歡人家嘛。今晚人家跟你一個睡好不好嘛。」

  「行了,今天三個人一起睡,你是最小的,今後她們不欺負你的話,你對她
們也要尊重點。我們都是共過患難的,別動不動就耍你的小姐脾氣。」說多了也
煩,我正色說道。

  小丫頭被我一嚇,含著淚點了點頭。

  我於心不忍的柔聲道:「好了,哥哥最疼你了。只要你乖乖聽話,哥哥保證
誰都不能欺負你。」我將她摟進懷中安慰道。

  懷裡的小丫頭點了點頭,柔聲道:「我以後都聽哥哥的。」

  要說也怪,這小傢伙自從病癒乾瘦的像個鬼樣的身體卻一天一個變化,皮膚
不知道順滑了多少,淡淡的香氣總是不停的鑽進我的鼻孔,飯量的大了起來,這
不,才過了三天,小丫頭彷彿又恢復到了病前的體態。手慢慢的伸到了她的衣服
裡,羞的小丫頭又往我懷裡鑽了鑽,唐詩洗完了走了出來,一身黑色的吊帶上衣,
白色的男士四角內褲,渾身豐腴白皙,一手捧著根蠟燭,迷離魅惑的走了過來。

  她妖嬈的將蠟燭放到床頭櫃上,一扭腰便鑽進被子中,微涼的肌膚貼著我。

  「別吹了,讓我好好看看。」見她準備吹燈,我制止道。

  唐詩嫣然一笑猛的將自己埋進被子裡,翻動了幾下纖手中拿著黑色的吊帶衣
伸了出來,露出一雙大眼,柔柔的說:「看什麼?」被子下的手搭在我的大腿上,
慢慢的慢慢的向上移去。

  靠!果然夠騷,我伸手抓住了她被子下的豐滿。笑罵道:「黑不隆冬的,看
個屁,白天就老是吊我的口味,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兩指夾著她的乳尖捏了
捏。

  「哥哥,我也要。」小丫頭也湊了過來解開身上的襯衣將小巧的椒乳挺了挺。
我另一手環過她的小身板,覆在嫩乳上,滿滿的體香飄了過來,我低頭含住了小
丫頭另一側的椒乳。

  身側的唐詩一陣弓動,脫掉我的內褲,一口含住了我堅挺的陰莖,炙熱的肉
棒被微冷的小嘴允吸,漸漸的那小嘴熱了起來。被我含乳的小丫頭微微的壓抑的
呻吟著,揉捏她椒乳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在那片潮熱的嫩處撫弄起來。

  越來越熱,我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單,燭光一陣晃動,小丫頭停下了嬌喘有些
呆呆的看著正伏在我腰間一手輕揉著陰囊一手輕持著我堅挺肉棒的唐詩,晃動的
燭光讓我看不清小丫頭的神色。

  我滿足的笑著對小丫頭說道:「去。」

  小丫頭聽話的趴了過去翹起小臀,兩女的臉湊到了一塊。我以前只在電腦前
YY過的場景居然就這麼實現了,小丫頭的手很不客氣的伸了過去,捻住我的陰
莖。唐詩很是識趣的吐出我的肉棒,伏下頭伸出舌尖舔弄著我的根柱。

  我長長的呼了口氣,感受著兩個嫩舌在我的根柱上舔弄。這末世也不是壞事
嘛!斜眼看著小丫頭翹臀間影影綽綽的無毛小屄,將她的腿搬了過來,雙手箍著
小臀讓那處濕滑貼在我的唇上,含弄允吸。

  「小傢伙學的蠻快的,你還沒舔過我那裡呢。」唐詩爬了過來,一邊用小舌
頭刮著我的耳廓一邊有些吃味的說道。

  我環她的頭,將沾滿小丫頭汁液的嘴貼上唐詩的唇,唐詩抗拒的躲了躲,最
終還是與我熱吻著。

  「我還真有這種嗜好,喜歡沒毛的,要不你也刮了,你的小屄比丫頭的肥嫩
多了。」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得到的回應是更加熱情的回吻。

  我拍了拍小丫頭的背,將她也拉了過來,三個人的頭靠在一起,舌尖糾纏著。
唐詩慢慢的壓到我的身上,嫩手比著我的陰莖抵在軟陷處。嗯的一聲,炙熱的肉
棒被含納進去,唐詩渾身緊繃著,陰道口像是一對小齒,一下一下緊緊的咬著我
的肉棒,她緩緩的坐了下去。

  「啊!好長,好滿,到底了。」唐詩呻吟著,龜頭觸碰到了內裡的軟肉上。

  飛舞的唐詩牽起我的手按在她的豐乳上,我用力的揉捏著,呻吟聲一聲高過
一聲,「好舒服,人家好舒服。你好棒,好厲害。」

  我一手在小丫頭的胯間扣動,一手揉捏著唐詩的豐乳,嘴裡含著溢滿體香的
椒乳,怎是一個爽字能形容的。

  小丫頭的私處緊致無比,手指都有些困難的探進去,那濕滑緊致的通道向下
彎著,又抬上去似乎呈個V型,指節全沒,指肚觸到內裡那塊小小的光潔滑嫩的
軟肉,每觸碰下小丫頭都不由自主的顫動下。

  身上的唐詩插著我的陰莖在我身上轉了個圈,一隻梨形的豐臀對著我,用力
的上下晃動或是死死的抵在我的腰上,不斷流出的淫液讓她前後晃動的幅度越來
越大。我起身將她放倒,整個過程我的陰莖始終插在她的體內,我一手壓在她的
腰上,大力的撞擊起來,招手讓小丫頭也爬在唐詩身邊。一邊操弄著唐詩一邊扣
弄著小丫頭,唐詩似乎無力保持著緊夾的狀態,讓她休息下吧。

  我抽出堅挺的陰莖,抵進小丫頭的嫩處,果然是剛破過不久的小屄,即使我
的肉棒上滿是唐詩的汁液,即便小丫頭的胯間已經濕到不行,可我擠開那緊致的
陰道口瞬間就能感到那非一般的握力和牴觸感。

  「啊!哥哥,輕點,疼。」小丫頭失聲叫道。

  我深吸了口氣,鉗著她的細腰,緩慢而堅定的繼續深入,小丫頭疼的渾身緊
繃,讓陰道四壁裹的更緊了。身上的熱氣在四發,我的肉棒更加堅硬了,感受著
內壁的刮擦我終於抵到了深處,這才滿足的鬆了口氣。

  唐詩軟軟的身體貼了過來,豐乳抵著我的手臂,尖尖的指甲在我的臀上輕輕
刮著,酥酥麻麻的,她貼到我的背上,軟挺的乳尖在我的背上滑動,我也開始慢
慢抽動我的陰莖。指尖在我的臀溝遊走,慢慢的點到我的菊門處,那種舒爽感讓
我不禁用力一頂,頂的小丫頭差點摔出床。我一把將小丫頭撈起,壓在身下狠狠
的毫不憐惜的一插到底。

  我猛烈的抽乾著,小丫頭也漸漸適應了我的堅挺,呻吟聲漸起,像個八爪魚
一樣抱著我,她那緊致的陰道也讓我無暇顧及一旁的唐詩。唐詩斜坐在一旁,看
了會活春宮,居然扭身到我身後,抱著我的臀頭貼了上去,小舌尖在我的菊門處
舔弄,細指尖不時刮下我的陰囊,捏捏我的睾丸。

  我抽出炙熱堅挺的陰莖,「含,含。」我低聲說道。

  燭光一閃熄滅了,小手扳起我的陰莖小嘴小舌將我的陰莖含住,允吸舔弄。
我抬起腰肢,又插進小丫頭的私處,插幾下讓唐詩吸吸,反覆幾次,小丫頭開始
渾身顫動起來,呻吟聲也越來越大。

  我急忙快速大起大落,直到小丫頭的身體軟了下來,暗室中小丫頭急促的喘
息聲,唐詩明顯有些嫉妒的貼到我身上,我抽出肉棒將唐詩壓到身下,不等她說
點什麼,一貫到底。

  「好大,好熱,我要,我要。」唐詩舒爽的大叫。

  我一邊挺動一邊調笑著:「騷貨,就喜歡你的騷勁,要什麼?」

  「人家是騷貨,人家是你的騷貨,我也要,我也要高潮。」唐詩緊貼著我大
聲的說著。我埋頭猛插,抽動的快感溢滿我的胸膛,我越衝越有力,唐詩激動的
指甲在我的背上亂抓著,一道道火辣辣的感覺,讓我衝擊的更猛了。

  「不行了,不行了,要到了,要到了。」唐詩大叫著一口咬著我的肩膀,不
太用力但仍有些疼。

  我將她抱了起來,跪坐著讓地心引力使我更加深入的挺進她的身體。

  「要死了,要飛了。」唐詩亂叫著。

  突然一股熱流澆打在我的小腹上,每次深入都會停下,每次抽出又激射一點
出來,失禁了?!每次激射出熱流唐詩的指甲都深深的陷入我的肌膚中,斷斷續
續的激射了幾次,我只覺得我的腿上,還有屁股下的床單都濕透了,唐詩才軟軟
的跌落到床上。

  我回過身,伏到忽閃著大眼的小丫頭身上,繼續抽動著。小丫頭高潮了三次,
直幹到她求饒不已才放過她,唐詩明顯受耐性高些一直纏著我射了兩回才軟倒在
床上,立馬進入了夢鄉,要知道我第一次射出是在小丫頭求饒後,而那時我都讓
唐詩來了兩回了。看著渾身狼藉,帶著滿足熟睡的兩女,我起身拉開窗簾,遠方
的天空已經泛白。唐詩……

  呵呵,我躺到她身邊看著她,嘴上什麼都不說,但這場盤腸大戰小騷貨可以
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啊!看你睡醒後下不下的了床,硬是要逞強,呵呵。

  起身將窗戶打開,冷風吹散了滿屋淫靡的氣味,我躺在潮濕的床單上,這上
面全是小騷貨的尿液,算了我也累了,身上都是她的尿還在乎身下床單上的麼。

  在床上看了會兩女,我起身穿上運動短褲赤著上半身走下樓。

  唐詩正在客廳裡吃著熱騰騰的面條,見我下來點了點頭算是招呼過了,穿起
放在沙發扶手上的襯衣,又低頭默默地吃著。今天她穿的是件小背心,一條男士
運動短褲,我坐到了她對面拿起一罐八寶粥準備打開。

  「要我幫你煮碗麵嗎?」吳萱平淡的聲音響起。

  我正看著她,心想著要是有碗熱騰騰的面條就好了,結果聽到了她的問話。
靠,太知情識趣了吧,難怪能在小樓中平穩的活下來。吳萱又看了我一眼,皺了
皺眉,似乎在催問我。

  「那就謝謝了。對了今天特別熱啊!是吧!」我試探了句。畢竟深冬,窗外
一副就要下雪的摸樣,客廳中的兩人卻穿的如同炎炎夏日。

  「你小心著涼,穿件外衣吧!」吳萱喝了口湯站了起來說道,寬大的運動褲
下兩條白生生筆直的雙腿,讓我有種光潔如玉的錯覺。

  一碗熱騰騰的素面條放在我的面前,「謝謝了,你這水……不會是湖水吧?」
我沒話找話的說道。

  「現在還剩七箱水,六箱飲料,酒類我沒數。只解渴用的話應該能撐兩個月,
這水是湖水,我燒開了又讓它沉澱了很久。」吳萱彷彿沒有別的表情似得說道。

  「哦!我都沒數過,你挺細心的。」我吃了口面條說道。

  潔白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優雅的坐姿,或許是她是三女中我唯一沒得手的女
人,此刻吃著她煮的面條,看著她文靜雅緻的坐在我對面,心裡一種慾望在升騰,
不過昨日的大戰讓我暫時沒有做點什麼的慾望,心癢癢的,小兄弟卻拒絕抬頭。

  吳萱站了起來:「我回屋了,你慢慢吃,吃完了把碗放到池子裡,我來洗。」
緊了緊沒扣的襯衣,扭身上樓去了。

  「對了,小詩和娟娟……」她扭過頭略帶關切的問了句,似乎感到有些不妥
,沒等我回答就消失在樓梯轉口處。

  「她們倆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我低聲嘟噥了句,一臉得意的大口吃起麵
條來。

  溫柔鄉,英雄冢。我不是英雄,但我已經沉迷在唐詩和小丫頭的溫柔鄉里了。
別墅外是一片白色的世界,純潔、純白,掩住了凶險醜惡的世界,坐落在山坳中
的別墅又將一切隔在了外面。冰雕玉砌的樹幹上結滿了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冰
針。

  「好大的雪啊!」小丫頭赤裸著披著棉被站在窗戶上一邊呵氣一邊畫著畫,
快樂的叫著。

  「是啊,咱們南方怎麼今年下這麼大的雪。」赤裸的唐詩斜躺在床上一條薄
毯蓋在誘人起伏的嬌軀上。

  「誰知道呢!」我的兩指像個小人的腳在唐詩絲滑的腿上慢慢的向著高高的
臀峰走去,兩臀間夾著白嫩嫩的陰唇,我心不在焉的回道。

  一陣寒風吹了進來,唐詩拉了拉身上的毛毯,嬌斥道:「死丫頭,還不把窗
戶關上,感冒了可沒人管。」

  春光無限的小樓中響起銀鈴般的快樂笑聲。


               (待續)
2014-6-12 1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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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说大大这一章真的很实惠  良心一章呀
2014-6-13 05: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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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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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等我

  冬去春來,樹枝上的冰針化了,乾枯的樹枝生出了綠色的嫩芽,在春光中綻
放著。

  臨湖別墅三樓,我躺在大床上,小丫頭穿著小小的內褲,襠部墊的厚厚的,
伏在我的胯間小嘴努力的允吸著,不時的盡力壓低頭,讓我的肉棒感受著她咽喉
的緊夾感。唐詩赤裸著跨坐在我的頭上,一手扶著床框一手揉捏著胸前的大乳,
豐臀緩緩的擺動。

  「你的鬍子刮的人家屁屁好痛哦!」唐詩嬌嗔道。

  「屁,我還沒說你的小屄扎的我嘴巴痛呢!」我嗚咽的反駁道,舌頭撥弄了
幾下她嫩水的陰蒂。自從知道我喜歡無毛的小屄後,唐詩刮掉了私處的毛髮,不
過剛長出來的毛楂楂確實刮的我的嘴巴有些癢。

  「就扎你,就扎你,恩,嗯~」唐詩嬌嗔呻吟著將嫩嫩的私處貼的更緊了。

  「嘻嘻!詩姐姐我只能幫你到這了,我的嘴巴酸死了。」小丫頭抬起身說道
,胸前兩團原本盈盈不堪一握的椒乳,如今吊鐘似得挺在胸前,乾瘦的身體如今
也豐盈了些,越來越向童顏巨乳方向發展了。

  「死丫頭,每次都敷衍了事,下次不幫你了。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麼長的,越
來越大了。」唐詩調笑著說道。

  整個冬天裡,兩女確認了我的分配方式,每隔兩天就換個人來陪我,可我半
天不射的狀態讓剛剛施行輪換制的她們叫苦不迭。後來越來越情同姐妹的她們就
會事先兩人服侍我下,讓我盡快進入狀態。今天小丫頭月事來了,她稍稍敷衍了
下就離開了。

  唐詩貼在我身上,一邊與我擁吻著,一邊用手擼動我的陰莖,「我看她還會
有長,你呀早過了青春期,就少羨慕點吧!哈哈哈!」

  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嘆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的,身材越來越好,皮
膚越來越滑,那裡也越來越嫩,越來越緊了。」隨著挺動,立時進入到溫軟濕滑
的陰道中。

  「那你喜歡我的緊,還是喜歡她的緊。」唐詩輕哼一聲,顫聲問道。

  靠!老子干進去了還問問題,問問題就是插的沒到位,沒到位就是嫌我不努
力,看我不干你個三四天下不了床。我悶頭一陣快速的猛插,頂的唐詩的頭撞的
床板咚咚直響,小騷貨的收夾力越來越強了,很快像頭母獅子般跟我交換了下位
置,像個騎士般躍動起來。

  主臥室裡激烈的喘息聲平靜了下來,良久唐詩弱弱的問道:「你還沒回答我
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我點了根煙舒爽的問道。

  「就是你喜歡我的緊,還是她的緊啊?」唐詩伸出嫩白的手指在我的乳頭上
撥弄著問道。

  「你和她又不一樣,你是會咬人的緊,她是本身就緊。你跟個丫頭片子比什
麼?」我捏了捏她晶瑩的鼻子說道。

  「就想知道嘛!死丫頭,再偷聽打爛你的屁股。」唐詩猛的高聲叫道,門外
傳來小丫頭銀鈴般的笑聲。

  「你這個順風耳啊!」我捏了捏她的耳朵笑道。

  我們四人都發生了變化,我的視力、體力、精力等各方面都強了不少;唐詩
除了身體越來越年輕白皙,聽力也超出了一般人太多,只要她願意她能聽到三四
百米外的心跳聲;小丫頭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身體發育的超乎尋常,體力更是
同成年人一般。

  至於吳萱,她沒說什麼,但肯定也很獨特很了不起。我們都隱隱覺得和各自
突然發熱昏迷有關,我昏迷了三天,身體各機能都強大不少,唐詩昏迷了三天有
了順風耳,小丫頭沒有昏迷卻發了兩天燒,吳萱是整整昏迷了七天啊。

  只是聰慧敏感的吳萱總是不願透露她的秘密,但深冬臘月裡人人都熱的如同
在夏日,就知道她肯定也跟我們一樣發生了變化。

  春暖花開,原本滿滿一客廳的物資在我的放縱下如今只剩牆角不多的一堆了
。再如何逃避,再如何用深冬不利出行來搪塞自己,最終也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
刻。我是因為有最後的底牌,所以滿不在乎物資的消耗速度,但三女也是一副跟
著你我放心的樣子。

  靠!男人就該辛苦啊!

  硬拖了兩日,再不出去找食物,真的要坐吃山空了。

  客廳裡,四人難得的坐在一起吃著東西。

  「那個。啊!嗯,現在我們的東西也不多了,必須要想辦法弄點吃的來了。
今天的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了看窗外明媚當空的陽光,頓了頓說道:「明天早
上,小詩你,額,吳萱跟我一起出去。」

  「那我呢?」小丫頭貼在我身邊用膨大的胸乳磨著我的手臂問道。

  這妞穿著件男士背心,碩大的胸乳根本遮不住,經過兩個多月的調教早就沒
了少女的羞澀,完全是露骨或是迷糊的敞露著,「我一個人怕。」

  「你也去?不怕病怪聞著味就過來了?」我調笑道:「這段時間好好休息,
不方便還跟去,不怕你詩姐姐抽爛你屁股啊!」

  「哪。。你們去多久?」小丫頭嘟著嘴委屈的問道。

  「最多兩天啦。」唐詩拿出了姐姐的氣勢,「要是不聽話,看我回來怎麼收
拾你。」

  「要不讓唐詩陪她吧。」吳萱開口道:「一個小姑娘,確實不妥當。我跟你
去好了,不會拖你後腿的。」

  我看了看三女,想了想,點了點頭。

  安撫了唐詩和小丫頭幾句就將明天的日程安排了下來。

  一夜無話,我摟著兩女美美的睡了覺,明天就要前往處處危險的市裡了,我
得好好的養精蓄銳一番。

  「走了!放心吧,不管情況如何,兩天後一定回來。」我回首對著門口的兩
女滿不在乎的說道。大步的向著別墅區外走去,吳萱靜靜的跟在我身後。

  昨夜落了一場大雨,街道上到處是濕濕的,空氣中滿是清新的味道。新區一
如既往的荒涼,我和吳萱小心謹慎的在隱蔽的走著,不過依然比上次快了很多到
達了新區的中心。

  躲在一處高檔小區的門崗處,沉默了一路的吳萱開口道:「那邊是同心大道
,沿著同心大道走大概一個多小時就是西區的同心大市場,去不去?」

  同心大市場我知道,是一處商品齊備的批發市場,離我家蠻遠的,遠到我一
直沒想起那邊有條路是直通新區的,只是。。。

  「我一直有出來探查的。」吳萱很快說了句,「我家原來就在市府附近。」

  我點了點頭,「那邊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亂了以後我就沒回過家了,上個月去了次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下,
不敢靠的太近。」吳萱搖了搖頭說道。

  我緊緊的皺起眉頭,本來是想去中心醫院碰碰運氣的,可惜停在工地的車不
給面子趴窩了。加上小店的儲備點本就是邀天之倖才發現的,鬼知道附近還有沒
有像那樣的好地方。同心大市場就不同了,那邊什麼都有,食品類的更不會少了
,只是像同心大市場那麼大的儲備點,老早就被強力的倖存者搶佔了。要知道就
連軍大那樣的警察團夥都沒佔領一處批發市場,可想而知危險有多高了。

  「那附近沒看見遊蕩的怪物,南門附近是糖果飲料市場,也沒看見有人。」
吳萱繼續鼓動著我。

  我撇了眼吳萱,嗤道:「什麼地方會沒有病怪,特別是食品批發市場。這麼
重要的地方,居然沒有,你不覺得古怪啊。明哨暗哨的絕對不少。」我邊說著,
邊在心裡權衡著。

  同心大市場不是市裡最出名的批發市場,但絕對是最新最大的批發市場,緊
鄰著新市府,又聯通了新區,曾是西區和新區的主要物資分發點,物資儲備絕對
夠大,那裡肯定有個極其強力的團夥在。還是去市中心醫院附近碰運氣好了。團
夥什麼的,小樓的遭遇我已經怕了。

  「去市中心醫院,醫院邊上小門店最多了,肯定能找到東西的。」我站起來
向外走去。

  「可。。那邊離這裡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我們一直沒發現新區有人活動的
跡象,為什麼不去那邊試試?」吳萱不依不饒的問道,「再說了,這邊不是也沒
怪物嗎?對面不是也有蠻多小店面,你怎麼不試著把卷閘門打開啊,非要跑那麼
遠。」吳萱指著街對面一排緊閉的卷閘門。

  「相比這麼幹淨的地方,我更願意去有病怪的地方。因為不會有人守在有病
怪的區域。」我回過頭冷冷的對她說道:「我是無所謂,被人發現了大不了做做
苦力而已,你嘛。。。」

  我看了看吳萱,兩個多月來,她白皙了許多,粉嫩的皮膚可以用白裡透紅來
形容,健美的身姿,動人的體態,與初次見她簡直判若兩人,若是在以前直接就
能歸入頂級輕熟女的行列,還是那種化了厚妝PS過的完美到沒有半點缺陷的美
女。若不是家裡有兩個各有千秋,絲毫不遜與她的美人,予取予求的陪著我,我
早就將吳萱這朵美到極致的花給采了。

  見她還在掙扎,我再次說道:「抓你的那三個人,什麼來歷,從哪來,我不
知道。但是車裡最多的是藥物,其次是衣服和食物,這代表什麼?代表食物他們
的儲備是充足的。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去的。要不你去,我在這等你?」

  吳萱這才將眼中炙熱的慾望緩了下來,凡是經歷過小樓中暗無天日的生活,
都會對置身於他人之下產生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她不再堅持,小心翼翼的跟著我
,小心翼翼的向著市中心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嚴冬難過,上次還是密密麻麻的病怪群如今除了滿地的碎骨
,只有數十個病怪在遊蕩,衝天的穢氣也淡了不少。帶著吳萱繞了個小道,回到
醫院旁的小巷中,看著熟悉的樓道口,看了看二樓緊閉的窗戶,那裡可是給小丫
頭破處的地方啊,繃緊的神經莫名的一鬆。

  「上去休息下。」我對著吳萱說道,雖然兩人的身體都發生了變化,但走了
快三個小時,吳萱也累的滿頭是汗了。

  走到房間中,我打開陽台門,樓下的病怪同樣少了很多。

  「你上次就是在這裡休息的?」吳萱輕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

  「這裡到現在還有病怪,看來這片區域暫時是安全的。」我看著樓下說著。

  「這裡看起來比小樓外少多了!真的安全?」吳萱伸過頭看了看問道。

  我回過頭無語的看著吳萱,盯的她發窘了才說道:「別看樓下就這麼些,一
旦聞到血腥味,無數的病怪都會湧來的。」

  我繼續觀察起樓下的情況,吳萱有些恐懼的退回了房裡。

  暴亂的初期,大家都習慣性的延續著前世的思維,都下意識的在面對病怪時
保護女人。特別是在軍哥時期,女人們都呆在安全的地方,想來吳萱經歷過的兩
場大暴亂,讓她對世界產生了過高的恐懼,反而面對樓下稀稀朗朗的場面還覺得
小了些。

  猛的轉念一想,難怪。。經歷過血腥小樓的唐詩和小丫頭,逃到了安全的地
方也如此的依賴我,想來她們是把樓外逃亡的場景無限放大了。所以面對選擇時
,她們依然緊靠在我身邊,用她們唯一的依仗生存著。末世啊!

  日正當空,我回到房裡

  「你是在這等我,還是跟我一起去?」我對著在客廳休息的吳萱問道。

  「我跟你去吧。」她站了起來,悄悄的跟著我下了樓。

  巷口附近稀稀拉拉的晃蕩著幾個枯槁的病怪,幾根爛布條掛在身上,口中低
低的嘶吼著,搖來搖去。小心翼翼的走到破爛小店裡,帶著吳萱上到二樓,怪太
多傻子才會去撬卷閘門。爬出窗戶站在窗沿上,一點點的向旁邊走去,一切都很
順利,隨手拿起一塊破木頭,我看了看底下低頭晃蕩的病怪,鼓起勇氣狠狠的砸
了過去。

  啷!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迴響。

  我死死的保持不動,盯著下面的病怪,聲響將它們驚起,伸著頭呆滯的看了
我這邊一會,又繼續低頭晃蕩起來。我鬆了口氣,打開窗栓跳了進去,房間裡滿
是酒酸氣,讓我呼吸一窒,看著這邊是水果店了,尋找了番毛都沒一根,只好跳
到窗沿上向著下一個地方前進。

  又一聲巨響,房裡猛的衝出一股惡臭,我緊抓著牆壁捂著鼻看了過去。

  呼!

  一個黑影衝了過來,我急忙側身一閃,那小東西撞爛了窗戶,掉了下去。那
是個四肢乾枯的小病怪,當它飛過我身邊時,我甚至看到了它閃著妖異紅光的雙
眼。

  「啊~啊~啊~!」那小怪物大聲的嘶吼著,紅色的雙眼死盯著我,像只青
蛙一般想從地面跳上來咬我。它的叫聲頓時引來了附近遊走的病怪,只是小怪物
沒受傷,彙集在一旁的病怪僅僅是將它圍在中間。

  傻逼!我暗罵了聲。

  「怎麼了?」那頭吳萱探頭出來關切的問道。

  「沒事,意外。」我揮了揮手。

  吳萱也注意到了樓下那個不斷彈跳的小怪物,啊!驚恐的叫了聲。

  那小怪物扭了扭頭,看向吳萱,四肢著地的飛快的擠出包圍圈趴了過去,又
不停的彈跳著想要躍上高樓去咬吳萱。

  「沒事,它傻的。跳,跳死它。」我好笑的看著那傻逼病怪安慰著驚恐的吳
萱道。

  吳萱壯著膽子爬了出來,我剛想訓斥她的莽撞,突然小怪物不跳了,似乎看
著破開大門的小店。

  「啊!」小怪物一聲嘶吼,居然衝向小店的大門,我心中一驚!

  吳萱更是嚇得急忙加快了移動的步伐。

  小怪物帶著幾個行動遲緩的病怪衝進了小店,一陣亂響。

  啊!這次是吳萱的驚呼,我仰了仰身體越過吳萱看到那小怪物居然出現在二
樓的窗檯上。枯槁的雙手直直的伸著,「啊!啊!」小怪物奮不顧身的躍了出來
。然後。。。。。。

  「別叫了,想死啊!」我對著驚恐大叫的吳萱吼了句。看著小怪物在空中劃
了個完美的拋物線然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腿骨叉了出來,半天翻不過身。

  吳萱靠了過來,煞白的臉上驚恐不已。小怪物瘸著一條腿翻了過來,枯槁的
右手扭曲著,蹣跚的繼續向小店爬著,很快就被久候在一旁的病怪撕扯起來。這
他媽是什麼怪物,我看著樓下被其他病怪分食的小怪物,心中暗想著。

  「這是什麼東西?」吳萱顫抖的問道,再也沒有平日裡的淡漠。

  「我他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我沒好氣的回到。

  小店門口已經被圍過來的病怪堵住了,我繼續向前移去,這下沒有再莽撞的
敲打玻璃,而是全神貫注的用自己越來越強的視力先探查一番。

  移了近百米,都搜尋無果,藉著牆角的垃圾堆跳了下來。急匆匆的帶著吳萱
趕緊逃離了這片區域,身後隱隱傳來一聲大大的嘶吼聲。

  蕭索的街道上,越是靠近城中商業區,越是髒亂隨處可見的白骨,毀壞的門
店街牌。

  「到這裡來做什麼?」吳萱跟著我在陰影處移動著問道,「你想去辦公室?」

  我悚然一驚,顧不得這裡是危險重重的商業街。回過頭死死的看著她,手已
經握住了插在腰間的水果刀。辦公室的儲備是我最後的秘密,也是我活下去的最
大依仗,和心理支柱。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帶著這個秘密直到死亡的。只是今
天見識到了那個紅眼小怪物,我慌亂了。

  如果說我們四人的變化帶給我的是高漲的生存的慾望,那麼今天那個最終被
分食的小怪物將我的希望重重的摔進了深淵裡。搜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燃起的
期望,對美好未來的展望,漸漸的再次回到了絕望中,我確實想去辦公室,先吃
飽今天吧,明天誰能知道呢?可她是怎麼知道的?

  吳萱頓覺失言,急急的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我已經準備抽出水果刀了,殺了她,殺了她。

  「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偶而。。。你聽我說!」吳萱急急的
辯解著,見我已經抽出了刀,情急之下居然甩了我一巴掌。

  我一把將她抵在牆上,水果刀比在她的脖子上。

  「居然打我?」我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是不是有病?不怕激起我的凶性,真的殺了你。」我又甩了她一巴掌,「
你現在可以解釋了,記住了,我對你算不錯了,你什麼都沒付出,我都讓你活了
那麼久,投桃報李的事我不強迫你做,但是你必須知道自己的身份,給我放尊重
些。不然,我不介意殺了你。」

  「我。。我。。我醒來後第一次見到你就發現了你的一些想法,就像是你在
心裡對我說似得。後來我慢慢發現我能聽到其他人的心聲,但必須是面對面的。
越熟悉我就能聽到越多的東西,我早就知道辦公室的事了,也知道它在什麼地方
。」吳萱貼在牆上被我掐的雙腳離地,她急急的說著,「我知道你的想法,知道
你忌諱什麼,知道你還有良知,所以我留了下來,而不是獨自去你心裡最秘密的
地方。我願意相信你,你相信我嗎?」

  你相信我嗎?你相信我嗎!有那麼一瞬間吳萱的話在我腦中迴蕩,我搖了搖
頭,惡狠狠的用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在做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吳萱很快就滿臉漲紅,血絲佈滿眼球,徒勞的掙紮著。

  我鬆開手,吳萱痛苦在地上呻吟喘息著。

  「我沒做什麼,我都告訴你了。」她嗚咽道,「我不會害你,我害你做什麼
?你死了難道我就活的了了。我這次跟你出來,是想幫你。我知道你不是謝。。
那樣的人,我也不想只做你的玩物。」

  或許是越冬的兩個月消磨了我的決心,或許是共患難的情誼還在,我放過了
她。帶著她繼續緩緩前行。

  「我現在在想什麼?」我猛的回頭問道。

  吳萱看了看我,一邊摸著脖子,皺了皺眉說道:「你真的這麼想我的身體?
」似乎下了決斷般直視著我,「好吧,不過不要在這地方行不行?」頓了頓,「
如果辦公室那真有水的話,我會洗乾淨了等你。」

  這能力真牛B啊!我笑了笑,走過了商業街。

  老市府前,寬大的人民廣場,我帶著吳萱縮頭縮腦的貼在牆角看了看廣場。
髒亂的廣場到處是燒成空架子的車輛,翻到的裝甲車,破爛的卡車,廣場上遍佈
著垃圾。

  這裡在病毒爆發的初期是市裡最大的物資發放處,充足的物資,隨處可見的
軍警,讓整座廣場成了病癒者和倖存者聚集的地方。如果不是家中還有生病的老
父母,大概我也會是住宿在廣場中的一員,然後。。。。

  越來越貧乏的物資,不斷被清除的感染者,手中有槍的軍警也開始在絕望中
生出了暴虐的情緒。某天夜裡,睡在家中的我,聽了整整一夜的槍聲,爆炸聲,
出逃的軍大和小謝,時不時的述說下那夜的情況。

  物資越來越少,倖存者和軍警的對立情緒越來越高。就連軍警之間也產生了
裂痕,當高級領導紛紛因病被清除後,沒了約束的軍警爆發了激烈的衝突,倖存
者們也趁亂騷動起來。

  按軍大和小謝的話,軍隊開了第一槍,大屠殺開始了。

  殺紅了眼的軍警們在後半夜迅速合流,吸納女性小孩,屠殺成年男人,清除
反對者,軍大四個警察就是那時候趁亂出逃的。可我怎麼聽都覺得這是軍警內部
的一次有預謀的行動,有槍的雙方爆發衝突,槍口對準的卻是手無寸鐵的平民,
殺紅了眼之後還能迅速的平息彼此的爭端。吸納女性和小孩,屠殺成年男人,這
分明是爭奪末世最重要的資源啊!

  如果不是這裡是通往工廠最近的地方,加上我也抱著應該沒人會繼續留在這
裡的僥倖心理,怎麼說都不該往這邊走的。

  廣場上凌亂的垃圾堆中一個病怪晃悠悠的漫無目的的走著。

  好傢伙!我暗嘆一聲,有病怪就說明這處沒人了。

  正準備靠著廣場邊緣移動過去,突然,轟的一聲巨大的轟鳴,那病怪猛的高
高飛起,在空中四散著炸開了,一道白煙衝天而起,巨大的爆炸將一團烏黑的肉
屑都崩到了我隱藏著的石柱上。

  我靠!地雷!

  我一驚,出事了。立馬向吳萱看去,兩人緩緩的後退,吳萱的心靈感應就這
點好,不用我說話她也知道該幹什麼。退了幾步,剛好走到一台側翻的車架後,
吳萱停了下來,「不能走了!」她猛的說道。

  「有東西在找我們,很遠,像是市府大樓。」吳萱壓低著身體閉眼說道。

  我也趴了下來,伸頭從車架縫隙中看了過去,全神貫注周圍一切都模糊了起
來,斑駁的市府圍牆,鏽跡斑斑搖搖欲墜的大鐵門,後面是一道殘缺散亂的沙袋
防禦線,再後面是幾台翻到的車輛,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破舊,就是一副凌亂遺
棄的戰場摸樣,那防禦線分明是被人流沖垮後的樣貌。

  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市府大樓也是到處是破爛的窗戶,樓頂原本也是幾處沙
袋掩體的地方同樣殘破不堪,哪裡像是有人的樣子,我已經全力以赴了,可絲毫
沒看到有人,還尋視我們。

  我扭頭看向吳萱,她已經右手捏成劍指抵在太陽穴上,頗有西子捧心的美感
,又有超能力大師發功時的范。一時間還沒發回覆正常的視力,我很快便看到她
太陽穴在急速的一鼓一鼓的,連壓在上面的手指都顫動起來。

  「你別。。。我沒法分心。。。用說的。。」吳萱斷斷續續的說道,額頭上
的毛孔滲出細汗,慢慢彙集成水滴。

  好一會,吳萱才脫力般的垂下手臂,虛弱的說道:「只能察覺是從什麼方向
看來的,找不到地方。」

  「市府大樓毛都沒一根,你確定?」我低聲的問道。

  吳萱吃力的點點頭,突然又將劍指比在太陽穴上,抬起頭看向身前的大樓,
似乎有新的發現,「樓上,樓上有人。。。有人通知他。。。貨。。。到了?他
下來了。。。」

  我一聽,繼續看了看市府大樓,怎麼看都沒發現有什麼。

  吳萱閉上眼扭過頭,又過了會:「那邊的注意力消失了。」

  我鬆了口氣,確認了句,拉起她準備原路回去。

  突然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該死的!我們連這棟樓都沒走過去,筆直的大道盡頭連續三台大巴大卡開了
過來,我只好拉著仍在閉目探查的吳萱躲進了大樓。

  「那人快要下來了。」吳萱急促的說道。

  這是電信營業廳,黑洞洞的,良好的視力讓我拉著吳萱靜悄悄的躲在角落中
,靜靜的趴伏在地上。

  「別用能力了。」我扭頭囑咐道,視線透過雜亂的縫隙看著。

  果然一個人影從大廳盡頭的樓道口走了出來,從脖子上帶好夜視儀,我驚的
渾身都僵直了起來,我們正好在他對面,該死,該死,別看見我們!我祈禱著,
那個壯碩的人緩緩的走到了大門口,離我就十多米的距離,我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一身黑色服飾的槍手環顧了下,取下了頭上的夜視儀站到了大門口。

  滾滾車輪聲在附近停了下來,槍手走了出去。

  我慢慢起身,透過碎裂的玻璃和變形的金屬窗縫隙中看了過去。

  槍手走到第一台車前「嘿!鼠哥!」

  一個禿頭男從車副座上伸出頭,「瘋子,怎麼樣?」拋了包煙給叫瘋子的槍
手。

  「哇,好東西啊!鼠哥這回收穫不錯吧!小丫,老狗!嘿!」

  叫瘋子的槍手,手握著扳機,看似熱情的同幾輛車上的人都打了招呼,甚至
還仔細的看了看卡車和大巴車。按響掛在肩頭的通話器,說了幾句,又走回鼠哥
的車前,「鼠哥,收穫不錯啊!」

  「那是,我是誰,老鼠的名號是白叫的。跟你說。」鼠哥指了指自己的卡車
車廂,探出頭誇耀似得大聲道:「裡面十四個袋鼠,六個小羊羔,還有一個小雛。」

  「真的?」瘋子欣喜道,「雛就算了,十四個袋鼠!媽的,你們可得給我留
一口。那裡面的傢伙可嫩啊!」

  兩人又扯了幾句,瘋子肩頭的通話器響了起來,瘋子聽了會,揮了揮手中的
槍支。車隊發動了起來,瘋子退回大廳中,站了會直到車隊開走,戴上夜視儀又
巡視了圈走向樓梯口去。

  吳萱死死的扯著我的手,堅持了下終於鬆開,我捏著刀把悄悄的跟了過去,
槍手已經消失在樓梯口。我貼了過去,低著腰正想伸頭窺視,卻看到了近在咫尺
的黑色褲子,我一抬頭,槍口正比在我的頭頂。

  我和瘋子都是一驚,一剎那的功夫瘋子已經揮著槍柄敲了過來,我全身猛的
沸騰起來,瘋子的動作彷彿變慢了,我伸手抓住他青筋畢露的手臂,瞬間移到了
他的身後。

  槍柄狠狠的砸在我的肩頭,再向後猛擊。

  我狠狠的將手中的水果刀刺進他的脖子,向內一帶,割斷了他的脊柱,噴湧
而出的熱血濺了我一身一臉,瘋子頓時軟了下來,沒了脊柱的支撐,頭怪異的掛
在脖子上。

  我抹了把臉,將瘋子的屍體拖到樓梯腳後,夜視儀,槍械,彈夾,戰術匕首
,通話器。。除了衣服沒扒了他的,全身的都收刮了遍。

  「張野。張野。」微弱的呼聲傳了過來。

  我將吳萱扶了出來,緩緩的向樓上走去。不為別的就希望能在樓上的崗哨裡
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特別是這團夥的窩點。

  我悄悄的趴伏在十一樓的崗哨位上,吳萱大口大口的喝著房間角落的食物,
按她的話說之前的感應消耗了她多體力,必須要補充。

  鳥瞰人民廣場,車隊停在市府大門口。

  那名叫老鼠的光頭站在車邊吸著煙,空無一人的市府前坪,一堆雜亂的沙袋
裡爬出一個穿著迷彩服的持槍男。我抬眼看向市府大樓的房頂,雜亂的角落裡一
個鬍子拉碴的男子僅僅露出小半個身體躲在掩體後,媽的,把房頂給鑿了個缺口
,人就站在缺口中,難怪死活看不到他。

  對面的大樓上一個持槍男半蹲在房頂上,狙擊槍正瞄著市府大門。

  很快市府前坪的男子又檢查了下車隊,收起車隊裡的槍械,一揮手七八個人
從各處爬了出來,四個壯男推動著金屬大門,不一會車隊開了進去繞過市府主樓
停在背面,怎麼都看不到了。三個持槍人監視著四個壯男將大門重新關好,居然
走了出來。

  「小心!!」

  吳萱的驚呼聲響起,我突然心中咯一下,瞬間低下頭,一聲響雷,身後飛濺
的水泥。

  「快跑!」我大呼一聲,拉著嚇到的吳萱向樓下跑去。

  我拉著吳萱飛快的逃下樓,吳萱幾次都差點摔倒,我一發狠心,將她背在背
上,「幫我把槍拿好!」我急急的說道。她一手握著掛在我胸口的槍管,我背著
她不停的跳躍轉向,雙腿熱的像是要燒起來。

  到一樓了,我腳步不停,飛快的竄出門口,頭也不回的貼著牆邊飛奔。

  「躲一下!」跑出不足百米,背上的吳萱猛的說道。

  我立馬前跨幾步,閃進一旁的小巷裡。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我的腳
已經發麻了。

  「兩個進去了,一個在外面。。。他們發現屍體了。。。。他們。。。。」
吳萱緊閉著眼手指壓著太陽穴感應道,「他們在叫人。。。」

  我跪坐在地上,「別用能力了」說完,小心的伸出頭看了看。三個持槍男從
電信營業廳裡出來,其中一個對著通話器大叫著,拐過牆角。另兩個人握著扳機
,一左一右的看著。

  「來,擦擦臉上。到處是血,不然逃不掉的。」吳萱從隨身的袋子裡拿出瓶
酒和布團來,幫我擦拭。

  「擦個屁。」我死死的看著百米外兩個監視道路的人。

  不能等了,再等他們會越來越多。我扶著牆站了起來,雙腿麻木的幾乎感覺
不到了。我一把搶過吳萱手上的酒,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全神貫注的不停的默
唸到:腿,腿,動起來,動起來。

  渾身再次沸騰起來,噗!一口濃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你沒事吧?」吳萱驚呼到。

  「在那邊!在那邊!」遠處的人大呼著。

  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渾身再次沸騰起來,炙熱從全身彙集到了雙腿
上,好燙好痛啊!我一把扔下掛在胸口礙事的槍,背起吳萱就跑了出去。

  「在那,在那,站住,給老子站住。」身後響起了大呼小叫聲。

  我貼著牆跑了幾米後,猛的一扭,衝向了街道對面,槍聲噠噠噠的爆響起來。

  熱量沖上了大腦,一切變的模糊起來,只有眼前的事物稍稍看的清點。幾步
就躍過了寬敞的街道,一腳蹬在設計院的自動門上,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落地時
右腿微微一陣刺痛,更是激起了我的凶性。

  啊~~我狂叫著,跑過辦公樓,跑過家屬樓,一腳,兩腳。我在高高的磚牆
上飛奔起來,三兩步就躍過了高高的圍牆。重重的跌落在草地上,吳萱滾落在我
面前。

  「起來,起來,起來啊!」吳萱拉扯著我大聲哭喊著,只是那叫聲彷彿是從
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她在叫我嗎?天空怎麼那麼紅啊!她在說什麼?起來?我好累想睡覺了。。
。起來幹什麼?你又不讓我操。起來了?天這麼紅是不是出事了?我要起來,恩
,得起來了。我要起來啊!

  我站了起來,吳萱怎麼又睡下去了?靠!還流鼻血,難道看到本老爺這麼激
動?來,讓本老爺抱你上床啊!哈哈哈!

  「快跑!」吳萱催促道。

  我靠!你比我還急啊!跑啊!跑啊!

  這是哪?四週一片黑暗,靜悄悄的。噗!一口火辣辣的血噴了出來,又一口
。渾身的熱氣在亂竄整個人快要爆炸了般,腳呢?我的眼好痛。我倒了下來,撞
到硬硬的東西上,這什麼東西啊!?

  我慢慢的睜開眼,一切顯得那麼的模糊,隱隱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像水聲,
外面是白濛濛的,我爬了過去,濕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下雨了?我拖著殘軀爬到
雨中,仰面躺著,張著大嘴吞嚥著雨水。好舒服啊!我解開了衣服,冰冷的雨滴
落在彷彿是燒著了的胸膛上,好舒服啊!

  雨漸漸小了,我躺在積水中感受著冰冷的積水浸泡著我,水溫越來越高。我
赫的一下坐了起來,麻木到像是不存在的雙腿猛的一下彷彿被無數的錐子在猛扎
一般,我忍著劇痛脫掉褲子,我的腿。。。無數的毛細孔在滲著淡紅色血液,將
黃泥漿水染成了紅色。

  熟悉的地方,寬大的石棉瓦拱頂,下面是成堆的煤炭。不遠的斜後方是綠色
的灌木圍成的草坪,這裡是我工作的廠區了。我怎麼來的?明明之前還在人民廣
場啊!

  吳萱呢?

  劇痛的雙腿,至少有了知覺,我強忍著痛站了起來。

  很快就看見一堆煤炭後的吳萱,我趔趄的半爬了過去,只見她鼻孔和雙眼都
掛著幹了的血跡,很是嚇人。從煤場角落的一堆煤裡翻出鑰匙,拖著吳萱走進煤
場旁的小門,走上樓梯,拿出鑰匙打開門,裡面是調度室,另有一扇金屬門,那
就是我設置的儲存點了。

  將吳萱放在調度室的沙發上,伸手在牆角佈滿灰塵的矮櫃底摸索了下,拿到
儲存室的鑰匙打開了那扇鐵門。

  坐在吳萱的腳邊,我大口大口的吃著方便麵。自從醒來後,我從沒這麼餓過
,足足吃了六塊方便麵,我終於忍不住嘔吐了出來。癱軟在沙發上,渾身火燒般
的感覺慢慢的消退了,我再次睡了過去。

  夜,寧靜充滿神秘,朦朧的月光將一切蓋上了一層薄紗。

  「我怎麼了?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迷糊中耳邊響起吳萱淒厲的喊聲。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猛的撲到她身上矇住她的嘴,「別叫!想死啊!」

  嗚嗚嗚~

  我鬆開手掌。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是我!張野!現在是晚上,你別瞎叫!」我低聲說道。

  雖然廠區裡半個鬼影都沒有,但一切小心為上。

  「張野,我看不見了,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她胡亂抓著我急急的低聲道。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靠!我站起來,將她扶起,「跟我來,我幫你看看。」

  帶著她來到儲藏室,將門關好,在辦公桌裡找來電筒,在她眼前照了照,真
瞎了?白皙的臉上一雙血紅的眼睛,分不出眼白和眼瞳,饒是在末日混了這麼久
,我還是被嚇的將手裡的電筒掉在了地上。

  「什麼聲音?張野,張野。」黑暗中吳萱四處亂摸著。

  「沒事,沒事。」黑夜中看不到她的紅眼,讓我安定了下,拉著她回到調度
室,找來飲料和水讓她填了填肚子。

  渾身又回覆到微微發熱的狀態,酥酥麻麻的看來我已經恢復了。點了根有些
發霉的煙,嗆了我下,我狠狠的吸著,雖然中間逃亡的過程我忘了,可。。。當
初殺了那個叫瘋子的男人後就該走的,好奇什麼啊!還跑上十一樓去窺視,難道
身體的變化和殺人時的輕鬆讓我得意了?

  那廝肯定沒看見我,卻本能的躲在門後,如果不是我習慣性的趴低身體,又
或者時機剛好,那槍口肯定會對著我的上半身開火的,而驟然生變瘋子也選擇了
個最好的進攻方式,若不是我進入到特別的狀態中,那一槍托絕對能讓我的臉上
開花。這吳萱也是,怎麼不知道勸著我呢?

  看著熟睡的吳萱,眉頭緊皺,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我的視力已經恢復了,她的感應能力呢?恢覆沒?

  人形雷達啊!可得好好保護著。

  喂,你的內褲爛了條口子了。喂,我看到你的小美屄了。喂,不介意我舔舔
吧。喂,嘴巴閉那麼緊幹嘛,我的大雞吧幫你潤潤唇啊。

  靠!沒反應。

  哎,我想念別墅了,想念小丫頭緊致的小屄,想念唐詩銷魂的騷樣了。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了,唐詩她們是不是等急了,早知道就帶她們一起來了,
吳萱這樣不管她也不好,萬一再拖幾天,唐詩她們會不會離開別墅了。就這麼胡
亂想著,我也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看著瞎了的吳萱滿臉的血漬,想來我自己身上也不少。

  拉著她來到廠區辦公樓前的魚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下去清洗了下,然後
攙扶著她也走到了水中。髒兮兮的運動服脫掉了,染著血漬的白體恤脫掉了,一
對碩大的雙乳,粉色的乳尖高高的翹起。彎腰脫下運動褲,胸前吊鐘般的大乳晃
花了我的雙眼,緊致光潔豐腴的大腿浮在水面,寬大的臀上穿著一條男士運動短
褲,脫了脫了,渾圓緊致的雙臀,一條粉嫩的縫隙,完美的心形。

  俏生生的短髮打濕了貼在耳畔,臉上的污漬洗去,露出白裡透紅水嫩緊致的
臉龐,她蹲了下去,驚人的雙乳沒在水下,展露著兩彎好看的鎖骨。冰冷的池水
澆不息我越來越高漲的慾望。

  我挺立著憤怒的陰莖慢慢的走了過去,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幫你洗吧。」

  她回過頭,粉嫩的臉頰碰到了我的堅挺,歪了歪頭,「你不怕?」半晌她一
邊洗著蓮藕般的手臂一邊柔聲嘆道。

  我坐到了池底,雙腿夾著她,怒漲的肉棒貼在她的背臀上,雙手滑過光潔滑
嫩的雪背,手指伸到了她的脅下。她雙臂一緊,夾住了我想要繼續向前觸碰她胸
前碩乳的雙手,不過指尖依然觸碰到了那驚人的軟肉上。

  「怕,為什麼不怕。」心情隨著怕字的出口低沉了下,深呼了口氣蕭索的說
道:「怕有什麼用?」雙手用了用力,她輕輕的鬆開緊夾的雙臂,我終於覆上了
她柔軟堅挺的雙乳。伸頭貼在她的耳邊一邊噴著熱氣一邊說道:「如果等下要死
了,我也希望能跟你死在一起。」

  我揉捏著動人心魄的柔乳,右手猶不滿足的滑過她的平腹,觸到她豐腴雙腿
間窄小柔嫩的陰部,「死,也得死在這裡面。」我的中指在她緊閉的陰唇上按了
按凹陷處笑道。

  懷裡的吳萱顫了顫,緊繃的身體在我說完後軟軟的倒在我懷中,被我侵入私
處而緊夾的腿鬆了鬆,「你不是壞人,也不是好人。」她仰起頭,一雙血目無神
的看向我,一雙紅潤的唇微嘟了起來,一副任君採擷的摸樣,我低頭吻了下去。

  唇舌交纏,她翻過身來撲進我的懷裡,兩人熱吻著浸到了水中,沒有小女子
般的羞澀,一雙血眼大睜著,粉手擠進我倆的身體間,握住了我的肉棒。一手伸
到我的腦後,將我又拉了起來。她熱情的帶著侵犯性的吻著我的臉頰我的耳垂,
細齒輕咬著,嫩舌舔刮著。

  小手撥弄了我胯間的陰莖幾下,抵在自己的凹陷處,猛的坐下去

  「啊!」小翹臀緩了緩,慢慢的坐了下去,她本想著一次到底,誰想我的龜
頭剛進入就狠狠的撞了一下,她不得不緩緩的含納。

  「啊!」死妞居然趴在我的肩頭狠咬了下,媽的明明是你自己心急咬我幹什
麼,炙熱的陰莖被慢慢納進一處火熱處,初時還不怎麼樣,越是往裡越是緊致,
我他媽正享受著就被咬了口。

  一手摟著她的細腰死死的抵進最深處,感受著內裡的緊握允吸感,「你屬狗
的。看給咬的。」我沒好氣的說道,一手捻起那雪白乳峰上的粉點揪了揪,扯了
扯。結果吳萱咬的更厲害了,隨著她的起伏也一口一口的咬著,不重很疼。

  「還咬,看來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知道老子有多猛了!」我一把將她抱起
,托著她的粉臀站了起來,提起放下。

  她的腿盤在我的腰間,像個八爪魚一樣纏著我,憑著我的手力躍起,隨著地
心引力下沉。這種彷彿要頂穿她的姿勢讓吳萱大聲的姣呼起來,上半身繃直後仰
,胸前的白嫩碩乳跳躍著。一邊抽乾著,一邊走向池邊,將她放下扳過身體背對
著我,雙手拉扯著她的手臂反扭著,粗長炙熱的陰莖猛的抵進去。

  明媚的陽光,空曠的辦公樓,枯黃中帶著點點嫩綠的草地。水珠在她的背上
,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心形的臀瓣被我撞擊的發出啪啪的聲響,吳萱
高亢的呻吟聲混合著在廠區裡迴蕩。

  姿勢再變,我抱著她,抽插著走上池岸,走過小橋,走進辦公樓的大廳中,
一路的抽插讓我的雙肩紅腫不已,當我放下她時,吳萱已經失神了過去。

  過了會安靜的大廳中慢慢的又響起高亢的呻吟。

  「就在裡面。」吳萱摟著我軟弱無力的說道。

  我重重的趴在她的身上,射完後的陰莖緊緊的抵在她的體內。

  「難怪唐詩她們對你總是又喜又怕的。你不是好人。」吳萱帶著滿足的笑意
在我的耳邊輕述,最後那句已是帶著絲絲的嬌羞意味。

  「還不行,這會如果是唐詩她們早就求饒了,看來還得努力下。」我輕笑著
又頂了頂,射完後更加敏感的龜頭再她的體內擠了擠,竟然又有了抬頭的意思。

  「不要了!」吳萱感受到體內慢慢變硬的感覺,驚呼道。這可控制不了,越
是摩擦我的肉棒越是強硬不少。幾次高潮過後的吳萱的陰道口越來越緊致,更是
助長了我再次抽插的慾望。

  「這我就沒辦法了,又不是遙控的,不過你下面怎麼越用越緊啊!」我頂了
頂調笑道。

  「真的不要了,休息下啦!」吳萱帶著小女人的聲線軟求道,「你不是好人
。」忽然話題一轉:「這就是你的能力吧?挺。。挺討巧的。像。。。」她猛的
停了下來。

  「像什麼?老公?初戀?」我一邊摸著她的碩乳問道。

  「你管!」吳萱嬌嗔道:「不過,你好像從不問身邊人的過往?」

  「有什麼好問的。」我淡淡的說道。

  「也是,誰都不知道一覺醒來,身邊的人還在不在,問了也是白問。對吧?」
吳萱有些落寞的說著。

  「知道了也別說出來啊!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也有些失落的說道。

  吳萱猛的摟住我的脖子,熱吻起來。

  「操我!」吳萱喘息的說道,說的那麼柔媚,說的那麼的決絕,說的那麼的
寂寞。

  我心疼的看著她,肉棒軟了下來,退了出來。她將我推到,摸索著握住了我
軟軟的陰莖,一不小心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我正想去扶她,誰知她一下擠了過來
,低頭將我黏黏軟軟的陰莖含進口中。動作很生澀,連最基本的別用牙刮都不懂
,像是吸果凍般猛力的吸著我的陰莖,扯的生疼。

  「別用牙刮啊,用舌頭舔啊,嘶,我這是雞巴不是棒棒冰。對,就是這樣,
再輕柔點,龜頭上多舔舔,下面。。呼。。下面也是。」我幾乎是一點點的教著
,肉棒又站了起來「你沒吸過啊!說了別用牙刮。」

  「操我。」吳萱努力著,掐著我的根部趴了過來。

  我正坐好,將她牽坐在我的腿上,手扶著陰莖攬著她的腰肢,將陰莖抵在她
的凹陷處,她緩緩的坐了下來。「操~我~」吳萱嬌喘著坐了下去,堅挺的陰莖
深入她的體內。

  「操我~」

  「這不是在操了嗎?不是在操你的小屄了?」我看著粗長發紅的陰莖慢慢消
失在她身體中,一撮烏黑光亮的柔順陰毛與我的毛髮交雜在一起,她魔怔般的姣
呼著操她,我的陰莖隨著她的動作不斷的在她溫軟的陰道中進出。

  「操我的小屄,操我的小屄~」她瘋狂的搖擺著腰肢,大聲的疾呼。

  「抓爆你的奶子,抓爆你的賤奶子。」我揪著她兩團肥乳,隨著她的擺動,
挺動著腰肢,讓陰莖能深入,更深入。

  「抓爆我的賤奶子,操我的小屄~」吳萱瘋狂的飛舞著,聲音越來越高亢,
猛的一下只覺肉棒被緊握住了,她高叫了聲,猛的抱住我,身體軟了下來微顫著
。「操我。」失神的時候依然不忘在我的耳邊說道。

  我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我也感到她的決心了。我抱著她翻轉過來,將她抵
在沙發上,埋頭在她起伏的胸膛中,咬著牙猛力快速的抽插起來。汗水不停的從
頭上滴落到晶瑩的乳峰上,胯間的汁液混合著汗水讓我快速的進出有了種暢通無
阻的感覺,但實際上她的內裡是越來越緊,越是靠近深出的軟肉就越是難以擠入。

  「操我~~」「操我~~」「操~~我~~~~」一次次的高潮讓吳萱聲嘶
力竭起來,呼喚的聲音越拉越長,越來越弱,但她依舊堅持著祈求著。陰道中越
來越干,陰莖抽插的像是起了火一般。不,應該說渾身的熱量集中到了陰莖上,
內外夾攻著,讓我久久沒有想射的慾望。

  啊~~~我大叫了聲,堅挺的陰莖從她的體內退了出來,我繼續不下去了。
我怕再繼續自己的陰莖會脫層皮,而吳萱肯定會被我操出血來的。

  「操我~~!」軟癱的吳萱全身無力的癱在沙發上,卻依舊高喊了聲,頭一
歪昏了過去。

  「神經病啊你!」我看著膨大炙熱的陰莖,憤憤的說道。

  不行,不射出來,雞巴會爆掉的。我忍著疼握住自己的肉棒輕輕的擼動起來
,眼睛在吳萱的身上巡視著,白嫩的如同幼女般的白屄不正常的紅腫著,紅彤彤
的陰道口大開著四周是白稠的粘液,一雙乳峰上一道道的紅指印,乳頭上滲出了
血跡。

  神經病!我暗罵道,渾身像是被輪姦了般,連擼點都沒有,讓我怎麼辦。

  「有病啊!」我大叫著跳入水中,冰冷的水刺激著我的陰莖,我整個的埋進
水裡。良久,熱到不行的肉棒才冷了下來,軟了下來。

  夕陽西下,天空晦澀起來。媽的,性能力太強了也麻煩啊!胯間酥麻感比平
日要強的多了,神經病!

  「我死了嗎?」深夜,調度室裡,吳萱虛無的聲音響起。

  「你沒死,我差點爆體而亡。」我癱坐在沙發上說道。腰部像似無數的螞蟻
在爬,我一邊揉著麻木的腰肢一點切齒道。

  恩,啊~黑暗中吳萱想要坐起來,剛動了下就疼呼了聲,又無力的癱了下去。

  我嗤笑了下:「老子的腰都快要廢了,你起得來就怪了。」

  「我真的沒死啊~」吳萱帶著一絲遺憾說道,「你不想我死嗎?」

  「這裡離地面十五米高,你只要保證自己頭朝下就行。」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想死嗎?」吳萱空虛的問,不待我嘲諷回去,接著說道:「我家裡是
市府的,父親。。。。。。。。」吳萱開始慢慢回憶述說道。

  大致的意思是出身官宦世家,從小嬌生慣養,也無知的瘋狂過,然後尊崇父
母之命結了婚,老公很好,但兩夫妻性格不合,家裡突然出了事,家中四五個高
官都雙規的雙規,外逃的外逃,千金小姐成了落毛的鳳凰。但老公不離不棄,可
她還是要離婚,結果遇上病變,老公為她犧牲之類的。

  「我是不是很咎由自取,我是不是活該?我是不是該死?」吳萱結束了回憶
問道。

  「你家裡落末了你老公都不離不棄,為什麼要離婚?」我沒接她的話,她現
在一心求死中,可別死在這啊!我又不會為你送終。

  「你不想死嗎?」吳萱又問道。

  「我想過很多死法,但就沒有自殺這一項。全市多少人死了,可我還活著。
我不會想死,因為現在死是件很容易的事。我想活著,因為活著才是難事。」我
看著遠處在風中搖擺的樹葉說道。

  「所以,你能在小樓裡活下來。」大概是死志已定,她連我們之間最為忌諱
的事也說了出來。

  那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我咬牙切齒道:「沒錯,我是活下來了。哪怕有天要
去舔謝子楓的雞巴才能活下去,我也會去舔的。至於抓著你讓他去操,我更是樂
意去做。」敢揭老子的傷疤,就別怪我放狠話。

  「我信,因為我舔過,可是他沒你那麼細心,會教我怎麼做。」吳萱無動於
衷的說道、「謝子源的我也舔過,只是沒讓你們知道。」

  我無言以對,諷刺她?我有這個資格麼?

  我甚至連一絲厭惡和憐憫的感覺都沒有。

  「我羨慕你,因為除非小樓裡的女人死光了,你才會去舔他們的骯髒的雞巴
。」吳萱彷彿在說隔壁家小孩考試考了一百分似得說道,「我也羨慕唐詩和吳娟
,她們不用去舔那些骯髒散發著腐臭味的雞巴。」

  微泣聲在夜色中響起。

  「嚴格說來,我的和他們的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我點了根煙說道,今天她
的允吸讓我很難忘記。

  「你是好人,你在關心她們,也在關心我。我很羨慕她們。」吳萱頓了頓說
道:「你不是好人,你在利用她們的感激控制著她們。」

  「這是末世,你我都沒有選擇。用武力去壓制你們,不如用溫暖凝聚你們。
家庭和團體是一樣的,用家的溫暖去凝聚大家遠比高壓手段來的牢固些,談不上
控制。」我誠實的說道,「本就是互相利用,但我喜歡在赤裸裸的利用裡加點溫
暖的東西。」

  「嗯。」吳萱發出肯定的聲音,「所以,你走吧。她們肯定等急了。讓我留
在這吧,終歸一死,我不想奔波了。」

  「可你的利用價值還沒榨乾,我怎麼捨得你死。」我皺了皺眉說道,「你的
能力太好用了,別說什麼現在沒有了的話。我的能力已經回來了,你的也會回來。
看不見東西,只是暫時的能力使用過度導致的後遺症,一定會恢復的。相信我,
我有經驗。」

  「呵呵。」吳萱的笑中感受不到一絲歡愉,「所以你不是好人,總是假裝現
實,想要軟化我,讓我心甘情願的交予你。連死都不能讓我自主麼?」

  「靠!別他媽裝的跟個心理醫生一樣。要死可以,你好好休息,等我玩膩了
你這塊美肉,我會送你上路的。還有。。。今天不記得幹你的小屁屁了,休息好
了記得洗乾淨,你前面太鬆了。」我煩躁的結束了夜談。

  「我是個醫生啊!我不松啊!你不是說我緊嗎?」

  「神經病!」

  清晨,我打來水,清洗著吳萱身上的痕跡。

  沒理她的瘋言瘋語,強行灌了瓶珍藏的紅牛進去。然後就是時刻守著她:「
你別老說死行不行,行行好,等我吃的都沒了,你再死,死這麼快到時候都臭了
,就不好吃了。」

  吳萱的血眼淡了不少,讓我看到了希望,在我心裡八個唐詩和小丫頭都比不
上一個吳萱,她的能力太犀利了,就這麼放棄了實在可惜。經過昨夜的長談,我
也不再忌諱什麼,直接將自己所想訴諸於口。反正老子以前想什麼她都知道,懶
的裝了,我就是個利己主義者,你咬我。

  隨著她慢慢能夠看見東西,能夠感知我心中所想,她被我心中赤裸裸的功利
心和求生欲打動了,至少沒動不動就死啊死啦的,時間也過了三天。

  「你去吧,過了這麼多天,唐詩和小丫頭肯定急死了。我在這等你們。」吳
萱再次說到。

  見她似乎已經恢復過來,我也急著趕回別墅,多個人多份力量。這麼多天了
,吳萱算是被我玩壞了,寡人有疾,寡人有重疾。

  「去吧,我真的會等你們來。到時候我也應該恢復了,寡人有疾,呵呵,別
又玩壞了。」吳萱爽朗的笑著,揶揄了我下。

  靠!會心靈感應了不起啊!本就是怕死之輩,估計早就想開了,硬生生拖我
這麼多天,不就是放不下面子,你說是吧!嘿嘿!

  「你去不去?不去以後就都別去了。」吳萱怒了,嬌蠻的說道。

  「去!你記得等我啊!」我趕緊裝了點東西,將夜視儀交給她,還有水果刀
等等,只帶上瘋子的戰術匕首,走下調度室,向著廠區外走去。

  要等我啊!


               (待續)
2014-6-14 02: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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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
  本章寫的很痛苦,也寫的很垃圾,本人不擅長過於血腥重口的東西。心裡承
受力差了點,所以連復稿修改的工作也不想繼續。吃飯時腦子裡想的是血肉模糊
的東西,和人聊天時恍惚看到他的死狀,每一個場景幾乎都在我腦子裡形成一段
影像,不想改了,大家將就著看吧!主角會有一個心裡慢慢回覆的過程,實在不
想總是寫這些血腥的東西了。
***********************************

               第四章、痛苦

  我沿著外城國道繞著大圈向新區走去,一路上到處是撞在一起翻落的貨車,
貨物散落一地。黑紅色的瀝青路面上到處是散落的森森白骨,豬牛的頭骨散落其
間,國道旁的居民樓外,影影綽綽可見病怪在遊蕩。

  想的太美好了,本來估摸著三、四個小時的路程,走了整整半天依舊在東區
的高速路上翻爬,一路上不得不穿樓過巷,有驚無險的躲過了幾處病怪群。天色
越來越暗,不得不找了處未完工的大樓,躲了起來,等待天明。

  他媽的,就不該讓唐詩和小丫頭留在別墅裡,現在兩頭不著地,心急的跟熱
裹上的螞蟻似得。只好胡思亂想著,現在能確定老市府人民廣場那有群倖存者了,
估摸著還是軍警一類強力組織,有槍有人有車,真雞巴羨慕啊!也不知道自己以
後能不能有這麼個團夥,呵呵,現在自身難保還想那麼些有的沒的,現保住三女
再說吧。

  你說以後咱組個女子團,每天都換著花樣玩,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啊!青澀的
像是小丫頭,成熟的像是唐詩,貼心又瘋狂的像是吳萱,你說各樣來幾個,爽歪
歪啊。哇哈哈哈哈!

  我摀住嘴,YY的過了頭都笑出聲來。初春乍寒,雖然身體的變異讓我始終
保持著熱度,但空空的四壁,躲哪狂風都在猛吹。我全神貫注的看了看樓下,慢
慢的在黑暗中走下大樓,慢慢的向城區走去。

  呼!我揉了揉發熱發漲的眼睛,不行!再用能力看下去眼睛會瞎的。我貼在
居民區的牆上,四周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倒霉催的今晚怎麼連月亮都沒有。
俗話說禍不單行福無雙至,正暗罵著突然天色一亮,滾雷一響,我靠!

  藉著閃電,我蒙頭快跑,街道上的垃圾被我衝撞的嘩啦啦直響。我管不了那
麼多了,運氣全力,仔細分辨著黑暗中的路線。忽然,遠處林立的高樓上亮起一
處微弱的燈光。眼花了?

  「喂!快來,下雨了,外面危險。」一個清脆的壓低的聲音響起。

  閃電一起,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小丫頭在樓道口向我招手。

  更嚇人的是,街道兩旁影影綽綽的病怪湧了過來。

  我操,早知道就被風吹吹了!

  無奈之下,我強打起精神稍稍思考了下,向著小丫頭跑去,大雨瓢潑,我跑
進樓道中,小丫頭急忙關上鐵門,不一會無數的乾枯手臂穿過鐵門的柵欄伸了過
來。

  「快走!」小丫頭拉著我向樓上跑去。

  「謝謝了!」我背著手握著腰間的匕首,感激的說道。

  「你膽子可真大!晚上了還在街上跑,我叫許君,你叫什麼名字?」小女孩
一副清純的摸樣扭頭問道,接著繼續上樓,對我完全沒有一絲防備。

  「我叫謝子楓,就你一個人?」我儘量讓自己的聲線顯得和藹些。

  「真的假的,別騙我哦!」記不清是幾層樓,樓道間一根小小的蠟燭發著微
微的光,小丫頭拿著蠟燭,掏出掛在胸口的鑰匙打開一處鐵門,頭也不會的說道。

  我跟了進去,小丫頭拐進一件臥室,一貓腰從牆角破開的大洞裡鑽了過去,
我警惕的猶豫著。

  「你來不來?」小丫頭伸出個小頭問道。

  我發動起全身的熱氣,跟著貓腰鑽了過去。對面同樣是間臥室,小丫頭蹦跳
著走出臥室,打開房門,站在樓道中敲響了對面的鐵門。

  「媽!開門,是我。我把叔叔帶來了!」說著回過頭好奇的打量了下我:「
叔叔,你是好人吧!你不會傷害我和媽媽的吧!」

  「不會,不會,我就……」我急忙說道。

  門打開了,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婦人手持著蠟燭探出頭。

  「妳好,我迷路了!」

  婦人不等我解釋,飛快的一把將小女孩拉了進去,猛的將大門關上了。

  我靠!什麼情況這是。

  正當我準備回對面房時,門再次打開,婦人伸出頭,警惕的問道:「你帶了
什麼吃的沒?」

  我思考了下,取下身上的背包,拿出五包方便麵遞了過去:「我只能給這麼
多,家裡還有人等著吃。」

  婦人飛快的接過方便麵,將門關上:「對面能睡人,不准過來。」

  「謝謝!」我對著緊閉的大門說了句,反身回到對面房間裡。

  靠!門鎖都壞了!這叫我怎麼睡的安穩。

  算了!我回到臥房裡,將背包墊在頭下,有處地方安身避雨就不錯了。將匕
首綁在腿上,手虛握著刀柄閉上了眼。

  朦朧中微涼的小手觸到我的指尖,我猛地驚醒:「誰?」反握著刀柄護在胸
前。

  「噓!」小丫頭比劃著噓了聲:「叔叔,你能給我點吃的麼?我好餓了,可
是媽媽不准我吃飽。」小丫頭可憐的說道:「我用水跟你換啊!」她從身後拿出
一小瓶礦泉水。

  「我也沒多少了,就給一包,不用你的水。對了你多大了?」我掏了掏背包,
小女孩太單純了,單純到讓人不忍傷害她,可惜我現在自身難保,又沒個去處,
不然真不忍看著她這麼悽慘的活著。

  「我十五了,叔叔你呢?」小女孩低聲歡呼著接過麵餅,撕開包裝袋大口的
吃了起來,「我好久都沒見過其他的叔叔了,叔叔,外面的叔叔阿姨都變成白痴
了麼?我也會變成白痴麼?」小女孩好奇的問道。

  不對!我猛的感到一絲不對,十五歲,十五歲的小孩怎麼會這麼……這麼,
……現在十五歲的女生早就看遍人世了,個別的怕是胎都墮過了,有這麼不諳世
事麼。而且她之前在摸我的匕首,不是在摸我頭下的背包。

  「叔叔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好嚇人哦!」小女孩仰著頭一臉單純
的問道。

  「小君,你跑哪去了?」正思考著婦人拿著蠟燭走了過來:「誰讓你出來的,
才給你吃過又吃。還不回去。」

  小女孩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家的小君太嬌慣了。沒給你添麻煩吧!」婦人歉意的說道。

  「沒事。」我頓了頓:「給你們添麻煩了。」

  婦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蕾絲睡衣,燭光的映襯下隱隱可見胸前兩點,如墨的頭
髮披散著,還撒了點香水似的。

  之前用力過度頭昏昏沉沉的,小息後清醒了點,四處都是病怪,荒涼的大樓
裡一對母女,詭異無比,還有初春的白色絲薄睡衣,我握住了腿間的匕首。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婦人柔柔的說道:「自從出事後,很久很久沒有
跟人說過話了!」聲音中帶著磁性,聽起來柔柔弱弱的。

  「沒,是我打擾到你們了?我看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謝謝你們了!」我得趕
緊告辭。

  婦人將蠟燭抬了抬,照亮了她的臉龐,清瘦白皙,那雙眼……很亮很清。

  「這麼快?天還是黑的。天亮了再走吧!」她彎下腰那雙明亮清澈的眼越來
越近。

  「你……你做什麼?」我感到一絲危險的意味,渾身沸騰起來,手中的匕首
準確的劃過她的細脖。

  「呵呵!你可真狠心啊!」她的臉依然平淡的微笑著:「男人都是些狠心的
東西。」

  脖子上什麼都沒有出現,彷彿我剛剛那一揮手,是劃在她的身前空氣中。

  「來,乖啊!給我!」那雙明眸映著燭光閃動著,讓人很安心,很溫馨的。
我看著那雙溫柔慈祥的雙眼內心生出一股自責感負罪感,我怎麼能對這樣的人做
出這麼冷血的事。

  「對不起,我……」我羞愧的將手中代表無盡罪惡的匕首遞了過去。

  「呵呵呵,真是乖,來,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洗洗!」

  婦人沒有怪罪我,溫柔的接過匕首,居然還注意到我身上髒了。我……我……
我留下了感動的淚水,無比的歉疚將我的嗓子眼都堵住,一句道歉的話都說不出
來,我急忙將身上骯髒的衣服脫了去。

  「呵呵,沒想到你的身材挺不錯啊,本錢真足啊!」婦人看著我赤裸的身體
調笑道。

  啊!我怎麼可以在這麼一個美麗慈祥,聖女般的人面前赤身裸體,我羞愧的
將自己的胯間摀住,該死的居然還撐了起來,居然對著這麼聖潔的女人做出這麼
猥褻的動作。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慌忙道歉。

  聖女反握著匕首,站了過來,我急忙恭敬的退了兩步,更是縮了縮身體。

  「別怕!讓我看看你,看看你受了傷沒有,躺到床上去吧。」

  她真的是太好了,我感動的依言躺到了床上。聖女手掌彷彿帶著聖神的熱力,
在我的胸膛上撫摸著,慢慢的摸到了我的小腹,摸到我的罪惡的一直在褻瀆她的
陰莖上。

  「好大!好硬啊!」聖女撫摸著我的罪惡,她低下聖潔的頭,輕輕的用臉頰
蹭了蹭我高漲的罪惡。

  她為什麼這樣?帶著憐憫帶著堅毅,難道是在我為淨化我的罪惡麼?

  「還真是捨不得呢!嘻嘻!讓我們先快樂一番吧!」聖女趴了上來,彷彿蘊
含星光的雙眸是那麼的好看,柔弱無骨的手貼覆著我的肉棒,輕輕擼動像微風,
像情人一樣的輕柔,她的聲音真好聽,帶著一絲見遍世事無常的沙啞聲,帶著一
絲垂憐世人的顫抖聲,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好熱好硬,親愛的,你好棒啊!」聖女露出了朝聖般的甜蜜,輕輕的摩擦
著我的硬物。

  只是親愛的?我不是前來乞求贖罪的罪人麼?聖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底,那
雙蘊含著整個宇宙的雙眼又亮了幾分。是了,我怎麼可以懷疑擁有整個宇宙的聖
女呢?那是我的幻覺,只要我將內心的罪惡噴湧出來就能的到救贖,就能從這個
骯髒的地獄中昇華。

  聖女騎到了我的身上,是在進行驅魔儀式嗎?我的堅挺被溫軟包含,我就要
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了吧!聖女在我的身上飛舞,雙手在我的胸口緊抓,臉上是
痛苦的表情,加油啊!驅散我身體裡的惡魔吧!

  「媽媽,你……」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出去!……」聖女生氣的道。

  是對我嗎?是在驅散我身體裡的惡魔嗎?

  「不!我不出去,我餓了。媽媽就知道偷吃,哼!」

  這是什麼?是我內心的呼喊嗎?

  「出去!……」聖女大聲的斥責。

  出去吧!快出去吧!我的惡魔!

  一個小巧可愛的臉龐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遮擋了聖女對我的注視。

  滾啊!快滾啊!你拿著刀作什麼?是要刺穿我的身體釋放我的惡魔嗎?那是
我的刀,我從瘋子的手上搶來的刀,為什麼一個小女孩會拿在手上?

  痛,這麼可愛的女孩為什麼要在我的胸口劃上一刀?

  惡魔又來了!它又將我的全身燃燒起來了!好熱啊!

  「好熱,好漲啊!」那是聖女的聲音。

  「真是甜美的血液啊!媽媽,他的血好好喝啊!」小女孩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低頭埋在我的胸口允吸了起來。

  聖女也來了,淨白的臉上帶著滿滿慾望的笑容,蔥白的手指刮了刮嘴角的鮮
血,顯得……顯得……顯得那麼的妖異。

  「你是變異人……」聖女,不,女人帶著驚詫的說道:「你是變異人?!哈
哈哈,我還從沒吃過變異人啊!」

  「真的嗎?媽媽,他是變異人?那我吃了他不是也能像你一樣了嗎?」小女
孩驚奇的說道,低頭咬了過來。

  不對,她不是聖女。我的能力也不是惡魔。這裡不是天堂,唐詩小丫頭……

  頓時,四周的光熄滅了,是婦人騎坐在我的身上俯身撕咬著我的身體。

  啊……我痛苦的大吼一聲,渾身熱的像是著了火一般,頓時將兩母女,不是
兩個吃人的妖女驚了一跳。婦人又將頭伸了過來,閃爍的雙眼看了過來,帶著肉
沫的嘴伸了過來。

  「滾吧!你不是聖女,你是惡魔!」我大吼一聲,熱量衝入大腦頓時將渾渾
噩噩的思緒沖的支離破碎,一肘擊打在尖叫的小女孩身上,奪過她手中的刀。

  眼睛,婦人的眼睛!

  一手掐住婦人的脖子,持刀的手一揮準確無比的劃過婦人的雙眼。小女孩撲
了過來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劇痛啊!我抬起一腳將她踢飛,她重重的摔在牆上
,頭一歪不知生死。

  「啊!我的眼!」婦人在慘叫著。

  一切重歸黑暗!我摸了摸胸口的傷痕,大量的血液流淌在胸膛上,混蛋,狗
日的!匕首不知道掉哪去了?我掙紮了半天站起來,狠狠的踢著捂著雙眼的婦人。
眩暈感襲來,麻木感沖上腦際,我晃了晃頭,我的匕首呢?四處摸索了下摸了個
遍,該死的!

  雙眼已經看不清東西了,模糊中我捲起床單系在胸口,黑暗襲來我只來的及
狠狠的一腳猛踢在慘嚎咒罵的婦人頭上,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不行!不行!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猛的坐了起來!

  聚焦了半天才看清周圍的摸樣,窗外的天空微明,光線將房間裡照的一片灰
暗。胸口炙熱著,刺痛著,婦人和小女孩分別躺在床邊和床腳。我站了起來,扶
著牆,要找個什麼東西捆住這兩個妖女。

  我扶著牆走出房間,走出大門,對面的門半掩著,我走了進去。乾乾淨淨的
房間,走到電視櫃前,翻了翻找到一捆扭曲的電線。趕緊趔趄的走回對面房間,
將電線捆住她們的雙手再繫住她們的脖子。堅持著做好一切後,我脫力般的再次
昏倒在客廳中。

  咳咳!胸口酥麻炙熱的,我咳了幾下。

  「媽媽,我咬不動。」身側的房間裡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

  妖女!我一激靈,撐了起來,剛走到臥房門口便見小女孩靠在牆角用牙撕咬
著手上的電線,婦人趴在地上。

  見我進來,小女孩嚇的急忙縮在一旁,立馬露出柔弱驚恐的表情:「不管我
事,叔叔,不管我事,是我媽媽,是她,是她逼我的。」

  嘴角還帶著我的血跡,柔弱的表情顯得那麼的詭異噁心。我厭惡的一腳踢了
過去,踢在小女孩的頭上將她踢昏,彎腰檢查起臥房,尋找昨晚不見的匕首。

  匕首掉在床底,難怪昨晚怎麼摸都摸不到。

  我側頭看到了婦人的臉上,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婦人的嘴角緩流著
暗紅色的鮮血,劃破雙眼的臉上卻滿是干涸的血跡,血肉模糊的雙眼微微起伏著
扭動著,這是個什麼情況?

  婦人似乎感到了什麼,又一口血噴了出來,翻過了頭:「算我倒霉,要殺要
剮隨你。」婦人很是決然冷靜的淒厲說道:「不過就算是做鬼我也會要你的命的。」

  「要我的命?呵呵!」我嗤笑道,坐到床邊一腳用力的將趴伏的她踢翻過來,
狠狠的踩在沾染我血跡的胸膛上:「說,你的能力是什麼?怎麼來的?什麼時候
有的?」

  悶哼一聲,婦人側過臉死死不肯說話。

  「挺嘴硬啊!要你嘴硬!」我伸出匕首在她血肉蠕動的左眼狠狠的紮了下去。

  如此劇痛婦人居然只是咬了咬牙連聲音都沒發出。

  這麼堅強!?我將匕首狠狠的在她臉上劃了一道。

  「啊!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你去死!你去死!」婦人大叫著咒罵道。

  靠!老子還以為你是鐵血戰士呢!呸!我一口濃痰吐在她的傷口上。

  「不說是吧!」我一刀揮掉了她乳峰上的嫩紅乳頭。

  「啊……」婦人疼的渾身扭動著,我一腳狠狠的踩了上去,血液從我的鞋沿
湧出。

  「不說我就一點點的削!嘖嘖!要說你也算是個大乳了,你說如果我切片的
話,少說也能切個十刀八刀吧!說不說!?」我惡狠狠的說道。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婦人淒厲的嘶吼著。

  「行!我成全你,不過你什麼時候有的這個能力?告訴我,我給你解脫!」
我誘惑道,匕首豎立在止了血的血肉乳暈上,鋒利的暗色刀尖陷進那層肉中。

  噗!婦人顫抖著噴出口血液,喘息著頭一歪昏了過去。我擦!

  「給老子醒來,媽的!」我狠踢了幾腳,混蛋!將沾滿血跡的鞋底在床上擦
了擦,憤憤的看著昏死過去的婦人。又看了看軟癱在牆角的小女孩,拖著她的手
拖到了客廳中。

  小女孩依然緊閉著雙眼,不過微微顫動的睫毛暴露了她的真實狀態。

  「小小年紀,可惜了!」我淡漠的嘆了口氣:「也好,死了也不會有痛苦了
!就當時謝謝你讓我避雨吧!」我將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說道。

  「不要,叔叔,不要殺我!」不出我所料小女孩睜開眼驚恐的哀求道。

  我笑了笑,轉了轉手中的匕首,玩味的說道:「我為什麼不要殺你?給我一
個理由!」

  小女孩嚇得瑟瑟發抖,可憐兮兮的說道:「叔叔,別殺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淚水從大眼中滾滾而下,做足了一個無知少女驚恐無依的樣子,柔弱可憐,人畜
無害。

  見我仍是帶著一抹意味難明的笑意,大眼晃了晃,掙紮著移了過來:「叔叔
,救我!叔叔,救救我吧!我媽媽瘋了,她……她逼我……我好害怕!叔叔,求
求你救救我吧!帶我離開這裡,我好怕!」稚嫩的臉上一副驚恐祈望無奈的表情
混雜著,彷彿是一個被拐賣兒童遇到瞭解救她的人一般。

  如果不是昨夜見多過她嗜血的摸樣,誰能不相信如此一個柔弱無助的的小女
孩呢!表情,眼神,甚至連話語中一股見到救星的激動顫聲都如此的惟妙惟肖。
扭動時不停的挺動著胸膛,讓白色連衣裙下隆起的胸部挺了挺,讓白色連衣裙的
領口拉了拉,露出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白肉。

  「做過幾次了?」我皺著眉說道。不得不說小女孩如此熟稔的運用一切可以
利用的東西,柔弱悽慘中顯得如此無意的露出一絲女性的誘惑意味,讓人在產生
著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自然的產生保護欲的同時又生出一絲越來越濃烈的蹂躪
感。沒了威脅,又一切盡在掌握,誰的心底會沒有一種去蹂躪玩弄他人的慾望,
欺壓弱者,玩弄弱者。

  「沒有,都是媽媽逼我的,我不肯做她就打我,就揪我的胸,我好怕。叔叔,
救救我吧!我什麼都願意做,我不想呆在這裡了!嗚嗚嗚!」小女孩淚眼婆娑的
泣求道,「不信,叔叔你看!」

  小女孩一副為了證明而不顧一切的拉下連衣裙的領口,一邊小巧的乳房展露
出來,嫩白小巧的乳房上一道道的淡黃色印痕,那是受創後快要消腫的印記。我
有些慾望在身體裡沸騰了,熱量聚集在胯間,拚命的想要找到一處發洩的出口。

  「叔叔,還有我的屁股上,她總是打我的屁股。」小女孩背過身去翹起略顯
青澀的臀部:「你看看!我好怕,叔叔你救救我吧!」雖然看不到她的臀部,但
梨形的臀型在裙子的遮蓋下依然可見,她的臉上一副既想要證明給我看,又有些
羞澀的摸樣,顫聲說道。

  乾澀的嗓子讓我不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小女孩見狀爬了過來,無辜的大眼祈
求的稚嫩臉龐貼在我的膝蓋旁,觸手可及,「叔叔,我的手好痛,叔叔幫我解開
好麼。我的手要斷了,叔叔,求求你。我會乖乖的,聽你的話的。」半露的胸膛,
凌亂的衣衫,柔弱的摸樣。

  如果沒有小樓的經歷,我怕是真的就迷失了,什麼時候都不要以為自己能掌
控一切。我看著小女孩的表演,穩了穩心神,還是太稚嫩了,如果整個過程再慢
點,不要那麼快的露出誘惑的摸樣,或許我真的已經將她剝光了,什麼時候該欲
拒還迎,什麼時候該點到即止,還是稚嫩青澀了些。

  「脫了吧!」我看著依靠在我膝頭的小女孩說道。羞澀的表情很到位,但眼
中卻帶上了一絲笑意。

  「叔叔,幫我解開吧!」她伸出被電線捆在一起的手說道:「我會乖乖的。」

  我一把揪起她。

  「叔叔,我會乖乖的,別……」看到我的匕首伸到她的胸口,她驚慌的說道。

  我用匕首將她的連衣裙劃開。

  「叔叔,輕點,我怕!」

  連衣裙被我撕開,露出小白羊般略顯瘦小的身體。「叔叔,我自己來吧!」
準備劃開她的小斑點內褲,小女孩柔柔的求道,雙手捏著褲邊。我沒管她,直接
割斷了她的褲邊,小女孩露出一副驚恐嬌羞的摸樣,捂著一閃而逝的略有幾絲毛
發的陰部。微微弓著身體,做足了鵪鶉摸樣。

  我點了根煙,倚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小女孩的裸體久久沒有說話。看著
小女孩從刻意的羞澀,到微微的不知所措,再到真是的驚懼,幾次想要移動腳步
走到我身邊來,都被我冷冷的皺眉制止了,她漸漸的不自主的顫抖起來,那是對
未知的最真實的反應。

  「叔叔……」小女孩軟軟的想說點什麼,我抬了抬手制止了她。

  「說吧,說點別的。」我將手中的煙頭丟在她的腳邊,嚇得小女孩退了好幾
步。我斜躺了下來,視線穿過小女孩的雙腿落在臥房中婦人露在床邊的半個身體。

  「說什麼?」小女孩瑟瑟的發抖道,很是自然的雙手摀住了裸露的椒乳。

  「這就對了,你一個小姑娘那麼做作幹什麼,我問你媽媽的話,你應該聽到
了吧。哦!對了,她真是你媽?」我的視線不斷的在小女孩緊閉的唇縫和遠處一
動不動的婦人身上巡視著。

  「嗯,是真的,那真是我媽媽。叔叔覺得我跟媽媽不像嗎?」小女孩又開始
了表演:「好多人說我和媽媽一模一樣的。」

  「很多人?」我看了看小女孩羞澀低垂的臉。

  「嗯,好多叔叔,都喜歡……都喜歡……我和媽媽!」小女孩像是鼓足了勇
氣說道:「他們說媽媽胸大,小君,小君緊。」

  「然後就被你們吃了是吧!」我冷冷的說道,腹部一陣翻滾。

  小女孩驚詫的抬眼看了我一下,又低下了頭:「沒有,我們沒吃……」

  「哼!昨晚你吃的挺歡快的啊!」我嘲諷道,解開捆在胸口的床單,卻愕然
的發現赫人的傷口早已停住了流血,刺麻麻的感覺直衝胯間:「說,你跟你媽媽
有什麼能力,什麼時候有的?」我搓了搓越來越炙熱酥麻的肉棒,斥責道。我現
在越來越感到自己要爆炸了,需要為聚集的熱量找到一處發洩口。

  「我……我沒有。媽媽幾個月前昏迷了次,後來醒來就,就很會迷惑人。我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叔叔我真的沒有。」小女孩急急的說道。

  「幾個月前?你媽媽昏迷前遇到過什麼事?」我咬著牙問道,赤裸的小女孩
在前,我的慾望越來越衝動。又是幾個月前,幾個月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
四人都不同程度的發生了變化,而小女孩和她媽媽卻只有一個人發生了變化。

  我看著眼前的小女孩,自己身邊有個小女生,那個小女生的變化之大,與眼
前的小女孩簡直是天壤之別。臥室中的婦人其實身體也很是白嫩細緻、凹凸有致,
我有點相信眼前的小女孩確實沒經歷過昏迷了。

  「我不知道,就是有一天媽媽突然發燒昏迷了好幾天,我好怕,不知道該怎
麼辦,後來媽媽醒來了,就……就變了樣子一樣。媽媽說她有了特別的能力。」
小女孩緊縮著身體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

  「你媽媽昏迷了幾天?」我追問了句很重要的問題,不給小女孩思考的機會
問道。

  「大概,大概好多天吧!」小女孩迷惑的說道。

  「到底是幾天?」

  「七、八天吧,大概更長點。我吃了好幾天的方便麵,又餓了好幾天。外面
都是瘋子,我不敢下去。」小女孩哭泣的說道。

  小女孩徒勞無功的放棄了表演,或許她不清楚為什麼我會不受她的誘惑,恢
復了一個正常的小女生面對陌生人,赤裸的面對陌生人的不安感。

  胸口越來越麻癢,刺激著我越來越膨大的陰莖。我站起身一把揪住她的頭髮,
將她帶到臥房中,我要當著她媽媽的面操她,操死她。揪著她的頭將她狠狠的甩
在席夢思上,她趴伏在床上想要翻身過來,我一手摁在她的小腰間制止了她的動
作,白白的小臀,臀縫見緊閉的略比肌膚稍深的陰唇。乾瘦的身體纖細的雙腿,
小小的臀瓣反而將陰部凸顯的渾圓。

  小女孩靜靜的躺著,顫抖的說道:「叔叔,輕一點,小君怕!」

  看來事情發展到她的意料中,她又開始了表演。誰不是在表演呢!

  我雙手捏著她的臀瓣用力的分開,緊閉的小小雙唇分開來,露出鮮嫩的陰肉
和貼在一起的小陰唇,我拇指分了分,小陰唇打開來,細小的陰道口展現出來。

  「叔叔……」小女孩回過頭看著我嬌聲喚道。這聲帶著希冀與微懼的叫聲很
恰當的激起我無限的慾望。

  我吐了口口水抹在龜頭上,又抹了抹她的小小的不到兩指寬的陰部,龜頭抵
在陰道口,麻癢腫脹的龜頭猛的插了進去。

  「啊!叔叔,輕點。」

  輕你媽逼,老子干死你!我猛力的向緊致的內裡衝去。略帶緊致的陰肉徒勞
的包裹抵制著我的侵入,不像小丫頭吳娟那麼緊致。

  「操你個小賤貨,被人幹了蠻多次吧!寬的跟他媽大馬路一樣。」我咬牙突
進著咒罵道。

  「好大,好漲,叔叔你好厲害,小君不寬,小君好舒服!」小女孩吃痛的嬌
叫道。

  淺淺的陰道才進去了一大半就感覺抵在了深處,陰肉在緩緩的分泌著潤滑的
粘液,我死命的抽插起來。上回跟吳萱的肉搏無疾而終,老子這回干死你。我死
命的衝擊著,小女孩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叫,小腹啪啪的打擊在她的小粉臀上。

  「叔叔,干死我了,叔叔干死我了!」小女孩妝模作樣的大叫著,漸漸停止
了大叫,喘息鼻息隨著我的抽插響起來,帶著幾分真實的反應。

  我看了看昏迷在一旁的婦人,邪惡的笑了笑,用力的撞幾了幾下小女孩的粉
臀,猛的抽了出來。

  「叔叔,別離開我!」

  我費力的將婦人般到了床上,小女孩翻了過來,一臉瞭然的看著我搬動她母
親的身體,側了側身讓出一個位置,「叔叔,來嘛!」她跨坐在她母親的身上,
撅著小屁股貼在婦人的肚皮上。看來這不是這對吃人的母女第一次侍奉男人了,
小女孩恰到好處的將自己的陰部貼在婦人的私處上。不得不說,變異的婦人身體
比小女孩還白嫩些,粉粉的陰唇比小女孩的還要白上幾分。

  「翻過去。」我對著小女孩說道,小女孩聽話的仰面躺在床上,我翻動婦人
的身體將她壓在小女孩上面,小女孩識趣的用雙腿分開她母親的大腿,兩個一個
比一個白嫩的私處出現在我的眼中。

  母女花啊!明知道這是一對吃人花,可……末世什麼樣的豔遇都能遇到,都
能享受到啊!前提就是你得夠強,或者像我這般夠幸運。手掌在小女孩的胯間抹
了抹濕滑的粘液抹在婦人的胯間,突然一股復仇的慾望在內心升騰,找來匕首在
婦人的粉嫩的菊門上刺了點進去,轉動著刀口,血液猛的流了出來,流過粉粉的
縫隙,流過濃密的陰毛滴在小女孩嫩嫩的私處上。就著那熱血,挺了進去。

  稍稍壓低下身體,肉棒就能操進小女孩的陰道中,抬抬腰,就能幹進婦人的
陰道里。我不知疲倦的猛幹著,每每婦人或是小女孩的內裡有些干澀,我就狠捅
下婦人的菊門,小女孩經歷的最初的性奮,無數次的高潮,現在只剩下無言的喘
息。

  由於害怕她們會突然抬頭咬我,我只能機械的揉捏婦人的豐腴翹臀。可我不
夠啊!越來越堅硬的肉棒,絲毫沒有半點想射的慾望。不夠啊!

  我手持著匕首狠狠的紮在婦人光潔的背上,鮮血湧流,深陷的陰肉莫名的一
緊,舒服!我每隔一段時間就狠紮下,一波波的快感慢慢襲來,婦人身下的小女
孩絕望驚恐的看著我,更是增添了我的快感。

  在她的驚懼眼神中,我低下頭伸出舌頭在婦人血肉模糊的背上舔舐了下,本
想著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的報復欲,可……我允含了口血,炙熱的血液在
口中翻騰著,刺激著我的口腔,那血液沒有絲毫的腥味,或者說我莫名的喜歡這
樣的味道,莫名的生出這血是在是香甜的感覺。我竟然吞了下去,炙熱的血液燙
灼著我的咽喉我的食道,在我的胃腹中翻騰著。

  胸口的刺麻感更強了,彷彿止了血的傷口猛的像是沸騰的開水般,我一邊抽
插著一邊又吸了兩口。胸口的傷口處竟然湧動起來,身上被兩母女咬下血肉的缺
口開始隆起,我的雙眼炙熱,分明看到從缺口的中央噴湧出無數的細小的生物,
填補起缺口來。

  這是什麼?火熱從傷口處四散的輻射到達全身,眩暈感襲來,快感襲來。

  「啊!」我大吼一聲,蓄積已經的快感終於噴湧而出,帶著眩暈感衝擊而來,
腦中一片空白。手中的匕首狠狠的紮了下去,不知扎到了誰的身上,耳中一片虛
無飄渺的叫喊,我趴在了婦人的身上。

  迷糊中,一聲淒厲的叫聲,在我身上摸索的手掌,扼住我喉嚨的雙手死死的
掐著。我猛的睜開眼,雙眼腫大彷彿兩個肉瘤般的婦人死死的掐著我:「我掐死
你,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婦人大叫著低下頭張開大口咬向我的臉頰。

  我急忙抵住她的頭,右手緊握的匕首狠狠的劃過她的咽喉,這次沒有落空,
婦人白嫩的脖頸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痕,鮮血噴湧而出,依稀可見血肉中的白色
氣管在呼呼的噴著血沫。掰開婦人緊緊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掌,我喘息著,嘔吐著。

  胸口被撕裂的傷口已經覆上一層淡粉色的膜,哇!黑色的膿血從口中噴出,
讓炙熱的胸腹舒服了不少。婦人終於死了,小女孩也死了,我渾身是血的軟軟坐
在血泊中,無神的看著窗外遠方山頂上的落日。

  我飛也似的逃離的滿是血腥味的臥房,趔趄的走進對面的房間,一定有水,
我四處尋找著水,渾身的血液讓我很不自在,很是慌亂。又是一個牆洞,我看了
看乾淨的家居,看了看乾淨的地板上雜亂的我的血腳印。彎腰鑽了過去,空蕩蕩
的房間,通向客廳的門緊閉著,房間的一角三個巨大的紅桶裡裝滿了清水,我急
忙跳進桶裡,擦洗起渾身的血跡。一個桶子很快被染成了紅色,再跳進另一個桶
子,洗了很久終於自覺自己已經洗乾淨了。

  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我吃了點背包中的食物,站起身尋找起兩妖女的存活
來。兩人活了這麼久,必定會有儲備。點起根蠟燭四處翻找起來,空空如野的冰
箱,空空的床底。我鑽過牆角的洞,來到清洗的房間裡,打開緊閉的房門,空空
的客廳中鋪著一層薄膜,一股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讓我皺了皺眉。

  穿過客廳,內陽台連接著廚房和廁所,滿處的消毒液味道。廚房裡很乾淨,
灶台邊放置著一個大鋁鍋,我掀開蓋子,裡面是渾濁的油脂。防蠅罩中幾碗油炸
肉,和一碗白飯,我吞了吞口水,一對吃人的母女家中的肉類,這油炸肉不會是
人肉吧?渾身惡寒了下。

  我打開窗戶,讓乾淨清涼的風吹了進來,猛吸了幾下,讓胸口中的煩悶沖淡
了不少。路過內陽台,左右兩側各是冰箱和洗衣機,如今城裡沒電,自然兩者也
成了擺設。我有些自虐般的產生了些惡趣味,猛的拉開冰箱,有些大出意外又有
些理所應當的看見了滿滿一冰箱的覆著厚厚鹽層的殘肢,渾身一陣惡寒,趕緊關
上了冰箱。站在洗衣機前,猶豫了半天,猛的拉開直筒式的洗衣機蓋,渾濁的油
脂裡浸泡著大塊大塊的肉。

  胸口的煩悶翻湧著,我壓抑著回到血腥的臥室,末世啊!殘酷的末世!我將
整個臥室點燃,飛也似得逃離了這個魔窟。啊!我在空曠的街道上大聲的吼叫著,
渾然不理被我的叫聲引來的病怪。啊!我嘶吼的奔跑著,奔跑在髒亂的街道上。

  我猛的從噩夢中驚醒,晨曦從破碎的窗戶裡照射進來,遊蕩的病怪從窗邊走
過。我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比起幹淨的居民樓,我更願意躲在病怪遊蕩的街區
小店中。比起幹淨的帶著消毒液味的房間,我更願意躲在飄著淡淡的臭氣的街道
上。

  我小心的在偏僻的街道上走著,新市府前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的是遊蕩著的病
怪,廣場邊的加油站黑乎乎的殘垣斷壁,我小心的在斷壁中勾身前行,踩著燒成
焦炭的枯骨,渾身炙熱的輕盈前行。遠處就是吳萱之前所說的同心大市場了,再
行進一兩個小時就是新區中心了。按我的腳程希望在太陽落山前回到別墅。

  我小心翼翼的沿著街邊快速的前進,果然從同心大市場的東門起,病怪越來
越少,機電市場前病怪幾乎絕跡了。可我依然不敢試圖去到市場裡面,小心的隔
著寬闊的道路前行著。西門的幾處進出口,幾台空空的公交車堵的嚴嚴實實。一
股莫名的危險感從心頭升起,我急忙竄進身旁的居民區,向著未開發的山林走去。

  烈日當空,山坡上樹林密佈,沒有一絲風顯得很是燥熱。行進了許久終於將
同心大市場的西門遠遠的拋在腦後,尋了個拗口回到了馬路上。夕陽掛在半空,
我終於回到新區中心,安靜荒涼的新區是那麼的讓人感到溫暖,稍稍休息了片刻,
我帶著輕鬆的步伐快步的向著別墅走去。唐詩,小丫頭,等我啊!

  熟悉的磚石路,熟悉的樹林,我奔跑著向著別墅跑去。我站在別墅門口,透
過窗戶看了看裡面,敲響了大門。

  「唐詩,小丫頭,我回來了。開門啊!」我輕輕的呼喚道。

  咔噠!門鎖打開了,我猛的感到一陣危險。

  扭頭向外跑去,碰!只覺的自己似乎被網住了摔到在草地上,剛想回頭,一
個碩大的槍柄出現在眼前,劇痛,雙眼一黑。

  呼呼呼!嗯嗯嗯!耳邊響起男女交合時的喘息聲,我睜開眼,右眼黏糊糊的,
聚焦了半天才看清。這是一個帶著雨棚的寬大的廣場,我被塞在一個小小散發著
屎臭味的鐵籠中,放在一條長長的水泥台上。我的周身到處是一模一樣的鐵籠,
無數赤裸的女人蜷縮在這一米見方的空間中。

  遠處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映照著不遠處聳動的男女們,男人們背掛著槍支,
或是兩男兩女,或是兩男一女的聚成一團進行著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求求你,給點水喝吧!」鐵籠中一個乾瘦的女人伸出污濁的手臂蜷縮著無
力求道。

  「叫你媽!爛貨!」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用槍托很砸在鐵籠上,匡匡的
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要喝水是吧!老子給你!」男人將槍放在背後,掏出雞巴,一股尿液射了
進去,澆打在女人的胸口。女人扭動了下,張口就去喝。男人似乎在捉弄她般掃
射著,引的女人不斷晃動著頭試圖接住他尿出的腥臭液體。

  男人尿完了抖了抖,看著被他捉弄的女人哈哈的笑了起來。我正觀察著,忽
然一股熱流激射在我的頭頂,我緊靠了靠鐵籠,縮著身體仰頭一看,頭頂上一個
大白屁股,兩瓣臀間的陰唇中激射著騷味十足的尿液,我無奈的看著那尿液激射
在我蜷縮的大腿上。似乎頭上的籠子上方還有個籠子。

  一個壯男從遠處拖著什麼走了過來:「嘿!痞子!又你站崗?」話語中一副
居高臨下的口氣。

  剛剛還一副囂張大笑的痞子,立馬恭敬的說道:「王哥,是啊!今輪到我值
班。」

  「吶,給你。」叫王哥的壯男一揮手,一個赤裸的女人從他的背後被扯了出
來,壯男在女人的背後狠踢了腳,女人趔趄的撞到水泥台上,「要不要爽爽!」
王哥邊說著邊走到我身後一排。

  我沒辦法扭身,只聽身後聲音傳來。

  「媽拉個巴子的,越來越沒個正形的。」

  「是啊!咱翻遍了西區,就這幾個還算新點的。」

  「就這個吧!打開!」

  「嘿嘿!王哥眼光真準,這個是個小辣椒,不過………」

  「你媽逼的廢什麼話,打開!」

  「王哥,我算個什麼,哪敢在您面前囉嗦,不過這小妞是老大讓留著的。我……」

  「麻痺的,打開!老子不玩壞她。開不開!」

  「開!開!萬一老大要是……」

  「媽逼的,我來,有問題讓老大找我!」

  一陣鑰匙落鎖的聲音,一個女人被拉了出來發出壓抑的嗚咽聲。

  「媽逼的可真嫩滑啊!」王哥一邊扯著女人的頭髮,一邊走進我的視野裡。

  掙扎的女人抓著王哥的手,趔趄的跟著,一根不挑困住了她的嘴巴。忽然,
那女人看到了我,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死死的抓住我的籠子,嗚咽的叫著。很快
就被王哥抗在肩上走了,淚水從我的眼眶中滑落,那是唐詩!

  我雙手死死的抓著籠,牙關緊咬著,死死的控制著自己不會發出聲音來。無
助的看著唐詩被壯漢抗走,看著她那雙祈求的眼睛,繞過篝火。

  匡!槍托砸在我的手上。

  「抓什麼抓!媽的!」痞子咒罵了句一口濃痰吐在我的臉上。看了看王哥消
失的方向:「熟人?你老婆?哈哈哈!」邪惡的笑了。踢了踢趴在水泥台的女人
:「起來!媽的,抓著這裡,屁股翹起來。」痞子打罵著女人,讓她抓著我的籠
子,站在她的身後挺動著,邪惡的看著我一邊挺動一邊說道:「幹你老婆,幹你
老媽,幹你女兒,幹你全家女人,干死你全家,干……」

  狹窄的籠子裡我無法轉身,只能無奈的看著痞子一邊幹著身前的女人一邊咒
罵著侮辱著我。「他媽的再看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操你媽的,
還看!我操!老子射死你!」痞子一陣快速的挺動,猛的將身前的女人推到一邊,
挺著短小的雞巴湊到我的籠子前,激射的精液飛落到我的身上。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我會殺了你的,一定!

  「呸!媽的!」痞子吐了口痰,踢了踢軟在一旁的女人:「走!躺屍啊!」

  身側一陣開鎖的響動。痞子走回籠子前:「小子,總有天我會把你的眼睛摳
出來烤著吃的!等著!呸!」

  篝火前的亂交大會漸漸散了,十多個女人都被送回籠子中,可唐詩卻遲遲沒
有出現,她怎麼了?

  昏暗的天色漸漸明亮,唐詩依然沒有回來。佝僂的身體引動了我身體的熱量,
可始終無法伸直的身體依然痠痛不止。我盯著通紅雙眼看著痞子下了班,另一個
乾瘦的傢伙站在籠區邊。

  一天,兩天,我渾身已經麻木,站崗的人輪換了好幾個,唐詩依然沒有出現。
我支撐不住了,就這麼蜷縮在小小的籠子裡睡著了。

  猛的背後一陣劇痛,我猛的醒來,匡的一聲頭重重的撞在鐵籠上,引起四周
一陣驚呼。

  「叫你嗎!誰再叫老子殺了她!叫!」痞子揮舞著槍托四處亂砸著,強行將
四周的驚呼聲壓制了下去。

  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人手持著裝滿鮮血的粗大針管走到我的面前。

  「許工!」痞子極為恭敬甚至帶著點懼怕的表情站的極其筆直的問候道。

  白髮許工既沒看我也沒看他,徑直的走了。

  正午時分,一個叫東子的男人提了個桶走了過來,一個籠子裡扔了塊不大的
肉乾,我的籠子中他居然沒給我。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肉,上面籠子中掉了塊下來,
砸在我的腿上。

  「給我!」頭頂傳來一聲虛弱的叫聲,一隻滿是污濁的手伸到我的臉旁。

  我撿起硬邦邦的肉乾遞了過去。我的腳已經無法彎曲了,看不見上面的女人
摸樣,很快就聽到上面傳來啃咬的聲音。

  「你!你!你!」東子嘶啞的聲音在後排響起,不一會一排的赤裸女人攙扶
著站到了籠子前。東子站在她們前面拿起跟水管,扭頭向後招呼了聲,水流激射
出來,射的前排的女人一陣東倒西歪,我也難得的趁機喝了點水,上籠的女人落
下的排泄物也沖走了不少。

  東子站到水泥台上對著我身後的籠子沖了沖,招呼遠處的關了水,揮舞著槍
支讓前排的女人排著隊向遠方走了。

  十七個女人,當晚亂交大會後,回來了十個。每三天輪迴著,只有他們開亂
交大會時,我才會被沖洗一次,籠中的女人不時的被帶走,又塞回來。我上籠的
女人出去過兩次,再也沒回來,我徒勞的蜷縮在籠子裡,等待著我的命運。

  每次亂交大會,痞子只要是值班,都會趁著送回女人時,在我面前侮辱我一
番,漸漸的我甚至連一絲恨意都沒有了,只是徒勞的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我的腰部以下已經消失了般。

  東子又來了,似乎沒過完三天啊!他拎著水管對著我一陣猛衝,籠門開了,
兩個穿著迷彩背心的壯漢將我拖出鐵籠,架著我拖過長長的市場,拖到一棟三層
長樓前。又是一陣水沖洗著我,另兩個壯漢將我拖到樓上,拖進一間房中將我扔
在了地上。

  我無力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雙錚亮的皮鞋出現在我眼前。

  「許工,我已經給了你幾個月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一個冷酷的聲音說
道。

  「程連長,這是科學,科學需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不是你們執行戰鬥
任務,我需要大量的實驗。」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

  「我要結果,我不管過程。物資越來越少,我的隊伍人越來越少。我不能死
守在這裡,被你該死的實驗給拖死!一個星期,我只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要麼你
給我結果,要麼我帶著部隊走人。」冷酷的聲音下了最後通牒。

  「程連長!這是科學,不是……」

  碰!重重的關門聲響起。

  「把他放到床上!」我被人抬起,恍惚中房間很大,一排排的試管,那個白
頭許工冷冷的注視著我。

  我平躺在床上,身上似乎被捆了幾道帶子,許工在我眼前揮了揮手:「一個
月沒吃東西,居然還沒死。嘖嘖!都出去,我沒叫誰都別進來。」

  他掰開我的嘴,插了個漏洞進去,一碗濃湯倒進我的口中,我大口大口的吞
嚥著,慢慢的頭部似乎失去的熱量又慢慢地高漲起來,艱難的向四肢湧去,又慢
慢的激活了心臟處的熱量,像是洶湧的浪潮奔湧到我的腿部,我不禁渾身劇烈的
顫抖起來,身體撞擊的床板匡匡直響。

  又一碗倒進我的口中,我全身沸騰了起來,我甚至感覺到,我全身的每一個
細胞都在歡愉的吞噬著流進體內的湯汁,酥麻刺痛的感覺遍佈全身。一連四五碗
,倒進我宛如沙漠的身體中,熱量一遍遍的沖刷著我的身體,腰部以下消失的感
覺,慢慢的恢復了起來。

  許工甩了甩手中的體溫計,夾到我的腋下,看了看錶,拿了出來,記錄了下。
一根細長的針管持在他的手中,酒精棉在我的胸口擦了擦,他用手比了比我的肋
骨,尖細的針頭插了進去,似乎插進我的心臟中。噗!血液從我的口中噴出,心
髒彷彿要起火般炙熱起來。噗!一口接一口的鮮血噴了出來。迷糊中粗大的針管
抽滿了我濃濃的血液,我昏了過去。

  我不斷的被灌入濃汁,不斷的被從心臟中抽取血液,這種熱量不斷恢復又不
斷流逝的感覺讓我生不如死。

  「許工,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你到底完成了沒有?」迷糊中我扭過頭,一個
壯男手握著腰間的手槍坐在房門口的沙發上冷酷的問道,他的身旁兩個持槍的迷
彩服站的筆直。

  「呵呵!」一直沉默的許工笑了笑,走到程連長的身前,手中握著一根試管,
「程連長,別急,今天知道你來,特地準備了下,讓你看看!」

  許工將試管中的血液一飲而盡,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露出一身乾瘦的排骨。

  「槍!」他豪氣的伸手。

  程連長看了看一個持槍衛兵,將腰間的手槍取了出來對著許工,然後點了點
頭。衛兵遞過衝鋒槍,許工一手持槍將槍管抵在自己的腹部。

  碰!一聲巨響,許工被衝擊力衝撞的身後一陣亂響。

  程連長緊張的站了起來,異變發生了,只見許工又走了過來,大笑著:「我
成功了。哈哈!我成功了!你看,混合幾個變異者的血,你看我的傷口。哈哈哈
哈!」

  「很好!什麼時候可以給我的人用!?」程連長冷冷的說道。

  「是我的人!」許工狂笑著說道。

  陡然間,程連長居然調轉槍口,對著站的筆直的衛兵一人開了一槍。

  「現在是我的隊伍了!!」許工大笑著走了出去

  房間裡殺掉兩個衛兵的程連長對著自己的額頭開了槍,紅白的腦漿噴了出來,
有些濺落在我的口邊。

  房間外響起炒豆般的槍聲混雜著許工的狂笑。

  啊……我頓時繃緊了全身,拼命的掙紮著,趁著外間的混亂不停的扭動,我
費力的抽出了雙手,猛抓著床沿向下縮去,手臂解脫了,用力扭曲著觸碰到箍在
脖子上的幾道布袋的結頭,混蛋啊!快點啊!

  槍聲漸息,我終於解開了上半身。

  「所有人聽著,程連長已死,順我著昌,逆我者亡。願意跟隨我許文斌的,
我可以賜他超能力。」許工在樓外大聲的得意的喊道。

  「別打了,我願意跟著許老大!我願意跟著許老大!」

  「好!還有誰?只要跟著我,我將帶領你們去東區,干翻周天明,分掉他們
的女人,吃掉他們的食物。有沒有人跟我走的!」

  「我去!我跟你去!」

  「我願意跟著許老大!」

  「干死他們!分他們的女人!」

  「還有誰不服許老大的!老子干死他!」

  「好!現在!所有人聽我的,放出所有的女人,好好的玩一天,拿出所有的
物資,好好的吃一天。明天,我們就出發去東區。」

  「好!」

  「許老大萬歲!」

  我趁著樓外的歡呼嘈雜,解開全身的禁錮。跌落在床邊,快啊!快站起來!
快站起來啊!我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卻愕然看見走進來的許工。他劍指比著額頭,
雙眼閃爍著星光,我好不容易聚集的力氣頓時消散了,雙腿一軟又跌坐在地上。
我太累了,要睡覺了,我好幾天沒睡了我支撐不住了,熟悉的感覺又襲來就像是
面對妖女婦人一樣。

  不對!我睡了好多天啊!我要逃,我要逃!

  你迷惑不了我,我經歷過,你迷惑不了我。

  我死死的盯著他閃耀著星光的雙眼,渾身四散的熱量艱難的彙集起來,彙集
到心臟裡,心臟沸騰了,開始潮湧般的向著四肢奔去。

  啊……我被全身的熱量燙的痛苦的大叫起來,許工驚恐的看著嘶吼的我,我
一步跨了過去,雙手死死的扼著他的脖子。他也痛苦的大叫了聲,一拳一拳彷彿
是萬鈞鐵鎚般擊打著我的胸膛。我死死的將他抵在牆上,不知胸口碎裂了幾根肋
骨。

  「許老大!」一個持槍男衝到了門口。

  我抓著許工一揮,擋在我的身前,槍聲響起,許工的身體彷彿擺柳般晃動,
可拳頭依舊不弱的揮打著。我推著兩人沖了出去,從高樓上跌落下來,重重的跌
落下來,四周是一陣驚呼,看著聚集來的影影綽綽的持槍人,全身再次沸騰起來。

  啊~~我猛的咬向許工的脖子,肉屑碎骨,噴湧的鮮血。

  啊~我竄了出去,肉屑碎骨,噴湧的鮮血。

  呼,呼,呼,我的身體彷彿是多國交戰的戰場,每一寸身體中都在燃燒,刺
痛,酥麻。噗~鮮血噴出,帶著失敗者們噴湧而出。漸漸的戰場在心臟中彙集,
噗~無數的戰敗者被我噴了出來。燃燒的感覺漸漸壓過了刺痛感和酥麻感,沿著
我的背脊沖上腦際,我的雙眼猛的睜開,血色的世界。

  我艱難的爬行著,向著從樓上跌落時撇見的水池爬去。滾進池水中,冰冷的
池水不斷的讓我散發身體過熱的體溫,好舒服啊!我靜靜的泡在水中,腦際的熱
量四散開來,又在我的全身各處彙集一團,爆發出劇烈的灼燒感,一度蓋過了我
全身割裂般的痛苦。

  我睜開眼,滿眼是渾濁的血紅色。難道我還在恢復中?

  水灌進口鼻,我猛的坐了起來,虛弱飢餓。原來我坐在池水中,血色的池水
,池水沿覆著一些像是油質的東西。一大群乾枯的病怪正散落在市場裡啃噬著,
一圈病怪圍在池子邊空出四五米的距離,張嘴露出紅腫的牙齦和灰色的牙齒發出
微弱的咕咕聲。

  呼!我吐了口氣,趴在池沿上,終歸一死,來吧!!!

  良久,我恢復了點力氣,抬起沉重的眼皮,我還在池水中。

  「來不來?不來我下來了!」我看著外圈的病怪們喃喃道。

  撐起身體翻滾落了下來,噗!落地時的震動讓我再次噴了口血出來。

  好餓!

  可奇怪的是,我的血噴灑出去居然沒有引起病怪們的攻擊,那些病怪們卻紛
紛退後了幾步,彷彿……似乎……我的血對它們而言是種恐怖的東西。我無法細
想,掙紮著爬了起來,趔趄的向病怪堆走去。

  「來啊!來咬我啊!來吃我啊!」

  我搖晃著好像大聲的喊出來,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喃喃低語。只聽見一陣悉
悉索索的腳步聲,病怪們退後著,始終與我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

  我慢慢往前走著,到處是彙集成一團不斷分食啃噬的病怪堆,唯獨許工的屍
體那些病怪們彷彿視而不見一般。殘缺到能直視肉膜覆蓋的脊柱,這是我咬的?

  嘔!一大口血吐在了他的屍體上。

  我蹣跚的走在病怪堆中,彷彿是行到陌路的勇將,雖然渾身是血無力的勉強
支撐,但周圍的病怪們沒一個敢於上前。我好餓!我扶著牆行走在長樓一樓的一
間間門面前,推開卷閘門上的側門,一間兩間。

  有的房間側門大開,裡面蹲了幾個病怪分食著血肉模糊的殘體,有的房間,
掛著鎖我打開門,裡面被大字捆住的女人側著頭失去生命力的眼睛看著門口的方
向,當我離開後很快湧進的病怪在裡面弄響令人心悸令人絕望的啃噬聲。

  我半跪在一扇側門口,悲慼絕望,淚水從眼中滑落,我痛苦的吼叫著。

  唐詩雙手被吊在房頂上,赤裸的身上滿是干涸的血跡,高聳的乳房少了半邊
,頭皮被鉤子勾著頭高高的揚起。我走了進去,濃濃的血腥味,我抱著她的腿想
放她下來,手掌觸碰到她的背後,濕滑一片。她的背上少了一大塊皮膚,裸露的
肌肉像絲綢般的滑嫩恐怖。

  哇!!心臟彷彿撕裂般的痛苦,悔恨撕咬著我。

  我無力將她取下來,只好翻找起房間裡的東西來。有男有女雜亂的衣服被捲
成一堆放在一個籮筐中,一個木匣裡整整齊齊的疊著幾層微微發硬的皮革,上面
一把擦洗的乾乾淨淨的手術刀。

  放下唐詩,將她抱起放在房間的一角,將匣子裡的皮放在她的胸口,頭也不
回的將門關好,鎖死。

  我睜紅著眼衝到一群群的怪堆裡,我要找到那個叫王哥的人,我要他……

  我瘋狂的四處尋找著,匯聚的病怪紛紛躲避,直到我離開再次匯攏過來。一
排排的鐵籠邊,我找到了他,準確的說是在一堆殘體邊的病怪手中看到了他手臂
上的紋身。

  我恨!我好恨啊!都要死!你們這些活著的人都要死!

  四五排的鐵籠中還有十幾個被關在裡面倖存的女人。我一個個的打開鐵籠,
在她們的祈求聲中頭也不回的任憑病怪將她們拖出分食。找來磚塊狠狠的將許工
的脊柱砸斷,將他的頭顱狠狠的踢向牆壁,一下兩下。。

  「啊!!!都去死吧!!!」

  「有沒有人?救命啊!!」當我發出淒厲的吼聲後,樓上傳來了呼救聲。

  還有人?還有活人?都得死!你們都要死!

  我沖上樓,一間銀行代辦點,櫃台裡四五個赤裸的女人驚恐的求救著。

  厚重的鐵門掛了個鐵鏈,簡單的拴上而已。

  「救救我們,求求救救我們吧!」櫃檯裡的女人哀求道。

  我會開門的,只是你們都該死!

  我打開門,女人們流著淚感激的道著謝。在女人們的驚呼中我抓起一個女人
的頭髮將她拖了出來,一腳將她踢進病怪堆中,瞬間被病怪們淹沒了。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剩餘的女人大叫著四散躲避。

  「張野哥哥,張野哥哥是我啊!」一個瘦小的女人跑了過來,叫著似曾相識
的名字。

  我將她抓起,用力的將她甩進身後的病怪堆中。

  「不要啊!張野哥哥,是我,我是吳……」最後的呼叫聲被病怪咬在喉管上
嘎然而止了。

  「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我嘟囔著衝進女人堆裡,我要將所有的活人全
都送進病怪口中,全都親手送進病怪的口中。

  頭好痛誰打我!?

  恍惚間一個掛著肚臍環的女人手中拿著根粗大的木棍,又狠狠的砸了下來。
       

               (待續)
2014-6-17 15: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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