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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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天若有情 41-113完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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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媛媛,好了嗎?」我閉著眼睛坐在床上,屁股下的席夢思坐墊很舒適,但
現在我卻無暇顧及這些,有些坐立不安的聽著屋內的動靜。

  「還要等等,別急哦。」白莉媛嬌糯動聽的聲音在附近響起,我可以肯定的
是她就在屋內,因為那股獨特的體香不斷的飄入我的鼻中,伴之而來的是悉悉索
索的衣料抖動聲,偶爾還有鞋跟踩在櫸木地板上的敲擊聲。

  今天是元宵節的晚上,按傳統來說是過年的最後一天了,所以我早早的就開
車回到了鳥山鎮,因為這裡有我最愛與最親密的女人。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是相傳多年的佳話,在遠離城市的鄉村更是保
持著看花燈、猜燈謎的習俗,鳥山鎮作為一個旅遊景點自然不會欠缺,我與白莉
媛攜手遊玩了2個多小時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家中。

  但精力旺盛的白莉媛好像絲毫不覺得累一般,一進屋就把我拉進房間裡,我
自然知道這舉動背後的意味,但她卻要求我閉上眼睛不得偷窺,所以我只好乖乖
的坐在床邊等待接下來的劇目。

  不過,可以相信那劇目絕對精彩,想到此處我嘴巴不由得展露一絲微笑。

  「好啦,你可以睜眼了。」白莉媛用一種嬌滴滴的語氣歡欣的道。

  我聞聲睜開了閉合很久的眼皮,屋頂新換的白熾燈泡發出雪亮的光線,灑在
中間那個巧笑嫣然的絕代佳人身上。

  白莉媛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不,或者應該說是一個年輕20歲的她站在我
面前。

  一條款式簡潔的白色亞麻連衣裙罩在她身上,有些泛黃的面料顯示這條裙子
已經不是初次覆蓋在女主人身上了。兩截優美的鎖骨與一段雪白的胸脯在圓領下
呈現,那豐腴飽滿碩大的雙丸在略薄透明的布料下方凸顯,透過布料我可以窺見
兩粒如少女般粉紅的小櫻桃,與完全裸露在外的細長白胳膊同樣誘人。

  她纖細的腰身被裙子包裹得緊緊的,或許可能是有些過緊了,可以覷見亞麻
布下略微墳起的肥白滑膩小腹。兩條腴白修長結實的大腿在百褶裙襬下方隱約可
見,再下去是兩條又細又長的秀美小腿,只是此刻這兩條長度令人驚豔的白腿上
卻多了一層皮膚,一條雪白的玻璃絲襪從裙襬下方開始延伸,從纖巧的足踝直到
那雙帶絆帶的紅色低跟涼鞋中,裹在白絲襪中的如月足弓微微翹起,工字型的紅
色絆帶在雪白的腳面上尤為顯眼,使得那雙玉足多了幾分俏皮的味道。

  她那長至腰間的酒紅色大波浪捲髮此刻卻向前梳著,分成兩大縷長長的馬尾
掛在胸前,馬尾中間用素白色絹帶的打了兩個大大的蝴蝶結束住,不著一絲脂粉
的玉容素淡清新可人,一對翦水秋瞳裡的目光不同往日的溫柔恬靜,卻多了幾分
頑皮與熱情,豐潤的雙唇帶著自然光澤的粉紅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喜歡嗎?」白莉媛用一隻腳踩地做軸,輕輕提起另一隻腳在原地轉了個圈,
著力點的腳尖在紅鞋子內弓了起來,亞麻白裙子的裙裾隨著身體的旋動揚了起來,
兩條裹著雪白玻璃絲襪的筆直纖細的大長腿在面前舞動著,就像一隻姿態優雅的
天鵝。

  「喜歡,超級喜歡。」我喃喃自語道。白莉媛這身打扮,再加上她保養得宜
的容顏,從神態氣質上無比像是回到了十八歲的年紀,而且這套衣裙與家中主臥
室大床上方那副畫像的少女隱隱吻合。

  「這條裙子在老家放了這麼多年,居然顏色還這麼新,真難得。」白莉媛的
纖手輕提裙裾,兩條筆直纖細的大長腿踩在紅鞋子,以一種歡快熱情的腳步走近
梳妝台,她頗為自賞地看著鏡子中那個自己,美得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原來白莉媛回家後搗鼓了大半天,還讓我閉上眼睛就是為了這條裙子。當她
在老衣櫥的角落找到裙子時,還帶著意外的驚喜告訴我,這是大舅舅在她高中最
後一年時的給買的,也是她擁有的第一條屬於自己的新裙子。

  「真討厭。」白莉媛突然對著鏡子皺了皺好看的細眉,撅起嫩紅的小嘴嗔道。

  「什麼時候我這肚子上的肉能減掉點吖。」看著她纖手輕撫在小腹上面,一
臉小女孩發脾氣的嬌憨模樣,我心中不由得火熱起來。

  「你一點都不胖,我就喜歡這樣的。」我移步到她身後,雙手從後方繞前將
那具誘人的肉體納入懷中,雙手不偏不倚的蓋在她豐腴的小腹上。我痴迷的撫摸
著亞麻面料下嬌嫩滑膩的肌膚,那充滿彈性的觸感讓我身上一處地方隱隱抬頭。

  「唔……」白莉媛好像很享受我這種霸道十足的摟抱,她微微合上扇子般的
濃密睫毛,身子向後稍稍斜倚在我胸膛上。

  「你呀你,老是用甜話兒哄我,哄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白莉媛伸出
一隻光滑纖細的玉手向後撫摸在我的臉頰,她的五指都塗了粉紅色的指甲油,就
像春天的櫻花花瓣般柔美。

  「你是我的女人,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我沉聲道,俯下嘴輕吻在她白玉
般光潔的脖頸上。

  白莉媛有些怕癢的縮了縮脖子,但她卻沒有躲開我的意思,任由我用自己的
長舌在上面舔著,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行透明的口水痕跡。

  「嗯……壞蛋。」白莉媛口中發出一聲輕吟,她玉石般雪白的臉頰上多了兩
道酡紅,這麼近距離的肌膚相親,耳鼻中充溢著她獨特的體香,讓我胯下那隻巨
莖蠢蠢欲動,隔著褲襠頂在那亞麻百褶裙下豐美肥碩的屁股中央。

  白莉媛反手一把抓住了那作惡的根源,纖長的手指隔著褲子輕輕撫摸著裡面
的巨莖,但那頭昂揚的野獸並未因此而平靜下來,反而越發躁動不安的將褲襠頂
得高高的。

  「今天說好了,你得乖乖的聽我吩咐。」白莉媛臉上帶著有些頑皮的笑意,
她轉身一把將我推倒在那張雕花木床上,然後緩緩的走到我的面前,雙膝分開我
的雙腿,跪坐在我的胯間。

  這時她居高臨下,那對裹在亞麻布料內的豐腴雙乳就像兩顆熟透的木瓜般吊
在我眼前,不過裙子領口本該露出的深邃乳溝卻被那兩縷酒紅色的長馬尾給遮住
了,帶波浪捲的馬尾上綁著的素白絲絹蝴蝶結一晃一晃的,跟她眼中蕩漾的似水
般的柔情蜜意相映成趣。

  很快我眼前一黑,那兩縷濃密順滑的馬尾甩在我的眼皮上,然後兩片溫潤濕
熱的紅唇帶著誘人的香氣蓋在了我的嘴上。我張唇含住那柔軟嬌嫩的小嘴,她的
齒關很自然的向我開啟,對方回應我的是一條溽熱靈動的香舌,我們口齒交接相
互交換著舌頭與唾液,一個禮拜的分別讓彼此的肉體都極為渴望,毫無掩飾的向
對方索取著情感上的慰藉。

  我貪婪的吸取著白莉媛檀口中香甜的津液,飽嘗著她溫暖滑膩的頎長香舌,
同時一隻手卻朝她胸前那豐碩的隆起探索去,沒想到一伸手卻被白莉媛個抓住了。

  「要聽話哦,只能我動手,你不許動。」她抬起臻首,臉上帶著調皮的笑意
對我搖搖頭,目光裡帶著說不出的狡黠與靈動。

  然後她再次俯身,不過這回那對濕潤的櫻唇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緩慢
向下方滑去,我感覺那濕漉漉的香舌就像一隻小蟲子般在我皮膚上爬動,弄得我
渾身癢癢的,卻又說不出的舒服。

  白莉媛纖手解開我襯衫的紐扣,她的溽唇在我的強壯的胸肌上回轉停留,靈
巧的香舌時不時的在我的乳頭上輕舔一下,細白纖長的手指在小腹周圍的那一大
片濃密的體毛中搔弄一下,看到我身體敏感的自然反應,一串銀鈴般的輕笑就會
從她口中傳出。

  很快,我的褲子就被解開了,白莉媛的香舌與細手順勢游動到此,那條內褲
下方壓抑了許久的巨莖傲然挺立在空氣中。她輕揉著我肥碩的睾丸和又粗又長的
巨莖,看著我散發出濃烈雄性氣息的龜頭,白莉媛的眼眸閃爍著迷濛的光華,似
恨不得一口將他們吞下。然後她抬起臻首給了我一個無比嫵媚的笑容,緊接著她
俯身向下一噙,將我昂揚的碩大陽具納入了口中。

  我頓時感覺自己的巨莖進入一個溫熱濕滑的洞穴中,白莉媛的口唇技巧比起
初次時明顯進步多了,她努力的張大緊窄的口腔含住了我肥碩的龜頭,滑嫩香軟
的舌尖放肆地裹弄著我的馬眼,隨著我的陽具不斷的深入,她鼻腔發出急不可耐
的嬌澀鼻息。

  「嗚嗚……」白莉媛開始用滑膩的手指握住我巨莖的根部,她開始儘量放鬆
自己的口腔滑肌,讓我粗長壯碩的陽具深深的嵌入咽喉,直到我的龜頭頂在她滑
膩的喉壁位置,然後再略帶喘氣的緩緩吐出,生怕我的巨莖在喉嚨停留太久嗆到。

  「哦……」我忍不住呻吟出聲,白莉媛的口舌服侍太甜美了。

  「媛媛,慢一些,你這麼咬會把我給吸出來的。」她開始上下搖動著臻首,
嫣紅的小嘴如蜻蜓點水般地快速套弄著我的巨莖,那具緊窄濕潤的口腔就像蜜穴
般收縮壓榨著我的陽具,一陣陣極致的快感從胯下傳至我的全身。

  白莉媛一邊吞吐著龐然大物,一邊媚眼如絲地嬌嗔道:「臭石頭,人家就是
想要把你咬出來嘛……誰知道你這幾天在城裡有沒有瞞著我偷吃……」

  「這個絕對沒有,梅姨一家人都在,小瑾又生病了,我怎麼可能……」

  「口說無憑,你要以身作證。」白莉媛嘴裡嬌嗔啐罵,卻又無比溫柔地深深
含住我的巨莖整個地吞進去,賣力的舔吮著我的肉莖,以舌頭挑動碩大的龜頭。

  每次深入的時候,香腮都凹陷下去,再加上她努力抬起臻首,那梳在臉頰的
一對柔順馬尾掃動在我的大腿內側與卵蛋上,秋水雙瞳般的眸子又姣又媚的看著
我,偶爾我的龜頭觸及她喉嚨深處,她不由自主的泛起白眼,那種清純與妖媚混
合在一起的性感讓我爽到極點。

  眼看著自己的下體膨脹到了極限,將近到達噴發的邊緣時,白莉媛卻很適時
的鬆開了喉嚨。

  「別心急哦,小石頭。」她玉臉上似笑非笑著,以一種無比慵懶的姿勢一步
步向上爬去,她分開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撩起的裙襬下方居然一片白花花的,
那條亞麻裙子裡竟然什麼都沒有穿,豐腴滑膩高高鼓起的白桃蜜穴直接暴露在燈
光下,那穴口沾著透明黏液的花瓣出賣了她的情慾。

  白莉媛臉上夾雜著幾分羞澀,她輕咬著鮮紅潤澤的櫻唇,美目中濕潤得好像
要滴出水來。一隻白皙纖細的小手抓著巨莖頂在濕漉漉的蜜穴上,讓脹得紫紅碩
大的龜頭在花瓣上研磨再三,才銀牙一咬,肥白豐膩的屁股用力向下一沉……

  「噗哧」一聲,我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漸漸消失在白桃蜜穴中,巨莖從那個
濕滑的腔道里出來沒多久,又進入了一個更加緊窄的花徑中,順著熟悉的方向一
直向內進發,陽具在途中碾壓過無數的細微肉褶,最終抵達那團柔嫩滑膩的花心
處。

  花心被我的巨莖所佔據,碩大的龜頭在那團嫩肉中鑽動著,強烈的快感讓白
莉媛高高在上的胴體渾身哆嗦,原本已經積蓄已久的情慾又更上了一層,她的花
徑內壁開始收縮纏繞,腔道內部分泌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澆灌在莖身上,讓我陽具
的進出更加順暢與自然。

  在這張柔軟的雕花木床上,白莉媛雙腳分開踩在我的身體兩邊,完美無暇的
胴體騎在我的身上,胯下的白桃蜜穴不斷的吞吐套弄著我的陽具。她玉足上還穿
著那雙絆帶紅鞋子,裹在白絲襪裡的修長美腿以蹲著的姿勢摺疊在一起,從我的
角度看上去又長又直,她的百褶裙據隨著臀部動作掀了起來,露出豐腴飽滿細長
的大腿根。

  我驚奇的發現,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著褲襪,那光滑如另一層皮膚的白絲
襪長度只到大腿根部,末端是一圈很華麗的蕾絲花邊,然後花邊上用兩根蕾絲吊
襪帶扣住,蕾絲吊襪帶的另一端連接到她白膩腹部下方穿著的緊身撘上,緊身撘
是一圈同樣裝飾著蕾絲的腰帶,除此之外她的下身與兩腿之間不著片縷,大片白
花花的嫩肉完全暴露在外。

  「媛媛,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嗎?」我一邊向上挺動著陽具,一邊伸手撫
摸在她穿著白色吊帶襪的豐腴大腿上。

  「嗯,誰叫你老愛撕人家的絲襪,我還不是為了讓你這粗暴的傢伙省省事。」
白莉媛纖腰搖擺著,嘴角含春的道。

  她的嬌嗔讓我慾念更盛,吊帶襪的好處就是可以不褪下絲襪交歡,雖然白莉
媛有兩條得天獨厚的大長腿,但穿上這白絲吊帶襪卻另有一番韻味。她的妝容和
身上的連衣裙都透露著純真的少女情懷,但那裙裾底下的長腿上卻繫著華麗的蕾
絲吊帶襪,這種強烈對比下產生的反差形成了極大的誘惑力。

  白莉媛素淨的玉臉上帶著少女般的嬌美,兩縷長長的酒紅色馬尾隨著身體的
躍動在胸前不斷甩著,那裹在亞麻布料裡豐腴渾圓的玉乳在我眼前跌宕起伏,馬
尾上繫著的素白絲絹蝴蝶結不斷的甩動,好像兩隻真正活起來的大白蝴蝶般,在
絲綢般順滑的酒紅色長捲髮間舞蹈著。

  而在這一切的底下,那兩條繫著蕾絲白色吊帶襪的長腿正有節奏的屈伸著,
帶動著除了蕾絲緊身撘外一絲不掛的腴白豐膩美臀上下抬起坐落,而在這些純潔
而又華美的白色之間,只有我下體茂密而又捲曲的黑色恥毛,已經毛髮從中那根
粗如兒臂長度驚人的陽具,此刻這根血脈膨脹青筋豎起的巨莖正不斷被一具豐腴
白膩飽滿的蜜穴吞吐著。

  那具白桃般豐膩的蜜穴上水光蕩漾,被巨莖的碩大體積擠壓得向外翻出的鮮
紅肉唇與嬌嫩花瓣隨之開合不斷,每一次套弄都帶出更多的透明液體與分泌物。
我的巨莖被她的蜜唇花徑和腔壁愈夾愈緊,懾於我陽具驚人的長度與體積,她每
次都不敢全根坐下吞入,至少要留三分之一的份量在外面。

  即便如此,我的巨莖每次擠開她花徑的腔壁,都可以將那些複雜豐富的肉褶
熨開,莖體與嫩肉的相互摩擦帶來極大快感,隨著莖體與蜜穴之間的動作,發出
「噗哧……噗哧……」的水聲。

  白莉媛的妖媚神態讓我不禁血脈賁張,開始挺動屁股不停向上頂著大肉莖,
配合著她起伏不定的套弄,口中忍不住問道:「媛媛……你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
穿的……穿去學校嗎?……」

  「嗯……是吖,不過,那時候可沒有這種襪子可穿,我們穿的都是白色短襪,
而且每天夜裡都得洗了晾乾,不然第二天就沒得換了。」白莉媛沉浸在我大肉莖
帶來的快感中,一邊努力思索回憶道。

  「那學校裡的男同學不是太有眼福了,他們看到了不會對你想入非非嗎?」
我口中說出的話越來越帶邪氣,但卻是心中真實的想法,每一個男人都會這麼想
的,尤其是在你擁有這麼一個美豔的尤物之後。

  「這我哪裡會知道呀,何況他們愛怎麼想,我也管不著呢。」白莉媛已經習
慣了我這種略帶調情意味的質問,她話音裡帶著一股柔柔膩膩的味道。

  「我要是你的男同學,當時肯定要把你追到手。」我一邊喘著氣一邊略帶酸
味的說著,同時加大了下身向上頂動的力度。

  「吖……哈哈,好吧。我親愛的岩同學,你現在不是已經達到目的了嗎?」
白莉媛給了我一個無比嫵媚的眼波,好像對我大呷其醋的表態感到很愉悅。

  但我此時已經開始報復性的加快挺動的頻率,大肉莖每次都能深深地抵達花
心,這種極致的刺激讓白莉媛嬌軀亂顫,花蜜不斷流出,順著陽具流到了我的腹
部和卵蛋上。她的雙腿明顯有些軟了下來,只好輕咬著嬌豔的下唇,一對纖手撐
在我堅實的胸肌上,努力忍耐著從蜜穴花徑裡傳來的陣陣麻癢感。

  「還遠遠不夠,我要把這十幾年的時光都找回來,那是你欠我的。」我有些
咬牙切齒的表達著自己的佔有慾,不需多做掩飾隱瞞,因為我們共同經歷了太多
的風雨,在心靈與肉體上都沒有任何隔閡。

  我看她兩條大長腿開始打顫的樣子,知道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遂兩手
緊挨著白莉媛腿彎處伸進,探入其後,手掌握緊豐膩肥嫩的兩瓣白臀,五指陷入
滑膩柔軟的臀肉之中,起身用力一帶,就將白莉媛嬌軀整個地抱了起來。

  「吖……」

  白莉媛發出一聲嬌呼,她正自春心勃發激情蕩漾,我突然發力,讓她措手不
及,頓時玉背後仰,向後跌去,於是本能的將雙手攬在我脖子上,胸前狠狠的撞
在我身上,緊緊相貼,一對包裹在亞麻布料裡豐滿嬌挺的聖女峰也被壓得變了形,
感覺有兩粒溫熱滑膩但卻十分堅硬的小葡萄頂在了我的胸前。

  「唔……好吧,反正我就這麼一個人,你愛怎麼弄就這麼弄吧……吖。」白
莉媛一邊細細喘著氣回答著,一邊卻忍不住嬌吟了起來。因為此時我下體的巨莖
已經開始有節奏的頂動著她的花徑,我將陽具卡在白莉媛幽谷蜜道之中,手上用
力狠捏著雪白豐膩的臀肉,開始抱著她在房間裡四處走動起來。

  我赤裸著全身就好像天神一般高大俊美,而懷中所抱的白莉媛卻像個小女孩
般,她身上穿著的亞麻布連衣裙已經在先前的運動中有些皺了,兩條穿著白色蕾
絲吊帶襪的大長腿在我的臂彎中一顫一顫的,帶動著玉足上的絆帶紅鞋子不住的
跳動。

  「那你坦白點說,在我爸爸之前,你有沒有喜歡過其他男的。」我把嘴巴貼
在她白皙纖細的耳朵旁問道,同時雙手托住那兩瓣豐腴肥美的大白臀,瘋狂的聳
動起來。

  「討厭,哪有這樣問人家的……吖」白莉媛被我如此直率的問題弄得大羞其
恥,原本潔白珍珠般的耳根都紅透了。

  「實話實話,不准隱瞞。」我沉聲道,故意裝出很在意的樣子嚇唬她。

  「吖……你這個魔王……我說……我說了,好吧。」白莉媛細細嬌喘的答道,
她對於我的蠻橫霸道已經越來沒有抵抗力了。

  但這句話說完後,白莉媛卻遲遲沒有發聲,她緊緊咬著鮮紅的下唇,好像有
些難以啟口的樣子,又像是在努力忍受我大肉莖在蜜穴裡的肆虐。

  「你不會要想說,你喜歡的人是郭奇吧?」我有些不悅的問道。

  「他?怎麼可能,郭奇是有追過我,但我一直都當他是年齡大一點的朋友而
已。」白莉媛見我臉色不對勁,立即很堅決的否認了我的指控。

  「那還有誰?你快說。」

  我進一步的壓迫她,同時腳下不停的在房間內移動著,順著步伐帶動粗壯的
肉莖在雪白的臀縫間進進出出,顯得淫蕩非常。白莉媛來回被大力托起再放下,
裹在亞麻布料裡的肥碩豐乳上下襬動搖曳,穿著白絲吊帶襪的筆直大長腿盤在我
腰間,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我上下翻飛,她只得將我的頭緊緊摟在酥胸前,藉以
維持平衡。

  「吖……好吧,我說,我說就行了吧……」

  白莉媛受不住我口中與下體的同時襲擊,她努力嬌喘著想要從巨莖衝擊的夾
縫中獲得喘息機會,但卻被我一陣陣無情的抽動給打斷,猶豫再三她才開啟櫻唇
道:「小時候,我……我曾經暗戀過大哥。」

  「大舅舅?」我有些吃驚的反問,這個答案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好像
又比較合情合理,因為大舅舅年輕的時候的確是個美男子,不過那時候他已經是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吧。

  「嗯……大哥他大我二十幾歲,從小我就覺得他是最英俊的男子,而且又很
有才華,但卻十分的忠誠,多少女孩子對他傾心不已,但他卻只愛嫂子一個。」
白莉媛好像陷入了回憶中一般,她嬌豔的玉臉上浮起了憧憬的神色,那對翦水秋
瞳隱隱泛著青春少女般的光華。

  「那時候我就老想著,自己能夠快些長大了,好嫁一個像大哥那樣成熟儒雅、
從容不迫的男子。」

  我心中略有所動,自己懷中這個美豔的尤物其實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她跟其
他人一樣都有過荳蔻般的少女情懷,也同樣對男性有過差不多的期望。不過讓我
欣慰的是,白莉媛少女時期幻想的男性並不讓我反感,還好不是郭奇那個猥瑣的
小人。

  「怎麼了,你是不是吃醋了?」白莉媛敏感的發現我的沉默,她用十分溫柔
的語氣輕聲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可惜不能早點跟你在一起。」我搖了搖頭,
把前面的想法都拋出腦海。

  「傻瓜,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白莉媛好像讀懂了我心中的想法,她濕
熱的香唇吻在我的額頭上,像母親更像妻子般柔聲安慰我道。

  是啊,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白莉媛過去的人生我是來不及,也沒有條
件參與。但現在這個美麗的女人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她這麼的愛我,我何不好好
的珍惜與愛護她呢,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哥哥。」一聲甜中帶糯的嬌吟把我喚醒,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莉媛那
如花瓣般鮮紅濕潤的雙唇,她目光中帶著濕漉漉的膩意與柔情,然後又複述了一
次那個蕩人心魄的稱謂。

  「哥哥,好好愛媛媛吧,媛媛永遠是你的哦。」看著這個風韻十足的美熟尤
物用少女般的口吻喊著我,我渾身頓時像被點燃了般灼熱不已。

  「媛媛,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我口中狂呼著,抓在她豐膩肥美
的大白臀上的雙手更加用力了,下身那根大肉莖也加快了聳動的頻率,「噗嗤…
…噗嗤……」的聲響在房間裡反覆迴蕩。

  白莉媛被我這一頓瘋狂的抽插弄得渾身巨顫動,她緊閉著美目,櫻唇喘息不
止,兩條白胳膊緊緊摟住我的脖子,仰著修長白皙的脖頸承受下體傳來的陣陣快
感。

  「媛媛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好好插媛媛吧,讓妹妹舒服。」耳中聽著她
如泣如訴的表白,我的整個頭都埋在白莉媛的飽滿肥碩的雙乳之中,像個野獸一
樣拱來拱去。雖然隔著一層亞麻布料,但我仍能感受裡面那兩顆圓鼓鼓、硬梆梆
的凸起,我的磨蹭讓白莉媛更加難以自禁,她極度享受般的開始主動迎合我,在
不知覺間深陷情慾,難以自拔。

  我走動步行的節奏帶動著深入她體內的陽具,我們的性器不斷的撞擊在一起,
那種深入的程度遠比在床上的時候,巨莖帶動碩大的龜頭深深的插入白莉媛的花
心伸出,那團滑膩嬌嫩的美肉受刺激下將巨莖夾的更緊,春水也從幽谷花徑裡汩
汩流出,夾雜著她身上愈來愈濃重的體香,更加刺激著我用力的玩著她豐滿圓潤
的粉臀。

  「哦……媛媛,哥哥插得你舒服不,喜歡被哥哥這麼弄嗎……」

  白莉媛為了迎合我也已變得狂亂,她不住嬌喘地道:「吖……哥哥……舒服
……媛媛好舒服……吖……」

  白莉媛蜜穴被摩擦的快感不斷升溫,春水不受控制的一股一股的流下,在這
淫靡的氣氛下,將這一場性歡漸漸推向高潮。

  我感覺白莉媛蜜穴裡流出的液體已經快把我的下身打濕了,她已經在我的手
臂中到了兩次小高潮,我下體聳動的節奏卻依舊沒有放緩的跡象,白莉媛口中的
呻吟越來越嬌糯,也越來越帶著膩意,手臂中的女體越發的沉重。我一邊保持著
頂動著下體,一邊移動到了梳妝台前,將白莉媛輕置在那張春凳上。

  「媛媛……來,哥哥換一個姿勢插你,讓你享受最大的快樂……」

  已經水乳融洽的白莉媛怎麼會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儘管表面上她還是
裝得有些羞澀的樣子,但她的內心還是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她玉手抓住紅木梳
妝台的邊緣,穿著白色蕾絲吊帶絲襪的雙膝跪在色澤古舊的春凳上,纖細修長的
腰身矮矮的向下彎曲,略帶嬌羞的把那具豐腴圓潤挺翹的雪臀呈現在我眼前。

  我調整了下自己的位置,站在她後面用雙手把住她纖細柔膩的蜂腰,把大肉
莖對準早已春水花蜜孱孱的蜜穴,「噗滋」的一聲用力地插了進去。

  「嚶……」

  白莉媛喉頭裡發出一聲柔柔膩膩的輕吟,她感覺身體就如同被長矛貫穿填滿
一般。我抽動剛開始,白莉媛的腰也配合著前後搖動著。我從腋下伸過雙手緊握
住豐滿的乳房。

  我的手指忽然像揉麵一樣用力抓捏豐乳,令白莉媛頓時感到爽得飛上了天,
呻吟也逐漸升高,深入體內巨大肉莖的早已被春水花蜜淹沒了,白莉媛的體內深
處發出了春水花蜜汗黏膜激盪的聲音和不時傳出肉與肉的撞擊的「啪啪」的聲音
,我配合節奏不斷的向前抽送著。

  我站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梳妝台上的鏡子,圓鏡中映射出兩具顏色各異的
肉體,一個遍體雪白豐腴的妖嬈婦人正俯身於梳妝台前,她酒紅色長捲髮分成兩
縷馬尾掛在胸前,分別用素白絲絹蝴蝶結束縛著,若是單看她嬌美如同少女的容
顏,很難想像她的真實年紀已經足以做身後男子的母親。

  而她身後站著的那個體型高大的男子,有著一張鬍鬚濃密、棱角分明的英俊
面孔,渾身凸起的肌肉好似天神般雄偉,因為先前劇烈的肉體交換,一層汗液讓
他全身滑亮得好像多了一層光暈,更加突出顯露出強烈的雄性氣息。

  男子長滿濃密體毛的小腹正不斷的撞擊著婦人的豐膩雪臀,婦人身上的亞麻
裙子已經在前面的嬉戲中鬆開了拉鏈,現在更是從背後整片的裂開,露出羊脂白
玉般的優美腰線,她身上僅餘堆在腰間的裙子,以及依然穿在腳上的白色蕾絲吊
帶襪,隨著男人的臀股不斷向前挺動,大腿內側肌肉不斷拍打在婦人雪臀上發出
啪啪聲響,碩大的陽具飛快的穿刺於她的花徑中,帶出大量芳醇濃厚的透明花蜜,
飛濺在男人的大腿和小腹上。

  「吖……不行了……喔……哥哥……你要弄死媛媛了……吖……快……好難
受……吖……別停……」

  不知為何,被我以這種小狗般交合的姿勢姦淫的時候,白莉媛的反應都比平
時更為熱烈與敏感,這種帶著羞恥的刺激讓她春水花蜜洶湧,她細長的白胳膊按
在梳妝台上,修長纖細的腰身想要折斷般向下彎,雪白優美的背部中央現出一個
小小的凹窩,更加突出了高高翹起的滿月般豐滿白臀。

  她柔媚的呻吟聲更加使我瘋狂,我雙手扶著白莉媛的臀部,瘋狂地將肉莖從
後方快速地插入白莉媛的蜜穴裡猛抽狠插著。隨著抽插速度的加快,趴在梳妝台
上的白莉媛流露出類似哭泣的歡愉叫聲。她的體內不斷地被巨大肉莖貫穿著,下
體的快感又跟著迅速膨脹,加上全是汗水的乳房,不時的被我從背後揉搓著,跪
在地上的白莉媛雙手用力支撐著梳妝台,全身僵硬地向後挺起。

  看著白莉媛的美熟尤物露著白花花的肉體,擺出這個小狗般無比羞恥的姿勢,
任由我的大肉莖在她白桃蜜穴內抽插,她還時不時發出小女孩般的柔膩呻吟,那
口口聲聲的「哥哥」讓我有一種錯亂的刺激,再加上生殖器、視覺、聽覺的三重
享受,讓我的陽具膨脹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跪在白莉媛身後,拚命向前聳動屁股,狠狠的在白莉媛的蜜穴花徑抽插,
活塞式的抽插運動把一股股洶湧的熟女尤物花蜜愛液帶出小穴,弄得四散飛濺,
白莉媛的粉臀上,大腿上以乃我陽具的睾丸上、陰毛上和大腿上都濺滿了透明液
體與白色分泌物。

  我天賦異稟的粗長大肉莖,每一下下狠插可說是直搗花心,記記結實,把白
莉媛弄得全身滾燙火熱。她被我這巨大陽具插得嬌顏紅云滿面,雪白的肌膚因為
興奮而呈現粉嫩的粉紅色光彩,雖明知自己的年齡與身份,但卻努力妝出少女般
的甜糯嬌吟道:「吖……哥哥……你好壞……好大……老是欺負妹妹,吖……妹
妹……我……要不行的……吖……好……好舒服哦……你……不要……但是……
好舒服!」

  白莉媛語無論次的亂叫讓我則更是興奮不已,使出渾身解數,大龜頭抵住白
莉媛的花心嫩肉,緊貼猛旋,發出陣陣熱力,把白莉媛弄得嬌吟聲越來越大。白
莉媛兩肘趴在窗檯上,用嘴死死咬住一簇秀髮以減輕興奮感,跪在春凳上的白絲
吊帶襪長腿已經叉開成120度。

  我空著的雙手自然也不客氣,在白莉媛的一對羊脂白玉香瓜巨乳上不停上下
的搓揉撫弄恣意輕薄,還捻住她因興奮而飽滿挺立的粉紅乳頭輕輕旋轉,雙管齊
下,把她弄得快活無比。白莉媛那掛在胸前的兩條酒紅色長馬尾隨著她的扭動飄
散,纖細的腰肢蛇一般扭動,陶醉的舞動嬌軀,鼻中竟是抑制不住的婉轉呻吟,
聲音無比溫柔甜美。

  「哥哥……你最厲害了……用力弄我吧……我是你的小媛媛……媛媛好喜歡
給您插……吖……又快來了……用力……吖……我們一起來吧……」

  我不覺的加快了速度,同時每一下,也加強了力度。每一下都退到花徑口,
然後一面轉動屁股,一面全力插入。每一下抽插,都牽動著白莉媛的心弦。

  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顧用又柔又膩的呻吟浪叫渲洩出心中蕩漾的
情慾:「吖……哥哥……你好壞……吖……妹妹……難受吖……不要吖……再…
…再快一點吖……媛媛……要……要到……到了吖……」

  我感覺到蜜穴花徑內愛液花蜜象決了堤似的從腔壁嫩肉上流了下來,腔壁嫩
肉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大肉莖,蜜穴花徑及全身不停的痙攣抽搐,此時我也感到大
龜頭傳來強烈的快感,直衝丹田,知道快要發射了。連忙用力頂住白莉媛的花心
伸出,不再抽出,只在左右研磨。

  最後時刻,大腦皮層中不斷泛起強烈的快感令白莉媛無所適從、無法抗拒、
不知羞恥的狂呼:「吖……臭哥哥……臭石頭……我……我……要死啦……」

  白莉媛嬌軀劇震,兩條大長腿再也無力跪著,雙手也支撐不住身體,整個雪
白的身子像要塌下來般趴在梳妝台上,塗著粉紅指甲油的纖長白皙手指死命抓住
梳妝台的鏡子,纖細玲瓏的腳掌離地向後鉤住我小腿,瑩白如玉的腳趾緊收在一
起,纖細腰肢拚命往向後挺,豐碩白臀猛向後頂著我體毛濃密的小腹,愛液像崩
塌了河堤一樣,如潮湧出。

  緊接著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掃過白莉媛全身,一股又濃又燙的花蜜如瀑
布暴瀉,從花心深處噴了出來,衝向我的龜頭,這股愛液連續噴湧了7~8秒鐘!

  我只感覺大龜頭馬眼一陣陣酥麻,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雙手從白莉媛腰
下伸出抓緊那對白玉香瓜,令她穩穩地跪在自己跨前。挺動腰身,從她屁股後再
次猛插了兩百下後,一陣劇烈的舒麻從大龜頭馬眼傳向大肉莖桿又傳至睾丸。

  白莉媛感到花徑內原本就粗大無比的陰莖更加粗大,間有跳躍的情形出現,
憑著女人的直覺意識到我要射精了,半失神狀態中的她強打起最後一絲精神嬌吟
道:「哥哥,求求你,快射給我吧……媛媛……受不了了……快……吖……射吧!」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下身猛地向前死命一頂,大龜頭一下子刺穿肥
厚的花心,直接插入潮濕滑膩的花房內部,大量火熱滾燙的精華像決堤的洪水一
般從馬眼中猛烈地噴射入花房腔道深處,如決堤的洪水般激射在白莉媛神聖而美
妙的花房裡,一股又一股地濃精灌溉著這嬌媚的尤物。

  我積蓄了一週的白濃精華源源不斷,足足噴射了20多秒鐘才結束,一下就
灌滿了白莉媛的花房與蜜穴花徑,燙的她全身一陣陣的痙攣顫抖,蜜穴花徑不由
自主地夾緊了大肉莖,肥膩的花房把大龜頭夾得緊緊的,花徑內部還帶著幾分餘
韻抖動著,鼻間不時洩出一兩聲輕哼,聲音中帶著極大滿足的慵懶膩意。

  良久之後,房間內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逐漸平息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
男女交媾產生性液與體香混合的味道。

  白莉媛像一隻大白蛇般趴在梳妝台上喘著嬌氣,那張原本明亮的梳妝鏡上,
被口腔噴出的氣體給弄模糊了,但仍可看清鏡中那個如玫瑰花般純熟嬌豔美婦人
,她白玉雕成的面龐兀自帶著濃濃的春意,黛顰輕蹙、羞赧嫵媚地低聲呢喃道:
「臭哥哥,你就會欺負妹妹。」


               (待續)
2014-7-9 16:2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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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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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道行深厚,石头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哦。
白的每次异常,感觉总是带着目的性。
这次的cosplay,感觉是在打预防针。
而且,当年白的初次是否就是由这件裙子而起呢。
2014-7-9 23:1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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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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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章回复:
   刚刚品尝了世界杯巴西队1:7惨败德国的盛宴,就再次领略到H大大的66章更新。足球和女人,成为不同的男人们竞相较诸的对象,当然,还有政治,都说政治是与女人的阴道一样相通的,却不见,上层打击对手、惩治贪官的定语中又增加了一条:与多名女性通奸!说了几句与主题无关的废话,目的当然还是要回到H大大的天若上来的。
    不出所料,66章H大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大肉面,必定连续多章节无肉了。狼民门饿坏了。白丽媛与石头的激情大戏再次绽放于正月十五团圆之夜,作者在肉戏上下足了功力,几乎占据了66章的通篇。从人物的服装、对白、环境、肢体语言,心理活动,几乎全部围绕着这对深陷不伦之爱的母子展开,可谓不遗余力啊。通过这对母子恋人般的情欲交融,二人之间的交流也愈发随心所欲,白丽媛换上了20年前的裙子,清新典雅的淑女形象杀伤力是巨大的,她非常自然的替石头口交,主动掌控着性爱的节奏,这个细节是从前几乎没有的(白丽媛主动向石头表明了担心石头在外面“偷吃”的矛盾心理,说明了她还是担心风流倜傥的情郎在淮海和其他女性发生交集,包括儿子的正牌女友小杨,似乎也被包涵在内了)。聪明过人的石头并没有被情欲冲昏头脑,在他一次次将白丽媛送上巅峰的同时,还没有忘记打听母亲的深度隐私:除了父亲高嵩,你喜欢过别的男人吗?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刻突然问出这样不着调的问题,石头根本没有给白丽媛去编造谎言的空间,白的回答应该是她内心最真实的反映。白丽媛道出了年轻时代暗恋的对象是自己大哥白崇儒,实际上,她真的仅仅是暗恋吗?她与大哥之间关系完全是正常的兄妹吗?我认为不尽然!原因基于以下几方面:
   1.在白丽媛向石头坦白了自己年轻时的暗恋对象就是亲哥哥后,似乎压抑心底多时的情绪一下得到释放,居然称呼石头为“哥哥”,就是一种角色的替代,说明了此刻,白已经彻底认同了儿子情郎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同时,也间接告诉了石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白崇儒就是妈妈的第一个男人,不要怪罪妈妈,因为那是我自愿的;
   2.白崇儒是家中老大,比白丽媛大20岁,在他们父母双双离世后,白基本上扮演了白丽媛父亲的角色。白崇儒是小学校长,虽然是知识分子,却未必代表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是正人君子。玩弄、猥亵年幼女生,恰恰是很多校长们最擅长的事情。白崇儒是否例外呢?目测,这个假道学家未必就是好货,虽然在人前,他道貌岸然,一副学者形象,人后的他是什么样子?我们只是见到病中那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老年白崇儒,他年轻时是什么样子,不做评价,不过,他现在也就60来岁,比吕江大不了几岁,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表情似乎预示着这个人年轻时纵欲过度,身体彻底废了(这是不是报应呢?)
   3.白俊生是白崇儒的小儿子。也是给这个家族带来耻辱的儿子,不学无术,欺男霸女,从遗传学上说,或许,白俊生的基因是最接近白崇儒的。或许,在白丽媛结婚前,就与哥哥上床了,哥哥,极有可能就是白丽媛的第一个男人!白俊生手上有白丽媛与白崇儒通奸的证据(视频?照片?),所以他才有机会接近白丽媛,并且要挟白丽媛就范,而不是白丽媛口中所说的仅被白俊生强奸一次,白丽媛春节回鸟山镇,她的潜意识中就是带着除掉白俊生的计划的,白俊生利用手中证据数次威胁姑姑并且得手,给白丽媛的生活带来极大的阴影,甚至超过了吕天对她的影响,原因很简单:和亲哥哥乱伦的丑事一旦揭发,对整个家族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不但自己声誉全毁,连同大哥,以及大哥的长子的政治生命,或许都会受到影响,只有杀掉白俊生,才能挽救整个家族!石头将手枪交给白丽媛后的一小时内,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包括白枪杀白俊生,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白俊生在大冬天和白丽媛来到野外的树林里,用脑子想想,那么冷的天,适合野战吗?就是把衣服脱了,还不冻死啊!白丽媛一枪致命,说明了她根本就是早有谋划的,而她在杀人后并没有急于离开鸟山镇,更是说明了这一点,站在整个家族的立场上,白丽媛杀人没有罪恶感的终极原因极有可能她认为自己是在为家族清理门户。
   4.白丽媛没有急于离开鸟山镇,还独自生活在给她带来无穷回忆的老宅里。说明这个地方,就是当年她与大哥偷情的地点,而现在的白崇儒,只能躺在床上等待死神的召唤了,白丽媛在幸福与痛苦中一点点品味当年的激情,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还记得正牌死鬼老公高嵩的一点一滴呢?白崇儒现在在还当年自己作下的孽了,很显然,他不但利用妹妹对自己的好感一次次侵犯了她,这个风流浪荡的校长,一定还利用职务之便一次次侵犯了女学生,对于这点,我认为没有异议。因为,校长的名声就在那里。
   H大大每次都能把白丽媛的肉戏用不同的口味端上来,并且在肉宴中传递隐藏的信息,用肉戏来推进剧情甚至埋下暗格,不得不说,H大大,你真牛!虽然,很多狼民在期待梅女神或小杨同学的肉戏,甚至有的筒子在呼唤她们的肉戏,可是端上来一看,女主角居然还是白丽媛!仔细一看,发现这个白丽媛跟先前的那个好像又不是一个人了,能把同一角色与同一个性爱对象演绎的如此生动传神,却又不觉腻味,好像能够做到的,还真没几个!
   白是不是女神?早就不是了,从她被吕天调教开始,已经走下神坛了。梅妤目前还能算一个,因为不单是气质、外形、修养,以及她的清高,无时不在演绎这一点。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她深陷囫囵的丈夫老杨过得是暗无天日的生活。相信,想要去推倒梅女神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不过,有机会推倒她的却没几个。正月十五过去了,法院的宣判就在眼前,在这样关键的场合,石头肯定要去现场的。渡过这样美妙的夜晚之后,白会与石头一起回淮海吗?或许会吧,必定,她的业务在走下坡路了,白丽媛是个商人,持续下滑的销售不可能还会有更多的闲心躲在鸟山消遣,那个已经是废人的哥哥什么都不能带给她了。
   妄自给白丽媛的情感往事作了一些评述,或许有很多自己的武断与猜测,仅代表一家之言,供大家批判、讨论,不到之处,海涵一个。
2014-7-9 23:1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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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wz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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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兄还是论点精辟,分析的条理清晰,赞同民主兄的观点,H大大在文中其实写的很明朗了,白在高潮时已把石头真当成哥哥,并说出哥哥经常这样欺负妹妹,她每次也享受哥哥带给她的快乐,她说的那些话绝不是假设,应当是和哥哥经常偷情所致,而且我想她大嫂应当知道白和哥哥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冷淡。白在出嫁前应一直和哥哥保持不论关系,而且频繁,影响不好才下嫁高嵩,可以肯定她并不爱高嵩,导致高嵩也出轨(要不那个恩是怎么来的),而且她出轨可能在高嵩没死时就发生了(以她的心机和手段完全可能)。目前知道和白发生关系的有高嵩、程阳、吕江、吕天和他同学、郭奇、白大哥、白老二、高岩等,以后可能还有,而且石头到底是不是她亲生还不确定,因为她对石头目的性也极强,只能说这个女人生活在虚伪和谎言中,她利用自己的姿色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2014-7-10 14:2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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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经典,这就是啊!
2014-7-10 22:1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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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66章:
  白和哥哥的历史,是黑的还是白的?恩是谁的儿子?为啥会和石头长相神似?他的父亲是谁?高嵩吗?
为何当年的白丽媛在丈夫去世后,顶着那么大的生活压力,居然没有寻找大哥支持,而受程阳要挟?白丽媛早年15岁就被嫂子嫁出,嫂子迫不及待的把白丽媛嫁出去,什么原因?难道,家里就多了白丽媛一个人的口粮?
我认为不是! 嫂子发现了丈夫和小姑子的不伦奸情,或者说,是丈夫诱奸了尚未成年的白丽媛!白崇儒在老婆逼迫下,不得已早早将15岁的妹妹嫁给了高嵩,高嵩娶了不是处女的白丽媛,这个傻大个其实并不傻。那个“恩”极有可能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生出的孩子。恩的生母是谁?姚颖说了,恩是母亲从外面带回来的,恩的生母有可能是姚娘的好姐妹,或者近亲属。她将自己的孩子交给姚娘抚养,而没有交给孩子的生父,这点让人费解。外表老实的高嵩,在和白丽媛认识之前,其实就有女人了,从时间表看,恩出生时,白丽媛应该是14岁。这个年纪的白丽媛,正值情窦初开的时节,这朵耀眼、清新的花朵,被白崇儒这个老蜜蜂采摘了。高嵩活动的范围应该就在鸟山镇,他和那里的一个女人发生一段感情,这个女人就是姚娘的熟人,恩出生后,或许这个女人没有告诉高嵩,很有可能,恩的生母病了,在死之前,将恩托付给了姚娘...
  高嵩并不知道这个女人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在和15岁的白丽媛结婚后,高嵩对不是处女的白很明显并不上心,他将不满情绪压抑心底,投入巨大热情到工作上,很少承担家庭责任,却很少拿钱回家养家。那么他的钱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女人身上!所以,即使是他死了,白丽媛和童年的石头日子过得一直很艰辛。在生活最困难的时候,白丽媛没有去找大哥白崇儒求救,这是反常的。说明她害怕见到大嫂,因为嫂子是知道自己和校长哥哥的丑事的。
  岁月在流逝,石头因杀人被送走后的日子,是白丽媛走向堕落的伊始。她成了吕江正式的情妇,在此期间,她也去了鸟山,去看望哥哥情人白崇儒,在白家的老宅,白一次次和哥哥旧情重温,激情四射,却不料被白俊生撞破并拿到证据(视频、照片?)相威胁。这个时期的白丽媛很软弱,迫于白俊生的淫威,白丽媛不得不满足这个侄子的数次奸淫。包括后期吕江的儿子吕天,也参与到奸淫白的队伍。
  儿子的归来是白丽媛渴望改变生活状态的动力,她开始变得强大起来。石头强健的体魄和敏锐的观察使得白丽媛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当年,石头杀人就是因为自己生活不检点造成的。现在,被石头知道自己在外面那么多男人的丑事,依照石头个性,肯定不会放过那些人。所以,白丽媛开始与自己的过去作切割。在儿子帮助下,她赶走郭奇,挤走吕天,拒绝吕江,试图重回一个良家妇女的本性。可是,白俊生怎么办?这个畜生般的侄子(实际上是最像他生父白崇儒的,完全继承父亲的黑暗人格,而他哥哥完全相反),他不但出狱了,还混得人五人六的,他为了报复5年的坐牢之耻,肯定要找自己麻烦!还好,现在的石头和当年已不同了。大侄子在当地开始走上仕途正轨,是白家骄傲,二侄子如果捅出家族丑闻,将使整个白家走向毁灭。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白丽媛,她必须拿出一个方案,来解决此事。做掉白俊生,无疑是最佳方案。
2014-7-12 19:3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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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zh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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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66章石头和白利嫒的肉戏给人一种感觉:白利嫒对自己哥哥起杀机了,所以在和石头做爱时故意搞妹妹和哥哥的cospiay来刺激石头,借石头之手来达到目的。难道这是白利嫒回乌山镇的终极目的?

[ 本帖最後由 zhaozhimo 於 2014-7-12 20:31 編輯 ]
2014-7-12 20:2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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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兄是否过多解读?
白丽媛大哥已经是将死之人,半截身体已入土,杀他何用?
不过,白作为生意人,躲在鸟山半个月不去淮海打理店铺生意,在老宅里修炼什么呢?让人费解啊。
2014-7-12 22:4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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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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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元宵過後,眼看著開庭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我卻沒有看到更多轉機出現的
痕跡,各種不利的消息接踵而來。前幾天嚴雪清傳過話來,她的母親不幸遭遇一
場車禍,目前正在醫院搶救中,看情況嚴也趕不上庭審了。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呂江他們在幕後下的黑手。

  現在,律師團的兩名成員都因故退出,而此時再招募律師已經來不及了,以
梅妤的人脈與號召力不難找到接替者。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新加入的律
師很難接手錯綜複雜的楊案,再要湊一對像朱嚴這般強力的搭檔談何容易。

  所以,梅妤近來要承受的壓力更大了,她奔走忙碌著聯絡一切可以有幫助的
力量,我們兩人在餐廳裡相對用餐的時間越來越少,而她也一天天的消瘦清減下
去。這一切,我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但又不知如何為她出力。

  這些日子我都是住在梅宅裡,楊乃瑾與我和好之後,病情恢復得很快,已經
不用整日呆在床上了。但醫生還沒有說可以外出,被限制在家中的她頗為委屈,
只好拉著我陪她消遣了。雖然梅宅空間足夠大,但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陪在楊
乃瑾身邊,除了一起看電影、聽音樂和更新博客外,還要監督她適當的活動一下。

  梅宅有一個專門的健身房,裡面的建設設施挺齊全的,但我平時很少看到有
人使用,梅妤母女看上去也不像擅長運動。健身房裡有一張兵乓球桌,天氣不好
的時候可以在室內運動。某天,我陪楊乃瑾玩了半個小時的兵乓球,她就口中嚷
嚷著喊累,丟下我跑去洗澡了。

  我卻沒有急著出去,健身房對我來說並不陌生,要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保
持良好的身體狀態是必不可少的,這些日子我的生活節奏鬆弛了不少,雖然自己
的底子不錯,但平時還是得做做適當的鍛鍊。

  我選擇的是一台美國產的划船器,這台WaterRower 牌的機器有著蜂蜜橡木染
色與丹麥油塗層的全梣木實木框架,以及豪華的符合人體工學的把手,出色的模
擬技術可以讓使用者體驗到真實划水的視覺,聲音和感覺。

  我穿著牛仔褲裡的兩腿蹬在踏板上,雙臂握著把手向後拉動器械,划船時每
一個屈伸的劃臂動作,都能使約90%的伸肌得到鍛鍊。我把力度調到了最大強
度,但對於我來說這並不是問題。我不停歇地連續做了10組,只是稍稍出了點
汗,呼吸還是像往常一樣平穩,看來得換一個強度大點的器材了,這划船器只適
用於平時不大愛運動的人群。

  「高岩,你……」隨著幾記敲門聲,梅妤清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之我對
面的那扇門被推開。

  健身房的門是虛掩著,楊乃瑾出去的時候並沒有把門帶上,所以當梅妤走進
來的時候,我正做著最後一組的動作,剛好看到她窈窕的身子出現在我面前。

  她上身穿一件米白色縐紗襯衫,一條黑色綢質闊腿褲內隱約可見兩條修長美
腿的輪廓,清麗的瓜子臉上帶著些許驚訝的表情。順著她的目光,我朝自己身上
一看,這才明白梅妤為何會呆住。

  我前面在與楊乃瑾打兵乓球的時候就只穿一件襯衫,開始划船後更是把襯衫
也脫了,上身只剩一條緊窄的白色運動背心,屋內的地暖讓溫度保持在25度左
右,再加上我的運動量比較大,此時身上已經冒了一層薄薄的汗,將我飽滿結實
的肱二頭肌與三角肌染得光滑錚亮,厚實健壯的胸大肌更是在運動背心下方高高
鼓起。

  我們兩個人面對面的相視了幾秒,雙方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我思索著
如何開口時,梅妤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對不起,我應該敲門的。」

  「梅……唔,其實,沒事的,我也要好了。」

  我鬆開把手,站起身來,想找些話題卻不知說什麼好。

  梅妤卻如往常般的輕鬆自然,她步履輕盈的移到划船器前,蹲下來摸了摸把
手,有些感慨道:「這個划船器還可以用嗎,我記得好久沒上油了。」

  「嗯,還可以,有個螺絲鬆了,我擰好了它。」我摸了摸鼻子道,梅妤蹲著
的姿勢顯示了她細長優美的腰身,略顯透明的衣料可以覷見裡面黑色文胸的帶子。

  「這個是我在外子40歲生日時送給他的。這些年來,他外面應酬很多,身
體狀況也不如年輕時候了,如果能在家裡多活動活動,也是挺好的。」梅妤的雙
目中露出緬懷的神色。

  「划船機很好的,有規律的使用的話,全身都可以練得到。」我點點頭贊同
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過他一開始還能堅持,日子久了也就懶了下來,
男人總是缺乏耐心的。」梅妤好像自嘲般牽動了下嘴角,盯著划船器的鳳目裡有
些惆悵。

  「要達到預期目的,只有堅持才能出效果。」我點點頭贊同道。

  「不過,這個更適合男人。」

  「唷,你覺得女人比男人要軟弱嗎?」我的話讓梅妤有些不悅,她兩道英挺
高翹的秀眉向上挑了起來,往日裡清冷的雙目中有股火熱的元素在跳動。

  「別小看女人,我在唸書時可是學校划艇隊的主力哦。」

  「嗯?」我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她的身子,她的肩膀到腰部線條筆直,兩條
纖細的長腿並得很緊,從體態來看她很健康,雖然看上去有些太瘦了,臉色也蒼
白得像張紙。

  「怎麼了,你懷疑我嗎?」梅妤好像被我的眼神刺到了,不知怎麼她變得易
於激動起來。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應該重新試試這東西。」我微笑著應答,眼前的梅
妤讓我感到一些新鮮的東西,不像以往那麼冷淡。

  「我……這個嗎?」梅妤對我這個建議感到很意外,她指著自己的胸口,有
些不確定的問道。

  「來吧,我已經調到最低了。」我沒有理她,徑直走到划船器邊調整了下,
然後對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梅妤輕咬了咬下唇,好像有些猶豫不決,但我的眼神對她無疑是一種挑釁。
別看她外表纖瘦柔弱,但脾氣卻高傲得像一隻母獅,很快她就做出了決定。

  在我的引導下,梅妤走到划船器前坐下,伸出細長的胳膊抓住把手就拉了起
來。或許是為了在我面前證明自己,她的動作幅度有點大,肩膀繃得緊緊的,身
子隨著手臂的動作向前傾。我暗自搖了搖頭,雖然梅妤划槳的聲音很響亮,但這
樣子很容易岔氣的。

  我有些擔心,悄聲移步走到她身後,雙目專注看著她的手臂。果不其然,梅
妤在做第二組的時候動作就緩了下來,她好像有些吃力的樣子,身子被拉手帶動
著向前倒去,隨後右肩一歪好像就要脫手了,我趕緊伸手上去抓住把手。

  「你的方式有問題。」我不等她發問,徑直走到她背後坐了下來。

  我把手從她背後向前伸去抓在把手上,這樣梅妤整個人就在我的雙手懷抱中,
我與她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不可見。梅妤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做,不知是我的強勢
主動震住了她,還是不想在我面前表示軟弱,她玉體輕顫了下卻沒有提出抗議。

  「要把腰挺直,肩膀放平,然後用肩膀的力量去拉,不要用手腕的力量,這
樣上身才能全部練到。」我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一種不可置疑的意味,或
許是我口中帶著的氣息吹入她的耳垂,她那珠圓玉潤的右耳微微翕動了下,身子
也向前傾了傾,好像想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遠些。

  「來,按我所說的試一試。」我鬆開把手,然後把手放在梅妤的香肩上,隔
著輕紗我感覺得到下面滑膩如脂的肌膚,那觸感讓我心中不由得一蕩。

  梅妤卻好像渾若不覺般,她按照我的吩咐照辦,挺直了纖細的腰肢,這麼近
的距離我可以看見,她從肩膀到腰間的那條弧線是如此的優美動人,那被細皮帶
束縛在襯衣內的纖腰盈盈不堪一握。由於是坐著的緣故,黑綢長褲緊緊貼在屁股
上,顯出一個桃心般的豐潤完美臀型。

  她兩隻穿著裸色小羊皮拖鞋的玉足踩在踏板上,裸色小羊皮拖鞋的頭部斜斜
的開了個口子,裡面露出白生生的纖巧腳趾頭,沒有做任何修飾的趾甲自然呈現
出淡淡的粉色光澤,隨著她玉足的用力向內微微收緊,像十朵潔白無瑕的玫瑰花
瓣在面前攤開。

  我只覺得自己的褲襠有些發硬,忙搖了搖頭,收攝心神,指導著她開始拉動
把手。在我的親手調教下,梅妤很快就掌握了正確的姿態,她的劃動一下下變得
有節奏起來。

  那件米白色縐紗襯衫袖口已經拉了上去,露出兩截纖細潔白的手臂,一雙如
花瓣般細長白皙的纖手抓在握把上,隨著她手指的用力,白得透明的手背上青青
的脈絡依稀可見。她裹在黑綢長褲裡的如錐玉腿撐在踏板上,隨著身體的前後移
動,那兩條纖長的美腿忽而伸長、忽而併攏,交替變幻著。

  由於我們靠得極近,梅妤的後背不免偶爾會碰到我的胸口,她身上那股淡淡
的香氣隨著身體的運動變得越來越濃郁芬芳,那長及脖頸的光滑整齊的黑髮像絲
綢般抖動著,有幾滴晶瑩的汗珠順著細長的鬢角滑落,在她白玉般的細長脖頸滑
滾。

  在做了6組動作後,我建議梅妤休息一下。她估計也巴不得我喊停了,好像
逃跑一般迅速從坐墊上站起,是因為坐太久雙腿麻木了嗎,還是因為我們之間的
距離過於親近曖昧,我不得而知。

  梅妤走到打開的窗戶邊喘息著,她用手撩了撩被汗液浸濕的黑髮,蒼白的臉
蛋經過恰才的運動,多了一層玫瑰般的粉紅,血液循環讓她的肌膚更有生機,原
本白紙般的臉色變得有活力起來。

  「我說的沒錯吧,好的節奏可以讓你更省力。」我走到她面前,雙目直視著
她說道。

  也許是剛才這一段交流,在她面前我變得更為自信起來,只穿著運動背心的
強壯上身靠得極近,170的她大概只有到我的脖子附近那麼高,纖瘦窈窕的身
子在高大魁梧的我身旁顯得尤為嬌小。

  「嗯。」梅妤回答的聲音出奇的細小,有些不知所措的躲開了我灼熱的視線,
她的呼吸仍然較為急促,身上的縐紗襯衫被汗水浸濕了,隱約可見裡面穿著的黑
色文胸痕跡,以及縐紗面料上兩粒微微的凸起,在這個角度下我突然發覺,她文
胸托著的隆起比以往所以為的要更為高聳。

  「高岩,你還在裡面幹嘛?」楊乃瑾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很恰巧的化解
了梅妤的尷尬。

  我不動聲色的向門口那邊移動了兩步,與梅妤拉開了一段距離,梅妤則把自
己捲起來的襯衫袖口放了下來,等這些都做完後,楊乃瑾也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啊,媽媽你也在呀。」楊乃瑾見到母親,她很開心的拉著梅妤的手道。

  「是啊,我剛才試了一下你爸爸的划船器,還好高岩幫我修好了。」梅妤朝
女兒溫柔一笑,玉臉又恢復了原本恬淡無波的表情。

  「高岩,你忙了一身汗,還不快去洗洗,別感冒了。」回過頭來她又細心的
吩咐我道,不過好像她並不願意我在女兒面前多做停留一般。

  我點點頭,拿起襯衫向外面走去,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了一下,回過頭道:
「有空可以多練練划船器,梅姨。」梅妤沒有說話,只是回了我一個很複雜的眼
神。

  在洗澡的時候,我還在細細回味先前在健身房裡的那一幕。我方才的舉動可
謂是大膽至極,不但藉著練習划船器的機會與梅妤有了身體上的接觸,而且在她
女兒面前做出近似曖昧的舉動,但梅妤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拒絕,或者說她的拒絕
方式有些含蓄,含蓄到近乎軟弱與被動。

  換在以往,自己肯定不敢這麼做,只要梅妤輕輕一個眼神,我在她面前就變
得縮手縮腳的,怎麼都找不到在其他女人面前揮灑自如的狀態。但不知為何,我
感覺梅妤近來給我的壓力大大減弱了,不知是憂心丈夫不可預測的未來,還是呂
江那邊不擇手段的行事方式,讓她疲於奔命卻找不出一條可行的途徑。

  雖然她外表上還保持著堅強,但我卻知道她內心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自信了。
也許某一天,我可以打破她溫軟軀體表面的那層堅冰。之後呢?我嘴角不由得溢
出一絲笑容,內心暗自泛起了一絲綺念,那念頭隱藏在我心中已久。

  從浴室裡出來後,楊乃瑾告訴我,梅妤讓我先去把車子發動起來,她馬上要
出門去一個地方,我遵照她的意思照辦了。沒讓我等太久,梅妤便行色匆匆的坐
上車子,我們一起朝市區外的方向駛去。

  梅妤身上帶著沐浴後清香,她白皙滑膩的皮膚上泛著紅云,遠比往日更加美
麗動人。但她卻恢復了往日那種清冷自持的狀態,再也不見之前稍微流露的熱情
與活力,重新把自己封入那個完美的軀體內。我本以為藉著在划船器前的互動,
能夠改變我們之間的距離,但稍作嘗試後,我懊惱的發現,自己依然被她的氣場
給懾住了。

  就這樣,我們沉默著到達了目的地。車子駛入郊區一處僻靜的果園,這裡看
上去好像是某個單位的培訓中心,但門口卻有荷槍實彈的警察把守,我們在園中
一個兩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小樓底層的大廳裡站著幾個男人,他們身上穿的制服我一看就認了出來,屬
於曾經在法庭上與律師團對抗的那一方。他們指示梅妤上二樓去,卻在樓梯口攔
住了我。我雙眉一豎,正想發作,卻被梅妤攔住,她溫柔的捏了下我的手,用眼
神示意我沒有關係。我看她成竹在胸的樣子,只好搖搖頭留在大廳,任由她一個
人上了二樓。

  我有些無聊的等著,一邊抽煙一邊在大廳裡踱步。還好梅妤沒有讓我等太久,
當我抽完第五根煙後,她就從樓上下來了。梅妤一臉嚴肅的表情,對我做了個手
勢,我們迅速乘車離開了這棟小樓與果園。在車子將要出門的時候,我看見一輛
長方形的金盃中巴停在門口後面的陰影中,車身上面用藍色油漆寫著「囚車」兩
字。

  在車上,梅妤幾乎不說話,她鳳目直盯著前方,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我不知
所以,只好悶著頭開車,直到回到家中,才按耐不住好奇開口詢問。

  梅妤沒有理我,她徑直走進書房,坐在羅漢床上。她拿起桌面上的一疊報紙
遞給我,我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在她對面坐下,將報紙湊在眼前一看。

  「三港集團收購東方建設,淮海首富成就地產帝國。」幾個碩大黑體字下方
的配圖裡,西裝革履的呂江與一個瘦削男子手握手面對著鏡頭,那個戴眼鏡的男
子應該就是接替楊霄鵬職務的陳鐵林,帶著眼鏡的他矮小乾瘦,神情舉止顯得很
是謙卑;呂江比站在身邊的陳鐵林整整高出了一個頭,他油光鋥亮的大背頭向後
梳著,高挺的鷹鉤鼻下掛著傲慢的笑容,臉上一副志得意滿的神情,好像一切盡
在掌握之中似得。

  報導中提到:三港集團近日已與淮海市國資委達成協議,以60億人民幣的
價格收購市國資委持有的48﹒6%的股份。由於之前三港集團已經在公開市場
上收購了超過四成的股份,此次交易完成之後,三港集團將可完全收購東方建設
的所有股份。三港集團作為淮海市地產業的領導者,在吞併排名第四的東方建設
之後,將打造一個土地儲備雄厚的行業巨艦,僅僅是當年的年銷售額就將達到千
億,屆時可躋身國內一線地產巨頭之列。

  我翻了幾下,今天報紙上絕大部分的消息都被呂江和這場交易所佔據,就連
文藝板塊也不例外。

  「在費蒙特大飯店舉行簽約儀式熱烈而又隆重,不但來了淮海市分管經濟的
副市長,政商兩屆的名流更是蜂擁而至。簽約儀式啟動前還安排了表演環節,由
著名女高音歌唱藝術家夢蘭女士獻唱了《春風萬里紅旗揚》,為整個儀式染上了
一層濃厚的人文色彩和歡樂氣氛。」

  配圖裡的女人我並不陌生,久違了半年的夢蘭一副盛裝打扮,一條綴滿華麗
碎鑽的長裙裹在她曲線曼妙的肉體上,11釐米的高跟鞋讓她顯得挺拔了許多。
從圖片上看她的表情也是充滿了春風得意的色彩,看來應該是之前的歐洲巡迴演
出很成功,或許是呂天的傷勢得到了有效的治療。總之,呂家的一切都在朝著更
好的方向發展,彷彿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他們佔盡了。

  「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看完報紙,我抬起頭不解道。

  「呂江對東方建設的覬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由於我們是國企的性質,
之前他在散戶手中收購的些許股份根本構不成威脅,而如今搬掉了外子這塊大石
頭,他終於可以一口吞下這塊肥肉了。」梅妤微微嘆著氣道。

  「他選擇這個時間公佈消息,很明顯是在向我們展示自己的實力,而監管部
門從上到下一路為其開綠燈,也證明了他在這裡手眼可通天,這一切都是為了告
訴我們,他有能力摧毀我們,我們毫無抵抗之力。」我嘗試著分析呂江行為背後
的邏輯。

  梅妤點點頭,不知是贊同我的分析,還是同意我們不是呂江的對手。她突然
問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去那裡嗎?」我沒有開口,只是目帶疑問的看著
她。

  梅妤卻沒有立即回答,她坐在書房中那張羅漢床上,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
習慣性的在書桌上有節奏的輕敲著,直到我快要厭倦了那敲擊聲,她才輕啟玉唇
告訴我先前發生的事情。

  通知是由梅妤在大學時的老師,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送來的,他告訴梅妤這
是市司法系統的某一位高官的主意,他希望梅妤可以跟檢方來一次私下的會談,
讓雙方為這件案子提供另外一個解決途徑。

  於是,梅妤跟我按著指示來到了那個偏僻的培訓中心,並在他們要求下,單
獨與另外2人做了會面,在場的除了梅妤信任的那位教授外,另一位高官原來是
市檢察院的檢察長。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嗎?」梅妤手指的敲擊並未停下。

  我搖搖頭,等著她主動揭示答案。

  「他們說,這場官司再打下去,我們輸的幾率基本上超過九成。」梅妤苦笑
了下,繼續道。

  「雖然我很不情願,但是我實在拿不出信心否認。」梅妤的鳳目中頭次出現
一絲軟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然後,檢察長提出了一個建議。」梅妤的黛眉微微蹙了起來。

  「什麼建議?」我揚眉問道。

  「簡單點說,如果外子承認檢方提出的所有控訴的話,合議庭會在之後的量
刑中給予減輕刑罰。他們並且保證,會在外子入獄後安排立功表現機會,提前獲
得假釋或保外就醫。」梅妤的話語依舊十分冷靜,她有條不紊的跟我解釋著那些
陌生的法律名詞。

  「按照檢方的述求,如果庭審失敗的話,外子至少要被判處無期徒刑;但是,
如果答應他們這個交易的話,檢方可以將刑期減到二十年,再加上後續的一系列
操作,只要坐七年左右的牢,外子就可以獲得自由了。」梅妤說完這個交易的內
容後,我們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屋內只聽得見她指節的敲擊聲。

  「你會接受這個交易嗎?」我終於開口問道。

  「如果是你的話,你怎麼想?」梅妤反口問道。

  「我不是當事人,很難設身處地的思考。」我有些為難的迴避了這個問題,
但事實的確如此。

  「當我還在主持刑一庭工作的時候,曾經見識過很多這類的案子。」梅妤雙
目注視著桌面上細長白皙的纖手,自言自語道。

  「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官員,因為犯了經濟錯誤被紀檢部門盯上了,當
他們被送至法庭公訴的時候,該有的證據和口供都很齊全了,所以說審判其實很
容易的。」「但是,其中還是有一些案情不是很明晰,存在證據不足的現象,但
檢方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會失敗的,這時候私下交易就在所難免了。」

  「通常來說,接受了交易的犯人基本上結果都不錯,雖然他們的罪名可能要
背負一生,但畢竟可以較快就獲得自由。」梅妤略帶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下。

  「站在法院的立場我們基本是保持中立,不鼓勵也不反對檢方的這種行為,
沒想到有一天我也得面對這種局面。」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我冷靜的答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
其他法子了,楊霄鵬的命運只能寄託在那一紙交易上。

  「不,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敲擊聲突然停住了,梅妤的聲音裡帶著些
許徬徨,讓我感覺有些意外,她一向的果斷哪裡去了?

  「我們家是一個法律世家,先父當年畢業於東吳大學法學系,後留學英美並
獲得法學博士學位,是當年享譽中外的法學名家,解放後他長期擔任市法院院長
直至退休。」梅妤放在桌面的雙手交叉在一起,那細長白皙的纖指就像水仙花瓣
般優美。

  「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和之後的求學經歷,都讓我對法律有著一種天生的信仰。
法律是維護秩序的基石,法律是追求正義的利器,法律是保障公平的秤桿。我相
信法律,我愛法律,因為它是完美的理性價值的體現。」說到這裡時,梅妤那對
清澈見人的鳳目中流露出了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華,但很快就黯淡了下來。

  「可是在實踐中,我目睹了太多把法律視為工具的人,他們雖然掌握著法律
賦予的權力,但並不真正信仰法律的價值,他們只是藉著這個名義為自己謀取利
益。」梅妤的語氣有些淒涼灰暗,但我從她眼中看到的卻是蓬勃的熱情。

  「當我明白司法系統固然存在的問題,是我個人無法解決的時候,我選擇了
離開。我不想玷污自己,不想看我深愛的東西被扭曲醜化,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儘管我離開了司法一線,但我一直堅守著對法律的熱愛。」梅妤的雙指緊緊相扣
著,那白的透明的皮膚下方可見青青脈絡,出賣了她內心的焦躁不安。

  「可是,命運跟我開了個玩笑。我一直想要逃避的東西,今天卻冷冰冰的擺
在眼前,讓我不得不面對。」梅妤輕搖著臻首,她的話音雖然很細,但我卻聽得
出裡面蘊含的苦痛。

  「我應該怎麼做?讓外子承認莫須有的罪名,然後換取減刑與假釋?這樣的
話,人固然是獲得了自由,但是他之前所努力過的一切都要毀了,無論如何在別
人眼中,我們一家就是貪污腐化的罪犯,這讓我們走出去如何抬得起頭呢。

  梅妤的聲音變得急促不安,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情緒波動如此之大,在沉重的
壓力與殘酷的現實面前,這個一向理性睿智的美人失去了冷靜自持。

  「我們兩家上一輩都是清清白白的,到了我們手中反而讓家族蒙羞,這麼能
讓我心安。更何況瑾兒還年輕,她要背負的時間比我們長多了,這個污名是要背
一輩子的呀。」梅妤如編貝般的玉齒緊緊咬著下唇,好像要把薄薄的唇線咬出血
般。

  「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外子受苦,讓他在牢獄裡就這麼過完下輩子。
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從來沒有受過什麼挫折,那種環境他挨不了多久的,我實
在不忍心啊。」

  梅妤很用力的搖了搖臻首,好像在否定自己先前的一切般,她喃喃自語,好
像對著空氣說道。

  「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我能使用的手段都使用過了,我能利用上的人都利
用上了,還要我怎麼樣,我該怎麼辦才好……」我看著面前這個一向仰慕的清冷
美人陷入矛盾與痛苦之中,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和心痛之感,這種感覺只有
先前在面對著白莉媛出軌事實時才出現過。我想要幫助她,想要安慰她,想要為
她解下重擔,但我卻不知如何做是好。

  「梅……」我想要伸手放在她的肩上,但她卻敏感的避開了我的手。

  「讓我安靜一會兒吧……謝謝……你。」梅妤的聲音又變得冷冰冰的。

  我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朝門外走去。

  在我關門的那一霎,回頭看見梅妤依舊端坐在桌前,她雪白纖細的雙手緊緊
的捂在光潔的玉臉上,讓人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待續)
2014-7-13 16:4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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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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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章回复:
   67章,时隔4天,H大再次更新,今天是巴西、荷兰队的鸡肋之战,也是两只球队在本届世界杯的最后亮相。
   本章字数没有破万,剧情也简单明了:奔波于淮海和鸟山的石头,在开庭前,又回到了淮海,住在梅女神的家中,照料这对处于危难中的母女...吊诡的是,在健身房里,梅女神和石头肢体接触释放出怎样的信息?从钟小青到施姐、从梦兰到白丽媛,再到维拉苏,这些欲望熟女在石头的胯下一次次被征服,现在,为营救丈夫而焦头烂额的梅妤,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老杨入狱的这几个月,梅妤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某种意义上说,梅妤是清高的,她辞职离开了她工作多年的检察院,说明她无法面对自己良心,不愿自己成为权贵的帮凶,甘当家庭主妇(至少,表面上这样的,梅妤家里的健身器材是否完全是老杨所用,现在不好评估,说不准,梅妤自己就是个健身高手也难说,我甚至怀疑,梅妤也参加了石头所在的那个秘密组织,石头靠近她时,梅身上出现的气场似乎验证了她不是普通人啊)。石头会在这个寂寞熟妇最脆弱的时间伸出自己的肩膀给予依靠吗?目测,石头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了,梅女神已经认可了石头做自己女婿,关上门,就是一家人嘛!很多书友都期待着梅女神被推倒的时刻越来越近了,想想还是蛮激动的!
   白丽媛还在鸟山吗?应该是吧。她居然没有和石头一起回淮海?她真的一点不在意自己生意的下滑?本章没有关于白丽媛的描述,倒是梦兰再一次被提及。有书友提到,白丽媛是否参加了某个神秘派对(过去那个时间,在石头回归之前),那个派对的参与者,女性着统一金色高跟鞋的那个,关于这一点,我记得曾与H大做过交流,H大好像说了,鞋子的问题,只是巧合,派对的事情,应该是没有的(金色高跟鞋,施姐有,钟小青有,连那个姚颖都有,当然,白丽媛也有的)。白丽媛必定是个讲究形象的女人,甘当吕江情妇,是因为要报恩,因为吕江关照她的生意,以及几年前白俊生入狱的事情,被吕天凌辱,也是白内心不得已的苦衷,倘若她真的参与了某个高级会所扮演公共妓女的角色,可以说,白的过去完全堕入深渊,没有洗白的可能了...就读者而言,有不同的类型,有纯爱党,不想再看见白丽媛给石头带绿,也有绿党,希望看到白丽媛堕落更加彻底,在两者之间,作者如何取舍,也是件头疼的事。不管怎样,白丽媛的大部分过往,石头已经知晓,甚至亲眼目睹(比如石头手刃程阳的场景),对于石头而言,更加在乎的是真相,现在的母亲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这就够了,她的过往再不堪,那也是过去。现在的白,就像一个小媳妇般在家等待石头的宠幸,石头回鸟山镇,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还韦叔的心愿这一任务的,对于母亲的黑暗往事(包括她与大舅白崇儒的感情),石头内心已不愿再去纠结。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石头和白丽媛在一起时,很少提及自己的生父高嵩。说明了两点:1.石头和父亲自小就没有深厚的感情,虽然他死了,但是他并没有给石头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
   2.白丽媛也不愿和儿子讨论高嵩。说明白丽媛对高嵩也没有多少感情,甚至,这对母子在过年前后连高嵩的坟墓都未去祭拜。我认为这是反常的。都说,人死为大,高嵩再不堪,他也是石头的生父,石头完全取代了高嵩的位置,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和小杨同学发生感情交集的那个“恩,”或许就是高嵩与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子,这也是石头此次回鸟山带回的一个不解之谜,当然,要了解更多关于恩的故事,当年的当事者小杨同学就在石头身边,这个谜底,其实也到了即将破解的时候了。
2014-7-13 18: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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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時間過得飛快,無論我們是否情願,楊霄鵬案再次開庭的日子已經來臨。一
大早我就駕車將梅妤母女倆送至華匯區法院。

  相比起上次寥寥無幾的媒體報導,這次國內新聞界吸取了教訓,早早就派出
記者和攝像機蹲守在法院附近,一大排的長槍大砲對著法院門口架了起來,從他
們背心上的LOGO看都是國內一線媒體,還有兩輛衛星直播信號車停在門口。

  不過,院方估計是吸取了上次被薇拉su鬧庭的教訓,採取了更加嚴格的防備
措施,對媒體的審查也大大加強了。而原本可容納百人左右的審判庭,今天卻不
對外開放旁聽,只有梅妤和楊乃瑾被允許入內,我作為楊家的非直系親屬則被排
除在外。

  看著梅妤他們進入審判庭後,我只得轉身返回自己車上,打開之前楊乃瑾帶
來的Macbook ,插上3G網卡,連上網絡,瀏覽起網上的庭審直播起來。

  這次法院方面,針對媒體的報導採用了雙管齊下的措施,一方面放寬了進場
報導的記者數量,另一方面還與多家合作開設了網上直播,而楊乃瑾所在的單位
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叫做網絡直播,但實際上並沒有給出審判庭的實時視頻畫面,而是專門
做了個網頁用於文字直播,庭審的消息更新很慢,估計要延遲10分鐘左右,不
過我並沒有很在意這些,因為在出發前我已經大概知道結果如何了。

  經過一週的權衡與考慮,梅妤終於做出了艱難的決定。也就是同意檢方提出
的交易方案,犧牲丈夫的名譽與自己的價值觀,用來換取未來十幾年的自由。當
然庭審的程序還是要進行的,只不過這次看不到朱嚴兩位律師的表演了,也不會
有訴辯雙方的針鋒相對、唇槍舌劍,梅妤將作為丈夫的辯護人出場,但今天的庭
審只是簡單的走個場罷了。

  看著網頁上跳動出的一條條文字,我心中不由得為梅妤感到惋惜,以她優越
的成長環境和追求完美的性格,要做出這個決定是極為不易的,這等同於否定自
己之前的信仰,並親手給自己與家族臉上抹黑。這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多麼大的犧
牲啊,可是為了自己丈夫的自由,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網頁上的內容更新得並不快,但是庭審的程序進行得卻順利,因為一切都是
設計好的,法庭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罷了。差不多過了30分鐘左右,網頁上滾
動的文字表示,楊霄鵬已經在庭上承認檢方的所有指控,法庭將休息10分鐘左
右,然後立即開始宣判。

  我點了根煙,無聊地等著那個已經設計好的結果,心裡想著明天各媒體的頭
條會怎麼寫呢?是稱讚檢方的鬥智鬥勇獲得了勝利,還是楊霄鵬畏罪自供名副其
實。或許在主流媒體上楊霄鵬已經被鎖定成罪犯了,但之前網絡輿論界一直同情
楊家的支持者會怎麼看呢,他們所相信的無辜者居然自行招供了,這對於網民們
的正義觀不是個莫名的諷刺嗎。

  等我抽完這根煙,網頁上還沒有跳出新的消息,我有些詫異的刷新了好幾遍,
但此時網頁好像承受了很多壓力一般,遲遲沒有給出反應。正當我準備放棄,再
去點另外一根煙時,網頁上突然跳出了幾行字:「楊霄鵬招認所有指控,法院判
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全部非法所得。」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再次刷新了幾次網頁,但屏幕上顯示的
那幾行字卻絲毫沒有改變,好像一群戴大簷帽的法官用冰冷的口吻宣告楊霄鵬的
命運般。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可不是原先預設的結果,一切不是都已經按照交易去辦
了嗎,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難道法庭裡發生什麼差錯了,還是直播的網站出
現了技術故障?

  窗外出現一陣騷動,我抬頭望去。只見好多記者正急哄哄的往法院門口跑去,
他們已經在這裡守候多時了,現在肯定是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我看了下時間,庭
審開始到現在已經1 個半鐘頭,這個時候梅妤她們應該會出來了。

  果不其然,等我下車後,法院門口已經被聞訊趕來的記者圍了好幾層,在人
群當中的梅妤母女很是顯眼。楊乃瑾一頭長發在頭頂綁個結,身穿一套黑色修身
運動衛衣與運動褲,雖然清麗的小臉上戴著副墨鏡,但從不斷抽動的嘴角可以看
出,她此刻的情緒極不穩定。

  梅妤一身成熟幹練的修身黑色套裝,她的鳳目裡沒有了往日的從容,清瘦的
玉臉繃得緊緊的,那是一種強裝出來的冷靜,但儘管如此,她面對記者們層出不
窮的追問,依然有條不紊的回應著。

  「梅女士,請問你對法院的判決結果有何看法?」

  「我認為法庭量刑過重,我們保留上訴的權利。」

  「請問楊霄鵬有沒有受到什麼壓力,為什麼他會轉口認罪?」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我們一家就承受著極大的壓力,我相信我丈夫是無辜
的。」

  「楊霄鵬為什麼拖到現在才招供,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檢方捉到了。」

  「無可奉告。」

  一隻隻帶著媒體標誌的麥克風伸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打探他們想要的消息。
這些記者們就像餓狼見到流血的獵物一般,貪婪的圍住已經受傷滴血的獵物,試
圖在她們的軀體上再分食幾口。絲毫不考慮梅妤母女倆此刻的感受,好像他們面
對的不是當事人家屬,而只是為媒體報導提供消息來源的工具。

  楊乃瑾低著頭躲避記者伸過來的麥克風,緊緊抓著母親的胳膊瑟瑟發抖,就
像一隻無辜的小羊羔般。梅妤雖然臉色極為難看,但仍強行克制著情緒,只是用
胳膊保護著女兒,全無血色的薄唇抿得緊緊的,輕輕搖頭表示拒絕,不再搭理記
者的任何問題。

  「讓開,讓開,這個時候不要打擾人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伸手分
開人群,對付這些記者我使上了一點氣力,很快人群被我推開了一條狹道。我走
到梅妤母女面前,一隻手摟住楊乃瑾,另一隻手擋在她們面前,簇擁著她們向外
走去。

  「操,滾開點。」「你們是不是人,有點同情心沒有,能尊重一下家屬嗎?」
我直著嗓子推搡著,雖然我戴著墨鏡,但是魁梧的身材,與凶悍的神情無不令人
生畏。記者們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也只好口裡小聲咒罵著給我讓出一條路。

  我簇擁著兩個女人上車時,楊乃瑾已經渾身像篩子般顫抖個不停,我立即發
動車子開了出去,後視鏡裡還能看到一堆記者拿著照相機拍個不停。

  車子一開動起來,楊乃瑾已經淚如雨下,梅妤在後排緊緊的摟著她,嘴中輕
聲的安慰著女兒,雖然她語調還是那麼的溫婉,但我卻看出她此刻心情極為的紊
亂,只是強忍著不在女兒面前裝出堅強。

  我以極快的速度驅車回到梅宅,路上我一直沒有發言詢問太多,這個時候我
只能保持沉默不去打擾她們,因為此刻兩女的情緒都極為不穩定,那個可怕的噩
耗如同雷霆般擊落在楊家人的頭上,讓原本就風雨飄搖的梅宅更為不安,而我又
能做些什麼呢?

  楊乃瑾的病情又反覆了,父親被判處無期的消息徹底擊倒了她,她整日躲在
房間裡不肯出門,三餐都只能送到臥室去,但她卻沒有吃多少。這讓我與梅妤憂
心忡忡,但又束手無策。

  但更讓我擔心的是梅妤,從法院回來之後,她一直忙於上訴等事宜,根本沒
有見她停下來的時候。但我知道這些舉措只是聊盡人事而已,對方既然敢冒大不
韙的撕毀協議,必定不會留下任何機會給你反擊,楊霄鵬的刑期就如同板上釘釘
般,實的不能再實了。新聞媒體上對楊案的報導連篇累牘,除了質疑公訴方在辦
案過程中存在非法手段外,大部分人都認為楊霄鵬的罪名已成事實,畢竟誰也不
能否認他本人招供的效力。

  梅妤雖然外表纖弱柔美,內心卻是個不服輸的人,雖然明眼人都知道翻案的
幾率微乎其微,但她還是固執的要再盡一把力。只有我明白梅妤這麼做,不僅是
為了丈夫,也是為了她自己,因為只有把自己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她才能暫時
忘卻丈夫的不幸,才能在受打擊頗深的女兒面前展示自己的堅定,並以此來換的
些許心靈上的平靜。

  可是,梅妤雖然有一顆鋼鐵般的心臟,但她的身體卻不是鐵打的,奔波與勞
累再加上心靈上的極大負擔,她原本就很清瘦的身子越發的削瘦下去,我經常看
到她獨自一人呆在書房裡,直到很晚了那裡的燈光都沒有熄滅。

  這些我都看在眼中,我心裡暗自為梅妤母女感到難過,我想幫她們做些什麼,
但卻又遲遲下不了決心。直到某天晚上,在陪楊乃瑾聊了一會兒,哄得她入睡後,
我緩步從三樓下來,正要回到左邊的客房中時,看到書房的門縫底下依舊隱隱透
露著光線。

  我心中一動,一股莫名的東西驅使著我轉身向右走去。站在那扇暗紅實木大
門前躊躇了一會兒,我伸手正要敲門,卻發現這扇門只是虛掩著,厚重的大門輕
輕地被推開,質地優良的軸承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偌大的書房裡空蕩蕩的,天花板上的燈並沒有打開,只有那張大書桌上的台
燈點著,透過紗紙把柔和的光線打在書桌周圍一圈地方,也照亮了坐在羅漢床上
那個窈窕淑雅的美人。

  梅妤正襟端坐著,那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放在桌面,正藉著檯燈的光線仔細閱
讀手中的文件,她顯然極為認真專注,以至於我走到她面前都沒有發覺。

  我沒有出言驚擾她,只是靜靜站在桌前的陰影中,看著燈光下這個讓我仰慕
不已的女子。

  她穿著一條黑色桑蠶絲長裙,樸素無華的面料上用白絲線繡著一朵朵淡淡的
菊花紋路,原本就很寬鬆的式樣覆在她瘦瘦的身子上,更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橢圓形的領口上方露出兩截潔白優美的鎖骨,再上去是如天鵝般細長的脖頸,以
及那張清瘦可人的瓜子臉,兩道斜斜挑起的黛眉微微蹙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
細長筆挺的瓊鼻上,齊肩短髮斜斜的蓋住光潔的額頭,讓人看不清她那對美麗的
眸子。

  過了好一會兒,梅妤好像看得有些累了,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文件,順手摘下
金絲邊眼鏡扔在桌上,伸出如水仙般白皙柔軟的纖指按在眉心細細揉著,桑蠶絲
長裙的袖子向下滑落,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瑩白手腕,那柔腕上套著副通體如春
水般碧綠的翡翠玉鐲子,玉鐲子已經掉落到到手肘一半的位置,可見她近日來更
加消瘦了。

  梅妤不經意抬頭,那對黑白分明的鳳目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她這才發覺
我的存在,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些許,蒼白的薄唇上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道
:「我剛才一定是睡著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我剛從樓上下來,看屋裡燈還亮著,所以……」我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卻
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嗯,我還有些文件沒看完,習慣晚睡了。」梅妤的態度倒是很輕鬆,可能
她也希望有人可以與之交談吧。

  「瑾兒睡了嗎?」梅妤關切的主動問道。

  我點點頭表示肯定,楊乃瑾今日來睡眠極差,每天都要人在一旁陪伴才能入
睡,而且她睡眠極不安穩,我得等她睡得深一些,才能抽身走開。

  梅妤又問了一句:「她情況好些了嗎?」

  我沉默不語,楊乃瑾的身體並沒有多大毛病,她的問題主要是心理上,但這
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我能做的只是陪伴而已。

  梅妤看懂了我的眼神,她沒有繼續再問,只是稍稍向後靠在了織錦靠墊上,
然後合上雙眼輕嘆了一聲。我從未見過她如此情緒低落的樣子,她的膚色原本就
極白,此時在燈下卻白得嚇人,好像她的生命力都隨著法庭上的那聲判決而被抽
離般。

  「梅姨……我……」

  我向前踏了一步,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低沉而又糾結,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般。

  梅妤好像沒有聽見我的話一般,她那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鳳目,抿緊的薄薄雙
唇毫無血色,可能她真的累了。

  過了半響,她才有些倦怠的抬手道:「沒事的,高岩。我只是想自己靜一會
兒。」

  「放棄吧,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我咬一咬牙,下定了決心,把一直盤踞在
心頭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們是一群不擇手段的人,用合法的手段我們贏不了的。」

  「我又何嘗不知,但事關外子的自由與家族的名譽,我又怎麼能束手就擒呢?」
梅妤有些艱難的搖了搖頭,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

  「沒有用的,他們吃進去的東西不會吐出來,你也看到他們的做法了。商場
上贏不了就借法律下手,法庭行不通就在庭外下手,語言辯不過就對人身下手,
我們越是反抗他越會下毒手。」我直截了當的對梅妤說著,一邊激烈揮動著雙臂,
語氣與姿態帶著強大壓迫力。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們就這麼束手就擒嗎?」梅妤不適應的避開了我的眼
神,她有些軟弱的答道。

  「當然不,我們要面對現實。」我在梅妤身邊坐了下來,這張羅漢床面積足
夠大,她也沒有很在意這一點。

  「現實,什麼是現實?」梅妤兩道高挑的秀眉蹙了起來。

  「現實就是,正面你是無法贏的,無論你再怎麼努力,用盡方法手段,你贏
不了的。」我雙目直視著她,看著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道。

  「你相信法律,但是法律是由人決定的;你相信理性,但理性只會讓你束手
束腳;你重視榮譽,但如今榮譽一文不值。」我的眼神隨著話語越發銳利起來,
梅妤這次並沒有避開視線,她只是靜靜看著我,像是頭次認識我一般聽著。

  「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呂江他們能夠屢戰屢勝,不是因為他
們懂法律,不是因為他們更理性,更不用說榮譽什麼的。」我的話有些粗獷,用
語也談不上規範,但言語裡卻有難以否定的自信與說服力。

  「他們掌握了權力,他們掌握了金錢,他們手中還有整個暴力機關。有了這
些,他們就可以用權力去脅迫,用金錢去收買,如果這些都不管用的話,他們就
會撕下面具,赤裸裸的使用暴力。」我心平氣和的說著,既不激動也不憤怒,我
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雖然這個事實很冷酷。

  「他們能贏是因為他們更強。」我一字一頓的說完最後一句。

  這個結論無疑很功利而又現實,但從梅妤的表情來看,我的話已經對她起到
了效果。

  「你還覺得,自己可以抗爭下去嗎?」看她默不作聲的樣子,我又反問道。

  「不,我的意思……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梅妤有些語
無倫次的說著,她的臉色越發慘白驚人,神情已失去往日的鎮定自若。

  「你知道的,你應該知道的,你只是不想面對而已。」我突然把聲音放緩,
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語調慢慢說道。

  「我……」梅妤輕輕咬著下唇,她的目光浮游不定。

  「楊伯伯已經回不來了,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為他復仇?」我一邊說著,一
邊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纖手,動作自然到彷彿我們就像一對同齡的男女,並不存
在著年齡與身份上的差距。

  「復仇?」梅妤抬起臻首,有些驚訝的問道。她已經被我表現出來的氣場給
壓制住了,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柔腕已經被面前這個男人納入掌中,而且這個男
人還是她女兒的男朋友。

  「是的,復仇。」我嘴裡重複著,手中卻穩穩的握住她的柔荑,她的纖手五
指顯然更加瘦長,沒有白莉媛那種豐腴的感覺,但光滑柔軟的觸感一點都不遜色,
只是手上的溫度太低了,初入手有些冷冰冰的,好像握住玉石一般。

  「把他們虛偽的面具撕碎,把他們的罪惡揭露於陽光之下,把他們強加給你
的屈辱、不公與傷害一一回報到他們身上,這就是復仇。」我一字一頓的堅定說
著,毫不掩飾自己對復仇的渴望,因為我們擁有相同的敵人。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只是對我這麼說而已?」梅妤仔細的端詳著我的臉,
好像是像從我臉上看到一些她想要的東西般。

  「有什麼區別嗎?」我面色沉靜如水,反口問道。

  「你這麼年輕,為何思想會如此黑暗?」梅妤的眼神裡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我是個男人,我經歷的事情並不比任何人少。」我坦率的看著她,但回答
卻很簡練,我相信自己所展示出來的已經足夠了。

  梅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她若有所思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當初會答應這個
交易嗎?」

  「為什麼?」我不知她為何會提起這件事,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次我們去郊外與檢方碰面,其實那天我還見到了另一個人。」梅妤緩緩
道來,她這是第二次提起這件事了,好像她還對我隱瞞了什麼。

  「什麼人?」我當時被擋在了樓下,所以並不知道他們會面時的情況。

  「外子。」梅妤從唇中輕輕吐出這兩個字,我頓時聯想起在那個培訓中心門
口看到的囚車,原來如此。

  梅妤好像看得出我想說什麼似得,她自然而然的繼續說了下去。

  「我見到他的時候也很驚訝,因為自從上次開庭後,檢方便不允許我們探視
了,所以我有半個月沒有見到外子了,而且他們還慷慨的讓我們單獨談了一會兒。」

  「從那天外子的穿著與神情來看,他們近期對他頗為客氣。果然一開口我便
發覺有變化,外子對檢方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他站在自己角度重述了遍交易
的好處,從他的表達來看,檢方這個方案對於彼此都是雙贏的結果。」梅妤唇邊
泛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認為我們的勝算太小了,與其承擔將來敗訴的後果,不如答應這個交易,
我們自己受點委屈就算了,重要的是將來還有重逢的機會。」

  「我能夠理解外子的想法,他一輩子都是順境過來的,從求學到事業到家庭
皆是如此,從來沒有遭受過什麼挫折。一方面是他家族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他
本人的努力,像監獄這樣子的地方不是他能夠呆的下去的。」梅妤的目光轉向了
別處,我看得出她內心中的糾結與痛苦。

  「但我最擔心的就是,檢方雖然開出了交易條件,但我對他們是否會兌現這
個問題卻沒有把握。根據我在機關多年的經驗,對於嫌疑犯的誘供和騙供是檢方
常用的手段,而在現有的法理基礎上並未限制這類行為,況且這種私下的交易並
沒有法律支持,完全得看檢方是否遵守承諾。」梅妤說到此處,苦笑了一下,好
像不敢相信自己所說的一般。

  「不過外子對於這點並不是很擔憂,他們找出了外子在大學時的黨委書記來
勸他,外子當年就是在他介紹下入黨的,之後他曾經任分管商業的副市長,此人
一向對外子頗為賞識,並且提拔重用他。」

  「外子的父親是老紅軍出身,解放後長期在軍區任職,他們家根正苗紅,從
小很重視對孩子的培養。他在大學時當過團委書記和學生會主席,畢業後很快進
入黨政機關工作。可以說,他一路走來都是順風順水的,在事業上的進步速度超
過同齡人太多,雖然之後改任國有企業領導人,但他心中對於組織的信仰是極為
堅定的。」梅妤靜靜的說著,她的語氣平和寡淡,好像只是在轉述一個事實,並
不涉及對事實的評價。

  「所以,當他的老領導也是老上司,80多歲老態龍鍾的老黨員,在他面前以
黨性和個人名譽做擔保,向他保證檢方會兌現這個交易的時候,外子僅有的一點
疑心也隨之消失了。」

  「哎,在利益面前有什麼事可以保證的,尤其是涉及到政治因素的承諾,在
這類人物眼中一文不值。」我有些感慨道,楊霄鵬實在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像那種在官場政治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人,隨口做出的承諾就像吃飯睡覺一般
簡單,但要讓他們遵守承諾,只能聽天由命了。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的承諾
之上,這等同於空手進狼窩勸狼不要吃肉一般可笑。

  「呵呵,他不但很相信這位老師,而且還用組織慣用的話語來說服我。在他
心目中,一直認為自己的遭遇只是個錯誤,組織只是被部分壞人所矇蔽罷了,而
當一切都水落石出後,組織將會還他一個公道的。」梅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好像對丈夫的話並不那麼深信不疑。

  「他的信仰是那麼的純潔與堅定,讓我無從反駁,況且對於他的成長歷程來
說,我的反駁也顯得蒼白無力。就這樣,我從那裡回來了,帶著一份我無法拒絕
的交易,還帶著外子對我的勸說。誰能想得到,我要保護的人會與加害他的人一
起勸說呢?」不知何時,她已經將纖手從我掌中抽出,她雙手緊緊的按在自己的
胸口,好像在質問自己一般。

  「於是,我妥協了。我讓外子承認了他沒有犯過的罪行,我放棄了自己一直
以來堅持的信仰,我甚至讓雙方的家族都蒙受了不白之冤,可是我換來了什麼呢?」
梅妤長嘆了一口氣,她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我其實早就猜到這個結局了,他們的手段我很瞭解,因為我曾經也是其中
一員,但是我別無選擇。」梅妤的目光既看著我,又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我一般。

  「無須自責,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你負擔的東西太多了,那不是你一個人
可以承受的。」我用最溫柔的語調輕輕說著,目帶憐惜的看著她。

  「最讓我難以接受的不是這個,而是……」梅妤輕咬了下薄唇,她已經習慣
了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要傾吐出內心的真實感受對她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一直很愛我的丈夫,他是我所見過最完美的男人。我的理性讓我不能接
受任何的不完美,我們最終走到了一起。結婚後我退出仕途,因為我認為一個完
美的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在男人身後為他打理好一切,做一個出色的賢內助是
最好的選擇,之後我們又有了瑾兒,她給我帶來了更多的快樂,這一切更加堅定
了我的信念。」

  「他的事業蒸蒸日上,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我們有一棟大房子,房子裡的
家具裝飾都是我們一起挑選的,我們喜歡歌劇、音樂、紅酒等等,共同的愛好與
審美讓我們毫無隔閡。我從未覺得自己會遇到其他人,霄鵬是最適合我的,我也
深深的愛著他。」談起自己的婚姻,梅妤臉上流露出一種獨特的神情,這種神情
我曾經在白莉媛臉上看到過。

  「可是,我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多麼可笑,所謂的完美與理性。呵呵,他
們根本不能幫到我,而且也不存在真正完美的理性。」梅妤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又好像在嘲笑命運的安排一般。

  「當我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相伴十幾年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在黑暗與權
勢面前束手無策,他就像一個失敗者般屈辱的求饒,或者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
總之,這一切都打破了我的幻想,我的完美。」她從羅漢床上站了起來,有些激
動的在屋內走著,雙手難以抑制的舞動,好像要將心頭壓抑已久的情緒宣洩出來
般。

  「我自以為的完美只不過是個泡沫,一戳就破的夢幻泡沫,根本經不起風雨
的考驗。可是我為之付出的太多了,我的青春,我的事業,我的愛情。」梅妤走
到了書房的窗前,她打開了窗戶,冰冷的風灌入溫暖的室內,但她卻屹立於窗前,
好像在呼吸窗外新鮮的空氣一般。

  「這些年來,我為了操持這個家,心甘情願的做他背後的女人;我為了自己
的幻想,全心全意的將他塑造成完美的丈夫;可是結果換回的卻是這個結局。」
梅妤對著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語道。

  或許是多重打擊造成的刺激,或許是我從容不迫的存在讓她得到了放鬆,或
許是這冰冷沉默的夜晚給人的錯覺,這個向來以智慧與理性自持的女人,終於卸
下了她包裝得嚴嚴實實的外殼,露出了她內心中那一塊柔軟的地方。

  「呵呵,我原以為我嫁了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但事實證明我錯了。」梅妤的
話音中帶著淡淡的失落,也有幾分難以抑制的憂傷。

  她背對著我站著,那件黑色桑蠶絲長裙被夜風吹動著,裡面曼妙窈窕的身段
隱約可見,我不由自主的緩步走到她身後,看著她裙腳下方露出的一截雪白如玉
藕般的小腿,以及踩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內纖細渾圓小巧的腳踝。

  她的身高只到我的下巴附近,或許是不用直面她的雙目,從背後看上去她是
那麼的纖瘦弱小,要不是髮型與身高的緣故,看上去與楊乃瑾並無多大差別,她
其實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呵。

  「不用擔心,還有我呢。」我輕聲的在她背後說出這句話,不知為何,我突
然間有了一股勇氣。

  「你?」梅妤好像並沒有聽明白般反問道。

  「真正的男人不會讓女人為他去拋頭露面的,你已經強撐太久了,為什麼不
卸掉強硬的外表,讓自己回覆原本的樣子呢?」我柔聲說著,一邊把一隻手放在
了她的肩上。

  我的手掌就扶在她的肩上,透過輕薄的桑蠶絲面料,可以感覺掌心中那圓潤
纖瘦的肩胛骨,她的身子應該有多瘦啊,但她的肌膚卻是那麼的嬌嫩滑膩。

  「真正的男人……」梅妤好像觸電般輕顫了下,但她卻沒有做出更多反應,
此刻我們之間的距離有些詭異。

  我手掌輕輕的在她肩上滑動著,夜風將她的齊肩短髮吹起,像絲綢般的秀髮
甩在我的臉上,弄得我有些癢癢的,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氣就像她本
人一般,冷幽幽的,但卻沁人心扉。

  髮梢拂動間,露出她雪白頎長的脖頸,就像一截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藕般秀氣,
我忍不住俯下身子,將灼熱的雙唇貼在那段白藕上,在她的耳根邊上喃喃自語道。

  「讓我來保護你吧,你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你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男人,而是
一個強大到足以保護你的男人。」

  我的話語與動作都極盡溫柔,但我的動作確是那麼的膽大妄為。我忘記了自
己的身份,梅妤卻好像也沒有堅持自己的立場,她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動彈不得,
任由我對她的玉體輕薄無禮。

  順著我的手臂動作,梅妤身子已經被我轉了過來,她不堪一握的纖腰已經落
入了我的掌心,她瘦削窈窕的身子已經貼在了我的身上,隔著桑蠶絲面料可以感
受到裡面滑膩的肌膚,她的身子有些發熱,我感覺得到。

  這個自己無數次幻想過的玉人,現在就在我的懷中,她是那麼的瘦弱無助,
就像一隻毫無抵抗能力的小羊羔般。她的雙手按在我的胸膛上,但細長胳膊上的
氣力小的可憐,她素淡可人的小臉微微後仰,一對鳳目中映射出的不再是淡定自
如的光芒,而是充滿了驚懼與不安,還有一絲絲的糾結與軟弱。

  我的雙唇緩緩的落下,貼在了她薄薄的玉唇上,她的雙唇好冰涼,我甚至懷
疑她下一秒就要被凍住了,我用自己的唇去溫暖她,用自己的濕熱去感染她,用
自己的堅定去探索她。

  梅妤好像被我的動作給嚇著了,她可能從來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她像是一
只被驚呆的小鳥一般,任由我的大嘴在她的唇上肆虐,或者說她根本無力反抗我
強壯的胳膊,以及蓬勃的熱情。

  初時,她只是緊緊閉合著雙唇,被動的任由我的大嘴在唇邊舔來舔去,但隨
著我嘴上動作的越發放肆與深入,她像是突然被驚醒般開始反抗起來。

  她開始扭動著臻首躲避我的大嘴,一邊用雙手拍打著我的胸膛,試圖想要從
我的雙臂中掙脫,但她的反抗無濟於事,反而勾起了我的狂性,我雙臂牢牢的將
她鎖住,像一隻色慾熏心的雄獸般激烈的向她索取著。

  「不,不要……不能這樣~」梅妤掙扎的抗議著,她的聲音微弱纖細,就像
待宰的羔羊般無力,但她這一張口卻把破綻露給了我,我就像捕食者般擒住了她
的小口,那條作惡多端的長舌就此叩開她玉齒把守已久的牙關,強行的擠入那張
緊窄溫熱的小穴。

  「唔……唔……唔……」梅妤的小口失守,她溫潤的口腔迅速被我的大舌頭
所佔領,我的長舌近乎貪婪的搜刮著她的小口,捕捉到那條靈巧滑膩的丁香嫩舌,
擠壓、挑逗、勾兌著她。

  我的進攻即迅猛又周密,即霸道又溫柔,梅妤顯然是很久沒有遇到如此強大
的雄性獵手了,她雖然極力的抵抗著,但很快節節敗退,終於潰不成軍。

  她雖然極力想要控制自己,但是久曠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出賣了靈魂,我感
覺她的雙手已經由反抗改為緊抓,她細長的鼻腔內呼出的氣體更為粗重,口腔中
那丁香嫩舌已經不自覺的開始迎合著我的長舌,那對清澈鑑人的鳳目開始蒙上了
一層薄霧,眼看著她就要在我的身下淪陷。

  這時,隱隱約約從樓上傳來楊乃瑾的聲音,書房的窗戶是大開著,所以三樓
的聲音才能傳入室內,楊乃瑾好像在呼叫媽媽的名字。

  女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傳入梅妤耳內,就像一針鎮定劑般,瞬間驚醒了被
情慾纏身的她。她原本有些失神的雙目頓時轉為清亮,她就像一隻醒過來的母獅
般,不知哪裡多了一股力氣,幾下推搡間居然從我的懷中掙脫了。

  「啪~」一道清脆的掌聲擊破夜空,我的左臉頰上頓時多了五道深深的指印。

  「你怎敢如此?」梅妤推開擋在面前的我,她胳膊的力氣並不大,但我卻不
敢繼續阻擋,看著梅妤堅定決絕的眼神,我先前湧起的那股熱情消失殆盡。

  「我是你梅姨,是瑾兒的媽媽,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梅妤口中怒斥著,她
拉了拉滑落到肩膀以下的長裙,遮住了裸露在外的一半雪白優美的鎖骨。

  「我當你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人疼愛、需要人保護的女人……」我向前走
上一步,用最炙熱的眼神看著她,試圖挽回道。

  「住嘴。」梅妤厲聲喝道,她從未像這麼的易怒,這聲尖叫劃破了夜空,回
響之大讓我們都感到吃驚。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梅妤拚命的搖了搖頭,她好像恨不得將一
些東西甩出腦外般。

  「你回房間吧,今晚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眼
神重新變得淡然自然起來。

  「如果你還敢如此,以後別想再見到我了。」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走
出了書房,然後腳步聲一直通過樓梯延伸到楊乃瑾房間的方向。

  我呆呆的在屋內立了一會兒,窗外的冷風依然不斷的灌入室內,我感覺身上
漸漸有些發冷,空氣中好像殘留著那股淡淡的香氣,前不久發生在這裡的一幕似
真似幻,嘴邊依稀還記得梅妤玉唇的形狀,但我心知自己已經錯過了一個機會,
有些自嘲的對自己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這個令我難以忘懷的房間。

  這天夜裡我睡得並不是很好,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梅妤的玉容,以及
她那對清澈自若的眸子,還有她窈窕瘦削的身段。臉上挨得那道掌痕很快就可以
消退,但我卻不知怎麼今後該如何面對梅妤,畢竟在書房裡發生的那一幕打破了
我們之間原有的距離。不過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這麼
做,因為我分明感覺到梅妤的櫻唇被我強力侵犯時那種身不由己的軟弱。


               (待續)
2014-7-17 13: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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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vimnm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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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越来越精彩,但也越来越看不清后面的情节变化,就像眼前的迷雾越来越重。石头差点就可以得手了,却又得而复失。期待后面hyperX大大快点更新。
2014-7-17 14:5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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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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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章回复:
    68章来了,速度依旧是那么快,破万字的更新,剧情还是在石头与杨家母女间展开。梅妤和石头之间的默契度越来越好了,虽然,她考虑到更多的还是女儿小谨,所以面对石头的直接攻势,她几乎难以招架了。老杨被判无期徒刑的结局没有出乎很多追文读友的预料,当然,也包括本人。
     很奇怪的是,石头同学对母亲的爱意迅速转移到梅女神身上,是他对白丽媛的肉体厌倦了吗?还是因为出于雄性本能的征服欲望,让他对孤傲的梅女神产生了极大性趣?对于梅妤来说,法院的判决无疑是巨大打击,而更令她受伤的是,自己这些年来坚持的理念与信仰,随着丈夫配合敌人的入侵这一幼稚举动而坍塌!她是那样的不甘,却又是那样的无奈!梅女神心态的炎凉折射到她身体上,从石头接触她冰凉的身体开始,她的灵魂几乎已经出窍了!石头撬开了她的嘴唇,这个女人居然完全不知抵抗,甚至还做出配合的动作,可见,她的女神形象,从石头舌头入侵的那一刻起,沉陷了!打酱油的小瑾同学不合时宜的打断了石头的春秋美梦,恢复正常的梅妤迅速给予石头一记耳光,似乎还要做回先前的那个女神,此时的石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悔意,他知道,梅妤不久之后肯定是自己的菜,因为他知道,这个外表看似冷峻、强大的女人,其实内心是很脆弱的,宛如一根紧绷的弦,从老杨入狱开始,梅妤的紧张情绪就一直没有松懈,直到开庭,当所有的付出即将成空时,这个女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可以说,此刻的石头,就像是杨家母女的救命稻草,石头没有选择逃避离开,而是坚定站在梅妤身边,梅女神的心情无疑是复杂万分的:一方面,石头虽然没有付诸具体的行动来拯救老杨,但他的表态无疑像个即将上前线的战士,做了壮士一去不复归的决心表态,对于这样困苦时期的母女来说,是一种巨大安慰;另一方面,石头是小瑾的男友,可是,在女儿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恋人般那种亲密,像个兄长般照料女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打起自己的主意来了!和老杨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和别的男人发生些什么的念头,甚至为了老杨,辞去令人羡慕的工作,卸下女强人装扮,甘当贤妻良母,这个年轻人强吻了自己,不但没有反抗,还配合他...怎么会这样呢?自己什么时候起,变得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如果不是小瑾的那一记喊声,那个后果,都不敢想象了...维拉苏那么痛恨自己,却肯跟着他来到淮海帮老杨,一定是这个石头把维拉苏给喂饱了...他能够那样顺利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拿下维拉苏,看来,这个年轻人对付女人真的有办法...小瑾以后怎么办?他会真心对待小瑾吗?梅妤或许有点后悔当初派石头去完成拉拢维拉苏这个使命了...反正,老杨的局面很难打破了,不能再让女儿受到委屈了...
     本章第一女主白丽媛仍然没有现身,她应该还在鸟山的。虽然不太理解她为何迟迟不归,考虑到怕自己回来影响石头照顾小瑾儿媳吗?她的内心接受儿子只是情人这一角色了?还是因为她还有其他的秘密不好和石头明说?
     吕氏家族仍在幕后操控着一切,没有与石头正面发生交锋。梅妤的军方背景的兄长也没有在这个关键时刻露面,当然还有维拉苏大妈,这些潜伏的救兵在哪里呢?一审的结果是出乎梅妤、老杨、石头先前的预计的,无期徒刑,即使二审改判,也很难控制在15年以下。身处狱中的老杨,现在肠子可能都悔青了。本以为做出妥协,就能减少刑期,却不料中了对方的招,这下牢底要坐穿了,倘若吕家在暗中做手脚,来个被自杀什么的,梅女神可能真的面临守寡了!当然,老杨越惨,石头在杨家的位置就越稳固,这样一个时期,梅妤即使对石头有意见,也只能埋在心底了,她们母女两个,现在对石头的依赖感似乎越来越重了!石头对吕家的反击行动,也即将展开!虽然,他目前势单力薄,但是,梅妤的能量是不能低估的,在她最脆弱的时期,石头帮她重整旗鼓,给予信心,去联合军方背景兄长、维拉苏等各方面力量,才能有机会与吕家抗衡!毕竟单凭石头一个人的武力,在这样的时期,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
2014-7-17 22:2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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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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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营造这样的氛围了喔
2014-7-17 23:38#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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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wz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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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看不懂了,感觉越来越迷茫,是否大大遇到瓶颈!
2014-7-18 12:3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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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zh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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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真是高!梅女神这苦情戏濱得真高!石头已经开始上钩咬铒了!梅女神明明想玩石头的强壮肉体都想疯了,但是为了彻底掌控石头,让其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刀,后面那招欲擒故纵比白利嫒还要玩得高明!
2014-7-18 20:17#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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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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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自從那個夜晚後,我與梅妤之間的距離又恢復到最初的狀態,在某些方面來
說甚至比之前更加疏遠。不知是否刻意為之,梅妤也儘量減少與我單獨相處的機
會,她甚至讓吳嬸與自己同桌吃飯,這種待遇令吳嬸受寵若驚,但我卻顯得更加
尷尬了。

  不過,楊乃瑾的情況總算好了些,小姑娘漸漸恢復了健康,她的心情也開朗
了許多,已經可以走出房間並正常用餐了。而更讓我感到輕鬆的是,在情理上我
也到了應該離開梅宅的時候,而此時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我不得不收住腳步。

  這個電話是住在北方的楊騰云打來的,小叔子在電話中告知梅妤,楊霄鵬的
父親——也就是梅妤的公公、楊乃瑾的爺爺已經收到病危通知了,估計在近日就
可能過世。由於楊霄鵬如今身陷囹圄,所以梅妤母女倆得盡快趕去探視長輩。

  雖然這個消息很是沉重,但梅妤依舊冷靜的承受了下來,並著手準備出行的
事宜,她勸住了想要通知楊霄鵬的小叔子,因為生怕丈夫承受不了連續的打擊,
她決定暫時先不告訴他這個殘酷的消息。同時,由於楊乃瑾的情緒並不穩定,她
懇切要求我繼續陪伴女兒走一趟。

  對於梅妤的要求,我又怎麼能夠拒絕呢?不管如何,我總是想能夠跟她接近
些,就算不能重演上次的那一幕,能夠為她分擔一些壓力與重負總是好的,況且
只要看到她清麗的玉容與窈窕的身段我就知足了。

  梅妤行事向來毫不拖泥帶水,很快我們就乘坐飛機抵達了楊父所在的燕京市。
前來接機的是楊騰云,他開了一輛黑色的大眾途觀,我們三個人加上行旅箱,車
內的空間依然綽綽有餘。

  楊家共有兩男一女,除老大楊霄鵬事業與家庭在淮海市外,另外兩人都在北
方工作並生活。

  楊騰云身上穿著橄欖綠的將校呢軍裝,肩上扛著兩條金色細槓與四枚星星,
他任職的軍區司令部就在燕京附近,在父親患病入院後,他便請了長假前來照顧。

  此人年紀三十八歲,身高外形與楊霄鵬有八九分相似,理著現役軍人的短髮,
曬得黝黑的皮膚顯得更為結實與精幹,他本人就跟外形一般穩重不苟言笑,話不
多但言行間對梅妤極為尊敬。

  途觀穿梭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中,燕京無論是在政治還是經濟上都不遜色於
淮海,至少在都市的擁擠程度上遠勝一籌,在擁擠的大馬路上開了二個小時後,
車子總算駛入協和醫院的車庫。

  一路上,楊騰云已經具體介紹了老人的情況,楊老爺子年過古稀,本來身體
就不是很好,前年剛做了心臟搭橋手術,身體略有起色,但之後聽到大兒子出事
的消息,心情悲傷激動,不慎在家中跌了一跤,引發了中風腦溢血,一直住院到
現在,只是用藥物維持著生命。

  審判結果出來後,家裡人生怕觸動他的病灶,一直細心謹慎的瞞著老人。但
楊案引起的社會反響實在太大,老爺子所住的病房又多有高級幹部出入,最終還
是讓他給知道了實情。老爺子情緒激動之下再次引發舊症,雖然醫院盡力搶救,
但從前天陷入昏迷至今,現已處於垂危狀態。

  在楊霄鵬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楊老爺子所在的特護病房,門口已經站了許
多楊家的親戚舊友,見到我們走來臉上都露出悲傷的神情,梅妤顧不得跟這些熟
人寒暄,只是匆忙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楊乃瑾進了病房。

  我自覺不方便與楊家人一起進去,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著,一個身穿制服
的勤務兵為我端來了熱水。周圍這一圈人都很面生,但他們大多帶著北方口音,
穿著都是屬於中上階層。

  幾個好像是楊乃瑾的堂叔伯輩的男人聚在一起談論著,話題離不開楊老爺子
的病情與病因,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楊霄鵬的案子。從他們的語氣來看,基本上都
是同情楊家大兒子的遭遇,而且對淮海市那個一手遮天的人物很是不滿,從他們
口中,我聽到許多有關此人囂張跋扈行事作風的傳聞。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楊家幾個後代一臉悲痛的走了出來,
雖然梅妤極力裝作鎮定,但她蒼白透明的臉頰上明顯有兩道淚痕,她輕輕掃視了
一圈,語帶哽咽道:「老人家,他……走了。」

  這時,人群頓時一陣唏噓不已,就連外表堅硬的楊騰云也忍不住流淚,楊乃
瑾更是臉色慘白、淚如雨下,我見她情況不是很好,忙上前將其摟住,她順勢撲
入懷中哭了起來。

  現場局面有些混亂,但梅妤卻很快從悲痛中恢復過來,她拿出平日治家待人
的手段,開始吩咐安排其老人身後的事宜,同時不忘與諸位親友再三道謝。等到
眾人皆告別之後,剩下來的只有楊家的內親與我一個外人,此時天色已經不早,
在附近找了個酒店吃了個便飯後,便由楊騰云駕車送我們去休息。

  楊騰云把我們送到景山附近的一個小區,這個小區是他所在軍區的軍官福利
房,他在這裡有一套剛結婚時候住的舊房子,現在空置在那裡很少使用。梅妤本
來想找個酒店住,但楊家兄妹執意不肯,他們在京都頗有房產,爭著要請我們去
家裡住,最後梅妤只得聽從他們的意思。

  景山的房子面積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三室一廳大小,裡面還保留著上個世
紀的裝潢,雖然有些過時但還算挺整潔的。不過楊騰云的這個房子也有幾樣好處,
這裡背靠繁華的街道,門口還有持槍警衛站崗,平時生活起居很安靜,而且離八
果山只有兩個地鐵站的路程,方便處理楊老爺子的喪事。

  我們這一天弄得挺累的,之後便各自洗漱歇息了。隔天開始,梅妤便忙碌個
不停,楊家的子女顯然對她很是敬重,一併推舉她主持大局,她也不做客氣推託,
有條不紊的吩咐每個人的任務,然後讓他們按她的指示分頭去辦理。

  兩天後,楊老爺子的遺體告別會在八果山公墓殯儀館舉行,我跟楊家的子女
們一起到場。這天整個殯儀館的主廳都被楊家包下來了,但還是被絡繹不絕前來
弔唁的人群擠得水洩不通,楊家的親戚朋友都從全國各地趕來,再加上楊老爺子
生前的戰友與部下眾多,他們雖然衣衫各異、風塵僕僕,但臉上的悲痛卻是一致
的。

  大廳裡擺滿了各軍區、各機關送來的花圈花籃,其中不乏一些離退休的國家
領導人以個人名義送的。挽著黑紗的背景幕布前放著的老人的遺像,黑白照片中
的楊老爺子面容清秀、神態安詳,很明顯兩個兒子的五官都是繼承自他。

  大廳中央的檯子上擺滿了黃白相間的菊花,當中一具黑色楠木棺材裡躺著老
人的遺體,菊花從中的楊老爺子銀發似雪,經過處理的臉部還帶著一絲悲傷,不
知是否為沒能見大兒子最後一面而遺憾。他身穿一套橄欖綠色的老款軍裝,胸前
掛滿了軍功章和履歷牌,這既體現了他對共和國的貢獻,也印證著他輝煌的軍旅
生涯,但現在一切都隨風而逝。

  老爺子退休前曾任大軍區級職務,故國家軍委辦公廳專門派員前來慰問並協
辦喪事,這位林處長手拿著麥克風,用沉重的語調開始念主持詞——「各位領導
、各位來賓,同志們、朋友們: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在這裡向楊善清
同志的遺體告別。……」

  接著他宣佈鳴炮、默哀和奏哀樂,然後集體向老人的遺體三鞠躬。

  這一切結束之後,先是由老爺子生前所在部隊的代表致辭,一個五十歲左右、
肩扛一星一葉的軍人走上台,他用帶山西口音的普通話悼念了老人的一生,讚頌
了老爺子的功績和貢獻,對老爺子的作風與人品高度評價,並號召親友同事們學
習老爺子的精神,化悲憤為力量投入工作中去。

  這人身材魁梧、外表粗獷,但講話卻頗為動情,略帶哽咽的話音更是加強了
言語的感染力,在場的人都深深地陷入了哀思中,還有不少女人們暗暗抽泣起來。
他講完之後,背轉過身,對著老人遺像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才走下來。

  按照規矩,楊家的子女親屬們要在一旁答謝來賓,楊老夫人早年已經仙去了,
楊家大兒子目前尚在牢中,梅妤作為長子媳婦,在場上自然以她為首。所以他先
是走向右側與梅妤握手,同時說了一堆安慰和悼念的話,我聽到他似乎有提起楊
霄鵬的名字,梅妤則很客氣的再三言謝,她稱呼對方為梁司令。

  隨後,這個梁司令依次與親友們握手,臨到楊騰云的時候,他雙腿併攏向梁
司令行了個軍禮,梁司令很和藹的跟他點點頭,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節哀順
變,小夥子。好好把老爺子的事情料理好,不用急著銷假。」

  楊騰云目帶感動的點點頭,梁司令就朝下一位走去了,他略略與幾個熟識的
親友握握手,便匆匆忙忙的離開大廳。

  而此時,大廳內的弔唁才剛剛開始,早已到來多時的人們開始排著隊上前,
向老爺子的遺體鞠躬告別,然後接受楊家親屬的拜謝。他們不免要說幾句悼念的
話,然後親屬們都得尊敬的感謝他們到來,然後由楊乃瑾和我送上香煙或者茶水,
以示謝意。

  楊家的幾個子女悉數在場。二弟楊騰云身穿筆挺的軍服禮服,他端正嚴謹的
樣子跟楊老爺子十分相似,很多軍方的弔唁親友都是由他來接待;他的妻子羅筱
宜嬌小苗條,說起話來文質彬彬,但她卻與丈夫一樣是現役軍人,只不過從事的
是文職工作;他們唯一的女兒已經十六歲了。

  三妹楊采婷一身黑色套裝,高高挽起的髮髻雍容華貴,顯然她的生活環境一
直很優越,皮膚白皙光滑富有光澤,臉上那對淺淺的酒窩讓她更顯年輕,看上去
差不多只有三十出頭而已;她的丈夫崔振璽在央視工作,據說目前是某個頻道的
總監,他是個十分健談的人,而且交遊很是廣闊,一直忙著迎送往來的各界賓客
;他們有一個十四歲的兒子。

  楊乃瑾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羊絨蝙蝠衫,下身是一條連裙子的灰色針織褲,腳
蹬著同色UGG雪地靴,她頭上戴著一頂帶絨球的雙層棉線帽子,在帽子的束縛
下那一頭秀髮披散在臉頰兩邊,顯得她原本已經很纖細的小臉更加瘦小了,雖然
這些天來她的心情舒緩了不少,但清瘦白皙的小臉上還是帶著一絲憂傷。

  今天包括我在內,楊家的子女親屬們都穿著黑色的服裝,雖然以我的身份只
要在手臂上戴著黑紗即可,但我還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打了黑領帶。

  而梅妤則穿了件紀梵希的圓領單排扣羊毛暱大衣,純黑色的精細面料加上合
體的剪裁,恰到好處的裹在她窈窕的身段上,長至膝蓋的大衣下襬露出兩截秀美
頎長的小腿,裹在膚色絲襪內的纖細玉足蹬在一雙黑色漆皮銀質方扣的RV低跟
鞋內。

  黑色羊毛呢大衣的胸口佩戴著一朵素白的絹花,她戴著一頂黑色的英式圓形
毛呢無沿便帽,那一頭絲綢般順滑的黑髮固定在帽內,便帽前沿有一道輕薄的黑
網紗罩著,透過黑網紗可見她不著一絲脂粉的清瘦玉臉,和一雙始終保持著恰如
其分悲傷的鳳目,她這一身裝扮即高雅大方又很符合儀式肅穆的環境,雖然黑網
紗半掩著臉,但她只靠著薄唇的動作,就可以不斷變換著不同的表情,恰到好處
的接待著那些弔唁者,傾聽他們的安慰,然後再致以深深的謝意。

  從始自終,她的神情姿態都是那麼的大方得體,從不因對方的身份地位而有
所差別,完全就是一個世家大族的長媳的完美範本,難怪楊家從上到下都對她又
敬又愛,前來弔唁的人們都是交口稱讚不絕於耳。只有我暗暗為她感到心疼,因
為我知道她外表的淡定只是強裝出來而已,而她內心中軟弱的一面曾經袒露在我
的面前,但我已經錯過了那個機會。

  現場的哀樂奏了又奏,排隊悼念楊老爺子的人群卻遲遲未見消退。楊乃瑾站
了半天,已經累得返回休息室了,而我則接過她的任務。梅妤卻始終如一的堅持
站在原地迎送著來賓,雖然她的兩條玉腿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開始每隔一段時間
便交換下站姿,但她的姿態依舊那麼的優雅。

  還好排隊的長龍已經少了一半,這時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我定睛一看,
此人正是楊霄鵬原本的好友兼同事陳鐵林。他一身灰色西服,臉上雖然裝出悲痛
的神情,但看上去卻總覺得有些虛假。他手提著一個白菊花籃放在靈堂,先是在
楊老爺子的遺體前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向梅妤她們走來。

  自從他進來後,楊家的子女都冷眼看著,沒有人願意上前招呼,不過此人臉
皮的確很厚,他不以為忤,臉上堆著假惺惺的苦相,想上前跟梅妤握手。沒料到,
梅妤見他走了過來,身子輕輕向一旁側了側,陳鐵林的手便落空了,他身處的手
懸在半空,擺著握手的姿勢,無比尷尬。

  不過此人反應也極快,他順勢抽回那隻握著空氣的手,在胸口撫摸了幾下,
臉上立馬堆上悲傷道:「大嫂,伯父已經仙逝,還請多多節哀順變,唉。」

  梅妤絲毫不受他的話語影響,輕紗後的玉臉淡然無波,她冷冷道:「家翁見
背,多承眾親友關愛,實愧不敢當。」

  「只不過,今日見禮皆為良善之輩,像陳先生之背信棄義,實難同處一室。
請恕梅某不能招待了,請。」梅妤的聲音雖然很輕,也沒有嚴詞厲語,但寥寥幾
語,便說得陳鐵林羞愧難當。

  他啞口無言,只好訕訕的擦了把臉,灰溜溜的扭頭向外走去,楊騰云及時提
起他帶來的花籃,毫不客氣的扔出靈堂外,排隊的眾人中爆出一陣鼓掌聲。看到
此人大出洋相,楊家的人無不露出笑容,眾人交口稱讚梅妤,但她玉容卻毫不改
色,依舊那麼優雅得體招待著賓客。

  沒過多久,崔振璽匆匆引著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此人個子不高、身材瘦削,
穿著一身不大合體的西裝,大大的腦門已經禿了一半,架著副高度數的近視眼鏡,
尖嘴猴腮的樣子很是普通,看上去就像個司局的中層機關幹部,這樣的人在京城
裡一抓一大把,但崔振璽卻對他極為恭敬。

  中年人身後有兩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們抬著一個很精緻的花籃走了進來,崔
振璽指揮他們把花籃擺在了中間偏右的位置,花籃上的署名寫著「世侄朗士安敬
挽」,我認出這是現任燕京市委書記的名字,下面排隊的人群中也發出了一些議
論聲。

  待花籃擺好後,中年人先是走到遺體前鞠了個很深的躬,然後轉身走向梅妤,
崔振璽忙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燕京市委辦尤秘書長,這是我們大嫂梅妤。」

  「梅女士,我受郎書記的委託,專程來向楊老的遺體告別。郎書記因在歐洲
考察未能及時趕回,特意囑咐我轉達他的悼念之意,請各位多多節哀順變。」尤
秘書長語氣沉重的跟梅妤說著。

  梅妤顯然對這位尤秘書長並不熟悉,但她還是禮數週到的與他握手寒暄。尤
秘書長雖然其貌不揚,但言語卻很是慎重,他與梅妤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好像不
經意的提起楊霄鵬,他是這麼說的:「梅女士,尊夫的遭遇實在令人同情……」

  後面的話聽得不大清楚,但從梅妤的臉色上看對方應該是善意的,梅妤頗為
感動的再次致謝,我今天還是頭次見她繃緊的臉蛋放鬆了一會。

  尤秘書長與其他人並沒有談得很多,禮節性的握手之後,他便在崔振璽的陪
同下離開了。

  時過中午,禮堂內所剩的人群並不是很多了,我們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精壯漢子走了進來,他們分
開人群清理出一條通道,我一眼就看出這幾個人都是VIPS我正在詫異,又有
哪個大人物要來了嗎?楊騰云、崔振璽跟林處長此時都很激動的迎了上去,隨後
他們簇擁著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這老人看上去約九十多歲,滿頭銀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著,他戴著一副碩大
的無邊茶色墨鏡,緊抿下垂的嘴角帶著凜然不可親近之意,一張國字臉上掛滿風
霜痕跡的皺紋。他身穿一套黑色毛呢中山裝和青布褲子,腳下踏著一雙白底黑布
鞋。老人身材高大魁梧,但走起路來卻極為緩慢,他一隻手抓著根金色楠木枴杖,
支撐著身體的平衡,另一邊手卻由一個高挑的美女攙扶著。

  那高個美女身穿一件巴寶莉的格紋長風衣,凹凸有致的身段在風衣的束縛下
完全體現了出來,兩條裹著超薄黑絲襪的長腿踩在銀色尖頭平底鞋內。她站在老
人身邊只矮了半個頭左右,但她攙扶著老人的姿勢卻極為小心,微微斜著身子配
合著老人的步伐,雙手緊緊抱著老人的胳膊以防她滑倒。

  我一看就知道老人的身份了,因為在一旁扶著他的那個高個美女正是薇拉s
u,這老人一看就氣勢非凡,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不過她今天的裝扮卻與往日大
相徑庭,那一頭漂亮的金發在腦後高高盤起,臉上只是淡淡的上了點化妝品,看
上去很是端莊雅緻,一點都沒有往日的狂野與誘惑。

  我站得不是很靠前,但薇拉su的視線肯定可以看到了,只不過她卻好像並不
認識我一般從我臉上掃過,我不得不暗自佩服她的演技,她臉上那種略帶憂傷的
神色,配上帶著混血特徵的五官真是豔壓群芳,幾乎可以與梅妤相提媲美了。

  薇拉su扶著老人緩緩走向中間的棺木,這時老人好像做了個手勢,薇拉s
u便鬆開他的手臂站在一旁,老人手扶在棺木邊緣朝楊老爺子的遺體看了一會兒
,雖然隔著茶色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原本嚴峻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柔和
,我好像聽見他嘆了一聲氣,但那聲音極為輕微。

  老人頭也不回的把左手向後一伸,薇拉su很及時的將一個紅色五角星徽章
遞到他手中,老人很仔細的將那枚徽章扣在楊老爺子的衣服上,然後他手扶著棺
木端詳了一陣子,才有些感慨的道:「老楊啊老楊,我們當年出生入死,約好了
要一起去找馬克思取經,沒想到你卻先行一步了。」

  他的語氣十分低沉,好像蘊含著莫大的遺憾與哀傷,眼眶中隱隱約約有水光
閃動,楊騰云在一旁忙遞上手帕道:「蘇伯伯,父親走得很安詳,臨終前他說自
己這一生無愧於黨,無愧於人民。」

  蘇老推開了楊騰云的手帕,他指著楊老爺子胸前那枚徽章道:「楊二伢子,
你知道這枚獎章有何來歷嗎?」

  楊騰云搖搖頭表示不知,蘇老皺皺眉又問道:「我跟你老頭子一起贏得最漂
亮的那場戰鬥在哪裡?」

  「沙壩嶺大捷。」楊騰云這回很快就回答上來了。

  「嘿,不錯。」蘇老一直很嚴肅的嘴角總算可見一絲笑意,他頗為讚許的點
了點頭。

  「別人都以為那場戰是我打贏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要不是你老頭子及時
包抄了鬼子的後路,說不定我早就去見馬克思了。」蘇老一提起陳年舊事就興致
勃勃,他也不管別人,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了。

  「可是,你老頭子卻一點都不貪功,把榮譽都讓給了我。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忠誠、可靠、純樸、高尚,他是最標準的共產黨員啊。」蘇老的大手重重的拍在
棺木邊緣,好像是在惋惜,又好像是在讚歎。

  「這枚獎章是打了勝仗後,葉帥親手給我戴上的。但真正應該佩戴它的是你
老頭子,我真是受之有愧啊。」蘇老沉重的搖了搖頭,他額頭上的皺紋好像又深
了幾分。

  「老夥計,今天我把獎章給你帶來了,以前要給你老是推辭,這次可得照我
的意思辦了吧。」蘇老口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像跟老朋友聊天一般,對著棺木
中的遺體自言自語。

  「蘇伯伯,家父在天之靈肯定會很開心的。」楊騰云此刻已經雙目含淚了,
他哽嚥著上前道。

  蘇老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從棺材邊走下來朝楊家子女們走去,楊采婷很
激動的上前擁住老爺子,她一臉嬌憨的道:「蘇伯伯,我們家都被人欺負了,你
都不出面管管。」

  她雖然三十五六的年紀,但容貌和身段依然保留在將近三十的樣子,而蘇老
對她撒嬌的態度就像跟自己女兒一般,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拍了
拍楊采婷的頭髮道:「小婷子,你蘇伯伯老了呀。」

  「你哪裡會老,還像以前那麼帥。」楊采婷挽著蘇老的胳膊,口裡像抹了蜜
一般道,她的聲音有著少女的清脆,比起楊乃瑾倒也不予多讓。

  蘇老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像對待兒女般微微一笑,他略微與眾人寒暄一兩
句後,沒有理會其他人熱情的目光,轉身走向一直在旁靜靜候著的梅妤。梅妤不
像其他人急著上去與蘇老攀談,她從始至終都是很克制的站在那兒,偶爾與薇拉
su聊上兩句。

  見到蘇老先伸出手,梅妤動作優雅地伸出手掌,兩手相握之間,蘇老面色凝
重的對她點了點頭,用另外一隻手按在梅妤手上,他的語氣遲緩道:「孩子,你
受委屈了啊。」

  「蘇伯伯,我盡了我的能力了,可是……」梅妤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憂傷。

  蘇老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掌,他那張很嚴肅的臉上露出慈祥的表情道:
「別說了,我都知道。你放心,我遲早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梅妤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她很用力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擦了擦
將要流出的淚水,又說了些感激的話,然後與薇拉su、楊采婷一起,護送著蘇
老走出靈堂。

  在這全程中,薇拉su都沒有對我說過什麼話,只在臨走前不經意的扭頭看
了我一眼,那眼神露出幾分狡黠靈動的意味,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那種一本正經的
樣子。

  看著那些VIPS分開人群,擁護著蘇老與薇拉su坐入一輛紅旗轎車離去,
楊家的眾人才依依不捨的回頭。

  蘇老走後,遺體告別也基本結束了,看著楊老爺子的遺體被送入火化室,然
後變成一股青煙冉冉而起,楊家眾人不知是露出放鬆還是哀傷的心情。

  遺體火化後重新裝好,由眾人一起送至山上的陵園安葬,楊家早早就在公墓
選定了一處背山面水的好地段,漢白玉墓碑上刻著老爺子一生的功業,看著骨灰
被放入墓室並封好後,楊家子女們又對著墓地哀悼了一會,之後才各懷悲痛的心
情下山,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按慣例,晚上要招待遠道而來的親友們吃飯,崔振璽已經在一家五星級飯店
包了十幾桌,梅妤母女心情都不是很好,匆匆吃了一點後便提前告辭,留下楊采
婷夫婦招呼親友賓客。

  返回景山住宅的路上,我們還是坐楊騰云的途觀。由於一位楊家的堂叔也正
好順路,所以我們五個人同乘一輛車,只好讓堂叔坐在副駕駛位上,我與梅妤母
女倆在途觀的後座擠一擠。經歷了這一天的折騰,包括我在內都覺得很疲勞,車
廂裡只有楊騰云與堂叔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後座上的楊乃瑾頭斜斜靠在沙
發上,雙眼緊閉好像已經睡著了。

  途觀後排的空間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尤其是扶手箱的空調出風口到座位
底部有一長條凸起,坐在中間的人是沒辦法把雙腿伸直的,以我的身高坐在那裡
實在談不上舒適,但作為一個男人我當然要把更好的位置讓給女士。

  不過有得也有失,被兩個美麗無匹的母女花夾在中間,口鼻間充裕著她們各
具特色的體香,隨著車輛行進間的晃動,時不時的雙臂還會碰上她們纖柔的玉體,
為了這種享受而吃一點苦也算不上什麼了。

  梅妤坐在我的左側,雖然車內空間並不寬敞,但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總跟我保持著一指左右的距離,她清瘦的玉臉側向窗外,車水馬龍、流光溢彩的
都市光影掠過,在她五官上灑下明暗不一的光暈,她的鳳目被黑絲網紗擋住了,
難以窺知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梅妤經歷了這一天的忙碌,在身體和心理上應該都處於極度疲勞的狀態,但
她的坐姿依舊那麼的優雅端莊,黑色香奈兒羊毛呢大衣胸前那朵素白的絹花,束
住光滑齊肩短髮的圓形無沿便帽,輕薄的黑網紗半掩半籠著她清寂冷漠的玉臉,
就像暗夜中一枝悄然挺拔的寒梅。

  可能是今天站著的時間太長了吧,梅妤的雙腳難得交叉著架了起來,放在上
方的那隻修長纖細的玉腿,正好從黑色香奈兒羊毛呢大衣分開的下襬下露了出來,
雖然她腿上裹著一層薄薄膚色絲襪,但是完全掩蓋不住那如白玉般光潔滑亮的肌
膚。

  我雖然極力的控制自己,但雙目卻不由自主的往她腳上瞄去,那對芊芊玉足
就像有著魔力一般讓我心神不定,那纖細而不失優美曲線的白瘦腳踝輕輕晃動著,
像只淘氣的螞蟻般在我的心頭撓著癢癢,偶爾梅妤交換雙腿的時候,衣擺間會溢
出兩條雪白渾圓的大腿根部,但那一抹白光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黑色毛呢大
衣給遮掩住了。

  梅妤無論是穿著和打扮,都與往常沒有太大的差別,她始終保持著這種高貴
清冷的姿態。可是不知為何,我眼中的她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她只是微微
露出了一截雪白小腿,就足以讓我目眩神迷,我不由自主的會聯想到,她那黑色
毛呢大衣包裹下的玉體,是否也如這小腿般潔白滑膩呢?

  我覺得自己的雙唇有些干燥,忍不住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但口水的潤滑並
沒持續多久,那種焦躁感卻變本加厲起來了,而且還蔓延到了全身上。我突然覺
得後排空間更為狹窄了,狹窄得令我透不過氣來,我想要挪動一下,讓自己的雙
腿獲得更大的空間,但不知怎麼的,我卻向左邊挪動得更多。

  神使鬼差間,我的左腿碰上了梅妤呢大衣的下襬,雖然隔著自己的褲管和她
的呢料衣擺,但是我卻分明感覺到那條修長渾圓的大腿弧線。梅妤明顯發覺我與
她的距離近了些,但她似乎並不認為我是有意的,只是稍微調整了下交叉的雙腿,
改成把左腿放在了右腿上,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我緊貼著她的左腿。

  但她這個姿勢,卻把只著膚色絲襪的左腿完全裸露在我面前,讓我更能一飽
眼福。雖然只是稍稍露出了膝蓋部位與小腿,但那小腿纖細修長線條柔美,在昏
暗的車廂泛著淡淡的光暈,就好像一截雪白玉藕般姣美動人,她纖細圓潤的玉足
套在那雙黑色漆皮RV低跟鞋內,又白又瘦的滑膩腳背在鞋頭大方銀扣的映襯下,
像一朵獨自盛開的水蓮花般嬌羞可人。

  看著那條雪白纖細的玉腿微微抖動著的美態,我的喉嚨好像是被什麼鎖住了
一般有些呼吸困難,我的心頭有股東西在蠢蠢欲動,這種衝動源於不久前在梅宅
書房發生的那個插曲,雖然那次梅妤很堅決的制止了我對她身體的侵犯。但慾望
就像一條大毒蛇,它已經被放出了洞穴,隨時都可能昂首吐舌。

  我有些做賊心虛的看了看右邊的楊乃瑾,小姑娘應該已經進入夢鄉了,毛線
帽子下方的兩縷秀髮掩住了一半臉頰,嬌小的臉蛋上掛著一絲憂鬱,看上去楚楚
動人。可此刻我的一顆心完全放在了另一旁的優雅美婦人身上了,完全無暇顧及
她的存在。

  車子依舊在行進著,前方的兩人偶爾交談一兩句,絕大多數時間內都是楊家
堂叔的陝西口音在發揮,楊騰云則專注於手中的方向盤,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車廂
後部的動靜,而我的左手卻不知不覺中伸到了梅妤翹向我這邊的那條小腿上。

  手掌撫在那條我覬覦已久的玉腿上,雖然我並沒有完全觸及梅妤的身體,但
就憑透過薄薄的膚色絲襪的手指觸感,我敢保證下方那滑膩光滑的肌膚絲毫不比
白莉媛遜色。梅妤猝不及防下,小腿輕輕顫動了一下,她試圖想從我手中擺脫,
但她的左邊就頂著車門了,根本沒有騰挪閃躲的空間,她又不敢發出聲音制止我,
只得努力向前踢了幾下,但我的大手抓得緊緊的,她根本無從掙脫。

  前方的後視鏡內約莫可以看見梅妤的半張臉,我看不到梅妤的鳳目是何模樣,
但從她抿得緊緊的薄唇來看,她此刻估計是又羞又怒,我感覺自己的腰上被一雙
纖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梅妤應該想用這種方式表達抗議,可我絲毫沒有在乎腰上
的痛感,我的雙目像餓狼般緊緊盯著她玉腿上,雙手毫不停歇的從上到下的撫摸
著那玉藕般的小腿。

  我的大手試圖沿著膝蓋向上行進,但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梅妤緊緊合
著的大腿根讓我無處下手,我只得放棄這種努力,順勢朝她潔白圓潤的腳踝滑下,
伸手輕輕一抬將黑色漆皮RV低跟鞋脫了下來,那隻纖細優美的玉足已經落入我
的手掌中。

  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膚色絲襪,但藉著車內的微光,我仍可完全欣賞梅妤的
玉足,她的玉足潔淨纖細猶如的水中的白蓮,十隻細長的白嫩足趾整齊的撐著絲
襪,仔細修剪過的趾甲上沒有涂任何指甲油,但卻晶瑩透亮猶如一片片水蓮花瓣,
她的玉足明顯比白莉媛要小一圈,形成一道勻稱而恰到好處的新月弧線,白玉般
圓潤小巧的足踝讓人想入非非。

  我絲毫不顧她在我的腰上又掐又捏,細心玩弄著手中佳人的纖足,但我手掌
上並無太多猥褻情色的意思,只是用一隻手托起那新月般的纖美足弓,另一隻手
仔細的輕輕揉動著她的玉趾,我的手指雖然粗大寬厚,但是手下的動作卻很溫柔,
就像一個手工藝人在雕琢他的玩偶一般。

  梅妤今天穿鞋站著的時間可不短,但她的玉足上卻沒有任何異味,只是十根
玉趾在絲襪中包裹了太久,在裡面顯得有些燥熱難耐捻動,在我手指的細細撫慰
下,她原本有些繃緊的筋腱終於鬆弛了下來,我能夠感受得到手中那隻玉蓮漸漸
舒展開來。

  梅妤原本一直用她的手指掐著我,我甚至感覺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刺入我
的肉中,但隨著我手中的動作她的動作漸漸輕了下來,由原來的又掐又捏改成偶
爾抓一把,之後甚至抓也不抓了。因為她要努力保持原有的端莊坐姿,她把一雙
纖手緊緊按在膝蓋上,十指把呢大衣的衣擺抓得緊緊的,好像藉以平息正在波動
不已的內心,又像是提防我那作惡的大手會向上襲擊一般。

  不過梅妤過慮了,此刻我完全陶醉於手中的玉足帶來的美感,從後視鏡中可
以看到梅妤已經把下唇咬得緊緊的,那薄薄的唇瓣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一般,她原
本蒼白得過分的臉上泛起一層玫瑰般的粉紅,在夜色中就像悄然盛開的花朵般瑰
麗多姿,空氣中飄著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我們之間卻好似有著一種默契般,悄然
無語卻有心有靈犀,一種某名的能量在我的手掌與她的玉足間傳遞著。

  如果有人注意到後車廂的話,說不定發現我們三人之間的異常,但楊騰云忙
著應付方向盤與楊家堂叔的絮叨,根本無暇看後視鏡。而且就算他看後視鏡,也
只能看見我向前傾斜的身體,所有人只會認為,我這是要給兩位女性讓出更多的
空間,根本想不到我的雙手卻在梅妤的腳邊忙碌著。而且先前梅妤把她的黑色Kelly
包放在了扶手箱上,剛好擋住了前方可能漏過的視線,無人知道梅妤的玉足正在
我掌中,接受著我充滿愛意的撫弄與揉捏。

  途觀快速的在大街的車流中穿梭,雖然此刻街上到處都是享受夜生活的燕京
人,但車子的速度並沒有延緩多少,不過我內心裡卻巴不得車子能夠開的更慢些,
讓梅妤的玉足在我的手中停留得更久些,但楊騰云的駕駛技術顯然並不如我所願,
途觀在送完楊家堂叔後,很快也把我們帶到了景山小區。

  雖然我心裡一萬個捨不得,但梅妤用一根纖指重重的戳了戳我的腰間,後視
鏡裡她隔著網紗的鳳目極為嚴肅看著我。我只好鬆開了那隻讓我神魂顛倒的玉足,
撿起地上的黑色漆皮RV低跟鞋,很細心的幫她重新穿好。此時車已經在門口停
住,楊乃瑾也揉著惺忪睡眼醒來,梅妤給了我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推開車門走
了下去。

  今晚在車上發生的一切,成了我與梅妤之間專屬的小秘密,不知梅妤是接受
了這種即成事實,還是我的愛撫讓她的身心得到極大的放鬆,但至少從表面上她
對我的行為並未表現出反感。雖然這只是肉體上的小小接觸,可是我心中卻覺得
梅妤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一些令我暗自欣喜的變化。

  這奇妙而又豐富的一天就這麼結束了,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身體疲勞
讓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個晚上我睡得比以往都舒適愉快得多。


               (待續)
2014-7-21 13:18#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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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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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章回复:
       炎炎的夏季,挡不住H大大为我们再次带来69章的更新,成为我们这些一直追文的读友们,最佳的解暑良方!本章,又是破万字的更新,主要还是描述资历颇深的老老杨接受不了长子杨宵鹏被判重刑,精神倒塌医治无效,杨氏家族最老的台柱子走掉了,其实按照老爷子大军区长官的身份(当年),杨宵鹏没有混官场,只是干了个国企的小领导,的确浪费了这么优质的资源。老爷子的葬礼办的很风光,来的各路神仙也有不少,在这个场景中,作者花了大量笔墨去渲染梅妤以及小叔子杨腾云的表现,当然还有打酱油的石头同学,他表现的更像是梅妤的管家,或者说,因为老杨在狱中,不能给父亲送葬,给了小石头出场亮相的机会,杨宵鹏是长子,他不能来,梅妤只好让石头充当杨家女婿的身份前往,必定,长子家没有男丁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还是有点不好看的。
   维拉苏和91岁的老苏也来到了老老杨的葬礼现场,有点让人感觉意外。杨宵鹏被判决,维拉没来,现在,她英姿飒爽的来了,还带着几个拉风的VIPS,老老苏似乎有给杨宵鹏出头的架势啊,这个老头很硬朗,看上去脾气也很厉害,目测,石头参加的那个组织,和这个老老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回忆下石头同学在云南的经历,不难发现,和石头同一组织的杀手鹰,奉命去保护维拉苏,背后一定有深水参与,比方说,那个组织的首领,其实就是老老苏当年手下的兵!),想通这点后,大家似乎不太担心石头同学因为脱离组织而被惩处了。当然,和吕江家族的斗争,其实就是两个派系背后主公能量的较量,和拳脚功夫无关的,说白了,就是比谁的后台硬。所以说,石头拳脚技艺一流,但在和吕家的斗争中作用并不大的,把维拉苏哄好弄开心,把老老苏幕后的能量挖掘出来,联合杨家现有的各种势力(包括燕京的那个市委书记,也是手能通天的人物)进行整合,比拳脚功夫效果管用100倍啊!
   石头同学在汽车上的那段也很有意思。杨家母女左拥右抱,当着沉睡的小杨妹子,石头同学客串起了脚底按摩师角色,替劳累一天的梅妤放松解乏,虽然没有身体敏感部位的接触,不过,梅女神那双着黑色丝袜的脚在石头手中逐渐由挣扎变为享受时,通过梅女神面部气色由苍白变红润,我们不难发现,女神终于要沦落为石头的盘中餐了!虽然,不在当前,却已经不再遥远!  这就是作者的高明之处,正常情况下,梅妤这样的女神,石头怎能有机会推倒?没有特定的环境,和较长时间的铺垫,女神怎能轻易去接受另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女神必须是矜持的,才能称之为女神啊,石头面对女神的一次次拒绝没有气馁,继续勇往直前,可谓色欲熏心的节奏,石头同学不是圣人,也不是正人君子,甚至他没有接受过正规、系统的教育,他原本不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下成长,从他推倒母亲白丽媛的那一刻起,在道德上,他已经没有站在制高点了,我们作为读友,并不是道学家,对他的所作所为以及所思所想,只能去理解,而非强求。话说回来,站在当前社会环境下,似乎也能说得通,这本来就是强者生存、弱肉强食的丛林社会,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无法回避。
    毫无疑问,梅妤被准女婿推倒,只是时间问题。我只是好奇,小瑾同学,虽然纯净无暇,石头却似乎把她当成一块美玉般珍藏,她身体所产生的淫邪欲望,远远不及母亲梅妤所能带来的。对此,抱怨石头推倒岳母而冷落小瑾观点的读友,我只能说,人各有命,这就是小瑾同学的命运。她的老公,也是最心爱的男人,居然是个熟女控!至于她获知真相的那天,是否能够接受,只有天知道了。
2014-7-21 23:36#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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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nsheng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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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妤不是好人,以她的身份地位和聪明才智有的是手段可以消除石头对自己的非份之想,而不是采取这种欲拒还迎暧味不明的方式来撩拨石头,这只会更刺激石头征服梅妤得到她肉体的欲望越来越强。说句好听的话是梅妤在玩弄石头的感情,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梅妤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明明想和石头滚床单,又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2014-7-22 19:28#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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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zh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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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分析的不错,梅根本就是在玩欲禽故纵的把戏,只可惜石头被色欲冲昏了头看不出来。我估计梅现在还不会享受石头,还会继续和石头玩暧味,她享受石头的最佳机会就是老杨在监狱自杀后。
2014-7-24 17:4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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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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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                           

                               第七十章

  「Master高,你的大玩意真是令人懷念呀。」薇拉Su那慵懶沙啞的
嗓音中帶著一絲膩意,讓人聯想起前不久那一聲聲令人沸騰的呻吟。

  我赤裸的身體在這張 King Size的大床上愜意的攤開,室內殘留著
成熟女人的氣息以及體液的味道,房間裡的沙發上、地毯上淩亂扔著色彩豔麗、
造型性感的女人衣物,而這些衣物的女主人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我身邊。

  在楊老爺子的葬禮上,久違的薇拉Su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雖然她外表一副
端莊淑靜的樣子,但我深知這一切只不過是偽裝而已。果不其然,很快我就接到
了她的電話,如約來到海天區的香格瑞拉大酒店,在這間豪華舒適的貴賓房中重
續鴛夢。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光,我們都是在這張大床上度過,對於兩個互相熟悉到纖
毫的男女來說,沒有什麼比肉體更好的交流方式了,薇拉Su的豪放與灑脫讓我
無需顧忌太多,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欲望灑播在她那熟透了的身體上,一次次的
將她推入欲望的高峰,最後才將自己的精華深深的射入她體中。

  「蘇蘇,你的變化也挺讓人驚訝的,我上次差點沒認出你來。」我伸手輕輕
撫摸她柔嫩細膩的粉腮,手指尖下滑嫩的觸感讓我很是愜意。

  「哼,你以為我就只有一種風格嗎?」薇拉Su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瞥了我一
眼,口中略帶嬌嗔道:「要知道,我的家庭與教育背景可不比梅妤差,天底下又
不是只有她能裝貴婦。」

  「呵呵。」我口中打了個哈哈,心想無論如何,薇拉Su對梅妤還是心存芥
蒂,就連這點小事都要跟她暗中較勁。

  「我當然知道,你就是個善變的花蝴蝶。」我伸手屈指在薇拉Su光潤的額
頭輕輕彈了一下,嘴裡調笑道。

  「討厭,人家哪裡很花了嘛。」薇拉Su雖然嘴裡說著,但是從語氣上看,
她對我的稱讚並不反感。

  「至少——自從跟你之後,我已經收斂了好多了……」薇拉Su一邊柔聲說
著,一邊用長長的指甲在我的小腹四周滑動。

  我心中有些歉意,薇拉Su的話裡行間好像對我大有情意,可捫心自問,相
比起梅楊兩女,我對她的關切的確弱了很多。

  「不過,我倒不是為了跟梅妤比賽。」薇拉Su並沒有想那麼多,她自顧自
的悠悠說道:「我這段時間都在陪爸爸,他老人家最反感我穿得時尚性感的樣子,
所以我只能投其所好,做個乖乖女咯。」

  薇拉Su以一個誘惑的姿態翻了個身,她曲起了一條右腿,充滿自戀的撫摸
著那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在燈光下那條渾圓結實大長腿根部暴露無遺,光滑平坦
的小腹下方一撮金色的恥毛迎風招展,上面粘著的白色分泌物增添了幾分淫靡。

  薇拉Su的話讓我勾起了那天的回憶,蘇老在楊老葬禮上的言行給我留下深
刻的映射,這個老者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上位者的氣場,讓人不得不心甘情願的
聽從指示,位高權重的他在平時應該對子女下屬都很嚴厲,就連一向野性難馴的
薇拉Su在他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隨聲符合著,跟薇拉Su談起了她的父親。果然不出我所料,蘇老對於自
己這個寶貝女兒雖然很是疼愛,但一直對她要求甚高,而薇拉Su從小就桀驁不
馴,長大了之後更是特立獨行,她的性格讓蘇老頭疼不已,尤其那幾段失敗的婚
姻,讓蘇老對女兒極為不滿,並把一切都歸咎于女兒的生活方式。這次回到老父
親身邊,為了盡到子女的孝心,也為了平息老人的嘮叨,薇拉su只好儘量偽裝
自己,按照父親期望中的樣子進行偽裝打扮,讓自己變得更加淑女起來。

  我摟著薇拉Su的嬌軀,手指在她有點濕潤的光滑皮膚上遊動著,漫不經心
的提起楊霄鵬的案子。薇拉Su一邊回應著我的愛撫,一邊毫無隱瞞地說出自己
這邊的信息。

  從她口中得知,這次她回家與老爺子團聚,除了與父親享受天倫之樂外,更
多的原因還是勸說老爺子出手幫助楊霄鵬。因為楊老爺子與蘇老在革命年代結下
了深厚的友誼,而且兩家世代通好,雖然薇拉Su與楊家的聯姻並未成功,但蘇
老還是很關心楊家這些兄弟姐妹的。

  果然,蘇老對於淮海市公檢法系統合力辦案,將楊霄鵬定罪的行為很是憤怒,
當法庭審判結果出來後,老爺子雷霆大怒,敲著拐杖把淮海市的幾個主要領導罵
了個遍。老爺子出身軍旅、半世征伐,性格直率霸道,脾氣向來很是火爆,而且
他是現今在世不多的經歷北伐、長征、抗日與解放戰爭的高級將領之一,雖然已
經退居二線,但幾屆的領導核心對他都頗為禮遇。

  只不過,他這次痛駡完了後,卻遲遲沒有拿出手段,大異其平時的作風。在
薇拉su的屢次催促下,他才有些不情願的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你知道嗎?這一屆的老大是最後一任了,下一屆的就要讓年輕的上來。」
薇拉Su口中所說的我並不陌生,在這裡真正決定國勢走向的,是由一個6、7 
個人組成的小集團,按慣例會在四年後的大會上選出新一屆,並決定誰擔任新一
代的老大。

  「當前,論年齡、論資歷、論聲望與背景,國內最有希望競爭下一屆的唯有
那兩個人物。」薇拉Su雖然平時放蕩不羈,但一談起政治卻像是變了個人般,
這或許是她身上血統的流露。

  「哪兩個人物?」我完全被她勾起了好奇,目前這個國家正處於飛速發展的
階段,而國際上一致認為這是具有特色的政治制度的功勞,而每一屆的核心人物
正是這個制度最關鍵的因素所在。

  薇拉Su往床邊一滾,然後便光腳踩在地毯上,她抓起一件金色的綢緞長睡
袍披在身上,順手從櫃子上面拿起一包YSL香煙,從中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
然後劃開火柴點著。

  薇拉Su像對待心愛玩具般將火柴吹熄,她重新躺回床上,兩條大長腿從金
色睡袍的下擺中溜了出來。

    抽完一口的她吐著灰白煙圈,有些愜意的繼續道:「一個是我們這座城市當
今的市委書記,上次在楊老爺子葬禮上來的就是他的秘書。」

  「另一個就是淮海市那位權勢熏天的大人物。」薇拉Su口中說出的這個答
案我並不感到驚訝,因為我事先已經料到幾分了,我還記得那次在酒店裡呂江與
吳秘的對話,他們口中那個「主公」應該就是此人。

  薇拉Su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從她的轉述裡得知,「主公」此人不但擁有
深厚的家庭背景,而且無論是個人素質和行政能力都極強,歷經多個省部級正職
的鍛煉,所到之處無不得到上下交口稱讚,被海內外視為當前政壇一顆冉冉升起
的新星,也是下一屆核心人物的有力競爭者。

  只不過在蘇老口中,此人雖然在外界口碑甚佳,但是不少老幹部私下對他的
風評卻不看好,用蘇老的話來說就是:此子野心勃勃、志大才疏、目中無人、薄
情寡恩,如果要讓他上了台,恐怕整個國家會被他折騰得翻過來。

  但是,蘇老雖然看不上此人,卻告誡薇拉Su不得輕舉妄動。因為此人當前
正處於風頭上,不但在淮海市幹得有聲有色,而且中央還有多位大員在背後支持,
要想動他還火候未到。這是老爺子政治智慧的體現,他雖然戎馬一生,但歷經多
次動亂,仍能身居高位,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薇拉Su側向我吐了一個煙圈,YSL香煙裡帶有薄荷的氣味,冰冰涼涼的
並不難聞,我突然覺得薇拉Su抽煙的姿態挺好看的,伸手撫上那堅實光滑的大
長腿,她順勢將一條腿架在我的小腹上,有些調皮的用腳踝磨蹭著我的下體。

  「你知道嗎,爸爸說這次楊霄鵬的案子不僅僅是淮海市在操作,而且已經鬧
到了上頭去了,爸爸先前施加了一些影響力,雖然不能讓對方屈服,但事情還算
有些緩和。」

  「可是,這一切都被梅妤搞砸了。她在『美國司法文化展覽』上的表現,以
及葛雷大使發表的講話,引起了高層一位大佬的極度不滿。這位大佬放下話來,
政法系統必須堅持党的領導,堅決不容許外部力量干涉,一定要深入追究這件案
子,勢必要把這股歪風給壓下去。」

  雖然薇拉Su的語氣有些過分,但我卻默然無語。因為從整件事的發展來看,
梅妤雖然用盡了一切手段,完全彰顯了她的智慧與魅力,也在司法管道占盡了上
風。但她卻不知道,真正決定這件案子勝負的,不是法庭上的辯論,不是事實中
的真相,而是這一切背後的政治爭鬥。而楊霄鵬的生死與自由,在政治人物的計
算中,根本微不足道。

  「不過,爸爸曾經說過。」薇拉Su的腳趾正夾著我小腹上濃密的體毛,她
語調中帶著幾絲頑皮道:「要想對付那個人,光靠我們的力量是不足的。」

  「我們,還有誰?」我皺起眉頭問道。

  「爸爸說得很玄妙,他也沒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講了個故事。」薇拉Su
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回憶著。

  「什麼故事?」我疑問道。

  「我只聽到他提起,主席當年講過取得勝利的三大法寶,什麼『統一戰線』,
什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之類的。」薇拉Su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好
像對父親話裡的意思並不是很理解。

  「老爺子他講話總是片言兩語的,又不耐煩解釋,我也不敢繼續問他。」

  蘇老爺子對薇拉Su所說的話,以古諷今必定意有所指,我雖然尚未摸著話
中的涵義,但相信此話必定極為重要。以老爺子的身份與地位,他絕不是無的放
矢,他話裡頭肯定有話,或許老爺子在暗示著些什麼。我隱隱約約把握到了一些
東西,但還不是很確定。

  「高,你又開始硬了。」薇拉Su突然俯到我耳邊,用一種極為嬌媚的語氣
輕聲道。

  方才她的大長腿一直壓在我的小腹上,那靈巧的腳趾在持續撥弄著我的下體,
不知不覺中我的巨莖又開始昂首挺胸了。薇拉Su伸手將煙蒂在煙灰缸裡按熄,
然後將金色睡袍的裙角一揚,一個翻身又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緊接著,那條帶著她香水味的金色綢緞睡袍蓋在了我的臉上,隨後我粗長的
陽具被套入一具潮濕溫熱的肉蚌之中,同時感覺一條滑膩濕漉的肉舌開始從我的
小腹向上遊動。

  「Oh Yeah……」隨著那沙啞中帶著膩意的呻吟,那張大床上的男女
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他們的軀體,一股帶著性液味道的氣息漸漸彌漫開來。

  從香格瑞拉大酒店出來時已經日近黃昏了,薇拉Su那充滿活力的肉體也化
為一灘香豔肉泥,待我出門時她已經帶著滿足愉悅的笑意沉沉入睡。雖然我身上
還帶著激烈性愛之後的疲憊,但我並沒有急著驅車回去,而是馬不停蹄的趕往下
一個地方。

  隨著楊老爺子葬禮的結束,各地的親友也漸漸離開了燕京,但梅妤還要處理
一些私人事務,所以我和楊乃瑾也隨之留了下來。只不過我身在其中,卻幫不上
任何忙,不免有些尷尬。而楊乃瑾整日鬱鬱寡歡、神情恍惚,梅妤便吩咐我帶著
她多出去走走,讓她換一換心情,這對我來說倒是件可以做得來。

  楊家的大人們顯然對楊乃瑾都很疼愛,小姑姑楊采婷一聽說便開了輛奧迪Q
5給我們使用,我於是便換著法子帶楊乃瑾出門散心。楊乃瑾對於這座城市並不
陌生,我們的出遊逐漸變成以她為主,當然對此我並無怨言。經過我的不懈努力,
楊乃瑾總算從悲傷中走出不少,她漸漸恢復了歡笑,那個青春活力十足的小姑娘
又回來了。

  等我抵達海天區的環球KTV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這家KTV裝飾
得很是華麗輝煌,往來的都是些衣著時尚靚麗的青年男女。男孩們穿著修身襯衫
與窄腿褲,用摩絲在頭上弄出時髦的髮型,目光中帶著故意裝成的老練,尚顯單
薄的身體動作難掩躍躍欲試的心態;女孩們用小短裙與高跟鞋武裝自己,塗得烏
黑的眼影與烈焰紅唇,毫不吝惜露出大片雪白的肉體,迫不及待的想向外界表示
自己已經成熟,成熟到可以吸引雄性生物與之交媾。

  踩在打磨成鏡子般明亮的地板上,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們身上帶著濃重的酒
氣或者香水味,這KTV裡的空氣讓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或許來這裡的
男女追求的便是這種混沌的感覺吧。我感覺有些氣悶,把身上的西裝脫下拿在手
中,邊走著邊鬆開了襯衫的領帶,這時候剛好走過一個拐角處,我差點撞上一群
簇擁而來的男女。

  這群男的穿著打扮十分花哨,其中最高的那個一頭黃髮高高豎起,穿著件帶
毛邊的皮大衣,從背影看上去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不是很利索,不過他手裡卻
摟著一個身段苗條的女子。那女子跟他差不多高,一頭烏黑光滑的長髮披在身後,
修身的白襯衫束在收腰齊膝包臀裙裡,又細又長的小腿裹在黑絲襪內,腳踩著7
釐米細高跟鞋一搖一擺的走著,看上去好像有些酒醉的樣子。那個黃髮男子的胳
膊放在她腰間,有些粗野猥瑣的揉著女子的纖腰,黃髮男子的手掌白乎乎的很不
協調,上面好像還有幾撮黑毛。

  我突然覺得黃髮男子的身型有些眼熟,不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不由得回頭朝他們多看了幾眼。這時那幾個男子已經走到了電梯口,那女子不知
是酒醒了還是什麼,突然扭動著要掙脫男子的手臂,但被黃髮男子訓斥了幾句,
再加上旁邊的幾個男人在勸告著,女子便再也不敢做聲掙扎了。我皺了皺眉,本
想上前問個究竟,但此時電梯已到,幾個男人拉著女子走了進去,我剛抬起腳走
了幾步,電梯很快就關上了,就連他們的面孔都沒看清楚。

  我心裡雖然有些彆扭,但此時再跟上也來不及了,只好轉身把那對男女拋在
腦後,在著裝整齊的少爺帶領下,我走進了一個名叫白羊座的包廂。包廂裡充滿
了迷幻的燈光和各種流行音樂聲,大螢幕液晶電視投射出絢麗的畫面,已經有三
個男女坐在裡面唱歌,看我進來他們紛紛站起身來。

  楊乃瑾美目裡帶著幾分嬌嗔,縱身撲入我懷中嬌道:「你幹嘛去了,怎麼這
麼遲才到啊。」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條白色蕾絲紗裙,花紋繁複華麗的貼身蕾絲上衣將她窈窕
的身段完全凸顯,從腰部以下是長長的雙層紗裙,長及膝蓋的紗裙下方露出裹著
素白色褲襪的雙腿,她的纖足上穿著雙綴滿水晶的圓頭高跟鞋,這雙高跟鞋的鞋
跟只有5 釐米左右,但足以修飾她那得天獨厚的長腿。

  她柔順的長髮輕鬆的披在身後,一個象牙白的發箍緊貼著額前的劉海,白皙
晶瑩的臉上輕輕化了點淡妝,亮粉紅色的唇蜜讓她的雙唇更加迷人,一對明亮美
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搭配著她這一身衣著打扮,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少女
的美麗氣息。

  「我給你買禮物去了,小公主。」我充滿愛憐的輕撫了下她的頭髮,輕聲解
釋了下自己的去向,當然我不會告訴她自己是從另一個女人的床上過來的,而且
這個女人還是她最為防備的薇拉Su。我這聲「小公主」讓楊乃瑾轉嗔為喜,她
轉而抓著我的手,不停的追問我給她帶來了什麼禮物。

  這段時間內,楊乃瑾已經走出了不幸之事帶來的陰影,我陪著她逛遍了燕京
市周邊的大小景點,兩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入了一層。今天正好碰上楊乃瑾的生日,
我們便約好了在這裡給她慶祝生日。

  本來楊采婷想要在高級會所辦酒席給外甥女慶生,但梅妤婉言謝絕了,她說
有長輩在場小孩子們放不開,不如讓這些小輩們獨自樂一樂。其實我知道,她更
喜歡清靜的場合,正好借這個機會休息一下,所以今晚一起來的除了我與楊乃瑾
之外,只有楊乃瑾的兩個表弟表妹。

  楊騰雲的女兒叫楊雪宜,她年方二八,長得亭亭玉立,已是個美人胚子,而
且性格活潑外向,在生人面前毫不怯場,說話行事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別看她
只是個高中生,其實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少女作家了,她十歲時創作的童話與詩集
曾經引起一陣不小的旋風。雖然她在其他功課上的成績並不是很好,但憑藉出色
的中文功底與寫作水準,已經通過了清木大學的自主招生考試,這個秋季就將是
一名女大學生了。

  楊采婷的兒子比楊雪宜小兩歲,他名字叫做崔少言,雖然個子長得挺高,但
白白胖胖的缺少運動,戴著高度數的近視眼鏡,身上穿著不合體的運動衣褲,一
副書呆子的模樣。這個壯壯的少年雖然比楊雪宜小了兩歲,但是已經長得比楊乃
瑾還高了,他是個品學皆優的好孩子,而且很擅長電腦與網路技術,平時總是
宅在家中鑽研他的那些愛好。難得他的父母都是口舌便給、八面玲瓏之輩,可兩
人結合產下的這個孩子卻沒有繼承父母這方面的基因。

  「姐姐,姐夫,你們可不可以矜持點,這麼秀恩愛可不好哦。」楊雪宜在一
旁捉狹道。

  楊乃瑾這才發覺,自己整個身子都賴在我的懷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摟
著我腰的胳膊,一邊卻揚眉瞪了還在怪笑的表妹一眼,嘴裡啐道:「臭小雪,等
你再長大點,可別急著找男朋友哦。」

  「嘻嘻,我才不急呢。」楊雪宜穿著白襯衫黑裙子,黑色的娃娃領下系著細
長的飄帶,按照中學生的要求理成齊耳短髮,一張尚待稚氣的瓜子臉在長長的劉
海遮掩下顯然尤為清秀,纖瘦秀氣的雙腿上套著藍色長筒棉襪,踩在白色運動鞋
裡的雙足不安分的翹在沙發上,口中不緩不慢的道。

  「我打算先周遊世界,然後寫幾本書,再拍個電影,30歲前不考慮結婚這
碼事。」

  「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是舅舅可未必願意哦,要不要我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
呢。」楊乃瑾臉上掛著微笑甜甜的道,但是她話裡卻暗含威脅之意。

  「不是吧,姐姐你可不是這麼絕的人。」楊雪宜好像生怕被父親查知一般,
臉上露怯的輕聲道。

  「哼哼。」楊乃瑾面不改色,但兩隻寶石般的眸子卻更加明亮了。「要想我
替你保密,還不好好巴結下。」

  「嗯嗯。」楊雪宜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好像已經變成一隻乖巧的小羊羔,
不過接下來她的行動卻令人嘀笑皆非。

  「姐夫,你累不,快請坐。」她拿了個軟墊放在我背後。

  「姐夫,你渴不,請喝水。」她倒了一杯椰汁很恭敬的遞給我。

  我雖然感覺有些好笑,但又不能拒絕少女的殷勤,只好一一接受了。

  但楊乃瑾可忍不住了,她黛眉高挑、杏目圓瞪,單手叉腰,指著表妹嗔道:
「楊、雪、宜。」

  「你到底想幹嘛?」

  「姐姐,你不是讓我巴結你嗎,我想姐夫是你最寶貴的東西,我好好照顧他,
不就是表示我的誠心嗎?」楊雪宜躲在我的右手邊,她探出半個腦袋扮了個鬼臉
道。這小丫頭古靈精怪,就連一向大小姐脾氣的楊乃瑾都拿她沒辦法。

  「瑾兒,小雪也是一片好心,你別跟她計較了。」我見形勢有些不對勁,忙
出言打圓場道。

  「高岩,你也替這小鬼說話啊。」楊乃瑾好像有點吃醋的樣子,嘴角翹得老
高。

  「她討好我,不就是討好你嗎,說明你找的男朋友太優秀了。」我大言不慚
的道。

  「討厭,你又自吹自擂了,你有什麼好的呀。」楊乃瑾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嗔道,但她臉上的笑意卻更盛了。

  「是沒啥好的,唯一好處就是愛你,我的小公主。」我嬉皮笑臉說著,同時
伸手將其抱了過來,一手攬住她窄窄的削肩,在她粉雕玉琢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被我這麼一抱,感受到我身上濃烈的雄性氣息,楊乃瑾頓時又軟了下來,她
雪白的臉頰上飛起兩片紅暈,但卻沒有掙脫我的意思,反而伸出胳膊抱住我的手
臂,好像是在宣佈主權一般,目帶傲氣的撇了表妹一眼。

  我看楊雪宜兩隻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心想這小丫頭又要出什麼招數了。
只不過未等她使出來,一直沉默寡言,忙著對付桌上的水果飲料的崔少言發話了。

  「姐姐,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點蠟燭、吃蛋糕了嗎?」順著崔少言的目光看
去,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個很大的圓形金色蛋糕盒,上面系著的彩帶還沒解開。

  我目帶贊許的對他點點頭,然後便主動開始張羅起蛋糕來,解開彩帶拿起盒
蓋,露出裡面一個碩大的雙層蛋糕,這個香草卡士達慕斯蛋糕直徑有十二寸左右,
最上方的雪白奶油中間,用褐色的巧克力寫了個隸體的「瑾」字。

  楊雪宜這回變得很乖巧,她拿出幾根顏色各異的生日蠟燭插在蛋糕上,我掏
出打火機點著了蠟燭,崔少言很應景的關掉室內的燈光,屋內頓時黑了下來,只
有蛋糕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紅光。

  「祝你生日快樂,happy birthday to you ……」

    夾雜著中英文的生日歌聲響起,我們共同拍著手掌把楊乃瑾圍在中間唱著,
楊乃瑾也輕聲呼和著我們,她美麗的雙目在微光下閃爍著光芒,白衣白裙加上她
纖美的容顏,簡直就像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公主一般,讓我看的癡了。

  歌畢,我柔聲道:「瑾兒,快起個願望吧。」

  楊乃瑾點了點頭,她合上了那對寶石般的美目,像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輕
輕翕動著,燭光打在她白嫩晶瑩的臉頰上,更顯得那雋秀的五官清麗無匹,她兩
只細長白皙的纖手虔誠地合十在胸前,粉紅的薄唇輕輕默默念著,好像一副活生
活色的油畫。

  禱告完畢,表弟表妹們紛紛歡呼著,楊雪宜故作老成般道:「姐姐,你該不
會是祈禱早日與姐夫辦喜事吧。」

  楊乃瑾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回應表妹的取笑,她的小臉上的神情有些難以捉摸,
那對薄唇抿得有些緊緊的,長長睫毛下的目光隱約有悲涼之色,此刻只有我讀懂
了她先前的祈禱。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溫柔的道:「我們把蠟燭吹了吧,願望一
定會實現的。」

  楊乃瑾充滿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們倆不約而同的低頭吹著蠟燭,她用力鼓
起白皙滑嫩的腮幫,用粉唇將蠟燭一根根吹熄的樣子,好像恨不得將一切厄運與
災難隨風吹走。

  在我的幫助下,蠟燭很快就被吹熄了,室內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楊乃瑾的
美目中的光華卻也好像更亮了些。

  「親愛的姐姐,你可以拆禮物了。」楊雪宜不知什麼時候坐了過來,她一臉
親熱的捧起桌上的禮品盒遞過來。

  「嗯。」楊乃瑾輕輕點了點頭,她先是拿起一個中等大小的白色禮品盒,拆
開裡面的綢帶後,躺在盒中的是一本十六開的書,裝飾精美的封面上寫著「相遇」,
封面上是一個白衣白裙的少女獨自站在湖邊,那少女的身型模樣頗有點像楊乃瑾。

  楊乃瑾輕手翻開書頁,裡面用鋼筆寫著幾行娟秀的字:「生日快樂,親愛的
瑾表姐,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姐姐,這是我剛出的一本小說,故事的女主角靈感來自于你,請恕我不請
之罪。」

  如果說前面楊乃瑾還為這個妹妹的言行苦惱的話,看到這個禮物後她完全將
其拋在腦後了,楊乃瑾給了她一個深情的擁抱,嘴裡輕聲道:「小雪,謝謝你,
姐姐很喜歡呢。」

  然後拆的是崔少言的禮物,他的禮物盒很輕,裡面只放著一張光碟,看到楊
乃瑾露出疑惑的目光,崔少言有些不安的搔搔頭道:「這是我編的一個程式,你
可以用它來管理和更新多個博客。」

  這個禮物有些別出心裁,但楊乃瑾卻很喜歡,她也給小表弟來了個擁抱,讓
崔少言受寵若驚,白胖的臉漲得紅彤彤的。

  接下來我卻讓楊乃瑾閉上眼睛,她很聽話的照辦了,我輕輕撥開她的長髮,
然後從褲兜裡掏出自己幾天前準備好的禮物,然後很溫柔的戴在她細長白皙的脖
子上。

  我的呼吸和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楊乃瑾已經猜到了幾分,她迫不及待的睜
開眼睛,一條銀光爍爍的鉑金項鍊在她的脖頸上閃耀著,項鍊下方是一個用翡翠
雕成的四葉草墜飾,四葉草墜飾靜靜躺在她晶瑩白皙的胸前,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這是Tiffany呀,我的最愛。」楊乃瑾很快就認出了這條項鍊的工
藝,她愛不釋手的抓在手中把玩著,顯然對我的禮物十分喜歡。

  「四葉草是幸運的符號,我希望幸運和它一般,永遠陪伴在你身邊。」我輕
輕的將她摟入懷中,在她潔白的額上輕輕吻了下,楊乃瑾卻熱烈的迎了上來。

  她好像拋開了一切顧忌,那粉紅輕薄的芳唇主動尋找著我,我順勢含住那久
違了的唇瓣,唇齒間再次浸汲著少女的清新氣息,我們互相探索著對方的口腔,
兩條已經有過經驗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我們旁若無人的接吻姿態,讓屋內的兩個小孩看得目瞪眼呆,楊雪宜粉臉上
泛起一層緋紅,小小的胸部在白色襯衣下微微起伏,就連崔少言的注意力也被從
蛋糕上引開了,他驚呆看著合不攏嘴巴,嘴唇旁還粘著奶油的痕跡。

  「姐姐,姐夫,有人進來了。」

  我和楊乃瑾聞言分開了雙唇,只見楊雪宜一臉調皮的躲在崔少言背後,賊兮
兮的傻笑著。

  「別理她,我們唱歌去。」楊乃瑾對表妹白了一眼,拉著我走到點歌台邊,
開始張羅著唱歌起來。

  不過我對於現在年輕人流行的歌曲幾乎都不熟悉,我的童年時光根本沒有機
會接觸這些娛樂,青春期更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精神病院裡度過,長大後也是過
著遠離正常都市男女的生活。對於楊乃瑾的熱情,我只能說自己嗓子不行,用自
己唱歌很難聽等理由拒絕了。

  不過楊雪宜可不管我是否唱歌,小女生很快就搶過麥克風自己唱了起來,還
別說她唱起歌來還是挺好聽的,而且邊唱邊表演,把屋內的氣氛完全調動了起來,
崔少言也被她慫恿著唱了幾首。

  楊乃瑾怕我幹坐著無聊,一直都是坐在我身邊陪伴,她也獨自唱了幾首歌,
不過都是以英文歌為主,雖然我以前都沒聽過這些歌,但她唱起來的確很好聽。

  唱著唱著,不知誰點了首劉若英的《後來》。

  「後來卅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卅可惜你早已遠去卅消失在人海,後來卅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卅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一陣略帶憂傷的音樂響起,楊乃瑾初是一呆,然後不由自主的拿起麥克風唱
了起來。

  「梔子花白花瓣卅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卅愛你你輕聲說卅我低下頭聞見一陣
芬芳卅那個永恆的夜晚卅十七歲仲夏卅你吻我的那個夜晚卅讓我往後的時光卅每
當有感歎卅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楊乃瑾瘦瘦的香肩輕輕倚靠在身旁,她白衣白裙的樣子好像回到了十七歲的
年紀,她的目光雖然注視在液晶螢幕上,但我卻看得出那眼神中有一種難以言說
的朦朧,似乎她唱的不僅僅是一首歌,而是自己曾經的青春年華。

  「那時候的愛情卅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卅而又是為什麼人年少時卅一定要讓
深愛的人受傷卅在這相似的深夜裡卅你是否一樣卅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我一邊聽著她動人的嗓音,一邊看著她清秀靈韻的側臉,心中卻莫名的想起
了一些事情。

  這個女孩子無疑是很美的,她純潔、善良、富有熱情,對世界充滿了理想,
無論從那個方面都可以說是最適合我的。可是我對她的感情總是隱隱約約有著一
層隔膜,之前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對白莉媛的愛是無可取代的,但我今天才明白
問題出在哪裡。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卅現在也不那麼遺憾卅你都如何回憶我卅帶著
笑或是很沉默卅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楊乃瑾好像沉浸在歌聲中,她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落寞的神色,我細細咀嚼著
歌詞的內容,不知道她是為了誰而歌唱。她的初戀,那個名叫恩的男孩,雖然已
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在楊乃瑾的心中,會否會給他留一個獨特的位置呢?她
喜歡的是我,還是我這個與她初戀有幾分相像的外殼?一向頗為自信的我卻不敢
確定了。

  我聽著她們唱了一首又一首,雖然歌聲和歌手都很賞心悅目,但最後自己還
是聽得昏昏欲睡,直到楊雪宜這個麥霸也唱不動了,楊乃瑾才提議我們回家。

  這時已經差不多12點鐘了,楊家的家風還是很嚴的,雖然是給表姐慶生,
但也不能太晚回家,所以我們便拉著姐弟倆離開了環球KTV.



                            【未完待續】
2014-7-25 10:46#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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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纷呈的70章来了,自然,我这个铁杆天若粉丝是一定要捧场的,有点臭美的说,或许还有书友等着看我怎样评述新的章节的呢...H大的更新节奏自然不必说了,这部作品大家追到现在,没有大大的辛勤耕耘,挑灯夜战,说实话,我们的情绪似乎都被作者带动起来了。虽然,这只是一部网络作品,而且还出现在成人论坛上,很多主流网站不会刊载,不过,这部作品肯定有流传价值,因为这并不完全是色文,而是融合了社会学的各种学科,不同的读者阅读,产生的感想肯定也是不同的。
     回到70章吧,石头和维拉苏的再次重逢,依然火花四射,激情如火。白丽媛躲在鸟山修行的日子,小石头伴着两个美人,虽欲火高涨,却无法排解。小杨妹子他不是没有机会,不过,石头明显没有对她太上心,或者说,石头想留着这道菜,慢慢品尝、回味,梅妤那应该快了,这个女神已经不再排斥石头的接近。这一章,维拉苏带来了很多信息,关于老杨的。维拉苏的话语已经相当白了,坑老杨入狱的直接推手是吕江。但是梅妤完全低估了吕江背后的体系。吕江的主公很明显是在政治局能挂上名的角色,甚至他的后台是政法最高领导者(悄悄说下,是康师傅吗?),目前的形势,老杨的悲情局面是无解的,想让老杨重获自由,貌似是目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就是说,即使扳倒了吕江,老杨的危机依然存在,只有政治局改组,政法体系降格,老杨那边方才有可能翻案,貌似,12年起,政法的老大已经退出常委了,而维拉苏所说的最后一届,时间点应该是08年,也就是说,老杨至少要在监狱待4年!4年后,即使老杨起死回生,逃出生天,不出意外,小杨和石头的孩子也该出世了...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H大大的这部作品尺度不小啊,我们这些读友们点评书,也要带点火星文字,免得惹熊猫找来)。老杨既然短时期出不来了,是坏事情吗?当然不是啦,老杨立马翻了案,梅妤还会给石头机会?老杨出不来,小石头作为好女婿,代老丈人照顾下丈母娘,多好!只是,老杨倘若知道乖女婿把丈母娘照顾到床上,估计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维拉苏带来的另一个信息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静待时机,现在对手强大,根本不在同一水平,只有等待他们的敌人出现,再去联合更多的力量,与之抗衡...
     小杨妹妹的生日气氛很好。虽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从父亲出事到现在,杨妹妹也一直愁容满面,过得很压抑,甚至,还持续生病,和石头的关系也随之降温。在石头回鸟山的日子,这对小情侣居然像陌生人般互不联系。石头沉迷于白丽媛石榴裙下,早把小杨抛脑后了,小杨担心父亲安危,还陪伴心惊胆战的母亲,心思也没用在石头身上...压抑了这么久,趁着生日的氛围,小杨是很想放纵一下心情的,必定,她还是个小姑娘啊。小杨的两个小老表头回登场亮相。16岁的爱好文学的表妹和14岁的电脑高手表弟。作者会在后面给他们戏份吗?不好说,天若里每一个角色都可能有一鸣惊人的举动。石头和小杨当着小老表的面深度接吻的场面也劲爆,虽然扮演者“未婚夫”的角色,不过,两人在公众场所一直是相敬如宾的,今晚一反常态在小朋友面前上演舌吻激情,已经大大超越了杨妹妹做事底线,可见,小杨妹子这一段时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她与石头主动的激情互动,背后隐藏着她在利用这个时机释放压力,另一层意思是,小杨看到了维拉苏,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在自己之前,就与这个可以当自己母亲的女人上过床了,出于女人本能的嫉妒,自己不主动出击,这个定力很差的石头说不准又要被别的女人给勾引走...鉴于此,小杨妹妹放下女孩的矜持,主动向石头释放温柔与知性的一面,感觉,石头在推倒梅女神之前,小杨妹妹有主动献身的趋势啊。
     掉到温柔乡里面的石头,居然在私密会所撞见了一个眼熟的跛子。几乎所有的读友都认定那个人就是吕天!那一群公子哥,自然是他的狐朋狗友。吕天出院了?当然,人家石头还没想到是吕天呢,我们如何都这样判定?因为我们有上帝视觉嘛。后期会不会发生如同大家熟知的轮奸少女剧情,现在不好说。但是吕天团伙是轮奸过白丽媛的,即使再次发生,并不奇怪。当然,京城与淮海相隔很远,这群恶少应该不会那么费事,大老远想着把白丽媛带到京城帝都,这个恶少,现在对石头又恨又怕,白丽媛那边,貌似不敢下手了吧。
     解救老杨,应该不是后续重要的任务了。因为这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扳倒吕江,还原、调查高嵩当年死因,应该是天若后篇的发展趋势。即使救不出老杨,给老杨报仇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吕家的政治、经济势力,这个任务虽然艰巨,不过,联合了维拉老爷子、军方背景杀手组织和梅妤的哥哥们等各方势力,还是有希望实现的。在此,祝愿石头同学在降魔除妖过程中,有贵人相助,并收获各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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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那个小子一定是吕天,搂的女人可能是白丽媛,就算不是,也是石头认识的女孩比如那个在白店铺打工的女孩
2014-7-26 14:4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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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不能是白,石头对白应是极熟悉,就算是背影。那个男人应当是吕天,但那个女人应当是熟人!
2014-7-27 12:0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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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


作者:hyperX
2014卅07卅29發表於:sis


                             第七十一章

  我們上了車子,還沒有行駛多遠,崔少言就嚷嚷著說肚子餓了,楊雪宜也隨
聲附和著,我問了問楊乃瑾的意思,她顯然心情很好,不假思索就答應了,於是
我便按照楊雪宜的吩咐,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

  這家名叫銀尊閣的餐廳生意顯然很好,僅有的幾個包廂都坐滿了客人,我們
只好在大廳裡找個張桌子。在等著上菜的同時,我走到旁邊點了根煙,卻發現餐
廳裡有些異樣,在靠窗那邊的一張桌子旁,兩條椅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椅子
腿不知被什麼大力撞著一般,扭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地板上好像有一塊深色的
痕跡,兩個侍者拿著拖把在擦著。

  雖然餐廳裡客人們講話的聲音很大,但我還是依稀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

  「真倒楣,本來我都快下班了,結果碰上這群神經病。」

    「不知道經理怎麼想了,出了這麼大的事,血都流了一地他一直不讓報警。」

    「傻逼了吧你,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不是燕京嗎?」

    「靠,你都來一年了,還不明白?這京城的地方,每一個人都是有頭有臉,
動不動就是誰的外甥誰的小舅子,他們都是上頭有人的,咱們惹不起啊。」

    「別說報警,說不定員警就是他們家的,你要是被他們記住了,以後生意還
想不想做啊。」

    聽他們的對話,好像是在我們進來前不久,有倆夥客人在這裡打了一架,先
動手的是幾個年輕的男人,他們帶了個挺漂亮的女孩子,由於來遲了一點,銀尊
閣已經沒有座位了,這幾個人就要靠窗的那桌讓給他,那一桌坐的也是幾個本地
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肯相讓。

  雙方正在爭持的時候,其中一個黃毛小子抄起椅子就砸在了對方一人的頭上,
然後他的同伴也跟著上前拳打腳踢,本地人雖然起身反抗,但抵不過那些年輕人,
他們見勢不妙,只好抱著受傷的同伴向外逃竄,還好那些年輕人也不追趕,他們
占好了位置便開始吃夜宵。銀尊閣的工作人員見這些人就像是瘟神一樣,巴不得
早點把他們送走,所以菜上得很快,但他們有吃有喝的鬧了1個小時,才帶著那
個漂亮女孩走人。

  等我這根煙抽完,他們的聊天也說得差不多了,我走會桌子上時候,夜宵都
已經上來了,楊雪宜姐弟倆已經開始動著了,別看楊雪宜瘦瘦的,吃相可不比崔
少言好多少,楊乃瑾跟她在家裡一樣,只是淺嘗輒止而已。

  我們還沒吃多少,那姐弟倆就把夜宵給掃光了,我先站起來去地下車庫取車。
銀尊閣餐廳本身沒有車庫,我把Q5停在附近那家金楚大酒店,剛經過酒店門口
的時候,突然聽到玻璃門內傳來一個女孩在叫救命,那聲音很是悲切,聽起來卻
有點耳熟。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透過金楚大酒店的玻璃門一看。一個纖細苗條的女子
正趴在玻璃上,她上身的白襯衫只扣了兩個扣子,露出大塊雪白的皮膚,其實就
算把扣子都扣好,這件襯衫也起不了遮掩效果,因為整個襯衫好像被撕開一般,
孤零零只剩幾塊布條掛在身上。兩隻形狀不大,但卻圓潤玲瓏的乳房掛在外頭,
這對少女乳房上面佈滿了血痕,好像是遭到了什麼野獸利爪襲擊般。女孩下身除
了一條包臀短裙外一絲不掛,兩條白生生的細腿裸露在空氣中,腳上踩著酒店客
房的白拖鞋,那白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十分瘮人。

  而最讓我震驚的是,女孩蓬鬆淩亂的長髮下方,那張小臉上佈滿了淤血與紅
腫,但從五官和輪廓還是可以看出是個頗為清秀的小姑娘,而這個小姑娘怎麼看
都像有易佳的影子。她不是前段時間來燕京上什麼學校了嗎?怎麼會在這裡。我
再仔細確認了下,無疑這個女孩正是之前在ZARA旗艦店打工的小易,此時無
暇認真思考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忙轉身打開酒店的玻璃門,小姑娘好像渾身的
氣力都用盡了般,順勢就要朝地板上倒去,我忙伸手扶住她的嬌軀。

  我的手臂與易佳的身體甫一接觸,她便條件反射般渾身顫抖個不停,兩隻細
瘦的胳膊的推著我,用極為驚恐的語氣哀道:「不要啊,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了,
求求你們了。」

    我見她雙目內一片混沌,完全不見往日的機靈,臉上身上傷痕累累,心想她
不久前一定遭遇到極為痛苦的對待,這家五星級的酒店大廳富麗堂皇,往來的人
個個衣履華美,但他們對地上躺著的這個無助的女孩卻視若不見,就連酒店的工
作人員也只是遠遠的看著,人人都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樣子,向他們
求助顯然是自作多情了。

  不過,此地卻不是可以久留之處。這時候室外的溫度在6、7度左右,易佳
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酒店的大理石地板更是冰涼,我生怕她會著涼感冒,忙脫
下身上的西裝將其上身裹住,然後一把抱起那不足90斤的瘦弱身子,朝銀尊閣
方向走去。

  此時楊乃瑾等人已經站在銀尊閣門口等待了,見我手臂中抱著一個女孩走了
過來,他們臉上都露出詫異的神色,我面色沉重的吩咐道:「小雪,你叫服務員
端杯開水來,還要一盆溫水和乾淨的毛巾。」楊雪宜看出事情大不尋常,她沒多
說什麼點點頭就朝裡面走去了,楊乃瑾原本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當她看到我懷
中女孩的慘狀,頓時從猜疑轉為驚訝,我一邊簡單跟她解釋了下易佳的來歷,一
邊將她抱進餐廳內。

  我把易佳放在原先的位置上,室內的暖氣讓她緩過來了些,她很緊張地裹了
裹披在身上的西裝,迷惘的雙目逐漸回復了一絲清明。她掃視了一圈面前的諸人,
視線落在了我身上,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道:「高岩哥哥,是你啊,我不是
在做夢吧。」

    「是我,你在這裡很安全的,不用怕。」我點點頭,盡力通過自己堅定的眼
神讓她平靜下來,這時候楊雪宜端來了開水,楊乃瑾接過玻璃杯,她微微曲著雙
腿靠近,一手扶住易佳的後腦,一手將溫熱的開水抵到她唇邊,易佳就著她的手
喝了幾口水,目帶感激的對她點點頭。

  開水入腹後,易佳原本青白的臉色有了幾分紅潤,身上也不再一直顫抖了。
我在她面前蹲下,雙目平行直視她的眼睛,很輕柔地問道:「小易,發生什麼事
了,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哥哥,他……他們……」她的上唇還帶著淤血,講起話來有些漏風,兩片
帶著血痕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終於說了出來。

  「他們把我強姦了。」易佳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楊乃瑾姐弟們不由得
都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把兩道濃眉擰得更緊了,嘴裡卻很簡練地問道。

  「是誰幹的?」

    據易佳所說,她是跟一群年齡在十八歲左右的年輕男孩出來玩的,原來只在
環球KTV的包廂裡唱歌,後面喝得有些醉了又提出一起吃夜宵。她原本以為是
跟對方吃夜宵而已,並沒有想到對方在夜宵後,又提出去開房的要求,對此她自
然表示拒絕。但她堅定的態度並沒有讓男孩們放棄,他們幾乎是半拉半拽的把她
帶到了酒店裡,然後就強行按住她的手腳,一個個輪著跟她發生了性關係。

  易佳雖然強烈反抗,但她的力量怎麼是幾個男孩的對手呢,對方不僅肆無忌
憚,而且對女人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不僅用最野蠻和粗魯的方式污辱她,而且
還動手在她身上留下了許多傷痕,尤其是那個頭髮染成土黃色的男孩,他脾氣暴
躁易怒,稍有不如意就動手打人,好像把女人當做牲畜般對待,易佳身上的傷痕
大半都是他留下的。

  「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嗎?」我雖然很是憐惜眼前這個小姑娘,但此時卻得硬
著心腸詢問。

  「不是很清楚,他們互相很少叫名字。」易佳捧著玻璃杯又喝了一口,她眨
了眨眼睛好像在努力回憶著。

  「我記得一個年紀大點的叫汪哥,一個差不多大的叫竇少,還有一個年紀最
小的叫黎少,另外有兩個都叫危少,一大一小,他們是兄弟。」易佳的雙目盯著
玻璃杯,裡面緩緩升騰的水蒸汽好像給了她勇氣一般,她的語氣漸漸變得肯定起
來。

  「帶頭的那個,就是染著黃頭髮的,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們都很怕他,口口
聲聲都叫他呂少。」易佳談起這個「呂少」時,臉上又重新出現了那種驚恐的神
色,好像身處於我們之間也感覺頗不安全般。

  呂少,黃毛男孩,我突然間聯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呂天這傢伙?難道他也
在燕京,這一切也太湊巧了吧。不過從易佳的描述來看,她口中的呂少性格脾氣
的確很像那個男孩。

  「這個呂少,他身上有什麼特徵嗎?」我很嚴肅的問道。

  「特徵?他長得還算高,但是身上沒什麼肉。」易佳又喝了口水,她小心翼
翼的回憶道。

  「對了,他走起路來有點瘸,好像是腿上受過傷一般,我之前不小心碰了下
他的膝蓋,他就疼得又喊又叫,對我又打又罵。」這一點對上了,呂天那小子之
前正是在我手下受了重創,造成雙腿粉碎性骨折,看來夢蘭帶著他去歐洲尋醫問
藥,收穫的成效畢竟有限啊。

  「而且,他還……還……」說到此處,易佳仿佛有些難為情,她口氣變得吞
吞吐吐起來。

  「他還什麼?」我雖然心有不忍,但還是硬著心腸追問。

  易佳猶豫再三,直至看到我充滿暖意的眼神,這才下定了決心,她伸手掀開
了西裝的一角。

  「啊——」楊乃瑾與楊雪宜口中發出一聲尖叫,我們的視線所到之處,易佳
身上所剩不多的襯衫空隙裡,一隻雪白嬌小的乳房露在外頭,那青春少女發育得
良好的乳肉上滿是齒痕,嚴重的地方甚至血肉模糊,就像是被什麼野獸的利齒撕
咬過一般。

  「他好像瘋了一樣,在我身上又咬又啃,我拼命的喊疼,求他停手,但我哭
喊得越大聲,他好像就更興奮,越發用力的折磨我。他根本不是人,是禽獸。」
易佳回憶起這段不堪的經歷,忍不住再次落淚,她的遭遇讓我們唏噓不已,楊乃
瑾富有同情心的走上前抱住女孩,幫她拉了拉西裝,遮好傷處。

  這時服務員已經端了盆溫水過來,楊乃瑾把毛巾浸濕了後,正想抬手幫易佳
擦拭臉上的血痕,我突然想起什麼似得,伸手制止住了她。

  楊乃瑾有些驚訝我的行為,她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我,我對她搖了搖頭道:
「她受到了性侵害,這是一個輪奸案,我們應該先帶她去驗傷。」楊乃瑾很快就
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掏出車鑰匙給她,吩咐她帶著易佳去醫院做鑒定,然後給她
安排治療。

  當我把易佳放到Q5的車後座上,楊乃瑾坐在駕駛座上後,搖下車窗問我:
「你要幹嘛,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你照顧好她,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沒有解釋太多,只是給了她
一個堅定的眼神。楊乃瑾顯然很相信我,她輕輕點了點頭,就駕車飛馳而去。

  我轉身走入金楚大酒店,按照易佳的指點找到了2013套房,緊鎖的房門
中看不出任何異樣,柔和的過道燈光照在茶色高級地毯上,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
的富貴安詳,根本想不到這一扇扇門背後可能發生的罪惡。

  易佳從他們房內逃出來還不到1個小時,那些人輪奸她只用了45分鐘左右,
之後他們隨手扔給她五千元,就把她給趕出了房間,連電梯門都沒有踏入。根據
她的敘述,這些人應該沒有退房走人的意思,此刻必定還在酒店房中。

  我沿著這一層走了遍,看到一輛清潔車停在敞開的房門口,客房服務員估計
正在裡面做衛生。我掉頭走到走廊邊緣的客房部,裡面果然沒有人。之前已經把
身上的西裝給易佳了,所以我從櫃子裡找出一件制服上衣和帽子,再把腳上的皮
鞋換成服務員的布鞋後,完全就是個大個子的服務員。

  穿戴好後,我走了回去,服務員依舊在房中忙碌著,我把那輛清潔車推到了
2013門口。按了十幾下門鈴後,裡面才有人過來開門。一個赤裸著上身,只
穿一條褲衩的男孩站在那裡,他滿嘴酒氣,一臉不耐煩的問道:「幹什麼啊,吵
死了。」「客房清潔,剛才有人打電話叫的。」我捏著嗓子低頭道。

  對方回頭朝屋內問了幾聲,並沒有人回答他,他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
「那趕緊幹,煩死了。」說完他就扭頭就走,我把清潔車推入房內並關好門,然
後拿著吸塵器向裡面走去。

  這個套房有裡外兩間,外頭的客廳裡燈光明亮,四個不到二十左右的男孩坐
在麻將桌前搓麻將,我認出一個熟悉的面孔,曾經在網吧裡見過的小竇。室內的
暖氣開得很足,他們有的身上只穿條內褲,有的穿著酒店浴袍,旁若無人的嬉笑
玩鬧著,手裡的香煙把屋內弄得烏煙瘴氣,地毯上隨意扔著幾個空酒瓶。

  我一邊用吸塵器裝模作樣的在乾淨的地毯上移動著,一邊留心觀察屋內的情
況,壓低的帽檐遮住了我的大部分五官,客廳那幾個男孩根本沒有留意我的存在,
小竇埋頭於麻將中也認不出我來,我開始朝裡面那間臥室移動。

  這件臥室門是虛掩著,裡面並沒有開燈,只有衛生間和客廳漏過來的幾縷光
線,在門口處我腳下好像絆倒了什麼東西,接著微光仔細一看,一隻藍色絨面高
跟鞋斜躺在地上,7釐米的細高跟和鞋子的形狀,正是先前我在易佳腳上看到的。

  我沒有去動那鞋子,繼續往裡面走去,臥室裡唯一的大床上躺著個人,從他
鼻腔中發出的鼾聲可知他已經熟睡,我悄然走到床頭一看,雖然室內光線昏暗,
但那一頭黃髮和淫邪的五官輪廓,分明就是半年不見的呂天。

  這小子赤裸著身子,下身蓋著被子睡得正香,他肥厚的嘴角掛著一絲唾沫,
好像在夢中也是頗為得意的樣子。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胸膛上有幾道淺淺的抓痕,
應該是易佳在掙扎中用指甲留下的。

  我不想驚動他,儘量壓低行動聲音,在臥室內走了一圈,發現了許多掙扎搏
鬥的痕跡。一條白色棉質文胸掉在床腳,上面的搭扣已經被扯壞;幾片白色透明
的小布條灑落在地板上,那原本應該是女性的內褲;一條皺巴巴的被單扔在椅子
上,上面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血跡,還有一股男性分泌物的氣味。我仔細搜索了浴
室與房間內的垃圾桶,並沒有發現避孕套的痕跡,這讓我心頭怒火更盛。

  強忍住將呂天當場擊斃的念頭,我不動聲色的退出了房間,外頭那幾個男孩
並沒有發現我的行動,他們仍然沉浸於自己的娛樂當中,我像一個幽靈般推著車
子走出了房間,重新把房門關好。把借來的衣物和車子物歸原主後,我匆匆離開
這家酒店。

  回到先前那家銀尊閣餐廳,此時裡面的客人已經不多了,服務員們正在打掃
衛生。我把餐廳內打量了一圈,發現收銀台前和衛生間通道口各有兩個監控攝像
頭,其中一個正好對著先前那起鬥毆所在的桌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要打烊了。」一個領班模樣的中年女子很有禮貌的
上來提醒道。

  我沒有理會,直接問道:「這裡的監控攝像頭,有保存功能嗎?」

    她看了看我,猶豫了下,還是回答了:「有的,不過我們只保存三天,之後
會自動刪除。」

    我點點頭,卻繼續問道:「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客人在這裡打架?」

    女領班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我一直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她,在加上出眾不俗
的外形,她不知不覺的就順著我的提問回答下去了。

  據她說,大約在11點左右的時候,五男一女進來吃夜宵,然後由於與其他
客人發生爭執,幾個男的就抄起椅子互毆,後來被打的客人因為勢弱就逃跑了,
餐廳怕惹麻煩也沒有報警,任由那幾個男女吃完夜宵走人。

  從女領班的描述來看,其中黃毛小子的外形跟呂天基本一致,而易佳被帶來
的時候,好像已經喝了很多酒,一直趴在桌上不動,就連他們打架的時候也是在
遠處候著,之後還是被兩個男孩硬扶著走了出去。

  由於京城經常會發生這類事情,只要事態不是很嚴重,餐廳基本上不願意報
警,免得自己被牽扯進去。所以女領班見我問得如此詳細,不由得有些懷疑。我
對女領班出示了那張警官證,聲稱自己是公安刑偵大隊的便衣,要求她保存好當
晚的監控錄影,女領班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走出餐廳,站在午夜2點左右的燕京街頭,我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襯衫,迎
面吹來的晚風冰冷徹骨,就好似此刻我的心情一般,但我的大腦卻像一台鍋爐般
運轉著,不斷的向外噴出大量的熱氣。

  大量的資訊不斷在交換著,易佳被多名男孩輪奸的畫面,黃毛小子呂天狂妄
暴躁的面孔,到處都是性行為痕跡的現場,街上和建築物裡密佈的攝像頭,此刻
應該正躺在醫院中的易佳,還有在旁邊照顧她的楊乃瑾,我突然又想起梅妤在葬
禮上那張強作冷靜的玉臉,還有薇拉su攙扶著蘇老走進靈堂的樣子。

  對了,我好像想到什麼一般,腦海中突然浮起一句話,那句話是不久前薇拉
Su在床上說的,雖然她只是不經意間提到,但此刻好像一道閃電劃過烏雲般,
將我腦中所有的陰霾都驅散了,一條複雜而又清晰的脈絡在我腦中浮現,我頓時
明白該怎麼做了。

  我立刻拿起手機,突然想起薇拉Su從未留給我號碼,她好像也不用手機那
種東西。真該死,女人怎麼這麼固執,我暗罵一句,急得直跺腳,關鍵時刻不能
聯絡上她,這可是要誤了我的事。

  不過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稍作思索,我想起她今天曾用酒店的話機打給我
的,我連忙翻看通話記錄,找出那個號碼撥了過去,心裡暗自期盼著,她還沒有
退房走人。

  手機裡傳來長長的等待聲,每多一秒我的虛火就多上一分。終於,第三次撥
出後等待了十幾秒,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薇拉su略帶慵懶的沙啞嗓音。

  「高,真的是你嗎?」當聽出電話這頭的聲音後,薇拉Su語帶驚喜的道。

  「Sweety,你是不是又要過來了?蘇蘇今天被你弄得骨頭都酥了,連
起床都做不到呢。」雖然薇拉Su的語調又姣又媚,但我此刻並無暇與她調情,
心想幸好今天把你弄得起不了床,否則倒是誤了我的事,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性
能力產生了正面評價。

  「寶貝,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回頭我弄你三天三夜,讓你酥到要死要活。」
我略帶哄騙的說道。

  我這話顯然比強心針的效果還好,薇拉Su立馬精神了起來,她嬌聲問道:
「什麼事啊,Master高的吩咐,蘇蘇肯定執行。」

「你們家與郎世安的關係如何?」我很直截了當的問道。

  「郎大書記?這個我倒是略知一二,郎家老爺子當年跟爸爸同在一個野戰軍,
雖然郎老爺子的資歷地位都要高一級,但他們配合得還是很不錯的,建國後我們
兩家的互動比較頻繁。雖然郎老爺子已經仙逝多年,但他們家老大一直對爸爸很
尊敬。上次我們去弔唁的時候,他的秘書長也在,還很客氣的向爸爸問候呢。」
薇拉su婉婉道來,果然不出我所料,蘇家與郎家的關係非同一般。

  「你問他幹嘛?」薇拉Su有些好奇地反問道。

  「你能聯繫得上他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我沒有解釋太多,直接道。

  「現在?會不會太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行嗎?」薇拉Su在電話那
頭遲疑了下道。

  她的遲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郎蘇兩家交情不淺,但畢竟對方是當前炙
手可熱的人物,就是平時的私人往來也沒有那麼容易,何況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
了。

  「明天就太遲了,必須是現在,這個事情拖不得。」我沉聲道,一邊簡略的
跟她講了講自己的打算。

  「嗯,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不能錯過這個時機。」薇拉Su不愧是紅二代,
她很快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原本有些疲倦的她頓時打起了精神,說話的節奏也
恢復了原本的明快。

  「你先過來接我,我給尤秘書長打一個電話,看看他那邊怎麼安排。」薇拉
Su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心想自己的車子已經被楊乃瑾開走了,只好打電話詢問她在哪裡,然後攔
了一部的士,到了上次楊老爺子所在的協和醫院。

  醫院裡只剩下楊乃瑾一人守著,兩個小姐弟倆雖然自告奮勇的要幫忙,但楊
乃瑾執意不肯,讓他們先打車回家,免得家裡人掛念。他們雖然不樂意,但最終
還是接受了。

  易佳已經做完了醫學鑒定,值班的醫生為她做了傷口清理和包紮,這讓她的
臉色變得好看了些,不過由於她的精神並不穩定,醫生給她開了些安定的藥物,
小姑娘已經陷入熟睡中。

  我看她今晚獨自呆在醫院應該沒問題,便先開車把楊乃瑾送回家裡。在路上
我簡單的跟楊乃瑾講了下我的打算,然後讓她將情況轉告給梅妤,隨後我便扭頭
朝香格瑞拉大酒店駛去。

  抵達酒店時,薇拉Su已經穿戴整齊等我。一上車她便指導我朝城東區駛去,
我們很快就抵達了一棟外表樸素的灰色建築,建築門口的招牌表示此地是燕京市
的行政中樞所在。薇拉Su拿出一張磁卡刷了下,門口的衛兵才舉手放行。

  此時已過午夜,該建築的頂上三層依舊燈火通明,在漆黑的夜空中無比顯眼,
早已等候多時的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了一處會議室,有過一面之緣的尤秘書長已經
坐在那裡等候著了。

  蘇家的身份果然行得通,這麼晚能夠讓封疆大吏的輔臣趕來加班,這兩家在
政治上的默契程度不可小覷,同時也體現了燕京市委領導班子的高效。

  尤秘書長依舊一臉病懨懨的樣子,原本就不多的頭髮亂糟糟的,像是剛從床
上爬起來一般,但是他在鏡框後的兩隻小眼睛卻十分敏銳。

  「蘇大小姐,這麼晚了還驚動郎書記,希望你不是又想到什麼異想天開的商
業計畫吧。」尤秘書長略帶一絲苦相笑著與薇拉Su握手,口氣裡好像對她的行
事風格不大認同。

  「郎書記不是在美國嗎,現在正好是紐約時間11點,大中午的應該沒打擾
到他吧。」薇拉Su可不理他那一套,她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翹起兩條修長
的美腿,很放鬆的道。

  「郎書記今天有一個商務會談,中午要與紐約市長布隆伯格共進午餐,行程
安排得可是很滿呵。」尤秘書長理了理自己那頭所剩無幾的頭髮道。

  「尤大秘,我這可都是為了郎書記,要不他也不會急著讓你接見我。」薇拉
Su沒有被他的話語嚇住,她巧笑嫣然道。

  「大小姐,你別取笑了。我哪有資格接見,我們只是替書記辦事罷了。」尤
秘書長發現自己在語言上的交鋒中敗給了薇拉Su一籌,忙轉換話題道。

  「蘇老他清楚此事嗎?」尤秘書長略帶試探的問。

  「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你需要親自問他老人家嗎?」薇拉Su虛張聲勢的
反問,她的神情語氣十分自然,讓尤秘書長不敢質疑,只能謙卑地連連聲稱「不
敢」。

  「這位小哥挺眼熟的,他是?」隨後,尤秘書長轉而看著我道,他的小眼睛
在鏡片後微微眯起。

  「他叫高岩,是楊霄鵬的女婿,他可以代表楊家。這件事也是以他為主,我
們兩家全力支持。」薇拉Su很坦率的介紹了我。雖然她平時看起來有點大大咧
咧的樣子,但是該辦正事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含糊。

  當得知面前這個年輕人有著蘇楊兩家的背景,尤秘書長頓時對我另眼相看,
他含笑著給我們倒了兩杯清茶,然後很快進入主題。

  我也毫不客氣,直接將自己的計畫以及後續打算托出,並重點分析了其中的
利害關係。在我說的同時,尤秘書長一直很認真地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等我說
完之後,他抬頭問道:「你確定我們能拿到足以致命的核心證據嗎?」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前提是,能在明天中午12點前控制對方和現
場。」我雙目直視對方,目光十分堅定。

  「如果時間耽擱得太久,證據的有效性和可靠性會急劇流失,對方可不是會
束手就擒的人物。」看自己的態度收到了效果,我又補充了一句。

  尤秘書長面無表情的聽完,他用筆在紙上再劃了幾下,合上筆記本,扶了扶
眼鏡道:「情況已經基本瞭解了,但此事事關重大,我要請示領導,各位先稍等
片刻。」然後他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留下我與薇拉Su在會議室裡。

    薇拉Su見沒人在場,就馬上用四肢纏上了我,我心想這可是在政府機關裡,
沒想到她便熱烈的張口索吻,我們的舌尖剛接觸沒幾秒,就聽到朝這邊走過來的
腳步聲。

  我忙跟薇拉Su告警,等到尤秘書長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回到各自的位置
上,只是薇拉Su的臉上稍有一絲潮紅,不過尤秘書長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領導原則上表示同意,不過一切事情必須嚴格保密,要做得天衣無縫、不
留痕跡。」尤秘書長一臉表情嚴肅的說著,此刻他的禿頭也沒有那麼搞笑了。

  「他們背後的實力很強,到處布都有眼線與竊聽器,即便是在這個大院裡也
不是絕對保密的,所以今後你不能再進入這裡了,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
的聯繫。」尤秘書長的話讓我們都暗自皺眉,這可是燕京市委的地盤,對方居然
滲透得進來,這也太倡狂了吧。

  「明白,我會注意自己的身份的,嚴格把握與政府方面的距離。」我點了點
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尤秘書長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道,他把一個紙盒
放到我手中。

  「這裡有一個電話,可以聯繫得到我,他們的系統監聽不了,但是只能用一
次,你注意把握好度。」我接過紙盒點了點頭,然後尤秘書長很正式的與我們分
別握了握手。我知道這次握手,代表著尤秘書長背後的勢力正式與蘇楊兩家結盟,
至於他們的共同利益是什麼,我並不瞭解也不關心,我只需要借助這股力量來達
到自己的目的。

  待我們的車子駛出政府大院,背後那棟建築依舊亮著燈,只有很少人知道,
接下來會有很多的電話從這裡打出,這些電話背後將是無數條命令,而命令的決
策者卻在這棟建築之外,但他們的一言一語都將造成重大的後果。

  降下車窗,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深夜裡的燕京像一直沉睡的巨獸,默然而又
威嚴的暗暗蟄伏著,這註定將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回到家中時,已經深夜2點左右了,梅妤母女卻坐在客廳等著,從梅妤的表
情上看,楊乃瑾已經將事情的來由跟母親談過。梅妤穿著一套淡紫羅蘭色的絲綢
睡衣褲,齊肩短髮很隨意的綁在腦後,白得透明的玉臉上眼圈有些重,顯然這些
天睡得不是很好,但並不影響鳳目中射出的銳利光芒。

  「高岩,事情怎麼樣了?」梅妤起身迎接我道,她的語氣中有一種難得的迫
切感。

  「一切都搞定了,我們只要等著看戲就好。」我給了她一個充滿自信的微笑,
很篤定的點了點頭。

  隨後,我將事情的脈絡與後續的手段詳細講解了下,梅妤母女倆很認真的聽
著,兩個得天獨厚的美人專注看著我的眼神,讓我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特別
是楊乃瑾,她幾乎是把我當成超級英雄般崇拜,而梅妤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她好像重新認識我一般審慎的觀察著。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敘述完後,我突然想到還有一個漏洞有待完善,
我已經打通了整件事情的環節,但僅僅這些還不夠,我得把這個事情公開化,讓
另外一隻手無法插進來。

  「小瑾,你認識多少在京的記者,不管是跑娛樂圈的,還是嚴肅新聞線的?」

    「嗯,基本國內一線的老記者我都認識,有些不認識的也有他們的電話號碼,
他們動不動就給我遞名片。」楊乃瑾略帶驕傲的回答道。她小臉上掛著的動人笑
顏可以證明,這些記者爭先恐後遞名片不是沒有理由的。

  「很好,現在給他們發一條短信,讓他們今晚5點到海天區的金楚大酒店去,
有一條轟動性的大新聞在等著他們。」

    「嗯,明白。」楊乃瑾的雙目亮了起來,職業的敏感讓她迅速抓到核心所在。

  「你覺得有多少人會跟隨這條消息而去?」吩咐完了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的問道。

  「沒問題,作為記者必須對新聞線索保持敏感度,如果因為懷疑新聞的真實
性而錯過一條大新聞的話,這樣的記者是永遠不會獲得成功的。」楊乃瑾一提起
她的職業就侃侃而談,她專注的樣子讓我很是欣賞。

  「等等。」我看楊乃瑾正要拿出手機發信息,條件反射般出言阻止道。

  「不能用自己手機發,資訊會被追蹤的,我們必須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
看著楊乃瑾迷惑不解的樣子,梅妤在一旁解釋道。

  我贊許的朝梅妤點點頭,掏出尤秘書長給我的盒子,裡面放著一隻純黑色的
方形手機,配著qwer全鍵盤,在國內很是罕見,螢幕上方有「Black
berry」幾個字母。

  「這是黑莓手機,在北美很流行的,據說安全保密性能很好。」楊乃瑾頗為
好奇的翻看著手中的黑莓。

  「既然尤秘書長這麼慷慨,我們就用他的手機幫他的事業加把火吧。」我微
微一笑道。

  楊乃瑾會心一笑,馬上拿起黑莓手機編輯發送起資訊來。

  在楊乃瑾發送資訊的同時,我並沒有閑著,轉過身來對梅妤道。

  「梅姨,我想要你打一個電話。」

    「嗯,打給誰?」梅妤剛才一直在仔細看著我,當我們的眼神重新接觸,我
看到那對清冷的眸子中多了一絲火焰。

  「崔振璽。」「小妹夫。」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個人名,雖然這三個
字並不相同,但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們相視一笑,目光中有著惺惺相惜的味道,這種感覺很新鮮,也很有趣,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與過去基本由她掌控局面截然不同的是,梅妤現在越來越
依賴我的意見了,她身上那層冰冷的殼子漸漸褪去,我覺得一些事情正在變化中。

  梅妤和楊乃瑾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一切都很順利。鬧騰了一夜,大家都
是又累又困,很快各自入睡了。我們只需要等候那個即將到來的風暴就好。

  明天起來,會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未完待續】
2014-7-29 10:37#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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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wz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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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更新给力!文章逐渐进入高潮,马上要和吕氏集团进行短兵相接!各种真相我想也会很快露出,女主白已经几章没出现了,难道她会安静的在老宅呆着,还是在密谋着自己的计划?期待大大的更新!
2014-7-31 15:25#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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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zh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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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118 zwzjr 的帖子

希望她们不要对石头下毒手
2014-7-31 18:3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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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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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章回复:  
       旅行归来,虽满身疲惫,车马劳顿之际,仍觉一事未做完,那就是天若的回帖。想想酷暑难当之际,H大仍笔耕不辍,为淫民奉献精彩大作而未求任何回报,身为伸手党,一点贡献未尽,即可坐享其成,似乎说不过去啊。
   本章依旧破万字的更新,剧情在朝着大家事先预言的那般向天一轮奸案方向发展,受害人大家伙也都猜对了,就是那个小易——易佳。易佳,本来是个打酱油的小角色,身材、长相都还不错的小姑娘,在白丽媛服装店打工。因家庭贫困,想挣快钱,所以跑到京城发展,至于她为何匆匆离开,是否收人钱财充当了钩子角色下套陷害梅妤律师团成员,作者未作交代,现在不好下结论,不过,她跑到京都遭遇吕天团伙的轮奸,只能感叹天下之小,无她容身之处了,毕竟小易是从淮海跑到京都的北漂一族啊,哪里有那么巧合?能够解释通畅的理由就是在淮海,吕天就认识了这个经常泡吧的女孩了,现在京都重逢,很可能是他们叙旧罢了,只是,小易同学忽视了天天的重口味,轮奸把戏,对吕天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当初,他在白丽媛身上已经有过实践的。石头也巧遇了小易并出手给予帮助,同时认为这个突发事件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媒体来压迫司法界打击吕氏家族继承人,敲打不可一世的吕江,从而达到敲山震虎,逼迫吕家寻求主公方面加以施救,另一方面,也想通过这一事件来聚集更多的有生力量,形成倒江联盟(怎么感觉与高层的皇宫内斗那么近似?特别是7.29宣布调查康师傅的巧合,这个H大,真的是神人啊,连更新作品,都做到了与时俱进,不服不行啊!),在这一点上,苏老爷子的观点是对路子的,也是理性的,目前阶段,想给老杨翻盘,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利用吕家的漏洞,巧妙给以打击,取得局部胜利,还是完全可能的。要知道,石头征服维拉苏熟女,倘若仅仅为了肉欲,那也太低估小石头了。当初梅妤交代的这个任务,石头只是完成了一半的使命,维拉是红二代啊,那个资源还了得?苏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开了金口,老爷子老部下的能量是难以限量的,石头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出来的冷静与智慧,已经让杨家母女彻底心悦诚服,虽然没有正面帮到官司失败的老杨什么忙,但是,只要能够打击吕家,相信,现在的梅妤会不惜一切代价!
   有书友担心,石头这样做,是否让身心受伤的易佳妹妹再次遭遇名誉问题?造成她的二次伤害?对于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来说,名誉,有金钱重要吗?假使这一事件没有放大,小易根本就是人财两空!现实中那个被天一轮奸的陪酒女,事后也是获赔数十万的,这个国家的现实永远都是那样残酷,穷人要想改变自己命运,机会很少的,甚至付出巨大代价,石头这么做,也许对这个女孩来说是残忍的,但却有助于令她获得利益最大化,倘若没有石头的相助,小易这样的弱女子,岂敢为自己维权?
   石头离开白丽媛有一段日子了吧,天天围着杨家的两个女人转,母亲也不去问候下?看来石头同学很健忘的啊,和白丽媛在一起时,把小杨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和小杨、梅女神在一起了,白丽媛又消失了。谁叫我们的主角是个多情种子呢?在征服女神的路上,石头同学开始走出坚实的一步,我们都期待着,杨家母女能够早日被推倒,至于是先推哪一个,那要看H大给我们最新的解惑了!
2014-7-31 23:2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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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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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第七十二章

  「前日,燕京市海天區公安分局接女事主易某報警稱,其在海澱區一KTV 内
與人喝酒後,被帶至金楚大酒店内遭輪奸。海天區警方接到報案後,立即出動警
力,在金楚大酒店将呂某等5 人抓獲,并在犯罪現場發現了諸多實施性侵犯的證
據。」

  梅宅的餐廳中那盞水晶燈完全點亮了,照得整個廳子一片光明,就好像在座
諸人的臉色一般。從燕京市回來的第二天,梅妤專門叫吳嬸做了一大桌的菜,主
要是爲了慶祝這場意外的勝利。之前的半年内,我們在呂江的步步緊逼下,一敗
再敗,而今總算可以對其略施薄懲了,雖然這隻是在外圍的一次打擊,但已經足
夠令呂江頭疼了。

  「據知情人士透露,此次的5 名犯罪嫌疑人,除汪某外都未滿十八歲,其中
1994出生的呂某,其籍貫爲淮海市人,父母親都是成功人士。事發前一個禮拜,
呂某一家剛從國外度假歸來,爲了聚會呂某獨自乘飛機赴京。」

  液晶電視屏幕上播出的是CCTV的獨家新聞,畫面中給出了呂天站在身高标尺
前的照片,按慣例犯罪嫌疑人的臉部做了處理,但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呂天的
大名了。因爲就在電視媒體播出之前,通過網絡和報刊媒體等渠道,此案的來龍
去脈已被披露得十分詳盡。而新浪網推出的微博服務,更是因爲在警方出動後的
1 個小時内就進行了報道,現已成爲國内最火熱的媒體工具。

  「當晚,呂某在環球KTV 定了包房,邀請了4 名好友前來娛樂,汪某叫了幾
個陪酒小姐進來,其中一個就是受害人易某。易某是一家公司的行政秘書,20歲,
是河南人。她與KTV 沒有雇傭關系,隻是做兼職的駐場,賺客人給的小費。」

  「當晚,5 名犯罪嫌疑人喝了很多酒,易某被他們灌得很醉,離開時呂某問
易某是否出台,易某表示不願意出台,汪某就提議去吃夜宵,等易某酒醒了再說。
于是,易某就在5 人的攙扶下,驅車來到了金楚大酒店附近的銀尊閣。」

  「在銀尊閣吃夜宵的時候,5 人又爆發了一場沖突,由于呂某與3 名客人發
生争執,雙方抄起店内的椅子互毆,對方因勢單力薄逃走,之後呂某等人吃了1
個多小時才離開。店内的監控攝像将全部過程記錄了下來。在這過程中,易某由
于喝酒太多,一直趴在桌上。」

  電視上播出的是後期制作的3D場景示意視頻,但警方已經掌握了當時在銀尊
閣以及金楚大酒店電梯裏的監控錄像,這些都将成爲重要的證據,下一步将在這
起輪奸案的起訴中起到重要作用。至于律師方面更不用擔心,梅妤已經聯系了這
個領域最好的律師爲易佳辯護,淮海市針對朱嚴兩位律師采取的不齒手段已經引
起了律師界的公怒,他們巴不得有一個機會可以讓呂家嘗一嘗法律的威力,當然
前提是那個幕後黑手插手不得,而燕京市正是這麽一個地方。

  「随後,5 人帶着易某到了金楚大酒店,将酒醉未醒的易某帶入套房,然後
要求與其發生性關系,易某繼續表示拒絕,但因酒醉手足無力無法離開。呂某等
人對其實施毆打,并強行脫去其衣服。此後,呂某第一個對易某實施了性侵,随
後幾人依次上前強奸了易某。據法醫鑒定,幾人都沒有戴避孕套。」

  在這個案子裏受傷害最大的無疑是易佳,因爲大量新聞媒體的介入,有關易
佳的很多個人隐私都被披露了出來。這個小姑娘平時在正常的職業之外,的确有
做過酒吧夜店駐場的兼職,否則光憑那點微薄的正式收入,應對燕京市居高不下
的房租和消費水平,很難在燕京這個大城市裏生存。

  但據易佳本人所稱,她隻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玩遊戲,向來不出台提供性服務
的。對于這點我選擇了相信她。因爲從她那晚身上所受的傷來看,呂天等人采取
了極爲暴力的手段,在毆打完她後才發生了性行爲,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可以證明
這一切。總之我必須讓這群禽獸得到應有的懲罰,這種強迫女性的行爲是我極爲
痛恨的,不僅因爲施虐者是呂天的緣故。

  易佳原本有些畏懼的情緒,害怕遭到他們的事後報複,不敢通過司法途徑去
争取公道。我與梅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雙管齊下成功說服她站出來,用法律
手段聲讨呂天等人,我們不僅爲她準備了實力強大的律師團,而且還允諾日後爲
其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爲了防備呂家在私下采取恐吓等手段,我們充分發揮了
楊家的力量,将其安置在一個隐秘又安全的地方,一切都安排得當後,我們才離
開燕京市。

  「結束後,呂某便先去睡覺,其餘4 人湊了5000元塞入易某包中,将其帶入
電梯便離開。衣衫褴褛的易某被路人攙扶至銀尊閣,并替她向警方報警,之後易
某被送至醫院驗傷,經鑒定爲輕傷。」

  警方當天晚上就采取了行動,十分迅速果斷的将呂天等人抓捕歸案,全程都
在十幾家媒體和CCTV的鏡頭下公開,整個案子做得幹淨利落,不留任何落人口實
的空隙。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在京城腳下,就算淮海市那位人物的權勢可以通天,
在這種全民關注的情況下,他們也無法搗鼓什麽馬腳。

  正如我所料,無論是傳統媒體也好還是新興的網路媒體,絕不會錯過這個轟
動性的事件。因爲它不僅是一個簡單的刑事案件,而且還牽涉到民衆最爲反感的
社會階層分化問題,随着社會貧富差距的急劇拉大,更多底層的民衆對高高在上
的新富們越來越不滿,而他們的後代往往飛揚跋扈、肆意妄爲,但卻總能得到金
錢與政治的庇護。這次呂天的案子,單單一個富二代标簽就足以激起群衆的憤怒,
更何況呂天的劣迹斑斑早有前科。

  再加上,他的父親是貴爲淮海首富的呂江,當前又一手導演了國内地産界最
大的并購案,各種商界媒體紛紛借機宣傳一把;他的母親夢蘭又是國内知名的女
高音歌唱家,演繹了多少脍炙人口的經典歌曲,文藝界的媒體刊物自然不會錯過;
這種優越的家庭背景培養出來的第二代,居然在道德品質和基本的公民素質上如
此不堪,這又引發了教育界對于父母家庭教育的思考。

  所有一切因素結合起來,醞釀成了這場各個階層和各個領域都投身參與的媒
體狂潮。當然,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此刻就坐在桌前,邊品嘗着美食邊欣賞着這場
盛宴。

  「高岩,梅姨敬你,感謝你爲我們所做的這些。」梅妤款款的從桌邊站起,
她這種禮待頗讓我受寵若驚。

  我們手中的玻璃杯微微一碰,雙目很自然的在空中交彙,自從那晚在書房之
後,還是頭次在這麽近的距離看她。

  梅妤的臉色比起先前好了些,不再是那麽的蒼白,一對鳳目中的眼波也靈動
了不少,對于我有些唑唑逼人的直視,她并沒有表現出反感的意思,隻是那對黑
白分明的眸子之中多了些我看不透的東西。

  看着梅妤仰着頭,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微微顫動,玻璃杯中的大約半杯紅酒就
消失了。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玉石般潔白的皮膚上泛起了兩朵紅雲,在水晶燈的
映襯之下,猶若一隻盛開的玫瑰花,有着一股從前未見過的美态。

  「媽媽,謝他幹嘛,這可是他該做的哦。」楊乃瑾嘟起粉紅的小嘴,一副理
應如此的态度。

  「瑾兒,高岩的确做了很多事情。媽媽之前對他有些看法,但時至今日才發
現他是對的。」梅妤含笑糾正女兒,不過她話裏好像另有所指,令我不由得多了
幾分想法。

  「好吧,那我也敬你一杯,感謝的話就不多說啦。」楊乃瑾朝我吐了吐舌頭,
下一秒鍾也學母親的樣子,舉杯道。

  我自然不會與她計較,舉杯含笑不語,與之相碰。一向不怎麽會喝酒的楊乃
瑾也難得喝了下去,她雖然極力裝作鎮定,但瑩白潔淨的臉蛋卻一下字紅了起來。

  我們一邊看着電視,一邊聊着這次燕京之行的趣事,室内不時響起兩位美人
的悅耳笑聲,這個寬敞的廳子裏頭次變得如此春意黯然。外面的寒風并未完全散
去,但梅園的邊邊角角已經隐約可見生命的氣息,夜風似乎帶來了淡淡的冷香,
好像那一衆梅樹正在暗暗吐蕊,這是春天要來了嗎?

  吳嬸使出渾身手藝做的菜果然不同凡響,不但我吃得津津有味,梅妤母女也
難得多嘗了幾口。配菜的紅酒也非俗品,梅妤特意開了瓶十年的拉圖,雖然比不
上那次薇拉su品的1982,但也是波爾多紅酒中的佼佼者了。

  幾杯紅酒落肚,我身上泛起了一陣暖流,雖然隻穿着一件襯衫,但屋内的暖
氣開得很大,我忍不住解開了幾粒紐扣,讓自己的脖子稍稍透透風,沒發覺自己
露出了一大塊堅實的胸肌。

  在談話中,我感覺梅妤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邊和楊
乃瑾聊着邊轉頭望去,正好碰上梅妤迅速移開的眼神,她玉臉上的表情頗不自然。
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出梅妤眼中有一絲難得的溫柔,她有些心虛的把頭扭到了一
邊,潔白玉齒輕咬着下唇,臉上的紅雲都染到了脖子上。好像一個偷吃糖果的小
孩被抓個現行般,有一種難得的小女人情趣。

  我心中一動,突然異想天開的将腳向她的方向移去,我和楊乃瑾是面對面坐
着,梅妤坐在正中間的主位上,雖然隔着的距離有些遠,但我的腿長卻恰好可以
夠得着。隻穿着襪子的腳摸索了一陣子,很快就踩在了她穿着裸色小羊皮拖鞋的
玉足上。

  猝不及防下,梅妤差點驚呼了起來,她張了張嫣紅的薄唇,好像突然想起女
兒還在身邊,趕忙勒馬收住聲音,但那檀口卻張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圈,看上去頗
爲嬌俏可愛。我見她有所顧忌,這下膽子更大了,開始嘗試用自己的腳掌去摩挲
她的腳面。她今天沒有穿絲襪,赤裸的腳面皮膚十分嬌嫩滑膩,雖然隔着襪子,
但我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薄薄肌膚下方的脈絡與血管。

  我的侵犯之舉讓梅妤大爲難堪,雖然隻是腳對腳的摩擦挑逗,但此舉已經超
過了我們之間應有的距離,尤其是自己的女兒還在身邊的情況下,這個名義上是
自己女婿的男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爲,實在讓梅妤又驚又怒。驚的是年輕男子對自
己的绮念依舊未消,一次次的越過道德界限挑逗自己;怒的是自己不知爲何,在
這個年紀與女兒相當的男子面前,越發的束手縮腳無能爲力,對于他的強勢壓迫
自己毫無應對之力,一步步的退讓卻換來對方變本加厲的舉止。

  梅妤先是看了看楊乃瑾,發現女兒并未發覺這邊的舉動後,她才略略安心,
轉過頭來,給了我一個嚴厲的眼神,她薄唇輕啓,好像用唇語對我說:「快停住」。
但我絲毫不以爲動,依舊我行我素的繼續在她玉足上肆虐,梅妤氣得直咬下唇,
把薄薄的唇瓣咬得鮮紅可人,但又拿我毫無辦法。看着梅妤薄嗔輕怒的樣子,我
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着實可愛,她身上那股聖潔的光環正在的消退,漸漸露出
屬于女人那一面的情緒與神态,這無疑更加刺激我的欲念。

  接着酒勁,我開始加大腳上的動作,沿着那道優美的弧線開始向上遊動,滑
過又細又長的纖柔小腿,向着勻稱筆直的大腿内側進發,梅妤在我的攻勢下丢盔
棄甲,隻能眼睜睜看着我攻城拔寨。幸好這個時候楊乃瑾再次出面救了她,給了
她喘息的機會。

  「唔……」小姑娘突然從口中發出一聲呻吟,她的酒量是我們三人中最差的,
兩杯紅酒下去後,已經開始趴在桌面上動彈不得了,眼見她從桌面上強撐起雙臂,
一張小口鼓得圓圓的,好像想要嘔吐的樣子。

  楊乃瑾此舉破壞了我的攻勢,原本步步緊逼的場面被打亂了,梅妤趁機拔腿
站了起來,脫離了我魔足的侵擾範圍。她忙上前扶住女兒,伸出一隻手輕拍着她
後背,口中細聲問着女兒。

  「媽媽,我頭好暈,想睡覺了。」楊乃瑾緊閉着雙目,她小臉紅彤彤的像熟
透的蘋果般,看樣子估計真的醉了。

  梅妤狠狠的剮了我一眼,芳唇對着女兒努了努。我連忙起身抱住楊乃瑾,她
聞到我身上的氣息,就順勢躺入我的懷中,我幹脆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在梅妤的
吩咐下,把她抱回自己房間。

  将醉後頗不安頓的楊乃瑾在床上放好後,我先行退出房間,讓梅妤爲女兒更
衣睡覺。

  我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心裏卻在回味梅妤玉腿的美妙觸感,自從上次在途觀
的後座上親手愛撫過那對玉足,我對她的美腿便念念不忘,所以今日才會公然在
楊乃瑾面前侵犯她。雖然我的行爲異想天開,但梅妤的反應卻顯得軟弱和猶豫,
種種迹象都在表明,她在我的強勢之下應對的招式并不多,而她體現出的意志也
不是那麽堅定。

  大約半個小時後,腳步聲從楊乃瑾的房間那邊響起,然後穿過走廊消失在另
一頭,梅妤應該是回自己房間休息了,我心中不由得有些許失望,她并未如我所
想的,再次返回樓下,或許是我想得太多了?

  帶着失落回到自己房間,我給白莉媛打了個電話,借着酒勁把電話那頭的她
挑逗得嬌喘籲籲,通過電波用語言讓她得到滿足的同時,也把自己的巨莖弄得昂
揚高挺。但我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梅妤的身影,那兩條纖
細颀長的玉腿不斷浮現在我眼前,讓我幻想着她身體其他部位的形狀,讓我不由
得想去撫摸她、親吻她,甚至是侵入她的身體……

  白莉媛在激情過後,已經語聲越發慵懶嬌弱了,最後我隻得挂斷電話讓她睡
着,可是我的身體卻依舊保持着興奮難耐。我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着,聽着鬧
鍾響了24下後,素性從床上爬了起來。

  打開房門,梅宅裏一如既往的安靜,隻有走廊過道的射燈投下的些許光明,
我的身影在燈光下有些奇怪,因爲褲裆前高高的聳起,在燈光下投射的影子像一
張繃緊的弓。這張弓在慢慢的移動着,逐漸向三樓的方向移去,踩在實木樓梯上
的腳步聲,在靜寂的夜裏顯得那麽突兀,就像我此時的心跳一般,我覺得自己像
一個賊,一個滿腦子都是女人的賊,而我腳步的方向就是那個女人的房間。

  站在梅妤房門前,我卻猶豫住了。自己到底在做什麽?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門後那個女人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她是那麽的高貴是那麽的優雅,她的智慧與
情商讓男人相形見绌,她的一颦一笑無不讓我心醉。不可否認,自己對她早就懷
有野心,這種野心背後包含着一種占有欲,同時也是一個年輕人充滿幻想的沖動。
我幻想着可以占有她,占有這個集美貌與智慧與一身的女人。

  在之前那兩次主動的壓迫之中,我已經覺察到梅妤的内心并不是那麽牢固的,
而随着我們之間的互動增多,這道屏障越發顯得脆弱可破,但我始終沒有突破最
後那一道防線。現在,我就站在距離她一門之隔的地方,我不知道梅妤會以什麽
态度對我,我隻知道自己不能軟弱,自己必須勇敢的主動出擊。無論結果如何,
在這個時候退縮的話,隻會讓我瞧不起自己。

  于是我舉手敲響了她的門。

  夜已靜,我的敲門聲就像丢入池塘的石頭般,顯得特别的響,但房内并沒有
反應。我沒有放棄,繼續堅持敲着,終于裏面傳來腳步聲。

  「誰在外面?」梅妤的聲音慵懶中帶着一絲警惕。

  「是我,高岩。」我悶聲答道。

  「高岩?這麽晚了,你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梅妤的語氣中沒有
給人留下任何餘地。

  「你開一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仍不放棄,繼續重複着敲
門的動作。

  屋内陷入了沉默,隻剩下我重複而又單調的敲門聲,難道梅妤絲毫不理會我,
自行睡着了嗎?我心中暗自懷疑着,但手下的動作仍不停。

  敲門聲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甚至更長,我幾乎懷疑梅宅内的人都要被我給
吵醒了,但梅妤仍然毫無反應。就在我将近要放棄的前一秒,那扇門突然被打開
了。

  梅妤出現在半開的房門後,她身上穿着件兩件套的睡衣,白色包邊的淡紫羅
蘭色絲綢睡衣,青果領上方是一截雪白的肌膚與颀長的脖頸,同款絲綢睡褲包裹
着修長的玉腿,一段白皙纖細的腳背露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内,這套睡衣保守的款
式遮掩住她身體的曼妙線條,但對我來說這誘惑力一點都不少。

  她的齊肩短發有些惺忪,好像剛出床上起來一般,清瘦的瓜子臉上不着一絲
脂粉,但卻光潔如玉般在黑暗中散發着光華,那對美麗的鳳目十分複雜的看着我,
眸子中帶着幾分不悅和煩悶,就如同她此刻的表情般冰冷肅殺。

  「高岩,你怎麽回事,不是說明天再談了嗎?」梅妤冷冷的道。

  我卻沒有理會她話語中的拒絕之意,我上前一步,手按在門上,語氣低沉道:
「能讓我進去說嗎?外面會吵到人的。」

  梅妤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她伸手撐住房門,很堅決道:「不可以,這樣不合
适的。高岩,你應該知道最基本的禮節。」

  此刻我依舊顧不上什麽禮節不禮節了,對她話中的嘲諷之意也置若罔聞,我
開始把自己的身子往門内擠,口中焦急的道:「讓我進去吧,我隻是想跟你說說
話,相信我好嗎?」

  我的行爲讓梅妤大感意外,她料不到我會如此粗野,一邊用盡全身氣力抵住
門,一邊又羞又氣道:「高岩,你能不能清醒些。這可是在我家裏,你沒有權利
要求我。」

  以我的力氣,要推開梅妤并不困難,但我并不想傷害到她,我隻是想要進入
這扇門罷了,爲什麽她總是對我推推托托的,難道我在她心目的印象如此不堪嗎?
我有些不忿的想着。

  我們在門口的拉鋸戰陷入了僵持,拉扯之間不知是誰的腳碰在了門上發出了
一聲悶響,這可能是迄今爲止我們弄出的最大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爲清
晰,我們倆愕然間都停住了動作,側耳靜聽了下宅内的反應,一切都還是原樣,
并沒有人發覺我們這裏的争持。

  看到梅妤原本擔憂的臉上放松了些,我忙把頭湊過去,壓低聲音道:「讓我
進去,我保證不發出聲音。小瑾就在另一頭,你也不想吵醒她吧。」

  我的話好像提醒到了她一般,梅妤眼中的堅持弱了幾分,撐在門上的手臂也
松了下來。機不可失,我忙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向裏面硬是一擠,然後便置身于
她的卧室内。

  這時梅妤才剛剛反應過來,她立即朝我胸前一推,向後倒退了好幾部,跟我
保持着一定距離。她雙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備的姿态,冷冷道:「既然你都已經
進來了,有什麽事快說吧。」

  這點距離怎麽難得倒我,若是以往我可能會在她清冷的眼神下止步不前,但
此時我滿腦子裏充斥的隻是欲望,根本不在乎其他東西,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削
肩,目光好像要投入她身體一般,死死的盯着她的鳳目道:「梅姨,我喜歡你。」

  「你瘋了嗎,怎麽可以這樣對我說話?」梅妤難以置信般訓斥道,寶相莊嚴
的玉臉繃得緊緊的,鳳目裏燃起了一縷火焰,好像我的話讓她遭受到極大的侮辱
般。

  不過我毫不在乎,我一點都不顧忌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我隻知道如果再不
說出這句話我就會被噎死,我已經憋了許久許久了,這個秘密就像毒藥般藏在我
心中,藏得俞久我的内心中毒就愈深,我中了她的毒。

  也許是初次見面時她恬淡的笑意,也許是她那雙可以看破人心的清冷眸子,
也許是她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也許是她在遭遇不幸時的堅定自若,也許是她追
求完美的理想主義,也許是她優雅沉着的舉止動作,也許是她對愛人親人的忠貞
不移。總之,這一切像一小簇火苗般,從開始到現在逐漸的加熱加光,直至現在
燃燒成熊熊烈焰,讓我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

  我像一個狂熱的年輕人,又像一個失心瘋一般,咬牙切齒的向她傾吐着自己
的愛戀。不知是我的話語,還是我眼中的瘋狂,梅妤從原先的鄙夷厭惡,到後來
的懷疑不屑,那張冰冷得猶如玉石般的臉漸漸有些松動。隔着薄薄的絲綢睡衣,
她瘦瘦的香肩下肌膚嬌嫩滑膩,仰着頭看着我使她的瓜子臉更加小巧,那寶石般
眸子中的眼神有些複雜。

  「梅姨,讓我愛你,讓我照顧你,讓我替你分擔一切吧。所有的壓力與困難,
你不要一個人死扛了。我會把你當做一個真正的女人疼愛的,你需要一個真正的
男人……」我不顧一切的表白着自己的心聲,這些壓抑在心頭已久的話語就像開
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不,别說了,住口……趕緊住口,我叫你住口啊!」梅妤雙手無助的捂住
耳朵,生怕聽到我的傾述一般,好像我口中噴出的是毒液,爲免于被我言辭污染,
她拼命的搖着臻首,徹斯底理的尖叫着。

  我停住了,但仍然用那種熾熱的眼神看着她。梅妤淡紫羅蘭色絲綢睡衣下方
的隆起依舊在劇烈起伏着,顯示她内心正在急劇波動着。但下一秒,她很快又恢
複到冰冷的玉石狀态,她輕搖臻首,用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語氣道:「這不對的,
高岩。你真的是錯了,怎麽可以對我有這樣的想法。我是你的梅姨,是瑾兒的母
親呀,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以爲我會接受你這種不道德的沖動嗎?」梅妤的鳳
目在黑暗中隐隐發出寒光,就像她的玉容一般冰冷無情。

  「看來之前我對你的縱容有些過了,讓你産生了某種越軌的想法。但這一切
都是錯的,都是不切實際的,你必須立即停止這種行爲,離開我的房間,之後也
要把腦子裏的肮髒東西全剔除掉。否則你就得離開我的家,我甯可讓女兒傷心一
陣子,也不願讓她傷心一輩子……」

  「唔……唔……」沒等她把這長篇大論說完,我已經雙臂一緊,将她摟入自
己的懷中,同時雙唇也堵上了去。

  我才不管什麽狗屁倫理道德,那些東西都是爲無能的人準備的,身爲一個雄
性生物,我隻需要去戰鬥、去征服、去掠奪,眼前這個女人是我所愛的,我隻需
要堅持這點就足夠了。

  梅妤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義正言辭的訓斥會換來這種回報,她竭盡全力反抗
着我的侵犯,但在我的蠻力面前反抗毫無意義,我鐵鑄般的雙臂緊緊的圍住她,
雙唇如饑似渴的在她臉上探索着,她身上的淡淡冷香讓我更加瘋狂,我伸出長舌
舔舐着她的芳唇,輕車熟路的開拓起她的玉齒。

  梅妤雖然表面上十分堅決,但她的抵抗卻并不像言語那麽有力,我的一隻手
深入了她的腰間,撩起淡紫羅蘭色絲綢睡衣的下擺,觸在她纖細柔軟不堪一握的
腰上,那滑如絲綢般的肌膚讓我愛不釋手,這種刺激讓我腫脹的下體更加堅硬,
撐着睡褲直挺挺的戳在梅妤的小腹上。

  作爲一個熟年婦人,梅妤顯然知道她柔膩滑嫩小腹上那隻硬梆梆的東西意味
着什麽,但她此刻已經完全陷入了我的懷抱中,根本無法移動身體避開,我借着
身體的晃動将陽具在她身上磨蹭着。雖然隔着兩層衣料,但碩大的巨莖依舊可以
感受到梅妤小腹上平坦滑膩的肌膚,我想她同樣也可以體驗我巨莖的粗大與堅硬
吧。

  或許是因爲身體的摩擦帶來的火花,或許是晚餐時的紅酒起到了作用,梅妤
的抵抗變得越來越弱,她抓着我後背的指甲力氣越來越小,後來演變成隻是輕輕
扣在上面,她細長優美的鼻翼翕動的節奏也越來越快,鼻腔中的氣息越越來越粗,
白玉般的臉龐上呈現出一抹豔麗的桃紅。

  在我不依不饒的努力下,梅妤的防線正在奔潰,終于她露出了一絲空隙,我
立刻抓住這個時機,長舌長驅直入,重新扣入那具溫潤的口腔中,已經有了上次
的經驗,我老練、有節奏的用長舌挑動着她,在她的口腔中上下舔舐,吸允着她
口中的香津玉液。作爲一個年逾四十的熟婦人,她口腔中的氣息卻跟女兒差不多,
有着淡淡的花木清香,令我心曠神怡,隻不過那種香氣有些冷,就如同她本人一
般,讓我聯想到嚴寒中盛開的梅花。

  她的口腔不如白莉媛那麽狹窄,但雙唇卻薄薄得猶如一條細線,這令我更加
容易将整根舌頭伸入她口中,我的長舌分開她潔白的玉齒,像一隻食蟻獸般把整
具口腔内部舔了個遍,這種貪婪而又霸道的舌吻估計她從未體驗過,她毫無抵抗
能力的被我的長舌堵住,任由我在她口中肆虐着。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白得透明的玉臉上泛起一陣绯紅的霞光,那對清冷自
持的眸子已經蒙上一層水光,好像琥珀般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但她隻是任由我在
她身體上索取,卻不做任何動作回應我。我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我想要進
一步的獲取更多。

  我抱着梅妤緩緩向屋中那張典雅古樸的大床移動,我的動作變得輕緩而又翩
翩有禮,完全不像先前那麽粗野和狂躁,這讓她感覺有些不同,雖然她沒有配合
我的腳步,但也沒有做出相反的動作,我們就像一對相擁起舞的男女般,在幽暗
的燈光下向大床靠近。

  當梅妤的小腿背碰到大床的床沿時,她好像才從迷夢中清醒過來似得,意識
到自己當下的處境,以及我的行爲所代表的意義。她又重新開始反抗,這回她的
反抗變得有力氣來,手上的動作配合着雙腿不斷掙紮,就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一
般,又抓又撓的在我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我依舊試圖繼續先前的動作。

  突然我口中感到一陣劇疼,不得已下隻得從她口中抽回舌頭,但我的嘴唇下
方已經多了兩道齒痕,從舌頭上品嘗到的鹹味可知,這一下被她咬得可不輕,應
該已經流血了。

  「早叫你收手了,你不聽。」梅妤初時好像對自己的行爲也有些驚訝,她露
出了一絲關切的表情,但很快臉上又恢複了那種寶相莊嚴的姿态,一本正經的訓
導着我:「高岩,懸崖勒馬,爲時不晚。」

  不過,我卻一臉放松,輕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迹,看着懷中的梅妤,卻忍俊
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呀,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梅妤怎麽也猜不透此刻我的想法。
她的眼神中有些惱怒,那是對自己無法看透的目标的惱怒,但我的依舊一臉輕松
的看着她,眼神中絲毫沒有受她言語影響。她隐隐約約有些不安,好像面前這個
男人已經看穿了自己内心的軟弱,原本可行的招式再也不起作用了。

  「梅姨,别欺騙自己了,你其實是很喜歡我的。」我輕輕搖頭,充滿自信的
道。

  随着我的視線看去,她上身的睡衣已經被我脫下了,那雪白光潔如瓷器般的
身子上,隻穿着一件式樣精緻的黑色百褶真絲文胸,文胸的上方可見一道雪白的
乳溝,雖然她看上去很瘦,但是從這個角度看,胸前雙丸的體積并不是很小,看
來楊乃瑾将來應該還有發育的空間。

  梅妤心中真是叫苦不得,自己在這個年輕男人面前一敗再敗,先是檀口失守
被他的大舌頭侵入,然後不知不覺間連上衣都被脫掉了,現在他兩條堅實有力的
大腿緊緊的夾住自己的雙腿,褲裆裏那根怪模怪樣的大東西還頂在自己小腹上,
換誰看到這種景象都會覺得,這個女人在年輕男人面前已經毫無抵抗力了,自己
此時再用教導的語氣說話,靠譜嗎?

  隻不過,難道就此放棄抵抗,讓他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梅妤心裏越想越不
甘心,她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對方的眼神,輕咬着下唇道:「請你放開我好嗎,高
岩。如果這樣的話,我會很感激你的。」

  她眼中難得露出示弱的神色,那種小女人的脆弱頭次出現在這張端莊的玉臉
上,雙目中的祈求讓我心頭不由得爲之一軟,我幾乎就要點頭答應她的要求了。
但當我看到她放在兩側的細長胳膊,那兩隻白皙纖手正很用力的握成拳頭,從上
面泛起的青青脈絡可知,此刻她正在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她的心理防線已經
脆弱得不堪一擊,隻要我再稍作努力她可能就此崩潰,而我差點被她的僞裝給騙
過去了。

  我收攝心神,要做就做到底,今天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梅姨,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隻是想好好愛你,我會給你帶來快樂的,相
信我。」我無比堅定的說着,同時雙膝頂上了大床床沿,随着我的上身的向下傾
斜,梅妤的身子慢慢的向床上靠近,而她卻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在我強大氣場
的震懾下,她隻能任由我擺布。

  我輕輕的幫她褪下那條絲綢睡褲,将一具隻着黑色真絲文胸和内褲的雪白軀
體暴露在視線中,那猶如白瓷般精緻的玉體橫陳在潔白的床單上,映襯得床單都
不那麽白了。我的手輕輕撫在這具夢寐以求的胴體上,觸手而及的肌膚光滑如玉,
她的身體顯然很瘦,但并不露骨,薄如奶酪般的脂肪恰到好處的布在白得透明的
皮膚下,配合着她瘦瘦的削肩,有一種優雅别緻的古典美。

  我的手不知觸碰到了哪裏,梅妤突然蹙眉難受道:「别,你弄疼我了。」

  順着她那兩條纖長合度的玉腿向下,直至圓潤滑膩的小巧腳踝處,才發現有
一大塊淤青的痕迹,這塊青痕的顔色很新,應該是先前我們推搡中,不小心撞到
房門上所緻。

  對于她的玉足,我一直都很迷戀,此時更是心疼不已,将那隻新月般的足弓
握在手中,仔細的用手掌摸了又摸,揉了又揉,甚至還将嘴唇湊到上面,溫柔的
吸允着那塊青痕,試圖爲她撫慰創傷。

  「唔……不要動那裏,癢吖。」梅妤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她看着腳下這
個男人,心裏卻像塞滿了線團般亂糟糟的。

  這個男人正在肆意輕薄着她的玉足,這個男人好像對自己的腳有獨特的喜好
一般,不但親了又親,而且還伸出舌頭在上面舔舐,那樣子看起來太奇怪太過分
了,但是他對待自己的雙足卻是那麽的溫柔,對她們愛不釋手般輕揉蜜吻着。自
己應該阻止這種行徑的,但是……但是從腳上傳來的感覺卻是那麽的美好。

  「高岩,我們真的不能這樣,你停手吧,求你了。」梅妤試圖做最後一次的
努力,但她說出的話卻是那麽的軟弱無力。

  梅妤那對白皙如水仙花瓣般的纖手蓋在眼皮上,讓自己不去看身下男人的動
作,可是手掌之外的小半張臉上卻布滿了嫣紅的顔色,讓白瓷般的小臉更爲瑰麗
多姿。

  回應她的卻是一張充滿熱情的嘴唇,以及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

  梅妤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睛,假裝在男人身下的并不是自己。男人不依不饒的
試圖與自己舌吻,但她始終堅持緊閉着牙關。沒關系,隻要沒有主動與他舌吻,
就不能說明什麽,舌吻是愛人之間的吻,他不是我的愛人,他是個沖動的男孩,
我隻是在回報他罷了。

  我在梅妤芳唇上的努力收效甚微,想強行撬開梅妤玉嘴,卻沒什麽成效,在
外圍親了一陣後,便選擇了放棄,接下來轉到臉上,開始朝其他地方進發。我帶
着欣賞的目光親吻她細長的瓊鼻,尖尖的下巴,颀長的脖頸,優美的鎖骨。弄得
梅妤渾身發燙,粉拳在我背上亂拍亂錘,之前所有的挑逗效果這會子一起湧上來,
她從脖頸到耳根都紅了,顯然是情動了。

  我的手在她的胸前遊動了一陣,很熟練的解開文胸的搭扣,将那對束縛已久
的白兔釋放了出來。這是多麽完美的一對乳房啊,雖然體積和分量遠比不上白莉
媛的豐腴肥美,但卻俏生生、顫巍巍的挺立在她光滑瘦削的身上,那白的炫目的
雪球般乳峰頂端,矗立着兩顆鮮紅嬌嫩的乳頭,她的乳頭與周圍一圈乳暈都很小,
就像尚未發育完全的少女一般,但色澤卻是姣妍少婦般的鮮紅。我不禁邪惡的想,
楊乃瑾恐怕沒有從這對尤物上得到太多養分吧。

  我雙手各自攀上一隻雪乳,她們的體積剛好足夠我的大手一握,握在手中的
感覺就像新剝雞頭肉般滑膩柔嫩,我帶着贊美撫摸着着她們,用自己的嘴唇感受
她們的生命力,時而攀上聖女峰的頂部,時而将兩顆鮮紅的乳頭納入口中,細細
研磨、慢慢品嘗,好想一個品酒師在品嘗紅酒一般,吸了又吸、啄了又啄,弄得
梅妤口中不連續的間斷發出細微的輕吟,但她卻極力壓制自己的聲音,好想不想
讓我窺知她身體真實的感應般。

  我把玩了那對雪乳一陣子後,開始沿着平坦滑膩的小腹向下移動,梅妤的身
子特别柔膩香滑,直若無骨,入手絲般順滑的肌膚令我銷魂卻也滿手留香。沒有
一絲贅肉的白膩小腹中央,肚臍眼呈現一個小巧可愛的漩渦,我把嘴俯在上面親
吻着她,用舌頭挑逗着她。她的骨盆并不大,窄窄的髋骨有很明顯的凸起,把下
方的黑色真絲小内褲的褲腰撐起了一條細微但卻美妙的弧度,我輕輕的褪下那條
薄薄的真絲内褲,她的雙腿僵硬着并不配合,但也沒有做過分的反抗。

  梅妤光滑平坦的小腹下方有一撮烏黑柔軟的恥毛,她的恥毛有些稀疏的聚在
一起,形成一塊倒三角形的芳草從,在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尤爲顯眼。她纖長的玉
腿猶如兩截洗淨的白藕般,在那雪白滑膩的大腿内側,狹長的三角形溪谷地帶中
央,一具雪蛤般的嬌豔蜜壺綻露在我的面前,這具蜜壺的形狀并不大,外翻的花
唇橢圓小巧,像花瓣般聚攏在一塊,顔色跟她的乳頭一般鮮紅,一點都沒有黑色
素的沉積,就像她的主人一般幹淨優美。在那鮮紅的花瓣中心,有一個圓圓的小
口在一張一合的,裏面隐約可見嫣紅的嫩肉,小口處水光湛湛,顯示女主人身體
的真實反應。

  我充滿好奇的将嘴唇湊到花瓣上,輕輕親吻着她們,然後伸出舌頭挑逗着花
唇,在我的舔舐下那些花瓣很快鼓脹了起來,她們猶如鮮花盛開般綻露出嫣紅的
内壁,而花瓣中心的小口更是不斷分泌出透明的花蜜,我嘗了嘗梅妤的分泌物,
一種微甜的清涼氣味,讓我喜不勝收。

  在我舌頭的挑逗下,藏在嫩肉之中的蜜豆很快就露了出來,梅妤的蜜豆藏得
沒有白莉媛那麽深,此刻已經有小指頭大小了,我張口叼住了她,用自己的舌頭
去擠壓她、敲擊她,我又把舌頭伸入她的花徑,但覺得花徑的入口處極窄,就算
是舌頭也不好伸入。

  在我舌頭的作用下,梅妤越發的情動難耐,她有些難受的扭動着白皙玉腿,
更有一隻手按在了我的頭上,不知她是想要推開我,還是想讓我更加的深入,隻
覺得她細長的手指已經插入我的頭發中,這讓我更加的狂熱的舔舐她的蜜壺。

  「不要吖,别這樣子弄了,高岩。」梅妤口中喃喃自語着,她的聲音輕柔婉
轉,但卻帶着一絲難以形容的焦急。

  她在擔心什麽?是期待着我的深入,還是生怕我的行動,但我已經無暇考慮
過多了。

  之前我已經将身上的睡衣除去,現在更是将束縛了很久的睡褲脫了下來,赤
裸着身子跪在她的兩腿間,我健美如天神般的上半身出現在梅妤的眼中時,她鳳
目中閃過一絲特别的神色,好像有些心慌意亂,有些不知所措,她扭扭捏捏反抗
着,隻是卻少了一份極端的決然,多了絲道不清說不明的黯然。

  我将那兩條纖長合度的雪白玉腿擡至肩膀上,我胯下那根粗長腫脹的巨莖已
經靠近了她的雙腿之間,梅妤這時好像才知道我要做些什麽似得。她開始加大反
抗的力度,兩條纖細筆直的長腿蹬在我的胸膛上亂踢,雙手尖尖的指甲嵌入我的
胳膊中,但我很快就制服了她,那兩隻纖細的足踝迅速落入我的掌中,一旦被我
抓住後,她就無法蹬得動腿了,而把我抓出道道指痕的那對纖手,我根本不在乎。

  當梅妤發現一切反抗都無濟于事時,她終于選擇了放棄,她把臻首側向另一
邊,好像不想面對我的眼神一般,有些蓬松的短發覆住她的半邊臉,但僅是露出
的那道側面弧線就依舊那麽優美動人。

  「高岩,如果你真的要這麽做的話,請帶套好嗎?」梅妤的聲音很小,但是
我聽得卻很清晰,她的鳳目中有些閃亮的東西。

  我無法拒絕她眼中的東西,我隻是想要好好的愛她,我并不想傷害她。

  我松開了緊握玉足的手,梅妤咬了咬下唇,好像下定決心般輕聲道:「左邊
床頭櫃裏面有,在第二個抽屜。」

  大床的左右兩邊各有個床頭櫃,造型是那種舊式的三鬥櫥,外表塗成莊重的
暗紅色。我幾步爬到床頭櫃前,打開抽屜翻動着,裏面放着個未拆封的檸檬黃小
盒子,我認出是岡本003 的黃金套裝。我急切的拆開盒子,從裏面取出一片,撕
開封口後,我迫不及待的要将那篇薄薄的橡膠制品套在自己的陽具上,但很明顯
套套的尺寸并不适用我的巨莖,即便将它褪到了盡頭,我的巨莖還有一半的根部
暴露在外頭,這也是我向來不喜歡适用套套的原因之一。

  但此時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我的巨莖已經腫脹了太久,我現在唯一想做
的事情就是讓它進入那個濕滑溫熱的小穴,而我的身邊正躺着自己傾慕已久的絕
美尤物。

  看着我胯下挺着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回到了原位,渾身一塊塊棱角分明凸起
的肌肉,腫大如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前方泛着避孕套的反光,在這個角度下看上去
無處不透露着淫猥的雄性氣息。

  梅妤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她并沒有做出劇烈的反應,隻是張開那對
清冷的鳳目,冷冷的看着我道:「高岩,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會讓你知道的。」

  我微笑着看着梅妤道。徑直分開那對纖長的玉腿,雪白勻稱的大腿内側,她
嫣紅的花瓣上粘着一絲晶瑩剔透的蜜汁,微不可見的幽徑躲在層層肉瓣之中,粉
嫩細滑的肉瓣微微顫抖着。我扶着梅妤修長的玉腿架在自己雙肩上,緊接着把早
已勃然而立的碩大肉靜貼在蜜唇上,在嫣紅肉瓣上來回摩擦逗弄了兩下,然後以
一個無比堅定的姿态插了進去。

  「嗤……」

  我們兩人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梅妤的蜜壺出乎意料的緊窄,花徑的入
口更是小的猶如處女,根本不像生産過的女人。我把自己的大龜頭擠進去的時候,
幾乎以爲自己要被她給勒斷了,但隻要我突破了這一關口,裏面的花徑相比起來
寬松了不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名器。這肉壁蜜道與尋常女子大不相同,不但
更肥厚夾得更緊,最重要的是那肉壁層層疊疊,越往裏層數越多越密,給陰莖帶
來的快感也呈幾何級數倍增,好不容易強忍着洩意整根插進去,還沒動就爽的難
以自持,差點就射出來,這樣的感覺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高岩,你混蛋……」梅妤哽咽着吐出這句話,鳳目中一下子就如斷了線的
珍珠般滾落兩滴晶瑩的淚水,流在那寶相莊嚴的玉容上,顯得分外凄美絕俗。

  我又是驚歎又是心疼,小心翼翼地湊上嘴唇,吸允着美人的眼淚,面前無聲
抽噎着的女人美得簡直不像塵世中人,時光都在她身上凝固,每一個動作表情都
完全可以凝結成一幅古典主義大師的油畫。

  當我的陽具進入她的身體後,之前一切的反抗與警告都變得毫無意義,梅妤
漸漸喘過氣來,雖然她還是側着頭不看我,但這并不能阻擋胯下陽具前進的步伐。

  我推動着巨莖不但向裏深入,她的腔道又長又深,直到我将整個莖身都插了
進去,方才觸到了花心那一團軟肉,這時梅妤那光滑潔白平坦的小腹上終于出現
一條淺淺的凸起,顯示出我又粗又長的大肉莖此刻已經抵達了她的花房深處。

  這個女人擁有個獨一無二的蜜壺,我懷疑絕大多數的男人在突破第一道穴口
的時候就要費上九牛二虎之力,等他們進入了腔道内,肯定會在那又長又深的迷
離失所,更不用提可以堅持多久了。

  但我絲毫不用顧慮這些,隻需要挺動着自己的臀部,将自己的巨莖一下下的
插入梅妤那獨特的腔道,我的龐然大物野蠻地從分開嬌嫩無比的花瓣,渾圓滾燙
的龜頭粗暴地擠進嬌小緊窄的幽谷花徑口,分開花徑膣壁内的粘膜嫩肉,深深地
刺入最深處那飽滿滑膩的嬌嫩花心,我的動作迅猛剛烈卻又有條不紊,像一個老
練的船長般駕駛着胯下的巨莖,在梅妤那深不可測的嫩肉海洋中巡遊。

  初時,梅妤還盡力保持着淑女的矜持,她側着頭任由我的巨莖在她的花徑裏
進進出出,臉上依舊保持着冷漠的神情。但花徑裏的反應卻出賣了她,腔壁上的
一圈圈嫩肉開始翻滾着迎合了上來,從裏面分泌出源源不斷的透明液體,黏在我
的莖身上,随着我巨莖的動作被一次次帶出,飛濺在兩人的下體上,空氣中開始
彌漫着一種清冷獨特的芳香。

  梅妤的蜜壺肥厚異常,極有彈性柔韌性,因此倒也能容納我這等巨莖,不緻
撐破脹痛,反而蜜液越流越多,漸漸濕滑柔嫩起來,裏面開始響起「咕叽咕叽」
的淫靡水聲。美人兒側着臉不讓我看見正面,她柔美的雙頰因爲情欲的高漲而一
片嫣紅,峨眉輕颦,紅唇微張,隻是微微的喘氣逐漸變成了低低呻吟,然後又被
死死壓制強忍着,反倒顯得異樣的誘惑。

  我趴在梅妤的峰巒起伏的光滑玉體上聳動着,兩個大手也閑不住,毫不客氣
的抓住莉媛挺拔白皙的雙峰,揉起了胸前那對白皙滑膩的雪乳,細細把玩,用力
揉捏,手指深深地陷在乳房中,柔軟白皙的乳肉都從我的指縫中溢了出來,那兩
點紅寶石般的鮮紅乳頭,在我的刺激下泫然欲滴,傲然挺立。

  我時而用手指用力夾住奶頭那兩點鮮紅色的蓓蕾,手掌拼命擠壓飽滿如水蜜
桃般的乳房;有時還拿嘴用力的吸吮那的鮮紅乳頭,像一個饑渴的嬰兒般貪婪吮
吸着;而後又伸出舌頭狠狠地舔舐,甚至用牙齒輕輕地噬咬那兩點嬌嫩的乳頭,
揉得下面的美人兒星眼迷離,紅暈遍臉。

  我發現随着自己的大力操幹開墾,下面這個如瓷器般纖細瘦弱的白皙玉人越
來越神色靡亂,開始時的極力掩飾已逐漸消失,剩下來的是内心壓抑許久的饑渴
欲望。雖然梅妤并沒有表現出配合我的動作,但她那具女人中的極品蜜壺卻做出
最原始的本能反應,這個女人的身體正處于女性最巅峰的時候,也是對欲望最爲
渴求的時候,而自從丈夫入獄之後,在這大半年内她的身體都是處于閑置狀态,
雖然她可以用自己的智慧與毅力來克制,但畢竟人力是不能斬斷欲望的,壓抑已
久的潮水一旦被打開閘門,奔湧而出的欲浪将不能阻擋的沖垮她堅守的身心。

  「嗯……」梅妤終于忍耐不住,從那兩片紅唇中溢出一聲輕吟。

  雖然她的聲音低低的,隻是那麽簡單一個字,卻讓我渾身熱血沸騰了起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沉着氣開始抽插,一下一下的,大肉莖上的快感随着次數增加
快感一次不一次強烈,爽得幾乎無以複加。

  梅妤也似乎自暴自棄放棄了,她終于仰着臉轉過頭來了,但那對清璃的鳳目
卻透過我的臉,直直的盯着我頭頂上方,秋水般的迷離眼神中閃過無數光芒,神
色複雜,似惱怒,似羞愧,似憤恨,又有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惋惜無奈,優美嘴
角彎曲成一個嘲弄的弧度。她那種哀婉凄美,清豔絕俗的神情,看得我欲歌欲狂,
心中湧起無限柔情與持續征服的矛盾念頭,胯下巨莖不由自主弄得更快更猛了。

  我大力拉動身軀,胯下布滿青筋的巨大肉莖在梅妤緊窄的花徑裏飛快地抽插
起來,下身逐漸預熱啓動打樁機一般由慢至快開始大力沖擊那肥美誘人的蜜壺,
撞擊得梅妤那白皙滑膩的胯部「啪啪」作響,一身光滑柔膩的白肉有節奏的輕微
晃動着,胸膛前那對雪乳好像兩隻白兔般呼吸跳動着。

  「嘤……」梅妤被我突然提速的肉莖沖擊下,不由自主地從薄唇裏發出一聲
無意識的輕哼聲。

  梅妤寶相莊嚴的玉容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春意,雙頰泛起片片豔麗的桃紅,光
滑潔白的額頭滲出點點香汗,緊鎖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麽。她清冷的鳳目
中開始彌漫着絲絲霧氣,昔日端莊的紅唇一會兒微微張開,似在發出無聲的嬌吟;
一會兒又用潔白的皓齒輕咬朱唇。

  「梅姨,你覺得舒服嗎?感到快樂你就表達出來吧。」我把嘴巴湊近她的耳
邊,充滿自信卻又不失溫柔的輕聲說着。

  剛才無意識的呻吟讓梅妤羞愧不已,她心裏覺得非常對不起自己的丈夫與女
兒,于是緊咬貝齒,抿着薄唇,期望不讓自己發出嬌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
水,怎麽止都止不住,每一次我巨大肉莖的深深插入,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張開檀
口,從薄薄的紅唇中發出無意識地輕吟。

  「梅姨,你喜歡我,我知道的。」我邪惡的一笑,充滿自信的輕聲道着。同
時胯下的動作與節奏越發的加劇,碩大龜頭頂端的馬眼每次都剛好抵觸在花心上,
一陣陣的沖擊令梅妤魂飛魄散的顫動。

  她驚恐地地發現,自己肥美嬌嫩的蜜壺已經不由自主的吸允迎合着我的大肉
莖。她咬着櫻唇,拼命壓抑住開始變得有些難耐的表情,不停地試圖忽略從私處
傳來地陣陣快感。但雖然極力的抑制,她口鼻中的喘息聲卻越發粗重了。

  「别……别胡說。」梅妤雖然口中強作鎮定的拒絕着,但她的語氣卻失去了
以往的堅定,言辭也軟弱無力。

  我趁着梅妤張口說話的空當一下子含住了那張玉唇,用力撬開光潔的貝齒,
大舌頭伸進去大肆攪拌着,在她那口吐芬芳的檀口内尋覓着。梅妤的抵抗微乎其
微,當找到她那小巧的丁香芳舌後,我立馬纏繞上去,百般挑逗,與其在香唾中
來回地纏綿,大口大口吸允吞咽着香津玉液,品嘗着這迷人的芳香。

  怎麽辦?梅妤昏沉沉地想着。自己先前已經打定了主意,即便是讓這男人占
據身子,也不能與他像一對情侶般接吻,可是現在男人已經把他可惡的舌頭伸了
進來,肆無忌憚的壓迫着、蹂躏着自己的舌頭。爲什麽自己沒有拒絕呢?我應該
拒絕的,他不是我的愛人,我愛的人是霄鵬呀。

  但是,這個男人實在太強壯了,他年輕的身體好像有着用不盡的氣力,在他
面前我根本無法抵抗。而且,從口中傳來的感覺那麽的真實,男人的舌頭又大又
長,帶着一股煙草的味道,卻一點都不讓自己反感,長舌在口腔中攪動着,花樣
力道多得驚人,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也回舌回應起他了。

  如果說先前還可以用借口來安慰自己的話,但現在女人身上最隐私的部位都
一一淪陷,自己的借口未免顯得過于虛僞與可笑。别管那麽多了,這一定是個夢。
在夢裏我可以想一些羞恥的東西,沒關系的,隻要夢醒了,一切都會回複原樣的。
隻是,隻是這個夢境太清晰了,太美妙了,我真不想快點醒來。

  「吖……」梅妤的臻首拼命往後仰去,嬌豔的玉臉布滿了興奮的紅潮,此時
她在我胯下媚眼如絲,鼻息急促而輕盈,口中嬌喘連連。

  我如臨仙境般享受着與梅妤口舌相交的快感,同時胯下的巨莖狠狠的大力操
幹,激烈的頻率沖擊得潔白大床搖搖晃晃。一次次深入深入再深入,直攪得下面
嫣紅花瓣肉香四溢,粗如兒臂般的大肉莖整根抽出時從裏到外刷了一遍,把整個
蜜壺的兩瓣異常飽滿的嫩紅色花瓣整個帶的外翻出來,露出裏面嬌豔迷人的花徑,
不時帶出一絲絲細密的水線和水霧,彌漫在下面噼啪作響的胯部連接處,輕霧一
般沾濕了兩人的小腹 .梅妤暗自想着,這男人的陽具實在太長太大了,越是深入
抽插就越是奇癢難忍,如萬蟻上身,跗骨之蛆,從花心裏一直癢到脊髓裏,腦海
中每一個神經末梢裏,越動越癢,越癢就越想動。她如飲鸩止渴般向上迎合着男
人的陽具,兩條白皙如玉的大長腿夾着男人的腰,腳尖翹的高高的直指天花闆,
十個腳趾緊緊蜷曲着又打開,粉紅色的腳趾和不斷開合的動作完全出賣了她内心
的欲望。

  現在梅妤已根本想不到什麽尊嚴婦道,在這人力完全無法抵抗的男子面前,
她所能做的就是藤纏樹一般死死纏着趴在自己肚子上面強壯如天神般的男子。即
便他名義上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即便自己是有夫之婦,即便自己的年紀可以當
對方的母親,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此刻她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

  她雙手雙腳如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簡直想把上面的我嘞斷氣一般,檀口中
一個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隻知道「嘤嘤嗚嗚」的輕吟着、悲鳴着,到酣暢難忍
處用力搖着頭甩着一頭烏雲般的青絲,青絲如柳絮一般輕盈飄逸,在空中劃出無
數淩亂的軌迹,一股清幽如寒梅一般的暗香從青絲上飄蕩進我的鼻内,惹得欲火
又猛然燒起來。

  誰能想象得到,胯下這個渾身春情嬌媚無比的女子竟然就是梅妤呢,那個往
日裏清冷自持、端莊優雅的貴夫人,那個明慧過人、洞悉人性的美才女,那個讓
我甘願拜服在她玉趾之下的女神,現在卻玉體橫陳與我的胯下,在我天賦異禀的
陽具下嬌喘呻吟。那張寶相莊嚴的玉臉上布滿了豔麗的桃紅,骨肉均勻的白膩嬌
軀因爲混合着兩人的汗水和蜜液而顯得分外晶瑩剔透,光滑細膩,全身的肌膚猶
如凝脂玉肌一般。但卻有着一種流光溢彩的美,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極大滿足了我
的征服感,好像整個世界都躺在了我的胯下一般。

  「梅妤,我愛你。我會讓你幸福的,我會讓你快樂的,直到永遠。」我咬牙
切齒說着,胯下的美人并沒注意到,我已經把稱呼轉化爲她的名字。

  「不要吖……我不……好吖。」梅妤口不擇言的回應着,她好像已經失去了
嚴密的邏輯能力,在我一波又一波的強大沖擊下徹底淪陷。

  她光潔勻稱的細皮白肉像水蛇般顫抖着,豐潤肥膩的花房内正不停地抽搐,
濕潤的花徑和肥美的蜜壺痙攣的更加厲害,充滿蜜液的滑膩蜜肉緊密纏繞在大肉
莖上不停地蠕動着,用力吸吮着,好似渴求得到更多的精液。

  我開始用盡全身的力量進行最後的搗幹,粗長的大肉莖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
花心,膨脹成鐵環般的冠狀溝擦刮着花心那團嫩肉,直直的插入滑膩溫熱的花房
裏,每次插到底時都會抵觸到柔軟的花房壁。

  「嘤……吖……」

  梅妤的玉唇裏發出了人類達到最高潮時愉悅的歡呼聲,雖然她的聲音還是那
麽的細聲細氣,但卻不由自主的帶着歡愉的顫抖。

  我突然感到緊緊包裹自己肉莖的蜜壺一陣痙攣,花徑裏肥美多汁的蜜肉像一
隻嬰兒的小嘴,緊緊纏繞包裹着我的陽具,用力吸吮着,蠕動着,仿佛正在榨取
着大肉莖中的所有液體。

  我一陣抽搐,馬眼一麻,精關一開,憋忍已久精液立馬洶湧而下,順着正在
抽動中的巨大肉莖噴射而出,那充血已久的陽具把大量白濁濃厚的精液強力地射
出,就像一柄機關槍在進行掃射般。我能清晰聽見精液一股股強勁地打在避孕套
頂端的聲音,隻可惜自己的精華被浪費在了橡膠制品上,不能将這些充滿生命力
的蛋白質灌輸入梅妤體内。

  與此同時,我膨脹的巨莖依舊不斷在花徑内跳動着,梅妤被這道餘韻帶動着
達到了巅峰,她嬌豔的薄唇中發出一聲舒爽到極緻時那種帶着無限膩意的嬌吟。
潔白如玉的滑膩嬌軀在高潮的抽搐痙攣中不由自主的向上高高弓起,瑩白光滑的
修長玉腿不由自主的緊緊地夾住我粗壯的腰身顫抖着,肥美滑膩的蜜壺緊緊地吸
住我正在射精的肉棒,不肯放松。

  我感覺背部一片刺疼,梅妤那尖尖的十指深深的嵌入我的肉中,她白藕般的
細長四肢翻了上來死命抱住,纖細修長如白瓷般的玉體将我纏得結結實實,兩人
赤裸的肉體此時以最完美的方式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無法将彼此分開。

  在射精結束後,我喘着粗氣趴在梅妤柔若無骨的身子上,隻覺得渾身湧起一
股暢美無匹的疲倦感,原本一直被壓抑許久的欲望與野心終于得到了釋放,自己
終于占有了這個朝思暮想的美人兒。我極盡溫柔地親吻着她的光潔如玉的臉頰,
被汗水浸濕的青絲和溫香軟玉的胴體,心中充滿了感恩與贊美。卻渾然不知,在
我視線之外,梅妤那張猶挂着桃紅的素淨玉臉卻側偏了過去。

  「霄鵬,對不起。」梅妤用常人聽不到的聲音,細細的喃喃低語着,兩行清
淚從這個一向清冷自持的玉石美人眼角默默流下,晶瑩的淚珠映照出她鳳目中無
比複雜的神色。
2014-8-2 12:0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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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章了,大大选择了七夕的日子更新,真的是匠心独具啊!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男主角石头同学完成了推倒梅女神的光荣使命,送了一顶大大的帽子给身在监狱的老杨岳父,可惜杨宵鹏看不见妻子在女婿身上释放出的那股淫荡本性,倘若亲眼所见,老杨同志想寻死的心都有了...
   本章,1.8万字。时间还是仅仅间隔4天,H大就再次爆发能量,从石头和梅妤双方不同的角度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肉戏进行了全方位的演绎,特别是梅女神半遮半掩、欲拒还迎的神态及心理进行全角度刻画,貌似,这次是石头同学头回带套作业啊,没有办法呀,谁叫人家是女神呢?可以看出,梅妤给石头设置的底线在一步步沦陷,面对石头志在必得的攻势,梅女神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被动去迎合了...这场大肉是追文的读友们期待已久的,经过了漫长的铺垫,梅女神终于从天上落下凡尘,面对性能力超强的石头,梅妤是无力回绝的,从内心,她早已被石头所征服,身体上臣服于石头,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肉欲的阀门一旦被打开,想再次去关闭,难喽!从拒绝到迎合,石头并没有给梅妤任何抵抗的余地,很显然,从白丽媛、维拉苏、施钟小箐等熟女那学来的御女术,运用到梅女神身上后,将压抑自己身体本能多时的梅妤打的落花流水,娇喘连连,石头强大的生理优势,一次次将女神送上快乐的巅峰,这个野蛮女婿所能带来的欢娱,即使是年轻时期的杨宵鹏,也无法比拟的,情欲击碎了伦理,也使梅妤第一次觉得身体背叛了丈夫。
   丈母娘推倒了,小杨同学依旧冰清玉洁。不能不说,是个奇葩啊。小白杨的稚嫩秉性,石头似乎没有主动去推的动力。很显然,小杨妹妹开始吃石头的醋了,特别是在维拉苏出现后,小杨在自己生日酒会上的主动,是罕见的。可以说,杨家的人都已经默认石头就是杨家的女婿了,谁也没有料到,这个重口味的石头同学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丈母娘!放着处女未婚妻不上,冒着天下人之大忌硬生生闯进了丈母娘的床上,代替岳父全方位照顾岳母!目测,石头推倒未婚妻小杨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只有把这个听话的小姑娘彻底调教的服帖,才能打开梅妤心结,不再忌讳女儿的醋意,实现母女双收的目的...激情之后的梅妤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上眼睛,身体上的快感是不会骗人的,石头从女神的迎合中敏锐发现,自己已经成功征服了女神。阴道是通向女人内心最短的道路,很显然,石头同学做到了!当年和白丽媛创下一夜7次以上的纪录的,今夜,他怎会一发就终止?长期锻炼身体的梅妤,其实体能并不差的,石头和女神的第一次零距离接触,是由男主全程主导的,这样的夜晚,石头还会进一步解开女神面纱,让她全面开放自己的身体吗?应该会的,而且也是必须的,丈母娘先代替女儿考核、验收女婿的性能力,为小瑾的将来性福把关,也是美事一桩呐!至于传说中的母女双飞是否会出现?恐怕是需要时间的,梅妤是个传统女性,当着女儿的面,让她淫荡,这种事情,基本不会出现的,除非她被人下药,丢失意识。
   石头同学终于还是电话联系上了连续多章消失的母亲白丽媛。这对母子恋人,间隔很久没有见面、交流了。她要是知道了儿子推到了丈母娘,恐怕也要气个半死的,当然,更多的还是醋意吧。
2014-8-2 14:06#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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