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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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檢察官妻子的秘密(楔子+卷一 01~296) 作者:肖飛  
 
zhyg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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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94

191、洗牌:妻子的关心3



当邹俊才把手机还给姚海亮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没错,他自由了。不过,他还是迟疑了一下,他在等待着那纸宣布正式解除他双规的决定,

“姚局,快点,时间紧急,我们就不走那些程序了,冷部长还在楼下等……”

对于这些,姚海亮有些认死理,你把我抓进来时可是宣读过了双规决定的,现在这么出去,总有点灰溜溜的味道。但当他听说冷部长在楼下等他的时候,还是快步跟着邹俊才下了楼。

…………

津川市人民检察院门前架起了高大的彩虹门,楼体上悬挂着巨幅标语,楼前的广场上停满了高档小轿车。津川市人民检察院全院表彰大会在院大礼堂开幕了,当姚海亮被请上主席台前排就坐时,他才知道,他是今天的主角之一。

与会的有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会议由市委常务副书记、市政法委书记钟哲夫主持。在会上,钟书记总结了最近一阶段的工作,并对检察院、尤其是反贪局的工作提出了重点表扬。在讲到于得水两亿元和吴仕立十五亿元大案时,岳父还提到了他的名字,对他的评价是:工作扎实,成绩突出。

虽然只是两句普通的赞赏,但姚海亮还是很意外,别说在这么高规格的大会上,即使是在私下里,岳父也没怎么表扬过他,至少他没有听到过。

从接下来的领导发言里,他听出了个大概,今天主要就是要表彰他姚海亮,说成是他姚海亮的个人庆功会也不为过。

他在开会时偷眼瞄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宋检的影子,这么重要的会议,检察院的一号人物怎么可能不参加呢。局长周海涛不来参加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已经调离了工作岗位。

他和冷部长走进礼堂的时候,看见了杜秋萍和王伟,还和两个人打了招呼,如果不是冷部长催促他,他真想和这两个多日不见的助手好好的聊聊。姚海亮是真的想同事们,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忙碌,但很充实,这段时间的“休养”,觉睡得是很足,但心里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市委组织部部长冷朝阳代表市委宣布了检察院、反贪局的人事任免决定:经市委研究决定,接受津川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党组书记……的辞职请求,任命姚海亮同志为津川市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并兼任津川市反贪污贿赂工作局局长,由原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杨绍庭同志任代理检察长、党组副书记……

会后,姚海亮才知道,他这些天在“班房”里没日没夜地狂睡,外面发生了大地震他都不知道。市信访局局长周海涛潜逃出境,老婆儿子都已提前出国,公安部门已经向国际刑警组织发出了协查通报。周海涛叛逃,宋检辞职,这确实是一场大地震。听完了组织部部长冷朝阳长达十几分钟的人事任免决定,检察院及反贪、反渎两个二级局的重要职位几乎是换了一个遍。看来,这次院里出了叛徒,市委是真的下了狠心。

市委组织部冷部长在谈到他时,再次强调了中央关于重点提拔有才能、政绩突出的中青年干部的文件精神,打破以往用人要论资排辈的常规,真正做到“不唯资历选人,不拘一格用人”。

姚海亮这才明白,他坐冷部长的车来会场的时候,两个人的闲谈总是怪怪的,在下车的时候,冷部长还拉着他的手说,谈话已经结束了——原来,车上的那些“闲谈”已经是组织谈话了。

在随后召开的院局两级常务会议上,一致通过院党组书记、反贪局局长姚海亮的提名,任命原侦查一科副科长杜秋萍为科长,王伟为副科长……

姚海亮刚走出会场,便被同事们围住,同事们纷纷地向他祝贺,称呼也变成了“姚书记”……对于这次的高升,他并没有过多的兴奋,他知道,以后,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恩师杨副书记对他说过的“可以打老虎”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姚海亮是坐冷部长的车子来的,他本想再搭谁的顺风车回去,但市里、院里的领导们好像都没有“并客”的意思,纷纷地在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连把他拉到这里来的冷部长也很热情地“拒绝”了他,“光接不送”,姚海亮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当他想转身到马路边打车时,突然发现停车场的边缘有一辆别克轿车,当他的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妻子钟霞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192、夫妻夜话1



妻子的这辆别克轿车是两个人结婚时小婶文玉洁送的。小婶文玉洁代父经营珠宝生意,财大气粗,如果不是小叔叔林志河阻拦,劝说她行事要低调些,小婶本来是想送一辆跑车的。

“海亮,我刚下班,听说你们正在开会……”

“哦……”

姚海亮看得很清楚,妻子是想叫“老公”,但当她看到身边有人经过时,稍稍停顿了那么一下便改了口。妻子把“家里”和“外边”分得很清楚,“海亮”、“老公”也就经常地根据实际情况而不断地变化着。

上了车妻子向他表示了祝贺,并建议好好地庆祝一下,具体的做法就是让他这位新上任的姚书记体察一下民情——陪老婆去菜市场。

到了菜市场,姚海亮彻底成了一个跟班的,看着妻子在不同的摊位上“老练”地对比挑选,偶尔还会“很专业”地砍价,选购来的蔬菜不断地送到他提着的菜篮里,不一会儿,他就“大有斩获”了。

妻子在买菜时总是自备菜篮,以至于他经常发现车里面还“备”着一个。结婚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给妻子“提菜篮”,当他亲眼目睹妻子和那些家庭主妇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应该体验一下生活了。

妻子在牛肉摊位上和摊主“热情”交谈,卖肉师傅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那个爱吃炖牛腩的“幕后”主顾。从店主和妻子的谈话中,姚海亮便知道了,几年来,他吃的牛肉都是妻子在这里购买的。

正当两个人购完物来到停车场时,遇见了老熟人,是菲菲两口子。姚海亮看见两个人时,苏明远正揽着妻子的腰朝他们这边走。本来看到人家夫妻亲热是要躲开的,但无奈距离太近,想钻进车里也已经来不及了。交谈了几句后,姚海亮听菲菲说,丈夫已经不干海员了,上个月辞的职,现在正在考查,看有什么好干的……姚海亮从菲菲脸上幸福的表情便能看出来,丈夫苏明远才是她期待的爱,也许,从现在起,以后菲菲再也不会找什么“远房表弟”了。

对于苏明远,姚海亮的印象不错,这个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说起话来却是斯斯文文的,很是有点知识份子的味道。

…………

买完菜,夫妻俩便往家赶,不过,这一次姚海亮成了司机。

刚到车库门前,两个年轻的警官便快步走了过来,

“姚书记……”

说话间,两个人还对着姚海亮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一怔,想了起来,这两个年轻的警官是上次处理自家失窃案子的那两个。这时的姚海亮才明白过味来,现在的他已经是“首长”了,看来,他就任检察院党组书记的消息已经传播开来了。

妻子钟霞看他有业务,便自己提着菜篮子上了楼。妻子从来不主动过问他的业务,象这种“撞见”的时候也都是尽可能地避开。姚海亮知道,妻子这样做是不想让他为难,办案有办案的规矩,再说她“掺和”进去后会让人说“闲话”的。

“来,两位有事到我家里谈……”

“不了,姚书记,我们就不多耽误您的时间了,就在这里向您汇报一下上次失窃案的事,顺便我们分局长让我们俩征求一下您的意见。案子十多天前就破了,我们来过几次,家里没人……”

姚海亮听明白了,他家里上次失窃案确为两个小毛贼所为,但这两个小毛贼并不是一伙的。第一个偷窃完后,门都没关,便扬长而去,第二个小毛贼见有机可乘,也钻了进来,在现场翻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可心”的东西,看“同行”做得太绝,一生气,便在卧室的床上方便了一下。更为变态的是,这个小毛贼还从他家里拿了一些女人用过的东西……

两个人汇报完,便请他谈一下意见。姚海亮把两个人递过来的笔和纸推了回去,

“按正常的程序办就好了……麻烦你们把卷宗复印一份送到我办公室。”

两个人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姚海亮又加上了后半句,尽管不是一个系统的材料,他还是有了看一看的兴趣。

…………

回到了家里,妻子便扎上围裙忙活了起来。看着忙碌得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汗珠的妻子,他也想帮忙,但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好不容易从妻子那里领到了一份摘菜的活,也是干了一半便被妻子以“速度”问题抢了回去。

从两个人谈恋爱时,他就发现妻子钟霞一点儿也没有大小姐的娇气,除了在生活上关心他外,在婚房等重大问题上也很是“呵护”了他的自尊心。

酒菜齐备,当妻子解下围裙,坐到桌子边时,姚海亮起身为妻子倒了半杯红酒。正当他要端起酒杯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老公,为你的事业进步,干一杯……”

“我,我……”

看着妻子的酒杯已经见底,姚海亮也一饮而尽。他刚刚放下酒杯,妻子已经把菜夹到了他的碗里。

“晓霞,这次多亏了你……”

“老公,夫妻间不要说那么多见外的话,老公有事,做妻子的能坐视不理吗……”

连续的几杯酒下肚,姚海亮终于对妻子钟霞说出了早就想说的“感谢”,但刚一开口,便被妻子接了过去,是啊,一家人,客气话说多了也就见外了。

姚海亮发现,今天不仅他“恋酒”,妻子也是一反常态地频频举杯。他笑了笑,看来,妻子如果要是拼起了酒,他还真的不一定是对手。在席间,妻子给他说了很多伯克利大学的见闻,还说那里的华人教授有很多,每十个教授中就有两到三个华人。伯克利有一位女副校长,听说老家还是K省的。

两个人只是喝了个“差不多”,妻子钟霞便把酒瓶撤了下去。两个人就餐时,妻子便打开了桔色的柔光灯,姚海亮知道,这种气氛他太熟悉了,夫妻两个人的“甜蜜幸福时刻”差不多都是从这种气氛中开始的。

他想找个机会和妻子钟霞谈谈,喝点酒是为了掩饰一下、在说到那些他想想都会羞于启齿的话题时的表情。

妻子在收拾完饭桌后,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便钻进了洗浴间。当“洗白白”的妻子穿着那件粉色的睡裙从洗浴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还在对他抿着嘴笑,

“老公,看见我的衣服了吗……还有你给我买的那一件……”

“什么……”

姚海亮在家里从来都是甩手掌柜的,别说是妻子的衣服,即使是自己的衣服,他也是不知道所在的。

“就是那件,我不好意思穿的那件……”

姚海亮听明白了,妻子说的是他送给妻子的那套满是小洞洞的情趣内衣。这也正是他想知道的,哪儿去了,确实,这个问题很是严肃,他也想知道这件内衣去了哪里,尤其是内裤!

“哦,你说那件啊,你不是一直穿在身上吗?出国时没带去吗……”

“去,你又没去,我穿那个干嘛,没点儿正经的……说真的,不开玩笑,快点告诉我,不然的话一会儿我可不穿了……”

姚海亮的情绪很复杂,看来,自己是应该帮助一下妻子,好好地找一找,不然这件内裤便会成无头公案了。

“你好好地回忆一下,说不定你自己带着去了自己都不知道呢,那么小的物件,夹在衣服里带走了也说不定……”

“胡说,我上飞机前回的家,换完后便放在了洗浴间里。是不是我走后你打扫卫生了,都说了你做不了家务,偏干……”

他的“帮忙”被妻子娇嗔地“损”了几句。姚海亮“最后一眼”看到那条内裤是在妻子的闺房里,那一次妻子虽然什么也没穿,但他还是在妻子的闺床上发现了这条内裤的踪迹。那次他明白,妻子钟霞是为了让他更加“方便”才没穿内裤的。

在姚海亮的心里,这条内裤的踪迹,还是非常有必要追踪一下的,这是关键环节,这是铁证,如果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那就是罪过中的罪过了。那天他和妻子做&爱时发生了矛盾,他一怒之下伤到了妻子,以至于妻子的臀部留下了“家暴”的痕迹。接下来发生的事尽管他没有亲眼看见,但小叔叔林志河和他说过,是岳母修亚琴“劫持”了妻子钟霞。之后,他亲眼看到过内裤出现在了妻子的闺床上。然后就是妻子出国,妻子出国前回家取些衣服的事他知道——

在这里,内裤的去向就有了变数,按妻子现在的说法是内裤根本没有带,而是换了下来,放在了洗浴间里。如果妻子没带走内裤,那内裤是以什么途径跑到吴的公文包里去的呢?如果不考虑失窃事件的话,途径只有两个,那就是妻子自己“丢”在吴的客房里的,还有一个就是亲自送的了。但问题是妻子现在否认了带内裤出国。想到了这里,姚海亮一下子拉开了灯,尽管很是刺眼,但他还是这样做了,有了光明,除了对找“内裤”有帮助,也可以顺便观察一下找内裤的人,他非常有自信,一个撒谎的人轻易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当然,特别有表演天赋的除外。

妻子找得很认真,这让他的心里一阵阵的恐慌,平息掉他心中恐慌的是那些裸照,当他想起了那些掉进下水道里的裸照时,头脑中的影像再次清晰了起来。尽管田文光说女人在拍裸照时可能是一种“清醒”状态,但照片上妻子陶醉的表情更象是一种半醉半醒的状态——想起了这种状态,姚海亮便想到了“迷奸”,还有那个善于“迷奸”的吴老大……




193、夫妻夜话2



想到了吴老大,姚海亮对“迷奸”两个字的认识更进了一步。尽管在他的心里,迷奸这两个字是万恶的,但也已经到了不面对不行的程度,更何况自己就是被“迷奸”诬陷的,只差那么一点儿便“死得很难看了”。

吴老大在说到迷奸时,从这个老小子眉飞色舞的表情上便能看出来,一定是个惯犯!否则也不会那么的轻松。可以断定,吴老大不可能去迷奸一个“不靠谱”的目标,至少也应该是接触过的或是看到过的。这种色狼,说成是色胆包天也不为过,只要看一看他的斑斑劣迹就知道了,对于稍有姿色的女人,他都会垂涎三尺,一旦有了机会,便会下手。这种人用“看见女人走不动路”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

而妻子能接触到吴老大这号人,开始之初应该就是在甜甜的婚礼前后,吴这样的色狼,如果见到了象妻子一样漂亮的女人不可能不动心,但让他公开调戏政法委钟书记的女儿,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色狼,也不会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开这种玩笑。以岳父的能力及对女儿的爱,吴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掉的。

说到和吴老大通奸,这种可能性就更小。吴老大在三兄弟中,官位最小,长相也最差。甜甜曾经说过,如果不是看在吴的钱和吴氏三雄的实力上,这个她看一眼都会恶心上半天的老东西想碰她,门都没有。最关键的是,妻子和吴老大两个人没有业务上的联系,更不会看上他的什么东西,看来,事情的重点还是要回到迷奸上来。

凡事都有第一次,迷奸是,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吴老大也不会在甜甜新婚的前夜还要下手。姚海亮记得很清楚,在甜甜结婚的前夜,作为伴娘的妻子钟霞也在酒店。按吴老大的说法,他对甜甜实施迷奸时,还有一个女人在场。而甜甜也说过,她结婚的那天除了有伴娘陪,还有她的堂妹田妮。对于堂妹田妮,甜甜在交待问题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根本不愿意多说。

即便是这样,也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陪在新娘身边的至少有两个女人,那就是妻子钟霞和甜甜的堂妹田妮。由于甜甜不肯多说,姚海亮并没有找到田妮本人,看来这里面的问题相当的复杂,如果能找到田妮本人,以一种合适的方式切入,事情也许会明了一些。

在吴老大东拉西扯地交待问题时,提到过外国产的牛奶——牛奶盒子的洋文上有一朵小红花。为此他去了一家专营国外乳制品的专卖店,果真发现了一个相似的牌子——比利时产的应赞,这种牌子的牛奶“INZA”洋文的上方确有一朵类似于小红花的标志。看到了牛奶的盒子,他终于可以断定,岳母家就喝过这种牛奶,由于他对牛奶里的乳糖不耐受,本来喝牛奶的妻子也“陪”他一起喝起了豆浆。汉堡加豆浆,这种中西合壁的组合式早餐就是他的最爱。

吴老大在交待问题时说的很清楚,他是用注射器把迷药打到牛奶盒子里的。这两盒牛奶是甜甜带到酒店里的,用甜甜的话说是“换这种高档牛奶是为了彰显一下身份”。只有两盒,向谁彰显身份呢,这里面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妻子钟霞,也只有妻子钟霞,才有资格饮用这种彰显身份的牛奶。

迷奸、裸照、压在妻子乳房上的长满黑毛的大手、甜甜新婚前夜的迷奸事件、睡在甜甜房间里的女人到底是谁?问题的焦点终于集中在了一起……

看着正在寻找内裤的妻子,姚海亮终于理顺了这些七零八落的碎片。

“甜甜被单位开除了,人们都说她去南方了,唉,甜甜也是个可怜人……”

妻子为甜甜叹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朋友出了事,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尤其是女人慨叹女人的命运。如果是以往,姚海亮充其量是点点头表示附和而已,但今天,不能再那样了。

“可不,甜甜的命是够苦的了,在新婚的前夜还出了那事。唉,命实在是太苦了……”

甜甜命苦,姚海亮在办案中有所体会,但他认为,害了甜甜的除了“命苦”这个模糊的说词外,更主要的是甜甜那不断膨胀的欲望和过度的虚荣心。

“你说什么,新婚的前夜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甜甜在新婚前夜被吴仕立下了迷药后糟蹋了,迷药下在了甜甜的牛奶里……”

边说话,姚海亮边注意着妻子的表情,除了惊讶,他没有看出什么别的来。当姚海亮突然打住话头的时候,

“那个吴老大还说什么了……



194、夫妻夜话3



姚海亮在说到甜甜新婚前夜被吴仕立迷奸的事情时,并没有过多的细节,他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有些事情是需要“当事人”自己来说明的——这也正是他想听的。

在和妻子钟霞的谈话中,姚海亮一直在看着妻子的眼睛,“惊讶”,惊讶后便是“愠怒”。和妻子生活了这么多年,按他对妻子的“常规”理解,这种愠怒便是“愤怒”了。妻子也是一个温和的人。严格的家教和良好的后续教育让妻子的情感表达方式变得很“柔和”——这些既是妻子同事、朋友们对她比较一致的看法,他本人也是认同的。

惊讶、惊讶之后的愠怒,妻子钟霞在听到“新婚迷奸”事件时没有“惊恐”、“紧张”的表情,这让姚海亮的心里有了一丝的欣慰,伴着欣慰随之而来的就是隐隐的负罪感。他多么希望自己“已知”的信息都是虚假的,妻子根本没有出轨,更没有和迷奸事件扯上关系,老K举报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两个小王八蛋是在胡说……没有了这些,夫妻两个继续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

经历了许多,现实终于教育了他“还要看人的另一面”,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杀机才是最可怕的。他心中可敬的周局受贿千万后叛逃,早就安排好了后路,看来,在省城时朱大勇说的没错,他在美国看到的人就是周海涛。当他听朱大勇说周海涛跟吴仕泽这号人打得火热时,真的是没怎么相信,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好不信的。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些许的风声,说他的这次“牢狱之灾”也和周海涛扯上了关系。贪污受贿、恶毒诬陷、叛逃海外、亡命天涯这些个本应该用在那些坏人身上的标签,无情地贴在了一个他昔日的“偶像”的头上。

还有就是林晓红,这个一笑脸上便会出现两个迷人酒窝、外表阳光的女孩子竟然言之凿凿地举报他迷奸,看来,人心的险恶远远不是看一看外表就能了解的。即使是这样,姚海亮的心里还是坚守着底线的,人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能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还是必须要有了,不择对象、不看时机地对人掏心掏肝,换回来的就有可能是“灭顶之灾”。在这方面,经历过那个动乱年代的父亲和他说过,人谨慎一点和阴险没有关系,既保护了自己,也少给别有用心的人“制造”机会,这是对人对己都有好处的做法。

当姚海亮听妻子钟霞追问“吴老大还说了什么的时候……”,他从妻子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其他的味道,妻子好像知道一些什么。没用他回答,妻子便接着说了下去……

“不会真的是田妮有了什么事吧……”

“田妮,你是说甜甜的堂妹吧,她有什么事……”

“对,是甜甜的堂妹,那天早上……”

说到了甜甜的堂妹田妮,妻子钟霞便回忆起了发生在甜甜婚礼前的“小插曲”。

六年多前,万都国际酒店婚礼客房区的走廊里。大清早,这里便起了争执,一群男女在吵着什么,而刚刚从客房里出门的伴娘钟霞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她没有和别人同室的习惯,这个甜甜是知道的,尽管甜甜对外宣称“两个人同居一室,但还是单独为她开了房间。

“老板,他打人,他打人……”

一个长着“刀疤脸”的男人一只手捂着半边脸,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哥哥,有点不地道吧,这打狗还要看看主人,喜欢的话就送你,何必……”

“万蛋蛋,你少他妈的管老子的闲事,再不闭嘴连你一起揍……”

“给脸不要脸,在津川还没人敢不给我万子豪几分面子,说,你他妈是谁的老子……”

钟霞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个正拿枪指着另一个男人的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正是本市最臭名召著的流氓大亨万子豪,这个隔三差五就往国土局跑的家伙她早就认识了。

另一个男人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可能和“吴局”有什么关系。周围人的议论也迅速地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个人是“吴局”的大哥吴仕立。她听说过吴氏三雄的事,但对于这个吴老大,却是第一次见到。和万子豪相比,这两个人也有几分的相似,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万要比吴更凶一些罢了。

在钟霞出门时,甜甜的堂妹田妮正伏在甜甜的胸前哭,很是伤心的样子。她不想理会这两个没有教养的男人,便要去劝一下正在哭泣的田妮,毕竟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这种“伤心”会破坏了气氛的。

正在这时,酒店老板吴仕杰赶了过来,三言两语便“喝止”了两个人的武斗。两个人在离开时还把目光移向了她。这时,吴仕杰走向了钟霞,为“刚刚发生的误会”表示了歉意,这次“惊吓”到了“侄女”,改日一定“设宴压惊”……

吴仕杰当过市经委的主任,和父亲钟哲夫、母亲修亚琴很熟,每次见到钟霞,都会以“长辈”自居。看到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钟霞便会想到“儒商”两个字。和他的大哥吴仕立相比,两兄弟可谓有着天地之差。

“不愉快”事件平息后,尽管甜甜堂妹田妮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但钟霞还是看了出来,这个女孩子在“强颜欢笑”。婚礼结束后,她还回了一趟客房,这时的田妮已经离开了。而甜甜对此事的解释是,由于堂妹田妮胆子小,被万子豪和吴仕立两个人吵架“吓”到了……

当时钟霞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头,但这是人家姐妹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问多了不好,也就没有多打听……

………………

在甜甜结婚的当天,万子豪拿枪恐吓吴老大,这倒是个“新情况”。甜甜在交待问题时并没有谈到这些。妻子说的那个刀疤脸他认识,是万子豪的头号亲信万三江,此人吃喝嫖赌,无一不精,一肚子的坏水更是弥补了万子豪“头脑简单”的不足。即使是在万氏企业内部,人们背地里也骂他是“狗腿子”,但稍了解点两个人的都知道,这个万三江更准确的定位应该是“军师”或“师爷”。

按妻子的说法是吴老大打了万三江,万子豪才拔枪恐吓的。这有点不合常理,吴仕立是什么人,是国土局吴仕泽的大哥,万怎么可能为了吴老大打了“手下”一个耳光而如此震怒呢,得罪了吴仕立,也就是得罪了吴仕泽,万的所有产业都在吴仕泽的管辖范围内,以后办事难度会“很大”。

从妻子的描述中,姚海亮听出了些味道,一定是有别的事,让万子豪感觉很没有面子,才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拔枪。对于万子豪随身配枪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不光是配枪,有时还穿上迷彩服,坐上吉普车,在野外一路的狂奔,据说他这是在看完了一场二战电影后才有了的新奇想法,是在模仿电影里的巴顿将军。

是什么事能让万子豪如此的震怒呢,这个几乎可以认定,就是女人,吴和万这两个家伙唯一可能产生交集的“区域”就是女人。姚海亮由此有了一个推论,这个女人不是甜甜,就应该是甜甜的堂妹田妮!

但审查甜甜的时候,专案组的工作做得很细致,如果甜甜和万子豪有关系的话,即使是甜甜不说,也一定会查出什么破绽来。再说,甜甜承认了那么多不堪的事,还会刻意去隐瞒一个情夫吗?否定了甜甜,那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田妮了,也只有田妮在现场的情绪波动最大——哭得伤心,在堂姐的婚礼前为什么要哭呢,这里一定有事!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田妮是万子豪的情妇,再大胆一点的推断,那就是万子豪在婚礼的前夜也在酒店里!接下来吴动了或是调戏了田妮,才导致了万大怒……

从时间上说,吴老大在交待案情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是在午夜“迷奸”甜甜的,对另一张床上的女人是奸了还是没奸,插了几下,由于不是“主角”,更为了节约“子孙汤”,对于另一个女人的迷奸便成了“未定”和“未知”。

而姚海亮关心的恰恰就是这些,另一张床上的女人是谁!吴老大迷奸另一个女人的事实是否真的存在!

吴老大对迷奸事件的描述到午夜结束,而妻子的描述从第二天的早上开始,没错,就是这个时间差内,甜甜、田妮、吴老大、万子豪……还有妻子钟霞,到底在干什么。只要搞清了“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些人都做过什么,问题也就清楚了……

对于这个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时间死角,尽管对于办案来说无足轻重,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是很有必要搞清楚的,不仅仅是有必要,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妻子钟霞说过,她是从“另一间客房”里出来,才看到“万子豪持枪恐吓吴仕立的”,想到了这里,姚海亮的心里总算有了那么一丝的安慰。看来,只有找到田妮,问题才会进一步的明朗化……

“老公,想什么呢,比我还伤神……”

姚海亮抬起了头,妻子抹了一把眼泪,

“老公,不说这些了,你去冲个澡,早点休息,你明天还要上班呢,这新上任事情多……”

洗浴间里的姚海亮连续地打了几个冷战,直到从头凉到脚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放的是冷水……
2014-3-30 17: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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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00

195、夫妻夜话4
裸妻局中局:机关里的美艳少妇们

195、

被冷水这么一刺激,姚海亮连续的打了几个喷嚏,还好,他的身体素质不错,仅仅是几个喷嚏而已。他坚持洗完了冷水澡,这种洗浴方式除了可以锻炼人的意志外,也能强健人的身体,还能让一个人的头脑更清醒……

当姚海亮来到卧室时,妻子已经铺好了床。这一次,妻子很主动,

“老公,想我了吗……”

当妻子头伏在他的胸前呢喃时,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以至于下巴都碰到了妻子的头发。

似乎是收到了他的信号,他刚停止了点头,便感觉到了胸前的刺痛,只不过,这次的“幸福咬”比较轻柔,这种刺痛感很是轻微。面对着妻子的温柔,姚海亮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他的“惬意”没有维持多久,当妻子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的时候,这种刺痛变得强烈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真正的“咬”。

姚海亮已经感受到了妻子心里的那团欲望的火焰,玩了命地“咬”他就是这种欲望喷发的前兆。他知道,妻子这种欲望的火焰是要他用“实际行动”来扑灭的。这一次他没有等妻子完成“幸福咬”,便一个翻身把妻子压在了身下。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妻子早已经进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以至于连给他准备“小雨衣”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做了。

这是大事,妻子忘记了,自己不能忘,姚海亮快速地完成了防护工作。在他取套子的时候,妻子的手还在漫无目的的抓着什么,直到死死地拉住了他的一只手,他才知道,妻子是在寻找他,寻找近在咫尺的他。

妻子的力量很大,抓他的时候,他的手都感觉到了些许的疼痛。按正规的操作流程,他应该是从妻子的双峰开始,循序渐进的进入主题,但他这次没吸吮几下,妻子的两只手臂便抱紧了他的身体向上用力。几个回合的小型“拉锯战”后,他明白了妻子的意思——这是让他快一点进入主题……

面对妻子的“热情”相邀,姚海亮决定不再“推辞”,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女人都这么有态度,自己还装什么呢?姚海亮伏下身体,一个“单刀直入”,男根便感受到了那种温暖的抱紧感。在这种奇妙的感觉刺激下,他便开始了快速大力的抽&插。最近一段时间里,每次和妻子爱爱时都是这个样子,并且这种“大力度”动作两个人都很受用,慢慢的他都已经忘记了以前做&爱时的“超级温柔”了。

在连续的十几下快速抽&插后,他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头。妻子虽然也在极力的配合,身体上的颤抖也一会儿比一会儿剧烈,但总有点怪怪的感觉……当他把目光对准妻子的脸时,发现妻子的眼睛是湿湿的,两侧还各有一条泪痕,尽管灯光很暗,但他还是看得很清楚。

前几次和妻子爱爱时,他都是在一种“迷离”、“迷醉”的药疯和酒疯状态下进行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这一次,他是清醒的,那点酒劲早就在和妻子谈话时过去了。看到了妻子湿润的眼睛,姚海亮慢慢地伏下了身,动作也轻柔了起来,当一个俯卧撑到达最低点时,他把嘴巴对着妻子的耳根,

“老婆,身体不舒服吗……”

说完话,妻子并没有回答他,他便开始了继续的“温柔动作”,既然妻子不舒服,那就轻一点,再轻一点……对女人野蛮,是姚海亮心里最不耻的行为,即使是冲动时有过一些“暴力的想法”,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已,都会迅速地被否定掉。

“疼……”

当这个疼字含混不清地从妻子的嘴里发出来的时候,姚海亮迅速地意识到了——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大力度”闯了什么祸,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妻子面部的表情随着这个“疼”字的出现、突然变得有些痛苦,说痛苦又不像是痛苦,更像是梦魇中的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对于妻子的这种表情,姚海亮并不陌生,在两个人“刚刚开始”男欢女爱时,妻子就有过这种表情,但都被自己的“超级温柔”抵消了。正当姚海亮犹豫着是不是结束今天的“床战”时,妻子挣扎着半坐了起来,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身体,

“老公,我要……”

姚海亮以标准的“超级轻柔”动作完成了这场夫妻间的“游戏”。可能是由于他动作的“太超级”温柔,在他的男&根喷发结束后,妻子竟然睡了过去,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后续连载明天继续……
89%196、调查:反腐风暴1
裸妻局中局:机关里的美艳少妇们

196、

几天来,新上任的市检察院党组书记、反贪局局长姚海亮都在紧张的工作,在院党组扩大会议上,认真传达学习了全国查办和预防职务犯罪工作会议的中央文件精神。随着社会形势的发展,贪污贿赂、渎职犯罪的发案规律正在发生演变,反贪,反渎职办案工作的重点和主攻方向也应随之作出调整。经过了三天的学习、讨论,党组书记姚海亮做了总结性发言,他指出,

……在犯罪主体上,要加大力度查办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贪污贿赂、渎职犯罪;在犯罪性质上,要加大力度查办权钱交易的贿赂、渎职犯罪;在犯罪行为手段上,要加大力度查办利用人事权、司法权、行政审批权、行政执法权等公权力谋取私利的贪污贿赂、渎职犯罪;在犯罪危害后果上,要加大力度查办群体性事件和重大责任事故背后的贪污贿赂、渎职犯罪;在发案领域上,要加大力度查办工程建设、房地产开发、土地管理和矿产资源开发、国有资产管理经营、金融、司法等重点领域的贪污贿赂、渎职犯罪……

根据津川的实际情况,姚海亮提出了两点重中之重,一是矿产资源开发、重大责任事故中的贪污渎职犯罪,二是土地管理、工程建设、国有资产、房地产开发等领域的贪污渎职犯罪……

…………

贝德路210号,反贪局侦查一科的办公室里,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侦查员们围坐在一起,新上任的侦查一科科长杜秋萍正在分析案情,老科长姚海亮也在“旁听”,

——郭兴权,男,43岁,大学学历,现任津川市国土资源局交易中心主任,是国土局局长吴仕泽的前秘书,后从耕保科调至交易中心。经初步的侧面调查,郭在滨江商业城土地项目上有严重的舞弊、受贿行为,举报人的举报内容基本属实。

滨江商业城是万氏地产进军零售业的一个大手笔,也是开发区重点建设项目之一。该项目土地挂牌价仅为1000万元人民币,当时多家开发商及煤老板们争夺,最后,这个“脖子上挂着杀人刀”的流氓大亨万子豪参与了进来,轻松地拿到了该项目的开发权。

在此间,郭兴权利用手中的职权,为万子豪套取了多项政策性“优惠”,真正的转让费用不到挂牌价的一半,导致了国有资产的严重“隐性”流失。万为了感谢郭,多次赠送礼品、礼金、还有一套三居室的商品房。

经核实,行贿人是万氏地产的总经理、法定代表人万三江。这家地产公司原本是江北区的一家集体企业,是江北区建委的下属单位,万子豪在承诺解决该企业“员工安置及养老”等问题后,这个“借壳挂靠”的万氏地产便应运而生了。

万三江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幕后老板是万氏企业集团的老板万子豪。万子豪成立万氏地产和多家非矿业子公司的行为极有可能是要“洗”白自己,以改变“黑心煤老板”的恶劣公众形象。在经营煤炭产业时,万子豪曾用成立独立子公司的方式,大量侵吞国有资产,子公司日进斗金,承包的国企发放工资都成了问题。

在这里,还有一个人就是万氏地产的财务总监田妮……

听杜秋萍汇报到这里,姚海亮看了看时间,轻咳了一声,

“可以行动了,目标,滨江大酒店……”

五分钟后,车队开出了反贪局的大门,向着开发区的方向驶去。

在夜里“请人”,对于反贪局来说是家常便饭,按说,他这个挂着党组书记头衔的局长是不用去的,但这一次特殊,特殊的不是人,而是“双子星”这个地方,级别太小了压不住场面。

姚海亮带着一行人刚接近酒店的大门,便受到了两个保安的盘问。正当两个保安试图“小动作”时,姚海亮一个眼色,两个侦查员迅速亮出了工作证,控制住了两个保安……

酒店十楼的一间客房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以立正的姿势、对着床站在地上,只不过,男人身体上“只穿了一个裤头”,并且还是个奇小无比,色泽艳丽的女人内裤,头顶上还扣着一件女人的胸衣,活生生的一个飞行员模样。

“别嬉皮笑脸的,快点说……”

宽大的床上一个妖艳的女人半靠在床头,娇嗔地喝斥着这个正在抿嘴偷笑的男人。这时的男人突然变得很严肃,在说话前还不忘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象模象样地清了清嗓子,

“小红,本人郭兴权以党性原则作出保证,以后除了家里的老婆,再也不碰别的女人,只对小红一个人好,我是真心的爱小红……如有违反,让我……”

“说,快点说,别耍什么滑头……”

女人的追问让郭兴权有些口吃,这个女人真他妈的难缠,如果不是床上的活真好,早就甩了她。正当他的精神有些溜号的时候,女人的催促声再次响起,

“快点说正经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和你老婆一个月最多两次,事后洗干净……”

“好好,小祖宗奶奶,就按你说的办还不行吗,你看我现在成什么样子,好歹我也是个国家干部吧……”

“好吧,那你把刚才说的话都给我写下来……”

“好,好,我写……”

写字对于郭兴权来说不算什么,他拿起了小红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纸和笔,刷刷点点地写了“保证书”,不过写到了最后,他在签名时玩了点小聪明,把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名字写得龙飞凤舞。

正当他得意之时,小红把一盒印泥放在了他的面前,

“老公,就再麻烦一下,按个手印吧……

这时,客房的门开了,几个侦查员闯了进来,举起了相机,闪光灯过后,郭兴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女人也在惊叫了一声后捂住了嘴巴。可能是发现自己身上穿得太“单薄”,惊讶之后的小红一头钻进了被窝。

“姚书记,这是我干女儿,我们两个只是在这儿聊聊,真的没干什么……”

“看来一会儿要送郭主任和干女儿去一趟医院了,到了那里就知道你们刚才做过什么了没有……”

“我该死,我嫖娼,我违反了党的纪律,她不是我干女儿,是小姐,我在马路上一时糊涂找的站街女,姚书记高高手……”

这时的小红一下子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姓郭的,我就知道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我从一个黄花闺女时就跟了你,你说我是小姐……”

叫喊声、哭声中,女人对着跪在地上的郭兴权一阵的狠命捶打。

姚海亮拿过那张“保证书”,看了两眼。郭兴权非常的有才,尤其是在书法上,更是有着深厚的造诣,多次在省市举行的书法大赛上取得好名次,还是津川书法协会的副理事长。好,写得是真好,只是这么好的字写这种污秽不堪的东西真的是用错了地方,

“郭主任,有件案子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一下……”

一行人刚到酒店一楼的大厅,便被一群人拦住了。一个长着刀疤脸的男人冲着姚海亮一阵的冷笑,

“姚科长,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抓人就抓人……”

姚海亮一看这些人虎视眈眈的架式,便明白了他们的来路,看来,这次抓鱼是真的踩疼某些人的尾巴了,不然的话万三江这个狗头军师也不会轻易的跳出来。不用说,万三江此举一定是受了万子豪的指令,姚海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万子豪回国的事,姚海亮早就从海关得到了消息,但问题是这个家伙不肯露面,一改往日的高调,当起缩头乌龟来了。姚海亮知道,这种人就得逼,逼急了他自己就跳出来了。不出来,就把他的螃蟹爪子一个个地断掉。

“万总,那你说我还要请示一下谁呢,你的老板……”

“这,这,我可没说,这不关我们老板的事,不关我们老板的事……反正你就是不能带人……”

在与姚海亮对话时,万三江很激动,以至于脸上的那两条刀疤显得特别的红亮,一侧的肌肉也在不断地抽搐着。

姚海亮一个眼神,王伟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掏枪顶住了万三江的脑袋,万三江的手一哆嗦,怀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万总,本来是要明天再请你去协助调查的,既然遇上了,那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小景,这里的事留给治安大队处理,情况有变,我们去下一站……”

姚海亮带人迅速出了双子星的大门。他刚刚收到消息,田妮已经从家里出来,正在赶往万氏地产办公楼的路上。监听结果表明,她是接了万子豪的电话后,去办公室销毁证据资料的。为了配合他的工作,移动公司的王主任也加起了班,这个“老保密”都是在第一时间把监听资料传送给他。对于这种大范围的监听,如果没有王主任的配合,简直没有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只要他张嘴,“王哥”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他知道,这多半都是岳父钟书记的面子在起作用。

反贪局的这次大行动是为了贯彻执行院里刚刚召开的会议精神,是把中央“查办和预防职务犯罪工作会议的文件精神”落到实处的具体措施。万氏地产贿赂国家工作人员,导致国有资产严重流失,更为严重的是,万子豪除了没有把那些承包的“国有煤企”的厂房吃掉之外,全都进了他个人的腰包。对于这种专挖国家墙角的人,他姚海亮就第一个不放过。

关于调查万子豪的提议,姚海亮不止一次地打过报告,局长周海涛在位时也签了字,但一到了宋检那里便会卡了壳。这件案子能旧事重提,一是他此次升了职,这种事情可以直接拍板,再也不用找别人审批了,二就是借了这次中央工作会议的东风。

本案由侦查一科办理,这是姚海亮亲自指定的。到了万氏地产的大楼前,在这里蹲守的侦查员向姚海亮汇报,说田妮刚刚进楼。

田妮作为万氏地产的财务总监,是个“深居简出”的人物,如果不是对万子豪社会关系的全面排查,根本找不到这个已经把名字改成了“田春丽”的田妮。有确切证据表明,田妮非常清楚万氏地产的内部运作,更是这次行贿的主要执行者之一。她这次午夜赶回办公室,要销毁的极有可能就是“对万子豪致命的证据”!

当杜秋萍和两个侦查员把“田春丽”从万氏地产的大楼里带出来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复杂情感涌向了姚海亮的心头,这个女人除了是本案的相关嫌疑人外,极有可能还是那次迷奸事件的知情人……


               
裸妻局中局:机关里的美艳少妇们

197、

第二天早上六点,由姚海亮亲自指挥的这次大行动收了尾。几路侦查员分头行动,查抄了郭兴权的家和办公室。在查抄完郭兴权的办公室后,王伟还在郭办公室的门上贴上了醒目的封条。

田妮的办公室是姚海亮亲自带人查抄的。从田妮的办公室之豪华便看出了这个女人在万氏地产里的重要地位。他看过吴老大的办公室,那叫个金碧辉煌,但那种金碧辉煌怎么看都有点土财主的味道,而田妮的办公室更象是经过艺术家设计过的,无论是墙上悬挂的书画,还是办公室里的摆设,处处都透露着这间办公室主人的不俗气质。

“情妇”,当情妇两个字出现在姚海亮的脑海中时,这种刚刚才有了的“文化气息”便被赶到了九霄云外。当开锁专家打开了办公室里的大保险柜时,姚海亮几乎惊呆了,里面除了少量的文件外,都是现金和黄灿灿的东西。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金子。

金条、金砖,这两样东西,他在电视里看见过,不是皇军奖赏给狗腿子,就是国民政府大员们收藏的“私货”。他知道,那些都是演戏用的道具,而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货真价实的“干货”。他办过大案子,无论是两个亿、五个亿、还是十五个亿,那些虽多,但也只是一组组的数字,这些虽然没有那么多,但却是真家伙。

姚海亮对着这些黄灿灿的“东东”看了足足有两分钟,书上说过金钱的万恶,现在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在这些“东东”面前不动心。想要杜绝那些贪念,仅仅靠着“党性教育”还是远远不够的,从根本上的解决之道还是要让权力在阳光下运作,在法制的规范下使政府主动自觉地接受民众的监督,作出行之有效的制度层面上的东西,才会有效地控制人的贪欲。

在保险柜里,姚海亮还发现了一本“通讯录”,上面记录着一些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翻了两下,姚海亮便找到了要找的人的名字。其实,这上面的人他基本都知道,即使是没见过面的,也有所耳闻。这个很重要,尤其是通讯录上的那些“鬼画符”似的文字,更是相当的有深意,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是要在办案中慢慢“学习领会”的。

姚海亮和同事们搜查了办公室里的每一个角落,“可疑”的证据收集了五个大纸箱。正待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杜秋萍指了指另一间没挂牌子的房间,

“田妮说这里是万子豪的办公室……”

“那也不能抄了,没有搜查令……”

实习侦查员小孟的话刚说了半句,便吐了吐舌头,

“姚书记,可以动手吗……”

姚海亮微微地点了点头。当办公室的门打开时,姚海亮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办公室,而是一间宽敞的客房,他见过酒店的总统套房,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房间确实很高档,但等他进到房间里时,却是另一种感觉。地上有不少散落的烟蒂,床上还有女人的内衣,床头柜上有几本美国进口的高端“花花公子”杂志,上面的不知名艳星快要爆裂的夸张双乳看得姚海亮心惊肉跳。据调查,万子豪早就玩腻了身边的情妇,现在的他,只对那些大洋马情有独钟。

侦查员小孟无意间碰到了遥控器,电视里立即传来了很夸张的外国女人的叫床声和啪啪地肉体撞击声。当姚海亮把目光投过去时,电视画面上五个人高马大的黑人兄弟正在猛干一个白种女人。白种女人前、后、手、口并用,应对自如,让姚海亮惊奇的不是A片的本身,他有些不明白,这么小的空间五个人是如何挤占上位置的呢?

“这种外国的色情台你也看,快点干活……”

杜秋萍红着脸“批评”了小孟。正在这时,姚海亮发现了房间的墙角有一个小型的保险柜,便请开锁专家打开。当保险柜打开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什么黄金,只是一些“情趣用品”和对付女人的东西。当他看到那种上面满是小刺的套套时,他明白了,那是折磨女人专用的,戴上了这种套子,每插一次,女人都会拼了命地喊叫,这种叫声不是什么高潮,而是痛苦的哀号。无耻、禽兽,姚海亮在对万子豪鄙视之极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几分的鄙视。

在这些情趣用品的下面,他发现了一个孤零零的档案袋。当他把档案袋拿在手里的时候,竟然还有了几分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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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5%198、调查:反腐风暴3
裸妻局中局:机关里的美艳少妇们:

198、

“小孟,给我找一个箱子……”

“哦,姚书记,让我来吧,您休息一下……”

姚海亮没有喊杜秋萍,一来这个小保险柜里的东西太过不堪,虽说杜秋萍也算“见多识广”,但毕竟是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摆弄这些“专业设备”有些不太适合,再有就是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不安,有些事情,无论官升到了什么程度,也还是要自己亲自来办的。

他一个手势阻止了前来帮忙的小孟,

“你忙别的去吧,这里交给我……”

看姚海亮态度坚决,侦查员小孟在放下了纸箱和一叠证物袋后又去查抄其它物品了。他把里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一一的清理了出来,第一个拿出来的就是神油,这种东西他认识,也亲自体验过它的威力,是叫什么“阿玛丹”的美国进口货。看来,身体壮得象头牛似的万子豪在多年的淫乱中身体也早被掏空,已经是一具空壳壳了,如果不是强大的性药在支撑,完蛋了也说不定。

在这些物件里,他发现了一小捆套着塑料套的“成品注射器”。虽然还没有化验,但姚海亮也明白了八九分,这也许就是吴老大说过的在迷奸甜甜时用的那种“注射器”。对于注射器,吴老大在交待时并没有说什么药的名字之类的,尽管吴不断地东拉西扯,但他还是承认“注射器是现成的”。没错,就应该是迷药,是专门对付女人用的迷药。一个脱落的商标上仅有的四个汉字“成人专用”,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姚海亮清理得很仔细,当他整理完这些证物的时候,杜秋萍早已经完成了现场的查抄工作。

对于这一箱证物,姚海亮直接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早上七点,杜秋萍和王伟两个人来到了姚海亮的办公室。

“姚哥,郭兴权和他妻子名下的六处房产、两辆车都已经确认,另外就是从家里……”

在他升至检察院一把手后,院、局里的同事们都改称他“姚书记”了,连王伟和杜秋萍也不例外。别人叫“姚书记”他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头,但当这几个字从这两个助手的嘴里喊出来时,姚海亮感觉到了一种距离。为了消除这种距离感,姚海亮“命令”两个人,以后叫“姚哥”。最后,杜秋萍给出了个合理建议,说“姚哥”做为私下里的称呼,到了外面,还得叫“姚书记”。讨论过这个话题之后,两个助手,尤其是王伟,脸上绷了几天的拘紧表情终于被“赶”跑了。

姚海亮知道王伟是负责实物这一块的,而涉案的不动产等是要做封存处理的,

“已经查实的嫌疑人、和案件相关嫌疑人的财产,按照规定处理……”

王伟说了声“是”后,便一路小跑地出了门。对万氏地产立案侦查,不光是王伟,全局乃至全院的检察干警们都会为之精神大振,无论是哪一个人,对于万子豪指使手下的狗腿子万三江强拆三台子收费站的事一直是耿耿于怀,对于以前局里、院里的“软弱”颇是不满。当姚海亮对侦查一科下达了调查万氏地产的命令时,王伟和小景两个人一下子从坐位上跳了起来,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呼“早就应该整治一下那群流氓,要不然也太小看检察院、反贪局了”。尽管姚海亮理解两个人的心情,但他还是委婉地批评了他们,并告诫他们一切都要按规矩办,检察官是法律执行的监督者,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对神圣法律高度负责的态度来办理案子,那样的话才不会出偏差。

王伟离开后,杜秋萍把厚厚的一叠纸放在了姚海亮的面前,

“姚哥,这些是初步整理出来的涉案嫌疑人和与嫌疑人相关的银行帐号,共涉及到了六家银行,两家投资机构……,姚哥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

杜秋萍是负责金融机构这一块的,对于这个相对繁琐的工作,交给这个“细心人”来办理再恰当不过了。姚海亮浏览了一遍,拿起了桌子上的笔在“资金冻结”决定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姚海亮知道,这些工作是“重中之重”,只要冻结了这些涉案法人和自然人的银行帐号,也就断了这些人的“命脉”。

对于郭兴权和万三江及万氏地产,杜秋萍的态度是全部冻结,这样做完全符合法律规定。其中有一点,那就是万三江虽然是万氏地产的法定代表人,但谁都知道,他只是一个傀儡,幕后的真正老板是“黑心煤老板”流氓大亨万子豪。问题是,这个“尽人皆知的事情”不是法律上的事实,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万子豪的万氏企事和那些煤企子公司涉案,也就是说不能进行资产冻结。

当杜秋萍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姚海亮示意让她分析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杜秋萍冥思苦想了半天,

“姚哥,你看这样行不,我们暂时不完全冻结万氏企业和那些煤企子公司及相关人员的帐户,而是把它们列入重点监控的范围。这样的话,他们转移资金的时候,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里知道,及时处理……”

“重点监控,这个路子不错,再进一步,限定地点和资金额度,开户行柜台交易……”

正在这时,侦查员小景“闯”进了姚海亮的办公室,他太“兴奋”了,以至于都忘记了敲门,

“姚书记,郭兴权要开口了,他说如果让他招供也可以,但要见你一面才行……”

“秋萍,你马上跑银行,我和小景走一趟……”

对于郭兴权,姚海亮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个人书法了得,也算得上是个艺术家了,市里的大事小情,一些涉及到书写门面上的事,都会把他找上。对于这样的“艺术家”,有一些特殊的要求是应该给予适当照顾的。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直接办案子,但嫌疑人有要求,还是要“尽量”满足的。

…………

审讯室里,郭兴权正在和两个侦查员大谈书法,从书圣王羲之、王献之到草圣张旭、张芝,从兰亭序到万岁通天贴,说得是头头是道,眉飞色舞,如果不是有两名侦查员在“坐陪”,这里真的不像是审讯室,而是他郭兴权个人的书法讨论会。

无疑,但凡是在艺术上有造诣的人都有着那种“执着”的特质,尽管是身陷囹圄,只要是有了感兴趣的话题,也会立即来了兴致,苦中求乐一番也就在所难免了。姚海亮以前都是在书上看到古代有不少的文人墨客在大牢里吟诗作赋,这一次,他亲眼见到了现实版。不用说,一定是两位侦查员中的一个“表扬”了郭兴权的书法造诣,才有了这场演讲的。

姚海亮站在门口听了几句,真的很精彩,里面涉及的事情他有些都没有听说过。当他推开审讯室门的那一刻,演讲戛然而止,郭兴权也深深地埋下了头,

“郭主任,来,我们谈一谈……”

对于艺术家,姚海亮也“委婉”了一回,他没有用什么交待、询问之类的词汇,也没有宣讲大道理,而是用了更为中性的“谈谈”。

“姚书记,对不起,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要您亲自来,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以我现在的问题,如果立功的话,能不能不判刑。我退赔,我退赔,我把贪来的钱一分不少的退回去,真的,姚书记,那些钱我没花,我害怕……”

姚海亮明白了郭兴权的意思,之所以找他来,就是想从他的嘴里得到点“保证”。郭的条件很明确,就是一分不少地退赔,然后再“立功”,以争取宽大。以郭兴权贪污的“数额”,真的不是很大,如果主动退赔的话,还是有救的。这样的先例数不胜数,有的人退赔之后也仅仅是得个处分了事,连公职都能保得住。

对于玩女人,郭兴权也是有解释的。小红原本是一个茶社的服务员,在上班的第一天便遇上了坏人。而当时在场的郭兴权充当了“英雄救美”中的英雄角色,解救了小红。“逃离虎口”的小红对这位大英雄感激不尽,当即认了郭当干爹。郭也非常的仗义,为小红在朋友开的一家公司里找了份正式的工作。但慢慢地,这个干爹和干女儿之间的关系变了味,用郭自己的话说叫“产生了不太适合的爱情”。当两个人突破了“干亲”的界限,一番激情云雨之后,郭惊奇地发现,小红竟然是个处女……郭的心里立即产生了一种“把纯洁爱情进行到底的冲动”。

尽管郭兴权说得很委婉,但姚海亮还是听明白了,郭的老婆不是处女,在跟他之前经历过多少男人在他的心里是个“未知数”。尽管郭妻一再表示“只有前男友一个人”,妻子越是强调,郭的心里越是疑窦从生,他认为,强调就是心虚,再说以妻子的风骚,说婚前只经历过一个男人,鬼才会相信。

小红是处女,这是他亲自“验证”过的,这不是一层膜的问题,而是一种审美取向。小红这层完整的“膜膜”恰如其分地满足了郭蠢蠢欲动的处女情结。

立功,按郭兴权的说法还是个“大功”,这不仅对于减轻他本人的罪行有帮助,更有可能为案件打开新的突破口,这也是姚海亮所期望的。

对于郭兴权这个国土局交易中心主任,吴仕泽的前秘书,他知道的一定不会少。想到了这里,姚海亮的心里像打开了一扇窗户……


               
裸妻局中局:机关里的美艳少妇们

199、

面对郭兴权提出的关于他主动退赔、检举立功后可能的“前景”,姚海亮做了充分的解释,重申了党的政策和检察院反贪局的办案原则,对于那些有悔过之意、并以实际行动向组织坦白的“同志”,要尽最大可能地挽救,这样的同志和一意孤行地“自绝于党和人民的人”还是有区别的……同时姚海亮也委婉地说明,至于判不判刑,检察院说了不算,检察院反贪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案情查清,在制作起诉书时把调查结论“实事求是”地写进去……

姚海亮对自己说的这些话,自己都感觉怪怪的,但他现在是“姚书记”,语言和身份是必须要相符的。这正如沿街叫卖的小贩,吆喝的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什么不自然的了。

当听到姚海亮说“实事求是”的时候,郭兴权早已经“热泪盈眶”,

“姚书记,我要的就是您这句话。我有罪,这个我知道,我立功,您说的,不是,是党的政策,只要立功就能赎罪。我检举,检举矿产局唐处长,万子豪强占玉泉山金矿,送了唐处长一辆大奔,还有,温沙峪的一套温泉房……”

“姚书记,这样吧,我写,写是我的强项,这样零零碎碎的说有些细节说不全,给我一天,不,半天的时间,我写材料……”

一听到郭兴权的嘴里说出了“唐处长”三个字,姚海亮高兴得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不过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笔,

“好,小景,给郭主任准备纸笔……”

姚海亮知道,郭兴权说的唐处长就是矿产开发管理处的唐光明,而矿产局便是郭这个“老人”对矿产开发管理处的习惯性称呼罢了。

在前几年的体制改革中,土地管理局和地质矿产局合并而成了新的机构——国土资源局,统一行使原各计划委员会制定国土规划和与土地利用总体规划有关的职能,原市黄金工业总公司、煤炭工业总公司等部门行使的矿产资源行政管理职能一并划归市国土资源局。

在津川,唐光明绝对算得上是官场的不倒翁,此次机构合并前,他便是地质矿产局的局长、党委书记。在两个局合并时争夺新的国土资源局一把手的时候,官场不倒翁没有斗过吴氏三雄,最终吴仕泽就任国土资源局的局长、党委书记,而唐光明屈居“第三”,出任了国土资源局的副局长,兼任矿产开发管理处的处长。

在当时,唐是完全可以出任新的国土资源局的常务副局长、党委副书记的,但问题是,如果把这个副局长的前面加上“常务”两个字,挂上一个副书记的虚名,那交换条件就是他得放弃原矿产局、也就是新成立的矿产开发管理处的权力。

“精明过人”的唐光明没那么傻,他没有着吴仕泽的道,而是决定再退一步,在局里当个副局长了事,更实惠的职位还是矿产的业务。在津川这个盛产煤炭、黄金资源也相当可观的地方,为了虚名而放弃这么肥的位置,还是不值得的。

另外,唐光明还发现,原来的地质矿产局虽然取消了,但他的权力却未见减少,不但没减,还多了一大块。这多出的一大块便是由原来的黄金工业总公司、煤炭工业总公司以及国土资源计划委员会转过来的部分管理权。有了更多的权力,即使是地位略显得低一些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正是抱着这种心态,唐光明便“死赖”在了矿产开发管理处,一直干到了今天。

对于唐光明,这个人早就纳入了姚海亮的视野。这些天唐一直在“三亚”出差,线报显示,唐这次出差带了两个女下属,只不过是分道而行,最后在海南汇合。他刚刚收到消息,说唐光明本人正在三亚凤凰国际机场,没有带女下属,只是一个人,已经订好了下午飞往津川的航班,傍晚时分便会抵达津川国际机场。一边往办公室走,姚海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这个时间正是时候……

在这次大行动之前,姚海亮也想过此举是不是会打草惊蛇,但他很快便否定了这个念头,对,根据中央预防和查办职务犯罪的文件精神,就是要大造社会舆论,不造舆论怎么可能达到预防的效果呢。预防要造舆论,这查办就是打草了,打草的目的不正是为了惊蛇吗,只要准备好了专门打那些“毒蛇”七寸的棍子,还怕蛇跑出来不成,即使是钻进了地下,也要一锹一镐地把它挖出来。

本来他是想和田妮“谈谈”的,但田妮一到了羁押地,便突发了心脏病,已经送往了市公安医院治疗。为了“照顾”病人,以防出什么意外,局里还派出了三名侦查员到医院陪床。

还有那个万子豪的狗腿子万三江,态度相当的蛮横,无论什么事情,一概的胡搅蛮缠,肆意辱骂办案人员,导致询问根本无法进行。姚海亮知道,万三江和吴家的那两个公子有的一拼,能把这种人当成军师的也只有万子豪了。对付这号人,他知道,王伟有办法,即使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口供,至少可以让人安静下来。

姚海亮回到了办公室。他这次升职没有换办公地点,杜秋萍和王伟两个人看他坚持,便把他办公室门前的牌子换掉以示“高升”了。

他的心里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查抄万子豪“客房”时的那一箱战利品了,东西虽然一个比一个肮脏,但可能有自己需要的,特别是那个档案袋,还有那捆和迷奸有着莫大关系的注射器,按妻子的说法,万子豪那天也出现在了酒店里。有了这个情况,这些证据更是要好好地研究一下的。

姚海亮刚要打开卷柜把纸箱拿出来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是岳父的秘书小童,

“姚哥,我一猜你就在办公室……”

“哦,童老弟……”

猜,隔着涛涛的津江之水也能猜到,果然是牛人,童天浩的“未卜先知”让姚海亮一头的雾水,象小童这种老成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以这种兴奋的口气说话的。从来都是,对于小童的话,他都是要理解上一番深意的。

“姚哥,兄弟恭喜你高升,恐怕以后得叫你姚书记了……”

“童老弟这是哪里话,兄弟之间哪有升了职便改口的,还是叫姚哥听着舒服……”

“姚书记,不,姚哥,说正事,钟书记让我问一下你,是中午还是晚上有时间,到政法委来一趟,请你吃饭,还有好吃的呢……”

对于征求他时间方面意见的问题,姚海亮不意外,因为岳父知道,反贪局的工作特殊,晚上加班是常事,“请人”也多是在晚上进行。以前岳父也请他去过政法委,但都是谈工作,不是请他吃什么饭,还好吃的,和岳父相处差不多十年了,也没有请他吃过饭,当然,由岳母主持的除外。

小童已经强调过了,不是开玩笑,这样的问题,小童也不敢开玩笑。一定是岳父真的要请他,想到了岳父请他吃饭,姚海亮的心里一阵的忐忑——太意外了。

姚海亮把时间安排在了中午,晚上不行,今天这个晚上会很忙。

对于岳父的盛情相邀,姚海亮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急活”,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忙,岳父比他更忙,自己还是早一点去,宁可自己去等,也不要让老人家等自己,即使是至亲关系,按上下级的礼节来说,尊重上级领导也是必须要做到的。

姚海亮忙了一个晚上,早上喝了一杯豆浆,汉堡忘了没吃,想到了小童那句“好吃的”,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尽管他的肚子饿得厉害,但还是有点小兴奋,就在今天晚上,吴氏兄弟的铁杆对头,国土资源局矿产开发管理处的处长唐光明便会回到津川……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下一章6点前更新)
92.2%200、调查:反腐风暴5
裸妻局中局:机关里的美艳少妇们

200、

市委主楼西侧的角楼下,姚海亮停好了车子,赶上中午时间,有点塞车,等他下车时,已经快十二点钟了。

“姚书记,钟书记在休息室等你……”

刚到三楼的楼梯口处,便看见童天浩在等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一点儿也没有了刚才电话里的兴奋劲,不过脸上却是笑盈盈的。

顺着童天浩手指的方向,姚海亮看见了一扇虚掩的门,他知道,这里是岳父钟书记的“休息室”,办公室里间的那张床是供岳父临时休息用的,这里才是真正的就寝之所。

对于岳父的休息室,姚海亮仅仅是知道,并没有进去过,几次的谈话都是在办公室里进行的。知道这里是岳父的办公室,还是听小童“胡说”的,今天小童把手指过去时,他才知道,自己今天要进这个门了。

一个未知的领域总是能引起人的好奇心,即使是一个空盒子长时间不打开,也一样会产生神秘感。姚海亮对岳父钟哲夫的这间休息室也产生了同种的好奇,他知道,这里就是一间房子,和普通的房间相比,大不了也就是豪华一点,但再豪华也只是一间房子而已。

尽管是这样,姚海亮在进门前还是想象着房间里的样子。当他推开门,一下子呆住了,这里和自己的办公室也没有什么两样,如果非要说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房间里的床要大一些,室内几乎没有什么陈设——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也真的应了休息室这个名字。姚海亮脑袋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岳父在休息室里凑合很有可能和他一样——为了工作,说到工作狂,他自认为远远不及岳父钟哲夫。

“海亮,来,朋友捎来点螃蟹,我让食堂师傅给做了,清蒸的……”

岳父钟哲夫坐在桌子边正向他微笑着示意。姚海亮完全没有想到岳父钟哲夫的休息室竟然如此的简陋,简陋得都有些寒酸。寒酸的不仅仅是房子,还有请他吃的这桌“酒菜”,空荡荡的桌子上只有两杯清茶,一盘螃蟹。

“海亮,别拘紧,把这里当成家里,当成家里……”

“爸……”

“来,海亮,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听到了岳父连续说了两声“当成家里”,姚海亮终于确定了这种场合的称谓。他刚坐下,岳父的筷子飞速地夹了一个大螃蟹。姚海亮还以为岳父要夹给他……

“这吃螃蟹嘛,有学问,要先吃钳、再吃爪、然后再揭盖……”

当岳父拿着小锤子一下下慢悠悠地敲打着蟹腿,又揭开了蟹壳,里面露出了白白的蟹膏时,姚海亮连一丁儿点也没有吃到嘴里,尽管他旁边也有吃螃蟹的工具!不是姚海亮无能,而是这螃蟹有问题——尽管满盘子都是螃蟹,但只有一个大的,大的是真大,但这些小的是真小。

这些小东西姚海亮认识,就产自于津江的河滩,还有着一个相当难听的名字——驴粪球,如其名字,这种螃蟹圆圆的身体,黑不溜秋,单单拿形状来说确和驴粪球有的一拼。在贫穷的年代里,津川人也曾经吃过这种东西,无论如何烹制,都有一种特殊的土腥味,不好吃。这种小螃蟹在市面上已经绝迹了好些年。在近两年“绿色”食品观念的冲击下,这种驴粪球再次出现在了市场上,还有了个美名——津江小闸蟹。

姚海亮小时候就玩过这种小东西,小闸蟹留给他的印象就是凶悍,玩的时候稍不注意,便会被蟹钳夹到,而且是“誓死”不放松,这种小闸蟹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残杀同类”。

“海亮,吃,吃,快趁热吃……”

对于这种小闸蟹,姚海亮不想吃,没有一点儿的胃口,但岳父盛情,他又不得不吃,于是便开始动手了。他试图用小锤子直接敲开蟹壳,但连续的击打,竟然没有任何的效果,他知道,这东西应该放在外面的石头上砸才行。

“海亮,你这样不行,来,看我的……”

吃完了大个螃蟹的钟哲夫,很夸张地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站起了身。他接过了姚海亮手里的小闸蟹,又叨念起了“吃螃蟹经”,

“这吃螃蟹嘛,有学问,要先吃钳、再吃爪……钳、爪没肉也要从这里吃,这是顺序,像你那么弄,会扎到手的。别看这小闸蟹个头小,但爪子却很尖,为了这么小的东西碰伤了手就不值得了,这东西活着的时候就狠,窝里斗啊……”

这时的钟哲夫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电工专用的老虎钳,只是那么几下螃蟹腿便掉了下来,接着又用力一拉,螃蟹盖子也掉了下来,

“吃吧,海亮。对了,海亮,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你慢慢吃,这把钳子就送给你了,这是我在派出所的时候修电路买的,你也许能派得上用场……”

岳父自己吃了大螃蟹,给他吃“小闸蟹”……姚海亮空着肚子,带着岳父赠送的“老虎钳子”回到了单位。

刚刚坐稳屁股,杜秋萍跑了进来,看脸上的表情,姚海亮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2014-3-30 18:3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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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官妻子的秘密 第174-241章 作者:肖飛 轉自:網易云閱讀

  原文轉自163 網易云閱讀
  原來在院內看到轉到173章
  轉者:我行我素1
  http://spring4u.info/viewthread. ... ht=%C0%CB%B9%EE%A9x
  看得不過癮 所以買了一些 現在發上來
  還沒看完 等看完再考慮是否購買其余百多章
  174、疑似奸夫:提審嫌疑人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74(補昨天)、
  由于做節目的需要,甜甜在工作中接觸到了一些“火爆”的視頻,有中國的,外國的……可謂是姿勢繁多,膚色齊全了。第一次接觸這些“東東”的那會兒,甜甜剛剛大學畢業,她在大學里談過男朋友,那個的事也早就有過了,雖然談不上性經驗,可也不是“人事不懂”的懵懂少女了。盡管是這樣,當她接觸這些“火爆”視頻時,還是被搞得“很不自在”。
  在臺里,甜甜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了,這美女的關注度自然就高,有年輕的編導和記者們追也是很正常的事。對她好的“方式之一”就是和她共享自己的資料庫,連一些“不算適齡”的已婚男士也別有用心地和她套近乎。那些讓她耳熱心跳的火爆視頻正是在那些資料庫里發現的,當然,這些資料剪輯播出的時候還是要打上馬賽克的。
  甜甜的心特別的高,她發現,這些人盡管也有不少優秀的,但完全附合“高帥富”標準的幾乎是沒有,在她的心里,其實高帥還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看富有的程度。問題是富家公子哥的毛病實在是太多,即使是嫁入豪門也要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和小三、小四甚至小N們做英勇斗爭就不必說了,更糟糕的是那些姐妹們的前車之鑒在告訴她這樣一個事實——就是日后不被拋棄也會獨守空房!為了錢就拋棄自己一生幸福的傻事她還是不會做的。
  在甜甜的這些追求者中,洪小宇算是最差勁的一個了,沒門子,沒路子,沒后臺,工作能力也不是特別的突出。如果說這個男人還有可取之處的話,那就是夠真誠,在現時社會,這也算得上是個稀缺資源了。沒用洪小宇表白,她只是用了幾個眼神便讓這個男人停止了“追求”的腳步。
  正當甜甜在愛情和金錢面前尋找著最佳的結合點時,一次到大王鎮的采訪讓她看到了希望。她看吳仕立的第一眼,便是討厭,心里想的就是快點結束采訪,也好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但吳很熱情,采訪結束后便把一行人帶到市里的萬都國際酒店,進行了隆重的款待。吳仕立的熱情和排場讓幾個小記者受寵若驚,這個時候,甜甜才發現自己是多么的“孤陋寡聞”,生在津川,還是干媒體的,竟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土包子”就是“吳氏三雄”之一的吳老大。
  吳老大夠熱情,也夠直接,他在送甜甜時,表示“吳哥很喜歡她這個小妹,可以的話,發展一下關系,不會虧待了她……如果處得好的話……”
  張燈結彩,紅燭粉帳——吳仕杰雖然感覺哥哥有些胡鬧,但他還是在酒店的總統套房里為如“父親”般的兄長吳仕立準備了新房。當新房布置好后,這種“中西合壁”、“土洋結合”的產物他看了后有點哭笑不得,但大哥卻非常滿意。自己兄妹三人長大成人后,都很懂事,能讓大哥高興,是他們最開心的事情了。
  …………………………
  入夜時分,一對新人喝完了交杯酒后,男人把女人抱上了床。當他“輕柔”地為女人寬衣解帶時,女人的臉羞成了兩個紅蘋果的同時,兩只手還試圖要去制止男人的動作,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著……雖然沒有和那些熟女們激情時的大呼小叫,姿勢也如一地保持了傳統,但吳仕立還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交歡之畢,他便開始驗貨了,當殷紅的斑斑血跡出現在潔白的絹帕上時,吳仕立高興極了。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因為以前他就被一個女人用紅墨水騙過,破了財是小事,他丟不起那個人。如果一個玩女人的老手這樣的被女人玩,正如一個天天捉鷹的人被鷹捉瞎了眼一樣的可笑。
  儀式之所以這么隆重,是因為吳從秘書的嘴里得知了一個重要的情報——甜甜是處女。并且甜甜本人也在他要提前那個的時候拒絕了,說不能太隨便的。甜甜的嬌羞讓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女人確實真的是個雛。當然,這只是個初步的判斷,游戲花叢多年的吳仕立并不是那么相信直覺。
  在這里,為了吳仕立當“新郎”再次立下汗馬功勞的人就是秘書郭子明了。正是在郭子明的動作之下,甜甜才有了以幾千塊博取“百萬初夜”的機會。當吳仕立看到了權威的檢測報告后,不但立即付清了尾款,還以每年五百萬元的天價包養了這個人間尤物。
  甜甜除了外表的美貌,內在的風情或者說風騷還是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的,在這個情婦保鮮期極短的時代里,甜甜卻是一路的保值增殖,真正成了吳仕立的“心肝寶貝”。
  在與吳仕立交往后,甜甜終于找到了愛情與金錢的最佳結合點。洪小宇這個“有些窩囊”的男人入了她的法眼,她知道,這個男人能給她愛情,是那種終生都不會變質的愛情。她決定接受洪小宇,在接受這個男人的同時,用自己女人的身體為自己的人生鋪就一條通向成功和財富的坦途,這樣一來,她不但有了“甜蜜”的愛情,也有了其它同樣重要的東西,并且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屬于自己的東西更有安全感。
  ……………………
  在舉行婚禮前,甜甜已經“喂飽”了吳仕立,吳也親口答應了她,一定不會“騷擾”她,一切等她結婚、度完蜜月之后再說。當時,甜甜還曾為吳的“通情達理”而感動過,畢竟自己的婚期也在人家的包養期之內,即使是不批準她的假期也是可以的。吳的通情達理不僅這些,在批準她婚假的同時還表示,以后的產假也沒有問題。
  面對著吳仕立的“說了不算”,甜甜也急了眼,她想到了吳多次要求讓她給“口&交”的事,干脆,豁出去了,今天就答應了他。雖然下了決心,但甜甜還是做了必要的預防,提前吃了兩粒“飛賽樂”。
  穩了穩心神,甜甜走出了衛生間。她知道,今天要快速一點拿下這個老東西,如果讓后續趕到的姐妹們發現了,那可不得了,再說自己還有重量級的客人要到這里來,吳這種人就更不能在這里丟她的人了。
  “親老公,乖一點啦,馬上就好……”
  吳仕立平躺在大床上,焦急地等待著。甜甜一邊安慰著他,一邊解除他已經高高隆起的下體上的武裝。吳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辦事的時候多是由女人給他寬衣解帶,當然,起初的幾次調教除外。玩女人的樂趣就在于調教,這點簡單的道理吳仕立早已學到了精髓。
  “寶貝,是不是有了老公就忘了我啊,說,是不是讓小洪干爽了,不愿意跟我了……”
  “說什么呢,要不你離婚娶了我,我只伺候你一個人……”
  甜甜知道,吳仕立只是玩,充其量這次是玩上了癮,離婚那樣的傻事,他輕易不會做。即使是吳會離婚,她也不愿意,之所以這么說,就是為了阻止再有什么“象牙”從吳仕立的嘴里吐出來。對于丈夫洪小宇和吳仕立的界限和作用,甜甜的心里分得還是很清楚的,丈夫是一生的愛情寄托,而吳則是短期金錢和事業的跳板。
  說什么也不能讓吳破壞了這個好日子,想到了這里,甜甜一只纖細潤滑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了吳的男根。盡管吳不斷地吹噓說他下面的物件有多么多么的大,甜甜也附和過,甚至在剛開始的一段時間里每次都喊“疼,疼死我了”,但這只是一種配合。而真實的情況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比吹噓中的要小了很多,即使是吃了純正美國進口的“阿瑪丹”也沒見大出多少,相反過了藥勁之后還有一種軟踏踏的感覺。
  盡管是和“傳說”中的差了不少,但甜甜對吳的能力還是很佩服的,每一次總能讓她找到“女人”感覺。她聽人說過,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高潮,她和吳偷情,一是履行情婦的“責任”,二是從心里上講,她也是不反感的,和第一任男友比,吳的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暢快。她發現自己有點像那些吸毒的人一樣,慢慢地上了癮,有些時候,即使是吳沒找她,她也會主動打個電話……甜甜甚至還做過春夢,夢中那個男人的身體上也長滿了黑毛……
  甜甜的手在吳仕立的男根上套弄了幾下后,低頭伸出了小巧的舌頭的同時,屏住了呼吸,死死地閉上了眼睛。當甜甜靈巧的舌尖輕輕觸碰到吳的男根頂端時,吳的身體輕輕地震動了一下,舌尖輕觸,一下,兩下,三下,
  “寶貝,你干什么呢,想癢死我啊,我看就是和姓洪的那個窩囊廢干完了把我忘了。”
  “又冤枉人家,你不知道,我和老公還沒那個過呢,真的,他說要等到洞房夜再說……”
  “還老公,叫得可真甜,也別等什么洞房夜了,我現在就上了你……”
  吳仕立邊說就要從床上爬起來,被甜甜嗲聲嗲氣的按了回去,
  “乖,叫老公也沒什么,不這么叫會讓人起疑的,萬一再影響了你吳大鎮長的官位,那可就罪過了。再說,我不是叫你親老公嘛,這老公和親老公你說哪個親……”
  在試探了多次后,甜甜終于下了最后的決心,一口便把碩大的蘑菇頭吞進了嘴里,在動作的過程中,吳仕立的一只大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臀部,她越是賣力,吳抓得也就越起勁。
  甜甜已經幾次離開,張大嘴巴換氣了。她知道,這個老東西一定是又吃了藥,不然不會這么的難對付。
  這時的甜甜突然想起了那些火爆的視頻中有不少鳥國的片子,里面的技術很全面,這一回憶,還真的讓她有了好辦法。
  這一次,甜甜使勁地呼吸了兩大口,然后再次含住了吳的蘑菇頭,連續的大力吸吮了起來。正在她已經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完了的時候,突然有一股粘糊糊的液體從蘑菇頭里噴涌而出,瞬間塞滿了她的喉嚨……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6點前更新)
  175、疑似奸夫:提審嫌疑人5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75、
  幾聲敲門聲過后,甜甜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她的堂妹田妮。在按下接聽鍵之前,她對著吳仕立噓了一聲,
  “姐,快開門,你猜誰來了,是鐘姐姐……”
  “好,好,我正在試婚紗呢,稍等一下,馬上就來……”
  為了提高婚禮的檔次,甜甜挖空心思請了“老同學”、“好姐妹”鐘霞當伴娘。雖然她也為鐘霞單獨開了房間,但為了彰顯鐘妹妹是自己的“閨蜜”,對外的宣傳都是兩個人一個房間,也好借這個機會“敘敘舊”。當“鐘姐姐”三個字從堂妹田妮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甜甜使勁地在吳仕立的臉上擰了一把,然后又耳語了幾句。
  吳仕立一聽,快速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小聲地說
  “要命,你怎么把她都請來了,咋辦?我就說是提前送賀禮來的……”
  “看你那德性,誰看不出來干了什么,你先到衣櫥里躲一下,一會兒我引開她們……”
  ……………………
  隨著開門的聲,甜甜的聲音傳到了吳仕立的耳朵里,
  “鐘妹妹,你見多識廣,一會兒幫我去看一下婚禮場地,看還有什么要改進的……”
  ………
  等幾個人出了客房的門,吳仕立才敢出來。看來,直接上是不行了,這個妞兒現在的心都在老公身上,連身子都不讓碰,媽的,這地自己怎么著也不能白種了……當他把目光停留在桌子上半打開的袋子時,發現了兩盒牛奶。
  牛奶的品牌是產自于比利時的INZA,中文譯名“應贊”。inza是隸屬于歐洲頂級奶制品聯盟的頂級牛奶品牌,符合歐盟的最高認證標準,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牛奶品牌之一。在中國乳業市場一片混亂的情況下,國內的很多高官巨賈都把目光投向了國外的乳制品,而排名世界第一的應贊也便成了首選中的首選。
  對于這些,“土皇帝”吳仕立當然不懂,更看不懂上面的洋文,但他知道,甜甜喝的是外國牛奶,他聽甜甜說過,好象產地是新西蘭。雖然看不懂上面的洋文,但單純從包裝上他已經看了出來,這種牛奶和甜甜以前喝的不一樣。
  管它是什么呢,說不定是這個小妮子換牌子了也說不定,想那么多干什么,下手就是了。他拿出早就準備好了的注射器,又看了一眼時間,好,現在下手正是時候……
  ………
  小白樓的審訊室里,王偉的臉早就變得鐵青,拳頭攥得直響,杜秋萍也把頭埋了下去,兩只手堵住了耳朵,這種供詞就是垃圾,根本不用記。
  “姚老弟,往下,往下更絕了。我在那個姓洪的窩囊廢入洞房的前夜提前幫他種上了,別說,這小妮子的地是真好,我是一槍即中。那個姓洪的小子幫我養了五六年的兒子,有機會你得幫我謝謝他,啥時候我叫我們家老三把人要回來,是我們吳家的人,早晚都要認祖歸宗的……”
  姚海亮在心里冷笑了幾聲,老東西,東拉西扯了這么長的時間,機會終于來了。想到了這里,他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的表情變化。他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不用看,一定是鄙視!
  “怎么,姚老弟,你不相信,這可是有權威鑒定的。那個D什么A來著,我不明白,小郭知道,再說了,為了給這個小娘們多灌點子孫湯,鉆在另一個被窩里睡覺的那個我都沒怎么照顧,迷暈了爽啊,關著燈,摸黑干更爽,要不怎么叫偷人呢……”
  姚海亮知道,吳仕立口中的小郭指的是他的秘書郭子明。想想郭子明,姚海亮的心情總是很復雜,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郭子明在死前還是悔悟了的,這從郭子明要寫材料給他就能證明,也正是這份重量級的材料,郭子明才有了殺身之禍。姚海亮一直怪自己太大意,如果把郭也關到這里來,也許他就不會死了。但想關到這里來,就要岳父鐘書記的同意,他知道,能同意他把吳仕立這樣一個經濟方面的嫌疑人關在這里,岳父鐘書記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郭子明曾經明確和他說過,吳的兒子吳魁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吳娶了三個老婆、玩了那么多女人沒有一個給他留下根的,就連這個他視為掌上明珠的兒子也是他郭子明代勞的。雖然狡猾的吳曾經和兒子做過DNA鑒定,但“棋高一招”的郭子明把樣本中“吳的頭發”換成了自己下體上的毛發……
  回擊,到時候了,他多年的辦案經驗表明,只要一舉擊潰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才會取得重大的突破。姚海亮已經明確地感覺到,吳仕立這只來黔地的驢子已經表演完畢,該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吳鎮長,我這有兩份鑒定報告,你可以看一下,我慢慢給你解釋……”
  裝瘋賣傻這句話用在吳仕立的身上再恰當不過了,剛剛說過自己“不怎么識字”的吳仕立快速地翻閱起了文件,
  “姚黑子,你騙我,別跟我玩這一套,老子不相信……”
  雖然吳仕立的嘴上在不斷地號叫,但額頭上卻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吳鎮長,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審訊室,我們是代表檢察院反貪局在提審嫌疑人,你可以信口雌黃,我們不能。這是經過權威部門認定的證據……還有,這是郭子明的筆錄,郭說吳魁是他的親生兒子,這一點已經得到了確認,郭子明確是吳魁的生物學父親……”
  吳仕立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姚海亮決定乘勝追擊,
  “還有一件事情我也可以轉告你,洪小宇在出事后帶兒子做了親子鑒定,省市兩級做了兩次,結果顯示,兩個人存在親子關系。另外,據甜甜本人交待,她和你的第一次就不是處女,促成‘百萬’初夜的人是郭子明,甜甜用身體回報了他。甜甜本人交待,她和郭子明的私人關系一直很好,比和你好……”
  “再有就是你的妻子曲燕交待,為了讓你‘斷子絕孫’,不斷地給你吃一種進口的男性避孕藥,以起到‘秘密化學閹割’的作用。據專家介紹,這種藥在國內沒有銷售,在國外也早已不用做男性避孕,僅用做麻風病的輔助治療……”
  吳仕立徹底癱在了椅子上,身體在不斷地顫抖著,兩只渾濁的眼睛里老淚縱橫,嘴里還在小聲地叨念著,
  “怎么會是這樣,怎么會是這樣……
  從吳仕立絕望的眼神中姚海亮已經看了出來,這一個回合他完勝了……
  后續連載稍后繼續……(下一章10點前更新)
  176、疑似奸夫:提審嫌疑人6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76、
  姚海亮看吳仕立的身體抖得厲害,便示意暫停訊問,等醫生檢查后再決定是否進行。
  對于吳仕立的底細,姚海亮已經查得很清楚了,尤其是關于他的生活作風問題。在調查的過程中,有多位女干部和站街女表示,她們都曾經和吳發生過關系,吳在性的方面很是變態,很多時候都是拿著一本小冊子對照,讓她們擺出上面的姿勢,以供他淫樂,并且多數的時候不戴套子。兩個站街女還說,她們雖然是以身體為生,但吳這樣的客人她們也是不愿意接的,如果不是生意實在不好或不知情的話都會推掉。開發區工商局公平交易科的一名女干部由于丈夫在大王鎮工作,出了些失誤,女干部因此被吳仕立威脅,長期淪為吳的玩物,在案發前已住進精神病院。
  也正是由于吳生活作風的糜爛,致使他從年輕時就得過多種的性病,以至于影響了生育功能。盡管后來都醫好了,但前兩個老婆還是沒有給他生個一男半女,直到后來娶了曲燕,才算有了一個兒子,也就是那個花心大少吳魁。等姚海亮調查到曲燕和郭子明時,他才知道吳魁并非吳仕立親生。在某種程度上,郭子明的毒辣遠遠地超過了土皇帝吳仕立,不然他也不會想出讓曲燕給吳仕立做“秘密人工閹割”的絕戶計。
  吳仕立在剛被收監時做的身體檢查顯示,吳的性能力基本上已經喪失,如果不是強大的性藥支持,他那個已經嚴重“疲軟”的物件是說什么也不會硬起來的,專業一點的稱呼就是——陽痿。
  對于妻子鐘霞做過伴娘的事,姚海亮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他們兩個人也在準備著結婚的事。甜甜還打趣地對他說“還好她的動作快些,如果讓他占了先,就找不到這么合適的伴娘了,這么好的閨蜜不當伴娘,她會‘終身遺憾’的……”。
  他對甜甜的印象并不是很好,這個女人長得雖然和妻子鐘霞不相上下,但卻有著一種媚氣,虛榮、艷俗,是姚海亮對這個女人一直以來的印象。由于和洪小宇的關系,院里、局里的不少同事都參加了這場婚禮,姚海亮對這場婚禮的評價是“夠氣派,上檔次”。在隨后沒多久參加完他和鐘霞的婚禮后,同事們都說,鐘書記也太低調了點……
  姚海亮知道,岳父鐘哲夫之所以低調處理他們的婚禮,是經過了多方面考慮的。在津川,鐘家的勢力之大無人能及,更不要說岳父鐘哲夫手握津川的公檢法大權,處在這種風口浪尖的位置上,做事低調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當姚海亮回憶妻子鐘霞為甜甜做伴娘的事情時,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不對,剛才聚精會神地辦案,光想著如何拿下這個土皇帝了,這個王八蛋后面說的幾句話有問題,對,有問題。
  他丟下王偉和杜秋萍,跑向了審訊室。這個時候,檢查已經結束,醫生表示,吳的身體沒有問題,剛才只是由于過度的情緒波動,現在可以繼續了。
  醫生出去后,他隨手關上了門。姚海亮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吳仕立,
  “吳鎮長,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你說過在酒店的房間里,看到過兩盒國外產的牛奶,是什么牌子的……”
  “不——知——道……”
  姚海亮剛問完就意識到了,吳中國字都是當官后一點點自學的,雖然也有本科學歷,但那是從黨校花錢買來的,洋文,他怎么可能認識。
  “盒子是什么顏色的……”
  “紅色的,蘭色的,還是白色的,我記不得了,只記得洋文上面有一朵小紅花……”
  “還有,你說你在實施迷奸時,房間里除了甜甜之外,另一張床上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誰……”
  “我沒開燈,不知道,那個女人蓋著被子側身睡的吧,好像是。我是去種地去了,哪有心情扯別的女人……”
  說話間,吳仕立極其不耐煩地打了兩個哈欠。
  “剛才你說沒怎么照顧那個女人是什么意思,迷奸的對像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
  “一個,還是兩個,一個,甜甜我一定是上了的,那個女人,真記不清了,可能是插了兩下吧,還是沒插。對了,我記得好像是把那個女人的被子掀開了,還在屁股上摸了幾把,至于干沒干,真的是記不清了,即使是干也沒插幾下吧,那個時候我節約著呢,即使是干了也不會把子彈浪費了,真的是記不清了……”
  姚海亮有些惱怒,剛才這個王八蛋在說到迷奸時還眉飛色舞,唾沫星子橫飛,現在卻說不記得了,無賴!看姚海亮瞪著他,
  “真是記不得了,要不你自己想點七八年前的事試試,我現在是生不如死,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以前是我東拉西扯,你煩,現在你又磨嘰上了,煩不煩啊,要我說啊,你們還是趁著我還活著,趕緊問正題,我不想和你們浪費時間,夠——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姚海亮知道,這是杜秋萍,應該是在提醒他——如果是正式詢問的話,他一個人是不作數的,除此之外還要錄像。
  對于這次意外得知的“迷奸事件”,之所以姚海亮會相當的關心,那是因為妻子鐘霞那天也去了酒店,至于在酒店中是怎么回事,他就不知道了。但有一點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作為伴娘的妻子很有可能出現在新娘甜甜的房間里!
  詢問再次開始。剛開始時,姚海亮有些溜號,腦袋里想的都是和吳仕立剛剛進行完的“閑談”,不過,這次溜號還是有價值的。他想到了,這次事件有別的知情人,并且這個知情人就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177、疑似奸夫:提審嫌疑人7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77、
  姚海亮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詢問要點鋪在了桌子上,他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是排除一切雜念,乘勝追擊,一舉拿下這個土皇帝的時候到了。
  接下來的審訊確實很順利,對于那些吳仕立每次都要繞無數個圈子“也不會回到正題”的關鍵性問題,吳都是“老老實實”地“如實招供”了。
  雖然是很順利,但由于吳的問題實在是太多,等制作完大體卷宗的框架,也已經是三天過去了。盡管姚海亮反對有“軟刑訊逼供”嫌疑的連續作戰的訊問方式,但由于時間特別緊迫,市里每天都要打電話催問進度,沒有辦法,他也只好放棄了白天和黑夜的概念。
  其實,在這個一年四季都要靠電力提供照明的小白樓地下室里,如果不看時間,想分清白天和黑夜也是不可能的事。在保證嫌疑人有“合理”休息時間的前提下進行訊問,也是一種最適當的工作方法了。
  對于貪污受賄、包養情婦、侵吞變賣國有資產、濫用職權的犯罪事實,吳仕立均供認不諱。就連平日里打馬虎眼最多的“十五億”煤企私股,吳也明確地認了下來,再加上那些送禮的煤企眾口一詞的證詞,由送至收的完整證據鏈條形成了。
  姚海亮又仔細地梳理了一遍關于十五億私股的始沒。這些私股是在查抄吳家時發現的,涉案的煤企有六十三家之多,少的一兩千萬,多的近億元。讓人不能理解的是,在這六十三家煤企里,只有十一家開在了大王鎮的地面上,也就是說,還有五十二家煤企不在大王鎮的管轄范圍內。這么多不在大王鎮管轄下的煤老板們紛紛送厚禮給一個小鎮長,那是不可能的事。
  姚海亮生在津川,又辦了多年的案子,他深知那些財大氣粗的煤老板們的德性,不要說一個小鎮長,即使是排名靠后一點的區市兩級領導,他們也是不會開出如此優厚“待遇”的,用目中無人來形容他們再恰當不過了。
  在以前查處的案子中,這些煤老板們送點錢的事他經常遇到,有的還是大手筆,但這些如同印鈔機般的私股,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十五億,放在哪里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反常的是,這么多的煤老板們一起“看中”了吳仕立,就更是反常。
  但送禮的人眾口一詞,說就是送給吳仕立的,而吳仕立也表示,他們這就是朋友間的“意思”和腐敗沒有半點的關系。也正是這個原因,有不少人借此翻起了陳年舊事,矛頭直接指向了老書記鐘紅軍。讓“津川”出現這種尷尬的深層次原因正是因為老鐘書記當年“放”得太狠,中央的股份制被其歪曲理解,才導致今天這種混亂的局面。如果當年堅持走集團化的路子,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雖然這些都是“馬后炮”,但有一點是基本事實,那就是國有資產在“慢慢”流失。盡管老鐘書記當年的大手筆盤活了整個的津川經濟,但分散經營的弊端在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在救活了“津川礦務局”這個國有特大型企業、實現了中央讓“一部份人先富起來”、造就了無數腰纏萬貫的煤老板們的同時,也很現實地給津川的日后發展埋下了禍根。
  在這些煤老板們忙于私挖亂采,大發橫財的時候,市里正熱衷于執行更簡單、更直接的“土地財政”政策。在玩了命地賣地皮,拆了建,建了拆的一輪輪開發中,既推高了GDP,還能從那些干得熱火朝天的煤老板們那里“意外”地分得一杯羹……這些得天獨厚的社會和自然環境,讓每一位來津川“鍍金”的領導都有了滿意的政績,可謂是乘興而來,滿意而去。
  然而,鉛華褪盡,在土地財政走向了末路、津川財政“錢袋子”明顯吃緊的今天,市里的日子開始不那么好過了。
  這些對老鐘書記及鐘家的“道聽途說”式的非議,作為鐘家女婿的姚海亮也是有所耳聞的。但他不關心政治,他的心思都在那些具體的案子上,辦好每一件案子,對得起國家和人民賦予的神圣職責,至于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政治”,還是讓該考慮的人考慮去吧。
  從成為鐘家女婿的那一刻起,這些就是姚海亮一以貫之的原則。
  對于吳仕立如此堅決地把十五億全部包攬下來,他還是有一些意外的。姚海亮在調查妻子鐘霞時聽老K說過,國土局的吳仕澤,紀委的張志,重組辦的馮云峰,這幾個人都是一個叫“老爺子”的人的手下。由于吳仕立是吳仕澤的大哥,由此可不可以推斷出吳仕立也是那個“老爺子”的人呢?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那么這十五億私股也就好解釋了。對,也只有那個叫“老爺子”的人,才有資格玩這么大的手筆。
  但問題是老爺子是誰,他僅僅是在老K那里聽到了這么一點的風聲,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他愿意把這些和“丑事”沾邊的“道聽途說”拿出來,吳仕立會不承認不說,也不符合辦案的程序。
  盡管是這樣,但對辦案有著“刨根問底”精神的姚海亮還是“不那么直接”地點了幾下,向吳說明了“十五億”放在他的身上有些不合適,帽子太大了,還有就是可能面臨的“重刑加身”。
  姚海亮是想通過這種極刑“恐嚇”的方式來達到進一步打開缺口的目的。他知道,如果能再度打開缺口,說不定就會挖出那個隱藏在背后的“老爺子”,那么,這個真正的大蛀蟲也就伏法了。辦了多年的案子,姚海亮恨透了這些專門挖國家角,吸人民血汗的貪官,只要這些人還在,人民的生活就不會有真正的幸福。
  在聽了姚海亮的“最后總結”后,吳仕立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許多,
  “姚老弟,是不是很羨慕我啊,有那么多人給我送禮。這個秘密可以告訴你,那些個小猴兒崽子多數都是我的干兒子,我是他們的干爹,干兒子給干爹送禮怎么了,送得再多也只能算是孝敬,這怎么能說是受賄呢?這些話本來我是想留到法庭上說的,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提前告訴你。以你們的邏輯,是不是你們每次回家看父母都是空著手去啊,不過這些小猴兒崽子不地道,老子出了事,他們都不認我這個干爹了……”
  對于吳仕立“干兒子”多的事情,姚海亮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在大王鎮地面上混的人,尤其是做生意有點成績的人,也不管人家情愿不情愿,吳總是稱呼其為“干兒子”。他收“干兒子”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讓這些干兒子們時不時地、“名正言順”地孝敬他這個干爹。在這些人中,除了極少數當“干兒子”上了癮,在吳出事后還念念不忘外,大多數都是嘴里叫著“干爹”,心里罵著“孫子”。
  吳仕立的干親還不止這些干兒子,干女兒就更多了。和收干兒子盈利不一樣,收干女兒的目的是為了“耍一耍”,如果是特別乖,特別可心的干女兒,吳還會變著法子“留念”一下……一想到這些,姚海亮就會氣炸了肺,因為妻子的那幾張裸照也可能是這種留念的產物,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在吳那里。
  據甜甜交待,在萬都國際酒店,她和吳專用的“偷情”客房里,掛滿了兩個人的“自拍”。說到這些時,甜甜也“感慨”頗多,直言“情婦也沒那么好當的,尤其是給吳這樣變態的人當情婦”,有好幾次,吳都把“異物”趁著她熟睡時塞進了她的下體或藏在她的隱私處,其中一次的“異物”竟然是吳剛剛用過的套子。事后甜甜質問吳仕立為什么要這樣做,吳回答“誰讓你非讓我戴套子,怎么不讓你老公戴……”。甜甜多次和吳解釋,她和老公洪小宇新婚之后一直是戴套子的,倒是他這個“親老公”不太聽話,不是不戴套子,就是中途把套子拿下來,或者外射在她的身體上。
  但遺憾的是,等姚海亮帶人趕到萬都國際酒店、甜甜和吳偷情的客房時,這里已經被打掃過了,部門經理表示,這只是例行的衛生清理……
  一想到這些,姚海亮便會想到裸照里妻子肚皮上的那些斑塊。
  女人下體和小腹附近有不規則斑塊,還有充血的跡象,高度懷疑是剛剛進行完性&交。那些不規則的斑塊就是男人外射的精&液。從女人的姿勢和裸體的程度可以看出,女人在拍照的時候并沒有睡著,而是在清醒的情況下拍照的,類似于AV片的拍攝現場——雖然只看過一遍,但田文光裸照檢測報告中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漏地記了下來。
  耍一耍,干女兒,裸照,留念,留在妻子肚皮上的精&液,姚海亮陷入了極端的痛苦之中。
  “姚哥,這是偵結報告和起訴意見書……”
  杜秋萍倒了杯水,放在了姚海亮的面前。他的嘴里干得很,盡管飲水機近在咫尺,他也沒有伸手倒一點。看著姚海亮端著水杯一飲而盡,杜秋萍微笑著出了辦公室的門。
  對每一件案子的偵結報告和起訴意見書以及相關卷宗,姚海亮都會最后過一遍,不是走馬觀花,而是仔細的閱讀。這是他的工作習慣,已經很久了,由杜秋萍“把過關”的報告無論是措詞、還是結論,都特別的準確到位。對于這個助手,姚海亮始終是一百二十分的滿意。
  在姚海亮的心里,始終有一個解不開的迷團,那就是杜秋萍被“非禮”的事,他決定,無論是否“適合”,也得再提一提了……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10點30分前更新)
  178、疑似奸夫:提審嫌疑人8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78、
  六月的津川,一改往年的多雨,連續的幾個大晴天讓人們提前感受到了炎炎的盛夏。
  開發區北市路111號,津川市中級人民法院,門前的廣場上。很多人都聚集在了這里,有來圍觀的市民,更多的是來自于四面八方的媒體記者們。法庭審理已經進行了四天,今天是宣判的日子,人們都在翹首等待著這個“干爹”受賄案的一審判決結果。警務人員在法院的門前拉起了警戒線,不時緩慢地“路過”法院門前的警車表明,這里已經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
  在市政法委的督促和協調下,津川市的公、檢、法、司各部門經過了近半個月的緊張準備工作,吳仕立貪污受賄一案于四天前在津川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
  由于津川是司法改革的試點,按照兩高的最新指示,此次庭審引入了“偵查人員出庭作證”的環節。姚海亮和幾位同事都以證人的身份出了庭,為了讓此次出庭更能顯示出反貪局偵查員的專業素質,在出庭前,宋檢還特別組織了兩次模擬演習。姚海亮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中國的司法程序正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盡管這些變化還不那么盡如人意,但畢竟是有了動作。就拿此次偵查人員出庭作證的變化來說,對于“非法證據的排除”就有著很大的意義。
  在以往,偵查人員,特別是檢察院反貪污和反瀆職兩個二級局的偵查員,從來沒有從后臺走出來過。由這兩個部門移送的案件更像是在做飯,偵查終結、出具起訴意見書后,再由院里的起訴科把這碗飯“端”給法院。由于缺少了偵查機關的證人,法院的工作就是履行一遍程序的事了。
  此次的變化不僅如此,在庭審時,首次批準了部份記者進入庭審現場參與了旁聽。這是津川市有始以來第一次“公開審理”這種貪污受賄的案子,以往雖然也“公開”過,但都是邀請一些人大、政協的代表、委員們旁聽一下,或者干脆內部找幾個“群眾演員”了事。但這一次卻有了變化,幾家主流媒體包括津川市電視臺、日報社、省臺和報社還有國字頭的兩家媒體首批獲取了入場證,盡管是允許記者們進入,但還是禁止拍照、錄音……
  姚海亮知道,沒有使用“涉及國家機密”這個能雷死人的理由把所有人都擋在門外,已經算是很有“進步”了。
  在過去的四天里,控辯雙方進行了“激烈”的辯論。對于那些贓款贓物,侵吞變賣國有資產以及包養情婦等吳均表示認罪。這一部分基本上已由其家人代為退賠,但對于十五億的煤企私股,吳在法庭上又有了新的說詞,他表示,那些東西就是一疊廢紙,那些個干兒子們只不過是為了討他的歡心而寫給他玩的罷了,至于分紅,更是沒有的事。
  檢察機關當庭出示了一份銀行的交易紀錄,在這個開戶名為“吳天德”的銀行帳戶里,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五個億的資金被化整為零匯入了一家總部設在開曼群島的投資公司法人帳戶上。據查,這家名為barrat(邦瑞)的投資公司就是為洗錢而開設的。在出示這些證據時,檢方還出示了在吳的辦公室里找到的一張名為“吳天德”的假身份證,這張身份證和在銀行開戶時預留的身份信息完全吻合。
  控方的檢察官認為,這個吳天德就是吳仕立本人,他正是利用這張假身份證開設的銀行帳戶,然后通過這個帳戶把五億元煤企私股的紅利打入了國外的投資公司帳戶,進而達到洗錢的目的……
  辯方律師認為,就所謂十五億私股而言,給一個小小的鎮長也很牽強,即使是真的有,就吳和“送禮者”的關系而言,也應該算是禮物,而不應該界定為受賄。吳在受完賄后沒有給那些人辦事,便是最直接的證據了……
  ………………
  莊嚴的法庭里,法槌剛剛落下,最后的宣判時刻到了。
  被告人吳仕立,男,55歲,漢族,出生地K省津川市高新技術開發區大王鎮大王村,大學文化,原系開發區大王鎮鎮長,黨委副書記……因涉嫌犯受賄罪……被逮捕。現在押。
  ………
  本院認為,被告人吳仕立身為國家公務人員,非法收受巨額財物,其行為已構成受賄罪。津川市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吳仕立犯受賄罪的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指控罪名成立。被告人吳仕立的受賄數額特別巨大,犯罪情節特別嚴重,依法應予嚴懲。雖然吳仕立受賄的贓款已部分追繳,但不足以據此對其從輕處罰……被告人吳仕立犯受賄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姚海亮走出法庭的時候,望著萬里無云的天空,金燦燦的陽光也柔和了許多。正在這時,在法院門前的馬路上,一個女人在向他招手。姚海亮一笑,約了幾天,今天總算是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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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妻子的態度:被迷亂的女人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79、妻子的態度:被迷奸的女人1
  和姚海亮打招呼的人是鄭小雨。雖然離得不是很近,但姚海亮依然感受到了小雨點陽光般的笑臉。
  姚海亮環顧了一下,車子不見了,王偉還在法庭里,一定是杜秋萍把車子開走了。馬路的邊緣,鄭小雨倚在她那輛吉利的車門上,向他伸出了一只手,調皮的樣子一如他的妹妹海燕,
  “姚老板,是不是該發餉了……”
  發餉,發什么餉?這段時間光顧著忙吳仕立的案子了,沒記得欠小雨點什么線人費啊,再說,即使是以前欠時,小雨點也沒有這么公然的討要過……看姚海亮一頭霧水的樣子,鄭小雨一笑,
  “姚哥,開玩笑的,就當友情了,來上車,我姐在店里等你呢……”
  姚海亮知道鄭小雨說的“店”里指的是“情人島”咖啡廳,他已經約杜秋幾次了,這才算兩個人都有了空閑時間。
  自從前些天收到岳父秘書童天浩“最近風聲緊”的消息,姚海亮便更加注意起周圍的人和事來。盡管他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問心無愧,但賊咬一口,入骨三分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想了許久,他也沒有想出局里、甚至是院里有誰會對他不利。他有仇人,這是一定的,辦了哪個貪官,都會引來不少仇恨的目光……但童天浩給他劃定過范圍,這次要他注意的是“身邊的人”,他知道,象童天浩這樣的人精是不會放空炮的。
  需要注意的人沒有找到,但有一件事情卻讓他時刻不能釋懷,那就是發生在自己辦公室里的“非禮事件”,事發后堅稱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杜秋萍卻在兩天后沒有了消息,再也不提及此事了。
  從杜秋萍醒來時的狀態以及她后來的自述上,姚亮亮幾乎可以斷定,是有人對杜秋萍下了迷藥,而下迷藥的方式就是從“窗子”,因為杜秋萍當時曾經發現“窗臺上的塑料花盆掉下來過”。
  按杜秋萍的分析,“非禮”她的應該是一個女人。在杜秋萍自己收集到的三樣證據中,無論是指甲套還是那根紅色絲織物上脫落的毛線,都能證明“非禮者”是女人,但問題是除了杜秋萍,根本沒有一個女人能進自己的辦公室,窗戶上有護欄,人是不可能進到房間里來的。姚海亮觀察過門鎖,沒有發現被撬壓過的痕跡,如果不是杜秋萍“破壞”了現場,他都已經決定要勘查一下現場了。
  還有就是杜秋萍從自己小腹部收集到的那些高度疑似為男人精&液的粘稠液體,判斷為潤滑油只是小雨點的目測,并沒有經過科學的檢驗,根本不能完全排除是男人精&液的可能性。即使是能排除,那這個“性侵”也著實讓人難以理解,是誰,敢在反貪局里搞這種動作……姚海亮想到這里時,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三臺子收費站“槍殺郭子明”一案。是啊,都有人能潛入戒備森嚴的看守所行兇殺人,進入反貪局搞這么點小動作又有什么難的呢。
  內鬼,這是同事們對“槍殺郭子明”一案的基本共識。如果不是內鬼的話,不可能對收費站的地形如此的了解,更不可能躲過層層的關卡。
  如果內鬼這個推論成立的話,那么這一次呢,一定也是內鬼所為。這個內鬼在他姚海亮的辦公室里制造“性侵”是什么意思呢,每當想到這里的時候,他的心會馬上提起來。
  “性侵”事件發生后,杜秋萍也曾經表示過,這件事不應該只是對著她來的——真正的目標是他,是有人想用這種陰毒的招術往死里整他,無論是他們兩個“聲張”還是“反目”,都會中了別人的毒計……
  當接到童天浩的友情提醒后,姚海亮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沒錯,一定是有人在整自己。在機關里,最直接,最有效的整人方式便是“生活作風”問題了,雖然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有“雞鳴狗盜”的嫌疑,但這種軟刀子往往比其他任何手段都好用。這種方式很柔和,也很毒辣,在讓一個人身敗名裂的同時,各種前途也隨之中止了。即使是沒有受到黨紀國法的處罰,組織部門也會在其人事檔案上寫上一筆“此人不可重用”,那么這個人的政治生命也就此結束了。
  對于這種人事檔案的“內評”,姚海亮聽人說過,一般都出現在領導意見或組織評語欄里,大約有這么三個檔次,一是:此人可以重用,二是:此人可用,不可重用,三是:此人不可重用。對最后兩等評語,尤其是最末等評語,等于秘密宣布了一個人政治生命的死刑。但由于這種方式是秘密的,被評論人是看不到的,也許就因為這一句話,一個人兢兢業業、嘔心瀝血地奮斗了一生,最終也只能慨嘆“時運”了,殊不知,你的命運早就被別人的一句話“言中”了。
  在私下里,童天浩在為姚海亮掃盲時表示,“對姚哥的內評領導們是非常審慎的,是黨組劉書記和市委組織部的冷部長……”,姚海亮知道,這兩個人中的劉書記是岳父鐘哲夫的親信,而組織部部長冷朝陽當過老鐘書記的秘書。盡管冷部長為人相當的低調,與鐘家的來往也不是那么的密切,但姚海亮還是能感覺出來,冷朝陽一定是鐘系的人。
  當姚海亮在猜測到有人會拿“生活作風問題”來整自己時,他的心立即懸了起來。他決定,再找杜秋萍了解一下情況,哪怕是委婉地打聽一下,自己也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心中有數。由于兩個人實在太忙,這一拖就是好些天,直到案子審完了,他們才算有時間。
  一看到鄭小雨在向他招手,姚海亮立即明白了,一定是杜秋萍在情人島咖啡廳等自己,讓小雨點這個表妹來接他的。
  在車子駛離法院門前時,姚海亮還回頭看了一眼后方。他看到,廣場上的人們已經拉出了很多慶祝的橫幅,其中一條特別的大,上面寫著“貪官伏法,大快人心……
  …………
  法庭的審判剛剛結束,市電視臺便在第一時間播發了這條“激動人心”的消息,并現場直播了法院廣場上的慶祝活動……
  與此同時,萬都國際酒店,董事長吳仕杰的辦公室里,兩個男人正在交談著。
  “老三,都怨你,如果當初聽我的,讓萬子豪干掉了姚黑子,大哥能這樣……”
  這個在地上來回轉圈、肥頭大耳的男人就是國土資源局的局長吳仕澤,而坐在老板椅上雙手拉著一根線正在清理體毛的中年男人是吳仕澤的三弟吳仕杰。
  “大哥都判死刑了,還有心思鼓搗那個,忘了小時候大哥為了你上大學湊學費,跑去市里賣血……你還有良心沒有,我看你的良心是真的讓狗給吃了。得,我還是給金花打電話吧……”
  看著暴跳如雷的二哥,吳仕杰放下了手里的線,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的同時,又滿意地在自己“光滑”的臉上摸了摸,
  “二哥,你別急,你那些都不是辦法,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那些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傻事不要做,你殺了一個姚黑子除了授人以柄外還能解決什么問題。如果不是你總是在胡鬧,大哥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還有就是那個什么萬子豪,他除了惹禍還能干什么……大哥對我的好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但救也不是你那個救法。要我看,大哥死不了,非但死不了,游戲才剛剛開始,好看的還在后面呢……”
  “那你說怎么辦,我們就這么看著……”
  “當然不能,這一審不是判下來了嗎,我馬上請律師,請全國有名的律師,上訴。離開了津川,到了省城,就是咱們哥們的天下了,我就不相信鐘家的人能把手伸到省城里去。即使是老爺子不想管這點小事,我們也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聽了三弟的解釋,吳仕澤還是有些不服,
  “老三,你總是把老爺子掛在嘴邊,那你就讓老爺子說句話,把十五億的責任給大哥免了。退賠時有一筆是五個多億,我哪有那么多的錢,聽說完全退賠的話,二審可以不死的……”
  “實話和你說,為了給大哥退賠,我的辦法都想盡了,借的,要的,搶的,還有,就是那些房子,也都讓我低價處理了。連你嫂子的那些首飾我也沒放過,都拿去賣了,這才勉強湊夠了那個數。現在,又從天上掉下來個五個億分紅,你讓我上哪里弄這么多錢去,想想大哥在里面受苦,我這心里就不是個滋味……”
  吳仕澤說得聲淚俱下,到了動情處,這個男人雙手掩面嗚咽了起來。
  吳仕杰抽出了一支雪茄,當濃濃的煙霧從他的嘴巴、鼻孔里噴出來的時候,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幾下,
  “二哥,你急什么,你忘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為了救大哥,別說是五個億,就是五十個億,我也不含糊。長兄為父,為了大哥,我吳仕杰就是成了窮光蛋也在所不惜,不過錢花在津川是喂狼,這用在了省城嘛……二哥不信你來看……”
  說完,吳仕杰拿起了一塊牛肉干,扔在了地面上,一只純種的京巴寵物犬迅速地跑了過去,吃完肉后對著主人一通的搖頭擺尾……
  兄弟倆看著地上這只毛色潔白、血統純正的可愛寵物犬,都會心地笑了……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6點前更新)
  180、妻子的態度:被迷亂的女人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0、妻子的態度:被迷奸的女人2
  距離反貪局不遠處的一條三級街道上,情人島咖啡廳里,兩男兩女正在“說笑”著。
  “姚哥,聽我姐說了,你真有一套,輕松地就把那個土皇帝拿下了。十五個億啊,真了不起,我提議,咱們今天以咖啡代酒,來祝賀我們的姚哥再立大功……”
  小雨點熱情地舉起了杯,像模像樣地一飲而盡。杜秋萍也隨之端起了杯子,姚海亮看兩位女士都干了,他一仰脖喝了下去。等喝下去才知道,咖啡一點兒的糖也沒加。
  姚海亮連續地咂了幾下嘴,他并不反感咖啡的味道,只是今天的太苦了點,小雨點表示,這是她們家文輝選用上等咖啡豆,“親手”磨制的……在小雨點重點介紹時,站在身旁的文輝一邊小口地喝著咖啡,還在抿著嘴笑。在提到未來的老公時,小雨點總是用溫柔兩個字總結概括。
  在閑談間,姚海亮得知兩個人已經成功地從房奴預備役大軍中轉了正——兩個人在開發區一處剛建成的小區里以按揭的形式買下了三室一廳。之所把房子弄大一些,目的是為兩個人辦案預留出點空間。
  姚海亮趕緊祝賀,并詢問婚期,好喝一杯喜酒,但小雨點表示,這個還沒有具體定下來,這么大的事,怎么也要征求一下家長的意見的……
  連說帶笑,搞得姚海亮有些莫名其妙,按以往的慣例,如果杜秋萍和他一到了這里,小雨點和男朋友會立即知道有“案子”了,他們便會以業務忙等理由離開。但今天,兩個人都在有一搭無一搭地閑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姚海亮有些著急,他已經幾次向杜秋萍使眼色了,在兩個人眼神相對的時候,杜秋萍都是突然移開,然后和小雨點兩個人拉起了家常。文輝還拉著姚海亮在楚河漢界上殺了幾局,心思根本沒在下棋上的姚海亮大失水準,連續幾盤都輸給了往日的手下敗將文輝。
  他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杜秋萍就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事要找她。姚海亮雖然著急,但這并不是在辦案,而是一些私事,也只能是等了。
  一轉眼就是中午了,小雨點和文輝要請兩個人去吃飯。平日里對飯局“很不感興趣”的杜秋萍第一個表示了贊同。正當姚海亮想找個理由離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紀委紀檢一室的主任鄒俊才打來的。
  對于鄒俊才,姚海亮有所耳聞,他原是江北縣的紀委副書記,后調到市委監察局。劉富林出任紀委副書記后,鄒調任了紀檢一室主任。聽人說,鄒是劉富林書記的老同學。姚海亮對鄒俊才的直觀印象是“和藹可親”,天生的一張笑臉,見誰都笑瞇瞇的,但聽人說江北縣的貪官都怕他,背后送了一個綽號“笑面閻王”給他。他也不推辭,大會小會上地說,當笑面閻王要比當笑面虎強很多,老虎也就是吃個把人,這閻王的本事可就大著去了,他倒真想變成閻王,把那些貪官的名字一個個地從生死薄上勾掉。
  鄒俊才說話很客氣,說姚局如果有時間的話到萬都酒店紀委辦公室來一下,有點事商量商量。他本來想到反貪局登門拜訪的,但身體有些不適……
  雖然不怎么熟悉,但人家把話說得如此的客氣,也不能不給面子了,再說,反貪局和紀委間本來就有業務往來。新領導上任,為了以后的工作接洽方便,無論再忙都是要跑這一趟的。
  送姚海亮出情人島的大門時,杜秋萍低聲和他說,讓他放心,有些事情他還是少知道的好,她明白事情應該怎么做。對于杜秋萍的話,雖然姚海亮聽得一頭霧水,但他還是隱約地感覺到,這些話一定和他想談的那些事情有關。
  等他來到位于萬都國際酒店二樓、鄒俊才的辦公室時,他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頭。他剛一進來,兩個紀檢員便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剛剛還滿面笑容的鄒俊才也嚴肅了起來。
  當姚海亮聽到——中國共&產&黨津川市紀律檢查委員會決定,要求姚海亮同志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接受組織審查的時候,他的頭轟的一聲……
  不過,頭腦的混亂僅僅是片刻之間,姚海亮馬上就恢復了平靜,該來的終于來了。鄒俊才也向他道了歉,說騙他來是不對,但這樣能把對他個人的影響降到最低,這個做法是得到了紀委林書記和劉書記兩位書記肯定了的……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10點30分前更新)
2014-4-1 08:5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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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妻子的態度:被迷亂的女人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1、
  市委主樓西側的角樓,這里是市政法委和市綜治委合署辦公的場所。三樓的一間辦公室里,鐘哲夫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文件。雖然他現在已經高升到市委常務副書記了,但他還是沒有離開現在的這個辦公場所,他知道,這里還需要他。
  對于女婿姚海亮“出事”的問題,他十天前便知道了,市里的幾個主要領導碰了頭,決定等審理完吳仕立的案子再審查姚海亮。
  就在這一天里,他接待了好幾撥市紀委的“匯報”團,這些人都是請“鐘書記過過目,幫助把一下關”的。那些裝著厚厚材料的檔案袋他沒有看,而是直接“扔”了回去,并做出了指示,說這些材料他看不合適。
  當劉富林再次拿著材料請他“指示”,說現在人已經被紀委扣下,再不定個調子,恐怕事情不太好辦時,鐘哲夫很是生氣,他當即表示,姚海亮作為他的女婿,按照組織原則他應該避嫌,他相信組織上會查清此事,如果屬實,無論是誰,都應該嚴格按照黨紀國法進行嚴肅處理。
  除此之外,他還給市委的其他幾個常委寫了信,建議“與姚海亮有親屬關系的林志河同志也應該對此案回避”。市委很快接受了他的建議,委托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冷朝陽與紀委副書記劉富林,以二人為正副組長成立專案組,迅速查清姚海亮一案。
  鐘哲夫的心里清楚,姚海亮作為市里剛剛樹立起來的典型,偏偏在這種時候出了事,被連續的“丑聞”嚇怕了的市領導們不得不重視,不然也不會派出陣容如此強大的調查組。他本人也明顯感覺到,現在的津川,真的是有點越渴越吃鹽的味道了。
  送走了這些“客人”,鐘哲夫還接到了妻子修亞琴打來的電話。在電話中妻子問起了女婿的事,他一聽妻子便是在試探,他鄭重警告了妻子“不要胡思亂想”,然后安慰說“海亮秘密出差辦案去了”。
  姚海亮被雙規一事,除了市里的幾個主要領導,便是專案組的成員了。“秘密出差辦案”是市里一致的口徑,但鐘哲夫清楚,這種事想要瞞過神通廣大的妻子修亞琴,簡直是不可能的事。短時間內尚可,時間一長各種渠道的消息都會匯集到妻子那里。
  鐘哲夫相信這個女婿,他看不錯人,這個年輕人可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糊涂到碰“女人”這根高壓線,他還是不相信的,這也是他敢這么放心地讓專案組去查的重要原因之一。
  …………
  萬都國際酒店,紀檢一室主任鄒俊才與兩名紀檢員正在代表專案組和姚海亮談話,開始審查姚海亮“性侵”女下屬、助理檢察官林曉紅一案……
  十天前,紀委收到了檢察院反貪局助理檢察官林曉紅的實名舉報,說她本人遭到了反貪局常務副局長姚海亮的“性侵”,更為惡劣的是,姚局長在對她實施性侵時還使用了迷藥。可能是迷藥劑量的問題,她在受到性侵時是一種半清醒的狀態,盡管這種狀態類似于夢境,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這個性侵她的人就是姚海亮。
  林曉紅在舉報時毫不掩飾自己對姚海亮的喜歡,她說之所以會選擇留在反貪局這個“干活沒日沒夜,費力不討好”的單位,就是因為欽佩姚海亮這個上司的工作能力和魄力,說是暗戀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他想要的話,她并非那種傳統的女人,但問題是姚海亮對她采取了這種“無恥”的手段,這是對她人格最大的污辱。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決定觀察這個男人幾天,然而,幾個幾天過去了,也不見這個男人吭一聲,不但不吭一聲,還道貌岸然地批評她……她這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禽獸,只想著占女人的便宜。她還聽局里有人在傳,姚局好的就是這一口,晚上和他一起加班的女同事差不多都被這樣迷奸過……于是,她決定,向紀檢部門舉報這個隱藏在檢察隊伍里的大色狼、強奸犯、偽君子,為自己和姐妹們討回公道……
  在舉報姚海亮時,林曉紅拿出了鐵證——一條沾有精斑的內褲,還有在迷奸現場找到的一只鞋墊。
  案情迅速被匯報給了紀委副書記劉富林。劉富林在向上級匯報后,馬上委托津江大學司法鑒定中心對沾有精斑的內褲和那只鞋墊進行了檢測,在送檢時,還附上了姚海亮“體檢”時的一份血樣及舉報人林曉紅的相關樣本。
  三天后,檢測結果出來了:內褲上沾的斑塊有男人精液、類甘油和女人的陰道分泌物成份,精液與血液樣本經DNA對比,屬同一人。而內褲上的微證據分析及陰&道分泌物檢測表明,內褲確屬于舉報人林曉紅。由體液斑塊成份混合程度可以推測出,該斑塊應該是在未做任何安全保護下性交后液體流出形成的。其類甘油成份應該是在性交時應用了潤滑劑,那只鞋墊也被確認,它的主人正是姚海亮。
  無恥,陷害,姚海亮全部否認了林曉紅的舉報。但辦案多年的他發現,自己的對手相當的老辣,以現有的這些證據,完全可以認定他就是那個迷奸林曉紅的人。自己所有的辯解都會被認為是狡辯,面對“鐵證”,他聽自己說的話都有些軟綿綿的沒有力度。
  鄒俊才和兩位紀檢員都很客氣,并沒有過份地難為姚海亮,他知道,這又是岳父鐘哲夫的面子在起作用。盡管是很客氣,但姚海亮還是從鄒的話語中聽出了些味道,那就是他這一次真的栽了。
  鄒主任表示,對于林曉紅舉報的每一個細節,他們都進行了排查,即使是林說的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迷奸夢境”,他們也是組織專家進行論證過的……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182、妻子的態度:被迷亂女人的夢境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2、
  市中心醫院住院部主樓,六樓的一間病房里,護士正在為一個面容憔悴的女患者打吊瓶。
  這個女人就是津川市反貪局的助理檢察官林曉紅,在實名舉報完她的上司姚海亮之后,她便病倒了。林曉紅的父母都是鐵建某局的工程師,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高鐵建筑工地上的林父、林母還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在津川“把天捅了一個大窟窿”。
  市紀委的人已經找她談過話了,要求她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要對外界、尤其是媒體記者們透露任何消息。作為一名預備黨員,她是必須要服從組織決定的。紀委的人還委婉地表示,這樣做對她以后會好一些。
  林曉紅不在乎什么前途,她的心情很復雜。在舉報完上司姚海亮后,她的這種“復雜心情”變得很無厘頭,尤其是當她得知姚海亮被雙規后,竟然有了些動搖。其實,她要的不是這個男人有“牢獄之災”,至于具體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幾天來,她人變得憔悴了許多,連平日里一笑臉上就會出現的那兩個小酒窩也變了形,更像是兩個生硬挖下去的坑。
  護士打針時,她是盯著針頭刺進自己的身體里的。以往,林曉紅對于醫生護士的這種操作都是極度恐懼的,但今天,她幾乎是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觀察完這個“殘忍”的過程的,沒有疼痛,針頭刺進去的時候,她竟然還有了一絲絲的快感。
  林曉紅知道,她的表現和膽子大小沒有關系,就是有些變態,讓自己“變態”直至“瘋狂”的正是那個“噩夢般”的迷奸夢境,清晰得如同現實一般的“夢境”……
  回憶是痛苦的,但這些讓人抓狂的夢境不用她刻意記起便會時刻地縈繞在她的心頭。
  …………
  一個多月前的一天上午,津川市反貪局的一間辦公室里,幾個偵查員圍在一起看電視,省臺的新聞頻道正在直播“K省十佳檢察官”的年度頒獎儀式。當鏡頭里出現省政法委副書記楊志國為姚海亮頒獎的時候,辦公室里一下子歡呼了起來。
  “姚哥真行,連續蟬聯了三年,這次回來一定得狠狠地宰他一下……”
  “王大偵探,你就知道吃,還是向姚哥好好地學學吧……”
  王偉和杜秋萍這對歡喜冤家正在斗嘴的時候,站在電視機前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看頒獎儀式的助理檢察官林曉紅臉上飛起了朵朵紅云。
  林曉紅很是敬佩姚海亮,有些時候她都會有些錯覺,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同事,也不是有婦之夫,更不是在工作單位,而是回到了她的大學時代——那個她早已錯過了的“戀愛”季節。
  盡管這只是想想而已,但這種想法已經起了作用——她“深思熟慮”后還是決定留在了并不是“很熱愛”的反貪工作上,以歷練一下自己的人生。
  在當天的晚上,林曉紅做了一個夢,一個她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再次走進了她的夢中。說陌生,是因為她從來沒有看清過這個男人的臉,說熟悉,是因為她每次都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味道”。這個晚上的夢,盡管她還是沒有看清男人的臉,但卻看到了男人披紅掛彩的身體……
  幾天后,值夜班的林曉紅百無聊賴,幾次出來“巡邏”,直至看到姚海亮的辦公室熄了燈,她才算在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后和衣睡了過去。也許是太累了,她有些“期盼”的夢境并沒有到來。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時間,只有五點半,離同事們上班還有些時間,再加上昨天睡得晚,她決定在床上賴一會兒再起來。
  剛有了這個念頭,她便感覺到了下體有些不適,摸了一把,粘粘的,還帶著些許的血跡。不好,她的第一個念頭是每個月的“那幾天”提前來了,便起床去了衛生間。
  為了應對這個突發情況,林曉紅還特意出去買了一包衛生巾,但并沒有真的用上,只是“虛驚一場”。盡管那些沾在內褲上的血跡讓她很不舒服,但她也沒有多想,因為白天的時候她參加過院里舉行的“市六運會”的運動員選拔,是過度運動造成的也說不定。對于這次運動會,局里非常的重視,是周局親自帶的隊,選拔完之后周局還請了客。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虛驚一場”之后的一個星期后,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了。那天她除了值班,還參與了一件案子的資料整理工作,加班的都是一科的人,有小景、王偉、杜秋萍……當然,還有她最欽佩的“大英雄”姚海亮。她雖然不擅長加班,但還是精神頭很足地忙到了十一點多,直到姚海亮叫了停,人們才散去。
  林曉紅回到值班室后,原本是想好好地回味一下剛才“快樂的工作時光”的她,頭剛一挨枕頭便睡了過去。這一次,那個男人再次走進了她的夢境,只不過,這個夢境“真實”得讓她都有些不太相信。她真想掐一把自己,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在做夢,但她的身卻動彈不得。
  這一次,她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沒錯,是姚海亮,是自己每天都能“感覺”到的那個男人。當姚海亮向床邊走過來,輕輕坐在她的身邊時,她的心一陣的狂跳。她想‘趁機’拉一下男人的手,但羞澀的少女之心還是占據了上風。
  能這么近距離地看清姚海亮的臉,她已經很滿足了。然而,男人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有點始料未及。姚海亮慢慢地低下了頭,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起來,一路的向下,很快便到了她的雙唇邊。
  男人的舌尖很輕松地“撬”開了她不那么緊閉的牙關,這時她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起來,當兩片舌頭纏繞在一起的時候,她身體內積蓄了許久的、少女的激情終于噴涌了出來。那一刻的美妙是林曉紅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她的外表雖然陽光活潑,但她的另一面卻是一個相當傳統的女孩子,不然也不會錯過了那個最適合的戀愛季節。
  當男人的嘴巴離開她身體的時候,她竟然有些悵然,如果清醒的話,她一定會不顧女人的羞澀而沖上去死死地抱住這個男人。她這種悵然沒持續幾秒,便被“震驚”代替了。
  男人接下來的動作之大膽“嚇”到了她。按她從書本雜志“偷”學來的那些經驗上說,這個時候男人應該解開自己的胸衣了。在有了這個想法之前,她竟然“很確定地”認為,對于姚檢這種長著“木頭疙瘩”腦袋的人,親吻一下恐怕都是要下了很大決心的,下一步幾乎是沒有可能。
  確實,男人下一步沒有動她的胸衣,而是一步到位地將她的褲子拉到了膝蓋處,接下來就是內褲……她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到,她的下體已經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的眼皮底下……接下來,她的心又是一陣的狂跳。
  她沒有想到,平日里女同事開個“過一點”的玩笑都要鬧個大紅臉的姚檢竟然是個如此“熱情奔放”的男人。林曉紅的心里雖然是震驚無比,但她還是“原諒”了這個男人的直接和粗魯,女人有另一面,男人的另一面也是很正常的事。
  盡管林曉紅決定了“諒解”,但還是被羞得有些無地自容,她死死地閉上了眼睛,到了這一步,雖然她沒有性經驗,但也已經明確地感覺到男人下面要做的是什么了。
  一切都不出她的所料,當大力的抽&插帶給她火辣辣疼痛感的同時,她也有了一種靈魂即將脫離肉體的奇妙感覺……
  巔峰過后便是死一樣的沉寂,當林曉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她看了看鏡子里穿戴整齊的自己,又回味了一下這個剛剛過去的夜晚,她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姚檢做事還是相當“周到”的,就拿這個打掃戰場的工作來說吧,做得就很好。
  就在那天早上的例會上,她偷眼看姚海亮,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這個男人的目光迅速地移開了。沒錯,昨天晚上的事一定不是在做夢——林曉紅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女人的第一次”,林曉紅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幻想過的新婚洞房”的第一次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過去了。雖然沒有潔白的絹帕見證這人生的神圣時刻,但她還是決定把那條“她少女和女人時代分隔開來的內褲”收藏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里,她一直想找一個單獨的機會和姚海亮談談,但每次都是三言兩語之后,這個男人便“唱著高調”忙他的工作去了。
  白天沒有時間,那就等到晚上。林曉紅知道姚海亮這個工作狂總是加班,但晚上的等待更慘,姚檢總是在催促她休息之后,趁她睡著后迷奸她。這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兩次,這個男人一次比一次變態,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東西,往死里捅她的下體,不但沒有了第一次的快感,更多的是痛不欲生……當這個男人因她工作失誤而義正詞嚴地“痛斥”她沒有責任心時,她幾乎要崩潰掉了,就在她違心地道完歉后,這個男人再一次“虐帶”了她……
  與此同時,她還聽到了些“謠傳”,說正直的姚檢其實好的就是“迷奸”這一口,院里、局里的不少女同事都著過這個男人的道。
  偽君子,強奸犯,大色狼,單純正直的林曉紅終于下定決心舉報姚海亮,為自己報仇,也為受害的姐妹們討個說法。林曉紅沒有選擇報警,她知道,以這個男人的權位,一定是要捅破天才行的。
  正當姚海亮慨嘆自己每天捉鷹,這次卻被鷹捉瞎了眼的“杯具”命運時,他被雙規的消息也傳到了身在大洋彼岸的妻子鐘霞那里……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10點30分前更新)
  183、妻子的態度:被迷亂的女人5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3、
  舊金山灣區,sunnyslope,中文名稱為“陽坡”的華人聚居區,這里依山傍海,風景秀美,到處都是亭臺樓閣的中國復古式建筑。
  這里居住著的多是到這座城市里“淘金”發達了的華人。當遠在大洋對岸的同胞兄弟們都在爭相購買洋房別墅時,他們已經在這里建起了府地,過起了夢想中的“豪門貴族”的日子。門楣上懸掛的某府、某第、某公館等匾額,昭示著這些人非同尋常的家世和祖上的功德。在西方人的眼中,這里只是一道人文的景觀以或是華人們的故弄玄虛罷了,但在很多東方人看來,這里更像是中國封建社會的一個縮影。
  在這些中國式的豪宅中,有一家特別的顯眼,府地面積也比其他人家大出了許多,大門上懸掛著“修府”的匾額。這里的主人名叫修振海,修家祖上是有名的資本家,津川的煤炭資源一半以上都是修家實際控制,在當時是赫赫有名的煤老板。
  在解放后,修家順應歷史潮流,主動接受了政府的公私合營。因為修家表現積極,時任修家掌門人的修振海還當過一任K省礦業廳的廳長。
  十年前,修振海轉讓了修氏化工的所有股份,帶著兒子修亞東赴美國定居。到了這里后,老人一眼便看中了sunnyslope這個地方,這里的景觀讓他又想起了那些模糊的記憶,在他的記憶里,修家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
  在來美國前,修振海帶上了“這塊老舊的匾額”,這是在清朝末期,也是修氏家族最鼎盛的時期請人書寫的。在當時,書寫這塊匾額的“唐駝”就與沈尹默、馬公愚、天臺山人并稱題額寫匾的四大圣手,保留到現在更是價值不菲。他帶這塊匾額來美國并不是看重了名人書法的價值,更重要的意義在于,這塊匾額代表了修家那個輝煌的時代。
  作為豪門公子哥出身的修振海,年輕時經歷過西學教育,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喜歡女人是他的一大特點。在解放之初,不到三十歲的他已經有了六房小妾,外面相好的女人更是多得數不勝數。
  解放軍打進津川的隆隆炮聲結束了修振海繼續游戲花叢的生活,他聽從了父親的訓誡,父子兩人一起“重金遣散了小老婆”。看著這些女人們都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修家,父子兩個人才算放了心。由于修父提前和中&共的上層人物接觸過,并得到了某些保證,所以,修氏父子并沒有像那些國民政府大員們一樣地倉皇逃命,而是組織起礦工們夾道歡迎“子弟兵”的儀式來了……
  這一天,修府上下張燈結彩,不時有貴客登門,正堂之上張貼著大大的“壽”字——今天是修府老太爺修振海的八十八歲大壽。
  對于父親的壽辰,作為女兒的修亞琴只是象征性地打了個電話,在收到了弟弟亞東的不滿后,才委托女兒鐘霞買上一些禮物前去給外公祝壽。在接到母親修亞琴的電話時,鐘霞已經在來修府的路上了,聽了母親的命令后又折回了市區。
  為了給老父親祝壽,修亞東給父親千挑萬選了兩個頂級的“小家碧玉”。兩個女人的美貌雖然不能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也算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了。
  按照規矩,作為兒子的亞東早在昨天晚上,父親壽誕的吉時就已經獻上了壽禮。八十八歲高齡的修振海精神矍鑠,鶴發童顏,他喜歡女人,但從不縱欲,精通黃老之學的他深知這“性”與“命”的關系。也正是因此,他對女人多是停留在欣賞和研究上,而不是色欲。在他的心里,始終有一個心結,那就是幾代單傳的修家到了兒子亞東這里,又陷入了多女無子的怪圈,想到了這些,沉穩至極的修振海也不禁心生恐慌。
  領了兒了亞東的孝心,修振海便示意兩個女人脫掉上衣,他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后,用扇柄輕輕敲了敲其中一個女人的頭,
  “臍能納李,必生貴子,這個,你領回去吧……
  …………
  鐘霞剛剛給外公拜過壽,正在和小舅修亞東閑談,突然接到了丈夫姚海亮被雙規了的消息……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184、妻子的態度:被迷亂的女人6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4、
  對于鐘霞的到來,小舅修亞東非常的高興。等外甥女給老父親拜過壽,他立即把鐘霞請到了自己的房間,熱情款待了起來。
  鐘霞知道小舅對母親素有不滿,所以在談話中盡量的避免談及母親。盡管她知道小舅和母親關系不是很好,但對她這個外甥女卻是相當的親。自從她到了美國,小舅已經幾次去看望她了,由于擔心她在學校的食宿條件不是很好,小舅還要為她在學校附近買一處房產,請上一個保姆。對于小舅的好意,她解釋說自己只是短期的學習,再就是住在學校里也能和同學老師們有更多的交流機會……
  正當兩個人閑談的時候,鐘霞收到了一條短信,內容很是簡短:鐘姐,姐夫已經被紀委雙規……,鐘霞看了一下,這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當她回撥過去的時候,電話另一端在響了兩通之后才接聽,一個甕聲甕氣的女人聲音說“打錯了”之后便掛斷了電話,再打,手機便處于關機狀態了。
  鐘霞馬上給母親修亞琴和父親鐘哲夫打了電話,母親的“模棱兩可”和父親的“托詞”讓鐘霞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再聯想到幾天來丈夫的電話一直“不在服務區”,她的心里更是沒了底。
  她想到了在紀委做機要工作的好姐妹夏迎春。夏迎春是夏市長的女兒,在紀委,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兩個人是在市委大院里從小玩到大的姐妹,夏迎春也是鐘霞的幾個“死黨級”閨蜜之一。
  夏迎春的電話很快接通了。當鐘霞“打聽”起姚海亮的下落時,夏在遲疑了片刻后還是委婉地說出了事情的大概,不過,在掛斷電話前夏也表示,市里有鐘書記和林書記,紀委有丘部長和劉副書記,尤其是有劉副書記坐鎮專案組,讓她盡管放心就是。
  鐘霞匆匆告別了外公和小舅,回到了伯克力。校方見鐘霞執意要中斷學業回國,還委派了一位華人女教授和鐘霞談,最后鐘霞以“休假”的名義暫停了學校里正在進行的講座。
  同室的江西小妹還幫鐘霞訂到了第二天下午由舊金山飛往中國津川的國際航班。一切準備就緒,在這不算漫長的等待中,鐘霞焦急的心早已經飛回了津川……
  …………
  萬都國際酒店的二樓邊角處,紀委辦公區的一間客房里,姚海亮正躺在床上休息。連續的幾天沒有事情可做,趁這個“忙里偷閑”的機會他把覺睡足了,此刻的他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專案組對他很客氣,沒有連續的詢問,更沒有讓他沒完沒了地寫交待材料,以至于他還可以在有限的范圍內接聽外面的電話。鄒俊才委婉地表示過,劉副書記“十分”關心他,已經對他的電話進行了審查過濾,他要做的事情就是配合紀委完成這次調查工作。
  姚海亮清楚這個審查過濾是什么意思,他現在是“秘密辦案去了”,不在津川。而他的手機盡管沒有關機,但也已經被過濾掉了所有關系密切和不適合通話的號碼以及陌生的電話號碼,剩下的只有極個別的“業務電話”了。即使是這些極個別的業務電話,在接聽前也是要經劉副書記批準的。
  辦了這么多年的案子,姚海亮知道,這是有人在極力地保護他,不想讓他被雙規的消息泄漏出去,在制造他真的到外地“出差辦案”的假象罷了。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是姚海亮一直在安慰自己的話。他相信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在不久的將來,也許就在明天,專案組就會還他一個清白。
  正當他發楞的時候,鄒俊才快步走了進來,在對他做了個手勢后,把手機交到了他的手里,
  “喂,你好,周局,有什么事嗎……”
  “海亮啊,有點私事,你嫂子聽說上海萃華樓的一款項鏈正在打折,只有三天的時間,我想托你買一條,等一會兒我把貨號給你發過去。又要麻煩你了,不好意思……”
  鄒俊才扯下了一側的耳機,對著姚海亮點了點頭,
  “好,沒問題,這么點小事,我正在酒店呢,閑下來就去,保證搶到手,讓嫂子瞧好吧……”
  姚海亮氣定神閑地接完了電話,鄒俊才笑了笑,拿著手機出了客房的門。
  目送鄒俊才走出房間,姚海亮再次做出了那個重大的決定——睡覺。睡不著也要睡,事情是他鄒俊才讓答應下來的,就讓他自己辦去好了!
  就在姚海亮不分白天晚上一通猛睡的時候,杜秋萍的“工作”一直在緊張地進行著。在她的領導下,先于姚海亮被雙規便成立了“秘密專案組”。自從姚海亮“失蹤”之后,這個秘密專案組便已經把工作重點轉移到了“要害部份”。連續幾天的調查,案情又有了重大的進展。
  情人島咖啡廳里,三個年輕人正圍在一張桌子邊討論著,他們是反貪局的杜秋萍,情感私家偵探鄭小雨和男朋友文輝。
  “姐,這兩天你有什么發現沒有,你自己身上的……”
  “發現什么……”
  “把你的手機給我,還有你衣服上的那枚國徽……”
  杜秋萍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照著小雨點的話做了。當這個從“禁毒系”中國第一危險專業畢業的女孩子打開杜秋萍的手機后蓋,把附著在耳機附近的“不規則”異物取出來時,杜秋萍意識到了,這是微型監聽設備。裝上這種設備后,只要開著車子和被跟蹤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利用車子里的天線便可以接收了。
  更讓杜秋萍驚訝的是,在她那枚國徽的后面,還附著著一小塊薄薄的半透明片片,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文輝邊往下取邊抿著嘴笑。這時的杜秋萍才明白,她在幾天前曾經質疑過兩個人監聽“某個重要目標”的做法不妥,原因是對方也是老偵查。她的警告小雨點很不屑,說你們機關里用的東西都是掩耳盜鈴,重金研究出來的設備差不多都是“廢物”,如果不是有特權,連犯罪嫌疑人的毛都碰不到。杜秋萍看到,對于小雨點的“妄言”,連平日里很低調的文輝也不斷地點頭稱是。
  到了現在,杜秋萍不得不佩服表妹的高明,但這種高明她是不會用到正式辦案中的,不符合辦案程序不說,也有侵害當事人合法權宜的嫌疑。但小雨點和文輝就不同了,他們兩個的行為是商業化的,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事情也就好辦了許多。對于在她身上安裝監聽設備的事,小雨點道了歉,說僅僅是安裝后測試了一下,并沒有真的監聽她。
  杜秋萍知道表妹和準表妹夫兩個人不會真的監聽她,只是為了讓她心里有底而做的一個實驗而已。盡管是這樣,她的心里還是有了些“不舒服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只是瞬間而已,她知道,這是非常時刻,不采用點非常手段是不行的。
  這一次,多虧有了這兩個外援,這種不按常規出牌的打法屢屢奏效。每天她們都會在這里開個碰頭會,分析一下案情,再決定下一步怎么做。
  碰頭會開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幾個人再次分手,小雨點和文輝一組,杜秋萍單獨行動,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事件,她帶上了佩槍,子彈也上了膛。
  情人島咖啡廳的門前,杜秋萍發動了車子,向開發區的方向駛去……
  …………
  開發區北市路38號,津川市人民檢察院的后院,一棟兩層的小樓,這里是市檢察院的食堂所在。
  晚上九點一刻,這里的工作人員已經為那些加班的檢察官們準備好了宵夜。檢察院食堂從三餐改為四餐供應還是宋檢上任之后的事,之前雖然也有人建議,但都是以現金的形式為加班的檢察官們發點補貼,而辦案時很多人都是咸菜泡面胡亂的對付一口,宋檢的作法一施行,便得到了全院的擁護。
  食堂管理員王慧蘭最后檢查了一下菜品,又把佐料盒中過少的填滿,在和幾個剛進來的檢察官打過招呼后,又走進了櫥窗里。
  “嫂子,快,你家老周來了,還不加點硬菜……”
  隨著起訴科謝科長的大嗓門,反貪局局長周海濤走進了食堂。
  “老謝,你們吃,你們吃,我吃過了……”
  一邊和同事們打著招呼,周海濤走進了食堂里間王慧蘭的辦公室,
  “慧蘭,兒子請你出國旅游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要我看你就去,到外面玩一圈,孩子們為了等你,機票都改簽兩次了……”
  “老周,我這天天圍著鍋臺轉習慣了,一想到出國這腿肚子都有點轉筋。要不這樣,老周,咱們兩個都去,這樣我就不怕了……”
  “胡扯,這可不行,我還要辦案子呢。對了,兒子打電話時,果果在一邊喊‘奶奶不去,果果也不去了,我想奶奶了,我要奶奶抱’……”
  當王慧蘭聽丈夫周海濤提起孫子果果時,這個遠在廣州,都五歲了也沒見過幾次面的小孫子特別的乖,對她這個奶奶親得不得了,每次打電話祖孫兩個都要聊上好一會兒。每當她聽到小孫子稚嫩的聲音時,便想起了小時候的兒子,一樣,都是那么的可愛。王慧蘭的文化水平不高,但每每這個時候,她還是能夠體會“天倫之樂”四個字的妙處……
  王慧蘭長出了一口氣,終于做出了決定,
  “老周,我去了,為了小孫子,我這個當奶奶的也勇敢一回……”
  當杜秋萍走進檢察院食堂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周海濤,
  “小杜……”
  “我來送案子,順便蹭個飯……”
  她和師娘王慧蘭打過招呼后,便打了一份飯菜坐在角落里吃了起來。吃著吃著,她發現湯不對味,原來,由于剛才的心不在焉,把味精當成鹽加多了……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9:30前更新)
  185、妻子的態度:被迷亂的女人7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5、
  杜秋萍這一餐吃了很長的時間,盡管手里的湯匙和筷子不斷地動作著,但飯菜卻沒怎么見少。在上大學時,杜秋萍便練出了一身“搶”飯的好功夫,她從不在食堂里浪費時間。她風卷殘云的速度讓很多男生都“贊嘆不已”。
  確實,她已經一天沒怎么吃東西了,如果不是在小雨點那里喝了兩杯咖啡,吃了幾塊小點心,她都有些前心貼后心的感覺了。即使是餓得很,她也不想吃,喉嚨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堵著似的,根本咽不下去。
  同事們吃過了宵夜,都忙著工作去了,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她還在那里“繼續進餐”,她也無暇顧及別人的目光。這個時候她誰也不想看,更不敢看,因為她發現自己根本不能透過“心靈的窗戶”讀懂人心。
  望著眼前的飯菜,她突然嗅到了些許雞湯的味道,這種味道是那樣的熟悉……
  杜秋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在她的記憶中,根本沒有父親的影子,母親是一個特別愛慕虛榮的女人,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門,有的時候,干脆就是幾天幾夜的不回家。在她五歲的那一年,母親在外出了一個月沒有回來后,鄰居阿婆抱著她用顫巍巍的聲音說,
  “孩子啊,別等了,你媽不會回來了,她過慣了有錢人家的日子,受不了這個苦的,女人啊,還是要長點本事,光靠男人,尤其是外面的男人,沒名沒份的更靠不住……”
  她那時太小,根本聽不懂阿婆說的是什么意思,盡管不懂,她還是記住了阿婆說的那些話。大一點之后,杜秋萍知道了媽媽是被一個有錢人“相好的”甩了后,跟一個“搗煤”的小老板“跑了”。
  在她的印象里,媽媽還是很有學問的,也很愛她,在高興的時候會陪她玩,教她唱歌,這個很是有些詩意的名字就是媽媽為她取的。每當回憶起這些的時候,她都會很快樂,快樂之后便是長久的滿足。她記得媽媽的名字——鄭冉。媽媽的人和名字在她的心里一樣的美麗,媽媽和她解釋過,冉就是那些隨風擺動的楊柳的柔軟枝條。
  媽媽離開的那一年,她五歲,到現在,二十二年的時間過去了,媽媽的影子還會時刻地出現在她的腦海里,比以前更清晰了。她不恨媽媽,媽媽那樣做一定是有苦衷,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離開她的,小時候,她竟然很天真地認為,“跑了”的媽媽很快會回來接她……
  媽媽走后,舅舅曾經把她接過去住了一段時間,但后來當礦工的舅舅出了事故,斷了一條腿,再加上舅母并不歡迎她這個小客人,舅舅只好抹著眼淚把她送進了孤兒院。她問過舅舅母親的事,但舅舅一聽便會立即變臉,時間長了,她也就學乖了,為什么要問呢,把媽媽藏在心里不是更好嗎。
  雖然從小就成了孤兒,但她的成長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相反,在孤兒院里生活的時候,總是幫著叔叔阿姨們照顧別的小朋友。院里的工作人員對這個可愛小姑娘的評價是“特別有愛心”。
  再后來,學習成績優異的杜秋萍考上了警官大學,畢業后分到了檢察院工作。工作后的她沒有忘記那些和她一樣命苦的孩子們,只要一有時間,便會帶上禮物到院里去做義工。
  到檢察院工作后,杜秋萍一直住宿舍,吃食堂,也就結識了食堂管理員王慧蘭。沒多久她又調到了反貪局,跟著周局實習。能有跟著周局實習的機會,她還是沾了王慧蘭的光的。從此,她便喊王慧蘭師娘。
  王慧蘭很疼她,這種疼愛讓她再次想起了母親。那次,她得了急性闌尾炎,師娘王慧蘭一直陪床,每天變著花樣地給她做好吃的滋補身體。讓她最難忘的就是那碗濃濃的雞湯,為了把湯熬到火候,忙了多天一直沒有休息好的師娘王慧蘭倚在灶邊打起了瞌睡,被沸騰了的湯汁燙傷了半條手臂……
  想到了這些,杜秋萍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滴落在了湯碗里。她突然端起了碗,大口大口地把那碗湯喝了下去,味精放多的那種咸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回味悠長的濃香……
  “秋萍,這孩子,我還以為你走了呢。來,飯菜都涼了,我給你換換……”
  “不了,我吃好了,我就是想在師娘這兒多待一會兒……”
  “好啊,來,上我辦公室來,正好別人都下班了,咱們娘兒倆個好好聊聊……”
  在拉杜秋萍起身的時候,王慧蘭的手突然間抖了一下,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不少……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186、不一樣的夫妻相聚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6、
  “來,秋萍,你師父非讓我去旅游,你見多識廣,幫我參考一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沒有?省得到了國外再鬧出什么笑話,對了,是不是還要學點外語啊……”
  正當王慧蘭在翻找那本“出國實用英語”的小冊子時,杜秋萍的眼睛停在了床角的一堆衣服上,
  “師娘,這條圍巾真漂亮,怎么也不見你戴啊……”
  這條圍巾上次她來的時候就在那個位置,只不過這次上面多了兩件衣服,不過還是露出了一截,
  “哦,你,你說這個啊,是兒媳送的,顏色太艷了,我戴不出……”
  一邊說,王慧蘭接過了圍巾,扔回了床上。師娘的這個動作,在杜秋萍看來,更像是在搶。上次來的時候,她只是偷偷地從圍巾上取了一斷纖維,這一次是想再驗證一下,她不相信象師娘這樣的人,也會干那些讓人不恥的勾當。當杜秋萍再次把目光停留在師娘右手那三只工傷形成的殘甲上時,她的心里便有了一種撕裂般的痛。
  試驗的結果讓她相當的失望。她在聽王慧蘭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后便告辭離開了。既然聽不到想聽的話,還在這里停留個什么意思呢。盡管是這樣,她還是強忍著復雜的心情“擁抱”了師娘。
  ………………
  市委大院家屬樓,政法委鐘書記的家,鐘霞正在自己的閨房里焦急的徘徊著,保姆柳艷送進來的飯菜,她一口也沒有動。吃不下,一點兒也吃不下,回國這么多天了,她還沒能和丈夫姚海亮見上一面。
  那天鐘霞剛一下飛機,便被海關扣下了,她還以為是自己攜帶了什么違禁品,也就沒有太在意。但海關的工作人員既不檢查,也不放行,就這么和她耗著時間。
  她是一個溫和的人,但也不得不發了脾氣。她發現,幾個海關的工作人員不管她如何地大聲吵鬧,只會站在一邊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直到海關的陳處長匆匆地趕到,委婉地向鐘霞表示他們這也是上支下派,實屬無奈之舉時,她才意識到,問題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果然,半個小時后,有人來接她了。這幾個人她雖然叫不出名字,但都見過,應該是市紀委的人。鐘霞知道丈夫現在被關在紀委,和這些人走也許會見到丈夫,便跟著幾個人上了車。直到這些人把她送回家,她才知道中了計——她被母親修亞琴軟禁了。
  當她“質問”母親為什么不讓自己見丈夫時,母親的回答很簡短,
  “不適合。”
  也許是看出了女兒想要說而沒說出來的話,修亞琴戴上了老花鏡,踱到了鏡子前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又盯著女兒看了一會兒,
  “不行,不要說了,這么做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當她看到母親把目光停留在那些文件上聚精會神地看時,她明白,母親已經把單位的工作帶回了家,目的就是要看著她。看來,她插翅也難飛出家門了。
  鐘霞原本是想給父親打個電話求援的,當她聽到母親說“軟禁”她正是父親的主意時,心一下子涼到了底。她了解父親,父親不輕易說話,既然決定了的事情便不會更改了。
  鐘霞決定退而求次,不讓見面,至少還可以打個電話吧。但打電話的事是不能讓母親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一定還是不允許。
  讓她高興的是家里的電話居然可以撥通丈夫的手機。但當電話打過去時,每次都是劉叔叔和藹的聲音,這讓她有些抓狂,但卻絲毫沒有辦法。
  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過去了,早起在閨房里徘徊了一圈的鐘霞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老公,我是曉霞啊……”
  “你好,曉霞啊,我是你劉叔叔,找海亮有什么事啊,我可以給你轉達……”
  “老公,別騙我了,我知道是你,我想你……”
  “這孩子,我是你劉叔叔,你找海亮有事的話我可以轉達……”
  “有事,有事……給我買包衛生巾送上來……”
  鐘霞幾乎是吶喊著說完最后一句的,然后便把話筒摔在了地上。她有些窒息,向后一仰,便倒在了床上……
  保姆柳艷在第一時間發現小姐出了狀況,迅速報告了修亞琴。十分鐘后,市中心醫院的王副院長帶著醫生、護士到了現場,簡單的處理之后,鐘霞被火速送往了醫院。
  經過了專家的檢查會診,鐘霞的身體沒有大礙,剛才的狀況可能是情緒過度波動導致的暫時性休克。
  女兒的突然變化嚇壞了修亞琴,她立即打電話給市紀委的劉富林,看是否能“變通”一下,讓女兒和女婿見個面。劉富林在接鐘霞的電話時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大侄女從來都是個乖乖女,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對著他大喊,還讓他買什么衛生巾。在接到了修亞琴的電話后,他的心才算稍稍平復了一點。變通,當然可以變通,有了修主席的話,還有什么不能變通的呢。
  十分鐘后,劉富林給修亞琴回了電話,說白天太扎眼,天一黑,他就安排見面,不但可以見面,住一晚也是沒有問題的。
  劉富林這幾天一直有些問題沒有考慮成熟。對于如何處理姚海亮的問題,總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如果按照原則辦,領導們表面似乎也是這個意思,但真的能這么辦嗎?以現有的證據,一但按原則辦,姚海亮的前途便毀了。拖著不處理就更糟,這紙里是包不住火的,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說市政法委書記的女婿迷奸女下屬,這就是丑聞,會更加的不可收拾。
  平日里很能揣摩領導心思的他這次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鐘、林二位書記回避,其他幾位常委在決定成立完專案組之后,也決口不提此事,連以前會給他一些明確提示的修主席的態度這次也曖昧了許多。他真有點搞不清楚了,這些人的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他猜測,可能是有什么事情領導還沒有決策下來,但問題是現在已經是火燒眉毛,到了不下決心不行的程度了。
  劉富林決定找專案組組長、市委組織部部長冷朝陽商量一下。畢竟冷是專案組負責人,但讓他失望的是,冷部長說“請紀委的同志們先拿出方案來再讓他這個外行看”,一句話,便把球再次踢給了他。
  今天雖然受了驚嚇,他感覺這場驚嚇受得值,從修主席讓他變通,以促成女兒女婿見面的情況上看,姚海亮還是有救的。不過這只是個苗頭,至于是不是鐘書記的意思,他還不敢確定。
  劉富林下了決心,再找個機會“請示”一下鐘書記,哪怕是一個眼神也行。以他多年的工作經驗,領導“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便可以了。
  中午的時候,劉富林去了食堂,他不是去吃飯,而是去“偶遇”鐘書記去了。鐘書記沒有等到,他卻等到了童秘書來為鐘書記打飯。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童天浩便把餐盒交給了他,說鐘書記人在活動室……
  他剛一進活動室的門,便看見鐘書記一個人站在麻將桌前看著什么,還不時地點點頭。盡管他的腳步很輕,但鐘書記還是發現了他,
  “老劉,來,我們打麻將……”
  “兩個人……”
  “對,就我們兩個……”
  在他的印象里,鐘書記是不打麻將的。正在他看著桌子上散落的麻將牌發呆,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麻將應該如何去打的時候,鐘哲夫的兩只手在桌子上迅速地忙活了起來。瞬間,麻將牌便被碼在了一起。
  接下來兩個人便開始摸牌。摸完牌后還沒等他出牌,鐘哲夫便“天胡”了。“高手”,這是劉富林的第一反應,他連聲叫好,一個不怎么打麻將的人有這樣的手氣相當的了得。聽了他的恭維,鐘哲夫什么也沒說,只是笑笑后拿過了餐盒,徑直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
  他想跟到辦公室去追著“匯報”要事,最后還是搖搖頭作罷了。
  等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靜下心又仔細地想了一遍剛才的事,打麻將,天胡,對,這學問就在洗牌上。別看剛才鐘書記的動作快,但一定相當的有章法,從摸牌到天胡,贏牌的關鍵就在洗牌上。看似混亂、毫無章法的洗牌動作,但卻早已經安排好了這個天胡的結局。
  他決定晚上親自帶人去接大侄女鐘霞,“順便”拜訪一下修主席。
  ………………
  姚海亮的“客房”里,正在睡覺的他被請了起來,鄒俊才帶著兩個紀檢員開始了打掃衛生的工作。他看著有笑面閻王之稱的鄒俊才一邊自己“身體力行”一邊悉心指導另兩個男人干家務,很熟練,也很細致,這是姚海亮由衷的贊嘆。看來,男人的細心和女人一樣,只是沒有經過系統的開發而被荒廢掉了而已。
  打掃完衛生之后,電視、電腦……還有一臺小型的冰箱,按鄒的說法,這里只是恢復原來客房的樣子……
  他有些不解,自己現在是一個“囚徒”,一個差不多已經“被拋棄”的無用之人,有必要這么大費周折嗎?只要姚海亮一想到了這次被人誣陷的證據確鑿、神仙也難救他時,他會立即有一種英雄遲暮的無奈,恩師楊副書記說過的話再一次得到了驗證。
  姚海亮不貪戀權位,擁有再高的權位不用來給人民謀福造利也是昏官,你生前可以隨意美化你的名聲,但人們的心里自然有一桿秤,身后是要讓人罵八輩祖宗的。讓他遺憾的是,由于他這次和女人沾了邊,即使是比迷奸輕,不被開除公職,也不可能再從事檢察工作了。
  管他呢,姚海亮快步走進了“新開放”的洗浴間,舒舒服服地沖了個澡。沖完澡,他的心情好了許多。他剛出洗浴間的門,便和人撞了個滿懷……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8點前更新)
  187、不一樣的夫妻相聚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7、
  當兩個人的身體接觸在一起的時候,姚海亮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看清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的是妻子鐘霞。在這里能看到妻子,他實在是太意外了。妻子不是在國外學習嗎,再說了,這里是紀委羈押嫌疑人的地方,自己的身份是“囚犯”,這怎么可能。
  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睛,沒錯,是妻子鐘霞。也就在他看清妻子的瞬間,近在咫尺的妻子讓他產生了一種遙遠、飄渺的感覺。姚海亮的心里咯虖N下,他知道,這是人與人心靈間的距離,當愛情出現了裂紋的時候,即使是站得再近,也沒有了感覺,
  “老公,給,把這個換上……”
  “哦,你來了,我、我……”
  姚海亮不緊張,但他還是口吃了起來,看著正在沖他微笑的妻子,他不知道應該怎樣表達。過于親熱了說不出口,便把平日里叫得很順口的“老婆”、“曉霞”等昵稱換成了相對中性的“你”。本來他是想說“你怎么來了”,但話到嘴邊時不由自主地把怎么省略掉了,他不想下面引起更多的話,在這種時候,過多解釋的話語會讓他產生嚴重的不適。
  “老公,那么看著我干什么,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認識了,我出國一趟變化有那么大嗎……”
  妻子鐘霞似乎并沒有看出他心情的復雜,嬌嗔的話語后臉紅了起來。
  “給,把這個換上……”
  妻子說完話,便把手中的睡衣塞到了他的懷里,在塞的過程中妻子的手還在他的肌膚上摸了一把。他感覺到妻子的手有些涼。姚海亮入住的客房“條件不怎么好”,他在洗澡之前便想找件浴袍、睡衣什么的,但很遺憾,對他這個“囚徒”客人,還是沒有細致到酒店的服務檔次。“洗掉一身的臭汗要緊”,在這種時候,已經沒什么好講究的了,以至于他在出洗浴間的時候僅僅穿了一條內褲。
  姚海亮轉身進了浴室,在拉上門后心一陣的狂跳。剛才光顧著發呆了,竟然忘記了自己沒有穿衣服,身體的裸露讓他有了一種“羞恥”感,這種被七年夫妻的朝朝暮暮、早已經消磨掉了的男女間的陌生再次涌上了心頭。
  他把妻子送來的睡衣穿在身上的時候才發現,這正是他喜歡的那一件,寬大舒適,不用說,妻子在來這之前一定是回過家了。
  妻子在生活的點滴上關心他,這他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這些無法釋懷的生活點滴,他在一些重大的問題上才變得如此的糾結。
  當他磨磨蹭蹭地從洗浴間里出來時,妻子鐘霞已經備好了酒菜,四菜一湯。從燉牛腩的香味中他就知道了,這些都是妻子親手做的。就連這次的紅酒,也變成了橡木桶裝的。關于這種小橡木桶裝的葡萄酒,他在岳母家的酒柜里見過。妻子對他說過,只有用這種特質橡木桶儲存的葡萄酒才是真正的標致性紅酒文化,更是飲用者身份和品位的象征。
  在姚海亮看來,放在岳母家酒架上層的那兩桶紅酒更象是精美的藝術品。妻子曾經對他說過,那兩瓶紅酒是兩年前法國的一位政要訪華,到K省看望老朋友老鐘書記時贈送的禮品。老鐘書記在位時,這位政要是Aude省Carcassonne的行政長官,當時,津川和Carcassonne便結為了友好城市。在會見時,鐘哲夫攜夫人修亞琴代行動不便的父親全程陪同了這位政要的津川之行。這位政要的夫人盛贊修亞琴,說她極具政治家的智慧,如果中國也能放開海選的話,她一定是一位大有做為的女政治家。
  他認了出來,妻子帶來的這兩桶紅酒正是岳母家酒柜上的那兩桶。岳母修亞琴在自己收藏的每一瓶酒上都會用紅絲線系上一個類似于“蝴蝶結”的形狀,他曾經很好奇地問過妻子鐘霞,鐘霞說,母親受外公影響,對“黃老”中的玄學有著濃厚的興趣,這個形狀極有可能和那些神秘的東西有關。
  對于妻子來看自己,姚海亮已經很意外了,能讓紀委的紀檢員打掃衛生,布置房間,還能在這里擺上酒宴,看來,妻子此行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了。如果單單憑著妻子的能量,是絕無可能做到這般隆重的。
  當姚海亮把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紅酒上時,他明白了,沒錯,這個人應該是岳母,即使不完全是,也應該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姚海亮知道這兩桶紅酒在岳母眼中的意義,重要程度甚至都會和她心里的“遠大理想”掛上勾。即使是妻子鐘霞不說,他也能看出來,岳母是一個心中有“夢想”的人。
  男人只有有了夢想,才可能生出飛翔的翅膀,女人也一樣,相對男人而言,女人只不過是“含蓄”那么一點罷了。
  盡管妻子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但他還是從妻子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看出了些許的憂郁。岳母同意妻子以這種秘密的方式來看他,完全不符合岳母的一貫為人處事的態度。他現在是一個“有罪”之人,更不要說還是那種和女人扯不清的生活作風方面的事情,岳母應該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才對,怎么可能在這種不清不白的情況下做出這么“糊涂”的決定。如果鐘家想打撈他的話,早就應該下手了才對,對于他這種“背叛的男人”,岳母可能打撈他嗎?面對林曉紅拿出的鐵證,即使是岳父、岳母想放他一馬,鐘系的勢力會同意兩位老人冒著“丑聞纏身后的崩盤危險”來救他嗎?
  連續多天的“被拋棄”讓姚海亮冷靜了許多,如果他以前也凡事多問一個為什么,今天也就不會如此的被動了。人都要為自己的幼稚買單,他姚海亮也不例外,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再疼也得忍著,沒有這種陣痛,人便不可能有長大的那一天。
  在這么多天的“狂睡”中,姚海亮經常的從夢中驚醒,夢中的父母已經得知了他做下的“丑事”,兩位老人相對落淚,一夜白頭……
  他幾次都想和妻子交流一下,但幾次都把話咽了回去。盡管他已經得知房間內的攝像頭被撤了下去的消息,但這種地方還是不合適。如果兩個人再因此事吵起來,那他便會在“迷奸”女下屬的丑聞上再加上一條——“戴上了綠帽子的男人”。迷奸女下屬讓人罵是大色狼,這綠帽子就沒有色狼那么初級了,一旦宣揚出去,那種叫鱉的動物的兩個別名會立即加冕在他的頭上。
  即使是他能豁出去不要臉了,那也不行。現在的他連自己都說不清楚,和妻子說,我沒迷奸過女下屬,有了那些鐵證,鬼才會信,你沒強奸人家那你的精液是自己跑到人家大姑娘的內褲上去的?承認自己干過,問題是自己真的沒干過,為什么要承認。在不能推翻證據的時候,他不想為自己狡辯什么,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說辭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姚海亮對妻子只說了一句和此次事件相關的話,那就是“問題我已經向專案組說明了”,便閉口不談了。在妻子到來之后,姚海亮就在猜測妻子對“迷奸”事件的看法,應該是激烈抨擊他,聲討他搞女人。對于任何一個女人,面對丈夫的丑聞,做出這樣、甚至于更過激的反應都是不為過的。但妻子的“冷靜”讓他感到有些恐懼。在聽到他說“問題已經向專案組說明了”時,妻子微笑著端起了酒杯,
  “老公,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我相信你……”
  聽了妻子鐘霞的回答,一種崩潰的情緒在姚海亮的心理迅速蔓延,他想大喊,他想發火,他想問一下妻子,面對著這樣一個“壞男人”,為什么會無動于衷。他的心里在不斷地告誡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激動,沖動是魔鬼,只有沉默才是金子。
  為了掩飾內心的沖動,他抓起了桌子上的酒桶,連續的就是幾大口,如果再不讓酒精麻醉一下自己那根脆弱的神經,他真的是快要崩潰掉了……
  醉眼朦朧的姚海亮和妻子頻頻舉杯,直到眼前妻子的兩個人影都不見了的時候,他才知道,妻子已經離開了坐位。
  正當他要起身尋找妻子的時候,音樂聲響起的同時,耳畔傳來了美妙動聽的歌聲——是那首熟悉的“往事”。在姚海亮面前,多個妻子的影像在翩翩起舞,云霧繚繞中,一切也都幻化成了仙境……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188、不一樣的夫妻相聚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8、
  妻子鐘霞婉轉的歌聲勾起了姚海亮心中那本已遙遠得不能再遙遠的記憶。自從在師母曲曉蕓家見妻子的第一面時,他就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這個清純如水的女孩子,據妻子后來說,她看他時也是“一見鐘情”。
  他小的時候,看父親練習書法時寫的兩句話“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黃金屋,他能理解,就是用黃金做成的房子了,當他問及父親什么是“顏如玉”時,父親沒有明確的回答他,只是指著母親開玩笑地說“你媽媽就是爸爸的顏如玉啊”……隨后,爸爸又嚴肅地告訴他,一定要好好讀書,書中不但有黃金屋、顏如玉,還有很多很多,掌握了知識,開擴了視野,便能為社會做很多有益的事情,同時,也能最大化地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當時,對于父親的話,他有些似懂非懂,但他知道,這顏如玉一定和女人有關,他的這個理解在后來的學習中也得到了證實。等他學有所成,“偶遇”妻子鐘霞,兩個人一見鐘情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也找到了自己的顏如玉——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心里的顏如玉已經和古代讀書人追求的有所不同,他要的不僅僅是美貌的外表,而是純潔、甜蜜、可以長久到天長地久的愛情。
  其實,姚海亮已經想到了自己最壞的結果,那就是被雙開。雙開就雙開,反正自己問心無愧。如果真的失了業,他就和小雨點他們一樣,去干“情感”偵探。他從小雨點平日里給他的線報里就看了出來,還是相當有料的。他的心里清楚得很,那些個王八蛋個頂個都是夾了一鶁偮葛屎,如果不是市里對辦案有“軟環境”的限制,很多人都會進局子。想到自己這個既能查那些王八蛋、還有可能還自己一個清白的后路時,姚海亮的心里還是很“欣慰”的。
  聽到妻子唱到“如夢如煙的往事”時,姚海亮再次體會到了什么是心痛。往事如煙,純屬是自欺欺人的蹩腳說詞,是男人,就不能逃避,而是要勇敢面對,更要堅決捍衛男人的尊嚴!
  妻子是自己的,仇人也是自己的,既然妻子這么“大度”地原諒了自己,自己又何必如此“小肚雞腸”地“斤斤計較”呢……不貞的妻子固然可惡,但那些敢于挑戰他男人尊嚴的王八蛋就更可惡。
  對酒當歌,姚海亮在干掉了最后一杯酒后,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他的嘴里胡亂地哼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曲調,向著眼前“無數個妻子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了過去。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是為那種聲音著迷。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的時候,一雙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他,接下來便是長久的窒息。他想掙脫,但越想掙脫那種窒息的感覺就越強烈。當女人的體溫傳導到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的時候,那種好長時間都沒有什么興趣的欲望從心底迸發了出來……
  當兩個人的“戰場”轉移到了床上的時候,他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減輕了許多,
  “老公,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的姚海亮已經組織不清語言了,他像“鸚鵡學舌”似的跟在妻子后面含混不清地冒出了兩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對不起”。
  妻子半伏在他的身上,解開了睡衣的帶子,很自然地把他身上僅有的短褲也拉了下去。這時的姚海亮盡管頭腦有些混亂,但當妻子的手碰到睡衣的帶子時,他還是感受到了妻子釋放的明顯信號。他沒有想到的是,妻子會這么直接地“提前”解除他的最后一道武裝。
  這一次,他不想象以前那樣的被動,總是在妻子進行完前戲之后再進入角色。他掙扎著翻了身,把妻子壓在了身下。這次為妻子寬衣解帶相當的順利。妻子不但沒有像平日里那樣的“半推半就”,還很配合地“幫助”了他。他的手變得很笨拙,如果不是妻子“幫忙”,解開胸衣帶子這樣簡單的“活”都成了難題。
  不過妻子只是解開了胸衣的帶子,真正的“解除”工作還是他自己做的。當他把妻子的胸衣扔在一邊的時候,手里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不過,眼前有更誘惑他的東西,他的兩只已變得“很朦朧”的醉眼早落在了“目標”上。當妻子小巧而堅挺的雙峰展現在他面前時,他張開了“血盆大口”便含住了其中的一個。
  對于這兩顆熟透了的紅櫻桃,姚海亮有著特別的興趣。每每都是,在妻子不“反對”的情況下,他都會很是用心地吮吸上一會兒,而這種吸吮也會帶給他長久的滿足感。
  這一次,妻子在他“努力”的吸吮動作時不斷地撫摸著他的頭,雖然很輕,但姚海亮還是感受到了“千鈞之重”。
  他逃離了妻子的“重壓”,順著妻子的前胸一路的向下親吻。他每親吻一次,妻子的身體都會那么扭動或顫抖一下,這讓他迅速找到了男人的感覺……在酒精的作用下,姚海亮早已經進入了一種亢奮狀態,剛剛這些“前奏”不但沒有撲滅他心中的火焰,反而是有了一種要噴發出來的感覺。
  盡管他有些“不情愿”,但這些不情愿迅速地淹沒在了欲望的深淵之中。
  當他快速拉下妻子內褲急于進入主題的時候,妻子使勁地掙扎了兩下,雖然妻子的力量不小,但還是沒有從他的身體下掙脫。妻子的下體變得很潤滑,當他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加在妻子的身上時,沒怎么費力氣,便進入了那個奇妙的地方,瞬間,那種溫暖和抱緊感的刺激便傳遍了他的全身。
  妻子的身體也由原來的顫抖變成了陣陣的顫栗,連那個神秘的所在也跟著痙攣了起來。正當他起身要開始“拉鋸”戰時,妻子的一只手順勢推開了他,這次沒有那么用力,只是那么輕輕的一推,以至于這個“推”都能用“撫摸”來替代,但就是這個輕輕的動作,他卻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高昂的男&根也隨著這股力量離開了妻子的身體,
  “老公,你喝得太多了,來……”
  伴隨著輕柔的話語,妻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下體好像被套上了什么東西,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懶得低頭去看,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早就成了定式,如果今天不是喝得太多,他自己都會“很主動”。
  “反感”,姚海亮感覺到了些許的不爽,這種反感在瞬間便被燃燒著的欲望燒成了灰燼。盡管反感,但姚海亮并沒有扯掉套子扔掉,其實,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妻子在很熟練地完成了這些動作后,兩只柔滑的手臂便緊緊地摟住了他,兩個人又滾起了床單。
  帶著迷離的醉意,他也不知道酣戰了多久,直到最后他沒有了一丁點兒的力氣,才算從妻子的身上“滾”落下來,昏昏睡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天光大亮了。他一機靈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記得非常清楚,昨天晚上睡得很匆忙,必要的清理工作還沒有做,連套子都忘摘了,這里是酒店,是紀委羈押嫌疑人的地方,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這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不笑死……
  當姚海亮的手觸摸到下體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些工作妻子已經做完了,不但替他做了必要的清理,就連內衣也為他換過了。他伸展了一下手臂,看來自己昨天晚上睡得實在是太死,連妻子給他穿上內衣他都沒有感覺到。
  姚海亮環顧了一下房間。房間已經被打掃過了,除了淡淡的紅酒味道,再也找不出這里舉行過“晚宴”的痕跡了。
  他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洗浴間,沒有妻子的影子。當他走到桌子邊時,看到了妻子留的一張紙:老公,我去找十……
  紙上只有這么幾個字,筆和筆帽分離著放在桌子上,看來,妻子是沒有寫完便離開了。姚海亮辦了多年的案子,他知道,在這種場合是不適合出現這種條子的,被別有用心的人發現了,于人于已都不利。他走進了衛生間,當紙張變成了灰燼的時候,把紙灰扔進了馬桶里,接著按下了沖水的按鈕。
  正在這時,姚海亮感覺到了前胸有些不適,當他來到鏡子前撩起內衣看時,他的胸上布滿了點點的紅斑,有的都已經發出了黑紫色。他知道,這是妻子“小力度”長時間“親吻”的結果……
  …………
  萬都國際酒店,董事長辦公室里,吳仕杰的手里夾著粗大的雪茄,嘴里不斷地在噴云吐霧。象這樣的雪茄,他這個晚上已經連續干掉了五支。
  一大早,二哥吳仕澤便來找他了,
  “老三,你這才叫大手筆。高,真是高,姚黑子這次完蛋了,消息現在已經確實,這小子被拿下了,連鐘老頭都不管他了。嘿嘿,真他媽的丟人,媽的,還查別人玩女人,自己玩迷奸了……”
  “二哥,別亂說,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些問題,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這種事如果一旦被坐實,鐘家不死也得扒層皮……”
  吳仕澤有些興奮,
  “老三,我知道你的鬼點子多,我和大哥加在一起也不及你。你不承認就拉倒,但這可是個好機會,你不是認識不少的國外記者嗎,快點把這事捅出去,一捅出去,鐘家就完蛋了,大哥也就有救了……”
  “聽我的,二哥,敵我未明,這次你千萬不要妄動……”
  隨后,吳仕杰對著二哥吳仕澤一陣的耳語。
  “老三,好,就按你說的辦,市直黨組還有個會,我得走了……”
  …………
  吃過了早餐,姚海亮剛想躺回床上睡個回籠覺時,“笑面閻王”鄒俊才滿面笑容地走了進來。在姚海亮看來,今天的鄒俊才和“閻王”兩個字已經沒有絲毫關系,重疊在一張笑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慈眉善目”。
  見鄒俊才走進來,姚海亮不得不放棄了休息,很配合地坐到了椅子上。他也辦過案子,都是工作,這和交待問題沒有關系,是對人基本的尊重。
  讓姚海亮有些意外的是,只有鄒俊才一個人,對于詢問嫌疑人來說,這是不合乎規定的。
  “來,我們聊會兒……”
  一個紀檢員和一個被雙規的嫌疑人有什么好聊的,姚海亮隱約地感覺到了這聊天的背后一定有什么玄機。果然,鄒俊才在東拉西扯了幾句后便把兩頁紙推到了他的面前……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8點前更新)
  189、洗牌:妻子的關心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89、
  在把這兩張紙推到姚海亮面前時,鄒俊才的眼睛使勁地向上挑了挑。姚海亮這才發現,這個每天聾拉著眼睛的鄒主任竟然是雙眼皮。
  當姚海亮看完這兩頁紙上的內容,他立即驚呆了。他想破了腦袋都沒有解開的死局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這兩張紙都是復印件,其中的一張是鑒定報告的一部分,上面明確地寫著,林曉紅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癥”,鑒定單位是K省第五人民醫院!
  姚海亮的頭都大了,這是怎么回事,不像啊,林曉紅那么陽光開朗的姑娘,怎么可能有這種病,但眼前的鑒定報告是怎么回事?
  K省第五人民醫院,坐落在津川市南郊,是K省的精神病專科醫院,也是省里乃至全國都有名的精神類疾病司法鑒定中心。
  只是瞬間的驚訝,姚海亮便輕松了下來,壓在他心里多日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他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天無絕人之路的,他姚海亮沒干過那等虧心事,老天也不會讓他背這個黑鍋。
  第二張紙更是讓他高興——是解除雙規的決定書,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姚海亮是一個“自由人”了。
  “鄒主任,我可以離開了嗎……”
  “姚局,坐下說……”
  鄒俊才示意剛要起身的姚海亮坐下來。他清了清嗓子,
  “姚局,我下面說的話并非出自我之口,你聽仔細了就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兒休息,哪兒也不要去,外面這幾天天氣不好,出去也是風吹雨淋的……’”
  ………
  七月的津川進入了多雨的季節,這幾天一直在下雨,這姚海亮知道,但一個大男人有那么嬌氣嗎。他剛想說話,就想起了鄒俊才在開頭說的,這些話并非出自于他之口,姚海亮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又低頭看那兩紙,沒錯,連解除雙規的決定都是復印件,他怎么可能走得了。
  這時的鄒俊才象變戲法似地拿出了一盒茶葉,
  “姚局,劉書記怕你上火,讓我把這個捎給你。劉書記說,這個清熱解火的功效特別好……手機呢,劉書記說先放在他那兒,也好讓你靜下心來好好地休息一下……姚局,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對了,這還有些書報雜志,也不知道你愛看什么,就每樣拿了點,喜歡什么和我說……我先出去了……”
  鄒俊才在走到門前時又指了指角的一個袋子。
  姚海亮沒有心情看報紙,他梳理了一下這些天反常的事情,自己雙規后“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即使是辦案子再審慎,也早就應該結案了。但問題就在于“拖而不決”的半拋棄狀態,他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是胡思亂想。妻子到來后,他的好運也就來了,專案組還了他的清白,但這個清白卻打了折扣,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他的精液是如何跑到林曉紅內褲上去的。
  鄒俊才對于這個問題只是給出了一個“鑒定樣本出現了錯誤,兩個責任心不強的工作人員已經被嚴肅處理,再次鑒定的結果已經證實非同一人。”至于那只鞋墊,鄒俊才說“極有可能是他個人物品保管不善被別有用心的人拾了去”。說這句話時,姚海亮聽得很清楚,鄒用的是“別有用心的人”,而不是患有精神病的林曉紅。
  姚海亮知道,過細的問題問了也白問,再說鄒也不見得知道得太多。雖然有很多問題的細節他還搞不清楚,但有一個信號已經相當明顯了,那就是把這些事情串連起來后——一定是有人在幫他,要不然也不會洗白得如此徹底。
  姚海亮推測,那個“安排”他在這里休息的人應該是岳父或岳母,還有可能就是紀委的當家人小叔叔林志河了,但從“那個人”說話的口氣上看,又不象是小叔叔。
  當姚海亮想到劉書記時,他看了一眼茶葉盒,是上好的安溪鐵觀音。他聽說過,劉書記很喜歡這種茶葉,每年都要托朋友從原產地帶回來一些,分發給老朋友們。
  雖然沒有真正的被放出去,但重新獲得自由的感覺是真好。姚海亮起身泡了一杯,他也要試著品一品這極品鐵觀音的味道,到底是怎么個不同凡響法兒。
  當濃濃的茶香飄散出來的時候,姚海亮手拿著茶葉盒,嘴里讀出了聲音,
  “七泡余香溪月露,滿心喜樂嶺云濤……”
  姚海亮喝了一會兒茶,又翻了一會兒報紙,他想上一會兒網,但他知道,那臺電腦就是臺擺設,根本沒有網線。百無聊賴之際他打開了電視機,電視里正在播報著本市的新聞,是市人大的一系列人事任免決定,上面說的這些人他都知道,有的還很熟悉,只升不降說明了這些基本上都是正常的變動……這時,一個“特別熟悉的名字”鉆進了他的耳朵——周海濤,市人大常務委員會決定,任命周海濤同志為市信訪局局長……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190、洗牌:妻子的關心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0、
  貝德路210號,津川市反貪局大樓,局長辦公室里,周海濤正在踱著步,他已經連續兩天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不怎么出去了。
  在任命他為信訪局局長之前,市委組織部的冷部長找他談了兩次。在談話中,冷部長強調了津川市目前維穩工作的重要性,把他派到信訪部門工作,是組織上經過慎重考慮后作出的決定,是大局的需要。對他的工作能力,冷部長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該同志一貫政治立場堅定,始終能夠同黨組織保持高度一致,具有較強的政治敏銳感,原則性強,工作扎實”。
  任命下來后,他便惶恐了起來,“光任命,不交接工作”。冷部長的解釋是現在不適合交接,讓他再辛苦一下,臨時主持反貪局的工作。
  從冷部長那里,周海濤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當他這個“老偵查”遇上冷部長這個“老黨務”后,才真正感覺到了差距。
  妻子出國旅游后,周海濤的心里才算踏實了一點。他在考慮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次高升,到底是誰的主意,這些人,都他媽的是混蛋,用人的時候是好好先生,沒用了不是卸磨殺驢,便是任其自生自滅。弄急了自己,X他八輩祖宗的,就他媽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反正得罪一個人是死,得罪一群人也是死。
  一大早,周海濤便接到了兒子的電話,說一家人已經到了溫哥華的哈里森溫泉,并特別強調了母親玩得很高興,讓他放心。
  有些事情會到來,這周海濤一點兒也不意外。對此,他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干了半輩子的偵查工作,除了為別人賣命之外,自己還是留足了后路的。
  …………
  在反貪局里,和周海濤一樣焦急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杜秋萍。她的舉報信已經寄出去一個多星期了,為了保險,她給市紀委和政法委各寄了一份,但至今還沒有任何的效果,她甚至考慮,如果再沒有效果的話她便要破釜沉舟,被水一戰,實名舉報了。
  她舉報的人是自己的上司,反貪局的局長周海濤。
  杜秋萍對于自己在姚海亮辦公室被人“非禮”一事,早就懷疑到了周的頭上。當她看到師娘的圍巾時,心里便打起了鼓,殘留的毛線和圍巾毛線的質地完全一致,師娘的手上有殘甲,甲套也對上了號……師娘在出國前對她說了實話,說,
  “做出這件事都是一時的糊涂,看她這么大了還沒有對象,心里著急,便想成全了她和姚科長。聽他們家老周說,姚科長和妻子長年的不在一起,關系不是很好,而她對姚科長有意思的事……”
  王慧蘭一再的強調,她什么也沒做。至于杜秋萍身上的東西,是她們家老周給的,在一個小瓶子里裝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當時很緊張,她也昏了頭,便那樣做了。
  對于自己在腹部收集到的液體,杜秋萍早已化驗過了,對比樣本是她收集到的兩根頭發,結果表明,液體中有男人精液的成份,并且是上司姚海亮的無疑,但精液特別的稀薄,推測是用潤滑油稀釋過了。
  小雨點和文輝的調查也取得了突破。在周從辦公室里扔出來的垃圾中,發現了未經清理的“女性自慰器具”、裝過不明液體的瓶子和專業的化裝工具。而女性自慰器具上除了沾有林曉紅的體液外,還有姚海亮的精液,瓶子中的液體經化驗比對,和杜秋萍身上的液體成份一致,都是用潤滑油稀釋過的精液。監聽的錄音資料除了證實此事確為周海濤策劃實施外,還發現周與三臺子收費站“槍殺郭子明”一案有莫大的關系,現在的周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正在準備外逃。
  在舉報時,杜秋萍省略了關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她不想節外生枝,只要能達到還姚海亮一個清白也就可以了。
  讓杜秋萍心急如焚的是,舉報的材料寄出去了一個多星期,一點的消息都沒有不說,周局長還高升了……
  …………
  開發區北市路19號,這里是津川市公安局的辦公所在。午夜十分,位于十二樓的網監分局辦公區,燈火通明,干警們正在緊張地忙碌著。這次行動由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李國元坐鎮指揮,網監、治安、刑警等各個部門聯動,正在重點清除關于“反貪局常務副局長姚海亮迷奸女下屬的謠言”。
  五天前,一篇發表在某知名論壇上的標題為“津川再現驚天丑聞——反貪局副局長迷奸女檢察官”的貼子引起了網友們的熱議,在網絡上被瘋狂轉載。對于這種惡意誹謗“十五億大案功臣”“市里重點樹立的典型”的行為,市委領導們“震驚”的同時也“震怒”了,在連夜召開的常委會上做出了決議,責成市公安局嚴格依法打擊網絡謠言,以維護津川的社會穩定。截止到目前,發貼人已經被控制,十幾個謠言的傳播者被逮捕。
  身為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李國元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這件事情必須要辦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果事情在他這里出了紕漏,怎么對得起鐘書記多年的栽培。
  當網監分局負責人霍小川把一疊材料交給他,報告事件已經基本平息了時,他決定馬上向上級匯報——是該給老領導吃定心丸的時候了……
  …………
  繼續入住“酒店客房”的姚海亮百無聊賴,他一直在想周海濤的事情,從反貪局的局長,調任到市信訪局的局長,級別看似是升了,但以兩個局的實力說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報紙,對,鄒俊才不是拿報紙來了嗎,在津川,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的話,在報紙上是一定會體現的,盡管每次都不是那么的明顯,但看了多年“津川日報”的他還是經常性地在這份津川市委機關報上悟出一些“頗是有些意味”的東西。
  當姚海亮翻開這些書報后發現,鄒俊才像是算準了“他的胃口”一樣,別的書報只是象征性的幾本,而津川日報卻是近一個月的,一期也不少,并且每天都會“捎”來一份。姚海亮逐份地對比了這些報紙,在近三十份報紙中,他姚海亮有十次出現在了頭版頭條上。
  他仔細地數了一下,這十次的頭版中兩版出現在了雙規的第一天和第三天,然后便斷檔了,連個豆腐塊也沒有了,而后面的八版都集中出現在了后半個月。從這里姚海亮清楚地看了出來,那近半個月的斷檔期一定是市里對他的事出現了分歧。津川日報歸市委宣傳部主管,上面的每一篇文章都要經過審查,尤其是這種重要的頭條,連宣傳部部長都是要“分情況”向上請示的,只有市里主要領導的意見一致,才會發出來。
  姚海亮仔細地閱讀了每一篇為他“歌功頌德”的文章,剛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適應,但讀了一會兒還是很受用的。在這些文章里,他發現了一個相當微妙的變化,在他剛剛被雙規的那兩版的報道里,還不時地會出現“周海濤”的名字,等到后來的八版中,周海濤的名字一次也沒有出現。他能看出來,應該出現周局名字的地方都是用“局領導”三個字代替,那個院領導指的一定是宋檢了。
  讀完了這些到處充滿著溢美之詞的報道,姚海亮真的很佩服這些筆桿子們的想象力,很多采訪他時沒有涉及的細節也都寫得有聲有色,連他自己讀了都很感動。他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對于榮譽,他謙虛得很,以至于有人說,他比岳父鐘書記更低調。姚海亮自己認為,他不是什么刻意的低調,這一切都源于他對于“沉默是金”這句話的理解。
  姚海亮的心情變得相當的好,多日沒有“娛樂”想法的他打開了電視,調到了本市的娛樂頻道上,電視上正在播放趙本山的小品“賣擔架”。當姚海亮聽到趙本山那句經典的臺詞“一個廚師不好好地看菜譜,都改看兵法了……”時,他開心地笑了起來……
  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他都差點忘記了什么是快樂,看來經常看看電視也是有好處的。
  這時,姚海亮想起了妻子鐘霞,他默默地關了電視,靠在了椅子上。他不是真的木頭,他能感受得到妻子對他的誠意,正如母親說的一樣“曉霞是真的在乎你”,在這句話的后面母親還有幾句,他記得也很清楚“……傷害了一個對你這么好的女人的心,你認為適合嗎?唉,你還年輕,可能還讀不懂女人的心。女人這一輩子不容易,即使是真的走錯過路,你也應該給她個機會……”。
  在這些話語中,尤其是母親那一聲長長的嘆息,讓他只要一回想起來,心里就不是滋味,這么大的人了,還讓母親如此的操心,這不是不孝又是什么呢?
  從迷奸事件出現轉機時起,姚海亮便已經感覺到了,妻子在這里一定是起了相當大的作用的,沒有妻子的努力,很有可能就不會有這個結果,這迷奸的黑鍋背到何時真的是個未知數。受人點水之恩,尚且要涌泉相報,難道說對自己的妻子就要以“撒酒瘋”的方式來對待嗎?即使是就事論事,也是要說一些感謝之詞的。把所有的事都混為一談,那樣不客觀,也很沒有禮貌。
  如果真的像母親說的一樣,“妻子有誠意”,他也感受到了誠意,他是不是應該找妻子談一談呢?即使是不那么直接,側面也是可以談一談的,委婉地溝通一下,還是沒有壞處的,這種“撒酒瘋”的日子他也不想過……
  正在這時,鄒俊才走了進來,
  “姚局,給,你的手機……”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8點更新)
2014-4-1 08:5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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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_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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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洗牌:妻子的關心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1、
  當鄒俊才把手機還給姚海亮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沒錯,他自由了。不過,他還是遲疑了一下,他在等待著那紙宣布正式解除他雙規的決定,
  “姚局,快點,時間緊急,我們就不走那些程序了,冷部長還在樓下等……”
  對于這些,姚海亮有些認死理,你把我抓進來時可是宣讀過了雙規決定的,現在這么出去,總有點灰溜溜的味道。但當他聽說冷部長在樓下等他的時候,還是快步跟著鄒俊才下了樓。
  …………
  津川市人民檢察院門前架起了高大的彩虹門,樓體上懸掛著巨幅標語,樓前的廣場上停滿了高檔小轎車。津川市人民檢察院全院表彰大會在院大禮堂開幕了,當姚海亮被請上主席臺前排就坐時,他才知道,他是今天的主角之一。
  與會的有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會議由市委常務副書記、市政法委書記鐘哲夫主持。在會上,鐘書記總結了最近一階段的工作,并對檢察院、尤其是反貪局的工作提出了重點表揚。在講到于得水兩億元和吳仕立十五億元大案時,岳父還提到了他的名字,對他的評價是:工作扎實,成績突出。
  雖然只是兩句普通的贊賞,但姚海亮還是很意外,別說在這么高規格的大會上,即使是在私下里,岳父也沒怎么表揚過他,至少他沒有聽到過。
  從接下來的領導發言里,他聽出了個大概,今天主要就是要表彰他姚海亮,說成是他姚海亮的個人慶功會也不為過。
  他在開會時偷眼瞄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宋檢的影子,這么重要的會議,檢察院的一號人物怎么可能不參加呢。局長周海濤不來參加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人已經調離了工作崗位。
  他和冷部長走進禮堂的時候,看見了杜秋萍和王偉,還和兩個人打了招呼,如果不是冷部長催促他,他真想和這兩個多日不見的助手好好的聊聊。姚海亮是真的想同事們,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忙碌,但很充實,這段時間的“休養”,覺睡得是很足,但心里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一陣熱烈的掌聲后,市委組織部部長冷朝陽代表市委宣布了檢察院、反貪局的人事任免決定:經市委研究決定,接受津川市人民檢察院檢察長、黨組書記……的辭職請求,任命姚海亮同志為津川市人民檢察院黨組書記并兼任津川市反貪污賄賂工作局局長,由原檢察院常務副檢察長楊紹庭同志任代理檢察長、黨組副書記……
  會后,姚海亮才知道,他這些天在“班房”里沒日沒夜地狂睡,外面發生了大地震他都不知道。市信訪局局長周海濤潛逃出境,老婆兒子都已提前出國,公安部門已經向國際刑警組織發出了協查通報。周海濤叛逃,宋檢辭職,這確實是一場大地震。聽完了組織部部長冷朝陽長達十幾分鐘的人事任免決定,檢察院及反貪、反瀆兩個二級局的重要職位幾乎是換了一個遍。看來,這次院里出了叛徒,市委是真的下了狠心。
  市委組織部冷部長在談到他時,再次強調了中央關于重點提拔有才能、政績突出的中青年干部的文件精神,打破以往用人要論資排輩的常規,真正做到“不唯資歷選人,不拘一格用人”。
  姚海亮這才明白,他坐冷部長的車來會場的時候,兩個人的閑談總是怪怪的,在下車的時候,冷部長還拉著他的手說,談話已經結束了——原來,車上的那些“閑談”已經是組織談話了。
  在隨后召開的院局兩級常務會議上,一致通過院黨組書記、反貪局局長姚海亮的提名,任命原偵查一科副科長杜秋萍為科長,王偉為副科長……
  姚海亮剛走出會場,便被同事們圍住,同事們紛紛地向他祝賀,稱呼也變成了“姚書記”……對于這次的高升,他并沒有過多的興奮,他知道,以后,他肩上的擔子更重了。恩師楊副書記對他說過的“可以打老虎”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姚海亮是坐冷部長的車子來的,他本想再搭誰的順風車回去,但市里、院里的領導們好像都沒有“并客”的意思,紛紛地在打了聲招呼后離開了。連把他拉到這里來的冷部長也很熱情地“拒絕”了他,“光接不送”,姚海亮無奈地搖了搖頭。
  正當他想轉身到馬路邊打車時,突然發現停車場的邊緣有一輛別克轎車,當他的目光投過去的時候,妻子鐘霞從車子里走了出來……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192、夫妻夜話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2、
  妻子的這輛別克轎車是兩個人結婚時小嬸文玉潔送的。小嬸文玉潔代父經營珠寶生意,財大氣粗,如果不是小叔叔林志河阻攔,勸說她行事要低調些,小嬸本來是想送一輛跑車的。
  “海亮,我剛下班,聽說你們正在開會……”
  “哦……”
  姚海亮看得很清楚,妻子是想叫“老公”,但當她看到身邊有人經過時,稍稍停頓了那么一下便改了口。妻子把“家里”和“外邊”分得很清楚,“海亮”、“老公”也就經常地根據實際情況而不斷地變化著。
  上了車妻子向他表示了祝賀,并建議好好地慶祝一下,具體的做法就是讓他這位新上任的姚書記體察一下民情——陪老婆去菜市場。
  到了菜市場,姚海亮徹底成了一個跟班的,看著妻子在不同的攤位上“老練”地對比挑選,偶爾還會“很專業”地砍價,選購來的蔬菜不斷地送到他提著的菜籃里,不一會兒,他就“大有斬獲”了。
  妻子在買菜時總是自備菜籃,以至于他經常發現車里面還“備”著一個。結婚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給妻子“提菜籃”,當他親眼目睹妻子和那些家庭主婦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應該體驗一下生活了。
  妻子在牛肉攤位上和攤主“熱情”交談,賣肉師傅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那個愛吃燉牛腩的“幕后”主顧。從店主和妻子的談話中,姚海亮便知道了,幾年來,他吃的牛肉都是妻子在這里購買的。
  正當兩個人購完物來到停車場時,遇見了老熟人,是菲菲兩口子。姚海亮看見兩個人時,蘇明遠正攬著妻子的腰朝他們這邊走。本來看到人家夫妻親熱是要躲開的,但無奈距離太近,想鉆進車里也已經來不及了。交談了幾句后,姚海亮聽菲菲說,丈夫已經不干海員了,上個月辭的職,現在正在考查,看有什么好干的……姚海亮從菲菲臉上幸福的表情便能看出來,丈夫蘇明遠才是她期待的愛,也許,從現在起,以后菲菲再也不會找什么“遠房表弟”了。
  對于蘇明遠,姚海亮的印象不錯,這個身材高大魁梧、皮膚黝黑的男人,說起話來卻是斯斯文文的,很是有點知識份子的味道。
  …………
  買完菜,夫妻倆便往家趕,不過,這一次姚海亮成了司機。
  剛到車庫門前,兩個年輕的警官便快步走了過來,
  “姚書記……”
  說話間,兩個人還對著姚海亮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一怔,想了起來,這兩個年輕的警官是上次處理自家失竊案子的那兩個。這時的姚海亮才明白過味來,現在的他已經是“首長”了,看來,他就任檢察院黨組書記的消息已經傳播開來了。
  妻子鐘霞看他有業務,便自己提著菜籃子上了樓。妻子從來不主動過問他的業務,象這種“撞見”的時候也都是盡可能地避開。姚海亮知道,妻子這樣做是不想讓他為難,辦案有辦案的規矩,再說她“摻和”進去后會讓人說“閑話”的。
  “來,兩位有事到我家里談……”
  “不了,姚書記,我們就不多耽誤您的時間了,就在這里向您匯報一下上次失竊案的事,順便我們分局長讓我們倆征求一下您的意見。案子十多天前就破了,我們來過幾次,家里沒人……”
  姚海亮聽明白了,他家里上次失竊案確為兩個小毛賊所為,但這兩個小毛賊并不是一伙的。第一個偷竊完后,門都沒關,便揚長而去,第二個小毛賊見有機可乘,也鉆了進來,在現場翻了半天,也沒有什么“可心”的東西,看“同行”做得太絕,一生氣,便在臥室的床上方便了一下。更為變態的是,這個小毛賊還從他家里拿了一些女人用過的東西……
  兩個人匯報完,便請他談一下意見。姚海亮把兩個人遞過來的筆和紙推了回去,
  “按正常的程序辦就好了……麻煩你們把卷宗復印一份送到我辦公室。”
  兩個人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姚海亮又加上了后半句,盡管不是一個系統的材料,他還是有了看一看的興趣。
  …………
  回到了家里,妻子便扎上圍裙忙活了起來。看著忙碌得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汗珠的妻子,他也想幫忙,但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好不容易從妻子那里領到了一份摘菜的活,也是干了一半便被妻子以“速度”問題搶了回去。
  從兩個人談戀愛時,他就發現妻子鐘霞一點兒也沒有大小姐的嬌氣,除了在生活上關心他外,在婚房等重大問題上也很是“呵護”了他的自尊心。
  酒菜齊備,當妻子解下圍裙,坐到桌子邊時,姚海亮起身為妻子倒了半杯紅酒。正當他要端起酒杯想說點什么的時候,
  “老公,為你的事業進步,干一杯……”
  “我,我……”
  看著妻子的酒杯已經見底,姚海亮也一飲而盡。他剛剛放下酒杯,妻子已經把菜夾到了他的碗里。
  “曉霞,這次多虧了你……”
  “老公,夫妻間不要說那么多見外的話,老公有事,做妻子的能坐視不理嗎……”
  連續的幾杯酒下肚,姚海亮終于對妻子鐘霞說出了早就想說的“感謝”,但剛一開口,便被妻子接了過去,是啊,一家人,客氣話說多了也就見外了。
  姚海亮發現,今天不僅他“戀酒”,妻子也是一反常態地頻頻舉杯。他笑了笑,看來,妻子如果要是拼起了酒,他還真的不一定是對手。在席間,妻子給他說了很多伯克利大學的見聞,還說那里的華人教授有很多,每十個教授中就有兩到三個華人。伯克利有一位女副校長,聽說老家還是K省的。
  兩個人只是喝了個“差不多”,妻子鐘霞便把酒瓶撤了下去。兩個人就餐時,妻子便打開了桔色的柔光燈,姚海亮知道,這種氣氛他太熟悉了,夫妻兩個人的“甜蜜幸福時刻”差不多都是從這種氣氛中開始的。
  他想找個機會和妻子鐘霞談談,喝點酒是為了掩飾一下、在說到那些他想想都會羞于啟齒的話題時的表情。
  妻子在收拾完飯桌后,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便鉆進了洗浴間。當“洗白白”的妻子穿著那件粉色的睡裙從洗浴間里走出來的時候,還在對他抿著嘴笑,
  “老公,看見我的衣服了嗎……還有你給我買的那一件……”
  “什么……”
  姚海亮在家里從來都是甩手掌柜的,別說是妻子的衣服,即使是自己的衣服,他也是不知道所在的。
  “就是那件,我不好意思穿的那件……”
  姚海亮聽明白了,妻子說的是他送給妻子的那套滿是小洞洞的情趣內衣。這也正是他想知道的,哪兒去了,確實,這個問題很是嚴肅,他也想知道這件內衣去了哪里,尤其是內褲!
  “哦,你說那件啊,你不是一直穿在身上嗎?出國時沒帶去嗎……”
  “去,你又沒去,我穿那個干嘛,沒點兒正經的……說真的,不開玩笑,快點告訴我,不然的話一會兒我可不穿了……”
  姚海亮的情緒很復雜,看來,自己是應該幫助一下妻子,好好地找一找,不然這件內褲便會成無頭公案了。
  “你好好地回憶一下,說不定你自己帶著去了自己都不知道呢,那么小的物件,夾在衣服里帶走了也說不定……”
  “胡說,我上飛機前回的家,換完后便放在了洗浴間里。是不是我走后你打掃衛生了,都說了你做不了家務,偏干……”
  他的“幫忙”被妻子嬌嗔地“損”了幾句。姚海亮“最后一眼”看到那條內褲是在妻子的閨房里,那一次妻子雖然什么也沒穿,但他還是在妻子的閨床上發現了這條內褲的蹤跡。那次他明白,妻子鐘霞是為了讓他更加“方便”才沒穿內褲的。
  在姚海亮的心里,這條內褲的蹤跡,還是非常有必要追蹤一下的,這是關鍵環節,這是鐵證,如果在這個環節出了問題,那就是罪過中的罪過了。那天他和妻子做&愛時發生了矛盾,他一怒之下傷到了妻子,以至于妻子的臀部留下了“家暴”的痕跡。接下來發生的事盡管他沒有親眼看見,但小叔叔林志河和他說過,是岳母修亞琴“劫持”了妻子鐘霞。之后,他親眼看到過內褲出現在了妻子的閨床上。然后就是妻子出國,妻子出國前回家取些衣服的事他知道——
  在這里,內褲的去向就有了變數,按妻子現在的說法是內褲根本沒有帶,而是換了下來,放在了洗浴間里。如果妻子沒帶走內褲,那內褲是以什么途徑跑到吳的公文包里去的呢?如果不考慮失竊事件的話,途徑只有兩個,那就是妻子自己“丟”在吳的客房里的,還有一個就是親自送的了。但問題是妻子現在否認了帶內褲出國。想到了這里,姚海亮一下子拉開了燈,盡管很是刺眼,但他還是這樣做了,有了光明,除了對找“內褲”有幫助,也可以順便觀察一下找內褲的人,他非常有自信,一個撒謊的人輕易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當然,特別有表演天賦的除外。
  妻子找得很認真,這讓他的心里一陣陣的恐慌,平息掉他心中恐慌的是那些裸照,當他想起了那些掉進下水道里的裸照時,頭腦中的影像再次清晰了起來。盡管田文光說女人在拍裸照時可能是一種“清醒”狀態,但照片上妻子陶醉的表情更象是一種半醉半醒的狀態——想起了這種狀態,姚海亮便想到了“迷奸”,還有那個善于“迷奸”的吳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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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夫妻夜話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3、
  想到了吳老大,姚海亮對“迷奸”兩個字的認識更進了一步。盡管在他的心里,迷奸這兩個字是萬惡的,但也已經到了不面對不行的程度,更何況自己就是被“迷奸”誣陷的,只差那么一點兒便“死得很難看了”。
  吳老大在說到迷奸時,從這個老小子眉飛色舞的表情上便能看出來,一定是個慣犯!否則也不會那么的輕松。可以斷定,吳老大不可能去迷奸一個“不靠譜”的目標,至少也應該是接觸過的或是看到過的。這種色狼,說成是色膽包天也不為過,只要看一看他的斑斑劣跡就知道了,對于稍有姿色的女人,他都會垂涎三尺,一旦有了機會,便會下手。這種人用“看見女人走不動路”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了。
  而妻子能接觸到吳老大這號人,開始之初應該就是在甜甜的婚禮前后,吳這樣的色狼,如果見到了象妻子一樣漂亮的女人不可能不動心,但讓他公開調戲政法委鐘書記的女兒,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色狼,也不會拿著自己的身家性命來開這種玩笑。以岳父的能力及對女兒的愛,吳有十個腦袋也是不夠掉的。
  說到和吳老大通奸,這種可能性就更小。吳老大在三兄弟中,官位最小,長相也最差。甜甜曾經說過,如果不是看在吳的錢和吳氏三雄的實力上,這個她看一眼都會惡心上半天的老東西想碰她,門都沒有。最關鍵的是,妻子和吳老大兩個人沒有業務上的聯系,更不會看上他的什么東西,看來,事情的重點還是要回到迷奸上來。
  凡事都有第一次,迷奸是,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吳老大也不會在甜甜新婚的前夜還要下手。姚海亮記得很清楚,在甜甜結婚的前夜,作為伴娘的妻子鐘霞也在酒店。按吳老大的說法,他對甜甜實施迷奸時,還有一個女人在場。而甜甜也說過,她結婚的那天除了有伴娘陪,還有她的堂妹田妮。對于堂妹田妮,甜甜在交待問題時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根本不愿意多說。
  即便是這樣,也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陪在新娘身邊的至少有兩個女人,那就是妻子鐘霞和甜甜的堂妹田妮。由于甜甜不肯多說,姚海亮并沒有找到田妮本人,看來這里面的問題相當的復雜,如果能找到田妮本人,以一種合適的方式切入,事情也許會明了一些。
  在吳老大東拉西扯地交待問題時,提到過外國產的牛奶——牛奶盒子的洋文上有一朵小紅花。為此他去了一家國外乳制品的專賣店,果真發現了一個相似的牌子——比利時產的應贊,這種牌子的牛奶“INZA”洋文的上方確有一朵類似于小紅花的標志。看到了牛奶的盒子,他終于可以斷定,岳母家就喝過這種牛奶,由于他對牛奶里的乳糖不耐受,本來喝牛奶的妻子也“陪”他一起喝起了豆漿。漢堡加豆漿,這種中西合壁的組合式早餐就是他的最愛。
  吳老大在交待問題時說的很清楚,他是用注射器把迷藥打到牛奶盒子里的。這兩盒牛奶是甜甜帶到酒店里的,用甜甜的話說是“換這種高檔牛奶是為了彰顯一下身份”。只有兩盒,向誰彰顯身份呢,這里面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妻子鐘霞,也只有妻子鐘霞,才有資格飲用這種彰顯身份的牛奶。
  迷奸、裸照、壓在妻子乳房上的長滿黑毛的大手、甜甜新婚前夜的迷奸事件、睡在甜甜房間里的女人到底是誰?問題的焦點終于集中在了一起……
  看著正在尋找內褲的妻子,姚海亮終于理順了這些七零八落的碎片。
  “甜甜被單位開除了,人們都說她去南方了,唉,甜甜也是個可憐人……”
  妻子為甜甜嘆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朋友出了事,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尤其是女人慨嘆女人的命運。如果是以往,姚海亮充其量是點點頭表示附和而已,但今天,不能再那樣了。
  “可不,甜甜的命是夠苦的了,在新婚的前夜還出了那事。唉,命實在是太苦了……”
  甜甜命苦,姚海亮在辦案中有所體會,但他認為,害了甜甜的除了“命苦”這個模糊的說詞外,更主要的是甜甜那不斷膨脹的欲望和過度的虛榮心。
  “你說什么,新婚的前夜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甜甜在新婚前夜被吳仕立下了迷藥后糟蹋了,迷藥下在了甜甜的牛奶里……”
  邊說話,姚海亮邊注意著妻子的表情,除了驚訝,他沒有看出什么別的來。當姚海亮突然打住話頭的時候,
  “那個吳老大還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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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夫妻夜話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4、
  姚海亮在說到甜甜新婚前夜被吳仕立迷奸的事情時,并沒有過多的細節,他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有些事情是需要“當事人”自己來說明的——這也正是他想聽的。
  在和妻子鐘霞的談話中,姚海亮一直在看著妻子的眼睛,“驚訝”,驚訝后便是“慍怒”。和妻子生活了這么多年,按他對妻子的“常規”理解,這種慍怒便是“憤怒”了。妻子也是一個溫和的人。嚴格的家教和良好的后續教育讓妻子的情感表達方式變得很“柔和”——這些既是妻子同事、朋友們對她比較一致的看法,他本人也是認同的。
  驚訝、驚訝之后的慍怒,妻子鐘霞在聽到“新婚迷奸”事件時沒有“驚恐”、“緊張”的表情,這讓姚海亮的心里有了一絲的欣慰,伴著欣慰隨之而來的就是隱隱的負罪感。他多么希望自己“已知”的信息都是虛假的,妻子根本沒有出軌,更沒有和迷奸事件扯上關系,老K舉報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兩個小王八蛋是在胡說……沒有了這些,夫妻兩個繼續過著幸福甜蜜的生活……
  經歷了許多,現實終于教育了他“還要看人的另一面”,隱藏在笑容背后的殺機才是最可怕的。他心中可敬的周局受賄千萬后叛逃,早就安排好了后路,看來,在省城時朱大勇說的沒錯,他在美國看到的人就是周海濤。當他聽朱大勇說周海濤跟吳仕澤這號人打得火熱時,真的是沒怎么相信,現在看來,也沒有什么好不信的。除此之外,他還聽到了些許的風聲,說他的這次“牢獄之災”也和周海濤扯上了關系。貪污受賄、惡毒誣陷、叛逃海外、亡命天涯這些個本應該用在那些壞人身上的標簽,無情地貼在了一個他昔日的“偶像”的頭上。
  還有就是林曉紅,這個一笑臉上便會出現兩個迷人酒窩、外表陽光的女孩子竟然言之鑿鑿地舉報他迷奸,看來,人心的險惡遠遠不是看一看外表就能了解的。即使是這樣,姚海亮的心里還是堅守著底線的,人到了什么時候也不能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還是必須要有了,不擇對象、不看時機地對人掏心掏肝,換回來的就有可能是“滅頂之災”。在這方面,經歷過那個動亂年代的父親和他說過,人謹慎一點和陰險沒有關系,既保護了自己,也少給別有用心的人“制造”機會,這是對人對己都有好處的做法。
  當姚海亮聽妻子鐘霞追問“吳老大還說了什么的時候……”,他從妻子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其他的味道,妻子好像知道一些什么。沒用他回答,妻子便接著說了下去……
  “不會真的是田妮有了什么事吧……”
  “田妮,你是說甜甜的堂妹吧,她有什么事……”
  “對,是甜甜的堂妹,那天早上……”
  說到了甜甜的堂妹田妮,妻子鐘霞便回憶起了發生在甜甜婚禮前的“小插曲”。
  六年多前,萬都國際酒店婚禮客房區的走廊里。大清早,這里便起了爭執,一群男女在吵著什么,而剛剛從客房里出門的伴娘鐘霞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她沒有和別人同室的習慣,這個甜甜是知道的,盡管甜甜對外宣稱“兩個人同居一室,但還是單獨為她開了房間。
  “老板,他打人,他打人……”
  一個長著“刀疤臉”的男人一只手捂著半邊臉,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哥哥,有點不地道吧,這打狗還要看看主人,喜歡的話就送你,何必……”
  “萬蛋蛋,你少他媽的管老子的閑事,再不閉嘴連你一起揍……”
  “給臉不要臉,在津川還沒人敢不給我萬子豪幾分面子,說,你他媽是誰的老子……”
  鐘霞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個正拿槍指著另一個男人的兇神惡煞般的男人正是本市最臭名召著的流氓大亨萬子豪,這個隔三差五就往國土局跑的家伙她早就認識了。
  另一個男人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可能和“吳局”有什么關系。周圍人的議論也迅速地證實了她的猜測,這個人是“吳局”的大哥吳仕立。她聽說過吳氏三雄的事,但對于這個吳老大,卻是第一次見到。和萬子豪相比,這兩個人也有幾分的相似,如果說有什么不一樣的話,那就是萬要比吳更兇一些罷了。
  在鐘霞出門時,甜甜的堂妹田妮正伏在甜甜的胸前哭,很是傷心的樣子。她不想理會這兩個沒有教養的男人,便要去勸一下正在哭泣的田妮,畢竟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這種“傷心”會破壞了氣氛的。
  正在這時,酒店老板吳仕杰趕了過來,三言兩語便“喝止”了兩個人的武斗。兩個人在離開時還把目光移向了她。這時,吳仕杰走向了鐘霞,為“剛剛發生的誤會”表示了歉意,這次“驚嚇”到了“侄女”,改日一定“設宴壓驚”……
  吳仕杰當過市經委的主任,和父親鐘哲夫、母親修亞琴很熟,每次見到鐘霞,都會以“長輩”自居。看到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鐘霞便會想到“儒商”兩個字。和他的大哥吳仕立相比,兩兄弟可謂有著天地之差。
  “不愉快”事件平息后,盡管甜甜堂妹田妮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但鐘霞還是看了出來,這個女孩子在“強顏歡笑”。婚禮結束后,她還回了一趟客房,這時的田妮已經離開了。而甜甜對此事的解釋是,由于堂妹田妮膽子小,被萬子豪和吳仕立兩個人吵架“嚇”到了……
  當時鐘霞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頭,但這是人家姐妹之間的事,她一個外人問多了不好,也就沒有多打聽……
  ………………
  在甜甜結婚的當天,萬子豪拿槍恐嚇吳老大,這倒是個“新情況”。甜甜在交待問題時并沒有談到這些。妻子說的那個刀疤臉他認識,是萬子豪的頭號親信萬三江,此人吃喝嫖賭,無一不精,一肚子的壞水更是彌補了萬子豪“頭腦簡單”的不足。即使是在萬氏企業內部,人們背地里也罵他是“狗腿子”,但稍了解點兩個人的都知道,這個萬三江更準確的定位應該是“軍師”或“師爺”。
  按妻子的說法是吳老大打了萬三江,萬子豪才拔槍恐嚇的。這有點不合常理,吳仕立是什么人,是國土局吳仕澤的大哥,萬怎么可能為了吳老大打了“手下”一個耳光而如此震怒呢,得罪了吳仕立,也就是得罪了吳仕澤,萬的所有產業都在吳仕澤的管轄范圍內,以后辦事難度會“很大”。
  從妻子的描述中,姚海亮聽出了些味道,一定是有別的事,讓萬子豪感覺很沒有面子,才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拔槍。對于萬子豪隨身配槍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不光是配槍,有時還穿上迷彩服,坐上吉普車,在野外一路的狂奔,據說他這是在看完了一場二戰電影后才有了的新奇想法,是在模仿電影里的巴頓將軍。
  是什么事能讓萬子豪如此的震怒呢,這個幾乎可以認定,就是女人,吳和萬這兩個家伙唯一可能產生交集的“區域”就是女人。姚海亮由此有了一個推論,這個女人不是甜甜,就應該是甜甜的堂妹田妮!
  但審查甜甜的時候,專案組的工作做得很細致,如果甜甜和萬子豪有關系的話,即使是甜甜不說,也一定會查出什么破綻來。再說,甜甜承認了那么多不堪的事,還會刻意去隱瞞一個情夫嗎?否定了甜甜,那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田妮了,也只有田妮在現場的情緒波動最大——哭得傷心,在堂姐的婚禮前為什么要哭呢,這里一定有事!最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田妮是萬子豪的情婦,再大膽一點的推斷,那就是萬子豪在婚禮的前夜也在酒店里!接下來吳動了或是調戲了田妮,才導致了萬大怒……
  從時間上說,吳老大在交待案情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是在午夜“迷奸”甜甜的,對另一張床上的女人是奸了還是沒奸,插了幾下,由于不是“主角”,更為了節約“子孫湯”,對于另一個女人的迷奸便成了“未定”和“未知”。
  而姚海亮關心的恰恰就是這些,另一張床上的女人是誰!吳老大迷奸另一個女人的事實是否真的存在!
  吳老大對迷奸事件的描述到午夜結束,而妻子的描述從第二天的早上開始,沒錯,就是這個時間差內,甜甜、田妮、吳老大、萬子豪……還有妻子鐘霞,到底在干什么。只要搞清了“這幾個小時”的時間里,這些人都做過什么,問題也就清楚了……
  對于這個籠罩在黑暗之中的時間死角,盡管對于辦案來說無足輕重,但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是很有必要搞清楚的,不僅僅是有必要,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妻子鐘霞說過,她是從“另一間客房”里出來,才看到“萬子豪持槍恐嚇吳仕立的”,想到了這里,姚海亮的心里總算有了那么一絲的安慰。看來,只有找到田妮,問題才會進一步的明朗化……
  “老公,想什么呢,比我還傷神……”
  姚海亮抬起了頭,妻子抹了一把眼淚,
  “老公,不說這些了,你去沖個澡,早點休息,你明天還要上班呢,這新上任事情多……”
  洗浴間里的姚海亮連續地打了幾個冷戰,直到從頭涼到腳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放的是冷水……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8點前更新)
  195、夫妻夜話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5、
  被冷水這么一刺激,姚海亮連續的打了幾個噴嚏,還好,他的身體素質不錯,僅僅是幾個噴嚏而已。他堅持洗完了冷水澡,這種洗浴方式除了可以鍛煉人的意志外,也能強健人的身體,還能讓一個人的頭腦更清醒……
  當姚海亮來到臥室時,妻子已經鋪好了床。這一次,妻子很主動,
  “老公,想我了嗎……”
  當妻子頭伏在他的胸前呢喃時,壓得他有些透不過氣來。他沒有回應,只是“點了點”頭,以至于下巴都碰到了妻子的頭發。
  似乎是收到了他的信號,他剛停止了點頭,便感覺到了胸前的刺痛,只不過,這次的“幸福咬”比較輕柔,這種刺痛感很是輕微。面對著妻子的溫柔,姚海亮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他的“愜意”沒有維持多久,當妻子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的時候,這種刺痛變得強烈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真正的“咬”。
  姚海亮已經感受到了妻子心里的那團欲望的火焰,玩了命地“咬”他就是這種欲望噴發的前兆。他知道,妻子這種欲望的火焰是要他用“實際行動”來撲滅的。這一次他沒有等妻子完成“幸福咬”,便一個翻身把妻子壓在了身下。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妻子早已經進入了一種迷離的狀態,以至于連給他準備“小雨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記做了。
  這是大事,妻子忘記了,自己不能忘,姚海亮快速地完成了防護工作。在他取套子的時候,妻子的手還在漫無目的的抓著什么,直到死死地拉住了他的一只手,他才知道,妻子是在尋找他,尋找近在咫尺的他。
  妻子的力量很大,抓他的時候,他的手都感覺到了些許的疼痛。按正規的操作流程,他應該是從妻子的雙峰開始,循序漸進的進入主題,但他這次沒吸吮幾下,妻子的兩只手臂便抱緊了他的身體向上用力。幾個回合的小型“拉鋸戰”后,他明白了妻子的意思——這是讓他快一點進入主題……
  面對妻子的“熱情”相邀,姚海亮決定不再“推辭”,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樣子,女人都這么有態度,自己還裝什么呢?姚海亮伏下身體,一個“單刀直入”,男根便感受到了那種溫暖的抱緊感。在這種奇妙的感覺刺激下,他便開始了快速大力的抽&插。最近一段時間里,每次和妻子愛愛時都是這個樣子,并且這種“大力度”動作兩個人都很受用,慢慢的他都已經忘記了以前做&愛時的“超級溫柔”了。
  在連續的十幾下快速抽&插后,他突然感覺好像有什么不對頭。妻子雖然也在極力的配合,身體上的顫抖也一會兒比一會兒劇烈,但總有點怪怪的感覺……當他把目光對準妻子的臉時,發現妻子的眼睛是濕濕的,兩側還各有一條淚痕,盡管燈光很暗,但他還是看得很清楚。
  前幾次和妻子愛愛時,他都是在一種“迷離”、“迷醉”的藥瘋和酒瘋狀態下進行的,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這一次,他是清醒的,那點酒勁早就在和妻子談話時過去了。看到了妻子濕潤的眼睛,姚海亮慢慢地伏下了身,動作也輕柔了起來,當一個俯臥撐到達最低點時,他把嘴巴對著妻子的耳根,
  “老婆,身體不舒服嗎……”
  說完話,妻子并沒有回答他,他便開始了繼續的“溫柔動作”,既然妻子不舒服,那就輕一點,再輕一點……對女人野蠻,是姚海亮心里最不恥的行為,即使是沖動時有過一些“暴力的想法”,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的想法而已,都會迅速地被否定掉。
  “疼……”
  當這個疼字含混不清地從妻子的嘴里發出來的時候,姚海亮迅速地意識到了——是不是自己剛才的“大力度”闖了什么禍,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妻子面部的表情隨著這個“疼”字的出現、突然變得有些痛苦,說痛苦又不像是痛苦,更像是夢魘中的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
  對于妻子的這種表情,姚海亮并不陌生,在兩個人“剛剛開始”男歡女愛時,妻子就有過這種表情,但都被自己的“超級溫柔”抵消了。正當姚海亮猶豫著是不是結束今天的“床戰”時,妻子掙扎著半坐了起來,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身體,
  “老公,我要……”
  姚海亮以標準的“超級輕柔”動作完成了這場夫妻間的“游戲”。可能是由于他動作的“太超級”溫柔,在他的男&根噴發結束后,妻子竟然睡了過去,還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196、調查:反腐風暴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6、
  幾天來,新上任的市檢察院黨組書記、反貪局局長姚海亮都在緊張的工作,在院黨組擴大會議上,認真傳達學習了全國查辦和預防職務犯罪工作會議的中央文件精神。隨著社會形勢的發展,貪污賄賂、瀆職犯罪的發案規律正在發生演變,反貪,反瀆職辦案工作的重點和主攻方向也應隨之作出調整。經過了三天的學習、討論,黨組書記姚海亮做了總結性發言,他指出,
  ……在犯罪主體上,要加大力度查辦領導機關和領導干部貪污賄賂、瀆職犯罪;在犯罪性質上,要加大力度查辦權錢交易的賄賂、瀆職犯罪;在犯罪行為手段上,要加大力度查辦利用人事權、司法權、行政審批權、行政執法權等公權力謀取私利的貪污賄賂、瀆職犯罪;在犯罪危害后果上,要加大力度查辦群體性事件和重大責任事故背后的貪污賄賂、瀆職犯罪;在發案領域上,要加大力度查辦工程建設、房地產開發、土地管理和礦產資源開發、國有資產管理經營、金融、司法等重點領域的貪污賄賂、瀆職犯罪……
  根據津川的實際情況,姚海亮提出了兩點重中之重,一是礦產資源開發、重大責任事故中的貪污瀆職犯罪,二是土地管理、工程建設、國有資產、房地產開發等領域的貪污瀆職犯罪……
  …………
  貝德路210號,反貪局偵查一科的辦公室里,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晚上十點,偵查員們圍坐在一起,新上任的偵查一科科長杜秋萍正在分析案情,老科長姚海亮也在“旁聽”,
  ——郭興權,男,43歲,大學學歷,現任津川市國土資源局交易中心主任,是國土局局長吳仕澤的前秘書,后從耕保科調至交易中心。經初步的側面調查,郭在濱江商業城土地項目上有嚴重的舞弊、受賄行為,舉報人的舉報內容基本屬實。
  濱江商業城是萬氏地產進軍零售業的一個大手筆,也是開發區重點建設項目之一。該項目土地掛牌價僅為1000萬元人民幣,當時多家開發商及煤老板們爭奪,最后,這個“脖子上掛著殺人刀”的流氓大亨萬子豪參與了進來,輕松地拿到了該項目的開發權。
  在此間,郭興權利用手中的職權,為萬子豪套取了多項政策性“優惠”,真正的轉讓費用不到掛牌價的一半,導致了國有資產的嚴重“隱性”流失。萬為了感謝郭,多次贈送禮品、禮金、還有一套三居室的商品房。
  經核實,行賄人是萬氏地產的總經理、法定代表人萬三江。這家地產公司原本是江北區的一家集體企業,是江北區建委的下屬單位,萬子豪在承諾解決該企業“員工安置及養老”等問題后,這個“借殼掛靠”的萬氏地產便應運而生了。
  萬三江只是一個傀儡,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萬氏企業集團的老板萬子豪。萬子豪成立萬氏地產和多家非礦業子公司的行為極有可能是要“洗”白自己,以改變“黑心煤老板”的惡劣公眾形象。在經營煤炭產業時,萬子豪曾用成立獨立子公司的方式,大量侵吞國有資產,子公司日進斗金,承包的國企發放工資都成了問題。
  在這里,還有一個人就是萬氏地產的財務總監田妮……
  聽杜秋萍匯報到這里,姚海亮看了看時間,輕咳了一聲,
  “可以行動了,目標,濱江大酒店……”
  五分鐘后,車隊開出了反貪局的大門,向著開發區的方向駛去。
  在夜里“請人”,對于反貪局來說是家常便飯,按說,他這個掛著黨組書記頭銜的局長是不用去的,但這一次特殊,特殊的不是人,而是“雙子星”這個地方,級別太小了壓不住場面。
  姚海亮帶著一行人剛接近酒店的大門,便受到了兩個保安的盤問。正當兩個保安試圖“小動作”時,姚海亮一個眼色,兩個偵查員迅速亮出了工作證,控制住了兩個保安……
  酒店十樓的一間客房里,一個中年男人正在以立正的姿勢、對著床站在地上,只不過,男人身體上“只穿了一個褲頭”,并且還是個奇小無比,色澤艷麗的女人內褲,頭頂上還扣著一件女人的胸衣,活生生的一個飛行員模樣。
  “別嬉皮笑臉的,快點說……”
  寬大的床上一個妖艷的女人半靠在床頭,嬌嗔地喝斥著這個正在抿嘴偷笑的男人。這時的男人突然變得很嚴肅,在說話前還不忘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象模象樣地清了清嗓子,
  “小紅,本人郭興權以黨性原則作出保證,以后除了家里的老婆,再也不碰別的女人,只對小紅一個人好,我是真心的愛小紅……如有違反,讓我……”
  “說,快點說,別耍什么滑頭……”
  女人的追問讓郭興權有些口吃,這個女人真他媽的難纏,如果不是床上的活真好,早就甩了她。正當他的精神有些溜號的時候,女人的催促聲再次響起,
  “快點說正經的,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和你老婆一個月最多兩次,事后洗干凈……”
  “好好,小祖宗奶奶,就按你說的辦還不行嗎,你看我現在成什么樣子,好歹我也是個國家干部吧……”
  “好吧,那你把剛才說的話都給我寫下來……”
  “好,好,我寫……”
  寫字對于郭興權來說不算什么,他拿起了小紅早已為他準備好的紙和筆,刷刷點點地寫了“保證書”,不過寫到了最后,他在簽名時玩了點小聰明,把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名字寫得龍飛鳳舞。
  正當他得意之時,小紅把一盒印泥放在了他的面前,
  “老公,就再麻煩一下,按個手印吧……
  這時,客房的門開了,幾個偵查員闖了進來,舉起了相機,閃光燈過后,郭興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女人也在驚叫了一聲后捂住了嘴巴。可能是發現自己身上穿得太“單薄”,驚訝之后的小紅一頭鉆進了被窩。
  “姚書記,這是我干女兒,我們兩個只是在這兒聊聊,真的沒干什么……”
  “看來一會兒要送郭主任和干女兒去一趟醫院了,到了那里就知道你們剛才做過什么了沒有……”
  “我該死,我嫖娼,我違反了黨的紀律,她不是我干女兒,是小姐,我在馬路上一時糊涂找的站街女,姚書記高高手……”
  這時的小紅一下子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姓郭的,我就知道你的良心讓狗給吃了,我從一個黃花閨女時就跟了你,你說我是小姐……”
  叫喊聲、哭聲中,女人對著跪在地上的郭興權一陣的狠命捶打。
  姚海亮拿過那張“保證書”,看了兩眼。郭興權非常的有才,尤其是在書法上,更是有著深厚的造詣,多次在省市舉行的書法大賽上取得好名次,還是津川書法協會的副理事長。好,寫得是真好,只是這么好的字寫這種污穢不堪的東西真的是用錯了地方,
  “郭主任,有件案子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一行人剛到酒店一樓的大廳,便被一群人攔住了。一個長著刀疤臉的男人沖著姚海亮一陣的冷笑,
  “姚科長,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來抓人就抓人……”
  姚海亮一看這些人虎視眈眈的架式,便明白了他們的來路,看來,這次抓魚是真的踩疼某些人的尾巴了,不然的話萬三江這個狗頭軍師也不會輕易的跳出來。不用說,萬三江此舉一定是受了萬子豪的指令,姚海亮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萬子豪回國的事,姚海亮早就從海關得到了消息,但問題是這個家伙不肯露面,一改往日的高調,當起縮頭烏龜來了。姚海亮知道,這種人就得逼,逼急了他自己就跳出來了。不出來,就把他的螃蟹爪子一個個地斷掉。
  “萬總,那你說我還要請示一下誰呢,你的老板……”
  “這,這,我可沒說,這不關我們老板的事,不關我們老板的事……反正你就是不能帶人……”
  在與姚海亮對話時,萬三江很激動,以至于臉上的那兩條刀疤顯得特別的紅亮,一側的肌肉也在不斷地抽搐著。
  姚海亮一個眼神,王偉便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掏槍頂住了萬三江的腦袋,萬三江的手一哆嗦,懷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萬總,本來是要明天再請你去協助調查的,既然遇上了,那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小景,這里的事留給治安大隊處理,情況有變,我們去下一站……”
  姚海亮帶人迅速出了雙子星的大門。他剛剛收到消息,田妮已經從家里出來,正在趕往萬氏地產辦公樓的路上。監聽結果表明,她是接了萬子豪的電話后,去辦公室銷毀證據資料的。為了配合他的工作,移動公司的王主任也加起了班,這個“老保密”都是在第一時間把監聽資料傳送給他。對于這種大范圍的監聽,如果沒有王主任的配合,簡直沒有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只要他張嘴,“王哥”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他知道,這多半都是岳父鐘書記的面子在起作用。
  反貪局的這次大行動是為了貫徹執行院里剛剛召開的會議精神,是把中央“查辦和預防職務犯罪工作會議的文件精神”落到實處的具體措施。萬氏地產賄賂國家工作人員,導致國有資產嚴重流失,更為嚴重的是,萬子豪除了沒有把那些承包的“國有煤企”的廠房吃掉之外,全都進了他個人的腰包。對于這種專挖國家角的人,他姚海亮就第一個不放過。
  關于調查萬子豪的提議,姚海亮不止一次地打過報告,局長周海濤在位時也簽了字,但一到了宋檢那里便會卡了殼。這件案子能舊事重提,一是他此次升了職,這種事情可以直接拍板,再也不用找別人審批了,二就是借了這次中央工作會議的東風。
  本案由偵查一科辦理,這是姚海亮親自指定的。到了萬氏地產的大樓前,在這里蹲守的偵查員向姚海亮匯報,說田妮剛剛進樓。
  田妮作為萬氏地產的財務總監,是個“深居簡出”的人物,如果不是對萬子豪社會關系的全面排查,根本找不到這個已經把名字改成了“田春麗”的田妮。有確切證據表明,田妮非常清楚萬氏地產的內部運作,更是這次行賄的主要執行者之一。她這次午夜趕回辦公室,要銷毀的極有可能就是“對萬子豪致命的證據”!
  當杜秋萍和兩個偵查員把“田春麗”從萬氏地產的大樓里帶出來的時候,一種莫名的復雜情感涌向了姚海亮的心頭,這個女人除了是本案的相關嫌疑人外,極有可能還是那次迷奸事件的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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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調查:反腐風暴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7、
  第二天早上六點,由姚海亮親自指揮的這次大行動收了尾。幾路偵查員分頭行動,查抄了郭興權的家和辦公室。在查抄完郭興權的辦公室后,王偉還在郭辦公室的門上貼上了醒目的封條。
  田妮的辦公室是姚海亮親自帶人查抄的。從田妮的辦公室之豪華便看出了這個女人在萬氏地產里的重要地位。他看過吳老大的辦公室,那叫個金碧輝煌,但那種金碧輝煌怎么看都有點土財主的味道,而田妮的辦公室更象是經過藝術家設計過的,無論是上懸掛的書畫,還是辦公室里的擺設,處處都透露著這間辦公室主人的不俗氣質。
  “情婦”,當情婦兩個字出現在姚海亮的腦海中時,這種剛剛才有了的“文化氣息”便被趕到了九霄云外。當開鎖專家打開了辦公室里的大保險柜時,姚海亮幾乎驚呆了,里面除了少量的文件外,都是現金和黃燦燦的東西。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看見這么多的金子。
  金條、金磚,這兩樣東西,他在電視里看見過,不是皇軍獎賞給狗腿子,就是國民政府大員們收藏的“私貨”。他知道,那些都是演戲用的道具,而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貨真價實的“干貨”。他辦過大案子,無論是兩個億、五個億、還是十五個億,那些雖多,但也只是一組組的數字,這些雖然沒有那么多,但卻是真家伙。
  姚海亮對著這些黃燦燦的“東東”看了足足有兩分鐘,書上說過金錢的萬惡,現在看來,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在這些“東東”面前不動心。想要杜絕那些貪念,僅僅靠著“黨性教育”還是遠遠不夠的,從根本上的解決之道還是要讓權力在陽光下運作,在法制的規范下使政府主動自覺地接受民眾的監督,作出行之有效的制度層面上的東西,才會有效地控制人的貪欲。
  在保險柜里,姚海亮還發現了一本“通訊錄”,上面記錄著一些人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翻了兩下,姚海亮便找到了要找的人的名字。其實,這上面的人他基本都知道,即使是沒見過面的,也有所耳聞。這個很重要,尤其是通訊錄上的那些“鬼畫符”似的文字,更是相當的有深意,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是要在辦案中慢慢“學習領會”的。
  姚海亮和同事們搜查了辦公室里的每一個角落,“可疑”的證據收集了五個大紙箱。正待大家準備離開的時候,杜秋萍指了指另一間沒掛牌子的房間,
  “田妮說這里是萬子豪的辦公室……”
  “那也不能抄了,沒有搜查令……”
  實習偵查員小孟的話剛說了半句,便吐了吐舌頭,
  “姚書記,可以動手嗎……”
  姚海亮微微地點了點頭。當辦公室的門打開時,姚海亮發現,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辦公室,而是一間寬敞的客房,他見過酒店的總統套房,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
  房間確實很高檔,但等他進到房間里時,卻是另一種感覺。地上有不少散落的煙蒂,床上還有女人的內衣,床頭柜上有幾本美國進口的高端“花花公子”雜志,上面的不知名艷星快要爆裂的夸張雙乳看得姚海亮心驚肉跳。據調查,萬子豪早就玩膩了身邊的情婦,現在的他,只對那些大洋馬情有獨鐘。
  偵查員小孟無意間碰到了遙控器,電視里立即傳來了很夸張的外國女人的叫床聲和啪啪地肉體撞擊聲。當姚海亮把目光投過去時,電視畫面上五個人高馬大的黑人兄弟正在猛干一個白種女人。白種女人前、后、手、口并用,應對自如,讓姚海亮驚奇的不是A片的本身,他有些不明白,這么小的空間五個人是如何擠占上位置的呢?
  “這種外國的色情臺你也看,快點干活……”
  杜秋萍紅著臉“批評”了小孟。正在這時,姚海亮發現了房間的角有一個小型的保險柜,便請開鎖專家打開。當保險柜打開的時候,里面并沒有什么黃金,只是一些“情趣用品”和對付女人的東西。當他看到那種上面滿是小刺的套套時,他明白了,那是折磨女人專用的,戴上了這種套子,每插一次,女人都會拼了命地喊叫,這種叫聲不是什么高潮,而是痛苦的哀號。無恥、禽獸,姚海亮在對萬子豪鄙視之極的基礎上又增加了幾分的鄙視。
  在這些情趣用品的下面,他發現了一個孤零零的檔案袋。當他把檔案袋拿在手里的時候,竟然還有了幾分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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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調查:反腐風暴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8、
  “小孟,給我找一個箱子……”
  “哦,姚書記,讓我來吧,您休息一下……”
  姚海亮沒有喊杜秋萍,一來這個小保險柜里的東西太過不堪,雖說杜秋萍也算“見多識廣”,但畢竟是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擺弄這些“專業設備”有些不太適合,再有就是他已經隱隱地感覺到了一種不安,有些事情,無論官升到了什么程度,也還是要自己親自來辦的。
  他一個手勢阻止了前來幫忙的小孟,
  “你忙別的去吧,這里交給我……”
  看姚海亮態度堅決,偵查員小孟在放下了紙箱和一疊證物袋后又去查抄其它物品了。他把里面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一一的清理了出來,第一個拿出來的就是神油,這種東西他認識,也親自體驗過它的威力,是叫什么“阿瑪丹”的美國進口貨。看來,身體壯得象頭牛似的萬子豪在多年的淫亂中身體也早被掏空,已經是一具空殼殼了,如果不是強大的性藥在支撐,完蛋了也說不定。
  在這些物件里,他發現了一小捆套著塑料套的“成品注射器”。雖然還沒有化驗,但姚海亮也明白了八九分,這也許就是吳老大說過的在迷奸甜甜時用的那種“注射器”。對于注射器,吳老大在交待時并沒有說什么藥的名字之類的,盡管吳不斷地東拉西扯,但他還是承認“注射器是現成的”。沒錯,就應該是迷藥,是專門對付女人用的迷藥。一個脫落的商標上僅有的四個漢字“成人專用”,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姚海亮清理得很仔細,當他整理完這些證物的時候,杜秋萍早已經完成了現場的查抄工作。
  對于這一箱證物,姚海亮直接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早上七點,杜秋萍和王偉兩個人來到了姚海亮的辦公室。
  “姚哥,郭興權和他妻子名下的六處房產、兩輛車都已經確認,另外就是從家里……”
  在他升至檢察院一把手后,院、局里的同事們都改稱他“姚書記”了,連王偉和杜秋萍也不例外。別人叫“姚書記”他沒感覺出什么不對頭,但當這幾個字從這兩個助手的嘴里喊出來時,姚海亮感覺到了一種距離。為了消除這種距離感,姚海亮“命令”兩個人,以后叫“姚哥”。最后,杜秋萍給出了個合理建議,說“姚哥”做為私下里的稱呼,到了外面,還得叫“姚書記”。討論過這個話題之后,兩個助手,尤其是王偉,臉上繃了幾天的拘緊表情終于被“趕”跑了。
  姚海亮知道王偉是負責實物這一塊的,而涉案的不動產等是要做封存處理的,
  “已經查實的嫌疑人、和案件相關嫌疑人的財產,按照規定處理……”
  王偉說了聲“是”后,便一路小跑地出了門。對萬氏地產立案偵查,不光是王偉,全局乃至全院的檢察干警們都會為之精神大振,無論是哪一個人,對于萬子豪指使手下的狗腿子萬三江強拆三臺子收費站的事一直是耿耿于懷,對于以前局里、院里的“軟弱”頗是不滿。當姚海亮對偵查一科下達了調查萬氏地產的命令時,王偉和小景兩個人一下子從坐位上跳了起來,高興得手舞足蹈,大呼“早就應該整治一下那群流氓,要不然也太小看檢察院、反貪局了”。盡管姚海亮理解兩個人的心情,但他還是委婉地批評了他們,并告誡他們一切都要按規矩辦,檢察官是法律執行的監督者,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以對神圣法律高度負責的態度來辦理案子,那樣的話才不會出偏差。
  王偉離開后,杜秋萍把厚厚的一疊紙放在了姚海亮的面前,
  “姚哥,這些是初步整理出來的涉案嫌疑人和與嫌疑人相關的銀行帳號,共涉及到了六家銀行,兩家投資機構……,姚哥看一下,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
  杜秋萍是負責金融機構這一塊的,對于這個相對繁瑣的工作,交給這個“細心人”來辦理再恰當不過了。姚海亮瀏覽了一遍,拿起了桌子上的筆在“資金凍結”決定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姚海亮知道,這些工作是“重中之重”,只要凍結了這些涉案法人和自然人的銀行帳號,也就斷了這些人的“命脈”。
  對于郭興權和萬三江及萬氏地產,杜秋萍的態度是全部凍結,這樣做完全符合法律規定。其中有一點,那就是萬三江雖然是萬氏地產的法定代表人,但誰都知道,他只是一個傀儡,幕后的真正老板是“黑心煤老板”流氓大亨萬子豪。問題是,這個“盡人皆知的事情”不是法律上的事實,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萬子豪的萬氏企事和那些煤企子公司涉案,也就是說不能進行資產凍結。
  當杜秋萍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姚海亮示意讓她分析一下,看一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杜秋萍冥思苦想了半天,
  “姚哥,你看這樣行不,我們暫時不完全凍結萬氏企業和那些煤企子公司及相關人員的帳戶,而是把它們列入重點監控的范圍。這樣的話,他們轉移資金的時候,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里知道,及時處理……”
  “重點監控,這個路子不錯,再進一步,限定地點和資金額度,開戶行柜臺交易……”
  正在這時,偵查員小景“闖”進了姚海亮的辦公室,他太“興奮”了,以至于都忘記了敲門,
  “姚書記,郭興權要開口了,他說如果讓他招供也可以,但要見你一面才行……”
  “秋萍,你馬上跑銀行,我和小景走一趟……”
  對于郭興權,姚海亮還是了解一些的,這個人書法了得,也算得上是個藝術家了,市里的大事小情,一些涉及到書寫門面上的事,都會把他找上。對于這樣的“藝術家”,有一些特殊的要求是應該給予適當照顧的。雖然現在的他已經不直接辦案子,但嫌疑人有要求,還是要“盡量”滿足的。
  …………
  審訊室里,郭興權正在和兩個偵查員大談書法,從書圣王羲之、王獻之到草圣張旭、張芝,從蘭亭序到萬歲通天貼,說得是頭頭是道,眉飛色舞,如果不是有兩名偵查員在“坐陪”,這里真的不像是審訊室,而是他郭興權個人的書法討論會。
  無疑,但凡是在藝術上有造詣的人都有著那種“執著”的特質,盡管是身陷囹圄,只要是有了感興趣的話題,也會立即來了興致,苦中求樂一番也就在所難免了。姚海亮以前都是在書上看到古代有不少的文人墨客在大牢里吟詩作賦,這一次,他親眼見到了現實版。不用說,一定是兩位偵查員中的一個“表揚”了郭興權的書法造詣,才有了這場演講的。
  姚海亮站在門口聽了幾句,真的很精彩,里面涉及的事情他有些都沒有聽說過。當他推開審訊室門的那一刻,演講戛然而止,郭興權也深深地埋下了頭,
  “郭主任,來,我們談一談……”
  對于藝術家,姚海亮也“委婉”了一回,他沒有用什么交待、詢問之類的詞匯,也沒有宣講大道理,而是用了更為中性的“談談”。
  “姚書記,對不起,耽誤您的寶貴時間了。要您親自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以我現在的問題,如果立功的話,能不能不判刑。我退賠,我退賠,我把貪來的錢一分不少的退回去,真的,姚書記,那些錢我沒花,我害怕……”
  姚海亮明白了郭興權的意思,之所以找他來,就是想從他的嘴里得到點“保證”。郭的條件很明確,就是一分不少地退賠,然后再“立功”,以爭取寬大。以郭興權貪污的“數額”,真的不是很大,如果主動退賠的話,還是有救的。這樣的先例數不勝數,有的人退賠之后也僅僅是得個處分了事,連公職都能保得住。
  對于玩女人,郭興權也是有解釋的。小紅原本是一個茶社的服務員,在上班的第一天便遇上了壞人。而當時在場的郭興權充當了“英雄救美”中的英雄角色,解救了小紅。“逃離虎口”的小紅對這位大英雄感激不盡,當即認了郭當干爹。郭也非常的仗義,為小紅在朋友開的一家公司里找了份正式的工作。但慢慢地,這個干爹和干女兒之間的關系變了味,用郭自己的話說叫“產生了不太適合的愛情”。當兩個人突破了“干親”的界限,一番激情云雨之后,郭驚奇地發現,小紅竟然是個處女……郭的心里立即產生了一種“把純潔愛情進行到底的沖動”。
  盡管郭興權說得很委婉,但姚海亮還是聽明白了,郭的老婆不是處女,在跟他之前經歷過多少男人在他的心里是個“未知數”。盡管郭妻一再表示“只有前男友一個人”,妻子越是強調,郭的心里越是疑竇從生,他認為,強調就是心虛,再說以妻子的風騷,說婚前只經歷過一個男人,鬼才會相信。
  小紅是處女,這是他親自“驗證”過的,這不是一層膜的問題,而是一種審美取向。小紅這層完整的“膜膜”恰如其分地滿足了郭蠢蠢欲動的處女情結。
  立功,按郭興權的說法還是個“大功”,這不僅對于減輕他本人的罪行有幫助,更有可能為案件打開新的突破口,這也是姚海亮所期望的。
  對于郭興權這個國土局交易中心主任,吳仕澤的前秘書,他知道的一定不會少。想到了這里,姚海亮的心里像打開了一扇窗戶……
  今日3-4更,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1點前更新)
  199、調查:反腐風暴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199、
  面對郭興權提出的關于他主動退賠、檢舉立功后可能的“前景”,姚海亮做了充分的解釋,重申了黨的政策和檢察院反貪局的辦案原則,對于那些有悔過之意、并以實際行動向組織坦白的“同志”,要盡最大可能地挽救,這樣的同志和一意孤行地“自絕于黨和人民的人”還是有區別的……同時姚海亮也委婉地說明,至于判不判刑,檢察院說了不算,檢察院反貪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案情查清,在制作起訴書時把調查結論“實事求是”地寫進去……
  姚海亮對自己說的這些話,自己都感覺怪怪的,但他現在是“姚書記”,語言和身份是必須要相符的。這正如沿街叫賣的小販,吆喝的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什么不自然的了。
  當聽到姚海亮說“實事求是”的時候,郭興權早已經“熱淚盈眶”,
  “姚書記,我要的就是您這句話。我有罪,這個我知道,我立功,您說的,不是,是黨的政策,只要立功就能贖罪。我檢舉,檢舉礦產局唐處長,萬子豪強占玉泉山金礦,送了唐處長一輛大奔,還有,溫沙峪的一套溫泉房……”
  “姚書記,這樣吧,我寫,寫是我的強項,這樣零零碎碎的說有些細節說不全,給我一天,不,半天的時間,我寫材料……”
  一聽到郭興權的嘴里說出了“唐處長”三個字,姚海亮高興得心臟差點從喉嚨里蹦出來,不過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筆,
  “好,小景,給郭主任準備紙筆……”
  姚海亮知道,郭興權說的唐處長就是礦產開發管理處的唐光明,而礦產局便是郭這個“老人”對礦產開發管理處的習慣性稱呼罷了。
  在前幾年的體制改革中,土地管理局和地質礦產局合并而成了新的機構——國土資源局,統一行使原各計劃委員會制定國土規劃和與土地利用總體規劃有關的職能,原市黃金工業總公司、煤炭工業總公司等部門行使的礦產資源行政管理職能一并劃歸市國土資源局。
  在津川,唐光明絕對算得上是官場的不倒翁,此次機構合并前,他便是地質礦產局的局長、黨委書記。在兩個局合并時爭奪新的國土資源局一把手的時候,官場不倒翁沒有斗過吳氏三雄,最終吳仕澤就任國土資源局的局長、黨委書記,而唐光明屈居“第三”,出任了國土資源局的副局長,兼任礦產開發管理處的處長。
  在當時,唐是完全可以出任新的國土資源局的常務副局長、黨委副書記的,但問題是,如果把這個副局長的前面加上“常務”兩個字,掛上一個副書記的虛名,那交換條件就是他得放棄原礦產局、也就是新成立的礦產開發管理處的權力。
  “精明過人”的唐光明沒那么傻,他沒有著吳仕澤的道,而是決定再退一步,在局里當個副局長了事,更實惠的職位還是礦產的業務。在津川這個盛產煤炭、黃金資源也相當可觀的地方,為了虛名而放棄這么肥的位置,還是不值得的。
  另外,唐光明還發現,原來的地質礦產局雖然取消了,但他的權力卻未見減少,不但沒減,還多了一大塊。這多出的一大塊便是由原來的黃金工業總公司、煤炭工業總公司以及國土資源計劃委員會轉過來的部分管理權。有了更多的權力,即使是地位略顯得低一些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正是抱著這種心態,唐光明便“死賴”在了礦產開發管理處,一直干到了今天。
  對于唐光明,這個人早就納入了姚海亮的視野。這些天唐一直在“三亞”出差,線報顯示,唐這次出差帶了兩個女下屬,只不過是分道而行,最后在海南匯合。他剛剛收到消息,說唐光明本人正在三亞鳳凰國際機場,沒有帶女下屬,只是一個人,已經訂好了下午飛往津川的航班,傍晚時分便會抵達津川國際機場。一邊往辦公室走,姚海亮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這個時間正是時候……
  在這次大行動之前,姚海亮也想過此舉是不是會打草驚蛇,但他很快便否定了這個念頭,對,根據中央預防和查辦職務犯罪的文件精神,就是要大造社會輿論,不造輿論怎么可能達到預防的效果呢。預防要造輿論,這查辦就是打草了,打草的目的不正是為了驚蛇嗎,只要準備好了專門打那些“毒蛇”七寸的棍子,還怕蛇跑出來不成,即使是鉆進了地下,也要一鍬一鎬地把它挖出來。
  本來他是想和田妮“談談”的,但田妮一到了羈押地,便突發了心臟病,已經送往了市公安醫院治療。為了“照顧”病人,以防出什么意外,局里還派出了三名偵查員到醫院陪床。
  還有那個萬子豪的狗腿子萬三江,態度相當的蠻橫,無論什么事情,一概的胡攪蠻纏,肆意辱罵辦案人員,導致詢問根本無法進行。姚海亮知道,萬三江和吳家的那兩個公子有的一拼,能把這種人當成軍師的也只有萬子豪了。對付這號人,他知道,王偉有辦法,即使是問不出什么有用的口供,至少可以讓人安靜下來。
  姚海亮回到了辦公室。他這次升職沒有換辦公地點,杜秋萍和王偉兩個人看他堅持,便把他辦公室門前的牌子換掉以示“高升”了。
  他的心里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查抄萬子豪“客房”時的那一箱戰利品了,東西雖然一個比一個骯臟,但可能有自己需要的,特別是那個檔案袋,還有那捆和迷奸有著莫大關系的注射器,按妻子的說法,萬子豪那天也出現在了酒店里。有了這個情況,這些證據更是要好好地研究一下的。
  姚海亮剛要打開卷柜把紙箱拿出來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是岳父的秘書小童,
  “姚哥,我一猜你就在辦公室……”
  “哦,童老弟……”
  猜,隔著濤濤的津江之水也能猜到,果然是牛人,童天浩的“未卜先知”讓姚海亮一頭的霧水,象小童這種老成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以這種興奮的口氣說話的。從來都是,對于小童的話,他都是要理解上一番深意的。
  “姚哥,兄弟恭喜你高升,恐怕以后得叫你姚書記了……”
  “童老弟這是哪里話,兄弟之間哪有升了職便改口的,還是叫姚哥聽著舒服……”
  “姚書記,不,姚哥,說正事,鐘書記讓我問一下你,是中午還是晚上有時間,到政法委來一趟,請你吃飯,還有好吃的呢……”
  對于征求他時間方面意見的問題,姚海亮不意外,因為岳父知道,反貪局的工作特殊,晚上加班是常事,“請人”也多是在晚上進行。以前岳父也請他去過政法委,但都是談工作,不是請他吃什么飯,還好吃的,和岳父相處差不多十年了,也沒有請他吃過飯,當然,由岳母主持的除外。
  小童已經強調過了,不是開玩笑,這樣的問題,小童也不敢開玩笑。一定是岳父真的要請他,想到了岳父請他吃飯,姚海亮的心里一陣的忐忑——太意外了。
  姚海亮把時間安排在了中午,晚上不行,今天這個晚上會很忙。
  對于岳父的盛情相邀,姚海亮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急活”,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他忙,岳父比他更忙,自己還是早一點去,寧可自己去等,也不要讓老人家等自己,即使是至親關系,按上下級的禮節來說,尊重上級領導也是必須要做到的。
  姚海亮忙了一個晚上,早上喝了一杯豆漿,漢堡忘了沒吃,想到了小童那句“好吃的”,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盡管他的肚子餓得厲害,但還是有點小興奮,就在今天晚上,吳氏兄弟的鐵桿對頭,國土資源局礦產開發管理處的處長唐光明便會回到津川……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6點前更新)
  200、調查:反腐風暴5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0、
  市委主樓西側的角樓下,姚海亮停好了車子,趕上中午時間,有點塞車,等他下車時,已經快十二點鐘了。
  “姚書記,鐘書記在休息室等你……”
  剛到三樓的樓梯口處,便看見童天浩在等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一點兒也沒有了剛才電話里的興奮勁,不過臉上卻是笑盈盈的。
  順著童天浩手指的方向,姚海亮看見了一扇虛掩的門,他知道,這里是岳父鐘書記的“休息室”,辦公室里間的那張床是供岳父臨時休息用的,這里才是真正的就寢之所。
  對于岳父的休息室,姚海亮僅僅是知道,并沒有進去過,幾次的談話都是在辦公室里進行的。知道這里是岳父的辦公室,還是聽小童“胡說”的,今天小童把手指過去時,他才知道,自己今天要進這個門了。
  一個未知的領域總是能引起人的好奇心,即使是一個空盒子長時間不打開,也一樣會產生神秘感。姚海亮對岳父鐘哲夫的這間休息室也產生了同種的好奇,他知道,這里就是一間房子,和普通的房間相比,大不了也就是豪華一點,但再豪華也只是一間房子而已。
  盡管是這樣,姚海亮在進門前還是想象著房間里的樣子。當他推開門,一下子呆住了,這里和自己的辦公室也沒有什么兩樣,如果非要說不一樣的話,那就是房間里的床要大一些,室內幾乎沒有什么陳設——這里完全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也真的應了休息室這個名字。姚海亮腦袋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岳父在休息室里湊合很有可能和他一樣——為了工作,說到工作狂,他自認為遠遠不及岳父鐘哲夫。
  “海亮,來,朋友捎來點螃蟹,我讓食堂師傅給做了,清蒸的……”
  岳父鐘哲夫坐在桌子邊正向他微笑著示意。姚海亮完全沒有想到岳父鐘哲夫的休息室竟然如此的簡陋,簡陋得都有些寒酸。寒酸的不僅僅是房子,還有請他吃的這桌“酒菜”,空蕩蕩的桌子上只有兩杯清茶,一盤螃蟹。
  “海亮,別拘緊,把這里當成家里,當成家里……”
  “爸……”
  “來,海亮,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聽到了岳父連續說了兩聲“當成家里”,姚海亮終于確定了這種場合的稱謂。他剛坐下,岳父的筷子飛速地夾了一個大螃蟹。姚海亮還以為岳父要夾給他……
  “這吃螃蟹嘛,有學問,要先吃鉗、再吃爪、然后再揭蓋……”
  當岳父拿著小錘子一下下慢悠悠地敲打著蟹腿,又揭開了蟹殼,里面露出了白白的蟹膏時,姚海亮連一丁兒點也沒有吃到嘴里,盡管他旁邊也有吃螃蟹的工具!不是姚海亮無能,而是這螃蟹有問題——盡管滿盤子都是螃蟹,但只有一個大的,大的是真大,但這些小的是真小。
  這些小東西姚海亮認識,就產自于津江的河灘,還有著一個相當難聽的名字——驢糞球,如其名字,這種螃蟹圓圓的身體,黑不溜秋,單單拿形狀來說確和驢糞球有的一拼。在貧窮的年代里,津川人也曾經吃過這種東西,無論如何烹制,都有一種特殊的土腥味,不好吃。這種小螃蟹在市面上已經絕跡了好些年。在近兩年“綠色”食品觀念的沖擊下,這種驢糞球再次出現在了市場上,還有了個美名——津江小閘蟹。
  姚海亮小時候就玩過這種小東西,小閘蟹留給他的印象就是兇悍,玩的時候稍不注意,便會被蟹鉗夾到,而且是“誓死”不放松,這種小閘蟹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殘殺同類”。
  “海亮,吃,吃,快趁熱吃……”
  對于這種小閘蟹,姚海亮不想吃,沒有一點兒的胃口,但岳父盛情,他又不得不吃,于是便開始動手了。他試圖用小錘子直接敲開蟹殼,但連續的擊打,竟然沒有任何的效果,他知道,這東西應該放在外面的石頭上砸才行。
  “海亮,你這樣不行,來,看我的……”
  吃完了大個螃蟹的鐘哲夫,很夸張地用紙巾擦了擦嘴巴,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站起了身。他接過了姚海亮手里的小閘蟹,又叨念起了“吃螃蟹經”,
  “這吃螃蟹嘛,有學問,要先吃鉗、再吃爪……鉗、爪沒肉也要從這里吃,這是順序,像你那么弄,會扎到手的。別看這小閘蟹個頭小,但爪子卻很尖,為了這么小的東西碰傷了手就不值得了,這東西活著的時候就狠,窩里斗啊……”
  這時的鐘哲夫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電工專用的老虎鉗,只是那么幾下螃蟹腿便掉了下來,接著又用力一拉,螃蟹蓋子也掉了下來,
  “吃吧,海亮。對了,海亮,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了,你慢慢吃,這把鉗子就送給你了,這是我在派出所的時候修電路買的,你也許能派得上用場……”
  岳父自己吃了大螃蟹,給他吃“小閘蟹”……姚海亮空著肚子,帶著岳父贈送的“老虎鉗子”回到了單位。
  剛剛坐穩屁股,杜秋萍跑了進來,看臉上的表情,姚海亮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9:30分前更新)
2014-4-1 08:5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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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調查:反腐風暴6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1、
  “姚哥,出問題了……”
  “秋萍,別著急,坐下來,慢慢說……”
  姚海亮一邊吃著漢堡,起身給杜秋萍倒了杯水。杜秋萍接過水杯兩口便喝了下去——
  姚哥,郭興權的材料寫完了。他交待的問題有這么幾點,一是萬子豪強占玉泉山金礦,而處長唐光明不作為,有支持萬子豪侵吞國有資產的嫌疑。二是萬子豪當時送了一輛豪華型奔馳和一處位于溫沙峪的溫泉房。三就是萬子豪侵占原市煤炭總公司下屬兩家企業的礦井,至今沒有上交一分錢的承包費用,而處長唐光明對此事只字不提……事情太多,也不夠重點。
  最后一點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個人恩怨了。郭舉報唐光明霸占他的妻子岳美潔,并交出了一份他錄制的視頻,在視頻畫面中,確實是岳美潔和唐光明的親熱鏡頭,還是床上的,地點就在郭的家里。
  對于郭妻出軌的事,在國土局已不是什么新聞,準確地說,兩個人是情人關系,岳到了原礦產局工作后便和唐有了關系。霸占、強奸無從說起,這個連郭妻也給予了否認,郭妻在否認了強奸的同時還表示,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什么視頻,視頻應該是郭偷拍的,好在離婚時多分點財產。
  郭妻說,她知道丈夫包二奶的事,還請了兩個有名的私家偵探調查了丈夫,并且掌握了確實的證據。巧合的是,受雇于這夫妻倆個的私家偵探正是小雨點和文輝,如果想知道更多情況的話,可以找他們兩個。
  由于郭和唐有仇,郭的舉報也就不那么客觀了。盡管不完全屬實,但也有相當古怪的事情發生,就在今天,唐光明名下的那臺大奔過戶給了市黃金總公司,同時過戶的還有那套溫泉房,此前該溫泉房為唐療養的地方。但據唐妻表示,她和丈夫從來沒有去過,溫沙峪的管理方也證實,此處的房產除了名頭是唐光明,但唐本人并沒有入住過,照片上的“唐光明”他們根本不認識……
  姚海亮知道,杜秋萍能把事情辦到這種程度已實屬不易,溫沙峪不僅是國家5A級旅游風景區,更是高干云集的地方,不少部委和國字頭的企業都在這里建有療養院,提取這里的監控視頻要市委常委們集體研究通過才行。即使是他去,吃閉門羹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他要找唐光明來,就是想從唐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看來事情是真的有變,這個“不倒翁”確實非同凡響。姚海亮的心里隱約地感覺到了些什么,不過,這不影響他的“行動”,不管唐是誰,見一面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不過,這一次,是真的要自己去請了。
  一個漢堡吃完了,姚海亮還是餓。他一直在思考著岳父請他吃的這頓“豐盛的午餐”,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岳父上來第一個就把大螃蟹夾走,把小閘蟹留給了他,還警告他這東西雖小,但兇狠、窩里斗、小心扎了手、得按順序吃。對,姚海亮的頭腦突然間豁然開朗了。他連續的喝了幾杯水,肚子里才算有了點底。
  “姚哥,光喝水怎么行,你等一下,我出去給你弄點吃的……”
  杜秋萍出去后,姚海亮便打開了卷柜,拿出了那箱從萬子豪的淫窩里搜出來的證物。他沒有心情看那些新奇特的“情趣用品”,戴上了手套,伸手拿出了那個檔案袋。
  當姚海亮把檔案袋打開的時候,他的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賤人,去死吧……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02、換&愛游戲:妻子的秘照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2、
  姚海亮從檔案袋中抽出來的是幾張照片,當他看清照片上是“裸體的女人”時,差點背過氣去——這些照片他太熟悉了,和自己不慎“丟失”及丟進碎紙機的那些一樣,是妻子的的裸照!
  “媽的,賤人,淫蕩……”
  姚海亮罵出了聲,在萬子豪這個流氓的住所里也能搜出妻子的裸照,頓時,他的腦海里塞滿了妻子鐘霞和男人淫亂時的畫面,突然,那些畫面變幻成了萬子豪得意的豬頭臉,正在向他狂笑——“姓姚的,敢查老子,老子就睡你老婆,戴綠帽子爽吧……”
  “X你八輩祖宗,老子一槍斃了你這個王八蛋……”
  罵聲剛落,槍已經握在了手里。這時的他才注意到,自己現在是在辦公室里,哪里有什么萬子豪,只有散落在桌子上的裸照。
  姚海亮連續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心里還是在怦怦地跳個不停,這是自己親手查抄來的證據,絕對不會有錯,想到了這里,他突然意到有些事情還是要坐實一下的。
  裸照、屄圖、舉報的照片、淫亂的視頻,姚海亮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這些淫蕩不堪的東西了,盡管是這樣,當他再次“遭遇”妻子的裸照時,胃里還是一陣陣的翻江倒海……
  他決定,這一次,親自來“堪查”一下這些骯臟的東西。
  姚海亮強忍著惡心,拾起了桌子上散落的裸照,一張張地看了起來。別說,這一看,還真就看出了問題。照片的背景是一張寬大的床,女人除了腿部的開合程度有一些變化外,基本都是一個仰臥的姿勢,和他以前看過的那些裸照相比,六張照片中五張沒有頭部,只是女人的身體,剩下的一張正是妻子裸體的全身照,臉上掛著欲望得到滿足后的陶醉……
  正當姚海亮斷定這些裸照和上次他丟失的照片完全一致的時候,他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在這張全身的裸照上沒有“那只毛人的手”!有了這個新發現,姚海亮開始仔細地檢查起這幾張照片來,他發現,這些照片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損”,而磨損最為嚴重的就是這張全身的裸照,“三點”的部位已經很模糊,在放大鏡下,相紙的纖維都顯現了出來。即使是這樣,他這位“偵查專家”還是發現了妻子裸照上的“精斑”痕跡,之所以他敢武斷地判斷那些斑塊是“精斑”,因為這些已經是經技術權威田文光檢測過的了。
  由于裸照下體的磨損過于嚴重,那幾張非全身裸照的腿部開合程度又不夠大,姚海亮并沒有在這些裸照上找到田文光說的那道“側切”的痕跡。
  經過了“堪查”,姚海亮得出了結論,這些“磨損”都是手指摩擦造成的,上面還有多處指紋的殘留。通過幾枚比較清晰的指紋,姚海亮便可以斷定,這是男人的手!并且這磨損也不是一時造成的,是有人長時間“玩弄”妻子的裸照,才會形成這樣的磨損。
  “骯臟”,看著這些指紋,姚海亮的腦海里再次出現了幻像,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只手蹂躪裸照上的妻子,另一只手在飛快的往復運動。
  正在這時,姚海亮發現在一張照片的邊角處有一個特別清晰的指紋,難題應刃而解。他迅速地把這枚指紋裁剪了下來,以同樣的手法,在一張非全身的裸照上,他采集到了六枚指紋。夠了,這些足夠了,他要驗證一下,這些“爪子”印記的主人到底是誰。
  這些裸照的“失而復得”,讓姚海亮憤怒不已的同時,也有了些許的安慰。在這些妻子出軌的證據中,這些裸照可謂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力的了,你沒出軌脫光了衣服讓人拍,還那么的陶醉。
  不用田文光說,姚海亮也能看出來,這些照片的背景應該就是在酒店里拍攝的,妻子去了酒店,和男人偷情,然后便有了這些紀念。
  他稍稍地冷靜了一下,理順起了這些裸照來。他第一次看到妻子鐘霞的裸照是在吳老大一案查抄的證物中,盡管那些裸照已經丟失了一段時間,但他記得很清楚,那些裸照是“干凈”的,他當時用放大鏡看過,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痕跡。在審訊吳老大的過程中,這個家伙從始至終也沒有涉及過妻子鐘霞的事。但這些裸照是從吳老大那里查抄出來的,他不會不知情,這個老狐貍之所以不說,極有可能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或是在掩飾什么。但讓他不明白的是,吳都已經徘徊在了鬼門關的門口,還是沒有說出任何關于這些裸照的只言片語。吳上訴的材料他已經看到了,除了一些常規的證據外,還是沒有提到這些裸照。以妻子鐘霞的重量級,吳老大如此地三緘其口,是為了“保命”嗎?
  由于先前的那些裸照不在了,已經無從對比,盡管是這樣,他還是敢斷定,這些裸照和那些丟失的“基本”一致,即使不是一份的復制品也應該是同一時間段里拍攝的。不管怎樣,照片上的女人身份已經識別,就是妻子鐘霞。
  姚海亮之所以會把這些裸照和初次見到的照片有所區別,關鍵是這次的全身裸照上沒有那只“爪子”。如果設定兩份照片都“真實”的話,那么只有一個可能,照片是在同一時間段拍攝的。經過了鑒定,照片的真實性已經不容質疑,其實,即使不用鑒定,經過了幾個月“潛心研究”的他也已經能自己給出結論了。
  吳老大有妻子鐘霞的裸照,萬子豪也有,這已經足足地說明了問題,妻子和外面的“野男人”有關系,還是那種齷齪的床上關系。
  正在這時,他想起了“迷奸事件”。他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張全身的裸照,照片上妻子的面部盡管有磨損,但還是很清晰的,妻子瞇著的眼睛好像是在開合之間。姚海亮的心里一震——莫非這些照片真的是在迷奸時拍下的。一想到了迷奸,他迅速地把目光移向了那捆注射器。
  “咚、咚……”
  幾聲有規律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姚海亮,他知道,來人是杜秋萍。
  “姚哥,等急了吧,快趁熱吃吧……”
  “秋萍,跑一趟公安局,把這個化驗一下,還有這些指紋,重點和萬子豪的指紋進行對比……還有,晚上六點,你帶人去一趟機場,把唐光明請回來……”
  “哦,秋萍,回來一下,是接回來,先不要對他宣布……”
  本來,請唐光明他是要親自去的,但思前想后還是讓別人去更好一些,什么事情都自己親自露面,也就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他不讓杜秋萍直接說請唐光明來配合調查,是綜合了案情的變化才做出這個決定的。他這剛一查上郭興權,郭興權便舉報了唐光明,而隨之就是大奔和溫泉房的過戶,這也太巧了點,看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讓姚海亮選擇留在辦公室里的還有一件“急事”,那就是他還在檔案袋里發現了點別的東西,兩張畫報和一個U盤。在查案子時,他沒少遇到過這種小東西,但自己真正擁有還是在前段時間從辦公室往“家”里搬東西的時候,不錯,東西很小,但卻是相當的好用。
  兩張畫報是“蒼老師”的,是島國發行的“極品限量”版。在畫報上,除了有蒼老師的美艷嬌軀外,還有各個重點部位的“高清特寫”。看著這些蒼老師重點部位的特寫,姚海亮特別佩服制作這種畫報的人,真有想像力,為了賣個好價錢,都不惜把蒼老師肢解成了“零件”。
  姚海亮打開了電腦,這些天他已經養成了習慣,每天都會上網關注一下那些“負面報導”。VPN就是好,他慢慢地體會到了沒有“束縛”的好處,在他的心里,世界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不過今天他沒有上網,也上不了,為了避免“中途死機”,他已經把網線拔了下去。姚海亮把U盤插到了電腦接口上,點開一看,只有一個文件。這個文件的圖標樣式他認識,是視頻。他的心里清楚得很,萬子豪這號人能“珍藏”什么東西,除了女人一定還是女人……
  當點開視頻的一瞬間,姚海亮的心里突然變得七上八下,他擔心妻子鐘霞會不會出現在這里,檔案袋里有妻子的裸照,再有一段視頻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如果這段視頻中也有妻子鐘霞,那么就不用調查什么迷奸事件了,人都活生生地跳出來和男人干了,也就沒有可能冤枉誰……
  視頻開始播放了,畫面上只有一張床,并沒有人出現。他知道,有床,人總會來的,要不拍一張床干嘛。當視頻播放到兩分鐘的時候,兩個人出現在了畫面里,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裝束特別的奇怪,身上穿的不多,以至于是很少,極少,男人是短褲,女人是三點式,但兩個人頭上各戴著一張面具。
  “你是誰啊,寶貝……”
  “都說好不問的了,這是規矩……”
  畫面拍攝得不是很清晰,姚海亮迅速做出了判斷,視頻是偷拍的,可能是拍攝的距離“較遠”,男女間說話的聲音也不是很清楚,但勉強能分得清。
  “規矩”,當姚海亮聽到規矩兩個字從女人的嘴里說出來時,他突然意識到了,這應該是一場“換妻游戲”……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抱歉,欠一章,明天補上)
  203、換&愛游戲:妻子的秘照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3、
  辦了多年的案子,姚海亮碰到過換妻的事,對于一些特別狡詐、特別淫亂的貪官來說,他們的外表往往都很正直,有的表面上不碰女人,也不包養情婦,以或是玩膩了熟悉的女人,于是,一種從國外傳過來的更新奇,更刺激的玩法便成了他們的首選——換妻。
  據一個嫌疑人交待,他們這個圈子神秘得很,一般都有一個組織者,參與者并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游戲的時候都是戴上面具,以隨機抽簽的方式選擇對象,然后回到客房淫亂。為了增加趣味性,一般情況下,一場游戲中換妻的次數都不止一次,而是采用再次抽簽的辦法再次進行換妻。組織者被他們稱之為“大哥”,大哥不露面或很少露面,游戲者也相對“陌生”,為了保證他們的“身體健康”,他們還要自覺、定期地向大哥提供體檢報告。
  在這個群體中,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換的也不一定非得是“有證的妻子”,但沒有官職的大小,到這里來都要聽大哥的安排。由于換妻的隨機性,每一個人都特別的“自律”,也只有這樣,才不會染上什么性病……嚴格的換妻,連說話也是被禁止的,采用的都是嚴格培訓過的“肢體語言”。據說,這種在陌生基礎上的陌生更能刺激人的欲望,如果“臨時配偶們”愿意的話,還可以玩一玩更為刺激的模擬強&奸和3P……
  這位嫌疑人坦言,這種方式也有著天然的壞處,由于是隨機性的選擇,可能會遭遇“烏龍”事件。有一次他就抽到了自己的“老婆”,盡管他很守“大哥”定下的“規矩”,沒和老婆挑明,但兩個人做&愛的時候馬上都感覺到了不爽,原本老婆是相當有激情的,但迅速恢復了在家里像木頭人一樣的姿勢,本來想演戲的他也不得不草草收兵。
  聽了這個嫌疑人的話,姚海亮當時真想罵這個家伙幾句,都他媽的是正處級干部了,要是放在舊社會也算得上是個七品縣令,竟然干出這種齷齪的勾當,還大談什么規矩,連國家公務人員的操守都不要了,卻對一個“大哥”奉若神明……
  規矩,不能問對方身份的規矩,姚海亮面對即將開始的淫亂場面得出了結論。對,這就是換妻游戲,女人正在“指責”男人不守規矩,按照“正規”的操作流程,現在兩個人都有犯規的嫌疑了。那么,拍攝這段視頻的人到底是誰呢,視頻是在萬子豪的保險柜里發現的,拍攝人也就極有可能是萬子豪本人了。那么,這個萬子豪是淫亂的組織者嗎?視頻如果是組織者拍攝的話,極有可能是大哥正在監視“小弟”們是否守規矩,但視頻的模糊程度又像是偷拍的。如果是偷拍,這個偷拍者又是誰,拍這個又有什么目的呢?
  正當姚海亮眼睛盯著視頻畫面“發呆”的時候,屏幕再次有了“大”的變化,男人抱起了女人,輕輕地放在了床上,擺出了一個非常“正點”的曲腿造型。這個造型,姚海亮一點兒也不陌生,他剛剛“欣賞”過了。
  盡管看不到男人的臉,但從男人的動作上,還是相當“文雅”的,舉手頭足之間,都帶著標準的“官派”。是條大魚——盡管這時姚海亮的心情很亂,但他還是“不合時宜”地犯起了職業病。男人剛才說話的聲音雖然有點模糊,依“味道”姚海亮基本上可以斷定,級別小不了,而女人嗲聲嗲氣的根本聽不出是個什么口音。在他的印象里,女人撒起嬌來都是這個味,一聽到肥皂劇中的女主角以這種方式來表白時,姚海亮渾身都會起雞皮疙瘩。在他的心里,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妻子鐘霞。妻子鐘霞也撒嬌,但他感覺到的是一種“享受”,讓他長久回味的享受,盡管現在這種享受已經大打折扣。
  男人把女人放到床上,擺好造型后,男人便開始慢慢地脫女人的衣服,盡管是兩件極小的內褲和胸衣,但男人還是在疊好后放在了一邊。
  男人的動作很斯文,在脫完女人的衣服后,便從女人的胸前開始下手了。姚海亮聽說過,在這種換妻的游戲中,男女之間可以有多種“極爽”的玩法,但接吻的時候基本沒有。關于情人間熱吻的事,他以前在雜志中看到過,人的嘴和舌頭“對接”時是一種復雜的高級情感表達方式,女人可以淫蕩,男人可以花心,但在愛情上,大多都可以堅守住“嘴對嘴”這一步。在這一點上,尤其是女人,如果去熱吻一個她不愛的男人,會有嚴重的“身體”不適。
  姚海亮盯著畫面看了一會兒,他突然伸手按動了一下鼠標,又后退了幾幀,一副不算太模糊的畫面出現了,在連續的幾下操作后,他把這副“清晰”的畫面截了下來。
  他把眼睛湊近了屏幕,放大了圖片上的關鍵部位,尤其是女人的兩只乳&房和下體。女人的乳&房不算大,但很堅挺,下面的毛很重。他聽同事們在酒桌上講黃段子時說過,一種是體毛特別重,二是沒有體毛,這兩種女人的性欲都特別的重。那個同事在說這些的時候,還舉了一個通俗的“酸堿性”的例子,說這兩個方向都是“極端”,遇上了這樣的女人,男人就享受了,但大多數女人都是中間狀態,想要享受,就要看男人自己怎么“培養”了。
  姚海亮看得很清楚,在女人的乳&房邊緣,有一個圓圈,下體也有一個形狀“因地制宜”的圈……經過仔細的觀察,男人的下體也有一圈的痕跡,和女人的相比,只不過是更大了一些而已。沒錯,兩個人的身上還有一層肉色的衣物,如果不仔細的觀察根本看不出來。看來,這次的換妻級別真的是很高,否則也不會防范得如此嚴格,連找個樂子也不能有“肌膚之親”。看來,萬子豪拍這個還是有些“特別意義”的……
  視頻繼續播放,兩個人除了開始時有兩句對白,一直就是“默默”的日著。首先,男人以傳統的姿勢做了“開場白”。有了充分的前戲,這時的女人已經進入了狀態,男人每抽插一下,女人就會很夸張地呻吟一聲……風騷、淫蕩、無恥,這是姚海亮對這對男女的評價,背叛家庭,不顧倫理,就兩個字——鬼混。
  正當姚海亮想把這些淫蕩的畫面以快進的方式“略掉”時,男人突然有了動作。當男人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大腿臀部外側時,女人象接到了什么命令似的迅速地起身,跪在了床上,嘴里還在不斷地呻吟著。如果說剛才的呻吟還有些故意“夸張”的話,現在已經完全演變成了“動聽的床曲”。
  當女人哼著“動聽的床曲”撅起了屁股等男人來插時,姚海亮的頭嗡了一聲,
  “無恥,賤人……”
  姚海亮放下了手中的鼠標,決定不再快進略過,他要好好地看一看,這種“肢體語言”到底有多神奇。
  當女人撅起屁股的時候,姚海亮看清了,其實女人的屁股還是很開放的,兩塊“圓形的雪白”和肉色內衣的區別還是相當大的,只是自己“缺乏經驗”,辨識能力不夠強大而已。
  姚海亮還沒有緩過神來,男人的進攻便開始了,女人的床曲在瞬間發生了突變,以“哦唷”的一聲,接受了男人大力的進入。
  男人進攻得法,接著便大力地抽插了起來,每抽插一次,女人都會配合地“呻吟”上一聲。呻吟聲中的迷亂,連姚海亮這個“生瓜蛋子”也明白了,對于女人來說,這很是受用。
  “這個孫子,偷拍用這么低劣的設備,如果換個高清的……”,姚海亮的心里暗罵著,如果設備好一些,這個視頻也許更有價值。面對著這些“模糊”的影像,他的心里一遍遍的罵著萬子豪的“無能”,但他知道,以一個連自己名字都寫不明白的無知流氓,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男人在抽插了一會兒后,突然停止了動作,轉而平躺在了床上,這時的女人根本沒有意識到男人的離開,還跪在那里呻吟著。
  這時,男人伸出手,在女人的頭頂“撫摸”了一下。女人再次接到了信號,頭部迅速接近了男人的下體,當面具上張開了一道縫&隙的時候,姚海亮終于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意圖。
  面具的縫隙里露出了一截肉片,瞬間,肉片便在男人的下體上旋轉了起來……這個旋轉的動作沒有進行幾下,女人便貪婪地吞下了那個碩大的蘑菇頭……
  在女人的口舌刺激下,男人只做了稍事的休息,便再次起身,把女人壓在了身下。姚海亮明白,他看過七十二式的小冊子,這叫單刀直入,自己也用過,確實很直接,也很到位。
  盡管女人的身體防護得很嚴,畫面也不是特別的清晰,但女人的身形和動作還是讓他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安。他的心里在暗暗地告誡自己,女人脫光了衣服都差不多……
  男人的俯臥動作正在進行,突然,男人動作卡殼了,這對男女象粘在了一起一樣,十幾秒后才有了動作,
  “媽的,又咬人……”
  男人起身后呆坐在了床邊,嘴里含混地罵了一句。這一聲特別的小,接近于自言自語,如果不是他把聽力和理解能力結合在一起的話,根本不知道男人嘀咕的是什么。
  在呆坐了片刻后,男人又在女人的大腿外側輕拍了一下,女人很“聽話”地再次跪在了床上,撅起了屁&股。看到了這個動作,姚海亮不由得用雙手捂住了臉。這一次他完全可以確定,那本叫七十二式的小冊子上所說的“肢體語言”確有其事,也確實比語言更加的好用。
  他剛剛放下手,便看見男人拿著什么東西正在往女人的后面塞,像是一個小瓶子的形狀,在塞了一會兒之后,還用力地捏了幾下,然后拿出來扔在了地上。
  對于男人的這個動作,姚海亮沒看明白,看來,又是個新花樣。在這種淫亂的場所,一個連妻子都能交換的地方,又有什么淫蕩的事情沒有可能發生呢。“流氓,無賴”,盡管姚海亮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都相當的顯赫,但他還是把這些人直接定義成了無恥和淫蕩,都成了這個樣子,不是無恥又是什么呢。
  男人在做完了“塞”的動作后,又用手指“摳”了兩下。這時的姚海亮明白了,這個小子要玩后面了,這個動作七十二式的小冊子上也有說過,還提示了在做之前要“潤滑”一下。他明白了,這才是那個真正的后庭花,也就是七十二式上爽度最高的“菊花盛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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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4、換&愛游戲:妻子的秘照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4、
  這個有著如詩如畫般名字的“菊花盛宴”,讓姚海亮看到了幾近嘔吐。如果不是與妻子有莫大的干系,做為一個男人,看一看這些“科普”節目他也是不反感的。對于這個女人的身形,姚海亮始終有一種“疑神疑鬼”似的想法,他發現自己好像已經著了魔,看著床上這個淫蕩的女人,他便會不由自主地往妻子鐘霞的身上想。
  他“夢想”著這個女人的面具自己脫落下來,或者這個男人繼續追問女人的“來歷”,他也就可以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了。但男人似乎很守規矩,并沒有追問女人,只是埋頭狂日。一時間,憤怒、失望、焦慮……姚海亮的心里五味雜陳。以前他在書上時不時地會看到“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頭”的心理描寫,他理解不了,高興就是高興,悲傷就是悲傷,哪有那么多的味道,這只是文人墨客們為了渲染情緒的夸大其詞罷了。
  當這種極其復雜的情感涌上姚海亮的心頭時,他終于相信了,那不是渲染,就是真實的存在,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理解這些情感所帶來的痛苦,他現在就與這種情感“杯具”地遭遇了……
  想到了妻子鐘霞,姚海亮的心就會很疼,是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在他的印象里,從小到大,父母的感情都很好,長大后,他以自己的理解給父母的愛情下了一個定義——含蓄而深沉。也正是在這種環境下,造就了他溫和的性格。
  在姚海亮結婚的前夕,父子兩個人談過一次心。父親對他說,人結婚是一件大事,結了婚,有了家庭,便要對這個家庭負責任,男人的責任不盡管要賺錢養家糊口,更要以一個男人的姿態去照顧好自己的妻子、孩子,讓一家人都開心幸福地生活才是真正的男人。女人的一生不容易,再柔弱的女人都是一個偉大的母親,為男人生兒育女,女人的一生真的很不容易……
  姚海亮知道,父親這是在告誡自己在結婚后要對妻子好,對這個新的家庭負起男人的責任。多年來,一想到父親的話,他就有些愧疚,自己整日的忙于工作,陪家人的時間真的是太少了,他在長時間的出差后,都會有這種感覺,兩個孩子還認識他這個爸爸嗎?讓他“萬分慶幸”的是,孩子自從呀呀學語開始,無論他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沒有回家,一雙兒女見了他都會“爸爸、爸爸”地叫個不停。
  他清楚地記得有一次,剛剛學會走路的兒子兵兵雙手捧著奶瓶、搖搖晃晃地走向他,“爸爸喝,爸爸餓了,爸爸喝……”。當他一手抱起兒子,另一只手抱起女兒站起身來的時候,看到妻子正站在身邊對著他含情脈脈地看著,臉上堆滿了幸福……姚海亮知道,他的事業也是妻子“幸福感”的一部分,自己在外面忙工作,妻子一直是大力支持的,以至于多次協助他“欺騙”兩個寶貝。
  姚海亮知道妻子不容易,他幾乎是把所有的家務都推給了妻子。萬家燈火后,別的家庭夫妻共枕,相擁而眠,而他則是挑燈夜戰,忙于辦案。有些時候,他都在想,如果這些讓老百姓恨得咬牙切齒的貪官能少一些該有多好,他知道,一個沒有是不可能的,如果少一些的話,他也不用這么沒日沒夜的忙活了。
  辦案間歇,他也在想著妻子,他不是真的木頭人,也能體會到那種孤枕難眠的痛楚,哪有一個女人不想讓自己的丈夫陪在身邊的呢?想到了這些,他的心里便是深深的愧疚……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不能面對“妻子出軌”的事實,但不斷增多的證據顯示,妻子和別的男人上床差不多已經是定局了的,盡管按照母親的標準,他還沒有捉奸在床,也只剩下這一步了。
  姚海亮遇事總是想著別人的好,用師母曲曉蕓的話說,“海亮這孩子有一顆感恩的心”。也正是基于這顆感恩的心,他才沒有公開地把事情鬧大,搞臭一個人的名聲很容易,但那樣做除了泄一時之憤又有什么好處呢?現在他的心有些動搖,是,女人是很不容易,但男人就容易了嗎,在這種事情上,已經沒有了再區分男女的必要,應該說,人活著都不容易!
  姚海亮的心情突然變得很悲憤。當他想到視頻中的男人說的“又咬我”時,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姜曉燕。沒錯,就是姜曉燕,“開房”事件便是他親自調查的,紀檢一室主任、有“老馬列”之稱的孫學偉就是被姜曉燕“咬”昏的,而那個吳魁則是被咬得“粘”在了一起,沒法逃脫,才被堵在酒店床上的。莫非這個女人是姜曉燕?姜與丈夫早就離了婚,自己單身一個人,是誰帶她去換妻的呢?不用說,一定是吳仕澤那個王八蛋……
  姜是吳的情婦,這一點連姜自己也不怎么太避諱。對于一個單身的女人,選擇男人做自己的性伙伴,盡管和一個有婦之夫混在一起不道德,但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而吳把姜帶到這種地方,就太陰損了點,要換的話,為什么不拿自己的老婆去換!
  第一個回合的游戲結束,女人披著睡衣走出了房間。盡管睡衣非常的肥大,幾乎遮住了女人的大半個身體,但姚海亮還是能感覺得到,剛才男人送給女人的這頓“菊花盛宴”還是有了些效果的,在出門時,還很不自在的扭了幾下屁股。
  五分鐘后,又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裝束和第一個女人完全一樣,進了房間后便甩掉了睡衣。戰斗繼續進行,有了剛才的熱身,男人的動作更猛烈了,剛一上來便對女人進行了瘋狂的抽插,完全沒有了前戲的耐心。姚海亮親眼目睹了男人“勇猛”的來源——趁著中間的空檔吃了點什么,不用想,他就知道,一定是性藥,是那種神奇的阿瑪丹也說不定。
  在男人的猛烈進攻下,女人很快便有了反應,視頻中除了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女人的呻吟聲也漸漸地大了起來。
  男人發瘋般的抽插,姚海亮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聽人說有一種叫“馬上風”的死法,為什么不讓這個瘋子去死呢……
  正當姚海亮詛咒這個男人的時候,視頻里的啪啪聲消失了,只剩下了女人的呻吟聲,
  “真他媽的倒霉,還是你,咬吧,咬吧,有本事你就把老子咬死……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11點之前)
  205、換&愛游戲:妻子的秘照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5、
  男人在叫罵了兩聲后便象死豬一樣地伏在了女人的身上,兩只手掙扎著,試圖要解救下面的危機,但幾下便“力不從心了”。
  這個“結合”的過程很牢固,看著男人無力的掙扎,姚海亮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種快感,也附和著男人說出了聲,
  “咬,咬死這個王八蛋……”
  愿望雖好,但僅僅是愿望而已,七八分鐘后,男人從女人的身上爬了起來,下了床,快步走出了房間。可能是剛才的遭遇太“恐怖”,男人在出去時即沒穿內褲,也沒有披睡衣,以至于下面的“大家伙”還在鏡頭里晃動,只不過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威武,一副軟踏踏的樣子。
  看到了男人軟下來的德性,姚海亮想起了七十二式的小冊子,小冊子上說過——想征服女人嗎,想讓淑女變蕩婦嗎?女人沒有高潮,完全是小男人造成的……為了自己的女人不在別的男人胯下享受做女人的快樂,那就從做大男人開始吧,**牌六鞭丸是你最理想的選擇,在接下來的配圖里,詳細介紹了男女性&交的各種姿勢。
  在這本極度淫亂的教科書的封皮上,還有著一行醒目的大字標語——小男人的救星,長大的路并不漫長。確實,姚海亮已經看到了效果,長大的路并不漫長是實話,但是長大后的物件就像失去了彈性的猴皮筋,再也收縮不回去了。如果一旦停藥的話,這種大塊的贅肉除了能讓這些貪官的褲襠大些,再有就是讓本已經嚴重超標的三公開支因“超載”而再增加些許燃油費用了。
  男人出去后,女人也隨后走了出去,視頻畫面上只剩下了一張空蕩蕩的床……
  姚海亮習慣性地清理了回收站,拔出了U盤。他決定,也占公家一回“便宜”,U盤暫時先據為己有了。
  視頻中的男人和女人們都戴著面具,連身上都做了防護,盡管是這樣,姚海亮還是隱約地發現,這段視頻應該和妻子有莫大的關系,但問題是如何證明這個關系的存在呢?U盤是自己查抄來的,在萬子豪的保險柜里,這個沒有問題。那么,便可以推測,這個視頻的拍攝者應該就是萬子豪。
  萬子豪組織這種淫亂,他有這個經濟能力,但以他的頭腦,根本沒可能有人相信他,尤其是那些特別在意自己面子的“體面人”,誰會把自己的名譽押給這種人呢。基于這一點,萬子豪組織淫亂可以基本排除。排除這一點,他只剩下了兩個身份,一是參與者,二就是別有用心的“看客”。
  萬子豪這種人特別的情緒化,稍有不滿,便會鬧翻,在津川,誰敢在玩這種游戲時帶上他呢,除非這個人能“玩明白”萬子豪,在他的心里特別的有威力。能完全控制住萬子豪的,姚海亮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說起吳仕澤,萬也就是表面上怕而已,說服氣那是不可能的。
  再有就是看客了,萬拍這段視頻別有用心,那這個用心到底是什么呢……
  視頻毫無頭緒,姚海亮收起U盤后看到了桌子上的裸照,沒錯,盡管視頻不能確定女人的身份,但裸照沒有問題,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妻子鐘霞。以前是求人,經過了幾個月的學習,現在自己也能鑒定這些照片的真偽了。姚海亮的專業就是刑事偵查,對于照片的鑒定,只是研究了一段時間,也便觸類旁通了。
  他從照片上收集的那些指紋已經送到公安局檢測了。在他接手之前,萬子豪的案子公安局刑警和經偵兩個科室一直在查,但多年來,效果甚微,以至于他接手時,刑警隊和經偵的負責人都表示“這個大包袱總算是有人接了”。
  妻子裸照上“三點部位”的嚴重磨損,一定是有人拿著妻子的裸照長期意淫造成的,那個可惡的“爪子”,等指紋鑒定結果一出來,“爪子”的主人也就確定了……
  正當姚海亮沉思的時候,杜秋萍趕了回來,
  “姚哥,出了點意外,我們沒能完成任務……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06、調查:被迷亂者的自述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6、調查:被迷奸者的自述1、
  一個星期,應該說是七天七夜的連續作戰。
  津川市人民檢察院的這場“反腐風暴”,由院黨組書記姚海亮親自坐鎮指揮,反貪污、反瀆職兩個二級局集中力量,按照中央工作會議的精神,在院黨組的統一部署下,對重點領域重拳出擊,共拘捕犯罪嫌疑人11名,6人被限制離境、限制住所,多人被依法傳喚,初步查實的涉案財物總額近億元。
  在這些重點調查的嫌疑人中,國土、城建、金融三個部門最多,占到了八成以上。僅國土資源局一個職能局就有四人涉案,看了杜秋萍匯總的數據,姚海亮由衷地欽佩中央領導的洞察力,確實,正如中央工作會議指出的一樣,現在腐敗現象已經無論在形式上還是領域上,都發生了變化。這次工作重點的調整非常及時,就津川的現狀而言,只有重點清除這些領域內的腐敗份子,才能為本地的經濟發展保駕護航。
  姚海亮調查流氓大亨萬子豪,在煤老板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大部分表示支持,一部分沉默,也有少數和萬子豪關系“過命”的死黨惶惶不可終日。
  反腐風暴進行到第三天時,姚海亮就得到了消息,市委常委們對檢察院的做法出現了分歧,市委常委、市人民政府市長、市委副書記夏保國認為,檢察院此舉動作過大,在“津江能源集團”并購轉型之時,“是否”會對市委市政府的“即定方針”造成不利影響……夏市長的意見得到了市委常委、紀委書記、開發區區委書記林志河的贊同。
  小叔叔林志河的贊同是姚海亮沒有想到的,清除附著在體制上的“毒瘤”,經濟會更好更快地發展,這個道理小叔叔不可能不懂,如果說夏市長任期將滿,想要點短期政績有這樣的意見情有可原,但小叔叔又是什么意思呢?
  最后,在聽取了市委常務副書記、市政法委書記鐘哲夫及其他幾位常委的意見后,K省省委副書記、津川市委書記貢鐵軍作出重要指示:經濟發展和反腐敗兩項工作都是津川目前的工作重點,而大力度的反腐是保證津川經濟良性發展的基礎,這兩項工作即是辯證的,也是統一的……
  姚海亮的心里清楚,貢書記作為省委常委,說話可謂一言九鼎,在津川,除了岳父鐘哲夫,再也無人能及了。貢家和鐘家的關系也是相當的微妙,多年來一直沒有什么大的來往,他們夫妻結婚的時候,貢也只是送了一份很普通的賀禮。但據妻子鐘霞講,她這個貢叔叔的父親是爺爺鐘紅軍的戰友,兩個人私下里以兄弟相稱,但到了父親和貢叔叔這里,關系就沒有那么好了。
  有了市里的支持,檢察院辦案也就順利了很多。看著這么多貪官落馬,姚海亮的心里很是欣慰。只不過,這里還是有一個小小的插曲,那就是“唐光明事件”。
  杜秋萍和王偉兩個人帶人去津川國際機場接“唐光明”的時候,卻發現有人捷足先登了——市紀委的人趕在了他們的前面拿了人。為了確定“劫持”唐光明的人的真實身份,杜秋萍一直跟到了市紀委的羈押地。
  接著,便傳出了唐光明被雙規的消息。就在昨天,姚海亮接到了市紀委的一份材料,說唐光明已經向組織交待了所有的問題,經過審查,不構成犯罪,雙規已經解除。
  在紀委提供的這份材料上,羅列著數條唐光明的“受賄罪證”,但唐都是在受完賄后“第一時間”向組織坦白,也就是說,他唐光明是清官,盡管說不上是兩袖清風,但在經濟問題上卻是“坦坦蕩蕩”。在這些已經向組織說明的“受賄罪證”中,多次出現了萬子豪的名字,姚海亮明白,他要的就是這個。對于唐本人,既然組織上已經“鑒定”了沒有事,他也就得無條件服從組織決定了。
  有了唐提供的這些罪證,經局里研究決定,報檢察院批準,決定凍結萬氏企業及其相關嫌疑人的資產,聯合工商、公安、審計、稅務等部門對萬氏企業展開全面的調查。
  姚海亮知道,這一次萬子豪已經是徹底地走上了窮途末路,再有一步,這個在津川做惡多年、殺人越貨、巧取豪奪、身背數條人命、專挖國家角的“黑心煤老板”就要伏法了。
  這幾天,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代理檢察長楊紹庭帶著工作組來局里了,說是在調查原局長周海濤的問題。據楊檢“透露”,國安部門已經介入,周的身份“存疑”。聽了楊檢的密語,姚海亮一陣的心驚肉跳,國安、“存疑”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周海濤不僅僅是經濟問題叛逃。盡管他已經知道了周海濤在誣陷自己的過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但現在他還是為“以前的偶像”捏了一把汗。
  姚海亮明白,岳父之所以安排楊檢做這項工作,而不是他這個黨組書記,就是為了避嫌。果然,工作組在局里調查了兩天,幾乎找所有人都談了話,就是沒找他。
  這些天,姚海亮在閑暇的時間里一直思考著視頻和裸照的事。盡管視頻“更火爆”,但卻沒什么可指性,這些東西即使是拿到了妻子的面前,妻子也可以輕松否認,而裸照就不一樣了,經過了自己的鑒定,上面的裸體女人就是妻子鐘霞無疑。現在問題的焦點是,妻子在拍這些裸照時的狀態,到底是清醒還是“昏迷”。
  區分這個狀態很重要,如果妻子是在清醒的狀態下拍這些裸照的,那就可以直接斷定妻子出軌,而且是主動出軌,直接說成是淫蕩也不為過。如果真的是這樣,和這種女人也就沒有什么好客氣的了。但如果是在昏迷狀態下進行的呢,妻子并不知情,姚海亮再次想起了迷奸,對,就是迷奸。
  想到了迷奸,姚海亮馬上聯想起了在甜甜新婚前夜的那個夜晚,萬子豪、吳老大兩條大色狼都到了萬都國際酒店的婚禮客房區。酒店老板吳仕杰“適時”地出現在了武斗現場,吳老大和甜甜已經交待了迷奸的前一部份,而妻子鐘霞則目睹了天亮后武斗的部分,中間,也就是午夜時的幾個小時,這些人都在干什么,弄清了這些,迷奸案也就清楚了。
  要想搞清楚這里面的問題,一個重要的人證,那就是田妮。田妮在那個迷奸之夜到底遭遇了什么,為什么要在堂姐結婚大喜的日子里“哭泣”,而田妮的遭遇也極有可能就是妻子鐘霞的遭遇。
  正在這時,在公安醫院值班的同事打來電話,說田妮的病情穩定,醫生說可以進行詢問了。
  姚海亮等的就是這一刻。田妮是甜甜的堂妹,又是萬子豪的情婦,而甜甜則是吳老大的情婦,甜甜結婚,引來了兩個色狼,而妻子就出現在了兩個色狼的視線里,如果說凡事都有第一次的話,那么這里就應該是開始了!
  聽到田妮醒來的消息,姚海亮的心立即飛往了市公安醫院。
  等姚海亮趕到田妮的病房時,她剛剛吃過午餐,心情不錯,躺在床上看書。田妮看得很入迷,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他進來。他注意了一下書的名字“美人谷”。這本書他沒有看過,只是聽說過那么一點點,說這本書當時在美國極其火爆,講的是幾個明星的墮落故事。有評論家認為,書里包含了所有耐人尋味的成份,幾乎是未經偽裝的好萊塢明星的私生活,性愛、陰謀、權力斗爭還有毒品。據姚海亮了解,自從甜甜出名后,田妮也有了對“明星”生活的狂熱追求……
  “哦,你們是……不好意思,你是檢察院的姚書記,前幾天在電視上還見過……”
  ……
  姚海亮示意田妮不要動,詢問就這樣進行。對于自己是萬子豪“情婦”一說,田妮很自然地承認了,說自己是心甘情愿地當這個情婦的,“萬哥”對她不薄,別說是當個情婦,即使是掉腦袋,她也愿意……
  聽了田妮的告白,姚海亮終于領教了什么是“死心塌地”。他真的是難以相信,眼前的這個溫婉大方的女人會和萬子豪是一路人!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這外表和內心是不能直接畫上等號上。
  據田妮交待,萬子豪有多個情婦,而她是最受寵的一個。由于受寵,信任,萬還帶她參加過換妻游戲……
  常規性問題都是由杜秋萍來問的,等到了關鍵環節,他便接過了話頭,詢問起了甜甜婚禮那天的事。
  “姚書記,這些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你想聽,都到了現在,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萬哥對我是真好……”
  聽了田妮對那天晚上的描述,姚海亮的心里波瀾再起……
  六年多前,甜甜的婚禮前夜,作為甜甜的堂妹,田妮一直陪在甜甜的身邊。自從堂姐進了電視臺工作,田妮一直把這個堂姐當成偶像,她夢想著自己也能成為一個明星。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在堂姐這里,田妮認識了流氓大亨萬子豪。萬子豪給她的印象是“特別的粗俗”、“從心里往外的反感”,但就是這個她見了一面都“害怕”的惡人,卻對她一見鐘情了。
  愛情是最有效的柔化劑,哪怕是再堅硬的心,遭遇了愛情同樣會變軟。大流氓萬子豪也不例外,從見了田妮的第一面起,他瘋了一般地愛上了她,圍、追、堵、截,送過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拜倒在過田妮的石榴裙下……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9:30分前更新)
  207、調查:被迷亂者的自述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7、
  但田妮不愿意,她的心里是當明星,根本瞧不起萬子豪這個粗俗的流氓。堂姐甜甜在知道她還是個處女的時候,鄭重告知她——這就是出路,等有了合適的時機,憑著不俗的氣質和相貌,再加上這一層貨真價實的“膜膜”,她便可以進軍娛樂圈了。
  在甜甜說這些之前,田妮就曾經聽說過娛樂圈里的“潛規則”,如果一個漂亮女人把身體獻出去的話,便會爭取到一個好的角色,從而大紅大紫,一步登天。當明星,做和堂姐一樣的名人,是田妮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愿望,有了堂姐指出的路子,她更加珍惜自己的身體了。
  甜甜在得知萬子豪追她的時候,還告誡她不要惹急了這個流氓,最好是以一種委婉的方式拒絕,但無論如何,都不要跟了這樣的男人,那樣的話只會在被玩弄后拋棄。
  就這樣,田妮便和萬子豪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戲。在游戲中,她發現萬對別人都特別的兇,但對她例外,不但不兇,有時還會“害羞”,她生氣的時候,萬子豪都是跑前跑后地大獻殷勤……
  田妮發現,萬子豪徹底地“粘”上了她,不過這種粘也沒有什么惡意,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幾次“羊入虎口”的險境,而萬子豪并沒有任何的放肆舉動。她甚至想過,如果萬的年齡小一些,長得體面一點,名聲好一點,不那么粗俗,她都會考慮是否“嫁”給他。
  在堂姐婚禮前,田妮就“警告”過萬子豪,說不要再“跟蹤”她,堂姐結婚是大事,如果他胡鬧的話會破壞了氣氛。盡管萬子豪嘴上答應得很痛快,但田妮還是在婚禮的客房區看到了萬子豪。這時的田妮只得退求其次,對萬子豪表示,在這里住可以,但不能“鬧事”,否則以后永遠不理他。
  萬子豪當即做出了保證,并表示他是來參加婚禮的,只是討一杯喜酒喝而已。萬子豪很真誠,田妮也從這張長滿橫肉的大胖臉上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誠意。正當她和萬子豪說話的時候,一個美麗端莊、氣質高貴的女人走了過來,她趕緊把萬子豪推進了客房。
  “鐘姐姐,我姐讓我在這里等你……”
  ……
  鐘霞是甜甜請來的伴娘。有了市政法委鐘書記的女兒當伴娘,婚禮的檔次也會隨之而提高。堂姐一再告訴她,對外一定要宣稱自己和伴娘“同居一室”,以彰顯身份。
  在婚禮前夜的晚上,她不放心萬子豪,還去了萬子豪的房間。田妮去的時候,發現萬子豪正和一個男人說話。萬子豪對這個人相當的客氣,還一口一個“吳局”地叫著,后來,她才知道,這個人就是國土局的吳仕澤,是吳氏三雄之一。她見兩個人在談事情,便沒有打擾,說了幾句話后退了出去。
  在“婚禮演習”了幾次后,鐘姐姐有些累,她便送鐘姐姐回房休息。回來后不久,她和堂姐也打起了哈欠,為了養足精神應對第二天的婚禮,兩個人也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當田妮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下身不對勁,一動還有些許的疼痛,等她到衛生間處理的時候,才發現了內褲上的斑斑血跡,下體也有那種經期時的充血腫脹感,但問題是距離“每個月的那幾天”還有近半個月的時間。
  正在這時,田妮突然想了起來,昨天晚上雖然很困,但這種困和平時不一樣,是那種頭昏腦脹的困,在睡夢中感覺到下體好像塞了什么,有一種特別想撒尿的感覺,以至于她都夢到了“尿床”……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08、調查:被迷亂者的自述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8、
  田妮的大腦飛速的旋轉,她盡可能地回憶著昨天晚上出現在這里的男人和發生的事。由于堂姐的“排場”,婚禮客房區大部分都被包了下來,以供貴賓們臨時休息之用。客人雖多,但來“打擾”新娘的卻沒有幾個。盡管堂姐沒有明說,但她還是在“很久”以前就發現堂姐和吳仕立的關系不是一般的“親密”,這種男女間有了那種事的親密根本掩飾不住。
  雖然知道了這層關系,但田妮還是裝著不知道,她認為,只要是結了婚,堂姐也就會收心的。
  在婚禮的前夜,只有兩個男人要“闖”新娘的房間,那就是姐夫洪小宇和伴郎。田妮只是聽說這個做伴郎的帥哥也姓田,后來才知道,這個帥哥還是個檢察官,是姐夫洪小宇的好朋友。在田妮的心里,對這個姐夫還是相當尊重的。姐夫人好,性格更好,看上一眼便知道是個特別踏實的男人。對于堂姐和吳仕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田妮始終認為堂姐有點“過份”,堂姐名也有了,事業也有了,和這樣的好男人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多好,如果自己也有了名,有了事業,一定會選擇好好地過日子。
  按照她們“田家”的規矩,在結婚的前三天新娘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多次的協商后,伯母才同意把這個期限改為一天,并表示,二十四個小時,一分鐘也不能再講了。
  近在咫尺,卻不讓兩個有情人見面——確實有點殘酷,但為了守住規矩,她還是當了一回“王母娘娘”,黑著臉把兩個人擋在了門外。在當“傳話筒”時,她還聞到了些許的酒氣,明明酒氣是從姐夫洪小宇的嘴里發出來的,說話也有點顛三倒四,但“帥哥伴郎”卻一口咬定,喝酒的是自己。
  …………
  盡管田妮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她還是懷疑到了吳仕立,也只有這么粗俗、下流的人,才會干出這種卑鄙無恥的勾當……她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吃的食物,沒有什么異常,在酒店里那么多人都吃了,一定是沒有事的,只是在睡前,喝了一杯牛奶,她知道,這兩盒高檔牛奶是堂姐招待貴客“鐘姐姐”的,她只是借光享受一下而已。三個人喝牛奶時,田妮真心的羨慕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連喝個牛奶都要進口的……
  當田妮意識到了昨天晚上“可能”的遭遇時,她捂著臉往客房跑。在走廊里撞上了正和吳仕立“不愉快”交談的堂姐甜甜,便一頭撲在堂姐的懷里哭泣了起來。
  甜甜和吳仕立談話的聲音很小,但田妮還是聽出了堂姐的火藥味,從這股火藥味里,她幾乎可以確定就是這個無恥的家伙迷奸了自己。她的哭泣立即引來了萬子豪的關注。當萬子豪追問她為什么哭時,盡管她不想在堂姐的婚禮上鬧事,但她的手還是“鬼使神差”地指了指吳仕立。只是三言兩語,萬子豪和吳仕立兩個人便吵了起來,為此萬子豪還非常“仗義”地動了槍。
  后來,吳老大和萬子豪兩個人被酒店的老板勸走。在離開之前,萬子豪還小聲地對她說了一句“妹子,有人欺負你告訴哥,哥要了他的命……”。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后,委屈萬分的田妮想找個人說幾句話。這個時候,她想起了萬子豪。當她推開虛掩的門,來到萬子豪的客房時,發現萬不在,一個男人坐在桌子邊不斷地把桌子上的麻將牌往地上扔,一邊扔一邊罵著“真他媽的倒霉……”。田妮認了出來,這個男人就是昨天在這里和萬子豪說話的那個“吳局”。
  受了委屈,連個安慰的人也沒有,田妮的心里難過極了。
  盡管心里很痛苦,但田妮還是以“大局為重”,參加完了婚禮后,便一個人跑出了酒店。剛出酒店的門,萬子豪關心地追了上來。
  這一次,田妮沒有拒絕,不但沒有拒絕,而是很直接地告訴“萬哥”找地方。
  萬子豪把她拉到了位于溫沙峪的一處溫泉別墅。她一進房間,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萬哥,你不是想要我嗎,現在來吧……”
  說著話,她便開始脫衣服,
  “妹子,別這樣,別這樣……”
  “別這樣,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這樣嗎,現在我不是處女了,是臟女人了,嫌棄我了是不……”
  “妹子,萬哥喜歡的是你的人,真的,對別的女人可能不是,但對妹子你,哥是真心的。哥是粗人,不在乎那個,你就直接和哥交個底,那個王八蛋到底是不是吳老大,不好說的話點個頭也行,哥一槍斃了他狗日的給你出氣……”
  說著話,萬子豪再次拔出了槍。田妮知道,這個男人說得出,也做得到,多日的交往下來,她已經敢確定,這個男人對她是真心的。她是真想讓吳仕立那個王八蛋去死,但問題是殺了吳仕立,萬子豪能活嗎?
  當她意識到自己是在“擔心萬子豪的安全”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她粘住了這個男人,就在那一夜,她在多次的“凈身”之后,和這個“疼她的哥哥”完成了并不完美的“初夜”。
  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田妮成了萬子豪的情婦,十月懷胎之后,她為萬子豪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兩個兒子。母以子貴,自此,她也就成了萬子豪眾多女人中的“當家人”,除了沒有名份,待遇并不比萬子豪的正妻差一點兒,以至于連她自己都有了相當的優越感。
  當姚海亮聽田妮說她生了“兩個兒子”時,立即給予了糾正,據他所知,田妮只有一個兒子,這一點公安機關的戶口薄上也是證實了的。
  “姚書記,你說這個啊,是兩個,不過那個讓我掐死了……”
  姚海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田妮以一種特別輕松的表情說出這句話時,連沉穩的他也張大了嘴巴。田妮的表情告訴他,這不是在撒謊!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一個母親怎么可能會掐死自己的孩子,為什么要掐死,總得有個理由吧,眼前這個女人的精神有問題嗎?不像,田妮說話時的語氣和邏輯證明,這個女人應該是個正常人。但一個正常的女人為什么要掐死自己的孩子呢?
  “姚書記,別吃驚,這沒有什么不能理解的,那樣的孽種就應該去死,那個強奸犯就應該有這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他聽明白了,田妮在生下了兩個男嬰后,發現了其中一個“不正常”,當她把這些不正常和那個惡夢般的夜晚聯系在一起的時候,便有了驗證一下的想法。這個想法很快成了現實,當鑒定結果上表明兩個孩子中的其中一個并非是萬哥的“作品”時,便決定親自下手……
  這時,萬子豪回了家,撞見了她瘋狂的一幕。萬子豪在勸慰了一會兒后,帶著孩子的“尸體”出了家門。后來,萬子豪對她說,那個孩子命大,沒死,但他也沒有留,而是托人送了出去。對于自己的做法,田妮不后悔,那種人的孽種,就應該去死……聽著田妮以平緩的語氣敘述著這個“極度恐怖”的事件時,姚海亮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是那種滲入骨髓的冰冷,頭皮也發起了麻——他終于理解了一句話,什么叫“毛骨悚然”。
  當談到萬子豪可能的藏身之處的時候,田妮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并表示自己的心臟不好,要休息一下,不然還會犯病的。
  姚海亮知道,再問下去毫無益處,即使是知道,這個鐵桿情婦也是不會說出萬子豪的下落的。再說有一些問題,自己也應該梳理一下了。
  按照田妮的說法,迷奸的事實是存在的,綜合吳老大的交待,這個迷奸者的身份可以確定,就是吳老大這個惡棍。
  田妮明確地表示,妻子鐘霞是她送回客房休息的,也就是說,妻子并不是那個“吳老大迷奸的不知名的女人”。這個吳口中“不知名的女人”的身份到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是田妮。當時房間里的兩個女人一個是新娘甜甜,另一張床上的就是田妮了。想到這些的時候,盡管姚海亮也為田妮的遭遇氣憤,但心里還是有了絲絲的安慰。終于有了直接的證據表明,妻子在迷奸案發生的那一刻并不在現場——盡管妻子也極有可能中了迷藥。
  田妮口中的帥哥伴郎,姚海亮知道,正是自己的鐵哥們田文光。田文光和洪小宇兩個人合得來的事全院的人都知道,兩個人的性格差不多,聽田文光說,兩個人不少的“興趣愛好”都一樣。
  可能是在了解了他的身份后話說得隱晦,但凡是在提到了妻子鐘霞的地方,田妮都是用“伴娘”、“姐姐”或是“伴娘姐姐”做了替換。
  姚海亮聽得出來,田妮話里話外地說“吳老大斷子絕孫”,看來,在地球上,也就只有吳仕立一個人拿吳斌當親生兒子了。
  “王八蛋,可憐蟲”,姚海亮的心里暗罵……罵著罵著,姚海亮的心里咯虖N下。對,吳老大不能生育,這是有檢查結論的事,既然是不能生育,田妮又是怎么懷上的呢?從田妮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不像是在撒謊。對,一定是還有人在這里面搗鬼,看來,這些人都是各懷鬼胎!不然的話就是田妮這個女人有問題。
  田妮說過,她是在津江大學做的鑒定,生產時也是在津川大學醫學院附屬的津江醫院。姚海亮沉思了片刻,看來,現在非常有必要調取“生產”和“鑒定”的原始資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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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9、調查:被迷亂者的自述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09、調查:被迷奸者的自述4
  “群魔亂舞”,這是姚海亮對甜甜新婚前夜下的結論。沒錯,從妻子鐘霞的口中,姚海亮得知,在現場的有吳老大、吳老三和萬子豪,現在田妮又說出了一個——同樣是大色狼的吳仕澤,看來,這群王八蛋那天都聚在酒店里了。好,既然是都來了,那就一起好好地查一查。
  田妮明確地表示過,三個人都喝過那兩盒牛奶,而吳老大親口交待,他往牛奶里下了迷藥,目的就是迷奸“甜甜”,把子孫湯灌給這個女人,也好讓自己種了那么長時間的地“有點收成”。因為他算準了甜甜的“這幾天”,就是來種地的。
  喝過“下了迷藥的牛奶”的人有甜甜,田妮和妻子鐘霞三個人。按田妮的說法“伴娘姐姐困倦后由她送回客房休息的”,據這個女人后續交待的被迷奸案情來看,妻子確實不在現場,但有一點是,盡管妻子不在現場,卻喝了“下了迷藥的牛奶”!
  還有就是田妮這個女人,竟然能歹毒到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這么小的孩子,一個母親如何下得去手,竟然還是萬子豪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救了孩子。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杜秋萍的辦事效率非常高,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從津江大學趕了回來。
  原始的病歷沒有“找到”,但醫生們還是記住了那個特殊的產婦,并出具了證明材料。之所以沒有找到病歷,并不是真的沒有。那是因為在田妮生產后,萬三江便把田妮的所有病歷材料要了去,對醫護人員說“誰要是說出去就把誰弄死”。萬子豪的大名誰都聽說過,這個長著刀疤臉的狗腿子看起來比他的主子更兇惡,如果不是聽說了萬子豪要倒臺的消息,醫生們根本不敢談起這件事。
  材料顯示,醫生們當時只知道這個產婦姓田,剖腹產生下了兩個男嬰,生孩子時萬子豪在場,醫護人員當時就推測這個女人可能是萬的情婦。婦科的老主任證實,這兩個孩子只是在醫院生產的而已,后來都沒有到醫院為孩子開出生證明。
  醫護人員表示,兩個男嬰身體健康,產婦恢復得也不錯,她們回憶說這個田姓產婦的奶水很足,兩個孩子吃,有時都要“擠掉”一些。一個醫生還發現,那個流氓萬子豪有個癖好,別的男人都是用手給老婆“揉奶”,他用嘴,吃得特別來勁,比吸奶器都厲害,脹得很大的兩個乳&房他吃一會兒就會癟下去。有些時候萬子豪還故意讓產婦把奶水擠在他的臉上,他一邊用舌頭舔食,一邊放肆地哈哈大笑……
  在醫院的財務科,工作人員打出了一個名頭為“田某”的產婦的賬單。從賬單里數倍于常規的收費額度上看,醫院確實是抬出了超大個的砍刀來宰萬子豪這個“大財主”了……
  在津江大學鑒定中心的電腦里,按田妮說的時間段,找到了當年的那幾份鑒定報告。委托方只是出具了三份頭發的樣本,要求鑒定其中兩份樣本和另一份樣本的親緣關系,鑒定結果顯示,其中一份樣本有親緣關系,第二份不存在親緣關系。
  姚海亮明白了,看來,田妮沒有撒謊,這樣的鑒定結果說明,“迷奸”和當天對萬子豪的以身相許及萬后續的耕種都起了作用,正好趕上了田妮的最佳時間,迷奸者和萬子豪兩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孩子。
  坐實了這些,新的問題也就來了,由于性病和“化學閹割”,吳老大根本不可能讓田妮懷孕,那么這個讓田妮懷孕的男人到底是誰呢?鑒定結論直接排除了吳老大和萬子豪,那么只剩下了兩個人——吳老二和吳老三這兩個龜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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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0、奸夫:現場的目擊者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10、
  三天的時間里,姚海亮兩次提審了田妮。盡管他知道,田妮這個鐵桿情婦不會輕易地說出萬子豪的下落,但他已經從這個女人的眼神中看出——她一定知道,多談一談有好處,說不定哪句話便泄露了信息。
  連續的提審讓姚海亮有些失望,只要一提到萬子豪的藏身之所,田妮不是牙關緊閉,便是“恐嚇”說自己的心臟病要發作了。最后,專案組采納了偵查一科科長杜秋萍的意見——改變策略,放了田妮,對她采取全面的“監視”、“監聽”措施,以便挖出萬子豪這條大魚。
  在十天前,萬子豪給田妮打過一次電話,移動公司的王主任已經把這次通訊的地點測定了出來,但等偵查員趕到之時,萬子豪已經跑掉了,房間里還有一個剛剛燃盡的煙蒂,用過的手機卡也被扔在了現場。當姚海亮得知這個情況時,他知道,這個流氓在多年的“走江湖”中已經升了級,不再是那種頭腦簡單的“混混”了。
  有了這一情況,姚海亮斷定,萬子豪就在津川!在當天,他便把萬一案的情況向岳父鐘書記做了匯報,也就在那時,專案組升了格。在岳父鐘書記的指示下,由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李國元、市武警支隊隊長葛軍兩人任副組長,協助檢察院反貪局的抓捕工作。
  由于萬子豪的兇悍,并且極有可能攜帶了武器,政法委書記鐘哲夫還明示了專案組可以“便宜行事”。于是,一場“甕中捉鱉”式的大搜捕在津川市區展開了。盡管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但姚海亮知道,這種下了大力度“地毯式”的全面排查,即使萬子豪真的“長了翅膀”,也是飛不出去的。
  放田妮,姚海亮是有想法的,他清楚,每天都有數千警力“戰斗在第一線”,這種辦案的方式雖然很排場,但總有些“勞民傷財”的味道。為了早日讓萬子豪這個混蛋歸案伏法,也為了不再這么天天的折騰,“欲擒故縱”、引蛇出洞的做法是最合適的了。
  他在去市委開會時,只是“偶遇”的紀委劉書記在把他送到大門口時還“執意”地搭了他的順風車。在車上,劉副書記和他談了談唐光明案件的誤會,還說紀委和檢察院的工作宗旨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打擊腐敗份子,下車前還向他表示,如果關于唐光明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找直接辦這件案子的鄒俊才談,那里有更詳細的材料。
  對于劉富林書記的“關心”,姚海亮表示了感謝。說感謝是真話,看了紀委轉過來的材料,他由衷地佩服劉富林的辦案能力,那么短的時間,便調查出了萬子豪多起行賄的鐵證。就證據的“特指性”來說,即使是他姚海亮親自來審,也不一定有這個效果。
  在送完劉書記后,姚海亮回了一趟位于花石路的別墅,妻子鐘霞這段時間一直想把這里裝修一下,兩個人也好搬過來住。他這次是接了妻子的電話,來看一下“效果圖”,順便聽設計師現場講解一下。對于姚海亮來說,他不在乎住在哪里,別墅和民宅又有什么區別呢,“家”是一個愛情與親情融匯在一起的地方,和房子的大小沒有什么關系。但岳母修亞琴的意見是,他們小兩口“可以搬進這里了”。
  姚海亮之所以這么“速度”地往小別墅跑,因為妻子告訴他,兩個寶貝兒也來“認門”了。
  自從岳母拿出意見后,妻子鐘霞才張羅起了裝修的事。姚海亮對這個不懂,今天來也只是應邀“走個過場”。他知道,這方面的事,妻子都會做得很好,他應該做自己“更有特長的事”,不論是做什么,都是為了這個家。當設計師講著那些專業術語的時候,姚海亮表面上是在聽,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兒子、女兒玩,姚海亮明白,這個更重要。
  在反回路過街心公園時,人特別的多,連馬路上都站滿了人,這里正在演出,是旅游局主辦的文化節。姚海亮連續地按著喇叭,但速度還是很緩慢,開著開著,車子干脆停了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挽著手臂親昵地站在他的車子前,背對著他,根本就沒有要閃開的意思。在馬路上談戀愛……當姚海亮定睛看過去時,盡管是背影,姚海亮還是認了出來,這個女孩子是悅悅。
  悅悅有男朋友了,怪不得這么長時間沒接到騷擾電話了,想到了這里,姚海亮的心里特別的輕松——再也不用聽那種恐怖的起膩聲了。當時他就認為小姨妹悅悅只是年齡小,一時的“想不開”才會粘上他,現在看來,當初他的冷處理方案是對的,如果真的傷害到了這個女孩子,也許結果就不是這樣了。
  看著悅悅身邊的“男士”西裝筆挺的背影,姚海亮的心里很是為小姨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高興——可愛的小姨妹悅悅終于找到屬于自己的白馬王子了。
  “兩位師傅,麻煩你們倆個行個方便,我們這些車都等你們兩個呢……”
  正當他“興奮”發呆的時候,后面的車等不及了,下來了兩個人,對小姨妹悅悅和男朋友的“不當行為”進行了勸導。車子開過去后姚海亮回頭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他的眼球差點飛出去,那個和小姨妹悅悅在一起的“西裝革履的男人”竟然是小仇。
  悅悅這是怎么了,和小仇……姚海亮有些想不通,但再想想也是,愛情需要理由嗎?再說小仇穿上講究的衣服,人也確實精神了許多,以至于他光看背影都沒有認出來。盡管他對小仇有些“不太成熟的看法”,但對于這男女之間的私事,還是不在這些看法之列的。
  ………………
  姚海亮把岳父送給他的那把“專門鉗小閘蟹”的老虎鉗子放在了桌子邊,他知道,岳父不僅僅是送他鉗子,有些深意還是要好好地領會一下的。
  剛回到局里,王偉便向他報告了個好消息——萬三江守規矩了。經過了幾天的較量,萬三江這個地痞流氓終于敗在了王偉的手下,慢慢地開始交待問題了。
  在萬三江交待的材料里,姚海亮看到了這么一段,是關于田妮“掐死”的那個孩子的事,這也正是姚海亮所“特別關注”的。
  原來,萬子豪把死嬰交給萬三江處理的時候,萬三江剛接到手里,孩子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萬子豪對他揮了揮手,表示他可以自由處理這個孩子。萬三江的心里清楚,這個孩子是“老板娘”田妮的,處理,怎么處理,扔了,那是絕對不行的,說不準明天“媽”想兒子了,老板向自己要人,自己到哪里去找。
  但留著,往哪里放,自己是有幾個情婦,可那些女人都是玩的主,床上的活沒說的,但伺候孩子,想都不要想。雇一個保姆,這也不太妥,住的地方,照顧的悉心程度都不好說,萬一孩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老板娘”再一問,事情就更麻煩,自己就是有一萬顆腦袋也不夠掉的。
  正當萬三江坐在車里、抱著孩子冥思苦想之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已經忘記多年”的女人,自己的結發妻子鳳蘭。對,就給這個呆女人送回去,別看這個女人床上呆,但伺候老人、孩子都有一套……就這樣,萬三江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妻子鳳蘭。
  用萬三江的話說,妻子鳳蘭把這個叫“天賜”的孩子當成親兒子了。
  姚海亮明白,如果能找出這個孩子的“親爹”,在那個迷奸事件的午夜,那幾個小時的時間死角里,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這個孩子的親爹便是親歷者,而妻子的客房距離迷奸現場只隔了兩間。這個親歷者,也就是強奸犯,只要把人“請”來,再“談一談”……
  姚海亮的心里特別的高興,他迅速做出決定,用那個叫“天賜”的孩子的樣本和那天晚上出現在酒店里的“可疑人員”進行對比,進而確定迷奸事件的主犯。姚海亮決定對此事進行一次大徹查。他在綜合了吳老大、甜甜、田妮還有妻子鐘霞對那天晚上的描述后,開出了一份名單,以調查“六年前酒店迷奸案的名義”交給了市公安局辦理,并在協助辦案的公文上做了說明:盡最大可能在不驚擾到嫌疑人的前提下進行。
  對于李國元的能力,姚海亮是知道的,但這個人很“懶”,一般情況下,沒有岳父鐘哲夫的命令,他工作總是不積極。姚海亮清楚,自己現在是專案組的組長,是岳父鐘哲夫親自任命的。對于李國元來說,這個小組長遠遠比他檢察院黨組書記的職位好用,他現在說話是代表岳父鐘書記,“李局長”會全力去辦的。這里面所涉及的多位重量級人物,也只有“李局長”能在悄無聲息中取到樣本了。現在是時間緊迫,姚海亮決定走一次捷徑!
  事情也正如姚海亮預料的一樣,在接過名單看了一遍后,李國元便告訴他,三天,就三天,一準的出結果。神速,姚海亮再一次被折服,他送檢過樣本,快的十二小時,慢的四十八小時甚至超過,而李國元說的是“三天”,這三天包括“收集”樣本、化驗、對比分析……化驗分析的時間不會有什么大的出入,兩天,也就是說,收集樣本的工作只要一天。他看得出,李國元有渠道,是多年經營構建的渠道,自己等三天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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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4-1 08:5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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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1、奸夫:現場的目擊者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11、
  姚海亮去“堪查”過迷奸事件的現場,新娘甜甜的房間在走廊中段靠里的位置,而妻子鐘霞的房間和新娘甜甜的房間只隔了兩個門。據甜甜交待,之所以把“伴娘”安排在“長輩區”,是出于對伴娘身份的尊重。
  綜合了甜甜、田妮、吳老大、和妻子鐘霞等人的說法,再加上自己對現場的勘查,姚海亮終于構建出了甜甜新婚前夜的場景:妻子鐘霞被安排在了“長輩區”,接下來是新娘,再接下來是賓客,再有就是萬子豪他們了。為了守“田家”規矩,不讓新郎和新娘在結婚的前一天見面,在甜甜母親的“建議”下,新郎和伴郎兩個人都搬出了這個區域。
  在這里,只有吳老大特殊,他是憑著特殊的身份“選房”入住到甜甜外側隔壁的,而萬子豪的房間則在外面,靠近酒店通往婚禮現場的區域。
  姚海亮看到了那個叫“天賜”的小男孩,很乖,虎頭虎腦的特別招人喜歡。別看孩子小,但一點兒也不怕生,見了他后很響亮地喊了聲“叔叔”。看到了天賜,姚海亮便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乒乓,兩個小家伙一樣的可愛。
  他叮囑辦案人員,工作要細心,千萬不要嚇到了孩子,這么小的孩子,如果知道了這里面眾多的不堪,會對孩子的幼小心靈造成傷害的。只有孩子的心靈不受污染,這些花朵才能在日后綻放得更加絢麗,這對于“沒有父母”疼愛的孩子來說,更要盡最大的努力做到……對于他的這種細心,杜秋萍事后笑稱“姚書記可以到街道辦參加競選了,一定勝出……”
  三天的焦急等待過去了,姚海亮終于拿到了鑒定報告。報告只有一份,那就是天賜和“親生父親”的那份。其余人的報告,姚海亮明白得很,照規矩,李國元是不會給他的,能從“李局長”那里取到所需已經很不錯了。
  當姚海亮打開檔案袋,一個熟悉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洪小宇。
  當洪小宇的名字映入姚海亮的眼簾時,他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里蹦出來,這怎么可能,新婚前夜,一個男人去迷奸自己的妻子,即使是沒有迷奸妻子,這迷奸田妮總是事實吧。鑒定報告擺在面前,科學實驗的結論不容否定。姚海亮推算了一下田妮生產的時間和甜甜結婚時的時間差,沒錯,十月懷胎,差不多正好是一個妊娠期。這個時間段準確得連小姨子和姐夫“玩激情”這個最大的可能都否定了。
  姚海亮沒有想到,洪小宇竟然也加入了這個“迷奸者的隊伍”,這個工作中勤勤懇懇、凡事原則為先的老黃牛竟然是個強奸犯!
  洪小宇被“請”來了。對于這個老相識,姚海亮決定親自和他談一談,他剛進審訊室的門,
  “姚書記,今天怎么這么正式,把我請到這里談話……”
  姚海亮從洪小宇的說話中就聽了出來,他還以為這是在和他“搞演習”,以前同事們就經常和他這位“編外檢察官”以審訊嫌疑人的方式辯論,但這一次,他錯了。
  “洪主任,有件案子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來,我們談談你和甜甜婚禮前的那個晚上的事……”
  姚海亮說得很委婉,他知道,對于這個一直混在檢察系統的老記者,洪小宇什么規矩都懂。
  “我,我……”
  結巴了兩聲后,洪小宇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兩下,這種驚慌只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便恢復了正常,
  “姚書記,我說,事情是我做下的,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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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奸夫:現場的目擊者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12、
  “能給我一支煙嗎……”
  洪小宇說話的時候苦笑了一聲,在姚海亮的印象里,嫌疑人要煙是一個信號,是一個要交待問題的信號。果然,洪小宇只是吸了兩口,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后,便扔掉了“煙蒂”,
  “姚書記,我知道這件事早晚都要來的……
  六年多前,萬都國際酒店的一間客房里,新郎洪小宇正在一個人發呆。
  對于甜甜在眾多的追求者中“選中”了他,洪小宇的解釋是“緣分”。是啊,如果不是緣分的話,相貌出眾,事業有成的甜甜怎么可能在眾多的“實力派”追求者中看中他呢。當甜甜明確地表示,他“勝出”了的時候,洪小宇馬上就象掉進了幸福的蜜罐里。
  盡管愛情很甜蜜,但洪小宇有的時候也有些別扭,那就是甜甜在確定和自己交往后,還是和那些“情敵”們有說有笑的。他的心里有些吃醋,但想想也是,甜甜那么漂亮,有人多看上幾眼,多說上幾句話也是正常的,再說都是一些工作性質的交往,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對于甜甜的朋友,有幾個是他特別看不上眼的,吳老大便是其中的一個,這個老男人長相猥瑣,一看就是個大色狼。他話里話外委婉地勸過甜甜,說吳不像好人,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最好離這種人遠點。
  聽了洪小宇的話,甜甜從來都是表示贊同,并說她會小心的,但一些工作上的接觸不可避免,還讓洪小宇不要疑神疑鬼,那樣對兩個人的感情沒有好處。甜甜的說詞他認可,這有道理,愛情不就是建立在信任基礎上的嗎,如果沒有了信任,還談什么愛情呢?
  甜甜工作能力出眾,連婚禮都是她一手操辦的,根本不用他操心。尤其是妻子能請到這樣上層次的伴娘,洪小宇更是對妻子甜甜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盡管對妻子甜甜和別的男人交往有一些醋意,但他發現妻子是一個特別“傳統”的女人,兩個人婚前多次的“水到渠成”都是“點到為止”。即使是這種點到為止,也是要采取安全防護措施的,有幾次,他都感覺“進入”了,但后來妻子說只是兩條腿用了點“力氣”而已。甜甜說,真正的“愛”是要留到最后一夜的。
  岳母是在新婚的前夜把他和甜甜兩個人分開的,在此之前,他是可以自由進出妻子房間的。岳母怕他犯規不吉利,還把他“趕”出了婚禮客房區。
  之所以在新婚之夜發呆,是因為他看到了“很不舒服的一幕”。他在走廊里“遙望”妻子的時候,發現了妻子和伴娘、小姨子田妮出門后,有一個很讓他惡心的人從妻子的房間里賊頭賊腦地溜了出來,這個人他認識——是吳老大。
  吳老大從妻子的房間里出來后又進了妻子隔壁的房間。看到這個場景,洪曉宇的心里特別的不爽,吳老大這個狗日的,都晚上了到妻子的房間干嘛,想想這個狗日的和妻子是“鄰居”,他的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他的心里雖然不舒服,但妻子出來時有三個人,加上后出來的吳老大,應該有四個人在房間里,四個人,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出格的事,盡管是這樣,他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正當他發呆之時,伴郎田文光趕了過來,進門便“數落”上了他,
  “哥們,這結婚是大事,得高興,洞房花燭夜,人生最大的喜事啊,兄弟我正在取經的路上,你都已經修成正果了,還不高興……”
  “高興,高興,小田,來,反正我們也無事可做,陪我喝兩杯……”
  “嫂子多好,人長得漂亮,還有能力,什么事也不用你操心……喝行,不過你那點量,還是得少整點,喝高了誤了大事,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盡管喝的只是啤酒,但酒量不濟的洪小宇迷糊了起來。喝了一會兒,田文光接了個電話,告訴他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便出了門。洪小宇知道,這個時候的田文光正在“取經的路上”,晚上忙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便自己一個人喝了起來。盡管田文光一再叮囑他不要喝多,走時把酒藏了起來,但還是被他“聰明”地找出來干掉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突然有了“見一見”妻子的沖動。伴娘和妻子“同房”,這是妻子甜甜放出去的煙霧彈,真實的情況知情人不多,除了伴郎,他沒對外人說,因為妻子甜甜對他是下過死命令的。他在撤出婚禮客房區的時候,把自己的那間房給了小姨子田妮,當時的想法是閑著也是閑著,讓小姨子住進去也不錯。
  想到了這里,他的“那種沖動”更強烈了,于是,他決定偷偷地溜到妻子的房間,這新婚前夜,夫妻相會也不算有違禮法了。盡管在整個過程中他都想過克制,克制一下,明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了,但最終沖動還是戰勝了克制,他抓起了桌子上的房卡,一步三搖地到了婚禮客房區。
  出了門,洪小宇才感覺到自己喝得實在是太多了,眼前的走廊都在晃動,如果不是時而扶一下“馬上要倒塌”的壁,他一定會趴在地上。這時的他已經看不清門牌號,只是憑感覺開了兩次門,都沒有打開,不對,下一個,下一個,這個對了,他的卡剛碰到門上,客房的門就開了,他的身體一下子栽了進去。
  “老婆,是我……”
  當洪小宇看到房間里幾個婚紗的輪廓時,他確定了,沒錯,這正是妻子的房間。他的嘴里“胡言亂語”著撲到了床上,兩只手摸到了一只腳,他抱著妻子的玉足親吻了起來。也只有這個地方,妻子對他才是“完全開放”的,時間長了,他形成了一種習慣,對妻子的兩只腳迷戀了起來,以至于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戀足”傾向。
  妻子甜甜的兩只玉足,他太熟悉了,沒錯,只要親吻上一下,就會非常的有感覺,妻子甜甜也非常的“支持”他,很多時候,都會配合地哼起床曲……這一次,他只是親吻了幾下,便被妻子睡夢中的一個“飛腳”踹下了床。
  這時的洪小宇興味正濃,盡管有些“力不從心”,但還是在地上爬了一會兒后再次上了床,這次他吸取了剛才的教訓,直奔了主題。等動作進行上,他才知道,妻子的關鍵部位已經“開放”了,并且有了感覺,他幾乎沒費什么力氣便進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男人之旅”為什么那樣粗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近乎于瘋狂的抽插之后,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終于以近乎于完美的成績交出了他男人的第一份答卷。
  這時,他清醒了不少,房間里沒開燈,但他也看清了,妻子睡在另一張床上,他剛剛交完公糧的對像是小姨子田妮。慌亂中,他整理了一下田妮的衣服,出了客房的門。
  他剛出門,便被人從背后狠狠地撞了一下。這時他一點兒的準備都沒有,再加上慌亂,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剛剛清醒了一點的腦袋再次嗡嗡作響了起來,如果不是酒店的走廊里鋪著地毯,他的腦袋可能真的要留下點紀念了。
  盡管他的頭像炸開了一樣的疼,但他還是能感覺到,這個撞他的人力量之大,這個人不但力氣大,而且還特別的沒有禮貌,把他撞倒后又踩著他的身體跑了過去。
  他在出門時,便聽到了“”的一聲,聲音很小,但他還是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自己關門時發出的聲音,沒想到后面有人襲擊。一定是賓客,洪小宇非常氣憤,他迅速地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要對著背影理論兩句時,但追了幾步后,他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個人他得罪不起——流氓大亨萬子豪的名聲他知道,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別說只是撞了他一下,就是揍一頓,他也得打牙往肚子里咽。
  他雖然很幸運,但前來“尋找”他的伴郎田文光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由于田文光在上樓時沖撞了正要下樓的萬子豪,萬從身上抽出了匕首便刺,好在田文光有些功夫,只是手臂受了點輕傷。
  洪小宇是在被田文光扶回客房時才發現“伴郎”受傷的,由于傷不重,田文光只是包扎了一下,沒有聲張,也沒有耽誤第二天伴郎的差事。對于田文光的做法,洪小宇是打心眼里感激,他知道,田文光是不想在他婚禮的前夕“添亂”才忍下這口氣的。也正是自此開始,兩個人的關系也就好上加好了。洪小宇對田文光的總結是“夠朋友,講義氣,是真正的兄弟”。
  犯罪嫌疑人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洪小宇強奸田妮的事實存在,案件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了。辦了這么多年的案子,面對的都是狡詐的貪官,只有這一次如此的順利。
  按洪小宇的說法,綜合吳老大的交待,洪看到吳老大從甜甜的客房里出來時應該是吳老大下完藥那次。而他去迷奸時,吳老大已經下完了手,如果不是,田妮的“關鍵部位”也不會開放在外面,也就是說,洪小宇對田妮的迷奸是發生在吳老大之后,這也就能解釋得通了,吳老大不能生育,而田妮卻懷了孩子的原因。
  洪小宇的交待,在破了案子的同時,也讓姚海亮窺測到了“那個時間死角”及“奸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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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3、奸夫:現場的目擊者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13、
  公安局的指紋鑒定結果出來了。十多年前,在調查和萬氏企業相關的一起案子時,市局使用迂回的手段留下了萬子豪十個手指的全部指紋。送檢的六枚指紋經過了對比,有五枚屬于萬子豪的無疑,但對于其中的一枚,市局的技術人員也犯了難,以現有的技術,還不能斷定這枚“指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也正是這樣,檢測結果才拖了好幾天,最后,負責鑒定的技術人員在鑒定結論上標明:此“指紋”未知,如需確定,要再進一步進行實驗對比。
  拔出蘿卜帶出了“泥”,姚海亮終于找到了一個現場的目擊證人——洪小宇。
  按洪小宇的說法,他是在一種“醉酒”的狀態下進行迷奸、迷奸后才發現奸錯了對像,出門時被人撞倒,并且直接目擊了萬子豪從身后跑了出去。洪小宇的身后是“長輩客房區”,住的除了伴娘外就是長輩們了,萬子豪深更半夜的跑到這里干什么?
  這時的姚海亮想起了在萬子豪保險柜中的“妻子鐘霞的裸照”,還有那些非正常磨損的痕跡,配合指紋鑒定,可以清楚的知道,就是這個龜孫子曾經無數次地對著妻子的裸照意淫。為什么要意淫呢,一定是極度想念某些東西,把這些和那天晚上的迷奸聯系起來,也就不奇怪了。
  在洪小宇迷奸完田妮出客房的門時,洪聽到了一聲不算大的“關門”聲,這個聲音和洪關門時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如果不是的話,洪也不會嚇了一跳。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同樣是剛剛出門的萬子豪看到了洪小宇也出門,情急之下,萬便玩了命地逃跑,才撞到了洪小宇。在事后,洪還發現自己丟了房卡,他怕強奸事發,便回去找,如果不是田文光幫忙,以他的眼神,找到天亮也不會發現。
  從洪小宇描述被撞的“力度”來看,萬子豪是真“玩了命”的。萬為什么如此的急,原因只有一個,他干了什么“壞事”,如果不是,他跑什么,以萬的膽量,殺人都敢,如果不是有“掉腦袋的風險”,他會玩了命地跑嗎?是什么事讓萬子豪如此的倉惶呢,他怕的又是什么呢?想到了這里,姚海亮的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沒錯,是萬子豪,王八蛋,就是這個狗日的了……
  正在這時,姚海亮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的是杜秋萍。他剛一按下接聽鍵,
  “老大,鴿子已經開始飛了……”
  聽了杜秋萍的報告,姚海亮的心里總算是有了點底,田妮已經放出去幾天了,這個女人一直沒有什么動靜,把自己關在家里一天一夜后,便開始了瘋狂的購物。幾天的時間,什么吃的、穿的、用的,大包小包的都往家里運,去的地方也都是商場超市,連負責監視的偵查員都贊嘆,這個女人比購物狂還購物狂,也只有萬子豪那樣有錢的主養得起,普通的小老板幾天就得成窮光蛋。
  在瘋狂的購物后,田妮再次把自己關在了家里。就在半個小時前,一個“男人”從田妮家的樓道里走了出來,偵查員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男人”便是化了裝的田妮。
  姚海亮指示杜秋萍,盡最大的可能不要驚擾到田妮。他知道,田妮一定是去見萬子豪,這一對“有情人”一定有聯系,以或者田妮早就知道萬子豪的藏身之所,只要跟緊了這個女人,不愁拿不下萬子豪這個王八蛋。
  兩個小時后,杜秋萍再次打來電話,說目標已經到了開發區政府附近,再往前走就是礦區了……
  姚海亮不由得點了點頭,對,看來萬應該就是藏身在這個區域里了……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14、不雅照:妻子的態度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14、裸照:妻子的態度1
  對于萬子豪酒店里“行兇”傷人一事,當事人田文光出具了書面證詞,說那天是在上樓時和正往樓下跑的萬子豪“遭遇”,撞在了一起后,萬在樓梯連接的平臺處用刀刺傷了他,那時的萬就像瘋了一樣……由于是洪小宇的大婚之日,再加上他知道萬子豪的為人,也便忍下了這口氣。
  姚海亮看到了田文光“刀傷”的照片,傷在左上臂外側,現在看上去,只是一條兩厘米左右的條形疤痕,考慮到人體的自然修復效果,當時這處刀傷應該在三四厘米長。當時的情況是萬子豪下樓,田文光上樓,按正常人推測萬子豪,他應該是右手拿刀,田文光躲閃不及,側身時左手臂外側中刀……姚海亮拍了拍腦袋,傷不重,這個還是解釋得通的。
  同樣解釋得“很通”的還有放在他案頭的兩本卷宗,這兩本“范本”式的卷宗復印件是那兩個負責辦理他家失竊案的年輕警官送來的。他仔細地看了卷宗上兩個小毛賊的供詞,說的都很合乎邏輯,一個入室盜竊后沒有關門,另一個進門洗劫了些“女人的衣物”,還在床上方便了一下。想到了這里,姚海亮笑了,是啊,人生到處都充滿著黑色的“幽默”,他現在遇到的就是了。
  開會、辦案,辦案、開會,姚海亮這些天象陀螺一樣地忙著,自從當上了檢察院黨組書記,他發現自己的時間已經“真的沒有多少可以自由支配的了”。在剛剛閉幕的K省第九次黨代會上,有七十二人當選為新一屆的中央黨代表,姚海亮便是其中的一位。就在這個即將到來的金秋十月,這七十二人將代表K省赴京出席全國黨代表大會。
  在這份名單中,津川占了五個人,除了他和省委副書記、津川市委書記貢鐵軍、市人民政府市長、市委副書記夏保國,還有兩個企業的代表,這樣的份量,在全省來看,還是符合津川的“副省級”地位的。但也有人在傳,說貢書記應該算省里的名額,如果不算貢書記,津川只有四個名額……言外之意,姚海亮能聽得出,不是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問題,而是這里面最熱門的一個人——開發區區委書記、津江能源集團的“創始”人小叔叔林志河在這次省黨代會上“意外”地落選了。
  盡管姚海亮知道自己被提名的事,但他還是沒有多想,這赴京參加黨代表大會的人基本上都是戴著“定向指標”下來的,如果說有他什么事的話,也就只是舉舉手了。對于這次當選,姚海亮很“意外”,但在意外之后也給了自己一個解釋,可能是自己在接連的幾次大案子上弄出了“不小”的動靜,才會有了這樣的殊榮。
  …………
  萬子豪的藏身區域已經確定,就在一片廢棄的礦區,面積大約有三四平方公里。別看面積不大,但這里的地下已經基本上被挖空,到處都是迷宮似的通道,一般人進到里面便會迷路,以至于發生危險。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危險的區域成了一些驢友們的最愛,他們“潛入”這些地方旅游、探險,每年都會有數十人因此而失蹤。
  就在姚海亮下令“圍山”的四天后,有兩個驢友從這個區域里倉惶逃出,對執勤的武警戰士說,礦洞里有一個特別兇惡的“野人”追打他們,他們是在扔了所有的干糧后才僥幸跑出來的。
  姚海亮召集專案組,再次研究了案情。杜秋萍匯報了這幾天的情況,在田妮進入礦區后,萬子豪也就暴露了行蹤……經過了多天的搜捕和圍困,萬子豪已幾近斷糧,只要再多困上幾天,活捉這個悍匪也就不是問題了。
  對萬子豪,偵查一科副科長王偉的意見是主動出擊,一個礦井一個礦井的搜查……姚海亮一聽王偉的話,便知道他沒有“參觀”過礦區的地下,這些地方的地下說是迷宮一點兒也不過份。更要命的是,萬子豪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從小是鉆礦洞長大的,又干了半輩子采礦,有著“土專家”的稱號,對地下的情況相當的熟悉,如果主動出擊的話,萬的手里有武器,人員的傷亡也就在所難免了。
  這兩個方案,盡管王偉說的可能快些,但代價相對也大,最后,專案組采納了杜秋萍的意見,在繼續圍困的前提下,步步為營地向前推進,一點點地縮小包圍圈。到那時,即使萬子豪不主動投降,也會被鎖定在一個極小的區域里,這個時候再甕中捉鱉,一舉擒獲這個大流氓。
  開完這次會,姚海亮已經可以確定——萬子豪這個王八蛋的末日到了。兩百名武警戰士和一個特警中隊、還有市刑警隊和檢察院反貪局的偵查員,這三百多人的警力對付一個萬子豪還是綽綽有余的,即使是萬真的長了什么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逃了。
  對于妻子的裸照,姚海亮的研究又有了新的認識。他把自己的疑問發布在了一個專業刑偵&心理學的論壇上,幾位熱心的網友在討論后,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盡管單純以睡姿也可以簡單判斷人的精神狀態,但這只是表層的東西,如果要準確判斷的話,連表情都不可以,因為人在睡眠時也是可能有表情的。
  眼睛的開合程度也不能做為準確判定精神狀態是否清醒,這個開合程度和睡姿、表情一樣,只是一個初步的判斷……姚海亮明白了,網友們討論了半天,其實可以總結成一句話,那就是這些情況都是“未知”,是一種并不是非常可靠的推論。
  盡管這種推論不可靠,但有一點是可靠的,那就是他自己鑒定過的這些“裸照”,而這些裸照就出現在了萬子豪的保險柜里。
  …………
  姚海亮剛出辦公室的門,他要到檢察院去一趟,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對于檢察院那邊的黨務工作,他一般情況都是在“閑余”時間處理的。
  他剛一出門,偵查員小景便跑了過來,
  “姚書記,嫂子在樓下呢,車子開到咱們門前,出了點小毛病……”
  姚海亮一聽,向前走了兩步,又回頭返回了辦公室,把桌子上的一份卷宗塞進了公文包……,匆匆地下了樓。
  “……多虧了他們,要不然真……”
  妻子看見他后,便表揚起了幾個剛剛幫完忙的偵查員。車子已經修好了,姚海亮謝過了同事們,和妻子一起上了車。老規矩,還是他當司機。
  “老公,今天怎么有時間,我沒耽誤你的工作吧……”
  “沒,沒有……”
  “那就好,我們今天還一起去買菜吧,好好地吃一頓,給你補一補,一點兒不注意身體,臉色那么差……”
  姚海亮自己照過鏡子,連續多天沒日沒夜的忙碌,讓他的臉色有些晦暗,眼睛里也布滿了血絲。如果不是萬子豪被“釘”在了礦區,他也不可能有“閑心”回家,象這種市里都特別重視的大案子,他一刻也不敢放松。姚海亮每天都要到現場去上一次。當昨天晚上他到現場后,發現包圍圈已經“很小很小”了,萬子豪落網“只日可待”了。也正是這樣,他才有了回家“輕松一下”的想法。他的心里剛生出這個念頭,妻子的車便非常適時地壞在了單位的門前,趕得好不如趕得巧,姚海亮迅速地下了決心。
  逛過了一次菜市場,姚海亮有了不少的經驗,這一次,他不光是個看客了,也和妻子一起選購起了蔬菜,盡管鬧出了些“笑話”,但他發現,自己還是有進步的。看來,什么問題都得認真對待,不認真學習領會,鬧笑話就避免不了了。
  等逛完了菜市場,妻子鐘霞對他大加贊賞,說他再有一步,只是一小步,便是一位合格的“家庭男主婦”了。
  他注意到了,妻子在說這些話時,臉上掛滿了“幸福的表情”。其實,應該說這種表情很平常,在很多的女人臉上,即使是身邊一起逛街的夫妻,妻子的表情和這些女人的表情一樣……是啊,自己這么多年只顧埋頭忙于工作,是不是忽略了些什么呢?
  回到了家里,姚海亮第一個系上了圍裙,摘菜、洗菜,忙得滿頭大汗,
  “老公,今天是怎么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學了什么功夫,這么大的長進……”
  妻子一邊炒菜一邊和他說著玩笑。沒錯,姚海亮自己都感覺到了,今天干活確實是如有神助,不但在速度上達到、甚至超過了妻子的“要求”,“質量”也是更上一層樓,得到了妻子不斷的贊嘆。
  以前,他不做家務,自己的解釋是“生活自理能力差”。看來,這并不是生活自理能力差不差的問題,而是一個被“嬌慣”壞了的問題。妻子不讓自己干,在挑了一堆毛病后,他也就放棄了,其實,妻子是在疼他,怕他工作太累,才會全部承包了家務的……說到底,對于男人來說,這是一個態度的問題。
  這一餐,兩個人吃得都很盡興,只是兩小杯紅酒,妻子的臉上便飛起了紅暈。
  “老公,還忙什么呢,累了就早點上床休息……”
  “哦,這個案子還有點問題,我得再看一看,真讓人頭疼……”
  姚海亮翻動著卷宗,心里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對于有些問題,也只有妻子這個“當事人”知情了……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8:30更新)
  215、不雅照:妻子的態度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15、裸照:妻子的態度2
  姚海亮之所以把萬子豪的材料帶回家,主要原因是岳父的秘書小童“預約”了他,說“鐘書記明天早上八點在辦公室里聽他的匯報”。在說完主題后,小童還特別強調了讓他準備的重點——萬子豪,并透露說,鐘書記是“微笑”著看完檢察院送上來的報告的。
  小童的說法,姚海亮能感受得到。對于岳父,自從他們見面的那一天起,他看到的岳父從來都是一張“憂國憂民”的臉,在他和妻子的婚禮上,岳父那一天特別高興,平時微笑也就算是“很興奮”的表現了。也正是在他和妻子的婚禮上,他才斷定,岳父原本是會“笑”的,并且笑起來也“相當的”有親和力。
  按常規,岳父鐘哲夫都是看報告,很少有在看完報告后再找下面匯報的情況。當然,如果找了,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錯,有了問題,但他這一次不像是有什么差錯,如果是有差錯的話,小童也不會在后面跟了兩句“察言觀色”的心得。既然不是差錯,那就是有些細節需要補充了。對于岳父“深究”的細節,姚海亮領教過,都是相當的精辟,不得不說,多年的工作經驗已經讓岳父把津川的“那點事”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而他則是正在學習之中,和岳父相比,當一個小學生還是很“恰如其分”的。
  …………
  頭疼,有些事情確實讓姚海亮頭疼。一“復習”萬子豪案子里的某些細節,他的心里就很不好受,他怎么也想不通,溫柔、賢淑、氣質高貴的妻子鐘霞怎么會和萬子豪那號人沾邊,不說別的,這些從萬子豪保險柜里查抄來的裸照就沒有辦法解釋。還有,那天在酒店里,萬子豪玩了命的從妻子的客房“附近”跑出來……如果說妻子和萬這種粗俗的家伙有關系的話,他是從心里往外的不相信,但不相信,妻子的裸照又是怎么回事。照片上的女人是妻子本人,這沒有錯,拍裸照總得有個理由吧……
  “老公,這么傷神,就先別看了……”
  “哦,是萬子豪和田妮的案子,為了這,小田還挨了一刀……”
  “哪個小田……”
  “還有哪個小田,田文光唄……”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沒頭沒腦的……”
  姚海亮知道,妻子并不是在打聽案情,只是對小田受傷表示驚訝,好奇一下“故事”而已,既然妻子好奇,在不違反辦案原則的情況下講講也沒有什么。
  “老婆,這里面的事情可多了,田妮出事后生下了兩個兒子。兩個兒子有兩個父親,一個是萬子豪,一個是洪小宇……”
  姚海亮把洪小宇如何在那天的夜里迷奸小姨子田妮,田妮一氣之下委身萬子豪,后來田妮在生產后發現不對頭,做了鑒定后要掐死孩子……直至洪小宇歸案的事講了一遍。
  “那天晚上發生了這么多事,怎么沒有人發現,我也在啊,一點兒的動靜也沒有。真沒想到,洪小宇能是那種人。還有就是田妮,也太狠了點,一個做母親的對親生兒子怎么下得去殺手。我看這些東西你也別看了,看完了晚上睡覺都得做惡夢,早點休息,看你眼睛紅的……”
  一邊說話,妻子鐘霞打開了日光燈。姚海亮知道,這是妻子要整理一下,卸妝休息的前奏了。一般情況下,妻子開這種日光燈的時間都很短,兩個人更喜歡的是那種“浪漫的桔紅色”。
  果然,妻子走向了他,收繳了他手里卷宗的同時順手關了臺燈。卷宗剛剛拿起,幾張紙從里面滑了出來,掉在了地面上。姚海亮看得很清楚,妻子順手拾起來的是那張照片……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16、不雅照:妻子的態度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16、裸照:妻子的態度3
  妻子鐘霞一下合上了他手里的卷宗,剛剛拿起,什么東西便掉在了地上。姚海亮看清了,是,沒錯,是那張妻子的裸照,這張只有身體,是在他重復“鑒定”后“夾”在里面的。
  在妻子拿著裸照看的時候,姚海亮打開了日光燈,隨著裸照掉在地上的還有幾張紙,他彎腰撿了起來。在整個的過程中,他都在注意著妻子的表情。妻子看到這些也好,這樣可以說明一些問題,一些本質上的問題——至少也能說明妻子在拍照時的精神狀態問題。
  如果妻子看到裸照時驚慌,那基本上就可以斷定正如田文光鑒定時說的一樣,妻子在拍照時是清醒的,如果沒有,甚至認不得這張照片,那么就說明妻子在拍這些照片時是被動的。主動與被動,也就是“遭遇”和淫蕩的分界線,遭遇是可以原諒的,而淫蕩到了配合奸夫拍裸照的地步,那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時間似乎已經凝固了,姚海亮在等待著妻子鐘霞的“宣判”,在這一刻,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這又是哪個貪官的情婦啊,真不要臉,搞成這個樣子……”
  “哦,是從萬子豪那里查抄來的……”
  妻子說話時的表情很平靜,在看了一會兒后,便把照片放回了卷宗里。妻子鐘霞的平靜讓姚海亮的心有了些許的安慰,看來,人的動作表情都不足以判定人的精神狀態。
  “唉……”
  姚海亮的心情剛剛平復,馬上便被妻子的一聲“嘆息”攪得七零八落,伴隨著這一聲嘆息,妻子轉身坐在了沙發上。不知道是妻子嘆息聲的尾音太長,還是他的腦海里產生了幻覺,好半天過去了,妻子都已經開始了“故事的敘述”,他還站在那里回味著這并不算“繞梁”的余音。
  妻子鐘霞說的也是裸照,只不過不是這一張……
  昨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她路過財務科的門前,便拐了進去,
  “怎么了,陳姐……”
  “沒,沒什么,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鐘霞見陳鶯鶯坐在那里發呆,便關心了兩句。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這一關心,陳鶯鶯的眼睛里轉出了淚花。她隨手帶上了門,坐在了鶯鶯的對面。兩個人談了幾句后,陳鶯鶯便約她一起去喝茶。
  對于陳鶯鶯,鐘霞是了解的,這是一個“樂天派”,不高興的時候很少很少,再說鶯鶯從不到外面“喝茶”,一定是有什么心事。
  等兩個人到了茶坊,在包間里落了坐后,陳鶯鶯便哭訴了起來。她一聽,才明白,鶯鶯和丈夫大周在鬧離婚。兩個人離婚的導火索是大周在幾天前收到了一封快件,打開后發現,是幾張妻子鶯鶯和“野男人”親熱的照片,大周就此提出離婚,鶯鶯不同意,兩個人便僵持了起來。就在當天的早上,大周警告鶯鶯,說如果再不同意,他就拿著這些證據到法庭起訴。
  大周在評上了高級職稱后,又成了津江大學的特聘教授,由于大周表現好,課講得棒,校方決定正式錄用大周。就在上個月,大周正式成為了津江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的教授。大周調走前,局里的同事們還為大周舉行了歡送會,會后在酒店會了餐。
  鶯鶯說大周有了發展便忘了結發的妻子,她懷疑大周拿著的那些只能看清她自己,而“野男人”卻看不太清的照片和她離婚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離婚之事早有預謀。鶯鶯說,她是愛大周的,別說她沒有野男人,即使是真的有,她的心里也是愛丈夫大周的,離婚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都想到過死……
  在說到這些時,鶯鶯還拿出了一瓶安定,說已經準備好了……她一看鶯鶯要做傻事,便奪下了藥,一直陪著鶯鶯到了十點多,兩個人又同去了億佳會館……
  …………
  妻子鐘霞的講述,姚海亮聽了個一清二楚:大周在調到津江大學后,搞到了妻子鶯鶯的出軌照片,由于上面的男人不清晰,妻子便失口予以了否認,大周非要離婚,而鶯鶯則威脅大周“要自殺”,給大周這個“大學教授”好看。
  在側面調查吳仕澤時,姚海亮便已經知道了,陳鶯鶯是吳仕澤情婦的事,整個國土局幾乎是無人不知。那個“野男人”不用說,一定是吳仕澤,在國土局,還沒有人敢和吳搶女人,別說是現管的國土局,即使是在津川,以吳氏三雄的名號,也很少有人招惹他們。
  大周能有鶯鶯和奸夫的裸照,一定是找私家偵探拍的,那種模糊也應該是故意制造的。同在國土局工作,他不可能不知道妻子鶯鶯是吳的情婦。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不得罪吳仕澤的前提下離婚,現在的他已經跳出了國土局,成了津江大學的專職教授,再也沒有必要忍著當王八了。
  …………
  盡管姚海亮知道這些,但他聽妻子鐘霞的意思好像是“真不知道”鶯鶯和吳的關系,說起話來的時候還很同情鶯鶯。她建議鶯鶯和丈夫大周好好地談談,夫妻間只有相互信任,感情才能牢固長久,沒有了相互的信任……愛是以信任為基礎的……
  信任,姚海亮想到了許多,是啊,這個世界是多么需要誠信,但自己對別人掏心掏肝換來的又是什么。盡管是這樣,姚海亮還是差點被妻子的“廣告”所感動。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現場總指揮李國元打來的,說生命探測儀已經發現了萬子豪的藏身之所,請示他是否立即展開搜捕。姚海亮在聽取了他的意見后,考慮到夜間行動多有不便,為了保障戰士們的安全,決定明天天一亮再展開最后的搜捕。
  “誰啊,這么晚了……”
  姚海亮剛一放下電話,妻子鐘霞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時的姚海亮正在往門邊踱步,
  “哦,是公安局的李局長,今天晚上沒有行動……”
  接電話往門邊走,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這個經常性的動作已經“驚嚇”到了妻子鐘霞,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是要出門辦案了。
  “老公,快上床休息吧,明天還要忙……”
  “好,上床,馬上來……”
  “今天就別淘氣了,堅決不行,都累壞了……”
  …………
  姚海亮“采納”了妻子的意見,決定在家里過一個平靜的夜晚。妻子似乎也很累,依偎在他的身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輕微的鼻息聲告訴他,妻子睡得很香甜。
  他睡不著,眼睛閉著也睡不著,最后便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幕幕的往事在他的腦海中掠過,畫面最后停留在了這個夜晚……
  妻子把照片拿到手時的表情,姚海亮基本上可以斷定,妻子鐘霞并不知道那張裸照上的女人是自己,如果知道的話,也不會那樣的輕松。那么,裸照也就基本上排除妻子是在清醒狀態下所拍的了,排除了這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妻子是吃了迷藥,在一種神智不清的狀態下才有了這些裸照。
  裸照是在萬子豪的保險柜里發現的,上面有萬子豪的爪印。從那張全身照片的磨損程度上、還有上面密集的爪子印跡上可以看出,萬一定是拿妻子的裸照意淫過的。更進一步的推測是,這些裸照的來源,萬子豪極有可能是始作俑者之一……想到萬子豪明天就有可能落網,姚海亮的心里有了絲絲的欣慰。
  陣陣的困意襲來,他的眼皮打起了架,是應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姚海亮想翻個身,妻子的兩只手突然緊緊地抱住了他,以至于他的身體不但沒有翻過去,還被妻子摟了過來。他注意了一下,妻子并沒有醒,他輕輕地撫摸著妻子的后背,兩個人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姚海亮趕到了市政法委。等到了小童的辦公室,才七點四十分,兩個人便聊起了天。小童說,鐘書記五點就起床了,在外面跑了一圈后,開始批閱文件,早餐也是在辦公室里對付的。
  八點整,姚海亮走進了岳父鐘哲夫的辦公室,
  “鐘書記早……”
  “海亮啊,來,坐下談……”
  岳父鐘哲夫從桌子后面繞了出來,坐在了沙發上。秘書小童在上了茶后便退了出去。岳父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招待他,這種待遇他還是第一次,他頭一次感覺到,沒有了那道屏障相隔的“鐘書記”還是很親切的。
  對于萬子豪的案情,姚海亮做了詳細的匯報。當岳父鐘哲夫聽到萬子豪即將落網的消息時,還微笑著點燃了一支煙。盡管他從沒有在岳父的面前吸過煙,岳父還是遞給了他一支。
  姚海亮吸了一口特供煙,只那么一口,便嗆得他流出了眼淚,
  “忘記了,這個你不行,來,這個勁小,你拿去,……”
  岳父把一條藍熊貓從茶幾下拿了出來,推給了他。
  “海亮啊,考慮好了沒有,萬子豪歸案后羈押在哪里……”
  岳父提出這個問題比較突然,但姚海亮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自從三臺子收費站被強拆后,檢察院就沒有了固定統一的羈押場所,一般的嫌疑人都是送進看守所,“不方便”的便關在局里,對于這個問題,反瀆局也是這么做的。
  對于萬子豪這條大魚,姚海亮的想法是關在局里,即能加強安全,也方便審訊。在聽了他的看法后,岳父鐘哲夫把一張紙推給了他……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8:30更新)
  217、不雅照:妻子的態度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17、裸照:妻子的態度4
  九龍頭礦,這里曾經是津川礦務局最為紅火的大型煤炭企業之一,年產量在當時的津川遙遙領先,在全國也是數得上的好礦。好礦出好煤,這里產出的煤炭質量也比其他的地方要高很多,供應的都是一些特殊的行業,為當時的國民經濟建設做出過重大的貢獻。
  在很久以前就有一個說法,說津川的礦區有九條龍脈,九條龍脈的頭都匯集在了這里,按“迷信”說法,這龍頭是萬萬不能開采的,如果貿然開采,一定會壞了這里的風水。誰也不知道這里是不是真的存在什么風水,但干這一行的人都相信,在數百年的時間里,沒有人打過這里的主意。
  在民國時期,修氏家族還在這里修了一座龍王廟,無論是礦工還是礦主,都會不時地到這里來祭拜祈福。在津川本地,流行著這樣一個說法,礦上的工人是“吃陽間的飯,干陰間的活”,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災人禍一發生,連個尸首也許都找不到。
  九龍頭的正式開采是建國之后的事。新中國政府奉行無神論,不信什么龍脈之類的說法,在推倒了龍王廟之后,九龍頭礦也便成立了。在紅火了幾十年后,到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津川礦務局開始走下坡路,昔日的明星企業——九龍頭礦徹底地被廢棄了。
  這里的天一年四季都是霧茫茫的,其實這并不是霧,而是那些密集的煤炭采掘加工企業排放的粉塵顆粒,這些粉塵顆粒便是矽肺病的元兇。在津川,到底有多少礦工患上了這種可怕的疾病,始終是個絕密級的數字。津川社會治安的動蕩,也和這種可怕的職業病有著直接的關系。
  萬子豪就躲藏在九龍頭礦區。對于萬子豪一案,岳父鐘哲夫已經做了批示,人犯羈押在武警部隊駐地的“小白樓”里。按岳父最新的指示,他可以自由出入小白樓,也可以自由決定什么樣的人犯有資格入住這里,再也不用出示什么特別通行證了。他知道,在津川,有這樣高規格“待遇”的人也只有他姚海亮了。
  上午十點半,姚海亮驅車趕到了九龍頭。他知道,這是收網的時候了,李國元已經對他拍過胸脯,在今天天黑之前,一定把萬子豪送到他的面前。
  對于李國元的話,姚海亮是一百個相信,這個老刑警從來不說沒譜的話,只要他說了,就一定能做到。他來現場,就是來最后“督戰”的,他要親眼見證一下,這個津川頭一號的流氓大亨、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伏法時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穿過了層層的警戒線,姚海亮來到了“陣地”的最前沿。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李國元、武警支隊隊長葛軍兩個人向他報告,說抓捕小組已經把一男一女兩個嫌疑人逼到了一個特別狹小的礦洞里,并且已經采取了必要的措施,發射了催淚彈,只等著人自己從洞中爬出來即可實施抓捕。
  對于李國元的“技術型”抓捕,這也是姚海亮所希望的,畢竟,讓戰士們直接暴露在萬子豪那個惡魔的槍口之下,太危險了,已經到了現在,窮途末路的萬子豪做出什么樣瘋狂的事來都是有可能的。
  正在這時,礦洞口有什么東西扔了出來,是槍,
  “救救他……”
  伴隨著嘶啞的聲音,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背著一個“野人”爬出了礦洞……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18、妻迷:大流氓的自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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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8、S.M虐愛:大流氓的自述1
  女人在把“野人”背出礦洞后便一頭栽在了地上。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是田妮,而這個已經昏迷的男人就是萬子豪。這個昔日里飛揚跋扈、威風八面的流氓大亨現在已經脫了相,如果不仔細地看,根本不會把這個奄奄一息的家伙和大流氓萬子豪聯系在一起。
  田妮在倒地的時候,嘴里還在不斷地說著“救救他,他真的快要死了……”,當兩個武警戰士架著田妮從他身邊經過時,還在向他“求救”。姚海亮的心里一震,田妮本來是一個清純如水的女孩子,如果不是有了那次噩夢般的“迷奸”經歷,也不可能委身于萬子豪這個混蛋。在遭遇了這些流氓色狼后,一個女人的一生也就這樣毀掉了。
  事后,姚海亮知道,田妮和萬子豪兩個人也算是“有情有義”,在最危急的時刻,萬子豪把最后一點吃的讓給了田妮,和這些食物一起讓給田妮的還有一點他自己生產的“飲用水”。
  萬子豪和田妮一起被送往了公安醫院,經醫生檢查,兩個人沒有大問題,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三天后,萬子豪和情婦田妮一起被送往了位于津川西郊的武警支隊駐地羈押。
  萬子豪落網后,消息迅速傳開。一時間,市公安局、檢察院收到了上千份舉報材料,實名舉報占了七成,共接待上訪群眾百余人次……這些群眾的來信來訪中,在控訴萬子豪這個流氓的累累惡行的同時,也紛紛請求政府為他們做主……
  為了慶祝萬子豪的落網,津川煤炭工業協會還組織了群眾游行。游行隊伍在市委、市政府的門前,打出了橫幅,高呼口號,強烈要求嚴懲萬子豪……市委常務副書記,市政法委書記鐘哲夫代表市委、市政府接見了游行代表,鐘書記表示,一定會嚴格依法辦事,查清萬子豪一案,給全市人民一個滿意的交待。
  就在游行的當天晚上,在市政法委書記鐘哲夫的主持下,召開了市政法工作特別會議。在這次會議上,鐘書記傳達了市委的精神,要求市公、檢、法、司密切配合工作,從嚴、從快地全力做好萬子豪一案的起訴、審判等工作。
  在此次政法工作會議上,姚海亮再次受到了岳父鐘哲夫的“不點名”表揚,在表揚了他的工作后,要求他們專案組發揚連續作戰的精神,拿下萬子豪及其背后的貪腐窩案。
  ………………
  津川西郊,武警駐地北側,小白樓的地下室里,三名威嚴的檢察官正在訊問嫌疑人。他們是津川市人民檢察院的姚海亮、王偉和杜秋萍,這個“鐵三角”的組合面對的對像是津川頭一號的流氓大亨萬子豪。
  這一次來武警支隊,支隊朱政委把他們安排在了老地方居住,并“通知”他們,整個的樓層都已經收拾了出來,做為他們的辦公區。
  姚海亮在綜合了其他嫌疑人的材料后,制定了詳盡的訊問計劃。他知道,對于萬子豪這樣的對手,是不能掉以輕心的,只有摸清對方的底牌,才能迅速地拿下這個流氓。
  剛一見面,姚海亮便“吃了一驚”,幾天前還面如死灰的萬子豪,現在臉上又紅潤了起來。看來,這個家伙“進補”的速度還真不慢。
  “別說那些廢話了,落在了你們的手里,有話就他媽的照直說,老子沒上過學,不懂你們那些狗屁大道理……”
  王偉每次訊問的開場白還沒有說完,便被萬子豪粗俗的話語硬硬地“憋”了回來。
  “好,好,萬蛋蛋,就說干的,先說說你殺人……”
  “閉嘴,怎么跟老子說話呢,這要是以前,老子一槍斃了你……”
  王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四只牛鈴般大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姚海亮示意王偉坐下,他剛要開口說話,
  “姚黑子,不,姚書記,佩服你,能想到用田妮來釣我。不過我得感謝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我老婆了呢,謝謝你給我機會。姚書記,田妮現在怎么樣了……”
  姚海亮早就調查清楚了,萬子豪和田妮的關系非常好,很多時候都是以“夫妻”相稱的,萬口中的老婆指的就是田妮。經過了對田妮的詢問,姚海亮得知,萬對田隱瞞了所有的殺人罪行,田知道的也只是一些經濟上的問題,田之所以把昏迷的萬從礦洞里救出來,也正是因為她并不知道萬子豪還有那么多的“死罪”。在她的心里,萬就算是有罪也是一些不算大的“小問題”,大不了礦山廠子不要了,還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聽萬子豪打聽起了田妮,姚海亮的心里也就有了底。
  “你說田妮,她的問題正在調查之中,無論是你還是田妮,或者是別的嫌疑人,我們都會深入調查,嚴格依法處理……”
  “姚書記,田妮沒有問題,她什么也沒有做過。真的,我沒讓她做過壞事,她什么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下的。被你們抓住,我知道這次是難逃一死,我交待。你不是說能寬大嗎,我不求寬大,我只求求你放過田妮,她是個好女人,真的,她什么也沒有做過……”
  姚海亮再次向萬子豪宣講了一遍黨的政策和檢察院反貪局的辦案原則。時間長了,他也就熟練了,盡管每一次都要把黨的政策放在神圣的法律之前進行表達讓他有些別扭,但他現在的角色是姚書記,有些時候,這些套話會不由自主地從嘴里溜出來。
  “姚書記,有了您說的話,我信,我信。姚黑子,是條有種的漢子,我早就聽人說過,老哥我相信你的話,只要你敢說不冤枉好人就行。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萬子豪化作厲鬼也不放過你……”
  當姚海亮講到“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時候,萬子豪打斷了他的話,并表示,只要不冤枉田妮,他可以“配合”交待問題。
  萬子豪果然說話算話,三天的時間里,把他如何“拉黑工”到開煤礦,從一文不名的萬蛋蛋到億萬身價的煤老板萬子豪,期間是如何殺人越貨,鏟除競爭對手的事講了一遍。聽了萬子豪自述的發家史,姚海亮總結出了一個字,那就是“狠”,無論什么事情,都下得去手,為了贏得幾個礦井,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命都敢拿去賭……
  在詢問中,姚海亮還談到了“十五億”煤企私股的事。當他問萬子豪為什么沒有參與行賄的時候,萬子豪連聲的罵娘,
  “X他八輩祖宗,就吳老大那個大傻屄,老子憑什么給他送禮,要不是看在吳老二的份上,老子早就一槍崩了他。說句心里話,我也不知道那些個小猴兒崽子為什么把白花花的銀子給那個沒用的東西送去,都是有病。不管誰送,反正我是不送,別說不送給吳老大,就是老二,他也不配吧,那些人就是吃錯了藥……沒那么大的腦袋,非要戴那么大的帽子,這下太好了,吳老大那個狗日的終于自己把自己作死了,真是活該、報應……”
  萬子豪對吳老大咬牙切齒,這不意外,吳老大曾經迷奸過田妮,他一直想報復吳老大,但苦于老二吳仕澤的面子,才沒有下手。這次迷奸田妮的又多出了一個人,那就是洪小宇。當談到甜甜新婚的前夜時,萬子豪情緒顯得特別激動,
  “畜生,都他媽的是畜生,我要是穿上你們那身皮,這些個王八羔子都一個個地斃了,沒一個好東西……
  …………
  六年多前,甜甜的新婚前夜,萬子豪早就在這里預訂了房間。盡管他自認為很“神秘”,但還是被田妮發現了。田妮警告他,如果他敢在堂姐的婚禮上鬧事,以后就再也不理他。盡管田妮在說話時板著臉,但萬子豪還是看到了希望,用他自己的理解方式,田妮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如果他表現得好,以后會理他的”。這讓萬子豪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看來,這個小妮子還是蠻喜歡自己的嘛。
  讓他不爽的是,不但田妮發現了自己的行蹤,連吳仕澤也發現了他,還在他的房間里談起了工作,談了工作后又要打麻將,后來由于人手不足,吳還賴在了他的房間里睡起了覺。為了給吳局騰地方,他不得不和萬三江去擠了半宿。萬三江的房間在樓道另一側,這里離田妮遠了些,有些不方便。一想起這些,萬子豪就罵娘,但吳仕澤是他的現管,盡管不滿意,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為了偵查田妮的房間,萬子豪是下了大功夫的。那天他看到了新郎洪小宇,便“客氣”地上前搭訕,
  “洪老弟,看見田妮沒,我想……”
  “你找她干什么,她說了,不讓……”
  “洪老弟,別這樣啊,以后我要是和田妮成了,咱們還是連襟親……”
  洪小宇還要說些什么,身邊的一個男人拉了洪一把后,兩個人下了樓。萬子豪聽到了那個男人說的一句話“媽的,什么東西……”,他知道,這個小子就是在罵他,他真想沖上去拳腳相加,但想想未來的連襟在場,這口氣硬硬地憋了回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萬子豪不時的向外“張望”終于有了收獲,他看到田妮的身影進了一間客房,對了,就是那一間。
  萬子豪回房平復了一下興奮的心情。有了白天的希望,不如一會兒再找田妮談談,如果田妮愿意的話,找個咖啡廳坐坐,他聽說女孩子都特別喜歡有情調的,為此,他還在一間咖啡廳里訂了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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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9、妻迷:大流氓的自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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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9、S.M虐愛:大流氓的自述2
  萬子豪訂下的這間咖啡廳在開發區。咖啡廳的老板對他說,當天的晚上有流星雨,這里視野開闊,坐在窗邊的位置上,便能看到了,和所愛的人一起看流星雨,能讓愛情更加甜蜜……
  他是一個粗人,根本不明白什么流星雨和愛情之間的關系,但老板說的時候很認真,不由得他不相信,再說,即使是沒有那么神奇,試一試也是沒有什么壞處的。事前他和田妮也說了這件事,但田妮似乎很忙,只是哼哈了兩句便過去了。
  雖然只是哼哈了兩句,但比以前的直接拒絕要好多了。在他的理解上,田妮這種表現也是算得上“同意”的。在“等待”的時候,他還“興奮”得不時地出去張望,后來他發現一個人影從新娘甜甜的房間里鉆了出來,進了隔壁的一間客房。
  盡管沒有看太清,但他還是敢確定,那個像豬一樣的家伙一定是吳老大。
  又過了一會兒,萬子豪看樓道里沒有人,便溜出了房間的門,在出門前,他告訴萬三江,馬上到樓下發動車子等他。
  他一個人溜到了田妮的門前,剛要敲門,他發現門只是虛掩著的,沒有鎖。萬子豪的心里特別高興,看來,這個小妮子是聽明白了自己說的,給自己留著門,在等著自己一起去看流星雨的。
  萬子豪的心在一陣陣的狂跳,門雖然開著,但他卻象呆住了一樣,光想著美事,都忘記了進門。等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推開門的時候,發現房間里的燈亮著。沒錯,是田妮在等自己,這個小妮子,平日里對自己總是不冷不熱的,原來心里一直愿意啊,都說這女人心,海底針,還真的是沒有錯,
  “田妮兒,是我,你萬哥,來接你去看流星雨……”
  萬子豪進門時看到了床邊有一只腳,沒錯,是女人的腳……
  “田妮,你也真是的,萬哥是粗人,以前你那樣,我還以為你不愿意呢。這,這事整的,以后有話和萬哥直說,讓我把心掏給你都成……”
  他一邊表白著,便來到了床邊。當他看清床上的女人不是田妮的時候,頓時打了一個冷戰,他又確認了一下后,抬腿跑出了客房的門。雖然是跑,但他還是盡量的放輕腳步,從小偷雞摸狗長大的萬子豪“溜”的功夫還是相當好的。他出了門,這一次,他確認門關上了。他不想再有人進來,不然的話,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他是生意人,是民,盡管他不識字,但從老一輩人那里知道,民到了什么時候也是不能與官斗的。
  正當他想再施展功夫悄悄地溜走時,距離他不遠的房間突然有人影鉆了出來,出來時還賊眉鼠眼地左右看。這個時候,是不能讓人發現自己正在“這個田妮”的門前的,但也沒有什么地方好躲,情急之下,他向著對方沖了過去。以自己的力量,他知道,撞不死也會把這個人撞昏,總之,自己能安全的逃脫也就行了,管他呢。
  萬子豪承認,他在下樓的時候,還揍過一個沖撞了他的臭小子……
  姚海亮聽明白了,萬子豪看見田妮進入過妻子鐘霞的房間,便認為那間客房是田妮的。萬子豪一直以為新娘和伴娘住在一起,而田妮是單住的。萬盡管沒有明說那間客房里的女人是誰,但他同樣聽明白了,沒錯,進妻子房間的人是萬子豪……狗日的,大色狼,這時姚海亮想起了那些裸照,每天拿著裸照意淫,看到了真人什么也沒干……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20、妻迷:大流氓的自述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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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提到妻子鐘霞的時候,萬子豪總是很“含蓄”。對于這個粗俗不堪的家伙,都能這么委婉,姚海亮的心里明白,這是權力在起作用,但他也清楚,萬怕的不是自己。不過,這個流氓也很坦誠,承認自己做惡的范圍僅僅是“普通人”,不難看出,這個流氓之所以會橫行津川這么多年,不是沒有人收拾得了他,而是他真正掌握了流氓的生存法則——民不與官斗,他清楚地知道,再大的流氓也是民。和那些不識相的人比,萬子豪和別的流氓并沒有什么本質的不同,只不過是更識實務些罷了。
  盡管萬子豪說的很含蓄,但姚海亮還是聽明白了,他已經明確表示自己進過妻子鐘霞的房間,但“什么也沒干”,而房間里的人也只是說“不是田妮”,再也不往下深入表達了。
  “正事談得差不多了,姚老弟……啊,你別介意,以前我和你老丈人也打過交道,沒想到今天落到了你的手里。來,老哥我這輩子就喜歡女人,這次也他媽的死在了女人的手上,如果不是來接田妮,怎么可能讓你們抓了……”
  “老弟,別天天板著臉,我這將死之人都能笑出來……對了,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喜歡田妮嗎?”
  萬子豪一說到田妮,連兩只眼睛都在放光,那種眼神再配合上半裂開的嘴角,蠕動的喉結不停地咽口水的樣子,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來,這個男人的心里想的一定是“超級的美事”,
  “這女人嘛,別看脫了衣服都一樣,但這里面的學問可就大了,就說這位漂亮的檢察官妹妹吧……”
  在訊問的過程中,萬子豪一邊交待問題時,總是“適時”地穿插一些露骨的黃段子來“調劑一下氣氛”。由于這些“精辟的見解”和主題的高度無關性,姚海亮總是讓羞得“埋頭記錄”的杜秋萍和眼睛里噴火的王偉先去休息一下,由他自己親自陪這個家伙“扯”。對于訊問這種明知“將死”的犯人,姚海亮有著一套自己的辦法,人面對死亡不可能無動于衷,即使是小雞小鴨、阿貓阿狗也是要掙扎一下的,萬的這種興奮式的“東拉西扯”,正是恐懼的一種表現。
  見黃段子即將開始,姚海亮示意王偉和杜秋萍兩個人可以休息一下了。萬子豪要了一支煙,姚海亮也點了一支。從萬子豪的表情上,他就看了出來,這個黑心煤老板的狗嘴里一定還會吐出不少的象牙來。
  “姚老弟,說到哪兒了,對了,是剛才的那個檢察官妹妹……不,不,是田妮,還是說自己的女人吧。我是粗人,和你們有文化的人不一樣,不會整得那么虛偽。一個給我看過風水的大師和我說,田妮是真正的“欲女”,有了這種女人,給個神仙當都不換……”
  “老弟,不知道什么是欲女吧,就是嘴巴上長黑痣的,我說的是下邊,這么說吧,無論是長在上邊,還是長在下邊,大師說了,上面都得有兩根紅毛,這樣的女人干了多久也不會松,不像一般的娘們,整得跟掉井里了似的……”
  姚海亮聽明白了,萬子豪是從一個什么大師那里得知田妮是“欲女”,便開始玩了命的追求。他一直懷疑萬子豪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純潔的愛情”,現在看來,正是這么回事,連他最喜歡的田妮也有著齷齪的理由——“欲女”,什么是欲女,指的一定就是床上功夫了得的女人了,不是掉進井里的感覺是什么……
  這時的他想起了妻子。妻子鐘霞的嘴角上就有一顆黑痣,盡管妻子經常的修剪,但兩個人近距離親熱的時候,姚海亮還是看清了,妻子嘴角上的黑痣上確實有兩根毛發,是那種細細的,特別柔軟還有些透明的微紅色的那種。妻子說過,如果長時間不修剪的話,“毛毛”會長得很長,生長速度也要比正常的體毛快很多。對于妻子一個“毛孔”上長出兩根體毛的事,姚海亮也奇怪過,在他的印象里,人的一個毛囊是只能長出一根毛發的,盡管心里奇怪過,但存在就是道理,時間長了,他自己都淡忘了。
  當萬子豪提到欲女和黑痣的關系時,姚海亮才想了起來,沒錯,妻子也有長著兩根特殊體毛的黑痣。用萬子豪的說法,這種“帶兩根特殊體毛的黑痣”長在女人嘴邊的是真正的極品,而長在下體上的則是次極品,無論是極品還是次極品,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不多見的,田妮正是這種次極品的女人。萬子豪在講這些的時候,還說大師說了,還有一種過了頭的“欲女”,那得叫淫女了,這種女人會咬人,一般男人享受不了,體質差一點的男人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當萬子豪提到“極品淫女”的時候,嘴里的哈拉子徹底地流了出來。盡管萬沒有明說這個淫女是誰,但姚海亮還是猜到了——一定是國土局的那個姜小燕。這個女人睡夢中咬住了吳魁,在酒店咬昏了孫學偉,按照萬子豪的說法,這樣的女人果然了得。
  “萬總,還是不要再東拉西扯的了,如果你沒有問題要交待的話,我很忙……”
  說著話,姚海亮站起了身,他知道,和萬子豪談女人的話題,幾天幾夜也談不完。
  “別,姚書記,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落到了你的手里。聽我老婆說,我的案子是你親自辦的……”
  “萬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但請你相信,檢察院反貪局一定會嚴格依照法律辦事,你和田妮還有其他的嫌疑人,應該承擔什么樣的責任就承擔什么樣的責任……”
  “姚書記,我會死嗎?問這個廢話干嘛,我是說,你能放過田妮嗎,我實話實說你能放過田妮嗎?”
  “萬總,我再次重申一下我們的辦案原則,坦白從寬……,不冤枉每一個好人,也不放過每一個壞人……哪個人有問題,哪個人沒有問題,我們是會審查清楚的!至于田妮有沒有問題,要看事實,不是誰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的……”
  姚海亮轉身一拍桌子,動靜不算大,但萬子豪的身體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姚書記,我明白,我明白,你和你老丈人鐘書記一樣,做事讓人心服口服,有證據就整死我,沒有證據也不冤枉誰,是條漢子,萬某佩服。沒死在你老丈人的手里,死在你的手里,我萬子豪這輩子也不屈了。說句心里話,我早就想到了,東西一定是落在你的手上了,但愿你說話算數,放過田妮母子,如果敢騙我萬子豪,我死也要把你拖下地獄……”
  盡管萬子豪嘴里說著狠話,但口氣早就變成了哀求。姚海亮再次坐在了椅子上。他從萬子豪的狀態中已經看了出來,這個男人一定是有話要說了,
  “姚書記,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以為我進了“田妮”的房間就一定干了什么。真的,我什么也沒干,那個人蓋著被子,只是一只腳露在外面,我沒敢靠近,真的,我就是一個走江湖的,這個你老丈人也知道,我做事干凈,如果不是的話,早就死了。當時我離床有兩三米遠,連碰都沒碰一下。我現在橫豎是一死,說謊還有什么意思呢,我要是干了那事還能活到今天,輪到你來抓我。我當時心慌,但還是看了兩眼,應該沒事情發生,即使是有事,姚書記你也不能把帳算到我的頭上,你應該感謝我,是我關上了門……”
  姚海亮的臉色變得鐵青,萬子豪突然打住了話頭,雙眼驚恐地看著他。
  “說,接著說……”
  “沒了,這個沒有了,對,還有就是視頻。視頻你看了吧,這是我花錢請人拍的,女的是誰不知道,但我懷疑其中一個是國土局姓姜的那個娘們,能他媽的把人咬成那樣的在津川還能有誰。那個男的是誰,我可以告訴你,我要拍的就是他,媽的,不掌握點這個老小子的證據,這個老小子訛人,還他媽的和我要分紅,左一次,右一次的,自己不露面,找兩個小妖精玩我,操他八輩祖宗,太貪了點……”
  當姚海亮聽到張志葠名字從萬子豪的嘴里出來的時候,他敢確定,如果那個叫老爺子的人真的存在的話,張志、吳氏三雄、馮云峰等人都是老爺子的手下,但這流氓出身的萬子豪應該不是了。如果是的話,他沒有必要拍張志葠裸照,更不可能不參加“十五億賄賂”,再如果是一條線上的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萬的素質差,地位也低,有些事壓根就不知道。
  張志在“紀檢主任與女嫌疑人酒店開房事件”之前,一直擔任著代理紀委書記一職,正當他要把代字去掉“轉正”的節骨眼上,卻出了大事。盡管后來調查結論與他沒有什么關系,但組織上還是做出了“張不適合在紀檢部門任職”的結論。
  兩個月后,張志這個“問題官員”再一次被啟用,被任命為津川市人民政府副市長,主管文教衛生工作。
  在姚海亮的眼里,“張叔叔”是一個特別有風度的男人,一看就知道這個人特別的有修養,事實也正是如此。張志齠是津川大學的教授,小有名氣的經濟學者,是市里為數不多的學院派領導。
  萬子豪證實,這次換妻地點就在萬都酒店的客房,參與人員的身份都是特別保密的,他是找人跟了張半年后才下的手……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7點前更新)
2014-4-1 08:5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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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1、妻迷:大流氓的自述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21、S.M虐愛:大流氓的自述4
  對于換妻的事,姚海亮也是在辦案子的過程中知道的。這種事情一般都發生在上流社會,層次越高的換妻游戲也就越“正規”。盡管他知道在津川就有官員參與換妻游戲,但那最大的也只是一些局長處長級的干部,對于這么高級別的國家公務人員參與這種“游戲”的,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想到“張叔叔”儒雅的風度,再對比一下萬子豪所說的“事實”,如果真的屬實的話,這種由貪腐滋生的毒瘤已經擴散到了深處,如果上邊再不下決心治理一下的話,恐怕真的要從根上爛掉了。
  萬子豪在敘述到他“拔槍威脅”吳老大的時候,特別的輕描淡寫,只是說了自己如何如何的“牛X”,吳老大差點嚇尿褲子之類的話……姚海亮聽得出來,萬子豪這個家伙是在吹牛,他并不是那種特別“不識實務的人”,真的對吳老大下手,他還是不敢的。即使吳仕澤不是他的頂頭上司,以吳氏三雄在津川黑白兩道的實力,如果真的斗起來,他萬子豪也不一定就占得到什么便宜。
  辦的案子多了,姚海亮見識過不少的“江湖人士”,這些人無論是到了什么時候,也都是不肯放下架子的,只重點吹噓自己“過五關,斬六將”,至于“走麥城”的事,在經過粉飾之后提一下的就算得上“心胸坦蕩”了。可以斷定,現在的萬子豪就是這種心理,已經走到了鬼門關前的他還在為了面子問題死鴨子嘴硬。
  姚海亮清楚,自己剛才的“政策宣傳”攻心戰已經取得了勝利,為了田妮母子,萬也得說出干貨來,對于這種將死之人,怕的就是毫無牽掛……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萬子豪,當他的目光盯過去的時候,萬子豪馬上陪起了笑臉,
  “姚書記,別看我是壞人,但我喜歡看新聞聯播。對了,新聞后面的那個節目,鐘書記和你長得都和那里的播音員一樣,一看就是正派的好人,那叫什么來著,對,國字臉,國字臉……”
  “別東拉西扯,我沒有時間陪你扯蛋,如果沒有話說……”
  “別,別,姚書記,我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能不能讓田妮母子出國……不出國也行,怎么也得給她們母子留口飯吃吧。我萬子豪是干過不少的壞事,但也做過不少的貢獻,我承包時那些礦井都快倒閉了,值幾個錢,現在你們沒收了我多少錢,我不要多了,舍出幾個子來……”
  “你侵吞了那么多的國有資產,國家還要表揚你嗎?萬總,不要提什么……”
  “是,姚書記說的是,是我得寸進尺,是我不識抬舉,姚書記是好心人,不會看著孤兒寡母流落街頭的,不是,是黨和政府不會看著……”
  在姚海亮雙眼緊緊地盯著萬子豪,這個流氓大亨一點兒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說話都有些結巴。
  “不要想太多,還是交待你自己的問題比較好……”
  “是,姚書記說得是……說到哪兒了,對了,說到視頻了。姚書記,這個視頻好啊,你可以拿他干倒張志那個大色官……啊,是,是,這個說完了,還有,還有幾張那什么的照片來著,姚海書記你都看到了,我有罪,我該死,我沒干別的,只是拿著看了看。真的,我是鬼迷了心竅,一直舍不得扔,如果早扔了,也就不會有這事了,我保證,在我這里就我一個人看過,我死了也就沒有人知道了……”
  “說正題……”
  姚海亮靠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用手中的筆在桌子上狠狠地敲了兩下。當姚海亮睜開眼睛的時候,萬子豪已經是汗如雨下……
  這一次,萬子豪終于切入了正題,說起了這些裸照的來歷。
  三年多前,雙子星B座,這里是那些腰纏萬貫、不可一世的煤老板們的聚會場所。1818號客房里,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穿著寬大的睡衣靠在沙發上,一個長著“刀疤臉”的男人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陪著笑臉伺候著。
  “老板,來了,來了,你看這兩個妞兒……”
  一路小跑后,兩個身材高挑,濃妝艷抹的女人被刀疤臉接了進來,
  “老板,這兩個都是雛……”
  “X你M,你個大傻屄,你的眼睛瞎了嗎,這兩個玩藝多大歲數了,都能給你當媽了,還他媽的是雛。連你也敢騙老子,滾,滾……”
  男人火冒三丈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刀疤臉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兩個女人一看這個陣式,嚇得奪門而逃。
  “老板,是她自己說是雛……對了,老板,要不我給老板娘打個電話,咱們一起到野外玩……”
  “豬,你就是個豬,這事能讓田妮知道嗎,再說了,餃子好吃,你天天吃不膩啊……”
  男人在說話間又打了刀疤臉兩個耳光,可能是被打得習慣了而有了抵抗力,這一次打完,刀疤臉的表情都沒有變,還是笑盈盈的。
  “老板,我明白了,你是想換換口味,這容易啊。前些天我去過個地方,聽朋友介紹的,在金百合洗浴中心,有女人陪你玩,各種用具都有……比打炮過癮,聽說人家外國人都玩,叫什么SM,可刺激了……”
  “那種地方,是老子去的嗎……”
  這一次的耳光有點重,刀疤臉的手放在臉上干脆沒有拿下來,
  “老板,好的地方是有,我也去過,但太貴了,那里的人譜特大……”
  “去他媽的,什么譜大,大爺我去了都得老實,好玩就行,老子不在乎錢……”
  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就是流氓大亨、煤老板萬子豪,刀疤臉則是萬氏集團的副總萬三江。萬三江給萬子豪介紹的“刺激玩法”是一種叫SM的虐愛方式。在聽了萬三江繪聲繪色的介紹后,萬子豪動了心……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8:30分更新)
  222、妻迷:大流氓的自述5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22、S.M虐愛:大流氓的自述5
  萬三江帶著萬子豪兩個人把車子停在了一處高檔的小區門前,經過了多次電話預約后,終于有三個人小心翼翼地接近了他們。在接上頭后,立即對他們兩個宣布了規定:從這一刻開始,兩個人必須無條件地聽他們的指揮……萬子豪有些不愿意,便罵了兩句,被萬三江勸住,萬三江告訴他,在這里沒有老板,他們都是平等的“奴隸”,一切都要聽“王”的。
  在來的路上,萬三江就已經給他掃了盲,并以最通俗的語言給他說明白了——他們要做的就是花錢買罪受,不是到外面找樂子,花錢的是大爺,在這里,你花了錢,也得老老實實地裝孫子。即使是這個裝孫子的機會,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在接下來的等待中,萬三江的話得到了證實。他們兩個從雙子星出來時是六點多,七點鐘的時候到位。在小區邊的花園里等了三個多小時,快十一點的時候,才有人來接他們。他親身體會到了,這地方的人譜是夠大的,大把的鈔票花著,還要裝孫子。
  他當時的心情就是好奇,想親身體驗一下。上了一輛面包車后,這三個人給他和萬三江兩個戴上頭套后,又在每個人的頭上披了一件衣服,并警告他們一定要守規矩,否則出了“危險”就不好了。
  車子開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最后,有人攙扶著兩個人下了車。下車后,他想解開頭套,立即感覺到了腰上多出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這個東西他太熟悉了,他也有——是槍。
  萬子豪這才知道,這一行確實譜大、規矩多,他走了多年的江湖,盡管沒見過這個行當,但守人家的規矩這一點他還是懂的——同行是冤家,斗一斗還會有個利益,對于這種和利益無關的純“江湖規矩”——萬子豪決定“尊重人家的飯碗”,如果不爽,大不了以后不來也就是了。
  兩個人被人架著走了一段樓梯,一直是向下,好像是地下室的樣子,但這僅僅是猜測,因為他現在搞不清方位,連手機也被人沒收了。
  等兩個人的頭套被除去后,發現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穿著華麗長裙如同仙女般美麗的女人。萬子豪最見不得的就是漂亮的女人,便盯著兩個女人看,兩只眼睛從女人的面部慢慢下移,不一會兒,落在了關鍵部位上,下面也迅速地硬了起來。而萬三江比平時對他還尊重,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可能是發現了他的“不禮貌”,還“放肆”地掐了他一下。這時,他才知道,在這里,他的身份是奴隸,而面前的兩位,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女王了。
  萬子豪猜的一點兒也沒有錯,這兩個女人就是“女王”,是專門負責調教他們這些客人的。兩位女王在聽了他們的情況后,認為他們兩個“比較初級”,應該從基礎的環節開始訓練——還非常貼心地給他們制定了訓練方案。別的他什么也沒有記住,只記往了第一個環節的名字叫“飼育計劃”。
  他聽萬三江說過,這里的調教是目前國內水平比較高的,方式和用具也全部是從歐洲某國引進。萬子豪留了個心眼,他想看看“別人”的效果,在與女王進行了“艱難”談判,又征得了萬三江的同意后,他終于有機會當一個“看客”了……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23、妻迷:大流氓的自述6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23、S.M虐愛:大流氓的自述6
  對于萬三江把“S.M”說得天花亂墜的宣傳,萬子豪還是留了個心眼的,他的想法是,先看看,看一下萬三江的效果。原本他認為萬三江是自己的下屬,他是老板,以一個老板的身份看一看下屬的“感受”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沒有想到,他這個“合理”的要求卻遭到了女王的嚴詞拒絕。最后,還是錢能通神,在萬子豪表示愿意加雙倍的調教費用后,兩個女王中的一個在離開了一會兒后回來向他表示,如果被調教的“奴”愿意的話,她們可以通融一下,不過,僅此一次。
  他在連續地瞪了萬三江幾眼后,這個平日里“相當聽喝”的下屬才算勉強同意他圍觀。在調教開始之前,他被女王請到了里間。所謂的里間只是一道由屏風隔出的兩個區域,在打開了一小段簾子后,調教現場便一覽無余了。
  當了看客后,他仔細地看了看“房間”。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窗子,地上鋪著地毯,燈光映得壁也顯現出了暗紅色,如果不是眼前有刺激的一幕在等著他欣賞,他絕不會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呆下去。對于這里的環境,萬三江和他說過,還說這種情調叫“高貴”,人家西方的貴族們都這么玩。
  …………………………
  他不懂什么叫“飼育計劃”,但他沒敢問,萬三江來的時候告訴過他,別亂問,如果讓對方察覺出來你有什么不對頭的話,是不會給你提供服務的。
  萬子豪當時的心情就是好奇,女王的動作非常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把“一些特殊的飾品”幫萬三江佩帶在了身上。當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乳罩”出現在萬三江的胸前時,他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這也太惡搞了點,給一個大男人帶那么小的玩藝。
  這時的萬三江上身赤裸,下身也只穿了一條“短裙”,太搞笑了——萬子豪的腦袋上突然被人敲了兩下,這時他才發現,兩個女王中的一個正站在他的身后。他明白了,這里到處都是機關,剛才這個女人明明從門出去的,但現在卻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后……萬子豪止住了笑聲,他明白了,自己這個看客是不能弄出聲音的。
  “武裝齊備”的萬三江突然跪在了地上。操,還發項鏈,他定睛一看,如果是項鏈,這也太大太長點,不對,這鏈子的另一頭在女王的手里——他終于明白了,這不是什么項鏈,而是一條貨真價實的狗鏈子,和那種寵物狗用的鏈子一模一樣。
  這時的萬子豪初步理解了什么叫“花錢買罪受”,但他同時也特別好奇,按他多年對這個手下的了解,萬三江是沒有精神病的,并且兩個人有多種愛好都一樣,如果萬三江能感覺到爽,爽極了,同樣,他也能。但看到了現在,有些讓他失望,除了新鮮,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奴兒”
  “公主……”
  萬子豪剛有些溜號,便聽到了萬三江和女王的對話。他在聽介紹時說了,萬三江選的項目是“公主”。當女王喊了聲“奴兒”后,正對著女王跪在地上的萬三江馬上回應,但臉始終向著地面。為了看清楚,他使勁的翹了翹腳,這下他看清了,萬三江的兩只眼睛盯著女王的腳正看得津津有味……
  這時的女王把詘蒐v個物體上的紅布揭了下來,原來是個不算大的鐵籠子,
  “奴兒,快進去吧……”
  “奴兒叩謝公主……”
  伴隨著“啪啪啪”的三下鞭子聲,萬三江開始向女王磕頭。萬三江每磕一次,萬子豪就揪心一次,不為別的,就萬三江的那個虔誠勁,每一次磕頭都是標準的“五體投地”,即使是這樣,還是挨了三鞭子……“操他八輩祖宗的,還有沒有天理,花著錢、裝著狗、磕著頭,裝著孫子,還要挨鞭子……,這些個該死的臭婆娘……”,萬子豪的心里暗罵,盡管心里不舒服,但他還是想看看這個新奇事物的全過程。
  他從萬三江和女王的對話中聽了出來什么叫“服帖”。這個下屬平日里對他已經是非常尊重了,但要和現在比起來,連一半也沒有,這個狗日的,自己對他那么好,到頭來還不如一個陌生的娘們。
  萬子豪躲在屏風外有點沒看明白,萬三江為什么這么感謝女王,正在這時,讓他掙破眼球的一幕發生了,萬三江緩緩地爬進了狗籠子。幾乎是每挪動一點,女王便會抽上一鞭子——這個傻B也不知道快點,你快點爬一步,不也少挨一鞭子。萬子豪越是著急,萬三江越是不緊不慢地爬——萬子豪明白了,這個小子就是在找抽,自己干嘛來了,不也是找抽來了嗎?
  想到了這里,萬子豪便有了打退堂鼓的念頭,他決定,看完了馬上走人。
  讓萬子豪驚訝的還遠遠不止這些,鉆進籠子里的萬三江在接收到了女王的口令后便開始吃起了狗糧。后來,萬子豪自己證實,那些食物是真的狗糧,和超市里賣的沒什么兩樣。
  吃完了狗糧,萬三江再次叩謝女王……最后一個環節是“奴兒伺候女王如廁”。在萬子豪的“強烈”要求下,監視他的那個女王破例允許他到衛生間門口參觀。等他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女王已經出恭完畢,用過的紙和護墊就扔在一邊,而萬三江則在清理之前,對這些污穢之物進行了“頂禮膜拜”……
  一場游戲下來,萬三江“心滿意足”。看著這個手下的臉,萬子豪有些兩難,你說爽吧,自己剛才親眼見了,整成那個德性能爽得了,如果說不爽的話,那么這個手下在玩完之后為什么如此的爽歪歪。按萬三江的說法,這個是必玩的,是真的爽,不玩不知道,越玩越過癮。
  兩個女王看出了萬子豪正在猶豫,其中一個便建議他,說他剛開始玩,有些不適應也是正常的,由淺入深。對于一個新入行的人來說,即使是基礎的“飼育計劃”接受起來也是有些難度的。
  在女王的解釋下,萬子豪聽明白了,飼育是正統的歐洲某國的調教方式,這種方式就是從該國的女王那里流傳出來的,經貴族到了民間。為了讓女王殿下的仆人更忠誠,王宮里的奴仆都要經過嚴格的調教訓練,這些被調教好的奴仆在進入狀態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自我,一切都要聽女王的安排。
  女王建議萬子豪,說他可以從一些非正規的,入門的方式,比如說絲襪開始玩,在玩的時候她輕柔一些,慢慢的他也就適應了,等適應了之后,再玩更高級的。
  當他聽到女王要和他玩絲襪并承諾輕柔時,萬子豪再次動了心……
  游戲進行前,他把萬三江清了出去,這種事,他不想讓別人看。
  當武裝齊備的萬子豪正要發問時,女王示意他坐在地上,可以不用跪。而這時的女王早已經換過了裝,脫去了長裙,換上了現代的短裝——這個女人真漂亮,性感,真想上了她,這是他當時的第一感覺。
  女王可能是看出了萬子豪的歪心思,他正坐在地上咧著嘴朝女王看時,坐在床邊的女王一抬腳甩掉了鞋子,一只玉足踏在了他的臉上……當女人的體香飄進他的鼻孔里時,萬子豪閉上了眼睛,兩只手捧住了女王的玉足,開始親吻了起來。
  一邊親吻著,萬子豪漸漸進入了狀態,慢慢地向上,向上,在向上移動的過程中,他的身體已經是一個跪姿了……
  “啪,啪,啪……”
  連續的三下,萬子豪感覺到了刺骨的疼痛。他剛看過女王調教萬三江,這個下屬的鞭子沒少挨,但他仔細看了,萬三江的身上并沒有什么傷痕,丫的,原來那個鞭子是假的,故弄玄虛啊——當鞭子真真切切地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不是假的,更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打啊,鞭子包裹上軟隔離層那是打人不見傷的“肉包鐵”。
  好多年了,還沒有人敢打過自己,萬子豪突然睜開了眼睛,盯著眼前的女王,一下子呆住了,
  “乖兒,該打……”
  隨著女王的話音,萬子豪的肩背上又挨了幾下。看得出來,女王的鞭子是越揮越高,應該是越打越用力,但他卻從疼痛中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這種快感隨著鞭子的加重而越來越強烈,以至于高高隆起的下體在這種鞭打的快感中射了出來……
  當他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女王也停止了鞭打,不但停止了鞭打,還獎賞性地伸過了另一只腳。不過他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淫邪”的想法,而是對女王的玉足進行了頂禮膜拜。
  …………
  游戲結束了,萬子豪也明白了。以前自己太牛太盛,沒有人敢動自己,而自己一直樂于生活在那種“牛X”的生活中,別人越捧,他就越裝,虛偽,對,就是虛偽。
  而現在他正在體驗的是另一種生活——撕掉虛偽的外衣,卑微甚至是下賤地活著才能體會到那種極致的快樂。兩個女王剛開始就和他說過,來這里接受正規調教的,都是上層社會的人,她們這里不是草臺班子……當時他還以為兩個女王是老王賣瓜,現在看來,這應該是真的。
  每人一千,兩個人兩千,費用加倍后,萬子豪花了四千塊,給他和萬三江兩個人各買了一通抽,值,他感覺是真值。盡管女王表示,后續的服務項目收費更高,但他還是決定,這個游戲非常值得玩下去。
  從此之后,萬子豪便走進了這個圈子,不過,由于他的悟性太差,每個月一次的“機會”讓他的進步變得相當的緩慢。即使是這樣,他還是體會到了無盡的快樂。
  盡管是常客,后來每一次的規矩都和第一次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在小區邊的那個花園里碰頭,戴上頭套后接到調教場所,在玩完后都會檢查個人物品,經層層的安檢之后再戴上頭套送回到那個小區邊的花園。行動的神秘,游戲的刺激,這些都讓他深深的迷醉在了其中。為了獎賞自己的這個領路人,萬子豪非常仗義地對萬三江宣布,以后玩這種游戲的費用由他這個老板買單了。
  時間長了,有熟悉的女王向他們透露,說這種游戲不光是男人玩,女人也來玩,和來玩的男人們一樣,個頂個都是上層社會的白富美……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8:30更新)
  224、妻迷:大流氓的自述7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24、S.M虐愛:大流氓的自述7
  聽了女王說“有好看的女人”也參與其中,萬子豪在驚訝之后還有了一窺“神秘”的想法。那天他趁著調教間歇上衛生間的時候,在萬三江的掩護下溜到了一間“女調教室”,調教剛剛開始,他便被人揪了出來,送到了一間“貴賓”客房。
  雖然沒有目睹到調教女人的全過程,但他還是看到了一個女人正在“床上”接受大師的調教——那個大師居然是個男人。但男人并沒有上那個光著屁股的女人,而是以一種近乎于暴力的方式在懲戒女人“姿勢”的錯誤。真賤,女人學這個干嘛……并且這個女人他認識,是煤老板顧老七的寶貝女兒。那天他在福利院捐款的現場還見到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和丈夫兩個都到了現場。這個女人一口氣“認”下了十幾個閨女、兒子,并承諾承擔以后所有的生活費以至于讀大學的費用。據市電視臺報導,顧老七的女兒是收養孩子最多的“愛心媽媽”。
  對這個女人,他已經眼饞很久了,但由于人家太正經,他也僅僅是眼饞而已,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淫蕩。
  不過,他只是看了個開頭,便被人抓了個正著。面對女王的“審訊”,萬子豪如實交待,說自己僅僅是好奇,只是在“被調教女人的身份上”他說了謊,否認了自己認識那個女人。
  陪他一起受審的女王在和他一起回調教室時說,剛才坐在幔帳后面的那個女人是這里級別最高的女王,他太莽撞了,如果不是,盡管他進步慢了些,但經過了兩年多的訓練,再過上些時日,便可以有資格接受“級別最高的女王”的調教了……女王在對他說話的時候,還不斷地嘆氣表示惋惜。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萬子豪表示,他可以“孝敬”一下那個高級別的女王。萬子豪的嘴里說著客氣話,但心里對那個什么級別最高的女王也沒有什么感覺,盡管只是看了個大致的輪廓,但從說話的聲音上便能聽得出,除了裝X也沒有什么特別的。
  經過了這一次,雖然他還是不知道調教場所的具體地址,但可以斷定,無論是哪里,一定是地下室,不然不會房間、走廊都那么暗,連一扇窗子也沒有。
  那天他和萬三江兩個人被送出來的時候,才晚上十點多。從花園下車后,兩個人便來到了小區的門口,在對著馬路上的行人很“豪爽”地撒了一泡尿之后,兩個人便回到了車子里。還沒等萬子豪發動車子,就聽到了一片的警笛聲……
  盡管他沒有干什么壞事,但他還是決定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在他的心里,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警察了,不為別的,心虛。
  “老板,X他媽的,這些個條子,和我們過不去干什么……”
  “閉嘴,還好不是你開車,要是你,非讓人攆上不可。鬼知道他們什么事,快,給我的律師打電話,到單位等我……”
  萬子豪的駕車技術一流,車子進了礦區后他就更是如魚得水,三拐兩拐便甩下了跟在后面的多輛警車。
  “老板,咱們這幾天犯過事沒,我看這些條子就是沖著咱們來的……老板,你看這是什么,白粉,你的吧……”
  “去你M的,白粉不是出手了嗎……”
  當他看過去時,車子上確實有一個提包,包里有好多的白粉。看到了那么多的白粉,他很高興,但這個高興很快就變成了失望,這些白粉是假的,純度低得很。經過了數個大耳光的逼問,萬三江承認,這些白粉是他想玩“黑吃黑”用的,至于那些女人的裸照,是他從調教會所偷來的……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25、妻迷:大流氓的自述8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25、S.M虐愛:大流氓的自述8
  那次“出事”的幾天后,市公安局緝毒大隊的人便找到了萬子豪。但他這個時候,早就把“罪證”消滅掉了,警察只是在常規的詢問后,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盡管沒有出事,但他還是對萬三江這個冒失的下屬施以了“嚴厲的家法”。那些照片他本想扔掉的,由于有些“舍不得”,又是從調教現場偷來的,也就暫時留了下來。
  讓萬子豪窩心的是,等到了下個月他的“排期”時,他和萬三江兩個人在小花園里“玩了幾個小時”,也沒能打通電話。為了發泄心中的郁悶,他再次用他的大個“熊掌”教訓了萬三江。
  等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兩個人返回到小區附近的停車位時,發現車子的風檔玻璃爬滿了皺紋,輪胎也被放了炮——當他看到自己的那輛大吉普的慘相時,萬三江再次倒了霉……
  對于萬子豪的講述,姚海亮聽了個明白,這里面有些細節,也正是他想知道的。丫的,花錢找女人抽,這種大流氓也會花錢找女人抽,怎么沒抽死他,這種人留在這個世界上只會禍害好人。
  每當說到那些照片的時候,萬子豪都是特別的隱諱,自從講上這個話題,他還沒有直接說過“裸照”兩個字。按萬子豪的說法,裸照是萬三江從調教會所里偷來的,他只是“看了看、摸了摸”,別的什么也沒干。齷齪,無恥,當這個流氓含蓄地講到這里的時候,姚海亮險些罵出了聲。
  “姚書記,我,我都說了,您就表個態不行嗎,哪怕是點個頭也行啊,您這樣沉著臉,我心里沒底……”
  “表態,讓我個人表什么態,我的態度就是辦案的原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嚴格依法辦案……”
  后面這幾句話,盡管姚海亮沒正眼看萬子豪,但從這個男人帶著哭腔的語調里,他也知道了,談話是應該結束的時候了。當姚海亮走到了門邊的時候,
  “姚書記,你只要把事做得公平,不昧良心,我也就可以放心的走了。我問個事,您能提前告訴我不,送我走是槍斃還是打針……”
  提到了“上路”,姚海亮從萬子豪的話語中聽出了些許的“豪邁”。盡管這些豪邁的話語帶著些顫音,但和那些貪官比起來,還是有骨氣多了,不少貪官在知道自己到了重刑、尤其是死刑加身時,大多都會癱成一團泥。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貪局只是出起訴意見,至于怎么判,怎么執行,這個要法院最后決定……”
  …………
  對于萬子豪的交待,姚海亮有些疑問,第一個就是酒店客房門的問題,他不明白,這到底是酒店還是城門,難道那些人都有出入不關門的“癖好”?別人有沒有他不知道,妻子鐘霞是一個心特別細的人,一定沒有這個癖好的。
  按田妮的說法,妻子鐘霞是她送回房間休息的,當時“伴娘姐姐”很累,到房間里便休息了。至于這些,也只有田妮知道了。
  第二個問題就是裸照的來源。萬子豪把這個過程說得很“意外”,是萬三江偷來的。對于這一點,姚海亮知道,只要審一審萬三江也就明白了,現在這個家伙的主子倒了臺,他早就成了喪家之犬,不愁審不出真相。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萬子豪販毒的事了。聽萬自己說,那個時候,他也是剛剛接觸、干這個“買賣”有些規矩他根本不懂。也正是他的不懂規矩,連那個叫小黑哥的“老大”都不和他玩了。姚海亮知道,盡管這件案子沒有查明白,但在市緝毒大隊是一定會有卷宗的。
  緝毒大隊的辦公地點在市檢察院后側的一棟不起眼的小樓里,由于他們的人員編制少,又多在外面跑,也就沒有食堂。后來還是宋檢發揚了一把“共產主義”精神,緝毒大隊的人才算沾了檢察院的光。
  想弄清楚當時的情況,只要把那些卷宗調來看一下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拿下了萬子豪這個“賊王”,審下面的人讓姚海亮有了“勢如破竹”的感覺。和萬子豪說的差不多,田妮根本就不知道萬子豪殺過那么多的人。田妮表示,如果她知道“老公”沒有活路的話,是不會把人背出礦洞的,寧可餓死在里面或者對著昏迷的老公給一槍,自己再自殺,怎么死都是死,何必出來遭這個罪……
  當姚海亮聽到這個曾經要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女人說到“先一槍斃了老公,自己再自殺”時,他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
  知道了大勢已去的田妮很是配合,主動交待了全部的問題。從這些“問題”上聽得出,都是一些旁枝末節,除了比那天詢問時要細致豐滿一些,對于萬子豪一案來說,就再也沒有什么新意了。
  再次談到那個迷奸的夜晚時,田妮表示,確實是她送伴娘姐姐回的客房,房卡是堂姐甜甜給她的。在進了門后,她就插了房卡,客房里的燈才亮了起來。當時兩個人都很“困倦”,盡管很累,她還是在照顧伴娘上了床后才離開……雖然她離開客房時有些暈暈的,但還是清楚地記得,門應該是關了,她沒有不關門的壞習慣。自從上小學時出教室忘記了關門被小伙伴們取笑“后面長了尾巴”后,她就長記性了。田妮確認,門是一定關了的,只是房卡沒有拔,原因是她怕伴娘姐姐如果起夜的話沒有電,至于出門時關沒關燈,是真的記不得了……”。
  田妮的說法也得到了酒店方工作人員的證實。當時酒店“中低端客房區”都已經進行了類似的改造,而婚禮客房區正是屬于這個中低改造范圍的……
  訊問完田妮,姚海亮的心里亂成了一團。排除了田妮沒關門,那門是一定有人開的,不然怎么可能自己開。在這里,萬子豪不可能撒這種謊,如果他沒進過妻子房間的話,他有必要說進去過嗎?以或是萬想推卸責任,就是他開的門?如果是那樣的話,直接否認不就完了,還用得著這樣做。
  排除了萬子豪開門的可能,那一定有人先于萬子豪打開了妻子鐘霞房間的門!一個,兩個,對,還有那兩個王八蛋……
  這時的姚海亮想起了妻子看裸照時的表情,還有妻子時時關心他的話語,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妻子有“裝模作樣”的可能。如果這些都能表演的話,那直接就可以進好萊塢了,還窩在津川這個小地方干嘛……狗日的王八蛋,好事做不來,對付女人倒是這么高明,這些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夾著一鶁偮葛屎也敢如此的囂張!
  等姚海亮來“看望”萬三江的時候,這個昔日里神氣活現的狗腿子早就蔫了下去,
  “姚書記,我有罪,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那天沖撞了您,是我眼瞎,都是萬蛋蛋那個混蛋讓我干的。我沒有辦法,我不干他會殺了我的,姚書記,是我瞎了眼,你就把我當個屁……”
  萬三江的“風云突變”,姚海亮感覺特別的好笑。萬子豪這個他孝忠了多年的老板,一下子就變成了“萬蛋蛋”,看來,“狗頭軍師”這頂帽子戴在他的頭上真的是特別合適,別的不說,這見風使舵的速度就是快。
  對于“從調教現場偷東西的事”,萬三江給出了這樣的說法。說當時他們剛從調教現場回到自己的車上,便被警察追趕,中途他在車子上發現了白面,他和萬子豪兩個人沒了命似的逃跑。后來萬子豪為了這件事狠狠的教訓了他。當時,萬子豪到底打了他多少個耳光他不記得了,每次都這樣,有什么事情都是讓他背黑鍋。他當時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只是聽萬說,如果不是有這幾張小妮子的光屁股照片,就在他的臉上再割上一刀。
  萬三江推測,那次萬子豪之所以打他打得那么狠,一個原因是在調教會所里被女王收拾了一通,更為重要的原因是萬子豪發現那些白面是假貨。當時萬子豪剛接觸這個好買賣,感覺正好著呢,而他則是因“敗了興”才被萬子豪狂打耳光的。他承認自己有三只手的習慣,但自己當上了領導后,就很少再摸人家東西了。他是真不記得什么時候偷了光屁股妮子的照片,更不記得什么時候把那么多的“假白面”放在了車子上……之所以什么事都附和承認,一是多年的趨向性,二是真的怕被萬子豪的那雙熊掌拍死,盡管他很“機靈”,很“識相”,結果還是被揍出了輕度的腦震蕩……
  說著,說著,萬三江便開始“痛哭流涕”,控訴起了萬子豪的罪行,以至于他的面前換了人,依然沒有發覺。
  姚海亮剛回到辦公室,杜秋萍便走了進來,
  “姚哥,這是你要的卷宗和證物。我去的時候,正好緝毒大隊的井隊長在,案子也是他經辦的,那天是接了群眾的舉報,說是有人在帝都花園小區門前交易毒品,還說了車牌號,他們是接警后處理的,參與行動的還有市巡警大隊……”
  “對了,姚哥,還沒吃飯吧,我去弄點……”
  聽杜秋萍說到了“飯”,姚海亮才發現,肚子早就癟了下去,現在正鬧著革命呢,都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不餓才怪。對付饑餓,姚海亮還是有辦法的,他連續地喝了兩杯水,肚子立即神奇般地不那么餓了。
  坐到了座位上,姚海亮翻開了這份卷宗……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9:00更新)
  226、妻迷:大流氓的自述9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26、S.M虐愛:大流氓的自述9
  緝毒大隊井隊長是市公安局雪藏的一個“無名英雄”。由于工作環境的特殊,這個“特別優秀”的老警幾乎沒有受到過什么公開的嘉獎,但如果論起資格,井隊長在市局算得上是大功臣了,十幾年來,大大小小的毒販子沒少栽在他的手里。
  井隊長大名井永順。他的事業正如他的名字一樣,一路的順風順水,如果真的要“論功行賞”的話,已是不惑之年的井永順早就應該升到更高的位置上了。但他喜歡這份工作,幾次都是自己放棄了升遷的機會,甘做了這幕后的無名英雄。
  要說起私人的關系,他和井永順還是不錯的,“井哥”、“姚老弟”是兩個人私下里的相互稱呼。在姚海亮的印象里,井哥不但人正直熱情,還特別的講原則,一年到頭也進不了幾次家門,是超級工作狂的那一種,大年三十在外面“蹲坑”也是常有的事。
  兩個人很有共同語言,即使是在外出辦案子偶遇,如果時間不那么緊急的話,兩個人都是要聊上一會兒的。兩個人以前就有過業務往來,互通有無也是常有的事。但當姚海亮打開這份卷宗大致瀏覽了一遍時,還是發現了“不一樣”。這次的材料之詳盡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期望”,不怪杜秋萍說“井隊光準備材料就用了三個多小時”,她都有點等急了。
  當時井永順正在查一個叫“小黑哥”的大毒梟。這個小黑哥是毒壇的后起之秀,在境外指揮向中國大陸販運毒品,手筆之大,一點兒也不比金三角的那些大毒梟們遜色,是國際刑警組織重點通緝的毒販子之一。
  三年多前,小黑哥的業務拓展到了津川,在津川的合作伙伴就是臭名昭著的流氓大亨萬子豪。對于萬子豪參與了毒品交易的事,井永順是得到了線報的,但萬作為流氓中的佼佼者,行事相當的狡猾,幾次交易都甩開了警方的跟蹤。
  正當井永順苦惱的時候,在那天的晚上,他接到了市110指揮中心的指令,說在帝都花園小區的門口有人在進行毒品交易。他一聽車牌號,正是萬子豪,于是,便帶著偵查員們出動了。為了堵住萬子豪,還不能傷到群眾,井永順向市巡警隊請求了支援。
  當時行動時是晚上十點多,他都已經看到了萬子豪的車,但萬還是在人群和車流中一通的橫沖直撞后跑掉了。偵查員們緊追不舍,直到車子進了礦區,萬子豪倚仗著熟悉的地形,甩開了偵查員逃脫了。
  事后,辦案人員找到了萬子豪當時開的那輛車,但車子清理過了,什么也沒有發現。
  偵查員調取了小區大門口處的監控錄像,由于萬子豪的車子在小區大門的左側邊緣靠近人行道的位置上,監控只是拍到了車的一部分,加上距離遠,樹蔭下的光線很暗,拍攝的效果不是很好。盡管是這樣,經過了偵查員們的仔細分析,還是確定了一個可疑的目標。
  在晚上九點一刻,一個搖搖晃晃的模糊身影出現在了鏡頭里。雖然頭發很長,但從身形上來看應該是個男人,身上穿得很臃腫,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模樣的東西——偵查員們的第一印象是,這是一個喝醉酒的流浪漢或是拾荒者。
  當這個流浪漢走到車子旁邊的時候,跌了一跤便消失在了監控畫面中。等流浪漢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畫面中時,時間過去了五分鐘,這次出現流浪漢的手里是空的,什么也沒拿,辦案人員在現場沒有找到那個疑似袋子的”物件“。這次出現的時間不到十秒,便徹底地消失了。偵查員們在堪查現場的時候,還在車子邊的樹干上距根部二十多厘米的地方找到了一根極小的纖維。后來,這根纖維還送到了老鄰居檢察院的技術處檢驗,結論是:普通勞保手套上脫落的纖維,沒有可指性……
  在材料里,井永順還說明,小黑哥目前就在大陸,落腳地點不明。在卷宗里,井永順還附上了一張小黑哥的照片,照片是國際刑警組織發來的,模糊得一塌糊涂不說,還只是一個背影。這國際刑警組織的照片怎么會是這種水平,在姚海亮的“聽說”里,這個動不動就向全球發布紅色通緝令的組織一定有著“三頭六臂”的本事,現在看來,那些都是謠傳,案子還是要人一步步來辦的。
  姚海亮很好奇,他想看看這個國際級的大毒梟到底長什么樣子,盯了足足的五分鐘,看完后,他有了些“感覺”,果然是背影如其人名——小黑哥,真的很貼切……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27、舉報信:妻子的視頻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27、
  小黑哥和萬子豪的這份卷宗,在送到姚海亮的面前時,卷宗是封著的。他明白,如果不是案件絕密,井永順也不會做得如此保密。案件始終是井永順在經手,萬子豪此前幾次的交易,在交易后的現場找到了一些證據,后來這些證據被送到了檢察院技術處鑒定,這些證據都被鑒定為和萬子豪的人有莫大的關系。
  姚海亮知道,市緝毒大隊和檢察院的關系不錯,此前的幾任領導對緝毒大隊也很支持,除了技術鑒定上的合作,有時還會配合人員上的技術支持。他上任檢察院黨組書記,井永順在祝賀他高升后表示“以后許多工作還要姚老弟多多支持”。
  這次他找井永順幫忙,井如此的“熱情”,除了兩個人的私人關系好之外,就是在回報他的支持了。
  看完了整個的卷宗,綜合了萬子豪、萬三江的供詞,姚海亮隱約地感覺到了這里面的問題并不簡單。萬子豪認為裸照和毒品是萬三江放在車子上的。當時萬三江迫于萬子豪的淫威也承認了,導致了萬子豪相信了那些裸照是從調教會所里流出來的“調教照片”。而萬三江則否認了裸照和毒品與他有關。
  就這一點來說,萬子豪和萬三江的說法都應該是可信的,在這種問題上,事情只要二萬一對證便知道了,他們沒有必要撒這種沒有“遮擋”的謊言。但從緝毒大隊調過來的卷宗表明,當時接到舉報說有人進行毒品交易,應該說無論是萬子豪還是萬三江,做為津川有名的老流氓,是不會帶著裸照、尤其是毒品出去找樂子的,這不符合常理。如果不是二萬自己的話,那就是另有其人。而這個“栽贓”者很有可能就是舉報人,對于這一點,井永順的推測是——萬的內部知情人。
  當時,辦案人員還調取了舉報人的電話錄音。這段錄音中,舉報人的聲音特別的嘶啞,好像是年齡很大的樣子。聲音雖然嘶啞,但表達卻很連貫,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說清了地點,交易內容、及參與交易的車牌號。姚海亮把這段錄音仔細地聽了幾遍,根據他辦案的經驗,可以斷定這個舉報人當時是相當的冷靜。整段的通話都伴有微弱的沙沙聲,打電話用的是一張未記名的神州行手機卡,這張卡只有一次通話記錄,是半年前從一個報亭代銷點售出的。
  經過了梳理,姚海亮推斷,這個舉報人應該就是陷害人——而監控錄相顯示,在那個時間段里,只有一個人接近過萬子豪的車,就是那個拾荒者。監控視頻還顯示,“拾荒者”摔倒前手里提著一個“袋子”,但離開時手里是空的,這說明了舉報人極有可能就是拾荒者。這個舉報人可謂是手眼通天,連萬子豪販毒的事都知道,還能搞到妻子鐘霞的裸照,這種事是萬子豪的小弟們能做到的嗎?如果說是仇敵,那么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現在裸照問題的焦點都集中在了這個舉報人身上,如果找出了這個舉報人,也就追查到了裸照的源頭……
  ………………
  經過了近一個月的奮戰,檢察院終于完成了對萬子豪的偵查。在上個星期,津江市人民檢察院就萬子豪故意殺人、侵吞國有資產、行賄一案向津川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了公訴。
  為了做好萬子豪一案的審判工作,市里再次召開了政法工作會議。在會上,政法委書記鐘哲夫對檢察院的前期工作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并對后續的起訴審判工作作了要求,萬子豪一案帶有明顯的黑社會性質,對于這種長期為害一方的黑惡勢力,要堅決貫徹中央及省委文件精神,在市委的統一部署下,毫不手軟地依法予以打擊。從快從嚴地處理萬子豪一案,給津川人民一個滿意的交待,是保障人民生活安定,更是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需要……
  姚海亮聽明白了,岳父鐘哲夫已經為此案定了調子,對于這個長期為害一方的大流氓,現在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時刻,接下來會有什么事情發生已經可以預知了。
  在這段時間里,姚海亮還復查了公安局的一件案子。
  在半個月前,有人的津江的一處淺灘上發現了一具男尸,而這個男人也正是姚海亮一直在尋找的兩個小毛賊中的一個。這個小毛賊叫皮五。按公安局的卷宗上說,皮五是到他家行竊的那兩個小毛賊中的后一個,也就是在他家床上方便了一下的那個。
  尸體被發現后,皮五的家人在認尸后便到公安局討說法,結果,皮五的老爹和弟弟兩個人雙雙被拘留。后來,案子經信訪局到了檢察院。
  按皮五家人的說法,皮五“小”時候的手是不太老實,但成年之后便沒有什么劣跡了,沒討到老婆的原因是家里窮,拿不出彩禮。也正是因為家里窮,皮五才進了城,在勞務市場打零工。要說起皮五,還是有點手藝的,后來的調查得知,皮五在勞務市場里有下水專家的綽號,在市場上總能攬到通下水的生意。
  公安局抓皮五的過程并不復雜,由于皮五有排泄物,而他在公安局又有案底,公安局很快便確認了他,只是他躲得秘密了一點,但還是被抓了。
  由于皮五沒偷什么值錢的東西,只是一些女人的衣服,當時是按拘留處理的。拘留期滿,皮五“出獄”的那天,他的弟弟還去接了他。在市第一看守所的門前等了一天,到了晚上也沒見哥哥皮五出來。
  第二天,皮五的弟弟去公安局問,公安局的答復是人已經放了。一天,兩天、半個月過去了,皮五還是沒有回家。當時家人猜測皮五可能和“朋友”們一起耍去了,也就沒有在意,后來就等來了尸體……
  家人看到尸體時,發現皮五的身上有多處的傷痕,而尸檢的結果也證實了家人的猜測,皮五在生前受到過“毆打”,致命傷在后腦,屬鈍器傷。讓家人不能接受的是,法醫推測出的死亡時間范圍竟然和拘留期有了重合。
  皮五家所在的村子里前段時間就發生過“派出所民警刑訊逼供致嫌疑人死亡事件”,這讓皮五的家人迅速地把皮五的死和“刑訊逼供”聯系在了一起,在到公安局討說法無果后,一家人便開始了上訪。
  按其家人的說法,皮五應該是在看守所或者公安局被人打死的,警察打死人后,還把尸體拋入了江中。
  在皮五的父親“鬧事”被拘留后,皮五的家人便把此事上了網,說皮五被警察打死后拋尸江中。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間,各種“謠言”的版本滿天飛,市公安局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市里特別重視這件案子,責成檢察院徹查此案,并成立了以姚海亮為組長,代理檢察長楊紹庭為副組長的調查組,進駐了市公安局。
  調查組的調查很快便有了進展,認定了公安局刑訊逼供的大部分嫌疑。為了有更科學的結論,調查組委托津江大學醫學院再次進行了尸檢。此次尸檢陣容強大,除了津江大學的兩位國寶級專家外,還有兩位省城的專家參與。最后,專家得出結論,尸體上的陳舊性傷痕比后腦的鈍器傷形成的時間早,至少十天以上,從時間上推斷,那個時候皮五應該在公安局的控制范圍,也就是說,刑訊逼供基本上是成立的。
  那兩個直接負責辦案的年輕警官在證據面前承認自己撒了謊。他們兩個的解釋是“辦這個案子時有些心理壓力,而嫌疑人皮五還不老實,所以教訓了兩下”。兩個小警官只是說“教訓了幾下”,對于嫌疑人腦后的致命傷,并不是他們干的。而看守所的監控錄相也證實,皮五是自己走出大門的,但是這個時間和皮五弟弟去接時早了一天。姚海亮計算了一下,沒錯,日期沒有錯,應該是皮五的弟弟記錯了。
  姚海亮又找到了另一個綽號叫“猴子”的嫌疑人,也就是打開他家門行竊的第一個小毛賊。猴子和皮五是在勞務市場上認識的,兩個人的關系相當的“莫逆”,只不過,猴子后來在三只手的事業上有了發展,便不再干零工了。
  猴子承認,他和皮五兩個人這次合作,有點偶然,用猴子的話說,皮五哪兒都好,就是喜歡吹噓自己的手有多快多快,技術多好多好,其實他那點技術根本不行,一到“實戰”上就斷了電。
  那次是皮五主動約的他,兩個人吃喝之后,又找了兩個妞到酒店開了房。他有些奇怪,便問說,兄弟,你買彩票中獎了,還是撿到大錢包了……。
  皮五很神秘,說,老哥,兄弟是既沒中獎,也沒撿錢包,我是遇上財神爺了。當他細問時,皮五便不再說了,只是說,讓他幫一下忙,打開一戶人家的防盜門就行。
  猴子一聽這活不難,對于開鎖,他是高手中的高手,無論是多少點鎖緊的防盜門,到了他的手里,幾下便開。舉手之勞,便有三千塊的酬金,這個活干了。
  兩個人約定,無論是誰犯了事,也不能把對方供出來,更不能說認識對方。那天他第一個去的,一到地方,原本有些不安的他放了心,像安居小區這樣的經適房里住的都是普通人,別說開門,就是幫著搬搬家也沒問題……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欠一章,明天一早補上)
  228、舉報信:妻子的視頻2
  (補昨天)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28、
  猴子打開門后,馬上就起了貪念,反正來也來了,門也開了,何不趁機再撈點。他進到房間里便開始了翻箱倒柜,這戶人家也太寒酸了點,忙活了一會兒,也沒有什么大的收獲,正當他想再深入地“搜查”一下時,被后來跟上的皮五給攆了出去。
  對于皮五在床上方便一事,猴子是知道的。在盜竊完之后,皮五和猴子還見過一面,皮五很擔心,對他說會不會因為這出事。猴子知道皮五有“內急”的毛病,一著急拉尿了褲子是常事,有時在大街上也會隨時解決,除了挨過幾次罰款并沒有出過什么大事。那天,他還安慰皮五,說,兄弟沒事,你又不是第一次隨地方便了,一泡屎尿怎么可能出事……兩個人分開后,就沒有再聯系過,后來,兩個人先后被抓,到了派出所再次“相會”了。
  對比了這些供詞后,姚海亮明白了事件的過程。有人——也就是皮五說的那個財神爺指使皮五到他家“行竊”,由于皮五技術不熟練,便找來了更高明的猴子幫忙,猴子幫忙后想撈點“外快”,被后來的皮五趕走。之后皮五便進他家入室行竊了,按猴子的說法,皮五是因為有病,所以才會在“搜查”到臥室時忍不住“方便”的。
  辦了多年的案子,對于這樣、那樣的報復,姚海亮沒少遇到。他行事算是小心的,很少對別人說起自己的住址,再加上他住的地方很“不起眼”,行事也低調,即使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也很少有人知道這里住了這么大的領導。
  那些他辦過的貪官報復的主要是他本人,拍磚、砸車、爆胎,還有就是公然對他的襲擊了,但對于這種找上家門的報復,他還是第一次碰到。說到報復也不太像,這么大動干戈的,就為了在床上方便一下,按說也應該弄得“血淋淋”的才是啊。他的車子上就被人潑過豬血,開出去洗車時引得了無數路有的駐足參觀,偵查員小景聰明,對著人群大喊“拍電影”,才算殺出重圍。
  那兩個年輕的警官正是由于不相信“皮五什么也沒偷”的說詞,為了撬開皮五的嘴巴才教訓了他的。按兩個警官的說法,經兩個人耐心的“勸導”,皮五終于承認拿了幾件女人的衣服。至此,兩個小毛賊盜竊數額和領導家失竊的數額基本相符,案子也就結了。
  把猴子送回監所后不久,調查組的工作又取得了進展。有工友在皮五“出獄”后的第二天看見他,工友說,當時的皮五特別的忙,只說了兩句話,便匆匆地離開了。
  這位工友的證詞暫時洗脫了兩名警官“殺人拋尸”的嫌疑,但同時也認定了“刑訊逼供”的事實,在接下來的法律程序后,皮家將得到應有的賠償。皮五家屬對調查結論滿意,并表示不再上訪。
  經檢察院調查之后,皮五一案由公安局繼續偵查。市局的偵查很快就有了進展。經過了大量的排查,一個老環衛工人向警方提供了這么一個線索,那天凌晨他剛上工,從橋邊的一個活動房里取工具時,看到了兩個人抬著什么東西往江里扔,是長條形的物體。等他出門想看個清楚時,扔東西的兩個人上車離開了。
  當他清掃到那里時,還發現了一只鞋子,這時他才意識到出事了,剛才被扔下去的可能是人。老人當時很害怕,他估計,這可能是什么黑社會之類的人干的,便沒有報警,但老人留了個心眼,把那只鞋子放到了活動房里。
  經過了技術部門的鑒定和家屬的辨認,確認了這只皮鞋的主人正是皮五,是皮五在幾個月前回老家相親時買的那雙高檔貨……
  皮五被人謀殺,誰會殺一個小毛賊呢?對,應該就是那個雇傭皮五的財神爺。不是皮五對女人的衣服感興趣,而是那個財神爺。丫的,就為了一條內褲,還是另有所圖,姚海亮隱約地感到,有一只看不見的黑手正在伸向他。
  如果妻子鐘霞說的是實話,內褲放在了家里,那么就應該是被小毛賊偷去了,如果妻子沒說實話,那么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了。但從妻子當時的談話中,他并沒有發現什么不正常,這也正是他相信妻子“清白”的理由之一。
  在市公安局送來的“秘密通報”材料里,姚海亮發現了一個人的名字——小黑哥。按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李國元和緝毒大隊井隊長的偵查分析,皮五的死與小黑哥有關,另據線報表明,小黑哥很有可能就藏身在津川。幕后指使皮五行竊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小黑哥,而皮五可能就是小黑哥的馬仔。
  姚海亮知道,只要找到了幕后指使者,妻子的很多事情便可以搞清楚了。是陷害,沒錯,是陷害,他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拿著證據去質問妻子,那樣做,除了相互的傷害還有什么好處呢。
  …………
  開完了一個案情分析會,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姚海亮連續地打了幾個哈欠,正要休息時,卻發現桌子上多了幾封郵件。前些天一直處理關于萬子豪的舉報信,舉報萬的信真的可以用“雪片般飛來”形容了。
  杜秋萍工作很細心,每次都是,公私分明,公文放在一起,私人的信件放在一起,以便于他閱讀。
  公文都是一些常規性的東西,姚海亮在圈閱了之后便放在了一邊,幾封“群眾”的舉報信也都是一些生活作風上的問題,這種事,轉到紀委就行了。
  最后,他打開了那個上面寫著“姚海亮親啟”字樣的大信封,里面有一封信,信的內容是打印的。只看了那么一眼,姚海亮的心便狂跳了起來……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6點前更新)
  229、舉報信:妻子的視頻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29、
  在打開郵件前,姚海亮看了看,在信封上,只有收件人的地址,寄件人一欄并沒有填寫,信也不是郵局寄出來的,而是本市一家叫做“快鴨”的速遞公司。他聽說過這家速遞公司,老板很有頭腦,在創業之初有的客戶嫌慢,說你這“快呀”也不快了,都成了短腿的鴨子。老板一聽,來了靈感,立即把公司的名字從“快呀”改成了“快鴨”,經過了幾年的發展,在本市的速遞市場上占了六成以上的業務份額。
  姚海亮的私人信件不多,即使是要好的同學朋友也都改用了現代的通訊方式,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需要,是不會用書信的,至于這種同城的快件,就更少了。
  當姚海亮打開信封,把幾張紙從里面拿出來時,他的心一下子狂跳了起來,在第一頁上印著幾幅“照片”,都是一些小縮略圖……姚海亮有些過敏,尤其是照片。還好,他看了一遍,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這些小圖都是視頻的截圖,有的圖片里有幾個人,有的一兩個人,打印得也不是很清楚……
  搞什么搞,打印這些照片干什么,有事說事,吃飽了撐的——盡管他這樣的嘀咕,但他知道,有問題的不是這些小縮略圖,而是他自己成了“驚弓之鳥”。
  到了第二頁,他才看到了信的正文,信寫得很客氣——
  姚局長、姚書記:
  我是一個小人物,就不報名號了,但你姚黑子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威名讓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在此,兄弟我祝您一路高升。
  兄弟謝謝你,這是真心話,沒有你,以我的能力是一定斗不過萬子豪那個混蛋的。這個王八蛋,當年搶了我的生意不說,還差點打死我,以至于我為了點白面自降身價去給人當小弟。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原來也是國家公職人員,盡管只是個開車的,但也有一份穩定的收入。X他M的,我沒日沒夜地拉著那個老王八蛋去吃喝嫖賭,到頭來呢,他睡了我老婆,兄弟我一氣之下離了婚,辭了工作,原本想干一番大事業的,但天不佑我,讓萬子豪那個王八蛋占了先。
  好了,兄弟我不發牢騷了,現在我是以一個舉報人的身份向姚書記舉報貪官的。看到前面的截圖了吧,那里是賭場,上面的人都夠級吧……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我想姚書記自己能找到的。對了,為了證明我舉報的真實性,后面有幾段視頻,為了這些,兄弟差點把命都搭上,不過,也值了……
  在信的末尾,還有一句極致恭維的話“請姚青天為民除害,抓盡津川的貪官,為了感謝你,兄弟還有一份神秘的大禮敬上,就藏在U盤里,聰明的姚書記一定能找到的”。信上沒有留下任何的聯系方式,信上標稱的日期是三天前。這是典型的匿名舉報,如果不是有照片視頻的話,這種舉報往往都是會被排在后面,以至于被遺忘。姚海亮又摸了摸信封,在里面確實有一個U盤,形狀象個小巧的腳丫。
  看視頻,姚海亮有了新武器。上任檢察院黨組書記后,他還收到了一份遲到的“福利”——一部筆記本電腦。他在上學的時候聽過“藍色巨人”,妻子鐘霞用的就是一部超薄的小黑,看起來確實很大氣。而他的這一部手感比妻子的那一部重了不少,不過,他喜歡有些重量的,有厚重感。
  姚海亮從包里拿出了筆記本,這是他的第二次開機,拿到手后感受了一次便放了起來,這段時間他忙得很,根本沒有時間。
  插入U盤后,姚海亮點開了移動盤符,發現里面有四個文件。對,一看圖標,他就看了出來,沒錯,是視頻。視頻的文件名就是以順序的數字來標明的01、02……姚海亮決定從頭來看一看。
  當第一段視頻開始播放時,他還以為是電影中的“賭場”鏡頭,大廳里,幾個大佬正在豪賭……盡管姚海亮說不明白牌桌上玩的是什么把戲,但就這個場面來說,一定是賭局。這里面的幾個人也都熟悉,有建委的,交通局的……
  原來,這幾個小子在這兒賭博,這種事情讓公安局去抓就好了,檢察院反貪局坐等收人……姚海亮接著點開了第二段視頻。在第二段視頻中,畫面中是一排車庫,每個車庫的門上都用醒目的大字標出了順序。這段視頻很長,但卻沒有什么內容,只是一些進出的車輛,經過分析這些進出的車輛,他發現了門道,這些車無一例外的都是公車。每輛車都是在開進車庫后立即關門,人也沒見出來,這個姚海亮明白,車庫里面有通道。
  但問題是,這里是什么地方,津川城市規模雖然和北京、上海那樣的大城市沒法比,但在全國的地級市中也算是大城市了,近兩百萬的常住人口讓這座城市顯得擁擠不堪。
  這些公車之所以這樣的神秘,里面的人又是來干什么的,想想也就明白了,一定是干見不得人的事情。姚海亮相當佩服一些商家的精明,有些時候解讀政策的能力比市里的智囊團還厲害。自四菜一湯演變成四盆一缸后,各種地攤級的淫亂場所也紛紛升級成了隱蔽性更強的私人會所、會館和大酒店……辦了多年的案子,姚海亮明白,黃、賭、毒是這些邪惡鏈條的三要素,一個“基本合格的貪官”至少也是三取其二,再努一把力便是“功德圓滿”了。
  在這些車子中,姚海亮發現了一個老熟人——國土局的局長吳仕澤的車子也開進了這個地方……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8:30更新)
  230、舉報信:妻子的視頻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30、
  這個王八蛋,看到了吳仕澤的車子,姚海亮恨恨地罵了一句,看來這個家伙也是來這里瀟灑的。盡管他現在還不知道這里是什么所在,但像吳仕澤這種人,還能去什么好地方呢。
  在第二段視頻里,除了時而開進開出的車子,姚海亮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不過他還是仔細地看完了這段視頻。
  第三段視頻很短,時間只有一分鐘多一點。視頻中開始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手挽著手往前走,非常親昵的樣子,當兩個人走進房間后,視頻也就結束了。
  姚海亮的身體象觸電似的抖動了幾下。他看到的始終是兩個人的背影,他敢斷定,拍攝的背景應該就是酒店的走廊,在兩個人向前走動的過程中,距離鏡頭越來越遠,畫面也就不那么清晰了。他把視頻放慢,幾乎是一幀一幀地播放。當他把畫面定格在女人背影最清晰的那一幀時,姚海亮的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這個女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妻子鐘霞。
  當這一男一女開門進客房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側了一下身,盡管這時的拍攝距離很遠,女人的側臉很模糊,但姚海亮還是認了個大概,沒錯,應該是妻子鐘霞,要不然,怎么會連頭型都那么象。
  姚海亮感覺眼前一陣的發黑,自己一直在“呵護”的妻子真的出軌了嗎,錯誤可以原諒,不清醒可以原諒,難道說妻子一直在和男人保持這種關系嗎?
  他看了一眼視頻的拍攝時間,是在妻子出國前,那個時候自己正在辦十五億的案子。
  無恥,賤人,不值得原諒的賤人,姚海亮心里最后的底線開始動搖了。是,女人不容易,男人就容易嗎,難道說妻子真的象菲菲一樣,丈夫在外面忙工作,妻子在家里就耐不住寂寞?看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純潔的愛情,有的只是一場場的風花雪月罷了……
  姚海亮連續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等情緒稍稍平復一點之后,他強忍著心痛又回放了一遍視頻。盡管兩個人進門時,女人的身體擋住了那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但姚海亮還是從視頻上捕捉到了男人一個運動中的側身……
  截圖有點發虛,雖然只有半邊臉,但總的來說要比那個小黑哥的背影好多了。往事一幕幕地在姚海亮的腦海中閃過,當他把影像定位在自己救過的那個農民工身上的時候,五臟六腑都一起革了命,一下沒忍住,吐了出來。好在他的動作快些,吐到了痰盂里。
  強忍著劇烈的惡心,姚海亮點開了第四段視頻。第四段視頻更短,幾乎是一閃而過,他根本沒看清。在調慢回放后,他才看清這是棟高層建筑的一部分,“仁濟”兩個字隱約可見。
  沒錯,是仁濟醫院,這個地方他也去過,后來路過時還特意看過兩眼,就是這個樣子。看來,妻子就是在這里和男人淫亂的。媽的,這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我收留了你,你勾搭我老婆,還有沒有天理……姚海亮的心里罵著罵著,突然想到了另一張臉,他一下子頓住了。
  姚海亮又想起了舉報信末尾的話,有什么“神秘大禮”,讓自己找……他決定再好好地“查抄”一下這個U盤,說不定還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當他查看容量時,發現了些許的出入,沒錯,除了這四個視頻文件占去的空間外,還丟了那么一點……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014-4-1 08:5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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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1、與蘇麗麗的談話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31、
  姚海亮終于找到了一個隱藏在U盤里的文件夾。在文件夾里,有六張圖片文件,不用打開了,通過圖片的縮略圖姚海亮便認了出來,沒錯,這六個圖片文件正是妻子的裸照。這個舉報人是誰,他怎么可能有妻子的裸照?姚海亮的頭像炸開了一樣的疼,但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他還是強迫自己平復了心情。
  如果按照舉報人自己的說法,他本來是某個領導的司機,在領導睡了他老婆后,舉報人便辭掉了公職,想干點大生意,但最后這個大生意讓萬子豪占了先,他自己則成了別人的小弟。關鍵是這個小弟是如何得到這些照片的?一個司機是不可能有這個本事的,但他給開車的領導……,再說,有這樣能量的人,能是小弟嗎,舉報信的字面上雖然客氣,但上面的話怎么讀也不像是一個社會底層的小流氓寫的。即使以前當過小弟,現在也早就已經成了氣候。
  剛才他還想過舉報者可能是單純舉報“貪官賭博”,但現在看來,這個舉報人根本不是舉報賭博這么簡單,真正的用義是讓他看這些視頻和照片——“神秘大禮”指的應該就是這些照片了。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姚海亮才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就在這短暫的休息時間里,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他讓妻子看了這段視頻,妻子頓時痛哭流涕,他的手高高舉起,慢慢的又放了回去,
  “曉霞,既然是這樣,我們……”
  “老公,我錯了,原諒我,我現在就和他們斷了……”
  “為什么,為什么……”
  “老公,我說,我說,我也是女人。你常年的不在家,我都是摟著枕頭睡,只有在夢中,才能感受一下你的身體,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愛你,如果你要離婚的話,我也不活了……”
  …………
  姚海亮痛苦地翻了個身,手突然有了“冷冰冰、硬梆梆”的感覺,他在大喊了一聲妻子的名字后醒了過來,整個身體象剛沖過了澡。他睜眼一看才知道,能不涼嗎,這么大的人了,竟然在睡覺時從床上滾了下來。
  在呆坐了一會兒后,姚海亮發現天已經亮了。他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拔通了妻子的手機,
  “曉霞,忙什么呢……”
  “這時候忙什么,正準備叫兩個小懶蟲起床鍛煉身體呢,是不是你自己忙了一個晚上,又不好好休息。對了,今天工作忙不……”
  姚海亮知道妻子問“工作忙不忙”的意思,便主動表示,今天處理完公事后就回家。姚海亮迅速調查了這封郵件的收發過程,這是那家快遞公司的業務人員在大學城里收的活,由于學生人多,件也多,當時根本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樣子。
  在業務例會上,姚海亮把在仁濟醫院里參與賭博的幾個人交給了一科進行側面偵查,并組織人員對仁濟醫院的背景進行深入調查。布置完局里的工作,姚海亮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院里,組織召開了院黨組擴大會議,在學習了中央和市委的文件精神后,姚海亮總結了前一階段的工作后表示,全院干警還要繼續努力工作,堅決把這場“反腐風暴”刮下去。
  開完了院里的會議,姚海亮又去了市人大,向那些“老頭子”們匯報了檢察院反貪局的一些常規性工作。等他從市里返回局里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正等他要收拾一下準備回家的時候,兩個人走進了辦公室,
  “姚書記,這位是市衛生局的蘇主任……”
  “姚哥,大忙人,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聽到杜秋萍的說話聲后,姚海亮抬頭一看,和杜秋萍一起走進辦公室的人是蘇麗麗。
  “老同學,快坐。你來,怎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小田呢……”
  “我這次是公干,給你們局送醫上門來了……”
  姚海亮想了起來,他在院里開會的時候,便接到了局辦公室打來的電話,說市里為了關心檢察院反貪局干警們的身體健康,由市衛生局牽頭組織市中心醫院的專家來檢察院反貪局為干警們做體檢,蘇麗麗是這次活動的帶隊人之一。由于正在開會,他當時委托了一位副局長做接待工作。
  “真不好意思,來給我們送醫上門,還讓你坐冷板凳……”
  “姚哥,別這么說,別人都出去吃飯了,我想搞個特殊化,讓你這個老同學出點血……”
  “好,好,你說地方,我請,再叫上小田……”
  “他呀,回家看老爸老媽去了,今天得我親自揮刀宰你了……”
  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杜秋萍早已退了出去。同學間的感情很自然,也只有在和這些同學說話的時候,他才能體會到那種遠去了的純真和“口無遮攔”——這種感覺真好。
  姚海亮給妻子發了個短信,說今天要晚一點回家,便和蘇麗麗兩個人下了樓。姚海亮開著車,每路過一家飯店他都會征求蘇麗麗的意見,但蘇不是不答,就是說這個不合口味,如果姚海亮讓她說一家時,她又說“你隨便好了”。
  對于這種“極度不確定”的態度,姚海亮陷入了五云霧中,這女人的心還真是不懂,連吃個飯都搞得跟猜迷似的。正當他要“強行”把蘇麗麗拉到一家特別有名的魯菜館時,蘇麗麗突然說,這個檔次不夠,不好吃,并讓姚海亮帶路,說她有“目標”了。
  姚海亮有些摸不著頭腦,在他的記憶里,田文光說過,蘇麗麗特別喜歡家鄉菜,今天怎么又說不好吃了呢。他聽人說過這家魯菜館,老板是全國有名的魯菜專家,吃過的人也都說不錯。雖然摸不著頭腦,但有目標了就好,這下,蘇麗麗開始了指揮,左、右、直行、轉彎……在一通的語言加手勢下,姚海亮的車子終于開進了一個“死胡同”,說是死胡同不準確,但前面的路確實已經窄得連一輛車都不能通過了。
  姚海亮知道這里,是津川一高中的附近,這是他的母校。如果是在平時,這個時間段里人會特別的多,但這時學校已經放了假。偶爾從附近建筑物里鉆出來的三五成群的學生,都是應有些責任心極強的老師的熱情邀請,連假期也不放過,正在緊張的補課中。這種緊張的日子姚海亮也經歷過,老師、同學們的感受他能理解。
  “麗麗,沒路了,等一下我把車倒回去……”
  “不用,就這了,就這了,這么好的地方你怎么給忘了呢……”
  姚海亮一聽蘇麗麗說她口中的“高檔得不能再高檔”的飯店就在這里時,他差點笑出來。對于這里,盡管有幾年沒來過了,但想想就知道,沒有一個商家會把高檔飯店開在這里,在這里的都是小吃,太貴了學生們根本消費不起。
  但自己是東家,既然蘇麗麗堅持,那就下車看一看吧。姚海亮停好了車,兩個人又走了十幾米,蘇麗麗指著一家店鋪說,
  “姚哥,這就是了,這里的涼皮在當年可是美味啊……”
  當寫著“邢記陜西大刀涼皮”的那塊不起眼的匾額出現在他的眼前時,姚海亮想了起來,是,確實,這里的涼皮當年是他的最愛。尤其是盛夏的季節,他幾乎是每天都要來喝上一碗,一大碗,才兩塊錢,如果是女生的小碗,一塊錢就夠了。不光是姚海亮,很多同學都到這里來享受美味。上了大學后,盡管學校附近也有賣涼皮的,但味道和邢記比起來,真的是差得遠了。
  這里的店主是一對老夫妻,性格特別好,別看年齡大了,但心態特別年輕,和他們這些年輕人總是有說有笑的,用同學們當時的話說,這叫沒有代溝——兩位老人是真的跟上時代了。
  那時的姚海亮在吃涼皮時、不時地和蘇麗麗“偶遇”,蘇總是要他花上一塊錢“出點血”,為了回報他的客氣,蘇還經常地把從家里帶來、“吃不了”的肉干、果脯等送給他。姚海亮清楚,之所以有這些事,都是田文光這個“不出頭”的哥們惹的禍,如果田不讓他轉交情書,也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連店主夫妻都說“你們兩個在一起真般配”,姚海亮每次都會憋個大紅臉,而蘇麗麗則不做聲,默默地看著他笑。
  為了這件事,姚海亮解釋過,他對蘇麗麗說,那封信不是他寫的……剛說一半,蘇麗麗便說,是,不是你寫的,是別人寫的,你以為你上面不寫名字我就不知道是誰了。盡管后來田文光主動澄清了此事,但他從蘇麗麗的眼神中能看出來,她并沒有完全相信。
  后來,姚海亮在向田文光“討公道”時,田文光承認,在信上自己沒簽名就是要試探一下,當時心情慌亂,信上的字有點不像自己寫的……
  兩個人進到店里時,店里很冷清,店主也換了,是一對中年夫妻。經過了交談,姚海亮知道,這個中年人也姓邢,是邢老漢的親侄子。五年前邢老漢夫妻由于身體原因,把店兌給了侄子后,回家鄉養老去了。
  正當姚海亮要多點一些菜時,蘇麗麗先說話了,
  “老板,一大一小兩碗涼皮,別的就不要了……”
  兩個人吃得很快,一碗下去,姚海亮有些意猶未盡,正打算再來一碗時,
  “一碗就夠了,吃那么多干嘛,留下點念想以后好再來。”
  “老板,埋單,這位先生要結賬……”
  結賬時,姚海亮發現,涼皮漲價了,大碗的五塊,小碗的三塊……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10點更新)
  232、與蘇麗麗的談話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32、
  兩個人剛回到車子邊,蘇麗麗便扶著嘔吐了起來,
  “麗麗,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我沒事……”
  蘇麗麗在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后嘴巴突然鼓了起來,但只是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看著蘇麗麗的樣子,姚海亮也是一陣的翻江倒海,如果不是強忍著,剛才吃下去的美味真的要不保了。
  “這個時候不能捶背,越捶反應越厲害,要這樣……”
  蘇麗麗直起了身,用手在自己的胸前“重重地”撫了兩下。蘇麗麗是醫生,說的話也許真的有道理,但他還是受到了驚嚇,手像被刺到了似的縮了回來。
  “麗麗,身體不舒服別硬扛,要不我送你去……”
  “不用了,散一會兒步就好了,陪我走走吧……”
  姚海亮本來是想說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就送她去看醫生,但想想也是,蘇麗麗本身就是醫生,對付一些小疾,應該還是有辦法的。姚海亮從車里拿出了一瓶礦泉水,蘇麗麗在凈了幾下口之后,停止了咳嗽。
  姚海亮看了一眼天邊的晚霞,很美,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
  自從畢業后,姚海亮是第一次在校園中散步。盡管這些年來過幾次,但都是公干,匆匆地來,又匆匆地去了。但說到如此悠閑的散步,即使是他在這里上學的時候,也是不曾有過的。他是一個好學生,“三點一線”幾乎是他高中生活的全部。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是“出類拔萃”的優秀了——家長眼中的好孩子,同學們眼中的“榜樣”,老師們眼中的尖子生……如果不是在考試前吃壞了肚子,差了那么幾分,清華、北大也是沒有問題的。盡管他后來就讀的那所大學的綜合實力在國內也是名列前茅,但有的老師還是很替他惋惜。
  “上次和你開玩笑,這次市里可是真的在搞‘模范’夫妻評比了。市婦聯組織的,每個單位都有名額,報上去后再評比,選出最優秀的,要我看,你和鐘姐姐第一沒問題,金童玉女,恩愛夫妻……再有就是你的郎才和鐘姐姐的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
  “模范夫妻”評比的事姚海亮早就知道,文件發下來他就交給副手去操作了。岳母修亞琴工作能力強,即使是在婦聯這樣的“困難”單位,同樣能把事情做得有聲有色,風生水起。這樣的能力源于岳母個人的人格魅力,那種大家閨秀的高貴氣質應該就是這種人格魅力的源泉了。
  聽蘇麗麗說起了他的家庭和婚姻,姚海亮的心里特別的“不受用”。如果這些話放在從前,盡管他知道只是一些恭維的言詞,但也會聽得津津有味。這個時候,他只有默默地聽,說什么呢,贊同,還是反駁呢?好在蘇麗麗知道他并不善于言談,他也便可以暫時當一個“聽眾”了。
  “海亮,你說如果當年我們兩個成了會是什么樣呢……”
  這個突然的問題讓姚海亮險些摔個跟頭,
  “海亮,你不用嚇成這樣吧,都已經這個年齡了,還能怎么樣,再說鐘姐姐又聽不見,只是咱們兩個說說而已……”
  蘇麗麗一把拉住了姚海亮,
  “要我說呀,一切都是緣份,尤其是男人和女人,就更得講緣分。在緣份面前,感情都得靠邊站,男人要的是事業,而女人要的是什么呢,家庭、老公、孩子……”
  姚海亮聽得很清楚,蘇麗麗說的有道理,尤其是對于一個女人,家庭、老公、孩子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但她和田文光結婚也幾年的時間了,為什么不要個孩子呢?想到了這里,姚海亮都感覺好笑,對于自己的女人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又是什么呢?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里傳來了兩聲提示音。姚海亮看了一眼手機,然后便緊緊地握在了掌心……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33、夫妻夜話:視頻中的女人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33、
  短信是妻子發來的,并不是催促他回家,而是提醒他下班的時候把單位里的“臟衣服”順便捎回來……
  “姚哥,是不是鐘姐姐啊,結婚這么多年了還如膠似漆。我說什么來著,這模范夫妻是非你們兩個莫屬了……”
  蘇麗麗一邊說話還咯咯地笑了起來。蘇麗麗這一笑,又鬧了姚海亮一個大紅臉,盡管他已經是成年人,但一說到男女間的話題時,還是會有些害羞,如果不是有天邊的霞光映照,一定會很囧了。
  “不開玩笑了,來,我們往回返……”
  這時的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學校圖書館附近。校園的林蔭路上,樹影婆娑,只有兩個人長長的背影在林間晃動,枝頭的鳥兒還在嬉戲,似乎并不急于歸巢。
  聽蘇麗麗說要往回返時,姚海亮看了一眼學校的大門,盡管說是在散步,但也已經走出了好遠,
  “好,好,我送你回家……”
  “姚哥,看把你急得。看來,還真不能太多耽誤你們牛郎織女相會的時間,不然我這個老同學就成“討人嫌”了……”
  “姚哥,這走上了領導崗位壓力也就大了吧。把你忙的,一天到晚鐘姐姐都見不到你的人影兒,這領導難當啊,我一個小主任都疲于奔命,就別說你姚大書記了。我總想著還是以前好,做一個小醫生,不累心,得,我也別發牢騷了,你還是快點回家,鐘姐姐該等急了……”
  聽美女主任蘇麗麗訴說當官的“苦”,姚海亮也有同感,是啊,自從當上了院黨組書記,他的日程總是排得滿滿的,自己的時間多半要秦秘書“做主”了。
  秦秘書大名秦旭,是前任劉書記的秘書,工作做得特別的細致,這種細致讓姚海亮體會到了“牢籠般”的無奈。為了擺脫秦秘書的“追擊”,他特意把秦秘書留在了院里,院、局里的一些工作是由秦秘書和杜秋萍辦理交接。一想到這個“逃避計劃”,姚海亮很是有些“得意”。
  對于蘇麗麗訴的苦,姚海亮深有體會,但這也正應了恩師楊副書記的那些話,手里沒有足夠的權力,就只能拍一些蒼蠅、蚊子,有了人民賦予的更多權力,才能辦更多的大事,在拍蒼蠅蚊子的同時,老虎也是可以打一打的。盡管那樣做可能會導致個人的“功成身退”,但他也愿意——人的一輩子總是要干些事情的,這是楊副書記掛在嘴邊上的話。
  陪蘇麗麗逛完了校園,姚海亮想送蘇麗麗回家,但被“強烈拒絕”了。蘇麗麗對他說,自己的家在開發區,路程太遠,這一來一回又要耽誤他不少的時間,說話的功夫,蘇麗麗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和他“再見”了。
  對于蘇麗麗,姚海亮總有著些許的愧疚。如果不是由于他的“莽撞”,捎什么情書的話,也就不會有后來的誤會,更不會有宿舍聚會的事。沒有了這些,也就不會有蘇麗麗被人侮辱的事情了。一個正值花季的女孩子,遭受了那樣噩夢般的經歷,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啊!他無數次地回憶,那天他和田文光離開蘇麗麗宿舍時的情景,但由于當時喝多了酒,什么也記不得了。好在后來的蘇麗麗慢慢走出了陰影,現在的她,已經再也看不到那些傷害的“痕跡”了。想到了這些,姚海亮的心里也就欣慰了許多。
  …………
  安居小區D棟三樓的一戶人家里,幾道精美的菜肴、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擺在桌子上,陣陣燉牛腩的誘人香氣從廚房里飄散了出來……一個系著圍裙的年輕女人正在客廳里踱著步,幾次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幾次都是看看后放了回去。
  這個身材窈窕、端莊秀麗、氣質高貴的美女級“家庭主婦”就是姚海亮的妻子鐘霞。自從她知道丈夫今天晚上要回家之后,便開始了采購、準備工作,為此,她還和同事換了半天的班。當她看到自己的“作品”一個個地新鮮出爐時,心里也就又多出了一份成就感。
  她今天上午剛到辦公室,陳鶯鶯便小跑著進了門,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一進來就關上了辦公室門,
  “鐘妹妹,晚上我請客,你找地方……”
  “改日吧,我今天晚上沒有時間……”
  “鐘妹妹,這次我可是主動伸長了脖子的,還不動手……”
  在鐘霞的印象里,有一段時間了,鶯鶯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知道,這都是兩口子“離婚”鬧的,今天這么開心,一定是有了什么結論,極有可能就是合好了。
  果然,她猜的沒有錯,鶯鶯和大周兩個真的是合好了。鬧得那么兇,這合好的速度也是真快,不怪說這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后來,她才知道,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但她們的吳局,就當了一次“能斷清家務事的清官”。吳局在得知了陳鶯鶯和大周兩個人的事情后,立即找到了大周這個前下屬,經過了吳局長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后大周終于不再堅持離婚,當著吳局的面下了保證“都是誤會,以后再也不會提離婚的事,保證好好地過日子”。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局長吳仕澤這次的“英明之舉”迅速傳遍了全局,了解一點內情的人無不“豎指相贊”……
  …………
  兩個人一邊吃飯,妻子鐘霞說起了大周和鶯鶯鬧離婚的“后續故事”。盡管有些不愛聽妻子提起什么狗屁吳局,但為了不破壞氣氛,姚海亮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連續地喝了兩杯酒。當他聽到吳局出面調節的“豐功偉績”時,險些把剛吃到嘴里的一塊牛腩吐了出來,
  “曉霞,你們單位的人對吳局的印象不錯啊。但據我所知,這個人的口碑可不怎么樣,作風有些問題,經濟方面也有說不清楚的地方……”
  姚海亮對吳仕澤的評價是事實,吳的口碑不怎么樣幾乎可以確認,只是在國土局沒有人點著鼻子罵他罷了。至于經濟問題,也有了坐實的證據,但根據市委“軟保護”的精神,才沒有動吳而已。所謂的軟保護是針對那些對本地經濟有著重大貢獻的干部所犯下的一些“小錯誤”,市里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個軟保護有一定的限度,一但過了“紅線”,軟保護也就自動失效了。
  反貪局對吳仕澤的側面調查一直在進行,但以目前的證據,還不足以讓吳仕澤撞上那根“高壓線”。姚海亮的心里很清楚,這種占慣了人民“便宜”的黑心貪官,把腦袋伸進“狗頭鍘”下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當妻子鐘霞聽了他的“實話”,說話明顯頓了一下,
  “是這樣啊,看來,這好人壞人從表面還真的看不出來……”
  看著妻子的臉,姚海亮點了點頭,再次確認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他說這些話,就是在給妻子聽,如果妻子和吳沒有那層骯臟的關系,就更應該提醒妻子注意一下這個超大的色狼。
  姚海亮原本是想把大周和鶯鶯的事一古腦地都說給妻子聽,但想想還是算了,如果妻子的心靈是純潔的,他沒有必要用這些骯臟、齷齪的事情來污染。如果妻子也參與了那些齷齪的事,說了又有什么用呢。
  對于妻子鐘霞,姚海亮自認為還是了解一點的,盡管這種了解的程度在“妻子裸照”事件后打了折扣。在姚海亮的印象里,妻子應該是一個單純的人,可能是從小的生活環境和嚴格的家教,導致妻子對很多女人們都感興趣的“家長李短”從不“感冒”,更不會主動參與這些討論。今天之所以會說到鶯鶯的事,一個是鶯鶯主動和她說,在吃飯時和他講是為了完成上一次的續集。在姚海亮的記憶里,妻子也只有在他和兩個寶貝面前才會表現得有些“嘮叨”。
  吃完了飯,姚海亮便坐在沙發上擺弄起了手機。他的心里亂成了一團麻,如果妻子就是那段視頻中的女主角,那么這個世界真的要顛倒了。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夢境,夢中妻子的態度還是誠懇的,誰沒犯過錯誤,按母親的說法,女人給男人生兒育女,這一輩子不容易。昨天的一個夢,他再次確認,自己是愛妻子的,妻子也愛自己,既然有了愛,為什么不能談一談呢。
  “老公,看什么呢,這么認真……”
  他還沒有回答,妻子便“搶”過了手機。姚海亮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手機上正在播放的就是那段“開房的視頻”。妻子一邊看,還坐在了他的身邊。他看得很清楚,妻子把視頻看了兩遍,
  “老公,這個人怎么和我這么像……不對,老公,這是悅悅吧,你這個姐夫怎么這樣,跟著小姨子偷拍,快告訴我,悅悅的男朋友是誰,我怎么不知道……”
  姚海亮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里噴出來,他早就想到了妻子在看到視頻后會扯到悅悅的身上,這個劣質的謊言一下子把姚海亮那顆真誠的心擊得粉碎。妻子這么說,也就沒有什么可談的了。在此之前,他就已經“鑒定”好了小姨妹悅悅和妻子最大的區別:發型,盡管同樣是長發,小姨妹的頭發燙過,而妻子的沒有。想看清這些細微的區別,只要把截圖放大處理一下便知道了。他盡管涼透了心,但還是再次建議了妻子,
  “曉霞,你再仔細看看……”
  “老公,還看什么呀,看來我們兩個有喜酒喝了,什么時候我去問問悅悅,幫她把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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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4、夫妻夜話:視頻中的女人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34、
  “你再仔細看,別認錯了……”
  “老公,別拿人尋開心,這要是讓悅悅知道了,你這個姐夫的形象可要一落千丈了……給,還是早點休息,你明天要上班,我上午要去開家長會……”
  姚海亮還想再說點什么,剛張開嘴巴,妻子便把手機塞到了他的手里,一個人回臥室去了。到臥室門前的時候,妻子還回身和他做了個很具有“誘惑性”的手勢。
  這種手勢他認得,對于兩個人多年形成的“暗號”他怎么可能忘掉。如果是從前,看到這么明顯的信號,他會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過去配合的。但今天,他沒有動,在看了妻子一眼后,又把目光轉移到了手機上。
  他翻了好久,也沒有找到那段視頻,沒錯,妻子看完便給他“清理”掉了。是啊,這種污穢之物為什么要留在身邊呢,但現在的問題是,污穢的已經不是視頻,而極有可能是人的那顆看上去“無比純潔”的心。人心有了變化,一切皆有可能,看來,妻子是不準備面對這些問題了。
  姚海亮的腦海中一片的混亂,妻子否認裸照還有情可原,如果說是在一種不清醒的狀態下拍攝的也能說得過去,但妻子現在連這種“活蹦亂跳”的視頻都敢直接否認掉,這大活人還能錯……
  等姚海亮邁著沉重的腳步“追擊”妻子來到臥室時,妻子已經上了床,把一個完整的“后背”送給了他。姚海亮躺在了床上。在上床之前,他故意使勁地咳了兩聲,但妻子還是“紋絲未動”,這個樣子,能用睡著了去解釋嗎?
  他又想到了妻子在進臥室時回頭給自己發的那個信號,他不想那樣做,是真的提不起精神,在收到了妻子的信號后,下面依然很安靜,并沒有往日的沖動。盡管他不想那樣做,但他還是仔細地分析了妻子那個時候的表情。那時妻子“很有興致”,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自己只不過是“遲到”了一會兒而已,妻子至于生氣嗎?
  姚海亮明白,妻子生氣一定不是因為他遲到,而是他說的話和那段視頻。對于視頻,他對妻子連說了三遍“好好看一下”以提醒妻子注意,難道說這里面真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說?
  在翻來覆去地烙了一會兒的餅之后,姚海亮無意間碰了妻子幾下,妻子不但沒有醒來,還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睡,睡,姚海亮拉起了被子,捂住了頭。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終于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吵醒他的是一陣鬧鈴,這時的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了。他沒給自己的手機定過時,手機怎么會響。等他抓起了床頭“連蹦帶跳的手機”,關了鬧鈴時,時間是六點零三分。
  剛關了鬧鈴,姚海亮便發現了一條短信,一看號碼,竟然是自己發給自己的。他打開了“自己發的”這條短信,正如他所料,是妻子鐘霞替他發的:
  夫妻間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信任,沒有了信任就沒有愛情,打破一面鏡子很容易,但還能再粘合得沒有裂紋嗎。盡管我不喜歡看那些情色的圖片、片子,還有那些什么視頻,以前我一直認為那些東西有辱女性的尊嚴,也許是我的態度太偏頗了。如果你愿意,我還是愿意陪你一起看的,我的男人高興,我也很快樂。我永遠記得我們發過的誓言,一生相知相守,我想你也是吧。愛你并信任你的人!
  姚海亮看完了短信,手機“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瞬間零件四處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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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2%
  235、酒店夜談:出軌女人心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35、
  下午三點,姚海亮的車子停在了津川東市。東市原來是個自由市場,后來經過了政府的規劃組合,把市里所有賣通訊設備的商家都搬到了這里,便形成了現在的手機一條街。
  姚海亮停好了車子,便開始逛起了手機店。他沒有什么目的,只是看哪個門面還可以,便進去看一看。
  一家,兩家,當姚海亮進到第三家店鋪,正在瀏覽柜臺里的手機時,
  “看,這一款,時尚,功能多,特別適合您……”
  “好,我先看一看……能裝兩張機卡,電池時間長的……”
  面對服務員小姐的熱情,姚海亮馬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些花哨的功能對于他來說并不實用,能放上兩張卡,接打電話也就行了。不過,他對手感還是很“挑剔”的,不少的手機都是在他的手里握了握便放了回去。
  “先生,看,還有這一款,這可是最新的……”
  見姚海亮要轉身離開,服務員小姐又從柜臺里拿出了一款,不過,這時的他已經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服務員介紹了半天,他都沒有“感覺”。
  “你是,你是亮子……”
  正待他要出門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除了家里的父母和長輩知道他的“昵稱”,在外面學習工作了多年,已經很少有人這么稱呼他了。他抬頭看了半天,只是感覺有些面熟,但已經確定不了是誰了。
  “沒認出來,我是東升啊……”
  姚海亮看著眼前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終于認了出來,是,沒錯,是自己中學時的老同學高東升。高東升的父親是校工,母親在農村,后來到了津北縣一中的女生宿舍當了幾年的管理員。在初二的后半學期,東升的父親突發了腦出血,沒多長時間便去世了。東升的母親因此受了打擊,精神變得有些不正常,沒多久,東升輟學了。
  當時,他還和同學們去過東升家幾次,聽鄰居說,東升帶著年幼的弟妹還有患病的母親到姨媽那里去了,至于東升姨媽的地址,鄰居也說不清。
  盡管他們只是一年多的同桌,但兩個人的關系卻特別的好,以至于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姚海亮還在想著這個兄弟。但東升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兩個人的聯系也就此中斷了。在他的記憶中,東升是瘦高的個子,而現在的東升已經和“橫路進二”有的一拼了。
  “小娜,快來認認我這個老同學,叫亮子哥,我經常給你說的那個……”
  “還有,上樓把我剛進來的私貨拿下來,給亮子拿一部……”
  當一聲嗲聲嗲氣的“亮哥”傳進姚海亮的耳朵時,他感覺身上特別的癢,沒錯,對這種聲音敏感的他起了雞皮疙瘩。
  “亮子,拿去用……”
  “不,不行,多少錢……”
  “哥們,還談什么錢,放心,這是真貨……”
  盡管高東升一再向老婆小娜使眼色,但小娜還是飛快地接過了他手中的銀行卡。姚海亮看得很清楚,等小娜把一部蘋果手機和銀行卡放在他手里的時候,高東升的臉已經變成了牛肝色。
  兩個人簡單交談了幾句后,姚海亮便出了店鋪的門。這時的他注意了一下這間店面,有一般店鋪兩個大小。剛從南邊回來半年的時間,便經營起了這么大的店鋪,看來,這個老同學還是很有實力的。
  姚海亮以為高東升是在和老婆生氣而沒有“送他”,但等他來到停車場時,發現東升已經坐在“路虎”里等他了,
  “亮子,上車,找個地方聊聊去,我多少年都沒見你了,想死我了,對了,還有江昊,我剛剛打了電話,咱們哥仨好好地聚一聚……”
  由于當年姚海亮的成績好,高東升和江昊兩個人都曾經是他的“幫扶”對象,在東升走之后,江昊便成了他的新同桌。后來江昊上了一所化工學校,畢業后也就失去了聯系。
  姚海亮想開自己的車,但高東升執意把他拉上了路虎。兩個人到了酒店后,不一會兒的功夫,西裝革履的江昊也“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在閑談時,東升告訴他,江昊是前段時間從上海回來的,現在省城的一家保險公司當業務經理,是那家保險公司為了拓展業務而引進的“高級人才”。
  姚海亮看了出來,現在的高東升已經是大老板了,如果不是他攔著,竟然還要帶他到仁濟醫院或雙子星去好好地玩玩。用高東升的話說,他要好好地感謝一下“這個當年幫助過他的哥們”。和高東升相比,盡管江昊的穿戴很是不俗,但一看就知道,他和“大老板”還是有不小的距離的。在幾個人當中,如果說起來,要數姚海亮最為寒酸了。高東升直言,這官要是不貪,再大也不會有錢,當官就得兩袖清風,為了點錢把命搭上不值。如果想賺錢,那就舍了官位下海大干一場。
  幾個人吃喝過后,便回到了酒店的房間,為了方便三個人長談,江昊還讓酒店加了床。
  老同學見面,敘舊是免不了的。姚海亮就是一個念舊的人,當他們的談話把他帶回到那個在記憶中已經“模糊”了的中學時代時,本來話語不多的他也加入到了“愉悅的回憶”中。
  當江昊講到他們幾個因外出“捉魚”而被集體罰站,老師還從東升的口袋里找到了幾條活的“泥湫”時,東升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撲倒了江昊——多年的“栽贓”迷案終于告破了。這是姚海亮求學生涯中惟一的一次“逃課”,現在想起來,真的是特別的有意思。
  男人在一起時,女人從來都是必不可少的話題。他們幾個也一樣,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便討論起女人的話題來了。幾個人先是說了自己的婚姻家庭情況,姚海亮沒有多說,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接下來便是聽江昊和東升神侃了。
  在幾個人的“神侃”中,姚海亮得知,那個叫小娜的女人還不是東升的“正式”老婆,東升和老婆的戰爭沒有完,正在因為分家產的事激烈斗爭,也正是為了躲避老婆的追擊,東升才把業務從南方撤到了津川。
  江昊的家在上海,他來省城后,老婆來過一次,只待了一天,說了句“這里和農村也沒什么兩樣”,便飛回了上海。江昊直言,說,他就知道老婆不會在這里久留,才“主動”邀請的。在上海,他這個“外來和尚”在岳父母和妻子的面前從來就沒會“念過經”,跑回來是他的戰略性撤退。
  說起女人,這兩個老同學都是專家,討論越是深入,他也就越像一個小學生,剛開始還能不時地插一句嘴,后來干脆成了鐵桿聽眾了。
  對于江昊的業務,姚海亮也聽了個大概,他主要負責營銷,現在津川推廣的就是一種被稱為“環保險”的業務。剛開始聽到時,姚海亮還不明白,便問,這環保險是什么,江昊馬上熱情掃盲:
  “亮哥是正經人,不明白這個也正常。你想想這環保是什么顏色的,綠的呀,說白了就是綠帽子險。如果再廣義一點,可以說成是‘婚姻險’,投保后,如果對方出軌,證據得到了保險公司的認定,便可以得到一筆保險合同上約定好的賠償金。從目前的形勢上看,這種業務在中等城市開展得很順利,并且已經改變了投保人男多女少的現狀,發展勢頭一片的大好……”
  “我們在投保人投保之前也是要進行風險評估的,對于出軌風險值小的,夫妻兩個是初戀、初夜、初婚這種三初類型的,保費收得很低,對于三初占二的,保費上浮一等……如果不具備三初條件之一的,基本上是拒保……”
  “昊子,你凈瞎扯,那三初怎么判斷,就算是初戀有情書,初婚有證,那初夜呢……”
  說著話,東升質疑起了江昊。
  “這個你就不懂了。你以為我們干保險的都是吃干飯的,我們的評估小組里都是情感專家,不說看一眼就知道完全是怎么回事,根據各種材料也能推測個八九不離十。再說,騙保我們就一分也不用賠了,好事……”
  姚海亮終于聽明白了,這種綠帽子險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投保的,在投保之前先要進行舉證,然后再確定風險系數,什么情書、結婚證……以及各種證明手續、以至于初夜的落紅都是有效的證物。聽江昊說,買這種保險的人群多在“公家”,他和業務員在兩天內從國土局一個系統便接了三十多單的十年期“環保險”。在大有斬獲后,江昊再一次加大了推廣力度,對這個大有潛力的部門進行了深度挖掘……
  對于可能出軌的女人,江昊說起來是如數家珍,盡管很精彩,姚海亮還是有些提不起興趣,但畢竟是多年不見的老同學,也只好當黃段子聽下去了。
  當江昊說到女人“初戀”的問題時,姚海亮一下子來了精神。
  “這女人是不是初戀,裝是裝不住的,男人接觸的女人越多就越有經驗隱藏自己,而女人的這種經驗往往會暴露自己。無論是哪一個女人,第一次談戀愛都是全身心投入的,那叫真感情,女人這一輩子只有一次,有了經驗的第二次很好區別,有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隱藏得深一點的,往往都會給女人自己造成心理壓力,在這種壓力的作用下,會有明顯的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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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6、酒店夜談:出軌女人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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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6、
  “今天,我就義務地給你們兩個掃掃盲,別的不說,就說這三初的硬指標吧。如果妻子真的符合初戀、初夜、初婚這三條,一般情況下,我們認為這是一個相當傳統的女人,注意,不是外表,這種事和外表沒有關系,外表是看不出三初的,這和氣質也沒有一點的關系,這就是通常我們說的淑女了……”
  說著話,東升給姚海亮和江昊每個人遞上了一支煙,還畢恭畢敬地給這位研究女人的、見多識廣的大師點了火。
  “哥們,你這冬蟲夏草正宗的啊,好,味道不錯……”
  “兄弟,正好我車子里還有幾條,明天給你們兩個分了……”
  江昊悠然自得地吸了兩口,又開始了演講,
  “……這女人出軌,有個特點,那就是普通女人出軌的是身體,越是高貴的女人出軌的動機就越是難以琢磨。因為這樣的女人出軌的是心,身體出軌拉回來就行了,而心如果要是出了軌,就不那么簡單了。婚姻、家庭和性感受對于這樣的女人都是一樣的重要,在這樣的女人看來,丈夫和情人都是其生活的一部分,都是不可缺少的,這也就是我們的“環保險”在特定的人群里賣得好的原因了……”
  “在這里,最讓人頭疼的就是有初夜、初婚的女人了。這樣的人出軌的對像特別的隱蔽,很多都是初戀的男友,這樣的女人從不濫交,看上去也特別的正經……至于把初夜以愛情的名義獻身的,那就是高危人群了……”
  …………
  “昊子,要我說,你們做的業務更象是走江湖賣大力丸的,是不是光收保費不賠啊……”
  “老高,你可是冤枉我們了,這可是正規的情感類商業險種,都是依據保險法開展的,不直接叫綠帽子險是為了規避政策上說的‘公序良俗’,但這是存在,什么東西只要存在了便是硬道理。還別說,就在前幾天,我們就理賠一單。丈夫是津大的教授,妻子出軌的證據確實,我們就賠了二十多萬,得給客戶保密,不能說得再細了……這可是真金白銀的賠償,客戶非常滿意……”
  三個老同學的神侃一直到了深夜,等江昊和東升兩個人睡去的時候,姚海亮死死地盯著天花板,直到天花板上出現了“不堪的幻象”,他才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對于老同學江昊的說法,姚海亮并沒有完全相信,他也知道,一個合格的保險業務員必須要有把死人說活了的嘴皮子功夫,象江昊這樣優秀的“人才”懂得多不奇怪。但問題是江昊說的三初,和“自己”還是能對上一些號的。
  說起三初,妻子鐘霞也是符合的。初戀這兩個字是從妻子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的,師母曲曉蕓也說到過這個問題,從妻子當時的表現看,應該就是初戀了。但江昊剛說過,對于初戀的男人來說,就是一個人事不懂的“青瓜蛋子”,看了幾出青春劇,屁事不頂,自以為懂女人的心,那是自以為是。姚海亮明白,說不定自己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青瓜蛋子”。
  姚海亮想到了妻子的“攻擊性”。對,咬人不就是一種攻擊性嗎,這一點在省城時楊佳也說過,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因為女人曾經失戀,受過打擊才會有。但十年的時間過去了,自己也沒有“聽說”過妻子有什么初戀情人,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妻子口中的“他”了……
  一大早,姚海亮便接到了杜秋萍的電話,說局里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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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7、奸夫:岳母的態度1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37、
  在三個人談話時,高東升對江昊的創新業務“頗為不滿”。他大發牢騷,說他和妻子之間的戰爭也是由妻子出軌引發的,但當他想離婚時,反被妻子捉住了把柄,在他后續的調查中,如果按江昊的說法,他的妻子這三初標準都不符合,在嫁給他之前就和別人“同居”過多年。東升直言,如果江昊早一天把這些“神器級”的必殺絕技傳授給他,他也就不至于像今天這般的狼狽,讓一個女人追殺得東躲西藏了。
  …………
  一大早,姚海亮便接到了杜秋萍的電話,說局里來了“客人”,是市人大的。在電話里,杜秋萍還特別強調了一位在途中的客人“市婦聯的修主席”。
  對于人大的老頭子們要來檢察院反貪局的事,姚海亮知道,他到市人大匯報工作的時候,內務司法委員會的幾個“叔叔阿姨”便和他打過了招呼。市人大的內務司法委員會和法院、檢察院等司法部門的“關系”還是很密切的,原則上來說,除了市委,能對他們的工作進行“指導”的也只有這個部門和市政協了。相比較政協而言,盡管都是在行使監督建議的權利,但不同的是人大的叔叔阿姨們更積極一些罷了。
  在以往的調研中,這些“叔叔阿姨”們也打過突然襲擊,但總體上對他算是客氣的,他本人也非常敬重這些曾經在津川呼風喚雨過的風云人物。雖然人已經退居了二線,但工作的熱情還是讓他欽佩不已。
  姚海亮熟悉這些委員代表們的工作流程,不外乎也就是走走、看看、談談,如果有必要,臨行前再留下些寶貴的意見和建議。對于這樣的調研,以前的一把手們都是全程陪同的,但他覺得這樣做有些欠妥,人大本來就是一府兩院的監督部門,調研的目的便是發現問題,以便于改進工作,如果單位的一把手陪同調研,還有誰會說實話呢,如果說“走走”就是為了聽一些“贊歌”的話,那還不如不調研。
  對這次調研,姚海亮本來是不想全程陪同的,工作也確實是忙,但這次想不陪也不行了,杜秋萍在電話里告訴他,秦秘書說了“這次市婦聯和市人大內務司法委員會來檢察院是調研婦女兒童工作的,點姚書記名的是市婦聯的修主席”。岳母來檢察院反貪局,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但無論怎樣,來了客人總是要招待的,更何況還直接點了名。
  …………
  一天的考查調研后,市婦聯主席修亞琴表示,當前對于婦女兒童的保護,尤其是對婦女的保護,已經到了“深水區”。一些高檔娛樂場所披著合法的外衣,背地里干著組織、強迫婦女賣淫的不法行為,更為嚴重的是,這些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性組織已經開始把魔爪伸向了未成年少女。而這些黑社會屢禁不止的真正原因是其頭頂上的保護傘在做怪,只有依法打掉黑社會組織的保護傘,才會真正清除這些毒瘤,“依法保護婦女兒童的工作”才會真正落到實處。
  修主席的總結性發言贏得了多位委員代表們的一致贊同。委員代表們紛紛表示,這些保護傘和黑社會組織之間的利益相關,往往這些“人物”都和腐敗扯上了關系,在司法實踐中,一定要把反貪和保護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有機地結合在一起,才會真正起到震懾犯罪份子的作用。
  在調研過程中,市婦聯主席修亞琴“特別”會見了反貪局的巾幗英雄、“女神探”——杜秋萍。兩個人的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會談后,修主席表示,杜秋萍是本市司法系統優秀的年輕干部,要多多宣傳,樹起這面典型。
  岳母會見杜秋萍,姚海亮有些意外,應該說兩個人并沒有什么交集。岳母的工作能力確實不一般,從人與人的溝通能力上就可見一斑了。在聽到修主席要“召見”她時,杜秋萍很緊張,而談完話后的杜秋萍“特別輕松”地走出了辦公室,對修主席的評價是“和藹可親的長者”。
  在岳母修亞琴的后續“閑談”中,姚海亮明白了這個“典型”的意思。按岳母的說法,今年市里“三八紅旗手”的第一個名額就是杜秋萍的了,并建議他再給這個典型申報一下“省市兩級的勞模”……岳母還說,這保護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不能理解成單純的救助,而是要全方位的關心、愛護,如果把保護的范圍局限成了“被救助對象”,那就太狹隘了點,也不符合中央關于婦女兒童工作的文件精神。
  杜秋萍能受到領導的賞識,姚海亮很高興。對于這個下屬的工作能力,姚海亮從不懷疑,如果好好栽培一下的話,一定是會大有作為的。
  ………………
  貝德路210號,津川市反貪局三樓,偵查一科的辦公室里,案情分析會正在進行,此時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晚上十點。檢察院黨組書記、局長姚海亮正在“旁聽”偵查一科科長杜秋萍的“講解”,偵查員們也不時地參與討論,這個本來要在下午召開的案情分析會也因故改在了晚上進行。
  “杜姐,我看你也不用分析了,不就是交通局、工商局那幾個小科長、處長嗎,請來問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那幾個人我了解,別看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屁股一準的不干凈,膽子小得要命,一請就得嚇尿褲子……”
  “王大偵探,往下聽,事情如果都像你說的那么簡單,讓公安局直接抓人就是了,我們豈不是都清閑了……”
  對于王偉這個下屬,姚海亮的評價是勇猛過人,謀略稍顯不足。王偉和杜秋萍兩個人一文一武,辦案子帶上這兩個助手,姚海亮的心里就兩個字——有底。
  王偉的年齡比杜秋萍小一歲,在姚海亮的心里,一直是想兩個人“走到一起的”。他看了出來,以前王偉對杜秋萍有點心思,稱呼也都是“秋萍”,但等到王偉有了女朋友后,連對杜秋萍的稱呼也改成了“杜姐”。在王偉對杜秋萍有意思時,姚海亮“背地里”一直鼓勵王偉,堅持,再堅持一下,也許就取得勝利了,但最后王偉的結論是“真的不適合,自己是大老粗,杜姐太優秀了”。這樣的結果,多少讓姚海亮有點“惋惜”,但像感情這樣的事,別人沒法摻和得太多,是要靠緣分的。
  對于官員在仁濟醫院賭博的這件案子,姚海亮早就有所察覺,看似簡單的案情后面一定有著更深的內幕。這也正象岳母在調研時說的一樣,這樣一個有“涉黑嫌疑”的黃賭毒窩點,一定有保護傘在起作用,不然的話,在津川根本沒法生存下去。不說別的,就連那些黑道的“同行”們都不會放過這個后來的“小弟”。
  姚海亮看了一眼杜秋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他從表情上就看了出來,杜秋萍應該是有了“更多的非常規了解”,而這些往往都是破案的關鍵。
  杜秋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劉海,
  下面,我就說一下仁濟醫院。仁濟醫院在工商和衛生部門備案的真正名字是“仁濟門診部”,是市紅十字會下屬的一家醫院。經查實,這家醫院和紅十字會是一種掛靠關系,并不是真正的上下級,仁濟門診部在每年向市紅十字會繳納二十萬的掛靠費后,經營完全自主。
  盡管這里的名字叫仁濟門診部,但在電臺、電視臺廣告以及各種的宣傳材料上,這家醫療機構都自稱為“仁濟醫院”。從宣傳材料上看,除了名字叫得大一些,這些醫療廣告還是很正規的。從衛生、工商部門了解到的數據顯示,這里從沒有發生過什么惡性的醫療事故。
  仁濟醫院主體辦公樓三十層,一至五樓是普通門診區。即使是普通門診區,這里的收費也是相當的高,盡管是這樣,還是有很多的患者愿意到這里來就醫。
  五樓以上是貴賓專區和中醫養生、理療區,這里的收費就更高,一次消費幾千上萬是很平常的事。二十樓以上的病房屬于金牌貴賓病房,實行的是會員制,一般情況下不對外開放。這種集治療、酒店、養生、療養等功能于一身的綜合性私人醫院在國外有很多,在國內可算得上是新鮮事物,即使是國內的一線城市北上廣,也是剛剛興起。正是由于沒有行業規范,這里便掛了一個門診部的牌子,只是在樓的主體上打上了“仁濟”的字樣。
  正象宣傳上說的一樣,仁濟醫院不但硬件設施一流,更是專家云集的地方,市里,乃至省里的很多專家都會來這里“友情客串”。正是這種“廣納賢才”的經營模式,才讓這家醫院在幾年的時間里聲望超過了不少的公立大醫院。
  通過對仁濟醫院后院的監控,確實發現了不少的公車出入,在這里不乏高級別的人物。由于車子開進車庫后便看不見了,只能依據車子推測車子里的人到底是誰。
  還有就是這家醫院的投資人了。經查證,這家醫院的真正大股東有三個,其中兩家是總部設在開曼群島的投資公司,另外一個是美國的一家投資銀行。而兩家投資公司都有澳門博彩業的背景,真正的老板據說是一個叫任有道的美籍華人,這僅僅是傳言,并沒有人見到過老板本人。
  仁濟醫院能落戶本市,兩個人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一個是張副市長的兒子張文利,一個是市衛生局局長郝忠實的兒子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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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8、奸夫:岳母的態度2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38、
  當杜秋萍提到“張文利”和“郝維”的時候,姚海亮的心里一震,他和這兩個人有過“幾面之緣”。張文利是原紀委代理書記張志葠兒子,對于郝大公子,姚海亮的印象是和他的父親一樣的“沉穩”。
  這兩個人牽扯了進來,姚海亮有些意外。在這里,張志倒在其次,關鍵是郝維的父親郝忠實,這個津川衛生系統“總也退不下去”的掌門人是老書記鐘紅軍的親信,這個很多人都知道。老鐘書記退下去后,便把他安排在了重要的位置上——衛生局局長、津川市職業病傷殘鑒定委員會主任。
  在這兩個職務中,這個名字和辦公地點一改再改的“職業病傷殘鑒定機構”,在津川是個萬人唾罵的單位,他們的職責就是陪那些“矽肺”等工傷的礦工們玩“躲貓貓”。在十年的時間里,鑒定進行了無數,但認定工傷的只有百十人,而津川的醫院“呼吸科當家”的局面仍在繼續。到底有多少人在無休止的反復鑒定中被“拖死”是個未知數,在全市到底有多少的矽肺工傷患者也是絕密的數字。
  低工資,管住房、管生病、從生到死國家負責……吹得天花亂墜的肥皂泡終于破滅了。沒有了當年承諾的勞保,也沒有任何的積蓄,有的只是可以當破爛賣、發了黃的獎狀、證書還有一身的病痛,在這種情況下,很多患病的礦工只能是等死,而市里這種任其自生自滅的做法也不是獨創,而是外出考查學習的“成果”。
  別看那些煤企困難,但煤老板們的腰包卻是鼓鼓的。姚海亮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貪官和黑心的煤老板,一次就送十五個億的私股,那是多少錢啊,如果能把這些錢給那些可憐的礦工們,有很多人的生命都是可以延續下去的。可那些王八蛋,寧可拿著錢去吃、去賭、去包二奶,去一擲千金的炫富,也不會對那些曾經為他們賣命的礦工們動“哪怕一點兒的惻隱之心”。
  王八蛋,是姚海亮對貪官和黑心煤老板們的“昵稱”,只要一想起來截訪時那些“骨瘦如柴”的礦工們的身影,他就忍不住的罵。從這個意義上講,郝忠實也是那些王八蛋中的一個。
  看姚海亮發呆,杜秋萍停了下來,直到姚海亮再次示意,她才又開始講了下去:
  張、郝兩個人同在美國流學,回國后便把幾個項目帶了回來,仁濟醫院只是這些項目中的一個,規模上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項目。但由于有了兩位公子哥的支持,仁濟醫院便有了重點招商引資企業的招牌,伴隨著后來影響力的增大,重點也就名副其實了。
  工商部門的注冊資料顯示,張、郝兩個人都是院董事會的成員,半年前,郝維辭職赴美,兩個月前,張文利辭職,現在的仁濟醫院董事會成員里,都是清一色的“外國人”,現任院長也是從市中心醫院退下來的老院長。
  對于這里賭博的事,據線人提供的資料顯示確有其事。這種賭局不定期進行,參與的人確有本市的官員,但更多的是煤老板們和外地的官員。這里之所以能引來不少的外地官、商界人士來豪賭,都是因為這里“正規”。雖然設在了內地,但賭友們卻都有了到“澳門賭場”的感覺,尤其是這里的“一站式”服務,更是其他草臺班子所不及的……
  姚海亮拿過檢察院技術處送過來的鑒定報告,點了點頭,看來,這一次大魚、小魚都來了……
  后續連載明天繼續……
  239、奸夫:岳母的態度3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39、
  市緝毒大隊送過來的那張小黑哥的“模糊背影照片”和仁濟醫院視頻截圖中的那個男人的影像,經過了檢察院技術處的鑒定,結論是:高度相似,基本上可以認定是一個人。在鑒定報告上,還有技術權威田文光的簽名。
  姚海亮合上報告,有了這些就足夠了,這說明小黑哥和視頻中的男人極有可能就是一個人。這時的他再次想起了那個說話一板一眼的農民工,沒錯,演戲也就是這個樣子了。除了這個恩將仇報的小王八蛋,姚海亮還想到了很多,事情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他不敢往下想,但愿事實真的能象妻子說的一樣,是誤會,是他在“疑神疑鬼”。
  對于那些奸邪小人的行為,“無恥”是姚海亮給那些人的定義,這些拿著納稅人的血汗去豪賭的國家公務人員和黑心煤老板們一樣的無恥。
  在姚海亮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材料,這是杜秋萍按幾天的監控實況整理記錄下來的“車牌號”。這些趁著茫茫黑夜開進仁濟醫院,一大早又悄悄離開的公車里“可能坐著的人”也都被標在了下面對應的位置。
  杜秋萍說過,有些車子還擋著車牌,如果不是她進行“后續跟蹤”的話,根本搞不到車號。那些擋車牌的和換坐騎的人自以為聰明,但還是在偵查員的后續跟蹤和“交通檢查”下現了原形。
  姚海亮看著這些參與人員的“名單”,本市的,外市的,經商的,搗煤的……可謂是群魔亂舞了。杜秋萍在送報告時就“提醒”過他,說這名單上的人有的“個頭”太大,還有不少不在現管之內的……杜秋萍說的是實話,對于這么復雜的群體,是一定要小心的,尤其是名單中出現的幾位“大塊頭”的省管干部,更是不可小視。
  對于這些,姚海亮決定先和岳父的秘書小童溝通一下,把這份名單以一種半私人的方式交給岳父過目,這么重大的事情,還牽扯到了津川和鄰近城市的“外交關系”,按照組織原則,也是應該報到政法委的。
  小童很幫忙,只是笑了笑,說“姚書記的指示一定照辦,放心,鐘書記會在第一時間看到姚書記的報告……”,對小童的說法,姚海亮一點兒也不懷疑,秘書想讓領導先看什么后看什么,有些時候就是“舉手之勞”,調整一下順序便可以了。
  一天、兩天,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姚海亮也沒有收到岳父鐘哲夫的只言片語。
  在這幾天里,姚海亮還去了一次億佳會館,是回花石路的別墅時路過那里,正在門口猶豫的時候,被小姨妹悅悅“硬拉”進去的。
  “老板,您……”
  “哦,小仇啊,你忙你的,我有點事……”
  “老板,那沒有事的話俺去干活了,悅悅姐,一會兒我去郵局取郵包,你有事……”
  “干什么就快去吧,我沒事……”
  盡管姚海亮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很客氣地回應了小仇。在他的印象里,盡管不知道小仇和悅悅兩個人的大小,但以前小仇叫悅悅都是叫“悅悅”或“經理”,這個“悅悅姐”從小仇的嘴里出來,確實是個很新鮮的名詞。從小姨妹悅悅的口氣中,姚海亮聽出來的是“霸道”,是絕對的盛氣凌人。
  這一次和往次不一樣,悅悅并沒有要求在他身上做什么“按摩”試驗,更沒有起什么膩,說話時象個小大人似的,很是正經。
  “姐夫,今天怎么這么輕閑,到這里來了……對了,我都忘了,你是這里的老板,什么時候想來就什么時候來。老板有什么指示就說吧,我聽著呢……”
  “說什么呢,我又不懂這個,就是進來看看你……”
  “喲,別這么說,你現在是大領導,大老板,我只是一個打工妹,來看我,我可承擔不起……”
  從小姨妹的話語中,姚海亮聽出了些許的“別扭”,在這種別扭的情景下,他連自己早已經想好了的話都不知道如何來表達了。
  “對了,悅悅,姐夫是認真的,別鬧了,你還小,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有的人也許你只看到了表面,如果是交男女朋友的話,一定要慎重,如果遇上了壞人……”
  “姐夫,真得感謝你提醒,既然你想教我,我也就請教一下,那你說什么樣的男人不是壞人,你拉個名單,我去挨個看……”
  悅悅一通硬邦邦的話猶如頑石一樣,生硬地塞給了姚海亮,說到了一半的“忠言”也噎了下去。他知道,悅悅又犯了不講道理的“老毛病”。即使是她認為有道理,在這種時候,也是會以另一種方式來表達的。悅悅的語言強勢把他鬧了個大紅臉,不用照鏡子,自己感受一下臉上的溫度便知道了。
  “悅悅,既然你的心里有數,姐夫也就不多說了。前段時間聽你姐說,有家韓國的培訓機構想請你去交流,我們的悅悅成大專家了,連外國人都盯上了……”
  “那當然了,不過不是一家,是三家,有三家邀請我呢。都那么熱情,現在搞得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回絕他們了……”
  “不用回絕,不用回絕,都答應了不就完了,還能出國轉一轉……”
  “說得輕巧,出國,出國有什么好的,要我看還是家里好,出什么國,我才不稀罕呢……”
  話題改變后,小姨妹悅悅的情緒也發生了“大逆轉”,剛才還陰云密布的臉上又灑滿了陽光,說話的口氣也變成了“驕傲和自豪”,說到了關鍵處,還紅著臉抿嘴偷笑。
  “姐夫,我又新發明了一種手法,來,讓你先享受一下……”
  “不了,不了,市里還有個會,我得馬上趕過去……”
  說著話的功夫,小姨妹悅悅便湊了上來,姚海連忙以“公務”推脫,好說歹說總算逃出了億佳會館的大門。
  ………………
  四天過去了,盡管每天的工作都很忙碌,但一閑下來,姚海亮便會“關注一下”岳父是否有了批復。但放在他面前的公文顯示,別說這份重要報告的批復,就是那些原來每天都從政法委轉過的、帶有岳父鐘書記批示的文件也“不見了”。
  直到了第五天,姚海亮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決定“舍近求遠”地到市委食堂去蹭頓飯。為了“搶坐位”,他上午十點便趕到了食堂,并在食堂里成功“偶遇”了岳父的秘書小童。
  兩個人聊著天便去了小童的辦公室。在聊天時,姚海亮從童秘書的嘴里得知,鐘書記這些天很忙,和市委的幾個主要領導開過碰頭會后便去了省城,今天一大早才回來,連辦公室都沒進,便去了市人大和政協,現在剛回來……
  當聽到岳父忙了幾天沒合眼,正在“午睡”時,姚海亮決定先告辭,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打擾老人的休息為好。
  姚海亮的車子剛開出市委的大門,便接到了童秘書的電話,說讓他等一等。十分鐘后,童天浩從市委大院里走了出來,把一個檔案袋交給了他,并說“這是鐘書記給他的”。
  回到了車子里,姚海亮打開了檔案袋。檔案袋挺大,但里面裝的東西卻很少,只有他那份報告的一個復印件。在這份復印件上,姚海亮數了一下,市委常委們的“大名”全了,從日期上看,最后一個簽字的是省委副書記、津川市委書記貢鐵軍。讓姚海亮不解的是,這些往日里總會提起筆在文件上“批幾個字”的大領導們這一次全部是“簽名加日期”的最簡模式。
  沒有意見,光簽個名字,姚海亮明白,這不反對,也就是贊成了。在看完“領導簽名”后,姚海亮又發現了報告復印件上的重大問題。在報告列出的“名單”里,有五六個人的名字被涂黑,盡管是復印件,他還是看出了些門道,在這些墨跡中,有的深,有的淺,還有的是直接用鋼筆劃掉的。姚海亮看了出來,這不應該是一個人的“作品”。
  回到局里,姚海亮拿出了報告的副本。這一對照,也就清楚了,被勾掉的人都是有些名堂的,省管干部基本上不見了,本市被勾掉的兩個人是現任主管文教衛生工作的副市長張志,還有就是市政府黨組成員、市國土資源局的局長吳仕澤也被人從名單上涂掉了。
  對于名單中缺少張志葠名字,姚海亮能理解,在津川,這也算得上是個人物。盡管張的仕途不那么順風順水,但上邊的人脈還是有的,以前每天和常委們碰頭,有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對于吳仕澤這個狗日的王八蛋,姚海亮有些難以理解,現在的吳仕澤,分明已經是越過了那條軟保護的紅線,只要查實這一次,拿下他是沒有問題的。但面對時時凌駕于法律之上的組織紀律,姚海亮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他知道,這就是國情,這就是現狀,想要做一些事情就得去適應,牢騷只能錯過機會,沒有任何的意義。
  有了批示,姚海亮決定下手了。根據杜秋萍的情報,就在明晚,仁濟醫院便有一個大的賭局。管他是誰,先抓來過過篩子,一但問題坐實了,也就沒有人能救得了這些王八蛋了。晚上八點,“戰前案情分析會”剛剛召開,姚海亮便接到了岳父秘書童天浩打來的電話——連夜到市政法委參加緊急會議……
  后續連載稍候繼續……(下一章9:30更新)
  240、奸夫:岳母的態度4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40、
  從童天浩的語氣中,姚海亮便聽出了“十萬火急”的味道。在他的印象里,童天浩一向是老成持重,再大的事到了他的嘴里總是那么的“輕松”,但這一次不一樣,小童連續的對他強調了兩遍“一定要快,半個小時到位”。
  市政府賓館的一間大廳里,一場宴會正在進行,市政法委書記鐘哲夫攜夫人修亞琴出席了宴會,夫妻二人和客人們頻頻舉杯,與客人們熱情交談著。
  沒用半個小時,姚海亮便趕到了市政法委,盡管是這樣,他還是“遲到”了。等他趕到的時候,小童和他說,會議已經結束,并催促他馬上去參加下一個“會”。一聽還有下一個會,姚海亮立即前往,等兩個人趕到政府賓館后,他才知道,這下一個會是個宴會,而那場緊急會議只進行了不到十分鐘,說是會議,不如說是會餐前的“碰頭”更為恰當。
  姚海亮注意了一下“與會的客人”,清一色的老面孔,有些還是自己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過的人。看來,岳父鐘哲夫不是在開會,而是在與這些老上級、老朋友們溝通感情。在他的印象里,岳父很少出席這種場合,他能理解岳父的心情,這種酒會對于一個忙于工作的人來說無疑就是在浪費時間。
  讓姚海亮更不能理解的是,岳母修亞琴也出現在了現場,而且就站在岳父鐘哲夫的身邊,看到他走進大廳,岳母還在向他示意。雖然已是人過中年,但岳母修亞琴看上去要比岳父鐘哲夫年輕許多。如果單純從外表上看,岳母修亞琴和妻子鐘霞兩個人的氣質很是相似,都可以用“高貴”兩個字來形容。不同的是,岳母修亞琴的高貴氣質中處處透露著“威嚴”,這一點和岳父鐘哲夫像極了。
  岳父和岳母兩個人同時出席公開的場合,姚海亮只見過一次,那就是在他和妻子的婚禮上。那個時候的岳父、岳母也是這樣的開心,應該說,比現在更開心,那是發自于內心的愉悅,和現在比要更自然一些。
  對于這種“大場面”,姚海亮有些怯場。小童把他“放了單”之后,他就呆在了原地,甚至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但他發現,岳母修亞琴的心思好象并不在酒會上,兩只眼睛總是在盯著他,看到了岳母的眼神,他猶豫了。
  “海亮,你來了,我剛回了一趟房間……”
  “哦,哦,你也在……”
  正當他在“進退”之間猶豫的時候,身穿晚禮服的妻子鐘霞走了過來,挽住了他的手臂。對于妻子鐘霞的出現,姚海亮更是意外,比意外更多的是尷尬,兩個人一下子從“那種”狀態到現在的“親密”,讓他有些不適應。
  但妻子一直是笑容滿面,還告訴他不要拘束,這些都是爸爸媽媽的老熟人。從妻子的表情上,姚海亮能看得出,妻子早就已經忘記了那些不愉快。
  姚海亮是被妻子“綁架”著走進宴會現場的。正象妻子所說的一樣,這些人和她都非常的熟悉,妻子一路走過,不斷地把他介紹給這些“叔叔、阿姨、伯伯”們,有幾個輩份大一些的,妻子都是親熱地叫“爺爺、奶奶”……
  一路的介紹,姚海亮收到最多的就是“贊美”了,年輕有為,青年才俊……當這些溢美之詞一股腦地送給他的時候,他在受用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些許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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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奸夫:岳母的態度5
  裸妻局中局:機關里的美艷少婦們
  241、
  姚海亮是穿著“便裝”來到酒會現場的,他是接童秘書的通知來參加“緊急會議”,并沒有想到是什么“酒會”。在他的印象里,這種酒會在電視中見到過,西方人經常用這種方式款待客人,在國內,只是一些高層次的外交禮儀才會以這種酒會的形式出現。對于這樣的酒會,他是平生第一次參加。
  看得出,妻子鐘霞對這種場合并不陌生,在綁架他到“現場”時,兩個人還回了一趟房間。他不明白妻子要干什么,直到妻子把一套熨燙平整的高檔西裝和擦得“亮”的皮鞋放在他的面前時,他才知道,妻子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一切。
  領帶也是妻子備好的。盡管姚海亮自己也會打領帶,如果不著急的話還可以打出點”花樣”來。對于打領帶的方法,妻子曾經“指點”過他,說正規的打領帶方法有四種,它們是駟馬車結、半溫莎結、溫莎結和普瑞特結。前三種是傳統的領帶打法,人們已經使用了很久,普瑞特結則是一個較為近期的系領帶方法,這些領帶的打法各有各的特點,適合的人群場合也有所不同。
  妻子在為他打領帶時,盡管沒有仔細看,但他通過妻子的“手法”便判斷了個大概,這種打法叫“溫莎結”。妻子說過,這種溫莎結形狀對稱,能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更適合高端商務和政治場合。對于妻子的說法,他在看電視時還真的“考證”了一下,從那些彬彬有禮的“洋先生”們的脖子上,還真的找到了妻子說的“影子”。
  盡管經妻子掃過了盲,但姚海亮對這些禮儀性的東西領會并不深刻,在工作中,他經常用“一拉得”代替那些繁瑣的步驟。自從走上了領導崗位,他的這種“馬虎眼”已經被妻子多次“警告”了,妻子警告的方式就是替他收藏后再送他一條高檔的領帶,并親自為他打上。
  如果不是有了許多“其他的事”,從前的他都是帶著一種感激的心情來“享受”妻子的“貼心服務”的。當妻子站在他面前為他打領帶時,如果不是他刻意地仰頭回避,兩個人的頭一定會有些“摩擦”。這時的姚海亮心情很是復雜,眼前的妻子分明還是那個自己深愛著的人,但在他的視線里,始終象是隔了一道幔帳,一切都是那么的朦朧,只有熟悉的體香在不斷地告訴他,這個人就是他一直深愛著的妻子。
  換完裝的姚海亮又在妻子的“綁架”下回到了酒會的現場。盡管心里在打鼓,但他還是很鎮定地完成了這些禮儀。他們夫妻兩個人的表現得到了岳母修亞琴的“高度認可”,當姚海亮看過去時,岳母正在向著他們夫妻兩個點頭微笑。
  在宴會上,姚海亮見到了兩個“陌生人”,一個是老書記鐘紅軍的戰友、貢書記的父親貢鵬程。貢鵬程原是K省軍分區的司令員,由于當年K省所在的大軍區是中央裁軍的試點,而K省做為“試點中的試點”搞得讓中央非常滿意,后有傳言,說中央之所以會拿駐扎在K省的這支嫡系部隊“開刀”,只不過是“小刀大口號”罷了。事實也證明,軍分區總部設在津川的K省軍分區無論是從人數上,還是從裝備上,裁前裁后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動。從這個意義上看,這里的動作要的并不是什么效果,“樣板”意義比效果更為重要。
  姚海亮聽人說過,駐扎在津川的這支部隊是一位首長創建的,而老書記鐘紅軍和軍分區司令員貢鵬程正是這支部隊的兩個“老兵”。
  當姚海亮禮貌地向老首長問候時,“貢爺爺”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略帶著沙啞的嗓音對他說“早就聽說過小鐘的女婿,這么年輕就干出了這么大的事業,不簡單啊,比我們這些老頭子有出息。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我這個老頭子發揮點余熱什么的……”
  盡管“貢爺爺”只是一些常規的客套話,但姚海亮從老人直率的話語中還是聽出了“對他發自內心的肯定和贊賞”。貢司令員說話的聲音很有力,如果光聽聲音的話是不會有人把老人和“年近八旬”幾個字聯系在一起的。姚海亮的直覺是這個老人很“硬朗”,硬朗的不僅是老人的身體,更重要的是老人“年輕”的心態。他去拜訪過老鐘書記,兩個人比起來,貢爺爺的身體要更好一些,但兩個人軍人的氣質和作風卻極其的相似。
  他從妻子鐘霞那里得知,貢爺爺是從省城到溫沙峪療養“路過”這里,臨時來“湊湊熱鬧”的。
  另一個陌生人對于姚海亮來說就是真的“陌生”了,這個叫修志榮的中年人對岳母修亞琴的稱呼是“二小姐”,這是他在“背地里”聽到的。看到他疑惑,妻子告訴他,這個人是修家的大管家,是代表姥爺修振海來津川談“津江能源集團”的投資問題的。修志榮到了津川后,便拜見了母親,至于業務,修志榮一直在和負責這個項目的小叔叔林志河談。
  對于“津江能源集團”這個關系到津川煤企改革成敗的重大項目,連姚海亮都為小叔叔林志河捏了一把汗,當時很高調的起步,現如今真的如那些境外媒體評論的那樣要“胎死腹中”了。要改革,要重組,就得有資金,有技術,而市里又不想為了點技改資金拿“煤企管轄權”和省里做交換,就這樣,尷尬的局面一直維持到了現在。
  其實,不用妻子鐘霞說,姚海亮也知道,在引進外資的談判上,小叔叔林志河一直也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
  會見修志榮是在客房里進行的。當鐘霞把他介紹給修志榮時,這個很是有些學者風范的長者對他“一躬到地”。在姚海亮要還禮時,妻子鐘霞一下攔住了他。后來姚海亮知道,這是修家的“家規”,他年齡雖小,但卻是姑爺,而修志榮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妻子表示,她本人并不贊成這種家規,但修管家非常重視這些,也就只有隨他了。
  在幾個人談話時,如果不是姚海亮再三的“要求”,修志榮連坐下都不肯。盡管最后坐在了椅子上,也是保持了隨時站起來的姿勢。修志榮表示,對于津川的投資大環境,修氏企業的決策層還是滿意的,有的只是一些“小問題”,他相信,在不遠的將來,這些小問題也會得到圓滿的解決。只有決策層放心,管理層滿意,合作才會真正的順利進行……
  姚海亮聽得出,這位修管家雖然身份只是個管家,但一定是個高人。后來妻子鐘霞也證實,修管家兩代人都是這個職位,深得姥爺修振海和小舅舅修亞東的信任。
  會見完修志榮,時間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這時酒會也已經散去,童秘書向姚海亮傳達鐘書記的指示“不要急于行動,把具體方案報上來”。
  ………………
  在會見完修志榮后,姚海亮發現妻子鐘霞有些不舒服,一只手不時的按著腹部。
  “曉霞,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么,肚子有點疼,沒事,可能是酒喝的……”
  姚海亮本來是想帶妻子去看一下醫生或是在客房里休息一會兒的,但妻子執意不肯,說“要回家”。當兩個人來到政府賓館的門前,走動了一會兒的妻子說肚子不疼了,說著話再一次挽起了他的手臂,依偎在了他的身體上……
  妻子的這個動作,讓姚海亮迅速地打開了記憶的閘門。他的工作雖然很忙,但兩個人戀愛時還是有過“數不清”的花前月下的,那個時候就是,妻子總是依偎在他的身邊,聽他說話。他注意過妻子的眼睛,他說的每一句話妻子都在認真的“傾聽”,盡管有些時候妻子“記不清”他說的內容,但只要看一眼那專注的眼神,心里便會充滿了幸福。
  在戀愛的時候,他也經常說一些“豪言壯語”,現在想想,那些話很幼稚,但就是這些幼稚的話語,妻子卻聽得津津有味,直到現在還在不時地“引用”上兩句。他問過妻子,妻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了一句“老公說的話都有道理”。
  兩個人并沒有直接到停車場,而是“不約而同”地坐在了花壇邊的長椅上,妻子緊緊地依偎在了他的身邊。當姚海亮想起了妻子的那種“專注”的眼神時,他不由自主地偷偷看了一眼——當四目“遭遇”在一起時,姚海亮的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妻子正在用“那種眼神”關注他。熟悉、陌生、困惑……種種復雜的情感涌上了他的心頭,人生五味,也盡在于此了,
  “今晚的月亮真圓……”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句“謊話”——天上的月亮盡管很亮,但和“真圓”兩個字還是有相當的差距的。兩個人在說完了“謊話”之后,姚海亮感覺到了“面部”有些“不舒服”、燙燙的,自己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睜著眼睛說起了“瞎話”。
  這時的妻子已經把頭埋進了他的懷里,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溫度的“異常”說明兩個人有了“同感”,只是妻子更害羞一些罷了。
  姚海亮是一個念舊的人,他幾次想張口但都把話咽了回去。他有些迷茫,難道說自己真的是對妻子缺乏信任嗎?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的巧合嗎?
  當姚海亮發現自己的前胸有了“濕意”而低頭看時,這時的妻子已經是滿頭的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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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4-1 08:5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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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_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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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了,可能今明兩天還會買了六七十章左右,如果買了,而且發現這邊還會有人在看,在回貼的話,會放出來的
2014-4-1 09: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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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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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现在,情节设定仍旧扑簌迷离,证据都不是太明显。但看到换妻聚会那段所讲的各种指示性动作(拍屁股,摸头什么的),不禁想到开始钟被姚检拍屁股自动换体位的情节。好奇,姚检后面再跟钟爱爱时,找好机会摸摸她头,钟会自动给姚检口么?
2014-4-1 16: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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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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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辛苦, 不过文章是又臭又长掉吊人胃口了,作者为了赚钱故意拖情节,还是等结局再看吧,不过再次感谢楼主,
2014-4-1 21:3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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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feng_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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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这种文章两条线非常不错,值得一看,谢谢分享,特别是拿自己的银子,院友们也应该不要吝啬打几个字
2014-4-1 23: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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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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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像抢了我老婆和圈套

这本书像抢了我老婆和圈套,,瞒好看的楼主加油
2014-4-2 09:2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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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tai7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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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現在還不知道妻子出軌了沒?樓主加油更新。
2014-4-2 14: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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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yg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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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奸夫:岳母的态度6



市中心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刚刚进行完手术的钟霞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外面的夜幕正在徐徐的降临,病床前的姚海亮紧紧地盯着妻子的脸,一天一夜没合眼的他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昨天发现了妻子满头的大汗后,便要送妻子去医院,但妻子却坚持说没事,“回家”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当姚海亮扶妻子上车时,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妻子肚子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姚海亮开着车子一路飞驰把妻子送到了医院。中心医院的“首席专家”王副院长连夜组织了十几位专家对钟霞的病情进行了会诊。凌晨四点,专家组在认真分析病情、反复论证后做出了最后的“诊断”,钟霞患的是“急性阑尾炎”。

听到了这个诊断,姚海亮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他看得出,一直和他在一起焦急等待的岳父、岳母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在经过了输液等治疗措施后,钟霞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但专家组表示,病情只是暂时的稳定,以病人现在的情况看,手术治疗才是上策。

在讨论手术方案时,专家组发生了分歧,有人认为采用传统的手术治疗,持这种意见的是津江大学医学院的两位老教授。两个人在建议的同时也详尽地阐述了自己的理由,认为对于这种小手术,用传统的方式效果最好,安全性也高一些。

津大两位教授的意见遭到了以中心医院王副院长为首的多位专家的“强烈”反对。王副院长表示,传统的手术创口太大,对病人的身体伤害也就大,即使是术后护理没有问题,也是要大剂量的应用抗生素治疗,而抗生素对人体的危害性众所周知。除此,王副院长还强调了另一点,那就是传统手术方式并没有考虑到女性对于“美”的需求,手术后形成的刀口疤痕根本无法消除,更为不妥的是,根据患者病历记载的“特异敏感性皮肤”的具体特点,手术后形成“严重疤痕”可以预知,从“关爱女性”和“安全无痛”两点出发,还是采用微创手术方式更为妥当。

当专家组代表征求家属的意见时,听了王副院长的情况说明,姚海亮和岳父、岳母都表示,赞成王副院长的方案。

两位“主刀”专家从省人民医院赶到后,手术方案被最后确定。当王副院长拿着“生死合同”例行公事时,岳父岳母同时把目光对准了他,姚海亮知道,是自己签字的时候了。尽管王副院长一直在说“这只是一个没有多少疼痛的小手术,在术中病人可能连疼痛都感觉不到”。这一点姚海亮也相信,尽管是这样,他签字时手还是在不断地“抖”,以至于平时写得很漂亮的签名也大失了水准,歪扭的样子有些像“小学生”……

妻子被推进手术室时,还仰起头和他打招呼,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妻子留给他的是一张“镇定的笑脸”。

手术在进行,姚海亮和岳父、岳母都在焦急的等待。看着两个男人不断地绕圈踱步,岳母修亚琴硬是把他和岳父按在了椅子上,说看他们两个人步调如此的一致有些头晕……

手术进行得很成功,效果也正如王副院长说的一样,创口小、时间短,病人没有感觉到不适——眼见为实,当妻子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人都似乎睡着了……



243、奸夫:岳母的态度7



自从妻子从手术室里出来,他就一直握着妻子的手陪在床前。岳父有事刚刚离开,同样忙碌了一天的岳母在他的“劝说”下回了休息室。

经过了病痛的折磨,妻子的脸上少了些血色,手也有些发凉,就是这些体温的差异,姚海亮也感觉到了“冰冷”。几年来,这一天是姚海亮工作上最“清闲”的一天,在上午,代理检察长杨绍庭和院、局的几位副手都来过了医院,杨检安慰他,说让他安心地在医院里陪妻子,日常工作就交给他们去处理,如果有什么“大事情”的话,再向他请示。

妻子的病痛一直疼在他的心里,每看一眼病床上的妻子,姚海亮的心里便很难受。在他的印象里,妻子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红润的脸上总是挂着得体的微笑,妻子的“常规性笑容”迷人而不媚俗,高贵但并不会让人感到难以接近。两个人从相知到相爱,再到“共同践行”白头偕老的爱情誓言,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妻子都曾经无微不至地“呵护”过他,从来也没有那些大小姐的脾气。

在两个人刚开始交往时,连母亲都有些担心,担心这种家世背景的差异会给他们以后的婚姻生活带来影响,但接触过了几次这个“准儿媳”后,母亲对他说“晓霞是个好孩子,你们两个在一起妈放心”。

姚海亮理解母亲说的放心是什么意思,后来众口一词的“好儿媳”“和闺女一样”,母亲对妹妹海燕说“和你嫂子学学”等等的赞扬让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妻子不但能给自己一份纯洁的爱情,更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典型。

想到了妻子种种的好,姚海亮不禁笑出了声,

“老公,笑什么呢……”

“哦,你醒了……”

妻子说话的声音很轻,说话的同时还握紧了他的手,伴随着两只手紧握在了一起,他的思绪也从“美好的回忆”飘回了现实。当他的眼前不再那么朦胧,再次看清了妻子的脸时,妻子也正在盯着他看,

“看把你累的,我没事,真的,王阿姨都说了,只是一个小手术,我都没有感觉到疼……”

在说话时,妻子还试图要动一下身体,马上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怎么了晓霞,再小也是个手术,千万别乱动,我去找医生……”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轻轻地响了两声。姚海亮回头一看,不用找,医生来了,王副院长带着几个医生护士走进了病房,

“王教授……”

“小姚啊,小钟醒了吧,我们只是常规查一下床,小钟的情况很稳定,休息好,心情好,恢复得会更快……”

查床的“常规检查”是由王副院长亲自进行的,这种“一对一”的检查是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姚海亮记得很清楚,在妻子生产时,几个专家的围观让妻子很是囧,事后还表达过对专家“围观”的不同意见,看来,这一次王副院长还是记住了那次事件的“教训”了的。

检查进行的时间不长,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在检查后,王副院长对他说“一切都很正常”。王副院长在说话时,还谈到了术后的“微痛”问题,如果感觉“特殊不适”的话,就到隔壁的医生办公室找她,她一直在值班。尽管王副院长留下了两片“止痛药”,但同时她也做了温馨提示并表示止痛药“不是必须吃的”。

……………………

岳母修亚琴进门时,姚海亮正在给妻子喂水。他用嘴试了试水温,才把汤匙送到了妻子的嘴边……

“妈……”

岳母修亚琴走进病房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动作”的全过程。听到了轻轻的两声咳嗽后,姚海亮回了头。

“海亮,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这人不休息不行,我留在这儿,等明天情况稳定了,再让柳艳她们来……”

最终,姚海亮还是值上了这个“夜班”。他看得出,忙碌了一天的岳母也很累,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从手术做完后,他就发现,岳母的精神状态有些萎靡。

晚上八点多,姚海亮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想趁着妻子休息,正要下楼弄点什么吃一口的时候,在休息室的门口遇上了正在走廊里东张西望的保姆柳艳。

“姑爷,这是太太让我给您送来的晚餐,我转了半天,刚找到这里……”

把餐盒放在了姚海亮的手里,柳艳便离开了。现在的柳艳和刚进修家当保姆时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土气”,和城里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两样了。如果仔细地打扮一下,也算得上是个美女。“和妻子钟霞有几分的相像”,是钟家上下众口一词的说法,他也这么认为。在姚海亮的眼里,柳艳和妻子钟霞两个人最大的差别就是气质上,妻子钟霞高贵的气质是“有些懦弱”的柳艳所不具备的。

对于岳母给定下的称呼“姑爷”,他第一次听岳母家的两位保姆这样叫他时,他有些不太适应,在这里,不适应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再有就是岳父钟哲夫了。在这个家里,两位保姆称呼岳父为“钟书记”或“钟伯伯”,他听妻子钟霞说过,如果有时不慎叫错了,父亲会不高兴的。

钟家人对保姆都很好,尽管岳母修亚琴看上去有些苛刻,但为钟家服务过的人员对这个家的印象还是相当好的。眼前的柳艳就是一个例子,在进钟家时,柳艳只读完了初中,之所以能把这个别的领导拒绝接收的女孩子收留下来,是钟哲夫和修亚琴两个人都“看中”了的。

柳艳到了钟家后,妻子钟霞发现这个女孩子很爱看书学习,在闲余的时间里经常翻阅一些书报,便开始鼓励、辅导她学习。一段时间过去后,钟霞还发现这个女孩子很聪明,只是数理化的知识稍稍差了一点,文科的东西,尤其是英语的基础很好。在妻子钟霞的辅导下,柳艳的进步速度很快,在今年津江大学特长班自主招生的考试中,柳艳以口语第二,笔试第一的好成绩被津江大学外国语学院破格录取。

柳艳考上大学后,修亚琴还调整了她的作息时间,让她白天学习,晚上“工作”。其实说是工作,也只是为柳艳提供一个住所和生活来源,大多数家务都交给了另一位保姆胡姐。对于钟霞的帮助,柳艳非常的感激,连不怎么经常登岳母家门的姚海亮也感觉到了。他和妻子说到过这个话题,妻子的说法是“为了让这个女孩了以后有个好的未来,好的归宿”。

妻子钟霞心地善良,这他早就了解,这也正是他现在迷茫的原因之一,在他的心里,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的。

………………

妻子钟霞恢复得不错,按妻子自己的意愿,三天便要出院的,但王副院长却坚持,一定要住满七天,这是最低的要求。在这几天里,姚海亮都是白天上班,晚上回医院陪床。

就在第四天的晚上,姚海亮接到了岳母修亚琴的电话,说这个晚上的班由柳艳来值,让他到家里来一趟……

岳母的邀请,姚海亮原本是想推辞的,对于饭局和陪妻子这两者,他更愿意待在医院里。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去了岳母家,一个原因是岳母坚持,另一个原因是他有些事情也确实想和岳母谈一谈。

等到了岳母家,一进门,他就发现了一桌子的饭菜早就准备好了。他刚进门,小叔叔林志河和小婶文玉洁也随后赶到。谈话间,姚海亮知道,小叔和小婶两个人并没有“受到岳母的邀请”,只不过是口福好罢了。

在席间,姚海亮还向岳母提起了小姨妹悦悦的问题,说悦悦有了出国考查的机会,是不是让她出去再进修一下。岳母修亚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点了点头后,说知道了。姚海亮见岳母好象并没有放在心上,又再次旁敲侧击地提了一下,这次岳母干脆没有回应,而是在送走了小叔、小婶后给他倒了一杯酒,莫名其妙地问了他一句“今天的酒味道怎么样”。尽管嘴上说着好,但姚海亮的心里清楚,这酒的味道不怎么样,应该是他上门多次喝的味道最差的一次了,这从酒瓶的包装上也可以很直观地看出来。

岳母的态度让姚海亮有些琢磨不透,不就是让悦悦出国进修,有什么不方便的吗?这和酒的味道又有什么关系?第二天到了单位,姚海亮还是没有想明白,但事情很急,无论如何也要在行动之前把小姨妹悦悦安置一下,如果让这个“任性”的小姨妹闯出什么祸来就不好了。他让岳母出面处理小姨妹悦悦的事情,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一是岳母是悦悦的长辈,说话有权威性,二是悦悦在会馆工作,是岳母的安排,在这种时候,有了事情,还是要向岳母知会一声的。再就是悦悦如果真的卷进了这么严重的案子里,可能这个女孩子的一生也就这么毁了。

在这几天里,关于“仁济医院赌博”案,姚海亮已经给岳父钟书记做了两次行动方案的报告,但无一例外地被退了回来。第三次的报告是他亲自向岳父递交的,这一次岳父连看都没看,就把报告还给了他,说,

“海亮啊,这抓赌不是你的特长,对于这样的问题,你应该向行家学习一下……




244、奸夫:岳母的态度8



市中心医院的一间高干病房里,姚海亮和钟霞夫妻俩正在接待客人。

这两个没有被挡在门外的客人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大队长严利民和妻子李爽。按照钟书记的老“规定”,“任何人”的礼都不能收,一分钱也不能要……岳父钟书记的“清规”很多人都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妻子钟霞的病房和其他的高干病房相比,显得非常的冷清,一些知情的老人都是空着两只手来“口头”问候的。

尽管是这样,还是有人想碰碰运气,这些碰运气的人姚海亮大多数都“认识”,不是检察院内部的人,就是一些利益相关涉案人的家属。妻子生病的事,他从来没有对外面的人说过,但即使是这样,消息还是散开了。

这些碰运气的人,无一例外地被他“送”了出去。没几天,检察院里便起了传言,说“姚黑子和他的老丈人一个德性”。

严利民是岳父钟哲夫的老部下,上个月扶的正,他对钟书记的清规和“姚老弟”的性格都非常的了解,来的时候除了一束鲜花什么“啰嗦”也没有,也正是这样,他才没有被挡回去。对李爽的事,姚海亮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是岳母修亚琴一手提拔上来的,在岳母的身边,李爽一直都是个大红人。以前都是听说,具体接触这个女人,还是最近岳母指派李爽到检察院反贪局“整理”杜秋萍典型时的事。对于李爽,姚海亮的印象是,这个女人不简单,除了笔杆子厉害,对领导的意思领会也是相当的到位。

看到妻子钟霞和李爽这位“老姐”谈得开心,他和严利民便进休息室谈男人的话题去了。王副院长为他准备的这间休息室早就变成了他办公的地方,在妻子休息的时候,他便会跑到这里来看院里和局里送过来的文件。

岳父三次把他的行动报告退回来,姚海亮有些不理解。这份行动方案报告是杜秋萍和王伟两个人搞的,尽管他没有参与具体的内容,但也是过了目的,应该说,行动方案没有什么大的纰漏,经过了再三的论证后,连小的纰漏他也没有发现。

第三次,他把报告亲手交给岳父,就是想当面听一下岳父的意见,但这一次岳父看都没有看他的报告,便说他不是抓赌的行家……对于这些,姚海亮能理解,岳父本人就是从基层派出所干起的,对于基层的治安工作相当的了解,这也正是岳父现在“驾轻就熟”的原因了。

抓赌方面的专家,岳父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了。当时姚海亮就是这么想的,当他看到了严利民的时候,心里一下子有了数。这个治安大队的大队长,不也是本市对付黄赌毒的专家级人物吗?

当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姚海亮的心里一阵的高兴,对,就是他了。他再次想了想事情的始末,没错,杜秋萍和王伟做出的行动方案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个没有问题是站在“侦查一科”的角度上看,这份行动方案不应该由王、杜两个人来做,而是应该由他亲自来做。当时小童对他说的时候,也是强调了“他”的,只不过当时是在酒会之后,他并没有太在意小童说话的重音。

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问题,便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对于这么严重、涉及到了本市各个部门、也有邻市的官员,弄不好的话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像这种严重的问题,往往是不能用“牛刀”的。

送走了严利民夫妻,姚海亮坐在休息室里“奋笔疾书”,不一会儿,一份全新的报告“出炉”了……这一次,岳父在看了一遍后,挥笔便作了“同意”的批示。

岳父同意了行动方案,也就是说,他可以伺机行动了。但有一件事情,他还没有落实,那就是小姨妹悦悦,说什么也不能让悦悦和一个毒贩子说不清楚。在出了市委大门后,姚海亮立即驱车赶往了亿佳美容会馆。

等到会馆下了车,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也没见小姨妹悦悦来接他。他有些奇怪,如果是在以往,这个时候的小姨妹早就应该出来了才对。

等他推开了门,

“老板,您来了……”

姚海亮抬头一看,是悦悦的助手彤彤。从彤彤佩带的胸牌上他已经发觉了有些变化,尽管是这样,他还是没有停止向小姨妹悦悦工作间走动的脚步,

“老板,悦悦姐出国了,两天前就走了,是修阿姨送她上的飞机……”

姚海亮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从彤彤的口中得知,让悦悦到韩国去学习交流是岳母修亚琴的意见,而这么好的机会悦悦还不怎么愿意,如果不是岳母修亚琴“做工作”,悦悦还不同意去。

彤彤在当上了业务经理后,这新官上任便烧了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清理不合格的员工,有“偷窥”女客劣迹的小仇也在被清退之列。

在夸奖了这个女孩子几句后,姚海亮便离开了亿佳美容会馆。回到了车子上,姚海亮马上给杜秋萍打了电话,在电话中,杜秋萍向他汇报,说目标都在控制范围之内,随时可以收网。

刚回到办公室,杜秋萍便走了进来,

“姚哥,根据可靠的线报,就在后天晚上,在仁济医院里有一个大赌局,这次除了普通的赌注,还有一个活人……”

当“香妹”金婉君的名字从杜秋萍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姚海亮敢确认,这一定是个大大的赌局,有了她,真的差不多可以一网打尽了……



245、睡美人:赌场里的处女秀1



两天前,万都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个身材高挑、雍容华贵、容貌有如桃李般娇艳的女人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再次换上了华丽的盛装,

“小姐,又有人送来了拜贴……”

“不见,不见,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谁也不见……”

这个留着半长发、颇是有些艺术范儿的男人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这个女人便是“小天上人间”双子星今年的新头牌——香妹“金婉君”,而那个刚从房间里退出去的半长发男人的名字叫阿森。

“回来,这次又是谁啊,这么不开眼……”

“小姐,是酒店的老板吴仕杰先生……”

阿森听到了香妹说话的声音,又折了回来,双手把贴子送到了金婉君的面前。

“是吴先生啊,那就见一见吧,我准备一下,十分钟后,请吴先生到房间来……”

十分钟后,吴仕杰走进了香妹的房间,

“金小姐大驾光临,本应该早来拜访……”

“吴总快请,您才是贵人,小妹一直想见您的面,也没有个机会……”

吴仕杰一边说话还习惯性地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香妹,果然名不虚传,刚一进门,我就有点醉了……”

“尽说笑人家,吴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以前是津川首富,现在是K省的首富,以后一定是全国、全世界的首富,小妹还指望着吴总多多照顾呢……”

“不要叫什么吴总,叫吴哥吧,我来就是为你这次花魁头牌加冕来提前恭贺的……”

“吴哥……”

在接过了吴仕杰的大个红包后,香妹金婉君的声音也变得嗲声嗲气。这一声长长的、带着“勾魂调”的“吴哥”让吴仕杰立即喜上了眉梢,不过,这只是个瞬间,马上,文静儒雅的风度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吴哥,妹子我根本不想当什么头牌,我就喜欢象吴哥这样有风度的男人。只有跟了吴哥这样的男人,女人才会有幸福,妹子我现在的身体还是干净的,吴哥……”

“金小姐,吴哥祝你事业进步,我还有事,要到上海去一趟,急着赶飞机,就先告辞了……”

当香妹的一只手勾在了吴仕杰脖子上的时候,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起身走出了客房,只留下香妹金婉君双眼在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吴仕杰出了房间的门才缓过神来。在又发了片刻的呆后,香妹拿起了身边的大红包,脸上再次堆起了满足的笑容。

她抽出红包中厚厚的两叠钞票,躺在了床上,一张张地数了起来。数了两遍,没错,是整整的两万美元,她当了好几年的“歌星”,除了欠下了一屁股的饥荒,从没有一次赚过这么多的钱。她有些兴奋,头也有些晕晕的,在连续地亲吻了这些钞票几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吴仕杰再次返回了香妹的房间,在对着熟睡的香妹点了点头后,便开始慢慢地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在吴仕杰的眼中,女人是艺术品,但这种艺术品仅限于女人“全新的时候”,过了那一刻,就再也和他心中追求的“完美艺术”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而对于艺术品的享受,是要提高到一种“完美的至境”的。他从小就喜欢“睡美人”的故事,直到现在,他还是会时不时地把故事看上一遍,每看上一遍,他的心里都会有极大的安慰。对于这种完美艺术的“至境”,吴仕杰有着自己的理解,他认为,女人的美是和语言无关的,过多的话语甚至会抵消女人的美,只有这种静态的美才是美中的至境。尽管他很尊重大哥,但他还是认为大哥对女人太粗鲁,二哥对女人太直接,只有他最象父亲,能从艺术的高度来欣赏女人。在他的心里,因“花从失手”摔倒而“英年早逝”的父亲才是他的人生榜样。

吴仕杰除去了自己全身的衣服,只有那副金丝眼镜,他在仔细地擦了擦后又戴在了鼻梁上,没有了这个,眼前的这个睡美人便有些朦胧了。

男女之间的事,他从来都是自己先“脱”,然后再“帮助”女人。他认为,在办这种“艺术级”的事情时,男人不准备好便去动“安静”的女人,是一种“不懂艺术享受”的表现,匆忙的过程更是有些象强&奸。

他是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一点点地脱下香妹的衣服的。在脱完上半身时,他没有直奔女人坚挺的双峰,而是在女人的腋窝里嗅了起来,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香妹“那种迷人味道的来源”。慢慢地,他的嘴巴移到了女人的双峰附近,在用舌尖舔了舔两个粉色的樱桃红后,便开始了努力的吮吸。

女人没有性经验,更没有经过男人们的挑逗,吴仕杰只是吸了吸,两抹樱桃红便有了硬度,在男人舌尖的作用下,轻轻的摇晃,显得弹性十足。

没有找到香妹“香味的源泉”,吴仕杰又开始了向下的寻找。当女人略显生涩的三角地带暴露在他的面前时,他迅速地把鼻子凑了过去。

吴仕杰在使劲地嗅了几口后,终于得出了结论,别人的传言都不准确,香妹的香味来源即不是腋窝,也不是下腋,而是来源于女人两片肉片片的褶皱处。

没错,这种香味正是来源于此,并且,当他亲吻过女人的私处后,两片肉片变得湿润之时,那种香味变得更加强烈了。

也正是在这种香味的刺激下,吴仕杰开始了更细致的亲吻过程,直到他的下体再也忍受不了“长大的”压力,才慢慢地伏在了女人的身体上做起了俯卧撑……

两个小时后,打扫完了战场的吴仕杰走出了香妹的房间,在回到办公室后,还特意给助理阿森打了个电话,询问他“玩得是否满意……




246、睡美人:赌场里的处女秀2



对香妹和阿森的调查,早在今年年初时就开始涉及了,只不过当时的香妹刚到“小天上人间”,并没有做为调查的重点。

在姚海亮的建议下,侦查一科再次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在案情分析会上,还是按老规矩,由杜秋萍进行材料汇总和初步的分析,作为一科的老科长,姚海亮旁听了这次案情分析会。

“杜姐,双子星的花魁不是红凌妹吗……”

“王大侦探,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自打金婉君到了双子星后,红凌妹的地位便受到了挑战,但花魁的事情传出来还是前些天的事,如果按惯例,这个花魁早就应该出来了。这样吧,我还是先介绍一下香妹的背景,要说清香妹,还有一个人得提一下,那就是她的助理阿森……”

阿森原是K省省城的一名歌手,在“小红”了两年后便步了很多歌手们仆街命运的后尘。也曾受过“明星”待遇的阿森不甘流落民间,和难兄难弟们一起到酒吧、夜总会等大众消费场所去赶场子,便投到了香妹的挥下。

当时刚刚大学毕业的香妹只是一个“有潜力”的歌手,阿森这个连自己都捧不红的“伪经纪人”同样也没有帮助香妹在“星”路上走多远便无疾而终了。

后来,在来双子星的一场演出后,被双子星的“神秘老板”发现,酒店经理在接到了老板的指令后与阿森和香妹进行了合作会谈。会谈的结果香妹同意加盟滨江酒店集团旗下的一家娱乐公司,在公司和助理阿森的包装下,香妹终于胜出,成了双子星新一届的花魁。

在这里,不得不提到一点,所谓香妹是真的有香味的。据说,这种香味能让男人们有“远如小酌,近若酩酊”的感觉。金婉君也正是凭着这个身体上的特长,才最后击败了那些容貌姿色并不逊色、以至于比她要强的众多选秀者的。其实,这种所谓的香气应该就是狐臭的一种,只不过,这种狐臭的味道特别一些、浓烈一些罢了。

说到金婉君,这个名字只是她的艺名,她的真实名字金秀娟,毕业于津江大学传媒学院,大学学历。毕业后便到省城的一家报社工作,由于不喜欢做记者,没多长时间就辞职当起了歌手。在从事了艺术事业后,她嫌自己的名字太土,便改成了更好听的金婉君。

据其同学介绍,金身上的就是狐臭,上学时由于味道“特别”,直接导致了她社交上的障碍。金为了摆脱这一尴尬,采用了多种方法治疗,在大四的时候,同学们发现她身上的“异味”突然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种好闻的“醇香”。有关系好一点的同学问过金,金说是吃了一个老中医的两付药后便这样了……

香妹在花丛中夺魁后,便被保护了起来,一直在“海南秘密疗养”,以至于一直对“花魁妹子”垂涎三尺的大流氓万子豪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由于花魁有太多的人惦记,主办方不得不采取了保密措施雪藏了香妹。尽管香妹“躲”了起来,但商业运作一直没有停下来,在拍卖“前十”美女的初夜时,众多的争夺者们不惜重金争夺香妹的初夜。最后由于这些人都“太有钱”了,在金钱上根本无法一较高下,再闹下去马上就得出人命。在这种情况下,双子星的老板放了话,说这不是单单拼钱的事,还要看一看谁的手气好……几天前,花魁香妹从海南回到了津川,关于让花魁住在哪里的问题多方争执不下,最后,“无利益相关”的儒商吴仕杰出面调停了这场争执,香妹也随之入住在了万都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

就这样,花魁香妹的初夜权变成了一场赌局……




247、小黑哥:省委书记的召见



“杜姐,往年双子星选秀的事我也听说过,不过到了花魁这一步都是秘密进行的,等传开了的时候都过了几个月,但现在事情还没有开始,就闹得满城风雨,这有点不合常理吧……”

“王大侦探这个疑问问到了点子上。其实也不是最近,我得到这些线报确定下来的时间地点也不过二十四小时。不过,正如你所说,如果是在往年,这些事情都是事后传出来的……”

杜秋萍清了清嗓子,接着分析起了案情:

说到吴仕杰,这个在津川乃至K省都数得着的商届大亨,时时以“商场教父”自居,也正如有的媒体评价的一样,在吴仕杰的身上,曾经在官场上混得“不错”的他没有一点儿的官腔,经商成了津川首富却没有暴发户们常有的“霸道”,在他的身上,体现更多的是书生气,是那种学者风范的儒雅。也正是这样,那些争夺花魁初夜权的“官商精英”们才放心让花魁香妹入住万都国际酒店。

据一位涉案在查的煤老板说,尽管他们这些“煤黑子”们心里知道吴家老三看不起他们,但他们还是很相信这个“学者”的人品。

在这里,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这个人就是国际刑警组织正在通缉的大毒贩小黑哥了。按国际刑警组织提供的资料,小黑哥,男,亚裔,由于其持有多本不同国籍的护照,无法判断出其真正的身份,但有一个称呼较为统一,那就是小黑哥。

小黑哥进军津川后,据市缉毒大队的侦查资料,他的第一个合作伙伴是大流氓万子豪,不过这个合作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由于万子豪的“不谨慎”而中断了。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黑哥在津川的下线便不那么活跃了,缉毒部门的侦查几乎是毫无进展。

在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协查通报中“推测大毒枭小黑哥就躲在津川”……

在说到了小黑哥的“藏身地”时,杜秋萍看了看姚海亮,直到他点头后,她才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院技术处在对比了国际刑警组织发过来的小黑哥照片、还有我们掌握的照片进行了对比,对比结果表明,两个人高度疑似为同一人。做出这一结论的是我们院里的技术权威田哥。尽管是高度疑似,但这个高度疑似能从田哥的嘴里出来,基本上也就可以确定了。

如果我们假定田哥对小黑哥的照片鉴定结论成立的话,那么,案件也就有了大的突破。经过我们的监控,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小黑哥”总计有六次进过仁济医院的门。不过,他从来不走正门,而是走一侧的维修通道,进出都在晚间,没有什么规律。据我们的线人报告,能从那里进出的都是医院的后勤人员,而这些人员临时工居多。

小黑哥不断地出现在仁济医院,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毒贩子和现在的这场赌局有着莫大的关系,更有可能就是操纵这场赌局的幕后黑手……

…………

一科是姚海亮“起家”的地方,无论是王伟、杜秋萍还是侦查员小景,这些人都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都是在“战场”上考验过来的战友,这种案子交给他们来查他放心。

从杜秋萍的分析中,姚海亮听了出来,但凡是涉及到了亿佳美容会馆等一些“敏感”性的信息时,她都是含糊地一带而过。在杜秋萍交给他的详细调查报告中,已经“完全”查清了小黑哥的来龙去脉……

小黑哥,化名仇雪,本名仇正斌,老家是津川市江北区仇家村人,据其户口底案上的记载,小黑哥的真实年龄应该是二十五岁。核实小黑哥的身份是杜秋萍亲自去的。仇家村的老支书证实,仇正斌确有其人,当年小仇的父母是“逃难”到仇家村的,尽管也姓仇,但却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当时的老族长还是同意了他们“认本家”的要求,这个孩子的名字也是老族长给取的。

在小仇十岁左右的时候,他的父母在一起矿难中丧生,由于是矿井的整体坍塌,连老板都被砸死在了里面,父母的尸首没有找到不说,也没得到了一分钱的赔偿。

尽管乡亲们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错,但还是没能阻止这个孩子学坏。父母死后,他没上几天学,便一个人闯世界去了。刚开始的时候,小仇还时不时地回村里一趟,但自从把他的那份口粮田“卖”给了邻居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老支书还回忆了那个时候的小仇“十三四的样子,出去也是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在看过了小仇现在的照片后,老支书断定,说就是这个娃子,黑瘦黑瘦的和他爹一样,和小时候长得也没有什么区别……

在对市里的劳务市场进行走访后,有几个老工友认出了照片上的小仇,他们称呼小仇为“球子”。“球子”这个称呼姚海亮不陌生,他亲耳听到过上门讨要“嫖资”的站街女就是这么叫的。在这些工友的眼中,球子干活还可以,尤其是通下水的活干得好,不少的大店面都请他上工。自打球子来了这两年,抢了不少别的同行的生意。

市场的工友们都说,球子穷,没钱,即使是通下水不少赚,他也是转身就把钱扔回到“另一个下水道里”。直到几个月前,球子说他遇上了贵人,发了财后,再也不来劳务市场混事了。

工友们还说,如果想了解更多的话,可以找一个叫皮五的人,这两个人关系不错,有些时候玩女人都“搭伙”去。

对于工友们口中的皮五,姚海亮并不陌生,他在复查“自家失窃案”时就知道了,皮五是到他家偷窃的小毛贼中的一个,最后的结果是皮五沉尸江中。尽管排除了办案人员“杀人灭口”的可能,但真正的杀人凶手仍然没有找到。

尽管侦查员们对田文光的鉴定都很有信心,但姚海亮的心里还是有疑问,那就是一个毒贩子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堪吗?如果仅仅是想隐藏自己的行踪的话,可以选择的方式有太多太多,为什么非要装扮成一个民工呢?难道说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遭罪?

想到了这里,姚海亮又记起了万子豪花钱“找抽”的事。当时万子豪的解释是,他牛X惯了,就是想体验一下那种卑微地活着的方式,让人抽打是一种极致的人生享受”。从这个意义上说,如果这个小仇真的是小黑哥的话,那么是不是也是在玩另一种“找抽”呢?想到了这里,姚海亮自己都觉得好笑,看来,这些特殊人物的爱好和常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但不管这个人是谁,等这次行动完事便会有个说法,有不少的事情也便能就此说个清楚了。半年了,姚海亮始终感觉有不止一个的鬼影在他的面前晃动,如影随形,让他挥之不去。面对妻子不断的出轨证据,他的心也已经快要裂成了碎片。

他记得很清楚,在自己第一次捉奸时,正好掉进了小仇的“陷阱”里,也正是小仇给了他第一份有力的妻子出轨证据——那枚水晶之恋的扣子……如果小仇的背景很复杂,那么他真的有可能见了鬼,如果小仇不是那个什么小黑哥,真的只是一个民工的话,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了妻子钟霞的身上。一想到这些,姚海亮的头脑中便会出现那些极度不堪的画面,妻子说过信任,但“信任”两个字说起来是真的容易,但对于这种事情,想要完全做到不太可能。好在,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就在等待行动的两天时间里,姚海亮还被人“点了名”。

对省委仲书记来津川考查调研的事,他早就听说了。但以往的经验证明,这种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不要说是省委书记带队,即使是普通的省委调研组,也是轮不到他“陪同”的。象他这样的小干部,也就是事后看看文件,领会一下领导的指示精神便可以了。

但意外的是,仲书记似乎对他很感“兴趣”,调研最后一天的晚上,在政府宾馆的客房里召见了他。当岳父钟哲夫亲自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他时,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不太明白,这经济工作调研和他有什么关系。

等姚海亮赶到政府宾馆仲书记下榻的房间时,他发现贡书记、夏市长、还有岳父钟书记等人都在场。这一次,他的坐位特别的靠前,用仲书记的话说,是要好好地和他这位当代的“黑面包公”好好地聊聊……

在会见时,省委书记仲华剑仔细地询问了他办过的一些大案。尽管姚海亮把自己的那些“功劳”都归功给了组织的培养和上级的英明领导还有同事们的紧密合作,对于自己个人的事也只是谦虚略过,但仲书记还是重点表扬了他个人的工作能力。

在会谈中,仲书记还关心了他的“会前准备”工作,并听取了他对政法工作、尤其是当前反腐工作的具体意见和建议。在谈话中,姚海亮还提到了劳教制度在司法实践中的滞后和滥用……在谈话后,仲书记表示,他的一些观点很有建设性,完全可以写进党代会的提案里,这样做不仅是对津川,对K省,更是能促进整个国家司法的文明和进步,做为一名现时代的司法工作者,一名优秀的党的干部,应该站在时代的高度上,本着对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不计个人荣辱,如实地把工作实践中遇到的问题反馈上去,让中央及时地了解来自于一线的实际情况,也只有这样,一些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才会得到根本的解决……

会见后,仲书记连夜返回了省城。贡书记告诉姚海亮,按照日程,仲书记本来是想中午或下午召见他的,但仲书记考虑到他的工作“太忙”,便把会见改在了晚上……




248、岳母家的晚宴1



经过了几天的摩拳擦掌,最后收网的日子终于来了。按照岳父钟书记批示的行动方案,此次“抓赌”由市治安大队唱主角,配合市治安大队行动的是人大和政协的一些代表和委员。用市治安大队大队长严利民的话说,这些“老头子”们在场,就可以让一些事情“变得很简单”。

按照既定的部属,武警支队的战士们负责警戒,治安大队的人负责抓人,而检察院反贪局的侦查员只要准备好车子,把那些归他们的“那一份”接走便可以了。为了隐蔽,姚海亮指示侦查员们把车子停在了临近仁济医院的一个小胡同里。

对于这次行动,在行动前严利民和他说,他也得到了这次“赌局”的消息,即使市里没有统一的行动,他也是要“小打小闹”一次的,不然,他们队里又要完不成本季度的任务了。

姚海亮有些意外,这么绝密的事情严利民怎么可能知道。正当他要仔细地打听一下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岳母家的座机。他刚按下接听键,便听到了妻子的声音,

“老公,忙什么呢……”

“哦,晓霞啊,不是说好了,等我明天接你吗……”

“在医院里实在待不下去了,闷得慌,王阿姨说我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可以提前……”

在姚海亮的印象里,王副院长是“很坚持原则”的,没想到这次她也能在这种“政治任务”上开个面,这真是太意外了。正当他想告诉妻子自己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电话里传过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晓霞,来,把电话给我,我和海亮说两句话……”

“妈……”

姚海亮听了出来,电话中那个说话的人是岳母修亚琴,

“海亮,今天晓霞出院,你爸也回来了,你也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姚海亮有些发懵,对于今天自己有任务的事,即使是岳母和妻子不知道,但岳父是一定知道的,这么大的事,岳父怎么可能不知道。妻子出院的事固然重要,但这安排好的工作,按岳父的一惯作风,工作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决不会因一些家庭琐事耽误了工作,更是不可能明知他在执行任务而找他吃什么饭。

他想和岳母解释一下,但从岳母的口气中,他听得出,这次的邀请是“相当坚定”的。正当他不知道如何推脱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两声重重的咳嗽声。这种重重的咳嗽声姚海亮非常的熟悉,是岳父——姚海亮知道,他是真的要走一趟了。

“严哥,这里先交给你,我有点事……”

“姚老弟,没问题,这点事你放心,别说还有那么多老头子压阵,就是没有,我也会把人一个不少地给你带回去……”

对于严利民的能力,姚海亮一百个放心,这个跟着岳父钟哲夫从派出所民警干上来的治安大队长,对津川的黄赌产业早就摸得很“门清”了,对于治安大队乃至市局来说,这种资源都是“摇钱树”。尽管是这样,他还是给杜秋萍打了个电话,让她密切配合严利民的行动,有什么事保持电话联系。

………………

对于这次的饭局,姚海亮的态度是“速战速决”。但等他赶到了岳母家里的时候,心一下子凉到了底,经他侦查,柳艳和胡姐两个人正在“忙碌”,都快八点了,晚餐刚开始准备,一切都是“遥遥无期”……

他赶到的时候,岳父正在书房里静坐。

书房被分成了两个区域,外间属于岳父钟哲夫,里间属于岳母修亚琴。外间的书桌、书架等物品摆放整齐,已经几年没有变化了。钟霞对姚海亮说过,父亲很少进他的书房,倒是母亲,经常在这里学习到深夜。书房的门半开着,岳父背对着门靠在椅子上。正当他站在门前向里看,犹豫着是不是要和岳父打个招呼时,岳母修亚琴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海亮,来,坐……”

岳母修亚琴在轻轻地关上了书房的门后,还做了个让他“就坐”的手势,

“你爸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来,喝茶,这可是极品的铁观音,朋友从安溪捎过来的……”

岳母在说话间还指了指茶几上的盒子。“七泡余香溪月露,满心喜乐岭云涛”,当这句意境优美的茶联映入姚海亮的眼帘时,他认了出来,这种“极品铁观音”他也有,还是在“坐牢”时刘叔叔赠送的。刘叔叔说,这种茶叶能“清毒去火”,是茶中的上品。姚海亮不擅长品茶,无论是多么好的茶叶,到了他这里,也只是单一的“茶香”了。只有当别人告诉他某种茶叶非常非常好的时候,他才能多多少少地领会到一点那种“虚无缥缈”的境界。但对于这种铁观音,姚海亮还是很有感觉的,他的心里清楚,“有感觉”并不是因为他的品茶技术有了多大的长进,更多感觉的来源是那副绝妙的茶联。

从岳母修亚琴的眼神中,他能看出岳母对岳父的关心,之所以让他先品茶,就是不想让他打扰岳父的休息。是啊,岳父每天忙于工作,休息的时间很有限,这一点他早就“领教”过了。岳父勤勉,这一点是市委领导们的共识,同时也是事实,人们有目共睹的是——市政法委和综治委合署办公的那栋角楼里,每一个夜晚都是灯火通明,节假日也不例外,很多“紧急会议”都是在晚上召开的,这一点姚海亮“身”有体会。

姚海亮和岳母的“闲谈”只进行了几句,话题便转到了工作上。从岳母的谈话中,姚海亮听了出来,岳母对“杜秋萍”这个典型很是满意,并表示经过了初步的考查评审,市里的三八红旗手和劳动模范名额已经确定,省里的正在运作,应该也没有问题……

他听得出来,岳母并不甘于让杜秋萍停留地省市两级的“优秀”上,如果努努力的话,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与岳母谈话时,姚海亮的手机总是一会儿响上一声,一会儿再响上一声。他的心里“有事”,几次他都以为是杜秋萍打来的,但看了看都不是,打“骚扰”电话的人是妻子钟霞。他早就听柳艳说了,“小姐”在闺房里休息……频繁的骚扰电话不时地打断两个人的谈话,岳母修亚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海亮,是谁啊,要不你就打回去……”

“妈,不用了,是晓霞……”

姚海亮的话音刚落,两个宝贝从楼上一路小跑地冲了下来,兵兵的手里还举着一部手机,

“爸爸,爸爸,我会打电话了,我也会用手机了……




249、岳母家的晚宴2



当姚海亮看到一双儿女向他“冲”过来的时候,他“很配合”地向前走了两步后蹲在了地上。两个小家伙的“撞击力”很大,刚把两个宝贝揽在怀里,他便很实惠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他坐在地上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开始很“用力”地每人拉着他的一只手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无奈两个小家伙的力气还是不够,努力了几次均告失败了。

父子三人的“拔河”让一旁观战的岳母修亚琴笑出了声。

“来,兵兵乖,晓月乖,爸爸抱……”

姚海亮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后,正在他再次蹲下身要把两个宝贝抱起来时,兵兵一下子挣脱了他。女儿晓月在把红扑扑的小脸直往他的脸上贴。这几天姚海亮都没有刮胡子,贴了几下后,

“爸爸又忘记了刮胡子,爸爸还是不乖,又把晓月的脸都扎疼了……”

在姚海亮的印象里,儿子兵兵很是有一些男子汉的气概,在说到一些豪言壮语的时候,一只小手总是举得高高并握成拳头状,一边说话还要很有气势地晃上几下,

“妈妈说了,爸爸是大英雄,就象奥特曼一样,专门抓那些坏人……”

儿子兵兵在挣脱了他的手臂后,又拉开了晓月,

“姐姐,我们怎么说的,妈妈生病了,今天我们不缠着爸爸……”

“哦,知道了。”

听到了弟弟的话,晓月也挣脱了他的手臂,两个人在客厅里玩起了玩具。

“海亮,你上楼吧,我陪孩子们玩……”

在姚海亮的心里,现在的他更愿意和两个孩子多玩一会儿,但岳母有话,他还是上了楼。他刚要敲门,发现妻子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在轻轻地叩了两下门后才进了房间,

“老公,你来啦……”

“哦,有一会儿了……”

姚海亮进门的时候,发现妻子正坐在床边发呆。妻子的这种表情他很熟悉,应该是有什么“小事情”埋在心里,才会这个样子的。从相知相爱再到幸福的四口之家,在他的印象中,妻子总是以这种“简单”的方式来表达感情,直到妻子的裸照出现,他才发现,妻子有些时候并不那么简单,简单的说不定是自己这颗“自以为是的脑袋”。

“晓霞,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尽管没有心情“打探”妻子的心事,但他还是按照常规出了牌。

“是悦悦,刚才我给悦悦打电话,没说两句,悦悦就挂了,好像挺不高兴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小孩子脾气,别什么都当真。悦悦还小,说不定是些琐事,过两天就好了……”

姚海亮从妻子的话语中听出了些味道,看来,岳母让悦悦出国的内情妻子并不知晓,也不知道悦悦是在一种不情愿的情况下走的,今天打电话才会“碰了钉子”。

“老公,是不是你上次给我看的那个东西让悦悦知道了,她和我说‘她现在只要听到中国话就烦’。我那天就说了吧,让你别拿悦悦开心……”

姚海亮早就知道,如果从严格的法律意义上来说,悦悦还真的不是中国人,早在几年前悦悦在国外学习时,便加入了大韩民国的国籍,现在好了,一听中国话就烦,

“这样啊,当个外国人也不错……”

姚海亮没有正面解释妻子的“埋怨”,而是以一句玩笑回避了过去。关于悦悦的问题,还是让岳母和妻子说要好一些。

妻子在说完这些话后,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笑容也迅速地回到了脸上——这才是自己的妻子,“单纯”是姚海亮对妻子“用了很久”的评价。当这种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时,他也被感染了,呆在那里傻笑了起来……

等他从傻笑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妻子早已经紧紧地拥抱住了他的身体……




250、睡美人:赌场里的处女秀3



就在姚海亮在岳母家等待“晚宴”开始的时候,仁济医院二十九楼,一场别开生面的“处女秀”正在上演。

九个经过层层筛选的绝色美女从大厅屏风的后面依次走了出来,她们穿着“利落”的三点式,男人们的目光从女人们修长的双腿和双峰间不断地游移着,最终都停留在了女人的“要害”部位上,有的小弟干脆流出了长长的哈拉子。

最后一个和大家见面的是花魁香妹金婉君。在这些秀女中,只有她是身着盛装上场。香妹上场后,大厅里足足静了有两三分钟,然后便是一片热烈的掌声。人们除了享受着这场视觉的盛宴,更多人的动作表明,他们是来寻找香妹那“让男人们心醉”的味道的……

看完了“货真价实”的花魁香妹,争夺花魁的赌局便开始了,紧张沉闷的气氛持续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

“老子赢了,老子赢了……”

一边狂笑着,一个粗俗的中年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时,两个侍者走了过来,

“顾老板,请,花魁已经在房间里恭候您了……”

“别走,别走,X你M的,我们怀疑你出老千,来,给我搜……”

几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叫喊着冲向了这个胜出的中年男人

“你们这些狗日的,老子赢了你们就眼红,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姓万的那个王八蛋一倒,M的,我就是老大。不过,本老大讲的是公平,讲的是以理服人,好,不用你们搜,老子自己脱……”

这个大喊大叫的男人便是津川有名的煤老板顾老七。在万子豪横行的年代里,他装了多年的孙子,现在万的大旗一倒,他立即蹦出来“自夸成了老大”。在顾老七的眼里,万子豪是靠“穷横”起的家,那样是长久不了的,而他,则总是把公平挂在嘴上。由于其“热衷”于公益事业,便有了“顾善人”的名号,女儿也是有名的“爱心妈妈”,只不过,这爷俩都是一个德性,公众面前形象良好,背地里则是淫乱不堪。

顾老七三下两下便把自己的“公平”落到了实处。等他脱得只剩下一条“有形”的内裤走出了大厅时,几个赌徒同伴目瞪口呆。

“顾老板,这边,这边……”

“滚,老子办事还用你们带路,这事有用人陪的吗,滚远点……”

两个侍者听了顾老七恶狠狠的骂声,都一路小跑地退了回去。

“顾老板,手气不错啊……”

“张总,我这是小手气,比不了您啊,要不等我完事了,你也过过瘾……”

“顾老板果然大度,有人请我享受别的,这花魁的剩饭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对了,快点回房,运气好了还能一起玩双飞……”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以为你爹还是纪委书记啊,操你祖宗的,一个管清水衙门的头还敢装X……”

顾老七对着张文利的背影一通的嘀咕,等人都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他才回过神来,刚才张文利说花魁是剩饭,还玩双飞,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有人占了我的先……

想到了这里,他的心里发起了毛。顾老七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回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刚才太心急,把衣服都扔了,房卡也扔了,在敲了几下没人回应后,他便再次返回了大厅。

等他找到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返回到门前,打开了房间的门,一头便钻了进去……
2014-4-2 14: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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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睡美人:赌场里的处女秀4



仁济医院二十九楼的一间贵宾客房里,晚上九点,一个身着盛装的女人正坐在房间里的大床边发呆,一个留着半长发、带着小胡子的男人垂手站立在女人的身边。

“小姐,那边的赌局已经开始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哦,钱到了吗……”

“只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要明天再付……”

这个盛装的女人就是“小天上人间”双子星今年的花魁香妹金婉君,而那个男人则是她的助理阿森。

“阿森哥,这三分之一也有近百万,干脆我们拿了钱跑吧,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说什么胡话,这拍卖初夜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好多的活动,夺了这次的花魁,你也就是明星了,出大名了,能赚大钱了,这个时候你跑什么跑,你不是一直想红吗……”

看着香妹脸上的惊慌神情,阿森又开始了套话式的说教。但让他意外的是,尽管他今天的说词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以至于说得更具有“煽动性”,但却没有什么效果,

“阿森哥,我不拍卖什么初夜权了。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们一起到北京、上海,不,出国去,美国,加拿大,找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再生几个宝宝。你不是总说自己最喜欢小孩子了吗……”

“别说了,不是说好了吗,那些事情都要等这次活动之后再说。乖,初夜这种东西,对于我们两个来说不算什么,又有人肯花大价钱,这种钱是不赚白不赚。宝贝儿,等这次活动完成了,我们也就是有钱人了,到那时我们两个再一起远走高飞,你说好不好……”

阿森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说着说着,这个男人从语言到行动都变得无比的温柔。当他把“女朋友”香妹搂在怀里的时候,还听到了女人嘤嘤的哭声和轻轻的抽泣声。

“好,宝贝儿,乖,不哭,过了今天就没事了……”

“阿森哥,我怕……”

“怕什么,我们不是看书了吗,第一次是有点痛……”

“阿森哥,我不是怕痛,我是怕出事,那些人都凶得很,万一,万一我不是……要是没有血的话……”

阿森一把推开了香妹,

“你说什么,你不是处女,不是检查过了吗……”

“我是说现在……”

女人的话音刚落,男人挥动手臂,便是两声清脆的响声,

“说,这两天和哪个男人干了,你这个骚货,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上老子。妈的,你不处女,那些人能放过我们……”

阿森一边骂一边在房间里转圈,活活象一只火燎腚的猴子。

“阿森哥,我听你的,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愿意拍卖我的初夜,只要你不介意就好。只是,只是,那天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好像有人,有人……不说了,也许是我想多了……”

香妹并没有计较阿森的两巴掌,还好言好语地安慰起了他。她在擦了几把眼泪后,来到了镜子前,若无其事地补起了妆。

“阿森哥,你看我这样好吗……”

女人都有追求美的天性,漂亮的女人更是把这种天性表现到了极致,只是那么简单的几下,刚刚还留在脸上的指印和泪痕都不见了踪影。

“好……不好,这样风险太大了,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再次走进房间的阿森把一样“小道具”放在了香妹的手里,并耳语了一阵后,香妹金婉君的表情才变得轻松了起来。她一把搂住了正在咬耳根的阿森,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男人的脸上立即多了两片浓重的唇印……

“‘老公’真厉害,现在我一点儿也不害怕了……”

阿森很快被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请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香妹一个人。她刚刚坐回到床边,房间的门便开了,

“金小姐,在下慕小姐大名,特前来拜访……”

“您是……”

香妹抬头一看,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样子。但这只是外表,两句客气的开场白后,粗俗的本质一下子便暴露了出来。

“金小姐,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我干什么来了,倒是可以告诉你。本人就是冲着你来的,这花魁嘛,哪个男人不想,来,先陪爷睡一觉,要是陪好了爷,爷就收你当个小老婆……”

“出去,出去,你是谁,我喊人了……”

“喊吧,在津川,还没有人敢和我夏某人过不去。我在这里,还没有人敢坏老子的好事,听话的,快点自己脱衣服,让老子尝尝鲜,如果不听话,那老子可要霸王硬上弓了。别说你这样一个婊子,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老子也是想要哪个要哪个,没事,老子什么样的女人都睡过,保你满意……”

男人看香妹仍然要反抗,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枪,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叫,叫,再叫一声,老子毙了你……”

男人口口声声说是来拜访花魁的,但他并不明白什么是“怜香惜玉”。当香妹看到枪而哆嗦成了一团的时候,这个家伙开始自己动手了。只是那么几下,便扯光了香妹身上的衣服,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三下两下便脱了个精光。

但让香妹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在脱光了衣服后并不是急于进攻主题,而是先把她从床上提了下来。这时的香妹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物件虽大,也吃过了药,但还是软塌塌的一块赘肉,把她从床上提起来的目的就是让她用嘴巴帮帮忙。

对于这种用嘴巴帮忙的方式,香妹并不陌生,这是她和男朋友阿森两个人经常用的“解决”方式。当她和阿森好上时,阿森也曾经想要猴急地上了她,她也很配合,但当阿森听到她刚把“疼”字喊出声的时候,便一下子中止了动作。这时,她才发现,这时的阿森并没有真的进去,而是在准备阶段。

对于自己喊疼,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上大学时,同学们都谈恋爱,只有她因有怪味而错过了“恋爱的季节”。尽管在大学里没有男朋友,但她还是从一些情感类的报刊杂志中充了不少的电,以至于她对女人初夜的感觉就是“疼痛”。

香妹无意间的一声“疼”,阿森立即跳了起来,询问她是不是真的处女。当香妹坚定地确认了这个事实后,阿森立即提上了裤子,他告诉香妹,这就是她的资本,即使是演艺事业没有什么发展,以她漂亮的脸蛋和这层天然完好的膜膜也是可以从很多优秀的女人中胜出的。

当时的她并不赞同阿森的观点,但在事业发展现状的不断打击和阿森强大的“洗脑”攻势下,对阿森已经产生了严重依赖心理的她也便慢慢地认同了这个男人的“歪理邪说”。

后来香妹到了双子星选秀后,她发现阿森所言非虚,她的这一层天然的膜膜果然有着“不可低估”的附加值,为了享受突破这层膜膜的“快感”,那些官商两道的成功人士几乎动了武。

阿森在发现了她身上的“价值”后,便不再对她进行“侵犯”了,不但不侵犯,而且连那种以前有过的伏在她身上的“模拟俯卧撑”也不再玩了,再后来,憋得不行的阿森才想了一个好办法,让香妹用嘴巴帮他的忙。

慢慢的,这种帮忙的方式便成了两个人的固定游戏玩法。尽管有些不太适应,但当香妹入选体检后,她才真正感觉到阿森做法的“高瞻远瞩”。如果不是阿森“工作得法”的话,她不可能在“和一个男人鬼混”了几年后,还被鉴定成了“纯洁的秀女”,进而成了“圣洁”的花魁。正是有了阿森的极力包装,她才成了那些男人们争得你死我活的“神女”,为和她做一夜的夫妻而一掷千金。

………………

尽管这种用嘴巴帮忙的方式香妹一点儿也不陌生,但眼前这个男人的体味很是浓烈,几次含在嘴里都有了强烈的呕吐感。当男人感觉到她的那种声音后,立即“教训”了她,她这才知道,自己没的选择,再恶心也要继续下去……

见她并不卖力,男人抱起她的头,往复的运动节奏也就落在了男人的手上,每一下都很深入,如果不是以前“训练有素”,那种间隔很短的“塞满喉咙的感觉”真是会要了她的命。

当男人的下体完全的硬起来后,香妹的恶梦才算结束。当她收到了男人“这个环节”结束的信号时,就象听到了“大赦”令一样飞速地平躺在了床上。

“妈的,不错,你到底他M的是不是雏啊,口活这么好,你要是敢骗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

男人一边说话,还把枪拿在了手里晃动了几下。看着男人凶恶的样子,躺在床上的香妹瑟瑟发抖地点着头。

男人上床后并没有直奔主题,一只手重重地拍打了一下香妹的屁股外侧……连续的几下后,除了满脸的惊恐,香妹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是被他打傻了,

“M的,忘了,你还是个雏,怎么可能明白这个,来,跪在床上,爷喜欢从后面来,这个规矩不能坏……”

香妹有些不情愿,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虽然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打他,但这种跪在床上玩的游戏阿森也做过……尽管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还是颤抖着转过了身体……



252、睡美人:赌场里的处女秀5



正当男人前后兼顾地销魂的时候,客房的门开了。煤老板顾老七拿着赌局的战利品“一张薄薄的卡片”打开了房门,冲了进来。

当他跑进房间,床上的一幕让他惊呆了,一个男人正在背对着他狂日。看来,张文利说的一点儿错也没有,是有人占了自己的先,从现场“日”的激烈程度他一眼便看了出来,这场游戏已经接近了尾声,这个男人“爽”得连他这个大活人闯了进来都不知道。想想自己花了大价钱竟然还要吃剩饭,顾老七立即火冒三丈,

“X你八辈祖宗,敢抢老子的女人……”

一边骂着,顾老七手里的“家伙”便飞了出去。男人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摸起了枪,随着扣动扳机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顾老七的头……

“警察,站好了,都不许动……”

随着几声大喊,市治安大队的民警们冲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个手里举着摄像机正在“抓拍”证据的警官。

就这样,客房里惊世骇俗、滑稽可笑的一幕被警方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了下来: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手里拿着枪指着另一个男人的头,软塌塌的下体上还在往下滴着鲜红的液体,床上一个光着屁股的女人正在拉着被子试图遮住隐私部位……

“滚,都给我滚出去,长眼睛没,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就他妈的来捞钱。再不滚出去,老子扒了你们这身皮……”

面对市局治安大队的警员,男人很是嚣张,不但没有收起枪,反而是辱骂起了前来“扫黄”的警察。

正当这个男人光着屁股往出撵扫黄的民警时,几个老头子匆匆地走进了客房,看了两眼后,其中的一个骂了起来,

“畜生,唉,小夏啊,你也不嫌丢人,快把枪放下,带走,带走……”

几个代表和委员的到来,夏市长的侄子夏启明看在这些叔叔大爷们的份上,才算放下了手中的枪。

…………………………

姚海亮在岳母家的这顿晚宴一直持续到了十一点。这一餐没有喝酒,对于岳父的这个提议,姚海亮是百分百的赞同,他知道,吃完了这顿饭,自己还要去执行任务,如果早一些的话,还有可能赶上“接人”。

让姚海亮着急的是,尽管岳父不喝酒,但今天却特别的高兴,这一高兴,话题也就扯得很远很远。要是在平时,他听岳父讲自己从派出所一路走来的“工作经验”,一定会很有兴趣,老人走过的路确实有很多东西都是值得他借鉴的,但问题是现在不是时候,外面有任务,他在这里聊天……

虽然很着急,但姚海亮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岳父的“故事”。等他收到“放行”的信号后,立即象出了笼的鸟儿一样,心一下子飞到了仁济医院的任务现场。

等姚海亮的车子行至中途的时候,他听到了连续的三声枪响,两三分钟后,又是一阵爆豆般的枪声……

“出事了”,这是姚海亮的第一反应。等他赶到后,发现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李国元也在现场。李国元向他汇报说,刚才有一个“暴徒”在逃跑时和警方交上了火,为了保护医护人员和病人的生命安全,“持枪”暴徒被当场击毙……

姚海亮从杜秋萍的眼神中便看了出来,“被击毙”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当他顺着维修通道赶到发生“枪战”的门诊区边缘的现场时,发现小仇的尸体躺在地上,身中数弹,尸体的不远处,一支转轮手枪泡在了血泊之中……





253、妻子的自述1



现场附近病房里的患者都已经“安全”转移,周围人员除了受了一些惊吓并没有什么伤亡情况。

姚海亮蹲下身,在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想找的,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去赴晏了……正当他想起身时,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是杜秋萍。他戴上了杜秋萍递过来的手套,勘验起了小仇的尸体,

“这枪法也太差劲了点……这个,这个还行……”

王伟小声地嘀咕着。“是很差劲”,这种近距离的射击竟然把目标打成了筛子,王伟说的那个还行指的是小仇“后脑到眉心”的一处贯穿枪伤。王伟是特种兵出身,枪法百步穿杨,能让他赞同一下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尽管姚海亮也很赞同王伟的看法,但他还是迅速制止了这个下属的“胡说”,毕竟都是同行,在这种时候“取笑”还是不适合的。

等杜秋萍把初步统计的名单报上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姚海亮一看,呵,收获是真的不小,除了那些预计中的“小贪官”,他还在名单中发现了张文利和夏启明的名字。

对于张志恒的这个大公子,姚海亮还是了解一点的,留学回来后便一直在社会上“闲逛”,现在市招商局挂职,

“秋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夏启明勾下去……”

“姚哥,忘了说,李副局长说这是治安案件,直接把人送拘留所了……”

听了杜秋萍的说明,姚海亮明白了。按香妹的说法,她就是来“奉献”初夜的,至于男人是谁,和她没有关系,她也不想知道。而夏启明的说法是他是“嫖娼”有了艳遇,完事后是要付钱的。至于枪,他本来就是法警,佩枪也是“合理合法”的。

“无耻”,姚海亮愤怒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他明白,一定又是“政治”因素在作怪,当神圣的法律遭遇了政治流氓,总是显得那么的无力,只要有一点的空子,就会有人拼了命地开脱。他又想起了恩师杨副书记讲课时经常说的那句话:当一个体制内还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或“规章制度”存在时,那么这个社会便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而我们的司法实践就是要不断地消除“人治”,才能实现真正的“法治”。

“姚哥,快来看,那小子上电视了……”

正在这时,王伟一路小跑地进了办公室。等姚海亮赶到活动室,才知道,市局正在举行记者招待会,由于这次行动的意义重大,市电视台还进行了现场直播……电视画面中的那个光着屁股的男人、尽管关键部位都打上了马赛克,但姚海亮还是认了出来,没错,这个家伙就是夏市长的侄子夏启明。

在记者招待会后,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李国元接受了电视台的专访。李国元表示,此次治安大队的行动是按市委“扫黄打非”的统一工作部署下进行的,同时,这也是市人大“督办”的重大非刑事案件之一。此次行动之所以会取得如此大的成绩,除了市局坚决贯彻了市委市政府的文件精神外,和人大、政协部份代表委员的全程参与和支持也是分不开的……

盯着电视上滚动播出的画面,姚海亮点了点头,又慢慢地摇了几下。看来,这流氓也不是不能治理的,但这个治理的前提就是大家都不能按常理出牌。

…………

九月的津川,火炉一样的天气终于慢慢过去,出门五分熟这句玩笑似乎也慢慢被人们淡忘了。

开发区北市路111号,津川市中级人民法院,门前的广场上。很多人都聚集在了这里,有来围观的市民,更多的是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媒体记者们。法庭审理已经进行了六天,今天是宣判的日子。尽管宣判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庆祝的锣鼓、唢呐已经响了起来。

上午十点整,庄严的法庭里,法槌刚刚落下,最后的宣判时刻到了。

被告人万子豪,男……出生地K省津川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小学文化,原系津川市煤炭总公司下属第二、第九及九龙头分公司法定代表人,万氏企业集团董事长。因涉嫌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私藏枪支、弹药罪,妨害公务罪,非法经营罪,偷税罪,行贿罪,侵吞国有资产……被逮捕。现在押。

………

本院认为:被告人万子豪组织、领导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大肆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其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万子豪在黑社会性质组织形成之前和在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的犯罪活动中,为了谋取不正当利益,给予多名国家工作人员财物的行为已构成行贿罪,情节严重;指使他人以暴力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行为,已构成妨害公务罪;违反枪支管理规定,非法持有枪支……万子豪系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的首要分子,应对该组织的全部罪行承担责任。其直接或者指使、授意他人持刀、持枪实施故意伤害犯罪,致8人死亡……

津川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万子豪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罪名成立。万子豪犯罪行为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罪行极其严重,社会危害极大,依法应当予以严惩……被告人万子豪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力终身……

长长的判决书让审判长宣读了三个多小时,在听到了“判处死刑”的时候,万子豪竟然对着法官“开心”地笑了起来。

…………

对于小仇的身份查证出现了问题,经过国际刑警组织的最后确认,排除了小仇是毒贩子小黑哥的可能。就在市局保留样本后要处置尸体的时候,从市殡仪馆传来了消息,一直冷冻在大冰柜里的小仇尸体不见了踪影……

由于市里的刑场和临时“解剖室”就设在那里,平时就有业务往来,公检法和市殡仪馆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当殡仪馆的负责人了解到丢的这具尸体没有“近亲属”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表示愿意适当地给予一些经济上的补偿以了结此事。

…………

安居小区D栋,姚海亮的家里,妻子钟霞已经做好了晚餐,正坐在沙发上等着“晚归”的丈夫。经过了中心医院王副院长的“检查”,她的身体完全康复了。

姚海亮刚刚进门,

“老公,饿了吧,洗个手吃饭吧……”

“哦,怎么了,晓霞……”

刚进家门的姚海亮一眼便看出了妻子的表情不太对头。

“没什么,先吃饭吧……”

“是不是悦悦来过了……”

“没,悦悦只是打了个电话,说已经走了,还说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孩子脾气,别放在心上……”

姚海亮也接到了悦悦的短信,在长长的“短信”里,小姨妹悦悦表达了对‘老板’的不满。他知道,悦悦说的老板并不是指他,而是岳母修亚琴。姚海亮能看出来,小姨妹悦悦很在乎小仇,她的这次出走,也是下了决心的。尽管他口头上劝慰妻子,但他的心里知道,在短时间内,小姨妹悦悦恐怕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对小姨妹悦悦的感情,他们夫妻俩都是一样的深,悦悦的出走,让两个人面对一桌子平日里“可口”的菜肴没有了一点儿的胃口。

“妈妈也真是的,悦悦那么大了,谈恋爱这种事情也要管……”

姚海亮从妻子的话语中听得出,妻子对岳母干涉“悦悦恋爱”的问题有些不满。

“也不要那么说,老人有些时候看人会更准一些,人们不是常说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像恋爱、婚姻这种大事我看还是听一下长辈的意见要好一些……”

“老公,你错误理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妈妈不能管,不能说,但方法很重要。在出国的时候,听悦悦说,她是被押到机场的,还警告她,不要主动往国内打电话,弄得小仇真的跟坏人似的,现在好了,小仇是误杀……”

妻子说的“误杀”是有原因的,在后续的调查中,并没有在那支转轮手枪上发现小仇的指纹,医院的监控视频显示,当时一片的混乱,在小仇的方向上确实有人向警察开枪,倒霉的小仇便被当成了靶子。对于这次事件,市政法委责成公安局进行了自查,并处理了两个先开枪的警官。

“这个结论只是暂时的,现在还不能完全证明小仇不是坏人……”

说这些话,姚海亮的心里是有数的。经过了省高检物证检测中心的对比分析,小仇的照片和那张酒店的视频截图中的男人是一个人。这也就是说,即使小仇不是小黑哥,也不是什么好鸟,至少对他来说不是。

“我看小仇不象是坏人,对了,你怎么说‘不能完全证明小仇不是坏人’呢,不是坏人要证明吗?……”

妻子的反问让姚海亮有些语塞,是啊,一个执法人员,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有些法盲,对于每一个公民来说,“不是坏人”是不需要证明的,执法人员也不能仅凭一念的怀疑而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

这时的姚海亮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对,自己没有错,他是站在一个“丈夫”的角度来判断人的好坏的,M的,总不能说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人还是一个好人吧。既然妻子坚定地认为小仇是个好人,那不妨就好好地听一听,顺便还能领教一下无耻两个字怎么写……

“不需要,确实不需要,看来你对小仇还是有些了解的嘛……



254、妻子的自述2



“老公,你不觉得小仇也是一个可怜人吗?……”

“哦,是吗,这个我还真的没看出来。不过我也曾经同情过他,只不过后来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了,这个人表面看似很老实,但了解他的人都有不同的看法,这个店里的人好像都知道吧……”

在姚海亮的印象里,妻子是一个善良、温和的人,说起小时候养的宠物狗“离开”时眼睛都是湿湿的,看电视时也会不断地为里面的角色而伤心落泪。即使是过去了很多年的事情,妻子钟霞也会随时“触景生情”地回忆上一番,以至于他对妻子养过的小猫、小狗们的名字都“如数家珍”了。如果不是今天谈的对象有些特别,他也不会这样的反感。

“老公,这些我倒是头一次听你说,不过小仇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从妻子钟霞的话语中,姚海亮听了出来,妻子和小仇以前就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以至于妻子对小仇这个“弟弟”有了相当的好感。对于小仇称呼妻子钟霞为“姐姐”的事,他以前就听小姨妹悦悦说过,看来,自己今天要好好地听一听这“姐弟”俩之间的故事了……

“老公,怎么吸起烟来了,这么呛人……”

“好,我掐了……”

心情“并不是太愉快”的姚海亮刚刚点燃了一支烟,便收到了妻子的“强烈抗议”,为了维护讲述的环境,姚海亮立即中止了吸烟这种不适当的做法。

………………

去年冬天,一场冻雨过后,天雾蒙蒙的一片,街道变得很湿滑,尽管路上的车子和下班的行人都很小心,但还是不时地有“摩擦”发生。

开发区北市路的一处桥洞下,就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一辆别克轿车碰到了一辆逆行的人力三轮车,一个满身泥污的男人正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另一个黑瘦的男人和女车主“谈着条件”。

“两位师傅,我建议还是到医院看一下,报一下保险……”

“俺们都是市场上干零工的,没有时间,那样一拖得多长的时间,俺等不起,你也看到了,俺这位兄弟,大姐就给一百块吧……”

这位女车主就是市国土资源局法规科的科长钟霞。尽管她开车已经十二分的注意,但在路滑和视线不好的双重因素作用下,还是出了事故,还好,车子慢,她一下子刹住了车。她看两个民工坚持不想去医院,便从口袋里往出拿钱,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男人都已经看到她拿出了“一叠”的钞票,但却张口只要了一百元。这时她放了心,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人家并没有讹人的意思。

“疼死我了,就是不骨折也得一个月上不了工……什么,球子,就他妈的要一百块,你脑子不是进水了吧……”

当听到那个叫球子的男人说要一百块时,刚刚还躺在地上呻吟的那个人一下子弹了起来。

“老皮,你就不会少说两句,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这光天化日的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讹一个女人,不怕让人笑死……”

尽管钟霞一再表示可以多“赔偿”一些,但“球子”只要了一百元,便和那个叫老皮的男人推着三轮车离开了。从三轮车的工具上钟霞看了出来,这两个人确实是劳务市场上的工人,如果他们是专业“碰瓷”的话,也不会只要了一百块。

见对方如此的“通情达理”,钟霞有些过意不去,她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了一张纸上,交给了那个叫球子的年轻人,并告诉他们如果有了状况随时联系。

这是钟霞第一次遇到球子这个人,她对这个名字有些不雅的年轻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撞到了人,即使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赔人家点钱也是应该的,在钟霞看来,一百块和“讹人”根本不沾边。

事故发生时,已经是五点多了,又是在昏暗的桥洞下,心本来就慌,再加上两个人浑身的泥污,她并没有看太清两个人的模样,在后来的日子里,球子和老皮两个人并没有找过她,事情也就这么慢慢地淡忘了。

…………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市里组织的土地法宣传工作正在津川市的大街小巷上进行着。这些宣传点中,最大的一个要数设在市国土资源局办公大楼前的这个了,这里还是所有宣传点的指挥中心。

局里非常重视这次宣传活动,为了搞好这次活动,设立了专门的领导小组,负责协调各个部门的工作。这个领导小组的组长由市国土资源局的局长兼党委书记吴仕泽亲自担任,而具体工作则由法规科科长钟霞这个副组长负责实施。

对于钟霞的工作能力,国土局上下有目共睹。在私下里,不少人都拿钟霞和妇联的修主席做过比较,修主席工作能力强、无论在什么岗位上都能把自己的个人魅力发挥到极致,在这个女强人个人魅力的感染下,下属们往往都会铆足了干劲,能成功地调动群众干劲的人,事业上做得风生水起也就不奇怪了。女强人、铁手腕、巾帼英雄、‘铁娘子’是人们私下里对修主席比较一致的看法。

和母亲修亚琴比起来,人们对钟霞的评价是工作能力强,但并不是那种凡事都争强好胜的女强人;坚持原则、处事公平但却不给人那种强势的铁手腕……总之,和母亲修亚琴相比,这个容貌气质都有几分相似的女儿、在各方面都优秀的同时更多地体现出了女性如水般的柔美。

强势的女人可以令男人暂时臣服,而女性的柔美却可以永久的征服男人的心。

刚刚给同事们交待完任务,宣传点前的马路上,就有人“吵”了起来。钟霞一看,是两个推着三轮车的路人和发放宣传单的工作人员起了争执,

“不就是几张破纸吗,多给我们点又能怎么样,看你们这花花绿绿的挺厚实能铺床用,别人给我都不要……”

“不行,这是宣传资料,不能都给你们……”

她赶到的时候,一个穿着溅满了泥点的迷彩服的男人正要“冲”过来抢宣传资料,一边抢还说,“他这样做是要帮助宣传一下”,

“同志,这是土地法的宣传资料,如果都给了你一个人还能起到宣传的作用吗,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老皮,别扯淡了,快点走,天黑前还要再赶一个工呢……”

“好了,球子,马上就得……”

尽管索要再三被拒,但“老皮”还是发挥了自己的特长,手“疾速出击”,在抢了一大把的宣传资料后几步便跳到了三轮车上。

听到老皮喊“球子”后,钟霞一下子想起了那次的“交通事故”,对,没错,这就是那两个人,一个叫老皮,一个叫球子。她看过去时,球子并没有往这边看,而是在一边说话一边看手机,在老皮上了车后,他迅速地蹬着三轮车离开了。这次的车速很快,从电机的转动声便能听出来,这部本来是人力的三轮车被“加装了”助力设施。

尽管她这次看到的一直是个侧背影,但钟霞还是能确认,这就是那个“那天有机会但却没有讹诈她”的年轻人。一看这个人的背影,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体很瘦弱,但从球子蹬车的速度看得出,这个男人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

“这两个人真难缠……怎么,钟科长认识他们……”

“哦,前段时间和我的车子有点小刮碰……”

“碰瓷讹人的吧……”

“没,不是……”

当同事们知道她的“遭遇”后,都说,现在碰瓷的人都有了安全意识,为了不使自己的行为“犯法”,讹诈的数额一般都很小,在安全的范围内每天多玩几次,收入同样不少……尽管她相信同事们说的不是假话,但对这两个民工,尤其是那个叫球子的人,她真的看不出这个年轻人和“碰瓷”的骗子能有什么关系。从两个人身上的“泥点”就能看出,他们都是“重体力劳动”者,一个靠劳动谋生的人怎么可能是专业碰瓷的坏人呢。

………………

当钟霞再次遇到“球子”的时候,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

每隔几天,她这位“老板娘”都要到亿佳会馆去做美体或美容,至于业务和管理,有母亲和悦悦两个人打理,根本就不用她操心。

“姐,你来了……”

她刚一进会馆的门,悦悦便跑了过来挽住了她的手臂。对于这个可爱的妹妹,钟霞是打心眼里喜欢。

“姐……”

悦悦刚挽住她的手臂,她便听到了一个怯懦的男人的说话声。

“你叫什么姐,叫老板……”

“老板娘,俺……”

在收到了悦悦的呵斥后,男人还是在老板的后面加了一个“娘”字后叫了出来。对于这个老板娘的称呼,尽管她不陌生,但还是被这个男人憨憨的声音逗笑了。

后来悦悦告诉她,说这个男人姓仇,是老板让给安排在这里干活的,现正在和两个老师傅学按摩,听一个老师傅说,这个人还懂点推拿手法……悦悦说的这些钟霞也明白,对于按摩手法来说,并不是有基础便能学得更好,有些时候,那种半拉子式的基础会起到很大的反作用。尽管刚才见面和小仇没说几句话,但通过小仇说话独特的声音便可以确定,这个小仇就是那个叫“球子”的人。

上到了二楼时,钟霞不小心跌了一下,刚好被小仇看见。正是在小仇的搀扶下,她才勉强“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255、妻子的自述3




等到了房间,坐到了沙发上,钟霞才感觉到身体找到了重心,小仇的身体也确实是瘦小了些,原本不算“大块头”的她竟然让这个男人在走路时有些“东倒西歪”。

她在走路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头,一条腿特别的疼,那只脚也不敢着地。等她坐在沙发上,两只手碰到脚踝的时候,马上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哎哟……疼死我了!”

“老板娘,咋了,我去喊人……”

“脚崴了一下,得去一趟医院,你出去找辆车……”

她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脚踝,已经比平时“胖”了一大圈。听到她说脚崴了,走到了门口的小仇又停住了脚步,还回头看着她傻笑,

“你还看什么呀,快点去找车叫人……”

“老板娘,俺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崴了脚吗,这好办,就这事,你上医院反而是遭罪,你要是信得过俺,几下保你不疼不肿……”

钟霞以前听说过民间有用推拿的方法治疗脱臼的,上学时有的同学还讲过亲身经历的事,她当时只是感觉很神奇,直到后来交上了苏丽丽这个医生朋友,才听苏丽丽说,这种治疗骨伤的“神奇推拿手法是真实存在的,尽管不能完全用现代科学去解释,但效果确实是立竿见影”。苏丽丽坦言,对于医学来说,虽然“科学性”很重要,但其实效果更为重要,毕竟医学的最终目的还是治病救人的。

“老板娘,你放心,这点小事,保管没问题,如果吹牛的话,你就把俺赶走……”

见钟霞有些不相信,小仇拍起了胸脯。看着这个表情“很认真”的年轻人,她决定让他试一下。看钟霞点了头,小仇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抱起了她的那条“伤腿”,轻轻地脱下了袜子,在脚面上抚了几下后,突然一用力,吓得她马上闭上了眼睛。不要说小仇这么用力,就是刚才自己轻轻的触碰,都是钻心的疼……她为“突然的疼痛”而准备好了的尖叫并没有派上用场,在“咔”的一声后,

“老板娘,来,我扶你走两步,没事,脚着地,好,好了……”

效果真的很神奇,刚才还疼得要命,现在居然敢着地了。为了实验效果,她还故意地在地上使劲跺了两下——脚虽然没有问题,但这一震动,小腿上部、膝盖下方有些隐隐作痛。

正当她弯腰想用手摸一下的时候,

“老板娘,是不是刚才磕到腿了,我还会推拿呢,专门对付一些跌打损伤,要不我再给你推拿一下……”

有了刚才的效果,钟霞对这个“毛头小子”也多了几分的信任。在进到里间更衣之后,便仰卧在了按摩床上。在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在自己的小腿上,有一块已经散开了的青紫色。她知道自己的皮肤有敏感性,即使是这种淤青,也是要持续好长时间才会消失的。

由于是有“目标”性的按摩,钟霞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睡衣,连睡衣的一只裤管也是她自己卷上来的。尽管是这样,小仇还是羞红了脸,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小仇还把脸扭向了一边,

“小仇,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听小仇说自己二十五岁,钟霞有些不相信,以小仇的相貌,最多也就是二十岁的样子,她的心里这样想,嘴里还重复了一句,

“二十五……”

“是,是二十五,爹妈没得早,村里办户口时老支书替我报的。不信,我这有户口本,老板娘,我没撒谎,真的……”

“还这么害羞,没给女顾客按过吗……”

“老板娘,俺这几天一直跟着师傅学呢,上过两次手……”

听小仇一口一个老板娘,钟霞有些不自在,在店里,还没有人这样称呼她。在她的印象里,被称呼“老板娘”的人,都应该是精明能干的商人才对,而她,对美容店的业务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钟霞看了看正在给她按摩的小仇,样子很是滑稽,双眼平视前方,表情很不自然,只有两只手在她的小腿上移动着,

“不要叫老板娘了,这个称呼我听着别扭,和别人一样,叫姐就行了……”

“老板……姐……”

“小仇,还记得我吗,在桥洞那次我还撞了你们的三轮车……”

“姐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我记得,姐是个好人,老板也是个大好人,不但给我钱,还……”

………………

等钟霞起身看自己的小腿时,原本很深的淤青淡了许多……小仇很有信心地告诉她,说再有一两次,便可以“根除”了。神奇,当时的钟霞就是这种感觉,对于自己这种特异敏感性的皮肤而言,能有这样的效果也只有用神奇两个字来形容了。

当听到妻子钟霞提到小仇对自己的评价“是个大好人”,妻子对小仇手法的评价“神奇”的时候,姚海亮笑了出来,是啊,自己确实是个大好人,热心帮助了这么一个王八蛋,怎么可能不是个大好人呢。

“好,神奇,是很神奇,有效果就得坚持下去,坚持下去效果就会更好了,小仇没和你说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吗……”

姚海亮的心里“火得很”,但他不想放弃这么一个难得的交流机会,妻子能坚持了这么久“说正经的”不容易,如果因为他的一两句“不适当的责问”而再次拒绝交流,那样的话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我没仔细问,是他自己说的。小仇说你一大早去双子星办案,他那时正在通下水,你怕暴露目标,便让他拿着你的手机去拍嫌疑人……”

一听妻子的“转述”,姚海亮的鼻子差点气歪,

“是,没错,他没说拍到了没有啊……”

“他没说,你不知道吗,不过他当时说吓坏了,你拿枪对着他,他还以为你是黑社会的……”

一听“黑社会”这几个字从妻子的口中转述出来,姚海亮就想到了当时的自己,没错,他当时是拿过枪,但并没有想用枪恐吓过谁,拿在手里只是不想让枪泡在下水井里罢了。

“我是黑社会的,不是吧……对了,他没说拾到什么东西了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他倒是说了,你给了他几百块钱,他挺感激你的……”

听到了这里,姚海亮几乎可以断定,在妻子和小仇两个人中,一定是有人撒了谎……
2014-4-2 14:4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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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性奴:姐妹花的遭遇1




对于那次双子星捉奸的事,姚海亮记得很清楚,他是在到了双子星的前门,从手机定位仪上发现了目标向后门移动后,才顺着一侧的通道冲到后院捉奸的。

按小仇的说法,他是看清了那对奸夫淫妇了的,只是由于自己的手机“太先进”,他才没拍到而已。当时小仇没说那个女人是谁,但却说认识,在双子星对面的国土局土地法宣传活动时看到过——这种说法和妻子钟霞的说法竟然对上了号!那么小仇看到的那个女人是谁,即便是小仇的话不那么可信,但自己的手机定位仪还是可信的吧,在整个的双子星后院,就那么一男一女,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妻子的话,又会是谁。还有一点就是,那枚和自己送给妻子的、一模一样的扣子又是怎么回事?

按妻子钟霞的说法,她和小仇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还发生过“小事故”。那个时候的妻子和小仇应该不是很熟,那么小仇说的话也就是可信的。两个不算熟悉的人认识了几天就开房,这明显说不过去,如果是认识了很长时间,那么……再如果人心背离的话,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的了,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听小仇说他那天看了你的身手,特别的佩服你……”

开什么玩笑,自己那天,还身手不错,身手差了能掉最后一个下水井里吗?

“我的功夫,马马虎虎吧,对了,在你出国前,我有一天办案子路过会馆,半夜了看见你的车子……”

“老公,你说哪一次,什么半夜,我很少在美容院里过夜的……”

看着妻子钟霞迷茫的脸,姚海亮的心里五味杂陈。

“老公,你真坏,你跟踪我,其实你和我说句对不起,我当时就会原谅你,是不是打完老婆后悔了……”

他的手刚刚摸到烟盒,便被妻子一下子抱住了。当妻子慢慢地松开他靠在他的身上时,姚海亮才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谢天谢地,她做过的事她自己还记得。

让姚海亮有些意外的是,妻子钟霞并没有隐瞒小姨妹悦悦说的那次“从深夜按到早晨”的事。妻子在解释前,还“狠狠”地捶了他一下,说“没有把他家暴的痕迹带到国外,还得感谢人家小仇的高明推拿手法”,即便这样,小仇也是用了好长的时间才把她大腿外侧臀部的淤青处理掉的。

在说到按摩的过程时,妻子怕他“有想法”,还对有些细节进行了仔细的介绍,说这种按摩是采用了医院隐私手术式遮盖的,除了患处,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没有暴露……

姚海亮虽然传统,但他并不是一个老古董,对于异性正常推拿按摩的事情,他还是可以认同的。他真想再把视频拿出来给妻子欣赏一下,这看也看了,按也按了,就差这“小房”开没开未定,见鬼去吧。

“老公,王副院长说我恢复得非常好,一切都没有问题了,你看,刀口都看不见了……”

对于妻子已经释放了几遍的信号,姚海亮早就领会了,但他没有心情,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情。妻子把事情说得很简单,简单得她和“没事人”一样。如果在以住,妻子这样的单纯会让他很高兴,他会把这种单纯和纯洁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进而再想到“出水的莲花”。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是杜秋萍打来的,说省政法委的杨副书记办事“路过”津川,还从北京给他带回来了一位客人。

一听恩师杨副书记到来,姚海亮和妻子打了声招呼后便匆匆赶到了单位。在反贪局的大门口,他遇上了正要离开的杨副书记,两个人只谈了几句,杨副书记便告辞了。姚海亮知道,邻市的这个能让省政法委副书记出面办理的案子一定不会小,不然的话也用不着半夜赶路。

杨副书记在临行前告诉他,这个客人是从北京捎回来的,一定要做好保护工作……两个人的对话很简短,姚海亮也领会了恩师的大致意思,杨副书记平时说话也是这样,这正是恩师的特点。

客人被安置在了侦查一科的办公室,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身上的穿着虽然很新,但明显的不合身。姚海亮走进房间的时候,老妇人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兰阿婆,这位就是我们检察院的姚书记……”

“什么,姚书记,是这里最大的官吗……”

老人一边说话一边站了起来,颤巍巍的说话声苍老嘶哑,伸着双手向前胡乱地摸着什么。

“是,姚书记是我们院里的一把手,您有什么话就放心地说吧……”

一边解释,杜秋萍一把扶住了老人。姚海亮看了出来,这位阿婆是个盲人。当老人确认见到了“最大的领导”时,一下子挣脱了杜秋萍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姚书记,你可要给我这个老婆子做主啊,我那可怜的老头子和两个孙女……”

话没有说完,老人便泣不成声,尽管很伤心,但老人却没有了一滴的眼泪。

“老人家,有什么事,您坐下慢慢说……”

“姚书记,你要是真的能给我这个老婆子做主,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我见过不少的大官,你们当官的都是官官相互……”

“阿婆,你先起来,如果你的诉求合理,又在我们检察院的管辖范围之内,我一定秉公办理,无论是谁犯了罪,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个个都是这么说,说了不做顶个啥。你也别骗我老婆子,我就说一个人,夏启明那个畜生你能管了不,管不了我也不强求你,毕竟乌纱要紧,赶紧让我走,我还要进京告御状……”

当姚海亮听到了夏启明的名字时,再看看欲哭无泪的老人,虽然没问,但也明白了几分,一定是那个畜生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多和阿婆解释也没有用,老人要的就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当“管得了”三个字从姚海亮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时候,老人在愣了片刻后嚎啕大哭……

在老人的哭诉中,姚海亮听明白了,这件事不但和夏启明有关,还与花心大少吴斌有关。上次吴斌对酒店囚禁学生妹一事有重大隐瞒,在酒店囚禁之后还有更为重大的性奴案。对于吴大少这个傻屄,姚海亮“敬佩”到了极致,这个小子是宁可举报亲爹立功,也要为朋友两肋插刀……




257、性奴:姐妹花的遭遇2



津北县东砬山林场,是津川市为数不多保存下来的原始森林之一,如果不是赶上“禁伐令”出台,这里也会象其他地方一样,变成“荒山秃岭”。

树不让砍了,林场也就倒闭了。宣传上虽然说是伐木变植树,但那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一个不能养活自己的部门根本就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没过几年,原本“红红火火”的林场只剩下了几个员工,就是这几个员工,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混日子。只有一个人最积极,这个人就是老护林员兰宝贵,每个月拿着几百块的微薄工资,忠实地守候在这片大山里。

兰大爷的儿子早年死于一场矿难,留下了两个遗腹女。后来,儿媳扔下了两个只有周岁大的双胞胎女儿大凤和二凤和“领导一起出差”,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年龄虽大,但老两口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在两位老人的呵护下,姐妹两个的成长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大凤和二凤两姐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特别的有表演天赋,十四岁那年,双双考入了市艺术学校。

正当老两口为两个孙女有了出息而高兴的时候,刚入学一年,两个孙女便“人间蒸发”了。老两口进城找了几个月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人影,当时学校的态度还算诚恳,承认校方有管理上的漏洞,并愿意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

但校方也强调,这些补偿更多的是基于“人道主义”,在人没有找到之前,对兰家贫困的现状表示同情而已。

兰宝贵没有要学校的同情,老两口每天都在寻找两个孙女的下落,这一找就是一年多的时间。一个老乡告诉两位老人,他到市精神病院看一个亲属时见到了两个病人,很像他们家的大凤和二凤……

当两位老人赶到市精神病院,好说歹说总算见到了人,没错,这两个疯疯癫癫的女娃正是他们的两个宝贝孙女。昔日里活泼可爱的两个孙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已经不认识爷爷、奶奶了。

为了把两个疯娃儿接回家,老两口也是大费了一番周折的,最后在地方乡村两级政府的帮助下,精神病院才勉强同意放人。

两个孙女回家后,病情虽然有所减轻,但还是不能交流,无论老两口怎么问,两个孙女都只是傻笑。两个月后,擅长绘画的大凤突然画了一幅画,一张大纸上只画了一个男人的上半身,从男人的着装上很容易分辨出来,这是一个警察。

在画好后,姐妹两个把眼睛盯在画像上看,越看越愤怒,最后两个人一起大叫着把画纸撕成碎片……

后来,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老两口便留意了起来。他们发现,孙女每次画的都是那么几个人,以那个警察居多,也最容易引起两个孙女的愤怒。

最早老两口找“那个男人”就是拿着画到大街上去问路人,后来,有明白人告诉他们,想找警察容易,你到那些有警务编制的单位,对着公示板上的照片对照一下就知道了。

在跑遍了津川公检法及下属单位后,经过再三的对比,两位老人终于确认,孙女画的这个男人和“津川市江南区人民法院法警大队的副大队长夏启明”相似。孙女“辨认”照片后,反应比画像更为激烈……于是,两位老人便找到了江南区法院,一位不知名的院领导对此事进行了调节,夏启明表示愿意出二十万了结此事……

两位老人坚持“求真相”“要公道”,从此开始了上告、上访之路,后来,在一次截访中,兰宝贵经不住教训,回家没几天便离开了这个世界。两个孙女也因“精神病发作”被人“接走”免费治疗去了。

兰阿婆在家里哭了一个多月,等她下定决心要进京告御状,再次走出家门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的黑暗……双目失明的兰阿婆在无数好心人的帮助下,一路的上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兰阿婆终于来到了“她心中可以找到青天大老爷”为她申冤的地方。

然而,御状没有告成,却被“津川驻京办”委托的一家保安机构“保护”了起来,后这家保安机构看老人体弱多病,怕弄出人命,便让老人“溜了出去”。等老人再次来到国家信访局上访时,被一位好心的“老乡”发现,这位老乡不但给她吃的穿的,还告诉她,他有办法帮她申冤,让她走正当的法律途径,要相信,天下还是有好官的……

……………………

两天来,经过多方调查,兰阿婆所说的基本属实。姚海亮立即把案情形成了书面材料,向政法委进行了汇报。报告马上就批了下来,岳父钟书记做了重要批示,对于发生在津川的这起“性奴”大案,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姚海亮决定,这起性奴案的口子就从花心大少吴斌开始……




258、性奴:姐妹花的遭遇3



姚海亮决定先提审花心大少吴斌,对于岳父“密件”形式的批示,他还是能领会出几分深意的。

现在市公安局已经把夏启明“在扫黄现场的视频”公布了出去,尽管电视台在播出时打了马赛克,也没有提及夏的身份,但事情还是传开了。现在的津川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夏市长的这个侄子是如何如何的霸道,竟然在没参加赌局的情况下睡了“小天上人间”的花魁……现在的夏已经成了落水狗,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现在只要坐实他的犯罪证据,把他请来便可以了。

鉴于案情重大,姚海亮决定,把吴斌秘密送往西郊武警部队驻地的小白楼关押。

………………

小白楼地下室,相隔不远的两间牢房里,万子豪和吴仕立两个人分别关押在这里。吴仕立的上诉材料早就送到了省高院。在省高院,吴仕立这件案子一直在讨论之中,院审判委员会的成员,匿名在内部网上讨论了此案,有委员认为,吴仕立一案涉案金额巨大,以现有的落实数额和所犯罪行的性质就符合死刑的要件,津川市中级人民法院认定吴仕立所犯罪行准确,量刑适当,对于象吴仕立这样无视党纪国法,长期为害一方的害群之马给予严惩是符合最广大的人民群众的利益的。

但也有部分委员认为,对于所谓的十五亿大案,还有相当的部分事实没有查清,如果就这样草草的结案,有违法律的公正性。司法正义的第一要素就是程序正义,没有了程序正义,便谈不上司法正义了。“一个小小的镇长有能力贪污十五个亿”这本来就是一个重大的疑点,只有在查清事实的基础上,法院的审判才会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公正性”。

姚海亮知道,这双方争论的焦点在于“十五亿”上,如果把十五亿贿赂从吴的头上拿下来,那么吴也就没有了死罪。干儿子给干爹送礼这个说法尽管很可笑,但却成了吴仕立可以翻案的重要“疑点之一”。

对于万子豪来说,他的命运几乎可以确实,等待他的一定是最为严厉的极刑。尽管万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归宿,嘴上也高喊着不怕死,但在期限的最后一天,他还是提出了上诉。

尽管工作很忙,姚海亮还是“看望”了一下两个人。吴仕立基本上已经脱相,精神颓废到了极致。万子豪虽然还是死鸭子嘴硬,但也明显老了许多,脸上不但没有了一点儿的流氓匪气,还多出了几分的平和,如果走在公园里,和那些安享晚年的老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万子豪详细地打听了田妮母子的事,两个人谈完后,万子豪热泪盈眶,在鞠躬致谢后,他表示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

…………

小白楼的审讯室里,三名威严的检察官正在询问犯罪嫌疑人。

“姓姚的,又见面了,这次把爷请到这儿来想干什么……”

“吴斌,说话客气一点,你是谁的爷,都到了这步上,嘴还这么硬……”

王伟说着话就要起身,被姚海亮一把按了下去。

“吴斌,我没有功夫和你斗嘴,现在你就说一下你和夏启明之间的事,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根据你现在持有的有效证件,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必须要对你所犯的罪行承担完全的法律责任,说清了,你们两个到底谁是主犯……”

“你说什么,你们抓夏哥了,别和我开玩笑了,你他妈的是吃狮头还是豹子胆了……”

当姚海亮示意杜秋萍把一叠照片扔给吴斌看后,这个花心大少一下子蔫了下去……



259、性奴:姐妹花的遭遇4



杜秋萍给吴斌看的那些照片都是夏启明带着戒具的“特写”,吴斌看完便蔫了许多。

“姚黑子,不,姚叔叔,我说,我说,我可是一个好孩子,都是郭子明和姓夏的那两个王八蛋把我带坏的,不信你去问,我小学的时候还得过三好学生的奖状呢……”

“别骂郭子明了,那可是你亲爹……”

听吴斌骂起了郭子明,姚海感觉有些可笑,看来,这个小子到了关键时刻无论是养父还是亲爹,都是下得了口的。没等姚海亮说话,王伟回敬了吴斌。

“这位叔叔,你别不信,我小时候,我妈总是趁我睡觉时和郭叔叔做游戏,后来,我就偷偷地看。别看郭叔叔平时文绉绉的,到了床上老猛了,光着屁股骑在我妈的身上一干就是个把钟头……最初我还以为他是在打我妈……”

“吴斌,不要东拉西扯,先交待你和夏启明的事……”

姚海亮说话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花心大少吴斌一下子住了嘴。

“吴斌,那你就先说说大凤和二凤的事吧,这个你总知道吧……”

“姚叔叔说的是艺校的那两个妹子吧,我知道,那两个人是我相中的。本来我是想和她位俩耍朋友的……你是不知道,那两个妹子长得可好看了,我都相中了……”

一说到漂亮的女人,吴斌的嘴角流出了半截涎水……这副德性姚海亮在审讯吴仕立的时候已经领教过了,看来尽管是养子,吴斌还是悉数得到了吴老大的真传了的。

…………

艺术学校表演专业的大礼堂里,同学们正在排练剧目,大凤和二凤姐妹俩刚回到后台。

“妹子,两个妹子,你们演得真好,比那些电影明星强多了,走,今天晚上哥请客,庆祝一下,哥还有礼物送你们呢……”

正在换装的两姐妹被吓了一大跳,两个人一看,又是那个总来骚扰她们两个的小混混。

“我们不去,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自习……”

“自习什么呀,你们学这个不就是想出名,想赚大钱吗,那多辛苦,跟哥耍朋友,你们要的哥都有,这个,你们先收着……”

在把两个小盒子放在了姐妹两个面前后,小混混又在大凤的胸前“占了点便宜”,便一路的小跑离开了。

这个小混混就是有名的花心大少吴斌。由于吴斌原来就读的学校和市艺术学校是邻居,他发现这里不但女孩子多,而且个顶个的漂亮,便开始不断地到学校来骚扰。

对于吴斌的行为,学校也管过多次,甚至报了警,但无奈这个花心大少的“能量太大”,每次进派出所都是前脚进,后脚出。吴斌曾经指着市艺校老校长的鼻子骂,说“老不死的,你也不打听一下吴氏三雄的名号,那就是我爸爸和两个叔叔,别说我只是泡个妞,就是砍你这个老不死的两刀也没有事,公安局派出所就是我们家开的,我爸一句话,谁敢不给面子……”

面对吴家这位公子哥的嚣张,艺术学校只能不断地对学生加强“安全教育”。应该说学校的“防狼教育”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在学校里,只要一提到“小色狼”,大部分女同学都会提高警惕。有了好的“基础教育”,吴斌的骚扰成功率也就没有那么高了。尽管学校极力挽救,但还是有少数的女学生愿意和吴斌那些人往来,对于这些事情,轻的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严重一点的便做劝退处理。

吴斌刚哼着小调走出学校大门,便遇上了老熟人。

“斌子,在这儿干什么呢,泡到了没有啊……”

“老大,我在这玩玩,玩玩,最近学校管得严,那些妹子见了我都跟见了鬼似的,下不了手啊……”

正在这时,从学校的大门拐出了两个女生,把东西塞到了他的手里便跑开了,只留下了吴斌和那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四只眼睛直勾勾地对着两个女生的背影行注目礼。

“狗日的,你敢骗老子,这两个妞不是你泡的吗,M的,敢吃独食,老子废了你……”

正当吴斌发呆的时候,几个大嘴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老大,不是,这次我是正经的,想交个女朋友……”

“去你M的,就你那样的B色还交个女朋友,说,这两个妹子你上了没有……”

“没,没,真的,老大,你看,我送的礼物人家都没要……”

“妈的,真像,这两个娘们太像了,看一眼老子就硬了……”

“老大,你说像谁,你见过大凤和二凤……”

“啊,我是说在我姐家看到过的那个……再嘴欠还他妈的揍你。斌子,把这两个妹子看好了,谁也不许动,老子相中了,事情办好了,给你喝点汤……”

吴斌很“灵巧”地躲开了警服男人的大嘴巴,在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一阵的唯唯诺诺后,警服男人上车离开了。

这个吴斌口中的老大便是夏市长的侄子夏启明。和这位老大混有一段时间了,除了挨了一些嘴巴子外,还学到了一个“新玩法”——把漂亮的妹子囚禁起来再训练成性奴。

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派对”是一个朋友带他去的,地点是一个大别墅的地下室。也正是在这里,他认识了夏市长的侄子夏启明,并和那些人一样,也当了夏的小弟。入伙的仪式有点血腥,当“夏哥”把刀子放在他手里的时候,他是哆嗦着割破自己手指的,夏哥嫌他尺度小,还帮忙按了一下……

别看吴斌年龄小,但却没少玩女人,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头一次见识夏哥的女人是如此的听话,只要夏哥一个动作或一句话,哪怕是咳嗽一声,那些女人都会“各种的配合”。由于他是第一次,夏哥很是照顾他,和他共享了一下。他知道,这是夏哥在身体力行地教他。在游戏快结束时,他还把从夏哥那里学来的“爆菊大法”在一个小美女的身上试了试,爽,真是爽极了,不但他爽,就连小美女也和以前他硬来的那些女人们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一点儿也不反感不说,还大呼小叫地配合了起来。

从一开始的新鲜,到后来的上瘾,吴斌慢慢体会到了其中的快乐。他还听一个“小伙伴”说,夏哥的这种玩法叫“性奴计划”,是外国洋人玩法的一种,说白了就是想办法让女人服帖,不是表面的口服,而是真正的“心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位小伙伴还说,夏哥也不是自学成材,他也有师父,只不过对于“师祖”,夏哥不让乱说,只有在这里有了一定的资格,夏哥才会带你去见师祖。

当吴斌把这些“道听途说”之词说给夏哥,并要求孝敬一下师祖的时候,却遭到了夏哥大嘴巴的教训,五万块“零花钱”也被夏哥没收充了公。

对于大凤和二凤,吴斌是真心的喜欢,无论两姐妹中的哪一个愿意当他的女朋友,他都愿意。尽管再三的遭拒,但吴斌却发挥了厚脸皮的特长,有事没事的就去找两姐妹搭讪。

夏哥“横刀夺爱”后,尽管他口头上应承,但心里却十分的不服,自己喜欢的女人,又不是妓女,为什么要拱手送人。正当吴斌想“变通”一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夏哥说的“师祖”,夏哥说过,只有表现好,才有资格和他一起去见拜见师祖。对于师祖,吴斌早就想见上一面,尤其是当他听说师祖还是一个女人的时候,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这次是个好机会,既然夏哥喜欢大凤和二凤,干脆自己就送个人情,再帮一把,没准老大一高兴,便会带他去见师祖了。

在他的帮助下,很快夏哥便得了手。但让他气愤的是,夏哥并没有兑现当初的诺言——给他喝一口汤,而是吃了独食。

等他再次见到大凤和二凤时,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夏哥请他“帮忙”,他都已经记不起来了。

在夏哥的“家”里,吴斌大开了眼界,一进卧室的门便看到了一口大号的“棺材”,

“夏哥,这是什么,你家里怎么有这么不吉利的东西……”

“这都不懂,这叫官财,有官有财才能有女人,在这里面睡得踏实,尤其是在这里和女人睡,更是有味……和你说你也不明白,来,把人扶出来……”

吴斌这才明白,感情人家这不是真正装死人的棺材,而是做成了棺材样式的床。虽然外形很像棺材,但当他把头探到里面去之后,才看清里面真的是休息的地方,一个女人正躺在里面。尽管这个女人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也没有一点儿的表情,但他还是认了出来,这应该是大凤、二凤姐妹俩中的一个,至于具体是哪一个,由于两个人长得太像,他也确认不了。

当他把手伸进去想拉女人出来时,女人突然从棺材底弹了起来,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大叫着往嘴里送——他这才明白,夏哥说是让他“帮忙”,却让他去扶女人的头,而夏哥自己却站在了女人的下半身。看着手上两排血红的“留念”,他才知道这个女人不正常。

直到把两个卧室、两口棺材中的两个女人都“扶”了出来,夏哥才想起他以前的诺言,说,兄弟,你要是愿意就随便喝吧……

他看着两个已经疯掉了的女人,连连的摇头,夏哥看他不太高兴,还鼓励他说,

“斌子,这段时间表现不错,你不是想见师祖吗,过两天我带你去……



260、性奴:姐妹花的遭遇5




看看昔日的“姐妹花”变成了两个精神病人,吴斌的心里着实是难过了一阵子,但一听老大竟然同意带他一起去拜见师祖,他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在把姐妹俩送到了市精神病院后,他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吴斌接到了夏哥的电话,让他带上“孝敬”给师祖的五万块见面礼,到万都国际的广场上等他。

他一听事情有了谱,带上了钱便赶到了万都广场。两个人在广场上汇合后,又到了一家饭店吃了饭,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夏哥开着车子来到了帝都花园小区的附近,然后两个人便开始了苦等。

“夏哥,咱们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这样的小弟等就等了,你可是老大,哪一个敢对你不敬……”

“闭嘴,和你说什么了,别乱说……”

“这不还没去吗,我是替老大抱屈……”

见夏哥“很不高兴”,巴掌都举了起来,吴斌很知趣地打住了话头。

直到午夜时分,才有两个人向他们靠近,和他们两个问路。听完夏哥和两个人的对话,他才知道这是在对暗号,对上了暗号,两个人上了一辆面包车,上了车后,还戴上了头套。

吴斌从来没见过这个阵式,还以为遇上了劫匪,浑身都在筛糠。尽管戴了头套,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夏哥很镇定,慢慢地,他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停在了哪里,两个人被搀扶下了车。在走路的过程中,他没感觉上楼,但却有了下楼的感觉,走路时还有几脚踩了空,如果不是有人架着,一定会摔倒。

摘下头套时,女人的体香飘进了他鼻孔里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绝色的美女。吴斌的嘴刚咧开,便被夏哥狠狠地掐了一下。在来之前,夏启明已经给他讲过了注意事项,他知道,对这样的师父,不,是女王级的师父,看得再爽也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否则极有可能被赶出去。

在简单的交流后,“没有基础”的吴斌被留在了“入门教室”,而已经具有相当级别的夏启明去“进阶修行”了。夏对他说过,说他如果要掌握“这门技术”,想培训出合自己意的“性奴”的话,那就要从被人“培训”开始。对于夏哥炉火纯青的御女真经,吴斌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想训别人,就得先从被训开始,这样的道理他能理解,就是当流氓不也得从小弟开始做起嘛。

当女王师父征求他的意见,说他是一开始就进入正规的“饲育计划”,还是先玩玩丝袜热热身时,他一听丝袜,又瞄了瞄女王师父的修长美腿,立即来了精神……

游戏一开始,女王师父便把一只脚“踹”在了他的脸上。对于女人的味道,他听夏哥说过,这“足”的味道才是第一位的,一个女人有没有女人味,到底有多少女人味,只要品味一下女人的玉足便什么都知道了,最表面的、也最不准确的便是以貌取“女人”了。

“爽,正点”,是吴斌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评价,正当他闭着眼睛享受时,后背上重重地挨了几鞭子……

…………

吴斌享受完之后没多久,夏启明也满面春风地回来了。当有人通知他们,说“女王师祖”收下了他们的孝心,他们两个可以去拜见了。吴斌兴冲冲地跟着夏启明进了“女王师祖”的房间……
2014-4-2 14: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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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性奴:姐妹花的遭遇6




失望,失望的情绪中还有些愤怒,从会所到帝都花园小区,吴斌一直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五万块加上两个大男人的曲膝跪拜,竟然只换来了一个女人拉着长调的、几句不冷不热的“哼哈”声。最可悲是的,他偷眼看到的只是一个侧卧在幔帐里的“女人轮廓”,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受到了两位陪同女王师父的“教训”。

“夏哥,那个女人也太装了点,妈的,我们花了那么多的钱,她就露了一只脚丫子给我们看……”

“X你M,你敢偷看……”

夏启明一只手扯住了吴斌的脖领子,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连续的“亲”了几下。从夏启明愤怒的话语中,吴斌听了出来,和女王师祖打了许久交道的夏哥竟然只是“啃过女王师祖两次的玉足”,这种在他看来最不值一提的“优待”,在夏哥看来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之所以下狠手揍他,一是他冒犯了女王师祖,更多的是羡慕他这个后进门的小弟一进圈子便被女王师祖大大的“赏识”了。

连续的调教了几次后,吴斌有了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把“膜拜”过女王师祖玉足当成了无尚的荣耀,不时的在心里美滋滋地回味上一番……

在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吴斌再次流出了长长的涎水。姚海亮的笔重重地敲了两下桌子,吴斌才算中止了“幸福的陶醉”。

“姚叔叔,我都说了,你也听见了,都是夏哥,不,是姓夏的那个王八蛋把我教坏的,我是小孩,不明白,让姓夏的那个王八蛋给骗了……”

“你们是不知道,别看姓夏的那个王八蛋平日里象念过多少书似的,一但看到了漂亮娘们,一准的走不动路,想什么办法也得干上,要不就得天天合计。就说卫生局大徐的老婆吧,我们俩几次都没得手,后来他把人给堵在了女厕所里,那一通干啊,把那个女人搞得走路都一歪一扭的,那次还是我送樊姨回的家。后来,樊姨和我说,还是我这个小老公比那个牲口强……”

“姚叔叔,我和姓夏的不一样,我可没强上,那次在厕所里我只是看门,后来我学雷锋做好事送樊姨回家,是她自己以身相许的……”

这两个畜生,姚海亮心里暗骂。从吴斌的“检举”中,姚海亮听明白了,这两个王八蛋在寻找到目标后,便以“各种方式”诱惑看中的女人上床,有不买他们账的,便来硬的。卫生局徐局长的老婆樊敏便是一个“不愿意主动献身”的女人。为了对付爽敏,两个人颇是伤了些脑筋,最后,夏启明提议,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他们两个把行动的地点选在了樊敏的工作单位——市疾控中心。趁着樊敏加班上卫生间的时机,就在疾控中心的大楼里“强奸”了樊敏,并拍下了裸照。

他还打过国土局法规科菲菲的主意。不过菲菲那个时候正饥渴,几个人一拍即合,双飞玩得不亦乐乎,菲菲事后发表了对夏启明的不满,说夏就是牲口,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在对夏不满之后菲菲主动认下了吴斌这个小表弟。

尽管吴斌很想和“表姐”菲菲保持良好的关系,但无奈二叔大号熊掌的杀伤力远远地超过了“温柔的夏哥”,不用尝试,只要举起来,他也就“望风而逃”了。二叔警告过他们两个,不要到国土局来惹事生非,如果再不老实,动家法不说,还要把他们当成小流氓法办了。他能看出来,尽管夏哥有实力,也敢干,但对于二叔的地盘,夏哥还是有所顾忌的。

对于调教会所,吴斌也是做了交待的。他最后一次去是在囚禁少女事件发生的前半个月左右的事。如果不是被抓的话,他也非常有希望和夏哥一样的登堂入室,去亲吻一次女王的玉足了。至于联系方式,他根本没有,一切都是他花钱,夏哥经办的。

说到了女王师祖的玉足时,吴斌再次咧开了嘴。姚海亮从这个家伙的言行上就能判断出,这就是个傻屄,尽管他不断地为自己开脱,说自己不是主犯,但每一次大的事件都少不了他的影子,对于这种案子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吴斌的交待也印证了侦查员的调查。在吴斌参与的这段时间里,经他的手共给夏启明输送了近十名性奴,经侦查员坐实的、长时间囚禁的有六名,这还不包括那些在酒店初选淘汰的女孩子。在这六名女孩子中,有五名是中学或职业中专的学生,这些原本天真纯洁的未成年少女,就是被这两个畜生断送了一生。

即使这些女孩子后来“脱离”了魔掌,但也都不同程度的留下了心理阴影,六个人中有三个家庭举家迁到了外地。如果不是被侦查员的“真诚”感动,几个家长连门都不愿意开,“津川有魔鬼”,是这些家长的共同看法。一个家长还好心地劝说杜秋萍,说,别查了,查了也查不明白,弄不好还得让人家打击报复,那种鬼地方,还是快点离开好……

…………

囚禁多名未成年少女,多人长时间进行暴力性侵,调查的结果再一次汇报到了政法委书记钟哲夫的案头。

只是半天的时间,报告便返回到了检察院。当姚海亮打开密封的档案袋,发现报告上并没有岳父钟书记那熟悉的签名,有的只是一些粗重的条形墨迹。他迅速地找出了报告的副本,一对比,才发现,但凡被岳父钟书记勾掉的地方都无一例外地涉及到了一个人——夏启明。

经过了岳父的“修改”,这份报告更“官方”了一些,更像是对花心大少吴斌个人的控诉状。尽管不完全明白岳父这样做的动机,但姚海亮还是照做了,他把修改后的报告递交了上去,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

晚上八点,情人岛咖啡厅里,两男两女围在桌子边频频举杯,开怀畅饮。

“祝贺我们的小雨点荣获马萨诸塞大学的全额奖学金……”

几个人同时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两男两女是市检察院的姚海亮、杜秋萍,私家侦探郑小雨和文辉。今天的姚海亮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参加这次聚会的。他从杜秋萍那里得到了消息,表妹郑小雨有了大喜事——获得了美国马萨诸塞大学刑事司法学院的全额奖学金,连签证都下来了,再过两天,小雨点便要出国深造了。姚海亮明白,有了这次深造的机会,小雨点就不用再干私家侦探,有了海归的名头,她便可以向体制内“回归”了。

对于小雨点和文辉两个人的水平,姚海亮是了解的,公正地说,两个人没能在司法系统里混上个差事,完全不是水平的问题,而是真正的“生不逢时”。以两个人的专业素质,即使是和那些老公安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两个人中,尤其是毕业于公安第一危险专业“缉毒系”的郑小雨,让这个无论是身手、还是技术能力都堪称一流的“专家”级人物、流落民间干私家侦探都有些大材小用了。但时代就是这么的无情,它在注定了一些人学无所用的同时,也狠狠地嘲笑了我们这个僵化的体制,再有能力的人,如果没有一层光纤的外衣,也不会受到重视,这外来的和尚比本地和尚会念经就是存在的硬道理了。

为了远赴大洋彼岸去取回真经,郑小雨不得不“推迟”了近在眼前的婚期,在“征求”了文辉的意见后,决定出国深造了。按郑小雨的说法,如果成绩优秀的话,学校还会提供继续读博士的机会。

当听到女朋友郑小雨“博士”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正在抿嘴的“文辉”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被姚海亮看了个正着。从文辉的眼神里,姚海亮看出了这个男人对小雨点的感情之深,尽管他的嘴上一直都在大力地支持女朋友出国深造,但心里却有着深深的不舍。

姚海亮试探着问文辉,说他也可以试一下,这样的话两个人都可以去美国深造了。从文辉“超级委婉”的表达中,姚海亮听出了文辉试了两次都“落第”的真正原因,这一切都不是他个人的能力问题,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家在这里……

他和文辉两个人谈话的时候,杜秋萍和小雨点早就进了里间,姐妹两个说悄悄话去了。和文辉聊完了天,姚海亮对这个“婉约派”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能行百善之首的男人一定错不了。在姚海亮的印象里,这是文辉第一次“喝高”。几次都是煞有介事的拍着他的臂膀,嘴巴凑近他的耳根,在很神秘地叫了声“姚哥”后,便没有了下文。

为了感谢郑小雨对检察院、反贪局工作的大力支持,姚海亮在为她结清了所有的线人费后,还以私人的身份送上了一份“贺礼”……

……………

四天后,姚海亮接到了市人大的通报——吴斌性奴案已经被列入了市人大重点督办的范围。为此,市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召开了特别会议,为了保证此案的每一步都落到实处,特派出了一个五人工作小组进驻检察院,进行全程的督办。

对于岳父的这一着棋,姚海亮终于领会到了什么是“政治智慧”,有些事情,硬拼是不行的……



262、女人的味道:提审嫌疑人1




市人大的工作组在侦查一科安了家。从“入驻”的那一天开始,这些曾经为津川经济建设做出过卓越贡献的“叔叔、阿姨”们便开始了紧张的工作。关心案情、调阅相关的材料,看到这些叔叔、阿姨和年轻的侦查员们一起“拼命”,姚海亮是从心眼里佩服这些人的敬业精神。

连续的两天,姚海亮都在市委党校“客串”。他是应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部长冷朝阳的邀请,为全市中层干部秋季主体班的近三百名学员讲授廉政课。在授课中,姚海亮综合分析了职务犯罪的特点,产生腐败问题的主要领域、主要环节、主要原因以及如何防范等等。在授课期间,姚海亮还不时地穿插一些典型的案例,深入地阐述了当前形式下的廉政建设问题。最后,姚海亮勉励全体学员要重修养、守底线,远离职务犯罪,做到权为民所赋,权为民所用,只有坚持原则,才能把事情做到让人民满意。

在校方的盛情下,姚海亮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墨宝”。笔墨都摆了上来,学员们也都围在了一起,但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练习书法”的他一时有些紧张,不知道写什么好了。

直到姚海亮提起饱含墨汁的笔时,才有了灵感,刷刷点点之后,两行遒劲有力的大字出现在了纸面上——做官先做人,万事民为先。姚海亮刚放下笔,便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对于这两句话,是他小时候父亲在教给他“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后告诉给他的。后来,在他进了检察院工作后,父亲和他的一次谈话中再次提及了这句话,还告诫他要时刻的记住,不能见了什么东西好就往自己的口袋里揣,尤其是为国家守国库的大门,里面的东西更是不能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就是一个守门人,如果忘记了这些离出事也就不远了。

今天姚海亮一急,突然间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便拿出来“共享”了。对于自己这一次“当众的献丑”,姚海亮还是满意的,甚至还有了些“超水平发挥”的味道。

本来讲完课后,冷部长还安排了饭局,但姚海亮真的是没有那个“口福”,他刚一出教室的门,便接到了杜秋萍的电话,说是人大的老头子“不高兴了”。得,这饭也别吃了,回去灭火要紧,他在和冷部长打了个招呼后,匆匆地回到了单位。

…………

姚海亮的办公室里,五位客人依次落坐,两个沙发上坐了四个人,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个,他在把自己的坐位让给方伯伯后,只能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边。

“海亮,这是我们几个‘老讨人嫌’的书面意见。你是检察院的一把手,我们老了,只有提意见的份了,听不听还是在你们年轻人……”

“带着火药味”提意见的这位是市人大副主任、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主任方正仁。在姚海亮考入市一高中的时候,方老师是学校的校长兼党委书记,后调到了市教委,干了一任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后便到市人大养老了。由于方老师在大学时学的是法律专业,尽管在毕业后没有对口工作,但退居二线后总算从事上了自己的专业。

方老师的正直,一高中的师生有口皆碑,对学生的关心和爱护真的做到了“象对自己家的孩子一样”。这一次由他亲自担任组长全程督办这件“性奴大案”很大的原因就是出自于对那些“欺负女学生的流氓们的气愤”。

姚海亮看了一下“意见书”,很正式,正式得让他有些“不太适应”。意见的起因是因为几个人大代表在调阅材料后发现了这起案件中还涉及到了一个嫌疑人,而这个嫌疑人并没有进入专案组的调查重点。

当方老师问侦查一科副科长王伟,让其对“漏掉的夏启明”做出解释时,王伟说当时公安局已经认定了夏启明的行为是“嫖娼”,带回去做行政处罚处理了,正是由于这样,事情在检察院没有记录。

对于王伟的回答,几个代表并不满意,在他们继续要求做出更细致合理的解释时,王伟在大喊肚子疼后,顺着“尿道”溜了,把几个人晒在了办公室里。

王伟已经给姚海亮发了信息,他说不是自己无能,而是实在顶不住这些“老古董”们的刁难,那些碎碎念如果再听下去,真的会疯掉。王伟还表示,他宁可辛苦一点外出办案,也不在家里陪客人了……

…………

姚海亮看完了“意见书”,刚抬起头,

“海亮啊,我多说一句,那个王副科长好像在回避夏启明的问题,这种消极的抵触情绪对办案子是没有好处的……有些话我可能是说多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只是些外行的意见,怎么办还得你这个检察院的一把手拿主意……”

“方主任,对于人大的督办,我们院党委、专案组和我本人都是举双手欢迎的。市人大是我们的上级领导机构,接受人大代表的监督质疑、在业务上进行指导督办是我们必须接受的,这也完全符合法定的程序……”

对于这个“非常官方的态度”,姚海亮也是不得已才说的。他知道方老师的脾气,如果不是以这种原则性的方式来对待,说不定会产生歧义,如果是个人的事情,误会了也无所谓,但对于今天这种公事,是万万误会不得的。

当姚海亮回应完方老师的质疑,并表示立即让杜秋萍把所有涉及到夏启明的材料都搜集上来,马上向他们汇报。

…………

凌晨四点,市中心医院的高干病房里,一个男人慢悠悠地脱下了便装,换上了病号服,骂了一声娘后躺在了病床上。

这个男人就是由于“嫖娼”被拘留的夏启明。尽管是拘留,但他只在“局子”里待了一天,便生了病,不得不住院了。夏刚从外面快活回来,尽管已经爽过,但他还是不满意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在进门时,还抽了一个不开眼的保安。

“夏副大队长回来了,想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你谁啊,爷烦着呢,给我滚……哦,原来是甘局长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夏启明刚躺在床上,市检察院反渎职局的局长甘大民带着几个侦查员走进了病房,

“夏启明,我们怀疑你和多起性侵案有关,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正当夏启明的一只手摸到了枕头时,两个侦查员冲了上去,两支枪顶在了夏的脑门上,他手里的枪也被当场缴获。

“带走……”

随着津川市人民检察院反渎职局局长甘大民的一声口令,已经戴上了头套的夏启明被推出了病房……



263、女人的味道:提审嫌疑人2




津川西郊,市武警支队大院北侧的小白楼,地下室的一间审讯室里,津川市人民检察院的三名检察官正在提审嫌疑人。

“别他M的和我说那些鬼都不信的废话,老子也是干这行的,什么坦白,什么从宽,干多少年你也是个白痴,话得这么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说是吧,姚哥哥……”

王伟的开场白只说了个开头,便被夏启明硬硬地憋了回去。

“到了现在,还这么嚣张,奉劝你老实一点交待问题,没有铁证我们会请你来吗……”

“别和我扯淡,蒙人是吧,你还嫩了点。有罪你直接起诉我啊,还审个屁,我知道你,你不就是反贪局的那个王伟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叫什么来着,王大傻是吧,真他妈的是人如其名,不管连这个小娘们也看不上你……”

当说到“小娘们”三个字时,夏启明使劲地抽动了两下鼻子,眼睛死死地盯在了杜秋萍的身上。

“夏启明,我没时间和你兜圈子,这是走法律程序,不管你交待与否,我们都要按正规的程序走,拿不出证据,我们也不会请你来。你从事的也是司法工作,应该知道囚禁未成年少女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你的同伴吴斌已经把你供了出来,被害人也已经指认了……”

“姚哥,你说什么,斌子那个王八蛋把我供出来了。狗日的,我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鸟,既然你们都查出来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对,没错,我是喜欢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一个巴掌拍不响,女人愿意和我上床,硬赖在我那里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别人不说,就说大凤和二凤两个人吧,两个一起喜欢上了我,没办法,谁让兄弟长得帅,有男人味呢,就是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

夏启明几乎是一口气地承认了“囚禁”性奴的事,但在他看来,那不叫囚禁,都是因为他太“万人迷”,所以女人们在和他睡过觉后都“缠”着他,他甩了哪一个,哪一个都会“神经”了,不但神经了,还会到处的污蔑他。听了夏启明的话,姚海亮感觉好气又好笑,看来,无耻的人什么样的理由都会想得出。

“色狼,变态狂……”,听到夏启明死盯着她“说自己有男人味”时,杜秋萍低头对着桌子嘀咕了两句。

“妹子,我说这个你还真别不信,我有特异功能,闻着味就能知道女人的事,还能知道你是谁,信不,不信的话试试……哥这不是变态,是昨天晚上和妹子玩时沾上的……”

“这还不变态,你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是从你身上扒下来的吧……”

在杜秋萍出了审讯室的门之后,王伟用镊子夹着一件超小的女人内裤,站起身对着夏启明在半空中摇晃着。

对于夏启明“就医”期间找女人的事,姚海亮已经听王伟说过了,在甘大民拿下夏时,这个家伙有一件女人的内衣没舍得换下来——由于当晚的那个妹子是个真处,他在“美美”地享受了之后,还把妹子的内裤收藏了起来。等他销完了魂回到医院后,还是没舍得脱下去,直到进了监所,工作人员才“帮”他换了下来。

看着王伟手中的女人内裤,姚海亮的心里感觉一阵的好笑。在王伟的不断抖动下,内衣散发出了些许“女人的味道”,对于这种味道,姚海亮有些不适应,瞬间,他的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




264、女人的味道:提审嫌疑人3



“姚哥,怎么了,没事吧……”

“收起来,收起来……”

王伟迅速地把女人的内裤放进了袋子,又腾出了一只手给他捶了几下背。这时的姚海亮虽然止住了呕吐,但还是憋得满脸的通红。

“我的姚哥哥哎,你可真是的……哎,哎,我说王大傻,你可是真不怎么样,你这跟班是怎么当的,这要是我,早就抽你大嘴巴了。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变态,拿着女人的内裤也能捂在嘴上过把瘾,人家姚哥哥是正经人,见不得这个的,看,连脸都羞红了,要不我姐总说你的好呢,还让我向你学着点,要说男人味,我是服了,还是姚哥哥你……”

姚海亮离开审讯室时,王伟留在了里面,对于王伟的心思,姚海亮明白,要论斗嘴,十个王伟也干不过一个夏启明,被人骂了一顿,王伟的心里是有点不平衡。

回到了休息室,喝了两杯水,姚海亮的心里才算稍微的好受一些。对于夏口中的“姐姐”,指的一定是夏市长的女儿夏迎春了。对于这个骄傲的公主,姚海亮在上学时就有过了“几面之缘”。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遭遇夏迎春时他还在津北县读中学。在一次奥数竞赛中,姚海亮取得了全市第一名的好成绩,在领奖时身边的两个人都是女生,那时的姚海亮很害羞,上了领奖台后,便呆呆的目视前方了。

“你叫姚海亮……”

“哦,是我。”

正当他“极力远眺”礼堂的出口时,一个女生低低的声音和他说话。当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脚有些“异样”的感觉而低头看时,身边的那个“第二名”的女生快速地把脚撤了回去。当时姚海亮以为“这个第二名的女生”一定是和自己一样的紧张,所以才会误踩了他。

在走下领奖台时,同样的误会再次发生了。刚进后台,又有人踩了他的脚后跟,正在行进中的姚海亮一下子摔了个跟头,鞋子也丢在了后面,

“姚海亮同学,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个女生在把鞋子还给他后,又要伸手拉他起来,看同学们都冲着他笑,姚海亮一下子涨红了脸。他知道,一定是这个“第二名”的女生又在捉弄他,

“你,你……”

受到了捉弄的姚海亮一时间涨红了脸。

“你是不是想问我的名字啊,我叫夏迎春,市翰林中学……”

尽管这个叫夏迎春的女生把自己的姓名班级学号说得很清楚,但姚海亮压根就没想记,一个变着法捉弄他的女生躲还来不及呢。

姚海亮听说过市翰林中学,那里是有名的贵族学校,教学质量要比普通的公立学校高很多,至少宣传上是这么说,配合宣传的“学费”也令普通人望而却步。

上了高中后,几次遇到夏迎春也都是在考场或领奖台上。每次“这个第二名”都会主动地和他聊上几句,但夏高傲的神情配合上她那“盛气凌人”的话语,每次都会给姚海亮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后来有人告诉他,说这个女生是“夏区长”的女儿……

自从在师母曲晓芸家和妻子钟霞“一见钟情”后,他才知道,当时妻子只是陪“这个烦人的女生”去省城办事,两个人顺便去看望了“杨叔叔”……对于妻子的这个“死党级闺蜜”,姚海亮总有着一种天然的恐惧感,连他自己都在自嘲,自己见了夏迎春都要躲着走一定是被踩怕了。

和妻子钟霞相比,尽管夏迎春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但这个女人总给他一种特别“盛气凌人”的感觉,比起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妻子还是有一些差距的……尽管这些都已经成了美好的回忆,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妻子对他“各种的好”……




265、妻子的初恋1



“姚哥,脸色这么差,这人又不是铁打的,不好好地休息怎么行,眼睛里都是血丝了,快,躺下休息一会儿,你这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姚海亮早就对杜秋萍的“唠叨”有了抵抗力,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一个“生活自理能力很差”的人,每每听到这样的话,他都会把这个可爱的妹妹和“小老太婆”联系在一起。对于杜秋萍的这个结论,姚海亮本人也是认可的,几年来,他没少“蹭”人家的饭,每次都是杜秋萍把饭菜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才感觉到饿。

杜秋萍一边唠叨,一边收拾好了休息室里的床。真的是有些累,姚海亮这次“很听话”,没用杜秋萍唠叨太多,他便躺在了床上,头一挨枕头,就晕晕糊糊的睡了过去……

…………

那一年,姚海亮刚参加工作,尽管在省人民检察院实习过一段时间,但等到了市检察院的起诉科实习时,他还是感觉到了挑战和压力,用当时起诉科杨绍庭科长的话来说,他是“天生的工作狂”。杨科长为人正直,业务熟练,在起诉科实习的日子里,没少帮助他,对于这位带过他的老领导,姚海亮非常的感激。有了这些“老检察”们的热心帮助,再加上他的勤奋努力,没过多久,他便可以独立办案子了。

那次他去省城出差,还带上了些土特产,想顺便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老师杨志国,事前就已经打好了招呼。等到了省城,他从师母那里得知,杨老师临时有事,到最高检开会去了。

师母曲晓芸是K省医科大学的教授,法医学专家,在K省乃至全国,都有着相当的名气。师母对姚海亮非常好,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没少到师母家“打牙祭”。师母学问好,业务精,对“饮食文化”也颇有研究,在他的印象里,师母曲晓芸是一个学者型的贤妻良母。

刚敲开师母的家门,姚海亮便看到了一个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女孩子的脸,

“你……”

“我是姚海亮,是、是来拜见曲教授的……”

“请进来吧,曲教授有事出去了,她说让你先等一会儿……”

女孩子很漂亮,是艳而不俗的那一种。女孩子的两只大眼睛在看他的时候,姚海亮还嗅到了一股“清新特异”的味道,他的心跳有些加速,连说话都变得不那么流利了。尽管不敢“太正眼”,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多瞄了几眼,太漂亮了,以前父亲在给他说什么是“颜如玉”的时候,他有些不懂,尽管不懂他还是联想到了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形容美女的极致,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在他看来,已经完全超出了那些美女的标准,比美丽更让人心动的是这个女孩子的“高贵而又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看着看着,他的脸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我叫钟霞,也是来看望杨叔叔和曲阿姨的……”

见姚海亮拘紧,钟霞这个先进门的客人主动介绍起了自己。这时的姚海亮才知道,面前的这位美女是津川的老乡,听起来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说过,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两个人在闲谈时,姚海亮得知钟霞在市国土局工作,尽管跨系统,钟霞却对津川政法界的事情有不少的了解。当钟霞得知姚海亮在检察院工作并在起诉科实习过时,她还提到了“杨叔叔”——这时的姚海亮才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和市政法委副书记、市公安局局长钟哲夫有“莫大的关系”。

当有了这种感觉的时候,姚海亮刻意地和钟霞保持了距离,说话也不那么随意了,在他看来,这样大领导家的千金小姐都是有“特点”的,弄不好又要被捉弄了。

有了想法后,姚海亮便开始低头看报纸,无论钟霞说什么,他都是哼哈着回应了过去。见姚海亮不那么热情,钟霞也拿起了一本杂志,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翻了起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姚海亮感觉到了尴尬,便一个劲地喝保姆上的荼。几杯下肚,明明已经很饱,但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摸空杯子。直到“不渴”的钟霞把自己面前的那一杯也推给他时,他才发现了自己的肚子早成了“水饱”。在对着钟霞尴尬地笑了笑后,急忙冲进了卫生间。

他刚刚归位,师母便赶了回来,原来师母是去买菜了。姚海亮知道,在这个家里,并没有太多的规矩,保姆许阿姨在这个家里已经干了近十年的时间,恩师和师母两个人对待许阿姨就和家人一样,只要有时间,师母便会“抢”着做家务。

姚海亮早就发现了,许阿姨一边给他们两个上茶,一边对着他们笑,一见许阿姨笑,他的身上就特别的不自在。

师母进家门后,只是和他们两个打了一声招呼,便进厨房忙活去了,至此,两个人再次被“晒”在了客厅里。这种“默默无语”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师母才从厨房中出来打电话,打完电话后不一会儿,一个姚海亮“特别熟悉”的女人登门了。

这个让姚海亮“心有余悸”的女人就是那个几次捉弄得他下不来台的夏迎春。他知道,原来的夏区长现在已经高升到副市长了。对于夏副市长家千金的突然来访,姚海亮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这个时候的夏迎春似乎已经不是那个“喜欢搞恶作剧的女生”了。

“姚海亮,能在这儿遇到你,看来我们很有缘啊。听杨叔叔说你这个高材生到了市检察院工作,大材小用了……”

姚海亮想告辞,但被师母曲晓芸拦住了,说是一定要吃了饭的……师母的盛情难却,姚海亮只好留下,在鱼缸前“观赏”了起来。

从钟霞和夏迎春的谈话中,姚海亮听得出来,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尽管酒菜很是丰盛,师母和许阿姨的手艺也都很合他的胃口,但姚海亮却吃了个半饱。在席间,师母和两位女宾谈笑风生,三位女士中有两位都很“照顾”他,在这种情况下,挨饿就是他活该了。

吃完了这顿丰盛的宴席,姚海亮告别了师母,回到了津川。一个星期后,师母曲晓芸来津川大学讲课,在酒店的客房中约见了他。

两个人一见面,姚海亮便从师母的笑容里发现了“不对头”,

“海亮啊,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工作再忙……这终身大事也很重要……”

一谈“终身大事”,姚海亮一下子羞红了脸。

“这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天的事你许阿姨都和我说了……”

“我和钟霞没什么……”

师母一提到许阿姨,姚海亮一下子明白了那天许阿姨看他笑的意思,一定是误会两个人“一见钟情”,正在谈恋爱呢。尽管嘴上说着没什么,但姚海亮知道,那不是他的心里话。第一眼看到钟霞,他便被她的美丽折服、尤其是她那艳而不俗的高贵气质,优雅可人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吸引了他。自从那一刻起,姚海亮就有了一个直觉,钟霞就是他心中一直在守望的女神,这个女神无数次地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地让他心潮澎湃后又消失的梦中情人。

不知道是想得太多,还是他的鼻子出了问题,他几次都是在梦中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直到后来和妻子钟霞正式接触起来,他才知道,这是专属于妻子的味道。

从师母家里回来后,连续的几天,他都在梦中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但每当回到现实的时候,他都会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不可能,也不要想得太多”。

“海亮啊,别不好意思,要我看,你们两个可以交往一下。晓霞这孩子我了解,你呢,就更不用说了,我和你杨叔叔都想你以后能幸福,先交往一下……”

从师母曲晓芸的口中,姚海亮得知,原来他心里想的“一见钟情”不是白日梦,他心里的那个梦中情人和他的想法一模一样……从师母的口中,姚海亮还得知,他是自己梦中情人的初恋……

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牵手……再到第一次亲吻,直到在他的单身宿舍里,妻子和他完成了两个人人生的“第一次”……以至于他在珍藏妻子落红的床单时,都有些不知道把“宝贝”往那里放,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

正在这时,姚海亮的脑海里涌现出了那些最不堪的画面,尽管画面中的“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但他的感觉已经不再是什么清新特异,而是真真的恶心。当妻子双峰上的那只“毛人”的大手出现在姚海亮眼前又迅速幻化成了奸夫在嘲弄他的时候——“去死吧”,他大叫了起来……

“姚哥,怎么了,做恶梦了,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可能是这两天休息不好……”

刚刚睁开眼睛的姚海亮看见杜秋萍正坐在床前,用毛巾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迹。

等姚海亮再次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夏启明和王伟两个人正在“斗牛”,从场面上就能看得出,王伟那些常规的手段在夏启明这个“内行”人的身上并没有奏效,夏不但没服,反而是更来劲了,他进来时两个人正在较劲。

“王伟,你先休息一下,我和夏队长谈谈……
2014-4-2 14:5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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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270

266、妻子的初恋2




“这个小兔崽子,敢和老子玩这套,M的,等我出去扒了你的皮……”

“姚哥,给我支烟……”

王伟都已经出了门,夏启明还在骂。姚海亮知道,王伟一定是趁他行动不便“修理”了他。

“烟不错,小熊猫,是钟伯伯给你的吧……不好意思,忘了,现在姚哥也够级抽领导烟了……”

姚海亮对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对于只吸“过路烟”的他什么牌子的烟都一样,除了辣和呛人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更没抽出来这“领导烟”特别在哪里。

对于夏启明,他算不上陌生,夏的老爹,也就是夏市长的弟弟夏保忠是市黄金局的局长兼任市黄金工业总公司的总经理。姚海亮听说过,在津川,钟家的势力在“黑货”,而夏家的势力则在很大的程度上依赖“黄货”。多年来,在津川,虽然黄金资源也算丰富,但强大的煤炭工业一直都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但近几年来,黄金的价格一路的走高,黄货才开始慢慢地抬了头,就连夏保国仕途顺利,高升到市长的宝座上,也是有这方面因素的。

尽管姚海亮也知道津川黄货“管家”大公子的“口碑”不太好,但看夏站在法庭上那副“威严”的样子,怎么也不至于干出这种“畜生”事来,但恰恰这个“不至于”就真的发生在了这个法警队长的身上。

“姚哥,交个底吧,兄弟我今天犯的事,你们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姚哥,说句实在话,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兄弟不怨你,都是那些老不死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他妈的好好养老,偏偏和我过不去。按我爸和我大伯跟钟伯父的交情,怎么也不至于到掰脸的程度,这事也他妈的怨我自己,如果不是和张三那个王八蛋怄气,我也不会去仁济,想睡娘们哪儿没有……”

姚海亮知道,夏启明口中的张三是指副市长张志恒的大公子张文利。由于张文利在本家兄弟中排行老三,做事冷血奸诈,从小便有了这个和小狼崽子通用的绰号。张文利的爷爷当过市里的财政局局长,后随郑市长一起调到了省城。张家一家人都是搞经济工作的,张志恒读的也是经济专业,对学术“热爱”的他在津大镀了些年的金后马上踏入了仕途。

张志恒的儿子张文利大学毕业后赴美留学,说到仁济医院这个项目就有他的功劳。

“你说张文利,你们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们吗,怎么现在成仇人了……”

“对了,姚哥,我还忘了问你,张三你们抓了没有……”

“人家没有嫖娼,也没有犯罪,又没有受贿的证据,为什么要抓,看来你对这个哥们很是有些看法啊……”

“什么哥们,别看我们一起玩到大,我们市委大院里的孩子,谁不知道他们家都是狼,这个张三更他妈的差劲,别看表面文文静静的,一肚子坏水,和他爷老子一样,都是得罪人的坏事让别人干,自己可了劲地占便宜。这种人最他妈的不可交,不说别的,就说那次他怂恿我们去机关女浴池看风景吧,明明是他个子矮跑去找板凳了,等他回来看我们被抓了立即反口,说是去喊人抓流氓了……”

听夏启明振振有词地说自己到机关女浴池偷窥的“英雄往事”,姚海亮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是去偷内裤了……”

“姚哥玩笑了,我对女人的内衣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女人的味道……还是姚哥高明,说着说着兄弟我就着了你的道,刚才说到哪儿了,对,张三那个龟孙子,坏着呢,这小子……对了,姚哥,你回家打听一下钟姐姐就知道了,我们都是从小的玩伴,只不过钟姐姐太文静,她家里管的也严,在一起玩的时候少一些,除了在我姐家,就是上下学了……”

姚海亮听明白了,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时候,夏启明就经常的被张三耍,长大了这种状况也没有什么大的改观,而他最直接有效“防张三”的做法就是不理会。就在上个月,在一次狐朋狗友的聚会上,张文利悄悄地对他说,说是今年小天上人间的花魁特别的漂亮,问他有心思没。他一听,便说没有,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惦记上了,嘴上不说,就是怕张三有坏水。

张文利说,今年万子豪进了局子,你还怕啥,莫不是连万的小弟们你也怕……夏启明知道,那些表面上看似很嚣张的家伙,见了他会老老实实,别说只是一个头牌小姐,即使是睡了他们老婆他们也不敢放一个屁。在确认没有什么风险之后,他才决定去的。警察他不怕,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警察抓赌还带上了人大和政协的那些老家伙。

“姚哥,说句真心话,尽管现在是你审我,但我一点也不记恨你,像钟姐姐那样漂亮得跟仙女似的女人就得嫁给姚哥你,气死张三那个王八蛋……”

姚海亮本想马上结束这次谈话的,他庆幸自己没有结束,张文利和妻子钟霞,两个人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这个姚海亮听说过,但无论是张文利、夏启明或是别人,妻子钟霞都很少谈起他们,更不会说他们的那些“英雄事迹”。其实,即使是没人说,那些纨绔子弟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想想也就知道了。

但当姚海亮听到张文利曾经“追”过妻子钟霞的话从夏启明的嘴里说出来时,他还是呆住了。

“姚哥,你不知道啊,反正这事也没什么,都过去了,说出来也无所谓……

………………

市翰林中学的大门口,几个学生正在等通勤车,他们都是市里高干家庭的子女,原本都是专车接送,但由于老钟书记看不惯这些娃子小小年纪便车接车送,一气之下都给取消了待遇,他们也就只能坐通勤车了。

“晓霞姐,你看,这是我的画,我给你画的素描,送你的……”

“哦,我不要,你也不要再画了……”

张文利凑到了钟霞的身边,把一张纸递到了钟霞的面前。

“要,为什么不要,张文利,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你总是缠着晓霞姐干什么……”

正在这时,在马路边张望的夏迎春凑了过来,一把抢过了那张画像,刚要扯掉,被钟霞接了过来,塞进了书包里。

这一幕引起了不少同学的围观,以夏启明为首的几个“坏小子”指着张文利的鼻子起着哄。

坏小子们的起哄随着两声沉闷的车喇叭声停了下来。夏启明他们光顾着起哄了,这辆挂着公安牌照的车子什么时候停在他们旁边的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钟哲夫从车子上走下来后,挨个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然后便和女儿上了车。

从此之后,张文利对钟霞的追求便改到了地下,直到钟霞上了大学后还念念不忘。他大学毕业后,张家还托人去提过亲,但被钟父一口拒绝,张大学时成绩一般,本来不想留学的,但受了打击的他很快便离开了津川。

张文利在赴美之前,还干了一件震动市委大院的事,他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在市委大院钟家的楼前设计了一个心形,在心形的中间还有“爱人的名字”。钟霞的母亲修亚琴在发现后便通知了正在加班的钟书记。当时钟书记带着几个警察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张文利的那些呕心沥血的作品”清理干净。由于完工时天刚刚亮,所以知情人并不是很多,尽管没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张志恒还是狠狠地教育了儿子一顿后送出了国。

自此,张文利便把给钟家“通风报信”的事赖在了夏启明和夏迎春姐弟两个人的头上,在出国前,他找到了夏启明,两个人险些武斗。

………………

“姚哥,钟姐姐可是个好女人,这在我们市委大院是公认的,张三那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简直是做白日梦,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也只有在心里想想的份,要说有福气,那就要数姚哥你了……不是恭维你,姚哥人长得帅,能力更是没的说,和你一般大的还是小科长、处长呢,你都做到了检察院的一把手,了不起,我是羡慕死了……还是钟姐姐有眼光……”

尽管姚海亮听得出夏启明这些话里的不实在,都是拣好听的说,但这种“拍马屁”式的套话听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姚哥,说你好可不是我一个人,我爸,我大伯都说你年轻有为,一见我就提到你,说是让我和你好好地学着点,还有我姐,也是你的粉丝。你和钟姐姐在一起简直就是神仙眷侣,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信你回家问问钟姐姐,当年我这个小弟最听话了,只要姓张的那个王八蛋一骚扰钟姐姐,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姚海亮已经明白了夏启明“大动干戈”地恭维他的意思,无非也就是想让他在查案子时“高高手”,罪行轻一些,以后夏家也好运作一些。这些事情都是明摆着的事,夏家兄弟两个就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宝贝疙瘩,不可能不玩了命的打捞。对于岳父钟哲夫的态度,他也看了出来,打是一方面,更多的应该是敲一通锣鼓的事,而夏在涉及案情的说词上,都是把事情往一些“小弟”的身上推,似乎也是得到了某些人的“信号”。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想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妻子的初恋,姚海亮笑了,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一定比哭还难看……



267、妻子的初恋3



正在紧张办案的姚海亮接到了省委的通知,K省参加全国党代会的全体代表到省委党校集体培训。在省委党校邀请的“教授名单里”,姚海亮还发现了恩师杨副书记的名字。姚海亮知道,杨副书记除了在党内和行政的职务外,还是K省的知名学者,省委的“思想库、智囊团”的重要成员之一。

贝德路210号,津川市反贪局四楼,姚海亮的办公室里,杜秋萍已经把两套熨烫好的西装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姚哥,不是要明天出差吗,回家一趟和嫂子打个招呼,你也好准备准备,到省里开会是大事……”

“哦,有些事情今天晚上还要处理一下,就不回家了……”

姚海亮刚要坐下来看文件,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妻子钟霞,

“老公,我下乡正在往回赶,我在你们单位门前下车,正好我们一起回家……”

“好,一会儿我下楼等你……”

本来姚海亮是想找个理由推脱的,但话到嘴边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电话的那一端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也很恶心。他想好了,这一次要亲眼见识一下有些人的表演功夫到底有多么强大。

姚海亮把车停在了单位的门前,静静地等待妻子的到来。他太入神了,直到妻子从一辆大奥迪里下来冲他喊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车子里面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正在和他打招呼,

“姚老弟,有时间没,老哥请客,聚一聚……”

他强忍着呕吐回复了吴仕泽,

“怎么坐他的车……”

“老公,我和吴局下乡去了……”

直到菲菲打开车窗和他招手,姚海亮才知道,车子上还有一个人。

“吴局,哦,知道了……”

“老公,我听说你们党代表在省委党校培训,正好,我明天也有事去省城,我们同路好不好……”

“好,好,太好了……”

听妻子恰好也要去省城,尽管有些不太情愿,姚海亮还是同意了妻子同路的“建议”。看来,妻子确实是神通广大,自己刚刚接到省委的通知,在乡下办业务的妻子就已经得知了他要出差的事。

“老公,正好,我们一个房间,你开会还有人伺候你……”

“晓霞,你不是出公差吗,我可要培训五天呢……”

“出什么公差啊,是爸爸让我陪你去看望爷爷。爷爷打电话说想我了,还说要见见你这位党代表同志……”

姚海亮这才听明白,妻子钟霞是奉了岳父、岳母的指令去省城看望老钟书记的。他知道,这位老爷子对妻子钟霞的疼爱已经达到了溺爱的程度,在钟家,妻子钟霞是惟一一个能让老爷子钟红军见了就会眉开眼笑的人。

在姚海亮的印象里,老钟书记和岳父长得很是相像,只是老爷子比岳父多出了一些军人的作派。在回家之前,他还去了一趟岳母家,带上了已经准备好的礼物。在帮他搬运礼物的时候,他发现岳母家出现了一个新面孔——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听妻子钟霞说,保姆柳艳家里有事,请两个月的假,这个叫候娟的女孩子是津大“家政专业”的应届毕业生,为了支持这个新兴的专业,市委市政府才决定为学生提供“实习机会”的。

车子刚开出市委大院,便遇上了夏市长,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夏市长说话很有分寸,话题也都是关于明天去省城培训的事,一个字也没有提及侄子夏启明,除了这些,便是对姚海亮这位青年才俊的赞扬了。

听了夏市长对丈夫的盛赞,钟霞的脸上立即洋溢起了幸福和自豪……



268、妻子的初恋4



省城,K省政府宾馆十五楼的一间套房,这里是津川市人民检察院姚海亮和妻子钟霞下榻的地方。他刚来到省城,便接到了好几位朋友的电话,正当他推掉了所有的饭局,老朋友朱大勇“打”上门来了。

“姚哥,你这是官升脾气长啊,来了省城都不通知哥们一声……”

“我……”

刚进酒店房间门的朱大勇便“讨伐”上了他。对于这次省城之旅,姚海亮自认为相当的神秘,本来他是想和几个老朋友聚一聚的,但由于有了些“不方便”的因素,他最后选择了秘密出行。

“我什么我呀,你以为你到省城来没人知道,我朱大勇是谁,前知五百年,后推五百载,昨天晚上我掐指一算,东南方有故人到访……”

“是大勇兄弟啊,果然神通,欢迎,欢迎,快进来坐……”

当听到钟霞和他热情地打招呼的时候,朱大勇马上来了个急刹车,

“嫂子,吹牛呢,我哪有什么神通啊。我是今天早上看新闻,说是我们省里今年进京开会的党代表要开‘进京’会,我一猜,姚哥这个党代表准会来……”

“嫂子的学问真好,兄弟是真的佩服。我到美国去办业务时在华人商会都听到了你的大名,不得了啊,给咱们中国人争光……,我还在CNN的新闻上看到……”

“大勇兄弟,你也去美国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也住在那里……”

“看嫂子太忙了,我就没打扰,听商会去听过讲座的人说,场场暴满……”

当朱大勇在谈话中说到了金海湾大酒店的名字时,妻子钟霞接过了话头。姚海亮这下确认了,妻子钟霞确实住在了那家华人聚居的酒店里。当姚海亮把目光转向妻子的时候,妻子钟霞在朱大勇那张抹了蜜似的嘴巴的极力恭维下,脸上泛起了红晕,刚一遇到他的目光,便害羞地低下了头。

妻子害羞,这他是知道的,自从两个人交往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发现妻子钟霞很单纯,一受到“表扬”或是谈到异性话题,便会马上羞红了脸。他在第一次看见妻子羞红的脸时,一下子便想到了那句小学时学过的、俗得不能再俗的经典“某某人的脸象熟透了的苹果”,如果这样的句子用在别人的身上,他最多也就是一闪而过,但对于妻子钟霞,用“恰如其分”来形容再准确不过了。

看着妻子羞红了的脸,姚海亮的心里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大勇兄弟,看你说的,嫂子有那么好吗,再表扬我,我可是要骄傲了……”

“有,有,你说是吧,姚哥……”

“对了,姚哥,今天我来这,可是伸长了脖子等着挨宰的,走,我请客……得,既然你们不说地方,那就听我的,离这儿不远,那里你们也熟悉,津煤会馆,那里可是省城最有档次的地方了……”

姚海亮刚才还站在窗前“远眺”过,只不过在这个到处是钢筋水泥的世界里,他的目光已经看不远了。前方的不远处就有一座大厦挡住了他的视线,在十几楼的高度,他要看清大厦的全貌,都要探着头极力的仰视,用“一支独秀、鹤立鸡群”来形容这座大厦再恰当不过了。

当姚海亮探头努力、再努力地仰望后,他终于可以在这徐徐降临的夜幕中隐约地看到大厦的顶层了,这时,“津煤会馆”几个闪着七彩光茫的大字映入了他的眼帘。他听说过,津煤会馆在两年多前竣工,在这场“全省第一高楼”的竞赛中,一举超越了众多的高楼大厦后成了省城新的地标性建筑,420米的高度形成的巨大阴影已经投射到了省委省政府的办公区。

姚海亮听说过,津煤会馆在动工建设时,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市里反对,而省里却有人支持。市里的意见是在煤企改革到了关键的当口,不宜有太“招风”的动作,为此,津川几家大的投资人都被市里请去“喝了茶”,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偃旗息鼓,最终,在省里的支持下,工程还是进行了下去,就连贡书记也被省委的一些老头子们委婉地批评“太保守了”。

对于朱大勇到津煤会馆的提议,姚海亮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时候的他出现在那种地方还是不合时宜的。

几个人刚刚出门,朱大勇便接到了电话,在电话里,朱大勇神秘地说“人已经成功劫持”,可以汇合了。听到朱大勇满嘴的暗语,钟霞一脸的迷茫,姚海亮听明白了,电话的另一端一定是自己的那个老同学杨佳了。

………………

省城,Victorian西餐厅,这家中文译名“唯客多”的西餐厅无论是装修,还是服务人员的服饰装束,处处都体现着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风格。这家复古连锁式的西餐厅也代表了西餐的经典,由于其消费档次的局限性,在K省,也只有省城和津川两个城市才设了分店。

餐厅靠近窗子的位置上,两男两女对面而坐,他们是省高检物证检测中心的副主任杨佳、大老板朱大勇和津川市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姚海亮夫妇。

“早就听我这位兄弟说钟妹妹人长得漂亮,今天才得见,看来,我这位兄弟真是有福之人,坐拥江山美人,此生无憾了……来,为我这位兄弟的贤内助干一杯……”

杨佳的豪放性格也感染了文静的钟霞,几杯酒下肚,钟霞和杨佳两个人便已经“亲密”地交谈了起来。而朱大勇则在给自己的司机打过电话后,表示要和姚海亮“一拼高下”。

“杨姐姐,海亮以前就提起过你,说你人长得漂亮,成绩也特别的优秀……”

“钟妹妹,要说这句,海亮一定没说真话,我就是一个标准的‘男人婆’。男人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不信你问问他,我当年还想过要追他,他吓得几个月都不敢见我的面……”

让姚海亮没有想到的是,杨佳竟然当着妻子的面翻起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但提了,还讲得津津有味。确认杨佳当年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还是上次来省城时的事。当杨佳说到这个话题时,姚海亮偷眼看了看妻子钟霞,尽管妻子的脸上是笑盈盈的,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有些“心慌”。

当这个英国伯明翰大学的女博士说完她的“大学趣事”后,钟霞举起了酒杯。

“杨姐姐现在……”

“你说我呀,我在英国时结过一次婚,离了,后来又谈过一个,也PASS了……我这辈子不准备再结婚了,做单身贵族挺好,一个人无忧无虑,这种生活挺适合我这种没心人的……”

在和钟霞说话时,这位留洋多年的女博士还谈起了现代的婚姻和家庭,尤其是男人、女人、性和婚姻的可分离学说时,连朱大勇这个游戏花丛多年的“老手”都侧耳聆听了。

姚海亮知道,杨佳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思想,一是感情生活不顺的打击,二就是多年的留洋生活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她的思想。在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交融下,杨佳的生活观念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如果没有父母的催促,她可能连男朋友都不会谈。

对于朱大勇今天拉上杨佳的事,姚海亮没有预料到,要是早知道,他一定不会让这种“尴尬”的场面出现,毕竟洋博士能侃侃而谈的话题还不是一些“思想传统”的人能完全接受得了的。

无论是薯烩羊肉,还是烧鹅苹果,姚海亮都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尽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这些“英格兰传统美食”了。看得出来,对于这里“经典的西餐”,妻子钟霞吃得很是“熟练”,用餐的姿势也很优雅,用杨佳的话说“钟妹妹很是有些贵族范儿”。

杨佳把一杯白兰地灌下肚,妻子钟霞喝完了最后的半杯红酒,两位男士搀扶着两位女士出了“唯客多”西餐厅的门。

尽管在拼酒时,朱大勇一再地让着姚海亮,他干一杯,姚海亮“沾一沾”,就是这沾一沾,朱大勇还是大获全胜。在送两个人回酒店时,朱大勇对钟霞说,和姚哥相比,他朱大勇也只剩下喝酒这点特长了……

姚海亮回到酒店,便躺在了床上,尽管妻子一再地“建议”他去洗个澡,但他还是没有动地方。直到耳朵感觉到了些许的疼痛,他才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步三摇地走进了洗浴间,连衣服都是在妻子的“帮助”下换的。

尽管妻子没怎么用力的扶他,他也没有摔倒。到了浴室之后,他才发现,浴缸里早就放满了水。在外力的作用下,他“不得不”放弃了淋浴,躺进了浴缸里。水的温度很适合,在那种温暖的感觉和浮力的作用下,姚海亮舒服极了,似乎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温暖中升腾了起来。

正当姚海亮享受的时候,他感觉到前胸痒痒的,妻子的手正在抚摸着他的……慢慢地,他感觉到了妻子的呼吸在向他靠近,直到妻子的双唇落在他额头上的时候,朦胧中的姚海亮突然有了一种“久违”了的冲动。

妻子柔嫩润滑的玉手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连他那最隐私的部位也没有放过,不但没有放过,还被妻子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269、鸳鸯浴:妻子的初恋5



当妻子的手握住了他的下体时,姚海亮突然想侧一下身,又被妻子轻轻地按归了位。这时他身体的温度早已经超过了水温。朦胧中的姚海亮有了一种直觉,如果再任凭这种欲望燃烧下去的话,他的身体连同浴缸里的水都会沸腾起来。

浴缸里的水位在上升,原本停留在他脖子处的水位,让他险些尝到了洗澡水的味道。当浴缸里的空间变得狭小拥挤的时候,姚海亮知道,妻子也已经“跳”进了浴缸里。

妻子身体的突然“入侵”,让姚海亮迅速地想到了三个字“鸳鸯浴”。

对于鸳鸯浴的见识,第一次还是他“请人”的时候。那次请的是房产局的一个副局长,当他和两个侦查员冲进酒店的时候,这位副局长大人正和两个女人在浴缸里洗“鸳鸯浴”。据这位副局长后来交待,这种多P式的玩法更为刺激过瘾,他之所以会,都是和任哥学的。

到了局子里,房产局局长任子强的这位拜把子哥们立即把任子强供了出来。

对于这种玩法,姚海亮是亲眼见的,他冲进浴室的时候,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在反推,一个在喂奶……场面淫乱之极,由于三个人太兴奋,直到侦查员们叫停,他们才发现了“有人围观”。

…………

结婚后,他和妻子也在浴室中爱爱过,那次纯属一种偶然。那时的姚海亮在一次“报复袭击”中一条腿受了伤,连续的几次都是在妻子的服侍下洗的澡。尽管两个人那时候已经有过了多次的肌肤之亲,但妻子每一次的擦洗都让他有了那种欲望喷发的感觉。但当他想起了在办案中遇到的那次群P鸳鸯浴的场景时,马上就有了一种特别的羞耻感,有了羞耻感,心中的欲望也就被他强行地压了下去。

直到那天妻子在为他擦洗时多次“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体,姚海亮才有了强烈的欲望,没用他怎么用力,妻子便“掉”在了浴缸里,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爱爱时已经养成了男上女下的习惯,以至于如果妻子不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他都会有些不知所措。很多的时候,姚海亮都会有一种担心,如果不是“循规蹈矩”的程式再配合“超级温柔”的动作,他真的害怕伤害到妻子。从妻子眼神中透出的那些恐惧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一再强化的思维让他的“行动”也变成了固定的模式。

那一天,是两个人唯一的一次“反转模式”,妻子在他的身体上很动情,很放开,水波荡漾的同时,两个人也尽情地玩了一次新鲜刺激的鸳鸯浴。在游戏中,虽然是在洗澡,他也看了出来,妻子的脸上流淌的一定是汗珠。

最后的巅峰即将到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妻子突然呕吐了起来,如果不是妻子的动作快些逃离了浴缸,一定会呕吐到他的身体上。

尽管他很关心妻子,迅速地从浴缸中“跑”了出来,但他还是在跑出浴缸的时候完成了男人最快乐的一步。

“晓霞,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了,给我倒杯水,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妻子在强烈的呕吐后,整整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才算彻底平静下来。尽管那一次是“不欢而散”,但他还是体会到了那种极致的快乐,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心里都是在“念念不忘”。有好几次,他暗示妻子,给妻子发“鸳鸯浴”的信号,但妻子一点儿的回应都没有……



270、鸳鸯浴:妻子的初恋6



单人的浴缸里躺进了两个人,空间一下子显得狭小了许多,“多种味道”综合的香气刺激着浴缸中男人和女人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对于“性福”,男人和女人一样的需要,几分朦胧下的姚海亮也不例外。

直到进了浴缸里,妻子的一只手仍旧停留在了他的下体上,对于这种“紧握”,在不适应的同时,他也想到了和妻子爱爱时的那种抱紧感。尽管有些抵触的情绪,但“性奋信号”还是不断地从下体沿着“高速”公路直达大脑,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一触即发了。

妻子亲吻完他的额头,又慢慢地沿着额头向下,直到妻子火热的双唇“对接”在他的嘴上……这时的姚海亮突然有些不适。这种不适感刚刚从脑海中闪过,胃里立即有了反应,当妻子小巧的舌尖“努力”、再努力,试图要深入下去的时候,姚海亮连续地摇了几下头。

也就是这几下摇头挣扎,“灾难”在瞬间降临了。他在挣扎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滑了下去,在妻子双唇的追击下,他竟然一下子“陷”入了浴缸里……尽管妻子快速地打捞了他,姚海亮还是品尝到了洗澡水的味道。

“没事吧,老公,今天这么不小心……”

妻子钟霞话音未落,便一下子搂住了半靠在浴缸上的姚海亮。妻子搂得很紧,这让他迅速地想起了刚才当“潜水员”的窒息感。他只是轻轻地推了推,妻子便直立起了身体,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下体上,尽管妻子的两只手都到水里帮了忙,但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他知道,一定是自己下体反应的消失,妻子在“无所做为”之后才面有惊愕之色的。

姚海亮推开了妻子,他不想再洗什么鸳鸯浴了,身体累得很,还是早点休息的好,明天要去省委党校开会,在开会的闲暇时间还要去拜访一些老领导,已经安排完的日程是一定要做好的。

他出了浴缸,换上了宽大的睡衣,出了浴室的门。在出门时,他眼角的余光看见妻子一个人正坐在浴缸里发呆,尽管没有看仔细,但那种表情里似乎还有一些委屈。

“晓霞,洗洗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

尽管姚海亮感觉妻子的那种表情有些“没有必要”,但他还是在出浴室的门时和妻子打了声招呼。

省政府宾馆的设施不错,在姚海亮看来,有些设计还很人性化,尤其是对他们这样的“公差”。躺到了床上,头脑中一片的混乱,原本是打算趁着出差这几天放松一下心情的,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命竟然如此的“好”,连出差都有人陪。

就在“不算遥远”的从前,妻子一直在和他说,如果两个人都有了闲暇的时间,一定出去好好的玩玩,旅游一下。对于两个人一起外出旅游,同样也是他的梦想,巴厘岛、夏威夷……听从那些旅游胜地回来的同事们谈得“津津有味”,姚海亮也曾经心动过。但这一切仅仅是心动,从心动到行动的路上总是充满了“障碍”,几乎是所有的假期都用在了出差办案上。

为了办案,姚海亮走遍了大江南北,三亚、上海、昆明……有一次他在香格里拉出差了近一个月,等押着嫌疑人到了机场,在王伟的提醒下,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大好的机会。尽管事后两个助手都和他发牢骚,但姚海亮知道,两个下属并不是真的在抱怨,只是说说罢了……

慢慢地,姚海亮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经过了无数次痛苦的折磨,心痛也便成为了一种常态。妻子和他大谈过信任,是啊,爱情、婚姻的基础不正是基于夫妻两个人的信任吗,但让他不明白的是,他给了妻子那么多的机会,妻子为什么总是无动于衷,如果说前几次不够直接的话,那么让妻子看酒店开房的视频还不够直接吗?

幸福有极限,而痛苦的深渊往往都深不见底……

“老公,这么快就睡了……”

把姚海亮从痛苦的深渊中打捞出来的是妻子连续的几声“问候”。他太“投入”了,以至于妻子什么时候上的床他都没有察觉到。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睡梦中“哼哈”了两声。

“睡梦”中的姚海亮感觉到了妻子在向他靠近,当睡衣的带子被解开,他的前胸感觉到了妻子的呼吸时,那种“幸福咬”的刺痛也随之而来。

姚海亮几次想“让妻子不要劳累,好好地休息一下”,但他的几次努力都宣告失败,这一次的妻子很执着,就象粘在了他的身上一样。

…………

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妻子停止了幸福咬,平静地躺在了床上。从妻子并“不平静”的呼吸声中,姚海亮知道妻子等待的是什么,尽管他知道,但现在也给不了妻子,不是他有意,而是真的不行。

“老公,怎么了……”

当妻子的手从他的下体上侦查到了“实际情况”后,一下子侧过了身体,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老公,刚才还有,现在……”

“老公,我早就建议你工作不要太劳累,我听中心医院的王阿姨说,男人在这个年龄段最容易出问题了。她说她从气色上就看出了你那方面有问题,还让我带你看看……王阿姨还说,男人这方面的问题和身体强壮不强壮没关系……”

尽管还在“睡梦中”,妻子的话语也很“委婉”,但姚海亮还是听了出来,妻子的说词主要是在表达“他已经不行了”的观点。

“别听她胡说,如果让她看,全世界的人都有病,就她一个好人……”

对于这个曾经强迫给他“下半身”体检过的老太婆,姚海亮没有一丁点儿的好印象,尤其是王副院长见了钟家人的那副谄媚的嘴脸,更是让他异常的反感。

“老公,别那么说,人家王阿姨也是好心。王阿姨的“望”诊很准的,再说,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坏处……”

对于王副院长,姚海亮听说过,这个“中西医结合”的专家传说中有一双神眼,尽管有人说王副院长的这双神眼是偷看了化验单的“产物”,但还是传得很凶,连不少的外地患者都慕名而来。

“她凭什么说我不行,我没病……”

王副院长的“望诊”让姚海亮异常的愤怒,妈的,不行,瞎了你的眼睛。姚海亮伸手打开了灯,灯亮的一瞬间,他看清了妻子的脸。

当他“狡辩”自己行的时候,尽管妻子在很认真地听他说话,但他也看了出来,那分明是一种同情和蔑视……姚海亮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瞬间这种血脉喷张的感觉就扩散到了全身……

有些时候,男人是要靠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真行”,因为这种行与不行只有证实过了之后才是真实的存在。

“老公,你要干什么,轻一点,你都抓疼人家了……”

“干什么,不让我老婆检查一下不行啊……”

“老公,你真坏,我还真以为……”

姚海亮的动作有些粗鲁,他几下便让妻子“脱光光”了,他自己也甩掉了睡衣,一下子压在了妻子的身体上。

“看,老公是不是很行啊……”

“你真坏,这种事也逗人家玩,没点儿正经的……”

的确,他这一次非常的争气,没怎么用时间酝酿,他的丈八蛇矛便挺立了起来,没有前戏,只是那么一下,便完全进入了妻子的体内。在进入的一刹那,妻子竟然不自觉地尖叫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做法叫单刀直入,是七十二式中比较简单的姿势之一,小册子上也说了,尽管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很简单,但却很实用,如果用好了的话,爽度是不比那些复杂姿势差的。

等他进入的时候,他才知道,妻子的下体早已经泛滥了,如果不是“水资源”丰富的话,他也不会把单刀直入用得那么爽。在七十二式的小册子里,用大字写着这样一句话“性爱是男女两个人的事,男人只有搞爽了女人,自己才会真的爽”。

在他往复抽插时,妻子的尖叫声早就变成了呻吟,只是那么十几个回合,呻吟声也变成了更为美妙的床曲。

“老公,我要……”

正当他想喘息一下的时候,妻子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腰。妻子的一句“我要”再次激起了姚海亮战斗的热情,要,好,你不是要吗,那就全给你……

正在这时,妻子的两条腿“盘”在了他的身体上,这让他很尴尬,不过,尴尬之后,他迅速地找到了新的办法,顺势抬起了妻子的两条修长的美腿,下面再一次长驱直入。

姿势的改变让姚海亮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度”,如果不是他的“不舍”,早就已经到达了快乐的巅峰。看着意犹未尽的妻子钟霞,姚海亮决定,一定要把这场战斗进行到底,决不放弃,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展示自己的“不行”……

人一但到了“忘我”的境界,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坚持不了的了,当姚海亮不再想“射与不射”的问题时,他已经无往不利了……一次次大力度的抽插,两个人都已经是汗如雨下,朦胧中,姚海亮说出了一句心里话,

“老婆,爽不爽……”

“快要死了,老公……
2014-4-2 15: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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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275

271、鸳鸯浴:妻子的初恋7
  姚海亮看得出,这一次他和妻子两个人同时达到了高潮。展示完了自己的“行”,他以一种“征服者”的心态放下婆子的双腿前.由于一时的兴奋,他在妻子回到观实的状态下又大力地抽插了几下……
  “啪”的一声.伴随奢妻子从床上的弹起,一只手借疾速地向他飞来.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背上,如果不是躲得快,这一巴掌一定会“亲”到他的脸。只是在瞬间,他脸上的“得意”便成了“惊呆”,真的是有点乐极生悲的味道了。
  “晓霞.你要干什么……”
  对于妻子的“暴行”.姚海亮很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妻子和他-样,都是一个相当温和的人,这种动手打人的事从来也没有做过。如果不是他练过点功夫.今夭这一巴掌是免不了的了。
  .妻子的表情很愤怒.他不知道刚刚快乐过的妻子为什么会如此的暴力.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有问题吗?
  “老公,打疼了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就是想打一下我自己的男人,还要咬你一口……”
  说话间,妻子紧紧地抱住了他。当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的时候,姚海亮的心里五味杂陈。
  经过了这一通的折腾,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省委主楼的后院,K省党校一楼的阶梯教室里,即将进京参加全国党代会的代表们正在听课。授课的是省委党校的一位老教授。老教授给寸七酬门讲党章,内容包括党章的结构、历次修改党童的背景,党代表任期制、党内民主进程等内容.也对共产党各项规章制度之间的衔接进行了分析。
  由于有不少代表来自于一线,多是第一次当选,这种会前培训就显得尤为重要。尽管姚海亮负责的工作内容中就有党务工作,也算得上是个专业人士,但他对于老教授讲解的有些东西还是第一次听说。
  在会上,姚海亮发现少了三个人,一个是省委的仲书记、邓省长和市委的贡书记.对于这两位K省的一、二把手。姚海亮知遒,仲书记、邓省长一定是提前进京开会去了。这一点.姚海克了解过,在每一届的全国党代会召开前,各省的书记、省长一般都先赴京参加七中全,党代会会期也已临近,他们大多都不回本省,而是在各代表团驻地与本省代表们会合。
  对于贡书记的缺席,姚海亮听到了些传言.说邓省长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如果中央不“外调”的话,贡书记可能是“本地派”中最有实力的省长人选,这次和省委两位主要领导一起进京就是个信号了。
  姚海亮特别佩服党校的这些“翰林们”,他们对各种报告、文件逐字逐句的分析,把“稳藏”在后面的意思一点点地发掘出来.再写成更细致的分析报告.或提交省委学习,或对基层干部“传经布道”,哪怕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这里也会第一个作出“最接近事实的猜测”……这个贡书记要高升的“传言”.同样也是从这里飞出去的。
  在这个传言中,还仔细地分析了“贡书记高升后津川的趋势”,尽管没有明说,但姚海亮还是听了出来,岳父钟哲夫和市长夏保国是两个最热门的人选。
  姚海亮的车子刚开出省委的大门,便遇上了杨佳
  “兄弟,来,把钟妹妹还给你……


272、夫妻夜话:妻子的初恋8
  “老同学,今天我做东,喊上大勇,我们出去……”
  “兄弟,我和钟妹妹逛了一天,晚上就不打扰了……”
  杨佳说完话,一脚油门,车子便“冲”上了马路。
  “老公,你这个老同学蛮漂亮的嘛,如果你仔细体会一下,心思也是挺细腻的……”
  “啊,是,是漂亮,但比我老婆可就差得远了……”
  姚海亮在开车时,车子上的收音机打开着。这时的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着省交通文艺台的一个王牌节目,叫“笑思你”。笑笑和思思是省交通文艺台的主持人,说的笑话特别受听众们欢迎。一次来省城办事的时候,姚海亮偶然打开了收音机,听到了笑笑和思思的节目,也便成了两个人的粉丝。两个人的笑话都来源于生活,但却笑而不俗,这也正是姚海亮喜欢的原因。
  在和妻子谈话的时候,收音机里的笑笑和思思正在讲一对夫妻的对话。妻子在知道了丈夫的初恋情人后醋性大发,但又没有掌握什么真凭实据,便对丈夫初恋女友的美貌和丈夫的魅力“大加了赞赏”。丈夫在听了妻子的吹捧后,有点得意忘形,不但全部接受了妻子的“表扬”,还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吹嘘起了细节,以证实自己的“男人味”……丈夫说得兴起,却没有看到妻子无比愤怒的脸,于是,灾难降临了……
  当听到收音机里的丈夫哀求妻子“冤有头债有主,嘴巴惹的祸不要拿耳朵出气”时,昨天晚上刚刚被老婆“扯”过耳朵的姚海亮迅速地改变了说词。
  正在这时,姚海亮的手机响了,是师母曲晓芸教授打来的,问他们夫妻有没有时间,如果不忙的话,就到家里来吃顿饭,热闹一下……师母相邀,哪有不去之理,姚海亮没怎么想便答应了下来,妻子看到他征求意见的眼神,也点头表示赞同。
  ………………
  省委家属大院的一栋新楼,三楼的一户普通的越层,这里是省政法委副书记杨志国的新家。本来,老楼动迁,他也面临到届,正当他准备搬到K省医科大学的家属小区时,却意外地分到了新房,标准也高了不少。这个惊喜让正准备去人大或政协养老的杨志国颇为欢欣鼓舞,不是一套房子的问题,而是从这一点上看得出,他还有用,还没有被完全忘记。
  等姚海亮和钟霞夫妻两个带着礼品赶到杨副书记的家里时,这里已经是高朋满座了。省高院的杨副院长一家人、还有夏市长和女儿夏迎春。
  “海亮,晓霞,快进来……”
  师母把两个人让进了客厅,姚海亮依次见过了诸位长辈。
  “两位杨哥,海亮可是我们津川最优秀的年轻干部,我这个大侄子能力一流,人品一流……以后很多事情还得仰仗两位老兄多多的照顾……”
  “老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海亮是杨书记的得意门生,一说起他,杨书记嘴都合不拢,要说有眼光,还是要数老钟了……”
  当夏市长和杨副院长说到他的时候,恩师杨副书记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一片片的赞扬声让姚海亮有些不适应,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钟霞,只是偷眼这么一瞄,便被妻子发现了,可能是看出了他心里的“紧张”,妻子还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杨哥的千金可是难得的人才……”
  “我这个女儿就是长不大,没事老缠着我和你嫂子……”
  “爸……”
  尽管没有仔细看,但姚海亮还是发现了些“特别”,那就是自己的那个“假小子”哥们今天一袭的长裙,披肩的秀发……刚刚还豪爽无比的杨佳一下子变身成了“温婉的淑女”,在听到父亲要“数落”她的不是时,一只手便搂在了父亲的脖子上。
  今天的酒席在姚海亮看来就是一场“恶斗”,一瓶“剑南春”不一会儿就见了底。夏市长和杨副院长他不太了解,但在他的印象里,恩师杨副书记是不怎么喝酒的,至少是没有这么的“海量”,以至于他在为恩师选礼物时都不会有这个“方向”。
  当他搀扶起夏迎春时,他感觉到这个女人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当女人柔软的身体靠近他的一瞬间,他嗅到了些许熟悉的味道,当这种味道刚刚钻进他的鼻孔时,他差点产生了错觉……当他“看清”了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并不是妻子的时候,那种味道也随之有了变化,一种“俗气了”的变化。
  在扶夏迎春坐进车里时,在外力的作用下,姚海亮自己都差点栽进了车子里。对于这个曾经捉弄过自己的女人,姚海亮有些发惧,无论什么事情,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他不断地告诫着自己。还好,今天这个女人并没有往日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海亮哥,你还记得上学时的事啊,真对不起,我那时,我……”
  “没有,你想到哪儿去了……”
  尽管嘴上否认,但姚海亮还是特别佩服女人的“第六感官”,如果不是有“特异功能”,自己心里想的东西她怎么可能知道。人家说的没错,自己就是记着那些往事,以至于后来的很多“标签”都是根据那些往事加贴上去的。
  人的感情有些时候很奇怪,往往那些在心里系了多年的疙瘩,只要当事人一句轻轻的对不起,也就会烟消云散了。
  当听到“对不起”三个字从这个骄傲的公主嘴里“很诚恳”地说出来的时候,姚海亮的心一下子释然了。是啊,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非要记着那些“小小的误会”不放呢。心理释然了,两个人的谈话也就轻松了起来。听夏迎春一说,姚海亮才知道,她并不是跟着父亲一起来的,而是在出纪委的“公差”。
  对于这个纪委主管机要工作的“秘书”,姚海亮知道,这是个相当重要的职位,不说别的,很多人隐了形的“小尾巴”她都是一清二楚。
  假日酒店的广场上,灯红酒绿,人来人往。在“扶”夏迎春下车时,姚海亮有些“无力”,
  “姐夫,不用这样,看,我自己能走……”
  尽管夏迎春说自己能走,但她还是把包扔在了车子上。两个人进了电梯之后,姚海亮发现夏迎春很是疲劳,不时地还用手捂着肚子,
  “迎春,身体不舒服,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总是这样,没事的……”
  “那就更要看一看了,这病不能拖,身体要紧,我们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海亮哥,你可真是一个木头脑袋,我这是每个月的那几天都疼,不是病……忍忍就过去了,没事的……”
  经过了夏妹妹的“悉心指导”,姚海亮才恍然大悟,痛经这样的事当然不用看医生。从夏迎春的话语中,他才知道,她从上学时便有这个毛病,后来越来越厉害,直到现在,每次都要折腾上两天……听了夏迎春的述说,姚海亮的心里感慨万千,女人真的是不容易。
  姚海亮搀扶着夏迎春,进了酒店的房间。
  “海亮哥,谢谢你送我……”
  “不客气……”
  正待姚海亮要转身的一刹那,夏迎春一下子抱住了他——这个大胆的动作让姚海亮的心一阵的狂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酒店的门,直到钻进了车子里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有什么“纪念”,好在经过了证明,这枚“纪念章”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印记。
  ………………
  酒宴散去,姚海亮和妻子钟霞回到了政府宾馆。两个人冲过了澡,躺在了宽大的床上。他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妻子,妻子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尽管他不知道妻子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尽量地回避开了。
  当姚海亮把睡觉的姿势变成了侧卧时,后背上被妻子戳了几下,
  “老公,你那个老同学杨佳真可爱,我就说了吧,人家从骨子里就是淑女型的,是不是后……”


273、夫妻夜话:妻子的初恋9
  妻子钟霞对杨佳的赞扬他听得很清楚,但到了后半段,妻子的话语变得很含糊,以至于含糊得他都有些听不太清了。
  对于杨佳的“两面性”,姚海亮也是在不久前到省城出差时新发现的,妻子说的没有错,平日里“性格豪放”的杨佳会在瞬间变身为温婉的淑女。他推测过这里面的原因,上大学时象假小子一样的杨佳极有可能只是个“外表”,是家庭严格管束的结果。而后来的豪放则是长时间留学形成的,在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交融下,杨佳的性格也就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面——外表很开放,骨子里却是依旧的传统。
  姚海亮明显地感觉到了,妻子边戳他的后背边极力地赞赏杨佳,一定不是想当着他的面发点感慨那么简单。
  “晓霞,还是早点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要去看孙处长吗……”
  “老公,怎么我一说杨佳,你就这么敏感,不就是人家上学时追过你吗,这有什么呀,再说人家杨佳都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从妻子的话语里,姚海亮听了出来,没错,一定是杨佳和妻子逛街时说了什么,这才导致妻子想多了的。这个“假小子”没事瞎说这些干什么呀,这种事没有事都能整出事来……
  “晓霞,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和杨佳真的没有什么。上学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也是后来听说的,说不定杨佳也就是个玩笑……”
  “老公,我也没说你们有什么啊,你别太紧张了……”
  “我紧张,我紧张什么,那个时候你是不知道,我只是和她一起去办事,被她父亲撞见了都挨了一通的训,她父亲可凶了……你不是想说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吧……”
  妻子听了他的话一笑,把头依偎在了他的臂弯里,一只手还在轻轻地抚摸着他胸膛上“幸福咬”的印记,一边抚摸,似乎还在仔细地数着“红点点儿”的个数……
  “老公,你不是说过吗,我才是你的初恋,怎么可能是别人呢,我只是好奇问一问罢了,我老公的人品我相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说谎骗老婆的。老婆永远都相信你,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第一次送花给我你还记得吗……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一支……”
  “一支,那要是一万支呢……”
  对于送给妻子的那一支玫瑰,姚海亮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在把那代表“一生一世”纯洁爱情的玫瑰花送到妻子的手上时,他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用这一生把两个人圣洁的爱情“进行到底”。
  妻子提到了一支玫瑰花,姚海亮脑海中的数字便迅速地增大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支,不过,在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凑了个整,没说九千九百九十九,而是在这个基础上加了个一。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加法算得是否准确,到底要加多少,对于不能确定的数字,他还是很理性的,并没有胡乱的臆测。
  “一万支,你什么时候送过我一万支,那一次你都是出了大血……你……”
  对于只送过妻子一支玫瑰的事,姚海亮是有解释的,这一支玫瑰代表的就是一生一世的爱情。那个时候,刚刚工作的他和很多初入社会的大学生们一样,尽管嘴里面哼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情歌,但真的要变成现实,还是有些难度的,在这种情况下,以一抵万,也不失为一个浪漫且能达意的办法。
  说着说着,妻子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274、夫妻夜话:妻子的初恋10
274、【妻子的自述1】
  当姚海亮说完“一万支玫瑰”后,妻子钟霞否认的话只说了一半,笑容便僵在了脸上。但这只是瞬间,笑容便又回到了妻子的脸上。在盯着妻子看时,他还“读”出了些含情脉脉的味道,
  “老公,你不说我都忘了,真让你说着了,我还真的收到过“一车”的玫瑰……”
  从妻子对“往事的回忆”中,姚海亮听明白了,“一垃圾车玫瑰”的事是误会,是一个叫‘小张’的人搞的恶作剧”而已……
  …………
  市翰林中学,一所标准的贵族学校,在这里就读的学生家长非富即贵,教学质量也属一流。午休时间,初三一班的教室里,几个同学正围着两个坐在书桌前的女生谈论着什么。
  “看,我姐厉害吧……”
  “老班长真棒,老班长真棒……”
  正在几个男女同学边看着影集中获奖现场的照片,一边欢呼雀跃着恭喜初三一班的班长夏迎春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年年当老二,要我看,还是支书厉害,每年都第一,连津北县的那个土豹子都干不过,好意思吹……”
  “张文利,我X你妈,你再敢和我姐过不去我就一拳揍扁你……”
  “夏启明,闭上你的臭嘴,别以为我真的怕你。就你爸那种货色的官,说好听了是挖矿的,说不好听的就是要饭的,没文化,粗俗,我才懒得理你……”
  “你爸好,就他妈的知道搞破鞋……”
  “我爸是大学教授,不像你爸那么没文化,只有你爸那种人才天天搞……我爸就是抓坏人的,告诉你爸小心点别进去……”
  坐在书桌前的两个女同学一个是初三一班的团支书钟霞,另一个是班长夏迎春。夏迎春正在给同学们“展示”她此次奥数的成绩和现场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御用摄影师”专门为她拍摄的。钟霞参加的是市里的物理竞赛,名次也已经出来了,连续的两年都是第一名。
  正当一场“武斗”在所难免的时候,被一位路过的老师及时制止。等老师把几个混小子都带走“调查”后,她还向好姐妹夏迎春“借阅”了影集。
  对于这个第二名,在第一次得时,钟霞就知道夏迎春相当的不服,但时间长了,夏也就适应了这个第二名的角色,尽管张文利不时地嘲笑夏是“老二”、“常败将军”,但夏也已经不那么介意了。
  在钟霞的眼中,她这个好姐妹夏迎春上进心强,学习成绩好,尤其是数学成绩,在全校一直是稳坐第一把交椅的。从小学时开始,在市里举办的各种数学方面的比赛中,都是冠军得主,直到上了中学,一个混小子杀了进来,夏迎春的霸主地位才被撼动。尽管她和那个照片上的混小子并没有见过面,但她还是感觉到,能超过自己好姐妹的“这么大一高手”,一定是个特别了不起的人。
  对夏启明和张文利的“私人恩怨”,尽管钟霞说不太清,但她还是能隐约地感觉到一些的。由于夏启明的父亲夏保忠一直在市黄金管理局任职,说起来,这个单位也就是个半行政、半事业,还有企业成份掺和在一起的这么一个大杂烩,不同的职能有不同的上级领导部门。
  由于编制混乱,规格也“不高”,尽管这里是一个大大的肥缺,但也常常的受人瞧不起。在其父亲的影响下,夏启明小小年纪便“五毒俱全”,经常地和校外的一些小混混们在一起,还不时地到夜总会潇洒上一回。
  一次夏启明在和一个低年级的学妹耍朋友的时候出了事。在那个学妹不太情愿的情况下就把游戏深入了下去,导致了那个女生肚子出了点问题,后来,在其父出面花了大钱后,事情才算平息了下去。但据夏迎春后来告诉她,她小弟和那个学妹是真的在耍朋友,事情的真相是那个转学走了的学妹的家长做生意亏了本,想讹点钱才把事情搞大的。
  在钟霞的记忆中,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文利和夏迎春两个人的关系都不错,不知道为了什么,两个人在大吵了一次后便开始疏远了,不但疏远,还不时地进行语言攻击。在当时,班里就有同学说张文利和夏迎春在谈恋爱,连母亲修亚琴都用这个反面教材教育她“千万不要早恋”。
  自从张文利和夏迎春的关系紧张起来后,由于夏启明经常站在姐姐一边帮忙,也便遭到了张文利的强烈鄙视。张文利的口才好,语言组织能力强,往往是几句“不带脏字”的好听话便引得夏启明大声的叫骂……其实,在很多同学的眼中,夏启明并不是一个“不讲文明礼貌”的人,但当他遇上了张文利,往往都是用“粗口”来解决,以至于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夏启明真的很粗俗。
  在上学的时候,家里对她管得很严,除了夏迎春和大院里的几个女生外,钟霞和男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往来。
  被张文利“搞恶作剧”,还是她大学毕业之后的事。张文利很有艺术天赋,他在和夏迎春好的时候便不断地给夏画像,有时候高兴了也会给她画上一张。等到了后来,夏和张两个人的关系紧张了起来后,张文利便把他的一些大作给她看……当时,她还以为张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气夏。确实当时张的行为每一次都能引起夏迎春的愤怒,不论她怎么推辞两个人都会大吵起来。
  由于张文利的每一次“献画”都有夏迎春的参与,她也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后来,张的“献画”也受到了父亲的斥责,从那一次以后,张也就没有什么过份的行动了。
  至于她家的楼下出现了“玫瑰花”图案的事情,她是后来才听说的。对于张文利的这种“不适当”的行为,她非常的反感,如果不是张很快出了国,她是决定好了要亲自问上一问的。即使是后来,两个人见面时,张文利也是迅速地躲开,尽管她已经没有了责问对方的冲动。
  …………
  大学毕业后,钟霞进了市国土资源局法规科工作,而好姐妹夏迎春则进了一个“神秘的部门”——保密局工作。在保密局工作了一段时间后,这个好姐妹又调到了市纪委做起了机要工作。
  那天,钟霞到夏迎春的办公室串门,刚进门,便看见这个好姐妹在一个人“发呆”,
  “春子,想什么美事呢……”
  “哦,没什么,没什么……”
  看好姐妹面带微笑地出神,钟霞也调侃了起来。钟霞是一个算不上“活泼”的人,只有和这样的死党级“姐妹”在一起时,她的语言才会变得“风趣”一些。
  “晓霞姐,这个周末有时间没,陪我出去走走……”
  “好啊,说吧,去哪里玩……”
  “去省城,地点嘛,先保密,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个周末,钟霞本来是想到津川大学法学院去听“讲座”的,但好姐妹相邀,她还是答应了下来。看着夏迎春神秘的样子,她知道,这个鬼点子多多的好姐妹一定是又有什么“花样”玩了。
  等两个人来到省城,进了省委大院,敲开了杨叔叔的家门时,钟霞才知道,今天只是个普通的拜访,并没有什么新花样。那天,杨叔叔不在家,是杨叔叔的爱人曲阿姨接待的她们。
  “看,杨叔叔和曲阿姨可真的是桃李满天下了,这么多……”
  听到了夏迎春的赞叹,钟霞也走到了“照片墙”的面前。这里面悬挂的都是杨志国和曲晓芸教授与同学们的合影,在最新的一两届里,夏迎春还找到了熟人,
  “晓霞姐,看,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这个……”
  夏迎春让钟霞看的那张照片位置特别的显眼,照片上一个帅气的年轻人站在杨叔叔的身边,两个人都是面带笑容。对于这个人的脸,钟霞特别的熟悉,有的时候都会在梦中飘过。她的梦中有了“男孩子”的角色,还是她在上初三的时候,第一次时,她害羞极了,以至于都忘记了梦中的那个男孩子的脸。
  在后来的日子里,那个男孩子的形象又有几次闯进了她的梦乡,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每每她害羞地低下头时,男孩子同样也会红着脸把目光移开。当她抬头再看时,两个人的目光总是能很“机缘巧合”地碰在一起……尽管每一次都羞得要命,但她还是记住了那个男孩子的脸。
  在她的梦里,尽管男孩子的脸很清晰,但她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找到男孩子的原型,以至于她后来把这个梦中的“朋友”归入到了陌生人的行列。
  在一些正规的杂志上,钟霞了解到,她的梦就是“少女怀春”,梦里的角色也不一定是真有其人,也许就是一个自我心里的“完美白马王子”的形象——知道了这个道理后的她,尽管不时地能在梦中遇见自己“完美的白马子”,但她还是有了些许“愁”的滋味……
  有了“白马王子”的相伴,尽管她的大学时代并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但她只要闭上眼睛,便能感觉到那个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爱人。她坚信,这个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一定在人生的下一站等她,而她要做的就是呵护好心里的那份信念,等待着那个不期而遇、一见钟情的时刻……


275、夫妻夜话:妻子的初恋11
275、【妻子的自述2】
  “这个……挺帅气的……”
  “你说他帅气,你不知道吧,他就是那个土里土气的混小子,我记得我和你说过……”
  正当钟霞在极力地想着这个“原型”是谁的时候,曲阿姨和两个人打招呼,说还有一个客人有事要晚到一会儿,她先去买菜,如果客人来了,让她们两个帮忙招呼一下。
  夏迎春对“那个混小子”的解释随着曲阿姨的话音被打断。她在对着镜子照了照后跟着曲教授下了楼,把钟霞一个人“丢”在了客厅里。
  “晓霞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这小伙子不错,学问好,人也有礼貌,杨教授和曲教授两个可喜欢这个小伙子了……”
  “没,我只是随便看看……”
  正当钟霞盯着墙上的照片看时,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许阿姨和她打起了招呼。
  “没事,没事,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这个小伙子一会儿就来,他就是曲教授说的那个客人……”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钟霞的心里特别的高兴,她不但证实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并非“虚幻”,而且还马上就能见到“真人”。这个突然的“幸福”让她有些难以相信,不用照镜子,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便已经告诉了她,保姆许阿姨绝不是“随便说说”。
  “晓霞,我这儿腾不出手,你帮忙开下门……”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许阿姨边笑边对她打了声招呼,转身进了厨房。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心里的那个“白马王子”出现了,好在这个“混小子”并没有“直视”她,不然的话,那点心事都会被人看了去。在两个人“近距离”的对话中,她听到了两颗心脏急促的跳动声……
  …………
  政府宾馆十五楼的一间客房里,姚海亮正躺在床上“很耐心”地听妻子讲述着动人的故事,在无数次的心潮澎湃之后,他慢慢地睡了过去——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另一个世界。
  “老公,在听嘛……”
  妻子连续的问了两次,发现他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后,也依偎在了他的臂弯里睡了过去。
  …………
  第二天,依旧是到省委党校开会,妻子也搭了他的顺风车。在路上,他们还遇到了点“小事情”。
  在车子通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摔在了他的车前,
  “大爷,碰到了没有,我扶你起来……”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我老头子被你撞了,还能起来吗,不能白撞,得赔钱……”
  姚海亮敢确认,他的车子并没有碰到老人,最大的可能也就是老人在摔倒时自己碰到了车子,当时车子的速度相当的慢,在看到老人的那一刻,他是立即踩了刹车的。
  “大爷,要不我们到医院看看吧……”
  看着大爷的“胡子”掉了一半,妻子钟霞给出了建议。
  “不行,不去,我没有时间和你们有钱人扯,五百……三百……一百也行……要不……”
  见姚海亮没有回应,这位“老大爷”的价码一降再降,当这个价码一路下滑,要跌破百元大关的时候,
  “好,就一百了……”
  说着话,姚海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钞票递了过去。老大爷“抢”过了钱,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路小跑地离开了现场。
  “姚书记,这个人……”
  站在面前向他敬礼的是两名执勤的警官。他是全省公检法重点宣传的对象,也正是因为这些,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一些“同行”认出来。从两个警官的口中,姚海亮得知,刚才的那个老大爷是个职业骗子,以碰瓷为生,“老大爷”是化了装后的样子,实际上,这个小子才二十多岁。听了两个警官的报告,姚海亮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眼力还不错。
  夫妻俩上了车后,妻子便表扬了他“泛滥成灾”的爱心,
  “老公,我都看出来那个人有问题了,你就没看出来?”
  “哦,没什么,这年头骗子也不容易……


275、夫妻夜话:妻子的初恋11
275、【妻子的自述2】
  “这个……挺帅气的……”
  “你说他帅气,你不知道吧,他就是那个土里土气的混小子,我记得我和你说过……”
  正当钟霞在极力地想着这个“原型”是谁的时候,曲阿姨和两个人打招呼,说还有一个客人有事要晚到一会儿,她先去买菜,如果客人来了,让她们两个帮忙招呼一下。
  夏迎春对“那个混小子”的解释随着曲阿姨的话音被打断。她在对着镜子照了照后跟着曲教授下了楼,把钟霞一个人“丢”在了客厅里。
  “晓霞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这小伙子不错,学问好,人也有礼貌,杨教授和曲教授两个可喜欢这个小伙子了……”
  “没,我只是随便看看……”
  正当钟霞盯着墙上的照片看时,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许阿姨和她打起了招呼。
  “没事,没事,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这个小伙子一会儿就来,他就是曲教授说的那个客人……”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钟霞的心里特别的高兴,她不但证实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并非“虚幻”,而且还马上就能见到“真人”。这个突然的“幸福”让她有些难以相信,不用照镜子,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便已经告诉了她,保姆许阿姨绝不是“随便说说”。
  “晓霞,我这儿腾不出手,你帮忙开下门……”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许阿姨边笑边对她打了声招呼,转身进了厨房。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心里的那个“白马王子”出现了,好在这个“混小子”并没有“直视”她,不然的话,那点心事都会被人看了去。在两个人“近距离”的对话中,她听到了两颗心脏急促的跳动声……
  …………
  政府宾馆十五楼的一间客房里,姚海亮正躺在床上“很耐心”地听妻子讲述着动人的故事,在无数次的心潮澎湃之后,他慢慢地睡了过去——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另一个世界。
  “老公,在听嘛……”
  妻子连续的问了两次,发现他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后,也依偎在了他的臂弯里睡了过去。
  …………
  第二天,依旧是到省委党校开会,妻子也搭了他的顺风车。在路上,他们还遇到了点“小事情”。
  在车子通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摔在了他的车前,
  “大爷,碰到了没有,我扶你起来……”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我老头子被你撞了,还能起来吗,不能白撞,得赔钱……”
  姚海亮敢确认,他的车子并没有碰到老人,最大的可能也就是老人在摔倒时自己碰到了车子,当时车子的速度相当的慢,在看到老人的那一刻,他是立即踩了刹车的。
  “大爷,要不我们到医院看看吧……”
  看着大爷的“胡子”掉了一半,妻子钟霞给出了建议。
  “不行,不去,我没有时间和你们有钱人扯,五百……三百……一百也行……要不……”
  见姚海亮没有回应,这位“老大爷”的价码一降再降,当这个价码一路下滑,要跌破百元大关的时候,
  “好,就一百了……”
  说着话,姚海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钞票递了过去。老大爷“抢”过了钱,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路小跑地离开了现场。
  “姚书记,这个人……”
  站在面前向他敬礼的是两名执勤的警官。他是全省公检法重点宣传的对象,也正是因为这些,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一些“同行”认出来。从两个警官的口中,姚海亮得知,刚才的那个老大爷是个职业骗子,以碰瓷为生,“老大爷”是化了装后的样子,实际上,这个小子才二十多岁。听了两个警官的报告,姚海亮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眼力还不错。
  夫妻俩上了车后,妻子便表扬了他“泛滥成灾”的爱心,
  “老公,我都看出来那个人有问题了,你就没看出来?”
  “哦,没什么,这年头骗子也不容易……
2014-4-3 11:5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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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yg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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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280

276、老钟书记的召见1
  省干休所的高干疗养区,每家都是那种独立的三层建筑。能在这里分得一处住宅的,不是当过封疆大吏,便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最低也要是副部、副省级的干部才有这样的待遇。
  下午两点多,高干疗养区的凉亭里,两位头发苍白的老人正在“黑白之间”酣战,一位老人手里摇着大号的蒲扇得意地看着对方,另一位老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棋盘,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老郑,别费劲琢磨了,我说什么了,今天在三点前拿下你,看来还提前了……”
  “我上一步下错了……”
  “想悔棋,那可不行,说好了今天下快棋,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玩吧……”
  “老钟头,你别小瞧人,我老郑到了什么时候都是认赌服输,你耍阴谋诡计……我是想自己再重走一遍试试……”
  “这叫计谋,在棋盘上得叫路数,还什么阴谋诡计……认赌服输就好,今天就到这里,我还有事,先上楼了……”
  这位摇着蒲扇、哼着京腔离开凉亭的胜利者是前津川市委书记钟红军,而那个依旧坐在原位盯着棋盘想“考证”一下这次“又是怎么输”的那个老干部是前K省常务副省长郑宝成。两个曾经的老搭档自从退下来在这里相聚后,便在这棋盘上的黑白之间展开了更为激烈的较量。
  “郑老,钟老已经走了,我们也上楼吧……”
  在轻声的提醒了两次后,理疗医生兼秘书吴金花扶起了郑宝成。在又回头看了几眼后,这位老人才不太情愿地离开了凉亭。尽管两位老人的身体都很硬朗,但军人出身的钟红军的动作明显要比郑宝成利落得多,出门时更是不需要医生陪着。
  之所以要在下午三点钟之前结束这一局的争战,是因为老钟书记今天有“日程”,就在下午三点,他那个“宝贝孙女”要来拜见他了。自从退休后,他基本上已经是“不问政事”,对于不时来这里“看望”他的那些老下属们,他都是要求对方不要越过他画的那道红线,只谈家常,不谈政事,尤其是不谈津川的“政事”。
  外人如此,两个儿子更是如此。每次来的时候,老钟书记都没多少时间“理”他们,孩子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话还是少说,以至于是不说为最好。
  但对于这个孙女,老钟书记却是特别的亲。孙女钟霞也特别的孝顺,每个月都会“代表”全家人来拜见爷爷。钟家人知道老爷子的脾气,都乐于这种“被代表”的做法,有些时候有些话,让钟霞这个“隔辈亲”去转达反而比自己去稳妥一些,效果也更好一些,这是一家人的“共同见解”。
  ………………
  高干疗养区的一栋小楼,这里是前津川市委书记钟红军的住所。下午三点,二楼小客厅里,几个人正在热情地交谈着。
  “晓霞,上次我让你带的录像带这次拿来了没有啊……”
  “老头子,在这儿呢……晓霞,你是不知道,你一走你爷爷便和我叨念……”
  姚海亮听了出来,爷爷在听了一位老朋友说自己的孙女在美国大学里“扬了国威”后,便再三地叮嘱孙女一定要把那些她在美国演讲的视频收集全了,一场也不许落下地给他复制一份……由于没有收集全,妻子钟霞上次便没有拿来。妻子钟霞曾经预言过再拖下去爷爷会着急,真如妻子所说,爷爷见了孙女的第一句话便“追问”起了此事。
  他看得很清楚,爷爷在和妻子钟霞说话与和别人说话时的表情完全不一样,刚刚还很严肃的表情在转向了妻子后,两只眼睛立即眯成了一条线。奶奶在听到“老头子”见了面就追问时,立即把他在家时“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表现”作了描述。在听到了孙女把那些“收藏品”都搜集全并且都带来了时,老人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
  “从小我就看晓霞这孩子有出息,这做学问也不都是男同志的专利,女同志也一样……几代人了,我们钟家都是武夫,只有我这个宝贝孙女是大学者……,对了,上次你小婶说的津大的事怎么样了……”
  “爷爷,那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呢……”
  爷爷口中说的“津大的事”姚海亮知道一些。妻子钟霞在美国做访问学者时的轰动很快便传回了津川,津江大学的校长杨智莉找到了妻子钟霞,表示如果妻子有意的话,可以到新组建的津江大学来“传经布道”。
  对于津江大学的校长杨智莉,姚海亮很久以前就听说过,这是一个很知名的学者,早年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著名的化工专家,本专业领域内的泰山北斗。在出任津江大学的校长之前,杨校长便是原津川大学化学院的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听妻子钟霞说过,杨校长是听了美国的同学介绍后,才找到她的。
  妻子的“好朋友”小婶文玉洁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心直口快的她便把这个好消息“汇报”给了公公。
  “晓霞,做学问是好事,有了学问要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从爷爷钟红军的话里,姚海亮听得出,爷爷是真的希望这个孙女成为“钟教授”。尽管爷爷本人官居高位,岳父也是津川的要职,但在这位老人的心中,他们都是武夫,只有“有了学问”后再当官,这才是真正的“仕人”。
  就到津江大学当“特聘教授”一事,妻子征求过他的意见,他对于妻子向着这个方向发展,还是很赞同的。但后来,妻子又说,局里的业务现在很忙,吴局说等过段时间,找一个能力强一些的副科长,马上就放行。
  一想到这些,姚海亮的心情便很坏,吴仕泽就是个王八蛋,如果妻子能完全离开那个地方,是再好不过的了。以至于他都建议过妻子,说能不能到津江大学去做全职教授,妻子的回答是“美得你,这个‘特聘’都八字没一撇呢,还想全职……”
  “海亮,最近干的不错,年轻人嘛,就得干出点事业来,你这孩子人厚道,性格好,把这个宝贝孙女交给你我放心。看你们小两口感情这么好,我这老头子心里高兴……老婆子,去,去,把朋友送我的那盒‘寿眉’拿出来……”
  等端上了桌之后,姚海亮才知道,这南山寿眉也叫贡眉,是茶叶的一种,只不过,这种茶叶是白色的。
  “这寿眉茶的功效和犀牛角有的一比,它有清凉解毒,明目降火的奇效,如果要是上火的话,饮上两杯即可,就是再大的“火症”,也会顷刻消失。别看寿眉去大火,但却并非凉性,喝多了对人体也无害,不寒不热,寒热适度,也被称为庸茶……”
  当老钟书记从茶道谈到了“中庸”时,姚海亮对这位老人有了新的认识——这位老人并不是一般的武夫,尽管没有太多的学问,但人生的经验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那些书本上的知识。
  “海亮啊,我在内参上看到你了,别管有些人的嘴巴,无论你怎么干,都会有人说三道四的……但也不能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如果别人说得对,你确实有错,也是一定要改的,但不能为了堵极少数人的嘴而无所做为,你现在的做法就很好……”
  对于自己上了内参的事,姚海亮是知道的。他能在内参上露脸,还是从办十五亿大案开始的,从那时起,省里和市里就有少数的“笔杆子”们专门写一些关于他“影响地方经济建设”、“破坏投资软环境”等等的文章。这些文章他看过,看了之后也只是付之了一笑,他很清楚,在割掉那些“毒瘤”的时候,有一些反应是正常的,对于这些大帽子式的攻击,他把做法放在了内参的精神上,“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了。
  爷爷钟红军非常关心他进京开会的事,为了给他扫盲,爷爷还讲了自己进京开会时的事。听了老人的讲述,姚海亮的心里也有了不少的底。
  在闲谈之余,老人还邀请他参观了自己在三楼的书房。等进了书房一看,姚海亮才看到,书房里除了各种藏书之外,在一面的墙上,还悬挂着很多的照片。照片都是爷爷老钟书记和别人的合影。在照片上,姚海亮看到了不少以前在政治课本和报纸上才能看到的人。在其中的一幅照片上,爷爷老钟书记距离“大首长”仅一步之遥,两个人似乎还在交谈着什么。
  姚海亮以前就听说过,爷爷老钟书记是改革的“急先锋”,当时津川的国企改革和后来全国推行的“股份制”如出一辙。配合上民间的传言,姚海亮相信了,津川这片土地,确实是中国国企改革的试验田之一。发展才是硬道理——爷爷老钟书记当年的铁腕做法完美地践行了这句“硬道理中的道理”。
  从老人的谈话中,姚海亮听了出来,爷爷老钟书记对司法工作是相当了解的,在对有些问题的看法上,听起来甚至还很前卫。当听说他今年全国党代会的提案和“废除劳教制度”相关的时候,老人显得很高兴,并表示,劳教制度作为一个特定时代的产物,在当今的法制社会下,确实已经没有了存在下去的必要,至于公安机关担心失去了这个维稳利器而会造成社会不稳定的说法,说穿了就是失去权力前的阵痛,无论什么事情,有规矩最好……
  “开饭喽……”
  正当姚海亮和爷爷老钟书记谈兴正浓的时候,妻子钟霞“冲”进了书房……


277、老钟书记的召见2
  姚海亮是带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参观那些照片的。尽管只是一些照片,但上面却记录了一个时代,在那个时代里,无数和爷爷老钟书记一样的人顶着各种各样的压力,奋力开拓进取,才有了今天改革开放的局面。
  在爷爷老钟书记的书房里,姚海亮看到了一件很特别的艺术品——一块足有上百斤重的“太阳石”。对于这个“大煤块”的来历,妻子钟霞和他讲过,是十几个骨瘦如柴的老矿工送给爷爷老钟书记的。这一次,他才得以看见这块“当年摆在老钟书记办公室里的大石头”的真面貌,和这块大石头一起“赠送”给老钟书记的还有一块硬硬的“干粮”……
  …………
  十多年前,津川大学大礼堂里,几位来自于部里的专家在这里做报告时出了点小意外,在大谈津川煤企改革成果时被“热情”的同学们包围……情况万分紧急,在公安机关要采取强制措施救出这几位专家的时候,时任市委书记的钟红军赶到了现场。
  钟书记赶到现场后,立即否决了市长郑宝成“动用警力驱散闹事学生”的方案,带着秘书走进了津川大学的礼堂。
  “钟书记,我们不是闹事,我们要一个说法……”
  “对,我们要讨个说法,要替我们的父母,替几十万矿工讨个说法……”
  钟红军刚进礼堂的门,现场便沸腾了,同学们喊着口号把他和秘书两个人包围了起来。他在来这里的路上就听说了,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由于不满市里对煤企下岗职工的安置和医疗方案,在校学生会的组织下,同学们决定制造点大动静,以引起高层的注意。
  他知道,同学们一腔的热情是好的,但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是万万使不得的。外面已经戒严,他只要晚来一步,冲突便可能升级。前车之鉴表明,同学们的这种做法除了伤害自己之外,对解决问题来说毫无用处。事件一但被定性成“闹事”,很多年轻人的前程也便会随之而毁掉。更糟糕的是,总是有那么一些“不怕把事情闹大的人”在火上浇油,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趁机制造混乱。
  “……同学们,我是市委书记钟红军,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同学们保证,你们反应的问题我们会认真的对待,对于下岗矿工的再就业和医疗的问题,我们正在努力解决,同学们,你们一定要相信市委市政府……”
  钟红军说的是心里话,为了筹措资金,市里全面压缩了三公开支,不必要的项目全部停止,能截留的款项一律截留,全市的行政事业单位已经连续的三个月只发基本生活费了,而节约下来的资金全部用于了矿工的安置和医疗……外界传言,津川市委市政府穷疯了,只要是钱,老钟就敢动……
  “钟书记,市里的境况我们也知道,说点难听的,有人说你们是在做秀,等过了这个节骨眼就不再管了……”
  “同学们,请不要采取过激的行为,要相信党和政府,会处理好这些问题的……”
  “钟书记,我们不听什么高调,我们知道,你才是津川的当家人,但你这个当家人知道自己家人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都说民以食为天,你知道你的‘民’现在吃的都是什么吗……”
  当学生代表把一块大饼子和一个咸菜疙瘩放在“讲台”上后,他拿起了大饼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干粮掰开,咬了一口,
  “同学们,干粮很硬,也很难以下咽,诚如你们所言,一个当家人就让自己的家人吃这些……这说明,我们很多事情做得很不够……”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几天后,十几个骨瘦如柴的晚期矽肺病患者抬着这块“太阳石”进了市委的大院,点名要送给钟红军书记,并说这煤是好东西,可以烧火发光放热,也能染黑人的良心。
  姚海亮知道,爷爷老钟书记之所以把这块“太阳石”带在身边,那是因为他的心里始终有着一个“大津川”的梦想,一个让数百万津川人安居乐业的宏伟蓝图……


278、妻欲:女人的心事1
  晚餐很丰盛,是干休所那边的同志经办的,当他们知道了“两位贵客”是从津川来的时候,还特意把津川最有名的那道“津川锦鲤”加进了菜单……
  …………
  夜幕徐徐降临,夜色笼罩下的津川古城万家灯火如繁星般地亮了起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了他们的休闲时光。马路上,广场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尤其是在津江两岸的带状公园里,数以万计的游客正在欣赏着津江的美景。
  开发区北市路5999号,津川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区委、区政府就坐落在这里。这里已经是开发区城区的最边缘地带,再往前走就是矿区了。
  这里的天一年四季都是雾茫茫的,其实这并不是雾,而是那些密集的煤炭采掘加工企业排放的粉尘颗粒,这种粉尘颗粒就是各种肺病的元凶。津川市的这些煤炭资源在推动城市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也造成了数十万计的职业病伤残,对市民的隐形危害也已经到了不治理不行的程度了。
  统计数据表明,津川市二十几家综合性医院中,呼吸科的医护人员比例均超过了三分之一,法院受理的案件中,六成以上与工伤职业病有关,那些进省城、进京的上访大军数量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更要命的是,市里的各种势力暗流涌动,各自为政,严重影响了津川经济的发展。
  五楼,最靠边的一间,这里是区委书记林志河的办公室。这时的他正站在窗子前,向外极力的远眺,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恶劣的环境和不可抗拒的黑暗还是再次融合在了一起。他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办公桌前。
  叮铃铃、叮铃铃……他刚刚坐下,桌子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老公,看你办公室亮着灯,我顺路接你回家吧……”
  “玉洁啊,不了,我今天忙,你一个人……”
  “老公,你说,晓霞这次到津江大学……”
  “好,这次你一个人说了算,不过有个限度,别太扎眼了就行,要注意影响……看好了,等哪天有时间了我再去看……”
  “你太小心了,咱们是花自己的钱……听你的,听你的,咱们家你是当家人……”
  对于妻子的顺路,林志河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其实就是想找他参谋一下,为侄女钟霞选购礼物。侄女出任津江大学法学院的教授,这么大的喜事,自己这个当叔叔的怎么能不表示一下呢。
  哥哥比自己大得多,小时候这个侄女总是喜欢和他一起玩,以至于走到大街上都会被人误认为是“兄妹”。他是从心里往外想和妻子一起去给侄女选礼物,但今天不行,他只有让妻子先去打个“前站”了。
  就在下班前,他接到了准确的消息,说就在明天,将会有一股“上访”大军来区政府讨说法,在这种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是不可以离开这里的。他已经“厚着脸皮”给哥哥打过了电话,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在他都已经听到了哥哥的“呼吸声”时,接下来却是秘书小童的说话声……好在工作联系很顺利,“钟书记”在这种大是大非的时候还是能顾全大局的……不断开进区政府大院的警车也让他的心里有了底。
  这一天的事情都很不顺利,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谈到了下午一点,以他为组长的津江能源集团谈判小组和修氏集团的代表进行了本阶段最后的一轮谈判。尽管他很努力,也一再代表市区两府向修氏集团的代表修志荣表示了诚意,但谈判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另外的几家投资商见“老大”没有表态,事前原本说好的事,态度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林志河的心里清楚得很,修氏企业盘踞津川上百年的时间,即使是在建国前最“没落”的时期也是掌控着津川的大部分矿井。在这上百年的时间里,修家到底积累了多少的财富,从其在海外的产业便可见一斑了。就是这“可见一斑”的产业,据说还不及其家族财富的一成。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修家的这个“大哥”不点头的话,即使是那些“小煤老板们”有投资的愿望,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谈完了这一轮,修志荣下午便离开津川回美国了。尽管谈判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但修志荣还是在临行前非常乐观地对他说“双方的合作一定会很圆满”。听着修志荣的话,林志河的心里却怎么也乐观不起来,他有点搞不太清,自己这个区委书记到底算什么。
  就在他准备最后一轮谈判时,他和妻子文玉洁两个人还去拜访了嫂子修亚琴,借着说侄女“当教授”的喜事想和嫂子走一下“私人”关系,但嫂子委婉的表示,她和父亲修振海、小弟亚东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有些事真的是爱莫能助。
  林志河推开了窗子,这一次眼前很热闹,区政府的大院里到处都是警车,一片的灯火通明。在警车中间,他一眼便看见了开发区的“标识”——那块上面写着“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太阳石……是啊,他也想当那块石头,但问题是怎么烧、如何烧,现在连引燃自己的能量都没有,谈燃烧自己都已经是个很奢侈的话题了……
  ………………
  双子星的一间客房里,一男一女正在床上肉博,男人的身体疾速地上下往复着,身体下的女人在男人的每一次大力抽插后都会发出很夸张的叫床声……
  “小骚货,你是不是又找别的男人去了……”
  “老公,人家没有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个不中用的男人自从带着孩子跑了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有了你这么棒的老公,我还找别的男人……”
  “操你M,没找男人怎么这么松,我干了这么半天还没有反应,还说没有,上次你和审计局的那个老鬼上床……”
  “菲菲、莺莺她们在家里哪个不是陪自己的男人天天干,我看你也没嫌弃,倒是说起我来了……”
  “那不一样,那样更爽,你知道个屁……”
  男人只是把俯卧撑停顿了片刻,便在骂了声“婊子”后又大干了起来。这个正在紧张工作的男人是市国土资源局的局长吴仕泽,而他身体下的女人是国土局的姜晓燕。两个人今天不是相约,只能算是“偶遇”。本来吴仕泽是想好好地“管教”一下顾琳琳那个小浪蹄子的,自己这个老鸟竟然让这个小骚货给骗了,连续把两个“表哥炮友”安排进了执法队当差。虽然他暗中较足了劲,也准备好了各种“工具”,但还是让这个小浪蹄子以“病假”的名义逃脱了。
  正当吴仕泽提着“长矛”找不到对手的时候,情急之下,他想到了“经常闲置”的老情人姜晓燕。对于姜晓燕,尽管这个女人“上下”都不是等闲之辈,但时间长了,他还是产生了些许的“腻味”,如果不是“不凑手”或是“真的想那一口”了的时候,他是不会到姜晓燕的客房里来的。
  对付姜晓燕,吴仕泽都是加着“一百个小心”的。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下属比起来,“体验”确实会更爽一些,但这个更爽是有代价的,如果不是阿玛丹和七十二式的作用,再加上长期作战的经验,他也不会保证每一次都能在床上征服这个女人。
  今天,吴仕泽连续地吞了两次阿玛丹,一次的用量对付顾琳琳那个小浪蹄子还行,在这个“特殊的女人”身上销魂,最小的药量也得是正常的两倍。
  有了强大的“神药”支撑,吴仕泽真的做到了“金枪不倒”,他一边抽&插着,嘴里还骂着“今天太松,和他M的掉井里了似的……”,正当他“戒备”放松的时候,他的抽插动作“戛然而止”,
  “婊子,你真拿我这XX当猴皮筋啊……”
  正在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妈的,坏了,是那个死婆娘……”
  “哟,哪个死婆娘啊,仕泽,看把你吓得,来,不用怕,我们接着……”
  吴仕泽口中的“死婆娘”是他的老婆凡姐。凡姐是大王镇一个煤老板的女儿,由于相貌不太“漂亮”,嫁人也便成了问题。正当凡姐高门不成、低门不就的时候,吴老大听说这个女人有“旺夫像”,便找人为弟弟提下了这门亲事。尽管这个女人不怎么聪明,但吴仕泽还是怕的,他知道,这种“蛮人”如果发了力,一定会出大事情。
  手机响过了两通后,门被一脚踹开了,
  “吴仕泽,你这个挨千刀的,敢情你是拿老娘的首饰给小妖精了……”
  “你发什么疯,你看,你看,哪来的什么小妖精,天天疑神疑鬼的,你也不好好地想想,你老公是那样的人吗……”
  等凡姐带着两个呆呆傻傻的弟弟凡大和凡二拿着“小妖精的大照片”冲进酒店的客房捉奸,掀开被子时,却只发现了丈夫吴仕泽一个人光着屁股躺在床上。
  “这些是哪来的……”
  “是别人寄给我的……”
  “X你M的,死婆娘,什么你都相信,你想我死啊……”
  一边说着话,吴仕泽对着老婆和两个小舅子的脸就是几个大耳光。
  “和你这种女人什么事也说不清楚,都给我回家,哪个也不许出门……”
  …………
  “老公,我错了……”
  当捉奸小分队出门后,姜晓艳从衣橱中钻了出来,一边学着那个女人憨憨傻傻的声音,一边从地上拾起照片的碎片看了起来……还好,她躲得灵巧,如果不是的话,吴局那个大号的熊掌一定会拍在她的脸上……


279、妻欲:女人的心事2
  津川市中心医院的高干病房里,一个头上缠满了绷带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睡梦中还在痛苦地呻吟着。病床前,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颇是有些学者风范的男人在教训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哭,哭,就知道哭,也不嫌丢人……”
  “孩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这个当爹的在这里唱高调,文利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死了好,死了好,省得给张家丢人了,从小就知道惯着,现在出事了才知道哭,有你这样的老娘们……”
  “我一个女人没本事,你这个副市长是怎么当爹的……”
  “哎哟、疼死我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真想我死怎么着……”
  “儿子,你醒了……”
  躺在病床上的张文利艰难地蠕动着嘴巴。张志恒夫妻两个见儿子醒了过来,立即停止了争吵,一起关心起了儿子的“伤情”。
  “文利,快跟你爸爸说,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抓起来,都抓起来……”
  “妈,你别烦了,我下面疼,疼死我了……”
  “儿子是被打昏了扔出来的,他能知道是谁吗。我已经和公安局打过招呼了,那边正在查……没事,只是一点轻伤,过两天就没事了……”
  夫妻两个人说完话,一起转过了身,快步走出了病房,进了对面的一间的休息室,才相对抹起了眼泪。
  “老公,当年你要是听我的,为了孩子给老钟两口子低一回头……晓霞那孩子是真不错,要是咱们家文利娶了晓霞,可了孩子的心,孩子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说不定我们都抱上孙子了……”
  “别说那些废话,马后炮的事,你生的什么儿子你自己不知道……再说,我张志恒堂堂一个大学教授,凭什么要给他姓钟的痞子陪笑脸……”
  “我生的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看以后……”
  “别说了,医生不是说手术效果不错,以后很有可能不会影响生育的吗……”
  夫妻两个正在交谈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张副市长,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来了解一下情况……”
  …………
  两天前,津川发生了大事。西郊,凌晨上工的几个环卫工人在一个垃圾箱里发现了一个“会动的垃圾”。经过了仔细的“辨认”,几个环卫工人才认出,这个被垃圾掩埋得只露出了一只脚的“动物”竟然是一个满身是血的大活人。
  在发现了异常后,环卫工人立即报了警。经过了警方的确认,这个被打得遍体鳞伤、小JJ也“藕断丝连”着的男人是“现任主管文教卫生工作的副市长”张志恒的公子张文利。
  副市长家的公子出了事,市公安局立即行动了起来,在仔细地勘查了现场后,警方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由于这里是城乡结合部,监控不那以密集,象这种二级街道的路灯也早已经被“坏小子们”练手准了。
  面对警方的询问,张文利一点儿也不配合,并大发脾气,以至于下体刚刚缝合好的刀口险些迸裂。
  这两天,是张文利最倒霉的日子,他这个“采花大盗”第一次失了手不说,还被人暗算了。警察离开后,他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努力地回忆着这些天发生事,这种事情,靠警察是不行的,还是要自己解决……
  …………
  一个星期前,仁济医院的一间办公室里,“已经辞职”的前董事张文利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发呆,自从和老板失去了联系后,他的心情一直很坏。心情好的时候找女人能怡情,心情坏的时候找女人能减压,这是他一惯的作风。
  他发呆是因为今天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玩伴”,上次把花魁香妹拱手让给了夏启明那个混蛋是“万不得已”。虽然事后他也在香妹的身上得到了补偿,但那“二手货”的味道着实是不怎么样,不过想想那个王八蛋的下场,他的心里就跟三伏天吃了冰棍一样的痛快——高,实在是高,自己斗了多年没有斗倒的老对手,祖师奶奶一句话“这样的男人就得死在屄里面”,果然,夏启明就是这个下场。
  一想女人,张文利的下半身就有些不安份了,正当他要“摇一摇”时,一个女人推开了虚掩的门,
  “张总,这么悠闲……”
  “是樊姨啊,有什么事吗……”
  “几个同事让我帮忙打听一下上个月工资和奖金的事……”
  张文利知道,自从老板“失踪”后,院里的那位“洋人”财务总监小姐便只让进账,花钱的事就“很难很难”了。当然,这里的难指的是他们这些“能人”从外面聘请的专家,院里的正式员工还是正常发工资的。
  “等等吧,Anna说她已经邮件申请过了,但老板还没有回复……”
  “再等下去,人都急了,现在都已经有人要不干了……”
  “宝贝,咱们就别管别人了,你的那份我给你发不就完了……”
  张文利起身反锁了门,转身一把搂住了樊敏的身体。这位仁济医院的特聘专家、市疾控中心的副主任、首席公共卫生专家、市卫生局局长徐伟长的夫人在发现了“后臀部”被硬硬的家伙顶住了之后,在男人的怀抱中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一把搂住了男人,大张着的嘴巴似乎要把眼前的这个“小弟弟”一口吞下去。
  对于正处于“虎狼之年”的樊姨,尽管张文利也算得上是情场上的老手,但他还是有些惧怕的,如果不是“樊阿姨”自己送上门来,他根本就不会选择这个黑木耳中的极品。
  “你想憋死我啊……”
  “小老公,我正想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我了,来,咱们两个还像上次那样的玩……”
  由于樊敏的疯狂进攻,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起了上一次中了这个女人的“计”,女上位时被这个女人用“转动式”倒插莲花的新玩法折磨得半死,后来的两三天下体都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宝贝,上一次听你的,今天得听我的,放心保你爽……”
  为了不再重蹈上一次的覆辙,张文利哄了哄近乎于疯狂的女人。女人很快地被他的“甜言蜜语”稳住,尽管动作还是很疯狂,但却听话了很多。他趁机很男人地一下子把樊姨按在了办公桌边。桌子的高度正好,女人伏在桌子上,自己就已经把裙子撩了起来,直接露出了雪白的屁股……


280、妻欲:女人的心事3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张文利就有了一个“特别重大”的发现——他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很有品味的男人。在“自我评价”这一点上,他和父亲惊人的相似,父亲说钟氏父子是流氓、痞子,他看着也特别的像,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于“出淤泥而不染的梦中情人”来自于那样“不堪”的家庭里的事实他都无法完全的理解。
  无论是多么猴急地玩女人,张文利也没忘记自己应该注意一下他们张家“世代相传”的品位。他蹲下了身,用手轻轻地拨不开了女人双臀间的两片肥厚的肉片片,直到完全的拨开,他的目光才算在“黝黑”中发现了些许的红润——对于这种极品的黑木耳,他有些反感,如果不是感觉“相当的棒”补偿了那种反感,这种女人他是不会上的。
  在他看来,樊姨还有一点特别的棒,那就是这个东方的女人却有着西方大洋马的体形特点,就肉缝缝的坐标“偏移”方向而言,这种“后门别棍”的方式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当他完全拨开肉缝,刚要把两个手指伸进“桃花源”里探秘一下的时候,“洪水”喷涌而出……
  “说,宝贝,是不是想我了……”
  “&(U&)(%*……”
  女人的嘴里含糊不清,下体也早已经泛滥成灾。对于这个没穿内裤送上门来的女人,他决定不再客气,直接拉开了裤子拉链,把那个飞速弹出来的、硕大的物件一下子“推送”进了女人的体内……由于女人的身体“富态”,又经常的进行美体保养,樊敏并没有这种年龄段的女人早就应该到来了的“松驰”。在张文利的体验里,和樊姨玩时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掉进井里的感觉,尽管这个“半老徐娘”和“二八少女”不可同日而语,但和那些美艳少妇们还是有的一拼的,甚至完胜一些人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努力地抽插着,每一次都深入花心。他听樊姨说过,她之所以只管他一个人叫“小老公”,就是因为他有特点,下面的物件不但大,而且长度也是足够。他捅一下能顶她家“死男人”捅一晚上,用这个女人的话来说,她家男人的那玩意儿“小得跟牙签似的”,和“死男人”干就是让他泄了就行,三分钟了事……
  听了樊姨“表扬”的张文利,“帮犁别人家地”的信心更加大了,以前他和别人的老婆玩时还有一种“淫人妻”的道德背离感,但自他从不同的女人那里探知了这些“女人的男人”们的种种“短处”后,那种道德背离感一下子跑到了九霄云外。他不但没有了道德的压力,心里还凭空地多出了几分“扶贫救灾”的正义感。
  他最喜欢的就是“回头客”。在他接触过的女人中,“回头率”还是相当高的,今天的樊姨便是回头比较多的一个女人了。对于这个脱了内裤来找自己“谈工作”的女人,张文利知道这个女人心里的想法,她是寻找那种“感觉”来了,而“那种感觉”又是她家男人所给不了她的……想到了这里,他的心里就特别的有成就感,自己有了女人喜欢的“体积和长度”,真的要感谢他从美国带回来的神药。
  尽管“阿玛丹”国内也有卖,但留过学,见过大世面的他很是不屑于用国内分销商卖的“劣质货”。经过实验,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正宗货”效力更强大——对于这一点,美国的同学说他有些“神经性过敏”,一样的药不可能两个效果。
  知道了女人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至于如何去征服,也就变得很简单了,他正是一个知道女人的心事并能讨女人喜欢的男人。
  办公室里,女人的呻吟声、浪叫声、肉体撞击声此起彼伏,在这一刻,男人和女人都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存在,正在享受着偷情的最巅峰……突然,男人停了下来,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女人的后背,正在浪叫呻吟的女人立即象触了电一样的转过了身体。尽管脸上还带着深深陶醉的表情,但女人的动作却非常的快速,她一下子跪在了男人的面前,两只手握住了高高崛起的男根……
  女人的两只手在往复地套弄了几下后,慢慢张开了嘴巴,舌尖轻轻滑过之时,男人发出了一声低吼……当男人的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时,女人很配合地一下子吞下了男人那个硕大的蘑菇头……
2014-4-3 12: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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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dongwux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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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男主角的岳母才是布局的人。
2014-4-3 12: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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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yg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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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285

281、妻欲:女人的心事4
  “骚货,干爽了吧,你答应给我的事呢……”
  “什么事……”
  “装气迷是吧……”
  “小老公交待的事怎么能忘呢,以后不许再叫阿姨了,把人家都喊老了,叫姐姐……”
  “樊姐姐……”
  “哎……”
  女人说话声有些含糊不清,在喉咙连续地蠕动了好一会儿后,女人才从刚才“幸福的回味中”缓过神来。女人再次爱抚了眼前的“圣物”后,话语也变得无比的温柔,
  “小老公,我们卫生局虽然不是什么大局,但就是不缺漂亮的女孩子,小老公你说,不管看上了哪一个,只管和姐说,姐帮你……”
  “樊姐姐,我、我……”
  “我什么呀,我的小老公什么时候还会害羞了……”
  “我说的是苏姐,你早就说过帮我,尽骗人……”
  “你说小苏啊,我不是帮过你吗,她家男人是检察院的,我也不好直接介绍……上次我们不是约了谈工作,我没去……”
  想起了那一次,肉都到了嘴边,他不但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被那个女人狠狠地玩了一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睡的竟然是一个“野鸡”。几百块钱他不心疼,但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那个站街女告诉他,为了让他更爽,两个人游戏时没戴套子……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给苏姐的杯子里是下了迷药的,但让他搞不明白的是,饮料是他看着苏姐喝下去的,怎么她会没有事,而自己却中了招,真是见了鬼。
  “小老公,一说丽丽你就直眼,冷落人家,来,我们接着玩……”
  “不了,今天不行……”
  对于正处在虎狼之年的“樊姐姐”的作战能力,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次,他没有完全满足她。以他对女人的研究,这种“半饥饿”的疗法比那种一味的满足更有效,在他看来,满足女人的要求既是证明自己能力的方式,也是对女人“服帖”的一种奖赏,“饥饿”亦然。只有把满足和饥饿有机地结合起来,才能让女人死心塌地、心服口服,当然是“两口”都要服——这和领导艺术中的“恩威并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每个男人都有一本自己的御女经,对于这部“无字天书”的领会,张文利自以为到了“至境”。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境界,那就是“神境”,到没到神境的标准就是他能不能“心想事成,不召即来,挥之不去”了……
  在把“樊姐姐”送出办公室前,他对着这个刚刚爽过的女人暗授了机宜。苏姐姐和樊姐姐两个人都是医院外聘的专家,上的还都是晚班,对于这个狡猾的下属,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对于张文利来说,每个月还有一堂“必修课”——去一家他去了一年多还知道路的会馆去“找抽”。当金钱、女人等等一切的享受到了极致的时候,他便有了另一种追求:去体验那种卑贱的活法,而且是越卑贱越好,喝斥、鞭打、捆绑……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变成了小儿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女王的秽物也成了他的美味。
  这一次去之前,张文利的心情始终激动着,因为他在上一次就已经接到了通知,由于他的“悟性”高,“表现”好,将在下一次有机会和“资深同仁”们一起分享女王的净身“圣水”了……
  就在去会所的前一天晚上,张文利做了一个梦,在痛饮圣水的时候,他隐约地看到了梦中情人的影子……


282、妻欲:女人的心事5
  K省政府宾馆的一间客房里,姚海亮和妻子钟霞刚刚推开门。
  夫妻两个回到酒店时,姚海亮的心情还无法完全平静,这一次的拜见,让他对爷爷老钟书记的敬佩又多出了几分,“一心为公的老革命”——用这句话来形容爷爷老钟书记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老公,奶奶和我说,爷爷没事的时候经常提到你,说你有出息,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党代表。有一次和郑爷爷下棋两个人还赌你能不能抓到万子豪呢……”
  “呵呵,哦……”
  对于妻子“转述”的表扬,姚海亮付之了一笑。正在这时,妻子的手机响了。从妻子和对方的谈话中,姚海亮知道,打电话的应该是妻子的闺蜜夏迎春。
  “老公,听说张文利出事了……”
  “这个我知道了,走夜路,被人袭击……”
  “一时忙,忘了和你说,怎么着你们也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伙伴,打电话问候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见妻子手里摆弄着手机,姚海亮转身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报纸。
  “我打什么电话,我是想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连市委大院的人都敢公然的袭击……”
  “这个嘛,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对待,哪里都有好人,哪里都有坏人,对于那些民愤极大而又得不到应有惩罚的人,被人采取极端措施报复也是可能的……”
  “不会吧,从小到大,他的胆子都小得很……”
  “我只是打个比方,具体的结论还要等公安机关调查后才能给出……”
  张文利在帝都花园小区附近遇袭的事,姚海亮早就得到了消息,尽管市公安局已经拘捕了几个“相关的嫌疑人”,但案子并没有多大的进展。据他掌握的消息,受到了“重创”的张文利并不配合警方的调查,只说他是在大街上“夜游”时遇上的坏人,被打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常走夜路会遇上鬼”,对这位花花公子的“遭遇”,姚海亮一点儿也不意外,不是他没有同情心,而是这小子给那么多人戴过绿帽子,被人报复也是正常的事。在调查仁济医院一案时,根据侦查员们从张的挂职单位市招商局了解到,这位副局长大人经常地“召见”单位里有点姿色的女下属,最初在酒店,后来在办公室,再后来还有人在“卫生间”里听到了现场直播……
  姚海亮低头看着报纸,妻子在和他“讨论”了几句法理之后,见他没有什么兴趣,便做起了面膜。几天来的出差,尽管两座城市离得不远,但妻子娇嫩的皮肤还是有了“不适感”。
  “晓霞,你的电话……”
  在来电显示上,是一个来自于津川的手机号码,在号码的上方,还有“姜姐”两个字。
  “老公,谁啊……”
  “你的电话,‘姜’姐打来的……”
  尽管不敢完全断定,但姚海亮还是迅速地把这个“姜姐”和国土局交易中心的姜晓燕联系了起来。对于这个女人,姚海亮不陌生,如果不是在人生的关键时刻走错了几步,人也不会就那么堕落下去。在上一次的“纪检员和女嫌疑人开房”事件后,国土局便按市纪委的纪检意见书做了处理,免去了姜晓燕交易中心副主任的职务。在后来的偶遇中,姜晓燕向他表示过,她现在已经是无官一身轻,不当官的最大好处就是有更多的时间寻找儿子的下落了。
  在他的印象里,姜晓燕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被他摘了乌纱而不记恨他的人”。
  “是姜姐啊,我腾不出手,你帮我一下……”
  姚海亮在按下了接听键后把手机放在了妻子的耳边,
  “喂,姜姐……”
  尽管姚海亮不想听,但他还是在电话中隐约地听到了吴仕泽的名字……当他听到手机里传出了和照片“相关”、还扯上了吴仕泽的老婆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手机一下子掉进了洗手池里,幸好水池里没有水……
  “晓霞,我……”
  妻子迅速地从水池中拾起了电话,而这个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晓霞,什么事啊……”
  “我也没听太清,好像是我们吴局和她老婆的事吧……”
  “吴仕泽的家事,呵呵,你们吴局的家事你们下属之间也要沟通,看来,他这个局长的群众基础不错嘛,真是难为你们这些当下属的了,连吴局的老婆捉奸都要相互通报一下……”
  当姚海亮听到“没听太清楚”几个字从妻子的口中说出的时候,他的手都有些发抖,妈的,真当我是聋子,手机贴在你的耳朵上你说没听清……为了“弥补”妻子听力的不足,他决定把自己听到的那些话“无偿转述”给妻子。当加着重音的“捉奸”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崩出来时,妻子快速地洗去了脸上涂抹了一半的面膜,
  “老公,你误会了,我真的没听太清,姜姐在电话里是提到了凡姐到酒店去闹事,但被吴局劝走了。我也不知道姜姐提到的照片是怎么回事,看你这么好奇,我给你打电话问问……”
  “我好奇,我是好奇,你们吴局的老婆捉奸,捉的是她姜晓燕吧,她打电话给你……我差点忘了,你们是好姐妹嘛,当然要说点私房话,我是误会了,误会了……”
  姚海亮三步并做两步回到了客厅。当他再次拿起了报纸的时候,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他靠在了沙发上,用报纸盖住了脸。
  “老公,你不用这样,对这件事,我也很奇怪,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个清楚……”
  他没有心情听妻子说这些话,一个“误会”就已经诠释了一切,自己就是那个敏感到了“神经质”的混蛋,再听下去就是让自己的神经错乱,直到头脑中的逻辑混乱,混乱到足以理解这个误会的时候——妻子的诠释也就成功了。
  姚海亮突然想到了妻子说的信任,在诸多的“误会”面前,这个信任已经被完全的扭曲,以至于是彻底的变态。什么信任,如果两个人还需要所谓的信任的话,那这个信任一定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之上的。当“欺骗”和“信任”两个截然相反的概念在妻子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统一的时候,姚海亮笑了,没有了信任而空谈出来的信任是多么的可笑。
  妻子在回拨电话时放的是免提。第一次提示是对方无人接听,接下来再打就是关机状态了。
  “老公,姜姐关机了,等回去我找她问一下……”
  ……………
  贝德路210号,津川市反贪局四楼,姚海亮的办公室里,杜秋萍正在汇报着这几天的工作。
  “姚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好,对了,秋萍,一会儿你到院里去一趟,找一下秦秘书……”
  在刚刚结束的院党组扩大会议上,代理检察长、院党组副书记杨绍庭宣布了一系列的人事任免决定,在这次变动中,有两个人的职位变化很大,一个是反渎职局的局长甘大民升任了副检察长、院党组成员,另一个就是今年的省市两级“三八红旗手”、“劳动模范”杜秋萍被破格任命为反贪局局长助理,继续兼任侦查一科的科长。
  姚海亮知道,杜秋萍能有如此的“好运”,和岳母修亚琴的“提携”是分不开的,正是有了妇联修主席的赏识,他这个下属才会“平步青云”的……


283、妻欲:女人的心事6
  上海宝山港,一只只长长的吊臂正在紧张地装卸着集装箱货物。
  在这里停靠的很多船只悬挂的都是巴拿马的国旗,而这“很多”之中又有“很多”都是中国的货轮。之所以这些货轮会悬挂巴拿马的国旗,这是因为里面有真正的方便——悬挂巴拿马国旗的船只可以免税,这使巴拿马籍更加有了吸引力。中国的“中远集团”是世界上挂巴拿马国旗的三大舰队之一。
  一艘挂着“方便旗”的万吨巨轮刚刚停靠在码头上,几个人便“弃船”登上了一只小艇,由于这些人都很匆忙,以至于一个“小朋友”差点掉进了水里,
  “X你M,我儿子,你们都是瞎子啊……”
  “爸爸、爸爸……”
  “别你M出声,再喊叫都扔海里喂鱼去……”
  一个男人边挥动着手里的枪,边狠狠地叫骂着,瞬间,小艇上便恢复了平静,伴随着发动机的响声,小艇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这些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而远赴重洋的“淘金或避难客”,他们的天堂梦破灭后,在叶落归根的乡情折磨下,不少人又选择了“偷渡”回国。尽管偷渡回国没有偷渡出境时的风险大,但这些人差不多也都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命运——在货轮最底层的狭小空间里,半个月,有的要一两个月,吃喝拉撒都在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间里……一切都得听天由命……
  ………………
  津川市的旅游疗养胜地温沙峪,五星级假日酒店的一间客房里,一个女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直到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女人才算展开了笑颜,
  “姚……姚书记,杜科长,王科长你们也来了……”
  这个焦急等待的女人是国土资源局交易中心的职员姜晓燕,她要等的客人正是津川市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反贪局局长姚海亮。在省城开完党代表培训会之后,同行的妻子钟霞被爷爷奶奶“扣”在了干休所,他只好一个人返回了津川。
  在返回津川后,姚海亮接到了一个“神秘线人”的电话,说是有些事情要和他谈一谈,地点就定在了位于温沙峪的假日酒店。在电话里,尽管声音有些熟悉,姚海亮并没有听出这个想和他谈谈的、嗲声嗲气的女人是谁。由于不太“熟悉”,姚海亮决定让杜秋萍和王伟两个人去谈,但被这个女人一口拒绝了,女人说,如果不是姚书记“亲自”来谈,那就不谈了。
  和女线人接头,姚海亮一直都很避嫌。很多的时候瓜田李下的事尚且说不清楚,更不要说和这种徘徊在“灰白”之间的女人了。尽管在口头上答应了女人的请求,但在来的时候姚海亮还是带上了王伟和杜秋萍两个老助手。在多年的办案生涯中,这一文一武两个助手如同他的左膀右臂,无论是什么紧急的情况,有两个人在身边,他都是很放心。
  “姜姐,是你啊……”
  “妹夫,这当上了书记,朋友之间见个面也要……”
  “不,误会,误会,小杜和小王是来办事的……”
  对于姜晓燕要和他“单独谈谈”的请求,姚海亮稍稍的停顿了一下,马上点了头。他回头向王伟和杜秋萍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会意地离开了。
  “妹夫坐,你能来见姐,姐真的很高兴。不是我故弄玄虚非要和你打哑谜,是我自己的名声不好,知道的人多了……”
  “妹夫,这次在省城开会,又是和钟妹妹同行,怎么没多玩几天啊……”
  姚海亮看得出,今天的姜晓燕心情不错,整个人也都是经过了精心打扮的,这么一收拾,人也年轻了不少。听了姜晓燕的解释,姚海亮还是一头的雾水,这个女人是以“谈事情”为由头找他来的,但现在“姜姐”却丝毫没有谈问题的架式,和他扯起了家常……
  “姜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妹夫,别,还是叫海亮兄弟吧,姐姐找兄弟谈谈心,非要有事吗……”
  “不是,我是……”
  对于这个不算“亲密”的姐姐,姚海亮真的没有谈心的愿望,尽管心里这样想,但嘴上还是客套了起来。
  “海亮,我已经决定辞职了……”
  “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
  “海亮兄弟,不管你对姐有没有什么别的看法,但我从来没拿你当过外人。在姐看来,你是天底下最靠得住的男人,如果是在你的手下,我一定会干下去,哪怕当一辈子小科员,但吴仕泽那个混蛋,我受够了……”
  说着说着,姜晓燕低头抽泣了起来。女人的眼泪从来都是世界上“已知”杀伤力最为强大的武器,姜晓燕的节奏“非常的恰到好处”,只是那么的几小段,姚海亮的心里便已经七上八下了起来。
  “姜姐,不要哭,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如果问题涉及到了违纪和违法,你可以直接向纪委和我们检察院反应,组织上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傻兄弟,哪有那么多违纪违法的,都是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破事……
  从姜晓燕的哭诉中,姚海亮听明白了,直接导致她辞职的是吴局长老婆的追击式捉奸行动……
  那天晚上姜晓燕加班刚到单位,顾琳琳便溜进了她的办公室,
  “姜姐,快,把你的化妆盒借我用一下,我补两下……”
  “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
  看着顾琳琳脸上的“痕迹”,她赶紧关心了起来。
  “没事,没事,不小心碰的,小问题的啦……”
  对于这个毛毛草草的“孩子”,她不由得笑了出来。
  “小妖精,那个小妖精呢,快点给我滚出来,敢勾引我男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这个大喊大叫的女人她很熟悉,是吴局长的夫人凡姐。听到了凡姐的“咆哮”声,惊慌失措的顾琳琳一头钻进了办公桌下。由于桌子并不宽大,顾琳琳的头钻在了里面但撅着的屁股却露在了外面,活脱脱的一个顾头不顾腚的野鸡。
  看着顾琳琳高高撅起的屁股,由于裙子的拉链没有拉,还露出了雪白的一片,内裤的边缘上还有一个粘糊糊的小尾巴……不用说,一定是和人偷情时被凡姐“追杀”,这个小浪蹄子才把自己搞得如此的狼狈。
  “琳琳,出来吧,没事了……”
  “姜姐,那个母夜叉走了,吓死我了……”
  还好,当天是星期六,又是晚班,没有几个人在单位。在把楼层的每一间办公室的门都砸了一遍后,凡姐的咆哮声才渐渐远去。
  “姜姐,给你提个醒,对这个母夜叉可得加点小心,如果让她抓住了……你是没看见,那个女人的后面还跟了两个怪物,看一眼都吓死个人……”
  作为吴仕泽的“老朋友”,姜晓燕对吴局的老婆凡姐早就是熟人了,没法不熟悉,这个有些憨憨傻傻的女人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个是漂亮首饰,另一个就是自己的“宝贝男人”了。别看这个女人相貌丑陋,但她却有着强烈的“爱美之心“,尤其是对各式各样的“贵重首饰”,更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吴仕泽在外面搞女人时一但被老婆知道了什么风声,这个女人便会对“情敌”不依不饶,直到吴局进行大手笔的安慰,这个比“一根筋”还多出了“一根筋”的女人立即会把注意力转移到更大的兴趣上去……
  姜晓燕知道,之所以吴仕泽的老婆最近频繁的出动,都是钱惹的祸。她已经明确地感觉到了,吴局的手头现在很紧,就连安抚顾琳琳这个小浪蹄子,都不给现钱,而是以“给表哥安排工作”作为补偿了。
  对于顾琳琳的“善意”提醒,姜晓燕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潜伏”,凡姐早就相信了她和吴局间的清白,这从那个傻女人见了她们就以姐妹相称便知道了。就在去年,凡姐过生日时,局里的同事们还为凡姐这个“耕保科病退”的同事举办了一场比往年规模更大,档次更高的“生日party”,在party上,“能歌善舞”的钟妹妹还当场领唱了生日快乐歌。
  不用问,她的心里也清楚,一定是顾琳琳这个小浪蹄子太张扬,如果不是行事过份的张扬,那个憨憨傻傻的女人也不会察觉到。“活该”,是当时她在心里送给顾琳琳的话。
  由于她的“轻敌”思想,“祸事”找上了门。
  那天她正在双子星的客房里休息,吴仕泽找到了她,正在“谈工作”的时候,疑神疑鬼的凡姐带着两个弟弟凡大、凡二闯进了门。还好,她事先有所察觉,灵机一动躲进了衣橱里——她的心里清楚得很,尽管她和吴局那天没干什么,但和这个神经兮兮的傻女人是说不清楚的。
  “吴仕泽,你这个挨千刀的,敢情你是拿老娘的首饰给小妖精了……”
  “你发什么疯,你看,你看,哪来的什么小妖精,天天疑神疑鬼的,你也不好好地想想,你老公是那样的人吗……”
  “这些是哪来的……”
  “是别人寄给我的……”
  ……
  一通的喝斥声后,便是几声响亮的耳光,那个疑神疑鬼的女人被男人教训了之后灰溜溜地离开了酒店。
  等她从衣橱里出来的时候,吴局早就收拾完文件离开了她的房间。在地上被吴局撕碎的“小妖精们的照片中”,她发现了局里的很多女同事,基本上在“适龄”之间的,都被她找到了影子。当她发现了钟妹妹的照片也在其中的时候,很是气愤,便打电话给钟妹妹,让她小心点那个疑神疑鬼的傻女人,以防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284、妻欲:女人的心事7
  听了姜晓燕的哭诉,姚海亮感觉有些无厘头。尽管这个女人似乎在控诉着什么,但却没有什么主题和目标,这是在给他们的吴局“歌功颂德”吗?当听到姜晓燕说她是好心提醒的时候,姚海亮的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他连续地做了两个深呼吸,心里才算平复了一点。他知道,姜晓燕的这些话很可能只是一个铺垫……
  “姜姐,咱们俩的手机太像了,哪一部是你的……”
  “这个是你的,离这么远还分不清……”
  姚海亮的这部手机是好朋友高东升给他拿的最新款,这名牌货就是厉害,有些时候都已经提示没有电了,但还能对付拨打很长时间的电话。对于“姜姐”在哭诉时说她的手机待机时间太短的事,姚海亮马上便下了结论,假货,一定有“假”。
  按姜晓燕的说法,那天她只是想打电话提醒一下妻子钟霞,因为她在那些小妖精们的照片碎片中,拼凑出了“很多的女同事”,而在这很多的女同事中,妻子钟霞也列在其中。在姜晓燕的述说中,吴仕泽的妻子凡姐就是一个“傻子”、“精神病”。尽管他对凡姐不是很熟悉,但也见过多次的面,客观地说,凡姐的那两个弟弟凡大和凡二的心眼确实不是“很全”,但凡姐本人虽然长得很不堪,可还没有到“傻透腔”的程度,外界对凡姐的评价多是由她的相貌上得出来的。
  凡姐从国土局耕保科病退,很大的原因在吴仕泽的身上。据杜秋萍调查汇总上来的资料显示,对于这件事情,最普遍的看法有两个,一种说法是吴的老婆在国土局工作妨害了吴找情妇的方便,所以吴便让老婆退了下去,这样一来,吴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另一种说法是吴的老婆不但不傻,而且还有些工作能力,但由于相貌太有特点,吴的老婆还有官瘾,吴嫌丢人,没办法,吴为了把老婆赶回家,偷偷地给老婆吃了半年的药,硬是把好人治成了精神病。
  在向他汇报时,杜秋萍重点强调了第二个说法,说有证据表明,吴仕泽确实在医院开过治疗精神方面疾病的药物。
  “海亮兄弟,你看姐老了吗……”
  “哦,不……”
  姜晓燕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姚海亮有些语塞,如果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个三十五岁的女人真的不显老,甚至比上一次“在局子里谈话的时候”年轻了许多。
  “姐想求你件事,我家那口子回来了,但现在是黑人,公安局把户口给注销了。我去公安局给死鬼报户口时,公安局的人不给上……我和钟妹妹说了,钟妹妹说让我直接找你……”
  姚海亮这下明白了,刚进门时姜晓燕的心情如此的好,是因为她“失散多年的儿子”回家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她那个死鬼男人。
  对于姜晓燕口中的这个死鬼男人,姚海亮知道,这个男人叫魏彬。当年怀疑妻子姜晓燕出轨,愤怒的丈夫魏彬提着微型冲锋枪冲进了国土局的大楼,踢开门后,对着吴仕泽办公室一通疯狂的扫射……
  后来,魏彬还因为此事坐了两年的牢,出狱后,魏彬便从这个城市里消失了。对于这些,姚海亮是听说过的,但有一点他不明白,魏彬虽然犯过错误,但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注销户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285、妻欲:女人的心事8
  姜晓燕已经连续三天没出家门了,请好了假后,便“躲”在家里睡大觉。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听风就是雨”,她躺在床上睡得昏头胀脑,连做梦都是被吴局的老婆凡姐“追杀”的险情。那天,凡姐到双子星捉奸时,并没有“她”什么事,但问题是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嘴欠”的家伙提醒了憨憨傻傻的凡姐,说那间客房里住的是她姜晓燕,自此,凡姐便找起了她的麻烦,几次带着两个弟弟打上门来。
  她不想理会这个疯婆娘,她知道,凡姐这个人一根筋,只要认准了的事情,无论你说什么,这个女人也是听不进去的。看来,自己还是躲在家里不出门,事情让吴局自己解决好了。
  刚刚看了一会儿电视,无聊得很。这两天还有一件事让姜晓燕的心一直悬着,那就是她和丈夫魏彬说好的,每个月的一次“母子通话”,每当到了凌晨,她便会莫名的惊醒,直接冲到客厅里抓起电话,神经质般地发上半天的呆,有时候,就这么呆立着一直到天明。
  她的通话每次只有三分钟,在这三分钟的时间里还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骂她这个妈妈“烂女人、怎么还活着,为什么没被男人搞死……”之类的恶毒的话。尽管是这样,姜晓燕对这三分钟的母子相聚还是相当的珍惜,为了儿子,她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这一次的“母子相聚”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她还是没有等来那些“迟来的辱骂”。在她的记忆里,儿子的骂声是特别准时的,以至于儿子的“定时辱骂”对于她来说都已经成了一个等待和回忆中的“幸福时刻”。
  正当她手里拿着话筒发呆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听到了门铃声,姜晓燕的心里一机灵,一定是凡姐又杀上门找麻烦来了。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她还是蹑手蹑脚地溜到了门前,透过猫眼向外望时,却没有看到人……就在她要转身再回卧室休息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她刚把耳朵贴在门上,便听到了似乎有人在喊“妈妈”……
  门打开的瞬间,姜晓燕看到了门前站着一个黑瘦的小男孩,
  “妈妈……”
  “你是贝贝……,儿子,真的是你……”
  “爸爸……”
  如果不是熟悉的声音,姜晓燕根本认不出。她一把抱起了儿子,也就在儿子喊出爸爸两个字的同时,楼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时的姜晓燕意识到了,那个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应该就是自己的死鬼男人了,看来,这个男人是良心发现,才把儿子还给她的。
  “宝贝,想死妈妈了……”
  “妈妈,贝贝也想你……”
  在和儿子的对话中,姜晓燕发现儿子的语言能力很差,同龄的孩子早就上小学了,而自己的儿子有些话还不能完全地表达清楚。从儿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姜晓燕听了出来,儿子贝贝这么多年应该一直生活在“固定的空间里”,在他的记忆里,爸爸几乎就是他生活的全部。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囚禁”,对,可怜的儿子一定是被那个混蛋男人囚禁了起来。
  几天后,婆婆哭哭啼啼地找到了她,说她的“死男人”真的要死了,求她不计前嫌,大仁大义地帮个忙……
  从姜晓燕的诉说中,姚海亮听了出来,她的丈夫魏彬到了美国之后,迫于生存的压力做起了“男性工作者”,正是在干这份工作的时候,魏彬不但吸起了毒,还染上了艾滋病。在国外贫病交加的魏彬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便偷渡回国了。而婆婆来求她的目的是想恢复一下魏彬的“身份”。由于魏彬当年只是劳教,婆婆听人说,劳教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尽管魏彬脱去了那身警服,但还是“公家人”,如果能恢复公家人的身份的话,医疗也便有了保障,儿子也许就能活命了……
  虽然姜晓燕一再强调是婆婆缠着她,她没有办法,才到处“托人”办事的,但姚海亮还是听了个明白,姜晓燕对这个“伤透了她的心的男人”还是有感情的。姜晓燕表示,她不奢望给“死男人”恢复公家人的身份,那不太可能,只要上了户口就行。只要上了户口,魏彬便可以到卫生部门免费领取艾滋病的治疗药物了。
  对于姜晓燕的这个请求,姚海亮有些犹豫,如果单纯地按照法理来说,公安机关注销魏彬户口的做法确实有欠妥当。
  “姜姐,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去找一下我们局里的杜科长,她负责联系公安局那边的业务,让她帮你问一下……”
  “海亮兄弟,我替我那个死鬼男人谢谢你了。本来像他这种人的事我都懒得管的,但总算是夫妻一场,现在他又落到了这步田地……”
  “姜姐,事情就这样吧,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
  正当姚海亮想起身告辞的时候,姜晓燕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海亮兄弟,你帮了姐的忙,姐知道你不贪钱,也不象别人那样玩女人,但我今天是真心的,如果你愿意,姐是真心的……”
  “不,不,你想多了……”
  说完话的姜晓燕突然站起了身,只是那么几下,身上的衣服便滑落在了地上,女人的胴体一下子展现在了他的眼前,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女人冲了上来,死死地搂住了他。
  …………
  给姚海亮解围的是手机的铃声,听到了他说有业务上的电话,姜晓燕慢慢地放开了他。姚海亮一看,打电话的是杜秋萍,在响了几声后,又安静了下来。姚海亮的脸羞得通红,他几乎是闭着眼睛从地上拾起了衣服……还好,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姜姐”已经穿戴整齐了。
  “海亮兄弟,姐谢谢你……”
  “姜姐,你不用谢我,你要是真的想谢我的话,就和我说句实话,照片的事……”
  “海亮兄弟,都怨我嘴太快,那天我看到了钟妹妹的照片也在里面时,就特别的气愤,一时的没忍住便给钟妹妹打了电话。其实,那个疯婆子也就是望风捕影的事,你们两口子千万别因为姐这张破嘴影响了夫妻感情……今天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夫妻两个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的绝配,钟妹妹和你一样,心纯得跟水似的……”
  对于姜晓燕的恭维,姚海亮不想再听下去了,他知道,如果再听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成了现时版的“乌鸦太太”,别人的实话没听到,自己却成了掉底的包子。
  ………………
  距离开党代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姚海亮也开始了清理手头的工作,院里的工作交给了杨检主持,局里的工作也部分交给了几个副手,当然,很多具体的工作还是要交给局长助理杜秋萍的。
  “老公,试试这套……”
  安居小区D栋,姚海亮的家里,妻子钟霞正在监督丈夫“试衣服”。对于这次进京,姚海亮看得出,妻子是下了“大功夫”的,上次趁着在省城陪爷爷的机会,又为他定做了两套西装。尽管他的人并没有到场,但穿起来却是那么的合适。
  对于妻子这方面的功力,姚海亮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不爱逛商场,更是不愿意试来试去的买衣服,妻子知道他的脾气,很多时候都是“自作主张”的——但这种自作主张每每都是那样的合体。尽管妻子不承认,但他还是“怀疑”妻子在他不注意时采集了一些数据,不然的话,也不会每一次都那么的准确无误。
  七中全会圆满闭幕,在本届党代会的最后一次会议里,委员们一致通过了中央政治局的建议,决定了下一次党代会的召开时间,同时,七中全会上还讨论了本届中央委员会向下次全国党代会所作的工作报告以及会前准备的相关事宜。
  由于自己也是党代表,姚海亮特别关注了七中全会的情况,在参加七中全会的人员中,有中央委员和中央候补委员,中纪委委员和有关人员也列席了会议。经过了省委学校教授们的培训,姚海亮知道,各省的省委书记和省长都是中央委员或中央候补委员。在这些与会人员中,也有少数“在届中升任的官员”并不是中央委员和中央候补委员,由于换届中“可能的职务变动”,他们也列席了本次中央委员会的全体会议。在这些列席的人员中,K省省委副书记、省委常委、津川市委书记贡铁军就是“列席”中的一位了。
  贡书记在七中全会上一“露脸”,津川的很多人便忙碌了起来。他们知道,贡书记这次是一定要离开津川的,问题是,这位当家人离开之后,谁会成为下一任的“掌舵人”。
  在很多人看来,贡书记属于那种“温和派”,以至于都可以说没有什么派系。也正是贡书记在津川各种势力中的“中立”,这让很多人的日子都感觉“好过些”,如果这次贡书记离开津川,无论是哪一个人上位,都会有“很多人”、“很难受”。
  在这种特殊的时刻,津川的“中流砥柱和社会精英们”中的很多人都在审时度势,手中的橄榄枝到底要伸向何方……这些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这种事“先知先觉”要比“马后炮”的效果好得多……
2014-4-3 12: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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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290

286、回家:妻子的偶遇1
  津北县老道口,城区里最繁华的地段,这里也是县城唯一的一条步行街。老道口小区被步行街一分为二,老道口东区E栋,三楼的一户人家,从门前贴着的乔迁喜联便可以看出,这家人刚刚搬进新居。
  “老头子,发什么呆呢,要不你就给海亮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你这个老太婆真是的,我不是让你打了吗,怎么还没有打……”
  “我不打,儿子工作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打你自己打……”
  “打就打……”
  正在“伴嘴”的这对老夫妻是津北县城关镇中学的退休教师姚国强和妻子秦秀茹,他们从电视新闻中得知,再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儿子海亮就要“进京”开党代会了。此时的姚爸爸和姚妈妈两个人正在为“要不要给儿子打电话”的事相互“推让”着。夫妻俩知道,儿子的工作忙,尤其是姚爸爸,一有儿子的“新闻”,就守在电视机旁,之后便是看自己“录制”的重播。对于女儿海燕送的礼物,姚爸爸最喜欢的就是这部新款的DV机了,功能真的很强大,只要接好线,不用抱着机器对着屏幕拍,也不用费力下载,按两下键子就搞定了。
  当听到儿子海亮当选为下一届党代表的那一刻,姚爸爸就决定,把家从城关镇园丁小区搬到了这里……
  姚家是世代书香门第,从宋代起,到前清,一共出过两个进士,三个举人,从民国开始家道没落,到了姚国强这,只读到了高中,后来到学校代课转了正。姚家到现在还保留着一块宋代孝宗皇帝御赐的“进士第”匾额。当年如果不是姚国强的父亲把这块带有“强烈封建迷信”色彩的匾额用做了床板,也会和那些书籍文物一样被红卫兵抄了去。也正是因为弄“丢了”这块御赐的匾额,姚国强的父亲姚汝勤才由城关镇中学的校长变成了“五七干校”的伙夫。
  那个时候,在县城读高中的姚国强亲眼目睹了“自己家的剧变”。随着一张“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红色的革命浪潮再次席卷了中国的大江南北,无数人的命运也便成了狂潮上的浮萍枯叶……城关镇中学的校长姚汝勤被撤职,儿子姚国强也被学校除了名。
  应该说,那时候学校的不少师生对姚家还是很客气的,尽管由于形势的需要撤了姚汝勤的职,但并没怎么迫害他们,甚至于运动松的时候,姚国强还可以到“完小”代代课。由于本校的师生们“不怎么整”这个封建余毒,县里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开始下手了。
  中央的一道文件,在全国很多的地方都开办了一所特殊的学校——五七干校。做为能源大市,津川在K省、以至于在中央都是经常被提名挂号的,对于这种政治性的运动,自然也便成了排头兵。经过了市委领导的选址,津川市的一所特殊学校便开在了津北县城关镇中学的隔壁。
  那里原来是城关小学的旧址,后来中学和小学合并成立了完小,那些“险房”便被废弃了下来。后来,姚国强才知道,坐落在城关镇的这所“劳改队”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建制,而是津川市五七干校的一个分校,这里还有一个别名“重点班”。
  津川市的这所五七干校刚开始时只接收从中央、省部里来“学习”的干部,后来运动规模扩大,坐落在市区的五七干校“人满为患”,有些“不方便”公开身份的特殊学员便被安置在了津北县城关镇。“重点班”的学员和普通学员不同的是,普通的学员都有登记身份,而这些重点班的学员则是清一色的代号。
  自从父亲当上了五七干校的“伙头军”之后,姚国强连“代课”的资格都没有了。让一家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伙夫也能干出问题——父亲姚汝勤被当成了“破坏分子”批斗了三天三夜,由于不肯交出那块匾额,自此父亲便被彻底开除了公职,人也开始沉默了起来。后来,姚国强得知,父亲犯的错误就是给那个生病了的二十六号学员开了个小灶,做了一碗姜汤,还“浪费”了公家的两个鸡蛋而已……
  …………
  疯狂的年代结束了,进士第已经成了现代化的小区,老道口姚家,这个曾经在县城里无人不晓的“书香门第”也渐渐的被人们淡忘了。
  就在儿子当选上了全国党代表之后,姚家又开始有贵客登门了。先是本县的县委书记、县长、分管教育的副县长,紧接着就是教育主管部门的领导……由于原来对进士第的估价有误,县里还再次为他们家落实了政策,按照公平的原则,在给姚家补偿了一套商品房之后,又在老道口步行街补偿给了姚家一间门面房。
  在搬进了进士第“老宅”之后,姚国强便把那块御赐的匾额挂在了书房之中,尽管大小有些不合适,但看起来还是蛮舒服的。现在儿子有了出息,也是该把这块匾额连同族谱一块儿请出来的时候了……
  “老头子,你怎么不打了……”
  “老婆子,你以为我真打啊,我是开个玩笑的,儿子那么忙,咱们又没有什么大事……”
  尽管姚爸爸嘴里喊着要给儿子打电话,但在拿起了话筒之后又放了回去。被姚妈妈一追问,姚爸爸极力地“辩解”着,说自己并没有想儿子。
  正当老两口“斗嘴”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老头子,海亮回来了……”
  “我就说嘛,儿子今天一准的回家,回家‘敲门’的也只有亮子了……”
  “海亮,晓霞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我,我、晓霞……”
  姚海亮是一个人回的家,下了班的他处理了一下手头的业务,便驱车回家看望老爸老妈了。姚海亮的心里清楚,此次进京不仅对于他个人是大事,老爸老妈也一直在关心着他,在这种时候,他无论再怎么忙都应该回家一趟……父亲说的没有错,对于门铃和敲门两种选择来说,他更喜欢敲门,尤其是回家,他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在敲门声过后看到母亲挂满笑容的脸——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都特别的幸福。
  由于成行“匆忙“,姚海亮这一次回家并没有通知妻子钟霞,他走到半路时,妻子还给他打了电话,说“看到了他”。他一听感觉好笑,自己的车正在开往津北县的路上,远在津川的妻子怎么可能看到他,尽管他不相信妻子的话,但还是在玩笑中赠送了妻子一个“千里眼”的美称。妻子也开玩笑地说,她就是一个影子,就在他的身边,只是他没看见而已……
  面对母亲的询问,姚海亮有些语塞。其实,他早就“很有远见”地预知了老妈会问妻子的事,并且在路上便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理由,但一到了实战,他还是有些不自在。这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对于说谎,他特别的不适应,尤其是面对母亲的时候,这种不适应就更加的强烈——这一次也是,“谎话”都到了嘴边,却结巴了起来。
  正在姚海亮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晓霞,你们两个不是一起来的吗……”
  “妈,我和海亮一起上的楼,我发现有些东西忘在了车子里,又回去取了一下……”
  “亮子,发什么呆,快帮一下晓霞……”
  妻子每次来看望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这一次也不例外,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儿子送的礼物反倒是“薄”了许多。
  看着满头大汗的妻子,姚海亮明白了,妻子一定是“小跑”着上楼的,不然也不会大张着嘴喘粗气。对于妻子的突然到来,他只是愣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妻子打电话时说了,看到了他,还说她就是他的影子……没错,自己这个老侦查被妻子“跟踪”了。
  本来想“单独行动”,但现在却是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看着妻子正拉着老妈的手亲热地说着家常,姚海亮感觉脸上一阵阵的发烧,他转身冲进了洗浴间,打开了水龙头,冲了好一会儿后,脸上的温度才慢慢地降了下去。
  和以往一样,妻子钟霞每次来都会带上一大堆的礼物,尽管两位老人一再地表示“都是自家人,不要破费”,但“这个孝顺的儿媳”依然是“我行我素”。
  在妻子带来的礼物中,除了那些“现成的”,还有两套衣服,都是妻子在省城出差时为母亲定做的。让他惊讶的是,妻子不但记住了他的“尺寸”,就连给母亲定做的时装也是那么的合身。穿上了妻子定做的时装,姚海亮发现,母亲确实年轻了不少,脸上的皱纹都不见了踪影……
  对于妻子“在家里”的口碑,姚海亮是知道的。由于妻子的孝顺,父母总是逢人便讲,说我家的儿媳不但人长得漂亮,心也特别的好……“多好的儿媳”——这是姚妈妈和丈夫人前人后特别引以为自豪的“说词”。每年的节日、生日等喜庆的日子,两位老人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里收到儿媳的祝福。两位老人对这个出身官宦之家而没有丝毫大小姐娇气的儿媳的评价是:人长得好,贤惠、性格好,孝顺,和亲闺女一样……总之,那些能用在儿媳身上的溢美之词都可以用在自己儿媳钟霞这里。
  对于妻子的跟踪,姚海亮的心里有些愤怒,但更多的还是尴尬,就事论事的说,自己回家没有告诉妻子,这个单独行动的做法确实有些欠妥,但妻子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就像没事人一样——这种表情在他看来,无异于一种更大的嘲弄,而这种“浸泡在尴尬之中的无名怒火”却连个释放的方向都无法找到。
  洗过了两次脸的姚海亮站在镜子前,无奈——看到了自己的表情,他就知道了无奈两个字的含义。在自己的家里,他连一张选票也没有拉到……


287、回家:妻子的偶遇2
  “老公,发什么呆呢,今天我们两个下厨……”
  “哦,好,好……”
  刚刚被妻子跟踪了的姚海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国字脸早已变成了苦瓜相,直到他听到妻子的说话声,才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妻子每次回家都是,总是和母亲抢着下厨房,不过,这一次下厨带上他这个并不能帮上什么忙的人还是第一次。
  由于他的笨手笨脚严重影响了“进度”,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母亲和妻子“撵”出了厨房。姚海亮出厨房门的时候,母亲还把他送了出来,对着父亲书房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这套商品房是特殊“定制”的。在最初的补偿中,开发商与姚家进行了谈判,对于进士第的补偿,开发商开出了“最高的筹码”——一套三居室的商品房。对于开发商的这个补偿,很多人都说姚家吃了亏,那么大的进士第就给一套三居室,开发商真黑心。
  对于这点,姚海亮是知道的。尽管进士第的房子是很大,但在建国后便住进了十几户的人家,房子的产权也变成了公家的,这十几户人家、包括他们家都是租住的。原则上来说,这种公房的产权属于县房产管理所,对那些租户的补偿也都是按公房的标准进行的,应该说在补偿他们家时,开发商还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的,一是在面积上比他们原租公房要大得多,二是这一次的补偿在产权方面明晰了,房本上直接写上了父母两个人的名字。
  在谈判时,父亲姚国强坚持要了四居室,开发商也很会变通,只是在原有的三居室上动了一下手脚,面积差不多,但三室一厅却便成了“四室一厅”。姚海亮知道,父亲多要一室并不是因为贪财,而是为了招待他们这些“客人”,还有就是给那些“宝贝”找个家。
  在装修时,父亲姚国强和母亲秦秀茹向装修公司提供了许多自己的看法,装修的样式也更接近于中国的古典风格。对于父母的这个独创,姚海亮感觉特别的舒服——厚重典雅,也正体现了父母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特点。
  父母的卧室、他和妻子钟霞,还有就是妹妹妹夫的房间了,尽管他们兄妹也只有在年节时会聚在一起,但父母还是做了充分的考虑。还有就是父亲的书房了,对这间书房,他听母亲说过,父亲是要把“他们姚家”那些宝贝疙瘩都放进去的。
  对于母亲嘴里的“宝贝疙瘩”,姚海亮知道,那就是爷爷临终前还在叮嘱父亲姚国强一定要保管好的“三样传家宝”。这三样传家宝的第一件就是那长长的绢帛族谱。根据族谱上的记载,他们的祖先为周天子分封的一个诸侯国“姚国”,后来,姚国被吞并后,姚国人便以国为姓,族人的一支为了避难向南迁徙,后来定居在了吴郡。再后来姚姓的一支来到了津川,便在这里世代繁衍了下来。
  至于那块匾额,姚家一直珍藏着,不过,对于这张传说中的墨宝,姚海亮却是头一次见到。在父亲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带着明显修补痕迹的老旧字画,上面有十个大字“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头”——这张姚家传下来的祖训,他只是听说过,连父亲和爷爷都说不清这是那一代祖先书写的了。
  尽管很委婉,但他还是听出了父亲今天把这幅字画请出来的意思,当今官场上的混乱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他做为姚家又一个出仕为官的子孙,一定要遵从祖训,在做好“人”的同时再当好这个官。
  …………
  他看得出来,父亲今天很高兴,在饭桌上,一再破了戒,
  “老头子,你今天都吃得超标了,小心血糖……”
  “没事,没事,今天高兴,给我也放个假,一会儿加一遍药就行了……”
  自从父亲的糖尿病有了并发的心脏病之后,按照医嘱,母亲对父亲的饮食进行了严格的控制,为此,母亲还买了一张“食物营养成份对照表”,平日里父亲的饮食都是要经过严格计算后再吃的。
  “老秦,你看,我刚刚测的血糖,一点儿事也没有,我说什么来着,这病啊,要看心情,心情好了,什么病都没了……”
  当看到了血糖检测仪上的数字在正常值的范围之内时,一家人都放了心。
  ……………………
  “老公,爸爸妈妈想得真周到,看,这里的布置和咱们家一样……”
  姚海亮环顾了一下,是啊,这里的布置和夫妻两个人的卧室差不多,连床上用品的颜色和质地都很相似,看来,母亲是做了非常精心的准备的。他看了一眼妻子,这时的妻子一下拉住了他的手,在外力的作用下,他的身体也躺在了床上。
  “晓霞,我听姜姐说,她家的事是你让她去找我的……”
  “你说这个啊,是,后来姜姐给我打电话,我先是问了她关于照片的事,她说没什么,只是个误会而已,让我不要挂在心上。接下来姜姐就说要求我办点事,一听是关于公安系统的,你知道我,对这个不怎么懂,便让她直接找你了……对了,老公,魏彬的户口办了没有啊……”
  “啊,还没有,事情我交给小杜去办了。如果合乎规定的话,办下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还有就是姜姐和我说了那天的事……”
  从妻子的话语中,姚海亮听了出来,姜晓燕那天打电话她“确实”是没听太清楚,也不明白照片是怎么一回事,在两个人后来的通话中,由于他对此事的关心,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妻子还主动地询问了姜晓燕,但姜晓燕没有说这些,只是用了个“误会”来解释。
  误会,姚海亮差点笑出了声——天底下的误会真多:凡姐误会了妻子钟霞,才把她列为了“小狐狸精大军”中的一员;他是误会了妻子,才会听错那个电话;而妻子正是非常有远见地识破了这些“误会”,才会以这样无比轻松的心态来应对他;至于姜晓燕和他的谈话中主动提到了照片的事,那一定是为了消除误会了……看来,误会还真不少!按姜晓燕的说法,连吴仕泽那个混蛋刚刚玩完女人都敢和老婆大谈自己的人品,以误会配合大嘴巴结束了老婆的捉奸……既然都是误会,那自己这个“假明白”还等什么,知道的事情一定要告诉人家,不然的话,说不定又要产生什么误会了……


288、回家:妻子的偶遇3
  正当姚海亮想着如何说明这些“误会”的时候,妻子钟霞开口了,
  “老公,那天的事?哪天的事啊,这么神秘……”
  “哪天,就是那天,你们吴局被老婆捉奸的那天……”
  “吴局真的被老婆捉奸,你没开玩笑吧,你是说那天,姜姐不是说是个误会吗……”
  当疑问从妻子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姚海亮感觉到了阵阵的窒息,他强忍着剧烈的恶心,闭上了眼睛连续地做了两个深呼吸,
  “晓霞,还是我给你说说吧,据姜姐和我说,你们吴局是在她的客房里被抓的。忘了告诉你,姜晓燕在双子星还有一间固定的客房,是901还是多少我忘记了,上次吴魁的事你听说了吧,也是在这间客房里……据说你们局里不少骨干都有这个福利待遇,有不少还是漂亮的女下属……”
  对于妻子的“视线盲区”,姚海亮决定尽自己所能,帮一下妻子的忙。他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妻子的表情,当听他说到“吴局为漂亮的女下属”在酒店开有固定的房间时,妻子笑了出来,
  “我当你说什么呢,这个我听说过,不过房间好象不是固定的,分到的人确实是业务骨干,但不是什么福利,只是为了加班的方便。还有就是吴局在双子星有一间客房,也是为了晚上加班,有了酒店的后勤,晚上办公也方便一些。对了,你不是知道吗,滨江酒店原本就是我们国土局的产权,在承包经营时好像是有个协议,滨江酒店为国土局提供部分的免费餐饮和住宿,如果超出的话,费用是要在承包费中扣除的……”
  “晓霞,你在单位中也算得上是骨干了,那你们吴局就没公平一些……”
  听到了妻子说吴仕泽给女下属开房是为了加班方便的时候,姚海亮也笑了,他马上提醒妻子,对于按照业务能力分配的待遇,按说她也是应该有份的。
  “说什么呢,我又不怎么加班,要那个待遇干什么,再说,那里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乌烟瘴气的……”
  姚海亮知道,妻子口中说的“乌烟瘴气”指的是双子星的那些“常客”。双子星的A栋和B栋泾渭分明。A栋是津川市那些大大小小开发商们的会所,而B栋则是那些不可一世的煤老板们聚会的地方。这里是津川最有名的高档色情服务场所,实行的是会员制,不对外接散客,如果不是熟人朋友介绍,即使是再有权有钱的达官贵人们也是不能入住的。由于这里的档次超高,甚至于有些方面远远超过了五星级的万都国际酒店,因此还得了一个“小天上人间”的美称。
  他听人说过,这里的小姐最低也要大学学历,头牌陪客人吃一餐饭就要上百万,身份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当红的影视明星们差。本市和邻市的一些高官巨贾干脆把这里当成了家,只要有钱,在这里就可以享受到帝王一般的生活。姚海亮的心里明白得很,这里就是一个富人们合法淫乐的场所——不同的是,那些站街女们提供的是色情服务,而在这里则被叫成了有品位的精神生活。
  在姚海亮“曾经”的印象中,妻子钟霞颇有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相貌出众,气质更是出众,在平时提到这种淫乱的场所时,总是很不屑,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反感每次姚海亮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他知道,妻子对“双子星”的不屑更多的来源于对那些煤老板们的恶劣印象——由于在治安工作中,总是有那些人添乱,岳父钟哲夫经常挂在嘴边上的那句“那些人的心比煤块更黑”的结论妻子钟霞也会不时地提到。
  “既然骨干都有份,那就要争取……”
  当姚海亮把双子星和妻子联系在一起、并让妻子争取“待遇”的时候,妻子的脸上有了些愠怒,
  “老公,你说什么呢,再说人家不理你了……


289、回家:妻子的偶遇4
  对于妻子“愠怒”的表情,姚海亮是了解的,当这种“轻度”的不满出现在性格温和的妻子的脸上时,就已经是妻子表达最强烈愤怒的方式了。如果是在以往,看到了妻子这种“愠怒”后,他立即会把话拉回来,但这一次,他想了想,还是把话题继续了下去。
  “晓霞,吴仕泽的老婆凡姐带着两个弟弟去捉奸,后来还到姜晓燕的家里去过,在这一点上,吴仕泽的儿子吴魁也交待过,姜晓燕就是吴仕泽的情妇。这是吴仕泽的儿子吴魁亲口承认的,姜晓燕是他父亲的情妇,就这样的关系来说,吴仕泽跑进姜晓燕的房间里谈工作,谈什么工作?这个不用我多说吧,两个人的亲密关系引起了吴仕泽老婆的注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有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包养情妇而无动于衷的吗……”
  “海亮,这种话可乱说不得,这涉及到了一个女人的清白,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去外面讲……”
  “晓霞,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姜晓燕。还记得上次纪检员孙学伟的事吧,其中的当事人之一就是姜晓燕……”
  “那一次姜姐不是被迫的吗……”
  看到妻子的步步紧逼,姚海亮决定还是把事情向妻子说个明白为好,
  “晓霞,和孙学伟开房的那一次姜晓燕确实是被迫的,这些问题纪委和检察院都有案底,也正是因为这些,组织上才对姜晓燕做了较轻的处理,但如果就姜晓燕的私生活而言,还是很糜烂的,她亲口承认和不少男人都有关系……”
  “说得太远了,刚才不是说姜姐和吴局的关系吗……”
  “一口一个吴局,你真的认为你们的吴局是个好人!这种人真的是太好了,老子把女下属房间的房卡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儿子拿了老子的房卡去迷奸……这个总是事实吧,公安局扫黄时当场抓到的……”
  尽管妻子说话时很“平静”,但这种质问的口气和口口声声的“吴局”还是差点激怒了他。姜晓燕和吴仕泽的关系,虽然姜没有明确的笔录供词,但国土局多个被拿下的官员和吴的儿子都能证明这层关系的存在,如果说这还不算证据的话,那真的要把两个人光着屁股堵在床上,再送医院“体检”一下才是事实了。尽管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但还是狠狠地压低了声音,说到最后的时候,心情才算勉强平复下来。
  “好了,老公,这都是别人的事,我叫吴局也就是一个称呼,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毕竟还是我们的长辈……”
  “他M的狗屁长辈”——姚海亮的心里在暗骂着,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单纯从私人角度上来说,可以和岳父钟哲夫称兄道弟的吴仕泽的确算得上是自己的长辈。他有些不明白,岳父岳母为什么会把女儿放在了那个大色狼的身边。退一万步讲,即使是妻子真的清白,真的和吴仕泽没有任何的关系,妻子也真的是单纯得不能再单纯,那事情也说不过去,妻子不明白个中的原由,难道说搞了大半辈子政法工作的岳父也不知道吴仕泽的为人?让女儿给一个变态的大色狼当下属就真的放心?
  别人的事,这怎么成了别人的事——眼看着刚要进入的主题就要被“岔过”,他决定还是按妻子的建议,“说自己的事”才是正题。在切入“正题”之前,他也学着妻子那样“很真诚”地笑了两声,
  “晓霞,你说得对,咱们还是不说长辈的事了,长辈们的事都是有安排的,咱们也理解不了,但姜姐的好心我得转达到,姜姐说了,那天她是真的看到了你的照片……


290、回家:妻子和偶遇5
  “老公,别人的事我不知道。至于吴仕泽到底和姜晓燕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吴仕泽违反了党纪国法,这就是纪委和你们检察院反贪局的事了,还有就是你说的那些照片了,我没看到,也不知道是些什么照片……对于凡姐拿着我照片的事,我也很愤怒……”
  在听了姚海亮转述姜姐的“善意提醒”后,妻子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晓霞,姜姐也是好心嘛,不要激动,我相信也都是一些工作上的照片,你怎么会把私密的东西泄露给一个黑丝狂呢……”
  姚海亮在说话时,手还“不安份”地撩起了妻子的睡衣,迅速地拉动了一下妻子的内裤,手指在不经意间还触碰到了毛茸茸的感觉,
  “老公,你真坏……”
  短暂的尴尬后,妻子的表情由严肃变成了“羞涩”,声音也娇嗔了起来。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姚海亮陷入了极端的尴尬,当妻子“很配合”地侧了一下身,半伏在他身体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小聪明”肇下了大事故——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大战一场”的心理准备。
  尽管他没有心理准备,但妻子却是热情高涨,只是在摸索了几下后,妻子便灵巧地解开了他睡衣的带子,火热的双唇“喷射”着炽热的空气印在了他的胸膛上。在姚海亮的印象里,自从上次在省城“受刺激暴发”,他已经有日子没和妻子做这种游戏了。
  妻子的幸福咬刚刚开始,那种原本很轻微的刺痛便在他的脑海中放大了数倍,他感觉到胸前似乎有无数条蛇在啃咬着他的身体……
  “咚、咚、咚……”
  把姚海亮从“深重的灾难”中解救出来的是几声连续的敲门声,
  “晓霞,我去开门……”
  从敲门的节奏上,姚海亮便已经听了出来,门外的一定是老妈,
  “妈……“
  “海亮,你爸的心脏病犯了……”
  …………
  津北县人民医院的一间病房里,姚海亮的父亲姚国强躺在病床上,经过了医护人员的及时抢救,现在的姚爸爸已经苏醒了过来。
  办公室里,一个年轻的医生正在给家属“上课”,
  “刘医生,我们家老姚……”
  “……还并发了心脏病,病情这么严重,一定要严格控制血糖,饮食上一定要掌握好……”
  姚妈妈正在听年轻医生的“医嘱”,儿子和儿媳两个人就站在她的身边。儿媳钟霞的手搀扶着老人,由于丈夫生病了过于的着急,姚妈妈有些头晕,几次都险些摔倒,直到听医生说丈夫没有什么大事时,她那根紧绷着的神经才算稍稍有了些放松。
  丈夫的病,姚妈妈是知道的,“很严重,一定要控制好饮食,如果并发症持续发展下去的话,就要改用注射方式治疗了……”,这是医嘱中必须要严格执行的“条款”。对于这些,姚妈妈一直都特别注意,平日里丈夫的饮食都是计算好各种食材的卡路里,用天平“精准称量”后,才会给丈夫吃的。为了预防丈夫“偷嘴”吃,姚妈妈对家里的所有和“糖”沾边的东西都进行了严管。以至于丈夫总是说,这么麻烦,干脆输液得了……每当这个时候,姚妈妈便会笑盈盈地把木糖醇送到面前,让丈夫解一下馋。
  ………………
  天还没亮,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的姚爸爸出院了。尽管只是虚惊了一场,一家人还是吓得不轻,但血糖恢复正常了的姚爸爸却是相当的轻松,
  “海亮,看,爸爸没有问题了,你和晓霞忙了一宿,快去休息一下,明天还要上班……”
  “快去吧,我来照顾你爸……”
  在姚爸爸和姚妈妈的催促下,两个人回了卧室。等进了卧室,姚海亮才发现妻子走路有些“异常”,
  “晓霞,怎么了……”
  “没事,脚有点疼……”
  妻子在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摸了一下。当坐在床边的妻子低着头、手刚刚碰到脚踝的时候,立即“哎哟”了一声。这时的姚海亮才知道妻子的脚真的出了问题,他迅速地蹲下了身,
  “肿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弄的……”
  “没事,在医院下楼的时候不小心……”
  姚海亮想了起来,当时他和母亲都在忙,妻子便一个人到楼下的药局取药,刚走到了拐角处便摔了一跤。他当时还问了一句,妻子说没有事,然后快速地起身下楼了。当时一个老护工还向母亲打听,说这是你家闺女啊?当听到母亲说不是女儿是儿媳时,老护工啧啧赞叹,说这样的好儿媳真的已经是很难找了,她在医院干了七八年,竟然看走了眼。
  是啊,妻子从家里到医院,一直跑前跑后的忙活着,交款、取药、办手续、找医生……这些都是他看在眼里的,当时母亲的身体有些不适,如果不是妻子和他“联手”,还真够他忙活的。
  尽管母亲当时的身体不舒服,但还是向那个老护工说起了自己儿媳的“各种好”,以至于他差点进入了一种幻境。
  “在医院的时候怎么不说,到骨科看一下……”
  “当时只是有点疼,我就没太在意,再说,我这只脚自从那次崴过之后……”
  听妻子一说,姚海亮马上就想了起来,妻子说的“那次崴脚”事件就发生在亿佳会馆,当时还是那个小仇给妻子做的治疗。用妻子的话说,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相当的神奇,“小仇只是推拿了几下,她便可以自由走路了”。那天妻子谈到小仇时,还说过,由于她的脚崴了后不幸落下了“病根”,后来轻微地犯过两次,为了应对自己的这只脚,她还向小仇做了请教,小仇便“毫无保留”地把这个神奇的手法传授给了她。
  “原来你的心里是真有底啊,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妻子的两只手在她的脚踝上轻轻地抚了几下后,突然的一用力,他便听到了“咔”的一声,看着妻子如此“虐待”她那肿得和馒头似的脚踝,姚海亮没敢继续看下去,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老公,扶我一下,我走两步试试……”
  “哦,好,好……”
  姚海亮一边答应着,一边站起身,扶起了床边的妻子。妻子在试探性地走了两步后,很快便“甩”开了他——从妻子轻盈的脚步上,姚海亮便得出了结论,妻子完全“康复”了。
  神奇,这样的疗效不用神奇两个字来形容怎么可以呢!小仇这个农民工果然是个天才,经过他的“指点”,连妻子这个外行都成了骨科的专家。这种人才去通下水道,这也太浪费了点,
  “小仇真的很厉害,名师出高徒啊,看来,小仇的那些精髓都让你这个学生……”
  “什么呀,我就是学了点皮毛手法,后来用过一次,这次是蒙的……”
  姚海亮连声的赞叹,神奇,真的是很神奇,连蒙都蒙得这么准,那就是神奇中的神奇了。他看过文学作品中描绘的那些世外高人,行事一般也都是很低调的。
  “老公,我们刚才的事……现在……”
  “晓霞,天都快亮了,还是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往回赶……”
  “哦,知道了,老公……”
  对于妻子“刚才的事”和现在要继续的事,他很清楚,妻子的意思是把晚上被打断了的那个游戏进行下去。从医院里赶回来的时候,姚海亮还想着这件事,对于这份“必修课”中的选修内容,他正在考虑是否配合一下,直到他和妻子两个人走进卧室的那一刻,他的心里还在摇摆,到底如何应对妻子的“性骚扰”……但有了小仇这个死人的参与,姚海亮原本对妻子的那些“感激”之情引起的“身体变化”顷刻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刚刚躺在床上的姚海亮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睡觉。
  ………………
  在回津川的路上,姚海亮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岳母打来的。岳母修亚琴在电话里征求他的意见,说是今天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回家吃顿饭。岳母还说,今天晚上,岳父也回家……姚海亮知道,岳父岳母是要在他进京开会之前给他“壮行”。
  “回家”这两个字姚海亮经常的“听到”,除了妻子打电话时提到,还有自己的父母,再有就是岳父岳母了。姚海亮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家”的后面还有两个“大家”……
  另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人”,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是如何泄露出去的。这个陌生人和他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津北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兼党委书记,姓赵……他一听赶紧说,赵书记有什么事啊?赵院长向他表示了歉意,说自己出差了,没在院里,所以才会失礼,把姚老师安排在了普通病房区……对于赵院长的关心,姚海亮回以了诚挚的感谢。
  一路上,妻子的别克和他的车子跟得很紧,有时妻子还一脚油门赶上来和他并驾齐驱,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后面“咬”着他。当车子刚刚开进市区的时候,他接到了杜秋萍打来的电话,说看守所里出事了,一个羁押的嫌疑人死在了监舍里……
  当杜秋萍说到了“元凶”吴魁的名字时,姚海亮立即通知杜秋萍,带上几个侦查员,火速赶往市第一看守所……
2014-4-3 12: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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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94

91、回家:妻子的偶遇6
  江北区市郊的三台镇,津川市第一看守所坐落在这里,吴魁就关押在这儿。从看守所再往前行不到两公里,便是津川市殡仪馆和公墓了。过了这两个恐怖的地方,就是“望江阁”。所谓的望江阁是由十几座独立建筑组成的别墅群,流氓大亨万子豪在强拆了三台子收费站这个检察院羁押嫌疑人的场所后,便在这里象征性地建了这个小区,狗头军师万三江还给这里取了个自认为很有诗意的名字“望江阁”。
  现如今的房地产业,已经暮薄西山了,连最热衷于土地财政的市政府,也已经把工作重点慢慢地转移到了“黑金”上面。在建设之初,就没有人看好这里,业内人士断言“一间也卖不出去”……但在万子豪出事后,办案人员却找到了好几个预订的“业主”,其中一个还是区里的领导,这位领导在被查办时坦言,说他就是因为这里的两家“近邻”才想来找点刺激的。
  尽管万子豪被查,但市里还是责成这里的“建设方”完成了主体建筑,在圈上了高高的围墙后,这里再次被市检察院征用,成了检察院办公场所的一部分。
  …………
  吴魁自从在酒店迷奸姜晓燕事发后,人便被市监察局“双指”了。经市监察局调查后,不但认定了这位“江北区林业派出所民警”的严重违纪行为,还发现了吴魁参与、组织赌博、聚众斗殴致多人受伤、利用职务之便对多名个人和企业进行敲诈勒索等违法犯罪的事实。
  市监察局在做出了初步调查结论后,案子被移送到了检察院,交给了反渎职局侦办。甘大民办事原则性强,脸黑心细,对于这种涉及到官场同僚的案子,交给他去办姚海亮非常的放心……
  看守所的办公室里,姚海亮和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李国元都赶到了现场,杜秋萍和王伟也已经带人到了这里。
  事情很简单,但也复杂得不能再复杂……事件的起因很是有点无厘头,就是老犯们的性冲动。今天一大早,管教就发现编号为C41的监舍里少出来一个人,便到监舍里进行了检查,这时,那个因“中轴肇事”刚住进来没几天的叫白XX的中年男人的身体已经冰凉梆硬了。
  经过了狱医的确认,嫌疑人已经死亡。
  监舍里死了人,这是天大的事,看守所的负责人迅速把情况汇报给了上级。经过了初步的调查,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三天前,C41号监舍里来了一位新“客人”,这个叫白XX的犯罪嫌疑人是一个“强奸犯”,而他还有一个让人听了有些冒火的身份——江北区市郊某小学的一名音乐教师。白老师人长得文静,帅气,在学校里颇是有些女人缘,和多名女教师说不清楚。
  白老师和女同事乱搞的事,学校也听到了一些风声,领导曾经找他谈过话,他本人表示以后一定“检点”。白老师和女同事是检点了,但下半身憋不住的他又把目标盯在了自己的学生身上,以“特长班”辅导为名,一年多的时间里,对多名女学生实施了性侵……在被抓后,白老师狡辩说仅仅是和这些女孩子们玩玩,不能算强奸,充其量就是猥亵……
  进来的当晚,白老师便受到了监舍老大吴魁的优待,在吴魁的指挥下,七八个老犯一起把这个男人好一通的教训。老犯在监舍里动“家法”,管教们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下,“老人”对“新人”来个下马威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对这种中轴肇事的,同室的老犯更是不会手下留情。但教训归教训,这些老犯还是相当有分寸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给管教“添麻烦”,时间长了,管教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白老师是文化人,除了教学外,还是区里有名的业余演员之一,街道和区里有个什么大事小情、庆典宣传什么的,一般都会请上这个“演艺”界的名人。名人有名人的脾气,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白老师在挨完了打后,背后说了吴魁几句坏话,吴魁便决定再教训一下这个不明白事儿的“小弟”。
  由于监舍里都是男人,憋的时间久了,相互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也就是非常正常的事了……在那个晚上,九个老犯轮流上了白老师。在这些人办事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大叫声还引起过管教的注意,但经过了喝斥,监舍里便安静了下来。
  法医的初步尸检结论:白老师在生前遭到过“性侵”,直接的致死原因是窒息。同室的老犯们都说,他们在上白老师的时候人都很老实,只有老大吴魁上的时候,这个男人喊过疼……而吴魁只承认自己是第一个“上手”的,其余的一概否认。
  在初步的调查中,由于C41及邻近的几个监舍里监控探头已损坏,正在维修中,导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成了一个说不清的迷。
  姚海亮很气愤,如果不是主管领导李国元在场,他真想好好地质问一下这个胡说八道的看守所党委书记,昨天值班时到底喝了多少,以至于现在一说话嘴里还不断地往出喷“脚气”。
  鉴于案情重大,姚海亮马上做出了决定,把与此案相关的嫌疑人都转移走,而吴魁这个“牢头狱霸”则做为重点中的重点,被送进了“小白楼”看押。
  把专案组留在了现场,姚海亮快步出了看守所的大门。从进到出,姚海亮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于有些人的胡言乱语,他是真的听不下去了,与其在这里听鬼话,还不如让专案组慢慢的去查。
  ………………
  看守所的大门口,两个女人正在“闲谈”。
  “钟妹妹,我求求你了,你和姚兄弟好好说说,别让他查我儿子的事了,换了谁都行……”
  “凡姐,公务上的事我说不上话……”
  “钟妹妹,他是你男人,你说话一准管用的,以前都是姐姐不好,象我这样的女人,不配有男人喜欢,只要是钟妹妹喜欢的……”
  ……
  这两个正在说“家常”的女人一个是姚海亮的妻子钟霞,另一个是国土资源局局长吴仕泽的妻子凡姐。此时的凡姐早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自打听到儿子出事后,便开始“见了哪尊菩萨都烧香”了。
  “精神不正常还到处的乱跑,是不是忘了吃药啊,到这里来做什么,再胡说我扯烂你的嘴……”
  “钟妹妹,记得姐的话啊,姐求……姚兄弟……”
  正当凡姐要跪在地上的时候,一个男人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冲到了女人的面前,把女人拖进了车子里,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姚老弟,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逆子,都是我平时没有管教好……”
  “吴局,你也别过于伤心自责,保重身体要紧,你家孩子的事,我也是刚听说,案子正在调查之中,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等会你问一下公安局的同志,刑事那一块归他们负责……”
  尽管很反感这位吴局,姚海亮还是好言进行了安慰。
  “晓霞,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还说呢,你以为我真想跟踪你啊,我要是不来,儿子又要说你不守信用了……”
  这时的姚海亮才知道,上次儿子兵兵给爷爷奶奶打电话时说没见过“蟋蟀”,两位老人一听孙子有要求,真的捉了两只,养在了笼子里。今天一早是他提着下楼的,下了楼后便放在了自己的车子里。
  “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在这里等……”
  话说到了一半,姚海亮才想起来,手机正在车子里充电,妻子是想起了蟋蟀后电话打到了局里,才知道他的下落的。
  姚海亮把自己的车子留给了王伟,自己当起了妻子的司机。
  “晓霞,刚才你和凡姐两个人那么亲热,说什么呢……”
  “哦,还亲热,她是在求我,说她儿子出了事,案子是你负责的,想让我和你说一说,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这是她的原话,我可没有替谁求情的意思……”
  “晓霞,看来凡姐是真的喜欢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听凡姐的意思是为了儿子,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姚海亮决定当一回复读机,以证明自己不是瞎子和聋子。妻子钟霞在听了他的复述后,先是怔了一下,而后表情马上恢复了平静,
  “海亮,你是不是还想着凡姐带着我的照片到酒店去的事?我再一次和你表明一下我的态度,对于凡姐的事,我真的是很愤怒,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如果凡姐是一个正常的人,我一定会讨个说法,为什么要拿着我的照片去酒店闹事。但问题是凡姐的精神不太正常,对于一个精神病患者做的事追究下去有什么意义吗?再说,凡姐那天是带着局里不少的女同事的照片去的滨江酒店……”
  “晓霞,你认为在那些照片里只有姜晓燕是吴仕泽的情妇,他这只兔子专吃窝边草谁不知道……”
  面对着妻子这种严肃的反问,姚海亮决定,再次深度曝光一下“吴局”的真面目。听到了他有些“激进”的言词,妻子反而笑了起来,
  “老公,别说这些了,你是不是办案子太累了,这些天总是把贪官、情妇什么的挂在嘴边上……这是两口子谈心,不是办案子,再多的贪官,我老公不是,再多的坏女人,你老婆不是……


292、调查:意外的收获1
  “老公,我说的有道理吧……”
  自己是好男人,妻子是好女人,多么直接干脆的定义,如果不是还要开车,姚海亮真想连脚丫子都举起来为妻子这番精彩的言论鼓一鼓掌——说的太好了,他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补充,只是用面部表情来表达他的“由衷赞同”了。
  尽管没有“主观的愿望”,但他还是看到了妻子那张笑盈盈的脸,以前妻子总是说“老公的话都有道理”,在妻子的表扬中,姚海亮总是能感受到“成就感”。当这种“成就感”此时极不恰当地出现在了妻子的脸上时,车子拐进了市委大院,伴随着两声车喇叭的长鸣,妻子才从那种成就感中回过神来。
  ………………
  贝德路21号,津川市反贪局四楼的一间的办公室里,姚海亮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起身来到了饮水机前。
  母亲准备的早餐很清淡,一杯豆浆和几片面包。“口渴”,他一回到办公室便叫起了水,到了午餐的时间,他早就已经灌了几个“水饱”了。刚刚打了一个嗝,他才发现不能再喝了,如果再喝哪怕一小口,水都有可能“溢”出来。这时的姚海亮肚子尽管胀得很难受,但在充足水分的滋润下,喉咙里那种火烧火燎的不适感也轻了许多。
  咚、咚、咚……,几下有节奏的敲门声,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从声音上姚海亮就已经判断出,来人应该是杜秋萍,而且不是一个人,一定是有什么“客人”到访。
  “姚书记,真得好好谢谢你,杜科长已经给我办好了……”
  姚海亮没有猜错,进来的人正是杜秋萍,而那个客人是来办事的姜晓燕。姜晓燕一大早就赶到了反贪局,等到杜秋萍执行完任务便陪她去了市公安局。
  “不客气,快请坐……”
  看到姜晓燕满面春风地摇着手里的户口本,姚海亮知道,事情已经彻底办好了。杜秋萍在给他们两个每人倒了一杯水后退出了办公室。
  “海亮兄弟,这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你这位美女下属真厉害,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局长助理,前途不可限量啊……对了,海亮兄弟,小杜有男朋友没……”
  “姜姐,还没有吧,这个我还真是不太清楚……这个你得问她本人……”
  “我问了,她红着脸把话头岔过去了,看着像有,不过我还是不死心,有时间你帮我打听一下。我表姑家的儿子在省城大学里工作,今年三十三,职称是副教授,人也高大帅气……”
  看得出来,姜晓燕今天的心情不错,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心情帮别人的“忙”。
  “好,好,有了姜姐这个大媒人……”
  “海亮兄弟,我们还是别闲谈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却让你饿肚子陪我说话……走,今天中午我请客……”
  一听说吃饭,姚海亮连连摆手,他不是客气,刚刚灌了一肚子的水,是真的吃不下。
  “姜姐的盛情我领了,但吃饭还是免了吧……”
  “那可不行,今天的这顿饭是必须要请的,放心,四菜一汤的工作餐,绝不超标……”
  对于姜晓燕的邀请,姚海亮推脱起来有些“吃力”,不过他的心里有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请出神器级的法宝——只要他用手机给王伟或杜秋萍发一个信号,两个人便会以“公务”为由解救他了。看来,今天又要用这种方法才能脱身了。
  “海亮兄弟,我就说实话吧,我知道你不差一顿饭,你忙我也知道,可能连吃这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但有一件事,就是我家的那个死鬼……”
  说着说着,姜晓燕埋头掉起了眼泪,抹了两把后,又笑了起来,
  “海亮兄弟,让你见笑了,原本我只是想最后帮我那个死鬼男人一次就再也不管他了,但心里还是放不下,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爸爸啊。唉,就那么回事吧,反正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算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他……”
  姚海亮听明白了,原本想在办完户口后和丈夫离婚的姜晓燕因“怜悯”丈夫的现状,又不想离婚了。
  “海亮兄弟,我家那个死鬼和我说,要见一下你这个恩人……其实,是应该让他来谢你才对……他现在人在医院,也没剩下几口气了……”
  经过了几次和姜晓燕的谈话,尽管都是姜的“一面之词”,但姚海亮也能感觉得到她们夫妻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有多深。从魏彬捉奸“扫射”吴仕泽的办公室,再到这个男人为了报复妻子而把儿子带走,用母子分离的方式来惩罚妻子……从姜的口中,只要说到魏彬,全部都是用死鬼男人来替换,每个字里面都充满着仇恨。
  几天不见,姜晓燕对魏彬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叫起死鬼男人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的感情色彩。“搞不懂,变化太快了……”,尽管不能完全理解姜晓燕和魏彬两口子玩的究竟是什么游戏,但他还是决定答应姜晓燕的请求,去医院见一见魏彬。
  ………………
  津川市矿务局总院,这里是津川五家定点收治艾滋病患者的综合性医院。医院后院的一座角楼三楼的一间病房里,两个护工正在清理着卫生。
  “臭死了,臭死了,这人不干好事,得了这种病,都烂成那样了……”
  “别说话,告诉你什么了,干活时把嘴闭上,不洗手消毒别摘口罩……”
  “阿姨,医生不是说普通接触没事吗……”
  “听医生说,还不死人了呢,人都烂成那样了,没见男人那玩意儿都少了半截……不管怎么说吧,咱们干活还是小心点好,别为了多挣点钱把命搭上,这是我在这干了五六年的经验,信不信由你……”
  “信,阿姨,我信……”
  一个老护工带着一个年轻的实习护工刚刚给病人“清理”完卫生。被褥、床单、换下来的病号服碎片,到处散发着强烈的“异味”,以至于那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年轻护工显些呕吐,现场就发起了牢骚,更要命的是,在发牢骚时还扯下了口罩……听了老护工阿姨的经验之谈,这个年轻的护工连连称是。
  病房里的男人就是原市公安局的警官魏彬。护工为他换衣服时,是他最为痛苦的时刻,由于全身都布满了红肿的溃烂点,尤其是下体和腹部,到处都是“深深”的环形火山坑,里面流出来的脓液和血水像胶水一样把皮肤和衣服牢牢地粘在了一起。普通人根本无法为这些严重的艾滋病患者“更衣”,即使对这些训练有素的专业护工来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每换一次衣服,病人都要经历生死的折磨。
  床上的男人很坚强,在护工处理那些“结痂”的时候,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吭上一声,巨大的痛苦让他的牙齿咬穿了厚厚的毛巾。在两个护工清理“从他身上剪下来的衣服碎片时”,他偷偷地留下了一条,上面沾着的一小段黑黑的人体组织经过他“近距离”的辨认识别了出来,那是他多年前就已经“不中用”了的命根子。
  男人刚把他的宝贝收藏好,两个人走进了病房。
  “老公,你看,谁来看你了……”
  “晓燕啊,是谁来了……”
  尽管男人半坐了起来,很努力地往床前看,却还是没看清。
  “海亮兄弟,他的眼睛不太好,稍远一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检察院和市红十字会举行的活动中,他还担任过院里的艾滋病宣传员,在活动中和那些患儿们拉手游戏……有了那些经历后,他对这种病有了不少的了解,感觉上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对于艾滋病损害视力的情况姚海亮听说过,但见到了真实的病例,还是被震撼到了——这个男人的眼角都在往出渗着血水……
  “姚兄弟,是你吗,真的是你……”
  “魏哥,是我,我是检察院反贪局的小姚……”
  魏彬边说话两只手还在摸索着,但当他把手伸过去马上就要碰到这个男人的手时,男人又把手快速地缩了回去。
  “姚兄弟,还是别握手了,你不嫌我,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是罪人,你还那么的帮我……我是真不想当一个黑人,死我不怕,但怎么着来这人世间一回也不能没有个身份吧……这下好了,如果没有你姚兄弟,我死都闭不上眼睛,你、还有你们周局都是好人,都是好人啊,只有我才是混蛋……”
  男人一边说话,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当姚海亮听魏彬提到了周海涛的名字时,心里一震,“周海涛是好人,自己也是好人……”,为什么在这种时候,魏彬会把他和周海涛联系在一起呢?
  “彬子,别乱说话,你还以为是你跑那个时候啊……”
  在听到了丈夫魏彬说到了叛徒的名字时,姜晓燕立即进行了制止。
  “没事,这只是私人的聊天,魏哥但说无妨,魏哥和我们周局熟悉……”
  “唉,要是没有周局的帮助,我也回不了国。是周局让他儿子给我找的船,还给我们爷俩拿钱……要是没有人家,像我这样的流浪汉就得死在异国他乡,还能回得来……”
  “姚兄弟是好人,我有罪,我对不起你,姚兄弟……”
  魏彬越说越激动,情绪一时失控了,一下子人从床上“滑”了下来,顺势跪在了地上,使劲地抽打着自己的脸……仅仅是几下之后,人便栽倒在了地上……


293、调查:意外的收获2
  倒在地上的魏彬大口地吐着鲜血,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怎么搞的,不是告诉过你们,病人需要静养休息,情绪不能激动吗……”
  经过了紧张的抢救,魏彬脱离了生命危险,姚海亮和姜晓燕两位“家属”也受到了医生的“问责”。
  在回局里的路上,姚海亮的心里一直在想着魏彬的事,听魏彬的口气,他和老局长周海涛的关系应该很熟,应该说得上朋友才是,不然的话怎么可能“送”他们父子回国,还给他们两个拿钱。也就是说,魏彬在回国前见过周海涛的面,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从很早就开始了才对。
  想到了周海涛和魏彬的关系,姚海亮又想到了姜晓燕介绍丈夫时说过的话“魏彬在美国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最好的工作便是为领馆和华人社团当马仔或举小旗了”……当他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姚海亮的头脑中迅速地闪过了一个“从未谋面”的熟人的影子——老K。没错,在他和老K的聊天记录中,他看到过,老K就是干那一行的。
  对于这一点,姚海亮有些了解,事实也确如老K所说,在国外,如果领馆或者是华人社团搞点带有政治色彩的活动时,“拥护者”都是多多益善,也正是因为这样,连像“魏彬这样的在国内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重大政治活动现场的两劳人员”都派上了用场也就不奇怪了。
  对于老K,姚海亮一直在关注着,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自己出事后,老K便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每一次上线时,老K的头像都是黑的,有时,他都是整晚整晚地挂着MSN,老K都没有理他。等的心烦时,他还主动地“问候”过两次,但老K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网线的那一端消失了。
  今天魏彬的行为实在是太古怪了,他说对不起自己,应该说他和魏连熟悉都算不上,除了这次办户口,更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来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和自己说对不起自己……想到了这里,姚海亮庆幸他在医院时和偶遇的医院领导打过了招呼,只等魏彬病情稳定一下后,他也便可以听一下这个男人的“心里”话了。
  ………………
  市委家属楼,一户普通的越层,几个人正在闲谈。
  “海亮啊,这次进京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
  “好,那就好啊。这次中央在我们省里搞的试点,一定要把工作做细做好,这是党内民主的重要进程,如果试点成功了,这将是继党代表常任制的又一个重大的举措,尤其你那个关于废除劳教制度的提案,做好了应该还是非常可行的……”
  对于岳父钟哲夫的态度,姚海亮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里,岳父对这种简便的“工作方式”是非常热衷的,尽管在这里用“热衷”两个字来形容主持津川“社会综合治理”工作的政法委书记有些不妥,但这是事实。公安局这种不经过法院审判便往班房里送人的做法确实经常的发生,也正是基于此,岳父钟哲夫对他的这个提案以前并不怎么感兴趣。
  “海亮啊,打破一个旧的制度很容易,只要上边发个文就行了,这一点也许很多人都可以做到,但问题是,打破之后的做法呢,新制度如何的跟上来,这方面的工作一定要做好……”
  “爸,都在这里呢,您再帮我看看,这是最新修改出来的……”
  姚海亮预料的没有错,表扬只是前戏,只不过今天的前戏比往日多了一些而已。面对岳父的追问,姚海亮从公文包里取出了打印好了的提案。自从这份提案得到了省委仲书记的首肯后,他便开始下了大功夫,这么多天以来,他也不知道翻阅了多少的资料,到底改动了多少次,才有了这个让他稍微满意一点的“作品”。
  “海亮啊,我大致看了一下,你的后续建议很是有些建设性。这充分说明你并不是光凭着一时的热情去做的事,而是设身处地地站在了社会综合治理的角度上看待这个问题的,劳教制度违法,现在还有人说它违宪,就这一点来说,中央是清楚的,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罢了。你能在这次党内重大的民主变革的历史性时期提出这么有建设性的提案,被关注的可能性非常大,除了这些,你还应该为一些更细的问题打个稿,至少应该是腹稿,把这些严肃的文字通俗地表达一下……”
  听了岳父的长篇大论,姚海亮有些没反应过来,尽管他对写在纸上的观点早已经烂熟于心……
  “啊,我是说有些话要通俗一些,就像我们之间的说话,你要考虑到,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科班出身,观点固然很重要,能以理服人就更重要,这就是一个表达方式的问题了。有些问题要站在别人的角度上,尤其是站在非专业人士的角度上去考虑,这样才能让人快速、准确地领会你的观点……”
  在姚海亮的记忆里,岳父钟哲夫是一个“非常”不活泼的人,接触岳父也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了,他还是第一次把“健谈”两个字和老人挂上钩。对于党代会的提案,姚海亮知道,这只是个试点,在大会上只有特别“优秀”的提案才会被提交讨论。对于自己提交的这份有些“敏感”的提案,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在前两届全国人代会上,也有代表提出过废除劳教制度的议案,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事,连正在筹备的“违法行为矫正法”也已经在筹备了两年后没有了动静。对于这部法律胎死腹中的原因,姚海亮明白,因为这部所谓的法律的裁判还是公安机关,于是便有了这种说法,宁可让劳教制度继续以这种尴尬的形式存在下去,也不能以新的立法的形式把中国变成一个警察国家。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时的国情,在现行的体制内,中央没有规划进来的事情,人大是很难有什么做为的。做为一个专业的法律工作者,姚海亮也支持人大的这种做法。在他这次的提案里,已经不再有什么授权给某个部门的违法行为的矫正,而是全部的纳入了法制的正轨……
  “海亮,这个小法庭是怎么回事……”
  在不少的西方国家,一般把犯罪行为划分为重罪和轻罪,有的国家划分更细,如美国将犯罪分为重罪、轻罪、微罪和违警罪,处理的法院和程序也因此不同。长期以来,我国在立法上一直没有明确轻罪和重罪的区分标准,对轻罪和重罪的划分是在犯罪学领域内进行的。根据我国刑法、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以及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情节轻微的犯罪行为一部分适用“轻罪轻刑化”的处理模式,另一部分则适用“轻罪行政处罚化”的处理模式。姚海亮认为,情节轻微的犯罪行为应全部归入刑法,适用比较轻缓的刑罚。他的态度是赞同“轻罪轻刑化”的处理模式,而“行政处罚化”的处理模式如果不及时地做出调整的话,很有可能是劳教制度的下一个翻版。
  在提案中,姚海亮还提出了“小法庭”模式。对于这个小法庭模式,岳父钟哲夫还进行了“刨根问底”,他也做了通俗细致的解释。
  “海亮啊,你提出的这些问题很有深度,也很是时机,但对于行政处罚这一块,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当然,加上是可以的……毕竟我们的社会还没有发展到那个高度,从维护社会稳定的角度上出发,还是要给公安机关多预留出一些空间的……”
  姚海亮终于明白了恩师杨副书记的那句“失去权力前的阵痛”是什么意思了,岳父正在向他表达的就是“稳定压倒一切”,把工作的重心放在维稳上……尽管这些连上边都不怎么提了的口号,在很多“地方”还是很有市场的。姚海亮知道,岳父并不是反对他的观点,而是在做了多年的政法工作后的担心和无奈罢了,如果能有一种“合法”的方式用来维稳的话,岳父也不愿意陷入这种尴尬之中。
  “开饭喽……”
  正当姚海亮和岳父钟哲夫“热烈讨论”的时候,妻子钟霞发出了开饭的信号。
  ………………
  安居小区D栋,姚海亮的家里。
  “老公,递我下毛巾……”
  “给……”
  由于明天就要启程去省城和代表团成员会合,在吃过了晚餐后,两个人便回了家。两个人洗完了澡,在妻子钟霞的提议下,夫妻俩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老公,睡着了吗……让你装睡……”
  “痒死我了,别闹了……”
  “老公,这次出差要半个多月吧,就不想老婆……”
  “想也不行,总不能把老婆系在腰带上吧……”
  “傻样,人家是想先喂饱你这个大馋猫……”
  妻子说完话,便伏在了他的身体上。妻子的头刚刚挨到了他的胸膛,他便感觉到了阵阵的窒息,尽管他知道,即使是妻子的体重都压在他的身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现在的他还是有了一种“逃生”的欲望……妻子的幸福咬所产生的疼痛让他几乎崩溃。
  “老公,怎么了……”
  当妻子“无意”间碰到了他的下体时,姚海亮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这一次,他太争气了——妻子折腾了大半天,他竟然没有一点的反应,
  “什么怎么了,没什么啊……”
  “怪不得王阿姨说男人嘴都硬,承认什么都不会承认自己这方面的事,来,看老婆贴心不……”
  借着昏暗的灯光,姚海亮看到了王副院长开给他的有几分眼熟的“神药”。他一把抢了过来,没有理会妻子“过量”的提示,倒出几粒便吞了下去,他知道,妻子需要的就是这个了……


294、床事:夫妻小别之前1
  “老公,不要那么多,够了……”
  “没事,多吃一些效果更好……”
  “你这个人啊,就是不听话,你老婆还能害你……”
  “吃少了我怕不管用……”
  “你呀……”
  妻子回头拿过了床头的水杯,在稍怔了一下后,他才接过了杯子,尽管是夫妻,他们也没有混用“某些私人生活用品”的习惯。在吞下了几粒之后,听到了妻子劝慰的姚海亮再次服下了几颗。应该说,在生活细节方面妻子做得很“贴心”,总是在睡前为两个人准备好一杯水。这是一对情侣杯,上面还印有两个人的照片,稍小一些的那个是妻子的,而那个“大号的”则是他专用的了。虽然妻子一直劝他“少吃”,但也没有规定少到什么程度,更没有进行阻拦。他对这种小药丸的形状有些熟悉,差不多就是那种高档货阿玛丹的“散装版”,看来,现在的医院也已经堕落了,和那些黑心的药贩子们狼狈为奸地勾搭在了一起。
  对于阿玛丹的效力,姚海亮是领教过的。那次的“误服”让他体验到了这种神药的强大功效,整个身体都在药力的作用下沸腾了起来,尽管在那一刻他极力地“想像着自己是如何的清醒”,但在后来的回忆中,他还是对那种“迷离中的清醒”做了重新的认识。最要命的是,这种神药的作用不仅仅是在精神层面,那种“完了事”还持续了好久的“激情欲望”,如果不是在老天的“免费淋浴”中狂奔,他真的不知道如果去面对。
  “那次只是一粒”,当赌气中的姚海亮意识到过量可能产生的身体折磨时,开始有些后悔了,但这种“后悔”只是瞬间便被打断,妻子的身体“贴“向了他……力量不大,但这种极具威力的“粘紧”感还是压倒了他的身体。
  “老公,你真好……”
  妻子的手在不断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尽管他没有看见,但还是感觉到了妻子纤细润滑的手指在经过每一处幸福咬的痕迹时,都要多停留上那么一会。他知道,妻子在“关注”着她刚刚留在自己胸前的印记……在和妻子恋爱时,他就发现了妻子的这个“特点”,如果各方面条件允许的话,妻子都是要仔细地看一看她的杰作——那个时候的疼痛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新鲜的刺激感,更是无数次在梦中都会期待着的幸福时刻。
  初恋的味道总是那么让人回味无穷,有些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远远地超过了所谓的、性爱的高潮,尽管他现在不怎么刻意的去回忆,但那些记忆中的“碎片”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的拼接在一起,很多时候,他都会有一种错觉——他到底生活在哪一个时空里……
  恋爱时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时的海誓山盟,任凭这些记忆的碎片自由的拼接,是他人生最快乐的时刻……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妻子有个习惯,那就是在拥抱亲昵时总喜欢解开姚海亮的衬衫扣子,然后在他的前胸上“咬”上几口。那时两个人虽然是男有情,女有意,但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还是在婚前一个月的事。
  那次是在姚海亮的单身宿舍里,他感觉妻子这次下口时特别的狠,“咬”完他后妻子便躺在床上冲着他咯咯的笑。他还在傻乎乎地指着胸口的印记低下头去让妻子看,直到他看见妻子微闭着双眼,张开双臂“欢迎”他的时候,他才醒悟了过来……
  “老公,疼吗……”
  “晓霞……”
  妻子再次“高度雷同”的话语让姚海亮在迷离中进入了一种“迷离中的虚幻”,面前也只剩下了熟悉的味道,在最后一丝的清醒时刻里,他的心里还在暗暗的叫苦——这次的药真的是过量了。尽管他知道这种药的效力强大,但也没有想到过量之后会是这个样子……以至于他的手都“不由自主”地伸展了开来,落在了妻子的头上。
  当他的大手落下之时,妻子似乎收到了什么“信号”,他感觉胸前变得痒痒的,还伴着湿滑的温度——妻子灵巧的舌尖滑过之处,他的心里竟然有了那种久违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告诉他,在某种强大力量的作用下,从肉体到精神,他整个人都已经被“攻占“了。
  妻子的手很快地抚摸在了他的下体上,只是那么轻轻的几下,他心里的那团火就喷发了出来,一个转身,便把妻子压在了身体下……
  “老公,这几天……”
  “哦……”
  这时的姚海亮没有听清妻子说的是什么,他只是按规定的动作戴上了小雨衣,然后……
  ………………
  车子行进在省城的路上,姚海亮靠在座位上休息。由于情况特殊,这一次他带上了司机小陈。
  昨天晚上的“混战”,让姚海亮现在还在云雾之中。在他的印象里,阿玛丹的效力是非常强大的,他吃了那么多,不可能只持续了那么短的时间,更不可能以那么温柔的方式和妻子玩这种游戏。
  昨天晚上,夫妻两个人说的“悄悄话”,他还隐约地记得一些。尽管回忆这些东西很是头疼,但他还是在不断地强迫着自己,他想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都“胡说”了些什么。直到姚海亮的头像炸开了一样的痛,差点放弃这次痛苦之旅的时候,头脑中才有了些许模模糊糊的影像……
  他记得自己在“戴上小雨衣”之后,好像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亲吻了妻子的身体,尤其是对妻子双峰上的那抹樱桃红,贪婪的吸吮也不知道进行了多长的时间,不知道是想像还是现实,在他的吸吮中,嘴里还有了些“感觉”。
  在亲吻完妻子的双峰后,他才慢慢地进入了主题。他隐约的记得,当他刚刚进入的时候,妻子的嘴里还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也正是这一声长长的呻吟,才改变了他的进攻速度,鬼使神差地慢了下来。
  当他完全进入的那一瞬间,妻子紧紧地搂住了他,以至于他想起身继续做下一个动作都受到了限制。也就在他想挣扎一下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妻子的下体似乎在“蠕动”,那种抱紧感他非常的受用,也非常的熟悉。
  妻子的双唇在进行了短暂的寻找后,立即对接在了一起。这让他想起了“最近”的几次,妻子小巧的舌尖几乎可以算得上暴力,尽管很软,但却有着极大的力量,只是那么的几下,便“撬”开了他的牙关——昨天晚上,他几乎是放弃了抵抗……
  他清楚地记得,那种被称为“小男人救星”的神药的威力,效果是他亲身体验过的,吃了这种东西,身体就像是有用不尽的“力量”,血液几乎都是沸腾着的,只能以那种大力抽插的方式发泄出去……但昨天晚上,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是回到了从前,根本不像是吃了什么“神药”的表现。
  “一定是药有问题”,姚海亮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他收藏的、没有标签的小瓶子,看了一下,里面还有五六粒的样子。他知道,如果不是撒在了床上一些,应该比这更多才对。
  经过了回忆,姚海亮隐约地感觉到,昨天晚上的那个“他”似乎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一想这些,他的头就很疼,以至于他自己都懒得判断什么样的他是自己,什么样的他不是自己了。
  妻子说过,这些药是市中心医院的王副院长给开的,想到了这里,姚海亮便感觉到了一阵的可笑。妻子说的很明白,这种药是给“那方面不行”的他吃的,也就是说,这种药是专治那方面的,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那方面是没有毛病的……一定是王副院长开的神药让他“迷失”了自我。
  想到了这里,姚海亮有些气愤。在他看来,王副院长做事除了怪异还是怪异,尤其是在上次“体检”时,如果不是那个老太婆打着“为妻子钟霞健康”的旗号,他根本就不会配合,即使是配合了,他还是在事后送了王副院长两个字“变态”……
  “小陈,先去一下省检察院技术处……”
  姚海亮看一下表,才九点一刻,下午三点的飞机,中午赶到省委和那些代表们会合就行了。临行前,他还顺便带了些待检的样本。
  ………………
  省检察院物证检测中心大楼前的停车场上,两辆车几乎是同时泊在了停车位上。从车子里走下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省检察院物证检测中心的副主任杨佳和津川市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姚海亮。
  “兄弟,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刚才我和大勇打电话时还说到你了呢,这不,刚放下电话,你就来了……”
  “我是来开会,顺便办点业务……”
  “精打细算,是个好当家人,进京开会还不忘了给单位送检样本,省了不少的人工路费吧……”
  到省里来开会,顺便捎上些业务,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就是这个习惯,经常被这位老同学说成是“会过”。
  “来,坐,坐,陪我喝杯咖啡……”
  “老同学,我有一个样本,多长时间能出结果……”
  “哦,成品制剂,这个嘛,简单的一分钟,复杂的几个月也说不定。你知道的,有些最新制剂里的成份目前还没有很好的检测方式……你要是急用的话,我可以给你试一下……”
  杨佳做事向来干净利落,她放下手中的咖啡,迅速地戴上了手套,
  “稍等,今天我们也用一下统筹方法,让实验进行着,还不耽误我们喝咖啡,你看怎么样……
2014-4-3 12: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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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yg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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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94章为止,手头的存货没了,哪位有请继续。
2014-4-3 14: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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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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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分享,到目前除了照片以外看不出钟霞出轨的迹象,不过她确实有点女王范。
2014-4-3 15: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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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y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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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从网易上复制过来 但是不会
2014-4-3 16: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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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yg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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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从网易上复制过来 但是不会 [/quote]
:-----网易读书不能复制的问题


在该IE地址栏里,把原地址更换为: javascript:document.writeln(document.body.innerHTML) 然后回车(确定)就可以把文字复制下来了。
2014-4-3 20:4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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