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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9-12-22 來自 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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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內容簡介】
自從出兵以來,邱特軍勢如破竹,長驅直入,帝國軍隊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有
效的抵抗,一觸即潰,大部分時候邱特軍都是在進行攻城戰。對於習慣野戰的邱
特騎兵來說,攻城一向是他們最薄弱的環節,誰知這次居然也變得一帆風順起來,
很少有城池能夠頂住邱特軍兩天的攻擊。對此意料之外的戰果,邱特軍中的大將
均認為這是由於本方攻城能力比過去有大幅度提高所造成的,更加洋洋得意。
不過,雖說戰果豐碩,可是沒有能夠跟敵軍的主力決戰,對於性格剽悍喜歡
猛衝猛打兩軍血戰的邱特騎兵來說,總是感覺心有不甘。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
剛剛熱完身,準備全力猛攻了,結果一出拳,看似強大的敵人就頹然倒下了,讓
自己憋了好久的力量得不到地方發洩,十分的難受。
第一章 平陽美夢
距泰順城一百里的官道,昔日曾是車水馬龍,如今卻被大軍阻隔了東西交通,
因為邱特軍的御營就設在了這塊地勢平坦易於展開陣型的地方。龐大的營盤順著
官道向東西延伸,南北擴展。軍營裡車轔轔,馬蕭蕭,劍戟戈矛林立,大群騎兵
逡巡往返。一時好不熱鬧。
回到營中的寒月雪仍戴著那幅面具,高坐在帥帳正中。在她的下首兩側分坐
著邱特軍的主要大將。
聽完前哨發回的夏國軍情報告,邱特軍的大將滿臉興奮,終於可以和帝國的
主力部隊進行大規模決戰了。這讓憋了好久的邱特將領們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充
滿了期望。
自從出兵以來,邱特軍勢如破竹,長驅直入,帝國軍隊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有
效的抵抗,一觸即潰,大部分時候邱特軍都是在進行攻城戰。對於習慣野戰的邱
特騎兵來說,攻城一向是他們最薄弱的環節,誰知這次居然也變得一帆風順起來,
很少有城池能夠頂住邱特軍兩天的攻擊。對此意料之外的戰果,邱特軍中的大將
均認為這是由於本方攻城能力比過去有大幅度提高所造成的,更加洋洋得意。
不過,雖說戰果豐碩,可是沒有能夠跟敵軍的主力決戰,對於性格剽悍喜歡
猛衝猛打兩軍血戰的邱特騎兵來說,總是感覺心有不甘。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
剛剛熱完身,準備全力猛攻了,結果一出拳,看似強大的敵人就頹然倒下了,讓
自己憋了好久的力量得不到地方發洩,十分的難受。
現在終於可以和過去幾十年裡天下無敵的帝國軍隊的主力決戰了,怎不讓這
群好勇鬥狠的蠻族將領興奮呢?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叫嚷著要跟李繼興這老不
死來一個決一死戰,徹底打垮永安府以東的帝國軍隊。
和嘻嘻哈哈吵鬧著的手下大將們不同,寒月雪心中此時卻充滿了憂愁。
之前一個月連續不斷的勝利,她雖然沒有像手下部將那樣盲目樂觀,卻也有
著聲威顯赫的帝國其實也不過如此的感覺。而攻城戰的連連勝利,更是使她和其
他部將一樣,對於自己軍隊攻城力量的提升幅度有了一種不切實際的估計。
現在泰順城下的血戰卻使得她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她終於清楚地認識到,自
己的軍隊其實仍然像當初一樣缺乏攻城能力。這幾天的攻城戰充分證明對於這種
真正決心死守到底的城市,自己的軍隊並沒有多好的辦法能夠用來攻破敵軍的頑
強防禦。這次還只還是面對泰順城這種小城,就已經搞成這樣。如果所要攻打的
是永安府,照這種情形看,邱特軍真的是絕無可能成功。當初自己決定進軍到這
裡,本來的考量就是基於軍隊的攻城能力有了很大提高這個假設,因而計劃從這
裡出發逼近帝國京城,一舉擊潰帝國派來迎敵的軍隊,然後攻佔永安府,再憑借
手裡所掌握的巨大優勢視情況決定和帝國是戰是和,盡量爭取盡可能多的利益。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還是照原計劃行事的話,就算擊敗了李繼興軍,自
己也沒有能力攻陷永安府,只會在永安府城下浪費時間,等到帝國其餘地方的勤
王兵馬來到以後,自己將會腹背受敵,到時候全軍覆沒的悲劇將極有可能發生。
當寒月雪把自己的憂慮說出來的時候,邱特將領的那股高興勁兒立刻化為烏
有,紛紛低頭苦思良策。
看著自己這些戰場上威風凜凜的武將此刻卻一個個抓耳撓腮的樣子,寒月雪
也只有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把自己新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看來,我軍並沒有
能力進攻永安府,原來的計劃只好取消了。既然這樣,留在此地就毫無意義,甚
至是極為愚蠢了。首先,這裡的地形我們畢竟沒有夏國人熟悉,真正開戰肯定對
我方不利。其次,目前我軍雖然已經深入夏國境內近三千里,但是我軍的進攻主
要都是順著夏國東西向的官道進行的。在官道南北兩側兩百里以外的範圍,我軍
都沒有控制住。其實就算是已經攻佔的土地我們也很少能夠真正控制住。前一段
時間,我們沒有遇到太多反抗,主要是因為夏國蠻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一段時
間恐怕就不會這麼平靜了。像泰順城這種例子,以後恐怕會層出不窮吧!我軍的
後方著實堪憂啊!而這又引出一個新問題,此地距我本土近三千里,面對在背後
隨時可能搗亂的夏國愚民,我軍的補給線也太過漫長、太過脆弱了。如果發生什
麼意外,我軍孤懸在敵國,其後果不堪設想!」
看了看用崇敬的眼光望著她的將領們,寒月雪繼續說道:「更何況,東魯和
南越兩個雜種在這種情況下會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嗎看戲嗎?我看很難說啊!所
以,綜合考慮以後,朕決定向東退軍,盡量靠近我本土與李繼興軍交戰。這樣一
來就算有什麼對我軍不利的情況出現,我軍也可以返回國內再做打算。對於我所
說的話,諸位愛卿可有什麼意見?」
在群臣的一片我主英明,高瞻遠矚,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頌
揚聲中,邱特軍東撤的計劃就這樣決定了。而各個將領也立刻各奔東西,處理相
關的事務去也。
回到自己帳中的寒雄烈,剛一掀開帳門,便有一股香風迎面吹來。
「你回來了。那個小傻屄怎麼說?是不是準備跟李繼興決戰了?」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水綠色的折襟女衫,外套白色珍珠短衣,頭梳
墮馬髻,丹鳳眼,柳葉眉,身材豐滿而高挑,長得甚是美麗,但是濃妝艷抹,眉
眼間有一股蕩意,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噓!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好不好!軍營中可不比在家裡,閒人太多,不
能隨便亂說!」
寒雄烈聽她出言不遜,不由得嚇了一跳,神態慌張地一把將她拖到懷裡,用
手按住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嘻嘻!喲!大王爺,你不是說你不怕那小妖精嗎?怎麼今兒個……」
那女人一點也不害怕,推開他掩口的手繼續說道。
「誰說我怕她了?我這是怕小不忍而亂大謀!嘿嘿……」
寒雄烈一邊說著,一邊就把左手伸到那女人衣襟裡撫摸她的乳房。
「去!先把正事說了再來也不遲!」
女人一下就把他的手給打開了。
「好好!我說!」
沒有辦法的寒雄烈只好把今天會議的情況源源本本地給那個女人講了一遍,
然後猴急地摟住那個女人,在她身上亂摸起來。
這一次那個女人沒有再把他推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弄著。
寒雄烈的手隔著衣服在那個女人的乳房和陰部上揉弄,大嘴在她的臉蛋上粗
魯地親吻著。他的鬍鬚顯然刺痛了那個女人,她別過頭去,躲開了寒雄烈的親吻,
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撇。不過很快她又笑容滿面地轉過頭來,摟住寒雄烈道:「王
爺!我們到床上去吧,讓妾身好好慰勞你一下。」
「好……哦……好……上床……好……我們就去!」
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寒雄烈連忙答應,攔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王爺,來讓婉娘服侍你脫衣。」
不等寒雄烈答話,這個自稱婉娘的女人就開始給寒雄烈脫衣服了。她的手更
是伸進了寒雄烈的褲頭裡,移到褲襠的位置,輕輕搓揉他的陽具。
「王爺,婉娘服侍得好不好啊?」
看著舒服得閉上眼微微喘氣的寒雄烈,女人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說話的語
氣卻還是嬌嗲嗲地好像在撒嬌一樣。
「哦……啊……什麼……哦……好……你好得很!」
陰莖在婉娘手中不斷堅硬上挺的寒雄烈已經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看著他昏頭昏腦的樣子,婉娘輕輕一笑,用手在他胸口輕輕一推。
「咚!」
寒雄烈立刻應手倒在了床上。
「來呀!我的寶貝!」
急不可耐的寒雄烈三下五除二就脫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高聳的陰莖,抓住
婉娘的手把她拖上床來。一隻大手在她高聳的乳房上一陣亂摸。
「哈哈!王爺,你別急嘛,讓人家先把衣服脫了來嘛。」
淫笑著的婉娘看上去格外風騷。
再也忍不住的寒雄烈刷刷兩下就把婉娘剝了個精光,摸著她濕潤的陰戶笑道:
「嘿嘿……小羊羔,我還道你不急呢!誰知還是濕成這個樣!」
婉娘正待回答,他已經撲上去,用嘴堵住她的嘴親吻起來。
兩個人的舌尖糾纏在一起,互相吞嚥著對方的唾液。你摸我的乳房,我捏你
的肉棒。
劇烈的喘息聲中,婉娘躺倒在床上,向寒雄烈拋了一個媚眼:「王爺,你快
進來呀!」
說著右手食中二指分開自己的花瓣,左手就握住了寒雄烈的七寸長矛,想要
引導它進入自己的陰道。
誰知剛才還猴急急的寒雄烈此刻當真要弄了,卻不急了。他不管婉娘撫弄自
己陰莖想要自己插入,只是逕自把龜頭在她的陰唇上用力摩擦。
「啊!……王爺……你快插進來呀……人家快受不了了!」
陰唇上的騷癢和陰道裡的空虛刺激得婉娘扭腰擺臀地在床上翻動著,嘴裡不
斷地浪叫。陰道中的分泌液已經緩緩流了下來,順著屁股溝,流過肛門,流到了
床上。
「嘿嘿……浪蹄子……看你能騷多久!」
寒雄烈的龜頭移到了婉娘充血勃起的陰蒂上擦弄,只手握著她的只峰輕輕捏
玩。看著她在自己身下浪叫哀求,卻得不到滿足的苦悶樣子,寒雄烈心中充滿了
征服女人的快感。
哈哈大笑著,他把龜頭頂到了婉娘的陰門上,臀部往前猛力一送,終於把自
己的陰莖插了進去。
「嗚!」
空虛的陰道終於被塞滿的充實快感,刺激得婉娘翻起了白眼。嘴巴大張著,
連聲浪叫,也聽不清楚到底在叫些什麼。
寒雄烈以手撐床,猛力地抽送著肉棒,和婉娘不斷流出分泌液的陰道摩擦,
發出「噗哧……噗哧……」
的聲音。婉娘在寒雄烈的猛力插弄下,彷彿渾身都在抖動一樣,胸前一對大
奶子也晃個不停。
寒雄烈看著婉娘劇烈晃動著的乳房上傲然聳立的兩個紅櫻桃,忍不住用手指
捏住玩弄起來。這一來,婉娘更是浪得不行了。她伸手摟住寒雄烈的腰,下體主
動地迎送著他的抽插。張開口咬住寒雄烈的肩,嘴裡發出嗚嗚的野獸般的嘶鳴。
房間裡充斥著當兩人下體撞擊在一起的時候,發出的「啪啪」的碰撞聲。
猛力抽送了半天的寒雄烈很快就頂不住了,喘著氣顫抖著猛力把陰莖往裡一
插,頂到婉娘的子宮口便不動了。然後一陣酥麻的感覺從他的脊柱穿出,再也控
制不住的陰莖一陣跳動,精液狂射在婉娘的子宮口內。
「啊……啊……婉娘……我愛死你這妖精了!」
胸口上下起伏,一時渾身乏力的寒雄烈從婉娘的肚皮上翻身躺在她的身邊,
嘴裡還不斷叫喊著。
「呸!這樣就想完了!老娘還沒有玩夠呢?」
剛才無力還擊的婉娘現在終於可以威風了。她蹲到寒雄烈的只腿之間,抓住
他的陰莖,含在口中套弄起來。舌尖還不時在龜頭的馬眼處舔刮。
「啊!死了!」
一陣蝕骨的酥麻,在馬眼被舔弄的時候傳遍了寒雄烈的全身,剛剛軟下去的
小二,立刻又充滿了生機。
「哈哈!這才對嘛!」
把寒雄烈的陰莖連肉袋精心舔弄了一遍的婉娘看著肉棒再次聳起,一陣興奮。
跨坐到寒雄烈身上,她用手分開自己的花瓣,把洞口對準寒雄烈的兄弟,微
微把屁股向下一沉。
「哦!」
呻吟一聲,她的花瓣立刻像有吸力一般緊緊裹住了寒雄烈的龜頭。
扭動了一下屁股,讓自己的陰道圍著寒雄烈的陰莖旋轉了一圈,她猛地往下
一坐。
「噗……啪……啊!爽……」
寒雄烈的陰莖被連根吞了進去,龜頭種種撞擊在婉娘的子宮口上。浪叫一聲
的婉娘,立刻上下套弄起來。
她的頭在空中劇烈地搖晃著,髮髻早就散亂成一頭亂髮,渾身香汗淋漓,嘴
裡不斷地浪叫著。她一手撐床,一手在自己的乳房上一陣揉搓。淫水從她的陰道
中源源不斷地流出,潤濕了兩人的陰部,發出淫靡的光澤。
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野馬,被她弄得好爽的寒雄烈也不由得呻吟出聲,伸手
握住婉娘玩弄自己乳房的手,用力在她的乳房上摁壓揉弄。
隨著體力消耗,婉娘當初粗野的動作越來越緩,屁股幾乎無法離開寒雄烈的
小腹了。嘴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呻吟著。
看到婉娘已經快頂不住了,休息夠了的寒雄烈再次翻身躍馬挺槍,把婉娘撲
倒在身下,一陣猛敲猛打。
很快地在一陣呻吟浪叫聲中,寒雄烈再一次把滾燙的精液射入婉娘體內。
精疲力盡的他躺倒在床上,伸手摟住婉娘的腰,抱到自己懷裡,用嘴上的胡
子在她的臉上一陣刮弄,喃喃著沉沉進入了夢鄉。
而小鳥依人般趴在寒雄烈身上的婉娘,剛才還一副為情所迷的瘋癡樣子,此
時卻地瞪著熟睡的寒雄烈,眼中一片精光閃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太平貞治五年秋,十月初二,邱特軍向東撤退,以避免在不利條件下和帝國
軍隊的決戰。
「少主,前面就是平陽城了!這裡已經是靖國公鄒家的領地了,平陽城就是
鄒家領地的首府!」
一個叫江珩的手下向江寒青匯報道。
抬頭看了一下遠處夕陽照射下氣勢雄壯的的城市,江寒青點了一下頭,沉聲
道:「好一個平陽城!比我們的安順城也不遑多讓啊!唉!四大國公家族確實都
有雄厚的勢力啊,任誰一家都不可小視!我們在京城的時候,總覺得鄒家是實力
最弱的。可是看一看這個平陽城,誰又能說今後的鬥爭自己能夠穩操勝券呢?」
「鄒家的基礎實力確實是十分雄厚的!關鍵是他們現在的領袖人物水平太差
了,不能發揮出家族所擁有的力量來。」
說話的人叫陳彬,這兩天江寒青已經發現他在眾人中可以說是智謀最多,見
事最明的一個。此刻聽他這樣說,江寒青也不住點頭感歎道:「是啊!我們如果
不趁現在這個機會把他們徹底打垮,以後說不定又該是他們得意了。唉!其實六
百年來,四大國公家族一直就是這樣,你方唱罷,我登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
河西啊!」
「不過我們現在實力正處在顛峰時期,再加上皇帝昏庸,又有鳳帥這麼一位
好主母坐鎮,手握雄兵百萬,連日落城都牢牢控制在手中。如果我們此時還不能
成功的話,以後可能真的沒有什麼機會了!」
林奉先感慨地說道。
「是啊!所以這次我們的任務一定不能失敗!我們要想成為帝國的統治者,
這一次就必須要成功,否則一切都是空話,甚至有滅族之危啊!今後的日子裡,
大家要同心協力為家族,為你們親人的幸福而努力!」
江寒青再一次為眾人鼓勁。
「少主放心,我們一定協助您完成任務!」
聽著眾人的回答,江寒青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進入鄒家的地盤了,
大家一切小心。不要讓他們的耳目發現我們。離京三日了,照我們的行進速度,
應該已經快要追上大軍了!從明天離開平陽城起,我們不能再走官道了,繞遠路
從荒山野嶺走!現在讓我們去欣賞一下鄒家的老巢吧!」
一催腳下戰馬,江寒青往前衝去。眾人豪情萬丈地跟在他後面,一時馬聲得
得,直奔平陽。
平陽城是帝國京城永安府以東第一座大都市。它地處東西南北四方交通之樞
衢,交通便利,四方商貨雲集於此。城中商店林立,道路寬闊,四通八達,人口
眾多,熱鬧非凡。
當江家一行人進入城中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街道上卻還有很多人來來
往往,店舖也兀自沒有關門。江家一行二十人,人強馬壯,身攜兵刃,立刻吸引
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其中更有兩人,一直尾隨著他們而行。江寒青瞟了一眼這兩
人,微微一笑,知道他們乃是鄒家的密探,也沒有多說,逕自前行。
在城裡兜了一圈,他們找到一間客棧安頓下來。奔波了一天,早已是飢腸轆
轆的他們立刻呼酒叫菜,先填飽肚皮再說其他。
晚膳剛剛用完,掌櫃的一臉苦相的走了過來。
「各位大爺,這個……唉……」
「掌櫃的,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看到掌櫃的表情,江寒青已經估計到是怎麼回事了,微笑著說道。
「呵呵!是這樣……嗯……這個……各位大爺是從外地來的,恐怕不知道我
們這裡的規矩吧?嗯,這個……平陽城是靖國公鄒爺的封地首府,這個大家應該
都知道吧?因此呢,鄒家的爺們對進入城裡的人都比較關心。剛才鄒府的一位大
爺找到我說,看各位大爺身攜兵刃進城,想問一問幾位到這城裡來有何貴幹。特
地叫我來通報一聲!」
「哦!是這樣啊!那好吧,麻煩掌櫃您把那位老兄請過來吧!」
江寒青氣定神閒地說道。
「好!那好!我立刻去通知他!」
掌櫃沒有想到這群人這麼好說話,喜出望外地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掌櫃的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年約四十,個子不高,腳步輕快,長相平常卻給人一種精明幹練的感覺。
身穿一身黑色綢衣,身上沒有攜帶長兵器。
他走過來,先作了一個四方揖。然後打量了一下眾人,就徑直走到江寒青面
前拱了拱手問詢道:「這位兄台可是兄弟們裡領頭的?」
江寒青微笑回禮道:「兄台真是目光如電啊!兄弟雖然不敢說是領頭的,不
過說出來的話兄弟們賞臉愛聽,倒是有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哈哈。兄台過謙了。哈哈!鄙人姓劉,草字一個睿字,是靖國公鄒家駐守
平陽城管家府的一個掾屬,剛才有手下來稟告說看到兄台等人身攜兵器在傍晚時
分進城,看上去風塵僕僕,顯是經過長途奔波來的。按照靖國公府的規矩,這凡
是十人以上攜兵器進入平陽城內的人,都是要打攪問詢一下來意如何的。兄弟雖
然知道諸位長途跋涉路途辛苦,急需休息,可是上面的規定如此,兄弟也沒有辦
法,只好硬著頭皮來打攪諸兄了。實在是惶恐啊!還請各位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為是!」
說完,那人又是團團作揖,打量眾人的神色。
「哈哈,原來如此!劉兄忒也多禮了!兄弟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兄
弟本是臨平城的武館成員,因為聽說邱特蠻夷入侵,義憤填膺,想要從軍出征,
為國為民貢獻一點綿薄之力。」
江寒青面帶笑容地答道。
「哦!臨平城?那不是在京城西北的一個小城?怎麼又自己走到了這裡?」
「是啊!兄台真是見多識廣,臨平是在京城西北五百餘里。在下兄弟這次出
來,一來是想要報效朝廷;二來呢也是想藉機擺脫那又小又窮的鬼地方,出來見
見市面。開始聽說勤王兵馬齊聚京城,便興沖沖地跑去湊熱鬧。誰知三天前到了
京師,才聽說大軍已於前兩日出發,無奈之下只有一路狂奔而來,希望能夠僅早
追上大軍。對了,兄台可否見告大軍去向?」
「哦!是這樣!李繼興元帥的中軍已於昨日從城外經過,向東進發了。殿後
部隊也與今午從城南十里處通過了。兄弟明日如果快馬加鞭,說不定可以在日落
前追上殿後軍隊。不過呢!不是我潑兄弟的冷水,兄弟現在貿然追上大軍,是否
能夠被接收實在是未知之數啊!我看兄弟儀表堂堂,又是武館出身,自願從軍,
想來必定是本事高強之人啊!不如待我明日向城守大人推薦一下,留在這裡為靖
國公辦事吧!這樣的話恐怕比從軍遠征好得多了!」
「慚愧!慚愧!劉兄叫小弟留在這裡為靖國公辦事,實在是抬舉兄弟了。兄
弟本應感恩答應才是!不過兄弟從小閒雲野鶴,流浪慣了,恐怕自己不習慣靖國
公府中的諸多規矩。還是從軍廝殺來得自由隨性一些!望兄台原諒!」
「唉!人各有志!既然如此,兄弟自己保重吧!」
當下劉睿也不多說,問明他們明日打算何時動身就告辭出去了。
望著劉睿出去的背影,江寒青微微一笑道:「看來鄒家的人對我們起疑心了。
派了這支老狐狸來試探!哼哼!不管他了,反正我們明早就要離開這裡!」
江寒青回到房中坐下,啜了小二送來的一口清茶。經過一天的勞累此刻終於
靜了下來,他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隱隱約約地似乎聽到有絲絲歌聲傳來,不由精神一振,坐起身叫來林奉先叫
他出去打聽一下是什麼人在唱歌。
過了一會兒,林奉先回來稟告道:「青哥,在這家客棧附近有一家叫秋香院
的青樓!這歌聲就是那裡傳來的。」
頓了一下看了看江寒青的表情,他湊過頭去小聲道:「青哥,你是不是想…
…嘿嘿!」
「去!小鬼頭,年紀小小的,胡思亂想。」
江寒青嘴裡雖然在罵著,但是心裡卻有點意動。在京城的時候,自己有的是
貌美如花的丫鬟奴婢侍侯,心情一好就可以抱到床上玩一玩。現在離京三天了,
路途辛苦,還真是想念起抱著女人的感覺了。
林奉先打量著他的神情,試探道:「青哥,要不要讓我去幫你叫一個?」
江寒青想了一想,說道:「不用了。叫上兩個弟兄跟著,我自己過去看一看。」
「好?!我這就去叫!」
年紀還小、十分好玩的林奉先一聽要去逛青樓,不由興奮起來,蹦跳著出房
去了。
帶著林奉先和兩個隨從,江寒青穿著一身書生儒服來到了秋香院。
「啊喲!這位少爺,您樓上請!」
看著衣著光鮮,還有三個隨從的江寒青,站在院門前接客的龜公立刻兩眼放
光,知道好主顧上門來了,連聲招呼著向樓上讓。
第一次跟著來逛青樓的林奉先,十分高興,順手賞給了他五兩銀子。尋常客
人到這裡來,打賞給龜公也就最多一二兩,現在手裡拿著這五兩白花花的銀子,
龜公的臉都快要笑爛了。剛好此時從樓上走下來的老鴇也看得清清楚楚地,更是
心裡暗自高興:「哇塞!大買賣來了。」
連聲高叫:「喲!這位公子爺,您來了?快!樓上請!樓上請!」
在前面屁顛屁顛地領路,老鴇把江寒青帶到了樓上一個精緻的房間裡坐下。
「這位公子爺,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叫提大茶壺的上茶之後,老鴇媚笑著詢問江寒青。
「廢話!當然是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姑娘了!」
什麼都不懂的林奉先搶先大聲道。
老鴇忙哈哈陪笑道:「好!好!最漂亮的!保證是最漂亮的!」
轉頭對著江寒青道:「少爺!我們這兒今天剛有一個清倌人準備開始接客,
長得很端正的,您就梳攏了她吧!」
江寒青聞言笑道:「哦!這麼巧,居然剛好碰到清倌人要開苞?那好,你去
把她叫來,讓我看一看!」
老鴇笑容滿面連聲答應著去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她就帶著一個女孩來了。這個女孩,瓜子臉,長得十分
清秀可人。頭上梳著只環髻,身穿天藍色碧羅裙,襯著她纖細的腰身,裊裊婷婷,
楚楚動人。此刻進來,羞紅著臉,向著江寒青福了一福,便低下頭不說話了。
「嗨!少爺,您看這丫頭就是不懂事,都不知道招呼一下客人!您老可別怪
她!」
老鴇嘻嘻哈哈在旁邊不停地唧唧歪歪。
林奉先看了看正一臉笑意地上下打量著那個女孩的表哥,知道他對這個女孩
有意思了,便抽出一張千兩的銀票遞給了老鴇。
「拿去!趕快走了,別在這裡囉哩囉嗦,耽誤我家少爺的好事!好了,走了!
走了!」
連聲說著,就把拿著銀票笑傻了的老鴇給趕了出去。然後轉身向江寒青道:
「青哥,我們在外面等您!您有事就叫我們一聲!」
說著帶了兩個手下也退了出去。
等到房裡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江寒青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孩好像被他突然開口說話給嚇了一跳,渾身一顫方才說道:「我……
奴家叫做小翠!」「哦!小翠,好名字!來,你過來!不要怕!」
小翠偷偷抬起頭來望了江寒青一眼,發現他正瞪著自己,好像吃了一驚的樣
子,小口一張,輕輕的「啊」了一聲,一張小臉更是紅彤彤的。不過還是聽話地
慢慢走到了江寒青面前。
「你今年多大?家裡是幹什麼的?」
「奴……今年……虛歲十八。父母……都是種地的,……家裡有五個兄弟,
快吃不起飯了。父親養不活我,就把我賣給了媽媽。唱了兩年小曲,一直沒有接
客。剛才媽媽叫我出來服侍您,說您是大貴人,叫我一定要服侍好您。哪怕是…
…那個……也行?」
小翠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很害羞,聲音很小。在說了兩句之後她才慢慢地放開
了。不過當最後說道那種事情的時候由於女孩天生對於那種事情的害羞,聲音又
小了,幾乎細不可聞。
看著這個柔弱的女孩,一向習慣了成熟女人、風騷艷婦的江寒青也不由覺得
別有一番風味,就像一個人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來一點青菜豆腐調劑調劑也是
好的。在家裡對著女人表達愛意的時候就想虐待的他此時也不禁憐惜起眼前這個
豆蔻少女來。「
虛歲十八,那就是十六歲了。你的意思是今天出來並不是你自願的,而是老
鴇的意思了?「
「不是!媽媽把我買過來,一直都對我很好。能夠為媽媽做一點事情,我很
高興的!」
看著客人似乎有找老鴇算帳的樣子,小翠嚇了一跳,紅紅的臉立刻變得刷白,
忙解釋道。
「哦!是這樣?那你以後會不會後悔?」
「不!我不會後悔的!」
小翠低著頭小聲而堅定地說道。
江寒青坐到床邊,拍了拍旁邊說道:「小翠!過來,坐這裡!」
小翠緩緩地走到床邊,斜著身子挨著他坐了下來。說是坐,其實只是臀部有
一點點肉掛在床邊那裡,再少一點接觸面積,可能就坐不住了。
江寒青把手放到了她的肩頭上。小翠斜著頭瞟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
沒有說話,只是把頭低了下去,剛剛恢復正常膚色的臉又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一
樣。
江寒青看著她嬌小可憐的樣子,心中一陣愛惜,手向自己的方向輕輕緊了一
下。
小翠乖巧地向他這邊挪了一下身子,兩個人終於肌膚相觸了。
江寒青看她似乎確實做好了心理準備,便把她摟到了自己懷裡。小翠的頭靠
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小嘴微微吐出絲絲香氣。一隻手不知道往那裡放一樣,團在
一起,一會兒捧在胸口,一會兒又放到腿上。
「抱我!」
江寒青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
小翠仍然紅著臉低著頭,不過卻立刻執行了他的命令。兩手環到他的腰後,
抱住了他。
嗅著小翠發邊的淡淡幽香,江寒青心裡一陣陶醉。把頭埋到她的頸項處,深
深地呼吸少女處子的體香。
良久,江寒青站起身來開始脫衣服了。小翠望著他的身子目瞪口呆一般,說
不話來。
當江寒青脫去自己衣服,便這樣全身赤裸地站在小翠面前的時候,小翠紅著
臉閉上了自己的只眼不敢再看。
江寒青哈哈笑著,走過去把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抱起放倒在床上,伸手解開了
她的外衣,露出了她裡面穿的繡著荷花的綠色肚兜。
凝視著小翠的如花面容,江寒青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肩膀和頸部。
可能是因為平生第一次這樣被男人觸摸而感到極度害羞和興奮的緣故,小翠
身上的皮膚此刻都變得紅紅的,摸上去有著滾燙的感覺。
當江寒青終於脫去她上身最後一件蔽體的之物——那件可愛的綠色荷花肚兜
的時候,小翠急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胸部,向內側翻身,只腿也蜷縮到了胸腹部。
強行把小翠翻過身來,掰開她遮掩胸部的只手。江寒青不由感慨這上天恩賜
的美物。她的乳房由於年齡的關係還不是很大,可是形狀卻也算得上比較豐滿。
乳暈淡淡的幾不可見,不像江寒青過去看到的像自己母親陰玉鳳以及五叔母
李華馨這種成熟的婦女那樣十分的明顯。乳暈正中是粉紅色的新剝雞頭,此刻由
於興奮已經充血硬起。
當江寒青的手輕輕觸摸到她的乳頭的時候,小翠的身子開始輕輕顫動,嘴裡
輕輕叫了一聲。
看著處子激烈的反應,江寒青也興奮起來。他以前玩過的女人雖然很多,但
是主要都是像他母親那種成熟的女性,偶爾有一兩個是處女的,也早已經對此種
事情耳濡目染,像這種生活在青樓裡卻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女孩,真的是平生首
見。
撫摸著小翠緊繃的乳房,看到她呼吸都快停止了的樣子,江寒青暗暗好笑,
柔聲道:「小翠,別怕!放輕鬆,深呼吸!」
小翠果真聽話地深呼吸起來,看著自己掌中的乳房隨著呼吸的頻率起伏的樣
子,江寒青差一點就想用力一巴掌抽過去。不過想了一想,這麼容易害羞的可愛
女孩,如果這樣弄一回,恐怕嚇都要怕她嚇死,只好強自克制住性虐待的衝動。
饒是如此,剛才心裡動念頭的時候,正在撫摸小翠乳房的只手的力道還是沒
有能夠控制住。突然變猛的力道捏得小翠的乳房一陣疼痛,讓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嚇了一跳,她本來緊閉的只眼一下驚恐地睜開望著江寒青,不知所措的樣子十分
可憐。
江寒青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聲:「你這個大笨蛋。小翠這麼柔弱的女孩,怎
麼可能經受得出這樣的玩弄嘛!你以為她是像母親那樣的老妓女,隨便你怎麼折
磨都沒有事嗎?」
看著江寒青朝自己表示安慰地微微一笑,小翠這才放下心來,繼續享受乳房
初次被一個男人玩弄所帶來的快感。
當感覺到江寒青的手試圖扯下自己的褻褲的時候,小翠連忙夾緊了只腿。
「小翠!鬆開腿,乖啊!」
江寒青就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小翠。
小翠搖了搖頭,乞憐的目光注視著江寒青,聲音因為情慾而嘶啞:「少爺…
…奴怕!……好怕!」
江寒青耐心地安慰她道:「
乖小翠!別怕,來!少爺會弄得你很舒服的。「
在他的甜言蜜語下,小翠終於鬆開了只腿,讓他脫下了自己身上最後的衣物。
分開小翠的只腿,看著眼前美麗的陰戶,江寒青忍不住又拿來和自己最愛的
女人——自己的母親的陰戶做比較了。
小翠的陰戶大概因為年齡較小是粉紅色的,母親的因為歲數較大而且被父親
和自己玩了無數次的緣故的是深褐色的,兩者各有各的風味;小翠的陰唇緊緊的
閉著,而母親的則是稍微有一點鬆弛了,在這一點上毫無疑問小翠是佔了上風;
小翠的陰核小小的,雖然已經充血膨脹,但是並不明顯,母親的則是十分顯眼,
對於這點來說,母親的又更加誘人。
總的說來,看著眼前這種新鮮的沒有經過任何玩弄的陰戶,對於看慣了像母
親那種騷屄的江寒青來說還是覺得十分有吸引力的,可以說和母親的肉穴是各有
勝場。
被江寒青脫掉褲子之後,一直閉眼不動的小翠,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的下
一步行動,不由好奇地睜開了眼睛,卻正好看到江寒青的炯炯目光盯在自己的陰
部。不由感到強烈羞意的小翠,急忙試圖閉緊自己的只腿。可是一感應到她的只
腿開始用力,江寒青就緊緊地握住了她的一隻蓮腿。
小翠一陣激動,點點蜜液就從她的秘穴中流了出來。看著眼前玉露沾花的盛
景,江寒青這種花叢老手也感到一陣心馳神蕩。
他伸出一根手指,插入小翠的陰道中探索起來。小翠的陰道很窄很緊,沒有
被發掘過的花徑泥濘不堪。江寒青的手指在裡面挖掘著,為待會兒的插入作最後
的開路工作。
從未經過這種事情的小翠開始呻吟起來,嬌小的身子扭動著,冒出了香汗,
陰道中的淫水逐漸開始多了起來。她的屁股開始扭動起來,迎合江寒青手指的玩
弄。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羞恥感漸漸隱去。慢慢地她的眼睜開了一條縫,偷偷
望向江寒青傲然聳立的陰莖。當她終於看到男人的生殖器的時候,不禁嚇了一大
跳,本來瞇成一條縫偷看得眼睛立刻張得很大,瞪著那條巨龍,臉色發白,心裡
一陣緊張。她雖然也曾幻想過男人的生殖器,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樣子,
更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想到這裡又望了望江寒青挺立的陰莖,暗暗擔心這麼大
的傢伙自己的小穴裡是否能夠容納得下。她發現江寒青已經注意到自己在看他的
陽具,十分害羞,想要閉眼不看,可是第一次看到男性生殖器官所帶來的刺激,
還是讓她忍不住繼續觀察下去。
看著她羞恥漸減,江寒青決定正式採取行動了。
他抽出了插入小翠陰道裡的手指。當他的手指抽出去的時候,有一絲淫液從
小翠的陰戶上面被拉了出來,順著他的手指拉成絲狀遷延到空中,然後斷裂滴到
了床上。
看著這一淫蕩景象的小翠呻吟了一聲,再次閉上了只眼。
江寒青分開她的只腿,跪倒了中間,用手分開她的花瓣,把龜頭對準洞口輕
輕一送,由於淫水潤滑的作用,雖然小翠的陰道口還很窄,但是龜頭部分還是順
利的進入了。小翠輕輕地呻吟了一聲,伸手摟住了江寒青的背。
龜頭插進去之後,江寒青感到她的陰道收縮得好緊,跟以往以母親陰玉鳳為
代表的成熟女性寬鬆的陰道相比感覺完全不一樣,不過這種感覺卻更爽一些。
他俯身在小翠耳邊柔聲道:「小翠,接下來開始可能會有痛,你可要忍一忍
了!」
小翠溫柔的「嗯」了一聲道:「為了少爺,小翠再痛都忍得住!」
江寒青在她唇邊吻了一下道:「放心吧,不會很痛的。忍一忍就沒事了。」
看著小翠點了一下頭,估計她做好了準備,江寒青往裡試著送了一下。小翠
的陰道很緊以至他的陰莖居然無法向前移動半步。試探著動了幾下,都收效甚微。
反倒是小翠好像已經感覺到有點疼了,眼裡有淚花在閃動,哀求似的看著他。
咬了咬牙,江寒青狠命地往裡一挺,這一次肉棒以摧毀一切的力量強行在泥
濘的花徑中殺出了一條血路,重重撞擊在花蕊的深處。
「啊!」
的一聲慘叫,處女膜終於被捅破了的小翠痛得一聲尖叫,她的手突然在江寒
青的背上用力掐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經受破處之痛的她迫切希望這位
溫柔的少爺此刻能夠像之前那樣體貼地安慰她。
可是一直忍著心中的性虐待慾望試圖扮演一回溫柔角色的江寒青,此時卻把
眼中看到的女人痛苦的模樣,和母親在床上被自己虐待時的痛苦模樣在腦海中重
疊起來。看著小翠流下的眼淚,他似乎看到了母親當年在自己身下流淚哀求殘忍
兒子的情景,頓時深植在血液中的虐待欲再一次爆發了出來。忘了小翠是剛剛被
破處的柔弱少女,江寒青使勁地抽送著陰莖,把她當成正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
淫蕩母親狠命地抽插。此刻的他一點也不顧及剛剛破處的小翠會有多麼痛苦、多
麼恐懼,他彷彿沒有聽到小翠在身下痛苦的叫喊和求饒聲,只是像一頭淫獸一樣
只知道狠命玩弄身下的女人。他的嘴裡不斷喃喃說著:「賤人!爽不爽!有四年
沒有插到你的騷屄了,啊!你是不是經常自慰?嗯……說!……插得你爽不爽!
……嗯!……你這個淫蕩的女人,勾引自己兒子的淫蕩母親,接受懲罰吧!……
你叫……我今天要插死你!插爛你的騷屄!」
想不到剛才還溫柔體貼的少爺轉眼間會變成這樣,小翠被他瘋狂的模樣嚇得
呆了片刻,在那一段時間內她似乎暫時忘記了陰道中的劇烈疼痛。不過很快清醒
過來的她還是再也無法忍受下體傳來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她拚命地用手掌敲打
將江寒青的胸膛和背部,試圖使他從瘋狂中清醒過來。看他仍然沒有反應,驚恐
地她又試圖用手推開身上這頭野獸,可是人小體弱的她又怎麼能夠推得動身上的
強壯男人呢?
當肉體上的劇烈疼痛和心裡的絕望恐懼,這只重的折磨快要超過她所能忍受
的限度,使她即將昏倒的時候,奇跡卻突然出現了:江寒青終於從凌辱母親的性
幻想中清醒了過來。
看著在自己身下淚流滿面、呻吟嚎哭著的可憐女人,看到她的下體流出的鮮
血,江寒青一時被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對這麼柔弱的女人作出這麼殘忍的事情?我剛才怎
麼了?我怎麼會把她當成自己母親來凌辱呢?操!全是媽媽那個老婊子惹的禍,
下次碰到她非要干死她不可。」
心裡痛罵著自己和淫蕩的母親,江寒青還是急忙從小翠流血的陰道中抽出了
自己的陰莖。
隨著陰莖的抽出,小翠的陰道中流出了大量的鮮血。看到小翠臉色蒼白躺在
床上一動不動,下體有鮮血流出的樣子,江寒青被嚇了一跳,連忙把床單撕破,
塞到小翠的陰道裡試圖止血。不過還沒有等他這樣做,他就驚喜地發現小翠下體
的出血現象止住了。
長噓了一口氣,他不由感慨幸好自己清醒得早,如果再晚一點的話可能就會
把小翠陰道裡的傷口擴大,那時可就是不堪設想了,說不定小翠今晚就會命喪於
己手。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問題不大了,剛才應該主要還是破處之後的血液,加上
自己的動作可能比較粗魯造成處女膜破裂的地方稍微有一點出血造成的。
終於恢復一點生氣的小翠兀自警惕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無辜和哀怨。看在
心裡有愧的江寒青眼裡更加感到心痛,忙摟著小翠,輕聲地道歉,不斷地說著安
慰她的話。以他江家少主在朝廷之上百官注視之下尚能誇誇而談的口才,此刻要
解決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自然是馬到功成,很快小翠就忘掉了剛才的恐怖經
歷,忽略了下體直到此刻還隱隱傳來的陣痛,被他哄得樂陶陶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翠說她下面不再痛了,還主動要求仍然沒有解決問題的
江寒青再來一次。
正為先前半路中斷感到不爽的江寒青自然求之不得,立刻壓到小翠身上。不
過這次他再也不敢來狠的了,輕輕扶住陰莖插進小翠的陰道,看到她似乎沒有什
麼異樣,他才開始緩緩抽插起來。
在輕憐蜜愛中,小翠漸漸感覺到了快感,開始扭動腰肢,晃動屁股,迎合著
江寒青的動作。徹底放下心來的江寒青,用手將小翠的臀部抬離床鋪,肉棒一次
次重重擊打在她的子宮口上。
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終於嘗到了男女性交快感的小翠,放開心胸浪叫起來。淫
水隨著江寒青陰莖的抽送,不斷地流出來。
「少爺,用力……啊……你插得……奴家好爽哦……啊!」
聽著小翠淫蕩的叫聲,感受著她火熱的陰道帶來的緊緊的感覺,江寒青在克
制、再克制中終於忍不住了,把火熱的精液噴射在小翠的花蕊中心。
被滾燙的精液給子宮口帶來的刺激影響,小翠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身子一顫,
射出了自己的陰精。
激情過後的小翠靠在江寒青的懷裡,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沒多長時
間初經人事疲憊不堪的小翠說話的聲音就越來越小,過了一會兒終於漸趨無聲。
看著靠在自己懷中的小美人睡夢中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江寒青一陣憐惜,
迷迷糊糊間輕摟著她緩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來,小翠聽說江寒青當天就要離開平陽的時候,一副依依不捨
的樣子。她問道:「少爺,您從今天起已經是小翠的恩客了。小翠昨晚雖然跟你
同床共枕,卻連少爺您的姓都不知道!不知道少爺您是……」
看著她溫婉柔順的樣子,本來決心路上絕不透露姓名的江寒青也覺得於心不
忍,思索再三終於說道:「我姓江,至於叫什麼名字這並不重要。」
在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小翠臉上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歡喜神色,不過轉眼即
逝,讓他以為是自己一時眼花。他繼續說道:「我既然享用了你的第一夜,我就
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告別之時,江寒青叫林奉先給了小翠一萬兩銀票,又給了老鴇兩千兩。喜出
望外的老鴇千恩萬謝地把他們送出了院子大門方才回去。
回進院子,老鴇就見到眉開眼笑的小翠向她點了點頭,一陣驚喜的她立刻向
小翠使了一個眼色,急匆匆地向後院行去。小翠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
便也沿著老鴇走過的路線往裡走去了。
回到自己人所居住的客棧,其餘的十六個弟兄都已經在房中坐著等候他們。
一見他進來,陳彬便稟告道:「少主!昨天晚上有夜行人來訪,被江高彥發
現追了下去,不過還是被他溜掉了。具體的情況請高彥兄弟向您稟告吧!」
看到江寒青點了一下頭,江高彥忙把具體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昨天晚上,少主您、奉先、蔣龍翔和李可彪走後,按照陳哥的安排,由江
臨風值前夜,我值後夜。臨風兄弟值前夜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事。到我值後夜的
時候,我就躲在院子裡最高的那顆大樹上以便觀察整個院落裡的情況。」
「大約四更將過、五更未到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夜行客來到院子裡,我沒有
做聲想看一看他想幹什麼。他先躲在兄弟們所住房間外偷聽了一下動靜,大概確
信兄弟們都睡熟了,便來到少主您的房間外,窺探了一會兒,然後甩手扔了一樣
什麼東西進去,便飛身離去。我慌忙從樹上躍下,想要追上並擒下他問個究竟。
誰知此人輕功深不可測,屬下拼盡全力也追不上他,只能無功而返!」
當江高彥說完之後,陳彬把一張紙條遞給了江寒青道:「少主,那個夜行人
扔進您房裡的是一根普通竹管,裡面放著這張紙條。」
江寒青把那張紙條展開來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臨平荒唐事,平陽
精明人。君子莫相問,小人謹提防!」
第二章 前路漫漫
看著這張紙條,江寒青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精明幹練的形象:「劉睿!
會是他嗎?」
江寒青緊繃著臉沉思了半晌,轉頭望向陳彬道:「陳彬,您覺得會不會是劉
睿?」
看著少主疑惑的表情,陳彬思索著緩緩地說道:「少主,屬下也覺得很有可
能是他,因為您只是昨晚跟他一個人提過我們是從臨平來的。不過屬下就是弄不
明白他掌握的情況有多少,他是僅僅發現了我們所說的關於臨平的事情是假的,
還是已經徹底搞清楚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如果他搞清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他為什
麼又會這樣來一手呢?」
林奉先在旁邊插話說道:「青哥,依我的看法。這個劉睿應該是不知道通過
什麼方法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來了。不過他為什麼要提醒我們提防什麼小
人呢?這個小人不知道又是指的什麼東西呢?」
江寒青出了一會兒神道:「看來劉睿應該是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了。要不然
就算他知道我們跟他說的臨平的事情是假的,也不會這樣神秘的來一道,而且也
不會提醒我們小心了。不過他身為鄒家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幫我們呢?這個確實是
十分可疑的了!不管他的用意如何,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唉!只是他叫我們提
防的小人是什麼人呢?他既然提出來,為什麼又不說清楚呢?這些事情我們一時
也搞不清楚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小心,隨機應變了!」
他說完之後站在那裡又想了半天,歎了口氣道:「唉!我自認也算得是才智
之士,今天才知道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終究還是欠缺一定的經驗啊!江寒青呀!江
寒青你還嫩得很啦!唉!自以為這次出行是神不知鬼不覺,現在看來卻已經有不
少的牛鬼蛇神盯上我們了。可笑啊,可笑!昨晚我居然還去大膽嫖妓,還出手闊
綽,全然忘了要掩飾自己的身份!唉……」
眾人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都在旁邊一陣默然,不敢出聲。
自怨自艾了一陣,江寒青才對眾人說道:「現在我們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危
險!我們不知道有多少敵人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很快就會
遇到敵人的熱情接待!從這一刻起大家一定要十分小心了!我們要同心協力應付
這個困難!」
望著轟然應諾的屬下,江寒青沉聲道:「現在讓我們去拜訪一下那位好心提
醒我們的老朋友吧!」
鄒府座落在平陽城的正中,就像皇宮在京城裡的位置一樣,它是整個城市的
中心。
由於這裡是鄒家領地的首府所在,又不在皇帝跟前,所以這裡的鄒府修得是
氣勢宏偉,遠遠比處於皇族勢力重壓下的京城鄒府的規模來得雄偉。這座府邸名
義上說是府,其實完全是一座跟京城中的皇城一樣的大規模的城中之城。整座府
邸周圍的城牆高達十米,周圍四里。
帶著林奉先和陳彬,江寒青來到了這座城中之城的正門口。看著正門城牆上
高高掛著的「靖國公府」的門牌匾,林奉先低聲地罵了一聲:「死鬼,看你撐得
到幾時!」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道:「別說了!都快要到門口了!」
話音剛落,早早就注意到三人行蹤的大門守衛中便有一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同時示意他們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他們留在原地不要動。
江寒青三人立刻順從地停下了腳步,等待那個守衛自己走過來。
走到三人身前的守衛,手握刀柄,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問道:「你們
三個是幹什麼的?」
江寒青一抱拳道:「小弟王建,從臨平城來。昨天貴府有一位自稱叫劉睿的
先生到小弟下榻的客店來循貴府慣例盤問了小弟到平陽的來歷和意圖。小弟和他
約好今天再詳談一下,不知大哥能否幫忙傳達一聲?」
那個守衛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他兩眼才道:「本府並沒有叫劉睿的人!你
是不是弄錯了?」
這一次發楞的輪到了江寒青,他看到守衛望著他的懷疑目光連忙道:「那可
能是我搞錯了。不知道貴府負責到客店查問商旅行蹤的主管叫什麼名字?」
守衛不耐地道:「小子,你是不是瘋了。本府從來沒有盤問過往行商的習慣!」
「可是那客店老闆說你們鄒府從來都是要……」
林奉先忍不住插嘴道。
不過江寒青看到守衛的臉色開始不善了,忙拉住了林奉先不讓他說下去。
「那可能是小弟弄錯了,打擾,抱歉!」
江寒青告了罪忙拉著林奉先走開了,陳彬緊步跟在後面而行。
「青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林奉先被剛才發生的事情弄糊塗了,在趕回客店的路上忍不住問道。
江寒青鐵青著臉道:「先回去問一問那個客店老闆就知道了!」
三人疾步回到客店,直接把客店老闆叫到江寒青的房中。
那老闆剛進入房間內,就聽「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他抬頭一看,幾
把明晃晃的刀劍比在他的面前,不由嚇得呆了。
江寒青呷了一口茶,緩緩道:「老闆,我今天也不想傷害你!只要你老實地
說明白昨天晚上你帶過來那個自稱是鄒府人員的人到底是誰?」
老闆身子顫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繼續喝茶的江寒青,聲音略微有一點顫
抖地道:「王公子,昨晚那個人確實自稱是鄒府的人啊!小老兒怎麼敢欺騙您啦!」
江寒青向陳彬使了一個眼色。陳彬點了一下頭,「啪」的一腳踢在老闆的膝
彎處。老闆應腳倒在地板上,還沒有來得及爬起身來,兩把鋼刀就駕在他的頸上。
陳彬陰沉地說道:「老闆!你這樣可就不夠光棍了!我們已經去問過鄒府的
人了,鄒府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劉睿的人。而且鄒府也沒有你昨晚所說那種盤問過
往客商的規矩!你為什麼要幫那個人欺騙我們!你還是老實招了吧!那個劉睿到
底是幹什麼的?說!」
被鋼刀架在脖子上的可憐的老闆此刻哪裡還敢掙扎,嚇得是渾身顫抖,連聲
哀求江寒青饒他一命。
「老闆,我保證只要你老實地說清楚,什麼事都不會有!我們不會傷害沒有
反抗力的人的!」
江寒青示意手下把架在老闆頸上的刀移開。
聽了他的話,又見到刀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了。老闆似乎稍微放心一點了,
擦了擦汗連忙說道:「王公子,您放心!我說!我一切都說!」
江寒青點頭示意老闆繼續說下去。這時老闆才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昨天江寒青剛剛入店,那個叫劉睿的傢伙就跟了進來。他找到客店老闆,
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一張桌子上,桌面立刻出現一個手掌形狀的空洞。
在老闆驚懼的目光中,他要求客店老闆照自己說的話去做,否則一切後果自
負。而如果老闆聽話地照辦了,那麼就給他一百兩銀子作為酬謝。
於是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老闆跑進去找到江寒青說了昨晚那番話,讓江寒
青他們信以為真——認為鄒府有盤問過往雜人的規矩。
末了,老闆說道:「王公子!小人昨晚是豬油蒙了眼,看到那人武功如此了
得,不敢不遵命啊!再加上小人又被他那一百兩銀子給迷了心竅,所以才欺騙了
您老!我是真的沒有什麼陰謀啊!」
江寒青又反覆盤問了他半天,確定他確實沒有再隱瞞什麼東西了,方才放了
他離去。
等老闆一離開,陳彬就說道:「少主,依屬下看來,情況非常不妙了!這劉
睿顯然早在我們進城時起就盯上了我們。不過屬下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裝作鄒
府的人來跟我們見面,晚上又跑來示警?」
江寒青迷惑地搖了搖頭道:「我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來一手!這人倒
底是什麼來歷呢?……」
看著在那裡冥思苦想的江寒青,林奉先忍不住道:「青哥,我們現在還繼續
走下去嗎?我覺得前面擺明了是一個陷阱在等著我們!」
江寒青點了一下頭,望了望周圍等待用焦急的目光注視著他等待他做出決定
的屬下,說道:「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為了家族的利益,不管前面是刀
山火海,我們都必須闖下去!現在我們不能再在這座城裡浪費時間了,再呆下去
也什麼用都沒有,我們立刻出發!去會一會那些在路上等著我們的朋友吧!我相
信只要大家小心謹慎,以我們的實力一定能夠渡過這個難關!」
想到家中眾人對自己的殷切期望,雖然知道出城之後的道路將會遍佈艱險,
但是所有的人心中此刻都充滿了鬥志。他們相信自己能夠摧毀一切阻擋他們前進
步伐的障礙。江寒青一聲令下,眾人便迅速收拾好東西,退房結帳,跨上坐騎,
離開了平陽城。
馳出城門之後,眾人不再像前兩天那樣順著官道往下走,因為這樣奔下去很
快就會追上帝國軍隊殿尾部隊,到時候自己要想穿過大軍繼續前進而不受到阻攔,
無異於癡人說夢。
按照地圖的指示,他們奔上了官道北面山上的一條小山路。這條小路較官道
狹窄得多,僅能容一人策馬而過,兩人並騎是絕無可能。沿途爬坡上嶺,道路崎
嶇不平,路途甚是辛苦。更有甚者,道上有多處地方是山林密佈,河澗縱橫,殊
無道路之感,惟有下馬步行而過。
選擇這條路,雖然路途艱苦,費時甚多,但是只要眾人行動迅速,少作息,
多趕路,就可以繞過帝國軍隊,趕在他們前面到達邱特軍營。
初進山的時候,道路尚還能容二人並騎,道路偶有起伏,總體還算平順。
江寒青一行二十騎還能夠縱馬奔馳。道路兩邊樹木稀疏,視野遼闊,眾人心
情也十分放鬆,不豫此處有敵人埋伏偷襲。因而一路上說說笑笑甚是輕鬆愉快。
不過一兩個時辰之後,眾人的好心情就不復再有了。道路越來越窄,終致一
騎獨行尚不敢放馬急奔。路面也愈見坎坷,倍增眾人顛簸之苦。而兩邊的樹木也
愈益濃密,漸漸地遮擋住了眾人觀察周圍環境的視線。
江寒青看著周圍越來越惡劣的環境,心裡不由暗暗擔憂起來。如果敵人在這
種地方埋伏,自己這方確實很難應付。他高聲喊道:「弟兄們,各人小心一點了。
注意周圍的動靜,有異常隨時提醒!」
早就和他一樣對周圍環境十分擔心的眾屬下自然都連聲答應了。一行人就這
樣提心吊膽地在這荒山中行進著,希望不要碰上埋伏的敵人。
當日近中天的時候,一群人來到了群山中一個山溝裡的空曠地帶。看了看周
圍的形勢,江寒青下令在此停留一會兒,大家就地休息午餐。
眾人跳下馬來,把馬牽到一起拴著。有幾個人便取出毯氈、食物在地上佈置,
準備用餐。
林奉先問道:「青哥,需不需要派兩個兄弟放哨?」
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形勢,搖了搖頭道:「算了,不用了。周圍山巒起
伏、樹木茂盛,這裡又處在地勢凹陷的山溝之中,就算派人放哨,也不能夠發現
靠近的敵人。倒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安心吃頓飯。」
眾人一想均覺甚有道理,便席地坐成一圈吃起東西來。
雖然在吃東西,眾人也還小心翼翼地不時打量周圍的動靜。有兩個特別謹慎
的,更是一有風吹草動,便停止進食,側耳傾聽,全身緊繃,隨時準備躍起迎擊
突來的襲擊。
不過當眾人都吃完了東西,都還是沒有異常情況發生。
陳彬歎了一口氣道:「唉!明知有陰謀,卻又還沒有碰到!真是他媽的憋得
難受!我寧肯立刻和敵人明刀明槍的干一仗!」
說完他便作精疲力盡狀仰天躺倒在地上。
好幾個人深有同感地點頭表示對他的話的贊同,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敵人出現
的可能性來。
就在幾個人的嘈雜聲中,剛才躺倒在地上的陳彬突然驚恐地坐起身來,向眾
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翻身趴在地上把耳朵貼到地面上傾聽著。
看著他的動作,眾人都緊張起來。江寒青比了一個手勢,眾人立刻把馬的韁
繩解開,各自把馬牽到身邊,拔出兵刃,嚴陣以待。
陳彬聽了一會兒,跳起身來,輕聲對江寒青說道:「少主,有一隊馬匹剛才
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移動,聽聲音人數應該不會少於我們。不過現在似乎已經停
下來了,大概也是準備休息用餐吧。」
江寒青鎮定地點了點頭問道:「能聽出他們大概的方位嗎?」
陳彬的手立刻指向了山溝北面的方向。
江寒青看了看周圍的地勢,指著東邊山腳底的一片山林,向眾人下令道:
「所有的人都到前面山林中躲藏,蔣龍翔和李可彪你們倆個步行去探一探他們是
什麼來路,小心不要讓人發現了!」
蔣、李二人答應了,便順著山溝向北面奔去。江寒青和眾人則牽了馬,躲到
那片選定的山林中去了。
過了快半個時辰,蔣、李二人都還沒有回來。江寒青等人暗暗心驚,不知道
兩人是不是被對方發現給抓住了。
正在擔心之時,卻聽陳彬在身邊喜悅地說道:「少主,他們回來了。」
江寒青聞言一喜,抬頭望去,剛好看到兩人從山林中竄出奔了過來。
蔣龍翔和李可彪二人跑到江寒青身邊,來不及喘一口氣就氣喘吁吁地說道:
「少……少主,對方……有……有四十二人,一群人中有五個蒙面女人。這群人
全部身佩長兵刃,大部人背上還背有適於山地使用的輕弩。他們停留的地方就在
前面不遠,順著這個山溝,繞過前面那個山頭就到了。那兒也是山溝裡的一片空
地,周圍視野比較開闊。我們兩個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山上遠遠地窺探。對
方可能也考慮到此地的地形,就算布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們到達的時候,看
到這些人全都像我們先前一樣圍成一圈坐在地上用餐,沒有任何崗哨。對方所有
的人都身著綠色武士服,如果是在樹林裡肯定無法看清他們的身影。所有的人身
上都沒有佩戴諸如標誌之類的能夠表明他們身份的東西。不過我們看不出這一群
人中間誰是領頭的!他們互相之間說話聲音不大,我們只是順風才隱約聽到一點
內容。他們談話中提到我們的名字,他們稱呼我們為江家眾人,討論了一會兒我
們的行動路線,認為我們可能在前面半天路程的地方,說要趕快追上我們。其他
倒也沒有聽到什麼內容。我們在那裡看了半天,沒有什麼頭緒,又怕少主您擔心,
就回來了!」
江寒青聽了不由一頭霧水,不知道來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他轉頭看了一下周
圍的人,也全都是一片茫然的表情。
正在眾人絞盡腦汁苦想的時候,陳彬看口了:「少主!依屬下愚見,這群人
顯然是為著我們而來的,現在這種形勢下,我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好事!」
江寒青看了看這個自己愈益信任的屬下一眼,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陳彬看到少主一臉鼓勵的神色,不由心中一陣激動,吞了一下口水,說道:
「少主,屬下認為我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來一個不聞不問,裝作不知道
這件事,繼續前行。不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跟這群人碰頭,而且對方很有可能
確實就是我們的敵人,到時候可就麻煩了。這種做法我覺得是不甚理想的。」
眾人聽了均覺甚有道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陳彬繼續說道:「至於另一個辦法嘛……就是……寧肯錯殺,不可放過!這
群人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又提到要盡快趕上我們。我想來想去他們也不
應該是我們的朋友吧?為了我們的安全,不如先下手為強,把他們統統地剷除掉!」
聽到陳彬的狠毒方法,眾人不禁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江寒青暗暗盤算起來。他覺得陳彬的話很有道理,這群可疑的人肯定不會是
自己家族的武士,而除了此之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朋友會來幫助自己。如果對
方確實是敵人,而自己此刻又沒有採取行動的話,確實怕將來後患無窮啊!
看著江寒青低頭不語,陳彬急道:「少主!時間緊迫,請速下決斷啊。」
江寒青聞言,不再猶豫,抬起頭來堅定地道:「好!陳彬說的對,寧可錯殺,
不可放過!立刻動手,斬草除根。手腳都給我麻利一點!」
一聲令下,眾人立刻開始行動起來。把戰馬拴在樹林中,由蔣、李二人帶頭,
一群人順著山腳掩了過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較大的聲響驚動到對方。
入秋時節,山風刮得呼呼作響,掩蓋住了眾人踩踏到枯枝敗葉上發出的響聲。
江寒青雖然曾經在西域跟隨母親上過戰場,但是這種類似江湖搏殺的事情還
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參與,雖然不能說害怕,但是畢竟還是有一點緊張。
感覺到自己的砰砰心跳,江寒青有點臉紅地望了望周圍的人,怕他們因發現
自己的緊張而產生對他的輕視心理。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這種環境下哪
裡還有人會注意到他是否緊張,實際上又有誰能夠不緊張呢?看著周圍眾人通紅
的臉,粗重的呼吸,江寒青心裡反倒輕鬆了,至少他知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比
他好多少。
走了大約兩柱香的功夫,眾人來到了山溝中一個拐角處。在前面帶路的蔣龍
翔轉身向眾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拐過山腳,前面就是敵人休息的地方。
為了防止一轉過山腳就被敵人發現,一行人離開山腳的小路,順著山坡往上
爬去,他們打算從山頂上翻過去,然後居高臨下衝下去襲擊敵人。
翻過山,透過樹林的空隙,眾人看到了山腳下仍在那裡休息的綠衣武士。
江寒青數了一下,果然不錯,四十二個綠衣人,其中五個是蒙面女子。此刻
這些人可能午飯剛過,正三三兩兩坐在山溝草地上休息著。馬兒散在四方吃著草,
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樣子。
盯著山下這群待宰的羔羊,久經磨煉的江家武士們一個個眼露凶光。養兵千
日用兵一時,所有的人心裡此刻都沒有畏懼的情緒,充溢在胸間的只有殺敵衛家
的豪氣,以及在少主面前展示自己能力的慾望。
看了看周圍的手下,一個個臉上漫溢著的渴望殺人般的衝動表情,江寒青滿
意地點了一下頭,心想:「好!不愧是我江家的精英子弟!今天他們就可以初試
鋒芒了!」
江寒青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準備行動。十九個人在樹林中散開呈扇形,順著坡
度不大的山坡往下慢慢移動。到距山腳四百步的時候,眾人停了下來蹲在地上,
從背上取下精巧的特製折疊弩。這種弩具是江家的能工巧匠為家族武士特製的強
力弩,射程達五百步。平常不用時,折疊起來十分的輕巧靈便,可以放入隨身背
囊攜帶。
眾人展開弩具,架好弩箭,分別選中一個敵人瞄準,只等江寒青一聲令下,
就可以射出箭矢撩倒對方近一半的人手。
江寒青最後估量了一下形勢,確認這群人沒有任何準備,猛地揮了一下手臂。
「騰……嗖……嗖……」
隨著弓弦的抖動聲,連串的弓箭破空之聲立刻傳入耳內。十九把弩弓幾乎同
時射出了箭矢。
「啊……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聲,山溝裡的綠衣人立刻倒下了一片。
餘人慌忙在地上滾動著,試圖找一個地方躲藏這不知是從何處射出的弓箭。
他們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倉惶地抽出了兵刃,東張西望尋找敵人的所在。
還沒有等他們找到敵人的位置,江家眾人第二輪的箭矢,已經射了過去。又
是一陣慘叫聲,綠衣人又躺倒了一片。這時剩下的十來個綠衣人終於搞清了弓箭
射來的方向,吶喊著衝了過來,其中還有那五個女人。出於男人的本能,江家眾
人在選擇目標的時候都沒有選中女人。
江寒青長笑一聲,拔出隨身長劍,朗聲道:「兒郎們,殺啊!」
說完,率先衝了下去。眾人忙抽出兵器,緊緊跟隨著他。
兩幫人很快碰到了一起。首先迎上江寒青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鬍子。這人
看到江寒青立刻眼射凶光,一劍劈了過來,同時憤怒大吼道:「好你個寒青小賊!
居然趁爺們不備,偷襲來了!」
江寒青忙用力架住對方的長劍,兩臂使力一推,把來敵抵了回去。那人微微
往後退了一步,立刻蹂身再上,一把劍狂風驟雨一般對著江寒青劈斬不停,氣勢
如虹,招數精妙。
江寒青死命頂住敵人的攻擊,不由暗暗心驚對方的劍法如此高明。他忍不住
叫道:「好你個毛賊,居然有如此武功!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識得本少主?」
大鬍子嘿嘿冷笑著道:「大爺是來送你上路的!想不到一時大意,居然被你
這小賊暗害了!不過,你現在可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在說話之時,大鬍子的攻擊一點也沒有停頓,反倒越來越猛烈,一把劍高劈
低刺,上下翻飛,變化萬千。
武功已經可以算是帝國一流的江寒青居然也只能勉力苦撐,汗流浹背,驚奇
之餘,江寒青仔細觀察對方的劍法,想要看出對方是什麼來路。誰知觀察了半天,
一向自詡見多識廣的江寒青卻始終不能看出對方使的劍法來歷。
苦熬了一百來招之後,江寒青心知這樣下去不是一個辦法。他一邊拚力死撐,
一邊偷眼打量起周圍的形勢來。原來就在兩人苦苦爭鬥的同時,旁邊的人打得也
是天翻地覆。江家眾人人數稍微佔優,可是也只能是稍佔上風,不過要想分出個
勝負來,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五個女人的武功出乎意料,在剩下來的綠衣人
中除了那個大鬍子她們居然是武功最高的幾個,每一個人都應付著江家兩個武士,
還略佔上風,拼得跟她們對敵的江家武士們狼狽不堪。
正當江寒青偷眼望向旁邊、稍微走神的時候,大鬍子突然猛劈兩劍,其力道
之猛讓江寒青踉蹌後退數步,手中長劍脫手而去。大鬍子一聲長笑,緊上兩步長
劍隨身刺來。眼看長劍就要刺到江寒青身上,江家眾人有看到這場景的已經忍不
住叫出聲來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江寒青難逃厄運之時,他卻突然伸右手抓住了即將刺入自己
體內的劍刃。大鬍子猛力刺過來的一劍,就這樣被他用手抓住了。而更讓眾人吃
驚的是,握住劍刃的手居然沒有流出一絲血來。大鬍子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飛起右腳疾如閃電向江寒青下陰踢去,同時右手握住劍柄用力回拉。
但是大鬍子迅猛踢出的一腳卻被江寒青不可思議地側身閃過,而江寒青握住
敵劍的右手也適時一鬆。正在全力回奪的大鬍子一時收不住勁,劍柄重重擊打在
他的胸口上。
「啪!……啊……」
大鬍子一聲慘叫,嘴角溢出了鮮血,身子一陣顫抖往下軟去。江寒青縱身躍
到大鬍子身旁,雙手往他胸膛用力一插。唰的一聲就勢如破竹般插進了那個大胡
子的胸口。大鬍子身子搖晃著往地下倒去,臨死前用一種恐怖的眼光望著江寒青,
掙扎著想要說出些什麼:「你……原來你是……」
沒等他說完,江寒青猛地從他胸口中抽出了血淋淋的雙手。大鬍子怒睜著雙
眼彭然倒地,艱難地吐出了平生最後一口氣。
這一連串動作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旁邊眾人的激鬥也仍在繼續著。可是江
寒青遇險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瞟向了他那個方向,因此隨後的搏殺場
景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場的眾人,都可說是久經殺伐之士,尤其是江家的武
士幾乎都有在西域從軍作戰多年的經驗,可是此刻看著江寒青將手插入大鬍子的
胸膛的動作卻都有一種反胃的感覺。那五個綠衣女人的動作更是明顯放滿了速度。
顯然眼前這血腥的場面使她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她們可能做夢也沒有
想到看上去十分文雅的江寒青此刻會是這樣的殘忍血腥。
江寒青沒有看大鬍子的死屍一眼,急忙拾起地上的長劍,跑去幫助正在廝殺
的江家武士。有了他的相助,江家武士立刻佔據了上風。而眼看武功最高的大胡
子如此慘死的綠衣武士已經失去了鬥志。只想奪路而逃,可是佔據了人數優勢,
平時又訓練有素的江家武士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以償呢?不一會兒功夫,就接連
砍翻了數個綠衣武士。騰出手來的武士不斷增援其他還在苦鬥的同伴,圍攻之勢
逐漸形成。
剩下的綠衣武士見勢不妙,突然連聲呼哨,使出了另一套劍法,狂風暴雨般
一輪猛攻。可是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江家武士們心裡明白,這不過是困獸猶鬥。
而已,只要狩獵的人小心翼翼,不輕易冒進,到手的東西是絕對跑不掉的。他們
緊守著門戶,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敵人進逼,包圍圈越縮越小,慢慢地把手中地
優勢轉化為了勝勢。
江寒青眼看己方牢牢控制了場面,便從激鬥圈中退了出來,站在旁邊觀察起
對方來,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以判明對方的真實身份。而包圍中的綠衣武士挺
了一柱香的時間,兩聲慘叫,又被江家砍倒兩個,其中有一個是女人,這也是五
個女人中首先倒下的一個。這個時候還在搏鬥的綠衣人就只剩下了四女二男了。
江寒青歎了一口氣,放棄了猜測對方武功來歷的想法。數百年來江家收集了
天下無數的武功秘笈,江寒青從小就刻苦鑽研各門派的武功,對於天下武學自認
為是知道個十之八九,可是今天就偏偏碰到了這剩下的十之一二。
他心想,看來以後的路將越來越難走了。就拿眼前這些神秘的綠衣人來說,
他們背後一定有著龐大的勢力,這一群人的武功居然能夠跟他千挑萬選的精英武
士比起來也是相差無幾,而那個大鬍子跟他搏鬥的時候更是佔據了上風,逼得他
使出了不到萬分危急絕不會用的絕招。一想到這,江寒青皺起了眉頭:「那個大
鬍子好像看出了我那一招的來歷!他怎麼會知道呢?這怎麼可能呢?這門功夫應
該全天下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夠知道啊!他在哪裡聽說過這門功夫?這幫人到底是
從哪裡鑽出來的?不行!非要抓一個人來問一問他們的來歷。」
越想越擔心的江寒青忙吩咐手下眾人一定要留下兩個活口。
就在這個時候,場中情況卻發生了一點變化。原來在江家眾人幾乎三個人圍
攻一個的情勢之下,剩下的六個綠衣武士本來已經勢如危卵,防守中已經是應接
不暇,漏洞百出了。可是就在江家眾人準備把他們生擒活捉的時候,其中一個身
材較高的女人突然尖聲長嘯一聲。聽到這個女人的嘯聲,她的幾個同伴立刻像變
了一個人似的。本來是攻守兼備的綿密劍法,轉眼間就全變成了大開大闔、捨身
進攻的亡命招式。在幾個人的狂風暴雨般的反撲之下,江家眾人的攻勢頓時為之
一滯。
江寒青看著那個發出嘯聲的高個女子冷笑一聲:「好啊!看來你這個臭婆娘
居然是領頭的。弟兄們,把她給我抓活的!」
高個女人聽到江家眾人轟然應諾的聲音,怒極反笑道:「江寒青!你別得意,
後面的路還長著呢!今天就算我們全部死在這裡,我們的兄弟姐妹自然也會為我
們報仇的。不過你們今天能不能拿下我來,可還說不一定。哼哼……」
話剛說完,那個女子突然從腰間取下皮帶,用力一甩,居然就成了一把軟劍,
雙劍齊舞,攻勢更見凌厲。跟她交手的三個江家武士沒有想到她會搞出這麼一把
軟劍來,毫無提防之下,頓時被攻得手忙腳亂,惟有死命咬住不放。
江寒青一看敵人有脫逃之勢,不敢怠慢,一提手中長劍,猛一縱身,加入戰
團,衝到那個女人面前接住了她的攻勢,讓三個手下去解決其餘的敵人,自己一
個人對付她。
「臭娘們,還想跑!告訴你,今天本少主不把你留下,今後就把自己的名字
倒著寫!」
那個女人沒有做聲,只是把手中的雙劍舞得像旋風一般,讓江寒青的劍勢根
本遞不進去,不過她也沒有辦法擺脫江寒青的糾纏。
看著對方滴水不漏的防守,江寒青不急不忙,現在他這一方可是佔據著優勢,
他急什麼,只要把敵人纏住,不讓她跑掉就行了。等手下人收拾完其他的綠衣武
士,這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看著江寒青老神在在的動作,那個女人更加心急了,明知道對方是在等待手
下把自己的同伴收拾完之後便要活捉自己,可是自己就是想不出什麼脫身的好辦
法來。憂急之中,突然又聽到兩聲慘叫,綠衣武士中再次倒下了一男一女,她不
由心神一震,動作為之一慢,本來密不透風的防守之中立刻出現了一絲縫隙。
一直在耐心等待機會的江寒青那會放過這天賜良機,一聲長笑,對著敵人露
出的漏洞猛攻而去。一連串的劍刃碰擊聲中,綠衣女子的防守被徹底瓦解了。江
寒青的長劍如蛟龍出洞一般縱橫飛舞,逼得對方步伐凌亂,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粗重的喘氣聲從那個女人被汗水所濕透了的蒙面臉罩下不斷傳出。
「你還是棄械就擒吧!別再無益抵抗了。」
江寒青嘴角掛笑勸說對方投降,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見放慢,高擊低刺,步
步進逼。
當剩下的唯一一個綠衣男子被江家武士劈中胸口發出的淒慘叫聲傳入耳中的
時候,高個綠衣女子似乎徹底失去信心了,身子一陣晃動,手中雙劍先後被江寒
青長劍擊落脫手。她長歎一聲,腳下一軟,身子往下一滑,便癱倒坐在地上。
其餘的兩個綠衣女子幾乎在同時也被擊飛了兵刃,摔倒在地江家武士們衝過
去要將三個女人生擒的時候,三個女人抬起手臂便往衣袖處咬去。早就提防敵人
自殺的江家武士,如何還不知道這一舉動的用意。眼明手快的幾個人立刻制止了
她們的舉動,將她們捆了起來。然後扯破她們的衣袖,便發現裡面藏著有毒藥。
另有人將三個女人的面罩統統扯掉,然後撕下幾塊布匹堵住了她們的嘴巴,
這是防止她們還要咬舌自盡。在幹完這些事情之後,眾人才有心情欣賞一下這三
個頑強對抗了半天的女人,在那面罩之下遮掩著的居然是如此出色的三張面孔,
如花似月一詞實在是當之無愧。此刻劇烈運動之後的臉變得紅彤彤的,更是分外
誘人。江家眾人雖然是見慣美女此刻也不由得嘖嘖讚賞,低聲議論個不停。
江寒青看了看三個女人一眼,見她們垂頭喪氣,倒也沒有再去尋死的機會了,
便不再理會她們,逕自吩咐還忙於評論三個女人美貌得手下趕快行動起來清掃戰
場,迅速撤回先前存放戰馬的樹林。
江家武士們不敢怠慢,立刻收起了賞花論月的心態,手腳麻利地幹起活來。
訓練有素的他們不一會兒就把敵人的屍體排列起來,逐個檢查身上攜帶的物
品。
不過忙活了半天之後,江寒青失望地發現這些人身上除了隨身攜帶的兵器、
乾糧之外,沒有任何其餘的東西,偶爾兩個人身上搜出幾幅地圖,也是市面上能
夠買到那種普通地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群綠衣人好像來之前就做好了一
切的準備,一點會洩露身份的東西都沒有帶在身上。而且每一個人的衣袖上都像
剛才那三個女子一樣藏著毒藥,看來都是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看了看三個委
頓在地的女人,江寒青不由感到一陣慶幸,如果不是手下人反應迅速的話,此刻
將沒有任何活口存在,這群人的身份就沒有希望揭破,以後還不知道要碰到多大
的麻煩。他下定決心待會兒無論使用什麼手段,總之一定要這三個女人吐出一點
有用的信息來。
當江家眾人帶著俘虜回到藏馬的地方時,江寒青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過了
正中稍微有點偏西了,估算一下時間,這一場搏殺前後可能用去了大半個時辰。
這時林奉先在他身後輕聲問道:「青哥,我們是立刻出發,還是先審問一下
這三個臭娘們?」
江寒青看了看周圍,見眾人經過剛才那一陣廝殺已經稍微有點困頓的樣子,
想了想道:「先把那三個女人抓過來審問清楚!叫弟兄們先休息一下吧,待會兒
好有精神趕路,今天晚上趁著夜黑我們多趕一點路!」
林奉先答應一聲退了下去,一邊吩咐沒事的人就地休息,一邊叫人把俘虜的
三個女人帶過來。
幾個武士夾著那三個女人走了過來,也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意思,猛地一下
把她們給摔到地上。被捆住了雙手和雙腳的三個女人倒在地上就沒有辦法爬起來
了,只能在地上掙扎著,眼睛裡噴出憤怒的火焰瞪著站在她們面前的江寒青。如
果嘴沒有堵住的話,此刻不知道有多少惡毒的語言會從她們的嘴中噴薄而出。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三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三位開始要自殺,
我們原本不用這麼刻薄地對待三位的。」
先前與江寒青對陣那個高個綠衣女子,嘴裡發出唔晤的聲音,似乎想要說些
什麼,不過從她的神態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江寒青微笑著命令手下道:「去!取出堵住這位小姐嘴巴的布來,讓她老人
家痛快地說出來。」
一個武士趕忙走過去,從她口中取出了布塊,不過人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蹲
在她旁邊警惕地盯著她,預防她突然嚼舌自盡。
那個女人嘴巴一獲自由立刻罵道:「小賊,你別得意!姑奶奶落在你的手裡
殺剮任便,不過你可別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東西。哼哼,還是剛才那句話,路還
長著呢!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這狗賊的!」
守在她旁邊的那個武士聞言立刻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大喝道:「大膽賤婢,
竟敢出言侮辱我家少主!當真不想活了!」
「呸!我們一時大意,被你們這群江家的狗賊偷襲了,算你們狠。姑奶奶現
在落在你們手裡,早就沒有活著回去的念頭了。你這狗奴才少在本小姐面前裝威
風。」
早存必死之心的女人對於武士的威脅一點也不畏懼。
那個武士大怒之下,正準備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江寒青伸手制止了他的行動,
讓他不要再跟那個女人多扯了。那個武士一看少主表態了,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只好在旁邊氣鼓鼓地狠瞪著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則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連看
都不再看他一眼了。
江寒青看到這個女人一付不好對付的樣子,也沒有生氣,只是站在旁邊仔細
地打量起眼前的三個女人來。
那個看上去地位較高的高個女人看上去約莫有二十五、六歲,皮膚白嫩,面
容美艷,身材長得比較豐腴,一看就是那種成熟的少婦類型。而另兩個到目前為
止還未曾發過一言的女人則都是大約十八、九歲年齡的樣子,長得也是十分俏麗。
兩人的頭都微微低下,眼睛注視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從她們那顯
得十分蒼白的臉頰和隱隱約約有一點顫抖的身子來看,此刻二人的心中一定充滿
了恐懼的情緒。可是這兩個女人剛才不是毫不猶豫要自殺的啊!這種下定必死決
心的人此刻怎麼會突然這麼害怕起來呢?江寒青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的不尋常,
不由思索起這背後的原因來。
那個高個女人注意到現場突然變得沉默的氣氛,便抬起頭來往向江寒青。正
好這時江寒青由於苦苦思索問題,目光正無意識地停留在她的身上。高個女人這
一抬頭,兩人的目光對在了一起。看著江寒青盯著她的臉發呆的樣子,這個剛才
還表現得十分堅強勇敢得女人,此刻居然也還有一絲害羞、緊張的神色出現。她
開始還試著和江寒青對望著,不過很短的時間她就放棄了這一努力,把自己的頭
深深地埋到了自己的胸口。
就是這個動作,讓江寒青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猛然想到了為什麼一個不怕
死的女人此刻還會這麼害怕的原因;他明白了她們此刻真正害怕的事情是什麼;
他知道了她們之所以害怕,就是因為她們是女人,而且是美麗的年輕女人!
江寒青相信他的判斷絕對沒有錯誤。看來今天的審問將會有極大的收穫了,
想到這裡,江寒青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那個高個女人忍不住又偷偷望向江寒青,卻看到了掛在江寒青臉上的微笑。
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氛,警惕地掃了他一眼,她忙轉頭看了一下另
兩個女人。當她看出她們十分緊張的時候,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知道這兩個女
人此時變得如此緊張,絕不是因為怕死。她們可不是普通的貪生怕死之輩啊!一
定是有另外的原因的!難道江寒青臉上的笑容就是因為看穿了她們的真實想法。
那會是什麼原因呢?想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在心裡暗叫了
一聲槽糕,身子也顫抖了一下。
江寒青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內,暗暗點了一下頭,心裡對於即將進行的審問有
了一個底。他已經想好了誘使敵人開口的絕妙對策。
走到一個年輕一點的女子面前,江寒青蹲下身子,用手抬起她的頭,使她的
臉對著自己。那個女子驚恐地看了一眼江寒青,便連忙把目光移向它處,不敢跟
他正視。
江寒青示意旁邊的人取下了她嘴中塞著的布團,微笑著輕聲道:「這位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子偷看了高個女人一眼,堅定地搖頭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
告訴你什麼任何東西的!我今天參加這次行動之前,早就下定了決心,如果行動
失敗,就算死也不會洩露任何秘密給敵人。所以,你別做夢我會告訴你什麼東西!
你殺了我吧!」
在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雖然她所說的話並不會讓江寒青有任何滿意的地方,
可是江寒青臉上的微笑卻並沒有因此而有片刻消失。
他聽完那個女子的話,點了一下頭,漫聲道:「我知道姑娘你是不怕死的。
我也很欽佩姑娘的精神。你放心,你不會死的。我不會殺你的!不過,我倒是覺
得姑娘似乎另外在怕著什麼事情!姑娘,你能告訴在下,你想到了什麼嗎?」
說完這番話,江寒青便望著她嘿嘿冷笑起來。
第三章 致命盤問
年輕女子從江寒青的話中聽出了一點特別的味道,頓時心慌起來,強自壓抑
著心內的恐懼感,抬起頭來望著他道:「沒有!你別……別胡說,我可沒有什麼
害怕的事情,一點也沒有!你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寒青歎了一口氣道:「姑娘,你這又是何苦來著?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叫
什麼名字,可以嗎?」
那個女子突然神經質地大吼起來:「江寒青你這個死賊,你別問了!我說過,
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別做夢了!」
江寒青搖了搖頭,轉身望向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看到望過來,更是直接把
頭轉開,看都不看他一眼。
江寒青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走到旁邊很遠的地方,又立在那裡想了一會兒。
最後他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幾句,便向林奉先招
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去。林奉先正待移步過去,卻又見江寒青似乎想起了
什麼似的,大力拍了拍自己的頭,然後示意林奉先不用走過去了。
林奉先正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準備開口詢問時,江寒青卻又招手示意陳彬
過去。等陳彬走到他身邊,江寒青便在他耳邊如此這般地口授起機宜來。
旁邊眾人隔的距離太遠,聽不到江寒青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他們卻可以看
到凝神傾聽江寒青話語的陳彬臉上突然呈現出的大吃一驚的神態,而在此之後他
的臉色便一直變化個不停。他一邊不住地點頭,一邊向這方看過來,目光的焦點
顯然是放在三個被俘的女人身上。
那三個被抓獲的綠衣女子看到這個場面自然心知肚明,江寒青是在佈置對付
她們的事宜。從那個被江寒青叫過去的人臉上現出的神態來看,江寒青想出的辦
法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三個女人不由得暗暗心驚起來。
不一會兒,江寒青似乎吩咐完了,伸手拍了拍臉色仍陰晴不定的陳彬肩膀兩
下,然後向林奉先叫道:「奉先,走!我們去休息一下,這邊的事情交給陳彬去
辦了。」
說完便向遠處眾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林奉先滿腹狐疑地答應了一聲,跟著他過去了。
兩個人走到休息的地方,江寒青便自行尋找了一個地方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林奉先喚了他兩聲也沒有搭理。無奈之下,林奉先也只好壓下心中疑問,先休息
休息再說。
與此同時,陳彬陰沉著臉走回到三個女人處。他在那裡站著呆看了三個女人
半天,突然歎了口氣問道:「三位姑娘,我也不想難為你們!我最後問你們一次,
你們到底肯不肯說出你們的來歷來?」
高個女人冷笑兩聲答道:「你們江家的人辦事是不是都是這麼婆婆媽媽?我
們已經說了多少遍了,不說!永遠也不會說!你有什麼陰毒招式只管使出來,看
姑奶奶會不會皺一下眉頭!哼哼……」
陳彬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了看那個高個女人,搖了搖頭,轉身向眾人休息的
方向叫道:「江武雄、江厲海,你們倆過來幫幫忙!」
兩個人一聽到叫他們的名字,便站了起來,看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江寒青兀自
閉目不語,便答應了走了過去。
等兩人來到身邊,陳彬低聲向他們吩咐起來。兩個人聞言之下,不由面露大
喜之色,望著三個女人不住點頭,一副垂涎欲滴之色。這個時刻看到這兩個人的
神態表情,三個女人心裡漸漸明白,她們唯一擔心的事情即將成為現實。
高個女人一急之下,就想嚼舌自盡。誰知蹲在她旁邊監視的武士,見她腮幫
子一動,立刻伸手掐住了她的牙關冷笑道:「臭娘們,想死啊!沒那麼容易!」
說話間一塊布團又塞進了她的嘴裡。
另一邊監視那個江寒青問過話的年輕女人的武士也圖省事,直接把那個女人
的嘴也給堵上了。
陳彬跟那兩個被叫過來的武士說完之後,走到三個女人身邊再次問道:「姑
娘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們到底說還是不說!」
三個女人望著那兩個色咪咪盯著她們的武士雖然十分害怕,可是仍然毫不遲
疑地一起搖了搖頭。
這時陳彬也不再拖延,揮了揮手,兩個武士便走了過來。
「江厲海你不是一向喜歡成熟的女人嗎?今天你就對付那個老一點的,江武
雄你去對付那個幼雛!讓她們好不好爽一爽!我看她們招還是不招!」
陳彬冷酷地說著,同時伸手指了一下那個跟江寒青對過話的女人,示意江武
雄去搞她。
三個女人聞言之下大急,扭動著身子,做著無意義的掙扎。可是被繩子綁住
身子的她們又怎麼能夠掙脫分毫呢?
兩個武士淫笑著走到兩個可憐的女人身邊,一邊招呼旁邊的兄弟們幫忙,一
邊解開了她們身上的繩索。
兩個女人手腳一獲自由,便想向江家的武士們襲擊過去。早有防備的江家武
士們怎麼會讓她們得逞,兩三個人立刻按住了她們的手腳,不讓她們能夠有所動
彈。
江厲海動作較快,或者說是比較急色一點。首先「刷」的一聲撕開了那個拼
命掙扎的高個女人的衣服,裡面露出一件紅色的肚兜。
江厲海看著肚兜上的圖案狂笑著道:「呵呵!臭女人,還來一個鴛鴦戲水的
圖案!哈哈……大爺今天就跟你來個陸地鴛鴦戲!哈哈……」
在他旁邊幫忙的兩個江家武士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高個女人身子扭動著,兩眼似乎要噴出殺人的火焰似的怒視著江厲海。
江厲海伸手重重一耳光扇在她的臉上,罵道:「呸!你個臭婊子!你以為瞪
著大爺,大爺今天就怕了!操你媽!我家少主好言叫你招,你要嘴硬!啊!你想
死,是不是?做夢!告訴你,今天大爺要玩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江厲海說完便冷笑著伸手在她的乳房上、小腹上、陰戶處一陣撫摸捏弄。
另一邊,江武雄看著江厲海開始動作了,自然也不甘落後,迅速把那個年輕
一點的女子的武士服給剝了下來。看著那個女人眼中閃爍的淚光,江武雄毫不憐
惜地道:「操!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臭娘們,大爺們今天不叫你嘗一嘗狠的
滋味,大爺們就不是江家的子弟!」
江武雄一邊說著一邊揭開了少女的肚兜,嘴裡還叫著:「喂!老海,你那邊
是鴛鴦戲水嗎?我這邊可是鳳凰一對啊!呵呵……」
正在這時,陳彬發話了:「兩位兄弟,等一下。說不定,她們又想招了。等
一下,我問一問她們。如果她們肯招出來,我們也不為己甚。」
不等眾人有所反應,陳彬走到另一個正在旁邊眼淚汪汪、嗚嗚連聲的年輕女
人的面前,取下了她嘴中的塞口布,問道:「姑娘,你是不是願意招了?只要你
招了,我們就不會給你的姐妹們難堪了。」
還沒有等這個女人回答,那邊高個成熟女人就已經拚命扭動身子,嘴裡被布
堵住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咿咿唔唔的聲音,不過看得出來她的意思是讓那個年
輕女人不要招供。
江厲海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用力往地上連續碰去,撞在地上砰砰作
響,嘴裡喝罵道:「媽的屄!你個臭娘們,是不是真的犯賤!莫非是寡婦不成,
非要老子插死你才心甘》」
年輕女人哽咽著聲音向陳彬低聲道:「求求你!你殺了我們吧!不要這樣糟
蹋她們了!」
陳彬表情木然說道:「這麼說來,你還是不肯招啊!實話告訴你,我這兩個
兄弟對於女人都有一種暴力傾向,你別以為他們只是玩一玩女人就算了的事。待
會兒你的姐妹們真的會是欲死不得啊!你再考慮一下吧,不要害了自己的姐妹們!」
年輕女人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招供,哭著道:「求你了。饒了她們吧,我什
麼都不知道的!」
陳彬沒有回答她,站起身來走到一邊去了。旁邊的傢伙們一看,立刻又開始
行動起來。
江厲海扯下了那個高個女人的肚兜,看著一手不能盡握的挺拔雙峰,一邊玩
弄著,一邊不由在嘴裡嘖嘖讚歎道:「弟兄們,快來看啊!這娘們的奶包還真他
媽的大啊!」
這個時候在遠處林中休息的江家武士們也有幾個溜了過來湊熱鬧,嘻嘻哈哈
圍在高個女人周圍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撫摸著,偶爾還有人用手指掐一下她的乳頭。
「哈哈,老海,你看,這娘們爽起來了,乳頭都硬挺起來了。呵呵,真他媽
的是個騷貨。」
「喲?!兄弟們快看,這個騷娘們的褲襠都濕了!哈哈……」
幾個人一邊玩弄著高個女人,一邊大叫大嚷著。
那一邊江武雄可不幹了,大叫起來:「操你個王八蛋!怎麼都喜歡那種老貨
色,我這邊的嫩雞怎麼沒有人喜歡?」
早有人答應著跑過去幫忙了。「
誰說沒有人喜歡,兄弟我來幫你老哥。呵呵,新鮮的小雞我最愛吃!「
這時,江厲海一方已經徹底脫光了那個女人的衣服。少婦豐腴的身子赤裸地
呈現在眾人眼前。眾人更為激動,嘴裡辱罵著那個女人,手裡更是不甘示弱地在
她的身上到處摸捏。少婦的身上也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幾個大男人的手粗
暴動作所引起的摩擦的緣故,已經變得紅彤彤一片了。少婦的陰戶十分誘人,陰
唇閉合整齊。陰毛短短的,從小腹上發源,順著陰唇密密地往後面肛門處延伸過
去。從陰毛的美觀形狀來看,應該是經常修剪的緣故。
江厲海淫笑著翻開了女人的陰唇,露出裡面粉紅色的陰道壁來。他把手指在
肉壁上面刮了一下,讓女人的分泌液粘濕了自己的手指,便將兩根手指插進了女
人的下體深處。
那個高個女人的眼睛中屈辱的淚水不斷地流出。不過大概是因為已經認命了
的緣故,剛才還在拚命掙扎的身子此刻已經徹底平息不動了,任由幾個人糟蹋著
自己美好的身子。
江厲海的手指在她的體內不停地抽插著,漸漸地有淫水從陰道口中順著手指
的抽插流了出來。而女人的身體也開始微微扭動。
「呵呵,你看這賤人,才這麼玩弄她一下就有反應了。操!真他媽的下賤!」
這時,江厲海突然捏住那個女人的幾根陰毛,用力一拔,扯了下來。女人的
身體瞬間為之一僵,眼睛由於疼痛也翻起了白眼。
「哈哈!老海,你拔人家的陰毛幹什麼?準備當作定情禮物保管?小心回去
你老婆發現了,跟你拚命!」
「呸!什麼叫做定情禮物!你想要,拿去吧!操!就會胡扯,我是看這騷娘
們好像還很享受的樣子,所以要給她一點厲害瞧一瞧。不然還以為老子幾個是鴨
子在伺候她似的。」
「呵呵!有道理!兄弟們,來!來!大家一人拔一撮,把她搞成白虎算了!」
幾個人哈哈大笑中,果真開始行動起來。你一撮,我一撮地拔起毛來。他們
手裡抓住一把毛,也不管那個女人的死活,就用力這樣一拔,一把毛就拔了下來。
那個女人的身子痛苦地扭動著,不停地試圖揮臂蹬腿,可是她一個女人家又
怎麼能夠掙脫幾個彪形大漢的控制,只能是白費力氣。她被堵住的嘴裡咿唔連天,
嘴裡的布團已經完全濕透,還不斷有口水從嘴角處流下。每次陰毛被拔下的時候,
她的眼睛就會被痛苦刺激得怒張一下,幾滴眼淚流下,隨後就是痛苦到極點翻起
白眼,然後再痛苦地閉上,直到下一次苦難的刺激到來。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個女人陰戶上的毛很快就越來越少,而鮮血則從那些
被粗暴拔去的陰毛毛孔中漸漸滲了出來。不一會兒時間,女人猶如白虎狀的陰戶
上已經是毛髮稀疏、鮮血淋淋。
等江家眾人想到注意那個女人的反應的時候,她已經由於連續不斷的劇烈痛
苦的刺激,翻著死魚眼,昏倒在那裡了。
「操!怎麼就昏倒了!這還玩個屁啊!就跟它一具死屍似的,有什麼好玩的」
江厲海不由抱怨起來。
「那你趕快把她弄醒啊!掐她人中!」
旁邊一個人提醒他。
江厲海一聽,忙活起來,使勁掐起高個女人的人中來,試圖把她弄醒。
而同一時刻,另一邊的江武雄則是捏住他玩弄的那個女人的陰唇,不停地拉
扯著,巴掌不斷地扇在少女的嬌嫩臉孔和盈盈一握的乳房上,在細嫩的皮膚上印
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手掌印。
當少女眼中流出痛苦眼淚的時候,江武雄脫去了褲子,露出裡面已經躍躍欲
試的陰莖,蹲到那個少女的兩腿之間。他一手撥開少女緊閉的陰唇,一手扶住自
己的陰莖,在陰門上摩擦了兩下,用淫水潤濕了自己的龜頭。然後對準少女的陰
洞,用力一挺。他原以為可以會受到極大阻力,誰知卻是極為順暢的一插到底!
不由十分氣憤地吼道:「媽的屄!這臭婊子居然不是處女!呸!操他媽的死
騷貨!」
旁邊的人聞言大笑道:「雄仔,你是犯糊塗了吧!你不是自己都罵她臭婊子
嗎?婊子怎麼會是處女呢?就算是,也輪不到你去打頭陣阿!呵呵,能有一個給
你搞就不錯了。別他媽的,在那裡窮叫喚,不知足。」
江武雄這時哪裡還有心情理會他們。他把少女的雙腿扛到自己肩上,開始了
辛勤的耕耘。他的一雙大手則在少女的乳房上、小腹上不斷地拍打。陰莖每一次
衝刺,都重重撞擊在少女的花蕊上。
這邊那個高個女人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江厲海怒罵道:「你個死婊子,
居然就這樣昏過去!你以為大爺就會這樣放過你啊!呸!害得大爺費了這麼大力
氣給你掐人中!不行,本大爺非要給你一點厲害瞧一瞧。怎麼辦呢?給你一點水
喝算了!」
越說越氣的江厲海說到做到,當真站到高個女人頭那一側,摸出陰莖對著她
的臉上就是一泡尿撒了過去。
剛剛清醒過來的高個女人,一陣氣苦,差點又昏死過去。
在旁邊觀看的另一個少女再也忍不住了,不斷地哭喊著:「幾位大哥!求求
你們,饒了我們吧!給我們一個痛快死吧!嗚嗚……你們怎麼能夠這樣!」
看著眾人忙於凌辱兩個女人,沒有理會她,她只好掉頭哀求陳彬道:「這位
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嫂子和姐姐吧!不要這樣折磨她們了!」
陳彬看了她一眼道:「她們是你的嫂子和姐姐?」
「是!那個年長一點的是我嫂子,另一個是我姐姐!你開恩,饒了她們吧!」
「你先告訴我,你們叫什麼名字!否則一切免談!」
陳彬冷酷地說道。
少女猶豫了一會兒,不知是否應該回答。她下意識地掉頭往兩個女人看去,
似乎想從她們那裡獲得一點幫助。她卻正好看到讓她極為痛苦的一幕。
江武雄用一根細繩繫住他玩弄那個年輕一點的少女的一個乳頭,然後站起身
來,一腳踏在她的小腹上,用力拉扯細繩。少女的乳頭被拉得向前凸出,乳房也
隨著被拉得大大變形。而少女的眼睛由於痛苦而凸張,眼珠似乎都要蹦了出來。
一種低沉的吼聲從她的喉管中傳了出來。
看到這個殘忍場景的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我說!你們別折磨她了!
我叫孫艷紅,那兩個女人中年輕的是我姐姐叫孫艷梅。那個年長的高個女人是我
的嫂子,叫做馬輕雲。求求你……放過她們吧!別折磨她們了!……嗚嗚……」
陳彬搖了搖頭道:「你們早點開口,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你把你們的來
歷、動機都交待清楚了。我們自然會放過你們的!」
那個叫孫艷紅的少女尖聲叫道:「你休想!我不會告訴你這些的!你這個騙
子,我已經告訴你我們的姓名了。你為什麼不放了她們!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傢伙!
你折磨死我們吧,將來會有一天,你們遭到報應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你說出姓名後,我就放過她們!你以為我們知道你
們的名字就滿足了?不過小姐,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只要你說出你們的來歷、目
的,我就可以停止折磨她們!你考慮一下吧!在你說出之前,折磨是不會停止的。」
孫艷紅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
陳彬轉頭望向折磨兩個女人的地方道:「江厲海,現在扯了那兩個女人的堵
口布,她們還會自殺嗎?」
已經把陰莖塞入那個叫馬輕雲的肛門深處猛力抽插的江厲海,喘著粗氣答道:
「啊……哦……沒問題……她們……肯定沒有自殺的力氣了……呵呵……扯了…
…放心……沒問題!」
陳彬想了一想道:「那你把你那個女人的布扯了,武雄那邊那一個先別急。」
旁邊的一個武士忙依言把馬輕雲口中的布團取了出來。
馬輕雲已經從剛才拔毛時的昏暈中醒過來。布團一離開她的口,眾人便聽到
了她口中發出的聲音。裡面有痛苦的呻吟,也有被幾個男人玩弄所發出的淫蕩的
叫聲,還有哭泣的聲音,還有模模糊糊求饒的聲音。
「啊……嗚嗚……不要了……求……求你們了……殺了我吧……不要折磨我
了……嗚嗚……」
陳彬繼續向孫艷紅道:「你看一看吧!你嫂子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連嚼舌自
殺的力氣都沒有了。其實這又需要什麼力氣呢?我看主要還是她的心都已經死了,
她被折磨得徹底崩潰了,已經不能再思考什麼問題了,可以說她是連嚼舌自殺的
勇氣都沒有了。只能在這裡苟延殘喘了。你還忍心看她受折磨?」
孫艷紅只是低聲啜泣著,沒有搭理陳彬的問話。
那邊,江厲海一陣顫抖,將濃濃的精液射進了馬輕雲的肛門中。一陣喘息,
他抽出了自己的陰莖,閃到旁邊,嘴裡連聲叫爽:「他媽的!這賤人的屁眼兒真
他媽的爽!這麼緊!她老公肯定沒有用過幾次!嘿嘿,爽!真他媽的爽!」
他一下馬,另一個武士連忙接替他的位置。躍馬挺槍,插入了馬輕雲濕淋淋
的陰道中狠命搗弄著。
江厲海穿上褲子,來到陳彬身邊,看著孫艷紅問道:「陳哥,這小娘們還不
肯說?媽的,看來。我還要給她一點狠的看看才行!」
陳彬望了孫艷紅一眼,看她仍然沒有作聲,便點了點頭道:「那你弄吧!別
把人一下弄死就行了。」
「放心吧!陳哥!我會慢慢來的,她想一下死掉,還沒有那麼容易呢!」
聽著兩人對話的孫艷紅身子顫抖了一下,可是仍然沒有出聲。
這時江厲海開始動作了,他叫住正在玩弄馬輕雲的幾個人道:「喂!兄弟們,
等一會吧!讓我給這女人上點量吧,免得旁邊那個女人在那裡裝悶葫蘆。」
「操!老海,你也太過分了。自己在這娘們的屁眼兒中爽了一炮,就不顧兄
弟的死活了,啊?再怎麼說,你也要等我把這一炮幹完再說嘛?那有整半調子的
說法嘛!」
那個剛剛插入馬輕雲陰道中的武士,一邊忙著抽送陰莖,一邊不依地嚷著。
另幾個正在馬輕雲乳房、小腹上繼續捏捏弄弄的人也忙連聲附和。
「呵呵!不是我不願意。關鍵是陳哥還在那裡等著問話呢!我們這是配合人
家的工作,兄弟們可要分清主次、重點啊!不然少主怪罪下來,可是沒人能夠承
擔這個責任啊!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嗎,去搞那個吧!」
幾個人聽了也沒有辦法,那個插弄陰道的人問道:「要不你弄你的,我弄我
的!行不行?」
江厲海沒辦法只好道:「好吧!不過待會兒你看著可別說噁心!」
「不會的!來吧!老哥弄你的就行了!我就放完這一炮就行了!」
江厲海突然跑到旁邊找了一把短劍衝過來,那個正忙著老牛耕田的傢伙一看
不禁嚇了一跳,連忙從女人身子裡退了出來,跳到旁邊怒吼道:「江厲海,你要
幹什麼?想拚命啊!」
江厲海不怒反笑道:「操你的!我拔劍,你就以為是跟你急啊!你不是說你
弄你的,我弄我的嗎?我這劍是拿來對付那娘們的!」
「哇!不會吧!老海,你要幹什麼啊!」
「難道你要把這娘們給殺了?」
眾人聽他這一說都感興趣起來,連聲問道。
「你們睜大狗眼看著不就得了!問什麼問!」
江厲海得意地答道。
走到馬輕雲的面前,江厲海看著她那已經變得黯淡的眼睛,揮了揮手中的短
劍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了,要給你來點更狠的了!你不要怪我,怪就怪你
們自己吧!誰叫你們不老老實實招供出你們的來歷來呢?」
馬輕雲無力的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沒有力氣說出來。最後她用
撇嘴角的動作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江厲海哈哈笑了一聲,向她伸出了大拇指道:「好!姑娘真是有種,我江厲
海佩服你!不過呢!我們現在是各為其主,今天只好得罪了!」
說完江厲海走到她的身邊,用手摸了摸馬輕雲的乳房,讚歎道:「好!真是
好東西!我江厲海也算是閱人多矣,不過,這麼好的一對乳房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惜!可惜」他說完轉頭向旁邊好奇觀看的人說道:「你們看,這對乳房,豐滿
高聳,以如此體積重量,居然一點也沒有下墜,保養得實在是好啊!乳頭紅艷嬌
嫩,配著乳房白皙光滑的皮膚更增嬌艷。唉!可惜!可惜!」
旁邊有人驚呼道:「老海!你那把劍不會是用來對付這麼好的一對乳房的吧?」
江厲海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用手玩弄了一會兒這對他十分欣賞的乳房,然後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突然用手中的短劍在上面劃了一下。
「啊!」
剛才連話都說不出的馬輕雲此刻卻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痛苦叫聲。
孫艷紅看到這,再也忍受不了了,她顫抖著身子,激動地掉過頭,不敢往那
個方向再看哪怕一眼。她的臉上滿是痛苦內疚的神色,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
著什麼。可是她仍然沒有向陳彬說出任何想要她說的話。
鮮血從馬輕雲的乳房傷口中不斷流出,已經被折磨了半天的她只能躺在那裡
痛苦的叫喊著。
江厲海看了看陳彬,見他沒有任何表示,知道孫艷紅還沒有說出任何秘密來,
一咬牙,又一劍劃向了馬輕雲的乳房。
又是一聲慘叫,不過聲音已經比之前那一次小多了。
孫艷紅似乎支援不住了,剛才坐在地上的身子此刻已經傾伏在地,沾滿眼淚
的臉蛋兒挨在地上,混和著地上的泥土,弄得一張臉髒兮兮的。喉嚨中一陣痙攣,
一股氣衝上來堵在那裡,好不容易吐了出來,聽上去就像受傷的野獸所發出的低
嚎。
江厲海連續不斷地在馬輕雲的乳房上、小腹上、大腿上劃著。
馬輕雲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由於失血過多,馬輕雲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她躺在那裡不斷呻吟著,卻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能夠叫喊出來。
看著馬輕雲的慘狀,連江家的其餘武士都已經起了惻隱之心。有的人已經不
忍再看,轉身往先前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直在不遠處坐臥不安的林奉先,遠遠看到這個場面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
準備過來制止這方的慘劇。
「奉先,你要幹什麼?給我坐下!」
一直好像在睡覺的江寒青突然睜開眼望著林奉先。
「青哥,這……你看那方……太殘忍了!」
林奉先似乎看到了救星連忙說道。
江寒青又閉上了眼睛,道:「我知道了。我本來只是想叫陳彬找兩個人污辱
一下她們,以為這樣就能夠逼她們說出實話。唉!想不到這三個女人這麼厲害,
真的是寧死不屈啊!現在也沒有辦法了,由他們去吧!畢竟最重要的是能夠問出
結果來。他們這樣做,也許還有可能會讓對方屈服的。人可以不怕死,但是卻沒
有多少人能夠不怕凌遲而死啊!我最初本來是想叫你負責這事,就是怕你年幼硬
不下心腸,所以才改變注意叫陳彬去弄的。對敵需恨,為達目的不計一切!你知
道嗎?」
林奉先頓了一下腳,無奈答道:「我明白了!唉……」
知道沒有辦法了,他只好坐了下來,也不再往那方望去,逕自學江寒青靠在
樹上閉目養神。
那邊廂陳彬再次歎了口氣,看了看縮在地上蜷伏著渾身顫抖的孫艷紅,搖了
搖頭,示意江厲海停止動作,然後對孫艷紅說道:「孫姑娘,你們這是為什麼啊!
你就這樣忍心看你嫂子受折磨嗎?」
孫艷紅停止了哭泣,挪動著身子似乎要坐起來,由於身子被綁住了無法移動,
只能在地上掙扎著。陳彬把她扶了起來,讓她坐在地上。她蹬著陳彬看了半天道:
「真是想不到你們江家都是這種野獸!真是想不到!你們沒有好下場的!」
陳彬低下頭沒有作聲,心裡隱隱有一絲不忍。沉默了一會兒,陳彬站起身來,
望了望在遠處休息的江寒青,見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仍然閉目不動,對這
方的事情不聞不問,心裡明白江寒青的意思是要他不顧一切都要問出結果來。暗
暗罵了一聲自己畜生,陳彬看了一眼另一邊的江武雄,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
玩弄那個叫孫艷梅的女人,站在一邊呆看江厲海折磨女人。
陳彬咬了咬牙,狠心道:「江武雄,你繼續收拾那個女人!如果這方還不招
供,你就把她的乳頭和陰蒂割下來。聽到沒有?」
江武雄聽了陳彬的話,不由愣了一下。他雖然平素喜歡虐待女人,可也僅限
於一些暴力動作而已,像這種致命的可以說虐殺的方式,簡直是想都沒有想過。
此刻,陳彬卻叫他做這樣的事情,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他當然是不知所措了。
晃了晃頭,看了看陳彬嚴肅的表情,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陳彬也沒有看玩笑,
一切都是事實。江武雄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這是一個命令,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
的餘地的。他走到江厲海身邊,心情沉重地從江厲海手中要過了短劍,然後走到
孫艷梅身邊蹲下,再次拿眼望向陳彬。
陳彬看了看孫艷紅,仍然在那裡毫無反應,只是嘴裡不知道自言自語些什麼,
於是他向江武雄點了一下頭。
江武雄捏住孫艷梅的乳房,使她的乳頭高高凸起,然後把劍峰貼了上去。孫
艷梅艱難地轉頭望著她,眼中流露出哀求地神色,眼淚不斷地流出來,身子也由
於恐懼不停地顫抖。
可是可憐的女人樣不但不能引起江武雄的同情,反倒刺激起江武雄天性深處
的性虐待的慾望,剛才心裡還有的沉重的罪惡感此刻頓時蕩然無存。
他冷笑著,輕輕移動貼在乳頭根部和乳房連接部位的短劍。他的動作是如此
之輕,似乎生怕用力過猛,一劍就把孫艷梅的乳頭割了下來太便宜了她似的。他
輕輕地割劃著孫艷梅的乳頭,很慢很慢,緩緩地將劍刃移入乳頭的根部,牙齒狠
狠地咬著,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意,兩眼遠瞠緊盯著短劍劃過乳頭的地方。那
神態就像是在製作一件精美的工藝品一樣。
孫艷梅顫抖著,臉部痛苦地扭曲著。身體內的潛力由於痛苦被激發了出來,
兩手不斷地在地面上抓著,將泥土挖離地面,不一會兒她的整個手掌就都插入了
泥土中。她沒有大喊大叫,只是劇烈地喘著氣,眼睛時而圓瞠,時而緊閉,唯有
痛苦的眼淚不斷流出。胸口由於喘氣劇烈地起伏著,喉管處一陣蠕動,偶爾發出
幾聲難聽的呻吟。
孫艷紅沒有往這方看,但是由於距離不過一丈,這邊的聲音她都聽得一清二
楚。她的內心顯然受著很大的煎熬,坐在那裡身子都搖搖晃晃地,似乎隨時可能
昏倒。不過她還是沒有作聲。
好一會兒,江雄武的短劍才徹底割掉了那個可憐的乳頭。他用手指捏住鮮血
淋淋已經脫離了母體而存在的乳頭,緩緩站起身來,欣賞著,發出陣陣冷笑。此
刻他的神態在同伴眼中簡直跟野獸無異。
欣賞了一會兒割下來的乳頭,已經魔性化的江雄武隨手把它扔到一旁。回頭
看了一下陳彬,見他沒有任何表情,便又蹲到孫艷梅的身邊,剝開她的陰唇,在
陰蒂的位置一陣揉弄,想要它凸出來。可是已經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孫艷梅渾身
已經麻木,除了劇烈的疼痛,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她產生感覺呢?因而她又怎麼
可能還會產生性感呢。害得江武雄忙活了半天,她的陰蒂都沒有硬起。
江雄武沒有辦法,只好用手夾起陰蒂位置的肉,準備整個一塊割下來。孫艷
梅的嘴中傳出了絕望的嗚咽聲。
這時,孫艷紅突然抬起頭來,表情木然地望著陳彬道:「如果我都招了!是
不是能夠給我們三姐妹一個痛快?」
陳彬聞言不由一喜連忙答道:「孫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老實說出來,我們
絕不再難為你們三姐妹。」
說完轉身喝止了江武雄,還命令眾人趕快給兩個渾身鮮血的女人止血療傷。
孫艷梅歎了一口氣,頭一斜,昏了過去。另一邊,馬輕雲早已經是昏迷不醒
了。
孫艷紅看了看兩個姐妹,滿面淒涼地道:「我們本來早就準備死也不說出任
何東西來。可是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們江家的人居然這麼心狠手辣,想得出如
此毒計。看著你們這麼折磨她們,我怎麼能夠忍著不說呢!唉!……」
這時知道對方願意招供的消息,江寒青已經帶著林奉先走了過來,老遠聽到
孫艷紅這樣說便應道:「這位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說出我們想知道的東西,我
們絕不會再折磨你們!」
陳彬忙走到江寒青身邊,告訴了他這個三個女人的姓名和相互之間的關係。
江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誇獎道:「不錯!你辦事,果然有一套。呵呵!」
江寒青看到孫艷紅仍然被綁著手腳,便命令道:「怎麼還綁著孫姑娘的手腳?
陳彬,你趕快給我鬆綁!」
孫艷紅手腳恢復自由之後,活動了一下血脈,看了看姐嫂那邊的血都已經止
住了,便說道:「江小賊!你少在那裡假慈悲!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真是
想不到你歹毒至此地步,看來大家都低估了你!」
江寒青也不生氣笑道:「呵呵!姑娘過獎!愧不敢當!好吧,既然姑娘願意
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就請姑娘告訴在下你們的真實來歷吧!」
孫艷紅咬牙答道:「好吧!我告訴你吧!」
她抬起頭望著天空想了一會兒,繼續道:「我們這一批人,大都是距此百里
之遙的雲夢山中,雲夢派的同門。」
「雲夢派?你們武功這麼好,怎麼江湖上一點都沒有聽說過?」
林奉先懷疑地問道。
「我們雲夢派一向都跟外面沒有什麼關係,隱居深山,不理世事,偶爾才有
幾個子弟出來闖蕩江湖,也不能透露師門的秘密,所以江湖上根本不知道這個門
派的存在。你們當然也就不知道了!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雲夢
派的上任掌門是我的父親……」
「你不用問他老人家的名諱,圖謀報復了。他老人家已經仙逝多年了。」
孫艷紅看著江寒青似乎想要插話,知道他是想問她父親的名號,便這樣說道。
江寒青一聽,也就沒有開口了。
孫艷紅繼續說道:「我父親有兩子兩女,大哥是我們的現任掌門,二哥就是
剛才被你害死……害死那個大鬍子。嗚嗚……」
孫艷紅想到二哥之死不由又哭了一會兒,才道:「父親當年年輕的時候,出
來闖蕩江湖,曾經因為一起江湖仇殺,被朝廷捕快擒獲。後來是某位世家公子正
好在場,看他年紀輕輕,已經武功如此高強,便出面營救,才把他救了出來。這
位公子跟父親一見如故,後來還跟他結義為兄弟。我父親感激此人,就告訴了他
師門的密集,並答應他以後只要有什麼困難,必當捨命相助。」
「救你父親的這個人是誰?」
江寒青問道。
「我不知道。你別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父親從來不肯跟我們提起他的名
字,說是向那人承諾過絕不提起他的名字。後來父親快去世之前,讓我哥繼承他
的掌門之位,才告訴了他那個人的名字。但是我哥後來也一直不讓我們知道那個
人的名字,連我嫂子都不知道。」
「兩年前,那個人突然派了一個手下送了一封信給我哥。我哥看了,就讓那
個送信的人回去稟告他的主人說,我雲夢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後來我們一再
問起,他才告訴我們,說是那個人要我們準備準備,過一段時間可能要請我們給
他幫一個忙。我們問大哥是要幫什麼忙?大哥就說你們江家跟那位恩人有仇,要
等待時機打敗你們什麼的。叫我們以後看著你們江家的人,要小心,因為你們全
是艱險狠毒的小人。不過我哥還是錯了,你們簡直不是人,是禽獸!」
孫艷紅說到這裡忍不住又停下來罵了江家眾人幾句才又說下去。
「不過後來兩年也一直無事,我們也就漸漸忘了這事了。誰知前幾天,也就
是九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我哥突然接到那人的飛鴿傳書。第二天我哥便吩咐全派
四十餘人收拾東西立刻動身下山,說是為那人報恩的機會來了。下山之後,我大
哥獨自一人上了另一條路,說是要去跟那位恩公見面,另有要事處理,也不跟我
們說他去哪裡。只是叫二哥帶著我們這四十人到平陽城準備截殺你們,說是你帶
著十九個人正準備到邱特國去,平陽城是必經之地。大哥當時給了二哥一些聯繫
的方式包括接頭的地點、聯繫人名字、暗號等等。他告訴二哥那個聯繫人是恩公
的手下,他會提供給我們必要的行動信息。大哥還給了我們一幅你的畫像,說是
恩公隨信發來的。我們都看過了那幅畫像,所以我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是誰了。
跟大哥分手之後,我們就按照他的命令向平陽城而來了,準備先期截殺你們。
誰知走到官道上,就正好碰上遠征大軍通過,沿途所有道路全部封閉,阻出
了我們的前路。沒辦法我們只好在一個荒郊野店留宿,由於那裡消息不靈。大軍
過去封路取消了一天,我們才知道消息。這樣一路耽擱,結果昨晚才能夠進城,
今天早上找到了那個聯繫人。「
江寒青插話問道:「那個聯繫人叫什麼名字?」
「哦。他叫劉睿。」
江寒青一聽吃了一驚,忙將自己見過的劉睿的外貌說了出來。
孫艷紅也十分吃驚:「你們見過他?你們是認識的?怎麼會呢?難道是他騙
了我們?天啦!我說怎麼你們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江寒青忙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艷紅滿面憤恨道:「昨天傍晚我們進了城,就通過大哥提供的接頭方式去
找那個劉睿。結果沒有找到他。今天早上我們吃過早飯,再去找他,才找到了他,
二哥跟他說明了來意。他就告訴二哥說你們已經離城兩天了。二哥聽說你們走了
兩天,心裡十分著急。我們本來是要截殺你們的,現在只能改成追擊你們了。二
哥想著要快點追上你們,就連忙帶著我們趕路了。一路上想著你們在前面很遠,
大家也就沒有怎麼防備,也沒有想到隱藏蹤跡。剛才受襲之前,我們看到好不容
易那個山溝中有寬敞地方可以聚坐一起,便決定在那裡吃午餐。二哥吃飯時還在
估計明天晚上能夠追上你們。誰知你們居然才走這麼遠一點,躲在離我們那麼近
的地方。唉!一不小心居然讓你們發現了,反過來偷襲了我們。你們是不是也是
今天才出發的?你們認識那個叫劉睿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告訴了你有我們這幫
人會來截殺你?不然你們怎麼會那麼肯定,一發現我們就主動攻擊,也不怕殺錯
人?對,一定是那個傢伙騙了我們!這個狗賊,害死了我滿門弟兄!他……」
江寒青沒有答她,反問道:「你大哥叫什麼名字?」
「哼……我不會告訴你我哥的名字的!無論你怎麼對付我們,我都不會說的。
你不信可以試一試!我只能告訴你對於我哥沒有什麼大損害的東西。你要想知道
他名字,以後好找他報仇是吧?沒門兒!」
江寒青也沒有多問,轉而問道:「剛才我空手抓住你二哥劍刃那功夫,你們
知道嗎?」
「沒有啊!你那功夫很厲害,不過我不知道。」
「可是你二哥好像知道啊!」
江寒青仍然不死心。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聽說過你這門功夫,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我姐和嫂子肯
定也不知道,不然她們肯定會告訴我的。」
江寒青又問了半天,確信她說的是真話,而且也問不出什麼多的東西來了,
便也不再發問。他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轉頭向陳彬使了一個眼色,轉身離去。
孫艷紅正待開口說什麼話,卻覺胸口一陣劇痛,一陣涼意傳到心臟。她低頭
一看,一把長劍透胸而出。她的嘴唇顫抖了兩下,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撲」的
一聲倒在了地上。
原來江寒青給陳彬的眼色是示意他不留活口。當他轉身離去之時,陳彬便走
到了孫艷紅的身後,抽出長劍刺了過去。
看著孫艷紅倒在地上,陳彬確認她已經死透了,從她背上抽出長劍,然後叫
其餘眾人把剩下那兩個女人也幹掉。
旁邊的江家武士聞言之下,不敢怠慢,立刻動手,幾把長劍刺下去,兩個受
到種種痛苦凌辱的女人就此解脫。
江寒青看到林奉先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便對他說道:「奉先,你是不是對
於滅口這件事情很不以為然啊?」
看著林奉先點了點頭,江寒青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奉先,對敵人絕不能心
慈手軟!你一定要記住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這可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啊!」
林奉先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一下頭。江寒青知道這種事情他一時半會兒肯
定轉不過彎來,也不跟他多說,逕自吩咐眾人收拾東西,準備趕路。
林奉先想了一會兒,突然問江寒青道:「青哥,你說那個雲夢門的恩人會是
誰?」
「你覺得呢?」
江寒青反問道。
林奉先答道:「我們是在二十八日下午的家族會議上秘密決定這次的行動的。
這人卻能夠在當天晚上就給雲夢門飛鴿傳書,要他們到平陽城截擊我們。而且知
道我們的具體人數,行動的目的地是邱特國等等。其情報實在是驚人的準確和神
速啊!」
江寒青笑了一下道:「那你認為這人最有可能是那方面的人呢?」
林奉先遲疑了一下道:「青哥,我覺得如果是其他家族的人絕對不可能對於
這些情報知道得如此之準確。何況就算他們能夠通過種種途徑獲取如此準確的情
報,也絕不可能達到如此神速的地步。所以,我想這一定是我們家族中出了內鬼。」
江寒青大笑了幾聲道:「呵呵!奉先,啊,奉先!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你
再想一想這個家賊是出在哪個地方呢?」
林奉先道:「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青哥,你覺得呢?」
江寒青嘿嘿冷笑了兩聲道:「這麼準確的情報,除了親自參加家族會議的人
以外,又有誰能夠得到呢?而那個姓孫的女人不是說了嗎,這個人又是世家公子。
嘿嘿!」
林奉先大吃一驚道:「青哥,你的意思是……難道說我們的父輩裡面有叛徒
出現?」
江寒青看了他一眼道:「奉先,這裡我跟你說的話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
見林奉先點頭,他才緩緩說道:「叛徒倒也不算是。嘿嘿,只不過有些人想
要登上家督的寶座罷了!」
林奉先駭然道:「青哥,您……您是說……」
江寒青搖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冷笑道:「你知道有這一回事情就行了。別
說出來。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我想以奉先賢弟的才智只要到時稍加留意,一定
能夠識破他的偽裝的。」
看了看周圍眾人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江寒青道:「好了!剛才處理這批雲夢
門的小賊用去了一個半時辰了。我們還是趕快干路吧!今天晚上多趕一點路,明
早再起早一點,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晚上應該就能搶到遠征大軍的前面去了。
奉先,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今天我們談話的內容不要洩露給任何人知道!哪怕是
你的父親!」
林奉先連忙賭咒發誓地答應絕不洩露今天的談話。
江寒青點了點頭又道:「我就是一直沒有想明白那個劉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呀,看來應該是那個某人在平陽城埋下的伏兵,可是他為什麼先是要投書警告,
後又要欺騙那幫人,在在看來都是在幫助我們啊!」
「是啊!如果不是他告訴雲夢派說我們已經出發了兩天,那群人的行動怎麼
會那麼不小心?我們今天也就不會那麼容易偷襲得手了。」
林奉先一副於我心有慼慼焉的樣子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江寒青翻身騎上戰馬又補充道:「哼……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居心?不過從
現在的情況來看,以後我們要跟他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下次我們從邱特回來
的時候順道拜訪一下這位幫了我們大忙的老兄,不過到時候我們可要小心一點,
好好跟他溝通一下。好了!我們現在立刻出發!」
說完江寒青一催腳下戰馬,順著山路往東行去,後面的一群人連忙緊緊地跟
著他行進。剛剛的勝利讓每一個人都意氣風發,覺得前途一片光明。上午還覺得
周圍的環境十分惡劣,現在這種感覺卻已經煙消雲散了。
第四章 小城偶遇
這一天是十月初四,自從前一天中午江家眾人對雲夢派的實力成功地實施偷
襲並將其擊敗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天多。前一天晚上為了早日超過帝國大軍,江
寒青一行拚命趕路,摸黑走了三個時辰才休息下來。而後只睡了兩個半時辰還沒
有等天亮,他們就又出發了。這一路上江寒青一行一直小心翼翼,隨時準備迎擊
敵人的進攻,卻再也沒有碰到任何敵人。
這天中午的時候,他們所行進的山林小道曾經有一段非常靠近官道。兩條路
幾乎並行,所不同的是寬敞的官道是順著山谷曲折蛇行向東,而他們所走的山道
則是在官道旁邊的高山上的茂密森林中直插而過。從高處望下他們看到了山谷中
蜿蜒而行的帝國東征大軍,從旗幟上熟悉帝國軍制的江寒青很快判明這是帝國軍
隊的先頭部隊。這個時候,江家眾人心裡一陣輕鬆,因為他們終於要超過帝國大
軍的先頭了。這也意味著他們很快就能夠繞上寬敞的官道奔馳,不用再受這山間
小道之苦。
此刻已是太陽下山之後兩個時辰,他們剛剛穿過了廣袤的森林地帶,進入了
另一片廣闊但是荒涼的山區。此刻江家眾人正在山道上奔馳,雖然仍是山道,不
過對於江家眾人來說這條路比起昨晚夜行時經過的山林小道要舒服多了,畢竟荒
涼的山區可以讓戰馬快速的行進,而山林小道卻無論如何不敢放馬奔馳。
身下的戰馬經過一天的勞累,此刻奔馳的速度已經明顯放緩了。江寒青看了
看左右一臉倦容的隨從,縱馬追上走在最前面的陳彬,說道:「陳彬,我看弟兄
們都十分勞累了,馬匹也快挺不住了。我看,我們今天就這樣吧,不用再趕了,
先就地過夜吧!」
陳彬欣然道:「好極了!不瞞少主說,屬下也已經快要挺不住了!」
江寒青看著他笑了一笑,心裡對於這個智勇只全的部下十分喜愛,讓他傳令
下去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陳彬欣然答應了,只聽一聲令下,眾人齊齊勒住了戰馬。一聽說就地紮營,
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齊聲歡呼。騎著馬在山路上奔波一天的滋味可不是任何人
都受得了的,現在終於能夠停下來休息,誰能夠不高興!
等到紮好帳篷,吃過乾糧,人困馬乏的隊伍立刻進入了夢鄉。
聽著跟他同一帳篷的林奉先發出輕輕的鼾聲,江寒青不由微微一笑。這兩天
的狂奔,可讓這個從沒有上過戰場的表弟吃了不少苦頭。其他人眾雖然也很苦,
但是畢竟都經過沙場的磨煉,對於這點苦還是覺得不算什麼,能忍住。林奉先可
是一個十六歲的小毛孩,什麼苦都還沒有吃過,平時最多是接受一點家族裡的特
殊訓練,從來沒有親歷過長途行軍的痛苦。原以為這次他會叫苦連天,誰知一路
上他竟然挺住了一聲苦都沒有叫,雖然江寒青看得出來很多時候他是覺得很難受
的。從這一點上來說,江寒青覺得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人,這個表弟將來確實是一
個有用之人,以後自己要對他大力栽培,將他培養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由於心裡掛記著未來一段時間的路程,江寒青一時睡不著覺。他估算著路程:
自己一行今天中午的時候趕上了大軍的前鋒,而帝國軍隊一般來說會在傍晚的時
候停止前進,這樣一來自己就比帝國軍隊多走了兩三個時辰,加上自己一行的前
進速度比拖拖拉拉的大軍快了許多,大概自己已經領先帝國軍隊的前鋒哨探以他
們的腳程來算至少四個時辰的路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自己再往前走五十
裡路,就能夠從一個路口走上另一條通向官道的小路,到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到
達一個叫做三岔口的小城,此後自己一行就可以在官道上奔馳了。再往後,就是
迅速跟邱特軍隊接頭了。不過要跟邱特軍隊接頭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唉!管他
那麼多,到時候隨機應變就行了!
想著想著,他終於還是抵抗不了倦意的侵襲,沉沉進入了夢鄉。
朦朧中,他好像見到了闊別四年的母親,她仍然是那樣的美麗。兩個人在夢
中緊緊的擁抱、親吻,正在準備摟著她上床的時候,突然旁邊一個看不清面目的
人衝了出來,重重一拳打在他的頭上。他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而母親的身影
也在此時往遠方而去。他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母親,卻沒有能夠拉住她。他自己卻
突然掉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一陣驚呼他坐了起來。
睜開眼一看,自己正坐在帳篷中,林奉先正蹲在他面前用手推他,見他醒過
來忙問道:「青哥,你怎麼了?作惡夢了?」
江寒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坐在那裡回想剛才的夢。
林奉先道:「青哥,天快亮了。我們應該出發了。弟兄們都起床了,就在等
您!」
江寒青突然轉頭看著林奉先,動作之突然讓林奉先嚇了一跳。看著他好一會
兒,江寒青才說道:「奉先,你說夢會不會靈?」
林奉先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出這種問題,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
不知道!我想有些時候會靈吧?不過,也不是全部都靈。」
說完,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夠讓人滿意,林奉先傻笑了幾下伸手
搔起頭來。
江寒青也沒有再說什麼,迅速收拾好,走出帳篷,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武士連
忙跑過來收拾帳篷。
江寒青站在那裡仍在思索剛才那個夢:「難道這是母親給我的警示?難道說
前面的路上將要出現危險?母親啊!天下無敵的你,可一定要保佑你心愛兒子的
平安啊!」
這時林奉先推了推江寒青道:「青哥,全都收拾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江寒青看了看周圍,果然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武士們全都上了馬,
等著他發號施令。他搖頭苦笑了一下,翻身上了戰馬,示意眾人立刻出發。
蹄聲得得,眾人齊催腳下戰馬向東而去。
雖然已近秋分,可是今年天氣反常,氣溫仍然出奇地高。江家眾人奔馳在荒
涼的山地上,明晃晃的太陽當空懸掛,無論是人,還是馬都被曬得無精打采的。
再加上所過之處塵土飛揚,更是讓走在後面的人萬分難受。
江寒青看了看腳下渾身大汗的坐騎,又抬頭看了看天,對奔在他旁邊的陳彬
道:「陳彬啊!你看這個鬼天,前兩天在山林中奔馳還不覺得,今天跑到這曠野
上來真是要命啊!唉!」
陳彬點了點頭,看了看一個個疲憊不堪的同伴道:「是啊。這個天氣確實是
要命啊!連續這樣跑幾天,人都要被拖垮!」
江寒青無奈道:「沒有辦法啊!要趕在大軍的前頭找到邱特人,只好這樣了,
再苦再累都要挺住!希望能夠盡快找到邱特蠻子吧!」
陳彬苦笑道:「但願如此!……再趕半天的路程,我們就可以在三岔口走上
官道了。」
江寒青正待說話,突然見走在隊伍最前面、剛剛爬上一個小山坡的江武雄勒
住了坐騎,同時舉手示意後面的同伴前方有情況。眾人一看吃了一驚,齊齊停下
戰馬,抽出兵刃,準備迎擊敵人。
江寒青示意大家原地待命,然後帶著陳彬、林奉先縱馬衝上山坡,來到江武
雄的身邊,往前望去。
烈日之下,從他們所處的山坡遠遠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山腳下遠遠的地方有
一群人正順著山腳往山坡上爬來。這群人人數約有五、六十人,老老少少,男男
女女都有。
江寒青定睛看了一下道:「陳彬,你看看,好像是戰爭中逃難的老百姓吧?」
「是的!少主,應該是逃難的老百姓。怪可憐的!」
陳彬迅速答道。
江寒青點了點頭道:「是啊。老百姓永遠是受罪的對象。人在家中坐,禍事
找上門!老百姓的要求真的很低,就是能夠吃口飯,活下去。可是就連這麼低的
要求都常常難以得到滿足。唉!其實誰如果能夠讓老百姓過上兩天安心的日子,
老百姓就會支援你!民心向背,至關重要啊!」
江寒青,說完回頭向後面嚴陣以待的屬下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們沒事了,繼
續趕路。後面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催馬奔上山坡繼續前進,不過有幾個謹慎的
人手上的兵刃仍然沒有收起,生怕還會發生意外。
等眾人都上了山坡,江寒青道:「我們去看一看這群老百姓吧,如果可能就
資助他們一下。看他們的來路應該是從邱特人佔領的地方過來的,順便還可以打
聽一下邱特人的消息。」
眾人連揮馬鞭,一群人就向那群難民奔去。
看到一群武士騎著高頭大馬煙塵滾滾地奔過來,衣衫破爛的老百姓不由嚇住
了,可是周圍地勢平坦,想逃也逃不掉,沒有辦法,只能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眼巴
巴看著來騎越來越近,一顆心跳得咚咚直響。
江寒青奔到這群難民面前停住了坐騎,看了看驚惶失措的眾人,率領眾人跳
下馬來,笑道:「大家不要慌張!我們不是壞人,更不是邱特蠻子。我們是帝國
鎮國公家族的,準備為國效力,現在正奉命前往東方打聽敵情。」
難民中立刻傳出了歡呼聲,膽子大的人立刻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我就說是我們炎黃戰士嘛!看你們嚇得那個熊樣啊!」
「天啦!是鎮國公家族的。那可是帝國四大家族啊!」
「看!你看!真的是不愧鎮國公的名號,國家有難,立刻挺身而出!」
「你剛才還硬說是邱特蠻子的騎兵,我就說嘛,邱特人早就嚇跑了,怎麼還
敢在這麼西邊的地方逗留啊!」
聽到江寒青吩咐手下隨從向眾人分發一點救濟銀兩,難民們立刻跪在地上磕
起頭來。江寒青連忙把在身前跪下的人拉了起來,並連聲招呼其他老百姓不要多
禮,趕快起來。眾人千恩萬謝,站起身來。
這時一個老頭子,看上去應該是眾人中年高德劭的人物,腳步蹣跚地在旁人
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向江寒青施了一個禮,恭謹道:「這位爺,敢問高姓大名?」
江寒青答道:「在下叫江青,是我家少主江寒青的手下。這一次主要是奉少
主的命令去探聽邱特蠻夷的情報,另外呢,也順便看一看沿途百姓是否有能夠加
以幫助的,想不到今天在這裡碰到諸位。對了,大爺。我想問一下,現在邱特蠻
子的動靜,不知大爺可知道一些消息?」
老爺子咳了口痰道:「這位爺,您家江少主可真是好心人啊!回頭請代老頭
子向少主致意,我們感激他!」
說完要跪下磕頭,江寒青忙又把他扶住。
老頭子掙扎著行了半個禮才道:「這位爺,您剛才問邱特蠻子的動靜是不是?
是這樣的,我們這一群人都是住在一個小村莊裡的。我們村子很小,建在一個小
山溝裡,從前面三岔口官道往東走一百五十里就到了。六天前,有人發現有邱特
蠻子在村子附近出沒,大家知道不好,連夜逃出村來,躲在山上。果不其然,第
二天邱特蠻子的騎兵部隊就衝過來襲擊了我們村,幸好大家都躲了起來。我們沒
有辦法,只好往西逃難了。又怕邱特人馬快,不敢走官道,就選擇從這條荒山野
道上走!唉!現在也不知道邱特人的情況了!」
江寒青失望地看了看陳彬,隨口敷衍了老頭子幾句,就帶著手下上路,繼續
東行了。背後是依依不捨,還在磕頭道謝的逃難百姓。
向東行去,江家眾人才知道剛才碰到的一切才只是開頭。一路上他們不斷碰
到各式各樣的難民,扶老攜幼,狼狽而行。其形其狀,實在是慘不堪言。開始江
家眾人還給他們一點銀錢,後來看見難民越來越多,知道這樣做是杯水車薪,無
濟於事,就只好放棄了。
一路上江寒青幾次找難民打聽邱特人的情況,但是幾乎所有的人說的話都是
千篇一律的東西:邱特蠻子突然襲擊了我們的村莊,我們幾個躲在某某地方僥倖
活下命來,然後就往西逃難了。至於邱特蠻子現在的情況每一個人都是一問三不
知。
這樣又走了半天,當傍晚快要來臨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三岔口。
三岔口是一座小城,城雖小卻名聞天下。其實三岔口地如其名,就是一個小
小的山岔口,分出了三條道。一條就是江寒青他們所走的這條經過荒涼山區的路,
另兩條則分別是東西向和南北向的重要官道,這也正是它之所以如此重要而出名
的原因。無數南來北往的商販都要經過這裡,在這裡歇息落腳,也因此在這個小
小的山岔口就誕生了一座小小的城市。但是由於周圍都是群山,座落在小山谷中
的小城受地形限制,雖然也算熱鬧繁華,卻永遠只能是一座小城。
江家一直想要在這個交通樞紐之地插入自己的勢力,但是每次派過去的人都
很快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害死了,連續幾次之後,江家判斷一定是另外的勢力故意
干的,而且多半是其他三大家族中的人幹的,但也沒有什麼辦法,最後只好放棄
在這裡設立秘密據點的想法。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在帝國東部廣大領土上的情報
手機工作也受到很大的影響。江寒青這次順路經過這裡,就想看一看城裡的形勢,
嘗試一下是否能夠在此地留下自己的影響。
當江寒青等人進入這座地當要衝的小城之時,昔日車水馬龍的小城,此刻卻
猶如一座死城,城裡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逃難去了。
江寒青等人在城裡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營業的客棧。這家的老闆
不怕死,居然在邱特人即將兵臨城下其他客棧老闆都溜之大吉的時候,還敢留在
城裡繼續開業。不過這一次他可真的賭對了:雖然敵人已經是快要兵臨城下,但
是南來北往的客人仍是不少。這些客人中有好些需要在三岔口過夜的,結果卻發
現除了他這一家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客棧了,紛紛到此投宿。這個老闆的生意
頭腦也好,一發現這種情況,就連夜率領夥計們將原來的客房用木板分割成小房
間,每間大房都隔成了三間小房。客人雖然對此不滿,但是不住這裡,就只好露
宿街頭了,無奈之下也只好將就了。
江寒青他們到來之時,這間客棧連這種分割後的小房間都只有四個了。江家
眾人無奈之下,只好湊合著住進了這四個房間。江寒青一個人住了一間,其餘十
九個人就擠在了狹小的另三間房裡。雖說是三個房間,但實際上就只是平常的一
個大套房而已。眾人由於人多,床不夠睡,只好鋪起地鋪來。結果鋪了地鋪後,
小房間裡已經幾乎沒有立足之地了。眾人不由得是怒罵連天,詛咒著黑心腸的老
板。直到陳彬說了一句:「別罵了!說實話,我們應該要感謝老闆!如果不是老
板這樣做,我們連房間都不會有!」
聽了這句話,眾人方才停止了漫罵,叫小二拿來酒食先填飽肚子再說。
解決了肚子的問題之後,江寒青和前來收拾碗筷的店小二攀談起來。從這個
小二的口中,江寒青才知道了近日邱特騎兵的動向。原來前幾天城下已經出現了
邱特騎兵的動靜,所以城裡的人都嚇得逃跑了。四天前有一隊邱特騎兵在傍晚時
分來到了城外駐紮,看樣子似乎是要在第二天進城,當時幾乎所有還留在城裡的
人都關閉了門戶,連這個不怕死的店老闆也不例外了。可是第二天早上這隊士兵
卻出人意料地撤走了。此後直到今日,都沒有再聽說邱特蠻子的消息。昨天十幾
天來第一次有從東面過來的行人,從他們口中得知邱特人已經退到離這裡五百里
的地方了。
瞭解了想要知道的情況,江寒青打發走了店小二,回到房間早早地躺到了床
上。他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邱特人看來為了避免在敵
人家裡的決戰,已經主動撤退了。從他們的撤退距離看,他們很有可能是打算最
終要撤回本國。這個結論讓江寒青暫時放心了,至少他不用再擔心邱特人等不到
他的到達就迅速地敗亡了。不過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要走的路程大大地增
加了。
他又想到明天還要趕快在城裡轉一圈,看一看這裡的形勢,確認一下設立情
報點的工作是否可行。江寒青覺得一陣心煩:大軍估計後天就能夠到達該城,自
己無論如何要在明天白天完成這項工作,而正常情況下這種工作可是需要耗時幾
個月啊!自己家族嘗試了那麼久都沒有成功,自己又怎麼可能在一天時間裡理出
一個頭緒來呢?看來一定時間之內,三岔口對於自己家族來說,仍然將是一個盲
區。
三天來第一次躺在柔軟的床上睡覺,一種讓人無比愜意的感覺使得江寒青不
願意再多想那些煩心的事情。他閉上眼睛專心消化著眼前這醉人的感覺,沉沉的
睡意漸漸湧了上來。
正在他半夢半醒間時,一陣奇怪的聲響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使他從即將進
入的夢境中驚醒過來。他騰地坐起身來,右手便迅捷地伸入枕頭之下抓住了睡覺
前放進去的寶劍的劍柄。正待運力抽出,卻又啞然一笑,剛剛緊繃的身體又迅速
鬆弛下來。原來他已經聽清那將他從睡意中拖出來的聲音明明就是旁邊房間裡的
叫床聲。
江寒青笑了笑自己神經質的舉動,再次躺倒在床上,閉上眼試圖找回剛才的
睡意。可是這一次他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那叫床的聲音是如此清晰地傳入他
的耳中,讓本來就對女人具有特殊依賴性的他格外難受。
既然睡不著了,江寒青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出去轉一轉算了。
剛一打開房門,江寒青便差點笑出聲來。原來發出淫蕩的聲音的地方就是他
對面的那個房間。此刻在這個房間的窗邊,已經有七、八個江家的武士趴在那裡
捅穿了窗紙偷看。江寒青皺了一下眉頭,正待叫手下回來,不要丟人現眼,卻又
突然轉念一想:自己何不也去看一下,看看別人的房事到底是怎麼搞的,也不失
為放鬆一下幾天來緊張心情的好辦法。主意打定,便待向眾人走過去。
正巧這時幾個江家武士聽到背後的開門聲轉頭回望,看見是自家少主,不由
都嚇了一跳。正待想著向少主說點什麼,掩飾一下,卻見江寒青向他們微笑著擺
了擺手,自己也走了過來。看他的神情模樣,分明也是要來偷看一下。喜出望外
之下,眾人趕快給江寒青閃了一個位子出來。
江寒青貼在手下們先前捅出的窗紙小洞上望裡一看,呵呵,裡面真的是幹得
熱火朝天啊!原來房間裡面一個彪形大漢赤裸著全身正在用著老漢推車的姿勢和
一個女人猛幹著。
這個大漢渾身肌肉糾結,一個大腦袋架在脖子上。從江寒青的角度看過去,
剛好能夠看到他臉的側面,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年紀,臉的稜角十分分明,但是長
得並沒有什麼特色,普通的眼睛,任何男人都會有的濃濃的眉毛、隨處可見類似
形狀的鼻子和嘴巴,唯一能夠給人留下較深印象的就是耳側一道血紅的刀疤。
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長什麼樣子,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什麼都見不到。倒是那
一對隨著男人的猛烈抽送而晃動個不停的乳房格外顯眼。
那個大漢看上去已經知道外面有一群人正在偷看,裂著大嘴他向著江家眾人
這個方向笑了一下。饒是如此,他下身的動作非但沒有減緩,反倒越來越迅猛,
似乎眾人的偷看是他做愛的動力。
那個女人突然說了一句什麼,大漢便停止了動作,從女人蜜穴中抽出了碩大
的陽具。在外面偷看的江家武士,有好幾個在看到他那東西的長度之後,不由暗
自神傷,恨不得衝進去將他的那話兒一刀割掉。
床上的女人這時跳下床來,面對窗外眾人的方向站立著。這時在外面偷窺的
傢伙們都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長相:圓月臉,紅紅的嘴唇,高挺的鼻樑,細長的眉
毛,一隻碧藍的眼睛,實在是一個大大的美女。三十來歲的年紀,正是熟透了的
年齡,讓人恨不得抱住啃一口。
眾人看著這個長著一頭黑髮的女人,看著那顆藍寶石般的眼睛,不禁都有了
一種迷醉的感覺,暈乎乎的,就想走過去抱住她,以尋找到一點真實的感覺。
無疑這個女人不是純正的炎黃子民,身體裡肯定流著西域蠻夷的血液。她的
乳房渾圓高挺,修長的只腿肯定會讓每一個看到它的炎黃族的女人嫉妒得發狂。
小腹上的陰毛以美好的形狀分佈著,密度剛好合適,看上去十分性感。
女人也向著窗子的方向笑了一笑,然後側對著窗子彎下腰,只手撐在自己的
大腿上,屁股高聳對著那個大漢。大汗嘿嘿淫笑著,伸手在她豐滿的屁股上使勁
拍了兩下。「
啪啪!「——清脆的皮膚撞擊聲,讓江寒青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性虐待
的血液沸騰起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拍打母親臀部的場面。
女人浪聲尖叫了兩聲,回轉頭看了看那個大漢,淫笑道:「想死啊!你個死
混蛋!」
大汗咧嘴笑了一下,大手抓住她的屁股揉了兩下。然後一手捏住她的肩膀往
後一拉,下身對準她的陰道用力一挺。
「啪」的一聲清脆的肉體撞擊聲,連窗外的江寒青等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的。
女人的面部表現出極度舒服的表情,嘴張得大大的,卻久久未能發出聲音來。
「騷貨,爽不爽!嗯!敢罵我混蛋!老子插死你!」
大漢囂張地說著,伸手抓住那個女人的長髮用力後拉,把她的頭都拉得仰了
起來。
女人喘了兩口氣,從剛才那一次衝擊所帶來的快感冷靜下來,嗤笑道:「別
臭美了!剛才還不是在那裡說大話,結果還不是差點讓老娘搞定!現在又得意了?
你得意什麼呀?有本事,擺平我啊!」
大漢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叫道:「日你的屄哦!老子剛才只不過是憐香惜
玉而已,怕你受不了。你媽的,現在就翹尾巴了!」
女的似乎不耐煩了,主動地前後動了動屁股,說道:「行了!別在那裡光說
不練!有本事使出來讓老娘看看。」
大漢也不再多說,兩手握住她的小蠻腰,上身凝直不動,下體迅速地前後抽
動著陰莖。
一陣??啪啪的聲音在屋裡迴響,間中還夾雜著男女的喘息聲、呻吟聲,搞
得在屋外的一群人是面紅耳赤,一個個在下體搭起了小帳篷。
女人的乳房在身下垂著,每當那個男人深深插入,下腹部撞擊在她的屁股上
的時候,女人的身子就會往前一衝,乳房也隨之往前一甩。如果不是她的手撐在
自己的大腿上,這種時候她一定會被男人地大力衝刺弄翻在地。當男人抽出陰莖
的時候,女人的身子又迅速地回到正常的位置,而剛才甩向前方的乳房,此時也
回了轉來,並且由於慣性的作用越過跟身子垂直的中軸線晃向後方。男人不停的
前後抽插著,女人的身子也就不斷地坐著衝前、回位地往復運動,乳房更是前後
甩個不停。乳房上那兩顆紅色的櫻桃更是以其鮮明的顏色在空中一道道誘人的飛
行軌跡,搞得窗外的男人們不斷地舔嘴、咂舌、吞口水。
從眾人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兩人身體結合的情況。男人的陰莖就
像一根連桿,在兩人身體間起著鏈接的作用,坐著往複式的活塞運動。當抽出之
時它大部暴露在空中,當插入之時它又連根沒入女人的秘處。
那男人抽送陰莖的動作幅度是如此之大,以致那話兒偶爾還會從女人濕滑的
陰道中滑了出來。每當這個時候,女人就會停止身體的扭動,轉過身來做出咬牙
切齒的表情瞪著那個男人,以表達一種不滿的情緒。而男人此時便漲紅著臉,趕
快將陰莖頂在女人的陰門上,用力一頂,再次將它連根送入。
隨著興奮度地不斷提高,兩個人的動作頻率越來越高。汗水從兩人的身上不
斷流出,順著兩人的大腿往下流去。而女人胸口上的汗水則大部分匯聚到她的乳
房尖端,順著她身體晃動的方向,一滴滴從乳頭上飛甩出去。一時間兩個人身子
周圍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汗水的痕跡。
在抽插了不知道是多少次之後,男人的動作開始漸漸放緩,但是動作的力度
卻越來越大。每一次衝刺,都給人以要將他跨下的女人插穿的感覺。每一次重擊,
都會引起那個女人尖聲的大叫。從她那淫蕩的樣子來看,可以斷定,她的花蕊每
一次都被那巨大的龜頭狠狠擊中了。
男人俯下身,將胸口貼在女人的背上,伸手捏住她胸前晃蕩的乳房玩弄著,
下體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女人的乳房在他的手中變幻出種種形狀,更加顯出
它的豐滿多肉。連江寒青這種見慣美乳的老手,都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女人被男人玩弄乳房的動作所刺激,吃吃浪笑著,淫聲道:「嘻嘻!小壞蛋,
看不出來嘛。居然有兩把刷子啊!搞得我好爽哦!」
「廢話!早就告訴你,我他媽的厲害得很!你以為啊!事情是幹出來的,不
是吹出來的!」
女人百忙之中回頭瞪了他一眼,媚笑道:「喲!誇你兩句,你就要上天了!
你……以為……呵呵……哎喲……你……啊!」
女人本來準備要嘲笑男的兩句,誰知第一句剛說完。那個男的便加劇了動作,
一次次將肉棒擊打在她的子宮口上,讓她口中嘲諷的話語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變
成了淫聲浪叫。
「嘿嘿!小娘們,你……還敢囂張嗎!嗯!……媽的……你以為你……厲害?
還不是……被老子操得像頭髮騷的母豬!」
大漢喘著氣得意地說道。
那女的待要開口反駁,卻實在是被搞得渾身酥軟,連話都說不出了,唯有喘
著氣浪叫呻吟的命了。
「啊!……咿……哦!」
這聲音就像她的投降宣言一樣,讓那個男的更加興奮,更加賣力。
不一會兒,女人撐在大腿上的只手也連連打滑,撐不住她自己的身體了。在
她的身體無力地往下滑下去的瞬間,男的手一環,摟住了她的細腰,使她不致軟
倒在地。
感覺自己獲得了最終勝利,男的哈哈大笑著抽出了仍然在抖動個不停的陰莖,
抱起女人將她甩到了床上,然後讓她俯身趴在床沿邊。女人的屁股正好對著窗口,
窗外的眾人終於從正面看到了女人的陰部,肥厚的陰唇上可以看到淫水濕淋淋的
痕跡,由於剛才那陣激烈的性交,此刻她的陰唇已經微微地張開了,從肉縫中隱
約可以看到裡面的陰洞,就像一個張著口嗷嗷待哺的嬰兒,呼喚著什麼東西的進
入。
大漢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得意地道:「騷貨!前面的洞爽夠了,後面的洞是
不是也想玩一玩呢?」
女人只是滿臉笑意地望著他,沒有作聲。
「呵呵,看來你是願意了!騷貨!」
大漢說著伸出右手的中指到她嘴邊道:「賤人!舔它!我要用它插進你那骯
髒的屁眼兒裡去!」
女人狐媚地看了他一眼,順從地張口含著他的手指吸吮,發出嘖嘖的聲音。
等到手指被舔得濕漉漉以後,大漢從她的口中抽出了手指,將手移到了她的
屁股處,用手指試著頂了頂她的菊花蕾,結果手指尖很輕鬆地就進入了她的後庭。
窗外看到這一幕的人心裡都在想:「媽的!果然是老雞,後庭開發得如此發
達,輕輕一送就進去了。」
大漢試探了兩下,便把手指使勁插到了底。女人的頭高高昂起,眼睛微閉,
嘴巴張開發出輕輕的呻吟,顯然她覺得十分的舒服。
大漢使勁地抽送手指,嘴裡咬牙切齒地罵個不停:「婊子!嗯!想要大爺玩
你的屁眼兒?操!老子玩死你!你個騷貨!妓女!」
他的手指在那個女人的肛門中劇烈地抽送著。女人趴在那裡,臉貼在床上,
屁股朝上高高聳立著。隨著男人手指的插弄,她的屁股快速地晃動著,嘴裡浪叫
連天:「啊!是……對!……我是妓女!……我是騷貨!……玩弄我的屁眼兒吧!
……求求你……玩死我吧!……插爛我的屁眼兒!」
男人聽了她的浪叫,一邊繼續以似乎要搗爛她肛門才甘心的力道狠插著,一
邊冷笑道:「操!居然有你這麼賤的騷貨!好!老子今天就如你的願,干死你個
臭婊子!」
很快的那個女人就在屁股遭受玩弄的情況下達到了高潮。身子無力的癱軟在
床上,本來高高聳立的屁股也矮了下來。淫水從陰門中緩緩流出,滴到床單上好
大一片。
看著趴在那裡滿足得咿咿嗚嗚呻吟的女人,那個大漢還沒有得到滿足,推了
推那個女人,見她像死豬一樣趴在那裡只會喘氣,嘲笑了她兩句:「剛才不是嘴
硬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呵呵,你不是很得意嗎?現在怎麼啞巴了?哈哈哈…
…」
沒有得到女人回答,他也沒有在意,得意地彈了彈胯下那正怒目高挺長達八
寸的碩大陽具,往窗子的方向瞟了一眼,揚了揚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還示
威性地套弄了兩下。
大漢用手指粘了一點陰道中流出的淫水,塗抹在她那因為剛才的粗暴玩弄而
張開一個小口的肛門邊上。剛剛還癱在那裡猶如一堆爛泥的女人,立刻因為肛門
性感帶的刺激,再次扭動起屁股來。
大漢大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然後用手分開兩瓣肥大的屁股,將陰莖頂在
她的肛門上,然後用力往裡一送。女人皺著眉頭呻吟了幾聲,沒有過多的反應,
巨大的陽具很輕鬆地就進入了看上去十分小巧地肛門洞中。
扶住女人搖動的屁股,大漢猛力地運動著,陰莖在狹小的肛門中每一次地抽
動都帶動肛門周圍皮肉劇烈地蠕動。女人的肛門經受著巨大的考驗,不過從她的
表情看來她卻十分的享受,一點也沒有受苦的感覺,大概是平時肛門訓練有素的
緣故吧。
男人大概由於心情舒暢,居然輕輕哼起了小調。不過由於喘氣的原因,實在
聽不出他哼的是什麼,搞不好還被別人聽成是在呻吟。那個女的在他身下有了動
力,又開始晃動起屁股來,讓窗外的人都想不通她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死而復生!
男子似乎覺得已經玩夠了,下體裡憋得難受,只求最後解決一次了事,也不
講究什麼淫攻戰術了,一陣猛插,大有三下五除二射精了事的樣子。
果不其然,沒過多長時間眾人就見到那個大漢一聲低吼,將陰莖從女人肛門
中抽了出來,用手一陣套弄,濃濃的白色精液噴薄而出,射在女人的背上,斑斑
點點到處都是。
看到這場春宮戲基本結束,江寒青笑了笑,向手下眾人使了一個眼色,要眾
人回房休息。正當他們轉身準備離開時,卻聽到走廊盡頭處有人朗聲道:「一群
小賊!恬不知恥!居然敢去偷看人家的房事!唉!公道不在人心啊!」
江寒青等人大吃一驚轉頭看去,卻見一個青衫文士站立在走廊盡頭一個房間
門外,凜然看著他們。江寒青有愧在心,不敢應答,讓手下眾人趕快進屋後,向
著那個文士鞠了一躬,見那文士搖頭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方才放下心來,
扭身就欲進入房內。
陡然聽到側背面一陣破空之聲,江寒青心裡陡地一跳,叫了一聲不好,往前
飛身撲倒。當他還在空中之時,一陣勁風擦著他的頭皮而過,金屬物體破空而過
所發出的聲音就如同在耳邊響起一樣。
「騰」的一聲,江寒青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匆忙間害怕敵人連續追襲,不及
查看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一個側滾翻向旁邊,然後側身站起,欲待拔出腰間長劍,
卻才發現剛才自己走出房門居然忘了帶劍,不由大呼糟糕。還好偷襲者只是出手
了一次,後面並沒有跟著追上來動手。而江家武士一發現少主被偷襲便立刻拔出
兵刃衝了出來,此時剛好衝到江寒青身前,將他團團圍住擋在身後。另有兩個武
士便衝過去和刺客搏殺起來。
放下心來的江寒青這時才看清楚偷襲他的人原來是一個女人。這個女子身穿
一身完全凸顯出她身體美好曲線的黑色武士勁裝,蒙著連眼睛都遮在後面的黑色
面紗,站在距江寒青不遠處的一個窗子前,應對著三個撲過去的江家武士的進攻。
她背後的那扇窗戶已經被徹底破壞,剛才她便是打破那扇窗戶跳出來並擲出武器
對江寒青進行偷襲的。
這時林奉先等人都聽到響動衝了出來,看到江寒青沒事方才放下心來。而女
人擲出來襲擊江寒青的武器也被一個江家武士拾起,遞給了江寒青。令江寒青感
到吃驚的是拿在手裡的居然不是什麼刀、劍、飛鏢之類的東西,而是一根普通的
鐵條。他不由開始懷疑起來,這個女人真的是要害自己嗎?如果不是,她為什麼
要偷襲自己?如果是,她又為什麼不用鋒利的兵刃,而是選用了一根毫無可能重
傷自己的鐵條?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江寒青疑惑地望向正在和三個江家武士搏鬥
的女人。
雖然江家武士的進攻十分凶狠,可是那個女人同時應付著三個江家武士的攻
勢,還顯出一付十分輕鬆的樣子,不時偷眼打量一下江寒青。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她也不騰挪移躍,只是站在原地不動,手裡的長劍使得猶如蛟龍翔鳳,宛轉如意。
江家武士連續使用猛打猛劈的招式,一副欺她女人體弱,想要比拚力氣的架式。
可惜每次出招,還沒有碰到別人的兵刃,就被別人攻向自己的防守漏洞,不得不
撤回兵器,保命為先。
看了一會兒,江家眾人都明白了,這個女人的武功實在是高得驚人,她現在
純粹是在戲弄三個江家武士,如果她當真進攻的話,兩個人恐怕早就死於非命了。
江寒青更是清楚,自己應付手下三個武士的圍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要如此
輕鬆,卻是萬萬不可能,這個女子的武功已經達到了與他父母同等級的層次了,
實在是天下屈指可數的高手。以她這個身手如果剛才是真正準備偷襲他的話,他
準定橫屍當場。此時,江寒青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今天來並不是要來害他,而
是多半有著其他的目的。
江寒青正待開口詢問,那個女人卻突然出乎意料地先開口了。
「傻小子!你是小青吧?你這些手下武功不錯啊!還不叫他們停手!難道非
要我使出真功夫來?到時候你母親可要怪我欺負後輩了!」
江寒青聽她說話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來,聽她的口氣似乎是跟母親一輩的,而且叫出來的確實是很多家族外的前輩叫
自己時習慣用的稱呼。
「都給我住手!」
江寒青立刻出聲命令那三個還在悶頭悶腦死纏著對方的武士停下來。
武士們連忙收劍退下,那個女人也隨著收劍入鞘說道:「這才對了嘛!呵呵,
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我可是見過你那麼多次的呀!前不久,我想到中原來玩,
告訴了你母親。你母親一聽,便請我順道看看你。如果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
要我多幫幫你。我跟你母親多年老友,也就答應了。前幾天我到你家,聽說你剛
離開家往這個方向來了。我想著路途艱險,怕你出事,連忙抄近道一人輕身追來。
呵呵,差點跑到你前頭去了!剛才進店開了房間,放下東西後正準備出門逛逛。
無意間看到一群人在窗子這裡趴著,其中一個很像你,不能確定,便想試一試。
於是就出手了。呵呵,見了你手下的實力我就確定了。手底下能有如此實力,長
相又跟我記憶中你小時候那樣子差不多的人,除了你還會有誰!呵呵!幸好你現
在跟小時候的長相比起來都沒有變多少。否則當面錯過都不知道!」
江寒青一聽心裡不由一喜,如果真的是母親請她來幫助自己,那此人的能力
定然是連母親都十分佩服的。
他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是敵非友,而且應該還是跟自己見過面的。
至於剛才的事情應該確實是像她所說的那樣只是為了試探自己這方的實力而故意
策劃的,否則的話自己肯定已經沒命了。
這時走廊兩端的人越聚越多,都是因為聽到樓內的打鬥音出來觀看的人。江
寒青知道,這種南來北往之地的客棧中宿客裡多有見多識廣之人,怕他們看出自
己一幫人的不妥之處,到時候就糟糕了,而且在這種人多的地方許多話也不好說。
想了一想,便待準備出聲招呼那個女人進自己屋裡說話,卻聽到剛才被自己
偷窺過的房間裡突然有男人怒罵道:「我操!臭小子,偷看半天老子搞女人也就
算了嘛!居然還要和一個臭婆娘在外面打打劃劃,存心影響大爺休息啊!媽的屄,
小心大爺抓住你兩個,操死你媽的個屄!」
那屋內除了剛才那個男人外,別無其他男性。江寒青聽到他的辱罵,雖覺憤
怒,但是因為自己剛才確實偷看了別人做愛,自覺理虧,也就忍住了沒有說什麼。
而那個蒙面女子可不一樣了,大怒之下衝過去,飛起一腳就將那間屋子的房
門給踹了開來。
屋內那男子仍然赤裸著全身坐在那裡,懷裡摟著剛才那個女人,一隻大手正
在那個女人赤裸的身上摸來捏去。大漢看到蒙面女子,不慌不忙地站放開懷中的
女人,抓起床邊放著的寶劍站起身來,吊著一個大雞巴在那裡哈哈大笑道:「喲!
賤貨,這麼快你就來找你親老公了!」
蒙面女子大概沒有想到那男人會赤身裸體站在那裡一點也不怕羞,愣了一下,
卻也沒有害羞退出房間的意思,搖了搖頭道:「你個死賊!口出污言穢語,本當
一劍刺死你!不過,今天算你運氣好,擺出如此醜陋形狀,我也不好跟你多扯!
今天暫且讓你囂張!哼!」
說完轉身便走出門去。
誰知那大漢卻又在她身後說道:「喲!小妞,你當大爺是唬大的啊!呸!你
過來呀,還不是給大爺舔屌!你去打聽一下我金南是什麼人!嘿嘿!」
此話一出,走廊盡頭的眾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天啦!他就是那個在三岔口這等龍虎之地會遍天下好手,無人能敵的金南
啊!」
「難怪說話如此囂張!嘿嘿,看那個小婆娘怎麼收場?哈哈!」
「聽說金南的後台還是定國公家族啊!這種人誰惹得起?」
「是啊!我還聽說,他手底下有一大幫人,經常到處打打殺殺。」
江寒青這時恍然大悟,看來自己家族的努力都是被這個叫什麼金南的王家的
走狗給毀了的!
蒙面女子聽到金南的話已經停下了腳步,此刻聽到眾人的議論,便半轉身看
了那個叫金南的一眼冷笑道:「原來是有恃無恐啊!嘿嘿!居然敢自稱會遍天下
好手,無人能敵!如此狂言,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好!我就給一個機會,讓你見
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好手!」
蒙面女子轉過身來,「鏗」的一聲拔出劍來遙指著金南,一股凌厲殺氣從她
身上猛然湧出。她雖然立定原地不動,可是身上所傳出的殺氣卻有如有形之物令
走廊兩端的人都覺得難受。身處其中的金南更是明白了此女的厲害,剛才還漫無
所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此時卻緊張得弓起了身子,長劍伸向前方,防備對
方的進攻,冷汗從他的額頭上不斷地流下。雖然還沒有交手,他已經知道自己絕
不是這個蒙面女人的對手。現在他才知道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可怕的高手,是他
這種井底之蛙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高手。
在他旁邊的混血女子此時也匆忙從床單下面抽出了兩把蛾眉刺,站到他旁邊
緊張地盯著蒙面女子。
蒙面女哼了一聲,長劍略為一斜指著那個混血女子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我還以為只是兩個淫人胡搞在一起呢!好吧,今天就成全了你們!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殺無名之輩!」
她長劍這一指過去,混血女子立刻感覺一股有形的冰寒之氣壓向自己胸口,
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有張嘴瞪眼的份兒。
蒙面女見狀,冷笑了兩聲,身上發出的殺氣減少了許多,不屑道:「米粒之
珠,也敢與日月爭輝?嘿嘿!」
感覺壓力小了許多的混血女子終於可以說話了,忙答道:「前輩,誤會了!
晚輩這個搭檔不是故意冒犯前輩的,他只是平時粗豪慣了,不懂說話!粗人一個!」
「你叫什麼名字?」
蒙面女子見她說話恭謹,似乎比較滿意,居然收回了手中長劍。這時,那個
叫金南的大漢卻仍然緊張地盯著她,絲毫不敢放鬆。
「晚輩名叫李巧蘭!」
混血女子見她收回了長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聽她問到自己的名字,連忙
作答。
正站在蒙面女子身後感歎她武功高強的江寒青,這時卻想起一件事情來,突
然開口道:「你恐怕是叫王美雲吧?」
聽到這句話,那個混血女子面色大變,驚恐地看了看蒙面女子道:「沒有!
不是!我叫李巧蘭!不叫那個什麼王美雲!」
說話的時候,身子微微顫抖,目光恍惚。
原來江寒青提到的這個叫王美雲的人是當今定國公王明德的一個堂叔和西域
胡姬生下的女兒,從小就聰明多智,對於打聽小道消息尤其感興趣。後來長大後
就在王家中負責下層的情報收集組織工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江家的情報檔案
中專門有她的記錄,江寒青曾經看到過關於她的情報:「黑色頭髮,蘭色眼珠。
慣使蛾眉刺。」
近兩年來漸漸沒有聽到她的消息,江家一直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去了什麼地
方。
剛才當旁邊圍觀的人說到那個金南是定國公的人時,江寒青心中不由一喜。
他知道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是上天的恩賜,王家將金南安排在這個重要的交通
要衝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也判斷自己家族以前派來的人十之八九就是毀
在這傢伙手上,自己既然知道了這個傢伙,這次就一定要抓住機會將他給除去。
不過他還沒有機會注意到這個混血女人,因為蒙面女子在這個時候顯露出的功夫
讓他是又驚又喜,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直到剛才那個混血女子拿出了自
己使用的一對蛾眉刺,他才猛然醒悟:一個混血女人,藍色的眼珠,使用蛾眉刺,
又跟王家安排在這裡的人混在一起,這不就是那個王美雲嗎?於是出其不意地出
聲詢問,從那個女人驚恐的反應來看,江寒青更加斷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個
人正是王美雲。
江寒青心中一陣狂喜,今天自己居然無意捉到了兩條大魚。如果能夠拔除掉
王家在三岔口設下的這兩顆毒牙,對於王家的打擊可以肯定將是十分沉重的。尤
其是這個王美雲,江寒青知道以王美雲在王家的地位,將她放在這裡,一定是讓
她在這個交通要道主持這一帶所有的情報工作。如果說那個什麼叫金南的莽夫還
無足輕重的話,那這個王美雲一旦被除掉,整個王家在帝國東部的情報收集工作
都會大受影響。
想到這裡,江寒青看到那個蒙面女人手中的長劍放了下來,看樣子是準備放
對方一馬,急道:「快!殺死他們!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立刻將他們
剷除掉!」
誰知那個蒙面女人卻徹底將長劍收入了劍鞘,轉過身望著他道:「你是命令
我?哼!你母親都不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這傻小子還敢如此囂張?你叫我
幹掉他們?我偏要放走他們!」
說完不等江寒青回答,轉頭對那一對賊男女道:「還不快滾!」
江寒青一聽急了,手向著屋裡一指。手下眾人立刻拔出兵刃,想衝進房去宰
掉那兩個傢伙。
誰知堵在門口的蒙面女人卻再次拔出了長劍道:「我說過放掉他們!你們沒
有聽見嗎?想死,就過來!傻小子,我告訴你!別以為我顧著你母親的面子,就
不會對你動手!今天你要麼放他們走,要麼……哼哼!到時候,就算見到你母親,
我也跟她沒完!」
江家眾人一時不知所措,全都望向江寒青,看他怎麼指示。
江寒青這時簡直是氣炸了肺,想不到母親會請來一個這麼蠻不講理,全憑個
人好惡做事的女人給自己幫忙。不過他清楚,如果眼前跟這個女人翻臉,以她的
武功,自己這方將要付出的代價將是十分慘重的。而且以這個女人的實力,如果
她能夠真心幫助自己,將來能夠起到的作用將是不可預估的。至於眼前這兩個王
家的傢伙,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細,以後慢慢收拾就行了。
權衡利弊,江寒青立刻命令手下統統收回兵器各自回房休息,然後對那個蒙
面女人道:「看您說的什麼啊!我怎麼可能跟您動手呢?呵呵,您是長輩!您說
放,就放!請先到小侄房中,由小侄奉茶如何?」
蒙面女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這才是我記憶中那個聽話的小青嘛!
好了,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你們兩個趁我還沒有改變注意趕快滾吧!」
說完收回兵刃,便由江寒青領路肅客,往他房中走去。
至於王美雲和金南兩人,此時自然也不敢多耽誤了,灰溜溜地衝出房門,推
開走廊盡頭圍觀的眾人落荒而去。
進到房中,江寒青趕忙請那個女人坐下,又去親自給她泡了一杯茶端了過來。
那個女人仍然沒有取下蒙面的黑紗,看著江寒青做完了這一切才悠然道:
「小青啊!看你那樣子,是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看來你一點也沒有將我放在心
上啊!」
江寒青尷尬道:「這個……嗯……您應該是從西域母親那方來的吧?……小
侄當時比較年幼,加上已經離開西域多年……這個!」
蒙面女人笑道:「呵呵!你不用解釋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本來
跟我也只見過四次。我最後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十五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
聽不出我聲音完全正常。呵呵!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江寒青這時才放下心來,跟著哈哈笑了兩聲,正待開口詢問蒙面女人的真實
身份,卻見她伸出白皙的只手緩緩取下了蒙面黑紗。
江寒青一看,立刻目瞪口呆,張嘴結舌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
「您……是……」
第五章 市井良士
當那個女人緩緩揭下蒙面的黑色面紗,江寒青頓時覺得房間裡變得光亮了許
多。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美艷絕倫的的臉蛋。眉如遠山橫黛,目似秋水盈徹,唇
若點丹,齒若含貝。眉宇之間自有一種傲然之氣,大有不與群芳同列之感。雖然
之前聽她口氣似乎資格很老,和江寒青的母親還是同輩,可是此刻看上去也就只
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江寒青雖然是從小在花叢中長大,看慣了各種美女,此刻看著這個女人,也
禁不住目瞪口呆,口吃了半天才擠出一句:「您……是……」
那個女子皺了一下眉,不滿道:「你看什麼看?」
「是!哦!沒有什麼?……只是看到您和藹可親的美麗面容,我不禁想起了
我親愛的母親!在我眼裡,您就跟母親一樣!」
江寒青嘴裡說著阿諛奉承的話,臉上滿是真摯的神情,而與此同時他的嘴角
卻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在他的腦海裡此刻想像著的卻是調教她的淫蕩場面。
對於他來說將一個女人和自己的母親相提並論,自然以為著他心裡將這個女人當
成了自己的性奴隸。
當然這個女人根本不會明白江寒青話中將她和自己母親相提並論所隱藏的含
義,還以為他是在稱讚自己,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嘴巴還是像當年
那樣甜!明知道你說的話都是假的,不過我白瑩玨也不知為何就是吃你這一套!
唉!」
看著這個女人的微笑前輕輕撇嘴角的動作,聽到這個女的報出自己的名字,
江寒青腦中突然神光一閃,想起了這個女人的來歷。
在江寒青只有十來歲的時候,他正跟隨母親在西域駐軍中成長。當時陰玉鳳
偶然聽說西域有一個叫做白瑩玨的女人,武功十分高強。當時已經名列帝國五大
高手之列的陰玉鳳便找上這個女人比試了五次,居然一勝四負落到了絕對下風。
事後,一向心高氣傲、眼高於頂,很少服人的陰玉鳳對她的武功也推崇備至,
傾心相交。這個女人也就和陰玉鳳成為了閨中秘友。
後來陰玉鳳曾經多次邀請她到自己軍營中盤桓小住。也就在這個時候,江寒
青認識了她。當時還很年幼的江寒青卻已經懂得了許多男女之事。看到白瑩玨如
此美麗,心中對她充滿了各種淫穢的幻想。懷著不軌之心,江寒青特別討好她,
經常說些好話討她高興,希望能夠給她留下好印象,以後可以有機會跟她行苟且
之事。而白瑩玨雖然平時不假言笑,但是出於女性天生愛小孩的母性,她對於表
面上十分天真可愛的小寒青卻一直非常痛愛,一直對他很好,幾乎可以說是有求
必應。在那個時候,每次當江寒青說話逗她開心,她就會撇撇嘴角微笑起來。江
寒青一直對她這個習慣性動作記憶深刻。
不過在江寒青十五歲以後,由於這個女人隱居深山修煉神功去了,江寒青就
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隨著他年齡漸長,身邊的女人逐漸多了起來,他也就
漸漸淡忘了這個曾經讓他產生過許多幻想的女人。
誰知現在時過七年,當他已經幾乎忘記了這個女人的時候,卻聽到面前的女
人說出了白瑩玨這個名字。再加上看見她微笑時撇嘴角的動作,江寒青立刻從塵
封的記憶深處找到了這個女人的印象。
看著面前清麗絕俗的美女,江寒青心裡想道:「好啊!白瑩玨,這真是天堂
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啊!本來都忘記你了,你卻又自己送上門來!哼哼!
當初我年紀幼小,拿你沒有辦法。現在……嘿嘿……我不把你變成我養的聽話的
美女母狗,就枉自生為男人!也枉費自己辛辛苦苦從母親身上學到的調教女人的
本事!哈哈!」
幻想著將白瑩玨征服之後,將她和母親一起套上狗項圈,然後自己拉著她們
兩人,讓她們赤裸全身在地上爬行的場面,江寒青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笑意。
一轉眼看見白瑩玨正狐疑地看著莫名其妙露出笑意的他,害怕她看穿自己的
不良念頭,江寒青立刻裝出久別重逢之後十分驚喜的樣子笑道:「瑩姨,是您啊?
小侄!真的……真的是想不到!」
瑩姨,是當初江寒青對白瑩玨的稱呼。之所以叫她做瑩姨,主要是因為江寒
青當時心裡其實是把她叫做淫姨。前後鼻音之差,意義是天壤之別,白瑩玨又怎
麼可能想到一個小孩子心裡想法會如此之不堪呢!
此刻聽到江寒青叫出當年對自己的稱呼,白瑩玨心裡一陣高興,點頭笑道:
「呵呵!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還當你把我忘記了呢!呵呵,還好!你還記得你瑩
姨我,也不枉我為了你跑這一趟!」
聽著白瑩玨跟著自己的稱呼自稱「淫」姨,江寒青心裡一陣得意:「哈哈!
枉你自命不凡,還不是被老子玩!操!總有一天,我要名正言順地當面叫你淫姨!
你等著吧,賤貨!」
心裡這樣想,表面上可一點也不敢怠慢,江寒青說道:「瑩姨,我怎麼可能
忘記您呢?小時候,您對我那麼好的!我永遠都記得您對我的好!」
說著裝出很激動的樣子,拉住白瑩玨的手搖了兩下。
白瑩玨的手非常柔軟,捏在江寒青的手裡是柔若無物的感覺。在兩人肌膚相
觸的瞬間,白瑩玨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手往後縮了一下,被江寒青拉住,沒能
拉動。她的臉蛋兒一下變得殷紅,瞟了江寒青一眼,見他歡心鼓舞的樣子,彷彿
沒有覺察到什麼。白瑩玨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低下頭低聲道:「小青啊!瑩姨這
次之所以到中原,其實也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想見一見你!」
江寒青心裡不由一喜,忙道:「瑩姨,您……」
白瑩玨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紅著臉道:「瑩姨這幾年隱居西部大山專注武學,
全心練功,也不關心外面的世事。但是就是常常想著你這小鬼,覺得你蠻可愛的。
如果不是因為所練神功不能有片日之耽擱,早就出來看你了。這次在隱居七
年之後,終於練成了苦苦修煉的神功,便想到中原來透透氣,順便也想著要見一
見你。
於是我就去你母親那裡走了一趟,問了一下你的近況。你母親聽說我要來看
你,十分高興,還給了一件信物,讓多教導你呢!呵呵!……後來前幾天我到了
京城找上你家去,拿你母親給的信物見到了你父親,才知道你竟然要去邱特人那
裡。我怕你出事,連忙追了上來。這不還好找到你了。想來也很險的,我都不知
道你長成什麼樣子了,就這樣傻傻追過來了,當時一陣心急,也沒有想一想要是
錯過了怎麼辦!呵呵!「
江寒青感動道:「那是瑩姨您關心小侄!」
頓了頓,江寒青問道:「瑩姨,我母親……她最近怎樣?還好吧?」
說話時一臉關切之色,油然而生。
白瑩玨看到他關心母親的天性顯露,不禁暗暗點頭,暗忖自己當年果然沒有
看錯這個孩子,真的是天性仁厚,十分感動道:「你母親好!很好!她就是有點
想念你!那麼多年不見你了,我看她著實想見你一面,提到你時都快哭了。等這
件事了之後,你最好還是去看一看她吧!」
江寒青聽到母親如此想念自己,想到自己跟母親四年不見,心裡一陣難受,
眼睛就模糊了起來。
白瑩玨見他泫然欲泣的樣子,忙連聲安慰他不要悲傷。
江寒青壓下心頭對母親的思念,抬起頭一臉嚴肅地看著白瑩玨,堅定地道:
「瑩姨!以後我要將您當作我的母親看待,要對您像母親一樣好!」
可憐的白瑩玨聽了他的一席話十分感動,連連點頭稱好,心想:「唉!真難
為小青,這麼大了還這麼善良純真!不過……小青現在還真的是長大了,長得…
…有點……好看!」
想到這裡,臉上一紅,偷看了一眼江寒青的臉色,害怕他看穿自己的想法,
連忙將頭埋了下去。
江寒青看到她的神態,心裡暗暗得意,知道自己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
過他清楚,對於這種本領高強、眼高於頂的女人來說,也不能逼得太急了。否則
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脾氣自然比較古怪,很有可能就會像剛才放走那兩個王家
的賤人時那樣翻臉不認人。
明白不能逼得太急,他便將話題扯開,轉口跟白瑩玨說起了此次邱特之行的
原因、目的和打算,還有這次來三岔口想要完成的設定據點的任務。
當白瑩玨聽到自己放走的兩個人如此重要的時候,不由十分慚愧,暗恨自己
不應該在那種時候亂發脾氣,連忙向江寒青道歉。江寒青自然十分大度地連聲說
道「沒關係!沒關係!」
看著江寒青這麼寬宏大量,白瑩玨更加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暗下決心以後一
定要找機會補償江寒青。
而江寒青便趁此機會,提出邀請,希望她能跟隨左右遠赴邱特國,輔助他實
現目標。
正覺得有愧於心地白瑩玨當然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他的邀請,讓江寒青興奮不
已,此去路上又多了一個玩弄的對象了。
然後兩個人又談到金南二人今天在眾人面前丟了這麼大一個臉,看他們那驕
橫跋扈、氣焰囂張的樣子,今晚多半嚥不下這口氣要來報復,自己一行應該要格
外小心等等。
兩人就這樣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過了兩個時辰。
江寒青突然醒悟時間不早了,便請白瑩玨回房休息,說明天再請她陪著自己
在城裡觀察一下形勢。白瑩玨雖然不願此刻就走,卻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江寒青房
中,只得先行回房休息了。
等白瑩玨走後,江寒青叫來陳彬,讓他吩咐弟兄們今晚要特別小心,當心白
天的兩個王家的賊男女前來報復。陳彬不感大意,立刻下去分派今晚守夜的人手
去了。看著眾人都有了準備,估計就算發生什麼問題,也能夠有足夠的預警讓眾
人醒來,江寒青也暫時放下心躺下休息了。臨睡前他心裡還在想:那個叫什麼金
南的莽夫,一看就是吃不得虧的,而且沒有什麼頭腦,今晚多半要來報復,乘著
他還沒有來自己要抓緊時間休息。
誰知江寒青一覺醒來,卻發現天已大亮,預料中的敵人居然沒有來,江寒青
不由詫異了半天,心想:「難道金南他們真的是被瑩姨的武功嚇破膽不敢來了?
按說,以王家在三岔口的實力,能夠幾次全殲自己江家派來這裡設立據點的大批
人手,肯定不可小覷!以金南昨天表現出來的脾氣,如果手裡擁有這麼大的實力,
不應該這麼窩囊啊!難道有什麼陰謀?」
這時陳彬進房來見他,江寒青便問他昨夜負責值班的同伴可有什麼發現。
陳彬毫不猶豫地答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昨天晚上負責守夜的弟兄向我
匯報說,他發現客棧四周居然夜裡有許多武士持刀巡邏,戒備森嚴。他觀察了很
久,發現原來這些巡夜武士全是客棧自己派出的……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其他可
疑事情發生。」
江寒青聽了不由一震,難道這家客棧具有如此實力?看來金南等人昨夜沒有
來報復,這家客棧本身起了很大作用。可是這家客棧真的強大到連王家在這裡的
勢力都不敢得罪它嗎?還有就算客棧老爸他不怕金南,他又怎麼會連邱特騎兵破
城的危險都不怕,還敢於留在這裡觀望時局,賺一筆國難財?一個普通的客棧老
板又怎麼會有如此實力呢?
苦思了半天不得要領,江寒青決定先去見一見白瑩玨,問問她的看法再說。
叫手下打來水,洗漱完畢後,江寒青便去見白瑩玨。
白瑩玨已經起床多時,正在房間裡盤腿打坐。聽到開門聲,睜眼見是江寒青
進來,忙招呼他坐下。
江寒青便提到昨晚敵人沒來報復的事情,說好像是因為客棧具有一定實力的
原因,又說自己覺得十分奇怪,一家客棧怎麼會這麼厲害呢?
白瑩玨一向高傲,當然不認同江寒青的看法,心裡認為是自己神功蓋世,昨
天表現出那麼強大的實力之後,金南這種欺軟怕硬的傢伙自然不敢來了。因而對
於江寒青的說法表現出一種不置可否的態度,不過她當然不好這麼明說,只是說
客棧在這種戰爭爆發的情況下準備一點自衛力量很正常。
江寒青何等聰明之人,一下便明白了她的真實想法,當下也不好再多提這件
事了,便提出一起出去看看城裡的情況。白瑩玨也想見識一下這座聞名天下的小
城,立刻欣然答應。
兩人走下樓梯,來到客棧大堂的時候,昨天晚上跟他攀談過的小二走了過來,
向江寒青施禮道:「哎呀。客官,我正好要去找您!我家老闆想請您老去喝杯茶,
不知您老可否賞臉?」
江寒青心想:「呵呵!老闆要正式出場了。且看看這個老闆到底什麼樣再說!」
他看了白瑩玨一眼,見她仍然是那副無所謂的高傲神態,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便答應了小二的請求。
兩個人隨著那個小二來到了客棧的帳房,進門之後小二向著裡面坐著的一個
人施禮道:「老闆,您要小的請的客官請到了。」
江寒青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在裡面坐著的正是昨天晚上出聲呵斥
他偷窺行為的青衫文士。昨夜隔得遠,今天才能仔細端詳他的長相。
這個店老闆年約三十來歲,一張臉長得是端端正正,自有一股嚴正之氣;下
巴上蓄著一小撮鬍子,看上去更顯成熟穩重;兩眼炯炯有神,看人如能透體而入。
老闆見江、白二人進來,大概是為白瑩玨的美貌所惑,多打量了她幾眼,才
反應過來請他們坐下。那個小二上來給他們沏好茶,然後就自覺退了出去。
坐在那裡對著店老闆直視的目光,饒是江寒青臉皮厚過城牆拐角,此刻想著
對方昨晚目睹了自己的小人行徑也不禁紅了臉。等小二一退出房間,他就站起來
深深地向那青衫文士作了一揖道:「原來先生是此間老闆,昨夜實在是不好意思!
小生不是存心要做那等事情的。」
青衫文士一哂道:「在下正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名叫孫翔鶴。至於公子要作
什麼事情,在下怎敢干涉?昨晚一時衝動,出言不遜,還請公子不要見怪!請坐!
請坐!」
見江寒青坐下,不等他說什麼,孫翔鶴又接著道:「今天請客官來,不是為
了你陪罪,我告錯什麼的!而是實在另有要事相告。」
江寒青看他的樣子,知道多半與金南那件事情有關,忙答道:「在下洗耳恭
聽!」
孫翔鶴沉聲道:「客官可知道昨晚那兩個人的來歷?」
江寒青知道對方今天找自己來,定有深意,當下也不隱瞞,點頭道:「知道!
本來不知道,聽旁邊圍觀的人說了之後,就明白了!他們是定國公王家的吧?」
孫翔鶴見江寒青知道對方的背景之後還能說得如此輕鬆,不由多打量了他兩
眼,緩緩道:「其實在下也看得出來,客官也是大有來頭的!就拿看貴屬來說,
在下眼光雖然拙劣,卻也看得出個個是身手不凡,實在可以稱得是精兵強將。至
於這位夫人,不知是不是就是昨晚那晚蒙面的女俠?夫人的武功,在下真是佩服
得五體投地,無話可說!在下雖然不曾練習武功,卻也讀過許多武功秘本,懂得
許多武功之道,結識過許多高人異俠,目睹過無數次江湖比武。可是昨天晚上見
識了夫人展示的神功,才知道以前自以為高明的武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不過是
米粒之珠而已。天下之大果然是能人輩出,我等井底之蛙又怎麼能夠想到武功之
精能夠至於斯境啊!」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跑題了,店老闆乾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轉回話題繼
續說道:「定國公家族是帝國四大家族之一,權傾天下,無人不知。依在下看來,
普天之下能夠在知道對方是定國公家族的人之後,還能夠像公子這樣漫無所謂的
恐怕沒有幾個人吧!公子到底身份為何,在下也不敢枉自猜測。今天煩請公子過
來,只是想結識一下二位高人,其它別無他意!」
看江寒青並沒有什麼不滿的表示,孫翔鶴便拉開了話題。
原來孫翔鶴今年三十四歲,世居三岔口。從他五世高祖那一輩起,孫家就經
營著這家客棧,由於三岔口地處要衝,客棧生意一直十分火爆,所以孫家也就成
了當地的富戶。
生意傳到孫翔鶴父親手裡的時候,益發興旺。他還開始自己訓練武士,保衛
客棧的安全,讓周圍的地痞流氓都不敢來搗亂,一時在城裡風光無限。但是孫翔
鶴的父親一直有一個遺憾,因為孫家歷來都是做生意的,雖然有錢,可是並無多
高地位。為了消除這個孫家歷代的遺憾,他一心想要兒子孫翔鶴中一個功名,來
一個光宗耀祖,因而從小就讓孫翔鶴埋頭苦讀。而孫翔鶴也算十分爭氣,六歲開
始讀書,十二歲成為童生,十六歲中秀才,二十一歲中進士。第二年朝廷殿試,
御前欽點,也都榜上有名。陪兒子上京的老爺子得意洋洋,以為自己一家從此在
政治上翻身了。
誰知當時年少氣盛的孫翔鶴卻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爭風吃醋,得罪了王家一個
遠房親戚,被王家的武士一陣痛打,差點死於非命,而到手的官職更是因為得罪
了王家的人立刻被奪走了。他老爺子一氣之下就病倒了,遷延到回家之後兩個月,
終於含恨而歿。
孫翔鶴傷心之餘,也知道自己得罪了王家,今生在官場上別想再有出頭之日,
因而也不再想什麼官場的功名了,安心經營自己的家族產業。憑借他的聰明才智,
家族事業愈加更加興旺。通過兼併旁邊的房屋,他將祖業傳下的這家客棧的面積
擴大了一倍有餘,當初的兩幢樓,現在已經擴張成了一個龐大院子的形式,能夠
住下近千賓客。而客棧裡的人手也由他接手時的三四十人,擴充到今日的一百多
人。
在這種情況下,孫翔鶴其實還是放不下胸中的雄心壯志,一有空閒他便埋頭
苦讀。這個時候他讀的已不是那種應試死書,而全是那些經世致用的活用之書。
漸漸地他地眼光愈益開明,見人識物越加精準;至於天下大勢,時政優弊,
邊藏形勢莫不瞭然於胸;於兵家之學更是傾力良多,頗有心得。然後以兵家之學,
用之於客棧自有人員之訓練,三五年下來客棧裡幾乎人人皆兵,讓任何勢力都不
敢輕視。
五年前,城裡突然來了這個叫金南的人,帶來了一大批人到城裡打打殺殺,
到處樹立自己的地盤。到後來連這座小城的父母官都不敢得罪他。而孫翔鶴的客
棧雖然有一定武裝勢力,卻也不敢跟對方這種大群亡命徒掰手腕,一向只求自保。
到後來,孫翔鶴偶然知道對方是定國公王家的人之後,更是不敢招惹對方,
只要對方不來欺負自己就行了。至於金南那方,雖然到處剷除異己,殺人防火,
可是小小試探了幾次孫翔鶴的實力,看出對方不好對付,想到殺敵一萬自損八千,
見孫家沒有什麼出格舉動,也就不來招惹他了。
可是兩年前那個混血女人來到這裡,一切就變了。她將孫翔鶴看作是眼中釘,
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了出來。幾次到孫家客棧來挑釁,都被孫翔鶴軟硬皆施頂
了回去。只方一直僵持到現在,幸好也沒有爆發大的衝突。
這一段時間,邱特蠻子入侵大夏上國,一路直殺過來。城裡的人聽到消息都
落荒而逃了,惟有孫翔鶴卻判斷對方孤軍深入,必難持久,就算能到此處,也必
是強弩之末,何懼之有?因而決定留在城裡。而王家的勢力如什麼金南之流則早
早往西逃跑了。
直到昨天上午金南可能打聽到邱特人好像是退兵了,才又跑回來。這次回來,
他們卻借口說逃難這段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家裡沒人收拾已有很多灰塵了,
暫時不能住人,因此要住進孫家的客棧來。孫翔鶴雖明知對方十有八九暗藏陰謀,
可是也不能明著拒絕對方,只好答應先讓他們住進來,等他們原來的房子清掃干
淨再說。誰知這對狗男女住進來之後,就在房間裡面烏煙瘴氣地幹起事來。孫翔
鶴立刻就明白這兩個傢伙是進來搗亂了,不由十分頭痛,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畢竟人家在自己房裡搞事,你外人有什麼權力去干涉?江寒青等在金南窗外
偷看時,孫翔鶴正走上樓準備查看一下那對賤人的情況。剛好看到江寒青等人結
束偷窺,準備回房。孫翔鶴覺得此等小人十分卑鄙,一時衝動,因而出聲呵斥。
卻見江寒青還算是有禮貌,即遭呵斥仍然能鞠躬道歉,方才不為已甚,沒有再多
說什麼,便待離去。
誰知馬上就看到白瑩玨出手偷襲江寒青,並和江家武士動起手來。
害怕只方鬧出人命來,孫翔鶴忙轉身下樓去叫來一批手下準備出面干預。
但是帶著人回到樓上的孫翔鶴立刻觀察出白瑩玨並不像存心鬧事的樣子,反
倒像是在嬉戲一樣。因此他不但不出面,反而制止了試圖衝上去的手下眾人。他
自己就混在人群中旁觀起來。
看了一會兒,孫翔鶴就看出那個女人固然是武功深不可測,跟她動手的那幾
個武士也個個都是一流好手,人手敏捷,武藝嫻熟。兩方的勢力都是常人所根本
不敢想像的,當然也是他這種僻居小城的人在夢力都惹不起的。看在眼裡,樂在
心裡,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草率叫人出手,否則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當後來風雲突變,白瑩玨顯露神功,準備收拾金南的時候,孫翔鶴看得是又
驚又喜。驚的是想不到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高強之輩,喜的是金南二人此番命不
久矣,自己的心腹大患從此可以徹底消除,擔驚受怕的日子將會一去不復返了。
等到白瑩玨放走金南,和江寒青回入房中之後,孫翔鶴雖然十分失望,卻也
別無辦法,惟有回房休息。不過看過如此驚世駭俗的武功之後,孫翔鶴又如何能
夠平靜入睡。
在床上輾轉反側之中,孫翔鶴猛然想起,適才自己似乎聽到那個年青公子樣
的人叫過那個武功高強的女人不要放走金南二人。當時好像聽那個人說道:「這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立刻將他們剷除掉!」
這個公子哥最先應該是沒有任何要殺掉對方的意思,否則他大可在偷窺金南
二人做愛的那個時候就動手了。而在他要求那個女人除掉金南二人之前,剛剛有
人提到過金南是定國公家族的人。難道他是知道對方是定國公家族的人之後,才
動的殺機?
孫翔鶴又想起江寒青在說出這番話之前,還出聲問過那個混血女子是不是叫
王美雲。莫非這個自己一直查不出來歷的混血女人也是定國公家族的人,而且還
是王姓的直系家人?而現在回想起來,當那個女人聽到對方的問話時,表現出來
的是一種絕對的慌張。看來那個男人一定是確定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是王家的某人
後,才會突然發問試探其反應的;而試探的結果,顯然那個混血女人的身份正是
他所猜測到的,因而那個男人也就動了殺機。
孫翔鶴明白,照這樣看來那個混血女人十之八九是王家的直系成員。
想到這裡他的身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自己和定國公家的直系成員周旋了這麼
久,居然還沒有被害死,真的是奇跡!不過深埋在心裡的對於王家的痛恨,也再
次又湧上了心頭。他永遠忘不掉,如果不是得罪了王家的人,自己的父親又怎麼
會氣憤而終。
平靜了一下自己激動起來的情緒,孫翔鶴想:在知道對方的背景之後,那個
公子哥兒反而表現出強烈的要除掉對方的企圖,難道他跟定國公家族有一定過節?
而敢跟定國公家族作對,他擁有怎樣的背景呢?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呢?那個
蒙面女人武功如此高強,居然也跟他好像有很深淵源,他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
在撐腰呢?
一連串的疑問產生,讓他覺察到江寒青的來歷一點也不簡單。左思右想,他
都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跟定國公家族有著什麼仇恨,而隱藏在他背後的勢力也
多半不會比定國公家族遜色多少。
雖然他覺得江寒青偷看別人房事的行為,實在說不上光明正大,但是想到如
果對方能夠幫助自己對付可以說是害死自己父親的仇家,那些許不道德行為又算
得了什麼呢?
經過深思熟慮,他下定決心第二天一定要跟江寒青好好談談,希望探一探對
方的底。所以這天早上起來,估計江寒青差不多起床了,孫翔鶴便派人去請江寒
青了。
江寒青聽著孫翔鶴敘說他自己的生平故事,心裡暗暗佩服孫翔鶴的本事。等
到孫翔鶴說完,他微微一笑道:「先生真是高看在下了!在下其實有什麼背景可
言?手底下這幾個弟兄都是父輩留下的,說到武功也只能算是馬馬虎虎,要說多
強我看倒也未必,先生太抬舉他們了。這位夫人,原是在下母親的好友,從小看
著在下長大的前輩,跟在下並無任何統屬關係。呵呵!」
笑了笑,江寒青接著道:「至於先生剛才認為,我昨晚之所以觸動殺機,是
因為知道了對方是定國公家族的人。這更是先生誤會了!先生想想,定國公權傾
天下,誰人敢動其老虎之須?在下家裡雖也算是所在的地方大戶,但是跟帝國四
大家族之一的王家來說,卻實在是算不了什麼,更別提得罪王家了。
「先生所提到那個混血女子,雖然名字叫做王美雲,與王家同姓,其實與定
國公王家毫無關聯。此女原是在下家鄉的一個藝妓。在下前幾年在家求學之時,
有一個同窗好友,迷戀於此婢,對她有求必應,養於家中。誰知這個王姓賤人最
後卻受了收買,與我那同窗的仇人串通,誣告他殺傷人命,害得他家破人亡。這
個賤人知道我等一干朋友要找她報仇,連夜拿了人家給的髒錢,逃離了家鄉。我
多年未曾聽聞她的消息,已經漸漸淡忘此事,因而開始還未曾注意到她。後來突
然想起這件多年前的往事,方才想起她的來歷,但是也不敢十分肯定,因而便出
聲試探。看她一臉驚惶,方才肯定正是那個賤婢!想起當年好友所受陷害之慘,
不由義憤填膺,想要殺掉她和那個叫什麼金南的姦夫為我好友報仇,也忘了那個
金南有定國公王家撐腰!後來正在擔心呢!唉!沒想到卻讓孫先生誤會了!實在
是惶恐!惶恐啊!」
在江寒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孫翔鶴一直在旁邊不發一言,只是微笑聽著。
直到最後才道:「公子既然說不是,那就不是了!呵呵,是在下多心了!抱
歉!」
江寒青又跟他拉扯了幾句,試探道:「孫先生,在下這裡有一個問題不知當
不當問?」
孫翔鶴笑道:「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江寒青道:「在下原以為那個金南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加上他又有王家撐腰,
昨晚定要前來報復,誰知擔心了一夜卻沒有任何動靜。剛才聽了先生所說的話,
才想到是不是因為先生平素威名強盛,對方不敢輕觸虎威?」
孫翔鶴搖了搖頭苦笑道:「虎威?呵呵,在下苦苦支撐一家小店,有什麼虎
威可言?雖然平時兄弟愛用兵家之學督勒部眾,擁有一定的自衛之力,王家的人
因而也不願輕易招惹我,但是並不是他們畏懼於我啊!其實昨晚我也怕出事,還
特意加強了店裡的防備,幸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王家昨晚沒有採取行動,據我
所知,可能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的力量不足。他們的主要人手都在前一段時間因為
邱特人的入侵而撤走了。昨天跟著金南二人回城的人只有十七、八人而已,如何
是公子一方的對手?我估計,他們昨晚沒有什麼動作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估計自
己力量不足,等他們這兩天將人手調集足了,就難說了!這次也還算了,帝國東
征大軍很快就會到達三岔口,到時候肯定會全城戒嚴,王家自然也難有動作。可
是大軍離開以後的日子就難說了!」
孫翔鶴說完,又搖了搖頭,同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臉憂愁之色。
江寒青自然知道孫翔鶴是在擔心王家這回如果積聚起足夠的力量,可能就會
不惜一切代價將他苦心經營的客棧給一舉剷除。
江寒青微微一笑,裝模作樣地安慰了他兩句,說了一通對方受此重挫必定不
敢捲土重來一類的空話。
孫翔鶴見江寒青這個樣子,知道對方不願意幫助自己解決三岔口此地的王家
勢力,只好作罷。
而江寒青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逕自和孫翔鶴天南地北地胡扯起來。他想看
一看,這個人是不是像他自己所吹的那樣,有那麼大的本事。這一來,卻正投孫
翔鶴所好,立刻忘記了剛才的煩惱,興高采烈地和江寒青聊了起來。
在談話中,江寒青漸漸發現,這個寂寂無名隱居於市的客棧老闆剛才所說的
話確實不是自吹自擂。所謂經國治世之才,實在就是說的他這種人。此人胸中可
謂包羅萬象,天文地理,行軍治國,幾可謂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以江寒青之能,
此刻也是感覺相逢恨晚,在旁邊聽得是頻頻點頭,聽到精妙處更是一副俯首受教
的姿態。而白瑩玨雖然專心武學,對軍國大事一向不感興趣,此刻在旁邊聽孫翔
鶴暢談天下大事,頭頭是道,條理清楚,不由得也是頻頻點頭,暗暗心服此人胸
中才學。
孫翔鶴雖然滿腹經綸,但隱居小城,身邊全是碌碌小人,一向只能孤芳自賞。
此刻終於找到一個知音,能夠與之高談闊論,不用再擔心會有對牛彈琴之虞,心
中甚為高興。而江寒青聽到他的精妙分析時,不斷在旁邊擊節讚歎,讓孫翔鶴更
是興奮不已。
江寒青此時心裡已經完全信服了孫翔鶴的才能。他打定主意要將這個懷才未
遇的客棧老闆收為己用,如此人才浪費了實在可惜,而如果掉入其他勢力手中,
更是會悔之莫及。
思忖了一會兒,江寒青覺得首先應該從取得對方徹底的信任下手,而要取得
對方的信任,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對方覺得自己對他無所隱瞞,包括自己的真實身
份。
思索既定,江寒青便開口道:「孫先生,我們聊了這麼久。我還一直沒有告
訴你我的名字吧?」
孫翔鶴想不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愣了一下,笑道:「呵呵!公子一直
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自然有自己的用意。我雖然心裡是想知道,卻也不會多問。」
江寒青呵呵笑了幾聲,赧然道:「先生過慮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其他用意,
只不過小子遠離家鄉,身處險地,自然要謹慎一點。但是如果現在還不跟先生說
實話,那就是太對不起先生了!」
孫翔鶴呵呵笑道:「公子何需如此?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小名姓,實在是無
關緊要!」
江寒青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別人,我可能始終不會說出。但是對著先生這
種聰明人,我如果還不說出來,我就是自作聰明了。呵呵!」
孫翔鶴笑了笑,沒有做聲。
江寒青逕自道:「孫先生,實不相瞞!我名叫江寒青,當今鎮國公家族少主
是也!」
孫翔鶴大吃一驚,連忙站起身來,行禮道:「原來是江少主,小人失敬了!
失敬!」
江寒青忙搶過去扶住他道:「孫先生,何必如此多禮!快快請起!」
孫翔鶴緩緩站起身子道:「我先前猜測公子是一般世家大族的子弟,覺得公
子不願向小人透露身份有欠爽直。唉!現在想來實在是……唉!想不到公子居然
是鎮國公家族少主!少主遠離京城,處此險地,自然應當十分謹慎,萬萬不能將
身份告訴小人的呀!為何此刻?唉!小人真是慚愧!唉!」
江寒青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天下之良才,我結識還來不及,為何要自
隱身份,欲蓋彌彰?」
孫翔鶴這才釋然,點了點頭感歎道:「想不到少主如此抬舉小人!唉!小人
如何敢當啊!」
頓了頓,孫翔鶴突然說道:「少主在此兵荒馬亂的時節,親身犯險東行,莫
非是要去邱特?」
江寒青這時目瞪口呆,如見天人一般地看著他,良久方才道:「先生真神人
也!」
白瑩玨在旁邊也吃驚道:「先生,您是怎麼猜到的?」
孫翔鶴微微一笑,緩緩道:「小人雖然是一碌碌市井小民,卻也斗膽常常關
心天下大事。四大國公家族,為求突破,數百年來一直是拼盡全力尋找機會!其
間不知有多少努力,只不過不為外人所知而已。但是由於帝國勢力一直如日中天,
歷代皇帝雖偶有平庸者,卻也算不上昏君,所以四大家族一直未能稍有寸功。而
今時移境遷,帝國內部早已是矛盾重重,四大家族蓄勢待發,天下形勢混沌難明,
明智之士莫不知大變將至,紛紛避世靜觀。當此之刻,邱特蠻夷入侵我大夏上國,
居然能破地千里,如入無人之境。帝國敗象,於今已現。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
僵。以邱特小小蠻國,又怎能攻滅我大夏帝國?其勢雖猛,終將漸受阻滯,力竭
難行!如其見事明白,早日撤軍,還有望保命;否則全軍覆滅之危,迫在眉睫。
小人也是因為這樣思量,方才有信心暫留此城,以觀其變。此際觀之,邱特女皇
果然名不虛傳!當此大勝之時,尚能保持頭腦之清醒,看出己方之不足,主動撤
退,非常人之所能也!」
江寒青聽到這裡,頻頻點頭。
孫翔鶴又道:「聽說帝國遠征大軍不日即到三岔口,此後必將一路東行,收
復失地,直搗敵境。目前看來,以帝國軍隊的龐大軍力,加上傳統的戰鬥力,邱
特蠻族軍隊想要戰勝帝國大軍實在是希望渺茫。如果帝國軍隊獲此勝仗,皇帝的
威望將登峰造極,而皇族的勢力也必將再趨高峰。在這樣的情況,皇帝一定會試
圖消除掉幾百年來讓歷代皇帝都寢食難安的四大國公家族,剷除封建割據的隱患。
倘若此事真的發生,四大家族其勢危矣!以小人之愚笨,尚能見此形勢。四大國
公家族良臣謀士,層出不窮,怎麼會不能見此呢?而今,少主率眾多武士,搶在
帝國大軍之前,親身犯險東行。依小人看來,少主此去自然是去襄助邱特人打敗
帝國遠征軍隊,挫皇帝之威風,保家族之安樂,除此之外實無他事值得少主犯此
奇險了!」
江寒青聽了他的這番話,更加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人。不知高層內幕,卻仍能
將天下形勢看得如此清楚者,實在是奇才啊!
事已至此,江寒青也就不再隱瞞,將自己此行的打算傾盆倒出,告訴了孫翔
鶴,同時表達了對他的招攬之意。
孫翔鶴聽完,猶豫道:「少主對我孫某人如此推心置腹,小人實在是感激涕
零!不過……」
江寒青一看他這個樣子,就明白了他是在擔心自己強拉他入伙。江寒青知道
這種足智多謀之士,做事情一定會前瞻後顧,思量清楚,以確保自己立於不敗之
地。想要對方為自己辦事,絕不是自己空口白話、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動的,關鍵
還是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能力,讓他覺得跟著你能夠有出頭之日,才會投靠於你。
江寒青當下也不見怪,微笑道:「先生不必多慮!江某人這次遠行邱特,生
死未卜,自然也不會對先生多有要求。如果江某人僥倖從邱特活著回來,到時候
再和先生秉燭夜談吧!」
孫翔鶴一臉愧色,正待說些什麼,卻又聽江寒青說道:「我本來準備今天上
午和瑩姨在城裡逛一逛,看一看城裡的形勢的。現在看來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嘿
嘿!等我們留著命回來,只需向先生這麼一個土生土長的三岔口人問一下,不就
全都知道了嗎?呵呵!待會兒用過午飯,我們就要往東出發了。不然帝國軍隊就
要趕上來了。呵呵!」
孫翔鶴連忙道:「公子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馬到功成,勝利回來的!」
江寒青多謝了一聲,想了一想,自己何不利用孫翔鶴先應付著王家在這裡的
勢力?便向孫翔鶴說起王美雲的真實身份來,提醒他以後一定要小心這個女人。
孫翔鶴聽到王美雲原來在王家的地位如此重要,心裡暗暗吃驚,同時立刻明
白了江寒青剛才所說想要看一看城裡的形勢的意思。踏對方剛才向自己說出了那
麼多秘密,自己好歹也應該表一下態啊!急忙道:「江少主,您放心!我自會小
心應付王美雲這賤婢的!至於這城裡的形勢,等少主回來,我自會全盤相告,我
手下的人自然也會為少主所用的,定會讓少主在三岔口這個地方踏下自己的一隻
腳來。」
面對如此聰明、一點就透的傢伙,江寒青也不由感歎自己幸運,這種傢伙如
果被其他家族的人找到,自己一方可就虧大了。
江寒青又問到如果在他走後,王家那一方大舉前來襲擊客棧怎麼對付的事情。
孫翔鶴凝神想了一想道:「少主不必擔心。等你走後不久,我估計大軍也該
到了。為了保證沿線補給的安全,三岔口此等要地,帝國軍隊定會有軍隊留守。
我想王家再怎麼囂張,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在軍隊眼皮下大動干戈。至於偷偷摸摸、
小打小鬧的事情,我可不怕他!等到江少主成功回來,我們自然可以積聚力量,
一舉消除王家在三岔口的所有影響力!」
江寒青聽了深以為然,也就不再多問,轉口跟孫翔鶴聊起了家常。通過這樣
的舉動來進一步熱絡和孫翔鶴的感情。
不一會已時至正午,孫翔鶴忙請江寒青和白瑩玨一起用飯。
飯桌上孫翔鶴吞吞吐吐地提到,其實通過剛才的談話,他也對江寒青有了一
定的瞭解,對江寒青的能力也很是欽佩。不過現在還是為家小拖累,無法脫身。
只要江寒青這次能夠幫助邱特人打敗帝國軍隊,造成一定的亂勢;而他又安
頓好了家人,無論如何一定會全力跟隨江寒青的左右,為他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江寒青聽了他的話,自然十分高興。江寒青知道孫翔鶴實際上已經是看中了
自己,想要投靠自己了,只是謹慎的他最後還需要證實一下自己的能力,這次邱
特之行,就成了孫翔鶴考察自己的一個機會。如果自己能夠成功,孫翔鶴就能夠
斷定自己的能力足以爭霸天下,那時他就會毫不遲疑地加入自己的陣營。否則自
然一切免談,孫自會繼續躲在這裡當他的土財主,等待下一次機會再圖發展。不
管怎麼說,他有了投靠自己的意圖,剩下的就靠自己的努力了。一向對自己充滿
信心的江寒青此時彷彿已經看到孫翔鶴成為自己手下股肱之臣的樣子了。
在這種只方都對未來充滿了期盼的氣氛下,一頓午餐很快就愉快地結束了。
用過午飯,稍作休息,江寒青便率著手下眾人連同白瑩玨,告別了這次東行
的意外收穫——孫翔鶴,向東而去。背後留下的是孫翔鶴充滿希望的熱切目光。
他發自內心地希望江寒青,這個他自己剛剛找到的未來的明主,能夠再次出
現在自己的眼前,那個時候他就可以真正地展露自己埋沒多年的才華了。
走出三岔口低矮的城門,面前是一條筆直的官道,伸向地平線盡頭的東方。
官道的兩側是起伏的丘陵,高高低低,千百年來就這樣冷冷注視著人類的滄
桑變化。
這條官道綿延下去,將越過帝國東部廣大的領土,直通蠻荒的邱特國。一個
月前,邱特騎兵就是沿著這條官道,長驅直入,深入帝國境內的。而此刻,邱特
軍隊卻又正在前方順著這條路向東緩緩撤退著。當然,不久就要到達三岔口的帝
國遠征軍也將沿著這條道追擊下去。
在未來的日子裡,帝國和邱特國的戰爭將不可避免地主要在這條官道沿線進
行。這條官道,昔日本是東西交流的繁華線路,此刻卻已經成為了一條死路,一
條充斥著血與火的道路。
前方將是什麼樣的命運等待著自己呢?江寒青策馬奔馳著隊伍的前頭,看著
前面的慢慢長路,心裡是思緒萬千。
在他的旁邊是剛加入隊伍的白瑩玨——也是未來一段時間他要全力征服的對
象。此刻這個可憐的女人正興奮地策馬而行,第一次跟隨這麼大一群人遠行,而
任務又是那麼的危險,這個久居深山孤獨女人怎麼能夠不興奮呢?
側頭看了看一臉興奮表情的白瑩玨,江寒青明白,如果真的要想收服這個脾
氣古怪,性格高傲的女人,自己還要付出許多心血才行啊!有了這樣一個目標,
下面的行程應該不會太無聊吧。
忽然他又想到那個久聞其名的邱特蠻子的女皇——寒月雪,她此刻在幹什麼
呢?她長得是什麼樣?是像所有的邱特蠻子一樣醜陋齷齪嗎?
一陣風吹過,刮起一陣沙塵,遮蓋了眾人騎馬奔馳的身影,一切都變得像未
來一樣撲朔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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