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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1回英傑含恨】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12
字數: 8091
假韋陀有心賣弄武藝,並未刺向黑漢的要害,而是硬碰硬地擊在金剛板斧之
上,舍利劍指銳利無匹,不下於任何神兵利器,不但毫髮無傷,而且還震得黑漢
不住後退。
齊王認出那黑漢來,不想讓他身份暴露惹來災禍,急忙叫道:「你快走,別
管我!」
黑漢叫道:「今日殿下在,岳彪便在,殿下亡,岳彪便死!」
齊王無奈苦笑,自己千方百計替他掩護,誰料這黑廝竟不領情。
仇白飛怒斥道:「岳彪,你堂堂武榜眼竟敢公然劫救反賊,你該當何罪!」
岳彪喝道:「當日若無齊王殿下,岳彪一家早已死於非命,何來這勞什子武
榜眼。」
假韋陀站在囚車旁,朝齊王肩膀輕輕拍了幾下,笑道:「殿下,想不到你樹
倒猢猻散,今日還有人肯冒死來救你,你也算死而無憾了!」
齊王冷笑道:「本王生死不勞菩薩費心了!」
岳彪舉起板斧再度殺來,御林軍立即圍靠成團,緊緊護住囚車,以守陣之勢
擋住劫囚。
仇白飛朝岑志峰望去,說道:「岑尚書,未免夜長夢多不如立即處斬人犯!
」
岑志峰點頭道:「依照律例,遇上特發變故可提前行刑!」
仇白飛立即叫道:「儈子手,立即處斬反賊!」
只見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舉起大刀,便朝齊王脖子砍去。
岳彪的心頓時懸到了半空。
危急關頭,忽見勁風橫掃,一隻大手扣住大漢脈門,截下齊王殺劫,出手之
人正是龍輝。
尹方犀大喝道:「逆賊,你好大的膽子!」
怒聲之餘,紫陽玄功招呼而來,只見儒者袖袍一抖,對著龍輝面門便是一記
厲掌。
龍輝撫風化掌,以柔制剛,先卸八成浩氣,隨即手肘便撞向尹方犀檀中穴。
小巧纏鬥,尹方犀亦有絕技,只看他五指宛若花瓣盛開,幻化無窮形態,正
是儒門的小巧擒拿術--如意幻影手。
只看他手心輕抬先封住龍輝肘擊,隨即五指一彈,恰好捏中龍輝麻經。
龍輝只覺得手臂一麻,十成力道只餘三成,尹方犀連消帶打,手腕一推將龍
輝手肘壓了回去,如意幻影手隨即朝龍輝脖子大動脈彈去。
龍輝立即側頭一偏,避開殺招,隨後五指輕揮,手法輕靈多變,竟尹方犀的
如意幻影手。
眼見對頭施展自己的絕學,尹方犀大吃一驚,心神甫亂之下,被龍輝一掌崩
開,原來龍輝是以無相之法模仿了他的武功,打了措手不及。
假韋陀趁龍輝剛逼退尹方犀的同時,偷襲出手,反手便是一記大梵聖印,龍
輝不躲不閃以身軀硬接,暗運御天借勢,將佛光掌力從背門引到手掌,再並入自
身真氣還送對手。
偷雞不得蝕把米,假韋陀被龍輝一掌掃掉髮簪,一頭烏髮披肩散落,好不狼
狽。
看到龍輝拼下兩大高手,岳彪提著雙斧便殺向囚車,欲救齊王。
眼見手下不能抵擋,仇白飛親身迎敵,拔出軍刀便斬了過去,岳彪左斧架住
軍刀,右斧便朝頭劈下。
仇白飛冷哼一聲,使了環刀決,先卸開岳彪左斧,隨即用刀柄狠狠地撞向岳
彪胸口。
這一撞之下,岳彪氣海受挫悶痛無比,連退數步。
仇白飛冷笑道:「這點本事也敢學人劫牢,真是不知死活!」
岳彪怒上眉梢,掄起斧頭便劈砍過來:「他奶奶的,有種再接爺爺三板斧!
」
仇白飛能坐上江南軍元帥之位並非浪得虛名之輩,只看他刀法進退有據,守
時穩若泰山,攻時凶狠狂傲,殺得岳彪雙臂發麻,節節退敗。
那廂邊上,龍輝以一敵二,御天借勢使得淋漓盡致,雖獨鬥兩大先天仍不見
一絲氣餒,打得儒佛二人又驚又怒。
就在此時,被堵在巷子外的御林軍也掃開了障礙,紛紛趕入支援。
龍輝暗叫不妙,如今狀況越發危急,若再救不出齊王那可就再無機會,但此
時齊王周邊都圍滿了守衛,就算林碧柔此時出手也難以奏響,說不定還會讓她身
陷險地。
就在龍輝感到憋屈時,一股暖流從劍匣傳來,流轉四肢百骸,低微的劍鳴隱
隱而動,似乎是不甘寂寞的高手,霍霍欲試。
「誅仙、絕仙--出鞘!」
龍輝大喝一聲,內裡神物似有感應,只見劍匣瞬間破碎,兩道劍光橫空出世
,原本銹跡斑斑的古劍如今光芒煥發,銳氣逼人,一股龐大的劍意籠罩全場,御
林軍手中兵刃紛紛脫手,同時倒插入地,竟使=是萬兵朝服,偈見神劍。
岳彪和仇白飛感到手中兵刃也在掙扎,似要飛離手掌,於是強行運勁壓住刀
斧躁動。
兩口仙劍宛若有靈生命,主動飛入主人手中,雙劍在手,龍輝精神抖擻,灌
入真元,立即逼出兩道宏大強悍的劍芒,隨手劈了兩劍,竟生出一股龐大氣壓,
吹得三百御林軍東倒西歪,掃清齊王周圍的障礙。
「碧柔,救人!」
龍輝大喝一聲,只見林碧柔腳踏奔雷步,身運無量風形,飛掠而至,那被打
散的御林軍根本就無法阻撓,任由林碧柔震碎囚車,劫走齊王。
林碧柔帶著齊王騰空而起,御風飛走,尹方犀和假韋陀那能容忍。
尹方犀喝道:「菩薩,快去追妖女,我拖住這小子!」
說罷祭出十成元功,掌運風雷,招數連環不絕,龍輝緩不過氣,給假韋陀追
上逃犯。
「糟糕,若給他追上去,碧柔和齊王都得賠在這裡!」
龍輝心知假韋陀能耐,林碧柔就算精神十足也不是他對手,更何況如今還帶
著一個重傷的齊王。
心憂佳人安危,龍輝再運武決,真氣貫經通脈,大喝道:「誰也別想走,給
老子留下來!」
誅仙絕仙彷彿有感,嚶嚶嗡嗡劍鳴長嘯,就在這一剎那,龍輝感覺到渾身真
氣充盈暴漲,功體竟然硬生生突破自身極限,大有不吐不快之感。
龍輝雙劍合璧,十字交錯,拉出兩道劍芒,劍光橫掃之處,擋者披靡,連叫
都來不及便喪命斷魂,只在一瞬間,御林軍便喪失了五百士兵。
而劍氣依舊不減勢頭,餘威猶存,橫衝直撞殺向儒佛先天。
假韋陀聚起菩提金身,尹方犀將紫陽玄功逼到最高境界,欲擋絕劍氣芒,結
果竟是--金身破,紫陽隕,兩大先天嘔血重傷。
整條朱衣巷一片血紅,遍地都是屍體,所有人都被嚇呆了,每一個士兵眼中
皆透著恐懼--兩劍斬五百,還能順帶重創儒佛先天,這種力量根本就不是人!
龍輝一眼不發,虎目環視,觸及其目光者無不膽戰,雙腿發軟咕咚癱倒在地。
饒是仇白飛久經沙場,也從未見過此等可怕的劍氣--兩劍,僅僅兩劍,五
百人就變成了屍體,就算是斬瓜切菜,這麼多的瓜菜剁也得剁上半天……龍輝冷
哼一聲,說道:「岳彪,咱們走!」
岳彪也被方才一幕嚇呆了,龍輝說什麼他就做什麼,跟著龍輝走出朱衣巷。
龍輝手持雙劍,緩步而行,但卻給所有將士帶來了一種恐懼感,彷彿這地獄
魔神正在戲耍他們,等玩膩了便一劍取下自己性命,所有龍輝每走一步,眾軍的
心臟就狂跳一份,龍輝說過之處,士兵無不後退躲避,唯恐避之不及。
就這樣,幾千御林軍眼睜睜地看著龍輝和岳彪十分悠閒地走出京師,卻無一
人趕去追趕。
出了京師,岳彪不禁倒抽冷氣道:「龍將軍,你太神了,我老岳從來沒見過
這麼厲害的武功……兩劍便殺了五百多人,要是哪天打仗,將軍你劈山那麼三五
十劍,那敵軍豈不全滅了!」
三五十劍?龍輝暗自苦笑,方纔那兩劍已經耗盡了全身氣力,現在能走路已
經是萬幸了,若剛才有那個士兵稍微大膽一些,只要輕輕一拳便可將他撂倒。
「誅仙劍和絕仙劍當真是雙面刃,能將我功力瞬間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
步,代價卻是氣空力盡!」
龍輝此刻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生怕一開口,僅存的一絲氣力便會從
嘴巴瀉出,自己便跌倒在地。
岳彪一路讚歎,龍輝卻是一言不發,氣氛極為尷尬,到了最後岳彪也覺得無
趣,不再說話。
玉京城北面外五里處的有一間荒廟,正是龍輝和林碧柔約定的地點,這五里
路對龍輝來說可謂是漫長無比,他怕背後有人跟蹤,所以不敢懈怠,只能繼續裝
下去,如今看到荒廟,總算鬆了口氣。
廟門外,林碧柔正翹首以盼,龍輝這麼久未來到,她心裡已然焦慮,如今見
主子出現,不禁大喜,笑靨如花地招手道:「龍主,在這兒!」
她原本就是傾城絕色,再展顏一笑,倍添艷麗。
見到美人笑靨,龍輝又多了幾分力氣,幾步走入荒廟,身子立即一軟,幾欲
跌倒。
林碧柔急忙將他扶住,關切地道:「龍主,你沒事吧?」
龍輝喘了幾口氣,聲音虛弱地道:「還好,齊王殿下怎麼樣了?」
「我沒事!」
只見齊王坐在一根柱子下,輕聲說道,「龍兄,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受傷
了?」
龍輝搖頭道:「沒有受傷,只是耗力過劇,有些虛脫罷了。」
林碧柔還是不放心,伸出玉指替龍輝把脈,確認無傷後才鬆了口氣。
「殿下!」
岳彪眼見齊王如此慘狀,眼圈一紅,撲了過去,跪在齊王面前哭道,「殿下
,是我沒用,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齊王笑道:「岳彪,你這傻瓜,好端端的武榜眼不做,何苦為了我這麼罪人
斷送前程。」
岳彪道:「當初岳家村被強人屠戮,若非殿下相助我和家人早已喪命,之後
殿下還送我這粗人去練武讀書,這份大恩,岳彪就算粉身碎骨也難報一二,區區
一個武榜眼何足道哉!」
齊王歎道:「我如今已是反賊,你這麼做實在不智!」
岳彪咬牙切齒地道:「殿下要造反,岳彪便替殿下舉反旗!總之殿下做什麼
,岳彪便做什麼!」
龍輝稍稍緩氣過來,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速速離去。」
岳彪點了點頭,說道:「龍將軍說得對,殿下讓岳彪背你走吧。」
說罷便將金剛板斧插在腰間,彎腰去扶齊王。
熟料,齊王剛一站直身子,口鼻之中猛地咳出一陣鮮血,出氣多進氣少,面
若金紙,唇泛紫黑。
眾人不禁大吃一驚,岳彪急忙一把扶住齊王,驚叫道:「殿下,你怎麼了!
」
林碧柔知曉龍輝現在氣力空虛,無力助齊王療傷,於是便搶到齊王背後,玉
掌輕推背心,施展清之卷的療傷法訣--清華回陽,清華之氣緩緩注入體內,齊
王臉色有些好轉,但仍舊氣若游絲。
林碧柔蹙眉道:「龍主,殿下體內有股極為霸道的真氣,正不斷地侵蝕心脈
……我化解不了!」
龍輝聞言便靠了過去,替齊王把脈,他力氣雖失,但武感仍在,一探之下頓
時大吃一驚:「這是先天真氣,而且還是佛門十三蓮華的內勁!」
岳彪臉色大變,罵道:「他奶奶的狗禿驢,竟然敢對殿下落暗招,真他媽不
要臉!」
齊王不住喘氣道:「是韋陀……一定他剛才拍我肩膀的時候,暗中在我體內
埋下了潛勁,到了現在才爆發出來。」
龍輝咬牙道:「殿下,讓我來試試吧!」
齊王奮起最後餘力推去,龍輝一個不慎跌坐在地。
齊王苦笑道:「龍兄,連我這半死之人都能推開你,你也損耗了不少……還
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龍輝湧起一陣無力感,如今在場之人也只有他能化解這先天真氣,但偏偏為
了救齊王而耗盡氣力,如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齊王的生命一點點地流失,心中
除了一陣悲傷便是沮喪.,諸般努力皆化成飛灰。
齊王忍著劇痛揭開衣衫,從脖子上解下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珮,遞給龍輝說道
:「這塊玉珮是我前不久才命人打造的,裡邊鑲藏著我遊歷神州各地的記錄,山
川河流皆在其中!應該可以助龍兄一臂之力!」
龍輝含淚接過玉珮。
齊王臉色越發灰暗,但語氣卻極為平靜,繼續說道:「我在從軍時有幸隨軍
行走天下,見識了不少雄壯風光,自此立下宏遠,要將天下雄奇納入圖冊,不單
只是神州河山,還要囊括四海。總有一天,我可以帶著大恆鐵軍遠渡重洋,踏平
西夷,掃平一切異族,讓子子孫孫可生活在世上不同的角落,畫出一幅真真正正
的萬世山河圖!」
雄心壯志伴隨著英雄豪語深入每一個人心中,但是夕陽餘暉,英雄遲暮,讓
人心生唏噓和無盡哀傷。
齊王望著岳彪道:「岳彪,你今後就跟著龍將軍吧。」
岳彪淚流滿面,嚎嚎大哭:「殿下,岳彪誰都不跟,只跟你打天下!」
齊王揚眉怒道:「你這黑廝,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是不是想要我死不瞑目
!」
岳彪抹去眼淚,嗚咽道:「殿下說什麼,岳彪就做什麼!」
齊王滿意地點了點頭,撕下一塊白色內衫,咬破手指寫了一封血書--督帥
,夏王乃邪神,請督帥撥亂反正,皇甫錚絕筆!寫完後將血書遞給龍輝,說道:
「龍兄,你將父皇給我的密旨和這封血書交給督帥!」
龍輝接過血書,小心收好。
齊王眼神逐漸渙散,用最後的聲音道:「龍兄,若有來世,我真想跟你做親
兄弟。」
說完最後一句話,齊王緩緩闔上了雙眼,帶著未成壯志含恨而去,荒廟裡一
片淒涼,除了岳彪那震耳欲聾的嚎哭聲外,便只有龍輝無聲的垂淚。
過了良久,龍輝歎道:「岳彪,別哭了,讓殿下安靜去吧。」
岳彪抹淚道:「龍將軍,你會替殿下報仇嗎?」
龍輝一字一句地道:「我若不報此血仇,便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岳彪道:「既然這樣,便讓我跟著你吧,報仇之事我也要分一份!」
龍輝點了點頭,說道:「以仇白飛的才智很快便會看穿我的虛實,在他沒追
來之前,咱們快些離開吧!」
岳彪點頭稱是。
臨走前,龍輝等人找來乾草枯枝,將齊王遺體火化。
一代英傑化成飛灰,龍輝對其行了個幼弟拜見兄長之禮,小心地收拾骨灰便
離開荒廟。
三人找了個地方隱匿行蹤,等到夜晚,林碧柔再回玉京刺探皇甫瑤的虛實。
龍輝氣力盡失只能在原地等消息,從傍晚一直等到子夜,又從子夜一直等到
黎明,依舊不見林碧柔回來,他不禁焦急萬分。
「假韋陀和尹方犀已經被我打傷,應該無法威脅到碧柔……難道是滄釋天?
」
龍輝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心想若碧柔有個好歹,自己當真要悔
恨終身。
到了中午總算看到那牽腸掛肚的倩影。
甫見林碧柔回來,龍輝急忙問道:「碧柔,你怎麼樣了,可有受傷?」
林碧柔搖了搖頭,歎道:「我沒事,不過郡主她……」
一股不詳預感湧上心頭,龍輝只覺得毛孔倒立,頭皮發麻,說道:「你說吧
,我有心理準備。」
「郡主……遇害了!」
龍輝苦笑道:「今天當真是我的厄運日嗎,還是我今年名犯太歲?」
林碧柔亦是一陣黯然,說道:「昨夜我在夏王府外蹲守,無意中聽見郡主發
狂的消息,對婢女和僕人又打又罵,之後我悄悄潛入府內,看到郡主披頭散髮,
光著腳板在院子裡亂竄,又哭又笑,之後就衝到側廳打翻了燭台,隨後便燃起了
一場大火。我當時想去就郡主,可是看到夏王就在附近,於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龍主,對不起!」
後面那句對不起顯然是愧疚自己沒救出皇甫瑤,龍輝安慰道:「碧柔,你當
時做得很對,滄釋天就在一旁掠陣,你即便能將郡主救出火海,也難逃滄釋天的
追殺,不但郡主救不了,還會把自己賠進去。我已經沒了柳兒,不能在失去身邊
任何一個女人了!」
林碧柔眼圈一紅,心中暗生柔情。
岳彪沮喪地道:「連郡主都被害死了……這世道真沒天理嗎?」
龍輝猛然起身,一字一句地道:「天理?就算滄釋天登基稱帝是天意,我也
要逆天而行!」
短短一句氣似平江靜流,卻意露豪巒激端,一掃頹喪哀氣。
岳彪繃著脖子,叫道:「媽的,狗日的滄釋天,老子也跟他拼了!」
林碧柔詢問道:「龍主,如今齊王和郡主都相繼遇害,下一步該幹什麼?」
龍輝只說了三個字:「鐵壁關!」
進入河東地界,龍輝去買了個玉骨灰罈裝成齊王骨灰,朝著骨灰罈又拜了三
拜,默念道:「殿下,此番北上鐵壁關,你定要保佑我!」
一路上,龍輝試著聚集真氣,但效果不大,足足用了兩天時間才回了四成,
心想以後若非生死關頭決不能動用這兩口仙劍,否則便是氣空力盡,任人宰割。
到了第三天,林碧柔以九霄真氣協助,這同源真氣入體龍輝才恢復了七分元
功,但也把林碧柔累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龍輝望著這嬌弱無力的媚人兒,便
想再與她雙修一番快些恢復功力,但此刻正處在荒山野嶺,而且還有個黑炭頭在
一側,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於是便讓岳彪在一側護法,改為與林碧柔手掌相對,運氣互補,效果雖不如
雙修那般明顯,但也恢復了一些氣力。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固本培元,到了第六天子夜龍輝才恢復過來,在沒有受傷
情況下,龍輝還是第一次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恢復真氣,心裡好不憋屈,第七天早
晨,龍輝仰天長嘯一聲,宣洩心中怨氣:「滄釋天--你給我去死吧!」
怒氣奔騰,隨著氣力的恢復,龍輝抬手便是一拳,引得九天雷電轟鳴劈下,
將一小片樹林炸成粉碎,寸地焦土。
林碧柔笑道:「恭喜龍主,功復十成!」
龍輝道:「浪費了足足六天時間,決不能再拖了,今日我便要奪下鐵壁關軍
權!」
岳彪奇道:「這裡還沒出河東呢,怎麼去鐵壁關奪權?」
龍輝嘿嘿一笑,五指一伸,把這黑塔大漢像抓小雞一般拎起,長嘯一聲,御
空飛去。
岳彪只覺得四周氣流倒捲,迎面撲來的勁風不住倒灌如口鼻,不禁一陣手忙
腳亂,當他適應過來後,已經發覺身處萬丈高空之上,望著四周白茫茫的雲霧,
岳彪吞了吞口水道:「他奶奶的,這就是先天高手飛天的功夫嗎,真是嚇死人了
!」
「黑大個,不只是先天高手才能飛的!」
一聲嬌笑響起,只見林碧柔乘風踏雲,衣裙飄飄,宛若天仙麗人,與龍輝齊
頭並進。
岳彪吐了吐舌頭道:「這又是什麼武功?」
林碧柔覺得這黑炭頭憨厚有趣,便逗他道:「想我告訴你也成,且喚一聲姑
奶奶來聽聽!」
岳彪搖頭道:「那我不想知道了。」
林碧柔見他不上當,頓感好生無趣。
過了一陣子,岳彪又問道:「龍將軍,這個姑娘是你娘子嗎?」
龍輝笑了笑,說道:「現在還不是,但也準備過門了!」
林碧柔一聽芳心竊喜,嬌靨暈春。
岳彪又問道:「將軍,你究竟有幾個娘子啊?」
龍輝道:「過門和沒過門的加起來有八個吧,要是再算小妾什麼的十幾二十
個都有了吧!」
後面一句純熟誇張,是他隨口說的。
林碧柔暗自數道:「八個,過門的有冰兒、雪芯。素雅,沒過門的話算上我
、師妹、蝶姐姐、翎羽……還有冰兒的義姐漣漪,恰好八個。」
岳彪打了個哆嗦,喃喃道:「媽呀,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個鴨子,龍將軍你家
可真夠熱鬧的。」
林碧柔不禁莞爾,嗔道:「你這黑廝再敢囉嗦,姑奶奶就把你丟下去。」
飛了半日,已近鐵壁關,居高俯視,卻見綿延山脈雄關聳立。
處在高台了望的士兵忽然看到有人靠近,立即敲響警鐘,城頭士兵紛紛進入
備戰狀態,鐵甲神雷一律炮口朝天。
守城將領喝道:「來者何人,止步報名號,若不然休怪本將不客氣!」
龍輝叫道:「是我,龍輝!」
聲音宛若龍吟,震得整個城牆都在隱隱抖動,不少士兵是認得他的,態度好
轉了不少,不自覺地垂下武器。
將領喝道:「你們做什麼!他現在是反賊了,全部拿好武器,準備擒賊!」
龍輝掃了守將一眼,哼道:「你可是副帥唐明的屬下?」
在楊燁封王后,鐵如山繼任主帥,而唐明則是副手,但他說話的份量遠不如
龍輝和白翎羽。
守將哼道:「然也,吾乃唐帥麾下百兵長林……」
他尚未報完姓名,便聞到一股香風飄來,隨即一掌如花俏臉閃到眼前,危及
驚艷立即挨了一個嘴巴子,打得他口鼻溢血,門牙脫落。
林碧柔俏臉寒霜,鬼魅般出現在城頭,狠狠地就是一個耳光。
那守將兩眼冒金星,半響才回過神來,怒喝道:「速速給我擒下這刁婦!」
林碧柔冷笑一聲,輕擺雲袖,一股柔風化勁生潮,將四周士兵捲得東倒西歪
,玉掌順勢一揚,隔空發勁,啪的一聲一架鐵甲神雷立即崩碎,她這一手乃是融
合了海風二卷,先以柔風太極圈盪開士兵,再施驚濤勢震碎炮台。
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竟如此厲害,眾軍看的是膽戰心驚。
守將打了個哆嗦,握住刀柄嚷道:「大膽刁民,竟敢襲擊邊軍,快,快把她
給我殺了!」
話音方落,手中佩刀竟不翼而飛,竟是龍輝站在跟前,那口佩刀已經落入了
他手上。
龍輝輕描淡寫地將刀鋒架在他脖子上,冷笑道:「鐵壁關何時出了你這孬種
,居然招呼一群人去圍殺一個女子!」
守將哪敢亂動,吞了吞口水道:「是她先動手傷人的!」
龍輝哼道:「她是我的屬下,你這狗頭區區一個百兵長竟敢對本將吆三喝四
的,如此沒規沒距,難道不該打嗎?」
岳彪在一旁喝道:「軍規有令,以下犯上者輕則五十軍棍,重則斬首示眾!
」
龍輝哼道:「聽到沒有,這位黑臉兄弟可是當今武榜眼,你方纔所作所為已
然觸犯軍規,你說是賞你五十軍棍呢,還是我把刀再向前推幾分?」
守將硬著頭皮道:「亂臣賊子,要殺便殺……」
話還未說完小腹就挨了一腳,痛得他捂著肚子呻吟。
龍輝哼道:「亂臣賊子?你那隻狗眼看到我造反了!」
說罷拎著他的脖子便走下城牆。
守將驚叫道:「你……你要做什麼?」
龍輝笑而不語,暗中打入一道逆五行真氣,那守將頓時痛得死去活來,眼淚
鼻涕直流,當初林碧柔也承受不了這逆五行,更勿論此等庸手,不消片刻就哭著
向龍輝求饒。
龍輝笑著罵了一聲孬種,順手替他解開逆五行真氣。
徑直走向帥府,遇上的士兵要麼是舊部,要麼就是攝於他的威名,無人敢阻
,使得龍輝如入無人之境。
走至帥府門口,卻見守備嚴密,哨兵比往常還要多上一倍,龍輝不禁啞然失
笑道:「唐明做了主帥後反倒更加怕死了嗎?」
仔細望了一眼,這些哨兵皆是唐明的直系部署,將整個帥府圍得嚴嚴實實的
。
龍輝揪住守將,瞪了他一眼問道:「要是想活命的話就給我說老實話!」
守將受了一番苦頭哪敢不依,說道:「是京師來的密使……唐帥召集各部將
領,所有萬兵長都到帥府裡集合,說是要迎接欽差。」
密使,欽差?龍輝暗自冷笑:「狗屁欽差,滄釋天動作還挺快的嘛,派個狗
腿子來就想拿下鐵壁關!」
想到是昊天教的爪牙,龍輝心中殺氣翻湧,帶著林碧柔和岳彪直接闖了進去
。
那些哨兵那是他的對手,戍土真元一出,便是土動地,搖晃得他們七零八落
;乙木真元默運,便有怪籐纏繞,將哨兵困得動彈不得。
帥府正堂竟是門戶緊閉,重兵把守,龍輝朝林碧柔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出
手,不露聲色地制住守衛。
龍輝功聚雙耳,竊聽裡邊情況,只聞一個熟悉的聲音道:「諸位將軍,這位
便是京城來的密使,他有幾句話想同諸位傳達,」
這聲音正是鐵壁關副帥唐明。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想來就是那個祭酒太卿李不凡,只聞他說道:「諸位
將軍,在下李不凡,官居祭酒太卿。前些日子皇上不幸遭奸黨迫害已然駕崩,而
毒害皇上者便是前鐵壁關青龍軍統帥龍輝,以及麒麟軍統帥白宇,這個白宇真實
身份乃是皇上親身女兒,但鬼迷心竅,竟與奸賊合流毒害生父,其罪當誅。如今
夏王已經向天下號召共討逆賊!鐵壁關乃是神州門戶,每位士兵都是英雄好漢,
定能分辨是非,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以還請諸位將軍鼎力相助!」
唐明說道:「想必諸位也聽清楚了,這次我們鐵壁關要匡助夏王,討伐逆賊
!」
「龍將軍乃一代英雄豪傑,豈會做此等禽獸之事!」
一個響亮的聲音叫道,龍輝聽出來了,此人便是自己青龍軍的部將徐虎,此
人雖只有十八歲,但卻是十三歲入行伍,從一介盾牌刀手做起,奮勇殺敵,屢屢
立功,龍輝將他一手提拔為青龍軍的千兵長,可謂是王棟、梁明之後的第三把手
。
唐明不悅地道:「徐虎將軍,本帥知道龍輝是你舊上司,但他謀反之事已然
確鑿,你何必為此搭上自己前途呢!」
徐虎說道:「唐帥,龍將軍為了大恆江山出生入死,先破鐵烈,再平酆都,
每次作戰都身先士卒,奮不顧身,試問此等肝膽之士怎會弒君造反!」
「沒錯,我也不相信白將軍會謀害親生父親!」
這說話之人乃是麒麟軍二把手,孫德。
青龍麒麟兩軍部將也都提出了自己的疑點,總之就是不信龍輝和白翎羽是反
賊。
唐明喝道:「你們造反了是不是,一個個的幫逆賊說話!」
李不凡笑道:「唐帥不要激動,將士們也是沒瞭解事情真相罷了,還是讓在
下繼續說明吧。龍輝和白翎羽原本確實是護國勇士,但卻受了妖族迷惑,成了妖
孽爪牙走狗,要替妖後顛覆大恆江山!」
徐虎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豈有此理,敢這般污蔑我家將軍,我徐虎今
天就殺了你這狗官!」
只聞唐明嚷道:「徐虎,你想造反了不成!來人給我把他綁了!」
這句話惹怒了青龍軍的部將,群情激昂,開口怒罵,麒麟軍的人也隨之附和
,都說李不凡血口噴人,誣陷忠良,要把他給殺了。
唐明大喝道:「全都反了,來人把他們全給我拿下!」
話音方落,內堂四周立即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便是刀斧手出動的聲音,
兩軍部將竟被圍了起來。
唐明笑道:「這些狗殺才,都是那兩個逆賊提拔起來的,未免日後生亂,本
帥今天便來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將這夥人全部拿下!」
就在這時李不凡笑道:「妙哉,來日夏王登基,定不會虧待唐帥!」
兩軍部將氣得破口怒罵,但進入這帥府第一件事便是解除武器,他們此刻根
本就是手無寸鐵。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2回淫佛擒妖】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12
字數: 9776
是可忍孰不可忍,龍輝一掌崩碎大門,強勢壓境,先一掌掃開靠近門側的三
十多個刀斧手,然後衝入堂內,擋在青龍麒麟兩軍部將跟前,怒斥道:「姓唐的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龍輝真氣爆竄,逼得一眾刀斧手難越雷池,眾部將驚喜不已,徐虎叫道:「
將軍,你總算回來了,這姓唐的要把咱們兄弟都賣了!」
龍輝點點頭道:「徐虎,不必擔心,有我在,這姓唐的不敢胡來!」
唐明臉色一沉道:「你這逆賊,居然還敢回來!」
龍輝冷笑道:「我行事問心無愧,為何不敢回來!」
唐明道:「做了妖族的爪牙,謀害皇上你還有臉說自己問心無愧!」
龍輝道:「姓唐的,你把狗耳朵給我挖乾淨了,皇上並非我所害!還有,我
敢以性命擔保--我龍輝不是妖族的爪牙,更不是妖族的走狗!」
他這話並未說謊,他可不是妖族爪牙,而是堂堂正正的駙馬爺,群妖見了他
都得恭恭敬敬的。
徐虎叫道:「將軍乃是英雄豪傑,怎會做此等禽獸之事,大伙莫要聽奸人挑
撥離間!」
徐虎這句話得到了不少部將的贊同,再加上龍輝現身,壓住了一干刀斧手,
眾人更是氣勢洶洶。
「對,一定是這姓唐的和這狗官勾結,想篡奪鐵壁關!」
「殺了他,殺了他!」
面對殺氣騰騰的眾人,唐明頓覺膽怯,不禁微微退了半步,李不凡神色冷沉
,眼中透著毒辣之色。
龍輝不屑地道:「李不凡,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你真名,不過你認為你可
以從我手中逃脫嗎?」
李不凡強壯鎮靜地道:「李某一介文人書生,焉能與爾等窮凶極惡之徒較量
武力,但文人也有文人風骨,威武不能屈,今日便是死在你手中,李某也要留下
一泓碧血丹心,映照這朗朗汗青!」
龍輝哼道:「文人書生?昊天教的雜碎什麼時候都成了文人書生?」
冷笑一聲,順手打了個響指,林碧柔立即飛掠入堂,如玉素手印上李不凡胸
口。
李不凡噴了口鮮血,猛地跌坐在地上,隨即全身骨骼發出咯咯的脆響,臉上
青筋暴露,眉宇間泛起絲絲黑氣,雙瞳染上一層赤紅,張著嘴巴不住朝外噴出腥
臭惡氣,宛若一頭渴飲人血的喪屍。
林碧柔嬌叱道:「大伙看好了,這人一身邪氣,那是什麼朝廷命官,分明就
是昊天教的爪牙!」
她方纔那一掌凝聚了冥之卷的陰力,暗中在李不凡身上使了招「十八冥兵」
,這一招與煞域的凝練陰軍屍兵有幾分相似,打在活人身上便會出現「鬼化」
現象。
既然滄釋天潑了這麼多髒水給自己,那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龍輝可
不管他是不是練就了昊天教的武學,直接暗示林碧柔給他來上這麼一記陰掌,就
算李不凡是普通書生,也要讓大伙相信他是一個邪人。
龍輝趁勢道:「大伙給我聽好了,現在的夏王根本不是真的,而是滄釋天假
扮的西貝貨,他接連害死泰王、晉王、宋王還有齊王,又暗算皇上欲陰謀篡位,
這個李不凡便是他的爪牙,他想奪取鐵壁關雄兵。諸位,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你
們自己看看這賊廝的模樣便知到了,一個文官怎會像這般凶神邪煞!」
龍輝又補充道:「昊天教源自聖極宗,而聖極宗宗主傲心便是煞域厲鬼,參
與過酆都戰役的兄弟想必都清楚知曉那些煞鬼是何等模樣了!如今煞域被各方聯
手打殘,根本無力為禍世間,也就只有傳承煞域邪術的昊天教有這種不人不鬼的
武功!」
看了李不凡如今這半人半屍的模樣,眾人頓時信了七分。
龍輝喝道:「岳彪,昊天教的狗賊就在此,還不殺了他血祭齊王殿下?」
岳彪爆吼一聲,掄起板斧便朝李不凡劈去,只見鮮血四濺,人頭落地。
李不凡的人頭恰好滾到唐明腳前,嚇得他癱坐在地。
龍輝朝著眾人環視了一眼,淡淡地道:「這祭酒太卿的狗頭便在此地,諸位
當知如何抉擇了吧?」
語氣雖是平淡,但卻透著肅殺之氣,威懾那些懷有小算盤的人,而且殺了這
個來自京師的李不凡,等同於跟玉京決裂,斷絕那些想兩頭倒的後路,逼他們跟
自己坐在同一條船上。
龍輝從懷裡掏出密旨和血書,擺在桌子上展開,說道:「齊王殿下當日並非
造反,而是同皇上合謀算計,以苦肉計之法引出滄釋天,但無奈天妒英才,皇上
和齊王都不幸遇難。還有這齊王殿下臨死前托付於我的血書,大家若是眼睛沒瞎
,腦子沒壞,便知孰對孰錯!」
眾人圍上來一看,那些齊王的舊部頓時恍然大悟,怒罵昊天教恨不得就衝入
京師斬殺奸臣。
龍輝掃了一眼在座諸將,發覺還有些人在蹉跎猶豫,便說道:「鎮守邊關的
日子著實很苦,但我們為的是保家護國,行大義之事,但偏偏這最為萎縮毒辣的
昊天教卻佔據了那繁華富貴的玉京,大家說這還有天理嗎!」
眾人高喝道:「沒天理!」
龍輝道:「我曾經與儒門教尊聯手端了昊天教一個據點,裡邊藏了昊天教部
分財寶,你們知道這筆財富有多少碼?足足抵得上我大恆國庫六年的稅收,只要
平定了昊天教,取出其寶庫,大家下半輩子還愁什麼!」
一聽此話,不少人來了精神,高聲附和龍輝。
龍輝又道:「還有一件事,大家是不知道的,昊天教早在數十年前已經控制
了西域的邊陲小國,那裡的人都對滄釋天奉若神明,全都是一些不可救藥的邪人
,若要剷除昊天教,那麼西域一定要打下來!」
說到這裡,龍輝聲音一轉,賊賊地道:「西域女人肌膚雪白,眼眸如海,兼
之身段豐滿,大伙想不想要幾個來暖被窩?」
眾人在鐵壁關待久了,那見過什麼漂亮女人,所以林碧柔甫一現身,一干守
軍便被迷得全身酥軟,連兵器都拿不穩。
不少人竟暗自吞口水,龍輝心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繼續說道:「大恆軍規
,姦淫大恆婦女者斬!但那些臣服昊天教的蠻夷胡狗可不算大恆子民,大家想怎
麼樣就怎麼樣!而且昊天教內的桃花煞令一個比一個水靈……」
說到這裡,龍輝啞然止聲,不再多言。
「將軍,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一個滿臉鬍鬚的漢子問道。
龍輝笑道:「千真萬確!」
鬍鬚漢子道:「老子生平沒什麼愛好,就是想有生之年操西域胡女,那打下
西域後是不是真讓咱們自由行動?」
龍輝道:「對於那些安分守己的民眾我們要秋毫無犯,但那些昊天教的弟子
嘛……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才懶得理呢!」
「干了,老子今天就把這一百多斤的肉賣給將軍!」
對於這些不是自己嫡系部署的將領,龍輝知道單憑什麼大義道德是無法叫他
們賣命,只有拿出或許下相應的利益,他們才會為之效命,對於男人來說錢財和
女人便是最好的誘惑,不過龍輝也藉此試探出來眾人的心意,知曉那些人可以重
用,那些得慎用。
除卻青龍麒麟兩軍,那些一心要為齊王報仇的可重用之,而那些為了錢財和
女人的,便要慎用,絕不可將關鍵任務和戰役交給他們,因為今日他們可以被自
己收買,來日也可能被昊天教勾引過去。
但也有人保持著冷靜,問道:「龍將軍,若要起兵征伐,必需糧草軍餉,但
鐵壁關地處荒涼,糧草供應皆要仰仗朝廷,若不解決這糧草問題,日後只怕舉步
難行。」
龍輝道:「此事我已有考量!」
於是喚來徐虎問道:「如今鐵壁關的糧草還能支撐多久?」
徐虎道:「日常訓練可支撐半個月,若是打仗最多只有十天。」
龍輝點頭道:「很好,十天內我便要攻下下天水、中瞳、馬峽、楓嶺、九野
五大郡縣,打通遼東糧道!」
五大郡縣雖不是什麼大城,但五郡同氣連枝,交通便利,一者受襲,便四者
來救,再加上五郡糧草充沛,城池厚實,饒鐵壁關兵多將廣也不易對付。
孫德蹙眉道:「將軍,這五大郡縣本有鉗制鐵壁關之意,要想在十日內打下
,恐怕有些勉強。」
龍輝自信地道:「五大郡縣同氣連枝,既是優點也是缺點,我自有妙計叫他
們一敗塗地。」
徐虎拍腿道:「龍將軍,要打五郡算我一份!」
眾將見龍輝自信滿滿,頓時軍心大定,紛紛表示效忠。
龍輝與眾人歃血為盟,立下互不背棄的誓言,隨後又將唐明給囚禁起來,鐵
壁關軍權這才算到手。
夜深人靜,龍輝站在自己原本的屋子跟前眺望夜空,北疆地處荒涼,秋夜已
然十分寒冷,嗖嗖秋風就像刮骨尖刀般透過衣服直達肌膚。
龍輝心緒萬千,即為日後局勢擔憂,也在替三日後那場決戰掛心。
倏然一抹幽雅甜香從背後飄來,一件溫暖的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龍輝回頭
一看,正是林碧柔替自己披上袍子。
龍輝笑道:「碧柔,我不冷。這點寒風還不至於讓我打哆嗦。」
林碧柔俏臉一紅,咬唇道:「人家忘了龍主武功高強,區區寒風還不在眼裡
。」
龍輝輕輕一笑,說道:「身雖不冷,心卻有些冷,不過被碧柔你這袍子一蓋
,由裡到外都暖和了。」
林碧柔笑道:「有這麼神嗎?」
龍輝笑著把她拉到懷裡,將袍子一展將她也罩住,笑道:「你試試看便知道
了。」
袍子極大,足以包住兩個人,林碧柔倚在龍輝懷裡,只覺得一股男兒的體熱
籠罩在四周,被貂皮袍子摀住後,這個熱氣更為沉厚,暖融融的,就像有個小火
爐在身邊,將嬌靨雪腮烘出了一片丹霞嫣紅。
林碧柔咬了咬唇珠道:「龍主,這軍營不許沾女色……你這可算犯了軍規哩
。」
龍輝笑道:「這個地方可不算軍營,這是將官士兵的生活宅子,當兵的也是
人,也要娶妻生子,要不然天天禁色禁酒,還不把人憋出病來。」
林碧柔眨了眨明媚的眼睛道:「這兒不算軍營?」
龍輝點頭道:「是啊,不少將官的女眷都住在這裡。」
林碧柔秋波流轉,呵氣如蘭地道:「龍主,夜深了,該休息了……」
說到最後,聲音多了絲絲的嬌膩嫵媚。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林碧柔雖住在龍府,但卻因顧忌師妹嫩薄的臉皮,一直
未能與龍輝親近,如今難得兩人在這萬里之外的雄關內獨處,林碧柔頓時面紅體
熱,情火暗湧,恨不得把身子埋在龍輝懷裡。
龍輝懷抱著這具豐腴火熱的嬌軀,心中也是一片激動,當下便抱住嬌娃返回
屋裡。
方一進屋,龍輝後腳一踢便將大門關閉,雙手在林碧柔嬌軀上撫摸,迫不及
待地尋上美人火熱的丹唇,林碧柔則主動奉上香舌,送入愛郎口中卷吸,兩人熱
情如火,迫不及待地合二為一……屋外寒風吹拂,屋內春意融融,龍輝盡情地在
林碧柔久曠的肉體上馳騁,讓這艷女美人香汗飛灑,汁水橫撒,雪腴的身子不斷
地聳動,修長的玉腿纏繞男兒,一腔情意化作呢喃嬌吟。
風消雲散,林碧柔身上裹了一層溫熱暖融的香汗,親暱地倚在龍輝懷裡,說
道:「龍主,你準備什麼時候打五郡?」
龍輝憐惜地替她抹去額角的汗珠,說道:「三天後……不過在開戰之前,我
得去傀山辦一件事。」
夕照為信,傀山之巔,一襲雪衣迎風而立,裙裾飄飄,元功默運,引來火雲
遮天;與之相對者,青衫裹體,柳眉凝煞,體外七色光華流動,傲然冷對火雲威
壓。
素手輕抬,玉鉤般的蘭花尾指將腮邊的幾縷秀髮挽回耳後,洛清妍說道:「
明鸞,當年是我冤枉了你!」
自從聽了龍輝敘說當年之事,洛清妍臉上雖不情願,但聯繫水靈緹的狀況心
裡還是信了幾分,直到那一日見到瀟瀟後,洛清妍便暗中替她診脈,發覺這小妮
子確實是妖血融合的體質,而且體質有先天缺陷,萬不能活下來,但卻因一股生
命精元填補了臟腑,最讓她驚愕的是瀟瀟的妖血極為暴戾,比起那些雜血不純的
鐵烈狼兵更容易失控,到了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冤枉了鷺明鸞。
鷺明鸞微微一愣,但旋即便恢復鎮靜:「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大哥已
經不可能復活了!」
洛清妍道:「對,正如明佳一樣,我師父也不能復活,所以即便我已知曉真
相,但還是不能避免生死決戰!那便以五鳳心訣為注,當我全數施展了五鳳心訣
後,無論生死恩怨一筆勾銷!」
鷺明鸞冷眉一挑,簡單直接地道:「好,我便再領教一次你的本命神通!」
短短數言預示著恩仇終戰,勝敗存亡,情意怨恨皆在鳳火五變之後灰飛煙滅
。
洛清妍素手捻印,一股炙熱靈火化旋風之勢,蘊焚仇毀恨之力,悍然而出。
赤火席捲當場,逐漸暈染雲層,只見火雲為呼,化作赤羽鳳凰挺威助戰--
正是五鳳心訣初招,蠻荒赤鶉翎!鷺明鸞蓮足一頓,凝練真氣,化氣為元,無限
接近先天的真元透體而出,八翼鸞雀展翅贊功,七色神光凌然迎敵。
洛清妍挾赤火鳳相,一掌印向宿敵。
鷺明鸞皓腕一抬,七色神光化做氣牆,擋住火鳳厲掌。
洛清妍真元一轉,凝氣指末,五根春蔥玉指宛若鋼鉤,恰似鳳凰銳爪,硬生
生抓破氣牆,直取鷺明鸞心口。
鳳爪逼命,鷺明鸞妖相再動,八翼朝前一卷,護在跟前,封住火利鳳爪。
轟鳴巨響,鷺明鸞力保不失,但卻輸在境界差距,被洛清妍勁力震退五六步
,一抹如血般艷紅閃過俏臉,隨即便消散無形,嬌靨仍舊如雪玉般潔白。
洛清妍笑道:「師妹,才第一招你便險些招架不住,餘下四招你該如何抵擋
。」
方纔連運兩式才堪堪當下五鳳心訣首招,鷺明鸞心知兩人的差距,若一味死
守恐怕敗得更快,在這個時候她必須用盡全力,以攻勢削減鳳火威能。
這一回合,鷺明鸞率先出手,嬌叱一聲蒼木淬火、冰髓勁和拔山掌三功合武
,洛清妍俏臉一沉,看出這合武之招是針對「蠻荒赤鶉翎」
所排布,當下再變絕技,雲袖一翻,凝玉般的皓腕閃過一道金黃炎氣,芊芊
玉手隨即並指切斬,一股刀氣赫然劈出。
金黃刀氣先碎冰髓,再破蒼火,遇上拔山掌後,刀氣立即崩散,同時一隻金
黃鳳凰展翅撲來,這刀中所藏暗招正是--黃焉舞天翔。
鷺明鸞雙手併攏,十字交疊護在胸口,夾住黃焉首重攻勢,隨即嬌喝一聲,
藕臂朝外一拉,七色神光透體射出,猶若千萬箭雨將黃焉射成了篩子。
鷺明鸞趁勝追擊,一個箭步欺近洛清妍,蘭花玉指率先探向對手喉嚨,這招
乃是雲霄六相中的「鳥啄錐」,一擊便可將敵人的喉嚨扣出,狠毒異常。
洛清妍咯咯一笑:「師妹,且看姐姐如何破你!」
伴隨著銀鈴脆笑,洛清妍雲袖一揮,正是雲霄六相的「雀展翼」,此招講究
一個輕快和靈柔,恰好封住鳥啄錐。
近身纏鬥,鷺明鸞也不含糊,膝蓋朝前一頂,恰似擊向洛清妍丹田。
洛清妍裙裾一翻,蓮足閃電踢出,將鷺明鸞的膝撞踹了回去。
鷺明鸞隨即又一記粉拳打來,洛清妍皓臂一格將她封住,就這樣,兩女纏身
近戰,拳來腳往,打得好不精彩,但兩女貌美如花,妖嬈絕代,反而不像生死打
鬥,更似閨蜜在花叢中嬉戲,揮揮手,挽挽裙,香風四溢,逗蜂戲蝶。
洛清妍不由得心口一熱,思緒有些飄忽,潛意識催動之下脫口而出:「師妹
,你又耍無賴了!」
輕笑淡語卻如暖暖春風吹入心坎,鷺明鸞不禁回想起當年的情形……姐妹兩
切磋武藝,每次自己落於下風便笑嘻嘻地靠過來,用一些花拳繡腿來跟師姐交手
,洛清妍只好哭笑不得地嬌嗔一句「師妹你又耍無賴」,好好的一場比武切磋就
成了少女間的嬉笑耍鬧。
往事已矣,難回初衷,鷺明鸞不禁眼圈一熱,心酸不已,但還是很快壓住胸
口的五味瓶,專心對敵。
洛清妍眼神一斂,鳳火再度復燃,仰天高鳴,劇烈的聲波震得鷺明鸞頭昏目
眩,唯有後退避鋒芒,當她站穩陣腳後,便看見青炎翻湧--梧桐青鶡鳴!洛清
妍玉手一招,青炎化翎羽,銳利的氣勁嗖嗖激盪而出,猶若無數暗器般射來。
鷺明鸞雙掌輪圓,七色神光凝練成盾,懸浮身前抵擋青炎翎羽。
氣勁隔空交碰,自身也得承受壓力,鷺明鸞守得極為辛苦,手臂酸麻,胸口
悶漲,七色光盾已瀕臨破碎邊緣。
為求生路,鷺明鸞咬牙死撐,總算挨過了最後一波攻擊,於此同時舊力耗竭
,七色光盾瞬間消散。
也就在此時,一道灼熱的紫火掃了過來,鷺明鸞胸口中掌,火勁燒入氣脈,
只覺渾身猶如墜入煉獄,體內流的血液變成了烘爐中的鐵水。
鷺明鸞猛地跌坐在地,不住咳嗽嘔血,口鼻湧出股股熱氣,嘔出的鮮血一落
地便被熱氣蒸成了腥臭的血霧,淒艷笑道:「好一招鸑鷟焚三界,可惜我還是沒
有死,洛清妍,五鳳心訣不是還有最後一招嗎,怎麼不用!」
洛清妍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鷺明鸞此時狀態別說這最後一招,隨手一掌都能
取她性命,可是自己卻提不起半分殺心,明明眼前人已經失去了力氣,明明是往
日恨之入骨的宿敵,自己卻狠不下心。
「師妹,若當年我能靜下心來聽你的話……也不會有今日!」
洛清妍幽幽一歎,眼角泛起瑩瑩光潤。
鷺明鸞慘然一笑,說道:「到了現在,你還要擺出這麼一副高姿態嗎?你要
是還念一些往日情分,便給我一個痛快,別在羞辱於我!」
洛清妍俏臉一陣煞白,長歎了一口氣,竟雙膝著地朝鷺明鸞跪了下去,連磕
三個響頭,鄭重地說道:「千錯萬錯皆在我,但師尊之死我不能不報,這三個響
頭就當姐姐向你謝罪,今生我是無法償還了,若有來世,我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向
你恕罪!」
鷺明鸞嬌軀一顫,兩行清淚滑落臉龐,喃喃說道:「今日若是我勝了,因為
大哥的死我也會是會殺你的,我不怨你……下手吧,師姐!」
洛清妍哀歎一聲,闔上眼簾,濃睫上已然鋪上了一層霧氣。
「師妹,對不住了!」
洛清妍緩緩抬起右手,一股沛然靈火凝然而生,明亮煞白,光華四射,將整
個傀山絕嶺照得一片白茫,好像是冰雪封山般,但卻無雪的寒冷,而是堪比烈陽
般的灼熱。
鷺明鸞神情平靜,展顏輕笑道:「這便是五鳳心訣最後一式?」
洛清妍點了點頭道:「師妹,這招名叫十陽祭白鵠,你……安心上路吧,希
望來世你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不要再沾這些無謂的塵埃。」
素手在白火光華的映照下猶若半透明一般,更顯瑩白如玉,洛清妍痛苦地咬
緊牙關,狠下心腸,便要一掌拍落,倏然一聲洪亮佛號響起,身後湧現金華佛光
。
洛清妍立即回身還擊,將一掌打向背後偷襲之人,掌風所過,遍地焦土,赤
地千尺,白熱的火舌吞吐。
倏然,璀璨佛光猛然冒起,竟壓下了白鵠烈火,佛掌一掃,一股超越先天極
限的力量沛然而生,竟將滿地的白炎撲滅。
洛清妍大吃一驚,世上何時又出了這麼個高手,輕而易舉地便將自己絕學破
去,而且還毫髮無傷。
就在她驚愕之餘,佛者鬼魅般撲來,快得讓她毫無反應的餘地,便被對方封
住了氣脈,全身一軟竟倒地受制。
鷺明鸞抬眼一看,竟見一名蓄髮僧人含笑而立,背負劍袋,眉目清秀,肌膚
晶瑩,活脫脫的一個俊美佛公子。
「淫佛,是你!」
鷺明鸞花容失色,怒火燃燒,若非受創在先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那人正是假韋陀,他哈哈笑道:「妙哉,妙哉,佛爺方從江南擒了兩隻小妖
,如今到了傀山又抓了兩隻大的,真是功德無量。」
洛清妍臉色也隨之一變,怒問道:「你捉了誰?」
假韋陀呵呵笑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身邊的人叫她做冰兒,另外一個
臉蛋圓圓胖胖的。」
鷺明鸞大驚失色,叫道:「你捉了瀟瀟?快放了她,要不然我叫你不得好死
!」
洛清妍美目亦是殺氣噴湧,一字一句地道:「你若敢傷害冰兒,我也不會放
過你!」
假韋陀哈哈笑道:「嘴硬的妖婦,你們剛才打得天翻地覆,損耗了不少內元
,白白給貧僧撿了個便宜,現在爾等皆被貧僧制服,還如何讓我不得好死呢!」
兩人不由一愣,方纔若不是相互損耗,集兩人之力未必不是這和尚對手。
假韋陀不再多言,順手封住鷺明鸞穴道,便將兩具溫香柔馥的嬌軀摟在懷裡
,朝著山下走去。
洛清妍心細如針,發覺假韋陀氣息極為不暢,似乎也接近虛脫地步,便知有
機可尋。
朝鷺明鸞使了個眼色,鷺明鸞自幼與她一塊長大,早有默契,只是這些年因
仇怨而相互敵視,如今深陷險地反倒讓她跟洛清妍心意相通。
四目相投,媚眼暗轉,兩女立即盤算脫困良策,洛清妍做了個口型:「委曲
求全!」
鷺明鸞也回了一個口型:「伺機而動!」
假韋陀嘿嘿笑道:「別以為佛爺耗了真元爾等就有機可乘,佛爺只需採補一
二,便可恢復功力!」
兩女心情頓時沉到了谷底,假韋陀將二人帶下傀山,逕直走到山下的一間屋
子,將鸞鳳二女拋在床上,然後便走了出去,掩上房門。
過了片刻隔壁屋內傳來陣陣喘息和肉帛的聲音,洛、鷺二人芳心劇顫,難道
是冰兒跟瀟瀟被這淫僧玷污了?想到這裡不禁焦急萬分,紛紛運功衝穴,鷺明鸞
受傷在先難以聚集功力,徒勞無功,而洛清妍卻更為艱苦,也不知道假韋陀用的
是什麼佛門武功,竟能把自己全身穴道氣脈都封死,半分真氣都調動不起來。
洛清妍除了焦急之外,還有幾分震驚,自己明明已經達到先天大圓滿,自信
當世罕逢敵手,熟料遇上此人竟毫無抵抗之力,就連最強武決也被他隨手拍滅,
就像是自己打一個江湖庸手一般簡單。
倏然,隔壁喘息止聲,預示著淫僧已然採補完畢,那冰兒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洛清妍心如刀絞,眼淚已然奪眶而出,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今日便是受盡淫辱
也要保全性命,來日將這淫僧碎屍萬段。
「木已成舟,便是再憤怒也無濟於事,唯有想法脫身……」
洛清妍朝鷺明鸞瞥了一眼,只見她花容慘淡,氣息粗重,心忖道:「明鸞傷
勢頗重,若再給那淫僧採補元陰,只怕性命難保!等會淫僧進來,我便想法將其
注意力引來我這一邊,能保住一人便是一人……」
就在此時,假韋陀推門而入,笑道:「兩隻小妖女忒不中用了,沒幾下就半
死不活了,不知你們這兩個大妖婦能不能滿足佛爺!」
說著眼睛便在二女高聳的酥胸來回遊走,淫笑道:「大妖婦便是夠大……」
洛清妍膩著聲音,嬌媚地道:「那兩個黃毛丫頭少不更事,怎懂伺候佛爺,
還是讓奴家同佛爺共修歡喜禪!」
她媚骨天成,如今刻意使媚端的是傾國傾城,假韋陀被迷得神魂顛倒,骨軟
筋酥,身子都掉了幾斤肉。
「好好,還是妖後娘娘識時務,佛爺今天便來個大小通吃,雙鳳齊飛!」
假韋陀得意大笑,走到床前,抱起洛清妍那馥香麋甜的嬌軀,便要施暴。
洛清妍強忍著嘔吐的噁心,裝出十分受用的淫媚模樣,欲婉轉奉迎替鷺明鸞
爭取恢復的時間。
倏然,鷺明鸞冷笑道:「一個殘花敗柳也能將你迷成這幅模樣,韋陀,你是
不是沒見過女人!」
假韋陀哦了一聲,放下洛清妍,意味深長地笑道:「妖婦,你說什麼?」
鷺明鸞哼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要採陰補陽,卻放著純陰的處子之身不管
,而是望著一個連女兒都有的殘花敗柳,你的口味也忒下作了!」
假韋陀嘿嘿淫笑,伸手在鷺明鸞白嫩的臉蛋捏了一把,道:「原來小娘子吃
醋了,也罷,佛爺便先從你開始吧!」
說著便朝鷺明鸞伸來魔爪,鷺明鸞緩緩闔上雙眼,似乎已經認命一般。
忽然,假韋陀收回手掌,若有所思地道:「今個是小娘子的初夜,也算是洞
房花燭,怎能無交杯酒,待佛爺取些美酒來,再同小娘子參悟歡喜禪。」
說罷得意洋洋地走出屋子。
待假韋陀遠走,洛清妍歎道:「你這是何苦呢?以你如今的傷勢怎經得住那
淫僧的採補。」
鷺明鸞道:「那你呢?為何要搶著出頭,你現在功體被封,也不比我強多少
,你就這麼捨得把身子交出去?」
洛清妍歎道:「我女兒都有了,還有什麼好擔心,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一口,
可你還是清白身子……」
鷺明鸞淡淡地道:「我發覺那淫佛似乎氣息不順,好像是真元損耗極為劇烈
,看來他之所以能制住咱們也並非一點事沒有,這或許是咱們的機會……」
洛清妍點頭說道:「我也看出來了,若不然他也不會急著採陰補陽。」
「師姐!」
鷺明鸞扭過頭去,眼睛濕潤地望著洛清妍,說道,「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喊
你師姐了……等會我會想辦法纏住那淫僧,你便趁機恢復功力,到時候你便給我
一個暗示,我立即用萬妖屠神決反震淫僧,你看準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洛清妍不禁花容失色,這萬妖屠神決乃是妖族一種同歸於盡的武功,施展此
術無需妖氣推動,只要燃燒自身妖血便可施展,但有一個缺陷便是蓄力時間過久
,會給敵人躲避的可能,但鷺明鸞決定以身侍狼,只待假韋陀銷魂歡快的一刻,
便施展屠神決,重創仇人,也算給洛清妍爭取了殺敵保命的機會。
洛清妍頓覺嗓子一陣乾澀,十多年後鷺明鸞是首度真心真意喚自己做師姐,
但卻也是畢生最後一次,淚珠再難遏制,奪眶而出。
「明鸞,你不能這樣做!當年都是姐姐有錯在先,害得你孤苦伶仃地含冤十
餘年,要施展屠神決也是姐姐來!」
洛清妍咬唇顫聲道。
鷺明鸞淒艷一笑,側頭凝望身旁女子,一字一句道:「姐姐,你若真覺得虧
欠了我,那今天便答應我的要求!」
洛清妍只覺得渾身發冷,泣不成聲。
就在此時,大門被推來,假韋陀捧著一罈美酒走了進來。
鷺明鸞立即朝洛清妍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猶豫。
洛清妍艱難地點了點頭,緩緩闔上眼眸把眼淚壓了下去。
只見假韋陀笑嘻嘻地將美酒放下,說道:「好一副姐妹情深,相互維護的感
人畫面,你們早點和好不久萬事大吉了嘛,我這淫佛又哪有機會偷襲呢!」
鸞鳳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原來這淫佛剛才根本沒走,而是躲在附近密議盡
數納入耳中。
假韋陀解下背後的劍袋,歎道:「為何總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願意面
對昔日的過錯,又或者直視內心最原始的初衷呢?」
洛清妍覺他說的話似有所指,不禁打量起他來,眼光落在劍袋之上,暗自生
疑:「袋子裡說裝,似乎不止一口劍。他內息極為虛弱,如果冰兒真被他採補,
以玄陰媚體的陰元之力足可恢復大半氣力,那會這般虛弱。」
假韋陀呵呵笑道:「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是繼續爭鬥不死不休,還是
化干戈為玉帛,一笑泯恩仇?」
洛清妍嬌笑道:「大師若想知道,便附耳過來,讓妾身細細予你說來!」
她媚態畢露,迷得假韋陀渾身酥軟,不經意地便靠了過去。
洛清妍輕啟紅唇,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地道:「我的答案便是……咬死你這混
小子!」
話音未落,她手腳雖然武力,但有用嘴巴咬。
對準他的脖子,玉珠貝齒狠狠地咬了下去,要將方纔所受的擔憂,憤怒,悲
傷……盡數發洩出來。
那廂邊上,鷺明鸞也瞧出了端倪,撐起疲軟的身軀,配合洛清妍咬住假韋陀
的一側脖子。
被這兩個絕代妖姬一左一右地伏在頸窩,按理來說是人間美事,及了銷魂,
但那如蘭麋香的檀口櫻唇,卻是鋒銳尖利的血盆大口,恨不得活剮生吞了這混蛋
。
「停停,別咬了……出血了!」
他急速提升功體,換來的便是氣空力盡,雖然剛雙修培元,但也僅僅能夠走
路不倒,面對這兩口貝齒那可是消受不起,被咬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大呼小
叫。
聽到這聲音,鷺明鸞心中越發委屈,雙頜更為用力,頓時滿嘴溫熱檀腥,雪
白的下巴流淌著一絲妖媚的嫣紅,洛清妍卻恨他戲耍自己,下嘴毫不留情,恨不
得撕下一塊皮肉。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3回借力陰陽】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15
字數: 11133
龍輝吃痛之下急忙扯下這人皮面具,求饒道:「兩位姑奶奶,是我,是我!」
洛清妍含糊不清地道:「咬得就是你這沒心沒肺的人渣!」
那邊鷺明鸞一言不發,但牙齒毫不含糊,越咬越緊。
就在此時一股柔勁將鸞鳳拂開,林碧柔立即用手帕摀住龍輝脖子,急忙打圓
場道:「娘娘,龍主是為了瓦解你們之間的恩怨才使此計策,你不要生氣了!」
說話間手中暗運清華之氣,替龍輝鎮痛止血。
洛清妍見她嬌靨蘊潮,眉宇間春意未退,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那小子方才是
跟碧柔合籍雙修,害得她還以為冰兒遭了淫僧毒手。
饒是如此,洛清妍依舊氣憤難平,狠狠地瞪著他一言不發。
傷口止血後,龍輝拿出一條手絹遞過去,陪笑道:「洛姐姐,明鸞,別生氣
了,我先替你們擦掉嘴上的血跡好不好?」
林碧柔見狀,心忖道:「龍主對女子永遠都是這般溫柔,從來沒見他跟身邊
女子粗聲講過話……」
想到以後的夫婿是如此細心疼人的男子,心中又甜又美,眉宇染春。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自己奪過手絹,啐道:「不勞大駕,我自己來便可。」
她自行抹去血跡,又從懷裡掏出一條絲帕,替鷺明鸞抹去血跡。
絲帕貼身收藏,已被美婦的體香濡得馥麋溫熱,溫潤甜香沁入心脾,鷺明鸞
不禁芳心一暖,回想當年自己吃飯弄得滿嘴油脂的時候,姐姐總會愛憐地用手帕
替自己擦拭,原以為今生不再會有此機會,如今重溫舊夢,心中不由一陣唏噓。
待她們拭去血跡後,林碧柔便上去解穴,熟料龍輝因神劍之助功力已然超過
先天境界,林碧柔費盡心思也僅僅解開半數穴道,只能讓兩人手腳可以活動,但
依舊不能調動真氣。
龍輝咳了一聲,朝碧柔使了個眼神,說道:「碧柔先到外邊一陣子,我有些
話想單獨同她們講。」
林碧柔點了點頭,出屋闔上大門。
洛清妍哼道:「小混蛋,有話快說,說完後我還,要跟你算賬!」
鷺明鸞氣惱龍輝三番兩次地欺騙自己,心中有怨恨,索性不同他說話,別過
俏臉望窗。
龍輝掃了一眼鷺明鸞緊繃的俏臉,說道:「洛姐姐,當年明鸞逆轉真元,傷
了中丹氣海,不知你能不能治。」
洛清妍聞言急忙替鷺明鸞診脈,片刻後歎道:「明鸞,對不住,當年若不是
我糊塗,你也不會遭這罪!」
鷺明鸞搖了搖頭道:「姐姐不必介懷,一切都是我命不好。」
龍輝問道:「洛姐姐,明鸞的傷可有辦法醫治?」
洛清妍無奈地搖了搖頭。
龍輝蹉跎了片刻,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法子的,當初我經脈盡斷都能恢復
,僅僅中丹氣海受損,傷勢比我當年輕多了!」
洛清妍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好啊,敢情你還記得當年的事,真是
個小肚雞腸的小男人!」
龍輝急忙解釋道:「好姐姐,你誤會了,我是說有辦法只好明鸞的舊患,讓
她可以步入先天境界。但……」
說到這裡,龍輝啞然止聲,鷺明鸞也是粉面蘊霞,羞得耳朵通紅。
洛清妍嗔道:「要說便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龍輝硬著頭皮說道:「就這個法子便是雙修,跟當年冰兒與我一樣!」
洛清妍頓時又羞又氣,暗罵道:「臭小子色膽包天,敢當著我的面調戲我師
妹!」
鷺明鸞也被羞得渾身燥熱,明媚的大眼睛噴出殺人的光芒。
龍輝卻不依不撓,繼續說道:「要治這中丹舊傷便得以陰陽循環之氣沖刷軀
體,但明鸞沒有玄陰元息,一旦破身後純陰之氣便會慢慢枯竭,難以維持長久的
陰陽循環,所以還得請洛姐姐相助,由我和你先凝聚成陰陽循環,然後再將循環
之氣導入明鸞體內,這借勢運氣應該可以……」
「住口!」
龍輝話還沒說完,便被鸞鳳齊鳴,異口同聲地怒斥打斷了話語。
洛清妍氣得酥胸不住起伏,雪靨通紅,這小子當真貪得無厭,自己跟冰兒已
經先後委身,這混蛋居然妄想鸞鳳齊飛,聯床侍寢!洛清妍越想越氣,抬手便是
一記耳光,那邊鷺明鸞也不甘示弱,同樣揚起素手。
只聽啪啪兩聲,龍輝腮幫子鼓得老高,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這兩個妖婦是正在氣頭上,說什麼也聽不進去,龍輝當下不再多言,霸王硬
上弓。
他率先欺近洛清妍,使了個軍體纏身決,右手往脖子一扣,左手環腰一箍,
猛地便將美婦制住。
洛清妍此際真氣被封,力氣也就是一個普通嬌弱的美婦人,那是身強體壯男
人的對手,一個照面就被壓得服服帖帖,唯有扭動嬌軀以做不依抗議:「臭小子
,快鬆手!」
她如今不過是個妖嬈無力的美婦人,越是掙扎,馥麋腴熟的嬌軀越是緊貼在
男兒身上,香軟的肉球不住地摩擦龍輝的胸口。
龍輝心口大炙,當下抬起她的下巴,朝著那紅艷艷的朱唇吻去。
丹唇遇襲,牙關失守,香舌遭辱,洛清妍全身一僵,羞得滿面通紅,但可快
便迷失在小情人火熱的吻技之中,變得媚眼如絲,嬌靨似火。
鷺明鸞看得渾身燥火,羞不可言,當即便要奪門逃走,熟料卻被龍輝一把扣
住雪玉般的皓腕。
龍輝鬆開洛清妍的朱唇,笑道:「好明鸞,方纔你們姐妹還相互維護,如今
怎麼捨得拋下姐姐一人?」
鷺明鸞氣得不住甩手掙扎,龍輝臂彎一緊,猛地把她拖了過來,攬入懷裡。
這時他左手正抱著洛清妍的柔腰,而右手卻摟住鷺明鸞的肩膀。
左鳳又鸞,雙美在懷,享盡齊人之福。
左是風韻醇濃的嫵媚女皇,右為倨傲妖艷的處子美婦,龍輝不禁樂開了懷,
銷魂之處筆墨難以形容。
洛清妍咬了咬唇珠,鼻尖沁出幾絲汗珠,俏臉酡紅問道:「龍兒……你說的
這方法有幾成把握?」
龍輝正色道:「七八成吧。」
洛清妍朝鷺明鸞望去,道:「師妹,你覺得呢?」
鷺明鸞羞得耳根通紅,臉都快埋入高聳的胸脯,嬌喘噓噓地道:「我……我
不知道!」
龍輝在她桃腮親了一口,往耳朵吹了口氣道:「明鸞,既然沒法拿主意,那
就交給相公來辦!」
鷺明鸞啐道:「我可沒這種不知羞恥的相公,滿嘴騙人胡話!」
說罷狠狠推開他,扭頭坐到一邊。
龍輝知她還在生自己的氣,當即不再廢話,直接摟著洛清妍親吻。
洛清妍也極為配合,藕臂箍住男兒脖子便奉上香吻。
兩人吻得火熱,口舌交纏間唾液溢出嘴角,還響起陣陣淫靡的嘬吮聲,鷺明
鸞聽得滿臉火熱,心中酸溜溜地啐道:「姦夫淫婦,端的不要臉!」
兩人不禁分開唇瓣,洛清妍瞇著如絲媚眼,微喘地道:「師妹,你說什麼呢
?」
也不知道是心裡有氣,還是長久鬥嘴習慣了,鷺明鸞想也不想直接便道:「
就是說你們,男的好色荒淫,女的不知廉恥,居然跟自己女兒搶男人!」
洛清妍也不甘示弱回道:「我也沒見過跟自己師侄搶男人的師叔!」
鷺明鸞柳眉一揚,猛地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這臭小子你喜歡就自己留
著,我不稀罕!」
熟料門卻被從外牢牢閂住,她功力被封,根本就推不開,氣得回頭怒斥龍輝
道:「姓龍的,是不是你讓那小狐狸精做的好事!」
龍輝裝作不知地道:「有這回事嗎?」
洛清妍噗嗤一聲笑道:「師妹,我聽門閂的聲音似乎是鐵做的,你現在氣弱
力衰,是打不開的,還是先坐下來冷靜一會吧。」
鷺明鸞白了這對還膩在一塊的狗男女一眼,不忿地走到屋角處坐下。
倏然,耳邊傳來一陣潮熱,只聞洛清妍那甜膩磁媚的聲音響起:「好妹妹,
別慪氣了,你要是喜歡這小子,姐姐分你一半便是了!」
原來洛清妍早已從床榻走下,探出雙手環住鷺明鸞的纖腰,火熱唇珠輕觸師
妹光潔的臉頰,十分親暱地呢喃細語。
陣陣蘭息輕撫雪靨,耳邊傳來師姐微風細雨般的囈音,鷺明鸞思緒頓時回到
了數十年前……每次長輩贈送禮物,師姐總是能得到好東西,自己不忿便蹲在一
側生悶氣,而師姐則會從後邊摟住自己,在她耳邊柔聲哄勸,然後便將手裡的禮
物分自己一半。
昔日溫情再度浮現腦海,若能回頭,她寧願一輩子都當那個被姐姐寵溺的小
丫頭。
鷺明鸞淚如泉湧,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奔湃的情感,猛地扭過頭去撲到洛清妍
懷裡,泣聲大哭起來。
洛清妍也被觸及心中傷處,抱住師妹陪她一同落淚。
姐妹兩抱頭哭了片刻,洛清妍止住淚水,又伸手替鷺明鸞抹淚,柔聲道:「
這些年是姐姐對不起你,害得你無法更進一步,今天就讓姐姐替你修補功體,好
不好?」
聽到這話鷺明鸞俏臉羞紅,垂頭輕點螓首。
洛清妍在她耳邊低語道:「那小子純陽之氣極為濃重,若能借助必可恢復你
的功體,邁入先天境界。」
鷺明鸞道:「那該怎麼借助,難不成真的要跟他雙修?」
洛清妍愛憐地捏了捏她小臉道:「這也是必然的,當年那小子就是吃了冰兒
的紅丸才恢復過來。」
鷺明鸞滿眼複雜地望了龍輝一眼,細語道:「就這麼便宜這小子,我不甘心
!」
洛清妍笑了笑,說道:「別怕,換個想法便不覺得是他佔便宜了,你且看姐
姐的!」
洛清妍走到龍輝身旁坐下,如玉般的手指在他胸口輕輕划動,極盡挑逗艷媚
,惹得龍輝渾身酥癢,便要將她抱住,卻聽洛清妍說道:「師妹,這小子我可沒
當他是寶,別忘了姐姐可是妖族之主,偶爾深夜寂寞,養那麼幾個面首男寵也不
是什麼新奇事吧!」
龍輝兩眼一翻,險些沒氣暈過去。
洛清妍咯咯笑道:「碰巧看到這小子生得倒也俊俏,身子也夠結實,便收做
入幕之賓了,要是妹妹覺得這個小白臉好玩,姐姐不介意給妹妹玩上幾日的!」
鷺明鸞微微一愣,也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身旁的龍輝氣得暴跳如雷,一把揪住洛清妍將她猛地摁在床上,哼道:「妖
婦,你說誰是男寵」
洛清妍嬌軀一顫,咬牙低聲嗔道:「臭小子說的就是你,小男寵,你想要做
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收拾你這妖婦,看看誰才是寵物!」
媚聲膩語,龍輝身若火烤,解開洛清妍的領口的扣子,然後托起她的上身,
將白衣褪到她腰間。
洛清妍體白如雪,襯著木質床榻,柔美的玉體更顯得光潔如脂,粉團一樣香
軟白膩。
那雙又大又挺的碩乳圓鼓鼓聳在胸前。
鷺明鸞也不禁被這具豐美柔腴的女體吸引了目光。
「洛姐姐的乳房好大呢,還這麼香……」
龍輝擁著洛清妍豐美的玉乳,把臉埋在高聳的乳峰間,呼吸著美婦獨有的體
香。
洛清妍咯咯笑道:「小男寵,今個姐姐便再賞你一些甜頭!」
說罷主動挺起身子,將豐乳更充分地送入龍輝口中,滑若凝脂,香若甜酪的
乳肉可口美味,吃得龍輝不亦樂乎,口水將乳尖濡得濕漉漉的,更顯油光肥嫩。
就在龍輝吃的不亦樂乎之時,後領猛地被人揪了起來,回頭一看竟是面若酸
意的鷺明鸞。
她哼道:「療傷就療傷,別做多餘的事情!」
洛清妍瞇著媚眼笑道:「師妹,你吃醋了!」
鷺明鸞深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捧住龍輝的臉頰主動獻吻。
溫濕飽滿的唇瓣含住男兒的雙唇,隨即滑膩的香舌探了進去,激吻甜蜜之餘
,卻感覺到龍輝口唇似有股乳酪般的甜香,甚是美味,她知道這便是師姐的乳香
,心口不由得酸了幾分,暗忖道:「長得這麼大,還這麼香,師姐的身子究竟是
怎麼做的?」
想到這裡她生出幾分爭奪之意,雙臂向上纏繞,將龍輝脖子牢牢箍住,兩人
之間再無半分縫隙。
於此同時,洛清妍從背後纏了過來,櫻唇在龍輝臉頰、脖子輕啄淺嘬,潮熱
香息撲在面上,胸口後脊被這四團豐腴飽滿的美肉擠壓著,四周儘是女體幽甜的
香味,可謂身在極樂,心在雲端。
倏然,龍輝感到胯下一緊,竟是洛清妍細滑的玉手握住了自己的男根,猶如
敷了珍珠粉般的掌心細細捋動著龍根,不消片刻便火熱堅挺,就在他以為自己艷
福不淺時,卻聽洛清妍輕笑道:「師妹,這小子本錢不小呀,等會你可得好好嘗
嘗!」
龍輝立即覺得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自己竟成了一個免費的兔兒爺,正被兩
個妖嬈絕代的久曠美婦調戲來調戲去。
龍輝心頭有氣,猛地一個轉身將洛清妍反壓在胯下,伸手握住兩顆乳球,哼
道:「豈有此理,神龍不發威,你當我是泥鰍!」
說話間十指用力,將乳球捏得顛來滾去,美婦豐腴飽滿的雙峰極為滑膩。
就像是摸了花汁香油嫩脂,一不留神便會溜走,若是用力便會留下數道紅痕
。
龍輝捏上癮了,但無論他怎麼用力使勁彈壓,只要他稍微鬆手,那豐乳腴脂
立即回復圓潤的球型。
洛清妍苦忍酥胸酸脹,調笑道:「管你什麼神龍,在本宮面前,你這小男寵
就是一條小泥鰍。」
龍輝拋開鷺明鸞,一邊蹂躪洛清妍的雙乳,一邊將頭朝下滑去,先吻過胸口
那深深的膩溝,隨即便是平坦的小腹,最後來到雙腿之間,隔著裙褲依舊能聞到
美婦腿股間那獨特的味道,催人情慾的花漿蜜汁已然打濕了腿心處的布料。
龍輝雙手齊動,解開洛清妍的裙褲,她如今真氣被封,論力氣怎及得上身強
體壯的男子,褻褲已經被褪到臀間,那只渾圓白膩的美臀露出大半,幾乎能看到
腹側光潤的股溝。
龍輝雙臂分開美婦的雙腿,將股間嬌羞的秘處頓時暴露出來。
洛清妍再也無法支撐,嗚的一聲,嬌喘不已,豐滿的圓臀被人高高托在手上
。
光潔無毛下體的花脂嫩肉,盡數落在鷺明鸞眼中……師姐的陰阜肥軟而又白
嫩,腴美動人,玉阜底處有一片小小的紅色印記,看上去就像一片小小的桃花。
滑軟如脂的玉戶緊緊閉在一起,只露出一條嫩嫩的細縫,果然如同處子一般
。
但她的肉體卻早已褪去了處子青澀,香軀柔軟豐腴,散發著馥華芬芳,沃嫩
的女體就像一隻熟透的漿果,飽含著香甜的汁液,肌膚熟潤而又滑膩,無不洋溢
著成熟婦人的迷人風情。
龍輝俯首埋頭,朝著美婦的陰阜吃去,口舌逞威,引得花漿四溢,那滲出的
汁水又滑又黏,就像熱乎乎蜜糖一樣。
方纔那些什麼男寵面首的措辭全都成了口舌之快,如今她只是一個嬌弱無力
的美婦人,何來高高在上的妖凰威嚴。
龍輝雙臂攬住洛清妍的膝彎,向上一推。
美婦緊並的玉腿折到胸前,將豪乳擠出腋側,雪白豐腴的乳肉就像是兩團被
壓扁的麵團,肥美的雪臀頓時抬起,露出股間密閉的玉戶。
龍輝只覺得下腹鼓脹難受,當下鬆開腰帶,在鷺明鸞驚愕羞赧的目光中釋放
龍根,。
雖然曾多次以奪神術催眠裴國棟,男子陽物也不是什麼新奇,但初見龍輝這
健碩粗長的凶器,鷺明鸞也是嚇得花容失色,芳心亂顫。
驚魂未定,卻見龍輝挺腰頂住玉戶中間的嫩縫,用力擠入那只溫潤光潔的肉
穴,腴潤的玉縫被紫亮的龜頭擠得變形,伴隨著汁水流淌而緩緩分開。
洛清妍喉頭發出一聲淒媚而又滿足的嬌吟,豐美雪潤的肉體泛起淡淡的桃紅
暈色,宛如被胭脂塗抹的白玉。
美婦的肉穴緊若處子,陽具穿行其中,磨擦著四周滑膩的肉壁,說不出的酥
爽暢美,龍輝奮力耕鋤,肉棒悍然挺入鳳巢深宮,龜頭便觸到一團柔軟之極的嫩
肉。
深藏不露的花心被探採,洛清妍宛若受傷的天鵝,揚起脖子,不住地喘氣深
吸,胸前雙乳不住嗖嗖晃動,蕩出一片雪崩脂浪。
龍輝腰身欺壓得更為歡快,棒棒皆杵在鳳蕊凰宮,洛清妍被殺得高潮迭起,
精門大開,細長劇烈的陰精隨之射出,擊在男兒馬眼,順著精管沖刷而入,龍輝
只覺得整條椎骨都酥麻起來,也射了個痛快。
龍陽鳳陰,互相裨益,一股暖流從小腹湧起,沖刷四肢百骸,龍輝的功力得
以恢復,洛清妍的氣脈也被衝開,兩人凝聚心神,固守丹元,引導陰陽二氣相互
交融,洛清妍見時機已到便招呼道:「師妹,快過來,姐姐將真氣輸給你!」
鷺明鸞立即靠了過去,熟料竟被洛清妍攬住後腦,將她的臉拉了過去。
兩張如花似玉的俏臉近在咫尺,呼吸可聞,洛清妍半坐起來,抱住師妹便朝
水潤的嘴唇吻去,花瓣般的四片玉唇交疊在一起,濕滑水潤的蘭息互通,洛清妍
立即將體內的陰陽之氣渡過去。
鷺明鸞只覺得週身暖融,經脈暢通,舒服之極,再加上師姐那香甜的口涎和
柔膩的唇舌使得她更為迷戀,雙臂竟主動纏住洛清妍豐滿的上身,膩吻在一塊。
鷺明鸞此刻正以半俯身的姿勢抱住洛清妍,下身向後倒去,圓潤豐腴的玉臀
將裙子崩得緊緊,線條清晰可見,不但看到臀丘的肉型,還可依稀看見臀股縫隙
中的一抹花戶。
看著這對鸞鳳姐妹纏膩的擁吻,龍輝只覺得全身血氣翻湧,純陽之氣不斷湧
入下體,從馬眼噴出鳳蕊深宮,洛清妍亦是生出感應,花心開闔,呵出馥香的玄
陰媚息,兩股氣息融合交匯,兩人皆是通體皆美,而鷺明鸞從洛清妍渡來的陰陽
氣息裨益不少,受創已久的中丹氣海漸漸開始癒合。
陰陽之氣源源不絕沖刷著鷺明鸞經脈穴位,中丹之位正以極快速度癒合,但
到了最後竟然停滯不動,鷺明鸞心若明鏡,知道這便是借助外力的極限,要想愈
合剩餘的傷勢便只能靠從體內自發而生的陰陽氣息。
鷺明鸞有些不捨地離開洛清妍,紅著臉道:「師姐,夠了,已經到了極限,
再輸過來也沒用了。」
洛清妍裸著豐嫩的玉體,伸手替她診脈,果然中丹只修補了一半的氣海,剩
余一半看來還得靠她自己了。
洛清妍媚眼一轉,鬆開夾住龍輝腰肢的凝乳玉腿,在他身上輕輕踢了一腳,
催道:「小男寵,快去好好伺候我師妹,服侍得好,姐姐重重有賞!」
龍輝聽得滿頭冷汗,這句話怎麼這麼像是當初他和黃歡逛窯子時說的話,那
個死胖子對那些粉頭三吆五喝地道:「快去伺候我家兄弟,若是做得好,重重有
賞!」
罷了罷了,龍輝心裡暗忖道:「今日便再忍你們一會,等來日時機成熟,我
將你們這伙妖婦妖女一鍋端了,叫你們乖乖趴在小爺跟前哀啼媚吟!」
洛清妍笑盈盈地穿好衣服,說道:「今天可是明鸞的大日子,姐姐便不打擾
了,你們自便吧。」
說著一把震碎門外鐵閂,腰肢輕擺,搖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待洛清妍走後,龍輝抱過鷺明鸞便吻,鷺明鸞尚未從剛才姐妹熱吻的溫情中
走出來,甫一遇上龍輝的索取竟是主動地張唇吐舌,一時陷入半迷糊狀態。
龍輝雙手齊動,掀衣解扣,不到片刻工夫,鷺明鸞的外裙、中衣便一一散落
在地,光潔如玉的身體上只餘一件繡著孔雀開屏的翠色肚兜。
也許是感覺到了涼意,鷺明鸞神智稍微恢復,發現自己幾近赤裸,不由得發
出一聲羞恥的悶哼,稍稍掙扎起來。
然而在龍輝胳膊有力的圈圍下她又怎能動彈分毫?「別……別這樣……不、
不要……」
鷺明鸞小聲的哀求著,聲音之軟弱如同撒嬌。
龍輝輕舔著鷺明鸞的耳垂,朝她耳內輕吹著熱氣:「明鸞別怕,你的舊傷很
快就會好的。」
一陣麻癢的感覺從鷺明鸞的耳根流遍全身,彷彿有一根羽毛劃過她身體的每
一寸肌膚,身子立即泛起一層誘人的粉紅,渾身無一絲力氣,軟軟趴伏在龍輝的
肩頭上。
由於鷺明鸞坐在龍輝旁邊,側面挑弄的時間一久,他便覺得有些麻煩,於是
索性仰身躺在軟榻上,然後托起鷺明鸞的身子,掰開她的兩條腿,讓她跨坐在自
己的胸口上。
雖然嘴巴上是說龍輝是男寵,但如此羞恥的姿勢讓未經人事的鷺明鸞羞得幾
欲暈厥,此時她身上僅僅只有一件肚兜,對於下體是根本起不到一點遮蔽的作用
,那處子的陰穴緊緊貼在龍輝的胸口上,感受著那裡燙人的溫度,以至於她覺得
身子都快一點一點的融化了。
鷺明鸞面頰火燙、鼻息濁重,渾噩地想著:「天……天啊,那羞人的地方…
…被他看遍了……」
鷺明鸞陰阜上的毛髮並不豐盛,只是稀稀疏疏地長著幾根恥毛,就像是稀疏
的黑絨般,兩瓣蛤脂般的紅潤花唇緊緊閉合,守護著神聖之地。
龍輝順著鷺明鸞的腰肢朝下撫摸,只覺她腰肢極為結實健美。
洛清妍身負玄陰媚體,怎麼練武身子都是柔若無骨,豐腴綿軟,而鷺明鸞的
肌肉極為緊繃,隨著緊張的心情脊背兩側的肌束不住顫抖,她的小腹也並非像洛
清妍那般平坦綿軟,而在小腹中央有兩條結實的肌束,雖不像男兒腰腹肌肉那般
分塊明顯,但也是緊繃彈手。
順著腰肢而下,便是豐腴圓潤的翹臀,如同她腰身一般,鷺明鸞的臀肉也是
極為緊繃結實,好似兩團鼓起來的肌球,如此豐實緊湊的骨肉龍輝便只在白翎羽
身上見到過,想不到這只鸞雀也有如此傲實的根骨。
被龍輝輕撫肌膚,鷺明鸞心底頓時又是一陣悸動,一股清泉從那羞人的地方
湧出。
在鷺明鸞的癡癡怔怔中,龍輝已經調整好姿勢,大剌剌的躺在軟榻之上,伸
手便掀開了最後的遮羞布,只見兩座綿彈勁實碩峰傲然而立,就像是兩隻圓根竹
筍般,羞羞俏立,那飽經凝練的乳肌雖然極富彈性,乳首尖端聳立這兩顆粉紅的
乳珠,似乎正因緊張羞澀而收縮勃立。
妖族的女子端的是天生就有一副好身子,冰兒如此,洛姐姐也如此,明鸞同
樣不遜色……龍輝暗自比較與自己有合體情分的妖女,若論乳量的豐滿和乳廓的
形狀,洛姐姐和冰兒母女穩居首位,緊接著便是漣漪,如今看到明鸞這般豪乳傲
峰,龍輝不禁地又把心中排名理了一遍,發覺這只高傲的鸞雀絲毫不在那對鳳凰
之下。
龍輝猛地一個翻身便將鷺明鸞壓倒在床,鷺明鸞此時赤身裸體,不禁嬌羞難
耐:「別……不、不要看……」
鷺明鸞羞怯的搖著螓首,一隻手掩在胸前,而另一隻手則擋在龍輝的眼前,
兩條玉腿緊緊併攏。
然而鷺明鸞這樣的動作在龍輝眼中看來,無疑是一種情趣,因為這絲毫阻擋
不了他的視野。
只見鷺明鸞細小的藕臂根本擋不住胸前豐滿,白嫩嫩的乳肉有大半落入自己
眼中,腿間的那方寸之地已經是汁液淋漓,兩側飽滿的蛤唇猶如鋪了一層清油,
晶光閃動、亮麗無瑕,中間那一處更是粉紅嬌嫩。
龍輝拉開鷺明鸞的手臂,俯首便去親吻那飽滿的玉兔,結實的乳肉無論怎麼
揉捏都不會變形,始終保持著圓筍的形狀,在龍輝印象中身邊那群小妮子也就白
翎羽有如此結實的乳肉,小羽兒跟冰兒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極端,一個骨肉緊繃
結實,一個軀體豐腴柔媚,而這些美婦之中這對鸞鳳姐妹同樣如此,洛姐姐體質
綿沃輕柔,而明鸞則是結實健美。
處子傲峰被男兒這般褻玩,鷺明鸞羞得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接下來發
生的事更是讓她羞意直升,令她腦子一片空白,僵若木偶。
吻過傲峰,便到小腹,舌頭溫柔地添洗這腹部那緊湊的肌束,緩和鷺明鸞緊
張的心情,隨即伸手掰開併攏的雙腿,滑入腿股間。
只見那妙物粉粉嫩嫩、乾淨無瑕,龍輝情不自禁的湊嘴含吻、細細舔舐,流
淌出陣陣花漿荔水,但毫無味道就像是白開水一樣。
「別……龍輝,那裡髒……鷺明鸞想起身閃避,無奈身體疲軟無力,那愛郎
大舌在那裡攪動,令其魂飛魄散、如墜雲端,腦中凝聚僅剩的一絲清明瞬間消散
,發出羞恥的嬌呼。龍輝恍若未聞,繼續埋首吸吮,玉壺一片濕滑泥濘了,但鷺
明鸞尚是處子,蛤縫始終是又緊又窄,絲毫不因淫液的潤滑而變得松張,龍輝的
舌尖也就始終在唇口處徘徊而難以深入一步,於是他將舌尖掉轉方向,捲向那宛
若肉蔻般的嬌蒂。「啊!」
鷺明鸞驀然發出一聲高亢的嬌啼,身子如遭電擊,下體更是蜜汁泉湧以至於
龍輝張嘴也接不住,大量汁液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他的脖子,直至絲被上。
龍輝知道這處子美婦在自己的舌功下攀上了一個小小的高潮,此刻恐怕正處
在欲仙欲死的極樂狀態中。
見此情形,龍輝略一思忖後,便將鷺明鸞還在抽搐的雙腿分開,分別搭在自
己的腰臀側,接著前端龜首對準那微微綻開、濕淋淋的蛤口,一點一點的破開凝
脂般的嫩肉。
「唔……」
鷺明鸞緊咬散落在嘴角的一縷秀髮,眉頭緊蹙、嬌軀直顫,一副緊張而又痛
苦的模樣。
蓬萊玉門初迎客,蛾眉緊湊嬌聲啼。
鷺明鸞只覺下體幾欲脹裂,既痛又麻,可謂難受至極。
龍輝感覺到肉棒前行的阻力甚大,層層疊疊的媚肉宛若鋼板鐵片,雖有油脂
潤滑但依舊能動分毫。
再看她的表情,知她此刻痛極,於是立刻放緩肉棒的挺送,抱起她的身子,
大嘴一張,噙住了她猶自緊咬的嫩唇。
「啊……龍輝親……親我……」
鷺明鸞迷迷糊糊的想著,芳心再次悸動起來,緊張的感覺很快就被熱吻所融
化。
龍輝察覺到懷內的美婦嬌軀軟燙,眸子迷醉,下體似乎不那麼緊箍,淫水分
泌也愈發多了,滑溜溜的嫩肉似在蠕動,時束時放,不斷裹吸著他的肉棒,這讓
他不由得激動起來,一個忍不住,下體猛挺,一聳到底,一股突破感傳來。
「哎喲!」
鷺明鸞發出一聲嬌呼,一副神魂欲斷的模樣,蛤縫中一絲鮮血合著花漿湧出
。
待全根而入後龍輝也是心中一緊,生怕自己一個莽撞而弄傷鷺明鸞。
「啊……嗚嗚……輕、輕點……痛啊……」
本來鷺明鸞就覺得下體花房內飽脹欲裂,再經龍輝這番粗暴的抽入,頓時她
只覺下體快要被撕裂了,猶如一把燒紅的倒刀在刮擦著裡面的嫩肉,直痛得她淚
眼矇矓、嬌呼連連。
龍輝安慰道:「沒事,很快就不會痛了。」
說著便在她朱唇處輕吻,雙手來回撫摸玉乳,分散其注意力,與此同時龍輝
默運童子決,從龍首馬眼從噴出絲絲純陽暖流,柔和溫暖的陽氣吹拂在美婦花腔
之內,不斷地安撫顫抖的媚肉。
起初鷺明鸞只得咬牙苦捱,事實上她對龍輝這話並不抱希望,只以為是哄人
之語,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股火辣辣的劇痛確實在一點一點的消失,陣陣
暖氣噴入下腹,似乎還不斷地吹拂深宮花穴,猶若羽毛在花腔內撓動,舒服中透
著一絲難受,不由得的口吐嬌吟膩語:「啊……好、好酸……哦,龍輝你試著動
一下吧……」
龍輝點了點頭,輕輕抽動龍根,九淺一深,左右搖擺,鷺明鸞只覺得小腹內
似乎有條怒龍正在穿梭衝撞,時輕時重,彷彿要把她身子給掏空一般。
此刻的鷺明鸞螓首頻搖,髮絲濡汗,面若燦霞,迷濛的眼眸更是媚光四射,
龍輝只覺銷魂無比,一股征服快感油然而生,下體抽插得愈發猛烈,杵得鷺明鸞
媚眼迷離,神魂欲斷,香喘吁吁,花腔內猶如發了洪水一般濕滑不堪。
龍輝見她漸入佳境,當下棍棒深入,這根剛探採鳳蕊不久的龍根不斷地闖入
內禁地,接連不斷地侵犯鸞宮雀心,殺得鷺明鸞通體酥軟,滿身香汗,飽滿汗濕
的雪乳上不住晃動,顫起潰雪塌冰般的乳浪,又似兩團發酵的面球,正在情火的
熏蒸下飽脹鼓大。
龍輝看得眼熱,伸手握住晃動不已的峰巒,十指抓放隨心,盡情把玩著這對
美乳,他將乳尖輕輕捏起,乳珠子更為明顯,只見雪峰頂端粉暈似梅,搖枝吐寒
,分外惹憐。
啊!鷺明鸞下體快美,胸口遇襲,不由慌忙抓住他的腕子,咬著唇發出愉悅
的呻吟,卻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欲拒還迎,還是因為花蕊太過快美而
無暇上下兼顧。
又連續抽插了十餘下,鷺明鸞忽然猛烈掙扎起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她驚惶的
嬌吟:「不……不好,要、要尿了……」
「沒關係,就這麼尿吧……」
龍輝抱緊玉人的身體,喘著粗氣道。
「要……要死了!」
鷺明鸞強行凝聚起僅剩的一點力氣要掙扎,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感到肉棒
在自己下體內的肆虐陡然加快,猶如暴風驟雨一般,每一下都狠狠頂在花腔深處
的那一點軟肉上,頓時覺得渾身酸透酥軟,小腹一陣陣地抽搐,繼而驀然乍洩,
瞬間,她腦子一片空白,嬌吟哀啼著,身子哆哆嗦嗦抖個不停,花腔內熱液一波
一波的流瀉而出。
對於龍輝來說,鷺明鸞的花腔本來就緊窄有加,而此刻更是如被千萬張小嘴
給緊緊握住,爽得他脊椎一陣奇麻,一股滾燙的岩漿從小腹下激湧而出,衝擊得
龜頭是陣陣急跳,當下鬆開精關,激射而出。
沛然陽氣匯入純陰精元,一個陰陽循環立即形成,龍輝急忙叫道:「明鸞,
抱元守一,盡可能引導我的陽氣!」
鷺明鸞也知道機會只有一次,立即收斂心神,吐納呼吸,不斷調配體內氣機
,盡可能地維持陰陽循環的時間,龍輝只覺得這個陰陽循環極為綿長,雖不及身
負玄陰媚體的洛楚母女,但也位於諸女之冠,畢竟鷺明鸞根基深厚,再加上謹守
處子元紅三十六年,這元陰精息可謂雄厚純淨。
陰陽雙修維持了許久,將殘留的傷勢盡數驅散,破碎的中丹氣海儼然恢復如
初,鷺明鸞只覺得神清氣爽,體內真氣奔騰激湧,不吐不快。
「龍輝,快讓開!」
鷺明鸞急忙推開龍輝,因為她已經控制不住這貫通全身經脈的真氣,只聞一
聲清脆鸞鳴,七色神光四散射出,強大的壓力席捲而來,龍輝本能之下立即策動
元功抵禦。
轟隆一聲,澎湃氣壓由內向外,將屋子硬生生撐破,強烈的妖氣直衝霄漢,
只見八翼鸞雀展翅高飛,七色神光普照大地,煙塵瀰漫中,只見鷺明鸞傲立而現
身,赤裸的嬌軀綻放著晶瑩光華,彷彿一尊天仙金身,叫人不敢迫視。
另一側,龍輝亦是身不著縷,有些發呆地望著這名艷麗絕代的美婦,心裡自
嘲地想道:「行房能行到拆房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我一人了……還以為可以鸞鳳
齊收,卻險些把小命搭進去……」
本以為藉著療傷機會,讓這對鸞鳳姐妹光著腴潤白嫩的嬌軀躺在自己跟前,
但人算不如天算,這次錯失良機,短期內恐怕是沒機會了。
就在此時,洛清妍手裡捧著一張袍子飄然而至,降到鷺明鸞身旁,替她披上
袍子,掩蓋住那迷人春光。
鷺明鸞面色激動地道:「師姐,我的傷好了,凝練的真氣也已經貫通了……
」
洛清妍抱著她笑道:「傻妹妹,你好了姐姐也很高興!但你現在只是修成先
天真氣,心境尚未蛻變,還得閉關一段時間,待破開心魔後你才是真正邁入先天
境界。」
鷺明鸞點點頭道:「那我現在就去閉關修煉。」
洛清妍道:「那姐姐便替你護法。」
姐妹兩解開心結,又再度恢復往日那親密無間的模樣,可謂毫無保留地相信
對方。
眼看兩人便要離開,龍輝急忙道:「喂喂,兩位姐姐,你們就這麼走了,我
怎麼辦!」
洛清妍噗嗤一笑,略帶幾分戲耍地道:「你想怎麼辦都行,光著屁股跑傀山
也可以,但咱們姐妹今日有要事要辦,就不臨幸你了!」
鷺明鸞也輕聲笑道:「姐姐方才說的沒錯,這小子身子骨挺結實的。」
洛清妍嗤嗤笑道:「那以後姐姐借給你玩幾天?」
鷺明鸞啐道:「什麼借給我玩幾天,姐姐你莫不是忘了先前說的話了,這小
子也有我的一半哩!」
洛清妍摟著她肩膀,咯咯笑道:「好好,以後咱們姐妹一塊玩!」
姐妹兩相互嬉笑的聲音傳入耳中,龍輝憋屈之極,敢情這兩個妖婦當真把自
己當成男寵了。
望著兩道婀娜妖嬈的背影遠去,龍輝忿忿不平地嘟囔道:「豈有此理,當我
是男寵面首?死妖婦,總有一天小爺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單要你們鸞
鳳迎龍,我還要來個雙鳳齊飛,百鳥朝宗,萬妖俯首……把你們這伙妖孽一網打
盡!」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4回龍牙初展】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15
字數: 8568
崔家船隊正乘著夜色行駛於楚江之上,他們打著商船的名號一路上並未受到
盤查。
前些日子風望塵帶回了受傷掉隊的士兵,這些士兵便留在船上休養,剩餘的
兩千五百人則勵兵秣馬,枕戈待旦,只待船隻一駛入金陵地界立即發難,連夜搶
下金陵。
絳衣少婦坐在船艙閨房內,透過窗戶凝望著籠罩在夜色之下的水面。
崔蝶蛾眉輕蹙,心中似有愁緒翻湧:「隨冰兒上船的妖族約有三百餘人,個
個皆是精銳高手,身負異能神通,但卻無法助戰,當真可惜。僅靠這兩千多的士
兵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打下金陵……」
擔憂之際,江面忽見船隻駛來,崔蝶柳眉凝鎖,逕直走出甲板,詢問守夜家
將道:「前面發生什麼事?」
守夜家將行禮道:「回稟大小姐,前面有船迎面駛來,我們已經向對方打出
燈語,並升起崔家旗幟,相信對方很快就有回應了。」
果然對方船隻上響起三明五暗的燈光,崔蝶為之一愣:「這是水師燈號,勒
令我們停船檢查。」
崔蝶柳眉輕蹙,暗忖道:「現在皇上剛駕崩,滄釋天也未來得及完全奪權,
想來這也不過是水師例行的檢查罷了,不過我倒好奇是那個將領這麼大膽敢檢查
咱們崔家的船隻。」
就在此時身後飄來一陣淡淡的幽香,宛若海風般的清爽,崔蝶已然知曉來者
身份,頭也不回地道:「無痕祀嬛深夜現身,有何高見?」
輕紗遮面的玉無痕緩語沉聲,直如聖女法相,淡淡說道:「崔小姐,它們已
經來了!」
它們所指何物,崔蝶心裡清楚,玉無痕這句話無疑是給了自己一個定心丸。
崔蝶朝她報以感激微笑,吩咐水手道停船。
這時對面的戰艦駛來一架小舟,為首將領叫道:「吾乃江南水師神風營提轄
張昊,就此登船例行檢查!」
崔蝶一聽頓時樂了,這傢伙分明就是當初阻自己出海的那個將官,幾年不見
似乎陞官了,說起話來都有幾分官腔。
張昊帶著十餘個士兵登上甲板,先是被那兩道絕色身姿給震了一下,但認出
崔蝶後,立即拉下臉道:「崔大小姐,下官奉命檢查過往船隻,還望行個方便。
」
崔蝶見他話雖客氣,但暗藏幾分倨傲,便知這傢伙是故意來截崔家船隻,欲
報昔日被崔蝶當眾羞辱之仇。
崔蝶暗自冷笑,思忖道:「破浪號上也就冰兒和她幾個妖族姐妹不能見光,
不過以冰兒的才智早已做了妥善安排,你這賊廝想查也查不出什麼,要是敢去碰
青龍軍所在的船隻,保管你腦袋搬家。」
張昊帶著士兵便走入船艙檢查,楚婉冰和漣漪這兩個小妖女早就以變身之法
改變容貌,而白翎羽和王公公主僕已經南下,至於劍仙母女根本不是他那級數可
以看得見的。
張昊也沒打算尋出個什麼來,只不過故意給崔蝶下絆子使眼色罷了,逛了一
圈沒發現什麼便轉身離開。
崔蝶以退為進,笑道:「張提轄,是不是也去另外那十幾艘船看一下?」
張昊哼了一聲,招呼手下道:「回營!」
在未到達金陵地界之前,崔蝶不想過早暴露意圖,於是便笑臉相送。
就在眾人即將走出船艙之時,忽然一道白影閃過,披頭散髮,兩眼赤紅,臉
色灰白,喘著粗氣道:「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張昊眾將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大呼有鬼,連滾帶爬地朝外奔去。
崔蝶仔細一看,這那是什麼女鬼,分明就是瀟瀟那小妮子,這些天她一直吵
著要師父,吵了半天就發脾氣,她姐姐用盡渾身解數才把她哄住,好不容易才安
分了幾天,今晚竟然扮鬼嚇人。
只見瀟瀟拍著小手笑道:「好啊,好啊,葫蘆打滾滿地跑!」
張昊也不是蠢人,知道被戲弄後立即惱羞成怒,喝道:「爾等窩藏妖孽,該
當何罪!」
崔蝶暗叫不妙,以這賊廝的品性回營後定然會添油加醋,到時候江南軍營定
會有所防備,那奇襲金陵的計策便失效。
崔蝶當機立斷,一記火雲掌便拍向張昊背門。
張昊還未回神便一命嗚呼,玉無痕也見機行事,閃電般制住那幾個士兵。
崔蝶臉色一沉,吩咐家將道:「立即去海角號請王棟、梁明兩位將軍!」
崔蝶剛下令不久,便見漣漪和楚婉冰從船艙跑出來,二女皆是精明聰慧之人
,一眼便瞧出個所以然,楚婉冰抱歉地道:「蝶姐姐,真是對不住了。」
崔蝶搖了搖頭,表示不礙事,朝瀟瀟揚了揚下巴,示意快把這丫頭帶回去。
楚婉冰沒好氣地道:「瀟瀟,快給我回房睡覺!」
上回跟楚婉冰大打出手,瀟瀟可不買她的帳,翻翻白眼道:「偏不,我偏不
回去,氣死你這小鳳凰!」
楚婉冰不禁為之氣結,她身份高貴,又深得龍輝寵愛,平日說話誰都會聽從
三分,如今遇上這傻乎乎的小妮子簡直就成了秀才遇上兵。
最後還是漣漪出面勸解:「瀟瀟,別跟你冰姐姐慪氣了,你跑了大半個晚上
肚子也餓了吧,跟我回去姐姐給你拿些好吃的!」
瀟瀟摸了摸小肚子,點頭道:「真的餓了!」
說罷便笑嘻嘻地跑回屋去。
楚婉冰也是無可奈何,朝崔、玉二女抱歉地笑了笑。
過了片刻,王棟和梁明乘小舟登上了破浪號。
崔蝶指著張昊的屍體道:「兩位將軍,此人看出了一些端倪,我未免他向江
南軍通風報信便將他殺了,但他是江南水師的一個提轄,本次是奉命登船檢查的
,若過久未還,對面的戰船定會奇異,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王棟朝四周望了望,蹙眉道:「棘手,前面應該就是江南水師的一些營地,
若是陸戰的話,他們就算有十萬大軍,我跟青龍軍的兄弟也能來去自如,但到了
水上嘛……說實話,咱們雖不是旱鴨子,但卻沒坐過船,被這江水這麼顛簸站都
站不穩。」
玉無痕開口問道:「王將軍,若此刻能摧毀這一片水師,將軍是否有把握長
驅直入拿下金陵?」
王棟思索片刻,說道:「可以!只要前面的水師營一滅,我就可以帶青龍軍
的兄弟在附近登岸,快馬加鞭,直取金陵。」
玉無痕點了點頭道:「既然王將軍有此把握,那便讓這水師營就此覆滅!」
就在王、梁二人還迷茫的時候,玉無痕指甲在手腕一劃,幾滴鮮血立即落入
水中,瞳孔藍光一閃,對著江水說道:「吾以拜龍殿神龍祀寰之名,召喚蛟龍,
助我龍主破敵水師!」
看著玉無痕這略帶詭異的動作,王棟不禁好奇,小聲問梁明道:「那位姑娘
在做什麼?」
梁明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看起來有些想巫女在做法,她口中的龍主好像
是指龍將軍。」
王棟呸道:「廢話,這我早就知道了,你沒聽到凌大哥同風先生都是這麼稱
呼將軍的嗎!」
就在這兩個大男人「耳鬢相磨」
之時,江面忽然翻起大浪,天空烏雲密佈,讓黑夜變得更加黑暗,陣陣沉悶
嘶吼不知從何處響起,捫心扣肺,叫人不寒而慄。
倏然,對面的一艘戰船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橫腰打碎,緊接著又有一艘戰船莫
名粉碎,對面船隊頓時亂成一團,眾士兵拿起弓弩朝著水裡射擊。
玉無痕輕歎道:「一戰功成萬古枯,若是他們肯投降的話,就放他們一條生
路吧!」
她的話音似乎得到了回應,水底下又傳來陣陣嘶吼,只見江面水浪分卷而開
,數十條蛟龍赫然現身,圍著水師船隊來回游弋,只見每條蛟龍足有十餘丈長短
,身上鱗甲堅硬如鐵,浸水之後更為光亮,透著一股攝人氣勢。
水師營的兵將頓時被嚇得呆在當場,而王棟和梁明曾打過酆都,也見過類似
的生物,故而還能保持鎮靜,但內心仍然翻起驚濤駭浪,群蛟現身這一幕不但破
浪號的眾人,其他船艦的水手、士兵以及隱藏的妖類皆看在眼裡,個個都是驚駭
不已,目瞪口呆。
玉無痕踏上其中一尾蛟龍,朝著水師營游去,她氣運丹田,揚聲道:「爾等
若肯投降,我包你們性命無憂,若是頑抗到底,那便葬身蛟腹吧!」
過了片刻,所有戰船都升起白旗,士兵也紛紛放下武器,的確面對這為止的
生物軍心已然渙散,負隅頑抗再無意義。
王棟猛地回過神來,叫道:「好,老王我現在便召集弟兄,打入金陵!」
崔蝶含笑點頭,命人將承載青龍軍的船艦靠岸,王棟、梁明歸隊後立即率眾
衝上河岸,直取金陵而去。
這些北疆騎兵在狹窄的船艙呆了好幾天,又要忍受船隻顛簸之苦,早就憋了
一肚子氣,如今重登馬背,氣勢洶洶地朝金陵奔去。
金陵的幾條大道都臨近水道,所以水師營便是沿途設防的關卡,但水師營早
已被蛟龍封鎖控制,青龍軍可謂是如入無人之境,暢通無阻。
到了金陵東門外五里處,王棟再度勒令道:「眾軍聽好了,龍將軍臨走前曾
下過死命令,入城之後不許侵擾百姓,不許拿百姓一針一線,不許姦淫婦女,違
者斬立決!」
全軍應了一聲是。
梁明道:「老王,全軍準備好了,咱們動手吧!」
眾軍開拔,馬蹄上都用布包裹起來,大大地減輕了聲音,再加上眾人身披黑
衣,不點燈火,可謂是不知鬼不覺地靠近城池。
就在還有一里距離時,王棟指著金陵城頭的一盞燈籠道:「梁明,龍將軍說
過金陵城池寬大,四大城門間需以燈號互通消息,應該就是那個了,你可有把握
對付它?」
梁明笑道:「小菜一碟!」
說罷彎弓搭箭,蹙眉凝鎖,手指一鬆,箭矢離弦而出,那盞燈籠啪的一下便
掉了下來。
燈號熄滅,東門立即出現了小小的騷亂,而奇襲手段便是要盡可能抓住一切
機會,將這騷亂擴大,從而讓惶恐的情緒瀰漫敵軍,再加上己方一鼓作氣的衝殺
,才能達到以少勝多的效果。
燈號滅,東門亂,青龍軍立即出動,率先派出二十餘個手腳敏捷的精兵用鐵
索扣住城牆,攀巖上去,將城頭的士兵解決,這一隊人馬由凌霄帶領,在他高強
的武藝之下,城頭守兵很快便被制服。
解決東門城頭守兵,凌霄又身先士卒,提刀衝入城內,清理負責城門的士兵
,一刀劈開吊索,放下城門。
王棟、梁明見狀立即率軍衝入東門。
之後青龍軍分兵五路,每路五百人,第一路由石洪負責繼續清理東門的殘兵
;第二路則由王棟率領奔向西門;第三路則由梁明為首強攻北門;第四路便由風
望塵指揮拿下西門;第五路則由凌霄奇襲金陵總督府,擒賊擒王。
在四門不遠處便是金陵四方駐軍的營地,若要打下四門便要打下四營,任務
不可謂不重。
金陵駐軍足有三萬,如此分兵作戰可謂是冒險之際,但若是能用得好的話,
那便會給敵軍製造一個被多面襲擊的假象,誤以為有成千上萬的兵馬朝自己殺來
,軍心便會大亂,到時候士兵慌亂逃竄,相互踩踏,自毀長城。
當年龍輝率軍討伐鐵烈餘黨時,曾將一千人分成二十隊,從多個方向侵擾鐵
烈三萬騎兵,放上兩箭就跑,而且又在馬尾後扎上樹枝,跑動時拖出漫天煙塵,
弄得鐵烈是慌亂不已,誤以為被陷入恆軍包圍圈,最後自己嚇死自己。
今日青龍軍故技重施,從東門進城後便在馬尾綁上樹枝,拖出滾滾煙塵,不
明所以的人還以為千軍萬馬入城來了。
青龍軍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城內,已經讓四營將士驚愕不已,如今在看到這
般架勢,早就嚇破了膽,哭爹喊娘地丟下兵器便四下逃竄,青龍軍輕易地便攻下
四大營地,四營統領不願做逃兵則做了青龍軍的階下囚。
待他們知曉青龍軍只有兩千五百人時,個個都是捶胸頓足,懊悔不已。
三更方過,凌霄便將金陵總督綁了過來,宣告著金陵易主。
昨夜那場短暫的廝殺,嚇得百姓都閉戶不出,偌大的一個金陵城,到了白日
依舊街無行人。
青龍軍控制四營之後,對於投降的士兵並未過多為難,只是將他們解除武裝
驅逐出城而已。
待青龍軍徹底控制金陵城後,崔蝶率領崔家武士正是進城,王棟和梁明親自
迎接。
雙方互相行禮後,崔蝶問道:「怎不見凌、風兩位先生?」
王棟道:「打下城池後,他們二位便到城裡巡查,說是要實地考察,瞭解一
下金陵的實際情況。」
崔蝶微微點了點頭,又向王棟詢問了一些戰況,得知青龍軍傷亡不過百人,
可謂是大獲全勝。
崔蝶又命人到城裡購買美酒生肉用以勞軍,到了中午時分,文武首座才回到
軍中。
崔蝶問道:「兩位對這金陵城有何看法?」
風望塵道:「繁華熱鬧,富庶豐美,交通便利,城池高厚,絲毫不在玉京之
下,可惜太過富庶和安逸,易消磨鬥志雄心,若以此為都亡國不遠!」
崔蝶蹙眉道:「依照風首座所言,這金陵是不該打了?」
風望塵搖頭道:「非也,此一時彼一時,方才在下所言只是針對太平盛世有
感而發,但如今亂世將近,這金陵位於江南三十六郡之首,四通八達,土地肥沃
,乃戰略要地,必須握住不放。日後龍主若成大事,萬萬不可以此為軍政中心,
此地只能作為糧倉來用!」
崔蝶知他這個大事所指何物,卻也不說破,只是笑道:「那風首座準備如何
經營這金陵糧倉。」
風望塵道:「亂世將起,天下何處不烽煙,金陵那份安逸惰慵的氣氛也會被
打破,這個時候以此地為中心並無不妥,所以在下以為當以金陵為中心,向四面
輻射,只要打通鐵壁關、遼東和金陵三地的道路,那便以金陵為根基,屯田養兵
,步步蠶食四周城郡。」
崔蝶道:「焱州內有天劍谷,外有我崔家遼東鐵騎,打下來是不成問題,長
則十日,短則三天,遼東軍必然能進入金陵。」
風望塵道:「水路被蛟龍封鎖,陸路有青龍軍精銳,若僅僅針對外圍攻勢,
相信堅守十天半個月不成問題,但最怕這城內生變,青龍軍人手有限,難以鎮壓
。」
王棟、梁明雖是身經百戰,但對於這些民生政事並不在行,聽得滿頭霧水。
崔蝶朝這兩人瞥了一眼,心裡明白不少:「這兩人打仗殺敵確實是在行,但
對於這些後續的戰略考量還是有所不及,難怪龍輝會讓風望塵隨軍行動,也只有
他才會考慮到這方方面面。」
想到這裡,崔蝶嫣然一笑,道:「風首座不必擔心,這金陵城妾身還是有幾
分熟悉的,明天之前定替你解決後患之憂!」
風望塵拜謝。
崔蝶要來文房四寶,筆走游龍,命人立即給慕容、北城兩家送信,這兩家皆
是金陵的武林豪門,若得其相助定能省事不少。
但崔蝶只是在信中寫明夏王乃滄釋天假扮,並未向兩家提出援助的要求,畢
竟龍輝是被認定為反賊,這趟水並非誰都能沾,所以崔蝶也不欲強求兩家,只是
希望兩家能看在龍輝曾解救北城露的份上,約束門下武林幫派,在大局未定之前
按兵不動。
她的意思便是讓兩家作壁上觀,要求不但不過分,而且還十分符合當前局勢
,相信兩家主事會同意。
書信送出後,崔蝶立即呈遞拜帖,趕赴秦家,秦老爺一見崔蝶便跺腳道:「
我說賢侄女,玉京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想來他早已聽到關於龍輝的傳聞了,這幾日正為此事發愁。
崔蝶柔聲道:「秦伯伯,你信素雅麼?」
秦老爺道:「我當然相信自己的女兒了!」
崔蝶道:「那您就同樣也相信素雅的眼光了?」
秦老爺也是聰明人聽出了崔蝶的話中話--既然相信女兒,就該相信女兒的
選婿目光。
秦老爺命人給崔蝶捧上香茗,平靜地問道:「崔丫頭,哎,究竟事情真相是
什麼,你給我這老頭子說一說吧。」
崔蝶將事情原委大致講了一遍,最後說道:「秦伯伯,如今滄釋天已經有半
只腳踏上了龍椅,必定會以討伐逆賊的名義對付龍輝,若龍輝一敗,那麼秦家也
難逃滅頂之災,這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候,秦伯伯您可得拿準主意了。」
秦老爺苦笑道:「那我該拿什麼主意,丫頭,你精明幹練,你給我點主意吧
。」
崔蝶肅容道:「如今有兩條路擺在您面前,第一便是跟素雅脫離父女關係,
置身事外,並向滄釋天臣服。」
秦老爺苦笑道:「當初素雅選婿時昊天教的手段老夫可是見識過了,就算我
棄女拋婿,宣誓臣服,那些賊子也不會輕易放過秦家的,那時候家破人亡是在所
難免。」
崔蝶道:「那秦伯伯只能選第二條路,跟您的女婿同進退!」
秦老爺笑道:「當然,正所謂一個女婿半個兒,我膝下無子,龍輝也就相當
於我的兒子,做爹的怎能不支持自己的孩子呢。也幸虧這小子,提早讓我撤回秦
家外圍資產,免遭一場無妄之災。」
崔蝶喜道:「那侄女先多謝伯伯了!」
秦老爺似笑非笑地道:「蝶丫頭,你這般地替我那女婿忙前忙後的,是不是
也對他有意思?」
崔蝶被說中心事,俏臉嗖的一下便紅了。
秦老爺笑道:「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如今你也是自由之身,想改嫁便改嫁,
誰能攔你。」
崔蝶垂首道:「如今形勢不容侄女有此念頭。」
秦老爺笑道:「打仗殺敵是男人的事,嫁人生子是你們女子的事,你若喜歡
龍輝,我便跟你爹爹書信一份,撮合你們。再說了素雅這妮子自幼最聽你的話,
有你入門也好照顧她一二。」
崔蝶粉面暈紅,咬唇道:「秦伯伯好意,小蝶十分感謝,但小蝶今日是有要
事相商。」
秦老爺道:「你的來意我已經猜出一二,金陵守軍已然被我女婿的兵馬擊潰
,我們秦家會給他們提供一切補給,這你就不必擔心了。」
崔蝶道:「其實小蝶還有一事相求。」
秦老爺問道:「何事?」
崔蝶道:「小蝶怕城內會有人不安分,在關鍵時刻給青龍軍下絆子。」
秦老爺蹙眉道:「你是指金陵內的一些士族大家?」
崔蝶點頭道:「然也,眾所周知,江南士族以秦家為首,但總有一些不安分
的人想取代秦家,那麼這次便是他們的好機會。」
秦老爺冷笑道:「機會?莫不是指這所謂從龍擁戴之功?」
崔蝶道:「正是如此,這些人定會想方設法討好這所謂的新帝。所以侄女想
請秦伯伯助我一臂之力,好好敲打敲打這些人。」
秦老爺露出為難之色,說道:「老夫雖有些薄名,但金陵也並非我秦家獨大
,恐怕這些人不買我的帳。」
崔蝶道:「這個好辦,只要秦伯伯認為那些家族會趁機捅刀子的,便請他們
家主出來吃頓飯,剩下的就交給侄女來辦。」
秦老爺說道:「以老夫的名義宴請,想來這些家主還是得給面子的,只是不
知侄女想在何處擺宴席?」
崔蝶朱唇勾笑道:「楚江!」
夜色深諳,一架豪華畫舫從金陵駛入楚江流域,但並未靠近水師營管轄的水
域,所以江面仍舊平靜如常,未染烽煙。
船內大廳,金陵五大世家齊聚一堂,以秦家為首,餘下分別是姜、周、黃、
孫四家。
姜家主事姜華道:「秦兄,如今金陵失陷,你還有心情大擺筵席?」
秦老爺道:「金陵失陷,亦是天下大勢劇變徵兆,秦某是想請諸位共商大事
,謀求後路。」
姜華冷笑道:「這打下金陵的分明就是秦兄你的好女婿,秦兄這般動作是想
逼咱們向你們秦家投誠嗎?」
其餘三家也開始喧鬧叫喊:「我們今天敢來就不怕你們秦家下毒手,有本事
就把金陵的所有士族通通殺光,若不然我們一定抗爭到底,絕不向反賊低頭!」
秦老爺眼角一抖,哼道:「老夫今日請諸位前來,並無威脅逼迫之意,只想
同大伙商討一二,既然大家聽不進去,老夫也無話可說,諸位請吧!」
四名家主拂袖而起,便要轉身離去,四人得意地望了一眼,他們絲毫不擔心
秦家暗算自己,因為他們在赴宴之前已經派遣家將到此水域設防,若秦家敢動手
,便合四家之力拔出秦家,之後再瓜分利益。
姜華命僕人拿著燈籠到船頭搖晃,以燈號方式命令家將過來接應,熟料晃了
半天卻未見任何動靜,其餘三家也大感奇怪,便各自宣召家中精銳,卻未見半人
來迎。
「沒人來接應,是不是感到意外?」
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四家回頭一看,只見一名絳衣少婦和一名面紗女
郎並肩而立,正神情冷漠地望著自己。
姜華認得崔蝶,怒聲質問道:「崔大小姐,你這是何意!」
崔蝶淡淡地道:「沒什麼意思,只想請諸位家主認清當前局勢,莫要做錯事
,行錯路。」
姜華哼道:「看來你跟老秦也是一路的,我們姜家世代忠良,絕不會跟爾等
同流合污!」
崔蝶嫣然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請諸位離開吧,各位來的船隻都停
靠在畫舫旁邊。」
姜華拂袖哼道:「不必送了!」
崔蝶笑道:「妾身也不打算送!」
就在四大家主登上船隻那一刻,水底忽生變化,只見浪花翻湧,一尊龐然大
物赫然現身,圓瞪的雙眼宛若兩盞燈籠,直勾勾地望著四人,尖銳的犄角猛地頂
碎了小船,血盆大口獠牙密佈,殷紅的舌頭若隱若現,頸部鬃毛被水濕潤得油亮
光滑,一身鱗片堅硬如鐵,在月光照耀下閃爍光輝。
四人嚇得跌坐在地,渾身哆嗦發抖,崔蝶冷笑道:「這回諸位知道為何無人
來接應了嗎?你們那些不成材的手下都已經那個葬身蛟腹了!」
姜華等人已經嚇得牙齒打架,語不成句,顫抖不已。
崔蝶繼續說道:「青龍軍直取金陵,為何沿途駐紮的水師營毫無反應呢?諸
位家主也是聰明人,就不必妾身多言了,實話跟你們說了,金陵附近的水師營早
已被蛟龍給掃平了,周圍的百里水域已經被蛟龍封鎖,你們還是別做無畏抗爭!
」
四大家主面若死灰,心知大勢已去。
崔蝶卻說道:「真正害死皇上的人乃是滄釋天假扮的夏王,你們口口聲聲說
要忠君報國,卻不知忠的對象是一個大魔頭!龍將軍並非什麼反賊,而是真正撥
亂反正的肝膽義士!」
蛟龍現身,崔蝶已經知道這夥人心膽已被嚇破,於是便緩和了幾分,歎道:
「妾身也知道諸位家大業大,在沒弄清事情真偽之前不會冒然行動,這種謹慎的
行為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妾身也不要求你們支持龍將軍,今日宴席,是妾身委託
秦老爺舉辦的,為的只是要諸位一句承諾!」
姜華吞了吞口水道:「崔大小姐有何要求請講,在下一定照辦。」
崔蝶說道:「我要諸位保持中立。」
眾人以為崔蝶會趁機強奪四家財產,心裡已經打定了玉碎之意,可是竟是這
簡單的要求,無不大呼幸運,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
崔蝶也不想過分強逼,免得激起江南士族豪門的抗拒之心,給龍輝日後行軍
帶來不便,這種做法留下一線,也省去了相互仇視的麻煩,崔蝶相信只要龍輝能
打出一片天地,這些唯利是圖的士族定會站到他們這一邊的。
送走這四大家主後,崔蝶跟秦老爺又商討了幾句,便各自離去。
回到破浪號,崔蝶暗忖道:「這下子金陵的內患之憂算是解決了,龍輝啊,
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了!」
就在思念龍輝的時候,身後飄來陣陣幽香,膩香溫甜,崔蝶頭也不回地道:
「冰兒!」
楚婉冰咯咯笑道:「蝶姐姐,你頭也沒回怎麼知道是人家!」
崔蝶笑道:「正所謂聞香識美人,妹妹的香味這麼好聞,只要聞過一輩子都
不會忘。」
楚婉冰坐到她身旁,嗔道:「好啊,蝶姐姐你也跟那小子學壞了,油嘴滑舌
的!」
崔蝶笑著摟住她胳膊,親暱地道:「冰兒,這麼晚還不睡,到姐姐這兒來做
什麼?」
楚婉冰笑道:「人家是來聽蝶姐姐威懾金陵的巾幗事跡的。」
崔蝶笑了笑,便將方纔的事講了一遍,楚婉冰聽得不禁拍手讚道:「姐姐真
是好手段,馴得這些老狐狸服服帖帖的!」
崔蝶道:「其實這也是人性使然,在面對得到幸福和逃避痛苦之中,人總會
選擇逃避痛苦,以為他們不知道那所謂的幸福是什麼,但絕對知道痛苦是什麼!
他們不想失去原本擁有的東西,所以便會乖乖答應我的要求,但我若過分進逼,
可能就會適得其反,激起他們的反抗。」
楚婉冰雖然精靈聰慧,但在為人處世方面還不如崔蝶圓滑,聽了這番話倒也
裨益不少。
「這麼說來金陵算是打下來了。」
楚婉冰若有所思地道。
崔蝶笑道:「當然了。」
楚婉冰哦了一聲,從腰帶處掏出一個錦囊,解開封口道:「娘親臨走前吩咐
我,只要青龍軍拿下金陵,便讓我打開錦囊。」
妖後所留錦囊定然非同小可,崔蝶也忍不住湊過來觀看。
展開錦囊內藏的紙條,兩女不禁大吃一驚。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5回巧拔五郡】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17
字數: 95968
看完錦囊,兩女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眼見夜色已深,楚婉冰便告辭了,崔蝶
將她送到屋門,忽然又看到瀟瀟扮作女鬼樣,在走廊裡飄來飄去。
崔蝶不禁臉色一沉,楚婉冰暗叫不妙,當初韓志之死就跟瀟瀟脫不了關係,
韓家衰敗也是瀟瀟當眾擊敗韓志造成的,如今崔蝶能讓瀟瀟呆在船上已經是最大
的容忍了,如今這小妮子還胡亂生事豈不是要逼崔蝶發怒嗎!楚婉冰急忙說道:
「蝶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那傻丫頭一般見識。」
崔蝶聽出她弦外之音,心想道:「韓家一事,冰兒也是兩頭為難,我若過分
緊逼大家面子上都化不開,而且我也廢了趙檜顛覆了趙家,算是給韓家一個交代
了……哎,那丫頭腦子不清醒,我也沒必要跟個瘋丫頭計較。」
想到這裡,崔蝶笑了笑道:「冰兒,你家的妹子還是你自己處理吧,姐姐去
睡覺了。」
楚婉冰不禁感激崔蝶的寬宏大量,心忖道:「蝶姐姐心胸寬廣,而且眼光獨
道,反倒是我有時候還鬧小脾氣,顯得忒小心眼。」
想到這裡,她又凝望了錦囊片刻,歎了口氣,媚眼一斂,下定決心……鐵壁
關的將官住宅內,龍輝展開地圖,四下打量攻佔目標。
五大郡縣排布成一個十字形,天水、中瞳、馬峽、楓嶺這四郡在外,而九野
則在中間,五大郡縣之中兩兩皆有要道連通,而且每條要道皆有據點把守並以烽
火台互通消息,再加上地勢甚高,無形中就造成了一個居高臨下的地利環境,稱
得上易守難攻。
龍輝自語自語道:「這個五郡的位置有遏制鐵壁關的戰略意圖,各條通道皆
有兵甲把關,而且每個關卡都是在戰術死角,難以強攻或偷襲,哎……頭痛!」
就在此時林碧柔捧來一盞熱燙,柔聲道:「龍主,休息一下喝口湯吧!」
龍輝笑了笑,便放下手頭工作,接過湯盅喝了下去,只覺得味道鮮美可口,
便讚道:「碧柔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棒了!」
林碧柔俏臉一暈,說道:「這是娘娘閉關前悄悄塞給我的藥膳食譜,說是可
以提神醒腦,讓碧柔定期給你煮來喝。」
龍輝心頭一暖,暗忖道:「洛姐姐還是關心我。」
林碧柔從懷裡掏出一封夾有體香的信件,說道:「還有,娘娘托碧柔將此信
轉交給龍主。」
打開信封,一股不同於林碧柔的香氣飄出來,幽甜暖融,普天之下也就只有
這對鳳凰有此香甜的體味,龍輝滿懷疑惑地展開信箋一觀,只見上邊如此寫道:
「多謝化冤,出關之日,大禮送上。」
落款是兩個淡淡的唇印,讓人不禁浮想聯翩,彷彿還能從紙張上看到這對鸞
鳳妖姬的絕代風姿。
又是大禮,龍輝腦子裡一片凌亂,這些妖女妖婦端的是難以捉摸,卻又叫人
愛不釋手。
林碧柔怯生生地問道:「龍……龍主,碧柔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問?」
龍輝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泰然道:「問吧,我聽著哩。」
林碧柔支吾地道:「龍主,你,你跟娘娘是不是……」
龍輝見她說不出來,便替她說道:「是不是有私情,對不對?」
「私情」
這個詞擁在這兩人身上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饒林碧柔風情萬種也羞紅了
臉。
龍輝自問自答道:「沒錯,我跟娘娘,不應該是洛姐姐確實有已經相愛,這
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怕被人知道!」
林碧柔道:「這事……冰兒,知道嗎?」
龍輝淡笑道:「以那丫頭的聰慧早就瞧出一二了,待時機成熟我會親自跟她
說明的。」
「好了,別說這些了!」
龍輝放下湯盅,將林碧柔拉到懷裡,讓她豐圓的玉臀坐在自己腿上,雙手摟
著蜂腰,說道:「好碧柔,你對這五郡有何看法?」
林碧柔一邊瞇眼享受愛郎的溫情,一邊思索答話道:「龍主,行軍打仗之事
碧柔不懂,但齊王臨終前不是將一枚玉珮贈予龍主嗎,說不定會有些幫助!」
龍輝一拍腦袋,笑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於是從懷裡掏出玉珮,使用巧勁捏碎,從中取出一個紙團和一塊琉璃晶石。
龍輝小心翼翼地將紙團展開,竟是一本手掌厚薄的書卷,而紙張乃是用比蟬
翼還薄的材料做成,透明晶瑩卻又飽含韌性。
龍輝翻了一下,足足有數百頁紙,每一張紙皆寫滿了蠅頭細楷,字若米粒。
林碧柔蹙眉道:「這麼小的字和圖一般人怎麼看得到?」
「玄機應該就在晶石上!」
龍輝拿起琉璃晶石,置於眼前再看圖冊,看得一清二楚。
他隨便翻了兩頁,發覺上邊不但有山川河流,更有人文風貌,就連一些偏僻
小道都寫得一清二楚,實在是舉世罕見的行軍地圖。
龍輝立即翻閱關於九野等五郡的圖文,這五大郡縣乃是繪在一頁薄紙上,開
頭的第一句話便是:「天水、中瞳、馬峽、楓嶺、九野五郡地勢高,形若十字,
九野為中,四郡外列,西扼鐵壁關,東阻遼東,可謂戰略險要。」
龍輝繼續往下看,這五郡不但佔據地利,又有左右逢源的政治地位,既可聯
北疆鎮遼東,亦能合遼東抗鐵壁,而且下接河東,成就三方犄角之勢,無論是遼
東、北疆哪一方作亂,五郡皆能掐住其咽喉,就算東北聯手也能及時得到河東支
援,可謂是朝廷防範這些封疆大吏作亂的重要棋子。
龍輝思忖道:「如此重要的棋子朝廷定然苦心經營,若想短期攻陷並非易事
,我必須擬定穩妥而又有效的軍略。」
繼續細閱圖冊,龍輝頓時眼神一亮,笑道:「好,想不到五郡之中還有這麼
一條暗道!」
所謂的暗道其實是一條險路,名曰荒淵谷,平日少有人煙,地勢險峻,只容
許兩人通過,而且三里之外便是中瞳的外圍軍事據點,稍有不慎便會遭中瞳守軍
堵住谷口,關門打狗。
龍輝立即喚來徐虎,說道:「徐虎,點起兵馬,攻打五郡。」
徐虎領令,召集各營部將聚集校場。
龍輝登台一站,萬兵肅靜,蕭蕭風中唯有一襲肅殺。
「令狐達、馬義、劉昌、吳峰出列!」
只見兩四員將領昂首踏出,相貌威武,體格健壯,盡顯守邊男兒之鏗鏘鐵骨
,令狐達與馬義分別是青龍和麒麟兩軍的部將,劉昌則是齊王舊部,而吳峰則是
平日低調,但實有才幹之人,最重要一點他乃鐵如山提拔起來的,自從鐵如山退
役後,他便屬於中立派。
龍輝道:「汝等四人各率領五千軍馬出戰,令狐達負責天水,馬義負責中瞳
,劉昌負責馬峽,吳峰負責楓嶺!」
四將接令後,龍輝有點出八名將領,著他們各率三千兵馬在後接應,務必做
出強攻四郡的架勢。
這一輪安排參戰的人數將近五萬人,若按照鐵壁關全盛時期,區區五萬人也
不過九牛一毛,但因皇甫武吉在位時有意收攏軍權,所以如今鐵壁關全部兵力也
就是十餘萬,五萬人參與的大戰可謂是大動筋骨,若不能取下五郡,龍輝的威信
便會大大降低,好不容易收攏的軍心便會潰散。
此戰不但要勝,而且要勝得漂亮,龍輝已經給自己下了死命令,半天,一定
要在半天時間內奪下五郡,這做法並非好大喜功,而是要跟滄釋天搶時間,要快
速而有效地打通三地的聯繫,只有這樣才能在滄釋天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建立有
效的起義力量。
金陵、焱州、五郡的戰役都講究一個快字,要快得讓滄釋天沒有反應的時間
,以最快速度攻下要地,唯有這樣才能給自己那微弱的力量爭取一絲勝機。
若給滄釋天反應過來,便會調動全國力量全面封殺自己的戰略意圖,那麼龍
輝面對的將不再是一城一地的兵力,而是大恆這頭龐然大物,到了那時唯有敗退
荒海一途。
任務佈置完畢之後,龍輝私底下喚來徐虎和孫德,說道:「兩位,我有一項
重要的任務要托付給你們!」
說罷展開齊王遺留的圖冊,指著荒淵谷道:「此谷道路隱秘,平日少有人煙
,我要二位率一支精兵從此地直插九野郡!但因為地形狹窄,加上三里處有外圍
駐軍,所以帶的人不能多,我只能調撥五百人給你們!」
徐虎道:「將軍請寬心,青龍麒麟兩軍皆是精銳猛將,五百人也能當五萬人
來用,屬下定會不負將軍所托,攻下九野!」
龍輝搖頭道:「九野乃五郡中樞,城池厚實,區區五百人還不足以攻陷城池
,所以我只是要你們佯攻!」
孫德年紀較大,做事也比徐虎沉穩,問道:「將軍是要給外圍大軍製造機會
?」
龍輝點了點頭。
孫德蹙眉道:「可是各城之間皆有烽火台互通消息,可以憑藉著烽火的數量
和燃燒方式知曉軍情虛實。外圍四郡完全不必理會我們這小股人馬,只需對付外
圍的大軍,然後在命令各路關卡小心協防,就可以將我們這五百人困殺在內部。
」
龍輝笑道:「誰說你們是小股人馬,你們要把自己當成五萬大軍來用。」
徐孫二人頓時吃了一驚。
龍輝繼續說道:「通過峽谷後,你們立即攻打九野,之後立即分兵十路,每
一路皆用樹枝捆紮馬尾,拖地奔跑,給我造成幾萬人的架勢來!」
徐虎拍腿叫道:「將軍是想讓對方以為有一隊數萬人的精兵圍攻九野,引其
余四郡回兵相救,從而給外圍的四路大軍製造機會!」
龍輝道:「不但是在替主力製造機會,還是擾亂五郡軍心,你想想一支幾萬
人的大軍神不知鬼不覺地衝到中心地帶,這五城郡守既擔心九野安危,又擔心大
軍會掉過頭來襲擊自己,他們能不慌嗎?」
徐虎點頭道:「將軍好計策,屬下定然替將軍嚇死這群孫子!」
龍輝笑道:「沒錯,你們的任務就是去嚇人!」
孫德還有些憂慮,說道:「將軍,馬尾綁樹枝的計策曾對付過鐵烈,那一戰
將軍以少勝多,早就成為軍界的一個經典戰例,更被尚武堂收納,交給將官研讀
,那五郡守備焉能不知。」
龍輝笑道:「這我一點都不擔心,首先,烽火台的作用便是及時傳遞信息,
那些負責烽火台的士兵一看到情況,便要立即點火傳達,即便主將發覺端倪,也
來不及制止。其次,就連孫德你都覺得此計身為冒險,對方更不會想到我敢在他
們地盤故技重施,用這個所謂的經典戰例戲耍他們。」
兩人不由讚道:「將軍手段末將佩服。」
龍輝道:「雖說你們是佯攻嚇人,但卻也面臨這敵軍數倍的兵力,同樣危險
。」
孫德笑道:「只要將軍打得外圍四郡無喘息機,末將等人一點都不危險,而
且還十分輕鬆地完成任務。」
龍輝說道:「好,你們二人下去準備把,人手你們自信斟酌。」
二將躬身接令,各自去清點軍馬,整裝待發。
鐵壁關大軍分兵明暗,明者四路大軍同時強攻四郡城池,暗者五百精銳偏鋒
暗渡險谷。
五萬大軍先後開拔逼近外圍四郡,龍輝一身戎裝,腳胯靈駒,威風凜凜,身
後軍馬陣容鼎盛,強勢壓境,驚得五郡烽火點狼煙,緊閉門戶,欲拒敵門外。
「四路攻城!」
龍輝一揚手掌,身後傳令兵立即敲響戰鼓,擊鼓傳令,四路人馬聞聲而動,
各自進攻相應郡城。
頓時戰鼓擂動,殺聲衝霄,鐵壁關精銳強襲而至,先是火炮轟炸,輪番的炮
彈落下,惹得四野震動,威勢不凡。
但龍輝心裡知道這五座郡縣乃是用來朝廷用來鉗制遼東和北疆的,城池雖不
大,但城牆的厚實絲毫不在鐵壁關之下,再加上地處高勢,火炮的轟擊效果不大
,對城牆並未造成嚴重損傷。
見炮擊無效,令狐達率先吹響號角,拉起總攻先兆,其餘三路也不甘人後,
皆發起總攻,但五郡同氣連枝,在外圍駐守的軍隊皆動員起來,與鐵壁關兵將激
戰,饒這四路大軍能征善戰也是難以打開局面。
激戰從早晨打到中午,鳴金收兵,讓四路大軍退下休整,讓後軍的八路強兵
接上戰火,輪番猛攻四郡。
四郡仗著高牆堅城,抗住鐵壁關精兵的強攻,再以狼煙傳遞訊息,合理地調
配城外駐兵對攻城軍進行遊擊騷擾,硬生生地拖住了龍輝進軍的步伐。
龍輝見久戰不下,審時度勢,將目光瞄準了地勢較低的中瞳郡,挪動後陣兵
力,朝著中瞳郡靠近。
龍輝兵鋒直指中瞳郡,迎面而來的是一支城外駐兵,人數大約有三百多人,
但他們陣型靈活多變,並非主戰兵力,想來也是騷擾阻擊而已。
龍輝沒空管這群雜兵,大手一揮:「岳彪,我給你一百刀斧手,你給我切了
這伙雜魚!」
岳彪大喝一聲,掄起金剛板斧便叫道:「兄弟們,隨我來!」
帶著一百刀斧手便從大隊衝出,分兵直取這三百散軍。
那支游擊軍看到只有一百人,頓時見獵心喜,也不做游擊擾敵之態,將陣容
轉變為攻堅作戰的方陣,試圖吞下這百人刀斧手,立點功勞。
岳彪身先士卒,挺身衝入敵陣,掄起板斧便左右開弓,一口氣砍到十餘個敵
兵,罵道:「他奶奶的,別以為人多就了不起,今個就要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以
一當十!」
說話間,板斧連環剁劈,凡是近身之人皆是血濺三尺。
其餘刀斧手見頭領如此勇猛,不由得精神抖擻,殺敵奮勇,那三百散軍那是
這些士氣如虹的鐵兵對手,被一百刀斧手殺得節節頹敗,陣容零散,敗勢難遏。
就在岳彪準備一鼓作氣滅掉這支殘兵時,前方忽然傳來馬蹄聲,抬眼望去竟
是一隻兩百多人的騎兵,而他們身後的方向則是馬峽,想來是馬峽外圍的駐兵前
來支援。
岳彪也不戀戰,板斧開路殺出一條血道,喝道:「兄弟們,撤退!」
一戰下來,雖取得小捷,但也領教了這五郡的厲害。
一郡有難,臨郡救援,再加上郡縣間的通道皆有駐兵,大大縮短了發兵時間
,使得援助更為及時。
帶著刀斧手回歸本隊,岳彪吐著舌頭道:「他奶奶的,這些孫子跑得還真夠
快的,我剛剛砍了一半,那邊就有一隊騎兵出現救援。」
龍輝笑道:「這便是五郡的厲害之處,郡縣之間的要道就像是鐵鏈,將這五
座郡縣練成一體,相互之間協調攻防,應變迅速。」
岳彪道:「難不成就沒法破他這連接之法?」
龍輝笑道:「非也,同氣連枝雖是優勢,但只要策略運用得當,也可叫他變
成劣勢!」
說罷龍輝立即命令士兵再度猛攻,增加中瞳的防守壓力。
打了大半個時辰,忽然看到九野方向升起數十道狼煙,龍輝心頭一喜,暗忖
道:「妙哉,徐虎孫德已經成功了!」
龍輝目光朝著中瞳城牆掃去,看見守兵的協防有些凌亂,便知機會將至,大
喝一聲:「擊鼓,衝鋒,給我打下中瞳!」
全軍齊動,蜂擁而上,雲梯投石車輪番招呼,殺得是血染黃沙,硝煙瀰漫。
龍輝眼神一斂,他已經知道徐虎和孫德的欺敵之計已然成功,四郡不僅擔心
九野的安危,還得提防背後遇襲,所以就得分出部分兵力看顧後方,現在龍輝要
做的便是將對方的慌亂無限放大,讓對手自毀城牆。
龍輝大喝一聲,親自出戰,只見他腳踏虛空,一舉躍至中瞳城前,舉刀朝天
,吸納九天之雷電元氣,霎時真元激盪,沛然無匹,一股紫色雷勁電流蘊化而生
,正是霹靂篇之武決--雷震九天!只見他雷勁灌刀,凌空劈下,暴烈雷罡四下
炸開,城頭士兵死傷無數,隨即龍輝刀勢一轉,反手握刀插入磚牆,只聞吱吱的
尖銳聲音響起,無數電流從地上冒出,此乃--電驚十地。
雷電武決聯袂施展,城頭士兵死傷不少,龍輝這一舉動恰到好處,既將敵軍
的恐懼和慌亂放大,又振奮軍心,可謂一舉兩得,鐵壁關士兵士氣如虹,紛紛登
上雲梯,搶奪城牆。
只見岳彪一馬當先,跳上城頭,一斧子砍掉中瞳軍旗,將鐵壁關軍旗插在城
頭,大喝道:「兄弟們,中瞳已破!」
軍旗替換,敵兵登城,中瞳守軍再無鬥志,郡守也無奈舉起白旗。
中瞳已破,其餘三郡軍心大亂,鐵壁關強軍一撮而就,接連叩關而入,繼中
瞳之後,天水、馬峽、楓嶺以此揚起了鐵壁關軍旗,龍輝見狀笑道:「好,岳彪
你率先插上我軍軍旗,振奮士氣,此戰記你首功!」
岳彪聞言大喜,急忙躬身謝恩。
以龍輝本來的武功自然可以來去自由,但他卻一直不出手,原因便是要等待
最佳時機。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他如今身為三軍統帥不可輕易出動,如果一動手就得
瞬息定江山,將敵軍徹底擊敗,這樣才能夠在士兵面前建立戰無不勝的形象,豎
立不可動搖的威信。
方纔敵軍攻守得當,陣容齊整,龍輝若貿然出手強攻,必然難以成功,到時
候他的威信便難以建立,萬軍也難以凝聚。
如今龍輝一出手便打下中瞳,使得戰果得意擴大,四郡齊破,五萬大軍成功
拔掉外圍釘子,會師一處後直接壓向已是孤城的九野郡。
攻陷中瞳,龍輝下令不許擾民,只是將一眾郡縣官員抓來。
望著眼前的官員,龍輝淡淡地道:「我攻打五郡並非造反,而是要救國家社
稷!」
郡守呸道:「亂臣賊子滿口胡言,也不知羞恥!」
龍輝道:「皇上遇害實乃昊天教之陰謀,如今昊天教教主更是冒充夏王,准
備李代桃僵,奪取大恆江山,我起兵實乃無奈之舉,還望諸位見諒!」
眾官員皆是滿臉不屑,龍輝心知多說無益,便說道:「只要安分守己,我是
不會傷害你們的,至於你們的家眷和宅子我也分毫未動,我只要五郡的控制權,
並非燒殺搶奪。」
說罷命人將這些官員打入牢中,並張貼夏王乃是滄釋天假扮的告示,還補充
了一句,只要這些階下囚乖乖呆在牢裡,完全控制五郡後便會放他們出來,這一
舉措也贏得不少百姓的好感。
這時候,岳彪上前稟報道:「將軍,屬下已經控制了兵器庫,還請將軍查閱
!」
龍輝點了點頭,隨軍走入庫內,只見兵器庫打掃得很乾淨,武器也保存得很
好,鐵刃並無生銹的痕跡,這也是軍鎮的特點。
龍輝在裡邊走了一圈,點頭道:「武器庫保存得很好,讓士兵們更換損壞的
兵器吧。」
眾將得令,便命人將武器抬出去,集合士兵分配兵器。
看著一架架的兵器抬出去,龍輝甚是滿意,舉步若離,忽然間心神躁動,一
股熟悉的感覺從旁邊的箱子傳來,龍輝急忙喝止道:「把那個箱子放下。」
士兵聞言小心翼翼放下箱子。
龍輝俯身掀開箱子蓋,只見裡邊放著一批刀劍,可能是久不護理,不少都已
經生銹,其中一口長劍更是銹得嚴重,就連劍把也是一層鐵銹,而劍身有劍鞘裝
著。
心中感應越發強烈,龍輝拿起銹劍,猛地拔出劍鞘,只見劍刃也是被鐵銹侵
蝕得厲害,險些就跟劍鞘黏在一起。
仔細端詳這口銹劍,劍脊上隱約寫著陷仙兩個太荒古篆,不禁大吃一驚,暗
喜道:「四大仙劍已湊齊三把,看來真是天助我也!」
龍輝不動聲色地道:「馬上召來看守庫房的人。」
手下聽到後立即去辦,不過多時便帶來一個六旬老人。
老頭怯生生地朝龍輝行禮:「老朽拜見將軍。」
龍輝和聲道:「老人家,不必緊張,我並無惡意,只是想請教一些事情。」
老人心情緩和了不少,說道:「老朽只是這庫房的一個小管事罷了,將軍這
番話真是折煞我也。」
龍輝指著那箱子銹劍殘刀,問道:「這些刀劍為何要用箱子裝著?」
老頭說道:「這些都是生銹的兵器,用箱子裝著是準備丟棄。」
龍輝有舉起手中的陷仙劍,問道:「此劍又是從何而來?」
老頭蹙眉道:「當年除了老朽之外,還有一個庫房管事,這小子好吃懶做,
又爛賭,欠了一屁股的債,就偷庫裡的兵器去倒賣,然後又用次貨來填補空缺,
這箱子裡的兵器有一大半是他弄進來的,後來他被軍法處置了,庫房就只有老朽
一人管轄。至於將軍手中這口劍,老朽實在不清楚具體來歷,可能是被那殺才弄
進來的,也可能是原先就在這裡的。」
龍輝笑著點點頭,道:「多謝老人家了。」
老人見龍輝如此和顏悅色,心情大好,於是又說道:「劍的來歷老朽不知道
,但這劍鞘老朽卻知道幾分。」
龍輝奇道:「願聞其詳。」
老人道:「十年前,有個江洋大盜路徑中瞳,被兵士發現然後將其擒拿,帶
頭的百兵長發現他身上有口佩劍,削鐵如泥,於是便將佩劍拿走,而這個劍鞘卻
極為難看,於是就隨手丟盡武器庫裡。」
龍輝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笑道:「老人家今日幫了在下不少,這點銀子就
拿去買酒喝吧!」
老人受寵若驚,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眾人見龍輝得了口銹劍還這般高興,個個都是滿臉不解。
龍輝輕笑一聲,用指甲劃破手腕,將鮮血抹在銹劍之上。
陷仙劍承受真龍之血,內藏劍魂再度甦醒,霎時豪光衝霄漢,劍芒動四方,
哪還有一點銹劍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口絕世神劍。
龍輝挽了個劍花,還劍入鞘,笑道:「全軍開拔,天黑之前我要在九野犒賞
三軍!」
大軍壓境,卻見前方有一隊五百左右的騎兵正在等候,馬尾後繫著樹枝,為
首者正是徐虎和孫德。
龍輝笑道:「兩位兄弟辛苦了,此次攻陷四郡,二位和這五百勇士皆是功不
可沒,待回營後,吾自有重賞!」
徐虎、孫德二人下馬謝禮。
跟隨龍輝而來的將領有些納悶,心想這兩個傢伙什麼時候跑到九野來了,看
他們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打過什麼仗,怎麼就莫名其妙地立功了?龍輝見諸將疑惑
,便笑著將事情始末說出,眾將聽後恍然大悟,原來能在一日內打下四郡,這五
百人功不可沒。
暗渡險谷,奇襲九野,然後又在敵人窩裡玩分兵迷惑的伎倆,愚弄五郡守軍
,這種種手法皆是神鬼莫測,眾將是嘖嘖稱奇,歎服不已。
徐虎笑道:「龍將軍,那個九野郡守在知道我們只有五百人後,臉都快氣綠
了,您要不要去瞧瞧那老小子的樣子,他現在就站在城頭!」
龍輝笑道:「好,本將便去一觀九野郡守之儀容!」
說罷率領軍壓向九野,五萬大軍屯兵城外,虎視眈眈。
龍輝朝城頭掃了一眼,只見一員五旬官袍男子持劍而立,正是這九野郡守,
申智平。
龍輝曾瞭解過此人的秉性,是個剛正不阿的官員,於是他策馬出列說道:「
申郡守,如今四郡已經落入在下手中,九野已是一座孤城,你還是快些開城投降
吧,也免了一番傷亡!」
申智平怒道:「竊國亂黨,申某雖無回天之力,但也絕不像爾等小人屈服,
便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投降!」
龍輝道:「申郡守,龍某並非亂黨,真正的亂黨乃是身處玉京的滄釋天,此
獠假扮夏王害死皇上,吾等起兵實乃匡正我大恆社稷,鐵壁關眾將士不過是同在
下共行義舉罷了,若有得罪郡守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申智平冷笑道:「夏王是滄釋天?可笑,你龍大人同妖族勾結,謀害皇上之
事已經傳遍天下,居然還有臉當著眾人之面誣陷皇上胞弟,實在無恥之極!」
龍輝一字一句地道:「申郡守,龍某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跟妖族勾結,謀
害皇上!」
申智平哼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龍輝掏出齊王血書和皇甫武吉密旨,說道:「在下這裡有證據可證明吾之清
白,申郡守不妨一觀!」
申智平道:「好,你且將證據送上來,本官自會分辨真偽!」
龍輝搖頭道:「申郡守見諒,這份證據事關重大,在下決不能草率交出,還
請申郡守委屈幾分,出城一觀。」
申智平冷笑道:「姓龍的,你想賺我開城門也換個好點的借口,如此可笑計
謀,你認為本官會上當嗎!」
龍輝回笑道:「申大人,在下既然有能力用五百兵士亂你五郡,又怎會用此
等低劣的計謀嗎?再說了,我如今大軍壓境,若非念及你是個剛正不阿之人,早
就動手打城了,何須跟你說長敘短的!」
申智平考量再三,朝副將交代了幾句,然後答應道:「好,本官便來看看這
所謂的鐵證!」
他讓人用吊籃把自己送出城外,始終不開城門,而且一旦自己被擒,副將便
肩擔守城重任,可謂小心謹慎。
待他走到跟前,龍輝將密旨和血書遞上,申智平看後臉色不斷轉換,陰晴不
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密旨血書交換。
龍輝道:「郡守既然已看過,想必亦有抉擇。」
申智平道:「區區幾張紙布不足以說明問題,就算滄釋天真是夏王,但龍將
軍你也不見得有多乾淨!」
龍輝蹙眉道:「郡守還在糾結在下與妖族之事嗎?」
申智平道:「正所謂蒼蠅不叮沒縫的蛋,既然謠言四起,那龍大人便只有自
清身份,才能換來申某的信任。」
龍輝道:「如何自清,還請賜教!」
申智平道:「在下深知將軍乃是一諾千金之硬漢,將軍只要當著三軍之面發
誓,與魔妖煞三族邪物勢不兩立,見一個殺一個,申某便開城相迎!」
龍輝不禁為之一愣,魔煞兩族還好,可妖族跟他已然聯成一體,殺他們等同
往自己身上割肉。
雖說隨口幾個誓言也不算什麼,能忽悠就忽悠,但龍輝心知若是說出這般話
那就是對不起楚婉冰和洛清妍,更對不起她們的一番心意,所以這個誓言無論如
何都不能出口。
申智平見龍輝露出蹉跎之色,立即冷笑道:「這個誓言很難嗎?為何將軍說
不出口?」
龍輝長歎一口氣道:「三族也不全是為非作歹之輩,我發此誓言與濫殺無辜
有何區別!」
申智平怒喝道:「什麼濫殺無辜,你根本就是妖族的爪牙,所以才不敢發誓
,怕被你的主子得知遷怒責罰你,是也不是!」
龍輝那猶豫神色和無力的說辭,申智平這一句怒斥就猶若一石激起千層浪,
底下眾將士心中生出一些微詞,軍心竟開始動搖。
徐虎策馬衝到龍輝身邊,急切地叫道:「將軍,您倒是說句話啊,兄弟們都
在等著你啊!」
龍輝緘口不言,徐虎的心頓時涼透了。
就在此時,傳令兵奔來稟報道:「將軍東面忽然出現一支三百餘人的隊伍,
行蹤怪異,還請將軍定奪!」
龍輝立即道:「全軍戒備!」
話還沒說完,又有一個斥候來報:「將軍,那支隊伍腳程很快,走路好像是
足不佔地,現在已經逼近我軍三里外了!」
足不佔地?這分明就是上等輕功,龍輝不禁大吃一驚,這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高手,而且還有三百餘人,他急忙走到東面查看,只見煙塵瀰漫間一隻怪異隊伍
迅速奔來,人穿華服,披金戴銀,走路帶風,而且在隊伍中央還有一頂華貴轎子
,由八名壯漢抬舉,華轎四周各有嬌俏婢女相隨,輕歌彈唱,散花撒香。
忽然間有個士兵叫道:「是……是妖族的人!」
這句話一出,全軍頓時調動起來,徐虎搶先衝出,叫道:「將軍,待我去殺
了這些妖孽,以證將軍清白!」
就在他策馬狂奔之際,龍輝忽然擋在他跟前,手臂一伸發了一股柔勁,徐虎
連人帶馬都被擋了回去。
徐虎急道:「將軍,你這是做什麼!」
龍輝喝道:「沒我命令,誰都不許妄動!」
全軍一片肅靜,鴉雀無聲,龍輝心底冒出一陣無奈,這些士兵雖然沒有說什
麼,但他也感覺無數不信任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
那支隊伍一直行走到用三十步的地方才停下,鐵壁關士兵都不約而同地握緊
兵器,每個人的手心都蓄滿了冷汗,宛若一支支緊繃的弓弩,只要這伙妖兵有所
異動便動手反抗。
三道人影從隊伍中走出,一男兩女,中間一人正是燹禍,而左右分別是兩名
美貌女子,螣姬和明雪。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6回百妖朝龍】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17
字數: 8683
燹禍、螣姬、明雪三人同時跪在龍輝跟前,身後百妖亦朝龍輝跪拜,眼見這
詭異一幕,別說眾軍,就是龍輝自己也被弄得一頭霧水。
只見燹禍雙手捧起一個鑲金卷軸,舉過頭頂,說道:「吾族之主妖後娘娘,
自見過龍將軍之神勇和智謀後,大為佩服,後來得知將軍乃是玄天真龍轉世,在
太荒時期曾救過吾族諦鴻先祖,心懷感恩之情!今日特命吾等前來,向玄天龍主
奉呈降表,願舉族歸順,效命於龍主帳下!」
龍輝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洛姐姐這所謂的大禮便是要將整個族群交託
給自己,既然外邊都在盛傳自己做了妖族的爪牙,那麼洛清妍便反其道而行,直
接當眾向龍輝臣服,他原本的部將也會因為龍輝有能力收服這些「妖孽」
而大感佩服,原本的不信任和懷疑通通煙消雲散,妖族便能完全地成為龍輝
的麾下戰力,只要再稍加造些輿論,那麼他自己就不再是妖人邪徒,而是教化邪
惡妖類的聖人--連這些世人都害怕和恐懼的妖孽都誠心誠意向龍將軍臣服,那
麼龍輝的聲威便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的高度,從而抗衡那鵲巢鳩佔的滄釋天。
螣姬補充道:「為表誠意,娘娘特命吾等帶來黃金白銀十萬兩,絲綢布匹十
車獻給龍主犒勞將士!」
龍輝哈哈大笑。
伸手接過降書,一揮大手道:「既然是誠意,那我便卻之不恭,來人把金銀
絲綢收下,一半留作軍餉,一半分給將士!」
眾軍不禁一陣窒息,十萬兩黃金,分出一半還有五萬兩,這次作戰的也就五
萬人,相當於每人一兩黃金,一個百兵長一年也就十兩銀子,而且還有好多人還
沒見過黃金,再加上白銀綢緞,那簡直就是一份不敢想像的財富,此等重賞怎能
不叫人瘋狂。
螣姬又說道:「吾族男丁稀少,不少女子到了待嫁年紀任未能出閣,龍主麾
下英雄豪傑眾多,此次娘娘特命妾身帶來二十名美女,希望龍主能給她們安排一
個好男兒,托付終身!」
說罷這蛇腰美婦拍了拍手,只見二十道妖嬈婀娜的身軀魚貫而出,個個皆是
肌膚水嫩,白裡透紅,看得一眾士兵目瞪口呆,暗吞口水,人人都有這麼一個念
頭--他娘的,要是能討一個做老婆,管他是人是妖,就算是精盡人亡也在所不
惜。
龍輝蹙眉道:「螣姬,這是何意?」
螣姬道:「吾等不願在行殺戮害人之事,一心向善,希望可以同世人和睦相
處,還望龍主大發慈悲能給我們一個安寧。」
燹禍朗聲道:「吾等就此發誓,從今往後跟隨龍主,一心向善絕不害人,若
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龍輝裝模作樣地道:「既然爾等有心向善,我定盡心相助!這要融入神州,
那麼通婚便是最好辦法。」
說罷轉身朝身後部將說道:「千兵長以上的軍官,還未娶妻的通通給我出列
!」
嗖的一下十幾個軍官走了出來,徐虎亦是其中一人。
龍輝朝那些少女笑道:「我這裡也就只有十九個將官,也是僧多粥少,各位
姑娘若看上了哪一位,便到他身邊來吧。」
只見二十雙黑白分明,秋水盈盈的眼睛在這十八名將官身上打轉,媚波千轉
,便是百煉鋼也要化作繞指柔,那些將官竟像是未經人事的初哥般,臉皮嗖的一
下就紅了。
那些少女看夠後便朝自己心儀的男子走來,只聞幽香撲鼻,雪靨如花,這些
久經沙場的將領竟有些害羞地垂下頭來。
最後每人身邊都多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而徐虎竟然有兩個,眾人哄笑道
:「徐虎,你這童子雞居然還敢左擁右抱,小心明天站不起來。」
徐虎嚷道:「叫什麼叫,你們這些因鑞槍頭,小心今晚死在床上!」
這時左邊一個瓜子臉的少女怯生生地問道:「將軍,你還是童子身?」
徐虎的臉嗖的一下就紅,不斷乾咳,嗆得說不出話來。
右邊圓臉少女垂首,忸怩地道:「咱們姐妹都也是童身……將軍千萬要憐惜
。」
徐虎就像小雞吃米般不斷點頭,口裡重複地道一定一定,放心放心……正所
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先有金銀開路,再有嬌娃相送,這些士兵都是很實在的人,
打仗殺敵說白了不過是為了餬口飯吃,可不管那什麼忠君大義,只要頭領對他們
好,他們就可把命賣出。
如今看到龍輝收服妖族,不但要錢有錢,而且還有如雲美女,心情不禁澎湃
難抑。
螣姬繼續說道:「娘娘還特意送上獨女,希望可以伺候龍主左右!」
此話一出全場肅靜,當日妖後親臨鐵壁關的情形眾人還是歷歷在目,那份不
屬於人間的艷冶和嫵媚曾讓萬千兵甲噤聲無語,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娘親都
這般美麗,那麼女兒又豈是庸粉。
在全場屏氣之中,華轎掀開一角,一道柔麗倩影在婢女攙扶下緩緩走下,玉
足輕沾塵土,剎那間敵我雙方士兵都同時抽了一口冷氣,隨即而來的便是叮叮咚
咚的兵器落地聲,每個人的表情已然僵直呆滯,雙眼無法轉動。
轎內之人正是楚婉冰,她秀髮披肩散落,烏亮光滑,猶若墨黑瀑布,頭挽玉
衩,一身衣裙以素白為主,但又與她平日所穿的衣物有所區別,外披廣袖上濡衫
,袖子寬大,但到了上臂卻收攏起來,裹出圓潤的藕臂,在臂彎出搭著一條素白
的絲紗披帛;內著素蘭訶子,參聳如雲的酥胸撐起一抹圓弧;盈盈楚腰內裹金縷
腰封,外纏碧玉腰帶,一根粉紅的腰繩別著幾顆玉珠垂落在蔽膝之前,顯得嬌俏
可人,步態妖嬈而又高雅,一雙蓮足隨著走動在下衫處若隱若現。
俏臉半蒙面紗,只露出一雙秋翦水瞳,眼中媚光暗藏,勾人神魂,凡是她眼
光所及人人皆是心頭狂跳,渾身燥熱,面紅耳赤。
楚婉冰款款走到龍輝跟前,盈盈行禮,跪倒在地道:「奴家拜見龍主!」
這小丫頭平日裡心高氣傲,如今卻當著萬千人馬的面向自己跪拜,說到底也
就是為了讓他可以擺脫那些中傷謠言,更讓他建立一個至高無上的聖人形象,這
份濃濃的情意龍輝銘感五內。
「姑娘請起!」
龍輝裝作並不認識楚婉冰,將她扶起,猛地摟住她的纖腰御空而上,登高一
呼道:「現在連妖族都歸屬於我,何人還敢胡言亂語!今夜吾便要拿下九野,讓
我的兄弟們在城內享用美酒佳餚!」
眾軍不禁高聲喝彩,潰散的軍心再度凝聚,比以往更為團結,龍輝的威望也
更勝以往。
楚婉冰見丈夫如此神威逼人,芳心竊喜,嬌軀軟綿綿地倚在他懷裡,覺得自
己彷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申智平怒道:「你還敢說自己沒跟妖族勾結,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
說!」
龍輝冷笑道:「妖族在我的管轄下行善積德,更能助我清社稷,誅奸黨,有
何不可!」
申智平怒道:「妖就是妖,惡根難改,總有一日會為禍天下!」
龍輝哼道:「申大人,你說出這番話就等於枉讀聖人書,聖人有言,有教無
類,既然妖族有心向善,為何還要扣之惡名。你說妖性難改,那你說武器庫裡的
兵器究竟是正還是邪!」
申智平道:「正邪在乎人心,用兵器保家衛國是為正義,而用兵器燒殺擄掠
是為邪惡也!」
龍輝點頭道:「說得好,但說了半天還是回到人心之上,我龍輝雖不敢說仁
愛天下,但我所帶的兵將從未有過騷擾百姓的舉動,就如同這保家衛國的兵器一
眼,妖族在我管轄之下定然可以收斂惡習,積善積德,造福一方!」
這時候,天際乍現萬頃道華,光影瀰漫之中道衣飄飄,竟是鴻鈞駕到。
鴻鈞身旁道童大聲喝道:「道宗掌教鴻鈞真人到!」
申智平似乎看到了救星,急忙上前相迎,說道:「申某拜見道長,此人與妖
孽勾結,喪心病狂,欲奪吾九野郡,還請道長斬妖除魔!」
鴻鈞拂塵一揮,歎道:「申郡守此言差矣,正所謂持心修身,善心積德,眾
生證道,既然妖族有悔改之意,那便是邁入仙道之門,來日定可成就正果。」
申智平那料到竟從這道宗掌教口中得到此等答案,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鴻鈞一搖拂塵道:「貧道夜觀天象,再以道門靈器推演,得知北方有聖人將
出,收服萬妖,弭平狼煙,布德天下,如今看來龍將軍便是這不世聖人!」
軍中也有不少道教信徒,如今聞得鴻鈞此言,對龍輝更是敬佩,眼中已經多
了一種灼熱光芒,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龍輝自覺好笑,暗自傳音給鴻鈞道:「鴻鈞道長,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熟料鴻鈞竟然回了這麼一句:「真也好,假也好,沒人信就是假,但有人相
信了就是真的!」
楚婉冰倚在龍輝懷裡,低聲笑罵了一句神棍。
「看來我來遲一步,錯過了一場好戲了!」
熟悉朗笑,伴隨著雄壯步伐,輕踏萬里烽煙,竟是軍神楊燁重出江湖,在他
身後跟隨著白翎羽和王公公,以及昔日軍師陸乘煙。
眾軍甫見楊燁,同時行軍禮高呼督帥。
楊燁走到龍輝跟前,笑道:「既然妖族能歸於你帳下,也是一種福分,你可
要好好把握!」
楊燁重現力挺龍輝,使他威望再度提升,在眾人眼中當真成了教化萬妖的聖
人,滄釋天所潑的髒水也洗去大半。
楊燁提氣揚聲道:「白宇,其實本名皇甫翎羽,乃是先帝親身女兒,當初白
淑妃遇害,吾查到背後乃昊天教所為,故而入京救出公主,便是為了日後撥亂反
正!前些日子,公主同伺候皇上的王公公前往南疆,將京城變故全盤告之,如今
的夏王其實就是滄釋天假扮,他先後謀害多名皇子,如今再毒害皇上,為的便是
那謀朝篡位的野心,對此惡賊,楊燁絕不姑息!」
龍輝向楊燁呈上齊王血書和皇帝密旨,楊燁接過一看後,臉色一沉,揚聲道
:「今日我楊燁便要重掌鐵壁關,點齊兵馬打入帝都,誅殺亂黨!」
全軍將士齊聲高呼:「打入帝都,誅殺亂黨!打入帝都,誅殺亂黨!」
先是百妖朝拜,再有道宗贈言,如今軍神再現,鐵壁關軍隊士氣如虹,相反
九野郡士氣低落,哪還有什麼抵抗餘地。
只見楊燁親身上陣,昂首走到城門前,厲喝道「立即開門!」
一聲叱吒,嚇得城頭眾兵渾身發抖,那員副將更是恭恭敬敬地跑下來親自開
門,迎接大軍。
龍輝不由苦笑,心忖道:「枉我打生打死,又是強攻又是偷襲,可謂奇正結
合,還不如督帥高喝一聲,嚇得敵軍乖乖開門投降。」
大軍成功佔領五郡,打通了遼東糧道,到了傍晚又有捷報傳來--三日前,
遼東軍與天劍谷裡應外合,拿下焱州,前日再度攻陷空虛的靈州,今日已經進入
金陵。
北疆、遼東、江南三地一通,龍輝總算擁有了和滄釋天一爭高下的資本。
入夜,楊燁喚龍輝和白翎羽進屋,陸乘煙也在一旁。
楊燁道:「龍輝,翎羽已經將你的戰略跟我講了,十分完美,毫無破綻,但
如今你也僅僅邁出第一步,日後搶佔江南郡縣依舊是一番惡戰,你千萬得小心了
!」
龍輝道:「有督帥在,豈容邪神猖狂,我相信不出半年,督帥定能平亂弭禍
。」
楊燁搖頭道:「你別想得太樂觀,滄釋天怎會沒留下一手防範我,以我估計
未來一年將會是一個艱苦時期,這場戰爭中金陵是至關重要,此地不單是江南核
心,更是你根基所在。你若能好好經營便可扼住楚江和赤水河,堵住滄釋天大半
兵力,但若是守不住,那麼滄釋天的軍隊便會順流而下,到時候你將要面對的便
是大恆的千軍萬馬。」
龍輝躬身受教。
陸乘煙此刻說道:「仇白飛知道金陵失守後,一定會趕回江南重奪失地,我
擔心你那幾個部將不是他的對手,你還是快些回去主持大局吧!」
龍輝應了一聲是,楊燁又道:「翎羽,明日你帶上麒麟軍同龍輝一起走,由
遼東借道十日內應該可以趕回金陵。」
白翎羽領命。
楊燁道:「鐵壁關由我坐鎮,你們儘管放心,我會盡快整頓兵馬,配合你們
進攻滄釋天。」
龍輝謝禮,便帶白翎羽一塊回去。
走出帥府,卻見鴻鈞已在外等候,龍輝行禮道:「今日多謝道長鼎力相助。
」
鴻鈞笑道:「施主與我們同氣連枝,幫你就是幫我們自己。」
龍輝打趣道:「今日道長所言可是真話?」
鴻鈞似笑非笑地道:「是耶非耶兩不知。」
龍輝暗笑道:「冰兒果然說的沒錯,這牛鼻子整一個神棍模樣,忽悠人端的
是純熟無比。」
「道長,這出家人不打妄語,你這可算是犯戒哦!」
龍輝開了個玩笑道。
鴻鈞卻是滿臉正經地道:「這個戒條可是佛門的,咱們道宗可無此等戒律。
」
龍輝道:「鴻鈞道長,淨塵道長如今可好?」
鴻鈞搖頭道:「朝廷追討弒君兇手的名義向道門施壓,要求將淨塵師叔綁起
來送到刑部服罪,不然就要剷除天下道觀。」
龍輝心頭不禁一陣緊繃,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鴻鈞歎道:「淨塵師叔乃道宗巨擘,吾若將他交出就等同承認弒君罪行,整
個道門也會受到牽連,可能還會就此滅絕!」
龍輝道:「莫非道長要抗爭到底!」
鴻鈞點頭道:「沒錯,吾已經發出天尊法帖,號令天下道者遷往江南,準備
跟龍施主結為同盟,共抗昊天教。」
龍輝苦笑道:「在下雖奪了幾座城池,但實力始終有限,恐怕會讓道長失望
。」
鴻鈞道:「施主莫要妄自菲薄,你現在既有鐵壁關雄兵,又有遼東精銳,再
加上金陵物資和妖族高手,要跟滄釋天分庭抗衡也並非難事。至於那所謂的輿論
和大義,這方面儒門會負責的,施主儘管寬心。」
別過鴻鈞,龍輝走到自己宅院前,只見一眾妖族高手正在外守候,見到龍輝
後齊聲行禮道:「拜見龍主!」
龍輝含笑點了點頭,帶著白翎羽走了進去,卻見楚婉冰翹首以待,林碧柔陪
在一旁,端的是雙花齊發,美不勝收。
龍輝笑盈盈地抱起楚婉冰便親了幾口,感激地道:「好冰兒,今天可真多虧
了你!」
楚婉冰枕在他頸窩,妮聲道:「人家也是看了娘親的錦囊後才率眾上來聲援
你的。」
龍輝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楚婉冰笑道:「傻哥哥,這就是娘親給你的利物呀。我族跟你的關係始終是
一個不安因素,娘親索性就將整個族群送給你,讓你做妖帝。畢竟你由統領妖族
,你那些屬下也不會有意見,這樣才能發揮妖族的戰力,而且又能平息那些不利
於你的謠言。」
龍輝道:「既然如此,為何不早些進行呢?」
楚婉冰歎道:「娘親也得顧全大局替族人著想,你當初毫無根基,若冒然行
此一舉只怕會招來他人不滿,只有當你奪取金陵後,娘親才有了說服群妖的理由
,也要讓族人心服口服地奉你為主!」
原來如此,冰兒跟洛姐姐為了我實在是費盡心思……我便是用一生心血也難
以回報一二,龍輝心中一陣感激,雙臂緊緊抱住懷中溫軟香軀。
抱了片刻,楚婉冰咯咯笑道:「好了,再抱的話,小羽兒跟碧柔可就要吃醋
了。」
龍輝急忙鬆開。
楚婉冰又問道:「小賊,娘親跟鷺明鸞的決戰你可知道結果?我好擔心她啊
……」
龍輝笑道:「冰兒,不用怕,她們已經和好了,從此妖族不再有內亂,可以
團結一致對外了!」
楚婉冰奇道:「她們和好了?這是怎麼回事?」
龍輝乾咳一聲道:「具體經過你還是等以後親自問娘娘吧,我也解釋不清楚
。」
這其中經過即香艷又無奈,龍輝就打了個馬虎忽悠過去。
熟料楚婉冰竟然醋意大發,狠狠地擂了他幾拳,質問道:「鷺明鸞現在成了
自己人,你現在高興了,等著跟她卿卿我我,雙宿雙飛了,是不是!」
這種事越描越黑,龍輝哪敢跟她糾纏,立即轉移話題,笑道:「冰兒,小羽
兒,碧柔,你們且來看看為夫今日得了什麼寶貝!」
說著便取出陷仙劍,拔劍出鞘,霎時劍光奪目,驚得眾女是嘖嘖稱奇。
楚婉冰伸出玉指輕撫劍刃,讚道:「寒光內斂,精芒四聚,劍蘊心魂,著實
是好劍。」
龍輝笑著道:「冰兒可知為這口劍夫是從何得來的嗎?」
楚婉冰和白、林二女皆搖頭。
龍輝便將事情經過細細敘說,林碧柔和白翎羽聽得是感歎世事難料。
楚婉冰柳眉微蹙,說道:「小賊,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龍輝問道:「奇怪什麼,我得這陷仙劍的過程嗎?」
楚婉冰搖頭道:「哎呀,不是說這個,是那個劍鞘,聽那老兵說劍鞘原本套
著一口削鐵如泥的寶劍,但一個真正愛惜寶劍的人怎會用這種破爛劍鞘呢?」
聽她這麼一說,龍輝也覺得奇怪。
楚婉冰要過劍鞘,玉手輕撫外殼,玉指在上邊敲敲打打,忽然她柳眉一挑,
喜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劍鞘內藏有玄機!」
她五指緊握,皓腕發力,柔勁巧力順著劍鞘紋路侵入,瞬間便將劍鞘的外殼
剝離,只見一張羊皮卷從中飄落。
楚婉冰笑嘻嘻地撿起羊皮遞給龍輝道:「小賊,快瞧瞧裡邊寫著什麼。」
龍輝刮了刮她瓊鼻,笑道:「真是個鬼靈精。」
說著便拉過其餘兩女一同觀看羊皮卷。
羊皮捲開頭就寫著房星靈功,四人還以為是什麼武功秘籍,接下來竟是各種
房中秘術,而且偏於男子方面,教導男子如何馴服女子的身心,裡邊各種淫技是
層出不窮,還能以真氣刺激穴位叫女子情慾泉湧,乖乖地想男子求歡,而且最後
一招更是厲害,稱之為盤龍伏鳳,此術必須以純陽之身修煉,將純陽之氣煉成伏
鳳真氣,從而導入女子體內,那麼這個女子從此就成為禁臠,肉體上根本就無法
抗拒伏鳳真氣的修煉者,而且每個人的真氣都有不同,受了其中一種真氣便終身
臣服,絕無二心,永遠都屬於那名男子。
龍輝一看頓時兩眼放光,便要細細閱讀,熟料楚婉冰紅著臉奪過羊皮,嗔道
:「不許看這種邪術!」
龍輝嘻嘻一笑,閃電般竄到她身後,摟住她纖腰,下體頂住她豐臀,輕吻著
那晶瑩耳垂道:「冰兒乖,快把羊皮給夫君!」
楚婉冰身上的敏感點早就被這小賊摸透了,幾個起落就把她弄得嬌喘迷離,
渾身酥軟,但她卻始終不放手。
玄陰媚體的特性便是不輕易動情,但若被男子探採花心後,肉體便會不由自
主地記住對方,只需稍有挑動便是春潮暗湧。
楚婉冰的肉體早就被這冤家探採了無數遍,對他哪還有什麼抵抗力,若不是
拉攏一批姐妹,這小丫頭早就被龍輝吃得死死的啦,如果再給這冤家練成這什麼
盤龍伏鳳,自己從此以後便真被這冤家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說什麼也不能把羊皮給他……」
楚婉冰瞇著如絲媚眼,謹守最後一絲清明,心裡默默下決心,「要是再讓他
練成這種邪術,我以後那還抬得起頭!」
想到這裡,小手緊緊抓住羊皮,擺出一副抗爭到底的模樣。
龍輝見她憋紅小臉的模樣著實可愛,不禁慾火大盛,雙手在她嬌軀上滑動,
他十根手指就像手揮琵琶一般,瞬間便將這丫頭的訶子剝下,露出兩顆圓潤飽滿
的美乳。
龍輝手指齊動在小丫頭豐腴的豪乳上滑動,膩滑的乳肉不住地彈動變幻形狀
,兩粒乳珠儼然聳立堅挺,宛如寒風雪梅,鮮艷可愛。
楚婉冰嚶嚀一聲嬌呼,身子一陣陣地顫抖起來,林碧柔和白翎羽瞧得是面紅
耳赤,但她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這小子的荒淫無道,所以並未奪門而逃,林碧柔
還乖巧地走到門後,檢查門窗有無鎖好。
龍輝下體火熱異常,不斷地摩挲著小鳳凰圓潤的翹臀,把肥嫩的股肉戳得不
住抖動,龍輝窺準時機,將肉棒瞄準冰兒那滑膩溫暖的臀縫,猛地擠了進去,恰
好頂中稚嫩的菊蕾,楚婉冰不堪重負地嬌啼一聲,身子先是一陣抽搐,隨即便全
身疲軟幾欲癱坐在地。
龍輝趁機掰開她的手指,奪回羊皮。
楚婉冰大叫不妙,急忙招呼二女道:「碧柔,翎羽,快搶回羊皮,若讓這小
子學會上邊的邪術,咱們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二女見正宮娘娘發話,立即便撲上來搶羊皮,龍輝氣得暗罵一聲造反,當即
使了個游龍步閃到她們身後,嗖嗖地封住了兩女的氣脈,隨即又制住小鳳凰。
自己一人坐到一旁揣摩這招盤龍伏鳳,原來這一招數若想施展就必須先同女
子交合,不斷探採花心,當女子瀉出陰精花心鬆軟之刻,緊守精門,而且還得讓
女子連洩三次陰精,才能將伏鳳真氣注入。
但這種方法對付普通女子還可以,若是遇上玄陰媚體或者靡仙音,就算是身
強體壯,內外兼修的高手也未必能消受得起,更別說讓女子連洩三次,自己沒一
命嗚呼就很不錯了。
龍輝掃了幾眼,已經摸清了這伏鳳真氣的凝練之法,不禁要一試秘術威力,
於是率先將目光瞄準了楚婉冰,笑道:「冰兒,這伏鳳真氣就先給你試試,看看
是不是能馴服你這隻小鳳凰。」
楚婉冰不禁打了個冷戰,可憐兮兮地望著龍輝,眼中透出幾分哀求的神色。
龍輝見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不禁一軟,暗忖道:「我若在冰兒身上使
用這個伏鳳真氣,小丫頭定會對我服服帖帖的,但這個時候的冰兒還是冰兒嗎?
」
龍輝心裡暗想,冰兒昔日對自己也是極為柔順溫婉,只是偶爾吃些小醋,跟
自己鬧一下彆扭,到了某些時候她又會施一些小手段戲耍自己,種種這般反倒讓
她充滿靈性,若是冰兒不再古靈精怪,那還是原來原來的冰兒嗎?同樣道理,小
羽兒的美麗在於她的英姿颯爽,巾幗剛毅;碧柔的風情則在她那嬌俏火熱,風騷
潑辣,而蝶姐姐就勝在成熟知性……想到這裡,龍輝運起火焰真氣燒燬羊皮,解
開三女的穴道,笑道:「跟你們鬧著玩呢,為夫怎會把這種手段用到你們身上呢
!」
楚婉冰急忙掩好胸襟衣衫,狠狠地掐了他幾下以作發洩。
白翎羽也是聲討此獠。
楚婉冰嘟囔了幾句後,媚眼一轉,挽著他胳膊坐下,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地道
:「小賊,這什麼伏鳳真氣也並非不能用,你可還記得那個勞什子昊天聖母?」
龍輝微微點頭。
楚婉冰咯咯笑道:「以後若有機會,便給那賤人來上一手,讓她乖乖做你的
淫奴,那豈不是解氣之極。」
龍輝捏了捏她細巧的下巴,愛憐地道:「真是個禍害八方的小妖女。」
楚婉冰嘟嘴道:「人家就是害人的妖女,死小賊你有意見嗎!」
龍輝道:「怎敢有意見,我的小妖後娘娘!」
楚婉冰咯咯嬌笑:「喲,那就讓奴家伺候妖帝陛下吧!」
說罷便伸手解開龍輝的腰帶,放出怒龍,檀口吞吐,香舌舔吸,美得龍輝自
抽冷氣,順手便將白翎羽和林碧柔拉了過來,左擁右抱,上下其手。
左手探入衣領握住林碧柔一顆圓潤腴奶,右掌滑開衣襟扣住白翎羽一隻堅挺
桃乳,細細比較起來,林碧柔的奶肉柔軟飽滿,白翎羽的乳肌結實堅挺,端的是
各具風格,而且胯下還有小鳳凰慇勤的口舌服務,龍輝舒服得連連喘氣。
龍輝解開白翎羽的衣扣,捧起一顆蜜桃美乳含入口中,乳肉豐實彈手,吃得
不亦樂乎,白翎羽渾身酥軟,腿心潮暖,嚶喘嚀息,嬌靨如火,雙臂箍住龍輝脖
子恨不得把他擁入雙峰溝壑。
龍輝一邊吃美乳,一手撫弄林碧柔的巨乳,另一隻手拍了拍楚婉冰的臉頰,
示意她進行下一步。
楚婉冰媚笑一聲,解開繁瑣的衣衫,露出晶瑩剔透的豐腴玉體,轉過身子,
背對著他分開粉腿,輕抬肥臀,玉手從胯下伸過扶住男兒肉龍,在寶蛤鮮肉處磨
了幾下,汨汨桃汁濡濕龜首。
楚婉冰輕咬唇珠,嗯了一聲沉腰坐下,肉龍排開媚肉,將清澈的愛液磨成了
乳沫滑漿,淌出來便是濃濃膩膩的一團,媚香甜美,促人生精。
楚婉冰滿足的媚吟了一聲,花枝亂顫,胸前晃起一大片酥白乳浪:「好漲…
…小賊……」
她媚態畢露,主動扭腰腰臀,豐美白嫩的嬌軀搖曳生姿,香汗流淌,兩粒紅
梅乳珠在情慾的熏蒸下漸漸勃發挺起,好似脹大的肉蔻葡萄,美得叫人不敢直視
。
林碧柔看得心癢難當,便走到楚婉冰跟前跟她擁吻起來,兩人關係較好,楚
婉冰眼見林碧柔湊來,便主動伸出嫩舌,只見兩條滑膩的丁香不住纏繞席捲,相
互交換著涎液口水。
女子的體味雖不如男子那般催情雄壯,卻多了一份如水溫柔,兩女吻得是媚
眼如絲,忘情所以。
兩人多日未曾親熱,龍輝也不做過多挑逗,棒棒杵入楚婉冰鳳蕊深宮,殺得
小鳳凰高潮不斷,洩精而出,龍輝被那火熱的陰精一澆,龜首頓時木然,一股酥
麻從馬眼傳入,順著精管震盪尾椎,引得精關大開,狠狠地將這只雪潤潤的小媚
鳳射了個飽。
收拾了這只鬧心的小鳳凰後,龍輝笑嘻嘻地望著林碧柔和白翎羽,兩女只覺
得身子彷彿被那火熱的目光給燒融一般,雪靨嬌紅,眼眸含春……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7回邪異妖兵】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25
字數: 8390
楚婉冰雪顏春暈,用一張被子掖住嬌軀,半躺在床榻上,媚眼如絲,朱唇含
笑地望著那三人。
屋內春光融融,只見龍輝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將白翎羽箍在身前,品嚐
著那花瓣般的紅唇,吻得涎液溢出,茲茲作響,林碧柔則伏在其胯下,檀口含簫
,將肉龍卷吸添洗,伺候得盡心盡力,周到無比,就連兩顆春囊也用丁香小舌添
得乾淨,還不時地用嘴唇嘬綴。
添洗了片刻,林碧柔吐出龍根,用柔荑捋著肉柱,膩聲道:「龍主,可不可
以賞碧柔一個銷魂?」
龍輝笑道:「騷狐狸,想要痛快,自己上來!」
林碧柔咯一笑,玉立而起,將圓臀對準肉柱,蛤口生潮地將男兒權柄吞下,
將龜首包裹在一團嫩滑肥美之中,媚肉膩膩蠕動。
龍輝享受著林碧柔花腔的緊箍和濕潤,雙手則在白翎羽豐實的玉乳上流連忘
返。
白翎羽被交媾的氣息和胸口的酥麻惹得神志迷離,香喘吁吁,蜜色的肌膚已
然沁滿一層薄薄的香汗。
這時楚婉冰披了件紗衣,拿著手絹走過來,替白翎羽擦去汗水:「小羽兒,
熱嗎?」
白翎羽搖頭咬唇道:「不熱,就是……」
說到這裡,臉頰湧起陣陣桃紅,欲言又止。
那邊猶在扭臀的林碧柔接口笑道:「咱們護國公主是春心蕩漾了。」
白翎羽被說穿心事,羞不可遏。
楚婉冰啐了一口,在林碧柔勃張的鮮嫩乳頭上擰了一下,笑罵道:「壞碧柔
,就知道戲弄別人,你也不瞧瞧你現在騷成什麼模樣。」
林碧柔此刻花腔內已然一片狼藉,濕漉漉的花漿在火熱的龍根熏烤和研磨下
變得粘稠之極,猶如調了蜜糖的果漿,又黏又濃,把兩人的恥毛都黏在了一起。
「冰兒,快嘗嘗碧柔的乳兒!」
龍輝從背後握住她噴張的巨乳,在乳肉上捏起了一個小肉丘,將乳珠襯托得
更為明顯。
楚婉冰眼明嘴快,張開檀口便叼住乳頭,用香舌在上邊細細舔弄,林碧柔被
她出眾的口技耍得媚態畢露,全身抽動不已,肥美的肉臀一陣猛烈地搖動,繼而
整個身軀繃緊、顫抖,臉上已是一片欲仙欲死。
於此同時,龍輝另一隻手毫不含糊,在白翎羽的胸口、小腹上流轉往返,手
指滑下腿心,在芳草叢中輕彈蚌珠蛤口,最要命的是他手指中暗藏寒熱兩股氣流
,嬌嫩的肉壺那堪重負,被刺激得花漿激流。
「噢……」
白翎羽繃緊的身子漸漸癱軟,下身越發泥濘,就連椅子上都是一灘濡濕,哀
聲求饒:「好熱……好冷……好難受,龍輝,別……別再捏了!」
龍輝雖然毀了羊皮卷,但對上面的淫技仍是記在心中,信手捏來。
這房星靈功除了盤龍伏鳳之外,還有共有六大招,用在白翎羽身上的便是其
中一招,名曰撫陰手,這招注重於手法挑逗女子情慾,手指時輕時重地在女子身
體各大敏感部分流動,既有奔流激盪,又有羽毛飄舞,再加上龍輝忽發奇想之法
--注入寒熱之氣,白翎羽已被幾根手指褻玩得高潮不斷,嬌喘媚吟。
楚婉冰吐出林碧柔的玉乳,推了龍輝一把,嗔道:「你又做什麼,弄得白妹
妹這般難堪!」
龍輝笑道:「難堪嗎?你問一下翎羽,她覺得難受還是舒服。」
說話間下體毫不含糊,竟將冰火氣流灌入龍根,在林碧柔體內肆意攪動,林
碧柔只覺得體內時冷時熱,噴湧的花漿一時被熏得發燙,四肢百骸酥軟通透:一
時又被凍得發冷,羊脂雪膚生出疙瘩。
「龍主……你在用冰火!」
林碧柔失神驚叫道,這「冰火」
本是崔蝶交給她的,將寒熱氣流灌入會陰穴內,使花腔媚肉更為銷魂,正是
一招對付龍輝的絕技,熟料今日被龍輝反其道而行之,以這根龍槍為引,將冰火
反施在她身上,殺得林碧柔媚眼如絲,芳魂難定,迷離哀吟。
「不要……龍主,碧柔快……快死了!」
林碧柔本想也用冰火之氣,熟料接連不斷的快感已經讓她意識模糊,美得昏
了過去,咕咚一下便癱倒在地,像一隻大白蝦般蜷縮,雪白美肉不住顫抖,隨著
一聲哀啼,兩腿間激射出一股濃稠騷香的陰精。
楚婉冰雖知林碧柔不是龍輝的對手,但也未料到她竟會敗得如此之快,尚在
驚愕之餘,卻見龍輝將魔爪伸向了白翎羽。
白翎羽早就被撫陰手逗得渾身無力,情慾流竄,那是還有反抗的力氣,被龍
輝托著雙腋,捧到跟前,做出一個男女對面而坐的姿勢後,龍槍毫無阻隔地刺入
滑濘的私處。
也不知為何,白翎羽整個人像是被火烤融的冰塊般,昔日緊湊豐實的下體腔
肉竟有融化的徵象,似乎比楚婉冰那天生媚骨還要柔軟,根本就難阻龍根分毫,
被男兒一槍挑了花心。
「好熱……快融了!」
白翎羽只覺得花底彷彿被燒融一般,蘇酥麻麻,整個人就要癱瘓一般,急忙
雙手扶住龍輝肩膀,揚起螓首,細喘不絕。
龍輝這一絕又名「火烤深宮」。
其實就是將一些粗略的內氣導入男根,讓陽具變得滾燙,然後在女體內攪動
,撞擊宮底的同時不住熏烤花心,讓女子瞬間達至高潮。
龍輝身負純陽之力,施展此招可謂是事半功倍,甫一進入,白翎羽瞬間便是
花心大開,高潮迭起。
抽動幾次,龍輝發現她的水穴經過幾次狂瀾已有鬆懈,便將手探到公主的後
庭,企圖淫之。
幾根手指輕揉菊蕾嫩肉,白翎羽嬌羞稱不:「龍輝,不要……明天還要趕路
……」。
龍輝卻笑道:「小羽兒別怕,我只是試探一下不會硬來的。」
兩手揉著白翎羽結實的臀肉,將她翻了過來,擺出四肢伏地的姿勢,燭光照
著緊湊圓潤的翹臀,美不勝收,後庭為淡淡的一個小點,在男人手指撫弄下不住
收縮,顯得十分可愛。
龍輝一手抓起她雙乳撫弄,手指尖夾著堅挺的乳頭摩挲,趁白翎羽不備用力
把手指頂進了後庭,此刻白翎羽後路已然被花漿濡濕,裡外前後都裹著一層滑膩
,稍一使力竟引著拇指挺進了半截。
菊眼早經瓊脂流濺,潤後巧弄,自然輕而易舉的破門而入。
龍輝心頭一驚,不想她後門遭襲,前邊花戶卻變的更為緊密,拇指、肉棒皆
被裹得酥麻難當。
龍輝將兩大淫技用在她身上,深怕真將她玩壞了,拇指淺入一截便不敢再動
。
他卻不知此時白翎羽又到了最美的關口上,腰肢急扭,美股狂擺,應著龍輝
的抽插高吟浪叫:「臭龍輝……唔……你…你怎插人家後邊……嗯……」
隨著一聲高呼,穴內壁肉急急捆束,絞著肉柱一陣緊張。
隨即一股熱流當頭澆下,黏膩地順著棒身沖洗而過,就著花底縫隙迸流出來
,霎時兩人腹下毛間皆是漿白一片。
龍輝看的出神,正癡迷間只見她小腹肌束一縮,臀部顫翹竟又抖出一股浪水
,蛤口嫩肉隨之又是一緊,她嬌軀頻頻震顫,俏顏緊貼地毯,花穴之中一收一放
,嫩心陰精仍在湧射,想必這次定是丟了個死去活來。
白翎羽綿軟無力的癱在下邊,蜜色豐美的肌膚透著一層薄薄香汗,襯著艷艷
嬌紅仿似出水芙蓉。
龍輝欲待白翎羽回過氣來再續淫行,可等了好一會仍不見白翎羽有所動靜,
心頭一慌,忙摟著她纖纖細腰將她緩緩抱起。
白翎羽跟著嚶嚀一聲,玉背靠進他胸膛,美股挨坐他小腹,嬌軀被穩穩當當
的摟在了他懷中,喘息哀求道:「好哥哥,快饒了小羽兒吧……明日還得啟程趕
回金陵呢。」
楚婉冰也用袖子替她抹汗,半埋怨地嗔道:「小賊,白妹妹現在很累了,你
就別再欺負她了。」
頓了頓,她解開衣帶,緊咬紅唇道:「你若是還不夠,我……我陪你就是了
!」
白翎羽不禁感激地朝她望了一眼。
龍輝呵呵一笑,從白翎羽胯下抽出淫跡斑斑的肉柱,雙手將楚婉冰翻了個身
,也將她擺出四肢伏地的姿勢,此刻這兩個剛柔極端的美人都撅起翹臀,排成一
排。
龍輝掰開楚婉冰肥嫩柔軟的臀肉,將肉棒在她菊蕾研磨了幾下,隨即腰身一
挺,插入柔嫩溫熱的臀眼。
後庭雖有肛油潤滑,但楚婉冰還是感到鼓脹難受,不禁緊湊蛾眉,雪靨沁汗
。
龍輝一手不由的揉上難以抓握的巨乳,一手已伸入雪胯之間,掏弄著嬌嫩的
花蕾。
被龍輝的淫技一耍,楚婉冰輕吟一聲,飽脹盡消,化作一腔柔情,愛人的英
姿俊貌,濃情蜜愛頓時填滿心口,揮之不去,於是回頭與龍輝激吻。
龍輝陽物堅挺,心神俱癡,大嘴連連允吸著冰兒唇間津液,舌頭不時闖進游
走。
一來二回間竟有一許軟膩搭了上來,想來是小鳳凰的三寸香丁,只覺得嫩滑
靈動,香甜可口。
楚婉冰細舌連吐,與龍輝互飲唾液。
忽覺乳尖一麻,胸前粉嫩的小蓓蕾已被丈夫握住,嚶嚀一聲,上體盡皆酥了
。
忽然,林碧柔撐起酥軟的身子,開口提醒道:「冰兒,快用寒熱之法,若遲
了就來不及啦!」
楚婉冰心神一震,回想過龍輝諸般淫技,生怕也遭他欺辱,當下小腹收縮,
將寒熱妖氣導入下體,霎時肛腸之內寒熱並濟,腸道時而溫潤,時而冰冷,而且
還能吮會吸,裹得龍輝險些精門大開。
「冰髓勁和蒼木淬火?」
龍輝暗吃一驚,他現在才想起來這死丫頭也會冰火內氣,如此一來,自己身
邊除了崔蝶和林碧柔外,又多了一個銷魂尤物,最要命的是這小鳳凰有玄陰媚體
護身,體質淫媚耐戰,如今又學了這一招,自己若再不變通可就真的一敗塗地了
。
「碧柔這騷貨把冰火之法告訴了這小丫頭,當即難纏得很!」
龍輝暗自驚愕,方才勝負只在一瞬間,若非自己亦有先天只能,恐怕要敗下
陣來。
想到先天二字,龍輝立即想起那對鸞鳳姐妹,若她們兩也用這冰火之法對付
自己,後果難料……「看來要另覓他法,若不然以後可真成那兩個妖婦的男寵了
!」
龍輝暗自下定決心,盡快想出妙法降鸞伏鳳,一振夫綱。
一念及此,龍輝氣灌下陰,那根龍槍也變得寒熱並生,不住地在楚婉冰的後
庭內攪動,來回出入,嫩膜菊肉不住翻湧,肥美的玉臀一時紅一時白,顯然是寒
熱之氣肆虐的表現。
寒熱在下體交替,雖有殺敵之能,但也叫自己敏感萬分,兩人比得就是耐力
和內氣,楚婉冰根基不如龍輝,瞬間便被殺得氣亂體軟,癱倒伏地,再無力將寒
熱氣流導入下體,瞬間鳳蕊一鬆,陰精汨汨而出。
龍輝趁勝追擊,攬住楚婉冰的膕窩,將她抱了起來,依舊保持肉柱入菊蕾,
自己坐在地上,把小鳳凰擺在腿胯上,然後施展撫陰手,戲耍一對玉兔。
楚婉冰只覺得胸前一片火熱酥麻,綿軟的乳肉不禁勃發鼓脹,原本就巨碩的
豪乳顯得更加飽滿,彷彿是兩顆蜜瓜一般,隨時都要噴出甘美的蜜汁,就在乳峰
漲得不能再漲時,龍輝的撫陰手立即改變溫度,幾根手指就像是幾道冰柱一般,
連綿不斷地戳在乳肉之上,勃發宣張的奶球立即凍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撫陰手繼續下移,只見龍輝左手把玩美人花戶,中指指和拇指輕輕掰開兩瓣
蛤唇,露出裡邊殷紅鮮艷的蜜肉,食指順勢插入花腔。
楚婉冰身子不禁一僵,嬌吟哀啼道:「小賊……不要,不要……冰兒要死了
……」
她後庭還含著一根火熱的肉柱,而前方花戶又遭龍輝淫手戲耍,甫遭雙棍夾
插,敏感的身子再難控制,雪腹不住一陣抽搐收縮,眼神迷離渙散,花戶越發濕
潤。
龍輝見她淫水越流越是厲害,正要開口調笑幾句,卻被她一手死死摁在穴口
,雙腿緊閉,將龍輝手掌卡住。
「這丫頭怎麼了?」
龍輝頓覺奇怪,換成往常小丫頭即便一再洩身也不會這般緊閉雙腿,夾住蜜
穴,但今日怎會如此動靜。
就在他疑惑之餘,忽感手掌一片溫濕暖滑,這股液體並非無陰精的激射,也
無淫水的粘稠,微澀微酸之間交雜著一許淡淡騷膻。
龍輝心頭猛跳,開口調笑道:「好冰兒,你尿褲子了!」
楚婉冰嬌呼一聲,羞得滿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身子酥軟無力,再加上後庭還含著一根鐵柱,哪能動彈,唯有忙緊收小腹
止住尿意。
熟料龍輝玩心為止,另一個手在她下腹不住揉捏擠壓,掌心處噴出溫熱氣勁
,從雪膚的毛孔滲入,好不容易止住的尿意再度崩塌。
「臭小賊……你,你故意的,你混蛋,你無恥!」
楚婉冰羞惱難遏,急得眼淚直流,但身子卻不受控制,全身先是一陣緊繃,
隨即又是一陣鬆軟,被龍輝的手掌朝兩側一撐,兩條粉白修長的玉腿立即分開,
水潤香滑的白淨美穴展露在前,只見嫩脂花唇一陣顫抖,倏地激射出一股香甜的
陰精,與此同時,穴口上方也噴出一道水柱,這小鳳凰不但高潮洩身,而且還被
龍輝淫玩得失禁,兩道晶瑩的液體同時匯聚在了一塊,落在地上發出叮叮脆響,
甚是悅耳。
楚婉冰又是洩精又是失禁,身心同受激盪,不禁昏了過去。
龍輝見她接連洩身,怕損及身體,當下將肉棒轉插入前方水道,射了一些陽
精給她補補身子,隨後他也在林碧柔和白翎羽體內射精,以陰陽調理之法助二女
恢復氣力。
高潮過後,楚婉冰恢復了少許力氣,猛地掙開這混蛋的牽制,羞紅臉蛋,握
緊粉拳便錘向他胸口:「混蛋,混蛋,你這不要臉的壞人!」
打了幾拳,想起方才自己在姐妹跟前的醜態,楚婉冰又羞又急,眼淚嗖的一
下便落了下來,龍輝好話說盡,才哄得她破涕為笑。
一夕歡愉,龍輝將三女抱上床榻休息,聞著四周流淌的春潮,四人很快便進
入夢鄉。
醒來後,四人穿戴梳洗,整裝待發。
楚婉冰替龍輝繫好披風,柔聲道:「小賊,這次回師江南,你可千萬得防著
仇白飛報復。」
龍輝點了點頭。
楚婉冰又道:「小賊,娘親錦囊裡留下一句話,說是對付仇白飛的。」
龍輝奇道:「究竟是何話?」
楚婉冰道:「能嚇就嚇,不能嚇就打!」
龍輝莞爾,心忖這算什麼妙計,但仔細念想:「洛姐姐絕不會隨便留書,她
一定是在考究我……但這嚇和打又該如何佈局呢?」
繫好披風後,楚婉冰垂目道:「小賊,回到金陵後,你快些娶白妹妹和蝶姐
姐過門吧,碧柔跟無痕也不要落下,一併納入龍家。」
白翎羽和林碧柔不禁心喜如蜜,嬌靨丹紅。
龍輝暗忖道:「冰兒當真賢惠,把小羽兒跟蝶姐姐納入房後,我就可以名正
言順地統合多方勢力,而且她們兩人也對我情深意重,這般動作可謂是公私不誤
,再者碧柔跟無痕也隨我奔波多時,過門亦是刻不容緩。」
想到這裡,龍輝不禁憐愛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卻見楚婉冰雙手緊握,欲言
又止,目光閃爍,垂下螓首,似乎還有一些難言之隱。
龍輝不禁問道:「冰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楚婉冰咬了咬唇珠,一字一句地道:「小賊……日後你便向外宣稱,我,我
是你小妾……」
說到這裡眼眶泛起一層水霧。
龍輝一驚,急忙捧起她臉蛋,問道:「冰兒,你說什麼話!」
白翎羽也急道:「冰兒……你是過門最早的,也是跟龍輝相愛最早的,這大
婦之名捨你其誰,你為何要委屈自己!」
楚婉冰搖頭道:「翎羽,你不懂……雖說咱們姐妹間無分大小,也沒有什麼
名分,可是在歸附龍輝的人看來,你是公主千金,龍家大婦就該是你,而我不過
是一介妖女,在外人看來決不能跟你並列。」
林碧柔頓時明白過來,暗忖:「世人看來妖類皆是兇惡,而翎羽又是公主之
尊,就算妖族歸降,冰兒萬萬不可與之並列,更不能凌駕在她之上,若不然軍民
唯恐離心,暗生不服。」
望著小鳳凰泫然欲泣的神情,龍輝伸手將她抱在懷裡,一字一句地道:「傻
丫頭,你也是我的愛妻,怎能做妾!」
楚婉冰伏在他懷裡,說道:「這也不過是向外宣稱的鬼話罷了,小賊,有你
這份心意我便滿足了,冰兒相信,回到家中你還是一樣地寵愛我的。」
龍輝歎道:「冰兒,你這般委屈自己的做法雖說可以暫時堵住外人的嘴,但
也無形間毀掉了你們母女的苦心。」
楚婉冰不解地望著龍輝。
龍輝道:「你身份可是妖族公主,我若不能為冰兒你正名,那麼妖族就無形
中低人一等,淪為賤民,備受欺壓和歧視,久而久之便會激起爭端甚至是戰禍。
你自降身份雖可保一時安寧,但卻埋下禍根。」
楚婉冰花容一沉,驚愕地道:「那……那該怎麼辦?」
龍輝歎道:「世人皆認妖類為惡,而妖也在千百年的輿論壓力下自認自己不
容塵世,與人為敵……可是冰兒你有沒有想過,所謂相由心生,你們越是認為自
己不合群,那麼你們就真的越不合群,永遠被排斥在紅塵之外,被人斥之以各自
惡名。」
自從太荒戰敗,妖族便淪為禍世的代名詞,妖也因被人排斥而心生憤怒,使
得衝突激化,惡性循環,遙想當初洛清妍和楚無缺結合,雖說楚無缺潛意識中排
斥妖類,但洛清妍也在無形中懼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正因如此,才會怕什麼來什
麼,以至於造成日後悲劇。
若是當日在同楚無缺結合前,洛清妍坦誠相待,將身份告之,給對方一個選
擇的機會,大不了就是楚無缺當場拔劍反目,但洛清妍也能及早抽身,也不會有
這穿心之苦。
龍輝道:「傻丫頭,只有你能擺正自己位置,忘記自己是妖,一正本心,才
能讓世人看清你的決心和誠意,一味的退縮和委屈是不會換來平等相處的。」
楚婉冰蹙眉緊鎖,呢喃自語道:「一正本心,一正本心……」
龍輝柔聲道:「冰兒,再說了,我若是為了一時的勝負而委屈你們,我何必
還要跟滄釋天拚死拚活!我之所以要跟昊天教鬥到底,除了報仇之外,還有一個
原因,那便是讓我的女人日後能過上好日子,不必躲躲閃閃,能安然享受這神州
溫暖的陽光,你若自降一等,豈不是讓為夫的努力白費了!」
楚婉冰眼圈一紅,緊抱龍輝腰身,垂淚道:「小賊……謝謝你……」
白翎羽和林碧柔聞言後也是大為感動,朝龍輝倚來,龍輝來者不拒,將二女
也摟住,三具溫軟的香軀盡納懷中好不愜意。
倏然,楚婉冰嬌軀一顫,猛地從龍輝懷裡掙開,瞪大媚眼凝望遠處。
龍輝奇道:「冰兒,你怎麼了?」
楚婉冰蹙眉道:「小賊……我,我感到好像有股妖氣正朝西北方向靠近,而
且暗藏凶煞戾氣,似乎來者不善。」
楚婉冰對於同族氣息仍是十分敏銳的,她說的話應該沒有錯,但龍輝卻一陣
疑惑,妖族明明已經歸屬自己,何來的凶煞戾氣,而且九野西北面正是鐵壁關。
她話剛說完,龍輝也覺得眼皮一陣跳動,心生不祥。
莫非兵燹再臨鐵壁關?龍輝腦海中立即浮現這麼一個念頭,但仔細一想又有
些不妥,草原上的各大部族因為鐵烈的緣故傷亡慘重,不少已經被滅族,而且鐵
烈也已經被打散了,如何還有強兵叩關犯邊。
想到這裡,龍輝急忙衝出屋外,施展御風之法衝上九霄,遙望遠方。
熟料甫上雲端,便瞧見一道雄壯堅毅的身軀,不是楊燁還有何人。
龍輝朝之行禮,楊燁擺擺手道:「不必多禮,想必你也感覺到不妥了吧?」
龍輝點了點頭,楊燁道:「咱們便過去瞧瞧吧。」
兩人同時御空飛行,但越是靠近西北方那股妖邪之氣越發濃重,龍輝也感到
奇怪,這股妖氣與冰兒等人極為不同,在他認識的妖類裡根本就沒有這般暴戾狂
躁的氣息,偶爾遇上也就是瀟瀟忽然發神經所致。
隨著目標的接近,天上殃雲越發濃密,楊燁手掌一揮,撥開雲霧,兩人朝下
望去,卻見草原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其隊列整齊,戎裝兵甲,觀其人頭足有
三五萬之眾,而且四面八方還有煙塵飛揚,顯然是有不少隊伍正朝中央靠攏。
龍輝蹙眉道:「如此觀來,這支隊伍大約有七八萬之眾,若再加上後勤滋補
等,大概也接近十萬大軍。」
楊燁道:「中央那三五萬人馬的服飾正是鐵烈一族,而外圍靠攏的兵馬是來
自西域各國。」
頓了頓,楊燁冷笑道:「看來這就是滄釋天特地給我安排的暗手,哼,鐵烈
殘部為中營,西域聯軍為左右側翼,果然是好算計!」
龍輝暗忖道:「原來冰兒感覺到的妖氣正是這伙不純的妖類,他們沒有妖族
神通控制妖血,故而氣息暴躁凶戾。」
鐵烈乃是蒼狼族後裔,但因為沒有完善的功法來運用體內妖血,所以不能凝
練出妖相,只能化出獸身,而且變身之後智慧便會降低,只是一味的殺敵,並無
冷靜思考的能力,在妖族看來這些不過是一群低劣的雜種,但是這些雜種卻是人
數眾多,單兵戰鬥力雖不及妖族正統,可也遠勝一般的恆兵。
龍輝咬牙道:「難怪滄釋天要包庇阿古畢肖,原來是為了日後牽制鐵壁關!
」
楊燁細查了底下大軍片刻,歎道:「龍輝,我們先回去吧!」
兩人飛回九野郡,將事情告之心腹,眾人立即愁上眉梢。
楊燁道:「龍輝,你和翎羽立即率領青龍,麒麟兩軍趕赴江南,鐵壁關便交
給本帥。」
白翎羽道:「督帥,這次鐵烈來者不善,若再調走兩軍,恐怕會影響鐵壁關
戰力。」
楊燁道:「無妨,區區殘兵敗將本帥還是可以應付。不過,鐵壁關在一段時
間內是無法給予你們援助了!」
鐵壁關除了本身山城外,還有八大軍鎮,如今鐵壁關兵力亦不復全盛之時,
除了要拱衛關卡外,還得兼顧八鎮防線,如此一來就面臨一個極大的問題,那便
是防線過長,兵源緊缺,而鐵烈最擅長就是快馬偷襲,得手就跑,過長的防線反
倒成了累贅,而經過五年前那一次遷徙,邊民已是身心疲憊,恐怕很難再發動第
二次的軍民遷移。
白翎羽道:「兩軍人數加起來有兩萬左右,一旦調走,鐵壁關恐怕出現兵源
緊缺的窘態。」
這時陸乘煙搖扇輕笑道:「公主不必擔心,如今鐵烈叩關而來,起碼在邊民
看來,這些鐵烈再度侵略,而我們邊軍抗敵乃是保家衛國,他們為了身家性命也
會加入戰鬥,八大軍鎮有五萬邊民,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龍輝蹙眉道:「可是我們現在已經被朝廷定為反賊,要想發動邊民恐怕極為
困難。」
陸乘煙笑道:「不難,不難!滄釋天把持朝政後,一定不會給鐵壁關派發一
兵一卒,更不會有各種戰備物質,老百姓最為樸實看到朝廷這般做法那還不心寒
,很快便與吾等連心一戰,滄釋天暗命鐵烈叩關雖說可以牽制督帥,但也等同將
邊民推給了我們。」
龍輝讚道:「陸謀師不愧是雲漢院智囊,看得實在是透徹無比,晚生佩服。
」
陸乘煙道:「滄釋天命令這些妖兵犯邊,除了牽制鐵壁關兵力外,還有一個
舉措,那便是激化人妖之間的矛盾,迫使妖族再度隱藏地下,也是給你龍輝下絆
子。」
說到這裡,龍輝心情不禁一陣惆悵,雖說自己收服了妖族,但是鐵烈犯邊等
同翻起舊賬,恐怕又將妖族推向風尖浪口。
陸乘煙思索片刻,朝楚婉冰望去問道:「楚姑娘,鐵烈這些妖兵與你們族人
究竟是和關係,請你明言,若不然陸某無法排計應對這次危機。」
楚婉冰點了點頭,將鐵烈與妖族間的關係說了出來。
陸乘煙聽後,點頭道:「原來如此,妖後跟阿古畢肖只是相互利用,這樣事
情就好辦多了!」
陸乘煙長身而立,說道:「所以在妖族和邊民的矛盾出現前,龍輝你要立即
帶領妖族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陸某來處理。陸某會令人散發言論,說當初的大
戰全是阿古畢肖一人所引起的,妖族的一干高手不過是被他脅迫罷了。」
龍輝想了想,此計也算較為完善,先是遷走妖族高手,令邊民沒了宣洩發怒
的對象,再伺機將一切都推到鐵烈身上,策動邊民怒火一致對外。
陸乘煙道:「至於如何消除世人對妖族的恐懼和敵視,那還得費一番手腳。
」
龍輝道:「多謝謀師贈言,晚生一定不負重托。」
事不宜遲,龍輝立即點齊兵馬,離開九野郡,借道遼東直奔金陵。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8回張燈結綵】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27
字數:9394
百騎絕塵,只看上百匹快馬奔襲而來,直衝江南軍帥營,轅門守備怒斥道:
「止步下馬,否則弩箭伺候!」
他話還沒喊完,神情立即大變,全身不禁打了個哆嗦,因為他看清楚為首騎
士的模樣,正是他們江南軍主帥仇白飛。
這個青面獠牙平日最是不近人情,練兵也極為毒辣,好多弟兄都被他訓出一
身傷痛,想到自己膽敢當眾頂撞於他,這後果……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守備嚇
得兩腿直打顫,險些就一頭栽下去。
仇白飛冷冷地道:「你可有觸犯軍規?」
守備那還能答話,低頭唯諾,不知如何回答。
仇白飛厲聲道:「回答本帥,可曾觸犯軍規?」
守兵想了想,自己在未辨明敵友的情況下,大聲警告並未觸及軍規,於是壯
著膽子道:「回稟大帥,小的未曾觸及軍規。」
仇白飛滿意點點頭,說道:「既然沒有觸犯軍規,何須害怕,給我挺直腰板
繼續站崗!」
守兵鬆了口氣,立即招呼內門同袍開門迎接主帥。
仇白飛直奔帥帳,一路上吩咐親兵召集各營統領,準備商討要事。
軍令頒布,各營哪敢怠慢,全部快馬加鞭趕到帥營。
不出半刻,各營統領盡數匯聚帥帳之內,仇白飛掃了一眼,冷冷地道:「各
營統領可全到齊?」
親兵回答道:「應到人數十三人,實到人數十一人,請大帥檢閱。」
仇白飛道:「何人缺席?」
親兵道:「第五水師營都統劉文達,第六陸兵營都統張潔德缺席。」
江南軍共有五大水師營和八個陸兵營,總和兵力十三萬人,第五水師營又名
神風營,負責金陵外圍水路的把守,而第六陸兵營正是金陵的守軍,這兩個都統
不能到來,在場的人都不感意外。
仇白飛淡淡地道:「金陵失守,朝野震驚,本帥今日趕回便要從逆賊手中奪
回失地。」
眾將齊聲稱是。
仇白飛道:「金陵是如何失守的,爾等給我一一道來。」
第四水師營都統曹達開出列道:「回稟大帥,其實這伙逆賊並無水師戰艦,
而是驅使一群水獸,將第五水師營擊潰。」
仇白飛道:「水獸?究竟是何怪物,你且細細說來。」
曹達開道:「聽第五水師營的弟兄說,這群水獸身長十餘丈,力大無窮,鱗
甲堅厚,不畏炮火弓弩,而且頭生犄角,似乎猶若龍形,它們只用了半刻便將第
五水師營所有的駐紮營地盡數擊潰,摧毀所有戰船。」
仇白飛垂目思索:「第五水師營負責金陵水路,可謂是我江南水師的精銳,
竟然連半刻鐘都抵禦不了,這群怪物的戰鬥力可見一斑。」
他想了片刻,又問道:「金陵又是如何被攻陷的,城內可是駐紮了三萬大軍
,莫非這些水獸還可以跑到地上作孽。」
第三陸兵營的都統陳俊出列答話道:「打下金陵的賊軍乃是來自鐵壁關的青
龍軍。」
仇白飛道:「人數有多少?」
陳俊猶豫了片刻,吞了吞口水道:「好像不到三千。」
仇白飛臉色先是一沉,隨即哈哈大笑道:「三千不到就打下了金陵,高明,
實在是高明!來,陳俊你且說說這是戰況究竟如何。」
陳俊將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說出,仇白飛聽後眉頭緊蹙,沉吟不語。
良久,他猛然抬頭,說道:「膽大心細,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還有,此番
戰敗,我軍減員情況如何?」
親兵遞過一份書卷,仇白飛看後有些意外,冷笑道:「喲,兩個營地傷亡不
到千人,而且還釋放俘虜,這小子究竟是傻呢,還是自信過頭了!」
他笑了笑,命人收攏殘兵,重新編整兵力,佈置好這些後,他又讓親兵給眾
人傳遞了一份軍情密報。
十一名統領全部看過後,都是面露訝色,極為震驚。
仇白飛收回軍情密報,說道:「以九野為中心的五大郡縣竟在一日之內被打
下,這裡邊也有敵軍的作戰方略,大家看後有什麼想法嗎?」
軍情裡邊將鐵壁關軍隊作戰的大致方向寫了上去--外有強攻,內有佯攻,
虛實結合,奇正排布,看得眾人是驚愕不已,無話可說,營帳內陷入一陣沉默。
仇白飛也不動怒,起身道:「既然你們無話可說,那便由本帥說,龍輝此子
排兵佈陣鬼神莫測,吾等必須將他當成是楊燁、或者皇甫錚那般行軍名將,決不
可有一絲鬆懈。」
眾人齊聲稱是。
仇白飛翻開地圖,指著圖中的幾個方位說道:「如鐵壁關奪取五郡,遼東崔
家拿下了靈州和焱州,再加上金陵淪陷,如今龍輝的戰略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那
就是要將北疆、遼東、江南三地連接起來,再以金陵為中心向四面擴張,若再給
逆賊發展下去,後果堪憂,本帥決定要以最快速度奪回金陵,打斷逆賊的戰略。
」
第三陸兵營統領周子言說道:「回稟大帥,根據斥候回報,逆賊已經從鐵壁
關調來了兩萬兵馬,而且還是最為精銳的青龍、麒麟兩軍,在昨日已經進駐金陵
。」
仇白飛不愧是一代名將,審時度勢,分析敵我優劣,說道:「逆賊水中力量
難以估計,所以本帥不打算從水路進攻。如今金陵內雖有北疆強兵,但鐵壁關的
氣候乾燥,而江南水汽沉重,戰馬難以適應這邊的氣候,士兵也同樣如此,再加
上長途跋涉,難免人困馬乏,所以本帥打算從陸路反攻對手。」
周子言指著地圖道:「回大帥,這金陵北接焱靈兩州,可是此處已經被遼東
軍佔領,根據探子回報,崔家在此駐下了兩萬兵馬,再加上天劍谷,可謂實力雄
厚,我們若打金陵恐怕會遭到崔家和天劍谷的夾擊。」
仇白飛道:「周將軍所言本帥也考慮過了,早已定出計策牽制崔家和天劍谷
。」
只見仇白飛下令道:「第一水師營朱丹林出列!本帥命你率領本部兵馬床上
黑衣黑甲,扮作玄甲魔兵,潛入焱州活動,」」
朱丹林站出接令。
心思巧妙的將領立即看出了主帥的深意,以偽裝之法誤導天劍谷和崔家,讓
他們以為魔界準備動作,拖延他們救助龍輝的步伐。
仇白飛又道:「第一陸兵營常凱出列,本帥命你率本部兵馬繞到金陵北面,
待朱丹林擾敵成功爾等立即守住各大通道,切斷焱州和金陵的聯繫,我要讓金陵
成為一座孤城!」
這番安排可謂是物盡其用,水師營不善陸戰,那麼就讓他們假扮魔兵擾敵,
而第一陸兵營駐紮在蒼靈,正好位於金陵西北面,正好可以切入焱州和金陵間的
要道。
仇白飛拔出軍刀,舉刀向天,大聲宣喝道:「第二、第三陸兵營由西面出動
,第四第五陸兵營從東面呼應,第七第八陸兵營隨本帥從南面攻擊,其餘各營嚴
陣以待,隨時候命,配合作戰,我要將這伙逆賊一網打盡!」
軍令傳下,江南軍各路營地紛紛動員起來,迅速朝著金陵逼近。
四將圍城,江南軍兵臨城下,然而金陵內外卻不見一絲緊張氛圍,反倒是城
門大開,城牆高掛紅綢,更甚者還有不少僕人在城頭旗桿上掛紅燈籠。
仇白飛瞧得奇怪,未免以防萬一,立即派出斥候。
斥候懷著忐忑心情前去刺探,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金陵城,卻未受到任何攻擊
,反而是看到兩個兵卒笑盈盈地朝自己迎來:「這位兄弟,可是江南軍斥候也?
」
斥候神色一沉,五指握刀,準備拚死搏殺,熟料那兩人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
勢:「咱們也是混口飯吃,兄弟不要緊張,你若想刺探情報便進去,我們絕不阻
攔。」
斥候更是滿肚子疑惑,而那兩個兵卒打了個哈欠,竟倚在城牆呼呼大睡。
斥候硬著頭皮走進城內,卻見四周房屋掛滿紅綢,貼滿紅紙,鑲金喜字到處
都是,就連腳下踩著的也是紅地毯。
「喂喂……那邊的,手腳利索點,降下軍旗,把這幾個紅燈籠掛上去!」
斥候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臉大漢正拉開嗓門朝一群士兵喊話,這些士兵軍
服上繡著青龍軍的軍徽,但卻也沒有佩戴武器,反而是在脖子上掛了一條鮮紅的
圍巾,這些人正折疊軍旗,將幾個寫著喜字的紅燈籠升到旗桿上,無處不顯示喜
慶之色。
黑臉漢子捧著一碗酒走了過來,笑呵呵地道:「兄弟,跑了一天的路也累了
吧,喝口酒解解渴。」
執行軍務不可飲酒,斥候深知軍規,更怕仇白飛這不講情面的主帥,當下就
拒絕了。
黑臉大漢笑道:「兄弟果然是好士兵,行軍之中不沾酒水,嚴紀律己,我岳
彪佩服!」
身為斥候就必須知曉各種消息和人物,聽到岳彪二字,再結合其面容,斥候
立即知曉此人便是「背叛朝廷」
的武榜眼。
岳彪自己把酒喝下,拍了拍斥候肩膀道:「兄弟,你回去告訴你們大帥,這
幾天是咱們龍將軍的大喜日子,不想跟他開戰。」
斥候聽得更是一頭霧水。
岳彪繼續說道:「咱們龍將軍準備成親了,而且還是一口氣娶五個老婆,忙
得很,沒空搭理你們!咱們全軍兄弟都等著喝將軍喜酒,這不,咱們昨天剛來金
陵,屁股還沒坐熱,就開始幫忙佈置婚禮現場了。所以這打仗的事就緩一緩,也
請你們大帥通融通融,等喜宴過後再動手也不遲。若是仇大帥肯把戰事緩一緩,
咱們將軍便給江南軍的諸位預留席位,大夥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好快活
一番。」
哪還有打仗的時候請敵人喝喜酒的,而且還理直氣壯地要求對方暫停戰事,
斥候頓感哭笑不得,隨口問了一句:「若是我們大帥一定要打呢?」
岳彪銅眼一瞪,猛地砸爛瓷碗,怒道:「要是姓仇的不識抬舉,那就把他腦
袋割下來給咱們將軍當賀禮。」
其餘人也起哄道:「紅彤彤的人頭正好也是喜慶之色,割了也好,哈哈!」
岳彪滿臉不耐,哼了一聲,想拎小雞一般將斥候提起,猛地甩出門外:「敬
酒不吃吃罰酒,給老子滾出去!」
斥候摔得屁股開花,也顧不上痛疼,急匆匆地回隊稟告。
仇白飛眼神立即變得陰晴不定,臉色時青時白,怒上眉梢。
部將也是怒不可遏,主動請纓要帶兵殺入金陵。
仇白飛很快便壓下怒火,冷視金陵城,暗忖道:「大軍壓境竟然還敢張燈結
彩,其中莫非有詐?這小子最喜歡跟人玩心理戰,他一定是藉此誘使我出兵攻打
,然後再暗設埋伏,偷襲我軍。」
想到這裡,仇白飛又派出數十個斥候,命他們將刺探方圓十餘里的動靜,然
而回報的結果卻是--未見敵軍蹤跡。
大開城門,張燈結綵,但卻又無伏兵,這種種反常使得仇白飛不禁一愣,心
頭的疑雲更加濃重,又召來斥候:「爾等速速潛入金陵,刺探城內虛實,若發現
敵軍蹤跡立即回報。」
數個斥候以極為隱匿的方式接近金陵,熟料迎接他們是麒麟軍將士,不但沒
有拔刀相向,反倒是笑臉相迎還帶著斥候逛了一圈金陵城,所見要麼就是卸下武
裝的兵士,要麼就是裝滿酒肉的車架,最叫人詭異的是城內百姓一律足不出戶,
家家緊閉房門。
仇白飛召回斥候,詢問軍情,眉頭越發緊蹙,沉思道:「士兵卸下武裝看似
鬆散,實則外鬆內緊,百姓閉門就預示著暗藏殺機,,若吾等冒然進城恐怕會被
對方反向包圍,我軍雖然佔據人數優勢,但青龍、麒麟兩軍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
虎狼師團,打起來還真不好說。」
想到這裡,仇白飛下令道:「給我把金陵團團圍死。就是一隻蒼蠅也不許出
入!」
各大陸兵營得令後紛紛安營紮寨,將金陵困在其中,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
哨,嚴密之極。
仇白飛迅速登上臨時搭建的高塔瞭望,身邊跟著幾名副將。
一名副將不解地問道:「大帥,屬下不解,為何不直接打進城去?」
仇白飛淡然道:「那小子看似在虛張聲勢,實則已經布下暗手,第一百姓閉
門不出,就是知曉將有殺戮發生;第二,叛軍看似卸除武裝,實際上他們的武器
都藏在身邊,根據斥候回報城內放著許多酒肉車架,本帥若沒猜錯,刀劍槍戟便
藏在這些車架裡。」
副將問道:「大帥,那下一步該如何做呢?」
仇白飛道:「敵不動我不動,不過本帥也不會跟他耗下去,只要常凱將北面
通道切斷,便是總攻之時。」
末了,仇白飛又問了一句:「爾等可是已經將金陵圍住了?」
副將答道:「是的,我軍已經圍住金陵,絕不會讓一個叛賊逃脫。」
仇白飛點了點頭,他其實還擔心龍輝表明這裡跟他糾纏,實際上又派一支奇
兵偷襲其他郡城,如今金陵城已經被圍住,城內兵馬調動根本就不可能瞞過他。
倏然,城頭上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龍輝,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妖嬈而
又清秀的女郎,正是楚婉冰。
仇白飛眼神一斂,冷視對手。
龍輝哈哈笑道:「仇將軍,你真夠朋友,得知小弟要娶親特地帶這麼多人來
慶賀,真是謝謝了!」
仇白飛冷笑道:「不用客氣,仇某一定會讓閣下有個畢生難忘的婚禮。」
龍輝回禮道:「諸位遠道而來,小弟準備了一些酒菜,專程給諸位接風洗塵
的,還望仇將軍不棄。」
說著命人從城內推車而出,車上擺滿了酒肉,這些推車的士兵同樣不著兵甲
,不配武器,逕直地將盛滿酒肉的車輛推倒江南軍陣前百步之地。
仇白飛生怕車中有詐,便下令按兵不動,他對副將小聲說道:「據說妖族之
內有不少用毒高手,這幾輛車架恐怕是做了手腳,命令幾個死士去把車推走。」
副將得令,立即照辦,數名死士出列將載滿酒肉的木車帶走,但這個過程中
毫無異樣。
龍輝嬉笑道:「大帥不必擔心,兄弟我是不會幹下毒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仇白飛掃了楚婉冰一眼,冷笑道:「跟這種妖女待久了,再純良的人也會墮
落!」
楚婉冰聞言俏臉不禁一沉,本想發作回敬他幾句,但想起龍輝在身邊,在這
種場面唯有讓自己男人處理。
龍輝也感覺到她的心意,暗自握了握她的柔荑,使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
「仇將軍,你們在外邊乾等什麼,不如進城來喝上幾杯吧!」
仇白飛冷笑回應道:「不必客氣,仇某會到金陵喝酒的,不過那時候閣下恐
怕就笑不出來了!」
龍輝聳聳肩道:「仇將軍既然這麼想進城來,何不抓緊時間呢,若是晚了,
那可就要後悔莫及了!」
「臭小子,想激我出手,我偏不動手,等常凱封鎖了北面通路,便將你一網
打盡!」
仇白飛面容一沉,垂目養神,不再與龍輝做口舌之爭。
又過了一陣子,傳令兵將一張紙條遞來,仇白飛展開一看,心中竊喜,跟副
將說道:「是常凱傳過來的,他已經佔領了金陵和焱州間的通道,大計成矣!」
就在此時,龍輝的聲音忽然響起:「仇將軍,你是不是在等北面的陸兵營切
斷我金陵與焱州的路線?」
仇白飛先是微微一愣,但依舊成竹在胸,冷笑道:「多說無益,你納命來吧
!」
軍令下達,火炮率先推出,對準城牆便是一輪轟擊。
以仇白飛的看法,管你城內藏了什麼暗手伏兵,我先一輪火炮,炸你個七葷
八素。
轟隆炮響,火光肆虐,卻見金陵城上閃過數十道的璀璨光華,將炮彈拒之門
外,城牆是毫髮無傷。
仇白飛定神一看,竟是多名手持青銅盾牌的漢子,他們相貌各異,有俊秀清
朗,也有粗礦威武,正是妖族年輕一輩的妖將高手,分別是赤獅、摩雲、狼嚎天
、袁飛子、謄笑、陸飛、荒奎,他們手上盾牌雕著妖異瑰麗的花紋,這些青銅盾
牌名曰--天妖盾甲,乃是妖族一大防禦法器,當初鐵烈便是以一隊騎軍身著天
妖盾甲擋住陳方等人的火炮攻擊,這遁甲內藏符文陣法,若能以純正的妖氣催動
所產生的效果更佳。
「別以為有幾個妖孽助陣就目空無人,本帥直接讓千軍強攻,看你如何抵擋
!」
仇白飛軍旗一揮,令旗一揮,千軍蟻聚而上,各營排陣,分別攻入金陵敞開
的大門,就在一片喊殺聲中忽聞驚天巨響,只看各門鐵閘轟然落下,江南軍的部
分士兵困在城內,與外圍的兵力切分開來。
這一切都在仇白飛的算計之內,嘴角勾出一絲自信的微笑:「關門打狗固然
是好,但未必就會有效!」
他立即命令城外軍隊變陣,弓弩手率先出列,萬千箭影直射城頭,炮彈雖威
猛,但數量不多,幾個妖將拿著法器再配合一下身法就可以擋住了,可是箭矢萬
千雨落,他們實在難以全面防住,只能護住方寸之地,其餘士兵更是疲於奔命,
藉著掩體來擋住箭矢。
龍輝真氣透體而出,將楚婉冰一塊護住,沒有一枚箭矢能落在他們方圓三尺
之內。
楚婉冰蛾眉輕蹙,說道:「姓仇究竟是要做什麼?」
龍輝笑道:「他強攻金陵是要替城內的士兵分擔壓力,讓我軍目不暇接,給
這些入城的士兵製造勝機。」
請君入甕再來一個關門打狗雖是良策,但也要視實際情況而定,若是敵軍兵
力足夠多,就可以在外圍牽制住己方,使關門之人難以騰出手來打狗,反倒是弄
巧成拙,遭受內外夾攻,勝算堪憂。
仇白飛的江南軍已經對金陵形成了四將合圍之勢,而且兵力又在青龍、麒麟
兩軍之上,絕對可以打得金陵目不暇接,難有喘息之機,而入城的將士就可趁勢
而動,裡應外合拿下金陵。
楚婉冰媚眼凝華,望著內外敵軍,掩唇嬌笑:「碧柔,無痕,瞧你們的啦!
」
話音未落,只見城內的民宅屋頂上乍現兩道婀娜麗影,一者體態豐腴,碧衫
翠衣,笑靨含情,一者身段纖柔,藍袍長裙,清雅秀氣,雙姝飄飄起舞,霎時蘭
碧交錯,雲袖翻舞,羅裙起伏,宛若碧玉雙花,瑤映生輝。
只看林碧柔開口誦唱道:「歷春秋代兮,逾神威化力,執心念以謳兮,舉目
望天而宣聲,舞風兮琳琅,渺渺兮雲回,叩天地兮四方;水龍落兮驚九霄,紛乘
兮玄雲。」
那邊玉無痕也應和唸咒:「滴水透凝,萬聚無量,風徐漸盛,聲忽走石,重
雲疊壘,雲師疾巡,豐隆怒起,日月隱光,迷萬物兮太息,決玄霧兮天降。」
九霄元力驀然策動,神卷密咒再現,霧隱術瞬息而出,霎時濃霧瀰漫,入城
江南軍眼前渾然一片白蒙,目光僅餘數寸。
與此同時,楚婉冰嬌喝一聲:「螣姨動手!」
她聲音清亮,猶如鳳鳴九天。
數十道柔美靈動的身軀在白霧中穿梭,恰似迷霧毒蛇,遊走四方,這正是補
天訣中的靈蛇身法,率眾行動之人乃是一名細腰柔身的美婦,一襲緊身夜行衣勾
勒出那妖嬈曲線,望之血脈勃脹也,不是螣姬還有何人。
螣姬率領青鱗蛇族的精銳高手行動,只聽啪啪的瓷器破碎聲響起,聲音是從
城牆四周的木車上傳出的,原來是那些酒罈子被丟到地上砸碎,裡邊乘的不是酒
水,而是粉末,這些粉末一觸及霧氣竟化成煙白煙,混入霧中。
龍輝立即下令道:「蒙住口鼻,拿起武器!」
眾軍將士紛紛拉起脖子上的圍巾,將口鼻遮掩,然後從馬車上抽出隱藏許久
的兵器,嚴陣以待。
這些粉末乃是妖族研製的軟筋散,本是一種極為普通的迷藥,但經螣姬改良
後此藥粉一遇水汽便化煙霧,將人在不知不覺中迷倒,雖然藥力普通難以對付內
外兼修的高手,而應對這些士兵已是綽綽有餘,而龍輝帳下士兵那條紅圍巾其實
已經提前浸泡過解藥,所以他們是精神抖擻。
江南軍將士立即軟到大半,而有些兵將學過一些內功還可支撐,但他們面對
的是更為雷厲的手段--只見螣姬手持匕首,蛇腰扭動,身若毒蛇,遊走在江南
軍之中,她每次從一個人身邊劃過,便有一人倒下,這正是補天訣的暗殺技,可
謂是神出鬼沒,殺人無形。
站在城頭觀看的小兩口皆有過人目力,將底下戰況盡收眼底,龍輝看的是嘖
嘖稱奇,楚婉冰也是心生歎服,暗忖道:「螣姨曾經說過若是在地勢未明的情況
下動手,就算是滄釋天她也有能力將其擊殺,原本我還以為是誇口之言,如今看
來是我無知了。」
螣姬及其部署皆身負蛇眼功法,只需妖氣凝於雙目便可看到活人的陽氣和體
溫,相反江南軍目不能視,彼消彼長,高下立判,那些沒被迷煙放到的兵將紛紛
被螣姬等人抹了脖子,斃命當場。
一場迷霧再配合迷煙,進入城內的江南軍已經失去了抵抗力,迅速慘敗,其
潰敗速度就連仇白飛也想像不到。
收拾城內的敵軍後,龍輝又道:「碧柔把迷霧吹到城外!」
林碧柔嬌笑一聲,玉手輕抬,以風之卷操控風向,將摻雜了軟筋散的白霧送
出城外,城外敵軍又倒了一大片,螣姬以及一干暗殺者也藉著迷霧衝出城外,趁
火打劫。
原本在城內還怕誤傷友軍,如今一出城,螣姬眾妖可是毫無顧忌,什麼暗鏢
毒藥盡數施展,他們人數雖不足五十,卻是殺敵上百。
龍輝命人擊鼓,鼓聲一長六短,螣姬聽到軍號立即率眾借迷霧退回城內。
待螣姬等人回撤後,龍輝又向碧玉雙姝傳音道:「收起霧隱術,起風吹散迷
霧。」
玉無痕當下收回元功,四周水汽立即停止運轉,林碧柔也飄然而動,御風登
上雲端,策動十成功力,喚來大風,忽地一聲便將迷霧吹散,但迷霧散開前還稍
稍在江南軍中轉了一圈,又迷倒他們一些士兵。
迷霧散盡,金陵擊鼓,只見眾軍將士分別從東南西三個大門衝出,正是趁勝
追擊,痛打落水狗。
仇白飛先機已失,眼見己方敗勢難止,當即鳴金收兵,他治軍嚴謹,就算是
撤退也是有條不紊,排兵有序,一邊後退一邊穩守陣勢,損失並不大。
龍輝見追擊的效果不大,也不想耗費力氣,待仇白飛退走後也鳴金收兵,相
信經此一敗,仇白飛短日之內也無力再犯。
望著躺在地上的敵軍,龍輝心中暗喜:「洛姐姐這計策果然厲害,先是連唬
帶嚇,動搖江南軍士氣,然後打其七寸,瓦解對手士氣,總的來說這場仗以威嚇
為主,打擊為輔。」
龍輝兵力不足,面對這數倍於己的江南軍,就算可以守住金陵也會傷筋動骨
,對日後的發展極為不利,所以洛清妍便希望能以最小的代價逼退敵軍,給金陵
爭取發展時間,那一句「能嚇就嚇,不能嚇就打」
既是她擬定的戰略,亦有幾分考究龍輝的意思。
龍輝瞧出其中意味後,立即命人故佈疑陣,先恐嚇敵軍一番,然後再關門打
狗,安排碧柔和無痕聯手施術,剝奪敵軍視線,最後再由螣姬率領部眾放迷煙,
下毒暗殺,亂敵軍心。
回想起洛洛清妍那絕代風姿,龍輝心中暖融融的,心忖上天能將這麼一個妙
人兒賜給自己,還真是對自己不薄,若不是洛姐姐給自己提示,他恐怕會跟仇白
飛打一場硬仗,而後果便是兩敗俱傷,可是仇白飛本錢雄厚,不怕損傷;他就不
同,青龍麒麟兩軍再怎麼精銳,多番激戰也會被拼光。
取勝之後,龍輝召集各大部將,進行戰後會議,除了白翎羽之外議事堂內幾
乎是清一色的男子,但她也身著戎裝,肅容凝目,英姿颯爽。
王棟率先發話道:「回稟將軍,我軍傷亡不多,只有五十餘人,而且都是受
了一些皮肉傷。」
龍輝甚是滿意,這個迷霧果然有驚人奇效,於是問道:「打掃戰場了嗎?」
梁明回稟道:「已在打掃中,初步估計,敵軍傷亡大約七百多人,但俘虜卻
超過了四千。」
龍輝莞爾道:「四千人,差不多抵得上江南軍的一個普通陸兵營了。」
江南陸兵營的編織滿員是六千人,而幾個重要的兵營人數則在萬人以上。
石洪問道:「將軍,這些俘虜該如何處置?」
龍輝想了想,說道:「他們大多是江南子弟兵,若殺了只怕會激起民憤,還
是把他們先關押起來。」
白翎羽有些憂心地道:「如此一來又多了幾千張口,而我們又不能餓著他們
,這樣下去軍糧恐怕會有些負擔。」
昔日鐵壁關跟鐵烈作戰,對於俘虜可是極為苛刻,一日最多也就給兩個饅頭
,反正都是異族蠻種,餓死活該,但這些江南軍俘虜卻是自己同胞,可不能刻薄
他們,這樣一來無形中又增加了一筆負擔。
龍輝笑了笑,說道:「不打緊,此事我自由安排。」
岳彪道:「北面的敵軍依舊未退走。」
龍輝道:「此事不打緊,其餘三路已經退走,他們也撐不了多久,很快就會
退兵的。」
這簡短的軍事會議也算是結束了,接下來便是日後的戰略行程。
送走各大部將後,龍輝和白翎羽又請來其他人,楚婉冰、林碧柔、玉無痕、
崔蝶還有漣漪諸女魚貫而入,端的是芬芳艷麗,群花盛開,此外還有風望塵、凌
霄、以及隨軍前來金陵的鴻鈞。
龍輝開門見山道:「仇白飛已經敗退,我們下一步該如何策劃,還請大家各
抒己見。」
崔蝶道:「此戰雖未重創江南軍,但他軍心士氣已經低落,相信短期內是無
力再犯了,我覺得咱們應該趁此休養生息,固本培元。」
凌霄遞過一張卷軸,說道:「屬下贊同崔小姐的說法,屬下這些日子將金陵
的大致情況瞭解一輪,繪出了這份圖冊,裡邊註明了金陵所有的耕地,還請龍主
過目。」
龍輝展開細閱,裡邊果然詳細非常,不但註明了田地的位置,還標上了田地
的耕作面積已經土壤情況,甚至還估算了收成。
龍輝打趣道:「風首座果然心細過人,連我這不識五穀雜糧的人看了這卷宗
後也想去耕作一番。」
風望塵謙虛地道:「這些年民生院一直未選出院主,屬下厚顏代理,久而久
之也學了一些耕作之事。」
龍輝笑道:「那就有勞風首座替我敘說一番這田地狀況了。」
風望塵得力,起身指著圖冊解說道:「金陵的耕地肥沃,可以一年兩次收成
,估計可養活四萬大軍。」
漣漪忽然開口道:「這麼肥沃的土地竟然也就兩次收成,這也忒寒酸了吧。
」
眾人目光不禁集中到她身上。
漣漪落落大方地道:「吾族久困傀山,那兒的土地十分貧瘠,為了生存,族
人改良了耕種之法,到了今日已經可以做到一年三熟。」
楚婉冰感到有些意外,畢竟她也沒在傀山生活過,對於耕作之事不甚瞭解。
龍輝卻是心頭竊喜,用如此貧瘠的土壤都能做到一年三熟,要是換成金陵這
種肥土,所取得的收成實在難以估計。
風望塵又指著圖冊道:「龍主,這些田地大多均勻分佈,西面和北面的田地
臨金陵較近,我軍可以兼顧保護,南面雖有些遠,但是也靠近水域,恰好是蛟龍
的活動範圍。至於東面田地不但收成最多,而且遠離軍營和水路,恐怕保護不周
。」
龍輝掃了一眼地圖,金陵東面竟是凌海,亦是當年隨破浪號出海的港口所在
;而西北面則是蒼靈,這兩座郡城皆是釘在金陵周圍的芒刺--凌海則威脅東面
肥田,而蒼靈則直接針對金陵和焱州的通道,兩個都是極大威脅,不能不除,但
龍輝手底的兵力不足應付兩線作戰,所以這下一個的針對目標必須慎重考慮。
「究竟是凌海,還是蒼靈……」
龍輝陷入一片沉思。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9回再下一城】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27
字數:9109
翌日清晨。
楚江和赤水河匯聚成另一片水域,水質清澈幽靜,碧波無暇,這片水域便是
洛水河,洛水之上便是洛川,昔日的洛水清妍,今日的帥營重地。
帥營內,傳令兵急匆匆走進來,稟報道:「大帥,蒼靈傳來消息,昨夜有六
百個士兵嘔吐腹瀉,三百匹戰馬莫名死亡。」
仇白飛眉毛一挑,問道:「金陵可有動靜。」
士兵回報道:「今日清晨,金陵有一支大約六千的兵馬正朝蒼靈而去,為首
將領乃是青龍軍王棟和梁明。」
仇白飛哼道:「臭小子把手上的兩員大將都放了出來,而且蒼靈守軍的狀況
十有八九是那些妖孽做的好事!」
蒼靈乃是威脅金陵後方的戰略要地,對於日後包圍金陵有著很大作用,仇白
飛不容有失,火速將救援令傳至距離蒼靈最近的兵營,第三陸兵營,其駐紮地乃
是舒城。
都統陳俊接到將令後,立即點起七千人火速開拔朝著蒼靈奔去。
陳俊發兵後,仇白飛有號令第三陸兵營附近的兵營為之接應,一共調動三個
兵營,共合一萬六千人的兵力,再加上蒼靈的五千軍馬,總和已經遠超打城的青
龍軍。
大軍從舒城北門出發,急行軍趕了三十里路,在距離蒼靈還有十里時,戰馬
忽然昂首揚蹄,嘶聲長吟,煩躁不安,不肯前行。
陳方看到戰馬這般情況,心頭一斂,已知前方有強敵攔路,立即命令全軍擺
好作戰準備。
嚴陣以待之時,卻見一家牛車緩緩駛來,車上擺滿酒罈,一名邋遢男子正躺
在車上喝酒,神情逍遙自在,絲毫沒注意到這七千大軍。
陳俊立即派出一支十人小隊前去驅趕,熟料那些士兵還沒靠近牛車十步便被
一股莫名氣浪給掀翻了。
陳俊立即明白過來,指著牛車喝道:「弓弩手,射殺賊人!」
一支百人弓弩手彎弓搭箭,嗖嗖地朝牛車放箭。
牛車上的男子不耐煩地罵了一句:「垃圾廢材也要老子出馬,真是豈有此理
。」
他手掌一摁,車上的酒罈頓時粉碎,酒水四濺,那些酒水彷彿受到莫名力量
牽引一般,在牛車四周流轉形成一個水球,將百枚箭矢拒之門外。
眼見如此神技,陳俊臉色大變,立即拉出火槍隊,繼續射擊。
那名邋遢男子依舊懶得抬眼,五指一握,隔空揮拳,四周的酒水受其真氣引
導化作一個巨大的拳頭,以奔雷之勢朝火槍隊砸來,將隊伍打得潰不成軍,手中
火槍也因濕水而不能使用。
陳俊又驚又怒,拔刀揮軍,騎兵率先出殺,江南軍的騎兵並不多,陳俊手上
也就只有一千左右,他心知這名男子不是易於之輩所以派出一百餘騎圍攻。
邋遢男子隨手一抓,一根碗口粗細的齊眉鐵棍赫然在握,只看他隨手一揮,
便聽見棍風呼嘯而過,僅僅一棍便掃翻了三五十人,幾棍下來,衝鋒的騎兵便盡
數落馬,非死即傷。
陳俊怒斥道:「構槍隊,給我殺了這臭乞丐!」
三百鉤槍手立即衝來,邋遢男子哼了一聲:「真是晦氣,當年老子就連鐵壁
關的百戰精銳都不屑一戰,今天居然要跟你們這些垃圾交手!」
話音未落,鎢鐵棍猛然駐地,沛然巨力轟然而至,震得四方地裂,最前方的
鉤槍手東倒西歪,使得隊形乍亂,前後衝撞,不戰而敗。
眼見此人百夫莫敵,陳俊已然知曉遇上硬點子了,但他也是一方將領,保持
冷靜的本事還是有的,在腦海裡搜尋敵人信息:「如此厲害的身手絕非泛泛之輩
,定然是揚名天下的高手。他剛才說起鐵壁關,想來是曾與鐵壁關交過手,而又
手持鐵棍,衣著邋遢,符合這條件的人唯有妖族大長老……」
陳俊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整條脊背都是冷森森的,神情緊張的望著眼前巨
妖。
「嘿嘿,狗頭可是認出你家爺爺了!」
此人正是袁齊天,他嘻嘻嘲諷地調笑陳俊,彷彿視他與身後大軍如無物。
陳俊深吸一口氣,思忖道:「冷靜,千萬要冷靜。大帥曾說過先天高手雖有
千夫莫敵之能耐,但也並非絕對無敵,只要全軍上下一心,便可要他知難而退。
」
仇白飛除了考慮龍輝的兵力外,也將對方那些有名的高手算入其中,他曾對
先天高手做過一定的思考,然後跟部下說過一句話:「若是先天高手一心逃走,
便是千萬大軍也無可奈何。但先天高手若是與軍隊決戰,訓練有素之師必須付出
兩千人的代價才能將其擊殺。」
當初妖族現世,掀起鐵壁關大戰,袁齊天以一敵千,可謂揚名四海,但也讓
大恆軍方起了注意,仇白飛便將先天高手納入日後的假想敵,命人從各方收集密
報,從而得出一個較為直觀的武力對比--先天高手大約可敵兩千人,當然這不
算龍輝有仙劍加持的狀態,當然也沒將士兵的怯戰情緒考慮在內。
而當初龍輝自認為可對付五六七八千人的估算,其實是過於樂觀,畢竟他只
是隨口說說,不像仇白飛那般精心收集情報,又全面估算。
陳方臉色一沉,揮手一揚,做了一個變陣的手勢,身後軍馬聽令調動,鐵甲
兵、鉤槍兵魚貫而動,綜合交錯,相互跑位,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游動的魚,鐵
甲兵就像是魚鱗,而鉤槍兵更是魚刺。
袁齊天雖然玩世不恭,但眼力卻不差,他看出這個陣法的魚鱗既可以抵消卸
勁,又能以刺殺反攻,可謂攻守兼備,再加上士兵的跑動換位,更形成了圍困絞
殺的暗招,他若強攻進去只怕難以討好。
袁齊天嬉笑的表情露出一絲凝重,但還以七成功力試探,舉起鎢鐵棍橫掃而
去,雖未全功但元古大力不容小視,萬鈞之重率先砸向陣法一角,士兵立即變陣
應對,五名鐵甲兵舉盾防禦,按理來說就是五十名鐵甲兵也不在袁齊天眼裡,隨
手一掃就能砸死他們,熟料這五名鐵甲兵在接了袁齊天一棍之後僅僅後退了幾步
。
袁齊天暗吃一驚,面對此等詭異狀況先行後撤一陣,他凝氣雙目觀望軍陣,
只見這七千人的陽剛血氣相互連接,渾然一體,猶如一個龐大的巨人,方才一棍
的力量等同於打向七千人,元古大力雖然剛猛磅礡,但分成七千份後威力卻是大
大消耗,難怪這五個士兵毫髮無損。
「這種軍陣一定是姓仇的手筆,看來龍小子要拿下江南不容易啊!」
袁齊天暗歎一聲。
陳俊冷笑道:「妖孽,此陣名為飛魚陣,你若不怕死就儘管再來!」
袁齊天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道:「柿子要挑軟的來捏,你們成了硬骨頭,
沒點意思,不打了!」
說著縱身飛去,御空而去。
待袁齊天退去後,陳俊再次命人收攏軍陣,重新進兵。
行了大約兩里路程,忽聞四周響起震耳殺聲,繡著張牙舞爪的青龍旗幟赫然
立起,為首兩員大將王棟和梁明擺出一副休閒自得的模樣。
王棟哈哈道:「對面的小毛頭,乖乖給爺爺磕頭跪安,饒你不死!」
陳俊怒哼了一聲,下令道:「騎兵攻敵,火槍弓弩掩護!」
飛魚陣雖然威力過人但因為極耗氣力,畢竟要求士兵不斷地跑動,再以某種
特定的步伐將連接眾人的血氣,所以陳俊並不打算使用,故而只用常規戰法。
梁明望著江南軍的騎兵,不屑冷笑道:「這些也叫戰馬?跟騾子差不多,今
天老子就讓你一把,只守不攻,看看你們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隨著軍令下達,青龍軍見招拆招,結成步兵方陣,鐵甲在外保護,火槍弓弩
從盾甲的縫隙回射對手,鉤槍陌刀負責短兵相接。
青龍軍的步兵方陣堅不可摧,江南騎兵難以撼動,唯有避其鋒銳,這兩方一
攻一守,但因為青龍軍一直隱而不發,所以雙方並無慘烈傷亡,形成了一場拉鋸
戰,雙方打了一陣又收兵休整,過了片刻又進行第二次的交鋒,一直從中午打到
黃昏。
陳俊心憂蒼靈安危,於是命令全軍齊動,準備強攻,卻見青龍軍陣中鳴金收
兵,一股腦地朝後退去。
陳俊未免對手暗中使詐,於是下令全軍層層推進,雖然行軍速度減緩了不少
,但卻是前軍連中軍,後軍護中軍,前後呼應,穩步前進。
陳俊以密集厚實的軍陣趕路,並未遇上伏擊,到了夜晚總算來到蒼靈。
陳俊命人去叫門,蒼靈駐軍的統領常凱很快便跑到了城頭,陳俊高聲問道:
「常凱兄弟,兄弟奉大帥之命前來援助蒼靈。」
常凱認出陳俊,立即命人開門迎接。
陳俊的兵馬進駐蒼靈。
後,便詢問今日的戰況。
常凱據實說道:「早間軍營裡發生了一些怪事,不少士兵病倒還有戰馬離奇
死亡,後來叛軍來了,但卻奇怪得很,他們並沒有趁著我軍士氣大亂時攻城,而
是在外邊轉了一圈便離開了。」
陳俊蹙眉道:「我在來這裡的路上也打了一仗,但那個戰況就跟演習差不多
,雙發傷亡極小,我看那些叛軍似乎似有意保存實力。」
常凱臉色一沉,大叫道:「不妙,他們佯攻蒼靈,再把你印出來後,卻又也
不設伏,莫非是意在舒城。」
陳俊聽得此言,頓時嚇出了一身白毛汗,他細想一番這種情況也並非不可能
,於是急忙率領本部兵馬連夜趕回老巢。
這一來一回,弄得大軍是兵困馬乏,叫苦連天。
到了半路卻遇上友軍,正是第三陸兵營的統領周子言,周子言揚聲道:「老
陳,你這是要去那裡?大帥不是命你為先鋒支援蒼靈嗎,何為這般慌亂地趕回來
,莫非蒼靈失守了。」
陳俊急忙道:「蒼靈沒事,我舒城恐怕要受難了」
周子言奇道:「老陳,你何出此言,兄弟我剛從你舒城經過,那兒可是風平
浪靜!」
陳俊總算鬆了口氣,便將方纔憂慮之事說出,周子言聽後不禁笑道:「老陳
,你是不是累糊塗了,舒城距離金陵頗遠,附近還有三個陸兵營駐紮,那些叛軍
就算能取下此地,但卻會被困在孤城,到時候還不是給咱們送菜嗎!」
陳俊聽了這話後,才算放下心頭大石,隨口地道:「周兄,你路上可遇見敵
軍?」
周子言搖頭道:「沒有,一個鬼影都沒看到。」
陳俊奇道:「既不打蒼靈,又不取舒城,他們會去那裡呢?」
周子言道:「這裡就三條路,要麼就蒼靈,要麼就舒城,要麼就是金陵,既
然前兩地都沒有賊軍蹤影,那當然是回金陵了。」
陳俊百思不得其解,乾脆派人將軍情回報仇白飛。
洛川帥營,仇白飛正望著軍事地圖,擬定種種戰略:「蒼靈乃是金陵後方的
釘子,只要它在,我軍便可隨時威脅叛賊,而且還能以此為據點,再配合東面的
凌海,西面的舒城、飛流,還有南面的稽守、鄢陵、玉川,就可以將叛賊圍在其
中,牢牢鎖死。」
想到這裡,目光落在蒼靈,暗忖道:「蒼靈若是失守,金陵就斷絕了後患之
憂,就能跟焱州同氣連枝,賊軍威勢必然大增,恐怕會……」
想到這裡,仇白飛眉頭愈發緊蹙,不斷地思考自己該如何在蒼靈失守後指揮
戰局。
良久,仇白飛長歎了一口氣,那張灰青的臉龐泛起一層黑色:「若蒼靈失守
,賊勢大增,吾再無退路,唯有集全軍之力血拼叛兵。」
就在此時,親兵傳來軍情,仇白飛定神一看,紙上寫著幾個大字--叛賊未
戰退兵,蒼靈無恙!仇白飛總算鬆了口氣,他氣還沒喘勻,卻又見傳令兵火速奔
來,說出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大帥,凌海失守了!」
仇白飛臉色一變,身子發出一陣顫抖,立即低頭看地圖,不住地思索:「豈
有此理,這小子竟給我來個聲東擊西的把戲!」
他雖然震怒,但還保持冷靜,暗忖道:「凌海雖失,但此地並無太大的戰略
物質,土地也不適合耕作,除了有個大海港外並無什麼特別之處,而且海路晃費
時費力,叛軍很難通過跟焱州互相照應,只要蒼靈兵鋒一動,便可直接威脅金陵
,失了此地雖然不能形成四面合圍,但三方犄角也足以釘死金陵了。」
想到這裡,仇白飛按下發兵奪回凌海的念頭,按照原先戰略進行。
副將問道:「大帥,要奪回凌海嗎?」
仇白飛道:「暫時不用,如今賊軍士氣正旺,正面強攻雖有把握取勝,但難
免會傷筋動骨,不如先將金陵圍上一段時間,耗去敵軍銳氣,慢慢蠶食對手。」
於此同時,金陵城內,龍輝正住在秦家大宅,當他接到凌海捷報,高興得睡
不著,興奮地跑到院子裡看夜景。
「妙哉,凌霄果然不負眾望,這麼快就拿下了凌海,我軍又可前進一大步。
」
他喃喃自語,思緒不禁回到了昨日的商議中……當時龍輝還在思考該對那一
城下手,白翎羽率先說道:「蒼靈對金陵的威脅遠比凌海大,必先處之。」
她行軍多年一眼便瞧出此地戰略上的威脅,因為即使東面的肥田被毀,金陵
還有其他田地,還是可供應軍糧,但蒼靈直接威脅到金陵和焱州的聯繫,可謂是
首要拔出目標。
「但此刻卻不宜打蒼靈!」
風望塵語出驚人,聞者也隨之一愣,紛紛詢問地望著他。
風望塵朝眾人做了個輯,說道:「風某是如此看的,正因為蒼靈是個重大威
脅,仇白飛一定會想方設法做文章,藉此鉗制我軍,因為從一個將軍的目光來看
,除了取得勝利之外還要盡可能保全自己的士兵,蒼靈正好是一條捷徑,可以給
仇白飛對金陵實施戰略圍困。」
白翎羽點頭道:「風首座所言甚是,我若是仇白飛便會以蒼靈為根據地切斷
金陵和焱州的聯繫,然後聯合東面的凌海,西面的舒城、飛流,還有南面的稽守
、鄢陵、玉川,對金陵形成戰略包圍。」
風望塵道:「公主多年行軍,果然目光獨特,但屬下卻有幾分異議。」
白翎羽點頭道:「首座請講,不必拘禮。」
風望塵道:「在下是從人心方面分析,人都有股逃避痛苦的習性,能夠不傷
害自己就不會做自殘之事,蒼靈既然可以鉗制金陵,那麼仇白飛便會好好利用,
經營出一個戰略包圍圈,避免自己過多傷亡,一個戰略包圍圈的形成耗時不少,
而我軍恰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休養生息,穩固金陵。若是在此時打下蒼靈,只怕
會刺激仇白飛,讓他不顧傷亡地撲殺過來,於我軍實在無益。」
白翎羽柳眉凝鎖,說道:「但是給他形成戰略包圍圈,那我們情況也不好過
,金陵就跟焱州失去了聯繫,成為了一座孤城。」
龍輝莞爾道:「他這個包圍圈不會形成的,我們不打蒼靈,而是打凌海,讓
他這個包圍圈只能完成一半,但又不會讓仇白飛狗急跳牆。」
白翎羽還是有些擔憂,說道:「凌海郡外邊就是大海,雖有海路與焱州相連
,但海路極為耗時,兩地始終難以有效地互相照應。」
這時崔蝶眼眸一亮,拍手笑道:「白妹妹,你這句話給姐姐提了個醒。」
白翎羽不解。
崔蝶笑道:「妹妹,你觀看城池的目光全部是從由一個軍人出發的,想必仇
白飛也是如此,那麼我們若是打凌海郡對他而言,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刺激,他還
是會用蒼靈慢慢蠶食我們。但姐姐說句冒犯的話,凌海郡的意義並非在一個戰爭
層面上的戰略包圍圈。」
「第一,凌海有最大的海港,出海之後若是北上就能與遼東接通,所以這個
仇白飛圍不死金陵。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利用海運通商,積蓄力量。」
說起海運通商,崔蝶不禁有些眉飛色舞,眾人也是來了興趣。
崔蝶說道:「如今我們雖佔據金陵,但是也僅僅得到秦家的資助,其他那些
富貴豪門也不會給咱們出錢出糧,再加上崔家要兼顧鐵壁關,所以能給金陵的資
助也是不多,隨著兵力的擴張錢糧始終會成為一個難題,但如果打下凌海,我們
便可以開拓海運,增收錢財,藉此馴養強軍。而且還能將盤龍聖脈的物產運來金
陵,保管讓那些富人乖乖掏出銀子。」
龍輝恍然大悟,崔蝶是要利用海運商機打造一把軟刀子,讓這些金陵豪門心
甘情願地把銀子掏出來,盤龍聖脈積蓄了五百多年的物產可謂豐富之際,大得可
以買下整個江南,不少物產都還沒來得利用就壓壞了,十分可惜,當年崔蝶本想
運一批盤龍特產回神州,但為了替龍輝掩飾才延遲到了今日。
崔蝶繼續說道:「盤龍聖脈有許多神州的稀罕奢侈品,如果可以運來金倒賣
,一定會讓那些豪門貴婦還有士族大人瘋狂搶購,如此一來,銀子問題不就解決
了嗎!」
在中原白狐裘皮,鯨油檀香……這些都是比黃金還貴重的東西,可是在盤龍
聖脈簡直就是路邊大白菜,用不完就隨手丟掉,實在可惜,若真如崔蝶所言那般
,龍輝完全可以大賺一筆,別說裝備區區兩萬兵馬,就算訓練一隻二十萬的大軍
也是綽綽有餘,而且還可通過海路運來盤龍聖脈的生力軍。
最重要的是,攻佔凌海不會過分刺激仇白飛,也給義軍緩了喘息的時日,而
且還能透過商運結交江南士族,只要錢財兵馬一充足,軍民同心,龍輝完全有把
握擊潰仇白飛的包圍圈。
「好,我決定--明天攻佔凌海!」
龍輝拍案而起。
這時凌霄進言道:「龍主,既然要打凌海,不妨佯攻蒼靈,吸引仇白飛注意
,然後奇襲東路,一舉拿下凌海!」
龍輝思索片刻,點頭道:「此計甚好,既然要奇襲,那便由凌首座率軍奪取
此城,佯攻蒼靈方面我會派王棟他們配合你的。」
在大恆軍界,王棟等人已是赫赫有名的猛將,由他們帶兵出征,更能迷惑人
,而給凌霄製造襲擊契機。
眼見主君將一個大功勞送至跟前,凌霄感激不已,俯首謝道:「多謝龍主厚
愛,屬下一定拿會將凌海奉上,給龍主做婚宴喝彩!」
龍輝立即宣來螣姬,只見這名美婦青絲盤發,黑色革,少了幾分妖嬈嫵媚,
多了數分幹練英姿。
螣姬行禮道:「拜見龍主。」
龍輝說道:「不必多禮,今日擊潰江南軍,你首功一件。」
螣姬答謝。
龍輝又道:「螣姬長老,你所率領的部署是何精銳,可否替我們細說一番。
」
螣姬道:「回稟龍主,此乃妾身一手訓練的高手,名為毒牙,共有五十人,
男子十八人,女子三十二人。」
龍輝對這個陰盛陽衰的隊伍也不奇怪,本來妖族男丁就少,他直接問道:「
螣姬長老,若要給蒼靈製造混亂,需要多少名毒牙高手。」
螣姬粗略算了一下,說道:「僅僅混亂的話,十個人就足夠了!」
龍輝滿意一笑,說道:「妙哉,明日我還要請袁長老出馬,造成我非取蒼靈
不可的架勢,讓仇白飛大忙一場,累死青面獠牙。」……「夫君,夜深了,怎麼
還不睡呢?」
身後傳來一個溫柔嫻淑的聲音,只見秦素雅俏生生走了過來,她秀髮微亂,
睡眼未醒,雪靨還掛著幾分倦意,只是匆匆地披了一件外裳似乎是忽然醒來。
龍輝抱歉的笑了笑道:「素雅,對不住,把你吵醒了。」
剛才他正與秦素雅同床共枕,忽然便聽到軍情傳至,他立即來了個鯉魚打挺
,卻未想到驚擾佳人。
秦素雅溫溫一笑:「不礙事了,你有軍情大事要處理。」
龍輝將她摟在懷裡,吸著她溫香的氣息,柔聲道:「素雅,這些日子可苦了
你啦,讓你在娘家呆了這麼久,今天好不容易能見著面,但卻連累你連覺都不得
睡。」
秦素雅俏皮一笑,說道:「既然夫君知道錯了,那妾身就罰你乖乖回房休息
。」
龍輝莞爾輕笑,但隨即又搖了搖頭道:「雖然我如今又下一城,但還有些事
沒想通,睡不著。」
秦素雅瞪著明艷的眸子望著他,問道:「夫君,究竟有什麼事不解的?」
望著夜空,龍輝心緒平靜下來,自言自語地道:「兵法首要,知己知彼百戰
百勝,我的劣勢是名不正言不順以及根基淺薄,但優勢又在何處呢?若不能想通
這一點,我便不知道日後該如何運用自己的優勢,更做不到以及之長攻敵之短。
」
秦素雅噗嗤一笑,說道:「傻夫君,不久是優點嗎,為何不問人家,我閉著
眼睛都能數出你的長處哩。」
龍輝以為她是小婦人心性,怎麼看都是自己的愛郎最棒,於是笑道:「素雅
,我知道你心裡愛我,但有些時候可不能一味地感情用事。」
秦素雅有些不服氣,嘟著嘴道:「那好,我所說若能讓你服氣,你便乖乖回
屋休息。」
龍輝道:「願聞其詳。」
秦素雅數著手指道:「夫君最大的優勢就是身邊能人異士眾多,每個人都有
獨到的見解和過人的優點,比如今天那樣,先是風首座從推測出仇白飛的形態,
然後就是蝶姐姐看出凌海的遠大作用,而仇白飛雖然兵多將廣,但他身邊的人都
是戰將,有時候看東西難免會陷入死角。」
龍輝拍手笑道:「好啊,素雅你說的倒是真切,為夫服了。」
秦素雅咯咯笑道:「那就快回歇息吧。」
龍輝不懷好意往她耳朵吹了口氣:「素雅,是該休息了,咱們回房寬衣吧。
」
說著手掌慢慢下滑,順著少婦柔滑的脊背而下,輕輕摁在圓潤的翹臀上。
秦素雅玉頰沒來的一紅,妮聲道:「夫君……今天不行哩。」
面對她這欲拒還迎的嬌態,龍輝心裡沒來的一陣火起,手掌在臀肉上來回滑
動,輕輕掰開了緊湊的臀縫,猛地沒入股溝之內。
秦素雅全身一僵,雙手急忙架住龍輝作怪的魔掌,鼻息粗沉,雙眸迷離地哀
吟道:「夫君,妾身……今天身子不方便……」
龍輝手指探入花徑幽谷,卻惹來了一層檀腥,指尖處沾上了絲絲血跡。
秦素雅滿面通紅地道:「夫君,妾身來天葵了……」
熊熊烈火彷彿被一盆冷水澆下,龍輝萬分沮喪,正欲放開佳人時,忽然看到
秦素雅胸襟處露出一道口子,原來是匆匆起床衣衫穿戴不整,裸露出一抹雪嫩的
胸乳,使得他澆熄的烈火再度燃起,雙手握住才女雙峰,細細揉捏,說道:「素
雅,給我好麼,前面不行,不是還有後面嗎?」
秦素雅只覺得這冤家的魔手彷彿生著一團烈火,胸口的一對玉兔被烘烤得酥
麻綿軟,細嫩的乳肉彷彿被被熏成汁水蜜液,從衣衫處滲出,兩粒乳梅已然怒發
勃起,她雪白的玉頰被男兒的呵了幾口熱氣立即染上一層薄汗,股胯間更是頂著
一根粗碩的男根,剛硬火熱,要把滲血的花戶被這麼一摩挲,頓時濕氣瀰漫,除
了天葵經血外還夾雜著一些粘稠濕膩的汁水。
龍輝雙手已經緩緩探入衣領之內,就在他將要解開大才女衣衫的時候,屁股
忽然挨了一腳,痛得他慾火消散。
回頭一看便是楚婉冰怒氣沖沖的眼眸,小鳳凰咬牙切齒地道:「素雅身子不
適你還要欺負,你真是個不要臉的混賬,臭鴨蛋!」
龍輝揉了揉屁股,把心一橫,嘿嘿道:「小丫頭你孤身一人也敢來壞我好事
,看大爺怎麼收拾你!」
於是便要將這小妖女拿下,今夜來個一箭雙鵰,熟料楚婉冰小嘴一撇,冷笑
道:「誰說我是一個人的!」
話音未落,四周香風彌撒,六道婀娜倩影出現在楚婉冰身後,白翎羽、崔蝶
、玉無痕、林碧柔,漣漪還有魏雪芯。
龍輝大吃一驚,問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楚婉冰氣呼呼地道:「凌海大捷,咱們姐妹都睡不著,便出來走走,誰知道
……哼!」
龍輝做賊心虛不敢直視她媚眼中的怒火,便望著魏雪芯道:「雪芯,你不是
在焱州嗎,什麼時候來金陵了?」
魏雪芯道:「大哥,雪芯也是剛剛到……」
楚婉冰啐道:「雪芯知曉你要大婚,就連夜趕來金陵,誰知一來到這兒就看
到你的惡行!」
龍輝打個馬虎道:「我有什麼惡行,我龍某人可是品性純良的大好人!」
楚婉冰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呸了一聲道:「素雅來了月事你還要摧殘她,
你簡直就是個荒淫無道的渾人!」
龍輝氣不過來,說道:「死丫頭,你真要造反不成!」
楚婉冰繃直脖子,像只鬥雞地道:「遇上不平事便要反,別跟我說什麼夫綱
婦德,本小姐偏不吃這一套!」
龍輝恨得牙癢癢,低罵一句道:「三天不打上房掀瓦,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著便要來拿住楚婉冰,其實他也只是做個樣子,冰兒這千嬌百媚的粉嫩美
人,疼愛還來不及呢,那捨得下手打她,最多也就是按在懷裡上下其手,逗她得
媚態畢露罷了。
楚婉冰那不知道他的餿主意,立即發話道:「你敢碰我,也要先問問其他人
同不同意!」
龍輝聞言不由止住步子,只見諸女都嗔怒地望著他。
小孔雀跟小鳳凰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更是同仇敵愾,白翎羽撇了撇小嘴站在
楚婉冰身旁,崔蝶歎了一聲,也是站到楚婉冰身邊,龍輝又望了一眼魏雪芯,不
用說這妮子肯定是跟姐姐。
秦素雅咬了咬唇,提著裙子跑到楚婉冰身邊,說道:「夫君,今晚我跟冰兒
聯床睡,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龍輝唯有將最後希望放在碧玉雙姝,玉無痕紅著臉細想了片刻也走到楚婉冰
這邊,林碧柔看到師妹離開,她也不好離群只得向龍輝投了個抱歉的眼神。
三個過了門的正妻,五個準備嫁過來的未婚妻,八個鶯鶯燕燕,嬌媚可人的
美女竟然同時離自己而去,龍輝端的是欲哭無淚,楚婉冰甚是得意,咯咯笑道:
「臭小賊,叫你在鐵壁關的時候欺負我,今天知道錯了吧!」
龍輝總算明白過來,這死妮子是要藉機報上回失禁之仇。
看著小丫頭巧笑嫣然的花容,龍輝腦海裡浮現出一張相似的俏臉,這對母女
都有不肯吃虧的小性子。
就在此時一個溫雅的女音響起:「冰兒,別再跟你夫君慪氣了!」
仙音飄渺,似若星雲,眾人抬頭一看,只見於秀婷踏劍而來,緇衣墨裙隨風
飛舞,勾勒出豐腴成熟的身段,盡顯美婦的柔沃,但一雙星眸凝聚著深不可測的
氣度,給她那仙姿雅氣增添了幾分武者堅毅和宗師風範。
魏雪芯奇道:「娘親,前日你怎麼一聲不出就離開天劍谷,讓雪芯好不擔心
!」
於秀婷愛憐地抹了抹女兒的秀髮,說道:「傻丫頭,娘親只是去京城逛了一
圈,有什麼好擔心的!」
京城現在已經成了昊天教的內院,而且天劍谷已經被打成反賊,這所謂的逛
可不輕鬆。
眾人都豎起耳朵,只聽於秀婷說道:「就在昨日,滄釋天登基了。」
呵呵,寫到這裡回頭看看以前的文章,再結合一些讀者的意見,確實是有些紕漏,在這裡糾正一下
,龍輝拿兩劍時候是幹掉兩千人,當年白蓮、楚無缺在赤水河遇上海生公,那時候只是兒子結婚,
龍輝還沒出世,楚無缺跟洛清妍成婚時男的二十六歲,洛清妍才十七歲
楚婉冰現在十九,龍輝21,魏雪芯18,白翎羽18,林碧柔27、崔蝶28,玉無痕26,漣漪21,水靈緹
25,穆馨兒31,於秀婷36,鷺明鸞36,洛清妍37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第10回大鬧帝都】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0-31
字數:9853
天際灰蒙,夜星方落,旭日未升,整個皇城內都靜悄悄的,滄釋天早的視線
一寸寸的打量著這座熟悉卻又陌生的宮殿,從今天開始這座皇城與這個國家就要
更換主人,完全的屬於他了。
饒他養氣功夫極佳,心情卻是澎湃難平,回想起昔日的點點滴滴,又看看身
上這一襲黃金龍袍,心裡生出一種夙願終償的感覺,各種情感翻湧而生,喜悅、
感慨、興奮……自他懂事以來便下定決心要一雪祖輩被逐出魔界之恥,經過數年
的深思熟慮他終於開始動作了,三十年讓鐵如山無故染病,再讓鐵烈趁虛而入,
以兵燹肆虐神州,從而打亂大恆的朝綱,再派心腹混入西域,一步步地培養自己
的勢力,期間更是讓門徒為禍武林,裝出一副要獨霸武林的樣子,混淆各方視線
,他為了掩飾自己意在天下的野心。
他知道如今皇甫一族尚得人心,冒然取而代之只會引來各方討伐,於是他便
生出桃代李僵之計,將目光瞄準了夏王,原因是這個王爺是皇帝胞弟,血統崇高
,再加上他資質平庸胸無大志,不那麼惹人注意,正好能掩飾自己身份,於是他
便和滄釋海混入夏王府做花匠,暗中學習夏王的生活習性,以便日後施展大計。
就在他潛伏期間,又有一個天賜良機擺在眼前,那便是當時的周貴妃為了爭
寵主動替皇上招納美女,於是他把心一橫,將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送入宮中,博
得寵愛,暗中禍亂宮廷。
就在計劃進行到了一半,三族重現紅塵,滄釋天不禁生出了幾分擔憂之情,
恰逢此時四王奪嫡,爭得不可開交,他又把要緊牙關,丟棄陷空島總壇和江湖中
的利益,把所有勢力都隱藏地下,坐看三教三族的正邪之爭,笑望四大皇子骨肉
相殘……今日總算成功了,皇甫武吉躺進了棺材,齊王也死了,九五寶座便在眼
前,雖然要暫時假扮皇甫騰雲這個死胖子,但這又算什麼,只要能讓天下臣服在
自己腳下,小小委屈有何不可。
「登基之後,先除龍小子以及他背後的勢力,然後統領天下大權夷平魔界和
煞域!」
滄釋天擬定了日後大計,胸懷裡洋溢著興奮和雄心。
洪亮的鐘鼓鳴聲打破了帝都的安寧,也喚醒了滄釋天的沉思,他聽到殿外傳
來細碎的腳步聲,之後便是內侍太監通報聲:「陛下,時辰到了!」
他吸了口氣起身,拉開大門走出宮殿的時候,鐘鼓聲已經鳴了三響,那意味
著禮部的官員們已經結束了在天壇、先農壇與太廟的祭祀,盛大而隆重的登極儀
式即將要拉開序幕。
由於先帝身亡,新皇繼位,眾人身上都穿著素白孝服,便是繼位新皇也不能
例外,整個儀式壓抑在一片沉重的氣氛中。
滄釋天身著素白朝服,頭戴麻巾,從轎子山走下來,一步步地踏上天壇聖地
,進行禱告天地的儀式。
禱告天地,便是向祖宗宣誓,雖然滄釋天根本就不屑這皇甫先祖,但還是裝
模作樣了一番,一切儀式完畢,禮儀官員捧來瑞金龍袍,替新皇著衣,然後便是
著冠儀式,龍袍皇冠盡在一身,禮儀官員又捧來一個鑲金玉匣,滄釋天將玉匣打
開,取出一枚印璽,這正是以九五璧打造的帝皇玉璽,如此一來,新皇總算登頂
九五,君臨天下,群臣立即跪拜大呼萬歲。
站在天壇巔峰。
滄釋天俯視群臣,心中生出氣吞萬里,橫掃八荒的豪志。
滄釋天大聲道:「先帝枉死,天下同輩,朕今日接掌大恆神器首要之事便是
替先帝報仇,剷除龍妖逆臣,三教敗類!」
大義凜然,群臣高呼萬歲,滄釋天說道:「西域元帥張煥雨何在!」
「微臣拜見皇上!」
一員武官走了出來,跪倒在地,等候皇命,此人年約五十有餘,肌膚黝黑,
銅眼虯鬚,顯得甚是威武。
滄釋天道:「朕命你為討逆大元帥,即日籌備糧草,揮軍江南,掃平亂賊!
」
張煥雨拜謝皇恩,說道:「微臣定然不負皇上所托!」
滄釋天繼續說道:「三教出了敗類,但僅是小部分,大多還是有肝膽正義之
士,朕今日特封韋馱菩薩為國師,替我大恆子民宣揚佛法神通,降妖伏魔!」
一名蓄髮僧人出列接旨謝恩,正是假韋陀。
滄釋天繼續說道:「朕今日拜靳紫衣為宰相,尹方犀為太師,希望三教英才
能為國效力,掃平逆賊,重建神州盛世!」
眾人紛紛謝恩,之後滄釋天又冊封了一些三教弟子,如此一來等同於收編了
三教勢力,滄釋天的實力已然如日中天。
冊封親信後,滄釋天又以懷柔的手法將久日老臣大權剝去,就猶如裴國棟他
原本是太師,滄釋天直接封他做個清福侯,又大賞封地和俸祿,但卻無形中卸下
了他太師之位,其他官員也受到了這明升暗貶的待遇,但卻無可奈何,畢竟一朝
天子一朝臣,相比其他朝代的做法新皇對他們已經算是客氣了,他們只需要挪開
位置把權力交給新皇的親信,根本利益還是沒有受到損害。
滄釋天一上台便來了一套軟硬兼施,既提拔了昊天教部署,又拉攏三教精銳
,而且不損害舊臣的面子和利益,各方獲利,就算沒有取得好處也有台階可下,
算得上是皆大歡喜,同時也顯出了他高明的馭人手腕。
禮樂奏響慶賀新皇登基,九五龍座靜待帝尊駕臨,群臣吟誦萬軍敬禮,盡顯
四海歸,八荒聚,六合服之莊嚴威儀。
就在此時天際朝霞滿佈,彩雲翻湧,溜鬚拍馬之徒當即大做文章,高呼上天
保佑,皇上吉祥,然而滄釋天眼中泛起了一絲凝重之色,這朝霞彩雲似乎並非所
謂的天降祥瑞,而是高手壓境所散發的真氣。
不明雲霞籠罩帝都,天外乍現萬劍鋪道,九天寰宇的懾世仙傲之氣,驚壓皇
城內騰動風雲。
玄衣緇裙更襯托得雪膚如玉,出塵仙姿卻暗含肅殺劍意,正是天劍玄仙於秀
婷。
「亂臣賊子還敢衝撞皇城,找死!」
御林軍將領當下率眾圍殺。
於秀婷柳眉輕佻,劍意散於四方,盡現萬劍臣服之象,見者無不膛目結舌。
於秀婷輕踏玉步,每行一寸,那股無形的壓力便逼開一尺之地,百千鐵甲竟
無一能擋。
這萬兵把守的皇城重地在於秀婷眼中彷彿自己花園般,蓮步玉足悠閒挪移,
猶若午後散步,朱唇輕啟不屑黃粱小丑:「本座今日便當天下挑戰邪神,滄釋天
你可敢應戰!」
張煥雨沉喝道:「大膽刁婦,此地乃皇城聖壇,何來邪神禍梟,但你衝撞龍
架,罪不容誅!」
於秀婷眼光跳過張煥雨,直接鎖定其身後的罪魁邪雄,冷笑道:「做了皇帝
卻失了武格,你注定日後慘敗塗地!」
「大膽!」
隨著一聲厲喝,佛光沛然充溢四方,禪式揮動,浩元迭送,銳利猛招赫然襲
來,出招者正是佔據如來聖體的惡佛假韋陀。
假韋陀贊掌撼戰,抬手便是大梵聖印,卍真氣撲向於秀婷。
於秀婷雲袖一抖,巧勁轉化盡洩洪濤佛力。
假韋陀再添一掌,正是蓮華聖功,於秀婷不慌不忙玉指點氣,劍芒疾掃,正
是天心劍器之招--心猛劍銳。
兩者正面對照,氣浪翻湧,假韋陀退了三步,而於秀婷僅是衣裙飄舞,一雙
雪屐不曾挪動半步,頓時高下立判。
剛被冊封為國師,便遭挫敗,假韋陀怒上眉梢,大喝一聲:「萬佛封邪陣!
」
佛旨頒下,護法眾僧頓時合掌誦經,凝聚佛力,點氣化陣。
群僧法陣加持,戰況頓時改觀,得佛光輔助,假韋陀元功再提三成,行招運
式更顯雄沉,然於秀婷花容如常,不露慌亂,冷眉輕笑道:「仗著陣法輔助便以
為能挽回顏面麼?」
假韋陀拔地而起,竄至半空,身後頓顯佛陀法相,蓮花盛開,只見他開口說
道:「無知村婦,衝撞天顏,罪不可赦,本菩薩判你永墜十八層地獄!」
「無知惡佛,本座今日不但要你敗,還要你敗得無地自容!」
於秀婷肩膀一沉,足跟一拉,玉手捏出劍訣,霎時莊嚴氣成,竟是同出佛門
的羅漢禪劍。
佛門弟子習武就必須先學習刀劍拳掌等四大基本武功,分別是金剛戒刀、羅
漢禪劍、伏虎長拳、鎮魔神掌,所以來說羅漢禪劍根本就是佛門的初級武功,於
秀婷曾與白蓮論劍,此劍術便是從她身上學來,如今使出既有替佛門清掃敗類之
意,又有激怒惡佛的盤算。
眼見對手甫用粗式,假韋陀頓感羞辱萬分,大喝一聲,豁出佛元浩力雄勢威
壓而下。
於秀婷不慌不忙暗運劍心審敵虛實,覓招縫隙,只見春蔥細白的玉指舉重若
輕,揮劍向天,正好擊中掌力薄弱之處,擊碎佛掌豪光。
被佛門初式擊敗,假韋陀倍感屈辱,禪心大亂,於秀婷劍心如鏡,招行流水
,揮手便是青蓮劍歌絕式--紅印山河劍無蹤,霎時劍意化山河,鋪天蓋地壓向
敵人,假韋陀肉身慘遭劍氣入侵,徒添新紅。
「刁婦休得猖狂!」
偽佛不敵劍仙,儒衣厲喝迎戰,只見尹方犀和靳紫衣聯袂出擊,紫陽元力越
燒越旺,宛若旭陽雙輝,光耀八方。
尹方犀掌心生火,紫氣滕然,正是儒門絕式--浩然無量掌,此掌勢走剛猛
路線,與宗逸逍的三山五嶽掌並列儒門掌法之首,今日乃是他榮登太師之大喜日
子,所以甫一出手便要立威於君臣之前。
靳紫衣指掌凝功,使了一招「吟月輕舞」,此招路飄忽輕敏,正好彌補浩然
無量掌的變化不足。
昔日的正道魁首,今日反目為戰,於秀婷再展絕代劍式,天心劍器之天火劍
雲赫然上手,霎時天際乍現火雲化劍,鋪撒而下,灼熱逼人,威勢響遏萬邪。
劍者威勢逼人,儒者厚實深沉,三人功力不斷提升,戰得乾坤激盪,殺得寰
宇震揚,激盪的氣壓逼得十丈之內無人敢入近。
赫然,一道佛力無懼氣流的絞磨,殺入戰團,假韋陀抬手便是一招「三世諸
佛」,只看佛掌凝印,如巍峨巨山拍向於秀婷。
於秀婷雲袖一捲,以柔之感,熟料接觸剎那卻覺得對手掌力雄偉沉厚,不見
分毫氣弱。
於秀婷暗感一絲訝異之刻,儒門雙雄又聯手逼殺,頓時陷入三方掠戰之困局
。
危急關頭,於秀婷玉容沉穩如常,波瀾不驚,只看她素手一揚,浩然仙風祭
劍而出,一口赤墨神兵橫空飛掠,宛若夜空墨玉,揮灑出水銀瀉地般的劍芒,沖
霄劍氣,龍躍天衢,登時仙霞蔚變,乾坤眨眼亮如白晝,逼使三大高手退避三舍
。
於秀婷素手握劍,墨玉長劍在那身玄衣緇裙襯托下更顯端雅仙靈,美婦的雪
靨星眸,桃腮紅唇在肅殺烈風中尤為奪目,高貴玲瓏的身段在驕陽映照下浮現一
絲柔美。
深陷三方犄角困殺羅網,於秀婷毫不慌亂,暗思破敵良策:「偽佛明明中了
我的劍氣,卻並無明顯傷害,莫非是這具肉身的緣故。」
於秀婷美眸凝鎖偽佛,策動劍心一窺虛實,頓時感覺到假韋陀渾身真氣充溢
,肉體生機勃發,未見損傷痕跡。
蛾眉輕蹙,劍心再探,於秀婷立即感覺到假韋陀靈台之中有股元力蠢蠢欲動
,泥丸宮深處似有一絲不諧之處,她頓時反應過來--這泥丸宮乃是元神所在,
這賊子侵佔如來聖體雖獲得極強的活力,導致傷勢恢復極快,但此身並非他原有
肉體,故而元神與身軀出現一絲不諧。
假韋陀似乎也感覺到於秀婷在刺探自己虛實,大喝一聲:「無知刁婦,如來
聖體之玄機豈是你所能窺探!」
就在此時一聲銀鈴脆笑響起,甜膩嬌媚,宛若春風吹拂,又似秋波流轉,聞
者無不筋骨酥麻,心若貓撓,膚若蟻爬,定力不甚者當場昏迷,稍有修為者也是
兵刃墜地,目瞪口呆。
「咯咯,韋陀菩薩好大的佛威,只是不知如來聖體能不能讓閣下走出這幽幽
深宮!」
妖音入耳,嬌笑嘲諷,假韋陀被刺中傷處頓時勃然大怒,喝道:「妖婦,還
不現身受死!」
滄釋天也感覺到來者身份,當下大喝一聲:「全部給朕醒來,莫受妖孽迷惑
!」
他這一吼蘊含了幾分佛門梵音之效,那些失卻心神的人立即清醒過來,士兵
奮起餘力朝著於秀婷撲殺過去。
鳳鳴清嘯,嬌笑不斷:「招呼這麼多人打一個婦道人家,滄釋天你可真是有
臉呀!」
滄釋天沉吟不語,命令士兵繼續前進,誓要將場中的仙姿美婦格殺當場。
熟料天際七色翻湧,光華披灑,八翼展翅,鸞雀長嘯:「蝦兵蟹將,給我退
下!」
威嚇厲聲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一眾御林軍竟是不由自主地倒退而回,彷彿
是在執行皇帝聖旨,而身處高台的皇帝卻是氣炸了肺,說道:「是妖女的奪神之
法,眾大師快誦經鎮妖!」
一眾高僧立即閉目誦經,清聖梵音莊嚴傳唱,抵消了奪神妖音。
就在此時,鳳鳴昂然,五綵鳳凰盤旋上空,魅惑八方,竟是同源之法,只聞
鸞鳳和鳴,玄媚誘心,奪神勾魂,佛者誦唱頓時潰敗,僧眾口吐朱紅,元功大損
,而失去梵音庇護的士兵也陷入迷亂之中,癡癡呆呆地朝後退去,後陣士兵避之
不及,頓時前後碰撞,那些被迷惑的士兵只是一心執行施術者的指令,只求後退
,如今退路被阻,不禁勃然大怒,抽出兵器便跟後陣的同袍打了起來,後陣士兵
無奈還擊,雙方殺得是慘壯激烈,血流成河。
儒佛三者雖不受奪神媚術影響,但也震驚此術之功效,於秀婷也把握這來之
不易的機會,趁著他們心神鬆懈的剎那提劍來攻,一出手便是當日擊敗三教先天
的絕式--墨舞天香流萬芳!三人頓時陷入一片水墨世界,入眼之處除了黑就是
白,驚魂未定之餘,便見龑霆寶劍揮墨舞殺至,水墨劍氣傾斜而出。
尹方犀當下帶上天蠶銀絲手,豁盡元功奮力一擋,緊守不失。
假韋陀也祭出佛耀杵,硬擋劍仙絕技。
「刁婦,今日儒佛聯手,便要你埋骨異鄉!」
儒佛聯袂先擋鋒芒,隨即元功策動,強行掙破水墨劍界。
「儒佛合招有何稀奇,且看我人劍相御之法!」
於秀婷淡笑一聲,頓時後招展開,她精氣神提升至極限,劍心空明清澈,劍
隨心動,意隨身起,長劍歪斜左刺。
尹方犀以天蠶銀絲手套擋住劍鋒,靳紫衣揮拳趕來,打向於秀婷丹田,假韋
陀也趁勢掄起佛耀杵擊向於秀婷後腦。
誰料於秀婷長劍刺出的一霎,身子卻如被狂風吹起,似柔絮般飄出,呼地一
記劍指,直刺靳紫衣面門,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是劍仙使龑霆,還是龑霆帶劍仙
。
靳紫衣鎮定如恆,拳風圓轉,自下撩起,掃向於秀婷喉嚨,欲要逼她自救,
從而瓦解殺招。
但於秀婷出指之際,龑霆劍已受牽引,閃電折回,嗡得一聲,斬向靳紫衣的
手腕。
靳紫衣哪敢以血肉之軀硬擋龑霆劍的神鋒,無奈縱身後退。
於秀婷卻不追趕,指劍順勢偏轉,指向尹方犀。
尹方犀見對手劍術精湛,不敢糾纏,也隨著靳紫衣後退。
於秀婷一招逼退兩大強敵,搶上一步逼殺假韋陀,只見她神技重施,忽而以
人運劍,忽而龑霆劍變成主人,於秀婷則成它手中兵刃,使到精妙處,叫人歎為
觀止,正是緇衣玉貌,翩然仙姿,赤墨橫空,矯若游龍,一曲劍器,揮灑萬界。
於秀婷使出人劍相御神技,手中劍器內藏之魂竟開始覺醒,龑霆因兩人鮮血
而成型,如今劍仙的精氣神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竟與劍器元魂通氣相
連,於秀婷彷彿聽到聲聲沉悶的龍息吐納,手裡握著的已經不再是一口寶劍,而
是一條急欲掙脫束縛,翻騰九霄的巨龍。
於秀婷揚聲長嘯道:「滄釋天,你不是自詡真龍天子麼,你可見過何謂真龍
之威!」
說話間素手凝氣,催生烈火內勁,龑霆劍內藏之龍血受到劍心催化,頓時覺
醒,劍身化作通紅鐵水,轉眼間鐵水凝聚龍形,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盤旋四周。
於秀婷赤烏巨龍仰天長嘯,血盆大口猛地吐出萬千劍氣,正是天心劍器終式
--寰宇神罡,萬劍天誅。
尹方犀和靳紫衣難撼其鋒,唯有敗退,他們雖躲得迅速,但劍氣卻也來得迅
猛,饒他們豁盡身法輕功也僅避開五成劍氣,剩下五成傾斜壓來,兩人無奈提元
應招,卻是再添敗績,一身儒衣赤紅染血,儒門兩脈--敗!懸於天際之上的洛
清妍也不禁為之驚歎,檀口輕啟,吟詩讚道:「絳唇玄袖揚素手,一舞劍鋒震八
荒。天器雷霆點繁星,墨劍化龍凝清光。」
鷺明鸞道:「師姐,先別忙著讚賞,於谷主似乎還有後招未使。」
洛清妍俯首望下,美眸凝視戰局。
只見於秀婷心念御龍,一心二用,本體卻欺近假韋陀,劍意凝於玉指,閃電
刺向偽佛命門。
假韋陀本能之下欲運菩提金身抵禦,熟料於秀婷的劍氣快得難以理解,他護
身氣勁還沒運起便被劍指戳中檀中穴,全身真氣不禁一滯,緊接而來的便是於秀
婷連環快劍,繼檀中之後,乳根、期門、神闕、中極、關元、氣海、章門、太淵
、膺窗、乳中、鳩尾、巨闕、曲骨多個穴位都遭劍氣刺中。
假韋陀只覺得全身臟腑都彷彿黏在了一塊,每根肌束都似要斷裂,筋骨脈絡
鼓脹欲碎,痛不欲生,他生出一絲元神離體的衝動,然而他剛剛泛起這個念頭,
於秀婷的劍指再度刺來,落在他的百會、印堂、睛明、太陽、人中、耳門、啞門
、神庭、人迎等穴位之上,劍氣立即將其元神牢牢鎖死,釘在了肉體之內。
假韋陀張口吐血,不可思議地道:「你……你做了什麼?」
於秀婷道:「你中了我的『天罡點朱』。」
假韋陀臉色大變,他曾聽說過天心劍器中有一殺人絕技,以天罡三十六星為
劍意,針對人體的三十六個命穴,一旦點中三十六命穴,全身氣血倒流,臟腑破
裂,爆體而亡,乃是不解之招。
他試著吐納幾口,並未發覺沒有異常。
於秀婷淡淡地道:「我未點齊你三十六命穴,你不會立即死亡,你九九八十
一日的殘命,但這八十一天你都會受盡萬劍穿心的痛苦一直持續到死,還有你的
元神已經被劍氣釘死在肉體,別妄想逃離!」
假韋陀面若死灰,眼中射出狠毒凶殘的光芒,咬牙罵道:「毒婦……你不得
好死!」
「是誰不得好死呢!」
七彩神光從天而降,雄沉掌力將假韋陀打得半個身子陷入地下,口吐鮮血,
披頭散髮,滿身泥土。
鷺明鸞一腳踩住他的腦袋,冷笑道:「本來今天要取你狗頭,但聽了劍仙所
之言,姑奶奶改變主意了,暫且饒你一條賤命,讓你臨死前受盡痛苦,方能解我
心頭之恨!」
假韋陀怒火攻心,又吐了一口鮮血,被硬生生氣昏過去。
洛清妍此刻也從天降下,鳳目環掃四方,卻未發現滄釋天的蹤影,不禁歎道
:「滄釋天已經趁亂逃走了,看來今天是難以逼他現出原形了。」
於秀婷道:「無妨,我今日來不過是要挫其志氣,不讓他蓄成大勢,既然目
的已經達到,離開便是了!」
滄釋天登基稱帝,大勢如日,氣運高漲,正所謂天人合一,若真給他順利登
基,享用文武跪拜,那麼其志氣便會高漲無比,心念豁達,運籌帷幄更是得心應
手,那個時候龍輝等人的情況更為不妙,所以於秀婷便在他登基之日大鬧皇城,
為的便是在群臣面前折辱於他,叫這個謀朝篡位的大逆賊顏面盡失,阻撓滄釋天
積蓄龍脈氣運,給江南、遼東、北疆三地爭取一絲曙光。
於秀婷問道:「洛姐姐,你為何也會到玉京來?」
洛清妍笑道:「明鸞修復氣海,登入先天境界,霍霍欲試,於是我便提議到
玉京來捋一捋這為邪神皇帝的虎鬚。」
鷺明鸞哼道:「他真是孫子,當了皇帝還這麼怕死,竟然藉著御林軍掩護自
個逃走了,好不掃興!」
於秀婷莞爾一笑,朝著前方揚了揚眉,說道:「未必掃興哦!」
只見一支生力軍朝三女撲來,人數不下四千人,裝備精良,乃是御林軍強兵
。
火槍隊舉槍射擊,這隊火槍手共有兩百人,其中有五十是弒神火槍,扳機一
扣,火彈激射,威勢似乎不在劍仙劍氣之下。
但劍氣無形,火彈有形,鷺明鸞連正眼也不抬,素手結印,七彩神光充溢四
周,火彈盡數被她收去。
隨即鷺明鸞袖子一翻,火彈返還對手,一干火槍手盡數斃命。
「真是無趣得很!」
鷺明鸞啐了一聲,當下施展玄媚奪神術,先天大成後的功法威力更勝以往,
威力籠罩方圓,昔日她也只能一次操控三五十人,如今先天大成竟然控制了三百
餘人,使之倒戈相向。
於秀婷道:「久戰無益,我們還是離開吧!」
雙妖點頭稱是,便收起玩心,騰空飛掠,只見鸞鳳展翅,翱翔九霄,於秀婷
也不含糊,劍心策動,赤烏巨龍長嘯一聲,拔地而起,於秀婷雪屐輕抬,乘龍而
上。
正是劍仙馭龍,縱橫天穹,鸞鳳展翅,翱翔九霄。
聽到這裡,眾人皆是讚歎不已。
龍輝暗忖道:「於谷主事先並不知曉洛姐姐和明鸞會出現,但卻孤身入京,
劍挑天下,戲耍登基大典,羞辱昊天偽帝,這份膽識和武藝端的是絕代無雙。」
楚婉冰問道:「二娘,我娘為何還沒回來?」
於秀婷道:「洛姐姐她尚有要事待辦,我也不便多問。」
楚婉冰哦了一聲,愁眉凝鎖,憂心母親安危。
龍輝握了握她小手,柔聲道:「冰兒,莫要擔心,依娘娘的修為區區玉京還
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還有明……咳咳,鷺姑娘的玄媚奪神術相助,便
是百萬大軍也奈何不了她們。」
楚婉冰這才安下心來,但卻回想起龍輝剛才那欲言又止的明字,心中頓時醋
海翻湧,酸溜溜地咬牙暗罵:「好啊,臭小賊,當著我的面還明鸞明鸞地叫個不
停,你是皮癢了!」
於秀婷道:「龍輝,你千萬要小心,雖然假韋陀中了我的鎖命劍氣,但尹方
犀和靳紫衣依舊神氣十足,他們乃是儒門巨擘,掌控天下書生之言,而且在外人
看來他們還是從龍護駕之功臣,儼然已成了當今武林魁首。」
魏雪芯道:「他們兩被娘親一劍挑翻,早就顏面大失,還配稱魁首二字。」
於秀婷道:「雪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他們雖敗在娘親劍下,但其儒家威
望還在,而且還是當朝太師和宰相,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三教之首。」
眾女不禁暗吃一驚,心想這兩人撐死了也就掌控儒門,如何能稱雄三教。
龍輝沉思片刻,說道:「於谷主的意思是這樣子的,如今假韋陀命不久矣,
佛門陷入群龍無首的窘境,而道門也因為淨塵道長的緣故,被朝廷迫害,定然會
有不少門徒為保身家投靠朝廷,而滄海閣同樣也因為宗閣主的緣故被儒門排斥在
外,靳尹兩人便可以收納大部分力量。」
於秀婷點點頭道:「然也,滄釋天封他們做大官,便有幾分這種心思,區區
兩個官位便能收納三教精銳,如此買賣穩賺不賠。」
龍輝自嘲道:「想當初滄釋天還是被三教通緝追殺之徒,如今轉身一變就成
了三教的總教主,端的是世事無常。」
於秀婷道:「龍輝,如今滄釋天準備調西域軍來對付你,你有何應對之策?
」
龍輝蹙眉思索片刻道:「西域軍人數約有二十多萬,不下於鐵壁關全盛之時
,再加上仇白飛的江南軍、和各路軍鎮的兵力,恐怕總攻人數不下於五十萬,若
是在算上三教弟子以及武林各派的協助,人數只怕還會更多,粗略估算,滄釋天
可調動的兵力應該有八十萬上下!」
眾女不禁長吸了一口冷氣,花容暗淡無光。
龍輝手頭只有兩萬多人,再算上鐵壁關和遼東,哪怕是加上盤龍聖脈的兵力
,也不會超過二十五萬,而且這些兵馬還因為種種限制不能聚集在一起,前景堪
憂。
龍輝卻是樂觀一笑,說道:「張煥雨要從西域來到江南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再加上糧草籌備,沒三五個月是不可能的,我們還有時間。」
眾女見他神態自若,也像吃了定心丸一般,芳心大定。
吩咐下人替於秀婷安排住所後,龍輝回到房中,方一推門卻是香氛撲面,眼
前鶯鶯燕燕,群花環繞,竟是楚婉冰等八女翹首以盼。
小鳳凰媚眼含笑,儀態萬千地迎上來,慇勤地替他解開披風,笑道:「夫君
辛苦了,快快進屋來,讓妾身替你泡壺熱茶。」
正所謂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小丫頭態度極端反常,龍輝心生警兆,乾咳
一聲道:「不必勞駕夫人玉手,為夫自己來便可。」
誰料楚婉冰卻是嬌膩地叫了一聲好哥哥,把龍輝的整身骨頭都給喚酥了,神
魂顛倒地任由她伺候。
楚婉冰端茶倒水做得絲毫不差,末了還站到他身後,生出柔荑替他按摩捶打
,鬆解疲勞,端的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
楚婉冰又朝魏雪芯和白翎羽使了眼神,兩女竟也湊上來伺候,魏雪芯捧來糕
點,白翎羽奉上水果,竟相繼給龍輝餵食,叫他享盡艷福,極樂無邊。
楚婉冰幾根柔膩的手指緩緩撫摸著龍輝的頭面穴位,促進血氣循環,她一邊
按摩一邊說道:「夫君,二娘的寶劍好生厲害,居然能夠化出龍形,這究竟是怎
麼回事?」
龍輝道:「可能因為劍身染了我的鮮血,再加上是谷主超凡脫俗的劍道修為
,使得龍血覺醒,催生劍器化龍形。」
楚婉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有意而又無意地說了一句:「也就是因為染了
夫君的龍血才會如此厲害。」
龍輝被胭脂香熏得醉醺醺的,又聽到楚婉冰這般崇拜的話語,不禁開口應道
:「沒錯,就是因為染了為夫的鮮血,廢鐵才能成神器。」
楚婉冰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地道:「夫君,冰兒也想要神器。」
龍輝想也不想,隨口便說道:「好,冰兒想要什麼為夫一定盡量滿足。」
楚婉冰咯咯一笑說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其他姐妹也要一口好兵器。」
龍輝道:「沒問題,明天我就去找鐵匠替諸位嬌妻打造稱手兵刃。」
楚婉冰噗嗤一笑,說道:「不用這麼麻煩,眼前就有現成的兵器材料。」
龍輝聽得有些納悶,回過神來卻感覺到遍體寒意,小鳳凰那雙明媚的秋翦水
眸竟透著絲絲寒光,好像是飢餓的豺狼正盯著一頭小肥羊,不巧的是龍輝感覺到
自己就是那頭小肥羊。
「夫君,既然你的鮮血這麼神奇,能把廢鐵變神兵,那你不妨委屈一下,也
給咱們姐妹造幾口神兵利器。」
楚婉冰笑盈盈地從腰間抽出鳳嫣劍,凝眸含笑地道,「我們的兵器也不是什
麼廢銅爛鐵,想必蛻變也不會要你多少血,就勞駕夫君把手腕伸出來。」
寒光映照,風眼凝笑,龍輝立即朝後跳了幾步,如臨大敵地道:「冰兒,兵
刃蛻變並非一朝一夕的事,要配合天時地利人和。」
楚婉冰笑道:「這還不簡單,咱們多試幾次,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
三次,三次不行就……」
龍輝急忙打斷道:「停,死丫頭你是要放我血才甘心呀!」
楚婉冰翻翻白眼,一副就是這樣你又奈我何的模樣,氣得龍輝暴跳如雷,喃
喃自語道:「果然是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古人當真沒說錯。」
楚婉冰跺腳撒嬌道:「你捨得把血給二娘,就不能給咱們姐妹一點嗎,偏心
鬼!」
龍輝抓住她話的漏洞,反擊道:「好,我不偏心,但冰兒你也有著鳳凰血脈
,是不是也該獻點出來,正所謂龍鳳合璧,陰陽調和,有咱們的精血融合,定然
可以煉出更好的兵器。」
見這冤家要把自己拖下水,楚婉冰以退為進,拉起袖口露出雪白藕臂,一副
慷慨就義的模樣,說道:「好啊,你來割我的脈,放我的血吧!」
望著那晶瑩透徹的肌膚,龍輝自問無法狠心下刀子,就在雙方僵持之時,林
碧柔忽然湊到楚婉冰耳邊低語了幾句,小丫頭聽後頓時眉飛色舞。
小鳳凰媚眼一轉,笑道:「夫君提議甚好,咱們前確實都應該拿些血出來,
這樣吧,我拿多少,你就拿多少,好不好?」
龍輝想了想,覺得自己並未吃虧,於是就點頭道:「好!」
楚婉冰又道:「未免大家都不吃虧,咱們同時獻血如何?」
龍輝也點頭稱是。
楚婉冰笑得合不攏嘴,低頭掐指估算,說道:「那三天後咱們就一起把血拿
出來吧。」
龍輝想也沒想,便應了一聲好,但話一出口,立即感覺不妥,馬上細細琢磨
三天後究竟有什麼事情發生,想了半天他臉色立即大變,暗罵妖女狡猾,三天後
正好是這死丫頭的--天葵。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11-12】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03
總字數:14051
第十一回《計陷雙妖》
龍輝被楚婉冰算計一把後,當下使了個無賴招數,直接拋出一句話:「正所
謂一滴精十滴血,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此話一出將眾女羞得滿面通紅,揚起粉拳便打來,楚婉冰也只是吃他跟鷺明
鸞的飛醋故而用這放血來刁難,如今看到這死小賊犯了眾怒便順水推舟,給這色
胚下了一道禁令--成婚之前不許與眾女同房。
距離黃道吉日還有五天,婚禮的事情便全權交給內堂來操辦,楚、魏、秦三
女都經歷過婚禮喜慶,再加上有秦家和崔家的人力物力的支持,三女辦起事來極
為得心應手。
小鳳凰替龍輝在城中買下一座宅子以作成婚新房,秦大才女則指揮婢女僕人
佈置一切,得賢妻如此,龍輝無需分心,一頭埋在政事和軍務上,與風望塵等人
商討日後詳細詳細方針。
龍輝沉吟道:「如今我軍算是暫時穩住陣腳,但妖族的問題始終還是有待進
一步解決。」
風望塵凝想片刻,說道:「龍主,正所謂國無法不立,若想解決妖與人的對
立,便得立下法規,嚴令推行各種政策,才有可能融合兩族。」
龍輝道:「說得有理,那法規便勞煩風首座了。」
風望塵道:「龍主抬舉了,但屬下對於法典之事並不熟悉,不如讓屬下保舉
一人。」
龍輝眼睛一亮,問道:「究竟是何人?」
風望塵輕搖羽扇,笑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神罰院主事,木天青。」
龍輝恍然大悟,吩咐風望塵全權負責此事。
風望塵等人離去後已是傍,龍輝伸了個懶腰,忽然銳風拂掃而來。
龍輝警惕回身出掌,掌心觸及一抹柔滑細嫩,柔荑如玉,但卻暗藏極端的雄
沉掌力,宛若奔壑千峰浪,驚得他唯有催元固守。
「明鸞,一回來就要謀害親夫嗎!」
龍輝掌力反吐,笑嘻嘻地調侃道。
鷺明鸞俏臉一紅,啐道:「都準備三妻四妾的臭男人,誰說你是我相公。」
這時甜膩香風飄來,伴隨著絲絲媚笑:「妹妹說得好,這小子撐死了也就是
咱們的男寵!」
先是被小鳳凰戲耍了一頓,如今又被這妖婦調戲,龍輝心中惱火,朝後便是
一掌。
洛清妍雪袖輕揚,以柔制剛,卸去掌力後,她藕臂舒張,宛若水蛇游動,角
度刁鑽地打來。
那廂邊上,鷺明鸞的掌力由噴吐化為抽吸,玉質瑩潤的手掌就像是一個吸盤
,將龍輝的右掌牢牢黏住。
龍輝不慌不忙,左手順勢搭上洛清妍的藕臂,隨即左右虛引,施展御天借勢
,將洛清妍的掌力引入右掌,再結合自己的功力一口氣震開鷺明鸞。
脫身後,龍輝如釋重負地道:「看到你們安然回來我便放心了。」
洛清妍笑道:「你倒把姐姐當成嬌滴滴的深閨小姐了。」
龍輝握著她柔滑玉手,說道:「洛姐姐可不是什麼深閨小姐,是一個吃人不
吐骨頭的妖婦。」
洛清妍俏臉一紅,抬起玉足狠狠踩了他一腳。
鷺明鸞有些吃味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嗔道:「你們當我是透明的嗎?要打
情罵俏就走到外邊去。」
龍輝一把將她摟住,笑道:「明鸞莫氣,咱們先坐下,再好好說話。」
說著一手牽鳳,一臂擁鸞,與雙美坐在一側,龍輝剛一坐下,便聞到幽檀馥
香,清晰可感由左右傳來的溫暖氣息,能坐在這對絕色妖姬中央還左擁右抱,其
美妙之處非筆墨能描。
龍輝定了定神,問道:「明鸞,這幾天你們在京師都辦什麼事,到現在才回
來。」
鷺明鸞道:「我進京便是想讓奧古斯那小子屯兵西海,威脅西域守軍。」
龍輝聞言心頭暗喜,鷺明鸞這一招可謂是以夷制夷,滄釋天用鐵烈來鉗制鐵
壁關,鷺明鸞同樣可以用西夷騷擾張煥雨,想必這便是當初留書所提到的大禮。
鷺明鸞蛾眉輕蹙道:「可惜到頭來是功虧一簣。」
龍輝奇道:「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奧古斯遇害了?」
鷺明鸞搖頭道:「非也,而是那小子找了厲帝做靠山,已經躲到煞域去了,
我一時間也奈何不了他。」
洛清妍哼道:「原本我跟師妹到驛館尋人,遇上煞域的陰兵埋伏,而奧古斯
也消失不見,我們一怒之下便將驛館夷為平地,將那些陰兵打散。」
鷺明鸞歎道:「在我閉關期間,裴家的軍政大權也被滄釋天給侵奪了,哎,
如今我已經是一無所有了。」
洛清妍笑道:「傻妹妹,姐姐把族人交給這小子後,現在也是一個窮光蛋。
」
龍輝伸手摟住將兩個豐腴柔軟的美婦的纖腰,笑道:「正所謂無財一身輕,
兩位姐姐以後便好生享樂,一切便給小弟代勞。」
洛清妍白他一眼,嗔道:「享樂?謝謝了,那一次不是要我替你清理收尾,
給你才東牆補西牆。」
龍輝有些尷尬,急忙陪笑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現在就給二位姐姐
賠罪。」
在鷺明鸞和洛清妍瑩白的雪靨上各親了一口,洛清妍粉面微紅,媚眼泛波,
但鷺明鸞卻是不依,狠狠推了他一把,哼道:「你做什麼,有這麼賠罪的嗎!」
龍輝道:「男寵就得做些男寵的事,當然是讓小弟以身相許,伺候兩位姐姐
了!」
洛清妍噗嗤一笑,說道:「既然自知是男寵,那麼姐姐想什麼時候要你的,
你就得隨時獻身,但姐姐若是沒心情你就給我到一邊乖乖呆著!」
龍輝點頭哈腰地道:「是,是!那請問兩位姐姐,是否需要小弟伺候?」
鷺明鸞啐道:「不用,你可以滾了!」
就在龍輝失落之時,洛清妍笑道:「師妹不用著急,咱們長途跋涉也有些累
了,不如留著小子下來給咱們捶捶背,揉揉肩。」
鷺明鸞想了想,點頭道:「就依師姐所言。」
龍輝依言而動,他立即站到兩人背後,伸出雙手同時在二女肩背上揉捏捶打
,捶打的力度時而輕柔,時而沉重,輕巧地打散淤積的血氣,隨即手心發勁,仿
佛有股火焰凝聚在掌心,然後在兩人的粉背玉脊上來回推拿,二女頓感神清氣爽
,渾身舒坦,不禁半闔眼眸,輕張檀口微微吐氣,雪靨處更是湧起淡淡紅暈。
龍輝這招乃是房星功裡的柔雲手,乃是調情法門之一,先舒緩女子戒心,助
其放鬆身子,慢慢挑起內藏情火,是一種較為柔和的手法,有些意志的女子只要
一咬牙便可恢復過來,但鸞鳳二女對他並無戒心,只是覺得他的按摩手法甚為舒
服,便閉目享受。
「兩位姐姐,你們雖是絕代高手,但長度跋涉多少有些疲乏,血氣特比容易
淤積在腰背。」
龍輝邊按摩邊說道。
洛清妍精於醫道,對他的話甚是認同。
龍輝繼續說:「但你們坐著使得脊骨承受的力更大,不利於舒緩身骨,不如
到那邊的軟榻上趴一會,一者可以讓脊骨充分放鬆,二者小弟也可以更好的推拿
按摩。」
鷺明鸞睜開似水媚眼,詢問似的望向師姐。
「好吧,就聽你的!」
洛清妍玉臂伸展,舒腰仰首,伸了個懶腰,身子微微向後弓曲,使得腰背曲
線更為婀娜,同時也讓前方峰巒更加雄偉,幾欲裂衣而出。
二女同時俯趴在軟榻上,身子陷入綿柔的被鋪中,但胸前肉團在受到擠壓,
反倒朝兩側溢出,雖然被被子和衣服遮擋,但仍能清晰地感覺到其中的巨碩雄偉
。
美景當前,龍輝卻無暇欣賞,他泡了兩壺香茶擺在她們抬手可及之處,伺候
得可謂周到萬全。
鷺明鸞見他如此慇勤,心若灌蜜,柔聲道:「龍輝,先替我捏捏肩吧。」
龍輝嗯了一聲,說道:「洛姐姐,我先替明鸞按摩一下,你先喝口熱茶。」
洛清妍含笑點頭,隨手拿起香茗品嚐。
龍輝跪坐在鷺明鸞身側,伸手按摩。
他十指靈巧多變,彷彿手揮琵琶,在鷺明鸞肩膀腰背的各處穴道揉捏。
龍輝每捏中一個穴道,鷺明鸞身子先是一陣緊繃,隨即通體酥軟,這一緊一
松的感覺令得她身子隱隱燥熱,似有螞蟻在爬動。
龍輝手掌不著痕跡地挪到她筆直精巧的脊骨,因為常年練武,鷺明鸞的身子
甚是結實,脊骨兩側正是兩束結實的背肌,而中央便是一道溝痕,龍輝的手指便
是順著溝痕寸寸滑下,溫柔按壓每一節脊骨。
鷺明鸞只覺得有股暖流從脊骨上下傳遞,上達腦門,叫她昏昏欲睡;下至尾
椎,令其腿股溫熱。
龍輝中指繼續下滑,落在尾椎所在,此地正是腰臀的交界處,已然可以觸及
飽滿豐彈的臀肉,但龍輝卻並未深入,僅僅原點按壓,時輕時重。
鷺明鸞感覺到尾椎生出一股熱氣,正順著臀溝流淌而下,溫暖著菊穴和花戶
,整個下體一陣溫暖。
「嗯……」
鷺明鸞俏臉頓時一陣暈紅,丹唇輕啟,舒服地呻吟出來。
就在她還沉醉在這股快感之時,龍輝的手指忽然撤離,又從上開始滑動,鷺
明鸞心中不禁生出幾絲失落感,希望他能在尾椎多停留一陣。
來回試了幾次,鷺明鸞渾身已經燥熱無比,芳心砰砰亂跳,幾欲躍出胸腔,
壓在被鋪上的雙乳竟緩緩鼓脹。
龍輝忽然撒手,說道:「明鸞,我替洛姐姐按摩一下。」
鷺明鸞嗯了一聲,便趴在床上闔目養息。
龍輝轉頭望下洛清妍,只見她正側臥在一側,手支桃腮,媚眼含情,依舊久
候多時。
她今天穿著一件對襟窄袖鑲粉邊的雪衣,潔白而又艷麗!對襟羅衣在胸前打
了一個漂亮的菱花結,隱約可見裡面的抹胸形狀,兩團發酵麵團般的飽滿酥乳幾
欲撐破胸襟衣衫,由於大概是側臥撐腮的緣故,乳肉向一側流瀉堆積,居然溢出
了抹胸的邊緣,露出一圈耀眼的膩白,一道小口子兩條玉腿極為慵懶地交疊著。
相對於還略顯青澀的鷺明鸞,洛清妍簡直就是熟得滴汁的蜜桃香瓜,看得龍
輝心頭狂跳,不住暗吞口水。
洛清妍輕輕放下茶杯,凝眸道:「龍兒,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龍輝做了一個把眼珠子塞回去的動作,笑道:「我又把眼珠子放回去了,但
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兩位姐姐如此艷麗迷人,我多看幾眼又會掉眼珠!」
洛清妍咯咯嬌笑:「那你就別看了!」
龍輝歎道:「看了一眼還想再看第二眼,就這樣一直看下去,不知不覺眼珠
子就掉了出來。」,洛清妍伸出素白的玉足提了他一腳,微嗔道:「真是個混小
子,也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你這張蜜嘴給迷死!」
龍輝撓了撓腦袋,舔了舔口唇,說道:「洛姐姐,我口渴。」
洛清妍順手斟了杯茶遞給他。
龍輝搖頭道:「洛姐姐,我想喝奶!」
洛清妍俏臉一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罵道:「要死了,明鸞還在這兒,你
給我收斂點。」
鷺明鸞別過頭望著她,笑道:「師姐,我什麼也沒聽見。」
龍輝見狀說道:「好姐姐,正所謂善罰分明才能馭人隨心,小弟這些日子在
金陵矜矜業業,不敢有一絲怠慢,既為了發展實力,又要讓妖族和世人和睦相處
,可是累得很,你就賞我一口香噴噴的美乳,好不好嘛。」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倒是想個向母親長姐撒嬌的頑童,洛清妍內藏的母
性被隱隱觸動,歎道:「依你便是,不過有言在先,就只有一口。」
龍輝喜出望外,連連點頭。
洛清妍咬著下唇緩緩解開胸口衣扣,露出一個雪白圓潤的巨乳,形若雪球,
豐碩如瓜,乳峰頂端紅梅傲立。
龍輝只見腦門轟鳴,不顧一切撲到美婦懷裡,埋首其中,臉頰貼在滾燙細滑
的奶膚上,感覺到整個人好像浸潤在一片乳酪奶漿之中,香滑甜膩,洛清妍的乳
肉綿軟酥嫩,彷彿是一團油脂,稍一呵氣便會被烤化,變作蜜油流淌而下。
龍輝在美婦酥乳上膩了一會,便張口含住乳珠,用力吮吸起來,立即換來了
滿口溫熱甘甜,喝了一口,還想再喝第二口,卻發覺怎麼吸都吸不出來。
洛清妍推開他,拉好衣領,笑道:「說好只有一口,你可別太貪心了。」
原來她只是運功逼出一小口的乳汁。
龍輝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胸口,意猶未盡地道:「洛姐姐,一口不過癮,再
來一口好不好!」
洛清妍掐了一下他耳朵,嗔道:「別得寸進尺,老老實實給姐姐按摩!」
龍輝還未從那豐腴的奶瓜中回過神來,美婦那柔媚的腰臀曲線又展現在眼前
,只見洛清妍將頭枕在雙手間,背對著龍輝趴在床榻上,只見柳腰芊芊,順勢而
下線條忽然隆起化作圓潤肥美的臀丘,撐得裙布飽滿鼓脹,越發顯得媚腰纖細,
玉臀豐挺碩大,充滿了成熟艷婦的勾人魅力。
「妖婦,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龍輝壓下滿身燥熱,默念幾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規規矩矩地伺候洛清妍。
洛清妍感覺到全身舒坦快美,每一個毛孔似乎都要張開吐納,不禁闔上雙眼
享受。
龍輝見她警惕鬆懈,立即將雙腿分胯在她腰身兩側,跪在了柔嫩的玉背之上
,洛清妍頓時一驚,正想大發嬌嗔,卻感覺到龍輝湊到她耳邊低聲細語:「洛姐
姐,不用擔心,這是按摩的其中一個步驟,若試過後,你還是不滿意,小弟甘願
受罰。」
「好,就再信你一回!」
洛清妍甜美的嗓音帶著膩人的尾音,似乎讓心愛小情人壓住,也讓她說話時
嬌息漸沉。
龍輝膝蓋擱在榻上,壓下內心慾火,深吸口氣,伸出雙手,輕輕的在美婦豐
腴的嬌嫩玉體上輕輕揉捏按壓起來。
雖然並不是赤裸相見,兩人之間還隔著緞錦裙裳,龍輝仍能清楚的感覺到裡
面肌膚的嬌嫩柔滑,並且完全可以確定褻衣那位置所在的繩帶凸起,只要自己用
手輕輕一拉,那褻衣便會滑落,這個發現,讓龍輝恨不得直接伸手到她胸前,再
一次狠狠地感受那豐滿的嬌挺。
「忍住,等時機成熟,再收拾這個妖婦!」
龍輝勉強又替她揉捏了幾下,終於有些控制不住了,下體猛然勃起,狠狠頂
在洛清妍的臀肉上,龍輝立即感覺到身下美婦那豐腴肥美的翹臀,彈性十足,粉
嫩多肉,堪稱世間少有的極品美臀。
洛清妍「嗯嚀」
一聲,眉頭微微一抖,但依舊保持不動,眼皮也沒抬,但臉頰卻多了幾絲紅
潤。
龍輝有意無意地將棍首輕點臀肉,但只是稍稍觸及便挪開,但每一次頂在肉
臀時都感覺到龜首彷彿被一片柔軟包裹,妙不可言。
洛清妍也被他撩得芳心酥軟,面紅耳赤,但卻依舊裝睡不醒,心想就讓他稍
稍放肆一下,只要敢亂來立即收拾他,就在此時,洛清妍忽感臀縫一陣火熱堅挺
,雄壯的龍根在豐滿的肉臀上摩擦著。
隨即猛然深入,來勢洶洶地頂在了菊蕾,洛清妍身子一陣緊繃,猛地瞪圓鳳
目,便要起身發難,熟料龍輝快她一步,藉著按摩之便,瞬間封住她的啞穴,並
一撮而就鎖住氣脈,洛清妍頓時有口難言,動彈不得,心中暗自叫苦:「正所謂
狗改不了吃屎,我居然會相信這小畜生。」
她如今依舊保持著原來趴睡的姿勢,因為被鎖住筋骨不能動彈,遠遠看去就
像是睡著一般。
龍輝心中竊喜,伸手在肥美嫩滑的臀丘捏了一把,氣得洛清妍幾欲吐血。
他放開這不能動彈的腴沃美肉,挪到鷺明鸞身邊,低聲呼喚道:「明鸞,明
鸞。」
鷺明鸞享受了一輪高明舒服的按摩,身心舒坦便小睡了片刻,對於方纔的事
情是一無所知,聽到龍輝叫喚才睜開眼睛。
「做什麼?」
鷺明鸞嘟囔了一句。
龍輝道:「明鸞,我好想你啊!」
鷺明鸞哼道:「油嘴滑舌的話可以省下了,別以為我像那些小丫頭那麼好騙
。」
龍輝笑了笑,俯身下去,用嘴唇叼住她耳朵。
鷺明鸞身軀一顫,低吟道:「別……快住手,師姐還在旁邊。」
「不要緊,洛姐姐睡著了,咱們小心點就可以了。」
龍輝咬著她耳朵說道。
鷺明鸞那肯依,身子不斷扭動掙扎,但又怕動作太大驚醒「熟睡」
的洛清妍。
龍輝乾脆壓在她背後,勃起怒龍同樣頂在美婦圓潤的臀肉上,與洛清妍的綿
軟豐腴不同,鷺明鸞的臀肉較為結實,就像是三十多歲的白翎羽一般,健美豐實
,龍根戳在上面便感覺到一股飽滿的彈力。
對於洛清妍那熟得可以滴水滲蜜的媚態,鷺明鸞更像是一顆半生半熟的果實
,咬一口便會滿口酸甜汁液,龍輝輕巧地在她身上施展房星靈功的招數,撫陰手
先行伺候,逗得鷺明鸞嬌吟不已。
勉強又替她揉捏了幾下,龍輝終於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輕輕俯下身貼在鷺明
鸞的粉背上,在她光潤的頸項印了一個嬌艷欲滴的吻痕,嘴裡喃喃自語道:「明
鸞,感覺好嗎?」
鷺明鸞「嗯嚀」
一聲,接著話音一轉,矢口否認:「好什麼,你重死了,壓得人家都喘不過
氣來!」
「這樣子啊?那咱們換個姿勢,轉過身子,讓相公替你按摩一下前面。」
龍輝伸出舌頭添了添乾燥的嘴唇,不無挑逗地說道:「這次保證會很舒服。
」
鷺明鸞遲疑了一下,輕搖臻首:「不要……」
龍輝微微一愣,旋又明白過來,湊到她玲瓏的耳垂邊伸出舌頭輕輕添了一下
,輕聲道:「怕什麼?洛姐姐已經睡著了,咱們小聲點就沒事了。」
鷺明鸞扭頭向洛清妍看了一眼,試探地叫了聲師姐。
洛清妍氣得柳眉倒豎,偏偏說不出話來,而且連臉都轉不過來,只能維持俯
臥的姿勢,將臉埋在雙臂間生悶氣。
鷺明鸞誤以為洛清妍真的睡著了,便稍稍鬆了口氣,洛清妍聽到她舒氣的聲
音,心裡暗罵:「騷蹄子真是蠢死了,被小畜生哄了幾句便昏頭轉向,待會要你
哭都來不及。」
龍輝把鷺明鸞的嬌軀翻轉過來,在鷺明鸞地耳垂、粉頸大肆狂吻了一番。
鷺明鸞與他分別多日,心中頗為掛念,半推半就之下便從了他。
龍輝勾住她玉頸,口舌相接,含住美婦檀口香舌細細卷吸品嚐,頓感氣如蘭
息,涎若清泉。
龍輝十指並用,解開鷺明鸞的衣衫,只見美婦膚若凝脂,雪潤豐腴,一隊微
顫顫地乳峰更顯高聳入雲,乳根圓潤,但上端卻是緩緩變小,宛若尖筍,遠遠看
去便想兩顆蜜桃,與白翎羽的乳型頗為相似。
胸口微涼,鷺明鸞更是羞閉著美眸,側過緋紅的粉臉,不敢看他。
龍輝雙手立按了上去,隨著香唇吐出一聲壓抑的呻吟,鸞峰宣告失守,那嬌
嫩滑膩的豐實肉感使得男兒渾身一顫。
「哼……哼……嗯!」
怕驚動師姐,鷺明鸞銀牙暗咬,用手背摀住嘴唇,盡量克制不讓自己發出羞
人的聲音,但還是漏出細微的嬌吟。
龍輝用力的揉搓了一陣,嘴唇湊到鷺明鸞臉上,親吻她捂嘴的掌心纖纖玉指
陡然遭遇狼吻,鷺明鸞芳心湧起一陣異樣的刺激,玉體微微發顫,本能的鬆開雙
手,嬌艷緋紅的玉顏。
龍輝順勢吻住她的口唇,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鷺明鸞也不是懵懂不知事的
少女,很快便投入絕色,探舌同龍輝激吻起來,兩人靈舌糾纏,吸津吮液。
龍輝手掌緩緩落下,探入美婦裙底,鷺明鸞本能之下夾住雙腿,但已經有半
個身子酥軟的她那守得住陣地,被龍輝三扣五鑽便卸開了防禦,手掌直接摸向花
戶蛤唇。
「啊……嗯……嗯……」
鷺明鸞嬌不勝羞的緊閉著美眸,微仰臻首,從喉中釋放出壓抑已久的顫呻哼
吟,赤裸的上身猛地弓起,宛如受傷的小白兔。
龍輝手指繼續騷動,撫穴彈唇,忽而一把掐住蚌珠,鷺明鸞不堪重負仰頭哀
啼一聲,花底猛然一漏,溢出股股花漿。
龍輝立即解開她的腰帶,鷺明鸞頓覺股胯一涼,竟然被扒了個精光。
龍輝喜不自勝,只見玉人雪胯之間流水潺潺,點滴均墜落被單,微開的粉嫩
肉穴,伴著已被打濕的萋萋芳草,實是淫靡之極,美艷之致。
龍輝只覺一股熱流盪開,淫慾大起,俯首其中,舌尖頂開蜜穴,在那一潭蜜
液之中往返流連。
龍輝品鑒數口,始終覺得鷺明鸞胯下花蕾甚是誘人,粉嫩潔淨,時收時放,
豐潤蜜液噴湧不休,他雙手微一用勁,托起將鷺明鸞臀胯,再讓她雪胯全部張開
,就著那鮮嫩戶口一埋頭,已狠命舔吸起來。
他一邊舔吸,一手探上美婦胸口,一把將一顆碩乳握住,食中指把著小乳頭
輕輕搓弄。
這番一來可叫鷺明鸞好受了,也顧不得會不會驚動師姐,連連哎呀嬌喘,淫
聲浪語波濤起伏,接連不斷。
洛清妍聽得又氣又惱,心中無奈苦歎。
鷺明鸞小洩一陣,神志稍微清醒,按理來說剛才的聲音應該驚動了師姐,但
偏偏洛清妍一動不動。
「師姐,你怎麼了!」
鷺明鸞有些擔心地問道。
問了一聲未見答覆,鷺明鸞頓時明白過來,瞪著龍輝怒斥道:「臭龍輝,你
對師姐做了什麼!」
第十二回《降鸞伏鳳》
龍輝在她發現破綻之前,搶先出手將她制住。
鷺明鸞頓時醒悟過來,原來她們姐妹兩都中了這小子的奸計。
龍輝將洛清妍翻了個身讓她和鷺明鸞並列躺在一起,又拍開她的啞穴。
洛清妍啞穴得解,當下破口大罵:「小畜生,你作死是不是!」
龍輝笑道:「嘿嘿,你們兩個妖婦,看你們還敢不敢說我是男寵面首。」
說著伸手將洛清妍拔了個精光,這對鸞鳳雙姝,妖族艷婦同時展露出迷人的
肉體,端的是各有千秋,迷人不已。
洛清妍的雙乳如球,肥嫩酥腴,乳肉綿滑,便是稍微呼吸一下,乳瓜也能抖
出雪崩波浪,用手捏上一把立即感覺到嫩滑酥脂在指掌間流淌;而鷺明鸞雙峰似
桃,堅挺傲美,乳肌結實,無論怎麼用力都不會變形,堅韌不屈地保持完美乳型
。
龍輝左手褻玩鳳乳,右手揉捏鸞峰,端的是好不快活。
被這小畜生羞辱至此,洛清妍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地放出道:「有本事
你就困我們一輩子,若不然你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鷺明鸞也怒道:「混賬小子,等我穴道解開後,看你怎麼死!」
龍輝嘿嘿道:「既然我命不久矣,那便今朝有酒今朝醉!」
說著解開腰帶,將怒龍露出,率先對付鷺明鸞。
他欺身壓下,龍杵排開貝肉,沒入草叢深處,排開層層媚肉束縛,頂入鸞宮
。
鷺明鸞只覺得肚子一陣鼓脹,心尖都被頂了出來,細嫩雪膚被男兒的熱情紅
烘烤出了一層薄薄的香汗,一對玉兔顯得更為油光雪亮。
龍輝將房星靈宮的前六個絕技盡數施展,鷺明鸞那能抵擋,渾身肌膚酥軟,
毛孔大展,媚眼如絲,最要命的還是龍輝那招火烤花房的淫技,灼熱的龜首不斷
地撞擊著鸞宮嫩肉,將那團酥軟如脂的花心烤得幾乎融化。
龍輝馳騁之餘暗中解開鷺明鸞部分穴道,讓她手腳可以自由活動,鷺明鸞手
腳脫出束縛後竟不由自覺地迎合身上男人,雙腿迫不及待地纏上龍輝齊的腰際,
不知天高地厚地向上聳動玉臀,熟料卻是自作孽,令龍根更加猛烈地插入下體。
「啊||」
強烈的充實感令鷺明鸞猛地發出一聲嬌啼,美的直翻白眼,蛤口處的肉芽被
龍輝的恥毛刮動,傳來觸電般的舒爽快美。
彈滑的肉壁緊緊包裹住陷進去的龜頭,似乎要把整個寶杵都要吸進去。
「龍輝……好漲……我不行了!」
這時的鷺明鸞雙頰暈紅,長髮四散,已經快被折磨的魂飛魄散了。
龍輝得意的嘿嘿壞笑,與此同時,腰間猛地朝後一退,讓鷺明鸞的花腔有一
絲喘息的機會,當她剛喘了幾口氣,又將猛然向前一挺,丈八龍杵直沒入根,直
撐的那兩片花瓣向外翻開,更是撐得花唇半透明。
緊密得穴口緊緊箍住寶杵的根部,但仍不斷有透明蜜液自交合處汨汨而出,
浸的錦被是一片狼籍。
鷺明鸞纖腰猛然向上挺起,強烈得脹實感差點沒讓她暈死過去,以至於好半
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就那樣如蝦米般的弓著腰。
而龍輝也爽的直吸涼氣,只覺得刺入了一團溫暖嬌嫩之地,四壁嬌軟緊湊的
包裹著自己的肉棒,美妙無比!過了一會兒,鷺明鸞上挺的纖腰又回落到床上,
大量的白沫從兩人貼股交合之處湧出,就這樣小丟了一回。
「你這混蛋,好生狠心……是想插死人家嗎……」
鷺明鸞星眼朦朧,嬌息暗喘。
「嘿嘿,明鸞,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免得日後你藉機報復,小弟還是選
擇先下手為強。」
說著,龍輝扛起鷺明鸞的一隻美腿,挺腰衝刺,大力抽插起來。
花穴裡春水羼羼,濕滑無比,龍輝插的是一下比一下深,龜頭毫無阻隔觸碰
到一個嫩嫩的肉球,感覺美妙極了。
龍輝知道這就是鷺明鸞花宮嫩肉,只需再來幾下便可讓她一敗塗地。
果不其然,龜頭每觸碰一次肉球,鷺明鸞就像遭了一次電擊,柳腰狂擺,一
對雪白豐滿的乳球上下翻騰,形成陣陣乳浪,龍輝雙手又握住抖動的雙乳,以此
為支點繼續抽動。
「不……不行了……龍輝……好郎君,你弄死我了……」
鷺明鸞面紅耳赤,伸手架住男兒把玩自己雙峰的魔掌,但已有氣無力,身子
都快化了,聽了鷺明鸞的淫聲浪語,龍輝愈發狂浪起來,他左突右挑,極盡深處
,次次觸碰肉球,不出二十下,只覺鷺明鸞身子一陣顫抖,一股濃稠滾燙的蜜液
從花心深處流洩而出。
「啊……死了……」
鷺明鸞小腹不住抽搐,丟的樂不可支,美的死去活來。
龍輝淫興如狂,將鷺明鸞的兩隻玉腿全部扛在肩上,腰間動作的幅度越來越
大,粗大寶杵快速進出,棒身下面的肉袋打在雪臀上發出「啪啪」
的聲響,乳漿蜜液更是隨著抽插而四處飛濺,到處都是一片白濁之色。
「龍輝……輝饒命……命啊……我真要……要死了……」
鷺明鸞尖聲嬌啼,聲音斷斷續續,似是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還敢不敢找我算賬!」
龍輝對鷺明鸞的討饒不理不睬,厲聲逼問道,而卻動作更加狂猛。
鷺明鸞哪敢不依,嬌喘迷離地道:「不敢了,不敢了!」
龍輝繼續問道:「我是你什麼人!」
鷺明鸞不由一陣迷濛,不知如何回答,然而換來的便是龍輝狂風暴雨的抽插
。
「說,我是你夫君!」
鷺明鸞腦子裡已然一片空白,喘息道:「夫君……夫君,饒命,饒命啊!」
龍輝聽得她張口求饒服軟,頓感一陣快美,寶杵暴脹一圈,聚集的精元噴湧
而出,頓時充滿整個花房並順著交合處汨汨縊出。
已是半昏迷狀態的鷺明鸞被濃燙的精液一激,花房深處再一次洩出陰精。
與此同時,她的美目一翻,人也徹底暈了過去……鷺明鸞既沒有玄陰媚體,
又無靡仙音,在功體被封後就猶如一個嬌滴滴的婦人,那是龍輝的對手,儼然已
經無力再戰,軟綿綿地癱在一側。
收拾了鸞雀,便是這只高傲的鳳凰,龍輝挺著龍根笑嘻嘻地騎在洛清妍身上
,捏著美婦肥嫩巨碩的乳瓜,說道:「降鸞伏鳳,真是痛快,洛姐姐,輪到你了
!」
洛清妍的玉靨紅的快滴出血來了,一雙媚眼狠狠地盯著龍輝,道:「你別以
為我會像明鸞那樣,你敢動我,定要你後悔莫及!」
龍輝呵呵笑道:「洛姐姐乃是玄陰媚體,當然不可小視,不過小弟為了今日
可準備了不少手段哩。」
洛清妍只覺得心裡陣陣發毛。
龍輝揉著綿軟的巨乳,笑道:「洛姐姐,我想吃奶!」
洛清妍哼道:「沒有!」
龍輝道:「我不信,擠一下就會有奶水喝了!」
十指施威,時輕時重搓揉著那高聳肥膩的雪乳,乳型變幻萬千,白皙的乳肉
在他的指縫裡時扁時圓,奶膚佈滿了道道紅痕。
洛清妍氣苦道:「別捏了,想喝奶你就解開我穴道,我若不調節氣息流轉,
你什麼也喝不到!」
龍輝呵呵一笑,說道:「這可未必。」
洛清妍見他神態有意,心中更為驚愕。
忽然感覺到龍輝的雙手停止了揉捏乳肉,改為靜靜地握住雙乳,與此同時一
股熱氣從掌心湧出,透過毛孔滲入雙峰,尤其是乳頭處的感覺最為激烈。
漸漸的,乳峰湧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覺,鼓脹之餘又帶三分溫熱,洛清妍不由
花容失色,這分明就是泌乳時的感覺。
龍輝調笑道:「哇,洛姐姐的奶子又大了那麼多啊,真是好軟好肥,怎麼?
怎麼像一樣裡面都是奶水似的!」
洛清妍嗔怒道:「你……你閉嘴!」
話還沒說完,龍輝手掌猛然使勁,將乳肉捏起,兩道雪白奶漿頓時從乳頭噴
出,屋內立即瀰漫著奶香乳脂味。
「洛姐姐,方纔你餵我吃奶的時候,我暗中探清了你泌乳時氣脈的流轉」
龍輝吸了一口乳汁,笑呵呵地道,「現在我用無相篇模仿你的氣息,也就說
我以後有口福了,隨時都能喝到洛姐姐的美味佳餚。」
「混蛋!你當我是什麼!」
洛清妍氣得嬌叱怒喝道。
龍輝笑嘻嘻地捏著肥碩的奶肉,欣賞著溢乳的淫靡美景,隨口道:「奶牛!
」
洛清妍頓時羞惱無比,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龍輝又吸了一口乳汁,隨後吻住她的香唇,將乳汁渡了過去,洛清妍也是滿
口甘美,心頭怒火也消解了幾分,情不自禁地跟小情郎口舌交纏。
龍輝也吻得心動,將手緩緩滑入美婦的腿間,把玩那鮮嫩光潔的肉穴,引得
蜜汁四溢。
良久唇分,洛清妍美目迷離,媚眼含情,吐氣如蘭,正是情動象徵。
龍輝在她額頭吻了一口,柔聲道:「洛姐姐,現在我已經是妖帝了,以後你
就繼續做妖後,做我的妖後,冰兒便是小妖後,我會好好待你們的!」
洛清妍被吻得大腦有些空白,無意識地喃喃道:「我是妖後……冰兒是小妖
後。」
龍輝道:「對,前世你是冰兒的姐姐,今生又是冰兒的娘親,你排在她前面
,她不會有什麼意見,對於你們的封號我也想好了,你們都是鳳凰化身,洛姐姐
你就是鳳後,冰兒則是凰後,正好湊成一對迷人的鳳凰雙花。」
洛清妍猛然醒悟,怒道:「混蛋,我剛將權力交給你,你掉過頭來便欺負我
們孤女寡母,什麼大小妖後,鳳後凰後的,你想都別想!」
龍輝一手握豪乳,捏得乳汁流溢,惹來滿掌溫香;另只手在美婦胯間扣動,
裡裡外外地挑逗花戶,洛清妍下邊的狠話頓時化作聲聲嬌啼哀吟。
「住手……小畜生,快停手!」
洛清妍無力地道。
龍輝歎道:「洛姐姐,你知不知道冰兒最近又不乖了,聯合那堆妮子給我這
個相公添堵,太不像話了。正所謂女不教母之過,今天小弟便放肆了,來個女債
母償。」
龍輝將茶壺的茶水倒掉,拿到床上。
洛清妍只覺得脊背一陣發寒,鳳目瞪圓,略帶驚慌地望著這小冤家,忽覺雙
乳一緊,乳汁再度噴射,被這小冤家用茶壺一一接住,盛滿了整個茶壺。
隨即這冤家竟將茶壺放到她腿間,壺嘴塞入肉穴,冰涼的瓷質與火熱的媚肉
形成鮮明對比,洛清妍不堪重負,不禁又是一陣哀吟,但卻死不鬆口,說什麼也
不能同意這狗屁不通的雙後提議。
龍輝將戶中乳汁倒入美婦花腔內,洛清妍只覺得下體由冰冷變為溫暖,這一
冷一熱暗藏莫名刺激,揚起螓首不住喘氣,鳳蕊嫩穴不住抽搐,宮口已然到了崩
潰邊緣,那股獨特的玄陰媚香不住醞釀,就像即將決堤的大河,隨即而來的便是
噴湧激盪的春潮河水。
龍輝忽然在她肚臍處點了幾下,洛清妍只覺得穴口猛然一緊,兩瓣貝肉頓時
封閉起來,激瀉的陰精被堵在了體內,與乳汁混在了一起,小腹漲得難受。
洛清妍驚得叫道:「混蛋畜生,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龍輝道:「只是源自房星靈宮的一招小技巧,名曰鎖陰決,暫時將洛姐姐你
下體的肉瓣封閉。」
洛清妍羞得滿面暈紅,喘氣怒罵道:「什麼鎖陰決,簡直就是禍害人間的邪
術!」
龍輝呵呵一笑,也不接口,搬來一個盆景,然後施展乙木真元,催生植物,
頓時瓜籐伸展,宛若無數條毒蛇撲向那具嬌軟無力,馥香豐腴的肉體。
洛清妍嚇得花容失色,尚未來得及驚叫就被困了個結實,怪籐將她雙手困在
背後,環過豪乳的外緣在乳溝處打了個交叉,使得雙峰更為肥碩凸挺,乳肉上的
肌也變得更加晶瑩透明,彷彿就要被乳汁給撐破一般,怪籐朝下蔓延,掠過雙腿
,將腳踝捆住,最要命的是怪籐橫跨蜜戶,恰好卡在肉縫之中,凹陷下去,惹得
美婦哀吟嬌喘,肉壺不住滲出蜜汁,但偏偏無法瀉出被堵在了花腔內,憋得難受
,幾欲瘋狂。
怪籐質地粗糙,而洛清妍的肌膚極為細嫩,吹彈得破,敏感之極,被這麼一
陣折騰,渾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絲絲酥麻電流傳遍全身。
龍輝催動怪籐將洛清妍拉起,使得美婦雙手背負在後,肥臀撅起,上身伏床
,擺出一個無比香艷淫媚而又屈辱的姿勢。
龍輝捏著肥美的臀肉,柔聲道:「洛姐姐,做我皇后好不好?」
洛清妍朱唇含絲,咬唇道:「做夢!」
龍輝揚起手掌拍了一下,打得臀肉晃蕩,肉光迷人,顫巍巍的肉臀劃出淫媚
浪潮。
洛清妍只覺得一股羞意從臀丘傳來,湧入心尖,腿股間的濕氣更為濃重,同
時也加重了憋漲感。
龍輝又作怪地拍了幾掌,力度時輕時重,打得臀肉紅痕道道,但卻不損及美
婦肌膚,反倒是增添了一絲艷麗色彩。
龍輝每打一下,洛清妍體內的快感便會增添一分,但肉唇閉鎖,無法滲液,
反倒使得胸乳勃發,溢出一小注乳汁,將身下的被褥浸濕,這個便是房星靈功的
「臀花開」,便是以拍打女子臀瓣催生情慾。
龍輝聞到四周乳香又濃郁了幾分,心知淫技有效,當下將手指伸入美婦溫暖
細滑的臀縫,輕輕揉動著菊肉,與此同時策動怪籐滑動摩挲那酸連酥帶麻的快感
,強烈無比地衝到她的腦門裡去,腦中登時狂盛,燒化了她的身心,令她再也忍
受不住那的摧發,她漸漸地陷入了無邊的慾望深淵之中,前路水道被堵,而後庭
菊蕾卻開始分泌膩滑的肛油,濡得龍輝手指一陣滑膩。
「停,停手!」
洛清妍掙扎著喘息道。
龍輝那會聽她的,用手掰開兩瓣臀肉,將勃發的怒龍抵住菊蕾,被情火熏烤
得鬆軟的肛肉毫無阻撓之力,被男兒一槍挑了,頂得洛清妍渾身一顫,但卻是連
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前路被乳汁灌滿,而且還有不斷湧出的花漿,漲得下體一陣飽脹,後方又是
這小淫賊的粗棍,洛清妍好似被兩個男人同時抽插前穴後庭,強烈快感刺激得她
幾欲昏死過去。
那被封閉的肥美陰阜變得越發通紅,蚌珠肉芽更是粗壯的宛若小指,而且還
在不斷鼓漲著,就像是裹著一個誘人的大桃,龍輝將手放在洛清妍腿間輕輕撫摸
著,只感入手肥美彈性十足,輕捏兩下就彷彿就有汁水湧出,可是除了滿手潮濕
熱氣外,什麼也沒撈著,看來這妖婦也是憋得難受。
忽然,無力反抗的洛清妍開口哀求道:「龍兒,快住手……姐姐,姐姐不行
了。」
龍輝探手到她身下,握住一顆乳瓜細細把玩,笑呵呵地道:「怎麼不行了,
好姐姐,你倒是說說看呀。」
原來洛清妍的花宮越來越漲,難受之極,反倒刺激了尿意,洛清妍以近乎哀
哭的語氣道:「讓我先歇一歇,我……我快憋不住了!」
龍輝奇道:「什麼憋不住了,好姐姐,你說話不明不白的,叫小弟如何幫你
?」
洛清妍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憋紅俏臉哀啼道:「我……我想……小解。」
說完這句話後,已經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龍輝呵呵一笑,攬住她膕窩,將她整個人抱出床榻,分開雙腿,宛若抱著一
個孩童撒尿,唯一不同的是那根粗碩的巨根還保持插在後菊,一邊抽插菊道,一
邊說:「好姐姐,你且方便吧!小弟又不是外人。但我一刻都捨不得拔出來。」
滾燙的龍杵在腸道裡彈跳幾下,火勁正熾,似乎正在示威。
洛清妍腦門轟然一炸,恨不得將他活剮生剝,但後庭的快感和前穴的鼓脹已
經讓她失去自制力,頓時小腹一緊,抽搐陣陣,顫聲道:「不……不行!想尿…
…尿得緊,我……不成啦。」
喊了這一句話後,原本急促的嬌喘忽然靜止,呼吸卻越發濃重,偌大的房裡
除了粗濃的吐息,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淅淅輕響,清澈水虹自蛤珠下迸出,劃了道
長弧,在地面匯成小小一灘,竟真個尿了出來,於此同時乳汁激射,落在地上與
尿液混成一片,空氣中混雜著一股甜香和檀騷。
那神態和姿勢跟冰兒當初別無兩樣,不愧是母女。
洛清妍大開的腿根微微抽搐,玉蛤垂著幾顆晶瑩液珠。
她連尿液都不帶強烈的臭氣,味道淡薄,只有一絲微麝;與其說是尿味,更
像沾染了陰唇嫩脂的氣息,離體後尚存溫熱,蒸散著淡淡玉蛤香。
失禁之後,洛清妍的傲氣已然洩了幾分,只是無助地倚在男人身上喘息,幽
怨地道:「我現在什麼臉都丟盡了,你……你滿意了嗎?」
換了以前,聽到這般哀怨的語氣,龍輝定然會柔聲哄勸,但今日他卻把心一
橫,說道:「除非洛姐姐答應做我娘子,否則絕不滿意!」
洛清妍鳳目含淚,回過頭來幽幽瞪了他一眼,咬著水潤的嘴唇道:「我若不
依你,你是不是會繼續折騰我?」
龍輝吻了雙手摀住美婦的豪乳,柔聲道:「好姐姐,我實在是太愛你了,但
你又不肯嫁給我,出於無奈才用這餿主意。」
洛清妍緩緩闔上美目,歎道:「依你便是,但我是有條件的,第一必須等天
下平定後,我才會考慮此事。」
龍輝點頭道:「只是自然。」
洛清妍又道:「第二,生不生孩子由我說了算,你不許強求。」
龍輝微微一愣。
洛清妍感到他心中猶豫,哼道:「若你不同意這兩個條件,今天就算被你淫
辱萬千,我也決不答應你!」
龍輝急忙道:「好好,好姐姐,我同意你。」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啐道:「既然人家都答應你了,還不快解開那勞什子鎖
陰決!」
龍輝說道:「切莫著急。」
他拿來一個小碗放在美婦腿心處,再洛清妍肚臍上點了一下,洛清妍只覺得
下身一鬆,花唇頓時張開,腔肉也猛地放鬆,一股激流噴射,粘稠的花漿混合這
乳汁湧到碗中。
洛清妍將積累的汁水洩出來後,下身輕鬆了許多,不住微微喘息輕歎。
當初小鳳凰的蜜汁可讓水果更加香甜,而洛清妍的花漿也可掩蓋苦藥的味道
,如今混雜的是香甜甘美的乳汁,滿屋子頓時飄蕩著一股異香,堪比萬年美酒,
深海龍涎。
龍輝捧起瓷碗喝了一口,端的是沁人心脾,優勝瓊漿玉液。
「洛姐姐,快來嘗嘗,味道很好!」
龍輝將碗遞到洛清妍嘴邊,她猛地別過頭去。
龍輝嘿嘿一笑,自己先含了一口花漿乳汁,然後吻住美婦朱唇,將漿汁渡了
過去,起先洛清妍還有幾分排斥,但美味一入口竟開門納客,任由香滑汁水在兩
人口唇間顛來滾去。
吻了片刻,龍輝將洛清妍放在鷺明鸞身上,兩具嬌軀已然疲軟無力,只能任
由他擺佈。
姐妹四目相對,俏臉頓時一紅,不禁避開對方眼光,但龍輝挺著龍槍來回在
兩人體內抽動,情慾熏蒸之下兩人覺得自己好像是怒海扁舟,孤立無援,不由自
主地伸手抱住最近的人,慢慢地兩人開始親近,香舌互相纏繞,玉峰也在觸碰間
摩擦,各自纖手也開始在對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遊走,香喘吁吁,支吾有聲。
四團乳峰擠壓成球,龍輝將手伸到她們胸前,細細把玩,比較這對姐妹花誰
更豐滿,品嚐各自的乳脂美肉。
隨著肉體的快感積累,洛清妍那一對雪白挺立的玉乳不斷鼓脹,乳頭也因為
不住噴乳而導致充血過多,由原本的鮮紅已經變為紫黑的大葡萄,隨著男兒抽插
,美婦身子不住抖動,雙乳兇猛地彈跳出來,蕩起一片雪白耀眼的香波!一對飽
滿豐碩玉乳竟自行鼓起,乳珠射汁,顫顫巍巍,乳波蕩漾,豐滿性感,極度刺激
著身下美婦的感官。
「明鸞,快替姐姐吸一下,好漲……胸口好漲啊!」
隨著情慾的熏蒸,洛清妍乳汁越生越多,單純地滲液噴乳已經無法宣洩,唯
有向師妹求助。
鷺明鸞撐起酥軟的嬌軀,將頭直擠入洛清妍豐隆柔滑的豪乳中間,看著那一
對高聳入雲圓潤瑩白的酥乳,張口含住葡萄大小的紫黑色峰尖,抽吸甘美的汁液
,一股甜甜的乳香直沁心扉。
「師妹,快吸,再用力點……」
鷺明鸞奮起餘力吮吸乳汁,但她臀腿之間也是一片濕滑一片,腿間的瓊汁正
一波一波地往外溢出,受到情慾感染,她變得有些心煩意亂,不禁用牙齒咬了一
下乳頭。
被鷺明鸞的突然襲擊咬嚙得一聲,洛清妍的嬌軀如遭電擊,身體忍不住一陣
輕微顫抖,只覺麻癢叢生,並且這癢漸漸地波及到全身,麻痺般的快感震動了肌
膚。
龍輝在洛清妍體內抽動了數十下,忽然又拔了出來,轉攻鷺明鸞泥濘的腔道
,一根龍槍上下馳騁,一時是鳳蕊,一時是鸞宮,殺得這對鸞鳳美婦高潮迭起,
汁水橫流。
龍輝在鷺明鸞花腔內抽了幾下,看到臀瓣間一點淡色的菊門,不禁見獵心起
,便抽出龍槍,準備探採菊蕾,熟料此時聽到外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正
是小鳳凰。
「糟糕冰兒來了!」
龍輝不禁嘟囔了一句,卻嚇得兩女冷汗直冒,鷺明鸞受的淫褻較少,力氣也
還有幾分,當下一個翻身滾落床榻,躲到床底。
洛清妍也想學她,但床底狹窄,只能容納一人,無法再進去,急得洛清妍熱
汗直冒。
腳步聲越來越近,洛清妍已經駭得花容失色,一向波瀾不驚的她出現了極度
慌亂,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小賊,你在裡邊嗎?」
冰兒那嬌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對於兩人來說無疑於霹靂雷霆,扣入心房。
「冰兒要進來,我們怎麼辦?」
洛清妍望著龍輝,眼中閃過一絲無助和哀求,宛如一個六神無主的婦人,在
等自己的男人拿主意。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13 柳暗花明】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04
總字數:9270
龍輝本想說一句:「讓她進來便是。」
但迎上洛清妍那慌亂的目光,以及泫然欲泣的表情,龍輝心知她還沒有做好
跟冰兒相見的準備,即便冒然讓她們攤牌,日後也會留下幾分間隙,勢必影響三
人的親密。
「罷了,現在洛姐姐還沒做好準備,便先迴避一陣。」
想到這裡,龍輝按下原先想法,指了指桌底。
洛清妍明白過來,匆匆抱起床榻的衣裙,裸著豐腴嬌軀鑽進桌底。
龍輝剛才只顧著在這兩個妖嬈嬌媚的美婦身上馳騁,所以只是脫去褲子,上
半身衣衫還算整齊,再加上他穿著長擺袍子,隨意一遮便可掩飾住,然後便坐在
桌案前,以身子擋住洛清妍。
這間屋子是處理公事的地方,那張床榻便是給他稍作休息用的,與外堂僅僅
用一張屏風隔開,龍輝暗忖待會一定要拖住這小丫頭,不能給她走到屏風後邊。
門被推開,一抹白衣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只見冰兒捧著一個白玉湯盅,玉色
的質地與晶潤的小手相互映照,也分不清誰更瑩白。
「小賊,看你天天忙得不可開交,本小姐今天便大發慈悲,給你燉了盅補湯
……」
說到這裡,楚婉冰語氣為之一頓,皺了皺可愛的瓊鼻,深深地吸了口氣,蹙
眉道:「死小賊,你屋子裡怎麼有股怪味道?」
屋子裡儼然混雜著精液、淫水、乳汁的味道,其中又以奶味最重,濃而不化
,一進屋便撲面而來。
洛清妍心底一涼,暗叫完蛋。
龍輝卻是鎮靜地道:「沒什麼,剛才跟王棟他們喝了些馬奶酒。」
馬奶酒本是邊塞的一種酒水,以馬奶混入數種酒料,放在罈子裡發酵,除了
奶味之外還有股辛辣的騷味,一般人是喝不慣,唯有北疆人士以之驅趕寒意。
小丫頭有些不喜地道蹙了蹙眉,嗔道:「難聞死了,以後你不許再喝這酒,
要不然你別想再親我一下。」
龍輝賠笑應是,洛清妍也鬆了口氣,但心裡還在埋怨龍輝,替女兒抱不平:
「臭小子當真說謊不眨眼,哄得冰兒昏頭轉向的,真是可惡!」
楚婉冰桃腮含笑一步一步地走近,洛清妍的心情越發凌亂,雪白的嬌軀在桌
底下微微顫抖。
只聽輕微的一聲鐺,湯盅被放在了桌案上,隨即又聽到女兒那略帶刁蠻嬌憨
的嗲聲脆語:「快些趁熱喝掉,還有--不許說不好喝。」
洛清妍花容慘白,心裡不住祈禱這膩人的丫頭快些離開,熟料龍輝卻煽風點
火地道:「冰兒,快過來,為夫要你一勺一勺地餵我。」
楚婉冰啐道:「你是小孩子嗎!」
龍輝呵呵道:「為夫只是想跟冰兒好好說會話,來,快到我身邊坐下。」
洛清妍心裡不住吶喊:「冰兒,快走,快走,別聽他的……」
怎料女生外相,小丫頭咬了咬嘴唇便要挨到龍輝這邊來。
洛清妍一顆心已然沉到谷底,這妮子若做到龍輝身邊,勢必會發覺她正赤身
裸體地躲在桌底,到時候自己還有什麼臉面,想到這裡,洛清妍眼淚已然鳳眶中
打滾,心裡更是把龍輝殺了一千遍。
就在楚婉冰走近的一剎那,龍輝猛地伸手將她摁躺在桌面上,楚婉冰花容失
色,嗔道:「混蛋,你做什麼!」
龍輝坐在椅子上,手掌在少婦雪潤豐腴的嬌軀上來回撫摸,笑道:「冰兒,
為夫想你了,今天給我好嗎?」
底下的洛清妍頓時氣炸了肺,原來這小子不是要替自己掩護,而是要趁機母
女通吃。
想到自己跟女兒將要相繼遭受這混賬的淫辱,洛清妍心中怒焰奔騰,恨不得
就掀桌子大罵。
只聽楚婉冰嬌聲哀吟道:「小賊……今天不行,我天葵還未退呢!」
洛清妍總算明白過來,這小混蛋是要以退為進,讓小丫頭自己離去,想到這
裡芳心大定。
龍輝不依不撓,將手探入小鳳凰衣裙內,左右開弓,一掌握乳,一手撫陰,
楚婉冰嗯的一聲嚶嚀,身子頓時一陣哆嗦,豐腴的身子抖得整張桌子都開始搖晃
。
桌底下的洛清妍不禁暗吃一驚,心忖道:「這小淫賊不會連冰兒的月事也不
放過吧!」
想到這裡,不由得豎起耳朵聆聽上邊的狀況,只聽叫楚婉冰嬌吟道:「小賊
……不要,不要摸了……啊啊!」
隨著一聲高昂的哀啼過後,桌子不再晃動,唯有細細的喘息聲,以及空氣中
瀰漫的玄陰媚香獨特芬芳,其中還夾雜著絲絲血腥。
這分明就是經血混雜在花漿中的氣息,洛清妍芳心一緊,腦海裡不由得浮現
出女兒那無力反抗的表情,美婦豐腴馥白的身子竟隱隱有了幾分燥熱,就在此時
忽見龍輝的前擺支起了一個帳篷,儼然是龍根勃發。
桌子上楚婉冰無力地蜷縮身子,雪白的裙底多了一絲淡淡的血跡,竟是天葵
經血外滲。
她胯間原先是墊著一塊棉布,但被龍輝的撫陰手一陣逗弄,花底不堪重負地
滲出蜜液,將棉布濡濕,大大減弱了棉布的吸水力,無法包裹經血。
龍輝看著桌子上這隻小媚鳳的嬌態,小腹燃起絲絲烈火,伸手撤開她的衣衫
,兩顆圓潤豪乳裸露出來,伸手繼續逗弄,細滑的乳肉在指縫間不住流淌,變出
各種形狀。
想到這對母女花先後在自己面前哀啼嬌喘,龍輝更為興奮,胯下龍根頓時充
滿沸騰的血液,龜首的肉菇泛起一層紫紅,馬眼處透出絲絲熱氣,看得洛清妍又
驚又怕。
她不知龍輝心中所想,還以為這小子要對女兒下手,暗叫不妙:「冰兒正值
天葵,若再遭這小子淫辱,恐怕要落下病根。」
「小賊……今天不行哩。」
桌面上傳來楚婉冰幾乎哭腔的哀求,洛清妍聽得一陣不忍,但眼前的龍槍似
乎受到什麼刺激般,越來越大,宛若吞噬萬物的惡龍。
洛清妍護女心切,當下一咬銀牙,含羞帶媚地張開檀口將龍槍含住,香丁嫩
舌添洗卷吻肉柱,希望可以洩去這淫龍的慾火。
龍輝只覺得下體進入一片溫滑濕潤之地,低眉一看只見美婦跪在自己胯間,
慇勤地侍奉龍根。
上有嬌娃玉體陳橫,下有艷婦檀口吹簫,龍輝倍感刺激,快美不住在體內擠
壓,不禁地朝楚婉冰的朱唇吻去,楚婉冰的肉體已經被他開發的毫無隱私,幾個
起落便媚眼緊閉,張唇奉舌,與之深吻。
龍輝一邊親吻小鳳凰,一邊玩弄那對豪乳,在玩的不亦樂乎之際,他忽發奇
想,要當場比較一番這對母女的玉乳更加豐滿。
於是趁小丫頭閉目之際,裝著膽子將一隻手探入桌底,輕輕地握住洛清妍的
一隻巨乳,而另一隻手則繼續在楚婉冰的胸前肆虐。
乳球遇襲,母女竟同時發出兩聲低沉的嬌吟,無獨有偶,兩人的這一聲輕啼
竟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就像是同一個人發出一般,毫無痕跡,就連浪吟都
這般默契,叫人不得不讚一聲母女連心。
兩手同時一緊,兩女乳肉立即在男兒的掌心幻化出各種形態,不愧是母女,
乳肉一般的豐腴肥美,細滑彈手,五指難以掌握,龍輝不禁喜出望外,享樂之餘
,立即評鑒各自的美妙。
以乳脂而言,母女兩都是綿軟細滑,而不下垂,兩團美肉傲然地堆在胸口,
在不動的情況下猶如圓球一般,若是稍稍遇上外力就會蕩起雪崩浪潮,叫人應接
不暇,若論乳量大小,洛姐姐猶勝一湊,沉甸甸的乳球好似熟透的蜜瓜,稍一觸
碰便會溢出香甜的汁水,實際上也是如此,這對乳瓜裡邊的汁液早已成為龍主的
口中瓊漿,隨時都可以享用美婦的甘美;而冰兒卻是勝在乳暈細小嬌嫩,圓鼓鼓
的豪乳上僅僅有那麼一小點的艷紅,表面光滑,賁起如尖塔,無半點細疣,艷麗
桃紅,透麼幾絲青絡,微翹的塔尖綻出一枚小小蓓蕾,像極了飽熟的花苞。
乳梅艷紅又襯托著周圍的雪白,更為驚艷絕俗,好似雪峰獨開的一點紅梅,
而洛姐姐畢竟哺乳過,乳暈稍大,如銅錢大小,無處不透著熟婦的蜜潤,而冰兒
身軀嬌嫩雪馥,一舉一動都透著青春活力。
上有少婦的深情香吻,下有熟婦的慇勤吹蕭,雙手各握一顆肥嫩乳球,端的
是妙不可言,隨著情慾的烘烤,龍根更加堅挺粗壯,單純的舔吸已經不能滿足,
洛清妍再賣力幾分,桃腮深深陷下,使了個吸字決,將龍根深深啜住,然後緩緩
納入咽喉,藉著咽部軟骨的蠕動來抵消男兒慾火,好替女兒分去一些壓力,吮得
咂咂作響,鮮滋飽水的聲音隨著吸啜響起,極是淫靡。
上邊的楚婉冰越吻越動情,花底蜜汁經血混雜地漏了出來,桌案上已經濕了
一大片,檀騷清香瀰漫了整個屋子,涎液在兩人口中度過來引回去,吻得茲茲作
響。
上邊吻聲大作,下邊含吸也更為賣力,端的是香吻奉舌,檀口吹蕭,彼此起
伏,各有春秋。
母女兩似乎是在競技一般,上邊吻聲稍重三分,下邊的簫音便提高三度,但
叫人意外的是,無論怎麼樣,兩種聲音都是重疊在一起,毫無偏差,十分合拍,
難分彼此,偶爾一次還能說是巧合,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相似狀況,叫人不得
不暗讚造物之神奇,竟使得這對鳳凰母女花如此的默契,就連親吻吹蕭的聲音都
能完美的重合,叫人難辨箇中奧妙。
除了聲音重合外,這對母女花的情慾也在不斷地積聚,宮底同時一緊,嘩啦
啦的汁液洩了出來,兩股媚香交匯在一起,濃郁不散,龍輝吸入了雙重的玄陰媚
香,精門大開,滾燙的熱精灌入美婦口中。
雙鳳同時鬆開唇瓣,細細喘息著,洛清妍喘了幾口氣後立即止住呼吸,而楚
婉冰卻沒什麼顧忌,瞇著媚眼,膩聲嬌嗔:「臭小賊,就知道欺負我,等娘親回
來後,我一定向她告狀!」
桌底下的洛清妍卻是叫苦不迭,她現在都已經是自身難保,那還能替女兒出
頭。
龍輝呵呵一笑,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暗笑道:「你娘親一直還躲在桌子下呢
。」
想到這裡,眼光不禁朝桌下掃了一眼,只見美婦紅菱般的玉唇上掛著絲絲白
漿,雪潤豐腴的身子收攏在蜷縮,宛若一塊上佳的羊脂美玉。
龍輝越看心中邪火越發旺盛,當下站了起來,掀開前擺,將方射精的陽根湊
到小鳳凰跟前。
楚婉冰驚叫一聲,嗔道:「要死了!」
龍輝道:「冰兒,我憋得難受,你幫幫我吧。」
說著把碩大的龜首抵在她豐潤的朱唇上,腰身向前一挺擠開了唇瓣,輕輕地
在貝齒上摩挲。
楚婉冰俏臉暈紅,雪靨發燙,但還是乖巧地張開朱唇含住龍根,但含了幾下
發覺味道有些不對,上邊似乎有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有幾分熟悉,但卻又夾雜著
濃濃的陽精氣息,她急忙吐出龍根,疑惑地道:「小賊,你那根臭東西上邊怎麼
會有股怪味。」
龍輝鎮靜如常道:「方纔跟冰兒你親了一下嘴,感到快憋不住了,便用手解
決了一下,你瞧我連褲子都脫掉了!」
楚婉冰愣了愣,幽幽歎道:「小賊,真是難為你了,這幾天要你孤零零地在
外邊一個人睡覺,要不然你也不會憋得這麼難受。不如這樣吧,今晚你去雪芯那
兒吧。」
前段時間可謂是清幽寡慾,但現在不同往日了,他剛剛品嚐了兩塊腴沃的美
肉,不但沒吃虧,還大賺了一筆。
龍輝咳了一聲道:「冰兒,你可是我龍家大婦,你說過要禁足我的,便不能
改口,若不然你可要在姐妹前失了威信。」
這句話聽得楚婉冰心花怒放,桌下的洛清妍也暗自點頭。
楚婉冰不禁眉開眼笑,說道:「好哥哥,你能這麼想冰兒很是歡喜!」
小丫頭投桃報李,竟主動撐起身子,四肢伏地趴在桌子上,俯首開口,將這
根剛從她母親前後雙洞出沒,又被其母檀口侍奉的龍槍含住。
含了片刻,楚婉冰覺得姿勢有些難受,便吐出淫棍說道:「小賊,人家趴在
桌上覺得怪怪的,不如咱們到床上去吧,冰兒一定伺候得你美美的。」
床上早已沾滿各種淫跡,龍輝哪敢依她,急忙道:「不用了,我就喜歡冰兒
你現在這個樣子。」
楚婉冰見他堅持也不再多想,繼續俯首品簫,服侍龍根。
看著小鳳凰「繼承母業」,龍輝心中一陣狂喜,不得不說這丫頭的口技一點
都不比她娘親差,香舌巧舔,口唇漩吸,一張巧嘴品得龍根是風生水起,舒爽連
連。
屋子內除了男子偶爾發出的幾聲吸氣聲,便是少婦品簫時那嘖嘖茲茲的口水
聲,啜啜的吮吸聲,還有那以及粗重的鼻息。
聽著女兒的嘯聲,洛清妍剛平復的芳心再度躁動起來,腿心不受控制地滲出
滴滴蜜露。
想起方才洛姐姐也是這般侍奉自己,龍輝不禁暗自比較這對母女的功夫,可
謂是難分高下,除了肉體的快感,心靈上的享受更為明顯,頓時精門大開,又把
滾燙的陽精灌入小鳳凰的嫩喉中,射得酣暢淋漓。
楚婉冰吞下熱精,又慇勤地將龍槍上的精斑添洗乾淨,隨後又掏出手絹細細
替丈夫擦乾上邊的水跡。
「冰兒,你先回去吧。」
「你舒服點了嗎?」
「舒服好多了,你快回去換洗一下,免得著涼。」
這丫頭來了天葵再加上連續洩身,胯下已是一片濕潤粘滑,龍輝怕她受涼,
不敢再繼續逗弄,便哄了幾句讓她趕緊去換衣服。
楚婉冰也覺得腿股難受,便不作多想,臨走前說道:「快點趁熱把湯喝了,
晚點我再來陪你。」
待小丫頭遠去後,洛清妍這才敢出來,她剛一出來卻又被龍輝拉到懷裡坐下
:「洛姐姐,冰兒已經走了,咱們繼續吧。」
洛清妍嗔怒道:「繼續你個頭,我們母女都被你糟蹋成這個模樣了,你還不
甘心嗎……嗯嗯,你做什麼,快住手,冰兒可能還會回來!」
「放心吧,你那丫頭洗完澡還要梳頭打扮,沒個把時辰是來不了的。」
龍輝呵呵一笑,不顧美婦的反對,將她馥香豐腴的身子壓在了桌子上,一雙
巨乳壓在桌子上,乳肉向兩邊溢出猶如兩團塗滿了乳酪奶漿的肉餅,竟是讓得洛
清妍雙手無法和肩膀併攏,而那彈性十足的肥臀雪股高高翹高撅起,中央的花蕊
泥濘不堪,無毛的陰阜綻放著粉嫩肉光,股胯間菊蕾含潮,掛著絲絲花露,前穴
後庭就猶如兩朵妖異的肉花,等人探採。
碩大的龜頭不斷地在肥美的肉穴四周遊走劃弄,使得洛清妍是一陣陣嬌喘不
止,男兒猛地一挺腰,再度佔有這具香沃的胴體,殺得美婦嬌弱無力地趴在桌上
,撅著玉臀含羞帶辱地承受。
嬌嫩緊窄的腸道被火燙堅硬的異物插入,一陣強猛的撕裂感傳來,令得洛清
妍再度是臻首高昂,菊蕾蜜油不住分泌,使得肛肉漸漸鬆軟,帶來泉湧般的性感
浪潮:「龍兒……你好壞……又玩姐姐後面!」
美婦的前後兩洞被男兒盡情享用,洛清妍也被殺得哀啼不已,臉頰貼在桌子
上哼哼喘氣,身後男兒忽然一個使勁,不偏不巧將她撞倒了冰兒遺留的那趟水跡
之上,絲絲媚香夾雜著經血腥臊,催動洛清妍內心的慾念,神使鬼差之下竟試著
用舌頭舔了一下,滋味極為古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一股強烈的騷動刺激感
在心中醞釀,彷彿萬蟻爬行,貓爪撓心,鳳蕊嫩宮生出幾分酥癢。
回想身後的龍根不久前才被女兒舔得晶潤,上邊似乎還沾滿檀口芬芳,洛清
妍心底生出絲絲甜美,感覺到體內除了小情人的陽剛衝撞外,還有女兒涎液香滑
的涎液,端的是妙不可言。
她只是嘗了一下便收回舌頭,生怕被那小淫賊瞧見,又會遭到另一番戲耍,
龍輝此刻正忙著享用她的肉體,那有空注意這些細節。
他聳動到美妙之處,便順手將洛清妍的盤發解下,一頭烏亮青絲披灑而下,
覆蓋在了雪膚之上,更掩住嬌媚的玉容,隨著男兒的抽插,長髮瘋狂的揮舞,在
夕陽晚霞的映射下,美妙的女體纖毫必現,雪白豐滿的臀部都高高崛起著,佈滿
濕漉漉的淫跡和紅痕,臀瓣更是被男兒頂得顛簸不定,肉浪滾滾。
「洛姐姐,你的奶子真大,比冰兒還大幾分,又肥又圓,手感真好!」
龍輝板起美婦的嬌軀,雙手蓋住雙乳,在身後繼續挺動著。
「你這混蛋,一天到晚想著怎麼欺負我們孤女寡母……哦……輕點,別太用
力,肚子要被穿了……」
洛清妍媚眼半睜,嬌喘迷離,香滑的汗水隨著男兒的挺動四下滴落,雪臀更
是被濡得油亮光潤,入眼越發潤膩肥美。
龍輝雙目赤紅,抽插速度也越來越開,雙手更是不空閒,恣意搓揉那圓碩的
奶瓜、豐滿多肉的雪臀,多重刺激之下,美婦的玉乳再度鼓脹起來,射出一注又
一注的乳汁,龍輝眼明手快,用湯盅接下,混在小丫頭親手熬製的補湯之中。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溫暖彈腴,龍輝回首望去,竟見鷺明鸞媚眼含情
地望著自己,那不輸洛清妍的健美胴體正緊緊貼在自己背後,玉腿不安地絞磨著
,股胯間滴著絲絲蜜露。
屋裡充斥著玄陰媚香,鷺明鸞早就被熏得昏昏沉沉,待小鳳凰一走她便迫不
及待地從床底鑽出,從後邊抱住情郎。
兩團飽滿的肉球擠得後背極為舒服,被這兩個妖嬈美婦龍輝虎吼一聲,鬆開
揉捏碩乳的手,改為揪住洛清妍的秀髮,朝後一扯,洛清妍吃痛哎呀一叫,不禁
地順勢揚起螓首,挺起身子。
而龍輝下體不住聳動,其手揪秀髮,彷彿是在策馬馳騁一番,而胯下這匹雪
潤豐腴的母馬也在努力迎合,完全失去了神志,只是一味地扭著雪白胴體奉承愛
郎。
「下次跟冰兒一塊陪我!以後你就是我的妖後,冰兒是小妖後。」
「嗯嗯呃……冰兒……好,我是龍兒的妖後,冰兒是小妖後。」
洛清妍美得已經不知天南地北,只是順著小情人的語意發出聲聲嬌啼。
龍輝越發激動,吻著她脖子喘息道:「洛姐姐,叫我一聲夫君。」
「夫君……」
「乖,再叫一聲。」
「夫君,夫君……不行了……要,要到了,尿,尿出來了!」
高亢入雲的浪叫之中,龍輝也控制著打開了精關,把大量依然灼熱濃稠的白
濁精液注入了洛清妍的體內,燙得洛清妍雙眼翻白,檀口大張,一股幽香的陰精
淫水像是洪水一般從中狂噴而出,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金黃如琥珀美酒的尿液
,尿液和淫水噴落地面,足足噴了十餘息,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水窪,房中瀰漫
著一股淫靡的味道。
龍輝暗笑一聲:「不愧是母女兩,就連失禁洩身也這般相似,這般迷人。」
高潮過後,洛清妍軟趴趴地臥在桌子上,雙眼迷離,檀口大張地連連喘氣,
這一輪激戰耗去她不少體力,而且龍輝還不走正門,專攻後路,雖說媚體菊道也
是銷魂洞,溫軟緊湊,但畢竟敵不過不老童子決。
這也是龍輝降服玄陰媚體的殺手鑭,避開那麻人陰精,各種一層肉膜來舞槍
,雖說勝之不武,但卻是對付小鳳凰的殺手鑭,如今遇上這妖婦同樣奏效,不過
也只是他那淳厚的陽氣才能走此偏鋒,換了其他人恐怕僅僅聞到那股媚香早就輸
了一半,哪還有力氣伏鳳降妖。
龍輝從溫潤緊湊的菊道抽出肉棒,轉身抱住鷺明鸞,再開始新一輪的降鸞伏
鳳。
屋裡春光吹拂,鸞吟鳳啼接連不斷。
洛清妍無力地伏在桌子上,臀股處紅腫一片,還帶著絲絲白漿,而鷺明鸞正
赤裸著身子,坐在龍輝的身上,扭動嬌軀,圓臀如磨盤般在龍輝的身上扭動,兩
條修長緊繃的玉腿緊緊夾著男兒腰身。
「明鸞……你的身材真好,這對奶子好生美妙,比洛姐姐還要結實……屁股
又圓又翹,磨死我了……」
龍輝眼帶淫光,大手蓋住鷺明鸞結實的大奶子,掌心玩弄起她粉紅的乳頭。
「小壞蛋,就會說這些淫話……喔……沒良心的小子,我師姐把女兒嫁給你
,又把基業盡數奉上,你轉眼便欺負她們母女,嗯……你好粗哦……脹死姐姐了
……」
鷺明鸞玉手撐在龍輝身上,開始瘋狂地扭動起來,龍輝聽得此話,忍不住浮
想這對母女花的風姿,心頭一熱也坐起身子,抱著鷺明鸞的肥臀,開始狠狠地抽
動。
「哦……又粗了,你這小壞蛋,說起我師姐跟那丫頭就這麼激動,壞死了…
…不許想別人……」
忽然龍輝將鷺明鸞抱了起來,一邊走動一邊在她蜜戶裡抽插,藉著重力的緣
故殺得鸞宮大開,鷺明鸞覺得心底都快被杵爛了,自己宛若漂泊無定的孤舟,情
急之下急忙用兩腿纏住男兒腰肢,雙手箍住脖子,將臉埋在頸窩中,伴隨著情郎
的節奏而動。
抽動之餘,龍輝緩緩將手探至鷺明鸞臀後,在溫潤臀縫來回拂動,驚得她花
容一沉,哀求道:「龍輝……別碰那兒……好難受……」
龍輝柔聲道:「明鸞,我想要這兒,給我好不好?」
鷺明鸞有些驚恐地道:「別,今天不成,等會小鳳凰還要來陪你,別節外生
枝了好麼?」
龍輝想想也對,畢竟明鸞無玄陰媚體護身,拓展谷道旱路也得花費不少時間
,反正來日方纔,這塊到嘴的美肉說什麼也不會走失,於是便按下蠢蠢欲動的淫
心,專注前穴水道,將這美婦向送上雲端。
龍輝盡情地在這兩個妖婦身上縱橫馳騁,揮灑多日來的憋屈和精力,最後左
擁右抱,摟著兩具美白女體,嗅著四周幽香,好不快活。
歡好過後,三人急忙穿戴整齊,鸞鳳二人先行離去,龍輝則收拾了一下屋子
,把一切可疑的痕跡銷毀掉,然後裝模作樣地等嬌妻過來作陪。
又過了半刻有餘,楚婉冰換洗一新,朱顏含笑地走進來,親暱地挨著他坐下
,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地道:「小賊,湯喝了嗎?味道好不好?」
那盅補湯既有小嬌妻的綿綿情願,又有洛姐姐的蜜乳甘露,味道那會不好,
龍輝意猶未盡地點頭稱讚:「妙極了,可謂是人間美味。」
楚婉冰咯咯笑道:「以後我天天都給你熬一碗。」
龍輝語帶雙關地道:「求之不得,最好早中晚都能喝到這瓊漿玉液。」
小丫頭被哄得心花怒放。
兩人又膩了一會,楚婉冰問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龍輝笑道:「差不多了,只待船隊從盤龍聖脈回來,咱們的大計便可以順利
開展了!」
楚婉冰問道:「好哥哥,你們盤龍聖脈究竟有什麼好東西?」
龍輝笑了笑道:「什麼銀絲白裘,水晶琉璃,鯨油凝玉這些都有,而且多得
跟大白菜一樣。」
楚婉冰深吸了一口氣道:「想不到你這小賊這麼富有,以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
龍輝捏了一下她的瓊鼻,調笑道:「怎樣,小妮子是不是想把我的腰包給圈
起來?」
楚婉冰啐道:「誰稀罕,要真圈你的腰包,還不得天天管賬,以前我替娘親
管賬,弄得頭都昏了,我可不想再受一次活罪。操那等煩心事,遲早變成黃臉婆
。」
龍輝笑道:「人家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冰兒不怕為夫……」
楚婉冰哼道:「你早就夠壞了,反正管也管不住,你愛怎麼瘋就怎麼瘋,但
我有言在先,這回娶了白妹妹她們五個,以後若還想有什麼女人進門,得經過咱
們姐妹一致同意,不然免談!」
龍輝陪笑道:「是,是,冰兒真是賢妻良母。等船隊回來後,為夫送你一件
大禮。」
一聽有禮物,楚婉冰兩眼放光,期盼地望著他詢問道:「什麼禮物?」
龍輝神秘一笑:「秘密!」
「說嘛……」
「說了就沒驚喜了。」
「你悄悄告訴我一點,只說一半。」
「一半也不能說。」
楚婉冰又纏了他幾回,龍輝就是不說,弄得她好生無趣,只得嘟著小嘴乖乖
陪在他身邊。
明月映照,天涯海嶺蒙上一層銀光,然而滄海閣也因為宗逸逍的關係被儒門
孤立,不復昔日的光彩。
三道人影趁著夜色靠近,其裝束乃是二儒一僧,正是儒門教主兩員遺孤孟軻
和孔丘,而僧者背負戒刀,不是苦海還有何人。
天涯海嶺為儒門總壇,守備自然不可小視,但有孔孟二人引路,避開防禦不
成問題。
三人摸到雨卷樓外,孟軻壓低聲音道:「尹方犀和靳紫衣昨日已經回到總壇
,準備調動儒家力量對付宗師叔等人,這也是咱們唯一的機會。」
孔丘道:「師兄放心,一切依計劃行事。」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正是滄海閣主所持的滄海令,亦是開啟浩氣台陣
法的鑰匙之一。
苦海道:「二位請寬心行事,吸引注意力的事便交給小僧了。」
孟軻蹙眉道:「大師千萬小心,莫要勉強。」
苦海笑道:「小僧只是以晚輩身份向尹、靳二人討教,他們也不會自降身份
來為難吾,倒是你們要深入虎穴,盜取令牌,稍有不慎後果難料。」
說道這裡,苦海大步踏出,口宣佛號朗聲道:「小僧拜見尹樓主!」
中氣十足,直達雲霄,驚動雨卷樓各大弟子。
樓門開啟,尹方犀率弟子行出,說道:「佛者深夜到訪,未請教法身尊號。
」
在佛門年輕一輩中,苦海極為低調,再加上自鐵壁關大戰後,他便一直在無
涯之崖煉刀,並不像接引和准提那般受人關注,少有人知曉他的立場,所以尹方
犀對他還算客氣。
苦海道:「小僧法號苦海,昔日曾奉天佛教主之命,鍛煉鎮魔戒刀為除佛門
業障。」
尹方犀問道:「莫非佛者所指業障便是罪佛愆僧?」
苦海道:「然也。」
尹方犀說道:「不知大師深夜到訪有何指教?」
苦海道:「晚輩欲證戒刀威力,是否真有除魔之能,但無奈佛門正值多事之
秋,難以證刀,故而厚顏求助儒門,久聞尹樓主武藝高超,希望能得樓主金玉良
言。」
苦海暗中捧了對方一把,尹方犀暗忖道:「韋陀被於秀婷打成重傷,璃樓又
是反賊,佛門如今已經失去頂樑柱,難怪小和尚會向儒門求助。既然他親自登門
,又虛心討教,便助他一把,也好買個人情給佛門。而且愆僧那廝當年入魔之時
也殺害了不少儒家子弟,既然小和尚有除魔之意,我便順水推舟,也好替眾弟子
報仇。」
「除魔衛道乃吾輩當行之事。」
尹方犀點頭道,「尹某願助佛者一臂之力。」
苦海雙手合十拜謝,行了個晚輩向長輩討教的禮節。
尹方犀見他禮數周到,態度又極為謙遜,甚是滿意,含笑道:「佛者請亮刀
吧!」
苦海目光一斂,運氣凝神,背後刀袋赫然破碎,頓時光華大作,金芒璀璨,
一口通體莊嚴,金華凝刃的戒刀晶瑩拔出,梵剎禪行--出鞘。
尹方犀甫見戒刀神威,也不禁讚道:「莊嚴氣成,不著鉛華,暗藏伏魔之剛
烈,神刀也!」
苦海環刀在前,擺出一招羅漢拜佛的起手式,這正是佛門晚輩向前輩討教的
禮節。
尹方犀也不矯情,儒袍一擺,紫霞湧動,左手負後,右手微伸,正是長輩讓
招的架勢。
「進招吧!」
尹方犀朗聲說道。
「希望孔孟二位能順利盜取令牌!」
苦海暗歎一聲後,收斂心神,揮刀而上。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14 連環巧計】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06
總字數:10650
雨卷樓總體構造乃是以玉質石料砌造,佔地百畝,共有九層,其建造手法堪
稱絕代無雙,除了第一層外,其餘樓層是沒有樓牆包圍的,僅僅在中央有一根柱
子支撐,每一層都是一個獨立的院子,花紅柳綠,碧水游魚,就像是懸浮在半空
的花園,好不美妙。
樓層間的梯子便圍繞著中央柱子,盤旋而上,孔丘和孟軻藉著苦海掩護,暗
中潛入,他們再動手前已經籌劃好了,在兩天前兩人先制服雨卷樓的兩員弟子,
然後以他們的臉為模板製作人皮面具,假扮成這兩員弟子混入其中。
因為沒有時間來考究這兩人的習慣,所以便得請出苦海來個聲東擊西,將樓
內的弟子目光吸引到外邊。
兩人順著石柱的梯子登上層層樓閣,一直來到第九層,逕直地朝雨卷樓的藏
書重地--「明智苑」走去。
靳紫衣此人對書有種近乎癡迷的執著,無論是儒道佛,還是九流雜家,只要
是好書他都不會放過,他七歲之時便開始翻閱雲漢院的書籍,用了三十個春秋將
雲漢院藏書盡數讀透,直到自己的宗脈無書可看,於是又到雨卷樓來翻閱群書。
在儒門內,除非是極為重要的武功秘籍或者卷宗手札要秘密收藏外,其他的
書籍都是可以隨意翻閱,所以無論是元老長輩,還是後進晚生,只要是儒家子弟
都可以不受限制地進出明智苑,學風開明可見一斑。
明智苑內藏書萬卷,文武數兵,星相醫卜,正史野記,哪怕是一些離奇古怪
的故事傳說皆有收藏,而且書卷分門別類擺放整齊,而且此地有個規矩,不能把
書卷帶出去,只能在明智苑內翻閱,就算是靳紫衣貴為一脈之主也不能破戒。
孔孟二人踏入苑內,一股書香氣撲面而來,使人精神為之一震,由於此刻夜
色已深,再加上要防患火災,所以禁止明火,以至苑內是一片黑朦。
兩人放眼望去,只見黑暗中又道溫和的螢光,光暈之下映照著一襲儒袍,正
是靳紫衣,他左手捧書細閱,右手持明珠照光,讀得津津有味,哪怕是苦海持刀
拜門他也無動於衷,畢竟此地不是他的管轄,再者他也對尹方犀有信心。
孔孟二人走到靳紫衣後邊的一個書架,裝模作樣地尋找書卷,孔丘故意裝作
沒看見靳紫衣,也拿出一枚夜明珠照明,並運功改變聲線道:「孫師兄,你那兒
可找到春秋詩典?」
孟軻道:「尚未找到。」
兩人又裝作找書拖延了一段時間,孟軻這才說道:「師弟找到了,春秋詩典
。」
孔丘急忙道:「快給我瞧瞧。」
說罷就舉著夜明珠翻書,還嘖嘖稱讚道:「不愧是詩典,每一首詩都是古樸
厚實,洗淨鉛華,妙哉。」
孟軻笑道:「咱們今晚便好好揣摩這詩典韻味,也好充實一下自身的詩詞涵
養。」
孔丘嗯了一聲道:「過些日子便是清麗宛的詩詞大會,吾等需好好準備,定
要在大會上獨攬風騷。」
孟軻道:「菲兒姑娘定會請咱們入幕,一談風花雪月。」
這清麗宛其實便是一個煙花之地,而他們口中所說的菲兒姑娘便是此地花魁
,自古煙花女子都喜歡請文人才子為其填詞作詩,以便於能有新曲唱誦,吸引更
多恩客,同時這些文人才子也能一享艷福。
他們話音方落,卻聽一聲怒哼,回頭一看竟是靳紫衣冷眉相視,兩人急忙躬
身行禮道:「弟子見過師叔!」
靳紫衣冷冷地道:「你們可真是好學問吶!」
兩人略帶惶恐地道:「弟子無意打擾師叔翻閱經藏,還望師叔見諒。」
靳紫衣面帶慍色,說道:「爾等深夜來此讀書,我本以為你們是好學之人,
但爾等夜讀目的卻是為了討好一煙花女子,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殊不知世上唯小
人與女子難養也,爾等當真是枉讀聖賢書!」
孔丘道:「師叔,世上尚有不少女中豪傑,您此話未免太過武斷了。」
靳紫衣冷眉一挑,哼道:「好大的膽子,還敢頂嘴?今日你倒是說說看,誰
人是這女中豪傑,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本座稟明尹樓主,治爾等之罪!」
孔丘道:「天劍谷主於秀婷不就是女中丈夫嗎!」
靳紫衣勃然大怒,喝道:「那個刁婦乃是弒君犯上之徒,你居然還敢稱她為
女中丈夫,你膽子不小啊!」
這是孟軻急忙打圓場道:「師叔息怒,我師弟只是年少無知,不明是非,還
請師叔寬恕其失言之過。」
靳紫衣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許多罪人都是積小錯而成大惡,若不及時
處罰懲戒,來日定會行錯步,走錯路!」
言下之意便是要嚴懲孔丘,孔丘裝出滿臉驚慌的樣子,怯生生地望著靳紫衣
,眼中透著幾分哀求。
孟軻低聲道:「師叔,弟子前段時間,機緣巧合之下得來幾本書卷,久聞師
叔是愛書之人,想必也只有師叔能讀懂各種精義。」
這話說的平靜無奇,卻又讓人聽得十分舒服,沒有一絲溜鬚拍馬的味道,靳
紫衣倒也有幾分受用,淡淡地道:「究竟是何書也?」
孟軻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展開油布說道:「師叔,請看!」
上邊赫然躺著三軸玉色書卷,其質地古樸沉厚,宛若失傳千年的典籍,分別
刻著:大德經、陰陽神符、世尊論法咒,正是三教傳世之經典。
靳紫衣蹙眉道:「這些都是流傳廣泛的典籍,有何玄虛之處。」
孟軻道:「師叔,傳世經典多有流失之處,但弟子這三本書乃是完本,與太
荒時期祖師爺所著的一模一樣。」
靳紫衣略顯狐疑,隨手翻閱儒家的大德經,讀了幾頁立即發現震驚之處,這
書中所寫的內容不但多了許多,而且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凜然浩氣,用詞使句都
是千錘百煉,看得他是臉色大變,望著孟軻道:「此書你是從何得來?」
孟軻道:「是弟子機緣巧合之下從一名商人手中買下的,不知可否能入師叔
法眼?」
靳紫衣歎道:「好書,果然是好書,妄我自稱通讀儒家經典,卻不知這本大
德經有如此玄機。」
當初三教為了利用六陰凶元反制妖族,三教聖人聯手將刻有三教典籍的鎖魂
石埋入傀山,待六陰凶元到來之際自行發動暗招重創妖族,換句話說這塊鎖魂石
也就是這三卷典籍的完整本,孟軻和孔丘同龍輝交好,於是便向他討來石頭上的
文字,然後再精心裝訂成書,用來引誘靳紫衣。
靳紫衣彷彿是見到魚兒的饞貓,兩眼放光地盯著這三本書,但出自長輩的威
儀他又不好當面討取,孟軻將這一切瞧在心裡,雙手捧書過頂,畢恭畢敬地道:
「正所謂明珠配佳人,寶劍贈烈士,弟子才疏學淺,自認不能領悟其中奧義,但
又不忍明珠暗投,還請師叔笑納。」
他言辭懇切,給足靳紫衣面子,靳紫衣也正好順勢下台階,說道:「既然是
你的一片心意,本座便收下,但我也不會佔你便宜,你買書的銀兩我會加倍還你
。」
孟軻急忙道:「弟子怎敢問師叔討錢,只求師叔再讀過這三本經典後,能做
些註解,讓弟子更好理解書中精義。」
他這話不但表現得勤奮好學,更暗捧靳紫衣博學多才。
靳紫衣心中甚喜,凝望著二人說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孟軻和孔丘報出這假身份的名字,靳紫衣微微點頭,說道:「難得你們如此
好學,我會讓尹師兄多多栽培你們,也好早日成才。」
兩人拜謝。
靳紫衣將三本書收入懷中,說道:「佛門的小和尚來請尹師兄指教,你們也
隨我下去看看吧。」
兩人點頭稱是,跟著靳紫衣走出書閣。
走了幾步後,靳紫衣覺得手臂有些癢,便伸手撓了撓,但卻是越撓越癢,但
他為了保持風度便刻意忍了下來,孔孟二人心中暗喜,於是也裝作身子瘙癢,不
住撓來撓去。
孔丘哎呀了幾聲,說道:「該死,一定是書架裡的虱子跑到我身上了,癢死
人!」
孟軻也不住扭動身子,做出一副瘙癢難耐的模樣,靳紫衣見他們這般動作,
頓時覺得身上的痛癢又加重了幾分,他默運紫陽玄功,滾燙真氣流淌全身,麻癢
頓時減半,但衣服卻冒出一陣陣臭味,噁心難聞。
孟軻皺了皺鼻子,說道:「師叔,你是不是運功燒死身上的虱子了?」
靳紫衣忍著噁心,說道:「沒錯!」
孟軻哎呀了一聲說道:「師叔,明智宛裡邊有種臭虱子,它們一旦遇上熱氣
便會死亡,而且臨時之前會散發出一股惡臭,我們以前對付這種虱子都是直接把
衣服脫掉,然後用水泡上幾天。」
他說的頭頭是道,其實都是瞎掰的,想來以靳紫衣的身份也不會注意這些書
架裡的虱子,是香是臭全由他說了算,而且這種丟臉的事他也不會像別人提及,
故而孟軻敢大放厥詞--這三本書早就被楚婉冰散上了千癢粉,當初千面郎君便
是被小妖女用這粉末折磨得死去活來,如今不但故技重施,而且還加了幾味藥劑
,只要遇上熱氣便會散發出惡臭,靳紫衣運使紫陽真氣止癢正好中了小妖女的算
計。
想他堂堂鴻儒大家,竟惹得一身惡臭,靳紫衣感到十分尷尬,當下沉聲道:
「你們快去給我準備香湯。」
如此掉價失威的事他也不想太多人知曉,便吩咐孔孟去準備。
兩人應了一句是,便匆匆跑下去準備熱水和乾淨衣服。
他們頂著雨卷樓兩個有名有姓的身份,辦事起來也極為方便。
「師叔,熱水準備好了,乾淨的衣服也給您放到一邊了。」
兩人領著靳紫衣走進澡堂後便退了出去。
靳紫衣脫去衣服,到桶內擦洗身子,忽然間一陣香風飄來,伴隨著銀鈴脆笑
,妖媚入骨。
靳紫衣立即生出警惕,紫陽真氣自行護體,抵禦媚功妖術。
抬眼所見,澡堂內竟出現一個眉若遠山,膚若凝脂,唇似丹紅的妖嬈婦人,
秋翦如水波蕩漾,透著一股狐媚之氣。
「雲漢院主果然丰神俊朗,這身皮肉又白又嫩,瞧得奴家心花怒放哩!」
狐媚婦人眼眸蕩出一絲放浪形骸的色彩,靳紫衣臉上忽然湧出一股怒氣殺意
。
狐媚婦人咯咯笑道:「靳院主莫非是想殺奴家,那你來呀,奴家絕不還手!
」
說著雙手負後,挺起茁壯豐滿的酥胸,擺出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靳紫衣恨不得將這妖婦碎屍萬段,但此刻赤身裸體,行動實在不便,他雖然
年近四十,但卻未曾近過女色,依舊是童子身,雖然他因為天資所限無法修成第
九層聖陽境界,但因為凝聚了一股純陽之氣,所以功力極為厲害,堪稱是儒門有
史以來最厲害的仙陽功力。
「月靈,你這騷貨如此囂狂,不怕靳院主一掌打死你嗎?」
澡堂內又響起一個膩人的女聲,伴隨著茲茲吐信聲,一名蛇腰艷婦儀態萬千
地走了進來,在她周圍佈滿了各種各樣的毒蛇,正是螣姬。
月靈夫人笑道:「男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奴家若能死在靳院主這
等英俊男兒手中,也不枉此生哩。」
月靈閱人無數,一眼便瞧出靳紫衣乃是純正的元陽之身,又吃準他儒家作風
,料定他不敢冒然裸露身軀,故而肆無忌憚地調戲對方。
靳紫衣只覺得臉皮一陣發燙,氣得渾身不住哆嗦,月靈夫人繼續笑道:「靳
院主,像你這般英俊的妙人兒不會沒嘗過男歡女愛吧?」
她越說越是露骨,但卻始終跟靳紫衣保持著一段距離,以便可以應對突發情
況。
月靈夫人柳眉一挑,笑道:「若是這樣那就太可惜了,不如讓奴家伺候院主
,保管讓閣下終身難忘。」
靳紫衣忍無可忍,猛地揚手掃出一道水柱,水柱蘊含紫陽真氣,剛烈勁力直
撲月靈夫人。
月靈夫人不敢硬撼,急忙閃身躲開,水柱將牆壁打了個大洞,看得雙妖暗自
驚愕。
螣姬壓下心中驚歎,道:「靳院主以你的功力,只要縱身一跳便可拿下那個
狐狸精,為何要捨易求難,隔空發招呢?」
月靈夫人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了,院主一定是害羞。」
螣姬撲哧笑道:「原來如此,但是院主,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是赤裸裸的,何
須顧忌這些什麼衣冠遮羞呢?」
月靈夫人調笑道:「長老,人家院主可是知書達理的翩翩君子,可不像奴家
這般放浪形骸。」
螣姬哦了一聲,說道:「狐狸精又發騷了,是不是想看看院主的玉體?」
月靈夫人嗯了一聲,點頭嬌笑。
「那就幫你一把!」
螣姬脆笑一聲,施展補天訣,操控毒蛇爬入水桶內,靳紫衣大驚失色,當下
催動紫陽玄功,滾燙灼烈的真氣將水燒得沸騰,那些毒蛇被盡數燙死,但臨死前
卻吐出不少毒液。
靳紫衣急切之下,急忙躍出水桶,光溜溜的身子一覽無遺。
月靈夫人咯咯笑道:「院主本錢倒是不小嘛!」
螣姬也接口道:「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院主當真是君子也,連
兩個肉蛋袒露出來!」
「妖婦,靳某定然叫你碎屍萬段!」
靳紫衣怒不可遏,雷霆一掌掃向螣姬,螣姬也不與他硬拚,使了個靈蛇身法
躲開,便招呼毒蛇向他圍攻。
靳紫衣真元再運,灼烈真氣燒得毒蛇難近其五步方圓。
月靈夫人咦了一聲道:「螣姬長老,院主為何這般生氣?」
螣姬嗤嗤笑道:「人家院主好好的男兒身,都被你這騷貨瞧遍了,能不生氣
嗎?」
月靈夫人嗔道:「長老你也看了不少嘛,光記得說奴家!」
「賤人,給我閉嘴!」
靳紫衣怒提元功,紫陽真氣越燒越旺,整個澡堂皆被紫氣籠罩,四周的毒蛇
也被這股熱浪逼得不斷逃竄。
螣姬眼明手快,立即投出一枚毒氣彈,砰地一聲炸了開來,屋內盡數毒煙,
迷濛視線。
雙妖藉著毒煙在四周遊走,不斷出招偷襲,靳紫衣雖然憤怒,但行招運式之
間仍不失方寸,守得滴水不漏。
斗了數招,靳紫衣竟感覺到兩股妖氣少了一股,但他敏銳的感覺告訴自己,
這兩個妖婦還在屋子內,是其中一個準備施展雷霆一擊。
一併匕首無聲無息地接近靳紫衣,速度奇快,卻不帶起一絲微風,彷彿就是
這四周環境的一部分。
靳紫衣只覺得眼皮跳動,武者的本能讓他抬手當格,他手臂橫在胸前,擋下
了刺向心窩的一刀,但也換來一陣劇痛,手臂被刺得鮮血淋漓。
靳紫衣大怒,再度催動巔峰功力,吹散毒煙。
但這一蛇一狐已經逃出屋外,月靈夫人還留下一句嬌笑:「院主,可要穿好
衣服再出門哩,要是讓他人也瞧見院主的玉體,奴家可是會吃醋的!」
靳紫衣臉皮發熱,迅速穿好衣服,又將雲漢令的放入懷中,便要衝出門去准
備追殺這兩個妖婦。
熟料一出門便看到孔丘口吐鮮血躺在地上,急忙給他輸過一道真氣,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師兄呢?」
孔丘睜開眼睛,說道:「是……是滄海閣的孟軻,他跟兩根妖婦偷襲了我,
師兄已經追了過去。」
靳紫衣一探他的脈相,只覺其體內有股灼烈的陽氣,正是仙陽境界的內力,
他跺腳罵道:「是仙陽境的內力,除了宗逸逍和尹師兄,就只有我跟孟軻練到這
個境界,難怪那些妖孽可以順利進入儒門重地,原來是這個小畜生勾結外賊!」
「他們往哪裡去了?」
靳紫衣問道,孔丘指了指東面。
靳紫衣凝視片刻,果然感覺到有兩股妖氣在向東面移動,於是不疑有他急忙
追了上去。
待靳紫衣離去後,不遠處的草叢鑽出一道人影,正是孟軻,他將孔丘扶起,
歎道:「師弟,要你挨我一掌,為兄真是對不住你。」
孔丘搖頭道:「靳紫衣為人謹慎,若不真打,根本瞞不過他。」
孟軻在他背後拍了掌,助其推宮過血,孔丘得其真氣相助,傷痛大減。
就在此時草叢裡傳來絲絲蛇信聲,只見一條手臂粗細的花斑大蛇將一塊令牌
叼來他們跟前。
孔丘喜道:「偷天換日之計成功了,這一掌值得了。」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局,先是孔孟哄騙靳紫衣去沐浴,讓他將令牌放在一
旁,然後再由螣姬藉著毒煙掩護,驅使毒蛇來個以假換真,緊接著便是靳紫衣要
急著追殺雙妖,也就無暇分辨令牌真偽。
孟軻拿起令牌,扶著孔丘立即離去。
雨卷樓前,紫氣會佛光,厲掌斗戒刀,只看苦海揮刀進逼,尹方犀袖風卸銳
,一攻一守,互呈威能。
雖然只是掩護,但有一個儒門先天給自己喂招,苦海小心把握難得機會,盡
情施展所學,尹方犀謹遵長輩風範,出招之中猶留三分餘地,一時間難分高下。
又鬥了十餘個回合,尹方犀說道:「佛者禪心通,神刀除魔意,尹某已略知
一二,便以此招收官吧!」
苦海點頭稱是。
尹方犀提元運氣,推出一記厲掌,紫氣化作一道火舌吐來。
苦海凝神以待,掄刀護身,使了個羅漢封刀決,卸去紫火炎氣,但根基不足
,還是連退數步。
尹方犀並未使出全力,故而苦海只是感到一陣氣悶,並無受傷。
他收刀入鞘,行禮答謝道:「多謝前輩賜教!」
尹方犀含笑道:「佛者根基不俗,尹某也獲益不少,如今夜色已深,不如在
我雨卷樓歇息一宿」
苦海謝禮道:「多謝樓主盛情,小僧卻之不恭。」
尹方犀笑了笑,命令弟子來招呼苦海,就在此時,遠處奔來一夥人影。
尹方犀瞥了一眼,認出帶頭之人,蹙眉道:「張鶴,你來我雨卷樓有何要事
?」
那名帶頭儒者正是靳紫衣的入室弟子,他急切地道:「尹師伯,弟子接到家
師傳令,說妖孽攻打雨卷樓,著我迅速來援。」
尹方犀蹙眉道:「胡說八道,那有什麼妖孽攻打,張鶴你究竟是聽誰說的。
」
張鶴有些委屈地道:「是師伯的大弟子,李雲師兄告訴弟子的,而且還帶來
了師父的雲漢令。」
尹方犀回頭叫道:「李雲,你出來!」
一名年約二十三四的男子走了出來,正是李雲,他面帶詫異地道:「張師弟
,我一直都呆在師父身邊,根本就沒去過雲漢院,更沒有拿靳師叔的令牌。」
張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從懷裡掏出一枚古樸令符,正是雲漢令。
尹方犀蹙眉道:「你且拿來予我瞧瞧。」
張鶴將令牌奉上,尹方犀握在手中掂了掂,覺得重量無誤,然後又仔細查看
,發覺花紋雕刻也是難辨真假,於是紫陽玄功,左手灌入紫陽真氣,右手凌空畫
字,這正是儒門令牌的一種特性,專門用來防範他人偽造。
只要將紫陽玄功灌入牌內,然後凌空寫出「孝悌忠信禮義廉恥」
八個字,若是真品便會浮現出這八個字符,要是偽造的什麼都不會出現。
尹方犀憤然將令牌丟下,哼道:「張鶴,你被人騙了!」
張鶴大吃一驚,喃喃道:「那麼剛才的李雲是……」
尹方犀道:「狐族有套萬變幻元術,你剛才所見之人定是狐妖偽裝的,你中
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就在此時雲漢院方向燃起赤紅火光,濃濃硝煙衝上雲霄,十里之外也能清晰
可見,張鶴面若死灰,跺足道:「糟了,雲漢院危矣!」
尹方犀道:「不用慌,你師父就在明智宛看書,我馬上派人通知他。」
尹方犀立即命人去請靳紫衣,熟料弟子竟回報道:「靳師叔他……他去追殺
兩個妖女,現在也不知在何處!」
張鶴聽後面若死灰,咕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道:「尹師伯,求你救救雲漢
院吧!」
尹方犀急忙將他扶起,說道:「師侄莫慌,師伯定不會坐視妖孽逞兇。」
他立即下令道:「李雲,你馬上封閉雨卷樓,嚴守各路哨崗,除非是看到為
師手持雨卷令來叫門,否則一律不予理睬。」
他這番做法便是要防止妖族再玩一次以假亂真的把戲,也杜絕了調虎離山的
詭計。
苦海道:「小僧願與樓主一同前往。」
尹方犀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佛者武藝不俗,能仗義援手,也省了尹某不
少功夫,那便有勞了!」
吩咐下去後,他領著張鶴等人趕到雲漢院,熟料卻未見有任何打鬥的跡象,
而火光也是在外邊燃起的,在火光四周圍滿了雲漢院的弟子,中間有一個邋遢男
子正用大火烤著一隻野豬,豬肉上流淌出金黃色的油脂,香噴噴的肉味流溢在四
周,叫人不禁垂涎三尺。
尹方犀看得奇怪,便命人召來一名弟子詢問,那個弟子說道:「回稟師伯,
剛才這瘋漢拖住一頭野豬來這裡點火烤肉,我們出來驅趕,但卻被他的真氣給蕩
開,我們一時間不敢妄動就把他圍住,等師父回來主持大局,如今師伯來了,還
請師伯知識。」
尹方犀點了點頭,狠狠地盯著那個邋遢男子。
只見他隨手撕下一塊燒肉放在嘴裡,嚼了幾口,用拿起酒葫蘆咕咕地喝了幾
口烈酒,然後哈了一聲,讚道:「吃燒肉,喝美酒,正是痛快啊!」
尹方犀沉聲道:「臭猴子,你好大的膽子,敢來侵犯雲漢院!」
袁齊天愣了愣,甚是無辜地道:「窮酸,你可別冤枉好人,老子從頭到尾就
沒碰過這破院子的一磚一瓦,我在這兒烤野豬肉,礙著你了嗎!」
尹方犀很快便冷靜下來,暗忖道:「猿猴子雖然武藝高超,但要打下雲漢院
,就算妖族傾巢而出也未必能可以,按照他的性子不太可能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但他為何要故意引我過來呢……」
忽然尹方犀醒悟過來:「張鶴不可能不知道驗證令牌真偽的方法……」
想到這裡,他回身一掌打向張鶴。
張鶴側步挪移,輕巧避開尹方犀的厲掌。
尹方犀哼道:「張鶴哪有這麼好的武功,你究竟是何人!」
「張鶴」
噗嗤一笑,伸手在臉上一抹,幻光波動,露出絕美面容,巧笑嫣然,秋波含
情,正是楚婉冰。
尹方犀怒道:「臭丫頭,原來是你!」
楚婉冰咯咯笑道:「就是我嘍,尹樓主很奇怪嗎?」
尹方犀恨聲道:「張鶴呢?」
楚婉冰笑道:「尹樓主不必緊張,他正在池塘邊上睡覺呢。」
袁齊天哈哈道:「老尹,聽說你已經修成聖陽境界,老子倒想跟你過上幾招
--看拳!」
元古大力赫然而發,拳力如萬馬奔騰,尹方犀不敢怠慢,祭起紫陽玄功應對
。
若論灼熱陽剛首推紫陽玄功,但若論力道雄壯,當屬元古大力,甫一接觸,
尹方犀力弱三分,連退數步。
楚婉冰趁勢而上,順手拔出鳳嫣劍,刺向尹方犀後背。
楚婉冰劍術根基皆是青年翹楚,尹方犀也不敢輕視,儒袍向後一卷,以柔制
剛,卸開鳳嫣鋒芒。
這時袁齊天又是一拳打來,尹方犀蓄力不足,又被拳力震得數步,周圍弟子
見狀立即上前助戰,熟料楚婉冰玉手一揮,撒了一包藥粉,幾名弟子頓時腿腳一
軟咕咚一下倒在地上。
尹方犀怒道:「妖女使毒,大家小心!」
袁齊天哈哈道:「先顧好你自己吧!」
說話間又連出數拳,尹方犀不敢硬撼,迂迴躲避,但楚婉冰又在一側擾戰,
逼得他不得不分心應對,但又給袁齊天抓住機會,欺身逼殺。
尹方犀巧力轉化,接拳之後立即後退卸勁,並未受傷,就在他後退之時,身
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尹師兄,我來助你!」
正是靳紫衣及時出現,他出手扶住後退的尹方犀,說道:「這伙妖孽實在欺
人太甚,靳紫衣今日便於師兄並肩作戰,誓斬邪魅!」
尹方犀點頭道:「好!」
苦海忽然瞪圓雙目,拔刀劈向靳紫衣:「妖孽,休想蒙蔽貧僧!」
那靳紫衣急忙抽身後退,雖避開刀鋒,卻躲不過佛法聖光,被照得原形畢露
,其真身正是一個面容邪俊的男子--狐族長老月俊宛。
尹方犀感激地道:「多謝相助,不知佛者是如何瞧出此妖原形?」。
苦海此刻持刀跟他並肩而立,說道:「尹樓主,小僧看到此人在你身上拿走
了一物!」
尹方犀臉色一變,急忙在身上摸了一下,從懷裡掏出那枚雨卷令。
這時月俊宛也拿出一枚一模一樣的令牌,笑嘻嘻地道:「窮酸,你那枚是假
的,本想來個偷天換日的,誰料被這禿驢識破。」
楚婉冰說道:「月長老,你先離去,我與袁長老替你斷後!」
月俊宛應了一聲是,即可便走,此事苦海大喝道:「妖孽休走!」
說著腳踏禪步,化出一道佛光追了過去。
尹方犀心中稍定幾分,專心對付眼前強敵。
「這小和尚跟小賊混了一段時間,打起妄語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婉冰肚子雖然快笑翻了,但表面依舊裝出一副嚴陣凝神的專注模樣,素手
舞鳳嫣,聖劍銳鋒合併妖族神通,激出漫天劍花,大範圍的攻擊不但覆蓋了尹方
犀,還逼得四周儒者難進分寸。
袁齊天哈哈笑道:「小丫頭,做得好,逼開這伙小窮酸,讓叔叔親自對付這
老窮酸。」
說罷一步搶來,啪啪地連拍三掌,掌勢驚鴻無匹,將方圓氣壓都給掃蕩一空
,尹方犀覺得自己彷彿墜入真空的虛無之內,胸口憋悶,有氣難喘。
論根基他雖不及袁齊天,但相差也是極小,收斂心神後,他施展儒門小巧挪
移的功夫--如意幻影手,以氣轉勁,以勁化力,盡量卸開元古大力的猛勁,力
保不失。
就在兩人激戰正酣時,楚婉冰劍鋒徒轉,化繁為簡,不再牽制周圍的儒家子
弟,而是使了一招歸真劍訣,朝著尹方犀的右翼刺來,前有巨猿猛招,側有鳳凰
火劍,尹方犀陷入雙妖掠戰圍爐之局。
他情急之下,將紫陽真氣灌入令牌之內,當做盾牌來抵擋鳳嫣劍刃。
只聽咚的一聲,楚婉冰劍鋒難進分寸,反倒是被雄厚的真氣震退數尺。
「令牌沒被偷走,這塊是真的!」
尹方犀不禁一陣狐疑,既然令牌是真的,那麼妖狐手中的便是假的,他為何
要說已經得手了呢?難道是怕沒偷到令牌而受到責罰,才故意說謊……他腦海裡
瞬間閃過幾個念頭,但卻沒有一個可以說得通,忽然他想到了一個詞--打草驚
蛇!「糟糕,那狐狸精是要誆我拿出令牌來驗證,然後……」
他剛剛醒悟過來,一股雄沉氣壓已經朝自己右手打來。
袁齊天趁著他分心的瞬間,連環打出三拳,正中尹方犀前臂,霸道的力量打
得他臂骨欲裂,鑽心之痛讓他右臂頓感一陣無力,五指一鬆,令牌頹然落地。
與此同時一抹香風吹來,只要妖嬈麗影閃電掠過,撈起令牌,嬌笑連連,揚
長而去。
袁齊天也哈哈大笑,扛起那頭燒得油汪汪的野豬掉頭便走,臨走前還拋下一
句話:「燒得這麼香,不能浪費,拿回去下酒!」
尹方犀險些沒氣昏過去,大怒道:「快給我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令牌奪
回!」
儒門弟子聞言,紛紛出動,循著雙妖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尹方犀有紫陽玄功護體,手臂幸保不失,若是換了個普通高手,這條手臂早
就被砸成粉碎了。
他運功鎮痛,便要繼續追趕,卻見一道人影朝這邊奔來,尹方犀看清其面容
,竟是靳紫衣。
他當下警惕地喝道:「來者何人,速速止步!」
靳紫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奇道:「尹師兄,是我呀。」
尹方犀哼道:「你說你是靳師弟,可有憑證?」
靳紫衣愣了愣,但他心機巧妙,大概猜到一些事情,心想:「那兩個妖婦潛
進儒門,想來尹師兄也是遇上妖孽了,這些妖孽千變萬化,恐怕尹師兄也遭他們
蒙騙過,所以才這般警惕。」
就在他沉吟之際,尹方犀無以為他心裡有鬼,不由分手,抬手便打,靳紫衣
暗自叫苦,揮手應招,兩人拆了幾招後,尹方犀認出儒門武學,急忙收招,抱歉
道:「靳師弟,是為兄得罪了。」
靳紫衣道:「無妨,師兄也是小心為上。」
尹方犀問道:「你雲漢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何到現在回來?」
靳紫衣歎道:「說來慚愧,小弟中了那些妖孽的奸計了。」
原來靳紫衣追殺蛇狐二妖之時,發覺對方似乎有意跟自己兜圈子,而且專挑
小道險路走,靳紫衣便多了個心眼,暗忖道:「以她們這樣的修為也敢來犯我儒
門,著實有些古怪,正所謂妖性狡詐,這兩個妖婦故意激怒於我,背後目的恐怕
不單純,要麼就是在前面設伏,要麼就是調虎離山。」
想到這裡,他立即回返雲漢院,恰好就遇上滿臉怒容的尹方犀。
尹方犀聽了靳紫衣的敘說後,不住苦笑,便也將方纔的事情說出,當聽到令
牌丟失,靳紫衣立即掏出懷中令牌,他剛才急切之下沒來得及細看,如今他立即
施展秘法驗證真偽,結果卻險些讓他吐血三斗。
靳紫衣猛地捏碎令牌,咬牙怒道:「豈有此理,這兩個妖婦!」
兩人滿面愁容,然而這時幾個弟子扶著兩個儒生朝這邊走來,向尹方犀回報
道:「樓主,我們剛才在追捕妖孽的時候,發現孫師弟和劉師兄躺在草叢裡。」
靳紫衣看清這兩人的面目,只覺得兩眼一黑,一陣目眩,這兩個分明就是剛
才給他獻書的弟子。
到了現在他總算將所有事情串聯在了一起,那兩個西貝貨故意向他獻上完本
典籍,那三本書上一定是摸了某些藥物,讓他渾身瘙癢,並散發臭味,然後騙他
沐浴更衣,最後就是那兩個妖婦潛入澡堂,對他「百般調戲」
趁機來個偷天換日。
與此同時,小妖女裝扮成張鶴模樣,拿著一塊假令牌去求援,而這個時候他
靳紫衣已經是去追殺那兩個妖婦,雲漢院暫時陷入無主之境,尹方犀這個時候便
會出面主持大局,趕到雲漢院支援。
接下來便是假靳紫衣故意接近尹方犀,然後拿著一塊假令牌故意宣稱偷盜得
手,而尹方犀本能之下便會掏出真令牌來查看,但要驗證令牌真偽需耗費一些手
腳,袁齊天跟楚婉冰在一旁虎視眈眈,尹方犀便不可能分神做這種事,而尹方犀
一旦拿出令牌,那兩個妖孽就來個明刀強搶。
想到這裡,靳紫衣又有幾分疑惑,喃喃道:「按理來說,那狐狸精不可能知
道師兄把令牌放在身上那個地方,而且以師兄的修為斷無可能讓人無聲無息地摸
去令牌。」
尹方犀道:「是苦海和尚在一旁目睹的,若不是他揭破狐妖真身,恐怕我還
要吃些苦頭。」
靳紫衣越想越是不對勁,暗忖道:「這苦海一來馬上就發生這檔子事,而且
他剛揭穿妖狐面目,狐妖就拿出一塊假令牌,然後尹師兄心切之下就掏出令牌查
看……這似乎太巧合了!」
他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驚聲道:「該死,那小禿驢也是個托兒,他跟
那些妖孽是一夥的!豈有此理……來人,快去把那禿驢捉回來!」
但苦海早就藉著追妖遠遁而去,這些儒家弟子哪那追得上去。
靳紫衣冷靜下來,暗暗思考這背後推手的身份;「先是投其所好,緊接著便
是調虎離山,以假亂真,最後就是打草驚蛇,明刀豪奪。這一連串布計環環相扣
,而最重要的便是第一環,知道我的喜好者,唯有儒家弟子!」
想到這裡,靳紫衣腦海中已然劃過兩個人的面容--孟軻,孔丘!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15 書生怒潮】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08
總字數:9573
將雨卷令藏到指定地點,袁齊天和楚婉冰便揚長而去,趕到會合地點,卻見
螣姬、月俊宛兄妹,還有苦海已經安然到達。
楚婉冰問道:「諸位無恙否?」
眾人點了點頭,表示沒有遇險。
楚婉冰又問道:「螣姨,月靈夫人,靳紫衣那窮酸沒對你們怎麼樣吧?」
月靈夫人咯咯道:「那廝能對咱們怎麼樣,倒是我跟螣長老對他……」
說到這裡嬌靨暈紅,媚眼含春,掩唇嬌笑,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螣姬拍了她一把,示意她收斂幾分,然後說:「少主,娘娘在咱們撤退的路
上接應,靳紫衣玩不出什麼花樣。」
楚婉冰蹙眉道:「既然娘親都在一側掠陣,螣姨,你們為何不放過來圍殺靳
紫衣呢?」
螣姬道:「少主有所不知,娘娘她只是讓我們誘戰,就算靳紫衣追上來,娘
娘也僅僅出手將他逼退而已,並無殺他之意。」
楚婉冰有些納悶,小聲嘀咕道:「娘親也真是的,一刀殺了靳紫衣倒不是省
事許多,免得他成天跟咱們作對。」
「傻丫頭,殺了靳紫衣看似痛快,但實際上也卻是便宜滄釋天。」
洛清妍無聲無息地從密林處走出,櫻唇輕啟道,「如今滄釋天只是以討賊名
義號令儒門為之效力,並非真正掌控儒門,若是靳紫衣遇害,儒門定然大亂,剩
下一個尹方犀孤掌難鳴,滄釋天便可趁機接受儒門勢力,留他一命,無形中還能
牽制滄釋天。」
楚婉冰恍然大悟,歎道:「還是娘親想的遠。」
洛清妍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道:「小丫頭,別顧著拍我馬屁,剛才有沒有逞
強好鬥?」
楚婉冰嬌膩地道:「才沒有,人家可是按照娘親的吩咐,迂迴游鬥,主攻都
是袁叔叔代勞。」
洛清妍仔細檢查了她一番,發覺沒有傷痕,才放下心來,鳳目環視四週一拳
,說道:「好了,靳紫衣和尹方犀一定在四處追討令牌,現在浩氣台定然一片空
虛,正好給孟軻和孔丘下手的機會,咱們需要做的是便是繼續替他們吸引儒門弟
子的注意力。」
眾人分頭行事,裝出繼續逃竄的模樣,當儒門弟子快追不上的時候,他們便
故意放慢腳步,一旦對方靠近,立即加快速度,總之保持著一個距離,讓他們抓
不到,但卻能夠保存一絲追得上的希望,不至於灰心喪氣放棄追捕,就這樣不斷
地引誘儒門弟子朝外奔走。
「喂喂,快來追我啊!」
袁齊天有意挑逗這些追兵,他步子一時快,一時慢,最讓人忍俊不禁的是,
他扛著那頭烤熟的野豬一邊跑一邊吃,當那些儒家弟子追不上的時候,他就停下
來,吃燒肉喝烈酒,當追兵將至,他扛起燒豬便跑,氣得一干追兵險些吐血三斗
。
從子夜一直拖到黎明,當看到一道煙火衝上雲霄後,眾人明白孔孟已然得手
,立即撇下追兵揚長而去。
眾人在天涯海嶺一百里處重新回合,洛清妍看了眾人一眼,確定無人掉隊,
便仰天長嘯一聲,只聞鳳鳴九霄,清亮高昂。
過了片刻,天際忽然湧起金光,伴隨著這旭日朝陽,奪目而不耀眼。
眾人看清金光虛實,竟是一隻龐大的巨鳥,其身形巨碩,單是從頭到腳的高
度便有三丈有餘,兩扇翅膀展開後,足足有十餘丈,渾身翎羽金華璀璨,彷彿是
一尊巨大的黃金雕塑。
楚婉冰驚訝地道:「這是……大鵬金雕?」
她媚眼凝華,再細看片刻,竟發現大鵬金雕的背上繫了一個華貴的木閣,四
面封閉,有門窗有珠簾,又像是一個車廂。
楚婉冰更是奇怪,訝然道:「娘親,這大鵬金雕為何會裝上這麼個東西?」
洛清妍莞爾輕笑,便將事情始末說出,原來當日鷺明鸞破關而出後,妖氣沖
霄,化作一尊異常巨大的鸞雀妖相,竟然引來了在北海冰原盤旋的大鵬金雕,此
禽欲與鷺明鸞一爭高低,便拍翅挑釁,熟料洛清妍現出鳳凰化身,大鵬金雕立即
嚇得渾身發顫。
洛清妍本想教訓它一番就讓放其離去,鷺明鸞卻提議要把此鳥馴服成坐騎,
洛清妍也覺得此猛禽可為一大助力,於是便出手收服,大鵬金雕乃是鳳凰後裔,
遇上洛清妍這貨真價實的鳳凰血脈,哪敢不服,乖乖的成為座下靈禽。
「你鷺姨提議要拿這金雕為腳力,於是便把這大傢伙收入帳下了。」
洛清妍笑盈盈地道,芊芊素手輕撫金雕翎羽,巨鳥識得鳳凰氣息,變得極為
溫順,發出咕咕的低鳴聲,好似向父母撒嬌的孩子。
楚婉冰哼了一聲:「什麼鷺姨,我才不認她呢!看到我家相公就貼過來,沒
半點長輩的作風,整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鷺明鸞無論容貌氣質都不遜於她,而且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小丫頭生出一陣
危機感,而這份危機感又助長了她的醋意,更為敵視鷺明鸞,這個情況就像當初
白翎羽見到她一樣。
洛清妍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聽得此話,臉色也是一沉,千言萬語都被堵在了
胸口,也不知該如何向她說出真相。
楚婉冰見母親花容微變,暗叫不妙:「糟糕,鷺明鸞跟娘親重新和好,她們
感情猶勝姐妹,我這般說辭豈不是傷了娘親的心。」
於是急忙撒嬌弄癡道:「娘,人家想去上去坐一坐嘛。」
洛清妍笑了笑,驅散心中尷尬,說道:「喜歡便上去吧。」
楚婉冰咯咯一笑,走到金雕跟前柔聲道:「金雕,金雕,我可以上去嗎?」
大鵬金雕感覺到小鳳凰的真身,也是一副溫順的模樣,不住咕咕地點頭,小
丫頭一陣歡喜,縱身躍上。
洛清妍對螣姬和月靈說道:「此禽鳥神妙異常,一日之內便可飛回金陵,你
們也上去吧,倒可省些時間。」
螣姬和月靈施禮謝恩,便朝金雕走去。
金雕起先還不買兩人的帳,但被洛清妍鳳目一瞪,立即乖乖就範。
洛清妍朝苦海望了一眼,溫言道:「小師父,你也上來吧。」
苦海搖頭道:「上邊皆是女眷,小僧不便登轎,娘娘好意心領了。」
袁齊天也道:「那個轎子小裡小氣的,從頭到腳都是雕花紋玉,看得叫人憋
氣,我自己回去便是了,師妹你們別等我了!」
月俊宛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我可以上去嗎?」
洛清妍笑道:「有何不可,你也累了一天了,便上去休息一下吧。」
月俊宛千恩萬謝,屁顛屁顛地走過去,熟料卻被袁齊天一把揪住:「死狐狸
,上面都是女人,你跑上去做什麼!老老實實留下來陪我喝酒!」
月俊宛道:「袁老大,現在正值多事情之秋,小弟要趕快回金陵,應對各種
情況。」
袁齊天哼道:「這事你儘管放心,老子帶你飛回去,腳程絕不比那隻大鳥慢
。」
月俊宛那肯依他,這鳥背上的華轎便坐著四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除了自己
妹子外,另外三個是一個比一個美,就算不敢起色心,起碼也能躲在暖轎裡比一
下寒風,但跟著這死猴子一起飛天,別說秀色可餐,就連暖一下身子都不行,除
了西北風便是西南風。
袁齊天可不知道他的花花腸子,只是他酒癮上來要去解饞,可是身邊跟著一
個葷腥不沾的和尚,叫他好不憋悶乾脆就拉上這頭狐狸,起碼也有個人解悶。
「袁老大,我可沒你那麼好功夫,天上那咧咧寒風可會把我凍死的!」
「沒事,喝點酒暖暖身就可以了。」
「我酒量不行,一喝便醉,到時候昏沉沉的更容易受寒。」
「不要緊,大不了我抱著你,用體溫給你取暖。」
「別,我不好這口……喂喂,死猴子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袁齊天也不顧他反對,直接將他扛到肩膀抬走,洛清妍不禁暗自好笑。
洛清妍躍上雕背,說道:「金雕,啟程--回金陵!」
大鵬金雕仰天長鳴,展翅扑打,扇出一股烈風,方圓半里內草木亂舞,沙石
翻滾,頓時騰飛九霄。
雕背上的木閣裝飾極為華貴,鋪著毛毯,鑲有茶几,閣中一角放置著一個箱
子,裡邊裝著換洗的衣物,牆上更掛著鏡子,分明就是一個縮小的閨閣。
洛清妍走進去,楚婉冰、螣姬和月靈三女已經坐在毯子上等候,洛清妍褪去
繡鞋,露出一雙瑩潤雪白的小腳,細嫩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紅,十根腳趾頭宛如
玉琢,趾甲淡紅亮麗,更勝瑪瑙雲母,螣姬和月靈也生出一絲驚艷,心想自己若
是男子定會拜倒在她裙下,虔誠地親吻這對玉足。
洛清妍徑直走到楚婉冰身邊,柔聲道:「冰兒,忙活了一個晚上,累不累?
」
小丫頭天葵剛退不久,又經過一番激戰,元氣多少有些虧損,聽到母親這般
說辭,當下撒嬌道:「又累又困,娘親,你抱著冰兒睡覺好不好。」
洛清妍噗嗤一笑,捏了捏她小臉,說道:「先把你這身窮酸儒袍換掉,娘親
可不想摟著一個臭熏熏的丫頭。」
楚婉冰咯咯一笑,便從箱子裡挑了一身衣裙,反正閣內的都是女子,她也沒
什麼顧忌,便除去那身儒袍,脫掉只剩抹胸和褻褲,兩團圓鼓鼓的乳肉如堆雪球
般擠在胸前,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顫巍巍地晃動起來,藕臂圓潤,柳腰纖細,到
了臀股處又是一抹觸目驚心的圓弧,肥嫩嫩的臀丘宛若兩顆迷人的蜜果,又似銀
盤滿月,隨之而下的便是兩根修長筆直的玉腿,看得這雌蛇母狐相形見絀。
小鳳凰剛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膩在母親懷裡,大鵬金雕忽然發出一聲啼叫
,洛清妍花容一沉,立即起身出去查看,只見遠方天際龍形遊走,那道熟悉的身
影映入眼簾。
龍氣威壓而來,大鵬金雕也不敢放肆,乖巧地迎接龍主降臨。
甫一踏上雕背,龍輝開口問道:「計劃進行得可順利?」
洛清妍點頭道:「孟軻和孔丘已經盜取荒神筆,宗逸逍也暗中將他們接走,
相信不日內便會來到金陵。」
龍輝歎道:「總算可以緩口氣了。」
洛清妍又問道:「你不乖乖守在金陵,大老遠地跑過來做什麼?」
龍輝雙目柔情似水地道:「我不放心你們,所以就來看看。」
洛清妍心頭一甜,側身讓他進來。
楚婉冰見到龍輝頗有驚喜,便拉他坐下。
這是洛清妍也走了回來,在女兒身邊坐下,但一雙秋水美眸似笑非笑地望著
龍輝。
螣姬乾咳一聲道:「月靈,難得有機會乘上金雕,咱們到外邊欣賞一下風景
吧。」
月靈夫人也是玲瓏,點了點頭隨著她一塊走出去,閣內只剩下這糾纏無數春
秋的三人。
楚婉冰一身素白,宛如洗淨鉛華之冰玉雪雕,她外著玉蘭銀白襖,內襯月白
對疊衫,腰繫粉色凌帶,下著素白為底的雪竹裙,烏髮披肩灑落,不著首飾,僅
僅繫了一根銀絲髮帶,撐得她更加粉嫩可人,嬌俏清麗。
洛清妍雖然也是一身素白衣裙,但卻是穿出了不同的氣質,她的衣裙只是簡
單的雪白,沒有一絲花紋,唯獨披了一件白狐裘披肩,給那份樸素增添了華貴艷
麗,柳葉梢眉,媚眼如水,粉面含春,丹唇蘊笑,眉宇間更多了一份成熟穩重。
望著眼前兩張相似的玉容花帽,既似母女又仿若姐妹,一樣的美麗動人,一
樣的妖媚清麗,不同的是一者熟潤婉媚,風華絕代,一者粉嫩玉琢,華容婀娜,
可謂是耀應生輝,爭芳鬥艷,各有千秋。
驚艷只在眼中瞬間劃過,龍輝已非昔日愣頭青,很快便驅散異色,目不斜視
地端坐一側。
楚婉冰見他大老遠地趕來接應自己,心中歡喜,嬌嗲地膩聲道:「小賊,人
家困了!」
龍輝笑了笑:「那便闔上眼睛休息一會,等你睜開眼睛後就回到金陵了。」
說著展開雙臂,示意要她到自己懷裡休息。
楚婉冰一頭栽倒母親懷裡,咯咯笑道:「娘親在這,我才不要你抱呢。」
說話間將小腦袋枕在母親懷裡,那對乳球綿軟豐彈,還飄著陣陣甜美乳香,
比鵝毛枕頭還要舒服,楚婉冰一枕上去便不想離開,膩聲地哼了幾聲,身子緩緩
捲成一團,宛若一隻小白貓。
小丫頭蜷縮之際,動了動粉嫩的腳趾頭,說道:「小賊,我腳有些冷,你給
我捂一下好麼?」
她覺得蜷縮成團的姿勢極為舒服,連腳都不捨得伸一下,龍輝只得挪到她身
邊來,捧著那雙精巧細嫩的玉足,用手掌替她取暖。
楚婉冰月事方止,氣血多少有些虧損,所以足底略感冰寒,得龍輝暖融融的
手掌一握後,頓時舒服無比。
頭枕母親香懷,腳有夫君暖手,楚婉冰舒服得只瞇眼,瓊鼻發出均勻的呼吸
聲,緩緩睡著。
小丫頭的腳丫很滑很白,粉粉撲撲的,就像是敷了一層珍珠粉一眼,雖然有
些冰手,但摸起來極為舒服,龍輝也樂得替她捂腳。
他眼光不禁投向竟有咫尺之遙的美婦,只見潔白裙角處也露出兩隻光潔的嫩
玉蓮足,白得幾乎透明,好似一塊雪玉瑪瑙,水晶琥珀。
洛清妍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趕緊拉了拉裙裾蓋住蓮足,粉面微紅地嗔了他
一眼,好像是在警告--冰兒還在這兒,給我老實點!龍輝潺潺一笑,並沒有做
什麼不矩之事,只是靜靜地替冰兒捂腳,目光似水地望著熟睡的嬌妻,洛清妍也
是俏目含情,玉手慈柔憐愛地輕撫女兒小臉。
祥和平靜一直持續了許久,洛清妍似乎想起了什麼,低聲莞爾道:「螣姬跟
月靈還在外邊呢,你快去喚她們回來吧。」
龍輝出去將二女叫進來,這兩人在外邊喝了不少涼風,如今入閣後感到舒服
了不少。
然而就在二女坐下後,龍輝忽然在洛清妍雪靨上吻了一口,螣姬和月靈都是
大吃一驚,而洛清妍先是一愣,隨即一抹胭脂丹霞湧上玉頰,隨即慢慢擴散,媚
眼鳳目閃過複雜神色,有羞愧,有憤怒,又有幾分歡喜……這兩個妖婦都已經知
道龍輝的心意,但卻沒想到他這麼大膽,敢當著她們的面,並且小鳳凰在場的情
況下輕薄妖後娘娘。
龍輝坦蕩蕩地聳了聳肩,彷彿是做一件很自然的事,只見他又靠著洛清妍坐
下,一手摟住美婦柔嫩纖細的柳腰,另一隻手撫摸冰兒玉容。
洛清妍眼中複雜神情越發凝重,耳根脖子都已然紅透,羞怒之色不住醞釀,
但卻又無法發洩,最終只能幽幽一歎,默認了這小冤家的動作。
螣姬乾咳一聲,又拉起月靈夫人跑到外邊看風景。
閣內再度恢復原樣。
洛清妍幽怨地道:「你還想把我羞辱成什麼樣?」
龍輝柔聲道:「洛姐姐我對你之心意日月可鑒,怎會忍心羞辱予你,反正這
事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與其忽然揭破引來軒然大波,倒不如先讓幾個心腹知曉
,然後慢慢用潛移默化的手段告訴他人。」
洛清妍緩緩闔上眼睛,螓首自然地枕到他肩膀上,呵氣如蘭地道:「罷了,
這事輪不到我操心,反正我跟冰兒的後半輩子就交個你了!」
即使決絕的威脅,又是委身的嬌吟,聞著兩股甜美的幽香,龍輝只覺得肩膀
擔子萬鈞沉重,但卻沒有半分退縮。
兩人又靠了好一陣子,楚婉冰似乎休息充足,眼皮開始微微抖動,正是睡醒
前的跡象,洛清妍急忙推開龍輝,裝作一切都沒發生。
大鵬金雕速度極快,不到傍晚就飛到金陵,那身金羽染得雲層一片金光,引
起軒然大波,不少百姓都紛紛跑出屋子觀看,他們初見靈禽神獸,心生敬畏,不
禁頂禮膜拜。
回到城中,龍輝本想跟一眾美嬌娘親密親密,但冰兒等女的卻說婚禮之前同
房不吉利,龍輝只得跑到軍營休息,天際初露魚肚白,便聽到石洪的叫聲:「將
軍,外邊出狀況了,您快來瞧瞧!」
龍輝立即翻身起床,走出營帳問道:「石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石洪道:「將軍,城外煙塵揚起,似乎有大隊人馬接近。」
龍輝冷靜地道:「來了便把他們打回去!」
說著穿上甲冑,提起軍刀帶著石洪走上城頭。
城頭上的兵長已經發現了狀況,早已下令眾兵士嚴陣以待,密切注視前方,
龍輝登上城頭,真氣聚於雙目,一視千丈,果然看到有股人馬,其人數不下一萬
,但卻無甲無刃,竟是兩袖清風的書生,只見他們氣勢洶洶地朝金陵逼近!若是
來的是強兵猛將,龍輝也絕不手軟,直接狠狠地打過去,但來的卻是一群手無縛
雞之力的書生,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書生已經走到金陵城門,高聲大喝道:「斬除妖孽,斬除妖孽!」
龍輝臉色一沉,他看得出這些書生都是江南人士,如今不約而同地聚在一起
朝著金陵施壓,絕對是有幕後推手。
「關閉城門!」
龍輝心知事情詭異,立即命人拉起吊橋,封閉城門,將眾書生隔絕在外,若
是給他們衝入城內,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那些書生見進不了城門,乾脆就全體坐下,將金陵的正門牢牢堵死。
龍輝蹙眉道:「你們不在家好好讀書,跑到這裡撒什麼野?」
一個頭戴綸巾的書生大叫道:「國之將亡,讀書還有什麼用!」
另一個也叫道:「妖孽禍國,若不除之,天下大亂,吾等還有何心思讀書!
」
「對,速速交出城中妖孽,要不然我們就不走了!」
眾書生越發激動,脖子繃得青筋暴露,怒目揚聲,恨不得將所有妖孽都殺光
。
其中一個書生跳起來指著龍輝罵道:「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龍輝,你娶妖
女為妻,自甘墮落,謀害先帝,你這奸邪毒辣的小人,有何面目站在這金陵城頭
,我若是你直接一頭撞死了!」
「那些妖女淫邪放蕩,專門勾搭男人,十惡不赦,就該碎屍萬段!」
聽到對方辱及愛妻,龍輝怒不可遏,怒喝一聲:「住口!」
龍吟嘯天,壓得萬人無聲。
就在龍輝怒意翻湧之時,卻聽風望塵叫道:「龍主,切莫動怒。」
龍輝回頭一看,只見風望塵急匆匆地跑上城頭,不禁蹙眉問道:「風首座,
跑得如此焦急是何緣故。」
風望塵跑到跟前說道:「屬下擔心龍主會大動肝火,將這些書生給全殺了。
」
龍輝道:「這些書生來的實在詭異。」
風望塵道:「正所謂書生意氣,熱血鏗鏘,雖然他們有份凜然風骨,但卻是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不懂辨明時局是非,很容易受到有心人的挑
動,所以這個時候龍主更不能意氣用事,」
龍輝道:「我還不至於跟這些窮酸秀才計較,不過他們一直堵在這裡也不是
辦法,我總不能關著城門。」
風望塵道:「反正他們也進不了城,他們愛坐多久就坐多久,等晚上寒風一
起,就不信他們還能靜坐下去。」
龍輝莞爾道:「風首座果然目光如炬,反倒是我險些著相。」
於是他下令全軍繼續嚴守各自崗位,只要書生不攻擊城池,就不能對其兵戎
相見。
過了片刻,一個書生捧來一卷白綢,咬破手指在上邊寫下數個大字「邪孽亂
世禍神州,碎骨斷魂欲除妖!」
並大叫道:「諸位,吾等雖手無縛雞之力,但卻有一腔熱血和剛毅風骨,今
日便是血濺五步,也要衝入城去誅殺妖孽!不怕死的便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這話一出,其餘書生紛紛響應,爭相咬破自己手指在白綢上簽下血字,隨
即蜂擁撲來,游過護城河,以血肉之軀撞擊金陵城門。
石洪臉色大變,低聲道:「將軍,究竟打不打?」
龍輝不禁陷入進退兩難之境,若不採取措施,金陵城門再結實也會被撞開,
到時候這萬名憤怒的書生勢必給城內帶來極大威脅,若是下令進攻,雖說可保一
時平安,但他屠殺萬人之舉定會使來江南民眾的仇視,等同於讓滄釋天撿個大便
宜。
「豈有此理,這個幕後推手當真卑鄙無恥,竟然利用這些書獃子!」
龍輝暗罵一聲,這幕後推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當初滄釋天化身周君辭
潛伏儒門之內,想必早已培育了一批親信,如今他只要坐在京城王位上向下邊發
個命令,那些爪牙便開始策動各地書生,將這些空有一腔熱血的書獃子推出來。
城門被撞得碰碰作響,雖然城門厚實堅硬,但萬人輪流衝撞,總有失守一刻
,忽然一道身影掠過城牆,風姿俊朗,腳踏雲深奇步,手中拿著一個尿壺往下倒
,腥臊尿液澆下,那些書生聚在一起,恰好被淋了個正著。
被尿淋到的書生臉色大變,呱呱怪叫,猛地朝後退去,而其他人也捏著鼻子
讓開一條路。
那個拿尿壺的人自嘲道:「我居然用家傳輕功跑到城頭來倒尿,老頭子要是
知道一定會氣得七竅生煙。」
龍輝不禁莞爾道:「三少,你這又是演那一出?」
那人正是慕容熙,他隨手丟掉尿壺,笑嘻嘻地道:「剛才我想出城,但卻看
到城門緊閉,一打聽原來是龍兄你被這群書獃子給堵住了,於是我便去找了個尿
壺過來,這些書獃子發起愣來,殺頭都不怕,可是就怕這些污穢之物,只要把髒
東西身上一淋,保管要他們驚慌失措,可謂是典型的要面子不要命子!」
龍輝哈哈大笑:「三少真是我的及時雨,可解了我的難題!」
於是他下令道:「讓後勤隊不要去倒污物了,直接把糞桶尿壺拿到城頭,給
這伙書獃子來個屎尿大餐!」
命令下達,金陵城頭下起了一陣屎尿大雨,那些書生那還有視死如歸的氣勢
,爭相逃竄,亂得像是馬蜂窩。
「你這賊廝,你侮辱斯文,我與你勢不兩立!」
聽著下邊的怒罵,龍輝忍俊不禁,心生一計,笑著下令道:「各小隊出列,
脫褲掏鳥--撒尿!」
眾人頓時樂了,哄堂大笑,這些士兵也是粗人,看到大伙皆樂又有上頭命令
,那還顧得上什麼,當真脫褲撒尿。
「他奶奶的,能站在金陵城頭撒尿,老子也不枉此生了!」
一個士兵怯弱地問道:「將軍,我……我今天沒喝水,沒有尿,但是吃壞了
東西,肚子難受的很,可不可以拉屎?」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哄笑,龍輝笑得都合不攏嘴,捂著肚子道:「你,你想
拉就拉吧……不過蹲下去的時候小心點,別摔下城去。」
士兵嘿嘿一笑,爬上城頭,解下褲子,將白花花的屁股對準了城下的書生,
然後便聽到一聲翻江倒海。
偌大的一個金陵城飄蕩著一股惡臭,那些書生早鳥飛獸散,紛紛跳到護城河
裡洗淨身子,那條護城河也飄滿了一層污物。
慕容熙屏住呼吸,嬉笑道:「護城河成了排污河,龍兄,你這壯舉可真是前
無古人後無來者!」
龍輝哭笑不得,拉著他走下城頭,但臭味還是清晰可聞,又走五百多步,當
聞不到臭味後,龍輝才敢開口:「三少,今天可真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可就頭大
了!」
慕容熙道:「客氣客氣,咱們兄弟倆誰跟誰啊,聽說你又準備大婚了,可惜
我家老頭子不准我跟你來往,不能討杯喜酒喝。」
龍輝苦笑一聲,如今他被打成反賊,慕容家當然不會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跟
他繼續來往,慕容熙能夠挺身相助純粹是出自朋友的義氣。
「三少,你的苦衷我理解。」
龍輝歎道,「今天你能出面相助,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這份情意我銘感五
內。」
慕容熙道:「看你說的什麼話,老頭子不願幫你是他的事,我跟六妹卻是從
內心挺你的,來日若是能用得到我慕容三少,你儘管開口,就算被老頭子逐出家
門,我也會隨你同生共死的!」
龍輝頓感心頭暖意融融,伸出手來錘了慕容熙一拳,慕容熙也在他胸口還了
一拳,一切情意盡在不言中。
就在此時一個丫鬟匆匆跑來,稟報道:「老爺,許多書生把咋們家圍了個結
實,他們要衝進屋來,夫人讓我從後門出來找老爺回去主持大局。」
龍輝臉色一變,沉聲道:「豈有此理,這伙窮酸真是找死!」
慕容熙也是大驚失色,說道:「龍兄,快回家看看吧,小弟與你一同回去。
」
龍輝心急火燎地疾奔回去,還沒走近龍府,便聞到一股熏人臭氣。
龍輝抬眼一看,龍府大門緊閉,外邊圍著三五百書生,他們只是在外邊嘶吼
,並未衝進屋內,但那原本佈置得喜慶洋洋的門庭已然一片狼藉,糞桶尿壺、爛
菜雞蛋,各種污物應有盡有。
「妖女快滾出來!」
眾書生義憤填膺,個個眼珠赤紅,腮幫緊繃,好像裡邊住著是他們的殺父仇
人,不斷地扔石頭砸門。
有人又叫道:「污物辟邪,快快再運一車糞桶過來,將裡邊那妖女逼出原形
!」
龍輝恍然大悟,這些污臭之物原來是用「辟邪」,看到這裡,他氣得身軀發
抖。
竟然如此羞辱冰兒,這伙窮酸簡直是要找死!龍輝猛地一握拳頭,內息泉湧
如洪濤,便要大開殺戒,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素白玉手將他拉住:「大哥
,不要衝動!」
魏雪芯滿臉急切地道:「大哥,姐姐讓我出來尋你,你快先隨我進屋再說。
」
龍輝歎了口氣,隨著雪芯從後門進屋,他心裡別提多憋屈,自己的府邸還不
能走正門,簡直就像是做賊一般。
進入內廳,卻見諸女匯聚一堂,白翎羽柳眉倒豎,挽起袖子咬牙道:「這群
臭書生,真是欺人太甚,讓我出去收拾他們!」
被人潑了一門的污物,白翎羽那霹靂火性子怎能忍受,更何況還是在她出嫁
前,怒意騰騰便要提槍出屋,殺光這伙不長眼的書獃子。
楚婉冰急忙一把攔住她道:「白妹妹,千萬冷靜,你若殺了他們,等同於把
江南士子推向滄釋天。」
白翎羽跺腳道:「難道就讓他們在家門口拉屎撒尿嗎!」
這時屋外再度響起妖女滾出來的聲音,楚婉冰粉面又是一陣煞白,嬌軀一陣
顫抖,咬唇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還是先離開一段時日吧。」
白翎羽拉著她,斬釘截鐵地道:「你去哪,這便是你家,憑什麼要你走,待
我出去教訓那群王八蛋!」
漣漪也道:「冰兒,這不關你的事,總不能別人說上兩句,咱們就得捲鋪蓋
走人吧。」
秦素雅柔聲道:「冰兒、漣漪,這便是你的家,有什麼事就該一家人去面對
,你獨自一人離去豈不是置咱們姐妹於不義。」
楚婉冰和漣漪眼圈不禁一紅,滿心溫暖。
「說得對,冰兒你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避開他們!」
龍輝一字一句地道。
白翎羽道:「龍輝,你回來的正好,冰姐一直不准我出去,你要是男人就跟
我一塊收拾那些臭書生!」
龍輝點頭道:「敢到我家門撒野,就算不死也得留下一條胳膊!」
楚婉冰一把抱住龍輝,鳳目含淚道:「小賊,算我求你了,千萬不要衝動…
…」
這小丫頭平日裡心高氣傲,也是不肯吃虧的主,今日竟為了夫君甘受委屈,
仍由外人辱罵一聲也不出,龍輝心頭抽搐,鼻子酸楚,伸手將她緊緊抱住,柔聲
道:「冰兒莫哭,夫君定會給你做主!」
昨日剛向洛姐姐保證要護她們永世周全,今天被一夥書生登門辱罵冰兒,要
是什麼都不做就算她們無所謂,自己也覺得無地自容。
「死窮酸,辱我罵我都可以忍,唯獨不可輕賤我的女人!」
龍輝眉頭一揚,推開小鳳凰,轉身便朝大門走去就在此時,屋外的喧鬧聲漸
漸消失,眾人一陣奇怪,慕容熙說道:「我去瞧瞧。」
說罷施展輕功躍上一顆大樹,居高觀望外界情況,這不看還好,一看嚇得他
險些掉下樹來。
龍輝問道:「三少,外邊怎麼了?」
慕容熙打了個哆嗦,強忍著反胃噁心,跳下樹來,喘了幾口氣道:「龍兄,
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說著捂著肚子側頭嘔吐。
白翎羽滿肚狐疑,也躍起來看個究竟,同樣也滿臉噁心的表情。
喧鬧聲盡數停止,唯有砸吧砸吧的咀嚼聲,龍輝一頭霧水,躍上屋頂,卻看
見不可思議的一幕,那些書生已經消停,不再向龍府投石丟雞蛋,也不倒糞潑尿
,而是上演了一處壯觀之際的餓狗搶屎!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16 逆轉乾坤】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10
總字數:8610
「哈哈,狗吃屎,狗吃屎!」
只見不遠處的茶樓上一個圓臉少女拍手笑道,在她身旁坐著一個青衫美婦,
正是鷺明鸞和瀟瀟。
鷺明鸞朝龍輝瞥了一眼,朱唇輕揚,報以一個微笑。
「小賊!」
芬芳香風飄來,楚婉冰躍上屋頂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龍輝再抬眼之時鷺明鸞與瀟瀟已經芳蹤杳然,並沒與冰兒見面。
龍輝乾咳一聲道:「沒事了,這些書生已經幫咱們家清掃大門了。」
看著那群書生,楚婉冰花容失色,只覺得五臟翻滾,捂著嘴巴乾嘔起來,龍
輝急忙將她抱下樓去,不斷地輕拍她的粉背。
楚婉冰乾嘔了一陣,噁心漸緩,憋紅小臉微微喘氣,嗔道:「噁心死了……
」
白翎羽畢竟見過屍山血海的場景,臉色很快便恢復過來,扶著她道:「婉冰
姐,不管這麼說,咱們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楚婉冰喘了口粗氣,朝其餘眾女說道:「你們千萬別出去,外邊噁心死了!
」
帶哪些書生呆癲地離去後,龍輝命人將外頭清掃乾淨,然後便在家中陪冰兒
她們,他見小鳳凰和小孔雀都是憂心忡忡,為了不讓她們繼續擔心,便將今日城
外之事隱瞞。
到了用餐時間,小鳳凰仍未從方才一幕的陰影走出,看到飯菜都閉上眼睛。
慕容熙雖也留下來用膳,他也同樣沒什麼胃口,只是象徵性地吃幾下。
龍輝還沒來得及吃上幾口飯,忽然又有軍情來報,他放下碗筷地朝著軍營趕
去,慕容熙緊隨而去。
到了軍營帥帳,王棟急切地道:「將軍,外邊的書獃子不但沒有離開,而且
又來了不少,現在大概有兩萬人了。」
兩萬人,差不多這江南郡縣的書生都來齊了,龍輝眉頭凝鎖,說道:「城門
是否牢固。」
王棟道:「城門無恙,可是這些書生該怎麼處理?」
雖是可也封城鎖門擋住這些書生,但是過久的禁城只會影響城內民生,到時
候滄釋天的大軍未到,金陵已經元氣大傷。
風望塵道:「戰時封城倒也沒什麼,如今毫無烽火卻緊閉門戶,日子一久定
會影響金陵民眾的勞作更息。」
龍輝歎了口氣,說道:「先去城牆看看狀況吧!」
帶著眾人登上城頭,只見護城河對面站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人頭連綿不絕,
龍輝不禁自嘲道:「書生意氣當真不可估量,這人數幾乎快趕上咱們的兵力了。
」
王棟哼道:「這些臭書生頂個什麼用,要真打起來,咱們只要一千兄弟就可
以殺光他們!」
龍輝道:「王棟,真給你動手,你能拿起屠刀嗎?」
王棟微微一愣,他雖說殺人如麻,但所殺之人要麼是異族,要麼是強人,對
這些羸弱書生還真下不了手,思索了許久,他長歎一聲沉默不語。
下邊的書生匯聚成團,大聲嚷嚷:「消滅妖女,還我清明!」
「姓龍的勾結妖孽,亂我朝綱,其罪當誅!」
「殺龍輝,除妖孽,替先帝報仇!」
「龍輝,枉先帝對你賞識恩寵,你居然恩將仇報,你這畜生,豬狗不如!」
梁明臉上湧起一層怒氣,當下拉起弓箭,便要射殺幾個帶頭的書生,卻被龍
輝一把攔住了:「梁明,別動手,隨他們去吧!」
梁明道:「將軍,他們罵你就是辱我們所有的兄弟啊!」
龍輝緩緩闔上雙眼,淡淡地道:「所有人聽著,無我軍令不可擅自行動,違
者軍法處置!」
梁明跺腳長歎,氣鼓鼓地拋下弓箭,朝風望塵求助道:「風先生,你平日計
策最多,快想個法子棒棒咱家將軍啊!」
風望塵閉目沉吟,苦思良策,但滄釋天這毒計看似簡單,但卻正中己方弱點
--畢竟他們在名義上都是反賊,再加上滄釋天曾在儒門學藝,要策動這些書生
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慕容熙道:「龍兄,不如派士兵將他們趕走吧。」
龍輝搖頭道:「不可,昊天教的爪牙一定潛伏在人群中,只要我的兄弟同這
些書生接觸,他們便會趁機煽風點火,進一步激化雙方矛盾,到時候局勢更發不
可收拾。」
只要士兵一出城,必定會同書生發生肢體接觸,昊天教的人完全可以暗中下
手段,殺幾個書生,或者殺幾個士兵,這火種一旦燃起便不能收拾,隨時都是血
流成河。
風望塵道:「聽龍主這麼說,屬下倒也醒悟過來,滄釋天的意圖其實是要驅
使這群書生入城,然後再由他們的人帶頭暴亂,這些書獃子早已被怒火沖昏腦袋
,只要有人帶頭,什麼打砸搶燒都幹得出來,那個時候,整個金陵城想不亂都難
!」
龍輝道:「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閉門不出,讓他們在外邊繼續折騰。」
王棟道:「上回那些毒煙挺厲害的,不如咱們再放一把,不信他們不走。」
龍輝歎道:「那個毒煙的配製可不簡單,短時間內是用不上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天際忽見紫霞湧動,隨之而來的便是震耳欲聾的威
嚇聲:「所有人給我住手!」
一道清俊身影凌空而現,帶著浩然正氣降下紅塵,正是久別多時的滄海閣之
主宗逸逍。
人群中響起叫嚷聲:「是儒家敗類,宗逸逍這個逆賊,大伙快將他拿下!」
書生怒氣騰騰撲來,宗逸逍大喝一聲:「放肆!」
沛然真氣透體而出,將一眾書生震得人仰馬翻,難進方圓。
宗逸逍冷哼一聲;「被人幾句話便鼓動起來,沒頭沒腦地往前衝,簡直是我
儒家的羞恥!」
一個書生怒道:「宗逸逍,你弒君犯上,勾結妖邪,你才是儒家恥辱!」
宗逸逍一拂袖袍,不屑地道:「人云亦云,不知所謂!」
這時兩道身影飛速掠過,站在宗逸逍身旁,正是孟軻和孔丘。
孟軻大聲喝道:「誰人說吾等是奸黨亂賊,爾等且看這是何物!」
只見他右手緊握一物,高高舉起,頓時華光披灑,落地生輝,莊嚴氣成,一
股沛然正氣傾斜而出。
紫華豪光之中隱約可見筆形剛直,筆鋒如劍,竟是儒教聖物--荒神筆!孔
丘提氣高喝道:「荒神遺物,祖師聖筆,誰敢放肆!」
儒教聖人遺物再現寰塵,眾書生雖未見過荒神筆真貌,只覺得有股無形的浩
氣凜然威壓而至,他們心頭一陣劇烈跳動,生出一股崇敬之意,膝蓋一軟竟跪倒
在地。
有人不服道:「你偷取祖師聖物,罪加一等!」
孟軻道:「你也是儒家子弟,需知這荒神筆乃是祖師遺物,集天地正氣而成
,心術不正者豈能把握!」
「傳說之事豈能當真!」
又有一個聲音響起,宗逸逍眉頭一蹙,已然猜出了七八分,這幾個聲音應該
就是昊天教的爪牙。
孔丘揚聲道:「我孔仲尼乃孔岫之子,寧可一死也不辱先父風骨,今日吾便
以自身鮮血一證清白!」
只見孔丘撮指成刀,猛地劃破自己手腕,頓時血流不止,孟軻見狀也運功逼
出鮮血。
儒者熱血揮灑而流,宗逸逍當下接過荒神筆,沾血為墨,筆走游龍,凌空揮
畫,只見鮮血凝而不散,竟在半空浮現一個個鏗鏘有力的赤紅血字,練成一起竟
是一篇蕩氣迴腸的討賊檄文--「明主圖危以制變,暗入險境引昊天,無奈天命
終有盡,泰山含冤崩。滄釋天,又名邪神,曾祖魔界徒,與傲心並作妖孽,逆天
立邪教,如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然邪不勝正,邪徒敗於竹虛賢人,魔宗潰敗,
滄氏一族暗納邪徒餘黨,重立惡教,曰昊天。釋天野心不止,禍亂武林,遺禍神
州。為登帝位,引賊入關,兵犯四方,百姓流離,民不聊生。六合慌亂,勾結夷
酋,蓄養死士,殘殺成老;獻妻入宮,淫亂宮廷,陷害淑妃;暗殺夏王,桃代李
僵,竊取君權,承資跋扈,恣行兇忒,顛倒是非,割剝直臣,殘忠害善。龍氏教
妖,廣施仁愛,大德大賢,自古聖人之舉也;義兵興師,欲報帝恨,舉武揚威,
並匡社稷,肝膽碧血,則非常之功於是乎著。佈告天下,望有識義士共伐之!」
短短數行字,便道出滄釋天之惡行,更將龍輝說成了大德聖人,肝膽之人,
不得不佩服宗逸逍這份文采,但就在他筆鋒回收的剎那,天際聖華普照,裊裊紫
氣湧遍雲層,銀盤滿月也被塗上了璀璨紫光,唯美之餘更透著攝人氣勢,陽剛正
大之氣應運而生。
一道龐大的身影浮現天際,劍眉入鬢透著剛毅浩氣,炯目如炬堪比正陽旭日
,飄灑德風之中更透著儒雅氣質,這分明就是畫像中的儒教祖師。
甫見祖師現身,眾書生哪敢不敬,紛紛匍匐在地磕頭行禮,孟軻道:「若吾
等是奸臣亂黨,有豈能以一腔鮮血請來祖師英靈,爾等還不明白嗎!」
確實儒門之內流傳著這麼一個傳說,荒神筆加上正氣之血和虔誠之心,便可
請出祖師爺留在人間的一縷靈識,果然今夜造出了這麼一番難以解釋的神跡。
將傳說變為真實比什麼話都有用,這些書生紛紛跪地禱告,那個樣子要多乖
就有多乖。
龍輝看得也是嘖嘖稱奇,但心裡卻是感激無比,暗忖道:「有儒家祖師靈識
相助,相信這些書獃子不會再玩什麼花樣了,而且還能從某種程度給咱們正名!
」
眾書生見了此等神跡,又讀了這篇討賊討賊檄文,心裡自是難復平靜,而且
對於龍輝等人的態度也從原本的憤慨激昂變成了懷疑,那股書生的血勇意氣已然
消散,滄釋天的詭計也宣告失敗。
龍輝將宗逸逍等人請入城內,感謝道:「這次多虧了宗閣主和孔孟二位兄台
相助,若不然小弟當真是束手無策。」
宗逸逍道:「將軍見外了,我們已經是同在一條船上,你的事也就是我們的
事,更何況這次若無將軍的鼎助吾等也沒法盜出荒神筆。」
龍輝問道:「聖物失竊,那麼靳紫衣他們有何動靜?」
宗逸逍笑道:「吾等逃走前故意在浩氣台留書一封,氣得靳紫衣七竅生煙,
已經連發三十六道追捕令,很快荒神筆失竊的事情就會傳遍神州。剛才那些書生
對我手中之物還存在懷疑,但若是看到儒門總壇的通緝令,定然深信不疑,靳紫
衣這道通緝追捕令也算是幫了咱們一個小忙。」
龍輝笑道:「宗閣主好手段,最後還利用了靳紫衣一把。」
宗逸逍笑道:「此計並非宗某所為,而是子輿之功也。」
這時風望塵問道:「請恕在下冒昧,若是方才荒神筆無法顯出神跡,那麼又
該如何?」
宗逸逍含笑道:「先生這個問題問得好,看得出閣下也是謹慎之輩。宗某早
就請來淨塵道長在暗處協助,若是無法請出祖師靈識,那麼便由那個白毛道施法
矇混過關,但前提是這支荒神筆一定要是真的。」
風望塵讚道:「閣主的後手也是妙不可言,真假參半,叫人難分虛實。」
提起淨塵,龍輝不禁好奇地問道:「宗閣主,請問淨塵道長現在何處?」
宗逸逍道:「我也不清楚這白毛道往哪兒跑了,那牛鼻子有時候很難琢磨。
」
龍輝笑了笑,也不再糾結此事,另開話題:「宗閣主,此番你們大鬧儒門總
壇,靳紫衣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不知滄海閣弟子可已安全?」
這時孟軻插話道:「龍兄請寬心,敝門弟子已經安然從海路撤離,相信明年
便可來到金陵。」
龍輝道:「海路顛簸,風浪難測,不如我派幾條蛟龍去接應貴門弟子吧,有
它們護航只需可以縮短行程。」
孔丘說道:「將軍好意心領了,如今金陵的實力不宜過快增長,否則可能會
引起仇白飛的激烈反應,倒不如讓敝門弟子先在海上休養一番,待時機成熟在現
身金陵。」
孟軻道:「仲尼所言甚是,小弟也以為滄海閣弟子隱而不出,反倒可以使得
靳紫衣等人疑神疑鬼,不敢全力施為。」
龍輝點頭讚道:「兩位所言甚是,既然我方實力弱小,那獻醜不如藏拙。」
交代完一些手尾後,龍輝總算可以鬆口氣回家陪伴嬌妻,行至半路,聽到熟
悉的聲音響起:「龍輝。」
回頭一看只見鷺明鸞俏立路旁,含笑嫣然地望著他。
龍輝笑了笑,正要走過去,忽然一道香風撲面而來,一具珠圓玉潤的嬌軀猛
地撞到懷裡,胸前更是被兩團結實豐彈的嫩肉壓得有些憋悶。
「肉茄子,這些天你去哪了,姐姐有沒空,師父又不在,人家想去找你玩也
沒找到你!」
瀟瀟那小妮子嘟著朱唇,略帶委屈地嗔道。
龍輝揉了揉她的秀髮,笑道:「瀟瀟乖,哥哥有事辦,過陣子再跟你玩,好
不好?」
瀟瀟咯咯笑道:「那我要你跟我玩新娘子的遊戲。」
龍輝兩眼一瞪,有些吃不消地道:「瀟瀟,這遊戲怎麼玩?」
瀟瀟歪著腦袋想了想,嬌嗲嗲地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得先看看姐姐做
新娘子好不好玩,要是好玩就玩,不好玩再想別的遊戲。」
鷺明鸞蹙眉低吟道:「瀟瀟,回來!」
瀟瀟哦了一聲,乖乖地跑回師父身邊。
鷺明鸞指了指旁邊的小麵館,示意進去再說,走進觀內,瀟瀟拉了拉師父的
衣袖,撒嬌道:「我要吃紅燒牛肉麵!」
鷺明鸞打了個響指,朝店家說道:「先來十碗紅燒牛肉麵,每碗麵再添一個
醬油雞腿。」
三個人卻要十碗麵,店家不禁有些吃驚,但生意上門哪能不做,轉頭便去煮
面。
龍輝乾咳一聲道:「明鸞,我在軍營裡吃過了,不用這麼多。」
鷺明鸞白了他一眼,笑道:「自作多情,誰說面是給你的。」
龍輝呵呵一笑,說道:「明鸞就算你沒吃飯也不用吃這麼多吧,吃胖了那可
不好。」
鷺明鸞俏臉一紅,嗔道:「再敢胡說就把你舌頭割下來給瀟瀟送面。」
瀟瀟道:「師父,我不要吃他的舌頭,上面都是他的口水,一定不好吃。不
過那根肉茄子倒是又肥又大,油炸味道一定不錯,還有兩顆蛋蛋,要是清燉那就
更好了」
鷺明鸞噗嗤一笑,摸著徒兒的小臉道:「乖丫頭,真是師父的活寶貝,以後
有機會師父就給你做個紅燒茄子和清蒸芙蓉蛋。」
龍輝不禁打了個冷戰,不禁夾住雙腿,尷尬地連咳幾聲,轉移話題道:「明
鸞,今天真是多虧了你,我替冰兒和漣漪謝謝你。」
鷺明鸞道:「這些書生忒討厭,我只是想起當年的事才動手教訓他們的,最
多也就是幫一下漣漪,那只嬌縱的小鳳凰我才懶得管!」
龍輝嗯了幾聲,說道:「明鸞你這麼晚在半路將我截住,想必是有什麼要事
吧!」
鷺明鸞橫了他一眼,彷彿在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我是來想問一下你日後的步奏。」
鷺明鸞淡淡地說道。
龍輝便說道:「固守金陵,逐步穩進。」
鷺明鸞蹙眉道:「實力居於弱勢,循序漸進是好事,但我擔心滄釋天不會給
你這個機會。」
龍輝道:「你是說那所謂的討賊大軍?」
鷺明鸞歎道:「確實如此,就算你現在穩守城池,休養生息,凌海郡又在東
面海港,起不到保護作用。說到底金陵始終是孤城一座,若是真的開戰,便得直
接面對敵軍的兵鋒,就算城池經營得再好也會受戰火摧殘。」
龍輝領悟過來,道:「明鸞你的意思是要給金陵布下外圍防線?」
鷺明鸞點了點頭。
龍輝道:「可是我們兵力不足,就算打下來也未必守得住。」
鷺明鸞笑道:「等你娶崔蝶過門,就等同於是跟崔家聯姻,他們定會全力支
援金陵。」
龍輝猛地一拍大腿,笑道:「這事我怎麼沒想到呢?」
原先他雖與崔家同盟,但畢竟還是外人,多少還是有些保留,但崔蝶一旦過
門,情況就將不同,以崔家在遼東的勢力征來兩三萬壯丁也不是什麼難事。
鷺明鸞又蹙眉道:「兵力問題在你大婚後可以解決,但是要如何迅速奪取城
池,給金陵製造一個戰略緩衝帶就是一個問題。」
說著她玉指沾茶,在桌子上畫出了一副簡略的江南地圖。
「龍輝,仇白飛要以戰略包圍圈將你困住,一旦圈子形成你便會陷入被動。
」
鷺明鸞指著金陵附近的幾座城池說道,「金陵西有舒城、飛流,南面有稽守
、鄢陵、玉川,北有蒼靈,這些城池中,舒城、飛流、玉川是有水路通過,若能
打下便可從水路聯繫金陵,使得仇白飛這個包圍圈似成非成,讓他強攻也不是,
繼續包圍又難以奏效。」
龍輝道:「這三座城池雖有水路,但水路距離城池也有三五里的距離,要想
拔下來還得靠陸上的真刀真槍,問題是這三座城池都在其他軍營的庇護下,牽一
發而動全身,一個不好很容易陷入戰局僵持,平白虛耗兵力。」
鷺明鸞笑道:「我只是提個大致方向,至於怎麼打那是你的事了。」
這時店家捧上了熱乎乎的湯麵,瀟瀟兩眼放光,也不顧滾燙,拿起筷子便吃
,風捲殘雲般掃清了五碗麵,吃得滿嘴是油,麵館店家簡直就像活見鬼一般,他
煮麵十餘年何曾見過這般大胃王,而且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龍輝也一陣心寒,暗忖道:「看了那群書生所為,冰兒可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這丫頭居然能吃得這麼多,還吃得津津有味。」
想到這裡,龍輝忽然開口道:「瀟瀟,你還記得剛才那些書生嗎?」
瀟瀟手裡握著一個雞腿,口中嚼著麵食和牛肉,含糊不清地道:「那些吃屎
狗嗎?記得啊……」
龍輝立即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壞笑,嘿嘿道:「要是你現在碗裡的東西就是
那些書生今天嘴巴裡嚼的那種又黃又臭的東西……嘿嘿,你還吃得下去嗎?」
聽到這裡,瀟瀟立即想起今天的場景,她能吃得這麼香就是因為她能很快忘
掉許多東西,如今聽龍輝這麼一提,臉色頓時就黑了幾分,只覺得肚子裡翻江倒
海,實在是忍不住了。
只見她櫻唇一張,猛地將嘴裡的東西噴出來,不偏不倚,恰好正中龍輝,噴
了他滿臉。
鷺明鸞捧腹大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誰叫你逗瀟瀟的,這是活該!」
瀟瀟被他弄得胃口盡失,氣得眼淚直流,叫道:「師父,我不要吃麵了!」
鷺明鸞急忙掏出手絹替她擦嘴,憐愛地道:「好了,咱們不吃麵條了。」
龍輝有些委屈地道:「明鸞,我現在滿臉都是麵條,你也不給我擦擦嗎?」
鷺明鸞橫了他一眼,有意無意地朝他胯下掃了一眼,笑道:「瀟瀟,不吃麵
條了,師父給你做個紅燒茄子,再配兩個芙蓉清蒸蛋。」
瀟瀟點頭稱好,龍輝打了個冷戰,急忙說道:「不用客氣,我先回家。」
鷺明鸞一把揪住他,笑道:「龍大老爺,你似乎忘記付錢了。」
龍輝想也不想就拋下一錢銀子,掉頭便走,心想這個妖婦定是要趁機報仇,
自己有多遠就躲多遠。
龍府門前已經打掃乾淨,龍輝心情也好了幾分,進屋前他先將臉上的麵條擦
乾淨。
進屋後只見眾女依舊愁眉緊鎖,他便將方纔荒神筆之事說出,總算換來一陣
鶯聲燕語,花容凝笑。
龍輝問道:「小羽兒,你有辦法能夠迅速地拿下舒城、飛流、玉川三城嗎?
」
白翎羽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在廣闊地域,以青龍麒麟兩軍的騎兵實力,
是可以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但江南地勢複雜,騎兵很難發揮敏銳機動性。」
楚婉冰問道:「小賊,你要打下這幾城嗎?」
龍輝道:「沒錯!我想過了,金陵雖然成高牆厚,但畢竟略顯單薄,不如能
在外圍布下若干防線,給金陵一個戰略緩衝帶。」
白翎羽熟知軍旅戰局,憂心地道:「這幾座城都是仇白飛的重要棋子,若是
輕易發兵很有可能遭來他的強烈反應,所以要麼不打,要打就要快,快得讓他沒
有反應的時間,等他回過神來,城池已經到了我們手上。但是江南的地勢卻限制
了騎兵的速度,再加上金陵失守的前車之鑒,仇白飛已經有了提放,我們很難再
打一次奇襲戰了。」
龍輝道:「不能迅速打下這三座城池,就會將戰局拖入僵持,平白虛耗兵力
,所以小羽兒說的對,要麼不打要打就得迅速,打得對方毫無反應機會。」
崔蝶嫣然一笑,撫掌道:「好弟弟,你莫非忘了你麾下的那批蛟龍了嗎?」
龍輝道:「蛟龍雖可縱橫水路,但要攻營拔寨還得靠陸兵。」
崔蝶咯咯輕笑,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地低言數語,龍輝頓時愁眉舒展,喜出
望外,情不自禁抱住崔蝶連吻數下,逗得少婦嬌喘吁吁,雪靨燃丹霞,紅潤的肌
膚與絳紅衣裙映襯,倍添嬌艷。
魏雪芯忽然說道:「大哥,我覺得這次書生事件恐怕還未結束。」
龍輝道:「雪芯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魏雪芯道:「滄釋天一定安插手下在這些書生周圍,而且金陵內十有八九還
有昊天教的勢力,若不能及早將他們揪出,恐怕來日戰事再起會徒增變數。」
楚婉冰點頭道:「雪芯說得對,在對方主力未到之前,我們需清理後院,免
遭失火之險。」
魏雪芯順手提起歲月劍,說道:「大哥,今天那些書生來鬧事的時候我已經
注意到了幾個可疑人,趁著今晚便將昊天教城內的據點給拔掉。」
龍輝道:「我隨你一塊去吧。」
楚婉冰咯咯笑道:「不用了,大老爺,你都忙了一天了,該好好休息了。而
其他姐妹婚期將近,也不宜妄動刀兵,就讓我跟雪芯處理這事吧。」
今日被人羞辱上門,小鳳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有機會發洩怎能輕放。
姐妹攜手夜行,月色映照出兩道美妙身影,一者妖嬈嫵媚,一者清雅絕俗。
魏雪芯以劍心探路,鎖定昊天詭蹤。
魏雪芯說道:「姐姐,今天書生鬧事的時候,我便感覺到有人在暗處監視,
我當時也沒聲張,只是以劍心鎖定他的氣息,只要他還在金陵城內,便逃不過我
的感應。」
楚婉冰點頭讚道:「雪芯,你這劍心可真是神妙,有你幫忙姐姐省事了不少
。」
兩女左拐右行,竟來到一處巍峨高塔,門匾上寫著三個大字「青雲塔」。
楚婉冰不禁一愣:「這是青雲塔……可是昔日大賢僧所建造之寶塔,內藏萬
千經卷,乃是清聖莊嚴所在,怎會成了藏污納垢之地?」
魏雪芯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劍心是感覺到裡邊有股邪氣。」
楚婉冰凝思片刻,蹙眉道:「雪芯,假韋陀原本是齊王客卿,但忽然倒向夏
王,會不會跟他有關呢?」
魏雪芯道:「聽姐姐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偽佛行蹤可疑,他似乎並不是像
靳紫衣和尹方犀那樣受表象迷惑,而是早就知道內情。」
楚婉冰哼道:「佛門敗類,禍害猶勝妖邪,我們且入塔一探。」
進入塔內,除了莊嚴金身,便是寶卷經書,要麼就是守夜的和尚。
楚婉冰不禁有些氣餒,但卻依舊對妹妹的劍心有絕對信心,便耐下性子繼續
尋覓。
忽然間塔內壓力劇降,魏雪芯花容一沉,驚訝道:「糟糕,中計了!」
楚婉冰眼神一冷,警惕地環視四周。
「哼,故意留下破綻,本以為可以引來姓龍那個小子,誰料竟然是你們這兩
個黃毛丫頭!」
隨著一聲嬌叱,雄沉氣勁撲面而來,冰雪雙姝玉靨一沉,同時拔劍出鞘,雙
劍合璧斬斷無匹氣流。
初遇首招,兩人已感對手根基雄沉,內力深厚,心中暗生幾分壓力。
黑暗中,卻見一道柔麗嬌媚的倩影輕步踏來,雪膚水嫩,眉若遠山,朱唇丹
紅,竟是昊天聖母。
楚婉冰冷眉一揚,嬌哼道:「你這毒婦,膽子當真夠肥,居然敢到金陵來!
」
昊天聖母咯咯笑道:「奴家本是江南金陵人氏,回家鄉探一探有何不可!」
魏雪芯心念暗動,不詳之兆瞬間湧遍全身,立即提醒道:「姐姐,快走,此
地有蹊蹺!」
昊天聖母冷笑道:「既然來了還想跑嗎?」
話音甫落,四周牆壁霎時光華大作,邪異梵文憑空浮現,雙姝頓感氣息一凝
,功體竟是只餘三分。
楚婉冰暗叫不妙:「這毒婦是針對小賊而來,定然做了完全準備,這定是某
種壓制功力的陣法。」
昊天聖母冷笑道:「此陣乃是融合昊天教和佛門陣法精要而成,別說你們兩
個小妮子,就算是先天高手入陣也得力弱七分,任人宰割!」
魏雪芯咬唇凝氣,歲月劍隔空劈下,銳芒直取昊天聖母。
熟料劍光未到半途便被一股佛氣擊散,只見一名緇衣尼姑踏步而至,空、地
、風三大尊者緊隨其後。
那名尼姑柳眉彎彎,星眸桃腮,膚若凝脂,手持一柄描金繪玉拂塵,其僧袍
看似簡樸,實則是以上佳烏綢裁減,樸實之中透出一股華貴。
楚婉冰冷笑道:「人說出家人四大皆空,你這尼姑卻穿得冠冕堂皇,這身行
頭價值可不菲!」
尼姑淡然道:「無知小輩,正所謂法相萬千不過泡影,是貴是賤不過一念之
間,何須執著!」
魏雪芯道:「師太既然佛法深厚,為何還堪不破這紅塵迷障,助紂為虐,與
這伙邪人為伍。」
尼姑道:「小丫頭你身負劍氣功體,更是修成劍心,那又為何同這妖女姐妹
相稱?」
魏雪芯昂首凝視對方,一字一句地道:「我與她血脈相連,定當同生共死!
」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17 金陵喜慶】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11
總字數:8709
尼姑玉容一沉,拂塵一揮,冷聲道:「執迷不悟,度紅塵唯有再開殺戒!」
她麗色攝人,雪膚明眸,檀鼻櫻口,嘴若含笑,楚婉冰見過的修佛女尼也不
多,也就白蓮一人,眼前這個尼姑雖然剃髮,但比起蓄髮三千的白蓮少了幾分脫
塵,多了幾分嫵媚。
楚婉冰嬌笑道:「臭尼姑法號原來叫做什麼度紅塵呀,觀你一副桃花春靨,
想來也是個不守清規的騷尼姑,名字取得一點都沒錯,正一個墜入紅塵的女子!
」
度紅塵怒上眉梢:「妖女找死!」
女佛者揮撒拂塵,一道雄厚勁力橫掃而至。
楚婉冰心知自身功體受制,而對手又是內功深厚,故而不已硬拚,手抖劍花
,藉著鳳嫣劍柔中帶剛的特質,施展靈柔劍訣,先納氣再接勁,隨即蓮步挪移,
柔劍洩濤化力,謹守門戶不失。
長姐先擋一招,魏雪芯當下揮劍而上,銳鋒劃界劈生路,劍意如怒濤,海浪
席捲來,正是滄海劍界。
於此同時,霞光初現,沛然雄力硬生生撕破力弱的怒濤劍意,昊天聖母玉手
翻飛,隔空拍出數道彩霞掌力,魏雪芯環劍護身,但卻被震得氣脈翻湧,幾欲吐
血。
度紅塵冷笑道:「此陣名為昊天梵語陣,便是你們那兩個娘親入陣也得吃不
了兜著走,就憑你們這點微末修為,能翻得起什麼大浪來!」
昊天聖母笑道:「師太無需跟這兩個小蹄子絮言,先將她們擒下再說!」
說話間,昊天聖母玉指一彈,檀口吐出一聲脆響,十多道身影縱橫交錯而至
,個個皆是貌美如花的女郎,正是昊天教麾下的桃花煞令。
昊天聖母冷冷道:「擒下她們!」
桃花煞令嬌叱一聲,香軀閃動,朝著冰雪雙姝撲來。
楚婉冰怒罵對方無恥:「削弱我們姐妹功體,還讓手下來纏戰,你這毒婦當
真下作之極!」
昊天聖母笑盈盈地道:「能以最小代價取得最大利益,何樂而不為!」
對方殺機已然臨近,楚婉冰當下收斂心神,玉指拈印,催動內元,妖氣凝於
手心,猛地推出一掌元古大力。
功體雖是受制,但元古大力仍舊磅礡,剛一出掌立即掀起一陣烈風,桃花煞
令首當其衝,前面三女當即臟腑盡碎,斃命身亡。
昊天聖母眼見楚婉冰還有如此實力,暗自訝異,當下朝度紅塵使了眼神,度
紅塵心領神會,拂塵一擺,手掌抬於胸口,默唸經文,牆壁上的梵文邪字再現詭
異光芒,楚婉冰氣息再弱三分,真元莫名虛耗。
魏雪芯也是俏臉煞白,冷汗直留,丹田之內幾近空虛。
度紅塵見機而動,一個箭步搶上前來,舉手便要生擒魏雪芯。
魏雪芯劍意再動,柳腰一彎,隨著度紅塵的爪勁而動,彷彿就像不著力的綿
絮飛葉,隨風飄舞。
度紅塵笑道:「輕功不俗,可惜仍差半籌!」
說話間猛地將功力灌入拂塵之內,拂塵銀絲猛地飄起,被逼得筆直尖銳,如
跗骨之蛆般削向魏雪芯。
魏雪芯橫劍阻隔,她此刻功體虛耗,只能借助歲月神鋒佔取兵刃之利,熟料
拂塵銀絲化剛為柔,緊纏歲月劍,令得魏雪芯無法發揮劍鋒銳利。
度紅塵趁勢催生內元,龐大佛力借物傳勁,猛然衝擊魏雪芯氣脈。
魏雪芯喉頭一甜,強忍吐血衝動。
度紅塵喝道:「丫頭,說出天罡點朱的解法,不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妄想!」
魏雪芯嬌叱一聲,再運劍心審敵虛實,只見她凜然撤劍,手捏劍指刺向度紅
塵眉心。
度紅塵抬手封劍指,熟料魏雪芯招數一轉,劍指該刺中丹氣海。
她此刻雖然功力不足,但卻將剩餘的真氣匯聚在一點,以點破面,度紅塵若
真給戳中一指也得到重創,凝聚真氣化為銳勁,這便是天劍谷劍氣的獨到之處,
能以最小的真氣給對手致命打擊。
「小丫頭功體被封了七成還有如此能耐,天劍谷的武學果然不簡單!」
度紅塵不敢輕視,捻出蘭花法指,以指對指,欲以內力優勢壓下魏雪芯。
熟料雪芯玉指一偏,避開蘭花法指,素手閃電下探,握住歲月劍,趁著對方
分心之際,將寶劍抽離拂塵纏繞。
劍鋒脫困,魏雪芯一展絕艷劍術,只看秋水驚鴻,青蓮劍歌絕俗吟唱,雷罡
電劍霹靂揮出,正是--九霄雷霆震神州。
度紅塵捏印聚氣,策動佛法元功,施展獨門密錄--琉璃熾盛九弘法,內力
灌入拂塵之中,舞動起來宛若萬壑奔流,沉重而又帶著三分變化,將力弱的雷電
劍氣掃滅震碎。
一拂破劍,度紅塵步步緊逼,一腳踢向魏雪芯丹田,陰險毒辣之極。
危機關頭,地面一陣鬧動,度紅塵下盤微亂,腳法失准,魏雪芯得以避開要
害。
度紅塵抬眼望去,只見楚婉冰雙足駐地,妖氣傳入地面,原來這妮子以拔山
掌的起手式震動地面替妹妹解圍。
度紅塵喝道:「多管閒事,貧尼便先收了你這妖女!」
楚婉冰扶著妹子,毫不示弱地回罵道:「臭尼姑,口口聲聲討要天罡點朱的
解法,是要替你那個姘頭救命嗎?」
度紅塵臉色一沉,眉宇間閃過一絲煞氣,怒道:「好個毒舌妖女,貧尼便叫
你死無葬生之地。」
楚婉冰冷眉一樣,催動鳳凰靈火,本命妖相赫然浮現,猝見妖姬足向西南,
劍指橫東,一股磅礡之氣立地成印,衝霄而上。
甫見鳳凰靈火,度紅塵不敢怠慢,拂塵揚飛,納方圓靈氣,灌佛法金身。
楚婉冰只求脫身,揮劍力斬一擊,鳳火凝銳利鋒,欲破生途血路,卻見度紅
塵拂塵飄灑,以柔制剛,盪開七成火勁劍氣,隨即崩然一掌拍向楚婉冰心坎要穴
。
與此同時,昊天聖母也趁勢偷襲,五彩霞光直指魏雪芯。
烈風飄動,光華映照如花玉容,四張巧奪天工的俏臉各有不同表情。
危難關頭,龍吟大作,佈滿邪紋梵字的牆壁被一股雄力從外界擊碎,昊天梵
語陣立即崩解。
雷厲身形橫空出世,雙手左右虛引,使得昊天聖母和度紅塵的勁力相互衝擊
,正是御天借勢之功法。
「小賊!」
「大哥!」
冰雪雙姝喜出望外,脫口呼喚愛郎名字。
龍輝笑道:「你們兩個妮子倒真是魯莽啊,要不是我在後邊跟著,這回亂子
可就大了!」
兩女臉蛋不禁一紅,垂頭不語。
龍輝冷視昊天聖母和度紅塵等人,哼道:「你們膽子倒也夠大,居然敢明目
張膽踩上門來,真當我是死的嗎!」
昊天聖母冷笑一聲,袖袍一抖,一桿弒神火槍赫然在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
龍輝,與此同時,空地風三大尊者祭出火槍,度紅塵拂塵一擺,亦是舉槍鎖敵。
昊天聖母冷笑道:「論武功我們沒一個比得上你的,但是若拿著這弒神火槍
,不知龍大少爺能不能抵擋呢?」
普通士兵使用火槍無法鎖定高手行蹤,空有弒神威力卻無從發揮,但是這火
槍落在高手掌中,那便是驚世駭俗的利器。
龍輝哎呀一聲,露出擔憂神色:「完了完了,這回咱們劫數難逃了!」
他故作姿態反倒使得昊天聖母等人多了幾分擔憂,忽然龍輝身法挪移,閃電
般竄到昊天聖母跟前,抬手便打。
只聽啪的一聲,昊天聖母嫩臉上多了五道紅痕,火辣辣的生疼。
昊天聖母氣得柳眉倒豎,抬起火槍便要反擊,熟料龍輝步伐挪移,憑空消失
。
度紅塵臉色一沉,回身反手一個肘擊打向身後,龍輝舉掌封招,握住度紅塵
的手肘,只覺得陣陣滑膩隔著袖子傳來,口中調笑道:「師太,你的肌膚挺光滑
的,平日怎麼保養的?」
度紅塵臉頰生暈,羞怒頓起,五指一彎,她指若春蔥,宛如一把玉鉤般扣向
龍輝心口。
龍輝手臂輕抬,格開利爪,輕佻地在她臉蛋上摸了一把,哈哈笑道:「凝脂
玉肌,師太真是國色天香,這麼去做尼姑可惜了!」
度紅塵氣得酥胸起伏不定,喝道:「淫徒,找死!」
一擊大梵聖印拍向龍輝。
龍輝使了個靈蛇身法游到她身後,五指一揚,啪的一聲狠狠打在度紅塵的臀
肉上。
「師太平日不僅僅只是吃齋吧,否則怎會生出如此豐腴彈手的翹臀!」
龍輝笑得越發得意。
度紅塵險些被氣昏過去,她強忍吐血的衝動,忍無可忍,佛元透體而出,光
華灌入火槍之中,扣動扳機,竟一口氣把所有火彈逼出,灌入佛氣的火彈更添凶
威,交織成一片火網將龍輝鎖在其中。
弒神火槍原本就不可小視,更何況灌入高手內元,龍輝頓感前所未有的壓力
,祭起天龍元功,催動五行陰陽,布下重重防禦將自己和冰兒雪芯裹起來保護。
只聽數十聲悶響,火彈打盡,龍輝勉力守住門戶,但卻被勁力震得退卻十餘
步,真氣也虛耗不少。
昊天聖母見狀立即舉槍,欲藉此良機絞殺強敵。
三大尊者也同時瞄準龍輝等人,要永絕後患。
危難關頭,龍輝冷靜如常,不露半分慌亂。
七色神光佈滿塔層,昊天聖母還未及扣動扳機,手中已然一空,與她同樣,
三大尊者和度紅塵的弒神火槍也被一股莫名玄力收走。
只見塔樓內多了一條倩麗身姿,鷺明鸞懸浮半空,玉掌虛抬,而五把火槍被
七色神光包裹住。
弒神火槍的威力雖然堪比先天劍氣,但畢竟是外物,不同於秀婷那般內發武
道,七色神光能收天下有形之物,這弒神火槍再犀利遇上八翼鸞雀也得俯首稱臣。
若是換成於秀婷施展劍氣,鷺明鸞卻不能做到這麼輕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就如同雄雞可以啄食蜈蚣,蜈蚣又可以咬傷獅虎猛獸,但不代表雄雞可以對付
獅虎。
龍輝嘿嘿笑道:「以陣法限制功體,再配合高手的弒神火槍,確實可以對我
構成威脅,可惜千算萬算,你們漏了可以刷盡萬寶的七色神光--這回形式逆轉
了!」
昊天聖母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殺機。
龍輝看在眼裡,擺擺手道:「你們走吧。」
不但是昊天聖母,就連冰雪雙姝也大吃一驚,楚婉冰訝道:「小賊,你說什
麼!」
魏雪芯也覺得不可思議,如今破解陣法還收取了對方武器,更有兩大先天壓
陣,要收拾這夥人可謂是易如反掌。
龍輝沉聲道:「我意已決,讓他們走!」
昊天聖母狠狠地瞪了龍輝一眼,拂袖離去,度紅塵也是眼露毒光,恨不得將
他碎屍萬段。
待昊天教眾人蹤影消失,楚婉冰才醒悟過來,這小子是真的放他們走。
「小賊,你快跟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楚婉冰雙手叉腰,臉帶暈色地怒嗔道。
這時鷺明鸞掩嘴笑道:「小丫頭,你且看看塔內埋著什麼!」
說著玉手掃出一股柔風將地板掀起,只見地板內埋滿了炸藥。
楚婉冰暗吃一驚,但卻不願向她低首,嘟著小嘴哼了一聲。
鷺明鸞笑道:「你再撅就快成個豬嘴了,鳳凰變小豬,倒也是件有趣的事!
」
「你……」
楚婉冰氣得柳眉倒豎,正要發作卻被拉住。
龍輝柔聲哄道:「冰兒,先別動怒,那些賊子在塔裡埋滿了炸藥,已經有打
算與我同歸於盡,雖說我可以自保,但是冰兒你還有雪芯卻有危險,未免她們狗
急跳牆,我只能放他們一馬。」
楚婉冰哼道:「那個鬼陣法破開後,我也不怕這炸藥,你顧忌這麼多做什麼
!」
龍輝歎道:「冰兒,這塔四周皆是民宅,若是爆炸塔身定會倒塌壓到民宅,
那時候……」
楚婉冰一聽,頓時花容失色,急忙摀住他的嘴巴,抱歉道:「小賊別說了,
冰兒錯怪你了。」
小丫頭雖然嬌縱使性子,但本質還是善良的,不忍心傷害無辜百姓。
龍輝寬心一笑,又說道:「其實我放他們走還有另一層意思,那便是借昊天
聖母的嘴巴誤導滄釋天。因為我軍如今正是固守陣勢,誰也不會想到我準備再玩
一次奇襲,正好讓那毒婦回去將金陵的軍情告之滄釋天,鬆懈他們的戒心。」
忽然咚咚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鷺明鸞收起了七色神光,火槍落地的聲音,只見她翻了翻白眼,淡淡
說道:「我先告辭了,千辛萬苦來救人,連聲謝謝也不說!」
楚婉冰握了握粉拳,憋紅小臉,頭髮都快豎了起來。
魏雪芯擋在兩人中間,施禮道:「雪芯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鷺明鸞嫣然一笑,道:「雪芯當真乖巧,彬彬有禮,比某些人還像姐姐!」
楚婉冰臉色陣紅陣白,哼了一聲,咬唇說道:「婉冰多謝師叔救命之恩,願
您老人家長命百歲,青春永駐!」
這老人家三個字加重了語氣。
鷺明鸞柳眉一抖,眉宇間湧起幾分慍色。
母親跟和好,女兒又開始折騰,龍輝急忙轉移兩女的注意力:「冰兒,你有
沒有覺得那個尼姑有些古怪。」
「有什麼古怪!」
楚婉冰也沒拿正眼看他,隨口應了一句,媚眼緊緊盯著柳眉,鷺明鸞也毫不
示弱回瞪於她。
龍輝道:「當初在天誦塔我也遇上了炸藥毀塔的暗算,這次佈局與上回頗有
相似,那個尼姑很有可能跟假韋陀關係匪淺。」
楚婉冰道:「臭尼姑帶著假韋陀的那幾個走狗,瞎子都看得出他們有勾結了
!」
龍輝道:「我是說他們有姦情!」
姦情二字一出,使得三女同時望向他,魏雪芯最為不濟臉頰湧起幾分紅暈。
總算轉移這兩個妖女的注意力了,龍輝暗舒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剛才與
那尼姑交手的時候已經察覺她非處子之身,再結合她對天罡點朱的解法如此上心
,我可以推斷她與假韋陀關係定不單純!」
楚婉冰原先也只是故意氣度紅塵,對於她是不是處子元身根本就不清楚,此
刻聽龍輝一講不禁有些疑惑,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已非元陰之體?」
龍輝笑嘻嘻地道:「因為我剛才摸了一下她的屁股,所以……」
那邊魏雪芯紅霞瞬間爬滿玉頰,羞得耳根通紅,楚婉冰氣得柳眉倒豎,狠狠
揪住他的衣領怒斥道:「給我滾回家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龍輝呵呵一笑,故意道:「夫人息怒,我還有些事要辦,先等我處理完畢再
回家,好不好!。」
楚婉冰那容他狡辯,不由分說將這混賬東西拎回家中。
龍輝卻是暗自竊喜,總算分散了這丫頭注意力,免去了又一場的鸞鳳之爭。
回到家中,楚婉冰雙手環抱在胸前,氣鼓鼓地背著龍輝坐下。
魏雪芯急忙勸解道:「姐姐,你消消氣吧,大哥今天已經忙得焦頭爛耳了。
」
楚婉冰瞪了那冤家一眼,狠狠地道:「雪芯你別幫著他,像這種連尼姑都不
放過的色鬼混賬,簡直就不該存活在世上!」
龍輝涎著臉坐到小鳳凰身邊,摟著她細腰柔聲道:「好冰兒,你知不知道我
怎麼看出臭尼姑已非完璧。」
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楚婉冰險些就要拔劍殺人。
龍輝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道:「冰兒,你知不知道婦人跟黃花閨女有什麼區別
嗎?」
說話間一雙大手不安分地在小鳳凰的嬌軀上滑動。
楚婉冰紅霞生靨,扭動嬌軀嗔道:「滾開,本小姐沒空跟你廢話。」
龍輝依舊我行我素,手掌在那飽滿圓潤的肥臀上揉捏,說道:「少女的臀瓣
緊湊而堅挺,下端臀肉更是成一個人字形,緊緊夾著腿心,而夫人的臀瓣略軟而
肥嫩,下端臀肉朝兩側分開,就像兩個桃子,又像是一個八字。」
他一邊解說一邊將手指滑入臀縫,逗得楚婉冰媚眼如絲,香喘吁吁,原本的
一肚子醋火削去大半。
「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
那兩瓣肥美嫩滑的臀肉被這冤家玩得汁水橫溢,腿股酥軟,楚婉冰不依地膩
在他懷裡撒嬌嗔道,「每次……你都用這種法子矇混過關,我……我恨死你了!
」
說到恨死你三個字時,小鳳凰緊咬銀牙,彷彿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以作抗爭
,但眼睛瞇成一條細縫,隱約可察水光泛動,媚得幾欲滲汁。
龍輝輕輕咬著她耳垂道:「冰兒,我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不信你可以看一
下雪芯的屁股。」
魏雪芯嚇得跳了起來,小手捂著翹臀便要逃走,熟料卻被龍輝搶先一步抱在
懷中。
「小賊……你混蛋。」
楚婉冰見妹子也失陷,無奈地嬌嗔幾句。
魏雪芯卻是又羞又喜,說道:「大哥……不要欺負我……」
「冰兒,不要動氣,你剛剛虛耗了不少元功,讓夫君給你補補吧。還有雪芯
,別老紅著小臉,都老夫老妻了,害什麼羞嘛!」
一夜春光,冰雪並蒂,美不勝收。
又過了一日,正是龍輝大婚之日,金陵城內張燈結綵,禮炮轟鳴,一洗多日
戰亂頹風。
北面崔家的三十多艘大船駛入金陵港口,承載著遼東的物資;西面,天際傲
鳥啼鳴,地面傳來嘎嘎的車軸轉動聲,數架銅鐵大車緩緩駛來,多名獨角巨人拉
車前行,每一架大車上都載滿了金銀絲綢,奇工巧器;東面,車轅上掛著孔雀翎
羽;華緞裝依仗,金玉飾車轎,金袍添傘蓋,五駿馬開路,鮮花鋪大道,焚香載
歌舞,竟是皇室公主出嫁之儀態;南面,蛟龍長吟,風雷祭舞,華轎鑲碧玉,拜
龍雙姝宛若並蒂嬌花同披金縷嫁衣。
四路送嫁隊伍正朝著龍府駛來,而在府內身著紅袍的龍輝依舊還在處理著正
事,書房內除了龍輝和風望塵外,還有接引、准提、苦海三僧。
風望塵道:「龍主,幾位夫人準備進門了,您還是快點到大堂準備吧。」
龍輝蹙眉道:「她們的送嫁隊伍還有一段路程,不如我們趁現在討論一些事
情吧。」
風望塵微微一愣,點頭道:「屬下遵命。」
龍輝道:「風首座,那夜昊天聖母不惜犯險深入金陵,僅僅只是針對我的話
似乎有些不明智。」
風望塵道:「屬下也是這般認為,雖說有陣法和火器炸藥相助,但我方也有
不少高手,單是絕頂高手便有那麼四五個,隨便一個都能碾壓這群人,兩個聯手
足以無視他們這些伎倆,但昊天教和假韋陀的勢力依舊進入城內,而且來的都是
核心骨幹,這便讓人費解萬分。」
龍輝將一份清單遞給了風望塵,說道:「昨日我命人到青雲塔詢問僧者塔內
的情況,他們將塔內的一切物品羅列出來,發現少了一本名為佛源三法的經書。
」
風望塵奇道:「佛源三法經?屬下對此經文略有耳聞,只不過是一本關於佛
教興衰更迭的記載,並無特別之處。」
龍輝帶著幾分詢問的目光望著苦海等三僧。
苦海道:「風施主所說無誤,佛法傳世分為三大時期的變遷,分別是正法、
像法和末法時期,正法時期佛門金碧輝煌,七寶燦然。像法時期,佛門洗盡鉛華
,氣態莊嚴,而末法時期,佛光晦暗,禪法蒙塵,僧眾身遭無妄魔劫。」
龍輝道:「依照大師所言,這佛法更迭倒有幾分像是皇朝興衰。」
准提道:「施主所言甚是,興衰生死乃是天道輪迴,佛法也不例外。三時更
迭再歸滅,然後重啟新世,本是天運定則。對此吾等佛修者並無太多執念,此經
書也不過作為修行途中的參照,鮮有人深讀個中明細。」
龍輝道:「難道雷鋒禪寺之內無此經書嗎?」
准提道:「佛門歷劫千萬載,也不知走過了多少個三法更迭,其中既有賢者
著經,亦有典藏流失,至今為止,這佛源三法經也缺失了不少內容。倒是青雲塔
的大賢聖僧不惜勞苦,千里跋涉,收集各地佛門遺史重編佛源三法經,現今青雲
塔的佛源三法經乃是最完整的一部。」
龍輝垂目道:「原來青雲塔有這麼一本與眾不同的佛經,莫非這便是他們不
惜犯險的原因?」
苦海蹙眉道:「昔日小僧曾有緣翻閱此經書,並未發覺有何特別之處,內裡
不過是記載一些佛門歷史,只不過比其他寺廟的完整罷了。」
聽得苦海這番話,風望塵也陷入沉思,低吟道:「此書雖然在我們眼中沒什
麼用途,但在昊天教或者是假韋陀眼中可能便是千金難買,要不然也不會派出昊
天聖母此等人物來執行任務。」
龍輝淡淡地道:「當晚,度紅塵曾逼迫雪芯說出天罡點朱的解法,但態度並
非十分強硬,似乎知不知道解法都無所謂。如此看來,他們很可能已經掌握了天
罡點朱的解法。」
就在此時書房大門被人猛地推開,伴隨而來的是銀鈴嬌聲:「小……」
進屋者正是楚婉冰,她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正要把這個拖拖拉拉的新郎官揪
出去,卻意外地發現屋內還有人,於是便將那個賊字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有外人在場,小鳳凰還是極為識大體,改口道:「夫君,姐妹們的花轎也快
到了,你快些出去吧,莫讓新娘子久等了!」
龍輝點了點頭,跟眾人笑道:「諸位,我先出去準備一下,待會喜宴開始後
,你們可別跟我客氣!」
走出書房,楚婉冰捏了一下他胳膊,嗔道:「你這臭小賊,都快拜堂了還拖
拖拉拉的,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龍輝柔聲道:「冰兒別生氣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楚婉冰嘟嘴道:「等會你給我放機靈點,婚禮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姑奶奶唯
你是問!」
走出正堂,秦素雅和魏雪芯已經端坐在上,她們兩人一身華袍正裝,長裙綢
服,佩簪戴珠,使得原本秀麗絕美的面容再添三分華貴氣度,在她們中間空著一
個座位。
楚婉冰走了過去,輕輕提起裙裾,儀態萬千地做下去,素手輕輕搭在膝蓋上
,腰桿挺直,朱唇輕展,掛著一絲淡淡微笑,顯得落落大方,貴氣萬千,與昔日
那個撒嬌弄癡,吃醋耍性子的小婦人繼而不同。
三名已經過門的正妻翹首以盼,靜待新嫁姐妹入門,龍輝則含笑立於堂前。
禮炮三響,禮樂奏曲,只見五道倩影,身著大紅錦袍,頭戴鳳冠霞帔,臉上
蓋罩紅布,由五個媒人攙扶下,婷婷裊裊步入門內。
五位新娘子由媒人引路進入新房,坐在床沿,等待著吉時來臨。
吉時已屆,媒人先敬龍輝一杯酒,請他下座。
並引著他進內間,邀請新娘出花廳行禮,而一大夥喜歡看熱鬧的人,緊隨龍
輝身後,一同來到新房。
來到新房門口,門額上見有一段紅彩布,彩布下端,給碎裂成一條條小片條
,橫掛在新房門樑上。
龍輝父母因早已去世,只好再請秦老爺和穆馨兒作男家主婚人,而女家主婚
,各有人物,林碧柔和玉無痕則由拜龍殿的一名長老主婚,崔蝶則是由父親崔遠
平主婚,漣漪自然是由洛清妍親自主婚,她一掃素淡,身著盛妝,柳眉杏眼,膚
白如玉,風韻楚楚,嫵媚妖嬈,竟壓過喜堂上下一眾丫鬟貴婦,另一側端坐在大
婦首席的楚婉冰亦是嬌俏楚楚,美不勝收,兩朵妖嬈鮮花爭相鬥艷,惹得堂下客
人暗自思索,這母女二人究竟誰更美麗些。
最讓人意外者便是白翎羽的主婚人,竟是軍神楊燁,他的到來也讓金陵軍心
大振,更能威懾仇白飛的江南軍。
新郎請出四位新娘,手執五條大紅彩布,中間均結有一個同心大結,這為「
牽巾」,龍輝與五位新娘各執一端,雙方朝主婚人參拜,再拜天地,跟著夫妻交
拜。
眾女皆是以妻子的禮儀過門,故而不需行妾對妻的跪拜之力,只是按照入門
順序分大小,五女依次向楚婉冰、秦素雅、魏雪芯敬茶,算是新婦的敬禮。
禮成之後,五名新郎新娘再行回到新房,媒人把銅錢、彩紙、果子等散擲在
床榻上,名為「撒帳」。
撒帳之後,便是新郎新娘合髻,喝過交杯酒,婚禮至此,已算是完成。
龍府內外筵開百多席,當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莊內的丫鬟僕人,川流不息的上菜遞酒,忙得不可開交。
龍輝身穿禮服,由孟軻、孔丘、慕容熙等人陪同下,不停往來敬酒。
眾將士大多是豪放之士,幾杯黃湯下肚,不免找著新郎耍鬧,幸好龍輝功力
深厚,喝酒猶如喝水似的,況且在他身旁,還有慕容熙這個酒精幫忙,更不怕給
人灌醉。
酒宴直到亥時方告完結,部分賓客已陸續離去。
龍輝折騰了一日,終於能放鬆一口氣,曲終人散,才回到新房,眾媒人看見
新郎走進房來,旋即一迭連聲向他恭喜,眾媒人取過紅包後,便一一退出新房。
賓客散去,楊燁靜立於高閣之上,眺望不遠處河港中的船隊,忽然身後傳來
一個磁媚的聲音:「楊督帥久違了。」
楊燁回頭一看,竟是妖後洛清妍,不由笑道:「是啊,許久未見,娘娘風采
更勝往昔。」
洛清妍笑道:「督帥不惜千里御空而來,當真讓妾身驚喜,莫非鐵壁關戰事
已經解決了?」
楊燁笑道:「非也,鐵烈和西域聯軍聲勢浩大,短時間還難分高下,不過翎
羽是我一手帶大的,就像是半個女兒,她出嫁我怎麼說也得抽空過來一陣,過一
陣子便要趕回去了。」
說到這裡,楊燁望了一眼船隊,淡淡地道:「此番前來金陵倒也發現不少驚
喜。」
洛清妍似笑非笑地道:「督帥發現了什麼驚喜?」
楊燁淡笑道:「娘娘,明人不說暗話,這些船隊當真只是送嫁妝的嗎?而且
有部分船隻的建造風格有些差異,似乎並非崔家製造。」
洛清妍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督帥果然好眼力。」
楊燁哈哈一笑,縱身而起,直飛九天之上,臨走前留下一句話:「本帥總算
可以專注鐵壁關戰事了,娘娘再會了!」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18 笑傲花叢】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11
總字數:11640
在金陵舉辦婚宴的同時,洛川的江南軍總部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仇白飛親自
出轅門迎接:「尹太師和靳丞相大駕光臨,仇某有失遠迎。」
靳紫衣道:「仇大帥不必客氣,吾等並非軍系官員,不敢過分驚動大帥。」
仇白飛笑道:「二位裡邊請。」
將兩人引入帳中,仇白飛問道:「不知二位大人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靳紫衣道:「吾等是憂心江南戰局而來。」
仇白飛道:「有勞二位大人掛懷了,逆賊雖佔據了金陵和凌海,但也被仇某
的圍困在內,時機一到定會取勝。」
靳紫衣道:「吾等並非質疑大帥的統兵能力,而是想向大帥提個醒。」
仇白飛道:「丞相此話折煞仇某了,仇某在此恭聽相爺之金玉良言。」
靳紫衣道:「大帥總體實力雖然穩勝逆賊,但逆賊卻有不可忽視的優勢,那
便是逆賊陣營中有不少高手。」
尹方犀這時說道:「單是先天高手就有四人以上,再加上年輕一輩的高手,
逆賊那一方堪稱是武林第一大幫派。」
仇白飛並非蠢人,聽到這裡已經猜出尹方犀的意思,說道:「太師和丞相莫
非是擔心逆賊會以高手進行暗殺行動,謀害仇某?」
尹方犀道:「仇將軍乃是一軍統帥,自然有眾軍守護,但是麾下將官可未必
能防得住這些高手的暗殺。」
仇白飛歎道:「太師所言仇某也已納入考量範圍,一旦正職遇害,首席副手
立即頂上,首席遇害,次席頂替。盡可能地時刻保持軍務的進行。」
尹方犀歎道:「留有應變措施固然是好,但畢竟太過被動,而且將官遇害總
會影響士氣。」
靳紫衣道:「前段日子,逆賊因為根基未穩,一直保持低調,但今日正是龍
賊跟崔逆的聯姻,遼東和金陵已是完全聯成一線,想必婚禮過後便是逆賊的反撲
了,到時候他們所隱藏的高手便會配合軍隊戰事而行動。」
仇白飛臉色一沉,心知對方所言非虛,前段日子龍輝之所以未施展暗殺和斬
首的行動,那是因為其根基尚未穩固,即便除去江南軍重要將官,但因實力不足
無法進一步擴大戰果,而且還會引起江南軍的注意,所以他才隱而不發,將一干
高手雪藏。
如今崔家嫁女,遼東將全力支援金陵,龍輝的軍隊便會開始進攻,然後配合
高手暗殺軍中將官,江南軍不亂都難。
仇白飛蹙眉道:「丞相是否有良策應對這潛在危機?」
靳紫衣沉聲道:「大帥是否已經準備以細火慢燉的方式收拾逆賊?」
仇白飛道:「丞相當真目光如炬,仇某確實打算做個戰略包圍圈,一步步消
磨反賊實力。」
靳紫衣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的想法便不會跟大帥衝突了。靳某是這樣
想的,一到夜間便讓弟子化成將官摸樣,以作替身,此外萬兵長以上的武官全部
隱藏在秘密之處,以暗號方式傳遞軍令。」
仇白飛點頭道:「相爺此計確實可行,雖然會造成軍務運轉緩慢,但卻可以
步步為營,穩守陣腳,反正我軍實力佔據絕對優勢,背後更有全國郡縣的支援,
不怕跟他們耗下去。」
靳紫衣撫掌笑道:「實力明顯佔優的情況下,大帥還能如此冷靜謹慎,靳某
佩服。但也不必完全採取保守措施,偶爾捅逆賊來那麼幾下刀子,說不定能更好
消磨對方實力。」
仇白飛眼睛一亮,壓低聲音道:「相爺有何妙計?」
靳紫衣一揮折扇,道:「龍賊同崔逆聯姻後,實力大增,定會採取措施對付
大帥的包圍圈,那麼這個時候不恰好是大帥的機會嗎?」
仇白飛眼睛一亮,興趣大增,繼續詢問道:「願聞其詳。」
靳紫衣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用折扇遮住半邊臉,湊到仇白飛耳邊低語
數句。
龍府內張燈結綵,赤綢喜色,五位絕代佳人各自進屋。
龍輝推門而入,只見寬大的軟榻上端坐著三道柔美倩影,紅燭映照鳳霞霓冠
,紅蓋頭遮住如花嬌靨,偶有一人露出白嫩的下巴。
三名新娘的服飾幾乎一個樣,龍輝一時間也分不出誰是誰,於是便要走過去
,揭開蓋頭。
誰知楚婉冰帶著秦素雅和魏雪芯從屏風後閃出來,將他攔住,說道:「夫君
且慢,你先站在此地不許接觸新娘子,猜一猜她們是誰,猜得出便可以洞房,猜
不出嘛,就麻煩夫君大老爺今晚自己睡了!」
這小丫頭又來下絆子,而且還把那兩個妮子拉過去,龍輝恨得牙癢癢,但新
婚之夜不好同她計較,只得無奈接招:「好,為夫今日便來一回隔空點嬌妻!」
秦素雅顯然也倒向了小鳳凰一邊,掩唇笑道:「夫君,咱們還得加個限定,
你只有半盞茶的時間。」
龍輝細細觀望這三名新人,可是看了半天都沒個准信,於是便深深吸了口氣
,希望可以從她們體香的味道分別出來,可卻聞到濃濃的檀香。
龍輝環顧四周,竟見屋內點著檀香爐,將諸女的體香都掩蓋住了,看來小鳳
凰是有備而來。
無痕跟碧柔同命共生,想來就是洞房花燭也不會分開,那麼這三人便只有蝶
姐姐她們了!龍輝又道:「有勞三位夫人將手掌伸出。」
他對諸女的玉手還是極為熟悉,如白翎羽肌膚是健康的麥色,手掌宛如塗了
蜜糖的象牙翡翠,但卻因常年征戰虎口生了一層薄繭;崔蝶由於養尊處優,風韻
成熟,素手瑩潤,膚色白裡透紅,盡顯豪門少婦的貴氣;而漣漪擅長舞曲,手指
是諸女中最為修長的,纖纖凝晶,宛如春蔥白筍。
三女毫無反應,繼續靜坐,好似三具玉雕。
楚婉冰朝龍輝翻了翻白眼,一副得意洋洋的小婦人神態。
龍輝道:「別以為不碰人,為夫就分別不出了嗎!」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啊,那就請龍老爺加把勁,要是晚了新娘子可要不高
興的哦,到時候被攆出門口可別怪我。」
死丫頭!龍輝狠狠地罵了一句,於是深吸一口大氣,然後猛地一張口,屋內
頓時刮起了一陣大風,吹得簾子、床帳不住飛舞,三女的蓋頭被吹起了一角,龍
輝便藉著這空隙一窺嬌妻花容。
「小丫頭,跟我鬥還遠著呢!」
龍輝暗自得意,目光如炬緊盯頭巾空隙,他可不想太過用力把蓋頭給吹掉,
要不然就少了掀蓋頭的恩愛和樂趣了。
楚婉冰依舊笑嘻嘻地看著他,毫無慌張之色。
忽然狂風止息,龍輝立即岔氣,呆呆地望著眼前新娘,望了片刻,雙目圓瞪
狠狠地盯著楚婉冰,哼道:「奸詐妖女!」
原來在頭巾之下還帶著三張小臉面具,儼然是小鳳凰的準備。
楚婉冰咯咯笑道:「大老爺,快點啊,時間快到了!」
龍輝暗罵道:「臭丫頭,騷蹄子,別以為這就難得到我!」
他再度吸氣噴風,但這次卻對準三女的胸口,吹得她們嫁衣緊貼在身體,只
見玲瓏剔透的曲線凹凸浮現。
龍輝眼睛一亮已然,明白過來,拍手笑道:「左邊的是漣漪,右邊的是小羽
兒,中間的就是蝶姐姐!」
楚、魏、秦三女頓時大吃一驚。
龍輝呵呵笑道:「小冰兒,為夫猜得可對?」
楚婉冰跺了跺腳,撅著丹唇道:「狗屎運!」
龍輝湊到她耳邊道:「傻丫頭,為夫這可是有根據的。你想不想聽?」
楚婉冰哼道:「聽就聽,看你能說出個什麼來!」
龍輝吹了口氣道:「姐妹中,論胸乳的豐滿和圓潤當屬冰兒你居首,接下來
就是蝶姐姐和碧柔,而小羽兒勝在乳肉的堅挺,而且雙峰像桃子,漣漪因為常年
練習舞蹈,身形更為纖美。」
楚婉冰被他這一通歪理嗆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耳根一陣發燙。
龍輝又壓低聲音道:「雪芯的份量跟小羽兒相似,但卻是上小下大,猶如淚
滴狀,更似梨形,至於素雅的雙峰又嫩又白,好似水洗豆腐,至於無痕嘛……我
沒看過,這不好說。」
被這冤家評鑒一番,饒楚婉冰內媚之骨也禁受不住,玉頸染上淡淡紅霞,狠
狠地白了他一眼,不甘心地拉著雪芯和素雅出屋。
送走這小瘟神,龍輝深吸一口氣,緩緩替諸女掀開蓋頭揭下面具,三張花容
如玉的俏臉乍現眼前。
紅燭高燃下,溫暖的燭光為她們絕美的嬌靨增添了一層艷光,龍輝完全迷醉
在三女的羞紅的笑靨中了。
龍輝捧來四杯美酒,給她們一人一杯,自己執一杯,按照認識的先後順序與
之交杯。
先是崔蝶,龍輝柔情款款地望著她,說道:「蝶姐姐,當日一艘大船載出了
你我的緣分,今天小弟便以此酒答謝天地,感念上蒼讓我遇上你。」
崔蝶內心百感交集,眼眸泛起一陣波紋秋水,朱唇抿動,與他交杯共飲。
龍輝又對漣漪說道:「漪兒,當年我暗闖傀山,有幸得見你那驚艷之舞,至
今還歷歷在目,不知何時再讓為夫欣賞一會?」
漣漪垂首嬌羞道:「夫君若不棄,妾身願隨時獻舞。」
與白翎羽四目凝視,龍輝宛若隔世,不禁莞爾道:「小羽兒,當年聽聞軍中
傳言,你年約十七便名震北疆,後來才知道你比我還小,真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是
吃什麼長的,一個不到小小的丫頭竟然有這麼一副迷人好身體。」
白翎羽臉頰一陣暈紅,舉手擂了他幾下,嗔道:「我怎麼知道,當年吃了個
麒麟血果我的力氣不但變大,就連身子發育也極為怪異,才十歲就長得跟個大人
似的,督帥怕引起仇家注意便讓我女扮男裝混入軍營,誰料到卻遇上你這麼個冤
家。」
崔蝶微笑道:「龍輝,你究竟是怎麼認出我們來的?」
她平日裡便喜愛絳色,這一身紅艷嫁衣彷彿就是為她量身定做般,在燭火映
照下雪嫩的肌膚抹上了一層丹脂,妙不可言。
龍輝先在她玉靨上親了一口,拉開她的衣帶,一手伸進她衣內,握住她胸前
的一團香軟柔膩,說道:「從這兒認出來的!」
崔蝶粉面羞紅,拍掉他的魔手,嗔道:「好個沒正經的小冤家,新婚之夜還
這般沒遮攔。」
漣漪笑道:「蝶姐姐,莫非你的新婚之夜若想要遮攔?」
她語帶雙關,崔蝶進退兩難,若否定甚是不妥,但若點頭稱是更是大大不妥
,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俏臉越發暈紅。
白翎羽笑道:「蝶姐姐,漣漪跟冰兒一樣,都是古靈精怪的小妖女,跟她鬥
嘴皮子永遠佔不到便宜的。」
提起冰兒,龍輝就一肚子火,板著臉道:「那丫頭忒放肆了,漣漪你這個做
姐姐的卻不好生管教,該當何罪!」
漣漪咯咯笑道:「我可管不到冰兒,普天之下能夠讓冰兒乖乖聽話的就只有
娘親一人,不如夫君你去跟娘親說幾句?」
說罷眨了眨晶瑩烏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龍輝哼道:「任你口若懸河,今晚也得領受家法!」
漣漪奇道:「什麼家法?」
龍輝豪氣大盛,他手掌一翻,便把漣漪的右手握住,微一使勁,漣漪啊的一
聲,身子直撲到他懷裡。
「你身為冰兒義姐,卻幫她一同消遣夫君,不遵婦德,今晚就先拿你這隻小
孔雀來開刀,吃得你連骨頭都沒有!」
漣漪實沒想到會有如此後果,口是心非地嬌嗔我才不要啊,腰肢狂扭,不住
在龍輝身上掙扎。
龍輝那肯理會她,高聲叫道:「快來幫手,誰能把她扒光,為夫大大有賞。
」
崔蝶掩唇嬌笑道:「賞什麼東西,且先說來聽聽!」
龍輝不假思索:「便賞她個欲死欲仙,高潮迭起!」
二女聽見大笑,同聲叫道:「呸!誰稀罕。」
龍輝劍眉一豎,瞪著眼晴道:「好!誰不出手,就罰她今晚晾在一旁自己吃
自己。」
二女登時呆了一呆,崔蝶首先上前動手,而白翎羽也不甘落後,漣漪眼見兩
具香噴噴的嬌軀朝自己圍過來,心裡又是嬌羞又期待。
龍輝乾脆把這小孔雀拋到一邊,讓她們先自行戲耍嬉鬧一番。
見過楚婉冰那傲人身材後,崔蝶和白翎羽對這些妖族女郎亦是好奇,心想這
些妖女究竟是怎麼長的,何以生得如此嬌媚迷人,於是便攜手將她摁住。
論武功,漣漪不如崔白二女,但還是奮起反撲,對方解開她的腰帶,她便扯
下對方一個衣扣,三女笑嘻嘻地鬧做一團,你扯我抓,衣不蔽體,尤其是漣漪,
身上只剩下一個粉紅色兜兒,已經可清晰看見傲乳輪廓,約莫不用多時,勢必難
再保存。
那廂邊上,崔蝶也是衣衫不整,鬢亂簪橫,而白翎羽更是誘人,衣服被扒到
肩下,露出蜜色嫩肌,還有大半美乳。
龍輝看得眼睛發直,宛若見著肥羊的惡狼,三女只覺得稚嫩的肌膚一陣酥軟
,似乎被其目光灼傷。
白翎羽瞪了他一眼,嗔道:「壞蛋,又不是沒見過,用得著這麼傻乎乎的嗎
?」
漣漪接口道:「夫君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龍輝笑道:「秀色可餐,百看不厭!」
三女見他如此讚美自己,都是芳心一甜,玉頰含笑,美眸蘊情。
龍輝對她們越看越是喜愛,心中情火大盛,再也坐不住了,霍的站起來便要
脫自己的衣服。
豈知她們三個見龍輝要脫衣服,立刻走過來把他圍著,笑語嫣然地伸出玉手
,侍侯他寬衣解帶。
漣漪解開龍輝的褲頭,小手調皮的在褲襠處摸了一把,感受到愛郎分身的硬
度後抬起頭來,媚笑嬌膩地白了他一眼。
龍輝見狀順口吟道:「紅燭映雪靨,蓮步聘婷移,素手撫君膝,何處不可憐
?」
一旁的白翎羽臉上一紅,呸了一聲不屑的道:「素手撫君膝?誰做這麼下流
的詩句!」
龍輝挺起胸膛道:「當然就是你的好夫君,龍大官人所寫的。」
白翎羽皺起英氣的眉頭,不信的道:「你這好色大壞蛋還會寫詩?」
龍輝哼道:「當初你夫君可是一首詩奪取了冰兒跟素雅的芳心,你這小麒麟
還敢瞧不起人?」
白翎羽啐道:「我不信,除非你立刻作一首出來。」
龍輝擺擺手道:「靈感暫無,詩興難有。」
崔蝶嗔道:「我不管,你要是不給咱們姐妹做首飾,今夜休想作罷。」
龍輝道:「好好,蝶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還請蝶姐姐先給我點靈感
。」
崔蝶奇道:「怎麼給你靈感呢?」
龍輝朝床上一躺,伸了個懶腰道:「只要先讓為夫舒服一下,便可以有詩興
了!三位好娘子,快快上床來吧,時候不早哩!」
說罷將怒龍放出,勃發火熱的男根在燭火映照下更為雄壯駭人。
三女先是臉蛋一紅,但還是朝他靠去。
龍輝先一把抱住崔蝶,解開她的嫁衣紅裙,露出雪白嫩滑的嬌軀,美少婦那
豐腴的胴體被絳色的艷麗抹胸包裹,但還是被撐得鼓脹欲裂,圓圓鼓鼓的好似兩
團發酵的肉饅頭。
龍輝伸手握住一顆綿實巨乳,讚道:「蝶姐姐,這乳兒當真是又肥又大,堪
稱人間極品!」
崔蝶媚眼半睜,不退反進,挺起胸膛將雙乳更好地展現給愛郎,呵氣如蘭地
道:「好夫君,人家這裡早就是你的啦,喜歡怎麼耍玩妾身都隨你!」
龍輝笑道:「蝶姐姐,咱們再來一次雙乳夾槍吧,我記得第一次是跟你玩這
花招。」
漣漪不禁奇道:「夫君,可不可以再說仔細點?」
龍輝笑道:「為夫還清晰地記得當初在海上,蝶姐姐的那對玉峰可是妙不可
言,又軟又大,夾得我好不舒服……」
崔蝶羞得滿面通紅,急忙吻住他的嘴巴,阻止這冤家再說下去,藕臂主動箍
住男兒脖子,呵氣如蘭地探過香舌。
不停地索要著龍輝的憐愛,此時龍輝緊緊地把崔蝶摟進懷裡,一條粗糙的舌
頭,也是不停地在自己的嘴裡與美少婦的香舌做著激烈的糾纏。
不多時,崔蝶便敗下陣來,嫩滑的香舌已然被龍輝推回進了自己檀口,而龍
輝的舌頭乘勝追擊進入了崔蝶的口內,柔情而激烈勾纏挑吸,帶出崔蝶那甘甜的
香津,返進自己口中,崔蝶被弄得神魂顛倒,只覺得小腹處有股熱氣不停地向上
翻湧著,下身的花穴更是已經變得濕滑不堪,嬌軀也已經癱軟無力,喉嚨深處更
是不自覺的發出陣陣「嗯嗯」
的嬌吟聲。
激吻瞬息,崔蝶已然褻衣離體,美少婦那豐馥腴香的胴體展現無遺,雙峰碩
大,宛若兩個玉碗倒扣在胸前,小腹平坦,蠻腰纖纖,粉腿圓潤修長,肉臀如丘
,腿心處一抹芳草之中可見鮮嫩蛤唇花戶。
龍輝握住一顆乳球把玩,嫩滑的乳肉從指縫溢出,崔蝶被逗得俏臉暈紅,檀
口吐芳。
龍輝見狀另一隻手朝下滑去,現在她小腹上揉摸了片刻,對她那敏感的小肚
臍百般照顧,崔蝶只覺得好像有萬千羽毛在撩撥,不經意間花底一鬆,汨汨熱汁
外滲而出,肥臀下的被單已然濕滑潮潤。
龍輝俯首向下,輪流親吻啃咬崔蝶那雙飽滿的傲乳,這對奶球可是他最喜歡
的寶貝,吃得滿嘴乳香。
冰兒的雙峰雖然比蝶姐姐稍大幾分,但小丫頭還是略帶幾分青澀嬌蠻,而崔
蝶舉手投足間皆有一股知性成熟的風韻,更有母性慈美,龍輝幼年喪母對與崔蝶
這類成熟的美婦人頗為喜愛,跟崔蝶在一起他心中更有幾分平和,而與小鳳凰在
一塊更多的是同輩的交心,而對於雪芯則是發自內心的愛護,對於小羽兒則多了
一份同袍戰友的義氣。
想到這裡,龍輝的動作更為熱烈,對著雙乳既揉又捏,啃咬吮吸,將一隊肥
美的奶球折騰得顛來滾去,鮮艷晶潤,白嫩的乳肉上佈滿了紅痕牙印,崔蝶對他
這近乎粗暴的動作似乎並不反感,一雙藕臂緊緊抱住男兒脖子,螓首後仰,媚眼
迷濛,櫻唇開闔吐息,一副受用之極的模樣。
龍輝嘴唇朝下滑去,舌頭在肚臍周圍轉了一圈,崔蝶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隨即舌尖輕點肚臍眼,崔蝶身子又是一僵,玉膚緊繃,而龍輝未等她鬆弛下來
,立即分開少婦的雙腿,對著那芳草蜜縫便吃去。
少婦的蜜液帶著一股檀騷,香中帶辣,比起冰兒那甘甜的花漿別有一番風味
,龍輝越吃越歡快,但少婦的蜜縫不住開闔,咕咕地汁液朝外湧出,濺得龍輝滿
臉是濕滑。
催情的氣息衝入腦門,龍輝忍無可忍,挺直下身,捧起崔蝶圓潤的肥臀,將
火熱的龍根對準芳草蜜穴,龜首不住地摩擦著花戶嫩唇。
崔蝶嬌啼一聲,身子越發空虛,兩條豐滿的玉腿主動盤上男兒腰肢,挺起豐
臀迎合愛郎的寵幸。
龍輝根莖就是不進去,崔蝶心中情火不住翻湧,瘙癢酥軟的花徑再難忍受,
嬌哼一聲,腰身猛地用勁,將馥沃香腴的胴體盤坐到了龍輝身上,臀股一沉,花
漿四溢,將肉柱吞沒入體。
隨這沉腰撞擊,崔蝶立刻身子一顫,頭一仰,不可抑制的「啊」
的一聲淫叫出聲,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似的。
而龍輝頂到花蕊嫩宮後,立刻捧著崔蝶的肥臀開始抽送,恥骨相接處發出了
誘人水泡和肉瓣開闔的聲音。
龍輝笑道:「蝶姐姐,讓你兩個妹子看看你是怎樣被為夫幹得呻吟不絕,高
潮迭起。」
說罷「啪」
的一聲打了她雪白的隆股一下,繼續道:「來,好娘子,快搖屁股,展示你
侍侯夫君的本領。」
崔蝶嬌羞的恩了一聲,自動的扭動肥屁雪股,檀口吟唱道:「啊……啊……
好大……啊啊啊……你這混小子,就知道欺負婦道人家……」
「怎麼姐姐不喜歡被我欺負嗎?」
龍輝的分身強力撞擊,崔蝶的小穴被幹得淫水四濺,晶瑩的液體流得滿床都
是,眼眸迷離,隨口便說道:「喜歡,姐姐要天天被夫君欺負……」
龍輝撫摩著她滑不溜手的背股問道:「好娘子,我們現在幹的是什麼事啊?
」
說完後特別用力猛幹一下,頂到了小穴深處,讓崔蝶全身劇烈的一顫,似乎
是瀕臨高潮了。
她嬌喘著道:「我們……我們在行房啊……啊啊……」
龍輝又狠狠的在肉臀上捏了一下,不滿意的道:「什麼行房!?說清楚點!
」
崔蝶呻吟著邊道:「我們……我們在……在行夫妻之禮……」
龍輝低吼道:「什麼夫妻之禮!?這麼文縐縐的!我告訴你,我們現在做的
叫操穴,相公操娘子。你這淫蕩的小娘子清楚了嗎?」
說罷,把抽插的速度加到極限。
崔蝶被插得全身顫抖,奶球篩動,乳珠充血,胯下的花唇被抽得艷紅入血,
花漿一注緊一注地往外滲,語無倫次,竟是口吐污言辭道:「啊……是……啊…
…我們是操……啊……啊……操死了。」
一旁的二女自不會閒著,尤其是漣漪,她從背後摟住龍輝,胸前一對飽挺玉
乳,不住地在他脊背磨蹭,擠來擠去,香滑的舌頭挑逗地在龍輝耳朵、脖子和臉
頰撥動,玉手更是溫柔地撫摸男兒結實的身軀,有時候還故意伸到崔蝶胸前,掐
一下乳頭,捏一下乳肉。
白翎羽則倚在側面,主動奉上香吻,與夫君口舌交纏,將兩團結實飽滿的蜜
乳抵在龍輝手臂上,用緊湊的乳溝夾住男兒的臂膀,一時間香風環繞,鶯唱燕啼
。
龍輝越發激動,動作越見粗野,肉柱在少婦體內殺得七進七出,攪得蜜汁如
潮。
白翎羽好不容易從丈夫的熱吻中回過神來,抬眼便是那對晃動的肉球,彷彿
是充滿乳汁的薄皮水袋,她不禁一陣心動迷離,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揉玩,再往下
看,那紅殷殷的小穴兒正被一根巨龍闖入,擠得洞口花露佈滿,仍不住潺潺奔流
。
被這三人輪番褻玩,崔蝶那堪忍受,身子一顫,腰肢狂搖亂聳,口裡霎時入
氣少而出氣多,噓噓的喘個不停,但覺內裡脹滿非常,且愈來愈熱,猶如湯烘瓊
室,花心兒都給他弄開了,霎時之間,麗水不住順股而下,不用片刻,大片裀褥
又濕又滑,佈滿漿液。
龍輝看見崔蝶的舉動,已知她高潮即將來臨,不由加多幾分力,腰臀攛上墜
下,大展雄威。
崔蝶那堪如此戳刺,只得張口吐氣,哼啃不止。
龍輝又一連衝刺百多回,便聽得崔蝶噢的一聲,渾身繃緊,接連幾個哆嗦,
竟爾四肢攤軟,洩得渾身軟倒下來,躺在床上不住喘氣,那對飽滿的傲乳也來回
晃蕩。
二女看得渾身火熱,漣漪得他雨露最少,禁不住體內情火欲炎,當即雙手環
抱住夫君,膩聲道:「君郎,妾身想要。」
龍輝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柔聲道:「漪兒乖,等會夫君在好好疼你,現在蝶
姐姐還未盡興,待我在耕種一番。」
白翎羽望著崔蝶那嬌弱無力,香汗淋漓的模樣,不由得小嘴大張,訝然道:
「這還叫不盡興?你還想把蝶姐姐摧殘到什麼地步!」
龍輝呵呵一笑,在崔蝶的翹臀上拍了一把,頓現肉浪滾動,隨即輕輕搬開美
少婦緊湊的臀肉,將手指擠入嫩滑溫熱的臀溝內,指甲在肛菊四周刮動。
崔蝶嚶嚀一聲,半睜秋翦,含羞帶媚白了他一下。
龍輝將沾滿淫液的分身抽出,把崔蝶翻了個身,擺出四肢伏地,肥臀上翹的
姿勢,然後將龍冠抵住菊蕾嫩肉,崔蝶嬌軀不禁一顫,回過螓首可憐兮兮地看著
龍輝,似乎在請他憐惜幾分,莫要捅壞臀眼。
對於走後路龍輝早已熟悉,而且第一個後菊開花的對象也是崔蝶,他的槍法
早已熟悉,龍頭沾了些淫水在菊蕾四周研磨半圈,然後用手指揉動菊肉,將後庭
內外玩得酥松,再挺腰出槍,咕嚕一聲將美少婦股洞貫穿。
崔蝶只覺得脊骨一陣飽脹酥麻,整個身子猛地挺直,兩顆巨乳晃蕩不止,將
粉背玉脊牢牢貼在龍輝胸口,龍輝也把握住兩顆奶球,一邊揉捏一邊抽送,殺得
少婦菊蕾盛開,桃源嫩穴內的花汁朝外漏下,順著腿根滴落床單。
白翎羽芳心一陣劇烈跳動,咬唇道:「這麼粗……蝶姐姐怎麼受得了?」
龍輝捏了一下白丫頭的乳珠,調笑道:「小羽兒,你有所不知,蝶姐姐這個
後路雪白光滑,又軟又嫩,比起前面來絲毫不差。」
崔蝶讚得雪靨泛暈,檀口含潮,腰臀扭得更歡,兩瓣腴嫩的臀肉緊緊貼在男
兒小腹上,時而收縮時而放鬆,箍得龍槍好不舒服。
龍輝見她如此熱情,便繼續說道:「想當初,蝶姐姐也是第一個讓我嘗到菊
道美妙的人,現在回想當年情形還是銷魂蝕骨。」
說到這裡一口氣抽動百餘下,把崔蝶殺得簪橫鬢亂,菊眼嫩肉外翻,隨即將
陽精灌入其中,熨得美婦腸道酥軟,快美連連。
抽出肉龍後,只見崔蝶趴俯在床榻上,後路菊蕾盛開燦爛,肉穴大張,粘稠
白漿隨之菊蕾的開闔溢出,淫媚糜爛之極。
「下一個是誰,快點過來!」
龍輝示威似的把大雞巴向兩女的方向抖了抖,讓兩女又是一陣面紅心跳。
白翎羽摀住後臀,怯生生地問道:「你要走那條路?」
龍輝笑道:「當然是前後貫通了,今晚你們誰都跑不了,老老實實過來受槍
吧!」
白翎羽粉面一陣潮紅,籌措了半響,心想這冤家早就窺視自己後庭多時,今
夜是逃不過去了,唯有幽幽一歎,擺出母獸俯趴的姿勢,抬起結實的翹臀嫵媚的
對著他,一副邀寵的誘人樣兒。
龍輝將硬挺的分身抵在這個小公主臀縫處,輕輕摩挲了幾下,惹得白翎羽身
子一陣顫抖,回頭哀聲求饒道:「夫君,我有些害怕……用妾身前邊的……的…
…的小穴好不好嗎?」
龍輝在她玉背上溫柔親吻,說道:「小羽兒莫怕,就連素雅那般芊芊弱質也
能受得了,更何況是你這常年舞刀弄槍,騎馬打仗的大將軍,放心吧,為夫會很
溫柔的!」
白翎羽幽怨地橫了他一眼,咬唇道:「你記住……輕點……啊……你怎麼一
聲招呼都不打就進來……嗚嗚嗚……」
龍輝見她俯身趴下的姿勢勾勒得腰臀曲線更為玲瓏,小腹火熱滾燙,當下忍
無可忍,不等她把話說完龍槍便擠入臀縫之內,雞蛋般的龜首將菊蕾嫩肉破開了
一個圓洞。
緊湊狹窄的菊道使龍輝感到一陣肉緊無比的痛快,於是他死死按住白翎羽那
再光滑性感的翹臀玉股,龍頭一個勁的向裡直插。
「哎呀……哎呀……」
她掙扎不得,只有哎哎苦忍,被龍輝插了個盡根到底,痛得她冷汗直冒,直
如初夜般的苦痛,她忍不住用力扭擺著,但扭動中反使那巨物頂得更緊,插得更
深。
白翎羽見避無可避,唯有默默忍受,盡量放鬆臀肉。
龍輝的尺寸雖然可怕,但白翎羽骨肉結實,筋絡柔韌,倒也能勉強承受住巨
龍探洞的劇痛,而且隨著龍輝的抽送,旱道菊蕾也漸漸鬆軟,被抽弄得痛癢並交
,香汗直流,來來去去的抽插中,也不再漲悶得令人發顫,這回酥麻麻中,倒真
別有一番風味,這個巾幗公主也從尖啼中,漸又成了浪哼哼的。
隨著旱路的開墾,龍輝竟發現她的水道依舊通暢,汁水流淌,紅嫩的貝肉不
住開闔,就像是脫離水源的魚兒,正不斷地張口呼吸喘氣。
龍輝將肉柱槍從她後庭拔出,插入水道蜜戶。
白翎羽美得仰頭喘氣,星目半閉,一臉陶醉的輕嚷道:「舒服……好舒服…
…啊……還是前面好……啊……啊……」
耳中聽著身下佳人連綿不絕的淫聲浪語,讓龍輝更是精神百倍,健壯的腰肢
不停前後運動,把她流出的淫水弄得滿床都是。
龍輝將手伸到下邊,用力的揉著她不停晃動的蜜桃美乳,不得不說這丫頭身
子當真迷人,便是倒垂狀態乳廓仍舊保持完美的形狀,龍輝邊把玩美乳邊打趣道
:「小羽兒的奶子真是又大又挺,聽說奶子大的女人特別的淫蕩,小羽兒你也是
這樣子的!」
說完還在她那硬挺的乳頭上捏了一下,讓她興奮得直打哆嗦。
「人家……人家哪裡有淫……冰兒的奶子更大,她才是最淫蕩的!!!」
白翎羽美得雙眼翻白,開口便將矛頭引去楚婉冰那裡。
又過了百餘下,白翎羽終於到達了高潮,全身顫抖,鼻子恩恩的發出媚人的
聲音,花徑不停的收縮。
龍輝也沒有刻意的忍耐,隨即也把第二發精液全射進了她的小穴中去了。
歇了一會,龍輝把發軟的分身抽了出來,一旁的漣漪看見我那開始軟垂的小
兄弟,臉上稍稍露出失望的表情,但隨即展顏一笑,柔聲道:「夫君,你先去歇
一會吧!」
龍輝笑道:「傻丫頭,為夫可是越戰越勇!」
漣漪「噗嗤」
一聲嬌笑出來,斜著眼掃了一下他的下體,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龍輝也往自己的分身看了看,發現沾了許多黃黃白白的東西,竟是花漿和陽
精混合在一塊的淫跡。
就在此時,崔蝶緩過氣來,她用雪白的藕臂撐起疲軟的身子,下床去打來一
盆熱水,用毛巾溫柔替拭洗著龍根,侍侯周到。
龍輝感激一笑,說道:「多謝蝶姐姐了!」
崔蝶展顏輕笑道:「好了,別讓漣漪妹子久候,夫君大人今晚你可要辛苦嘍
。」
龍輝語帶雙關,笑道:「不辛苦,還得請蝶姐姐用嘴好好稱讚幾句我的兄弟
。」
崔蝶橫了他一眼,俯身舔乾淨肉龍上的水珠,而龍輝的分身很快就在她嫻熟
的口技下又蓬勃起來了。
見其已經硬挺後,崔蝶嘻嘻一笑,把龍輝的分身吐了出來,望了望漣漪,向
他做了個俏皮的眼色。
龍輝的肉柱示威地向抖了抖,漣漪臉頰一紅,咬了咬唇珠倚在龍輝懷裡,主
動張開檀口,獻上香吻,兩人口舌交纏一番後,龍輝柔聲道:「漣漪,你也給為
夫含一下吧。」
漣漪嬌羞地點點頭,俯身到弛胯下,握住巨龍張口便吃。
不得不說這小孔雀的口技也是一絕,吹舔吸含,品得龍輝快美不斷,血氣盡
數集於下體。
倒抽了一口冷氣,龍輝拍了拍漣漪的左靨,說道:「漪兒先停一停,讓為夫
先給你開開後路。」
漣漪乖巧的嗯了一聲,也學著崔蝶和白翎羽那般跪趴在床,撅起玉臀。
她肌膚雪白細膩,雙峰雖然不似楚婉冰那般巨碩,但勝在腰腿纖細柔美,給
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再配上一對飽滿的玉乳,顯得尤為動人。
似乎有些緊張,臀肉不住顫抖,肉壺美穴正自翕翕而動,門戶花蜜滿佈,閃
著晶瑩的潤光,而後路菊蕾輕輕開闔,細細的一點好不可愛,龍輝不由看得慾火
大動,用指挑起一絲蜜液塗抹在菊蕾處,漣漪哼了一聲,閉目咬唇,憋紅俏臉。
「漪兒,我要進去了!」
龍輝柔和地在她耳中吹了口氣,將龍根緩緩抵住後庭,漣漪緊張得不敢吱聲
,大龜頭很快就突了進去!漣漪似乎挺害怕這種臀眼夾著異物的感覺,握緊拳頭
,嘴唇顫抖,圓臀翹股更緊張的左右搖晃。
龍輝緊緊的按著她那纖細的蛇腰,分身不停的往裡面突進。
漣漪不但小穴淺窄,連臀眼菊洞也是特別的緊湊,像是鐵箍似的緊緊夾著龍
輝的雞巴,龍輝每前進一分都帶來了巨大的摩擦,既疼痛又快活。
漣漪則是如同電擊般全身緊繃,咬牙切齒的握著小拳頭,小嘴巴不時逸出一
兩聲「嗚嗚」
的悲鳴,顯得甚是淒楚。
漣漪拚命的喘著嬌氣,荷荷的道:「停……停一下……先別動……人家好脹
……痛……」
龍輝聽話的沒有再活動,大手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身體,為她帶來陣陣的快感
,左手撫玉乳,右手扣蜜戶,上下前後挑撥漣漪的慾念情火,減緩她的痛楚。
在龍輝溫柔的開墾下,羊腸小道,也變成康莊大道,續漸適應過來,肛肉緩
緩酥軟起來,陣陣美感也隨之而生,迷人的呻吟聲響,再次從檀口逸出。
如今妖族這三朵母女花都被自己貫通前後,龍輝倍感暢快,便大刀闊斧加強
速勢,一連抽戳百來下,直弄得小孔雀淫聲大作。
這丫頭的體質與她娘親和妹妹頗為相似,雖無玄陰媚體,但亦是媚骨暗藏,
便是旱道菊眼在幾個起落後就會變得十分敏感。
漣漪不住挺高臀部,腰肢輕搖,喊道:「怎會弄後門也這麼美,啊……太好
了,再要大力……」
她根基不如崔蝶白翎羽,雖然媚骨天成,但龍輝怕弄得太過火傷著她身子,
便將她身子調轉過來,改成腿股交疊的姿勢,並將肉柱插入濕漉漉的花戶。
前路填滿,漣漪更是舒爽,探頭過去與之親吻口舌交纏,吻得涎液溢出,鼻
息哼哼。
龍輝抱住她的翹臀奮力抽送,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漪兒,你真美,小穴
又緊又嫩,水兒又多,比起洛姐姐跟冰兒也不遜色。」
漣漪嬌軀一顫,雙臂緊緊抱住龍輝脖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道:「夫君,你
真的已經跟娘親……」
龍輝笑呵呵地點點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說道:「好漪兒,洛姐姐已經
答應嫁給我了,以後你可得叫我一聲爹爹了!」
聽到這裡,漣漪生出一股背德的刺激感,花底酥軟,嗖的一下宮門大開,汨
汨陰精直接澆下,淋在龍首龜冠。
龍輝當下便要鬆開精門,將元氣反哺於她,不料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
音:「姐姐,原來你下邊也有一張嘴吧哩,但怎麼是豎著的,還有鬍鬚……」
這個聲音嚇得龍輝和漣漪毛骨悚然,原本積蓄倒頂點的快美瞬間被打落冰點
。
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瀟瀟趴在床沿,雙手支腮,等著黑烏烏的大眼睛饒
有興趣地看著兩人,想來她是剛剛進屋,而且還是湊巧地撞上龍輝和漣漪舒爽的
一剎那,以至於無聲無息地出現。
崔蝶跟白翎羽嚇得急忙用被子裹住身體,羞得滿面通紅。
瀟瀟傻乎乎地道:「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歡吃茄子,這麼大一根肉茄子都吞
下去了,不怕嚥著嗎?」
漣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把臉埋在龍輝懷裡,不敢再看這小妹子一眼。
龍輝氣得不打一處來,怒道:「瀟瀟,不怕長針眼嗎?」
瀟瀟咯咯笑道:「不怕不怕,只要把看到的東西大聲叫出來,就不會張針眼
了!」
聽到這話,漣漪等三女差點沒昏過去,要是真給這小傻妞到外邊大大咧咧地
叫嚷一通,她們那還用做人。
最近忙得焦頭爛額,煩死了,好不容易才碼完這一回,下一章還是大肉,寫完下一章就是開始
發展劇情了。
還有更新要是慢了就是忙活,有時間我會更的,大家不用著急。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19 碧玉並蒂】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18
總字數:8452
龍輝不理三女驚恐的目光,仍我行我素,抱著漣漪的美臀猶在那兒聳動,龍
根棒棒直插雀巢,漣漪無暇兼顧自己那個傻妹子,被殺得兩眼翻白,嘴角流涎,
膩聲香喘,花宮酥軟,洩身噴精,高潮再起。
就在此時,一道白影忽然從屋外闖入,素白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住瀟
瀟後領,隨即猛然發力,將她硬生生脫離床沿。
但瀟瀟也不是省油燈,妖氣迸發,將身後之人震開。
回頭一看,竟見楚婉冰怒氣騰騰地瞪著她,瀟瀟哼了一聲,說道:「小鳳凰
,你幹什麼,想打架嗎!」
楚婉冰玉容一沉,緊咬銀牙道:「不要臉的臭丫頭,還不快我滾出去!」
瀟瀟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道:「我來看我姐姐怎麼做新娘子,關你屁事啊
!」
楚婉冰道:「哼,現在看到了還不快滾出去。」
瀟瀟道:「我還沒看夠,姐姐長得真奇怪,上面一張嘴是橫的而且沒有鬍鬚
,下那張是豎的,卻長滿鬍鬚,還把那根肉茄子都吞下去。」
漣漪羞得險些昏過去,急忙道:「冰兒,求求你快把瀟瀟帶出去。」
她話還沒說完,卻見瀟瀟雙瞳閃過繽紛光華,宛若琉璃水晶,龍輝暗吃一驚
這不就是傻妮子的七彩琉璃瞳嗎?瀟瀟用琉璃瞳朝楚婉冰望了一眼,臉上頓時湧
出好奇而又驚喜的色彩,拍手笑道:「小鳳凰,你下面也有一張豎著的嘴巴,而
且光溜溜的,沒長鬍子,忒好玩了!」
楚婉冰玉靨酡紅,柳眉倒豎,火冒三丈怒運拔山掌便打。
瀟瀟猝不及防被掌風逼出屋外,當下也發怒了,掄起獅王拳迎上。
兩人不由分說,各展絕學,鬥得難解難分,激鬥中瀟瀟繼續施展琉璃瞳,把
楚婉冰全身看了個精光:「咦,小鳳凰你胸口堆著兩團大饅頭,比姐姐的還要大
,累不累啊!」
「死丫頭,給我閉嘴!」
楚婉冰長了這麼大還沒被人這般調戲過,而且還是被這麼一個腦子不清醒的
傻妮子,氣得俏臉酡紅,便要祭出鳳凰靈火。
龍輝在內裡絲毫不擔心她們兩會打出什麼意外,因為他已經察覺到有兩股雄
沉的氣息正在急速逼近,想來是小的打架引來大的。
龍輝替疲軟的三女蓋好被子,然後穿戴整齊,大搖大擺地走到隔壁的新屋,
推門踏入,抬眼處唯有玉人紅燭,霓裳鳳冠,兩道柔美麗影映入眼簾。
龍輝走到左側的一個新人跟前,笑道:「讓我猜猜看,你是碧柔!」
說著便將紅蓋頭揭下,露出一張艷若桃花的俏臉,柳眉彎彎,檀鼻丹唇,未
笑含情,正是林碧柔。
龍輝又將另張蓋頭揭下,玉無痕輕崔螓首,酡紅滿臉,卻沒有出聲,嬌羞神
情畢露無疑。
一者嫵媚多情,一者含羞帶嬌,端的是碧玉無痕,花開情柔,龍輝在林碧柔
額頭上親了一口,笑道:「碧柔,你今夜真是美麗。」
林碧柔垂首淡笑道:「謝謝夫君憐愛。」
龍輝轉頭看看玉無痕,卻見她始終不吭一聲,只是靜靜的坐在榻沿,粉臉低
垂,不知在想著什麼心事,遂問她道:「無痕,你怎地一聲不響,在想著什麼?
」
玉無痕聽見,竟連耳朵都紅了起來,林碧柔與她心意相通,稍一忖思,便即
明白過來,笑道:「我知道了,無痕你敢情是害羞吧?」
玉無痕只覺得渾身燥熱,彷彿有無數只螞蟻正在攀爬。
林碧柔感到她的心情,於是環手抱住了她:「瞧來妹子不但是害羞,心兒還
噗噗跳呢。其實沒什麼好害怕的,龍主他雖然驍勇善戰,馳騁床第,但人卻很溫
柔。」
玉無痕聽姐姐說得如此露骨,更加羞得無地自容,忙把粉臉藏在她懷中。
龍輝怔怔的站著微笑,徐徐說道:「無痕畢竟是第一次,也難怪害伯。」
說著坐到玉無痕身旁,林碧柔一手把妹妹推向龍輝。
只見龍輝雙臂一伸,便把玉無痕擁入懷中,在她俏臉吻了一下,道:「無痕
,我先跟碧柔圓房,你且在一旁緩緩心神。」
龍輝心知她們姐妹同命,便想先跟林碧柔歡好一番,讓玉無痕滋生情火,也
好免去更多的破瓜劇痛。
玉無痕卻一反常態,雙臂緊緊抱住龍輝,低聲道:「龍主,無痕先來,好不
好?」
龍輝低頭望去,只見玉無痕將臉埋在他懷裡,桃腮染霞,一雙清明的眸子緊
緊閉住,羞得連眼都睜不開。
然而林碧柔卻是垂首低眉,眼圈微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龍輝丈二
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一定是玉無痕心裡所想觸及了林碧柔的心湖。
林碧柔咬了咬唇,說道:「龍主,你便遂了師妹心願吧。」
玉無痕展顏笑道:「師姐,謝謝你!」
林碧柔輕輕抹去眼角淚珠,柔聲道:「傻妹子,是姐姐應該謝謝你才對。」
龍輝道:「你們這兩姐妹忒多事情,既然無痕主動請纓,為夫豈能辜負美人
恩!」
龍輝抱得緊一緊,右手穿過她脅下,從後圍過手來,大掌箕張,隔著禮服握
住玉無痕的左乳,輕揉慢搓的把玩著。
雖有心理準備,但美乳忽然受襲,玉無痕登時渾身一顫,再無半點力氣反抗
,口裡不住柔聲哀求道:「龍……龍主……不……」
龍輝笑問道:「無痕的乳房份量可也不小啊,又大又飽挺,這樣子舒不舒服
?」
玉無痕登時嬌羞無限,如何肯答他,只得軟著身軀任他施為,在龍輝溫柔的
愛撫下,乳頭已慢慢發硬起來,絲絲難言的酥軟麻癢快感不停在體內擴散。
龍輝一面捏弄,一面徐徐鬆開她的腰帶,接著把她身軀橫臥在大腿上,讓她
粉臉朝天,開始為她褪掉身上的禮服。
玉無痕羞得緊閉雙眼,半推半就,身子不停地顫抖。
而另一側的林碧柔也感覺到師妹嬌羞的心情,雪靨玉頰生出陣陣紅霞,心如
鹿撞,彷彿回到了昔日懷春少女的時光。
不消片刻,龍輝已把她脫得剩下一個兜兒。
一身白膩滑碌的完美嬌軀,已呈現在眼前。
但見她一對高聳挺拔的玉峰,把個兜兒撐得老高,圓鼓挺拔,甚是誘人,似
要撐衣而出。
這時陣陣處子之香,不住闖進龍輝的鼻孔,教他立時慾火橫生,胯間巨龍倏
地冒出頭來,硬生生的頂著玉無痕的小腹。
龍輝看著她閉目含羞的模樣甚是可愛,於是便停下動作,凝望著她丹霞染紅
的俏臉,玉無痕見龍輝忽然沒了動靜,心下略感奇怪,遂微微睜開眼來,見龍輝
正怔怔的望著她,心裡害羞,忙又閉上眼睛,卻聽得龍輝道:「無痕,張開眼睛
望著我,讓我好好看清楚你。」
玉無痕無奈,更不敢違拗丈夫的說話,只好再次緩緩張開眼睛,登時兩人四
目交纏,眼中儘是綿柔情意。
龍輝的眼睛越發溫柔,好似暖融融的溫泉般,正流過玉無痕的每一寸肌膚,
剎那間,玉無痕不禁產生錯覺,彷彿那不是無形無質的眼光,而是充滿熱氣的大
手,撫摸在她細嫩敏感的肌膚,由胸口、乳尖一直到腿心足踝,光用眼睛看,整
個人都酥麻起來,魂飛魄離,羞得別過頭去。
玉人含嗔的模樣不可方物,被暈紅燭光一映,直如天仙一般,尤其是那雙幽
藍的眸子,宛如碧海凝淵般深邃優美。
龍輝看得心底一陣怦然,定定地瞧著她。
玉無痕週身軟綿綿的半點力氣也無,芳心唯有一個念頭:「他……他要我了
!」
緊張害怕之中,隱然有一絲難言的昂奮,恨不得立時暈死過去。
就在這時,龍輝眼角餘光落在林碧柔身上,只見她雪靨暈紅,十指緊握紅裙
,閉目咬唇,亦是一副緊張萬分的模樣。
龍輝不由暗自莞爾,心忖道:「這騷狐狸也會害羞得打哆嗦,倒也是奇觀。
莫非是受無痕心情影響,以至於變得這般羞答答。」
忽然,他福至心靈,總算想明白了玉無痕主動請纓求歡的緣由。
新婚之夜,少女懷春喜嫁情郎,本是忐忑不安而又期盼之極,但林碧柔已非
黃花閨女,床弟之事早已嘗過無數,對於洞房不像那些懷春少女般的期盼,更無
那種嬌羞含喜的心情,再加上林碧柔當年誤入歧途,風塵染身,多多少少都會有
些心結,玉無痕便是想由自己率先承擔這洞房之歡,希望能藉著心靈相通之法讓
師姐真真正正地做一回完璧新人。
「難怪碧柔方才會流淚,想必也是感應到無痕的良苦用心……」
想到這裡,龍輝更是柔情百轉,誓要用盡畢生守護她們,龍輝將玉無痕柔軟
的身子環在臂間,滾燙的嘴唇輕輕貼上柔嫩的頸側雪膚。
玉無痕渾身一顫,閉著眼睛「唔」
的一聲,帶著鼻音的呻吟又嬌又膩,羞澀不過運作片刻,旋又被龍輝溫柔的
親吻廝磨弄得低嗚起來,宛若一隻酒足飯飽的小貓。
龍輝把臉埋在她領間,用鼻尖嘴唇描摩著她完美姣好頸線鎖骨,整副神魂都
被肌膚所散發的海風清香所攫,霎時間連濃烈的情慾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只覺懷
中佳人清澈透明,水晶玉砌,喃喃道:「無痕,你好香。」
玉無痕不禁一蕩,柔嫩丹唇如小鳥般輕輕回啄龍輝臉頰,吐著溫熱暖潮的芝
蘭氣息:「龍主,你喜歡無痕嗎?」
龍輝擁緊了她,閉著眼睛享受佳人涼膩的唇觸,低喘:「喜歡!我……喜歡
無痕,也喜歡碧柔!」
聲音雖小,卻傳入兩女耳中,兩人皆是芳心酥軟,甜若灌蜜。
龍輝凝望著眼前這個新娘子,見她羞人答答,眉梢眼角間,盈滿著濃濃春意
,而水華星眸半睜半閉,令人神為之奪。
龍輝愈看愈覺她楚楚動人,慾火更難自禁,貧婪的手掌,不自覺地攀上她胸
前的傲峰,饒是隔著一層緞布,仍是感到嫩滑的乳肉,乳頭已是挺硬如肉蔻蠶豆
,牢牢地頂著手心。
一時之間,玉無痕也被他弄得情火大動,小嘴不停翕動張合,沉重的呼氣聲
,卻越來越顯急促。
龍輝知她情動,手指上下往來,便解去她的兜兒,隨手丟在地上,一具完美
無瑕的處女身軀,已無任何遮隔--乳廓雖不大,但形狀飽滿圓潤,雪膚嫩白,
乳頭粉紅,乳暈淡淡的幾乎沒有。
玉無痕羞怯難當,連忙雙手掩住玉峰,龍輝乘此良機,扯開褻褲的帶子,順
手往下一拉,褻褲登時拉到膝蓋處,一個鼓脹紅艷玉蚌全然落入眼簾,細看這下
她恥毛稀疏,花唇如嫩玉,鮮艷濕潤。
玉無痕花容失色,啊的一聲,騰出一隻玉手掩住下身,但僅憑單手卻無法掩
住玉峰形狀,白嫩雪滑的乳肌露出大半。
龍輝見她雙手忙上忙下,不由得莞爾一笑,大手再不客氣,蓋上她一邊玉峰
,溫柔地搓弄起來。
「龍主……好,好羞人!」
玉無痕咬唇低吟,迷離的喉音如訴如泣。
龍輝懷抱著一具豐腴溫瑩的女兒家胴體,心中柔情大增,低頭舔洗雪皙的粉
頸,吮著她飽滿甜膩的櫻唇,揉搓那對沁著香汗的玉乳,隨即俯首向下叼住一顆
玉乳,細細吻啃,吃得油光濕潤,愈發顯得乳膚雪白。
龍輝分開雙腿,兩手抱住玉無痕的大腿,觀看著眼前的秘處,清晰可見陰唇
的形狀,端的是宛若深海嫩貝般,還嗅到一股與海潮相同的芬芳。
龍輝沿著臀部摸向大腿,然後俯首貼近陰部,用舌尖舔著腫脹陰唇,對著那
抹嫩玉花貝吃去。
「嗯……嗚嗚……」
玉無痕那堪如此淫技,嘴中發出連連的輕哼聲,既害羞又欣喜。
龍輝伸長舌尖找尋著蚌珠,幾個起落肉蕾已開始充血,舔著肉芽時,玉無痕
彈性十足的大腿,一陣陣地抽動著,配合著男兒的舔吮。
敏感的處子嬌軀不堪褻玩,身體立刻開始痙攣,達高潮的頂端,一注汁水不
斷地湧出來,把龍輝的臉都沾濕了。
林碧柔同受身感,只覺得絲絲熱氣湧上,腿股一陣潮暖,嬌媚啼吟幾欲奪口
而出,但玉無痕那矜持害羞的心情卻影響到了她,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咬住手背,
把那聲媚吟壓了下去,她心底處泛起了絲絲甜膩的感覺,多年來不曾有過的喜悅
填滿心頭,彷彿自己便是待字閨中多年的少女,靜待新婚郎君的寵愛。
那廂邊上,玉無痕感覺到師姐的心意,朝她會心一笑。
龍輝見她倆眉來眼去,心知時機成熟以雙手固定玉無痕的腰肢,把火熱巨碩
的長槍頂在花唇,忽地腰臀往前用力一挺,直抵花戶。
玉無痕登時啊的大叫一聲,身子宛若撕裂一般,怔怔流下淚來。
林碧柔亦是大叫一聲,下體湧出一股撕裂的痛楚,痛得她眼淚直流,額頭滲
汗,但卻是情淚喜汗,心裡悲喜交加。
當初遭奸人脅迫污了身子,雖然愛郎不計較但畢竟已非完璧之軀,如今在夫
婿面前重拾破瓜之痛,已算是痛中有甜,苦中有樂。
看著師妹發白的小臉,林碧柔心生憐惜,立即撲過去抱住她的上身,親吻著
玉無痕臉頰,吻去汗水和淚珠,柔聲道:「無痕,別怕,放鬆身子,很快就不痛
了。」
玉無痕咬了咬唇珠,將螓首埋在師姐高聳香嫩的雙峰間,妮聲道:「姐姐,
抱緊我……」
林碧柔愛憐地摟住她,伸手在她玉膚上撫摸,與男兒雄壯的動作不同,林碧
柔的手法更為溫柔,宛若細水長流,摸得玉無痕身子酸軟,一雙高聳的玉乳就像
是發酵的麵團般不斷脹大,乳珠好似蒸熟的肉蔻,又是羊脂糕點的紅棗,心知時
機成熟,便朝龍輝點頭示意。
龍輝緩緩抽送下體,肉柱奮力排開媚肉禁錮,刺破薄膜,絲絲血跡順著龍根
流出,林碧柔立即拿來一條白綢墊在玉無痕臀下,宛如雪地紅梅,觸目驚心。
緊致的玉門刮痛了龍輝敏感的尖端,驟爾回神,才發現玉無痕全身劇烈顫抖
,柔嫩的玉頰貼著林碧柔的臉,兩張面孔間揉開一抹濕熱的液體,艷婉之餘更帶
幾分幸福。
林碧柔抱著玉無痕,垂淚道:「師妹,謝謝你,姐姐讓你受苦了。」
玉無痕展顏輕笑,回吻林碧柔,替她洗去淚水,道:「姐姐,咱們共用一命
,區區小苦頭算得了什麼!」
龍輝打趣道:「無痕,再纏綿下去,為夫可要吃醋了!」
玉無痕俏臉一紅,把頭埋入他懷裡,柔聲道:「夫君莫怪,奴家身心已然屬
君。」
龍輝徐徐把龍槍抽回,見絲絲紅白之物,已是滿佈槍桿,心中大為痛惜。
接著又輕輕送入,如此徐進緩出,慢慢的為她開墾,羊腸小道也順滑起來,
不似和先前這般艱苦。
龍輝見玉無痕痛苦的神情,也漸趨舒緩,便嘗試加快一點速度,果見玉無痕
並無喊止之意,不由問道:「無痕現在好點了麼?」
只見玉無痕微點了點頭,林碧柔一直俯在她身上,不停從旁挑逗她體內的情
欲,半炷香時間過去,玉無痕已開始微微發出呻吟,腰臀開始鬆弛,似是來了興
意。
林碧柔笑道:「師妹似是枯木逢春,苦盡甘來,已經嘗到甜頭了。」
玉無痕那肯應答她,但她自己卻心中清楚,確如師姐所言,股間接連美妙的
快感隨著龍輝的抽插戳刺,漸漸在身體蔓延開來。
龍輝的每次深進,均觸及她花蕊深處,巨物火暖非常,其熱烙酥美,委實妙
不可言,加上來回抽提,槍頭龜稜記記刮著內壁,美入心肺。
玉無痕漸入佳境,快美之感同時傳入林碧柔體內,處子破身後的快美使得她
腿心漣漪,水意暗湧,身子燥熱,花底一漏,整條褻褲已然濕透,只覺得水路花
瓣正在難耐地開闔顫抖,每一下的收縮皆有花漿溢出。
同樣道理,林碧柔快感漸生,玉無痕也暗自感應,頓時兩人相互影響,快美
疊加,這邊林碧柔花腔收縮,那邊玉無痕嫩宮抽搐,這邊媚眼如絲,那邊檀口含
潮,碧玉雙姝同命相連,花開並蒂,耀映生輝。
林碧柔媚眼一轉,心中傳念,將幾招房中妙術瞬間傳授過去,玉無痕端的是
俏臉緋紅,但林碧柔卻暗自鼓動:「無痕,別害羞,夫妻之事乃天作之合,便要
放開身心,你知不知道冰兒到了床上後那模樣是多麼的淫媚入骨,你若再羞羞答
答的,夫君可要不喜了。」
玉無痕強忍羞澀,將玉腿盤在龍輝腰身,柳腰弓起,玉臀上迎,花唇含吐,
勉力迎合龍輝的索取。
龍輝不禁莞爾道:「無痕,是不是碧柔教你的。」
玉無痕羞得滿面通紅,閉著眼睛不敢看龍輝。
龍輝笑道:「碧柔這騷妮子專門教壞人,看為夫怎麼收拾他!」
說著手臂一伸將林碧柔拉到跟前,佯怒道:「騷狐狸,快快除去衣衫,領受
家法!」
林碧柔咯咯一笑,放蕩地解開衣帶,將香噴噴的玉體裸露出來,一隊傲乳散
發著溫馥氣息,正顫巍巍地對著龍輝,而腿間花戶濕漉漉地流汁滲蜜,將一撮黑
絨濡得烏光油亮。
龍輝眼見碧柔此等艷姿美態,更感心舒意美,伸手便握住豐實綿軟的巨乳,
細細把玩,而身下的玉無痕也感到胸口一熱,乳珠隨之勃起傲立,充血艷紅。
龍輝不由一喜,想來這對並蒂姐妹花還有此等妙處,於是試著將一根手指探
入林碧柔的花戶。
「啊!」
「嗚!」
姐妹兩先後嬌啼,聲音酥媚入骨。
先是感覺到林碧柔腔道收緊,花液流淌,隨即便是玉無痕那奇緊逼仄的甬道
又一陣收攏,真個窄得不容絲發,將龍頭給牢牢咬住,猶如以指緊箍,暢美異常
。
再看林碧柔媚眼如絲,而玉無痕亦是臉含羞態,邀勒春風的模樣,更是令他
情火難當。
龍輝當下架起玉無痕那雙粉嫩美腿,展龍吐信,大肆出入,四下觀望,卻見
姊妹同命相連,一者快美連綿,一者芳心春潮,只看玉無痕初開花穴把巨龍含吞
咂食,出入來回間,花露飛濺而出,那邊林碧柔卻是春心難耐,雙球鼓脹猶如充
滿奶水,乳珠盛開好似雪嶺紅梅,蛤唇開闔收縮,汨汨淫汁順著腿根滴落,其景
當真淫靡之極。
林碧柔從旁抱緊龍輝,豐乳緊貼夫君身軀,而一雙媚眼卻不離那出入肉柱,
見師妹已漸入佳境,不由嘴角暗暗竊笑,只是越看,越覺難耐,眼見玉無痕被龍
輝抽搗之際,兩片腥紅的花瓣,便隨著巨棒翻出陷入,瓊漿直迸,玉蛤頂端的小
肉豆已怒突而起。
林碧柔玩心頓起,而玉無痕感覺到她的心意,嚇得一陣哆嗦,急忙哀聲制止
:「師姐,不……啊!」
要字還沒說出,卻見林碧柔便伸手過去,玉指壓按著那顆紅豆兒,揝揝捻捻
起來。
玉無痕美得「噯呀」
一聲,連忙掩住口兒,只把個玉臀高高抬起,迎接龍輝運活,但覺體內脹滿
非常,且愈來愈熱,花腔瓊室彷彿被熱湯烘酥般,花心兒都給他弄開了。
霎時之間,只見麗水順股而下,裀褥頓時濕了一大片,玉無痕張口吐氣,哼
啃不止。
龍輝又一連衝刺百多回,便聽得玉無痕又是噢的一聲,雪膚繃緊,接連幾個
哆嗦,竟爾四肢攤挫,洩得渾身軟倒下來。
林碧柔也覺得花宮抽搐,緊接著便是仰頭發出陣陣嬌啼吟唱,花徑漏水,滴
滴花汁洩底而出,同樣丟了一會。
龍輝抽出混雜著花水血絲的肉龍,抱起林碧柔,在她美乳上吻了一口,笑道
:「碧柔,我看你丟得頗為厲害,今夜便好好休息吧!」
林碧柔強撐精神,忙道:「不要,我還有力氣。」
龍輝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倍感有趣,便翻身將她壓下,吹了口氣進她耳朵
,柔聲道:「好,今晚是碧柔的新婚洞房,為夫定會很溫柔的。」
說罷下身緩緩對準花戶,動作輕柔憐憫,似乎怕傷到她一般,林碧柔的前道
後路早就被他走慣了,以往交合龍輝都是以狂風暴雨的手段降服這艷麗少婦,但
今天卻像是憐惜黃花嬌女般,生怕弄傷新人。
林碧柔心頭一暖,心知夫婿是要給她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將她當做黃花閨
女般憐惜,眼角不禁滴落兩滴情淚。
然而此時玉無痕初懂情事的心情疊加在林碧柔身上,立時又覺身酥肌麻,似
有丟意。
龍輝也覺林碧柔內裡不停地蠕動收縮,知她銷魂在即,腰間發力狠攻一會,
棒棒直杵花心嫩宮。
林碧柔被他一輪急攻,倏覺身在浮雲,魂已離體,幾個痙攣,竟丟了出來,
龍輝不禁驚奇道:「碧柔,你今日怎會如此不濟,我才沒戳幾下你便丟出來了?
」
林碧柔不好意思地道:「是……是剛才師妹丟了一回,我也跟著洩了一些,
下面又酸又軟,難受夫君恩寵。」
龍輝朝一側望去,卻見玉無痕美目緊閉,檀口大張,呼呼喘氣,乳頭賁張,
兩腿不斷絞磨,股間竟又流了不少花漿,想來又是丟了一回。
龍輝看得有趣,伸手過去逗弄玉無痕,伸出一指捅進了花穴之中。
玉無痕剛經歷一番快美,那堪再戰,敏感嬌弱的身子頓時一僵,陣陣快感從
蜜穴之中傳遍全身,雪胯間麻癢難耐,淫水猶如壩垮堤決般一注注的湧將出來,
浸的龍輝指間手背滑膩一片。
林碧柔亦生感應,花腔一緊,把龍輝的肉柱緊緊拴住,媚肉蠕動絞磨,彷彿
萬千張小嘴在吮吸男兒肉龍,惹得龍輝連連抽氣,一陣肉緊。
他當下淫興大發,俯身啃吻揉捏林碧柔一雙美乳,將飽滿的乳肉玩得千變萬
化,白嫩的肌膚上留下道道紅痕吻跡,好不淫靡。
龍輝當下又猛地架起林碧柔的一雙玉腿,將其反壓在胸口,壓得兩團豐腴乳
肉朝外溢出,龍根再度探入深宮。
龜稜刮得穴內媚肉酥酥麻麻,花底一酸,又吐了一口漿液在龜頭上。
林碧柔嬌嗔道:「討厭……怎這般大,還這麼狠……嗯……想折磨死人嗎…
…唔!」
林碧柔不愧是久經床底,很快便擺脫了師妹高潮時加諸在己身的疲軟,當下
抖索精神提臀聳腰迎戰龍根。
龍輝只覺她穴內嫩嫩滑滑,緊湊無比,且她淫水豐潤,時不時便熱辣辣的打
在龍首尖端的凹陷上,好在自己陽氣深厚,尚可抵擋,否則如此銷魂媚術,誰能
挨得住,不英年早逝已是福分。
龍輝見她玉顏嬌滴,身姿柔弱,淫媚的神韻更是風情萬種,便忍不住顫聲贊
道:「碧柔才是要人命呢,精水股股湧射,險些燙死人吶。」
林碧柔甜甜一笑,向他媚媚掃了一眼,膩聲道:「那夫君可得撐著點,別一
會讓人家給燙死了。」
龍輝嘿嘿一笑,猛地抽回怒龍,隨即腰身再挺,大起大落地狂入花宮,殺得
林碧柔嫩肉翻滾,汁水流瀉,連哀吟嬌啼的力氣都沒有,唯有瞪大水靈靈的雙眼
直直盯著寸寸而入的肉棒,心裡實是又愛又怕。
當肉棒直入內底,還有半截留在外頭,龜眼吞吐熱氣,燒得林碧柔長吟一聲
,好似渾身上下都酥了,滿滿漲感直填到了心房裡,花心竟再度給他采去了。
林碧柔芳心猛跳,雙眸水光盈盈的望著身上之人,雙手撐著他胸膛,雪股急
擺,嫩穴夾著巨棒知趣地聳起迎合,本想藉著自身媚術跟他周旋片刻,熟料玉無
痕那邊傳來的快感使得她花底酥軟,竟是再輸一陣。
龍輝見林碧柔洩身,那邊的玉無痕也隨之高潮,越發覺得有趣,當即玩心大
起,伸出手指在林碧柔的乳頭上彈了一下,玉無痕竟哎呀一聲叫了出來,乳珠隨
之硬挺勃起,璀璨綻放。
龍輝呵呵一笑,又在玉無痕的蜜穴扣了幾下,林碧柔也跟著汁水粼粼,嬌喘
吁吁。
「妙哉,原來同命相生亦有此等好處!」
龍輝不由大喜,想了片刻又將林碧柔翻了身子,擺出一個四肢伏地的後入式
,掰開兩瓣肥美臀肉,用龍槍在花穴上磨了幾下,沾了點汁水,對準菊蕾叩關而
入,林碧柔身子一顫,後庭鼓脹快美,舒爽無比。
玉無痕感覺到肚子一陣飽脹,後菊股股異樣,哀吟道:「師姐……好漲,後
面好漲!」
林碧柔後園失火,旱道失守,美得哼哼吟叫,前路水滴不住,這可苦了玉無
痕,既有後路鼓脹,又有前道滲水,她畢竟不是楚婉冰那般的玄陰媚體,處子方
破的體質那能忍受,幾個起落便丟得氣喘吁吁,洩了又洩。
她這一洩不要緊,卻拖累了林碧柔,使之氣息再弱三分,就連冰火二氣都來
不及運起,瞬息菊道酥軟,花穴顫抖,竟再度洩身,哼哼鶯聲燕語之中帶著幾分
歡快。
「啊啊……死了,被戳了!」
林碧柔扭腰晃臀,昂首吟叫,一雙傲乳隨之搖擺,蕩出迷人的乳浪臀波,妙
不可言,惹得龍輝一手揉乳一手抓臀,將美少婦身上最為肉感之地捏得腴脂萬變
。
兩人雖有不世根基,但快感疊加使其不耐久戰,竟比秦素雅也強不了幾分,
雙姝聯手反倒互相拖累,被龍輝殺得大敗而虧,汗若雨滴,高潮迭起。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20奇襲奏效】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20
總字數9384
子夜時分,楚江、赤水河這江南兩大水域今日卻現異象,只見水面翻湧,魚
蝦躲避,戰艦破浪而來,其行船速度竟絲毫不遜於快馬奔馳,廣闊的河道已經成
了戰船飛掠的平原。
甲板上滿身戎裝甲冑的士兵傲骨而立,寒光閃閃的兵刃在秋風吹拂下更透著
一股肅殺之氣。
在每一艘船皆拴著六根大腿粗細的鐵索,鐵索的另一端沒入水底,似乎被某
種龐大的力量牽引著,拉得鐵鏈筆直剛挺。
倏然,一尊猙獰的蛟首探出水面,森森利牙之中竟咬著鐵索鋼鏈,原來便是
蛟龍拖船,使得戰艦如飛,不遜快馬。
其中有一艘巨艦長約百丈,寬達十餘丈,數層高樓鼎立與船上,彷彿就是一
座水上的城池,其艦身通體鐵甲,艦艏為一尊威武的盤龍,栩栩如生,傲然絕倫
,船上設有炮台三十餘座,盡顯一派沉雄。
其他船艦隻需一條蛟龍便可拖動,而這艘巨艦卻需要六龍開路,可見其龐大
和沉重,這艘正是主艦,名曰盤龍號,正是由月俊宛所設計的水上利器。
除了盤龍號外,還有三艘副艦,其規模不如盤龍號,但也是製作精良,船堅
炮利,分別為名為贔屭、螭吻、蒲牢,亦是由妖族建造,除這四艘大船外還有崔
家船艦二十四艘作為護航。
崔家的戰艦最多可承載三百士兵,而這三艘副艦足可承載六百人的承載量,
至於盤龍號則能搭載千人。
按照月俊宛所說,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材料,他還能讓戰艦的性能再翻一
倍。
龍輝踏出盤龍號船艙,起身披鎖子金甲,腰胯寶刀,身畔玉立著數道婀娜倩
影,個個皆是人比花嬌的傾城佳麗,給人一種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刀的風發意
氣。
龍輝凝視著一望無際的江面,隨著蛟龍的拉拽,戰艦已經逼近目的地,目標
城池的輪廓亦隱約可見,他心中不禁暗歎道:「若非蝶姐姐之妙計,今日我也無
法實施這次奇襲戰術。」
原來崔蝶想起昔日蛟龍護航破浪號的便捷,於是便提出以蛟龍拖船的建議,
再加上崔家借運嫁妝之便送了三十艘戰船和兩萬生力軍,如今金陵的兵力已是今
非昔比,龍輝可以更加從容地部署。
「主帥,這次是兩軍合併的第一次作戰,正好可借此機會磨合龍麟軍!」
身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龍輝扭頭一看正是一身戎裝的白翎羽,新婚燕爾
之喜給她蜜色的肌膚塗上了兩道淡淡的紅暈,令得原先那份巾幗英氣中增添了幾
分少婦的嫵媚,剛中帶柔,甚是迷人。
龍輝笑道:「有我家小羽兒在,此番奇襲定能馬到攻成!」
白翎羽俏臉微紅,啐道:「軍中莫要亂拉關係,不然你這主帥威嚴何在!」
白翎羽嫁給龍輝後,青龍麒麟兩軍重新整合為一軍,名曰龍麟,而白翎羽也
退居副帥之位,聽候龍輝調遣。
螣姬上前道:「龍主,如今已經出了金陵水域,我軍何時動手?」
龍輝道:「再等片刻,待雀影傳回情報後再做打算。」
雀影和毒牙乃是妖族的兩大暗兵種,都是由修煉補天訣的高手組成,但毒牙
側重於暗殺,而雀影則擅長刺探。
過了半盞茶時間,十二道人影踏水疾奔,輕功妙絕毫癲。
這十二人外著緊身夜行衣,曲線玲瓏,腿長腰細,帶著一股女子嫵媚風韻。
為首女郎手持盤龍令,蛟龍紛紛放行,任其登上盤龍號。
那名女郎容色出眾,朱顏玉貌,正是漣漪。
「回稟龍主,舒城、飛流和玉川三城防備仍舊處於常態,並無太過嚴密的防
守,未曾發覺我軍動靜。」
漣漪以下屬之禮向龍輝說話,龍輝微微點頭,示意傳令兵揮舞旗號,發起襲
擊軍令。
打過旗號後,龍輝說道:「無痕,有勞了!」
玉無痕展顏一笑,素白玉手捏動心法,默運玄功,元神溝通蛟龍,接到命令
後各路蛟龍一頭扎入水中,搖擺龍尾,拖著戰船飛掠而出,只見三大副艦各帶六
艘戰船朝著各自目標駛去,而盤龍號則坐鎮中路,以策萬全。
戰船得蛟龍之助,行駛速度奇快,比起駿馬在平原的速度也不遜色,龍輝便
以此施展平原的騎兵奔襲戰術,親身帶兵,誓要在最短時間內拿下舒城、飛流、
玉川三城。
原先麒麟軍的副手孫德直取舒城,王棟與梁明奔襲飛流,而凌霄則領壓境玉
川。
三軍齊動,藉著夜色奔襲敵城,凌霄那一路大軍以盤龍聖脈的兵士為主,當
初這支士兵早已來到江南海域之外,只是一直隱而不發,今日龍輝便將他們全數
調來,藉著此番偷襲戰磨練這群新兵。
戰船駛到玉川流域並未靠岸,而是由一隊士兵迅速下水游上岸去,用鋼索鐵
鉤地面,以兩條鐵索為根本,在上邊鋪蓋木板,搭出了一條浮橋,這可以保證撤
退迅速利索。
當船隻與河岸的浮橋搭好後,全軍利索地衝上岸,快速結成隊形。
凌霄策馬奔到隊伍之前,說道:「在無本將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許發出聲
音,違者斬立決!」
軍令如山,全軍靜息而行,毫無一絲聲響。
玉川城池已經出現在眼前,凌霄手掌一揮,三十名身著夜行衣的士兵藉著夜
色掩護靠近城池,從背後行囊內掏出飛狐爪扣住城牆,悄悄爬上城頭,拔出隨身
斷刃,解決掉城頭的巡邏兵。
凌霄甚是滿意,這些盤龍聖脈的士兵皆是第一次上戰場,動作倒也利索,相
信再打幾仗便可以獨當一面。
就在凌霄等著先頭部隊打開城門迎接之時,卻見城中燈火通明,沉重的腳步
傳入耳中,他暗叫不妙,想來是先頭部隊失手了,看來這伙新兵還是有差距。
果不其然,玉川守軍已經全營驚動,兵甲銳器聲接踵傳來,看來入城的士兵
凶多吉少。
「敵襲,敵襲!兄弟們快守好自己崗位!」
城內傳來吆喝聲,凌霄心知對方已有警覺,便不再隱藏,大喝一聲,打破夜
間寧靜:「兄弟們,給我沖,拿下玉川!」
全軍齊動,戰馬奔騰,強攻玉川。
弓弩火槍掩護襲殺,步兵扛著雲梯逼近城牆,搭起便爬,玉川守軍那容失守
,滾石熱油傾城而下,攻城士兵傷亡慘重,緊接而來的便是如雨箭矢,這支新兵
損失慘重,士氣已弱五分,前頭部隊竟出現逃兵。
凌霄暗歎無奈,這隊士兵雖然在盤龍聖脈訓練精良,但沒見過血面對這血肉
橫飛的戰場實在難以適應,想來危急關頭,自己還得挺身而出,一念及此,他振
臂大呼:「後退者斬!」
話音方落,他縱身而起,揮刀斬殺幾個帶頭逃兵,強行壓下士兵的恐慌,在
盤龍聖脈武魁座剛硬強勢之名早已深入人心,如今刀鋒戮殺之下何人還敢逃避,
唯有硬著頭皮繼續作戰。
凌霄身先士卒,祭起雷炎功法,揮刀自從城門,只看他豁出一身元功,單刀
向天,引動天雷罡氣,獨掌應地,扯出地炎火勁,霎時掌刀掄動,強烈雷火真氣
直撲城門而去。
強勢一擊,卻見城池佛光閃動,盡洩無匹真氣。
凌霄為之一愣,抬眼望去,只見十數名名僧者立於城頭,口誦佛經,策動守
陣,正是佛門護門陣法--羅漢伏魔陣。
為首的兩僧形態各異,一者慈容含笑、眉長過胸;一者端以鹿為騎、泰然自
若,這兩人正是十八羅漢中的長眉羅漢和坐鹿羅漢。
凌霄心知對手不凡,冷言沉聲道:「佛者從何而來?」
話含機鋒,似要先奪銳氣,卻聽長眉羅漢道:「阿彌陀佛,貧僧從來處來,
往去處去!」
坐鹿羅漢接口道:「來處是煩惱,去處是脫塵,施主為何不放下,捨得塵埃
,方有極樂!」
凌霄道:「凌某不願捨,皆因肩上重擔萬鈞,亦是捨不下!」
寥寥數語,不復多言,立場不同唯戰而已,只見長眉羅漢手捏法印,浩蕩佛
掌直拍襲來,坐鹿羅漢身形飄動,揚袖抖出數枚法錐,刺向側路。
深陷雙佛圍殺,凌霄不慌不忙,雷灌銳刀,剛猛出招,手中兵刃陡現寒光,
霸道雷勁先擋佛掌,再掃法錐,縱然以一敵二,不見絲毫氣弱。
長眉羅漢見狀取下胸前佛珠,揮臂一抖,佛珠纏住軍刀,凌霄冷笑一聲便要
發力絞碎佛珠,熟料勁力竟如泥牛入海,那串佛珠毫無損傷而且越纏越緊。
長眉羅漢道:「施主,貧僧這佛珠乃是以鐵玉所製,再以金蟬絲串起,尋常
刀劍是難毀分毫。」
凌霄冷哼一聲,催動炎陽真元,刀鋒頓燃烈火,長眉羅漢只覺手掌灼熱劇痛
,情急之下撤去佛珠,凌霄趁勢追擊,掄刀急攻,雷火並用,聊聊數招便崩碎佛
者防線,逼得長眉羅漢手忙腳亂。
唇亡齒寒,坐鹿羅漢豈能坐視,以氣御錐,法錐遙擊凌霄。
圍魏救趙,凌霄不得不防,唯有先行回身揮刀擋住法錐,然而一個停頓使得
長眉羅漢站穩陣腳並與門下弟子回合,聯成法陣,聲勢大增,凌霄已失先機,唯
有凝神以待,一雙冷目四處環視,覓敵空隙,尋取勝之道。
坐鹿羅漢口宣佛號道:「施主武功高強,貧僧自愧不如,但貧僧與眾弟子結
成的陣法施主也難以突破,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凌霄道:「此時定輸贏,佛者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長眉羅漢道:「老衲自知不是施主對手,但還是有把握纏戰一段時間,但施
主手下兵將卻未必能夠支撐下去!」
凌霄朝城下瞥了一眼,只見盤龍聖脈的新兵氣勢漸衰,而且傷亡不輕,已然
無力攻城。
長眉羅漢歎道:「一戰功成萬古枯,施主為了你麾下將士著想,還是罷手吧
!」
他言辭真誠,眼中透著悲憫之色,不似弄虛作假。
凌霄道:「佛者慈悲,讓人佩服,但凌某連這小小挫折都克服不了,還有何
面目再見吾主!」
話音方落,凌霄從懷裡掏出一枚火彈,以炎陽真元之力將其丟向天空,被熱
氣一烘火彈立時爆炸,迸射出煙火異光。
火彈方炸開,只聽轟隆一身,玉川城頭立即崩碎一角,竟是一塊巨大無比的
岩石。
隨之而來的便是沉重的齒輪摩擦聲,兩大羅漢不由大驚,循聲望去,只見樹
林中緩緩駛出五輛巨大的投石車,車後跟著百餘道龐然身軀,其身高一丈,眼如
銅鈴,白牙森森,頭生獨角,身披獸皮,正是妖類獨角巨人,而在巨人群中一道
優雅睿智的身影別為顯眼,其手持羽扇,面若玉冠,正是風望塵,只見他指揮獨
角巨人填充投石車,以層疊的方式攻擊玉川,但並非一味的猛攻,而是給守軍一
個喘息的空間,也就因為有了這麼一個可能活命的機會,使得守軍死戰的氣勢少
了幾分。
獨角巨人推著巨大的投石車前來助陣,這些投石車皆經過月俊宛改良過,無
論射程和準度都在大恆軍方之上,但也有一個不足那便是更為沉重,但對於這些
天生神力的龐然大物來說卻不成問題。
雙羅漢見狀暗自生疑:「如此沉重的兵器在推動時會發出刺耳的響聲,為何
先前我們一點都沒發覺?」
就在這時,五名獨角巨人解下身後袋子,取出各種配件臨陣組合,不消多時
又多了一架投石車,兩大羅漢這才如夢初醒,原來是這些巨妖背著投石車的零件
,等到需要時再組裝,難怪可以瞞過守軍,不過也就只有這些大個子能背得動這
些龐大而又沉重的零件。
「拆解再組裝,而且不減威力,世間之巧匠恐怕無一能及妖族之三分!」
兩大羅漢又驚又歎。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玉川城頭再塌一角,不少守軍被亂石砸死,此時龍
麟軍得戰車相助,重新奪回陣地,士氣大增,藉著城牆缺角殺入城中。
形式急轉而下,凌霄揮刀再攻,刀引天雷,橫掃眾僧。
長眉、坐鹿兩大羅漢眼神一斂,竟強對凌霄剛猛刀煞,只聽轟隆一聲,二僧
首添朱紅,負傷在身。
其餘僧眾持棍護衛,結成佛陣圍戰凌霄。
凌霄以一敵眾,不欲硬拚,腳踏奔雷步與之遊鬥,但激戰過程中卻發覺這一
干僧眾毫無退走之意,反倒是個個視死若歸,只攻不守。
凌霄覺得奇怪,使了個環刀決暫避鋒芒,拉開距離後問道:「以佛者能為要
走不難,為何還要拚死一戰?」
長眉羅漢抹去口角鮮血,說道:「吾等自知敗局難挽,唯有賭命一戰,能護
多少軍民便是多少,總好過被妖孽血腥屠戮!」
凌霄拂袖冷笑:「未明真相便妄下結論,此言似乎不符閣下佛修者身份!」
談話期間,龍麟軍已經控制了城頭,將佛門僧眾團團圍住。
凌霄大聲道:「眾將士聽著,攻陷城池後的軍令是什麼?」
眾軍齊聲回答道:「卸下兵器者不殺,侵犯百姓者斬立決!」
聽到這整齊有力的軍號,兩大羅漢不由一愣,心忖道:「能夠如此響亮整齊
地說出這二字,想來他們並非一般的賊兵。」
凌霄哈哈大笑:「吾主自入金陵來便是嚴令律軍,不犯百姓,佛者此說可是
謗言大戒!」
坐鹿羅漢道:「妖類凶殘,世人皆知,你家主子雖還有幾分仁心,但未必能
約束這些惡妖!」
凌霄臉色一沉,正要動怒,卻聞清風吹拂,風望塵御風登城道:「佛曰眾生
平等,既然如此人有善惡,莫非妖便是全惡?」
長眉羅漢沉吟片刻,長歎一聲道:「施主所言甚是,是貧僧起了分別心,罪
過罪過!」
風望塵道:「大師慧眼過人,胸襟開闊,風某佩服,但卻看不穿這虛假魔障
,又讓人費解萬分。」
長眉羅漢齊道:「施主所言之幻象是何來歷,長眉愚鈍,還請指教。」
風望塵道:「帝位之上,邪威肆虐,世人跪拜,此乃魔障之一,佛門之內,
偽佛稱賢,眾僧朝禮,此乃魔障之二!」
長眉道:「施主所說之偽佛何在?」
風望塵一字一句地道:「正是那所謂的韋馱菩薩!」
坐鹿羅漢聞言大怒,喝道:「謗佛狂徒速速住口,韋馱菩薩修習負罪法門,
乃是應劫而生,守護千佛之賢者,豈容爾等污蔑!」
長眉羅漢微微擺手,示意坐鹿羅漢切莫衝動。
風望塵道:「桃代李僵,卑鄙無恥之徒亦配賢者二字,當真可笑!」
長眉道:「施主可能與韋馱菩薩有所誤會,才說出這般話語,不知施主可願
給貧僧一些時間,聽一段佛經故事?」
風望塵笑道:「眾軍環繞之下,大師還有如此從容,風某若是不允倒顯得小
氣,請講吧!」
長眉暗忖道:「此人目光清澈,話藏睿智機鋒,想來也是大智慧之人,吾便
盡力渡他一渡,希望能讓他回歸彼岸。」
想到這裡,長眉羅漢徐徐說道:「佛經有雲,世間有三大劫難,分別是過去
莊嚴劫、現在賢劫和未來星宿劫,這些劫難中各有一千尊佛成就,每當一尊佛入
滅後,就要經歷相當漫長的歲月,另一尊佛才會出現於世。韋馱乃是承接賢劫千
佛之天命,乃是這此最後一位成佛者,而他的入滅,代表著接下來的一段時期是
教法衰微的無佛之世,但韋馱菩薩為了延緩末法來臨,保全千佛不受戮身之劫,
故而捨棄佛身不證菩提,以菩薩之身修習負罪法門,甘願守護諸佛法,阻止千佛
戮身的劫難,誓阻千佛賢劫!」
凌霄插口道:「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也不知是真是假!」
長眉道:「韋馱菩薩曾對普曜世尊說過,吾不成佛,彼諸世尊般涅槃後正法
垂滅,吾於爾時當護持之令不斷絕,於世界中然正法燈。刀兵劫時,吾持不殺戒
乃至正見。於十惡中拔出眾生,安止令住十善道中,滅諸盲冥,開示善法;於饑
饉劫,吾安止住於檀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亦如是。吾勸眾生住六波羅蜜時,
眾生所有一切飢餓,黑暗穢濁,怨賊斗諍,及諸煩惱,悉令寂靜。於疾疫劫,吾
悉令住於六和法中,亦令安止住四攝法,眾生所有疾疫黑暗當令滅盡。」
風望塵點頭道:「韋馱菩薩確實是萬世賢者,可惜如今的韋馱菩薩卻非那個
背負蒼生罪業的慈悲佛者,而是披著一層偽善佛衣的魔障罷了!」
長眉道:「施主此番指控可有實質證據?」
風望塵思忖道:「證據便是韋陀所遺留的元神佛力,此物正在苦海禪師那處
,這個長眉羅漢只是受蒙蔽罷了,只要吾告之真相,他再向苦海求證便知虛實。
」
正當他想說出真相之時,忽然又壓下了脫口之言,改稱道:「現在還不是時
候,大師請見諒!」
他之所以改口是擔心假韋陀的眼線在此地潛伏,一旦暴露苦海手中有證據,
等同與給苦海遭來禍端,而且假韋陀為了保住秘密,可能連長眉羅漢也要除去,
於是他就乾脆隱瞞下來。
長眉羅漢最為佩服韋馱菩薩,見對方拿不出證據,便覺得風望塵是有意污蔑
,臉上露出幾分不悅:「吾等敗局已定,施主要殺便殺,貧僧不過是解脫紅塵苦
惱罷了!」
風望塵跟凌霄對望了一眼,交換了各自意思,由凌霄開口道:「既然已經認
輸,凌某從不殺投降之人,你們走吧!」
說罷命令士兵讓出一條路,兩大羅漢不由一愣,皆想不到對方會如此輕易地
放行。
風望塵道:「兩位大師皆是宅心仁厚之輩,不應受此殺劫屠戮,請便吧!」
長眉羅漢長歎一聲,躬身行了個佛禮答謝道:「吾等雖然立場不同,但施主
今日的義釋之恩,老衲銘記在心,來日定然回報!」
說著領著門下弟子離去。
控制玉川後,凌霄命人搶修城牆,並派人回去傳遞捷報。
盤龍號中,龍輝接到凌霄捷報後,不禁眉開眼笑,跟白翎羽說道:「如今凌
霄這一路也打下來了,看來此番大勝在望了!」
白翎羽也給他遞來一份軍情,說道:「這是孫德傳來的捷報,他那一路也順
利拿下來了!」
漣漪笑道:「再加上剛才王棟的捷報,這三大城池都已經盡攬囊中,夫君這
回算是大勝而歸了!」
白翎羽低聲道:「漣漪,這可是軍中,莫要開口夫君閉口夫君的!」
漣漪自知失言,不由吐了吐可愛的粉嫩小舌。
龍輝掃了周圍一眼,說道:「這兒沒有外人,漪兒不必擔心,以後注意便是
了。」
三城得手,龍輝倍感舒爽,意氣風發,就在此時,玉無痕俏臉一沉,花容失
色,瞪大眼珠道:「師姐剛傳來訊息,金陵遇襲了!」
龍輝不由一愣,急忙追問道:「遇襲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損失幾何?」
玉無痕搖頭道:「距離有些遠,我跟師姐交流有限。」
龍輝思索片刻,下令道:「中軍回金陵,其餘三軍繼續鎮守各自城池!」
蛟龍拖船飛掠趕回金陵,一路上龍輝聞到濃重的燒焦味,抬眼看去只見濃煙
瀰漫,暗叫不妙:「那幾個地方都是金陵良田所在,莫非是田地出事了?」
一念及此,龍輝立即說道:「漪兒,你速派雀影高手上岸查探,究竟發生了
什麼事!」
漣漪點頭稱是,帶著本部高手迅速上岸,過了片刻,漣漪火速趕回,俏臉上
掛著一絲愁容。
「夫君……妾身看過了,岸上的田地被燒了大半。」
漣漪幽幽一歎,素手捧出了一把泥土,無奈地道,「而且就連土壤也出了問
題,恐怕來年耕種都會出問題!」
龍輝神色一斂,沉聲道:「立即回轉金陵,召集所有人商討對策!」
回到議事堂,諸人已經在焦急等待,楚婉冰花容慘淡,迎上來道:「小賊,
大事不妙了,仇白飛趁著你帶兵出戰之時,暗遣一支騎兵燒了金陵大半田地,而
且還在田土裡撒下了一些毒物,將土壤的養分腐蝕……今後怕是沒有收成了。」
龍輝沉靜下來,安慰道:「冰兒莫慌,先告訴為夫事情經過。」
楚婉冰幽幽一歎,說道:「你們剛離開金陵半個時辰,便有一隻大約五百人
的騎兵從蒼靈襲來,他們弓馬嫻熟,騎術精湛,一把火將城外的幾處良田都給燒
毀了,而且還在撒下一些毒物,侵蝕泥土養分,原本的良田現在已經成了荒地。
」
龍輝腦海轟然一炸,金陵最大的優勢便是土地肥沃,如今這個優勢已經轉為
劣勢,方才攻城掠地的喜悅瞬間化為烏有。
「仇白飛……果然有一手!」
龍輝牙咬恨恨地道,「我突襲你的城池,你就燒我良田,好算計,好算計!
」
堂內陷入一片愁雲,良田荒廢來年春天金陵民眾無法耕作,定然民心生亂,
偌大一座城池已然陷入了支離玻碎的邊緣。
看著諸女憂心忡忡的模樣,龍輝更不能露出半絲懼色,反倒要鎮靜下來,若
他先亂了,必然會影響眾人的鬥志。
他壓下心中震驚,淡淡地說道:「仇白飛並非提前知道我的軍事部署,只不
過猜到我軍跟崔家聯合後會採取進一步行動,所以便暗中調遣騎兵襲我良田,正
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昔日我連克強敵,也該遭遇小挫。若不然連戰連勝,
驕滿情緒滋生,來日難逃大敗。」
諸女見他鎮靜如初,芳心皆已大定,舒了一口氣長氣。
龍輝接著說道:「這支騎兵來得快去得快,不似江南軍的作戰風格,需得多
加留心。」
魏雪芯道:「大哥,田地出事後鷺前輩已經追上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擒回幾
個活口」
眾人呆在堂內靜候片刻,果不其然屋外飄來迷人香風,麗姿媚影映入眼簾,
鷺明鸞袖子一擺,將手中的一名兵甲丟到地上,冷冷地道:「老實交代,究竟是
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那名將領有問必答,想來是中了玄媚奪神術,他說道:「小人謝唐,乃是西
域虎豹營的百兵長,我們接到元帥將令便火速趕往蒼靈聽後仇帥的調遣。仇帥命
令我們今夜子時行動,將金陵良田付之一炬。」
原來是虎豹營的精銳,難怪來去如風,再加上他們人數較少行動起來更為方
便,使得金陵守軍還未來得及反應,田地便已失火。
龍輝沉聲問道:「你們究竟在土裡撒了什麼東西!」
謝唐說道:「小人不知,只是出發前我們統領交託的,吩咐我們放火之後便
撒下一大包粉末。」
螣姬聽了片刻,又捏過一把泥土聞了聞,蹙眉道:「應該是一種遇火則生的
蝕土之毒。」
龍輝問道:「可以解嗎?」
螣姬搖頭歎道:「土份已經被改變了,就如同已死之人,回天乏術!這種毒
藥的配製頗有幾分混毒手法,想必也是昊天教的傑作。」
龍輝一顆心已然沉到谷底,軍糧可由崔家解決,但這金陵上下百萬張嘴卻是
一個難題,若解決不好,金陵隨時都會發生民變。
民以食為天,即便盤龍聖脈的稀有物資運過來,也僅僅可以拉攏士族階層,
對於百姓是毫無用處,目前的首要便是想方設法解決田地的問題。
雖有五城在手,但依舊寸步難行,龍輝長歎一口氣,獨自一人走出去,在院
子內來回踱步。
「妄我自以為奇襲得手,熟料仇白飛也還了我一招,論傷害和損失我更為沉
重!」
龍輝凝望著深夜皓月,自嘲苦笑。
「與其垂頭喪氣,不如同我切磋幾招!」
就在他思緒低落之際,一股凝重氣壓籠罩全身,落葉翻飛,凜眉按劍,倏見
仙影無蹤已是利鋒在手,飛逐霜花,逼眼襲近。
劍鋒之強勢,龍輝不敢怠慢,拔出軍刀對敵,然而接踵而來便是冷艷、絕艷
,飄然出劍。
龍輝見狀,寒鐵軍刀陡動罡氣,一式刀霸橫掃劍鋒。
「好刀法!」
劍仙輕歎一聲,緊接而來便是龑霆揮灑,劍匆匆,刀錚錚,落葉盡處交兵迷
蒙。
刀劍相拼,龍輝略舒憋悶,放開身心揮灑武道極致,一口鋼刀宛若龍形呼嘯
,氣流倒轉,逼得於秀婷劍鋒難進分寸。
「谷主劍法亦是絕艷,可惜難不倒在下!」
龍輝連環七刀劈開龑霆劍的封鎖,開口縱聲大笑道。
於秀婷莞爾道:「口氣不小,那就準備再接劍吧!」
巧笑嫣然間,劍指捏印,龑霆灌元,冷冷劍意襲向目標,劍仙以快見殺,以
冷欺敵,急掠倩影搶得一手先機。
龍輝見招拆招,畫圓為守,以刀亂敵,劈出論武決之破招妙法--以雜解快
,雜亂繁雜的刀勢縱橫交錯,不斷絞磨消耗仙子快劍。
於秀婷咦了一聲,雲袖再輕擺,再添三分元功,劍氣化快為簡,無華之劍沉
重劈下,一劍掃開龍輝刀勢。
龍輝歎道:「好一招以力克繁,谷主劍術當真暗合天道變化。」
於秀婷笑道:「以力克繁這個詞倒也貼切,莫非是龑武天書內的武決?」
龍輝點了點頭,於秀婷反手握劍,收於身後,饒有興趣地問道:「那麼方才
我那一重劍,龑武天書又有何破招之法?」
龍輝道:「力強者行招猛烈,變化難以跟進,我便可以快破之。」
於秀婷朱唇輕揚,露出雪白的貝齒,笑道:「那好,你便再破一次我的劍訣
!」
話音方落,仙劍再度運轉,樸實無華的沉重劍氣隔空劈來,龍輝雙目冷視,
審敵招路,隨即腳踏游龍步,刀化迅影,身形輕敏,避開重劍鋒芒,以靈巧快刀
在側面騷擾劍氣,正是論武決之--以疾破猛。
劍氣被解五分,於秀婷隨即變招,剛猛重劍化作靈柔巧劍,借力打力,使得
龍輝快刀無處發力。
「那我這柔劍之法你又當如何應對!」
說話間,於秀婷劍刃宛轉,黏住刀鋒,左橫右撤,上挪下移,將龍輝刀勢帶
得東倒西歪。
龍輝應道:「柔劍借力使力,我若不出力,劍訣便不攻自破,且看此招--
以虛化柔!」
話音甫落,龍輝刀勢飄忽不定,實中含虛,令得於秀婷柔劍無法借力。
於秀婷回劍收招,輕笑道:「如今你心情可好了一些?」
一輪交兵比武,龍輝盡瀉抑鬱,笑道:「谷主仙劍當真玄妙,不但可殺敵同
樣可以醫治心病。」
於秀婷露出罕見的嬌態,白了他一眼,嗔道:「貧嘴!」
隨即又肅容道:「偶爾武鬥切磋亦可宣洩心中負面情緒。」
龍輝笑道:「小婿日後是否可繼續向谷主請教?」
於秀婷微微一愣,蹙眉道:「你身邊高手不再少數,隨意一人皆可驗證武道
,何須只尋我一人?」
龍輝沉吟片刻,心忖道:「冰兒雪芯雖有絕學,但根基不足,難以盡興,而
洛姐姐與明鸞雖與我修為相近,但……」
想到這兩個妖嬈美婦,龍輝更多的是柔膩情懷,只想將她們攬入懷中,哪還
有什麼切磋的心思,但於秀婷卻不同,她出塵冷艷,仙姿清聖,龍輝心中一片清
明,而且武藝高絕,實乃最佳的論武知己。
「谷主劍法通達天道,劍心清明,實則乃良師益友,若能時常得谷主指點,
相信可一日千里。」
龍輝畢恭畢敬地道。
於秀婷只有劍術已達巔峰,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即便是如今跟洛清妍等一眾
先天高手處同一陣營,可是各人所學皆有不同側重,比武切磋或許能有幾分收穫
,但難以從中尋得劍道極致,再加上每一個先天高手都有風範和傲骨,要像同門
那般切磋是不可能的,如今龍輝主動請教,於秀婷芳心不由一動,思索片刻,點
頭道:「我如今住在城西的煙柳居,你若是有空便到哪兒尋我。」
說罷收劍入鞘,御風而去。
院子內徒留淡淡仙風,絲絲優雅香氣繞鼻不散,龍輝內心恢復清明,忖道:
「天知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我如今既行人道,亦證天道
,原本的連戰連勝令得我氣運膨脹,如今小敗一陣亦是好事。既然仇白飛毀我良
田,那我便搗你總部!」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21強攻洛川】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21
總字數10252
得到燒糧成功的捷報,仇白飛心頭陰霾一掃而空,按著扶手微微點頭輕笑,
就在他還沒得意三刻鐘,門外傳來急促的叫聲:「報……舒城、飛流、玉川三城
失守!」
仇白飛猛然一僵,臉色頓時大變,急忙起身,氣得怒罵起來:「這三城守將
何在!」
親兵回報道:「在轅門外等候!」
仇白飛怒上眉梢,喝道:「城都丟了,還敢回來,讓他們自行了斷,省得弄
髒本帥的刀!」
就在仇白飛怒氣蒸騰之時,門外傳來靳紫衣的聲音:「大帥何以如此動怒?
」
仇白飛壓下怒火,說道:「相爺請進,這些飯桶竟然在一夜間丟掉三城,留
下來還有何用處。」
靳紫衣勸道:「大帥切莫動怒,先問清楚戰況再降罪也不遲。」
仇白飛點了點,將三城守將招了進來,詢問戰況經過,當聽到蛟龍拉船這一
消息後,不由得大驚失色。
靳紫衣蹙眉道:「想不到逆賊還有此等手段,靳某實在是始料不及。」
舒城守將陳俊仰天長歎道:「末將城內共有八千人馬,竟被對方三千人給拿
了下來,實在無顏再見大帥!」
說罷拔出軍刀便要抹脖自刎,靳紫衣眼明手快,一手奪過軍刀,說道:「陳
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對方著這種戰法聞所未聞,將軍失城非戰之罪!
」
仇白飛哼道:「知恥而後勇,你若覺得丟臉那就把命給我留住,好好地在戰
場上搶回失地!」
陳俊長歎一聲,謝恩道:「多謝大帥,末將定然不負重托!」
仇白飛擺了擺手道:「爾等下去吧,此番失利本帥也有一定責任,罪不在你
們。」
三人逃過一劫,千恩萬謝地退出帳外。
靳紫衣笑道:「大帥真乃胸襟寬廣之人。」
仇白飛歎道:「這三座城池靠近水路,所以水軍極為出色,當時龍賊調來水
獸助戰,本帥便放棄了這三城的水軍,將其整編到其他營地,導致了三城防禦過
於空虛,總的來說是本帥在調兵遣將方面出了問題,不能責怪他們。」
靳紫衣道:「大帥原本的安排,這三城是和作用?」
仇白飛道:「除了舒城陸兵有些戰力外,其餘兩城實在不敢恭維,所以這三
城只是用來監視和緩衝而已。當初我武斷地認為江南地形不利騎兵作戰,就算逆
賊要動手,各路城郡皆有時間準備,熟料……哎,一朝失算遺憾無邊。」
靳紫衣沉吟片刻,說道:「大帥,靳某若無猜錯,逆賊失了糧倉定會孤注一
拋,把目光瞄準洛川的田地!」
仇白飛當下一愣,深吸一口氣道:「洛川亦是水城,相爺所慮絕非空穴來風
,仇某是該做好準備了!」
仇白飛立即頒下軍令,江南各營在最短時間內調動起來,進入最高備戰狀態
,各路營地屯兵佈陣,刺欄、箭塔、弩炮齊備,軍馬兵將夜不卸甲,整個江南籠
罩在一片戰雲之下。
仇白飛簡略地來了一次閱兵,眉頭緊蹙,因為此番調兵過於緊急,匆忙之下
僅調集了五萬人。
靳紫衣看出他的擔憂,說道:「大帥不必憂心,那些逆賊受了偷襲想來也不
敢全力施為,此次大戰不會超過三萬人。」
仇白飛道:「逆賊兵馬雖然精銳,但我軍依城而守再加上人數的優勢,也不
怕他們,只是那些妖類多有異術,不得不防。」
靳紫衣笑道:「妖類雖詭,但我儒家亦有天地正氣,對付那些妖邪之事便交
給靳某吧。」
黎明破曉,高昂龍吟自從霄漢,仇白飛全身神經頓時緊繃,立即登上城頭觀
望。
迎著旭日朝陽只見遠方的水面翻湧,許多艘碩大戰艦破浪而來,蛟龍拉船,
猙獰的蛟首昂在水面,眼珠閃爍著銳利凶光。
江南兵何曾見過此等凶物,未戰已怯三分,靳紫衣見狀,揚聲高喝道:「不
用怕,這些孽畜只能在水中逞能,不必害怕!」
蘊含紫陽正氣的話語宛若警示洪鐘,敲入每一個士兵心坎,春風融雪,平靜
心緒。
龍輝登上盤龍號高台,凝視著前方城池,仰天發出一聲衝霄龍吟,四周蛟龍
隨之附和,強大的聲波便是洛川城牆也被震得顫抖。
「仇大帥,你燒了金陵的良田,今天龍某便來借你洛川土地種點東西!」
龍輝哈哈笑道,他大肆宣揚田地被燒之事,反倒令得敵軍起了忌憚之意,仇
白飛眼神一斂,心知龍輝是要故意刺激下屬拚死決戰,只許勝不許敗。
仇白飛下令道:「朱丹林,你從第一水師營挑選一千人守住岸邊,以水師弩
炮阻撓敵軍登岸。」
朱丹林恭敬接令,末了靳紫衣又說道:「大帥,靳某希望能派三百名儒家子
弟協助朱將軍。」
仇白飛點頭應允,然後又命令:「陳俊,你失了舒城,今日本帥便給你一個
將功補過的機會!」
陳俊出列道:「末將誓死殺敵,請大帥吩咐!」
仇白飛道:「本帥命你率領本部剩餘的兵馬從左翼策動,一旦敵人登岸立即
掩殺過去,亂其陣腳。」
水師營弩炮本是在船艦之上,如今龍輝水師強盛,便拆解下來裝上輪子以作
陸戰使用,朱丹林率領水師兵推著弩炮搶佔岸邊有利位置,就等龍輝的將士搶灘
登岸便先來一通激射,削弱敵人。
盤龍號之上,龍輝昂首傲立帥台,在其身後分別列著白翎羽、玉無痕、風望
塵、石洪、岳彪,除此之外尚有儒佛兩教的年輕俊傑,孟軻、孔丘、苦海、接引
、准提,而凌霄等人因為要固守剛奪取的城池,故而不參與此戰。
飛流、舒城、玉川三城各派七千兵馬把守,而此番作戰龍輝又拉出了兩萬大
軍,鎮守金陵的兵力不到一萬,所以洛清妍等高手必須留在城內鎮守,金陵有四
個城門,鷺明鸞、宗逸逍、袁齊天、於秀婷各負責東南西北一門,而洛清妍則需
坐鎮帥府,指揮調配,至於璃樓菩薩和淨塵道人因為某種原因並未準時來到金陵
。
龍輝著旗兵打出旗語命令炮台開啟,數十尊火炮探出黑洞洞的炮口,與此同
時其他護衛艦也開啟炮台,只聽一聲令下,百炮齊鳴,宛若火雷轟擊,朝著岸口
射來。
百炮逼命,水師營中的儒家弟子再展神通,只看他們每人推來一架戰車,催
動真氣,開啟機關,戰車立即發出晶瑩彩光,築成一堵牢不可破的防線擋住九成
火炮,但剩餘一成僅僅炸毀五六架弩炮。
龍輝臉色一沉,奇道:「那是何物,竟能阻擋我軍炮火?」
孟軻道:「此物名曰鎮邪車,乃是用流光精礦打造,與四維鎮邪界的運作原
理相似,都是防禦法寶。」
孔丘道:「這鎮邪車想必是出自御壇執事慧宇之手。」
話音未落,只見敵陣中露出一個熟悉人影,龍輝一眼便認出他來,那人便是
當日在他和孔岫面前駕馭焚油車的慧宇。
慧宇指揮弟子推動鎮邪車,替弩炮兵鑄造防線,只見異彩流光閃爍不定,看
似虛無縹緲,卻是牢不可破。
孟軻朗聲道:「慧宇師兄,可還認得我孟子輿?」
慧宇瞪著他道:「孟軻,你這卑鄙小人,枉費教主對你悉心栽培,居然墮落
到跟逆賊為伍,我慧宇沒有你這樣的同門!」
孟軻露出一絲苦笑,正要反駁,卻聽到對方陣中響起優雅清悅的琴聲,江南
軍士兵聽到琴音後神色大定,原本對蛟龍的恐懼也一掃而空。
孟軻說道:「可是樂凝師姐芳架光臨?」
人群之中響起一聲無奈輕歎,柔美倩影抱琴而出,風姿儒雅,一身盛裝華服
,不似橫兵對壘,倒似踏青閨秀。
孟軻苦笑道:「想不到竟是在這般情況下同師姐相見。」
樂凝幽幽道:「子輿,事情發展到這般地步,實在非我所願意見到。」
孟軻道:「師姐,辯解說辭子輿不願多講,相信清者自清,事情總有水落石
出的一天。」
樂凝垂目搖頭,咬了咬唇說道:「子輿,師姐已經排下天罡元琴陣,你還是
退兵吧。」
孟軻表情不禁一僵,龍輝好奇詢問道:「子輿兄,這天罡元琴陣是何來頭,
竟讓你這般為難。」
孟軻道:「此乃儒門樂部獨門陣法,由六六三十名內功深厚而有精通樂理之
人組成,而且皆是未嘗男女之事的純潔之體,以元陽元陰之氣配合彈奏樂曲,樂
曲匯聚成陣,即可以音波防禦,亦能攻擊,最要命的是音波暗含天罡之數,變化
莫測,其中最大的玄機便是能起到輔助作用,只要樂師姐的琴聲不停,在其音波
覆蓋下的將士體力便會源源不絕,更能治傷止痛。」
孔丘補充了一句:「只要人沒死,就能繼續作戰。最煩人的還是這個陣是一
個活陣,陣眼可以隨著樂凝師姐等人的氣息流轉而變化,難以捉摸。」
龍輝掃了一眼岸上防線,只見兩邊側翼各有兩千人馬正在聚集,看來要登岸
並非易事,再加上弩炮陳列,即便能夠上岸,士兵損傷也會極為慘重。
白翎羽也道:「只要靠近河岸士兵便會全面暴露在弩炮之下,恐怕沒有打到
洛川就損失過半。」
那邊城頭,靳紫衣笑道:「龍將軍,為何不見妖後娘娘和我那位宗師兄?」
他故意將宗逸逍和洛清妍提到一塊,便是提醒那些樂凝等一些跟孟軻交好的
弟子--孟軻等人與妖族勾結弒君造反,亦是警告他們莫要留手,而且還有更深
一層意思,便是吃準龍輝這邊要守護金陵不能全力壓境。
龍輝見對方看出己的戰略,當下冷笑道:「靳丞相,在下奉勸你一句,別裝
模作樣,小心被雷劈!」
靳紫衣莞爾道:「呵呵,靳某便在此等著見證將軍兵威,希望莫要讓靳某失
望!」
龍輝喝道:「如你所願!」
說罷抬手向天射出一道令箭,不過片刻天際忽見百餘黑影壓境而來,正是傲
鳥助陣。
龍輝大聲道:「陸飛,給我把那些弩炮給炸了!」
領頭的正是當初同龍輝出征煞域的妖將陸飛,上回炸掉閻王世子的血池他居
功至偉,如今帶著族人展翅翱翔威勢更加不凡。
「龍主放心,屬下定當不負重托!」
陸飛長鳴一聲,率領部下朝江岸的弩炮飛去,他們都帶著裂空子,準備飛到
弩炮上空投彈將其炸毀。
熟料變故再生,只見洛川城內飄起起百餘個球狀物體,仔細一看這些球狀體
皆由粗厚的牛皮製成,在牛皮下端繫著一個竹籃,而竹籃內站著一個手持強弓,
背負箭袋的儒門弟子。
龍輝大吃一驚,奇道:「這是何物,竟能飄到半空?」
孔丘苦笑道:「這些都是數壇設計的懸空球,在牛皮下端裝有一個機關,內
藏灼烈火性礦石,只需幾兩便可產生熱力,而熱力膨脹便可將牛皮撐鼓從而將籃
子和人帶上天空。」
說到這裡,天上又展開另一番激戰,陸飛身先士卒,展翅撲向敵人,要以利
爪將牛皮撕破,擊落這懸空球。
熟料籃子內的儒者挽弓搭箭,嗖的便是一隻火箭射出,灼熱箭風逼得陸飛不
得不暫避鋒芒,於此同時其他儒者亦同樣射出火箭,百餘隻傲鳥難以靠近弩炮,
而且為了自保不得不丟下裂空子,減輕負擔與對手周旋。
孟軻訝聲道:「他們手中箭矢亦是以火性礦石打造,只需灌入少許紫陽真氣
便可點燃。而且這些弟子都是射壇精英,其箭術高明無比,只怕傲鳥陣勢難以奏
效。」
龍輝微微一愣,哭笑不得道:「莫非這般戰法是儒門當年針對妖族所排布的
?」
孟軻苦笑道:「然也,當初妖族出世,傲鳥族的空襲能力震懾世人,仙師為
了應對可能發生的衝突,便排演了這懸空箭陣,想不到今天成了我軍的阻力。」
龍輝沉哼一聲,心忖道:「靳紫衣果然不簡單,對我軍的各種戰法都做出了
應對之策,不愧是儒門智囊之首,此番雖然稱為奇襲戰,照這樣下去恐怕會變成
攻堅持久戰了。」
心念甫動,龍輝立即仰天長嘯,聞到真龍召喚,江面再度翻騰。
倏然,江面一分,數十道蛟龍撲上岸來,行動迅猛無匹,比起雄獅惡虎毫不
遜色,弩炮兵根本來不及反應,蛟龍便已經殺到跟前,只見其尾巴一掃,百餘架
弩炮瞬間報廢。
城頭上的仇白飛和靳紫衣頓時傻了眼,他們一直以為蛟龍只是在稱霸水域,
哪想到還能上岸逞兇。
龍輝似乎感覺到他們的驚訝模樣,便聳了聳肩,做出一副「我從來沒說過蛟
龍不能上岸」
的無辜表情,靳紫衣內功深厚,眼力高明,正好將龍輝的動作盡收眼底,氣
得險些岔了氣。
掃掉弩炮後,龍輝立即命令蛟龍退回水中,因為他知道這些蛟龍雖有登岸能
耐,但卻始終不適應陸地環境,逞一時之威還行,時間一久恐怕難敵精兵強將和
三教高手。
當初他召來蛟龍就掃平神龍山的守衛,有許多僥倖成分,其一便是守衛作戰
能力太差,其二便是盤龍聖脈之人崇拜敬畏這些鎮海蛟龍,一看到它們手腳就軟
了,那還敢反抗,所以才讓這群水獸縱橫陸地。
如今的敵人可不是不比當初,一個不好這些惡蛟就會成為對方的靶子,特別
是儒門那些層出不窮的奇門器械。
蕩平登岸的最大威脅,龍輝立即下船艦駛近江岸,搭建浮橋,搶灘登岸。
弩炮被毀,朱丹林當機立斷,命令士兵出擊,要趁著龍麟軍陣腳未穩之時將
其破壞浮橋。
龍麟軍中一隻百人步兵率先迎戰,他們動作迅速,踩著半成的浮橋衝到岸上
,為首者乃是一名手持金剛雙板斧的黑臉大漢,虎頭豹眼,鬚髮如刺,不是岳彪
還有何人。
「鼠輩,滾開!」
岳彪發出一聲驚雷吼,掄起板斧便砍了下去,嗖嗖幾下,熱血噴射,頭顱落
地,擋者披靡。
這百人小隊為了加快速度,只是拿著三尺軍刀,並無任何重裝鎧甲和兵器,
但卻勝在靈活和悍勇,短兵相接把朱丹林的水師營擋在浮橋外,替後路工程兵爭
取時間。
岳彪勇悍非常,雙斧左右開弓,殺得十步之內無一合之將,頭領強勢,下屬
亦不甘示弱,這百人刀斧手憑著一腔血勇硬擋對方數倍兵力,殺得江畔邊上一片
血紅。
盤龍號甲板上緩緩打開一道暗門,兩尊巨大的弩炮升起,噗噗兩聲射出兩根
帶著鐵索的鋼釬,釘在岸上。
隨即幾個士兵十分利索地攀爬著鐵索,將木板撲在上邊,很快便搭好了一架
浮橋。
戰馬嘶鳴,一騎當千,白翎羽親身上陣,健美的長腿一夾馬腹,人馬合一,
如離弦之箭衝到岸上,長槍左刺右掃,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在她身後跟著五十
騎,同樣是馬術精湛,朱丹林手下士兵雖多,但都是擅長水戰之輩,根本不是龍
麟軍步騎的對手,被殺得前營潰退,衝撞中營,踐踏後營,陣勢已然亂了七分。
第一水師營雖已亂了陣腳,但尚有側翼接應的舒城殘兵,陳俊是卯足了勁要
雪恥報仇,看見朱丹林陣腳一亂,立即率眾掩殺而來。
白翎羽嬌叱一聲,提槍迎戰,長槍好似毒蛇吐信,鋒刃所過之處敵兵授首,
巾幗勇武威懾八方,陳俊手下的先頭兵已然氣弱三分。
於此同時各艘戰艦的浮橋已經搭建完畢,龍麟軍精銳踩著浮橋迅速登上江岸
,反撲江南士兵。
危難關頭,慧宇率領儒門弟子策動鎮邪車,內含防禦法力的戰車聯成一道防
線,暫時擋住蜂擁的龍麟軍。
與此同時,樂凝蓮步踏天罡之位,素手撫弦,引領其餘三十五名弟子合奏天
罡元琴陣,音波鼓蕩,龍麟軍先頭的數十名將士被震得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白翎羽立即將長槍擱在馬鞍,取下玄鐵強弓,扣緊三枚金剛箭矢,嗖的一下
連環三箭,灌入麒麟神力的箭矢好似晴空霹靂,欲撕破儒門防線。
樂凝垂下美眸,春蔥玉指彈奏得更為精彩,既是細水長流又似雷霆霹靂,將
白翎羽的利箭震得粉碎,隨即她鼓起元功,撥一根琴弦,竟是音波化箭反射白翎
羽。
白翎羽大吃一驚,掄起長槍擋下音波箭。
樂凝哼了一聲:「我看你擋得多少箭!」
話音方落,天罡贊威,三十六天罡琴音化為箭矢,白翎羽頓時陷入箭雨之中
。
情急之下,她只得棄馬躲避,可憐那匹戰馬被音波刺得血肉模糊,慘死當場
。
愛馬斃命,白翎羽怒不可遏,嬌叱道:「賤婢,為我馬兒償命來!」
她怒擊揮槍,整個人化作一道流星銳芒刺向樂凝。
慧宇喝道:「刁婦休傷我同門!」
他令旗一揮,三架鎮邪車迅速挪到樂凝跟前,防禦結界再度凝聚,隔絕麒麟
神力。
白翎羽攻勢受阻,心中憋氣苦悶,然而江南軍在樂凝等人的琴音加持下重振
士氣,恢復體力,竟與龍麟軍僵持不下。
「這女子的琴聲竟有此神效,若阻止她我軍只怕還沒達到洛川城頭就累死大
半了。」
白翎羽瞧出其中關鍵,長槍再添三分狂勢,挑刺掃砸,各種槍術輪番施展,
誓要擊破天罡琴聲,可對手不僅琴音玄妙,更有鎮邪車群守護,白翎羽每次強攻
不是被琴音擊退,便是被結界所阻,要麼就是被推車弟子的長劍偷襲,弄得她連
番失手。
龍輝端坐在盤龍號帥位,冷眼旁觀戰局進展,但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如今
只看到靳紫衣這廝,而尹方犀卻不知所蹤,想來是靳紫衣讓他隱藏不出,用來牽
制我。」
看著戰局的膠著,龍輝對靳紫衣大為改觀,因為這個儒生不但算準了洛清妍
等五大先天高手不能輕易離開金陵,更排布各種戰術應對自己的奇襲,而且還讓
尹方犀在暗處窺探,相信只要自己一動手,尹方犀便會趁勢而出,對他形成牽制
。
畢竟尹方犀的修為比起他來也差不了多少,要牽制自己還是可以辦到的。
「主帥若也陷入苦戰,對全軍士氣是一個最大的打擊,且不說打下洛川城,
就算全身而退也困難。」
龍輝陷入沉思,不斷思索破敵良策,忽然盯住了御壇弟子腰間的長劍,立即
眼睛一亮,拉過魏雪芯道:「雪芯,這次靠你了,快用劍心通神控制他們腰間的
佩劍!」
魏雪芯會意過來,縱身一躍,御劍殺入戰圈。
只看她虛空懸浮,劍心催動,一股玄妙劍意散落方圓,御壇弟子的佩劍紛紛
跳出劍鞘,反噬主人。
銳鋒來得忽然,眾弟子不及反應,身上立即掛綵,雖不是致命傷勢,但手腳
徒增劍痕也影響了御車的手法,鎮邪車的結界立即崩潰。
白翎羽大喜道:「雪芯,多謝你了!」
魏雪芯展顏輕笑道:「翎羽,讓我來領教領教這陣法!」
說罷玉指結印,以氣御劍,歲月長劍化出流星飛火,刁鑽直取天罡琴陣。
樂凝那容吞敗,集合三十六人的陰陽元氣催動天罡,頓時星斗橫移,蒼穹無
色。
魏雪芯御劍誘戰,同時一雙美眸尋找天罡空位,但對方陣法渾然天成,純正
的陰陽元氣圓轉無隙,竟是毫無破綻。
樂凝檀口倏張,嬌聲誦唱:「霹靂驚弦弓!」
歌聲與琴音遙遙相應,魏雪芯竟發現自己經陷入一片如雨之中。
她以劍心窺探,立即知曉對方玄虛,這不過是用聲波化出來的境界,跟青蓮
劍界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念及此,魏雪芯毫不慌亂,揮動歲月劍,給對方來了個界中有界,以劍意
凝聚出萬里山河,將那箭雨一一吞噬。
但天罡音波卻內藏烈性,在山河劍界內爆炸開來,魏雪芯被震得氣血翻湧,
唯有後退御勁。
樂凝搶得先機,再度吟唱:「鐵馬冰河!」
她每念一句詩便會構造出虛實交替的景象,這句鐵馬踏冰河引出了萬馬奔騰
的壯麗景象,魏雪芯只覺得勁風撲面,幾乎不能呼吸,心裡即使驚歎又是讚賞:
「好厲害的陣法,難怪儒家能鼎立萬世而不倒!」
「雪芯,我來助你!」
白翎羽倏然出現在她身後八尺之處,提起長槍卯足了神力,一槍橫掃而上,
別人看起來她是在偷襲自己人,但魏雪芯卻是心領神會,蓮足一抬,將腳底對準
了槍槓,藉著麒麟神力反彈回去。
小劍仙猶如脫膛炮般撲向萬馬音波,同時魏雪芯再施天劍絕學,一招九霄雷
霆震神州趁勢使出,匯合了麒麟神力的雷電劍氣化作一頭紫雷麒麟,狂奔揚啼,
沖潰萬馬音波。
魏雪芯劍勢有增無減,強行刺向天罡琴陣。
樂凝那容吞敗,口誦詩詞:「雄關護山河!」
琴音徒變,化作厚實城牆,當下銳鋒神劍。
魏雪芯柳眉一揚,再推三成元功,劍氣凝聚一點,萬里城牆出現一絲裂縫。
樂凝奮力補救,天罡星位瞬間修補裂縫,然而魏雪芯的意圖並非在此,她暗
中從縫隙中打入一道劍氣,劍氣隨著陣法元氣流動而捕捉到其陣眼所在,並將陣
眼鎖定,使之不能隨意變換,只見天罡琴陣浮現出三十六個亮點。
魏雪芯這套手法與其母當日鎖殺偽佛的劍術頗為相似,乃是從天罡點朱中演
變出來的,正是--小劍仙巧用點朱術,歲月鋒反制琴音陣。
「翎羽,快隨攻擊這些亮點!」
白翎羽再拉強弓,以神力連環射箭,一口氣便將箭囊的箭矢射出大半,釘住
了其中三十三個陣眼,只要再射三箭天罡琴陣便會崩潰。
就在白翎羽射出最後三箭之時,天際射來三枚火光,硬生生地截住了破陣三
箭。
白翎羽仰頭望去,只見一名長鬚男子傲立於懸空球之上,手持金烏弓,背負
旭陽箭,其英姿勃發,眼若銅鈴,炯炯有神。
樂凝嬌聲道:「封羿師兄,快助小妹一臂之力!」
那名男子正是射壇執事封羿,只見他朗聲大笑道:「樂師妹不必擔憂,且看
愚兄破這粗略箭術!」
他憑空拉弦,凝氣成箭,一口氣連發三十三道氣箭,將釘在陣眼的箭矢一一
震開。
束縛解開,樂凝立即帶領其餘弟子運轉陰陽元氣,逼開魏雪芯的鎖陣劍芒。
白翎羽怒視封羿,哼道:「好大的口氣,本公主便瞧瞧你的箭術有多厲害!
」
說罷朝天長嘯:「陸飛,送我上天,我要教訓這個狂徒!」
封羿望著白翎羽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禁暗自好笑:「身為將領還如此意氣用
事,幾個激將便被氣昏了頭腦,果然跟傳聞一般,有勇無謀的笨女人。」
「屬下遵命!」
陸飛翅膀一撲,俯身衝下,白翎羽立即跳上其背,陸飛載著白翎羽飛上天空
,低聲提醒道:「副帥,這酸丁箭術不俗,我好多兄弟都傷在他手上。」
白翎羽美目環視四周,只見不少傲鳥身上都負有箭傷,羽毛脫落,而對方的
懸空球損失不到十個,而且陣勢為亂,反倒是傲鳥一隊失了不少空域陣地,高下
立判。
陸飛道:「白夫人,那群酸丁箭陣及其厲害,吾等實在難進分寸。」
白翎羽將長槍拆成三節背在身後,取下長弓,緊盯封羿,冷聲道:「擒賊先
擒王,待我收拾了那個帶頭的,餘下的小角色便好辦了!」
陸飛道:「副帥準備如何對付此人?」
白翎羽略一思索:「此人身形穩若泰山,想來箭術亦是走沉穩一路,那我便
反其道而行,以動擾靜!」
陸飛長鳴一聲,展翅飛翔,繞著懸空球陣營不斷盤旋,白翎羽藉著快速的飛
動不斷地尋找封羿的破綻,另一邊傲鳥群妖也再次組織新一輪的攻勢,射壇弟子
紛紛挽弓射擊,火焰箭矢為不可擋逼得眾傲鳥再度無功而返。
白翎羽柳眉一抖,低聲對陸飛說道:「陸飛將軍,讓他們虛晃幾陣,試一下
他們的射程範圍。」
陸飛發出幾聲鳥鳴,眾下屬聽到後依言照辦,在折了數員將士後總算摸清對
方射程範圍--五百步。
白翎羽又問道:「你們傲鳥族除了利爪之外,還有什麼攻擊手段?」
陸飛道:「我們有一招千羽刺,是用妖氣逼出身上羽毛射向敵人,但射程只
有三百步,比不上對方。」
白翎羽微微一笑,傳音給陸飛:「你們先以密集隊形飛入五百步之內,然後
立即散開退出五百步之外,虛耗對方箭矢。」
陸飛又以本族語言下令,眾妖集合成隊以一個尖錐梯隊撲向懸空球,射壇弟
子立即挽弓瞄準,在他們看來這種密集隊形簡直就是活靶子,閉著眼睛都能射中
目標,就在他們準備鬆手之時,陸飛大喝道:「散開側退!」
眾妖扑打羽翼,朝著四面八方散去,在空中打了個盤旋推倒五百步之外,而
射壇弟子手中箭矢已經控制不住,紛紛離弦而出,平白損耗了多只利箭。
白翎羽繼續說道:「對方吃了虧後便會學乖,他們會等你們靠近一點在放箭
,你便讓手下不斷地前進後退,引誘他們放空箭,過了幾陣他們就會放寬箭陣的
範圍,等進入三百步後便是反擊的時機。」
陸飛聽從白翎羽的話,讓屬下不斷地誘敵放箭,隨著多次不中目標,射壇弟
子開始急躁起來,便有意無意地等傲鳥靠近,然而當傲鳥眾逼近三百步之後,陸
飛立即下令全體施展千羽刺,只見萬千翎羽化作銳芒射向懸空球,儒門弟子猝不
及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箭陣頓時失守,懸空球被羽刺打破,漏氣之下無法維持
懸空狀態,紛紛墜地,眾弟子立即拿起一把鋼絲傘,將其展開藉著傘身的緩流力
減低下墜勢頭。
白翎羽莞爾道:「原來這些酸丁還有這麼一套保命絕招。」
封羿技藝高超,唯獨他能保全懸空球,看到懸空箭陣被對方用奸招所毀,氣
得吹鬍子瞪眼,對白翎羽怒目相視:「言而無信的臭丫頭,你不是說要與我比箭
法的嗎,為何要偷襲我門下弟子!」
白翎羽咯咯笑道:「傻書生,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沒聽說過兵不厭詐嗎?
」
封羿恍然大悟,原來這女子剛才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他還以為
對方不經激將要上來跟自己比試,熟料她是順水推舟,故弄玄虛,跑到天上來指
揮傲鳥對付懸空球。
正所謂老實人說謊最容易騙人,白翎羽往日裡給人一種勇力有餘智謀不足的
印象,整個人就是一個剛勇好鬥的悍婦,如今耍了個心眼反倒是讓人難以防範,
別說封羿,便是城頭上的靳紫衣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卑鄙無恥,爾等非君子所為!」
封羿氣急敗壞,開口怒罵道。
白翎羽頓時樂了,開口笑道:「姑奶奶可是名副其實的婦道人家,射箭書生
,你腦子是不是真的進水了?」
封羿氣得鬍子抖動,拉起烏金弓便要射殺白翎羽。
白翎羽哼了一聲:「陸飛,再給他來個千羽刺!」
陸飛哈哈一笑,下令眾妖攻擊,鋪天蓋地的羽毛射向封羿,饒他箭術再高也
是寡不敵眾,在被射成篩子前立即跳下籃子,逃生而去。
遠處的龍輝看得哭笑不得,心忖道:「近墨者黑,想當初小羽兒是何等的老
實純良,但跟那個小妖女呆久後也練成了這騙人不眨眼的本事。」
收拾了懸空箭陣,白翎羽騰出手腳來準備對付地下的天罡琴陣,只見地面上
戰況越發激烈,樂凝收起琴陣的攻擊音波,轉為防禦陣勢,並以琴藝輔助江南軍
。
原本一個龍麟軍將士可以對付六個江南兵,如今得琴藝加持,三個江南兵便
可以牽制住一個龍麟兵,再加上琴藝可以治癒一些小傷和恢復部分體力,這些江
南兵越戰越勇,龍麟軍一時之間被堵在江岸邊上。
白翎羽咬牙道:「陸飛,把裂空子砸過去,我看看他們還有沒有閒情彈琴唱
歌!」
陸飛應了一聲是,帶著部眾飛向天罡琴陣,裂空子蜂擁而下,炸得煙塵翻滾
,生人勿近。
白翎羽哼道:「我就不信這次還打不破這烏龜殼!」
熟料話音未落,淡淡異光從煙霧中冒起,定神一看竟是慧宇帶著鎮邪車陣及
時趕來,在天罡琴陣四周擺下一層護牆,再加上天罡琴陣原本的防禦音波,樂凝
等人端的是毫髮無傷!城頭上,靳紫衣大喝道:「三陣合一!」
平安落地的射壇弟子立即朝天罡琴陣匯合,三壇執事乎望了一眼,心意相通
,陣勢頓時合而為一,只看鎮邪車陣在外築起光牆,射壇弟子緊接而上,箭矢一
致對外,而天罡琴陣則被圍在中央,六六天罡運轉陰陽元氣,音波彈奏更為嘹亮
,此刻陣勢渾然天成,不但可以給江南將士提供輔助神效,而且外有鎮邪結界守
護,內裡的天罡琴陣還有防禦音波,最要命的是他們彈奏時的音波又可以成為射
壇弟子的無形箭矢,這些弟子只要運用儒門內功,再隨手一抓便能扣住一道音波
,然後搭在弓弦之上向外射去。
龍麟軍眾將頓時大吃一驚,這分明就是一個活動的堡壘,而且還有源源不斷
的箭矢。
然而就在三陣成功合一之時,靳紫衣接到門下弟子回報,臉上頓時浮現了一
絲得意的笑容,跟仇白飛低語了幾句,緊接著便是鳴金收兵,原本將龍麟軍堵在
水畔的江南軍立即有序後退,儒家助戰弟子也隨軍後退,看得龍麟眾將滿肚狐疑
。
白翎羽花容一沉,問道:「陸飛,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陸飛騰空而起,居高觀望,回報道:「副帥,洛川城外堆滿了土丘,敵軍都
往土丘裡退走。」
龍輝也覺得奇怪,便下令收攏隊形穩步前進,先看清形勢再作打算。
來到洛川城外便瞧見密密麻麻的土丘,那些土丘大概有一人多高,排布怪異
。
龍輝細看了一眼,發覺這是一個陣法,但這些土丘東一堆,西一簇,章法亂
中有序,既含九宮八卦,又合三才五行,上接於北斗天罡、下承南溟地煞。
龍輝再細看幾眼,發覺土丘之內殺氣暗藏,思忖道:「那三陣合一的儒生定
是隱藏在裡邊,若冒然闖入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邊轉頭問道:「子輿兄,這是否也為儒門陣法?」
孟軻歎了口氣道:「然也,此乃陣暗合諸般數術變化,能有此修為者恐怕只
有數壇執事,華方圓。」
「哈哈,想不到子輿還記得華某!」
土丘後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於此同時陣法運轉,四方景色也變得虛實不定
,洛川城似乎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霧。
迷濛中傳來靳紫衣的挑釁聲:「龍賊,你可敢入陣來!」
最後重申:只要是我用心朔造的女性角色一定會被推,絕對不會存在什麼殘缺遺憾之美,道德
倫理,看不慣種馬後宮的,覺得老推女人的千篇一律的人就別看了,話已至此,別再唧唧歪歪
,指手畫腳說什麼後宮、種馬!
前面有作者提出劇情有些拖沓,其實我也覺得這些小戰役寫得很難受,我決定了以後那些小城
小戰役一筆帶過,絕不多寫。
這次跟仇白飛、儒門正面相碰,寫得很爽!
對於劇情細節提意見的兄台--bshxw多謝,還有一直支持我的相公兄,lxy2009,dense77、
dazhuzai,belialjack、stevene、kirayamato謝謝你的寶貴意見!還有今天寫絕句的小謝,直接讓我有種想撞牆的衝動,慚愧慚愧,佩服佩服,反正我是寫不出來!
而那些老針對我立題唧唧歪歪的傻逼麻煩閉嘴,種馬後宮本來就是本文的宗旨,不想看就滾,你沒資格開口評論!
還有人說我情節像妖刀記?都說了幾百遍了,別拿我跟妖刀比,猴王是寫手,拿錢的,我純粹是興趣所致,就像吃飯一樣,你要是花了錢覺得不好吃可以罵廚師,但要是免費午餐,覺得不好吃你也沒資格開口說三道四,誰叫你過來吃的,又沒人強迫你。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22十二地支】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23
總字數8752
龍輝哼道:「縮頭烏龜,你敢出來嗎!」
仇白飛和靳紫衣嘿嘿冷笑,似乎在欣賞龍輝氣急敗壞的表情。
龍輝低聲詢問玉無痕:「無痕,你數術最好,可看出其中玄機嗎?」
玉無痕幽幽一歎,蹙眉道:「玄機是看到了,但要破陣只怕要費時費力,而
且對我軍損失也不少。」
白翎羽低聲道:「早就說了,洛川是塊硬骨頭,想啃下來沒這麼容易。」
龍輝呵呵笑道:「既然打不下洛川,那麼咱們就執行另一個計劃。」
白翎羽嫣然一笑,下令鳴金收兵。
前面還是不破洛川終不還的氣勢,如今竟然說退便退,使得仇白飛和靳紫衣
大吃一驚。
龍輝笑嘻嘻道:「靳紫衣,你別再讓尹方犀躲在一旁了,我今天也懶得跟你
們洛川計較,反正這是塊硬骨頭,我牙齒不夠硬實在啃不動,只能退居其次,挑
些軟柿子來捏。」
仇白飛臉色一沉,心中生出一股不安的預兆。
龍輝大聲問道:「兄弟們,這次浩浩蕩蕩地出來什麼都沒撈著,你們願意回
去嗎?」
眾軍齊聲應道:「不願意!」
龍輝哈哈笑道:「那好,咱們上船游游楚江,逛逛赤水河,看看沿途有什麼
軟柿子,挑幾個來捏一下,找點東西打牙祭!」
龍輝本來的戰略便有兩層,第一層便是直搗黃龍,強攻洛川,若能打下來便
能一舉瓦解江南軍,若是打不下來掉頭就走,順流而下,看看路上有什麼好打的
城池就去戲耍一番,這種戰法就像是草原民族一般,來去如風,專挑軟柿子下手
,遇上硬骨頭立即退走,北疆邊軍對這套戰法是無可奈何,只能加固城池防禦,
極為被動。
龍輝久居鐵壁關對於鐵烈的習性已經瞭如指掌,此趟藉著蛟龍御水神威,把
鐵烈這套閃電戰的打法發揮到淋漓盡致。
臨走前,龍輝故意朝洛川城擺了擺手,以示告別,還補上一句:「仇大帥,
不用送了,你們跑得太慢,跟不上咱們的!」
他這話明擺著就是告訴對方--我就是欺負你們跑得慢,怎麼著,有本事追
上來揍我啊!仇白飛擔心有詐,不敢輕易犯險,命令各部穩守崗位,任由龍麟軍
離去。
登上盤龍號,白翎羽問道:「準備收拾那座城?」
龍輝道:「江南共有二十八郡有水路可達,能容納大船通過的便只有二十郡
,而仇白飛臨時抽調其餘郡縣兵力,必定會有幾座空虛城池,咱們就挑這些下手
。」
白翎羽笑道:「你好奸詐啊,明擺著欺負這些抽調的兵力不能及時回援,就
專挑軟柿子!」
龍輝翻翻白眼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就是鐵烈的伎倆,咱們是學以致
用。」
說起鐵烈,白翎羽花容微黯,歎道:「也不知督帥現在怎麼樣了,鐵壁關戰
局是否順利。」
龍輝歎了一聲,搖頭道:「小羽兒,只怕戰局處於膠著狀態,這次鐵烈要做
的不是侵犯神州,而是拖住督帥,他們一定會把他們老本行發揮到極限,仗著馬
快弓利不斷騷擾北疆軍鎮,就像我們對付仇白飛一樣。」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沉吟片刻,抬起頭道:「以督帥能為定可化險為夷,北
疆戰況我們也管不到,還是盡心收拾江南軍吧。」
龍輝點點頭道:「等漣漪傳回情報咱們就動手。」
船隊行駛了半里左右,天際乍現雀翎彩光,只見漣漪飄然降下,稟報道:「
各路雀影已經將軍情傳來,仇白飛一共調集了十三個郡縣的兵力,不偏不巧,這
十三個郡縣都有寬闊的水路可達。」
原來早在龍輝發兵之前雀影已經行動,龍輝估摸仇白飛會在洛川排下重兵,
於是便讓雀影躲在洛川周圍觀察援兵的來路,從而推斷哪一座城兵力空虛。
龍輝雙眼緊盯地圖,凝思戰略,有三座距離偏遠,田地略為不足,打下來也
是雞肋。
剩下十座城也不是能一口氣都吞下,必須挑出最需要拿下的目標。
沉思之際,天空忽見道華翻湧,騰氣化絕卦,白衣白髮,雪絲拂塵,仙風道
骨,龍輝認出來人,不禁笑道:「道長大駕光臨,請恕在下招呼不周!」
淨塵從天而降,笑道:「客氣了,老道閒來野慣了,大禮什麼的卻是渾身不
舒服。」
龍輝將他迎進屋內道:「道長這些日子去了何處,在下可是想念得很。」
淨塵哈哈笑道:「好說好說,貧道實地考察了一輪江南地形,思考出了一個
十二地支陣,藉著特定的地脈連接,互通地氣,布下防禦陣法,與當年豐郡陣法
有幾分相似。」
龍輝眼神一亮,回想當初豐郡邪陣可是將十幾萬大軍擋在城外,若有十二先
天聯手破陣,便是再多一倍兵力也未必能打下,如果真能結成陣法,即便不如酆
都那般可怕,最少也能彌補兵源過少的劣勢。
「不知道長這個陣法要如何設置?」
龍輝急忙問道。
淨塵道:「將軍莫急,且聽貧道細細敘來。十二地支暗合十二時辰之運轉,
必須按照十二時辰的排布而連接地氣,如今將軍手中的五座城池以地支術推算正
是三陽二陰,金陵在北,地氣含陽,乃北方陽水,子時位,凌海距離金陵較近,
亦在北,但地氣含陰,乃陰水,亥時位,而以此推演,舒城為寅時、飛流為卯時
、玉川為申時,將軍接下來要奪下的城池便是剩餘的七個時辰方位。」
十二地支中寅卯屬木,寅為陽木,卯為陰木;午巳屬火,午為陽火,巳為陰
火;申酉屬金,申為陽金,酉為陰金;子亥屬水,子為陽水,亥為陰水;辰戌丑
未屬土,辰戌為陽土,丑未為陰土。
未戌為乾土,丑辰為濕土。
乾土者其中藏火,濕土者其中藏水。
根據淨塵的解說,柳城為酉,南麗為巳,睦州為丑,興湖為午,岷縣為辰,
沖寧為戌、杞山為未。
「妙哉,有了道長這番金玉良言,在下知曉該如何行動了!」
龍輝心情大好,立即命令道,「傳令下去,立即對付柳城、南麗、睦州、興
湖、岷縣、沖寧、杞山七城。」
淨塵又道:「將軍若打下城池,還得在金陵朝蒼靈方向二十里處修建一座烽
火台,因為此蒼靈猶如一把尖刀對準金陵,而且還有沉壓重兵,實乃太歲破軍之
象,其凶險煞位可衝撞十二地支的連接,對陣法大有影響,只有在中間釘上一枚
鎖陰鎮煞針,才能隔絕凶煞氣息對十二地支陣的影響,令陣法得以運轉。」
龍輝道:「此事不難,我便命人去辦,相信三日內便可修好。」
淨塵道:「這座烽火台並非簡單的修建,要在將軍打下這七座城池後才能動
工,而且動工時得向下挖開三丈地基,向上修建十二層,而且必須在午時動工,
藉著天地烈陽正氣破壞蒼靈的陰煞凶氣。挖地基時每天挖一丈,放去地脈晦氣,
修塔台時每日也只能修一層,連接九天陽氣。之所以只能如此緩慢是為了讓地氣
有個緩衝過程,若不然過快卸出陰氣,或者過快的承受陽氣,會導致風水格局改
變,那麼十二地支方位便會改換,前面打下來的城池全數作廢。」
末了,淨塵又補充了一句:「十二地支連成一氣,在其覆蓋範圍內,地氣互
通,相互滋補,金陵被侵蝕的田土也會隨之重生。」
江南沃土萬里,三十六郡縣只居住之地,並不代表整個江南地界,而若按照
淨塵所言,將這十二城池聯繫起來,那麼陣法的覆蓋的範圍足足有千里之廣,堪
稱大手筆。
聽到這裡龍輝欣喜道:「道長真乃天賜祥者,一現身便解決了我的數個難題
!」
淨塵肅容道:「將軍客氣了,貧道只相信天地有正氣,絕不會讓滄釋天那等
宵小繼續為禍人間。」
龍輝道:「多謝道長吉言,在下立即著手準備攻打七城。」
淨塵歎道:「如今鴻鈞已經率領道宗弟子進入江南,但很不幸天下道觀修者
大多都認為鴻鈞包庇貧道,以至於道門受到朝廷壓迫,所以跟隨而來的三百餘人
,恐怕無法對將軍戰力提供太大幫助。」
龍輝笑道:「跟隨在鴻鈞教主身邊之人必然是強勁高手,已經抵得過千軍萬
馬了!」
淨塵笑了笑,說道:「璃樓已經聯絡了一些佛門高僧,相信不日便可抵達江
南。」
龍輝哈哈笑道:「如今三教肝膽之士都站在我這邊,又何須忌憚跳梁邪丑,
待我奪下七城,以此給諸位即將到來的義士接風!」
說罷立即下令:「大軍分兵三路,第一路由風望塵帶領,人數三千,戰船十
艘,在洛川周圍游弋,務必讓仇白飛疑神疑鬼不敢輕易出城,若他真的出城,你
便在水中用火炮轟擊,只需牽制和消耗他兵力,不可上岸與他糾纏。第二路,白
翎羽率七千人馬,戰船二十艘,在柳城、南麗、睦州、興湖、岷縣、沖寧、杞山
這七座城池附近的水域游弋,監視各路援兵狀況,一旦發現立即截殺!」
龍輝又說道:「漪兒,你率領雀影繼續觀察敵軍動向,一旦有援兵進入七城
範圍,立即通知小羽兒。」
漣漪恍然大悟,原來夫君是要將蛟龍的水域機動力和雀影部偵查力結合在一
起,從而以快打慢,先發制人。
一旦雀影眾發現敵軍蹤跡,便可回報白翎羽,而白翎羽則利用蛟龍拖船趕到
敵軍前方部署埋伏,以逸待勞,阻撓截殺,相信以龍麟軍的水陸戰力,再加上能
夠提前埋伏,絕對可以把江南軍玩弄於鼓掌之中。
想到這裡,漣漪展顏笑道:「哈哈,對方人多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咱家夫
君戲耍。」
說到這裡,她媚眼一轉,湊到龍輝耳邊,吐蘭呵氣:「夫君,不如再派陸飛
的傲鳥眾出戰,由他們在空中協助,看到敵兵就丟幾個裂空子。我剛才看過了,
那些懸空箭陣雖然威力巨大,但靈活不足,追不上陸飛他們。」
龍輝想了想,便召來陸飛說道:「陸飛,你再率領傲鳥眾出戰,協助副帥截
殺敵軍,若遇上懸空箭陣採取游鬥迂迴之法,消磨對方實力。」
傲鳥族在空中協助,白翎羽便能更輕鬆地收拾對方陸兵,就算遇上懸空箭陣
傲鳥族雖不能勝,也可牽制對方,反正陸戰交兵,他相信白翎羽可以隨意蹂躪江
南軍。
部署完畢後,龍麟軍開始運作,風望塵在洛川附近游弋,起初仇白飛還以為
是龍輝的誘敵之計不予理會,等他接到城池失守的消息後才懊悔萬分,立即派兵
救援,而風望塵就在江裡開炮,逼得援兵不得不饒江而走,徒增行程。
等援兵到了七城地域後,白翎羽已經在前面布好陷阱和伏兵,打得援軍節節
潰敗,幸好白翎羽不想過多損耗兵力,對方一撤退便收兵回船,要不然這些援兵
都得全軍覆沒,連敗數陣後,江南軍的士氣已經降至低谷,根本沒人趕來援救七
城。
被孤立的七城哪是龍輝的對手,一萬精銳配合神出鬼沒的戰艦,縱橫江南水
域,宛若無人之境,秋風掃落葉般攻營拔寨,短短五日時間就拿下了柳城、南麗
、睦州、興湖、岷縣等五城,剩餘的兩城守將早就嚇得心膽俱裂,還沒等龍輝攻
打便開門投降。
城池到手,淨塵便派心腹弟子進駐各城,按照特定位置布下極元器或者尋覓
極元位,準備十二地支陣法,另外還要針對蒼靈的太歲破軍,知曉烽火台修建完
畢,便可建成防禦陣法,重生金陵沃土,在這個期間龍輝更要小心,在分兵駐紮
在十二地支城池,若是給對方奪回城池毀掉極元之器,將是前功盡棄,如此一來
龍輝的兵力就此分散,幸好還有水師相助,能夠迅速地援助。
洛川帥府,主帥、丞相、太師三人聚首,討論日後戰局。
仇白飛眉頭凝鎖,灰青的膚色再添三分沉重,七大城池相繼失守,讓他心情
沉重無比,對方來無影去無蹤令得他無從把握,他曾試過派兵奪回城池,要麼就
是被對方提前攔截,要麼就是直搗自己的後院,弄得他頭疼不已。
龍麟軍明明就是攻城拔地,卻又暗含草原民族那套以戰養戰,飄忽不定的打
法。
靳紫衣也愁眉苦臉:「逆賊水師已經強大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不但攻
擊力和機動性都堪稱前無古人,再加上準確的情報還有妖族各種異術,實在棘手
!」
仇白飛長歎一聲:「如今沿江城池一一失守,戰局已經超出我的意料,要想
平賊還得花上一段時間。」
靳紫衣道:「大帥不必過於悲觀,為帥者不一定要百戰百勝,而是要看清局
勢做出準確的判斷。」
仇白飛點頭道:「本帥有個想法,希望相爺和太師能夠替我參詳一番。」
靳紫衣道:「大帥客氣了。」
仇白飛道:「江南兵將最擅長水戰,但如今水上優勢在逆賊的蛟龍面前蕩然
無存,而陸戰又偏偏是他們所長,我的士兵遇上賊兵根本就是不堪一擊,所以我
決定以守待攻。如今我軍雖然屢戰屢敗,但並未傷及根本,還有十萬軍馬,再加
上各郡縣的民練團,人數還是佔據上風,而逆賊名不正言不順,又是初入江南,
很難徵集到足夠的兵源,所以目前我軍的優勢便在於兵源開廣,而逆賊雖然連戰
連勝,但再怎麼大勝也會傷亡,我就這樣跟他虛耗下去,跟他拼根基!」
尹方犀點頭讚道:「大帥此舉確實是應對良策,目前逆賊戰力驚人,不宜硬
碰,我們就避其鋒芒,跟他來跟持久戰!」
靳紫衣也笑道:「妙哉,逆賊雖然收編了妖族,獲得各種妖法邪術,但卻也
讓江南百姓對其產生莫名恐懼,對其敬而遠之。靳某敢保證,若逆賊在江南徵兵
,定會引來百姓不滿,到時候只要我略施小計便可挑起民變!」
雖說目前妖族和人和睦相處,但要想雙方互相認可並非一朝可成,所以就如
同靳紫衣所說,普通人依舊害怕妖,而妖類雖然不欲傷人,但他們畢竟有著比常
人更強的天賦,多多少少都會瞧不起普通人,兩個族群要想真正地合二為一,沒
幾個甲子是做不到的。
靳紫衣說暗設的這條計策雖然看似粗鄙,但卻是直接切入龍輝要害--計謀
不必要多麼新奇莫測,只要能夠發揮最大的效力便可,這就是靳紫衣用計的原則
。
尹方犀道:「逆賊雖然士氣如虹,但卻也到了強弩之末,十二座城池已經是
他們所能奪取的最大極限,他們之所以奪城不過是想給金陵一個緩衝防禦的空間
,如今目標已經達到,相信他們不會再有大動作。」
靳紫衣道:「妖族有各種機關陣法,我儒家也同樣不少,便趁這段時間趕快
製造一批利器應對未來之變。」
尹方犀蹙眉道:「師弟,要打造利器耗費不少,單是鎮邪車、懸空球還有赤
火箭已經讓我們頭疼。」
仇白飛聞言,說道:「太師、丞相不必擔心,仇某軍中還有些閒錢,便請二
位拿去使用。」
靳紫衣道:「大帥,你誤會靳某的意思了,錢財我儒家不缺,缺的是資源和
材料。」
仇白飛不好意思笑了笑,他剛久經官場才還誤會這兩人是在暗示一些什麼,
熟料這兩人並非是昔日那些官僚。
兩人雖說有些行為讓人憎惡,但骨子裡還是透著那股儒家的凜然浩氣,貪財
受賄、敲詐他人這種沒品格的事他們根本不會去做。
仇白飛乾咳一聲,轉移話題來緩解尷尬:「相爺不知需要什麼材料,仇某或
許可以幫忙。」
靳紫衣想了想,提筆寫下幾個材料--赤金礦、清月銅、南鄰鐵。
仇白飛不禁一愣,道:「這些都是金鐵奇石都產於偏僻之地,而且要想開採
必須經過朝廷的同意。」
靳紫衣歎道:「這也只是一部分的材料,是用來製造某些利器的核心部位,
靳某會寫個折子稟告皇上。除此之外,還需要不少的銅鐵礦脈,巧手工匠!」
此時門外親兵進來稟報:「大帥,有欽差來了!」
仇白飛急忙道:「快請入內。」
親兵應了一聲是,便將欽差帶進來。
只見一名清秀男子帶著兩名宦官走入,兩名宦官手捧玉盒,垂頭低眉,而那
名男子丰神俊朗,身著蟒鱗官服,頭戴翡翠玉冠,手捧黃綢玉卷,腳踩穿雲長靴
,正是現今的吏部尚書--高鴻。
高鴻朗聲說道:「聖旨到!」
三人聞言立即下跪接旨。
高鴻展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江南軍主帥仇白飛奮力討賊
,勞苦功高,特賜金猊寶甲一副。望其繼續為國效力,早日剿滅逆臣!」
仇白飛又驚又喜,他連番失利不但沒受到責罰,反而還有賞,不由感激拜謝
皇恩:「罪臣連番失利,皇上不但不降罪,還賞賜寶甲,仇白飛粉身碎骨亦要報
答天恩!」
高鴻將聖旨交給仇白飛,又轉頭對靳、尹二人說道:「丞相、太師,皇上有
個口諭要下官傳達。」
兩人拱手道:「微臣聆聽!」
高鴻道:「皇上說了,若丞相和太師想製造利器,便放開手腳去做,無論要
什麼皇上都同意。全國礦脈和巧匠任由二位調配,而且還將戶部工部劃歸二位統
帥,除此之外還特命下官給兩位大人帶來一柄尚方寶劍,如有不從者先斬後奏!
」
兩人不禁欣喜若狂,從高鴻身後的宦官手中接過尚方寶劍,拱手謝禮。
高鴻又說道:「皇上已經知曉江南戰況,著下官同仇大帥說一句,勝敗乃兵
家常事,只要大帥認為合適的戰略就放膽去執行,哪怕是退守避戰,皇上也不會
責問!」
短短幾句話,仇白飛感激得五體投地,朝著玉京方向連磕三個響頭,說道:
「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以報皇上天恩!」
高鴻笑了笑道:「大帥,皇上知曉如今江南戰局緊張,特地派了一些援手,
但大部隊的糧草還在召集中,此次只是先鋒而已。」
仇白飛道:「既然是皇上派遣,便快快請進來。」
話音未落,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大帥不必如此麻煩了,貧尼自己進來便
可!」
只見門外佛光閃動。
一道窈窕身影盈盈而立,雪膚朱顏,手持拂塵,頭戴華麗天冠,外披赤羽天
衣,胸前瓔珞連串,下著輕紗裙擺,雍容華貴,鉛華絢麗。
靳紫衣凝視片刻,開口問道:「此拂塵乃是以雪蟾玄絲所致,莫非是人稱赤
伏摩訶的度紅塵師太。」
度紅塵頷首回禮道:「想不到雲漢院主也聽過貧尼薄名,真是受寵若驚!」
靳紫衣還禮道:「師太乃佛界名宿,靳某豈有不知之禮,只是想不到常年在
赤霞山靜修的赤伏摩訶也會涉入紅塵。」
度紅塵道:「如今妖孽橫行,國器動盪,貧尼又如何能繼續靜修,唯有紅塵
歷劫走一趟,度盡紅塵妖邪亂!」
度紅塵又道:「聽聞妖魔為禍江南,不少高人隱士也做耐不住,紛紛出山入
世,如今已經在趕往洛川途中。」
仇白飛不禁大喜道:「妙哉,得師太此等強援,何愁逆臣不滅,天下不平!
」
十二城池在手,龍輝總算可以鬆口氣,但今日卻接到雀影眾的密報--不少
武林人士進駐洛川,而且仇白飛不但未受戰敗責罰,反而還降下聖旨褒獎,除此
之外,靳紫衣和尹方犀都得到統轄工部和戶部的權力,可以放開手腳製作各式利
器。
接到這個消息後,龍輝立即召集所有人,除了鎮守十一城池的將領外,其餘
核心骨幹基本到場,洛清妍、鷺明鸞以及於秀婷隱居幕後並未出現。
龍輝說道:「大家也知道洛川內的動靜了,不知有何看法?」
楚婉冰道:「滄釋天這一道聖旨完全把仇白飛的心給收走了,而靳紫衣獲得
朝廷的全力支持,各種利器機關就會源源不絕地造出,我覺得應該及早做出應對
,早日製造出煉神浮屠和噬魂妖雲!」
龍輝道:「萍山的礦脈足夠嗎?」
楚婉冰道:「足夠,但需要時間,在此之前先會製造一些煉神火炮和小型的
妖雲,以作應對。」
白翎羽道:「仇白飛已經領教過咱們水軍的厲害,相信會揚長避短,以守待
攻,囤積重兵防禦陸路城池。至於蒼靈,我想仇白飛還是會重點經營,那兒所布
置的兵力應該不下一萬,這個地方始終是一把威脅金陵的尖刀,需得早日拔除。
」
龍輝道:「蒼靈並無水路,而且我軍兵力都分散,有心無力。」
這時在一旁伺候白翎羽的王公公說道:「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龍輝道:「公公有話直說,不必拘謹。」
王公公道:「老奴覺得滄釋天的這聖旨有些問題,他對仇白飛便以聖旨的形
式褒獎,而對於放權之事卻僅僅找人代傳,這兩件事明明可以寫入一張聖旨。」
崔蝶生於官宦世家,對於朝中之事甚是熟悉,聽了王公公的話頓時捕捉到了
一絲陰謀的味道,柳眉輕蹙道:「莫非這是滄釋天為了日後對付儒門的暗手?」
王公公繼續說道:「只要寫入聖旨的東西皇帝便不能改變,因為硃砂白紙,
一清二楚,而口諭卻說過就算了,做不得準,即便有外人在場,滄釋天只要隨便
找個借口調開仇白飛,然後再矢口否認當日所說過的話,給儒門扣一個濫用私權
,擅造利器,圖謀不軌的罪名,就可以來個卸磨殺驢!」
龍輝點點頭道:「公公所言甚是,滄釋天一直想著收納三教,這般無恥做法
也並非不可能,可笑靳紫衣一心要平叛,卻是給人當槍桿子使。」
衛兵敲門稟報道:「主帥,國淵夫人求見!」
龍輝急忙道:「快快有請。」
衛兵將穆馨兒引入堂內,穆馨兒柳眉凝鎖,似有話想說,但發覺氣氛有些凝
重,便道:「龍輝,你們是在議事嗎?那我改日再來吧。兄高凌雲謹呈」
龍輝笑道:「師娘快快請坐,我們已經討論完了。」
穆馨兒歎了口氣,素白小手遞過一張紙條,說道:「這……這個是凌雲托人
轉交給你的。」
龍輝大吃一驚,急忙接過一看,只見上邊寫著:「先帝含冤,滄賊稱王。賢
弟之肝膽忠義,不畏強權奮起討賊,愚兄恨不能於賢弟血灑沙場,無奈能為淺薄
,唯有蟄伏賊側,替賢弟傳遞訊息,助賢弟夷平邪禍。明日,滄賊爪牙將從蒼靈
襲擊金陵,望賢弟多加提防。」
「這確實是凌雲的筆跡,應該錯不了。」
穆馨兒道:「龍輝,你可要小心應對,莫辜負凌雲一片苦心。」
龍輝點頭道:「師娘請放心,弟子會小心斟酌。」
這時楚婉冰從龍輝手裡奪過紙條撕碎,哼道:「這種幼稚的詐降計也敢拿來
糊弄人,高鴻這賊廝也太瞧不起人了!」
龍輝蹙眉道:「冰兒,這是師娘的一片好意,你為何要這樣做!」
楚婉冰道:「哪有人傳個密報還寫得如此囉嗦,不但用自己的筆跡來寫,還
落下自己的名字,這不是嫌命長了嗎!」
穆馨兒俏臉一陣慘白,咬唇道:「冰兒,我不知凌雲如何得罪了你,但人家
是一番好意,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楚婉冰急忙道:「師娘,冰兒無心冒犯您,只是這封密報不能信!」
穆馨兒氣得酥胸上下起伏,身子不斷哆嗦。
龍輝急忙打圓場道:「師娘,冰兒意思是這信件未必真是高師兄所寫,可能
是有心人的詭計。」
穆馨兒臉色稍緩,說道:「龍輝,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這些陰謀詭計,還是
你拿主意吧……我有些累了,告辭!」
說罷拂袖離去。
龍輝蹙眉道:「冰兒,你剛才似乎做的有些過火了,你隨我去跟師娘陪個不
是!」
楚婉冰柳眉一揚,說道:「我沒錯,憑什麼道歉!再說了,高鴻就不是什麼
好東西,憑什麼穆師娘要替他說話!」
龍輝不悅地道:「冰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楚婉冰覺得有些過火,急忙緩和下來,柔聲道:「夫君,冰兒也是替你著想
,你想想看,當初昊天教能夠輕易殺死宋王,這其中定有貓膩。經過帝都血戰後
,宋王府守衛也會比往日森嚴,偏偏昊天教卻如入無人之境地闖入宋王府,將宋
王首級提走,這種事情除非是滄釋天親自動手,若不然誰能做得到。」
龍輝思索片刻,覺得有理。
楚婉冰又道:「昔日宋王一脈的官員或多或少都被排擠在外,唯獨高鴻不降
反升,做了個尚書,你不覺得詭異嗎?還有當初秦家選婿,高鴻明明可以在文學
上擊敗泰王,他卻認輸,種種這般都說明此人不簡單。」
龍輝道:「所以你覺得這封信就是調虎離山,讓我們注意蒼靈而忽視了其他
地方。」
楚婉冰點了點頭。
龍輝道:「我卻認為此信可能還有另一層意思,那便是抓准了我們這個心理
,然後在反其道而行之,從蒼靈出兵偷襲金陵。」
楚婉冰凝思片刻,說道:「反其道而行確實是滄釋天的手法,既然如此,明
天我便帶族人到金陵北面巡視一番,若有動靜你也可及早應對。」
龍輝不放心地道:「冰兒,讓娘娘跟你一塊去吧。」
楚婉冰道:「不用了,金陵守備已經夠少了,未免敵人調虎離山,娘親這些
高手還是繼續留守得好。」
龍輝還是不放心,楚婉冰又道:「沒事的了,我們人少行動反而麻利,自保
不成問題。」
說到這裡,龍輝總算同意。
第二天,楚婉冰帶著十多名妖族高手到金陵北面巡視,路過烽火台順便看了
一眼進程,此台已經挖好地基,但要完工還得一段時間。
看過烽火台後,繼續向前,一直等到傍晚都沒發現異象,楚婉冰心想:「果
然還是調虎離山,幸好小賊沒中計。」
此時,在前方偵查的赤獅急匆匆跑了回來,稟報道:「前面來了一群武林人
士,帶頭的是一個尼姑!」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23橫兵對壘】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24
總字數10257
楚婉冰檀口輕啟,問道:「赤獅,來了多少人?」
赤獅道:「小娘娘,人數大約有百餘人,服裝各異,儒道佛皆有,亦有其餘
門派的打扮。」
自從洛清妍退位讓賢後,眾妖還是尊稱她為娘娘,而嫁於龍輝的楚婉冰則被
稱為小娘娘。
楚婉冰道:「他們的行動軌跡如何?」
赤獅道:「好像是朝著烽火台奔去的。」
楚婉冰花容一沉,立即下令道:「赤獅,你立即折返通知烽火台守兵,著他
們做好迎戰準備。」
赤獅應了一聲是,迅速去報信。
烽火台雖然作用巨大,但龍輝不欲過於張揚讓對方瞧出端倪,故而此地的兵
力只是符合一般烽火台的配置,若是大張旗鼓以重兵把守反倒讓人覺得古怪,提
早暴露目標,但楚婉冰得知敵人隊伍內有道者,心裡便做了最壞打算--烽火台
的玄機恐怕已經被識破。
楚婉冰美眸朝隨行妖類掃了一眼,說道:「其他弟兄,隨本宮一同去截殺敵
人,務必給金陵援軍搶出時間。」
眾人應了一聲是。
楚婉冰率著眾妖迅速找到隱藏伏擊地點,抬眼望去,竟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
口冷氣,只見度紅塵領著百餘名武林人士襲來,而他們身後卻隱有煙塵翻湧,觀
其架勢應該是軍馬隊伍。
楚婉冰暗吃一驚:「難道那封信當真是故意為之。」
想到這裡,楚婉冰施展鳳凰神通,騰空九霄,居高審視敵情,竟是一隻幾千
人的騎兵,身披黃沙甲,頭戴琉鐵盔,腰胯彎月刀,臂膀護甲處別著一個虎豹軍
徽,正是西域精銳虎豹營。
「糟糕,我們都以為西域大軍糧草未足,尚不能參戰,卻未料到對方可以精
兵簡政,先派出精銳小隊進入江南!」
想到這裡,楚婉冰當機立斷,指揮眾妖排下殺陣拖延敵軍腳程。
「蠍鰲,你立即布下暗毒,擾亂敵軍陣腳!」
蠍鰲接令,掏出毒粉,運足元功,蒼木淬火焚燒之下毒煙飄浮,瀰漫而出。
毒煙攔道,大軍太過密集實難躲避,度紅塵眼神一斂,嬌叱一聲旁門左道,
佛元催生,華光流溢,隨即拂塵連環揮擺,激起劇烈氣流,將毒煙席捲殆盡。
「放毒妖孽,還不現身受死!」
度紅塵柳眉倏揚,法指捻印,橫練一掌直取樹林深處。
霎時凜冽妖氣強勢逆沖,震潰佛掌宏威,隨即艷火焚燒,鳳鳴九天。
「臭尼姑,吃我一劍!」
曾被賊尼陣法壓制,今日功復十成,楚婉冰誓討久仇,媚然揮劍,鳳嫣斗舞
,聖劍走勢鎖定度紅塵命門所在。
度紅塵凜然厲喝,拂塵如電,雪蟾玄絲纏住妖劍利刃,借佛門元功壓制楚婉
冰劍勢走向。
雙方鬥得你來我往,好不相讓,度紅塵暗自驚歎:「小妖女修為竟然如此高
深,當日若非陣法壓制,我恐怕難以討好。」
想到這裡她心生一計,開口冷笑道:「修個烽火台就要擺個勞什子陣法,汝
真是天真!」
己方意圖被識破。
楚婉冰暗吃一驚,心神微亂導致劍勢亦緩三分,度紅塵抓住機會拂塵纏住鳳
嫣劍,提功一扯將她拉了過來,隨即一擊重掌狠狠擊在她胸口。
楚婉冰只覺一陣劇痛傳遍全身,檀口隨即吐出艷紅鮮血,肺腑重創,她強忍
劇痛,強行運功,左手捏印,劍氣引鋒,一口通體雪白,描金繪玉之利劍晶瑩拔
出,正是天劍谷兩大名器之--無塵。
重傷之餘,楚婉冰以元古大力出劍,更將鳳凰靈火灌入劍身,無塵劍頓時化
作一道赤紅霹靂火直刺度紅塵胸口。
鋒尖尚未抵達,劍壓已經壓得度紅塵口嘔朱紅,內腑受創。
「單是劍壓已經如此駭人,如給她刺中還不粉身碎骨!」
度紅塵嚇得急忙抽走纏鎖楚婉冰的拂塵。
側身躲避,可怒凰忿然一劍豈是輕易,劍鋒吐勁嗖的一下刺中度紅塵圓潤結
實的大腿,頓時鮮血激湧,腿骨脆裂,痛入心扉。
度紅塵悶哼一身,內外皆受重創唯有暫退火線,只見楚婉冰粉嫩的嬌靨已然
血色全無,臉上、額頭、脖子冷汗直冒,每喘一口氣皆不由自主地咳出鮮血,傷
勢不比度紅塵輕,方纔那一掌打斷了兩根肋骨,斷骨更是反插入肺腑。
度紅塵一手摀住胸口,一手摀住大腿,躲避三捨,口裡卻叫道:「小妖女已
經重傷,快將她除去!」
一干武林人士朝著楚婉冰圍殺而去,危機關頭只見摩雲殺氣燃騰,大喝道:
「誰敢傷我家娘娘!」
十指撥動,鋒銳蛛絲交織成網,將最靠前的數員武者切成碎屍。
蠍鰲護主心切,施展蒼木淬火,火中藏毒,中招者無不骨肉腐化慘死當場。
月靈夫人扶起楚婉冰立即退走,蠍子蜘蛛兩妖也邊打邊撤,敵軍緊追不捨,
當抵達烽火台的防線時,虎豹營立即衝出一支百人小隊,每人手持標槍,藉著戰
馬奔馳之勢投射長槍。
長槍迅猛無比,堪比弩炮,守衛烽火台的士兵被釘死不少。
為首將領大喝道:「立即搶下烽火台!」
只見他身先士卒,手持狼牙棒衝殺襲來,重棒說過之處,士兵無不筋骨寸斷
,腦漿迸裂,正是昊天教雙天之一的天眾。
危及關頭,楚婉冰不顧傷體,再運鳳火,鳳嫣無塵雙劍合璧,強行架住狼牙
棒雄力,只聽轟鳴巨響,戰馬被鳳凰靈火燒成焦炭,而天眾也震得退出三丈之外
,然楚婉冰卻是傷上加傷,不停地咯血,一襲白衣已然被濡成艷紅,淒艷絕美。
天眾氣脈被鳳火灼傷,難提真元,立即命令手下助戰:「快,小妖女已是強
弩之末,快些將她拿下」
一聲令下千軍齊動,將楚婉冰困殺其中。
摩雲立即挺身護主,編織蛛絲力當西域兵燹,另一側蠍鰲以妖火焚毒,布下
毒霧陣,兩人雖無強悍的內力,但功體詭異,聯手協作竟令得千軍暫時難越雷池
。
蛛網範圍廣闊,毒煙防不勝防,虎豹精銳雖是勇猛,但卻無計可施,不但靠
近不了楚婉冰,更接近不了烽火台。
此際,敵軍之中竄出兩道身影,身負不俗修為,同發一掌連氣合武,竟突破
雙妖防線,此兩人正是人無雙和摩呼羅迦。
他們原本要被皇甫武吉斬首,但滄釋天奪權成功後立即釋放二人,如今復出
戰場便雄心勃勃地欲立戰功,同時夾擊楚婉冰。
摩雲和蠍鰲此刻又被兵士纏住,抽身不得,急得如熱鍋螞蟻般。
驀然,一股龐大威壓籠罩全場,灼熱氣浪噴湧而出,裹護楚婉冰,逼得人無
雙和摩呼羅迦節節退潰。
「傷我愛女還想留命?」
嫵媚聲音之中難掩怒殺之意,只見鳳火席捲,人無雙和摩呼羅迦瞬息化作灰
燼,屍骨無存。
楚婉冰眼見母親倩影,心頭大定,略帶撒嬌地地喚了一聲:「娘,他們都在
欺負冰兒!」
洛清妍見她血染白衣的淒婉模樣,芳心宛如刀絞,眼淚險些掉下來。
「冰兒!」
「姐姐!」
耳邊響起兩個熟悉的聲音,楚婉冰奮力抬起幾欲闔上的眼簾,迷濛中看見丈
夫和妹子正朝自己撲來,一生中最親近的三人都在身邊,楚婉冰感渾身暖融融的
,心頭一鬆便昏了過去。
龍輝急忙將她抱在懷裡,運功助其鎮痛療傷,待她傷勢穩定後,便托魏雪芯
照顧。
他在接到烽火台的求援後立即趕來,正所謂夫妻同體,他感覺到楚婉冰身處
險地,也顧不上點兵出戰,讓白翎羽先統合兵馬,自己一個人就趕了過來。
而洛清妍與楚婉冰母女連心,亦感到女兒危險,火速踏出梧桐苑,趕赴戰場
。
小鳳凰可謂是兩人的心頭肉,如今見她重創至此,兩人焉能不怒,洛清妍媚
眼倏睜,怒運鳳火--蠻荒赤鶉翎燒盡四野,妖後所過之處赤地焦土,不留生機
。
龍輝殺意逼上頂端,猛地使出八荒六合神龍火,昔日大敗元鼎絕式再現寰塵
,只見龍鳳聯手奏殺曲,怒火烈焰毀萬界。
龍鳳攜手殺敵,擋者披靡,同時白翎羽已經率領援軍趕到,天眾心知難以討
好立即下令撤兵,龍輝心憂楚婉冰傷勢,無意追趕,只是再給烽火台增添一千人
馬便帶楚婉冰回城。
回城之後,洛清妍將楚婉冰帶回梧桐苑療傷,而龍輝則著手來日戰略。
「敵軍已經察覺十二地支的存在,若不然也不會進犯烽火台!」
龍輝召集眾人後立即開門見山。
淨塵歎道:「道宗大半都投靠了朝廷,有人能認出此陣並不奇怪。不過貧道
想不到的是,西域虎豹營竟然也來參戰。」
龍輝道:「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虎豹營到來並非什麼怪事,想必還有一些西
域先鋒隊即將到來,而主力部隊還要等到明年開春才能動身,所以無論如何我們
都要在敵人主力到達之前完成陣法。」
白翎羽蹙眉道:「我怕敵軍不會僅僅針對一個烽火台……」
話音未落,屋外親兵再度來報--國淵夫人求見。
龍輝暗吃一驚,急忙將她請進來,穆馨兒俏臉略帶幾分愁容,欲言又止,她
咬了咬朱唇還是遞過一張紙條,說道:「這是凌雲送來的。」
龍輝驚訝地接過紙條,只見裡邊寫著:「三萬西域前鋒軍即將進駐蒼靈,將
聯合蒼靈守軍分路夾擊金陵。江南軍亦會協助齊攻賢弟城池,萬萬小心!」
穆馨兒歎了口氣,朝四周望了望,發現不見楚婉冰,便小聲道:「龍輝,凌
雲與你師出同門,而且這孩子一身正氣,絕不會害你的。」
龍輝微微一愣,點頭道:「龍輝曉得。」
穆馨兒道:「我先回去,不打擾你正事了。」
穆馨兒剛出門竟與鷺明鸞照了個面,兩人含笑相互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進入堂內,鷺明鸞問龍輝:「國淵夫人為何來此。」
龍輝將紙條遞給她,說道:「這是夫人給我之物。」
鷺明鸞接過一看,不禁蹙眉驚歎:「國淵夫人從何處弄到這個情報的,我也
是剛剛得知,想不到她居然比我還快。」
龍輝奇道:「照你這麼說,這張紙條是真的啦?」
鷺明鸞點頭道:「應該假不了,我剛從阿修羅那兒接到消息,明日江南軍確
實有如此動靜。」
原來阿修羅也隨著虎豹營進駐蒼靈,鷺明鸞恰好感覺到了他的氣息,然後便
施展玄媚奪神術,將靈識代入阿修羅元神之內,借其耳目窺探敵情,竟探知明日
仇白飛將發動一場多方位的大規模會戰,首先十餘萬江南軍將兵分十一路,攻打
金陵之外的十一座城池,而蒼靈則會配合行動,三萬西域先鋒、七千蒼靈駐軍,
再加上陸續進入江南的武林人士,總兵力將達四萬人,而這支大軍將從北面直接
威脅金陵。
鷺明鸞繼續說道:「這支大軍將兵分兩路,一路直取金陵,一路強攻烽火台
,敵軍鐵了心要阻止我們構建陣法。」
龍輝頓時陷入沉思,不住尋覓破敵良策,如今他們居於守勢,而且敵軍多面
出擊,便是看準他們不能丟失任何一城,如此一來每個城池都被牽制住,根本無
法互相救援,只能各自為戰守住城池,而每一城都要面對萬人以上的敵兵,壓力
前所未有。
「攻打十一城池的敵軍應該只是負責牽制城內守軍,畢竟每座城都有四千多
人,對方人數雖然佔優也未必能啃得下城池。」
鷺明鸞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徐徐說道,「真正的主力是蒼靈這邊。依
我看來,金陵城池高厚,易守難攻,他們最大的目標還是烽火台。」
龍輝點了點頭,說道:「如今牽一髮而動全身,雖說對方只是主要針對烽火
台,但城池防守亦不能鬆懈,若不然對方的牽制就成了攻城。」
說到這裡,龍輝緩緩闔上雙眼,他已經想像出明日的戰況--江南軍屯兵城
下,懶洋洋地攻城,一旦龍麟軍發力他們便會退後,等龍麟軍收兵之後他們就會
黏上來,可謂是我進敵退,我退敵進,就這麼死纏爛打不給外城龍麟軍支援金陵
,而金陵方面則必須面對最為強力的進攻。
城內只有四千餘人,而對方卻是自己的十倍之多,若僅僅是守住金陵,四千
人勉強可以,可是還得兼顧烽火台,便顯得極為艱難。
鷺明鸞見他陷入沉思,便說道:「龍輝,我感覺明日金陵的敵兵估計會有一
萬人,這些兵馬大多是江南軍,他們應該也是採取纏戰手法,不會真個進攻。」
龍輝苦笑道:「但金陵若是空虛,這些人人相信也不會手軟。這套戰法多點
開花,卻是每一點都直切我軍要害,這個餿主意十有八九是靳紫衣想的。」
鷺明鸞沉思片刻,抬起美眸說道:「龍輝,我有一個法子或許可行。」
她曾是煞域軍師,當初白沙原一戰也叫恆軍吃盡苦頭,如今聽得她有妙計,
龍輝立即來了精神。
「明日咱們的側重點還是在烽火台,金陵之內只需留下一千守兵,但必須留
下四名先天高手。其餘三千多人便全數集中在烽火台附近,而我和袁老大便帶著
族人協同作戰,應該可以擋住對方進攻。」
鷺明鸞又指著行軍地圖道:「從蒼靈到烽火台有三條路可走,相信敵人也會
兵分三路,夾擊烽火台,那麼我們便守住這三個關卡,左邊一路,由我族鎮守。
剩餘兩路則由龍麟軍鎮守,」
龍輝道:「三千人守兩路,恐怕有些支拙。」
此時仙風吹拂,香氛裊裊,於秀婷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堂內,一身緇衣墨裙撐
得她玉膚如雪,端雅冷艷,更添虛幻氣質。
於秀婷輕啟朱唇道:「我已經調遣天劍谷弟子前來助戰,但需要一些時日,
只要能夠撐過明天即可。」
鷺明鸞朝她款款一拜,說道:「明日大戰還得請劍仙姐姐助陣。」
於秀婷溫雅輕笑道:「妹子客氣了,你有何佈置便說出來,姐姐定會盡力配
合。」
鷺明鸞肅容道:「明日一戰,龍輝、淨塵道長、宗閣主還有我師姐留守金陵
,由妖族鎮守烽火台左路,右路便由翎羽、碧柔、無痕領一千五百人出戰,中路
則請劍仙和雪芯帶領剩餘的一千五百人迎敵。」
淨塵道:「我道門雖然不多,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明日便加入右路防禦
。」
左路妖族人數雖少,但個個精通異能奇書,而且配合默契,更有兩大先天壓
陣,堪稱最強的一路;而中路劍仙母女武出同源,亦可雙劍合璧,還有劍心加持
,同樣犀利,右路更是不凡,碧玉雙姝同心連氣,默契過人,更有神之卷的法術
協助,而白翎羽又是百戰勇將,如今又得道門弟子協助,同樣戰力不俗。
鷺明鸞這番排布既盡可能的解放各路戰力,而且又保證金陵不失,可謂一舉
多得。
雖說有了應對之策,但明日之戰仍舊不可輕視,這次大戰已經沒有什麼陰謀
詭計,就算有也是靳紫衣的陽謀,敵我雙方唯有血戰硬拚,狹路相逢。
商議完畢後,龍輝心憂楚婉冰傷體,便直接到梧桐苑探望。
這座庭院可謂是妖族巧工之精華,不但深藏地底之下易守難攻,而且佈局精
美華貴,洞壁四周塗抹著磷光粉末,映照得美輪美奐,那些草木不受陽光亦能生
長,整個庭院鳥語花香,更有溫泉環繞堪比天界仙境。
推門而入,立時熱浪撲面,迷濛中隱約可見兩道柔美倩影,龍輝闔上門沿,
走了過去。
楚婉冰肋骨骨折,還插上了肺腑,又硬擋天眾一擊,若非身負不死血脈早已
香消玉殞,此刻得母親救治呼吸漸漸平緩,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洛清妍一臉關切地望著女兒,素白玉手時不時地替她號脈,待確認病情無惡
化後,柳眉才稍稍舒緩。
「冰兒怎麼樣了?」
龍輝走過去低聲詢問,他每說一句都會盡量壓低聲音,生怕影響小嬌妻的靜
養。
洛清妍指了指身邊椅子,示意他坐下:「冰兒剛才一直說胡話,嘴裡都是在
叨念你的名字。」
龍輝心中一陣酸楚,急忙坐下握住小丫頭的柔荑,輕聲道:「冰兒,我來了
,你別怕,傷很快就會好了。」
洛清妍見他一臉焦急,噗嗤笑道:「傻小子,冰兒身負鳳凰血脈恢復力遠超
常人,靜養幾天就會痊癒,你不必這般淒淒慘慘慼慼的。」
龍輝聞言便探了探楚婉冰的脈相,發覺她氣脈已經平緩,已經無大礙心裡才
算放下大石,龍輝覺得一陣燠熱,便問道:「洛姐姐,屋裡怎會如此悶熱。」
洛清妍指了指屋角的赤色石頭,說道:「我擺了個五蘊火陣,促進冰兒鳳血
流轉,讓她好得快些。」
龍輝點了點頭。
洛清妍又道:「過一陣子,陣法效力會達到巔峰,屋裡會更熱,你還是先出
去吧,等冰兒出了一身汗就好了。」
龍輝點了點頭便在門口等候,過了片刻屋內傳來一股熱浪。
龍輝心忖道:「冰兒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怎能可不去陪著她,區區熱氣算得了
什麼!」
想到這裡,再度推門進去,熟料竟看到讓他血脈勃脹的一幕。
熱氣蒸騰之下,楚婉冰臉色潮紅,香汗淋漓,頭髮都黏在額頭和腮邊,她瓊
鼻輕哼,檀口微喘,時不時發出膩人的嬌喘。
而洛清妍正低頭給女兒抹汗,她衣領的鈕扣鬆開,薄薄的羅衫被香汗打濕,
她低著頭,胸前兩團白膩豐腴將肚兜素雪的細綢撐開,露出深深的乳溝。
她替女兒細心拭汗,那兩團白膩在衣內軟軟晃動,嫩沃雪白的肌膚上帶著汗
津津的濕跡,宛如溫香軟玉。
看著這對絕艷迷人的母女花,龍輝頓時呆住了。
忽然洛清妍停下手,舉目向龍輝看來,略微一愕,意識到他的視線,隨即拉
上衣領,露出一絲溫怒。
龍輝急忙乾咳一聲,說道:「洛姐姐,我來替冰兒抹汗吧。」
洛清妍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將濡滿香汗的絲帕丟給了他,氣鼓鼓坐到一邊。
龍輝接過絲帕憐惜地替小鳳凰拭汗,望著她緊閉的秀眸心裡更是憐愛,忍不
住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楚婉冰眼簾抖了抖,眼睛緩緩撐開一條縫,入眼處便是
愛郎熟悉的面容,心裡柔情頓生,喃喃地道:「小賊,抱抱冰兒。」
她傷體未癒,說話氣息極弱,但卻更添幾分柔嫩嬌膩,讓人不忍拒絕。
龍輝探出雙臂將她抱在懷裡,楚婉冰聞到丈夫的氣位芳心越發平和,小臉埋
在龍輝懷裡,瓊鼻發出低低的細喘,宛若向打盹的貓兒,偶爾說上幾句胡話,想
來她也只是半醒,並未完全清醒。
「臭小賊,我上輩子對你這麼好,你居然敢負我,活該你這輩子做老婆奴!
」
小丫頭語出驚人,龍輝被嗆得臉色一陣慘白。
洛清妍強忍笑意,解釋道:「鳳凰靈火已經發揮效力了,這丫頭會處在半昏
半醒的狀態,說些胡話也是正常。」
龍輝問道:「冰兒要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復?」
洛清妍道:「她體內鳳火已經激活,最遲明天早上就可以清醒了。」
「小賊,親親我!」
迷糊中,楚婉冰嘟了嘟嘴,像是在朝愛郎索吻的嬌叱少女。
龍輝柔聲道:「好冰兒,你先睡上一覺,等你身子好了,我再陪你親個夠!
」
熟料神志不清的小丫頭卻不依起來,撒嬌道:「不嘛,就要現在……你是不
是有了娘親,就不要冰兒了!」
說到這話時她緊閉的雙眸滴下淚水。
這句話宛若晴空霹靂狠狠地敲在洛清妍心頭,花容失色。
龍輝急忙哄道:「冰兒乖,你說什麼話,我這便親你」
說著在她朱唇好好吻了幾口,楚婉冰這才安靜下來,但還是夢囈呢喃道:「
小賊,你以後要好好待娘親,娘親苦了幾十年,你別再欺負她了……」
洛清妍眼中淚花翻滾,抿唇強忍泣聲。
龍輝朝她招了招手,洛清妍用手指拭去眼角淚珠,緩緩走過去坐到床沿,眼
眸凝望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龍輝與她對視了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洛清妍也不反抗,俏臉微紅地任
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就在這樣,三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到天亮。
天際出現魚肚白,黎明破曉,漆黑的天空露出一絲光芒,一陣急促而嘹亮的
馬蹄聲由遠而近,掀起的煙塵將好不容易露出的曙光再度掩蓋。
西域先鋒以五千虎豹營為主力,再搭配各營兵種兩萬五千人,此番浩浩蕩蕩
地殺來,欲拔烽火台再踏金陵。
行至半途,兵分三路,六道神宮之首絕天先領一萬人由左翼進逼,八部聖殿
之首眾天率一萬軍馬從右翼出擊,而滄釋海親率一萬人急攻中路,三軍合圍誓要
搗碎金陵防線,弭平敵對。
右翼天眾的大軍恰好是鷺明鸞所言的左路,他們還沒走幾步,忽見妖氛環繞
,隨即便是妖毒瀰散,毒煙籠罩,前頭的幾個士兵立即心臟破裂,倒地身亡。
天眾大聲提醒道:「是妖族的裂心魄,速速生火!」
令甫下,幾名士兵便在陣前點起數堆篝火,此刻正值乾燥秋季,火一燃起熱
流便沖天而上,使得風流丕變,吹散裂心魄毒煙。
這種改變風向的辦法也只有在特定時間才能使用,天眾久經沙場才能如此准
確地把握時機。
就在毒煙消散,樹林深處射來一陣箭雨,天眾立即命令鐵甲營上前抵禦,上
百鐵甲盾牌手挺身而出,盡擋銳箭。
箭雨過後,天眾再喚神火營,以火炮對著樹林一輪狂轟,炸得樹倒石塌,花
飛草散,徒留滿地瘡痍。
一輪炮轟之後,樹林內再無動靜,天眾下令繼續前進,熟料剛入樹林,不少
西域軍將士無端地身首異處,殘肢斷骸,死得詭異,傷得莫名。
待死傷數十人後,幾滴血珠竟浮在半空,似乎掛在什麼東西之上,細看之下
才發覺一根比頭髮還細的絲線,士兵嚇了一跳,有些膽怯地朝後挪了一步,孰料
竟又惹來一陣劇痛,整條小腿被從膝蓋處切斷,痛得他滿地打滾哀嚎不已。
莫名殺機就在身側,眾將頓感一頭發麻,順著血跡的形狀看去,竟發現是一
張龐大的蜘蛛網,蛛絲細得透明的卻是鋒銳無比,殺人於無形。
就在眾人驚歎蛛絲邪異時,那些被劃傷身體的士兵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傷
口滲出烏青臭血,接連身亡。
「蛛絲有毒!」
原來這些蛛絲已經淬上劇毒,就算沒被割死也會被毒死,眾人嚇得紛紛後退
,生怕沾上那麼一點。
「眾人退開!」
佛光閃動,四方大地隨之震動,只見一頭巨象踩入戰圈,像背之上端坐佛者
,其身披七寶袈裟,手持伏魔輪,正是佛門十八羅漢之一騎象羅漢,巨象身側卻
是一頭通體雪白的獅子,獅子背上亦坐著一名佛者,其面帶笑容,和藹可親,正
是笑獅羅漢。
天眾見狀急忙說道:「妖孽邪術詭異,還請兩位羅漢主持公道。」
騎象羅漢微微點頭,伸手輕拍象首,巨象嘶叫一聲,長鼻轟然砸下,霎時佛
光普照,含毒蛛絲瞬息湮滅。
笑獅羅漢指捏蓮花,朝著前輕彈,佛禪指猛地射出,妖影無處遁形,只得現
身擋招,但羅漢指勁何其雄厚,兩妖先行負傷,正是蠍鰲與摩雲。
騎象羅漢道:「原來是蜘蛛精跟蠍子精,難怪蛛絲之中暗藏劇毒,看來便是
你們這兩隻小妖作孽!」
笑獅羅漢一斂笑容,大喝一聲:「妖孽俯首就擒!」
聲音甫出,坐下白獅張口怒吼,內藏佛家辟邪靈力的獅子吼震得兩妖頭昏腦
脹,幾欲吐血。
束縛妖氣,被無形聲波鎖在其中危機關頭,又是一聲雷厲獅子吼,但這股聲
波內藏妖氣,抵消佛家梵音,蛛蠍雙妖稍得喘息,便要抽身後退,就在此時,騎
象羅漢大喝道:「哪裡走!」
那頭巨象抬足對著雙妖便狠狠踩下。
「禿驢休得傷我子侄!」
話音甫落,一股無形之力將巨象重腳硬生生擋住。
兩妖死裡逃生,感激涕零:「多謝兩位長老!」
「別廢話,快退回去,此陣交給我們!」
說話間巨象被一股大力狠狠推開,巨碩象軀倉皇地連退數步才站穩下來,但
這幾步卻是踩死不少西域軍將士。
騎象羅漢大吃一驚,道:「好大的力氣莫非是要族大長老--袁齊天?」
「切,袁老大才不屑跟你這種三腳貓過招,老子乃巨象族長老--百戰!」
一尊身高九尺的大漢怒然挺身,其手臂粗壯如樹幹,雙腿結實似鐵柱,整個
人站在那兒便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西域將士甫見如此兇猛巨漢,膽氣不禁弱了幾分,而一個冷沉的聲音響起:
「看到大笨象就嚇成這樣,要是再見一眼爺爺我,你們這些飯桶還不乖乖跪趴?
」
聲音甫落,方才與白獅對抗的獅吼再度響起,這股聲波夾雜著暴烈氣流轟入
人群之中,其破壞力不下於真正的炮彈,轟隆一聲爆炸開來,躲避不及者盡數粉
身碎骨。
造成這一切的是一雙拳頭,妖者每揮一拳皆如雄獅怒吼,修為不及者便被這
股聲波震碎肝膽,有些修為的武林人士一觸及拳風立即筋骨盡斷,這便是妖族神
通之一--獅王拳。
論威力,鸞鳳姐妹所用的獅王拳都在此妖之上,但卻無他那份雄獅囂狂的神
髓,瀟瀟雖有獅族精血,但卻因是女子,無法表現出拳風的剛烈,普天之下能把
這套拳法使得如此剛猛霸道,神髓盡顯者唯有獅族長老豸冠。
笑獅羅漢怒喝道:「妖孽,速速住手!」
說罷捏了個寶瓶打向印豸冠。
豸冠回首便是一拳,笑獅羅漢只覺得對方拳勁猶如跗骨之蛆沒入手掌,潛伏
欲動,他心知這股拳勁乃是先潛後爆,若給他催動妖力,自己這條手臂便會從內
到外爆炸開來。
於是他當機立斷,捻指點穴,將佛力封入手臂,然後再閃電解穴,佛力頓時
如決堤江河般噴湧而出,驅散潛勁。
隨即笑獅羅漢,再補一腳掃開豸冠。
豸冠向後躍去,避開重腳,同時獅王拳連環擊出,砰砰的幾聲又有數名士兵
被妖氣炸成粉碎。
百戰豈容豸冠獨美,猛提真元,衝入敵陣,一雙鐵掌左右揮動,勁風呼呼,
威勢絲毫不在方纔的巨象甩鼻,不愧巨象長老之名。
百戰力氣極大,號稱只遜於袁齊天的族內第二神力士,乃是妖族勇戰派代表
,有倒拔山河,橫掃千軍之美譽。
百戰連殺多名士兵,倒如斬瓜切菜般容易,頗覺無趣,瞧見騎象羅漢立即追
上去打:「臭禿驢,老子乃巨像妖相,你卻號稱騎象羅漢,簡直就是侮辱我,今
日若不打碎你的狗頭難消心頭之恨!」
說話間,跳至半空,對準象背上的佛者便是一拳,這一拳乃是其本命神通所
化,名曰象拔拳。
騎象羅漢心知對手拳力雄厚,不敢怠慢,捏出伏魔大手印,祭起一身元功硬
接對手。
佛光撼妖氣,勁力四處擴散,騎象羅漢雖能力守不失,但其身下大象卻無力
抵抗,被兩股勁力震破臟腑,哀嚎一聲轟然倒地。
百戰哈哈大笑:「禿驢,我看你以後如何騎象。」
騎象羅漢怒上眉梢,手捻法印,大喝一聲:「我佛慈航,百燈引渡,迦理金
剛伏魔障!」
法咒念動,如來化身,佛元凝聚成形,一尊象首人身的金剛威嚴降世。
梵語之中迦理便是大象的意思,而像又是佛法的象徵,比喻象的威力大,能
耐勞又能致遠。
騎象羅漢怒化金剛之身,便是要以宏大佛法降服眼前象妖。像
豸冠見狀哈哈大笑道:「大笨象,你什麼時候出家當和尚了!」
百戰氣得頭冒青筋,回嘴罵道:「省省吧,卷毛狗,你現在還不是被禿驢騎
在胯下。」
豸冠微微一愣,哼道:「你姥姥的,待老子收拾那個賊禿再跟你算賬!」
百戰冷笑道:「那就看看誰先解決對手!」
八大長老中以袁齊天為首,燹禍次席,但燹禍的武功偏於毒辣陰柔而且他又
善於使毒,使得這兩人對他甚是不服氣,以他們看來,做男人就該像猿猴子那般
直來直往,使毒耍陰是螣姬那條蛇該做的事,所以兩人都自詡為長老第二,也就
偏偏如此,這兩個性子霹靂的巨妖又相互不服氣,想著壓過對方一頭,如今同時
上戰場,兩妖是憋了一口氣要大展身手。
百戰猛提元功,化出巨象妖相,朝著迦理金剛打去,頓時雙象交鋒,力撼九
霄,震得地動山搖,轟鳴雷響之中,迦理金剛法相崩碎,而妖像已然消散,騎象
羅漢口吐朱紅跌入陣中,百戰臉色慘白,臟腑已然受創。
「妖孽受傷了,快殺了他!」
西域軍兵士趁著百戰回氣不及,便圍殺上去欲撿個便宜。
百戰性子剛烈,那容宵小近身,揚眉怒喝,身軀不斷增大,化作一頭龐大無
比的白象,身高十丈,重達萬斤,騎象羅漢方纔那頭大象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一
頭家豚,白象一腳踩下再添數道亡魂,抬起腳後留下大坑似的足印,坑內血肉屍
骨碾成一團。
巨象仰鼻長鳴,轟隆隆地踐踏敵軍,瞬間便將西域軍的前營掃得一片紊亂。
豸冠被笑獅羅漢纏戰不休,卻見百戰大顯身手,焦怒非常,把心一橫,催生
妖氣,化身一頭丈許大小的巨碩青毛獅子,利爪一撓將笑獅羅漢掃倒在地。
白獅護主心切,撲向青獅,熟料青獅不躲不閃,只是怒吼一聲,龐大音波震
得白獅氣勢頓無,隨即青獅將白獅撲到在地,一口咬斷了喉嚨。
先拜羅漢,再殺護法獅子,豸冠意猶未盡,也不恢復人身,便以青獅妖相殺
入敵營,他動作敏銳無比,爪牙迅猛,猶如無人之境。
白象力大無窮,青獅兇猛敏捷,殺得西域軍前鋒營幾乎崩潰,就在兩妖殺得
起興時,數十輛戰車衝出陣來,車上裝著弩炮,對準雙妖便是一輪激射,銳利的
鋼釬內藏炸藥,炸得兩妖妖相崩碎,現出原形。
「妖孽,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
天眾手掌一擺,命令士兵再次發射弩炮,連破數陣之後,獅像二妖氣力有些
跟不上,便對弩炮縱橫交錯的攻勢開始感到應接不暇。
忽然間,弩炮兵接連發出哀嚎慘叫,從弩炮車上跌落下來,定神一看弩炮四
周竟被毒蛇包圍,這些毒蛇進退有據,來去之間頗有軍隊作風。
豸冠咦了一聲,嘿嘿笑道:「蛇美人,你不在後方陪騷狐狸,也跑出來湊熱
鬧!」
亂軍之中響起一聲嬌嗔:「呸,臭獅子,要不是姑奶奶你早就被人炸成烤肉
了!」
【龍魂俠影 第16集 神州變天 24橫苦海血劫】
作者:六道驚魂
首發:龍壇書網
日期:2012-11-26
總字數12360
毒蛇噬人命,隨之而來便是地面凹陷,弩炮車紛紛陷入土坑,進退不得,只
見十餘隻龐大的蠍子從地底冒出,碩大的蠍尾閃電刺殺敵軍,要麼就是被一鉤穿
胸,要麼就是蠍毒入體,弩炮兵傷亡殆盡。
蛇蠍歹毒,天眾臉色一沉,思索片刻大喝道:「鳴金收兵!」
西域軍接到退兵令後有條不紊地離開戰場,百戰和豸冠正想追趕,卻聽身後
響起一聲脆喝:「窮寇莫追,免得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只見一襲青衣翠裙的鷺明鸞緩緩從林中走出,身邊跟著一個花容月貌的女郎
,正是漣漪。
百戰道:「那些酒囊飯袋有什麼好怕的,待我領百個弟兄就可以將他們掃平
。」
鷺明鸞柳眉一揚,冷哼道:「你要是能擋住對方的火炮,我便讓你去。」
百戰一怔,方纔若非鷺明鸞祭起七色神光,那一輪的火炮可不是他們能吃得
消的。
鷺明鸞道:「漪兒,勞你的雀影眾去刺探對手行軍路線。」
漣漪點了點頭,向樹林內隱匿的雀影發出命令,幾道身影閃電竄出,暗自盯
住西域軍。
過了片刻,毒牙回報:「敵軍駐紮在三十里外,並未退走。」
鷺明鸞,說道:「所有人繼續保持警惕,固守崗位,以免敵人再殺個回馬槍
!」
百戰、豸冠率領三百勇士防守於正面,螣姬毒牙部隱匿暗處偷襲,燹禍率一
百蠍子妖潛入地底,摩雲在險要道路佈置蛛絲,蠍鰲瓦解陷阱,明雪以冰髓勁將
泥土結成尖銳冰晶埋在陷阱之內,而鷺明鸞與袁齊天坐守中央,以策萬全。
備戰同時,漣漪不斷派出雀影刺探敵情,每次得到的訊息皆是敵軍按兵不動
,一直等到日落,鷺明鸞覺得極為不妥,蹙眉道:「不妥,對方有詐!漪兒,你
快讓雀影看清敵軍的人數。」
漣漪吃了一驚,再命雀影去刺探,並讓他們看準敵軍兵力的調動,熟料回報
竟然是:「人數基本沒變。」
越是平靜,鷺明鸞越是感到不安,直接道:「漪兒,這次你親自動身,記得
用蛇眼看清楚對方的活人總數!」
她故意加重活人二字,漣漪點了點頭,便動身出發。
又過了半刻鐘,漣漪急匆匆地趕回來,臉色凝重地道:「鷺姨,不好了,敵
軍陣中少了五千人,剛才雀影看到的人頭都不過時披著甲冑的稻草人。」
鷺明鸞花容一僵,咬牙道:「糟糕,對方明為調虎離山,實則是暗渡陳倉,
分兵與其他大軍回合,聯手襲擊烽火台!」
天眾故意推至三十里外,然後分批派出精兵,每派出一隊兵力,便以相同數
量的稻草人穿上軍裝混入人群中,代替調走的兵力,雀影眾並非每人都有蛇眼神
通,故而只能默數人頭,而這些穿上軍服的稻草人都帶著頭盔,反倒難以辨認。
被對方擺了一道,鷺明鸞立即親身趕赴中路,卻見硝煙輕微,於秀婷母女仍
是一副完好無暇的模樣,便問道:「於姐姐,你沒事吧!」
於秀婷道:「我沒事,早晨剛與敵軍打了一仗,但他們沒討到便宜就退出三
十里外了,我擔心對方會折返便一直守在這裡。」
鷺明鸞心頭又是一陣疙瘩,跺腳歎道:「糟糕,我們恐怕都中計了!」
於秀婷微微一愣,開口詢問緣由,聽了鷺明鸞所講,亦是花容丕變。
左中兩路敵軍都使用此法暗渡陳倉,那麼調走的兵力定然是集中到了右路,
一股不詳預兆密佈心房。
話說早晨初現光輝,白翎羽親率一千五百龍麟軍,再聯合道教三百高手,布
陣右翼要道。
前方忽聞馬蹄震耳,整齊龐大的敵軍火速逼近。
白翎羽臉色一沉,揚聲道:「結步兵方陣!」
兩百鐵甲築起防線,一百神火營炮火準備,三百弓弩手隨後接應,四百陌刀
和三百鉤槍列於後陣,隨時準備短兵相接。
由絕天率領的萬人大軍強勢壓境,白翎羽心知此戰將是她有史以來最艱苦的
戰役,更要冷靜,於是緊咬銀牙,只待對方進入火炮射程立即還以顏色。
踏踏的腳步聲倏然止住,西域軍竟全體止步,整齊的陣容給人一種無形的威
壓。
敵軍前營緩緩散開,幾道白霧不住蒸騰,好像是燒開的油鍋,而這些白霧是
從戰車從後方駛出,火炮上搭載著火炮,而且戰車並無馬匹牽拉,好似自動行駛
一般,而這些火炮後座極大,炮身也比一般的長,就意味著這火炮射程更遠,覆
蓋面積更大,而這些火炮的形狀頗似鐵甲神雷。
白翎羽看得奇怪,卻見玉無痕花容一沉,檀口張開道:「自行而動的戰車,
莫非是……」
林碧柔與她心意相通,點頭道:「與盤龍聖脈的熱流車頗為相似。」
白翎羽奇道:「什麼是熱流車?」
林碧柔道:「盤龍聖脈天機院製作過一種巧器,點燃材火煤炭,將其熱力封
閉在一個容器內,再以各種精巧機關連接容器,容器內的熱氣便會衝擊這些機關
,使之自行活動,從而帶動輪子,車軸等物品,其力氣絲毫不在駿馬壯牛之下,
對方這種戰車雖不似熱流車,最多只是產生熱流的原料不同,其根本原理應該是
一樣的!」
白翎羽也是大吃一驚:「鐵甲神雷的射程比一般火炮遠,但因為過於笨重所
以才安置在城頭,如今有了這種怪車,那豈不是橫行無忌了!」
林碧柔道:「翎羽,快讓將士們後退……」
話音未落,數道帶著赤炎的鋼釬強勢射來,鐵甲營將士那身厚實盾甲竟難擋
分毫,連人帶盾一同射穿,而且鋼釬去勢不止,直接擊中後邊的火炮,鋼釬內藏
的烈性火藥也就此爆發,同時引燃各種火彈,轟隆一聲,龍麟軍死傷慘重,鐵甲
、神火幾乎全滅,弓弩營死傷過半,唯獨鉤槍、陌刀和騎兵離得遠倖免於難。
一個照面就被對方摧毀兩大兵種,白翎羽悲怒交迫,大喝道:「全軍散開!
」
聚集在一起目標過大,分散遊走反倒能將鐵甲神雷的傷害減到最低。
西域軍便以戰車開路,軍馬穩步推進,動作雖是緩慢,但陣勢厚實堅銳,牢
不可破,萬人同時抬腳踏足,每走一步大地就會顫抖三分,雄赳赳的氣勢給人一
種絕望的壓迫。
白翎羽暗叫不妙,自己的兵力本就處於絕對弱勢,如今還遇上這等怪異戰車
,戰局已然勢若危卵,隨時都會全軍覆沒。
唯今之計先破戰車!白翎羽心神一斂,翻身上馬,親率五百騎兵由側路掩殺
過去,藉著騎兵機動性避開鐵甲神雷的鋒芒。
熟料鐵甲神雷在戰車的推動下絲毫不顯笨重,炮口一轉,正對白翎羽騎兵,
隨即群跑齊發,十餘道烈火鋼釬打向騎兵,眾騎士雖然弓馬嫻熟避開首波攻擊,
但鋼釬爆炸時各種碎片四處飛濺,戰馬與騎兵皆身中餘波,非死即傷。
五百騎兵減員過百,白翎羽心如刀絞,以麒麟神力挽起強弓,對準鐵甲神雷
便是連環三箭,例無虛發,箭矢內藏神力,先潛後發,待釘入炮身時立即迸發,
三架戰車連同火炮一併報廢。
就在白翎羽還要再射利箭之時,一輪箭雨飛掠而來,逼得她左躲右閃,無暇
挽弓。
危急關頭,卻聞林碧柔和玉無痕那熟悉的咒語聲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迷濛
白霧,西域軍瞬間被籠罩覆蓋,大軍頓時一陣慌亂。
白翎羽暗叫一聲妙哉,於是便藉著霧氣掩護策馬狂飆,誓要將鐵甲神雷一一
摧毀。
她真氣灌入雙目,直投霧氣根本,剩餘的鐵甲神雷一一映入眼眸,再挽弓箭
,一口氣來了個九星連珠,鐵甲神雷盡數銷毀,霧氣來得急,利箭射得猛,西域
軍根本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著攻城利器化作廢鐵。
「殺光這些賊子,給死去的弟兄報仇!」
白翎羽振臂一呼,剩餘的騎兵立即狂奔而來,但並非直接殺入敵陣,而是欺
負對方被迷霧掩蓋,在敵陣周圍進行連番騎射,西域軍不見目標,唯有蒙頭瞎眼
的胡亂射箭,但龍麟軍騎兵馬術高超,他們這種毫無章法的箭矢根本就碰不到龍
麟軍的衣角。
稍奪上風,忽聞青空雲外,鶴鳴皋皋,聲動於野,只見仙鶴翱翔,逸塵身影
盤坐於鶴背之上,手捧玉印,道衣飄飄,抬眼俯視紛亂紅塵,不禁哈哈一笑,從
袖中掏出一支令旗,隨手丟下,令旗不偏不倚恰好點中霧氣東南角的外的七步,
瞬間綠草萌生,花開萬紫,給這蕭蕭寒秋帶來一絲生氣,讓人奇怪的是這花草瞬
開剎那,西域軍周圍的霧氣也隨之消散。
碧玉雙姝頓覺不妙,她們看出一支令旗正好點在這地脈穴眼,將四方水氣引
入地下,從而水生木,便有此秋風生紅綠的異象,然而霧隱咒乃是以水氣為根基
,水氣一失法咒難以為繼。
乘鶴道者望著碧玉雙姝,呵呵笑道:「小女娃,在貧道面前耍陣法還早了些
,還是乖乖退去,免遭殺身之禍!」
鴻鈞開口道:「道友可是清風山的紫鶴真人?」
乘鶴道者點頭道:「然也!」
鴻鈞道:「真人一向都在仙府修煉,何也亦染此雜塵?」
紫鶴真人冷眼道:「你既承接道宗教尊,卻為何還要置身紅塵殺劫,為何不
回歸玄門修身養性?偏偏為了一己之私,包庇外道,與妖魔為伍,丟盡道門顏面
,更將將天下道者推向火坑!」
鴻鈞道:「是非曲直難以說清,貧道只相信清者自清!」
紫鶴真人冷笑道:「信口雌黃,你雖曾接掌道宗教令,但論修為還差得遠,
快將淨塵那白毛賊道叫出來,貧道要當面質問於他,為何要作此大逆不道之事!
」
鴻鈞笑道:「淨塵師叔尚有鑰匙,此處全權由吾負責,道友若有和指教,鴻
鈞一一擔下!」
紫鶴真人翻翻白眼,不屑一顧,冷聲道:「你既然自甘墮落,貧道無話可說
,便讓爾等性命終結於朝廷王師之下!」
鴻鈞笑道:「淨塵師叔曾說過,普天之下可以瞧出這十二地支陣法者不出三
人,一者便是先師,一者乃是行蹤不明的元鼎,另外一人便是紫鶴真人。在吾曾
從先師遺冊中習得陣法,還請紫鶴真人討教一二!」
紫鶴真人哼了一聲,冷言道:「有何能耐便使出來,貧道倒也想瞧瞧你究竟
學了仙宗多少本事,夠不夠資格繼承我玄門大器!」
鴻鈞長喝一聲:「得罪了!」
只看他舉掌朝天,單臂指地,先天絕卦應運而生,周圍三百道者同時運功贊
力,點氣寄地之陣霎時啟動,無數土丘亂石拔地而起,錯綜複雜,將萬千兵馬擋
在雷池之外。
紫鶴真人揚袖翻印,手中法器倏起,納風雲異力,引玄黃雷霆,轟隆一聲數
十道水桶粗細的旱天雷直擊陣法,卻見陰陽八卦運轉,旱天雷之能被吸入震卦之
內,消弭無形。
紫鶴真人凝神觀望數刻,卻見陣法以八卦為憑,當幻化萬相時,既有九宮極
數,又有天干地支,隨後更是變出天罡地煞,蒼穹繁星;當返璞歸真之時,七星
、六陽、五行、四象、三才、兩儀、歸一輪番凝合,叫人難窺真相。
紫鶴一時難解陣法,卻聽天絕叫喚道:「真人,請下來說話。」
紫鶴心知他是要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便乘鶴降落,朝天絕拱手道:「將軍有
何指教?」
天絕道:「真人可有破陣之法?」
紫鶴道:「此陣極為高明,短時間內恐怕難覓玄機,但畢竟佈陣倉皇,威力
難以十全,貧道觀此陣法只是擋住正面,若能從側面繞過,強攻鴻鈞和他那三百
門人,這陣法便不能維持,但……」
天絕道:「道長有何隱語不凡直說。」
紫鶴歎道:「此陣法覆蓋足有五六里之寬,大軍若想繞過陣法,便得會做出
大範圍的變陣,那些賊軍在一側虎視眈眈,冒然變陣恐怕會給對手可趁之機。」
天絕道:「道長所慮甚是有理,鐵壁關騎兵犀利無比,弓強馬快,區區幾百
人也能讓萬人大軍亂作一團,本將是不會冒此風險。」
紫鶴蹙眉道:「哎,待貧道入陣一探,窺其一二吧。」
天絕制止道:「道長萬萬不可以身犯險,末將在出兵之前便已接到仇大帥的
密令,仇大帥早已想好了破敵良策。」
紫鶴奇道:「將軍乃是西域軍屬,仇大帥乃江南總督,為何會對將軍下令?
」
天絕道:「我軍只是來協同江南軍作戰罷了,仇大帥才是最高指揮,吾等當
然要聽大帥調遣,若是我們自持孤傲,不遵仇帥調遣,恐怕今天會吃上不少苦頭
哩!」
紫鶴越聽越是新奇,暗忖道:「江南軍被逆賊連敗數陣,顏面早已掃地,不
知仇白飛能有什麼計策,叫這伙驕橫的西域將領乖乖聽話?」
天絕看出紫鶴疑慮,便低聲說道:「仇大帥暗中給了我們一張紙條,上邊寫
著,三路並進,誘敵分兵,能勝則勝,難取則退,明示調虎,實則暗渡,假人充
數,精銳會師,破其一路!」
白翎羽率領殘兵退至陣法之後,問道:「鴻鈞道長,此陣究竟是何名堂,竟
能當下對方萬千兵馬?」
鴻鈞道:「此乃八卦無相陣,乃是以八數為根基,向各種變化推演,所以也
稱無相,乃是先師生前所著之陣法,若有足夠的時間和材料,其覆蓋範圍足有百
裡,如今倉皇佈陣,只有六里之寬。」
白翎羽道:「無妨,六里已經足夠,那些賊子若想繞過陣法,必然會大範圍
變陣,到時候我便可率精銳騎兵掩殺過去,叫他大敗而虧!」
忽然,大地再度鬧動,快速而又響亮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白翎羽暗吃一驚
,莫非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她下意識地朝正面望去,只見對面大軍一動不動,
卻聞林碧柔驚呼道:「翎羽,敵人從側面過來了!」
白翎羽轉頭望去,果真見到側翼衝來兩支兵馬,領軍將領甚是生面,但應該
是虎豹營的強將,這兩名將領正是昊天教的兩名重要人物,一個是副教主滄釋海
,一個是八部之首天眾,兩人各率五千精兵朝龍麟軍撲殺過來。
絕天大笑道:「妙哉,妙哉!二位兄長來得正是時候,快先替小弟打趴那群
妖道,破除這個陣法!」
天眾被妖族打得毫無脾氣,如今遇上白翎羽這支傷兵滿營的隊伍,一口惡氣
立即有了宣洩之處,掄起狼牙棒便向鴻鈞打來。
對方勁力逼人,鴻鈞不敢怠慢,唯有提元迎戰,挽劍使了個「坎月煙水」,
劍藏水意,以柔制剛,先卸去重棒七成勁力,隨即再運一招兌爻王澤,澤卦綿長
巧力再化解剩餘三成,同時反制對手氣脈。
天眾被澤卦綿力裹住手臂,頓感一陣心煩,怒喝一聲提起十成元功,以強破
敵,將澤卦綿力震得潰散,隨即又是一棒砸來,鴻鈞再施道式,劍起巽卦,御風
而殺,天眾棒重力沉,鴻鈞招輕式巧,雙方互有來往,一時間難分高下。
滄釋海親自圍殺佈陣道者,雖然道者武藝精煉,但敵軍弓強馬快,刀鋒劍銳
,而且還人多勢眾,不消片刻便見血染道衣,傷亡慘重,於此同時道元難以為繼
,八卦無相陣威力不再,紫鶴見狀點氣畫符,大喝一聲:「破陣!」
頓時土崩石踏,八卦裂煙塵,無形歸混沌。
絕天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即命令大軍齊上,白翎羽心知不能後退,身先
士卒,率眾趕赴沙場,龍麟軍見主將悍勇,個個皆慷慨赴死,哪怕是處於絕對劣
勢也不畏兵鋒,提起兵器便衝殺過去。
白翎羽策馬縱橫,槍掃八方,雖是人數居劣,但卻不見絲毫氣弱,殺得敵兵
血染黃沙,橫屍異鄉,麒麟神力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哀鴻遍野。
「賤人休得猖狂,待本將來會你!」
絕天拔出佩劍,怒喝迎戰,白翎羽怒眉一抖,長槍凌空劈下,絕天不敢硬撼
,以綿柔陰勁對之,槍劍相拼,各自受招,絕天只感到手臂酸痛,虎口崩裂,暗
叫一聲:「好個悍婦,力氣竟是如此之大!」
而白翎羽亦被對手陰柔勁氣入侵,那如同細針棉線般的邪功不斷滋擾氣脈,
叫她渾身刺痛,當下運起麒麟神力逼出邪力。
「這種內力好個歹毒,你就是當日暗算晉王的刺客!」
白翎羽認出絕天來歷,更是怒不可遏,嬌叱一聲提槍再戰。
絕天運氣鎮痛,揮劍迎擊,他心知白翎羽神力勇悍,當即棄馬改為步戰,腳
踏迷蹤怪步,避開長槍衝刺,躲到戰馬死角一劍斬斷馬腿。
白翎羽身手矯健,戰馬雖倒,但卻一個翻身避過跌倒厄運,同時藉著躍起之
勢,居高臨下舉頭劈槍。
天絕揮劍卸力,劃圓回轉,將麒麟神力引到一側。
兩軍對壘,並無他想,唯有殺敵墊背,但主帥各懷心思,一者為鑄千秋皇圖
,一者欲報父仇母恨,此刻誰論對錯,殺聲已滿烽煙,打得是激烈璀璨,殺得八
方無魂。
另一側玉無痕祭出魚龍綾,此物以蛟龍鱗片和深海鯨脈所制,柔中藏剛,在
配合其海濤功體,殺得數百西域軍難近方圓十步。
林碧柔掌功雄厚,一掌暗藏數波勁力,觸及者紛紛死傷殆盡,與此同時,林
碧柔再運冥之卷,陰冥元功竟將死去的西域將士屍身牽扯起來,冥力灌頂,立即
化作十八冥兵,拿起兵器朝生前同袍撲殺過去。
前所未有的慘烈戰況,曠世絕金的強兵對殺,雙方從響午一直鏖戰到日落,
不知交手幾回,不知熟悉多深,一旦橫兵對壘,生存才是最後的價值。
白翎羽等高手雖然各領風騷,但敵軍數量始終佔有,龍麟軍雖然精銳,但對
方大軍蟻聚而上,漸漸也開始支撐不住,體力下降,鮮血揮灑,接連倒在黃土之
上。
眼看著自己的將士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白翎羽心急如焚,但眼前邪將卻
是緊纏不休,稍不留神便是血濺五步,香消玉殞之局。
忽然間,西域軍後營生出一陣騷亂,使得死傷慘重的龍麟軍得以喘息之機。
天絕大吃一驚,使了個虛招避開白翎羽趕回查看,只見衝霄佛光逼迫而來,
後方竟是六百武僧持棍入戰圈,長棍雖無鋒銳,但其勁力龐大,隨便一棍便可砸
開鐵甲護盾,再加上這些武僧結陣為戰,進退有據,很快便將後營撕開一個口子
。
「不好,若讓禿驢與逆賊回合,必定徒增變數!」
天絕把心一橫,領著三百騎兵奔襲回去,誓要將千餘武僧堵在後方。
若硬碰硬,區區三百騎兵毫無勝算,但天絕只要阻撓對方前進的腳步,讓後
營緩過勁來,從而將這些禿驢圍殺在內,畢竟後營還有五千大軍,再配合各種戰
法,這些禿驢不過是盤中之菜。
熟料,兩道佛光迎面而來,一者雄掌樸實無華,一掌拍下化出五指大山,壓
頂逼命,一者招行變化之術,手捻法印,化作七十二般變化,正是接引和准提,
絕天立即陷入雙佛圍殺之勢,他立即伸出雙手,左右開弓欲擋莊嚴佛威,熟料卻
被接引和准提打得聰明,同時拍出一記柔掌黏住絕天雙手,令其中門大開,隨之
而來便是佛門極招。
五指大山,八九變化同時擊在身上,絕天那能抵禦,仰天狂吐一口鮮血,跌
落馬背,親兵見狀立即將他搶救上來帶出火線。
絕天強忍重創,邊後退邊指揮:「騎兵以三花破敵陣迎戰,後營鉤槍隊從兩
翼殺敵,弓弩隊正面射擊,我要這些禿驢全部死在這裡!」
三大步兵齊出,欲要困殺武僧大陣,與此同時,金華佛光披散而落,剛烈刀
芒初現塵寰,一口領受萬佛法旨,意在斬罪除惡的鎮魔戒刀從無邊苦海聲粗,梵
音剎那,禪心斷刑!聖器出鞘,一刀兩斷,西域軍陣勢還未來得及結成,便被恢
弘刀氣劈散,手持梵剎禪刑的苦海化身金剛明王,單刀開路。
圍陣未成已遭破,絕天氣得再吐一口鮮血,命令火槍手對準苦海一干僧眾,
苦海佛眼倏開,梵剎禪邢再贊威嚴,只見刀刃吐芒,華光映照,乍見怒海修羅,
提刀斬業。
怒相金剛甫一現身,火槍利器頓時啞口無聲,彷彿是被這股至高無上的大威
嚴所懾服,不敢造次。
天絕大叫邪門,其餘兵將更是驚駭萬分,似乎見到佛祖降世,若不是還有軍
令在身,恐怕早就跪地朝拜。
苦海劈出血路,高高躍起,催動精純佛元,堅定平禍之心,頓時人刀合一,
恢弘佛身現莊嚴,令得天降祥瑞,彩雲湧動變幻諸般法相,或化慈眉菩薩,或化
怒目金剛,最終便是世尊獨行,如來說法。
「佛祖啊!」
西域軍中不少信佛之人,他們都堅信因果輪迴,今生作惡,來世報應,甫見
萬佛朝宗,豈敢造次嚇得放下兵器倒地參拜。
眼見士兵鬥志盡失,天眾豈容吞敗,捨戰鴻鈞高舉狼牙棒縱身躍起,逼殺苦
海而來:「什麼神,什麼佛,吾一概不信!」
苦海淡然道:「佛法無邊,從不強求,有緣者自會引渡,但汝等妄動兵戈,
禍亂神州,佛法亦容你不得!」
「放屁!」
天眾掄起狼牙棒便朝苦海砸去,力大千鈞,勢拔山河,苦海卻是從容不迫,
戒刀一架,引動無上佛能,狼牙棒竟被一刀而碎,天眾虎口崩裂,鮮血直流,髒
腑更遭刀氣入侵,傷體頗重,朝著地面跌落。
滄釋海急忙躍起將他接住,救回陣中,心忖道:「雙天皆被這群禿驢重創,
士兵又遭佛相懾服,今日一戰難取敵軍,唯有先退回蒼靈保全兵力,等來年主力
部隊達到再與逆賊一決雌雄!」
想到這裡,立即鳴金收兵,西域軍雖然鬥志盡失,但龍麟軍也因傷亡過重,
無力追擊,唯有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去。
西域軍剛撤走不久,卻見鸞音劍氣火速逼近,鷺明鸞和於秀婷已經趕來,但
看到眼前慘狀又是一陣淒涼。
烽煙止歇,血染荒野,鎮守右翼的龍麟軍死傷過半,減員超過千人,剩下的
還能自主行動之人不超過三百,可謂進入江南後最為慘烈的一次戰役,佛門僧眾
則幫忙照顧傷員,搬運屍首,唸經超度。
白翎羽清點人數後,心中一片苦楚,緊握長槍的玉手感到一陣疲軟。
鷺明鸞走到她跟前,說道:「此次是我計算失誤,公主殿下,你若要怪便怪
我一人吧。」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說道:「鷺姐姐,翎羽自幼便聆聽督帥教誨,受挫者需
尋自身不足,若將責任推予他人乃懦夫行徑!」
鷺明鸞微微一歎,道:「翎羽你若不棄,今夜便讓我與你一同鎮守此路吧。
」
白翎羽微微一愣,感激地笑了笑:「多謝了。」
「阿彌陀佛!」
佛號響起,苦海緩步走來,說道,「二位施主,若信得過小僧,便讓小僧把
守後方的烽火台吧!」
白翎羽點點頭道:「方纔若無大師相助,吾等早已敗亡,既然大師願意,這
最後一道防線便交給大師!」
苦海雙手合十,行了個禮,走回去同接引、准提說了幾聲,三人達成一致後
便向白翎羽等人告辭,趕赴後方的烽火台設防。
眾僧抵達目的地,只見烽火台僅僅建造了兩層,離竣工之日尚有一段時日,
但一到夜間卻是陰風湧動,邪氛暗藏。
准提掃了一眼,道:「此地便是鴻鈞道長所說的烽火台,正好是釘殺破軍凶
煞的關鍵,只是經過一日血戰,方圓五十里內皆是未散之冤魂,其怨氣使得破軍
煞氣更加嚴重,照這樣下去,這座烽火台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完工。」
接引道:「以百僧梵音精華這冤魂業力,但地脈凶煞之氣還得靠烽火台消除
。」
准提點了點頭,對苦海說道:「苦海師弟,百僧梵音必需人人靜心誦經,不
可受外力干擾,這段時間有勞師弟護持了!」
苦海點頭道:「二位師兄請放心,苦海定會力保陣法周全。」
接引和准提命令眾僧在周圍布下梵文佛陣,隨後率領眾僧盤膝坐下誦經起陣
,頓時烽火台四周被一股浩瀚佛力籠罩。
烽火台本以道門玄術建造,專門克制破軍煞氣,地脈深處那股凶力似乎感覺
到末日將到,所以奮起反撲,若不然淨塵也不用藉借正午陽氣克制,如今得佛法
輔助,被冤魂影響的地脈凶氣也漸漸平息。
驀然,本該平息的地脈戾氣再度生變,無數陰霾邪氣不住地下湧出。
眾僧見狀,再催佛力鎮壓邪氣,力保十二地支周全。
苦海只覺得背後戒刀莫名躁動,彷彿是受到既定宿命之牽引,正欲挺身面對
。
苦海心中湧起不安念頭,將佛元聚於雙目,遙望四周動靜,卻見遠處冤魂悲
呼,魔氣湧動。
「糟糕,若讓此人接近,眾僧性命難保!」
苦海心知佛陣關鍵,當下挺身擋險,朝著奔向前方魔氣奔去。
前方林中,一道孤傲而不存於世的罪身緩緩踏來,每行一步,便有冤魂低吟
,彷彿是在宣洩不得輪迴之悲苦,邪芒迷濛的雙眼冷視著這片飽受烽火摧殘的土
地,蘊藏罪無可赦業力的袈裟在風中飄蕩擺動,手中赤艷屠刀彷彿在流淌著未干
鮮血。
似佛似魔的法相冥想呢喃,似道不清心中疑惑:「蒼生愚昧,血海無涯,吾
之屠刀可否殺盡罪業……佛者破戒,與魔何異,殺是不殺?」
罪佛愆僧步伐沉穩,冷目帶殺,遠方陣陣血腥之氣將其引來,手握屠刀欲再
開血途罪道。
剎那間,莊嚴佛相凜然擋關,苦海攜戒刀強勢降臨,冷聲喝止:「止步,汝
之步伐不可再進!」
愆僧冷漠輕瞥,道:「吾之大道,無人能擋,你--注定成為戮罪血刀下,
又一亡魂!」
非佛法相,屠戮罪業便在眼前,苦海頓覺心頭一緊,胸口憋悶無比,但為護
身後同門,他不能後退,思緒間禪心更為堅定。
就在苦海禪心初定之刻,背後戒刀隱隱生威,一股暖和佛力灌入體內,苦海
只覺得五感清明,有股說不出的舒服,佛力加持,苦海眼力再度攀升,在他眼神
凝望之處,竟見愆僧罪身內隱現慈悲法相。
親眼見證佛相猶存,苦海禪心更為一片空明,淡淡地道:「界明,苦海無邊
,彼岸便在回首處!」
愆僧冷笑道:「持刀佛者,連你也分不清罪佛法相了嗎?」
冷漠言語間,魔佛殺氣再添三分。
苦海道:「法相萬千,不過泡影,佛者之苦皆在斷罪執著,不若放下屠刀,
重拾初心,還自身一個自由!」
愆僧道:「殺人斷罪是執著,那麼放下屠刀為何不是一執,你癡迷了!」
談話間,血刀一揚,銳利鋒芒橫掃而出,苦海見狀拔刀抵擋,卸下魔刀勁力
。
愆僧咦了一聲道:「當日此刀已被吾斬斷,如今得以重鑄,想必是你之功勞
,看來你已經領悟了刀中之道,若不然此刀怎會有如此莊嚴氣象。」
苦海心知惡戰再所難免,眼神一斂,五指緊握刀柄,刀鋒遙指愆僧:「苦海
在此以刀相邀,共赴無間!」
愆僧刀鋒一橫,冷聲道:「無知小輩,吾便賜你永墜阿鼻!」
荒野山道,漫草蕭索,肅殺弭蓋夜空,無間輪迴將啟,兩人之中將有一人將
永墜阿鼻煉獄,萬劫不復。
冷視對峙之中,愆僧冷笑道:「你之法號苦海,注定要永墜苦海地獄,不得
輪迴!」
話音甫落,血刀閃動,一擊便是魔氣縱橫,業力裂空。
「先師定吾法號苦海,便是希望吾能渡盡苦海眾生,做那最後離開苦海之人
!」
苦海肩一沉,膝一彎,踏出迅猛佛步,身走靈巧之勢,避重就輕,閃過愆僧
刀鋒繞至身後,橫削罪佛魔驅。
愆僧穩若磐石,真氣護持,梵剎禪邢竟難傷分毫,這正是禪孽魔經護身絕技
--世尊孽體。
不遜菩提金身的護體真氣震開戒刀,愆僧連消帶打,回身便是一肘,正中苦
海心口,苦海悶哼一聲,口吐朱紅。
他連退數步,藉機卸減魔佛雄力,同時策動戒刀無上佛力,鎮壓傷勢。
愆僧冷笑道:「渡盡世人方出苦海,好大的宏願,你有此能力乎?」
苦海道:「今日渡不了明日渡,明日渡不了後日渡,苦海不平,吾便永生沉
淪至此!」
堅定的話音,不該之禪心,竟引發梵剎禪邢之感應,此刀原本便是領受千佛
法旨之除魔斬業之聖器,持刀者殺生無罪,苦海堅定的禪心使得內藏佛力再度升
華,瞬間佛光普照,兩人頓時立身異地,千佛法相環顧四周,神聖經文迴盪空明
。
此地正是梵剎禪邢內藏之千佛靈力所化之境界--千佛明境。
愆僧微微一愣,定神一看,千佛法相之中竟看見昔日恩師和師兄的身影,心
頭頓感幾分辛酸,但眼中殺氣絲毫不減,哼道:「便是佛門歷代教主齊出也擋不
住愆僧血洗天下之決心,更別說只是區區幻象,藉此障眼法便想取勝,實在愚昧
!」
苦海刀鋒斜下,垂目道:「吾不想勝你,只想渡你回頭。」
愆僧道:「可笑之極,爾等小輩當真不知所謂,不過見你勇氣可嘉,今日便
破例饒你一回,讓你有命去稟報璃樓菩薩,讓他來渡我一渡!」
苦海道:「璃樓菩薩為瓦解賢劫災禍,正在奔波,無暇顧及他處,你之罪業
便由小僧引渡!」
愆僧哦了一聲,道:「過去莊嚴劫,現在賢劫,未來星宿劫,每一劫難皆有
千佛戮身之難,璃樓既要瓦解這場劫難何以不來尋吾,只要能將吾除去,佛門大
劫自當瓦解。」
苦海歎道:「你不是千佛賢劫之源,你只不過是一個迷失苦海,找不到歸途
的可憐人!」
「住口!」
自化身為魔後,愆僧罕有動怒,如今血刀怒然揮出,一刀便斬破數尊佛相。
苦海刀勢輪轉,以柔制剛,施展一招「輪迴無休」,此招專走方圓柔和,引
得愆僧刀鋒偏向一側,苦海立即快步強攻,一招「怒雷佛相」
劈向罪身。
愆僧屠刀雖不及抵擋,但根基雄厚,真氣灌注之下,罪業袈裟堪比金鐵,只
見他袖袍一揚,啪的一聲便將佛光雷罡震潰。
苦海那妙絕毫巔的身法鎖定了愆僧變招頃刻,刀光一閃,火星四射,罪業袈
裟瞬間破碎。
愆僧嗯了一聲,手運魔刀,以氣御兵,莊嚴佛境之中唯見一抹艷紅四處飛掠
,所過之處佛身破碎,經卷消散。
「佛者,你能毀去吾之罪衣,吾讚歎你!」
愆僧刀沉力雄,舉手劈出一招「萬佛魔障」,無邊血雨銳芒攻得苦海難有喘
息之機。
苦海連避數招,窺準刀鋒來勢使了一招「往生煉火」,硬生生架住血刀,並
開口道:「這還不夠讚歎,小僧今日乃是渡你回頭,斬碎區區一件罪衣袈裟尚不
足夠!」
說話間,手腕運氣,梵剎禪邢迸射出莊嚴光華,佛元浩力強行震開愆僧血刀
。
苦海道:「下一刀,吾要毀去你項上那串骷髏邪珠!」
說罷,再運烈火佛刀,只看梵剎禪邢生出紅蓮聖火,四方佛相為之呼應,強
烈佛力再度加諸佛者體內,助其一震佛威。
火焰烈芒鋪天蓋地激射而來,將愆僧吞沒掩蓋,只聞叮叮脆響,骷髏邪珠散
落滿地。
倏然,一股龐大閻能不安竄動,紅蓮焚火之中唯見不滅罪軀,宛如步出地獄
之惡鬼,愆僧雙目赤紅,大喝一聲:「愚昧佛者--聽判,吾賜你地獄往生!」
戮罪血刀綻放詭異邪光,巨頭劈下,苦海凜然無懼,雙手握刀,梵剎禪邢力
贊佛威,迎頭痛擊魔佛屠刀。
雙刀際會,撼天動地,然而根基的差距便在此刻一覽無遺,苦海只覺得臟腑
翻湧,一口鮮血奪口而出,然而千佛法相同時發出佛光,苦海沐浴在佛光之內,
傷痛大減,幾個呼吸間便好了大半。
苦海心知對手刀氣雄沉,當下擬定戰略以快打慢,而愆僧身處千佛明境,功
體受到莫名克制,一時間難奈苦海。
苦海沉腰埋身,使了一式「梵天斬」,橫削愆僧腰部。
愆僧手肘朝下一擊,正中刀背,雄厚勁力盪開梵天斬,隨即連消帶打,血刀
便劈向苦海腦門。
苦海反應極快,身形朝後躍起,並抬腳踹向血刀刀柄,愆僧刀勢還未來得及
展開便被苦海一腳踢回,心中好不憋悶。
苦海踢開屠刀,同時掌猛地一拍地面,借力反彈而起,身子在半空旋轉帶動
梵剎禪邢,那口金黃戒刀頓時螺旋劈砍,招式又急又狠,逼得愆僧露出幾絲狼狽
,讓他驚怒之餘不免感歎--原來刀也有如此變化。
絕式開戰,隨即便是兵鋒鏗響,對立而存的聖魔雙刃,象徵著佛門罪業和救
贖,撼動整個千佛明境。
招式上的抗衡雖是平分秋色,但根基上的差距卻讓膠著戰局起了微妙的變化
。
愆僧窺準苦海氣力不濟,當下提元運勁,一招「地獄刀山」
雷霆劈出,此招攻擊範圍極廣,苦海根本無處躲避,唯有揮刀硬擋,當強烈
的刀氣震得他手臂酸麻,當他擋下所有刀氣後,虎口已經血流不止。
愆僧趁勝追擊,閃電撲來,苦海本能之下揮刀防禦,熟料戮血罪刀丕變,刀
氣綿柔黏纏,將梵剎禪邢帶失準頭,苦海中門大開,愆僧毫不客氣,一記魔相佛
印打向苦海胸口,霎時口鼻溢血,傷勢沉重。
苦海受傷,千佛元力立即加持療傷,但愆僧豈會容他恢復氣力,如跗骨之蛆
追擊逼殺,緊接著便是一招「魔佛梵火」,血刀燃起魔焰邪火,直插對手胸膛。
苦海勉力橫刀護胸,以刀背擋住殺招,但也被燒得遍體鱗傷,再添新紅。
連番受創,千佛元力也來不及修補傷體,苦海把心一橫,不顧傷勢,強運佛
元,誓做殊死一搏,賭命一戰。
愆僧哈哈大笑:「愚昧佛者,下一刀便是你之歸途!」
聲聲詭笑,象徵初心已泯,唯有屠戮魔神。
眼前面容,再難回首,既喚不回,便斬業障,苦海捨一身渡世慈容,化作忿
怒明王,策動佛境最高元力,祭起金剛雷火,誓煉魔邪罪軀。
愆僧哼道:「區區雷火何足為懼,血刀之前神佛亦需授首!」
說話間手掌抵住刀鋒,橫向一拉,血如泉湧,罪血染遍屠刀,只見邪光璨然
,邪紋梵字一繪蒼生屠戮,巨大氣芒貫穿千佛明境,頓時神佛噤聲,正氣蕩然無
存。
面度魔佛邪力,苦海逼上修為極限,橫刀而立,單手握刀,凝聚畢生佛力,
全身氣血翻湧,隨即苦海竟緩緩闔上雙眼,原本極限的功體再升三成,靜待開眼
瞬間。
此刻,愆僧元功率先凝聚完畢,絕式奏殺,正是禪孽魔經最終式--萬罪梵
音!罪佛渡世,梵音魔唱,同聲悲嚎,誓吞聖者大願,就在此時苦海雙目倏睜,
浩蕩佛力沛然而生,梵剎禪邢昂首斬業。
千佛靈力,鎮魔戒刀,聖僧禪心,三者相互呼應,聖明之地感應功德,開闔
應相,怒相金剛斬業誓成,梵剎禪邢斬斷因果。
魔佛雙刃相互對拼,兩股不同的力量纏在一塊,雙方皆無法後退,唯有前進
一途,苦海強忍劇痛,再催元功,只見恢弘佛力穿透愆僧全身,欲破受縛之魂。
愆僧苦忍神罰之痛,抬起空閒左手,以不世根基強運極招,一招魔相佛印掃
向苦海天靈,生死將分的剎那,卻見界明法相浮現,大喝一聲不可,本已擊向苦
海的厲掌硬生生挪走三寸,掌力吐往他處。
成功了,罪佛終於回頭了!苦海喜悅萬分,豈料界明法相再度消散,魔像再
復,愆僧怒喝一聲,猛然吐勁,硬生生震開梵剎禪邢的束縛,隨即持刀之手推進
三尺,銳利刀鋒貫穿苦海胸口,佛者赤紅溫熱的鮮血濺了愆僧一臉,原本邪異的
面容更顯猙獰。
鮮血泉湧,心肺俱碎,苦海摀住胸口連退數步,他自知生機已決,苦歎數聲
道:「願未來有法可渡你……」
話音為止,失去苦海禪心支持的千佛明境立即消散,兩人再度回歸現世。
濺到臉上的熱血喚起愆僧心中久違的畫面,阿纓姐弟的赤誠面容浮現眼前,
頓感心痛莫名,眼角竟有了幾絲溫熱,忽然看見佛者法相出現崩裂之兆,那疲憊
的身軀緩緩倒下,愆僧竟不由自主的撲過去,欲伸手將苦海扶住,豈料尚且晚了
半步,佛相已然消散天地,奮力一抓只有虛無,唯有那口倒落在地的斬業戒刀。
大願破碎,仍不捨渡世初心,苦海雖無涯,但佛者此生無悔。
慈悲佛者入滅歸無,亦是現在千賢劫之開端,然而靜立魔佛卻出現了一絲動
搖,昔日血途無悔的殺心已然不再堅定,佛相魔像虛實不定,時而恢復界明清聖
法相,時而又是愆僧邪魅罪容……
渡魔失敗,苦海沉淪,然而千佛賢劫並非停止--璃樓菩薩翻閱佛家古籍得知如來聖體之秘密,心知假韋陀並未喪命,但必須尋找出古佛遺留之秘寶,以此激發聖體真正威力,為阻偽佛翻身,璃樓菩薩率領水火尊者以及四大明王追擊偽佛。
天劍谷弟子及時趕來,威力巨大的千人劍陣擋住蒼靈強兵,但卻帶來一個讓人費解的情報。
陣法建成,龍輝得以喘息之機,盤龍聖脈各種資源運入江南,義軍再度壯大,但來年開春,邪神大軍全數結集,足有八十萬之眾,龐大的數量叫人膛目結舌,面對浩浩蕩蕩的敵軍,龍輝等人又該如何支撐?
度紅塵駕馭一尊惡獸肆虐戰場,此獸不但凶殘異常,更有靈性,還能竊聽萬里之音,龍麟軍寸步難行,危機關頭卻見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現,頭戴寶冠、身披天衣、瓔珞裝飾的天人相,更發出慈悲大宏願:「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
多謝大家支持,第十七集過些日子便會奉獻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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