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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1947年7月5日 2020 南京 陳氏官邸一個奢華的宅院,四周是高高
的院牆,院落裡有一棟二層別墅,兩個保鏢在院子裡來回巡邏,牆跟下有兩條狼
狗警惕地豎起耳朵聽著二樓上發出的異樣聲響。
二層一間寬敞的房間,許夢茹赤條條地躺在寬大雙人床上,痛苦地閉上了眼
睛,動也不動地像座瓷娃娃般地任陳逸軒觸摸愛撫,眼角流下了絕望的眼淚。許
夢茹雖然知道自己遲早一天會失身與他,但是她還是希望那一天再晚些到來,雖
然她早就有了思想準備,但眼看著就要失身時,就要把自己身體獻給別的男人時,
她還是有些慌張,心裡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羞恥感和愧疚感充斥著她的心靈。
陳逸軒撫摸著許夢茹的面龐,一直摸到胸部。然後他把臉湊過去,恣意地吸
聞著她的髮香,然後將嘴唇停在許夢茹耳垂側下方處輕柔地親吻起來。
許夢茹嚶嚀一聲,渾身一顫,酥麻的感覺佈滿全身。
當陳逸軒褪祛胸罩一剎那,許夢茹大小適中傲人的雙峰,像兩隻活蹦亂跳的
白兔從裡面蹦跳了出來。他溫柔地撫摸著柔軟的乳房,一口含住了她粉紅色的小
乳頭,不時地用牙輕咬。
「嗯……」從許夢茹乳房湧出一股暖流,酥麻了整個身體,不由得發出一聲
的嚶嚀。
在陳逸軒反覆的撫摸和吮吸下,白皙的乳球泛出羞人的紅暈,漸漸漲大,越
發飽滿,兩粒嬌艷欲滴的乳頭,也開始變硬。
「啊……嗯……」許夢茹雙手難耐地抓著身下的床單,不爭氣身體終於抗拒
不住的撫弄,牴觸的心理也漸漸被吊起的慾望所侵蝕。
陳逸軒的肉棒已是一柱擎天了,稍稍有些彎曲的肉棒呈向上角度,幾乎貼在
他的腹部,肉棒很長,尤其是碩大的龜頭像個大蘑菇。
許夢茹的秘處已被她體內流出的愛液濡濕得泥濘不堪。
陳逸軒用手引導著堅硬的肉棒抵在許夢茹濕淋淋的陰門上,身子向下壓了下
去。
「嗯呀!」一聲歎息。「他的東西終究是進來了。」許夢茹緊張地眉頭緊鎖,
粉拳緊握。感覺下身有個火熱的肉柱體,侵入了下身,她那曠日已久陰道一下子
不適應如此碩大粗壯的肉體。許夢茹心裡一陣悲哀,她守身一年的身子終於失身
給這個男人了。
陳逸軒卻覺得肉棒一下子進入了一個溫暖而潮濕的肉洞,肉棒被陰道壁肉緊
緊的包裹著,甚是舒坦,開始一下一下的抽插。
「噗滋……噗滋……」
「嗯……啊……」一年多來未曾有過性愛的許夢茹哪裡經的住,甜美舒服的
快感迅速從肉穴向全身散發開來,胸口急劇起伏,嬌喘聲越來越急促。
「啪……啪……」肉體間羞人的撞擊聲。
陳逸軒的身體很健壯,連續不斷的抽插著。他看著心愛人兒的臉緋紅,星眸
似閉非閉,眉頭輕皺,半開的雙唇不斷地顫抖著,神態嬌羞可人。他忽然想起張
思遠說的許夢茹這類女子的爆發點,於是,他將兩條白潔如玉的纖腿架在肩膀上,
下面不斷地挺動抽插,上面一口含住白藕腳趾吮吸幾下,然後將舌尖伸到腳趾之
間來回舔舐。
「嗯啊……啊呀……」許夢茹的輕呻淺吟,忽然變成了大聲的的嬌呼蕩叫。
那腳趾間正是許夢茹的性脈點,她很快就崩潰了,陷入了情慾洪流,眼神開始散
亂,雙頰的顏色更加發紅,雙臂緊抱陳逸軒,雙手的指甲抑制不住強烈的快感不
由自己地在他的臂膀上摳出幾道指痕。肉穴裡的淫液被大量地擠了出來,順著大
腿根部往下趟,將臀下的床單浸濕了一大片。
陳逸軒也舒服不得了,感覺許夢茹的陰道肉壁開始縮緊,便加快了抽送的速
度,舌尖依然不停地舔舐在許夢茹腳趾之間。
「噗滋……噗滋……」抽插越來越快。
突然,許夢茹不再呻吟,身子猛地向上一挺,在空中停留了幾秒鐘後,身子
才跌落在床上。
「啊呀……天哪……我不行了……不行了了了了……」許夢茹發出一聲悠長
的尖叫。
許夢茹高潮了!她精緻的臉龐上佈滿紅霞,半張著小嘴急促地喘息,惹人憐
惜。
這時,陳逸軒粗重地吼一聲。
……
浴室裡。
許夢茹想起這幾天正是排卵期,會不會懷孕呢?剛才陳逸軒是將精液直接射
進自己的體內的啊。她越想越怕,一遍遍沖洗著自己失貞的身體,知道即便是洗
多少遍也無法挽回已經失貞的現實,即便是洗多少次也清洗不掉已經進入體內的
精液,但她仍然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機械的動作,這或許給心理暫時的安慰。
她又想到自己竟然被陳逸軒鬧到高潮,還在他的身下放蕩地呻吟,覺得自己
有些不知羞恥,失去了貞操屬於無奈,是為了革命事業,那麼竟然高潮迭起,就
是對自己崇高理想的玷污,就是對自己心愛的丈夫的背叛。
許夢茹痛恨著自己這不爭氣的身體,愧疚的而悔恨的淚水,忍不住又無聲無
息的流了下來,順過臉龐,滴入了她枯澀的嘴唇裡。
……
陳逸軒進浴室洗澡去了。
許夢茹靜靜地躺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動彈,她還沉靜在餘韻當中。她突然想
起自己跟這個男人上床的真實目的,於是,她迅速找見在陳逸軒腰帶上拴著那串
鑰匙,慌裡慌張地取出藏在坤包裡的印泥合,又把鑰匙放在印泥上拓制好鑰匙的
模型。
陳逸軒緊張的快把心都跳出來了。當她剛把把東西放回原處,陳逸軒就從浴
室出來了。
……
兩天後,組織上派人拿著配好的鑰匙,輕易地打開了國防部第二廳電訊科科
長的房門,將那本《中國之命運》替換出來,暗藏在書裡的密碼也交給了組織。
(八)
1947年7月26日 21:45 南京德興堂藥店
張思遠鬍子拉碴的一臉疲態地走在評事街上,大街上行人寥寥,路燈散發出
昏暗燈光。他原本應該在十天前回來,可是,陳逸軒的母親一到香港就有些不適
當地的氣候,又開始哮喘,他不得已又多呆了幾天,待陳逸軒的母親哮喘穩定後,
他才隨著運藥材的卡車在路上顛簸了幾天,直到今天回到城裡,連走帶回整整三
周。卡車停在貨場,明天才能把藥材送到德興堂藥店,因為卡車上不只有他的藥
材,還有別人托運的貨物,所以他只好先回店裡。
德興堂藥店閣樓上大間的窗戶亮著燈,一輛黑色小轎車安靜地停在店門前。
難道陳逸軒和許夢茹又在車內親熱?
「張老闆你回來了?」張思遠正納悶著,忽聽到有人叫他,一看,原來是小
劉。
「小劉,你這麼晚了你不在家陪你奶奶啊?在這裡幹什麼?」
「我奶奶想喝醪糟,我就出來給她買一碗回去。」小劉一直跟他奶奶住一起,
白天到店裡,晚上陪他奶奶。
「嗯!不錯!孝順的孩子!」張思遠一邊跟小劉說著,一邊把他拽到沒人的
地方,問道:「店裡什麼情況?」
小劉見左右無人便低聲地:「張哥,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在你走後不久,夢
茹姐就拿到鑰匙的拓印。三天後,那本叫什麼「命運」就被咱們的通知替換回來。」
「是叫《中國之命運》」張思遠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心裡知道一旦拿到鑰匙,
那就意味著自己的愛妻已經與陳逸軒發生了性關係。
「對!是叫《中國之命運》。嘿嘿!」小劉憨厚地笑了。
「那就是說咱們『夜鶯』小組圓滿的完成了組織上交給咱們的任務了?」張
思遠內心既歡喜又悲涼。歡喜的是這項艱巨的任務終於完成了,許夢茹就不用再
受煎熬了。悲涼的是自己最疼愛的妻子已經失身給別的男人了。
「不過,組織上有安排了新任務。」
「什麼新任務?」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我聽楊姐說,大概是咱們部隊準備在東北打一個大戰
役,需要摸清敵人的兵力部署。要求在南京的地下組織想盡一切辦法,搞到敵人
部隊調動的情報。第二廳電訊科掌握著所有的信息,組織上認為,這次任務更加
艱巨,關係到咱們的部隊的大事。楊姐還說,這次任務比上次那任務還重要!組
織上指示要充分利用夢茹姐跟陳逸軒是戀人關係,要求咱們『夜鶯』小組全力以
赴協助夢如姐去完成這項任務。
「不是已經仿製了陳逸軒辦公室的鑰匙了嗎?幹嗎還要讓夢如……」
「我聽楊姐講,陳逸軒處事很嚴謹,重要情報並沒放在辦公室,而是放在他
隨身攜帶公文包內。再說,情報每天在更新。一直在反生變化,也不能每天讓內
線的同志潛入她的辦公室吧,次數多了容易被發現。只有每天能與陳逸軒親密接
觸的人才能隨時獲取到最新的情報。組織上要求夢如姐跟陳逸軒繼續保持戀人的
關係,還要求夢如姐突破與陳逸軒戀人關係。」
「突破戀人關係是什麼意思?」
「我也說不清楚,大概是要夢如姐跟陳逸軒同居吧,我只知道夢如姐明天就
要搬出去了。等楊姐回來後再跟你詳細講吧。」小劉一臉惋惜地:「唉!夢茹姐
以後再也不在咱們店裡住了。以後見夢如姐的次數就少了。」
「沒事,等她完成任務後,會天天見面的。」張思遠寬慰著小劉,實際上是
在寬慰他自己。又問:「楊姐不在店裡?店裡只有他們倆個?」
「是啊!楊姐昨天說上級又要給她安排工作,明天就回來。也不知怎麼了近
來上級三頭兩天就把楊姐叫走了,晚上也不回來。這兩天的晚上都是陳逸軒在陪
夢如姐呢。」小劉又道「不過,從從明天起楊姐就不用這麼辛苦地往外跑了。」
「為什麼?」
「嘿嘿!明天不是夢如姐就要搬走麼?」
「是啊,怎麼了?」
「咱們『夜鶯』小組的領導鄭副部長從明天起就來咱們店住了啊。」
「哦!」張思遠若有所思地。「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醪糟快涼了。」
「嗯啊!你帶鑰匙了吧?」
張思遠目送小劉走遠後,來到德興堂藥店門口,距德興堂藥店不遠處還停著
一輛,那輛車裡一定是陳家的保鏢。於是,張思遠大模大樣地走到德興堂藥店的
門前,掏出鑰匙,他知道那幾個保鏢肯定知道他是德興堂藥店的主人,他們主子
的朋友,所以,他反而沒必要裝。
張思遠剛進店門,就聽見閣樓上傳來「咯吱咯吱」木雕大床有節奏的晃動聲
和「嗯啊喔啊」女人嬌啼婉轉的呻吟聲。他清楚樓上一對年輕人正在辦那事。
張思遠聽到自己的愛妻這熟悉的呻吟,心裡一陣心痛,腳下卻不知不覺地踏
上去往閣樓的木梯。他躡手躡腳地來到大間門口,隔著門縫想裡窺望。
街對面那五彩斑斕的霓虹燈穿過窗戶照在粉紅色的蚊帳上,將幔帳裡映照得
格外淫靡,雕花大床上兩個一絲不掛肉體纏綿繾綣在一起。
那個神秘的公文包就放在床頭。
「啪……嘰咕……」帶有液水的肉肉相撞聲。
許夢茹跨坐在陳逸軒的身上,幅度很大地上下起伏著,一根又粗又長的肉棒
隨著她的欺負不時出沒於粉嫩的肉穴,肉棒體上沾掛著一圈圈白沫狀分泌物。她
粉靨暈紅,媚眼微閉,脖頸後鯁,胸前那一對乳峰隨著起伏顛來簸去,那齊耳的
短髮隨著起伏在空中凌亂地飛舞。
「嗯啊……喔啊……天哪……我……」許夢茹漂亮麗靨的開始扭曲,原本有
節律的呻吟忽然高亢地發出一聲酣暢無比尖叫,嬌軀哆嗦了一下,身子靜止僵直
了幾秒鐘後跌落在陳逸軒身上,兩人的生殖器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許夢茹高潮了!她俏臉緋紅,上半身緊緊地貼在陳逸軒結實的胸膛,身體還
不時地抽搐,從肉棒與肉穴結合部的縫隙間淌溢出愛液床褥浸濕了一大片。
張思遠心裡明白,女上男下的性愛姿勢的優點是女性能夠自由地控制肉體感
官的刺激強度。而眼前的許夢茹正是以她自己為主導的女上位姿勢,看到她那銷
魂般的媚態,她那上下起伏的騷樣,他心裡又酸又痛,究竟是怎麼了?
……
少頃,陳逸軒將許夢茹放置呈仰躺,把兩條白膩如脂抗在肩上,許夢茹的整
個身子被對折了起來,圓渾的翹臀懸在空中,他將形如彎月的長肉棒深深地插入
她的嫩穴,只留下兩個睪丸懸掛在外,又拔出肉棒只把大蘑菇似的龜頭留在嫩穴
裡,緊接著整根再次插入嫩穴,插一下,撥一下,整個肉棒在嫩穴間進進出出。
粉嫩的肉穴被撐得呈「O」型,隨著肉棒抽出插進,將肉穴裡嫩肉時而凹進去、
時而被帶出來,同時,隨著抽插大蘑菇般的龜頭帶出水花四溢般的愛液。
「噗滋噗滋」肉棒猶如插入水洞裡的淫靡聲和「嗯呀啊呀」歡愉而舒暢的嬌
吟聲,交相呼應。
「嗯啊……啊呀……饒了我吧……我實在不行了……」許夢茹如玉的肌膚泛
起紅暈,滑膩的身體上冒出密密的香汗,她一邊呻吟,一邊可憐兮兮地望著陳逸
軒求饒。
陳逸軒知道這時絕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反而是到了觸及她那爆發點的時機。
於是,用手捧住許夢茹玉足,伸出舌尖插入腳趾間來回舔舐。下身挺動抽插的頻
率也越來越快。
當許夢茹的「命門」被制住的一剎那,一下子就垮了!許夢茹的呻吟聲戛然
而止,眼神在那幾秒中凝固。
緊接著「啊呀……啊呀呀……天哪……我不行了……不行了了了了……」許
夢茹像狼嚎似的尖叫起來,渾身顫慄發抖,摟在陳逸軒臂膀上的十指深深地陷入
臂肉裡,圓渾的翹臀拚命地向上挺聳,從肉棒與肉穴結合的縫隙間噴射出大量的
陰精,猶如被塞住蓋口的噴泉,泉水般的陰精在床單上形成一個水窪。
許夢茹高潮了!她高潮至洩身了。
張思遠知道,「不行了了了了」是妻子許夢茹在高潮最頂峰時才會發出的床
上「口頭禪」,那是在剛結婚的那年裡,他經過多次嘗試,終於在她的腳趾間尋
覓到愛妻性巔峰的爆發點。可他竟然把愛妻這爆發點告訴了陳逸軒,令陳逸軒直
接點住了愛妻的性命門。
結婚兩年來,他也只聽她叫過三次「口頭禪」,當他還沒來得及再次施用時,
組織上就把他派到南京進行地下工作別的城市。
張思遠也注意到愛妻許夢茹不僅把「口頭禪」獻給了陳逸軒,而且把她第一
次洩身的陰精也獻給了陳逸軒。妻子肯定不知道,正是她最愛著的丈夫把她出賣
給別的男人而造成的悲劇。
張思遠覺得自己很下作,這樣卑鄙做法是否值得?難道為了革命事業就應該
做這無恥的事情嗎?
張思遠自責反思時,耳邊聽到屋裡二人的對話。
許夢茹側身依偎在陳逸軒的懷裡,餘韻的潮紅沒有完全褪去。許夢茹側身的
酮體看上去更完美,白嫩光潔的長腿,盈盈一握的蠻腰,渾圓高翹的美臀,曼妙
優美的曲線,怪不得陳逸軒這麼快就迷戀上了她。
陳逸軒摟著許夢茹,溫柔地撫摸著她滑膩的脊背。他很健美,堅實的胸肌,
腹部凸起六塊腹肌。
許夢茹緊並著的大腿將肉穴夾呈一條肉縫,像一個粉色的熟桃子,從肉縫裡
溢流出一縷乳白色的濃精。
「茹,舒服嗎?」
許夢茹像蚊子似的「嚶嚀」了一聲,羞臊地將精緻的小臉鑽進陳逸軒的懷裡。
「高潮了幾次?」
「……」
「嗯?問你呢?你高潮了幾次?」
「……三四次吧。」許夢茹低聲應道。她依舊羞澀地埋在那寬闊的懷中。
「最舒服的一次是不是最後這次?因為你洩身了。」
「你壞!你壞!不理你了!」許夢茹嬌嗔地用粉拳捶打陳逸軒。
「茹,我愛你!」
「我也愛你!」
張思遠再也聽不下去這情意濃濃的對話,悄悄地下了樓,走進材房躺在麻包
上,腦海一直浮現剛才樓上的一幕幕,不由得掏出難耐不已的陰莖,一邊來回套
動,一邊想像著愛妻那婉轉承歡的神態。沒幾下,就舒暢地射了,馬上就進入的
想像中的夢鄉。他太累了!
閣樓上的對話仍在繼續。
「我這個月的月經沒有按時來,有時還嘔心,特別困乏,我擔心會不會懷孕
了?」
「擔心什麼?反正你已經答應嫁給我,大不了咱們提前舉行婚禮罷了。等你
表姐夫回來,讓他給你診診脈,看看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不能讓他診脈!」
「為什麼?你表姐夫醫術還可以啊?」
「不是醫術的問題,反正我不讓他知道……」
「好好好!聽你的!不過你也不擔心。或許是月經推遲了吧?我算算,按理
說你這個月的月事一周前就該來啊……」
「你怎麼知道我哪天來月經?」
「你記不記得,上個月的也是這個期間,我想摸摸你那裡,你死活不讓,說
你正在月經期……」
「逸軒,你真細心!」
「那當然,尤其涉及到你的一切,我更加仔細。」
「謝謝你!」
「謝啥啊?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會寵著你、慣著你,讓你快快樂樂地生活,
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委屈,哪怕是我有一次沒做到,就讓雷劈死我!」
「逸軒,你別說了……」許夢茹用她那性感的檀口親吻住陳逸軒的嘴,不讓
他再說下去,眼眶裡噙滿感動的淚花。天底下有哪個女人不想聽到這情真意切的
話語?不想有個能夠真心疼愛自己的男人?而她身邊的這個男人英俊帥氣,威武
的體魄,又有才幹,最關鍵是他無微不至地關懷她,真心地愛她。而她自己卻是
在利用他,欺騙他,真有些不忍心。
(九)
1947年7月27日 07:30 南京德興堂藥店
張思遠睡夢中聽見有女人哽噎的聲音。一滴鹹濕的淚水滴在他嘴裡,將他從
睡夢中驚醒。睜眼一看,原來是他的愛妻許夢茹蹲在他身邊哽噎。
「夢茹?怎麼了?」張思遠抬起頭,關切問。
「我一點也不知道你回來了,早上下樓去廁所也沒發現,要不是我下來打水,
聽見你在材房裡的鼾聲……沒想到你睡在這麼髒的地方?」許夢茹一邊哽噎著,
一邊說。
「沒事!茹,你別哭了!」
「你看你……」許夢茹噙滿淚水的眼睛盯在我的褲襠。
張思遠順著許夢茹的目光發現自己的陰莖露在空氣當中,褲襠上留有已經干
枯的精斑。他尷尬不已,連忙將陰莖塞進褲襠內。昨晚,自己太累了,忘了收拾
殘局。
許夢茹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憐惜地把張思遠的臉摟到懷裡。
張思遠一陣感動,一股熟悉的體香頃刻就盛滿著他的鼻子。
「真是苦了你了!」許夢茹哽咽著,眼光露出憐憫的柔情。
「沒事!為了革命事業麼,這點苦算什麼?」張思遠苦笑了下。
「思遠,你知道嗎?我緊天就要搬他那裡住了,以後就……」許夢茹眼睛又
流下淚珠,開始解軍裝上的衣鈕。「要不現在我給你一次吧?管他們怎麼說……」
「不不不!咱們別違反紀律。」張思遠說著,又把已解開的衣鈕重新扣好。
「你是不是嫌我的身子不乾淨了?」許夢茹幽幽地。
「不是!我是怕萬一被……豈不前功盡棄了?」
「那你還會像以前那樣愛我嗎?」
「我愛你!」
「你真的不嫌棄我被別的男人玷污過的?」
「不會!我反而會更加珍惜你,你永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唉!我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頭啊?」許夢茹眼睛又紅了。
「陳逸軒呢?」張思遠忙把話題引開。
「一大早他就去城東買我喜歡吃灌湯包子去了。」
「哦!」張思遠心裡想,這個陳逸軒真細心,對許夢茹是真好。又想,若是
他,會跑那麼老遠去買夢茹愛吃的早餐嗎?
「思遠,你把這份情報交給楊姐。」許夢茹從包裡拿出情報。「昨晚,我又
在陳逸軒的公文包內找到的。是最新的部隊調動情況。我原準備一會兒再返回店
裡,現在不用了,由你交給楊姐。
「好的!」
這時,許夢茹忽覺嘔心,忙跑到水房,趴在池子上一陣乾嘔。
自己的妻子懷孕了!肚子裡的胎兒毋容置疑是陳逸軒的骨肉。
張思遠心裡一陣酸痛,他一邊愛惜地在許夢茹的背上輕輕拍打,一邊問:「
多久了?」
「咳咳咳!」許夢茹嘔吐的一塌糊塗,眼淚直流。
許夢茹嘔吐狀稍稍緩解後。
「多久了?」張思遠又問。
「我也不知道!這個月的月事一直沒來,原來很正常的。」許夢茹羞赧地。
「你上個月應該是哪天來的?」
「20號吧。」一眼。
「那就是已懷孕五周多了?」
「你能不能給我找點墮胎的藥?」許夢茹仰起臉幽幽地看著張思遠。
「這個……」
這時,聽到店外汽車喇叭的催促聲。
「快去吧,別讓他等久了。」張思遠給許夢茹拭眼角的淚珠。
「嗯!好吧,你別忘了墮胎藥……」
(十)
1947年7月27日 21:00 南京德興堂藥店。
張思遠、楊藍萍直直站在大間屋子當間,二人以這樣的姿勢,聽鄭克己的訓
話已經很長時間了。
「……不允許墮胎!這只命令!你竟敢不請示領導擅自準備墮胎藥……要不
是我來的及時,就要犯下大錯了,我要給你處分!……無組織無紀律,有一切行
動聽指揮……」
一件新睡衣裹著臃腫肥胖的鄭克己身軀,他靠在椅子上,叼著根煙卷,翹著
二郎腿,繃著臉著。
「……為了革命事業,這點犧牲算什麼……南京市委很重視……革命的道路
還很艱險……為了更好地指導你們『夜鶯』小組的工作,從今天起,我就搬到藥
店,與同志們同吃同住,在隱蔽戰線上並肩戰鬥……」
這時,楊藍萍忽覺嘔心,急忙蹲在痰盂旁,一陣乾嘔。
楊藍萍也懷孕?這是怎麼了?
「對不起!我……」楊藍萍嘔了半天也沒吐出多少東西,她又重新跟張思遠
並排站好。
「楊藍萍啊楊藍萍,怎麼說你好呢?一點也不知掩飾,你看看讓張思遠同志
看出來了吧?」鄭克己擺了擺手表示很失望。「思遠啊,原本不想讓同志們知道,
今天也就不瞞你了。我和楊藍萍已經正式為一對革命的伴侶。白天,我是店裡的
夥計是幫工,晚上,才是夫妻。我們不能由於個人的私慾……」
原來楊藍萍肚子裡懷的是鄭克己的孩子?太荒唐了吧?無論外表模樣,還是
年紀懸殊太大了吧?經常晚上不回店裡,張思遠簡直不敢相信。
「為了不影響計劃的有力實施,我和楊藍萍的夫妻關係,只限於你一個知道。
你保密碼?」
「能保密!可是……」張思遠想,保密工作做得再好,楊藍萍的肚子會越來
越大,只要不是瞎子誰也能看出來。
「你一定是說,楊藍萍懷孕隱瞞不了多久是?」
張思遠點了下頭。
「我正準備給你說這件事。」鄭克己收起笑容,說:「對外就說楊藍萍肚子
裡是你的孩子!你倆假扮夫妻一年多了沒有孩子,時間久了會引起外人的懷疑,
這不利於長期潛伏。」
「行!」張思遠應到。他想也對,自己與楊藍萍這對假夫妻長時間沒有孩子,
道理也說不清,還是領導考慮的周全。
「我說的是除了咱們在場的三個人外,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是我跟楊藍萍的
孩子。」
「什麼?除了咱們三個以外?包括許夢茹?」張思遠有些疑惑,萬一許夢茹
誤會那可麻煩大了。
「當然!尤其是不能跟許夢茹同志講實情!」鄭克己嚴肅地。「這也是下一
步計劃當中的一個重要內容。據情報說,陳逸軒的父親不願意讓陳逸軒娶許夢茹,
他已給陳逸軒物色對象,是一個大人物的女兒,陳逸軒是個孝子,不可能違背父
親的意願,到那時咱們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許夢茹同志的組織意識和革命鬥,
志沒問題,但是,她始終一直不能進入狀態,演戲的成分過多,太過於情緒化、
感情化了。陳逸軒的父親曾是個老軍統,老奸巨猾。我擔心時間長了許夢茹同志
就會路出馬腳,會影響到整個大局。只有讓許夢茹對你死了心,才能讓她表演變
為真實,這樣更有利於獲取……」
張思遠腦子裡一片空白,心亂如麻。
「……當然,等革命成功,她就可以離開陳逸軒,還是將是組織上功臣……
你們倆還是一對革命的夫妻,這也是我為了墮胎藥的事處分你的原因。」
「張思遠同志,你能做到嗎?」
「我……」
「能做到!思遠一定能做到!」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楊藍萍開口了。「思
遠,你趕緊向鄭副部長表態啊!」
「我……我能做到!」
「想不明白以後你就會明白的,這是命令!是組織上對你的考驗……一切行
動聽指揮是組織紀律,指揮是誰?是我!組織是誰?是我!……你是不是我覺得
給了你們個處分,就感到委屈啊?
「沒有!」張思遠馬上回答。
「是不是想一直背著個處分?」
「不想!」
「願不願意讓我把處分給你撤掉啊?」
「願意!」
「好!既然想讓我把處分給你撤掉,就要看你的實際行動了。」鄭克己見二
人的認錯態度還不錯,便露出滿意的神情,伸了個懶腰。「好了!今天就到這吧。
張思遠,去過樓下給我打洗臉水。楊藍萍,先去把被子鋪好,然後,給我擦洗身
子。」
「是!」
不大會,張思遠端上來一盆溫水。又過一會,張思遠端著髒水從外關上大間
的屋門時,鄭克己那臃腫肥胖的身軀已將楊藍萍壓在身下。
……
「咯吱咯吱」雕花大床的晃動聲不絕於耳。
「嗯啊……啊呀……啊啊啊啊……」女人興奮的叫床聲楊藍萍又高潮了!這
已經是她今晚第五次高潮!
鄭克己很好色,就是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組織上降過兩次職,受過三次處
分,離過四次婚。別看他已45歲,但在床上比年輕人強多了,別看他又矮又肥,
但床上功夫卻很是了得。
鄭克己性慾很盛旺,經常到風月場所尋花問柳,他的性能強持久力長,即便
是久經風塵的職業娼妓也承受不了他的折騰。
楊藍萍年年輕就守寡,又正值性需求的年齡。在第一次失身於鄭克己的那天,
就被行御女無數的鄭克己點燃儲存多年的慾望,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成為他的
性奴。雖然,她是迫於鄭克己的淫威,但是,生理上被燃起的慾火她實在難以抑
制。每次跟鄭克己發生性關係,都被他欺負的死去活來,以至於她第二天連下床
的力氣都沒有了。
有時,楊藍萍看到鄭克己趴在她身上氣喘吁吁的樣子很滑稽,肥頭大耳,厚
唇外翻,五短身材,尤其是大腹便便的肚子像個快要臨產的孕婦。但是,當她被
鄭克己姦淫到神智癡癲狀態翻白眼時,她覺得鄭克己的樣子並不難看,反而覺得
他是那麼的俊朗偉岸。
雕花大床上,「噗滋……啪唧……」肉體間撞擊的聲愈加響亮,就像肉體拍
打在水面似的,楊藍萍胯下已經一片泥濘。
「啊呀……求您了……饒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啊呀呀呀呀……」
楊藍萍求饒著,哭喊著,就又被鄭克己奸到了高潮。
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令楊藍萍香汗淋淋,渾身酥軟。
鄭克己卻仍精力旺盛,不斷地翻過來掉過去變著花樣繼續勞作。處於迷亂中
恍惚中楊藍萍伸出白藕般的雙臂,兩隻小手在他的後背來回摩挲著,像是對他的
敬仰。
這時,從粉紅色幔帳裡發出「啊呀……啊呀……啊呀呀呀呀……」亢奮到極
點的吶喊聲,迴盪在德興堂藥店的閣樓上。
楊藍萍渾身哆嗦了兩下,陰部一陣痙攣,猛然,從肉縫間噴射出一股晶瑩的
黏液,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曲線,落在雕花大床的床尾上。
楊藍萍洩身了!
這是女子在到達性高潮的最巔峰時,才會射出的陰精。
楊藍萍俏臉憋得通紅,翻著白眼,手腳僵硬,整個身體像篩糠似的一陣抽搐。
接著,呼出一聲長長地的歎息後,小嘴一扁「哇哇」地大哭起來。
這是喜極而泣,宛如一曲欣喜若狂的樂章。
(十一)
1947年8月9日 10:00 南京教堂
許夢茹身披婚紗與陳逸軒手牽著手,走進教堂。
牧師:「各位來賓,我們今天歡聚在這裡,一起來參加陳逸軒和許夢茹的婚
禮……莊嚴宣告他們向對方的愛情和信任的承諾……」
教堂裡坐滿了人,都是親朋好友,陳逸軒的父母以及女方代表的張思遠和楊
藍萍做在前排。
牧師:「今天陳逸軒和許夢茹現在請你們向在座的宣告你們結婚的心願。
陳逸軒是否願意娶許夢茹作為你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
裕或貧窮……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陳逸軒:「我願意。」
牧師:「許夢茹你是否願意嫁給陳逸軒作為他的妻子嗎?」
「我願意。」許夢茹輕蔑地眼睛掃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張思遠。
……
十天前的一個上午,許夢茹帶著一份昨晚從陳逸軒獲取的最新情報,急匆匆
地來到德興堂藥。許夢茹沒注意到,在她進店之前鄭克己在樓上窗戶遠遠地就看
見她了。
許夢茹櫃檯前只有小劉。
「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夢如姐,他們都在樓上呢。」
許夢茹直奔樓梯。
當許夢茹剛推開大間屋門時,一下子傻眼了。她看見丈夫張思遠在雕花大床
上正與楊藍萍摟在一起。
「……思遠,你說究竟該怎麼辦?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終究是瞞
不住的,你倒是說話啊!」
「我……」
許夢茹眼睛裡噙滿傷心的眼花,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轉身準備往樓下跑。
許夢茹剛一轉身,恰好被從樓下上來的鄭克己攔回大間。
這時,張思遠和楊藍萍也從床上下來,不知所措地站在床前。兩個人表情各
異。
楊藍萍面露愧疚地低著頭。
張思遠表情複雜地,光張嘴不說話。
「你倆太不像話了,成何體統。夢茹同志在前方拚死拚活地為革命獻身……
你們倆卻在這裡……」
許夢茹已經哭成個淚人了,傷心、委屈、憤怒……
「夢茹同志,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倆的姦情,你放心,我會處分他倆!」鄭
克己說:「不過,事已至此,咱們還是以大局為重……」
「我要跟張思遠離婚!請組織批准。」許夢茹不再哭了,臉色異常的冷靜地。
「鄭副部長,請您放心,我已經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這是最新的情報。我要回去
了。」
許夢茹把情報交到鄭克己手裡,雙手捂著臉往樓下跑去。
……
牧師:「這裡現在有兩枚戒指:它們是婚姻的象徵……代表著生命與愛,像
征永恆的愛情。現在請把互相給對方戴戒指戴。」
陳逸軒將戒指戴在許夢茹的無名指上:「你是我的生命,我的愛,我今天娶
你為妻,這個戒指將永遠印證我對你的摯愛和我今天對你的壓嚴承諾。」
許夢茹將戒指戴在陳逸軒的無名指上:「……今天嫁你為妻,這枚戒指將永
遠印證我對你的摯愛和承諾。」
牧師:現在陳逸軒,你可以掀開面紗親吻你的新娘了。
陳逸軒和許夢茹深情地互吻。
……
晚上,張思遠躺在樓下的材房裡,睜著眼睛看著黑洞洞的天花板,對於從閣
樓上傳來的「咯吱咯吱」雕花大床激烈的晃動聲和「嗯呀啊呀」餘音繞樑的嬌吟
聲,他視乎聽而不聞,無動於衷。
上午,許夢茹穿著婚紗與陳逸軒手牽著手,走進教堂的情景,一直在他腦海
裡出現,令他又酸又痛。
張思遠心裡默默地說,夢茹啊,我愛你,你知道嗎?我沒有背叛你!請你千
萬要相信我的愛!在革命勝利的那一天你就會知道我是多麼地愛你!
(十二)
1947年10月10日 10:00 南京德興堂藥。
自從鄭克己親臨德興堂藥店指導工作以來,「夜鶯」小組的工作業績一落千
丈,除了許夢茹繼續提供情報外,其它幾個渠道毫無建樹。藥店的生意也很慘淡,
入不敷出。
懷有五個月身孕的楊藍萍腹部明顯凸隆。
在楊藍萍懷孕未滿三個月那段時期,為了避免肚子裡的胎兒意外流產,鄭克
己減少了與楊藍萍做愛的次數,精力旺盛的鄭克己便經常在外嫖宿。
從楊藍萍懷孕剛滿到第四個月的頭一天開始,鄭克己每天都不肯放過楊藍萍,
他就像吃了性藥的公牛總是沒完沒了地折騰,整夜裡都能聽到楊藍萍那欲仙欲死
的叫床聲。
楊藍萍經常被他欺負的第二天都下不了床,昏昏欲睡,無精打采。在她身上
再也看不到以前那個英姿颯爽,機智過人的那個楊藍萍的影子。
……
這天上午
郵差送來一份信。
張思遠一看,原來是許夢茹寫給他的。
『思遠你好!
當你看到這份信時,我和我老公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三口人已經登上離開的
飛機。不要怪我不辭而別,因為原本就沒打算跟你道別。
陳逸軒已經遞了辭呈書,不再是國防部第二廳電訊科科長,對組織沒有什麼
利用價值了。我已把「夜鶯」小組前前後後全盤告訴了他。說我叛徒也好,背叛
也好,無所謂,我已經不在乎了。我為組織該做的都做了,為了組織的事業該奉
獻的都奉獻了,我問心無愧。
請放心,也請你轉告組織,陳逸軒沒去舉報,他是為了我,否則,你今天也
只能在監獄裡看我的信了。
思遠,我問你,若反過來你會這樣做嗎?不!你不會,你一定會去組織那裡
舉報,因為我太瞭解你了。
為了愛,陳逸軒能放棄自己的信仰,放棄美好的前程,毫不猶豫地跟我一起
過漂泊的生活。你能做到嗎?不!你做不到!你一定要說對組織的忠誠就是大愛,
個人感情是小愛。試問沒有小愛,哪來的大愛?算了不跟你說愛字,你根本不珍
惜這個愛字!
你和別人沆瀣一氣,你為了組織逼迫我早點與別的男人親吻、上床,使我失
身、失貞;為了讓陳逸軒更癡迷我,竟然把你老婆身上最敏感部位告訴了他,讓
你老婆在內心深處烙上失身失貞又背德的恥辱。天底下有你這樣的愛人?你真令
我噁心!
尤其不能令我容忍的是,你竟然與楊藍萍發生關係甚至還有了孩子!我跟陳
逸軒上床是為了革命事業,那你跟楊藍萍上床也是為了革命?我之所以懷上陳逸
軒的孩子,是迫不得已為之,是你、是你們逼迫我那樣做的,而你跟楊藍萍有了
孩子難道也是被逼無奈嗎?
你傷透了我的心!
是的!我的肉身被玷污了,但我的心曾一直想著你。而你呢?你是肉體和心
靈都早已骯髒了!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神聖的愛!
你口口聲聲為了組織,為了革命事業,狗屁(請允許我第一次講髒話)!其
實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寡廉鮮恥的偽君子!假革命!
我真傻,剛剛明白真正愛我的、疼我的人竟然是一直被我利用的、被我欺騙
的陳逸軒!我太對不起他了,真是追悔莫及啊!
我走了!我要跟真正愛我的人尋找真正的幸福去了!
我不想說再見,因為你不配跟我再見!
看在你費盡心機讓我喜歡上陳逸軒的份上說一聲--祝你幸福!
夢茹即日』
張思遠讀完信後,嚎啕大哭,懊悔、委屈和無奈一股腦湧上心頭,他最愛的
妻子就這樣離他而去。
……
不久,南京市委免去了鄭克己的敵工委副部長職務。
楊藍萍染上了花柳病,肚子裡的胎兒難以倖免。後來,鄭克己被人殺死。再
後來,在河灘上發現了楊藍萍含羞自盡的屍體。
「夜鶯」小組解散。
夜鶯,一個個凋落。
(後記)
解放後。
張思遠一直在一所大學裡任教,終身未娶。
許夢茹也沒有在人們的視線中出現過。
數年後,市面上一本書很暢銷,書名叫《愛,其實很無奈》,作者叫佚名。
(終)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23 11: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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