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sper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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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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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神傳奇 01-09 作者:jiangkipkke
劍神傳奇
作者:jiangkipkke
注:玄幻綠帽文
第一節
姜澤看著眼前,如同潮水一般節節敗退的彎月國軍隊,知道這大半年的艱苦
戰局,終于到了落幕的時刻,不由思潮起伏。
作為帝國內近年來冒起的後起之秀,姜澤以年僅二十一歲的年齡,成為帝國
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統領級軍官。此戰之勝,將使他的名利,地位,推向最高峰。
帝國內,因忌憚他的軍事才能,而暗中數次打擊他的大元帥,經此一役後,
也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明目張膽。大元帥怎都預料不到,他極力向元首大人推薦
由他姜澤出任此次戰役的總統領,竟真的讓他成功將彎月國大軍擊潰。
姜澤呼出了一口氣,父親臨終前再叁告誡他,長大後,必須為帝國貢獻力量,
那時候,他將父親的話牢牢地記在心裏,現在,他辦到了。
這時,手下的將領來報。
「大人,您吩咐我們埋伏在敵軍退路的大隊,成功將敵人衝散。之後我軍發
現,敵人拼命地護送著一個人,我方猜想那應該是敵方的將領,于是將他活捉,
現正送在前營。」
姜澤回過神來,點頭:「帶路。」
不一會兒,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子,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走來的姜澤。
姜澤卻是一愣,眼前這個衣裝華麗,但卻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年輕人,赫然是
彎月國的王子,爾南。他是現任彎月國國君幸存的惟一子嗣,也將是彎月國法定
的惟一繼承者,姜澤怎麽也沒想到,身份尊貴無比的他,居然會親身來到戰場。
「把他帶到我的營帳來。」姜澤朝身邊的手下吩咐道。
當爾南被推進來時,姜澤揮了揮手:「妳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吩咐,誰都別
進來。」
爾南一言不發,神情木然。
姜澤走了過去,伸手將他身上的粗繩一扯,就這麽輕輕鬆鬆地把繩子扯斷,
傾刻間讓他回復了自由。
爾南的眼神才稍稍有一點變化,顯然沒有想到姜澤會替他鬆綁。
「不敗統領,姜澤。果然是名不虛傳。」爾南神情木然,但姜澤能聽得出他
語氣中的濃烈哀意。
姜澤搖頭道:「我衹是一個普通人,並非王子想像中的那樣。換作別的形勢,
我或許會當作沒看見過妳,衹是眼下,妳彎月國多番對我帝國作挑釁,最後更走
到必須戰爭的地步,因此,王子要有心理準備。」
爾南看著他露出嘲諷的意味:「挑釁?哈哈……帝國對我們彎月國的野心,
衹有我們最清楚。可笑的是,愚昧的大陸各國民眾,卻一致認為是我們無事挑釁,
簡直可笑……」
姜澤一臉平靜地看著他:「我們帝國的元首大人,從不喜歡用武力去欺壓弱
國。這麽多年來,民眾早了解他。若非妳們彎月國不斷地挑戰帝國的忍耐極限,
元首大人也不會作出這個決定。」
爾南眼中閃過濃烈的哀傷:「妳錯了,不是我們挑戰妳們帝國的忍耐極限。
而是妳們挑戰我們的忍耐極限。妳們先是用詭計,殺了我王兄,然後更是用
毒,意慾將我父王謀害,若非被我們識破,父王早就送命。即使我們會戰敗,我
們也絕不會退縮。「
姜澤的眼中閃過濃烈的疑惑,從理智上講,爾南所說的事根本就不可能。但
他身為此次戰役的軍方最高統領,本身的分析能力便過人一等。
在戰前,他曾下過很大功夫去搜集彎月國的資料,不管有用沒用,他都沒有
放過。
研究過後,他得出了一個奇怪的結論。彎月國雖然軍力不強,但其民眾的經
濟能力都很不錯,而且十分平均。與帝國的貧富差距巨大相比,很顯然,彎月國
在治國和民生方面上,要優于大陸上大部分國家。
彎月國自給自足,而且擅長與別國作貿易,它根本沒有擴張的必要。
那它的挑釁,則成了一種不和諧的存在。而且挑釁的對象,還是大陸上數一
數二的強大帝國。
見姜澤陷入了沉思之中,爾南衹是淡淡地說道:「我的命運,該是被妳送到
帝都去對吧。」
姜澤回過神來,點頭:「沒錯,由于妳是彎月國的王子,我會將妳交給元首
大人。」
爾南卻搖了搖頭,帶點懇求意味地向他說道:「可否給我一個痛快的。」
「為什麽?」姜澤頓時感到極為詫異:「以元首大人的為人,他殺妳的可能
性是非常小的,哪怕我們兩國剛開過戰。」
爾南眼中閃露出怨恨的神色,搖頭:「妳們的帝國元首或許不會殺我,但有
一個人,卻絕不會讓我活著離開。他如今成功挑起了兩國的戰爭,怎會放過這個
大好機會。橫豎都是死,給我一個痛快的,絕對要好過落在他手上,不知會被他
如何處置。」
姜澤一震抬起頭來:「妳口中所說的人,是誰,又有何根據?」
爾南知道自身的處境,但他依然開口為自己爭取條件道:「衹要妳答應我,
事後把我一劍了結,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妳。」
姜澤閉上了眼睛,沉默了起來。
「好,我答應妳。」
爾南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顯然目前他最想要的事,就是能痛快地死去。
爾南淡然道:「這個人,就是妳們的帝國大元帥屠裕。我的王兄就是被他派
人刺殺的,父王也是由他安插在城堡裏的內姦,下毒藥毒倒的。除此之外,我們
彎月國軍方中,更有兩位統領是他的內姦,若非我們找到一名隱世的巫師,從內
姦口中得出一係列的線索,早一敗塗地。事情大體上就是這樣,而屠裕的目的是
挑起兩國的戰爭,至于他這樣做的目的,無人知道。」
姜澤的心中翻起巨浪,大元帥屠裕,帝國歷史上最殘暴的大元帥,也是近乎
無敵的戰場統帥,怎會是他?
大元帥屠裕,從二十年前開始,便接管大元帥之位,他用兵如神,一生經過
大大小小近百次戰役,無一敗跡。近些年來少有上戰場打仗,但他的威勢,仍然
深刻影響著大陸各國。
姜澤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覺,在他的印象中,大元帥位高權重,在帝國中權位
僅次于元首大人。他的性格有點陰沉,並且武技驚人,最大的缺點是容易動殺機,
沒有人會願意當他的敵人。不過一直以來,他對元首大人忠心耿耿,元首大人也
級為信任他,很多事情,都交給他辦。近些年來,他的威勢和影響力,早已不局
限于軍方了。
姜澤第一次見到大元帥,是在他十七歲那年。當時他的武技讓大元帥眼前一
亮,曾有一段時間,大元帥十分看重姜澤。後來,大元帥不但疏遠他,而且還曾
數次暗中要狠狠打擊他,似乎是從去年年初,他結識了帝國第一美女于亞媛後,
與其相戀並訂下婚約時開始的。
事實上,帝國民眾對大元帥此人,大部分是又敬又怕。不止是大元帥在戰場
上殺敵,從不留活口的習慣,而且他在帝國內奉命清除叛黨又或罪犯時,也是稍
有點牽連,一並不放過的。
若非姜澤的未婚妻于亞媛是大陸著名的才女,影響力很大,元首大人剛滿十
六歲的兒子的學識,由她負責教習,讓她時常有直接與元首對話的機會,姜澤恐
怕真的會被大元帥打擊下去。
總的來說,大元帥不是窮凶極惡的人,但也絕不是好人。
衹是,單憑姜澤所知的信息,卻不足以解釋爾南話中的漏洞。
他使計向彎月國開戰要幹嘛?
姜澤根本想不出有什麽好處。
「我知道妳肯定有疑問,但我所知道的也就這麽多。其他的,除非妳能把妳
們的大元帥給綁起來,否則,這將成為一個難解的疑題。妳也該履行妳的諾言了,
一劍給我個痛快吧。聽說妳是帝國最超卓的劍手,不然帝國第一美女于亞媛也不
會和妳訂下婚約,能死在妳手上,是件可以接受的事。」
在說出這句話時,爾南臉色十分平靜。
姜澤嘆了一口氣:「抱歉,我並不打算履行我剛才的話。」
他的話一出,爾南的眼睛頓時像在冒火:「妳的目的,衹是在誆我的話。」
姜澤搖頭道:「不,我要直接放了妳。」
爾南頓覺愕然。
夜色彌漫。
爾南跟著姜澤離開大軍,一路往褐荒平原上的森林騎去。
來到森林邊緣時,爾南眼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妳竟然真的要放我走?」
姜澤微微一笑:「軍中並沒有人認識妳,如果有人問起,我就說妳已經死了
就行了。從這裏回彎月國,想必妳的身手,該沒有問題吧。」
爾南深吸一口夜色中的冷氣,心中卻有些溫暖:「姜兄的大恩,日後我一定
有所回報。還有一件事,我剛才仍有所保留。就是姜兄回去後,千萬要小心屠裕,
我們請那名巫師起壇測算,結果顯示,帝國大元帥屠裕身具邪種,我們詢問是什
麽意思,巫師衹是隱晦地說了一句,他是邪惡的種子,極度危險。姜兄,千萬記
住。」
爾南的話,讓姜澤心中一寒。
巫師是大陸上非常神秘的種族,從古時候,有人類歷史記載時開始,巫師便
存在于大陸之上。他們擁有神秘莫測的能力,可以預知天地。他們的數量極為稀
少,傳承也非常神秘,歷史上巫師們測算過的結果,從來沒有失誤過。
邪惡的種子,這句話給姜澤帶來的震動十分大。
大元帥雖不是什麽好人,但他也沒有到達那種邪惡凶暴的程度。如果這句話
是真的,那是否指出,大元帥邪惡的心,一直隱藏在他的外表之下呢?
這個想法,讓姜澤不寒而悚。
回到軍中,有幾名他身邊親近的下屬有問起爾南的下落,姜澤回答已殺死他,
他們便沒再繼續問。
此戰大捷,意味著姜澤以及他下屬的戰士們,將受到帝國上下無任的贊頌。
在回國的過程中,人人士氣高漲,個個昂首挺胸。且半年時間的戰鬥,這些
年輕的戰士們無不想唸自己溫暖的家。就連姜澤都忍不住,深深地思唸著心愛的
未婚妻,恨不得馬上飛奔到她的身邊。
終于,連續半個月的奔波,他們終于從前線,回到了熟悉的家園。
舉國歡騰。
沿途的民眾,紛紛追喊著這些英雄們。
帝國元首,親自率領百官,在帝都城外迎接姜澤,氣氛頓時被推向了最高潮。
包括姜澤在內的所有戰士,人人受寵若驚。
帝國元首年紀約四十歲上下,白白凈凈,看起來十分斯文。他雖身穿華麗錦
袍,但像一名考究的學者多過像帝國統治者。他歡喜地慰問了姜澤一眾軍士,大
部隊浩浩蕩蕩地進入這座巨大的城市。
城道的兩旁,站滿了歡呼的人群,讓整個帝都沉浸在一片歡騰的海洋裏。
姜澤特別注意大元帥,後者依舊是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麽。
到了大城堡中,元首十分高興地贊揚了姜澤此次的成功,並宣布了一係列的
獎賞,並吩咐眾人,後天將在城堡內舉行慶祝宴會,屆時所有人必須到場。
接著便讓久經沙場的姜澤等人,回去好好休息。
終于可以鬆了一大口氣。
剛走出城堡,姜澤便看到大元帥帶著他的幾名高級將領屬下,向他走來。
不論姜澤如何不喜歡大元帥,且明知對方曾數次意圖對他不軌,兩方的權勢
地位相差很大,他仍是不得不主動施禮:「大元帥。」
大元帥屠裕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點頭道:「仍未恭喜小姜,大戰得勝。經
此一役,帝國內已有聲音,認為小姜在戰場上的成就,將來會超越我。」
姜澤捕捉到他眼中的陰冷之色,口中謙虛:「和大元帥相比,我還有很長一
段路要走。」
大元帥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小姜不用謙虛,妳的成就所有人都看在
眼裏,自有評論。不過,天才統領,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說罷,大元帥哈哈一笑,率眾策馬離開。大元帥是帝國百官之中,惟一一名
能在城堡內策馬的人,由此可知他的權勢。
留下姜澤正仔細回味著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大元帥前腳剛離開不久,不多時,大文官泰晨,與其武技非凡的兒子冀成便
向他走來。
泰晨是帝國大文官,地位與大元帥相當。是除元首與大元帥之外,整個帝國
最具權勢的人。過往,姜澤並沒有值得他親自接見的資格,但今天過後,一切都
將不同。
泰晨年紀約六十多歲,頭發花白,眼睛卻炯炯有神。而他身邊的冀成,則高
大威猛,面容粗獷,二十四歲便是帝都數一數二的劍手,武技驚人。
泰晨看著姜澤,露出一絲微笑道:「難得,姜統領年紀輕輕,便立下如此大
功。起初大元帥決意推薦妳作此戰總統領,帝國內有很多反對的聲音,現在看來,
姜統領確有天縱之才。」
姜澤連忙施禮:「泰老繆贊了,此戰得勝,全歸功于我帝國戰士的勇武,我
衹是起到統領作用而已。」
「姜統領年紀輕輕,得勝不驕,難得,難得。姜統領有空,不妨來我府上一
敘,老夫有一些話,想單獨和姜統領談談。」
姜澤心中一動,嘴中應道:「這幾日我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如就大後天
拜訪泰老,如何?」
泰晨摸著花白的胡子,微笑道:「好,那老夫就恭候姜統領了。」
送走了這位權勢同樣可怕的大人物,姜澤愕然地發現,許多平日裏,權位都
比他還高的官員,此時個個過來攀關係。從未應付過這種狀況的姜澤,感到十分
反感,又沒辦法推脫。
遠處,在大城堡入口處,即將踏上馬車的泰晨父子,正好目睹姜澤那邊的情
景。
冀成臉色陰沉道:「父親,妳為何要拉籠他。」
坐入馬車內的泰晨看了一眼他這個年輕的兒子,淡然道:「因為他值得我們
拉籠。」
冀成仍是不明白:「他終究是大元帥提拔起來的人,如果拉籠他不成,對我
們或許會……」
泰晨頓時冷哼了一聲:「他和大元帥是什麽關係,妳又不是不清楚。我明白
妳因為于亞媛那丫頭的關係,對姜澤十分忌恨,但妳要明白,大局對我們而言更
為重要。一天大元帥存在,我們會受到很嚴重的威脅。」
冀成被其父說得臉色漲紅,偏又無法反駁,好半晌,他才垂下頭去:「我明
白了,父親。從現在起,我會以大局為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暗中扯姜澤的後
腿。」
泰晨老來得子,對他這惟一的兒子從來都是十分疼愛。見他這個模樣,又肯
認錯,語氣立時緩和了下來。
「我也明白,于亞媛那丫頭的吸引力,是多麽大。她容顏之美,絲毫不亞于
叁十年前,我曾見過一面的魔女國之主。魔女的美麗,如同女神下落凡間。但是
于亞媛這丫頭,比之魔女毫不遜色。她和姜澤現在衹是訂婚,要到兩年後才大婚,
如果我們能在這段時間把大元帥拉下馬,一個小小的姜澤,算得了什麽。」
冀成一對大眼頓時亮了起來,但很快,又黯然下去:「可是,才兩年時間,
要想把大元帥拉下去,唉……」
泰晨頓時冷冷一笑:「放心吧,我手頭掌握到了關于大元帥最大的弱點,衹
要時機成熟,我可以用它把大元帥打入地獄。到時候,我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妳想要得到于亞媛那丫頭,便要容易得多。「
「父親,妳說的話都是真的?」冀成頓時激動起來。
泰晨肯定地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不過,于亞媛是帝國著名才女,學識過
人,又聰明伶俐,這樣出色的美女最歡喜的便是比她強大的男人。比文,妳差她
十條街,惟一想讓她對妳許下芳心,惟有武這一條路。不過,據我所知的信息,
于亞媛不但教元首大人的兒子學識,還教他武技,而且他學得十分出色。若妳的
氣沒有修煉到第五階以上,恐怕還不足以讓她對妳動心。」
冀成鬆了一口氣:「這方面我絕沒有問題,我的氣已經到了第叁階,這段時
間我隱隱有突破的感覺,兩年內到第五階肯定沒問題的。」
泰晨瞥了他一眼,補充上一句:「據我所知,姜澤半年前的氣便踏入第五階,
這是由我們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報知的,現在妳明白身為全帝國所有年輕人心中
女神的于亞媛,為何會喜歡上他了吧?」
冀成剛才仍激動的心,立時像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好半晌,他才道:「我會超越他的。」
泰晨滿意地說:「這才對。父親我前不久從彎月國巫師那高價收購了一顆聚
氣丹,已經到了,衹要妳突然第四階,就服下它吧。」
冀成的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可是服下後,能讓人憑生增漲一階的聚氣
丹?」
「沒錯,正是此珍貴的東西。為了妳,我可是下了血本,記住,要突破第四
階,才能服下它,否則會造成很大的浪費。」
「知道,那父親,我們趕快回去,我要加緊時間修煉。」
…………
回到自己院宅的姜澤,神情疲憊。
應付完絡繹不絕的訪客,簡直比打仗還要累。不知不覺,居然都已經天黑了。
他忽然想起,從回來到現在,還沒有給他未婚妻于亞媛準備禮物,不由一拍
額頭。
由于姜澤下令讓他身邊的侍衛將領們回家與家人團聚,所以今晚出來,他身
邊沒有帶人。不過,帝都極為注重安全,街上不時有鎧甲戰士巡邏,安全問題不
需擔心。
姜澤換下身上的戰士服,穿著普通的長衣長褲和皮靴,看上去,就跟普通人
沒什麽兩樣,所以一路上,居然沒人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不久前熱烈
歡迎的大英雄。
帝國是大陸數一數二的強國,經濟貿易也挺發達,帝都內匯聚了來自大陸各
國的奇珍物品。不論姜澤送的是什麽,于亞媛總會十分高興地收下。
由于元首指名後天的宴會,姜澤必須帶于亞媛出席,所以,姜澤決定給于亞
媛挑一件晚裝裙。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得到您呢?」一名侍女恭敬地詢問道。
此處是一間裝修得極為豪華富麗的女性服飾商鋪,內裏的衣服飾品五光十色,
滿目琳琅,晃得人眼花。
「哦,我想來幫我的女伴挑選一件晚裝裙。」
「好的,您請跟我來。」
侍女領著姜澤,來到了內裏。很快,一件件由透明玻璃隔擋住的華麗衣裙,
映入姜澤的眼簾,他看花了眼。
「請問您的女伴,身高大概是多少呢?」
姜澤想了想,對女侍說道:「大概到我的眼睛來。」
女侍顯然有些羡慕道:「您的女伴很高挑,那麽此處的衣裙,她都可以穿,
您慢慢挑選,有什麽疑問,可隨時問我。」
姜澤點了點頭,便自顧自地挑選了起來。
片刻後,他相中了一件淡藍色的衣裙,他叫來了剛才的女侍。
「這件裙子,請幫我拿出來。」
女侍回答他:「好的。這是西域國出產的真絲彩裙,用料十分考究,是貴族
晚會上最適合女性穿著的晚裙之一。」她帶有一些羡慕地道:「每年從西域國進
的真絲彩裙,數量不超過一百件,極為稀有,這件是這個月最後一件了。」
姜澤立時點頭:「就在它。」
女侍拿出來後,便提醒姜澤:「對了,真絲彩裙和我們這邊的連身裙相比,
裙身要短得多,一般衹長及膝蓋處,西域國貴族女性在穿著過程中,一般不配長
靴,而是配高跟的鞋子,而且裏面也不是穿棉襪,而是編織方式極為特殊一種絲
襪,您需要另外購買高跟的鞋子和絲襪嗎?」
姜澤打仗還行,對這些根本就一竅不通,衹好說道:「妳比我懂得多,由妳
推薦如何。」
女侍回答他:「帝都現時的貴族上流圈,很流行穿從西域國來的稀有衣飾,
而且效果確實很出眾,我推薦妳也給妳的女伴,肯定很好。」
姜澤點頭:「那妳帶我去看看。」
姜澤挑選了兩條售價不菲,但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以及一對全由水晶打磨
而成的高跟鞋子,拿到女侍那準備結算時,整個商鋪內十數名女侍,均對姜澤手
中那對泛著夢幻般色彩的水晶鞋,投去羡慕無比的目光。
這絕對是一個普通的貴族。
高跟鞋子由于鞋腳跟向上撐高,女性穿上去後,會為了適應它的構造,而將
女性獨有的身姿調整得富有魅力,走起路來也非常呈現女性美。因此,不少帝國
貴族女性,近年來越來越鐘意這種獨特創意的鞋子。
但是,全由水晶打磨而成的高跟鞋子,造價是極為驚人的。進過商鋪內的女
性,沒有一個看到它不雙目發亮的,但它高昂無比的造價,讓所有人退卻。
見到姜澤面不改色地付出一小袋沉甸的純金幣,不止這群女侍,就連商鋪的
大老板,以前此刻內裏數名顧客,望向姜澤的眼光都變了。
一名普通帝都民眾一年的純收入,也不過十來個純銀幣,叁十個純銀幣便相
當于一個純金幣。姜澤手上那一小袋裏至少近百個純金幣在裏面,也就是說,這
雙水晶鞋的價格,相當于一個帝都居民叁百年不吃不喝所有收入的總和。
那些貴族女性已經很富有了,但絕對不敢在一雙鞋子上,花費如此巨大。要
不然,這雙珍貴的水晶鞋從買來到現在,動心的人多,買的人卻一個也沒有。
這人的女伴,突然是誰?竟能讓一個男人,面不改色地把一袋純金幣,花在
她的衣服上。
忽然間,商鋪的老板,這名大胖子仔細地端詳了姜澤的臉,緊接著失聲驚呼
了起來:「妳……妳是姜澤統領,姜大人!」
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接著,所有人同時反應過來,姜澤統領的女伴,那不就是帝國第一美女,于
亞媛嗎?
原來如此……
沒錯,確實衹有如同女神一般的于亞媛,這雙高貴的水晶鞋才配得上她。
姜澤朝商鋪內的眾人微微一笑,點頭算打過招呼,便滿足了離開。
他的未婚妻一向喜歡漂亮的衣服,該會很歡喜這份禮物的。
至于他自己,對這一切很是熟悉,明日自然是不用穿得多麽莊重。
接下來的一天,姜澤忙得不可開交,直到府內下人來告訴他,于亞媛來了的
時候,他才硬是把手頭的事情放下,出來迎接。
想他有些意外的是,元首大人的兒子,剛滿十六歲的榮克也跟來了。半年時
間沒見,這小子長高了很多,衹矮于亞媛半個頭,卻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仍牽
著這美女的手。
由于他十一二歲的時候,便由元首大人親自出面,請帝國大才女于亞媛親身
授他學識,榮克便視于亞媛為最親近的人,自然而然,有時間便跟著于亞媛,往
他這邊跑。
姜澤走了過去,啞然道:「未來的元首大人,告訴我,妳今年已經多少歲了,
出門還要人牽著?」
跟乃父同樣長得白白凈凈,一臉斯文樣的榮克聞言,臉上頓時一紅,但仍不
肯放開姜澤未婚妻柔嫩的手,哼了一聲道:「之所以牽亞媛姐的手,那是因為妳
這家伙半年沒回來,害亞媛姐得了相思病。為了報復妳這可惡的家伙,我故意要
牽妳看的。哼,現在才回來,晚了,亞媛姐已經棄暗投明了,我……」
榮克的話還沒說完,姜澤跟于亞媛早已笑得沒法接話。
這美女強忍住笑意,鬆開手,拍了一下榮克的頭,美目瞪了他一眼:「現在
妳姜澤哥回來,我也要棄暗投明,轉入他的陣營了。」
榮克「啊」地叫了起來,似乎很生氣地樣子:「亞媛姐,妳怎能這樣。」
姜澤搖頭失笑道:「來,進來再說吧,晚上也都別回去,在這裏吃吧。」
餐桌上,聽完姜澤說完戰場上的事情後,榮克也替他自豪道:「姜澤哥,從
現在開始,再沒有人敢小看妳了。」
于亞媛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從她眼中輕鬆的神情看,很顯然姜澤能完好無損
地回來,她已經十分歡欣了,至于名利什麽,她卻不是太在乎。
姜澤自然捕捉到她眼中的關切,望向她,一雙眼睛略微熾熱了起來。
「喂喂喂,我好歹也是未來的元首,在我面前,姜澤哥妳好歹也收斂一點,
妳這樣會讓我很受打擊的,難道妳不知道亞媛姐是我心中的女神嗎?哼,衹要有
我在,妳甭想了,唔,連親一下都不行,那個就更不可以。」
姜澤頓時一陣失語。
而于亞媛則是絕美的臉蛋上浮起紅暈,狠狠地瞪了榮克一眼:「這些壞東西,
妳都是從哪學來的,妳是不是要我去向元首大人告狀呢?」
榮克最怕于亞媛向他父親告狀,一聽立時聳拉下了腦袋:「別……亞媛姐。
頂多,頂多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就行了。「
「哦,對了,有東西要送給妳們。」姜澤忽然喚進來一個下人,在他耳邊吩
咐幾聲,不一會兒,下人便拿著一大一小一長,造型典雅的叁個木盒走了進來。
姜澤先是把長的那個木盒遞給了榮克,後者立刻精神了起來,嚷道:「是什
麽?」
「自己拆開看不就知道了。」
榮克一接過手,馬上迫不及待地拆開來。
「哇,這是,和姜澤哥妳手上那把一樣的,烏金劍!」榮克雙目頓時放光道。
他抽出了木盒中,這把渾身泛著烏光的黝黑長劍,冷冽的氣息印面撲來。
這是大陸上聞名的寶劍,由烏金打造,其鋒利程度,到了削鐵如泥的地步,
十分珍貴。
榮克對它愛不釋手。
姜澤遞給了于亞媛兩個木盒,後者臉上泛起迷人的笑意:「我猜,應該是衣
服之類的東西。」
姜澤頓時啞然:「真是奇怪,妳每次都能猜中。」
于亞媛將大木盒打開後,一件湖水藍色的漂亮衣裙,出現在她眼前。
「好漂亮。」榮克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來,他伸手過來一摸,片刻後,
便得出了結論:「這應該是來自西域國的真絲裙,對吧,亞媛姐?」
于亞媛贊賞地看了他一眼:「不錯,我衹跟妳說過一次,妳居然能認出來。」
榮克聽得大為得意,他又拿過另外的小盒,把它打開來。
躺在裏面的,是兩條精致的絲襪,以及那對水晶鞋。
榮克看得是目瞪口呆,而于亞媛,則是美目深注著那對琉璃剔透的水晶鞋,
好半晌才挪開。
她明白姜澤的意思了:「妳是要我明天參加宴會時,穿這個吧?」
姜澤點頭。
這時榮克才回過神來,他不懷好意地笑道:「姜澤哥,妳確定要亞媛姐穿這
個?妳跟亞媛姐訂婚,帝都不知多少人對妳懷恨在心,妳再讓亞媛姐穿這個去參
加宴會,那些人不恨死妳才怪。」
于亞媛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榮克的頭:「人小鬼大,妳說什麽呢。」
榮克頓時叫屈了:「我說的是事實嘛,誰叫亞媛姐妳長得這麽漂亮,那些人
確實個個都被妳迷住。我敢肯定,明天妳穿這些,那些家伙肯定口水流一地,連
帶著姜澤哥更會被他們恨在心頭。」
于亞媛這回倒沒再說他,而是想了想,聳聳香肩道:「大不了,明天穿普通
點就行了。」
姜澤面帶笑意地說:「那倒不必,元首大人可是向我指名一定要帶妳出席,
穿漂亮點沒問題。況且,我是頂天立地的戰士,怎會畏懼他人呢。」說到最後一
句,他展現出強大的自信。
于亞媛美目深注地望著他,笑吟吟道:「那我就聽妳的。」
榮克則是撇撇嘴:「做好被那些家伙輪番圍攻的準備吧,姜澤哥,我對妳表
示默哀。」
姜澤強健的大手跟于亞媛的纖手,同時往榮克的身上招呼。
後者頓時哇哇大叫。
第二天,元首下令,舉國慶祝。整個帝國,沉浸在歡呼的海洋當中。
彎月國的戰敗,令其不但割讓了大片土地與帝國,還賠償了數額巨大的金幣,
近萬匹戰馬,數千頭牛羊,可說賠了夫人又折兵。經此一役,帝國的版圖又再擴
大一分,一舉躍升為大陸上版圖最大的國家。
聽到這個消息,姜澤想的卻是那天彎月國王子爾南跟他所說的話。
彎月國的大王子已死,國君又身體極差,幾乎到了無法理事的地步,這次的
賠償款項,據說是爾南親自和帝國談的。如今整個彎月國,士氣極為低沉。如果
爾南跟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麽接下來大元帥對彎月國一定還有所動作,如果沒有,
則證明他的話根本就是子烏虛有。
想通這點,姜澤決定接下來這段時間,得好好注意大元帥的動作。
城堡前的大廣場上,已擠滿了民眾。此刻,元首及一眾百官,正在城堡上,
高聲發表演說。
姜澤聽得暗自點頭。
元首大人確實是一位好元首,雖然彎月國近段時間一直挑釁,他都忍著不想
動手。到最後沒法,才選擇出手。戰勝後,除應有的賠償外,他對彎月國沒有要
求。更和顏悅色地告訴對方,帝國並不想以武力去壓人,和平發展,才是大家共
同的目標。
姜澤可以感受得出,帝國民眾對這位好元首的愛戴。
演說直到下午才結束,民眾才陸陸續續地散去,當夜幕降臨時,姜澤便坐著
馬車,前去于亞媛的宅院接她。
…………
冀成跟隨著父親進入城堡大廳。一路人,眼前所有的人看見他們,都得客客
氣氣地來向他們問候。在以往,冀成會感到很有優越感,但是經過父親的點醒之
後,他終于大悟了起來。
他沒有父親那驚人的學識,但擁有絕強武技,以往,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帝都
數一數二的強者,但當那天,父親告訴他,他一直很看不起的,心中的女神于亞
媛的未婚夫姜澤,「氣」已經達到了第五階時,他才猛然驚醒,以往的自己是多
麽的可笑。
他的心態開始端正起來,經過頓悟後的他,精神喚然一新。他開始拼命地修
煉,以往一直卡在那的關口,在他頓悟之後,豁然開朗。短短兩日,他的「氣」
一舉起破入第四階。而借此機會,服下聚氣丹後,他在半個時辰裏,達到了
于亞媛的未婚夫姜澤的等級。
他沒有絲毫的高興,因為這衹是半年前姜澤的等級。衹有將姜澤遠遠拋在身
後,他心中的女神才會對他刮目相看。
泰晨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兒子的銳變,不由老懷大慰,一路上,更是呵呵笑個
不停。
忽然,兩人同時停下腳步。
身材極為高大,場中僅冀成一人可堪比擬的大元帥,帶著數名下屬,霸氣地
走了過來。
大元帥看著精神喚發的冀成,臉上露出意外之色,道:「沒想到冀成公子深
藏不露,泰老可真是好手段啊。」
泰晨的老眼閃過厲色,嘴中卻呵呵道:「哪裏,我一把年紀,要什麽有什麽,
惟有一個獨子,自然是有什麽給什麽。元帥若有子嗣,自然能體會到,可惜元帥
沒有。」
雙方的話針鋒相對,毫不顧忌,讓本是想上來搭訕的其他官員,望見此景紛
紛退卻。這兩人,隨便哪個他們都得罪不起。
大元帥屠裕身邊的叁名年輕將領,聞言頓時都冷哼一聲。
泰晨身旁的冀成眼中爆起精芒,這叁個人,全都是擁有「氣」的高手,而且
等階不低,這些年附翼在大元帥身上的貴族多不勝數,經常都能看到那些貴族年
輕人在大元帥手下做事。但是,同時叁名擁有「氣」的高手出現在大元帥身邊,
還是頭一次。
大元帥看了一眼戰意升騰的冀成,略帶可惜的說道:「可惜今晚不能領教到
冀成公子絕技,不過總會有機會的,哈哈。」
說罷便離開。
「他什麽意思?」看著離去的大元帥,冀成向他父親問道。
泰晨冷哼一聲:「他身邊那叁個年輕人,肯定是他特別叫來在宴會上挑戰別
人的,所以被我那麽刺激,他仍不打算向妳動手。」
冀成淡淡道:「我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都在大廳裏各自就坐。寬敞無比的城堡大廳,
即使人人高談論闊,也不會半點吵嚷。
精美的點心小食,香醇的美酒,像流水一般地由女侍供了上來。不過元首未
到,大家衹是淺嘗香醇的美酒,適可而止。
沒過多久,元首到了。
百官一起起身,望向大廳的大門方向,許多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伴在元首旁邊的,尚有帝國史上最年輕的統領姜澤,以及他的未婚妻于亞媛。
然而此刻出現在眾人眼前,有帝國第一美女之稱的于亞媛,真真正正地讓人
體會到什麽叫傾國傾城。
她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連身衣裙,裙擺一層一層,覆及膝蓋。剪裁得體的衣裙,
將她修長的身姿完美地呈現出來。在場所有男性的目光投到她的裙擺下時,呼吸
都不約而同齊齊一滯。
她修長渾圓的一雙美腿上,不但穿著精致的肉色絲襪,在她充滿誘惑力的一
雙美足上,一雙全由水晶質的高腳跟鞋子,如同藝術品一般,閃爍著明亮的光澤。
稍近些的人,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水晶鞋內,她那被絲襪包裹著的小巧腳趾。
有識見的人,立刻認得出這雙正是由西域水晶大師親手制作,世上獨一無二
的水晶鞋。
場內原本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貴族婦女和少女,在于亞媛出現的一瞬間,
全部黯然失色。沒有一個男人的目光,能離得開她。
但很快,這些男人全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于是個個裝模作樣地向元首施禮。
而他們帶來的女人,則連一丁點妒忌的心理都升不起來。
于亞媛的美,是驚心動魄的。不分男女,均被她淡雅如女神一般的容顏給攝
住心神。
站在元首身旁的榮克,看著大廳內的百官,滿臉不屑。絲毫沒有想到,他剛
見到于亞媛時口水都差點流下來了,同樣好不到哪去。
衹有姜澤稍稍有些後悔。他實在沒有想到,于亞媛穿上這身裝扮後,殺傷力
居然這麽大。連他看到時,都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在已是騎虎難下,沒
辦法反悔了。
他能夠感受到周圍男人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帶有強烈的妒意。
冀成也被出現在眼前的美麗女神,震撼得一語不發。他的眼睛,無法從她的
身上移到,直到他父親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坐下吧。」
冀成呆呆地坐下後,眼睛仍舊不住往于亞媛飄去。
他的心中很不平靜,這美麗的女神一身淡雅的裝扮,為何對他的刺激會這麽
深。當他看到于亞媛裙擺下那對包裹著絲襪的誘人美腿時,他的男根甚至在不由
自主地抬頭。換作以前,若想到這對誘人的美腿,今後衹屬于她的未婚夫一個人,
他會妒忌發狂。但是現在,心態端正起來的他,衹有滿臉的苦澀和失落。
于亞媛和姜澤坐到了他的對面去,和他遙遙相對,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冀
成心中很不好受。
隨著時間的推移,宴會逐漸進入了高潮。眾人之間,頻頻敬酒。
上方的元首忽然拍了拍手掌,下一刻後,一群身姿曼妙的妙齡少女,臉覆薄
薄白紗,來到大廳中央,向眾人展現著無比動人的舞姿。
注意到姜澤臉上的訝然,于亞媛湊過去,臉帶奇異之色地說道:「這些少女,
是來自魔女國。這種風格詭異于大陸各國的舞姿,衹有魔女國才有。元首大人居
然連她們都請得來,真讓人意外。」
姜澤點頭:「是很讓人意外。魔女國的戰士個個可以一擋十,人數雖然不多,
但位居大陸之冠。聽說她們最高的統治者被稱為魔女,已經有近二十年沒有出現
在世人眼前了,這真是一個神秘的國度。」
當舞蹈結束後,眾人仍意猶未盡。
于亞媛忽然道:「我注意到大元帥的目光,很長時間停留在我身上。」
姜澤不由啞然:「妳錯了,除剛才的舞外,全場至少五成男人的目光,老停
留在妳身上。」
于亞媛白了他一眼:「妳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忽然間,兩人注意到全場的聲音寂靜了下來,回神一看,才發現大元帥已經
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呵呵,元首大人,如此盛會,不加點氣氛熱門一下,豈不可惜。最近我身
邊叁個天資聰穎的年輕人,劍技增漲得連我都忍不住看得手癢,不如我提議,由
他們下場,跟在場的成名高手比試一番,元首大人覺得如何呢?」
「哦?」元首頓時大感興趣,大陸上各國都是武風盛行,經常有宴前比武的
事情發生。而且,兩國交流,無法在軍事上作競爭,這種比試便成了另一種類型
的競爭,贏了,那國的面子就大漲。所以,一個國家的高手越多,是越有好處的。
「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我的近身侍衛苟來打第一場吧。」
站在元首旁邊,一個面目冷酷的中年男子,聞言向他施禮,便來到寬敞的大
廳中央。
眾人無不精神一振。
元首一共有十位近身侍衛,每一位的實力都是非常強勁的。這位苟,有不少
人曾見過他動手,許多人猜測,他的「氣」應該修煉到了第叁層。若大元帥身邊
的那叁個年輕人,能戰勝他,將一戰成名。
「元帥大人,夫紀願第一個出戰。」
「準。」
夫紀年約二十叁、四歲,腳步沉穩,目光堅毅,確有高手的風範。
強行要坐在于亞媛旁邊的榮克,此時卻是興趣缺缺。見識過姜澤驚人的劍技,
他又怎會認為眼前這兩個人能強得過姜澤呢。而且,他有一種感覺,就是大元帥
手下那個夫紀肯定比他父親大人的護衛要厲害。
此時,場內的兩人互相施禮,便各自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榮克看了沒多久,便沒什麽興趣。轉頭見那邊的姜澤看得神情貫注,而于亞
媛則一雙美目也看得入神。于亞媛距離他比較近,所以他悄悄湊過去道:「有點
悶哩,亞媛姐,不用看啦,我肯定那個夫紀贏。」
于亞媛本看得十分入神,場上的兩人劍技驚人,尤其是元首的近身護衛苟,
他每次出手,角度特別刁鑽。加上經驗豐富,殺氣凝實,該贏面較大。但是身旁
這小子湊過來,說的話卻讓人哭笑不得。
于亞媛白了他一眼:「妳的氣才煉到第一層,眼前是讓妳增漲眼力的大好機
會,不是讓妳胡言亂語的。」
榮克一聽,頓時不滿意了:「我胡言亂語?哼,亞媛姐,妳敢不敢跟我打個
賭?」
于亞媛沒好氣地道:「跟妳有什麽好賭的。」
榮克輕輕哼了一聲:「如果我輸了,叁個月內,除非我的氣煉到第二層,否
則我絕不騷擾妳跟姜澤哥的二人世界。怎樣,敢不敢?」
于亞媛望向他,美目眯成彎月:「敢情妳也知道自己像牛皮糖呀。好啊,那
我們就來打賭,妳認為大元帥的手下贏,我卻認為元首大人的護衛贏面較高。」
榮克連忙道:「那就這麽定下,如果亞媛姐妳輸了,要給我什麽?」
于亞媛顯然不認為他能贏,但還是回答他:「妳想要什麽呢,若我真的輸了,
衹要我能辦到,一定遵守承諾。」
榮克頓時嘿嘿一笑,悄悄湊到了于亞媛的耳邊,輕聲道:「我的要求很簡單,
就是如果我贏了,亞媛姐妳必須讓我親幾下。」
一抹紅暈悄悄浮上于亞媛絕美的俏臉上,她看著眼前這嘻皮笑臉的小子,先
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才道:「看樣子,這個是妳早有預謀的對吧。」
榮克雖然長得幹凈斯文,但性格卻頗為賴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這個妳別管,反正妳衹需要回答我接不接受而已。妳都可以讓姜澤哥親,為什
麽我就不行。還有,妳不是對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嗎,妳怕啦?」
于亞媛臉上的紅暈更盛,語氣卻變得平靜起來:「好,我接受。就看看誰贏
吧。」
榮克頓時嘿嘿一笑,再看那邊,姜澤根本沒注意到他們兩人,心中十分活躍。
把他的神情看在眼裏的于亞媛,沒好氣道:「妳就得意吧。」
「嘿,那是當然,仔細看吧。」
場內的兩人,此刻激戰到了高潮。
苟成名于軍方,他曾以一人之軀,硬生生地在戰場上擋下近二十名敵人的攻
擊,保住了當時他的領頭將領的性命。至此之後,他便被調到帝都來,成為元首
的近身護衛,直至現今。
他氣的等階,劍術,經驗,不論從哪一方面講,都要優于年紀尚輕的夫紀。
場上所有人亦都看好他,不過,讓于亞媛覺得訝異的是,大廳內不遠處的大
元帥,卻是神態輕鬆,似乎一點也不為場上的夫紀擔心。
于亞媛不禁奇怪起來。
答案很快揭曉。
場內的夫紀,忽然劍招大漲,他的身法也突然間隨著劍招,凌厲了起來。在
場內,凡是修有「氣」的人,都忽然間感覺出,夫紀身上散發的氣,剎那間暴漲,
超過了苟。
隱藏實力!
這些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跳出這個詞。包括一直關注著場內兩人激戰的
于亞媛,此刻滿臉詫異。
苟的敗勢已成,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將于十招內戰敗。
榮克更是得意洋洋。
于亞媛白了他一眼:「瞎貓碰上死耗子。」
榮克頓時不滿了:「這是實力,是我的眼力高明。」他接著話風一轉:「如
果亞媛姐妳不服氣的話,我們再來打賭,敢不敢?」
看他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于亞媛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麽不敢,妳給我等
著。」
若不是大廳內人這麽多,兼且他父親也在上面,榮克真想跳出來手舞足蹈。
一直以來,于亞媛學識都冠絕帝都,劍技也極為出色。從小到大,他衹有聽
從的份,從未在某樣事情上能超過她。但是今天,他終于逮到了機會,把這帝國
大美女兼大才女給贏了,最美妙的是,她還得心甘情願地被他親上幾下,簡直太
棒了。
這時,場內的苟在自知敵不過對方後,便坦承地說道:「我認輸。」
見識了精彩的比武,場內所有人同時鼓掌。而夫紀首戰大勝,令大元帥一方
的人個個無比歡欣。
大元帥朝身邊另一人問道:「這一局由服布出場,挑戰那個小子。」
服布眼中精芒大盛,他龍行虎步地往場內走去。
他先是向上方的元首恭敬一禮,便朗聲道:「據聞姜澤統領劍技冠絕帝都,
下官近來在劍術上有些疑問,不知姜統領能否指點一二呢?」
在宮庭比武上,但凡率先挑戰別人的,都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才敢挑戰。
而服布的話說得有禮得體,本質上是要挑戰姜澤,但卻說得好像要請求對方
來指點他似的,在場的眾人均聽得暗暗點頭。
姜澤靜靜地起了身,往場內走去。他神色平靜,令人看不出什麽。
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看著場內,姜澤是帝都著名的劍手,從出道至今,還未
曾一敗。肚子裏沒有點貨色的,還真不敢挑戰他。再加上剛才夫紀的驚人表現,
周圍眾人對服布極為期待。
特別是場內那些年輕的貴族青年,由于于亞媛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個個恨
不得服布能把姜澤打趴下去。
服布眼角瞥見正向姜澤投去關切目光的于亞媛,眼睛裏掠過一絲妒忌,但很
快,這一絲妒忌便消失不見,定定地看著向他走來的姜澤。
姜澤朝他一禮:「指點不敢當,請。」
兩人各自抽出長劍,目光中,戰意翻騰。
跟于亞媛相隔不過數寸的榮克,一張臉拉聳了下來:「第二場居然是姜澤哥
上場,那不用賭了,肯定是姜澤哥贏。」
于亞媛也跟著點頭。
姜澤一出手,便是全力。
到達第五階的「氣」,全力施展時,威力驚人。
衹見姜澤手中的長劍,快得幾乎出現殘影,「當當當」的長劍交擊之聲,充
斥在寬闊的城堡大廳內。所有人均是一臉駭然地看著姜澤,沒有想到他的出手,
威勢這麽驚人。
更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服布的實力也非常強。在姜澤如同排山倒海一樣的劍
招面前,不但能盡數擋下,還有反擊之力。
不過,就是眼力再低的人也看得出,服布處在下風,想贏姜澤的可能性,非
常低。
大元帥身旁的夫紀和魯河,則是看得眼中布滿震驚。
服布的實力和他們不相上下,甚至要略勝一點,但對上姜澤,卻完全被壓著
打,換作他們上場,恐怕會敗得更快。
大元帥看著場中姜澤的身影,眼中則閃過陰狠之色。朝身邊臉色有些差的兩
人道:「姜澤修煉的是落日劍技,是古時候號稱大陸第一的劍技,日後對付他,
妳們要加倍小心。」
很快,場內傳來長劍折斷的聲音,緊接著眾人便聽到服布無奈的語氣:「姜
統領果然武技過人,下官認輸。」
元首開懷大笑:「好,姜統領不愧為我帝國好男兒。服大將也是劍技超凡,
雖敗猶榮。看樣子,姜統領這帝都第一劍手之位,是沒人奪得走了。」
場內那些年輕人,見識完姜澤強橫的劍技,個個臉色難看。想要挫敗他,就
這麽難嗎?
這時,一把渾厚的聲音傳來:「元首大人,大將魯河,方才看得熱血沸騰,
也想領教姜統領的過人劍技,請元首大人賜準。」
元首哈哈一笑道:「好,平日裏幾乎無人敢向姜統領挑戰,想不到今天連續
出現兩個,希望魯大將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聽到這話,不遠處的于亞媛卻是臉色一變。
雖然場上的姜澤看起來神情冷靜,但實際上,修有「氣」的她,卻非常清楚
剛才姜澤的消耗有多巨大。恐怕現時他的「氣」,絕不足四成,與同是大元帥手
下大將的魯河交手,必敗無疑。
但若這個時候,姜澤若開口解釋,則給人的感覺是向對方示弱,不敢交戰。
對他的聲望,會是不弱的打擊。而她則由于和姜澤的關係,如果開口了,更
可能會加深他們對姜澤的怨恨。
時間也不容許她向身邊的榮克解釋,到解釋完,場內的兩人早就交手了。于
亞媛雖然冰雪聰明,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她進退兩難的事情。
眼睜睜地看著不遠處的姜澤朝對面的魯河施禮,她緊咬嫣紅的下唇,就慾開
口時,一把渾厚的聲音傳來。
「元首大人,姜統領方才與服大將交手,體內的氣損耗極巨。雖然目前姜統
領臉色與平常無異,但實際上戰力已下降至少一半,再與劍術同樣超凡的魯大將
交手,未免有失公平。屬下懇請元首大人賜準,讓姜統領休息一會,由我來領教
魯大將的劍術。」
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開口之人,赫然是大文官泰晨之子,冀成。
元首聞言一愣:「我確實未想及這點,那麽姜統領便請入席,今晚宴會,姜
統領已經讓我們大開眼界,其餘人等,今夜不得再次向他挑戰。現在,就由大文
官之子冀成,代替姜統領向魯河大將交手。」
場內,一些跟冀成熟識的貴族年輕人,見到冀成居然開口幫姜澤解圍,均感
到無比愕然。
「冀成幹嘛要幫那家伙呢?」
「沒錯,他不是曾經追求過于大才女嗎,姜澤該是他最大的情敵才對啊。」
「搞不錯,他腦袋秀逗了,能夠讓姜澤落敗的大好機會,居然就這麽被他破
壞。」
「哼,他會後悔的……」
不提這些對冀成熟識的貴族年輕人,就是對他最為熟悉的泰晨,也對他此時
的舉動感到愕然。
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望見不遠處大元帥陰沉的神色時,臉上頓時欣慰一
笑,這神經一向粗大的孩子,今天終于天竅了。
魯河盯著身前的冀成,臉色不善。
若不是眼前這家伙一打岔,此刻他已經跟姜澤交手了。這段日子以來,大元
帥的威勢一直被那家伙蓋過,這次宴會上的比武,是大元帥親自欽點他們叁人出
手的,都怪眼前這家伙……
另一邊,于亞媛暗中大鬆了一口氣。不由得對場內一臉平靜,身材高大威猛
的冀成投去奇異的目光。後者曾經追求過她,但是于亞媛並不喜他的為人作風,
所以一直對他不假辭色,加上姜澤的出現,冀成便不再出現。沒想到的是,今次
他居然會幫姜澤開口。
一旁的榮克卻是神情興奮:「亞媛姐,我們可以接著賭啦,說吧,這局妳賭
誰贏?」
于亞媛回過神來,眼中露出笑意:「我賭那個魯河贏。」
冀成的實力,她還是比較清楚的。兩年前他追求她的時候,「氣」剛步入第
二階,依時間推算,如今他在第叁階或者第四階的可能性最大。但從剛才大元帥
手下另兩名大將的實力看,兩人均有第四階,接近第五階的實力,不論怎麽看,
冀成都不可能贏。
榮克卻是「哈」的一聲:「就這麽說定,我賭那個高大的冀成贏。嘿,今趟
的賭注是什麽?」
姜澤不用再下場,于亞媛心情頗好,聞言嘴角露出笑意:「我贏了的話,就
不欠妳什麽。若妳不幸贏了的話,妳自己說說還要什麽賭注。」
榮克一聽,他深吸一口氣,像要赴戰場般地鼓起勇氣道:「一不做二不休,
如果亞媛姐妳輸了,妳的腿得讓我摸個夠,敢不敢?」
饒是以于亞媛和他的熟悉,聽到這話,仍是忍不住耳根紅了起來。她不禁有
些後悔,今天打扮得這麽漂亮,這小子看樣子,已經完全被她給勾去魂。現在若
她拒絕,還是得照樣讓這小子親,反正都已是騎虎難下,縱使輸了,被他摸腿也
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好,那我們就各自看結果。」
榮克一聽,心中激動無比。
這時姜澤剛返坐,見到兩人在交談的模樣,隨口問道:「妳們在聊什麽。」
于亞媛的俏臉不由一紅,順口回答他:「我和這小子正在打賭誰贏,妳怎麽
看?」
一邊的榮克連忙豎起耳朵。
姜澤沉吟道:「我認為該是魯河贏面較高吧,冀成的氣該衹有叁階或四階。
不過,我仍是感激他剛才幫我出頭。「
于亞媛秀眉一挑,橫了身旁的榮克一眼。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這小子聽到姜
澤的話,居然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似乎對他自己的看法很有信心。
很快,場內的兩人交手了。
冀成的氣勢陡然暴漲,直壓魯河。不到片刻,後者便被他大開大合的劍技逼
得不住後退。
全場所有人,均駭然失色。
「我認輸!」魯河滿臉震驚。他一向力量過人,但此刻微微顫抖的右手在提
醒他,對方的實力之驚人,超乎他的想像。
「好!」元首帶頭鼓掌,為兩人剛才驚人的比試動容喝彩。在場的所有人才
驚覺過來,紛紛為兩人喝彩著。
大元帥那一方,人人臉色不太好看。
而大文官泰晨的一張老臉的笑容,此時頗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和大元帥鬥爭了這麽多年,他尚是首次在比試上勝出,而且還是他親生兒子,
此刻怎不感到快慰呢。
姜澤也被驚了一下,冀成與魯河兩人的交戰,氣勢比他剛才的交戰毫不遜色。
他苦笑一聲:「我居然看走眼了,冀成的氣修到了第五階,不然以他跟對方
平分秋色的劍技,壓制不住他。」
于亞媛頓時對剛入席的冀成投去震驚的目光。後者的眼神也剛好飄了過來,
他先是一愣,接著朝于亞媛微微一點頭。于亞媛想到他剛才替姜澤解圍的舉動,
也向他投去一個善意的微笑。後者的目光,略有些不敢接觸地移開。
榮克神情興奮,于亞媛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裙下那對小腿上,
心想以後在他面前絕不能穿這種裙子。
她每天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要教榮克學識,他現時剛到情竇初開的年紀,很容
易受到美麗女性的吸引。他未來將成為一國元首,這個時間段必須為他端正心態。
今趟滿足他的要求之後,便必須好好約束他了。
接下來,便到了舞會時間。這個時候,便是在場一眾貴族女性表現的時刻了。
大陸各國的宴會,但凡到了尾聲,便是自由舞會的時間。在這個時刻,每一
位男性均可以向任何女性發出邀請,而受到邀請的女性,同樣可以接受或拒絕。
這也是每一場宴會,氣氛最為熱烈的時刻。
幾名貴族少女結伴而來,其中一位長得頗為清秀的少女有點怯生生地朝姜澤
開口道:「姜統領,我……能邀請妳跳支舞嗎?」
「啊。」姜澤頓時有些尷尬道:「我不會跳舞呢。」他的目光求助性地往身
邊的于亞媛飄去。
于亞媛卻是抿嘴輕笑道:「不會跳可以教嘛,快去……」
姜澤頓時一臉尷尬地站了起來,被那名少女拉了過去。後者仍不忘回過頭來:
「謝謝于姐姐。」
另一位長得也頗為漂亮的少女,則來到了榮克的面前,仍有點害羞地開口道:
「榮克大人,我也……能請妳跳舞嗎?」
「呃。」榮克頓時一愣,他看了看身邊的于亞媛,再看看眼前這貴族少女,
有點猶豫著要說什麽。
少女見狀,有些吶吶地道:「啊……榮克大人不肯的話……也沒有關係的…
…」
一邊的于亞媛則看了他一眼,嘴裏漫不經心地道:「如果妳敢拒絕,哼哼,
剛才的賭注我就賴掉。」
榮克立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站了起來:「走,我們立刻過去。」
榮克剛一走,于亞媛身邊立時安靜了下來。
場內,仍有不少人,手持香醇美酒,四下顧盼,尋找著自己喜歡的舞伴。于
亞媛發現,在場有許多年輕男性的目光,時不時地往他這邊投來,但卻沒有一個
敢鼓起勇氣,走過來。
一群膽小鬼。
但是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她的跟前,是冀成。
這高大威猛的青年男子,此刻粗獷的臉上顯得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向于亞媛
詢問道:「咳,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能請于小姐跳支舞呢?」
于亞媛向他綻放一個迷人的微笑:「好啊。」
冀成一愣,他的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愣在那,看起來有點好笑。
「還愣著幹什麽,走啊。」
「哦哦。」冀成這才回過神來,不禁心中狂喜。
來到大廳中間,冀成戰戰兢兢把大手輕放到眼前這美女的香肩處,生怕動作
太大,冒犯了這帝國大才女。
他呆板得像頭大笨熊的模樣,頓時把于亞媛逗笑了:「瞧妳緊張的模樣,放
鬆點。」
說罷,她的纖手大方地握住冀成的手掌,左手輕輕拉過他的右手,放在自己
的後背處,接著便優雅地和他共舞起來。
在場那些貴族青年,個個看得眼紅無比。偏又沒有勇氣像冀成那樣,主動上
前,個個害怕遭到這絕色美女的拒絕。
「剛才還沒有多謝妳呢,幫我未婚夫解圍。」于亞媛忽然輕聲說道。
換作平時,未婚夫這叁個字眼,肯定會讓冀成覺得失落無比。但現在,他正
擁著心中的女神,鼻中傳來她身上陣陣的清香,加上她明顯對他有很大改觀,失
落感不由淡了許多。他不禁慶幸剛才的舉動,否則定不會在這美女的心裏留下這
麽好的印象。
「以前的我整日跟那些執挎混在一起,回想起來,當時還曾對于小姐造成不
少麻煩,在這裏我得向妳道聲歉。」
冀成說這話時,語氣誠懇,目光真誠。
于亞媛卻是微笑著說:「妳今天令我十分意外,說真的,過去的事情我並沒
有放在心上,而且,現在的妳,看起來比以前順眼多了。」
冀成聽得老臉一紅,心中卻是極為歡喜。他又怎聽不出來,眼前這動人的美
女,已經對他大為改觀。此時,他衹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能和她親密地伴舞,
是他一直以來憧憬的事情。
然而時間不會因為他的主觀而改變,眨眼間,樂聲已經完畢,冀成戀戀不捨
地放開了于亞媛。同時,他眼角瞥見姜澤從不遠處過來了。
姜澤走了過來,他剛才便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和這高壯的青年在跳舞,所以當
第一支舞完畢,他便過來主動道謝:「剛才的事,還未多謝冀兄呢。」
冀成連忙擺手:「姜兄哪裏的話,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姜澤也不由對他大為改觀:「不如我們過去那邊,我敬冀兄幾杯如何?」
「求之不得,請。」
「我就不陪妳們了,妳們兩人喝幾杯就好,酒多傷身。」
冀成聽得心花怒放,這美女的話顯然連他也一並帶了進去,忙不佚地回應:
「我們就喝幾杯而已。」
兩人離開場中央,很快,便有不少貴族青年,接連過來向于亞媛邀請跳舞。
不過,于亞媛但凡望見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裏帶有其它東西,就會毫不猶
豫地拒絕。
不多時,她並拒絕掉至少十二個貴族青年的邀請,最後,衹有一位目光清澈,
臉上帶有腼腆之色的少年,獲得與她共舞的殊榮。讓一眾自詡能獲得這帝國第一
美女青睞的青年們,大為丟人。
時間飛快,整個宴會便到了結束的時刻。
榮克來到于亞媛的身邊時,臉上仍意猶未盡。
他湊到于亞媛的耳邊,悄悄道:「今天晚上,亞媛姐就在城堡裏睡吧,省得
明天早上還要過來。」
于亞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看妳是色心起了,哼,既然答應
了妳,妳不用怕我會反悔。」
榮克嘿嘿一笑。
姜澤來到兩人的身邊,于亞媛好奇地道:「妳跟泰晨之子居然聊得這麽投契?」
姜澤淡然一笑:「妳不也同樣肯跟他跳舞嗎?」
于亞媛白了他一眼:「那是我為了感謝他,不過,現在的冀成改變很大,跟
以前完全是兩個人,感覺現在的他值得我們交往。」
姜澤點頭:「不錯,而且我們也需要聯合他的力量,來防範大元帥。」
一旁的榮克聞言一愣:「姜澤哥,怎麽大元帥跟妳有過節?」
姜澤拍拍他的頭,點頭道:「大元帥是曾數次想要打擊我。」
榮克臉色頓時有些變化:「不會吧,姜澤哥。」
他望了望四周,發現大元帥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跟人在談話,沒有注意到這
邊,這才悄悄地說道:「姜澤哥,妳可千萬不要招惹大元帥。我從小有一種特別
的能力,就是能感應出每一個人的實力強弱。」
于亞媛聽到他這一句話時,這才知道他之前老是賭贏,敢情是這麽一回事,
她上了他的大當了。不過現在她被榮克凝重的語氣給吸引住,暫時才不打算收拾
他。
姜澤一愣,看了他一眼,難以置信道:「我從前聽我師父講,大陸上有極少
數人,天生擁有看透他人實力的能力,想不到,居然真的存在。那妳感覺出大元
帥,有什麽不對勁嗎?」
榮克點頭:「我問過父親,他說大元帥曾跟他說,他的氣達到了第五階. 但
經過我的觀察,卻發現他的氣是達到第五階,但跟別人很不一樣,帶有一種……
一種……」
姜澤試探地問:「陰冷邪惡之類的氣息?」
「對。」榮克連忙點頭:「就是邪氣,所以從小到大,我一直很怕大元帥。」
于亞媛聽得秀眉直皺了起來,一旁的姜澤卻是心神一震,彎月國王子爾南跟
他所說的話,看樣子,不像撒謊。
他心神一動,問榮克:「那根據妳的判斷,我和大元帥,誰比較厲害?」
榮克毫不猶豫地說道:「大元帥,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雖然姜澤哥妳也
很厲害,但我還是感覺妳打不過大元帥的。」
姜澤和于亞媛互相對望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
這時,上方的元首拍拍手掌,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在宴會結束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在場的二百多人,個個屏息待首,靜聽元首的宣布。不少人猜測,該是給此
次戰爭勝利大功臣的姜澤獎賞之類的事情。
果然,元首待大廳內鴉雀無聲後,便開口道:「此次擊敗彎月國五萬大軍,
姜統領功勞最高,從今晚起,姜統領職位升為大統領,帶軍兩萬,望姜大統領今
後為我帝國再立大功。」
姜澤早有準備,立時上前,一輯到地,恭聲道:「謝元首大人。」心中的大
石頭終于落下。
從這一刻起,他成為整個帝國內,除大元帥之外,惟一手中掌有超過萬人軍
隊的將領。今夜開始,大元帥對他的忌憚將達到最高峰。不過,大元帥手中的軍
隊雖有五萬之眾,但如今他手中力量已不同往常,大元帥想要暗中對付他,沒那
麽簡單了。
不過剛才榮克的話,仍陰魂不散地在他腦海裏響起,暗忖接下來的日子,該
好好修煉了。
如今他的「氣」達到了第五階,尋常的毒已經對他無法起作用,大元帥想要
打擊他,惟有用武力一途。他自問若一人對上大元帥今晚派上場的那叁人中隨便
兩人,他便無法取勝。叁人同上,他會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但若能達到六階,那麽即使被那叁人圍攻,他也能從容退走。所以,目下他
得加緊修煉了。
周圍的官員位,紛紛前來祝賀。
這些人,雖然也對姜澤能擁有于亞媛這樣絕色的未婚妻,十分妒忌。但也衹
是妒忌,他們在官場上混了這麽久,自然知道刻下元首大人有栽培姜澤,抑制大
元帥的打算。趁此打好關係,今後,說不定他們得仰仗姜澤的鼻息生存。
泰晨也笑眯眯地過來,姜澤則對他說道:「明天傍晚,下官會去拜訪泰大人。」
泰晨笑呵呵道:「好,老夫就敬候姜大統領的到來。」
這時身材高大威猛的大元帥,來到了他的跟前。他先是瞥了泰晨一眼,接著
語氣仍跟平常一樣道:「恭喜小姜得到大統領之位,在帝國內,妳已是軍方第二
號人物了。」
姜澤衹好跟他虛以委蛇。
泰晨卻沒他那麽多的顧忌,毫不客氣地說:「姜大統領今年才二十叁歲,就
成了帝國內,除元首大人外第叁號人物,想以大元帥有天才之名,在這個年紀該
也不過如此吧。」
大元帥眼中閃過一絲陰寒,語氣卻很平靜:「聽說泰老這陣子打算去博格城
修繕祖祠對吧,路上要小心啦,不要不小心掉下馬車,那就麻煩了。」
泰晨一張老臉閃過怒意,冷哼一聲,不再答話。
大元帥這才哈哈大笑,愜意地離開。
至此,姜澤才發現,泰晨與屠裕兩位帝國元老,已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泰
晨有拉籠他的意圖。
不過即使知道,姜澤也不會拒絕。他的根基太薄了,雖然這幾年戰功不少,
但終究無法和大元帥相比。他一向不喜被人欺壓,大元帥數次想謀他性命,他當
然要有所回贈,和大文官泰晨的合作,是最佳的選擇。
宴會散場,姜澤找到于亞媛,後者向他說道:「我今晚在城堡這睡,妳自己
回去就行了,另外讓城堡外我的下人都先回去。」
「好。」姜澤點頭。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2-11 11: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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