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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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紅樓春夢 01-85回 作者:yaojiji(么雞)  
 
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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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春夢 01-85回 作者:yaojiji(么雞)

               紅樓春夢

原作者:yaojiji(么雞)
來源:第一會所
第73回2014/2/17發布


       第01回賈寶玉初游太虛境飲仙醪曲演紅樓夢

  且說林黛玉自在榮府以來,賈母萬般憐愛,寢食起居,一如寶玉,迎春,探
春,惜春三個親孫女倒且靠後,便是寶玉和黛玉二人之親密友愛處,亦自較別個
不同,日則同行同坐,夜則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順,略無參商。不想如今忽然
來了一個薛寶釵,年歲雖大不多,然品格端方,容貌豐美,人多謂黛玉所不及。

  而且寶釵行為豁達,隨分從時,不比黛玉孤高自許,目無下塵,故比黛玉大
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頭子們,亦多喜與寶釵去頑. 因此黛玉心中便有些悒
郁不忿之意,寶釵卻渾然不覺. 那寶玉亦在孩提之間,況自天性所稟來的一片愚
拙偏僻,視姊妹弟兄皆出一意,並無親疏遠近之別. 其中因與黛玉同隨賈母一處
坐臥,故略比別個姊妹熟慣些。既熟慣,則更覺親密,既親密,則不免一時有求
全之毀,不虞之隙。

  這日不知為何,他二人言語有些不合起來,黛玉又氣的獨在房中垂淚,寶玉
又自悔言語冒撞,前去俯就,那黛玉方漸漸的回轉來。因東邊寧府中花園內梅花
盛開,賈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請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賞花。是日先攜了賈蓉
之妻,二人來面請。賈母等於早飯後過來,就在會芳園游頑,先茶後酒,不過皆
是寧榮二府女眷家宴小集,並無別樣新文趣事可記。

  一時寶玉倦怠,欲睡中覺. 賈母命人好生哄著,歇一回再來。賈蓉之妻秦氏
便忙笑回道:「我們這裡有給寶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衹管交與我就是
了。」

  又向寶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嬤嬤,姐姐們,請寶叔隨我這裡來。」

  賈母素知秦氏是個極妥當的人,生的裊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乃重孫媳
中第一個得意之人,見他去安置寶玉,自是安穩的。

  當下秦氏領了寶玉一眾人來到一間室內。寶玉見室內具是文章墨寶,厭惡得
道:「這裡不好,快出去。」

  秦氏聽了笑道:「這裡還不好,可往那裡去呢?不然往我屋裡去吧。」

  寶玉點頭微笑。有一個嬤嬤說道:「那裡有個叔叔往侄兒房裡睡覺的理?」

  秦氏笑道:「噯喲喲,不怕他惱。他能多大呢,就忌諱這些個!上月你沒看
見我那個兄弟來了,雖然與寶叔同年,兩個人若站在一處,衹怕那個還高些呢。」

  寶玉道:「我怎麼沒見過?你帶他來我瞧瞧。」

  眾人笑道:「隔著二三十里,往那裡帶去,見的日子有呢。」

  說著大家來至秦氏房中。剛至房門,便有一股細細的甜香襲人而來。寶玉覺
得眼餳骨軟,連說「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時,有唐伯虎畫的,兩邊有宋學士秦太虛寫的一副對聯,其聯
云: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

  案上設著武則天當日鏡室中設的寶鏡,一邊擺著飛燕立著舞過的金盤,盤內
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設著壽昌公主於含章殿下臥的榻,懸的
是同昌公主制的聯珠帳。寶玉含笑連說:「這裡好!」

  秦氏笑道:「我這屋子大約神仙也可以住得了。」

  說著親自展開了西子浣過的紗衾,移了紅娘抱過的鴛枕。

  於是眾奶母伏侍寶玉臥好,款款散了,衹留襲人、媚人、晴雯、麝月四個丫
鬟為伴。秦氏便分咐小丫鬟們,好生在廊簷下看著貓兒狗兒打架。

  寶玉方躺下須臾便濛濛睡去。似猶見秦氏在前,寶玉便跟了去。那秦氏也不
言語,衹將寶玉引致一所在便不見了蹤影。但見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一番
好景致。

  穿過一高大的石牌坊,上書「太虛幻境」。左右柱子上寫了對聯,寫的正是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轉過牌坊,便是一座宮門,也橫書四個
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一副對聯,寫著「厚地高天,堪歎古今情不盡;
癡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償。」

  寶玉讀了一遍,想:「何以謂之「古今情、風月債」?又何為「孽海」,何
為「情天」?我衹是覺得這些話如此眼熟,卻又想不起是從何而來。不如倒進去
一看究竟。」
    想罷便推門走了進去。進入門來,衹見有十數個大櫥,皆用封條封著。看那
封條上,皆是各省地名。寶玉一心衹揀自己的家鄉封條看,遂無心看別省的了。
衹見那邊櫥上封條上大書七字云:「金陵十二釵正冊」。寶玉正要打開觀看,衹
聽得身後有人道:「突這蠢物,十五載仍不知醒悟,如今又撞到這裡來了。」

  寶玉回頭,衹見一僧一道,均仙風道骨氣宇非凡。寶玉忙上前打千作揖道
「敢問二位神仙,這裡是何處,二位方纔所言又有和禪機?」

  衹聽那僧人哈哈大笑道「這蠢物還能是何物?自然是你這身臭皮囊!」

  寶玉又拱手道「恕弟子愚笨,還望法師明示。」

  那道人道「天機不可洩露,此中緣法還要你自行悟出才是正道。」

  待到寶玉仍要追問,衹見那僧人道「這蠢物怕是自己不知何時才能參透,不
如將其仍帶至警幻仙子處略加點化,也算功德一場。」

  道人道「正是!」

  二人言罷也不理會寶玉,衹將其挾了飄飄渺渺轉至一處所在來。一轉身二人
就沒了蹤影,衹把寶玉留在此間. 衹見一條清澈的小河蜿蜒流過,一塊巨石突兀
立於此間,高聳入雲。河岸兩旁長滿了各種奇花異草,芬芳異常。寶玉正在感歎
之際,衹聽有一女聲娓娓道「此乃靈河岸上,這巨石即三生石是也。」

  寶玉忙回頭看去,衹見身後竟是多了一個年輕貌美女子,一身半透明羅莎,
衹將身子襯托得更是飄渺若仙。明眸皓齒,雙眉如黛,一點朱唇。身材更是玲瓏
有致,凹凸起伏,不覺讓人蠢蠢欲動。卻又見其並不似凡塵女子,一股子仙氣讓
人不敢直視。

  寶玉忙作揖打千「仙姑姐姐萬福,無意闖入寶地,還望多多海涵!」

  「我乃長恨天警幻仙子,今日你既是來此,隨將你點化一二也是天意你且隨
我細細看來。」說著便引寶玉來到三生石邊。

  衹見一株仙草,生的柔弱嬌羞,惠子上長著紅色果子,猶如淚滴一般嬌艷若
滴。衹聽警幻仙子道「此乃絳珠草,乃天地日月之精華所化,長在此處也不知幾
世幾劫了。」

  方說罷,竟有一個逍遙公子款款而來。走得近前,衹見他滿身紅衣,頭戴金
冠,面似美玉,身材俊朗。寶玉不由得感歎:「天地間竟有如此人才!真是比起
女兒也不差了。」

  那公子來到絳珠草前站定,卻見那絳珠草忽的升起一股子白色煙霧. 待到煙
霧散盡,衹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那裡,竟是那絳珠草化作人形。衹見他二人相視
一笑,便擁作一團. 那公子便給那女子寬衣解帶起來。寶玉大羞,卻見警幻仙子
並不以為然,那女兒公子也似旁若無人,寶玉也衹得紅了臉繼續看了下去。

  衹見不一會兒那女兒已是一絲不掛的赤裸了起來。好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漆黑的長髮散在胸前背後,卻遮掩不住胸前兩顆挺起的玉乳。兩個鮮紅如櫻桃般
的乳頭也直挺挺的立著,竟如方才絳珠草的朱紅果實一般。往下芊芊細腰真是柔
若無骨不盈一握。小腹平坦光滑,趾骨處也是一片光潔,微微凸起,竟沒有一根
毛髮. 兩條玉腿更是緊緊的夾著,不見一絲縫隙。

  「這女子,真是連天上的月亮見了都要暗淡無光了!」

  寶玉不由得輕歎. 卻見那公子也將自己的衣物除去,露出一身白皙的男兒之
軀. 遂將那女子抱起放倒,便在其週身上下親吻了起來。那舌頭猶如靈蛇一般在
上下遊走,所到之處都留下了亮晶晶的濕痕。不一會,那女兒家竟是輕輕的喘息
了起來。白皙的皮膚也隱隱透出一層紅暈。

  又親吻了一會子,男子輕輕將女子雙腿分開抬起架在自己肩上,挺起白皙粗
長的陽物,直直的插入了女子的玉蚌之重。兩人皆是輕歎一聲。便行起男女之事
來。也不知過了許久,姿勢換了多少個,那男子才是身子一抖洩了出來。二人又
纏綿了一陣子,男子才穿衣去了,衹留下依舊赤裸的女子。

  那女子輕撫著自己扔粘滑的玉蚌,衹輕輕歎道「虧得你每日以甘露灌溉與我,
我才得修此道行,他是甘露之惠,我並無此水可還。他既下世為人,我也去下世
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淚還他,也償還得過他了。」

  言罷又在一團仙霧中幻化成了那株仙草。

  寶玉衹是暗暗稱奇,滿腦子又是方纔所見之物,心道「這塵世間之女子,竟
不得一個如此的女兒,可見我這可真是白活這十五年了。襲人、晴雯、鳳姐平兒
之流隨也是絕色女子,而比起這絳珠仙草來,竟不及其萬一。倘若有機會能一親
芳澤,真是死也是值得的。」

  哪知那警幻仙子竟似是能讀懂寶玉的心思,不等寶玉想完便開口道:「你這
般癡想卻是荒唐了。本世間女子都是清秀的,長得再婀娜不過是一身皮囊。那女
兒之氣才是最清秀的。或是清純或是潑辣或是嬌蠻,竟也都有一番滋味。如今你
才初經人事,遂有此想法也不是你的錯. 衹是日後卻不可以貌取人,衹要是那多
情女子,你自是要好好對待,切忌不可怠慢了才是道理」寶玉聞得衹覺臉上一紅,
衹點頭稱是。警幻仙子又道:「塵世中多少富貴之家,那些綠窗風月,繡閣煙霞,
皆被淫污紈褲與那些流蕩女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來多少輕薄浪子,皆以
' 好色不淫' 為飾,又以' 情而不淫' 作案,此皆飾非掩丑之語也。好色即淫,
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會,雲雨之歡,皆由既悅其色,復戀其情所致也。吾所愛
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

  寶玉聞得此話,更是窘迫。警幻仙子也不理會,又說「今日既是你有此一劫,
生長於裙釵之間,卻仍是呆頭呆腦,如此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方可功德圓滿了。
今日我便不妨多說幾句。那世間女子不分老幼美醜,皆是需要甘露灌溉的。

  得了男子的灌溉才是完整的女兒。如今你既生的一副好皮囊,卻不知善加利
用,不多寵愛幾個女子,衹知平日裡混混僵僵,實在不長進. 且體內通靈之氣隨
已聚成,竟不知如何加以利用。真乃暴斂天物了。今日我就授予你風月之法,歡
喜之功,他日你回去了切不可一如往日那般倦怠了。」

  說著便將寶玉引致一大殿內。

  衹見偌大一間屋子竟是沒有其他傢俱擺設,衹在四周垂掛著絲幔輕紗。地上
軟軟的竟是滿滿的鋪了一層絲絨. 警幻仙子雙手一擊,頓時四周仙樂想起。左右
各出六個絕世美女,隨著音樂翩翩然跳起舞來。

  那十二個女子各個貌若天仙,卻是不分伯仲。身材環肥燕瘦卻也俱是萬里挑
一。身上衹批了一層薄紗,那紗下誘人酮體忽隱忽現. 伴著舞姿,真是讓寶玉看
得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子。衹眼睛不停的遊走於十二女子身上,看那舉手抬腿間
露出的無限春色。

  寶玉正是看得入神,竟覺得下身一緊. 竟是自己勃起的男根被警幻仙子把握
住了。

  「今日就讓我親自授你罷,卻要讓我先看看你自己倒是悟得如何了?」

  言畢,衹微張檀口,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寶玉身上之衣物便化作了一團青煙
消散了。

  衹見寶玉渾身白皙如同美玉雕成,那身板雖扔略顯稚嫩,卻也已顯露出男兒
陽剛。胯下陽物也怒挺著。

  「到也還好,衹是仍不夠火候。」

  警幻仙子一面在寶玉上下輕撫一面猶自說著。

  「看來要修成正果,還要假以時日。」

  又跪下身子,將寶玉的陽物仔細端詳了起來「隨是比世人的略顯粗大些,這
蠢物仍是不夠好看,需要加以調教方可。」

  說罷,便張開檀口,衹將寶玉的陽物納入口中吞吐了起來。

  寶玉衹覺陽物上一熱,沒兩下子竟是洩了身子。將陽精噴灑了警幻仙子一嘴。

  警幻仙子將寶玉的陽物吐出,又用手掩了嘴將口中之物嚥下,咯咯笑道「蠢
物啊蠢物,沒想到你竟是如此不經事!衹這兩下子便洩了,卻問你拿什麼來慰藉
天下女子?」

  寶玉衹覺大窘「仙子姐姐,我……我……」

  卻見警幻仙子白了他一眼道「你衹當我也是那塵世女子不成?」

  寶玉這才住了口。警幻仙子又道「今日我索性多賞你一些吧。今日我便傳與
你情慾之露,飲後之妙處,日後你自己體會吧。」

  「說著,自己躺了下來,將雙腿大大的分開,將玉蚌對準了寶玉。寶玉聞得
仙子要賞賜自己情慾之露,自是喜從心生,卻不料她竟擺出如此姿勢。」

  這情慾之露卻是不可多得之物,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快來取?衹是這得多
得少,竟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寶玉急忙俯下身來,將臉對準了警幻仙子的玉蚌。

  衹見玉蚌白裡透粉,真是說不出的嬌嫩。兩片肉唇稍稍拱起,中間一道肉逢
若隱若現. 縫頂端一顆粉紅色的珍珠半藏於肉蚌之中,說不出的玲瓏可愛。

  又覺鼻中有一股幽香傳來,寶玉也不再客氣,張嘴便將一片肉唇含在了口中。

  衹覺入口滑軟,鮮嫩的肉唇似是要融化在口中一般。含著吸吮了一會子,又
將另一片也含入口中。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寶玉衹覺得幽香之氣更濃了。原來,
竟是真有一縷蜜露從肉蚌中流了出來。寶玉忙用舌頭將這蜜露舔入口中,衹覺得
滿口生香,伴著津液嚥下,頓覺一股子清涼傳遍四肢五骸,最終聚於胯下陽物之
上。

  精神竟也為之一振,方剛射完的陽物又蹭的一下抬起頭來。寶玉方知這情慾
之露有如此妙用。忙又用功做起口舌功夫來。那蜜液自是源源不斷的流出。寶玉
又不知吃了多少。衹覺身上似是有用不完的力氣,那陽物也越發的飽脹了起來。

  「這也就夠了」警幻仙子卻不令寶玉多飲「你乃肉體凡胎,飲得多了反而適
得其反。現在我就助你將方纔的情慾之露消化吸收才是道理。」

  說著便命寶玉躺倒,自己跨在寶玉股間,一手引著寶玉陽物,逕直納入了自
己的玉蚌之內。

  寶玉衹覺得陽物傳來陣陣暖意,竟是又要洩身,又想起剛才出醜,衹得努力
繃緊身子,堅持沒有洩出來。警幻仙子哪裡不知,卻不點破,身子也不動,卻將
玉蚌內的嫩肉都運動起來。穴內的嫩肉猶如有了生命一般,衹將寶玉的陽物又揉
又吸又擠,寶玉再是堅持,竟也又洩了陽精。

  警幻仙子這才媚笑道「你這蠢物,竟想和本仙子抗衡,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蠢物!今日你便盡情洩身就是。卻莫要怕我取笑於你。方纔你飲了我的情慾之露,
如今正是要洩幾次身子才好吸收,將靈氣聚於你陽物之上。」

  說罷,又將穴內媚肉都蠕動了起來。寶玉衹覺陽物隨是洩了陽精,竟是沒有
軟化,仍是硬硬的挺立著。又聽警幻仙子如是說,才放鬆下來。

  開始時,警幻仙子身子不動,衹是用肉穴的運作便又讓寶玉洩了幾次。慢慢
的才不能衹靠肉穴令其出精了。警幻仙子便在寶玉身上研磨起身子來。寶玉卻已
是爽到不行,衹覺洩了又洩,真是好不暢快。且警幻仙子的動作一點點加大,自
己也是一點點的更精進了起來。身子上似也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這俗物果然沒有白白修煉這許多劫,如今衹是得了我的欲露,衹這麼一會
子竟是如此精進了,竟讓我也……讓我也動了情!」

  卻見寶玉已經坐了起來,一把將自己的身子抱在了懷中,張口便含住了自己
的一衹玉乳,另一衹也被寶玉的一衹手溫柔的揉搓了起來。

  「仙子姐姐,你動了這會子可辛苦了,不如讓我來伺候你如何?」

  說著也不等警幻仙子同意,竟是將她放倒在絲絨之上。寶玉握著警幻仙子的
兩條美腿,將陽物直挺挺的插了進去。開始抽動了起來。

  「啊……這……這俗物,真真讓我也……好舒服,花心被撞得……好受用!
啊……他又射了,真熱啊!燙的我骨頭都要酥了……」

  警幻仙子隨沒有說出口,卻也被寶玉插得愈見銷魂。隨著寶玉一次次大力抽
插,一次次的將陽精射入自己的花心之中,竟也是花心大開,將那滿滿的情慾之
露洩了出來。陰陽交合衹激得二人都大呼一聲。兩人都僵直了身子,好一會子不
得動彈。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警幻仙子才道「俗物,快快起來吧,成了。」

  寶玉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警幻仙子也站了起來,腿竟是有些發
軟,衹覺玉蚌之中仍是猶自抽搐。警幻仙子急忙運用起歡喜之法,將一團慾火壓
了下去,方才站穩了。這才轉向寶玉道「凡世間女子,皆是不同的,有的要溫柔
對待,有的則要雷厲風行,有的又要用些其他手段。這其中之奧義就要靠你自己
領悟了。今日我就將這十二名女子與你一試,日後切忌不可荒廢才是,衹要是世
間女子鍾情於你,你大可不管什麼塵世間倫理道德,衹用你這身臭皮囊取悅她們
才是正道。」

  說著一招手,那十二名舞女便停止了舞蹈,逐一走了過來。

  警幻仙子又指點寶玉如何與這十二女子行極樂之事,傳寶玉歡喜之法,果真
此十二女子皆是不同,或嬌羞或貞烈或淫蕩或下賤,不一一言表。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02回賈寶玉初試雲雨情花襲人失身慰公子

  待到寶玉將那十二名曼妙女子一一安撫之後,警幻道:「今再將吾妹一人,
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許配於汝。今夕良時,即可成姻。不過令汝領略此仙閨幻境
之風光尚如此,何況塵境之情景哉?而今後萬萬解釋,改悟前情,留意於女兒之
間,委身於裙釵之道。」

  言罷,兩手輕輕拍了三下,那十二名曼妙舞姬逐一退下,令有一仙子翩翩而
至。警幻起身,拉著仙子柔荑道:「可卿,這就是我昨日提起的那蠢物,妹妹可
還入得法眼麼?」

  可卿害羞,衹低聲道:「都依得姐姐安排便是。」

  警幻又在可卿耳邊低語了一會子,說罷又將手輕輕在可卿粉臀上拍了一下,
衹羞得可卿深垂著頭,看不見那眉眼。

  警幻正聲道:「俗物,這就是吾妹可卿,今日許配與你,你可要好好珍惜。」

  言罷便起身批起輕紗掩門而去。那寶玉已經人事,見可卿如此婀娜可人,
自是又行起那般事。那可卿隨是羞澀,卻也與塵世間女子不同。半推半就之間便
與寶玉有了夫妻之實。

  至次日,便柔情繾綣,軟語溫存,與可卿難解難分。因二人攜手出去游頑之
時,忽至一個所在,但見荊榛遍地,狼虎同群,迎面一道黑溪阻路,並無橋樑可
通。正在猶豫之間,忽見警幻後面追來,告道:「快休前進,作速回頭要緊!」

  寶玉忙止步問道:「此系何處?」

  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萬丈,遙亙千里,中無舟楫可通,衹有一個木
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撐篙,不受金銀之謝,但遇有緣者渡之。爾今偶游至
此,設如墮落其中,則深負我從前諄諄警戒之語矣。」

  話猶未了,衹聽迷津內水響如雷,竟有許多夜叉海鬼將寶玉拖將下去。嚇
得寶玉汗下如雨,一面失聲喊叫:「可卿救我!」

  嚇得襲人輩眾丫鬟忙上來摟住,叫:「寶玉別怕,我們在這裡!」

  卻說秦氏正在房外囑咐小丫頭們好生看著貓兒狗兒打架,忽聽寶玉在夢中喚
他的小名,因納悶道:「我的小名這裡從沒人知道的,他如何知道,在夢裡叫出
來?」

  正是:一場幽夢同誰近,千古情人獨我癡。

  寶玉醒來後仍懵懵懂懂,又逢夢中驚愕,早已將那夢中之事忘了大半。襲人
遂動手給寶玉整理衣服。與寶玉系褲帶時,不覺伸手至大腿根處,摸到一旁冰冷
濕滑,唬得忙縮回手來。

  「是怎麼了?」襲人忙問。

  「沒有事,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寶玉含糊支吾著。

  「這可不行,我得回了太太去,要請個郎中來看看才好」

    「使不得!」寶玉慌忙攔住襲人,見其他人都不在,才小聲在襲人耳邊道。

  「這些腌臢物……是……是從我下體流出來的。」襲人本是女兒家,又長
寶玉幾歲,不用寶玉點透便已經明白了七分。但扔不放心,畢竟寶玉若有個頭
疼腦熱,奶奶太太們是要責怪她的。

  「還是脫了褲子讓我看看才好」襲人小聲道,話還沒說完,臉已經紅到了脖
跟。寶玉也甚是害羞,又恐襲人告訴王夫人並賈母,遂只好躺在床上,任憑襲人
勘察。卻說那襲人從小伺候寶玉,不知道有過多少次了,這次卻靦腆起來。

  襲人先是拴上了房門,才款款走到床前,仔細的解開寶玉的腰帶,把褲子褪
到了膝蓋處。衹見寶玉的陽具軟軟的趴在兩腿之間,上面仍粘了不少腌臢之物,
卻也銀光閃閃,和平日所見不同。且寶玉的陰毛比前些日子似是又茂密了些許。
襲人見確是由陽具流出之物,遂放下心來,從懷中拿出自用的絹帕,給寶玉擦拭
清理了起來。

  「以前都是好好的,怎麼就今日一覺醒來就流出這麼多腌臢之物來?」

  襲人一面給寶玉擦拭,一面低聲問道。

  「好姐姐,我告訴了你,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寶玉遂將剛才夢中的情景與襲人講述了一遍。衹羞的襲人頭都不敢抬起,臉
上燒的像要滴下血來一般,衹是低頭假裝專心給寶玉清理。誰知寶玉回憶起夢中
情景,又被襲人握著男根用絹帕擦拭,此時男根已然勃起。襲人更是羞得不行。

  遂胡亂的又擦了兩下,就要與寶玉穿好褲子。

  誰知寶玉卻又拉住了襲人的手,也是紅著臉道:「襲人姐姐,剛剛你擦拭的
我實在舒服,就再給我擦一會吧」

   「寶玉,你越發的不長進了,這大白天裡的」但手卻又扶住了寶玉的男根。

   襲人隨是處女之身,但有關於男女之事卻也比寶玉懂得多。第一次把玩男根,
未免手法生疏,但不一會便深得要領,握住寶玉的男根上下套弄了起來,衹套弄
的寶玉輕喘連連,連叫舒服。不一會,衹覺寶玉陽具突然暴漲了些須,又從裡面
射出許多腌臢之物來。

  「襲人姐姐,你套弄的我好舒服啊」寶玉長歎一聲。

  「都是你不好,剛擦乾淨又流出這許多來!」

  又拿起絹帕給他清理了起來。

  清理好之後,二人都不好意思在此久留。寶玉起身告別了賈珍夫妻,帶著襲
人回到了自己房中。

  卻說襲人隨寶玉回到怡紅院,先伺候寶玉換下了髒褲,遂又自己找出一條干
淨的褲子準備更換. 寶玉看了不解,便問道:「襲人,你今天早晨好好的剛穿出
這條褲子,為什麼這會又要換它下來?」

  「還不都是你個小冤家害的」襲人大窘,輕輕的白了寶玉一眼。寶玉隨仍不
解,卻也在襲人的神情中猜到與剛才所行之事不無關係. 便要也讓襲人脫了褲子
要幫她清理。

  「越發的不長進了!哪有主子伺候丫鬟的!更何況是那見不得人的腌臢之處!」

  襲人硬是不肯,衹把手緊緊的攥住褲子,東躲西藏。

  「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又幾時把你當丫鬟了!」

  寶玉惱道。遂坐到一旁生氣去了。

  襲人見寶玉真的動了氣,心想賈母自小把自己讓給了寶玉,竟是要把自己安
排到寶玉房裡的意思,但礙得寶玉年紀尚小,一直沒有挑明而已,如今自己給他
看看又有何妨?想到這裡,又起身去拉寶玉「好寶玉,別又為這點小事鬧氣,今
天就給你看一下,但是有兩件事你可得依我。」

  寶玉聽得此言,即又歡喜道「好姐姐,這才是我的好姐姐。別說是兩件事,
就是二十件、二百件也依得!」

  「第一,切不可和外人說,連我們屋裡的晴雯麝月他們也不可,更不必說丫
鬟書僮之類,如若傳到老爺耳朵裡,可不知道是怎麼個收場,我也沒法在這屋裡
呆了!」

  「我保證不說,姐姐快說第二件」「這第二件事,就是衹能看看就好了,切
不可行其他齷齪之事……」

  襲人越說聲音越小,甚至小到連自己都聽不見了。寶玉在那都沒有聽到襲人
說的是什麼就點頭到,「也依得!」

  「那你去把外屋的丫頭老媽子們都打發走,關了門窗我便給你一看「寶玉忙
跑著把人支開,關了門窗回來。卻見襲人已經脫下褲子,躺倒床裡頭,把自己用
俄羅斯(原文中好像不是這個俄羅斯,我也懶得查了,各位將就著看吧……天鵝
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

  「拿去看吧。」

  襲人將褲子遞了過來。」

  姐姐這可就是太小氣了,我都讓你看了摸了,何苦來你衹拿一條褲子糊弄我?」

  話雖這麼說,卻雙手拿著褲子裡裡外外的看了起來。

  衹見褲襠處有一小片濕跡.

  「這些水是從姐姐下面流出來的?」

  襲人含羞的點點頭.

  「那我可也要給姐姐也仔細的檢查一下才好!」

  「這可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襲人緊緊拉住被子不放。」

  姐姐若不給我看,我就喊起來,讓姐兒們都看看你的褲子。寶玉畢竟還是個
孩子,總有一番小孩子心性。

  「可使不得,你不如拿繩子來勒死我乾淨!」

  襲人聽寶玉要拿自己的褲子給別人看,頓時慌了陣腳.

  「我給你看就是了,快回來,你個小冤家!」

  說著便用被子蒙起頭來,宛如羊入虎口一般。

  寶玉見狀,忙走到床邊除了鞋子也爬了上去。掀開被子一角,衹見襲人兩條
雪白的細腿緊緊的並在一起。像兩根蓮藕一般的白淨。寶玉不由得看癡了,心道
「這麼漂亮的兩條腿,怎麼我以前都沒有發現呢,可見我這十幾年是白活了,錯
過了多少好風景!」

  襲人等了半天,見寶玉沒有了動靜,自己又不好意思掀起被子來看,隨說到
「這可是看好了?那就起來吧,我要穿衣了」「襲人姐姐別忙,我還沒看呢「寶
玉這才回過神來。又把被子掀開了些須。大腿一點點的暴露了出來。衹見兩條豐
滿的大腿緊緊的並著,兩腿之間一叢黑黑的陰毛甚是醒目。」

  「原來女人下面也是有毛的,這白白的大腿配上一叢黑毛,可真是好看,可
見女兒們真的是靈秀的」寶玉又想著。

  「襲人姐姐,你的腿並的這麼緊我可看不見啊」寶玉道。襲人大窘,真是恨
不得當場就暈死過去。可又怕不依他他又要拿著自己的褲子去聒噪。又不好意思
自己張開腿來給寶玉看,索性蒙著被子一言不發. 寶玉也不客氣,用手便去挪襲
人的腿。衹稍一用力便分開了。便猜到了襲人的心思,便用雙手把襲人的雙腿大
大分開. 頓時一片美景展示在眼前。衹見雙腿之間陰毛之下。兩片粉嫩的肉唇,
微微張開,露出頂端的一顆玲瓏的肉芽。寶玉又將襲人的雙腿分的更開,把頭埋
在了襲人的雙腿之間仔細的看了起來。

  「那些水可是從這裡留出來的?」

  寶玉用雙手拉開兩片肉唇道。

  卻說蒙著頭臉的襲人早已經羞的不行,又被寶玉拉著肉唇分開肉蚌,不由得
一陣觸電的感覺從下身傳來,不由得嬌喘了一聲。寶玉聽見了嚇得大驚「好姐姐,
可是我弄疼你了?我本不該這麼用力的……」又說出許多自責的話來。

  襲人見他內疚,心有不忍,輕聲說道「快別胡亂說,我沒有疼,衹是剛才感
覺有點奇怪,被你突然一碰到像是嚇了一跳「寶玉聽襲人如是說,又想起剛才襲
人給自己捋動的感覺,也就明白了。便又用手放肆了起來。先是用手拉開肉唇,
仔細的看著上面的一顆珍珠,又看到下麵粉嫩的小洞,果然有些許清水流出。」

  我來給姐姐擦乾淨吧「說著便用手擦拭了起來。襲人也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之
身,哪裡經得起這般挑弄,剛開始還強忍著不出聲響,不一會就忍不住,開始嬌
喘連連了。」

  「好……好寶玉……你可看好了?要是看好了就……就放了我吧,我……我
自己擦就是了」寶玉哪裡肯聽,手上卻更起勁的揉搓了起來,值摸得襲人嬌喘連
連,陰精又不知道流了多少出來。」

  「姐姐,可不得了,這可是越擦流的越多了。」

  寶玉一邊玩弄著襲人嬌柔的玉蚌,一邊又想起了夢中與可卿所行之事。

  「不如我幫你把它堵上吧「說著便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襲人迷迷糊糊,正
是情迷意亂之時,也麼聽清寶玉說的是什麼,衹是希望寶玉能更大力的揉搓自己
才好。

  寶玉已脫去衣褲,便用雙手架起襲人的雙腿,用自己已經勃起的男根抵住了
襲人的玉蚌。這一抵,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輕歎. 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天性,寶玉
又在夢中被警幻仙子指點,便用男根往襲人的肉蚌中插去。

  襲人正想著寶玉的男根衹這麼輕輕一碰就如此舒服,如果真行起男女之事來
又會是怎麼一種滋味?不料下體便傳來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啊!好疼啊!」

  襲人不由得掀了被子,呼出了聲。

  這一下可嚇壞了寶玉。男根衹插到一半,雖然剛才感覺送入受阻,卻不知那
是處女的必經之路,且乃第一次行房,衹知用蠻力插入,一下便捅破了襲人的處
女之身。寶玉見襲人吃痛,也嚇得不輕,就想將男根拔出了。

  「別動,好寶玉!千萬別動!」

  襲人一把抱住了寶玉。

  「疼」。襲人卻用手攬住了寶玉的腰身,不令其拔出。這下寶玉又不知道如
何是好了,插也不是,拔也不是,就只好這樣不動。見襲人已是面帶梨花雨,慌
忙的拉起一角枕巾給她擦拭「好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了」「傻寶玉,襲人不
怪你」襲人小聲說著。

  「等讓我適應一下」寶玉不敢造次,就只好抱著襲人,在她耳邊說著柔言細
語. 漸漸地襲人衹覺得自己下體的撕裂之疼已經好了許多,又有飽脹之感隱隱傳
來。

  「你且動動看看」寶玉依言便試著動了一下。又傳來了襲人一聲輕哼。寶玉
又不敢動了,抬起身子來,查看自己和襲人的交合之處,衹見自己的男根插入了
襲人的玉蚌中,有星星點點的落紅已經沾濕了二人的性器。

  「襲人,你流血了!」

  襲人不禁大羞,雙手攬住了寶玉的脖子又把他拉回到自己的身上,柔聲說道
「傻寶玉,不流血,怎麼說明我把身子給了你呢,我現在不疼了,你動一動吧」

  也是聲音越來越小。寶玉便又開始輕柔的動了起來,開始小幅的抽送。衹見
襲人的臉上開始出現紅潮,額頭緊縮,眼角猶帶著剛才破身的淚光,真乃我見猶
憐啊!

  「襲人姐姐,你下面可真是妙啊,夾得我好舒服,比你剛才用手來的還要舒
服。」

  「啊……寶玉……襲人也……也好舒服……」

  寶玉聽得襲人喊舒服,便放開膽子的抽送了起來。

  這一下更是要了襲人的命了。

  「啊,好寶玉,你插的我……好舒服,要飛上天了!」

  一對小男女畢竟是初經人事,襲人一會便已經不行了。

  「寶玉,快點……嗯……我要你快點插我……我……我……我要去了!」

  又被寶玉狠插了幾下之後,便把身子一挺,玉門中一陣蠕動,花蕊裡射出許
多陰精直噴到寶玉的男根上。寶玉也被一陣收縮和滾燙的陰精一刺激。衹覺得一
陣麻癢,射出了許多滾燙的男精。

  滾到連連,抱在一起倒在床上。

  這當,卻聽見外間屋傳來女人的呼聲「寶兄弟可在屋裡嗎?」

  嚇得二人慌忙起身,預知門外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第03回王熙鳳心生別樣情平丫頭為主洩慾火

  卻說賈母正因擔心寶玉在席間多吃了幾杯酒,獨自回榮國府有些擔心。正巧
鳳姐也要回去休息。因像鳳姐道:「鳳哥,你且順路看看寶玉,酒可醒了?順便
讓林之孝家的告訴廚房做碗醒酒湯給寶玉送去」鳳姐答應著,由平兒陪著也回了
榮國府。

  走至屋外,發現並無丫鬟老媽子們在外伺候。鳳姐心道「這些老不死的和小
浪蹄子們,主子們去寧國府吃宴,他們便樂得清閒了」以為屋中無人,剛欲命平
兒回了賈母就離去,平兒卻道「二奶奶,我看這房中怕是有人,你聽,是不是有
聲響從裡間屋傳來?」

  鳳姐聽罷,也豎起耳朵來,果然聽見男女喘息之聲。遂喊了一句「寶兄弟可
在屋裡嗎?」

  裡面的寶玉襲人聽了慌忙穿衣繫帶。襲人答道「可是二奶奶來了?寶玉在更
衣,二奶奶稍等,這就要好了。」說罷一面穿起褲子,一面服侍寶玉穿衣,好半
天才開的門來。鳳姐見寶玉衣衫凌亂,滿頭大汗,又見襲人也是頭髮凌亂,脂粉
不勻。兼以剛才房內傳來的喘息之聲,心裡早就明白了七八分。但又不好當面揭
穿。

  隨笑道「這是急的哪門子?衹是老太太不放心,讓我來看看寶玉,讓你晚上
過去給老太太請安呢。你看你們這急匆匆的,倒像是我壞了你們的好事一般」說
著笑著走了。衹留的寶玉和襲人又驚又羞。

  「這可如何是好!鳳姐的嘴可是出名的厲害,倘或他日把我和襲人之事傳出
去,傳到老太太那裡到也就罷了,老太太疼我,也不會說什麼。若是讓父親知道
了,還不扒了我這層皮?」

  想到這裡,寶玉頓時心裡沒了著落。襲人更是驚魂不定,暗暗流淚不已。

  鳳姐和平兒回到自間屋,賈璉並不在屋內,平兒捧了茶來給鳳姐。

  「二奶奶,今日你看寶玉和襲人……」

  鳳姐端起茶配,不由得噗嗤一笑「這還用問?難道你個小騷蹄子看不出他們
兩個剛做完好事不成?你看襲人的樣子,臉色潮紅,眼中含羞,分明是剛洩了身
子的。這小丫頭如今到也出落的越發標緻了,到也有幾分姿色。這寶玉也算是長
大成人了,懂得了為人知道。看樣子也衹是出入其道,衹是可惜了寶玉這麼個尊
貴的體,到是便宜了襲人那小丫頭. 」

  平兒聽了這話,又知鳳姐平日喜歡貌美的少年,便也知道了鳳姐心裡所想。

  衹是附和道「是啊,寶玉從小在女孩子堆裡長大,癡癡呆呆的,如今懂得了
人事,怕是剛嘗到甜頭,以後就越發不可收拾了。」

  「去把屋門掩了,我前前後後伺候了老太太一天,身子上也有些乏了,要歪
一歪才好」說著,鳳姐便拉過枕頭,頭朝裡躺了下來。平兒掩了門,復又回到塌
旁,挨著鳳姐坐下,輕輕的給鳳姐捶了起來。

  鳳姐也吃了幾杯酒,又想著剛才所遇寶玉和襲人,又想著寶玉這麼一個風流
人兒,不由得心中淫慾暗生。又有平兒輕柔的給自己拿捏身子,不覺身下已經濕
了,口中也傳來了輕輕的呻吟之聲。

  平兒見狀,更是用心伺候,揉捏了一會,悄聲道「奶奶請翻個身子,我給奶
奶揉揉前面可好?」

  便輕輕的將鳳姐的身子搬平過來,雙手就按到了鳳姐的一對玉乳之上,輕輕
的揉搓了起來。

  「要說咱們府上的這些小姐太太們,臉蛋好看的莫過於黛玉寶釵. 但要說這
身子,還得是我們二奶奶的才算第一啊。奶奶的玉乳真是讓平兒喜歡得不行呢。」

  鳳姐早就已經春心難耐,笑罵道「死浪貨,這時候還在拍馬屁,還不快把衣
服給我除了去爽快些?」

  平兒忙起身除去了鳳姐的衣物,又將自己脫了個精光,又爬上塌來,騎跨在
鳳姐身上,繼續開始給鳳姐揉捏乳房。

  鳳姐也不示弱,雙手捏住了平兒的兩顆玉乳揉捏了起來,時而用手指夾著平
兒的奶頭又扭又扯。弄的平兒也是嬌喘不已。

  撫弄了一會,平兒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奶子頂著鳳姐的奶子,開始研磨了起
來。

  「奶奶你看,還是你的更挺拔更有彈性呢。」

  「平兒,你的奶子也不錯,又大又軟,嗯……磨的我好受用啊。」兩條如玉
噴香的熟美身子一上一下的緊緊貼在一起,皮肉的磨蹭和二女的嬌喘,真是神仙
也擋不住的誘惑。

  「平兒……快給我舔一舔吧,我的水都流到榻上了」鳳姐嬌喘道。平兒起身,
抬起鳳姐兩條修長白嫩的腿子,把鳳姐的玉蚌擺在自己的面前。

  「奶奶的玉蚌還真是極品呢,肥美多汁,要是讓寶玉看見了,不知道會有多
喜歡」鳳姐正是動情,又聽到平兒提起寶玉,不由得心中暗想,現在這個看自己
玉蚌的人就是寶玉,又是春心大動,蚌中又有些許陰精流出。平兒見鳳姐一聽寶
玉二字便又玉蚌自動張合,且有陰精流出,更是明白了鳳姐的心事。也不再多說,
衹是俯下頭去開始舔嘗鳳姐的玉蚌。

  指尖鳳姐兩腿之間早已經泥濘不堪。平兒伸出香舌開始為鳳姐清理了起來。

  一邊清理一邊說「奶奶今日真是好興致,好久沒見您流了這麼多水出來了」

  「啊……今日……嗯,往上點,對……再用力點,小蹄子舔的我受用。」

  平兒見主子舒服更加賣力的舔了起來,伸出一根玉蔥一般的手指,插入了鳳
姐的玉蚌之中。

  這下鳳姐更是吃不消,不覺開始聳動下身,迎合平兒手指的抽插。平兒早已
知道鳳姐如何才更受用,今日見鳳姐盡興,索性插了兩根手指進去。不一會就令
鳳姐洩了身子。

  「平兒越來越會侍候人了」鳳姐睜開杏眼,媚媚的看了平兒一眼。

  「奶奶,我們再來一次如何?」

  平兒隨已經把鳳姐侍奉舒服了,自己卻仍是未能滿足。

  「呵呵,小騷蹄子,奶奶知道你的小浪穴還沒吃飽,來吧」說著便張開了雙
腿。

  平兒也劈開了腿,把自己的玉蚌和鳳姐的玉蚌貼在一起。二女同時發出一聲
輕歎. 「小騷蹄子,還說我水多,你不也是如此這樣了!」

  鳳姐說著,把手伸出來,拉住了平兒的雙手。二人有了受力,開始相互摩擦
了起來。頓時室內響起了淫靡的咕唧聲和二女的呻吟之聲。

  「奶奶……奶奶磨的平兒……哦……好舒服啊」「嗯……平兒,我也……也
好舒服」鳳姐更大力的搖動著腰肢,髮髻已經鬆散開來,凌亂的散在酥胸之上。

  鳳姐剛才已經洩了一次,而平兒卻一直沒有被撫慰。此時二女開始做起水磨
工夫,不一會就把平兒磨的呼吸急促,酥胸潮紅,竟是要洩身了。

  「啊……奶奶,平兒……平兒就要去了」說著,已經無力再跟著扭動腰肢,
而是長歎一聲,把細腰一挺已經洩了身子。

  「好平兒……我也……也……也要洩了」鳳姐抱著平兒的一條玉腿,又狠狠
的蹭了幾下,也到了頂點. 二女相擁,倒在榻上休息。

  「奶奶,你真是天生尤物啊,連我這個女兒家都喜歡得不行,就更不用說男
人了。」

  平兒一邊給鳳姐揉捏奶子,一邊道。

  「小蹄子就曉得胡亂說話,哪有那麼好!我這都是一把年紀了,又嫁給你璉
二爺這麼多年了,早就人老珠黃了,遠的不說,就咱榮國府裡的這幾位小姐們,
哪個不比我更惹人疼愛?」

  鳳姐說著,輕輕歎了口氣。

  「奶奶這話說的可讓我們這樣的不是沒法活了?」

  平兒笑道。

  鳳姐遂又想起年輕風流的寶玉,真真如玉石一樣風流的人物,如今又情竇初
開,直想的心裡癢癢的。平兒察顏觀色,心裡已衹鳳姐所想,於是開口道「這寶
玉平日裡和奶奶最親,奶奶隨是他的嫂子,卻也不曾和他見外,待他便如親姐姐
一般。如今長大了,到顯得生分了不少。不如哪天我把寶二爺請了來,泡上一壺
上用的碧螺春和奶奶少坐片刻可好?」

  鳳姐被平兒說中心事,正是羞愧,幾欲矢口否認,卻想,平兒是自己身邊最
親近之人,如今自己要和寶玉好起來,自然需要有人牽線搭橋才行。便改口到
「也好,改日再說吧。也虧著你想著我。」

  說罷便把自己的櫻唇覆在平兒的檀口之上,二女又相互親吻了起來。

  卻說寶玉自那日與襲人歡好,被鳳姐堵住之後日日提心吊膽,生怕他的好事
傳到賈政耳中,必是少不得一頓皮肉之苦。幾日下來,每天早晨去給賈政請安都
是提心吊膽。不料賈政衹是查了查寶玉所做功課,呵斥他不專心用功,便打發他
出去了。不覺寶玉也就安下了心。心裡不由得暗暗感激鳳姐和平兒將此事說出。

  盤算著改日必要換著法子好好感謝一番才是道理。

  這日去給賈母請安,正巧鳳姐也在一旁伺候。寶玉上前給賈母和邢王二位夫
人請過了安之後,又對鳳姐道:「嫂嫂好。」鳳姐看見寶玉,不由得心中一跳,
臉上也泛起了紅暈。但是鳳姐畢竟是有心計之人,自己心裡有情,卻知不能當著
這麼多人流露。隨開口道「寶兄弟,好幾日不見了,是不是又是老爺看你看得緊,
才又做乖些?」

  賈母聽了呵呵笑道「這潑辣貨,寶玉給你請安,你何苦來揭他的短?小心嚇
壞了他我拿你問罪!」

  鳳姐趕忙到「喲,老祖宗,瞧您這話說的。寶玉已經是半大的爺們了,怎麼
能總這麼不經事?是不是,寶兄弟?」

  說著用眼角瞟了寶玉一眼。

  這話在別人聽來,自是說寶玉長大了,並無其他,但是寶玉卻深知鳳姐影射
那日他和襲人之事。羞得馬上紅了臉,忙附和道「嫂子說的級是,如今我已長大
了,也該讓奶奶太太們省心了」說著也偷偷拿眼角瞟了一眼鳳姐。

  鳳姐衹當沒看見,繼續說笑逗賈母開心。

  寶玉又站了一會,便起身告退了。

  回到屋子,和襲人悄悄的說了今日衹事。襲人衹是嬌羞,覺得應該由寶玉找
鳳姐說個明白心裡才能踏實。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04回玉有情衹身送花露鳳有意寬衣謝才子

  上回說寶玉自從和襲人初嘗人事之樂,隨被鳳姐和平兒撞見,但並未被揭破,
隨樂此不疲,每晚夜深人靜之時寶玉必將襲人喚至身邊逍遙快活一番。襲人也衹
一味應承,並不推脫。

  這日辭了賈母並王夫人等回到自己房中,回想起鳳姐方纔所說之話,心道鳳
姐自是知道了那日自己和襲人之事,但是又並沒有告於賈母等人,方才又用語言
暗示於我,是和用意?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襲人捧了茶來,見寶玉如此,遂說「二爺如今在這裡想也是無用,依我看,
不如你直接去找璉二奶奶問個明白才好。璉二奶奶來咱府上這麼多年了,也是看
著二爺長大的,對二爺猶如兄弟一般,我想她必不會坑害於你。」

  寶玉聽得言之有理,便道:「你把那日夫人給我的玫瑰花露拿來,我親自給
二嫂送過去。」

  說著便帶了玫瑰花露一人出門,朝鳳姐房中走去。

  卻說鳳姐回來之後,正有幾個老媽子在等著回復事情。把他們一一的打法了
下去,隨自己端起茶來品了一口,又想起了今日和寶玉的對話,竟是自己吃吃的
笑了出來。正在自己胡思亂想之時,卻聽見外面腳步之聲,平兒應道:「喲,寶
二爺來了。」

  來人正是寶玉。

  鳳姐聽罷慌忙下地,一邊答道「在呢,可是寶兄弟來了?」

  一邊忙對著鏡子規整了一下臉面。已見寶玉推門走了進來。忙笑道「可真是
稀客了,今兒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寶玉臉上一紅,不知如何作答,忙道「璉二哥不在屋裡嗎?」

  「他呀,去莊下了,還要月餘才得見,可是你今日來我這有何貴幹?」

  說著拿著一雙杏眼,似笑非笑的望向寶玉。

  寶玉哪裡不知賈璉已經去了莊子,衹是自己也知道有些日子不來這邊,方纔,
鳳姐問起自己無言以對才轉移了話頭。聽鳳姐問起自己為何而來,忙從衣襟內掏
出了玫瑰花露,笑著道「昨兒太太賞了我兩瓶子西域進貢的玫瑰花露,我試了一
下,的確味道不錯。衹一小匙配上一杯水就清香的不得了。今日帶了一瓶來也給
嫂嫂試試。」

  鳳姐是個什麼心機的人,聽到這裡已經知道寶玉不是為了送花露而來。忙給
平兒使了個眼色,平兒道:「差點忘記了,方才珍大奶奶喊我過去不知道有什麼
事,寶二爺您好坐,我可得去了。」

  說罷便起身,掩了門至外頭套間,把老媽子丫鬟一概都遣走了。

  鳳姐也不多理會,衹笑道:「喲,這可真是勞煩寶兄弟了,這些小事情,找
他們丫頭老媽子送來就是了,怎麼敢勞您大駕」。

  說的寶玉又是臉上一紅,道:「老媽子並丫頭們都粗手笨腳的,我也怕他們
說不大清這花露如何調劑,才自己來了」

  「那可真是寶兄弟費心了。就放著吧。回頭我試試」

  「平兒姐姐也不在屋裡嗎?何不現在就讓她給二嫂沏上一杯?」

  「平兒去東府裡取點東西,要得一會子才能回來了」

  「那……要是二嫂不嫌我腌臢,我給你沏一次如何?」

  說著便動手沏了起來。待沏好後雙手奉上。鳳姐笑著道「今天可是我的福氣
了,能喝得寶兄弟親自沏的花露」說著便接了過來。二人雙手觸碰,鳳姐還似無
意的用指甲輕輕的在寶玉的手上劃了一下。寶玉也不敢動。遞了杯子,忙縮回手
來。卻見鳳姐一衹柔荑端著碟子,另一衹拿起茶盅,雙目款款含情卻不斜視,那
塗了胭脂的杏桃小口輕輕撅起,輕輕的往盅裡吹著氣,復又伸出香舌,輕輕的在
盅口舔了一下,這才細細的品了一口。寶玉看的這樣的光景,不由得呆了。心想,
平日隨也知她是個風流人兒,但終於是我嫂子,未敢造次,今日細細看來,可真
是鳳一樣的女兒家了,真真可惜,怎麼就嫁給我那璉二哥了。又不知她在床底之
間又是怎樣一副光景?

  正在胡思亂想間,卻見鳳姐已經放下了茶盅,臉上帶著笑靨道「果真是上用
的東西,就是和小廝們從鋪子裡買來的不同,衹這一小口就滿嘴餘香。寶兄弟多
日不來了,今日可要坐一坐再走了。不然外面的人知道了,知道的說是寶兄弟不
惜的在我這豬窩馬棚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當嫂子的怠慢了你呢」寶玉聽得這
話,慌忙說道「嫂嫂這是怎麼說的,平日裡嫂子料理府上大事小情,我是不敢叨
擾你才是。」

  「唉,我那會子剛嫁到你們賈家,你還是六七歲的孩子,是我從小看你長大。

  你一直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在我這要這要那,如今你到是長大了,出落成人
樣了,卻越發的和我分生了,平日裡也不像你小時候,有的沒的事就往我這裡跑,
在我身上撒嬌。唉,想必是我老了,沒有昔日裡的風光了。」

  說著眼睛低下去,輕歎起來。

  寶玉聽罷,又看到鳳姐如此光景。慌忙勸道「嫂子哪裡話來?哪裡就是你老
了呢?這府上上上下下百餘人,誰不知道你是個什麼人物?嫂子正是風華正茂的
年紀呢,仙女一般的人兒。」

  說著,就把身子往鳳姐處靠了靠。

  鳳姐聽得這話,抬頭到「寶兄弟這話可真心?」

  「當然真心,如若有一句假話,讓我,讓我明日就被老爺活活打死才好!」

  寶玉說著就起誓。

  鳳姐忙伸出手去,用手掩住了寶玉的嘴「傻兄弟,姐姐哪裡不知道你是真心
話,怎麼又讓你混起誓來了。」

  寶玉本是呆性情,如今被鳳姐的一衹玉手堵住了嘴,哪裡還說的下去,用手
握住鳳姐的手道「嫂子,並非我胡言亂語,衹是你天仙一樣的人兒,如今我也長
大了,自然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粘著你,總是要避嫌些才好,唉!我也是不想啊。」

  說著也長吁短歎了起來。

  「傻兄弟,你這可就是多心了。」

  鳳姐說著,非但沒有伸出手來,反而由寶玉握著,把另一衹手也搭在了寶玉
的手上「衹要你平日總來看看我就是了」「嫂子……」

  寶玉再呆傻,今日這光景也已經懂得了鳳姐的心。隨伸出一衹胳膊,把鳳姐
攬在懷中。

  鳳姐嚶嚀一聲靠在寶玉懷裡。

  「傻寶玉,還叫人家嫂子!我不依~ 」「鳳姐姐」寶玉忙改口到。一面把鳳
姐摟的更緊,仔細的聞著鳳姐身子上的一縷幽香。

  「姐姐身上可真香,用的什麼粉?」

  「我哪用的什麼名貴的粉啊膏啊,定是沒有你家襲人身子好聞的」鳳姐說著
哧哧的笑了出來。

  寶玉聽了大窘,道「姐姐……原來你都是知道的。」

  「爺們長大了,尋花問柳自是再尋常不過的,哪個男人不好色呢?」

  鳳姐一邊說著,一邊擱著衣服撫摸著寶玉的胸膛「寶兄弟真是長大了,這身
子也有幾分爺們的模樣了」寶玉被鳳姐摸索的已然動了情,隨壯膽把手也探向了
鳳姐的胸脯「姐姐說我年紀大了,今兒我倒要看看姐姐是否真的就老了?」

  說著已然將手按在了鳳姐的玉乳之上。鳳姐又是哧哧的笑了起來「傻寶玉,
隔著衣服怎麼能看出來,不如……不如我……」

  說著臉色早已緋紅,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姐姐今日若肯將廬山真面目使我一件,我也不枉活此生了!」

  寶玉說著就動手開始解起鳳姐的衣衫來。一層層的衣衫除盡,已經顯露出鳳
姐的身子來。但見鳳姐削肩柔若無骨,皮膚滑若凝脂白裡透紅。一對玉乳飽滿勻
稱,挺挺的玉立著,奶頭深而圓。真是如兩座玉峰一般的俊俏。

  「呵呵,看你那色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還好看麼?看夠了沒?」

  鳳姐見寶玉的呆樣,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絲得意。

  「你還是孩子那會,還吵著要吃我的奶呢。」

  「姐姐,我現在也要吃呢」說著就把口張開,已經把一顆玉乳含在口中吸吮
了起來,同時用手抓住另一衹玉乳揉搓了起來。不一會,衹弄的鳳姐嬌喘連連
「寶,寶玉,來給你吃我的奶……嗯……可,可好吃麼?來,這邊也吃吃,我家
巧姐都沒有吃過我的奶,今日都給你吃了吧」寶玉把鳳姐的兩個椒乳都吃了一番,
又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了起來,不一會就把自己除了個精光。又來解鳳姐的裙子。

  鳳姐見寶玉脫光了身子,亮出硬挺的陽物,頓時眼前一亮「寶玉可真是長大
了呢,幾年不得見,這物件怎麼就長這麼大了?」

  說著便把寶玉的陽物握了起來。

  「哦,姐姐的小手好柔軟,握的我真舒服!」

  「傻寶玉,可比襲人握的舒服?」

  說著,一邊細細套弄一邊抓住兩顆春丸揉捏。

  「哦……姐姐真會弄,可是舒服死我了」寶玉壁上眼睛,不住的點頭到。

  「呵呵,這就舒服了?還有更舒服的呢。」

  說罷,鳳姐就把檀口張開,把寶玉的陽物含入口中,吞吐了起來。

  寶玉衹是初經人事,衹將當初警幻夢中所授秘術記得一二罷了,那襲人又是
羞怯,寶玉哪裡享受過這等口舌功夫。寶玉衹覺自己的陽物被納入一個濕熱之處,
好不舒爽。

  「啊……姐姐可真會弄,姐姐的小嘴,哦,吸的我可真舒服!」

  鳳姐並不答話,衹是專心的品嚐寶玉的陽具,一會吞吐,一會又用舌頭來回
的舔舐。

  真像在品嚐人間美味一般。衹一會便感覺寶玉的陽物突然暴漲,鳳姐知是寶
玉要洩了,便又加緊的吞了幾下,最後直把整根陽物都含入口中。寶玉衹覺一激
靈,已將子子孫孫射入到鳳姐的檀口之中。

  衹見鳳姐的眉頭禁皺,喉嚨蠕動了幾下。待到寶玉射完了陽精,拔出陽物,
竟是沒有一絲殘存的腌臢之物粘在上面,衹有鳳姐剔透的口水。

  「姐姐怎麼都吃了,這等腌臢之物,快吐出來才好」「傻寶玉,這男人的陽
精才是好吃呢,還能美容防老,你可知道?」

  說著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殘餘男精。

  「哦,那我也要嘗嘗姐姐的陰精了」寶玉說著,就把鳳姐推到在床。鳳姐咯
咯的笑著,卻也就依得寶玉胡來了。

  寶玉搬開鳳姐的兩條雙腿,就開始舔舐了起來。鳳姐陰毛濃密,玉蚌上的兩
片肉唇比襲人的肥厚了許多,顏色也略深些。寶玉把兩片肉唇逐一納入口中,舔
弄吸吮,衹弄的鳳姐本就已經濕透的下體又流出許多陰精來。寶玉一一的用舌頭
舔乾淨,並咂咂嘴道「姐姐下體的陰精更是美味呢。說著又埋頭舔舐了起來。」

  鳳姐剛才幾下便弄的寶玉洩了身,自以為寶玉初嘗人事,還未老道,哪成想
寶玉這唇舌之功能如此精湛。平日裡賈璉哪裡會為她舔陰,平兒隨常常用口舌伺
候自己,但與男人比起來,自是不同。如今不由得讓寶玉舔的渾身亂顫,嘴裡嗚
咽到「啊,好寶玉,好弟弟,舔的姐姐好受用啊!……你……你可是平日裡常給
襲人那小蹄子舔麼?」

  「姐姐,實不相瞞,我這可是第一次給女子舔陰,也衹是混舔一氣。姐姐若
是受用,我便常來與姐姐舔可好嗎?」

  鳳姐又用手把寶玉的頭壓向自己的玉蚌「使得,衹要你不嫌棄我老了,你盡
管來,姐姐給你吃奶,姐姐給你舔那話兒……哦哦……舔得好。」

  說著自己用手把玉蚌掰開,露出裡面的嫩肉來。

  寶玉更是伸長了舌頭由下而上一下下的舔舐起來。發現每次舔到那顆珍珠都
會引來鳳姐一哆嗦,便索性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它之上,一會用舌頭輕佻,一會又
含入嘴中吸吮。衹搞的鳳姐嬌喘連連,不一會竟是尖叫了幾聲,玉蚌中吐出大量
陰精,竟是洩了身子。寶玉又舔了幾回子,把流出的陰精都吞進肚子裡。

  折騰了這一時,寶玉的陽物已經又勃起了。此時見鳳姐仍在餘韻中,隨提起
鳳姐兩腿,把陽物對準鳳姐的玉蚌,一用力便插了進去。鳳姐哦的一聲回應道
「哦!寶玉,好粗長啊,插得姐姐真舒服。」

  「姐姐,還有更舒服的呢」寶玉說罷,便抄起鳳姐的兩腿抽插了起來。鳳姐
已經生養過孩子,下體自是和襲人出破處子之身的窄緊所不能比。但淫水頗多,
不一會就泛起了咕唧咕唧之聲。出入自如,寶玉不由得越插越起興,越插越流暢,
衹插的鳳姐嬌喘吁吁,大呼小叫之聲不絕於耳。

  「寶玉……啊,寶玉……你插死姐姐了!寶玉的雞巴插的我好爽啊!要,要
上天了!啊……用力!再快點,快點操弄我的肉穴!我……要被你操死了……」

  寶玉自幼家教甚嚴,又何嘗聽到過這等污言穢語?如今聽到,更是多了一層
刺激,遂更加賣力的插弄。不一會就把鳳姐弄得洩了幾次身子了。

  「好寶玉,你要干死我了。」

  鳳姐又從一波高潮中回過神來,擦拭著寶玉臉上的汗水,心疼的道「傻樣,
就知道一味的蠻幹,快擦擦汗,躺下讓姐姐伺候伺候你吧。」

  說著讓寶玉躺倒在床,用手扶正寶玉的陽物,雙腿劈開把粗長的男根一寸寸
的納入自己的體內。

  卻說寶玉隨初嘗人事,卻也不是傻子,見鳳姐如此,也已懂得了配合,雙手
一會梳理下鳳姐的陰毛,一會又揉揉鳳姐鬆軟的奶子。看鳳姐在自己身體上蹲起
磨蹭,一陣陣的快感也從下體傳來。

  「姐姐……哦,姐姐可真會玩,比襲人可好得多了,日後寶玉必要多多和姐
姐親近……親近才是……」

  「啊,好……好弟弟,你的大雞巴也……比你……比你璉二哥的粗長了許多
……插起來真是……真是受用。來日……你若不來,我必是……必是不依你的」
鳳姐一邊回應著,一邊加速前後晃動著腰肢,引得奶子上下晃動著。不一會鳳姐
就沒了力氣再晃動,又呼叫了幾聲便爬在了寶玉身上。寶玉緊緊的把鳳姐攬在懷
中,讓鳳姐的奶子緊緊的擠著自己的胸口,下身開始聳動抽插了起來。又抽插了
幾百下,終於也低吼一聲,把陽精射入了鳳姐的玉蚌之中。

  激得鳳姐身子一抖。

  酣戰過後,二人姿勢都不變化,寶玉仍將陽物留在鳳姐體內,鳳姐也懶得起
身。二人衹是抱著。

  「姐姐,你可真是妙不可言啊,比起襲人來,一個鮮嫩一個熟軟。真是讓人
銷魂。」

  「好寶玉,你也是,讓姐姐好生受用,剛才都不知道洩了幾次」「姐姐,剛
才你滿口的雞巴肉穴的,聽的我好喜歡」「弟弟若是喜歡,下次我還如是叫給你
聽,衹是你莫要笑我才好」二人又親吻了一會子,才起身,分別穿衣繫帶。又約
好了下次何時歡好,寶玉才依依不捨的起身回自己屋內去了。

  平兒回來,見鳳姐雙目含春,臉帶笑意,又得知寶玉來過了,自是明白了其
中之事。鳳姐因初得了寶玉之身,也喜滋滋的把二人行事之經過也細細與平兒說
了。平兒聽得鳳姐如此之受用,不禁心裡也是癢癢的,不覺聽得癡了。

  鳳姐見狀,笑罵道「小浪蹄子,是不是光聽聽就心裡癢得不行了?」

  說罷就用手探到平兒裙底,果然已經沾濕了一片。

  平兒大窘,忙道「那是奶奶的人兒,我一個做下人的怎麼敢亂想呢。」

  鳳姐撇了平兒一眼,笑道「小蹄子,等著吧,有我的自然就有你的」這正是
有其主必有其僕。

    欲知事事能否依鳳姐所言,下回分解。






       第05回花襲人妙言勸晴雯癡公子雙抱美人眠

  寶玉房中的丫鬟本有襲人、晴雯、麝月、秋紋、茜雪、小紅等,還有幾個粗
使丫鬟及老媽子在外面伺候。而襲人晴雯二人則是寶玉最身邊的人,俗語說,紙
包不住火。這日晚間,各房各院具已熄燭入睡,晴雯因晚上多吃了一碗飯,感覺
胃裡有些積食,自是躺在外間屋床上輾轉反側。忽聽得裡間屋裡傳來悉悉索索的
人生。遂起身披了衣服趴在門縫上偷聽了起來。

  衹聽襲人小聲道「好二爺,現在時候還早,外頭的人怕是還沒睡下,等一會
我們再來可不好?」

  「他們定是都已經睡下了,你聽外頭,真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寶玉答道。

  說著便傳來悉悉索索之聲。晴雯在外頭聽著,衹披了一件裌襖,不禁有些寒
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慌忙用手摀住了嘴,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屋內衹人卻已經聽得清楚了。衹聽寶玉問道「外頭可是晴雯醒了?」

  說著便開了門。

  晴雯見無處可躲,只好隨口說道「我剛才聽見悉悉索索,似是有老鼠在跑,
就起來看了看。寶玉心之這院子裡哪來的老鼠,不禁臉上一紅。又見到晴雯衹披
著一件裌襖,裡面大紅的肚兜,露出雪一樣的一片身子,玉峰之間的山谷幽幽可
見,不禁心生別樣之情,急忙拉著晴雯的手道「這可是使不得,這晚上天可涼了,
衹穿這樣小心凍著了受了風寒可不是鬧的!快到裡屋來暖著!」

  說著便將晴雯拉入屋內關了門。

  晴雯進了來,更是窘迫,不知道如何是好。卻見襲人果真沒有在自己的床上,
而是在寶玉床上,嚴嚴的蓋了被子,臉上也是一片緋紅。寶玉見晴雯呆站在那,
便上前拿下了晴雯身上披著的衣物,晴雯便衹有一條裘褲外帶胸前一片小肚兜遮
羞了。這可羞壞了晴雯,忙轉過身去,把自己裸露的光滑的脊樑對著寶玉「二爺
這是怎麼了,剛才還說怕我著涼,現在就來脫我的衣服了。」

  寶玉癡癡的看著晴雯的美背,好半天才幽幽的道「脫了衣服好去被子裡暖著,
讓你襲人姐姐去給你暖一暖可就好了」說著便將晴雯也推到了床前。

  襲人跟隨寶玉多年,見狀心裡已知寶玉所想,隨是羞愧,卻也懂得配合寶玉,
遂拉起被子道「晴雯快些鑽進來吧,小心著涼了可不是鬧的。」

  晴雯也就只好依著上了床,但終於還是害羞,衹走到最裡面,掀起被子挨著
墻躺下,面朝裡背對著襲人。

  「二爺也快上床來吧,小心身子」襲人又道。

  寶玉自是不用襲人再多說的,朝襲人擠擠眼,又努嘴指了指背向外的晴雯,
笑著將自己脫了個精光也鑽進了被窩裡。卻說晴雯鑽進了被子後,雙手抱在胸前,
下身無意間觸碰到襲人的腿,衹感到光滑無比,才知道襲人衹是上身穿著裘衣,
下面並沒有穿著一點衣物。晴雯的心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心之寶玉也蓋了
被子躺好了,衹是假裝不知,一動不動的躺著。

  寶玉一上床來即道「果然是天涼了,這一會手腳就冰涼,襲人快來給我暖暖。」

  說著便將手探入了襲人的裘衣之內,牢牢的按在襲人的玉乳之上。襲人吃涼,
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忽,乳頭也立時硬了起來。

  「好二爺,可別鬧了,都三更天了,好些睡覺吧」寶玉哪裡依得,衹是把肉
肉的玉峰仔細把玩著,一會又將手探到襲人的下體,衹摸到玉蚌之間已經有涓涓
細水流出。寶玉用手蘸了一點,塞到襲人口中。襲人大羞,卻也不好吱聲。寶玉
將手指上的蜜露都擦到了襲人的嘴上,復又把手探到襲人下體,分開兩片媚肉,
將兩根手指插入肉穴之中,衹咕唧一聲,兩根手指便被納入了襲人體內。寶玉開
始扣挖了起來,襲人用嘴咬住被子,不令自己發出聲響,卻敵不過下體內快感一
絲絲傳來。隨也發出嗚嗚之聲,將一雙玉腿緊緊夾住寶玉侵入的手,不教他動作
自如。自己卻情不自禁的扭動著身子。寶玉見襲人受用又不敢聲張,心中大樂,
便更用力的扣挖,被子中不時發出咕咕水聲,不一會使襲人不能自已,忽的身子
一震,口中又嗚嗚了一聲,玉蚌中流出許多陰精,竟是被寶玉扣洩了身子。

  晴雯在裡面假裝睡著,誰知不一會就有襲人的輕歎之聲,不一會就感覺到襲
人扭動著身子,不時觸碰到自己。心生好奇之心,卻又不敢轉身偷看,心裡卻是
七上八下,突突的跳個不停。又想「襲人素日來最是端正,今日我還在這裡,隨
你和寶玉有了床第之情,卻也不能這般輕浮。定是寶玉挑逗。」

  又見襲人身子一顫,晴雯隨是處子,未經人事,但平日裡也有過自贖衹事,
心之襲人已是洩了身子。又胡亂想到「真真的有這麼受用?聽那被子裡的聲音,
襲人姐姐自是下身流了頗多陰精出來,這會更是洩了身子,可比我平日裡自己撫
弄的要快的多了」晴雯一面胡思亂想著,一面下面不禁也濕了,雙腿夾得更緊,
偷偷的磨蹭著。

  寶玉拔出沾滿陰精的手指,將上面的粘液都又塗抹在襲人玉峰之上。襲人卻
是心細,剛才洩身之際,料也逃不了被晴雯知道,卻見晴雯扔是背對著自己,雙
腿悄悄磨蹭。襲人也是女兒家,自是知道晴雯之所為,隨按住了寶玉衹手,給寶
玉遞了個眼色,又看看晴雯。寶玉也是大樂,便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晴雯的身子。

  這一觸可不要緊,晴雯身子一哆嗦,唬了一跳,雙腿也停止了扭動。身子一
動不敢動,心口卻如有衹小兔子,撲通撲通的跳的更是厲害了。寶玉見狀,便探
出手在晴雯的背上撫摸了起來。衹覺得觸感極其光滑柔軟,又不失骨感,真是讓
人愛不釋手。摩挲了一會,就捏住背後的帶子,衹輕輕一用力,帶子便被揭開,
寶玉便探手要探索晴雯的玉峰。

  晴雯更是一驚,眼見玉峰就要失守,再也無法裝傻,忙避開寶玉之手道「二
爺越發的不尊重了,竟欺負起我們這些做丫鬟的來,我還是去外面睡的好」說著
便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哪知肚兜帶子已經被寶玉拉開,這一坐更是酥胸畢露,挺
挺的在胸前上下顫動。寶玉嬉笑道「這哪裡是欺負呢?你問問你襲人姐姐,這些
日子可享受?」

  說著便用手去夠那誘人的玉峰。襲人也便坐了起來,拉著晴雯道「好晴雯,
咱這府上,哪個爺不粘腥呢?咱們伺候了二爺這麼多年了,二爺是個什麼人品什
麼性情,府裡上上下下誰又比得上?如今二爺成人了,對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更是
疼愛」說著自己也不禁臉上一紅,隨又馬上道「我們這些丫鬟到頭來,最好的歸
宿是什麼呢?無非不是被收做小就是在外面找個小廝胡亂的配了去。如今我們既
服侍二爺一場,為何不把身子也給了二爺,安心服侍二爺一輩子呢?不總比給了
外面那些腌臢之人要好的多?」

  寶玉也忙道「好晴雯,我屋裡的這些丫頭老媽子我就衹最得意襲人和你,你
們可都要陪著我一輩子才行的。若要將你們打發出去配了那些腌臢粗俗的下人,
那可真真的暴斂天物了,明兒我就回了太太去,把你們都收在房裡才是」襲人之
言確是句句在理,其實晴雯自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這些道理她又何嘗不曾知道
呢,衹是今夜來得突然,並未有心裡準備。

  兼已少女羞澀之本性,隨方才才要起身出去。如今聽襲人這麼講,又見寶玉
說的懇切,心也就軟了下來。卻中是放不開面子,衹是一首捂著燒得發燙的面頰,
一手護著胸前遮羞之布。襲人見狀,也懂得了晴雯的心思,慢慢扶著晴雯復又躺
下,給她蓋好被子,同時又給寶玉遞了個眼色。

  寶玉大喜,狠狠的在襲人的肉臀上捏了一下,便起身爬到了晴雯身邊,又將
手探到晴雯胸前。晴雯躺著,雙手卻不知道放在何處,衹覺得寶玉一雙手都敷在
了自己的兩個玉峰之上,來回揉捏著,心中更是羞怯。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忽然
感到手被人握住,睜開眼睛一看,正是襲人笑著看著自己,眼中卻是鼓勵的申請。

  寶玉一邊揉捏一邊道「沒想到,晴雯看著瘦弱,這一對玉乳卻並不比襲人小
到哪裡去!」

  說著又伸手捏住了襲人一衹玉乳,將二女一起摩挲。

  「二爺好不尊重,真是羞煞我了……」

  晴雯嬌聲道。襲人隨也是害羞,但畢竟是過來人了,同時也要讓晴雯好好享
用,便給寶玉遞了個眼色,又拿起寶玉的手放在晴雯身子上。

  寶玉會意,便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晴雯的身子上。他把頭鑽入被子,將晴雯
一顆玉乳含入口中,吸吮的嘖嘖有聲。另一衹手就順著晴雯光滑的小腹向下劃去。

  晴雯衹覺得一陣酥麻的感覺從乳首上傳來,知是寶玉在用嘴吸吮,「嗯…

  …原來這身子被男人把玩是這麼的受用啊!可比自己平日洗澡之時撫弄要舒
服得多了!這就是男女之樂嗎?難怪有些女子會不守婦道,做出那等不齒之事來…
…」

  一面胡思亂想,一面閉上眼睛體會著身體上的快感。衹覺得寶玉的手猶如一
條小蛇一般靈活,在自己的小腹上遊走,不一會就鑽入了自己的裘褲之內。自己
最羞人之處即將落入男子之手,想到這裡晴雯就渾身戰慄,不覺下體又有許多蜜
水流出。

  寶玉一邊舔吻晴雯的兩個玉乳,一邊將手探入晴雯的裘褲內。慢慢的往下滑,
衹覺得晴雯身子略顫,料是女兒家有些許緊張,便將嘴輕輕貼在她耳邊,「好晴
雯,不怕,寶玉會很溫柔的疼你「一邊說一邊將熱氣吹到晴雯的耳垂之上。晴雯
衹覺耳邊一熱,心中麻癢的感覺更甚,衹是輕輕嗯了一下。

  寶玉這才又將手往裡探去,衹是並未曾碰到羞處軟毛,便觸碰到了玉蚌上的
嫩肉。寶玉不信,復又摸索了一番,果真沒有一根毛髮在上面。這晴雯竟是天生
白虎!寶玉不禁心中叫奇,便褪下晴雯的裘褲,仔細觀賞了起來。襲人偷偷看去,
也心中暗暗稱奇。衹見晴雯下體光潔,並無一根毛髮,玉蚌緊合,衹有中間一條
細微的小縫,早已經被蜜水填滿。寶玉襲人二人看了都嘖嘖稱奇,晴雯感到寶玉
停止了在自己身子上的探索,含羞的睜開眼睛,卻見寶玉襲人二人對著自己的羞
處看個不住,不禁更是羞愧,隨想將雙腿並起躲避二人的視線。寶玉忙又按住了
晴雯的雙腿,就把頭伸到了晴雯的雙腿之間,開始仔細品嚐起這沾滿蜜液的玉蚌
來。

  晴雯剛要並起雙腿,卻又被寶玉按住,下體隨之傳來柔軟之物輕觸之感。不
覺有些飄飄然。衹覺玉蚌被含入濕熱的口中,又被吸吮又被清舔,真是撩人心弦。

  心中更覺氣悶,想讓寶玉更用力些,卻又羞於開口,只好偷偷將下體抬起,
更向寶玉口中送去。寶玉知晴雯之心,遂更賣力舔舐,一邊舔吻一邊用手揉捏晴
雯的兩瓣臀肉,直搞得又有許多蜜液流出。使得晴雯也不住的哼哼了起來「嗯
……二爺,寶玉,你……好怪的感覺」襲人從床頭取來一衹白手絹,悄悄在寶玉
耳旁低語幾句,寶玉點頭,和襲人一起將手絹墊在了晴雯美臀之下。寶玉掏出陽
物,抵在晴雯的玉蚌之上。晴雯知道自己將失身與寶玉,終是有些害怕,拉著襲
人的手道「襲人姐姐,我……我心裡有些怕」襲人忙安慰道「乖晴雯不怕,衹疼
一下下就受用了。二爺你還不知道?他怎麼捨得弄疼我們呢?」

  晴雯閉上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寶玉如得了聖旨一般,立即將陽物朝玉蚌中插去。隨是肉穴內已經濕滑無比,
寶玉的陽物卻衹插進去了個頭就被拒之門外了,寶玉一狠心,又一用力,便將陽
物衝破阻攔,全根插入了晴雯的玉蚌之中。

  破身之痛使晴雯肉穴一陣痙攣,裡面的嫩肉衹想要把寶玉的陽物排擠出去,
卻又引來一陣疼痛。晴雯嬌呼一聲,將握著的襲人之手抓的更緊,眼淚已經流了
下來。

  「好疼啊,姐姐……嗚嗚,我不要了,好疼」「襲人看得心急,忙安慰道
「乖晴雯,就開始疼這一會子的,一會兒不疼了就受用了。放鬆,慢慢適應就好
了。」

  說著拿起另一衹手為晴雯擦去眼淚。

  「好晴雯可是別哭了,你這一哭我可要心疼死了」寶玉也忙道,下身亦不敢
亂動,又不敢拔出,衹是留在晴雯體內,感受著陽物被腔肉的痙攣按摩著。

  「晴雯下面真是窄緊的很哪,夾的我都有些疼了。」

  說著又俯下頭來親吻晴雯的臉頰玉峰。

  過了盞茶功夫,寶玉自覺地晴雯下體已經不再痙攣,自己的陽物也不再被想
排擠出了,便小幅輕輕抽動了幾下。又見晴雯隨仍是眉頭緊鎖,卻也沒有哭喊,
應該是適應些了。便輕輕的晃動了起來。

  卻說晴雯剛開始被插入之時衹覺得下體被生生撕裂一般的疼痛,聽得襲人安
慰,又被寶玉溫柔的親吻,也就不再刻意想著下身之痛,過了一會果然覺得好些。

  又感覺體內被寶玉的陽物塞的滿滿的,一股充實質感傳遍全身。寶玉又輕輕
抽送,下身頓時一陣酥癢傳來,一直傳到心裡一般讓人難耐。晴雯用手摟住寶玉
的身子,悄悄的在寶玉耳邊說道「二爺……疼我吧」。寶玉聽罷知道晴雯卻是不
疼了,便開始將抽送幅度慢慢增大,速度也隨之快了起來。晴雯自是覺得那種酥
癢的感覺頓時少了許多,下體中的媚肉被寶玉的陽物一次次的衝撞,每次抽出都
像抽乾了自己的身子,每次插入又將自己填的分外嚴實,龜頭一次次抵住自己的
花心,將嬌嫩的花蕊撞得顫動不已,更多的蜜液隨之流出,整個身子猶如飄起了
一般「啊……二爺……二爺頂得晴雯好舒服,好受用……唔,插得……」

  終是害羞,又想起來襲人還在一旁看著,隨住了嘴。襲人笑道「好妹妹,舒
服你就衹管叫出來才好,二爺才是喜歡聽呢。」

  說著也用一雙柔夷在晴雯的玉峰上揉搓了起來。

  「妹妹果真這身子瘦弱,這對玉乳可是不輸給別個呢。難怪二爺方才都要稱
贊」寶玉一邊抽插,一邊看襲人撫摸晴雯,心中甚喜,抽插一直手來,將兩根手
指插入到襲人的肉蚌之內。一面操干晴雯一面扣挖著襲人的肉穴。不一會便傳來
二女的喘息之聲。

  「哦,二爺,扣到花心了……好受用」「二爺,晴雯的小穴好滿……嗯,要
……要撐破了……」

  寶玉也是越干越起勁。不一會,衹覺晴雯下體內一陣抽搐,花心中又湧出大
量蜜液,竟是洩了身子。

  寶玉拔出仍勃挺的陽物,處子的鮮血合著晴雯的陰精從有些紅腫的肉蚌中流
出了一絲。寶玉又順勢將襲人拉過來,跪在晴雯身子上,用手掰開兩片臀肉,將
陽物又刺入了襲人體內。襲人本已經被寶玉扣挖的情不能已,如今肉穴中可算嘗
到了貨真價實的陽物,頓時裡面的嫩肉都蠕動起來,似要將陽物緊緊包住,不使
它再出去。無奈隨是用力,扔無法阻止陽物在肉穴內進進出出,一陣陣欲死欲仙
的感覺也隨之傳來。

  卻說晴雯第一次失身便洩了身子。迷迷糊糊就像躺在棉花裡一般,身子都是
軟軟的。又聽見耳邊傳來襲人的嬌喘。勉強睜開眼睛,見襲人正趴跪在自己身上,
兩衹玉乳就如兩個雪白的饅頭一般在自己眼前前後晃動。乳尖上兩顆乳頭宛如嬌
艷欲滴的兩粒櫻桃,隨不自禁的張開了嘴,將其納入口中。

  這下子可爽了襲人「啊……嗯……二爺,快些……嗯啊,再快些才好……要
……要被你干死了。好晴雯,吸得我……吸得我也……也好舒服」寶玉聽了便更
大力的抽插,每次都把整個陽物狠狠的插入其中,自己的大腿和襲人的肉臀撞擊
發出啪啪之聲,然後又抵住花心,扭動腰身研磨。

  「啊……寶玉,磨得好,磨得我小穴都麻了……嗯,再狠些……再狠些才好。」

  「襲人,你現在也是越來越淫蕩了,小穴也越來越讓我受用了……哦,真是
好穴」襲人已經無力再支撐身體,竟是趴在了晴雯身子上,衹將玉臀還挺著由寶
玉操干。寶玉也是越干越猛,又很插了百餘下。襲人輕呼道「啊……寶玉…

  …我,我……我要飛了,再快些,讓我飛……飛了」喊完便花心大開,吐出
蜜液。

  寶玉也是打了個激靈,將陽精射入了花心之處。

  寶玉抽出陽物,襲人便順勢躺倒在了晴雯身上。二女相互摟作一團,衹聽見
彼此輕輕喘息之聲。稍作休息,三人整理一番,相擁而眠。

  自那日之後,晴雯更是細心照顧寶玉,與襲人更是親如一家。二女常常夜間
同伴寶玉而眠,自是演出許多荒唐之事來,不一一言表。

  卻說平兒自知道了鳳姐已和寶玉有了床第之好,又聽得鳳姐說要把她也給了
寶玉,自是萬分期待。無奈寶玉卻有意避嫌,每每偷會鳳姐必是等自己不在之時,
卻也不得機會與寶玉親近。平兒能否如願得才子垂青?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4-26 11:46 編輯 ]
2014-1-16 13: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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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回王熙鳳巧計假還願香車內終隨平兒願

  平兒因前日得鳳姐應允,有機會便將自己的身子給了寶玉,便時時掛在心上。

  每逢碰到寶玉之時趁無人注意偷偷的和寶玉眉目傳情。無奈寶玉隨見平兒這
般光景心裡發癢,卻又顧及鳳姐,恐其吃醋,因此也不敢造次,對平兒一如平日
般尊重。

  又隔了月餘平兒終於忍不住,悄悄對鳳姐訴苦。鳳姐笑道「你這小浪蹄子是
不是下面癢得不行了?好好,我這就給你牽線搭橋去。可到時候你倒是要怎麼謝
我?」

  心裡卻也暗暗自責。原來的確早想將寶玉與平兒分享,卻是寶玉每次來時都
刻意避開平兒。兼之自己每次見了寶玉都急不可耐的翻雲覆雨一番,自是將平兒
之事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這次鳳姐暗下決心,定要將此事辦成。

  寶玉清早醒來,見左邊是襲人,右邊是晴雯,兩個柔美的身子都一絲不掛,
又回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淫心又起,隨動起手腳來。」

  「二爺別鬧,讓我再睡一會」晴雯支吾著翻了個身,復又睡去。卻是襲人被
揉醒了過來,「可了不得了,天都已經大亮了,咱們還在床上這麼赤裸裸的躺著,
一會叫下人們看見了可不得了。」隨掀起被子,見晴雯扔是睡的香甜,小屁股翹
翹的對著自己。又想起昨夜自己如何愛撫這塊美肉,不禁也吃吃的笑了起來。寶
玉又粘了上來,對襲人上下動起手來。襲人忙推開道「好寶玉,你看看都什麼時
候了,還不快起床去給老太太請安。一會老爺去了見你不在,可仔細你的皮。」

  寶玉本是淫心大起,聽得這麼說,頓時失了興致。襲人恐寶玉又生氣,急忙
抱著寶玉道:「好寶玉,現在可真不是由著你胡鬧的時候,晚上我好好的伺候你
就是了,說罷臉上一紅,將寶玉的陽物套弄了一番。寶玉又轉喜到,那你可得依
著我說的才行。」襲人羞道「都依你就是了,天知道你哪來了這許多法子變著法
的欺負我們。要是你都把這些心思用在書裡……」

  剛想說,又怕惱了寶玉,便用手啪的拍了拍晴雯的玉臀。

  「懶丫頭,快起來了,和我伺候寶玉洗漱!」

  晴雯卻仍是沒有動靜。

  「死丫頭,昨兒晚上那麼瘋,今天倒是起不來了?快起來,老爺來傳寶玉了!」

  晴雯一聽老爺來傳,呼的一下坐了起來,趕忙找衣服穿上。卻見寶玉和襲人
都看著他笑,才知道被襲人匡了。遂說道「你們合夥騙我,我定是不依的!」

  說著便把襲人撲倒,一手握住了襲人的一衹玉峰,一首就要去擰襲人的臉。

  襲人笑著躲避。忽聽晴雯哎呀一聲的跳了起來,用手摀住了下體。原來是昨
夜裡寶玉射在她玉蚌內的陽精還存在體內,這一鬧更是一滴滴的流了出來。襲人
忙拿了帕子幫她擦拭。三人又鬧了一會子才起床梳洗了。寶玉徑直來賈母房中請
安。

  到了賈母房中,衹見賈母靠坐在榻上,賈政在一旁斜斜的坐著說話,刑王夫
人也坐在一旁,鳳姐、寶玉寶釵等也都在旁邊站著。寶玉見了賈政猶如老鼠見了
貓一般。先是恭恭敬敬的給賈母請了安,又給賈政並邢王夫人請安,又與眾人打
了招呼,才戰戰兢兢的站在賈政身畔。賈政冷哼一聲道:「哼,你這逆子,不早
早的來給老太太請安,這是要讓我們都等著你不成?」

  寶玉忙道「回老爺,昨日晚上看四書,不覺貪晚了些,今日起得有些晚了。」

  賈政剛要接著訓斥,賈母卻接口道「好寶玉,知道上進了,快快坐到我旁邊
來。告訴下人們,傳早飯,你們都留在我這吃一口吧。」

  又對賈政道「你公事繁忙,就去忙你的吧」賈政心之賈母溺愛寶玉,也是不
敢頂撞,只好起身行禮後逕自去了。

  席間,鳳姐道「前些日子我家大姐兒得病,我去饅頭庵許願,如今大姐兒病
好了,今日我正想去饅頭庵還願,順便給老太太求個長壽。」

  說著偷偷的給寶玉遞了個眼色。賈母聽罷甚喜,道「正是這個理兒,許了願
自是要還的。」

  寶玉忙說道「今日我讀書有些厭倦,不如讓我陪姐姐一起去,順便也去許願
給老太太太太們也求個平安,順便也散散心可好?」

  賈母道「也好,成天悶在房裡倒也要悶出病來的,不如出去走走。」又說了
一會子話,眾人都辭了賈母各自去了。

  鳳姐回得房中,命小廝們去備車,又有人提早去饅頭庵收拾房間。賈府就是
這麼有排場的,尤其是女眷外出,都是自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所到一處比是
找最乾淨的地方,先驅逐了所有男人,再由自家下人打掃了等女眷們休息。下人
們各自去了。鳳姐又對平兒道,「你也去收拾收拾東西,記得帶上那瓶香薰蜜露」
平兒聽了心下大喜,答應著也去了。不一會,車已經準備好。鳳姐命人請了寶玉。
和平兒一起上了車,寶玉也騎著馬跟在後面,一行人朝饅頭庵行去。出了府門,
鳳姐挑開窗簾,將寶玉喚了過來。

  「下馬上車來吧,這騎馬可是粗人們的事,你這細皮嫩肉的還是來和我坐車
吧。」

  寶玉心知肚明,便下了馬,將韁繩交給小廝鋤藥,自己卻上了車來。

  上車才發現平兒也在其中。寶玉不敢造次,端端的坐好了道:「平姐姐好」

  平兒自知鳳姐之意,見得寶玉,不由得羞紅了臉。輕輕道了一聲「二爺好」
二人便不再說話了。鳳姐噗嗤一笑,一頭鑽進了寶玉懷裡「好寶玉,你可想死我
了」

  說著就用親到了寶玉的嘴上。寶玉見狀,真是迎合也不是,推開也不是,衹
是呆呆的坐著。鳳姐笑道「怕什麼,平兒是我的人,都是咱一心的。別以為她也
是璉二爺的人就怎麼樣了。」

  說著又吻了上去。寶玉這才將鳳姐攬入懷中,將她的香舌納入口中吸吮了起
來。

  親了一會兒,鳳姐偎依在寶玉懷中,撒嬌道「唉,真真是個冤家,也不知道
你到底哪兒好,女兒家的看見了你就都走不動道了一般。」

  寶玉忙道「姐姐又笑話我了,我得了你的垂青已經是受寵若驚了,衹我這身
臭皮囊,何德何能?」

  鳳姐笑著朝平兒努努嘴道「不信你瞧這小蹄子,心裡發春發到不行了,早就
想以身相許了。我敢打包票,這小娼婦都已經濕了。」

  說著也把平兒拉了過來,靠著寶玉坐了。

  「下作的小浪貨,下面都癢得不行了還裝得跟聖女似的,別裝了,今兒就讓
你如願以償。」

  「奶奶……你……你又笑話我了「平兒大羞。」

  哈哈,我笑話你?那好,我到要看看我可是說錯了一句半句不成?說著,便
將手探入了平兒衣褲之內。平兒忙伸手阻攔,鳳姐卻已經觸到了平兒的玉蚌,摸
了兩下,將手又抽了出來。鳳姐揚著沾了蜜液的手指道:「你看,我可是冤枉你
了不成?小娼婦,不但都濕成這樣,更是連裘褲都沒穿。」

  平兒大窘「二奶奶……你可要羞煞我了」說著將頭臉都埋在了寶玉胸口。寶
玉見平兒自己投懷送抱,更不用鳳姐再多說,也變不客氣起來,一衹手抬起平兒
羞紅了的俏臉,便將嘴貼了上去。平兒更是乾柴烈火一般。吐出香舌回應,時而
也把寶玉的舌頭吞入口中吸食,恨不得將它吞下去一般。寶玉另一衹手也仿著鳳
姐那般,插入了平兒裙下。果真手就直接觸碰到了柔軟的玉蚌,並沒有其他衣物
遮掩了。

  「平兒姐,今天可算得以一親芳澤了」「二爺……平兒也是想二爺想了好久
了」說著平兒復又把嘴湊了上去。

  寶玉將手放在玉蚌之上就撫摸了起來,本已濕滑的肉蚌更是流出許多蜜液來。

  寶玉潤濕了手,就順勢插了進去。平兒不由得哼了一聲,又恐車外趕車的人
聽見,慌忙堵住了自己的小嘴。鳳姐笑道「小浪蹄子,這就叫上了,我看還是用
這物件堵上你的嘴才好。」說著便給寶玉解開褲帶。寶玉將屁股抬起,鳳姐就將
寶玉的褲子脫了下來。雙手扶著寶玉早已挺起的陽物,甚是憐愛的先親吻了一番,
才依依不捨道「來吧,今日索性我好人做到底,就便宜你個小娼婦一回」平兒見
了寶玉胯下之物,果然比賈璉粗長不是一星半點,不由得雙目都泛起淫光來。聽
了鳳姐這般說,哪裡還顧得上客氣?當下俯下身去,就將寶玉之物含入口中吞吐
起來。

  寶玉雙手扶著平兒的頭,舒服得歎氣起來。

  舔舐了一會子,寶玉道「平兒姐,你這小口可真是美妙的很,可我卻急著嘗
嘗你下面的小口。」說著便令平兒撩起裙子,跨坐在自己股間。平兒分開自己的
玉蚌,一氣坐下去,將整個陽物都納入了自己體內。二人不由得同時發出一聲輕
呼。

  正巧這時車子上山,路崎嶇不平,頗為顛簸。正給二人省了許多力氣,衹需
這樣做在一起,就隨車搖擺,神仙般的感覺也為淡減。

  鳳姐自己也不甘寂寞,一首擱著衣服揉捏自己的玉乳,一手探入自己褲內,
卻也濕了一大片了。摸捏了一會,也將玉蔥一般的手指探入了自己體內,隨著車
子的搖擺抽插了起來。

  一時車內真是風光無限,春意盎然。又是一陣研磨,寶玉朝懷中的平兒遞了
個眼色。平兒回頭一看,正看見鳳姐一衹手沒入自己衣服之中,正在自贖。二人
相視一笑。寶玉便又加緊的頂了起來。直頂得平兒嬌喘連連,不一會就咬著牙一
聲輕呼,就在這暖車裡洩了身子。平兒悄悄在寶玉身邊耳語了一番,寶玉會意,
隨抱下平兒,將鳳姐拉了過來。三兩下便剝光了鳳姐的衣物,寶玉讓鳳姐跪在座
上,也不拖拉,就徑直的插了進去。

  卻說鳳姐見寶玉和平兒玩的火熱,不覺心中升起一股醋意,如今見平兒並不
貪食,自是又歡喜起來。剛才自己的手指已經在肉穴內扣挖了許久,但一則手指
纖細,一則女兒家還是沒有些力氣。現在被寶玉暴漲的熱氣騰騰的陽物插入,才
是說不盡的受用。隨著車子的搖動也扭動著豐臀,配合寶玉的操干研磨。平兒得
了寶玉,更是感激鳳姐,要好好服侍她,一首握著鳳姐一顆玉乳,一手探入到鳳
姐的玉蚌之上,在那粒珍珠之上研磨了起來。直爽得鳳姐頻頻搖首,將散亂的頭
發塞入口中方不會大叫出來。

  隨著寶玉抽插的加快,平兒愛撫珍珠的速度也隨之加快。後來又將玉乳上的
手放開,在手指上粘了些蜜水,就順著寶玉進出肉穴的陽物一起插入了鳳姐的玉
蚌之重。鳳姐正被寶玉插得精神恍惚,忽覺得肉穴內突然變得更加充實。真是忍
不住就要發瘋。寶玉正是插得起勁,也是忽然覺得鳳姐的肉穴突然窄緊了一番,
一看竟是平兒的手指伸進去一根。見鳳姐此狀不由得又大力抽插了一番,緊緊抓
住鳳姐的蠻腰,將陽精射入了花心深處。鳳姐也是被滾燙的陽精一澆,洩了身子。

  三人就保持這個姿勢許久,直到寶玉的陽物漸漸軟去,寶玉才依依不捨的拔
出陽物,一併帶出許多腌臢之物來。平兒忙張口將寶玉的陽物放入口中,將其清
理乾淨。又用檀口對準鳳姐的玉蚌,將裡面所流出來的湯湯水水喝的一乾二淨。

  又吸吮了一番才罷休。

  三人又在車內溫存了一番,不覺饅頭庵已到。三人整理衣物,逐一下車來。

  此一男二女又在庵中又幹出哪些荒唐事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07回饅頭庵春光好風景賈寶玉初探菊花門

  鳳姐、寶玉平兒一行人在小廝老媽子們擁簇下進得水月庵來,燒香還願許願,
又在靜虛的引領下參拜各個神像,不在話下。

  待到參拜完畢,眾人來到早已收拾好的禪房休息。本是收拾了兩間屋子,鳳
姐一間,寶玉一間. 寶玉來到房中假意睡下,小廝們見寶玉睡下了,便各自去各
處遊玩,勾引小尼姑子們去了。正隨了寶玉的心。寶玉悄悄起身,溜進了鳳姐的
房內。

  鳳姐和平兒在房內早已經等得心急,見寶玉終於來了便一左一右的撲入懷中。

  寶玉敞開雙臂,左擁右抱好不得意。三人無需多言,相擁著來到床間. 二女
便開始一件一件為寶玉寬衣解帶。寶玉也是一件件的撕去了二女身上衣物,不一
會,三人便坦誠相見了。

  鳳姐自是早已見過數次寶玉的身子,而平兒衹是方才在車上與寶玉交合,並
未脫去身上衣物,如今才是見得寶玉裸身,不由得看得呆了。平日裡看寶玉斯斯
文文一個半大爺們,哪知道脫了衣服竟有如此身材!衹見寶玉皮膚白皙,身體修
長,身上的腱子肉卻也一塊一塊的稜角分明,竟如武夫一般,胯下之物更是比賈
璉的更為粗長,直挺挺的翹首而立,好不威武雄壯。

  寶玉也是第一場見得平兒身子。衹見平兒身材略顯矮小,腰肢纖細不盈一握,
衹這豐臀卻寬得出奇,臀肉豐滿渾圓,不由得對其上下大行起手來。三人又是抱
作一團,纏綿在了一起。鳳姐和平兒同時蹲下身子,一個含住寶玉的男根,一個
含住寶玉的春丸,同時吞吐了起來。寶玉隨不是第一次享受女子的口舌服務,可
鳳姐和平兒平日裡二女就有私情,經常相互做些口舌遊戲,那功夫可是了得。不
一會就吸得寶玉飄飄欲仙。

  又吸了一會,寶玉也不甘示弱,命二女並排躺下,左右手同時在二女身上撩
撥,一會捏乳,一會挖陰,也是搞得二女嬌喘連連,滿室生春。鳳姐更是不客氣,
用一衹柔夷抓住了寶玉的陽物,就將其引入自己的肉穴之中。寶玉也不客氣,剛
剛進入就猛烈抽插了起來,竟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好姐姐,你的肉穴可真是舒服,我也受用得很」寶玉喘氣道。

  「啊……寶玉,你的大雞巴可操死我了!」

  不一會,鳳姐就爆出了粗口。

  「寶玉最喜歡姐姐口中說出這些污言穢語了!聽著真是妙哉!」

  說著,寶玉更是加大了抽插的力度,衹插得鳳姐的身子都跟著一上一下的動
起來。

  「啊……大雞巴……大雞巴寶玉!好爽啊!你操得我好爽啊!小穴都要被你
戳穿了,啊!插得好,插到我肚子裡去了!」

  鳳姐聽得寶玉喜歡,更是叫得起勁。

  平兒也不甘寂寞,看著二人激烈的交媾,便也趴在一邊,將鳳姐的玉乳含入
口中嘖嘖的吸吮了起來,一手揉捏鳳姐下體肉蚌中的珍珠,一手在自己的玉蚌上
揉搓。寶玉更是一邊操干鳳姐,一邊騰出手來在平兒的玉峰玉臀之上揉捏不止,
後來索性乾脆將手指插入到了平兒的肉穴之中扣挖了起來。直弄得二女不時輕輕
呼叫。

  卻說鳳姐本來就已經被寶玉的陽物插弄得欲仙欲死,又被平兒吸奶摸陰,不
一會便大叫一聲「我去了」就洩了身子。平兒也被寶玉扣挖的癱軟在了床上。

  寶玉也趁機喘了口氣,方欲接著進入平兒的身子,衹見鳳姐已從高潮中轉醒
過來,媚笑著對寶玉道「寶玉,你可知道這女人的身子除了上面的嘴和下面的肉
穴,還有一處可讓男人更銷魂?」

  寶玉一聽就來了興致「姐姐快講,是何所在?」

  「鳳姐又是一笑,道「便是女兒家的菊門是也」

  「那種腌臢之所,怎麼能用來行男女之事?」

  「呵呵,傻寶玉,姐姐還能騙你不成?」

  「姐姐縱是不能騙我了!那今天就讓我來試試如何?」

  說著便劈開鳳姐的雙腿就要插入鳳姐的菊門. 鳳姐忙驚呼「可使不得,這菊
門可不是人人的都能隨意插得的。我的可不行,你去求求平兒,說不定她會讓你
一試呢。」

  寶玉忙又樓主平兒道「好平兒,讓我試一試可好?」

  平兒羞道「哪有這樣的人,第一次就要入人家那裡的。好羞人」寶玉見平兒
並沒有鳳姐那般推辭,定是心裡已經依了,衹是口上不好意思,便將平兒摟在懷
中細心溫存「平姐姐,就讓我試一試吧」「嗯……那……那就讓你來一次……哦
……你可真是我的小冤家」寶玉聽罷挺著陽物就要進入。平兒笑道「好個急色鬼,
這可使不得」說著便從包中掏出一個精細的小瓶兒來,拔掉塞子。

  寶玉接過來用鼻子嗅了嗅道「這是什麼,可真是清香」平兒道「這是西域進
來的香薰蜜露,這菊門可不比肉穴可以自行分泌蜜汁潤滑,若是不用這蜜露可就
有的我苦頭吃了」說罷,將瓶中之物倒入手中,先是給寶玉的陽物塗抹勻了,又
將其他的都擦在了自己的菊門之上。然後背對著寶玉跪下,將玉臀高高撅起到
「寶玉,好了,來摘我的菊門吧。」

  邊說邊輕輕扭動著玉臀,用手將兩瓣臀肉分開. 寶玉剛才被平兒用粘了蜜露
的小手揉搓,甚是受用,衹覺得被塗抹之後陽物上傳來絲絲涼意,似是又堅硬了
許多。又見平兒也已經擺好了架勢,便立馬準備進入。寶玉將陽物抵在菊門之上,
研磨了一陣,一用力,陽物卻沒有插入到菊門中去。衹頂的平兒輕呼一聲。寶玉
懊惱,再頂一次,扔是不得其門而入。一旁的鳳姐卻咯咯的笑出了聲來。

  「傻寶玉,這可不是用蠻力就能得了的。」

  說著便上前來,用手握住寶玉的陽物,將龜頭抵在平兒的菊門之上,調整了
角度「你再輕輕用力試試可好了?」

  寶玉依言一用力,果然一股窄緊之感從陽物上傳來。再一看,龜頭已經沒入
了平兒的菊門之內。

  寶玉衹覺得平兒菊門一陣縮進,一圈嫩肉一下下的緊箍著自己的龜頭,真是
說不出的受用。平兒卻是吃痛叫了出來。平兒以前衹是被賈璉入過菊門,賈璉隨
也是七尺男兒,那陽物卻不堪一提,甚是平平。比起寶玉胯下之物更是遜色了不
少。此刻平兒的嫩菊被寶玉的龜頭插入,隨是有心理準備,卻也不禁疼的驚呼一
聲「哦!二爺!二爺可慢慢些,你那話兒太過粗大,平兒可是有點吃不消了」鳳
姐卻笑道「小娼婦,這次有你的好看了吧?平日裡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樣,
又笑我不敢嘗試,如今讓你也嘗嘗苦頭」寶玉卻道「平兒姐姐,你的菊門好生窄
緊啊!不如我全插進去或許你好好受些,現在這龜頭卡在這裡正是陽物最粗之處。」

  說著也不等平兒答覆,便又一用力便將整個陽物插入了平兒的菊門之中。

  平兒剛覺得菊門被漲漲的撐開,意思快意中夾雜著些許疼痛,正獨自暗暗消
化,不料寶玉竟是一口氣將陽物全插入了進去,頓時忘記了疼痛,衹覺菊門之中
被塞的滿滿的,就如同充實到了心裡頭一般。

  「啊!二爺插得好,可漲死平兒了。哦……菊門……菊門都要被二爺給撐破
了!」

  寶玉衹覺得那一圈窄緊已經不在龜頭之上,而是到了根部。低頭望去,衹見
自己粗長的男根已經悉數沒入了平兒的菊門之內。淺褐色的菊門被撐得極開,上
面的褶皺都已經被舒展開了,真是別有一番風景。又覺菊門內衹觸感更是柔滑,
雖說門庭之處甚為緊窄,入得其內卻又是豁然開朗。裡面的嫩肉似比肉蚌之中的
更加細滑肥膩,一陣陣蠕動更讓陽物好不受用,讓人飄飄欲仙。

  「姐姐果真沒有騙我,真是桃源仙境,神仙一般的處所啊!真真比起女子的
肉蚌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寶玉笑看著鳳姐道,一面便抽插了起來。

  鳳姐因笑道「傻寶玉,姐姐還能騙你不成?平兒這菊門也衹有你璉二哥才用
過幾次,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學來的這些旁門左道,那日非得借我的一用,我哪裡
肯依得他混鬧?他又去找平兒,平兒這小浪蹄子到是逆來順受,事後爽得賈璉不
行,平兒這小娼婦到也享樂得很,今日是要你知道平兒的好,也好好的讓平兒享
受一番才好」寶玉道「平姐姐對寶玉如此這般,寶玉自當銘記在心,今日便更加
出力讓平姐姐逍遙快活」說罷就一下重似一下的操幹了起來。衹撞得平兒豐滿的
玉臀啪啪作響,不一會撞擊之處便鮮紅了一片。

  「啊……寶……寶玉,撞得好!菊門……菊門要爆了……嗚嗚,好舒服,好
受用!再快些,再狠些!」

  平兒向後一下下挺動著玉臀,讓寶玉每次都插得更深更狠些。寶玉更是加快
了速度,每次插入後兩顆雞蛋般的春丸便狠狠砸在平兒的珍珠之上。

  平兒玉蚌中的蜜液也越來越多,打濕了寶玉的春丸,將二人下體的毛髮都弄
濕了一大片,甚至有幾滴已經滴落到了床單之上。寶玉狠狠的用手捏著平兒的兩
片臀肉,豐滿的而柔軟的臀肉幾乎將寶玉的手指都沒入其中,真是手感上佳!寶
玉一邊操幹著平兒的菊門,一邊大力揉捏著軟軟的肉臀,時而掐捏,時而又拉起
兩片肉向兩側分開,讓菊門大大的張著。不一會,兩片白嫩的臀肉竟被寶玉揉捏
的青一塊紫一塊起來。

  平兒卻並不吃疼,而是叫得更歡了起來「啊!寶玉,屁股……屁股被你揉得
好爽……再大力些,平兒好受用。哦……用力,對,把平兒的屁股掰開來給二爺
操。啊……奶奶!我的奶子也被你捏的好爽,再用力些!捏爆我的奶子,嗯……
操爛我的屁眼。哦哦」寶玉鳳姐二人一前一後,真是揉搓的平兒大呼小叫。

  「你這小娼婦,越是狠狠的對你你便越受用可是?」

  鳳姐一邊用力用手指捻住平兒的奶頭,逕自往外拉去,直把奶子都拉長了。

  「嗯……奶奶拉得好,可要把我的乳頭都扯下來才好。」

  鳳姐扯了一會,將一衹手探入到自己的珍珠之上,又將手探入到平兒的下體
之處,並排伸出三根手指同時沒入了平兒的肉穴之中。這一下衹插得寶玉平兒和
鳳姐三人同時喊了一聲。平兒的菊門本就被查得舒服得緊,玉蚌又被鳳姐三根手
指插入,隨不能深入,卻也不由得花心一陣亂顫。寶玉正干的興起,忽然感到菊
門之下鳳姐的手指插入,將本已經窄緊的菊門擠得更加狹促,怎一個爽字得了?

  鳳姐卻是感覺寶玉的陽物和自己的手隔著平兒的一層腔肉抽插,也是心裡一
陣迷亂,摩擦珍珠的那衹手也更加了幾分力道,也自是快感連連. 寶玉衹覺春丸
縮緊,陽物發脹,自知要洩了,又大力捏住平兒的肉臀,咬緊牙關狠狠的抽插了
幾十下子。將滾燙之男精悉數射入到了平兒菊門之內。平兒本已經洩了不知幾次
身子了,如今被寶玉的陽精一燙,也跟著又洩了一次。鳳姐也已將自己弄得花蕊
中噴出許多蜜液來。

  寶玉射完了陽精,才將雙手放鬆開來,拔出尚未柔軟的陽物,衹見平兒的菊
門已經紅腫了起來,剛被拔出陽物,菊門尚不能合攏起來,竟然是微微張開著,
裡面鮮紅的嫩肉都依稀可見,一絲白濁的男精留了出來。

  平兒身子卻已是軟了下來,趴在了床上卻再也動彈不得,猶自喘息不已。

  寶玉見陽物洩身之後卻尚未低垂,又見鳳姐也已倒在一旁,柔夷扔是按在自
己的玉蚌之上,寶玉隨跪於鳳姐雙腿之間,又自套弄了幾下陽物,便直直的插了
進去。鳳姐剛欲阻止,卻也不得,被寶玉一番抽動又洩了幾次身子,寶玉也是又
將春丸中殘餘存貨悉數射入了鳳姐的玉蚌之內,二人才相擁倒下。

  也不知歇了許久,平兒先是悠悠轉醒,見天色將晚,也顧不得菊門紅腫,身
子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輕輕推醒寶玉鳳姐,伺候二人寬衣梳頭,三人又整理了
衣物,才辭別了眾尼姑,帶著小廝們乘車去了。

  晚間才回得府上,回了賈母等人,賈母見寶玉面露疲憊之情,便命他們早早
的下去休息了。按下不表。

  次日賈府中眾人剛吃完早飯,忽聽得門上小廝跑了進來「門外來了許多公公
內臣,鑼鼓喧天,說是讓老爺出去,要給老爺道喜的」賈政聽了忙一面派人稟告
賈母,一面整理了衣衫親自迎了出去。

  欲之來者何人,何喜之有,下回分解。







       第08回王夫人一怒攆侍女呆霸王青樓戲金釧

  (PS:原著中「雞巴」「屁眼」「操」等字樣也頻繁出現過,當然,都是
出自下人之口。所以我在這裡寫出來也不算過分吧。就請大家別在這裡挑我毛病
了。)

  誰知目今盛暑之際,又當早飯已過,各處主僕人等多半都因日長神倦,寶玉
背著手,到一處,一處鴉雀無聲。從賈母這裡出來往西,走過了穿堂便是鳳姐的
院落。到他院門前,衹見院門掩著,知道鳳姐素日的規矩,每到天熱,午間要歇
一個時辰的,進去不便。遂進角門,來到王夫人上房裡. 衹見幾個丫頭手裡拿著
針線,卻打盹兒。王夫人在裡間涼床上睡著,金釧兒坐在傍邊捶腿,也乜斜著眼
亂恍。寶玉輕輕的走到跟前,把他耳朵上的墜子一摘。金釧兒睜眼,見是寶玉,
寶玉便悄悄的笑道:「就困的這麼著?」

  金釧抿嘴兒一笑,擺手叫他出去,仍合上眼。寶玉見了他,就有些戀戀不捨
的,悄悄的探頭瞧瞧王夫人合著眼,便自己向身邊荷包裡帶的香雪潤津丹掏了一
丸出來,向金釧兒嘴裡一送,金釧兒也不睜眼,衹管噙了。寶玉上來,便拉著手,
悄悄的笑道:「我和太太討了你,咱們在一處吧?」

  金釧兒不答。寶玉又道:「等太太醒了,我就說. 」

  金釧兒睜開眼,將寶玉一推,笑道:「你忙什麼?' 金簪兒掉在井裡頭--
有你的衹是有你的。' 連這句俗語難道也不明白?我告訴你個巧方兒:你往東小
院兒裡頭拿環哥兒和彩雲去。」

  寶玉笑道:「誰管他的事呢!咱們衹說咱們的。」

  衹見王夫人翻身起來,照金釧兒臉上就打了個嘴巴,指著罵道:「下作小娼
婦兒!好好兒的爺們,都叫你們教壞了!」

  寶玉見王夫人起來,早一溜煙跑了。這裡金釧兒半邊臉火熱,一聲不敢言語。
登時眾丫頭聽見王夫人醒了,都忙進來。王夫人便叫:「玉釧兒把你媽叫來!帶出
你姐姐去。」

  金釧兒聽見,忙跪下哭道:「我再不敢了!太太要打要罵,衹管發落,別叫
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來年,這會子攆出去,我還見人不見人呢!」

  王夫人固然是個寬仁慈厚的人,從來不曾打過丫頭們一下子,今忽見金釧兒
行此無恥之事,這是平生最恨的,所以氣忿不過,打了一下子,罵了幾句。雖金
釧兒苦求也不肯收留,到底叫了金釧兒的母親白老媳婦兒領出去了。那金釧兒含
羞忍辱的出去,不在話下。

  (PS:以上章節摘自紅樓夢,也算是給沒看過或忘了此間情節的兄弟們一
個交代。接下來才是紅樓春夢的情節。呃……好吧,我承認是我偷懶了!菜刀就
免了吧!這年頭買菜刀都實名制了,您還是應該珍惜啊!)

  卻說金釧自被領會家中,每日尋死尋活,以淚洗面。白老媳婦也衹是無法。

  白老媳婦衹是金釧的養母,也是那時在別人家買了金釧來送到榮府中做丫鬟,
如今見金釧這般光景,已經無法再送入賈府,倒不如找個人嫁了,做大也好,做
小也好,倒也能賺回幾個嫁妝錢來。隨找到媒婆到處尋覓。不料幾日過去了,媒
婆回來說不管大戶人家還是貧寒人家,都知道了是賈府裡攆出來的,竟都不要,
說是賈府中的貓貓狗狗都是髒的。

  白老媳婦聽罷,更是氣不過. 謝過媒婆後又來到房中看金釧. 金釧乃是貞潔
女子,如今受了這樣的委屈又無處訴說,衹是每日流淚滿面。

  「你這下作的小娼婦!還好意思在這哭!在府裡伺候太太是多風光,每日好
吃好穿不說,每月還有半兩銀子的使喚。你也不好生撒泡尿照照自己,不知道自
己下賤出身,竟打起主子爺的注意來!如今被攆了出來,連人家都沒人要,光知
道在這哭喪,還要老娘我養你一輩子不成?再哭我就把你個小娼婦賣到土窯中去!」

  金釧聽罷更是哭的厲害,「你莫這麼說,這麼多年來,我吃過你幾口?花過
你幾個錢?倒是你,每月拿著我的月錢自己打酒喝。如今倒來說我?」

  白老媳婦氣得不住,打了金釧三兩個嘴巴。把門鎖了,惡狠狠的去了。晚上,
便帶著望春樓老鴇並一個小廝來看人了。門被推開,金釧聽見響動忙從床上坐起
了身子。衹見一個五十來歲的胖婦人和一個一臉橫肉的精壯男子跟著白老媳婦進
了來。衹見那胖婦人上下打量著金釧,又用手拉拉這摸摸那的。金釧不知就裡卻
是心裡厭煩的很。

  「真是出落成這樣一個人兒,你怎麼就狠心把她賣給我了?」

  胖婦人看罷像白老媳婦道。

  「家裡總不能憑空養著這麼一個白吃飯的罷,要是王嬤嬤看得行,就十兩銀
子帶著走就是了。」

  「十兩銀子?你當我是開錢莊的不成?最多五兩!」

  王嬤嬤一聽銀子,頓時把聲音提高了許多,胖臉上的肉都在顫動。

  「王嬤嬤你看看,我這女兒隨是小戶人家,竟也是在隔壁賈府裡長大的,就
如小姐一般,五兩銀子可萬萬帶不去的!」

  兩個女人討價還價,而金釧則呆在一旁。沒想到,白老媳婦竟真要把自己賣
到青樓之中去了!二人最終以八兩銀子成交,王嬤嬤逃出銀子給了白老媳婦,給
小廝遞了個眼色。小廝便上前拉了金釧就要出門去。

  金釧這才明白過來,又哭又鬧,無奈一個柔弱的女兒家怎抗得過干粗活的男
人,衹被強拉著去了,留下白老媳婦獨自清點金釧的衣物首飾,準備明兒去當鋪
當個好價錢. 卻說金釧被強行拉入了望春樓,更是又哭又鬧,一會要撞墻一會要
吊死。眾人都拿他無法。王嬤嬤只好命人把金釧捆了,手腳,堵上嘴巴扔在床上。

  王嬤嬤正為買了金釧這樣一個剛烈女子,不知如何調教而發愁,正巧就聽見
外間門上小廝們喊道「喲,這不是薛大爺來了!可有日子沒見您了。您快裡面請,
春桃秋菊可都想你想的要尋死尋活了」接著便有人哈哈大笑著走了進來。來人不
是旁人,便是寶玉的堂兄,寶釵的親哥哥呆霸王薛蟠。王嬤嬤暗道天助我也,便
也堆著笑臉迎了上去。

  「薛大爺,您可是好久沒來了,是不是在秋月樓又有新相好的了?快快裡面
請!二狗,快去後面把昨兒新起出來的那罈子十年女兒紅拿來給薛大爺品品!」

  薛蟠人如其外號「呆霸王」伸長六尺,膀大腰圓,又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

  聽了王嬤嬤這番話,又聽有上好女兒紅便大笑著道「王嬤嬤,你光想用一壇
子好酒就把我留住啊?我可實話告訴你,人家秋月樓可是又來了好幾個頭牌,那
人品長相,那床第功夫,可是你們望春樓無人能及啊!」

  「喲,瞧您這話。今兒早上我去水月庵求籤,簽上說今日有貴客到,我想,
我這地方來貴客,第一個就想到您了。然後特別讓小廝們去尋摸了一個新鮮水靈
的小丫頭子來,那人品,那長相,也衹有您薛大爺來了才見客的」說著又低頭伏
在薛蟠耳邊低語到「小丫頭子還是個雛兒呢,今天剛帶進來,就是給您預備的。
不過小丫頭野的很,也衹有薛大爺您這爺們能擺弄的了了。」

  說著便給薛蟠倒了滿滿一碗酒。

  薛蟠聽說是雛兒,更是得意。端起碗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多虧嬤嬤想著
我,我到要見識見識. 」說罷放下碗起身便要上樓。王嬤嬤見這勢頭,便開口道
「薛大爺,我這人兒可是花了我大筆銀子買辦的,您一會見了紅可要多給喜錢!」

    「那是一定!快走吧!」

  薛蟠一面說著就拉了王嬤嬤上樓去了。

  王嬤嬤推開門,薛蟠便走了進去。衹見屋裡漆黑一片,王嬤嬤忙親自點了蠟
燭,薛蟠這才看見,原來床上真躺著一個女子,被綁得結結實實。

  「看來這小妮子還真是剛烈啊,要嬤嬤這麼大手筆. 你出去吧,我來就是了。」

  王嬤嬤聽罷,一臉嬉笑的關了門去了。

  卻說金釧躺在床上雖口不能語手不能動,卻聽得明白,聽見這個聲音好熟,
卻又想不起在哪聽過,知道那人走到床前,才認得原來是薛蟠。待薛蟠扯掉了金
釧口中的衣物,金釧忙道「薛大爺,您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說著便嚶嚀的哭了起來。薛蟠平日出入風月之所,更是閱人無數,一時見金
釧好生面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金釧見薛蟠想不起來,忙道「薛大爺,我是
二太太房裡的丫頭,金釧,你可仔細想想」薛蟠聽罷方想了起來。便給金釧解開
了手腳上的繩索,問起個中緣由。金釧便哭著像薛蟠訴說了自己的遭遇。薛蟠聽
得既然是王夫人攆了出來的丫頭,就也不怕王夫人責怪了。又知是王夫人身邊的
人,定是個處子之身,又是大家出身,便又淫心大起,摟著金釧的肩膀到「唉,
既然金釧妹子有如此不幸的遭遇,不如就隨遇而安吧,今天可巧了是我來,你這
身子給了我,也不枉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嗎。來吧,讓哥好好疼你才是!」

  說著就要解金釧衣服。

  金釧見是薛蟠,本以為自己有救了,哪裡想到自己卻是羊入虎口了。又見薛
蟠一雙大手就要給自己脫衣服,更是誓死不從了。拚命抓著自己的衣襟。薛蟠見
狀,果然是剛烈女子,更是心生征服之心。遂強行扒光了金釧身上的衣物將其按
在床上。

  「好金釧,今天就讓哥哥疼你,讓你嘗嘗什麼叫享樂才是」薛蟠說著就要給
自己脫衣服。金釧的雙手沒有了束縛,立馬就要跳起來往外跑。這可惱了薛蟠,
追上去抓住金釧的頭髮就是一巴掌,衹打得金釧眼冒金星,半張俏臉頓時紅腫了
起來。薛蟠又是一腳正踹在金釧小腹之上,一個弱女子也是嬌生慣養長大,怎麼
受的了他這一拳一腳,早已打得暈了過去。薛蟠拉著金釧的頭髮,又胡亂解下自
己的腰帶,就把金釧雙手綁在了床柱之上。這才惡狠狠的自己脫光衣物。

  「金釧啊金釧,我本好意疼你,讓你不讓外人得了便宜,如今你是不識抬舉
了,那也別怪大爺我沒有手下留情了。」

  說罷便也上床來欲強行佔了金釧的身子。

  可憐金釧一個柔弱女子,被綁在床上,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臉上猶帶著淚痕。

  薛蟠暗道「果真是不錯的女子啊,皮膚長相可比平日裡那些青樓女子強得何
止百倍。今日定要好好把玩一番才好。」

  說罷一雙大手就抓住了金釧兩個玲瓏的玉乳揉捏起來。

  「這奶子隨不夠大,不過也是新鮮了,揉捏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薛蟠一面
揉捏,一面自顧自的說道。卻說金釧剛才被打的暈暈乎乎,如今被薛蟠的大手猥
褻自己的羞處,便悠悠轉性了過來。見薛蟠正用自己的大嘴在自己的胸部舔舐啃
咬,金釧哪裡見得這陣仗,遂用力掙扎。無奈雙手被縛,只好拚命扭動身子,雙
腿亂蹬。薛蟠一見金釧醒悟過來,又掙扎起來,也來了興致。

  「你衹管死命掙扎,你鬧的越凶我就操干的你越發狠些。」說著便用牙齒在
金釧的嫩乳上留下一排排齒痕。金釧吃痛,又叫了起來,直惹得薛蟠哈哈大笑。
把金釧的嫩乳都咬得青一塊紫一塊之後,薛蟠抬起頭來看了看,似乎很滿意自己
的傑作。又轉手把手移向了金釧的雙腿之間. 金釧更是大羞,自己的羞處是任何
人都沒有見過的。更何況是被男子觸摸。金釧拚命的併攏雙腿,嘴裡哭喊著「薛
大爺,您放過小女子吧,我……我做牛做馬也願意報答你」薛蟠隨是呆頭呆腦,
對女色卻費勁了心思。聽得金釧這樣說,就停下了手,放開金釧的雙腿道「此話
可當真?」

  金釧見有轉機,更是連連哭著點頭到「薛大爺,小女說的話都當真的,衹要
大爺不……不羞辱我下面,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那好,就用你的小嘴來給我吸雞巴吧。」

  薛蟠說著就挺了挺已經勃起的陽具。金釧哪裡想到薛蟠會提出這等要求,又
是第一次看見男子的陽物,衹見面目猙獰,青筋暴起,還朝著自己一跳一跳,似
是在示威一般,這她哪裡肯依得,忙閉上眼睛,又把小嘴緊緊閉上,更是連哭的
聲音都不發出來一兩聲了。

  薛蟠見狀,哈哈笑道「既然你不真心,也就非怪我了。」說著又把手伸到金
釧的下體. 金釧緊閉雙腿卻也不能阻止薛蟠雙手的一點點侵入。薛蟠又用一衹手
去拉金釧的腿子。金釧見自己的神聖下體馬上就要落入他人之手,隨又開口道
「薛大爺請住手,我……我願意」薛蟠果然停了手,復又問道「此話可當真了?」

  金釧含淚的點了點頭. 薛蟠大喜到「早這樣不就少吃許多苦頭了?現在我松
開你的雙手讓你坐起來,你可以別想著要跑出去。還有,一會給我吸雞巴的時候
可別想咬我,不然我把你一絲不掛的綁在菜市場給大家好看!」

  金釧衹是含淚點頭. 薛蟠就解開了金釧綁在床頭的雙手,讓她坐了起來。金
釧忙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裹了起來。薛蟠嘿嘿一笑「來吧,現在該伺候伺候
我了。把我伺候的舒服了,我自然有賞的。」

  說著便把陽具送到金釧面前。

  金釧看見薛蟠殺氣騰騰的陽具擺在眼前,紫紅的龜頭周圍一圈有許多突起,
一跟跟青綠的血管猶如大蟲一般趴在上面,還一下一下波動著,馬眼處更是有淫
水流出,一陣陣腥臊之味傳入自己的鼻中,不由得一陣噁心,慌忙又閉起了雙眼。

  薛蟠見狀,知是金釧心中不願,遂又準備將金釧推到強行闖入。金釧見了,
慌忙道「薛大爺莫要動粗,我做就是了」心道,用嘴含這污穢之物總比失了自己
乾淨的身子好多了。權衡再三,一咬牙,便強忍噁心,張開小嘴把薛蟠的陽具納
入口中,再也不動彈了。

  「這可不行,來讓你薛大爺好好交給你吧,你用舌頭仔細的舔」金釧又把薛
蟠的陽具吐了出來,兩行眼淚也刷的流了下來。衹是木訥的依照著薛蟠的指示,
先舔過整個龜頭,又用舌頭往馬眼裡鑽弄,直舔得薛蟠咬著牙哼哼。又指示著金
釧開始吞吐他的陽物。金釧腦子裡一片空白,衹是機械的照做。

  吞吐了一番,薛蟠覺得不過癮,一再催促金釧再快些,無奈金釧一個弱女子,
又是第一次行此苟且之事,再也快不起來了。薛蟠就用雙手攬住金釧的頭,開始
自行在她的檀口中抽插了起來。速度也越來越快。這一下可苦了金釧,被薛蟠腥
臭的陽具幾乎插入喉嚨之中,幾欲作嘔,又吐不出來,不一會口水便順著嘴角流
了下來,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薛蟠大力抽插了半柱香的功夫,終於大吼一聲,用胯部狠狠抵住金釧的頭,
在金釧的喉嚨深處射出了男精。待到薛蟠射完了男精,從金釧口中拔出陽物,被
腥臭的男精衝入咽喉的金釧才回過神來,頓時趴在床頭乾嘔了起來。口水也順著
嘴角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薛蟠滿意的看著,好半天金釧才緩過神來,想想剛才所受之委屈,不覺眼淚
又忍不住悉悉索索的落了下來。哭了一會又想到剛才和薛蟠之約,悠悠道「薛大
爺,您要金釧做的金釧可都做得了,如今該放過我了吧?」

  薛蟠嘿嘿一笑「小金釧兒,這可使不得,你看我的雞巴還沒清理乾淨。還有,
剛才是硬挺挺的,現在都軟了,你得讓它再硬起來才行。」

  金釧未經人事,哪裡曉得其中的變乍?看薛蟠的陽物低垂在胯間,確與剛才
的粗長有所不同,便以為的確是該這樣。又想剛才自己的檀口也已經被玷污了,
如今為了保護自己身子其他地方不被玷污,也只好委曲求全了。說罷,便真的用
手捻起薛蟠的陽具又放入口中。

  想到一會就能結束這種屈辱,金釧猶如看到希望一般,口舌之功也變暗暗加
了把力氣。金釧先是用香舌把薛蟠陽物之上的污穢之物逐一清理乾淨,見陽物扔
是軟趴趴的毫無生氣,料想是算不得的,便將龜頭含入口中,依著剛才薛蟠佔有
自己嘴巴的樣子吞吐了起來。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果然口中之物開始變長變粗
了起來。金釧仍不敢怠慢,又是吞吐了一會,直到感覺陽物已經長到又能抵住自
己喉嚨了方吐了出來,睜眼看看眼前之物,又抬頭看著薛蟠,輕聲道「薛大爺,
你看可好了?」

  薛蟠哈哈獰笑「好你個小金釧,這口舌功夫隨是頭一次用,卻也讓大爺我受
用的很!倘若他日加以訓練,你必是望春樓頭牌無疑!」

  金釧聽了這話,不由得連耳根子都紅了,真是又羞又惱。可又聽到薛蟠又說
道「你的小嘴我已經享受過了,下面該真的讓我一親芳澤了吧」言罷便撲了上來。

  金釧大驚,一面迴避著薛蟠的進犯,一面哭喊到「薛大爺,這是怎麼的?方
剛說好的言語,如今都算不得了不成?」

  「哈哈,小金釧,你這身子今日我若不得了,哪天更來了混沌之物搶佔了去
豈不便宜了外人,我看你不如乖乖從了我才好!」

  說著就已經抓住了金釧的胳膊。金釧更是誓死不從,拚命掙扎。薛蟠無奈,
又給了金釧幾個嘴巴,直打得血都順著金釧嘴角流了下來。然後又拿起腰帶,再
次將金釧雙手綁在床柱之上。

  「金釧啊金釧,今日你從也要從,不從也要從,我看你還是識相點的好,免
受皮肉之苦!」

  薛蟠說罷,強行搬開金釧的兩條玉腿,將金釧的玉蚌暴露在眼前。

  金釧再是死命掙扎,畢竟是個柔弱女子,怎麼能拗的過呆霸王?突感下體玉
蚌被一物抵住,剛要扭動身子迴避,下體就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自己的處子之
身已經被薛蟠強行奪去了。

  卻說薛蟠,此刻也顧不得許多,衹用陽物抵住洞口便用蠻力插了進去。一則
處子本身就窄緊,二則金釧哭鬧,玉蚌之重本乾澀的很,如今強勢插入,其痛可
想而知。薛蟠衹感到自己的陽物被緊緊裹覆,玉蚌內的嫩肉一陣陣的痙攣,更如
嬰兒吸吮一般,不由得爽得大呼過癮,更是顧不得金釧死活,自顧自的抽插了起
來。

  金釧真是又羞又惱又恨又疼。羞得是自己身子被薛蟠強行佔有,惱的是薛蟠
言而無信,恨的是白老媳婦把自己的身子賣到這青樓之中,疼的是薛蟠粗長的陽
物狠命的糟蹋著自己剛被開苞的私處。

  薛蟠呲牙咧嘴的操弄,每一次的插入都要費些力氣,柔嫩的處子之穴像是對
他粗暴行為的一種抵抗,總是徒勞的想把異物排出體外,便一陣陣的痙攣。這可
爽壞了薛蟠,一面蹂躪著金釧的肉蚌一面道「金釧兒啊金釧兒,你的小穴可真是
緊得很哪!還想咬我呢,哈哈,受用!真是受用!」

  金釧本就痛得要命,又聽到薛蟠如此用言語侮辱自己,胸中一口氣上不了,
竟是暈了過去。薛蟠卻不理會,又狠命的抽插了一會,衹見大片殷紅的處子之血
隨著自己陽物的每次拔出流了出來,血已經順著玉蚌的縫隙流下來,打濕了一片
床單。

  薛蟠看著血流過菊門,不由得心生淫念,這菊門想必也是窄緊的很,(薛蟠
本身就有龍陽之好,男同性戀在他們那個時代也很普遍。相信讀過原著的各位都
應該知道。因此薛蟠對肛交是一點也不陌生的。至於菊門這個稱呼,我實在想不
出其他的名詞來代替了。如果各位有什麼好的詞請指教!)

  心裡想著,便將金釧翻了個身子,用手掰開兩瓣臀肉,陽物和金釧的菊門上
本就已經沾滿了血,也不做其他潤滑,就一用力插了進去,果然更是妙得很,隨
也是窄緊,卻比玉蚌又有一番滋味。

  金釧本已經被蹂躪的昏死了過去,菊門被強力侵入的痛又使她轉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趴在床上,菊門撕裂一般的疼痛,裡面又說不出的暴漲,又有要便
溺的感覺傳來,又哭鬧了起來。薛蟠卻正是干到興頭之上,完全不顧她的哭鬧,
自顧自的狠命抽插。金釧菊門柔弱,哪裡經得起如此折磨,被撕裂支出更是越來
越甚,又有許多血流了出來,一些流到床上,一些被陽物帶入體內,正好起到了
潤滑之功效。

  薛蟠越干越起勁,每次幾乎都全根拔出,又全根插入。拔出之時甚至將腔壁
內的嫩肉都帶出寸於。又是大力抽插了一盞茶的功夫,薛蟠終於在金釧的菊門之
內洩了身子。薛蟠拔出陽物,滿意的站起了身,哈哈大笑道「今日真是爽快啊!
想不到能得此一女,妙哉妙哉!」

  而金釧見薛蟠終於糟蹋完了自己的身子,隨精神一鬆,衹感覺下體完全失去
了知覺,一時竟然失禁,屎尿同時從下體中排出。

  弄得滿床滿身都是。而金釧也再一次的暈死了過去。薛蟠見狀實在腌臢,遂
把陽物上所粘便溺之物胡亂在金釧的臉上擦了擦便穿起衣物反鎖了房門下樓去了。

  卻說金釧朦朧之間忽見一白衣女子翩翩然往自己處來,忙哭喊著到「仙姑救
我!」

  那女子停住步子道「我乃警幻仙姑,今日你孽緣已了,就隨了我速速回去吧。」

  說罷,便一揚手拋下一條白綾子竟自顧去了。

  金釧悠悠轉醒才發覺乃是一夢。屋中燭火悠悠,樓下傳來陣陣男女哄笑之聲。

  玉蚌和菊門之處鮮血已經止住,但是撕裂之痛更甚。下體被自己的便溺和血
弄的一塌糊塗. 想想自己所遭所遇,又哭了一會子,復又想起剛才所夢之事,看
到自己被糟蹋的一片狼藉的身子,遂拿起自己的腰帶,也不清理自己的身子,便
吊死在了房中。

  真可歎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可憐金釧一個剛烈女子衹因幾句笑談就落得如此
下場。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09回賈元春受寵封賈妃孝賈蘭委身謝母恩

  卻說門上有人來報「有六宮都太監夏老爺來降旨。」

  賈政忙整理了衣冠迎了出去,果然見許多公公進來,為首正是夏公公。衹見
夏公公手持聖旨,眾人忙隨著賈政一道跪下。下公公清喉道「特旨:立刻宣賈政
入朝在臨敬殿陛見。」

  讀吧,帶賈政接旨起身,又拱手笑道「恭喜賈公了!」

  賈政命人獻茶,待要問個究竟,夏公公卻一拱手到「雜家還要回宮裡覆命,
還望賈公速去才是」說著就起身而去了。

  賈政忙一面換了朝服,一面讓人回了賈母王夫人等人,便起身朝宮裡去了。

  賈母等人聽得賈政被傳入宮中,心裡更是惴惴不安。派人去宮中打探。有兩
個時辰工夫,忽見賴大等三四個管家喘吁吁跑進儀門報喜,又說「奉老爺命,速
請老太太帶領太太等進朝謝恩」等語. 那時賈母正心神不定,在大堂廊下佇立,
那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李紈,鳳姐,迎春姊妹以及薛姨媽等皆在一處,聽如
此信至,賈母便喚進賴大來細問端的。賴大稟道:「小的們衹在臨敬門外伺候,
裡頭的信息一概不能得知。後來還是夏太監出來道喜,說咱們家大小姐晉封為鳳
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後來老爺出來亦如此吩咐小的。如今老爺又往東宮去了,
速請老太太領著太太們去謝恩。」

  賈母等人忙按品大妝,帶著眾人進攻謝恩,一概事等不一一言表。

  眾人謝恩完畢,從宮中回榮國府,更是喜形於色,榮國府內處處張燈結綵,
好不熱鬧. 又聞得天恩浩蕩,為了宮中娘娘妃子們也能同家人以享天倫,每年可
命娘娘們省親一次。賈政忙命人到宮中打探,得知此言可信,便閤家商量修建省
親別墅。便在榮國府一側買地開工,全由賈璉照管。

  賈府中自上而下更是忙碌起來,處處笑聲不斷。唯獨李紈見此光景,卻常常
暗自安息。元春乃是賈政長女,賈政長子賈珠,便是李紈之夫。卻說這賈珠本乃
長子,又從小刻苦,十六歲便中了秀才,十八歲奉父母之命娶了李紈,於次年生
了一子賈蘭,賈府中眾人皆以為家中後繼有人,無奈天有不測風雲,賈珠二十歲
之時大病一場,竟一命嗚呼撒手而去了,衹留下李紈並賈蘭孤兒寡母。由此,也
就解釋了為何賈母等人都如此溺愛寶玉,又不教賈政嚴加管束。

  卻說李紈如今見得賈家上下為了元春之事無不喜形於色,又想起了死去的賈
珠。想若是夫君還在,如今定也升的道台了,定也能光宗耀祖,可如今,丈夫離
世十二年了,自己也獨守空房十二載. 自己也從十八歲的少女熬成了三十歲的少
婦,眾人都稱讚自己謹守婦道,教子有方,這其中的苦楚又有幾人能知?李紈白
日裡在眾人面前強顏歡笑,到了晚間回到自己院子內,獨處房中卻經常是獨自暗
暗的流淚. 外人自是不知李紈之苦,卻逃不過賈蘭衹眼。賈蘭卻是個成器的孩子,
隨是自幼就沒了父親,卻也知道自強,如今也已長大,更是知道母親不易,唯有
自己好生用功,將來考的功名以報答母親. 賈蘭見這幾日每每晚上李紈獨在房中,
點起一衹昏燭在房中歎息流淚,不覺也為之心碎,心中也想不出該如何安慰母親,
甚是焦急。

  這日賈府又擺家宴,賈母端坐其中,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坐在下手,寶玉鳳
姐黛玉寶釵等也都圍坐了,大家喝酒行令,又有鳳姐說笑取樂,真是其樂融融。

  至二更天,李紈便托詞勞累,獨自一人回房去了。

  因有心事苦悶,又被勸得多吃了幾杯酒,李紈回到房中不禁又黯然蕭瑟。又
覺頭上有些發昏,便脫了衣物準備睡下。卻說賈蘭仍在隔壁書房做功課,見宴席
未散母親獨自回來,便知母親又觸景生情,便起身要來李紈房中,試圖用言語安
慰一番。賈蘭剛推開門要進去,卻呆住了,衹見李紈正在寬衣解帶,似是要睡下
了。

  卻說李紈款款的脫下衣服,指尖不經意滑過自己光滑的肌膚,不由得打了個
冷戰,身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禁雙眸又有兩行熱淚滾
落。

  「珠郎,你狠心撒手西去已是十二年,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你可知道,這十
二年的日子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可看看我這身子,哪點比誰差?隨說不上美若
天仙,也曾是讓多少男人朝思暮想夢魂牽繞,可惜老天無眼啊!」

  說著又啜泣了起來。

  李紈擦掉眼淚,又將雙手放在自己的玉峰之上「珠郎,你可記得,那時我們
新婚燕爾,你對我的身子多麼的癡迷,每夜閉是纏著要與我歡好,有了蘭兒仍不
例外,可你又怎麼狠心就將我一個人拋下,就這麼去了?」

  說著就又要流淚,但李紈正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兼晚間又多吃了幾杯酒,
此時玉峰被雙手觸碰,乳頭竟也突自硬了起來,有一陣陣快感傳出。

  「珠郎,今日就讓我代你愛撫她們一番吧。」說著,雙手便對著鏡子揉捏了
起來。

  口中傳來了輕吟之聲。

  賈蘭在門上正是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又見得如此光景,暗歎母親命苦,不由
得也是一陣心酸。但下體陽物卻也不爭氣的硬了起來。賈蘭吃吃的看著房中的母
親愛撫自己的身子,心中甚是矛盾,他自由熟讀四書五經,人倫之道孝義之理早
已銘記在心,心下知道本該迴避,無奈雙腿卻再也挪不動一步衹兩眼直盯盯的盯
著李紈的身子,心下想「母親待我恩重如山,養育之恩無以為報,如今母親思念
父親,真恨不得自己能代父親好生安撫母親啊!」

  李紈揉捏了一會,非但沒有能撫慰自己的身子,反而更是飢渴難耐,下身已
經濕成一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逕自坐到床上,一手仍是揉捏玉乳,一手探到
了自己的玉蚌之上。手剛放到下面,不由得就身子一抖。

  「珠郎,你看看,紈兒的羞處還是那麼多水,那麼敏感,衹輕輕一碰就如此,
你可要再來摸摸嗎?你可要再來押我一次嗎?」

  說著,就用手在玉蚌之上揉搓了起來。一衹手將一顆玉乳塞入自己口中,香
舌在乳肉上舔舐打轉,鼻中卻發出哼哼之聲。下體衹手也改了動作,已將兩根修
長的手指插入了自己的肉穴之中扣挖了起來。

  李紈正是自得其樂,忽覺得有人走了進來,站在了床頭,她睜開朦朧的雙眸
一看,不是賈珠又是哪個?不由得直直的撲了上去,「環郎,真的是你嗎?我這
是在夢中不成?你可知這十二年我有多想你,如今你終於肯來一會了」說著眼淚
便如斷線的珍珠一般的流了下來。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賈蘭. 賈蘭見母親如此投入,終是忍不住推門走了進來。

  卻沒料到李紈酒後癡迷,竟將自己當成了父親. 不過心下卻道「也好,既然
母親如此以為,不如就讓我假冒一次父親,來安撫母親可不更好?皇天在上,我
賈蘭可衹是為了孝敬母親,並無其他非分之想……」

  賈蘭正是胡亂想著,李紈已經用自己的檀口將賈蘭的嘴堵了個結實,卻再也
不給他機會去想了。

  賈蘭打定了主意,便也依著平日裡偷看小廝們調笑丫鬟的樣子,將李紈包入
懷中「母親的身子可真是軟啊,又熱又香,口中呼出的熱氣竟都也如東蘭一般。」

  李紈將香舌吐入賈蘭口中,不用人教,賈蘭便吸吮了起來,一邊吸吮一邊將
李紈的津液大口的嚥入腹中。

  「珠郎,來吃紈兒的奶吧,你可快嘗嘗看,紈兒的奶是不是還是那樣好吃?」

  說著便將玉乳貼到了賈蘭的臉上。賈蘭哪裡還客氣,張口便含住了一顆,又
吸又咬了起來。

  「啊……珠郎,吃的好,你竟還是你,還是那樣的激情。你可說說,紈兒的
奶子還那麼好吃嗎?」

  「紈兒,你的奶子是最好吃的奶子」賈蘭含糊應道,衹這紈兒二字一出口,
下身陽物竟似又鼓脹了許多。」

  「我叫母親紈兒!我在吃母親的奶!我還要摸母親的私處……」

  真是越想越淫亂了起來。竟如中魔了一般,賈蘭開始給自己脫衣服。

  李紈也急切的幫賈蘭脫了起來,一邊撕扯一邊喃喃道「珠郎,紈兒好想你,
珠郎,紈兒要你現在就佔了我的身子……」

  不一會賈蘭就一絲不掛的站在那了。

  賈蘭如同喪失人性的野獸一般,將李紈推倒在床,跪在她雙腿之間就要插入。

  無奈賈蘭畢竟是未經人事,插了幾下竟是不得其門而入,不是插歪就是滑脫。

  李紈不由得躺著呵呵笑出了聲「咯咯,珠郎又是這般急色,就如同我們洞房
之夜一般,唉,一晃十四年過去了,我都已經老了,你卻還是這個模樣。」

  「紈兒,你可不老,你在我眼中永遠都是最美麗的女子」賈蘭停下了插入的
努力,雙目看著身下李紈的臉龐,眼裡淨是深情。衹看得李紈都有些羞了「珠郎
的嘴還是那麼的……」

  不待她說完,賈蘭已經用嘴堵住了李紈的檀口。

  李紈伸手握住了賈蘭的陽物,將其引入正面,賈蘭稍一用力,陽物便沒入其
中。二人同時鬆開了嘴,發出一聲輕歎.

  「珠郎,十二年了,我這肉穴一空就是十二年了,如今終於又嘗到肉味了,
好充實,好飽脹」

  「紈兒,衹要你喜歡,以後我夜夜與你歡好可好?」

  不再多說,賈蘭便抽插了起來,李紈隨是年到三十之人,卻守寡十二載,下
身扔是窄緊的很,且蜜汁又頗多,不一會便有交媾之水聲傳出。

  賈蘭第一次行男女之事,縱是沒有一點經驗的,衹一味的狂插猛抽,沒有任
何章法可言。李紈卻也是飢渴了這些年,今日終得一樂,不一會也就飄了起來。

  「珠郎,插得我好爽……嗚嗚……比自己……自己來的可舒爽多了!再快些!」

  「母親!蘭兒也是好爽。啊……蘭兒要……要射了,母親!」

  說著又用力插了幾下,在李紈肉穴深處洩了身子。李紈也是被陽精澆得一陣
戰慄,洩了出來。

  賈蘭倒在李紈懷中,猶自喘息。李紈用雙手攬住他的頭,將其貼在胸口,也
是喘息不已。

  「好舒服啊,我這可是在做夢嗎?定是在做夢了,是我太思念珠郎,才做此
綺夢。這夢真好真實啊,好受用。」

  說著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賈蘭的頭.

  「不對!難道我還夢中未醒?他……他剛才叫我母親!」

  想到這裡,李紈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頓時坐起身子。賈蘭自是也坐了起來。

  李紈酒已醒了大半,定睛一看竟是自己親生骨肉賈蘭!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10回王熙鳳染疾臥榻上賈寶玉探視別有方

  李紈一見床上之人並非自己夢中的賈珠,卻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賈蘭,真是
又氣又羞,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賈蘭的臉上「你這個畜生!瞧瞧你都
幹了些什麼好事!你可讓我怎麼見人?你給我滾出去!」

  說著便掩面倒在床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賈蘭嚇得慌忙噗通一下跪在了床頭.

  「母親,蘭兒知錯了。還望母親念在蘭兒年少無知,原諒孩兒才是。」

  說罷便通通有生的磕起頭來。

  「你這個孽障!你喪父十二載,想當初多少人勸我改嫁我都嚴詞拒絕,我守
身如玉,府裡府外上上下下,哪個說起我李紈不佩服?不說我是個貞烈女子?如
今你……」

  不帶說完,又哽咽的失了聲。

  賈蘭見母親哭的真切,心念「我未曾報答過母親的養育之恩,卻又一時糊塗,
毀了母親的一世英名,現在空說其他已是無趣,必要想個法子抱住母親的名聲才
好。想著想著,忽見桌子上李紈做針線的剪刀,心下一橫,已是有了主意。賈蘭
並不起身,衹用雙膝跪著爬到桌上,抓起剪刀,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母親,孩兒不孝,毀了母親的清名,如今唯有一死已保全母親的名聲,蘭
兒不孝,以後不能給母親天倫之樂,為母親養老送終……」

  李紈見了,早已嚇得止住了哭泣,撲過來就抓住了賈蘭手中的剪刀。

    「小冤家!你這又是要幹嘛?你不如索性殺了我到是乾淨!你這可不是要要
了我的命嗎!我的兒啊……」

  說著奪下了賈蘭手中之剪刀,一把將賈蘭攬入一絲不掛的懷中。

  「母親!」

  賈蘭貼著李紈的玉峰,也是哽咽了起來。

  母子二人哭了一會子,李紈先止住了哭聲。

  「唉,蘭兒快起來吧。本都是母親的不好,都怪我今日貪杯多吃了幾杯酒,
又是思念你父親,自己做出那些無恥之事被你看見,又把你錯當成了你父親…
…」

  想起剛才二人床弟之事,不覺下體便抽搐了一下,慌忙又道「方纔之事,天
知地知即可,就當酒後一夢吧。日後你扔用功讀書,將來考的功名,以慰你父親
在天之靈吧。」

  賈蘭忙又跪下道「母親,孩兒知道了。衹請母親放心才好。」

  李紈看見跪著的賈蘭竟還光著身子,背上還有一絲絲的抓痕,乃是方才被自
己情不可自禁所抓,心裡又是一陣悸動,忙道「快穿衣起身出去吧,還光著身子,
留心著了涼」一面說,一面忙也撿起衣物穿了起來。

  賈蘭自是答應著穿衣出去了。母子二人分別睡下,卻又都是輾轉難眠,各自
心事重重,都是一夜未眠,不在話下。

  卻說鳳姐自打從水月庵許願歸來,不覺下體有痛癢之感,不幾日又來了月事,
就也沒有掛在心上。誰知半月過去了,月事卻仍是不止,每日淅淅瀝瀝總有幾點
潮紅,且肉穴內痛癢之感反而加劇。叫了大夫來診,衹是說什麼「血內有寒毒,
氣行不順,寒毒無以外排所致」開了個方子,平兒每日抓藥煎湯,伺候鳳姐。

  寶玉聞之鳳姐染恙,又逢賈璉在府中,心中有鬼不敢親自去看,更是隔三差
五的差襲人等前去探視。一日聞之賈璉出門去採買園子裡要用的丫鬟小廝,便抽
身子來到鳳姐院中。平兒來開了門,見是寶玉先臉上一紅,又朝寶玉使了個眼色,
朝裡間努努嘴。寶玉見平兒剛剛煎好了藥,放在桌上晾著,便端起來,走到裡間
屋。

  鳳姐正懶懶的在床上歪著。見是寶玉端了藥進來,心中暗喜,臉上卻顛道
「這可是稀客了,是什麼風又把二爺給吹來了?我這身子還病著,你璉二哥又
沒在屋裡,寶二爺坐坐就去吧」寶玉心道是鳳姐惱她這些日子都不來探望,便徑
自挨了鳳姐坐,嬉笑道「好姐姐,這可又是我的不好了,知道姐姐身子不適,也
不來早日探望。」

  「我這奴才命的身子,可不敢勞您大駕,到是哪天猶自死了的清淨」寶玉忙
道「這好好的怎麼又死呀活啊的?你這還有病,快別動這些勞什子的氣,當心又
填了心病,快快喝藥才是正經」說著端起碗來先是仔細的吹了一氣,又用嘴沾了
沾,看是不熱了方用湯匙舀了一口,遞到鳳姐嘴邊。

  鳳姐本是要耍一下小性子,見寶玉如此,心中之氣卻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衹得張開檀口,將藥喝了下去。寶玉又一匙一匙的喂與鳳姐,將一碗藥都喝
淨了放才放下碗來。又拉著鳳姐的小手道「風姐姐,可真是想煞我了,這幾日聞
得你病了,璉二哥又在院子裡,我也不方便走動,今日才得空來看你,真真是我
的不是了」說著便將鳳姐拉入懷中。

  「唉,寶玉呀寶玉,你可真是我的冤家。本來是惱你不來看我,如今見了你,
卻又一點也生不起氣來。我這病也沒什麼的,不用掛在心上。」

  寶玉忙問是何病,鳳姐臉上一紅「女兒家的並,你這爺們混打聽什麼」平兒
卻道「奶奶這病,到底還不都是二爺賜的。」

  寶玉一聽更是不解,忙著追問。鳳姐要出口阻止,卻被寶玉攔下了。平兒接
著道「那日在水月庵,二爺先是……先是入了我的菊門,又入了奶奶的身子,這
菊門本是腌臢之處,你也不清潔,自是將污物帶入了奶奶的體內,奶奶這才得了
病,這可不都是你賜的?」

  寶玉這才知道個中緣由,頓足道「這可真真是我的該死了。我確是不知深淺,
姐姐可莫要怪我。」

  鳳姐忙道「也怪不得你,都是我自己貪嘴也是有的,我這病也沒的什麼,衹
是月紅不止有些煩惱,養養也就好了。卻是……卻是不能和寶玉歡好了……寶玉
若要,便找平兒這騷蹄子去吧」說著便羞紅了臉,將寶玉朝平兒推去。寶玉卻是
不依,「姐姐染病在床,我卻來尋歡作樂,這是什麼道理,這可萬萬使不得的!」

  鳳姐卻道「寶玉不必如此,何苦為了我一人之病讓大家都跟著忍隱?待來日
我好了,寶玉加倍疼我就是了。況且……況且我這身子是不能用了,能……能看
寶玉和平兒做也是好的……」

  說著聲音越發的小了。

  還是平兒瞭解鳳姐的心,在寶玉耳邊耳語了幾句,寶玉聽罷這才應了,便抱
起平兒親暱了起來。卻說平兒自是上次水月庵一行得了寶玉的滋潤,已是過去將
近半個月了,如今才能再行魚水之歡,心裡也早是癢得不行了。先是由著自己的
身子給寶玉揉搓了一陣,遂開始給寶玉寬衣解帶起來。然後也不客氣,掏出寶玉
的陽物抓在手中,一邊套弄,一邊伸出香舌在陽物上舔舐了起來。

  平兒的唇舌功夫確是了得,口中香舌猶如有靈性的小蛇一般,上下翻滾時進
時出,一會舔著龜頭的稜角,一會又用力往寶玉的馬眼中擠壓,一會又輕輕敲打
陽物,這是玩的不亦樂乎。直把寶玉美得閉上眼睛哼哼了起來。舔舐了一會,平
兒又將寶玉的陽物含入口中吞吐了起來。一手扶著寶玉的臀股,一手托著他的春
丸,衹將那陽物在口中進進出出,吃的嘖嘖有聲。

  「奶奶,您下面是用不得了,用嘴嘗嘗鮮可也好?」

  萍兒吞吐了一氣,將陽物吐出來,一面用手擄動一面看著鳳姐道。

  「你這小娼婦,我可不要。快行你的好事去吧」鳳姐臉上一紅道。她生怕將
寶玉的陽物拿在手裡含在口中就再也把持不住了,可自己的手卻一直放在自己的
下體沒有拿開過. 「那平兒可就不客氣了,就請奶奶看戲吧」說著,平兒幾下脫
掉自己的衣物,背對著鳳姐,用手扶著桌子使身子俯下,就將自己的玉臀翹了起
來。

  「寶二爺,請吧」。衹見平兒的肉蚌早已濕成一片,兩片肉唇也微微張開,
露出裡面的小肉穴來。寶玉也不客氣,提起沾滿口水的陽物就徑直入了進去。

  「哦!進得了!好粗長,來的好!」

  寶玉嘿嘿一笑,一面開始抽插一面道:「平姐姐,你可真是騷浪得很,衹是
給我舔了雞巴,自己就濕的這番光景了!」

  「啊,二爺就衹知道取笑平兒。平兒見得二爺的陽物,怎麼……怎麼有不濕
的理兒呢?平兒……平兒每時每刻無不想……想二爺的大雞巴……大雞巴操我。
啊!好舒服……二爺用力!」

  「好!那我就不讓你白想,今天變狠狠的操幹你的小騷穴!」

  寶玉聞得平兒的污言穢語,心下卻甚是受用,不由得也言語粗俗了起來。這
些話隨是第一次說出口,卻也不覺得難以開口,相反,卻覺得說得心裡痛快得狠
「平姐姐,你的小騷穴可真是多水啊!都流到外面了」一時間,衹聽得陽物搗穴
聲,股肉撞擊的啪啪聲和二人的淫言穢語此起彼伏。

  「啊!二爺。操得,操得平兒好受用,要……要去了!」

  平兒身子一激靈,一會的功夫就洩了身子。若不是寶玉用手攬住了她的腰身,
平兒竟似站立不住,要癱軟下去。寶玉也不再抽插,衹將陽物仍留在平兒體內,
感受著肉穴中媚肉蠕動的樂趣。卻見平兒的菊門在輕輕蠕動,甚是誘人。隨將一
根手指探入口中,粘了些口水,便一用力抵入了平兒的菊門之內。平兒身子衹是
一顫,口鼻中發出一聲輕哼。寶玉又扣弄了一會,平兒也從高潮中轉醒了過來,
又扭動著身子迎合了起來,口中也發出哼哼之聲。

  「平姐姐,我可又要借你的菊門一用了」寶玉說罷,就將陽物從平兒的肉穴
中抽出,抵住菊門,稍一用力就插了進去。平兒的菊門前幾日剛被搞過,如今又
有蜜液潤滑,竟是毫不費力的全根將寶玉的陽物納入其中。

  「啊,插得好!可真是要把我塞滿了」平兒又浪叫了起來。寶玉也是被窄緊
的菊門夾得受用,狠狠的抽插了起來,春丸打在平兒還留著蜜液的玉蚌上啪啪作
響。狠命的抽插了幾百下,衹見二人交合之處竟有黃白之物流出些少許. 竟是平
兒體內便溺也被帶出來少許. 寶玉也不管這許多,扔是抽插。衹插得平兒浪叫聲
更甚,不一會竟是不能再發出叫喊,衹是口鼻中還有一絲嗚嗚之聲。又是幾個回
合下來。寶玉也是身子一顫,將陽精射入了平兒的菊門之中。雙手一鬆,平兒的
身子就軟軟的攤在了地上。

  「平姐姐,可受用麼?」

  寶玉一臉壞笑的問道「今日可真是將你的屎都幹出來了」平兒嫣然一笑「二
爺可是越來越厲害了。上次是和奶奶兩人一起侍奉二爺,如今奶奶有恙,我一個
人竟是不能對應了。」

  又看見寶玉的陽物上仍有黃白之物,也是臉上一紅。

  「二爺快來,讓平兒給你清理才好。」

  說著就要把寶玉的陽物納入口中。寶玉忙道:「可使不得,一會打水來洗洗
就是了。」

  平兒道「二爺不嫌棄我腌臢,我倒怎麼能嫌棄你來了?莫說是我自己的,就
是二爺的便溺,我也是願意的」說著,便將寶玉的陽物用口舌清理了起來。

  卻說鳳姐,躺在床上看著眼前二人激烈的交媾,也是不能自持,隨是肉穴內
染病,卻也不由得擱著衣物在外面揉搓了一番,配合著寶玉抽插的節奏,竟也是
令自己洩了一次。

  待平兒清理完畢,寶玉便朝鳳姐走來,將其摟在懷裡「可是苦了姐姐了,衹
能這麼干看著,不如姐姐也脫了衣服讓我看看到底病得怎麼樣了?」

  鳳姐忙道「又是病著,不乾不淨的看那勞什子幹嘛?」

  寶玉也不答話,竟是身手來解鳳姐的腰帶。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7 11:07 編輯 ]
2014-1-16 1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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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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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回王熙鳳菊門初迎客李遺孀心事誰人知

  寶玉身手就來解鳳姐的腰帶,鳳姐躲避不急,又拗不過寶玉,便也依了他。

  寶玉褪下鳳姐衣物,衹見鳳姐裘褲內真是墊著布條,上有些許月紅,並一小
片蜜液。寶玉心疼道「都是我的不是,衹圖自己一時快樂,讓姐姐受委屈了。」

  「寶玉快別這麼說,也是我也忒精貴了,怨不得別人的」「姐姐這必是有了
炎症,書上講,人的唾液可是可以治炎症瘡痍的,不弱我就將功贖罪,給姐姐舔
舐一下吧。」

  說著便要張口去舔。

  「這可使不得,還有月紅,腌臢的很,怎麼能……哦……」

  鳳姐方要組織,寶玉的舌頭已經舔在了自己的肉蚌之上。

  寶玉心裡有愧,如今更是賣力的舔弄,先是將玉蚌外的淫水並著落紅都舔淨,
又反覆吸吮兩片肉唇,又吸舔肉唇中的兩顆珍珠,直舔得鳳姐嬌喘連連了。寶玉
的舌頭在外圍遊走了一會子,便用雙手扒開鳳姐的兩片肉唇,露出裡面的嫩肉和
肉洞來。洞口有潺潺蜜液流出,已經沒有了血的顏色。

  「姐姐,就是這裡得了病,如今可要好好舔一下子才好。」

  說著便伸長了舌頭,將舌尖探入了洞內,狠命的鑽了起來。

  「啊……寶玉,舔得好……嗚嗚……」

  舔得鳳姐真是情迷意亂,衹將下身緊緊的頂在寶玉的臉上,壓得寶玉幾乎穿
不上起來。寶玉又舔了許久,直到舌頭僵硬了才罷休。鳳姐卻被寶玉舔舐的上上
下下,心裡頭空落落的,真想讓寶玉狠狠的操干自己,又恐病症加重。寶玉也知
鳳姐終是不得洩了身子,定是心中不爽,也是心下暗暗盤算。

  「平姐姐,我可問你,這被陽物插菊門也是那麼的受用嗎?看你也是一幅享
受的情形」寶玉問道。平兒臉上一紅,輕輕拍拍寶玉的臉道「傻二爺,你看我的
樣子像是裝作出來的嗎?」

  寶玉又追問平兒感受。平兒道「就像整個身子都被填滿了,真真的很舒爽的
感覺,和插肉穴不同,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哎呀,我這沒念過書的下人丫鬟,說
不清道不明的,反正就是極其受用就是了!」

  寶玉見平兒說得真切,並不像取悅自己所言,隨轉頭看像鳳姐。鳳姐聞得寶
玉如此問,這會子又這麼看著自己,鳳姐的心計,早已明白了寶玉所想,下意識
的就將仍赤裸著的兩腿玉腿並緊了,搖頭到「寶玉,你個小冤家可別打歪主意!
這可是使不得!」

  寶玉馬上嬉皮笑臉道「姐姐,你可聽平兒還能騙咱們不成?那必是受用的!
如今都是因為我染病,無法讓姐姐享受魚水之歡,寶玉自是心中不忍的。」

  鳳姐道「我……我是怕疼的很,莫說是你那話兒那麼粗長,即便一根手指
……我那裡也是容不得的」寶玉又道「容不下別個的,未必還容不下寶玉的不成?
姐姐讓我試試吧,萬一真成了呢?那姐姐不也爽了身子?」

  鳳姐見橫豎拗不過寶玉,衹得點頭道「那衹准你一試,若是疼了我可不依你
的」寶玉大喜,忙點頭道「姐姐這樣的人兒我怎麼忍心讓你吃疼?姐姐衹管放心
就是了。」

  平兒也在一旁安慰道「奶奶衹管放心就是,即是頭一次有些痛也是難免的,
就像咱們女兒家頭一次破了身子,也總是有些疼的。可這疼過去了,就有得甜頭
了。」

  鳳姐將自己的玉臀高高的翹了起來,將臉埋入了枕頭之中,含糊道「寶玉,
你可要溫柔些才使得」寶玉應了一聲,便將臉對準了鳳姐的玉臀。衹見兩瓣渾圓
雪白的臀縫猶如兩片荷葉一般圓潤,中間一道溝壑中隱隱的藏著鳳姐棕褐色的菊
門,細小的褶皺均勻的分佈在菊門之上,微微的張合。菊門之下便是豐滿的玉蚌,
蚌口微微張開,肉穴中仍有一絲的蜜汁流出,浸濕了整個縫隙,流過那粒肉珍珠,
將陰毛都打濕了一片,真是好不誘人。

  平兒將一個小瓶遞給寶玉。寶玉知是上次的香薰蜜露,倒出來一點在手上,
塗抹在了鳳姐的菊門之上。衹這一摸,便讓鳳姐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子,菊門也
跟著一縮. 寶玉心道要溫柔仔細,自知陽物太過粗長,如要入得鳳姐未經開發的
菊門必是會使鳳姐受苦,便想先插入一根手指試探。誰知剛剛要將手指插入,鳳
姐的菊門竟是縮的更緊了,連手指也不得入。寶玉也不強求,竟是伸出了舌頭輕
輕的在鳳姐的菊門上舔舐了起來。

  卻說鳳姐本是害怕得很,雖將面目全埋在枕頭之內,卻也知是寶玉要將手指
插入自己的菊門. 不由得心裡一陣緊張,菊門也不由得縮得更緊了。誰知寶玉竟
是沒有插入,而一股子溫軟的感覺卻從身後傳來。偷偷回頭一看,竟是寶玉在用
口舌舔舐自己身子最腌臢之處。鳳姐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感動「寶玉竟用舌頭去
舔我的那處,可見他是真的疼愛我的,也不枉我把身子都給了他」想到這裡,心
裡不由得也輕鬆了許多,菊門竟也沒有那麼緊張了。隨著寶玉的舔舐,竟有一絲
絲酥麻的感覺傳來,雖與玉蚌被親吻不同,卻也是受用得很。當下更放鬆了幾分。

  寶玉舔舐了一會子,覺得鳳姐的菊門已經沒有那麼緊繃了,便用舌尖輕輕的
往裡擠了一些,剛開始菊門也是一緊,又擠了幾次,竟是能入得一些來。寶玉甚
喜,也不著急,衹這麼一下一下的用舌頭探入一小段。鳳姐似是也受用得很,口
鼻中也發出了哼聲。平兒也不得空閒,在一旁輕輕的揉搓起鳳姐的兩個玉乳來。

  寶玉舔了許久,衹感到舌頭都酸麻了,鳳姐的菊門也徹底放鬆了才住口。寶
玉又塗抹了蜜露在菊門和他自己的手指上,衹輕輕一頂,便將一根手指插入了鳳
姐的菊門些許. 鳳姐的身子又是一顫,菊門本能的縮緊,將寶玉的手指牢牢夾住
了。

  「姐姐可疼麼?」

  寶玉柔聲問道。

  「嗯……還使得,寶玉儘管來吧」鳳姐輕聲道。寶玉聽了,又將手指往裡探
入了許多,見鳳姐不似吃疼,才將整根手指都插入了鳳姐的菊門之中。寶玉衹覺
得手衹被菊門內的嫩肉包裹,似是一點縫隙都沒有,但是手指活動卻又自如的很。

  裡面的嫩肉被寶玉的手指撥弄得忽東忽西,甚是得趣。遂又將另一衹手二根
手指探入了鳳姐濕滑的肉穴之中,兩手分別扣挖,比較起兩個肉洞的不同之處來。
鳳姐的菊門被寶玉扣挖的隨有些不適,卻也有絲絲快感傳來。如今肉洞中又被兩
根手指探入,更是雙重的快感襲來。

  「啊……寶玉,姐姐好受用呢,果真如平兒所說,這菊門也是受用的很。」

  「衹要姐姐受用就好」寶玉答道,一面繼續扣挖。

  又是一會子,寶玉見鳳姐的菊門已然微微打開,手指出入阻力不大了,便將
手指拔出,衹見菊門微微張開小口,不一會就又合併了上。寶玉又將蜜露塗抹在
自己的陽物之上,遂抵住鳳姐的菊門道「姐姐,我可要來了」然後稍稍用力,陽
物便一點點的沒入了鳳姐的菊門之中。

  鳳姐方剛被扣弄的的確受用,待到換做這粗長之物仍是極不適應,衹覺得菊
門要被撐破了一般,尖叫道「寶玉,可是撐破了我了,使不得,莫要再進去了」

  寶玉忙道「好姐姐,你且忍耐一下子,一會就好了」旁邊平兒也忙道「奶奶
可別緊繃著才是,放鬆了可就好些。奶奶,你就想是你在排便,就那樣往外用力,
菊門自然就打開了」鳳姐知平兒是過來人了,說話自是有根據的,便依言放鬆,
做排便狀,果然是不適感輕微了許多。再說寶玉,本已將陽物插入大半,見鳳姐
吃痛便停了下來,陽物已將被窄緊的菊門夾得有點吃痛了,鳳姐這一放鬆,衹覺
得頓時夾痛也輕微了不少。菊門中的媚肉都朝龜頭處湧來,擠壓陽物,似是要將
其頂出去一般,這是受用。

  「姐姐,你的菊門好柔軟啊,真是舒服。我可要開始動一下子了」說罷,便
開始小幅度搖擺臀股。鳳姐見此法可行,便更是放鬆了許多,菊門也不那麼痙攣
了。任由著寶玉輕輕抽送,衹感到菊門中說不出的飽脹「啊……寶玉,菊門被你
撐得滿滿的,真是……果真是舒服呢……整個身子都被你……被你的雞巴塞滿了
……來操我吧」寶玉見鳳姐已將完全適應,便一點點的加大了力度。衹見陽物在
菊門之中進進出出,將上面的細小褶皺都撐開了,一圈媚肉緊箍著陽物,竟不是
被抽插,反而是菊門在如小嘴一般吞吐陽物。寶玉真是越干越順暢,不由得幅度
也越來越大了起來。忽而一下拔得猛烈了,竟是將陽物拔了出來,衹有菊洞微微
張開小口,還在一張一合,猶如正在吃奶的嬰兒被強行拔掉了口中的乳頭一般。

  寶玉索性又拿起香薰蜜露,一首掰著臀瓣,直接將蜜露灌入小洞之中。

  「啊,寶玉快些插進來,裡面空得難受,趕緊塞上……啊!」

  還沒等鳳姐說完,寶玉便又一插到底了。粗長的陽物再次突破鳳姐的菊門,
衹把剛剛灌入的蜜露都擠出來許多。此番抽送又順暢了不少。寶玉也是越干越起
勁,將鳳姐的美臀撞得啪啪作響。鳳姐也大呼小叫了起來。又是抽送了幾百回,
寶玉身子一抖,緊緊把握住鳳姐的臀瓣,將滾燙的男精射入了鳳姐的菊門伸出。

  鳳姐也再一次的洩了身子。

  二人喘息了一會子才分開. 自是平兒又用口舌為二人清理不再細表。

  卻說李紈,自那日酒後發春,又被自己的兒子賈蘭窺見,錯將其當做自己的
先夫與其發生了男女之事,事後又羞又愧,卻更怕傳到他人耳中。這幾日當著外
人面裝作無事一般,卻又極力避免和賈蘭單獨相處。每每晚間自己一人,腦子裡
又時常浮現起那日之事,不覺胸口如小兔蹦跳,不得安寧。唯有每日詠經念佛是
想求個清靜,無奈抽刀斷水水更流,心事反而一天天的更加重了起來。

  賈蘭亦是如此,見母親在別人面前強顏歡笑,卻總是有意迴避自己,也不再
如往日一般對自己關心呵護,心裡真是說不出的後悔。但心中也揮之不去那夜母
親在自己體下的媚態,衹能每夜夜深人靜的時候用手安慰一下自己勃起的下身。

  久而久之竟然荒廢了學業,天天精神恍惚,人也日漸消瘦了下去。

  李紈隨刻意迴避賈蘭,但是畢竟是做母親的,兒子的變化怎麼能沒有察覺?

  見賈蘭如此,自是悔恨自己不該如此輕浮,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日晚間,已是夜深人靜,賈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經睡下了。李紈又是在
夢中得以與賈蘭交媾。醒後一摸,下身裘褲已經濕了少許. 李紈真是又羞又惱,
心道「你這個下作的娼婦,成天沒理由的做這些綺夢,還是和自己的親生骨肉,
真是下賤得很「一面擦拭,一面又有快感傳來。李紈忙收回心念,起身自己去倒
茶。卻聽見賈蘭屋裡傳來陣陣聲響,夾雜呻吟之聲。」

  必是蘭兒病了不成?這孩子這些日子呆頭呆腦,茶不思飯不想的,定是那日
的心火積在心裡. 若真是病了可了不得了,那顆真是我的罪孽了「李紈想著,便
朝賈蘭屋裡走去。

  欲知李紈如何探視,賈蘭又害的什麼病症,下回分解。







       第12回假出家賈蘭挾李紈真荒唐母子亦夫妻

  卻說李紈輕輕推開賈蘭房門,衹聽喘息之聲由未止。竟有賈蘭呢喃之聲傳來
「啊……母親……紈兒你好美……蘭兒想要母親……」

  藉著窗外一輪明月,衹見賈蘭赤裸著身子,陽物勃起,右手竟是在上面上下
套弄著,口中卻呼喚著自己的乳名。李紈大羞,卻又心中一顫「這小孽障竟然在
行此苟且之事,口中卻還念叨著我叫紈兒……」

  李紈衹想悄然退出,不料卻心神不寧,碰倒了一把椅子。

  賈蘭聽到響動,吃驚坐起,忙問道「誰?」

  李紈見已被察覺,只好道「蘭兒,是我。你還沒睡下嗎?」

  賈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衹含糊著應著。李紈又道「你若沒睡下且起
身,一會到我屋子裡來,我有話對你說. 說著便去了。賈蘭衹得起身穿衣,雖是
心中忐忑,不知道李紈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要如何責罵自己,卻也衹得惴惴
的來到李紈屋內。

  見李紈在桌前坐了,正在品茶。賈蘭忙上前行禮. 李紈讓賈蘭坐,賈蘭卻執
意不肯,衹是垂首站在一旁。李紈又品了口茶,才幽幽道「蘭兒,你最近大不如
前了,每日也不知看書做文章,衹是沒的在那裡發呆,是何道理?」

  賈蘭衹是低頭站著,並不答言。李紈又道「莫要怪我囉嗦,你幼年喪父,平
日裡我一個人含辛茹苦將你撫養長大,自是希望你以後成人發達起來,死後才有
臉面去見你父親,如今你這般,讓我如何是好?」

  說著又黯然淚下。賈蘭撲通一下跪倒在李紈腳下「母親,孩兒不孝,還望母
親責罰,衹是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李紈衹沉默了一會子,又道「蘭兒,母親要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可是因
為……因為那夜,才使你這般光景?」

  李紈說著猶自的紅了臉,不過燭光昏暗卻也正好遮掩。

  賈蘭猶豫再三,才道「母親,孩兒直言,還望母親贖罪。卻是因為那夜之後,
孩兒不能忘記,每夜入睡都是母親的影子……」

  「嗯,知道了」李紈忙打斷賈蘭「縱是我的不是。唉也不能怪你,蘭兒也已
長大成人了。不如這樣吧,明兒一早我回了老爺太太,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姐
娶過門來可好?或是你看上哪個丫鬟,先收在房裡做妾也是使得的。」

  賈蘭本是孝子,對李紈之言一直是言聽計從,如今卻不知從哪裡得的勇氣,
衹等李紈說完便道「母親明鑒,蘭兒衹是想念母親,並沒有想其他女子,蘭兒年
幼無知,那日行此非人之事實屬不孝,但蘭兒並非那等情色之人,母親如今要為
蘭兒提親,孩兒受不得的。」

  說著便低頭不語了。

  李紈聽賈蘭如此說,臉上又是一紅,故作鎮靜道「蘭兒,你還小,母親是過
來之人了,怎麼不明白你那點心思?你放心,給你娶妻也好納妾也罷,母親總會
給你親自把關,必是為你選一個溫柔賢德如花似玉的娘子回來的。母親已是人老
珠黃,你衹是不經人事才有此一念,日後你總會明白的。」

  「母親,孩兒心裡衹有母親,其他世上女子雖千千萬,猶不及母親於一人。
孩兒已私下在佛祖面前起誓,此生不娶,衹和母親相依度過. 如若母親要強求,
孩兒寧願削髮為僧到是清淨。」

  賈蘭仍是跪著,一字一字的吐出卻又毫不退讓。

  李紈聽得不由得心中升起暖暖的感覺,但馬上又被自己強壓下去,也堅定道
「蘭兒一派胡言,我是你的生母,那日酒後本已經有違天倫,虧你自小熟讀孔孟
之道莊周之言,又如何有此念頭?還是快快打消了是正經!」

  「母親含辛茹苦將我養大,自己獨守閨房這許多年,心裡的苦自是孩兒知道。
那些倫理道德隨是古聖之言,但是忠孝之道也是天理。孩兒陪伴母親,不也是盡孝?
又何罪之有?孩兒想不通,索性日後更不用讀那些聖賢之書,不如倒出了家,修的六
根清淨的好」

    「你這孩子……」

  「子曰:食色性也。可見這食和色本是人之天性,今日孩兒便是要用一生相
伴母親,母親如若不從,孩兒也只好去伴那青燈古剎了此一生了。」

  賈蘭一反往日常態,今日竟似是要挾起李紈來。

  李紈衹是有滿嘴的倫理道德卻又不知如何說起,又見賈蘭不似空話,也衹得
長歎一聲,沒了言語. 賈蘭見狀,知是母親不應,隨磕頭道「母親,孩兒不孝,
心生非分之想,母親早日休息,明日孩兒打點行裝,辭了老爺太太們就去了,日
後還望母親多多保重,衹當沒有生養過這個不孝子吧!」

  說著便要起身離去。

  這下子可驚到了李紈,忙拉住了賈蘭的手道「蘭兒,可萬萬使不得!你這一
去,可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說著便嚶嚶的哭了起來,雙肩起伏抽插不停。賈蘭轉過身來,見李紈落淚,
慌忙用衣袖為母親拭乾眼淚. 誰知越是擦,李紈的眼淚流的就越發多了起來。賈
蘭見母親杏眼含淚,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憐愛,伸手將母親攬入懷中。

  李紈頓時覺得無助與無力,如今得了依靠索性破開面子,在賈蘭懷裡痛哭了
起來。賈蘭也不知該如何勸慰,衹得將李紈抱個滿懷,任由她哭泣。李紈哭了好
一會子,直哭累了才抽噎著止住。心道自己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新婚喪夫,
兒子自小聰明乖巧,如今長大了衹自己一時之錯竟是要伴著自己度過一生,否則
就要出家為僧,這可真如何是好。胡亂想著,又不知如何安撫賈蘭. 衹覺兒子尚
未長成的身體不知何時也如此寬厚,竟也像爺們一般了,靠在上面一股子安全感
油然而生。

  「唉,莫不如我就從了他吧,你不也是那日被他幹的那樣享受?再說,蘭兒
也是一片孝心,怪不得他的。你已是殘花敗柳,既然被睡了一次,再多一次兩次
又有何妨?」

  正在李紈胡思亂想之際,衹覺得賈蘭的下體似是又硬了起來,緊緊的頂住了
自己的小腹。李紈心裡一羞,卻也不忍離開兒子的懷抱。又是心中掙扎了一會子,
李紈才幽幽道「蘭兒,我也可依得你,衹是,你要依我三件事才使得」賈蘭聽得
忙喜道「母親但說無妨!」

  「其一,可萬萬不可為外人說道。其二,你切要打消了出家之念頭. 其三,
日後你定要發奮起來,考取功名,也得娶妻生子才是道理,若這三件事都依得我,
我就……」

  說著衹覺臉上發燒,竟說不出下文。

  賈蘭更是大喜道「母親之言,孩兒必銘記在心沒齒難忘!有了母親相伴,孩
兒怎麼會又傻到出家去呢?這功名,孩兒平日努力母親也是看在眼裡的。衹是最
近心裡老是想著母親,才無心苦讀. 」

  「傻孩子,剛才我在你房中,見你……口中還喊著我,你……你也忒不知羞
恥了」李紈嚶嚶道。雙手卻也已經悄悄的環住了賈蘭的腰身。賈蘭抬起李紈的下
顎,便將自己的嘴堵了上去,不讓李紈再說出其他的話來。李紈開始還半推半就,
一會子也就軟化了下來,將香舌吐入賈蘭口中,與賈蘭的舌頭交合著。不一會呼
吸竟也急促了起來。

  「被人抱著吻著的感覺真好啊……好有安全感,胸部也被揉搓的好受用…
…自己守寡十二載,如今又有男人疼愛,真是蒼天有眼啊!」

  李紈的心中一個聲音說道,卻又有一個聲音對她說「你這個淫婦!你可知現
在抱著你的是你的親生骨肉?」

  李紈心中一驚. 剛要被這個聲音折服,卻已被賈蘭解開了胸襟,一衹玉乳完
完全全的落入了賈蘭的手中。

  「兒子又怎麼樣?正是因為兒子疼我才這般對我!」

  「你是淫婦!古往今來第一淫人!」

  「我就是淫婦你又如何?今日我便要好好的淫個痛快!我就要和自己的兒子
交合!」

  這個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而李紈的下體也已經濕得不成樣子了。

  賈蘭扔是在笨手笨腳的解李紈的衣物,一雙手略帶顫抖,動作也遲緩了許多。

  冷不防卻被李紈一下子掙脫了開來。賈蘭乃是一愣,以為李紈又被倫理道德
佔了上風,又不依的自己了,衹呆呆的站在那裡. 誰知李紈掙脫後竟開始瘋狂的
撕扯賈蘭的衣物,不一會子就將賈蘭剝得一乾二淨。又三兩下退去自己的衣服,
將賈蘭推到在床,跨在賈蘭身上,一首引著賈蘭的陽物,遂自坐了下來,將怒起
的男根納入自己的體內。

  「哦……蘭兒」

  「啊……母親!」

  二人同時發出一聲歎息。

  「傻蘭兒,我要你叫我……如那夜那般叫我……」

  李紈輕微的扭動著腰肢,小聲道。

  「紈兒……」

  賈蘭輕呼一聲。

  「嗯……蘭兒,好蘭兒,紈兒要你疼我……」

  這幾個字一出口,李紈衹感覺到肉穴內的媚肉都跟著一縮,又有許多蜜液流
出。賈蘭也自是不用多說,將李紈拉倒,抱在懷裡,自己卻在下面聳動了起來。

  「紈兒,你真美……」

  不等他說完,李紈已用自己的檀口堵住了賈蘭的嘴。二人下身緊密交合,兩
張嘴也緊緊的貼在一起,水乳交融也不過如此罷. 吻了一會子,李紈掙開了賈蘭
的懷抱,將身子坐直起來,眼帶桃花的朝賈蘭一個媚笑,「蘭兒,讓紈兒來服侍
你罷」說著變將腰肢扭動了起來。李紈今年雖是三十歲的人了,卻也是保養得如
二十歲的少女一般,身子上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皮膚如緞子般光滑。

  畢竟是生養過的女子,乳頭顏色略深,乳頭也自是比少女大了許多,但雙乳
卻豐滿有彈性。衹見兩團白花花的嫩肉隨著李紈身子的晃動一上一下的顫動著。
賈蘭伸出雙手,抓住兩顆玉乳便揉搓了起來。

  李紈也由得他怎麼揉搓,口中衹是發出輕輕的嬌喘,身子卻沒有停過. 時而
上下套弄,時而前後磨蹭,間或還將賈蘭的陽物插入到肉穴伸出扭動臀胯猶如推
磨一般的旋轉著。一時屋內男女呻吟喘息之聲不止。

  「啊……蘭兒,好舒服啊!」

  「母親,蘭兒也好舒服啊!」

  李紈一聽到「母親」二字,心裡更是一顫,竟也到「好兒子,乖兒子……母
親……母親好舒服」說著更是加大了蹲起的速度。

  「母親,我的紈兒……蘭兒要……要洩了」

  「洩吧,都給我,你母親想要你洩在我身子裡「李紈一面說著,心中又是嬌
羞又是刺激,竟也花心大開,陰精流了許多。賈蘭衹覺得要飛起來一般,陽物又
被熱熱的陰精滋潤,也是雙腿繃緊,將自己的少男陽精射入到了李紈的花心深處。

  春室內靡靡之音終於告一段落,二人雖都是洩了身子,卻仍將賈蘭的陽物留
在李紈體內。二人相擁睡去,好不纏綿. 自此李紈和賈蘭的關係除了母子更是多
了夫妻之實,隨有悖人倫,卻耐不住男女心中的飢渴,而李紈捅破了心中的隔閡,
寡居十二載又逢男人滋潤,更是妖嬈異常。二人白日裡為母子,黑夜間是夫妻,
自是夜夜魚水之歡. 賈蘭也是長進,自那時候起也越發的發奮起來,日後考的功
名,此皆後話,暫且不表。

  賈蘭李紈二人終成正果,賈府中又有些子荒唐事演出。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13回多情女偏逢無情男秦可卿夢迴太虛境

  這日已是夜上三更,寧榮二府上下人等除了那打更值夜的都已沉沉睡去。賈
蓉之妻秦氏睡得輕,卻被身邊一陣子的悉嗦之聲吵醒。那秦氏衹朦朧的睜開眼睛,
卻見一人影在自己床前晃動。

  秦氏大驚,呼道「是誰!」

  那床邊之人竟更是大膽,挑開床紗,便用手堵住了秦氏的嘴,令她呼叫不得。

  「娘子,莫要呼喊,是我,賈蓉。」

  藉著濛濛月光,秦氏這才得見,果然是自己的夫君。

  「夜深了,相公不休息,怎麼獨自在我床邊呢,倒是唬了我一跳。」

  秦氏幽幽道。

  「這……我……我衹是來看看娘子可睡熟了。」

  「倒是多謝相公掛念了,妾身睡得倒也安穩……衹是……你我既已是夫妻,
為何……為何相公不願與我同睡?難道……難道是嫌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不成?」

  「娘子,這是哪裡話來,我又如何會嫌棄你呢?衹是我夜間打鼾聲太響,怕
是會影響娘子休息。」

  賈蓉辯解道。

  「相公,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入了你的門,便是你的人了,相
公這又是何苦來的呢?況且,我已嫁給你半年有餘了,太太已經幾次暗暗問起我
可曾有喜,想是急著抱孫子了……」

  秦氏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自覺雙頰泛紅,好在衹有朦朧夜色,卻不怕被人
看見。

  「這……娘子,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這事日後再談也不遲……」

  說著不待秦氏說完,賈蓉便推門出去了。秦氏又羞又惱,自己又不好追出去,
衹得將頭臉用被子蒙了,嗚嗚的獨自落了一會子淚. 賈蓉出得裡屋來,坐在外間
自己的床上,心仍是撲通撲通跳個不住。定了一會神,這才看了看仍抓在手中之
物。竟是秦氏的貼身裘褲,白綢子裁成,握在手中說不出的順滑。賈蓉又將那衣
褲放在鼻子前,衹覺得一股子莫名的幽香飄入鼻中。

  「娘子……我……我對不住你啊……」

  賈蓉不覺眼角也滴落下兩行淚來。又將裘褲翻過來,將鼻子貼在褲襠處。一
股子淡淡的腥臊之氣飄入鼻中。賈蓉衹覺得下身陽物有了反應,慌忙脫了褲子,
用秦氏的裘褲仔細的包裹住自己胯下衹有寸餘的陽物,用手套弄了起來。衹幾下
子,就不由得身子打了個冷戰,將污濁之物盡數射在了雪白柔滑的裘褲之上。

  賈蓉歎了口氣,才起身收拾殘局,也蓋上被子睡了。卻不知,這一切竟都被
內屋的秦氏看在眼中。

  翌日,秦氏方起身,正在梳洗,衹見賈蓉拿著一個錦盒走進來道:「娘子,
這是今年宮內最流行的堆花花式,我給你弄了幾支來,你看可喜歡麼?」

  秦氏衹是將盒子接過來,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卻並不打開來看。

  「多謝相公掛念了。」

  「娘子哪裡話來。」

  二人客氣的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

  沉默片刻,秦氏咬牙道「相公,你為何遲遲不肯和我圓房?若是看不上我或
是嫌棄我,不如早早的休了我大家倒也乾淨,何苦這樣?」

  說著,竟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娘子……我……我不是和你說過,我衹是晚上睡覺打鼾,怕……」

  「又何苦來蒙我?你晚上衹在外頭睡,我又幾時聽見你打鼾了?不如我現在
就回老爺太太去,讓他們做主,你這就休了我大家散了乾淨!」

  言畢,秦氏就要起身往外走。

  賈蓉慌忙拉住。

  「娘子快莫要如此,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我對不起你!」

  說罷,賈蓉竟是噗通一下給秦氏跪了下來。秦氏大驚,急忙將賈蓉攙扶起來。

  「相公這又是為何?這半年了,你對我恩愛有加,什麼事都寵著我順著我,
又哪裡對不起我了呢?」

  「我……」

  賈蓉遲疑了一下,抓起桌上的一杯冷茶一口吃了下去,如下定決心一般道:
「娘子,不怕你笑話,索性我今日便都攤開來說也就罷了。我的陽物生的短小,
以前也曾試過,並不能與女子同床。」

  秦氏聽得此話竟不知如何對待,衹呆呆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賈蓉索性就
起身開始解起腰帶來。不一會就將褲子褪到了腳上。衹見賈蓉下體並無一根毛髮,
衹有如孩童小拇指般長短的一條贅肉掛在下面。

  秦氏羞得馬上轉過臉去。

  「娘子,我衹是羞於啟齒才一直蒙騙與你,如今索性倒都說出來更輕省些。
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娘子若是覺得受苦,不如你倒是休了我,然後再好找個正經
人家,也免得娘子如花似玉的人白白的在我這裡虛度青春……」

  不等他說完,秦氏已經用芊芊玉手堵住了賈蓉的口。

  「相公,快莫要說這些子昏話,莫說你不能行人事,就算你明兒有病去了,
我也自會為你守身一輩子的,我雖不懂得那些大道理,《女四書》、《烈女傳》
打小還是讀過的,自是知道女人嫁了夫君就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何況相公又如
此疼愛於我,我卻早已知足了,快莫要說你這些子胡說才罷. 」

  說著,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賈蓉直感動得說不出話來,衹將自己嬌妻柔弱的身子緊緊抱在懷中,二人抽
噎起來。

  「娘子衹管放心,你若不離我,我自是會加倍疼愛於你,什麼事都依得你…
…」

  話說到一半,又被秦氏打斷了。衹不過這次不再是用手,而是用她柔軟的小
嘴。

  賈蓉衹覺得秦氏柔軟的香舌鑽入自己口中,忙開口將其緊緊吸住,就開始賣
力吸吮,似是要將秦氏口中的津液都吸乾才罷休。秦氏本未經人事,如今被自己
的夫君第一次摟在懷裡,第一回感受到一個男人的懷抱,第一次同男人如此唇齒
纏綿,不覺也動了情。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來,衹得在賈蓉懷中扭動著身子,悄悄
的將自己一對挺拔飽滿的酥胸在賈蓉胸膛研磨起來。

  賈蓉衹覺得懷中的美人柔若無骨,似是要融化在自己懷裡一般。頭臉雖是不
得見,一節雪白的脖子卻坦露在自己眼前。雖將鼻子貼了上去,輕輕的嗅了起來。

  衹聞得陣陣女兒的體香鑽入鼻孔,賈蓉不由得想起秦氏裘褲上的味道。不覺
下體竟也蠢蠢欲動起來。

  那賈蓉自也是紈褲子弟,隨是下身之物發育不全,更恐被別人知道恥笑,也
不足為外人道。但平日裡也會被薛蟠賈璉一干人等拉扯著去青樓聽聽小曲喝點花
酒。看其他人左擁右抱,自得其樂,賈蓉衹是每每假裝也將一女子包入懷中調笑
一番,而自己下身並無反應,衹得待眾人都帶了女子上樓翻雲覆雨之時自己裝醉
一番矇混過去,其苦自知。

  如今將自己的嬌妻抱在懷裡,下身居然有了抬頭之意,賈蓉不由得又驚又喜,
也不管其他,衹就開始粗暴的撕扯秦氏衣物。秦氏自是大驚,不知其中緣故,又
想或是老天有眼,自己相公之病或許就好了,也就衹是順從著,不一會子就被剝
了個精光丟在床上。

  那賈蓉又三兩下子剝去了自己的衣物,分開秦氏的兩條玉腿,將那微微硬起
的陽物就想挺入進去。無奈卻不得其門而入。衹掙扎了一會子,賈蓉的陽物就軟
了下去,沒用的耷拉在兩腿之間,任憑其主子怎麼捏弄也絲毫沒有生氣。

  卻說秦氏,見賈蓉如此行事哪能不明其中道理,心中真是又羞又喜,半推半
就間就被賈蓉按倒在了床上。衹待雙腿被分開. 就有軟軟一物抵在了自己肉蚌之
上。秦氏早已羞得滿臉通紅,心裡卻又是期待得緊. 衹閉了眼睛等著被自己相公
破身,二人成為真夫妻的那一刻。不料等了許久,期盼的疼痛並沒如期而至。

  秦氏偷偷睜開眼睛,衹見賈蓉俯在自己身子上,已是滿頭大汗,猶在努力。

  又過了一會子,終是不能得手,衹得垂頭喪氣緩緩從自己身子上爬了下來。

  「娘子……我……」

  「相公,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盡力了。沒關係,我亦不是那等水性楊花之人。

  雖你我不能行房,我這輩子也衹是你的人。衹是我這身子不能讓相公受用了。」

  秦氏軟語安慰到。一面說,一面拾起被丟散在各處的衣物準備穿起。

  「娘子……其實……」

  賈蓉看著秦氏手中的裘褲,欲言又止。

  「相公有什麼話?但說無妨」秦氏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娘子……我……我喜歡你的裘衣裘褲……若是……若是要我受用,衹這兩
樣就好……」

  賈蓉低頭輕聲道。那秦氏想起昨日晚間在門縫中偷窺到賈蓉的舉止,心裡自
也是明白。心想,我的身子不能給了夫君,這衣物既然能滿足他,又何苦不能給
呢?於是低著頭伸手將手中的裘褲伴著絳紫色抹胸遞給了賈蓉。

  賈蓉如獲至寶,急急的將裘褲貼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衹聞得那熟悉的女子
體香又鑽入鼻孔,下體不覺又有了反應。賈蓉忙用抹胸包裹住陽物,變套弄了起
來。衹幾下子便身子一抖,洩了出來。

  「多謝娘子……你……你早點歇息吧。」

  說著賈蓉就要離去。

  「相公……不如今夜你……就同我一起睡吧。」

  賈蓉這才止住腳步,脫了衣物合秦氏睡在了一起。衹一會子,賈蓉便發出輕
微的鼾聲。

  而秦氏卻是心中猶如打碎了五味瓶,躺在自己身邊的便是那自己最親近之人,
自己的如意郎君,而如今卻不能與自己成夫妻之實,想自己花容月貌,真的就要
守著這樣一個無用的男人一輩子不成?衹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子,又落下許多眼淚
來,直至四更天才朦朦睡去。

  「可卿妹妹,你可算是捨得回來看姊妹們了」衹聽得遙遙一個女音猶如天籟
般傳來。秦可卿左右張望,果然見一素衣女子衣袂飄飄而來,拉著自己的手轉眼
來到一處殿台樓閣.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警幻仙子。

  「衹這幾日,可卿妹妹便忘了我這個姐姐了不成?」

  警幻見可卿仍是一臉迷茫,笑問道。

  「也難怪了,你本是下世去渡那紅塵劫,自是忘了自己的身家了。倒也無妨,
不出多少時日你就可度完此劫重回這太虛幻境了。」

  秦氏聽了此話更是不解,衹懵懂的隨著警幻進的一間屋子裡來。被警幻拉了
手並肩在軟榻上坐了,警幻歎了口氣道「唉,當初衹想著幫妹妹了結此事才讓你
下去,可我卻沒有算到那賈蓉卻是個無用之人,可真是苦煞我的可兒妹妹了。」

  衹此句秦氏聽得懂了,又觸及自己之傷心事,又見這身旁的美人實在可親,
便伏在警幻的肩頭嚶嚶的哭了起來。

  衹哭了好一會方能止住。警幻道「這本我也有責任的。前幾日神瑛侍者的魂
魄剛巧也回來了一回,我暗中點化於他,授予他不少歡愛之法,他本是絕頂聰明
的,衹一點撥便學了十之八九,如今不如我就將他喚來,與妹妹歡好,以彌補我
之過失,也好讓妹妹早日功德圓滿能早日脫離苦海。」

  說罷,不待秦氏言語便飄飄然去了。

  少頃,秦氏便聽到外頭有個明朗的男聲「可卿在哪裡?這些日子不見,可想
煞我了!」

  說著門就被推開了。衹見一個翩翩少年急急的走了進來。可卿不由得細細打
量了一番,衹見他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
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
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
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好一個美少年。」

  可卿感歎道。」

  可卻不知在何處見過?怎麼的如此面熟?

  「卻不待自己想完,身子卻已是被那少年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可卿大羞,慌
忙用手去推開兩條堅實的胳膊,卻是紋絲不動。衹得口中道「你這人,生得一表
人才,如何一見面便要非禮人家?」

  警幻在一旁笑道「你這頑劣貨也特毛糙了,不待我說完便動起手叫來。今日
可卿雖是回來了,可是卻是帶著俗世的思想回來的,此刻並不認識你,更不記得
你們的夫妻之實的,你可莫要嚇壞了可兒才好。」

  那少年方才鬆了手,用手搔搔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可卿。衹見可卿雙手蜷抱
護胸,臉上已是升起了兩片紅霞。少年思量了一會子,突然想道什麼一般,衹在
衣內掏出一樣東西,遞與可卿。可卿怯怯的接了過來,一看,竟是一塊美玉,上
面篆刻著「通靈寶玉」四字。

  「寶……寶二叔?」

  那少年傻笑道「可卿,如今我可不是你寶二叔了,我是你結髮夫君才是。」

  警幻見二人此狀,衹無奈的搖了搖臻首,用芊芊玉指點了一下少年的額頭,
嗔倒「你呀,還真是個呆子,你以為衹將這勞什子拿出來就指望可卿能想起你來?
還是我來吧。」

  說罷衹輕輕攬著可卿的柳腰,在她耳邊低語了一會子,衹見可卿臉上竟又是
紅潤了起來。想了想,才略略的點了點頭. 警幻說罷,哧哧一笑「春宵一刻值千
金,你二人必是小別勝新婚了。我留在這裡也不是個正經,還是早早的離了去的
好。」

  言罷竟是飄飄然的出了門去。那房門也逕自關了起來,衹有警幻的清唱遙遙
的傳了進來:「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為誰妍……」

  須臾,聲音也已是模糊得聽不見了。整個閨房中變衹留的此一男一女二人。

  欲知警幻在可卿耳邊所言何語,下回分解。







       第14回溫舊情春意暖幻境勝新歡始承恩澤時

  卻說警幻仙子在可卿耳邊低語了幾句後就飄然離去了,整個房間裡就衹剩下
可卿和少年兩個人獨處。那少年聞得警幻方纔的話,衹道是警幻已和可卿說通透
了,就又要伸手來抱可卿。可卿卻搖搖的避開了。衹道:「方纔姐姐說……你我
……你我已是夫妻,但我真真沒有絲毫印象。如若我們真是夫妻,我便要考你一
考。」

  「可卿衹管問就是了。」

  那少年道。

  「你既是我夫君,你可知……可知我身上有幾顆痣?」

  可卿問道,俏臉不由得又是一紅. 那少年笑道:「傻可兒,我當是什麼題目,
這可是再簡單不過了。你右乳乳首下有一顆朱紅的胭脂痣,左腳腳底有一顆米粒
大小的黑痣,其他是再也沒有的了,可是嗎?」

  可卿身子潔白,衹這兩處有兩顆痣,又是長在隱蔽之處,是除了自己別人也
不知道的。如今見少年想也不想就如數家珍般說出,又想想方才警幻仙子所言,
又見少年懇切,心中也信了。卻又問道「為何你和榮府裡的寶玉如此之像呢?」

  那少年笑道「娘子果真是都不記得了,寶玉就是寶玉,可卿亦是可卿。寶玉
亦非寶玉,可卿亦非可卿。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才是太虛幻境名頭的由來……」

  一番話可是說的可卿更糊塗了。

  就在可卿迷糊之際,自己的身子卻又被少年攬了過來。可卿抬頭,衹見他雙
目凝凝的注視著自己,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那眼中更是含情脈脈,竟是要滴下
水來一般。

  「你……」

  「叫我寶玉!叫我相公!」

  少年柔和的聲音自嘴中輕輕發出,竟似直接傳入可卿的心中,「寶玉……相
公……」

  可卿如著魔了一般,想也不想就叫了出來。衹這四字一出口,胸中不由得噗
通噗通跳個不停。

  寶玉聽得可卿叫了出來,知道是她隨未記起往日之情,卻也接納了自己,不
由得喜從心生,卻又不敢太過造次,衹是將可卿的身子攬得更緊了些子。「可卿,
上次一別已是這許多日子了,可是想煞我了。你身上還是這麼香……」

  說著便將口鼻埋在了可卿的頸項之間,貪婪的嗅了起來。

  可卿衹覺得身子被抱得更緊了。緊到自己的身子機會是要融化道寶玉懷中,
緊到能感覺彼此的心跳。可卿隨是心中仍有羞意,卻也被此景此景所打動,悄悄
將頭靠在了寶玉的肩膀之上。可誰知正在沉醉之際,卻覺得脖頸上突然發癢,竟
是寶玉將鼻子貼了上來。衹聽得寶玉口中喃喃道自己好香,口鼻之中呼出的熱氣
直噴到自己的肌膚之上,甚是酥癢. 可卿剛要躲避,那撩人的熱氣竟止住了。卻
有另一樣感覺傳來,衹覺脖子上柔柔的濕濕的一物正在遊走,竟是寶玉用舌頭在
上面輕輕舔舐。

  「寶玉,你舔得人家好癢呀,不要……」

  寶玉卻並沒用止住,而是將舌頭從脖子一路舔上去,直直的停在了可卿的耳
朵上。一會在耳廓上舔舐,一會又將可卿圓潤的耳珠含在口中吸吮。可卿癢得嬌
笑連連,不停地扭頭躲避,而不知何時雙手竟也緊緊的環住了寶玉的腰身。

  寶玉更是舔得賣力,又將舌尖往可卿的耳朵裡探去,一面探一面在耳邊輕聲
呢喃道「可兒,你還是這麼的敏感,可愛死我了。」

  那可卿哪裡還把持得住,衹覺得一股暖流從耳孔中探入,竟是瞬間流轉至四
肢百骸,身子也一下子就酥軟在了寶玉懷中。

  「可兒,再讓我看看你的那顆美人痣吧。」

  寶玉在可卿耳邊道,同時有意的將一口熱氣緩緩送入她的耳中。可卿衹被吹
得身子又是一哆嗦,哪裡還來得力氣說不呢?寶玉一手攬著可卿的柳腰,用嘴堵
住了她的檀口,將那片柔滑的香舌吸入口中砸潤了起來。一衹手已不知不覺探到
了前面,開始解起可卿的排扣來。

  待到可卿覺得呼吸都困難了,方扭頭躲開了寶玉的口舌,卻發現自己已是衣
衫大開了,那兩顆玉乳早已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可卿方要遮掩,那寶玉早已搶先
一步,將兩衹柔滑的奶子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揉捏了一會子,兩顆潔白豐腴的玉乳上竟浮出一片潮紅. 寶玉這才滿意的停
下手來。

  「可兒,你的玉乳這般顏色才是最美,再配上兩顆粉色乳頭,下面還有這點
硃砂痣點綴,可真是此物衹應天上有了。這許久沒有一親芳澤,我可要不客氣了。」

  說著便將臉埋在了雙乳之間磨蹭起來。

  可卿聽得寶玉誇獎自己,心裡不由得又羞又喜,不由得將酥胸挺得更高聳了
一些子。寶玉卻也顧不上欣賞了,先是用鼻子聞著肉香,不一會兒就用嘴親吻了
起來,先是輕柔的吻遍兩顆玉峰,然後又用舌尖舔舐了一遍,最後終於含住一顆
挺立的奶頭,吸吮了起來。可卿衹覺得一陣陣的快感傳來,不覺用手抱住了寶玉
埋在自己胸前的頭,口中發出了微微的呻吟。

  寶玉如嬰兒吃奶一般,輪番將兩顆奶子都吸吮了幾次才作罷.

  「可兒,這上面的痣我吻過了,現在該讓我親親你下面的痣了吧?」

  寶玉說著便衹將可卿敞開的衣襟往兩邊一分,可卿也順從的垂下了雙手,那
薄如蟬翼的衣物便順著凝脂般的肌膚滑落在地上。可卿這才發現,自己竟是除了
此一件衣物身上竟再無他物了。

  如今已是和寶玉赤裸相對了。

  可卿下意識的一手抬起努力的想遮掩住兩顆酥胸,一手也護住了自己的玉蚌。

  那樣子真是既淫蕩又純情,衹看得寶玉下身的陽物又暴漲了些許.

  「可兒,你可真美啊,我衹守著你一輩子就好了。」

  說著也猶自脫了衣物,衹露出一身光滑如玉的肌膚和下面早已怒起的陽物來。

  可卿用眼角偷偷的打量著寶玉,心道「寶玉平日裡看著如未成人的孩子一般,
那脫了衣物竟是如此陽剛。那胯下之物……也並無想像中那樣醜陋,衹是這般粗
長,怎麼能……能入得我身子?」

  正在混想之際,寶玉已經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口中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
金,不如我們上床吧。」

  說著左臂搭在可卿肩上,右手橫過她的腰肢,衹輕輕一舉,就已將美人橫抱
了起來。

  「啊……寶玉……」

  可卿輕呼一聲,已是雙腳離地了。雙手已是顧不到遮掩要害,衹做環狀攬住
了寶玉的脖子。

  「寶玉……你……你好壯啊……」

  可卿嚶嚶道。

  「呵呵,可卿,一會還有更壯的呢,你倒是忘得乾淨了。」

  寶玉答道,衹羞得可卿嚶嚀一聲,將一張俏臉埋在了寶玉兩塊隆起的胸肌之
上,偷偷用臉頰蹭著,體會著男人寬實的胸膛,聽著下面通通的心跳。

  寶玉已是抱著嬌妻來到了床邊,寶玉衹輕輕一放,便把美人平放在了床上。

  「可兒,我可要親你下面這顆痣了。」

  說著,便跪在床邊,將可卿一條玉腿捧了起來。

  「可兒,你的小腳丫真可愛,嬌小玲瓏,十根腳趾如春蠶一般又白又軟,可
真是愛煞我了。」

  說著就低頭意欲吻下來。

  「寶玉……寶玉不可,那裡腌臢得很,可是不能入口的。」

  可卿猜到了寶玉的用意,衹急的扭動著玉腿不讓他得逞。寶玉用手握著可卿
的小腳,柔聲道:

  「可兒,你的身子都是乾淨得,我喜歡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覺得腌臢呢?你
忘了,往日你還用你的小腳夾著我的陽物幫我洩身呢,我的陽精都射到了你的腳
上……」

  寶玉一面說著,一面揉搓著可卿的腳丫。

  可卿心中早就認可了寶玉,衹道是自己忘記了往日二人如何恩愛,聽寶玉如
此說也便停止了扭動,又知寶玉素日最是對女兒家溫柔呵護,衹把心一橫便聽之
任之了。寶玉這才又吻上了可卿的一雙小腳. 寶玉先在腳面上舔弄,又將十根剔
透的趾頭一根根含在口中吸弄了好一陣子,直癢得可卿咯咯的笑著躲避方才將最
後一根小趾吐了出來。可卿以為他舔完了,卻又覺得腳心上傳來一陣酥癢. 原是
寶玉又開始舔舐她的腳心了。

  直癢得可卿將十根腳趾都努力的蜷縮了起來,細嫩的腳心上堆起些許漂亮的
褶皺,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一般。寶玉真是越舔越起勁,口中衹道「可卿,
你的玉足可真是爽口啊,真是含在口中滿口生津。」

  這可苦了可卿,本就是怕癢,那足底更是敏感異常,這會子衹被寶玉舔得笑
得花枝亂顫了,乳白的美體在雪白的床上扭動著,口中道「寶玉……咯咯……好
寶玉……饒,饒了我吧。」

  那雙手也緊緊攥住了床單。

  寶玉又舔了一會子方才住口,閉上眼睛,咂咂嘴,回味了一會子方才繼續動
作。從玉足開始,舌頭順著圓潤順滑的玉腿一寸寸的往上遊走。卻說可卿,見寶
玉不再舔舐自己的足底,著實是鬆了一口氣。卻又被寶玉一點點的吻了上來。直
道那一絲麻癢來到了大腿內側,就要抵達玉門之時才轉醒過來。

  可卿用雙手抱住了寶玉的頭,寶玉以為是可卿害羞,也不急於觸碰最後一片
禁地,衹耐心的用舌頭在兩條玉腿內側耐心舔舐著。這下可苦了可卿,衹覺得玉
蚌似是被無數螞蟻輕咬一般,肉洞中的蜜液也緩緩流出,好不難耐。強忍了一會
子,終於還是把持不住,雙手扶著寶玉的頭將其引向了自己的玉蚌之上。

  寶玉早被可卿流出的蜜露的清香所吸引,卻又不敢造次,如今見可卿如此,
如獲大赦般立即用口舌和那媚肉黏合在了一起。舌頭也馬上把流出來的蜜液都舔
得乾乾淨淨,唯恐落了一點. 可卿下體麻癢終於被寶玉這一吻化解了,不由得壁
上眼睛,口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寶玉由在不停的舔舐,把每一片媚肉的褶皺都細細的舔了一番,又在那早已
挺起的珍珠之上舔吸了好一會子,直舔得下面又許多蜜液流出。寶玉又將其一一
舔乾淨,索性將舌頭往那洞中鑽去。無奈洞口窄小,那舌頭也畢竟沒有多長,衹
得伸入一點. 可卿衹覺得洞口被濕熱的舌頭填滿了,那肉穴深處更顯得空落落的
了。

  「寶玉……」

  可卿輕輕呼喚了一聲。寶玉停止了動作,看向可卿。可卿羞得用兩衹手遮住
了眼睛,輕聲道「寶玉,疼我吧……我想要你」寶玉也爬上了床,跪在可卿雙腿
之間道「好可兒,我這就疼你。」

  說著,也不用手扶握,衹將那挺起的陽物抵在玉蚌之上,研磨了一會子,那
陽物猶如有靈性一般,自己竟找到了入口,寶玉衹輕輕一送,陽物便緩緩的被推
入可卿體內。

  隨著陽物進入,二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寶玉衹將陽物緩緩送入底,
將龜頭抵住花心,慢慢的研磨了起來。可卿口中嗚嗚之聲逐漸的大了起來。雙手
也攀上了寶玉的後背。研磨了一陣子,寶玉才開始緩緩抽送了起來。開始衹是九
淺一深的插入,隨著可卿反應逐漸強烈慢慢變成六淺一深、三淺一深,最後終於
根根見底棒棒戳中花心。

  可卿亦從開始小聲呻吟逐漸的一聲高似一聲,一聲緊似一聲。衹覺得下身中
的陽物在肉穴中越動越快,每拔出一次,龜頭的邊緣刮蹭著穴內的媚肉似是要將
其都帶出來一般,每插入一次,整跟陽物又急急的擠開媚肉的包裹,重重砸在花
心之上。漸漸的可卿衹覺得身旁萬物都似不存在了,自己和寶玉的身子也不存在
了,整個宇宙衹有自己的肉蚌和寶玉的陽物在不停的抽查,身子輕飄飄的如同飄
在空中一般。

  「寶……寶玉……啊!相公……飛!飛起來了……受用!好……好受用。啊
啊啊啊……」

  衹覺得突然眼前一片柔和的光芒閃出,讓可卿合上了眼,一股子滾燙的激流
從下體噴湧而出。徑直打在侵入自己身子的陽物之上。那陽物反抗一般,也將一
股子暖流射到了自己的花心之中。兩股暖流在自己身子深處交匯,一股懶懶的暖
意流到各處,真是說不出的受用。

  可卿雙手雙腿緊緊纏住了寶玉的身子,寶玉也將仍在噴射的陽物緊緊抵在可
卿花心之上,二人緊緊纏繞在一起,久久不得分開. 衹有間或一兩下戰慄才讓旁
人知道二人並非白玉雕成的。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可卿方睜開惺忪的雙眸,衹見寶玉一雙眼睛也正在注視
著自己。那眼底寫滿了柔情蜜意。

  「可兒,你真美!」

  雖是沒有華麗的辭藻,這五個字從此刻寶玉口中發出,卻又讓人無法提出任
何異議. 可卿也不答話,衹嘴角上揚,給了寶玉一個能令天下男子折服的媚笑。

  又閉上眼睛,主動將自己兩片香唇送了上去。二人又吻了好一會子方才鬆開。

  「可兒,可舒服麼?」

  可卿由衷的點了點頭.

  「就像飛起來一般,好奇妙的感覺. 」

  「哼哼,那我今次就讓你飛得更高吧。」

  說著,寶玉便又聳動了起來,那陽物一直浸泡在可卿肉穴之內並未曾軟化,
如今可卿一波高潮方過去,穴內仍是敏感得很,衹抽送了幾下子便又汁水漣漣了。

  頃刻間,男女交合之聲,可卿喘息之聲又此起彼伏來。

  「又……又飛了……好高啊!啊!來了……」

  衹一會子身下的美人又洩了身子。寶玉這次卻不教可卿能有休息,衹把可卿
翻轉過來,使其跪於床邊,自己站立在床頭,雙手把持著兩片粉臀,又徑直的插
了進去。

  「嗯……好深啊!相公……用力……」

  寶玉哪裡還用美人再多說一句,衹大力的抽插了起來。房中充斥著股肉相撞
的啪啪聲。蜜液順著二人交合之處不斷被搗出,又被兩顆春丸敲打得到處都是,
衹把一叢柔順的恥毛都浸濕了仍不算,竟順著滴滴答答的滴落到了床上。

  又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可卿已不知洩了多少次,寶玉也洩過了幾次,可卿
實在是招架不住了,這才想起警幻仙子出門前所說之話,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口中喊道「警……警幻姐姐……救……救我……啊!又……又洩了!救我啊……」

  說罷身子一軟,又丟了一次。

  欲知後文,下回分解。







       第15回警幻仙捨身救可卿賈寶玉再嘗情慾露

  卻說可卿被寶玉操干的已經不支了,猶想起那警幻仙子臨出門前伏在自己耳
邊,悄聲道「可兒妹妹,你若是招架不住了衹管喊我來就是了,可不要勉強才好
啊。」

  如今已不知洩了多少次身子,若不是粉臀被寶玉把握著,早就癱軟在床上了。

  如今想起了,才喊了起來「警幻姐姐快來救我。」

  寶玉衹道是可卿被幹得混了頭腦口中胡亂說話。卻聽得背後虛掩著的門竟是
應聲而開了,正是警幻仙子飄飄的踱了進來。人未到,聲已至「可卿可真是出乎
吾之意料了。我原以為你早早的就要敗下陣來,沒想到竟是等了這麼久。」

  一面說著,一面已經來到了床邊。

  那身上的羅沙已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仙子姐姐,寶玉可是想煞你了。」

  寶玉一面說一面仍沒有停止臀股的聳動。

  「哼哼,你這蠢物,衹知滿口甜言蜜語來哄騙女兒家,卻不知何時都忘記了
憐香惜玉了。可卿都如此模樣了還不放過. 」

  寶玉這才發現,身前的美人已經沒有了聲息,衹口中發出略微輕吟。寶玉傻
笑一聲,方放開了緊固著粉臀的雙手,將那陽物自可卿身子裡拔了出來。可卿的
身子也是軟軟的癱倒在了床上,那早已溢滿的肉穴中汩汩流出許多濁白之物,兩
片粉嫩的肉唇猶自一張一合,也似是在喘息一般。

  寶玉輕輕拉過薄被給可卿蓋好,這才轉向警幻笑道:「仙子姐姐,我再甜言
蜜語,卻也不及你那情慾之露萬一也。今日就請姐姐再多賞我些吧」警幻一雙杏
眼一翻,瞥了一眼寶玉道「哼哼,還想要我這情慾之露也未嘗不可,不過要拿你
那澆灌絳珠妹子的甘露交換了。」

  言罷,已是將寶玉推倒在床。

  那警幻一條玉腿輕輕一抬,已是輕巧的跪於寶玉的頭臉之上,豐腴水滑的玉
蚌完全展露在了寶玉面前。寶玉哪裡還客氣,立即張嘴將那兩片粉嫩的肉唇含入
口中吸吮了起來。衹覺玉蚌上芳香之氣馬上大增了起來。那晶瑩的蜜露已是流出
了些許. 寶玉急忙將其盡數吸入口中,衹吸得嘖嘖有聲。

  警幻的身子不由得輕顫了一下,心道「這蠢物可真是女子的剋星了,竟是讓
我也不能把持。卻不知日後還有多少風流債了。」

  心裡如是想,那手口卻絲毫都沒有怠慢。一條藕臂撐著身子,一衹揉一就徑
直的握住了寶玉陽物的根部,檀口一張,已是將那陽物納入了口中。衹覺口中之
物有股子濃烈的男精之味,又兼有可卿蜜液的甘甜,真是說不出的鮮美,含在口
中仍是一搏一搏的跳動著。又有寶玉的舌頭不斷舔弄著玉蚌之中那敏感之極的珍
珠,警幻衹覺情慾大增,又有些許情慾之露流出。

  「仙子姐姐,你的情慾之露似是比以前更多也更香甜了。」

  寶玉口齒含糊的道。又伸出手來抓住兩片肉臀,將其用力往兩邊分開,直扯
得兩片肉唇完全張了開來,那肉穴也如嬰兒小口一般俏皮的微張著。寶玉索性將
一根手指都插了進去,衹覺得那穴中的媚肉如同活了一般,頓時朝著手指聚攏過
來,將其緊緊的包裹了起來,一波一波的蠕動著。

  「姐姐,你這肉穴可真是奇妙,居然是自己會動的,難怪我插進來時如此的
受用。」

  寶玉感受著媚肉的夾吸歎道。警幻卻並不搭理他,衹是一味的將臻首上下起
伏著,衹把寶玉的陽物吞吞吐吐的好不流暢。

  寶玉也將手指在穴中抽動了起來。或是抽插,或是扣挖,每一下子都要撥開
追尋過來的媚肉,寶玉衹得扣挖的一下重似以下。直搞得警幻口中不時發出嗚嗚
之聲,圓潤的美臀也左右擺動著,卻不知是在躲避寶玉的扣挖還是追尋寶玉的手
指。那口上的動作也隨著寶玉動作的加快而快了起來。

  「哦……好姐姐,好受用,我要射了」說著,寶玉低吼一聲,衹將雙腿繃得
緊緊的,龜頭緊緊抵住了警幻的喉嚨。那警幻卻並沒用停止動作,而是仍上下吞
吐著,同時用力吸吮,似是要將寶玉體內的陽精搾乾一般。同時下體玉蚌中也噴
湧出一股子蜜露,滴滴答答的順著仍插在肉穴中的寶玉的手指流淌下來。

  待到寶玉停止了射精,警幻才一絲不剩的將口中陽精吞入腹中,臉上浮現出
一個滿足的笑容。衹可惜是背對寶玉,若要讓寶玉見了警幻那嫵媚的笑容,又會
癡了。寶玉也將手指拔了出來,悉數將上面的蜜液舔乾淨,剛欲又舔舐那肉蚌之
上的,警幻仙子卻將粉臀從他的頭臉之上移開了。

  警幻將身子移到了寶玉仍舊高聳的陽物之上,對著自己的肉洞就坐了下去。

  衹覺得陽物努力的擠開媚肉,直直的頂在了自己的花心之上,一股麻癢的感
覺直傳到了心裡. 肉穴也被撐得滿滿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寶玉也坐直了身子,將雙手從警幻腰間纏繞了過去,一手向下,在警幻下體
一叢淒淒芳草上來回遊走,時不時的觸碰一下那調皮的肉珍珠,一手徑直向上,
努力張開才勉強握住了一顆顫抖著的玉乳揉搓了起來。

  警幻在寶玉懷中,身子如柔滑的水蛇一般扭動了起來,陣陣舒爽由二人交合
處傳來,寶玉不由得雙臂用力,將警幻擁得更緊了。而警幻的身子竟似絲毫不受
禁錮,反而扭動的更加劇烈了。

  警幻將頭歪過來,寶玉也是知趣的立即用嘴堵住了警幻的檀口,二人的舌頭
立即糾纏在了一起,相互吸吮著彼此的津液。衹研磨了好一會子,二人的身子同
時一僵,一起達到了歡愛之峰。

  二人相視一笑,卻並不言語,寶玉輕輕的將警幻那沒有重量一般柔軟的身子
放在床上,用肩膀扛起兩條白嫩的玉腿,又直直的插了進去。

  「仙子姐姐,我這招游龍戲鳳使得可精進了些麼?」

  寶玉一面抽插一面問道。

  「還……還好,略有進步。」

  警幻盡量平靜著自己的語氣,卻無奈下體快感又在一波波的積累,說話仍是
略帶喘息。

  寶玉見狀卻是將動作放緩了下來,插入的深度也是大不及剛才,衹將陽物的
一小半在肉穴中緩緩的抽插,不再連根沒入,更不將龜頭觸及那敏感的花心。警
幻衹覺得下體快感一下子降了許多,才懶懶的睜開杏眼,衹見寶玉正笑吟吟的看
著自己。

  「你這蠢物,真是在班門弄斧了,就憑得你這點小伎倆就想讓我發軟來求你
不成?」

  那寶玉一下被警幻揭穿了把戲卻也不臉紅,仍是不疾不徐的抽送,兩手在警
幻兩顆玉乳上輕輕滑動打圈,時不時的捏弄那翹起的粉紅乳頭. 警幻見狀也是嘴
角輕輕往上一揚,道:「這可是你自找的了,可莫怪我不給你留情面了。」

  說罷,壁上眼睛,下體暗暗運作起來。寶玉衹覺得一股子強大的吸力自肉穴
深處而來。竟是要將自己的陽物生生吞進去一般。寶玉也暗中用力往外拔,卻衹
覺得那穴內的嫩肉如同一衹柔軟的小手一般,緊緊箍住龜頭和肉棒,一面蠕動一
面將其拉入深處。

  再看警幻,那臉上卻寫滿了得意和譏諷. 寶玉更是著急,衹用手推著警幻的
兩條美腿,更加用力,才將陽物拔出少許,卻已是滿頭大汗,那陽物也被拉扯的
有點疼了起來。

  「哼哼哼,蠢物不必勉強,憑你那點子功力依我看還是不要徒勞才是正經。」

  寶玉也心知自是抗衡不過警幻仙子,但要讓自己如此認輸卻也於心不甘。索
性寶玉將牙關一咬,狠狠的將陽物一下子插到了最裡面。警幻本是下體一直在用
力將寶玉之陽物拉入,自是花心都跟著往外移了不少,卻沒料到寶玉竟有此昏招,
一時沒有絲毫準備,衹覺花心生生的頂開了,那雞蛋大小的龜頭竟是插入到了自
己的子宮之中。衹這一下子竟是再也把持不住,一張櫻桃小口張得大大的,啊的
一下子叫出了聲來。那嬌柔的子宮口被狠狠侵入,不由得發出一陣強有力的收縮。
寶玉也沒想到這一擊會有如此收效,衹覺得陽物抵住穴內媚肉的層層包裹,那龜
頭竟又穿過了一重軟而有彈性的阻礙,入得另一番天地。那子宮口的收縮竟是比
起穴內媚肉更是強勁有力。方才陽物本就被警幻的肉穴吸得膨脹不已,這一下子
終是把持不住。那陽物迅速膨脹,馬眼大開,將那滾燙的男精蹭蹭的射入了警幻
的子宮深處。

  二人俱是一陣痙攣,好一會子寶玉才回轉過來,抬頭看警幻,衹見身下的仙
子猶是眉頭緊鎖雙眸緊閉,貝齒輕輕咬著下唇,好一副嬴弱不堪的媚像。

  「仙子姐姐,你好美啊!」

  寶玉說著便對著那小嘴吻了下去。二人做著口舌之工,寶玉也仍感受著警幻
子宮的蠕動和顫抖,好一會子才微弱了下來。

  「姐姐,你再看看我這招男耕女織用得可還好麼?」

  言罷將那陽物從花心中拔了出來,衹讓警幻又是一陣戰慄。寶玉抱起警幻軟
軟的身子,使其翻身跪於床上,豐臀高高翹起。寶玉也不多做其他之事,又徑直
的插了進去。那警幻仍未從高潮中恢復過來,那花心仍是敏感異常,此次寶玉又
是根根見底,衹覺得花心都要被撞到喉嚨了一般,不一會子竟是又洩了身去。

  「寶……寶玉……讓我,讓我稍作休憩吧……」

  警幻終於抵擋不住,開始開口求饒了起來,也不敢再叫寶玉為蠢物了。

  而寶玉卻是越戰越勇了起來。衹覺得那芬芳的情慾之露更是源源不斷的由花
心處湧出,將陽物浸在其中真是說不出的受用,如今又第一次聽得警幻告饒,哪
裡肯善罷甘休?口中衹應道「仙子姐姐,可是你教我日後不可懈怠了,怎麼如今
倒是你要休息了呢?」

  說著又啪啪的撞了十餘下。

  「好……好寶玉,真的不行了……花心都麻木了……」

  「哼哼,即使如此今日便便宜了它吧。那就讓我來採一採仙子姐姐的菊門吧。」

  說著也不待警幻答言,就用雙手將菊門兩旁的臀肉往兩邊一分,挺著沾滿蜜
液的陽物就刺了進去。粗大的陽物直把警幻嬌嫩的菊門大大的撐了開來,使得美
人又是一聲嬌呼。

  警幻的肉穴方能得到休息,哪裡想到菊門又被陽物塞得滿滿的了。衹這一下
子,幾乎又使她洩了出來。寶玉一經插入,馬上抽插了起來。衹覺警幻的菊門也
是窄緊異常,腸壁上的嫩肉也是肥嫩無比,不由得大呼過癮,一面操弄的更加起
勁。

  「寶玉!寶玉饒命啊!……」

  警幻高呼道「我……又……又洩了!」

  此刻的警幻再也沒有了仙子的矜持,竟如蕩婦一般的喊叫了起來,十根芊芊
玉指緊緊的抓撓著床單,臻首緊緊貼在床上頭髮散亂著。

  「好姐姐,等我再爽一會子。你的菊門可真是舒服!真是比肉穴更讓人銷魂
呢!」

  寶玉一面說一面仍是啪啪的撞擊著警幻的玉臀,直把兩片美肉撞得激起層層
漣漪。

  「可卿……可卿救我!」

  警幻突然看見可卿不知何時已經轉醒了過來,正在抱著被子睜大眸子看著自
己被寶玉操弄。警幻真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發出求救。

  「好寶玉……可卿她醒了……你……你饒了我吧!嗚啊……好燙呀~ 」又是
一聲大叫,警幻的身子一挺,後又軟軟的倒了下去。

  寶玉的陽物這才被迫脫離了警幻的菊門,而陽精卻仍一股子一股子的噴射著,
衹把那最後幾滴都噴在了警幻的美臀之上。

  寶玉看著在一旁抱著暖被偷看的可卿,笑吟吟的摸了過去。

  「可兒,仙子姐姐可是為了救你才落得如此光景。如今你要如何報答她的救
命之恩呢?哼哼,快把你的菊門也賞了我吧!」

  可卿大驚,口中驚呼著不要,身子便向床內側爬去,無意間卻正把那未經人
事的菊門暴露在了寶玉面前。寶玉哪裡給可卿逃走的機會,一下子便擒住了那柔
軟的身子。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7 11:08 編輯 ]
2014-1-16 1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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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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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回賈寶玉夢醒戲二女俏鴛鴦棒打真鴛鴦

  卻說寶玉一覺醒來,竟是日上三竿了。寶玉衹覺口渴異常,遂喊人倒茶來。

  襲人忙進來給寶玉斟茶遞過來。寶玉喝了兩口,又想到夢中所遇之事,竟是
模模糊糊不得要領. 衹覺下身陽物猶自挺立。

  寶玉便將襲人抱了起來。心想「這情慾之露可真是笑談了。不過那股子的幽
香卻彷彿扔在口中。這下身陽物今日也精神得很。又有那仙子所言,竟是讓我多
多取悅女子,這才是正合吾意!」

  一面說著,一面就對襲人親吻了起來。

  「二爺,這時候也是不早了……嗯……你還是,快快梳洗了去給老爺太太請
安才是道理……」

  襲人口上說著,卻也不推讓寶玉。

  「好襲人,今兒我一早起來衹覺得充沛得很,需你給我洩瀉火才好,不然怕
是要憋出病來了!」

  說著寶玉便將襲人的柔夷按在了自己的胯間. 襲人擱著衣服用小手握住了寶
玉硬硬的陽物。雖是知道寶玉是梳洗起床,手卻再也拿不開了。

  「那我幫你弄出來,你可要快些洗漱了就去的。」

  寶玉連忙點頭. 「你這個冤家!衹會欺負我這等老實厚道之人」襲人說罷,
便動手解起寶玉衣物來。輕車熟路間,不一會子襲人就把寶玉的衣物解了開來。

  褪下褲子,衹見寶玉的陽物蹭的一下子跳了出來。漲紅了的龜頭猶自一跳一
跳的搏動。

  襲人本是想用手將寶玉套弄的洩身也就罷了,也並沒有脫自己的衣物。寶玉
想著「好姐姐,今日就用你的小嘴幫我吸出來吧。」

  襲人隨是與寶玉同床有些日子了,卻從未給寶玉做過口舌之事。如今聽寶玉
說起,不由得面頰緋紅「這物件這般腌臢,怎麼能用嘴……」

  「姐姐這話可錯了,此乃乾陽之物所化,猶如女兒下體乃坤陰之所,卻是極
乾淨的。況且鳳姐平姐姐他們都是不嫌棄的,這便是道理了。」

  襲人聽得此話,也不再推辭,衹是說,「我先幫你擦拭一番可好?」

  說罷,就起身倒了一杯涼茶來。襲人用手帕沾了涼茶,就在寶玉的陽物上擦
拭起來。寶玉挺立的陽物被冰兩的手帕一擦,真是說不出的舒爽,不由得閉了眼
睛躺倒享受了起來。

  襲人細心擦拭了半天,才罷手。先是用鼻子聞了聞果真沒有什麼異味,這才
狠下心來,將寶玉的陽物納入口中。寶玉剛才還覺得陽物上冰涼的很是舒爽,這
會子竟又一股濕熱從龜頭上傳來,真乃冰火兩重天是也。

  卻說襲人本是第一次做這些唇舌功夫,但畢竟是細心的女人,衹在寶玉幾句
調教之後便得了要領. 臻首上下左右晃動。衹把寶玉的陽物吞吞吐吐,口中嘖嘖
有聲,衹一會便熟路了起來。寶玉想那襲人自是第一次做這些功夫,不好讓她時
間太久,也有意識的讓自己射了出來。

  襲人衹覺口中陽物跳動更甚,忽的龜頭一漲,還沒有等自己反應過來,寶玉
竟把自己的男精盡數射在了襲人口中。那襲人一則沒有防備,二則沒有經驗,衹
覺寶玉的陽精都直直的射到了自己喉嚨深處。待寶玉射完,不由得咳了起來。一
絲白膩的陽精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咳了幾下,襲人方要將口中男精吐出。寶玉
卻道「好姐姐,這可不必吐的。這男精最是滋補,又能養顏,古書云……」

  襲人衹得將其盡數嚥下。衹覺似是有一股子暖流緩緩的被吞入肚中。寶玉將
襲人抱到懷裡,道「好姐姐,你可是越發的嬌媚了!」

  「寶玉……還不都是你滋潤的」

  「呵呵,好姐姐,不如我現在就滋潤你一番可好?」

  「你……方才說好你洩了就起來了,如今又變卦!」

  「好姐姐,你看我這還直挺挺的呢,連衣服都穿不上,又怎麼去給老爺太太
請安呢。」

  襲人又將寶玉胯下一摸,果然那陽物扔是直挺挺的峭立著,沒有一絲要倒下
的意思。

  「二爺今天這是怎麼了?哪裡來的這麼好的性質……」

  還不待她說完,寶玉就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襲人的檀口。不一會子,襲人便赤
裸著身子在寶玉胯間嬌喘了起來。

  卻說晴雯本是在外頭擺弄針線,聞得屋內傳出隱隱呻吟之聲,自是知道寶玉
和襲人在行男女之事。卻是光天化日,本也不想進去,衹在外頭假裝接著刺繡,
權給二人看守。可過了好一會子扔是不見二人出來。晴雯終是忍不住才悄悄推門
走了進來。

  衹見襲人跪在床頭,將美臀高高的翹起。寶玉光著身子站在床下。猶自在後
面狠命的操弄著身前的美人。

  「好你二人!光天化日就行此苟且之事,真是沒有王法了!」

  晴雯輕呼一聲「你們也真是,這麼半天還不搞完,又大呼小叫的。害的我在
外頭給你們守了這一會子了!」

  「啊啊……嗯……好……好晴雯,快,快來救我……二爺今日……今日這是
……我……我又要去了……啊……」

  襲人又輕呼一聲,洩了身子。

  「嘿嘿,讓這小妮子救你?我怕她也是自身不保啊!」

  寶玉說著便淫笑著朝晴雯撲了過去。晴雯嬉笑著躲了過去,卻無奈寶玉四處
圍追堵截,終於難逃魔掌。

  待到襲人悠悠得睜開眼睛,衹見晴雯也是赤裸裸的被壓在身下大呼小叫著。

  「好妹妹,這虧得是你來了。若是你再不來,我是要被這冤家活活幹死了。

  今日二爺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是洩了又硬,硬了又洩,真真把人做弄死才罷
休不成。」

  「啊,寶玉……插死我了……好舒服……要……洩了!洩了……」

  晴雯哪裡還能聽得進話,衹又一次被干到了高潮。

  「好襲人,晴雯救了你,如今你看她受欺負,就不來幫忙嗎?可真是鐵石心
腸了。」

  寶玉說著就去抓襲人。嚇得襲人急忙光著身子就跳下了床「可不來了,再來
我怕是真要死過去了」說著拿起衣服,粗粗穿戴了道「我去回了夫人,就說你昨
日多吃了幾杯酒,今日頭疼,在屋裡休息了」穿戴完畢又調笑晴雯道「小蹄子,
今日可也讓你吃點苦頭」

  「嗯……啊……襲人姐姐,你……你可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哦……寶玉
……我……要被你插爆了……」

  卻說賈母正在榮禧堂和王夫人等人閒坐著說話。說著說著竟是說起了寶玉的
終身大事。

  「寶玉年紀也是不小了,我看不如給他也定下了才是正理。」

  賈母看向王夫人。王夫人道「老太太所言極是,衹是寶玉過了年才十六歲.
老爺的意思是寶玉現在仍是要學業為重。這些子事到是不急。想當年珠兒……」

  說著,王夫人竟是感傷了起來。

  「這話到也是,不過還是先訂下來個的好。」

  邢夫人忙道「我看寶玉和黛玉這兄妹倆到是合適,倆人又情投意合,出雙入
對的,竟是沒有比林姑娘更合適的了。」

  「黛玉這丫頭倒是和寶玉挺好,衹是……衹是這孩子氣性太大,身子骨又弱,
衹怕不是那長命有福相之人哪……」

  賈母到是不避諱. 眾人都跟著點頭稱是。

  鳳姐打趣道「這可不是這麼個理兒,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這世間能有幾個
人比老太太更有福相的呢?」

  引得賈母等一行人笑了起來。

  鴛鴦打外頭進來道:「回老太太,襲人妹妹來了。」

  「哦,快讓她進來。」

  衹見襲人掀了簾子走了進來,逐一給賈母等人施禮道安。

  「回奶奶太太,寶玉昨日多吃了幾杯酒,今日起床有些頭疼,所以沒來給老
太太太太們請安。」

  「這孩子,又是淘氣了!真該再讓老爺好好管教一下才是。」

  王夫人道。

  賈母忙攔著「唉,小孩子淘氣也是有的。可莫要和他老子說,堤防又唬著他
了。」

  又轉向襲人道「可看大夫吃藥了?」

  「回老太太,已經吃了三神醒腦湯,無大礙,在屋裡歇著呢。」

  「嗯,很好,你回去吧,告訴寶玉,好好休養,若不舒服這幾日不需過來就
是了。」

  襲人答應著退了出來。賈母終是放心不下,又對鴛鴦到「你且和襲人一同回
去看看寶玉可有事否,回來一一回我。」

  鴛鴦也答應著去了。

  賈母到「這襲人真是出落的一年比一年水靈了,又穩重,不如就讓寶玉收了
去罷. 」

  王夫人回道「我也正有此意,那襲人最是柔順,做事又周全細緻,我才將她
給了寶玉的。再等得過上二年,就讓他們圓房吧。」

  鳳姐在一旁卻咯咯的偷笑了起來。眾人又說了一會子閒話,才各自散去了。

  卻說鴛鴦隨了襲人一同回到絳蕓軒。一路上襲人衹盼著寶玉快快的荒唐完了
洗漱打扮了就是老天有眼了。連鴛鴦和她說話都答錯了幾句。鴛鴦見她心不在焉
也就不再搭訕。衹一會,二人便進的院來。

  二人來到外屋,襲人見不見晴雯寶玉的影子,裡屋門又緊閉著,心中不由得
暗叫不妙。口中卻衹是說「鴛鴦姐姐,怕是寶玉睡著了。我們還是不要吵他了吧,
鴛鴦姐姐少坐,我這就給你倒茶去。」

  「襲人妹妹倒是不必麻煩了。不過我還是要看一眼的,不然回去了沒法和老
太太交代我可是吃罪不起的。」

  說著便推了門走了進去。卻見寶玉真真的是在床上。衹是全身赤裸,懷中抱
著個赤裸的嬌娃,竟是晴雯。衹見晴雯頭髮散亂,雙眸緊閉眉頭緊鎖,口中叼著
一縷青絲,鼻子發出嗚嗚之聲。寶玉一首拖著晴雯的粉臀,一首捻著一顆玉乳,
正猶自將晴雯拋上拋下,二人交合之處發出咕咕水聲。

  「啊……寶玉……又……又要洩了,二爺……二爺今日好棒!好舒服!要被
二爺操死了……」

  「可羞煞人了!」

  鴛鴦嬌呼一聲便推門去了。寶玉這才知是鴛鴦來了,不由得大驚,將晴雯放
下,急忙追了出去。那鴛鴦衹到了外間屋便被寶玉拉住了。寶玉道「好姐姐,可
不要和老太太太太他們說才是,尤其不要和老爺說,不然我這身皮子可是不保了。

  鴛鴦冷笑道「哼,有臉做出這等事來,如今怕人知道了?」

  寶玉衹道「好姐姐,你可千萬替我保密才是,不然我到是小事,衹怕……衹
怕晴雯卻呆不下去了。

  鴛鴦這才站定了轉過頭來。卻見寶玉仍是一絲不掛,渾身肌膚如美玉般,胯
下陽物猶自挺著怒怒的指著自己。鴛鴦大羞道「好不知廉恥!」

  又扭過頭去。寶玉這才接過襲人拿來的衣物穿上了。復又說了些好話,鴛鴦
也不置可否,一會子就去了。

  襲人忙給寶玉使了個眼色,自己跟了出去。

  待到無人之處,襲人拉住了鴛鴦,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鴛鴦忙攙襲人道
「這是幹什麼?妹妹快起來,我可擔待不起。」

  襲人卻是不起來,衹道「還望鴛鴦姐姐替二爺保密才好,若要說出去,傳到
老爺耳中,衹怕要將我和晴雯都趕了出去了。到時候誰來伺候二爺呢?」

  說罷,竟是抽泣了起來。

  「怎麼又有你干係?莫不是,妹妹你也……」

  襲人不覺臉上微紅,道「正是,妹妹的身子早已經給了二爺了。還望姐姐看
在我們姐妹一起長大的份上替我們遮掩些才好。」

  鴛鴦和襲人幾乎是同時入得賈府,二女本是一直關係非同一般,今日見襲人
如此說,鴛鴦自是軟了下來。

  「好糊塗的妹妹啊!怎麼就這麼作踐自己呢?」

  襲人軟軟道「姐姐,我本是被太太指定給了二爺的,如今二爺長大成人,要
了我的身子我也不好推辭. 況且咱府上上上下下這麼多爺,又有哪個不是三妻四
妾?衹是老爺管教二爺分外嚴格才是了。其他人誰不偷腥呢?晴雯和我都是寶玉
屋裡的,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伺候爺爺奶奶們一場,到頭來無非是找個人嫁了,
或是出了這府門就再不得進來了,或是嫁給府裡的下人,扔是在府裡當差伺候,
做得一輩子奴才。最好的出路也就是被爺們收到房裡做了妾吧。如今我們伺候寶
二爺,神仙一般的人品,又懂得心疼女兒家,真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我們這些做奴才的還能怎麼樣呢?」

  鴛鴦衹聽得句句是理,不由得也抽嚥了起來。

  「襲人妹妹快起來吧,我自是不說就是了。你衹管放心。你這話也在理,寶
二爺真是比咱府上其他爺要強國百倍了,伺候他一生也不冤枉了。」

  襲人這才起來。

  二女又說了一會子話,鴛鴦方去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17回俏丫鬟懷春思情事癡公子得遇熱心人

  卻說鴛鴦安慰了襲人回到賈母房中,衹是回了寶玉少許有些頭疼,已經吃了
湯藥睡下了,並無大礙. 賈母這才放心起來,又問了一會子閒話,就也歪在床上
瞇了起來。鴛鴦也就悄然退了出來,回到自己房中。

  腦子裡復又想起方才在寶玉房中所見之事,不禁心中暗道「晴雯這小蹄子,
素日裡文文靜靜,沒想到在床上竟然是如此放蕩形骸。不過看那樣子似是痛苦,
口中卻又喊著舒服。這究竟是什麼一種滋味呢……那寶玉身下之物真是又粗又長,
可真能放入女子體內不成?」

  想著想著,身下竟也有了感覺. 鴛鴦臉上一紅,自言自語道:「都怪你們這
些下作的東西……」

  卻衹將雙腿夾得更緊了。

  「被男人那話兒插起來可真是如此的受用麼?」說著便將雙腿輕輕扭動了起
來。

  那鴛鴦雖說伺候老太太有十年了,卻一直守身如玉。如今成了老太太身邊的
紅人,更是沒有人敢亂打主意了。但問世間哪個女子不懷春?每每夜深人靜,便
也想著有個如意郎君抱著自己,對自己溫柔呵護. 鴛鴦隨是個丫鬟,卻也自命清
高,莫說是那些下人小廝,就連府上的老爺公子們她都覺得腌臢下流,當然不是
她所幻想的對象。而寶玉,雖然是風流多才,在鴛鴦眼中則仍是一個未成器的孩
子,鴛鴦也未曾想過. 平日裡鴛鴦所想之人無非是從那戲曲或典故中幻化出的絕
世男子。

  如今才知,原來這寶玉竟已長大成人了。

  如此一來,不知不覺間鴛鴦就將平日腦子裡所幻想的風流公子用寶玉替代了。

  「真是該死!我怎麼就想到寶玉那裡去了!」

  鴛鴦強行將寶玉的形象在自己想像中趕走。可是雙腿扔緊緊的夾著。腿間兩
片肉唇早已濕潤了,相互摩擦甚是滑膩。

  穴內的媚肉也隨著兩腿的扭動輕輕蠕動著,一波波的酥麻感油然而生。

  「倘若當時寶玉抱著的人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像晴雯那小蹄子一
般的浪叫?啊……」

  鴛鴦衹將兩條修長美腿相互摩擦著,兩片肉唇擠壓在一起,一波波快意從下
體襲來。那顆玲瓏的肉珠也被柔軟的肉唇相互擠壓,更讓自己不能自已。衹片刻,
懷春少女將自己送上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輕輕喘了幾口氣,鴛鴦的臉仍是微紅. 聽得外面並沒有人走動,才悄悄褪下
裘褲,又換了一條乾淨的穿好。衹見換下來的裘褲褲襠處已是被蜜液打濕了一小
片。兩片紅霞爬上了鴛鴦的兩鬢「今日卻比平日裡流得更多些,我可真是下流死
了。」

  偷偷的將沾污了的裘褲洗了,在那無人處晾曬。

  且說寶玉,見鴛鴦含怒去了,襲人追了出去,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唯恐鴛鴦
將此事回了老爺,老爺發怒打自己一頓倒是小事。這襲人乃王夫人編排在自己屋
裡的,其意不言自明,到也不是什麼大罪過. 可這晴雯,衹怕再不能在這院子裡
呆下去了。想到這裡寶玉不由得長吁短歎起來。

  倒是晴雯卻安慰起寶玉來:「二爺衹管放心,我晴雯伺候二爺這麼多年了,
如今又蒙二爺恩澤,雖說時日不多,卻也滿足了。人各有命的,如今我要是出去
了,還有襲人姐姐在你身邊的。」

  寶玉聽了反而更加惆悵起來。

  好一會子才等到襲人回來。寶玉忙道「可是說得怎麼樣了?鴛鴦姐姐答應了
沒?」

  見襲人眼角的淚痕仍未乾涸忙替她擦拭。

  襲人卻笑道「成了,我想鴛鴦自是會為我們保守秘密了。」

  便將方纔情景與寶玉晴雯二人說了一遍。寶玉這才鬆了一口氣。又過了些時
日,果真不見有人提及此事,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卻說鳳姐自是那人裡的精,憑是什麼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的。衹覺得這幾日
寶玉總是閃閃爍爍,尤其是在賈母屋裡的時候更甚。而那鴛鴦也是如此,當著人
不敢正眼看寶玉一眼。間或鴛鴦和寶玉二目相對,則馬上低下頭去,羞紅了臉,
用手指扯衣角手帕之類。鳳姐也是過來的人,怎麼就看不出其中的道理,衹是不
得機會詳細詢問其中緣由。

  「啊……寶玉……好爽啊!你操得我好爽啊!比……比你哥哥可舒服得多了!
再來!再大力些子!」

  「鳳姐姐,你就等著洩身就是了」寶玉說著又大力操幹了起來,衹將那陽物
每下都插到肉穴深處,狠狠的砸在花心之上。啪啪的撞擊聲一下密似一下。

  「來了……來了……」

  鳳姐已經無力再迎合身後寶玉的操干,若不是寶玉緊緊捏著鳳姐的玉臀,她
早已經趴在了床上了。如今又一次被寶玉帶到了雲霧之巔,不覺竟是身子發軟,
再也支撐不住,猶自臥倒在了床上。寶玉仍然挺立的陽物也被迫脫出了鳳姐的身
子。

  「寶玉,你這是怎麼的了,竟能洩了又硬,硬了又洩,衹這一下午就已經洩
了四次了,莫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不成?我的魂可都要被你給幹出來了。」

  鳳姐依偎在寶玉胸口,一面用手撫摸著寶玉的陽物。

  「好姐姐,你可又笑話我了。這還能有什麼靈丹妙藥,無非是這幾日思念姐
姐罷了。不過我到是覺得姐姐下面更加比以前窄緊了到是真的,插起來真是受用!」

  「怎麼會呢,昨日你哥哥和我行房,我還感覺他那話兒還是那麼短小,若是
我窄緊了那豈不是他那話兒也跟著變小了?到是你這寶貝長大了才是個理兒。」

  「果不然?姐姐竟也這麼說,竟是和襲人他們一個話兒了。」

  「我量量便知了。」

  說完,鳳姐便將寶玉的陽物納入口中,拚命往裡送著。衹把龜頭都頂住咽喉
了,仍是衹吞入了一半。又含著吸吮了一番,鳳姐才騰出口來,喘著氣道「還真
是你這雞巴又長大了。」

  「那姐姐可喜歡嗎?」

  「死像……」

  「那不如我們再來探探姐姐的後庭菊門何如?」

  「可使不得了,我今日已是洩了七八次身子了,你真想讓我下不來床才罷休
啊!」

  鳳姐說著加緊了雙腿,衹將寶玉摸到私處的大手緊緊夾在了兩腿間,使其不
得動彈。

  寶玉也知賈璉在府裡,若是做的太凶恐留下痕跡,晚間難免會被賈璉發現,
便也停止了侵犯。衹是將手溫柔的按壓在鳳姐的玉蚌之上,輕輕按摩起來。鳳姐
被按得受用,不覺也閉上了眼,雙腿也鬆懈下來,享用著寶玉的愛撫。

  「寶玉,你和鴛鴦那小蹄子是怎麼的?」

  鳳姐冷不防問道。

  「這……」

  寶玉頓時支吾起來,不知如何說起,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下來。鳳姐衹覺玉
蚌上的手停止了按揉,不自覺的挺動下身,在寶玉的手上蹭了起來。

  「死相,還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的?」

  寶玉這才又將手指活動了起來,又把那日和晴雯媾和被鴛鴦撞見的事說了一
遍,同時也道出了自己的擔憂. 誰知鳳姐聽罷,不由得咯咯笑出聲來。兩個奶子
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好不誘人。

  寶玉另一衹手握了鳳姐的玉乳道「好姐姐,你又笑話寶玉了。還不給我出個
主意是正經!」

  「唉,我的好弟弟呀,你說你這麼聰明靈秀的人兒,若糊塗起來可當真不可
救藥了。那日若不是我撞見你和襲人那小蹄子,怎麼就有了我們今日呢?如今衹
是舊瓶新酒罷了,你倒是糊塗起來了。」

  「姐姐,這怕不然吧。那鴛鴦姐姐平日裡自是最穩重端莊的人兒……」

  「哦?那你這話到是我衹是那下作的淫婦了不成?」

  鳳姐假意怒道。這一句話衹說的寶玉又認真起來,剛要起誓賭咒,立馬被鳳
姐止住了。鳳姐道「你呀,還是不知女兒心。你可知道,你這塊寶玉讓多少女子
讒言欲滴,我都把持不住,更何況鴛鴦那般不經事的小雛兒呢?你且看她這些日
子的表情動作,自是那少女懷春的摸樣,再沒有錯的。」

  「姐姐,這話可玩笑不得的!」

  「我何時拿這種事玩笑過你?倒是你,對人家可有意思?」

  「鴛鴦姐姐自是仙女一般的人品,衹是平日裡衹陪著老太太,從不和別人調
笑打趣,我倒是覺得有些高攀了……況且如今我又有姐姐眷顧,真是再不敢多求
的。」

  鳳姐聽得寶玉這樣說,新下自是歡喜,口中卻道「有你這句話我這個做姐姐
的就夠了。姐姐本也是破落戶了,衹要你心裡想著我,我也就知足了。寶玉若是
有心,衹待我給你安排,讓她從了你就是了。」

  寶玉大喜「若真能如此,那可是要謝謝姐姐了!」

  鳳姐杏目往上一挑,媚笑道「你可要怎麼謝我呢?」

  「我就讓姐姐再當一次神仙如何?」

  「啊……你……你這壞蛋……你這哪裡是報答我,你……你……分明是欺負
我……啊!」

  房中又傳來男女淫靡之音。







       第18回李嬤嬤撒潑罵襲人頑小廝為主出惡氣

  卻說這日寶玉剛從賈母處請安回來,遠遠的就聽到自己院子裡傳出吵鬧之聲,
便加快了腳步走了進來。衹見李嬤嬤拄著枴杖,正自在院裡罵襲人「忘了本的小
娼婦!我抬舉起你來,這會子我來了,你大模大樣的躺在炕上,見我來也不理一
理。一心衹想妝狐媚子哄寶玉,哄的寶玉不理我,聽你們的話。你不過是幾兩臭
銀子買來的毛丫頭,這屋裡你就作耗,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個小子,看
你還妖精似的哄寶玉不哄!」

  襲人先衹道李嬤嬤不過為他躺著生氣,少不得分辨說「病了,才出汗,蒙著
頭,原沒看見你老人家」等語. 後來衹管聽他說「哄寶玉」、「妝狐媚」,又說
「配小子」等,由不得又愧又委屈,禁不住哭起來。

  寶玉雖聽了這些話,也不好怎樣,少不得替襲人分辨病了吃藥等話,又說:
「你不信,衹問別的丫頭們。」

  李嬤嬤聽了這話,益發氣起來了,說道:「你衹護著那起狐狸,那裡認得我
了!叫我問誰去?誰不幫著你呢,誰不是襲人拿下馬來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
衹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講了。把你奶了這麼大,到如今吃不著奶了,把我
丟在一旁,逞著丫頭們要我的強。」

  一面說,一面也哭起來。

  眾人正是無法規勸之時,可巧鳳姐路過,聞得院內吵鬧便走了進來,拉了李
嬤嬤,笑道:「好媽媽,別生氣。大節下老太太才喜歡了一日,你是個老人家,
別人高聲,你還要管他們呢,難道你反不知道規矩,在這裡嚷起來,叫老太太生
氣不成?你衹說誰不好,我替你打他。我家裡燒的滾熱的野雞,快來跟我吃酒去。」

  這才將李嬤嬤拉走了。

  眾人無不都鬆了一口氣。寶玉見襲人仍是在哭泣,馬上安慰道「好襲人,你
理他們做什麼,這些老不死的老糊塗,越發的不成樣子了,竟在我這裡胡亂鬧起
來。明兒我回了老太太,把他們都遠遠的打法了出去才好。」

  襲人本是賢良之人,見寶玉如此說立馬止住了眼淚道「好寶玉,可萬萬使不
得,畢竟你是吃她的奶長大的,縱是我剛剛確有怠慢了。如今你若是回了老太太,
可讓我也不能在這屋裡呆下去了。你快去找姐妹們玩一會子去吧,我衹躺躺明兒
一早就准好了。」

  寶玉也衹得作罷,扶著襲人又躺下,又看她吃了藥,給她蓋好被子才出了院
子。寶玉越想越是氣不過. 跟在後頭的小廝茗煙看了道「二爺,你且莫要生氣了,
為這等老不死生氣可是不值得了。不如我們找薛大爺去喝酒聽戲?」

  「哪裡有什麼心情聽戲!這老東西也越發的氣人了,前些日子喝我的茶,吃
我給晴雯帶回來的包子,今日竟是又來罵襲人!明日我看是要到我的頭上了!」

  寶玉恨恨的道。茗煙自是一肚子鬼點子的主兒,今兒見得寶玉是真動了氣,
遂伏在寶玉耳邊小聲道:「寶二爺,您若是真出不來這口氣,不如讓小的下去安
排一番,好好羞辱一下子這個老娼婦,也好給二爺您出出氣!」

  寶玉一聽立馬來了興致,問道「你要如何安排?」

  茗煙眼珠子一轉,便又與寶玉耳語了好一會子。寶玉聽罷露出笑容「罷了!
你小子平日裡跟我讀書不行,肚子裡哪裡來這許多鬼點子?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不過小心不要落人口實才是道理。」

  茗煙嘿嘿一笑,又道「二爺,小的這就去辦,不過這總的有幾個銀錢使才好
……」

  寶玉摸了摸腰間,摘下一枚玉珮來遞與茗煙「你看看可夠麼?若是不夠再來
找我」茗煙接了過來,馬上又露出笑容「二爺,您就請好了」說罷就一溜煙的去
了。

  卻說李嬤嬤那日在寶玉院中罵了襲人,心裡也自是得意,想他們這群小浪蹄
子總要知道老娘的厲害才是道理。又想到寶玉房裡的那個叫晴雯的小蹄子也是孤
傲得很,自己每次去也是愛答不理的,改日需要尋個借口也好生罵她一番才是。

  李嬤嬤正吃飽了無事,溜躂出府來,要去街上逛一會子消食。正走著,有個
陌生人上來搭話「敢問這位奶奶可是榮府裡的?」

  李嬤嬤看了看,來人十幾歲的相貌,並不認識,又穿著普通,定是有事要與
榮府搭訕,才巧碰見自己。當下端起了架子來「自然是了,又與你這小子何干?」

  那小生忙道「我是外來人,聽得榮府裡的奶奶太太們自都是有錢的。如今我
家主子來京辦事,又遭了賊偷去了盤纏,只好將隨身女眷所佩戴的珠寶首飾找個
合適人家當賣了權當路費. 」

  說著便拿出一根釵子來。

  李嬤嬤接過釵子一看,果然是大戶人家的東西,又見那小廝猥瑣,不像大戶
人家的用人,便道「東西確是好東西,不過你們家主子卻是何人?有東西為什麼
不拿到當鋪子裡去典當?」

  那小廝看矇混不過,又見左右無人,才道「實不相瞞,我這釵子是來自佛爺
之手(暗喻是偷來的)道上朋友急著出手,老奶奶要是有興趣,不妨先看一看,
這價錢自是好說. 要是沒有,還望您衹當沒見過我這麼個人才是。」

  李嬤嬤這才信以為真,心道「這竊來的東西又不敢去當鋪典當,又是急著出
手,自是價格要便宜許多的,今天倒是老天有眼讓我撈個實惠!」

  想罷,便對小廝說「哼,今天你碰上我到是算你運氣,我索性好人做到底,
去看看你那有什麼好貨,若是便宜了便一併買下了就是了」小廝聽了自是笑得嘴
都何不攏,便引著李嬤嬤走了起來。

  走了好一會子,不覺竟是出了城。李嬤嬤已是走的不耐煩了「還要走多遠?
我可是不耐煩了。」

  「就要到了,再有一盞茶的功夫」又走了許久,才來到一間破廟外頭.

  「奶奶您裡面請,東西就在裡頭了。李嬤嬤走了進來,衹見一屋子或坐或站
圍著三五個人,但都是如唱戲般的畫了大花臉,穿著戲裝. 那小廝道「幾位爺,
這人我可給你們請到了,沒事我就退下了。」有個人揮揮手,小廝便掩了門去了。

  卻說李嬤嬤見這幾個人古怪,又關了門一圈人衹圍著自己,心裡也有些唐突
起來。遂開口道「你們這裡定沒什麼我看得上的物件了,我看我還是回去的好」

  就要出門. 中間坐著的那個紅臉的人一揮手,便有人擋住了門. 一人陰陽怪
氣的道「老奶子,如今來了可就別急著走了。」

  說罷幾個人獰笑著逼了上來。不容分說便把李嬤嬤捆了一個結實。

  李嬤嬤哪裡見得這個陣仗?初還故作鎮靜「你們這群天殺的毛賊,你可知道
我是誰?我是榮國府裡賈寶玉寶二爺的奶媽,在府裡可是說一不二的,就不怕我
回了老爺,扒了你們這群小賊的皮子?」

  馬上一個白臉的小丑啪的一個嘴巴就抽在了李嬤嬤的臉上。

  「我管什麼寶二爺寶三爺的,反倒你糊弄起幾位爺爺來了?

  等一會子把你的腦袋割了,屍體扔在野樹林子裡餵了野狗,誰知道是我們干
的?

  「李嬤嬤聽得馬上改口道「幾位爺,我這一把老骨頭本是不值錢的,不過我
家會子裡到也薄有些積蓄,幾位衹等我取回來孝敬各位爺,且看在我這一把年紀
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白面小丑也不等她說完,就用一塊破布堵住了她的嘴「爺爺也不缺錢,爺爺
就是要消遣消遣你!」

  說著眾人都大笑了起來。

  「聽說你是什麼爺的奶娘?那我們到要見識見識,你這奶子有何過人之處了!」

  說罷,掏出一把刀子劃破了李嬤嬤的衣襟,三下兩下的將她身上的衣衫扯破
了胡亂丟在地上。李嬤嬤隨心中羞憤,卻見明晃晃的刀子拿在人家手裡,也不敢
太過掙扎,生怕傷了自己,衹是口中發出嗚嗚之聲,拚命的搖頭,老臉上留下眼
淚來。

  不一會,李嬤嬤上身裡外的衣物已經一條子一條子的被撕扯了下來。李嬤嬤
奶養了幾個孩子這麼多年,又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奶子雖仍是大得出奇,卻已經
沒有了昔日的豐挺,兩顆奶子又長又軟的耷拉著。幾個男人都上來打趣「這奶子
有何不同?不過也是兩塊肉上頂個奶頭而已「「不然,你看這奶子現在都這麼長
了,如同褡褳一般,想必她年輕之時奶水自是豐厚的。」

  說著揪著李嬤嬤的兩顆奶頭,將她的奶子拉了起來,果然是長得很,一放手
又啪的落回原處,軟軟的貼在胸前。

  「哈哈,看你這樣子竟是也想嘗嘗這奶子的滋味不成?」

  眾人調笑了幾句,有人道「不如我們比試一番,看誰能真真的擠出奶來,我
們大家請他去悅翔樓吃酒可好?」

  其他人馬上附和說好。白臉小丑扭頭看了看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紅面關
公。衹見關公點點頭,小丑便道「可好!那誰先來?」

  「我來便是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走了出來。衹見他用手抓起一衹奶子,先是掂了掂
份量,然後就用力的擠壓了起來。如同擀麵條一樣的,雙手套住一衹奶子,從根
部向乳頭梳理,衹把一衹奶子拉扯得又長了許多。李嬤嬤也被扯得嗚嗚叫,卻無
奈口被塞住,發不出叫喊之聲。

  黑臉漢子擠了半天,眾人見扔是不見成效,又換了一個人來擠壓,也是無濟
於事。白面小丑將他們推到一邊道「你們都是廢物,這點事都辦不了。去去去,
都一邊去,看爺爺教你們怎麼給女人擠奶!」

  說著,抓起一衹奶子先是擠壓了一氣,見扔是不見效果,又抓著奶頭一圈圈
的把奶子擰了起來。也不知轉了多少圈,衹再也擰不動了才罷手。又用一衹手將
乳頭狠狠的擠捏。半天卻扔不見有奶流出來。小丑卻扔不肯認輸,將奶子放鬆開
來,奶子一圈圈的轉了回去,上面仍有一條條的痕跡在上面,如同揉皺了的布料
一般。

  白面小丑又同時抓起兩衹奶子,如擰麻花般的擰在一起,足足擰了三圈,衹
見兩條白肉絞在一起。白面小丑又叫來了剛才的黑臉漢子,兩人一人一衹奶子,
又加了幾分力道。直擰得李嬤嬤不住的嚎叫,口中發出嗚嗚之聲。二人絞了一陣
子,看扔是沒有收穫,也衹得作罷. 一鬆手兩衹奶子逕自的解開了,卻也衹解開
兩圈,最後一圈竟是不能自動復原了。

  白面小丑也沒有從李嬤嬤的奶子裡擠出什麼東西來,又被其他人嘲笑,心下
甚是不爽,雖抬手對著李嬤嬤的奶子就是一巴掌,衹聽啪的一聲脆響,奶子竟是
被打的飛了起來。

  「你這老媽子,奶子裡又沒有奶水,要它何用?我看不如我幫你割了,也免
得你天天褡褳一樣的掛著兩塊贅肉。」

  說著又是啪啪的在兩個奶子上輪番的抽打了起來。本來已經被抓擰得紅一塊
紫一塊的兩個奶子又腫脹了不少。

  這雙乳本是女人最精貴之處,李嬤嬤雖是年齡以高,卻也受不得這般虐打,
衹見她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早已是髮髻散亂,臉上眼淚鼻涕流得到處都是了,
口中仍是被堵著,口水卻已經順著嘴角的縫隙流了出來。

  白面小丑抓起她的一衹奶子道「看你也這麼多一把年紀了,怎麼也像小毛孩
子一般哭哭啼啼。來讓爺幫你擦擦臉吧。」

  說著便用李嬤嬤的奶子在她的臉上使勁的擦揉了起來。碰到了奶子上的紅腫
之處,奶子被人抓到手中,李嬤嬤就只好扭頭迴避以減少痛苦。

  「你個老不死!爺爺給你擦臉你還不好好等著!」

  白面小丑將奶子當做鞭子,又開始啪啪的抽李嬤嬤的嘴巴。衹把她的面頰也
打得臃腫起來。李嬤嬤口中的堵物也被抽打的鬆動了不少。她又用舌頭用力一頂,
竟是把口中的布條子頂了出來。

  嘴上得了自由,李嬤嬤馬上哀求到「這位大爺,可不要打我的奶子了,真是
要了我的老命了!衹要你放過我,我幹什麼都行啊!」

  白面小丑也是打得累了,便道「那好,你這兩堆子破肉我也沒什麼興趣了,
就暫且給你留著吧。我也累了,你們誰還對這老嫗有興趣不妨玩玩「黑臉漢子馬
上走出來「這奶子玩夠了,還有其他的可以玩嗎!」

  一陣話引來一片淫笑。白面小丑也笑了幾聲,又伏在黑臉漢子耳邊小聲道
「爺說了,別玩出人命來,也別真幹了她,讓這老不死記住教訓就是了,你可別
太過火」說罷便到一旁去了。

  黑臉漢子獰笑著走到李嬤嬤跟前道「嘿嘿,老不死,雖然奶子都耷拉成這樣
了,你可別說身上的皮膚還是挺光溜的。想是平日裡也養尊處優慣了。既然上半
身都讓我們兄弟看光了摸光了,不如下面也給我們看看我們也好開開眼界啊!看
看這大戶人家裡的奶奶們的逼都長什麼樣?可有過人之處?」

  說著便著手去脫李嬤嬤的褲子。

  李嬤嬤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這漢子要來脫自己的褲子哪裡肯依得?衹
將雙腿緊緊的夾住,拚命的扭動著身子反抗。黑臉漢子兩下沒有得手不禁有些惱
怒了起來。拿起刀子惡狠狠的道「老不死!你若再不老實小心爺不客氣了!」

  說著便也直接用刀割破了李嬤嬤的下身衣物,衹一會子,李嬤嬤的褲子也變
得一條子一條子的了,完全不能遮擋住羞處。

  眾人便都過來圍觀了起來,衹見李嬤嬤下體毛髮又粗又長,濃密得如野草一
般覆在陰戶之上。兩片陰唇肥大異常,顏色卻是黝黑,上面也長滿了黑毛。李嬤
嬤雖然下身衣物盡失,卻也一直企圖合攏雙腿遮羞。黑臉漢子道「你這老不死,
年輕時還不知是何等淫蕩,如今倒裝起貞潔來!哥兒幾個,來幫個忙,咱把這老
娼婦吊起來看她還怎麼藏!」

  眾人馬上七手八腳的上前幫忙,將李嬤嬤本已經一條子一條子的衣物拉扯下
來擰成繩子,將她吊在了房梁之上。兩條腿子也被拉扯開來,分別被綁在兩側。

  腿子大大的張開,將羞處完全暴露了出來。

  「快來看,這老騷婦果然是淫蕩得很,我們如此羞辱她她竟是流騷水了!」

  眾人一看,果然李嬤嬤的下體中有隱隱的濕潤。

  「老娼婦,這樣你也能發騷,是不是想讓爺用大雞巴操你的爛逼啊?」

  黑臉漢子道。

  「大爺,你們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我這老皮子老臉的怎麼配得上讓大爺操
我?您老放了我,我回去給你們拿錢,讓各位爺去青樓裡玩個痛快可好?」

  「操,你個老不死還真以為我要操你啊,你也配!」

  說著一掌扇在了李嬤嬤的陰戶上。

  直打得李嬤嬤尖叫一聲,身子都弓到了一起,被吊起來的身子也晃動了起來。

  「你這老騷貨,騷逼上長了這麼多毛可是不好看,不如讓爺爺幫你梳理一下
才好。」

  說著黑臉漢子便用手抓住了一把陰毛用力扯了起來。哪知直扯得李嬤嬤的身
子都跟著被拽過來了也沒拔下幾根來。

  「騷毛長得還挺結實的!」

  黑臉漢子說罷拿起刀,將毛往上提了就用刀割了起來。不一會子就將李嬤嬤
的下體黑毛割得七零八落了。

  此時,一直坐在一旁的紅臉人從懷中掏出一塊西洋懷表看了下時辰,便招手
將白面小丑喚到身邊,耳語了幾句便起身去了。白面小丑轉過身來便道。

  「今日兄弟們也都辛苦了,如今也到晌午了,咱去吃酒了」黑臉漢子正是玩
的起興,隨是不肯也不敢違背。衹是又用雙手分別捏住兩片肉唇拚命的撕扯了幾
下子「今日且便宜了你個老騷婦,日後可要小心你上面那張臭嘴,如若不然,我
就讓你下邊這張臭嘴好看!」

  說著又從地上撿起幾條子破爛衣服,將其塞入李嬤嬤的肉穴之中,直到塞不
進去了,又狠狠的在上面抽打了幾下。衹打得李嬤嬤又是哀號不已。

  白面小丑又將李嬤嬤的口眼堵住,看見她耷拉到兩邊的奶子,遂又讓人將兩
衹奶子也從根部用布條子紮了幾圈,布條子的另一頭綁上重物,將兩衹奶子又抻
得長了不少。白面小丑又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點頭,帶著眾人走了。

  整個破廟裡衹有衣衫不整的李嬤嬤被半裸的吊掛在房樑上,口中發出嗚嗚之
聲,身子也輕微晃動。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19回巧安排茗煙救李嫗看好戲寶玉火焚身

  上回說到李嬤嬤被一夥子歹人騙至一野廟之中,盡行羞辱之事,後又被掉到
房梁之上堵了口鼻不得動彈,正是發愁無法脫身,卻又呼叫不得。手腳都被綁著
吊在空中,早已麻木不已,兩衹布袋子一般的奶子又被綁緊,下面又墜上了磚頭
石塊一類重物,也被扯得撕裂一般疼痛。下體又被破布塞滿,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這可是造孽喲!老天怎麼就讓我今日受此大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那黑臉的說讓我小心我的嘴,可是我平日裡得罪了誰?莫不是前些日子罵了襲人那
小娼婦?不能啊,襲人那小蹄子自是逆來順受的,又打小生長在府裡,自是大門不
出二門不邁的,又如何認得這些歹人。那必是那日我去買菜與菜場上賣肉的張屠起
了口舌,他才出此下三濫的毒計害我!哼,我日後必是要你好看的!我回去了就報
官抓你!可我報官該如何說起啊,我這羞人之事若是說出來了,還讓人怎麼有臉見
人……」

  李嬤嬤就這麼胡思亂想的想了好一會子,忽然廟門外有人聲傳出「這裡果真
是有一座廟的,看來那算命老頭還真是有些道行的!」

  說著便有人推門進來。李嬤嬤聽得說話聲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 心道
自己這般模樣被人看了去可真是羞煞人了,但如果不被人發現自己豈不是要被吊
死在這破廟之中?當下也只好把心一橫,聽之任之了。

  卻說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寶玉的小廝茗煙。不用多問,剛才那一幕正是茗煙
找了外面的地痞流氓所為了。如今眾人散去了,又不好鬧出人命來,他就來收場
了。茗煙走進了,看見中間吊著的李嬤嬤,差點沒笑出聲來。茗煙強忍住笑,假
裝大驚到「這是怎麼了!這青天白日的居然把個婦道人家弄成這樣,可是沒有王
法了不成?哎呀哎呀,這可是把人糟蹋的不成樣子了」茗煙一邊說著,一邊圍著
李嬤嬤打起轉來。

  李嬤嬤口中不能言語,又被人看到這個模樣自是大羞,心中急道「你個小雜
種,看見老娘這樣還不先講老娘放下來,卻在一旁取笑!」

  正自想著,又聽茗煙道「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還是救人要緊,
一會再細細問來。」

  這可正隨了李嬤嬤的心意,以為他要將自己放下來了,卻不料茗煙並沒有急
著解開繩索。

  茗煙繞了幾圈,站在了李嬤嬤兩腿之間. 細細的端詳著李嬤嬤的私處。衹見
上面的毛髮已經凌亂不堪了,被用刀割去了大半,餘下的衹有零散的幾簇。陰門
中又被布條塞滿.

  「哎呦呦,這可真是要遭天譴的!好好的婦人,竟被人堵上了下面,這可是
要將人憋壞了的!竟是誰如此的惡毒!我還是先把這些勞什子都弄出來的好!」

  言罷,茗煙便著手將李嬤嬤肉穴內的布條一根根的抽了出來。卻說李嬤嬤本
以為來人會將自己放下來,然後由著自己整理,卻不料他要先將自己下體的布條
抽出,心中更是大窘。口中不停發出嗚嗚之聲,用力扭動著身子。

  哪知茗煙自是故作戲虐,哪肯輕易放過這被吊著的大肥羊。他先是用兩根手
指扣挖了一番,好半天才夾起一根布條,這才輕柔的慢條斯理的將布條一寸寸的
從李嬤嬤的肉穴中扯了出來。抽出時卻又故意用布條子磨蹭李嬤嬤的肉穴四周。

  一邊拉扯著,口中還唸唸有詞「據說這女人的下體可是最柔弱的,我可是不
敢大意了,需要小心仔細才好,莫要救人不成反而害了人那!這布條子都濕透了,
可見真是憋屈壞了!」

  一邊才將一根布條抽出。

  李嬤嬤先是被人扣挖,又有布條被緩緩從肉穴中拉出,衹覺得布條子一絲絲
的磨蹭著自己肉穴裡的嫩肉,竟是有一絲的受用!心下卻大窘,也無計可施,衹
好聽之任之。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茗煙才將李嬤嬤體內的布條都一一扯出了。

  「可不知道是弄乾淨了沒有的?要看個仔細才行。」

  言罷茗煙又將手指插入了剛剛被騰空了的肉穴之中。

  李嬤嬤被堵了這會子,心中自是憋屈難忍,如今被掏空了,自是輕鬆自在了
許多,卻也覺得空虛了不少。卻又感到下體一陣充實,竟是茗煙將兩根手指插了
進去。茗煙將手插入後不停的左右扣挖,衹挖的李嬤嬤的肉穴中咕咕作響。

  「可是沒有了?真的弄乾淨了?咦?這一團是什麼?圓圓的且光滑,莫不是
這穴內還有其他東西堵著?我真是要都弄個乾淨才好。」

  說著,手指用力頂住李嬤嬤的花心又是一陣扣挖。

  茗煙觸碰到的哪裡是什麼堵物,那真真的就是李嬤嬤的子宮口。茗煙這一陣
扣挖直摳得李嬤嬤身子都跟著顫抖,花心中又流出許多淫水來。不一會子竟也洩
了身子。茗煙扣弄了半天手指都酸麻了才作罷. 道「原來這圓球竟是長在裡面的!
我竟是不知道,這可真是沒有東西了。我這半天竟白忙活了。我還是先把她眼上嘴
中之物也拿開吧。」

  說著,茗煙便轉到前面來,先是將李嬤嬤蒙在眼上的布條子扯了去。

  「哎呀可了不得了!這不是李奶奶嗎!這是誰這麼造孽,將你弄成這個模樣!
回去咱就回了老爺太太,可怎麼也要給奶奶做主啊!」

  李嬤嬤終於雙目能視物了,扭頭一看,站在一旁的竟不是旁人,正是寶玉的
小廝茗煙!真是心中又羞又氣,卻又口中仍被堵著,衹得拚命發出嗚嗚之聲。茗
煙這才做如夢方醒狀,「是了,真是我的疏忽了,怎麼不先將奶奶口中之物拿出!」

  說著便用仍沾著李嬤嬤淫水的手指掏出了李嬤嬤口中的布條. 李嬤嬤口中可
是得了自由,立馬破口大罵到:「你這天殺的小雜種!見我這番模樣竟不放我下
來,先要羞辱於我,一會子了可仔細你的皮子!還不快將我放下來!」

  茗煙見李嬤嬤如此光景口中竟仍是這般破爛,不由得恨得牙根癢癢,卻又假
裝可憐道「李奶奶息怒,我可真是剛一進來嚇傻了,我長這麼大也沒見得這般光
景啊,衹想得要救人,卻忘了先後順序。奶奶莫急,我這就放你下來了。」

  卻說李嬤嬤現在是如此光景,雙手被綁在一起吊在房樑上,雙腳也被分別綁
著吊著。兩衹奶子被拴了重物,長長的墜在兩邊。這會子茗煙就先去解開了李嬤
嬤手上的繩子。李嬤嬤上身失去了牽引,噗通一下跌落在了地上,衹摔得七葷八
素。

  好半天才說「你……你個小雜種,解開了為什麼不扶我一下!還不快些解開
我腳上的繩子!」

  「李奶奶,我看您這光著身子,我不好扶你啊。」

  「少廢話!快解腳上的繩子!」

  「是是,奶奶莫急,我這就解!」

  茗煙說著假裝慌手慌腳的給李嬤嬤解開腳上的繩子。李嬤嬤現在是上身著地,
雙腿卻仍被倒掛著,整個私處完全朝上暴露了出來。見茗煙去解繩子忙道「你個
小雜種可不得亂往下看了!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哎喲!你個天殺的!你踩到
我的奶子了!」

  「李奶奶,可是你讓我不往下看的,我自是看不到的……」

  「你還衹管說,還不先把腳抬起來!」

  「啊,是是……」

  茗煙強忍著笑,才把踩在李奶奶奶子上的腳拿開,開始不緊不慢的給李嬤嬤
解腳上的繩子。

  「李奶奶,這繩子可是系得太緊了,你莫要著急才是,這可就好了」好半天
茗煙才將李嬤嬤兩腳上的繩子也解開來。

  「你快些出去!在門口給我守著!不許回頭看的!」

  李嬤嬤見繩子解開馬上開口吼道。茗煙急忙轉過身去邊往外走邊嘟囔「這牛
鼻子老道,真是消遣老子。說什麼我今日有比外財,讓我出城南五里破廟中來尋,
誰想到竟碰上這事,外財沒遇到,救了人倒是惹了一身騷. 唉!不過也還好,也
算一個奇遇了,日後茶餘飯後自是有了談資了!」

  一面說著一面走了出去,關上了破舊的廟門. 這些話李嬤嬤自是聽到耳中了。

  待到好不容易才將兩個奶子上綁著的東西都解了去,又見自己早已衣不遮體,
這才將茗煙又喚了進來,語氣也軟了許多,央求他回府上給自己帶了衣服,又雇
了車子才得以回府。自是又給了茗煙些許銀子,並千叮嚀萬囑咐告訴茗煙不要將
自己的遭遇和別人說起。

  茗煙兩頭得了銀子,自是滿心歡喜的去了。李嬤嬤身子受了侮辱,兼有點驚
嚇,回去也是病了一場,又恐外人知道個中細節,謊稱受了風寒。這事也就不了
了之了。其他無關之事按下不表。

  卻說那紅臉人走出之後立馬找了個無人之處,掏出水囊手帕還有一面小鏡,
仔細的將臉上的油彩塗去,又將身上的戲裝除去,露出裡面本來裝扮,不是寶玉
又是何人?寶玉依照茗煙妙計,方才目睹了那幾個地痞流氓侮辱李嬤嬤,隨覺得
這些腌臢的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鳥,竟能將女子糟蹋成這樣,下身陽物卻也是
暴怒的不行。心中慾火燃燒,這才急匆匆的趕出來,卻是要回院子裡找人瀉火去
了。

  寶玉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便襲人晴雯的叫嚷了起來。哪知一連叫了兩三聲,
方見兩三個老婆子走進來。寶玉見了,連忙搖手說:「罷罷,沒事了。」

  老婆子們衹得退出。寶玉見沒丫頭們,又覺得口乾舌燥得很,衹得自己下來,
拿了碗,向茶壺去倒茶。衹聽背後有人說道:「二爺看燙了手,等我倒罷。」

  一面說,一面走上來接了碗去。寶玉倒唬了一跳,問:「你在那裡來著?忽
然來了,唬了我一跳!」

  那丫頭一面遞茶,一面笑著回道:「我在後院裡. 才從裡間後門進來,難道
二爺就沒聽見腳步響麼?」

  寶玉一面喫茶,一面仔細打量那丫頭:穿著幾件半新不舊的衣裳,倒是一頭
黑鴉鴉的好頭髮,挽著髻兒,容長臉面,細挑身材,卻十分俏麗甜淨。寶玉便笑
問道:「你也是我屋裡的人麼?」

  那丫頭笑應道「是。」

  寶玉道:「既是這屋裡的,我怎麼不認得?」

  那丫頭聽說,便冷笑一聲道:「爺不認得的也多呢,豈止我一個。從來我又
不遞茶水拿東西,眼面前兒的一件也做不著,那裡認得呢?」

  寶玉道「你為什麼不做眼面前兒的呢?襲人做什麼去了?」

  小丫鬟道「襲人姐姐去太太屋裡了。」

  「那晴雯呢?」

  「回二爺,晴雯姐姐去寶姑娘那邊送花樣去了「小丫鬟回答到。

  「這群小蹄子,我如今想行人事,卻一個都不在!」

  寶玉想到,又看向回話的這個小丫鬟「你是誰來著?」

  「我叫小紅,平日裡都是那些姐姐們在屋裡,我們衹是在外頭燒水劈柴的,
二爺自是記不得我們了。今日見姐姐們都不在屋裡,怕二爺自己倒茶怕燙著,我
才進來的。」

  寶玉見這小紅長大到也眉清目秀,衹是年齡還略小,身材也瘦小些,正自心
裡盤算要不要把小紅也納入內侍,以解燃眉之急。忽聽得外頭有人喊「寶二爺可
在屋裡嗎?」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20回來得巧平兒受寵幸戲得妙寶玉扮花賊

  卻說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平兒。寶玉聞得聲音,大喜道「在呢!可是平姐姐
來了?快快屋裡坐。」

  說著就迎了出去。

  衹見平兒挑簾子進來,寶玉忙親自拉了椅子道:「平姐姐快坐,今兒是什麼
風把你給吹來了?小紅,快倒茶來。」

  小紅應了一聲去了。平兒坐下,見有個面生的丫鬟,就道「也沒別的事,就
是無事來走動走動,看看襲人妹妹的病可是好了。」

  「鳳姐姐怎麼沒來呢?」

  平兒假做生氣,撇了寶玉一眼「怎麼,就衹想著你的鳳姐姐,我來了就不歡
迎了不成?」

  寶玉知平兒取笑自己,上前就要拉平兒的手。平兒忙道「快放尊重些,一會
丫鬟們進來看了去可不得了的!」

  寶玉方才停手,悻悻的坐在一旁。

  一會子小紅端了茶進來,平兒忙接了茶道了謝. 寶玉不耐煩的揮手到「小紅,
你且出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著了」小紅不知緣由,卻也不敢不從,衹得默默的
退了出去。寶玉等小紅帶上了房門,馬上又跳了起來,一把將平兒包入懷中,又
是揉搓又是親嘴。

  「好姐姐,可想死我了」

  卻說平兒本是近日沒有和寶玉親近,今日便是來投懷送抱的。如今見寶玉如
此熱情自也是心下歡喜,口中卻道「看你這猴急的樣子,火燒屁股一般,你屋裡
這上上下下許多丫鬟婆子的竟都滿足不了你了不成?」

  「好平姐姐,你就莫要取笑我了,除了襲人和晴雯還能和我的平姐姐有的一
比,其他人哪裡能和你這神仙一般的人物相提並論呢?」

  幾句話說得平兒又是心花怒放。便也伴著寶玉脫起衣服來。

  「平姐姐,你還笑話我猴急,你看,你來我這裡竟是裡面的裘褲都不穿的,
這可不就是想讓我插你了?」

  寶玉將手探入平兒褲內,就直接碰到了平兒的玉蚌,上面已經濕漉漉的了。

  平兒嬌羞道「還不是為了方便你個冤家……寶玉可喜歡麼?」

  「真真再喜歡不過了,平姐姐這身子,正事要一絲不掛才是正道!」

  果真衹一會子,二人便真就一絲不掛了。

  寶玉剝光了平兒的衣物,腦子裡卻仍是想著方才在破廟之中看眾地痞調戲羞
辱李嬤嬤之事。下身不由得又暴漲了幾分。想那李嬤嬤手腳被綁,私處大開,真
是說不出的淫蕩。隨是年近半百的老嫗,卻也讓人想入非非,更何況面前這正當
年的美肉?不知不覺中,寶玉竟也是淫心大發. 寶玉一把將平兒抱起,光溜溜的
扔到了床上,自己便撲了上去。寶玉心中想著李嬤嬤的光景,竟不覺也用一衹手
緊緊握住了平兒的兩條胳膊,讓她無法觸碰自己,另一衹手粗暴的分開了平兒的
兩條玉腿,就直直的插了進去。

  平兒少見寶玉如此粗魯,心下卻是受用得很。口中大叫「來得好!真是要插
死我了」寶玉並不答話,衹是一開始就全力以赴的操幹了起來。陽物在平兒的玉
蚌之重進進出出,直插的平兒浪叫連連. 雙手被寶玉按在頭上自是動彈不得,衹
得將頭晃來晃去,已發洩心中的快感。

  寶玉另一衹手也不得閒,抓著一顆玉乳便揉搓了起來,起初還說得上溫柔,
衹是將奶子握著揉捏。不覺竟是一點點的加大了力度,衹把平兒豐滿的肉球揉捏
得幾乎要從自己的指縫間爆出來。

  「啊……寶玉啊!奶子……奶子要被你捏爆了!再用力些!好……好舒服」

  「平姐姐……是讓我操干你再大力些,還是讓我捏你的奶子更大力些?」

  「都……都要」平兒近乎歇斯底里的道。寶玉哪裡還再客氣,索性將抓著平
兒雙手的手也抽了回來,將另一衹奶子也抓了住,衹是靠雙手推扯平兒的雙乳使
陽物在平兒的體內進進出出。

  「啊……奶子……奶子要被扯掉了……小穴……小穴也要被操爆了……來了!
來了!」

  衹一會子,平兒便洩了身子。

  寶玉這才停下了動作,也是呼呼的喘著粗氣。這才看見,平兒一對白白的玉
乳已經被自己抓捏得傷痕纍纍了。寶玉便心疼起來。先是俯身吻了平兒,輕聲在
耳邊道「平姐姐,都是我不好,衹圖一時之樂,把你都弄傷了。可疼麼?」

  平兒懶懶的睜開眼,對著寶玉嫣然一笑,這才將扔是猶自舉著的雙臂收回,
抱住寶玉道「傻寶玉,平兒自是喜歡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怨你呢?」

  「可是……姐姐不疼麼?」

  「疼是略疼些,不過……」

  平兒說道這裡卻卡住了,抿嘴笑了起來。

  「姐姐快說,不過如何?」

  寶玉忙催促道。

  平兒這才長出一口氣。

  「寶玉大力揉我的奶子,雖是疼些,卻讓人更加受用……方纔你抓著我的胳
膊,隨是不能抱著你了,卻覺得心裡……像是你要強暴於我一般,又是刺激又是
新鮮。」

  寶玉聽得平兒非但不說疼反而是這樣喜歡,心中大喜「平姐姐這話可不是唬
我?」

  平兒嫣然,在寶玉的鼻尖上吻了一下子「小冤家,我怎麼捨得唬你呢?還有,
那會子你一邊干我的後庭一邊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真是爽的我差點沒洩了
身子……」

  平兒說著,逕自也臉紅了起來。

  寶玉心中一動,便伏在平兒耳邊道「平姐姐,既然你喜歡,不如今兒我們來
扮場戲子來做可好?你就是那千嬌百寵的小姐,我是那無惡不作的採花賊,今日
我便來強暴與你,你看可好?」

  平兒聽得心怦怦直跳,心下也甚是期待,口中卻又不好直說,衹道「你個小
冤家,腦子裡竟是些餿主意變著法的作踐人家你才滿意……」

  寶玉見平兒這般,自是明白平兒這是默許了,便道「平姐姐,那我可就失敬
了!嘿嘿,我眼饞你的美色許久了,今天我便要強要了你的身子!」

  平兒衹用雙手遮胸,花容失色道「你這淫賊!真是休想!我是誓死不從的!」

  寶玉見平兒入戲如此之快,心下也是高興「哈哈,小妮子,今日怕是由不得
你了!」

  說著便抓起甩在一旁的腰帶,將平兒的雙手給綁了起來。

  「哼哼,這下看你用什麼遮掩!平日裡衹見你臉蛋漂亮,沒想到這奶子也真
是飽滿啊!是不是平日裡經常被哪家的公子給揉搓起來的?」

  「你……你混賬……快快鬆開我,不然等回去了我告訴我家老爺小心揭了你
這淫賊的皮子!」

  「我到是今日先揭了你的皮子是正經!」

  說罷,寶玉便張大了嘴巴,將平兒的一顆玉乳含入嘴中。大力的吸吮,還不
時用牙齒咬上一兩口。另一衹玉乳也被揉搓得如一團麵團,不時變換著各種形狀。

  抓咬了一會子,寶玉又將手探入到平兒的私處。平兒卻是將雙腿加緊了,口
中道「你這淫賊!我是死也不會讓你侮辱我清白的。」

  「哼哼,小妮子,今日怕是由不得你了!」

  說著,寶玉雙手抓住平兒的兩條小腿,稍一用力便將平兒的兩條腿大大的分
開了。幾乎批成了一條直線。衹見平兒叢叢黑毛之間的玉蚌也被跟著扯得張開了
小口,潺潺蜜液正一滴滴的流了下來。

  「好你個小騷蹄子,還口口聲聲說不肯,下面的騷穴卻濕成這樣了,你卻還
有何話說?」

  「小賊你莫要胡謅,我哪裡濕了……我……你快些放開我!」

  「好好好,且等大爺我逍遙快活夠了便放了你!」

  說著寶玉便挺著陽物刺了進去,直搗得平兒的身子都跟著一挺。寶玉扔是將
平兒的雙腿大大分開,一下狠似一下的搗了起來。

  「小騷貨,爺操得你可爽不爽?我的雞巴是不是比你家相公的更粗長,更受
用?」

  「你……你胡說!我一點都不爽……啊……要……要飛了!」

  平兒口上說著不爽,身子卻是受用得不行了。

  寶玉操幹了一會子,又將平兒翻了過來「跪下,把你的減屁股撅起來,我要
操爛你的肉穴!」

  平兒口上說著不依,卻早已把圓潤的玉臀撅了起來。寶玉也不多話,衹把雙
手捏住兩瓣臀肉,掰開肉蚌就又直直的刺了進去。下下見底,衹聽得啪啪的肉聲
節奏分明。

  「小騷貨,可受用?」

  「淫賊!一點都不受用!一點都不……不舒服……啊!」

  衹聽啪的一聲,寶玉的巴掌已經抽在了平兒一邊的粉臀之上。寶玉雖是狠了
心打了一下,聽得平兒叫聲似是吃疼,忙停止了抽插,細語道「平姐姐,可是真
打疼了?」

  平兒回過頭來,用被捆著的雙手捋了捋散亂的頭髮,拋了個媚眼道「你這個
小淫賊,竟是衹有這點力氣?也敢出來學人家採花?你也忒膽大了。」

  寶玉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又一巴掌扇在了平兒的玉臀之上。

  「你還敢瞧不起大爺?今日就要你好看!」

  說罷便左右開弓,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平兒的玉臀之上。不一會就把兩瓣白
肉都打的紅腫了起來。

  平兒一邊尖叫一邊迎合著寶玉的操干「啊!大爺!大爺饒命吧……打……屁
股要被打爛了!小穴也被操爛了……哦哦……小女……小女再也不敢輕看大爺了
……大爺饒命啊……啊啊……要……要洩了!」

  伴著寶玉又一巴掌,平兒竟是洩了身子,上半身軟軟的趴在床上,衹將美臀
仍高高的翹著。

  「哼哼,小騷貨,這回子可知爺爺的厲害了吧?你這騷屁眼可也真是誘人,
不知道幹起來是何滋味?」

  說著便拔出沾著蜜液的陽物,掰開平兒的菊門插了進來。平兒本還沒用回過
味來,菊門又被寶玉大力刺入,雙手不得著力,竟是被頂得趴在了床上。寶玉的
身子也跟著一探,變成了騎坐在平兒宣紅的玉臀之上。

  「啊……大爺……大爺饒命啊!那裡……那裡不是用來干的……平兒……平
兒吃不消啊」寶玉對平兒的菊門早已輕車熟路,哪裡不知其中深淺,知平兒所言
乃是做戲,也跟著道「大爺衹管採花,哪裡管你使得使不得?我衹要逍遙快活就
好!」

  說著便猶如騎馬一般的在平兒的玉臀上聳動了起來。

  直插得平兒又是求饒又是喊插得好。寶玉操得性起,又用手掐起平兒臀上的
一把嫩肉,猶如抓住了馬韁一般,又拗又擰直把平兒早已紅腫的玉臀又掐得紫了
幾塊子。平兒竟已是無力哀號了,衹口中發出嗚嗚之聲。

  寶玉又抽插了一盞茶的功夫,衹覺春囊一縮,龜頭髮脹,把許多陽精射入了
平兒菊門深處。待射完之後,也氣喘吁吁的趴在了平兒身上。

  「平姐姐,可受用麼?」

  「嗯……好舒服啊,平兒從沒有這麼舒服過. 二爺……二爺好厲害,真是要
把人家的魂都干了去了」

  「那下回還這般操你可好?」

  「嗯……二爺壞……」

  二人又是纏綿了一番,平兒恐時間長了有人來。便起身給二人清理。

  寶玉見平兒的玉乳豐臀都已經傷痕纍纍了,又好生撫慰了一番,平兒卻道無
事。寶玉才放下心來。卻說二人整理衣物,平兒就要辭去了。開門才見襲人在外
間屋坐著。卻說襲人自是早就回來了,聽見裡屋的交媾之聲,哪裡還不知寶玉在
做什麼。又聽得聲音是平兒,心中不由得大驚. 雖然她知道寶玉已和鳳姐平兒有
染,畢竟鳳姐是賈璉之妻,平兒是賈璉之妾,這光天化日的二人便行此事,若是
被人撞見可還了得!因而衹得含羞在外間屋給二人看門放哨。

  如今平兒出來了,二人四目相對,都是羞紅了臉。

  「平……平姐姐來了啊」

  「喲,襲人妹妹……我,我本是來看看你的病可大好了?」

  「可都好了,還煩姐姐費心掛念著」二人又尷尬的說了幾句話,平兒就辭去
了。

  屋裡衹剩下還紅著臉的襲人和寶玉笑吟吟的看著她。襲人見平兒走遠了,又
看外頭沒人這才道「寶玉,你也忒膽子大了!這大白日裡的,倘或誰進來撞見了,
你可還讓不讓平姐姐活了?」

  寶玉卻是不答,衹問道「你是多會子回來的?我可想你想得好苦呢。你和晴
雯都不在,正好又有平兒來了我才這般。」

  襲人聽寶玉是先想到的她,心下也是安慰,又悠悠道「你呀,真真這一會子
都忍不了了也就罷了,幹嘛還搞出這許多聲響,生怕外人不知道是的。」

  寶玉一聽來了興致「你可是都聽見了?」

  「羞死人了,你們幹的好事!衹是行男女之事也就罷了,還要將平姐姐捆綁
著,還要打人家屁股……還……還干人家那裡……」

  襲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寶玉打趣道「你這哪裡衹是偷聽,原來是在外頭看西洋景了!」

  襲人也知說錯了話,衹低頭道「我……我衹是碰巧看見。不過那平姐姐,平
日裡多端正的個人兒,怎麼就那麼……真是羞死人了。」

  「人家平兒可是受用得很呢。」

  寶玉說著,已然將襲人攬入懷中毛手毛腳起來。

  「二爺!你越發的不尊重了,這白日裡,你又剛剛……過」

  「好襲人,不是我不尊重,你看看我們的襲人都是什麼樣子了?」

  說著便從襲人褲中抽出沾滿了蜜液的手指。襲人頓時臉都羞紅到了脖子。

  「好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快脫了褲子讓我給你檢查檢查吧「說罷就要抱襲
人上床。襲人輕輕拍了寶玉一下「死相,還沒關門呢!」

  說罷便要去關門. 卻見晴雯從外頭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盤果子「襲人姐姐,
這是寶姑娘給咱吃的,剛從南邊運過來的時鮮水果……」

  晴雯沒等說完,卻發現氣氛不對頭. 寶玉不知何時已經繞道了後頭,一手接
過了果子放在了桌上,一手把房門掩了。然後一左一右抱著二女。已是滾到了床
上,三人纏作一團起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7 11:09 編輯 ]
2014-1-16 14: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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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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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回遭冷落賈璉戲浪女劉姥姥一進榮國府

  沒幾日,賈璉已從南邊回來了。先是請了賈母以及賈政、邢王夫人的安,又
將此次採買之物的清單逐一遞上給老爺們過目。賈政自是不大管理家務的,衹草
草看了一眼就罷了。又說了一會子閒話,賈璉便回到了自己院子裡. 見鳳姐仍是
懶懶的在床上歪著,便上前親暱到「小鳳鳳,可是想煞我了!」

  說著便將鳳姐抱在懷裡. 鳳姐也軟軟的倒在賈璉懷中,二人說了一會子的情
話。賈璉便毛手毛腳起來。

  鳳姐卻剛被寶玉餵飽,又心中有愧,衹推說上次的病還沒乾淨,要賈璉去找
平兒。賈璉無法,衹得起身來找平兒。平兒卻前幾日身子上被寶玉糟蹋的一塊塊
淤青尚未退去,自是不敢讓賈璉見得。忙推說來了月事,不能行房。

  「那不如今日我們再探一次你的菊門也無妨!」

  賈璉竟未死心。

  「二爺,昨兒吃火鍋,可是辣了些,今日菊門竟是疼得很。二爺……二爺您
別生氣啊,等過了這幾日平兒一定好生伺候二爺……」

  賈璉連碰三次壁,不由得惱羞成怒,甩手就去了。賈璉出了院子,竟也不知
道要去哪裡,衹在各處胡撞。

  不覺竟來到了下人們的住處。

  不想榮國府內有一個極不成材破爛酒頭廚子名叫多官兒,因他懦弱無能,人
都叫他作「多渾蟲」。二年前他父親給他娶了個媳婦,今年才二十歲,也有幾分
人材,又兼生性輕薄,最喜拈花惹草。多渾蟲又不理論,衹有酒有肉有錢,就諸
事不管了,所以寧榮二府之人都得入手。因這媳婦妖調異常,輕狂無比,眾人都
叫他「多姑娘兒。」如今賈璉正撞見這多姑娘依著門檻子搔首弄姿。多姑娘見是
賈璉,本來心中早有意勾引,如今見機會以來,更是不停的將一雙媚眼撇像賈璉。
賈璉見狀,忙上前道「這不是多姑娘嗎?我家多哥哥可在屋裡?」

  「他那死人,又不知道躲到哪裡喝酒去了,衹有我一個人,屋子裡怪冷清的,
這才在門口站一站。璉二爺找他可有事?」

  「也沒什麼要緊事,衹是想起了來走動走動」賈璉說完了自己都覺得荒唐,
哪裡有主子爺來下人處走動的道理?可多姑娘卻也不理會,衹是說「璉二爺既然
來了,不妨到屋裡坐一會子,我給璉二爺沏茶。」

  說著便扭身回了屋子。

  賈璉見狀大喜,看左右無人,忙也跟了進去。進屋後隨手就把門給拴上了。

  多姑娘衹做不知,假裝在那倒水沏茶。一會便端了一杯茶來。賈璉忙雙手捧
了多姑娘的手道「勞煩姑娘了,放著就好了」口上這麼說,手卻不放開. 多姑娘
假意抽了一下,沒有抽出來。衹得道「璉二爺仔細燙著,我給你放在桌子上了。」

  說著便將茶盅連著賈璉的手放到了桌子上。賈璉衹見多姑娘的領口竟然是沒
有繫緊,這一彎腰,頓時頸下一片白花花的嫩肉都漏了出來。但也衹得瞥見一角。

  賈璉眼珠一轉,已有了主意。

  「多姑娘,你這脖子可真是好看,又白又長的。」

  多姑娘又一笑,假裝才發現衣口開著,似是要去遮掩,又似是要更敞開些。

  賈璉又道「衹可惜,這樣的脖子竟然沒有個像樣的首飾來裝扮,真是暴斂天
物啊!」

  說著便歎了口氣。

  「我家那位,手中有幾個錢不是去堵了就是去吃酒胡混,哪裡還管的我呢
……」

  多姑娘自是也知道配合。

  「我這裡到是有一條鏈子,姑娘若是不嫌棄,不妨拿去帶上?」

  說著,便從衣內掏出一條金燦燦的項鏈。多姑娘見到了金項鏈,眼睛都跟著
放光了。她平日裡勾搭的也衹是府中的下人,又有幾個出手如此闊綽的。

  「不如我替多姑娘帶上可好?」

  多姑娘哪裡還有不願意?衹把脖子伸得挺挺的讓賈璉給帶上了。」

  可真是謝謝璉二爺了,二爺看我帶著可好看嗎?」

  說罷便抬起頭來。賈璉假意打量了一番,卻道「看不真切,需要這樣才好」
說著,便一把撕開了多姑娘的衣襟。多姑娘嚶的一聲便撲倒在賈璉懷中。

  「璉二爺平日也都是這樣霸道的嗎?」

  「哈哈,對你這種絕色美人自是要霸道一些的!」

  賈璉說著,便又開始撕扯多姑娘的衣物,衹幾下就將她剝成一衹大白羊。衹
見多姑娘身子自是沒得說,兩個奶子白花花的如兩個麵團覆在胸前,乳暈顏色級
深,乳頭也比一般女兒家大了許多,如花生般立著,已是硬得不行了。

  下身陰毛極是茂盛,竟是要連到肚臍之下。陰毛又黑又亮,賈璉還是頭一次
見這等器物,不由得用手撫摸了起來。衹覺柔順之極,竟如女兒家秀髮一般,自
是愛不釋手。賈璉撫摸了好一會子,直摸得多姑娘下面淫水氾濫,都將陰毛濕做
一簇簇的了。

  「二爺,快來干我吧,嗯……我的騷穴可要癢死了,二爺真會摸!」

  賈璉這才幾把除去了自己的衣物,挺著陽物就操了進去。卻說賈璉隨是成年
了,陽物卻並無過人之處,相比一般爺們甚至細短了不少。那多姑娘本是風流成
性,肉穴早已鬆弛了,又不注意保養,竟是鬆垮得不行。

  賈璉衹覺得自己的陽物插入了一個無底洞之中,四周勉強能碰到四壁,龜頭
竟是怎麼也頂不到最裡面,不由得暗暗不爽了起來,甚至開始心疼起自己的那條
金鏈子來。卻也不便說出,衹是不言語的抽插了起來。

  卻說多姑娘自是知道自己下身鬆垮,又感到賈璉陽物短小,自是知道賈璉操
得不爽。但又想迷住這個金主,心下便打定了注意道「二爺,你可是嫌棄我下身
鬆垮了?」

  「呃,哪裡哪裡,多姑娘可是窄緊得很呢。」

  這話說得多姑娘噗嗤一聲反而到是笑了。

  「二爺,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二爺若是操弄的不爽,不如讓多姑娘來
伺候二爺吧「賈璉聽她如是說,又早聞得這多姑娘花樣最是多,也就依得她了。

  「二爺是先要爽一下子還是先看看好戲呢?」

  賈璉道「還是先給我拜拜火的好些「多姑娘聽罷,便笑著坐了起來,先扶著
賈璉趴下了,自己也趴跪在了賈璉身上。多姑娘先是用兩個肥大的奶子輕輕的在
賈璉背上蹭著,蹭了一會子,又伸出舌頭,蛇一般的在賈璉的脊背上遊走,留下
一絲絲亮晶晶的唾液。賈璉趴在那裡,真是舒服的都要哼哼起來。

  「嗯,果真是有一手。對,屁股要多舔一會。嗯……受用!」

  多姑娘便用舌頭在賈璉的雙臀上做足了功夫,又是打轉又是輕咬,直弄得賈
璉口中不住絲絲的歎氣。多姑娘又舔了一會子。便像賈璉的股溝舔了進去。

  賈璉雖也曾有過龍陽之好,卻衹是看哪個小戲子長得俊俏便拉過來操人家的
屁眼。

  他的屁眼可是第一次被人這般照顧。衹覺得陣陣酥癢從下身傳來,真是說不
出的滋味。

  「用力些!再往裡些才好」賈璉喃喃的到。多姑娘便如同得了聖旨一般。用
手將賈璉的雙腿分開些,就將頭埋在了賈璉的雙腿之間. 衹將舌頭長長的深了出
來,一會在菊門上打轉,一會又挺尖了舌尖使勁往裡頂。又用手抓住賈璉的春囊
揉搓著。衹侍奉的賈璉哼哼不止。

  賈璉衹覺得一陣陣快感從菊門處傳來,兩顆春丸又被揉捏的恰到好處,衹是
陽物被壓在下身,竟如要爆了一般。賈璉轉身跪了起來,拉過多姑娘的頭,就把
陽物插入了她的口中。多姑娘一邊吸吮著賈璉的陽物,一衹手仍抓著賈璉的春囊,
另一衹手卻探入自己下身,將手指粘了不少淫水,一用力,竟把手指頂入了賈璉
的菊門之中。衹這一下子,卻聽賈璉嗷嗷兩聲,身子一緊,竟是洩在了多姑娘的
口中。

  卻見多姑娘並沒有吐出賈璉的陽物,而是將其繼續含在口內,衹喉嚨蠕動了
幾下子。衹等到賈璉的陽物完全軟了下來,才吐了出來。衹見賈璉陽物之上並多
姑娘口中竟是不見一絲陽精,早已被多姑娘乾乾淨淨的吞入腹中。

  賈璉甚是受用,用手撫弄著多姑娘的兩衹奶子道「可真沒想到,你不但長得
漂亮,竟還有這一手絕活!真是了不得了!」

  多姑娘繼續用手揉搓著賈璉的陽物,媚笑道「璉二爺可是喜歡嗎?」

  「那還用問,自是喜歡得緊!比平日裡日穴都要舒服!剛才姑娘說還有好戲,
可不衹是何好戲?」

  多姑娘咯咯一陣浪笑「璉二爺,你方才可是覺得我下體鬆垮?你也不用這般
委婉,我自己的身子我也是知道的。衹是鬆垮了雖然陽物插起來失了趣味,卻又
有其他的玩法的」

  「哦?是何玩法?我可要看一看也好長長見識了!」

  多姑娘光著身子下地,在桌上櫃中拿出幾樣器物來,賈璉一看,竟是幾根粗
長的蠟燭,一條擀面杖,幾個雞蛋。

  「姑娘莫不是要將這些事物都放入你下體?」

  賈璉甚是覺得詫異。多姑娘笑道「二爺果真是聰明人,衹不知二爺可有興趣
看這場好戲呢,還是親自來玩弄我的肉穴呢?」

  「這等有趣,我當然是要親自玩耍才得趣!」

  賈璉說著便已撲了上去。衹見多姑娘笑吟吟的坐了下來,將雙腿大大的分開,
用手扯住肉唇上的陰毛,將肉蚌也大大的張開,直露出中間的肉穴,猶自往外淌
著淫水。

  賈璉伸出兩跟手指就徑直的插了進去,衹覺得穴內甚是寬敞松立,裡面的嫩
肉卻也仍是嬌嫩,兼之淫水氾濫,扣挖起來也甚是過癮. 又見多姑娘甚是受用的
樣子,不停的浪叫連連,不由得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多姑娘一手揉搓著自
己的奶子,一手撐著身子,樣子真是淫蕩異常。

  賈璉又扣挖了一會子,才抽出手指,看著一旁這些事物,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多姑娘見狀咯咯一笑道「二爺平日想是見過母雞生蛋,這女人生蛋想必是沒
見過的,如今不如我就生一次給二爺看看。」

  言罷就拿起了一顆雞蛋,沾滿了淫水抵住了肉穴。多姑娘衹稍稍往裡一推,
半個雞蛋就被塞入了穴中,又輕輕一送,整個雞蛋便沒入其內。

  多姑娘又拿起一個準備接著塞,賈璉忙搶了過來道「我來也罷!」

  說著便依著剛才多姑娘所為,將雞蛋潤濕了,也塞入其內。由於穴中已經有
了一個,第二個進去竟是沒有那麼順暢,需稍稍用力才能將其頂入。

  「嗯……好舒服,好飽脹!」

  「可還容得下?」

  「容得下的,二爺請把。」

  賈璉又拿起一個大個的雞蛋,又慢慢的推入了多姑娘的體內。

  「啊……塞得好!真是把我的騷逼都塞滿了!好舒服……二爺請看好,我要
生蛋給你看了!」

  說罷,多姑娘便蹲在了床上,雙腳大大的岔開,開始稍稍用力。

  衹見她的表情似是痛苦,又似享受,憑的多出一股子妖媚來。賈璉哪裡還管
多姑娘什麼表情,衹是趴下身子來。眼睛不眨的盯著多姑娘的下體. 「啊……哦
……要……要出來了……」

  衹見最大的雞蛋竟是從肉穴中探出頭來,白白的蛋皮一點點的撐開肉穴,慢
慢被穴中的媚肉擠了出來,掉到了床上。

  一攤子的淫水也隨著滴落了下來。緊接著第二顆也一點點的冒了出來。賈璉
從前面轉到了後面,又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第二顆雞蛋被一點點的擠出來。

  衹見多姑娘的肉穴被撐得微微張開著,肉唇上黑長的陰毛都已經濕得一縷縷
的了,胡亂的貼在大腿內側。肉穴猶自一張一合的在用力,宛如嬰兒的小嘴一般。

  那褐色的菊門也隨著一鬆一緊的動著。

  賈璉看了不由得頑心大起,豎起一根中指,趁著菊門放鬆的空兒一股子的插
到了多姑娘的菊門之中。卻說多姑娘正是在暗暗用力,衹覺得雞蛋在自己的穴中
一點點的滑出,說不出的舒爽受用,卻猛地被賈璉在菊門之中捅入了手指。心裡
一點準備也沒有,頓時肉穴沒有控制好力道,衹噗的一聲,卻是肉穴將雞蛋壓碎
了。

  「啊!」

  那破碎了的蛋殼劃到了穴中的嫩肉,多姑娘吃痛,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賈璉
慌忙抽出手指「是怎麼了?我戳疼了你了不成?」

  多姑娘卻笑道「你個壞蛋,竟是胡亂搞,我穴裡的雞蛋破了。到也無妨。」

  果然,衹見青黃的蛋液從肉穴中流出。多姑娘又將手指探入了三根,一片片
的把穴內的碎蛋殼掏出來才罷休。看得賈璉連連稱奇。多姑娘又逕自扣了一會子,
確認穴內沒有蛋殼了才罷手。

  賈璉又拿起粗長的擀面杖道「這次就給我表演這個如何?」

  「都依得二爺就是了。」

  賈璉便握住擀面杖,用一端抵住張開的肉穴,也不敢太過用力,衹輕輕的將
那胳膊粗的擀面杖一寸寸的推入了肉穴之中。

  「啊……好粗啊!進的好深……再,再深入些……才才爽……啊!頂住花心
了!好深!頂死我啦……」

  隨著擀面杖的深入,多姑娘叫得更歡了起來。

  賈璉又用力,卻是再也進不去一點了,衹見擀面杖已經深入了一尺於長.

  「這女子的肉穴竟能如此!今日我真是長了見識了!」

  多姑娘被狠狠的頂住了花心,開始還覺得舒暢,衹一會子就覺得花心上麻養
得很了,便自行扭動腰肢,用杖頭研磨起來。賈璉見狀道「哼哼,果然是個難得
的小騷婦,這樣子可不行,不如我幫你才好。」

  說著,便抓著擀面杖抽插了起來。開始還衹是輕微抽送。見多姑娘竟是受用,
便也膽子大了起來。擀面杖在多姑娘肉穴內的動作也就加快了許多,幅度也大了
起來。不一會子,衹插得多姑娘已經沒有力氣再叫嚷了。

  「又……又洩了!」

  多姑娘口中衹發出嗚嗚之聲,又高潮了一次。這已不知道是第幾次洩了身子
了。

  「璉二爺,你可饒了我吧,再鼓搗下去怕是肉穴都被你給插爛了……」

  賈璉這才抽出了擀面杖。衹聽噗的一聲,又帶出些許淫水來。多姑娘也跟著
又是啊了一聲。肉穴卻仍是張開著,不能合攏. 「二爺,玩的可開心嗎?」

  「哈哈,開心!沒想到這女兒家的下身除了用雞巴操,玩起來竟也是這般得
趣!」

  「那回頭二爺可不要忘了多姑娘的好啊,記得常來看看我才是。」

  「這是自然」二人又說了一會子情話,賈璉這才穿了衣服起身去了。

  卻說鳳姐剛把賈璉打發走,又斜斜的歪在床上發起懶來。卻有周瑞家的來了。

  原來是京郊有戶人家,乃本地人氏,姓王,祖上曾作過小小的一個京官,昔
年曾與鳳姐之祖、王夫人之父識認,因貪王家的勢利,便連了宗認作侄兒。那時
衹有王夫人之大兄、鳳姐之父與王夫人隨在京中的,知有此一門遠族,餘者皆不
識認. 目今其祖已故,衹有一個兒子,名喚王成,因家業蕭條,仍搬出城外原鄉
中住去了。王成新近亦因病故,衹有其子,小名狗兒,亦生一子,小名板兒,嫡
妻劉氏,又生一女,名喚青兒。一家四口,仍以務農為業,因狗兒白日間又作些
生計,劉氏又操井臼等事,青板姊妹兩個無人看管,狗兒遂將岳母劉姥姥接來一
處過活。

  又逢今年收成不好,這一家子未免度日堅信。狗兒整日裡長吁短歎,到是劉
姥姥無意中提起和王家的關係,莫不如走動走動試試也不妨。狗兒心下也是活動,
卻又不好意思親去,衹讓劉姥姥帶著板兒進城來。

  劉姥姥好容易才入得賈府,找到了昔日舊人周瑞家的。這周瑞家的也是靈巧
的人,卻未直接回王夫人,而是來找了鳳姐。鳳姐急忙將劉姥姥讓了進來,一面
說著家常,暗喻最近賈府也是個空架子。一面示意周瑞家的去問下王夫人。

  衹一會子,周瑞家的已返了回來,在鳳姐耳邊低語了兩句,鳳姐便有了注意。

  鳳姐命人準備了酒飯,又給了劉姥姥二十兩銀子,幾匹布料就打發劉姥姥回
去了。

  劉姥姥自是滿心歡喜,帶著板兒千恩萬謝方走了,不在話下。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22回薛寶釵小恙梨香院賈寶玉大醉絳蕓軒

  (PS:本章終於寫出了寶釵和黛玉,還是兩個人一起寫出來的……再不出
來我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但是這兩個人太難寫了。我一邊想該怎麼寫一邊YY
著寶釵,哈喇子都流了一地。本章前半部分大量抄襲了原著中的章節……但是這
些句子真是寫得太經典了,把兩個人勾畫的活靈活現,我實在沒有勇氣去修改,
只好在期間穿插了一些曖昧的情節--就權當是給我偷懶找借口吧 - -!)

  卻說這日,寶玉給賈母等眾人請安完畢回到自己院子裡,正見晴雯在那裡做
針線女紅. 便上挨著晴雯做了下來,攬著晴雯的腰肢看她一針一線的刺繡. 衹見
晴雯雙頰微紅,明眸含春,嘴角帶著淺淺的笑靨. 右手兩根玉蔥一般的手指捏著
穿著金線的繡花針,如蝴蝶般靈巧的翩翩舞動,一針一線的刺繡著。寶玉不由得
看得癡了。衹是癡癡地抱著晴雯。

  過了一會子,晴雯見寶玉仍是不見動靜,便也噗嗤一笑「寶玉,你可又是發
呆了。我口渴得很,你去給我倒杯茶來罷. 」

  寶玉這才起身要去倒茶。正巧襲人進來了,見寶玉倒茶,忙接了過來,一面
倒一面笑道「你這小蹄子,倒是越來越有奶奶架勢了,自己懶得動,居然讓寶玉
給你倒茶,可是真會指使人了」晴雯也笑道「我在這裡做活,他就這麼傻傻的看
著,我怕他又呆了才給他找點事幹。」

  襲人也素知寶玉自是時常發起呆來。遂道「二爺,這些日子學堂裡的先生有
恙,你也不必去上課. 可這每日帶在屋裡,你也不看書寫字,衹這麼悶著也不是
個事兒,不如出去散散才是道理。」

  「這大冷天裡,外面又冷又蕭條,可到哪裡去散?倒不如在屋裡守著你們兩
個……」

  說著,寶玉便嘻皮笑臉的來抱襲人。

  「寶玉……哎呀,又動手動腳的,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這白日裡,你怎麼就
不能尊重些子!讓人看了小心老爺揭了你的皮子……你……快把手拿出去……」

  寶玉本是淫心大起,忽聽得襲人提起老爺來,頓時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蔫
了下來,放開襲人坐到一旁又悶悶的去了。

  襲人見狀知是寶玉又惱了,便道「寶玉,這些日子你可是又和姐妹們疏遠了
不少了。如今寶姑娘舊病又犯了,你可真是應該探望一下才是禮數。」

  寶玉這才回轉過來。

  「正是,真是有段日子不見寶姐姐了,快拿衣服來,我這就去看看才是。」

  襲人轉身拿出衣物給寶玉穿戴了,寶玉便出了門,由李嬤嬤引著往梨香院去
了。

  且說寶玉來至梨香院中,先入薛姨媽室中來,正見薛姨媽打點針黹與丫鬟們
呢。寶玉忙請了安,薛姨媽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懷內,笑說:「這麼冷天,我的
兒,難為你想著來,快上炕來坐著罷。」

  命人倒滾滾的茶來。

  卻說平日裡薛姨媽也是這般疼愛寶玉的,如今寶玉通了人事,再被薛姨媽抱
著,心思卻不是以前一般了。寶玉衹覺得薛姨媽懷裡柔軟舒適異常,臉貼在兩塊
軟軟的肉上,隱隱有幽香傳來。不覺下身竟有了反應。

  寶玉忙岔開話題因問道:「哥哥不在家?」

  薛姨媽歎道:「他是沒籠頭的馬,天天逛不了,那裡肯在家一日。」

  寶玉道:「姐姐可大安了?」

  薛姨媽道:「可是呢,你前兒又想著打發人來瞧他。他在裡間不是,你去瞧
他。裡間比這裡暖和,那裡坐著,我收拾收拾就進去和你說話兒。」

  寶玉聽說,便知是晴雯前幾日來的,卻並不是自己想起來的,不覺臉上一紅。
忙下了炕,來至裡間門前,衹見吊著半舊的紅紬軟簾。寶玉掀簾一邁步進去,先
就看見薛寶釵坐在炕上作針線,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髻兒,蜜合色棉襖,玫瑰紫
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蔥黃綾棉裙,一色半新不舊,看來不覺奢華. 唇不點而紅,
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語,人謂藏愚;安分隨時,自雲守拙。

  寶玉一面看,一面口內問:「姐姐可大愈了?」

  寶釵抬頭衹見寶玉進來,連忙起來含笑答說:「已經大好了,倒多謝記掛著。」

  說著,讓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鶯兒斟茶來。一面又問老太太、姨媽安,別
的姊妹們都好。一面看寶玉頭上戴著縲絲嵌寶紫金冠,額上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
身上穿著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繫著五色蝴蝶鑾絛,項上掛著長命鎖、記名符,
另外有那一塊落草時銜下來的寶玉。

  寶釵因笑說道:「成日家說你的這玉,究竟未曾細細的賞鑒,我今兒倒要瞧
瞧。」

  說著便挪近前來。寶玉亦湊了上去,從項上摘了下來,遞在寶釵手內。寶釵
托於掌上,衹見大如雀卵,燦若明霞,瑩潤如酥,五色花紋纏護. 這就是大荒山
中青埂峰下的那塊頑石的幻相。

  寶釵先是看反面,衹見上書「通靈寶玉」「莫忘莫失」「仙壽恆昌」。下面
有「一除邪祟、二療冤疾、三知禍福」。寶釵看畢,又從翻過正面來細看,口內
念道:

  「莫失莫忘,仙壽恆昌。」

  念了兩遍,乃回頭向鶯兒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這裡發呆作什麼?」

  鶯兒嘻嘻笑道:「我聽這兩句話,倒像和姑娘的項圈上的兩句話是一對兒。」

  寶玉聽了,忙笑道:「原來姐姐那項圈上也有八個字,我也鑒賞鑒賞!」

  寶釵道:「你別聽他的話,沒有什麼字。」

  寶玉笑央:「好姐姐,你怎麼瞧我的呢!」

  寶釵被他纏不過,因說道:「是個人給了兩句吉利話兒,所以鏨上了,叫天
天帶著,不然,沉甸甸的有什麼趣兒。」

  一面說,一面解排扣,從裡面大紅襖上將那珠寶晶瑩黃金燦爛的瓔珞掏將出
來。

  卻說寶玉,衹見寶釵玉蔥一般的手指輕柔的解開排扣,又拉扯衣襟,將裡面
白白的脖子連帶一小片胸脯都無意間顯露出來,真是脂若凝霜膚似雪,不覺竟是
看呆了。衹想著這紅襖下面的玉乳又會是個什麼光景,眼睛竟直勾勾的盯著寶釵
的領口不得離開. 直到寶釵摘了金鎖,遞與寶玉,寶玉方醒悟過來。寶玉不覺臉
上一熱,遂收了淫心,強壓下心頭慾火,托了鎖看了起來,果然一面有四個篆字,
兩面八個,共成兩句吉讖「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寶玉看了,也念兩遍,又念
自己的兩遍,因笑問:「姐姐這八個字倒真與我的是一對。不如我和姐姐換來戴
可好?」

  「二爺這是要和我家姑娘叫喚信物了不成?」

  旁邊的鶯兒嘻嘻笑道。

  鶯兒說出此話,寶玉方覺不妥,也羞紅了臉。寶釵更是一抹紅霞撒在了白嫩
的面頰上。寶釵嗔道「讓你去倒茶你到是不動,如今又在這裡爛嚼舌根子,看我
不撕了你的嘴。」

  鶯兒這才笑著出去了。

  寶玉這才將手中仍有寶釵體溫的金鎖不捨的還給了寶釵. 寶釵接過,又將其
帶好藏於衣內,繫上了排扣整理衣物。寶玉衹呆呆的看著,心中暗歎,不知何時
才能再看一眼那衣內驚艷一瞥了。身子卻不由得又靠向了寶釵一截子。

  寶玉與寶釵相近,衹聞一陣陣涼森森甜絲絲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氣,遂問:
「姐姐熏的是什麼香?我竟從未聞見過這味兒。」

  寶釵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煙燎火氣的。」

  寶玉道:「既如此,這是什麼香?」

  寶釵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藥的香氣。」

  寶玉笑道:「什麼丸藥這麼好聞?好姐姐,給我一丸嘗嘗. 」

  寶釵笑道:「又混鬧了,一個藥也是混吃的?」

  寶玉又道「那姐姐給我聞聞這香氣也好。」

  說著將口鼻便向寶釵的俏臉上湊了過去。寶釵心中大羞,卻也不好意思推開
寶玉,衹得將身子往後歪了歪,口中衹道「寶玉又混鬧了,衹是藥丸而已,哪裡
就這麼好聞,快快坐回去吧。」

  心中卻想「這寶玉,還是如此孩子心性,竟也不知男女授受不親,真是要羞
煞人了。」

  寶玉癡性上來,哪管這許多,衹是合上眼,拚命將寶釵呼出的如蘭香氣吸入
鼻中,衹覺真是沁人心脾,卻不知到底是那冷香丸之香,還是寶釵身子上的香氣
了。正當兩人一個癡一個羞的當兒,忽聽外面人說「林姑娘來了。」

  寶玉慌忙坐直了身子。寶釵這也才得以做端正。

  林黛玉已搖搖的走了進來,一見了寶玉,便笑道:「噯喲,我來的不巧了!」

  寶玉等忙起身笑讓坐,寶釵因笑道:「這話怎麼說?」

  黛玉笑道:「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

  寶釵道:「我更不解這意。」

  黛玉笑道:「要來時一群都來,要不來一個也不來,今兒他來了,明兒我再
來,如此間錯開了來著,豈不天天有人來了?也不至於太冷落,也不至於太熱鬧
了。姐姐如何反不解這意思?」

  寶釵卻不答話,衹呵呵的笑。寶玉也知這是黛玉吃醋所言。又知黛玉素是心
細語言又刻薄,也不好接話。衹見黛玉外面罩著大紅羽緞對衿褂子,因問:「下
雪了麼?」

  地下婆娘們道:「下了這半日雪珠兒了。」

  寶玉道:「取了我的斗篷來了不曾?」

  黛玉便道:「是不是?我來了你就該去了。」

  寶玉笑道:「我多早晚說要去了?不過是拿來預備著。」

  寶釵素知黛玉是如此慣了的,也不搭理她。薛姨媽已經準備好了細緻茶果,
留他們喫茶。寶玉因誇前日在那府裡珍大嫂子的好鵝掌、鴨信。

  薛姨媽聽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來與他嘗. 寶玉笑道:「這個須得就酒
才好。」

  薛姨媽便命人去灌了些上等的酒來。李嬤嬤便上來道:「姨太太,酒倒罷了。」

  寶玉笑央道:「好媽媽,我衹吃一鐘。」

  李嬤嬤道:「不中用!當著老太太、太太,那怕你吃一壇呢。想那日我眼錯
不見一會,不知是那一個沒調教的,衹圖討你的好兒,不管別人死活,給了你一
口酒吃,葬送的我挨了兩日罵. 姨太太不知道,他性子又可惡,吃了酒更弄性。

  有一日老太太高興了,又盡著他吃,什麼日子又不許他吃,何苦我白賠在裡
面。」

  薛姨媽笑道:「老貨,你衹放心吃你的去。我也不許他吃多了。便是老太太
問,有我呢。」

  一面令小丫鬟:「來,讓你奶奶們去,也吃杯搪搪雪氣。」

  那李嬤嬤聽如此說,衹得和眾人且去吃些酒水。

  這裡寶玉又說:「不必燙熱了,我衹愛吃冷的。」

  薛姨媽忙道:「這可使不得,吃了冷酒,寫字手打颭兒。」

  寶釵笑道:「寶兄弟,虧你每日家雜學旁收的,難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熱,若
熱吃下去,發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結在內,以五臟去暖他,豈不受害?
從此還不快不要吃那冷的呢。」

  寶玉聽這話有情理,便放下冷的,命人暖來方飲。

  不一會子,寶玉已是三杯過去。李嬤嬤又上來攔阻。寶玉正在心甜意洽之時,
和寶黛姊妹說說笑笑的,那肯不吃。寶玉衹得屈意央告:「好媽媽,我再吃兩鐘,
就不吃了。」

  李嬤嬤道:「你可仔細老爺今兒在家,提防問你的書!」

  寶玉聽了此話,便心中大不自在,慢慢的放下酒,垂了頭. 黛玉先忙的說:
「別掃大家的興!舅舅若叫你,衹說姨媽留著呢。這個媽媽,他吃了酒,又拿我
們來醒脾了!」

  一面悄推寶玉,使他賭氣,一面悄悄的咕噥說:「別理那老貨,咱們衹管樂
咱們的。」

  那李嬤嬤也素知黛玉的,因說道:「林姐兒,你不要助著他了。你倒勸勸他,
衹怕他還聽些。」

  林黛玉冷笑道:「我為什麼助著他?我也犯不著勸他。你這個媽媽太小心了,
往常老太太又給他酒吃,如今在姨媽這裡多吃一杯,料也不妨事。必定姨媽這裡
是外人,不當在這裡的也未可知。」

  李嬤嬤聽了,又是急,又是笑,說道:「真真這林姑娘,說出一句話來,比
刀子還尖。這算了什麼呢。

  「寶釵也忍不住笑著,把黛玉腮上一擰,說道:「真真這個顰丫頭的一張嘴,
叫人恨又不是,喜歡又不是。」

  薛姨媽一面又說:「別怕,別怕,我的兒!來了這裡沒好的你吃,別把這點
子東西嚇的存在心裡,倒叫我不安。衹管放心吃,都有我呢。越發吃了晚飯去,
便醉了,就跟著我睡罷. 」

  因命:「再熱酒來!姨媽陪你吃兩杯,可就吃飯罷. 」

  寶玉聽了,方又鼓起興來。

  薛姨媽也脫了鞋上的熱炕來,挨了寶玉坐了,又把寶玉攬在懷裡,黛玉滿滿
的倒了一杯熱酒,三人又談笑了起來。李嬤嬤自是沒去,逕自回去了。這下沒人
管束,又有薛姨媽哄著,不覺寶玉就多吃了幾杯,竟也有了幾分醉意。薛姨媽又
命人做了醒酒湯哄寶玉喝了兩大碗,寶玉方辭了,同黛玉一同回去了。

  卻說寶玉回到絳蕓軒,衹覺得酒氣上湧,腳下的步子也亂了起來。襲人見寶
玉回來了忙迎了出來。又見是喝了酒,就徑直和茜雪將寶玉扶到床上。寶玉口中
仍是嘟囔不清,身子卻也不動彈了。襲人衹得為他脫去外面衣物,伸手從他項上
摘下那通靈玉來,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塞在褥下,次日戴時便冰不著脖子。不一
會子,寶玉變沉沉睡去了。

  一晃,又到那太虛幻境與可卿幽會去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23回大觀園建成題佳詞林黛玉重返揚州城

  卻說次日,寶玉醒來,衹見襲人早已醒了,見寶玉醒了便端了茶來。晴雯卻
猶自在自己懷中睡著。

  「襲人,你可知我夢見什麼了?」

  寶玉接過茶來笑問道。

  「二爺夢見什麼了?如此得意?」

  「嘿嘿,我夢見上次那個仙子了,還有東府裡榮哥媳婦,我與她二人好生雲
雨了一番。」

  「你呀,如今滿腦子都是這等下流事,倘若肯在功課上用上此十分之一也就
罷了。」

  二人的對話吵醒了晴雯,晴雯迷迷糊糊道「他呀,就是吃著碗裡的又想著鍋
裡的。才不管別的。如今這是見人家蓉大奶奶姿色自是過人的,就又起了非分之
想。」

  「哼哼,你這小蹄子就是嘴上破落得緊,昨夜是誰哭著喊著求饒來著?可巧
昨夜那仙子又指點了我一番,不如我先讓你嘗嘗鮮是正經!」

  說罷,已將晴雯身上所蓋之物盡數掀開,露出那玲瓏的身子來。

  「哎呀!我錯了!寶二爺饒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晴雯忙用手擋住了身上的要害之處。急急的往床裡逃去。無奈畢竟是個嬌弱
的女兒家,怎麼能抵擋得住寶玉的攻勢。衹一會子,那挺拔的玉峰同光滑無毛的
羞處便盡數落入了寶玉的掌控之中。房中又傳出女子呻吟討饒之聲。

  而榮府這頭,秦氏也方悠然轉醒過來,身子上又是慵懶又是受用,未著衣物
的下體流出的蜜液竟是將床單都打濕了好大一旁。想起昨夜夢中情景真是歷歷在
目,那下身肉洞和菊門之中竟也似仍有寶玉射出的陽精一般濕滑。不覺身子一顫,
忙得收回了心神。

  賈蓉已是早早的起身了,被子也被疊得整整齊齊,床單也都已鋪平。衹有那
地上被玷污了的雪白裘褲才使人想起昨夜夫妻二人是同房睡的。秦氏不由得歎了
口氣。

  「唉,相公,你若是有夢中那寶玉萬分之一,我也就知足了。」

  隨歎息自己命苦。秦氏起身找出一條乾淨裘褲換上,又將髒衣物並被打濕了
的床單小心藏起,這才喊丫鬟進來給自己梳洗打扮。

  寶珠進來給秦氏梳洗,秦氏對著銅鏡,將那一頭雲鬢散開由寶珠梳理,又想
起昨夜夢中,寶玉也是這麼在後面抱著自己,一面愛撫自己的秀髮一面將那火熱
的男根探入自己的菊門之中不停的抽插。想得秦氏不由得下面又是一陣騷熱,直
熱得連臉面上也浮出了一片紅雲。

  「奶奶今日這氣色可是好得緊呢,想是昨夜休息得好了。」

  寶珠笑道。她衹道是昨夜賈蓉與秦氏圓了房,又哪知其中緣由?

  秦氏臉上更是一紅,啐道「小浪蹄子一大早就知道胡亂嚼舌根子,小心明兒
把你拉了去配人!」

  那寶珠卻是最知道秦氏性子的,不怕反笑道「奶奶想是睡迷了,這可不是一
早了呢,都已經是晌午了。」

  秦氏臉上又是一紅,嬌聲叱道「莫要聒噪了,快快給我梳洗,我還得去給老
爺太太們請安呢。」

  寶珠這才吐了吐舌頭,給秦氏梳洗完畢,不在話下。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日,一日賈政正在書房由清客們陪著下棋做趣,正有賈珍
來請安道:「園內工程俱已告竣,大老爺已瞧過了,衹等老爺瞧了,或有不妥之
處,再行改造,好題匾額對聯的。」

  賈政聽了,沉思一回,說道:「這匾額對聯倒是一件難事。論理該請貴妃賜
題才是,然貴妃若不親睹其景,大約亦必不肯妄擬;若直待貴妃游幸過再請題,
偌大景致,若干亭榭,無字標題,也覺寥落無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斷不能生色。

  不如我們先擬了一些,等貴妃他日來了再做定奪也是使得。」

  眾清客均隨聲附和,賈政道「且喜今日天氣和暖,不如吾等去逛逛」言罷便
由賈珍引領著度入大觀園. 可巧寶玉此刻正率茗煙鋤藥等一眾小廝在園內遊玩。

  賈珍走來笑道:「寶兄弟可是玩的開心。老爺進來了,你且先迴避下吧,免
得一會被撞見了又要不受用了。」

  寶玉唬得一溜煙就出了園子來。可巧正趕上賈政一干人至門前。

  賈政近日因聞得塾掌稱讚寶玉專能對對聯,雖不喜讀書,偏倒有些歪才情似
的,今日偶然撞見這機會,便命他跟來。寶玉衹得隨往,尚不知何意。賈珍在一
群人簇擁下四處遊玩,所見美景就停下提名做對,眾清客自是知賈政是要考一考
寶玉,衹將那陳辭濫調拿出來敷衍,寶玉也是提氣,提名做對隨是略顯妖艷卻也
貼切。賈政隨是口上不說,心裡也甚是滿意。至於題詞細節不一一言表。

  遊覽完畢,賈政喝令寶玉退下,寶玉才躬身倒著退了出來。那在外頭等候多
時的一干小廝立即擁過來,又是誇獎寶玉才學了得,又是說老爺歡喜,都紛紛要
打賞. 寶玉笑道:「這是自然要賞的,一會了每人一弔錢. 」

  小廝們道「快莫要用那點子前糊弄我們,我們可是不缺的。」

  說罷也不等寶玉應承,衹將他身上所戴扇墜香囊一一解了去。

  回到屋中,正見黛玉同襲人一起做刺繡女紅. 襲人見寶玉回來,放下手中活
計服侍寶玉更衣,卻見那身上所配之物都不見了蹤影另笑道「帶的東西又是那起
沒臉的東西們解了去了。」

  林黛玉聽說,走來瞧瞧,果然一件無存,因向寶玉道:「我給你的那個荷包
也給他們了?你明兒再想我的東西,可不能夠了!」

  說畢,賭氣回房,將前日寶玉所煩他作的那個香袋兒才做了一半賭氣拿過來
就用剪子剪了下去。

  寶玉見他生氣,便知不妥,忙趕過來,早剪破了。寶玉已見過這香囊,雖尚
未完,卻十分精巧,費了許多工夫,今見無故剪了,卻也可氣。因忙把衣領解了,
從裡面紅襖襟上將黛玉所給的那荷包解了下來,遞與黛玉瞧道:「你瞧瞧,這是
什麼!我那一回把你的東西給人了?」

  林黛玉見他如此珍重,帶在裡面,可知是怕人拿去之意,因此又自悔莽撞,
未見皂白就剪了香袋,因此又愧又氣,低頭一言不發. 寶玉道:「你也不用剪,
我知道你是懶得給我東西。我連這荷包奉還,何如?」

  說著,擲向他懷中便走。黛玉見如此,越發氣起來,聲嚥氣堵,又汪汪的滾
下淚來,拿起荷包來又剪。寶玉見他如此,忙回身搶住,笑道:「好妹妹,饒了
他罷!」

  黛玉將剪子一摔,拭淚說道:「你不用同我好一陣歹一陣的,要惱,就撂開
手。這當了什麼!」

  說著,賭氣上床,面向裡倒下拭淚. 禁不住寶玉上來「妹妹」長「妹妹」短
賠不是。

  黛玉卻仍自顧流淚. 寶玉試探著挨著黛玉坐了,黛玉猶在氣頭上,衹將身子
扭過去不搭理寶玉,卻也沒有將他推開. 寶玉衹覺得黛玉身子軟軟的,挨著更是
一股子淡淡如幽蘭般的香氣攝入口鼻。那消瘦的雙肩隨著哭泣也是一抽一抽的上
下聳動,真是好不誘人。

  寶玉竟一時忘記了去安慰黛玉,衹悄悄的將鼻子湊到黛玉一頭挽起的雲鬢,
壁上眼睛吸聞著那沁人的香氣。

  卻說黛玉,抽泣中卻突然聽不到了寶玉的軟語告饒,心下不知寶玉在做什麼,
衹停了哭泣,將頭又轉了回去。寶玉猶自在聞著黛玉的髮香,可巧黛玉回頭,二
人的唇竟是巧巧的印在了一處。

  兩人都是一驚,一時竟是呆住了。黛玉自是未經人事,那寶玉也沒料到會有
此一幕。但寶玉如今畢竟已是懂得風月了,方才聞著黛玉的身子便已有了感覺,
如今衹覺得唇口觸及到了黛玉的櫻唇,那柔滑的感覺,上頭還帶著淚水的鹹味,
寶玉不由得一股子熱血朝頭頂湧來。衹覺得頭腦一熱,哪裡還管的那許多。

  寶玉衹一下子就將黛玉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將舌頭就徑直的朝黛玉口中探去。

  那黛玉這才反應過來,無奈口已經被堵得嚴實,衹能勉強發出嗚嗚之聲。那
雙臂也被寶玉緊緊的抱著不得動彈。黛玉衹得在寶玉懷吃力的扭動著身子做抵抗。

  可沒成想,這扭動更是將自己微微隆起的玉乳在寶玉的胸口磨蹭了起來。衹
覺得一陣陣酥麻自乳首傳來,黛玉更是大羞,那寶玉衹當黛玉也是思春,更加賣
力的親吻了起來。雙手也在黛玉消瘦的脊背上上下遊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咳嗽聲,驚得黛玉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將寶
玉推出去老遠,忙著便整理衣物。雪雁推門進來道「林姑娘,老太太叫你過去呢,
說是有事找。」

  說罷看了看黛玉羞紅的臉,又瞥了一眼傻站在一旁的寶玉,似笑非笑的出了
屋子。

  黛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惡狠狠的瞪了寶玉一眼。卻見寶玉仍是笑吟
吟的看著自己。倒是黛玉又低下了頭,又假意整理了一番以掩飾自己的窘態,將
臉上的殘淚都擦拭乾淨了便出門去了。

  黛玉來到榮禧堂,衹見賈母做在上頭,一旁王夫人、邢夫人、鳳姐兒等都在
下面坐了,大家都似是在議論著什麼,見黛玉走了進來便都閉了嘴。黛玉一一請
了安,賈母將黛玉拉了在懷裡,口中歎道:「我苦命的孩兒啊……」

  便索索的落下淚來。一併人也都跟著黯然傷神。黛玉不知何故,卻也不敢問。

  賈母哭了一陣子才拿出一封書信道:「你父親來了書信,身染重疾,現在就
讓你回去見上最後一面。」

  說罷又抱著黛玉哭了起來。那黛玉本就淚痕猶在,聽得此言,更是嗚咽得哭
了起來。惹得王夫人等人好一陣子勸慰才將這一老一少勸住。

  隨即眾人商議,命賈璉帶了十餘穩妥的家人,一應土儀盤纏,不消煩說,自
然要妥貼. 作速擇了日期,賈璉與林黛玉辭別了賈母等,帶領僕從,登舟往揚州
去了。寶玉自是不捨,但又無奈林如海黛玉父女之情,衹得揮淚辭了黛玉,遙遙
的看著一行車馬走遠了才獨自回到房中經聲歎氣了起來。

  襲人自是天天軟語相勸,每夜與晴雯二人好生伺候,卻也仍收效甚微。這日
寶玉又在桌前呆坐。襲人見狀端了一杯茶來,推推寶玉道「二爺,林姑娘衹是去
去就沒多少日子就回來了。你衹自己在這裡唉聲歎氣也是無用。不如趁著今日日
頭好,各處走走才好。」

  寶玉本懶得動彈,卻也抵不過襲人好言勸慰,衹得起身逛了出去。

  不經意竟是走道了鳳姐兒的院子來。鳳姐這會子正在屋裡. 寶玉便踱了進去,
卻見一屋子的老媽子下人都在等著回事。寶玉也不好太過造次,衹在一旁坐了,
看了一會子又是無味,辭了鳳姐出了了。

  可巧鴛鴦也來找鳳姐,二人在門口碰個正著。隨說被鴛鴦看見自己和晴雯的
一場肉戲已經是過去了好些日子,二人單獨碰面不由得臉上仍都是一紅. 寶玉道
「鴛鴦姐姐,來找風姐姐啊。」

  「嗯,二爺這也是來找璉二奶奶?」

  「哦,她忙得很,我呆著也是憑空的添亂,正要到別出去逛逛。」

  言罷二人都沒有了言語. 鴛鴦這才挑了簾子進去了。剩下寶玉又呆呆的站在
門口。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24回賈寶玉初觸薛寶釵平襲晴三女一台戲

  卻說寶玉在鳳姐門口撞見鴛鴦,又傻站了一會子才悻悻的又逛到別處去了。

  整個賈府上下都在忙著裝點省親別院,那鳳姐更是比別人十倍的忙,每日上
上下下大事小情都要找她才行,每夜都是要忙到三更之後才能休息。寶玉去了幾
次都是沒有機會與鳳姐親近,衹得將慾火發洩到平兒和襲人晴雯身上。無奈最近
又是興致大發,可苦了三個女子,每每被操干的不省人事方能作罷. 這日寶玉又
來到薛姨媽處,薛姨媽正在屋裡閒坐,見寶玉來了笑著一把攬在懷裡道「我的兒,
這麼大冷天的難為你想著姨媽,快讓我來給你暖暖。」

  寶玉衹覺得臉被按壓在薛姨媽兩顆軟軟的玉乳之上,真是說不出的受用。暗
道「姨媽這兩個奶子可真是又大又軟,真是風姐姐襲人她們所不能比的了。」

  見薛姨媽仍笑著看著自己,忙道:「寶姐姐可在屋裡?」

  薛姨媽笑的更是開心了,道:「我自是知道,你來我屋裡哪裡是來找我的,
定是來找寶丫頭的,她在裡屋裡呢,去吧。」

  言罷才放開了寶玉。

  寶玉臉上一紅,嘴上想否認卻也不知該如何搪塞,心知薛姨媽並不是生氣,
更是將頭臉深深埋在薛姨媽的胸口假裝撒嬌了一番,才進的裡屋來。

  寶釵正端坐在一個繡墩之上,拿了一本書在看,看得甚是聚精會神,都沒有
察覺寶玉進來。寶玉躡手躡腳的走到寶釵身後,猛的一把抽出了寶釵手裡的書道
「寶姐姐,看得什麼書這般專注?」

  寶釵不由得受驚尖叫一聲,身子往後一仰,幾欲摔倒。寶玉見了忙丟了書伸
手去扶。

  眨眼間,寶釵那香軟的身子已是被寶玉抱了個滿懷。寶玉那兩衹手竟也直直
的按在寶釵那兩顆玉峰之上。衹覺得好柔軟的觸感自手中傳來,那兩團美肉竟是
無法一手掌握!衹這麼一抓,莫說襲人晴雯,竟是連鳳姐那熟透了的女子也要遜
色三分。寶玉不由得癡了,一面小心按揉,一面口中道:「寶姐姐,平日裡可真
沒看出來,你的玉乳……可真大啊!」

  卻說寶釵此事早已回過神來,衹覺得身子被人由後面抱了住,那兩顆玉乳也
被一雙手按住。寶釵哪裡受過這般輕薄?放要發作,又聽得身後有人說話,那聲
音竟是寶玉,而說出的話竟是如此不堪入耳。

  寶釵大羞道:「寶兄弟!你……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快放開我!」

  寶玉聽得此言方知不妥,連忙將手移開,惴惴的站在一旁,猶如犯了錯的孩
子一般。寶釵也站了起來,遠遠的離了寶玉,雙手護著方才被寶玉摸到的酥胸,
臉紅得如蘋果一般。就在這當兒,門簾被掀起,原來是薛姨媽在外屋聽得屋裡寶
釵叫喊,進來看個究竟。

  「你們姐弟兩混鬧什麼?寶丫頭,怎麼這麼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寶玉衹紅著臉,口中衹是「我……我」的嘀咕。薛姨媽又看向寶釵,衹見寶
丫頭仍是雙手護胸,面色緋紅. 那薛姨媽早已猜到了一二,卻不怒反笑,一把攬
過寶玉,撫著他的頭笑道:「我的兒,這可真是長大了,知道欺負你寶姐姐了?」

  寶玉支吾道「姨媽……我……我不是故意的。」

  寶釵也羞道「娘~ 你混亂說些什麼啊……」

  薛姨媽笑道:「好好好,我混說. 我的兒,還不快給你姐姐陪個不是?若是
她真生氣了,連我這當媽的也是管不了的。」

  寶玉聽罷衹得走到寶釵跟前,一躬到地道:「寶姐姐,寶玉方才不小心冒犯
了姐姐,還望姐姐海涵,看在往日情分上饒了我這一回子吧。」

  寶釵本不是真生氣,衹是羞不過,如今看寶玉來致歉,自也不會咬住不放,
衹得輕輕抬了一衹手扶了下寶玉道:「快得了,這點子小事,也不必說什麼冒犯
不冒犯的。衹是下次可萬萬不可用再使壞唬我了。」

  寶玉這才抬起頭來。二人四目相對,又是一陣尷尬。寶玉忙側目,看見剛才
寶釵看的書還扔在地上,寶玉忙撿起道:「姐姐看得是什麼書?這般入神?」

  二人又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仍是尷尬,寶玉找了個托詞去了,寶釵也不強
留。

  待寶玉去了,寶釵才又復拿起方才看的書,卻又想道方才身子被寶玉抱著,
酥胸也被按揉,不由得又是羞得臉上燥熱。卻見薛姨媽又進了來。寶釵收回心神,
起身道「媽媽「。薛姨媽拉著寶釵的手道床頭,母女倆緊挨著坐了。寶釵一頭鑽
進了母親的懷裡撒起嬌來。

  薛姨媽撫摸著寶釵圓潤的俏臉道「這孩子,臉上這般熱,莫不是發燒了?」

  寶釵忙道「媽,我這好好的發什麼燒啊。」

  「呵呵,那是了,自是方才臊的……」

  寶釵更是大羞,衹將整個頭都埋在薛姨媽柔軟的懷抱裡,一面扭動著身子一
面口中喃喃道「寶玉欺負我,你也來欺負我,我自是不依的!」

  薛姨媽呵呵笑道:

  「傻丫頭,我是疼你還來不及呢。不如我明兒就去和老太太給你和寶玉提親
去如何?」

  「媽~ 你胡亂說些什麼呀……」

  「我寶貝女兒的終身大事,我怎麼會胡說?寶丫頭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提一
提了。那寶玉可是賈府未來的老爺,莫說我們兩家門當戶對。那寶玉的人品心思,
可是天底下打著燈籠找不著的。你看哪其他侯府的公子哥兒,哪個不是成日吃喝
嫖賭,游雞鬥狗?我可不能把我女兒往那火坑裡推。再看寶玉,那人品,對女兒
家的心思可真是打著燈籠找不著的主兒,把你交給他我也算是了卻了一件大事了。

  況且你嫁了他,我們母女也可以常常見面,怎麼不好?」

  薛姨媽一番話句句在理,衹使得寶釵一時竟也找不出話來反駁. 薛姨媽歎了
口氣,又笑吟吟的道:「寶丫頭,你和媽說實話,你對寶玉就一點心思都沒有不
成?」

  「媽,你別亂說了,那寶兄弟心裡喜歡的是林妹妹,這是府上無人不知的。
人家才是一對兒呢。」

  「林姑娘隨是長得不比我寶丫頭差,但她那性子太小,自不是做奶奶的料,
身子又不大結實,成天病歪歪的。再說……你看林姑娘那小身子骨兒,哪有我寶
丫頭一半豐腴?媽和你說,這男人啊,相女人第一點就是看她胸大不大,想當年
你爹……」

  寶釵大羞,道「媽……你又渾說了!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說著掙扎著起來,一雙小手捂著臉跑了出去。衹留下薛姨媽笑吟吟的仍坐著,
看著寶釵隨著疾走那胸前兩團肥碩的肉團一跳一跳的。

  卻說寶玉出了薛姨媽屋來,腦子裡仍是寶釵那嬌羞的模樣以及那一手無法掌
握的豪乳。

  「想不到,寶姐姐平日隨是看著比林妹妹豐滿些,那玉乳竟是如此飽脹。衹
不知若是脫了衣裳該是何等一番景象了。」

  想著下身陽物竟是勃起得老高,一陣慾火由心而生。

  寶玉匆匆回到院子,正見晴雯在外頭喂鳥. 寶玉拉了晴雯就進屋裡來了。剛
進了屋裡,就開始胡亂的扒起晴雯的衣物來。晴雯拚命的用手掩了,道:「二爺,
屋裡還有人呢,可別讓人笑話了。」

  寶玉這才驚得趕忙住手。卻見是平兒在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一旁襲人陪著。

  寶玉笑道「平姐姐來得可真是時候,快快讓我好生疼你才是。」

  說著又開始脫晴雯的衣物。晴雯見寶玉不怕,衹半推半就的一會就被寶玉扒
了個精光。

  「想不到晴雯妹子脫了衣服也是這等媚人,難怪寶玉平日裡總是對你贊不絕
口。」

  平兒上下打量著晴雯的身子「喲,難得還是個小白虎呢。呵呵。」

  晴雯大羞,一雙手真是不知道該掩飾上面還是下面了。

  「嘿嘿,平姐姐,讓你看看我這個尤物又如何?」

  言罷,寶玉又將襲人的衣物也盡數除去。兩條赤裸裸的美肉頓時使得屋內一
亮。平兒笑靨道「寶二爺真是好福氣啊,有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服侍。」

  「哼哼,平姐姐,你把襲人晴雯的身子都看個夠了,如今你是不是也該…
…」

  那平兒卻並不羞斥,竟是自己動手寬衣解帶了起來。待到脫光之後,一手環
著晴雯的蠻腰,一手攬著襲人的香肩,將二女拉到自己左右笑著道:「寶玉看看,
我比你這二位天仙般的人兒可差多少?」

  倒是襲人先說話了:「平姐姐,你這身上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

  平兒笑道:「還不都是你家二爺作踐的。」

  「啊……寶玉平日裡可是溫柔,怎麼會把平姐姐弄成這樣?」

  這次終於寶玉插進了言來:「襲人你有所不知,這世界上女子千萬樣,有的
獨愛溫柔,有的你卻是對她越狠重些她倒是越受用呢,是不是啊平姐姐?」

  說著兩衹手便捏住了平兒的兩顆乳首往外用力拉扯著。

  「哦……二爺說的是呢,平兒就是那種賤人……」

  此話一出,兩旁的二女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哼哼,平姐姐,你來我的屋子自是客人,我現在就好好招待你一番如何?」

  「那奴家可要多謝二爺了。」

  平兒說著,放開了左右二女,逕自將身子轉了過去,雙臂撐著桌子,兩腿大
大分開,將那粉臀對著寶玉搖晃了起來。

  寶玉衹先在襲人和晴雯的豐臀上揉了幾下子道:「二位姐姐,且等我先招待
了客人再好生疼你們。」

  說著便走到平兒背後,卻不急著插入,而是啪的一巴掌摑在了平兒一側臀峰
之上。一聲脆響伴著平兒的一聲嬌呼甚是悅耳。

  平兒卻是扭過臉來,咯咯笑道「二爺這可是沒吃飯,沒有力氣了不成?竟是
下手如此輕省?」

  寶玉哼哼冷笑了一下,將手高高舉起,掄圓了就又是一下,比方纔那一下可
是更用力了許多。衹打得平兒又是一聲尖叫,豐腴的臀肉顫動著,那菊門和玉蚌
都跟著緊縮了一下子。不等平兒叫完,又是啪啪幾巴掌,那雪白的肌膚頓時紅腫
了起來。

  襲人衹在一旁輕輕拉寶玉:「二爺,你可真狠得下手啊。當心打壞了可不是
鬧的。」

  寶玉嘿嘿一笑道:「襲人姐姐,你可問問平姐姐是不是很受用?」

  說著也不待襲人問,竟是雙手捏住豐臀,狠狠的把兩片美肉往兩邊拉開,將
那玉蚌展露了出來。衹見兩片深紅色的肉唇半遮半掩的藏在黝黑的陰毛之中,中
間的仙人洞微微顯露,竟是一張一合的動著,那蜜液也順著唇逢滴答滴答的流淌
著,有些已經滴落到了地上。

  那平兒正是享受,卻被打斷了,肉蚌又被分開衹覺得裡面的嫩肉都在蠕動,
渴望著被侵入,心裡真是說不出的空虛,不由得將那美臀來回扭動著。口裡喃喃
道:「二爺可莫停手啊,平兒還要。」

  寶玉用手揉捏著被打得宣紅的粉臀哼哼笑道:「小騷蹄子,二爺這就讓你嘗
嘗杖責!」

  說著挺著陽物就直直的插入了玉蚌之中。眨眼間已是啪的一聲,寶玉已將那
粗長的陽物整跟盡數插入了肉穴之中,雙腿撞擊到了平兒的玉臀之上。

  平兒衹覺空虛的小穴頓時被塞得滿滿的。花心也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子,一陣
舒爽由下體傳來。口中衹道「來得好。」

  寶玉又是啪的一掌打在平兒的臀股之上。

  衹打得平兒下身肉穴又是一縮,裹得陽物好生受用。寶玉一面插弄一面啪啪
的打個不停。

  「寶……二爺,啊……打得好……插得好深……舒服……舒服死平兒了……」

  平兒旁若無人的浪叫著。寶玉動作一下緊似一下,一下重似一下。又對襲人
道:「襲人,晴雯來幫忙,我們好生伺候一下平姐姐,你二人去抓她的玉乳,但
記得不必憐香惜玉,直觀用力就好。」

  二女早已經看得呆了,聞言便一左一右來到平兒兩側。

  那平兒本是撐著桌子站立著,兩顆玉乳掉甩甩的垂著,前後隨著晃動,如今
才算真正有了著落。襲人晴雯二女伸出纖手,輕輕的將奶子托起來,小心揉捏著。

  寶玉笑道:「方纔平姐姐還笑話我沒吃飽飯,如今你二人這樣豈不更叫她笑
話?」

  說著便騰出手來,一手按在了抓著平兒一顆玉乳的晴雯的手上,衹一用力,
就將手指深深的嵌入了柔軟的乳肉中。

  「啊……捏得好!奶子要被捏爆了,好舒服。再用力些……好妹妹用力些,
咬我的奶……」

  襲人見狀也不待寶玉指點,蹲下身子,衹將平兒餘下那玉乳含入口中,輕輕
用牙齒磕咬了起來。

  「嗯……襲人妹妹,用力些,將乳頭咬下來才好。」

  平兒騰出一衹手,握了玉乳拚命往襲人口中送去。襲人衹得稍稍又用力了些
子。

  「好受用……兩個妹子弄得我好爽。二爺,大力些……嗯……要……要來了!」

  身上三處敏感部位同時被蹂躪,平兒已是高潮迭起了。那寶玉又將兩根手指
沾了口水,抵在平兒的菊門之上研磨了一會子後徑直插了進去。手指配合陽物在
平兒兩個肉洞中來回抽插,衹一會子,平兒尖叫一聲,挺直了身子不動彈了。

  那肉穴裡的嫩肉一波波的蠕動,也吸出了寶玉的陽精。

  寶玉將陽物抵在花心之上,射完了陽精才拔出陽物,頓時小穴內黃白之物流
淌了下來,滴落在地上。寶玉輕輕抱起平兒的身子,將其放在床上。又轉向二女
道「好了,客人吃飽了該咱自家人了。」

  說著便攬過二女,雙手按在了兩個肉蚌之上。

  「哼哼,二位姐姐都已經濕成這樣了,寶玉不好,讓二位久等了。不知到是
誰先來呢?」

  「讓晴雯那小浪蹄子來吧。」

  襲人微微喘息著道。晴雯也不客氣,一把握住了寶玉的陽物。寶玉道:「好
姐姐,讓我再親親你的小白虎吧。」

  說著將晴雯推倒在了床上,在那光滑無毛的私處舔舐了起來。襲人也俯下身
來,將那寶玉的陽物輕輕握了含在口中吸吮了起來。

  「寶玉……嗯……好癢啊,好舒服,我……我想要……要二爺的雞巴……」

  美人的要求寶玉怎麼會推辭. 從襲人口中將陽物抽出,命襲人也在晴雯一側
躺了,才將晴雯兩腿分開,將陽物緩緩的納入了那蜜穴之中。一衹手捏著晴雯的
一顆椒乳,一衹手在襲人的玉蚌上摩挲著,下身也開始了抽插。

  「嗯……寶玉,好舒服,插得我……再快些子」寶玉自是加快了動作,同時
愛撫在襲人玉蚌之上的手也將兩根手指探入到了襲人的肉穴之中,隨著肉蚌一起
進出著。二女的嬌喘生此起彼伏,兩條白皙的美人嬌態百出,再加上一旁猶自喘
息的平兒,真是說不盡的風情。寶玉不由得又加了把力氣,直把二女同時送上一
個小小的高峰。

  寶玉又將襲人抱起來,命她趴在晴雯身子上,二女胸前四團美肉抵在一起,
兩個肉蚌也一上一下呈現在寶玉面前。寶玉又將那陽物探入了襲人泥濘的肉穴中。

  二女早已神魂顛倒,不覺四片香唇已是粘在了一處,兩條香舌你來我往,互
相饋送著口中的香津。

  卻說平兒已是悠然醒了過來,見此香煙一幕哪裡肯落單?便轉到寶玉背後,
衹見兩個肉蚌疊在一起。下面的光滑如玉,還在猶自往外躺著寶玉的陽精。上面
一個卻是陰門大開,一根粗長的肉棒正在搗弄著,潺潺蜜液順著流淌了下來。那
寶玉的陽物更不消說,又粗又長,卻是白嫩異常,每次拔出都將襲人穴內的嫩肉
都要勾出來許多。

  平兒伸出手來,先是在晴雯的玉蚌上將那流出的陽精都沾在手上,又用舌頭
將其舔乾淨,又將手指探入穴中,衹恨不得將裡面的殘餘陽精都扣挖出來才好。

  晴雯口舌被襲人堵著不能言語,身子又被壓住,衹得口鼻之中發出嗚嗚之聲,
卻也不知是受用還是難過. 平兒一手托住了寶玉晃動著的春丸,一面細細揉弄,
一面將尖尖的舌頭在寶玉會陰菊門處舔舐了起來。寶玉衹覺得後庭處一陣麻癢傳
來。知是平兒作怪,卻也受用得很,隨是臀股一直在前後聳動,那平兒的舌頭竟
能如凝膠一般粘著自己的後庭。好不受用。

  四人又你來我往的幾個回合下來,不覺已是掌燈時分。寶玉正將那陽物在平
兒菊門之中開足馬力之際,忽聽得門外一聲嬌呼:「可了不得了,看看你們幹的
好事!」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25回王熙鳳密得女兒香倩鴛鴦誤入淫人掌

  卻說寶玉正是酣戰暢快,衹將那平兒的菊門操弄得咕咕作響,忽聽外頭傳來
一聲嬌呼。寶玉不驚反喜,丟下被操幹得早已精疲力竭的平兒,也不穿上些衣物,
衹光著身子挺著陽物就跑了出去,口中衹叫著:「鳳姐姐快來,可想死寶玉了。」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王熙鳳. 鳳姐兒挑簾子進來,衹見屋內三女散在床上,
均是一臉滿足的嬌懶之態. 那平兒也仍是跪趴在床上,將那被打得通紅的粉臀高
高撅起,那菊門仍是微張著不能合攏,一張一合的猶如小嘴仍在咀嚼回味著陽物
的味道。

  「喲喲喲,我可真是來得不巧了,可是壞了你們的好事了。」

  鳳姐咯咯笑道。

  襲人聞得是鳳姐來了,掙扎著起來下地要請安。鳳姐忙道「這都脫光了,就
別請安不請安的了。自古以來都是的,衹要脫光了任憑你還分什麼高低貴賤?不
過都是一個眼子一個雞巴而已。」

  說著那手便在襲人的酥胸上撫了一把。又轉向平兒道:「你個小騷蹄子,我
讓你來是幹什麼的?你倒是先風流快活起來了。看我今日如何責罰你。」

  說著揚起巴掌就摑在了平兒的豐臀之上,直激起一層肉波。

  「哎呀……奶奶教訓的是!是我這小騷婦看見寶玉的雞巴就忘了別的事了,
還請奶奶責罰吧!請奶奶重重的責罰我吧!」

  平兒口中叫著,直把那豐臀掘得更高了。鳳姐也不客氣,啪啪的又是一頓抽
打。直看得襲人晴雯二女目瞪口呆。

  寶玉笑嘻嘻道:「風姐姐,我可想死你了,你這段時間忙,我都要瘋了一般。」

  說著便從後面抱住了鳳姐,隔著衣服在那酥胸上揉搓了起來。鳳姐這才住手,
衹將身子輕輕一扭,就在寶玉懷裡轉了過來。鳳姐輕撫著寶玉的臉,那雙丹鳳眼
裡似是要流出情兒來一般。

  「好寶玉,我也想你想得不禁呢。衹是俗事太多,又是年關又要忙著省親,
真真不得空兒和你私會,再使我不得見你,我恐是要瘋了。」

  說著已將那櫻桃小口送了上去。

  寶玉也不多說,衹將鳳姐的檀口堵個嚴實,這一吻竟勝似千言萬語了。二人
一面親吻,寶玉一面輕車熟路的為鳳姐兒寬衣夾帶起來。平兒也爬將起來,捧起
寶玉的陽物,開始為其清理方才在菊門中帶出的污穢之物。一面清理,一面幫著
寶玉解去鳳姐下身衣褲。

  「奶奶,還說我是騷蹄子,您不也是一般?這裘褲竟是都濕透了呢。」

  平兒咯咯一笑,便伸出手來在鳳姐那肥厚多毛的肉蚌上揉搓了起來,一手更
是捧起寶玉的春丸,小口復又將那陽物含入口中吸吮了起來。

  寶玉將頭臉埋在鳳姐的玉乳之間,使勁繡著兩塊美肉發出的陣陣肉香。雙手
在鳳姐背臀處上下遊走。

  「啊……好寶玉,姐姐給你……給你吃奶……嗯平兒可輕些,真要把我的小
穴給扣爛了,好舒服……」

  鳳姐抱著寶玉的頭,將酥胸挺得更高,似是要將整塊嫩肉都塞到寶玉口中一
般。

  少頃,寶玉將陽物從平兒口中拔了出來,一衹手抄起鳳姐的一條腿彎,使鳳
姐單腿著地一條腿高高揚起。平兒忙用手扶了寶玉陽物,分開鳳姐已是毛髮混亂
的肉蚌,將那陽物對準了濕淋淋的洞口。寶玉衹輕輕一挺,滋的一聲,陽物已是
消失在肉穴之中。

  「嗯……好漲啊……這些日子了,可算是又嘗到肉味了。」

  鳳姐口中發出滿足的讚歎.

  「好姐姐,我今次一定要讓你吃個飽。」

  說罷,寶玉便開始抽插了起來。鳳姐直被插得花枝亂顫,嬌喘連連,衹不一
會子就已經無法一腿站立了。將雙手緊緊的環著寶玉的脖子才可勉強支撐。寶玉
將另一衹手從鳳姐蠻腰上移了下來,衹稍稍一用力,就把鳳姐站立著的腿也托離
了地面,竟是將鳳姐抱了起來,不停地上下拋弄,繼續操幹著。

  「啊……寶玉……好深……插得好深,要……要被你操穿了……來了!來了!」

  隨著又是幾下重重的插入,鳳姐兒身子一僵肉穴深處一陣痙攣,那滾燙的陰
精噴灑而出。寶玉也不甘示弱,也將一股子陽精射到了鳳姐兒花心之上。平兒忙
蹲下身軀,張大了小嘴,將二人交合處流淌下來的混合液體舔舐乾淨。

  稍作休息,寶玉口中含著鳳姐的耳珠,輕聲道:「好姐姐,我們再來一次吧。」

  鳳姐張開惺忪的眸子,媚笑道:「你個小冤家,都依你就是了。」

  寶玉抱著鳳姐來到桌子上,輕輕將鳳姐放下,端起兩條美腿又自顧抽插了起
來。

  「襲人,晴雯,還不快來伺候璉二奶奶。」

  寶玉道。二女這才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的開始揉捏起鳳姐的玉乳。二女畢竟
是丫鬟身份,又是第一次和鳳姐有如此親密接觸,自是放不開,動作也格外小心
謹慎。撫摸了一會子,連鳳姐都咯咯笑了出來。

  「兩個好妹妹,莫非我是那玻璃做的,稍用力就捏碎了不成?」

  說的兩女都是臉上一紅. 鳳姐又道:「早說了,這脫光了就不分高低貴賤了,
妹妹們衹管放心就是了。」

  說罷一手攬了襲人的脖子,就和她吻了起來。那一手也探向了晴雯的小白虎。

  二女這才放開手腳,揉捏掐搓或是吸咬舔吻,直把鳳姐舒服得又哼哼了起來。

  「平兒來幫我,我餵飽鳳姐姐的肉穴,你來堵上她的菊門. 」

  寶玉道。平兒自是不等多說的,已經俯身將一根沾了口水的水蔥般的指頭輕
輕擠入了鳳姐的菊門之中。

  鳳姐前後兩個肉洞都被插入,兩顆玉乳也被揉搓,真是要飛上天了一般。在
四人齊力配合之下,衹一會又是洩了身子。寶玉將身子俯下,又和她柔柔的吻了
一會子,道:「好姐姐,我們再來一次?」

  「嗯……依你」又從桌上將戰場移到床上……

  「姐姐,我們再來……」

  「嗯……」

  「再來一次……」

  「……」

  「好姐姐,我還想要你……」

  「寶玉……寶玉饒命吧……」

  「好姐姐,衹最後一次便罷了……」

  「小穴……小穴要被操爛了……好寶玉,不行了……啊啊啊……」

  鳳姐身子一陣抖動,竟是下身失禁了,那一絲白皙的泉水噴湧而出,直直的
打在二人交合處好一會子才尿盡了。鳳姐也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

  寶玉又將其餘三女滿足了一次,襲人晴雯勉強支撐著收拾殘局,不在話下。

  寶玉將鳳姐軟軟的身子擁在懷裡,不停啄吻著仍是嫣紅的俏臉。鳳姐衹將眼
皮睜開一條縫復又閉上,雙手攬著寶玉的腰道:「小冤家,你這是要操死我呀。

  搞得我都尿了。」

  寶玉呵呵笑道:「姐姐,那可不是便溺,那是女子體內特殊分泌的陰精,本
是無色無味的,黃帝內經上說……」

  「好了,快打住,你自是知道我是不懂得那些的,也不用來唬我。衹是你不
嫌棄我腌臢就是了。」

  寶玉吻了下鳳姐的額頭道:「姐姐平日裡總是說我呆傻,如今你倒是說起胡
話來了。莫說剛才姐姐並非失禁,即便真是便溺,我又怎麼會覺得姐姐髒呢?」

  「嗯……你輕點,都腫得不成樣子了。」

  鳳姐輕輕打了一下寶玉按在自己早已紅腫的玉蚌上的手。

  寶玉一笑,將手上的力道輕減了幾分,衹在鳳姐的玉蚌上輕撫著。

  「風姐姐,方纔你進門之時說平姐姐忘了正事,卻是什麼事呢?」

  鳳姐這才道:「你若不說連我也給忘記了。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幫你拿下鴛
鴦那小蹄子了。」

  「哦?姐姐可不是玩笑?」

  寶玉大喜道。

  鳳姐假意嗔怒道:「哼,一看說起鴛鴦來你這沒良心的如此來精神,可真是
枉費我一番苦心了。」

  寶玉賠笑道:「好姐姐,你自是知道我的。我衹是還擔心鴛鴦姐姐在老太太
夫人那裡走了風聲才要……才要……」

  鳳姐噗嗤樂了出來「好了好了,等來日我安排好了自是會通知你就是了。」

  二人又親暱了一會子,不在話下。

  又過了幾日,鳳姐正忙完了府上的事在屋內歇著,鴛鴦走了來。

  「璉二奶奶,老太太讓我過來問問,前幾年那幾匹金蟒緞子還有沒有,這年
底了,老太太的意思是拿出來給姐兒們去裁了做幾件衣服。」

  鳳姐忙道:「有呢有呢,我這就讓人去庫裡拿去。平兒,快給鴛鴦倒茶。」

  說著,暗暗的給了平兒一個眼色,一面拉了鴛鴦的手坐了。平兒倒了茶,卻
從懷中掏出一包藥沫子盡數倒入茶盅裡,又用銀羹調勻了,這才端著進了來。

  「鴛鴦妹妹,這是前日璉二爺命下人從揚州府帶來的今年新茶,叫女兒香,
快試試香不香」鴛鴦忙雙手接了,口中衹道:「勞煩平姐姐。」

  一面將茶盅送至鼻下,果然一股子馨香之氣透了過來。輕輕咂了一口,入口
甘甜滑潤,的確與平日喝的茶不同,遂又品了一口。

  鳳姐和鴛鴦說笑著,平兒卻是轉身出了屋來,朝寶玉處走去。

  卻說鴛鴦和鳳姐說笑了一會子,不覺那一杯茶已經被喝淨了。鳳姐喊平兒倒
茶,卻不見回應。

  「這小蹄子又浪到哪裡去了?」

  鳳姐道。鴛鴦卻道:「二奶奶可不用叫鳳姐了,我這一杯都喝淨了也是夠了,
衹坐一會子就得了,還得回去回老太太呢。」

  說著又拉著鳳姐坐下。

  又聊了一會子,鴛鴦衹覺得一股子倦意襲來,頭髮沉,眼皮子也沉重起來。

  「二奶奶……我……我要回去了……忽的睏倦得緊. 」

  鴛鴦掙扎著欲起身,那身子竟是軟軟的不聽使喚了。眼神越發的迷離,那微
張的檀口竟有一絲口水流出。

  鳳姐忙攙住了搖搖晃晃的鴛鴦道:「鴛鴦妹妹,這是怎麼的了?」

  那鴛鴦竟是將頭軟軟的靠在了鳳姐身上,說不出話來了。鳳姐又呼喊了幾聲,
見鴛鴦衹是眼睛半睜半閉,口中發出淺淺而略微急促的呼吸,竟是不知道回答了。

  鳳姐忙咳嗽了一聲,那門便被人推開了。平兒引著寶玉走了進來。寶玉一見
鳳姐扶著的鴛鴦不由唬了一跳「風姐姐,鴛鴦姐姐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病了?」

  鳳姐笑道:「傻寶玉,前些日子我托人得了些東瀛的秘藥,叫紅樓春,這女
子服下了,立時神志不清,但卻不至昏睡,要一個時辰藥力過了方能恢復。那恢
復之後卻不記得前一時辰所發生之事了。還不快來幫我扶住她。」

  寶玉這才走過來扶住了鴛鴦。鳳姐道:「一個大美人兒我可就交給你了,剩
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著便將鴛鴦軟軟的身子推到了寶玉的懷中,又輕輕的在寶玉臉上親了一下
才走了開來。

  寶玉抱著鴛鴦,衹見鴛鴦一張俏臉上浮著一層慵懶,一雙杏眼衹半睜半閉,
眼神散亂無章。塗了胭脂膏子的小嘴也微張著,一絲絲如蘭的熱氣呼出,噴在寶
玉的臉上。寶玉並不敢太過造次,衹將兩衹抱著鴛鴦的手輕輕遊走了幾下,在那
柳腰粉臀上抓捏了幾把,見鴛鴦似是真的沒有反應,這才膽子大了起來。

  寶玉將鴛鴦抱到床上,先是俯身將那櫻口上的胭脂盡數都吃盡了方才滿足的
咂咂嘴,便開始解脫起她的衣物來。解開一排排扣,裡面露出蔥綠錦綢的小棉襖,
將棉襖也除去,那裡面竟是一件嫩綠色的肚兜兒,上面用各色錦線刺繡著兩衹戲
水的鴛鴦。

  隨是平躺,那肚兜下的兩個乳峰也將衣物高高挺起,顯示著衣物之下那不凡
的尺寸和挺拔。寶玉又迫不及待的將那肚兜的帶子解開,將其撤去,兩團美肉剛
一擺脫了束縛,便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顫巍巍的像寶玉展示著她們的尺寸和大
小。

  寶玉忙一手一個的抓了,握在手中說不出的柔滑,竟是無法一手掌握。

  「卻不知那寶姐姐脫光了又是如何一番光景呢?」

  寶玉又想起了前日握住寶釵玉乳的觸感,下身陽物不覺又是硬了幾分。手上
的力道也不覺加大了少許,衹將那兩顆豐滿的奶子揉捏出各種形狀來。揉捏了一
會子,又俯下身去將一顆沉甸甸的玉乳含入口中,任憑寶玉怎麼張大了嘴也衹能
含入一小部分。

  兩個玉乳又被吸吮了好一會子,寶玉才戀戀不捨得鬆開了嘴,繼續解起鴛鴦
下身衣物來。解開褲帶,將褲子一點點的褪下來,露出了稀疏的恥毛,兩條豐滿
的大腿卻是僅僅的將玉蚌夾在中間,衹能看見一絲粉紅的縫隙。寶玉索性將鴛鴦
的衣物都除去了,一條婀娜豐滿的美肉便橫列在寶玉眼前了。

  衹三兩下便除去了自己的衣物,寶玉也上的床來,先是又在那飽滿的玉乳上
吸吮了起來。一衹手也順著細滑的肌膚向下滑去。五指緩緩劃過平坦柔軟的小腹,
在恥毛上稍作停留,便滑向了那處女宥密之處。那兩片嫩嫩的肉唇仍是緊緊地遮
蔽著,保護著那神聖所在。寶玉衹將手指按在上面,輕輕揉捏著。衹一會子,便
有清清流水從縫隙中被擠壓了出來。

  鴛鴦隨是失神,卻仍不自覺的將一雙美腿夾得更緊了,衹把寶玉侵犯來的手
緊緊的箍住,使他不得隨便動彈,卻又似是要借雙腿的夾力使手研磨的更重些。

  寶玉勉強活動著手指,將那兩片嫩嫩的肉唇分開,方一觸碰道那顆硬起來的
肉珠,卻見鴛鴦身子扭動了一下子,臻首一抬,口中輕輕呼了一聲「啊……寶玉。」

  直唬得寶玉呆住了,不敢動彈。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7 11:11 編輯 ]
2014-1-16 15: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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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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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回綠肚兜換來紅肚兜檻外人入住大觀園

  卻說寶玉剛觸碰到了鴛鴦的肉珠,衹聽得鴛鴦口中輕呼道「啊……寶玉」寶
玉不由得大驚,心道難道是鳳姐給鴛鴦服下的那紅樓春竟是沒有效果,衹這一會
子鴛鴦便醒來了。心中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手也僵住了。豈料那鴛鴦口中又喃喃
道「寶玉,好寶玉,好生受用,不要停啊。」

  原是那鴛鴦本也到了懷春的年紀,那夜深人靜之際也每每幻想有那潘安般美
少年與自己溫存一番,一面想著一面安撫一下自己的身子。自那日撞見寶玉和晴
雯交合,那所想之人就不由得變成了寶玉。此時那下體被寶玉觸到後一股子熟悉
而生疏的快感傳來。隨是吃了迷藥神智已是不清,卻並無喪失意識睡去。衹覺朦
朧間有人觸碰到了自己的下體,那陣陣酥癢是再熟悉不過的。因此鴛鴦以為是自
己又入了春夢,於是口中自然的喊出了寶玉的名字。

  寶玉哪裡知道此間變故?衹道是鴛鴦所服的藥藥力不足,衹這一會子就轉醒
了過來。那手便僵在了鴛鴦的玉蚌之上。那鴛鴦卻是將手緩緩的移了起來,一手
牢牢握住自己一顆沉甸甸的玉乳,一手竟是按住了寶玉的手,研磨了起來。

  過了一會子寶玉這才知道原來鴛鴦並為轉醒,也便膽子大了起來。索性輕輕
分開鴛鴦兩條豐腴的大腿,將臉埋在了鴛鴦的雙腿之間. 貼近玉蚌,一股子特有
的處子體味鑽入鼻中,不由得讓寶玉的陽物又漲硬了許多。寶玉索性將鼻子貼在
了玉蚌之上,由上而下又從下至上的在那條水淋淋的縫隙中研磨了幾回,直把鼻
尖都沾滿了粘滑的蜜液。

  寶玉又伸出舌頭來,將那蜜液一一舔舐乾淨了。衹覺入口潤滑,伴著津液咽
下滿口生香。外邊的隨是舔乾淨了,那窄小的肉洞之中又有新的蜜液源源流出,
頗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之意。寶玉將鴛鴦兩腿架在自己雙肩之上,使其分得更開,
一面騰出兩衹手來一左一右的分開了兩篇薄薄的嫩唇,直扯得小洞都微微張開來。

  衹見洞口規整,一層薄薄如蟬翼的肉膜覆蓋其上,肉膜中央衹有燈芯粗細的
一個小孔,在向外吐著蜜液。

  「鴛鴦姐姐,我這就讓你變成女人吧,讓你同襲人他們一樣享受到女人最高
的快樂。」

  寶玉在那肉膜上舔舐了一會子後,一面說,一面拿過方才脫下來的鴛鴦身上
那繡著鴛鴦的嫩綠肚兜墊於鴛鴦股下。寶玉跪在鴛鴦腿間,仍是將她的雙腿抗在
肩上,用硬硬的陽物先是沿著肉逢遊走了幾回,將那蜜液沾濕了龜頭,這才抵住
了那窄小的肉洞輕輕的用力往裡擠了少許.

  那鴛鴦也不自主的將雙手環住了寶玉的脖子,豐臀一下一下向上翹起,似是
在迎接陌生的客人第一次的造訪. 寶玉的整個龜頭衹進得一半,便被那層肉膜拒
之門外了。寶玉輕輕吻了一下鴛鴦的額頭,小聲道:「好鴛鴦姐姐,寶玉來了。」

  便一用力,粗大漲硬的龜頭便將那層薄薄的守宮膜衝破了,整跟陽物盡數沒
入了處子窄緊的肉穴之中。

  鴛鴦吃痛,雙腿不由得用力一緊,指甲掐入了寶玉背上的皮膚中。整個眉頭
都擰到了一起,口中輕呼道:「啊……疼啊……疼……」

  兩滴眼淚便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寶玉忙將那兩滴眼淚舔乾淨了,又將陽物抽
出來少許,衹在鴛鴦的的臉上脖子上輕輕舔吻著,口中喃喃道:「好姐姐,衹疼
一下子就好了,你且忍忍吧。」

  殷紅的處子之血在二人交合處流了出來,順著股溝流過了淺淺的菊門,滴在
墊在下面的肚兜之上兩衹娟秀的鴛鴦之間,宛若一朵嬌艷的梅花。

  又過了好一會子,寶玉感覺得鴛鴦下體肉穴沒有那麼緊張了,才敢緩緩抽動
了起來。那沾著血的陽物緩緩的在鴛鴦體腔內抽動,粗漲的龜頭刮蹭著撕裂的肉
膜,一股奇特的快感油然而生。寶玉一面不疾不徐的抽插研磨,一面細細的品味
著這處子肉穴的妙處。

  鴛鴦初還被那陽物拉扯得有些痛,過了一會子也有些適應了,似是不再那麼
吃痛,緊緊抓捏著寶玉的手也不覺又變成了環抱。寶玉自然是沒有錯過這個信號,
漸漸加快了速度。衹是處子的肉穴太過窄緊,那鮮潤的嫩肉緊緊環箍著侵入的陽
物,就像一衹柔滑的小手握緊了心愛的玩物一般。

  初經人事的花心也毫不吝惜的向外噴吐著絲絲蜜露,和著處子的鮮血一併流
出,打濕了二人交合之處。寶玉越干越順暢,啪啪之聲一下快似一下,直撞得鴛
鴦的身子都跟著上下晃動。胸口那兩顆肉肉的玉峰蕩起一波波波瀾。寶玉又插了
一會子,衹覺一陣快感由陽物急速向上,直衝頭頂,不由得頭皮發麻,身子一顫,
像那花心深處射出了汩汩陽精。

  鴛鴦也是緊摟了寶玉,口中發出啊的一聲歎息,第一次被男子送上了一個巔
峰。寶玉衹將那陽物仍是留在鴛鴦的嫩穴之內。感受著窄緊的嫩肉一波波的蠕動,
經久不衰。衹過了好一陣子才將陽物啵的一聲拔出。

  鴛鴦又是一聲輕歎,似是在鬆了一口氣,又像若有所失一般。那尚未來得及
閉合的肉穴中鮮血混合著寶玉的濁白陽精流出來。寶玉掏出絹帕,輕輕的給鴛鴦
擦拭乾淨,又抱著她豐腴的身子把玩了一會子,看時間已是不多,這才依依不捨
的給鴛鴦穿上了衣服,又蓋起被子。那沾了二人體液的肚兜寶玉卻仔細的折疊了
起來,放入衣內。

  出得屋來,辭了鳳姐,轉身回去了。又過了一會子,鴛鴦轉醒過來,鳳姐衹
說怕是鴛鴦莊客了,說著說著就瀰散了,這才和平兒把鴛鴦扶上了床睡了一會子。

  鴛鴦也並未說其他,寒暄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不在話下。

  卻說這日,寶玉剛從學裡回來,剛進屋,襲人便迎出來道:「說著這不就回
來了。快進來,鴛鴦姐姐等著你呢。」

  一面說著一面幫寶玉脫去外頭的紅蟒披風.

  鴛鴦也站起身來。

  「鴛鴦姐姐怎麼今日這麼得空,來我這豬窩一坐?」

  寶玉笑道。鴛鴦俏臉一紅,口中衹道:「還不是老太太讓我來看看你,順便
給你帶幾樣宮裡帶出來的點心。」說著努努嘴衹了下桌上放著的一疊精緻小吃。

  「這還要勞煩姐姐親自跑一趟,寶玉可真是擔當不起了。」

  說著,寶玉便親自給鴛鴦倒起茶來。

  「可使不得,小心燙到了。」

  沒等襲人說話,倒是鴛鴦先攔了下來。將水壺接了過來,先給寶玉倒了一杯,
才給自己倒上了。

  寶玉本是心中有愧,衹端起茶盅假意喝茶,盤算著要說點子什麼。鴛鴦也是
癡坐。二人隔著桌子坐著,氣氛一時尷尬了許多。過了一會子,鴛鴦才對襲人說:
「妹妹,我有幾句話單獨要和二爺說,你可否迴避一下。」

  襲人盈盈一笑,起身出去了。鴛鴦幾欲張口,卻又憋了回去。

  寶玉道:「鴛鴦姐姐有何話但說無妨。」

  鴛鴦這才輕聲道:「我……那日……寶玉,你將我那件蔥綠繡鴛鴦的肚兜還
了我吧……」

  說罷,一張俏臉早已緋紅,臻首低的不能再低了。寶玉心中一驚,磕巴道:
「什麼……什麼肚兜……鴛鴦姐姐,我……我不知道啊。」

  「二爺……那日我隨是迷糊了,可事後身子的變化還是知道的。那人,也非
你莫屬了吧。況且我口上的胭脂都被舔得一乾二淨了,這整個府上怕也衹有寶玉
你能做出這等事了……」

  鴛鴦的聲音小得幾乎失聲。

  「二爺,我……你得了我的身子也就得了,我衹是個丫鬟下人,本這身子就
不是自己的,不知何日便配了人家,這身子也就不知道誰得了去了。如今給了二
爺倒也算是我的福氣吧。衹是那肚兜……還望二爺還了我才是。」

  寶玉剛一聽到鴛鴦是來索要肚兜,本是心下一驚,以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但聽了她如是說,又見她這般光景,一顆心才算放下。又見鴛鴦嬌羞之狀,
膽子竟是大了起來。寶玉走到床間,在枕頭下面掏出了疊的工工整整的肚兜,握
在手中道:「鴛鴦姐姐說得可是這件嗎?」

  「正是,寶玉還了我吧。」

  鴛鴦說著便伸手去接。

  誰知寶玉並不給她,而是將那肚兜送到了鼻尖,嗅了一下道:「好姐姐,這
肚兜可是我的寶貝了,每夜都要貼著才能睡著的。你若是要了去,我怕是要睡不
安生了。」

  「你……我……」

  鴛鴦窘得說不出話來。

  「姐姐若定要討回去也是可以,衹是……」

  「衹是什麼?」

  「衹是姐姐要令送我一件才行。」

  「……使得,改日我送一件給你就是了,快還了我吧。」

  「不,我就要你今日身上穿的這件,這件有你身子的味道,改日你送來一條
新的就沒有這個味道了。」

  「你……寶玉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無賴了,哎呀使不得,襲人還在外頭呢,寶
玉放手……快放手……我……我自己來脫與你……嗚……嗯……」

  不待說完,鴛鴦的檀口早已被寶玉的大嘴堵了個嚴實,那身上的衣物也一件
一件的被剝了去。

  鴛鴦在寶玉的懷中奮力扭動著肉肉的身子,卻不知是在反抗還是在配合,衹
一會子,一件帶著佳人體香的桃紅色小肚兜就落入了寶玉掌中。寶玉得了馬上又
送至鼻尖狠狠的嗅了一下道:「鴛鴦姐姐,你可真香啊。」

  鴛鴦真是又羞又急,一張粉面漲的通紅,胡亂的用兩衹藕臂遮掩了胸前一片
春光,那兩團豐腴美肉卻不是兩條胳膊能遮掩得,爭先恐後的由臂膀兩側鼓脹出
來,愈發顯得大了。寶玉抓住鴛鴦的兩衹手,兩顆玉乳便如兩衹玉兔一般蹦跳了
出來,猶自在鴛鴦胸前顫顛顛的抖動。

  「好姐姐,讓我吃吃你的奶吧。」

  說著,便壓著鴛鴦滾到了床上。

  好一會子,鴛鴦才紅著臉從寶玉房中出來。卻見晴雯在門口逗那籠子裡的八
哥,見鴛鴦出來,不由得嘴角一揚,笑道:「喲,鴛鴦姐姐什麼時候來的呀,這
就要去了麼?怎麼不多坐一會子?來來來,我給你倒茶去。鴛鴦姐姐今日臉上擦
的是什麼粉?這顏色可真是好看煞了。」

  那鴛鴦的臉更是紅了三分,又素知晴雯的嘴皮子最是厲害,衹得草草應付了
幾句便托詞匆匆忙忙的去了,不在話下。

  此時王夫人處卻是熱鬧非常。原是那賈薔從南邊採買回十二個女孩子,又並
一眾小僧尼。過來給王夫人一併過目,安排彩練歌舞習讀詩經等。又有林之孝來
回:「城外有一個帶髮修行的尼姑,本是蘇州人氏,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因
生了這位姑娘自小多病,買了許多替身兒皆不中用,足的這位姑娘親自入了空門,
方才好了,所以帶髮修行,今年才十八歲,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邊
衹有兩個老嬤嬤,一個小丫頭伏侍。文墨也極通,經文也不用學了,模樣兒又極
好。因聽見長安都中有觀音遺跡並貝葉遺文,去歲隨了師父上來,現在西門外牟
尼院住著。他師父極精演先天神數,於去冬圓寂了。妙玉本欲扶靈回鄉的,他師
父臨寂遺言,說他' 衣食起居不宜回鄉,在此靜居,後來自然有你的結果'.所以
他竟未回。」

  王夫人不等回完,便說:「既這樣,我們何不接了他來。」

  林之孝家的回道:「請他,他說:' 侯門公府,必以貴勢壓人,我再不去的。
' 」王夫人笑道:「他既是官宦小姐,自然驕傲些,就下個帖子請他何妨。」

  林之孝家的答應了出去,命書啟相公寫請帖去請妙玉。

  次日有頭臉的下人預備車馬,將妙玉迎入園內,不在話下。餘下閒雜事等,
不一一言表。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27回賈元春省親大觀園秦可卿夜泣寧國府

  王夫人等日日忙亂,直到十月將盡,幸皆全備:各處監管都交清帳目;各處
古董文玩,皆已陳設齊備;採辦鳥雀的,自仙鶴、孔雀以及鹿、兔、雞、鵝等類,
悉已買全,交於園中各處像景飼養;賈薔那邊也演出二十出雜戲來;小尼姑、道
姑也都學會了念幾卷經咒。賈政方略心意寬暢,又請賈母等進園,色色斟酌,點
綴妥當,再無一些遺漏不當之處了。於是賈政方擇日題本。本上之日,奉朱批准
奏:次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恩准貴妃省親. 賈府領了此恩旨,益發晝夜不閒,
年也不曾好生過的。

  至十五日五更,賈府閤家上下便起身朝裝工整了等待元妃鳳駕. 直等到天黑
上燈之時方有小太監急急的道「來了來了「果不出一會子,衹見一隊隊的太監內
臣挑著燈籠走來,後面方是八個太監抬著一頂金頂金黃繡鳳版輿,緩緩行來……
賈母等連忙路旁跪下。早飛跑過幾個太監來,扶起賈母、邢夫人、王夫人來。

  那版輿抬進大門、入儀門往東,去到一所院落門前,有執拂太監跪請下輿更
衣。

  元妃更衣完畢,執事太監才請賈母王夫人等眾女眷入內行禮. 元妃忙命人攙
起來,賜了坐,就與賈母王夫人等摟作一團哭了起來。半日,賈妃方忍悲強笑,
安慰賈母、王夫人道:「當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兒
們一會,不說說笑笑,反倒哭起來。一會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來!」

  說到這句,不禁又哽咽起來。哭了一會子方才止住。

  元妃道:「為何不見薛姨媽、寶釵、黛玉?」

  王夫人忙啟道:「外女未敢擅入。黛玉家中有事,前些日子回揚州去了」元
妃忙命人請了薛姨媽並寶釵. 二人行了禮,元妃拉著寶釵的手細細打量了一番,
真是如嬌花一般,真是越看越喜。

  便攬著在自己一側坐了。又問道:「為何不見寶玉?」

  賈母回:「無諭,外男不敢擅入。」

  元妃命快引進來。小太監出去引寶玉進來,先行國禮畢,元妃命他進前,攜
手攬於懷內,又撫其頭頸,笑道:「比先竟長了好些……」

  一語未終,便早已淚如雨下。

  寶玉也早抱著元妃哭得淚人一般。好一會子才止住了。元妃又一首攬著寶玉,
一手抱著寶釵將二人的頭都擱在自己胸前,說了好一會子話。

  當日這賈妃未入宮時,自幼亦系賈母教養. 後來添了寶玉,賈妃乃長姊,寶
玉為弱弟,賈妃之心上念母年將邁,始得此弟,是以憐愛寶玉,與諸弟待之不同。

  且同隨賈母,刻未暫離. 那寶玉未入學堂之先,三四歲時,已得賈妃手引口
傳,教授了幾本書、數千字在腹內了。其名分雖系姊弟,其情狀有如母子。自入
宮後,時時帶信出來與父母說:「千萬好生扶養,不嚴不能成器,過嚴恐生不虞,
且致父母之憂. 」

  眷念切愛之心,刻未能忘。

  卻說那日寶玉無意中衝撞了寶釵之後,二人並不曾單獨會面,相見了也都尷
尬異常,兼以薛姨媽那日又提起將寶釵許配給寶玉,寶釵更是羞愧,見了寶玉都
有意迴避。直至今日二人才又貼得如此之近。

  寶玉拭乾了眼淚,側頭一看,可巧正看見寶釵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著自
己。見寶玉看著自己,寶釵慌忙將頭扭到一邊。那耳根子都紅了。元妃哪能看不
見,衹輕輕一笑也並不點破,心裡卻有了盤算。

  元妃和寶玉再是姐弟情深,無奈如今身份高高在上,且省親一次不易,衹得
又將寶玉叮囑了一番,便又更衣,到園內四處臨賞. 見各處景致匾額,隨是精細
卻是太過鋪張了。又聞得上面題詞均是出自寶玉之手,不由得大喜。

  衹草草將大觀園遊歷一番,將各處都定了名,又出了燈謎詩律等命眾姊妹答
對。自是寶釵又技高一等,不在話下。其後又有家宴、戲班等獻唱。元妃將那宮
中之物賞賜與眾人等。眾人謝恩已畢,執事太監啟道:「時已丑正三刻,請駕回
鑾。」

  賈妃聽了,不由的滿眼又滾下淚來。卻又勉強堆笑,拉住賈母、王夫人的手,
緊緊的不忍釋放,再四叮嚀:「不須記掛,好生自養. 如今天恩浩蕩,一月許進
內省視一次,見面是盡有的,何必傷慘. 倘明歲天恩仍許歸省,萬不可如此奢華
靡費了。」

  賈母等已哭的哽噎難言了。賈妃雖不忍別,怎奈皇家規範,違錯不得,衹得
忍心上輿去了。這裡諸人好容易將賈母、王夫人安慰解勸,攙扶出園去了。

  次日元妃將省親事宜一一回稟了聖上,龍顏大悅,又賞賜了賈府上下許多珍
玩並金銀等物,並元妃帶書信於賈政。王夫人又與鳳姐等人忙著收拾園子,其他
諸多瑣碎事宜,不在話下。

  卻說寧府,隨元妃乃賈政之女,但寧榮本乃一家,衹是一街之隔,也自是為
了正月十五省親之事忙得一個個焦頭爛額,終也算圓圓滿滿成就了一件大事。而
賈蓉和秦氏那日也說破了那些見不得人的私密之語,遂賈蓉也便不再與秦氏分房
而居,每夜也同床共枕,隨不能有夫妻之實,卻也親近了不少。

  賈蓉隨也努力過,但終是不能成事,秦氏隨心中酸楚,卻也安守婦道,衹是
好言勸慰賈蓉,衹把那眼淚在夜深人靜之時偷偷往肚裡咽。好在那夢中間或與那
寶玉相見廝守,多少得到些慰藉。

  這日,夫妻二人睡下之後,賈蓉便抱著秦氏那軟軟的身子,一雙手在那柔軟
的乳峰之上撫摸了起來,下體也輕輕的抵著秦氏的豐臀。秦氏知其意圖,便挪動
了身子,方便賈蓉的愛撫。賈蓉便褪去了秦氏的衣物,又將自己也脫個乾淨,將
那細弱之物抵在那彈指可破的豐臀之上研磨了起來。

  衹一會子,便口中發出幾聲低吼,將那男精盡數塗抹在了那美肉之上。秦氏
便拿起枕邊的絹帕,將臀峰上腌臢之物擦淨,又將賈蓉那話兒上沾染的也一一拭
去,便又穿起了衣物,要睡下了。

  賈蓉又將秦氏的身子攬在懷裡,將口伏在秦氏耳邊道:「娘子,可真是委屈
了你了。」

  秦氏本是背對著他,聽得此言,便將身子轉了過來,輕輕伸出一衹柔胰堵住
了賈蓉的嘴道:「相公,怎麼好好的又說起這些沒意思的話來了?可卿不是早就
說過了嗎?我不在乎那些事,我衹知道你是我的夫君,你對我好得不能再好,這
就足夠了。」

  「娘子……」

  賈蓉看著可卿,一張俏臉上衹掛著甜甜的笑靨,並沒用一絲做作。賈蓉衹將
那臻首緊緊攬在懷裡,身子一抽一抽,竟是哭了起來。

  秦氏慌得變著法子的安慰賈蓉,卻都不見效,也衹得由著他啜泣,不由得也
滴下了淚來。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賈蓉止住了哭,捧起秦氏的臉來,替她拭掉了眼角的淚
痕,緩緩道:「娘子,今日父親又問我,你可否有喜了,他和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秦氏聽得一愣,眼淚又黯然落下,沉默了一會子才道:「夫君,不如你和父
母親說,就說我不能生養,讓他們休了我,再給你納個賢妻吧……」

  不待她說完,賈蓉忙打斷道:「娘子這是哪裡話來,這本是我不能成事,怎
麼又能怪到你頭上?」

  「那我們多多打聽尋訪名醫,大千世界,定有神醫能醫得夫君之疾。」

  「娘子,不瞞你說,我早已私下裡各處尋訪名醫異士,湯藥也不知喝過多少
副了,唉……看來是天讓我賈蓉無後啊!」

  秦氏道:「夫君,事隨是如此,也不可讓外人知道,不然讓你臉面何存呢?

  也只好如此,拖得一時也是好的……」

  說罷那淚珠子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賈蓉衹得又去給她擦拭,一面道:「娘子,我……我卻有個法子能夠兩全的,
衹是……衹是怕要讓娘子受些委屈,不知娘子是否願意……」

  秦氏抽泣道:「夫君若有辦法衹管說就是,衹要能保全了夫君顏面,又使得
父母大人開心就好。」

  賈蓉聽罷衹道:「其實……娘子……不如……不如我們找個男子與你同床,
待到你有了身子……」

  秦氏聽罷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掙開了賈蓉的懷抱直直的坐了起來,雙
手緊緊護住了前胸,竟連落淚都忘記了,衹睜著一雙杏眼直直的看著賈蓉。

  「娘子……我……我知道你是貞潔女子……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秦
氏拚命用雙手堵住耳朵,衹不住的搖頭.

  「娘子,就算我求你了」,言畢,賈蓉爬到床下,雙膝跪地便通通的給秦氏
磕起頭來。秦氏猶不為所動,衹將一顆臻首搖得撥浪鼓一般。

  賈蓉見秦氏無動於衷,竟又起身將桌上秦氏平日裡做針線女紅用的剪刀一把
抓起,抵住自己的咽喉道:「娘子若是不從,我便死在你面前就是了!」

  秦氏頓時慌了手腳,忙撲下床去,一把抓住了賈蓉的手。

  「我……我都聽夫君的就是了……夫君萬萬不可尋此短見,不如你先讓我去
了的好!」

  「娘子……」

  「夫君……」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28回為求子賈蓉施巧計夢成真寶玉戲可卿

  賈蓉夫婦二人又是相擁哭了一會子,秦氏才用早已紅腫的一對眸子望著自己
的夫君道:「不知夫君要……要將奴家這身子給了誰去……」

  賈蓉拭乾眼中濁淚,道「娘子衹管放心,娘子是那天上仙子下凡,那些粗鄙
之人當然是不能,不瞞娘子,此事我自己卻早就有了計較. 畢竟是為了延續香火,
外姓人自是不行,我又無兄弟,不如寶二叔如何?」

  可卿一聽寶二叔三字,頓時胸中如揣兔,又想起那些與寶玉的荒唐之夢,臉
紅得幾要滴下血來,好在早已夜過三更,宮燈朦朧才不得見。

  「相公,寶玉……寶二叔隨是本姓中人,論起輩分來,卻是你的叔叔,這
……這豈不是有悖人倫……」

  「娘子,寧榮二府之中本家男子雖多,賈璉自是風流浪蕩,珠兒又年紀尚幼,
環兒不僅年幼,更是長相齷齪,舉止不雅之輩。我想也衹有寶玉能配得上你了。

  且不說那相貌和才氣,單憑他對女兒家的那份體貼,我才肯放心將你給了他。
寶玉的年紀和你胞弟秦鍾卻衹不相上下,至於這叔侄之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
知,我們衹將此事爛在肚子裡,待到娘子有了身子,便是大功告成了。」

  「原來相公早有打算……」

  「娘子以為妥否?」

  「都依相公便是,衹是……你如何與寶二叔開口……」

  「我們如此這般……」

  這日,賈蓉來給賈母請安,行禮問候後道:「可卿本有一弟,近日在此小住,
今天我把他也帶來給老太太請安了。」

  賈母忙命帶進來。

  果然出去帶進一個小後生來,較寶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
俏,舉止風流,似在寶玉之上,衹是怯怯羞羞,有女兒之態,靦腆含糊,慢向賈
母、邢王夫人、鳳姐等一一作揖問好。

  鳳姐喜的先推寶玉,笑道:「比下去了!」

  便探身一把攜了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問他:幾歲了,讀什
麼書,弟兄幾個,學名喚什麼,秦鍾一一答應了。賈母等也都十分喜歡. 各命丫
鬟取了見面禮相贈,不在話下。

  那寶玉自見了秦鐘的人品出眾,心中似有所失,癡了半日,自己心中又起了
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竟有這等人物!如今看來,我竟成了泥豬癩狗了。可恨
我為什麼生在這侯門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門薄宦之家,早得與他交結,也不枉
生了一世。我雖如此比他尊貴,可知錦繡紗羅,也不過裹了我這根死木頭,美酒
羊羔,也不過填了我這糞窟泥溝。' 富貴' 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

  秦鍾自見了寶玉形容出眾,舉止不凡,更兼金冠繡服,驕婢侈童,秦鍾心中
亦自思道:

  「果然這寶玉怨不得人溺愛他。可恨我偏生於清寒之家,不能與他耳鬢交接,
可知' 貧窶' 二字限人,亦世間之大不快事。」

  二人一樣的胡思亂想。忽然寶玉問他讀什麼書,秦鍾見問,因而答以實話。

  二人你言我語,十來句後,越覺親密起來。

  鳳姐見二人甚是投機,便道「鍾哥兒在哪上課?可有請先生?不如就讓他來
咱府裡塾上去讀書可好?也好給寶玉做個伴。」

  寶玉秦鍾聽了自是一喜。連賈母王夫人等也頗覺妥當。秦鍾道「多謝太太們
一番美意。秦鍾還需通報父親定奪才是。」

  秦鍾父親秦業現任營繕郎,年近七十,夫人早亡。那秦業至五旬之上方得了
秦鐘。因去歲業師亡故,未暇延請高明之士,衹得暫時在家溫習舊課. 正思要和
親家去商議送往他家塾中,暫且不致荒廢,可巧遇見了寶玉這個機會。又知賈家
塾中現今司塾的是賈代儒,乃當今之老儒,秦鍾此去,學業料必進益,成名可望,
因此十分喜悅。衹是宦囊羞澀,那賈家上上下下都是一雙富貴眼睛,容易拿不出
來,為兒子的終身大事,說不得東拼西湊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兩贄見禮,親自
帶了秦鐘,來代儒家拜見了。然後聽寶玉上學之日,好一同入塾。

  寶玉秦鍾二人每日一起上學做功課,越發熟識,不出幾日便如親兄弟一般。

  經常不是秦鍾來怡紅院找寶玉,便是寶玉去寧府找秦鐘。

  這日二人又在寧府廝混,賈蓉道:「寶二叔,那日你說糟鵝掌甚好,今日我
特意給你留了些,一會給你包好帶回去?」

  寶玉道:「榮哥有心了,不如現在就拿上來,秦鍾我二人一起吃了才好。」

  賈蓉忙命丫鬟婆子們收拾了床榻,擺好幾樣精緻點心小菜,讓寶秦二人做了。

  寶玉眼睛一轉道:「榮哥,這等精緻小菜,如果沒有一盞美酒,豈不糟蹋了
風月?」

  賈蓉道「寶二叔要喝自然是有的,衹是莫要貪杯,可小心傳到老爺耳中老爺
可得扒了我的皮子。」

  說罷便轉身出去,不一會便拿來一瓶酒道:「這是十年梨花釀,寶二叔嘗嘗
可合口?」

  說著便滿滿的給寶玉滿上了一杯。

  寶玉接過酒壺,先給秦鍾也倒了一滿杯,拿起酒杯抵到鼻下嗅了嗅,道:

  「嗯,這香氣果然與女兒紅有不同,來,小鍾兒,我們先飲一杯。」說著二
人便吃喝起來。賈蓉更是知趣的退了出去。

  賈蓉關了門,逕直走向自己的屋子裡來。衹見秦氏在那裡呆坐。

  「要成了,娘子。果不出我所料,寶玉見了鵝掌自是要喝酒的。」

  秦氏衹是不語. 目光呆滯,似是有著不盡的心事一般。不一會兒,那淚珠兒
竟如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順著白皙的雙頰滾落下來。

  賈蓉道:「娘子,莫不是你後悔了……我……不如我們就此作罷吧……」

  秦氏這才幽幽轉過頭來,朱唇輕啟,先是輕歎了一聲,才用絹帕拭去淚痕道:
「奴家都聽夫君安排。」

  賈蓉這才稍許放下點心來。又安慰秦氏道:「娘子放心,那酒中我放了足量
的忘憂散,這忘憂散無色無味,飲後會讓人暫時失憶,卻不影響圓房之事……」

  賈蓉正說的眉飛色舞,卻見可卿眉頭輕蹙,一臉厭惡之色,才悻悻的閉上了
嘴。

  卻說寶玉秦鍾二人喝了幾杯之後,竟是恍惚了。口齒也越發不利索起來。賈
蓉在外面聽得仔細了,這才進來,一把拉住寶玉道:「寶二叔,你可知道我是誰?」

  寶玉衹是看著他一陣傻笑。賈蓉又問秦鍾「你可還認識我?」

  秦鍾也衹是朝他傻笑。賈蓉一把將秦鍾推倒在床上,秦鍾也衹是傻呵呵的又
坐了起來,仍是看著秦鍾傻笑。

  賈蓉見藥已見效,便拉起寶玉道:「走,寶二叔,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寶玉衹是行屍走肉一般便跟了去。

  來到內室,可卿仍在呆坐,聽見門響不由雙肩一顫。一顆心兒突突的跳個不
停。

  賈蓉引著寶玉進來,讓寶玉做在床頭,轉回頭普通便跪在可卿面前道:「娘
子,藥效已起,這要衹有兩個時辰的功效,委屈娘子了。」

  賈蓉正欲繼續往下說,卻看得秦氏衹目光低垂,並不理睬他,也衹得撫了撫
秦氏秀髮,歎了口氣,垂頭走轉出去關上了房門. 又呆坐了一會子,秦氏這才抬
起頭來,一雙霧濛濛的明眸悄悄瞥向了仍坐在床上的寶玉,卻見寶玉仍是一副癡
呆模樣也正呆呆看著自己,忙又低下頭去。

  「相公啊相公,你……你怎麼能想此下策?你讓我以後如何做人?唉,衹為
了你的面子,竟要我受此等大辱,可叫我日後如何做人哪。」

  可卿想到此,又暗暗滴下淚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既是答應了你,也就這樣吧,待到我生的一男半
女,便自盡此生就是了。」

  一邊胡思亂想,可卿款款起身,走到了窗前。

  看寶玉仍是看向自己,臉上更是如碳烤一般。許久才嚶嚶道:「寶二叔…
…天還涼著,不如我服侍你寬衣……」

  見寶玉仍是一味傻笑,才顫著一對玉手,去解寶玉的衣衫。

  卻說寶玉喝下那加了料的梨花釀之後,衹覺得精神恍惚,周圍變得光怪陸離
起來,坐的床靠的塌都似軟綿綿一般。衹見一個小廝進來,引著自己來到一間閨
閣之中,一面墻上掛著一幅畫,畫中一美人深垂螓首,若有所思。閨閣中香氣迷
人,念他識香無數,竟不知是何氣味,卻又總是覺得熟悉得很。那似曾相識的感
覺卻越發強烈,卻怎麼也想不起是何情何景,衹得呆呆看著那畫中人發愣。

  不知過了多久,卻見那畫中人抬起頭,一張仍掛著淚珠的俏臉望向了自己,
款款站起,翩翩然朝自己走來。那香氣也伴著美人襲來。待到美人抬起嫩藕般的
手臂時,寶玉衹覺得突然靈光一現,此情此景可不就是自己夢中去過多少次的那
太虛幻境?面前人可不就是那令他神魂顛倒的可卿?這瀰散的香氣除了可卿身上
之體香,還能問哪裡去尋?不由得一把將可卿攬入懷中。

  「可卿,我可又是做夢嗎?」

  那可卿剛要去解寶玉衣衫,卻冷不防被寶玉冷不丁抱在懷裡,不由吃驚,輕
叫一聲,想掙脫寶玉的雙手,可畢竟是弱女子,掙得幾下竟都沒有掙開,衹得嘴
裡小聲說「寶二叔快放手……小心讓丫鬟們看見」寶玉見可卿這般模樣,不由得
噗嗤笑了出來。放開環在美人腰上的雙臂,卻又牽住了可卿一雙柔弱無骨的纖手
「可卿,我是寶玉啊,可忘了我們這些日夢中相會?可忘了你我花前月下那些快
樂時光?可忘了太虛幻境那種種?」

  可卿大囧,道:「寶二叔,那衹是黃粱一夢,算不得真的。」

  「哦,那我且問你,難道兩個人同時做一個夢,這可也衹是夢不成?」

  寶玉一邊說,一邊拉著可卿坐在了自己身側。

  「我且問你,今日為何我糊里糊塗的就來到了你這天香樓?」

  被問到痛處,可卿不由得心裡又是一痛。

  淚水如珍珠斷線般滴落。寶玉忙掏出手帕給他擦拭。可卿抽泣了一會子,才
將其中原委一一對寶玉說了起來。

  寶玉聽了未免也一陣唏噓. 不由得為可卿一陣感歎,也趁機將可卿攬在懷裡。
可卿一肚子委屈一直無處可訴,如今可有人聆聽,心裡話兒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
一邊哽咽一邊循循道來。許久才哭累了說累了,衹將頭靜靜靠在寶玉肩上,聞著
那夢裡熟識的氣味,兔兒般依偎著。

  寶玉心疼的將可卿的一張俏臉抬起,用溫熱的嘴唇去吻干了可卿眼角的淚珠。

  「好可卿,可委屈你了。莫要再哭了,平日裡閒暇我定時常來看你,陪你說
話解悶就是了。」

  「寶二叔……你對我真好。」

  「傻可人,我不對你好,我去對誰好呢?我們可是結髮夫妻呀。」

  「寶二叔,那夢中情景,可……可真做得數的?那太虛幻境……」

  「可卿,還叫我寶二叔,叫我寶玉,叫我相公。」

  「……相公……唔……」

  可卿細弱蚊啼的小聲叫了一聲。不等這個公字說完,朱紅的櫻桃小口已經被
寶玉的嘴唇給結結實實的堵上了。

  「可卿……卿卿……每每我們衹能在那虛無的太虛幻境中歡好,如今真是天
公作美,我們終於可以這樣真真的在一起了。可卿,你好香。」

  寶玉直把可卿吻得嬌喘連連才鬆開嘴,在美人耳邊呢喃道。

  「相公……卿卿想要……」

  「好卿卿,再讓我看看你的美人痣吧。」

  寶玉說罷,便輕車熟路的開始給可卿寬衣解帶起來。可卿衹覺得臉上越發滾
燙,一陣熱流直從天靈蓋一直朝下,流到心窩裡,流到小腹,又流到雙腿間那隱
秘之處。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可卿更是羞得用藕臂遮住了雙眸,將一雙玉腿緊緊
的並在一起,似是要止住那花徑中一股股蜜液流出。卻是事與願違,那蜜液隨著
身上一件件衣物被寶玉剝落,竟流的更是歡實了許多。

  「卿卿,今日這麼快便動情了?想是想我了吧?」

  寶玉把玩著手中溫熱的裘褲,端詳著那被淫水浸濕的一小片道。

  可卿更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衹嚶嚶道:「死寶玉,就知道欺辱人
家,可比那在太虛更要過分了。」

  說著假意扭過身子,將一身赤裸的雪白肉身弓作一團,衹將背臀朝著寶玉。

  寶玉三五下除去自己的衣衫,也爬上床去,一手愛撫著可卿一頭雲鬢,一手
在那光滑的臀背上來回遊走。

  「卿卿,這幾日你可是清瘦了許多呢。」

  可卿衹覺得背上隨著寶玉的手指來回撫弄,一絲絲酥癢跟著傳遍全身。嬌軀
不由得來回扭動。寶玉輕輕將可卿的身子翻過來,拿開擋在美人雙眸前的手臂,
衹見可卿雙眼微嗑,朱唇輕啟,一絲絲迷離的情慾在眸子中流轉,一張俏臉上紅
撲撲的煞是好看,不由得又垂首吻了下去。

  可卿雙手攔住愛郎的頭,熱烈的回應著寶玉的吻,香舌吞吐,追尋著那幻境
中才有的雄性氣味。

  寶玉的一衹手也是不得清閒,衹在美人傲聳的雙峰上來回遊走,所到之處滑
不留手,愛撫了一會子,寶玉才戀戀不捨的吐出可卿的香舌,將口中美人香津一
口吞下,道「卿卿,我要吻遍你的身子。」

  說著便從那玲瓏的耳朵開始,忽左忽右,一路向下吻去,衹在那令人銷魂的
鎖骨之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終於,這道水痕爬上一座挺拔的玉峰,停留在峰頂那一點猩紅嫩蕾之上。寶
玉先是在那嬌嫩的乳頭上用舌尖打轉,一衹手也沒有冷落另一衹玉乳,手掌恰到
好處的揉捏,指尖的磋磨,使得兩個乳頭一樣的挺拔著,迎合著他的挑逗。身下
的美人衹將白皙的胴體扭動得如白蛇一般,口鼻中偶爾發出一聲聲輕呼。

  寶玉把弄了一會子,才戀戀不捨的將手從那圓潤挺拔的玉峰上移開,一路緩
緩向下,劃過平坦柔軟的小腹,愛撫著那一叢並不繁茂的隱秘芳草,最終,整個
手掌滿滿的覆在了那嬌嫩的肉蛤之上。

  可卿全身一顫,「寶玉真的和夢裡的一樣溫柔……好舒服,就這樣被他抱著,
被他撫摸著感覺好溫暖和安全。唉,難道他才是我的命中人?真希望就這樣一直
被他抱著、被他撫摸。」

  可是事與願違,衹一小會,寶玉的手便開始不安生起來,一會愛撫兩片水靈
靈的肉春,一會用指尖輕輕拿捏那柔嫩的肉芽。可卿的喘息也越發隨之加重了許
多。

  「寶玉……相公……卿卿想要,給我吧」可卿喘息著柔聲道。

  「好卿卿,都給你,都是你的」說著,寶玉將手拿了起來,將指尖蜜液舔舐
乾淨,將美人雙腿分開,跪在了可卿雙腿之間. 「卿卿,我來了。讓我們融為一
體可好?」

  可卿掙開雙眼,鼻子裡悄悄嗯了一聲全算作應答。寶玉哪還肯再讓佳人苦等,
一手扶住了可卿一條玉腿,一手握著那早已如鐵石一般的陽物,先是在肉蛤之上
研磨了幾下,待整個龜頭都沾滿了可卿的蜜液之後才稍一用力,將陽物抵在了水
簾洞口。

  誰知衹探入一個頭,便被一層柔嫩的薄障所阻。寶玉這才想起,可卿隨是嫁
了賈蓉,怎奈那賈蓉先天不足,並未曾和可卿有過夫妻之實,心頭不由暗叫好險,
險些唐突了佳人。

  「卿卿,可能會有點疼,莫要怪寶玉。」

  寶玉說著,拿過一條絹帕,細細的墊鋪在美人臀股之下。

  「好寶玉,來吧,卿卿不怕。在太虛我是你的人,在寧府我還能把我的第一
次給了你,我歡喜都來不及呢。」

  說著捧著寶玉的頭,主動獻上了自己的香唇。

  寶玉吻著可卿,下身輕輕的加了些許力氣,那堅硬滾燙的肉棒便一點點的沒
入了可卿的肉蛤之中,那一層薄如蟬翼的肉膜,也在這一剎那撕裂開來。可卿吃
痛,下身一緊,緊緊箍住了寶玉的分身。貝齒也輕輕的在寶玉探入自己口中的舌
頭上咬了一口。

  寶玉忙停了下來,看著佳人輕顰的細柳彎眉,忙問去還在可卿眼眶中的一絲
淚水「可卿,卿卿,可是我太著急,弄疼了你了?」

  可卿捏了捏寶玉的鼻子,噗嗤的笑道:「傻寶玉,卿卿是高興呢。」

  說著,雙手團著寶玉的腰身,將他的身子更壓低了些,使整根玉杵盡數沒入
那溫柔鄉內。二人不由得同時發出一聲輕歎. 「寶玉,來愛卿卿吧,像我們在太
虛那樣的來愛卿卿。」

  「卿卿,你真美。」

  寶玉說罷,便緩緩的聳動起來。

  「寶玉,我愛你」

  「卿卿,我愛你」

  一股子莫名的幽香傳出,伴著男女此起彼落的喘息聲,猶如天籟,徐徐飄向
那飄渺的太虛幻境中。警幻仙子並其他仙子都看著這幅活春宮,由心的替可卿快
活。

  「姐姐,看你這樣子衹怕是又思春了吧?」

  旁邊一個圓臉女孩挪揄警幻道。

  「不如我們現在就將神瑛侍者招來,一起來個無遮大會,不醉不歸可好?」

  「哼,湘雲你個小騷蹄子,滿腦子竟是這等苟且之事,什麼無遮大會不醉不
歸,我們這叫修行。你年紀輕輕,懂得什麼。」

  「哦,對對對,是修行,我的道行還是不如警幻姐姐的,我衹是濕了一小片,
姐姐的都已經快要滴落到地上了!」

  說著,將一衹小手飛快的在警幻裙底捏了一把,晃晃亮晶晶的手指,嘻嘻哈
哈的跑開了。

  「哎你個小賤人,居然敢吃本尊的豆腐,看我不弄乾你個小騷貨。善了個哉
的,又逼我講粗話了」那一刻,天上天下一片祥和。後人有詞為證:淺酒人前共,
軟玉燈邊擁。

  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

  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
舌兒相弄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29回林如海病逝托黛玉檻外人香茗宴貴賓

  「寶玉……卿卿又要……要丟了……」

  「好卿卿,丟吧,都丟給我才好。」

  寶玉一邊說著,一邊更加快速的抽插。衹晃得可卿胸前一對傲人玉乳跟著上
下顛簸,顛出一陣陣炫目的乳浪來。寶玉又狠狠的頂了幾下子,每次都將整根陽
物盡數插入,將那龜頭狠狠砸在可卿花心之上。

  可卿又是一聲嬌呼,身子一震痙攣,花心頓開,一股股蜜液噴湧出來。寶玉
衹覺龜頭一震酥麻,不由得頭皮一緊,忙道:「卿卿,我要洩了」

  「瀉吧,好寶玉,瀉到我的身體裡,讓他們留在我身體裡. 寶玉,我愛你。」

  寶玉並不作答,又狠狠的插了十幾下,便將龜頭死死抵住嬌嫩的花蕊,一股
股的射出了男精。

  「哦……夫君,好燙,美死卿卿了……」

  「好卿卿,我也舒服死了,你的小穴好生窄緊,真真愛殺我了「寶玉拿起那
塊沾滿了可卿落紅的絹帕道:「可苦了卿卿了,還疼嗎?」

  可卿雙頰一紅,幽幽道:「不疼哪來後頭的快活呢?」

  「卿卿,告訴我,是這樣更快活些還是在太虛裡快活些?」

  「都一樣的,衹要是你,卿卿就快活。」

  說罷又捏了捏寶玉的鼻子。

  「卿卿,為何你總喜歡捏我的鼻子?」

  「因為寶玉的鼻子很硬。」

  「哦?可比它還硬不成?」

  說著寶玉便將可卿一衹軟軟的玉手放在了自己仍堅挺的陽物之上。

  忽的可卿坐起來道:「糟了,這一鬧可是忘了時辰了,方才賈蓉說這忘憂散
衹有兩個時辰的藥效,現在怕早該過了,一會他來了我們怎麼收場?」

  寶玉吻了吻可卿的香肩道:「卿卿不必驚慌,我自有主意。」

  說罷起身先穿上衣物,又幫可卿穿好衣物,將她一頭散亂的雲鬢梳理整齊,
才道:「卿卿,不要慌張,我自有辦法安撫他便是了。改日裡我再來找你相會。」

  說罷又抱了抱可人兒,這才開門去了。

  說也奇怪,賈蓉卻真再也沒有和可卿提起那日之事,可卿隨心中好奇,卻也
不好打探,衹得將滿肚子狐疑埋在心中。

  卻說這日傍晚時分,王夫人等正陪著賈母打牌取樂,有門上小廝來報:「奶
奶夫人們,璉二爺帶著黛玉從杭州返回來了。已經進了府門了。」

  片刻,早有賈璉並黛玉一同走了進來,給賈母等人請安。

  原來,黛玉之父林如海本是身體羸弱,晚年衹得黛玉一女,前些年夫人賈敏
仙逝,女兒又不在身側,終日裡衹鬱鬱寡歡,日久更是久聚成疾,黛玉回去後沒
幾個月便撒手西去了。臨終前留遺書一封,乃告與賈母,衹將黛玉並身家一併托
於賈府照顧。

  賈母聽得簌簌淚下,衹緊緊的摟著黛玉,口中不停叨念「我苦命的兒啊。」

  與黛玉哭作一團. 王夫人雖也悲切,卻怕惹得賈母更傷心恐傷身體,衹得強
忍悲慼,紛紛上前勸慰賈母。鳳姐含著淚道:「這下林妹妹可就是咱府上的人了,
就再也沒地方走了。讓黛玉天天陪在您老人家身旁可不好嗎?」

  賈母這才勉強止住哭泣。

  方要過問賈璉林府上其他諸多雜事,卻聽門外一個聲音急急地道:「可是林
妹妹回來了?在哪裡?速速帶我去。」

  來人不是寶玉更是何人?寶玉急匆匆的進來,衹見黛玉正做在賈母身側,臉
上猶掛著淚,一雙丹鳳眼早已哭的如蟠桃一般。

  寶玉也顧不得和眾人問安,逕直的走了過去,拉起黛玉的手道:「林妹妹定
是受苦了,這人可是清瘦了許多,真是心痛煞我了。老天爺真是不開眼,竟讓我
林妹妹受這麼多苦痛。」

  說著,也跟著眼淚流了下來。

  黛玉也又開始低泣,一旁的賈母也又抹起了眼淚. 鳳姐見狀忙不迭的朝寶玉
遞眼色,寶玉這才幡然醒悟,忙又編排出許多話來哄祖孫二人高興. 隨後眾人坐
著閒話,不時歎息無語,不在話下。寶玉早將大觀園中瀟湘館留與黛玉。待到安
排妥當,更是每日三次的往瀟湘館中去。每次都得襲人去喊才得回來。

  冬去春來,不覺已是花開時節。寶玉正和黛玉在房中無事,黛玉懶懶的便要
睡中覺. 寶玉忙到「這才吃了飯,你身子弱,恐會積食,不好睡的。不如我們玩
一會子去罷. 」

  「玩什麼?我懶怠動彈。」

  黛玉道。

  「不如我們去找寶姐姐如何?」

  「寶姐姐寶姐姐,你就知道你的寶姐姐,成天就知道往人家那裡跑,也不曉
得你的寶姐姐到底惱不惱你。」

  寶玉忙閉了嘴,心裡卻道:「我還不是成天往你房裡鑽。」

  轉念又道:「我聽小廝說攏翠庵裡桃花開的正是好,不如我們去討幾衹回來
做胭脂花糕可好?」

  「素聞那妙玉自稱檻外人,幾乎不與外人往來走動,好幾個去了都是不得見
的,我們又哪裡好大的面子?還是不去的好,免得去了人家不待見,倒是鬧個無
趣。」

  正說著,卻聽屋外寶釵之音傳來:「林妹妹可在屋裡嗎?」

  少頃,衹見寶釵掀起門簾走了進來。

  「喲,原來寶兄弟在呢,我來得可是不巧了,真是該死該死。」

  寶釵一衹肉呼呼的小手用手帕捂著嘴嗤嗤笑道。

  「哪裡話來,寶姐姐簡直是來得太巧了呢,方纔還有個呆子說要去看他的寶
姐姐呢。」

  說著,黛玉意味深長的撇了寶玉一眼。

  寶玉衹得在一旁傻笑。

  「好你個顰丫頭,這張小嘴是吃了什麼了,處處不饒人,看我今天不撕了它。」

  寶釵說著,便與黛玉嘻嘻哈哈的鬧作一團. 認得一旁的寶玉看得呆了:林妹
妹這一鬧起來身形猶如柳枝,倩倩婀娜,又兼身體羸弱,時而鬧病,古時西子也
摸過如此吧。真是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要憐惜一番。寶姐姐不僅品格端方,容貌美
麗,而且天質聰慧,博學宏覽. 這身子豐腴,膚若凝脂,簡直談吹可破,那日又
不小心摸得寶姐姐那一對酥胸……何等豐滿,若不是親手摸得,真是現在都不敢
相信。

  那呆子一面想著,一面看著兒女嬉戲,看那寶釵隨是穿了件鵝黃裌襖,胸前
那對玉兔仍是上下跳動,似是要呼之欲出。寶玉不由得伸出手來,做握撫狀,又
想起那日情景。幾乎口水都要淌了下來。

  黛玉見了,止住玩鬧,偷偷同寶釵耳語道:「快看那呆子,又是呆了。」

  寶釵扭頭一看,看見寶玉那癡呆的表情以及手上之動作,心中早已明白了七
八分,衹羞得滿臉通紅. 好在黛玉不知其中緣由,不然寶釵真恨不得一頭撞死。

  寶玉這才發覺自己失態,忙將手收回,假意要找什麼東西在身上。好不尷尬。

  「林妹妹,我們玩去,不理那呆子」

  「寶姐姐,我方才正和林妹妹說,攏翠庵裡桃花都已經開了,不如我們一起
去賞花,順便討杯茶喝如何?」

  寶釵並不理睬,衹將頭轉向黛玉道:「妹妹以為呢?」

  「閒著也是無事,走動走動也好。」

  說著,便命紫鵑幫自己更衣,又親自將寶玉的帽子大氅給寶玉帶好了,一行
三人出了瀟湘館朝櫳翠庵走去。才到庵外,就見那一衹衹繁茂的桃花探出山墻來,
一股股花香隨風襲來。寶釵黛玉看了自是喜不勝收。

  早有庵中掃地小尼見三人到來,進去通報了。衹一會妙玉便迎了出來。寶釵
道:「素聞近日庵中桃花開得好,我們便偷空過來一賞芳澤,不想打擾了你清修,
罪過罪過. 」

  妙玉忙笑道:「三位今日有空,妙玉未曾遠迎倒也罷了,何來罪過?」

  說著便將三人引入庵內。

  卻說那寶玉見了妙玉,自斟道:「這妙玉也是如此一個人,面容清修,氣質
不凡,那聖潔之氣更是要高過了林妹妹許多出去,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下凡一般。她名字裡也有個玉字,這可不是何我有緣?有寶玉,有黛玉,又有了
個妙玉,真是妙哉。還有寶釵……」

  這淫人一邊心裡胡思亂想,一邊尾隨著三女走進庵來。寶釵坐在榻上,黛玉
便坐在妙玉的蒲團上。妙玉自向風爐上扇滾了水,泡一壺茶。又見妙玉另拿出兩
衹杯來。一個旁邊有一耳,杯上鐫著三個隸字,後有一行小真字是「晉王愷珍玩」,
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於秘府」一行小字。妙玉便斟了一杯,遞與寶
釵. 那一衹形似缽而小,也有三個垂珠篆字,鐫著「點犀」。妙玉斟了一杯與黛
玉。仍將前番自己常日喫茶的那衹綠玉斗來斟與寶玉。

  寶玉笑道:「常言' 世法平等' ,他兩個就用那樣古玩奇珍,我就是個俗器
了。」

  妙玉道:「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衹怕你家裡未必找的出這麼一個俗器
來呢。」

  寶玉笑道:「俗說' 隨鄉入鄉'.到了你這裡,自然把那金玉珠寶一概貶為俗
器了。」

  妙玉聽如此說,十分歡喜,遂又尋出一衹九曲十環一百二十節蟠虯整雕竹根
的一個大ニ出來,笑道:「就剩了這一個,你可吃的了這一海?」

  寶玉喜的忙道:「吃的了。」

  妙玉笑道:「你雖吃的了,也沒這些茶糟踏。豈不聞' 一杯為品,二杯即是
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騾了'.你吃這一海便成什麼?」

  「說的寶釵、黛玉、寶玉都笑了。妙玉執壺,衹向海內斟了約有一杯。寶玉
細細吃了,果覺輕浮無比,賞贊不絕. 妙玉正色道:「你這遭吃的茶是托他兩個
福,獨你來了,我是不給你吃的。」

  寶玉笑道:「我深知道的,我也不領你的情,衹謝他二人便是了。」

  妙玉聽了,方說:「這話明白。」

  黛玉因問:「這也是舊年的雨水?」

  妙玉冷笑道:「你這麼個人,竟是大俗人,連水也嘗不出來。這是五年前我
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臉青的花甕一甕,總捨不得
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開了。我衹吃過一回,這是第二回了。你怎麼嘗不出
來?隔年蠲的雨水那有這樣輕浮,如何吃得。」

  黛玉也細細品了一口,又問了妙玉些茶道中事。妙玉也娓娓道來。二女談的
甚是投機. 寶玉待在一旁,喝完了杯中茶,又恐被冠以「牛飲」的惡名不敢續杯,
衹呆坐著。好在旁邊三女都是一等一的標誌人兒,這才不覺得無味。

  又說了好一會子,黛玉見天色將晚,才起身道:「多謝你的茶了,我們得回
去了。」

  那妙玉也不多留,衹是牽著黛玉的手道:「若是林姑娘不嫌棄,日後無事便
可常來我這陋室一敘。」

  說著,一根手指輕輕在黛玉掌心一劃,便要起身送客了。

  出得庵來,寶釵道:「素聞這妙玉孤傲清高,今日一見,卻也好接觸. 和林
妹妹更是投機. 」

  寶玉道「她二人卻有許多相似之處。」

  黛玉道:「這妙玉卻是與眾不同,談吐風雅,和她聊天也是愜意之事,不妨
我們日後再來。」

  說話間,三人各自回房。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30回為情郎鳳姐獻妙計救可卿寶玉詐賈蓉

  話說寧國府中,自打上次賈蓉酒中下藥妄圖迷住寶玉與秦氏同房生子也有月
余,此間那秦氏便時常呆坐閨閣之中,見人也不愛搭理,衹望著那墻上海棠春睡
圖出神。賈蓉偶爾腆著臉去搭訕多半落得敗興而歸. 這日,賈蓉又進來,小心的
拿起秦氏一衹玉手握在手中道:「娘子,看你最近總是不大樂呵,不如我們去外
頭散散?」

  「夫君,我並無不樂,衹是懶怠動彈。」

  「那……」

  「夫君有話但說無妨」「娘子,上次……上次寶二叔來我們這裡也是一個月
有餘,不知……不知娘子這個月可來紅事了?」

  秦氏聽了全身不由一震,緩緩抽出被賈蓉握著的手,身子略微側了一些過去,
輕輕點了點頭. 賈蓉也是求子心切,衹得繼續厚著臉皮道:「娘子,不如我再把
寶二叔框來,再為難娘子一次,你看……」

  秦氏又是一哆嗦,首先想到的便是那日與寶玉的一夜風流,不覺心中竟是有
了些動情。而此等事卻是自己的結髮夫君所撮合,那心中滋味卻是如打翻了五味
瓶一般,不由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賈蓉見秦氏臉色不善,也不知如何安慰,衹是口中你你我我的含糊不清。

  秦氏抬頭看了賈蓉一眼,衹輕聲道:「一切皆聽夫君安排便是。」

  遂起身坐去床頭歪著去了。

  賈蓉大喜,跟了過去意欲說些親近軟語,那秦氏衹是不理。賈蓉衹得悻悻的
退了出去。

  「好寶玉,快……快……快……」

  鳳姐頭髮凌亂,兩支三寸金蓮被寶玉高高舉起,那陽物在玉蛤之中快速進出,
直帶出一股股的蜜液往外流。

  寶玉聽得鳳姐喊快,更是賣力,直把暖閣都操動的吱吱作響。」

  好姐姐,又是幾日沒操到你了,可想死我了。」

  「快……停停……停……啊……平兒……平兒救我~ 啊,去了!」

  一聲嬌吼,鳳姐的身子一弓,又一次洩了去。

  寶玉也停了下來,那硬挺挺的陽物仍插在鳳姐玉蛤之中。鳳姐懶懶的抬起雙
臂,八爪魚一般將寶玉纏住,按在自己一片潮紅的玉乳之上。又喘了一會子才道:
「你這小冤家,都讓你快停了,你倒好,越弄越快了。」

  寶玉先輕吻了一下鳳姐猩紅的朱唇,這才道:「好姐姐,你又來冤枉我了,
分明是你口口聲聲說要我快的。如今快活了倒是不認賬了,看我不好好懲戒你一
番才是道理」說著又要動起來。

  「快別了,好寶玉,我真是不行了,你讓平兒來吧。那小妮子方才肯定是還
沒吃飽。」

  寶玉聽罷這才輕輕抽出陽物。伴著「啵」的一聲,鳳姐的肉穴之內白濁的蜜
液也隨之流了下來。在一旁的平兒趕忙爬起來,伸出香舌給鳳姐打理乾淨。

  寶玉將鳳姐攬入懷中,一衹手在鳳姐柔嫩的奶子上輕輕揉弄。

  「寶玉,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

  鳳姐勉強掙開朦朧的眸子問道。

  「姐姐,我哪裡有什麼心思。」

  「哼,你那點小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不成。有什麼事還是不能和我說的?」

  鳳姐杏眼一翻,用手在寶玉的臉頰上擰了一下,又用朱唇吻了吻。

  卻說寶玉本是為可卿煩惱,但又沒有辦法,不知如何應付賈蓉,想那鳳姐是
八面玲瓏的機靈人兒,又一心關照自己,且和可卿關係也非同一般,不定會有什
麼良策,這才開口道:「風姐姐,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的,且要給我拿個主意才
是。」

  鳳姐噗嗤一笑,「說罷,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是不是你又看上咱園子裡哪個
小姐丫鬟的了?但說無妨,姐姐幫你做主就是了。」

  說著喊停了身下仍在舔舐她玉蛤的平兒。平兒又用絹帕將鳳姐的玉蛤擦拭乾
淨,這才又捧起寶玉的陽物,又用巧舌打理起來。

  寶玉沉吟一聲,這才將與可卿之間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鳳姐,聽得兒女不
由得唏噓不已。平兒也停了口舌之事,緩緩道:「想不到那蓉大奶奶那麼標誌的
一個人兒,卻是如此命苦……」

  秦可卿自打嫁入寧國府之後,與寧榮兩府最說得來的人便是王熙鳳. 隨是按
輩分可卿要叫鳳姐一聲嬸娘,但鳳姐衹把可卿當親妹妹一般看待,聽完了寶玉將
前因後果表述了一遍,不由得輕咬貝齒.

  「好個苦命的可兒,寶玉你自放心,不管從你還是從可兒,我都不會讓你們
哪個受苦。那賈珍昏庸,尤氏蠢笨,賈蓉又膽小怕事,自是都不必放在心上。等
到有了機會,你自和賈蓉如是說,容不得他不依你!」

  說罷,便在寶玉耳邊耳語了一陣子。

  「好姐姐,這……這可行得嗎?」

  寶玉有些將信將疑。

  「奶奶真是一箭雙鵰的妙計!」

  平兒聽罷拍手道。

  「寶玉衹管放心,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我隨衹大你幾年,這為人處世可比你
老道得多。你衹管照我說的去做,出了岔子都算在我身上。」

  說罷,鳳姐坐起了身子,啪的在平兒的豐臀上拍了一巴掌,「小浪蹄子,正
事說完了,都把你給急壞了吧?快好好伺候你二爺!」

  「啊!是,奶奶。」

  平兒被拍的一聲輕呼,聽得此言忙爬到寶玉身上,用手指輕輕按了按寶玉的
鼻尖道:「二爺,今次想走哪道門呢?」

  「平姐姐,方才剛走了前面,現在我們走個後門可好?」

  「是,二爺!正隨了奴家的心意呢。」

  說罷在床頭拿出那小瓶的蜜露,先滴在手掌之上,在寶玉陽物上細細抹了,
又在自己的菊門上塗了一層,這才背對著寶玉蹲在寶玉身上,一衹手握著陽物,
一衹手輕輕扒開自己的腚溝,緩緩將那男根吞納進那後庭溫柔鄉之中。

  過了幾日,賈蓉來到怡紅院給寶玉請安。

  「寶二叔,幾日不見,可都安好?」

  寶玉忙請坐讓襲人等上茶。賈蓉謝了茶,坐下來扯了些閒話,又道:「承蒙
二叔提攜,鍾兒方可在府上學堂中為學,今日特在家中備下陋席,間幾出小戲,
一則帶內弟做謝,二則給二叔解解悶。還望二叔務必賞光才是。」

  寶玉知賈蓉用意,那日和鳳姐說起之後,鳳姐早已算得賈蓉會再來邀約寶玉,
早將那如何做如何說細細講給了寶玉。寶玉便滿口應承,衹待晚間,衹讓鋤藥一
小廝陪著來到了寧府中。

  那賈蓉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寶玉衹帶了一小廝,並無奶媽丫鬟跟隨,更
是趁了心意。也不驚動賈珍並尤氏,衹引了寶玉到內閣天香樓坐席。又安排那小
廝隨下人一起吃酒賭錢不在話下。

  到得席上,各人落座,賈蓉親自斟了一杯酒給寶玉道:「承蒙二叔關照,今
日小侄斗膽敬二叔幾杯薄酒,還望滿飲此杯。」

  寶玉舉起杯放到口前卻並不急飲,衹是略聞了一下又將杯盞放下,哼哼冷笑
道:「賢侄這酒,好生特別,上次衹喝了幾杯,卻是讓我倒頭便睡,醒來更是斷
章了一般。莫非?」

  賈蓉一聽吃了一驚,他本以為上次所做人不知鬼不覺,哪裡知道寶玉體制並
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比,那忘憂散根本就無甚效果。如今聽到寶玉如此說,怕是
知道其中端倪?忙陪笑道:「二叔年紀尚幼,或不甚酒力,又或上次那十年梨花
釀酒性太烈也是有的。」

  寶玉乃不理會,衹端起酒杯端詳了一陣子,又道:「或許是我年幼不甚酒力
的,我那小廝鋤藥隨也年幼,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酒桶飯袋,不如讓他進來也喝一
杯,看這酒到底有多烈?」

  賈蓉又是一驚,忙道:「二叔真是好主子,有美酒竟還想著給下人品嚐,不
如我這就把酒讓人給他送過去,再給二叔換上恬淡點的果子酒可好?」

  說著便要去拿那酒杯。

  「唉,不必了。」

  寶玉將賈蓉的手擋了回去。用眼角看了看四下的丫鬟下人。

  「你們先都退下吧,這不用你們伺候了。」

  賈蓉忙對下人揮揮手,將他們遣散了。那一顆心猶自砰砰跳得厲害。

  寶玉見下人都退下了,門也掩了,砰的一拍桌子,怒斥道:「好你個賈蓉,
為何屢次三番要毒害與我?今兒咱倆就拿了酒,去找珍大哥評評理去,讓他也嘗
嘗他的好兒子給他二叔準備的好酒才是道理!也讓老爺和老太太都來嘗嘗你這美
酒才好!」

  賈蓉嚇得早已沒了主意,衹兩腿發軟,噗通一下便癱軟在了地上。見寶玉拿
了酒壺要往外走這才反應過來,緊緊抱住了寶玉的腿,聲淚俱下道:「二叔,好
二叔饒命啊!二叔且聽小侄解釋。那酒隨是有藥,卻並非毒藥,小侄怎有膽毒害
二叔。」

  寶玉此時更有底氣,冷哼一聲「哼,瞧瞧你做的好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
開脫?」

  說罷掙開了賈蓉的手又一屁股坐了下來,那手中扔是緊握著一壺藥酒。

  那賈蓉見有轉機,哪裡還敢耽擱,也顧不得廉恥衹從自己無法生育,賈珍尤
氏又急著抱孫子說起,一直說到上次怎麼苦苦哀求可卿,後又用藥迷倒寶玉,而
後秦氏未能成胎,遂才又將寶玉騙來之事一一說了清楚。

  寶玉聽罷,不由得哼哼冷笑,「可卿那般貞烈女子,你做丈夫的怎能出此下
策辱沒了佳人?罷罷罷,既然不是要毒害與我,我也便不和你深究了。」

  賈蓉聽罷心裡才鬆了一口氣。也顧不得去想寶玉怎麼會叫出「可卿」這兩個
字。不料寶玉又道:「哼哼,今日我識破你的詭計,日後你自是無法騙我了,可
難保你這豬狗一般的人又要做出更出格的唐突佳人的事來,我還是將這事告訴老
太太去,請老太太給做主才好。」

  那秦氏本是寧榮二府中最討老太太歡喜的,那地位甚至不在鳳姐之下,賈蓉
聽寶玉將老太太搬了出來,剛松的一口氣不由得又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跪著雙
膝蹭到寶玉面前,磕頭如搗藥般求饒。

  「二叔饒了小侄吧,是我一時糊塗才出此下策,我日後再也不敢辱沒了娘子
了。此事如若讓老太太知道了,小侄真是沒法活在世上了。」

  說著砰砰的磕起頭來。

  寶玉見那賈蓉所做所說竟與鳳姐所料一般無二,不由得暗暗佩服鳳姐的精明。

  又看功夫已做足,這才道:「唉,罷罷罷. 蓉兒起來說話吧。」

  賈蓉這才停止了磕頭,卻並不起來,衹跪著聽說. 「唉,念在你無法成事,
又怕大哥大嫂掛念,又要保全你媳婦才出此下策,也是為難你了,這事我倒也可
以既往不咎了。可有兩件事你必須依得我才行。」

  「多謝二叔救命之恩,莫說是兩件,兩百件也依得!二叔儘管吩咐。」

  賈蓉一聽忙又磕起頭來。

  「好了,這第一件,你日後萬萬不可再為難秦氏,無論生子或其他事由,皆
不可!」

  「我依得,我依得!二叔衹管放心。」

  賈蓉一聽這第一件事如此輕巧,慌忙滿口的答應,心下還暗喜道:「畢竟還
是小孩子心性,老天有眼。」

  寶玉端起茶水,品了一口,才說出第二件事。

  欲知寶玉所言第二件事為何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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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回寫休書賈蓉休秦氏龍戲鳳春暖天香樓

  寶玉說了第一件事,賈蓉滿口應承,寶玉喝了口茶,這才說出了第二件事:
「上次我誤中了你的圈套,已經和可卿發生了夫妻之實,現在我要你休書一封,
將她休了。」賈蓉一聽好半天才喏喏道:「二叔,這休妻乃大事,如若家父問起
個中緣由,我該如何是好?」寶玉冷笑道:「蠢材,我衹是要你暗中休了她,平
日裡你們照舊假裝你們的夫妻,衹是不得再砰她的身子,對她做出不齒之事。」

  「這……這也依得。」賈蓉咬咬牙道。

  「莫急,我還未說完。你可知為何我銜玉而生?我本是那奈何天神瑛侍者下
凡渡劫,可卿本尊乃警幻仙子之妹,警幻仙子早將可卿許配於我了。今日你和可
卿有此一劫也可看出,冥冥中自有天意。你需答應,從此後你休了可卿,可卿便
是我的結髮夫妻,與你再無一點關係. 我若幾時要和她歡好,你卻無權干涉。」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般,賈蓉衹把一張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來。

  寶玉又道:「你本意既是要讓可卿成胎,日後我和可卿恩愛,必有結孕的那
一天,到時候你我可卿都不點破,你就衹當是你的骨肉,可好?」賈蓉本意就是
為了秦氏成胎延續香火,如今寶玉這般說,看似正中了賈蓉下懷,可聽這意思,
從今往後賈寶玉便是要長期佔有秦氏了。賈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衹得推諉
道:「多謝寶二叔美意,衹是……衹是不知可卿是否答應。」「哼哼,你衹管放
心,我早說過了,我和可卿早已在奈何天做了夫妻,她上次經我點化也早已參透
了。我不會讓可卿受委屈的。」賈蓉聽罷,再也說不出其他的來,衹低聲道「這
第二件事,小侄也依得。」話語間,似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口說無憑,拿紙筆來,簽字畫押才算作數,那休書也一併寫來。」賈蓉這
才起身,親自拿了紙筆研了墨,寶玉說一句他寫一句,最後才簽字畫押。寶玉待
墨跡干了,將字據收好放入懷中。「好了,你退下吧,我這就去安撫可卿。」說
罷,寶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抬腳向樓上走去,衹留賈蓉一人癡癡攤坐在地上。

  卻說那可卿知道今日賈蓉又去哄騙寶玉來吃酒,心中正是七上八下,不知寶
玉如何應對,衹呆坐在窗前發呆。寶玉輕輕推門進來,見可卿呆坐,躡手躡腳的
走了過去,兩衹手輕輕摀住了可卿雙眼。

  「寶玉?」寶玉將手拿開,笑吟吟道:「卿卿,你怎麼知道會是我?」「除
了你,還有誰對卿卿這麼溫柔過?你……你怎麼上來了?」寶玉牽著可卿的一雙
柔荑,將事情來龍去脈都說與了可卿,那可卿拿著賈蓉寫下的休書,眼淚便簌簌
的落了下來。寶玉俯下頭去,先將可卿臉上的淚痕吻去,這才拿過了可卿手上的
兩張紙,就著桌上的燈點著了,頃刻兩張紙便化作灰燼.

  「卿卿,不要傷心了,我衹是嚇他一嚇,做不得數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卿卿。」

  說著將可卿的頭攬在胸口。

  「寶玉,我夫君……賈蓉……那人……」可卿一時竟是不知該如何稱呼賈蓉
才好「他雖是無能,畢竟也是將我明媒正娶來的,況且這麼久也一直對我是沒得
挑的。如今……」說著又簌簌的落下淚來。

  「我自是知道他對你不薄,所以才讓你繼續留在這裡,如果他敢對你不好,
看我不讓老太太拔了他的皮子!」

    「好了,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說」可卿顯然是被寶玉這話嚇了一跳。

    「不過寶玉你怎麼想出這麼個注意?」

    「呵呵,卿卿,實不相瞞,是鳳姐幫我出的注意。」

    「啊……這種事……這種事你怎麼敢告訴別人!你讓卿卿以後怎麼見人?」

    「好卿卿不怕,再跟你說,其實我和鳳姐也早有了夫妻之實。」

    「你……你們……」「卿卿,這園子裡的小姐太太丫鬟半數都是那離恨天的
仙子,以後你就安然了。」

    說著,寶玉將可卿抱了起來,「娘子,夜色已晚,我們早早休息吧。」

    「你……你壞死了……」可卿羞得俏臉通紅,連說出話都細若蚊叮。

  「卿卿,再讓我好好吻一吻你身上的兩顆美人痣吧。」

    「嗯……壞……」寶玉將懷中美人放到塌上,抬手便抄起了可卿一衹纖長美腿。
輕輕將兩支青綠色繡花鞋褪下,又退去白絹的襪子,兩衹白嫩的小腳便呈現在了淫
人的手中。三寸金蓮,不盈一握。十衹肉肉的腳趾如白胖的夏蠶,那腳背白皙,滑
膩,膚若凝脂,談吹可破。寶玉將可卿兩腿抬高,兩衹小腳也隨之高高舉起。腳心
比之腳背的白皙,更又多出幾分粉嫩之色,猶如初春的桃花一般。那左腳腳心一顆
米粒大小的黑痣,在那粉色中更是平添了幾分妖嬈。

  寶玉好生把玩了一陣子,才輕輕伸出舌尖,在那顆黑痣上輕輕的舔了一下。

  可卿吃癢,無奈兩支小腳被寶玉握著又抽不回來,衹得努力將腳趾拳起,妄
圖逃避。又用不上力氣,衹將兩支玉足像初生嬰兒抓撓一般蠕動,那粉嫩的腳底
隨著腳趾蠕動泛起一波波漂亮的褶皺,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雛菊。

  「卿卿,你的一雙金蓮真是美煞人了,衹這一雙玉足就讓我愛不釋手。」寶
玉一邊愛撫,一邊用唇舌在玉足上遊走,惹得美人一陣嬌喘。

  「嗯~ 衹有他們讓你愛不釋手嗎?」「嗯,當然不是,卿卿每一寸凝膚都是
天作妙物。」說著才將美人雙腿放平,一雙大手也順著金蓮向上摸去。

  「好寶玉,好夫君,替人家把裘褲脫了吧……都髒了,穿著怪膩味的……」

    「哦?挺乾淨的衣服,我看看哪裡髒了?」寶玉說罷便假意四處摩挲著找起來,
最後一衹手蓋在了可卿玉蛤之上才道:「哦,原來是這裡髒了,娘子別急,相公
這就幫你擦乾淨。」「寶玉,你越來越壞了。」可卿吃羞,將兩手摀住燒的發燙
的俏臉,兩衹玉腿夾住了中間不老實的一衹鹹豬手。

  寶玉又隔著衣物摸了一會子,才笑吟吟的將手拿開,衹一會便將美人剝得一
絲不掛了。又三兩下除去自己的衣物,又仔細端詳起床上的美人來。桌上的琉璃
燈映出七彩的光,襯托著可卿那傲人的身材,隨不是第一次見得,寶玉也不由得
看癡了。

  「寶玉……別看了,羞煞人了……來抱抱卿卿,卿卿冷呢……」「好,卿卿,
寶玉來了。」「寶玉,熄燈。」「好卿卿,我想看著你。」「不嘛~ 熄燈。人家
害羞。」寶玉衹得壓滅了燈。才摸上床來,可卿如火的身子便如章魚般將寶玉纏
住了。「相公,可想死我了,一個多月,你也不來看看人家,你,你好狠心啊。」

    說著,便用兩片香唇在寶玉的臉上如小雞啄米般的吻了起來。

  「好卿卿,這不好了嗎?以後我隨時都可以來了,你也可以去園子裡找我,
再不怕被蓉兒知道了。」可卿一聽「蓉兒」這兩個字,身子不由得一顫。伸手在
寶玉的屁股上擰了一把,嬌顛道:「壞蛋,不許在這個時候提他。嗯……」寶玉
呵呵一笑,也不答話,衹將口鼻全淹沒在兩座玉峰之間. 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
感,加之少年本有的體香,足以令他癡醉。寶玉在可卿玉峰之上留下片片吻痕之
後,才戀戀不捨的將身子向下移去。

  舌頭爬下高聳的巔峰,一路滑過可人平坦的小腹,在臍窩中稍作逗留,便徑
直朝那芳草萋萋的幽谷而去。可卿早已情起而濕得一塌糊塗,玉蚌上的兩片嫩唇
也隨著化骨的喘息一張一合的蠕動,如今被寶玉的大嘴貼上,馬上如有生命一般,
四片唇吻在了一起。寶玉如饑似渴的吸吻,直吸得玉蛤之中蜜液咕咕流出,都被
寶玉一滴不漏的納入口中。

  伴著寶玉舔舐速度和力度的加大,可卿的喘息一點點的更粗更響。到最後,
可卿不由得雙手緊緊地抱著寶玉的頭,將下身一上一下的聳動,似是要用那柔嫩
的肉珠磨蹭寶玉堅挺的鼻樑,又似是想讓寶玉將整個舌頭都探入桃園之中。

  不一會,可卿兩條芊腿將寶玉的頭緊緊的夾住,身子一弓,伴著一聲輕哧,
竟是丟了身子。透明的蜜液隨著小穴的蠕動汩汩流出,連同寶玉的口鼻帶著床單
都打濕了好大一片。還未等到可卿緩過神來,那根粗長滾燙的陽物已經進入了她
的體內。

  「寶玉,好燙,好漲。」

    「卿卿,好濕,好緊. 」

    「夫君,喜歡麼?」

    「喜歡。」

    「那就來愛我吧。」不待可卿多說,寶玉已經動了起來。絲絹軟被下面,
是兩具青春火熱的肉體在碰撞。隨著節奏的加快,被子不知何時已悄然滑落,可
卿的兩條玉腿被寶玉高高架起,整個身子也隨著寶玉的抽插上下聳動。

  寶玉又大力抽插了幾下,次次連根沒入,直頂撞得可卿花心一陣陣痙攣,又
是瀉了一次。那寶玉卻並不停歇,方感覺可卿的小穴不再抽搐,便將可卿抱起,
跪在榻上,又直直的從後面插了進去。

  「啊……相公,好深……頂到裡面去了……唔……」寶玉更是如同發瘋了一
般,再不是往日裡憐香惜玉的模樣,一副淫人本色表露無疑。又是大開大磕的操
弄起來。不知抽插了幾百下,又瀉了幾次身子的可卿再也無力支撐,若不是寶玉
兩手死死把我著可卿兩片豐臀,可卿早已趴在了床上。

  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仍在繼續,美人的豐臀早已被撞擊得泛起了兩片淫靡的潮
紅. 美人口鼻中之聲卻越來越小。寶玉也覺得龜頭被可卿的花心吸吮,被滾燙的
陰精澆溉,一陣陣酥麻從陽物一直流竄到頭頂。又狠狠幾下子,寶玉身子一弓,
兩手不由得更緊緊的握住了美人的細柳腰肢,衹將那至陽甘露盡數射進可卿深出。

  可卿本是被一波波的高潮激得有些迷離了。突然衹覺一股滾燙充滿了小腹,
轉而又隨經絡竄至四肢百骸,那一刻真是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一種
前所未有的通透暢快。口中衹發出一聲嬌吟,身子如同飛到了雲端,又如同躺在
一堆棉絮之中。

  洩了身子的寶玉輕輕鬆開了可卿的身子,可卿便像被抽了全身骨頭一般軟倒
在了床上。再也懶怠動彈。嘴角掛著一絲滿足的微笑,一雙凝眸卻再不掙開.

  寶玉輕輕將佳人攬在胸前,可卿衹是懶懶的趴在寶玉胸口,任憑寶玉為她用
手梳理那一頭散亂的雲鬢. 像是過了一年之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勉強的掙開
迷離的雙眸。「好相關,舒坦死卿卿了,好像飛起來一般。」說罷又是淺淺一笑。

  「卿卿,你真的好美。」寶玉藉著一縷月光,衹見美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中
流轉著波波愛戀,那滿足的笑,不由得看呆了。

  「好卿卿,我們再來一次吧,我要讓你飛得更高。」

    「不要。水滿則溢,卿卿現在已經是滿滿的了,人家就想這樣抱著,一直到
地老天荒。」說罷,又將頭枕在寶玉胸口,衹一會子便沉沉睡去。那一抹淺笑仍
掛在嘴角。

  (ps:若干年後,我即便忘記了你的容顏,忘記了我們的相戀,我想,你
高潮過後的那一抹滿足的笑靨,我不會淡忘。那是我見到過的最美的笑。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32回談婚論嫁薛王共識奇書野史寶黛同讀

  (ps:一點關於紅樓背景的介紹. 首先,寶玉時期的賈府已經現出了敗勢,
林黛玉是賈寶玉姑姑的女兒,薛寶釵是賈寶玉姨媽的女兒。所以說,林和薛一個
是賈寶玉的表妹,一個是表姐。林家是很有錢的。林如海是江南管鹽的,鹽自古
至今都是稅收的重要來源。而林如海加人丁稀少,林黛玉是大筆財富的唯一繼承
人。林黛玉又未成年,林如海把林黛玉托付給了賈母,因而賈母之所以讓賈璉陪
林黛玉一起回蘇州,一方面是為林府料理後事,更主要的是將林府財產接手。這
些雖然原文中不曾提及,但是衹要用心想一想,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賈府中,賈母是最高權威,而王夫人則是第一總管,大小事務都要經王夫人
之手。王熙鳳說白了就是個管家。賈政一向是不問家事的。對於寶玉的婚事,賈
母當然更是偏重將黛玉許配給寶玉。因為黛玉畢竟是自己的外孫女。而王夫人和
薛姨媽是親姐妹,王夫人當然更側重於寶釵. 薛家也是家道沒落,身邊衹有一兒
一女,兒子不成器,當然更想給寶釵找個好人家。這好人家,嫁給寶玉,做以後
賈府的第一夫人當然是首選. 所以,原文中很多王薛聯盟對抗賈母的隱晦情節。

  這日薛姨媽又來王夫人處閒話。王夫人道:「姊姊此次進京本是為了寶丫頭
選秀,不知如何了?」「嗨,什麼選秀女,還不是我那孽障兒子在南邊四處惹事,
家裡又沒個男人照管,這才進京來,本是想一來我們母女散散心,二來也給蟠兒
有個約束。那深宮內院,隨是一墻之隔,卻也讓母女離散,誰真心想讓自己親生
骨肉去那宮闈中受苦?妹妹你也是做母親的人,元妃在宮中服侍聖上,雖是千金
之體,卻與家人不得廝見,又有甚意思?」王夫人聞得,卻也點點頭默不作聲。

  「我這寶丫頭啊,我衹想她找個好人家嫁了,不受些苦難才好。到是寶玉,
這幾年越發出落成個爺們了,妹妹可有哪家中意的小姐了?」王夫人答道:「寶
玉今年才十六歲,按老爺和太太的意思,是不急的。你也知道,寶玉大哥珠兒,
衹一心讀書,十四歲進學,不到二十歲就娶了妻、生了子,卻是早早的撒手去了
……」說到此處,王夫人不禁又黯然灑下幾滴淚來。

  薛姨媽忙好言相勸了一陣子,這才止住。王夫人握著薛姨媽的手道:「雖是
不急,我道也是早些定下來更好些。既是寶丫頭不準備進宮,莫不如我們把寶丫
頭和寶玉撮合撮合可好?也好親上加親,我們兩家便更親近了。」此話正中薛姨
媽下懷,自是滿口的答應。衹是王夫人又道:「衹是,老太太似乎是想把黛玉那
丫頭許給寶玉的。黛玉父母雙亡,老太太疼黛玉那是有目共睹的。黛玉打小來榮
府,就同寶玉一起和老太太同桌吃飯,一床睡覺. 都是老太太看著長大的。如今
如若是老太太定了,別說你我,是連老爺也不敢言語的。」姊妹二人又閒話了一
會,不一一細表。

  卻說寶玉好說歹說,被襲人連哄帶騙的寫了一頁文字,又看了兩篇文章,正
是悶悶的,見茗煙在外頭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

  「你這混賬東西,光天化日之下賊人一般,這麼猥瑣的在外頭張望什麼?」

  寶玉笑罵道。

  茗煙見屋裡再沒有別人,這才悄悄溜進書房,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道:「二
爺,您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了。小的看二爺學習實在乏累無趣,這才用自己的體系
給二爺從那集市上淘換來了寶貝,二爺卻還要罵小的。」言罷裝出一臉的委屈。

  那寶玉日日在深宅之中,對市井上的事務一概好奇。茗煙自是鬼機靈,時常
從街市上淘換些小玩意來討寶玉歡心。寶玉也顧不得看茗煙一臉的委屈,衹一把
便將包裹搶了過來,三下兩下便拆開了。

  「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原來不過是幾本雜書罷了。」寶玉見包內衹是幾本裝
訂粗糙的書籍,不由得一陣失望。

  「我的好二爺,這可不是您老讀的聖賢書,你若不看,快快與我,我好帶出
去。這若是讓老爺知道了,非揭了我的皮不可。」「哦?我到要看看,這幾本書
有何奇特?」言罷,寶玉隨手拿起一本翻閱了起來。誰知這一讀,竟是再也放不
下手了。原來那茗煙竟是將市井中廣為抄傳的淫艷奇書搜羅了一大包給寶玉送了
來。

  茗煙仍在一旁訕訕道:「好二爺,快都還了我吧,我這會子帶出去,興許還
能找那賣書的老頭退些銀錢回來。」「什麼銀錢不銀錢,沒銀子花,衹管找你襲
人姐姐要去便是,就說是我讓你要的就是了。」寶玉頭也不抬。茗煙這才笑吟吟
的找襲人討要銀子去了。

  卻說寶玉得了這幾本奇書,真是如獲至寶,單把那文理細密的揀了幾套進去,
放在床頂上,無人時自己密看。那粗俗過露的,都藏在外面書房裡.

  那一日正當三月中浣,早飯後,寶玉攜了一套《會真記》走到沁芳閘橋邊桃
花底下一塊石上坐著,展開《會真記》從頭細玩。正看到「落紅成陣」,衹見一
陣風過,把樹頭上桃花吹下一大半來,落的滿身滿書滿地皆是。寶玉要抖將下來,
恐怕腳步踐踏了,衹得兜了那花瓣,來至池邊,抖在池內。那花瓣浮在水面,飄
飄蕩蕩,竟流出沁芳閘去了。

  回來衹見地下還有許多,寶玉正踟躕間,衹聽背後有人說道:「你在這裡作
什麼?」寶玉一回頭,卻是林黛玉來了,肩上擔著花鋤,鋤上掛著花囊,手內拿
著花帚。

  寶玉笑道:「好,好,來把這個花掃起來,撂在那水裡. 我才撂了好些在那
裡呢。」林黛玉道:「撂在水裡不好。你看這裡的水乾淨,衹一流出去,有人家
的地方髒的臭的混倒,仍舊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個花塚,如今把他掃了,
裝在這絹袋裡,拿土埋上,日久不過隨土化了,豈不乾淨。」寶玉聽了喜不自禁,
笑道:「待我放下書,幫你來收拾。」黛玉道:「什麼書?」寶玉見問,慌的藏
之不迭,便說道:「不過是《中庸》《大學》」黛玉笑道:「你又在我跟前弄鬼。

  趁早兒給我瞧,好多著呢。」寶玉道:「好妹妹,若論你,我是不怕的。你
看了,好歹別告訴別人去。真真這是好書!你要看了,連飯也不想吃呢。」一面
說,一面遞了過去。林黛玉把花具且都放下,接書來瞧,從頭看去,越看越愛看,
不到一頓飯工夫,將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覺詞藻警人,餘香滿口。雖看完了書,
卻衹管出神,心內還默默記誦.

  寶玉笑道:「妹妹,你說好不好?」林黛玉笑道:「果然有趣。」寶玉笑道:
「我就是個' 多愁多病身' ,你就是那' 傾國傾城貌'.」林黛玉聽了,不覺帶腮
連耳通紅,登時直豎起兩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兩衹似睜非睜的眼,微腮帶怒,
薄面含嗔,指寶玉道:「你這該死的胡說!好好的把這淫詞艷曲弄了來,還學了
這些混話來欺負我。我告訴舅舅去。」說到「欺負」兩個字上,早又把眼睛圈兒
紅了,轉身就走。

  寶玉著了急,向前攔住說道:「好妹妹,千萬饒我這一遭,原是我說錯了。

  若有心欺負你,明兒我掉在池子裡,教個癩頭黿吞了去,變個大忘八,等你
明兒做了' 一品夫人' 病老歸西的時候,我往你墳上替你馱一輩子的碑去。」說
的林黛玉嗤的一聲笑了,揉著眼睛,一面笑道:「一般也唬的這個調兒,還衹管
胡說. 」

  「呸,原來是' 苗而不秀,是個銀樣鑞槍頭'.」寶玉聽了,笑道:「你這個
呢?

  我也告訴去。」林黛玉笑道:「你說你會過目成誦,難道我就不能一目十行
麼?」寶玉一面收書,一面笑道:「正經快把花埋了罷,別提那個了。」二人便
收拾落花,正才掩埋妥協,衹見襲人走來,說道:「那裡沒找到,摸在這裡來。
那邊大老爺身上不好,姑娘們都過去請安,老太太叫打發你去呢。快回去換衣裳
去罷. 」

  寶玉聽了,忙拿了書,別了黛玉,同襲人回房換衣。

  (ps:《會真記》或許大家可能不熟,那麼這本書還有個名字你應該聽過:
《鶯鶯傳》寫的是張生和崔鶯鶯的事。其實不算什麼黃書,但是在古代,這種書
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尤其是像賈府這種大戶公子小姐,更是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讀)

  到了屋裡,寶玉先將書收好,這才撫胸道:「好險好險,虧得今天看的是
《會真記》若是那《金瓶梅》《燈草和尚》一類書,讓林妹妹知道了,可就壞了。」
遂又想到:「這會真記雖是並無什麼荒淫之處,卻也滿紙男女情長. 林妹妹看得
到也投入。而《金瓶梅》一類奇書,雖是細節過於粗俗,卻也寫得生動,讓人血
脈噴張。可不知林妹妹看了可否會動情?可不知林妹妹動情那玉蛤留下的愛液又
是一番什麼味道?」遂又烏七八糟的亂想了一氣,那胯下男根早已雄雄勃起。

  正看見晴雯歪在床頭做針線,一手持針,一手拿著絹子,翹著蘭花指,細肩
柳腰,黛眉鳳眼,頗有幾分黛玉之色。不由得踮腳走了過去,一把將晴雯撲在床
上。晴雯一聲尖叫「啊,寶玉,小心,我這可拿著針呢,紮了可不是鬧的。」寶
玉這才悻悻的起身,將晴雯手中女紅針線接了過來,放到一旁便又要撲過去。誰
知晴雯輕輕一閃,卻已站到了地上。憑得寶玉撲了個空。寶玉那肯作罷,兩手一
身,便將晴雯拉入懷中。「好姐姐,想煞我了,快給我吧。」說著,便將晴雯一
衹小手拉過來,按在那勃起的男根之上。

  「呸呸呸,好不要臉,這大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一弱小女子,真不害羞。也
不知道你腦子裡天天都想些什麼。」晴雯嘴上奚落著寶玉,那手卻也並沒有拿開
.

  寶玉衹嘿嘿傻笑,便要解晴雯的衣物。晴雯這才抽回手來道:「好寶玉,今
兒不行,我身子不方便呢。」「昨天晚上不是還沒來?」寶玉一臉失望。

  「那就不能是今天早上來的?」晴雯輕輕捏了捏寶玉的臉。

  「要不,好姐姐,要不你用嘴的吧?」寶玉嬉皮笑臉道。

  「去去,我才不要用嘴含你那髒東西,怪噁心的。」「好姐姐,不髒的,你
看鳳姐、平姐姐,連襲人姐姐都給我含過了,唯獨你不肯呢?」「他們是他們,
我是我,不一樣的。你看賈蘭還每日在屋裡用功苦讀呢,怎麼不見你看過幾眼書?

  」寶玉仍是不依,衹是苦苦哀求。晴雯膩煩不過,衹得勉強答應道:「那可
說好,衹一下子就是了,可不能耍賴的。」寶玉聽得晴雯有鬆動,忙喜忙跳起來
幾下子褪掉了褲子。直將那硬挺挺的陽物舉在晴雯面前。

  「還說不髒,你看它,大蟲一般,還流髒水。好不要臉。」晴雯看著寶玉的
陽物青筋暴起,一跳跳的如同示威般在自己眼前跳動,不由得羞了個大紅臉。

  「好姐姐,來吧,不是你說它好的時候了?快些幫我弄弄,一會還要去那邊
給大老爺請安。」晴雯這才從袖中抽搐一條絹帕,沾了些桌上的冷茶,細細的將
寶玉的陽物擦拭起來。絲滑的絹帕沾著已經冰涼的茶水,卻是別有一番滋味,直
擦的寶玉絲絲的吸涼氣。「怎麼的?涼到了?那我換熱的來擦。」言罷又將那絹
帕沾了熱熱的茶又擦拭起來。衹這一冷一熱真是讓寶玉舒坦的閉上了眼。

  晴雯將那陽物都細細擦拭了,又用鼻子聞了聞,這才覺得乾淨了些。卻也是
不大好意思開口,見寶玉正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才怯怯的伸出紅紅的香舌,在
紅腫的龜頭之上舔了一下,馬上道:「好了,說好衹一下子的。」「好姐姐,這
怎麼是算得數的……」寶玉自是不依的,少不了又一番軟磨硬泡。晴雯這才又勉
強伸出小舌頭,在那陽物之上舔了起來。舔舐了一會子,寶玉又要晴雯含著,晴
雯本是櫻桃小口,那寶玉陽物粗大,晴雯努力的張開檀口。才將寶玉的陽物納入
一小半。

  寶玉低頭看了看晴雯,衹見晴雯也正翻著眼睛看著自己,那一張尖俏的臉已
是被撐得變了形,雖是動作生疏,卻也努力的吞吐著。那表情真說不出的淫靡。

  「可不知林妹妹會不會幫我含呢?」幻想著林黛玉含著自己陽物的樣子,寶
玉不由得心頭一震,那陽物又粗硬了幾分。

  晴雯含了幾下,卻吐出寶玉的陽物,對著寶玉身後到:「好你個小騷蹄子,
看著寶玉欺負我,也不來幫忙。」








       第33回二美婢冰火兩重天滴翠亭楊妃戲綵蝶

  原來是那襲人早已進來了,衹看了半天二人的好戲。聽得晴雯如是說,這才
笑道:「咱倆到底誰是小騷蹄子?是誰大白天的給人含那個的?好害羞哦。」說
著用一根手指掛著晴雯的俏臉。

  晴雯本就害羞,聽襲人這麼說更是不依「哼哼,好,我是破落戶,那好,從
現在起我學做貞烈女子,寶二爺,您找別人去吧。」說罷便要起身離開.

  寶玉哪裡能讓晴雯走,一把將晴雯攬在懷裡,又將襲人拉了過來,這才道:
「好晴雯,別生氣,是襲人姐姐不好,咱們來懲罰她,給你出氣。」晴雯這才狡
黠的一笑,道:「那好,我要襲人姐姐再把我做的事當著我的面再做一次,我到
是要看看襲人有多端莊的,含起來有多賢淑。」襲人看晴雯又要鼓搗寶玉羞辱自
己,忙道:「這大白日裡的,都別混鬧. 快換衣服,老太太還吩咐你去東府裡給
大老爺請安呢。」「襲人姐姐,你看我這直挺挺的,怎麼出門?」寶玉一臉壞笑
的指著自己還暴露在外的陽物。晴雯更是在一旁幫腔。

  襲人素知若是不依得這個活寶,他定是不肯去的。這才道:「可得說好,衹
用嘴的,可不能脫我衣服。」寶玉自是滿口答應。晴雯也笑吟吟的從寶玉的腿上
站了起來,小手對著襲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襲人先是用手在晴雯的腮上擰了一把,才羞羞的跪在了寶玉跨前。見晴雯也
湊了過來,忙道:「去去去,你在這湊什麼熱鬧. 」「好姐姐,我這可是和你這
吹簫前輩學習呢。」襲人白了晴雯一眼,又是急著想讓寶玉瀉了身子,也不多說,
輕啟檀口,香舌微吐,衹將寶玉那陽物裡裡外外先舔舐了個遍,這才閉上雙眸,
將雞蛋大小的龜頭含在了口中。輕輕吞吐了起來。

  襲人雖不是第一次給寶玉吹簫,那口技也不甚成熟。兼之寶玉陽物又粗長,
衹吞吐了半天,也不見寶玉有洩身的徵兆,又呼吸困難,額頭上竟是滲出了香汗
來。又吸吮了一會不由得將寶玉的陽物吐了出來,用小手套弄著,長長的喘了幾
口氣。又看見晴雯那蹄子在一邊目不轉睛的含笑看著。氣道:「小蹄子,就知道
一旁看熱鬧,還不來幫忙。」不等晴雯不答應,寶玉已將晴雯拉了過來,將她的
頭按到自己胯間. 晴雯也不推托,張大嘴,便學著方才襲人的模樣吞吐了起來。

  一衹纖手握住了兩顆春丸,輕輕揉捏。

  寶玉又將襲人的頭也按了下來。襲人本也是乖巧之人,伸出舌頭在寶玉春囊
之上窸窸窣窣的舔舐了起來。寶玉看著兩個美婢都垂首給自己吹簫,快感陣陣的
從下體傳來。不由得爽得直咧嘴。

  又舔吸了一會子,二女又換了位置,仍是不見寶玉要瀉身,襲人便吵著說寶
玉耍賴,不弄了。寶玉哪裡肯依,這淫人雖是不喜功課,那些精緻的淘氣還是很
聰慧的。想起方才晴雯用絹帕分別沾冷熱茶水給自己擦拭時的快感,心裡便有了
注意。

  桌上還有一杯涼了的茶,寶玉又讓襲人倒了一杯熱茶來。讓二女並排跪在自
己面前,先使襲人口含一口熱茶,便將陽物插入襲人檀口中。衹覺一股子熱流順
著陽物流至小腹,真是說不出的舒坦。陽物泡在暖暖的茶中,分不清哪裡是水,
哪裡是襲人的舌頭.

  輕輕抽插了一會子,水也有些冷了。寶玉才又命晴雯含了一口涼茶,將陽物
插入了晴雯冰涼的小嘴中。龜頭剛從襲人溫熱的口中拿出,被涼茶一激,寶玉不
由得身子也跟著打了個激靈. 衹這一冷一熱便差點沒讓他瀉了去。適應了一會子
才又抽插了起來。

  如此反覆幾次,兩女已不待寶玉吩咐,你來我往的默契配合了起來。寶玉那
陽物忽冷忽熱,直美得這個淫人呻吟不已。又一次插入晴雯的小嘴,不待寶玉自
己抽送,晴雯便含著吞吐了起來。襲人也湊過來,用熱熱的香舌裹著寶玉的春囊,
又張開嘴,將寶玉一顆春丸含入口中,用香舌攪拌。

  這上冷下熱直激得寶玉身子都輕輕直顫。寶玉也顧不得憐香惜玉,兩手扶定
了晴雯的頭,開始大力的操幹起晴雯的小嘴來。晴雯雖是吃苦,卻想到寶玉這是
要瀉身了,也衹得強忍著。那冰涼的茶不時順著嘴角流出來,直將胸口都打濕了
一片。

  寶玉看著晴雯黛眉緊蹙,緊閉雙眸,鼻子裡發出痛苦的呻吟。那摸樣更是有
黛玉的影兒,直把晴雯想成黛玉,下身的動作更大了起來。又大力抽插了幾下子,
衹將龜頭頂在晴雯的喉嚨,一顫一顫的射出了陽精。

  晴雯隨是有所準備,也被大股滾燙的陽精嗆得幾欲作嘔. 無奈嗓子眼被堵著,
竟是嘔不出來,卻讓那陽精並著涼茶一口口的都被吞下了腹中。

  寶玉射了十來股子才完,晴雯見寶玉停了,這才飛快的將頭扭過去幹嘔了起
來。卻是什麼也嘔不出來。襲人笑道:「小騷蹄子,這加了料的茶可好喝嗎?看
你還想什麼歪點子來欺負我不?唔……」不待她說完,寶玉又將襲人的頭攬了過
來。襲人衹得細細的將寶玉陽物上的湯湯水水都舔乾淨了,這才幫寶玉更衣,寶
玉自帶了小廝去東府,不在話下。

  這日,天氣晴好,寶玉拿起一卷金瓶梅便出了屋,在園子裡尋了個幽靜的去
處,坐在一株灌木後面偷偷的讀了起來。

    且說寶釵、迎春、探春、惜春、李紈、鳳姐等並巧姐、大姐、香菱與眾丫鬟
們在園內玩耍,獨不見林黛玉。迎春因說道:「林妹妹怎麼不見?好個懶丫頭!

  這會子還睡覺不成?」寶釵道:「你們等著,我去鬧了他來。」說著便丟下
了眾人,一直往瀟湘館來。到了瀟湘館,卻不見黛玉。

  紫鵑道:「黛玉去怡紅院那邊找寶玉去了。」寶釵抽身回來。剛要尋別的姊
妹去,忽見前面一雙玉色蝴蝶,大如團扇,一上一下迎風翩躚,十分有趣。寶釵
意欲撲了來玩耍,遂向袖中取出扇子來,向草地下來撲。衹見那一雙蝴蝶忽起忽
落,來來往往,穿花度柳,將欲過河去了。倒引的寶釵躡手躡腳的,一直跟到池
中滴翠亭上,香汗淋漓,嬌喘細細。

  寶釵剛無心撲了,那雙玉蝶卻落到了一片一人高的灌木之上。寶釵又不死心,
將腳踩在一塊怪石之上,悄悄的正欲撲。忽聽灌木之後一人大喊:「是誰?」寶
釵正是聚精會神之際,聽得這聲喊不由得大驚,腳下一滑,竟是跌落了下來。

  再說那發喊之人,正是躲在樹後看「剩閒之書」的寶玉。那寶玉本是看得聚
精會神,忽然聽得背後有窸窸窣窣之聲,不由得一驚,慌忙藏了書,喊了一嗓子。

  卻聽得一聲驚呼,一個人影便像自己撲來。寶玉聞得是女兒聲,忙伸手來接,
寶釵本是站在石頭之上,又是從上而下落下,隨是寶玉接著了,卻也兩個人一起
滾倒在了草地之上。寶玉衹覺得兩眼前突的一黑,兩團軟綿綿的香肉便覆在了口
臉之上。寶玉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想要推開那掩住自己之物,卻是手上一片綿軟。

  哪裡吃得了力?又聞到一股子冷香,這才蒙的想起,這股子香味衹有那寶釵
的冷香丸才有的。原來竟是寶姐姐!見寶釵並沒有怎麼動彈,寶玉那兩衹手竟是
又在寶釵肉肉的奶子上揉搓了起來。

  再說寶釵,跌落下來著實吃了一驚,幸好有寶玉在身下才沒摔著,卻也是驚
呆了。老半天才緩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竟是趴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的手竟
是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酥胸上亂摸!寶釵又驚又休,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便要
掙扎著用胳膊撐著要起來。誰知剛抬起了頭,那胳膊吃疼,一下子又倒了下去。

  這下不偏不倚,寶釵的兩片香唇正好同寶玉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那寶玉似是癡了一般,方纔還在體會著寶姐姐豐腴的身子,這會子又有兩片
香唇獻上,這癡人竟是想也不想就親吻了起來。兩衹手也把寶釵抱了個滿懷。寶
釵方才抬頭時已看清下面的人是寶玉了。卻未料到這呆子竟是如此大膽輕薄自己,
寶釵大家閨秀十七載,哪裡受過這般待遇?真是不勝羞怒。

  好半天才掙扎著從寶玉懷中脫開,又避開了寶玉的嘴,輕聲哧道:「寶玉。

  還不快停下,你再鬧我可就喊了。」寶玉這才如夢初醒,鬆開了緊箍在寶釵
後背和豐臀上的兩衹祿山之爪。口中衹道:「寶姐姐,我……我……我不是故意
的,我……」「還不扶我起來……一會來人看到了,成何體統. 」寶釵羞得早已
面紅耳赤。

  寶玉這才伸手將寶釵扶起。剛想攙著寶釵的胳膊,寶釵吃痛哼了一聲。

  「好姐姐,摔在哪了?」「胳膊好像擦了一下,腳也扭到了。」「啊?快讓
我看看,傷到筋骨可不是玩的。」說罷便將寶釵的藕臂拉了起來。

  「你……扶我回去,你又不是大夫,在這混看什麼?」「那也得先看看才行,
看有沒有出血。」寶釵胳膊腿都痛著,用不得力,又見寶玉說得真切。也衹得由
得他。寶玉輕輕捏著寶釵肉呼呼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將袖子一點點的往上褪。衹
見白嫩的腕子上套著一衹翠綠的鐲子。映得那腕子更是白皙通透。寶玉不由得先
暗暗吞了口口水,這才又往上看去。

  「寶姐姐,衹有這手肘處擦破了點皮,看起來到是不礙事。還有哪衹腳扭到
了?」寶玉掏出絹帕,像模像樣的將破皮之處包裹了起來。

  寶釵見寶玉卻是真的關切,也不由得心裡一暖,方纔的怒意也減了幾分。便
告訴寶玉是哪衹腳扭到了。寶玉伸手便要去褪寶釵的繡鞋。寶釵忙又羞道:「不
必脫鞋襪的……衹是崴到腳腕子了。想是不妨事的。回去了請大夫開一副藥膏貼
貼就是了。」寶玉這才不忍的收回了想去給寶釵拖鞋的手。心裡不由得一陣惋惜。

  衹將褲腿往上擼了一點,見那腳踝處已經腫起了老高。

  「寶玉,去喊鶯兒來扶我回去吧。」寶釵道。

  「姐姐,你這腳扭成這樣,是不能吃力的。鶯兒自是扶不動你的。」「那你
喊兩個小廝來……」「你這精貴的身子,豈是那些豬狗般的髒漢子能觸碰的?"
寶釵心道:「方纔又不知是哪個人在那猥瑣人家,如今又這麼說. 」口中卻也不
好說什麼,衹道:「寶玉,你扶我起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好姐姐,都
腫成這樣了怎麼走,還是我抱你回去好了。」說著也不待寶釵同意,便徑直將寶
釵橫抱了起來。

  「哎呀,快放下,讓別人看見成什麼了。」寶釵不由得大窘。

  「放心,我抄小路送你回蘅蕪苑,不會讓人看到。寶姐姐,你得用手攬著我
的脖子。」寶釵試探了半天,這才將護著心口的一雙手臂輕輕的環住了寶玉的脖
子。寶玉便抱著寶釵,沿著花徑蘅蕪苑去了。路上也沒碰到人,倒也使寶釵鬆了
口氣。而後請大夫開藥之類,不在話下。

  他二人不知,方纔那番情景卻早被人看了去。

  欲知那背後之人是誰,下回分解。





       第34回埋香塚飛燕泣殘紅櫳翠庵茗茶敬黛玉

  話說寶玉將扭傷了腳踝的寶釵送回了蘅蕪苑,後面花叢中才幽幽轉出一人,
正是黛玉。黛玉本是想去怡紅院找寶玉,卻撲了個空。又想寶玉本無處可去,必
是又去那園子裡無人之處看閒書野史去了,遂也園子裡找了起來。剛看見寶玉在
偷偷看書,正要藏起來唬他一跳,卻是寶釵跌了出來。寶玉寶釵那一幕便完完整
整的被黛玉看了個通透。

  見寶玉抱著寶釵走遠了,才走出來,看見地上散落的一本書,便撿了起來。

  也無心過目。衹呆呆的站著,那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簌簌落下。呆立
了一炷香的功夫,自覺無味,方轉身回來,無精打彩的卸了殘妝.

  紫鵑雪雁素日知道林黛玉的情性:無事悶坐,不是愁眉,便是長歎,且好端
端的不知為了什麼,常常的便自淚道不幹的。先時還有人解勸,怕他思父母,想
家鄉,受了委曲,衹得用話寬慰解勸。誰知後來一年一月的竟常常的如此,把這
個樣兒看慣,也都不理論了。所以也沒人理,由他去悶坐,衹管睡覺去了。那林
黛玉倚著床欄杆,兩手抱著膝,眼睛含著淚,好似木雕泥塑的一般,直坐到二更
多天方才睡了。一宿無話。

  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來這日未時交芒種節。尚古風俗:凡交芒種節
的這日,都要設擺各色禮物,祭餞花神,言芒種一過,便是夏日了,眾花皆卸,
花神退位,須要餞行。然閨中更興這件風俗,所以大觀園中之人都早起來了。那
些女孩子們,或用花瓣柳枝編成轎馬的,或用綾錦紗羅疊成干旄旌幢的,都用彩
線繫了。每一顆樹上,每一枝花上,都繫了這些物事。滿園裡繡帶飄颻,花枝招
展,更兼這些人打扮得桃羞杏讓,燕妒鶯慚,一時也道不盡.

  整個園子裡的女孩子都在忙活,可把寶玉給累壞了,一會去逗逗這個,一會
又去惹惹那個。衹是不見黛玉,便去尋,哪衹黛玉並不在瀟湘館中,寶玉方欲去
別的地方尋,那紫鵑叫住了寶玉道:「二爺來的正好,我家小姐說有東西要我一
會給你送過去,可巧你就來了,這就交接給你吧。」說著便拿出一本用白綾包著
的書來。

  寶玉打開一看,正是昨日丟在滴翠亭的那本。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心道黛玉
自是什麼都看見了。心下頓時一片空白。紫鵑見他發呆,也不多理會,自行走開
了。寶玉呆了一陣子,這才幽幽的走開了。

  不覺中又來到滴翠亭,因低頭看見許多鳳仙石榴等各色落花,錦重重的落了
一地,因歎道:「這自是生氣了,也不收拾這花兒來了。待我送了去,明兒再問
著他。」說著,便把那花兜了起來,登山渡水,過樹穿花,一直奔了那日同林黛
玉葬桃花的去處來。將已到了花塚,猶未轉過山坡,衹聽山坡那邊有嗚咽之聲,
一行數落著,哭的好不傷感。

  寶玉心下想道:「這不知是那房裡的丫頭,受了委曲,跑到這個地方來哭。」

  一面想,一面煞住腳步,聽他哭道是: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掊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話說黛玉正是一腔無明正未發洩,又勾起傷春愁思,因把些殘花落瓣去掩埋,
由不得感花傷己,哭了幾聲,便隨口念了幾句。不想寶玉在山坡上聽見,先不過
點頭感歎;次後聽到「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一朝春盡紅顏老,
花落人亡兩不知」等句,不覺慟倒山坡之上,懷裡兜的落花撒了一地。試想林黛
玉的花顏月貌,將來亦到無可尋覓之時,寧不心碎腸斷!既黛玉終歸無可尋覓之
時,推之於他人,如寶釵、香菱、襲人等,亦可到無可尋覓之時矣。寶釵等終歸
無可尋覓之時,則自己又安在哉?且自身尚不知何在何往,則斯處、斯園、斯花、
斯柳,又不知當屬誰姓矣!

  那林黛玉正自傷感,忽聽山坡上也有悲聲,心下想道:「人人都笑我有些癡
病,難道還有一個癡子不成?」想著,抬頭一看,見是寶玉。林黛玉看見,便道:
「啐!我道是誰,原來是這個狠心短命的……」剛說到「短命」二字,又把口掩
住,長歎了一聲,自己抽身便走了。

  這裡寶玉悲慟了一回,忽然抬頭不見了黛玉,便知黛玉看見他躲開了,自己
也覺無味,抖抖土起來,下山尋歸舊路,往怡紅院來。可巧看見林黛玉在前頭走,
連忙趕上去,說道:「你且站住。我知你不理我,我衹說一句話,從今後撂開手。」

  林黛玉回頭看見是寶玉,待要不理他,聽他說「衹說一句話,從此撂開手」,
這話裡有文章,少不得站住說道:「有一句話,請說來。」寶玉笑道:「兩句話,
說了你聽不聽?」黛玉聽說,回頭就走。

  寶玉在身後面歎道:「既有今日,何必當初!」林黛玉聽見這話,由不得站
住,回頭道:「當初怎麼樣?今日怎麼樣?」寶玉歎道:「當初姑娘來了,那不
是我陪著頑笑?憑我心愛的,姑娘要,就拿去;我愛吃的,聽見姑娘也愛吃,連
忙乾乾淨淨收著等姑娘吃。一桌子吃飯,一床上睡覺. 丫頭們想不到的,我怕姑
娘生氣,我替丫頭們想到了。我心裡想著:姊妹們從小兒長大,親也罷,熱也罷,
和氣到了兒,才見得比人好。如今誰承望姑娘人大心大,不把我放在眼睛裡,倒
把外四路的什麼寶姐姐、鳳姐姐的放在心坎兒上,倒把我三日不理四日不見的。
我又沒個親兄弟親姊妹。──雖然有兩個,你難道不知道是和我隔母的?我也和
你似的獨出,衹怕同我的心一樣。誰知我是白操了這個心,弄的有冤無處訴!」
說著不覺滴下眼淚來。

  黛玉耳內聽了這話,眼內見了這形景,心內不覺灰了大半,也不覺滴下淚來,
低頭不語. 寶玉見他這般形景,遂又說道:「我也知道我如今不好了,但衹憑著
怎麼不好,萬不敢在妹妹跟前有錯處。便有一二分錯處,你倒是或教導我,戒我
下次,或罵我兩句,打我兩下,我都不灰心。誰知你總不理我,叫我摸不著頭腦,
少魂失魄,不知怎麼樣才好。就便死了,也是個屈死鬼,任憑高僧高道懺悔也不
能超生,還得你申明了緣故,我才得托生呢!」黛玉聽了這話,便道:「你也是
一天大過一天了,總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昨日的事我也都見了,你即是喜歡
你那寶姐姐,不如趁早讓老爺太太去和姨娘提親早些定下來是正是,又來惱我作
甚?」一番話直說得寶玉無言以對。那寶釵跌倒自是意外,自己送寶釵回去也是
情理。可自己確是無意中親了寶釵,還做出那些下作事來,卻著實讓寶玉無話可
說.

  黛玉見寶玉呆了,也不理會,衹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回到屋裡又是黯然
一夜,直至四更才朦朧睡去。

  第二日一早醒來,黛玉雙眼仍是紅腫. 又怕其他姐妹來尋她。衹草草的梳洗
了,便獨自一人走了出來。也無目的,衹是在園子清幽之處亂走,不覺便來到櫳
翠庵,便走了進去。看門小尼見是黛玉,忙引入。妙玉剛好做完早課,將黛玉迎
入裡間.

  黛玉在蒲團上落座。妙玉仍是親自燒了水,斟了茶遞與黛玉。黛玉又想起那
日與寶玉寶釵二人同來櫳翠庵品妙玉的香茗,何等溫馨,如今卻是身單影衹,不
由得又簌簌落下淚來。

  妙玉衹任憑黛玉流淚,也不詢問規勸,衹掏出絹帕,緊緊挨著黛玉坐了,輕
輕替她拭淚. 好一會子,黛玉止住了哭,方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早已倒在了妙玉
懷裡,那淚痕早已將黛玉的衣衫打濕了一片。黛玉慌忙坐正,雙頰浮起一片紅云:
「讓你見笑了……」「姑娘有什麼心事,如果不嫌棄,不妨和我訴說,倒是不必
把苦都悶在心裡的。」妙玉輕輕握住了黛玉的一雙柔荑。

  「也沒甚麼事,衹是昨夜想起我仙逝的父母,有些思念故里罷了。」「三春
風雨濕啼妝,貝葉翻時欲斷腸. 檻外紅塵無意問,青燈影裡照禪床。」妙玉呵呵
一笑,道:「問世間癡情女子大多都是相同的,姑娘和我大可不必打妄語. 可是
那個寶玉傷了你的心?」誰知這句話正戳中了黛玉的痛處,不但那剛止住的眼淚
又流了下來,竟是連聲音也哽咽了。黛玉也不顧什麼顏面,衹一頭又撲進了妙玉
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直哭累了,這才抽噎著將那日滴翠亭所見以及第二日和
寶玉的對話原原本本都訴說了出來。

  黛玉哭哭說說的鬧了一上午,又兼昨夜一宿不曾安睡,不覺已是很困乏了。

  妙玉便道:「姑娘若不嫌棄,不妨在我這裡小睡,待我安排幾個齋菜吃了可
好?」

  黛玉一雙眸子已紅腫的跟桃子一般,自是不想回去。又將心中愁悶都說出
來之後,對妙玉憑得多出幾分親近。便點頭答應了。妙玉起身輕輕將黛玉攙扶起
來,去了繡鞋,躺在自己的禪床之上,並蓋上了一層錦被。

  「多謝師父。」黛玉道。

  妙玉呵呵一笑,「姑娘,衹管叫我妙玉就好。若不嫌棄,看在我長你幾歲的
份上,不妨叫我聲姐姐。」黛玉聽罷,又做起身子,拉住了妙玉的手道:「好姐
姐,黛玉自幼父母早逝,且也無兄弟姐們,姐姐神仙一樣的人物,衹怕我這妹子
憑得辱沒了姐姐仙品。今日既得姐姐不嫌我,就認了我這異姓妹妹吧。」說著又
哭了起來。

  「好妹妹,快別哭。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妙玉說罷,用藕臂將
黛玉環在懷裡. 一手輕輕給黛玉整理著稍有凌亂的秀髮. 那黛玉是真的伐了,又
在妙玉懷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不覺便沉沉的睡去。

  妙玉聽沒了聲音,低頭一看,衹見黛玉竟是睡著了。兩撇柳葉彎眉還是輕輕
蹙起,長長的睫毛之上扔是掛著珍珠般的淚滴,小巧的鼻子偶爾輕輕抽動,一張
櫻桃小口微微張開,呼吸間吐氣如蘭. 煞是惹人憐愛。

  妙玉深怕再吵醒了她,也不敢動彈,衹得繼續抱著。輕聲喚了看門小尼去瀟
湘館告訴紫鵑,黛玉在櫳翠庵等,不在話下。







       第35回薛寶釵巧解雙絲節史湘雲醉眠芍葯裀

  卻說黛玉這一覺倒也香甜,衹睡到太陽西斜方幽幽醒來。衹覺呼吸間一股子
說不出道不明的甜香之氣在鼻子前縈繞. 待掙開眼。卻發現自己乃是睡在了妙玉
懷裡,頭正是枕著妙玉柔軟的胸前。

  「不得了,都已經這麼晚了。」黛玉忙起來。「姐姐一直都這麼抱著我的?」

  妙玉衹一笑,並不回答,卻道:「妹妹這一覺睡得可好?」黛玉俏臉一紅,
低頭道:「嗯,我都已經是急不得多久沒有睡得這麼舒坦了。多謝姐姐。我衹顧
得自己睡,可是辛苦了姐姐了。」雖說那賈母乃是黛玉的外祖母,黛玉也來榮府
兩年有餘了,期間賈母對黛玉疼愛有加,黛玉卻仍是有種客居他鄉的感覺,並不
能將榮府當做自己的家。如今憑空多出來妙玉如此出水芙蓉又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仙般的姐姐,心下哪能不歡喜?

  那妙玉的出身雖是迷一般,卻也是自幼父母早逝,迫於種種緣由才帶髮修行。

  又正值妙齡,雖然已心歸我佛,卻仍有一個少女的心。兼之心又孤傲,這賈
府上下俊男美女倒也是不少,能讓妙玉看得入眼的,恐怕也衹有一個黛玉了。

  二女起身吃了齋飯,又說了些女兒家的貼心話,黛玉這才依依不捨的起身告
辭. 妙玉起身將黛玉送出門外,二人告別,不在話下。

  卻說寶玉,自從那日傷了黛玉的心,也不好再去找黛玉,黛玉也有意躲著自
己。偶爾見了寶釵也是莫名尷尬。自是悶悶不樂了幾日。襲人晴雯等縱是使出渾
身解數討寶玉歡心,卻也不見什麼效果。

  這日寶玉又悶在房裡,吃過午飯倒頭睡了一覺. 襲人走進來,笑道:「這大
好的天,怎的剛吃飽又歪到床上?可當心積食了。」見寶玉並不答言,又道:
「園子裡來客了,姑娘們都在呢,還不快去看看是誰來了?」寶玉這才扭過頭來
問道:「哦?是誰來了?」又想想去了必是要碰到寶釵黛玉,不免唏噓了起來。

  不等襲人說完,就聽得門外有人嬌笑著走來。「寶姐姐,顰兒姐姐,快些走。
哎呀呀,又不是去讓你們相親,幹嘛這麼扭扭捏捏的。愛哥哥,你在屋裡嗎?」


    「湘雲!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史湘雲。史湘雲是賈母史
太君之侄忠靖侯史鼎之侄女,父母早亡,依嬸娘生活。這時史家已敗落下來,不是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的時候了,連平日針線活都要自己動手,
所以處境孤零。賈母心疼湘雲,自是隔三差五的將湘雲接來榮府住上三五個月本
也是常事。

  「愛哥哥,看你都快懶得變成豬了。這麼好的天氣就知道睡睡睡。我來了也
不說來看看我。」湘雲嘴上嘮叨著,卻是一臉的笑意。

  (PS:以我對紅樓夢的理解,本來賈母內定的第一個寶玉夫人本是史湘雲
的,寶玉的第一任青梅竹馬,其實應該是湘雲,而黛玉才是後來的。黛玉的出現
才導致了湘雲成了備胎。因為畢竟對於賈母來說,一個是親外孫女,一個是侄孫
女)「我怎的知道你來呢?如果知道我是死都不會睡的。」寶玉也來了精神,坐
起來握住了湘雲的手。)

  湘雲見寶釵和黛玉二女並沒有跟進來,衹站在門外和襲人晴雯說話,便俯下
頭來,低低的在寶玉耳邊問道:「愛哥哥,你是怎麼的惹寶釵和黛玉生氣了?我
說來屋裡尋你,她們兩個都百般推脫,若不是我還有把子力氣把她倆拽過來,還
真沒人來你這怡紅院呢。」說得寶玉不由得臉色一紅,不知該如何敷衍過去,湘
雲又道:「這顰丫頭倒也罷了,三天兩頭的耍小性子,我就是想不通,寶姐姐那
麼大方得體的人兒,一聽我說到你,居然連臉都紅了。快說快說,你是怎麼欺負
我的寶姐姐了?」寶玉忙用手堵住了湘雲的小嘴,歪著腦袋往門外看了看,又連
連給湘雲使眼色。湘雲會意,這才笑道:「那什麼時候沒人了你可得偷偷告訴我
才行,不然我定是不依的。你不說我自個問寶姐姐去。」寶玉衹得先敷衍著答應
了。湘雲這才得意的笑道:「快起來吧,我們一起去園子裡摘花去。」寶玉又聽
寶釵和黛玉都尋借口走了,便對湘雲笑道:「好妹妹,替我梳上頭罷. 」湘雲道:
「這可不能了。」寶玉笑道:「好妹妹,你先時怎麼替我梳了呢?」湘雲道:
「如今我忘了,怎麼梳呢?」寶玉道:「橫豎我不出門,又不帶冠子勒子,不過
打幾根散辮子就完了。」說著,又千妹妹萬妹妹的央告。湘雲衹得扶過他的頭來,
一一梳篦。在家不戴冠,並不總角,衹將四圍短髮編成小辮,往頂心發上歸了總,
編一根大辮,紅絛結住。自發頂至辮梢,一路四顆珍珠,下面有金墜腳.

  寶玉因鏡台兩邊俱是妝奩等物,順手拿起來賞玩,不覺又順手拈了胭脂,意
欲要往口邊送,因又怕史湘雲說. 正猶豫間,湘雲果在身後看見,一手掠著辮子,
便伸手來「拍」的一下,從手中將胭脂打落,說道:「這不長進的毛病兒,多早
晚才改過!」梳完了,又端著寶玉的臉仔細的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
「好了,走吧。」卻說黛玉寶釵二人,被湘雲強拽著來到了怡紅院,也不進門,
衹在門外和襲人說笑了幾句,見湘雲和寶玉在屋裡竊竊私語,便各自尋個事由走
開了。

  寶釵何等冰雪聰明的人兒,早見黛玉不樂,自是知道是和寶玉鬧了彆扭。也
隱隱猜到或是那日滴翠亭之事被黛玉知道了。便牽著黛玉的手,來到一處僻靜去
處。黛玉雖是不情願,卻也不得推托,衹得跟了去。

  寶釵隨口道:「這寶玉也不知羞,這麼大的人了,卻還讓湘雲那小丫頭給梳
頭. 」黛玉哼哼冷笑道:「哼哼,是啊。不過若是衹梳梳頭,也倒是沒什麼的。

  卻也是不用偷著摸著去特意找那沒人的地方。」說罷,用眼角瞥了一眼滴翠
亭的方向。

  寶釵聽得黛玉話裡有話,又看她的眼神,心中自是明白了。圓潤的俏臉不由
得一紅. 頓了半晌,才道:「顰兒,你和寶玉打小是一起長大,你們兩個的這份
情誼自是府裡上下無人不知的。那寶玉隨是間或癡呆,心裡面有的,卻衹有你一
個人。」見黛玉低頭不語,寶釵拉著黛玉的手,在一塊臥牛青石上坐了,這才將
那日滴翠亭點點滴滴都對黛玉講了。黛玉衹低頭不語. 寶釵也不待黛玉答言,衹
又道:「寶玉那日雖是動作有些出格,辱沒了我的身子,想也是被嚇得有點迷糊。

  不過,他將我……他壓著我的時候,口裡仍是念叨著你的名字。」黛玉聽她
講得和自己那日見得無異,又說寶玉口中衹念著自己的名字,想或是寶玉下懵了,
才把寶釵當做自己,做出那些輕薄事來。雖是嘴上不說,那心中的怨氣也消了大
半。

  寶釵又道:「好妹妹,這命都是天注定的。是誰的,到頭來終於還是誰的。

  你打小就進了賈府,老太太將你和寶玉都帶在身邊,一般的疼愛,再眼拙的
人也能看得出來她老人家的用意的。衹待來日你二人都長大了,你就得請我喝喜
酒了。」說著在黛玉纖細的柔荑上拍了拍。

  聞得這話,黛玉心中一喜,臉上卻是早已緋紅. 「寶姐姐,你都是哪裡聽來
的胡說!快莫要說了。」寶釵仍是不接黛玉的話,又道:「還有件事,過幾天我
準備收拾收拾,搬出園子去了。」黛玉聽得這話,忙阻攔道:「寶姐姐,姐妹們
在一起開開心心的作伴多好,搬出去作甚?」寶釵笑道:「我自又不是賈府的人,
況且哥哥前些日子又出門了,衹有媽媽一個人在梨香院憑得寂寞,我自是要回去
陪她的。而且我們年紀也一天大似一天了,隨是姑娘們天天在一起做耍開心,這
園子裡畢竟還是有個寶玉的,多少有些不便。倒不如躲開了乾淨。」黛玉聽寶釵
如是說,心中先是一喜,喜的是寶釵若搬出去,自己定是能少吃不少乾醋。又聽
寶釵如是說,句句大方得體. 那寶釵又是個溫熱體貼的好姐妹,卻又有點不捨,
衹是低頭不語,眼圈卻紅了。

  寶釵忙安慰道:「傻妹妹,我衹是搬出園子去和媽媽住,卻還沒出得賈府呢,
日後一起吟詩作對也不受影響的。」黛玉這才心下釋然。二女又牽著手說了好多
知心的話,不在話下。

  到了晚上,鳳姐早就吩咐平兒在園子裡擺下一桌酒宴給湘雲接風. 寶玉本是
扭捏著不想去,卻也被湘雲強拉了去。席間卻見黛玉寶釵二人竟是沒了前幾日的
隔膜,二人竟似是比以前更親暱了些子。寶玉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黛玉雖是仍對自己愛答不理,間或那眸子裡卻是流出一絲羞意。寶玉雖是不

  知那是因為寶釵今日和黛玉說起老太太要成全寶黛二人婚事牽動了黛玉女兒家的

  芳心,卻也暗暗竊喜。衹是寶釵仍是正眼不看自己,仍是讓寶玉不能釋然。

  鳳姐是瑣事纏身,衹草草的陪大家喝了幾杯,胡亂吃了幾口菜便起身道:
「妹妹們,你們慢慢耍,我這破落戶不跟你們混了。你們吟詩作對,我自是不懂
的。

  不如早早去了的道是大家自在。」眾人笑了一場,鳳姐帶著平兒款款的去了。

  賈母和王夫人等也回屋安歇了。衹剩下寶玉、黛玉、寶釵、湘雲、迎春、探
春、惜春等一般大小的姐妹。大家又該對點的對點,划拳的划拳。這些人因賈母
王夫人不在,沒了管束,便任意取樂,呼三喝四,喊七叫八。滿廳中紅飛翠舞,
玉動珠搖,真是十分熱鬧.

  一桌人飲酒行令,那湘雲本又是最愛熱鬧的,不覺已有了七八分醉意,搖晃
著起身道離席。眾人衹道她要去方便,也不多理會。黛玉俯首在寶釵耳邊耳語了
幾句,直惹得寶釵用手背擋著櫻桃小口癡癡的笑了起來。那寶玉本是鬼鬼祟祟的
不時看看寶黛二女,如今看寶釵笑得花枝招展,兩團豐腴的美肉隔著薄薄的衣衫
衹在胸口顫出一層層波浪,不由得又癡了。將酒都倒撒在了桌子上方醒悟。忙起
身掩飾道:「湘雲這丫頭去了這半天,不會是喝醉了迷了路?我去尋她了。」寶
玉起身,朝湘雲方才走出的方向尋了去。走了一會子,果見湘雲臥於山石僻處一
個石凳子上,業經香夢沉酣,四面芍葯花飛了一身,滿頭臉衣襟上皆是紅香散亂,
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一群蜂蝶鬧穰穰的圍著他,又用鮫帕包了
一包藥花瓣枕著。

  寶玉上前,輕輕推了推湘雲道:「你這丫頭,衹知道圖個涼快,竟是在這裡
睡了,快起來,當心著了風寒可不是鬧的。」湘雲衹是用手推了推寶玉,口中喃
喃道:「泉香而酒冽,玉盞盛來琥珀光,直飲到梅梢月上,醉扶歸,卻為宜會親
友。」又逕自睡去了。

  寶玉看著湘雲,一張俏臉上雖是仍有幾分稚嫩,那醉酒後的緋紅卻更是嬌羞,
那領款不經意間敞開了一撇縫隙,一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之中。上面竟也
落下了幾片花瓣,隨著聳起的胸口起伏。

  「雲丫頭也是長大了,越發出落的標誌了。」寶玉望著那片潔白的肌膚,竟
是將手顫顫的探了過去。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7 11:13 編輯 ]
2014-1-16 15: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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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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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回隔門無意吐露心聲佳人有喜憂從喜出

  寶玉先是將落在湘云云鬢面頰上的花瓣悉數掃落了,見湘雲沒有動靜,這才
將雙手輕輕的撫摸著湘雲的俏臉。想起小時候二人兩小無猜,恣意玩耍,心中一
股子甜甜的味道湧起。又怕湘雲著涼,才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湘雲蓋上。

  又見那片衣襟開口處露出來白花花的一片美肉,上面點綴著片片花瓣,便想
替她打理乾淨。因此衹將衣服蓋到湘雲小腹之上。方欲伸手去捻花瓣,卻又止住
了手,將頭低下,用嘴唇一片片銜起花瓣,含入口中。口鼻之中頓時被花瓣的余
香和湘雲處子的體香所縈繞.

  寶玉一一將花瓣打理乾淨,見湘雲仍是酣睡,小嘴微張,兩片薄唇上面的胭
脂憑得誘人。心中道:「打小這湘雲口上的胭脂我也是沒少吃的,今兒再吃一次
也不為過. 說著,便輕輕的吻在了湘雲的檀口之上。那一衹手剛要不老實的落在
湘雲無人造訪的玉峰之上,衹聽得遠遠的有人喊他。"

  寶玉一驚,忙起身,將衣服給湘雲整理好,又胡亂擦去了嘴角沾的胭脂,這
才應道:「在這呢,快來快來,湘雲圖涼快在這裡睡著了。」原來桌上其他人見
湘雲寶玉遲遲不回來,各自來尋了。

  眾人見湘雲的樣子,又是愛,又是笑,忙上來推喚挽扶。說道:「快醒醒兒
吃飯去,這潮凳上還睡出病來呢。」湘雲慢啟秋波,見了眾人,低頭看了一看自
己,方知是醉了。原是來納涼避靜的,不覺的因多罰了兩杯酒,嬌嫋不勝,便睡
著了,心中反覺自愧。連忙起身扎掙著同人來至紅香圃中,用過水,又吃了兩盞
釅茶。探春忙命將醒酒石拿來給他銜在口內,一時又命他喝了一些酸湯,方才覺
得好了些。

  眾人又鬧了一會子,方各自散去了。

  這日,寶玉去王夫人屋裡請安。進來正好薛姨媽和寶釵在,寶玉忙先給薛姨
媽和王夫人磕了頭,又給寶釵作揖。寶釵被王夫人摟著,無法起身,衹略略低了
低頭回禮. 薛姨媽笑著將寶玉拉在自己懷裡,一陣愛撫,笑著道:「我的兒,幾
日不見,姨媽看看是不是又長高了?嗯,都比寶丫頭高大半頭了。越發出落成個
爺們了。我們剛進京那會還沒有你寶姐姐高吧?」說罷和王夫人笑了起來。

  「媽媽,好好的說話非要帶上我。姨娘,你也不替我做主。」寶釵嬌羞道。

  薛姨媽又愛憐的將寶釵拉了過來,輕撫著寶釵的頭道:「還是我的寶丫頭知
道疼人,說是蟠兒出門了,怕我自己住著寂寞,非要搬出園子跟我一起住。」王
夫人笑道:「寶釵自是這群姑娘中最孝順得體的。不過你也忒不把我們這群老太
婆看在眼裡了,你媽媽寂寞了自是有我這做妹妹的陪著,你若是想她了衹管來看
她陪她便是,又何必非得搬來住一起。你衹管在園子裡和一眾姐妹們就是了。"
薛姨媽也連連點頭稱是。

  又閒話了幾句,鴛鴦掀簾進來道:「給太太,姨太太請安。宮裡夏公公來了,
老太太請二位夫人過去。」王夫人薛姨媽一聽不敢怠慢,急急地帶了丫鬟跟鴛鴦
去了。衹留下寶玉寶釵二人。

  二人也不說話,氣氛甚是尷尬。寶玉見寶釵起身要走,忙道:「姐姐,到哪
裡去?」「橫豎無事,不過找顰兒他們去玩罷了。」「好姐姐,方才姨媽說你要
搬出園子,可是當真?」寶釵不語,衹點點頭.

  寶玉可是慌了,也不顧別的了,衹拉住了寶釵的手道:「好姐姐,好好的為
什麼就要搬出去了?可是因為那日我衝撞了你?」寶釵抽回手道:「寶兄弟,你
想多了。那日……雖是……我也知你是無心,又送我回去照料我,我知你是心疼
我這個做姐姐的,早不掛在心上了。」寶玉一時無話,衹呆呆的坐了下來。寶釵
道:「我一是怕媽媽寂寞,回去給她做個伴,一則也是要避嫌的,我們都不是孩
子了,天天在一個園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被顰兒誤會了也不好。」說著,
起身出去了。

  寶玉見寶釵出了門,這才說出一句:「寶姐姐,其實那日我雖是無心,碰了
你的身子,卻是不後悔的。你衹知替顰兒想,為何不想想我呢?你衹道我心裡有
黛玉,你又何嘗不在我心裡呢?」那寶釵本未曾走遠,在門外聽了這話,不由得
身子一顫,頓了頓,也不去找黛玉了,逕自回房去了。

  「嗯……好相關……輕、輕些……」寶玉剛剛將陽物插入可卿的玉蛤之中,
正欲大開大磕,聽可卿如是說,不由得停了下來。「好卿卿,可是我弄疼了你了?」

  「不是的。」可卿輕輕環住了寶玉的脖子,呵氣如蘭的在寶玉耳邊道:
「我怕……怕你太用力,會弄疼了我們的寶寶……」寶玉聽了大喜,道:「可卿,
你可是真的有了身子了?」可卿羞怯的點點頭道:「嗯,卿卿兩個月沒來月事了,
最近又總想吃酸,想是有了。」寶玉衹將可卿攬在懷裡,一張大嘴直不待可卿把
話說完,早已堵住了佳人兩片香唇。直吻得可卿喘不上氣來方才作罷. 「好卿卿,
這等喜事怎麼不早告訴我?我要當爹了,我們的孩子。」可卿愛撫著愛郎的胸口
道:「看把你樂的。我這不也是不能肯定,才沒有告訴你麼。」「嗯,我這就去
找王太醫給你診脈. 」可卿忙又攬住了寶玉,嗤嗤笑道:「相公,你又呆了,這
大晚上的,你去哪尋大夫?再說,你還沒把卿卿餵飽呢,你現在去哪裡我都是不
依的。」說罷,兩支玉腿纏住了寶玉的臀股,將寶玉的陽物往裡面送了送。

  寶玉也呵呵笑道:「果然是我又呆了,那就讓小生今夜先好生慰藉一下我的
娘子罷. 」說著,緩緩將陽物送入了桃源深處。雖是不敢太過用力,衹將那三淺
一深,七上八下的伎倆拿了出來。又用龜頭抵住可卿的花心,好一陣子研磨,衹
磨得可卿全身都是酥癢. 不一會也丟了身子。

  寶玉也不敢用力抽插,衹將陽物死死抵住可卿的花蕊,感受著那肉肉的小穴
如同嬰兒般的吸吮,以及那熱熱的陰精沖刷著龜頭的快感。雖不如瀉了身子來得
進行,卻也如騰雲駕霧般舒爽。

  直到可卿軟軟的癱在床上,下體停止了抽搐,寶玉這才鬆懈下來,吻了吻可
卿翹翹的鼻尖,道:「好卿卿,給我聽聽罷. 」說罷,拔出仍直挺的陽物,將臉
貼在了可卿平滑如玉的小腹之上。

  可卿嬌笑道:「傻寶玉,才兩個月,哪裡就有什麼動靜讓你聽了呢?」邊說,
邊伸手撫摸著寶玉的頭. 另一衹手卻握住了寶玉的陽物「衹是苦了相公,不能盡
興了。」寶玉道:「不妨事的,衹要我的可兒舒坦就好了。」說罷,又聽了半晌,
見真的沒動靜才悻悻的抬起了耳朵,但口上卻不閒著,衹在可卿淺淺的臍眼上舔
舐了起來,又是鑽又是舔,可卿吃癢,扭動著水蛇般的小蠻腰笑著躲避。

  沒一會,可卿的笑聲就被嬌喘聲所取代了。原來是寶玉已將嘴唇吻在了可卿
的玉蛤之上。寶玉一邊舔舐著早已硬硬的小肉珠,一邊翻將起來,將兩腿跪在可
卿頭上,那陽物直直的指向了可卿。

  可卿會意,張開檀口,將寶玉的陽物納入了口中。一衹小手還在寶玉的春丸
上揉捏。寶玉先將那顆圓潤的肉珠舔舐得乾乾淨淨,這才將舌頭下移,將那兩片
入口即化般滑嫩的粉嫩肉唇含在口中,細細的吸吮了起來。

  可卿也不示弱,努力的將寶玉粗長的陽物盡量全吞進去,想讓自己的愛郎盡
興,無奈那陽物實在太長,龜頭都插進喉嚨了還有小半截露在外面。

  寶玉將兩片嫩唇也打理乾淨,這才將舌頭探入了早已浸濕的桃源洞中。嘖嘖
有聲的吸吮起可卿的愛液來,還不時地用舌尖在洞內上下翻滾. 可卿檀口被堵著,
衹能用鼻子發出陣陣哼哼,表達著自己的舒爽。不一會,就又有大量愛液從小學
中流出。

  「可兒,夫君很努力的給你打理,卻是怎麼也弄不乾淨呢。」寶玉調笑道。

  可卿吐出了寶玉的陽物,啪的在寶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壞人,就會
取笑人家。」說著,纖手又在寶玉的陽物上上下擼動起來「相公,你這還硬硬的,
人家實在是很努力了也不能讓你瀉了身子,不如……不如你用我後面吧。」說著,
可卿爬了起來跪在床上,衹將豐臀高高的翹起,對著寶玉搖晃著示威。

  寶玉哪裡會讓佳人久等,先在軟軟的豐臀上親了兩口,這才一手扶著陽物,
先在肉穴中徐徐抽送了幾下,又將流到洞口的蜜液都塗抹在龜頭之上,這才將陽
物抵在可卿粉色的菊門之上,兩手稍許用力將兩片臀肉分開,跨下稍稍用力,雞
蛋大小的龜頭漸漸隱沒在美人股縫之中。

  「卿卿,可疼麼?」寶玉見可卿粉臀之上泛起了一層細細的香汗,問道。

  「相公,卿卿不疼,衹是……衹是漲漲得,說不出的舒坦。相公衹顧疼我便
是了。」說著,緩緩將美臀向後抵去,盡數將寶玉的男根吞了進去。

  寶玉見可卿不疼,也緩緩抽插了起來。可卿菊門雖是窄緊,早有愛液潤滑,
又適應了一會子,便能令寶玉進出自由了。「嗯……好大,好漲……好相公,衹
管快些……卿卿要,要寶玉的大雞巴狠狠的操我的菊門. 」可卿平日裡本是內向
靦腆之人,幾乎不說這些下作的淫聲浪語,寶玉聽得這些話自可卿嘴裡說出,不
由得立馬興致高昂,兩手緊緊把持住可卿美臀,大刀闊斧的開發起可卿的菊門來。

  衹撞得美人豐臀啪啪作響,泛起一層層的臀浪。兩顆春丸也啪啪的拍打著可
卿的玉蛤,流出的愛液早已打濕了二人的恥毛,伴著撞擊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床上。

  可卿早顧不上說話,一張小嘴雖是仍圓圓的張著,卻衹能發出赫赫聲。寶玉
又大力抽插了百十來下,衹覺得可卿玉蛤又吐出大股的愛液,連柔嫩的腸道都跟
著一起蠕動著,擠壓著寶玉的陽物,似是要將其排擠出體外,又似是要將整根陽
物都盡數吞進其內。寶玉也不敢戀戰,又狠狠的來了幾下,這才將陽物插入到美
人腸道最深處,悉數將滾燙的陽精射入了可卿的菊花蕊之中,熱騰騰的男精直把
可卿燙得渾身如篩糠般顫抖。

  寶玉洩了身子,才鬆開了緊握著的美臀,將陽物拔出。可卿失去了支撐,軟
軟的癱在了床上。寶玉也躺了下來,將可卿柔弱無骨的身子攬在懷裡,一手輕輕
的在可卿的小腹上愛撫。

  「相公,你說,我們這孩子會是男是女呢?」「方纔你不是說想吃酸?人家
都說酸兒辣女,想必定是個男孩。」「嗯~ 我不要,生個男孩將來長大了肯定和
你一般的壞,就知道欺負弱女子。我想聲個女兒。」「嗯,都依卿卿,生個女孩,
和卿卿一樣漂亮。」……

  二人相擁說了好一會子知心話,寶玉這才起身穿衣,戀戀不捨的下樓去了。

  可卿送別了寶玉,款款的在梳妝台前坐下,細細的梳理了雲鬢,雙手撫摸著
依舊平坦如昔的小腹,嘴角不由得泛起一陣會心的笑,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裡寫滿
了幸福。

  不料聽得門外有人咳嗽了一聲,繼而敲起了門。可卿忙收復心神,又草草整
理了一下才起身開門。





       第37回秦可卿貞喪天香樓王熙鳳協理寧國府

  (PS:嗯,你沒看錯,我也沒寫錯,就是貞喪天香樓。當然,我也知道原
著是淫喪天香樓。雖然被曹公刪減了。但是秦可卿和賈珍通姦,被尤氏捉姦在床,
可卿天香樓自縊,這應該是沒有什麼爭議的。而且秦可卿的名字諧音「情可輕」,
足見曹公是不認可秦可卿這個人、或是這段情的。但是我不會這麼寫。我就是喜
歡可卿。如果一定要她死,我要讓她走得乾乾淨淨。)

  可卿開了門,外面站的竟是賈珍。可卿忙讓進來,服侍著坐了,喊丫鬟瑞珠
來倒茶,卻不見回應。衹得自己親手倒了,捧給賈珍,看賈珍接了,也不敢坐,
衹垂首站在一旁,輕聲問道:「這麼晚了,不知公公有什麼事?」賈珍喝了口茶,
緩緩放下茶盅,有一搭沒一搭的扯了幾句家常。可卿衹是應和著,看著賈珍望著
自己的眼神總是色瞇瞇的,看得可卿渾身不舒服。賈珍道:「這幾日都沒見蓉兒,
那廝這又是去哪裡鬼混了?把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媳婦扔在屋裡不管,簡直不像話!」

  說著,竟是拉起了可卿的手。

  可卿忙將手抽回,顫顫的道:「想是有些應酬牽絆住了也是有的。」賈珍佯
裝不知,又伸手欲攬可卿的腰肢。「嗯,那廝最近竟是一顆心都跑野了,你若是
不嫌,他不在了我自可過來陪你說說話解解悶的。」可卿急忙閃避,已是知道賈
珍這衣冠禽獸竟是來調戲自己,不由得心中升起怒意。冷冷的道:「多謝公公關
心,我平日裡也是喜安靜的,若是實在無趣,和瑞珠他們說說話逗逗趣也就混過
去了。公公若是沒什麼事還請早早回去安歇了吧,別讓婆婆等急了。」說罷就開
了門準備送客了。

  那賈珍卻並不在意,從袖中掏出一衹錦盒,湊過去當著可卿的面打開,裡面
赫然是一衹髮釵,雕龍繡鳳,做工堪稱精美絕倫。「你看這簪子可喜歡嗎?這可
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金匠周大福的得意之作,千金難求。我實在是喜歡,覺得衹有
你這樣的美人兒才配得上,就買下來送你。」說著一手捻起簪子,竟是要給可卿
戴上。可卿大怒,一下打掉了賈珍手中的簪子,冷笑道:「哼,都說你是敗家毀
業的賈氏不肖子孫,荒淫無度,我還不信,如今你竟然打自己兒媳婦的注意,好
不知廉恥!」還沒等說完,賈珍一巴掌已摑在了可卿的俏臉之上。直把可卿打倒
在了地上,白皙的臉頰頓時一面紅腫了起來。賈珍冷笑道:「哼,你這下作的娼
婦,趁著蓉兒不在屋裡勾引寶玉,當我不知道?如今竟還腆著臉說我不知廉恥,
廉恥二字從你口中說出,豈不成了笑話?」那賈珍其實並不能肯定可卿和寶玉有
染,衹是見最近寶玉來的頻繁,每次來都湊巧賈蓉不在,賈珍本又早就惦記著可
卿的美色,遂才趁著寶玉走了,賈蓉未歸之際找個藉口支走了丫鬟婆子,上來欲
尋不苟之事。如今衹是隨口一說可卿勾引寶玉,卻見可卿竟是驚呆了,傻傻的攤
坐在地上也不搶白,心中頓時明白了。

  賈珍又換上一副笑臉,蹲下來道:「美人兒,也不必驚慌,衹要你依了我,
自是什麼事都會過去的。」說罷便是要伸手去解可卿衣物。可卿這才緩過神來,
啪的一巴掌抽在了賈珍的臉上,口中衹大罵道:「滾,禽獸!」賈珍也是怒了,
口中道:「娼婦,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夫怎麼折磨你!」說著便強行去
撕扯可卿的衣服。可卿掙扎著躲避爬到床前,剛好碰到針線盒,馬上用雙手握住
了剪刀,顫聲道:「滾!還不快滾!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說著用剪刀抵
住了自己的喉嚨。

  那賈珍雖是色迷心竅,卻也怕鬧出人命來。見可卿如此貞烈,這才住手,站
起來跺了跺腳,發狠道:「哼,你若一日不從我,就一日休想好過. 」說罷摔門
而去。

  可卿這才又軟軟的癱軟下來,又氣又怕,渾身上下篩糠般顫慄。嗚嗚的哭了
出來。一宿不曾睡,第二天,方欲去找鳳姐訴說,卻發現門外的婆子自己竟是不
認得。那婆子見可卿要出門,忙攔住了,道:「小姐,老爺有吩咐,小姐身體貴
恙,需要靜養,不能感了風寒,不許您出門的。」可卿不依,也不答話,硬要往
外闖. 可可卿一襲若女子,又怎麼僵持得過一個粗壯的婆子?那婆子將可卿推回
屋內,竟是咣噹一聲將門從外頭反鎖了,任憑可卿在屋裡叫罵衹不回應。

  晚間,賈珍又來,這次卻不進屋,衹在門外問:「美人,你可想好了?是依
我還是不依?」可卿衹在門裡將被子蒙住頭臉,也不答話。

  「唉,不依就不依吧。罷罷罷、我這就去西府上找政老爺,告訴他要好好看
管自己的寶貝兒子,別沒事老勾引自己的侄兒媳婦. 哼哼哼,哈哈哈哈,政老爺
為人最是耿直,聽到這事,不曉得會不會將寶玉扒皮抽筋!」說罷假意要離去。

  可卿素知賈政教子極其苛刻,若是讓他知道了,定會將寶玉活活打死。這才
心下早已沒了主意。又聽得下樓的腳步聲,忙道:「且駐,容我再想想。」「哼
哼,你真是要好好想想了。我明日再來!」說著,賈珍嗵嗵的下樓去了,衹留可
卿一人在房內落淚. 一宿不曾合眼。

  第二日,可卿聽得開門之聲,忙下意識的抓起身畔的剪刀。門開了,進來的
卻是賈蓉。可卿如同看到親人一般,撲進賈蓉懷裡放聲痛哭起來。哭了好一會子
才將賈珍來調戲一事哽咽著說了。

  那賈蓉道:「娘子……此事,我已經知道。」「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
務必救我,你去西院裡告訴嬸娘,她自是有辦法的。」「這……」賈蓉推開了懷
裡的可卿,」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況且,你。你既是已經紅杏出墻,衹怕、
衹怕也不多這一次了。不如你暫且委曲求全,成全了父親,日後我們再想辦法?」

  「你……」可卿萬萬沒想到,賈蓉居然能厚顏到說出如此話來。

  原來,這賈蓉自小怕賈珍怕得要死,今次,竟是奉了賈珍之命來與可卿做說
客的。賈蓉又道:「娘子,你衹要再受下委屈就是了。父親雖是好色,畢竟年紀
大了,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的。無妨你就吹了燈,把他想像成寶玉就是了。」啪的
一聲,一巴掌已經落在了賈蓉的臉上。「虧你還是個男子,竟然對自己的娘子說
出如此話來!」賈蓉也不生氣,衹冷笑道:「哼哼,自己的娘子?你可莫要忘了,
當初那一紙休書,可是你的好寶玉讓我寫的。如今你們恩恩愛愛,雙宿雙飛,怎
麼還說是我娘子?好好好,也罷,既是你不允,我也是不強求的。反正我早已是
不要臉到家了。我這就去找政老爺鬧去。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讓外人看笑話就
是了。哼哼哼,我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了寶玉那廝!看政老爺知道後他還能不
能有小命和你恩愛!」沉默了好一會子,可卿冷冷道:「你去讓人給我打熱水來,
我要沐浴。」賈蓉以為可卿退讓了,忙下樓,吩咐下人打水。不一會,一個盛著
香湯的大木桶便擺在了房內。可卿反鎖了房門,一件件褪去羅衫,將整個身子都
浸在水中。那眼淚,也一滴滴的滴落下來。

  洗罷,可卿又拿出一套平日最喜歡的衣物,仔細穿戴了,又細細打扮梳洗完
畢,這才將上次寶玉遺在天香樓的一條大紅汗巾取了出來,貼在臉上,彷彿那上
面仍有愛郎的味道。可卿又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眼中又是安詳又是幽怨。許
久,才長長歎了口氣,挪過一把椅子,顫顫的站上去,將那紅汗巾穿過了房梁。

  卻說鳳姐,忙完賈府上下大小雜事,不知不覺已交三鼓。平兒已睡熟了。鳳
姐方覺星眼微蒙,恍惚衹見秦氏從外走來,含笑說道:「嬸嬸好睡!我今日回去,
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兒們素日相好,我捨不得嬸子,故來別你一別. 還有一件
心願未了,非告訴嬸子,別人未必中用。」鳳姐聽了,恍惚問道:「有何心事?
你衹管托我就是了。」秦氏道:「嬸嬸,你是個脂粉隊裡的英雄,連那些束帶頂
冠的男子也不能過你,你如何連兩句俗語也不曉得?常言'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
又道是' 登高必跌重'.如今我們家赫赫揚揚,已將百載,一日倘或樂極悲生,若
應了那句' 樹倒猢猻散' 的俗語,豈不虛稱了一世詩書舊族了!」鳳姐聽了此話,
心胸大快,十分敬畏,忙問道:「這話慮的極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無虞?」

  秦氏冷笑道:「嬸子好癡也。否極泰來,榮辱自古週而復始,豈人力能可
常保的。但如今能於榮時籌畫下將來衰時的世業,亦可謂常保永全了。即如今日
諸事都妥,衹有兩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則後日可保永全了。」鳳姐便問
何事。

  秦氏道:「目今祖塋雖四時祭祀,衹是無一定的錢糧;第二,家塾雖立,無
一定的供給. 依我想來,如今盛時固不缺祭祀供給,但將來敗落之時,此二項有
何出處?莫若依我定見,趁今日富貴,將祖塋附近多置田莊房舍地畝,以備祭祀
供給之費皆出自此處,將家塾亦設於此。合同族中長幼,大家定了則例,日後按
房掌管這一年的地畝、錢糧、祭祀、供給之事。如此周流,又無競爭,亦不有典
賣諸弊。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這祭祀產業連官也不入的。便敗落下來,子
孫回家讀書務農,也有個退步,祭祀又可永繼. 若目今以為榮華不絕,不思後日,
終非長策。要知道,也不過是瞬息的繁華,一時的歡樂,萬不可忘了那' 盛筵必
散' 的俗語. 此時若不早為後慮,臨期衹恐後悔無益了。」鳳姐一一記了,秦氏
又道:「寶玉和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段孽緣。好酒易醉,好夢易醒。如今我要去
銷號了,衹是苦了我腹中寶玉的骨血。雖是了卻了一段孽債,卻又埋下一筆冤債,
也是罪過. 嫂子衹管告訴寶玉,令他莫要太過掛記我,來日修得正果,必有重逢
之時."鳳姐聽得雲裡霧裡,正欲追問,秦氏道:「天機不可洩漏。衹是我與嬸子
好了一場,臨別贈你兩句話,須要記著。」因念道:三春去後諸芳盡,各自須尋
各自門. 鳳姐還欲問時,衹聽二門上傳事雲牌連叩四下,將鳳姐驚醒。人回:
「東府蓉大奶奶沒了。」鳳姐聞聽,嚇了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衹得忙忙的穿
衣,往王夫人處來。

  寶玉也得一夢,夢中聽見說可卿死了,連忙翻身爬起來,衹覺心中似戮了一
刀的不忍,哇的一聲,直奔出一口血來。襲人等慌慌忙忙上來搊扶,問是怎麼樣,
又要回賈母來請大夫。寶玉道:「不用忙,不相干,這是急火攻心,血不歸經。」

  說著便爬起來,要衣服換了,來見賈母,即時要過去。

  襲人見他如此,心中雖放不下,又不敢攔,衹是由他罷了。賈母見他要去,
因說:「才嚥氣的人,那裡不乾淨;二則夜裡風大,明早再去不遲。」寶玉那裡肯
依。賈母命人備車,多派跟從人役,擁護前來。

  一直到了寧國府前,衹見府門洞開,兩邊燈籠照如白晝,亂烘烘人來人往,
裡面哭聲搖山振岳。寶玉下了車,忙忙奔至停靈之室,痛哭一番。問可卿因何而
忘,眾人衹說暴病,寶玉哪裡肯信?卻也無處追問。

  不巧尤氏又犯了舊疾,不能料理事務,賈珍衹得苦苦哀求鳳姐幫忙主持大小
事務。鳳姐本是要強的,又是自己的好姐妹之事,也不推托便應了,執管兩府上
下人事,不在話下。







       第38回秦可卿衹身闖迷津賈寶玉一見北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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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色城廣大狼友:三年多的時間,寫寫停停,紅樓春夢終於寫到了四十章,
將近十八萬字了。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我想,是時候應該說點什麼了。

  我本是一個沒什麼文化的人。當初寫紅樓春夢最初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色城那
會兒發起的徵文,同人續寫,想騙點積分而已。而後被我的她發現,她一直在默
默的支持我,給我靈感,給我寫下去的動力。而後,她走了。然後,長達一年半
的斷片。等到心境終於趨於平和,我決定將這本書寫完,哪怕是衹給自己一個交
代。於是,整理重發,又開始一章章的更新。

  我知道我才疏學淺,寫出的東西很沒有可讀性。我也知道色城的狼友們更喜
歡綠帽、亂倫、重口味,我寫的東西不符合你們的口味。可是,至少我自己覺得,
碼字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這改寫,我大白話都寫不好,卻偏要文縐縐的學
100多年前的人說話。有時候要一個字一個字的扣,不時地翻翻原著,幾千字,
幾個小時寫完,你們幾分鐘就看完了,馬上關閉頁面去看另一篇文章。

  我給了你們十八萬字,你們加在一起給我的可能還不夠一千八百字。好吧,
是我失敗了。你們可知道,我是多希望能得到你們回饋的信息?我不奢求你們也
能受累多敲幾個字,給我帶來點靈感,給我出謀劃策下一章該怎麼寫。哪怕衹是
一聲單純的喝彩,哪怕給我挑一個錯字,我都會欣慰。

  吶,在此特別鳴謝stevene,我的文字,你讀了。

  好吧,既然我的紅樓春夢得不到大家的認可,以後不再更新了。當然,我會
繼續寫下去,因為畢竟我自己剛剛規劃好故事的梗概,有了些連續性,所以我會
寫完,就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衹是不會再發在色城了。在這裡草草收筆,也算
給大家一個交代。寫一個大結局,也不算太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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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卿!可卿,你在哪裡?」院子裡傳來男子的呼喊聲。警幻忙拭去眼角的
淚痕迎了出去。剛推開門,嬌軀就被寶玉一把抱住了。「好姐姐,可卿呢?快叫
可卿來見我。」警幻愛撫著寶玉的臉,長歎一聲,才牽著寶玉的手,引他坐了。

  「寶玉,你先莫急,聽我道來。」言罷,警幻才將可卿之死前前後後的說與
寶玉。

  寶玉不由得淚如雨下,衹歎可卿太癡。又恨那賈珍賈蓉父子禽獸不如,咬牙
拍桌子道:「這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必手刃了他們給卿卿雪恥."警幻握住了
寶玉的手道:「寶玉,此仇雖深,卻不需你去報的。」寶玉哪裡肯依,警幻見寶
玉執拗,衹得沉聲道:「你與可卿本衹是去磨礪一番,個有個的造化,如今可卿
遭此一劫,卻也是她個人的劫數。可歎你仍如此執迷不悟,我衹能點化你一二,
賈珍賈蓉二人雖是可恨可惡至極,卻不消你我教訓。如今賈府隨是看似繁華,內
部已現敗象。如今逼死了我妹妹,更是雪上加霜,必遭天譴. 假以時日,衹怕這
賈府上上下下都要遭報應的。」寶玉聽得一愣,不由得心下著急,道:「這賈府
上下幾百口子人,隨是有不肖惡徒,大多還是好的,這麼一竿子都打死,豈不是
違天道?」警幻冷笑道:「寶玉,這也要看他們的造化了。可還記得往日我教授
與你的?用你所能,或許多少還有轉機."寶玉又要追問如何使得,警幻衹道:
「如今我已與你洩露天機,已是大罪,卻不能再多說了。」寶玉這才悻悻的打住
了,又問道:「可卿隨是了卻了塵俗之事,也該早早的回孽海情天了,為何不得
見?」

  警幻又是歎了口氣,道:「寶玉,你可知可卿生前,腹內已有了你的骨血?」

  寶玉點點頭. 警幻繼而道:「這一胎雖是時日不長,卻已聚了魂魄。如今
可卿已死,那魂魄也該隨之散去的。可卿這傻丫頭,竟說不捨得讓你們的骨肉就
這麼散去,衹身一人去萬仞迷津裡,要把孩子的魂魄召回。」說著,不由得神情
黯然。

  寶玉呆立了半晌,抽身便要走。警幻忙一把抱住寶玉道:「寶玉,你切不可
一時衝動逞匹夫之勇去迷津裡尋她們母子!」「可卿可以為了我們的孩子獨闖迷
津,為何我就不能去將他們尋回?」「那迷津深不可測,其中險惡萬分,別說是
你,就連我都不能保證可以全身而退。你衹是尚未開化的凡夫俗子,如何去得?
況且,那賈府中尚有太多無辜生命等著你去拯救,你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放開我!我要去找可卿!」寶玉猶自在夢中大叫。驚得襲人等一眾丫鬟慌
忙把寶玉搖晃醒,又是扇風又是錘胸,好一會子才使寶玉轉型過來。

  寶玉淒然一笑,道:「讓你們擔心了,我橫豎沒事,衹是有些疲累,又有些
子傷心,想是給魘住了,不妨事的,你們都退下吧,讓我一個人清淨一會子。"
眾人衹得散去。寶玉想想夢中情景,又偷偷的哭了一回。

  停靈七七四十九日,發引日近。那時官客送殯的,有鎮國公牛清之孫現襲一
等伯牛繼宗,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柳芳,齊國公陳翼之孫世襲三品威鎮將
軍陳瑞文,治國公馬魁之孫世襲三品威遠將軍馬尚,修國公侯明之孫世襲一等子
侯孝康;繕國公誥命亡故,其孫石光珠守孝不曾來得。這六家與榮寧二家,當日
所稱「八公」的便是。餘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孫,西寧郡王之孫,忠靖侯史鼎,平
原侯之孫世襲二等男蔣子寧,定城侯之孫世襲二等男兼京營游擊謝鯨,襄陽侯之
孫世襲二等男戚建輝,景田侯之孫五城兵馬司裘良。餘者錦鄉侯公子韓奇,神威
將軍公子馮紫英,衛若蘭等諸王孫公子,不可枚數。堂客算來亦有十來頂大轎,
三四十小轎,連家下大小轎車輛,不下百十餘乘。連前面各色執事、陳設、百耍,
浩浩蕩蕩,一帶擺出三四里遠來。

  走不多時,路旁綵棚高搭,設席張筵,和音奏樂,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
王府東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寧郡王,第四座是北靜
郡王的。原來這四王,當日惟北靜王功高,及今子孫猶襲王爵。現今北靜王水溶
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性情謙和。近聞寧國公塚孫媳告殂,因想當日彼此祖
父相與之情,同難同榮,未以異姓相視,因此不以王位自居,上日也曾探喪上祭,
如今又設路祭,命麾下的各官在此伺候。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畢,便換了素服,
坐大轎鳴鑼張傘而來,至棚前落轎. 手下各官兩旁擁侍,軍民人眾不得往還。

  一時衹見府大殯浩浩蕩蕩、壓地銀山一般從北而至。早有寧府開路傳事人看
見,連忙回去報與賈珍。賈珍急命前面駐紮,同賈赦賈政三人連忙迎來,以國禮
相見。水溶在轎內欠身含笑答禮,仍以世交稱呼接待,並不妄自尊大。賈珍道:
「犬婦之喪,累蒙郡駕下臨,蔭生輩何以克當。」水溶笑道:「世交之誼,何出
此言。」遂回頭命長府官主祭代奠。賈赦等一旁還禮畢,復身又來謝恩。

  水溶十分謙遜,因問賈政道:「那一位是銜玉而誕者?幾次要見一見,都為
雜冗所阻,想今日是來的,何不請來一會?」賈政聽說,忙回去,急命寶玉脫去
孝服,領他前來。那寶玉素日就曾聽得父兄親友人等說閒話時,贊水溶是個賢王,
且生得才貌雙全,風流瀟灑,每不以官俗國體所縛. 每思相會,衹是父親拘束嚴
密,無由得會,今日反來叫他,自是喜歡. 一面走,一面早瞥見那水溶坐在轎內,
好個儀表人才。

  玉舉目見北靜王水溶頭上戴著潔白簪纓銀翅王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
蟒袍,繫著碧玉紅鞓帶,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麗人物。寶玉忙搶上來參
見,水溶連忙從轎內伸出手來挽住。見寶玉戴著束髮銀冠,勒著雙龍出海抹額,
穿著白蟒箭袖,圍著攢珠銀帶,面若春花,目如點漆。

  水溶笑道:「名不虛傳,果然如' 寶' 似' 玉'.」因問:「銜的那寶貝在那
裡?」寶玉見問,連忙從衣內取了遞與過去。水溶細細的看了,又念了那上頭的
字,因問:「果靈驗否?」賈政忙道:」雖如此說,衹是未曾試過."水溶一面極
口稱奇道異,一面理好彩絛,親自與寶玉帶上,又攜手問寶玉幾歲,讀何書。

  寶玉一一的答應。

  水溶見他語言清楚,談吐有致,一面又向賈政笑道:「令郎真乃龍駒鳳雛,
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將來' 雛鳳清於老鳳聲' ,未可量也。」賈政忙陪笑道:
「犬子豈敢謬承金獎。賴藩郡余禎,果如是言,亦蔭生輩之幸矣。」水溶又道:
「衹是一件,令郎如是資質,想老太夫人、夫人輩自然鍾愛極矣;但吾輩後生,
甚不宜鍾溺,鍾溺則未免荒失學業. 昔小王曾蹈此轍,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

  若令郎在家難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雖不才,卻多蒙海上眾名士凡至
都者,未有不另垂青,是以寒第高人頗聚。令郎常去談會談會,則學問可以日進
矣。」賈政忙躬身答應。

  水溶又將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來,遞與寶玉道:「今日初會,傖促竟無敬賀
之物,此系前日聖上親賜鶺鴒香念珠一串,權為賀敬之禮."寶玉連忙接了,回身
奉與賈政。賈政與寶玉一齊謝過. 於是賈赦、賈珍等一齊上來請回輿,水溶道:
「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塵寰中之人也。小王雖上叩天恩,虛邀郡襲,豈可
越仙輀而進也?」賈赦等見執意不從,衹得告切歡回來,命手下掩樂停音,滔滔
然將殯過完,方讓水溶回輿去了。不在話下。

  是夜,忠順王府。夜已深,剛剛想過三更梆子。忠順親王獨自一人坐在書房
中在燈下看書。窗外傳來幾聲布谷啼叫。親王並不抬頭,衹沉聲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扇窗已被推開,一條黑影靈緹般無聲閃入,跪在地上道:
「稟王爺,王爺交代的事業已查明。那人卻是在賈府之中藏匿,衹是不是今日發
殯棺槨中之人,似是他們府上也無人知曉那人底細。」「嗯,繼續查,一定要將
叛逆連根剷除。切記做得隱秘,萬萬不可打草驚蛇。」忠順親王點點頭,擺了擺
手。

  那黑衣人站起身來,倒退著走出書房,掩門去了。

  親王這才放下手中的書,兩眼閃出一道精光:「十八年了,尋遍了大江南北,
沒想到,你居然躲在我眼皮子底下。如今,是該了結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39回林黛玉遭冷犯舊疾檻外人妙手除病根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瞬又過了月餘,寶玉心下掛念可卿母子的魂魄,而每
次都欲去那離恨天尋警幻仙子問個究竟,竟是不能去,心下甚是積鬱,終日悶悶
不樂,也無暇去掛紀黛玉寶釵等一併人。

  黛玉雖是被寶釵一番貼心話說得通透了些,心中已將責怪寶玉之意減了大半,
衹等寶玉哪天又像往常一樣,死皮賴臉的來陪個不是就奚落他一番,趁機給寶玉
個台階,也免得二人這般隔閡. 哪衹苦等了這許多時日,卻是不見寶玉如往常一
樣來賠罪,也是鬱鬱寡歡,夜不能寐。這日又感了風寒,犯了咳嗽的舊疾。幾日
不思茶米,形容更顯消瘦了幾分。

  這日黛玉正懶懶的歪在床頭,外頭紫鵑引了一人進來,卻是妙玉。黛玉見了
忙起身欲迎接,妙玉見了忙緊走兩步來到床頭,伸出一衹手按在黛玉柳肩之上。

  「好姐姐,你來了,快坐。」黛玉拉著了妙玉的手,引她在自己身畔坐下。

  「妹妹今日身子偶感風寒,不能去給姐姐請安,還望多多恕罪。」妙玉道:
「妹妹快休這樣說,我也是聽丫鬟婆子們碎嘴才得知妹妹身子有恙,這才緊緊的
來看你。妹妹可好些了?」

  「多謝姐姐掛記著,我也就是老毛病了,自打娘胎裡出來,會吃飯就會吃藥,
御醫大夫瞧了沒有一千也得八百了。總是這麼時好時壞的,倒是死不了。」「淨
是些胡說."妙玉憐愛的用手輕輕掐了下黛玉的臉頰,「幾日不見,你可是又清瘦
了些子。舊日我師父曾指點我一二診脈用藥,不如讓我給你號上一號。」黛玉雖
是不信妙玉醫術有多高明,連這南北名醫都去不得跟的病,本也不希冀妙玉能看
個所以然,但又感妙玉說得真切,便挽起衣袖,露出蓮藕般的小臂道:「那有勞
姐姐了。」妙玉坐直了身子,拉起黛玉的右手,將指頭壓在黛玉左腕上,閉上雙
眸開始為黛玉診脈. 衹見妙玉的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黛玉也不敢問,衹靜靜地
等著。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妙玉又拉起黛玉的右手,開始號脈。漸漸的妙玉眉頭
才有所舒展。又過了一會子,才放開了黛玉的手臂,幫黛玉把衣袖整理好。

  「好姐姐,我這病可礙事?」

  「倒也無妨,你這是先天肺經不順,是動則,肺脹滿,膨膨而喘咳,缺盆中
痛。是主肺所生病,咳,上氣,喘喝,煩心,胸滿,臑臂內前廉痛厥,又兼後天
用藥過甚,亂了調息,方使今日之病狀。」「姐姐所說症狀都是有的,我自小吃
藥,也是換過不知多少方子了,依姐姐,該如何用藥?

  」妙玉一笑,搖頭道:「你體內寒毒不去,阻塞了經脈,倘若用那溫和之劑,
衹怕不得通行。若用那虎狼之藥,你身子孱弱,又經受不起。」「那不是醫不得
了?」

  黛玉心頭一重。

  「醫得,衹是不能胡亂用藥。若是經脈不順通,藥劑再猛重,達不到患處也
衹有百害而無一例。妹妹這病若要有大起色,還得先打通經絡是正經。我曾熟讀
《靈樞。經脈》那針灸推拿之法也略通一二,妹妹若不嫌棄,不妨讓姐姐試上一
試。」黛玉自是滿口答應,衹道有勞。二人又閒話了一會子,那妙玉是不食煙火
之人,不喜在園中久坐,便起身告辭. 黛玉知其心,也不強留。二人定好明日去
櫳翠庵中給黛玉診治,妙玉便帶著隨身小尼去了。一宿無話。

  次日,黛玉懶懶的收拾了,並不帶丫鬟,衹身一人來到櫳翠庵。小尼引入,
妙玉牽著黛玉的手走入禪房。親手煮了茶,喝畢。黛玉道:「姐姐,我們這就可
以開始了。可不知姐姐要怎麼個醫法?」妙玉起身,將黛玉引到床上坐了,又從
櫃案中拿出一金絲楠木包銀木盒,放在床頭几上,打開,裡面赫然一排長短粗細
皆不一的銀針。「你這乃經絡不順,氣行不通,我乃用銀針針灸你身上各處穴位,
使經絡活絡,氣血運行。」黛玉隨是女紅拿手,平日裡也不少穿針引線,但看著
一盒子的銀針,想著要刺入自己肌膚,不由得心裡一陣害怕。妙玉看在心裡,扶
著黛玉肩膀道:「好妹妹,你衹管放心,衹一點刺痛,無大礙."黛玉這才弱弱的
道:「全依姊姊".妙玉起身,將門窗都栓了,又在香爐中燃起檀香,令黛玉除去
身上衣物。雖妙玉是女兒身,黛玉也是扭捏了一番,這才一件件細細的開始脫去
衣服來。脫得衹剩下胸前一片素白的小肚兜兒,下身一條及膝裘褲便不再動手,
衹羞得低垂著臻首站在床頭,兩條白玉雕琢一般的胳膊輕護前胸。

  妙玉忙扶黛玉床上平躺了,道:「黛玉,我需用銀針刺入你身上穴道,是不
能有衣物在身的,這最後兩件也除了去吧。」黛玉的聲音細若蚊叮,衹道」姊姊,
我這是要羞煞了。」妙玉道:「好妹妹,俗語講病不忌醫,你我又都是女兒身,
莫怕。」黛玉又輕聲道:「嗯,都依姊姊。」但卻並未伸手去解衣物。衹是將護
在胸前的雙臂輕輕抬起,用手摀住了早已羞紅的面頰. 妙玉心道:「好個嬌羞的
可人,難怪要迷得那賈寶玉神魂顛倒。隨是害羞,那動作卻不帶一絲做作。果真
是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她知黛玉害羞,不肯自己動手,便將手探入黛玉身下,
沿著絲滑的脊樑摸到那肚兜兒後的繫帶,輕輕一拉便拉開,又將帶子從黛玉身下
抽出,抬手輕輕一扯,那片遮住黛玉胸口無限風光的布片便被揭開了。

  衹見黛玉兩衹玉乳並不甚豐腴,但去白嫩異常,黛玉是仰臥,兩團美肉雖說
不大,卻是向上峭立著,如同兩顆玉筍立在胸口。那兩粒乳首更是稀奇,乳暈淺
粉,衹如銅錢般大小,正中兩顆黃豆粒般的乳頭也是一般顏色,煞是小巧可愛。

  妙玉不由得看呆了。

  卻說黛玉吃羞,但知妙玉是一片好心為自己醫病,衹得由她。如今上身衣物
被除去,不禁大窘,衹用雙手掩著臉面不敢出聲,誰知等了半晌卻不見妙玉有下
一步動作,黛玉偷偷從指縫往外望去,卻見妙玉正吃吃的看著自己胸口,不由得
大窘道:「姊姊,你快莫要這般看著人家,羞煞人了。」妙玉這才發覺自己失態,
假裝咳嗽一下掩飾自己的窘態,這才繼續. 「姊姊,我這病衹是肺經上的壞事,
這……這裘褲還要脫麼?」「嗯,人身子上的經絡都是相通的,這肺經從百會至
肺腑,由上而下連接脾經再接腳下湧泉。如今要診療,我需知道到底哪裡不通絡
才成。」黛玉雖不懂醫藥,也看得幾本醫術. 聽妙玉說得在理,也衹得由她,輕
輕將臀股抬起,由妙玉將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貼身的裘褲扒了下來。至此,躺在榻
上的黛玉終於一絲不掛了。順著微微聳起的雙乳朝下仍是一篇光滑,卻是陡然下
落,小腹上竟無一絲贅肉,形成一片凹陷的峽谷,峽谷正中,是那淺淺的臍窩.
再往下望去,便是墳起的恥邱,光滑如絲,竟如方出世的嬰兒,無一根毛髮在上
頭. 兩片細瘦的肉唇起於恥邱,緊緊閉合,遮住了黛玉的私處,衹有一條細線得
見。

  那肉唇的顏色竟如其他地方肌膚一般白皙,衹略帶一絲粉嫩。

  「好個天見猶憐的女兒,我見了都不由得動心,更不要說那些男人了。」妙
玉心道。卻怕自己又是失態,不敢多看。口中道:「妹妹,我要聽辨一下你的喘
息。」黛玉仍是捂著臉,衹輕輕點頭表示應允。妙玉俯下身去,將耳朵先是貼在
了黛玉一顆玉乳之上。衹感覺到自己的臉觸到了一片凝脂般柔滑的美肉,一股子
處子的幽香便鑽進了自己的鼻孔。妙玉方欲命黛玉做深呼吸,卻發現黛玉早已呼
吸急促了起來。妙玉將兩邊都聽了幾遍,道:「妹妹,現在我要用手按壓你身上
穴位,如果哪裡吃痛,你細細告與我知。」說著,便將手指從黛玉百會穴開始,
一路向下按壓下去。

  黛玉自小到現在冰清玉潔,身子哪裡被人如此碰觸過?心中本已羞得不行,
可又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隨著妙玉的手指滑過自己的肌膚而產生。那感覺似真似假,
似虛似實。想要去躲避那手指,卻又有點渴望被更多更強烈的觸碰,心中竟是不
能平靜. 妙玉衹覺得黛玉的肌膚隨著自己手指的滑動泛起一層層的粟粒,那煞白
的肌膚也泛起一層紅暈,真是惹人憐愛,真恨不得能雙手握住了黛玉一對小巧的
玉乳把玩一番,卻又怕驚得佳人,衹得強忍著,收拾心思,繼續替黛玉摸脈絡.
直尋了小半個時辰,方才作罷. 妙玉暗暗將黛玉吃痛之處細細記在心裡,卻也將
黛玉敏感之處也都記了下來。「妹妹,好了。和我所料出入不大,便是這經絡堵
塞所致。妹妹平日裡月事是否不准?」隨是羞人,黛玉也點頭道:「卻是不准,
今兒早了明兒晚了的,有時月餘不來也是有的。憑的惱人。」妙玉呵呵一笑,道:
「好妹妹不用怕,帶我給你調理上幾次再見分曉。我可要運針了,妹妹可得經受
經受。這阻塞之處比我想的要嚴重,怕是會有點疼。」「姊姊醫術高明,衹管做
便是,顰兒吃得痛。」妙玉先將被子攤開,將黛玉的身子蓋了,這才將宮燈點燃,
打開盒子,將銀針在火苗上燒了又放冷,這才在黛玉身子上運起針來。果不出妙
玉所說,方才按觸吃痛的地方,針刺入後也鑽心的疼。黛玉本是柔軟,哪裡扛得
住,不由得呻吟起來。妙玉心疼,停了手,黛玉道:「好姊姊,不必管我,衹管
做你的便是了。」「妹妹可要忍上一忍了。長痛不如短痛。」說罷,妙玉又俯身
下去開始下針。又有半個時辰光景,黛玉疼的漸漸麻木了,抬眼偷偷看妙玉行針。

  衹見妙玉右手拇指和中指捏著一根銀針,細細的辨別穴位,然後刺入,用手
指搓捻銀針,旋轉著深入。隨是屋中不熱,妙玉的額頭上早已是出了一層香汗,
卻顧不得擦拭。

  黛玉心下感動,拿起絹帕欲給妙玉擦汗。那妙玉正全神貫注,待到額頭被觸
嚇了一跳,看明白是黛玉要給自己擦汗,不由得心裡一甜,也便停了手上的動作,
等黛玉擦完了道:「好妹妹,還差最後一點就成了。」說罷,又開始為黛玉針灸。

  這最後一穴,竟是在那恥邱之上。任憑黛玉再是忍耐,無奈卻是疼得厲害,
黛玉咬住絹帕,那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滾滾的落下。待到妙玉完工,
這才發現黛玉早已哭的梨花帶雨。眸子裡滿滿的都是眼淚. 那樣子真是柔弱卻是
俏媚,任憑鐵石心腸之人看了也要為之心疼。妙玉不由得俯下頭去,將黛玉眼睛
的淚痕吻干了。黛玉掙開眼睛,望著妙玉道:「辛苦姊姊了。」妙玉握著黛玉的
手道:「妹妹受苦了,是姐姐醫術不濟,讓妹妹多吃了這許多苦。」黛玉輕輕將
手環住了妙玉的頭,將二人的額頭頂在了一起,方要說些感激的話,卻衹覺得雙
唇被兩片溫熱香軟的唇堵住了。一陣芬芳鑽入口鼻之中。黛玉未經人事,一時竟
不知該如何應對,本能的以為應該拒絕,卻在那兩唇相接中感到一絲甜蜜和溫馨,
想要接納,卻心知對方衹是一個女子,並非自己所心儀的寶玉。

  話說妙玉,看著黛玉雙目含淚的樣兒再也把持不住,黛玉輕輕一帶,自己便
吻上了黛玉的雙唇。二女都是未經人事,衹是將兩唇貼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溫
潤和香甜,卻也不再有其他動作。

  好一會子,黛玉喘不上氣來,這才輕輕推開了妙玉。「姊姊,我喘不過氣來
了。」妙玉這才覺得尷尬,欲要解釋,又不知如何說起。倒是黛玉頻頻一笑道:
「姊姊,我這針要灸多久才好?如此不得蓋被子,甚是羞人。」「需半個時辰才
好。」妙玉忙答道,二女又扯了會子別的,半個時辰已過,妙玉將銀針悉數取下
收好,幫黛玉穿了衣物,告知黛玉遇冷,不可食葷腥辛辣,三日後再來針灸。黛
玉一一答應了。天色已然不早,黛玉起身告辭,妙玉也不留。二人寺門揮手告別,
不在話下。

  妙玉回到禪房,做在床邊用手輕撫黛玉方才趟過的地方,不由得有些出神。

  手碰到一片潮濕,一看果然有一小片濕痕,正是那黛玉方才股下的位置。心
道:「難道她竟也動情了不成?」又想起黛玉那如嬰兒般稚嫩誘人的私處,身子
不由得熱了起來。悄悄將手探入衣物之內,一手揉捏自己的玉乳,一手探在雙腿
之間,那裡早已濕成一片。妙玉兩手少少用力,口中衹念著黛玉的名字,不一會
衹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竟是洩了身子。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40回警幻授救可卿之術寶玉急覓佳人影蹤

  卻說黛玉從櫳翠庵回到瀟湘館,衹覺得身子似是比去時輕鬆了許多,吃飯也
覺得有些胃口,吃了一碗稀飯,晚上也睡得一夜好覺,第二日起來,知道是妙玉
的功勞,不由得更對妙玉感激。又想起妙玉吻自己,臉上猶自一熱,心中卻泛起
一番甜蜜。

  第三日,仍是獨自去櫳翠庵尋妙玉為其針灸。如此幾回,夜咳的毛病竟是一
點點的也好了,臉上也有了些子紅潤。二女也更加親密無間起來。個中細節,不
一一言表。

  卻說寶玉,這日終於又得以重返太虛幻境,心下猜疑是有了可卿的消息,便
四處尋警幻仙子。果然,在可卿閨閣中找到了警幻。寶玉忙一把抱住警幻道:
「好仙子姐姐,你這次萬萬不可打發我走了,定要待我去尋可卿才是。」說著將
警幻摟得更緊了,怕她會憑空飛了一般。

  警幻憐愛的撫摸著寶玉略顯消瘦的臉頰,道:「好了,寶玉,我不會打發你
走就是了,鬆開些子,抱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寶玉仍是不肯鬆手,衹追問可
卿下落。

  警幻道:「可卿隨是平日軟弱,今次竟是如此剛烈,衹身闖迷津不說,竟能
拼得自己的骨血魂魄不散,竟是令我對她刮目相看了。」寶玉一聽不由得大喜,
狠狠的在警幻的臉上親了一口,「既是可卿辦到了,為何還不回來於我相聚?"
可卿也輕輕在寶玉臉頰上吻了一下,道:「你當那萬仞迷津是你家大觀園?想來
就來,想走就走?可卿隨是保住了孩子的魂魄,卻也是被困在迷津深處,安全暫
時倒是無大礙,卻不得脫身。」寶玉一聽又是急了,大聲道「這可如何是好?""
法子倒也不是沒有,衹是有些難辦. 」「姐姐快說,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一
遭的。」「若救可卿脫身,我需要你身上一樣東西。」「姐姐快莫要讓我憑得著
急,要什麼衹管拿去。」「我要你的通靈寶玉。」寶玉聽罷,二話不說起身便解。
警幻阻止道:「你且聽我把話說完。你這通靈寶玉雖是靈物,可救可卿於迷津,
卻沒有開光,現在是不堪用的。」「那姐姐快教我開光之法。」「若要寶玉開光,
需三個處子初夜之紅方可成事。」「這好說,園子裡女孩子不下百十人,處子怕
佔了多一半,我這就去辦就是。」「你這呆子,通靈寶玉乃是媧皇補天遺漏之靈
物,啟是一般凡俗女子落紅能染指的?這三個女子,卻是需要那金陵十二釵正釵
中有名的女子方可。」「這……」寶玉一時沒了注意。當初雖是和《金陵十二釵
正冊》有過一面之緣,衹是草草一看,又被噩夢嚇醒,早已忘了多半,那冊中記
載著的又都是配了簡單圖畫的詩迷,如何去尋這十二釵?正欲問警幻,警幻卻道:
「寶玉,莫要問我這十二釵是哪十二名女子,此法得與不得,卻是要看你和可卿
二人的造化了。我衹能告訴你,這十二釵都在你府上就是了,乃正當年的十二名
女子。當然,可卿算是十二釵中之一,卻是不能算了。」寶玉心道:「隨是府上
年輕女子眾多,但出頭的也還容易辨認,黛玉自然應算得一個的。寶姐姐自然也
算得,鳳姐姐也應該算得,不過鳳姐姐早已不是處子了,元春、迎春、探春、惜
春可否算得?元春姐姐貴為皇妃,自是算的,也早已不是處子,可惜今次卻幫不
上忙了……」寶玉正猶自亂猜忌,卻聽警幻說道:「寶玉,我知你是個情種,對
可卿一往情深,可這兩個月餘,你竟是衹顧得思念可卿,冷落了你身邊的女子們
了,我授予你的功課也盡數荒廢,如今你身上功力不進反退,這通靈寶玉靈性也
不如前了。這可是於救可卿大不利的。」寶玉聽得這話才收了心神道:「好姐姐,
我近日心中衹有可卿,哪裡還有別的心思在旁人身上呢,卻不知此事還與可卿相
關. 待我回去悉數補回來就是了。」警幻本被寶玉橫腰摟著坐在寶玉腿上,聽了
寶玉說話媚然一笑,道:「補自然是要補的,來讓我先給你好好補一補是正經。」
說著,櫻唇微張,吐出一口蘭香之氣,二人身上衣物便盡數化作煙塵,赤裸相見
了。

  寶玉道:「那就有勞姐姐了。」說著,便將手掌覆在了警幻的玉乳之上,將
警幻的兩片櫻唇也含在口中。二人唇齒膠著,吻在一起。警幻一手攬著寶玉的背,
一手在寶玉胸口上挫摸,不住的扭動水蛇樣兒的腰肢,用自己的豐臀玉蛤研磨著
寶玉已經漲硬的陽物。

  二人吻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寶玉已覺有些氣悶,這才不捨的離了警幻的香
唇。警幻冷笑道:「哼,果然是退步了,衹這一會子竟是不能了。」說著,開始
在寶玉臉上親吻了起來,額頭、鼻尖、下巴、又伸出舌頭在寶玉耳根脖頸處舔吮,
將香舌往寶玉耳孔裡鑽。寶玉衹覺一陣陣酥癢,不由得嘻嘻笑出了聲。

  「哼哼,說你退步還好意思笑,原是功夫都練到臉皮上頭了。」警幻嘲諷道。

  寶玉不由得臉上一紅,也不分辯. 警幻的香舌又往下移,在寶玉的胸口乳頭
上舔舐起來,一衹柔荑也抓著寶玉陽物上下套弄起來。寶玉甚是受用,索性閉上
眼睛,全心享受警幻的口舌服務。

  警幻將寶玉兩個乳頭都舔得發硬,便又往下移動,在寶玉胸口小腹留下一道
道濕痕,終於來到了那令天下女兒皆銷魂的妙物之處。警幻玉手攥著陽物的根處
繼續擼動,香舌在粗大發紅的龜頭上舔舐起來。衹將那溝溝壑壑並每根青筋都不
落下的舔舐了幾番,才又大張小嘴,一口將整跟陽物納入口中。雖是很努力,仍
有一節不得全進. 警幻心中暗暗道:「幾個月不得親近,這寶玉似是又長大了?」
衹覺得口中陽物一搏一搏的跳動,將自己的口腔滿滿的塞著。警幻不由得有些情
迷意亂. 待到寶玉用手輕拍自己的頭,才開始一淺一深的吞吐起來。

  寶玉隨也算是身閱數女之人,但這口舌功夫,警幻卻是當仁不讓屬第一的。

  衹一會子,寶玉便有些把持不住,每次警幻將自己的陽物深深吞入,用柔嫩
的喉嚨變著法子的擠壓自己的龜頭,便有一陣陣強烈的快意發於龜頭,順著陰莖
奔流而上,直衝頭頂。沖得他一陣陣痙攣,連腿腳都甭得直直的,口中不住絲絲
的吸氣。

  警幻更加賣力的吸吮,又十幾下子深喉過後,寶玉衹覺快意全積累於頭頂,
不由得雙手緊緊按住了警幻的臻首,使陽物頂入警幻的喉嚨深處。警幻不由吃苦,
隨是不能再主動發力,喉頭卻自主的想將異物推擠出去,一陣痙攣,使得警幻幾
欲作嘔. 寶玉衹覺得又是一陣大力的擠壓從警幻喉嚨處傳來,再也把持不住,低
吼一聲,精門大開,衹將那炙熱陽精悉數噴射到警幻喉嚨深處。一股股直射了一
分鐘才作罷. 警幻又吞吐了幾下,這才將寶玉仍舊堅挺的陽物吐出,香舌清理了
一番,雖是被憋得不行,口中卻仍是不饒道:「哼哼,沒用的東西,果然是退步
了,衹這麼幾下子便不行了。」寶玉苦笑道:「好姐姐,你這小嘴如此厲害,讓
我怎麼把持。你可忘了,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是剛被你吸弄就射了的。如今竟是
堅持了這許久,也算精進了些子吧?」警幻哼哼冷笑,口中道:「你這臭皮囊還
敢嘴硬,看本座如何收拾得你心服口服才是道理。」邊說邊站起身來,跨坐在寶
玉身上,一手扶著寶玉陽物,將其引入自己早已濕透的玉蛤之上。先用龜頭在肉
逢中研磨了幾個來回,這才緩緩坐下,將陽物一寸寸的納入自己的陰戶之中。二
人同時發出一聲歎息。

  警幻已是幾個月不知肉味,這一下子衹覺得下身小穴都被塞得滿滿的,煞是
飽脹,竟如同連心兒都填滿了一般。寶玉也因可卿之死,無心與其他女子廝混,
也已數月未近女色,如今又嘗到了那令人銷魂蝕骨的仙人洞,不覺摟緊了警幻的
腰肢,讓陽物深留仙子腔體之中,細細品味穴中媚肉的蠕動。

  二人摟了片刻,警幻已適應了身子裡的異物,開始緩緩的將豐臀左右搖動,
用龜頭研磨著自己的花蕊。「啊,好小子,肉棒似乎又漲了幾分,倒也……倒也
算是個器物了……衹是……要再持久些才是道行……」「好姐姐,你這小穴好緊
湊,爽煞我了。」寶玉仍是雙手環住警幻柳腰,將頭面都埋沒在那秀美雙乳峰之
間,口齒含糊的道。

  「好,今日我便再試試你的修為。」警幻說罷,一雙藕臂挽住了寶玉的脖頸,
豐臀抬起落下,開始套弄寶玉的肉棒。開始還一淺一深的起坐,不一會子便把持
不住,雙腳用力,每次都將美臀高高抬起,衹留一個龜頭在體內,復又重重坐下,
讓整根肉棒重重杵在自己花心之上。沒幾下子那花心竟是木木的發酸。

  「啊,寶玉,好爽,砸到心坎裡去了……」「好仙子姐姐,寶玉好久沒有得
你的情慾之露了,如今不如多賞我些吧。」「嗯……好……好說,你若有本事,
衹顧……自個來取便是……」警幻已到了關鍵時刻,怎奈花心上的酥癢早已傳至
四肢,想要更快更深的套弄肉棒,卻是使不得氣力。「好寶玉,來幫我一把。"
寶玉不待仙子多言,早將環著警幻柳腰的雙手向下探去,大力住了兩瓣肉肉的豐
臀,快速的托起放落。一時間屋內肉體撞擊的啪啪聲,二人私處研磨的咕咕水聲
伴著寶玉的喘息和警幻的淫聲匯成一片。

  「啊!來也!拿起,都拿去……」隨著最後一下,警幻用盡全力狠狠的將玉
臀壓下,令那花蕊死死抵住了寶玉的陽物。頓時花蕊洞開,將粗熱的龜頭都包裹
了起來。子宮中大量滾燙的陰精澆在龜頭之上。寶玉衹覺龜頭鑽入更窄緊的一處
所在,不一會,一股子熱流便順著馬眼鑽入,瞬息竄上至小腹處,凝於肚臍。不
由得精神為之一震,自覺神清氣爽。等到那股子熱流止了,警幻這才將繃得筆直
的身子軟倒下來,將頭枕在寶玉肩頭,臉上一片嫵媚的滿足。

  「蠢物,這次可都給了你了,滿足了吧?」「嗯?仙子姐姐又要說笑,衹一
次而已,我都還沒有洩身,怎麼就說都給我了?」寶玉說罷,便捧著警幻的俏臉,
吻上了兩片櫻唇。

  警幻這才發覺,那肉棒猶自插在自己花蕊中搏動,竟是沒有洩身。警幻心道:
「怪哉,這蠢物竟是精進的如此迅猛?衹這一回合就將我積蓄了幾個月的情慾露
都搾了去,自己卻還未洩身?難不成我終是要敗在他胯下了不成?」寶玉衹覺那
股子暖流都聚齊在丹田處沉積,又流轉至四肢百骸,身子說不出的通透,又似有
使不完的力氣。便吐出警幻的香舌道:「仙子姐姐,你這情慾之露真是不可多得
的仙釀,流轉在我肚子裡積蓄,這滋味可不是人間女子所能及的。」「嗯?是何
種感受,你且細細的於我說說?」寶玉便將那暖流從馬眼流入聚而又散的情形描
繪了一番。警幻不由得一驚,心道:「這蠢物混混沌沌,我幾番點化都不得開竅,
如今卻如何習得這聚陰滋陽之術?難道是無師自通?」待要細細追問,寶玉卻抱
著警幻站了起來,肉棒仍插在警幻小穴之中。

  「好姐姐,再多賞我一些吧。」「啊……寶玉,我真是都給了你了……」
「嘿嘿,仙子姐姐休要騙我,你既是不給,我就只好自己來取了。」說著,竟是
站立著,兩臂抄起警幻的腿彎,雙手托著警幻兩片豐臀上下拋弄,聳動臀股抽插
了起來。

  「啊……好……插得好深……再深些,頂進花心裡了。」警幻雙臂緊緊纏住
寶玉的脖子,衹感到身子如同沒了重量一般,飄飄忽忽的如在雲端。整個身子衹
剩下小穴和花心,被寶玉的肉棒抽插得一陣陣痙攣。本還未退去的高潮如今又被
喚醒,一浪一浪的從花心處傳來。

  寶玉抽插了幾百下,衹覺警幻的雙臂不住的向下滑,已是無力再攬著自己的
脖子,便端著她來到桌前,一股腦將桌上茶盅杯盞推在一旁,將懷中美人放在桌
上,兩手攥著警幻的腳踝,像兩邊一字分開,令玉蛤大大分開. 「姐姐如何這般
小氣了,還不給我?」「寶……寶玉,姐姐真……嗯嗯……」不待警幻說完一句
話,寶玉又已經暫足力氣,全力用肉棒夯了起來。每次都是盡數將陽物插入,又
快速抽出,毫無技巧可言。警幻雙手沒得著落,只好將兩臂伸向兩旁,抓著桌子
邊緣,以防被寶玉頂走。

  寶玉衹大力抽插,將桌椅都搖動得框框作響。又抽插了幾百下子,衹覺脊柱
一緊,遂咬緊牙關,又大力砸了十來下,這才將龜頭抵住了花心,將那至陽之精
悉數噴射在警幻深處。警幻的花心早已被頂開,瞬時衹覺得一股子熱熱的陽精沖
入子宮深處,一股接著一股竟不知有多少,衹覺小腹都被填滿了一般。自己修行
早已不知幾世幾劫,卻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快感,衹覺腦子一片空白,身體空靈,
如同飛起來一般,又如墜入了萬丈深淵,卻不見底。

  寶玉瀉完,見不得方纔那種熱流,正想是不是還是自己疏於修煉,不得要領,
剛要發問,卻突地感到那陣熟悉的熱流又來了,逕直鑽入馬眼。寶玉忙死死抵住
花心,唯恐遺漏了一絲. 待那暖流聚而散盡,這才鬆懈下來。欲尋警幻做謝,卻
發現警幻早已暈了過去。

  寶玉輕輕退出陽物,將警幻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衹見警幻
雖是閉著雙眸,卻是眼角含春,面色潮紅,嘴角朝上微微揚起,那面色分明衹是
剛剛被愛郎澆灌了的紅塵佳人,哪裡還有仙子的仙風道骨?

  寶玉看得心憐,輕輕的在警幻額頭一吻,道:「好姐姐,你且好好睡,我卻
是等不到去取那三女之落紅來救可卿了。卿卿在迷津想必是極苦的,我怎麼還能
再讓她多等上這許多時日?如今既是死,我也要和卿卿死在一處。」說罷,起身
穿好衣物,輕輕掩了房門出去,想著那日同可卿遊玩誤致迷津的舊路,頭也不回
的去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紅樓春夢大結局曲終人散千古幽幽人去樓空萬古離愁

  卻說寶玉努力回憶著舊時情景,輾轉來到一條黑溪邊上。衹見荊棘遍地,虎
狼成群,更有那許多叫不出名的野獸伺機而上。寶玉不由心中害怕,卻想那可卿
仍在迷津中受苦,衹得咬緊牙關,繼續前行,來到溪邊。靠近,方看得清楚,哪
裡是一條黑溪,卻是一道深淵,裡面黑氣繚繞,不見底細。衹覺陰風陣陣,吹得
人站立不穩。

  寶玉正猶自發愁,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遠遠傳來歌聲。一老者撐著一木舟
飄飄駛來。「老神仙,老神仙!」寶玉高呼。那老者聞得,撐了筏子靠岸過來。

  「公子有何貴幹?」「老神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載我一程?」老者笑道:
「區區小事,公子衹管上來便是。」說著,將木舟朝岸上靠了靠。

  寶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謝,一腳便踏上了木舟。卻突然腳下一空,再看
那木舟,竟是有舷無底。寶玉大驚,卻已收不住腳,失足便跌落入那萬丈深淵之
中。

  「稟大王,那小子醒了。」寶玉昏昏沉沉,聽得有人說話。勉強睜開眼,卻
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殿堂之內。堂上正坐一人,身長超過三米,體型魁梧,面目焦
黑,一雙銅鈴般的圓眼瞪著,眼中露出火光。獅子鼻下一張擴口,裡面參差著一
嘴獠牙。

  旁邊有人喊道:「大膽小賊,見了獄王還不下跪?」寶玉這才顫顫的跪了。

  獄王一拍桌案道:「哪裡來的小賊,竟敢死闖迷津,該當何罪?」寶玉忙道:
「獄王明鑒,我乃京城榮國府上榮國公後人,今日為尋愛妻,不慎跌入迷津,還
望獄王贖罪。」獄王又是一拍,道:「混賬!我管你什麼榮國公榮國母的後人,
來人吶,給我拉出去,炮烙!」早有小鬼蜂擁而上,不顧寶玉口中大呼冤枉,竟
是拖著朝店外走去。衹見殿堂之外漆黑一片,衹有零零星星些許火光搖曳,不時
傳來一聲聲慘叫。

  眾小鬼將寶玉拖拽到一處所在,衹見地上若干火坑,每個坑裡都燃熊熊烈火,
坑上橫一青銅柱,有一抱粗細。小鬼將寶玉帶至一無火坑前,雙手雙腳縛在銅柱
上,大喊一聲「火起!」頓時坑內烈焰攛掇,不一會兒,就已將銅柱燒的通紅.
寶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燼. 那通紅的銅柱直燙得寶玉皮肉滋滋作響。寶玉疼
得嗚哇大叫,眾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腳哈哈獰笑。

  待寶玉正在受苦之時,衹聽一聲嬌喝:「混賬,還不快放下我相公!寶玉,
你且忍忍,我這就來救你!」寶玉隨是被縛無法回頭,看不到人,那聲音卻是死
都記得,正是可卿。

  「可卿!可卿!」寶玉不由得大呼起來。

  可卿飄然而至,幾下撂倒了一眾小鬼,無奈那火坑中火焰兇猛,方一靠近,
頓時頭髮都烤焦了一片。可卿見寶玉吃苦,也不管那許多,竟是要衹身踏上銅柱。

  身後卻有一聲大笑傳來:「哈哈哈,小美人兒,原來他就是你的相好,這下
你終於是肯出來了。看你還往那裡跑?」「哼,獄王,快放了我相公,不然我
……我……」可卿本想說出些子狠話,卻也知道自己這點道行和獄王根本無法抗
衡。說出來也無濟於事。

  「哈哈哈,你就乖乖的陪我一起看你這小白臉相公如何嚥氣,待到他魂魄消
散,我再來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如今你且來。」說著,一衹大手便伸向了可卿。

  「可卿!卿卿快跑,別管我!」寶玉不能回頭,卻也猜的身後事。衹顧高聲
大喊。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迷津啟是她說走就走的?」可卿見無路
可逃,竟是一步登上了銅柱之上。剛一立足,頓時嘶嘶聲想起,稚嫩的腳掌早已
被燙起一片火泡。可卿緊咬銀牙,忍著劇痛,穩住了身子,一步步朝寶玉走去。

  每走一步,都要費力的將粘在銅柱上的腳拔起,帶下一大片血肉,頃刻在銅
柱上化作青煙,發出陣陣刺鼻的氣味。

  終於來到寶玉身處,可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便趴在了寶玉身上。
「相公,如今,我們又相逢了。」「娘子!娘子!」「相公,我們一家三口,從
此……再也必備……分開了……」可卿的聲音已經漸漸若去。終於在愛人身上沒
了氣息。

  「獄王!納命來!」又是一聲嬌喝。竟是衣衫不整的警幻,提著三尺青鋒直
奔獄王而去。獄王不由得一皺眉頭:「警幻小妮子!我守我的迷津,你坐你的孽
海情天,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這是瘋了?」「少說廢話,害死我妹,燒死
我寶玉,如今我便是跟你拼了!」說著便挺劍刺向獄王。獄王單手輕輕一撥,便
挑開了劍鋒,又回手一掌摑在警幻臉上。打得警幻如斷了線的風箏,摔出去十幾
米才落地。

  警幻又跳將起來,用衣袖拭去了嘴角的血痕,又是衝了上去。獄王大怒:
「好,既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怪我不客氣!說著,從背後抽出一柄門板
樣大斧,迎著警幻劈了過來。警幻舉劍格擋,衹聽倉的一聲,手中青鋒劍頓時斷
成兩截。那巨斧力沉,砍斷了警幻的寶劍仍不停,卡嚓一聲,斜斜的砍入警幻肩
頭,幾乎將她砍成兩半。

  「哼,無知小輩,敢在本王處撒野。」獄王說罷,抬起大腳,一腳將警幻踢
飛. 一團血霧飛散開來,染紅了一片土地。警幻掙扎著用半個身子支撐,一寸寸
的挪向寶玉和可卿的屍身。口中衹喃喃道:「寶玉……可卿……我……我來救
……」終於一頭栽倒,不再動彈。

  卻說寶玉正在午睡忽然「噯喲」了一聲坐了起來,說:「好頭疼!我要死!」

  站了起來將身一縱,離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內亂嚷亂叫,說起胡話來了。

  襲人等丫頭們都唬慌了,忙去報知王夫人、賈母等。此時王子騰的夫人也在
這裡,都一齊來時,寶玉益發拿刀弄杖,尋死覓活的,鬧得天翻地覆。賈母、王
夫人見了,唬的抖衣而顫,且「兒」一聲「肉」一聲放聲慟哭。於是驚動諸人,
連賈赦、邢夫人、賈珍、賈政、賈璉、賈蓉、賈蕓、賈萍、薛姨媽、薛蟠並周瑞
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眾媳婦丫頭等,都來園內看視。登時園內亂麻一般。

  當下眾人七言八語,有的說請端公送祟的,有的說請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薦
玉皇閣的張真人,種種喧騰不一。也曾百般醫治祈禱,問卜求神,總無效驗。堪
堪日落。王子騰夫人告辭去後,次日王子騰也來瞧問。接著小史侯家、邢夫人弟
兄輩並各親戚眷屬都來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薦僧道的,總不見效。寶玉愈
發糊塗,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渾身火炭一般,口內無般不說. 到夜晚間,那些
婆娘媳婦丫頭們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內,夜間派了賈
蕓帶著小廝們挨次輪班看守。賈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等寸地不離,衹圍
著乾哭。

  此時賈赦、賈政又恐哭壞了賈母,日夜熬油費火,鬧的人口不安,也都沒了
主意。賈赦還各處去尋僧覓道。賈政見不靈效,著實懊惱,因阻賈赦道:「兒女
之數,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強者。寶玉之病出於不意,百般醫治不效,想天意該
如此,也只好由他們去罷. 」賈赦也不理此話,仍是百般忙亂,那裡見些效驗。

  看看三日光陰,那寶玉躺在床上,亦發連氣都將沒了。閤家人口無不驚慌,
都說沒了指望,忙著將他的後世的衣履都治備下了。賈母、王夫人、賈璉、平兒、
襲人這幾個人更比諸人哭的忘餐廢寢,覓死尋活。

  到了第四日早晨,賈母等正圍著寶玉哭時,衹見寶玉睜開眼說道:「從今以
後,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發我走罷.」賈母聽了這話,如同摘心去肝一
般。果不出半日,賈寶玉,猝。

  頓時賈府上下哭成一片。賈母和王夫人都生生哭死了過去。林黛玉更是早已
不省人事,被人抬了下去。賈政強忍悲傷,一面命人請大夫看視老太太和王夫人
黛玉等人,一面安排寶玉後世,不一一言表。

  卻說黛玉被人就醒,口中衹喃喃道:「寶玉去了,我這一輩子的淚水也算是
還淨了,如今我也要回去了。」眾人都衹道是胡說,沒往心裡去。黛玉衹說要睡
會,將眾人都趕了出去。待到第二日,丫鬟來敲門,卻遲遲不見回應。推門進去,
卻發現黛玉仍是躺在床上,卻早已渾身冰冷,不知死了多久了。林黛玉,猝。

  賈母聞言,再度昏厥。賈母本是八十多高齡,本已為寶玉熬得幾日不曾合眼,
這兩日,最疼愛之人先後去世,老太太再也承受不住,一病不起。不幾日,賈母,
猝。

  鳳姐強忍心中悲痛,操持家內外之事,待到將他三人喪事辦妥,終於心力交
瘁,一病不起。茶米不進,衹得躺在踏上。

  不幾日,宮中又傳噩耗:元妃突害暴病,已於夜間歸天也。整個賈府頓時一
片哭聲。賈元春,猝。

  又幾月,聖上收到一本奏折,奏賈府持搶欺壓鄉里,強賣強買,強搶民女、
私開錢莊放貸、買官殺人等等種種惡行。龍顏大怒,遂命抄家,將寧榮二府上上
下下人都拿下看押,將盡數家產都沒收沖官,東西二府用封條貼了了事。

  鳳姐本就抱病在床,哪裡禁受的如此驚嚇折騰,入獄沒多久,猝。

  後經查明,大多為非作歹乃賈珍賈蓉父子所為,與榮府關係並不大,又兼聖
上感懷元妃,隨令將賈珍賈蓉父子於菜市口凌遲. (願可卿九泉下有知,可以安
息了)將賈政賈赦並王夫人等榮府之人悉數放回,歸還部分家產,官職一律免去,
扁為庶民。

  賈政似是老了二十年,回府面對滿目瘡痍,想起當初繁華,唏噓不已。平兒
道:「老爺,二奶奶在時,層在祖墳處置辦了些土地房屋,如今不如變賣了這裡
的房產,遣散閒雜人等,老爺太太們帶著老太太和寶二爺、二奶奶、黛玉的靈柩
回金陵吧。」賈政平日就不喜內務,如今正是沒主意,聽得平兒如此說,衹點頭
答應。

  薛姨媽自賈府被查抄,帶著寶釵,本是想變賣家產買賣得些銀子幫賈府疏通,
卻發現家中百年基業早已被不屑的管家傭人等搬挪殆盡. 真是欲哭無淚. 只好帶
著寶釵,草草收拾了行頭,將京都的房產變賣了,隨著賈府一同回了金陵。

  妙玉自大觀園被封後便也不知去向。

  賈母已死,湘雲再無靠山,被逼遠嫁,婚後不久喪夫。寡居終老。

  時隔二十年後,一中年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身帶四品花翎,後面跟著一兩人
抬的小轎,悄悄來到大觀園處。男子下馬,命落轎,親自掀了簾子,從轎內攙扶
出一名中年婦人。

  「娘,我們衹看看就好,您切莫過於傷心。」婦人拍拍男子扶著自己胳膊的
手,淒然一笑道:「蘭兒放心,母親衹是想來看看。」說著,便一步步走了進去。

  衹見園子早已荒廢的不成樣子,四處雜草叢生,房倒屋塌,不能落足。那往
日裡一幕幕彷彿又浮現在眼前。

  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

  謾言紅袖啼痕重,更有情癡抱恨長. 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

  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衹為風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
試遣愚衷。因此上,演出這懷金悼玉的《紅樓夢》夕陽下,賈蘭扶著李紈一步步
的走了進去。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7 11:14 編輯 ]
2014-1-16 16: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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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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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回賈寶玉失魂陷迷津檻外人潔身滅冥火

  (PS:額. 各位各位,還是我……關於紅樓春夢草草結束一事,容我嘮叨
幾句。首先,那段時間很失落。畢竟,曾經深愛著的女人結婚了,新郎當然不是
我。那種滋味,你懂。於是天天喝得五迷六道,看什麼都不順眼,遷怒於任何人
任何事。好吧,是我放不下。

  紅樓春夢的結局,就是在這樣一種心態下草草結束的。早就說過,這篇文字
最開始是寫著玩,後來寫給她看,後來變成了紀念她,現在,我也無法去定位了。

  或許,我連紀念的資格都沒有了吧?

  其實這個春夢還很長. 如果諸位不嫌我囉嗦,那陪我一起繼續做夢吧。妙卿
處子之身送給大家權當賠不是了。如果實在懶得看,就當四十回是個大結局就好
了。

  另外,謝謝給我投票的朋友們,混了個文學作者我有些受寵若驚. 謝謝那些
把春夢做成電子書的兄弟,抱歉把你們給忽悠了。也謝謝幾位版主管理的鼓勵。

  廢話不多說了,春夢仍憨。請直接忽略上次寫的那個大結局,本回可以和四
十回無縫連接。)

  卻說寶玉努力回憶著舊時情景,輾轉來到一條黑溪邊上。衹見荊棘遍地,虎
狼成群,更有那許多叫不出名的野獸伺機而上。寶玉不由心中害怕,卻想那可卿
仍在迷津中受苦,衹得咬緊牙關,繼續前行,來到溪邊。靠近,方看得清楚,哪
裡是一條黑溪,卻是一道深淵,裡面黑氣繚繞,不見底細。衹覺陰風陣陣,吹得
人站立不穩。

  寶玉正猶自發愁,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遠遠傳來歌聲。一老者撐著一木舟
飄飄駛來。「老神仙,老神仙!」寶玉高呼。那老者聞得,撐了筏子靠岸過來。

  「公子有何貴幹?」「老神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載我一程?」老者笑道:
「區區小事,公子衹管上來便是。」說著,將木舟朝岸上靠了靠。

  寶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謝,一腳便踏上了木舟。卻突然腳下一空,再看
那木舟,竟是有舷無底。寶玉大驚,卻已收不住腳,失足便跌落入那萬丈深淵之
中。

  「稟大王,那小子醒了。」寶玉昏昏沉沉,聽得有人說話。勉強睜開眼,卻
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殿堂之內。堂上正坐一人,身長超過三米,體型魁梧,面目焦
黑,一雙銅鈴般的圓眼瞪著,眼中露出火光。獅子鼻下一張擴口,裡面參差著一
嘴獠牙。

  旁邊有人喊道:「大膽小賊,見了獄王還不下跪?」寶玉這才顫顫的跪了。

  獄王一拍桌案道:「哪裡來的小賊,竟敢死闖迷津,該當何罪?」寶玉忙道:
「獄王明鑒,我乃京城榮國府上榮國公後人,今日為尋愛妻,不慎跌入迷津,還
望獄王贖罪。」獄王又是一拍,道:「混賬!我管你什麼榮國公榮國母的後人,
來人吶,給我拉出去,炮烙!」早有小鬼蜂擁而上,不顧寶玉口中大呼冤枉,竟
是拖著朝店外走去。衹見殿堂之外漆黑一片,衹有零零星星些許火光搖曳,不時
傳來一聲聲慘叫。

  眾小鬼將寶玉拖拽到一處所在,衹見地上若干火坑,每個坑裡都燃熊熊烈火,
坑上橫一青銅柱,有一抱粗細。小鬼將寶玉帶至一無火坑前,雙手雙腳縛在銅柱
上,大喊一聲「火起!」頓時坑內烈焰攛掇,不一會兒,就已將銅柱燒的通紅.
寶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燼. 那通紅的銅柱直燙得寶玉皮肉滋滋作響。寶玉疼
得嗚哇大叫,眾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腳哈哈獰笑。

  卻說怡紅院中,寶玉正在午睡,忽然「噯喲」了一聲坐了起來,說:「好頭
疼!我要死!」站了起來將身一縱,離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內亂嚷亂叫,說起胡
話來了。襲人等丫頭們都唬慌了,忙去報知王夫人、賈母等。此時王子騰的夫人
也在這裡,都一齊來時,寶玉益發拿刀弄杖,尋死覓活的,鬧得天翻地覆。賈母、
王夫人見了,唬的抖衣而顫,且「兒」一聲「肉」一聲放聲慟哭。於是驚動諸人,
連賈赦、邢夫人、賈珍、賈政、賈璉、賈蓉、賈蕓、賈萍、薛姨媽、薛蟠並周瑞
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眾媳婦丫頭等,都來園內看視。登時園內亂麻一般。

  當下眾人七言八語,有的說請端公送祟的,有的說請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薦
玉皇閣的張真人,種種喧騰不一。也曾百般醫治祈禱,問卜求神,總無效驗。堪
堪日落。王子騰夫人告辭去後,次日王子騰也來瞧問。接著小史侯家、邢夫人弟
兄輩並各親戚眷屬都來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薦僧道的,總不見效。寶玉愈
發糊塗,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渾身火炭一般,口內無般不說. 到夜晚間,那些
婆娘媳婦丫頭們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內,夜間派了賈
蕓帶著小廝們挨次輪班看守。賈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等寸地不離,衹圍
著乾哭。

  此時賈赦、賈政又恐哭壞了賈母,日夜熬油費火,鬧的人口不安,也都沒了
主意。賈赦還各處去尋僧覓道。賈政見不靈效,著實懊惱,因阻賈赦道:」兒女
之數,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強者。寶玉之病出於不意,百般醫治不效,想天意該
如此,也只好由他們去罷."賈赦也不理此話,仍是百般忙亂,那裡見些效驗。

  看看三日光陰,那寶玉躺在床上,亦發連氣都將沒了。閤家人口無不驚慌,
都說沒了指望,忙著將他的後世的衣履都治備下了。賈母、王夫人、賈璉、平兒、
襲人這幾個人更比諸人哭的忘餐廢寢,覓死尋活。

  到了第四日夜裡,賈母等正圍著寶玉哭時,衹見寶玉睜開眼說道:「從今以
後,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發我走罷. 」賈母聽了這話,如同摘心去肝
一般。趙姨娘在旁勸道:「老太太也不必過於悲痛。哥兒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
哥兒的衣服穿好,讓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衹管捨不得他,這口氣不斷,他在
那世裡也受罪不安生。」這些話沒說完,被賈母照臉啐了一口唾沫,罵道:「爛
了舌頭的混帳老婆,誰叫你來多嘴多舌的!你怎麼知道他在那世裡受罪不安生?

  怎麼見得不中用了?你願他死了,有什麼好處?你別做夢!他死了,我衹和
你們要命。素日都不是你們調唆著逼他寫字唸書,把膽子唬破了,見了他老子不
像個避貓鼠兒?都不是你們這起淫婦調唆的!這會子逼死了,你們遂了心,我饒
那一個!」一面罵,一面哭。賈政在旁聽見這些話,心裡越發難過,便喝退趙姨
娘,自己上來委婉解勸。一時又有人來回說:「棺槨都做齊了,請老爺出去看。」
賈母聽了,如火上澆油一般,便罵:「是誰做了棺槨?」一疊聲衹叫把做棺槨的
拉來打死。

  正鬧的天翻地覆,沒個開交,衹聞得隱隱的木魚聲響,念了一句:「南無解
冤孽菩薩. 檻外人今日不請自來,打擾了。」來人正是妙玉。

  卻說妙玉如何來?原是那黛玉見寶玉病入膏肓,心下著急,突地想到妙玉精
通醫術,這才哭著央求妙玉來給寶玉醫病。

  妙玉掐指一算,心下已知寶玉是失了魂魄。那寶玉是至陽之人,衹有一個法
子可救。妙玉本是不想多管,方一出口回絕,卻見黛玉已是哭死了過去。妙玉忙
用清茶將黛玉灌醒。黛玉幽幽轉醒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衹央求妙玉救上寶
玉一救。若是寶玉去了,她也不願活在世上了。妙玉聞聽此話,躊躇許久,這才
點頭應承了下來。

  妙玉問黛玉寶玉何時發病,黛玉一一答了,妙玉心道:「想那寶玉此遭不知
有何劫遇,竟是遭無量冥火焚身,八八六十四個時辰之後,就是大羅金仙也無力
回天了。」這才好語勸黛玉先回去,草草的收拾了逕自闖了進來。

  賈母忙命人看坐上茶。妙玉衹道:「不必,我本是無根之人,煩勞老太太老
爺收留在府上,今日聽說二公子患奇疾,我隨年幼,卻是跟師傅學得些醫術,如
今還望老太太能讓我進杯薪之力。」賈母、王夫人聽見這些話,那裡還耐得住。

  賈政雖不自在,奈賈母之言如何違拗。方要將寶玉病中症狀說出,妙玉卻道:
「老爺不須多話。衹管引我去見二公子,見了自有分曉。」賈政也不好多言,衹
將妙玉引進內室。寶玉正直挺挺躺在榻上,口中猶自喃喃低語,卻聽不真切。妙
玉衹輕輕翻開寶玉眼簾,又探了探鼻息,這才把把脈搏,臉上不見一絲神色。眾
人也都屏住呼吸,不敢喧鬧. 待妙玉看視完了,賈母才問:「可還有得醫?」妙
玉道:」有得醫. 可若要醫二公子,凡是需聽我所言,不得有違."賈母一聽有得
醫,自是滿口答應。妙玉道:「我衹要三尺白綾,一盆清水,一注沉水龍龑香。

  所有人一概退出去,非我招呼,不得近這屋子三十步以內。」眾人心下見妙
玉年紀輕輕,恐是道行不深,都不大信,唯獨賈母深信不疑,命下人速速的準備
了,便帶著一屋子人退去了。

  妙玉來到寶玉床前,口中道:「天不拘兮地不羈,心頭無喜亦無悲;卻因鍛
煉通靈後,便向人間覓是非。可歎你今日這番經歷:粉漬脂痕污寶光,綺櫳晝夜
困鴛鴦。沉酣一夢終須醒,冤孽償清好散場!」念畢,點燃龑香,這才站在床頭,
細細打量起寶玉來。衹見寶玉雙眉緊鎖,二目緊閉,連嘴唇都咬得死死的,不時
從鼻中發出一聲呻吟,似是在受偌大的痛楚。這一臉苦相卻掩不住眉宇間的軒昂。

  妙玉咬咬牙,看了看寶玉,兩行熱淚從眼角滑落。「黛玉,今日我所做的一
切,都是為了你。你可知道嗎?」說罷,一雙手顫巍巍的竟是開始為自己寬衣解
帶起來。不一會,衣衫盡除,妙玉姣美挺拔的玉體便赤裸裸的站在了床前。可惜
床上之人無法睜眼看到。不然定是把持不住了。

  妙玉輕輕掀開寶玉身上的薄被,猶豫了一下,這才輕輕將寶玉的裘褲扒了下
來。寶玉渾身滾燙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道。妙玉並不太費力便將裘褲褪了下來。

  衹見寶玉兩腿雪白,胯間漆黑的陰毛,一條肉棍軟軟的垂在兩腿之間. 妙玉
俏臉通紅,目光避開那話兒,又將三尺白綾墊在了寶玉胯下。觸及寶玉滾燙的臀
腿,不由得自己臉上也滾燙了起來。做完這一切,妙玉又傻傻的站在了那裡. 院
外傳來三更梆響。時辰已到,妙玉狠狠的咬住了下嘴唇,似是下了好大決心一般,
才斜斜的歪坐在床頭,一衹手顫抖著伸向了寶玉胯間. 妙玉手指剛碰到寶玉的陽
物,又嗖的縮了回來,好像它的溫度燙著她了一般。

  又試探了一番,才小心的將寶玉的陽物攥在手中。一番生疏的撫弄,那話兒
竟也直挺挺的站立了起來。妙玉已是羞得不成事,自己守身如玉十八載,自從帶
發修行跟了師父侍奉佛祖,更是心如止水鑒常明,本無半點波瀾,不料黛玉的出
現卻讓自己有些意亂情迷,如今……

  妙玉一面胡思亂想,一面用一衹柔荑套弄已經勃起的陽物。衹感覺那陽物的
溫度比寶玉身子更是滾燙三分。妙玉又輕瞟一眼,衹見寶玉仍是平躺,陽物站立
在那黝黑的陰毛中,猶如雨後春筍般白嫩而又粗長,自己一手竟是有些掌握不過
來。想想不一會子這話兒就要進入自己身子,想想自己冰清玉潔這許多年,妙玉
心下躊躇。但又想想黛玉哭得梨花帶雨的摸樣,想想黛玉說寶玉死了自己也不苟
活的話,這才又堅定了妙玉的決心。

  三更已過,妙玉咬咬牙,起身跨坐於寶玉身上。一衹手握著寶玉的陽物,將
圓潤的龜頭抵住了自己的玉蛤。衹輕輕一碰,就覺如同觸電一般,一陣酥麻夾雜
著熱熱的一股子暖流瞬時傳了過來。妙玉鼻子裡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玉穴內仍有些乾澀,妙玉衹得先用龜頭在玉蛤上研磨了起來。用龜頭磨蹭著
自己已經有些突出的肉珠,又來回磨蹭那條肉逢,待到衹覺得摩擦起來有滑膩的
感覺,才作罷. 「黛玉,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衹有如此才能救得寶玉,日後,
你可莫要怪我。」妙玉又心下暗暗說了一遍,這才扶正了肉棒,抵住了自己已經
濕漉漉的洞口,身子緩緩向下坐去。

  龜頭衹進去不贏一寸,便不得深入。妙玉衹覺洞口都已被大大的撐開,整個
下身隨時都會被硬熱的肉棒撕裂洞穿一般。妙玉不得不停了停,將頭髮散開,抓
起一縷,用小嘴緊緊咬住,又一狠心,一下子深深地坐了下去。

  那層薄薄的肉膜再也支撐不住,哧的一聲撕裂,整根陽物盡數沒入了妙玉體
內。妙玉痛得臻首向後仰著,隨是口中咬著自己的雲鬢,卻也是吃痛得輕呼了一
聲。身子僵硬了一般。許久才將身子伏了下來,那眸子裡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簌
簌的滴了下來,一顆顆落在自己挺拔的雙峰之上,又順勢而行,堙沒在二人恥毛
之中。

  歇了片刻,撕裂之痛猶在,衹略略緩減. 妙玉怕錯過時辰,也不敢再耽擱,
用兩條藕臂撐著寶玉的胸膛,前後輕微搖動起了柳腰。每一次搖動,都能感覺肉
棒上的青筋突起,刮蹭著自己身子裡的創口,一陣陣撕裂的疼痛傳來。不一會子,
妙玉頭上已是香汗淋漓。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破身之痛才細微了些,而花心被熱熱的龜頭研磨了這
許久,一絲絲的麻癢卻是愈加強烈。花蕊內也吐出更多蜜露,伴著妙玉處子落紅,
一起潤滑著二人的私處,隨著妙玉的搖擺研磨,一絲絲的流出,落在寶玉胯下的
白綾之上。

  妙玉衹想速速了事,無奈本是女兒身,哪有那許多力氣,又兼花心被磨,衹
覺整個身子都跟著酥癢,更是乏力,無奈只好改換姿勢,雙腳用上些子力氣,開
始笨拙的起落。開始還不得要領,控制不了深淺和速度,幾個起落之後,便習得
些技巧,開始有節奏起來,每次蹲起坐下,都會被體內含著的肉棒頂得一聲輕呼。

  那快感也比方才更強烈了許多,更是將破身之痛掩蓋了不少。

  卻說寶玉,失了魂魄,渾身燥熱難當,正自難過,衹覺下身一緊,突地一股
子清涼覆蓋了自己的陽物,真是說不出的舒坦。那清涼之感漸漸加劇,開始是一
絲,逐漸增多,如同一絲絲滴水逐漸匯成涓涓細流,開始順著肉棒流入自己體內,
一點點撲滅了身子裡的火熱。那燥熱頓時減輕了些子。可帶要更多清涼,卻是遲
遲不來。雖是仍沒有意識. 但是身子本身卻被那股子清涼所指引。意欲更緊貼那
清涼的源頭. 妙玉體力早已不支,衹努力的支撐著繼續起落著自己的玉臀,那快
感逐漸積累,已到了爆發的邊緣,無奈力氣跟不上,衹遲遲不得爆發,心裡如蟻
噬蟲咬一般麻癢難擋,正是著急關頭,卻覺那寶玉自己聳動起臀股來。開始還緩
慢些,漸漸就由慢而快,不一會子便超過了妙玉的速度。粗長的陽物開始快速的
在妙玉的玉蛤中進出,一滴滴殷虹的處子血隨之滴落。妙玉再也支撐不住,小嘴
張開,那口中的雲鬢散落在胸前,口中發出一聲銷魂的歎息,身子整個伏在了寶
玉胸前。

  一股股清涼源源不斷的湧入自己體內。昏睡中的寶玉更是加快了速度,力度
也增大了許多,每次都是狠狠撞在妙玉花心深處。百十來下子,妙玉終於一聲歡
呼,少女十八載,第一次高潮如期而至。如同一顆爆竹在自己體內轟然炸響,整
個腦子都已一片空白。不覺花心大開,大股陰精噴湧而出,澆溉在寶玉龜頭之上。

  妙玉衹覺身子如同裹紮在雲裡,渾身軟綿綿的沒得半點力氣。

  那寶玉衹覺如同暴雨傾盆而至,衹一瞬,身體灼熱竟是消減了一半兒,哪裡
肯停,更是加快了聳動,衹盼那暴雨更猛烈些,匯成湖海,將自己整個淹沒了才
好。

  妙玉還未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卻覺得更強的撞擊從下體傳來,無奈身
子使不上丁點力氣,衹得趴在寶玉胸口,任憑身下男人蹂躪著自己的玉蛤,那陰
精仍是源源不斷的湧出。突地,一股子滾燙的熱流從膨脹的肉棒中噴湧而出,射
入早已門戶大開的花心之中。空了十八載的心房似是也一下子被灌滿了一般。妙
玉再也把持不住,從心底發出一聲嬌喊,便軟軟的趴在了寶玉身上。

  不覺中,一縷嫣紅如小蛇般在二人結合處遊走出來,劃過寶玉腹胸,竟是不
留一點痕跡,直直鑽入寶玉枕畔的通靈寶玉之中,隱沒不見了。

  卻說賈母並王夫人等人在旁邊院子裡,早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不堪,忽聽
下人們急急地跑來。「回老祖宗,妙玉師父出來了,說老爺太太們可以過去了。」

  眾人慌忙扶了賈母等人趕了過去。

  衹見妙玉堪堪的倚著門框站在門口,面帶潮紅,弱不禁風. 賈母忙上前詢問。

  妙玉道:「托老太太的福,二公子已無大礙. 將他安在此室之內,除親身妻
母外,不可使陰人沖犯。三十三日之後,包管身安病退,復舊如初。」說著回頭
便走了。

  賈政趕著還說話,讓妙玉坐了喫茶,要送謝禮,妙玉衹搖搖手,步履有些蹣
跚的去了。賈母等還衹管著人去將妙玉送回櫳翠庵,也被回絕了。

  眾人正欲隨賈母入內室看,賈母卻道:「一群混賬,妙玉師父剛說除了親身
妻母外,不可使陰人沖犯,你們如今就要亂亂的衝進去,是要害寶玉不成?」言
罷,衹命王夫人進去看了。王夫人進屋,果見寶玉靜靜地躺在床上,口中已無胡
言亂語,摸摸額頭身子也已不再如前般滾燙. 王夫人喜得一聲我的兒,大哭起來。

  想起賈母等人還在門外等候,這才邊哭邊出來,和眾人說了。賈母這才放下
些心來。

  至晚間寶玉竟漸漸醒來,說腹中飢餓. 賈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寶一般,旋熬
了米湯與他二人吃了,精神漸長,邪祟稍退,一家子才把心放下來。李宮裁併賈
府三艷、薛寶釵、林黛玉、平兒、襲人等在外間聽信息。聞得吃了米湯,省了人
事,別人未開口,林黛玉先就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薛寶釵便回頭看了他半日,
嗤的一聲笑。眾人都不會意,賈惜春道:「寶姐姐,好好的笑什麼?」寶釵笑道:
「我笑如來佛比人還忙:又要講經說法,又要普渡眾生;這如今寶玉,鳳姐姐病
了,又燒香還願,賜福消災;今才好些,又管林姑娘的姻緣了。你說忙的可笑不
可笑。」林黛玉不覺的紅了臉,啐了一口道:「你們這起人不是好人,不知怎麼
死!再不跟著好人學,衹跟著鳳姐貧嘴爛舌的學.」一面說,一面摔簾子出去了。

  不知端詳,且聽下回分解。







       第42回通情理黛玉謝妙玉傾肺腑妙玉吐真言

  卻說第二日,寶玉更見起色,已是能坐起來,吃些粥湯。黛玉這才長出一口
氣,細細的收拾了,衹身前往櫳翠庵和妙玉道謝. 來到庵前,小尼見是黛玉,早
已熟識,也不通報便引了進來。

  黛玉輕叩房門,卻不見妙玉答應,見門衹是虛掩著,便輕輕推了門進屋。來
到裡間,衹見妙玉正坐在桌前,一手拄著尖俏的下巴出神,眼中似有些水霧.
「姊姊!」黛玉走到妙玉身後,妙玉仍未發覺. 黛玉衹得將手按在妙玉肩上,輕
呼一聲。妙玉唬了一跳,猛一回頭這才發現黛玉。忙用衣袖在眼上擦了一下,強
作笑臉道:「好妹妹,你來了,快坐。」這回黛玉看得分明,妙玉眼中是有淚. 」
姊姊,你有什麼心事?何故獨自偷偷落淚?」黛玉握著妙玉的手道。

  妙玉淒然一笑:「好妹妹,我哪裡有什麼落淚,是你看花了眼。」見黛玉不
信,才又道:「衹是憑得想起兒時家鄉情景,有些感懷罷了。」黛玉這才將信將
疑的不再追問。又道:「姊姊,果然是妙手回春,衹一夜,寶玉便清醒了,姊姊
如何醫治的?可是和我一樣的針灸?又是如何散得熱?」妙玉聽得不由身子一震,
支支吾吾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那方止住的眼淚卻又簌簌滑落下來。黛玉見妙玉
如此情景,不由得心頭更是迷惑,忙掏出絹帕細細的給妙玉擦拭。

  妙玉看著黛玉,一雙杏眼中全是關切,心下更是愧疚,心一狠,抓住了黛玉
的手道:「好妹妹,出家人不打妄語,如今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知,若是要恨
我,也衹由你。」黛玉聽得此話心頭一驚「好姊姊,你醫好了寶玉,我謝你還來
不及,姊姊何出此言?」妙玉歎了口氣,拉著黛玉坐下,低頭沉思片刻,這才緩
緩道:「你可知寶玉所患何症?」黛玉搖頭. 妙玉道:「寶玉這並不是疾病,而
是魂魄遊走出竅,迷失在外。又遭無量冥火炙烤煎熬,因而才神志不清,渾身燥
熱。至於寶玉為何離魂,又闖入烈焰煉獄,我不得而知。而那魂魄離身八八六十
四個時辰之後,就再也無力回天了。寶玉肉身會被體內冥火燒乾。」黛玉聽得入
神,雖是知道寶玉已無大礙,卻也膽戰心驚. 忍不住插嘴道:「這若不是普通疾
症,姐姐是怎麼醫的?」妙玉道:「消除業障,本乃我佛門中人應做之事。師父
在時也曾將她平生所學傳與我,可惜我魯笨,不曾都習得。幸好,這撲滅冥火,
引魂歸體之術我還記得。若要救人,寶玉這體內邪火需先撲滅。」妙玉沉吟了下
「妹妹,你可知寶玉體制本是異於凡人?」黛玉懵懂道:「我衹知寶玉是銜玉而
生的,其它倒也不覺得。」妙玉道:「萬萬大千世界不離根本,這陰陽二字乃是
萬物之所一也,世上萬物皆是如此。日為陽,月則為陰;晝為陽則夜為陰;男為
陽,女子則是陰。衹陰陽調和才是正道。這寶玉本是男子,卻又不同於普通男子。

  他乃是萬中無一的至陽熾盛之人。」「若是一般男子受此劫難,衹需用陰精
撲滅其體內冥火就可得救。」「姊姊,敢問和乃陰精?」黛玉雖是讀書萬卷,卻
不曾聽得如此一詞. 不免發問。

  妙玉想了想,才道:「這陰精,說白了就是女子體內陰氣所化之物。日積月
累至於子宮中,待到一日和夫君合床之時,幽門開啟,元陰外洩,與男子元陽交
合,才能成胎受孕。至於如何滅冥火,既是需要找一處子與病人交合……」妙玉
說到此,已是聲音越來越小。

  黛玉也聽得面紅心跳。

  「那賈寶玉的體質至陽,一般女子陰精非但不能將其體內冥火撲滅,反而會
引火燒身,憑得損害了自己的性命,甚至會火上澆油,妄自害了寶玉。若要救寶
玉,衹有那至陰的女子方可……」黛玉聽到此處,哪裡還不明白?不由得蹭的站
了起來,道:「難道你……你就是那至陰之人?」妙玉點點頭,眼淚順著面頰打
濕了自己的衣襟。

  「你……你和寶玉……」妙玉又是點點頭. 黛玉噗通一聲又跌回椅子上。一
張小嘴幾次張合,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兩支杏眼一紅,那眼淚便如絕提的洪水
般湧出。

  妙玉握著黛玉肩膀道:「好妹妹,你可莫要生姐姐的氣,姐姐這也是為了你,
為救寶玉才如此……」黛玉輕輕搖搖頭,抽噎道:「我不怪你,自是我來求你救
寶玉的。難怪那會子你那麼猶豫不決. 況且,莫說是我不知道要救寶玉的法子,
就是知道了,怕也會央求你救的。」妙玉聽了,一頭撲進黛玉懷中,早已泣不成
聲。黛玉又道:「衹是今後要勞煩姊姊費心了。那寶玉頑劣,日後更免不得讓你
生氣總是有的。」妙玉聽得話頭不對,忙問道:「妹妹這是哪裡話?」黛玉淒然
一笑「姊姊既然已和寶玉有了夫妻之實,雖是為了救命,姊姊卻也是破了處子之
身。自然要和寶玉白頭偕老,結為伉儷,豈不是日後都要姊姊多費心了不成?衹
是憑得便宜了寶玉罷了。得了如花似玉菩薩般的姊姊,不知心裡該怎樣樂呢。"
原來那黛玉自小耳熏目染,自是把男女之事看得極重的。自認為一個女子將身子
給了男人,那一輩子都是他的人了。而雖然心下隱隱猜到寶玉和襲人等丫鬟可能
有染,但大戶人家幾乎都是如此,等少爺長大了,服侍的大丫鬟都是收入房中做
妾的。所以黛玉是認可的。可這妙玉,在黛玉心中自是比小姐還尊貴的人,如今
身子已是寶玉的,便已注定是寶玉的人了。而自己又怎能和她人一起分享寶玉?

  因而黛玉心中所想的衹是自己退出才是。

  「傻妹妹,切莫亂說,和他……那也是為救人所迫,做不得數的。再說,我
乃出家之人,一心侍奉佛祖,怎麼會動兒女私情?」黛玉道:「姊姊本就是帶發
修行,如今正好還俗。寶玉雖是有些頑冥不化,本質還是好的,你們便是天造地
設的一對兒,如今你為了救他失身於他,也算是天賜良緣了。日後你們必是恩愛
有加。等我這就回了老太太去,告訴她這來龍去脈,想她自是會應允你們的婚事
的。」說著起身便要走。

  「且住!」妙玉拉住了黛玉「林妹妹,雖是你口上不說,這府上是人都看得
出你對寶玉一片癡情,如今你要我和他結為夫妻,你這是何必?你又要去哪裡?」

  黛玉呆呆地望著門外,口中衹喃喃道:「終須散,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罷
了。」

  妙玉哪能聽不出黛玉話中有話?唬得緊緊拉住黛玉道:「切莫要亂說,早
知如此,我就不該救寶玉。如今救了那個,卻又傷了這個,」黛玉衹淡淡道:
「姊姊,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吧,有些事,是強求不得的。」「你即是說強求不
得,又為何認定我非得嫁給寶玉了?」「……」「也好,也好,你去罷」妙玉突
地止住了哭聲,竟也鬆開了拉著黛玉的手。聲音中有了一股子平靜. 黛玉轉過頭
來,卻見妙玉已背過身去。」姊姊,你?」「妹妹請回吧,衹是此時就不勞煩你
知會老太太老爺們了。改日我自會登門造訪."黛玉知道妙玉其人,當然不會親自
去和賈母說起此事。不由心中一凜. 「姊姊,你?」「終須散,從哪裡來,回哪
裡去罷了。」妙玉小聲叨念著黛玉方才說的話。

  「姊姊,你在亂說什麼?可不許你嚇唬我。」妙玉這才回頭來,臉上猶帶著
淚痕,卻擠出一個笑臉,輕輕給黛玉拭去了淚水,又凝望著黛玉的臉,俯下頭去,
櫻唇覆在了黛玉的檀口之上。二女隨不是頭次這般親近,黛玉也未反應過來。衹
覺得純上一軟,一陣幽香已襲來。一條滑膩的香舌鑽入了自己的口中,和自己的
舌尖笨拙的糾纏在了一起。

  黛玉猶自發怔,心下卻感覺一股子淡淡的憂傷傳來。口中一點鹹濕,是妙玉
的淚水流入了自己口中。黛玉這才避開妙玉的唇舌,臉上不由得浮起兩片紅霞。

  「姊姊,你……」「好妹妹,我本是無根之人,自幼離家,隨師父雲遊四方。

  機緣巧合才落足至此,認識了你是我三生有幸。如今,我已是不能再在這裡
呆了。我是致死都不會如你說嫁給寶玉的。事已至此,不如我一走了之,大家都
清淨。日後你和寶玉白頭偕老,就忘了我罷."

  「姊姊……」妙玉冷笑道:「你衹道你的寶玉哥哥是最好,能配得天下所有
女子了是吧?你可知道,他在我眼中不過空得一身臭皮囊,與旁人並無不同,衹
凡夫俗子爾。我失身於他,衹為救人,並不曾想過其他。我……黛玉,我都是為
了你,你怎的就不懂我心?」妙玉聲音已是略帶顫抖,那堵在心裡的話兒如今吐
出來,竟是說不出的暢快。妙玉想今後便要和黛玉天各一方,索性今日都講出來
乾脆。也不待黛玉說話,便又接著道:「自打來著榮府園子裡,第一次見得妹妹,
我便對妹妹……覺得妹妹和那世上俗人不同,和我有幾分相近,後來一點點的熟
識,我心下更知,你就是我要尋的那人。

  黛玉,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心裡衹有你?你又何苦一遍遍拿你那寶玉哥
哥來傷我?」黛玉聽得這席話,不由得呆了。抬起頭來,看見妙玉也正自看著自
己,那含淚的眸子裡都是深情。想起平日裡妙玉對自己的好,這才明白。「可
……姊姊……我,你我都是女兒身……」「女兒身又怎樣?妹妹如花似玉,非得
那些臭男人喜歡垂涎?難道不許女子喜歡的?我雖是沒有那花容月貌,可自詡也
差不了哪裡,怎的就比不上那些鬚眉畜生?更何況,古往今來,衹許他們男人有
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我們兩個女子之間就衹能有姐妹之情?」說完一席話,妙玉
猶自氣喘,心中卻如同放下了千斤重擔。殊不知黛玉卻呆呆的矗立在裡那裡.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43回 虛凰假鳳真情實意,孽海情天幻玉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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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舊PS:關於妙玉,原著中提及的不多,我記得前八十回衹有三次出場。

  後40回是高鶚胡編亂造的,算不得數。而每次出場也衹有寥寥數筆. 好吧,
我承認關於這個角色我改得太過亂七八糟了。願曹公九泉下無知……我把她寫成
了個同性戀。關於同性戀,女同性戀我還可以勉強接受。但是也沒什麼感覺,所
以妙玉和黛玉的肉戲就草草略過了……至於男同,太過分的話我就不說了。其實
原著中賈寶玉和秦鍾是有一腿的(詳見饅頭庵那一回)我也本打算寫出來,衹不
過寫了一小段就噁心的不行,刪了。還有,寫了這麼長,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警
幻了……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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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說完一番肺腑之話,頓覺心中輕省了許多。想自己要一走了之,日後衹
怕再也見不到黛玉,不免又傷懷起來。

  妙玉垂著頭,正見桌上自己常日裡喫茶用的那衹綠玉鬥,便拿起,放入黛玉
掌中道:「好妹妹,不枉你我相識一場,雖是時候不長,卻也姊妹情深。姐姐明
兒就收拾了去了。這個你且留作念想吧……」

  不待妙玉將話說完,身子卻猛地被黛玉抱住了。

  「妹妹,你?」

  妙玉方要發問,檀口卻已被黛玉用櫻唇封堵了個嚴實。

  黛玉本比妙玉矮上一截,衹得踮起腳尖才能勉強夠得到妙玉的唇舌。那黛玉
又無經驗,衹一時衝動。不免用力過猛,整個身子都壓了過去。

  妙玉也沒有準備,直被黛玉壓得朝後一仰,幾欲跌倒。幸而身後乃一張八仙
桌,這才勉強沒有摔倒。黛玉的身子卻實實的壓在了自己的身子上。可巧,黛玉
的小腹正抵在了妙玉的恥邱之上。

  妙玉昨日方破了身子,下身仍舊紅腫,被黛玉一壓吃疼,不免鼻中發出一聲
悶哼。

  黛玉聞得聲音不對,慌忙站直了身子,急急地道:「姊姊,可是我撞疼了你
了?」

  說著用手來扶妙玉。

  妙玉蹙眉彎腰,一衹手下意識的護住了私處,好一會子才道:「不妨事,衹
是有些疼。」

  黛玉雖未經人事,見妙玉單手護陰,又想方才自己的動作,想妙玉昨日才破
了身子,也明白了大概。不由得俏臉一紅,道:「好姊姊,都是顰兒不好。我扶
你去床上坐坐。」

  「好妹妹,我衹站站就好。」

  妙玉也是雙頰一紅. 「我方才說得都是些昏話,妹妹莫要太往心裡去才好。」

  衹她自己心下明白,倘若坐下更是會觸及自己的痛處。

  黛玉忙伸出手來堵住妙玉的檀口道:「姊姊,你所言句句在理。你的心顰兒
也知道了。若是……若是姊姊不嫌棄,黛玉願一直陪在姊姊身邊。」

  「黛玉?你?」

  妙玉一張小嘴張著,竟是失態了。

  黛玉也不答話,衹低垂著臻首,羞答答的拉住了妙玉的手。

  妙玉沉吟片刻,道:「妹妹,世人大多逃不過世俗雜念。況且你心中早已有
了寶玉,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的。我知我救了寶玉你心存感激,可切莫衹為這份
感激憑白委屈了自己……」

  「姊姊不必多言,我說這話並非隨口而出。我自是感激姊姊捨身救了寶玉性
命。方纔那番話卻並非出於感激。姊姊雖是佛門中人,卻也是菩薩一般的人品,
我自打第一次見得姊姊就打心底喜歡,卻又恐自己塵俗,沒的辱沒了姊姊。如今
既得姊姊不嫌,顰兒是打心底裡高興的。」

  說畢,黛玉將手臂緊緊環住了妙玉腰肢,羞羞的將頭靠在妙玉胸口。

  妙玉這才也用手攬住了黛玉,不禁喜極而泣。黛玉將頭抬起,衹見妙玉含著
眼淚,卻是笑吟吟的正自望著自己,一雙眸子中流露的都是柔情。黛玉踮起腳尖,
想要吻去妙玉眼裡的淚. 哪知又碰到了妙玉的痛處,妙玉身子不由往後蹭了蹭。

  「好姊姊,疼的厲害麼?」

  黛玉問道。

  「不妨事,過幾天就好了。」

  「姊姊,我……我幫你看看吧?」

  「那處……有什麼好看……」

  「看姊姊傷的是否嚴重,若不親見我是不放心的。」

  見妙玉仍是支吾,黛玉道:「好姊姊,你我既是姐妹,姊姊還怕羞不成?往
日裡姊姊給我醫治,衹怕……衹怕早已將我的身子看了個乾淨……」

  黛玉說話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妙玉這才道:「那處卻是腌臢,憑得污了妹妹眼。」

  「那我豈不是早污了姊姊的眼了?」

  妙玉見拗不過,這才命黛玉掩了房門,在床上躺了下來。衹覺心中如小鹿亂
撞,衹由得黛玉施為。

  黛玉走到床前,輕輕為妙玉解去罩衫,褪下裡外衣褲。「姊姊,你的身子好
漂亮。」

  「妹妹快不要說,羞煞人了。衹看看便好了。」

  黛玉這才將目光從妙玉雙峰處移下,妙玉兩支修長美腿緊緊並在一處,一叢
黝黑恥毛附在恥丘之上。「姊姊,你腿並得這樣緊,怕是看不到。」

  妙玉方努力平息,使一雙僵硬的腿腳放鬆些許,容黛玉將自己雙腿分開,使
玉蛤顯現了出來。

  黛玉紅著臉湊近些,衹見兩片肉唇衹微微張開,粉嫩之中帶著一絲殷虹。卻
說那女子私處本是因人而異,各個女子顏色形狀皆是不同的。黛玉本是沒見過他
人私處,更不說妙玉未破身時的樣子,哪裡能看得出端倪?衹得將手顫巍巍的伸
出來,在那嫩嫩的肉唇上觸碰了一下。妙玉身子不由得一哆嗦。

  「姊姊,可是又弄疼你了?」

  黛玉忙住手。

  「不是,衹是……感覺有些子怪僻。」

  黛玉本是何等聰慧,又想起往日裡妙玉給自己針灸,碰到自己身子的那種感
受,想是相差無幾,這才又小心的將手探了過去,在那兩片肉唇上摩挲。那妙玉
隨是破了身子,卻也是無更多經驗,衹覺玉蛤被黛玉摩挲的又酥又癢,不覺口鼻
中發出了輕微氣喘。誰知,心裡卻又想到昨日裡,自己跨坐於寶玉身上,用那火
熱的龜頭研磨自己的肉逢的那種感覺來,不覺下身一緊,竟是有些蜜液從肉逢中
流出。

  「姊姊,你……下面流水了。」

  「黛玉,抱我……」

  黛玉躺在妙玉一側,將妙玉赤裸滾燙的酮體緊緊貼在身子上,二女抱做一團。
不知又做了哪些荒唐事,不一一言表。

  「寶玉,你可要答應我,切不可再不聽我的言語,獨自魯莽行事了。」

  警幻赤裸裸的趴在寶玉胸口,「此番算你造化,下回就保不齊……」

  說到此處,不由得眼圈略有些泛紅. 寶玉將手輕捧著警幻的俏臉,將那含在
眼角的淚珠用手拭了,放在口中細細品嚐,方道:「仙子姐姐放心,寶玉日後必
是對你言聽計從的,衹是那日救可卿心切,也顧不得那許多,哪想那迷津如此凶
險. 姐姐不哭,你看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說著,用仍堅挺的陽物頂了頂警幻的身子。

  警幻不由得噗嗤一笑:「蠢物,都說了是你的造化,下次可是萬萬不能了。」

  「姐姐,你還未說是何人救了我的?」

  「哼哼,癡兒,且由你蒙在鼓裡去罷. 」

  警幻露出一個俏皮的壞笑。

  「好姐姐,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又不是什麼天機,告訴我又何妨?」

  「不講!」

  警幻雖是口上說,那眸子裡卻流露出幾分戲謔. 「果然不講?」

  「果然!」

  寶玉衹一翻身,便將警幻壓在了身下,「哼哼,你可要想好,不乖乖講出來
我可是要對你用刑了!你可是要自討苦吃?」

  「無知小兒,我乃幻海情天警幻仙子,你那點彫蟲小技又能奈我何……啊寶
玉……菊門可使不得了!還疼著呢……」

  「姐姐,可是真疼麼?」

  寶玉忙停了下來。

  「嗯……你方才瘋了一般,又是那許久時間,怕是有些紅腫了。放過小女子
吧。」

  警幻又換做一副楚楚動人的憐像。

  「姐姐,你真美。」

  寶玉說著,便低頭吻了下去。一面吸吮著警幻小巧的香舌,一面將陽物緩緩
納入了警幻玉蛤之中。警幻鼻中發出一聲輕歎,雙臂緊緊的環住了寶玉。

  「寶玉,來用刑吧。小女子等著呢。」

  二人吻了好一會子,警幻才避開寶玉的嘴,一面在下面輕輕扭動著腰肢一面
道。

  「姐姐,叫我相公。」

  「哼哼,你少得便宜賣乖,吾妹可卿已經許給你了,還要占本座便宜?」

  警幻媚然一笑。

  寶玉聽得可卿,不由得神色一黯。

  警幻也發覺不對,忙道:「好了,還記得上次我授你救可卿的法子?」

  「當然,姐姐說要十二正釵中三人的處子落紅方能為玉開光,開光之後才能
使得救可卿。」

  警幻點點頭,伸手將床頭的通靈寶玉拿起,道:「你看看,你這玉和平日裡
可有不同?」

  寶玉接了玉,細細觀察起來。平日裡都戴在身上,並不會時時拿來把玩,此
時細細的看了,才發現那玉石之內似有一絲朱紅的沁。卻又不同於沁,時隱時現,
如游魚般在玉中遊走。

  寶玉不解,忙問警幻。

  警幻道:「癡兒,這就是那落紅了。」

  「這……這是何時得的?為何我一點也不知?」

  「哼哼,都說了這次是你的造化了。你可知是誰救了你?」

  「我正要請教姐姐,你卻不肯說的。」

  「如今都告訴你罷. 」

  警幻便一一將妙玉如何施救告訴了寶玉。「真是便宜了你這呆子。人家將身
子都給了你,你還蒙在鼓裡. 」

  寶玉不由得呆了,心下道:「想不到她竟也是十二釵中一人。是了。妙玉清
塵脫俗,更是一等一的人品。她若都算不上,還有誰能算得上呢?衹是可惜了佳
人,日後必是要去謝謝人家,又不知該如何面對。卻又不知她為何捨身救我……」

  寶玉正自胡思亂想,身下警幻卻輕輕推了推寶玉道:「呆子,如今我都告訴
你了,可以放過小女子了吧?這棍刑是不是可以免了?」

  寶玉這才醒悟,丟給警幻一個壞笑。「想免?那也可以,衹要你喊我聲相公
就好。」

  「你,你這廝怎麼也學得這般無賴起來?看本座如何收拾你。」

  說著,警幻將下身一用力。

  寶玉衹覺得那本就窄緊的肉穴便同活了一般,一波波的擠壓著自己的陽物,
竟是要將穴中異物推擠出去,「哼哼,還是先讓你看看我的本領是正經!」

  寶玉說罷,雙手抄起警幻兩條豐腴的美腿,將兩衹腿交叉並在一起,抗在肩
上,又拿過一個枕頭墊在警幻粉臀之下,使玉蛤高高突起,便一下下動了起來。

  「嗯……你……你說話不算……啊……好深,壞人,你說了我告訴你你就
……放過我……」

  「好姐姐,你這麼風騷媚骨,我怎麼捨得放過你呢?」

  寶玉說著,更是加快了些子,衹撞得警幻身子都跟著顫抖,胸前兩團豐乳也
泛起一波波的漣漪。「好姐姐,你越來越嫵媚了。」

  「嗯……還不都是你……是你害的……」

  「幻兒,叫我相公。」

  「不……不叫!」

  「果然不叫?」

  寶玉卻沒有更用力的抽插,卻是放緩了速度,那陽物也衹插入一半,衹將一
個龜頭在穴口出輕微進出。

  警幻本是到了緊要關頭,卻無奈寶玉這般拿悻自己。那小穴就如同正在吃奶
的嬰兒突然被奪去了奶頭一半,一張一合的努力想將唇邊的龜頭吞入,卻是不得。

  警幻大急,不由得用手輕拍寶玉。「好寶玉,快給我……」

  「姐姐在求我?」

  「嗯……」

  「求我作甚?」

  「求寶玉……用大雞巴操我。」

  寶玉聽得得意,遂狠狠的插了幾下,衹插得警幻幾欲洩身,那寶玉卻又停住。

  「幻兒,叫我相公吧。」

  「寶玉,倘或墜入迷津的不是可卿而是我……」

  「傻丫頭,你在我心中和卿卿一般無二的。不論是哪一個,我都一樣疼愛,
為了你們,我萬死不辭的。」

  「相公,來疼你的幻兒吧……」

  望著寶玉那雙眼睛,警幻看到的不再是戲謔,而是款款深情。







       第44回賈寶玉夜飲枕霞閣史湘雲身獻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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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紅樓夢中女子眾多,但是看過紅樓的人心裡都會有個表,哪個是自己
最喜歡的,哪個是不喜歡的。我也不例外。湘雲就是我最喜歡的女孩之一,磊落
大方,頗有女漢子的風采,又透著大家閨秀的嫵媚,這一章要寫湘雲。本來遲遲
不知該如何下筆. 其實我個人覺得,紅樓夢中越是份量重的人就越難寫。最難寫
的估計就是黛玉和寶釵了。因為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黛玉和寶釵. 我寫出來,
自然衹能是我心中的。所以遲遲不敢下筆,生恐玷污了大家心中的女神。而湘雲
雖然沒有黛玉寶釵那般重,卻也有些份量了。可沒想到一寫就停不下來了。整整
一下午,寫完回頭一看,足足八千多字了。也算對得起湘雲了吧?

  還是那句話,我堅信最早史湘雲是賈寶玉的青梅竹馬,而且是賈母一手撮合
的。眾位可以想想寶玉的玉和湘雲的金麒麟。最早版本的金玉良緣,始作俑者是
賈母。黛玉的出現打破了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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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寶玉與警幻在孽海情天一番雲雨之後,又問十二釵中那兩支處子何處可
得,警幻卻不敢洩露天機. 寶玉也不好強求,衹得悻悻而歸. 雖是心中掛念可卿,
卻也記得警幻一再教誨,再也不敢冷落了身邊女子。每日除了和襲人晴雯鴛鴦等
一併丫鬟廝混,也抓莫機會和鳳姐並平兒歡好,不在話下。

  又苦於救可卿一事仍是絲毫沒有進展,那通靈寶玉中仍衹有妙玉一人的落紅。
寶玉疑心黛玉寶釵均是十二正釵中人,必也都是處子之身,卻苦於無法得手。

  寶釵已搬出園子,同薛姨媽同住梨香院去了,衹偶爾過來園子裡與眾姐妹們
閒話,寶玉不曾有親近的機會。那黛玉更甚,似是在有意躲避寶玉,幾次寶玉衹
身去瀟湘館尋,均被告知要麼不在屋裡頭,要麼身子不適,睡下了。寶玉雖是不
信,也無可奈何。

  這日,寶玉去給賈母請安,進得屋內,衹見賈母在中間坐了,將湘雲攬在懷
裡,迎春、探春、惜春、李紈、黛玉都在。眾人都在抹眼淚. 寶玉躬身給賈母行
禮,道:「這是怎麼的了?」賈母這才擦了擦眼角道:「本是喜事,卻惹得我們
娘們幾個都哭哭啼啼。快都住了罷. 」眾人這才勉強止住哭聲。賈母示意寶玉坐
在身側。寶玉坐了,偷看賈母懷中的湘雲。正巧湘雲也在瞧著自己。那雙明眸早
已哭得通紅. 賈母撫著湘雲的頭,歎息道:「雲丫頭自幼父母都逝去了,幾乎是
在咱們府上長大的。雖不是我親孫,卻也無異。如今就要出門了,我這還真有些
捨不得。」

  寶玉聽得此話,猶如一個晴空霹靂,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原是那湘雲早
已被叔嫂許給了衛家公子,名若蘭. 雖定了終身,賈母衹推托湘雲年紀上幼,等
過些年再娶過門也不遲. 誰知那衛家前幾日去史府上說衛若蘭身患喘病,久治不
愈,身上似是不大好的光景。希望能早些將湘雲迎娶過去,也好給衛若蘭沖一衝。
那湘雲叔嫂本就對湘雲不甚在意,便滿口答應。如今寫書一封給賈母,說過幾日
就要將湘雲送過去完婚。

  賈母見寶玉癡呆,恐他太過傷懷不免犯了舊日瘋病,忙命鴛鴦將其送回怡紅
院。寶玉一路無話,衹行屍走肉般走回怡紅院。方進了屋,便一頭倒在炕上大哭
起來。襲人忙問緣故,鴛鴦才將方纔之事略講了一遍。

  襲人忙規勸道:「女兒家大了自是要嫁人的,難不成還要都陪著你終老一生?」

  寶玉早已哭的說不出話,定了一會子神,才勉強說道:「自小都是姐姐們
陪著我,打後來又來了林妹妹,又來了寶姐姐,大家都在園子裡,成日吟詩賞花
結社,好不風光熱鬧. 大姐入了宮,是不得見了。寶姐姐也搬出去了,黛玉成日
裡躲著我,如今湘雲又要嫁人了,遲遲早早你們都要出了籠的鳥兒一般,一個個
的都離了我去,衹剩我一個,好不淒苦!」說著又痛哭起來。鴛鴦襲人衹得軟語
相勸,不在話下。

  到了晚間,寶玉已是止住了哭,衹坐著發呆,襲人晴雯也不敢招惹。卻有湘
雲的丫鬟翠縷來敲門. 襲人開了門,見是翠縷,忙對擺手,引著她到了耳房,才
小聲道:「你來幹什麼?二爺聽史姑娘要出閣,真真兒的哭鬧了一天,才好些了,
怕是見了你又要想起那出。」「襲人姐姐,史姑娘說畢竟兄妹一場這麼多年,臨
別還想和二爺坐一遭。讓我來請二爺過去的。」襲人心下道:「湘雲雖較寶玉年
幼兩歲,可為人大方豁達,或許更能將寶玉說得通透也不可知。」遂點頭道:
「也好,讓史姑娘好好勸勸二爺才是道理。」又叮囑了翠縷幾句,這才引她去見
寶玉。

  寶玉聽湘雲有請,自是拔腿就走。襲人忙拉住,仔細給寶玉穿戴收拾了才在
門口目送寶玉去遠了,掩了門回到房中,心中七上八下不放心,不在話下。

  卻說寶玉來到枕霞閣,湘雲親自迎了出來,帶至裡屋坐下。翠縷俯首在湘雲
耳邊耳語了一番,這才出去了。屋裡早已準備一席酒筵,湘雲拿起酒壺倒滿兩盞,
一杯給了寶玉,道:「愛哥哥,好久沒有陪我喝酒吟詩了,今兒湘雲要出門了,
怕是以後就更沒的機會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可好?」寶玉聽得這話,更是觸及
痛處。不由得失聲痛哭了起來。湘雲也早已濕了眼眶。哭了一會子,湘雲先止住
了:「愛哥哥,來來了,先喝一杯祝我找到如意郎君。我先乾為敬了。」說著,
一仰首將杯子裡的酒悉數喝盡. 寶玉也衹得將酒喝了。

  湘雲又將酒杯滿上,二人也不多話,也不吃菜,衹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幾
杯下了肚,湘雲的臉上浮現出一片緋紅. 「愛哥哥,你我打小就在一塊,如今我
要嫁人了,你可要時時記得我,莫要把我忘了,不然我是不應的。」寶玉狠狠的
點頭. 湘雲用手指撫弄著杯子道:「那會子都還小,元春姐姐也沒有進宮,元春
迎春探春惜春和你我都在老太太身邊。老太太唯獨疼我們倆,安排我們睡在她屋
裡,你我朝同起,夜同眠,多好的日子。」「可不是,那會子你還吵著長大了要
嫁給我做新娘呢。」寶玉想起兒時的事,不禁莞爾。

  「啐,憑的亂說,我哪有說要嫁給你了。倒是誰小小年紀卻不知廉恥,總是
吵著要吃人家嘴上的胭脂……」湘雲說到這裡,不禁臉色一紅,好在酒後腮上本
就有些酒氣,不容易看出。

  寶玉不由得偷偷看了看湘雲的小嘴,紅紅的仍是抹了胭脂,兩片櫻唇微微張
著,露出半顆皓齒. 想想兒時將湘雲壓在身下吃她嘴上的胭脂,又想起那日湘雲
醉酒,幾乎可以一親芳澤,不禁嚥了口口水。忙喝了一杯掩蓋自己的窘態. 湘雲
並沒注意,仍喃喃道:「後來,顰兒來了,你便成日追著顰兒跑了……再後來,
寶姐姐也來了,你更是沒工夫搭理我了。唉……想我還是比她們不上的。」說著,
又喝盡了一杯。

  寶玉自知理虧,也無言以對,衹一仰首也將酒喝盡了。湘雲起身復又給二人
都滿上了酒,卻沒有坐回去。衹道:「愛哥哥,打小兒都是我給你梳頭的,日後
怕是再也沒這個機會了,如今,就讓我再給你梳理一次吧?」寶玉已有些哽咽,
勉強道:「好」站起身來,坐在湘雲的梳妝台前。湘雲站在寶玉身後,仔細的給
寶玉解開頭髮,又拿起梳子,沾了油,一縷縷的疏通了起來。「那會子你我都小,
你還和我一般高呢,如今一晃十來年了,愛哥哥也這麼高了,越發出落成個爺們
了。」「你也出落成個小美人了,唉,衹羨那衛公子好福氣……」衹聽啪嗒一聲,
湘雲手中的梳子已落在了地上。寶玉這才發覺說得不妥,方要改口,湘雲已轉身
進了內屋去了。寶玉忙胡亂將頭髮束好,追了進去。衹見湘雲正做在抗邊,將臉
扭像墻,肩膀猶自一抽一抽的顫抖。

  寶玉忙在湘雲旁邊坐了,一手按著湘雲的香肩道:「好妹妹,都是我不好,
我衹顧自己亂說,惹你生氣了。」湘雲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一頭鑽進了寶玉懷裡。
一面哭,一面抽噎道:「我不要嫁給什麼衛公子趙公子的。愛哥哥,我要嫁給你!」

  寶玉不由得又呆了。

  湘雲哭了好一會子,這才止住了哭,抬起頭來,一衹小手輕撫著寶玉的臉道:
「愛哥哥,打小我心裡就衹有你,從記事起我就想著,等長大了要嫁給你,像那
樣天天給你梳頭洗臉,陪你吟詩作對,你如何就不懂我的心?」「我……」」我
知道,你心裡衹有你的林妹妹和寶姐姐,我知道我比不上她二人。可是如今我要
出閣了,你卻哭成這樣,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是不是?」「好妹妹,當然有你。」

  「嗯,愛哥哥,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此時,就讓我再抱你一會子吧。」

  寶玉無言,衹用手緊緊的將湘雲抱著,似是一鬆手湘雲就要飛了一般。

  「就這樣抱著你真好,能聽到你的心跳。唉,不抱了,越抱越是不捨得放手。
總是要鬆開的。」湘雲說罷,想擺脫寶玉的懷抱。寶玉卻並不鬆手,仍是緊緊的抱
著湘雲。湘雲衹得作罷. 仍將頭靠在寶玉胸前。

  「愛哥哥,你還記得嗎,那次我喝醉了,在園子裡石頭上睡著了,是你找到
了我。」寶玉點點頭. 「你……你給我拂去了身上的落花……」「啊,你都知道?」
「當然知道,縱是喝醉了,畢竟是女孩子,哪裡會睡得像死豬一般?」寶玉想起
那日自己用嘴將湘雲身上的落花一一銜去,又偷偷吻了湘雲的唇,若不是有人來,
衹怕還幹出更過火的勾當,不由得一陣大窘。「好妹妹,那日我也是多吃了幾杯,
有輕薄之出還望見諒……」「傻哥哥,我哪裡會怪你……那會子,我才知道,你
心裡還是有我的……」湘雲羞道。

  寶玉望著湘雲那天見猶憐的嬌羞模樣,不由得又有些癡了,口中衹道:「好
妹妹,再……再讓我吃一次你嘴上的胭脂吧?」湘雲羞得將頭低得更深了,好一
會子才輕輕嚶了一聲。寶玉這才鬆開了一直環著湘雲的胳膊,一手穿過湘雲的腿
彎,衹一用力,便將湘雲抱在了自己腿上。又用手托著湘雲的下頜,使她抬起臉
來。衹見湘雲也正望著自己,一雙烏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偷著霧氣,長長的睫毛上
仍掛著淚珠兒,小巧而堅挺的鼻子下面一張鮮紅的小嘴微張著呵氣如蘭,四目相
對,湘雲便將雙眸合上,輕輕將小嘴撅了起來。

  寶玉哪裡能讓佳人久等,低頭便吻了上去。四片滾燙的唇緊緊粘在了一處。

  寶玉早已輕車熟就,舔吮吸撩,衹一會就將湘雲弄得氣喘連連. 待到分開,
湘雲不由得氣喘:「愛哥哥,好吃麼?」「嗯,還和以前一樣香甜,不,比兒時
更有滋味。」「愛哥哥,你……你頂到我了。」寶玉這才發覺,自己的陽物早已
怒起,正抵在湘雲的一瓣粉臀上。寶玉又不捨得將湘雲放下,正不知如何化解的
時候,湘雲又將小嘴湊了過來。寶玉忙銜住了湘雲的香唇,將那溜滑的香舌吸入
口中吸吮。直吸得湘雲鼻子裡發出嗯嗯的聲音。

  「愛哥哥,我……我把身子給了你吧。」湘雲小聲道。

  寶玉忙道:「我明兒就回了老太太和夫人去,讓她們做主不讓你嫁給那個衛
公子,然後你嫁給我可好?」湘雲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此事並非她們能做
主的。還得是我那大伯說了才算。」寶玉又說要去史府上提親,湘雲衹道:「傻
哥哥,這門子親事是早就定了的,哪裡還有退婚的道理?再者,都是大戶人家,
無緣無故的退親,成什麼了?況且,你娶了我,你捨得你的林妹妹寶姐姐?」寶
玉不語. 湘雲也不在意:「我不奢望你娶我,我衹要把我清白身子給了我心裡的
人,讓你一輩子都忘不掉我就知足了。」寶玉猶自猶豫道:「好妹妹,你……你
即是要為人婦的人了,倘若我破了你的身子,日後……日後恐委屈了你……」湘
雲用手擋住了寶玉的嘴,不叫他說完:「愛哥哥,我衹要你佔了我,記得我,別
人我都是不管的。倘或日後他發現,嫌棄我,便休了我又何妨?我正好落得乾淨。
難不成,你嫌棄我?」寶玉忙止住湘雲,二人四目相對片刻,心有靈犀般都閉上了
眼,四片唇再度膠著在了一起。過了盞茶的功夫,寶玉才將口鬆開. 湘雲早已在寶
玉懷中軟做一團,小嘴微張著不住的喘息。寶玉的一衹手也已敷在了湘雲的酥胸之
上,輕輕揉捏著。「好妹妹,可沒想到,你身子嬌小,卻是如此豐腴。」

  湘雲吃羞,衹將緋紅的俏臉轉作一旁,一衹手按在了寶玉侵犯自己的手上,
卻不知是要阻止那祿山之爪還是希望寶玉摸得更緊些。口中道:「愛哥哥,你
……可喜歡?」寶玉忙點頭道:「喜歡,當然喜歡,哥哥還要一親芳澤呢。」說
罷便動手去解湘雲的罩衫。由上而下,一排盤扣逐一被解開,湘雲潤滑的脖頸和
胸脯漸漸顯露。寶玉嘴也不閒著,跟著一路向下,在湘雲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
道濕痕。

  直癢得湘雲不時發出咯咯的嬌笑。

  終於將那外衣外褲除去,湘雲身上衹剩下一條大紅繡著牡丹的肚兜兒。雲鬢
如墨,面似紅霞,肌膚勝雪。那玉琢般的身子陪襯著一抹嫣紅,在琉璃燈柔和的
照射下,更顯得嫵媚入骨。那兩座玉峰高聳著,隨著湘雲的喘息起伏不定。隱隱
可見兩個調皮的小凸起機會要破衣而出。湘雲睜開眼,衹見寶玉正癡癡地望著自
己,羞羞的道:「哥哥,好看麼?」寶玉更不答話,衹急急地欲將那最後一道防
線撤去。慌亂中卻摸不到後面的繫帶,衹用力一扯,那細細的帶子應聲而斷,湘
雲的兩個玉乳終於衝破束縛,如兩衹玉兔般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一顫一顫的抖
動著。寶玉俯下頭,一衹手捏著一顆玉乳,大嘴一張,一把另一顆含在口中。湘
雲臻首後仰,不由得長長出了一口氣。兩支藕臂直將寶玉的頭抱住。

  寶玉大張了口,卻衹能將嬌嫩的玉乳含下一小部分。衹得退而求其次,先用
牙齒在飽滿的乳肉上輕輕咬過,使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道道齒痕,又將那嫩紅的
乳頭用舌頭舔舐得俏生生的挺立,復又含入口中吸得嘖嘖有聲。另一衹手也向下
滑去,略過平坦的小腹,覆在了那一叢萋萋芳草之上。

  女孩最私密之處頭一次被他人撫摸,縱是有準備,湘雲也不禁輕輕哆嗦了一
下。抱著寶玉頭的手也隨著移下去,緊緊握住了那企圖侵犯自己的祿山之爪。而
這無謂的抵抗並不能阻止寶玉的手,湘雲衹覺得恥毛被寶玉溫軟的大手一遍遍的
愛撫,一陣陣麻酥酥的感覺油然而生。小穴內更是逐漸濕潤起來,似是有涓涓細
流要流淌出來。

  湘雲未經人事,哪知這是女兒之常情,衹覺大羞,不禁將兩條粉腿緊緊夾住,
欲圖阻止那股子水流出。也把寶玉意欲往下探尋的手阻在了外頭. 寶玉衹道是湘
雲羞澀,也不勉強,順勢將手朝下摸去,不停在湘雲白嫩的美腿上愛撫了好一會
子,這才又朝下,將一衹精緻的小腳丫抄在手中揉捏了起來。嘴也不捨得放開了
湘雲的玉乳,沿著方纔的路線一路向下,先在那恥邱上親了幾下,又沿著腿一路
吻到了玉足之上,不住的舔吻。

  「好妹妹,你的身子可真香……」「唔……愛哥哥……愛哥哥……好癢…
…」湘雲在炕上小蛇一般扭動著身子。

  寶玉這才住了口,衹用手輕輕把玩著柔弱無骨的金蓮。「好妹妹,你的小腳
丫美煞我了,真不捨得放手了。」湘雲羞聲道:「愛哥哥,不是腳癢,是……是
那裡著實癢得鑽心。」「哪裡?」「嗯~"湘雲撒嬌般哼了一聲,兩條粉腿交叉著
來回研磨,企圖減緩那股間的麻癢. 寶玉這才會意,笑道:「好妹妹,哥哥這就
給你止癢可好?」說著,復又將湘雲的小腳含在口中,逐一將那十根春蠶般白嫩
的腳趾吸吮了個遍,這才又一路向上探去。

  寶玉先用手將湘雲緊並著的雙腿分開,這才沿著大腿內側,將舌頭一遍遍的
吻過去,終於要碰到那少女幽香禁地。湘雲如夢初醒,急的忙用手掩住了自己的
下體,口中衹道:「愛哥哥,那裡腌臢,可親不得的。」寶玉笑道:「傻妹妹,
怎麼會腌臢?衹要是你身上的,必是乾淨的。」湘雲聽得心中一暖,心道,「哥
哥果然是心中有我的,連那種地方都不嫌我……我今日是橫了心要將身子給他了,
衹苦不幾日就要分離,今夜就全由得他就是了。」雖是心中如此想,畢竟那女兒
家害羞,不肯將手拿開. 衹等寶玉來拿。不料卻不見寶玉動手。湘雲這才偷偷掙
開來,卻見寶玉正站在炕邊,已將自己身上衣物除去了,那身子白皙如玉,卻有
一層稜角分明的腱肉。胯下更是一桿粗長白槍直直的翹起,正對著自己點頭. 湘
雲又是一聲輕呼,忙用閒著的一衹手臂擋住了自己的眼,不敢再看。寶玉跪在湘
雲雙腿之間,輕輕將湘雲遮擋著玉蛤的手拿開. 使那桃園坦露在自己面前。

  衹見兩片粉嫩的肉唇緊緊閉著,雖是雙腿被打開,也無法窺見更多風光,衹
露一條細細的肉逢,透出同樣粉紅的肉色,一絲晶瑩的愛液從縫隙間透出,其餘
一概不可見。

  寶玉伸出手來,輕輕愛撫著兩片肉唇,手指觸碰使得湘雲又是一哆嗦,兩片
陰唇也害羞般的蠕動了一下子。寶玉絲毫不敢用力,衹輕輕的將兩片肉唇拉開,
這才得見兩片小陰唇好好兒的藏在裡處,那鮮嫩的洞口也呈現在了眼前。「好妹
妹,你的小穴好生粉嫩,真是愛煞我了。」說著,便將嘴貼了上去。先是將兩片
肉唇分別含在口中吸吮,衹覺那滑嫩的肉脯幾乎要融化在口中一般。鼻子裡嗅到
的都是處子的幽香。復又將舌頭伸出來,在窄緊的洞口舐,要將那潺潺細流盡數
吸乾一般。

  「那麼腌臢的地方愛哥哥都要親,他真的是喜歡著我的,嗯,親得我好舒服,
可是裡面卻是更癢了……」湘雲偷偷掙開眼睛,看著寶玉將頭埋在自己雙腿之間
賣力的吸吮,不由心下感動,卻耐不住小穴深處那股子麻癢更甚了。」愛哥哥
……好樣……比方纔還要癢了。」寶玉這才抬起頭來,望見湘雲迷離的眼神,道:
「好妹妹,哥哥這就給你止癢. 」說罷,擺正了姿勢,將陽物抵住了湘雲早已濕
透的玉蛤之上。

  湘雲衹覺得一根熱乎乎的肉棒抵在了自己羞處,明白自己即將告別十幾年的
處子,看著寶玉,緩緩而堅定的點了點頭. 寶玉這才將肉棒稍稍用力。那肉棒一
分分頂入了穴口。衹進得大半個龜頭,便被一層薄薄的肉膜阻住了去路。寶玉不
敢造次,輕聲道:「湘雲,可能會有點疼,可吃得住麼?」湘雲點了點頭,寶玉
方要繼續前行,湘雲卻道:「愛哥哥……」寶玉忙又停住,道:「妹妹可是後悔
了?」湘雲搖搖頭,道:「愛哥哥,我想……你破我身子的時候,我可不可以抱
著你……」「傻妹妹,來讓哥哥抱。」說著,寶玉俯下身去,將胸膛輕輕壓在了
湘雲兩團豐乳之上,用嘴親吻著身下佳人的脖梗耳垂。湘雲也將兩支藕臂抱住了
寶玉的背,輕聲在寶玉耳邊道:「愛哥哥,湘雲準備好了,來讓我做你的女人吧。」

  寶玉這才將臀往下一用力,衹感覺那龜頭一點點的受力,終於噗的一聲,
衝破了那處子的隔膜,半根陽物鑽入了窄緊的肉穴之中。湘雲抱著寶玉的手不由
得一緊,口鼻之中也發出一聲輕呼。寶玉忙抬起頭來,衹見湘雲已是淚眼婆娑。

  寶玉不由得心疼:「好妹妹,可疼麼?」湘雲雖是眼中含淚,卻笑著搖搖頭。
「愛哥哥,湘雲不疼,我終於是哥哥的女人了,湘雲是高興. 」「湘雲……」寶
玉不由得鼻子一酸。

  「愛哥哥,就這樣抱著你,感覺著你在我的身子裡,湘雲好幸福……」「好
妹妹,哥哥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做女人的幸福。」說著,寶玉開始緩緩的動了起來。

  那肉棒緩緩的在小穴中進出,殷紅的血漬隨著抽插滴滴落下,湘雲忍著疼,
卻不發出一聲,衹是緊緊的抱著寶玉。

  衹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寶玉衹怕弄疼湘雲,仍是不敢太過猛力。湘雲卻覺得
那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似是好了許多,每次龜頭插入深處抵在花心上卻是一股子酥
麻傳了過來,真有說不出的滋味。湘雲知道寶玉是疼惜自己才如此溫柔,無奈那
絲絲酥癢卻是不過癮. 只好含羞在寶玉耳邊道:「愛哥哥,湘雲這會子是真的不
疼了。哥哥衹管疼我便是了。」寶玉也早已發覺湘雲小穴較方纔已是順滑了許多,
也不再痙攣,卻是軟軟的蠕動,似是適應了自己的陽物,又聽湘雲如是說,這才
漸漸加快了節奏。「好妹妹,若是受不住衹管說便是。」寶玉是怕湘雲初嘗雲雨,
承受不起太強的操弄,哪知湘雲卻衹道寶玉仍是疼惜自己,衹點頭答應。

  寶玉將身子直起來,把湘雲兩條粉腿架在肩上,這才開始由淺而深,由慢及
快的操弄起來。那湘雲這才覺得身子裡的麻癢一下子便好了一般,衹感到熱熱的
陽物機會將自己充滿,一波波的快感逐漸積累。

  「愛哥哥,這就是……嗯……這就是那夫妻之間人倫之事嗎……」「正是」
「好……好怪的感覺……下面……下面滿滿的充實……好受用……」「妹妹可還
要麼?」「嗯,愛哥哥,都給我……湘雲還要……」寶玉見湘雲已動情,這才不
控制節奏和力度,開始次次見底,衹百十來下,湘雲便口中衹能發出嗚嗚之聲。
「哦……愛哥哥……好受用,要……要飛了……」「湘雲,哥哥也好受用,小雲
雲的小穴好生窄緊,憑得讓人不能把持了。」「唔……飛了!飛了!愛哥哥,要…
…要……快且停停。」寶玉不明就裡,忙停了下來,一手輕撫湘雲緋紅的俏臉問道:
「是怎麼了?可是又疼了?」湘雲羞得不能,喃喃道:「愛哥哥,我方才……方才
忍不住要尿……」寶玉聽了呵呵一笑:「傻妹妹,那是要瀉了身子呢,不是尿,你
且不用忍,衹管尿就是了。」湘雲聽得將信將疑。寶玉也不多解釋,衹又大力操弄
起來,一手在湘雲豐胸之上揉捏。

  「啊……嗯……真的要尿……愛哥哥……愛哥哥……」「好妹妹,你衹管尿」
寶玉說著更是幾下子狠狠的頂在了湘雲稚嫩的花心之上。

  「啊~ 」一聲嬌歎,湘雲直將整個身子都繃得直挺挺的,終於花心大開,那
積蓄了十幾年的元陰破門而出,洪流般瀉在了寶玉龜頭之上。寶玉衹覺下身一暖,
那股子熟悉的熱流隨是不及警幻那般銷魂,卻也讓自己把持不住。衹得狠狠抵住
花心,將那陽精悉數射入了湘雲身子裡. 湘雲本是渾身乏力,卻猛覺得一股子暖
流注入小腹之中,瞬間流至丹田,散佈四肢百骸,說不出的受用,那身子更是一
點力氣都沒有了,衹軟軟的搭在寶玉背上。

  寶玉也俯下身去,將頭枕在湘雲翻著紅雲的乳峰之上,二人就這樣仍是緊緊
聯繫在一起。卻不知就在二人纏綿之際,那斑斑落紅早已凝成一股子,悄無聲息
的匯入了通靈寶玉之中。好一會子,寶玉才要起身,將陽物拔出,湘雲忙道:
「愛哥哥,讓它再在我身子裡留一留吧,我好喜歡你在我身子裡. 」寶玉道:
「嗯,都依妹妹就是了。」「愛哥哥,它是不是又不老實了……」「呵呵,誰讓
你這麼狐媚子……」「你……我哪裡有?」「不信你自己看。」「我自己怎麼看
得到。」

  「你看我眼睛裡,可有你的俏模樣?」湘雲果真信了,直睜大了眼睛望向
寶玉的眼。卻衹見綿綿情誼如流水般。「愛哥哥……」湘雲緊緊的抱住了寶玉。

  「愛哥哥,今夜抱著我睡可好?」「嗯,不怕被丫鬟們看了去?」「哼,看
了去又何妨?大不了沒過門便休了我就是了。」「傻丫頭……」二人相擁而臥.
寶玉一衹手又在湘雲玉乳上揉捏了起來。「好妹妹,想不到你身子嬌小,卻是如
此玉潤豐盈。」湘雲吃羞,盈盈一笑道:「哥哥喜歡麼?」「嗯……當然喜歡,
衹要是妹妹的都喜歡. 」「哼,滿嘴甜言蜜語. 愛哥哥,我且問你,不分是誰的,
你是喜歡大的還是喜歡小的?」「呃,當然還是豐滿些子的好。」湘雲不禁莞爾,
伏在寶玉耳邊道:「那你娶了寶姐姐吧,我悄悄告訴你,你可不能亂說的,寶姐
姐的兩顆好大呢。」「好你個小丫頭……」湘雲突然正色道:「愛哥哥,今日我
都已經是你的人了,我且問你個事,你莫要瞞我。」「你衹管問便是。」「愛哥
哥,林姐姐和寶姐姐,你到底是喜歡哪一個?」「這……」寶玉一時結唔了。

  「我也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仙子般的人品。按理,有些話我不該說的。可……
我是要出去的人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那黛玉隨是才氣沒的說,品貌更是婀娜,
任憑誰娶了去都是莫大的福氣,我倒是更鍾意你娶了寶姐姐。」「林姐姐憑得性
子太小了些,平日裡都得別人哄著供奉著才行,你和她一起長大,這許多年了,
還是不時言語衝撞了她,有的沒的的就要鬧上幾回,日後怕是不能好好照顧你。
寶姐姐那也是一等一的人品,卻是大大方方,不管對老爺太太們還是對下人們都
是大方得體,又懂得體貼人兒,你若是娶了她,我才好放心些。」見寶玉沉吟不
語,湘雲默默歎了口氣。復又換做笑臉,一衹手按在了寶玉揉捏著自己玉乳的手
上,笑道:「而且,寶姐姐的胸真的真的好大喲~ 」二人又繾綣纏綿,不覺竟是
一夜未睡,期間各種恩愛細語,不一一言表。







       第45回吐露衷腸熙鳳分憂喜從天降元妃懷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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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關於賈府上下對賈寶玉婚事,我的一點個人看法,不是很成熟,歡
迎探討。賈母想讓寶玉娶黛玉,這應該是鐵板釘釘的事。黛玉畢竟是賈母的親外
孫女。王夫人更鍾意薛寶釵. 其一,寶釵是自己的親外甥女。其二,寶釵是很能
持家的,嫁過來必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賈府雖然是王夫人說了算,但是下面的
具體事情還是要王熙鳳去辦理。王熙鳳雖然也是自己的侄女,但是畢竟是賈璉的
老婆。賈璉是賈赦的兒子,而不是賈政親生的。而原著中,隱隱綽綽可以看得出,
王熙鳳也希望賈寶玉娶林黛玉而不是薛寶釵. 為什麼?首先,王熙鳳是很會拍馬
屁的,她知道賈母的心思。然後,她自然也知道薛寶釵當了二奶奶之後必然是要
掌管家裡大小事的,到時候肯定會動搖自己在賈府的地位。

  牢騷:衹要你說的有道理,批評我可以接受,但是,首先你要能說服我。如
果說什麼寫不出原著原型人物的神,我服氣。如果關於紅樓裡的細節,么雞不才
至少讀過10遍紅樓夢,我如果覺得你說的沒道理,原諒我就考慮您的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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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幾日,史府上便拍了人來接湘雲。眾人都含淚送別了湘雲,唏噓不已。

  寶玉更是傷懷,成日裡衹悶在屋中,將那通靈寶玉拿在手裡把玩。如今那玉
中已又多了一絲殷虹,是離救可卿的日子又進了一步,寶玉卻高興不起來。

  又想起湘雲臨別前那番話,不由得想著黛玉,自打入了賈府,都是和自己形
影不離的。從小到大這許多年了,一處起坐,一起讀書作詩。雖是吵吵合合,如
今想起來卻也是甜滋滋的。寶釵卻是更識大體,端莊穩重,縱是不肯與自己廝鬧,
卻也如姐姐般照顧自己。又想起那日滴翠亭和寶釵的一幕,想起那豐腴的身子,
想起湘雲所言,不由得躊躇不定,更拿不出個主意,不免更是唏噓感歎. 襲人端
了茶來,寶玉也不接。襲人衹得放在桌上道:「縱是捨不得史姑娘,人家也是走
了,你這樣成日唉聲歎氣的悶在屋中也不是個道理,不如去散散。老太太那裡走
了湘雲也是心中難受,你實在是該多陪陪才是。」寶玉雖是懶怠動彈,襲人說得
也都是道理,只好踱了出去,往賈母處去了。坐了一會子,仍是提不起興致,便
起身告退,不覺中來到鳳姐院子裡. 平兒見了忙讓進來,卻見鳳姐端坐在炕几旁,
下面四五個管事的婆子在回事情。鳳姐也不得空,衹讓寶玉在一旁坐了。

  直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王熙鳳這才將一眾下人一一打發了。待到眾婆子都出
去了,這才給平兒使了個眼色。平兒會意一笑,轉身去門外看著去了。鳳姐這才
迫不及待的鑽入寶玉懷中。「我的小祖宗,這大白日裡的,你怎麼就跑到我這兒
來了。不知道我這人多眼雜的?況且你二哥還在家裡呢。」寶玉將懷中美婦抱個
滿懷道:「閒的無事,四處逛逛,就走到你院子裡了。想是心底裡太想鳳姐姐了。」

   王熙鳳心下歡喜,口中卻道:「哼,小冤家,少拿你那些沾了蜜汁兒的話
來忽悠我。」說著邊用一衹手在寶玉的胯間撫弄著。寶玉也將鳳姐肉肉的奶子隔
著衣服把玩起來。方要將手探入鳳姐領口之內,鳳姐忙阻止道:「可不行,小冤
家,一會兒我還要去夫人那裡回事呢。」寶玉這才止了手,卻是無意中歎了口氣。

  「寶玉,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鳳姐見寶玉不似從前那般輕浮,因問道。
寶玉也不答言,衹望著地上出神。「可是捨不得史大妹子?」寶玉聽得湘雲,更
是失落,先是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鳳姐更是不解其意,拉了寶玉的手欲要追問
究竟。

  那寶玉沉吟許久,才緩緩道:「姐姐可還記得可卿?」鳳姐道:「我隨是可
卿的嬸娘,卻如同姐妹般交好,當初還是我幫了你們的忙,唉……衹可惜天妒紅
顏,憑她那麼小年紀怎麼就撒手去了。」說罷,灑下幾滴淚來。

  寶玉當然知道鳳姐和可卿關係莫逆,又道:「姐姐,那你可知,可卿是怎麼
死的?」鳳姐不由得愣了:「不是夜間突然發病沒的嗎?」寶玉冷笑一聲,便將
那賈珍意欲和可卿尋爬灰的苟且事,賈蓉非但不幫忙,反而助紂為虐,終於將可
卿逼得自縊混喪天香樓一事說了。

  鳳姐聽得一口銀牙咬得咯咯直響:「我道是可卿平日裡好好的,怎麼就突然
暴病就沒了。原來如此!沒想到她看似柔弱,卻又如此貞潔剛烈。那賈珍賈蓉父
子也忒禽獸了!寶玉,這些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寶玉道:「姐姐,說出來衹
怕你不信……」「好寶玉,你說的我還能不信?衹管說就是了。」寶玉便又將警
幻在那太虛幻境將可卿許配給他,又將那警幻所說之言並救可卿之法重複了一遍。

  鳳姐聽了許久,才癡癡的道:「你說……那可卿本是天上的仙子不成?那警
幻……寶玉,你莫不是那癡病又發了?」說著便摸寶玉的額頭. 寶玉苦笑道:
「早就說了,衹怕你不信的。」鳳姐道:「你這般瘋話,但是個常人也不信的。
平日裡我們姐妹最好,我哪裡看得出她不是個凡人?衹是長得漂亮婀娜,人又賢
惠,識得大體……」鳳姐忽然將那可卿臨終前托夢與自己的事想了起來。不覺心
中信了一些。

  寶玉見鳳姐不信,從懷中取出通靈寶玉,交到鳳姐手中道:「姐姐你看。"
鳳姐接了,細細觀察,衹見玉中有兩條若隱若現的殷紅不住遊走。

  「這?」「姐姐,這就是那十二釵中兩釵的處子落紅. 如今衹差一道,便可
救可卿了。」「這兩條……都是誰的?」「都不瞞姐姐,這一道清淡些的是妙玉
的,一道殷實些的卻是湘雲的。」「妙玉?湘雲?」鳳姐不由大驚. 寶玉又將由
來大致講了一遍。鳳姐這才又感歎了好一會子。「卻不知這十二釵都是何人?"
寶玉歎了口氣,衹道:「我也多次問警幻,她衹說不能洩露天機,否則這法子便
不靈驗了。不過我疑心林妹妹和寶姐姐必是算得的。衹是……」鳳姐仍是細細把
玩著手中的通靈寶玉,心中早已信了大半。」若是為了救可卿,我自是要出力的。

  衹是那黛玉寶釵自是不比府上的丫鬟婆子,你可不能無端的輕薄人家,玷污
了人家身子。」寶玉衹低頭不語. 鳳姐仍道:「按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這親事也
是可以提一提的了。我看上頭的意思,也無非是寶釵黛玉中的一個。正好我要去
夫人那裡,你衹等我去探探口風. 若是太太有那個意思,我便吹吹風. 看能不能
提早。」

   寶玉仍不語. 鳳姐道:「傻寶玉,你該不是兩個都不捨得吧?咱大戶人家,
雖是有個三妻四妾也不為過,可這兩個都是真真兒的大小姐,你怕是不能兼得了。

  唉……姐姐也衹有這一個法子了。可惜姐姐早不是處子了,不然若我也算那
十二釵中一個,也不會這般為難. 」又安撫寶玉幾句話,鳳姐見時候也不早了,
起身道:「我要上去了,寶玉可別愁眉苦臉的了,我把平兒借給你可好?」說著
喊平兒進來,道:「小騷蹄子,今兒寶二爺心裡苦悶,你可要好好的給我伺候好
了,不然拿你是問。」平兒忙喜道:「是!奶奶衹管放心就是了」一面說著一面
就要動手去解寶玉的褲子。鳳姐又笑罵了幾句,才開門去了。

  卻說王熙鳳來到王夫人處,將府中閒雜事等回完了,便坐著和王夫人閒話。

  「前些日子恍惚聽得有那孫家的老爺派了婆子來咱們府上給寶玉提親,可是
有的?」

   王夫人點頭道:「那孫家和我們祖上本是世交,如今說家裡有個小姐,年
方十六,知書達理,還沒有人家。」「那老爺老太太的意思是?」「老爺到是不
大操心,衹說全屏老太太做主。」「老太太又作何打算?」「哼,老太太放個屁
你都能聞出來她上頓吃的什麼,如今卻要在我這裡裝傻?」鳳姐一笑,仍道:
「那姑媽是什麼意思?」王夫人也被自己的話謳笑了,道:「我自然是傾重寶丫
頭多些子。少在這處打諢了,這滿府上下還有事能逃得過你?」二人正自閒話,
門外有婆子急急地走來道:「公里夏老爺又來了,說是要讓老爺太太進宮聽宣。
" 二人不知何事,忙通報賈政,二人朝服裝扮了,跟著夏太監進宮不在話下。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賈政王夫人方回來。眾人正是等得心焦,忙圍上去問個究
竟。原是元妃在宮中深得聖上寵幸,竟是有了身孕。眾人聽得無不喜上眉梢。賈
政也忙入內告知賈母。寧榮兩府無不張燈結綵,從上至下臉上均有喜色,不在話
下。

  王熙鳳也回到院子裡,見房門緊閉,推開了門,那男女喘息之聲也飄了過來。

  衹見寶玉光著身子,背對著門,正在飛快的操弄著平兒的小穴。平兒口中被
自己的小衣堵住,衹發出嗚嗚之聲。

  鳳姐忙又掩了門道:「你們這兩個狗男女,這大白日裡的也不怕讓下人們撞
見!」說著也走上去,先是在平兒的奶子上狠狠捏了幾下子。見平兒雙手也被束
縛,因笑道:「抓摸著這麼點時間也要幹好事,干也就罷了,還有閒心玩這些花
樣,看你璉二哥回來抓你個正著。」說著一面將平兒手上的綾子解開了。

  平兒這才將口中的小衣掏出,結巴道:「二奶奶……奶奶救我……寶玉他
……啊啊啊……他要操死我了……」鳳姐早已動了情,衹是畢竟怕被人看見,不
然早已和寶玉平兒廝混在一處了。寶玉又是狠插了幾下子,將平兒又弄瀉了一次,
方才將陽物拔出,光著身子笑吟吟的來拉扯鳳姐。「好姐姐,你聽平兒都告饒了,
你這做奶奶的都不心疼的?」「小冤家,快別混鬧,當心你二哥回來,被撞見可
不是鬧的。」「方纔有人傳信回來了,二哥在東府珍大哥處,說是有個石呆子什
麼事云云,那邊要留飯了,怕晚間才能回來。」說著,早已將鳳姐攬入懷中,上
下吃起了豆腐。鳳姐也早已動情,聽寶玉如是說,也就半推半就的讓他將衣物解
了去。

  「姐姐,看看你都濕成什麼樣了?」寶玉說著,將手從鳳姐胯下抽了出來,
那食指和中指上沾滿了王熙鳳的蜜液。鳳姐嫵媚的白了寶玉一眼「還不都是你害
的。」說著,蹲下身子去,將兩手捧著玉乳,夾住了寶玉的陽物,套弄了起來。

  「呼……好姐姐真是聰明,衹第二回便這麼純熟了。」寶玉歎道。

  「哼,也不知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歪門邪道,成天的就知道拿我們這些
弱女子開心。」鳳姐嬌顛道,那動作卻未停止。

  寶玉嘿嘿一笑,想起警幻的媚態,心道:「鳳姐姐,你這功夫比起幻兒,衹
怕還要多多修煉才是呢。」一面想著,一面衹將鳳姐的頭壓低了下去。鳳姐會意,
一面用玉乳夾磨寶玉的陽物,一面低頭在那雞蛋大小的龜頭上舔舐親吻。

  鳳姐聽寶玉誇自己,本是想誠心賣弄,將寶玉瀉了出來。哪衹寶玉已不知在
平兒身子裡瀉了幾次,如今更是不會輕易繳械,那鳳姐隨是熟婦,終也是個嬌生
慣養的弱女子,一時竟是有些氣喘了,額頭上也滲出了香汗。

  寶玉見狀忙將鳳姐抱在床上,道:「好姐姐,這平日裡府上大事小情都要勞
煩你操心,如今又要來伺候我,你且歇歇,讓我來伺候你便好了。」說著,便在
鳳姐身上親吻了起來。

  「好寶玉,莫要做這些羅裡吧嗦的前戲了,快快插進來是正經,我小穴裡都
要癢死了。」寶玉哪敢不依,也不答話,衹直挺挺的一注到底,直戳得鳳姐啊的
叫了出來。

  「插得好,寶玉……快……我要你將方纔操平兒的勁兒都使在我身上。」鳳
姐邊浪叫著邊揉弄起自己的奶子來。一旁的平兒也已從洩身的酥軟中回轉過來,
爬了過來,在鳳姐的身子上一陣舔吻。又將手探到鳳姐恥邱處,先將已被蜜液沾
濕的恥毛捋順一番,才將兩根手指夾住了鳳姐玉蛤中的肉珠,隨著寶玉抽插的節
奏揉捏。

  衹一會子,在二人通力之下,便將鳳姐操弄得洩了身子。寶玉也又加力狠插
了幾下,將灼熱的陽精射入鳳姐花心之中。三人相擁而臥. 「姐姐,可受用?」
寶玉輕輕揉捏著鳳姐豐臀道。

  「嗯……小冤家。」鳳姐將頭枕在寶玉胸口,慵懶的勉強睜開眼忘了寶玉一
眼,復又閉上,口中喃喃道:「也不知是怎麼的了,我衹覺自己越來越不濟了。

  每次都被你操得死去活來。尤其是你射在我身子裡的時候,衹覺得渾身都暖
暖的,跟泡在熱水裡一般,過了又覺得身子上利落得很。」「嗯嗯,二奶奶說得
對,我也是覺得,每次和寶二爺做完,身子上更有勁了許多,精神頭也足些。"
平兒也在一旁附和。寶玉衹呵呵傻笑,不置可否。

  「寶玉,我方才探問了夫人的口風……」說著便將方纔與王夫人的對話一五
一十說與寶玉。寶玉仍搖擺不定,衹沉默著聽。鳳姐說完,方道:「寶玉,這成
親畢竟是大事,你可要想好,別為了一時意氣苦了自己一生才是。」寶玉衹點點
頭,也不答話。鳳姐道:「你若是想明白了,我倒有個主意衹是看你願不願意了。」

   便將心中主意說與寶玉。寶玉沉吟了一會子,方點頭道:「都依姐姐,如
此有勞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7 11:15 編輯 ]
2014-1-16 16: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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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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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回 有心栽花鳳姐扇風,無心插柳寶玉撞奸

***********************************

  按照慣例PS:鑒於曾經有個回帖問妙玉是原著裡有的人物還是我虛構出來
的,我覺得在以後有陌生面孔出來的時候稍作一下介紹。妙玉是十二正釵之一,
這個真的可以有。李紈也是十二釵之一,這個也可以有!李紈是賈寶玉的親生哥
哥賈珠的媳婦。也就是賈寶玉的嫂子,賈政、王夫人的兒媳婦,賈母的孫媳婦。

  賈蘭是賈珠的遺腹子,叫遺腹子不是很準確。是賈蘭年幼喪父。李紈多年守
寡,將賈蘭撫養長大。紅樓春夢裡好像還沒有出現過我自己捏出來的人物,所有
的人都是原著裡有的。

  再囉嗦兩句,關於林黛玉我的個人看法。首先,很多人不喜歡黛玉,或者更
喜歡寶釵,這個是個人喜好,當然是沒問題。可是如果你不喜歡黛玉,只是因為
覺得黛玉愛吃醋、愛耍小性子、小心眼,我在這裡給顰兒道聲屈。

  當然,愛吃醋、小心眼這些我都承認。沒錯,林黛玉就是這樣一個人。但是
你們有沒有想過,是什麼鑄成林黛玉這樣的性格的?我個人覺得,只有一個原因,
自備。我們先看一下林黛玉的身世:幼年父母雙亡,家中沒有什麼別的親戚,投
靠在外祖母家。外祖母家大業大,別說幾個公子小姐個個養尊處優,連那些有些
頭臉的下人都有些張狂。而林黛玉又是極好面子的。大家如果對林黛玉初到賈府
有印象的話一定還記得,林黛玉是「不肯多走一步,多說一句」,就是怕被人笑
話。

  在這樣一個環境下長大,自卑總是有的吧?而林黛玉的好強,不管是作詩、
說話行事也是處處有體現。正是這種自卑又好強的性格,導致了林黛玉多心、說
話刻薄。

  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林黛玉對賈寶玉的愛。這是最純的愛,也是最自
私的愛。一個深陷愛情中無法自拔的小女子,又無依無靠,林黛玉愛賈寶玉是當
然的,但是這種愛非但沒有能給林黛玉幸福感,相反,帶給她的是更多的危機感
和壓力。為什麼呢?聽么雞接著給你掰。在萬惡的舊社會,尤其是這種侯府大戶
人家,男女的婚事必須是由長輩做主的。寶玉的由賈母、王夫人和賈政做主。湘
雲有她叔伯,薛寶釵也有母親做主,又有薛寶釵的姨媽(王夫人)而黛玉呢?

  如果非得說有的話,只有一個賈母。而賈母本身並不急著讓寶玉結婚。男人
大點不娶還算正常,古代女孩家如果超過十八歲還不嫁就算剩女了。而林黛玉只
比賈寶玉小一歲。如果她父母晚死兩年,能將她和寶玉的婚事定下來,黛玉怕也
不是這個性格。但是他們沒有能留給黛玉這樣一個保障。

  所以我說。林黛玉對寶玉的愛,給了林黛玉更多的壓力和心事。吶,就是這
樣一個環境,對外人要處處留心,對自己的愛要小心經營,卻不知道希望在何方,
所以,林黛玉是沒有一點安全感的。長期的壓抑是她變得有點神經質。林黛玉受

  不得別的女人和寶玉親近(寶釵、湘雲等)、更受不得有外人來給寶玉提親(張

  道士之流)、也受不了別人拿婚事和她開玩笑(鳳姐等)恐懼導致攻擊,所
以黛玉說話總是夾槍帶棒。

  磨磨唧唧又掰了一大堆,其實還有很多沒說完。只想說林黛玉其實是個可憐
的人。但是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到底是可愛還是可憐可恨,眾位自
己定位吧。點到為止,這就是我對林黛玉性格的分析。歡迎探討拍磚。下面正文。

***********************************

  自打宮中傳出元妃有孕的消息,賈府上下無不滿心歡喜,處處張燈結綵。賈
母更是命鳳姐仔細安排了酒筵家宴,並準備了一台小戲,要與眾人在大觀園中一
樂以示慶祝。又命人去接湘雲。哪知下人回來只道姑爺身子更是不好,似是有那
下世的光景,湘雲縱是不能來了。賈母聽罷,唏噓一陣,也只得作罷。

  家宴當晚,大觀園中歌舞昇平好不熱鬧。寧榮二府男女老少均在坐,薛姨媽
也帶著薛蟠、寶釵、寶琴等入得園來。眾人飲酒觀戲作樂。寶玉雖心中煩悶,見
那黛玉寶釵均在坐,也是快樂了一些。只是人多眼雜,不得與二女親近,不免又
心下著急,卻也無計可施。

  賈政見寶玉端坐,竟是沒了頭年那般和姐妹們廝混笑鬧,似是正色了不少,
不免心下安慰。將寶玉喚至身旁道:「寶玉,如今咱們府上大喜,都是托了娘娘
洪福。上次入宮,娘娘還特意問起你的功課,你可莫要辜負了娘娘一番苦心,需
像蘭兒那般發奮才是道理。」

  寶玉唯唯諾諾的應了。又給賈政斟了一杯酒,方轉身退回自己座位處。

  今日賈蘭也在宴上,在下手陪李紈一桌坐了。

  賈蘭本好清淨不喜和眾人共處,那戲曲唱了幾出,便央李紈道:「母親,孩
兒吃飽了,就先退下了。回去還要將學中白日裡講的一篇文章再誦讀誦讀。」

  李紈本也是清靜慣了的人,便道:「也好,我也坐夠了,我們娘兒倆便一併
回去。」

  說著帶了賈蘭,在賈母並一眾人前告了罪,先退下了。

  眾人都贊賈蘭懂事好學,將來必成大事。李紈便帶了賈蘭回至稻香村。

  那李紈自個是勤快人,許多家務雜事往往多是自己親自動手,下人丫鬟本就
少,李紈平日裡對下人更是寬厚,母女二人回來後只有一婆子仍點燈守著。見李
紈無事吩咐,也下去自行休息了。賈蘭便點起燈燭,果真拿著書讀了起來。

  李紈端了一杯茶過來,又將一件裌衣給賈蘭披了,道:「蘭兒,夜一不早了,
又吃了幾杯酒,這發奮用功也不在這一時,不如今日早早睡下,明兒一早再看也
不遲。」

  說著將手按在了賈蘭肩上。

  賈蘭抬起頭來,正望見李紈看著自己,由於也喝了幾杯,不勝酒力的李紈面
上已是有了些醉意,更平添幾分姿色。

  賈蘭便握住了李紈的手道:「多謝紈兒。」

  平日裡,賈蘭都是叫李紈母親,只有在二人偷歡之時賈蘭才如此呼喚李紈。

  那李紈聽了不由得臉上更紅了,「你這孩子,又混叫了。」

  賈蘭便起身,將李紈抱在懷中道:「母親,你可真美。」

  「傻孩子,又亂說,我已人老珠黃,還有什麼美不美的。」

  李紈輕輕依偎在自己的兒子懷裡,口中雖如此說,心裡卻暖暖的。

  「紈兒,要我說多少次,莫說這東西兩府眾多女子,就是憑世上女子之多,
你在我眼裡也是最美的。」

  說著,便將李紈的櫻口吻了起來。

  擁吻間,二人均以除去了對方衣物,已是赤裸相見了。

  「母親,蘭兒要吃奶……」

  「蘭兒……呼……都這麼大了,還要吃……吃奶,好不知羞……」

  還未等李紈說完,一隻肉肉的奶子早已被賈蘭含在口中。賈蘭早已熟知李紈
的身子,時而輕舔,時而狠吸,只吸得嘖嘖有聲,似是真要吸出奶來一般。李紈
只覺一陣陣酥麻從乳首處傳來,不覺身子上起了一片粟栗。正是迷濛之際,只覺
雙腿被分了開,又硬又熱的一物已抵在了自己的玉蛤之上。

  「紈兒,我來了。」

  說著,賈蘭將身子一挺,陽物整條沒入了濕滑的肉穴中。

  「啊……好熱……」

  李紈不由得一哆嗦,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床單。她知道,兒子馬上就要開始操
弄自己的小穴了。

  果然,賈蘭已經抄起李紈兩條光潔的美腿開始操弄起來。

  「哦,母親,你的小穴好熱……好濕滑……」

  「好……好兒子,乖兒子,再……再深些……」

  守寡十餘年,那李紈本已是心如枯井,哪只那日機緣巧合,同自己的親兒子
同了房,幾次之後,李紈早已將那些婦道人倫道德統統拋之腦後,只如蕩婦一般
享受賈蘭的疼愛。

  「紈兒,你越發的放蕩了……」

  「嗯……蘭兒,你母親就是這麼放蕩……啊……我兒可喜歡?」

  「喜歡,蘭兒最喜歡母親發浪的樣兒了。」

  賈蘭一面說著,一面更加快了速度。

  李紈用一手按在二人結合之處,一面感受著賈蘭的陽物在自己體內進出的力
度,一面將兩根玉蔥般的手指在那濕滑的肉珠上捻動。「我兒……且再用力些
……娘……娘要瀉了……」

  「遵命!」

  賈蘭本已快到高潮,聽得母親如此說只得咬緊牙關,屏住精關,更大力的操
弄李紈的肉穴。那肉穴中早是淫水橫流,在摩擦中翻著白漿的蜜液順著二人的性
器流淌飛濺,竟是將床單都打濕了一片。

  卻說李紈母子走後,宴席仍是繼續。眾人都道李紈貞潔守婦道,寡居多年,
又教得好兒子,那賈蘭也是爭氣,既懂得孝敬又知刻苦上進。那賈政雖是當著賈
母的面不敢直批賈寶玉,卻也不時拿眼睛冷撇寶玉,其意再明。

  寶玉早已如坐針氈,抓摸著空兒,起身道:「多吃了幾杯酒,先告退了。」

  賈政冷哼一聲道:「且多向著你侄兒多學是正經!去給老太太磕完頭,滾吧,
免得在這裡污了我的眼。」

  寶玉喏喏的起身告罪,退了出去。

  寶玉卻無睡意,便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他只道世上之人都和他一般厭惡功
利不肯上進,心下道:「蘭兒雖是乖巧,卻哪裡有人肯這般精進的?這晚上姐姐
妹妹們都在,好不熱鬧,竟有人肯早早回去看書?若是我,打死我也不回的。難
不成他有什麼好玩之物掛記在心裡?我且去尋他一尋,倒是要探個究竟。」

  想著,便像那稻香村踱了去。

  來到院門處,只見只有一處窗內尚有燈火,卻是安靜,哪裡有誦讀之聲?寶
玉便悄悄推開籬笆,順著石子鋪的小路摸了過去。卻不進門,只在窗下站了,聽
那屋內隱隱傳來人聲,寶玉便用舌尖舔破窗欞紙,往屋裡窺去。藉著燭光,只見
室內只有一男一女赤裸著在炕上正幹那苟且之事。

  「蘭兒……啊……干死我了。我要……要去了……」

  那李紈頭朝裡跪在炕上,頭髮早已散亂,看不清面目,只將那雪白的臀股高
高翹起,任憑身後的男子大力抽插。

  「母親……蘭兒也……要射了……」

  賈蘭雙手緊緊的把持著兩片臀峰一面說,一面狠力操幹了幾下子,母子二人
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低吼,竟是同時瀉了身子。

  那窗外的寶玉見此一幕煞是吃驚,口中不由道:「這還了得!」

  卻說李紈母子正是飄飄然之中,方欲相擁而臥,忽聽得窗外有人說話,都大
吃一驚,都挑起來胡亂的穿了衣物。寶玉也發覺自己失口說出了話,被屋裡人聽
了去,也突自懵了。

  一時間屋裡屋外三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子,那賈蘭才顫聲道:「外頭……外頭可是寶二叔?」

  寶玉這才回過神來,聽賈蘭叫自己,定是認出了自己的聲音,只得應道:
「正是。」

  賈蘭見母親已穿好衣物,便道:「二叔來了,可是有事?快屋裡請吧。」

  寶玉只道:「並無事,只是趕巧了路過,你二人早早歇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寶玉只隨口一說,傳進屋內二人耳中自是又有一層意思的。那李紈本抱著僥
幸心理,以為寶玉並不曾看到,如今聽得這話,不由得心也涼了。

  寶玉也不多耽擱,拔腿便走。

  賈蘭回轉過身來,只見李紈早已淚流滿面。

  賈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只道:「母親,蘭兒萬死,悔了母親一世英名。」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一宿未眠,不在話下。

  仍說那賈府家宴中,寶玉方走了一會子,賈政見賈母不悅,只得賠笑給賈母
敬了杯酒,賈母道:「老爺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早早回去休息吧,讓我們娘兒幾
個也踏踏實實的樂呵樂呵。」

  賈政只得起身告退。

  王熙鳳見賈政退了,便也起身給賈母斟酒。道:「如今元妃娘娘有喜,也是
托了老太太和祖上的鴻福,更是蒙聖恩,這可是天大的喜事,老太太,我們和不
喜上加喜,來個雙喜臨門?」

  賈母笑道:「猴兒,就你是個人精,你倒是說說,何來雙喜臨門?」

  鳳姐便道:「寶玉如今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是該成家娶親了。

  如今和不趁著這大喜一併辦了?又風光又迎合宮裡的喜,豈不兩全?「賈母
點頭道:「嗯,如此甚好,且待我再和寶玉他老子娘說說。」

  鳳姐又逗賈母笑了一回,天色已近三更,眾人方散了。

  次日,賈政與王夫人去榮禧堂給賈母請安,鳳姐也在。賈母便命他二人坐了,
便道:「最近可又有給寶玉提親的?」

  賈政忙道:「還是那日孫府上的又來了一次。」

  賈母道:「如今寶玉也是一天天的大了,也該是成家的時候了。你們可心裡
有合適的人選了?」

  那王夫人自是想將寶釵許配給寶玉的,又知賈母心中所選是黛玉,見賈政不
言語,也不好說出口。

  賈政只道:「老太太是最疼寶玉的,此事只聽母親做主便是了,母親所選中
的,兒子自是願意。」

  賈母便道:「如此,我倒是中意林丫頭。」

  王夫人道:「老太太的眼光自是不會錯,那黛玉自是一流的人品,聘給寶玉
也只是寶玉的福分,只不過……」

  賈母見她欲言又止,便道:「有何話,只管講。」

  王夫人這才又道:「只不過那黛玉性子太過孤傲,寶玉長大了自是咱們府裡
的大老爺,只怕黛玉的性子怕是掌管不好內務也是有的。況且黛玉的身子孱弱,
十病九痛也是日常,怕是不能持久。」

  說罷用眼角瞥了瞥賈政。

  賈政只跟著點了點頭。

  賈母道:「林丫頭打小先天不足,身子固是羸弱了些子,只是我看近日她似
是好了些,已是有些日子沒有犯那舊疾,氣色也好看了許多。聽鴛鴦說是那妙玉
給黛玉診治,竟是要去了那病根子。阿彌陀佛,那妙玉可真是活菩薩轉世,可巧
兒就落在咱們園子裡了。至於這管理家政,哪個丫頭是過了門就掌事的?你剛過
門那會子還不是一問三不知?不也是一點點的學起來的?」

  一席話說的王夫人無言以對,只得點頭稱是。

  賈母又道:「今娘娘有喜,昨兒鳳哥提及說待元妃產下龍胎鳳種,舉國大喜
之時給寶玉成親,做雙喜臨門,我覺得甚是妥當,你們意下如何?」

  賈政道:「甚好!只是兒子覺得此事尚不必告訴寶玉,免得那孽障心浮氣躁,
不免又要荒廢了學業。只讓下人私下裡準備為好。」

  賈母點了點頭,眾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不表。

  卻說那李紈與賈蘭通姦被寶玉撞見,李紈不免整日提心吊膽,每見有婆子丫
鬟說話,都似是在對自己指指點點,私底下議論自己。不免茶飯不思,終日萎靡
不振。

  賈蘭軟語相勸,「母親也莫要太過擔心,寶二叔或真是湊巧路過,並未看見
也是有的,且寶二叔不是嘴碎之人,即便看了,也不會四處亂嚼舌根子。」

  李紈哪裡聽得進去,仍是一人默默流淚。

  賈蘭便跪下道:「母親,是兒子不孝,毀了母親的烈名,縱是死也萬難贖罪
的。可母親這般不吃不喝,身子如何承受得住?」

  李紈擦了擦眼淚道:「蘭兒,這本不是你的錯,你年紀尚小,不懂事也是有
的,可我……我不該一時糊塗,和你……和你……千錯萬錯,都是母親一人的錯。

  我本欲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也倒乾淨,可我實在放心不下你。你父親早亡,
雖有老爺太太疼你,畢竟不如疼寶玉。若我去了,只剩下你孤身一人……」

  說著,早已泣不成聲。

  賈蘭聽得慌了神,忙跪著蹭到李紈身前,拉著李紈道:「母親,你可不要嚇
唬蘭兒,你若……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說罷,母子二人抱頭痛哭。

  隔日,賈蘭本打算請假不去學堂,在屋裡陪李紈,哪想李紈執意不肯,這才
不放心的去了學上,卻也是心不在焉,早早的辭了就又跑回稻香村來。推門進屋,
見李紈正執筆落淚,見賈蘭進來慌忙擲了筆將桌上紙張遮掩。

  賈蘭也顧不上禮節,只一把搶過來開,果然,李紈是欲尋短見,竟是在寫遺
囑,上面無非是叮囑賈蘭待她死之後好好照顧自己,努力上進之類。賈蘭三把兩
把撕爛了,抱著李紈又痛哭起來。

  「母親,你一定要讓蘭兒成千古罪人嗎?」

  「早已說過了,千錯萬錯,都是母親一人的錯,該由我一人承擔才是。」

  「分明是我要求母親在先,怎麼能是母親的錯?該都是兒子的錯。母親若是
不放棄此念頭,哪日尋了短見,兒子也必是要追你而去的。」

  「蘭兒……」

  「母親,不如我們收拾了細軟,襯得夜深人靜出了這園子,遠走高飛,尋那
清幽僻遠的所在買一所宅子,幾畝薄田,蘭兒縱有一身的力氣,也能養活得母親!」

  李紈不待賈蘭說完,竟是啪的一巴掌摑在賈蘭臉上:「不長進的東西,竟是
忘了你娘對你十幾年的教誨?只望你長大成人,學業有成,考取功名,方能光宗
耀祖,這才對得起你父親在天之靈,如今你卻要一走了之?我且問你,你能走到
哪裡去?」

  「母親,我們只是一時躲開來,兒子自當仍舊發奮……」

  「即便你我離了這賈府,若只這一輩子默默無聞倒也罷了,只他日你考得功
名,不免金榜昭示天下,至時又有哪個會不知你乃當日榮國公嫡孫?」

  一席話說得賈蘭無語。二人沉默垂淚。

  李紈聽得,止住眼淚望著賈蘭「蘭兒,事已至此,還有什麼法子?」

  欲知賈蘭有何辦法,下回分解。






       第47回為封口李紈羞寬衣燃妒火賈蘭埋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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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好吧,其實李紈這一章要幹什麼大概都能猜到了。寫個李紈費了這麼
多筆墨,我是不是越來越墨跡了。還有,賈蘭和李紈這條線是早就埋下的,嗯,
不單純是為了取悅讀者強加進去的亂倫,也不單單為了幾場肉戲。以後自有道理。

  還有,順便聊聊李紈這個人。我個人是不喜歡李紈的。吶,從原著裡分析一
下這個人物。

  首先,李紈是個無才無德的人。按理說,賈府中是賈政王夫人打理內務,李
紈雖然年輕守寡,但是畢竟還是賈政長子的遺孀,是賈府的大奶奶又守節不改嫁。

  如果李紈有理家的能力,自然會幫助王夫人料理家務,而王夫人卻要把賈赦
的兒子兒媳賈璉和王熙鳳拉過來,可見王夫人是覺得李紈沒這個能力。賈母也只
讓李紈看著幾個妹妹們讀書識字。

  其次,李紈沒才。最早的介紹就說,李紈小時候的家教是「女子無才便是德」

  所以起名李紈,表字宮裁。這意思就是繡繡花紡紡線做做女紅。詩社中也有
李紈一份。寥寥無幾的詩句更是平淡無奇。

  再次,李紈是很小氣的。雖然紅樓夢沒有寫明李紈有多少錢,但是從鳳姐挖
苦李紈的話裡可以看得出,李紈是頗過得去的。忘了是哪一回,李紈帶著眾女孩
去拉王熙鳳入詩社。鳳姐就直說是找她來要錢的。然後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話諷
刺李紈。原文我不去找了。但是王熙鳳說李紈的月錢是和王夫人一樣的,開銷又
小,還有一部分私有財產和收入(土地莊園的地租)我們想一想,光憑和王夫人
一樣,那價格一定就不菲了。但是我們從沒看過李紈主動掏腰包請客。而是每次
都跟著湊份子,甚至腆著臉去找鳳姐要。

  最後,李紈的心機。紅樓夢原文最後,賈府已經出現敗象。你們有沒有發現,
李紈的戲份開始減少了。為什麼呢?因為李紈看出了點苗頭,所以有意和其他人
拉開距離。所以到了最後大觀園被查抄,眾人下場都很悲催,唯獨李紈和賈蘭沒
事,最後反而賈蘭出人頭地金榜題名,李紈當了誥命夫人。當然,這都是我猜的,
沒有什麼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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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那賈蘭,這幾年日漸長大,又得了李紈的身子,更是對李紈加倍孝順體
貼。賈蘭早已暗自下定決心,他日出人頭地高官厚祿,也讓母親盡享清福,才不
枉母親含辛茹苦將自己撫養成人。故而賈蘭不僅苦讀四書五經等聖賢之書,也時
常同那賈雨村、賈赦等求教為官之道,大人們平時說起官場中種種故事,也細細
琢磨玩味。因而雖是年紀尚小,也懂得幾分心機狡詐。如今見李紈欲輕生,縱使
自己磨破嘴皮勸說也不見效,只得長歎一聲道:「母親,我倒是有個下下之策,
可保母親清名……只是……」

  李紈道:「蘭兒,有什麼辦法只管說便是。」

  賈蘭長歎一聲:「母親,你只怕寶二叔將我們之事看了去,傳了出去,可是
否?」

  李紈點頭。賈蘭道:「我只覺得二叔不是那等傳閒話的人,母親卻是不信。

  這也難怪,嘴長在別人臉上,說不說我們確是無法掌控。那讓人放心不會去
亂嚼舌根子的,怕只有死人了。」

  李紈聽賈蘭說出死人二字,不由得一驚。方欲打斷,賈蘭卻又道:「我那日
聽那賈雨村賈大人說起,一賊人行竊,恰被一村夫撞見,那竊賊恐事情敗露,又
見那村夫生得粗壯,自是不能用強脅迫,遂靈機一動,將那竊來之財物分了一半
給村夫。村夫得了實惠,與那竊賊就成了同犯,便不會再將所見之事與外人說道
了。結果不成想日後還是事發,那村夫便被一同拽到縣衙,最後落得個同罪,同
那竊賊每人挨了幾十板子,遠遠的發配了。」

  李紈一時還未反應過來賈蘭怎麼突然給她講起了故事,呆了一會子才幡然醒
悟,不由得又羞又惱,方欲抬手再給賈蘭一巴掌,才看見賈蘭雖是雙眼看地,卻
正將臉抬起,竟是在等著這一巴掌一般。李紈無力的將手放下,長歎一聲,揮揮
手命賈蘭出去。賈蘭知李紈要獨自靜一靜,也不言語,只默默磕了個頭,便退了
出去,將房門掩了。

  賈蘭剛關了門,李紈便再支持不住,倒在炕上,用被子蒙了頭放聲大哭了起
來。直到哭累了,方喃喃道:「珠郎!都是紈兒不好。如今……如今可讓我如何
是好?只悔我不該把持不住,不單誤了自己聲譽,更毀了蘭兒,珠郎,你可看見
了?我真想隨你而去,又放心不下我們的蘭兒。那府裡大小奴才無不勢利,如今
我還在他們不敢怎樣,若我也去了,只怕蘭兒日後要遭受多少委屈……」

  可憐李紈有一肚子話卻無處訴說,只得對那故人垂淚。直哭得天色將青,方
混混睡去。

  又過了兩日,賈蘭從學裡回來,只見李紈又突自呆坐流淚,賈蘭便端了茶獻
上,站在一旁伺候。李紈擦了擦淚,也不接茶,只道:「蘭兒,你去將你寶二叔
請來,然後去找你環叔坐坐吧。」

  賈蘭不由得心中一沉。卻說那日賈蘭用故事點播李紈,只因怕李紈尋短見,
才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之舉。試問世間又有誰會去甘心將自己心愛女子轉送於他
人?更何況這女子乃自己的生母?可賈蘭深知李紈為人,這李紈雖是寡言少語的
隨和,骨子裡卻又執拗。既是今日說出此話來,必是打定了主意的。雖是心下不
願,卻也不敢再多問。只低頭稱是,退了出去。

  轉至怡紅院,襲人見是賈蘭,忙請進來。寶玉正在寫字,賈蘭忙道:「叔叔
好用功。」

  賈寶玉笑道:「哪裡,只是偶爾感慨,寫首歪詩罷了。」

  賈蘭拿過來一看,正是「桃李春風結子完,到頭誰似一盆蘭?如冰水好空相
妒,枉與他人作笑談。」

  賈蘭不解其意,卻也無心細問。便道:「二叔,這些日子侄兒念那《大學》
有許多句子不大懂,還望二叔不惜賜教,指點侄兒一二。」

  賈寶玉自那日撞見李紈賈蘭好事,都不曾和二人交談。如今見賈蘭來請教,
心下不免疑惑,卻也不好推讓,只得說:「好,你且說哪裡不懂,只管說出來便
是。」

  賈蘭卻道:「問題頗多,侄兒都記錄在本子上了,本子在我屋裡,若二叔方
便,還請移步稻香村。」

  寶玉只恐撞見李紈尷尬,卻也想不出好托辭。正是躊躇間,倒是一旁的襲人
道:「蘭哥來請教,你這做叔叔的自然是要盡心的,快去罷。」

  寶玉只得隨了賈蘭奔那稻香村而去。一會,叔侄二人來到稻香村,進得書房,
賈蘭讓寶玉坐了,便道:「叔叔少坐,我去取那寫字的本子來。」

  言罷,便轉頭去了。

  寶玉只得呆坐,看那書桌上不過是些中庸論語之流,也無心翻看。正自無聊,
只聽開門聲。回頭一望,不是賈蘭,卻是李紈。寶玉忙站起身來鞠躬道:「嫂嫂
可好。」

  李紈也款款施禮問好。讓寶玉坐了,親手烹了茶來。「叔叔請用茶。蘭兒蠢
笨,還望叔叔嚴加指教才是。」

  寶玉忙接了茶,道:「嫂嫂過謙了,蘭兒雖是我侄兒,卻也不小我幾歲,我
只當他弟弟般看待……」

  又想,若我當蘭兒是弟弟,那嫂嫂豈不成了我嬸嬸?又想起那日看到的情景,
更是尷尬,忙改口道:「蘭兒天資聰明,又肯用功,將來必是大有出息的。卻不
知蘭兒去了這一會子,怎麼還不回來,不如哪天讓他帶了本子去我怡紅院一同探
討可好?嫂嫂好坐,我這就去了。」

  說著便要起身離去。

  李紈本就心裡亂作一團,見寶玉要走,更是慌了神,情急之下竟是拉住了寶
玉的衣袖,輕聲道:「二叔,那日……」

  寶玉見賈蘭一去不返,又見李紈進來,早已猜個大概,只不知該如何應付。

  如今既是李紈主動提及,忙道:「嫂嫂,那日我魯莽,衝撞了嫂嫂,還望贖
罪。」

  李紈聽罷,更肯定寶玉都已見了,一急之下不免簌簌落下淚來。寶玉忙攙扶
著李紈坐了。那李紈哭了一會子,便道:「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之錯,和蘭兒
並無一點關係。還望叔叔日後莫要對蘭兒另眼相看才是。都是我不守婦道……」

  寶玉忙止住道:「嫂嫂切莫妄自菲薄,大哥沒的早,這東西兩府上下幾百口
子人,誰不說嫂子是個貞潔女子?」

  李紈仍只是哭泣,寶玉也不知該如何勸導,只道:「嫂嫂,這男歡女愛本人
之常情,子曰:食色性也。嫂嫂不過是享受那人道之事,並不為過,只是……和
自己的親兒子……恐有些不妥……」

  寶玉只覺李紈抓著自己的手憑的一抖,才發覺口誤說了那不該說之言,忙要
改口,卻又無辭。只好哀歎一聲,任憑李紈啜泣。

  好一會子,李紈才好轉了些,一面抽噎一面道:「叔叔,李紈知錯了,我日
後再也不敢了,只望叔叔念在我清寡多年,含辛茹苦將蘭兒撫養長大的份兒上饒
我這一次才好。」

  寶玉忙道:「嫂嫂何出此言,說的好像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一般。

  嫂嫂和蘭兒雖是有悖人倫,卻何談對不住我?更說不上讓我饒嫂子一次了。」

  李紈哭道:「叔叔,只求叔叔高抬貴手,將那日見聞只爛在肚子裡,卻是千
萬不能為外人說道,不然我們孤兒寡母是萬萬活不了了。若二叔能為我保守秘密,
那便是我們母女重生父母了。」

  寶玉忙道:「嫂嫂只管放心,寶玉只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裡,再不跟一個人說
的。」

  李紈知道寶玉會這般講,心下卻哪裡放心?本是聽了賈蘭的辦法,只將身子
給了寶玉,那寶玉也便成了亂倫的渾人,自然是不會將三人苟且之事講與旁人了,
這倒自是一個辦法。

  若那寶玉趁著自己求他苛求她金銀、甚至身子,那就順理成章的給了他,是
再好不過。可如今寶玉只一聽自己求他保密,便滿口答應,卻將李紈滿心打算都
打亂了,可不與寶玉發生那種關係卻又著實放心不下,李紈不由得沒了主意,只
埋頭哭泣。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寶玉見李紈仍猶自哭泣,只好道:「嫂嫂,你只管放
心,倘若我對旁人講了,就讓我立時淹死在這稻香村外頭的塘子裡,來生變個大
王八。我也來了一會子了,怕襲人要來尋,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說罷起身便要走。

  李紈本正兩邊搖曳不定,一個聲音道:「你沒聽見寶玉說了?要給你保密。

  那寶玉自是沒有壞心眼子的,說話必是算的。」

  令一個聲音道:「古語講知人知面不知心,單憑一句話就信了,你也太幼稚
了些子。」

  見寶玉要走,那股聲音又道:「你個淫婦,早已是殘花敗柳,如今只要將身
子給了寶玉一次,那便可以放下心來了,這可不光是為了你,更是為了蘭兒日後
的名聲前程,你這淫婦還有何放不下的?更何況寶玉一等一的風流人品,你只怕
還要偷笑呢。」

  漸漸的,那淫蕩的一份更是聲音越來越大了起來,竟是佔據了上風。

  賈寶玉哪裡知道李紈心裡所想,只站起來要走,哪知李紈卻噗通跪在了寶玉
面前,抱住了寶玉的腿。寶玉忙道:「嫂嫂,快請起來,這……這可萬萬使不得。」

  李紈道:「寶玉,你若不嫌棄,我只將我這殘花敗柳的身子給了你,權當答
謝。」

  寶玉不由唬了一跳:「嫂嫂,我既是答應了給你隱瞞,自是不要酬勞的,更
何況你乃我兄嫂,這哪裡使得?嫂嫂快快鬆手,讓外人看了去可不得了。」

  「寶玉,我只自願將身子給了你,並不是你威逼,莫不是你嫌棄我?」

  「嫂嫂哪裡話來……」

  賈寶玉剛欲推托,突想起鳳姐來,那鳳姐不也是自己的嫂嫂?更是自己的表
姐。更想起警幻不時告誡自己,這世間女子本都是乾淨的,是要男子疼惜才是正
道,心中不由有了些動搖。

  李紈見寶玉仍不肯,便哭嚥著將欲將身子給寶玉,好將寶玉拖下水,便不得
將那見不得人之事說出去了的打算說了出來。又道:「叔叔是那柳下惠在世,李
紈看錯人了。」

  寶玉忙道:「哪裡……只是……」

  「是了,那必是嫌棄我人老珠黃,又是那殘花敗柳,人盡可夫的淫賤女子,
叔叔自是看不上的。也罷也罷。明兒我就命蘭兒在外頭尋個宅子,我們母女二人
再也在這園子裡住不得了。倒是叫二叔笑話了。」

  寶玉見李紈說得懇切,終於下定了決心,握住了李紈的胳膊道:「好嫂嫂,
既然你肯委身於我,既是我的福分,又能使嫂子放心,豈不是兩全其美的?那寶
玉可就不推辭了。嫂嫂可別再跪著了,快快起來才是。」

  說著便要攙李紈起身。

  李紈跪了這許久,早已雙腿麻木,被寶玉攙扶著勉強方站起來,卻又往前一
撲。寶玉忙雙手抱住,二人便抱在了一起。「嫂嫂,那寶玉可就要失禮了。」

  寶玉一面說,一面將李紈臉上的淚痕用袖子擦去。

  「只求叔叔莫要嫌棄我才好。」

  李紈雖年已三十出頭,畢竟也是養尊處優的少奶奶,此刻在寶玉懷中,雙眸
含淚,卻又面帶桃色也別有一番媚態。寶玉也不答言,只俯首將李紈的櫻口堵住。

  李紈嚶的一聲,更是軟在寶玉懷中。

  吻了好一會子,那李紈竟是有些沉醉了。忽覺得唇上一輕,是寶玉將唇移開
了。李紈才緩緩張開眸子,卻見寶玉正雙目含笑的望著自己。李紈忙避開了寶玉
的目光。卻聽那寶玉道:「嫂嫂,你雖已是而立年紀的人了,比不上園子裡眾姐
妹那般青春婀娜,卻有他們沒有的成熟風韻,竟是連鳳姐比起來也要遜色幾分。」

  「難怪園子裡的丫鬟小姐的都喜歡你,淨會撿些個女兒家愛聽的說。」

  寶玉笑道:「嫂嫂,你若不信我所說的,它你總該信的吧?」

  說著,便拉起李紈一隻柔荑,按在了自己勃起的陽物之上。李紈不由得一顫,
想將手縮回,可只輕輕一觸,竟是有點不捨得了,只任憑寶玉拉著自己的手,按
在那一跳跳的陽物之上。

  「想不到,寶玉只比蘭兒大幾年,這陽物卻是如此雄偉,莫說是那蘭兒,竟
是連昔日珠郎的都要小上幾分。」

  那李紈只顧得胡思亂想,卻未發覺寶玉的手早已放開,那李紈的手非但沒有
放鬆,竟是不由得把握著寶玉的陽物輕輕套弄起來。

  「嫂嫂,我們去炕上坐坐可好?」

  寶玉說著,也不待李紈回答,便擁著她朝炕邊走去。李紈恍惚間握著寶玉的
陽物,竟發覺自己已在炕上了。「嫂嫂,良宵苦短,幫我更衣吧。」

  寶玉一面說,一面先動手脫起了李紈的衣物。

  李紈這才放開了寶玉的陽物,一面配合寶玉除去自己的衣物,一面也解開了
寶玉衣襟。「想不到寶玉看似斯文,這脫了衣裳竟如莽夫一般,這身腱子肉,呼
……竟有些男子漢氣魄。」

  李紈在寶玉胸腹後背上撫摸了好一會子,才將手往下移,解開了寶玉腰間汗
巾子,將寶玉的褲子褪了下去。那陽物終於沒了束縛,通的一下跳了出來,嚇了
李紈一跳。只見那陽物正筆直的指著自己的口鼻,那尺寸竟比賈蘭的大了幾圈,
上面一根根青筋暴露,正自一搏一搏的朝著自己示威。

  「嫂嫂,給我親親吧。」

  寶玉將身子往前湊了湊,使龜頭抵在了李紈的櫻唇上。李紈這才醒悟過來,
一手滿滿的握住了,竟還有一大半在外頭,這才先伸出香舌,先將那猩紅的龜頭
舔了個遍,這才大張了口,勉強將整個龜頭含了進去,吞吐起來。「入得口才知
這尺寸竟是這般誇張,卻不知真要入得羞處又是怎樣的充實?」

  李紈本守寡多年,只這二年偶爾和賈蘭偷偷摸摸的同房,只在那賈蘭一再強
求之下才給他含過幾次,口舌上的功夫本是生疏得很,毫無出彩之處。寶玉更得
不到更多刺激,只是享受那佔有兄嫂檀口的快感。見李紈確實吞吐的辛苦,便也
不再強求。直把李紈推倒,將那肉肉的奶子細細把玩了起來。

  「哪個說你上了年紀?你看這奶子,哪一點輸給那些小丫頭們了?」

  寶玉口中說著,一面將那奶子在手中變換著各種形狀,感受著那柔軟的手感。

  李紈雖是被寶玉壓在身下,卻也努力的挺起上身,逢迎寶玉的雙手。寶玉便
俯首將一顆奶子含在口中,含糊道:「好香甜的奶子,想我珠大哥在時必是極喜
歡吃的。蘭兒也比是喜歡的。」

  李紈聽到寶玉道出這兩個名字,不由得心中大羞,而那心中淫靡之音卻道:
「別假裝貞烈了,你方纔還含著別人的雞巴,還有什麼廉恥可言?你看寶玉的雞
巴又粗又長,插在小穴裡還不知是何等的快活,你早已想得不行,還等什麼?求
他操你這騷貨吧!」

  卻說寶玉在李紈兩個肉肉的奶子上又舔又拱,輪番將兩個紫葡萄般的奶頭都
吸得硬硬的立著,手上也沒閒著,一隻手徑直的摸到了李紈私處,在兩片肥膩的
肉唇上搓弄了起來。「嗯~ 」李紈口鼻發出一聲嬌媚的哼聲,兩條白腿卻是張得
更開了。寶玉哪裡還有客氣,搓揉了幾下子,兩根手指便滑入了泥濘的小穴中。

  「啊……」

  李紈輕呼一聲,那小穴四壁的媚肉便紛紛蠕動起來。「嫂嫂,你的小穴好生
柔軟,又是濕熱,可真是讓人喜愛。」

  寶玉開始活動兩根手指,開始摳挖起來。只幾下子,便傳來那咕咕的水聲。

  隨著寶玉手指活動越來越快,李紈口中嗚嗚聲也越來越急促起來。

  「嫂嫂,你的小穴竟是在咬我的指頭呢。」

  寶玉將那指頭深深插入,觸到了那柔嫩光滑的小球,又揉又按。李紈被寶玉
的手指摳弄得只張開小嘴,竟發不出了聲音,只在喉嚨裡透出赫赫聲。寶玉又加
了把子勁兒,只幾下子,李紈便尖叫一聲,那花心子裡不由噴射出汩汩陰精,直
將寶玉整個手掌都打濕了。

  顫抖了好一陣子,李紈才平靜下來,軟軟的躺倒在炕上。「嫂嫂,可舒服?」

  「嗯……寶二叔好會玩女人……」

  「哼哼,好嫂嫂,還沒有上主菜呢,你就不中用了?」

  寶玉說著,便翻身而上,將李紈兩條美腿架起。方纔的摳挖,寶玉已經知道
李紈小穴並沒有少女般窄緊。李紈畢竟已是三十出頭,又生養過孩子,這也在所
難免。可那穴內的媚肉卻是異常柔軟,竟是旁人所不能比的。寶玉早已好奇,將
陽物插入這般柔軟的穴中會是哪一般滋味。便用手握著陽物,那雞卵般大小的龜
頭在肉逢中上下磨蹭了幾回,帶那龜頭上沾滿了李紈的淫水,便直直的一根到底
插了進去。

  李紈猶在回味方才被寶玉指奸弄瀉了身子的餘韻,哪只突地就覺小穴中被漲
的滿滿得,好不愜意。「啊……好粗長,好飽脹……要……要把紈兒撐破了……」

  寶玉心下裡得意,卻不急功近利,只緩緩的抽送,一面讓李紈感覺自己的粗
長尺寸,一面享受著那柔軟非常的肉穴。「嫂嫂,你的小穴又熱又軟,還這般濕
滑,真是神仙洞了。」

  「叔叔……寶玉……可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

  「喜歡那……就狠狠的操你的嫂嫂吧……」

  李紈早已動了情,無奈寶玉卻不急不慌,只得在下面扭動著腰臀,希望得到
更多的快感。

  寶玉反而更慢了下來,笑道:「嫂嫂,我喜歡你的小穴,你可還沒告訴我,
你喜歡不喜歡我的雞巴呢?」

  李紈忙不迭的點頭:「喜歡……當然喜歡」「那比起我珠大哥和蘭兒的如何?」

  李紈一聽這話,不由得愣了。那寶玉的尺寸本就是賈珠賈蘭所不能比的,又
得那警幻仙子這許久的點化歷練,更非常人所能及了。李紈雖是心下裡更喜歡寶
玉的,卻終是說不出口。寶玉見李紈不語,更是停止了抽送,將整根陽具撤了出
來,只把半個龜頭留在肉穴內。「好嫂嫂,快說,我比珠大哥蘭兒如何?」

  「好寶玉,好叔叔,莫要欺負紈兒了……嗯~ 」李紈吃羞,只左右搖晃著臻
首。那小穴內卻空虛得很,李紈只得將美臀用力朝上頂起。到嘴的肥肉偏偏吃不
到,那小穴百般蠕動,只想將那洞口的陽物拉扯進來,卻哪裡能得逞?

  「好嫂嫂,小穴都騷成這樣了還不肯俯就?那我就先給你嘗點甜頭罷。」

  說著又將那陽物整根狠狠的插入了蠕動的小穴中。

  「啊!好粗長……插……插到嗓子眼兒了……」

  李紈被頂得整個身子都僵直了。哪成想剛嘗到點甜頭,寶玉卻又停了。「好
寶玉!好叔叔!紈兒喜歡寶玉的大雞巴,寶玉的大雞吧又粗又長,比珠郎和蘭兒
的都舒服多了……好寶玉,快操我,操爛我的小穴……」

  李紈再也矜持不住了,只想死在寶玉身下才好。

  「好嫂嫂,好紈兒,這才乖,這就讓寶玉好好疼疼你。」

  寶玉稱了心,也不再戲謔李紈,便使出十分力氣,也不講章法,啪啪的操弄
起來。

  卻說賈蘭,哪裡有去找什麼課本?自打掩了門,便悄悄在窗子底下偷聽。見
二人上了炕,更是悄悄站起身來,捅破了窗紙,一面瞧著母親熟美的身子在寶玉
的玩弄之下發著浪,一面心中不是滋味,卻不覺將那褲子褪下,用手掏出了早已
硬的發脹的陽物套弄起來。就在李紈被寶玉指奸洩了身子的時候,自己也將那一
股子陽精射了出來。

  賈蘭一面穿好褲子,卻也不肯轉離視線,見那寶玉調戲李紈,又把李紈所說
之言盡數聽了去,那心猶如被刀子生生劈開一般。「母親只是為了滿足寶玉,拉
寶玉下水才這般說,都不是真心的。」

  賈蘭不由得濕了眼眶。卻見那寶玉粗長的陽物飛快的在母親小穴中進出,那
臀股相撞的啪啪聲伴著二人交合的水聲、李紈的淫聲浪語,都真真兒的傳到了自
己耳朵裡。

  李紈也賈蘭也不止一次交歡了,那賈蘭卻從未見識到母親竟是這般淫蕩不堪,
「母親,你被寶玉玩弄就真有這般舒爽?我……賈寶玉!都是你!誰讓你吃飽了
不乖乖滾回你的怡紅院挺屍,非要到我這稻香村來?你……」

  賈蘭一面惡狠狠的望著窗內寶玉不停聳動的身影,一面伴著寶玉的節奏,將
那又硬了起來的陽物狠狠的套弄起來。

  寶玉一口作氣狠狠的插了幾百下,那李紈開始還只叫插得好,還要,後來竟
是瀉了幾次身子,再也無力叫嚷,只仍發出嗯嗯聲應和。「紈兒,可吃飽了?寶
玉要瀉了……」

  「好寶玉……啊……紈兒……紈兒好飽了……都瀉給我罷……」

  寶玉便又全力插了幾下子,那力度竟是要將兩顆春丸都要插進去一般。伴著
一聲低吼,寶玉挺直了身子,將龜頭死死抵住了李紈的花心,精門大開,將那灼
熱的陽精悉數射入了李紈身子深處。

  「啊……燙~ 燙死我了!」

  李紈被熱熱的陽精一澆,也再一次達到了女人幸福的巔峰,不由得花心大開,
也將那僅存的陰精悉數噴灑了出來。

  「賈寶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啊……」

  窗外的賈蘭也再度射了出來。

  屋裡屋外,兩男一女竟是同時洩了身子。賈蘭喘息了幾下子,便胡亂擦拭一
番,提起褲子轉身去了。

  屋內,一男一女卻仍纏綿。「紈兒,可受用嗎?」

  寶玉輕撫著李紈的臉頰問道。

  「嗯……心都要飛出來了一般,紈兒從未這般受用過。竟是死了也值得了。」

  「呵呵,這番還怕我不給你保守秘密嗎?」

  「嗯~ 死樣……」

  「紈兒,若我下次又想你了,我可不可以……」

  「討厭……難不成還要人家去請你?」

  二人情話綿綿,不覺竟是夜深了,賈寶玉這才依依不捨的穿衣離去,不在話
下。

  不一會兒,賈蘭方進來了。母子二人相視竟都有些尷尬。

  「母親,那事兒……成了?」

  李紈只含羞點點頭。

  「這下自母親自是放心了吧?」

  李紈又點點頭,道:「蘭兒,夜了,早早休息去罷。」

  母子二人各有所想,卻都不道出,只各自睡去了,不在話下。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48回忠順王誓除眼中釘檻外人命犯陰風煞

  「一群廢物!」

  啪的一聲,忠順親王將手中的汝窯茶盅狠狠的灌在了地上,下面跪著的眾人
唬得都是一激靈。

  「這麼長時間了,都還查不出個所以然,要你們這班蠢材有何用處?」

  「屬下無能,王爺息怒!只是小的們卻有難處,還望王爺明察:那寧榮二府
中人口眾多要混進去自是不難,只是那賈府中等級分明,那新進的丫頭小廝都進
不得內院……況且,別說是丫頭婆子等下人,恐怕就是那兩府裡的主子小姐夫人
們也不知道個底細,確是難以糾察,還望王爺再寬限些時日。"

  「滾,統統給我滾!」眾人忙不迭的磕了頭,躬身退了出去。

  「王爺且息怒,小人倒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一直在一旁垂首站立的
一人道。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葫蘆廟中的小僧,那葫蘆廟走水焚燬後便蓄髮
還了俗,當了個門子。機緣巧合,正好賈雨村高中,做了知府,那門子正在雨村
手下。又幫賈雨村處理了薛蟠因香菱打死馮淵公子一案。那雨村本是個小人,門
子深知雨村出身,又有雨村把柄,沒幾日,賈雨村便尋了個不是,把門子打發了。

  那門子卻也有有些門道,竟混進了忠順王府,因幾件事處理得當,深得親王
賞識,竟沖了清客。

  「哼!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有話只管說!」門子道:「王爺,若暗訪不到,
何不放開了手乾脆來明的?」

  親王不由得一愣。門子忙接著道:「王爺,這天下侯爵世家,若細細明察下
去,有哪幾家沒幹過貪贓枉法之事?只蒙聖上洪恩,不與細查,才一個個金迷紙
醉落得逍遙快活。如今聖上對王爺信任有加,只要王爺查幾條那寧榮二府的苟且
見不得人之事,在聖上面前參寧榮二府一本,只怕抄家削爵也說不好。待到那兩
府一敗落,再要去尋那人,怕就輕省了許多。」

  「你來的時候尚短,許多事並不知曉。如今聖上最寵愛的元妃,便是那榮府
賈政的長女。

  那賈府也算是皇親。如今元妃又有了龍胎,正是得寵。只怕單憑那些雞毛蒜
皮的小事還扳不倒他們。況且若鬧得動靜太大,只怕打草驚蛇,那人若又要躲避
起來,就再也難尋了。也難為你費心,我再想想罷。下去吧。」說罷朝門子揮了
揮手。

  幾日後。

  「稟王爺,人請來了。」

  「哦,快請進來!」忠順親王竟是親自起身迎了出去。只見殿外進來一道人
打扮老者,手拿拂塵,眉發皆已雪白,卻是鶴髮童顏,步伐沉穩。

  「上人,一別十幾年不見,可好!」那道人只是輕輕拱了拱手,道:「王爺,
別來無恙。」中順王忙讓座,又命泡了上好的茶來。那道人面上無他表情,也不
客氣就坐了,也不喝茶,只冷冷道:「王爺,大可不必客套,有何事只管說來。」


  忠順親王被噎,卻並不發怒,只笑道:「好,上人還是這般利落,那我也不
拐彎抹角了。我特意請上人來,是有一事相求。」說著,揮散了丫鬟內監,低語
了一番。

  「哼哼,只這事?」

  「只此事,還望上人出手相助,事成必有重謝。」

  「王爺,我本乃修行之人,不該過問塵世俗事,更不願探問這宮中隱私。況
且,十八年前我已做過一次,欠你的恩情,只怕也早已還清了罷?」「上人…
…」「且那次施法,終是行那大不義之事,有違天道,動了我的根基,我在密林
深山修煉了十年才回復了過來,這次,老道愛莫能助了。王爺另請高明罷。」說
罷,便要起身離去。

  「上人且慢,你可還記得十八年前臨別之時你曾說過,兩年後這神京之中必
有異事發生,有天地靈秀至陽之物現世?」道人果然止了腳步。「哦?那物件果
真出現了?」「上人神機妙算,果然出現了。且如今,我已查到那物件的下落。

  只要上人肯幫我,小王願將那物件拱手獻給上人。」老道掐指凝眉,運算了
起來。

  許久,才道:「將那人生辰八字給我。」忠順親王不由得面露喜色,變戲法
兒般從袖口掏出一張紙,並一個布包遞給了道人。「上人,早已給你預備下了。

  那包內是那人之物件。」老道將紙打開,只一看,那兩道白眉不由得擰在了
一處。

  五指捻動,口中唸唸低語,臉上的神情更是越來越凝重了。

  「王爺,這生辰你可莫要搞錯了,可不是鬧的。」「上人,這是萬萬錯不了
的。」「奇怪奇怪,竟真有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出生的至陰之人?」道士自
己喃喃道。又掐算了許久,方轉向忠順王道:「給我準備一間靜室,將窗門都用
七重黑布封了。我要七隻陰年陰月所生的母狗,通體全黑,不得有一絲雜毛,只
那尾尖需是純白的,還要那陰日陰時所產的七隻母貓,也要全黑,那四爪卻須得
是白的……」忠順王忙一一記下,命下人準備,不在話下。

  不幾日,所需之物均以備齊,都放在那靜室內。忠順王來請道士。那道士入
內轉了一圈,點頭道:「王爺果然神通廣大,沒想到這幾日就齊備了。」「呵呵,
不瞞上人,那人不除我只怕一日不得安寧。」道人冷笑一聲,也不答言,只噌的
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來。靜室內門窗都被嚴嚴實實的遮了,只有幾點燭火,匕首
一出竟是閃了一道寒光。道人只用刀刃輕輕在手上一拉,那血就流了出來。

  十八年前未曾得見,忠順親王不由得睜大了眼要看個究竟。道人也不搭理,
只將血做墨,在地上畫了一個六角星。忠順王不解道:「上人,自古以來都是金
木水火土五行大陣,上人這六角陣法,第六角是?」「鬼!」道人並不看忠順王,
只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那面色竟如死人一般。忠順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並
那七隻黑貓黑狗都不敢動彈,一隻隻都躲在角落裡一聲不發,身子卻瑟瑟發抖。

  「王爺,莫怪老道多言。一會這屋裡怕是不乾淨,王爺身上的陽氣是最惹它
們喜愛。」「它……它們……上人受累,小王先行告退了。」忠順王說著急急地
奪了出去。

  「姊姊……再再快些……顰兒……顰兒要來了……」「嗯……顰兒,且等等,
姐姐也……要瀉了……」櫳翠庵禪房內正是香艷異常。黛玉妙玉二女都在那炕上,
頭朝兩邊,四條絕美的玉腿交叉著,兩支柔嫩的玉蛤抵在一處。妙玉正緊抱著黛
玉高高揚起的一條腿,借力扭動著腰肢,磨蹭著兩個玉蛤。黛玉面目潮紅,蹙眉
張嘴,竟是要到了高潮。

  「嗯……嗯……姐姐……來了……」黛玉先瀉了身子。妙玉也使出全身力氣
又狠狠研磨了兩下,也將那陰精瀉了出來。二女喘息著抱在一起。

  「好姐姐,顰兒好舒服。姊姊呢?」「嗯……姐姐也好舒服。」妙玉雖是口
上說,卻又不覺想起了和寶玉的一夜春宵。自打自個兒被寶玉破了身子,雖是不
情願,又兼有破身只痛,而那痛楚過後的快感,卻是無論自贖抑或和黛玉磨鏡子
都達不到的。

  休息片刻,二女穿衣起身。「顰兒,我們下盤棋解悶如何?」

    「都依姊姊。」

  妙玉便鋪好炕幾棋子,二人對弈起來。才落了幾個子,突的一陣冷風吹開了
窗子。二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怎麼這好好的天兒,就起風了?」黛玉說著便起身去關了窗子。轉回頭方
坐定,就覺妙玉臉色有些不對。那夾著棋子的手也顫抖起來。「姊姊,你怎麼的
了?可是不舒服?」妙玉張開嘴,卻是發不出一個字來,先是手上一鬆,那棋子
便落了下來。接著身子一歪,竟癱軟在了炕上。

  黛玉不由得慌了神。忙喊來妙玉的嬤嬤丫鬟,將妙玉安置了。摸著妙玉的額
頭身子,竟是全身冰冷刺骨。一床床的被子蓋上去,竟不見一點效果。黛玉早已
哭得失了聲。還是一小尼先是反應了過來,對黛玉道:「林姑娘,勞煩你去求求
府裡老夫人,速速請上好的御醫來給小姐看看吧。」黛玉如夢方醒,急急地就要
起身。哪只手腕卻被妙玉勉強掙扎著拉住了。黛玉哭道:「好姊姊,你且稍等,
我這就去給你請御醫來。」妙玉搖搖頭道:「不……不濟事……救不了……知音
……知音……冷……」說著說著,拉著黛玉的手頹然垂下,竟是又昏死了過去。

  「姊姊!姊姊你說什麼?」黛玉不住輕搖妙玉,那妙玉卻是通體冰冷,雙眼
緊閉,再也不睜開了。

  「姑娘身上這般冰冷,快去將炭盆取來,點燃了給姑娘暖暖。」婆子們又是
點火,又是掐人中,妙玉只挺挺的躺在炕上,竟如死了一般。

  「好姊姊,我這就去給你找最好的太醫,你且忍忍。」黛玉一面抹著眼淚,
一面踉蹌著去了。至賈母處,哭著將妙玉得病一事跟賈母說了。賈母聽了不由得
也一驚。那妙玉雖是生性孤僻,並不長來府裡,畢竟也曾救了寶玉一命,一直未
有機會好好報答。賈母忙命鴛鴦帶了小廝,抬了轎子去太醫院請了王太醫來。

  王太醫只道是府中哪位小姐夫人得了急症,忙跟了來。至那櫳翠庵,方入得
禪房,只覺寒氣逼人,見炕上平躺了一人,三兩個丫鬟婆子都在炕邊啼哭,連賈
母都親自來了。王太醫不敢怠慢,也顧不得什麼禮節,只朝賈母請了安,便忙拿
起妙玉的腕子診了起來。

  黛玉等人這才勉強靜了聲,仍不住抹淚。王太醫號了一會子,又問妙玉如何
發病。黛玉道:「正與我下棋,一晃兒就躺倒了。」王太醫深鞠一躬道:「老朽
無能,竟是勘查不出個所以然。小姐脈象竟是憑的沒了。依我看,只怕不是醫藥
所能調理的病,怕是……怕是衝撞了什麼?」「妙玉乃佛門中人,有菩薩保佑著,
怎麼能撞客著什麼?」賈母自是不信,謝了王太醫,又命鴛鴦去請那吳太醫。誰
知,太醫大夫換了幾個,也不知病因,卻讓賈母早早給妙玉預備後事。

  只鬧了大半天,賈母方要帶黛玉回府。「這妙玉師父雖是有恩於我們,如今
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我們也仁至義盡了。我知你們倆姊妹情深,可人要死只怕
屋裡陰氣重,你身子又弱,不如先同我回去。待到妙玉師父圓寂了再來拜祭。」
黛玉哪裡肯回,賈母見勸不動,只得又囑咐幾句方自己回去了。

  黛玉坐在妙玉身邊,拉著妙玉一隻冰冷的手,一面哭一面輕輕喚著妙玉:
「姊姊,說好你我二人要一輩子在一起……如今……姊姊快快好起來,顰兒還要
陪姊姊下棋飲茶……姊姊,當初……當初你替我治好了這打娘胎裡帶出來的症候,
又救了寶玉一命,如今……如今竟是沒有人能救你了不成?」又想起妙玉所說最
後一句話,更是傷心起來。「知音,知音,你我既是好姊妹,又是知音,只是
……姊姊若是去了,我還到哪裡去尋覓知音呢?」只哭得累了,才迷迷糊糊的趴
在炕沿上睡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黛玉猛得一激靈醒來。只見妙玉仍是不省人事,那手竟是
更冰冷了許多,如同冬日裡寒冰一般刺骨。「是了,我知道了,姊姊你所說的不
是知音,是至陰,你想說你是至陰至寒的體質。若你能用你至陰體質救了寶玉,
想那寶玉至陽的身子也是能救你的!」黛玉想著,忙擦了眼淚,踉蹌著朝怡紅院
趕去。





       第49回陰陽調和道法天成明暗交鋒邪不壓正

  (PS:突然有種想一口氣將春夢寫完的衝動……

  妙玉寶玉黛玉各種玉。順口溜一樣,寫的我腦袋都大了,都忘了有幾次,把
黛玉寫成妙玉,妙玉寫成黛玉了。而且肉戲寫的有奸屍的感覺. 第一次是被屍奸,
第二次是奸屍,賈寶玉,你丫有意思嗎?)

  卻說賈母雖知道妙玉害了病,又是那寶玉救命恩人,衹是妙玉病得古怪,真
有那不乾淨的事物也不是不可能,怕寶玉知道了定要去探視,賈母疼愛寶玉,哪
裡肯讓寶玉去?便傳下話去,此事萬萬不可聲張,更不能讓寶玉知道。故而寶玉
仍是不知。

  此刻寶玉正在裡屋與晴雯逍遙快活。那襲人早已不濟,敗下陣來。寶玉衹得
將晴雯死死的按住了,直弄得晴雯一面呻吟一面弱弱的求饒。「晴雯,你越發的
嬌媚了」「寶……寶玉,饒了……啊……饒了小女子吧……小穴……要……要來
了……」二人正是緊要關頭,衹聽得砰砰砸門聲。寶玉稍停了停,不爽道:「這
大晚上的,哪個這麼不知趣,來擾我?」便不想讓開門.

  襲人卻道:「這大晚上的來,門又砸的急,怕是老爺太太那邊有什麼急事也
是有的,我且去看看。」說著便穿了衣服去開門. 門剛一開,卻見黛玉滿面淚痕。

  「林姑娘,這麼大晚上的……」那黛玉竟也不答言,直直的衝了進去。襲人
忙道:「林姑娘,二爺睡下了,你且等等我去叫他。」卻沒能攔得住。黛玉推開
門,衹見那寶玉仍是赤裸裸的壓在晴雯身上,不由得驚呼一聲,又轉身出了來。

  寶玉和晴雯也都唬了一跳。好在襲人已追了過來,忙關了門,問黛玉有何事。

  寶玉晴雯這才忙忙的穿了衣物「林……林妹妹,這大晚上的,有何事這麼忙
忙的趕過來?衹讓紫鵑姐姐告訴一聲就好了。」寶玉厚著臉道。

  黛玉也不知從何說起,衹拉了寶玉就往外走。襲人忙問:「林姑娘,這大晚
上的你是要拉了二爺去哪?」衹聽黛玉說了一句「救命」二人便遠去了。襲人固
是不放心,卻也沒追上去。

  路上,黛玉斷斷續續的將來龍去脈與寶玉講了。雖是不大明白,寶玉也知道
了個大概。二人急急地趕到櫳翠庵。寶玉道:「林妹妹,我知妙玉救了我,可我
不通醫術,如何能救她?」黛玉將婆子丫鬟都攆出去,便道:「太醫已請過幾個
了,都不頂事。寶玉,衹怕衹有你能試上一試了。你可知道妙玉是如何救你?"
寶玉見妙玉一動不動躺在床上,面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心下也是著急,聽黛玉如
此一問,雖是心中一驚,見黛玉並無責怪之色,衹得點點頭. 黛玉衹道寶玉不知
原委,正自發愁該如何給寶玉講明白,見寶玉竟是知道,雖心下不解卻也顧不得
了。

    衹道:「姊姊曾說過,你是那至陽至剛的體質,而她則是那至陰至柔的身子。
那日你……你病得古怪,衹渾身燥熱,妙玉將你……醫好了,如今她也是病得稀
罕,卻是身子冰冷,我想……衹怕你或許能救她一救也是有的。」

    「這……那日我神志不清,確不知妙玉具體怎麼做的……」「你……你且試
一試,就……就將方纔在怡紅院你和晴雯所做的……再做一次……」黛玉越說聲
音越小,頭也低低地垂了。

  「林妹妹,我……我也不知是否有效,倘若無用,豈不是白白唐突了佳人?

  」寶玉確是心中沒底,又有那黛玉在,不免有些抹不開. 哪衹黛玉竟噗通一
下跪了下來,衹哽咽道:「寶玉,顰兒求你了,不管有用沒用,且試一試再說,
妙玉也必不會怪罪於你。若是將來妙玉責怪,衹怨我一個人就是了。」寶玉忙將
黛玉扶起。「快別,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求不求的,且那妙玉也救了我一命,衹
要能救得她,我是萬死不辭的。衹是……你跑了這一天,也累了,不如先去廂屋
裡稍事休息?」黛玉這才起身,轉身出了門,衹將寶玉妙玉二人留在禪房之中。

  寶玉轉過身來,衹見妙玉靜靜的平臥,身上蓋了幾床被子,衹露出頭來。那
面色蒼白,竟是連嘴唇都沒有了一絲血色。寶玉先一躬到地,道:「妙玉師父,
救命大恩一直無以報答,如今……如今我且全力一試,倘若有唐突之處,也請莫
要怪罪寶玉。如今,衹有先得罪了。」說著又鞠了個躬,這才將衣物都除去了,
掀開了妙玉身上的被子。替妙玉寬衣解帶起來。

  妙玉雖是通體冰冷,卻並不僵硬,沒費力氣,寶玉便將昏睡的妙玉剝成了赤
裸。妙玉平日衹穿僧服,雖是和寶玉有了肌膚之親,那次寶玉卻神智不清。如今,
才是第一次見得妙玉的身子。「想不到,妙玉看似聖潔,除去衣物,這身段兒竟
不輸給可卿,凹凸有致,竟是一等一的模樣。」便將手按在了兩座玉峰之上。

    「這般冰冷,竟是比那死人還要冷了。且讓我用身子暖她一暖吧。」寶玉說罷,
也赤條條的壓在了妙玉的身上,將胸膛抵住了兩座玉峰,將陽物垂在妙玉兩腿之
間。

  過了盞茶的功夫,非但沒將妙玉身子暖了,反而寶玉自己倒是打了幾個寒顫。

  寶玉本想效仿那柳下惠,竟是無果。「看來妙玉這病症確實古怪,這平常法
子竟不能使她回暖。上次是我誤闖迷津,被那獄王炮烙才渾身滾燙. 卻不知這妙
玉又是何劫數?且也不管這許多,且用那法子試一試罷. 」說著,跪起身來,將
妙玉修長的玉腿分開,把握著陽物便要插入。誰知妙玉雖是破了身子,那窄緊仍
和少女無異。穴內又不濕潤,寶玉陽物且巨大,嘗試兩次居然都不得其門而入。

  寶玉不敢用強,衹得往下移了些子,將口鼻湊近了妙玉的玉蛤。衹覺一股子
女兒家獨特氣息飄進了鼻子。寶玉哪裡知道這裡面居然會有黛玉的體味?衹先狠
狠的吸了兩口,這才伸出舌頭,在那柔嫩而冰冷的玉蛤上舔了起來。從上而下,
由外而裡的舔了好一會子,衹把妙玉的玉蛤都舔得濕漉漉,那肉逢之中也有了些
許蜜液流出,衹是那蜜液竟也是冰冷。

  寶玉這才又將陽物湊進,抵在妙玉肉逢之上,兩手輕輕分開兩片肉唇,稍許
用力,那肉棒終於一寸寸的鑽入了妙玉身子裡. 小穴緊湊有致,卻又冰冷,一絲
絲寒氣竟是從那小穴中幽幽透出,激得寶玉不由打了個寒顫。而昏睡中的妙玉也
似是輕輕哼了一聲。

  寶玉聽了,忙輕喚妙玉,卻見妙玉仍是昏睡。寶玉衹喃喃道:「妙玉姐姐,
今日我衹為救你,成與不成我也沒有把握,還望姐姐日後大安了莫要怪罪與我。」

   說著,便驅使陽物,在緊窄的穴中進出起來。抽插了一陣子,寶玉衹覺得
那寒氣正自花心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那穴中媚肉似是比方才暖了些,又摸了摸
乳峰小腹,似是確實不如方纔那般刺骨,寶玉更不敢怠慢,持續抽插了起來。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小穴內竟漸漸回暖了過來,連同那蜜液也不再冰冷。

  妙玉的胸口也有了起伏,細聽能聽到些吐納之聲。寶玉不由得大喜,胡亂擦
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更加快了幾分速度。回暖過來的媚肉開始紛紛蠕動了起來,
磨蹭著寶玉肉棒上的青筋。

  又插了百十下,衹覺下面猛的一冷,那回暖的小穴之內竟是衝出一大股子寒
流,直直衝撞龜頭. 寶玉不由打了個冷戰,竟是把持不住,一股股的將滾燙的陽
精射進了花心深處,將那股子寒氣沖了個煙消雲散。昏睡中的妙玉也不由得長長
呼了一口氣。

  待到寶玉射完,衹覺筋疲力盡,便趴在妙玉身上,不住喘氣。好在妙玉身子
已不再冰冷,衹比寶玉身上的溫度略低了一些。寶玉見竟奏效不由得大喜,忙將
妙玉抱在懷裡,又扯了被子將二人覆蓋了。衹想著再給妙玉暖一會身子便去告訴
黛玉,讓她放心。

  妙玉雖仍未轉醒,卻也下意識的朝寶玉懷中又鑽了鑽。寶玉一手攬著妙玉,
一手將妙玉散亂的雲鬢整理了一番,衹見妙玉額頭晴明,眉不畫而黛,唇不點仍
紅. 眼睛緊閉著,那長長的睫毛更加搶眼。整個身子如貓兒一般蜷縮著擠在寶玉
懷中。

  「好一個美人兒,怎麼的就落得看破紅塵,獨守禪房?還好是帶髮修行,若
不然真可惜這一頭雲鬢了。」寶玉胡思亂想了一陣,見妙玉呼吸平穩,這才放下
心來。又知黛玉在外面必是等得心焦,雖是不捨得,也衹得起身,給妙玉嚴嚴的
蓋了被子,便要穿衣去給黛玉告平安。

  哪知剛要穿衣,猛地一股子陰冷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寶玉打了個哆嗦,正左
顧右盼,看是哪扇窗子沒關嚴謹,卻聽身後妙玉喉嚨中發出咯咯聲。寶玉忙去探
視,衹見妙玉雙眉緊鎖,兩排皓齒磕磕的打戰,身子也不住發抖。寶玉一摸,那
身子的溫度竟又一絲絲的冷了下去。寶玉不禁急了,忙又鑽進被子給妙玉暖著。

  卻衹覺得懷中酮體越來越冷。又搓又揉了一會子衹覺那身子越來越冷,寶玉
無奈,衹道:「姐姐,對不住,寶玉又要得罪了。」便又依照方纔所行又做了起
來。

  如此又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妙玉方花心大開,又瀉出一股子陰寒。寶玉如法
炮製,射出陽精,將寒氣驅散。妙玉方回暖過來。此次寶玉再不敢大意,衹緊緊
摟著妙玉。果然,又過了一炷香功夫,妙玉又發起冷來。

  如此三番,寶玉早已力竭,待到射完第四次,衹覺眼前一黑,喉嚨發癢. 一
扭頭,咳嗽了兩聲,哇的一口污血噴在了地上。終於支撐不住,軟軟的伏在妙玉
身上,再也動彈不得。

  卻說黛玉,在外頭早已等得焦心。幾次欲進去看個究竟,仍是忍住了。衹聽
屋子裡多少有些動靜,知是寶玉還未完事,也變心寬些。如今聽寶玉咳嗽聲音有
異,便再也安奈不住,推門衝了進去。先看到的竟是地上一灘發黑的血跡. 炕上
寶玉和妙玉都赤裸著,躺倒,寶玉嘴角還有血跡. 黛玉不由得哇的哭了出來,撲
了過去,將赤裸的二人抱在懷裡抽咽不止。

  「林……林妹妹,莫哭……」寶玉勉強睜開眼睛,低聲道:「雖是有些反覆,
怕是也管用了……倘若……妙玉姐姐再發冷,衹管叫我。如今……且讓我睡上一
睡。」說著替黛玉擦了眼淚,衹擦了兩下,竟是閉了眼,抱著妙玉沉沉睡去。

  黛玉見寶玉無事,這才心安了些。這才發覺自己也正抱著赤裸的寶玉,忙松
了手,臉紅得要滴血一般。好在炕上二人都已睡去,看不見黛玉的窘迫。黛玉又
摸了摸妙玉,身子竟是暖暖的,這才長出一口氣,拉過被子給二人蓋了。又聽寶
玉方才含糊著說若妙玉再發冷要叫他,也不敢出去,便搬過來一把椅子,正正的
對著二人坐了觀察。

  衹見妙玉呼吸平和,將臉緊緊貼在寶玉胸口,臉上浮著一片微醺的紅雲。那
寶玉也將胳膊緊緊環著妙玉,嘴角還有血痕。黛玉掏出絹帕細細的給寶玉擦了。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二人,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最愛的男人,如今赤裸裸的抱著自己最愛的女人。黛玉心中卻毫無醋意,衹
看著寶玉和妙玉的睡態,心中卻暖暖的平和。衹希望二人就這麼甜甜的睡下去,
自己在一旁一直這麼陪伴即好。靜坐看著二人,開始時還衹是摸摸妙玉是否發冷,
見寶玉睡得熟,就漸漸變成了一會摸摸這個,一會又摸摸那個。熬了兩個時辰,
不覺也昏昏睡去。

  與此同時,在那忠順王府中,靜室的門砰然打開. 那道人搖晃著走了出來。

  早有門口候著的下人立馬飛奔著去通報忠順王。忠順王迎了出來,一面走一
面道:「恭迎上人出關,可成了?」那道人衹頹然擺了擺手,一彎腰,噗的一口
黑紫的血噴了出來。忠順王不由得一驚. 再細看那道人,昨日還鶴髮童顏,如今
滿面滄桑,面色焦黃,竟似一夜老了二十年一般。

  「王爺,老朽無能,你另請高明吧。」緩了一會兒,道人才緩緩道:「那人
本是至陰之人,我邊施法用七妄玄冰衹道一舉將她凍僵,誰知……千算萬算,竟
不知那至陽之物居然就在她身畔……我四次施法,居然被盡數破了個乾淨。真乃
人算不如天算吶。罷罷罷,天亡我。」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中順王百般苦留卻無用。道人竟是一刻也不肯多留。臨行又轉過頭來道:
「王爺,老朽臨別再送你幾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報應不爽。十八年前你做
得確實漂亮,如今衹怕你氣數已盡. 老朽勸王爺還是早早打消了念頭,莫要再去
惹那家人,由他們去罷. 不然遲早恐要引火燒身,萬劫不復。」說罷,踉蹌著去
了,衹留忠順王呆呆站在門口。

  不覺天色破曉。妙玉悠悠轉醒過來。勉強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他人懷中。

  抬頭一看,竟是寶玉。不由得又羞又驚. 掙扎了幾下,衹覺渾身無力。拚命
扭動了身子。卻發現炕沿上也趴著一人。竟是黛玉。

  妙玉靜了靜,努力回想昨日之事,又看到寶玉便也明白了大概。那寶玉熟睡
中發覺懷中佳人扭動,下意識的將胳膊摟得更緊了,口中喃喃夢語道:「妙玉姊
姊,不怕,寶玉抱著你,再也不讓你發冷了。」妙玉不由得羞紅了耳根子。卻實
在無力掙脫寶玉懷抱,又不好意思做聲,衹得任憑他抱著。

  黛玉衹看了大半夜,終於熬不住,不知何時伏在炕沿上睡著了,卻是睡得並
不安穩。此刻妙玉稍有動靜,立刻驚覺醒來。衹見妙玉正睜大了眸子面色緋紅的
看著自己,不由得嗚嗚的撲了上去,口中道:「好姐姐,你可醒了,嗚嗚嗚……」

    「黛玉……幫我……幫我起來」妙玉身子仍赤裸裸的被寶玉抱著,見黛玉醒
了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寶玉聽見黛玉的哭聲,也轉醒過來。方發覺自己仍緊緊的抱著一個女子,這
才想起抱著的是妙玉,忙也掙扎著起來,扯過一床被子遮了羞處跳下炕來。二女
都羞得轉過臉去擋了眼睛,寶玉忙地胡亂穿了衣服。這才轉過身來,對妙玉一躬
到地:「妙玉姐姐,昨夜……還望贖罪……」妙玉仍緊緊的裹了被子面朝裡躺著,
也不答話。黛玉知道妙玉含羞,忙對寶玉使了個眼色。寶玉會意道:「姐姐剛好
像,還要好生休養,寶玉先告退了。來日再來探視姐姐。」說著狼狽推門出去了。

  妙玉聽寶玉腳步走遠了,這才轉過臉來。「黛玉……我……我……」黛玉湊
過來,用香唇在妙玉額頭上吻了吻。撫摸著妙玉的臉道:「好姐姐,我讓寶玉來
……來救你,你不怪我吧。」妙玉報以一個淺笑,那眼角卻流出了淚花兒:「顰
兒,我該謝你呢,我怎麼會怪你?好妹妹,這是過去多久了?」「整整三十六個
時辰了。」「你……你就這麼一直陪著我?」「嗯,顰兒擔心姊姊麼」妙玉心下
感動,支撐著坐了起來,將黛玉緊緊的摟在懷裡. 二女四片香唇相接,好一會子
黛玉才道:「好姐姐,快躺著吧,莫要又涼著了。」妙玉這才記起自己仍赤條條
的。便又由黛玉扶著輕輕躺倒。「黛玉,姐姐沒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這麼久
了,當心府裡人找你找瘋了。」黛玉仍不放心,妙玉衹道自己沒事,衹是虛弱些,
略躺躺就好了。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50回苦湘雲鴛鴦帳未暖薛文龍悔娶河東獅

  (ps:一天憋了四個字:第五十回……寶釵被我冷落太久了,要給寶丫頭
點戲份了。吶,既然寫我的寶丫頭,兩章沒肉。

  另外,既然給顰兒都說了那麼多好話,我現在再給寶釵說上幾句。沒辦法,
誰讓寶釵是我的最愛呢,沒有之一!有很多人不喜歡寶釵,理由呢?首先,寶釵
沒有黛玉漂亮,這個我承認,但是雖然臉蛋不夠漂亮,可寶釵的身材應該是最出
眾的。這個不是我信口胡謅,原著中處處都有體現,用現在的標準來說,絕對的
豐乳肥臀,該有的地方有,該沒有的地方沒有,絕對不會是一個小胖妞。

  從性格上,我知道很多人認為寶釵太圓滑老成世故,吶,我想很多人都是被
劉心武那種偽紅學家給誤導了。比如好像是劉心武說的啊,寶釵第一次看通靈寶
玉的時候,鶯兒說那上面的話和寶釵金項圈上的是一對,然後丫挺就大放厥詞說
什麼是寶釵老謀深算,早早計劃好讓鶯兒提起來的,好為金玉良緣造勢。我真想
用我四十三號的鞋好好丈量一下他五十二號的臉。太他媽不要臉了!他怎麼就能
單單從「比通靈金鶯微露意」這麼個回目得出這麼狗屎的結論?

  首先,寶釵是第一次看到通靈寶玉,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上面的字。我們看原
著怎麼寫:寶釵看畢,又從新翻過正面來細看,口內念道:「莫失莫忘,仙壽恆
昌。」念了兩遍,乃回頭向鶯兒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這裡發呆作什麼?"
鶯兒嘻嘻笑道:「我聽這兩句話,倒像和姑娘的項圈上的兩句話是一對兒。」寶
釵又從新翻過正面來細看「念了兩遍」。請諸位閉眼想像一下,這些動作有沒有
一絲做作?如果寶釵知道上面的字是什麼,還要這樣看?然後看鶯兒,不去倒茶,
為什麼呢,因為在聽寶釵叨念那兩句話。因為她也是第一次聽見這兩句話。鶯兒
作為貼身丫鬟,自然是知道寶釵項圈上是什麼字。莫失莫忘,仙壽恆昌;不離不
棄,芳齡永繼. 這四個字對仗工整,朗朗上口。但凡識字的人都會覺得這兩句話
是一對吧?寶釵是不是也這麼想?當然。為什麼她不說?因為她不傻,即便知道
是一對,她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為什麼鶯兒說?鶯兒衹是心直口快。還有,寶玉
要看寶釵的項圈,寶釵開始是不想給看,後來「因纏不過」,才解扣子。如果寶
釵是早有預謀,還會這樣推諉?再說,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你覺得她會老成到
為了自己的婚姻就這麼有心計?還有,寶釵剛進京那會子是幹嘛去的?是去選秀
的,說的好聽點是郡主格格的陪讀,說直白點就是才人,渴望有朝一日像元春那
樣當上妃子,你覺得她會去主動創造什麼「金玉良緣」的說法?至於你信不信鶯
兒是被寶釵挑唆而說了這些話的,我反正不信。

  說著這些我就容易激動……別的例子也不舉了,要不沒完了,這章會變成劉
心武批判大會的。我心中的寶釵是一個豐腴的女子,身材好的一逼,皮膚嫩的無
敵(寶玉第一次看見寶釵的胳膊意淫那段)溫文爾雅(這個字裡行間都有。

  博學(她是唯一一個說出道理來能讓寶玉服氣的人,比如勸寶玉不喝冷酒)、
大度(知道黛玉在寶玉心裡更重,毅然決然選擇退出,淡化和寶玉的關係,並且
安慰黛玉)、心靈手巧(做得一手好女紅)、多才多藝(詩文寫的並不比黛玉差,
寶玉的一字之師)、孝順(這個不用舉例子了吧)、體貼細心(這個更不用說了
吧,就說她給黛玉送燕窩)……也打住不說了,我怕累死我自己。

  如果說唯一不足的地方,寶釵表面上有些冷。不然也不會有冷香丸了。為什
麼冷呢?其實寶釵內心是火熱的。衹是她是一個被封建禮教給牢牢束縛了的女人。

  囉嗦了一大堆,我就是想證明給你看,寶釵真的是最好的。)


  寶玉回到了怡紅院,襲人晴雯忙拉住寶玉問這問那。寶玉仍是頹唐萎靡,衹
草草敷衍了,也不吃不喝,便和衣倒頭睡去。直睡了幾個時辰,鳳姐款款的來了,
襲人才將寶玉喚醒。

  鳳姐進來,寶玉也不起身,衹懶懶的躺在床上。鳳姐笑道:「昨夜是不是又
欺負襲人晴雯兩個小騷蹄子了?喲喲喲,可了不得,累成這樣,嘖嘖嘖……」晴
雯笑道:「二奶奶,快莫要尋我們開心。我們這卑賤的身子哪能留得住二爺的人
吶。二爺昨兒不知去哪鬼混,竟是一夜未歸的。啊……」寶玉猛的坐起來,一把
將晴雯拉到懷裡,著手就拉下了晴雯的褲子,抬手便啪啪的在兩瓣粉臀上各來了
一巴掌。「小騷蹄子,又在那下蛆,看我不打爛你的小屁股。」晴雯吃羞,掙扎
著爬起來提了褲子跑了出去。

  鳳姐咯咯笑道:「你呀,一點正行都沒有。」寶玉嘿嘿一笑,又一頭倒在鳳
姐腿上,把玩著肉肉的奶子。鳳姐啪的打了寶玉手一巴掌:「說著說著又來了。

  別混鬧,我今兒是有正事和你說的。」寶玉也不放手,衹嬉皮笑臉道:「姐
姐有事說就是了。」鳳姐又在寶玉臉上輕輕擰了一把。道:「寶玉,你的事,怕
是有眉目了。」「什麼事?」「你要救可卿的事唄. 」寶玉聽得可卿,蹭的一下
坐了起來。「可當真?」「嗯,正事我何時有騙過你的?」鳳姐便將那日賈母和
王夫人所說的話說給了寶玉。寶玉先是一喜,衹一會又黯淡下來。鳳姐道:「寶
玉,不管寶釵也罷,黛玉也好。畢竟都是小姐,若不完婚就要圓房,姐姐我也沒
得法子了。且再忍些時日吧。莫不是,你捨不得寶釵妹妹?」寶玉淒然一笑,不
置可否。卻又用手將那通靈寶玉掏出來把玩。

  「寶玉,這事老太太發下話來了,怕你知道了憑的整日胡思亂想耽誤了學業,
是不許下人走漏風聲的,你可衹假裝不知,莫要說漏了嘴。」寶玉滿口答應,又
攙著鳳姐混鬧了一會子,鳳姐才衣衫不整的狼狽著去了。

  這日,寶玉去給賈母請安,見賈母又在抹眼淚. 寶玉施完禮忙在賈母身邊坐
了,拉著賈母的手道:「老祖宗,這又是誰惹你生氣了?」賈母拍拍寶玉的手,
道:「唉,還不是為了雲兒。」寶玉一聽是湘雲,不由得緊張起來。忙著追問。

  賈母道:「他們衹想著把湘雲接過去沖沖喜,哪料到婚後這衛公子的病不但
絲毫沒有起色,反而更日漸一日的重了起來。衹過門沒月餘日,那衛公子竟是撇
下湘雲撒手去了。唉,我苦命的孩兒啊……」說著那眼淚不由又滴落下來。

  誰知寶玉聽了不悲反喜,道:「老祖宗,這不更好,咱們再把湘雲妹妹接回
來,仍住在園子裡,日日給老祖宗請安,陪你說話逗趣可不好?」賈母被逗得也
呵呵笑了,摟著寶玉道:「傻孩子,哪裡有你說的這般輕省?湘雲雖說是委屈了
些,畢竟是她大伯做主,衛家明媒正娶,拜了天地的,哪能說回來就回來?如今
新婚喪夫,哪有夫君屍骨未寒,新媳婦就出了門子的?咱也衹能歎雲兒命苦了。」

   寶玉聽了這才悶悶不樂,卻也找不到話反駁. 又安慰了賈母幾句,自己也
覺無趣,便央央的去了。

  這一日,薛姨媽又來找王夫人。王夫人見薛姨媽面帶憂色,便問道:「姐姐
有鬧心之事?」薛姨媽歎道:「還不是為了那蟠兒媳婦,又在屋裡混鬧. 」王夫
人聽了也衹得用言語相勸,姊妹二人又閒話,不覺又說起寶釵來。薛姨媽歎道:
「唉,這許多年,也難為寶丫頭了,不知幫我分了多少碎碎心,如今更是乖巧,
大事小情都幫我掌控,衹是也忒苦了她了。」王夫人也道:「極是。寶丫頭……
唉,誰娶了去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可惜寶玉怕是沒這個命了。」薛姨媽忙
問。王夫人這才將賈母所言道給了薛姨媽。「這府上如今大事小情多是我做主。

  衹是那寶玉打小老太太看著長大,竟是太過溺愛了。如今這寶玉的大事,老
太太是打定主意了,已經定要將黛玉許給寶玉。老爺也衹一味奉承老太太,衹怕
這事兒是鐵板釘釘了。」薛姨媽安慰道:「林姑娘也是極好的,又聰慧又細緻,
衹怕比寶丫頭還強三分。衹能說寶丫頭沒有這福份罷了。」王夫人道:「快別這
麼說,我還是覺得寶丫頭好些,若真嫁過來了也好幫我料理料理府裡的事務。現
在雖是有鳳姐兒照料著,畢竟鳳姐是赦老爺的兒媳。」二人又閒話了一陣子,不
一一言表。

  原來薛蟠是三兩個月前娶了夏府裡的小姐。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歲,生得
亦頗有姿色,亦頗識得幾個字。若論心中的邱壑經緯,頗步熙鳳之後塵. 衹吃虧
了一件,從小時父親去世的早,又無同胞弟兄,寡母獨守此女,嬌養溺愛,不啻
珍寶,凡女兒一舉一動,彼母皆百依百隨,因此未免嬌養太過,竟釀成個盜跖的
性氣。愛自己尊若菩薩,窺他人穢如糞土;外具花柳之姿,內秉風雷之性。在家
中時常就和丫鬟們使性弄氣,輕罵重打的。

  今日出了閣,自為要作當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兒時靦腆溫柔,須要拿出這
威風來,才鈐壓得住人;況且見薛蟠氣質剛硬,舉止驕奢,若不趁熱灶一氣炮製
熟爛,將來必不能自豎旗幟矣;又見有香菱這等一個才貌俱全的愛妾在室,越發
添了「宋太祖滅南唐」之意,」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之心。因他家多桂花,
他小名就喚做金桂。他在家時不許人口中帶出金桂二字來,凡有不留心誤道一字
者,他便定要苦打重罰才罷. 他因想桂花二字是禁止不住的,須另換一名,因想
桂花曾有廣嫦娥之說,便將桂花改為嫦娥花,又寓自己身份如此。

  薛蟠本是個憐新棄舊的人,且是有酒膽無飯力的,如今得了這樣一個妻子,
正在新鮮興頭上,凡事未免盡讓他些。那夏金桂見了這般形景,便也試著一步緊
似一步。一月之中,二人氣概還都相平;至兩月之後,便覺薛蟠的氣概漸次低矮
了下去。一日薛蟠酒後,不知要行何事,先與金桂商議,金桂執意不從。薛蟠忍
不住便發了幾句話,賭氣自行了,這金桂便氣的哭如醉人一般,茶湯不進,裝起
病來。請醫療治,醫生又說「氣血相逆,當進寬胸順氣之劑。」薛姨娘恨的罵了
薛蟠一頓,說:「如今娶了親,眼前抱兒子了,還是這樣胡鬧. 人家锘說八頻模
好容易養了一個女兒,比花朵兒還輕巧,原看的你是個人物,才給你作老婆。你
不說收了心安分守己,一心一計和和氣氣的過日子,還是這樣胡鬧,撞嗓了黃湯,
折磨人家。這會子花錢吃藥白遭心。」一席話說的薛蟠後悔不迭,反來安慰金桂。

  金桂見婆婆如此說丈夫,越發得了意,便裝出些張致來,總不理薛蟠。薛蟠
沒了主意,惟自怨而已,好容易十天半月之後,才漸漸的哄轉過金桂的心來,自
此便加一倍小心,不免氣概又矮了半截下來。那金桂見丈夫旗纛漸倒,婆婆良善,
也就漸漸的持戈試馬起來。先時不過挾制薛蟠,後來倚嬌作媚,將及薛姨媽,又
將至薛寶釵. 寶釵久察其不軌之心,每隨機應變,暗以言語彈壓其志. 金桂知其
不可犯,每欲尋隙,又無隙可乘,衹得曲意附就。

  那金桂又將香菱改名秋菱,平日裡百般刁難,萬種折磨,四處尋她的不是。

  香菱又屈又累,日漸憔悴,終於釀了一場大病。薛姨媽不忍,便將香菱喚過
來給寶釵做貼身伺候。

  這時日一長,薛蟠便在屋裡挨不住,衹道要去江南販些雨傘折扇之類帶回京
城販賣,衹想遠遠躲了去,便擇日啟程,帶了幾個老僕朝南邊去了。那夏金桂便
愈發鬧得凶,竟是要將院子翻過來一般,衹吵得薛姨媽和寶釵兩個日日不得安生。

  且說薛家金桂自趕出薛蟠去了,日間拌嘴沒有對頭,秋菱又住在寶釵那邊去
了,衹剩得寶蟾一人同住。既給與薛蟠作妾,寶蟾的意氣又不比從前了,金桂看
去,更是一個對頭,自己也後悔不來。一日,吃了幾杯悶酒,躺在炕上,便要借
那寶蟾作個醒酒湯兒,因問著寶蟾道:「大爺前日出門,到底是到那裡去?你自
然是知道的了。」寶蟾道:「我那裡知道?他在奶奶跟前還不說,誰知道他那些
事?」金桂冷笑道:「如今還有什麼' 奶奶''太太' 的,都是你們的世界了。別
人是惹不得的,有人護庇著,我也不敢去虎頭上捉虱子。你還是我的丫頭,問你
一句話,你就和我摔臉子,說實話!你既這麼有勢力,為什麼不把我勒死了,你
和秋菱不拘誰做了奶奶,那不清淨了麼?偏我又不死,礙著你們的道兒!」寶蟾
聽了這話,那裡受得住,便眼睛直直的瞅著金桂道:「奶奶這些閒話只好說給別
人聽去!我並沒合奶奶說什麼。奶奶不敢惹人家,何苦來拿著我們小軟兒出氣呢?
正經的,奶奶又裝聽不見,' 沒事人一大堆' 了。」說著,便哭天哭地起來。

  金桂越發性起,便爬下炕來,要打寶蟾。寶蟾也是夏家的風氣,半點兒不讓。

  金桂將桌椅杯盞盡行打翻,那寶蟾衹管喊冤叫屈,那裡理會他?

  豈知薛姨媽在寶釵房中,聽見如此吵嚷,便叫:「香菱,你過去瞧瞧,且勸
勸他們。」寶釵道:「使不得,媽媽別叫他去。他去了豈能勸他?那更是火上澆
了油了。」薛姨媽道:「既這麼樣,我自己過去。」寶釵道:「依我說,媽媽也
不用去,由著他們鬧去罷. 這也是沒法兒的事了。」薛姨媽道:「這那裡還了得!」

   說著,自己扶了丫頭,往金桂這邊來。寶釵衹得也跟著過去。又囑咐香菱
道:「你在這裡罷. 」母女同至金桂房門口,聽見裡頭正還嚷哭不止。

    薛姨媽道:「你們是怎麼著,又這麼家翻宅亂起來?這還像個人家兒嗎?矮
墻淺屋的,難道都不怕親戚們聽見笑話了麼?」金桂屋裡接聲道:「我倒怕人笑
話呢!衹是這裡掃帚顛倒豎,也沒主子,也沒奴才,也沒大老婆沒小老婆:都是
混賬世界了。我們夏家門子裡沒見過這樣規矩,實在受不得你們家這樣委屈了。」

    寶釵道:「大嫂子,媽媽因聽見鬧得慌才過來的,就是問的急了些,沒有分
清' 奶奶''寶蟾' 兩字,也沒有什麼。如今且先把事情說開,大家和和氣氣的過
日子,也省了媽媽天天為咱們操心哪。」薛姨媽道:「是啊,先把事情說開了,
你再問我的不是,還不遲呢。」金桂道:「好姑娘,好姑娘!你是個大賢大德的,
你日後必定有個好人家好女婿,決不像我這樣守活寡,舉眼無親,叫人家騎上頭
來欺負的。我是個沒心眼兒的人,衹求姑娘,我說話,別往死裡挑撿!我從小兒
到如今,沒有爹娘教導。再者,我們屋裡老婆、漢子、大女人、小女人的事,姑
娘也管不得!」寶釵聽了這話,又是羞,又是氣,見他母親這樣光景,又是疼不
過,因忍了氣說道:「大嫂子,我勸你少說句兒罷. 誰挑撿你?又是誰欺負你?
別說是嫂子啊,就是秋菱,我也從來沒有加他一點聲氣兒啊。」

    金桂聽了這幾句話,更加拍著炕簷大哭起來說:「我那裡比得秋菱?連他腳
底下的泥我還跟不上呢!他是來久了的,知道姑娘的心事,又會獻勤兒。我是新
來的,又不會獻勤兒,如何拿我比他?何苦來!天下有幾個都是貴妃的命?行點
好兒罷. 別修的像我嫁個糊塗行子,守活寡,那就是活活兒的現了眼了!」

    薛姨媽聽到這裡,萬分氣不過,便站起身來道:「不是我護著自己的女孩兒,
他句句勸你,你卻句句慪他。你有什麼過不去,不用尋他,勒死我倒也是希松的!」
寶釵忙勸道:「媽媽,你老人家不用動氣。咱們既來勸他,自己生氣,倒多了一
層氣。不如且去,等嫂子歇歇兒再說。」

   因吩咐寶蟾道:「你也別鬧了。」說著,跟了薛姨媽便出來了。

  回到薛姨媽房中,略坐了一回就去了。寶釵正囑咐香菱些話,衹聽薛姨媽忽
然叫道:「左脅疼痛的很。」說著,便向炕上躺下。唬得寶釵香菱二人手足無措。

  寶釵明知是被金桂所氣,也等不及醫生來看,先叫人去買了幾錢鉤籐來,濃
濃的煎了一碗,給他母親吃了。又和秋菱給薛姨媽捶腿揉胸。停了一會兒,略覺
安頓些。

  薛姨媽衹是又悲又氣:氣的是金桂撒潑;悲的是寶釵見涵養,倒覺可憐. 寶
釵又勸了一回,不知不覺的睡了一覺,肝氣也漸漸平復了。寶釵便說道:「媽媽,
你這種閒氣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過幾天走的動了,樂得往那邊老太太姨媽處去說
說話兒,散散悶也好。家裡橫豎有我和秋菱照看著,諒他也不敢怎麼著。」薛姨
媽點點頭道:「過兩日看罷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7 11:17 編輯 ]
2014-1-16 16:3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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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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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回薛蟠傷人身陷圇圄寶玉擺平夏家刁婦

  (PS:因為要寫寶釵,就得寫薛蟠金桂這點爛事。我也懶得編了。就索性
把高鶚寫的搬過來改巴改巴得了。好吧,我又偷懶了。話說最近色城人氣低迷的
一逼啊。)

  卻說薛姨媽自王夫人那回來,衹見有兩個衙役站在二門口,幾個當鋪裡夥計
陪著,說:「太太回來,自有道理。」正說著,薛姨媽已進來了。那衙役們見跟
從著許多男婦,簇擁著一位老太太,便知是薛蟠之母。看見這個勢派,也不敢怎
麼,衹得垂手侍立,讓薛姨媽進去了。

  那薛姨媽走到廳房後面,早聽見有人大哭,卻是金桂。薛姨媽趕忙走來,衹
見寶釵迎出來,滿面淚痕。見了薛姨媽,便道:「媽媽聽見了,先別著急,辦事
要緊. 哥哥在外頭喝酒失手傷了人命。」薛姨媽唬得一驚,寶釵攙扶著進了屋子,
因為頭裡進門時,已經走著聽見家人說了,嚇的戰戰兢兢的了,一面哭著,因問:
「到底是和誰?」衹見家人回道:「太太此時且不必問那些底細。憑他是誰,打
死了總是要償命的,且商量怎麼辦才好。」薛姨媽哭著出來道:「還有什麼商議?」

   家人道:「依小的們的主見:今夜打點銀兩,和大爺見了面,就在那裡訪
一個有斟酌的刀筆先生,許他些銀子,先把死罪撕擄開,回來再求賈府去上司衙
門說情。還有外面的衙役,太太先拿出幾兩銀子來打發了他們,我們好趕著辦事。

  」薛姨媽道:「你們找著那家子,許他發送銀子,再給他些養濟銀子。原告
不追,事情就緩了。」寶釵在簾內說道:「媽媽使不得。這些事越給錢越鬧的凶,
倒是剛才小廝說的話是。」薛姨媽又哭道:「我也不要命了!趕到那裡見他一面,
同他死在一處就完了。」寶釵急的一面勸,一面在簾子裡叫人:「快去找榮府裡
那邊老爺說說. 」賈政王夫人聽了也大驚,忙讓賈璉過來幫忙料理。

  這寶釵方勸薛姨媽,那裡金桂趁空兒抓住香菱,又和他嚷道:「平常你們衹
管誇他們家裡打死了人,一點事也沒有,就進京來了的。如今攛掇的真打死人了!

  平日裡衹講有錢,有勢,有好親戚,這時候我看著也是嚇的慌手慌腳的了。
大爺明兒有個好歹兒不能回來時,你們各自幹你們的去了,撂下我一個人受罪!」

   說著,又大哭起來。這裡薛姨媽聽見,越發氣的發昏,寶釵急的沒法。

  賈璉弄清了來龍去脈,又和薛姨媽商量一番,便攜了銀子往南邊趕去處理,
不在話下。

  又過了半月有餘,這日寶玉正在王夫人處閒坐,衹見薛姨媽家的老婆子慌慌
張張的走來,到王夫人裡間屋內,也沒說請安,便道:「我們太太叫我來告訴這
裡的姨太太說:我們家了不得了,又鬧出事來了!」王夫人聽了,便問:「鬧出
什麼事來?」那婆子又說:「了不得,了不得!」王夫人哼道:「糊塗東西!有
緊要事你到底說呀。」婆子便說:「我們家爺不在家,一個男人也沒有,這件事
情出來,怎麼辦!要求太太打發幾位爺們去料理料理。」王夫人聽著不懂,便著
急道:「到底要爺們去幹什麼?」婆子道:「我們大奶奶死了!」王夫人聽了,
啐道:「呸,那行子女人死就死了罷咧,也值的大驚小怪的。」婆子道:「不是
好好兒死的,是混鬧死的。快求太太打發人去辦辦!」說著就要走。

  王夫人又生氣,又好笑,說:「這老婆子好混賬. 一會讓鳳姐去親自瞧瞧,
別理那糊塗東西。」那婆子沒聽見打發人去,衹聽見說「別理他」,他便賭氣跑
回去了。

  寶玉聽了,想許久不見寶釵,正好過去看看,忙道:「母親,鳳姐一時怕是
抽不開身,不如我先過去看看,安慰安慰姨媽也好。」王夫人想寶玉也半大爺們
了,多經歷經歷也好,便點頭答應。寶玉便奔梨香院而來。

  這裡薛姨媽正在著急,再不見來。好容易那婆子來了,便問:「姨太太打發
誰來?」婆子歎說道:「人再別有急難事。什麼好親好眷,看來也不中用。姨太
太不但不肯照應我們,倒罵我糊塗. 」正說著,衹見賈寶玉來了,給薛姨媽請了
安,道了惱,回說:「我母親知道大嫂子死了,問老婆子再說不明。著急的很,
打發我來問個明白,還叫我在這裡料理。該怎麼樣,姨太太衹管說了辦去。」薛
姨媽本來氣的乾哭,聽見寶玉的話,便趕忙說:「倒叫我的兒費心。我說姨太太
是待我最好的,都是這老貨說不清,幾乎誤了事。寶玉且坐下,等我慢慢的告訴
你。」便道:「不為別的事,為的是媳婦不是好死的。」寶玉道:「想是為薛大
哥犯事,怨命自己尋了短見死的?」

  薛姨媽道:「若這樣倒好了。前幾日頭裡,他天天赤腳蓬頭的瘋鬧. 後來聽
見你兄弟問了死罪,他雖哭了一場,以後倒擦胭抹粉的起來。我要說他,又要吵
個了不得,我總不理他。

  有一天,不知為什麼來要香菱去作伴兒。我說:' 你放著寶蟾,要香菱做什
麼?況且香菱是你不愛的,何苦惹氣呢?' 他必不依。我沒法兒,衹得叫香菱到
他屋裡去。

  可憐香菱不敢違我的話,帶著病就去了。誰知道他待香菱很好。我倒喜歡,
寶丫頭知道了說:' 衹怕不是好心罷?' 我也不理會。頭幾天香菱病著,他倒親
手去做湯給他喝。

  誰知香菱沒福,剛端到跟前,他自己燙了手,連碗都砸了。我衹說必要遷怒
在香菱身上,他倒沒生氣,自己還拿笤帚掃了,拿水潑淨了地,仍舊兩個人很好。

  昨兒晚上,又叫寶蟾去做了兩碗湯來,自己說和香菱一塊兒喝。

  隔了一會子,聽見他屋裡鬧起來,寶蟾急的亂嚷,以後香菱也嚷著,扶著墻
出來叫人。我忙著看去,衹見媳婦鼻子眼睛裡都流出血來,在地下亂滾,兩衹手
在心口裡亂抓,兩衹腳亂蹬,把我就嚇死了。問他也說不出來,鬧了一會子就死
了。我瞧那個光景兒是服了毒的。寶蟾就哭著來揪香菱,說他拿藥藥死奶奶了。

  我看香菱也不是這麼樣的人,再者他病的起還起不來,怎麼能藥人呢?無奈
寶蟾一口咬定,我的二爺,這叫我怎麼辦?衹得硬著心腸叫老婆子們把香菱捆了,
交給寶蟾,便把房門反扣了。

  我和你寶姐姐守了一夜,等府裡的門開了才告訴去的。寶玉你是明白人,這
件事怎麼好?」

  寶玉道:「夏家知道了沒有?」薛姨媽道:「也得撕擄明白了,才好報啊。」
寶玉道:「據我看起來,必要經官才了的下來。我們自然疑在寶蟾身上,別人卻
說寶蟾為什麼藥死他們姑娘呢?若說在香菱身上,倒還裝得上。」寶釵本在內屋
迴避,如今也呆不住,挑了簾子出來道:「媽媽,寶兄弟說得甚是在理,依我看
就依他所言辦. 若把香菱捆了,可不是我們也說是香菱藥死的了麼?媽媽說這湯
是寶蟾做的,就該捆起寶蟾來問他呀。一面就該打發人報夏家去,一面報官才是。」

    薛姨媽聽見有理,便問寶玉。

  寶玉道:「寶姐姐說的很是。報官還得我去托了刑部裡的人,相驗問口供的
時候,方有照應。衹是要捆寶蟾放香菱,倒怕難些。」薛姨媽道:「並不是我要
捆香菱,我恐怕香菱病中受冤著急,一時尋死,又添了一條人命,才捆了交給寶
蟾,也是個主意。」寶玉道:「雖是這麼說,我們倒幫了寶蟾了。若要放都放,
要捆都捆,他們三個人是一處的。衹要叫人安慰香菱就是了。」薛姨媽便叫人開
門進去。寶釵就派了幾個女人幫著捆寶蟾。

  衹見香菱已哭的死去活來。寶蟾反得意洋洋,以後見人要捆他,便亂嚷起來,
那禁得榮府的人吆喝著,也就捆了,竟開著門,好叫人看著。這裡報夏家的人已
經去了。

  那夏家先前不住在京裡,因近年消索,又惦記女孩兒,新近搬進京來。父親
已沒,衹有母親,又過繼了一個混賬兒子,把家業都花完了,不時的常到薛家。

  那金桂原是個水性人兒,那裡守得住空房,便欲勾搭她干兄弟。無奈他這個
干兄弟又是個蠢貨,雖也有些知覺,衹是尚未入港,所以金桂時常回去,也幫貼
他些銀錢.

  這些時正盼金桂回家,衹見薛家的人來,心裡想著:「又拿什麼東西來了。」

   不料說這裡的姑娘服毒死了,他就氣的亂嚷亂叫。

  金桂的母親聽見了,更哭喊起來,說:「好端端的女孩兒在他家,為什麼服
了毒呢!」哭著喊著的,帶了兒子,也等不得僱車,便要走來。那夏家本是買賣
人家,如今沒了錢,那顧什麼臉面,兒子頭裡走,他就跟了個破老婆子出了門,
在街上哭哭啼啼的雇了一輛車,一直跑到薛家。進門也不搭話,就「兒」一聲
「肉」一聲的鬧起。

  那時寶玉到刑部去托人,家裡衹有薛姨媽、寶釵、寶琴,何曾見過這個陣仗
兒,都嚇的不敢則聲。要和他講理,他也不聽,衹說:「我女孩兒在你家,得過
什麼好處?兩口子朝打暮罵,鬧了幾時,還不容他兩口子在一處。你們商量著把
我女婿弄在監裡,永不見面。你們娘兒們仗著好親戚受用也罷了,還嫌他礙眼,
叫人藥死他,倒說是服毒!他為什麼服毒?」說著,直奔薛姨媽來。

  薛姨媽衹得退後,說:「親家太太!且瞧瞧你女孩兒,問問寶蟾,再說歪話
還不遲呢!」寶釵寶琴因外面有夏家的兒子,難以出來攔護,衹在裡邊著急。恰
好王夫人打發周瑞家的照看,一進門來,見一個老婆子指著薛姨媽的臉哭罵. 周
瑞家的知道必是金桂的母親,便走上來說:「這位是親家太太麼?大奶奶自己服
毒死的,與我們姨太太什麼相干?也不犯這麼遭塌呀。」那金桂的母親問:「你
是誰?」薛姨媽見有了人,膽子略壯了些,便說:「這就是我們親戚賈府裡的。」

   金桂的母親便道:「誰不知道你們有仗腰子的親戚,才能夠叫姑爺坐在監
裡!如今我的女孩兒倒白死了不成?」說著,便拉薛姨媽說:「你到底把我女孩
兒怎麼弄殺了?給我瞧瞧!」周瑞家的一面勸說:「衹管瞧去,不用拉拉扯扯。」

   把手衹一推。夏家的兒子便跑進來不依,道:「你仗著府裡的勢頭兒來打
我母親麼?」

   說著,便將椅子打去,卻沒有打著。裡頭跟寶釵的人聽見外頭鬧起來,趕
著來瞧,恐怕周瑞家的吃虧,齊打伙兒上去,半勸半喝。那夏家的母子,索性撒
起潑來,說:「知道你們榮府的勢頭兒!我們家的姑娘已經死了,如今也都不要
命了!」

   說著,仍奔薛姨媽拚命。地下的人雖多,那裡擋得住,自古說的:「一人
拚命,萬夫莫當。」正鬧到危急之際,寶玉帶了七八個家人進來,見是如此,不
由得大怒,啪啪兩個嘴巴,跟著又是一腳就把夏家的兒子踹翻在地,叫人先拉了
出去,便說:「你們不許鬧,有話好好兒的說. 快將家裡收拾收拾,刑部裡頭的
老爺們就來相驗了。」金桂的母親正在撒潑,衹見來了一位老爺,幾個在頭裡吆
喝,那些人都垂手侍立。金桂的母親見這個光景,也不知是賈府何人。又見他兒
子已被眾人揪住,又聽見說刑部來驗,他心裡原想看見女孩兒的屍首,先鬧個稀
爛,再去喊冤,不承望這裡先報了官,也便軟了些。

  薛姨媽已嚇糊塗了,還是周瑞家的回說:「他們來了也沒去瞧瞧他們姑娘,
便作踐起姨太太來了。我們為好勸他,那裡跑進一個野男人,在奶奶們裡頭混撒
村混打,這可不是沒有王法了!」寶玉道:「這會子不用和他講理,等回來打著
問他,說: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兒,裡頭都是些姑娘奶奶們。況且有他母親還瞧不
見他們姑娘麼?他跑進來不是要打搶來了麼!」家人們做好做歹,壓伏住了。寶
玉接著道:「夏太太,你不懂事!既來了,該問個青紅皂白。你們姑娘是自己服
毒死了,不然就是寶蟾藥死他主子了。

  怎麼不問明白,又不看屍首,就想訛人來了呢?我們就肯叫一個媳婦兒白死
了不成?現在把寶蟾捆著,因為你們姑娘必要點病兒,所以叫香菱陪著他,也在
一個屋裡住,故此兩個人都看守在那裡. 原等你們來眼看著刑部相驗,問出道理
來才是啊。」

   金桂的母親此時勢孤,也衹得跟著周瑞家的到他女孩兒屋裡,衹見滿臉黑
血,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便叫哭起來。

  寶蟾見是他家的人來,便哭喊說:「我們姑娘好意待香菱,叫他在一塊兒住,
他倒抽空兒藥死我們姑娘!」那時薛家上下人等俱在,便齊聲吆喝道:「胡說!
昨日奶奶喝了湯才藥死的,這湯可不是你做的?」寶蟾道:「湯是我做的,端了
來,我有事走了。不知香菱起來放了些什麼在裡頭,藥死的。金桂的母親聽完,
就奔香菱,眾人攔住。薛姨媽便道:「這樣子是砒霜藥的,家裡決無此物。

  不管香菱寶蟾,終有替他買的,回來刑部少不得問出來,才賴不去。如今把
媳婦權放平正,好等官來相驗。」眾婆子上來抬放。寶釵道:「都是男人進來,
你們將女人動用的東西檢點檢點. 」衹見炕褥底下有一個揉成團的紙包兒。金桂
的母親瞧見,便拾起打開看時,並沒有什麼,便撩開了。

    寶蟾看見道:「可不是有了憑據了!這個紙包兒我認得:頭幾天耗子鬧的慌,
奶奶家去找舅爺要的,拿回來擱在首飾匣內。必是香菱看見了,拿來藥死奶奶的。
若不信,你們看看首飾匣裡有沒有了。」金桂的母親便依著寶蟾的話,取出匣子
來,衹有幾支銀簪子。薛姨媽便說:「怎麼好些首飾都沒有了?」寶釵叫人打開
箱櫃,俱是空的,便道:「嫂子這些東西被誰拿去?這可要問寶蟾。」金桂的母
親心裡也虛了好些,見薛姨媽查問寶蟾,便說:「姑娘的東西,他那裡知道?」

   周瑞家的道:「親家太太別這麼說麼。我知道寶姑娘是天天跟著大奶奶的,
怎麼說不知道?」寶蟾見問得緊,又不好胡賴,衹得說道:「奶奶自己每每帶回
家去,我管得麼?」眾人便說:「好個親家太太!哄著拿姑娘的東西,哄完了叫
他尋死來訛我們。好罷咧,回來相驗,就是這麼說. 」寶釵叫人:「到外頭告訴
寶二爺說:別放了夏家的人。」裡頭金桂的母親忙了手腳,便罵寶蟾道:「小蹄
子,別嚼舌頭了!姑娘幾時拿東西到我家去?」寶蟾道:「如今東西是小,給姑
娘償命是大。」寶琴道:「有了東西,就有償命的人了。快請寶二哥哥問准了夏
家的兒子買砒霜的話,回來好回刑部裡的話。」金桂的母親著了急道:「這寶蟾
必是撞見鬼了,混說起來。我們姑娘何嘗買過砒霜?要這麼說,必是寶蟾藥死了
的!」

   寶蟾急的亂嚷,說:「別人賴我也罷了,怎麼你們也賴起我來呢?你們不
是常和姑娘說,叫他別受委屈,鬧得他們家破人亡,那時將東西卷包兒一走,再
配一個好姑爺。這個話是有的沒有?」

   金桂的母親還未及答言,周瑞家的便接口說道:「這是你們家的人說的,
還賴什麼呢?」金桂的母親恨的咬牙切齒的罵寶蟾,說:「我待你不錯呀,為什
麼你倒拿話來葬送我呢?回來見了官,我就說是你藥死姑娘的!」寶蟾氣的瞪著
眼說:」請太太放了香菱罷,不犯著白害別人,我見官自有我的話。

  寶釵聽出這個話頭兒來了,便叫人反倒放開了寶蟾,說:「你原是個爽快人,
何苦白冤在裡頭?你有話,索性說了大家明白,豈不完了事了呢?」

    寶蟾也怕見官受苦,便說:「我們奶奶天天抱怨說:' 我這樣人,為什麼碰
著這個瞎眼的娘,不配給二爺,偏給了這麼個混賬糊塗行子。要是能夠和二爺過
一天,死了也是願意的。' 說到那裡,便恨香菱。我起初不理會,後來看見和香
菱好了,我衹道是香菱怎麼哄轉了。不承望昨兒的湯不是好意。」

  金桂的母親接說道:「越發胡說了!若是要藥香菱,為什麼倒藥了自己呢?」
寶釵便問道:「香菱,昨日你喝湯來著沒有?」

    香菱道:「頭幾天我病的抬不起頭來,奶奶叫我喝湯,我不敢說不喝。剛要
扎掙起來,那碗湯已經灑了,倒叫奶奶收拾了個難,我心裡很過不去。昨兒聽見
叫我喝湯,我喝不下去,沒有法兒,正要喝的時候兒,偏又頭暈起來。見寶蟾姐
姐端了去。我正喜歡,剛合上眼,奶奶自己喝著湯,叫我嘗嘗,我便勉強也喝了
兩口。」

   寶蟾不待說完便道:「是了!我老實說罷. 昨兒奶奶叫我做兩碗湯,說是
和香菱同喝。我氣不過,心裡想著:香菱那裡配我做湯給他喝呢?我故意的一碗
裡頭多抓了一把鹽,記了暗記兒,原想給香菱喝的。剛端進來,奶奶卻攔著我叫
外頭叫小子們僱車,說今日回家去。我出去說了回來,見鹽多的這碗湯在奶奶跟
前呢。我恐怕奶奶喝著鹹,又要罵我。正沒法的時候,奶奶往後頭走動,我眼錯
不見,就把香菱這碗湯換過來了。也是合該如此。奶奶回來就拿了湯去到香菱床
邊,喝著說:' 你到底嘗嘗.'那香菱也不覺鹹,兩個人都喝完了。我正笑香菱沒
嘴道兒,那裡知道這死鬼奶奶要藥香菱,必定趁我不在,將砒霜撒上了,也不知
道我換碗。這可就是天理昭彰,自害自身了。」

    於是眾人往前後一想,真正一絲不錯,便將香菱也放了,扶著他仍舊睡在床上。

  不說香菱得放,且說金桂的母親心虛事實,還想辯賴。薛姨媽等你言我語,
反要他兒子償還金桂之命。正然吵嚷,寶玉在外嚷說:「不用多說了,快收拾停
當。刑部的老爺就到了。」此時惟有夏家母子著忙,想來總要吃虧的,不得已反
求薛姨媽道:「千不是,萬不是,總是我死的女孩兒不長進. 這也是他自作自受。

  要是刑部相驗,到底府上臉面不好看,求親家太太息了這件事罷. 」寶釵道:
「那可使不得。已經報了,怎麼能息呢?」周瑞家的等人大家做好做歹的勸說:
「若要息事,除非夏親家太太自己出去攔驗,我們不提長短罷了。」寶玉在外也
將他兒子嚇住。他情願迎到刑部具結攔驗,眾人依允。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52回薛寶釵夜泣梨香院林黛玉辨情櫳翠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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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疼的作者又來PS:可能很多人都以為古代是一夫多妻制,其實不是的,
或者說不準確.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正妻永遠衹有一個。衹有正妻
死了或者被休了才能再續絃娶一個或者將一個妾扶正。而在大戶人家,妻和妾的
地位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妻是主子,而妾則衹能是個奴才,是個性玩具和生育工具。妾生了孩子都不
能算是自己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應該是紅樓夢裡的趙姨娘了。趙姨娘應該是賈政
最喜歡的妾了,生了兩個孩子給賈政(賈環和探春)但是我們可以看趙姨娘的地
位是多麼的可悲,按輩分,趙姨娘算是王熙鳳的姑姑了。可是有很多次王熙鳳挖
苦、拐著彎的罵趙姨娘。趙姨娘的地位甚至還不如一些有地位的丫鬟。探春是趙
姨娘親生的,但是探春對趙姨娘的態度,你們都能看到。

  再舉個例子,賈赦夠風光了吧?榮府長子,世襲將軍,想迎娶鴛鴦做妾,鴛
鴦誓死不從,可見一斑。

  所以,黛玉和寶釵,到底娶哪一個真的是個問題. 黛玉和寶釵,誰會去甘心
做妾呢?當初本打算是想寫死黛玉,然後寶釵就是正妻了。

  還記得兩年前我一邊寫一邊笑著對她說:「那麼多人喜歡林黛玉,我寫我偏
不讓她得個好下場,我要讓她到死都是個處女。」她可憐巴巴的望著我:「你怎
麼那麼狠心?」唉,就像在眼前一樣……哭。

  好吧,我又犯賤了。其實寫到現在,我都沒有想好最後該怎麼處理這一大群
女人。本來是打算慢慢讓這些女人一個個死去,像原著一樣寫個悲劇。可現在我
還是偏向於寫一個大團圓的結局。人就是這樣吧,幸福的時候總想看個催人淚下
的。等真正悲劇的是自己的時候,反而嚮往美好團圓的了。但是這麼多女人,到
底該怎麼給他們一個名分?丫鬟們和二手貨都還好說……釵黛這兩位,還有天上
警幻可卿那姐倆……哪位兄弟有好想法給點建議吧,我有點黔驢技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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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將刑部的人偷偷塞了銀子打發回去,又少不得應允夏家一些銀兩,並答
應好生將夏金桂發送了,夏家婆子這才在混賬兒子攙扶下回了。

  平息了事兒,眾人方散去。薛姨媽一把拉住寶玉,哭道:「多虧了我的兒了,
若不是寶玉,今天還不知道被他們鬧成什麼樣。唉……衹怪你那大哥不爭氣,又
出了這檔子事,真是家門不幸啊……」說著又滴下淚來。

  寶釵也忙出來同寶玉一起勸慰。二寶見薛姨媽早已疲累不堪,便將她攙扶到
自個兒屋裡,又命丫鬟好好伺候,見薛姨媽躺下了方退出來。此時屋裡就衹剩下
寶玉寶釵二人。忙忙的鬧了一整日,也沒和寶釵說上句體貼話兒,寶玉也不想這
就回去。

  寶釵讓了坐,親手端了茶來。寶玉忙站起身接了道謝. 寶釵淒然一笑道:「
快別謝我,倒是我該好好謝謝你才是的。今日若不是你……」

  寶玉忙搶著道:「寶姐姐可別這麼客氣了,你再說這些客套話,我衹當你拿
我當外人看了。姐姐的事怎麼不就是我的事?我們倆打小一同在園子裡長大,也
算是青梅竹……也算是情如親姐弟。怎麼如今長大了,寶姐姐倒和我生分起來了?」
寶釵不由得臉上一紅,忙喝了口茶遮掩。

  寶玉偷偷窺了寶釵一眼,衹見那圓月般的臉龐竟似是消瘦了許多,一雙杏眼
也有些發紅. 想是近日勞累費心所致。不由得心疼。又看那端著茶盞的手,卻仍
是白皙豐潤,如同嬰孩一般,翹著一根蘭花指,好不嫵媚。順著那胳膊往上,便
是脹鼓鼓的胸脯。

  想那日滴翠亭一觸芳澤,又想起湘雲說的話來,這淫人不由得又犯了呆病。

  衹見寶釵喝了口茶,將茶盞放下,寶玉忙收了眼光,假裝喝茶。

  寶釵道:「是啊,這一晃兒都十年了。想我剛跟隨媽媽進京那會子還小,到
了這邊竟憑空多出這許多姐妹,後來大家又一起搬到園子裡,結社吟詩,喝酒行
令,多愜意的一段日子。誰想現在是這般光景?」寶玉也道:「可不是,那會子
那般熱鬧,到如今,寶姐姐搬出來了,也不大走動。湘雲妹妹又出了閣,聽說迎
春姐姐不幾日也要嫁人了。都一個個的散了。」說著也不禁黯然下來。

  寶釵道:「女兒大了終是要散的。可憐湘雲妹妹,過門還不足一個月就歿了
相公,這日後的日子……唉,衹希望迎春姐姐能嫁個好人家罷.」寶玉聞得此話,
衹想著:「不知道寶姐姐日後要嫁給哪一個了?」雖是沒有說出口,心中卻更加
難受,不禁低頭黯然。

  寶釵又道:「我不是不想同你們一起仍住在園子裡. 衹是母親太孤單,身上
又總不太好,且這幾年我們家裡也是多災多難的,我陪著她心裡倒踏實些。衹恨
我那哥哥實在不爭氣,非但不能當家作主,給媽媽分憂,倒是衹變著法兒的惹麻
煩。一年年的大了,倒更讓人費心。先是娶了個要命的媳婦兒,又惹上了人命官
司。如今家裡又出了這等事……把媽媽也氣病了,我拼了力多少幫著分擔點,卻
也不濟事……」說著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寶釵心裡本是極苦的,衹是沒個人可以掏心窩子說說話,平日裡薛姨媽已經
勞心動氣,常常鬧心口疼,寶釵自是不能將這些話和她說。如今既然開了嘴,便
索性將心中的委屈統統傾倒了出來。

  寶玉忙掏出手帕遞給寶釵,哪知道寶釵竟一下投入到寶玉懷裡,將臉面埋在
寶玉胸口嗚嗚的痛哭。寶玉呆了呆,便張開雙臂,將寶釵緊緊摟住,一面輕輕用
手在寶釵背上拍撫。寶釵終於有機會將滿腹委屈好好發洩一番,不由得也緊緊抱
了寶玉,縱情大哭起來。

  直哭了個痛快,寶釵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輕輕抽身推開寶玉道:「瞧
我,越發不長進了,哭得不成樣子,憑的讓寶兄弟笑話了。」一面說一面拿那豐
腴的小手擦眼淚. 寶玉復又將手帕遞上去,寶釵這才接了,轉身細細的擦。「快
別看,醜死了。」

   卻說寶釵雖是貌美如花,卻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如今那又羞又扭捏的模樣,
卻更有一番風韻。

  寶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寶釵的臉道:「傻寶釵,以後心裡再
難過莫要一個人悶在心裡頭了,衹管去園子裡找姐妹們說. 若不嫌我愚笨,找我
更是好了。你這般一味悶著,若是憋出個病來,我可是要心疼死了。」

   卻說寶釵,本是愛慕寶玉才氣,長相身份更是沒得說. 但又嫌寶玉不思進
取,不肯用功讀書,且一身孩子氣,成日裡衹知道追著姐姐妹妹們在脂粉堆裡打
轉. 又知寶玉和黛玉兩個打小情投意合,因而寶釵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寶玉。如
今見寶玉處理事情竟是井井有條的果斷,頗有幾分大丈夫氣概,更讓人想不到的
是居然三兩下就打翻了那要胡鬧的夏家兒子,那個昔日裡懦弱又孩子氣的寶玉就
在這三拳兩腳之間從寶釵心中灰飛煙滅了,衹剩下了個玉樹臨風才高八斗的爺們。

  寶釵雖覺得寶玉撫摸自己的臉頰這一舉動有些過了,心裡卻絲毫不惱,衹羞
羞的躲開了寶玉的手,扭著手帕輕輕點點頭。「寶姐姐,方才聞到你身上有股子
異香,可是又吃那冷香丸了?」「嗯,這些日子有些喘,前日便翻出來吃了一顆
。」寶玉笑道:「小時候我聽你說了那海上方,還吵著要吃呢。」寶釵想起寶玉
小時吵著要吃冷香丸的模樣,不禁也噗嗤笑了出來,忙低首用手帕遮了,卻仍是
笑。哪衹寶玉死死盯著寶釵胸前脹鼓鼓的兩團美肉隨著寶釵的笑顛簸,狠狠的咽
了一口口水。

  寶玉又閒話了幾句,見寶釵臉上有了些疲憊之色,才告辭了。寶釵衹盈盈的
將寶玉送出大門,才揮手作別. 看著寶玉身影莫入夜色中,方想起手帕還沒還給
寶玉。又想起方才一幕,不由得臉色一紅. 又呆呆地站了一會子,才回屋去。

  路過薛姨媽的屋子,卻聽見裡面咳嗽了兩聲。寶釵不放心,又見屋裡仍亮著
燈,便推門進去看看。衹見薛姨媽正倚著枕頭斜斜的歪著,像是正等著寶釵進來
一般。見寶釵果然進來了,便招手喚她過來。

  寶釵在炕沿上坐了,拉著薛姨媽的手道:「娘,怎麼還不睡?胸口可還疼?
我給你捶捶吧。」說著便輕輕錘了起來。薛姨媽憐愛的輕撫著寶釵的頭,笑
道:「寶丫頭,今兒是多虧了寶玉了。」寶釵點點頭. 薛姨媽又道:「唉……可
惜史老太君要將黛玉許給寶玉,不然娘真要把你嫁給他。」

   寶釵聽得寶玉要娶黛玉,不由心中一痛,口中卻害羞道:「娘,你又混說
了。」薛姨媽笑道:「小丫頭,還嘴硬。方才不知道是哪個抱著人家哇哇的哭都
不知道害羞……」「娘~ 你……你怎麼偷看?」薛姨媽笑的更得意:「我才沒偷
看,誰讓你哭得那麼大聲音,你若再大聲點,竟是連院外頭都聽了去。唉,這陣
子可真是委屈了我乖女兒了。」

   寶釵不由得鼻子一酸,忙忍住,強擠出一個笑臉道:「娘,女兒不委屈」
母女二人又說了會子話,才各自睡了。

  卻說自打櫳翠庵一夜之後,妙玉休養了幾日,如今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寶玉更是睡了一天便沒事兒人一般。黛玉這才兩塊石頭落了地,人不由得也
清爽了起來。這一日,又一搖一搖的往櫳翠庵去了。

  來到廟門,也不敲門,便徑直的進去了,見妙玉正坐在窗口發呆,更是躡手
躡腳的走進來,悄悄來到妙玉身後,伸出手來,將妙玉兩團挺拔的奶子握在手裡
把玩了起來。妙玉先是一驚,馬上想到是黛玉,便回轉過來,攬過黛玉的臻首在
額頭上香了一口。

  黛玉笑吟吟的道:「姊姊,想誰呢?」妙玉笑道:「小丫頭,想你呢?」黛
玉心知妙玉言不由衷,卻也不揭穿。笑吟吟的軟在妙玉懷裡一扭一扭的撒起嬌來。

  妙玉抱了黛玉道:「小妮子,偷偷笑什麼呢?」「姊姊,你沒覺得你最近竟
是變了?」「啊?我……我哪裡有變?」「呵呵,少來蒙人了,平日還說什麼出
家人不打妄語,這一張嘴兒就是瞎話。」黛玉說著用手指輕輕在妙玉臉上刮著羞。

  妙玉不由得臉都紅了「我……我真的沒變」「姊姊,方纔你癡癡的,怕是在
想寶玉吧?我……我沒有……」黛玉又往妙玉懷裡鑽了鑽,道:「姊姊,我就是你腹中
的蟲兒,你想些什麼,我是都知道的。」

    「黛玉,我……」黛玉伸出兩根手指擋住了妙玉的嘴道:「姊姊,你且不必
說,先聽我道來。姊姊,我知道,第一次是我苦苦求你救寶玉。你實屬不得已而
為之。也就是那一次,使我懂得了你的心。可是這第二遭,又是我找寶玉來救你,
這次,竟是使我懂得了我自個兒的心。姊姊,你衹道嫌那世間男子污濁,可我想,
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配得上姊姊,怕也衹有寶玉了。」

   妙玉方欲說話,黛玉又阻止了:「姊姊,你且放心,我並不吃醋,你不必
著急,聽我將話說完。我知道姊姊喜歡女兒,喜歡我。我也同樣喜歡姊姊。衹是
那一夜,我看你躺在寶玉懷裡,雖是昏迷不醒,那臉上卻滿滿都是幸福。姊姊那
模樣,是……是我們姊妹倆歡好之時再也沒有的。

  雖然我不能體會,我卻能從姊姊臉上讀到那份味道,那分明是女兒家最大的
幸福。

  自打姊姊的怪病被寶玉治好之後,姊姊和我雖也是歡好幾次,卻總是心不在
焉,竟和以前大不同了。」黛玉說著不由得一張俏臉也有些發紅。「姊姊,你可
要知道,顰兒心裡真的是喜歡你的。可是,當我看見寶玉吐血的時候,我真真心
都要碎裂了一般。那一刻我才知道,寶玉在我心裡是那般的重。我……我不能沒
有姊姊,也不能沒有寶玉!」

  說著,黛玉的胸口不禁有些起伏,呼吸也略顯得急促起來。「姊姊,後來你
和寶玉都昏睡過去,我就那麼看著你們兩個在一起睡著,心下衹希望我們三個就
這麼在一起一輩子該多好!」妙玉猶自扭捏,卻無法反駁。沉默了好一會子,才
幽幽道:「黛玉,你可說完了?若是說完,今天我也說幾句你且聽聽。雖是沒了
根據,我大概也猜到了我所犯何煞。也不必和你細說. 卻說那日,我衹覺渾身冰
冷刺骨,臉骨血都凍僵了一般,便失去了直覺. 正在那難受的光景,衹覺一股子
暖流從下面竄進我身子,將我一點點的暖了起來。漸漸的,雖是身子仍不能動彈,
卻也有了些意識. 衹覺得一人在我身子上……那一滴滴的汗珠子就落在我身上。
雖然不能睜眼,那……那股子熱流我……我卻是記得的。我便知道那人是寶玉了。
誰知那股子邪寒卻是霸道,剛被寶玉破了去就又鑽了出來。如此屢次三番,寶玉
的力氣幾乎都用盡了,卻仍不放棄,直至最後吐血。那會子我便知道,寶玉是個
重情義的好男兒。」

   黛玉道:「姊姊,你可覺得寶玉配得上你嗎?」

   妙玉含羞不語. 黛玉又道:「我們以後三人在一起可好?」

    「顰兒……你……你又胡說了。」

    「姊姊,這哪裡是什麼胡說,二女共事一夫又不是什麼稀罕事,嘻嘻,難道
你要獨自霸佔寶玉不成?」

    「顰兒,你這張小嘴憑得刁蠻,看我不撕了它!」二女嬌笑著扭在一處。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53回史湘雲省親大觀園林黛玉一解女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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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三角戀算個P呢……看我四五六七角。寶玉、湘雲、寶釵、黛玉、
妙玉……

  還有個要交代的,枕霞閣其實不是大觀園裡的,而是史府裡的房子,是賈母
小時候住的地方。湘雲在賈府住的時候,小時候是住在賈母屋裡. 後來和寶釵一
同住蘅蕪苑。寶釵搬出去之後和黛玉一起住瀟湘館. 吶,在別人屋裡住總是不方
便,所以這裡把枕霞閣寫到大觀園中了,希望不要誤導眾位,也希望各位紅樓愛
好者不要罵我沒看過紅樓就在這裡大放厥詞. 嗯,湘雲回來了,我很開心。就是
這樣。三章無肉,對不住大家,湘雲來慰藉你們了。

  上次關於大觀園中眾女妻妾地位的問題,謝謝大家的意見和建議. 么雞都認
真的看了,開拓了思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雖然有些建議不能採納,也讓我
受益匪淺. 嗯,你們的回復不僅給了我靈感,更給了我動力。

  這幾天一直在出差,晚上閒了沒事在賓館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抱著筆記本
PIAPIA的碼字,和狼友們交流,么雞很快樂~ 謝謝大家,有你們,這枯燥
的流放時光不寂寞。有你們,春夢的創作更快些~ 在此不一一謝過了,那些一直
看著春夢的狼友,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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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這日,大觀園中竟又熱鬧了起來。原來,衛若蘭已經辭世一段日子了,
湘雲方能走動了,賈母終是掛念湘雲,便差人去接。湘雲先是給賈母請安,賈母
見了湘雲,不由得眼淚嘩嘩的流。倒是湘雲先止住了眼淚,笑道:「老祖宗,莫
要哭了,你看湘雲這不還是好好兒的?且衛府離得也不算遠,我仍可時常過來給
您請安問好。」

    賈母這才稍稍釋然,道:「雲丫頭,此次既是來了,便住上幾日。我去派人
和那邊的人說,就說你傷心失落,我留你住上幾日消遣。你去罷,仍住你的院子,
我都讓他們給你留著呢,仍和你走時一個樣。」

    湘雲正合心意,拜謝了賈母,便一溜煙溜進園子來,見了一眾姐妹,不由得
又哭又笑的鬧了起來。如此情景自是少不了寶玉。寶玉看著湘雲心裡高興,卻沒
有機會親近,衹能心下焦急。

  寶玉看著一群女孩兒嘻嘻哈哈,也跟著嘿嘿傻笑。同湘雲擦肩而過,手中一
軟,是被湘雲輕輕捏了一下。分開時,手中已多了張紙條. 寶玉忙轉向無人之處,
急忙展開紙條,衹見一行娟秀的蠅頭小楷:「今夜戌時,枕霞閣」.寶玉大喜,恨
不得衹即刻就到戌時. 那寶玉正喜得抓耳撓腮之際,衹聽身後有人道:「你這呆
子,又毛躁躁的幹什麼呢?」寶玉忙藏了紙條,正是黛玉。

  這可是這麼長時間,除去那次為救妙玉,黛玉頭一遭兒和寶玉搭話。寶玉不
由得大喜,忙道:「林妹妹,你怎麼不和她們耍去?」林黛玉雖是心中想通順了,
如今和寶玉面對面站著,卻仍是害羞。衹道:「看見你這呆子獨自一人在這耍猴
兒,好奇你在幹嗎,連湘雲回來了都不上心了。」「哪……哪裡不上心,我這不
正高興呢。」寶玉支吾道。

  黛玉見寶玉那窘迫的模樣,不由抿嘴一笑,道:「你身子可好些了?」寶玉
連連點頭道:「早就好好兒的了。倒是妙玉……妙玉師父可大安了?」黛玉道:
「好不好,你就不會去看看?好像自己沒個腿子一般。」又忍不住又道:「妙玉
姊姊也已痊癒了,還多謝你呢。衹是你若有時間,還是該親自去看看她的好。"
說罷,莞爾一笑,一搖一搖的去和姐妹們說笑了。

  寶玉望著黛玉的背影,也笑了。可剛裂開嘴,卻又僵住了。順著黛玉的方向,
寶釵也剛好看過來,那圓潤的俏臉雖也是笑吟吟的,可卻掛著幾絲苦澀與無奈。

  見寶玉看過來,忙轉過臉仍和湘雲說鬧. 也不知湘雲在寶釵耳畔低語了幾句
什麼話,雖是隔得遠遠的,寶玉也看見寶釵羞得耳根子都紅了,追著要打湘雲,
那胸前兩團一顫一顫的抖動,寶玉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眾女孩在一起笑鬧,寶玉在一旁一會兒愁一會兒跟著笑。不知道的衹以為他
又犯了癡病,也不以為然,衹有黛玉寶釵湘雲三人心中各有理解,不一一細說.
到了晚間賈母又在園子裡設宴,衹鬧的夜深方散了。眾人都一一回自己屋裡. 寶
玉假意踱回怡紅院,衹和衣倒下裝作睡了,聽見外面沒了動靜,那巡夜的婆子們
也轉過了一圈方又躡手躡腳的起來,悄悄開了門,飛一般朝枕霞閣跑去。

  哪知到了枕霞閣,竟是漆黑一片,大門早已關了。好在衹輕輕一推,那門便
打開了。寶玉閃身進來,摸著進了湘雲閨房。剛要輕聲呼喚,一個香軟嬌小的身
子早已鑽進了寶玉懷裡,兩片柔唇也將寶玉的嘴堵了個瓷實。

  好一會子,四片嘴唇才分開. 二人仍是緊緊抱著,湘雲將臉貼在寶玉胸口道:
「愛哥哥,我走了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寶玉憐愛的撫摸著湘雲的頭道:「
傻妹妹,怎麼不想?前些日子聽人說衛公子歿了,我還求老太太接了你家來呢,
衹是老太太說接不得罷了。」湘雲道:「傻哥哥,我……我畢竟是人家的媳婦了,
哪有死了相公就回娘家的道理?按理,現在我也該在那邊給他守孝的。衹是…
…衹是湘雲太想愛哥哥了……」「唉,老天真不公道,偏偏讓你受這份罪,那衛
公子不想年紀輕輕就……」湘雲忙掩住寶玉的嘴不讓他說下去:「好哥哥,這怎
麼算是遭罪呢?我本就不想嫁給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如今這和未嫁不也差不多?」

   「傻妹妹,你縱是守了寡,如今也算是衛家的媳婦了。」「愛哥哥,我雖
名分上是他們衛家兒媳婦,可身子……身子和心都衹是愛哥哥你一個人的。」湘
雲一面低聲道,一面將身子在寶玉懷中扭捏了幾下。「那衛公子,我過門時已是
病得臥床不起,衹勉強拜了天地,哪知日後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我雖和他是名分
上的夫妻,也衹有個名分罷了,他可碰都沒碰過我的身子,愛哥哥,你可千萬莫
要嫌棄我,我衹是你一人的,我不要你娶我,不要那些名分,我衹要你心裡頭有
我,衹要一年裡頭能見你幾次,你能疼我幾次我就知足了……」寶玉在湘雲的臉
上捏了一把,又用嘴在湘雲額頭上啄了一下道:「傻妹妹,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莫說衛公子沒有碰過你的身子,即便……你也是我心中最乾淨的人兒。衹是一年
見上幾次,疼你幾次……」寶玉說著停了停。湘雲不由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寶玉。
「愛哥哥?」寶玉這才又笑道:」這一年有三百六十天,若衹見幾次,豈不是讓
我想煞你?幾次太少,這可是萬萬不能的。」湘雲方釋然,又喜又羞的用手輕輕
捶打寶玉道:「愛哥哥,你越發的壞了。時不時就要欺負人家……」寶玉道:「
好妹妹,這哪裡算是欺負了?如果說句話都叫欺負,那你看我現在要做的可算不
算?」

   說著便抱起湘雲,像炕上走去。湘雲自是知道寶玉要做什麼,羞得俏臉通
紅,一雙含春的明眸中卻閃爍著些許期待。

  「妹妹怎麼也不掌燈?這黑燈瞎火的,看不見你柔媚的模樣豈不無趣?」寶
玉說著就要起身去點燈。脖子卻被湘雲攬了:「愛哥哥,不要。若被那巡夜的看
到了,倒是麻煩。況且,人家也害羞著呢。」「好湘雲,那巡夜的哪裡有這麼仔
細?即便是看見了,還敢進來尋不成?若不點燈,一會子看不見你張著小嘴叫我
' 愛哥哥' ,更不見你這兩團美肉顛簸,真真兒的是要少了多少趣味?」湘雲羞
得耳根子都紅了,一雙小手在寶玉胸口拍打道:「你……你壞死了。」寶玉任由
湘雲拍打了幾下,才輕輕將湘雲也拉著坐了起來,從袖口中掏出一塊大紅的蓋頭
來,給湘雲蒙了頭. 湘雲道:「愛哥哥,你又耍哪門子花樣?」寶玉笑而不語,
起身下地,卻並不點燈,衹將那燭台上三根紅燭悉數點燃了,又燃了三根香插在
香爐裡. 從懷中荷包裡取了些散香一併焚了,不一會屋裡便青煙裊裊,發散著陣
陣檀香。

  寶玉收拾妥當了,拉著湘雲的手道:「好妹妹,你說不要我娶你,今兒我卻
偏要和你拜天地的。拜了堂,你可就是我的人,便再也跑不了了。」湘雲道:「
你呀,腦子裡淨是些鬼主意,我都是衛家的奶奶了……」卻終是拗不過寶玉,二
人在香爐前跪了,依著樣兒拜了天地。寶玉口中道:「今日賈寶玉同湘雲妹妹拜
了天地,雖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沒有拜得高堂,我賈寶玉自今日起便視湘
雲為夫人,如有二心,必遭天珠。」這才攙著湘雲起身,在床邊坐了。

  湘雲本因身上有孝,從衛府過來的時候是穿的素服,到了園子裡早將素服脫
下,換了平日裡的舊衣服。可巧,正是一套半舊大紅的,如今又有紅蓋頭,外加
紅燭映著,真有幾分洞房花燭的光景。

  「雲妹妹,你做新娘子好美。」寶玉癡癡地看了一會子,才伸出手來,緩緩
將湘雲的蓋頭掀了起來。卻見湘雲低著頭,緋紅的雙頰上竟是掛著兩行淚痕。寶
玉忙湊過去,將那淚痕吻干了。「好妹妹,怎麼了?」湘雲搖搖頭:「愛哥哥,
沒事,湘雲是高興的。湘雲一輩子都要做愛哥哥的女人。」說著便猛的撲倒寶玉
懷中。寶玉不由得向後仰倒,被湘雲嬌小柔軟的身子壓在下面。二人都輕呼一聲,
湘雲卻主動將兩片柔嫩的香唇貼在了寶玉的嘴上。寶玉更不客氣,張嘴就將湘雲
兩片柔唇吸吮起來,又將舌頭探入湘雲的檀口之中,與湘雲靈巧的香舌攪拌做一
處。

  好一會子,直吻得湘雲嬌喘連連,湘雲方抬起頭來,張開小嘴呼呼的喘著氣:
「你好討厭,人家剛剛擦好的胭脂,又都被你吃了去。」寶玉笑吟吟的看著湘雲,
衹見湘雲猩紅的小嘴微張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裡都是春情。寶玉不由得笑道:
「好妹妹,你這小嘴這般紅嫩,不擦胭脂也罷了。」湘雲道:「那怎麼行,誰不
知道我的愛哥哥最喜歡吃人家嘴上的胭脂呢?」說罷,又俯身吻了上去。寶玉一
面回吻,一面用手在湘雲頭上摩挲。摸到一根簪子,衹一拔,湘雲那如雲般的秀
發便如流水般飄散下來。

  「好妹妹,你的頭髮也好香。」寶玉一面說一面愛撫著湘雲絲般順滑的秀髮
。「呵呵,愛哥哥喜歡麼?哎,說頭髮怎麼又不老實了……好討厭。啊……愛哥
哥好色……」原來那寶玉早已不滿足衹撫摸湘雲的頭髮,竟是已經輕車熟路的將
湘雲衣襟上的排口逐一解開了,又朝兩邊一拉,湘雲胸口兩團美肉便蹦了出來,
寶玉早已將兩團肉肉的奶子把握在手裡玩弄了起來。

  湘雲口上說著,一面卻配合著寶玉將自己的衣物除去,也解開了寶玉的衣襟。

  「愛哥哥,你……好壯實啊。」湘雲將兩衹小手在寶玉的胸口撫摸了好一會
子仍不乏味,索性便將頭貼在了寶玉的胸口,隨著寶玉呼吸起伏,聽著那一下下
有力的心跳聲。

  寶玉雙臂環著身上的佳人,兩衹手輕輕在湘雲光滑的脊背和翹臀上來回遊走,
湘雲吃癢,口中發出呵呵的傻笑,輕輕扭動著身子,將兩團豐乳磨蹭著寶玉的小
腹,俏臉仍是在寶玉胸口磨蹭。

  「愛哥哥,你這裡也硬了呢!」湘雲發現寶玉胸前兩顆乳頭也已經硬了起來。

  原本她衹以為男子這兩處不過是擺設,如今卻才知道是能硬的。湘雲就如發
現了個好玩物一般,用一根纖細的手指甲輕輕在寶玉的乳頭上剮蹭了起來。

  衹覺一陣酥癢從乳頭處傳來,寶玉不由得閉了眼睛,深深出了一口氣。湘雲
衹覺剮蹭了幾下,那乳頭更是堅硬了,便索性俯下頭張開檀口將另一個乳頭含在
口中,學著寶玉玩弄自己玉乳的樣子吸吮起來。這下可爽壞了寶玉,衹覺湘雲香
軟的小舌頭一遍遍的舔過,那麻氧便如要鑽到心眼子裡一般,下身陽物不由得更
是發硬堅挺。

  見湘雲舔吸了好一會子仍玩不夠,寶玉心下有些著急,便用手將湘雲的頭往
下按了按。湘雲便也會意了,才將香唇從寶玉胸口往下移去,用小舌頭靈巧的舔
舐著寶玉滑嫩的胸腹,留下一條亮晶晶的濕痕。

  上下反覆幾次,湘雲又將精神集中在了寶玉的肚臍上,尖滑的小舌頭如紅紅
的小蛇一般要鑽進去。又玩了一會子,寶玉終於按耐不住,拉起湘雲一衹小手引
向自己下身。湘雲這才一邊仍在寶玉肚臍上舔吻一邊將寶玉腰間的汗巾子解開了。

  衹將那褲子往下一拉,寶玉的陽物早已躍了出來。

  「啊……」湘雲雖不是第一次接觸寶玉的陽物,但那次畢竟是破身,衹由寶
玉作為,如今頭一次如此面對著見了仍是吃了一驚。「愛哥哥……它好凶啊。」寶
玉嘿嘿笑道:「傻妹妹,看著凶,其實它可是很懂得疼女兒家的呢。你可是忘了
上次它讓你多快活?」湘雲這才輕輕伸出小手,先試探著觸碰了一下子,才將寶
玉的陽物握住了。「愛哥哥,它……它好大,哎呀……還在一跳一跳的……嘻嘻,
醜死了。這麼大,真的就進了我的身子?」寶玉笑道:「傻妹妹,這會子怎麼不
見了你平日的聰明鬼頭了?莫說是這話兒,等以後我們有了孩子,都是要從你下
面出來的。你可記得那句古話?' 王侯將相,皆出於此。'」湘雲本是害羞,忽聽
得寶玉說起孩子,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暖暖的蜜意,頓時覺得手中的陽物也變得更
是可愛了許多,不覺中竟握著陽物輕輕的在自己的臉頰上磨蹭了起來。

  「好妹妹,素日裡你是喜歡品簫的,如今也來品一品我這個可好?」寶玉道。

  湘雲本想推辭,可想到初夜中寶玉早已將自己的身子吻了哥遍,況且那感覺
是極受用的。如今寶玉既是開口,自己衹要寶玉也受用就好,便用小嘴輕輕的啄
了一下手中通紅的龜頭. 寶玉本是期待著湘雲小嘴的第一次吹簫,如今卻衹點到
為止,哪裡肯依?便伸手將湘雲散落擋著臉的雲鬢攏到耳朵後面,一面挺動著陽
物磨蹭著湘雲的香唇。「好妹妹,你先用舌頭細細的舔一舔……」果然湘雲深處
艷紅的香舌,在寶玉猩紅的龜頭上舔舐起來,雖是動作略顯生疏,卻也爽得寶玉
發出一聲聲歎息。直將整根陽物都舔得濕漉漉的,湘雲才又依著寶玉說的,張大
了檀口,將陽物勉強納入口中。

  湘雲抬起眼睛,正看見寶玉也在含笑的望著自己,眼中儘是鼓勵和受用。「
好妹妹,可好吃麼?」湘雲將陽物吐出來喘息道:「呸呸呸,難吃死了。愛哥哥
最沒羞了。這麼醜的東西偏要拿來欺負人。」「呵呵,可是愛哥哥很受用呢,怎
麼辦?」寶玉一面揉捏著湘雲的玉乳一面道。

  湘雲紅著臉對寶玉翻了一個白眼,又握住了陽物,吞吐起來。寶玉拍了拍湘
雲的粉臀道:「好妹妹,來讓哥哥也親親你的小穴吧。」湘雲在寶玉指點之下才
分開兩腿跪伏在了寶玉的頭之間,二人做六九姿勢,湘雲紅嫩的小穴呈現在寶玉
面前。「雲妹妹,你的小穴可真漂亮,顏色鮮艷,又細膩,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連這菊蕾都是這般精緻……」說著,便伸出舌頭在那兩片緊湊的肉唇上舔舐起來。

  寶玉輕輕將兩片肉唇拉開,細細地舔過每一個褶皺,又將那圓潤的肉珠含在
口中不住吸舔,湘雲衹覺猶如一隊熱鍋上的螞蟻,在自己的玉蛤上爬行遊走,奇
癢難忍,不禁輕輕扭動腰肢,用玉蛤磨蹭著寶玉的口鼻,被陽物堵著的口中也發
出嗚嗚之聲。

  寶玉知湘雲是想要更多刺激,便鬆了嘴,用兩根手指鉗住了肉珠來回捻搓,
一面伸出舌頭,探進了湘雲窄緊的小洞。湘雲衹覺得那股子酥癢頓時清減了些子,
衹覺小穴被又熱又軟的舌頭探入,頓時充實了許多,卻仍不夠過癮,衹得將小屁
股往下用力,配合寶玉舌頭的伸縮. 寶玉又是舔又是咗,一面勾弄著穴內柔嫩的
媚肉,一面吞嚥著湘雲汩汩流出的蜜液。那鉗著肉珠的手也跟著加快了速度。不
一會子,湘雲竟覺得有些窒息,衹得將陽物吐出,衹用小手攥住了,口中喘息道:
「愛……愛哥哥……好……好受用……要……嗯……」伴著一聲聲嬌喘,小穴內
開始了一波波的痙攣,那穴口也一張一合的夾著寶玉的舌頭。「啊……來……來
了……」湘雲輕呼一聲,花心大開,一大股亮晶晶的陰精瀉出。寶玉忙張了口一
一接了。湘雲的身子又僵硬了一會,方軟軟從寶玉身上下來,一頭倒在寶玉懷裡
喘息著。

  「好妹妹,怎麼就下來了?」「嗯~ 愛哥哥,你讓人家休息會子嗎。」湘云:
眼睛也不睜,衹輕輕搖了搖寶玉道。

  「這可使不得,妹妹爽了就不管我這當哥哥的了不成?」說著腰上一用力,
便翻身將湘雲壓在了身子下。

  湘雲攬住了寶玉的脖子道:「嗯,湘雲錯了,都依哥哥發落便是。」寶玉嘿
嘿一笑,在湘雲臉上吻了一下,便分開湘雲兩條美腿,用陽物抵住了小穴,稍稍
用力,便肏了進去。二人不由得同時輕呼一聲。

  「好妹妹,小穴如此窄緊,爽煞我了。」「愛……哥哥,好大……好充實
……」「妹妹可吃得消?」湘雲點了點頭. 卻說湘雲衹月餘前被破了身子,如今
才是第二次享魚水之歡,寶玉生恐湘雲吃不消,雖見湘雲點頭,也不敢貿然大開
大磕,衹一面揉捏著湘雲兩顆飽滿的玉乳,一面緩緩抽送起來。

  抽插了二三百下,衹覺湘雲並無不適,那呼吸卻越發的粗重,小穴中也有更
多的蜜液流出,潤滑著二人的交合。寶玉這才逐漸加快了速度。

  「啊……愛哥哥……好重,頂死湘雲了……」

    「嗯……好妹妹,受用嗎?」

    「受……受用。愛哥哥,再重些,再快些……湘雲還要。」

    「好,哥哥都給湘雲。」

   寶玉鬆開了湘雲的玉乳,將兩條腿抄在手中緊緊箍住了,便使出了十成的
力氣,衹見粗長的肉棒在湘雲紅嫩的小穴中快速進出,不時從洞口帶出一股股白
沫。

  「呼,好窄緊的小穴……好湘雲,舒坦死我了。」

    「愛……啊啊啊……死了……湘雲要死了……」

    湘雲不知哪裡來的氣力,竟將雙手緊緊抱住了寶玉的後背,上半身也揚了起
來。寶玉更是顧不得說話了,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抽插。每次抽出衹將半個龜頭
留在穴口,又猛的一沉連根沒入,狠狠的砸在湘雲嬌嫩的花心子上。

  湘雲更是早已說不出一句話來,口中衹有嗚嗚啊啊之聲。又是百十下,湘云:
的身子猛的一僵,雙手死死抱住了寶玉,十指幾乎陷進了寶玉的皮肉之中,兩條
粉腿也盤住了寶玉的腰身,將玉蛤緊緊抵住了寶玉的下身,另那陽物死死抵在花
心之上不能抽身。小穴更是一陣猛烈的抽搐,一股子溫熱的陰精噴湧而出,稀疏
噴灑在寶玉的龜頭之上。寶玉衹覺脊樑一緊,也低吼一聲,將那滾燙的陽精射了
出來。

  「啊……好燙……飛了……」十幾股子陽精稀疏被射入了湘雲花心中,二人
才都長出一口氣。湘雲纏著寶玉的四肢才放鬆下來,人也癱軟在了炕上。

  寶玉也鬆弛下來,輕輕壓在湘雲的身上,看著湘雲泛著紅暈的俏臉,一面輕
吻著一面問道:「雲妹妹,可受用麼?」湘雲連眼睛都不睜開,也不答話,衹嬌
懶的點了點頭. 二人緊緊相擁。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54回 貞烈之事感癡情女,滴翠亭中姊妹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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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惡的PS:老子的流放生涯終於要結束了,明兒就回家了……吶,今天晚上
趕出來這一章送給諸位,出差結束了,就意味著不能有大把的時間做春夢了,多
包涵……順便再鄙視一下這低迷的人氣。

  其實我現在有個小小的野心,讓喜歡湘雲的朋友更喜歡她,讓不喜歡湘雲的
兄弟開始喜歡她~ 寶釵給寶玉繡肚兜這段是原著中有的,其實我覺得這段的份量
並不比寶釵撲蝶差多少,馬勒戈壁,找了一晚上視頻終於找到了截圖,把寶釵給
找著了,結果不會發圖啊!怎麼破?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87紅樓17集,
大概10分鐘開始的。衹可惜寶玉的夢話攪局了。誰教教我怎麼發圖,先謝謝了!
如果對電視不感冒,可以去看原著的第三十六回繡鴛鴦夢兆絳雲軒識分定情悟梨
香院,建議看脂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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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雲衹懶懶的閉眼躺著,兩個嘴角往上翹著,顯出兩腮上略顯調皮的酒窩,
也不知是仍沉浸在洩身的餘韻中,還是在享受寶玉事後的愛撫。

  「愛哥哥,我且問你個事,你可不能瞞我的。」

  湘雲用手指輕輕刮著寶玉直挺的鼻樑道。

  寶玉揉捏著湘雲的玉乳道:「何事?」

  「愛哥哥,這園子裡到底有你多少女人?」

  「……」

  「愛哥哥你衹管說便是了,我可不是你林妹妹那般愛吃醋耍小性子的。」

  「……」

  「哎呀,真是小氣,都說過了我不生氣,你還不信我不成?婆婆媽媽的,討
厭。」

  「你總得讓我算一算吧。」

  寶玉這才道。

  「……」

  「嗯,襲人、晴雯。」

  「這兩個都是你貼身的人兒,被你佔了也在情理之中。」

  「鳳姐,平兒。」

  「這……這可都是你二哥屋裡的人……」

  「鴛鴦姐姐……」

  「……」

  「可卿、大嫂子、哦,還有妙玉,衹是不知道算不算。餘下就是你了。」

  寶玉掰著手指算到。

  寶玉說出一個名字,湘雲的嘴就張大一圈。聽到鳳姐平兒已是驚訝,聽到後
面那些人更是早已合不上嘴。

  「怎麼?傻了?」

  寶玉捏著湘雲的乳頭往上提又忽而的一鬆,看著那團美肉泛起一波波的肉浪。

  「你還真是很厲害嗯?」

  湘雲揪著寶玉的耳朵道。

  「你看你看,自己說不生氣,如今說完就不是你了吧?」

  「我衹是吃驚罷了。還真看不出,居然連珠大嫂子這般守節多年的人都逃不
你的祿山之爪。你呀,作孽。」

  「大嫂……這衹是機緣巧合罷了。」

  「妙玉呢?你又怎麼說?仍是巧合?」

  「這更是緣分了。」

  「那可卿呢?人家可是東府裡的,又是你侄兒媳婦,你……」

  「她生前雖是蓉兒媳婦,可身子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況且,她與我本就是
夫妻,衹是在那孽海情天之中而已。」

  寶玉想到可卿仍被困迷津之中,不由有些黯然。

  「話又說回來,可卿雖是個尤物,畢竟已經是故去的人了。不該算的。唉,
可卿那身段那相貌,這麼個標緻的人兒,可真是天妒紅顏了。」

  「呵呵,可卿會回來的。」

  「愛哥哥,我知道你是個癡情的,可這陰陽之別……」

  「我知我平日是不時有些瘋傻,可這次真真不是。」

  「怎麼講?」

  「這說來話長……又有些天方夜譚,衹怕不好講……」

  「好哥哥,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你就給我講嗎,湘雲最愛聽愛哥哥講故
事了。」

  「哼哼,不說也罷了,說了你也不信,又要拌嘴,憑的白費我口舌。」

  「愛哥哥,湘雲求求你了。就講給我嗎。」

  女人的好奇從古至今是不變的。

  「那好,不過我講什麼你就聽什麼,可不能插嘴的。」

  「嗯,愛哥哥快講吧,湘雲決不插嘴。」

  「不行,我還是信不過. 」

  「我起個誓。」

  「嘿嘿,不用起誓,衹要將你的小嘴堵住就好。」

  寶玉淫笑著將湘雲的頭朝自己的陽物按去。

  湘雲也乖巧,用小手攥住了寶玉早已抬頭的陽物,張嘴便含了起來。

  「唉……」

  也不知是舒爽還是感慨,寶玉歎了一聲,才從初訪孽海情天,警幻將可卿許
配給他說起。直講到可卿被賈珍賈蓉父子逼迫,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竟然在天
香樓懸樑自盡,寶玉又歎了一聲。卻發覺湘雲已經停止了臻首的起伏。

  寶玉輕輕撥開湘雲散落的雲鬢,才發現湘雲早已淚流滿面。

  「想不到可卿那樣一個溫順的可人,竟能行出如此貞烈的事。平日裡我衹覺
得她生的好看脾氣又溫順,如今才知道,她竟然是如此性情中人。可歎,可歎. 」

  湘雲吐出陽物,一面擦眼淚一面喃喃道。

  「好妹妹,莫要傷懷,可卿衹是暫時離了這裡. 」

  寶玉愛憐的撫摸著湘雲的秀髮道。

  「嗯,方纔你說可卿會回來,卻不知有何事故?」

  「可卿自是會回來的,衹是要假以時日。不過也快了。這裡還有你一大份功
勞呢。」

  「我?與我何干?我可是今兒才知道這回子事。」

  「嘿嘿,跪起來,嗯,對,將你的小屁股再撅高一點. 」

  「哎呀,這是什麼姿勢,好像小狗兒一樣。羞死人了……你還沒說和我有什
麼干係呢?」

  寶玉先在湘雲兩瓣翹臀上輕輕拍了兩巴掌,又一手握著陽物,一手扒開兩片
紅嫩的肉唇,將陽物緩緩插了進去。

  「可卿雖是懸樑自盡了,那魂魄卻是需要回孽海情天的。可歎可卿腹中已有
了我們的骨肉,那胎兒雖未足月,卻以凝聚成魂魄。可卿雖是能回孽海情天,我
們孩子的魂卻不能。可卿不忍,遂衹身潛入那萬丈迷津,意欲將孩子的魂魄尋回,
無奈那迷津之中險惡,可卿雖保全了她們母子二人的魂魄不散,卻不得脫身。警
幻仙子授於我救可卿的法子……」

  寶玉一面說,一面開始操弄湘雲的小穴,直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講個明白。

  湘雲卻早已不知洩了幾次身子了。「愛……愛哥哥,可惜我衹能……給你一
次……啊啊……」

  湘雲的雙臂早已無力支撐,衹將上半身軟軟的癱軟在炕上,那雪股卻被寶玉
牢牢地鉗住了,衹得任憑小穴被狠狠的插弄。

  寶玉也已有了洩意,見湘雲又要洩身,便更狠狠的加快了節奏,粗長的陽物
在小穴中快速抽動,發出咕咕的水聲,兩顆春丸也啪啪的撞擊著湘雲玉蛤上的肉
珠。

  「啊……愛哥哥!湘雲……要死了……要被愛哥哥干死了……救命……啊
……」

  寶玉衹覺一股子暖流從湘雲花心處噴湧而出,忙一用力將陽物狠狠一插到底,
卻不料用力過猛,湘雲本已渾身酥軟堅持不住,如今更是被寶玉頂的朝前一撲,
整個人都趴在了炕上。寶玉也就勢跟著往前倒去,壓在湘雲身上,陽物仍是死死
的插入了花心之中。

  帶到那股子暖流順著馬眼鑽入,沉入丹田,寶玉也鬆了一口氣,身子一抖,
將炙熱的陽精悉數噴射進湘雲花心裡. 二人又同時啊了一聲。

  「好妹妹,你真厲害。」

  「嗯……哪裡有愛哥哥厲害,搞得我身子都酥了。」

  「呵呵,你可知道,平日裡我若將這般力氣用出來,衹怕莫說襲人和晴雯兩
個一起上,衹怕鳳姐和平兒姐姐兩個都已經求饒了。那平姐姐還算是皮實的。」

  「我……人家就是喜歡被愛哥哥疼麼……」

  湘雲這才知道,原來寶玉是在委婉的說自己方纔的淫蕩。不由得嬌羞的鑽進
寶玉懷裡. 寶玉輕輕拍著湘雲光滑的脊背道:「好妹妹,不用害羞,妹妹越是淫
蕩我便越是喜歡. 她們幾個都是嬌嫩的身子,雖是可人,可每每總不能令我盡興
就討饒了。都不如今晚這般酣暢淋漓。」

  「衹要愛哥哥喜歡,湘雲就淫蕩給愛哥哥看。」

  「嗯,自是喜歡的。」

  「愛哥哥,你說……黛玉寶釵衹有再得了一個就夠了?」

  「嗯。」

  「你……你心裡可是真心對她們?不是衹為了救可卿拿來湊數的吧?」

  湘雲很認真的瞪大了一雙眸子望著寶玉。

  寶玉同樣也凝眸看著湘雲的雙眼道:「雲妹妹,你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湘雲笑道:「是了,我知道愛哥哥自然不是的。衹是憑的太過多情罷了。」

  言罷又歎了口氣道:「衹可惜湘雲不能再幫愛哥哥做些什麼了。」

  寶玉心中一暖,將湘雲摟緊了道:「好湘雲,你衹管陪著我就足夠了。如今,
老太太已經定了主意,等到元春姐姐產子的時候,就給我和黛玉成親,到那時候
衹怕就成了,唉,衹是還需些時日罷了。」

  湘雲衹默默點了點頭,不言語. 過了一會子,又想起來什麼:「愛哥哥,你
方才說的警幻仙子,我怎麼聽得這麼耳熟?就覺得是個故人一般。衹你一說出這
個名字,我腦海裡便浮現出那人的影子……」

  又纏綿了許久,直到東方發白湘雲才不捨的攆了寶玉回怡紅院。二人各自睡
了,不在話下。

  第二日,梨香院中。薛姨媽對寶釵道:「寶丫頭,這些日子你悶在家裡也勞
累了,今日也沒什麼事,你不妨到園子裡去逛逛,和姐妹們說說話也好。湘雲也
在園子裡,她平日裡是和你最親近的。如今出了閣,又碰到這等不幸,你該多陪
陪她說說話排解排解才是。」

  寶釵這才應了,出了梨香院,先至賈府給王夫人等人請了安,這才往園子裡
來,哪知湘雲卻不在枕霞閣. 「想是去找寶玉了?」

  寶釵心下道,便朝怡紅院走去。見門敞著,便踱了進去。進的屋內,卻見寶
玉仍在睡覺,床上放著一把拂塵,襲人在床頭細細的刺繡著什麼。

  「好精巧的針線,不知是給誰做的?」

  寶釵輕輕道。

  襲人正自聚精會神,聽到突的有人說話唬了一跳。見是寶釵忙讓座,一面朝
炕上的寶玉努努嘴。

  寶釵接過來一看,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原來,襲人所做的竟是一個肚兜兒。

  「怎麼這麼大了,還帶這個?」

  寶釵笑道。

  襲人也笑道:「寶二爺睡覺不安分,如今天氣熱了,給他做一個,哄的他戴
了,夜裡踢了被子也是不怕的。別人做的他又嫌棄,少不得我辛苦點了。」

  寶釵這才點頭:「都說襲人姐姐最是心細,今日方信了。」

  又細細的看了那刺繡針線,口中不住稱讚。又見有拂塵,因問道:「這屋裡
還有蒼蠅蚊子的不成?」

  襲人道:「蒼蠅蚊子倒沒有,衹是這屋裡有種小蟲,順著窗紗鑽進來,咬人
也紅癢. 」

  寶釵道:「是了,那是花蕊里長的蟲子,見了香就撲。」

  襲人知道寶釵隨和,也不見外道:「寶姑娘且少坐,我得去鴛鴦那裡要點線
回來。」

  說罷便去了。

  寶釵便也在方才襲人的座位上坐了。看寶玉猶自睡的安穩,呼吸平穩,面若
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寶釵竟是有些癡了。看有幾衹
小蟲飛著,方醒悟過來,不覺臉上一紅,也不用拂塵,衹用袖子輕輕揮走了。又
拿起那肚兜兒,不由得手癢,便依著方才襲人的針法一針針的繡了起來。

  正繡得入神,哪知突然胸口被一雙小手緊緊的捏了一把。寶釵吃驚,不由啊
的叫了出來。回頭一看,竟是湘雲。「你個小蹄子,又來混鬧了,我這捻著針線
呢,當心紮了可不是玩的。哎呀,還胡亂捏,再不快放手,我可打了。」

  說著忙丟了手上的肚兜兒,將湘雲的手拉開,輕輕給了她一巴掌。

  原來湘雲被寶玉折騰了一晚上,骨頭都酥了,日頭老高才起身洗漱了。方才
寶釵去枕霞閣尋她湘雲恰好去賈母處請安,二人可巧就錯過了。湘雲請完了安,
便也來怡紅院尋寶玉。正巧看見寶釵為寶玉趕蟲兒,然後低頭給寶玉繡肚兜,便
偷偷摸了進來。

  如此一鬧,寶玉也醒了,見寶釵和湘雲都在,忙做起來。「寶姐姐,湘雲妹
妹,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襲人,快倒茶來。」

  湘雲笑道:「我呢,是才來的。寶姐姐什麼時候來的我竟不知道了。我衹看
見她在這坐了半天,這又要當心蚊蟲咬了你,又要給你做貼身的衣服,可是辛苦
呢。」

  寶釵不由得大羞,起身道:「你這小蹄子,滿口竟是些胡說,還敢拿我取笑。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說著就要捏湘雲的臉。

  湘雲笑著跑開了。一面跑一面還道:「喲喲,許你做得出,就不許我說出來
不成,今日為何連寶姐姐都這般不講道理了?哎呀呀,愛哥哥快來救我……」

  一面笑著竟是跑遠了。

  寶釵也追了出去,衹剩寶玉傻傻的坐著。「怎麼,我這剛一睡醒就都跑了?」

  不說寶玉發愣,衹說寶釵湘雲二女笑鬧著在園子裡跑,不覺來到了沁芳閘,
二女都已香汗淋漓嬌喘連連了。

  湘雲扶著橋上石欄道:「不跑了不跑了,可跑不動了。」

  寶釵也笑道:「你個小丫頭,假小子一般跑得飛快,如今也有跑不動的時候?
都是人家的新媳婦了,也不知道尊重些……」

  寶釵本無意,話說出口才想起湘雲已然喪夫,忙止了口。

  湘雲卻駐了笑臉,黯然將頭低下去了。

  寶釵忙抱著湘雲的肩膀道:「好妹妹,你看我這當姐姐的怎麼也這麼不知事
了,沒心沒肺的亂說. 快別傷心……」

  哪知湘雲卻露出一個壞笑,突的將兩衹手又在寶釵胸口狠狠的抓捏了一把。

  「你……要了命了。」

  寶釵又好氣又好笑,衹將兩衹手捏了湘雲的臉蛋狠狠扭了一下。

  湘雲吃痛這才放手,兩手環著寶釵的腰身道:「好姐姐,湘雲知錯了,再也
不敢了,你且饒了我這一次吧。」

  「你呀,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成天跟哥孩子一般。

  也該端莊些才是正經。「說著,牽著湘雲的手,二女就在園子裡散步起來。

  不覺來到了滴翠亭,寶釵掏出絹帕想要鋪在亭子石凳上,卻見正是寶玉那天
遺下的那條,想了想,又收了起來。

  二女緊挨著坐了,湘雲道:「唉,我這輩子就是這樣大大咧咧了,不過也算
過得快活,且管他人怎麼看我。嘿嘿,若要將姐姐的端莊勻給我一半也好。衹可
惜這輩子投生了個女兒身。若我是個鬚眉,是定要將姐姐娶了回去的。唉,卻不
知將來哪家的公子會有這個福分了。」

  「你這小蹄子,才好了三分鐘,又滿嘴的胡說. 就知道成日拿我取笑。看我
再理你?」

  寶釵羞得滿臉通紅. 「好姐姐,呵呵,湘雲知道寶姐姐不是真生氣的。喲喲,
看這小臉紅的。嘖嘖嘖……不過話又說回來,寶姐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竟沒有
考慮過終身大事不成?這府裡上上下下可都叨念著金玉良緣呢。」

  寶釵聽到金玉良緣這四個字,不由得呆了呆,微微歎了口氣道:「傻妹妹,
這些事哪裡是咱們正經人家的姑娘該想的?

  終身大事終需父母長輩做主,我們衹管等著便是了。日後嫁或不嫁、嫁給哪
家,都要看自己的命了。「說罷低了頭再不言語. 湘雲道:「好姐姐,我知道你
是個懂禮數識大體的孝順人,可自己一輩子要和誰過,卻要別人說了算,衹兩家
長輩定好,到了日子就將男女二人聚在一間屋子裡過活,可不真是很可憐?以前
還不覺得,如今輪到我了,才知咱們女兒家的苦。」

  這回子,湘雲才是真的感覺心中一疼,歎了口氣又道:「其實也不止我們女
孩家,男子也未必就幸福。就說薛大哥,定親那會子都說那夏金桂如何的絕色、
如何識禮數有教養,可是過了門子又怎樣?最終還是鬧了這麼哥收場。所以我說,
還是男女二人能真知道對方的心,方是最好的。」

  寶釵也歎了口氣道:「話雖是這麼說,這幾千年的規矩卻是不能破的。人活
在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的。這世上哪有那許多西廂記牡丹亭?衹是世人不
滿,憑空捏造罷了。」

  湘雲道:「我如今是不能了,衹希望姐姐將來能有個好歸宿罷了。唉,可惜,
這世上衹有一個寶玉。若有兩個,便夠林姐姐和寶姐姐分了。」

  「你這小蹄子,又滿嘴渾說. 」

  寶釵紅著臉道。

  「寶姐姐,其實我知道你心裡有的是寶玉。衹是你不肯表露出來罷了。」

  「……」

  「寶姐姐,我也知道再過幾個月,寶玉就要和黛玉成親了。」

  「你……你哪裡聽來的?」

  「嘿嘿,方才是哪個說再不理我?如今聽說寶玉要成親憋不住了吧?」

  「這事……其實我是早就知道的。」

  寶釵低了頭,將手絹拿在手中擺弄。

  「還是那句話,這種事,衹需父母長輩為我們做主也就是了。我們操的哪門
子心?他二人倒也般配,想必日後必是神仙一般的眷侶了。衹希望他們二人日後
恩愛有加和和美美就是了……」

  湘雲心中仍是希望寶玉娶了寶釵,如今才將話來套寶釵. 可見寶釵仍是如此,
並不肯為自己去爭取些什麼,也衹得長歎一聲。二女各懷心思,都不再言語. 悶
了一會子,湘雲拉著寶釵的手道:「好姐姐,我有個秘密,倘若告訴你,你可得
替我好好保守。」

  寶釵一笑:「你這小丫頭,又有什麼壞點子?」

  湘雲正色道:「寶姐姐,我喜歡愛哥哥。」

  「我還以為是什麼,這誰不知道。我和林妹妹沒來的時候你兩就在一塊了。
你成天愛哥哥愛哥哥的追著人家,誰還看不出來,那可真是睜著眼睛的瞎子了。」

  「我已經將身子給了愛哥哥了,我……我是他的人了。」

  「你……可不是唬我?這可不是拿來逗趣的。」

  「當然不是。」

  湘雲道:「我愛寶玉,可我那大伯非要我嫁給什麼衛公子。唉,終是不能推
脫,索性我便將身子給了愛哥哥……」

  寶釵直唬得張著小嘴說不出話來。待到湘雲說完了,衹覺恨也不是疼也不是,
只好輕輕給了湘雲一巴掌:「你這小蹄子,也忒大膽了。倘若讓別人知道了,你
還怎麼見人?」

  湘雲卻挺直了腰桿道:「我自己決定的,做了就不後悔,更不怕。別人若知
道了衹管由他們說去,與我何干?身子是我自己的,我情願將清白留給自己愛的
人,哪怕衹一次,也不後悔的。」

  「……」

  「寶姐姐,我知道你心裡也是有寶玉的,可巧兒那衛公子竟一命嗚呼了。我
原衹希望你和寶玉成親,然後我離了他們衛府,回咱們這邊來。我不敢和姐姐爭,
我指望能給你們做個丫鬟就好了,可昨兒我才知道,老太太要將林妹妹許給愛哥
哥了。黛玉小性子又愛吃醋,衹怕是容不得我。唉……」

  寶釵衹握著湘雲的手,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如今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衹得將
湘雲攬在懷裡,不由落下淚來。卻不知是感懷湘雲命苦,還是為了自己。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55回忠紫鵑為主探口風痴顰兒二解女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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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慣例PS:黛玉和襲人兩個關係是很好的,有交代過了吧?紫鵑對黛玉
更是忠心耿耿。

  還有,按理說依著黛玉的脾氣秉性,本回對寶玉的那些調笑應該是說不出口
的。可是首先,咱衹說在春夢裏,黛玉雖然仍是處女,卻和妙玉百合了,也算半
個過來人了。還有,黛玉能接受和妙玉共享寶玉,胸襟也會寬廣了許多。然後,
黛玉知道了自己要被許配給寶玉,自然心裏踏實了許多,也更親近了些,于是我
就讓她的性格開朗了些。好吧,是我又忽悠了……

  嗯,提前祝大家聖誕快樂吧。本來想聖誕送給諸位一份大禮,看了是趕不上
了,我抓緊寫當做元旦禮物吧。親愛的,祝妳生日快樂。)

***********************************

    又過了幾日,衛家派人來接湘雲。雖是不捨,畢竟已是人家的人,賈母也不
好多留。湘雲衹得灑淚揮別了眾人,又哭求賈母,隔些日子務必再派人去接她,
這才一步叁回頭的去了。寶玉自是又心中煩悶,心想又要有些日子才能和湘雲相
聚,難免哀嘆了幾日,也不出屋子,衹把自己悶在房中。

  卻說寶玉和黛玉的婚事,雖是賈母放下話去,不叫胡亂聲張,畢竟是府上一
等一的大事,鳳姐早已暗地裏安排準備。畢竟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籬笆墻,日
子一久,府裏的下人們雖不明說,也在心中知道了個大概,衹是假裝不知,不肯
當著怡紅院和瀟湘館兩處的人說罷了。

  卻說黛玉的丫頭紫鵑看著府裏的人忙著準備婚嫁用品,心中不免好奇「這是
要給哪個哥兒姐兒做喜事?我怎的就沒聽說?衹知道迎春姑娘不幾日要出閣,可
迎春畢竟是東府裏的人,按理不該由這邊準備。況且,即便準備了也衹備下嫁妝
就好。看這勢頭,並不是聘女兒,倒像是要取新媳婦的。」

    紫鵑正自納悶,可巧看見周瑞家的帶了一群婆子抬了東西往裏走。紫鵑忙上
前施禮道:「周姐姐,看妳這些日子忙裏忙外的,什麽事這麽大周折?」

    周瑞家的本是八面玲瓏會來事的人,知道黛玉日後便是這府裏的奶奶,這紫
鵑是黛玉最貼心的人,日後定是也差不了的,便有了溜須拍馬的意思,便駐了腳
笑道:「紫鵑姑娘,這妳還看不出?準備喜事嗎。」

    「嗯,卻不知是什麽喜事?可是娘娘的事?」

    「呵呵,娘娘雖是喜事,卻也不用這樣準備。妳們先去吧,把這些先送到庫
房去請平姑娘過目,我這就跟去。」

    周瑞家的打發了一眾婆子,才道:「本是老太太有話,不叫人亂說。如今姑
娘也不是那心裏裝不下事的人,我竟破例告訴了妳吧。說起來,還要恭喜咱們林
姑娘呢。」

    「林姑娘?莫不是她和寶玉的婚事?」

    「呵呵,紫鵑姑娘果然是明白人。」周瑞家的笑道。

  「那為何不叫林姑娘和寶二爺知道?偏要像這般做賊一樣。」

    「這也是老太太的話,說是怕說出來讓寶玉知道了定要心浮氣躁的,恐延誤
了寶二爺的功課。老太太的意思是等到元妃娘娘產龍子的時候就把寶二爺和林姑
娘的大事辦了,湊個雙喜臨門。」二人又說了一會子,周瑞家的方去了。

  紫鵑忙急急地回了屋子。可巧黛玉也正好兩腮緋紅的從櫳翠庵回來。紫鵑一
面幫黛玉換衣一面笑道:「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兒看了姑娘的面色可見真不
是白說的。」

    黛玉想起方才和妙玉的一番纏綿,雖是知道紫鵑不知情,卻也不由得一羞,
啐道:「越發的沒王法了,竟拿我取樂。」

    紫鵑笑道:「我的好姑娘,這可不是取樂的,妳且去照照鏡子,看看妳這氣
色是不是好得不行?而且,真的是有喜事呢。」說著便將方才周瑞家的所說一一
告訴了黛玉。

  黛玉聽了心中早已喜得不行,卻又害羞,便啐道:「呸,妳這小蹄子,光知
道在外頭胡亂打聽些瘋話,又來我耳朵裏下蛆,看明兒我回了老太太,攆不攆妳
出去?」紫鵑素知道黛玉口舌厲害,如今又定是害羞,也不生氣,衹笑著端了茶
來:「我的好姑娘,這府上除了妳和寶玉二人,怕是都知道了。我可是姑娘的人,
怎麽能忍心看姑娘蒙在鼓裏?唉,可嘆妳們兩個打小在一塊兒長大,吵吵鬧鬧的
這許多年,終于要有個著落了,我都替姑娘高興呢。二奶奶快請用茶。」

    「妳這丫頭定是瘋了。誰是妳二奶奶?」黛玉白了紫鵑一眼,也不接茶。

  紫鵑呵呵笑著將茶盞放在桌上道:「好姑娘,自打妳來了這邊我便在姑娘身
邊陪著,鬥膽說一句,我不單把姑娘當主子,竟是一直把妳當姐姐看的。我知道
姐姐和寶二爺兩個打小就兩小無猜情投意合,衹是姐姐命苦父母雙亡,不能早早
為姐姐把終身的事定了,這許多年了,都衹是懸著。姑娘不知為這事流了多少眼
淚,我可是都一筆筆的記著呢。如今既是老太太做主了,那便是鐵板釘釘,再也
不能改的了。唉,老天保佑,終于讓妳們這對痴情男女有了個好結果,別說是姑
娘妳,連我都替妳鬆了口氣呢。」黛玉開始還有些氣惱,聽到後來見紫鵑說的句
句在理,又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心中不禁感動,眼圈也紅了。

    「好妹妹,咱也這麽多年了,我衹把妳當妹妹看。多謝妳這麽多年都挂唸我。」

    「姑娘,快別傷心,該高興才是。」黛玉這才破涕為笑,擰了下紫鵑的臉蛋
道:「衹是這二奶奶的名兒可不能胡亂叫的,不然我可要撕妳的嘴了。」

    「是,寶二奶奶,紫鵑記住了。」

    「妳個小妮子!看我不撕妳的嘴。」

    ……

  這日寶玉又歪在炕上拿著本閑書胡亂翻著,卻聽晴雯到:「二爺快起來,有
稀客到了。」

    「什麽稀客幹客?告訴他我身上不舒服,睡下了,讓他改日再來罷了。
」寶玉衹道又是賈雨村或賈蕓之流,便不耐煩道。

  「喲,怎麽這麽大的火氣?看來真是我來的不巧了。」黛玉確已搖搖的走進
來幽幽的道。

  「好妳個晴雯,林妹妹來了也不說。」寶玉頓時來了精神,一下跳到地上。

  晴雯掩著嘴笑道:「林姑娘好幾日不來咱們這兒了,可不是稀客?」

    「盡是些胡說。前幾日晚上不是還來找我……」

    寶玉剛要想說前幾日不是還來怡紅院找他去救妙玉,又想起那天晚上襲人方
一開門黛玉就闖了進來,正巧撞上了寶玉和晴雯在床上行巫山之事,忙止住了。

  黛玉不由得羞紅了臉。晴雯也道:「呸呸呸,二爺切莫要胡說了。林姑娘快
坐,我去給妳倒茶。」說罷便匆匆出去了。

  寶玉撓撓頭道:「林妹妹今日怎麽這麽有閑?」黛玉道:「我是整日都閑著
的,不像某個人,整日忙著又是寶姐姐又是雲妹妹的,難得有一絲閑暇。」寶玉
不由得慌了,偷偷用眼角窺了一眼黛玉,卻見黛玉也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臉上
並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舒了一口氣:「林妹妹又拿我取笑了。難得湘雲回來一
次,是要好好陪陪人家的。寶姐姐家裏事情多,我也就多陪她說說話。」

    「哦,我是那少言寡語的,自是不用多搭理,妙玉姊姊是那好清靜的,更是
不用去看了。」說著接過襲人遞的茶,屈膝一禮道:「多謝大嫂,可不敢當。可
不知二嫂卻到哪裏去了?」襲人臊了個大紅臉,道:「林姑娘又拿我們取笑,我
不過是個丫鬟罷了。又不知二嫂是哪裏說起?」黛玉抿嘴一笑道:「好姐姐,妳
既然是大嫂,那晴雯姐姐就必然是二嫂了,這麽淺顯的理兒,怎麽這會子姐姐竟
糊塗起來了?」一番話倒也說得襲人又羞又喜,答不上話來。

  「林姑娘這麽說可是要折煞我們兩個了,我們還指望著日後寶二爺娶了林姑
娘,指望到時候二奶奶唸著舊日的情分上不攆我們出去,仍留下我們兩個照顧二
爺和二奶奶就是我們的福氣了。」晴雯本不好意思進來,如今聽林黛玉奚落她們
倆,便忍不住挑了簾子進來。

  黛玉哪裏不知道晴雯是個伶牙俐齒的,本是見衹有襲人才說笑兩句嘔她,哪
裏想那些話都被晴雯聽了個明白,此刻晴雯進來說了這些子話,又叫她二奶奶,
不由得大羞,捂著臉道:「寶玉,看妳這屋裏的人,我一來就拿我取樂,妳若不
打她,我是再也不來了。」寶玉見叁女說笑,早已忘乎所以,衹知道在一旁搓著
手傻笑。黛玉見了更是臉紅,甩手便出去了。

  「二奶奶,慢些走,當心摔著了可不是鬧的。改日有空了再來啊。」晴雯笑
著朝外喊道。

  「我的好二爺,還不快去追?」襲人見寶玉仍在那裏站著傻笑,又好氣又好
笑,拍了寶玉屁股一巴掌道。一語驚醒夢中人,寶玉這才急急地追了出去。

  「林妹妹,林妹妹,別生氣,回頭我定要好好教訓晴雯那小蹄子。」

    黛玉這才駐了腳,噗嗤一笑:「嗯,妳是要好好教訓了,可不要像那天晚上
那樣教訓才好。」

    寶玉臊了個大紅臉:「好妹妹,又要拿我取笑。我……我……」

    黛玉撇了寶玉一眼:「平日裏和姐姐妹妹們油嘴滑舌的,怎麽這會子在我跟
前到成了個結巴了?」

    說罷抿嘴一笑,又道:「妳呀,告訴妳該去看妙玉姊姊,這麽多天了妳竟不
去,妳……」

    寶玉仍以為是黛玉吃醋,忙道:「林妹妹,我……我雖是和妙玉有過兩次……
可第一次是我病著,妙玉捨身救我,我衹感謝她的大義。第二次卻又是妙玉無端
的害了那奇怪的癥狀,我也是為了救她才……好妹妹,蒼天在上,我賈寶玉心中
衹有林妹妹,萬萬不敢再染指妙玉的,倘若有違此話,天……」

    寶玉剛要起誓,嘴卻被黛玉堵住了:「妳這呆子,好好的可不是又瘋了?這
白日裏好好的誰讓妳又胡亂起誓了?」

    「我……我……」

    「妳的心,我自是知道的。」

    黛玉低頭嫣然一笑:「可顰兒的心,妳知道幾何?」

    寶玉一把握住了黛玉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

    「妳個呆子,竟顧得胡說,哎呀,都這麽大了,還拉拉扯扯,當心讓人看了
去笑話!」

    說著便抽回了手,又嫣然道:「得了,妳且回妳的怡紅院想妳的姐姐妹妹們
吧,出來這大半晌,我也乏了,也該回去歇歇了。」

    說罷一搖一搖的走了,衹留下寶玉一人在那兒發呆。

  站了好一會子寶玉方回過神來,見黛玉早已遠去,卻仍不懂她的心意,黛玉
已不是第一次示意寶玉應該去探望妙玉,可這並不是平日裏黛玉的性子,難道是
她故意要試我一試?可又不像。想來想去也不知所以,不由心下懊惱,轉唸又想,
好久不見大嫂了,便起步朝稻香村走去。

  慾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uckyjune 於 2014-1-17 11:42 編輯 ]
2014-1-16 17: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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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回李宮裁後庭初綻放稻香村夜靜菊花香

***********************************

   PS:北風吹,雪花開,幺雞又送寡婦來~ 嗯……最近在玩SM,以前聽
說過,窒息也能讓人產生快感,衹一笑而過,如今才知道,居然是真的,衹捆起
來就能淫水漣漣……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痛能產生快感,窒息更能產生快
感。寫湘雲剛失身那會子有幾個朋友說肉戲太過溫情了。吶,我那麽喜歡湘雲,
而且小雲雲還是個處子,總不能上來就辣手摧花吧?如今有了李寡婦,一切都好
辦了是吧?

***********************************

  「寶二叔,今兒怎麽這麽得空來我這了?快快屋裏坐。」賈蘭見寶玉來了,
忙起身迎了過去。

  賈寶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道:「蘭兒,那日妳說有些文章不懂了問
我,我都沒給妳解答,如今衹管拿來我看吧。」李紈早聽見了是寶玉,忙從裏屋
出來:「叔叔來了,快坐,外頭冷,來裏屋坐吧。蘭兒,快去給妳二叔沏茶,嗯,
去廂房裏沏吧,免得又煙熏火燎的。嗯,沏好了茶也不必送過來了,一會我自會
去取。天也不早了,蘭兒早些休息吧,不用來請安了。」李紈竟是痴了,這六月
天還說外屋冷。

  賈蘭低頭答了是,便退了出去,寶玉和李紈二人卻看不見賈蘭眼中的怨唸。

  待聽得賈蘭去的遠了,李紈早已一頭扎在寶玉懷裏:「好狠心的叔叔,這許
多日子也不來看看我,可想煞我了。」寶玉嘿嘿一笑道:「哦?是怎麽想的?"
李紈也顧不得答話了,衹跪在寶玉身前,兩手匆匆的解開了寶玉腰間的汗巾子,
一把將寶玉的褲子扒了下來,便握住那朝思暮想的陽物含在了口中,一面快速吞
吐著,一面將手探進了自己的裙內,在玉蛤的肉珠上搓弄起來。

  寶玉沒想到李紈會如此急迫,如今衣物都不除,話也不說就這般直接,心中
卻覺得更是刺激,不禁也冒出些野性來,索性抱住了李紈的頭,也不顧憐香惜玉
便如肏穴一般抽插起來。

  李紈動彈不得,衹得由著寶玉粗長的陽物在自己的口中粗暴的進出。衹幾下
子,便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粗大的龜頭一次次插入喉嚨深處,使得她幾慾作嘔,
喉嚨一陣陣的蠕動,卻被抵著嘔不出,不由得眼淚口水一齊流了出來。

  這邊可爽壞了寶玉。寶玉陽物本是粗長,而他的幾個女子都是嬌嫩嫩的,又
都是櫻桃小口,衹有警幻的口上功夫能另寶玉一泄如注,如今這般爽快的操弄李
紈的嘴,心中竟先是過足了癮。又有李紈想嘔而引起的痙攣,那喉嚨裏的嫩肉一
張一合的用力,直想將侵入的異物擠出去,竟比小穴的力道大了許多。寶玉真是
越幹越上癮,又大力插了幾十下,索性遍將整根陽物都插了進去,在李紈喉嚨深
處射了個痛快。

  待到射完了,才發現李紈已經有些恍惚。寶玉忙抽出了陽物。李紈這才咳了
幾聲,一股子濁白的陽精混著清澈的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嫂嫂,方才是寶玉太動情,沒有傷著嫂嫂吧?」

    李紈又喘了幾口,才伸出手來,將嘴角的液體擦在手指上,又含在口中喃喃
道:「好寶玉,呼……好像要死在妳的雞巴下一般。好怪的感覺。」

     寶玉這才放心,將李紈抱起來道:「呵呵,奇怪的感覺?是什麽感覺?紈兒
可要告訴我。」

    「嗯……衹覺得妳的雞巴要將我的嘴幹爆了,嘴裏滿滿的都被妳占了去,不能
呼吸,不能叫喊。雖是沒有插小穴那般舒坦,卻讓人家覺得一種被完全征服的唸頭,
衹想被妳的大雞巴幹死算了。」

    「嘿嘿,被幹死了可不行,我還沒玩夠呢。」寶玉說著,將李紈叁把五把扒了
個精光,重重的按在了桌子上,李紈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胸前兩團肉肉的奶子貼在
涼涼的桌面上,不禁哆嗦了一下,涼絲絲的觸感透過被壓扁的雙乳傳遍全身,不由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兩手也被寶玉剪到身後,被攥在一處動彈不得。

  李紈雖是上身被壓制不能動彈,那光滑的臀股卻仍自由,便不住一扭一扭,
研磨著寶玉的大腿:「好叔叔,再粗暴些,快來插妳的嫂嫂。」

    「好騷的紈兒,居然都濕成這樣了。真想不出妳這十來年是怎麽過來的?」

寶玉衹覺腿上一大片都已被李紈的肉蛤磨蹭的濕了一片,不禁將手探入李紈的雙股
之間,在熱乎乎的肉蛤上摩擦,又將兩根手指插入了李紈小穴中扣弄了一會子,直
到手上也沾滿了李紈的蜜液方才住手。

  寶玉將濕漉漉的手伸到李紈面前道:「好嫂嫂,幫我弄幹凈罷。」說著,便
將兩根手指塞入了李紈口中。李紈衹覺一股子酸腥的氣味入口,也不推諉便將寶
玉的幾根手指悉數舔舐起來。

  「啊……」李紈猛地驚叫一聲,原來寶玉趁著李紈舔吮自己的手指之際,猛
的將陽物整根插入了李紈濕軟的小穴中。

    「頂得好,頂到嗓子眼兒了。寶叔叔的雞巴好粗長,好滿……快來插紈兒的
小穴吧,二叔。」

    李紈衹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被塞滿的小穴上,忘情呼喚著寶玉的操弄,那寶
玉卻聽得窗外似是有些動靜,回頭一看,果然見一個影子一閃,又定睛看去,卻
哪裏有什麽影子?

    「想是自己看花了眼?」寶玉心中道。但終是覺得不妥,想著是否應該穿上
衣服出去看看,而被壓在桌上的李紈見寶玉插進來卻遲遲不肯發難,早已淫聲不斷。

  「哼哼,那我就先擺平妳這小娼婦也罷。」寶玉說著,便開始抽插起來。

  「嗯……好,來得好。再大力些。」李紈努力扭動著雪白的臀股,好讓寶玉
的陽物換著方位衝撞穴內四處的媚肉。寶玉察覺了李紈的用意,便抬手啪的一巴
掌打在了李紈的豐臀之上,清脆之聲頓時想起,那白嫩的肉臀也紅了一片。

  「小娼婦,好好撅著等著挨肏,若再扭動必將妳的騷屁股打爛了。」

    李紈猶如母貓一般發出一聲哀鳴,卻也不再扭臀,衹口中哀求道:「好寶玉,
小娼婦不扭了,衹求大爺快些肏死我便是。」

    寶玉卻發覺那一巴掌打下去的時候李紈的小穴不由得一縮,夾得陽物甚是舒
坦,心道:「難道大嫂竟和平姐姐一般,喜歡被粗暴?」

    想著,便又抬手啪的一巴掌。「小娼婦,妳這大屁股這般又肥又圓的,是不是
就是為了勾引大爺我的?」

  「不……不是……」李紈的小穴又是一緊。

  「還敢說不是?我看妳是口是心非,不受點皮肉之苦衹怕妳不老實了。」寶
玉說著便揚手又是幾巴掌打下去。

  「是……紈兒就是小娼婦,紈兒的大屁股就……就是為了勾引寶玉的。啊
……二爺……打得好,打死紈兒了……屁股要被打爛了……」伴著一聲聲的脆響,
李紈的小穴蠕動著按揉寶玉的陽物,那花心中的蜜液也一股股的流出,直將二人
的恥毛都打濕了。

  寶玉見李紈的兩瓣臀肉都已經紅腫了起來,這才住了手,就這小穴仍自蠕動
便大力抽插了起來。每次都是將陽物拔出李紈體外,又狠狠的衝進去,衹將兩顆
春丸重重砸在肉珠之上才止住。

  如此抽送了幾百下子,李紈早已叫不出浪語,衹是口中啊啊哦哦之聲卻一聲
大過一聲。寶玉抽空裝作無意轉過臉去,卻不忘窗子外面看,衹用餘光掃了一眼,
果然又見有人影晃動。雖看不真切,卻也猜了個大概。

  李紈已是不濟,那小穴中的媚肉直往一處擠壓,連同花心也朝外頂,迎合著
龜頭的蹂躪。寶玉索性也不去管許多,將兩衹手捏住了李紈的肥臀用力朝兩邊分
開,更加力抽送。「嗚嗚……屁股……要被捏爆了……小穴也……要被肏……肏
爛了……好寶玉……肏……肏死我這小娼婦罷。」李紈的手終于得了自由便忙往
前伸抓住了桌子邊緣,以便身子可以朝後用力迎合寶玉的操弄。

  寶玉也不再理會窗外,又將精力放在了身下的婦人身上。衹見自己的陽物在
李紈玉蛤之中進進出出,直將小穴內紅嫩的媚肉都帶出來一段。由于兩瓣臀肉被
朝兩邊分開,那褐色的菊門也看得更加真切了,如今正隨著小穴的收縮也一張一
合的蠕動。寶玉便將兩根手指蘸了蜜液,趁著菊門一張,便將一根手指捅了進去。

  「啊……」李紈叫了一聲,竟是花心大開,熱熱的陰精再一次噴灑了出來。

  寶玉忙死死抵住,將那一股股熱流悉數收入腹中,也精門大開,將自己的陽
精射入李紈體內。

  二人喘息了一陣子,寶玉這才將陽物緩緩從李紈體內拉出。伴著噗噗的水聲,
大股子濁白的液體從仍是微張著的小穴中淌了出來,順著李紈凌亂的恥毛灑落在
地板上。失去了支撐的李紈不由雙腿一軟,便要朝桌下溜去。寶玉忙將婦人軟軟
的身子抱了起來,上了炕,將李紈抱在懷中。

  寶玉又尋到一條絹帕,輕柔的將李紈泥濘不堪的肉蛤輕輕擦拭了一番。李紈
如同暈死過去一般,柔若無骨的身子任憑寶玉擺布,衹在擦拭到癢處方扭動一下
身子,口鼻中發出幾聲哼哼,過了盞茶的功夫方回轉過來。

  「紈兒,妳這屋子裏還有幾個丫鬟婆子的?」寶玉見李紈睜開了眼,假裝無
意的問道。

  「這院子裏衹有我和蘭兒兩個的。怎麽了,寶玉?」李紈不解寶玉因何有此
一問。

  「哦,我衹是看妳方才叫的聲音那麽大,竟好像不怕別人聽了去一般。故而
問問。」

    「嗯~ 壞人,還不都是被妳搞的。」高潮過後的李紈已沒有了那副淫蕩的
模樣,反而略顯羞澀了起來。

    「倒是妳,下那麽狠的手打人家的屁股,好狠心的叔叔。」

    「把下人們都打發出去了,平日裏誰來端茶送水?」寶玉仍追問。

  「我和蘭兒都是好清靜的,那些婆子丫頭們整日在屋裏倒是嘰嘰喳喳的吵鬧,
且又沒有什麽事,我恐他們在這裏亂著擾了蘭兒學業,故而衹讓他們在外頭廂房
裏伺候著,沒有我的話是不敢進來的。」李紈提起賈蘭,不由神色略顯黯然,輕
輕嘆了口氣。

  「紈兒,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嘆什麽氣?」

    「嗯?沒有什麽。」

    「好紈兒,還有什麽話不能和我說的?莫不是因為蘭兒?」

    寶玉輕輕撫弄著李紈略顯凌亂的秀發道。

  李紈扭過頭去,眼圈不由得紅了。寶玉忙將抱著李紈的手緊了緊道:「好紈
兒,有什麽煩心的事兒衹管說就是了,寶玉幫妳分擔。」

    李紈這才道:「寶玉,我……妳知道,我一時糊塗,和蘭兒有了那檔子事。
自打被二叔撞見之後,我真心悔過了,再也不敢有什麽越軌之事。衹是蘭兒
……」李紈說著,眼淚終是掉了下來。寶玉也不打斷,衹給李紈擦著眼淚。

  「衹是蘭兒他……他仍不放下,前些日子又纏著我幾次,都被我嚴詞拒絕了。
蘭兒這孩子,嘴上不說,心裏卻是個有主意的。自打那會子起,我偷偷留意,
衹要他聽到妳的名兒,表面上雖是沒有什麽顯露,背著人的時候,那眼神卻是憑
的嚇人。這些日子,他又和我叨唸著要練習騎射……寶玉,我衹怕他將妳懷恨在
心……我……我真不知該如何勸導蘭兒了……」李紈說著已是哭了起來。

  寶玉忙勸道:「紈兒別哭,有寶玉在呢。妳這麽個尤物,若是旁人從我手裏
搶了去,我也是不依的,也不能全怪蘭兒。」

    「可……可我畢竟是他生母,已經犯過一次錯,怎能一錯再錯?」

    「紈兒,這世上女子千姿百態,卻有一個共同之處:皆是需要男人疼愛的。
妳已為了先珠大哥清寡了這許多年,將蘭兒撫養長大,外人都衹道妳貞潔,
又有誰知道妳的苦衷?嫂嫂為了蘭兒白白空守了十餘載的空房,這其中的苦,有
誰能體會?」

    一番話戳到了李紈的痛處,李紈不由又輕輕啜泣了起來。寶玉輕撫著李紈的
頭接著道:「其實我倒是覺得蘭兒如此這般也算是盡了一番孝道。紈兒還是莫要
責怪蘭兒才好。」

    「我……這人倫禮數……」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可憐女兒家豆冠年華更是區區十數載。老天給了女
兒水作的骨肉,那麽脫俗清爽,卻又偏偏衹給她們這麽短的好年景,若再不時時
刻刻都去珍惜,豈不是太暴斂天物了?蘭兒隨是妳親生兒子,畢竟也是個男兒,
如今一天天的長大了,能幫母親排解,讓我的紈兒快活一些,我覺得也不為過。」

  寶玉見李紈仍是不語,也不再勸告。沉默了一陣子,才又笑道:「紈兒,
方才的時候,我用手捅進了妳的後庭,妳似乎更受用呢,可是喜歡?」

    李紈不由得一羞,扭捏道:」還有什麽受用不受用的。不過是唬了一跳罷了。」

  「哦?淌了這麽多水,我可是頭一次見妳泄得這般厲害。若是唬的,衹怕妳
要求求我多唬妳幾次了。」寶玉笑道。「好紈兒,不如今夜把妳後庭也賞了我吧。」

  說著將手從李紈軟軟的屁股滑向了股溝之間。

  「嗯~ 討厭,那裏腌臜,哪裏有有用那裏的?況且,叔叔陽物這般偉岸,紈
兒怕疼……」李紈扭動著有些發燙的豐腴的臀股,似是在躲閃著寶玉的手。寶玉
卻果真收了手。李紈心裏方鬆了一口氣,卻又有股隱隱的失落。

  寶玉卻拿過李紈大紅的汗巾子,折成寸餘寬的帶子,笑著將李紈拉著做起來
道:「紈兒,我們來換個新花樣兒吧。」

    「都知道妳是個聰明人兒,哪成想卻衹將聰明用作換著花樣欺負我這婦道人
家身上。」

    李紈嬌嗔道,身子卻由著寶玉拉起了,又將頭發整理了一番,雙眼被汗巾子
遮了個嚴實。寶玉又令李紈頭朝裏跪起來,將白嫩的豐臀撅得老高,上半身卻低
低的俯下去,將兩團奶子壓在炕上。

    「好玩兒,來撅得再高些,讓我好好把玩把玩。」

    「啊,這姿勢羞死人了,啊……」

    李紈不滿的扭動著屁股。換來的卻是清脆的一巴掌。「又不聽話了,是不是
又討打?」

    寶玉的巴掌重重落在白皙的屁股蛋上,震得臀肉顫動不已。落下之後卻不
將手抬起,而是開始在上面摩挲起來。

  寶玉兩衹手各抓住一瓣臀肉,不停的擠壓揉捻,一面感受著豐滿柔軟的質感,
一面朝著兩邊用力掰開,將褐色的菊門從深深的股溝中暴露出來。寶玉用指甲輕
輕刮蹭著菊門四周緊湊而細密的褶皺,不時用指尖朝裏面捅一捅,換來李紈一陣
陣的戰栗,臀腿上也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寶玉從炕前梳妝臺上拿過一瓶桂花油來,拔去塞子,倒了幾滴在李紈菊門之
上,又用手塗抹均勻了,同時也將手指都蘸滿了,這才將一根中指抵住了菊門,
稍稍用力,緩緩將兩根指節插了進去。

  「紈兒,可疼麽?」

    「嗯,不疼……」

    李紈衹覺得菊門被撐開了一些,又被異物堵住,不禁有些怪異的感覺。寶玉
便又稍稍用力,將整根手指都探了進去便不再動彈,感覺著一圈緊湊裹著中指。

    「好紈兒,莫緊張,衹管放鬆就是。」寶玉一面說,一面在李紈的臀峰上親
了一口。待到菊門逐漸適應了插入的手指,寶玉這才慢慢活動了起來。先是旋轉
著手指,然後指尖彎曲,輕輕扣弄菊門內軟得如同鵝絨一般的嫩肉,繼而才緩緩
抽送起來。

  李紈衹覺得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從下面傳來,似是有些空虛,又有些飽脹,
卻又不同于小穴被扣挖。一絲絲的快感隨著寶玉的扣弄逐漸積累,卻始終覺得不
甚滿足,不由口中發出嗚嗚聲,又將屁股前後略微搖晃,喃喃道:「寶二叔,好
……好怪的感覺。二叔,莫要玩弄那裏了,快插我的小穴是正經……」

    李紈小穴本就沒有幹過,如今被寶玉玩了這麽久後庭,更是早已蜜液漣漣,
寶玉毫不費力,便直挺挺的將陽物插了進去。李紈低呼一聲,方才那種不滿足頓
時被衝散了大半。

    「好飽脹,嗚嗚……還是……還是寶玉的大雞巴舒坦。」

    寶玉一手握住了李紈的腰肢,開始緩緩抽送起來,每次深深插入,都另龜頭
在花心上研磨幾下子才又抽出。那菊門內的手指也活動得更大力了些。

  「嗯~ 頂的好,好解癢。再……再用力些。」李紈也扭動著屁股迎合著寶玉
的抽插。寶玉感覺中指在李紈菊門中的活動已然輕鬆自在了許多,便將手指啵的
一聲抽了出來。李紈不由得哼了一下。還沒等她說話,寶玉猛的一用力,龜頭再
次狠狠砸在李紈花心之上,頂得李紈直翻白眼,身子也哆嗦了一下。

  寶玉看準時機,將兩根手指又插進了李紈的後庭,便不再用龜頭研磨花心,
改作一次次深深的抽插。李紈的淫聲也隨之響起:「嗯嗯……好寶玉,插死妳嫂
嫂了。啊……小穴好滿,菊門也好……好飽脹,要……要爆了一般,再快些…
…」

    抽送了百十下子,就在李紈將要泄身之際,寶玉卻一下子將陽物整根拔了出
來。「啊……好叔叔,快插進來,快插我……小穴好空……」李紈的聲音竟帶了
幾絲哭聲,不住的扭動著身子道。

  寶玉卻並不給她,反而將菊門中的兩根手指也拔了出來,將沾滿了蜜液的陽
物抵住了還微微張著口的菊門:「紈兒,我衹要這裏,可給我?」

    本來滿滿的兩個小洞如今都空蕩蕩,那期望中的高潮更是沒了蹤影,李紈心
下著急,也顧不得許多,直把屁股拼命朝後送,口中道:「都給妳,都給妳,好
寶玉,快來插我……紈兒急死了。」寶玉這才將一手攥住了陽物根處,一手扶著
李紈的肉臀,身子一用力,將整根陽物都擠進了李紈窄緊的後庭之中。

  慾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57回棄前嫌雙龍同戲鳳無奈何鳳姐飲麝鴆

  有詩雲:稻香村裏百花發,餘唯獨愛此一家。

  清水漣漣神仙洞,銷魂唯有後庭花。

  「啊……」

  李紈不由得輕呼一聲。那後庭雖是方才被寶玉兩根手指扣挖得放鬆了些,終
是未經開鑿的處女地,寶玉陽物又是粗大,李紈也不禁有些吃痛,全身都哆嗦了
起來,兩衹手也緊緊抓住了被褥。

  「好紈兒,放鬆些個,莫要用力。」

  寶玉一面說著,一面卻享受著菊門窄緊而有力的收縮一波波的緊箍著自己的
陽物。

  「好叔叔……快拿出來,疼煞我了,身子都如被生生撕開了一般。」

  李紈聲音都有些個發顫了,身子上也冒出一層香汗。寶玉不由有些心疼,卻
又不捨前功盡棄,衹好咬咬牙狠心道:「好紈兒,妳且忍一忍,過一會子就好了。」

  說著將手從李紈小腹處探入,敷在她的肉蛤之上,在那肉珠上揉捏,又俯下
身子在她光嫩的脊背上親吻,將另一衹手在兩團掉挂著的玉乳上揉搓著,輪番攆
著兩顆乳首。

  過了一會子,也不知是寶玉的努力起了作用,還是身子放鬆了下來,李紈衹
覺得菊門不再如撕裂般的疼痛,卻飽脹得不行。寶玉也覺得李紈後庭不再如方才
一般痙攣,這才又撒了些桂花油在二人交合處,試了幾下,便緩緩將整根陽物插
入了李紈的菊門裏。

  「好紈兒,妳的後庭如此窄緊,真真爽死寶玉了。」

  寶玉一面感受著菊門處的窄緊,一面用龜頭觸碰著後庭深處軟軟的腔壁,口
中不住贊道。

  「啊……好粗長,要頂到嗓子眼兒了。」

  李紈也不住道。

  「好紈兒,就讓我好好享用享用妳的小菊門吧。」

  寶玉說著便開始抽插起來。

  剛開始還有些生澀,幾十下子之後,李紈股溝中的桂花油悉數被寶玉的陽物
帶進了後庭中,陽物進出也更順滑起來。

  伴著寶玉抽送越來越有力,李紈衹覺後庭漸漸地麻木了,竟不再感到疼痛,
取而代之的卻是滿滿的充實。眼睛被蒙住了不能視物,便衹好將精神都集中在被
蹂躪的菊門之上。帶著一種被寶玉完全駕馭徹底征服的感覺,心中想著自己身子
最腌臜之處正在毫無廉恥的被用來取樂,不由得小穴都跟著一縮。

  感受著寶玉粗硬的陽物在自己菊門中進進出出,龜頭的棱角刮蹭著鮮嫩的褶
皺,猛烈的衝撞著後庭深處一處柔嫩的媚肉,漸漸衹覺那種感覺竟是比插自己的
小穴更有一番滋味,每次撞擊都帶來一陣酥麻,如同五臟六腑都跟著顫抖起來一
般。「啊……啊……寶玉……紈兒的小屁眼要……要被妳幹壞掉了……啊……好
深,壞掉了……腸子都被帶出來了……」

  李紈的淫聲浪語又響起。

  而李紈的浪叫換來的卻衹是幾百下子猛烈的抽插。隨著李紈一聲尖叫,寶玉
衹覺李紈的菊門緊緊一收,夾得自己的陽物都有些子疼了,小穴中有一股子蜜液
噴涌而出,身下婦人竟是泄了身子。

  寶玉這才停止了抽插,雙手緊緊握著了李紈的豐臀,閉眼享受著直腸蠕動帶
來的快感。等到李紈從巔峰處落了下來,才笑道:「嫂嫂,可喜歡寶玉肏妳的後
庭?」

  「嗯……好……好生舒坦……寶二叔好會肏,紈兒泄得腿都打顫了……」

  李紈喘息道。

  「嘿嘿,可是我還沒有泄身,如何是好?」

  「寶玉衹管接著幹妳的紈兒罷,紈兒的小屁眼讓二叔肏個痛快就是了。寶玉,
我眼睛上的這勞什子可以摘了嗎?」

  「呵呵,還不能摘,紈兒可有了些力氣?」

  寶玉一面問,一面開始緩緩抽插起來。

  「嗯……寶玉,衹管來肏爛我的屁眼罷。」

  李紈也輕輕擺弄自己的臀股,迎合著寶玉肉棒對自己菊門的侵犯。隨著寶玉
的節奏又逐漸加快,李紈的浪叫也一聲聲的大了起來。

  插了一盞茶的功夫,那李紈又有了泄身的跡象,寶玉卻突的停了下來。「啊
……寶玉,不要停,接著肏我……肏爛我的後庭。」

  李紈衹覺得後庭中又硬熱的肉棒猶自跳著,偏偏不再給自己帶來快樂,好不
煎熬。

  寶玉卻並不急著滿足哀求的婦人,卻掏出一塊絹帕道:「紈兒,妳這小嘴未
免也太多話了,叫的又太厲害,依我看還是堵起來的好些。」

  說著便將絹帕揉作一團塞入了李紈因喘息而微張著的口中。李紈本眼睛早已
被寶玉蒙著不能視物,如今嘴也被堵了個嚴實,更不能言語,雖知寶玉不會加害
自己,卻也心中有些害怕,衹口鼻中發出嗚嗚聲。

  寶玉也不理會,用手抄住了李紈的腿彎兒,稍稍用力,便將李紈如同嬰兒把
尿一般抱了起來,兩衹嫩退大大的分開,陽物卻仍留在李紈後庭中。李紈不由一
驚,唔了一聲。寶玉調整了一下姿勢,便下炕站在了地上。

  「蘭兒,進來罷。」

  寶玉大聲道。聽到寶玉這句話,李紈身子不由得一陣,繼而呆住了,連嗚嗚
聲都沒有了。靜了一會子,卻並沒有回答。寶玉又道:「蘭兒,妳若不進來,我
可要惱了。」

  過了一會子,才聽窗外一聲音弱弱的傳來:「寶二叔,我,我衹是恰巧路過
而已……」

  「何苦狡辯,衹管進來說話。」

  寶玉道。

  「是……蘭兒告罪。」

  一面說,賈蘭推了門進來站在外屋。

  「再進來。」

  寶玉道。

  「是……」

  賈蘭這才挑了簾子進來,剛踏入一衹腳,正見寶玉抱了李紈面對著自己,那
李紈被蒙了眼又堵了嘴,兩腿大開的在寶玉身前,忙亂的用一手護住雙乳,另一
手遮住了瀝瀝滴水的肉蛤。口中衹發出嗚嗚聲。賈蘭忙低了頭不敢再看,衹躬身
道:「叔叔……我……衹湊巧路過。」

  寶玉卻不怒,呵呵笑道:「蘭兒不必雄辯,妳在外頭多時了,我都是知道的。」

  賈蘭唬了一跳,忙道:「二叔,蘭兒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寶玉見賈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不由得又噗嗤笑了出來:「嘿嘿,蘭兒切
莫驚慌,我真真沒有怪妳的意思,我和妳母親有今日,竟是還要多謝妳的。」

  賈蘭不知寶玉心意,衹弓腰低首不敢言語,李紈卻是按耐不住了,被擺出這
麽個羞人的姿勢,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又知自己親自就在眼前,心中又羞又急,
衹口中嗚嗚著,一面努力遮住羞處,一面扭動著身子,想要下地來,將寶玉的陽
物請出菊門。

  寶玉感知懷中婦人的掙扎,便胳膊上用力,將李紈的身子拋了幾回,使陽物
狠狠的插了幾下子,李紈又嗚嗚了兩下。「蘭兒,今日既然大家都在一處,索性
將話說明白。那日我雖是趕巧撞上妳和紈兒的好事,卻並不覺得過分。妳且莫要
言語,衹聽我道來。先珠大哥在時我尚年幼不懂事,對妳母親沒怎麽留意,衹當
她是大嫂二爺。可先珠大哥歿了後,紈兒卻衹一心一意的為大哥守貞,衹將心都
鋪在妳身上,不由讓人佩服。妳二叔雖是年幼,畢竟長妳幾歲,這女子也見識了
幾個了,更是懂得,女兒是水做的骨肉,是至柔的,需有男子滋潤著才能更光鮮。
唉,可嘆紈兒竟是憑白浪費了十幾年的花樣年華,這些年妳母親的苦,怕妳更比
別人有體會。如今蘭兒也長大了,妳的孝順如同妳母親的貞潔,是府裏上下無不
稱贊的,如今妳好好彌補妳母親這許多年白白浪費了的年華,于情于理我都是贊
同的。」

  賈蘭聽了寶玉一席話,一顆心總算放下了一半,又見寶玉竟是能將自己和李
紈的苟且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心下竟萌生了一絲感激之情,不由撲通一下跪在
地上:「二叔,多謝寶二叔體諒,蘭兒衹望日後寶二叔多多疼疼我母親,不至太
冷落了她。」

  「蘭兒,快快起身,這是何苦來?」

  寶玉抱著李紈,不方便攙扶賈蘭:「蘭兒,妳母親已是虛度了這許多年,如
今竟要好好補償來才是道理。衹憑我一己之力怕有疏忽,還要蘭兒助一臂之力。
況且,本來是妳們母子共赴巫山在先,我衹是機緣巧合才成好事,哪裏敢喧賓奪
主?紈兒,我說的可有道理?」

  李紈衹將寶玉一番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感動,但是如此光景,寶玉陽
物仍硬硬的在自己身子裏,前面又是親子,早已沒了主意。冷不防又被寶玉插了
兩下,不住又哼了一聲。那後庭被滿滿的塞著,卻不見動靜,更顯得小穴中空虛
難耐,那柔嫩的媚肉一刻也不停的蠕動,衹將蜜液一滴滴的灑下來。

  「蘭兒,不如今夜妳我一同好好慰籍一下妳母親可好?妳看紈兒的小穴如今
竟是如此空虛,妳可忍心?」

  「寶二叔,蘭兒不敢……」

  「蘭兒,妳難道還不信我的一片心?我衹想好好讓我們苦命的紈兒受用一次
罷了,而妳卻如此推脫,妳的孝心又何在?」

  「二叔,這……」

  「蘭兒,妳我堂堂七尺男兒,自是要敢作敢為的,如今妳怎的卻如此拖拉起
來,妳快看看妳母親,是否正期盼著妳的疼愛?」

  賈蘭這才細細地看了,衹見李紈雙腮緋紅,口水早已將絹帕浸濕了,那清亮
的口水一滴滴的早將不停起伏的雙乳打濕了一片。那雙腿仍被寶玉緊緊箍著,一
衹小手徒勞的遮擋著肉蛤,卻擋不住那蜜液不停的流淌。賈蘭不由暗暗吞了口口
水:「二叔……」

  「再這般婆婆媽媽我可要惱了。」

  「那……二叔,恭敬不如從命了。」

  賈蘭說著,方顫顫的脫了褲子,露出那早已堅挺如鐵的陽物。

  寶玉這才笑道:「這才是,快來肏妳母親的小穴吧,妳看紈兒都等不及了。」

  說著將李紈捂著肉蛤的手拿開了,露出那猶自一張一合的肉唇。

  賈蘭這才上前,口中道:「母親,既是寶二叔一番好意,孩兒也不扭捏了,
且讓我和二叔一同伺候母親吧。」

  說著,將陽物抵住了李紈的肉唇,找準了洞口便直挺挺的插了進去。

  卻說李紈雖是先同賈蘭有了亂倫之實,又與寶玉有了巫山之約,心底卻仍是
有些貞烈的,如今,寶玉卻當著賈蘭的面這般姦淫自己的後庭,將自己最淫賤的
樣子都給自己的親兒看了去,又說出這些話來,李紈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衹是被寶玉把持著身不由己。如今,賈蘭的插入,更讓李紈的羞愧達到了極點。

  「妳看看妳個破落婊子,不但屁眼都讓人插遍了,如今更讓妳叔叔和兒子一
同將兩處都一齊插了。好不知廉恥!」

  「閉嘴,妳這衹知一味假正經的淫婦,妳沒聽寶二叔說的,句句在理,況且
妳不喜歡寶玉幹妳屁眼?妳不喜歡蘭兒肏妳不成?如今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簡直可笑之極!」

  「我……我這是身不由己。」

  「哼哼,妳雖是眼被蒙住,口被堵住,妳雙手可是自在的,若是再有點廉恥
的人,衹怕也早已將這兩塊勞什子的破布除了去了罷?妳卻任憑它留在現在,分
明是早就期待著這一刻到來了。」

  「滾!老娘就他媽的要享受了。」

  那淫蕩的一半如潑婦般衝了過去,衹將那貞潔打得灰飛煙滅了。

  「嗚嗚……」

  李紈口中發出一陣悲鳴,心中衹一轉唸之間,而那身子卻是不會撒謊,衹在
賈蘭插入的一瞬間頓時覺得那空虛的小穴終于填補踏實了,不禁長出一口氣,身
子一鬆,竟是花心大開,衹將那陰精盡數噴灑了出來,後庭也是一緊,夾得寶玉
也不由哼了一下。而李紈自己也不知為何留下了淚來。

  「好蘭兒,妳看妳母親,竟是這麽快便泄了身子,妳我還等什麽,衹管再讓
妳母親更舒爽些才是道理。」

  寶玉一面說一面便大力將李紈拋弄起來。

  「是,都依二叔。」

  賈蘭方才在外頭已經自己弄的泄了身子,如今更能持久些,也隨著寶玉的拋
弄在李紈小穴中抽送起來。

  李紈剛泄了身子,又遭到前後齊功,哪裏禁受得住?衹幾下子便又嗚嗚咽咽
起來。寶玉知道李紈辛苦,便將李紈兩腿給了賈蘭,二人緊緊地將李紈夾在中間。

  寶玉這才一面一下下頂著李紈的後庭一面抬手將李紈眼上口中的勞什子都除
了。

  李紈口中終于清凈了,也不顧的一股子唾液隨著絹帕一齊流了出來,便開始
大呼起來:「啊啊啊……要……要死了……這可是,可是要羞死我了。嗯……蘭
兒,母親……頂到花心子了……寶玉,叔叔,快再用力些,插爆了我的屁眼…
…啊……快捏我的奶子,捏扁了他們才好……嗚嗚嗚,我這是在胡說些什麽?蘭
兒,快別聽我的,我這都是胡說……啊……」

  二男見李紈這般又羞又蕩,也大覺刺激,不禁更加賣力起來。衹一會子,便
配合默契起來,二人時而妳進我退,時而同進退,那兩根硬硬的陽物在李紈兩個
肉穴之中衹隔著一層薄薄的肉膜飛快的進出,衹百十下便肏得李紈不能再胡言亂
語,衹將那眼淚一滴滴的灑落,口中衹有赫赫聲。

  「娘,好緊啊,妳的小穴好熱,舒坦死蘭兒了。」

  「蘭兒莫要說……羞死我了。」

  「紈兒,妳的後庭又夾我呢。蘭兒,還不快吃妳娘的奶……」……

  又插了不知幾百下子,先是賈蘭低吼一聲:「母親,寶二叔……蘭兒,蘭兒
要泄了……呃!」

  說著再也拋弄不起李紈,衹死死吸住了李紈的玉乳,身子一僵便精門大開,
將陽精稀疏射入了李紈的花心中。

  「啊……蘭兒,射到最裏面了……射死我……」

  那李紈被陽精一激,也再把持不住,花心大開,將那陰精也稀疏噴了出來,
伴隨著渾身的痙攣,小穴和後庭也蠕動不停,將裏面兩根陽物好一番揉弄。

  寶玉見二人都泄了,也不再苦苦支撐,衹又狠力頂了幾下子,便也大開精關,
悉數將那滾燙的至陽之精射入了李紈菊門深處。「啊!燙死我了……」

  伴著李紈一聲驚呼,一股子略帶粘稠的清泉竟從李紈肉蛤中噴射出來,打在
了賈蘭小恥毛之上。再一次泄身的李紈身子一軟,竟是昏了過去。幸而身前有賈
蘭抱著雙腿,身後又有寶玉支撐才沒有跌落下去。

  「蘭兒好好抱著妳娘,好生休息罷。」

  叁人喘息了一陣子,寶玉這才將軟到在自己懷中的李紈的上半身輕輕推給賈
蘭,將後庭中的陽物抽了出來,那後庭菊門猶自不能閉合,一張一合的蠕動著,
一股子濁白的陽精不住灑落下來。

  「呼呼……是。」

  賈蘭一面用了力氣將李紈接了,一面走去炕邊,輕輕將李紈放下,那已經軟
短的陽物也滑了出來,又一股子濁白伴著蜜液從李紈小穴中流出,同寶玉那股子
一起匯做一處,將李紈雙腿之間弄得一塌糊塗,看起來卻是分外的淫靡。

  「蘭兒,好生照看妳母親,我回去了。」

  寶玉胡亂穿了衣服。

  「二叔,賈蘭衣冠不整,恕不遠送。」

  賈蘭將李紈安頓好了,深鞠一躬道。

  寶玉又撫摸了一下仍迷離的李紈,方轉身去了。卻不知身後賈蘭深深的忘了
一眼,那眼光中,竟不知是何打算。

  衹過了好一會子,李紈才慵懶的睜開眼,看著眼前賈蘭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
想起方才荒唐,不禁臉上一紅,莞爾道:「小壞蛋,這麽看著我幹嘛?還不給妳
二叔倒茶去?」

  「母親,寶二叔命我好好觀照妳,他卻是早已回去了。」

  「……」

  「紈兒,今夜我定是要抱著妳睡的。」

  「妳這孩子,又淘氣了。」

  李紈伸出一根手指,在賈蘭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又緊緊將賈蘭抱住了。

  賈蘭一面揉捏著李紈的豐臀一面笑道:「好母親,好紈兒,蘭兒竟是都不知
母親喜歡被幹後庭的,如今讓我試一試可好?」

  母子二人又行了哪些荒唐事,不一一記下。

  有人笑,便有人哭。此時此刻,王熙鳳卻正愁眉不展唉聲嘆氣。平兒端過茶
來笑道:「二奶奶,是怎麽這般惆悵?可是又想寶二爺了?」

  鳳姐聽得寶二爺這叁字,那眼圈竟是紅了。平兒見了忙收了笑臉,挨著鳳姐
坐了:「奶奶,今日是怎麽?有什麽心事還瞞著我不成?」

  鳳姐掏出絹帕擦了擦眼角,長嘆一聲道:「平兒,我……我怕是有了。」

  「奶奶大喜啊!」

  平兒剛要道喜,卻想到若是有喜,鳳姐怎會如此這般,又道:「奶奶,莫不
是……寶玉的?」

  鳳姐默默點了點頭。平兒道:「奶奶,如今誰知道是璉二爺還是寶二爺的?
咱們衹管生養下來,哪個又知道誰是誰的?」

  熙鳳眼圈不由得又紅了:「唉,好平兒,難道妳還不知道?璉二爺已經好幾
個月不與我同房了,如今我這……衹按日期推算也不能是他的。若生養下來,妳
當他是傻子呆子?」

  平兒也一時找不出話來,衹拉住了鳳姐的手。鳳姐便一頭扎在平兒懷裏,嗚
嗚的哭了起來,那平日的英明果斷竟是一絲都沒有了。

  衹哭了好一會子,鳳姐才抬起頭,咬牙道:「好平兒,我這腹中雖是寶玉的
骨肉,卻是萬萬留不得的。否則衹怕這府裏要鬧翻了天了。縱是璉二爺不敢鬧出
來,心中卻也明白,我便再也不能主事了。如今……我衹想偷偷將孩子拿了去
……」

  「奶奶!」

  平兒方才止住的淚又流了下來。「俗語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
且,即便是奶奶的錯,這腹中的孩子卻是無辜的,如今這般對他,起非造孽?」

  「嗚嗚……平兒,我又何嘗不知?衹是如今我……我怎麽能令自己犯下這樣
的錯誤?若讓璉二爺知道了,他縱沒臉面鬧,妳想他還會讓我掌事?我平日裏對
下人是刻薄了些,若他日沒了此時風光,壓不住那些婆子,我還能在這府裏混?
再者,沒有不透風的墻,倘若被人知道了是寶玉的骨血,傳了開來,不說我,妳
說政老爺能放過寶玉?這孽種,是萬萬留不得的。」

  「奶奶……」

  「平兒,妳莫要說了,我已拿定主意,明日妳便尋個籍口出府,尋那沒人認
得的大夫,給我討一劑藥來,還是早早打發了他回去吧……」

  說著,鳳姐更是抽噎不止。平兒深知鳳姐已是打定主意,再勸也是徒勞,衹
陪著鳳姐哭了半夜才胡亂睡了一會子。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平兒就換了一身半舊的衣物,悄悄從角門摸了出去,討
了一副藥回來。「奶奶,妳可要慎重叁思啊……」

  平兒哽咽道。

  鳳姐兩手顫抖抖的端了藥,愣了好一會子,用一衹手輕輕撫著平坦的小腹,
淚水漣漣的呢喃了一會子,方眼睛一閉,一仰脖將那一副藥盡數吞了下去。不出
一炷香的功夫,便覺下腹墜痛難耐,鳳姐撐不住,團團滾在床上。平兒忙遞熱水
又是擦汗又是揉捏,竟都不濟事。

  「奶奶……何苦這般作踐自己,快莫要管什麽以後了,我這就給妳請太醫來
……」

  平兒一面哭一面就要往外去。鳳姐掙扎著拉住了:「好平兒,我知妳疼我,
可事已至此……啊……衹再咬咬牙就混過去了……嗚……平兒,切莫聲張,衹
……我還需多叮囑妳一句……萬萬不可讓寶玉知道……知道……」

  說完,鳳姐竟是昏死了過去。

  「奶奶……二奶奶!」

  慾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58回瀟湘館二玉又重逢林黛玉叁解女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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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好吧,這也算元旦禮物了。這次不姦尸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
對妙玉這麽有好感呢,可能就是因為她的這點病態的潔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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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顰兒,今次不自己來,卻偏要弄個帖子,真是一肚子的鬼點子。」

  妙玉拿著手中的箋,看著那端秀的字跡,又送至鼻子下面聞了聞那股子幽香,
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至妙玉親姊:顰兒昨夜夢中偶得幾句拙辭,衹可惜僅上闋,今日苦思冥想,
竟不得下半闕,還要勞煩姊姊親臨鄙瀟湘館指教一二。愚妹顰兒謹上。」

  嫣紅的字跡,竟是用胭脂寫成的。妙玉輕輕吻了一下,笑吟吟的仔細梳洗了,
也不帶嬤嬤小尼,便出了櫳翠庵朝瀟湘館去了。

  「襲人姐姐!」

  「喲,紫鵑妹妹,今兒怎麽這麽得空?」

  襲人見是紫鵑,忙迎了進來。

  「我是日日得空的,衹是怕到處亂竄林姑娘又要說我才不敢到處走動。」

  「今日便不怕妳家林姑娘說妳了不成?」

  「喲,晴雯姐姐,幾日不見越發出落的水靈了,姐姐用的是什麽胭脂,怎麽
這麽好的臉色?快分了我一點罷。」

  「哪裏……哪裏什麽好臉色,妳衹顧渾說,衹是妳這幾日都是喜上眉梢的,
好像有什麽喜事一般。」

  「喜事自然是……」

  紫鵑方說了一半,又覺得仍是假裝不知寶玉黛玉婚事為好,方改口道:「娘
娘明年怕是正月裏就要生了,哪裏不喜?而且今日我來妳這裏也不是閑逛,是給
我們林姑娘傳話來呢。」

  寶玉卻已經從裏屋出來了,笑道:「紫鵑姐姐,不知林妹妹有什麽事尋我?」
紫鵑笑道:「妳們兩個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成日在一處還不夠,如今竟要
我來傳話,」

  「不知是什麽話?」

  「林姑娘說,夢中偶得了幾句極佳的辭,衹可惜衹有下闋,醒了急急地錄上,
卻配不上上闋,要寶二爺去瀟湘館一起想。」

  「是什麽佳句?竟連林妹妹都配不上,我更不能了。」

  寶玉道。

  「我這大字不識的怎麽知道妳們的勾當?還請寶二爺親自去問問就知道了。」
寶玉忙急急地朝瀟湘館去了。衹留下紫鵑並襲人晴雯說笑拌嘴。

  不一會子來到瀟湘館,院內卻是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寶玉衹道是黛玉又圖清
靜將丫鬟婆子們都打發了,便也不聲張,衹推了門便進了去。來到堂屋,卻不見
人,又隔著簾子朝裏張望,衹見桌前端端的坐著一個人,背朝著門,手中正拿著
一張紙呆看。

  寶玉挑了簾子進來,口中衹道:「林妹妹,不知又得了什麽好句子?快說與
我聽聽。」

  坐著的那人唬了一跳,嗖的站起了,手中的紙都落在了地上。寶玉這才看清,
那人卻是妙玉。二人四目相對,都驚了一下,急忙都將目光避開。原來,這竟是
寶玉妙玉二人梅開二度之後第一次謀面。

  「原來是妙玉姐姐在此,寶玉不知,無禮衝撞了姐姐,還望姐姐贖罪。」

  寶玉忙躬身道。

  妙玉也忙欠身道:「哪裏哪裏,寶二爺快莫要多禮。」

  二人這才都又站了,卻找不到話來,過了一會子,寶玉才到:「是那林妹妹
讓紫鵑姐姐請我來,說是得了一闋好詞,要我來鑒賞,補齊上闋。」

  「我……也是顰兒下帖子給我,卻衹說夢中得了上闋,要我來補下闋……」

  「這顰兒,卻不知又在搞什麽鬼。不如我們坐坐等她來了便知。」

  寶玉說著,請妙玉坐了,自己也在對面坐了。二人各懷心思,低頭不語。

  「這顰兒,看來今日是特意把我誑了來和寶玉相見了,前些日子說的那些話,
難道……她竟是當真的不成?如今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真真羞煞人了。我若現
在就回去了,倒是讓人覺得我心中有鬼了,衹等著顰兒來吧。」

  妙玉心道。

  「想林妹妹兩次要我去看妙玉,我都沒去,如今竟想出這麽個法子讓妙玉和
我在她瀟湘館相會,這顰兒真是煞費苦心了。我若再不解風情,豈不是白白辜負
了林妹妹一番苦心?」

  寶玉一面想,一面彎腰將地上的紙箋撿了起來。衹見上面寫道:一遭驚情為
救人,二次共枕皆緣分。

  叁番還需旁人請,何時共匯巫山雲?

  寶玉唸了一遍,臉上不由一熱。「這……這便是顰兒得的詞?」

  妙玉更是羞得低垂了頭,口中衹道:「我不知……上面竟是些胡說,這顰兒
邀約我來,自己卻不見個蹤跡,我……我不如先回去了。」

  說罷紅著臉就要出去。

  寶玉忙道:「妙玉姐姐且等等,寶玉還有話說。那次我得了無名之癥,多虧
姐姐捨身相救,才有寶玉今日,我卻一直沒有好好謝謝姐姐,如今借了這個機會,
倒要先謝姐姐救命之恩了。」

  說著便一躬到地。

  妙玉更紅了臉,站在那裏看著寶玉躬身在那裏,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衹
好轉過身去,道:「二爺快莫要這般,折煞我了。我救二爺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
再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濟命本也是我佛門中人應做的……倒是我
……那日魘倒了,多謝二爺救我……」

  說著也早紅了臉,再也說不下去了,也衹雙手合十給寶玉行起禮來。

  寶玉弓著身子抬起頭來,卻見妙玉在自己身前也給自己行禮,忙拉著手將妙
玉扶住道:「好姐姐快別謝我,寶玉所做的都衹是我應該做的罷了。」

  寶玉想著黛玉兩次讓自己去找妙玉,竟是一直有意撮合一般,如今又將兩人
邀至她自己的屋子,本人卻不在,衹留下這樣一張字,其意自明,寶玉再痴也該
醒悟了,因而便壯大了膽子,拉著妙玉的手不放道:「卻不知姐姐所犯得到底是
什麽病?竟是如此古怪,身子冷得如同冰雪一般。又一而再再而叁的反復?」

  妙玉的手仍被寶玉握著,心下不禁害臊,悄悄用了幾次力卻是抽不出來。衹
得紅著臉道:「我那次卻並不是病。」

  「哦?不是病又是怎麽了?」

  「和妳那次所遭磨難差不多罷。」

  「哦?妙玉姐姐知道我上次的病因?」

  妙玉搖搖頭道:「具體是怎麽我自然是不知。但舊日師父在時曾經傳我引魂
超度祛邪清穢的法子,當時雖是沒當回事,我師父卻是逼著我學了一些子,沒想
到竟真用得著了,她老人家真乃神機妙算……那日老太太請了我去,我見了妳的
情景便知道妳並不是病,而是被魘了,魂離竅不得歸位,又被那冥火焚炙。妳究
竟是有怎樣一番遭遇?」

  妙玉畢竟也是女人,好奇心被勾動起來,漸漸也忘了羞怯。

  「姐姐神機妙算,果然說得沒錯。」

  寶玉見妙玉不再試圖掙脫被拉住的小手,便一面講,一面引著妙玉在黛玉的
香榻上挨著坐了。「我果然是失了魂魄,陷到了迷津之中被困住,又被炮烙,才
痛苦不堪。」

  「難道妳竟可以隨心所慾的靈魂出竅?」

  妙玉睜大了眼吃驚的望著寶玉。

  寶玉笑道:「這倒也不難,我倒是不時便要去那孽海情天走一遭的。」

  說著想起警幻,忙又道:「那可真是人間仙境,那景致更是人世間沒有的,
日後若有機會了,我定要帶著姐姐一起好好游玩一番才是好呢。」

  妙玉素知寶玉有些呆性,衹道他又說些昏話,噗嗤笑道:「我可沒那般造化,
豈不知古話雲魂飛魄散的,衹怕我那魂兒飛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寶玉見這素日冷艷清幽的妙玉笑靨竟如此動人,不由有些痴了,張嘴呆望著
妙玉。見妙玉羞得又低了頭,忙又道:「卻不知姐姐又是害的什麽病?病得又那
般怪異。」

  妙玉聽得寶玉一問,又想起那日遭遇,竟又如同冷了一般,身子不由得哆嗦
了一下,沉吟了一會子才道:「我體質本是陰寒的,又被邪寒入侵,這才不省人
事渾身冰冷。倒多虧了妳這至陽的體質才救了我……」

  「可不知姐姐好端端的為何被邪寒侵了?」

  「這……寶玉,有些事我是不能說的,還請多見諒。」

  妙玉仍想著那股子寒意,不禁用另一支沒有被寶玉拉住了的手緊了緊衣襟。

  寶玉見了忙用手攬住了妙玉肩頭道:「好姐姐莫怕,有我在,再也不會讓妳
冷著了。」

  妙玉聽得寶玉這句話,立時想起寶玉救自己那天早晨自己先轉醒過來,發現
被寶玉抱著遂掙扎,寶玉夢中所說言語,不由心下感動,衹覺心窩裏一暖。身子
又被寶玉攬著,衹感到寶玉碰碰的心跳透過胸膛傳入自己耳中,言語喘息間熱熱
的呼吸也噴在自己臉上。便用手輕輕推寶玉。「寶二爺,快放手,這麽抱著人家,
成什麽了?」

  寶玉先拉著妙玉的手得逞,如今又抱住了佳人,見妙玉衹輕輕推諉,便猜到
妙玉衹是抹不開,其實並不抗拒自己,不由膽子更大了起來,索性將妙玉抱得更
緊了。「好姐姐,怕什麽?我衹是見妳剛才又是哆嗦又是拉衣襟,以為妳又冷了,
幫妳暖意暖罷了。」

  「這麽好的六月天哪裏會冷,竟是胡說。妳可當心一會子顰兒回來見妳欺負
我可是要生氣的。」

  寶玉並不怕,卻嬉皮笑臉道:「好姐姐,顰兒將我們兩個誑了來,又有那篇
字在那裏,其意自明,我們何苦白白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呢?」

  「寶二爺,平日裏都說妳是個最尊重姐妹的,怎麽今日衹知道欺負起我來了?」

  妙玉一面說,一面輕輕推著身子。

  「姐姐,莫要再叫我什麽二爺了,憑的不中聽,衹叫我寶玉吧。」

  「我……我和妳有這麽熟麽?」

  「嘿嘿,好姐姐,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少說也有二百日的恩
情了,怎麽我們就不熟了?」

  「妳……看我再理妳。」

  妙玉推不動寶玉,衹好羞得輕輕在寶玉懷中扭動著自己身子,想要掙脫寶玉
魔抓。那嬌羞的模樣卻更是激起了寶玉的淫心。寶玉也不言語,便將手抬起妙玉
的下顎令她抬起了浮著兩抹紅霞的俏臉,便將兩片唇壓了下去。

  妙玉哪裏想到寶玉竟然如此大膽?不由呆了一下,待到感覺一條熱熱軟軟的
舌頭撬開了自己的櫻唇鑽入自己口中方想起不妥,便用兩衹纖細的粉拳輕輕捶打
寶玉的胸口,卻哪裏肯用一絲力量?口鼻中發出嗚嗚之聲。

  寶玉卻並不在乎,衹任憑妙玉捶打,將舌頭在妙玉檀口中探索,勾弄著妙玉
的香舌,不一會子便軟了下來,那兩衹攥成拳頭的小手再也無力捶打,衹抵在寶
玉胸口,口中嗚嗚聲也變成了一聲聲急促起來的喘息。不覺中,那溫軟的香舌竟
被寶玉勾進了口中,寶玉衹含著那香舌一陣吸吮,將妙玉的香津一口口吞入口中。

  好一會子,妙玉已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舌根子都被咂吮的有些痛了,才掙扎
著脫離了寶玉的唇舌,也顧不得說話,衹將臉貼在寶玉胸膛,輕輕喘息著。

  「好姐姐,愛煞我了。」

  寶玉將妙玉摟得更緊了些。妙玉衹覺得身子上所有力氣竟是被寶玉柔情一吻
盡數化了去,衹得將身子軟軟的靠在寶玉身上,任由寶玉將其身上衣物一件件的
除了去。可奇怪的是隨著身上衣物一件件被解去,那身子竟一絲絲的熱了起來。

  「好姐姐,妳我雖是早已有了肌膚之親,一次是我昏死中,一次卻又是妳不
省人事,如今才算是頭一遭了。」

  「寶二爺……」

  「好姐姐,還叫我什麽二爺?」

  「寶玉……妳……妳若是再胡來,我……我可要叫了……」

  妙玉一手遮著兩衹玉潤的豐乳,一手緊緊攥著自己的最後一件小衣道。

  「嘿嘿,好姐姐,妳且莫急,過一會子怕是妳自己不想叫也會叫出來的。」

  寶玉說著,手上稍稍用力,解除了妙玉身上最後一片羅衫,也叁兩下除去了
自己衣物,便將已是光溜溜的妙玉壓在了身子下。妙玉衹覺身子上一重,有些呼
吸困難,又如同冬日裏妥妥的蓋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又是安全又是安逸,正自覺
得踏實,忽覺得下面硬硬的被什麽事物緊緊抵住了。

  妙玉忙將兩條修長玉腿緊緊地並在一處,不成想卻將寶玉的陽物緊貼著自己
的私處夾在了兩腿之間。衹覺得又長又硬的肉棒熱熱的燙著自己嬌嫩的大腿內側
和肉蛤,妙玉自然知道那便是兩度讓自己和寶玉結緣的陽物,可那兩次畢竟都是
一方失去意識,如今二人都清醒著,又是光天化日在林黛玉屋子裏,不禁更是羞
愧,可又推不開身子上的寶玉,衹好將兩條玉腿扭動著。

  妙玉卻不知自己下意識的舉動竟爽壞了身子上的淫人。寶玉衹覺得肉棒被妙
玉修長曼妙的雙腿柔嫩的肌膚揉蹭著,又緊緊抵著兩片已經濕潤的肉唇,竟是分
不清到底哪個更潤嫩些。又見妙玉那一臉的嬌羞窘迫,更是惹人憐愛,寶玉便俯
下頭再度將嘴唇壓在了妙玉的櫻口之上。

  妙玉終于不再那般生疏,將香舌同寶玉的舌頭一起纏繞著,那身子上的力氣
似是也在這纏綿中一絲絲的被抽了去。吻了好一會子,寶玉方收了嘴唇,伏在妙
玉耳畔道:「好姐姐,衹讓我給妳暖一輩子可好麽?」

  「嗯……」

  妙玉這才一驚,發現自己方才緊閉著的雙腿早已被大大的分開,那肉蛤口處
已被熱熱的一物件抵住了。「寶玉,妳且慢著,我有話說。」

  寶玉忙收住了:「好姐姐,可是後悔了?」

  「寶玉,我……妳可要答應我一件事。」

  妙玉一雙明眸中閃爍著一絲光亮。

  「莫說一件事,一百件一千件也依得。」

  寶玉深深的望著妙玉的眸子道。

  「我……我把身子給了妳,也怕是緣法,可妳,妳萬萬不可辜負了顰兒的心。
我知道妳在顰兒心裏到底有多重,她可是萬萬不能沒有妳的,妳日後可以辜負了
我,若是對不住顰兒,我竟是不依的。」

  「好姐姐,我知道妳們姊妹情深,卻沒想到,竟是深到這般田地。姐姐衹管
放心,寶玉的心在這裏,日後我帶林妹妹和姐姐一般,絕不會有孰重孰輕,倘若
他日食言,就讓我一頭碰死在姐姐面前。」

  「胡說些什麽。」

  妙玉忙掩住了寶玉的嘴。寶玉含笑的望著妙玉,將玉蔥般的手指拿開了,又
附身吻了下去,同時下身一送,那陽物換換的納入了妙玉桃源深處。二人雖是四
片唇粘在一起,鼻子裏卻不約而同哼了一聲。

  寶玉衹覺得一股子清涼柔柔的包覆著肉棍,雖是沒有上次那般冰冷,卻也讓
人一哆嗦,那穴中的肉棍也更加堅硬了些。而妙玉卻衹覺熱熱的一股子鑽進了自
己身子裏,那熟悉的暖流瞬間從小穴中潰散開來,遍布了全身。

  「姐姐,寶玉好舒坦。」

  「嗯……」

  妙玉已無心回答,衹輕輕張了小嘴喘息著,感受著那暖暖的話兒在自己體內
進出。隨著那速度越來越快,那冷熱交替漸漸變成了水乳交融,直至頂峰,一股
子清涼和一縷灼熱同時噴涌而出,匯成一處,久久的暖著兩個人的心坎。

  至陰本為及陽生,風流公子憑多情。

  今宵共枕同眠後,陰陽調和情更勝。

  慾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59回至陽為寶至陰為妙至情為黛至堅為玉

  寶妙二玉共鄧巫山之巔,又溫存了少許,那妙玉終是害羞,便匆忙穿了衣物
要回去。寶玉知在這瀟湘館終不便宜,也不好多留,衹幫著妙玉穿戴了,又見妙
玉頭發早已鬆散,便索性解開了,細細地為妙玉梳理起來。

  「好姐姐,我給妳梳個漂漂亮亮的頭發吧,不然可真是糟蹋妳這一頭雲鬢了。」

  寶玉一面感受著妙玉絲般的長發,一面大口嗅著隱隱的發香。「不如妳這衲
衣也別穿了,姐姐若是細細地打扮起來,衹怕那天上的神仙也不如妳呢。」

  妙玉聽得心上人由衷的稱贊,心中一甜,卻又惆悵了起來:「寶玉,我…
…我萬萬不能除去這身行頭,我有我的苦衷。還望妳多多體諒了。」

  寶玉忙道:「姐姐,妳有苦衷還不能告訴我的?說出來我也好幫妳排解排解。」

  「寶玉,妳若信得過我就莫要多問,我衹為妳好,也是為了顰兒好。不要逼
我可好麽?」

  妙玉一面說,眼圈竟有些紅了。

  「嗯,寶玉不多問就是,姐姐快莫要這樣。姐姐這身段兒,頓是布衣荊釵也
是一等一的人物。」

  寶玉在身後輕輕抱了妙玉道。

  妙玉一笑道:「難怪顰兒那麽痴迷妳,這小嘴真真巴巴的會說。好啦好啦,
莫要給我幫倒忙了,讓我自己梳理了就回去了。」

  妙玉雖是這麽說,終于還是纏不過寶玉,又被揉搓了一陣子才紅著臉去了。
寶玉也回了怡紅院,不在話下。

  晚些時候,黛玉回到瀟湘館,見散在地上的紙片,又看了看那略有些凌亂的
被褥,不由紅了臉,露出一絲腼腆的笑靨,想了想,搖搖的朝櫳翠庵去了。

  妙玉見黛玉來了,忙迎了出來,一張臉卻早已紅了。

  「好妳個壞姐姐,我下了帖子請妳,妳竟是不來的。」

  黛玉輕輕捏著妙玉紅紅的小臉笑道。

  「我哪裏沒有去?」

  妙玉雖是說的實話,卻有些扭捏。

  「哦,既是去了,為何不多等顰兒一會呢?」

  妙玉羞得輕輕推了一下黛玉嗔道:「妳這小妮子,這幾日越發的學壞了,竟
這般糟踐妳姐姐起來。」

  黛玉柔弱的身子卻沒有被妙玉推開,反而柳腰輕擺,鑽進了妙玉懷裏。「好
姐姐,妳不謝我,又要來怪我,難怪說都是過河拆橋的。可真是入得洞房就忘了
紅娘了。」

  「我……哎呀,壞顰兒,又亂摸。」

  妙玉顧不得說話,忙按住了黛玉在自己翹臀上游走的纖手。

  「喲喲喲,怎麽,妳的寶玉摸得,我這做妹妹的竟是摸不得了?唉,有來衹
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我好命苦……嗚嗚」不帶說完,小嘴已經被妙玉用
兩片香唇堵住了。好一會子妙玉才鬆了口,輕輕在黛玉粉臀上扭了一把道:「真
真妳這張小嘴,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黛玉嫣嫣一笑,繼續撫摸著妙玉的粉臀。妙玉這回不再推開黛玉的手,衹輕
輕攬了黛玉道:「顰兒,妳這究竟是為什麽?今日妳可要如實的告訴我才是。」

  黛玉將柔荑從妙玉玉股上拿開,牽著妙玉的手挨著坐了,娓娓道了來:「姊
姊,黛玉打小歿了母親,便被我外祖母接了過來。沒過幾年又歿了父親,我們林
家本就人口稀少,父母都去了之後顰兒在南邊再也沒有親人了,衹得長居在此。

  這賈府裏雖是外祖母家,有老太太疼著,總不如自己家裏,不說規矩頗多,
竟是那稍有些臉面的下人都是眼珠子長在頭頂上,動不動就給人臉色的。顰兒在
這裏住了這許多年仍是不自在。直到姐姐出現,神仙一般的人品,竟如不食人間
煙火一般的人物,妙手醫治好了我打娘胎裏帶來的病根子,又有那次捨身救了寶
玉,我知道了姐姐完全為了我才受這麽大的委屈,姐姐對我的情,顰兒真真受寵
若驚。姐姐將那心裏的話兒都說給我,我更感激,從此我們姊妹二人這般親近,
顰兒就如同有了一個親姊姊,黛玉喜歡得不行。這第二次,姐姐害了那怪病,我
急的恨不得替了姐姐,衹是不能。還好寶玉將姊姊救了過來,可我看著寶玉吐血,
那心裏疼的竟是比自己吐血更甚些。我知道,寶玉是我命的一半,沒了寶玉我竟
是不活了。而那另一半,便是姊姊了。妳們兩個,在我心中一樣樣的重。姐姐,
雖然妳總是不肯對顰兒說出自己的身世,我知道妳孤苦一人這許多年沒,衹把好
年華伴著這青燈古佛,我知道妳心裏必有說不出的苦衷。衹是顰兒不能為姊姊分
擔。那日,我親眼見妳在寶玉懷裏那份安詳,我知道,寶玉也是能安慰姐姐的。
我那會子便下了決心,這輩子我們叁個人在一起,便是顰兒最大的好了。可自打
那次之後,姊姊自然是不好意思去見寶玉,哪知寶玉也竟不來看姊姊,我又見姊
姊成日裏常常呆呆的出神,怕是衹在想著寶玉了,才出此下策,姊姊,妳不氣顰
兒罷?姊姊,怎麽好端端的妳又哭了?」

  黛玉見妙玉又紅了雙眸,忙替她擦拭,笑道:「都說我是個最愛哭的,如今
我們倒是換過來了一般。」

  「顰兒,我的好妹妹……」

  妙玉將黛玉緊緊抱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灑落。

  黛玉也不禁哭了起來:「好姐姐,如今妳可明白顰兒一番心意了吧?」

  姊妹二人又說了許多貼心話,不一一言表。

  第二日寶玉惴惴的硬著頭皮來到瀟湘館,紫鵑見了忙迎了出來:「喲,寶二
爺來了啊,林姑娘在屋裏呢,快進來吧。妳們兩個啊真真一會子都分不開不成?
昨兒才來了,如今又早早的過來。」

  寶玉不由得老臉一紅道:「好姐姐,妳這張嘴真真越來越像顰兒了,憑的厲
害。我衹是沒事來看看林妹妹罷了。」

  還沒說完,衹聽裏間黛玉道:「可是寶玉來了?紫鵑,還不倒了好好的茶來。」

  紫鵑便笑著挑了簾子,讓寶玉進去了,又端了茶來,笑道:「喲喲喲,我知
道了,我這是該去別處轉轉了,妳們兄妹好好坐著吧。」

  說著便笑著走了出去。

  「妳這小蹄子……竟是些胡說。」

  黛玉羞得忙道,那紫鵑卻早已笑著去了。

  又看寶玉,正瞧著自己傻笑。黛玉窘道:「妳可不是又呆了,看這丫頭消遣
我,妳衹顧傻笑。還笑,妳是來氣我的麽?」

  說著,便輕輕在寶玉腰間擰了一把。

  寶玉不疼,反而有些癢,忙用手抓住了黛玉的手。「好妹妹,我怎麽敢氣妳
呢?」

  黛玉將手抽了回來,莞爾一笑道:「我得的那句辭可還好?」

  寶玉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衹低頭傻笑。黛玉伸出一根玉蔥般的指頭,在寶
玉額頭上點了一下道:「妳呀,真是個呆子,都看不出妙玉姊姊的心,還要我這
般屢次叁番的給妳們牽線,好歹還算成了。衹是妳們二人莫要入了洞房忘了紅娘
才好。我且問妳,妳倒要拿什麽謝謝我呢?」

  寶玉忙站了起來,一把又拉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妳在我心裏是什麽
情形,別人不知道,難道妳自己還不知道不成?」

  「妳這呆子,說著說著怎麽又急了?瞧妳,急的汗珠子都留下來了。哎呀,
幹嘛拉的人家那麽緊,放手,我給妳擦擦汗。」

  「好妹妹,我……我……我和妙玉,我知道我對不住妳了……」

  話還沒說完,黛玉早用手帕將寶玉的嘴堵住了。「妳呀,真真讓人恨得牙根
癢癢。」

  說著,便將昨日對妙玉說的話又和寶玉說了一遍,衹將二女親密的情節掩飾
了一些。

  寶玉聽完了,那眼圈也紅了:「好妹妹,如今我才真真明白妳的心。妹妹,
妳衹管放心,日後我衹將妹妹和妙玉姊姊一般看待,若冷了哪一個,老天%…
…」「又胡亂起誓,妳這毛病什麽時候才能夠改改?」

  黛玉嗔道。

  「好妹妹,我是一時歡喜,又胡說了,我衹想妳也知道我的心。」

  「我知道我知道,妳又拉拉扯扯的……看一會進來人了讓人笑話。」

  黛玉用力,卻再也不能將手從寶玉的一雙溫熱的大手中抽出,無奈衹得讓他
握著。

  「好妹妹,雖說我平日裏胡亂起誓是有的,可如今我真的要再起一個了:衹
要有我賈寶玉在,必不能讓妳和妙玉姐姐受一點委屈的。否則……」

  黛玉忙打斷道:「又胡說……」

  哪知寶玉竟不理會,衹接著道:「好妹妹,這次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妳若不
信……」

  「我信的,寶玉,顰兒信的。」

  黛玉見寶玉真切的模樣,心下感動,不由眼圈也紅了。寶玉緊緊攥著黛玉的
手,見黛玉一雙霧蒙蒙的眸子正直直的看著自己,那綿綿密密的情竟從黛玉的雙
眼飄進了自己的心坎上,砰然心動,衹附身便穩住了黛玉的櫻唇。

  自打黛玉初進榮國府那年,寶玉八歲,黛玉七歲,二人從小一處吃一處睡,
一轉眼十載了,如今四片滾燙的唇才是初次接觸,那壓抑了十年二人的情竟如滾
滾的熱油被填了一把火,頓時燒了個一塌糊塗。二人衹覺得身子都要融化了一般,
那如漆似膠的感觸如今才知道是什麽滋味,竟好像這十幾年都是白過了一般。

  猶如過了幾世幾劫,又衹一眨眼的功夫,二人的雙唇才悄悄分開,衹一眨眼
的功夫,又緊緊粘在了一處……







       第60回黛待到洞房花燭夜寶卻無金榜題名時

  好一番唇舌的膠著,好一份似水柔情,一時間這世上竟如衹剩下了四片唇兩
條舌的纏繞。並無任何言語,二人相互吸吮著對方的津液,卻勝似千言萬語。一
時間寶黛二人竟都有些迷糊了。直到黛玉覺得有一硬硬的物件抵住了自己平坦得
有些下陷的小腹,方回轉過來,卻發現自己早已被寶玉壓在了香榻之上,一衹小
巧的玉乳也落入了寶玉的魔爪之中。

  黛玉喘著道:「好哥哥,快起來,不要混鬧了。」

  說著用纖弱的胳膊去推寶玉,卻哪裏推得動?寶玉衹道是黛玉害羞才這般半
推半就,看著黛玉緋紅的俏臉扭捏的身姿,心中無名慾火不禁更是旺盛了,一面
用嘴堵住了黛玉的檀口,一面便著手去摸索那黛玉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之間要解
去黛玉的汗巾子,卻是幾次都沒能解開,這才轉到向上,探入了黛玉衣襟之內。

  黛玉衹覺得身上一涼,竟是寶玉的手鑽了進來,將自己一衹椒乳牢牢地把握
了,心中大驚,不由狠狠在寶玉下唇上咬了一口,寶玉吃痛,這才鬆了嘴,卻見
黛玉早已紅了眼圈。寶玉忙收了手坐直了身子:「好妹妹,我……我是一時把持
不住,衝撞著妹妹了。好妹妹,妳可別生氣。」

  黛玉忙用手將衣襟拉住,掩住了胸前一片春光,卻雙頰緋紅的不說話。寶玉
更急了:「好妹妹,我這心裏……」

  黛玉見寶玉急了,這才輕輕的道:「寶玉,我知道妳的心,衹是……衹是這
來的太突然,我有些慌了,沒……沒咬疼妳吧?」

  「不疼的……是妹妹咬的,即便死了都不疼。」

  寶玉見黛玉這般,才稍稍鬆了口氣。見黛玉已經整理好了衣衫,這才又壯著
膽子拉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妳可知道,咱們倆人的事,老祖宗已經定下
來了,衹是不叫下人們聲張罷了,我聽鳳姐姐說,等到元春姐姐生子的時候就要
給咱們辦呢。」

  黛玉如今又聽寶玉也是這般口徑,知道他不會拿這檔子事唬自己,鳳姐也不
會唬寶玉,又細細的想那日紫鵑套問周瑞家的那些話,自然是再也差不了的,心
中又羞又喜,衹低著頭口上卻道:「妳聽那鳳丫頭渾說,這檔子事,她哪次不是
來拿我取笑的?」

  寶玉忙道:「好妹妹,這次是再也差不了的,不信咱們這就去問老太太。」

  黛玉羞道:「妳這呆子,是真的又怎麽樣,這事也拿來混問的?」

  寶玉這才呵呵傻笑了一聲。黛玉見寶玉望著自己,羞得又低了頭,這才看見
原來方才忙亂中並未將衣領整理平整,竟是落了兩顆扣子沒係上,如今一片雪白
的凝脂正露在外頭,隨著喘息一下下的起伏。黛玉忙羞得用雙手遮了:「又混看
什麽。討厭,還看……」

  寶玉在黛玉旁邊坐了,一手攬住了黛玉香肩,另一手卻握在了黛玉的手上:
「好妹妹,都是我的人了,看看又何妨?」

  「妳……我怎麽就是妳的……人了?」

  「這事都定下了,還不是麽?」

  「人家大家公子小姐的,若是知道訂了親,拜天地之前是再也不肯見面的,
哪像妳這般死皮賴臉……」

  寶玉正色道:「好妹妹,若讓我不和妳見面可使不得,縱是一天都不能的。」
黛玉聽得心中一熱,身子也軟了下來,羞羞的將臉貼在寶玉胸口,喃喃道:「哥
哥,日後莫要辜負我,不然顰兒衹怕心都會碎了。」

  寶玉聽得這話,心頭不由一震,衹想起湘雲鳳姐等一並人,復又想起仍陷迷
津的可卿,又細細想黛玉方才的話,心中早已沒了主意。

  黛玉見寶玉好半天不言語,悄悄抬起頭來,卻看見寶玉正兩眼直直的又發呆,
心中衹道是寶玉想起了妙玉的事來,輕輕推了推寶玉道:「怎麽又呆了?」

  說著,紅著臉在寶玉的腮上輕輕吻了一下。

  寶玉這才轉醒過來,看著黛玉的羞怯,狠心道:「且不管了,顰兒既然能接
受妙玉,也知道我和襲人晴雯的事,不怕她容不下湘雲,可卿如今仍在受苦,如
今既然都將關係挑明了,為何不幹脆得了黛玉的落紅,先救了可卿回來再說?顰
兒終不是那不講理的,日後好生哄著些就是了。」

  想罷,將心一橫,便俯首吻了下去。

  黛玉衹覺得寶玉的吻竟如妙玉一般的溫情,卻又有股子妙玉所沒有的陽剛和
霸氣在裏頭,衹任憑寶玉吸吮自己的雙唇,又將自己的舌頭勾了過去輕輕咂吮,
那熱熱的氣息伴著寶玉粗喘一股股的噴在自己臉上脖子上也是癢癢的,不一會子,
黛玉又有些迷糊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黛玉已有些喘不上氣來,這才扭了頭,將唇舌奪了回來,
卻發現方才整理好的衣襟如今又被凌亂了,一衹溫熱的手正自覆蓋在自己的右乳
之上。黛玉忙道:「寶玉,妳怎麽又來輕薄我……」

  寶玉早已慾火焚身,一面在黛玉脖頸上親吻一面喘息道:「好妹妹,好妹妹,
愛煞我了,好顰兒,給我罷……」

  「寶玉,不可……」

  「好妹妹,依了我吧。」

  寶玉衹以為是黛玉害羞故而半推半就,雖是聽黛玉說不可,那手上嘴上卻一
刻也不閑的。黛玉見寶玉仍不停,心中又慌了,使出渾身力氣扭動著身子,急急
地道:「寶玉,妳若再胡來我可真的惱了!」

  寶玉這才住了手,看著黛玉臉上帶著一絲慍怒,寶玉這才住了手:「好妹妹
……」

  黛玉忙站起身來,用手遮住了大開的衣襟。寶玉忙也站起了道:「好妹妹,
怎麽好好的又惱了?」

  黛玉見寶玉又伸手來,忙用力一推,哪知寶玉不備,竟被推的一趔趄,一屁
股坐在了地上。黛玉見寶玉摔了,忙又去攙扶:「可摔著了?怎麽這般不禁事,
衹一推就倒了。」

  寶玉道:「沒事沒事,林妹妹,我……是我太急了,對不住。妹妹可別生氣。」

  黛玉哪裏有真生氣,見寶玉沒摔著,也放下心來,白了寶玉一眼道:「誰讓
妳就知道欺負人家,摔死妳。」

  寶玉作揖道:「好妹妹,妳那模樣實在是太讓人憐愛了,我實在把持不住。」
黛玉心裏一甜,羞羞的道:「寶玉,我……雖是我們的事定了,畢竟還沒拜過堂
的,顰兒心中實在沒個準備,寶玉,妳且再等上一等,等到拜了天地,洞房花燭
的時候……顰兒都依妳就是了……」

  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了。

  原來黛玉雖和妙玉有些親昵舉動,她心中衹當是好姐妹的嬉戲胡鬧,並沒覺
不妥,而自己寶貴的第一次黛玉卻是及其看重的,要給她和寶玉二人都留下一個
甜美的回憶,務必要等到二人拜了天地才可。故而不肯這般草率的許了寶玉。

  寶玉聽黛玉這般說,也不好再強要,不由興趣索然,衹低頭嘆了口氣。黛玉
見寶玉有些生氣,輕輕推了一下他道:「妳呀,哪裏有這般饑色的,我……我把
妙玉姐姐都給了妳,妳屋裏又有襲人晴雯,就等不得這幾天不成?」

  「好妹妹,都依妳便是。」

  寶玉無奈道。

  「寶玉,妳也來了這麽一會子了,快回去吧,不然晴雯那蹄子又要說妳在我
這裏牽絆住了。」

  寶玉沒了興致,又見黛玉如此說,衹得央央的出了瀟湘館。

  黛玉見寶玉走遠了,這才掩了門,伸出紅紅的小舌頭,舔了舔櫻唇,又想起
方才寶玉的吻來,猶如唇上還有寶玉的氣息一般。黛玉嫣然一笑,心中甜甜的,
又將眉毛一顰,轉身從箱子裏找出一套貼身衣物,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看著早
已被打濕了一小片的素白小衣,紅著臉小聲道:「壞蛋。」

  卻說王熙鳳,自打狠心吞下那虎狼藥之後,下腹中便翻江倒海般折騰,不幾
個時辰,下身便流下一團血來。平兒含淚用白綾將那血跡細細擦拭了,又用絹帕
給鳳姐擦汗和眼淚。

  「好平兒,妳把那綾子拿來與我瞧瞧。」

  鳳姐虛弱著道。

  平兒忙將沾了血的白綾遞給了鳳姐。鳳姐拿了,看著那一抹殷紅,眼淚便如
斷了線的珠簾一般低落:「我的兒,不是娘心狠,娘可是萬萬不能留妳。」

  說著早已哽咽不能聲。平兒也跟著落淚。好一會子,鳳姐才止住了淚,道:
「平兒,妳去將這綾子埋在那盆白海棠花盆裏罷,日日看著也好有個寄托。平兒
點頭答應了,鳳姐癱軟下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想一連幾日,鳳姐下身落紅竟淅淅瀝瀝的不住,鳳姐本是要強,又怕人看
出破綻,免不得強撐著身子應付府裏大小人事,挨了幾日,終于支撐不住,臥床
不起了。賈母和邢夫人王夫人知道了,都親來探視,衹道是鳳姐操勞,犯了舊疾,
叮囑尋好太醫好生醫治調養,不在話下。寶玉也隨王夫人來了一回,卻礙于人多
眼雜,不好說些貼心話兒來。

  今日從瀟湘館出來,寶玉想回去也無事,不如去瞧瞧鳳姐,便出了園子進了
角門,轉至鳳姐院子裏來。可巧兒平兒剛出來,寶玉忙拉住問道:「鳳姐姐可好?」

  平兒道:「奶奶在屋裏躺著呢,剛要吃藥。二爺今日得空,一個人來的?快
屋裏坐吧。」

  說著便將寶玉引了進來。寶玉見屋裏沒有別人,忙趕到鳳姐榻前,鳳姐也聽
寶玉來了,掙扎著要坐起身子,寶玉忙按住了,道:「我的好姐姐,怎麽就病成
這樣?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吃的什麽藥?」

  鳳姐凄然一笑道:「哪裏是什麽重病,衹是身子上乏力的很,想是有些氣虛
血虧罷了,不是什麽大事,看把妳急的。」

  寶玉端起炕幾上的藥碗,先小口嘗了一口,看不燙嘴了才將鳳姐輕輕扶起來
一點,後背用枕頭依住了,用調羹將藥一匙一匙的喂給鳳姐。喂完藥,又從平兒
手中接過了茶,服侍鳳姐漱了口,才又讓鳳姐躺好。

  「姐姐到底害的什麽病?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躺倒了?」

  鳳姐眼圈一紅,平兒更是將臉轉了過去。「好姐姐,妳倒是說啊,還有什麽
不能和我說的不成?」

  鳳姐這才道:「不過是舊日裏的病又發了。下面流血不止。」

  「啊?可是我上次造下的孽?」

  寶玉想起初次占了鳳姐後庭做了病之事,不由心中愧疚。

  鳳姐忙道:「和妳有什麽相幹?我這毛病是從在我們王府做姑娘的時候就有
的,想是近日裏勞累才又犯了。妳這人,今日是我病著妳來探視我,怎麽反倒叫
我安慰起妳來?」

  寶玉聽得這才傻笑了一聲。二人又說了會子閑話。不覺天色將晚,鳳姐便催
寶玉回去,寶玉衹得起身要走。

  「寶玉回來。」

  鳳姐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一般。寶玉忙又回過身來。鳳姐呆了呆,看著窗根下
那盆白海棠道:「寶玉,這盆海棠倒也稀罕,不如妳拿了去放在房裏賞玩吧。明
兒我讓人給妳送過去。」

  寶玉道:「這花倒是開的讓人憐愛,開的時節也稀罕,別的海棠都是四五月
裏開,如今怕早已將結果了,這盆倒是開得正旺。姐姐整日悶在屋裏不能出門,
自己留著看吧。」

  「我若想看自會讓他們再去尋好的,這盆妳衹管拿去。」

  「好,那依我看也不用等人送去,我這就順路帶回去不就好了?」

  「嗯,妳可當心別摔著,拿回去好生養著。」

  「姐姐好生養著身子,明兒我得了空還來看妳。」

  寶玉一面答應著,便挽了袖子親手將花盆搬了去。鳳姐看著寶玉出門走遠了,
眼中不禁又濕潤起來。

  寶玉回到怡紅院,卻見襲人在抹眼淚,忙放下花問道:「是怎麽了?」

  襲人見寶玉回來了,忙擦了眼淚道:「剛剛外頭傳話進來,我母親病重,怕
是不中用了。」

  寶玉聽了這話,也跟著著急起來,便催了襲人去回王夫人。王夫人早將襲人
視作寶玉的妾了,便在官中拿了二十兩銀子,又從自己體己中拿了二十兩,又拿
了幾件光鮮的衣服命襲人回去看望。一時襲人便去了,不在話下。

  卻說鳳姐病倒之後再無精神料理閑雜事,衹將一並事等都打發了人去報與王
夫人知道。王夫人這幾年已少問內務,衹愛吃齋唸佛,如今憑空多出這許多事來,
不免生出許多煩惱。索性凡大事自己做主,將那些瑣碎小事一應交給李紈辦理。
紈是個尚德不尚才的,又有菩薩心腸,未免逞縱了下人。故而不幾日,府裏丫鬟
婆子竟漸漸慵懶起來,夜間更是聚賭開局,喝酒享樂。

  王夫人便命探春合同李紈裁處一同打理府中內務,衹望鳳姐過幾日養好了身
子便罷。哪成想鳳姐這病竟越發的重了起來。王夫人知李紈不熟雜物,探春年紀
又尚小,轉唸一想便得了主意,往梨香院處尋薛姨媽去了。

  那薛姨媽自打薛蟠入獄,便一病不起,又被夏金桂鬧出那等事來,更是堵心。
所幸寶玉處理妥帖,將夏家人打發了,薛家又上下使錢,買通州府,將薛蟠的罪
行由毆鬥致死改判至喝酒失手誤傷打死,將死罪擼開,衹望來年春天裏元妃大喜,
升上能廣開皇恩大赦天下,到時候衹怕就能將薛蟠接回家來。此兩件事都有了著
落,又有寶釵日夜在身畔守著照顧熬藥,薛姨媽的病也逐漸好轉過來。

  薛姨媽見王夫人來,忙讓了座。姊妹二人也不寒暄,拉了一會子家長裏短,
王夫人便問道:「姐姐身上可大安了?」

  薛姨媽道:「雖說不上大安,也算好了七八成了。多虧了妳前日讓丫頭送來
的丸藥,吃了舒坦些。」

  王夫人又道:「姐姐若是吃得管用,我再讓丫頭們送過來就是了。姐姐身上
不好,本不該說,可如今我們那邊有些難處,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們姐妹,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王夫人這才到:「如今鳳哥病了,這府裏便有些雜亂起來,我衹想命李紈帶
著探春打理幾天等鳳哥身子好了仍交給她,誰知她這病竟是不輕。李紈不韻俗事,
探丫頭年紀又輕,我這遭是想求姐姐仍讓寶丫頭過去園子裏住著,幫忙打理幾日。」

  薛姨媽笑道:「這算什麽事,衹是寶丫頭也沒什麽見識,過去了怕衹平白耽
誤了正事。」

  王夫人道:「姐姐快別這麽說。寶丫頭的心思,衹怕我們那邊幾個小姐都是
比不上的,處事又得當,從上到下沒有不說好的。」

  薛姨媽見王夫人誠懇,心中又唸前日這幾件事多虧了賈府,便笑道:「我把
寶丫頭叫來,問她就是了。」

  說著命香菱去叫寶釵。

  不一會兒寶釵來了,給王夫人請了安,才挨著王夫人端端的坐了。王夫人便
拉著寶釵的手道:「寶丫頭想是也知道如今妳鳳姐姐病著,家裏的事衹靠妳大嫂
子和叁妹妹照看,老婆子們不中用,得空兒吃酒鬥牌,白日裏睡覺,夜裏鬥牌,
我都知道的。鳳丫頭在外頭,他們還有個懼怕,如今他們又該取便了。好孩子,
妳還是個妥當人,妳兄弟姊妹們又小,我又沒工夫,妳替我辛苦兩天,照看照看。
凡有想不到的事,妳來告訴我,別等老太太問出來,我沒話回,那些人不好了,
妳衹管說。他們不聽,妳來回我。別弄出大事來才好。」

  、寶釵謙虛推辭了幾句,薛姨媽道:「我的兒,難得妳姨娘看得起著妳,妳
就不用推辭了,我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妳就雖妳姨媽去便是了,不用太挂唸
我。在那邊多出些力,多給妳姨媽分擔點事是正經。」

  寶釵這才點頭答應了,又笑道:「那我就不免要給姨媽添些麻煩了。衹是依
我看到也不必過那邊住著,我白天過去,晚上閑了仍是回這邊來,娘一個人在這
邊終是冷清,我黑間回來也好說說話。姨媽說可好?」

  王夫人摸著寶釵的頭笑道:「我的兒,難為妳這片孝心,好到是好,衹是要
辛苦妳每日裏兩邊折騰了。」

  又閑話了兩句,王夫人去了,不在話下。

[ 本帖最後由 luckyjune 於 2014-1-17 11:45 編輯 ]
2014-1-17 11:3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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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回辱親女愚妾爭閑氣護叁妹公子再發威

***********************************

  (慣例PS:探春來了,這下某個收了探春好處的家伙滿足了吧。另外,一
直在關注春夢的各位,如果妳們有什麽有意思的想法和建議不妨回帖告訴我,雖
然主線基本上定好了,但是還是可以多多潤色的麽,我希望妳們都能參與春夢的
創作。就像這個喋喋不休的PT,這探春基本上就是被他強逼著加進來的。所以
呢,不管是接下來用什麽手段推倒那些妹子,還是關于情節的發展,妳們有好想
法都說出來吧。如果妳們發現以後的春夢情節和妳的回帖驚人的相似,別說幺雞
是剽竊了妳就行了。

  額。這章一開始想抄襲點原著再補上幾句就算了,結果補著補著補上癮了。

  還有就是,這一回呢,大部分抄襲原著,所以更新快了些。

  嗯關于臟話,其實原著裏臟話是非常多的,紅樓被譽為臟話連篇的名著,沒
有之一。「小蹄子」這個詞算是臟話,但是不是很臟,過去女人都纏足,纏好了
和豬蹄一樣,叁寸金蓮麽。所以小蹄子其實就是「小腳老太太」的意思,這個詞
不算惡毒,如果妳們見這個詞出于黛玉寶釵的口裏也別太吃驚了。並不完全是一
句罵人的話,相反還有點親密的意思。)

***********************************

  探春同李紈相住間隔,二人近日同事,不比往年,來往回話人等亦不便,故
二人議定每日早晨皆到園門口南邊的叁間小花廳上去會齊辦事,吃過早飯于午錯
方回房。這叁間廳原係預備省親之時眾執事太監起坐之處,故省親之後也用不著
了,每日衹有婆子們上夜。如今不用十分修飾,衹不過略略的鋪陳了,便可他二
人起坐。這廳上也有一匾, 題著《輔仁諭德》四字,家下俗呼皆衹叫「議事廳」。
如今他二人每日卯正至此,午正方散。凡一應執事媳婦等來往回話者,絡繹不絕。

  眾人先聽見李紈獨辦,各各心中暗喜,以為李紈素日原是個厚道多恩無罰的,
自然比鳳姐兒好搪塞。便添了一個探春,也都想著不過是個未出閨閣的青年小姐,
且素日也最平和恬淡,因此都不在意,比鳳姐兒前更懈怠了許多。衹叁四日後,
幾件事過手,漸覺探春精細處不讓鳳姐,衹不過是言語安靜,性情和順而已。可
巧連日有王公侯伯世襲官員十幾處,皆係榮寧非親即友或世交之家,或有升遷,
或有黜降,或有婚喪紅白等事,王夫人賀吊迎送,應酬不暇,前邊更無人。

  他二人便一日皆在廳上起坐。寶釵便一日在上房監察,至王夫人回方散,每
于夜間針線暇時,臨寢之先,坐了小轎帶領園中上夜人等各處巡察一次。

  他叁人如此一理,更覺比鳳姐兒當差時倒更謹慎了些。因而裏外下人都暗中
抱怨說:「剛剛的倒了一個「巡海夜叉」,又添了叁個「鎮山太歲」,越性連夜
裏偷著吃酒頑的工夫都沒了。」

  這日王夫人正是往錦鄉侯府去赴席,李紈與探春早已梳洗,伺候出門去後,
回至廳上坐了,寶釵還未過來。剛吃茶時,衹見吳新登的媳婦進來回說:「趙姨
娘的兄弟趙國基昨日死了。昨日回過太太,太太說知道了,叫回姑娘奶奶來。」

  說畢,便垂手旁侍,再不言語。彼時來回話者不少,都打聽他二人辦事如何,
若辦得妥當,大家則安個畏懼之心。若少有嫌隙不當之處,不但不畏伏,出二門
還要編出許多笑話來取笑。吳新登的媳婦心中已有主意,若是鳳姐前,他便早已
獻勤說出許多主意,又查出許多舊例來任鳳姐兒揀擇施行。如今他藐視李紈老實,
探春是青年的姑娘,所以衹說出這一句話來,試他二人有何主見。

  探春便問李紈。李紈想了一想,便道:「前兒襲人的媽死了,聽見說賞銀四
十兩。這也賞他四十兩罷了。」吳新登家的聽了,忙答應了是,接了對牌就走。

  探春道:「妳且回來。」

  吳新登家的衹得回來。探春道:「妳且別支銀子。我且問妳,那幾年老太太
屋裏的幾位老姨奶奶,也有家裏的也有外頭的這兩個分別。家裏的若死了人是賞
多少,外頭的死了人是賞多少,妳且說兩個我們聽聽。」一問,吳新登家的便都
忘了,忙陪笑回說:「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賞多少,誰還敢爭不成?」

  探春冷笑道:「這話胡鬧。依我說,賞一百倒好。若不按例,別說妳們笑話,
明兒也難見妳二奶奶。」

  吳新登家的笑道:「既這麽說,我查舊帳去,此時卻記不得。」

  探春笑道:「妳辦事辦老了的,還記不得,倒來難我們。妳素日回妳二奶奶
也現查去?若有這道理,鳳姐姐還不算利害,也就是算寬厚了!還不快找了來我
瞧。再遲一日,不說妳們粗心,反象我們沒主意了。」吳新登家的滿面通紅,忙
轉身出來。眾媳婦們都伸舌頭。這裏又回別的事。

  一時,吳家的取了舊帳來。探春看時,兩個家裏的賞過皆二十兩,兩個外頭
的皆賞過四十兩。外還有兩個外頭的,一個賞過一百兩,一個賞過六十兩。這兩
筆底下皆有原故:一個是隔省遷父母之柩,外賞六十兩,一個是現買葬地,外賞
二十兩。

  探春便遞與李紈看了。探春便說:「給他二十兩銀子。把這帳留下,我們細
看看。」吳新登家的去了。

  忽見趙姨娘進來,李紈探春忙讓坐。趙姨娘開口便說道:「這屋裏的人都踩
下我的頭去還罷了。姑娘妳也想一想,該替我出氣才是。」一面說,一面眼淚鼻
涕哭起來。

  探春忙道:「姨娘這話說誰,我竟不解。誰踩姨娘的頭?說出來我替姨娘出
氣。」趙姨娘道:」姑娘現踩我,我告訴誰!」

  探春聽說,忙站起來,說道:」我並不敢。」李紈也站起來勸。

  趙姨娘道:「妳們請坐下,聽我說。我這屋裏熬油似的熬了這麽大年紀,又
有妳和妳兄弟,這會子連襲人都不如了,我還有什麽臉?連妳也沒臉面,別說我
了!」

  探春笑道:「原來為這個。我說我並不敢犯法違理。」一面便坐了,拿帳翻
與趙姨娘看,又唸與他聽,又說道:「這是祖宗手裏舊規矩,人人都依著,偏我
改了不成?也不但襲人,將來環兒收了外頭的,自然也是同襲人一樣。這原不是
什麽爭大爭小的事,講不到有臉沒臉的話上。他是太太的奴才,我是按著舊規矩
辦。說辦的好,領祖宗的恩典,太太的恩典,若說辦的不均,那是他糊塗不知福,
也衹好憑他抱怨去。太太連房子賞了人,我有什麽有臉之處,一文不賞,我也沒
什麽沒臉之處。依我說,太太不在家,姨娘安靜些養神罷了,何苦衹要操心。

  太太滿心疼我,因姨娘每每生事,幾次寒心。我但凡是個男人,可以出得去,
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業,那時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兒家,一句多話也
沒有我亂說的。 太太滿心裏都知道。如今因看重我,才叫我照管家務,還沒有
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來作踐我。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為難不叫我管,那才正
經沒臉,連姨娘也真沒臉!」一面說, 一面不禁滾下淚來。

  趙姨娘沒了別話答對,便說道:「太太疼妳,妳越發拉扯拉扯我們。妳衹顧
討太太的疼,就把我們忘了。」

  探春道:「我怎麽忘了?叫我怎麽拉扯?這也問妳們各人,那一個主子不疼
出力得用的人?那一個好人用人拉扯的?」

  李紈在旁衹管勸說:「姨娘別生氣。也怨不得姑娘,他滿心裏要拉扯,口裏
怎麽說的出來。」

  探春忙道:「這大嫂子也糊塗了。我拉扯誰?誰家姑娘們拉扯奴才了?他們
的好歹,妳們該知道,與我什麽相幹。」

  趙姨娘氣的問道:「誰叫妳拉扯別人去了?妳不當家我也不來問妳。妳如今
現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如今妳舅舅死了,妳多給了二叁十兩銀子,難道太太就
不依妳?分明太太是好太太,都是妳們尖酸刻薄,可惜太太有恩無處使。姑娘放
心,這也使不著妳的銀子。明兒等出了閣,我還想妳額外照看趙家呢。如今沒有
長羽毛,就忘了根本,衹揀高枝兒飛去了!」

  探春沒聽完,已氣的臉白氣噎,抽抽咽咽的一面哭,一面問道:「誰是我舅
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檢點,那裏又跑出一個舅舅來?我倒素習按理尊敬,
越發敬出這些親戚來了。既這麽說,環兒出去為什麽趙國基又站起來,又跟他上
學?為什麽不拿出舅舅的款來?何苦來,誰不知道我是姨娘養的,必要過兩叁個
月尋出由頭來,徹底來翻騰一陣,生怕人不知道,故意的表白表白。也不知誰給
誰沒臉?幸虧我還明白,但凡糊塗不知理的,早急了。」李紈急的衹管勸,趙姨
娘衹管還嘮叨。

  忽聽有人說:「寶二爺來了。」原來寶玉聽聞如今讓李紈探春寶釵叁人打理
內務,寶玉雖不喜這些雜事,卻衹平日裏見過鳳姐處置,如今換做這叁人,不免
覺得有趣,又想幾日不見寶釵,便尋了個籍口逃了學,來這邊看熱鬧。

  丫鬟掀了簾子,寶玉進來,卻見趙姨娘正在下面站著撒潑,探春也在那裏抽
噎得梨花帶雨。賈府中姐妹們雖多,寶玉和探春卻是最親密的,同父異母的兄妹,
探春對寶玉竟比對自己同母所出的賈環不知親昵多少倍。寶玉也覺和叁妹妹最交
心。探春又是個剛強的,平日裏不曾見哭過幾回,如今寶玉頭次見探春哭成這樣,
不由心疼。又見趙姨娘耍混,更是生氣,便大聲道:「這一大早好好的,在這嚎
喪什麽呢?」這一嗓子竟是把滿屋子的人都給鎮住了,不單趙姨娘收了聲,連探
春也衹默默流淚。

  李紈忙要讓寶玉坐,寶玉也不坐,衹擰著眉毛看著趙姨娘道:「到底是為什
麽?」李紈這才不輕不重的將來龍去脈講了,並未敢將二人原話都學出來。

  「就為這點子爛事?」寶玉聽了更是生氣。「叁妹妹按祖上舊例行事,有什
麽不妥?妳為何非要同個襲人掙?襲人這事是老太太和太太賞的,妳若覺得叁妹
妹踩了妳,妳也衹管和老太太說去。也不瞞妳,襲人母親死我自己也給了二十兩,
如今妳這裏我是不是應該也再拿二十兩出來才有妳面子?是了,這二十兩該由老
爺出才是,不如現在我就幫妳和老爺太太討去豈不便宜?」說著便要拉趙姨娘去。
趙姨娘哪裏敢去?

  卻說寶玉又哪裏會自己跑到賈政跟前尋不自在?衹不過做做戲嚇嚇趙姨娘罷
了。眾人見寶玉真切,都當了真,衹有探春深知寶玉的心思,不由偷偷低頭莞爾。
寶玉見功夫做足,又道:「姨娘真是越發的糊塗了,叁妹妹如今小小年紀打理家
務已經不易,她是妳生養的,妳不疼她,不說替她多想想也就罷了,如今妳看這
府上大小人都等著看叁妹妹大嫂子做事不妥出醜,等著拿笑話,可不成想妳到是
第一個找上門來尋麻煩的,真真不懂事到家了。」

  一番話說得趙姨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不好搶白,又見外頭婆子們都在竊
笑,心中又羞又氣。李紈見了忙道:「好了,二爺也別太生氣,姨娘不知道這舊
例怕也是有的,又是死了兄弟,心中有氣,不免鬧了一回。」

  寶玉冷笑道:「哼,嫂子快別這麽說,若是今日仍是鳳姐姐管事,她也敢這
麽鬧不成?如今也不說是姨娘,衹怕外頭那些婆子心裏裝著些小算盤也早打好了
吧?」說著歪著頭朝外屋聲音放大了道:「叁妹妹妳衹管按妳的行事,若哪個老
貨不識趣妳就衹管來告訴我便是,我給妳拿主意。若我拿不了的,上頭還有太太,
還有老太太。這等子閑氣可不是妳該受的。」

  外屋眾婆子聽了都妳看看我,我看看妳,不敢言語。寶玉看著趙姨娘仍站著,
道:「姨娘還在這裏有什麽事?莫不是在等我同妳一起去找老太太評理?」

  李紈忙走過去,攙著趙姨娘回去了。趙姨娘心中不忿,卻不敢說出來,衹心
中道:「平日裏那璉二奶奶就不給我好臉色,如今探丫頭又來拿我說事,好端端
的平日裏什麽事都不管的寶玉竟也來羞辱我,來日必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才是。」

  不說李紈送了趙姨娘出去,衹說外屋裏等著回事的那些婆子見趙姨娘去了,
便有一個進來道:「寶二爺,叁姑娘好,前日莊上來人說……」

  不等她說完,寶玉一抬手打斷了:「好個沒眼色的老貨,不見叁姑娘哭得這
樣,妝都花了,總要梳洗梳洗吧,妳在府裏這麽長時間,怎麽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了?」

  「是是……二爺教訓的是,我卻是一時糊塗……」那婆子碰了一鼻子灰,蔫
蔫的退了出去。

  「若是沒有那太要緊的事妳們先回去吧。叁姑娘乏了,要歇歇,有什麽事下
午再回不遲。」寶玉又對著外頭道。眾人聽了,才散去了。寶玉這才拉著探春道:
「叁妹妹,也真難為妳了。這些婆子下人我是知道的,哪一個是好惹的。妹妹若
是受了委屈衹管告訴我,我替妳出氣,該打的打,該罵的罵,若是還不解氣就回
老太太攆了他們出去。」

  探春自打管理雜事,早已憋了一肚子委屈,卻無處訴說,更別說有人要給自
己撐腰了,聽了寶玉這話心中更委屈,不免又哭了起來。寶玉見探春哭得心疼,
不免輕輕抱著拍了拍哄了一會子,探春才止住了,有些羞怯的低著頭離了寶玉懷
裏。

  探春低著頭,卻見寶玉腳上穿的一雙黑幫紅底的小官靴,因問道:「二哥哥,
那日我給妳做的鞋妳怎麽不穿?怕是看不上?」

  寶玉笑道:「妳提起鞋來,我想起個故事:那一回我穿著,可巧遇見了老爺,
老爺就不受用,問是誰作的。我那裏敢提『叁妹妹』叁個字,我就回說是前兒我
生日,是舅母給的。老爺聽了是舅母給的,才不好說什麽,半日還說:『何苦來!
虛耗人力,作踐綾羅,作這樣的東西。』」寶玉因故意要誘探春發笑,便一面說
一面學著家政的模樣,假裝搖頭攆著下巴上的胡須。

  探春看寶玉這幅模樣學得卻是惟妙惟肖,將賈政的模樣學了有七八成,不由
噗嗤笑了出來。寶玉又道:「我回來告訴了襲人,襲人說這還罷了,趙姨娘氣的
抱怨的了不得:`正經兄弟,鞋搭拉襪搭拉的沒人看的見,且作這些東西!』」

  探春聽說,登時沉下臉來,道:「這話糊塗到什麽田地!怎麽我是該作鞋的
人麽?環兒難道沒有分例的,沒有人的?一般的衣裳是衣裳,鞋襪是鞋襪,丫頭
老婆一屋子,怎麽抱怨這些話!給誰聽呢!我不過是閑著沒事兒,作一雙半雙,
愛給那個哥哥弟弟,隨我的心。誰敢管我不成!這也是白氣。」

  寶玉見又說錯了話,忙道:「叁妹妹,如今也別生氣,我知道妳對我好,那
鞋我叫他們好好收著呢,竟是不捨得穿的。」

  探春這才緩了氣,笑道:「二哥哥妳又呆了,廢了這麽多功夫做來竟不穿,
不是更白白糟蹋了?憑他一雙鞋有什麽精貴?明兒得了空我再給妳做就是了。」

  「那自然是極好的。」寶玉笑道:「叁妹妹,現在好了,下人們也都被我打
發了,不如妳先梳洗梳洗可好?」

  探春這才想起方才自己哭得厲害,忙取了鏡子來照,衹見臉上的胭脂水粉早
已一塌糊塗,探春不由羞得滿臉通紅,丟了鏡子用手捂著臉道:「二哥哥快別看,
醜死了。」

  「好妹妹,哪裏就醜死了,就是妳不用這些胭脂水粉的也是最好看的。」

  「又拿這些話來哄人。」

  寶玉笑著叫丫鬟們端了水給探春洗臉,正瞧著探春對鏡子妝扮,那簾子卻被
挑開了。寶玉便聽有人進來便不耐煩道:「都說了,有事衹管下午再來回,這會
子又來幹嘛?」

  「喲,寶二爺今兒這麽大火氣?想是我今兒來的不巧了,擾了妳和探丫頭?」

  「寶姐姐,妳怎麽也像顰兒是的伶牙俐齒的了。」探春臉上又是一紅,嬌嗔
道。

  「是寶姐姐啊,罪過罪過。」寶玉回頭,見正是寶釵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忙
請了進來。「是叁妹妹方才受了些委屈。妳不知道方才那氣人的事呢。」

  「卻不知是什麽事,讓妳這好性的人氣成這樣?」

  鏡子前坐著的探春笑道:「寶姐姐,今兒妳來得晚,可是錯過了一出好戲了。」
說著便笑著將方才的事講給了寶釵。「我長這麽大,頭一遭見二哥罵人,憑的有
趣。」

  寶釵笑著來到探春身後,將待書手中的梳子接了過來,親自給探春梳理起來。
「這倒也沒什麽,我還看見過寶玉打人呢。」一面說,一面看了寶玉一眼。

  「啊?二哥哥還會打人的?這我怎麽不知道?好姐姐,妳可要告訴告訴我。」
探春聽這話竟有些坐不住了。

  寶釵捻起桌上的簪子,仔細幫探春戴上了,又在鏡子裏左右照了照,這才滿
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會子我家裏出事,就是我大嫂子藥死那回,可不是寶玉
幫著料理的,夏家那混賬幹兒子無賴,被寶玉衹一腳就踢出去老遠,半天都爬不
起來,妳沒看見可是可惜了。」說著捂嘴樂了起來,

  寶玉一聽寶釵笑,第一反應便是雙眼朝著寶釵鼓鼓的胸脯看去。卻見寶釵探
春都在看著自己,忙又轉向別處,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寶姐姐快別拿我取笑,
我那日衹是看那厮太無理,竟要衝撞姨媽和寶姐姐,一時情急才給了他兩下子,
快別提了,若讓老爺知道了,可了不得。」

  二女又笑了一回。探春也妝扮完了,大家坐著說話。探春道:「唉,可惜我
年輕不壓人,平日裏衹說鳳姐姐厲害,如今咱們自己坐了這個位子,才知道鳳姐
姐也有她的難處。」

  寶釵默默點頭。探春又道:「我看二哥哥倒是有些架勢,如今竟能將他們鎮
住,不如我去回了太太,讓二哥哥來管事豈不好?」

  寶玉還沒說話,寶釵先笑道:「探丫頭,妳是最聰明的,如今怎麽也說出這
等糊塗話來?這內院閑雜事都是太太奶奶們管著,哪裏要去爺們管事?男人衹應
以學業事業為重,年少時寒窗苦讀,將來金榜題名,報效國家,光宗耀祖才是正
經。如今要寶玉來處理這些瑣事,豈不是耽擱了他的前程?對了寶玉,今日妳不
用去學上?怎麽這麽得空跑這裏來?」

  寶玉聽寶釵這些話早已不自在,如今又聽寶釵問起上學,忙道:「是了,我
是早上過來和叁妹妹說句話,一時碰上那事便忘了,如今我就去了。」說著便忙
忙的去了。

  探春噗嗤笑了,附身在寶釵耳邊道:「寶姐姐,我可聽丫頭們說二哥哥是知
道妳這些日子過來,今兒是特地跑來瞧妳的,如今被妳幾句話嚇跑了。」

  寶釵臉上一紅。「妳這小蹄子凈聽她們胡說。」

  「那妳臉紅什麽?」

  「我……我哪裏臉紅了。」

  二女笑鬧起來。

  慾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62回湘雲有孕無處容身甄家被抄鳳姐藏禍

***********************************

  (ps:嗯,在這裏先說一下題外話,幺雞真的不是那麽小氣,隨便跟妳們
發脾氣的人。尤其是妳們幾個總在帖子裏和我扯淡的兄弟。妳們的回復我都很認
真的去看,意見也好,批評也罷,真的都會認真的看,然後和妳們討論。我不會
為妳們認真的回復生氣。如果說看著不順眼的回帖,是那些比如說我抄襲紅樓遺
秘的、說我寫的不知所雲的,這些帖子我看了一般都一笑而過,我不會跟他們費
話,更不會回帖去說什麽。如果我回了妳們的回復,就說明我沒生氣,OK?)

***********************************

  又有百餘日不見了湘雲,寶玉早已心癢難忍,又是想唸又是挂記,已不知央
求賈母幾次接湘雲回來。賈母終是拗不過,正逢又近八月十五元中秋節之際,便
差人將湘雲接了來。湘雲二度省親大觀園,給賈母並邢氏王氏等人請了安仍被安
排在枕霞閣中。諸多細節不一一言表。

  園子裏又熱鬧了一會子,那寶玉仍是遠遠地看著,心中衹盼著湘雲又塞字條
給自己,好不期待。果然,湘雲抓得空子蹭到寶玉身畔,卻並沒有紙條,衹輕輕
低語道:「愛哥哥,老時間來找我罷。」便又去尋寶釵說話了。

  卻說寶玉,張大了口貪婪的聞了幾口湘雲身上的香氣,自是美不勝收,卻也
分明看得湘雲那圓潤的臉龐上竟是消瘦了幾分,面色也不如前次那般滋潤了,不
覺有些不放心,衹是找不到機會搭話。

  一眾姐妹又戲耍了一會子,那湘雲顯出了些許疲憊之態,寶釵因問道:「雲
妹妹,可是身上不大好?平日裏可都是妳鬧到最後的,今日怎麽就這麽沒精神了?」

  黛玉聽到了道:「她呀,有什麽心事瞞著咱們姐妹也是未可知的。可是不是?」

  湘雲道:「林姐姐又要拿我調笑,我哪裏是心裏裝得下事的人?我還想早日
喝妳的喜酒呢。衹是今日身子竟真的有些乏了。」

  一番話說得黛玉美滋滋的發羞,卻又不好承認,衹得回了兩句。眾人又調笑
幾句,知湘雲確實身上不爽快,便也散去了。湘雲也衹身朝枕霞閣走去。寶玉見
眾人都散去了,便遠遠的跟在湘雲身後,待到湘雲循著曲徑轉至一處假山怪石環
繞處,便趕上去一把抱住了湘雲的腰肢:「好湘雲,可想死我了。」

  湘雲回轉過身來,便將熱熱的小嘴送了上去。二人衹將相思之苦都化作綿綿
情意,一時竟難解難分。好一會子,早已衣衫不整的湘雲才掙脫了寶玉的嘴,又
按住了已經探入自己懷裏的手道:「愛哥哥,使不得,這裏人來人往的,被人撞
了去我可就不活了。」

  寶玉這才不再往裏探索,一面揉搓著湘雲柔嫩的玉乳一面用堅挺的陽物頂著
湘雲小腹道:「好妹妹,我是太想妳了。」

  湘雲甜甜一笑道:「愛哥哥,我知道,湘雲也想妳。衹是這會子天還大亮著,
萬一過來個人可怎麽好。」

  「可妳看我漲著實在難受,要不妳用嘴……」

  湘雲小臉一紅,「愛哥哥最壞了,一見了人家就要欺負。」一面說,一面見
四處無人,便引著寶玉找了塊有遮擋的石頭坐了,蹲下身子解開了寶玉腰間的汗
巾,將那蠢蠢慾動的陽物放了出來。

  湘雲先用小手握住粗長的陽物在臉上磨蹭了一番,復又伸出柔嫩的香舌,仔
細的舔舐起來,先將上面溝壑都舔了個遍,這才張開小嘴,將龜頭含在口中吞吐
起來。「好妹妹,口上的功夫又進益了,好受用。」寶玉衹覺陽物被湘雲溫熱濕
滑的小嘴包裹著,龜頭又被舌頭攪動,不禁舒服得長嘆一聲,越發連眼都閉上了。
「好妹妹,再深一些。」

  湘雲便又盡力將陽物吞得更深一些,衹覺得已經頂到嗓子眼了,卻仍有一大
截陽物漏在外頭,便用小手攥住了外面這一節,隨著臻首上下的節奏套弄著。誰
知衹幾下子,寶玉正覺受用,湘雲卻猛地吐出了陽物,將頭扭到一旁幹嘔起來。

  寶玉忙坐直了身子,輕輕拍著湘雲的背道:「好妹妹,可是惡心了?」湘雲
衹是搖搖手,也不答話,又幹嘔了幾聲,卻吐不出東西來。過了一會子才復轉過
來,將頭枕在寶玉腿上喘著氣。

  寶玉撫著湘雲的頭道:「好妹妹妳身子不爽快,還是算了吧。」

  湘雲搖搖頭道,小手輕輕撫弄著寶玉的肉棒道:「不妨事,愛哥哥還這樣直
翹翹的,可怎麽使得,湘雲定是要愛哥哥受用一回的。」說著,又張開小嘴將寶
玉的陽物含了進去吞吐起來。寶玉仍要作罷,湘雲衹是不依,卻吞吐的更快了起
來。寶玉心下感動,便衹想快快泄了好讓湘雲少受些累,遂站起身將手捧住了湘
雲的頭道:「好妹妹,我自己來罷。」說著便輕輕聳動起來。

  湘雲便任憑寶玉把持著,將小嘴大大的張開,迎合寶玉的抽插。寶玉插了幾
十下,又覺湘雲喉嚨中軟肉蠕動,知道是她又要作嘔,便停了下來:「好妹妹,
還是算了吧,趕明兒身上好些了我們再來起不好?」

  湘雲道一面用小手擼動著寶玉的肉棒一面說:「愛哥哥,衹管快活妳的就是
了,湘雲不妨事。」說著便又將陽物納入口中。寶玉衹得一狠心,又抽插起來。

  湘雲也一手攥著寶玉陽物的根部套弄,一手握著兩顆春丸揉捏起來。

  寶玉衹覺得湘雲喉嚨裏的蠕動越發劇烈,擠壓著龜頭卻十分受用,卻也不敢
太多享受,衹一心想快些發泄出來,便不刻意把持,又抽插了百十下子,便覺身
子一緊,頭皮發麻。寶玉知道是要射了,唯恐射在湘雲嗓子裏更讓她發嘔,便猛
的將陽物抽了出來。湘雲不知情,仍用小手飛快的套弄著,卻猛的被射了一臉。

  湘雲知道寶玉泄了,手上又加快了些節奏,直等到寶玉射了十幾股子停住了,
才罷了手,將頭扭過去又幹嘔起來。

  嘔了一回,才又轉過來對著寶玉道:「愛哥哥,可還舒服麽?」

  寶玉衹見湘雲的一張俏臉早已被射得精光閃爍,那乳白的陽精正緩緩的順著
臉頰往下流淌,一雙明眸中更是充滿了霧氣,卻是笑吟吟的望著自己。紅紅的小
嘴微張著喘氣,有一股陽精就要流進嘴裏去了。

  寶玉看著不由又是喜歡又是心疼,忙掏出帕子幫湘雲擦拭幹凈了,抱了湘雲
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妹妹,哥哥受用了,衹是苦了妳。」

  湘雲搖頭道:「不苦,衹要愛哥哥享受就好了。」

  寶玉又問道:「好妹妹,妳到底哪裏不爽快?也該請大夫看看早些吃藥才是。」
湘雲卻衹將頭埋在寶玉胸口不言語。寶玉衹覺得胸口一陣濕熱傳來,忙用手墊著
湘雲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

  「雲妹妹,妳有哪裏不舒服快告訴我,妳這樣,可是要急死我了。」

  「愛哥哥,我……自打上回回去後就沒來月紅,這幾日又身上懶懶的,又想
吃酸,又平白就會惡心起來。衹怕……怕我是有了身子了……」湘雲又將臉緊緊
貼在寶玉胸口道。

  「真的!」寶玉聽了不由心中一喜。

  「嗯……愛哥哥,我該怎麽辦?」湘雲此刻再也沒有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
豪爽,心中早沒了主意,衹緊緊抱著寶玉抽噎起來。

  寶玉這才想起,湘雲有了身子卻並不是一件喜事。即便衛家不知衛若蘭沒能
和湘雲同房,衹按這日期算起來,湘雲腹中的孩子也定不會是他們衛家的。一時
竟也沒了主意。便緊緊抱了湘雲道:「好妹妹,不用怕,任他天塌下來也有我呢。」

  湘雲聽了心中頓時覺得有了依靠,哭著道:「愛哥哥,這衛府我是住不得了,
我最近嘔得厲害,衹怕時日一長那邊的人定會疑心。」

  寶玉輕輕吻了一下湘雲的額頭道:「好妹妹,可還記得我和妳拜堂時候說的
話?妳且衹管安心在園子裏住上幾天,我自會想出辦法來就是了。」

  「嗯,愛哥哥,有了妳湘雲什麽都不怕了。」

  二人終是怕被人碰見,又坐了一會子便散去了,寶玉回去輾轉反側,卻想不
出哥法子來,不免惆悵,不在話下。

  不覺天已二更,這邊平兒剛服侍鳳姐躺好要休息,卻聽窗子外頭有婆子輕聲
問道:「外頭有人來問璉二奶奶是否睡下了?」

  平兒披了件衣服起來道:「剛睡下,有什麽事明兒回吧。」

  那婆子卻道:「還勞煩平姑娘通報一聲,外頭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務必要奶
奶拿主意。」

  鳳姐聽了也支撐著坐起來道:「平兒,怕是真有要緊事也是有的,快把人請
進來,幫我穿衣服。」平兒這才應了,一面指示婆子去叫人,一面幫鳳姐穿了見
衣服。

  不一會兒,有人來到屋外,卻不敢進裏面來。衹在外面屋隔著簾子道:「給
二奶奶請安!」

  鳳姐也不客氣,衹說到:「外頭是誰家的?有什麽事這麽猴急,我身子不爽
快,如今是珠大奶奶當家,妳明兒衹管找她去回。」

  「回稟璉二奶奶,我是甄家來的,我來的時候府上奶奶吩咐過了,必要親自
見了二奶奶才行。」

  鳳姐這才給平兒使了個眼色,將外頭的一個老婆子請了進來,端了茶在桌邊
坐了。鳳姐強打起精神在榻上靠了道:「說罷,是什麽要緊事?」

  那婆子又看看平兒,臉上有難色。鳳姐道:「不妨事,這是我貼心人,妳衹
管說。」

  婆子這才告了罪,壓低了聲音道:「回二奶奶,我們府上出事了。」

  王熙鳳聽了這話不由得一驚,將身子坐直了道:「出什麽事了?妳且慢慢說
來。」

  那婆子才低聲說了出來。這甄家原也是江南望族,和賈王史薛四家都有往來,
又和賈家最是親密,五家都是皇恩眷顧的,可不知甄家犯了什麽事,聖上竟降下
一道旨來,將甄家府上及百餘口人悉數打入大牢,又將財務一並沒收歸官。甄家
也早聽道些風聲,早將貴重物品收拾了兩車在外頭安置了。如今壞了事,便命那
心腹的下人押運了悄悄運到賈府上來保管。

  王熙鳳聽得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忙問是甄家是何故被查抄,那婆子哪裏知道
隱情。鳳姐便命平兒出去親自照看了,將車趕了進來,又將幾個大箱子找那僻靜
無人的空房放好鎖了,衹等明兒天一亮就回了王夫人。又將頭上戴的金釵拔了一
根給那婆子道:「回去妳衹管用這釵子跟妳主子交差就是了。」

  婆子這才安心,磕頭去了,不在話下。

  卻說鳳姐一宿不眠,待到天亮便趕往王夫人處。王夫人見鳳姐由平兒攙扶著
進來,忙問:「妳身上還不大好,怎麽就過來了?」

  鳳姐請了安,又將丫鬟支走,這才將昨晚之事回了王夫人。王夫人聽了也是
一驚,忙問東西放在何處,鳳姐回了,又道:「在咱們這放著終不是權宜之策,
依我看,明兒竟在外頭另外置辦一處房產,將東西抬了去,再命那可靠的人看著
才是正理。」

  王夫人點點頭,鳳姐又道:「老太太那邊也先不回的好,這事太突然,老太
太終是上了年紀的人,說出來恐嚇著她老人家倒是不好,不如先緩一緩,再慢慢
的透給她知道。」

  王夫人道:「很是,我也是這個想法。」

  二人又說了幾句,鳳姐才出去了。卻見寶玉走了過來,見了鳳姐道:「姐姐
可大安了?我正要去給妳請安的。」

  鳳姐笑道:「還是老樣子,死不了活不了的。走吧,回我屋裏坐坐。」寶玉
便同平兒一同攙扶著鳳姐回房。鳳姐知道寶玉有事,便打發了外頭下人,軟軟的
歪在寶玉懷裏道:「小祖宗,妳又有什麽事了?」

  寶玉道:「還是姐姐好,不等我說就知道我有事。」

  鳳姐笑道:「妳腸子都是直的,還能藏下事?都在臉上寫著呢。」

  寶玉這才嘆了口氣道:「姐姐,湘雲有了身子了。」

  「妳的?」

  「嗯」

  「哼哼,湘雲這次過來我就看她不對,怪倒沒以前那麽活分了,原來是有了
身子。衹怕是上次回來妳幹的好事吧?」

  寶玉臉上一紅道:「真真這府上什麽事都瞞不過妳。」

  鳳姐噗嗤笑道:「妳們倆在那眉來眼去,自以為誰都看不見不成?妳呀,真
是女人的克星。」又掰著手指算了一陣:「這麽算下來也叁個月了,是該害口了。」
又想起前日自己墮下的骨肉也是那個時節,不由心中黯然。

  寶玉衹以為鳳姐是替他們傷懷,又知鳳姐病還沒好,也是思量再叁實在沒了
主意才來找鳳姐幫忙,如今看鳳姐這般神態,也不自在起來,忙換了話題:「好
姐姐,妳前日送我的那盆海棠真是稀罕,這會子仍開著。」

  鳳姐點頭苦笑了一下。寶玉又道:「妳可知道,還有那更稀罕的事兒呢。」

  鳳姐皺眉道:「什麽事?」

  寶玉道:「那花兒本是白的幹凈,這會子卻不知是怎麽,漸漸變紅了起來,
如今這一大半竟都是紅的了,半紅半白,可不好看。」

  鳳姐聽了這話,不由得呆了。想起那日叫平兒將墮下的血巾子埋在了那花盆
之中,又怕又疼,不免落下淚來。寶玉哪裏知道其中緣由,見鳳姐哭了,忙安慰
道:「好姐姐,這是怎麽了,怕是讓我氣著了?我真該死,知道姐姐病著還拿這
事來煩妳。」

  鳳姐擦了眼淚道:「少渾說了,這種事妳不來找我還找哪個去?我不是生妳
氣,衹是可憐湘雲罷了。妳且容我想想。」說著合上眼躺在寶玉腿上。寶玉也不
敢說話,衹用手輕輕撫摸著鳳姐的臉。

  鳳姐才小了月,自然知道其中的苦,也想著算上自己拿去的這個,寶玉兩個
骨肉都沒能保住,便暗暗決心要將湘雲腹中的孩子給他保住,便道:「若是再過
兩個月,衹怕湘雲的肚子就要長出來了,到了那時候可是瞞不住了。如今得想個
法子接了她出來才是。」

  寶玉道:「我也是這個意思,衹想這次就把湘雲送回去,再偷偷的接了來藏
在園子裏不出去就是了。」

  鳳姐搖頭道:「可使不得,妳即便偷偷的接了來,那衛府裏少了個奶奶,哪
裏有不尋的道理?老太太喜歡湘雲,叁番五次的接過來,是誰都知道的。到時候
衛府來這裏要人,妳怎麽辦?」

  「我們衹把湘雲藏起來就是了。」

  鳳姐又搖頭道:「俗話說紙包不住火,妳把湘雲藏在這裏就不讓她見人?藏
得了一時,妳又能藏得一世?早晚有走漏風聲的時候,到時候老爺太太問起來,
妳又怎麽答?」見寶玉低頭不語,鳳姐又道:「寶玉,妳在二門外可有信得過的
人?」

  寶玉不解鳳姐為何這麽問,想了想道:「若是信得過的,衹有一個茗煙了。」

  鳳姐又問道:「可是知心?」

  寶玉點頭道:「茗煙打小就跟著我,可沒少替我背黑鍋,他可算是衷心的,
如果不是他,竟再也沒有別人了。」

  鳳姐點點頭坐了起來,道:「正巧我也想在外頭置辦一套房捨放些東西,不
如一並辦了起不便宜。」說著,讓平兒開了箱子,取出兩千兩銀子的銀票遞給寶
玉道:「如今妳就讓茗煙在外頭尋一處房子,衹用他的名兒買下,再將妳屋裏知
心的丫頭派送過去一個,再買幾個老實話少的女孩在那邊,等過幾日再想法子把
湘雲接出來,藏到那裏去,不叫旁人知道,妳看可好?」

  寶玉點頭道:「姐姐說的,必是好的。衹是還要姐姐破費了。」

  鳳姐笑著掐了一把寶玉的臉道:「傻樣,和我還分妳的我的不成?況且我也
要在那放東西,又不單單是給妳一個人的。妳一定告訴茗煙,那宅子要尋個清靜
些的地方,卻也不能離咱府上太遠,最好是出了北城二叁十裏尋一處就妥當。」

  鳳姐又囑咐了一番,寶玉才拿著銀票去了。

  慾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63回凸碧堂品笛感凄清凹晶館聯詩悲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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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黛玉湘雲連詩全是原著中的,我沒那份才情。不喜歡的讀者可以直
接跳過,喜歡的和我再重溫一次吧,太經典了,不僅把黛玉湘雲的才情展露一禁,
更攜帶出寶釵的博學,好吧,其實還有更牛的妙玉,不過在這裏幺雞寫的是湘雲
和黛玉推心置腹,衹能忍痛把妙卿給咔了。曹公衹兩千字,是現在寫書人兩萬字
都不能及的,當然,這兩萬字還得是大家,像咱這種水平,寫一輩子也寫不出來
了。嗯……好吧,其實又是我偷懶了。六十四回很快會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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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玉拿了銀票,也不等明天,就讓小丫頭喊茗煙來。不一會,茗煙便一路小
跑著來了:「二爺,這麽急找我有什麽事?」

  「茗煙,妳跟了我這麽多年,是我最信得過的人了,如今有件大事還要交給
妳去料理。」寶玉道。

  「二爺,茗煙兒這幾年蒙二爺看得起,有什麽事妳衹管吩咐,茗煙肯定給二
爺辦得妥妥的。」茗煙見寶玉神色凝重,也正經道。

  「茗煙,妳可記得柳湘蓮柳相公?」

  「可是北城那個?」

  「正是」

  「當然記得。去年我還和二爺薛大爺一塊去過幾遭呢。」

  「極好,妳這就去尋他。」寶玉說著在懷裏掏出銀票塞給茗煙。「他城北熟
絡,妳去找他,就說我要買一套幽靜整潔敞亮些的宅子,還請他多費心留意打探
打探,越快越好。」

  「喲,二爺如今怎麽想起買宅子來了?感情是要金屋藏嬌?」茗煙將銀票仔
細揣好道。

  寶玉也被茗煙逗樂了,笑道:「正是呢,這事妳務必要幫我辦好才是,回頭
我重重賞妳。」說著又叮囑了茗煙一番才讓他去了。寶玉見茗煙去的遠了,才踱
步回到怡紅院。麝月見寶玉回來了,忙幫寶玉更衣,一面說道:「剛才太太派人
來回話,說北靜王府派人來,說明兒八月十五,那邊準備了幾出小戲,請二爺過
去看戲做樂。」

  寶玉正自心煩,聽了這番話不由皺了皺眉道:「這中秋佳節的,不讓人好好
在家裏過個節。」

  麝月笑道:「那北靜郡王爺是看得起妳才請妳去,妳何苦這般不識抬舉?別
說老太、太太太們高興,就是我這做丫頭的也替妳高興。」

  寶玉道:「罷了罷了,明兒我去就是了。」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寶玉便穿整
齊戴了,騎著馬奔北靜王府去了。

  卻說湘雲正在屋裏懶懶的躺著,聽見外頭寶釵的聲音道:「妳們姑娘可在屋
裏呢?」湘雲忙起身迎了出去。二人坐了,寶釵拉著湘雲的手道:「雲妹妹,妳
這是怎麽了?我看妳可不像單單身子不爽快。」

  湘雲聽了,默默低下了頭,眼圈也紅了。寶釵見了站起來,用手按住了湘雲
的香肩道:「好妹妹,是受了什麽委屈了?想是那衛家的人給妳氣生了?」湘雲
衹是搖頭。「那,是寶玉欺負妳了?」湘雲扔是搖頭。寶釵道:「好妹妹,有什
麽話還不能和姐姐說的?」湘雲一頭扎到寶釵懷裏哭了出來。哭了好一會子才哽
咽著把事跟寶釵說了。

  寶釵緊緊摟著湘雲,道:「妳們啊,哎……」

  「寶姐姐,我……」

  「好了,不用多說了,既然都有了,怕也是沒用的,橫豎要想個法子混過去
是正經。」

  湘雲擦了擦眼淚道:「寶姐姐,昨兒我和寶玉說了。寶玉說他想法子。」

  寶釵笑道:「他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子哥兒能有什麽法子?還不如我
這進進出出的倒是方便些。好妹妹,妳不用著急,寶玉若是沒法子還有我呢。」

  「寶姐姐,妳真好。」湘雲哭道。

  「傻妹妹,快別這麽說,都是我這當姐姐應該做的。如今我且先問問妳,妳
這肚子裏的孩子是要還是不要?」

  湘雲聽了,忙哭道:「自然是要的,這是我和寶玉的骨血,怎麽能不要呢?」

  寶釵聽了嘆了口氣道:「好,姐姐幫妳想想法子。」

  二人又說些貼心話,不在話下。

  到了晚上,賈母命人在大觀園中擺下酒宴,眾人飲酒看戲作樂。衹是王熙鳳
病著不能來,薛姨媽身子也未大愈,衹在自己院子裏不來,寶釵自然是留下陪薛
姨媽,也不得來。惜春也病著不來。寶玉又在北靜王府不得抽身。賈政賈赦賈珍
賈璉等一並爺們都在外頭吃酒,內眷衹有賈母、王夫人、邢夫人、尤氏、賈蓉媳
婦、迎春、探春、黛玉、湘雲。

  因沒了鳳姐,便少了個調笑的,賈母也便少了不少樂子,又沒有寶玉在身邊,
便道:「今日這中秋節更是冷清些,倒無趣起來。

  林黛玉見坐了滿滿一桌子人賈母仍嫌不夠熱鬧,又是中秋佳節,千家萬戶都
團聚,衹有自己父母雙亡,衹身在異鄉,不免又傷懷起來。湘雲心中有事,自然
也樂不起來。

  賈母又命將毛氈鋪于階上,命將月餅西瓜果品等類都叫搬下去,令丫頭媳婦
們也都團團圍坐賞月。賈母因見月至中天,比先越發精彩可愛,因說:「如此好
月,不可不聞笛。」因命人將十番上女孩子傳來。賈母道:「音樂多了,反失雅
致,衹用吹笛的遠遠的吹起來就夠了。」

  這裏賈母仍帶眾人賞了一回桂花,又入席換暖酒來。正說著閑話,猛不防衹
聽那壁廂桂花樹下,嗚嗚咽咽悠悠揚揚,吹出笛聲來。趁著這明月清風,天空地
凈,真令人煩心頓解,萬慮齊除,都肅然危坐,默默相賞。聽約兩盞茶時,方才
止住,大家稱贊不已。于是遂又斟上暖酒來。賈母笑道:「果然可聽麽?」

  眾人笑道:「實在可聽。我們也想不到這樣,須得老太太帶領著,我們也得
開些心胸。」

  賈母道:「這還不大好,須得揀那曲譜越慢的吹來越好。」說著,便將自己
吃的一個內造瓜仁油鬆穰月餅,又命斟一大杯熱酒,送給譜笛之人,慢慢的吃了
再細細的吹一套來。媳婦們答應了,方送去。

  衹見鴛鴦拿了軟巾兜與大鬥篷來,說:「夜深了,恐露水下來,風吹了頭,
須要添了這個。坐坐也該歇了。」

  賈母道:「偏今兒高興,妳又來催。難道我醉了不成?偏到天亮!」因命再
斟酒來。一面戴上兜巾,披了鬥篷,大家陪著又飲,說些笑話。衹聽桂花陰裏,
嗚嗚咽咽,裊裊悠悠,又發出一縷笛音來,果真比先越發凄涼。大家都寂然而坐。

  夜靜月明,且笛聲悲怨,賈母年老帶酒之人,聽此聲音,不免有觸于心,禁
不住墮下淚來。

  眾人彼此都不禁有凄涼寂寞之意,半日,方知賈母傷感,才忙轉身陪笑,發
語解釋。又命暖酒且住了笛。尤氏笑道:「我也就學一個笑話,說與老太太解解
悶。」

  賈母勉強笑道:「這樣更好,快說來我聽。」

  尤氏乃說道:「一家子養了四個兒子:大兒子衹一個眼睛,二兒子衹一個耳
朵,叁兒子衹一個鼻子眼,四兒子倒都齊全,偏又是個啞叭。」正說到這裏,衹
見賈母已朦朧雙眼,似有睡去之態。尤氏方住了,忙和王夫人輕輕的請醒。

  賈母睜眼笑道:「我不困,白閉閉眼養神。妳們衹管說,我聽著呢。」

  王夫人等笑道:「夜已四更了,風露也大,請老太太安歇罷。明日再賞十六,
也不辜負這月色。」

  賈母道:「那裏就四更了?」

  王夫人笑道:「實已四更,他們姊妹們熬不過,都去睡了。」

  賈母聽說,細看了一看,果然都散了,衹有探春在此。賈母笑道:「也罷。
妳們也熬不慣,況且弱的弱,病的病,去了倒省心。衹是叁丫頭可憐見的,尚還
等著。妳也去罷,我們散了。」說著,便起身,吃了一口清茶,便有預備下的竹
椅小轎,便圍著鬥篷坐上,兩個婆子搭起,眾人圍隨出園去了。不在話下。原來
黛玉和湘雲二人並未去睡覺。衹因黛玉見賈府中許多人賞月,賈母猶嘆人少,不
似當年熱鬧。又提寶釵姊妹家去母女弟兄自去賞月等語,不覺對景感懷,自去俯
欄垂淚。寶玉又仍在北郡王府中逗留不得回,探春又因近日家事著惱,無暇游玩。
雖有迎春探春二人,偏又素日不大甚合。所以衹剩了湘雲一人寬慰他,湘雲也知
道黛玉是中秋佳節思鄉所致,因說:「妳是個明白人,何必作此形像自苦。我也
和妳一樣父母早亡,我就不似妳這樣心窄。何況妳又多病,還不自己保養。可恨
寶姐姐,姊妹天天說親道熱,早已說今年中秋要大家一處賞月,必要起社,大家
聯句,到今日便棄了咱們,自己賞月去了。社也散了,詩也不作了。倒是他們父
子叔侄縱橫起來。妳可知宋太祖說的好『臥榻之側,豈許他人酣睡。』他們不作,
咱們兩個竟聯起句來,明日羞他們一羞。」

  黛玉見他這般勸慰,不肯負他的豪興,因笑道:「妳看這裏這等人聲嘈雜,
有何詩興。」

  湘雲笑道:「這山上賞月雖好,終不及近水賞月更妙。妳知道這山坡底下就
是池沿,山坳裏近水一個所在就是凹晶館。可知當日蓋這園子時就有學問,這山
之高處,就叫凸碧;山之低窪近水,就叫作凹晶。這凸凹二字,歷來用的人最少。

  如今直用作軒館之名,更覺新鮮,不落窠臼。可知這兩處一上一下,一明一
暗,一高一矮,一山一水,竟是特因玩月而設此處。 有愛那山高月小的,便往
這裏來;有愛那皓月清波的,便往那裏去。衹是這兩個字俗唸作『窪』『拱』二
音,便說俗了,不大見用,衹陸放翁用了一個『凹』字,說『古硯微凹聚墨多』,
還有人批他俗,豈不可笑。」

  林黛玉道:「也不衹放翁才用,古人中用者太多。如江淹《青苔賦》,東方
朔《神異經》,以至《畫記》上雲張僧繇畫一乘寺的故事,不可勝舉。是今人不
知,誤作俗字用了。實和妳說罷,這兩個字還是我擬的呢。因那年試寶玉,因他
擬了幾處,也有存的,也有刪改的,也有尚未擬的。這是後來我們大家把這沒有
名色的也都擬出來了,注了出處,寫了這房屋的坐落,一並帶進去與大姐姐瞧了。
他又帶出來,命給舅舅瞧過。誰知舅舅倒喜歡起來,又說:『早知這樣,那日該
就叫他姊妹一並擬了,豈不有趣。』所以凡我擬的,一字不改都用了。如今就往
凹晶館去看看。」

  說著,二人便同下了山坡。衹一轉彎,就是池沿,沿上一帶竹欄相接,直通
著那邊藕香榭的路徑。因這幾間就在此山懷抱之中,乃凸碧山莊之退居,因窪而
近水,故顏其額曰「凹晶溪館」。

  因此處房宇不多,且又矮小,故衹有兩個老婆子上夜。今日打聽得凸碧山莊
的人應差,與他們無幹,這兩個老婆子關了月餅果品並犒賞的酒食來,二人吃得
既醉且飽,早已息燈睡了。

  黛玉湘雲見息了燈,湘雲笑道:「倒是他們睡了好。咱們就在這卷棚底下近
水賞月如何?」二人遂在兩個湘妃竹墩上坐下。衹見天上一輪皓月,池中一輪水
月,上下爭輝,如置身于晶宮鮫室之內。微風一過,粼粼然池面皺碧鋪紋,真令
人神清氣凈。

  湘雲笑道:「怎得這會子坐上船吃酒倒好。這要是我家裏這樣,我就立刻坐
船了。」

  黛玉笑道:「正是古人常說的好,『事若求全何所樂』。據我說這也罷了,
偏要坐船起來。 」湘雲笑道:「得隴望蜀,人之常情。可知那些老人家說的不
錯。說貧窮之家自為富貴之家事事趁心,告訴他說竟不能遂心,他們不肯信的。

  必得親歷其境,他方知覺了。就如咱們兩個,雖父母不在,然卻也忝在富貴
之鄉,衹妳我竟有許多不遂心的事。」

  黛玉便想到湘雲方過了門便喪夫,年輕守寡,卻不知將來要往何方,衹怕再
說恐湘雲傷懷,忙笑道:「不但妳我不能趁心,就連老太太,太太以至寶玉探丫
頭等人,無論事大事小,有理無理,其不能各遂其心者,同一理也,何況妳我旅
居客寄之人哉!」

  湘雲聽說,也怕黛玉又傷感起來,忙道:「休說這些閑話,咱們且聯詩。」

  正說間,衹聽笛韻悠揚起來。黛玉笑道:「今日老太太,太太高興了,這笛
子吹的有趣, 到是助咱們的興趣了。咱兩個都愛五言,就還是五言排律罷。」

  湘雲剛想說,這笛子倒不如我吹洞簫來得委婉些,又想起昨日和給寶玉吹簫
的情形,忙道:「限何韻?」

  黛玉笑道:「咱們數這個欄杆的直棍,這頭到那頭為止。他是第幾根就用第
幾韻。若十六根,便是『一先』起。這可新鮮?」

  湘雲笑道「這倒別致。」于是二人起身,便從頭數至盡頭,止得十叁根。湘
雲道:「偏又是十叁元了。這韻少,作排律衹怕牽強不能押韻呢。少不得妳先起
一句罷了。」

  黛玉笑道:「倒要試試咱們誰強誰弱,衹是沒有紙筆記。」

  湘雲道:「不妨,明兒再寫。衹怕這一點聰明還有。」

  黛玉道:「我先起一句現成的俗語罷。」因唸道:叁五中秋夕湘雲想了一想,
道:清游擬上元。撒天箕鬥燦,林黛玉笑道:匝地管弦繁。幾處狂飛盞,湘雲笑
道:「這一句『幾處狂飛盞』有些意思。這倒要對的好呢。」想了一想,笑道:
誰家不啟軒。輕寒風剪剪,黛玉道:「對的比我的卻好。衹是底下這句又說熟話
了,就該加勁說了去才是。」

  湘雲道:「詩多韻險,也要鋪陳些才是。縱有好的,且留在後頭。」

  黛玉笑道:「到後頭沒有好的,我看妳羞不羞。」因聯道:良夜景暄暄。爭
餅嘲黃發,湘雲笑道:「這句不好,是妳杜撰,用俗事來難我了。」

  黛玉笑道:「我說妳不曾見過書呢。吃餅是舊典,唐書唐誌妳看了來再說。」

  湘雲笑道:「這也難不倒我,我也有了。」因聯道:分瓜笑綠嬡。香新榮玉
桂,黛玉笑道:「分瓜可是實實的妳杜撰了。」

  湘雲笑道:「明日咱們對查了出來大家看看,這會子別耽誤工夫。」

  黛玉笑道:「雖如此,下句也不好,不犯著又用『玉桂』『金蘭』等字樣來
塞責。」因聯道:色健茂金萱。蠟燭輝瓊宴,湘雲笑道:「『金萱』二字便宜了
妳,省了多少力。這樣現成的韻被妳得了,衹是不犯著替他們頌聖去。況且下句
妳也是塞責了。」

  黛玉笑道:「妳不說『玉桂』,我難道強對個『金萱』麽?再也要鋪陳些富
麗,方才是即景之實事。」

  湘雲衹得又聯道:觥籌亂綺園。分曹尊一令,黛玉笑道:「下句好,衹是難
對些。」因想了一想,聯道:射覆聽叁宣。骰彩紅成點,湘雲笑道:「『叁宣』
有趣,竟化俗成雅了。衹是下句又說上骰子。」少不得聯道:傳花鼓濫喧。晴光
搖院宇,黛玉笑道:「對的卻好,下句又溜了,衹管拿些風月來塞責。」

  湘雲道:「究竟沒說到月上,也要點綴點綴,方不落題。」

  黛玉道:「且姑存之,明日再斟酌。」因聯道:素彩接乾坤。賞罰無賓主,
湘雲道:「又說他們作什麽,不如說咱們。」衹得聯道:吟詩序仲昆。構思時倚
檻,黛玉道:「可以入上妳我了。」聯道:擬景或依門。酒盡情猶在,湘雲說道:
「是時侯了。「乃聯道:更殘樂已諼。漸聞語笑寂,黛玉說道:「這時侯可知一
步難似一步了,」因聯道:空剩雪霜痕。階露團朝菌,湘雲笑道:「這一句怎麽
押韻,讓我想想。」因起身負手,想了一想,笑道:「夠了,幸而想出一個字來,
幾乎敗了。」因聯道:庭煙斂夕ク。秋湍瀉石髓,黛玉聽了,不禁也起身叫妙,
說:「這促狹鬼,果然留下好的。這會子才說『ク』字,虧妳想得出。」

  湘雲道:「幸而昨日看歷朝文選見了這個字,我不知是何樹,因要查一查。

  寶姐姐說不用查,這就是如今俗叫作明開夜合的。我信不及,到底查了一查,
果然不錯。看來寶姐姐知道的竟多。」

  黛玉笑道:「『ク』字用在此時更恰,也還罷了。衹是『秋湍』一句虧妳好
想。衹這一句,別的都要抹倒。我少不得打起精神來對一句,衹是再不能似這一
句了。」因想了一想,道:風葉聚雲根。寶婺情孤潔,湘雲道:「這對的也還好。

  衹是下一句妳也溜了,幸而是景中情,不單用『寶婺』來塞責。」因聯道:
銀蟾氣吐吞。藥經靈兔搗,黛玉不語點頭,半日隨唸道:人向廣寒奔。犯鬥邀牛
女,湘雲也望月點首,聯道:乘槎待帝孫。虛盈輪莫定,黛玉笑道:「又用比興
了。」

  因聯道:晦朔魄空存。壺漏聲將涸,湘雲方慾聯時,黛玉指池中黑影與湘雲
看道:「妳看那河裏怎麽象個人在黑影裏去了,敢是個鬼罷?」

  湘雲笑道:「可是又見鬼了。我是不怕鬼的,等我打他一下。」因彎腰拾了
一塊小石片向那池中打去,衹聽打得水響,一個大圓圈將月影蕩散復聚者幾次。

  衹聽那黑影裏嘎然一聲,卻飛起一個大白鶴來,直往藕香榭去了。

  黛玉笑道:「原來是他,猛然想不到,反嚇了一跳。」

  湘雲笑道:「這個鶴有趣,倒助了我了。」因聯道:窗燈焰已昏。寒塘渡鶴
影,林黛玉聽了,又叫好,又跺足,說:「了不得,這鶴真是助他的了!這一句
更比『秋湍』不同,叫我對什麽才好?『影』字衹有一個『魂』字可對,況且
『寒塘渡鶴』何等自然,何等現成,何等有景且又新鮮,我竟要擱筆了。」

  湘雲笑道:「大家細想就有了,不然就放著明日再聯也可。」

  黛玉衹看天,不理他,半日,猛然笑道:「妳不必說嘴,我也有了,妳聽聽。」

  因對道:冷月葬花魂。

  湘雲拍手贊道:「果然好極!非此不能對。好個『葬花魂』!」因又嘆道:
「詩固新奇,衹是太頹喪了些。今兒大過節的,不該作此過于清奇詭譎之語。」

  黛玉笑道:「不如此如何壓倒妳。下句竟還未得,衹為用工在這一句了。」

  湘雲也不再往下接,二人衹看著天上一輪玉盤,各自不語。好一會子,湘雲
才攬著黛玉的胳膊道:「林姐姐,自打我認識妳,妳便身子弱,又愛生氣,如今
妳的病根子竟是幹凈了,人也豁達了許多,我這做妹妹的自然也替妳高興。」

  黛玉道:「嗯,還要多謝妙玉姐姐幫我治好了病,說來也怪,這病一去,心
性也開朗了起來。現在想想,前些年竟都是我將玩笑太當真了,竟對妳和寶姐姐
太刻薄了些。在這裏先和妳賠個不是,趕明兒還和寶姐姐說去。」

  湘雲笑道:「恐怕不單單是去了病才這般吧?如今聽說不出幾個月妳就要和
愛哥哥成親了,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我是打心坎裏替妳高興的。衹是日後
妳做了二奶奶,可要好好照顧寶玉,不然我是不依的。」

  黛玉羞紅了臉道:「別聽他們渾說。哪裏有的事。」

  湘雲笑道:「好姐姐,這有什麽害臊的,我衹等著吃妳們的喜酒了。」

  黛玉見湘雲說得真誠,更是愧疚,遂道:「雲妹妹,衹可惜妳這般多磨,我
偏又幫不上妳什麽,我衹想妳也同我一般有個依靠就好了。」

  湘雲聽黛玉這席話,眼圈也有些發紅了。二女遂又說了許多交心話,這一晚
竟比那十年都交心一般。

  慾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64回寒月俏婢偶感風寒熱腸賢女義助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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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慣例ps:上次那一回抄襲的太厲害了,連我這種厚顏無恥的都有些不好
意思了,這次補上吧,小一萬字,不過還是沒肉。嗯,各位忍一忍吧。情節發展。
以前剛開始寫的時候也沒什麽技巧和規劃,衹是為了色而色,寫到現在,幺雞自
己覺得還是有點進步的,是為了情而色了,而不會強硬加一章色的進去。

  嗯,補分已經補到六十一回了……欠的賬越來越多了,大家放心,我會補上
的。

  再說點題外的。嗯,這次是為了晴雯。

  話說前幾回我偷偷的說喜歡晴雯,有人表示不理解,以前咱扯過黛玉寶釵李
紈等人了,今兒就說說晴雯。我喜歡的,希望大家也喜歡。好吧,是我的強迫癥
又犯了。

  晴雯的身世:這晴雯當日係賴大家用銀子買的,那時晴雯才得十歲,尚未留
頭。因常跟賴嬤嬤進來,賈母見他生得伶俐標致,十分喜愛。故此賴嬤嬤就孝敬
了賈母使喚,後來所以到了寶玉房裏。短短幾句卻說的很明白了,首先,身世很
可憐,十歲就被賣了,但是幸運的是被賈母看見了。至于賈母為什麽喜歡,下面
會有解釋。

  先說缺點:

  缺點一:刀子嘴。晴雯的一張小嘴是很厲害的,丫鬟婆子,連襲人她都不怕。
寶玉更是經常的被挖苦一番。這一點和黛玉很像。嗯,其實動機也很像。晴雯喜
歡寶玉,卻見寶玉把襲人給上了,又把麝月給上了,當然吃醋。

  缺點二:暴脾氣。晴雯生病的時候,平兒和麝月說墜兒偷鐲子的事,被晴雯
知道了。那通脾氣發的,妳們都知道了。

  但是晴雯幾次挖苦人、發脾氣其實都是為了寶玉。篇幅原因,我就不一一列
舉了,有心的讀者可以自己再去回味回味。攆了墜兒更是因為晴雯作為大丫頭當
然要維持怡紅院的秩序,有資格也有必要。衹是處理的太急了些。暴脾氣呢……

  其實是她知道,寶玉那軟弱的性格知道了也不了了之,而她絕對不能容忍寶
玉身邊有這麽一個手腳不幹凈的人存在,所以自作主張就把墜兒給炒了。

  再說優點,嗯,一大堆廢話要開始了:首先晴雯是最漂亮的丫頭,為什麽呢?
我猜的。哈哈。別撿磚頭,聽我給妳白活。襲人和晴雯都是賈母身邊的丫頭,賞
給寶玉的。為什麽要賞呢?襲人是因為溫柔賢惠又細心懂得疼人,有她照顧寶玉
賈母放心。那晴雯呢?就是因為晴雯漂亮。原著中賈母幾次談及寶玉的婚事的時
候總有這麽一番話,第二十九回,張道士要給寶玉提親的時候賈母說:「妳可如
今打聽著,不管他根基富貴,衹要模樣配的上就好,來告訴我。便是那家子窮,
不過給他幾兩銀子罷了。衹是模樣性格兒難得好的。」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就是
賈寶玉娶親,首先要漂亮!然後才是性格好,至于門當戶對什麽的,不存在,都
是浮雲直接無視了。所以,把晴雯給了寶玉,好解釋了吧?就是因為晴雯漂亮。
那麽為什麽要漂亮的呢?為了下一代的基因考慮。賈母其實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包括她的孫子孫女和丫鬟都要漂亮。還有她看寶釵屋子裏
說的那些話都能說明這一點。襲人晴雯送寶玉,紫鵑送黛玉,自己身邊的鴛鴦都
被賈赦看上了。這幾個丫鬟是一個比一個的漂亮的。還有賈母看見薛寶琴那會、
看見尤二姐那會,喜歡!為什麽?漂亮!而且妳們有沒有想過同樣是兄弟,為什
麽寶玉那麽讓人疼,賈環卻不招人待見?因為賈環長得猥瑣難看。雖然是庶出,
但是身份差別也沒那麽大,大家可以參考探春的地位,還有迎春也是庶出,但是
賈母一樣喜歡,留在身邊。之所以賈母不喜歡賈環,主要還是因為不如寶玉漂亮。
沒有寶玉提氣。跑題了……

  妳要是覺得上面那些沒有說服力,我再給妳找證據。鳳姐是這麽評價的:
「若論這些丫頭們,共總比起來,都沒晴雯生得好。」鳳姐的品味不差了吧?本
事就是個美人坯子,這是多麽高的評價對晴雯。大家想想,這賈府上下有多少丫
鬟?光寶玉屋裏就七八個,而在王熙鳳眼中都不及晴雯。再看王寶善家的:「別
的都還罷了。太太不知道,一個寶玉屋裏的晴雯,那丫頭仗著他生的模樣兒比別
人標致些。又生了一張巧嘴,天天打扮的象個西施的樣子。」雖然是本著中傷晴
雯的目的去的,也說明晴雯漂亮吧?再看王夫人怎麽說:「上次我們跟了老太太
進園逛去,有一個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象妳林妹妹的……」我們知道,
林黛玉是小姐中最漂亮的,不管妳承認不承認,林黛玉比寶釵漂亮。嗯,這也是
題外話。這也從王夫人的眼中看出晴雯的漂亮。王夫人這話其實還有別的一層意
思,一會咱們再掰扯。

  說的有點多了,反正晴雯長得就是一個漂亮。

  第二,晴雯是很會打扮的。不像襲人那樣「笨笨的倒好」而是很有品位的。

  文章裏沒有細說,但是一個細節就能表露出來。生病那會兒,從帳子裏深出
來的手,「那大夫見那手白皙柔嫩手上有兩根指甲,足有叁寸長,尚有金鳳花染
的通紅的痕跡」閉上眼睛想一想,這是一個丫鬟的手嗎?難怪新來的大夫會以為
是個小姐。說明首先晴雯是養尊處優的,衹管服侍寶玉,從不幹粗活。(廢話了),
然後,晴雯是很好打扮,而且很會打扮,很在意自己的美的,也懂得表現出來。

  第叁:也是很重要的一點,晴雯自尊自愛。晴雯是很聰明的,她自然知道老
太太把自己給了寶玉是什麽意思,但是直到晴雯死都還是個處女。寶玉在前八十
回裏衹和兩個女人發生過性關係,襲人和麝月。襲人知道自己是寶玉的人,所以
不太推辭。晴雯也知道,卻沒有任何越禮的事,因為晴雯很自愛,她在等著被寶
玉收在房裏了才肯將身子給他。

  第四:晴雯的聰明靈巧。晴雯是很會來事的,雖然她沒經理過什麽大事,不
會像王熙鳳薛寶釵那樣出彩,但是很多小細節都是能體驗出來的,比如王夫人問
他話的時候她的回答,簡直嚴絲合縫,讓人找不出一點破綻來。手巧就更不用說
了。她的女紅針線絕對要比寶釵還要好。至于為什麽說寶釵手藝好,那還是題外
話了。

  不寫了。再寫又停不下來了,打住。

  關于晴雯的死,晴雯其實就是一個鬥爭的犧牲品,活活冤死的。在這裏就不
白活了,如果大家喜歡聽我扯,下一章繼續PS晴雯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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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湘雲又挽著手說了好一會子話,真是越說越投機,從詩詞古文至今日傳
奇,從二人兒時種種趣事至如今府中閑雜,說的正在興頭上,卻見遠遠的有個白
衣人影。兩人都唬了一跳,湘雲壯著膽子問道:「誰在那裏?這麽偷偷摸摸的?」

  「是我。」那影子遠遠的道。

  「是妙玉姐姐。」黛玉聽了聲音喜道,忙拉著湘雲的手過去。妙玉也朝他們
走來。黛玉問道:「姐姐如何到了這裏?」

  妙玉笑道:「我聽見妳們大家賞月,又吹的好笛,我也出來玩賞這清池皓月。
順腳走到這裏,難不成妳們兩個也偷偷摸至這裏?」

  黛玉笑道:「我們閑坐無趣,正在這裏賞月聯詩呢。」說著,便將方才二人
所聯詩句重復一遍。

  妙玉笑道:「好詩,好詩,果然太悲涼了。不必再往下聯,若底下衹這樣去,
反不顯這兩句了,倒覺得堆砌牽強。衹是方才我聽見這一首中,有幾句雖好,衹
是過于頹敗凄楚。此亦關人之氣數而有,所以我出來止住。如今老太太都已早散
了,滿園的人想俱已睡熟了,妳兩個的丫頭還不知在那裏找妳們呢。妳們也不怕
冷了?快同我來,到我那裏去吃杯茶,衹怕就天亮了。」

  黛玉笑道:「誰知道就這個時侯了。走吧湘雲,妙玉姐姐的茶可是最享受的。」
說著牽著湘雲,叁人遂一同來至櫳翠庵中。衹見龕焰猶青,爐香未燼。幾個老嬤
嬤也都睡了,衹有小丫鬟在蒲團上垂頭打盹。妙玉喚他起來,現去烹茶。忽聽叩
門之聲,小丫鬟忙去開門看時,卻是紫鵑翠縷與幾個老嬤嬤來找他姊妹兩個。進
來見他們正吃茶,因都笑道:「要我們好找, 一個園裏走遍了,連姨太太那裏
都找到了。才到了那山坡底下小亭裏找時,可巧那裏上夜的正睡醒了。我們問他
們,他們說,方才亭外頭棚下兩個人說話,後來又添了一個,聽見說大家往庵裏
去。我們就知是這裏了。」

  妙玉忙命小丫鬟引他們到那邊去坐著歇息吃茶。自取了筆硯紙墨出來,將方
才的詩命他二人唸著,遂從頭寫出來。黛玉見他今日十分高興,便笑道:「從來
沒見妳這樣高興。我也不敢唐突請教,這還可以見教否?若不堪時,便就燒了;

  若或可政,即請改正改正。」

  妙玉笑道:「妳這小嘴又不饒人了,我也不敢妄加評贊。衹是這才有了二十
二韻,我意思想著妳二位警句已出,再若續時,恐後力不加。我竟要續貂,又恐
有玷。」

  黛玉道:「果然如此,我們的雖不好,亦可以帶好了。」

  妙玉道:「如今收結,到底還該歸到本來面目上去。若衹管丟了真情真事且
去搜奇撿怪,一則失了咱們的閨閣面目,二則也與題目無涉了。」二人皆道極是。
妙玉遂提筆一揮而就,遞與他二人道:「休要見笑。依我必須如此,方翻轉過來,
雖前頭有凄楚之句,亦無甚礙了。」

  二人接了看時,衹見他續道:

  香篆銷金鼎,脂冰膩玉盆。

  簫增嫠婦泣,衾倩侍兒溫。

  空帳懸文鳳,閑屏掩彩鴛。

  露濃苔更滑,霜重竹難捫。

  猶步縈紆沼,還登寂歷原。

  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

  赑屃朝光透,罘罳曉露屯。

  振林千樹鳥,啼谷一聲猿。

  歧熟焉忘徑,泉知不問源。

  鐘鳴櫳翠寺,雞唱稻香村。

  有興悲何繼,無愁意豈煩。

  芳情衹自遣,雅趣向誰言。

  徹旦休雲倦,烹茶更細論。

  後書:《右中秋夜大觀園即景聯句叁十五韻》黛玉湘雲二人皆贊賞不已,湘
雲道:「可見我們天天是捨近而求遠。現有這樣詩仙在此,卻天天去紙上談兵。」

  妙玉笑道:「明日再潤色起來方是好詩,如今且先喝茶罷。」說著給湘雲黛
玉都斟了茶。

  湘雲喝了茶,更是贊不絕口,黛玉笑道:「怎樣,我說妙玉姐姐的茶是享受
吧?」卻想起湘雲這兩日總是不大精神,便道:「妙玉姐姐除了這詩詞和香茗,
醫術也是了得的,這些日見妳不爽利,何不讓姐姐給妳看一看?」

  湘雲道:「這大晚上已是叨擾,再不敢勞駕的。」

  妙玉笑道:「也不用聽顰兒這滿嘴的胡說,我衹不過略懂些醫術而已,我見
妳面色是差一些,若不嫌棄,還請借脈象一觀。」

  湘雲衹得將衣袖挽了上來,露出白嫩的胳膊遞給妙玉。妙玉閉了眼,將叁根
修長如嫩蔥的玉指壓在湘雲腕上閉眼診了一會兒,又換了另一衹手也診了一番,
方睜開眼笑道:「可是身子經常乏累?」湘雲紅著臉點了點頭。

  黛玉問道:「好姐姐,雲妹妹是什麽病?可厲害?」

  妙玉笑道:「不妨事,衹是常理之數,如今也不用用藥,衹平日裏多注意休
養,不要太勞累,不要受了風寒便是了。」

  湘雲衹怕妙玉發現自己有了身孕,見妙玉這麽說,忙道:「正是呢,多謝妙
玉姐姐了,如今已經這般時候了,總要回去睡一會子才行,林姐姐,妳回麽?」

  黛玉自那日和寶玉親近之後,還沒和妙玉相處,如今正想將滿肚子的甜美拿
出來說給妙玉,因笑道:「我累了,走不動了,況且這茶才吃了第二泡,才出味
呢,不如妳也不走了,咱們再說一會子話,在這裏胡亂睡一會就是了。」

  湘雲道:「這可太叨擾了,我還是回去好了。」

  黛玉道:「也好,那妳衹管把外面那群人都帶回去吧,就說我懶怠走,不回
去了。」

  湘雲便起身告辭,帶領丫鬟出來。妙玉送至門外,看他們去遠,方掩門進來,
在黛玉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妳這小丫頭子,居然敢夜不歸宿了。」

  黛玉笑著按著妙玉坐了,又倒了兩杯茶來,便輕輕坐在了妙玉腿上道:「好
姐姐,我衹是想和妳說說話嗎。」

  妙玉攬住了黛玉的腰笑道:「顰兒,妳的精神頭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如今鬧
了一晚上,天都要亮了,妳還這麽精神,看妳這模樣,是有什麽開心的事兒瞞著
姐姐?」

  黛玉羞道:「哪裏有什麽開心的事?」

  妙玉笑道:「還說沒有,都在妳臉上寫著呢。讓我來猜猜,是和寶玉……」

  見黛玉臉紅著低了頭,便問道:「妳……妳也和寶玉……」

  黛玉挂著妙玉的臉道:「好姐姐,腦子裏都想的是些什麽,好不知羞。」

  妙玉臉上也一紅,道:「那是?」

  黛玉這才扭捏道:「他……他親了我,本來是想那樣,衹是我不依……」

  妙玉在黛玉臉上輕輕擰了一把笑道:「前日裏妳還把我這當姐姐的拱手相送,
如今怎麽輪到妳就這般起來?」

  黛玉道:「顰兒衹是想留著清白的身子在洞房之日再給了他。」

  妙玉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又問道:「我聽說湘雲是半年前就嫁出去了,衹
是剛過門子沒幾日就守了寡,可是有的?」

  黛玉點了點頭:「湘雲身世本和我差不多,都是可憐的,衹有老太太疼她些,
也是打小跟我一處長大的。說來好笑,小時候我還經常和她生氣的,還都是為了
寶玉多一些。」

  妙玉道:「哦?她也跟妳一般和寶玉青梅竹馬的?」黛玉點了點頭。妙玉哦
了一聲,心中已經猜到一二。

  黛玉問道:「雲丫頭也是個有才情的,方才正是看我心中孤寂,想唸家鄉才
來安慰我,其實我知道,她的心裏也一定是苦的。衹是姐姐怎麽也關心起這些事
來?」

  「我?我也衹是好奇,隨便問問。」二女又說了許多話,不在話下。

  卻說八月十五寶玉去北靜王府吃酒聽戲,直至天蒙蒙亮才回來,到了園子裏
見酒席已撤,衹得回了怡紅院,剛要敲門,門卻打裏面開了,衹見晴雯批了一件
衣服道:「小祖宗,妳在那邊又耍得瘋了,害人等到這會子。」說著用手遮著小
嘴打了個哈欠。

  寶玉見晴雯一臉疲憊,不由心疼:「好姐姐,妳衹管睡妳的,何苦這麽熬著,
當心又病了可不是鬧的。

  說話間來到裏屋,晴雯一面幫寶玉寬衣一面到:「那些小蹄子一個比一個懶
的,睡著了更跟挺尸的一般,叫都叫不醒的,我衹想著妳若回來沒人給開門豈不
生氣,倒不如我多等一會子罷了,讓她們死挺尸去。」

  寶玉見晴雯小手有些冰涼,便道:「憑妳有這份心,也該多穿些衣服才好,
雖是八月,這後半夜露水下來也是涼人,當心著涼可不是鬧的。看妳這小手這般
冰冷,快讓我給妳暖暖。」

  晴雯心中一暖,口上卻道:「我可受用不起,妳趕緊睡了罷。這天都快亮了。
衹眯一會就又要起來了。」

  寶玉拉著晴雯不放道:「不行,我衹暖著妳,不如妳陪我睡。」

  晴雯道:「少胡纏,一會子她們醒了,當心讓她們看了去。」

  寶玉仍不依:「看了去又怎樣?誰還敢外頭亂嚼舌根子去?看我不攆了她?」
說著便拉晴雯在自己榻上躺倒。

  晴雯執拗不過,衹輕輕揪了揪寶玉的耳朵道:「妳真是越來越有公子派頭了,
動不動就要罵這個攆那個的,才聽說,前兒妳連趙姨娘都罵了?」

  寶玉便笑著將那日的事給晴雯講了。晴雯在寶玉懷裏聽得掩嘴偷笑,看得寶
玉又有些痴了,那手便也不安分起來:「好姐姐,且再讓我摸摸妳的小白虎。」

  說著,手已經探入了晴雯的小衣,熱熱的覆在了晴雯光滑無毛的恥丘上。

  晴雯忙夾著雙腿道:「小祖宗,快別鬧了,天都要亮了,快好好睡一睡吧,
我的頭也有些沉沉的,明兒我再好好陪妳可好?」寶玉聽了,這才作罷,緊緊抱
著晴雯睡了。

  不一會子,天已發亮,卻是麝月先起來,見榻上寶玉抱著晴雯還睡著,便輕
輕推寶玉道:「二爺,醒醒,一會兒外頭的人都醒了,讓人看了不好。」

  寶玉心裏惦唸湘雲,本睡得不沉,如今麝月一推便醒了,忙示意麝月止聲,
才輕輕的將被晴雯枕著的胳膊抽出來,起了身子,又仔細的給晴雯蓋上了,在晴
雯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才讓襲人服侍梳洗:「昨兒晴雯等了我一晚上,如今咱們
輕聲點,莫要吵到她,且讓她多睡一會子。」一時梳洗完畢,又胡亂吃了口飯,
便往枕霞閣去了。

  到了枕霞閣,卻見湘雲和寶釵正在榻上坐著說話,二女見寶玉來了,臉上都
已紅,不約而同的止住了話頭。

  寶玉也沒想寶釵會一大早的來,心中又有鬼,不免有些尷尬,因道:「寶姐
姐,今兒不用理事?一大早的來看雲妹妹了。」

  寶釵笑道:「許妳來,我竟不能來?難道衹許妳一個挂唸湘雲的?」

  寶玉訕笑道:「這幾日也不得空沒有去給姨媽請安,不知她老人家身上可好
些了?」

  「多謝費心挂記,倒是好些了。寶兄弟快坐下說話吧。」

  寶玉厚臉嘿嘿一笑,自己尋位子坐了。叁人一時都沒了話。終于是湘雲憋不
住了道:「愛哥哥,我倆的事兒我都和寶姐姐說了。寶姐姐這麽一大早來正是給
咱們出主意來的。」

  寶玉聽了心裏更是沒了著落,口中衹道:「寶姐姐,我……」

  寶釵卻是一笑道:「好了,雲兒都和我說了,我是明白的。咱們也不打啞謎,
一會兒我還要過去大嫂子那邊,有什麽話也不用掖著藏著的。不知寶兄弟可有什
麽法子?」

  寶玉道:「法子道是有,衹是不知是否妥當。」

  湘雲聽寶玉有了法子,忙湊過來攬著寶玉的胳膊道:「我就知道愛哥哥會有
辦法的,是什麽法子,快說來。」

  寶玉衹得紅著臉將鳳姐說的在外頭置辦房捨接了湘雲去的事兒說了一遭。說
完卻看著寶釵。湘雲卻笑道:「妳們兩個是不是背著我商量過了,如今想的法子
竟是差不多的。寶姐姐是想讓我先在她那裏住著。」

  寶玉聽了笑著對寶釵道:「原來寶姐姐也是這麽個意思?」

  寶釵點頭道:「我也沒大想好,妳方才說的倒也是個法子了,衹是妳又要置
辦房捨,又要打掃,還要現買人,這樣一拖下去,衹怕還要段時日,恐夜長夢多,
別再生出什麽變故。依我看,不如先將雲妹妹找個法子接出來,就住在我那頭,
一來她今日身子不受用,我也好照看,二來我那裏清靜,去的人少,更穩妥些。
等妳那邊收拾停當了再讓妹妹過去,妳看可妥當?」

  寶玉連連點頭道:「寶姐姐,還是妳想得周密,我先謝過寶姐姐了。」湘雲
也連連點頭。

  寶釵笑道:「妳也不用謝我,我不看在妳的面上,衹為了湘雲也要這麽做的。」
湘雲抱住了寶釵道:「好姐姐,知道妳最疼我。」

  寶玉又道:「這地方是有了,衹是不知該尋個什麽借口把雲妹妹接出來?」

  寶釵道:「方才妳來的時候我們正說這回事呢。妳來的正好,一起出出主意
吧。」說著又轉向湘雲道:「雲妹妹,妳在那邊是怎麽個情形?」

  湘雲撇了撇嘴道:「還能是什麽情形,和他們府上的老爺太太們衹是早晚兩
遭去請安,除此之外連話都沒有幾句的。」

  「妳在那府裏可是也這麽大大咧咧?」

  湘雲道:「哎呀寶姐姐,我再沒心也不能夠的,一來人家就這麽一個兒子還
年輕輕的就歿了,雖是有些日子了,那老來喪子的痛怕是叁年五載也淡不去的,
我哪裏還會像在園子裏這般玩鬧?況且我又有了身子,身子不舒坦且又鬧心,哪
裏還能像和妳們在這邊這樣說鬧的?衹每日裏把自己悶在房裏不肯出門罷了。」

  寶釵聽了低頭想了一回,便說道:「我倒是有了個笨法子,先說說妳們可別
笑。」

  湘雲寶玉忙點頭道:「寶姐姐想的自然是好主意,就快說吧。」

  「也衹是一時胡亂想的,行不行還要大家商量了。湘雲,妳這般情形是最好
的,回去了妳衹管仍這樣,找個機會便跟身邊的丫鬟們隨口說說自己命苦,剛過
門便克死了衛公子,心裏過意不去,要去出家當姑子去。她們初聽了怕衹是當句
笑話,妳卻也不必再提,衹是日後便在屋裏吃齋唸佛,不出幾日,丫鬟們肯定保
不住要和那衛家老爺太太說起,等他們問起妳來,妳便再提起這檔子事,他們自
然不依的,妳就衹假裝不情願卻又乖乖聽話,回屋裏仍是吃齋唸經,這般再過幾
日,妳預備好個紙條,衹說衛公子的死妳心裏過意不去,要一輩子侍奉佛祖給衛
公子誦經,如今既然他們不允,妳衹得自行去了。然後妳也不必帶什麽東西,衹
身找那沒人處,我們自會讓人接應妳,到時候偷偷的出來,妳便藏起來。那衛府
自然會尋妳,衹怕也會在周遭庵裏多注意,這邊老太太不知,也不怕衛府上的人
來問。妳們看可妥當?」

  待寶釵說完,寶玉湘雲二人都拍手稱道。湘雲更是道:「可真巧了,這幾日
我在那邊悶得心慌,可不是正又將華嚴經找出來翻看呢,姐姐雖是沒看過那府裏
上下人,如今竟把他們的反應都說的差不多了。」

  叁人便又商議了一陣子,說了些細節,才散了。寶玉往賈母處用了午飯又回
到怡紅院。進了門,卻見晴雯仍在床上躺著,寶玉便笑道:「好妳個懶丫頭,竟
足足睡了這大半天,連飯都顧不得吃了不成?」

  晴雯聽寶玉來了,忙掙扎著要坐起來。寶玉見晴雯沒精神頭,忙坐過去道:
「可是怎麽了?」

  麝月在一旁道:「昨兒等妳著涼了,如今身上熱著呢。」

  寶玉忙伸手去摸晴雯的額頭,果然有些發燙,忙又按了晴雯躺下道:「妳看
看,昨兒還說,如今竟是真的著了涼了?看大夫了沒有?」

  晴雯搖搖頭道:「衹是身子懶懶的,有些熱,略睡一會子怕也就好了,哪裏
就有這麽精貴的。」

  寶玉正色道:「都燙成這樣了還逞強,如今可不依妳了。麝月,妳快去二門
外找茗煙,讓他把王太醫找來給晴雯看看。」

  麝月道:「二爺快別這麽聲張,那王太醫是長來走動的,如今妳請了來,起
不讓旁人知道了要問是誰病了?若是讓夫人知道了,少不了讓晴雯搬出外頭去養
著好了再進來,到了外頭,卻不知道要多少時日才能進來了。」

  寶玉聽麝月說的句句在理,便笑道:「還是姐姐想的周到,可晴雯病了也不
能衹這麽拖著,我這就讓他們找個不熟的大夫悄悄的進來給晴雯瞧瞧。」

  「妳呀,知道妳心疼這小蹄子,衹當妳倆的好事別人不知道呢?」麝月一面
說著,自己的臉倒是紅了,又道:「還是我去找吧,妳衹管坐著就是了。」說著
便去了。

  晴雯道:「妳這小蹄子又在那裏嚼蛆,我們有什麽好事?妳倒是說說。」

  「什麽好事,衹管自己心裏知道就是了,妳還非逼我說出來倒是沒大家意思。」
說著笑著出去了。

  晴雯羞著對寶玉道:「都是妳不好!又讓這小蹄子知道了來笑話我。」

  寶玉笑道:「怕什麽,敢明兒我八抬轎抬了妳再進這門,看她還拿什麽笑話?」

  晴雯聽了心裏甜甜的,口上卻道:「少來哄我,妳這八抬轎倒是已經備下了,
卻不知等著誰呢。」

  寶玉道:「即便此次不是給妳,也衹是個先後罷了。好姐姐,妳這還熱著,
少說兩句吧,好好養養精神是正經。」說著親手倒了一杯茶,看晴雯吃了又扶她
躺好,便握著晴雯的手在一旁坐著。

  一時人回大夫來了。寶玉便走過來,避在書架之後。衹見兩叁個後門口的老
嬤嬤帶了一個大夫進來。這裏的丫鬟都回避了,有叁四個老嬤嬤放下暖閣上的大
紅繡幔,晴雯從幔中單伸出手去。那大夫見那手白皙柔嫩手上有兩根指甲,足有
叁寸長,尚有金鳳花染的通紅的痕跡,便忙回過頭來。有一個老嬤嬤忙拿了一塊
手帕掩了。那大夫方診了一回脈,起身到外間,向嬤嬤們說道:「小姐的癥是外
感內滯,近日時氣不好,竟算是個小傷寒。幸虧是小姐素日飲食有限,風寒也不
大,不過是血氣原弱,偶然沾帶了些,吃兩劑藥疏散疏散就好了。」說著,便又
隨婆子們出去。

  那大夫衹見了園中的景致,並不曾見一女子。一時出了園門,就在守園門的
小厮們的班房內坐了,開了藥方。老嬤嬤道:「妳老且別去,我們小爺羅唆,恐
怕還有話說。」

  大夫忙道:「方才不是小姐,是位爺不成?那屋子竟是繡房一樣,又是放下
幔子來的,如何是位爺呢?」

  老嬤嬤悄悄笑道:「我的老爺,怪道小厮們才說今兒請了一位新大夫來了,
真不知我們家的事。那屋子是我們小哥兒的,那人是他屋裏的丫頭,倒是個大姐,
那裏的小姐?若是小姐的繡房,小姐病了,妳那麽容易就進去了?」說著,拿了
藥方進去。

  寶玉看時,上面有紫蘇,桔梗,防風,荊芥等藥,後面又有枳實,麻黃。寶
玉道:「該死,該死,他拿著女孩兒們也象我們一樣的治,如何使得!憑他有什
麽內滯,這枳實,麻黃如何禁得。誰請了來的?快打發他去罷!再請一個熟的來。」

  老婆子道:「用藥好不好,我們不知道這理。如今再叫小厮去請王太醫去倒
容易,衹是這大夫又不是告訴總管房請來的,這轎馬錢是要給他的。」

  寶玉道:「給他多少?」

  婆子道:「少了不好看,也得一兩銀子,才是我們這門戶的禮。」

  寶玉道:「王太醫來了給他多少?」

  婆子笑道:「王太醫和張太醫每常來了,也並沒個給錢的,不過每年四節大
躉送禮,那是一定的年例。這人新來了一次,須得給他一兩銀子去。」

  寶玉聽說,便命麝月去取銀子。麝月道:「花大奶奶還不知擱在那裏呢?」

  寶玉道:「我常見他在螺甸小櫃子裏取錢,我和妳找去。」說著,二人來至
寶玉堆東西的房子,開了螺甸櫃子,上一格子都是些筆墨,扇子,香餅,各色荷
包,汗巾等物,下一格卻是幾串錢。于是開了抽屜,才看見一個小簸籮內放著幾
塊銀子,倒也有一把戥子。麝月便拿了一塊銀子,提起戥子來問寶玉:「那是一
兩的星兒?」

  寶玉笑道:「妳問我?有趣,妳倒成了才來的了。」

  麝月也笑了,又要去問人。寶玉道:「揀那大的給他一塊就是了。又不作買
賣,算這些做什麽!」

  麝月聽了,便放下戥子,揀了一塊掂了一掂,笑道:「這一塊衹怕是一兩了。
寧可多些好,別少了,叫那窮小子笑話,不說咱們不識戥子,倒說咱們有心小器
似的。」、

  那婆子站在外頭臺磯上,笑道:「那是五兩的錠子夾了半邊,這一塊至少還
有二兩呢!這會子又沒夾剪,姑娘收了這塊,再揀一塊小些的罷。」

  麝月早掩了櫃子出來,笑道:「誰又找去!多了些妳拿了去罷。」

  寶玉道:「妳衹快叫茗煙再請王大夫去就是了。」

  婆子接了銀子,自去料理。一時茗煙果請了王太醫來,診了脈後,說的病癥
與前相仿,衹是方上果沒有枳實,麻黃等藥,倒有當歸,陳皮,白芍等,藥之分
量較先也減了些。寶玉喜道:「這才是女孩兒們的藥,雖然疏散,也不可太過。

  舊年我病了,卻是傷寒內裏飲食停滯,他瞧了,還說我禁不起麻黃,石膏,
枳實等狼虎藥。我和妳們一比,我就如那野墳圈子裏長的幾十年的一棵老楊樹,
妳們就如這鳳姐姐送過來的白海棠,連我禁不起的藥,妳們如何禁得起。」

  麝月等笑道:「野墳裏衹有楊樹不成?難道就沒有鬆柏?我最嫌的是楊樹,
那麽大笨樹, 葉子衹一點子,沒一絲風,他也是亂響。妳偏比他,也太下流了。」

  寶玉笑道:「鬆柏不敢比。連孔子都說:歲寒然後知鬆柏之後凋也。可知這
兩件東西高雅,不怕羞臊的才拿他混比呢。」說著,衹見老婆子取了藥來。寶玉
命把煎藥的銀吊子找了出來,就命在火盆上煎。

  晴雯因說:「正經給他們茶房裏煎去,弄得這屋裏藥氣,如何使得。」

  寶玉道:「藥氣比一切的花香果子香都雅。神仙采藥燒藥,再者高人逸士采
藥治藥,最妙的一件東西。這屋裏我正想各色都齊了,就衹少藥香,如今恰好全
了。」一面說,一面早命人煨上。待藥煎好了,親自喂晴雯吃了,不在話下。

  慾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65回勇晴雯病補雀金裘羞麝月兼入淫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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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是時候該推倒一個新妹紙了。六章沒肉了,創紀錄了。還有,
這雀金裘是冬天穿的,可是讓我寫到八月十五了,湊合著瞎看吧,別太較真了。

  還有,這幾回其實都衹是這幾天的事情。把很多事都堆在一起了,而且估計
還得再寫幾回。

  另外再說說關于本回的內容。其實呢,晴雯和麝月的關係是灰常好的。嗯,
具體通過一些小細節體現出來的。比如晴雯撕扇子之類的二女對話,比如晴雯生
病的時候麝月幫著吵架……麝月是唯一一個敢說晴雯的人,而且麝月之所以說晴
雯是真心為了晴雯好。晴雯也是知道的。

  推倒前在說說晴雯,上回說的是我為什麽喜歡晴雯,這回掰扯掰扯晴雯的死。
嗯,關于這些東西都是根據原著來的。

  晴雯的死,其實是很冤枉的。很多人都是認同晴雯其實是黛玉的一個影子的,
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那麽晴雯為什麽死呢?從表面上看,晴雯是在病中被王夫
人趕出了,又氣又病,便死了,那王夫人為什麽要把晴雯趕出去呢,表面上看,
是因為她聽信了讒言,是因為晴雯得罪了人。那晴雯得罪了誰呢?在這裏要感慨
一下曹公的千裏伏線了。

  首先要從晴雯攆墜兒開始,這是文中晴雯傷的第一次人。第二次就是查抄大
觀園的時候指著鼻子罵了王寶善家的。其實我是懷疑這墜兒和王寶善家的是不是
有些淵源。按照曹公寫作的習慣,應該會有。得罪了王寶善家的,才被王寶善家
的在王夫人面前中傷,然後才被趕出去。其實呢?這些衹是表象,真正的原因,
聽幺雞給妳們掰扯。

  這事吧,還要從賈寶玉的婚事說起。就是王夫人薛姨媽聯合的金玉良緣和賈
母主張的木石姻緣。我們知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一直到八十回結束,王夫
人都是落下風的。王夫人不能如意,當然生氣了。但是又沒有辦法,賈政是最孝
順的,不會因為這事和賈母分辨些什麽。所以王夫人是很鬱悶的。但是又沒有辦
法。如今憑空冒出一個長得像林黛玉的丫頭,為了給自己出氣,就決定收拾晴雯
了。所以其實晴雯很冤枉也很無辜的。看她的判詞就再明白不過了「霽月難逢,
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誹謗生,多情公子
空牽唸。」

  而且,晴雯的死也預示了黛玉的死。寫給晴雯的悼詞其實也是寫給黛玉的。

  而且最讓我可嘆的是,晴雯被趕出去,寶玉居然敢怒不敢言,在王夫人面前
一句話都不敢說。太讓人失望了。我會把寶玉寫得爺們一點的,不能這樣沒脾氣。

  嗯,說了這麽多,我衹是想告訴妳們,幺雞最喜歡的丫頭是晴雯。在原著中
第七十七回就死了,我很心疼。在春夢中,晴雯會很幸福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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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晴雯吃了藥,便有些出汗。寶玉昨日裏也是沒睡多大一會子,又鬧了這
半晌不禁也困倦起來,便道:「小白虎,今兒晚上我也抱著妳睡吧。」

  晴雯道:「又混叫,再這麽叫人家,看我還理妳?好二爺,妳就讓我自個清
靜的睡吧,當心若是我這病傳給妳了可不是鬧的。我知道我昨兒應了妳今日好生
服侍妳,可我身子卻沒勁得很,衹等襲人姐姐回來了我身子也好了再給妳補上可
好?」

  寶玉笑道:「難道我抱妳睡就衹有那檔子事兒?如今妳就是說破了天我也是
不依的,妳燒成這樣,必要在我身邊了我才安心些。」說著也不待晴雯多說,便
連被子一起抱了放在自己榻上,剛要脫衣服鑽進去,卻聽外頭有老嬤嬤道:「二
爺可在屋裏呢?」

  寶玉有些不耐煩,卻聽麝月道:「睡下了,有什麽事明兒一早再說吧。」

  嬤嬤道:「好姑娘,還勞煩妳傳個話,說老太太說了,明兒南安王妃要來咱
們府上,叫二爺明兒早點起來,打扮仔細些等著給王妃請安。老太太還特意說了,
要二爺穿上上次那件雀金裘才是。」麝月應了,老嬤嬤方去了。

  今日本來寶玉心中挂唸湘雲和鳳姐,偏偏襲人母親又去了,襲人在外頭發喪
不得回來,這會子晴雯也病倒了,諸多不得意正不順心,如今又多出這一碼事來,
便不耐煩道:「剛剛打發了一個北靜王,如今又來了個南安王,這還讓不讓人好
生過一日了?憑誰說,明兒我也是不去的。」

  晴雯撐起身子道:「妳又渾說了,不去哪裏使得?如今老太太又這麽仔細吩
咐了,就衝著老太太疼妳一場妳也該去的。麝月,妳去看看那邊廚子裏上面第二
格裏可是那件雀金裘?」

  麝月去尋了,果然在,便拿了出來。晴雯道:「妳先給二爺穿上看看,再找
件合適的褲子明兒穿了。麝月便給寶玉試衣服。寶玉雖不樂意,晴雯病著也不敢
太駁她,衹得站著讓麝月擺布。

  「這是怎麽弄的?」麝月卻驚呼一聲。寶玉扭頭看去,卻見那金雀裘後面竟
是撕了一道口子。晴雯聽了,忙道「拿來我瞧瞧。」麝月便將衣服遞給晴雯,果
見有指頂大的口子,說:「這必定是刮在什麽上頭扯了。這不值什麽,趕著叫人
悄悄的拿出去,叫個能幹織補匠人織上就是了。」

  麝月便用包袱包了,交與一個媽媽送出去。說:「趕天亮就有才好。千萬別
給老太太,太太知道。」

  婆子去了半日,仍舊拿回來,說:「不但能幹織補匠人,就連裁縫繡匠並作
女工的問了,都不認得這是什麽,都不敢攬。」

  麝月道:「這怎麽樣呢!明兒不穿也罷了,偏偏老太太特意叮囑了要穿。」

  寶玉道:「哪裏管那麽多,橫豎我不穿著勞什子就是了。」

  晴雯聽了半日,忍不住翻身說道:「拿來我瞧瞧罷。沒個福氣穿就罷了。這
會子又著急。」寶玉笑道:「這話倒說的是。」說著,便遞與晴雯,又移過燈來,
細看了一會。

  晴雯道:「這是孔雀金線織的,如今咱們也拿孔雀金線就象界線似的界密了,
 衹怕還可混得過去。」

  麝月笑道:「孔雀線倒是現成的,但這裏除了妳,還有誰會界線?」

  晴雯道:「說不得,我掙命罷了。」

  寶玉忙道:「這如何使得!才好了些,如何做得活。」

  晴雯道:「不用妳蝎蝎螫螫的,我自知道。」一面說,一面坐起來,挽了一
挽頭發,披了衣裳,衹覺頭重身輕,滿眼金星亂迸,實實撐不住。若不做,又怕
寶玉著急,少不得恨命咬牙捱著。便命麝月衹幫著拈線。晴雯先拿了一根比一比,
笑道:「這雖不很象,若補上,也不很顯。」

  寶玉道:「這就很好,那裏又找能織補這勞什子的裁縫去。」

  晴雯先將裏子拆開,用茶杯口大的一個竹弓釘牢在背面,再將破口四邊用金
刀刮的散鬆鬆的,然後用針紉了兩條,分出經緯,亦如界線之法,先界出地子後,
依本衣之紋來回織補。補兩針,又看看,織補兩針,又端詳端詳。無奈頭暈眼黑,
氣喘神虛,補不上叁五針,伏在枕上歇一會。

  麝月平日裏就是個嗜睡的,如今天已過叁更,開始還強打著精神幫晴雯穿針
引線的,衹一會子就熬不住,趴在榻上睡去了。

  寶玉在旁,一時又問:「吃些滾水不吃?」一時又命:「歇一歇。」一時又
拿一件鬥篷替他披在背上,一時又拿個拐枕與他靠著。急的晴雯央道:「小祖宗!
妳衹管睡罷。再熬上半夜,明兒把眼睛摳摟了,怎麽處!」

  寶玉道:「我看妳沒精神,又要費神補這玩意,心裏疼呢,哪裏睡得著?」

  晴雯苦笑了一下,小聲道:「妳睡不著,就這麽鬧我我便有精神了不成?真
想拿針扎妳這不安分的爪子。麝月就在這裏呢,妳可仔細她看了去,明兒又要嚼
蛆。」卻抵不住寶玉仍四處游走的祿山之爪。

  寶玉早已動了情,緊緊貼著晴雯,將那硬硬的陽物隔著衣服一下下抵著晴雯
的身子。晴雯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針線道:「小祖宗,我真沒精神和妳鬧,
妳衹管好好安生些,我還要強挺著精神給妳織補,不然明兒老太太那看妳不穿了
去可是不好。」

  寶玉道:「好姐姐,妳衹管做妳的,我就這樣抱著妳就好了。」說著,又將
手探入晴雯小衣內,在那光滑無毛的恥丘上揉捏。

  晴雯本就發燙,又被寶玉這樣鬧了一會子,那小臉更是通紅了,哪裏還有精
神去界線?丟下手中的針線道:「好寶玉,就算我求妳一回,妳去歇歇睡下吧。」

  寶玉已覺手中濕滑,又見晴雯雙頰緋紅,一雙鳳眼半張半合的有些散漫,更
是情難自已,哪裏肯停手?晴雯見寶玉反而更變本加厲了起來,便道:「二爺,
快別鬧了……」

  寶玉笑道:「小白虎,平日裏我射在妳身子裏,妳衹懶懶的一會子,過了就
又說滿身的舒坦,如今不如我們且試一試,保不齊我能醫得妳這熱呢?」

  「又渾說了,沒聽過這還能醫病的。好二爺,妳若是真憋得慌,襲人姐姐又
不在,這大晚上的又不好去找二奶奶和平兒,我倒是說給妳個巧法子吧。」

  「好姐姐,妳倒是有什麽巧法子?不如妳再用嘴的?」

  晴雯輕輕拍了一下寶玉的胸膛,又軟軟的倒在寶玉懷裏道:「妳射在我身子
裏之後卻是渾身暖暖的舒坦,可這會子我衹怕禁不住妳那般折騰了,不如妳倒是
把這小蹄子收拾了去……」說著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睡著的麝月。

  「妳是說……麝月?」寶玉道。晴雯笑著點了點頭。

  「這……平日裏麝月總是躲著我,若我和她單獨一處便遠遠的躲開了。又總
是奚落襲人我們叁個,衹怕……衹怕她不肯依的吧?」

  晴雯笑道:「虧妳平日裏還裝作最懂女兒心的,這會子怎麽又糊塗起來?」

  寶玉輕輕在那濕漉漉的玉珠上按了一下道:「好姐姐,妳是最知道的,快說
我怎麽又糊塗了?」

  晴雯嚶了一聲:「妳這屋子裏除了我和襲人姐姐,麝月秋紋都沒被妳染指過,
可俗語說得好,沒有不透風的墻,這屋子裏不管白天晚上,就衹有我們四個貼身
服侍妳,妳真覺得咱們這點子事別個都不知道的?別人不說,麝月自然心裏明鏡
一般的。」

  寶玉道:「知道了又怎樣?」

  晴雯用玉蔥般的手指點了點寶玉額頭道:「這屋子外頭的人且不說,單說咱
這屋裏的,有哪個女孩不喜歡妳?像我們四個,能服侍妳自然是我們的福分,誰
不知道二爺什麽人品什麽心性,哪個又沒偷偷想過等將來被妳收在房裏做不成姨
娘,衹做個陪房的也好呢?總比出去胡亂被配個人強百倍吧?」

  寶玉道:「真有此事?我平日裏怎麽沒見麝月有這唸頭?」

  晴雯笑道:「又呆了,即便是有,還能滿處說去不成?姑娘家哪個不害羞,
我頭一遭……還不是因有襲人姐姐撮合,又被妳半哄半騙的才讓妳得了……」晴
雯想到和寶玉的第一次竟是被襲人撮合的,如今自己卻又撮合起寶玉和麝月來,
不由臉上一紅,又道:「麝月雖是口上不說,難道妳還看不出來她心裏有妳?平
日裏總要尋引子挖苦我和襲人姐姐一番,自然是有些吃醋了。衹是妳竟然還想等
著人家主動投懷送抱的?如今襲人在外頭家裏,我身子又不舒坦,二爺又這般憋
忍,依我說倒不如妳也把麝月收了才好呢。」說著朝一旁睡著的麝月努努嘴,推
了推寶玉。

  寶玉早已漲的難受,又知晴雯身子不爽利,也早眼饞麝月這般嫩嫩的人品,
衹是麝月一直躲著不給他機會,寶玉身邊又沒少過女子才作罷,如今聽晴雯這般
說,便嘿嘿一笑,在晴雯臉上香了一口便朝麝月摸了過去。

  衹見麝月頭枕著一條白嫩嫩的胳膊正睡得香,寶玉便輕輕推了推麝月,卻不
能推醒。寶玉和晴雯相視一笑,便將手按在了麝月的身子上,衹覺隔著衣物仍是
滑溜的手感,不禁在那嫩腿豐臀上摸索起來。玩弄了一會子,又將手探入麝月身
子下面,揉捏著被壓扁的兩團肉肉的玉乳,一面輕輕笑著對晴雯說:「想不到麝
月的身子竟是這般豐腴呢,平日裏穿著衣服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說著雙手更
加放肆起來。

  麝月睡得正是香甜,卻覺得有人揉搓自己,迷糊間衹道是哪個姐妹鬧她睡覺,
便喃喃道:「哪個蹄子,好好的不讓人睡個安生覺,看我不打妳……」說著翻了
個身,睜開朦朦的眸子,定了定神才發現哪裏是什麽姐妹,分明是寶玉笑吟吟的
望著自己,一衹大手也覆在自己胸口上。

  麝月頓時清醒了過來,忙坐挺了身子,推開寶玉的手到:「二爺……妳,越
發的不尊重了,怎麽趁人睡著了輕薄人家……」說著小臉已羞得通紅。寶玉見得
麝月這副嬌羞得模樣心裏更癢了,便又厚著臉皮湊上去拉住了麝月的小手道:
「好姐姐,小聲點,外頭丫鬟婆子們都睡著呢,妳這般大聲吵吵可別把人都吵醒
了就不好了。」

  「誰讓妳這般無賴,人家睡得好好的妳來輕薄我……」麝月說道,那聲音卻
也低了下來。又羞得將手往回拿,卻掙不脫寶玉的手,因道:「寶玉,還不快放
手,我又要喊了,到時候人都來看了去看誰是沒臉的。」說罷又才看見晴雯正坐
著,雖是仍病歪歪的,卻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兩個拉扯,便道:「哼,一定都是妳
這小娼婦調教二爺來欺辱我的,看等妳病好了再同妳算賬。二爺快放手,妳們這
裏橫豎用不到我,我去外面睡下了。」

  晴雯笑道:「寶玉妳聽聽,這會子還不忘了我呢,妳如今可要好好替我教訓
教訓她,不然我可不依的,這勞什子也不管補了。」說著將手中的針線一丟,用
手支了頭歪歪的看好戲。

  寶玉也笑道:「好姐姐,我心裏衹把妳和襲人晴雯一般看待,衹是沒有機會
親近,妳又總是躲著我,如今,姐姐便允了我把。」

  「我……我可沒有她們那麽不尊重……」

  寶玉聽她說襲人和晴雯不尊重,心中便不受用。不禁住了手道:「罷了罷了,
她們都是不尊重,我更是不尊重的,自然也配不上妳了。妳衹等著再過幾年贖了
出去,尋個正經人家嫁了是正經。方才一時迷了心竅,唐突了姐姐還望包涵。」

  麝月聽了這話又羞又氣,一面下榻一面哭道:「好,我辛苦服侍妳這麽多年,
妳竟說出這種話,趕明兒我就回了老太太,這就放我出去。」

  晴雯忙拉扯住:「快別聽他渾說,這大晚上的妳哪回去。」又狠狠的白了寶
玉一眼:「還傻呆著,不過來哄哄。」

  寶玉見麝月哭了,也有些後悔方才說的那些話,因又賠笑道:「好姐姐,我
一時豬油蒙了心,剛才都是胡說,別說妳自己說出去,就是老太太太太放妳出去
我也是不依的,我衹把妳留在我身邊就這麽守著我。」

  麝月扭過身子仍不搭理寶玉。晴雯幫麝月擦著眼淚道:「好妹妹,二爺這脾
氣妳還不知道?有的沒的冒出幾句胡說,何苦生這麽大氣?」一面說一面給寶玉
使眼色。

  寶玉也忙又緊緊挨著麝月坐了,攬住了麝月的腰道:「好姐姐,別生氣了,
寶玉知錯了。」

  麝月扭著腰想擺脫寶玉的手臂:「剛還要我出去配人,如今又來這般死纏著
拉拉扯扯的,好個沒臉的。」

  晴雯笑道:「好妹妹,莫說寶玉,連我們都是沒臉的,索性今日便沒臉到底
了,我就做主把妳許給二爺了。」

  麝月羞道:「妳這蹄子,病成這樣都不忘扯臊。」

  晴雯道:「妹妹,咱們屋裏姐妹幾個一起這許多年,便如親姐妹一般,雖是
口上不說,心中卻都明白的。二爺什麽樣的人品心性我們是最知道不過的。能服
侍二爺一場也是咱姐妹的造化。將來二爺成了親,我們仍留在房裏便是福氣了。

  倘或出去了,衹找個不認識的人配了又有什麽意思?況且我也知道妳心裏頭
還是喜歡二爺的。在外頭妳又沒個依靠,還能到哪裏去呢?」

  麝月哪裏不知晴雯這些話,衹是終究臉皮薄,她衹同晴雯襲人一般一心服侍
寶玉,哪知寶玉同襲人晴雯都有了那些事,偏和自己倒是尊重。麝月便有些心寒,
有時候就故意冷一些與寶玉。那寶玉便更不敢招惹,時日一久二人便有些生分起
來。如今聽晴雯一說,便嘆了口氣道:「好姐姐,索性今日我也把話都說了罷。
我知道二爺對咱們姐妹好,我更知道二爺和襲人和妳都親密到那般了……衹是我
知道,論長相我比不上妳一成,論賢惠溫順也不及襲人姐姐一半,衹怕在妳們兩
個身邊是個最不起眼的了,二爺……二爺心裏沒我也是應該的……」

  寶玉聽了忙道:「好姐姐,這是哪裏話,我因見妳平日裏總是躲著我才不敢
太和妳親近。」

  麝月羞答答的低頭不語,晴雯笑道:「好了,如今話也都說開了,還在我這
混賴著幹什麽,遠遠地去吧,別妨礙我做活計了。」

  寶玉一笑,用手攬了麝月的腿彎脖頸,衹稍稍用力便將她橫抱了起來。朝對
面的榻上去了。麝月心下明白,不由又羞又喜,一雙小手也不知該放在何處,衹
護著胸口小聲道:「二爺……二爺放我下去。」

  寶玉笑道:「好姐姐,這就放妳下去。」說著幾步走到對面榻上,將麝月輕
輕放下,自己也壓了上去。

  麝月忙一扭身,將背衝著外頭,身子繃得緊緊的,可卻不見寶玉有什麽動作,
衹有窸窸窣窣之聲。又過了一會子終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寶玉已將身上
衣物除了個精光,正赤條條的看著自己,胯間一物也直直的指向自己。麝月尖叫
一聲,忙又扭過身子,用雙手捂住了眼。「二爺……二爺當心涼著了,快別這麽
著,妳去找晴雯,衹讓我一個人睡吧……」

  麝月說著,卻感覺寶玉已經緊緊挨著自己的身子躺了下來,那一衹手已經探
向了自己的酥胸,開始揉搓起來,臀股上也被方才所見那硬硬之物抵住了,上下
磨蹭。麝月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衹得一動不動任憑寶玉擺布。

  寶玉揉捏了一會子,稍稍用力,將麝月的身子掰平,拿開了她擋著臉的兩衹
小手,看著她緋紅的臉道:「好姐姐,以前都怪寶玉沒臉色,冷落了姐姐,如今
便要給妳賠不是了。」說著便將唇壓了下去。

  哪個女兒不思春?麝月平日裏衹見過寶玉和襲人晴雯偷偷摸摸的做這些事,
如今輪到自己頭上,不覺心跳口幹,待到那兩片滾燙的純吻住了自己的嘴,更是
覺得身子都軟了。衹在鼻子裏發出幾聲哼哼,笨拙的迎合著寶玉的唇舌。

  良久,四唇分開,麝月張著小嘴喘氣。寶玉便著手去解麝月凌亂的衣物。好
在八月之中穿的單薄,不幾下子便得了手。雖是平躺,麝月胸前兩座玉峰仍朝上
立著,封頂兩顆紅潤的乳首也有些發硬了。「好個美人坯子,若不脫了衣服,還
真看不出姐姐身姿這般婀娜呢,這酥胸竟比晴雯襲人的都要豐滿些。」

  那邊榻上晴雯聽了卻老大不樂意:「妳們混鬧妳們的,偏偏又拉扯出我來。

  看我明兒再讓妳碰。」

  麝月羞得用雙臂努力遮住胸前春光,卻哪裏遮掩得住?衹將兩團美肉擠作一
團,顯出中間一道深壑來。「二爺,放過我吧。」

  寶玉笑道:「都這般田地了,豈能放的?」

  麝月又道:「好二爺,晴雯姐姐就在那邊呢……」

  寶玉道:「怕什麽?都是好姐妹,莫說是在旁邊看著,日後衹怕還要同床共
枕呢。妳這倒也算是好的了。妳可知道,我和晴雯第一次的時候,襲人可是就在
榻上看著的。」寶玉說著便俯下頭,用舌頭在那深邃的山谷中舔舐了起來。衹一
會,便將未被胳膊遮掩的滑嫩肌膚都濕潤了。麝月衹覺得一陣酥癢打胸口傳來,
直直的鑽進心坎裏,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手上也沒了力氣,衹任憑寶玉將兩衹
護著酥胸的手移開了。

  「好兩顆招人喜愛的小櫻桃。」寶玉揉捏著兩顆飽滿的玉乳,一手一顆竟不
能把握得住。寶玉手上稍稍用力,十指便深深陷入了兩團白皙的肉中,兩顆鮮紅
的小櫻桃更加凸顯了。一陣揉搓,玉乳已被塗抹上了胭脂般的紅潤,寶玉張開口,
便將一顆含在口中,輕輕吸吮了起來。吸吮了一會子,又換做另一個,不時又用
牙齒輕輕咬上一口,衹將身下美人弄得嬌喘連連,雪白的肌膚上泛起一層小疙瘩。

  麝月終于按耐不住,將兩衹胳膊牢牢地抱住了寶玉的頭,按在自己胸口。寶
玉用臉仍在兩團玉峰上磨蹭著,一直手卻滑下山巔,溜過平坦光嫩的小腹,轉至
一叢芳草萋萋所在處。衹覺一片柔軟而濃密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寶玉愛撫了一陣
子,便又朝下,觸到了那兩片溫軟的肉唇。

  十餘載少女私處未曾被人采摘,如今初次被寶玉觸碰,麝月的身子跟著一哆
嗦,下意識的將雙腿並得緊緊地。寶玉手掌不能深入,衹得將兩根手指從腿縫中
塞了進去,撥弄著兩片柔嫩的肉唇,衹覺比別的女子也厚軟些,拿捏起來也別有
一番滋味。

  掃弄了一會子,麝月也動了情,將緊繃著的兩條粉腿不住扭動,卻不知是要
將侵擾自己私處的手指擺脫掉還是渴求更多愛撫。寶玉早已氣悶,將頭從麝月雙
乳間移開深吸了一口氣,分開麝月的雙腿,便跪在美人胯間。「好姐姐,給了我
吧。」

  「嗯……」麝月聲若蚊吶。

  寶玉便將麝月雙腿放至肩頭,著手將兩片有些濕滑的肥嫩肉唇分開。雖是肥
厚,卻又不失彈性,稍稍一滑脫,那兩片唇便又好好的閉合了。寶玉費了一番手
腳才將兩片唇大大分開,露出裏面粉嫩的肉縫來,殷虹的小洞也終于首次見了天
日,朝外頭吐出一絲亮晶晶的蜜液。

  寶玉早就在晴雯那裏就挺硬了半日了,如今又與麝月溫存這許久,早已慾火
難耐,也不再多囉嗦,便用硬得發脹的肉棒湊了過去,將通紅的龜頭抵在了嬌嫩
的花溪處。「好姐姐,衹是妳要苦上一回了。」

  麝月雖未經人事,卻也多少知道其中緣故,雖無法直視,卻也能察覺寶玉陽
物尺寸有些驚人,心下不免又有些害怕。又想這許多年,終于也如願做了寶玉的
女人,心中不禁有些釋然,便點頭道:「二爺,拿去吧。麝月是二爺的……」

  寶玉身下稍稍用力,那龜頭便一絲絲的擠進了未經人事的處子蜜穴之中。衹
進去大半個龜頭,便已經無法再往前探入,衹覺一層略帶彈性的肉膜阻住了前路。
稍稍用力幾次,竟不能衝破。寶玉抬頭看看麝月,衹見她雙眉緊鎖,閉了眼,額
頭上已滲出香汗來,知道她是強忍著疼,因狠心道:「好姐姐,妳且忍忍,莫要
怪寶玉狠心,這般拖拉衹會讓姐姐多收些白苦,倒不如一下子破進去的倒好些。」

  說罷一咬牙,腰上用力,衹聽噗的一聲,粗大的龜頭終于衝破了麝月處子膜,
大半根陽物沒入了肉蛤之中。麝月吃痛,腰杆一挺,下顎朝上一仰,緊閉著的小
嘴也張開了,輕輕啊了一聲,一滴眼淚也已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寶玉心痛,下面不敢亂動,衹好附身吻去了麝月的眼淚:「好姐姐,苦了妳
了,可是疼的厲害麽?」

  麝月睜開婆娑的淚眼,看著寶玉目中的關切,心裏一暖:「好二爺,麝月不
疼,二爺衹管快活就是了。」口上雖是這麽說,眼裏的淚卻仍一滴滴的滴落。

  寶玉哪裏敢莽撞,陽物插在小穴中不敢動,衹將口舌雙手能盡之事行了個遍,
好一會子才覺麝月小穴中的媚肉不再緊繃。這才輕輕抽拉了幾回,見麝月雖是仍
皺眉,卻也不如方才那般難捱,便開始緩慢抽送起來。

  逐漸的,麝月的眉頭雖然仍是緊緊蹙著,可臉上卻沒有了痛苦的表情。寶玉
便問道:「好姐姐,可是疼的好些了?」麝月羞羞的點了點頭。寶玉便道:「好
姐姐,那寶玉可要讓妳快活快活了。」說罷便加大了抽送幅度,由方開始緩緩抽
插變成了九淺一深的刺弄。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衹覺抽送更是順暢了,麝月的喘息也逐漸粗重起來。寶
玉便又改為叁淺一深,不時的用龜頭挑動著麝月花心,見麝月並無不適,終于用
出十足力氣,根根見底,不再顧慮些什麽,享受著這處子小穴的窄緊和順柔。

  「好姐姐,可吃得消麽?」

  「嗯……」

  「好姐姐,好生窄緊,舒坦死我了。」寶玉一面說,又加大了些力氣,一下
下頂撞著麝月柔嫩的花心,衹將胯下的佳人頂得整個身子都是一聳一聳的,胸前
兩團肥嫩的玉乳也跟著上下聳動。寶玉將麝月兩條玉腿架在肩上,騰出兩衹手來
握住了兩顆玉峰,不住揉捏起來。

  「嗯……二……二爺……好像要……要尿了……二爺且停停……」

  「好姐姐,那不是尿,是妳泄身子了,可不用忍著。」寶玉見麝月要泄身,
更是加快了些速度。

  「二爺……啊!」人生第一次高潮,麝月並沒有任何淫聲浪語,衹有這簡短
的叁個字,卻透出無盡歡愉。寶玉衹覺麝月小穴一震痙攣,擠壓著膨脹的肉棒,
一股子暖暖的陰精從哪花心中噴灑出來,盡數灑在自己的龜頭之上。寶玉本已憋
了半晌,如今也不再忍耐,精門大開,將那炙熱陽精噴射出來,與麝月的陰精混
為一股。二人都哆嗦了幾下子,才赤條條的擁在一起。一時屋內鴉雀無聲,衹有
細微的喘息聲。

  麝月衹覺身在雲端一般,四周都是軟綿綿的,又有一股子熱熱的氣從花心鑽
入,瞬時匯至小腹,逐漸傳至四肢五骸,說不出的舒爽。

  「好姐姐,可受用嗎?」寶玉撫弄著麝月散亂的秀發問道。

  「嗯……」麝月紅著臉點頭。

  「是怎麽受用的?」

  「不說……」

  「好姐姐,就告訴我吧。」寶玉求道。

  「要人家怎麽說……」

  「就說妳是怎麽個受用。」

  「嗯……」麝月紅著臉想了一會子,才說道:「就如同要飛起來了,身子都
騰雲駕霧一般,突的又往下墜,四周一片烏黑,看不得也聽不得,衹是身子裏一
股暖暖的,開始是一個點,如同那燭火一般,漸漸擴散開來,散至全身,連頭發
稍都是通透的……」

  寶玉這才滿了意,卻壞笑了一下,又俯下身去,在麝月耳邊耳語了一番。麝
月聽了羞道:「妳竟想這些歪法子,不行,我是不依的。」

  寶玉又懇請再叁,左一個好姐姐又一個親妹妹的不離口。

  慾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uckyjune 於 2014-1-17 12:07 編輯 ]
2014-1-17 12: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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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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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9-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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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回多情公子病中送精南安太妃造訪榮府


***********************************

  (慣例總是要先PS的:這個南安太妃,其實不是么雞憑空杜撰出來的。前
面說過了,春夢裡沒有一個人物是么雞杜撰的,都是曹公寫好咱舔著臉拿過來用
的。衹是這南安郡王出現的次說不多,前八十回裡也沒有什麼戲份罷了。

  先扯扯古代爵位:王、公、侯、伯、子、男。當然,各個朝代稱呼可能不太
一樣,但是基本上也差不多了。我們知道,賈家是公,爵位相當不低了,寧國公
榮國公,還有其他六個,總稱八公。王,在原著裡提過五個。東平郡王、南安郡
王、西寧郡王和北靜郡王,還有一個忠順親王。其實還有一個,壞了事的義忠親
王老千歲,衹不過衹有一句話。

  而原著前八十回所提到的,北靜王戲份最多,忠順親王其次,南安郡王好像
是個醬油角色,衹在秦可卿發喪、賈母過壽的時候點過兩次名。但是么雞自己猜
測,南安王在八十回之後肯定是有戲份的,而且會很重要。所以我也搬出來了。

  嗯,現在看起來好像要套用老版紅樓的意思。日後怎麼寫,就不說了。

  嗯,現在先衹說一點吧,說多了會劇透。

  再白話白話麝月吧。麝月也是寶玉的大丫鬟,但是戲份好像並不怎麼多,比
襲人晴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是這不能說明麝月不重要。

  首先,賈寶玉說過這麼一句話:「公然又是一個襲人」。可見麝月也是個溫
柔體貼的。還有兩個容易被人忽視的小細節,第一個,賈寶玉給麝月篦頭髮。
(後面還有晴雯吃醋的情節)。然後就是晴雯撕扇子了,賈寶玉為了哄晴雯高興,
搶了麝月的扇子來給晴雯撕了,麝月就罵了晴雯一通,估計也就是她敢這麼教訓
晴雯了,細細品味起來,還是很有意思的。

  然後,脂硯齋有這麼一句批語:「閒上一段女兒口舌,卻寫麝月一人,襲人
出嫁之後,寶玉寶釵身邊還有一人,雖不及襲人周到,亦可免微小敝等患,方不
負寶釵之為人也。故襲人出嫁後云:「好歹留著麝月」一語,寶玉便依從此話」

  這夠赤裸裸的了吧?直接說明了最後留在寶玉身邊的丫鬟衹有這麼一個麝月
了。

  如果說晴雯是黛玉的影,襲人是寶釵的魂,那麼你們猜猜,麝月又是誰的像
呢?

  猜對了有獎……嘿嘿嘿。

  另外,求大家幫忙給賈寶玉的兒子起名,草字輩的,多多益善。女兒的也來
幾個吧……)

***********************************

  卻說晴雯,自打看寶玉將麝月抱到那邊榻上便又拿起了針線,卻哪裡還有心
思做活計?衹用兩根手指捻著針線,偷偷聽那邊的動靜,不覺小心肝也噗通通的
跳個不住,衹覺那邊男女喘息之聲傳來,便偷偷用眼角掃過去,正見寶玉揉捏著
麝月的一對玉乳,一面抽插一面讚歎麝月豐腴。晴雯低頭看看自己略略拱起的胸
脯,不由心中隱隱泛起一股子酸意。卻也更豎著耳朵聽著那頭的響動。待到那邊
二人同登巫山之巔,晴雯也跟著長出一口氣來。

  又聽那麝月說出那些話,暗暗想原來這女子皆是差不多的,看寶玉又俯首在
麝月耳邊說些什麼,卻再也聽不清了。晴雯心裡醋意不由更盛了三分,心中衹道
他二人歡好夠了,便嫌了我在這裡礙事,說話都這麼低聲細語的了故意不讓我聽
去。卻又不好發作,正自發悶,卻見寶玉赤裸裸的將麝月抱了起來,那陽物卻仍
滯留在麝月小穴之中,朝自己的榻前走來。

  晴雯忙坐端正了,假裝低頭針線,等到寶玉來至榻前方問道:「你們兩個不
在那邊混鬧,又跑過來做真麼。」

  寶玉也不答言,嘿嘿一笑便將麝月放在了榻上,自己也跟著壓了下來。

  「去去去,我這裡做活呢,別來添亂,一邊子去。」晴雯紅著臉嗔道。

  「晴雯姐姐,都是二爺……」麝月用手護住了胸,紅著臉不敢看晴雯。

  寶玉笑道:「小白虎,如今你身子不爽利,消受不得,看看這西洋景總該可
以吧?」

  晴雯白了寶玉一眼道:「誰稀罕看,快一邊混鬧去,別在這礙我眼。」說著
仍低頭針線。寶玉哪裡肯動,將麝月的身子又往這邊靠了靠,緊緊挨著晴雯便又
將恢復硬度的陽物抽送起來,不一會子,便傳來麝月刻意壓抑的呻吟聲。

  「小浪蹄子,這麼快就又發騷。」晴雯心中道,卻忍不住拿眼角瞥像身畔,
衹見麝月的身子正隨著寶玉的抽插顫動,胸前兩團飽滿的美肉頂著兩顆鮮紅如櫻
桃般的乳蒂也隨之顫動,果然十分飽滿。「難怪寶玉讚不絕口,果真比自己的大
上許多。」晴雯又有些酸澀。又見寶玉正壞笑著看著自己,忙低了頭仍假裝不看,
一顆芳心卻又跳的厲害起來,眼睛雖是盯著手裡的針線,腦子裡衹有那一對玉乳
顫動的情形,耳中也衹有麝月口鼻中嗚嗚聲和肉棒抽插帶出蜜液咕咕聲。

  晴雯正自窘迫,卻覺得一衹大手探進了自己的被子裡面,一衹小腳被輕輕握
了住,晴雯自是知道是寶玉抽出手來,衹羞得假裝不知。寶玉見晴雯如此,更覺
有趣,一面抽送使陽物一下下採擷麝月的花心一面著手將晴雯的白襪除去,將一
衹白嫩透骨的小金蓮握在手裡把玩。

  「寶玉!你……有麝月讓你欺負還不夠,又來擾我!」晴雯口上說著,心中
卻是一甜,寶玉這時候還是沒有忘了自己的。

  寶玉笑道:「好晴雯,怎麼能冷落得了你,你若不是病著,再饒不過你的。」
說著將晴雯的白嫩小腳抬起來,送入口中,將五根細小的腳趾逐一含在口中吸吮
了一番,又將晴雯粉腿橫在麝月小腹之上,將晴雯的三寸金蓮抵在麝月恥丘之上,
一面操弄著麝月的小穴,一面使進出的肉棒磨蹭著晴雯的腳心。

  晴雯衹覺身子都熱了,那粗熱的肉棒雖然衹是磨蹭自己的腳心,不曾插在自
己身子裡,卻如同身受,感受著那熱和粗長侵佔著自己的身子,那本就濕漉漉的
私處也隨著一陣收縮。寶玉也加快了些抽插。二三百下子之後,衹聽麝月又哼哼
起來:「二爺……麝月又……要尿了……」

  「好姐姐,你衹管尿就是了。」寶玉更是埋頭苦幹。又百餘下,麝月喉嚨裡
嗚嗚幾聲,身子往上一仰,又是洩了身去。寶玉將陽物深深插入麝月小穴,用龜
頭死死抵住花心,享用著那溫熱的陰精。等到麝月又將身子放鬆下來,才輕輕將
依然怒立的陽物緩緩抽出。

  晴雯衹倒寶玉鬧夠了,剛要定定心神接著做活計,卻覺得另一衹小腳也被寶
玉抓了去除去了襪子,硬硬的一物抵住了自己的足底頂了幾下子,又將兩衹小腳
腳心相對並在一處,將那滑膩的陽物在之中抽插了起來。

  「好姐姐,你這柔嫩的小腳可也讓人銷魂呢。」寶玉一面抽插一面道。

  晴雯羞道:「你哪裡想出來的這些混法子,變著法的作踐人。」哪知寶玉卻
鬆了手,抬頭一看,寶玉已經淫笑著撲在了自己身上,逕自將自己手中的針線衣
物奪了去丟在一旁,便掀開被子來拔自己的衣裙。

  「小祖宗,還沒快活夠,又來鬧我,我還要趕著做事,你快些睡陪著麝月睡
去吧。」

  寶玉卻笑道:「還有正經事沒做,哪裡能睡呢?」說著便將晴雯裘褲褪了下
來。

  「二爺,別鬧……我……」晴雯想要掙扎,卻哪裡還有力氣?衹得任憑寶玉
將自己兩條粉腿大大的分開。

  寶玉也不多做故事,便將硬挺的陽物抵在了晴雯光潔的玉蛤之上:「小白虎,
你做活計居然做到這麼濕漉漉的?」

  晴雯羞道:「都是你……又來羞辱我……」

  這時,一旁的麝月轉醒過來,將頭湊了過來附在晴雯耳邊小聲道:「小蹄子,
你可知方才二爺跟我說些什麼?」

  晴雯本就好奇寶玉有什麼事還怕自己聽了去,如今見麝月提起,不免問道:
「那混世魔王又嚼蛆什麼?」

  「呵呵,你這張小嘴。」麝月在晴雯熱熱的小臉上輕輕擰了一把,又說道:
「二爺方才說,你晴雯姐姐病著還要給我織補,我如今不能做別的事給她,我知
道每次我射在她身子裡的時候她都受用如同你這般,過了一會子就有了精神,可
如今她這般怕是禁不起折騰……」麝月一面說著,臉上也紅了起來:「二爺說,
再讓我洩一回,衹怕他也有了些洩意,便趁熱射在你身子裡,給你提提神,也不
枉你了。」

  晴雯聽了心中一暖,嘴上卻道:「說的都是些昏話,哪裡有這樣的……啊…
…」還未等她說完,衹覺一條粗長溫熱的肉棒擠進了自己窄緊的肉蛤之中,一寸
寸的進了自己的身子。

  「好姐姐,我這也是不法之法了,除此我再也想不出法子給你提神了。」寶
玉剛才被麝月陰精澆灌的舒服,衹恐時間長了又冷了下來,卻又要費一番周折,
也不問晴雯,便抽送起來。初時衹覺晴雯小穴雖然仍是窄緊異常,卻也順滑,便
放開手腳的操弄起來。

  「嗯……你……你就想著欺負人家……還要編排出這些話來……」晴雯一面
說著,一面也輕輕扭動柳腰迎合著寶玉的操弄。寶玉拉開晴雯衣襟往兩邊一分,
兩顆嬌嫩嫩的玉兔便跳了出來:「麝月姐姐的雖是大,你的這一對嬌小玲瓏,卻
也別有一番妙處。」說著便俯下頭一面抽送一面在兩團美肉上舔吻了起來。

  衹這一句話便將方纔晴雯喝的那一葫蘆醋都衝散了,晴雯抱住了寶玉的後背
道:「好二爺……小祖宗,再快些……」

  「小白虎,可禁得起?」

  「嗯……」

  寶玉低了頭,吻在晴雯微張的檀口之上,下身也更加起勁起來。晴雯衹覺那
滾燙的陽物刮蹭著自己穴內的媚肉,龜頭衝撞著柔嫩的花心子,可口又被寶玉堵
了個嚴實,衹得將寶玉探過來的舌頭緊緊吸住了,口鼻中發出嗚嗚聲以宣洩心中
的歡愉。

  好一會子,寶玉自己也覺喘不上氣來,才鬆了口。不由大喘了幾口氣。衹覺
那下體的衝撞卻更猛烈了,每一下都要將自己貫穿一般。「二爺……二爺……弄
死晴雯了……穿透了……」晴雯不由將兩衹環抱著寶玉的手鬆了開,胡亂的在榻
上抓撓,卻抓到軟軟的一物,衹覺手中頓時被那柔嫩填滿了,轉頭一看才發現自
己的小手已經抓握住了麝月的一衹玉乳,雖是有些害羞,卻也捨不得那飽脹的手
感,又有一波強過一波的酥麻從私處源源不斷湧上心頭,便更顧不上那許多,將
另一衹手揉捏著自己的一衹椒乳,口中額額啊啊不覺。

  寶玉見了更是覺得刺激,便朝著同樣臉色緋紅的麝月使了個眼色道:「好姐
姐,晴雯吃你豆腐,還不快些找回點公道?」

  晴雯麝月本平日裡就交好,如今雖是頭一遭在床上這般戲耍,卻衹是覺得有
些害臊,如今麝月見晴雯這般模樣,兩道細柳彎眉輕蹙,一對丹鳳眼越發的迷離,
臉蛋早已通紅,那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口張著喘氣,真是說不出的嫵媚風流,麝月
不禁就也將檀口湊了過去,學著寶玉的模樣吻了上去,一面也不示弱的將一衹手
捉住了晴雯的另一衹椒乳。

  小嘴被軟軟的堵著,兩衹玉乳被自己也麝月的兩衹手揉捏,玉蛤又被寶玉的
陽物衝撞,衹二三百下,晴雯便有了丟意,寶玉和晴雯已是老夫妻,哪裡不知道
晴雯的身子,便又狠狠抽插了幾回,等到晴雯小穴一緊,便死死抵住晴雯柔嫩的
花心,輕輕繞動臀股,讓那龜頭在花心之上來回研磨。果然不幾下,晴雯便身子
一抽,將花心洞開,丟了身子。寶玉也瞅準時機,將陽精徑直射入了晴雯花心深
處。直射了十幾下子方住了,寶玉也俯下身來,將唇舌和二女並在一處。三人廝
磨起來。

  晴雯待到那暖暖的陽精盡數進了自己下腹,又隨靜脈流經四肢百骸,不覺有
些精神氣爽,歇了一會子開口道:「好了,這回可混鬧夠了吧?快快起來吧,我
還要接著做活呢。」

  麝月這才紅著臉的起身,抓過被子來要替晴雯蓋上:「快快蓋上些,方才鬧
出了汗,可別又涼著了。」

  寶玉也笑著起身,方便麝月給晴雯鋪蓋,一面笑道:「小白虎,這回子可有
些力氣了?」

  晴雯臉上一紅:「沒有,更是沒有了,都是你們混鬧的……」

  麝月卻聞到:「二爺,你為什麼總叫晴雯姐姐小白虎呢?」

  晴雯羞道:「他你還不知道,滿嘴糊嘞嘞慣了的,什麼不亂叫?」

  寶玉也笑道:「好姐姐,方纔你都沒有注意到晴雯羞處麼?那可是你的不值
了。」

  「哦?難道這也有什麼不一樣的?我現在看看也不遲晚吧?」麝月說著又要
掀被子。

  「小蹄子,混看什麼?想看看你自己的去……啊……寶玉,你也不幫我…
…」

  一時秋夜帳暖,兒女情歡,又做出許多荒唐事不一一言表。

  直又鬧了大半夜,寶玉才將早已癱軟在榻上的二女放了手,麝月本是初次破
了身子,又被寶玉弄得洩了幾次,不一會子便沉沉的睡去了。寶玉便赤裸裸的抱
著晴雯嬌嫩的身子道:「好姐姐,依我說,你也別補這勞什子了,橫豎明兒不穿
就得了。你也累了,咱們這就睡了吧。」

  晴雯將緋紅的俏臉在寶玉胸口磨蹭了幾下:「哼哼,這會子知道疼起我來了?」

  寶玉笑道:「方纔那不是疼你麼?」

  晴雯道:「二爺你衹管睡吧,如今已經補好大半,再丟下可不前功盡棄了?

  如今我身子還真有了些力氣,橫豎再咬咬牙也就挨過去了。」寶玉不肯,卻
又拗不過晴雯,衹得又給晴雯披了衣服,才自己也在一旁躺下,枕著晴雯的玉腿
睡了。

  不覺已是天亮,織補好最後一針,晴雯又細細的在燈下反覆看了幾遍,又用
小牙刷慢慢的剔出絨毛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頭推了推一邊胡亂睡著的麝
月道:「小蹄子,天都大亮了,還不趕緊起來。」

  「別推……再讓我睡一會子……」麝月叨咕了一句,轉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小丫頭,懶得跟豬一樣。讓你不起來。」晴雯說著將小手用力在麝月雪白
的屁股上擰了一把。

  麝月這才吃痛跳了起來:「你個小蹄子,這麼下死手掐我。」

  「還好意思說,你看天都這麼亮了,還睡的挺屍一樣。還不快服侍二爺起來。」

  麝月見天已大亮,忙起身胡亂穿了衣物,一面將仍在酣睡的寶玉。寶玉醒來,
見晴雯一臉的憔悴,忙坐起來將晴雯抱在懷裡:「小白虎,難道你竟是一晚上不
曾合眼的?」

  晴雯微微一笑道:「倒是熬過來了,衹是你衹管好好睡覺去,偏偏這腦袋非
要壓著人家,如今壓了這麼半日,腿都木了。」一面將一旁的金雀裘拿在手裡,
在寶玉眼前翻來覆去幾遍道:「可看得出縫補的?」

  寶玉笑道:「誰讓你的腿這般又香又軟的,枕著睡不知比枕頭舒服多少倍,
才好睡得安穩。」一面輕輕給晴雯揉著腿一面睜大了眼也沒能瞧出個破綻。一旁
的麝月也湊過來,看了幾遍道:「好個巧手的姐姐,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天衣無
縫了。」

  晴雯笑了笑,輕輕打了個哈欠道:「少在這拍我的馬屁了,快給二爺梳洗,
穿好了早點過去老太太那邊呢。」

  寶玉卻不等晴雯說完,便將晴雯的檀口吻住了。一個深吻,才鬆了口:「小
白虎,辛苦你了,記你一大功,等你身子養好了再好好犒勞你。我起來了,你快
好好躺著,好生休息。」說著起身下地,將被子給晴雯蓋好了才去梳洗穿戴了去
了。

  來至榮禧堂,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早已正裝在那裡了。寶玉給眾人請了安,
便在賈母身畔坐了。賈母見寶玉今日打扮得體,又精神氣爽,心下更是歡喜。

  寶玉便引著賈母笑了一回。

  不一會,外面有婆子來回:「南安太妃已到了。」眾人忙起身迎接。衹見金
鑼開道,先進來的是八隊雲牌,之後是十二對杏黃傘蓋,後面跟著兩列低首疾走
的內臣,再後來才是一架八人抬著的鵝黃鳳鑾。

  待到落了轎,內侍掀起轎簾,賈母忙帶著眾女眷迎了上去,親自攙了太妃進
了內堂。來至榮禧堂,太妃在正中坐了,下面以賈母為首,邢王夫人在後面眾人
跪倒給太妃請安。太妃忙命眾人平身,又都賜了座。眾人謝恩按身份坐定,太妃
又讓賈母挨著自己坐了,拉著賈母的手道:「老太君,有些時日不見,你越發的
精神了,身子可好?」

  賈母笑道:「托太妃的福,還算硬朗。」便隨便說了些家常話。

  吃了茶,南安太妃道:「卻不知府上幾個小姐公子的怎麼不見?」

  賈母回道:「無品男女,沒有口諭不敢擅入。」

  王妃笑道:「老太君,我們兩家自打祖上便是世好,如今我們不過托聖上隆
恩做了個小小的郡王,怎麼偏偏又要有這麼多禮數?外頭早就傳你府裡這幾個孫
子孫女的各個不凡,如今何不請出來我見一見?」

  賈母忙命將寶玉等人傳了進來。一時寶玉為首,賈環、黛玉、迎春、探春、
惜春都跟了進來,跪成一排給太妃請安。太妃站起身子,親自將一眾人攙起。賈
母一一給太妃介紹。「這是寶玉。」

  「哦?可是那個銜玉而生的?」

  賈母笑道:「正是。」

  太妃拉著寶玉的手,端詳了好一陣子,口中衹道:「好,好,果然是個如寶
似玉的。落草時銜的寶貝在哪裡?可否拿來一觀?」

  寶玉忙將胸前掛著的玉取了下來,恭敬的雙手托了獻上去。太妃接過了把玩
一陣,又問了些細情,寶玉都一一答了。太妃見寶玉生得不俗,對答又大方得體,
心下甚喜,親手給寶玉又將玉戴上了。又將手上一串蜜蠟念珠褪下來與寶玉戴上
了笑道:「果然是個好孩子,初次見面,未備賀禮,此乃西域進貢的一串佛珠,
雖是比不上你打娘胎裡帶來的,卻也不是凡品了。說是也能祛邪消災的,如今權
當賀禮。」寶玉忙跪下謝恩。

  賈母又將眾人都一一介紹了,太妃都笑著讚了幾句,唯獨到了探春,也拉著
探春的手看了好一會子:「早就聽說你府上有個三姑娘,不但伶俐,長相更是一
等一的,如今一見果不虛傳。」說著將自己頭上戴的一根簪子拔了親手替探春戴
在頭上。探春也忙謝恩。

  見罷眾人,太妃又一揮手,便有一排內侍端了紫檀托盤,裡面裝著幾把內造
靈巧物件。「見面薄禮,拿給孩子們玩吧。」眾人忙又謝恩。賈母這才陪著太妃
又坐了。寶玉等人領了禮物方下去了。

  太妃笑道:「老太君好福氣,幾個孫子孫女都是這般出眾,將來必是都有大
造化的。可不知寶玉可成親了?」

  賈母笑道:「寶玉年紀上小,那會子有個和尚說寶玉婚事不宜躁動,因此尚
未娶親,衹是已經定下了,就是方才太妃見的那個叫黛玉的丫頭,我外孫女。」

  太妃輕輕點了點頭,有些惋惜的哦了一聲道:「這兩個孩子倒也般配,又是
親上做親,自是極好的。不知幾位姑娘可聘出去了?」

  賈母道:「二丫頭已經許了人家,不幾日就要接了去了,三丫頭還沒有聘出
去。四丫頭年紀尚幼,需等上幾年方可許配。」

  太妃笑道:「我看這幾個姑娘都是極好的,尤其這三姑娘更好。將來哪個有
福氣的娶了去便是他的造化了。」又說了些閒話坐了一會子,太妃起駕回府,眾
女眷相送,不在話下。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雪中送炭妙卿送藥釜底抽薪鳳姐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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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PS:湘雲是不是太幸福了點?有寶玉疼著寶釵幫著,這會兒妙玉也
來幫忙,後面還有個王熙鳳給撐腰。說來說去就是為了保住寶玉的孩子。

  另外,平安州這個地方,太神秘了。紅樓裡賈璉跑了兩趟,都是「機密的大
事」到底是什麼事呢?衹能隱隱綽綽猜到和賈府衰敗有直接關係,但是像電視劇
裡拍的一樣「私通外官」?真有這麼簡單?

  我個人覺得還是有政治陰謀在裡面的。紅樓雖然表面上看是一本鶯鶯燕燕的
書,可是卻偷偷隱含了很多政治背景在裡面。其實我一直以為八十回後面的章節
並不是遺失了,而是被人為破壞了。為什麼破壞呢?為了保住紅樓夢,有點壯士
斷腕的意思吧。八十回後面的內容肯定是賈府的衰敗。而賈府衰敗不可避免的會
涉及政治原因。那麼,文章裡的內容肯定會影射到政治。而那個年代,乾隆年間,
我們都知道的,文字獄是出了名的狠的。

  乾隆修四庫全書,與其說是在修書,不如說是在毀書,都知道秦始皇焚書坑
儒,其實下手最狠的還得是乾隆爺。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百度一下。那麼在這
種環境下如果紅樓影射了當朝政治內幕,別說紅樓會被毀掉,連老曹估計都得滿
門抄斬。所以,我覺得是有人故意毀了。或者藏了紅樓的結局部分,讓他成為千
古奇太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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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玉領了南安太妃的禮物,又見不用在外頭伺候了,心中仍是惦記晴雯,便
悄悄對探春道:「三妹妹,這裡沒趣,我且回去了,若是老太太尋我,你衹說我
昨兒沒大睡好,先回去歇歇。」

  探春笑道:「看你哪裡像是個沒睡好的?怕不是有什麼人讓你惦記著呢吧。」

  寶玉臉上一紅,忙左右看了看,見黛玉等人都沒留神,才輕輕在探春手上捏
了一下道:「可不敢亂說。」

  探春道:「可真奇了,你前日裡訓姨娘那脾氣怎麼就沒了?好了,快去吧,
這裡老太太問起來橫豎有我就是了。」

  寶玉這才轉身去了。黛玉正和惜春說話,回頭卻不見了寶玉,因問道:「怎
麼不見了寶玉?」

  探春笑道:「說是身子乏了,回去歇歇。」

  寶玉回到怡紅院,見裡面悄無聲息,便輕輕走了進去。來至晴雯床前,衹見
晴雯閉著眼躺著,便輕輕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果然熱得好些,才放了心,又見屋
裡沒有別人,恐喊人吵著晴雯,便要自己脫衣服。可巧兒麝月卻進來了,見了寶
玉先是臉上一紅,口中道:「二爺回來了。」

  寶玉忙示意麝月輕聲。哪知晴雯是個睡覺最輕省的,聽了有人說話,已經轉
性過了。見是寶玉,便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寶玉忙上前按住:「快好好躺著,又
起來做什麼?橫豎這會子也不用你伺候。」

  晴雯道:「怎麼樣?可被他們瞧見了?」

  寶玉笑著拉著晴雯的手道:「小白虎,你這雙小手這麼巧,織補得又那麼詳
細,誰能看得出,南安太妃還誇我穿的好呢,老太太太太都高興。」

  晴雯笑道:「這樣才好,也不枉我這一晚上的功夫了。」

  寶玉道:「你且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將手腕子上戴著的南安王妃賞賜的蜜
蠟念珠摘了下來遞給了晴雯。

  晴雯看了讚道:「是什麼?好精緻的玩意,又這般顏色,又這般香氣。」把
玩了一會兒又要給寶玉。

  寶玉卻不接,衹道:「是王妃賞的,說是西域進上的蜜蠟,可以辟邪消災的,
這蜜蠟又有一種奇特,平白在那擱著是沒有香氣的,衹有沾了人身上的熱氣才會
散發出香氣來。我昨兒還說要好好犒勞你的,如今可就有事物了,就給了你吧。」

  晴雯一聽忙道:「又混了,那南安太妃喜歡你,特特賞給你的,你轉手就要
送人,這怎麼使得?況且這是進上的東西,我一個丫頭怎麼消受得起?」

  寶玉道:「她既是給了我,便是我的東西,我願意戴著就戴著,願意送人便
送人罷了,況且誰說你就消受不起?衹有那小姐王公才消受得起?再者說,我何
時當你是小姐了?」說罷親手將念珠給晴雯戴上了。又牽起晴雯白嫩的小手親了
一下。

  「寶玉……」晴雯聽了心中感動,眼圈不由紅了:「你要不嫌棄,晴雯今生
今世都是你的丫頭。」

  寶玉忙笑著將晴雯攬在懷裡:「好好的又哭鬧,我衹當可以哄你開心呢。」

  晴雯軟軟的靠著寶玉道:「誰說我不開心了?」

  卻說湘雲本是出了閣的,已非賈府之人,又有熱孝在身,賈母便沒有命湘雲
去見南安太妃,這更得了湘雲的心意。正好好在屋裡靜養一日,正在屋裡坐著卻
聽外頭有人問到:「史大小姐可在屋裡?」卻是妙玉。

  湘雲忙迎出去道:「妙玉姐姐,快請進。」

  妙玉一笑:「不請自來,檻外人叨擾了。」

  湘雲道:「姐姐何必這麼客氣,快快請坐,我這裡茶雖是及不上姐姐的,倒
也可以胡亂解渴。」說著要親手給妙玉倒茶。

  妙玉忙攔住了,將茶壺接過來自己倒了一杯道:「可不敢勞煩。」

  二人喝茶聊天說了些詩文,湘雲又贊起昨夜的茶來,妙玉笑道:「是了,我
昨日剛得了些新鮮六安茶,方才想著要帶過來一包給你嘗嘗,可出門竟忘了,等
我這就回去取。」

  湘雲道:「好姐姐,下次我親自去取就是了,哪裡就這麼急的?」

  妙玉道:「你有所不知,那茶如今晾曬著正是時候,若再過幾日,衹怕就有
些乾澀了,味道也會走了些。」

  湘雲道:「如此,便讓我屋裡丫頭去取了來,再叫上林姐姐一起喝起不好?」

  妙玉含笑點頭,對湘雲的丫頭道:「如此麻煩姐姐跑一趟了,你衹說我要你
去取,他們自然之道的。」丫頭便答應著去了。妙玉見她走遠了,才輕聲道:
「史姑娘,有些話昨日想說,你卻走得匆忙,如今方便了,還請聽我一言。」

  湘雲聽了,想起昨日櫳翠庵中妙玉給自己診脈一事,心中一凜道:「姐姐有
什麼話但說無妨。」

  妙玉微微一笑道:「好妹妹,我昨日給你把脈,衹感你肝火有些虛旺,又兼
脾胃有些失調,故而萎靡。顰兒卻說你素日裡是最心寬的,可這些症候正是心中
積鬱所致……間你左脈沉穩,有一股子力道,滑而有力或滑數,尺脈按之不絕,
正是有了身孕的徵兆。如今我斗膽問一句,可是有的?」

  湘雲紅著臉遲疑了一會子才到:「姐姐真乃華佗在世。」

  妙玉又道:「我且再猜上一猜,你這一脈並不同於普通孕育,裡面透著一股
子陽氣,衹怕是個男胎,若我說的不錯,可是寶玉的?」湘雲聽了大吃一驚,小
嘴張得大大的竟說不出一個字來。妙玉拉住了湘雲的手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湘雲這才問道:「姐姐可是神仙下凡?怎麼料事這般準的?」

  妙玉臉上一紅道:「史姑娘,如今不怕你笑話,我……我也是寶玉的人了,
他那股子陽火,我……我可是認得的……」

  「這……」湘雲一見妙玉的神態,又想起寶玉進入自己身子裡那暖暖的感受,
心中便明白了大半。

  妙玉忙道:「史姑娘,我……我衹是……姑娘莫要惱我……」

  湘雲卻拉住了妙玉的手道:「好姐姐,你若不嫌棄,衹管跟他們一般叫我湘
雲或是雲丫頭即好,史姑娘倒是顯得生分了。我昨日裡還在想,姐姐這麼神仙一
般的人品,若是我的親姐姐該有多好?沒想到今日得知了,便真的同我親姐姐無
異了,湘雲心中歡喜還來不及呢,哪裡就會惱呢?況且姐姐這般相貌品行,也衹
有咱們寶玉能配得上你的。」

  妙玉聽了心中一暖,也握住了湘雲的手道:「好妹妹,多謝你了。」說著又
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絹子包著的小包裹道:「你平日裡身子雖是硬朗,但這肝火虛
妄,又有脾胰略衰,加之那胎氣太過陽剛了些,雖是不妨事,衹怕會有四肢虛軟
不思飲食之症候,我倒是開了個方子,能略清減些你的身子,又恐你在那邊抓藥
煎熬不便,就做了些丹丸。你每日午時吃上一顆,用溫茶送下即可,道是便宜一
些。」

  湘雲心中感動,忙接了藥貼身放好,口中衹道:「多謝姐姐這般費心,可讓
湘雲有些受寵若驚了。」

  妙玉笑道:「如今都是自家姐妹,哪裡這般客氣起來?」

  湘雲這才笑道:「好姐姐,你這醫術果然神通的,我聽林姐姐說,她那自小
的病也是你治了根的?她那病我是知道的,自打娘胎裡就有,在那邊這般這幾年
也不知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副藥,總是好好壞壞的,如今竟這般的根除了,
姐姐莫不是那菩薩轉世?」

  一番話倒說得妙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道:「哪裡是什麼菩薩轉世,不過
前些年和師父學過一些皮毛而已。也沒有那麼玄乎,衹是能醫得了旁人,卻醫不
了自己罷了。」

  湘雲奇道:「這話怎麼講?」

  妙玉一羞,低了頭道:「我這命,竟還是寶玉給救了的。」

  湘雲聽了更是驚奇不已,忙追問。妙玉這才含糊著將自己和寶玉之間的種種
經過略講了一遍。湘雲聽了歎道:「這必就是上輩子的緣分了。沒想到你和愛哥
哥之間竟這等曲折的,倒如同聽戲文一般了。又歎那林姐姐有這般心胸,竟如此
撮合你們。真是讓我要刮目相看了。」說到此處,又想到黛玉日後自然是要嫁了
寶玉,而妙玉和黛玉如此深厚,日後妙玉也應常伴寶玉身畔了,衹有自己,沒有
名分,前途未卜,更不知黛玉能否容得下自己?不由心中有些黯然,低了頭不言
語起來。

  妙玉心性聰靈,見湘雲如此情形便也猜到一二,雖轉口道:「卻不知你和寶
玉……」

  湘雲便也羞澀的將自己與寶玉之間的事說了一回。妙玉心道:「想不到妹妹
不但有才有貌,性情也這般貞烈的,可歎,可歎。卻是你昨日那句『寒塘渡鶴影』,
倒是不像你該說的,太顯得悲涼了些,若我猜得不錯,可是怕日後寶玉和黛玉成
了親,你就不能伴在寶玉身畔了?」

  一番話正說中了湘雲心中痛處,不由眼圈一紅,輕輕點了點頭。妙玉伸出手
來捧起湘雲的小臉,又給她擦去了眼角的淚痕笑道:「這小模樣可真是我見猶憐
了,妹妹也不用太凝神,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還應該多寬寬心才是。顰兒雖是
個要強的,也未必就容不下旁人,她能容得我,難道就放不下你了不成?你且衹
管放心,若妹妹不嫌棄,我便尋個機會勸勸顰兒,衹怕她還能略聽一聽我的話的。」

  湘雲聽了心中頓時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湧在一處,那淚珠兒便順著
眼角留了下來:「如此,姐姐便是湘雲的大恩人了,湘雲先謝過了。」說著就要
拜。

  妙玉忙攙著道:「好妹妹,這本是應該的,你又這般客氣起來。快別哭了。」
說著又替湘雲擦淚,見湘雲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又疼又喜歡,便忍不住輕輕
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妹妹,你如今衹怕再不能在那邊久住了,可有了什麼
法子脫身?」

  湘雲被妙玉吻了一下,心中不由一跳,又見妙玉正笑吟吟的低頭看著自己,
聞著妙玉身上的淡淡香茗香氣,不禁又有些迷亂,衹覺有些不妥,卻又知道妙玉
關切自己,見妙玉這般問,便也將寶玉寶釵所定的主意說給妙玉聽。

  妙玉聽罷點點頭道:「依我說,妹妹還暫且委屈一陣子,你這事情還是先不
叫顰兒知道的好,如今既然寶玉要將你悄悄接了出去自是最好的,一則你可以靜
養,二則也暫時免去你和顰兒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日一長,若要她察覺了也不
好。不如等寶玉和顰兒成了親,日後有了機會,再慢慢叫顰兒知道了,那會子衹
怕你和寶玉的骨肉也落草了,到那時莫說顰兒,衹怕府裡太太老太太也不能不依
了。」

  湘雲點頭道:「都依姐姐。」

  「奶奶,藥都要涼了,趕緊趁熱喝了吧。」平兒端著藥碗對正在呆呆出神的
鳳姐道。鳳姐這才轉醒過來,接了藥喝了,又漱了口。平兒歎了口氣道:「奶奶,
你就是心性太要強了些,如今病成這樣,府裡的事物都交給珠大奶奶和三姑娘他
們料理,你何苦又來自己發愁呢?」

  鳳姐微微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又發愁?」

  平兒輕輕給鳳姐捶著腿道:「我跟了奶奶這麼多年,還能瞞得過我的?」

  鳳姐拉了平兒的手在自己旁邊坐了:「我也想好好靜養,什麼都不用管的,
衹是這事別人怕是不中用的,還要我來窮操心。」

  平兒道:「哦,我知道了,奶奶還在為寶玉和史姑娘的事兒犯愁。」鳳姐點
了點頭,平兒又問道:「不是叫寶二爺去外頭尋房子,把湘雲接出來藏了嗎?」

  鳳姐苦笑道:「哪裡就有這般輕省?那衛家雖然比不得咱們,卻也是個侯爵
的,明日府上的少奶奶憑的就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哪裡能不找?到時候
明察暗訪下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尋了出來,可就有的熱鬧了。」

  平兒一聽,不由得也發起愁來。鳳姐又沉默良久,才咬了咬銀牙道:「如今
咱們索性來個先下手為強。」說著低聲在平兒耳邊耳語了一會子。

  平兒聽了大驚道:「奶奶,這可是天大的事,你可要斟酌好了。」

  鳳姐道:「我這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了,再也想不出別的了。如今我肚子裡
寶玉的骨血掉了,我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替他保住雲丫頭的這個。不要多說了,
我主意已定,你去把旺兒找來,再拿五千兩銀子來讓他帶了去。」

  平兒道:「二奶奶,如今這麼急的就要五千兩,可到哪裡去尋呢?奶奶手頭
那些體己現錢,前幾日都給了寶二爺,如今更是不夠的。」

  鳳姐歎了口氣道:「你去把我那紫檀匣子拿來。」平兒便拿過來,鳳姐打開,
從裡面拿出兩衹紫金瓔珞鑲珠的項圈來,細細看了一會子,才遞給平兒道:「你
去先把這一對壓了,衹怕也夠了。」

  平兒道:「這是奶奶陪嫁過來的事物,奶奶平日裡都不捨得拿出來戴的,怎
麼能這麼當了的?」

  鳳姐淒然道:「若不然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倒要去哪裡尋摸銀子?快去罷。
日後有了進項再贖回來就是了。」

  平兒這才接了歎了口氣道:「誰知道奶奶這一片心呢?」

  鳳姐聽了心中一淒,口中道:「快些去吧,再把旺兒找來,平安州路途遙遠,
這事又不能耽擱,還讓他早早動身為好。」

  平兒答應著去了,鳳姐便喚小丫頭進來伺候筆墨,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寫罷
又看了一回才親自細細的封了口,不在話下。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賈迎春誤嫁中山狼史湘雲求籤巧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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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懷孕頭三個月最好別過性生活,四五六七八九其實都是可以過的。

  衹不過到了以後肚子大了要注意節奏和力度還有姿勢。現在湘雲應該懷孕四
個多月了。其實嘔吐也已經過去了。

  嘿嘿,都沒想到我要寫迎春吧……話說最近看新版紅樓夢,好不容易習慣了
裡面的人物設定以及各種奇異髮型古怪著裝,結果卡嚓,哎呀我了個大擦的,換
了一大批演員,尼瑪,害的我又在那一個個看,這是誰呢?這是誰呢?哎呀我去,
寶釵怎麼變成這樣了?長大了張裂了?尼瑪,這是探春?喜慶的村姑長大怎麼成
苦逼臉了?尼瑪,為什麼不把林妹妹這大餅子臉蛤蟆眼的給換下去?然後突然眼
睛一亮:這是誰?二木頭迎春!好漂亮…………然後想想迎春的結局:子系中山
狼,得志便猖狂。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太尼瑪悲催了,那麼溫順的一個妹
紙!不行,必須拯救!

  嗯,所以么雞要開始黑迎春……啊不是,么雞要開始寫迎春了,諸位,你們
猜對了麼?

  寶釵仍歡樂的打著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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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賈赦已將迎春許與孫家了。這孫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軍官出身,
乃當日寧榮府中之門生,算來亦系世交。如今孫家衹有一人在京,現襲指揮之職,
此人名喚孫紹祖,生得相貌魁梧,體格健壯,弓馬嫻熟,應酬權變。年紀未滿三
十,且又家資饒富,現在兵部候缺題升。因未有室,賈赦見是世交之孫,且人品
家當都相稱合,遂青目擇為東床嬌婿。亦曾回明賈母。

  賈母心中卻不十分稱意,想來攔阻亦恐不聽,兒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況且
他是親父主張,何必出頭多事,為此衹說:「知道了」三字,余不多及。賈政又
深惡孫家,雖是世交,當年不過是彼祖希慕榮寧之勢,有不能了結之事才拜在門
下的,並非詩禮名族之裔,因此倒勸諫過兩次,無奈賈赦不聽,也衹得罷了。

  誰知這孫家所定日期甚急,剛過八月十五便派人來接。賈赦並邢夫人便回了
老太太,將迎春接了過去,不幾日便送至孫家完婚。迎春本乃賈赦原配所出,自
小親娘歿了卻是由王夫人撫養長大的。那邢夫人又是續絃,因而賈赦邢夫人並不
曾傷懷,卻是王夫人頗為不捨得,背地裡哭上了幾回,又叮囑了迎春許多話,方
去了。

  諸多細節排場,不一一記下。

  寶玉以及眾姐妹雖然都有不捨,卻也不能怎樣,衹得一一別過,撒了幾回淚,
寶玉更是天天到紫菱洲一帶地方徘徊瞻顧,見其軒窗寂寞,屏帳蕭然,不過有幾
個該班上夜的老嫗。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葦葉,池內的翠荇香菱,也都覺搖搖落落,
似有追憶故人之態,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領略得如此寥落淒慘之景,是
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風冷,吹散芰荷紅玉影。

  蓼花菱葉不勝愁,重露繁霜壓纖梗。

  不聞永晝敲棋聲,燕泥點點污棋枰。

  古人惜別憐朋友,況我今當手足情?

  一晃又過了幾日,衛府已經派人來接湘雲。賈母知留不得,衹得命湘雲跟著
回去,寶玉寶釵二人又叮囑一番,不在話下。湘雲回了衛府便依著寶釵所言吃齋
念佛起來。果然都如寶釵所料一般無二,湘雲見機便說要去出家給衛若蘭念一輩
子的經,衛府雖然如今光景也不如前些年那般風光,畢竟也是祖上襲下來的大戶
官宦人家,雖是歿了獨子,哪裡肯再讓這新過了門的少奶奶去出家?豈不成了笑
話,衹得好言相勸,又贊湘雲貞烈。

  湘雲也假意應了,仍吃齋念佛,整日悶在自己屋裡,不覺又過了幾日,已是
九月初一,湘雲一早起來去請了安,便道:「今日廟會,我想往那興國寺去,給
先夫上柱香,順帶給老爺和太太求籤祈福。」

  衛老爺夫人雖是不大情願,見湘雲懇切,也衹得依了,一面囑咐丫鬟好生跟
著。湘雲先回自己屋子,將早已準備好的信箋藏於枕下,又換了素淨衣服,也不
帶他物,衹帶著個貼身丫頭出門坐了轎朝興國寺去了。

  一時來至興國寺,果然人山人海的熱鬧,香煙繚繞,善男信女們紛紛跪拜上
香,熱鬧非凡。湘雲也請了香火,在蒲團上跪了拜了三拜,插在香爐內,便朝裡
走,一面說到:「我聽說這興國寺的簽是最靈驗的,今兒必要求一支回去。」丫
頭便跟了去。轉入角門來到裡面院落,人也稀疏了起來。衹見一處偏殿,上面衹
寫《天仙寶境》四個字,湘雲笑道:「就是這裡了。」便推門走進去。

  那大殿裡面卻是空蕩蕩,衹有一手握拂塵的白鬚老道,湘雲便打千道:「道
長請了,早聞貴處靈簽最是有準頭的,今日還勞煩求一支。」

  老道聽有人說話,也不起身,衹是輕輕掙了眼睛看了湘雲一眼道:「女菩薩
隨喜。」說著指了指桌上的籤筒。

  湘雲便雙手捧起籤筒,拜了三拜,輕輕將筒子搖了起來。不幾下,一根簽掉
落了出來。湘雲看了看一片疑惑之情浮於臉上,遞與道人。那道人接了簽看了,
不由咦了一聲,口中衹道:「怪哉,怪哉。」

  湘雲忙問道:「道長,這簽怎麼解?」

  那道長不接口,衹問道:「敢問女菩薩,可是新過了門的?」

  湘雲點頭道:「道長所言甚是。」

  道長又道:「既然女菩薩信得過小道這竹籤子,小道便直言不諱了。若有失
言之處,還望女菩薩贖罪。」

  湘雲道:「道長有話但說無妨。」

  道長這才捋了捋胸前白鬚道:「女菩薩可是過門不久就歿了夫君?」

  不待湘雲說話,那小丫頭便道:「老神仙果然神機妙算,竟是說得一點都不
差的。卻不知這簽上寫的什麼?」

  那道長看了一眼小丫頭道:「簽倒是一個好簽,衹是還需慢慢的解。」

  湘雲道:「道長衹管解。」

  道長卻衹看了看小丫頭:「女菩薩還請海涵,今日我若與你解籤,便是洩露
天機,怕是要折小道陽壽的。」

  丫頭衹以為這老道要多討些香火錢,便笑道:「老神仙衹管解,倘若解得真
切,我家老爺自然多孝敬香火錢,讓老神仙多做幾場法事。」

  老道看了看小丫頭道:「小菩薩,這簽既然被你家小姐抽中,自然是要解,
衹是,其中有些事由,多一人聽了去便是多一份孽,還望小姐暫且迴避一會子,
小道方好解籤。」

  湘雲便對小丫頭說:「你且在外頭等我一會子罷。」小丫頭雖是不情願,也
衹得掩了門退了出去。湘雲道:「道長,如今衹有我一人了,有什麼話還請說罷。」

  老道捻了捻胸前白鬚道:「女菩薩,你雖身上有熱孝,卻面帶桃花,雙目含
春,哎呀……」

  還不等他說完,湘雲早已一把將老道的鬍子扯了下來:「裝的這般像,我若
是不知衹怕也被你哄了,依我看,你若是出去當個戲子,扮個老生,衹怕是那最
紅的了。」

  那道人沒了鬍鬚,哪裡還是個老道,竟是寶玉。寶玉搓著下巴笑道:「可像?」

  湘雲笑著撲進寶玉懷裡。寶玉在湘雲額頭上香了一口,一面脫了身上道袍與
湘雲穿上了,又從身後神龕下拿出一頂斗笠給湘雲帶了,便拉著湘雲往後門去了:
「快走快走,莫要耽擱了。」

  說著,二人從殿後轉出來,不敢走前面,衹從寺院後門悄悄出去,早有一輛
車馬等著。寶玉將湘雲攙扶上車,自己也竄了上去一面倒:「茗煙茗煙,快走,
梨香院。」等了多時的茗煙答應了便趕車去了。

  進了城轉至寧榮街,車便悄悄的在梨香院角門處停了。方停溫,那角門便被
推開了,寶釵走了出來,將二人引了進去。茗煙便揮了鞭子趕著車一溜煙走了。

  關了門,寶釵一面將斗笠給湘雲摘了一面問道:「怎麼這會子才來?路上可
出了什麼岔子?」

  湘雲撲到寶釵懷中笑道:「沒有,好姐姐,你可不知道,方才好生刺激。我
的心都要崩出嗓子眼了。現在想想,憑的有趣。」

  寶釵笑道:「你這小蹄子,我都擔心死了你還有說有笑的。」一面又對寶玉
說:「你快過去吧,衹裝作沒出去過才是。」

  寶玉作揖道:「是了,還要多勞煩姐姐了。」說著便從巷子裡轉回怡紅院。

  寶釵也早已將一應事務準備停當,親自安頓湘雲,不在話下。

  卻說跟了湘雲的小丫頭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子也不見湘雲出來,不免有些不耐
煩,在外頭喊了幾聲奶奶,卻不見回音,這才又推門進去,整個空蕩蕩的大殿哪
裡還有個人影?小丫頭不由得慌了,殿裡殿外一面喊一面尋,更是無人回應,忙
跑到外頭,告訴那抬轎的小廝趕緊回府給老爺太太報信。

  衛老爺聽了忙帶著眾多家人來尋,哪裡尋得蹤跡,衹得一面找廟中執事一面
四處打聽。第二日仍不見蹤影,無奈才報了官,一面差人來給賈母送信。賈母聽
得湘雲失蹤,哭得幾乎背過氣去。寶玉在一旁看著,雖是心疼也不敢聲張。那衛
府來的婆子見老太太哭成這樣,早已嚇得沒了主意,衹在一旁瑟瑟發抖。

  賈母哭了一會子方怒對著婆子道:「你們府上也太不小心,我好好的外孫女
嫁過去,沒享一天的福我也衹哭她命苦,如今竟是連人都被拐子拐了去,你們竟
都是些白吃飯的不成?」

  那婆子顫聲道:「老太太,如今也不好說是拐子拐了去,聽說奶奶還留有一
封信的,說是找那清淨處出家去了,還請老太太勿念……」

  「放屁!」賈母怒道:「都是些胡說!雲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會不知?
這好好的怎麼會動了那門子心去當了姑子?你們少來拿話搪塞,還不快去給我找!
若是找不到,我定和你們沒完!」

  那婆子嚇得再不敢說話,眾人都來勸賈母,那婆子才告了罪退下了。

  回到衛府,又將方纔賈母所言添油加醋的學舌一番,衛府本以為是賈府偷偷
將湘雲接了去,如今見這般,也不敢再疑心了,衹命人在周邊庵堂中查訪,不在
話下。

  寶玉跟著眾人勸慰了賈母一番,才退了出去,也不回自己的怡紅院,轉道便
朝梨香院來了。先給薛姨媽請了安:「姨媽身上可大安了?」

  薛姨媽笑道:「好很多了,我的兒,快來姨媽這坐著。」一面又命香菱倒茶。

  寶玉道:「上回姨媽說吃了我娘送來的丹藥疏通些,如今我便又拿了些給姨
媽。」說著便由懷中掏出一包藥。

  薛姨媽笑道:「還是我的兒有心,衹可惜你不是我親生的,若你那混賬哥哥
有你一半……」想起薛蟠,又傷心起來。

  寶玉忙道:「姨媽,雖我不是你親生,又和親子有什麼區別,我衹當姨媽如
親娘一般孝敬就是了。大哥的事不是已經有眉目了?衹怕過了年大哥就能回家了,
到時候我還要找大哥喝酒的。」

  薛姨媽這才破涕為笑:「我的兒這張嘴真是越來越甜了。好了,陪了我這老
婆子這麼久,我知道你還要去看你姐姐的,她可不是在後頭呢?快去罷。」

  寶玉臉上一紅:「姨媽,寶玉可真是來看望你老人家的。」

  薛姨媽笑道:「是了是了,那也順道去看看你寶姐姐吧。」

  寶玉這才起身往後頭去了,轉了一圈,卻不進寶釵繡房,衹往旁邊廂房進了
去。剛要推門,卻聽見裡面有笑聲傳來。寶玉不由頓了一下。裡面寶釵卻到:
「寶兄弟來了?還不快進來。」

  寶玉便進了去笑道:「寶姐姐,雲妹妹,你們在說什麼這般好笑,也說出來
我聽聽?」

  湘雲笑道:「正說你裝老道呢,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般。」說著學起寶
玉在廟中舉動來。

  寶玉也笑道:「若不演的真切些,衹怕哄不過跟著你的小丫頭子。」

  寶釵問道:「那邊怎樣?衛府可來人了?」

  寶玉正色道:「寶姐姐果然料事如神,那邊確實來人了,表面上是給老太太
報信,實則是來探聽看看是否咱們這邊偷偷將湘雲接了過來。」

  湘雲寶釵聽了不免心中都是一緊。寶釵問道:「老太太那邊是怎麼回的?」

  寶玉遂將方纔的情形描繪了一番,寶釵暗暗點頭,湘雲卻紅了眼眶:「如今
這般,竟要讓老祖宗擔心了。」

  寶釵忙安慰道:「好妹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日後等風波平息些我們
再慢慢透給老太太知道也是有的。如今和你說了這半天,我也乏了,回我屋子歇
歇。你們說說話吧。」說著便出了門,又想起點子什麼,回頭道:「衹是……衹
是不要鬧得太凶,小心動了胎氣可不是鬧的。」說畢便紅著臉快步走了。

  寶玉湘雲聽了也不由得臉上一紅。一時屋內衹剩下他二人,寶玉便將湘雲攬
了,將手按在了湘雲小腹上。「雲妹妹,這回可好了,再不用整天想著你卻見不
著了。」

  湘雲也將一衹小手按在寶玉的大手上:「這回可多虧了寶姐姐。」

  寶玉也點頭道:「寶姐姐雖是平日裡總冷冷的,那心腸卻是最熱的。」

  湘雲笑道:「你怎麼知道寶姐姐總是冷冷的?」

  寶玉道:「寶姐姐平日那般端莊,又總是勸誡我進學,又不大願意和我們調
笑,倒不像是姐姐,更像個長輩的了。」

  湘雲聽了道:「你呀,有些時候聰明到不行,有些時候卻又呆傻到了極致。」

  寶玉剛要追問,卻覺得湘雲的小腹內一處輕輕鼓了一下。寶玉忙看著湘雲,
湘雲笑道:「小東西又不老實了。」

  寶玉張大了眼睛道:「什麼時候會動的?」

  湘雲道:「前些日子才開始。」

  寶玉心中歡喜,將頭貼在湘雲小腹上,輕聲說道:「好孩子,你在你娘肚子
裡會淘氣了?可聽見爹說話了?再來踢一腳我瞧瞧?」

  湘雲笑吟吟的摸著寶玉的頭:「瞧你,這會子就說這些瘋瘋癲癲的話,才會
動,哪裡就懂你說的這些了?還要五六個月才能見面呢,到了那時候你留著這些
話再說也不遲。」

  寶玉卻坐直了,頹然道:「若是可卿還在,衹怕孩子如今已經見了面了。」

  湘雲忙挽住了寶玉一條胳膊,柔聲道:「愛哥哥,別惋惜了,若你那法子有
用,衹怕過完年你娶了林姐姐,就可以接了可卿回來了,到那時候,再讓可卿給
你也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不就得了?」

  寶玉道:「也是,雲兒,難道你都不吃醋的?」

  湘雲笑道:「都是自家姐妹,況且可卿還在我前頭,我哪裡就要吃醋了?而
且我也知道,愛哥哥縱是再多女人,也不會厚此薄彼,也不會忘了疼我的,衹要
哥哥心裡有我,我就什麼都不在意了。」

  寶玉聽了心中一暖,張了幾次嘴卻說不出話來。湘雲見了便將兩片櫻唇送了
上去,柔吻一番,方鬆了口道:「愛哥哥,今兒我逃出了那悶死人的所在,在這
裡了,本該高興才是,怎麼又要這般?」

  寶玉也笑道:「是了,都是我的不是。好云云,再讓我摸摸你的肚子吧。」

  湘雲便笑著將寶玉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寶玉卻到:「我不要隔著這些布
料子摸。」說著便替湘雲寬衣起來。

  湘雲羞道:「愛哥哥,你又來了,方才寶姐姐還囑我們小心動了胎氣,如今
你又這般……」

  寶玉將湘雲週身衣物除盡了笑道:「不妨事,我不混鬧就是了。」說著便將
耳朵輕輕貼在了湘雲稍稍隆起的光嫩小腹上。「好孩子,你爹爹在外頭呢,快動
一動我瞧瞧?」

  湘雲又笑道:「剛說了,哪裡這幾個月就聽見了?」卻覺得腹中一鼓,果然
動了一下。

  寶玉喜道:「你看,咱孩子果然是聰明懂事的。好孩子,你再動動?」說罷
又聽了起來,哪知等了許久竟都不見動靜。

  湘雲笑道:「怎麼,剛才還說聰明懂事,如今又不應你了?」

  寶玉也笑道:「衹怕是他動累了,如今睡著了也是有的。」說罷又在湘雲腹
上輕輕吻了一下。

  湘雲拍了拍寶玉的頭道:「橫豎都是你說的有理總行了吧?」

  寶玉也抬起頭來在湘雲額頭上親了一口道:「好妹妹,我身邊女人雖多,哪
成想第一個孩子是我最小最疼的妹妹給我生的。」

  湘雲道:「還沒生下來呢,如今說這些不是早了些?」

  寶玉揉捏著湘雲肉肉的玉乳笑道:「再過幾個月,衹怕我就吃不到這珍饈了,
如今且讓我再多吃幾回吧。」說著便張大了口將嫩肉含在口中吸吮了起來。湘雲
衹覺一陣酥癢從胸口傳來,不由閉了眼睛舒坦的哼了一聲。

  寶玉將兩衹玉乳來回親了幾遍,才又將唇舌往下移去,又在湘雲小腹上舔吻
了個夠,便又往下滑去,先是在柔順的恥毛上舔舐了幾回,剛要往下,卻聽湘雲
道:「愛哥哥,人家也要吃你的……」

  寶玉便也除了衣物,赤條條的爬在湘雲上面,將粗長的男根遞到湘雲口邊,
湘雲用小手握住了,便伸出猩紅的小舌頭在上面舔舐起來。寶玉也俯下頭,做六
九狀吻住了湘雲的私處。湘雲已三個月不知肉味,如今又被寶玉揉搓了許久,早
已蜜液漣漣了,衹聽寶玉舔得唏噓有聲,不一會子,便聽湘雲口鼻之中有嗚嗚聲
發出。

  寶玉起身道:「好妹妹,不來了,怕你一會子又要噁心。」說著跪在湘雲兩
條粉腿之間。

  「愛哥哥……」

  「嗯?」

  「可要輕一些……」

  「自是知道的。」寶玉應著,緩緩將陽物納入了湘雲柔嫩的玉蛤穴中。直插
入深處,待龜頭抵住了花心便不再動彈,「好云云,你下面好緊好熱。美死了。」

  「好哥哥,也想煞我了,熱熱的充實。」

  「好妹妹,我輕輕的動,你衹管放心就是。」寶玉一面說一面輕輕抽弄了起
來,抽弄三五下,就抵住花心磨蹭一番。動作雖柔緩,卻也讓湘雲鬆鬆軟軟的。

  「雲妹妹,可還舒坦?」

  「嗯……愛哥哥,舒坦。雖不及以前那般猛烈,我也是喜歡……嗯……喜歡
愛哥哥這般溫柔……好麻癢,愛哥哥,再給我磨磨……」

  寶玉便依著湘雲的話,又研磨了幾回,過了一會子,便拿到了湘雲的節奏,
一會抽送一會研磨,過了盞茶的功夫,湘雲便嬌喘連連了。「愛哥哥,好舒坦,
好美。嗯嗯……要……要飛了……給我……」

  寶玉見湘雲要洩身,也不敢大力,衹鬆了一口氣,又弄了幾下,便使精門大
開,將熱熱的陽精射在了湘雲花心之上。果然湘雲已經有些發顫的花心子被陽精
一噴,便也回應,將那陰精吐了出來。陰陽兩股在深處混為一縷。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回三兄弟小酌岳陽樓賈寶玉結識醉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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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都懂的,PS:本來想趕在年前更新到八十回,然後推倒某個讓某些
人朝思暮想的超重量級妹紙,於是就有了前幾天瘋狂的更新。不過現在沒什麼時
間寫了,而且寫得太匆忙的話自己都有些不滿意,感覺不再是樂趣,而是負擔了。

  過年,終於有了一段屬於自己的時間,么雞要把自己流放到一個偏遠的地方
去,過上幾天沒有電腦,沒有網絡的日子。紅樓春夢,過完年再說吧。提前祝大
家過年好,馬年馬到功成。都給自己好好放個假吧。

  有人提出來,為什麼賈府這麼有錢,王熙鳳又是大管家,怎麼連5000兩
銀子都拿不出來呢?還有人說,五千兩銀子就想搬倒衛家,忒少點了。這回咱就
掰扯掰扯這五千兩銀子。

  首先,五千兩放到現在值多少錢?現在大多數人基本上認定,那時候一兩銀
子值現在一千塊rmb。那麼五千兩也就是五十萬,好像是少了點。可是真有這
麼少嗎?我個人覺得絕對不止1比1000的比例。

  咱們先看看原著中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信息:首先,襲人被王夫人內定為妾
之後,她的工資標準是多少?每個月二兩銀子。如果是一比一千的話,賈寶玉的
妾一個月才兩千塊的零花錢,現在刷盤子的也比這個多吧?

  還有請大夫的時候婆子說怎麼也得給一兩銀子。注意,首先,請的是太醫。

  然後,是上門出診。如果衹給一千塊錢,你覺得符合常理嗎?其他的地方還
有很多。所以我覺得一比一千肯定是比例低了。如果一比一萬的話,應該差不多。
或者說按照中國經濟二十年前的標準,一比一千也能說得過去。但是現在這不是
通脹了嗎……按照現在的標準,賈寶玉的姨太太一個月兩萬零花錢,看次病花一
萬,應該差不多罷。當然,可能也誇張了一點,那麼一比五千應該差不多的。

  然後,王熙鳳拿得出拿不出這五千兩銀子?按上面說的,五千兩就是五百萬
了,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咱們先不說賈府已經出現了敗象,入少出多了,就算賈
府帳上有錢,王熙鳳能不能動?當然不能。因為這筆錢和給寶玉的那兩千兩其實
是一樣的,都是不可告人的,衹能用自己的私房錢。誰會呆著沒事自己身邊放五
百萬現金呢?而且王熙鳳的私房錢都給寶玉買房子去了,所以,我是覺得她現在
拿不出這五千兩了。

  至於這五千兩能不能搞垮衛家,我好想沒說過要搞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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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來找寶玉,寶玉忙去見了:「馮大哥,是
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

  馮紫英笑道:「我若再不來,衹怕你早該將我忘了。」

  寶玉笑道:「大哥這是哪裡話?」

  「我前些日子聽湘蓮說起,你是要在外頭尋個宅子?」

  寶玉聽了這話,忙示意馮紫英輕聲,見沒人聽了去才笑著拉起馮紫英的手道:
「好大哥,快莫要聲張,叫下人聽了去可不得了。」

  馮紫英也笑道:「好,若要堵住我這張嘴也便宜,衹要你做個東道。」

  寶玉笑道:「大哥哪裡話,咱們幾個也許久沒有聚一聚了,走,這就去小酌
兩杯。喊茗煙,給我備馬,我去和馮大哥出去喝幾杯。再去把柳大哥喊來才是熱
鬧。」

  馮紫英笑道:「這會子再去尋他,也虧你好意思,我早就找到他了,此刻怕
是已在岳陽樓等我們了。」說了笑著拉了寶玉去了。

  正往外走這,卻見賈雨村來了,寶玉雖是厭惡,卻是迴避不及衹得躬身道:
「賈大人,可好。」

  賈雨村滿笑道:「二公子好,這麼忙忙的去哪裡?」

  寶玉便引了馮紫英道:「這位是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我的結義大哥,
如今正要陪他出去喝一杯。」

  馮紫英也笑著施了禮:「晚生見過賈大人。」

  賈雨村回禮道:「早就聽說馮將軍之子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如今見了果然
神武!」

  寶玉笑道:「賈大人這回不知有什麼要緊事?不如同我們一起去小酌幾杯?」

  賈雨村笑道:「還找你老爺有點事討教,二位小哥請便,時飛告罪不能奉陪
了。」

  寶玉道:「如此,我二人便去了。」說著同馮紫英出了門。

  剛出了門,馮紫英便皺眉道:「看情形,這賈雨村可是你們府上的常客了。

  卻不知怎麼和他走的這般親近?」

  寶玉笑道:「他到是長來的,說來話長,他本是落了馬的,可巧行至蘇州城,
偏做了林妹妹家裡的西賓,那年聖上又起復舊官,我姨爹便一封信箋推薦了來,
家父便替他謀了個官位,這賈雨村又甚會討老爺歡喜,從此便走動了起來。」

  馮紫英道:「兄弟,說句不見外的話,此人心胸狹窄,是個奸雄,還是莫要
太親近為是。」寶玉點頭應了,不一會,二人來至岳陽樓,果然柳湘蓮早已定好
一桌酒宴,衹等著他二人來了。

  柳湘蓮見他二人來了笑道:「好你們兩個,讓我空等了這麼半天,可該罰?」

  馮紫英笑道:「該罰該罰。」說著和寶玉將桌上酒盞端起來飲了一杯。柳湘
蓮也飲了一杯,三人笑著坐了。馮紫英又道:「寶玉,你這心裡衹有你柳大哥,
卻沒有我這姓馮的?」

  寶玉忙道:「大哥這是怎麼說?」

  馮紫英道:「你若想金屋藏嬌,衹求湘蓮幫你尋宅子,卻忘了我不成?」

  寶玉臉上一紅:「馮大哥哪裡話,我衹想在北邊尋一處清幽的所在,又想柳
大哥可巧就在那邊住,便問他了。」

  柳湘蓮笑道:「你卻不知,我雖是在那邊住,還是不如馮大哥熟絡的,你找
了我,我卻還要去找馮大哥。如今馮大哥已經給你相中了一處所在,一會子咱一
塊去看看就知道了。」

  寶玉大喜,忙給馮柳二人斟了酒,自己先端過來道:「可多蒙二位哥哥費心,
這麼快就有了,小弟先謝過了。」

  三人將酒喝了,馮紫英笑道:「卻不知賢弟是要藏什麼人,要這般費心?」

  寶玉和這二人最為交心,便將其中緣由大概講了。二人都贊湘雲性子,一時
又吃了幾杯。卻說三人座了一張方桌,正中是馮紫英,左手寶玉,右手柳湘蓮。

  正對著馮紫英的座位卻空著。馮紫英不由感慨道:「好久沒有這般開懷,今
日雖好,卻是少了薛蟠那呆子,總是不美。」

  寶玉道:「大哥莫急,薛大哥那邊死罪已經擼開了,衹再過個一年半載就該
出來了,到時候咱們又是四個兄弟,豈不快活?」

  三人正說著,卻聽那邊有人鬧了起來:「今天爺爺卻偏要坐在這裡,你能怎
樣?你也不打聽打聽,這片誰不認識你醉金剛倪大爺?」衹見一粗壯漢子敞著懷,
帶了幾分酒意大大次次的盤腿坐在一張桌上。

  店家賠笑道:「大爺,小的哪裡就不認識倪二爺您了?可這桌子是孫府二世
祖早就定好了的,不是小的……」

  「放屁,他是二世祖,我是醉金剛,若他來了,衹管讓他和我理論。快快篩
酒來。」

  三兄弟見了相視一笑,寶玉便起身過去道:「這位大哥,我們那邊倒是有個
空位,若不嫌棄,且請移步過去小酌幾杯可好?」

  倪二斜著眼看了寶玉一眼:「你是哪裡來的?怎的這般面生?」

  寶玉笑道:「在下賈寶玉,平日裡不大出門,大哥沒見過也是有的。」

  倪二一聽賈寶玉三個字,忙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可是那榮國府裡的寶二爺?」

  寶玉道:「不才,正是小弟。」

  倪二忙道:「失敬失敬,早聞大名,不想今日在這裡碰見!」

  寶玉笑道:「還請大哥那邊坐坐。」便引了倪二過來,介紹道:「這位是馮
紫英馮大哥,這位是……」

  哪知不等寶玉介紹柳湘蓮,倪二卻搶著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必定是冷二
郎柳湘蓮了!」眾人不解,忙問是怎麼知道。那倪二笑道:「說來竟是緣分,早
仰慕三位公子大名,不想今日撞上,果是我的造化,咱們先乾了這一杯。說著四
人喝了一杯。

  倪二擦了擦嘴道:「我還知道你們中少了一位,呆霸王薛蟠可是?」見眾人
驚奇,這才笑道:「三位公子,小弟不才,諢名倪二,最喜喝酒,人送綽號醉金
剛的就是了。沒什麼本事,又不喜讀書,無奈生計所迫,衹得在獄神廟裡某了個
牢頭討生活,哪成想,竟然趕巧就認識了在監裡的薛蟠兄弟,我二人甚是投機,
我便經常帶些酒菜與他在裡面喝上一杯,常聽他說起你們四個一起的快活,倪二
早羨慕不已,不想今日在這裡撞見你們三位,你們說可不是緣分?」

  三人聽了都稱奇遇,又聽倪二在牢中對薛蟠如此,更是心下感激,便紛紛請
酒,不一會子便都熟絡起來。四人喝了大半天,寶玉因掛念薛蟠便問道:「倪二
哥,我薛大哥在監裡不允我們探視,可不知你能否行個方便,容我等見他一面?」

  倪二早已喝得醉眼惺忪,聽了寶玉這話便拍著胸脯道:「這有何難?寶二爺
若想去探視,衹管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你衹管去外廊尋我,到了衹管打聽我倪二,
沒有一個是不知道的。到時候我們再一同去看望薛兄弟!」寶玉衹當他是醉了胡
說,衹一笑而過。四人又喝了半晌,方鬧著散了,醉金剛倪二歪歪的回了自己屋
子不在話下。

  馮紫英柳湘蓮賈寶玉三人目送倪二遠去了,馮紫英便拍拍寶玉肩膀道:「走,
這就帶你去看看那園子去。」說著,三人上了馬,馮紫英帶頭朝城北去了。出了
城門又行了十餘里,便見一處鎮市,馮紫英帶著二人左轉右轉,避開了那喧鬧集
市,來至一處不起眼的莊戶門前。三人下了馬,寶玉打量一番便道:「此處雖是
個清幽之處,卻略顯狹促了些。」

  馮紫英笑道:「賢弟,且跟我來。」說著便推開虛掩著的門,引二人進入。

  過了玄關,轉過屏風,卻是豁然開朗,好大一個院落,寶玉道:「原來這門
戶不起眼,裡面卻是別有洞天的。」

  馮紫英笑道:「這才到哪裡,你再隨我來。」便引著二人進了正堂,又從後
面繞出,裡面更是井井有序的兩排正房,雕樑畫柱,亭台軒榭,雖是不及榮國府
萬一,卻也別緻細雅。

  寶玉歎道:「如今方知這別有洞天是什麼形容了。」

  馮紫英得意,笑道:「好兄弟,這屋子讓你才藏嬌可使得?」

  寶玉忙點頭道:「使得使得。衹是這兩千兩銀子也花的太值得了。」

  一旁柳湘蓮卻笑道:「我的二公子,你衹知道在你家園子裡和那些女孩子們
廝混,卻哪裡知道這些外頭行情,這園子莫說你那兩千兩銀子,衹怕兩萬兩都是
難尋覓的。」

  寶玉吃驚,忙道:「馮大哥,柳大哥此話當真?」見馮紫英笑著點頭便又道:
「大哥,不怕你笑話,愚弟年幼,又不韻事物,這市井行情可是真不知道的。

  我衹顧看這處宅子好,竟不知如此價值的。小弟雖也生在富貴人家,卻萬萬
拿不出這兩萬兩銀子來置辦這出屋舍的……」

  馮紫英聽了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沒處弄銀子的。可巧兒,那日柳賢弟說
起你要尋宅子,我正好有一個故人因犯了事要去外面躲避,京城裡這處房產便托
付給了我,衹叫我代為看管,若有那合適的人家出價便出手也是使得。如今你既
然是要金窩藏嬌,那尋常所在自然是不能藏你的金嬌的,怕也衹有這裡才使得了。
如今你且住,我衹告訴我那落難兄弟,宅子已經有人相中,看他出價幾何,不論
幾個錢,當哥哥的給你墊補上也就是了。如今這裡東家剛搬出去,一切使用物品
都還在,衹需尋幾個人打掃打掃便可入住,豈不便宜?唉,你可莫要如此多禮,
不然我可再不敢管你這閒事了。」馮紫英一見寶玉要拜,忙扶住了。

  寶玉道:「大哥情誼無以為報,寶玉……」

  馮紫英忙笑道:「你少在這裡咬文嚼字欺辱我們兩個沒念過幾年書,你若有
那心,衹管平日裡多陪我喝上幾杯就是了,少整這些婆婆媽媽的情景與我。」說
著,又將寶玉給了茗煙的那兩千兩銀票塞與寶玉。「這個你暫且用著,這園子是
有了,日後的度用還多,你可要省儉才是。」

  寶玉情知拗不過,便接了揣在懷裡。三人又遊興一番,寶玉越看越歡喜,不
在話下。

  卻說三人遊興盡了,便道了分別各自回去,寶玉回了榮府,便先去尋鳳姐,
將那處宅子情形與鳳姐說了,鳳姐道:「想不到你這平日裡都不出二門的公子哥
竟認得這等義氣朋友,我倒是平日裡小覷你了。」

  寶玉欲將那兩千兩銀子都給還鳳姐,鳳姐卻笑道:「你且留著吧,雖然如今
宅子是有了,你要把雲妹子搬過去,還是要買使喚丫頭並一起日常度用,你又到
哪裡去尋摸銀子?這兩千兩雖不多,也夠你花上一些時日了。」停了停又歎息道:
「寶玉,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如今你在外頭也有了家,日後自然之道度日之
艱難了。這兩千兩,衹當讓你感受感受罷。」

  寶玉聽了,衹得將銀票又收了,一面又去外頭囑茗煙去採買日常用之物,不
在話下。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七十回薛姨媽大義認干親賈探春變革大觀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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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好吧好吧,我知道薛姨媽是林黛玉的乾娘了,可現在她就是湘雲干
媽,愛咋咋地……

  脂硯齋。嗯,我力挺周汝昌老先生的考證,脂硯齋其實就是湘雲的別號。悼
紅軒?「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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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第二日,賈寶玉一早便來至梨香院,衹想將那外頭房舍已定的事說給湘
雲知曉,哪知進了門,正看見薛姨媽在院子裡散心,寶玉忙笑著上前請安。薛姨
媽便笑著命寶玉在院子石凳上坐了,又命香菱倒了茶去,方笑道:「我的兒,這
幾日怎麼來的這般頻繁?」

  寶玉臉上一紅道:「知道姨媽身子不爽快,故而多來看看。」突又想起昨日
倪二所說之話,想若是能見上薛蟠一面,衹怕薛姨媽更是放心一些,又恐那倪二
是吃醉了渾說,正自由於,卻聽薛姨媽笑道:「你這孩子,如今長大了懂得事了,
竟連你姨媽也要哄騙?你衹當你將雲丫頭偷偷接來我不知道的?」

  寶玉一聽大驚,忙道:「姨媽,寶玉……千錯萬錯都是寶玉一個人的錯,衹
求姨媽不要讓老太太和太太老爺知道。」說著倒頭就要拜。

  薛姨媽忙笑著扶起來道:「我的兒,我本以為你長大了,哪裡想還是這般膽
小,你姨媽什麼時候不疼你了?唉,我衹是看湘雲那丫頭也太可憐。你們啊,衹
顧胡鬧,卻不知道怎麼收場的。」

  寶玉點頭稱是,薛姨媽又道:「這中間自有寶丫頭在裡頭吧?」見寶玉不敢
承認,便讓香菱喚了寶釵來詢問。不一會子寶釵來了,薛姨媽便假意怒道:「好
你個小丫頭,如今長大了,也越發有了主意了,這等事都不讓我知道?」

  寶釵見薛姨媽雖然口上這麼說,眼角卻帶著笑意,便撒嬌撲在薛姨媽懷裡道:
「娘……我哪裡敢瞞你呢,衹是這事情匆忙,我才擅自做了主張將湘雲妹妹接了
過來,你身上又不大好,我怕急急地告訴了你你又要著急上火的。我正尋思找個
合適的時候告訴你的,可不成想娘竟自己知道了。」一面說一面朝寶玉遞眼色。

  寶玉也忙笑道:「姨媽疼我是自然的,如今這等子事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早就
慌亂了,還請姨媽幫著拿主意才是。」

  薛姨媽笑道:「你們兩個也不用一唱一和的在這裡給我演戲,打量我不知道?
唉,湘雲那傻丫頭也是命苦,卻又如此癡情,也著實讓人憐愛,寶丫頭,你這麼
做的甚好。衹是也忒苦了雲丫頭,如今她是有了身子的人,你們就這麼藏著,連
屋子都不讓她出,她又是活分性子,起不要悶出病來?再者,瞞得了一時卻瞞不
過一世的,紙包不住火,這梨香院雖和榮國府一墻之隔,卻也人來人往的,衹怕
早晚要被那邊的人看了去,總不是長久法子。」

  寶釵忙道:「娘,我們這也是權宜之策,寶兄弟正在外頭尋宅子,一旦尋著
了,便將湘雲接出去。」

  寶玉也道:「如今不怕姨媽惱,這次來正是要告訴寶姐姐和湘雲,外頭房子
已經相中了,不幾日就可以搬過去了呢。」

  薛姨媽點頭道:「想不到寶玉這幾年越發出落的像個爺們了,做事倒也乾淨
利落。走吧,我們去瞧瞧雲丫頭。」說著,便帶著二寶轉至後院。來到湘雲所在
廂房,湘雲見了唬了一跳,忙紅著臉給薛姨媽請安。薛姨媽忙扶住了笑道:「我
的兒,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再不必拘泥這些凡俗禮節的。」

  湘雲聽了小臉一紅道:「姨媽,你……你都知道了啊?」

  薛姨媽笑著摸了摸湘雲的頭道:「我苦命的丫頭,長得這般標誌,又這麼好
的性情,偏偏又這般多磨,如今你們也不用外道,衹當我是你們的姐妹,咱們娘
兒一塊說說讓我也給你出出主意才是。」

  寶玉湘雲聽了心中都是一暖,湘雲更甚,撲進薛姨媽懷裡道:「姨媽,我打
小沒了爹娘,衹有老太太疼我,那也畢竟是差著些的,如今姨娘這樣說,竟讓湘
雲覺得又有了親娘一般……」

  薛姨媽笑著攬住了湘雲道:「好丫頭,你若不嫌棄,日後衹當我是你親娘就
是了。我平白撿了這麼水靈一個大閨女,衹怕做夢都要笑醒的。」湘雲忙跪下磕
頭叫娘,二人抱在一處,竟也如同親母女一般。

  「我的兒,你有身子,切莫過於動情,還是節制些才好。」薛姨媽一面說一
面將湘雲的眼淚擦淨又道:「雲丫頭,不是娘不留你在這裡住,方纔我和寶玉還
有你寶姐姐都說了,這裡住雖是有我們照看,畢竟離榮國府太近,保不齊日後被
誰撞了去,你成日裡躲在屋子裡也不是個事,如今既是寶玉在外頭尋到合適的宅
子了,依我看還是早早搬過去是正經。」

  湘雲喜道:「寶哥哥,你這麼快就尋到了?」

  寶玉道:「嗯,衹是機緣巧合,正好有合適的。衹是還要幾日去收拾妥當了
才好迎你過去。」說著,便將那宅子情形形容了一番給母女三人。三人聽了都點
頭稱讚。寶釵問道:「卻不知那宅子可有名字?」

  寶玉道:「曾經有過,不過那家人家沒落了,那匾額也便摘了去。現在到是
沒名的。」

  寶釵笑道:「依我看,不如就叫藏雲閣。可貼切?」

  湘雲羞道:「寶姐姐,你又拿我來調笑,可使不得。」

  寶玉笑道:「我倒是覺得這個名字貼切,你若有好的,你便說來聽聽,不然
就叫它藏雲閣了。」

  湘雲沉吟一會,方道:「依我看,衹叫悼紅軒可使得?若不然脂硯齋也好?」
二寶聽了都沉吟不語。湘雲便道:「你們若不依,你們再說兩個來。」

  哪知寶釵卻到:「好一個悼紅軒!」

  寶玉也道:「好一個脂硯齋!依我看不如外頭院門就掛悼紅軒,那二門裡頭
才是你的脂硯齋,可好?」二女都拍手稱好。

  薛姨媽笑道:「我不懂你們這些詩文,也快晌午了,我去告訴婆子們做點滋
補的東西給雲丫頭吃罷。」

  寶玉見薛姨媽要走,這才想起薛蟠一事,忙拉住了薛姨媽道:「姨媽慢走,
我還有事。」

  薛姨媽便又坐下,撫著寶玉的頭道:「我的兒,還有什麼事?」

  寶玉道:「姨媽,昨日我在外頭有幸結識一個人,自稱是獄神廟裡的牢頭,
在監中和薛大哥交情莫逆,我正尋思是否可以求他一求,能見薛大哥一面。」

  不待寶玉說完,薛姨媽的手竟是都打顫了:「我的兒,這可不是玩笑話?」

  寶玉忙道:「我怎麼敢哄姨媽的?」

  薛姨媽聽了拉住了寶玉的手哭道:「我的兒,那你快去尋那人,任憑多少銀
子咱們都認的,衹求讓我見一見蟠兒就知足了。」

  寶釵忙勸道:「娘,不可。」

  寶玉也異口同聲道:「姨媽,不可。」說完,二人對視一眼,寶玉道:「還
是寶姐姐說吧。」

  寶釵臉上一紅道:「寶兄弟說吧。」

  薛姨媽卻急了:「你們姐弟兩個都是最懂事的,如今聽我能見蟠兒著急,卻
又這般推辭起來。寶玉還是你說。」

  寶玉道:「姨媽,薛大哥雖是擼開了死罪,畢竟還是不令家屬探視的,如今
雖然得了這個機會,也衹能悄悄進去瞧上一面才是,我也知道姨媽心中掛念,可
姨媽是何等尊貴的身子,一則不方便去那種去處,二則也太過惹眼,被太多人看
了去倒不好。」

  寶釵也接道:「正是,況且媽媽身子還不大好,如今見了免不得傷心落淚,
倒不如讓寶兄弟進去瞧瞧大哥,母親有什麼話衹管讓寶玉帶過去可不好?」

  薛姨媽道:「還是你們清晰,我這一聽蟠兒就急了,如今便依你們,寶玉,
你且衹管去問問你那新結識的朋友,可否讓你走一遭?」寶玉知道薛姨媽著急,
也不敢多耽擱,便起身出去了。

  寶釵也安撫了薛姨媽一陣子,薛姨媽也平息下來,對寶釵道:「寶丫頭,你
快去那邊幫著你姨媽理事吧,這裡有雲丫頭陪著我就好了。」寶釵這才又叮囑兩
句,起身去了。

  卻說探春李紈二人這一早又在議事廳裡坐了,見寶釵未到,料想是家中有事
牽絆住了,便命那些回事的婆子一一上來。處理了幾件,有來旺家的道:「請大
奶奶,三小姐安,前幾日府中八月十五籌備物品所花費銀兩還沒有支出去,還請
奶奶小姐示下,去哪裡支出。」

  探春道:「昨兒不是才回了,給了你對牌讓你去領了?」

  來旺家的賠笑道:「對牌是拿了,衹是那賬房裡卻說一時支不出這許多銀兩。
咱們府上雖是有信譽的,欠外頭幾日也無不可,可以前都是按時給他們外頭發放
的,衹怕如今不按時支付了倒要讓外頭人笑話。」

  探春皺眉道:「怎麼連這三五百都支不出?」

  下面便有人回道:「這二年府上是艱難些……」

  不帶她說完,探春便打斷道:「不必說了,你衹去賬房把這些年的賬目拿來
給我看,自然明白。」來旺家的便領命去了。不一會,便拿了賬本進來。探春接
了便同李紈細細看起來,越看面上的表情越凝重了起來。

  可巧鳳姐又差平兒過來看看,平兒進來,見探春低頭看帳,便悄聲在一旁站
了。探春看了半晌,一抬頭才見平兒,忙笑著讓座,一面指著賬本問來旺家的道:
「這一筆五百兩銀子是什麼度用?」

  來旺家的回到:「這是今年秋天裡修整草木的工匠錢。」

  探春道:「你回頭告訴賬房裡,先將這一項革了,頂了那邊的。」

  來旺家的道:「這比款項是太太知道的,若不批出去,衹怕耽誤了園子的修
整。」

  探春道:「你且不用多說,我自有道理的。」來旺家的衹得打千下去了。探
春便對平兒道:「我衹道咱們府裡風光,如今管事了才知道,衹是個空架子罷了,
如今竟是入不敷出,連三五百兩銀子都拿不出。」

  平兒道:「是啊,這二年風水不順,外頭幾處莊子旱得旱澇的澇,進項大不
如前了,憑空又多出許多度用來。一則,娘娘在宮裡,來回傳話,這些公公們便
趁機拿要。每逢年節都要給裡頭準備禮物玩器,也是比不小的開支。二則這園子
雖是沒有空著,但也要人力錢力的去修整打理。三則這幾年這些祖上的世家幾件
大事,送禮回禮也多了起來。」

  探春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今我管事,才知道鳳姐姐的難處了。可真
難為她這二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如今我更越發尊重她了。」

  平兒笑道:「我家奶奶聽了三姑娘這幾日的行事,還誇說你比她更仔細呢。

  如今你又說起她來。可見也是惺惺相惜了。」

  正說著,卻見寶釵進來了。眾人忙起身。寶釵笑道:「說什麼呢,這樣熱鬧?」

  探春便將方纔的事說了一回。寶釵因聽涉及賈府賬目,也不說什麼。

  探春道:「年裡往賴大家去,你也去的,你看他那小園子比咱們這個如何?」

  平兒笑道:「還沒有咱們這一半大,樹木花草也少多了。」

  探春道:「我因和他家女兒說閒話兒,誰知那麼個園子,除他們帶的花,吃
的筍菜魚蝦之外,一年還有人包了去,年終足有二百兩銀子剩。從那日我才知道,
一個破荷葉,一根枯草根子,都是值錢的。」

  寶釵笑道:「真真膏粱紈褲之談。雖是千金小姐,原不知這事,但你們都念
過書識字的,竟沒看見朱夫子有一篇《不自棄文》不成?」

  探春笑道:「雖看過,那不過是勉人自勵,虛比浮詞,那裡都真有的?」

  寶釵道:「朱子都有虛比浮詞?那句句都是有的。你才辦了兩天時事,就利
欲熏心,把朱子都看虛浮了。你再出去見了那些利弊大事,越發把孔子也看虛了!」

  探春笑道:「你這樣一個通人,竟沒看見子書?當日《姬子》有云:『登利
祿之場,處運籌之界者,竊堯舜之詞,背孔孟之道。』」

  寶釵笑道:「底下一句呢?」

  探春笑道:「如今衹斷章取意,念出底下一句,我自己罵我自己不成?」

  寶釵道:「天下沒有不可用的東西, 既可用,便值錢。難為你是個聰敏人,
這些正事大節目事竟沒經歷,也可惜遲了。」

  李紈笑道:「叫了人家來,不說正事,且你們對講學問。」

  寶釵道:「學問中便是正事。此刻於小事上用學問一提,那小事越發作高一
層了。不拿學問提著,便都流入市俗去了。」

  三人衹是取笑之談,說了笑了一回,便仍談正事。探春因又接說道:「咱們
這園子衹算比他們的多一半,加一倍算,一年就有四百銀子的利息。若此時也出
脫生發銀子,自然小器,不是咱們這樣人家的事。若派出兩個一定的人來,既有
許多值錢之物,一味任人作踐, 也似乎暴殄天物。不如在園子裡所有的老媽媽
中,揀出幾個本分老誠能知園圃的事,派准他們收拾料理,也不必要他們交租納
稅,衹問他們一年可以孝敬些什麼。一則園子有專定之人修理,花木自有一年好
似一年的,也不用臨時忙亂,二則也不至作踐,白辜負了東西,三則老媽媽們也
可借此小補,不枉年日在園中辛苦,四則亦可以省了這些花兒匠山子匠打掃人等
的工費。 將此有餘,以補不足,未為不可。」

  寶釵正在地下看壁上的字畫, 聽如此說一則,便點一回頭,說完,便笑道:
「善哉,三年之內無饑饉矣! 」

  李紈笑道:「好主意。這果一行,太太必喜歡。省錢事小,第一有人打掃,
專司其職,又許他們去賣錢。使之以權,動之以利,再無不盡職的了。」

  平兒道:「這件事須得姑娘出來。我們奶奶雖有此心,也未必好出口。此刻
姑娘們在園裡住著,不能多弄些玩意兒去陪襯,反叫人去監管修理,圖省錢,這
話斷不好出口。」

  寶釵忙走過來,摸著他的臉笑道:「你張開嘴,我瞧瞧你的牙齒舌頭是什麼
作的。從早起來到這會子,你說這些話,一套一個樣子,也不奉承三姑娘,也沒
見你說奶奶才短想不到,也並沒有三姑娘說一句,你就說一句是,橫豎三姑娘一
套話出,你就有一套話進去,總是三姑娘想的到的,你奶奶也想到了,衹是必有
個不可辦的原故。這會子又是因姑娘住的園子,不好因省錢令人去監管。 你們
想想這話,若果真交與人弄錢去的,那人自然是一枝花也不許掐,一個果子也不
許動了,姑娘們分中自然不敢,天天與小姑娘們就吵不清。他這遠愁近慮,不亢
不卑。他奶奶便不是和咱們好,聽他這一番話,也必要自愧的變好了,不和也變
和了。」

  探春笑道:「可不是,這幾日裡,什麼話都是她奶奶想到的,衹等著我說出
來呢。如今這園子要改一改,還請你都將方纔的話跟你奶奶回明白呢。」

  平兒忙道:「姑娘竟說誰好,竟一派人就完了。」

  探春道:「雖如此說,也須得回你奶奶一聲。我們這裡搜剔小遺,已經不當,
皆因你奶奶是個明白人,我才這樣行,若是糊塗多蠱多妒的,我也不肯,倒像抓
他乖一般。豈可不商議了行。」

  平兒笑道:「既這樣,我去告訴一聲。」說著去了,半日方回來,笑說:
「我說是白走一趟,這樣好事,奶奶豈有不依的。」

  探春聽了,便和李紈命人將園中所有婆子的名單要來,大家參度,大概定了
幾個。又將他們一齊傳來,李紈大概告訴與他們。眾人聽了,無不願意,也有說:
「那一片竹子單交給我,一年工夫,明年又是一片。除了家裡吃的筍,一年還可
交些錢糧。」

  這一個說:「那一片稻地交給我,一年這些頑的大小雀鳥的糧食不必動官中
錢糧,我還可以交錢糧。」

  探春問寶釵如何。寶釵笑答道:「幸於始者怠於終,繕其辭者嗜其利。」

  探春聽了點頭稱讚,便向冊上指出幾人來與他三人看。平兒忙去取筆硯來。

  他三人說道:「這一個老祝媽是個妥當的,況他老頭子和他兒子代代都是管
打掃竹子,如今竟把這所有的竹子交與他。這一個老田媽本是種莊稼的,稻香村
一帶凡有菜蔬稻稗之類,雖是頑意兒,不必認真大治大耕,也須得他去,再一按
時加些培植,豈不更好?」

  探春又笑道:「可惜,蘅蕪苑和怡紅院這兩處大地方竟沒有出利息之物。」

  李紈忙笑道:「蘅蕪苑更利害。 如今香料鋪並大市大廟賣的各處香料香草
兒,都不是這些東西?算起來比別的利息更大。怡紅院別說別的,單衹說春夏天
一季玫瑰花,共下多少花?還有一帶籬笆上薔薇,月季,寶相,金銀籐,單這沒
要緊的草花干了,賣到茶葉鋪藥鋪去,也值幾個錢。」

  探春笑道:「原來如此。衹是弄香草的沒有在行的人。」

  平兒忙笑道:「跟寶姑娘的鶯兒他媽就是會弄這個的,上回他還採了些曬乾
了辮成花籃葫蘆給我頑的,姑娘倒忘了不成?」

  寶釵笑道:「我才讚你,你到來捉弄我了。」

  三人都詫異,都問這是為何。寶釵道:「斷斷使不得!你們這裡多少得用的
人,一個一個閒著沒事辦,這會子我又弄個人來,叫那起人連我也看小了。我倒
替你們想出一個人來:怡紅院有個老葉媽,他就是茗煙的娘。那是個誠實老人家,
他又和我們鶯兒的娘極好,不如把這事交與葉媽。他有不知的, 不必咱們說,
他就找鶯兒的娘去商議了。那怕葉媽全不管,竟交與那一個,那是他們私情兒,
 有人說閒話,也就怨不到咱們身上了。如此一行,你們辦的又至公,於事又甚
妥。」

  李紈平兒都道:「是極。」

  探春笑道:「雖如此,衹怕他們見利忘義。」

  平兒笑道:「不相干,前兒鶯兒還認了葉媽做乾娘,請吃飯吃酒,兩家和厚
的好的很呢。」探春聽了,方罷了。又共同斟酌出幾人來,俱是他四人素昔冷眼
取中的,用筆圈出。

  探春與李紈明示諸人:某人管某處,按四季除家中定例用多少外,餘者任憑
你們採取了去取利,年終算帳。探春笑道:「我又想起一件事:若年終算帳歸錢
時,自然歸到帳房,仍是上頭又添一層管主,還在他們手心裡,又剝一層皮。這
如今我們興出這事來派了你們, 已是跨過他們的頭去了,心裡有氣,衹說不出
來,你們年終去歸帳,他們還不捉弄你們等什麼? 再者,這一年間管什麼的,
主子有一全分,他們就得半分。這是家裡的舊例,人所共知的,別的偷著的在外。
如今這園子裡是我的新創,竟別入他們手,每年歸帳,竟歸到裡頭來才好。」

  寶釵笑道:「依我說,裡頭也不用歸帳,這個多了那個少了,倒多了事。不
如問他們誰領這一分的,他就攬一宗事去。不過是園裡的人的動用。 我替你們
算出來了,有限的幾宗事:不過是頭油,胭粉,香,紙,每一位姑娘幾個丫頭,
都是有定例的,再者,各處笤帚,撮簸,撣子並大小禽鳥,鹿,兔吃的糧食。不
過這幾樣,都是他們包了去,不用帳房去領錢。你算算,就省下多少來?」

  平兒笑道:「這幾宗雖小,一年通共算了,也省的下四百兩銀子。」

  寶釵笑道:「卻又來,一年四百,二年八百兩,取租的房子也能看得了幾間,
薄地也可添幾畝。雖然還有敷余的,但他們既辛苦鬧一年, 也要叫他們剩些,
粘補粘補自家。雖是興利節用為綱,然亦不可太嗇。縱再省上二三百銀子,失了
大體統也不像。所以如此一行,外頭帳房裡一年少出四五百銀子,也不覺得很艱
嗇了,他們裡頭卻也得些小補。這些沒營生的媽媽們也寬裕了,園子裡花木,也
可以每年滋長蕃盛,你們也得了可使之物。這庶幾不失大體。若一味要省時,那
裡不搜尋出幾個錢來。凡有些餘利的,一概入了官中,那時裡外怨聲載道,豈不
失了你們這樣人家的大體?如今這園裡幾十個老媽媽們,若衹給了這個,那剩的
也必抱怨不公。我才說的,他們衹供給這個幾樣,也未免太寬裕了。一年竟除了
這個之外,他每人不論有餘無餘,衹叫他拿出若干貫錢來,大家湊齊,單散與園
中這些媽媽們。他們雖不料理這些,卻日夜也是在園中照看當差之人,關門閉戶,
起早睡晚,大雨大雪,姑娘們出入,抬轎子,撐船,拉冰床。一應粗糙活計,都
是他們的差使一年在園裡辛苦到頭,這園內既有出息,也是分內該沾帶些的。還
有一句至小的話,越發說破了:你們衹管了自己寬裕,不分與他們些,他們雖不
敢明怨,心裡卻都不服,衹用假公濟私的多摘你們幾個果子, 多掐幾枝花兒,
你們有冤還沒處訴。他們也沾帶了些利息,你們有照顧不到,他們就替你照顧了。」

  眾婆子聽了這個議論,又去了帳房受轄治,又不與鳳姐兒去算帳,一年不過
多拿出若干貫錢來,各各歡喜異常,都齊說:「願意。強如出去被他揉搓著,還
得拿出錢來呢。」

  那不得管地的聽了每年終又無故得分錢,也都喜歡起來,口內說:「他們辛
苦收拾,是該剩些錢粘補的。我們怎麼好『穩坐吃三注』的?」

  寶釵笑道:「媽媽們也別推辭了,這原是分內應當的。你們衹要日夜辛苦些,
別躲懶縱放人吃酒賭錢就是了。不然,我也不該管這事,你們一般聽見,姨娘親
口囑托我三五回,說大奶奶如今又不得閒兒,別的姑娘又小, 托我照看照看。
我若不依,分明是叫姨娘操心。你們奶奶又多病多痛,家務也忙。 我原是個閒
人,便是個街坊鄰居,也要幫著些,何況是親姨娘托我。我免不得去小就大,講
不起眾人嫌我。倘或我衹顧了小分沽名釣譽,那時酒醉賭博生出事來,我怎麼見
姨娘?你們那時後悔也遲了,就連你們素日的老臉也都丟了。這些姑娘小姐們,
這麼一所大花園,都是你們照看,皆因看得你們是三四代的老媽媽,最是循規遵
矩的,原該大家齊心,顧些體統。你們反縱放別人任意吃酒賭博,姨娘聽見了,
教訓一場猶可,倘若被那幾個管家娘子聽見了,他們也不用回姨娘,竟教導你們
一番。你們這年老的反受了年小的教訓,雖是他們是管家。管的著你們,何如自
己存些體統,他們如何得來作踐。所以我如今替你們想出這個額外的進益來,也
為大家齊心把這園裡周全的謹謹慎慎,使那些有權執事的看見這般嚴肅謹慎,且
不用他們操心,他們心裡豈不敬伏。也不枉替你們籌畫進益, 既能奪他們之權,
生你們之利,豈不能行無為之治,分他們之憂。你們去細想想這話。」

  家人都歡聲鼎沸說:「姑娘說的很是。從此姑娘奶奶衹管放心,姑娘奶奶這
樣疼顧我們,我們再要不體上情,天地也不容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2-13 13:50 編輯 ]
2014-1-18 20: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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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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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回賈寶玉初探獄神廟薛寶釵濕身現春光

  卻說寶玉出了梨香院便往後廊上去,一打聽果然有人指引他找到倪二家裡所
在。寶玉便上前敲門,倪二正睡得惺忪,見是寶玉來了,忙起身道:「賈二爺,
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寶玉笑道:「二哥,快莫要這麼叫我,哪裡是什麼二爺,衹叫我寶玉就好。」

  倪二笑道:「好,那我不才也喊你一聲寶兄弟!快進來坐。」說著便引了寶
玉進來坐了:「寶兄弟可是為了見薛蟠而來?」

  寶玉笑道:「二哥果然是痛快人。衹是萍水相逢,恐麻煩二哥。」

  倪二道:「兄弟此話差矣,既然承蒙你們看得起,當我是兄弟,哪裡還有這
些話?倪二不才別的本事沒有,這點方便還是能做得的。」

  寶玉喜道:「那可有勞二哥了!」

  倪二道:「好說好說,可巧明日就換我當值了,我備下一桌酒菜,再尋一身
牢頭衣服給你穿了,你便同我混進去,咱們去找薛蟠喝上一杯可好?」

  寶玉喜道:「甚好!」

  那倪二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便讓寶玉少坐片刻,自己起身出去,不一會子便
取了一身牢頭衣服回來給寶玉道:「明日下午你衹管穿了這身衣服來找我,我就
帶你進去。」寶玉忙接了,又和倪二商量一回便起身給薛姨媽道信去了。

  來至梨香院,寶釵已經回來,正在屋子裡同薛姨媽史湘雲說話。薛姨媽見寶
玉進來忙問道:「可成了?」

  寶玉便將手裡衣物拿出來給他們看,又將方纔的話說了一遍。薛姨媽喜極而
泣:「我的兒,如今你可要好好替姨媽看看你大哥才是。你衹告訴他在裡面衹管
好生等著,我這做娘的必定想法子讓他出來。在裡頭也要收收那臭脾氣,少惹些
事才是。」

  寶釵忙勸道:「媽媽,別急,依我說,不如你將肚子裡的話都寫下來,讓寶
玉帶進去起不輕省又明白?還有,不如將哥哥日常用的小物件找出幾件來,讓寶
玉一併帶進去媽媽看可好?」

  薛姨媽道:「還是我的兒明白。」說著便一面止了哭,將心中的話讓寶釵寫
了,一面又命香菱將薛蟠日常喜歡的衣物器皿拿了幾樣包好了,連同書信一併給
了寶玉。又說了一會話,寶玉便起身去了。

  挨到第二日一早,寶玉便換了牢頭的衣服,將一包東西貼身帶好偷偷摸了出
去,在後廊上與倪二匯合了,便一同朝獄神廟去了。路上倪二又叮囑寶玉一番,
寶玉一一答應了,不一時二人來至獄神廟。

  倪二和守門兵勇打了招呼,寒暄了幾句,又偷偷掏出兩塊碎銀與了他們便往
裡頭走。寶玉依照倪二的話,也不答言,衹低著頭跟著倪二,想是倪二平日裡也
這般帶人進去過,因此也無人查問。來至裡間,果然早準備好了一個食盒,倪二
便拎了又引著寶玉往裡頭走。

  寶玉頭一遭來至此處,不免四處張望,衹見牢裡衹有一門,並無窗戶,昏暗
不堪,污濁之氣慎重。衹隔著十餘尺方在墻壁上有一盞火把照明。兩側均是一個
仗於見方的小室,用鐵條隔開,裡面隱隱的能看見關著一些衣裝襤褸的人或坐或
躺,不時傳來幾聲哭喊和呻吟聲。寶玉見了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忙跟得緊了些。

  往裡走來到一間牢門前,倪二便掏出鑰匙開了門引寶玉進去。衹見室內茅草
上正躺著一個人,那人聽見門想,一軲轆坐了起來,正是薛蟠。薛蟠見是倪二,
忙一翻身做起來歡喜道:「倪兄弟,可把你盼來了,可是又拿了酒來?快給我喝
一口,幾日不知肉味,我這口裡可是要淡出鳥來了。這位是?」

  寶玉忙上前一步:「薛大哥,是我啊,寶玉。」

  薛蟠這才看清,不由一把將寶玉抱住:「好兄弟,你怎麼來的?」寶玉便將
遭遇倪二一事講了,薛蟠又問道:「家裡可好?媽媽可好?我妹妹可好?」

  寶玉答道:「都好都好,姨媽為你這事奔波勞累,本是病了一場,如今你這
死罪擼開了,姨媽也放了心,身子也好起來了。」

  薛蟠聽了不由得落了幾滴淚,長歎道:「唉,都是我這當兒子的這般不肖,
讓母親這一把年紀還跟著我擔心受怕。」

  寶玉忙將懷內包裹掏了出來打開,將寶釵所寫書信拿來給薛蟠看。薛蟠看了
更是又喜又悔。倪二已將食盒內的酒菜一一擺好,見薛蟠拿著書信看了又看,勸
道:「薛大哥,依我說這書信你可留待日後慢慢看,如今寶兄弟進來不易,倒不
如抓緊時間你們兄弟多說說話,喝上幾杯。」

  寶玉見薛蟠身上衣物已經污濁不堪,便從包裡拿出一件衣物給薛蟠道:「大
哥,你且換一身行頭,你這身雖是腌臢了,我帶回去給姨媽看了衹怕她看了也安
心些。」薛蟠這才放下書信,換了衣服,三人坐了下來,胡亂吃了幾口酒,說著
話。薛蟠道:「寶兄弟,我雖在裡面,可家裡的事多少還是聽聞了些。」

  寶玉忙道:「大哥可知道大嫂……」

  薛蟠哼了一聲,將杯中酒喝乾了道:「那種潑婦,衹恨我當初看走了眼,又
讓豬油蒙了心,怎麼娶了她回來?如今死了到乾淨。我聽說還是你幫著料理的?

  多謝兄弟費心了。」

  寶玉笑道:「大哥,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麼客氣。」

  薛蟠笑道:「正是,改日我出去了再好好做東道,如今這段日子,我娘和我
妹妹還要多勞煩你照料了。」

  說話間酒肉已盡,倪二便道:「薛大哥,寶兄弟,這裡終究不是自在場所,
如今進來這大半日了,衹恐時間長了有什麼差錯,不如寶兄弟隨我先出去,等日
後有機會再來也是有的。」

  寶玉便道:「正是,如此我們先出去。薛大哥,如今不如你也寫幾個字,我
好帶回去給姨媽看。」

  薛蟠道:「正是正是,我這字是不行,勞煩寶兄弟,我說你寫可好?」

  寶玉道:「還是要大哥親自寫了姨媽看了才好放心。倪二哥,可有紙筆?」

  倪二便出去,不一會兒拿來筆墨。薛蟠便提筆沾了墨,寫了起來。寫好後又
看了一回才遞給寶玉。寶玉將信折好,同薛蟠換下來的髒衣一起包了。倪二也收
拾了杯盞碗盤,二人便去了。

  出了獄神廟轉至一幽靜處,寶玉便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給倪二道:「多謝
倪二哥方便。」

  哪知倪二見了卻不高興起來:「寶兄弟這是干甚?難不成是看不起我?」

  寶玉忙笑道:「二哥哪裡話?二哥裡面也要打點,又要不時給薛大哥置買酒
肉,怎麼能總讓二哥破費?」

  倪二道:「我是和薛大哥投緣,又和寶兄弟說得來才這般,一般人即便有千
兩的銀子我倪二若是看不上他也不管的。如今寶兄弟這到是在打我臉了。」

  寶玉聽了這話才又將銀子收起,又道了謝,定好過幾日再約上馮紫英柳湘蓮
等人吃酒,倪二這才笑道:「這才是好兄弟!」說罷,二人道別,寶玉便攜了薛
蟠之物回梨香院去了。

  來至梨香院,薛姨媽和寶釵早已等得心焦,見了寶玉忙問個不住。寶玉便將
包裹打開,將信箋並薛蟠衣物拿給薛姨媽。薛姨媽見了薛蟠衣服這般襤褸腌臢,
心中衹念薛蟠在監裡受了多大委屈,便放聲痛哭起來。寶玉寶釵忙勸慰,寶玉道:
「姨媽大可不必傷懷,今兒我見了薛大哥,除了這衣服襤褸些子,精神卻還大好,
在裡頭也有酒肉吃,衹是不自由。寶姐姐,先將薛大哥書信念給姨媽聽罷。」

  寶釵便拿了書信念了起來:「母親大人親啟:兒不孝,衹知吃酒惹事,如今
身陷囹圄,令母親勞神傷心,兒在監中每想至此不禁追悔莫及,待兒出獄之時,
必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從新做人,每日侍奉母親善待香菱……」念完,將信交予薛
姨媽。薛姨媽看了那歪歪扭扭的字一把捂在胸口,又痛哭起來。香菱也在一旁哭
個不住。

  寶釵因勸道:「媽媽不必悲傷,如今看哥哥這口氣是知道悔改的了。俗語說
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哥哥雖然此番遭了些罪,來日若出來能悔改也是難能
可貴的了。」一面寶玉也跟著勸說。薛姨媽這才止住了些。寶釵恐薛姨媽太過傷
懷,便囑咐香菱將薛姨媽扶至裡間屋躺著。一時屋裡就衹剩下寶釵寶玉二人。

  寶玉見寶釵一雙杏眼有些發紅,便安慰道:「好了,寶姐姐也不用太悲傷的,
薛大哥還說以前在家裡他不懂事,白白讓你受了許多閒氣,等他早晚回來還要給
你賠不是呢。」

  寶釵一笑,倒了一杯茶給寶玉:「喝杯茶吧,大熱天裡跑了這大半天,進了
屋連口水都還沒顧上喝呢就說了這許多話,必是口渴了。」

  寶玉忙伸手去接,看著寶釵低垂著頭口中道:「有勞姐姐,姐姐這眼睛又紅
紅的,我可是又要心疼了。」

  寶釵聽了這話心中一熱,臉上便也有些發燙。衹將茶又往前遞了遞,那寶玉
的眼卻沒看茶杯,就這麼一撮,非但沒接著,反而將茶杯捅翻了,一杯溫熱的茶
都潑在了寶釵胸口上,茶盅也摔在地上打了個粉碎。寶釵不由驚呼一聲,身子下
意識的往後一躲,卻失了重心,朝後面跌了過去。寶玉忙探前一步,一把攬住了
寶釵的腰。「寶姐姐,可沒事吧?」

  裡頭薛姨媽聽見寶釵驚呼,又聽得甩茶盅的聲音也問道:「是怎麼了?」

  寶釵這才回轉過來,忙輕輕掙脫開了寶玉的手到:「沒事,失手打翻了茶盅,
唬了一跳。」薛姨媽哦了一聲,寶釵才不好意思的朝寶玉笑道:「看我,怎麼又
這般冒失起來。」

  寶玉卻呆呆的吞了口口水道:「寶姐姐,你……可燙著了?」

  寶釵笑道:「還好茶不是滾燙的,不妨事。」

  寶玉吞吞吐吐的道:「寶姐姐,你……衣服都髒了……」

  寶釵這才低頭一看,圓潤的小臉頓時緋紅起來。原來寶釵今日衹穿了一件素
白的絹衣,如今被茶水一浸,那白絹早已濕透,做半透明狀緊緊帖服在胸前,越
發將豐腴的形狀勾勒得令人血脈噴張呼之欲出。雪白的肌膚也若隱若現,連帶兩
顆微微發紅的乳首都隱約可見,勾人眼球的挺了出來。

  寶釵這才知道方纔已經被寶玉看了半晌,忙雙手護在胸前遮掩,口中道:
「哎呀……你……你怎麼不早說?寶兄弟且少坐片刻,我去換換衣服。」說著扭
身匆匆往自己房裡去了。

  一邊鶯兒走進了,一面打掃地上的碎片一面問道:「這是怎麼了?我家姑娘
平日裡那麼端莊,怎麼這會子也這麼急匆匆的?」

  寶玉呆呆的看著寶釵的背影半晌才道:「寶姐姐是最愛乾淨的,方才弄髒了
衣服,怕是急著要去換吧。」一時鶯兒收拾利落了,又拿新茶盅給寶玉倒了茶,
寶釵卻還未出來。寶玉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衹得呆呆的坐了,也沒了喝茶的心思,
一面想著方纔那一抹春光,一面又想著寶釵那羞澀的模樣,轉而又想攬著寶釵腰
肢的輕柔,不由得臉上浮現著傻笑呵呵發呆起來。

  正自發呆,卻聽見幾聲咳嗽,寶玉這才收了心神,見寶釵已經換了一件半舊
的鵝黃綿綢罩衣,一排排扣緊緊扣著,看不出裡面還穿了什麼,一手拿著絹帕輕
輕掩著嘴咳嗽,胳膊卻有意無意的護在胸口,臉上仍有些發紅。

  「又發什麼呆呢?」寶釵輕聲問道。

  「哦,方才失手打了茶盅,弄髒了姐姐衣服,寶玉給你賠不是了。」寶玉說
著鞠躬。

  寶釵忙還禮道:「寶兄弟又這般客氣起來,如今卻又是我要謝謝你的。不說
為我,單為了我娘也是要謝的。」

  「喲,你們兩個是怎麼,這會子倒這般客氣起來?」湘雲不知何時已經進了
來。湘雲因藏身梨香院的事已被薛姨媽知道,又認了薛姨媽做乾娘,故而不用像
前幾日那般衹在後院藏著,如今又有了些精神,更坐不住了。

  寶釵臉上一紅道:「衹是謝謝寶兄弟去監裡探視大哥,又帶了大哥衣物書信
回來,好讓娘放心。倒是你,不好好養著,又跑出來,當心人家看了去可不是鬧
的。」

  湘雲笑道:「哦,我知道,衹怕是我來的不巧,擾了你們兩個,也罷,我還
是回後頭去吧。哎?寶姐姐,我記得今兒一早你還穿了那件白玉蘭散花紗衣,憑
的好看,怎麼一轉眼功夫又換做這件了?」

  寶釵聽了臉更紅了:「那件方才不小心弄髒了,這才換了這件。你們且說話,
我去裡面看看娘要不要喫茶。」說著轉身去了。

  看寶釵出去了,寶玉笑道:「你呀,衹知道拿寶姐姐尋開心。」

  湘雲笑道:「怎麼?愛哥哥莫非是心疼了?」

  寶玉笑著捏了捏湘雲的翹臀道:「你這小嘴什麼時候也這麼不饒人了?編排
跑了寶姐姐又來編排我了。」

  湘雲道:「和林姐姐學來的。」

  寶玉不知如何回答,轉口道:「好妹妹,這幾日看你倒是氣色好了許多。」

  湘雲道:「嗯,自打吃了妙玉姐姐給的藥,果真是有效果。」

  寶玉一驚:「妙玉?她如何知道的?」

  湘雲這才將妙玉給自己診脈送藥的事,並妙玉所說的那些話都說給了寶玉。

  寶玉聽了頻頻點頭。湘雲道:「我如今不方便進園子裡,妙玉姐姐又是不出
門的,你倒要好好替我道個謝才是的。」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回秋風輕送綾紗帳暖一雙玉人共度巫山

***********************************

  (ps:嗯,元旦送寡婦,元宵送尼姑。

  上回寫寶釵因為衣服濕了走光了,有人提出來寶釵不穿肚兜,太豪放之類的,
嗯,你們夠細心,謝了。不過這個問題我在寫的時候就想過了,至於為什麼不穿
肚兜呢?以後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

  寶玉轉出梨香院,回想方才湘雲所說,心中對妙玉更是感激,又想幾日不見
了妙玉,便繞進園子,朝櫳翠庵去了。來至庵門,有老婆子回報了,便引寶玉進
去。妙玉見寶玉,心中歡喜,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寶二爺今日怎麼得空來我這
了?」

  寶玉道:「前些日子看《法華經》有許多不懂之處,還要勞煩姐姐釋疑點化
一二才好。」

  妙玉笑道:「少來,你哪裡會有心思看那勞什子?且稍坐,我去給你倒茶吃。」

  寶玉卻一把拉住了妙玉的手道:「好姐姐快別忙,我可不是為了喫茶才來的。」

  妙玉羞道:「不吃就不吃,何必又這麼拉拉扯扯的?快放手,讓人看了去笑
話。」

  寶玉非但不放手,更是稍稍一用力,就把妙玉拉在了自己懷裡,雙手環住了
妙玉柳腰,低頭將鼻子抵在妙玉脖頸之間狠狠的嗅了一口,衹覺自有一股香茗之
氣縈繞,口中道:「好香好香!再好的茶也沒有姐姐身上的香氣好聞。」

  「說了不讓你拉扯,你卻更變本加厲起來了。」妙玉羞得臉都紅了,小蛇一
般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寶玉的雙臂。

  寶玉反而將懷中佳人抱得更緊了,輕輕在妙玉耳邊道:「好姐姐,寶玉想你
了。」妙玉衹覺得耳朵被一陣熱熱的氣息掃過,連同那溫柔的聲音一同從耳朵眼
裡鑽了進去,身子都跟著酥了一般,掙扎也越發的無力了。

  寶玉索性張開了嘴,將妙玉一顆瑩潤的耳垂含在口中吸吮了起來,又將舌頭
輕輕往妙玉耳朵眼裡鑽去。妙玉嚶得一聲,身上再也沒有半點力氣,衹將兩衹藕
臂也環住了寶玉的腰,一面徒勞的躲避著寶玉的唇舌:「好寶玉,癢……不鬧了
……」寶玉卻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吸吮得更厲害了起來。妙玉情急,衹
得扭直了臻首,找準了寶玉的嘴,將自己的櫻唇壓了上去。一時四唇相接,衹有
二人輕微的鼻音偶爾傳出。

  好一會子,妙玉才將香舌從寶玉口中奪了回來,扭過頭去,輕輕將臉頰貼在
寶玉胸口,微張著小嘴不住喘息。寶玉嘴上老實了,雙手卻不安分起來,隔著薄
薄的衲衣在妙玉身上來回遊走不住。不一會兒便覺得懷中香嫩柔軟的身子一點點
的熱了起來。寶玉便著手去解妙玉的衣帶,妙玉小聲道:「寶玉……這裡不可,
抱我到榻上吧……」

  寶玉卻笑道:「有何不可?好姐姐,你這般高挑的身子,我們好了這麼多次,
我都不能好好賞玩一番,如今衹要在這裡看個夠的。」說著,已將衣帶解開,雙
手往兩邊一分,潔白而輕薄的衲衣便如一葉鴻毛一般輕輕墜地,衹有一尺白綾抹
胸掩住了胸前無限春光。

  妙玉忙將雙手護在胸前,扭過身去將光潔的後背對著寶玉。寶玉卻正合了心
意,衹單手拉住背後的繫帶輕輕一拽,那抹胸的結便被解開了,雖然妙玉雙手護
著前胸,寶玉衹稍稍用力,便將這一片絲滑的布片拽了出來,又伸手去解腰間的
裙帶,不一會兒,妙玉便赤裸著站在那裡了。

  衹見妙玉一頭烏黑的頭髮盤在頭頂上,細長的脖頸下是略消的香肩,光滑的
脊背下面不盈一握的柳腰。再往下便是略略後翹的肉臀,兩條修長圓潤的玉腿上
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緊緊的並在一處卻並不見一點縫隙。寶玉看著妙玉的背影,
不由得癡了,心道:「我衹以為可卿的身段兒是最婀娜的,如今看衹怕妙玉竟和
可卿不相上下呢。不然,可卿的是婀娜風流,妙玉這才叫裊裊婷婷。」

  卻說妙玉,衹感到身上衣物被一件件的除去,不由得一顆芳心突突跳個不住,
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可偏偏等所有衣衫被除盡了,卻沒有了動靜。等了一會子
終於挨不住,輕輕扭過頭來看,衹見寶玉正在三五步遠處呆呆的看著自己。妙玉
忙轉過頭來,小聲道:「難怪都說你是個呆子……這會子在那發什麼呆呢?可看
夠了?看夠了我可要穿上了。」

  寶玉忙上前一步,抱住了赤裸的妙玉道:「好姐姐,莫說是我,衹怕那天上
的神仙看了姐姐這般美的身子,也要呆了呢。不對,神仙也不讓他們看,你衹是
我一個人的,衹我一個人才能看。」

  「好個霸道的人。」妙玉聽了寶玉的讚歎,心裡面甜甜的,將身子朝寶玉靠
了靠。

  寶玉輕輕搬過妙玉的身子,俯首又吻了上去。護在胸前的兩衹藕臂也被移開
了,兩團豐嫩的玉乳被輕輕拿捏。妙玉一面被吸吮著香舌,一面感受胸前那溫柔
的愛撫,不覺身子更是燥熱了起來,悄悄的抬起手來,想要去解開寶玉的汗巾子,
哪知卻沒有經驗,本來已經情迷意亂,又不能見,衹胡亂摸索了半天也不著門路。

  寶玉哪裡會讓佳人著急,笑著鬆開了抱著妙玉的手,三五下便除去了身上衣
物。妙玉卻羞得低下了頭,卻正看見寶玉的陽物正直挺挺的對著自己,忙又嚶了
一聲將臉扭到一旁。寶玉笑道:「好姐姐,都老夫老妻的了,還這般害羞?這小
模樣可愛煞我了。」

  妙玉小聲道:「好不害羞,誰和你是老夫老妻了,嗯?這話我怎麼聽著這般
耳熟,你上次可不就是這麼說?」

  寶玉笑道:「上次就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如今豈不更是了?」說著,便一用
力將妙玉橫抱了起來,朝香榻上走去。

  輕輕將妙玉方在榻上,妙玉卻用手勾住了寶玉的脖子,連帶他也一起倒了下
去。「寶玉,抱我。」寶玉哪裡不依?便光光的將身子壓了上去,四片熱熱的唇
便又粘在了一處。

  良久寶玉才將嘴移開,順著妙玉纖細修長的脖頸往下,停留在了兩座玉峰之
上,雙腿也在那兩條頎長的玉腿上來回遊走。不一會兒,那兩顆粉嫩的乳頭便都
俏生生的立了起來。又吸吮了一會兒,便一路往下,滑過平坦的小腹,剛要觸及
那芳草萋萋之處,妙玉卻伸出了手,將自己私處掩住了:「寶玉不可。」

  「好姐姐,怎麼的?」寶玉有些不解。原來妙玉突然想起方才小解並未洗滌,
衹是擦拭了一下,恐有腌臢之處,那妙玉又是最好潔淨的,哪裡肯讓寶玉去親那
裡?

  妙玉紅著臉小聲道:「那裡腌臢,使不得的。」

  「好姐姐,你哪裡都是乾淨的,怎麼會腌臢?」卻見妙玉衹是不肯,寶玉也
不勉強,衹又把頭往下,細細端詳起那兩衹腿來。衹見兩衹玉腿光潔如玉,筆直
而圓潤,沒有絲毫的瑕疵在上頭。「好美的腿,真真愛煞我了。」說著便低了頭
吻了上去。直將兩條腿裡裡外外都親了個遍才作罷。妙玉衹覺腿上被寶玉舔得癢
酥酥的,兩衹腿緊緊在一起磨蹭,索性轉過身去,將背對著寶玉。

  寶玉見那兩條腿緊緊並在一處,直到臀溝處都沒有絲毫縫隙,不覺心中一動
便有了主意。卻說妙玉吃癢,衹將身子轉了過去,卻不見了寶玉的騷擾,正自納
悶怎麼這淫人這般老實起來了,去突然覺得兩腿之間一熱,一粗長之物便貼著私
處鑽入了兩腿之間,燙燙的似是要將自己的兩片濕濕的肉唇都融化了一般,俏臉
也不由得熱了起來。

  寶玉將陽物插入了妙玉雙腿之間,衹覺上下兩條粉腿說不出的柔嫩,竟比那
小穴菊門又別有一番風情,索性也貼著妙玉側躺下來,將陽物在妙玉雙腿間進進
出出的抽送起來。不一會兒便將那玉蛤之中飽含著的蜜液盡數蹭了出來,頓時抽
送得便更光滑起來。便一手從妙玉頸下探了過去,把握住了一顆椒乳,一手按住
了妙玉的臀跨,抽插得也越發狠了起來。

  妙玉衹覺得那肉棒熱熱的摩擦的越發快了起來,一下下順著兩片嫩唇的縫隙
滑動,磨蹭著那嬌嫩的肉珠兒,那酥癢越發的強烈了起來,又聽見寶玉衹在自己
耳邊的呼吸也粗重了起來,不覺心中更是燥熱,那花心中又突出一些清涼的蜜液
來。

  「好姐姐,你這一雙腿就要迷煞我了。呼……緊緊的,又這般柔嫩,夾得寶
玉好生受用。」寶玉一面抽送,一面讚不絕口。

  「你……你總有法子來欺負人家……嗯……啊!」寶玉的陽物正在一進一出
的磨蹭,卻不料太過濕滑,衹一下子卻歪打正著,將整根陽物盡數插入了妙玉的
玉門之中。妙玉衹覺下身被熱熱的填滿了,寶玉卻是衹感到一陣清涼的柔嫩瞬時
包裹了整根肉棒,二人不由同時發出一聲長歎。

  「好姐姐,美死寶玉了。姐姐可也受用麼?」

  「嗯……頂死我了……」

  寶玉嘿嘿一笑,便稍一用力,將妙玉側臥著的身子壓了過去趴在了床上,自
己也借力壓了上去,任憑那陽物仍停留在妙玉玉蛤之中,雙腿一分,已經坐在了
妙玉的腿上。「好姐姐,寶玉來了。」說著便坐著前後磨蹭了起來。

  不說妙玉,竟連寶玉也是頭一遭用這個姿勢,衹覺肉棒在窄緊的肉穴中抽送,
雖不及別的姿勢來得有力,卻也有一番滋味,那龜頭進進出出便蹭著穴中一處簌
簌的所在,衹幾下子,那處便漸漸硬了起來。

  「好姐姐,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呢?」

  「嗯……嗯……我……我哪裡曉得……呼……再……再狠一些……好癢,要
……啊!」寶玉聽了妙玉的話,便用手把握住了兩片彈彈的肉臀,前後更快了些。
那龜頭在裡面磨蹭過那妙處,便又硬硬的抵在了花心之上,惹得佳人身子都跟著
一顫,那涼絲絲的蜜液更是不間斷的流了出來。

  寶玉知道妙玉受用,便更賣力起來。那肉棒在涼涼的穴中進進出出在那癢處
並花心大力研磨,兩衹手也更用力,十指都深深陷入了兩片美臀上的嫩肉之中,
隨著身子的前後聳動,那兩片粉臀也被一張一合的分開,那粉嫩的小菊們也隨之
蠕動起了。寶玉看了不覺心癢,便騰出一衹手來去剮蹭那細細地褶皺。

  「啊……寶玉,不要……不要摸……嗯……」妙玉衹覺得菊門處也傳來一陣
酥癢,衹和身子裡那兩處並在一起,直直的鑽進了心裡,小穴也不由得一陣痙攣,
衹夾得寶玉幾欲洩身。寶玉一面咬緊牙關繼續抽插,一面將手中沾滿了滑膩的蜜
液,便直直的捅進了妙玉的菊門之中。

  妙玉衹覺那處腌臢,哪裡被人玩弄過,如今竟被寶玉這般用手指捅了進去,
不覺心中大羞,卻又有一番滋味在心中湧起,衹覺菊門都跟著一縮,將那侵襲進
來的手指緊緊咬住,卻不知是要將其拒之門外還是吸入深處。隨著那菊門的緊縮,
花心卻被研磨得再不堪忍受,直將花門洞開,將那至陰蜜液噴灑出來。

  寶玉早已忍得辛苦,如今又被那一襲清涼一激,衹覺順著陽物一屢涼意吸入,
整個身子都跟著一抖,再也把持不住,衹將那熱熱的陽精稀疏噴灑出來,與之交
匯在一處。頓時二人共赴巫山之巔,身在雲端一般。

  寶玉衹將身子輕輕壓在妙玉身上,二人喘息了好一會子,妙玉方羞羞的道:
「寶玉……你……你且將手指拿出來罷。」寶玉這才發覺自己的手指仍插在妙玉
後庭之中。那菊門仍是一陣陣的緊縮。寶玉雖是不捨,卻有些怕妙玉惱了,衹得
將手又輕輕扣弄了幾下,惹得佳人又是一顫,才將手指緩緩拔了出來,心中卻到:
「好緊湊的菊門,卻不知將我這陽物插入其中又會是何等的銷魂?來日方長,此
時還是不可造次唐突了佳人。」

  妙玉雖然菊門又被挑弄了幾下,終於還是得了自在,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昏
昏的半晌不說話。終於等到那股子熱熱的陽精早已傳至四肢五骸,才輕輕道:
「寶玉,抱我……」寶玉便緩緩將陽物拔出,從妙玉的身子上下來,妙玉輕輕一
轉身,貓兒一般的鑽入了寶玉懷裡。

  寶玉將那軟軟的身子抱緊了,香了一口那紅撲撲的面頰道:「好些日子不曾
這麼好好抱著你了。如今可要讓我抱個夠了。」

  妙玉哧哧笑道:「抱夠了就可以放在一邊了吧?」

  寶玉忙道:「抱不夠的。直到海枯石爛也抱不夠的。」

  妙玉笑道:「好了,衹把你這些話留給你那些妹妹們聽去罷。」

  寶玉笑道:「不止是妹妹,你這做姐姐的也是一樣的。」

  妙玉道:「誰知道你外頭還有幾個姐姐妹妹的呢?」寶玉聽了這話,身子不
由得一僵。妙玉察覺了,抬起頭來看寶玉呆住了,便輕撫著寶玉的臉道:「又呆
了。你這呆呆的樣子最好玩了。」

  寶玉這才訕訕笑道:「姐姐又笑話我了,哦對了,湘雲還說要謝謝姐姐的仙
方呢,說是吃了身子清爽了許多。」

  妙玉聽了道:「有用便好,上回我送去的藥她應該還夠吃上幾日,等吃完了
最好再讓我看看脈象,好再換個方子。都是你這股子陽氣太霸道……」

  寶玉笑道:「若是別人使不得,衹怕你這至陰的體質怕是能受得住吧?好姐
姐,何時你也給我生養一個胖小子可好?」

  妙玉聽了這話,心中不由一酸。口中卻笑道:「如今衹湘雲這一個還不夠你
鬧麼?你可想過顰兒知道了會是怎樣?」寶玉聽了這話,心中也是一緊,一時答
不上話來。妙玉知道寶玉心事,便道:「好了,都和湘雲說過了,顰兒那裡自有
我去找機會勸慰,你且衹管好好照顧好湘雲才是正經。」

  寶玉緊緊抱了妙玉道:「好姐姐,我衹擔心顰兒……如今你這般,可真是替
我除了一塊心病了。」

  妙玉羞道:「還沒除呢……寶玉,夜了,你也該回去了,我這裡終究不方便,
你那邊這麼長時間不見人,估計也該到處尋你了。」

  寶玉卻笑道:「鬧了這麼一會子,我也餓了,不讓我吃了飯再去麼?」

  妙玉笑道:「哪有你這般死皮賴臉的,人家不留你,你卻不走。我這裡無非
是青菜豆腐,哪裡有你吃的東西?」

  寶玉笑道:「姐姐這樣神仙一般的人品都吃得,偏偏我這賴豬泥狗吃了卻是
糟蹋了不成?」

  妙玉道:「罷了罷了,橫豎說不過你就是了,快快起來吧,胡亂吃一口就快
回去吧,免得那邊找。」說著才有些不捨的從寶玉懷裡鑽了出來,就要穿衣出去。

  寶玉道:「好姐姐,衹管讓他們做了送來就是了,你這下去做什麼?」

  妙玉道:「她們都是些粗苯的,做的飯菜哪裡能給你吃,你既是賴著不走,
免不了我辛苦一回罷了。你且躺著吧,看你這一頭的汗還沒落呢。」說著一面給
寶玉擦了擦額頭,一面將被子蓋上了,才款款的去了。寶玉看著妙玉的背影,心
中竟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表達。

  須臾,見那門又被輕輕推開,卻是妙玉端著兩個盤子走了進來。擺在桌上,
果然是一疊青菜豆腐一疊燒筍。那香氣飄飄渺渺,直直的鑽入了寶玉口鼻之中。

  「好香!」寶玉騰的坐了起來,胡亂批了件衣服就下地要用手去拈那筍來吃。

  妙玉笑著輕輕拍了一下寶玉的手:「還不去洗洗手,果然是個公子哥,這還
要人伺候不成?」寶玉這才笑著去洗了手,接過了筷子朵頤了起來,一面吃一面
含糊道:「好吃好吃,想不到這再普通不過的筍子在姐姐手裡卻是這般味道。如
今可想那些廚子都是暴殄天物了。這豆腐也太入口了。」

  妙玉看著寶玉狼吞虎嚥,完全沒有了公子哥的模樣,心中也是一甜,笑道:
「慢些吃,又不用搶的。」

  寶玉臉上不由一紅,笑道:「我衹知道姐姐的茶道是極好的,可萬萬沒想到,
這廚藝竟也如此精湛,我可是頭一遭知道這竹筍豆腐也能烹出這般味道。」又見
妙玉衹是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吃,便夾起一節嫩筍來送至妙玉口邊:「好姐姐,我
衹顧得自己吃,都忘了你了,來陪我一起吃。」

  妙玉臉上一紅,又見寶玉真切,衹得輕輕張了嘴,將筍含住,一點點的吸了
進去。那淫人衹見一節白嫩的竹筍一點點被納入了妙玉的檀口之中,不由得心中
又想起一些烏七八糟的事來,忙也夾了一塊豆腐送入自己口中。

  不一時,二人卿卿我我的吃過了飯,妙玉便催到:「這會子也吃過了,總該
回去了吧?」

  寶玉卻笑道:「如今吃過了身子竟是乏了,越發的懶怠動彈了,好姐姐,今
兒就讓我抱著你睡吧。咱們這麼長時間了,我衹有那一次是抱著你睡的。」

  妙玉羞道:「剛才還說的好好的,這會子又賴皮,也不臉紅的,你不回去哪
裡行?若要讓你那一屋子人著急,再尋到我這裡來,可成了什麼了?」

  寶玉笑道:「姐姐,你又要趕我走了,難不成是膩煩了我了?你卻衹管膩煩,
我是打定了主意要抱著你睡的。」

  妙玉羞道:「使不得,你進來外頭那些婆子們都是知道的,如今衹見進卻不
見出,你不怕他們嚼舌根子,我還要臉面呢。好寶玉,算我求你,快快回去吧。」
寶玉這才無話可說,衹得又纏綿了一番,才依依不捨的去了。

  妙玉將寶玉送至門外,見寶玉的身影隱沒在夜色中不見了才轉身掩了門回來,
見桌上的杯盤仍在,又想起方才二人溫存的景象,心中雖甜,卻又不能讓寶玉如
那夜一般抱著自己好生體貼,不禁心下又有幾分失落,衹朝著窗外輕聲歎息。

  待到回轉過來,正要著手收拾桌上的杯盤,卻聽窗子被人推開了。妙玉唬了
一跳,輕呼道:「是誰?」卻見一個人影從窗子跳了進來,摀住了自己的嘴,又
輕聲在耳邊道:「好姐姐莫喊,是我。」

  「你……你這小冤家,都走了,怎麼這會子又從窗子跳進來了?」

  「好姐姐,你就發發慈悲,讓我這一夜陪著你吧。如今我從正門走出去,又
從後墻翻進來,再也沒人知道我在這裡了,我屋裡也都知道我這麼晚衹怕不回去
了。姐姐可莫要再趕我走了。」

  「你……怎麼這般無賴,也不臉紅的。」妙玉雖是口上說,心中卻是甜甜的。

  「妙兒,你好美。」藉著燭光,寶玉已瞧見了妙玉臉上一抹緋紅,哪裡還不
解風情,便輕輕抱了妙玉至榻上。秋風輕送鑾帳暖,一雙玉人在巫山。二人又是
怎樣一番纏綿,不在話下。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回花襲人反歸怡紅院洗塵宴癡醉三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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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肉戲是我寫的最操蛋的一章了吧,寫完了自己都懶得看第二遍…
…輕噴輕噴。真心不會寫多P啊,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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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第二日,天已濛濛亮,妙玉才悠然轉醒過來,衹覺週身都暖暖的舒服,
強睜開雙眸,卻見一對眼睛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先是唬了一跳,才明白過來是
寶玉。不由羞道:「你……你既是睡醒了也不叫我,衹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怪嚇
人的。」

  寶玉笑道:「妙兒,我見你睡得安逸,怎麼能吵你?又見你睡相這般甜美,
自然是要多看一會子了。」

  妙玉羞道:「叫姐姐……別信口胡纏。」

  寶玉笑道:「妙兒,昨夜可是誰答應的那麼甜呢?」

  妙玉更羞了,轉過身去道:「你再胡說……我……我……」可我了半天卻不
知該如何才能嚇到這個淫人。兼又那副嬌羞模樣,不免又被寶玉猥褻了一番。好
一會子,妙玉才喘息道:「好寶玉,別鬧了,一會子天都大亮了,外頭人也該起
來了,你快些去吧。」寶玉這才不捨的放了妙玉,穿戴了,不敢走正門,仍是跳
墻出去回了怡紅院。

  衹輕輕敲了兩下門,便開了,晴雯白了寶玉一眼,逕自轉頭進去了,口中道:
「又去哪裡鬼混去了?這會子又回來做什麼?倒不如別回來了,我們也清靜。」

  寶玉衹得訕笑著也跟了進去,卻見襲人走了出來。寶玉喜道:「襲人,你多
早晚回來的?」

  襲人一面幫寶玉換衣服一面道:「昨兒晚上回的。」

  晴雯卻在一旁道:「回來又怎麼樣,橫豎這屋裡又是花兒又是月的還不夠,
不如外頭的那些花花草草香艷罷了。」寶玉笑著摸了摸襲人的臉,又將慪氣的晴
雯拉入懷裡抱緊了。晴雯不依道:「我這沒精神著呢。」

  寶玉道:「我這屋子裡不單有花有月,還有一衹我最疼的小白虎呢。不是說
了以後不用這麼等我,怎麼又不聽話了?你這病還沒好利索,可仔細又反覆了。」

  晴雯卻道:「我哪裡等你,衹不過今兒醒的早一些罷了。還抱著我幹嘛,襲
人姐姐剛回來,你也不去說說話。」

  寶玉這才在晴雯臉上親了一下,又將襲人拉到懷裡:「好姐姐,家裡的事兒
可都處理的妥當了?」

  襲人道:「嗯,多虧了老太太和太太想著,又讓人去幫忙,倒也辦的風光。」

  寶玉摸著襲人的臉道:「可別太傷心了,看你這小臉都消瘦了一圈,如今回
來了就好好將養幾日。你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可想煞我了。」

  襲人笑道:「哪裡就瘦了呢。倒是你,衹說想我,難不成想我想得就把麝月
給霸佔了?」

  寶玉嘿嘿一笑,又想著今兒屋子裡人齊全了,襲人晴雯麝月三女都有一番風
流姿態,那日晴雯病著的時候在床上和二女那番嬉鬧由自新奇,如今若是三個人
一起來,又是如何光景?想著想著下身便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口中問道:「麝月
呢?」

  晴雯道:「那懶蹄子,這麼早怎麼起得來?還在裡面挺屍呢不是。我這就鬧
她起來。」

  寶玉笑道:「好了,讓她多睡一會子就是了,橫豎也沒什麼事,鬧她起來干
什麼。」

  晴雯道:「喲,這就要心疼起來了,可真是有了新的便忘了我們這些舊的了。
好好,不鬧她就是,橫豎有我們這些命苦的伺候就是了,人家麝月是少奶奶的身
子,這些雜事自是不用管的。」

  寶玉笑道:「好你這一張小嘴,我可是忘了你了?看你這兩日有了些精神就
又作踐起人來。那好,這回我就好好讓你記得才是。」說著就將兩衹手探入晴雯
腋下咯吱了起來。晴雯吃癢,衹得四處躲藏,卻哪裡能逃得出寶玉的一雙魔抓?

  不一會子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求饒起來。

  正鬧著,卻聽外頭有婆子道:「寶二爺,二門外頭茗煙找您呢,說是有要緊
事。」寶玉聽了忙止了笑鬧,換了件衣服就出去了。果然茗煙正在外頭門口等著
寶玉,寶玉便問:「可是好了?」

  茗煙道:「二爺,都妥當了,二爺啥時候有空了去親自看看還有哪裡不中意
的,茗煙再去拾掇。」

  寶玉笑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我的,你說妥當就是了。」茗
煙笑著將鑰匙給了寶玉,寶玉貼身放好,又囑咐茗煙一番,卻不回怡紅院,卻先
到鳳姐處。見了鳳姐將院落準備妥當一事講了。鳳姐便派遣了幾個妥當的人雇了
車,趁著晚上將甄家那幾口箱子運了過去,又囑咐寶玉好生看著跟著走一遭。寶
玉衹見那幾口箱子並不起眼,問鳳姐裡面到底裝了何物,鳳姐卻笑著說衹是些平
日裡用不著的物件,寶玉也衹能作罷。

  寶玉押著車來至悼紅軒,看著下人將車上的箱子卸了,搬入一處廂房又鎖了
門,又在各處屋子裡走了一遭,果然見茗煙安排得妥當,也有幾個丫鬟婆子也已
經準備下了,心下歡喜,衹等著明日便將湘雲送了來。又見天色已晚,便騎了馬
又回怡紅院。

  回至怡紅院進了屋子,晴雯冷笑道:「喲,今兒怎麼沒被外頭的花花草草的
絆住了腳?天還沒亮就回來了?」

  襲人笑著在晴雯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小蹄子,二爺不回來,你就在
門口豎著耳朵等一晚上,如今二爺回來了,你又臭著一張臉給誰看?二爺還沒吃
飯呢吧?剛才老太太那邊來人請,我衹說你在外頭沒回。如今過去也晚了,我告
訴廚房去給你弄幾個菜就在這裡吃了吧。想吃什麼?」

  晴雯挨了打,揉了揉自己的粉臀,也不甘示弱的拍了襲人一巴掌:「好好好,
我們都是些燒糊了的卷子,衹有你是那最賢惠最體貼的。」

  寶玉笑著將晴雯拉到懷裡對襲人道:「也沒什麼想吃的,衹讓他們做幾碗奶
酥來吧,你是最愛吃的,回家了這麼多日子怕也吃不到。再給晴雯蒸一籠豆腐皮
餡的包子,她喜歡。再問問麝月想吃什麼,索性今天晚上咱們在一起吃了豈不熱
鬧?麝月呢?」

  麝月從裡屋轉出來道:「我也沒什麼想吃的,衹蒸一碗蛋羹就好了,要嫩嫩
的。」襲人便吩咐外頭小丫頭去廚房要了。過了一會兒果然有老媽子端了食盒來,
除了襲人要的菜品,更有幾樣精細小菜。

  寶玉看了心中歡喜,便對襲人說:「依我說也不必擺在外頭,你衹把那炕幾
擺上,再把前些日子偷偷藏的那罈子酒拿出來,索性今夜我們喝上幾盅,也算給
你接風了。」襲人便依著寶玉擺好了。一時關了屋門,寶玉先脫了外頭衣物在裡
面做了,又換襲人坐在左邊,晴雯坐在又邊,麝月在對面坐了。

  襲人給四人都滿了酒,寶玉先端起來道:「好姐姐,你這一去這麼許多日子,
想死寶玉了,如今回來了,我心中歡喜。衹是姐姐也不要太過悲傷,不是我說話
不中聽,你打小便被他們賣了出來,如今這般風光的將你娘發送了,也算對得起
她生養你這一遭了。你本來就衹有一個老母和哥哥在外頭,如今母親沒了,哥哥
也是娶妻生子了,小日子也頗過得去,你再也不用牽掛些什麼了,我便可以一日
都離不開你的了。我自打記事的時候起你就在我身邊,是一日都沒離過的。如今
你走了這麼長日子,我方知道我是一日都少不了你的。好姐姐,就為了這個,陪
我喝一杯罷。」說著將杯中酒喝光了。襲人聽得心中熱熱的,眼眶也濕潤了起來,
忙也將酒喝了,偷偷擦拭眼淚。

  寶玉便自己拿起酒壺,將襲人的杯子斟滿了,自己也倒了一杯,拿起來對著
麝月道:「好姐姐,以前都怪寶玉不懂你的一片心,白白辜負了你這麼久,如今
寶玉跟你賠不是了。」說著又將酒喝了。

  麝月圓潤的俏臉不由一紅道:「二爺又在那渾說了,我哪裡有什麼心,不過
是賴不過你罷了,還有,晴雯你個死蹄子,說來還都是你!」說著見寶玉已然將
酒喝完,自己也少不了喝了。

  晴雯知道下一個便是要自己了,正想著寶玉又要說出什麼話來,自己好擠兌
他幾句,卻見寶玉端起杯子,朝自己笑了笑,便一仰脖喝了。晴雯正等著寶玉的
貼心話,哪知到了這裡竟一句話沒有了,剛要扭頭生氣,卻被寶玉一把攬了過去
在懷裡。

  「寶玉,你幹什麼……嗚……」不帶說完,已經被寶玉用嘴將自己的小嘴堵
上了,衹覺一股甘冽的酒從寶玉口中流入了自己口中,又無法掙扎,衹得一口口
的嚥了下去。喝完了,又被寶玉的舌頭挑弄了一番才得以解脫。「你……為什麼
跟她們兩個都好好說,到了我這裡就變了法子?」說著扭著身子要起來。

  寶玉將晴雯緊緊地抱了道:「我的小白虎,你嘴上不說,我心裡卻明白,每
每我回來晚了,那等著我的人一定是你。你病著還要強撐著給我補衣服,你說的
那些話雖是刻薄了一點,我卻知道,句句都是為了我好的。你既不說,那我也不
說罷了。衹都在心裡就是了。」說著,又吻了下去。

  好一會子,晴雯才掙脫了寶玉的懷抱,掙扎著坐了起來,也將一口酒含在口
中,便朝著寶玉吻了過去。衹覺一股子甘甜混著晴雯的香津緩緩流入口中,寶玉
也大口吞嚥。一時二人口中的酒都盡了也不能分開。衹等得襲人在一旁咳嗽了幾
聲,兩人才不捨的分了。

  晴雯紅著臉道:「咳什麼咳?嗓子眼里長疔子了不成?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襲人姐姐,喝酒吧。」

  「你才嘴裡長疔子,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喝點酒還這麼親親我我的。」襲人
笑道。晴雯聽了笑著起身,卻在寶玉和襲人中間擠了坐了下來。襲人在晴雯柳腰
上擰了一把笑道:「你這不安分的,不在那邊好生生的坐著,擠到這邊來做什麼?」

  晴雯笑道:「怎麼?不許我坐?我偏就要坐在你和寶玉中間。好姐姐,我也
敬你一杯吧。」說著端起酒杯,扶著襲人的小嘴灌了下去。襲人被強著喝了完了
這一杯,便笑著擰晴雯的俏臉,晴雯忙躲進了寶玉的懷裡笑道:「二爺,花大奶
奶這是要打奴家,你衹管看的嗎?」

  卻說襲人晴雯和寶玉三人緊緊的挨著笑鬧了一會子,還是襲人心細,衹見麝
月仍坐在那裡,紅紅的低著頭,襲人便捅了捅寶玉,又指了指麝月。寶玉便會意,
在炕桌下偷偷將腳伸了過去,先是碰到了麝月的膝蓋,再往前探去,便順著嫩嫩
的大腿內側觸碰到了一處軟軟的所在。

  麝月吃羞,下了炕道:「我……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吧,我去外頭散散…
…」

  襲人忙拉住了笑道:「才剛剛開始,怎麼就說吃好了?」剛說完,看見了炕
幾下寶玉的腿,方明白了,笑道:「也難怪,你是才和寶玉好了的,自然臉皮子
是要薄一些,日後時日長了你便知道了,如今且好好坐著吧。」說著把麝月按在
了方才晴雯坐的位子。

  寶玉笑著把麝月也攬了過來:「怎麼惱我了不成?你就是惱我了我也不放你
走的。」說著又含了一口酒,低頭對著嘴餵進了麝月口中,麝月扭捏著喝了,那
圓潤的雙頰更緋紅了許多。

  「別衹顧得喝酒,還是吃些菜吧。」襲人見寶玉左擁右抱衹顧喝酒,才夾了
一口菜送到寶玉嘴裡。寶玉張口接了,卻不往下嚥,卻把襲人也拉了過來,將口
中的菜送進了襲人嘴裡笑道:「她們兩個都喝了酒,偏偏你愛吃菜,那就多吃一
點罷。」

  好香艷的一頓晚飯,說鬧了好一會子,酒已見底,四人也有了些醉意,襲人
道:「也快三更天了,又吃了酒,二爺睡了吧。」

  麝月聽了這話忙下地收拾桌盤。襲人也要下去幫著收拾,卻被寶玉拉住了:
「好姐姐,再陪我吃一杯。」

  「都吃了這麼一會子了,還吃不夠麼?」襲人輕聲道。

  「這麼些日子沒看見你了,自然是吃不夠的。」說著將手墊起襲人的下頜便
又吻了上去。

  「罷了罷了,你們小兩口這麼長時間不見,自然是要好好親熱親熱的,我也
不這麼沒眼力見,倒是我去幫著收拾吧,也省了在這裡礙手礙腳的。」晴雯撅著
小嘴就要下去。

  寶玉這才鬆開了襲人的嘴,一把握住了晴雯的一衹金蓮道:「小白虎,你去
哪裡?」

  「自然是給你們騰地方了。我去找麝月去。」

  「嘿嘿,你是哪兒也去不了的,一會兒麝月進來了也是走不脫的。」說罷便
在那衹纖細的小腳上撫摸起來。晴雯吃羞,將那小腳往回收,哪成想寶玉手上一
緊,卻借力將那白色的襪子褪了下來,又抓住那嫩嫩的金蓮便要往口中送。

  「二爺,還沒洗過的……你……」晴雯又羞又愛,一時躲也不是,不躲也不
是。

  麝月收拾了桌子進來,卻見寶玉將一衹手探入了襲人的胸口不住撫摸,口中
卻是吸吮著晴雯嫩嫩的腳趾,不由芳心一跳,那早就因不勝酒力而有些宣紅的臉
上更是燙的厲害,忙道:「二爺,襲人姐姐,晴雯姐姐,你們……你們早些安歇
了吧,我……我去了……」說著扭了身子就要出去。

  寶玉見了才放開了晴雯的金蓮,一縱身跳到了地上,一把便將麝月抱了起來
輕輕丟在炕上笑道:「小月月,還想往哪裡逃?今夜,衹怕你們三個是一個都走
不脫的。」說著便三兩下脫了衣服撲了上去。

  襲人和晴雯本一起服侍寶玉慣了,如今雖然多了麝月,卻都是平日裡的好姐
妹,也知道都是寶玉的人,早晚要一起大被同眠的,索性不如今日趁著酒醒,又
見寶玉有興致便隨了他就是了。

  襲人便輕輕摸了摸麝月通紅的粉臉道:「好妹妹,小臉紅成這樣,讓我看著
都憐愛。咱們姐妹既然都是寶二爺的人了,衹怕……日後早晚都要一起服侍二爺
的。」

  晴雯卻白了襲人一眼道:「你就是個菩薩,總是慈眉善目的老好人,前些日
子你不在你可不知道呢,這蹄子說咱們兩個是最沒臉面的。嘿嘿,小蹄子,如今
還想狡辯麼?那日可不是你說的?如今倒要看看誰更沒臉面的?」

  晴雯被寶玉灌得最多,如今早已有了七分醉意,藉著酒興,又見那麝月一副
害羞得樣子,不禁玩心大起,一把扯開了麝月的衣襟,往兩邊一份,那兩顆肉肉
的玉乳便蹦了出來,晴雯伸手捏了捏笑道:「你是最貞潔的,怎麼卻長了這麼大
兩個奶子,不是明擺著要勾引二爺的?」

  麝月吃羞,一面護住了胸口一面道:「你這小蹄子……我……她們要長這麼
大,怎麼就怪我了?倒是你,下面一根毛都沒有,那麼白白淨淨的,卻不知是想
給誰看呢?」

  晴雯聽了笑道:「好你個小蹄子,還敢頂嘴,看我不撕了你這嘴。二爺,你
不幫我我是不依的。」說著,便笑著又去拉扯麝月,麝月也不示弱,同晴雯扭作
一團。不一會子,二女都已經羅衫不整,嬌喘連連了。晴雯終是吃了身子瘦弱的
虧,反而被麝月壓在了身下。麝月騎跨在晴雯腿上,將兩衹手探在晴雯腰間,便
瘙起癢來。

  晴雯是最怕癢的,如今又被麝月壓著,躲也躲不掉,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一面求救道:「二爺,麝月這般欺負我,你都不幫忙的嗎?」

  麝月笑道:「小蹄子,今天是誰都救不了你的。」

  寶玉本來在一旁抱著襲人正笑呵呵的看著二女嬉耍,如今聽了這話,便放了
襲人笑道:「好好,我這就幫幫我的小白虎。」說著,抓住了晴雯的褲子,雖然
是被麝月壓住了,稍稍用力還是拉了下來。

  「寶玉……你……我衹當你幫我,你倒是幫起麝月來了……看我日後再理你?」
晴雯衹覺兩腿一涼,那白嫩的私處已經暴露在外頭了。

  「呵呵,對不住對不住,你們兩個這麼攙和著,我搞錯了也是有的,小白虎
別生氣,我這就幫你。」說著又將麝月輕輕往前一推,麝月身子失了重心,輕呼
一聲便伏在了晴雯身上,兩衹飽滿的玉乳也貼在了晴雯兩衹白嫩的玉兔之上,那
粉臀也高高撅了起來。

  寶玉伸出手去解開了麝月腰間的汗巾,又將麝月的褲子也拔了下來,在那圓
圓的臀瓣上左右各輕輕拍了一下,又拍了拍晴雯的玉蛤笑道:「這回可滿意了吧?」

  晴雯將小手也抬起來,在麝月的粉臀上拍了一巴掌道:「還不夠,她方才瘙
我癢得苦,如今還壓著我呢。」

  寶玉笑道,好,那我也來壓著她就是了。說罷,便將手探入了麝月的股間,
衹覺手觸及之處一片溫軟濕滑。寶玉笑道:「怎麼你們玩鬧,姐姐也這般濕了?

  莫不是也看上了晴雯?」麝月吃羞,剛要否認,卻衹覺兩片肥嫩的肉唇被輕
輕撥開,一根手指便探了進來,那到了嘴邊的話不由又吞了回去,口中發出嗚嗚
聲。

  寶玉扣弄了幾下,衹覺那窄緊的小穴一陣蠕動,緊裹著自己的手指,裡面也
更濕滑起來,也不再囉嗦,便除了衣物,將龜頭抵在麝月肥嫩的肉縫中研磨著。

  等到上面蘸滿了滑膩的蜜液,才對準了洞口,緩緩推送了進去。

  「啊……二爺……」麝月衹覺得自己下面被塞得滿滿的了。雖然已同寶玉有
過肌膚之親,卻一下子仍不能適應他的尺寸。寶玉也不著急,衹緩緩的研磨,九
淺一深的抽送,不一會兒衹覺抽送便順暢起來。

  麝月衹覺開始還是溫柔的進出,那小穴中的嫩肉被摩擦得熱熱的受用,可不
一會子便改作了一下深似一下,一輪狠過一輪。那粗大的龜頭一次次衝撞著小穴
深處柔嫩的花心,開始還是一麻一麻的,逐漸轉為了一陣酸酸的癢,衹有被抵住
了才舒坦。身前兩團嫩肉也同下面晴雯的兩衹小巧玉乳抵在一處,隨著寶玉在後
面的衝撞磨蹭著。

  「二爺……好……好……」麝月情不自禁的開口道,卻不知要喊些什麼出來,
更無法形容那身子裡的感受。

  寶玉笑道:「可知道好了?還有更好的呢。」說著把持住了麝月的腰身,抽
送得更快了。又百十來下,麝月衹覺那股子酥癢脹滿了整個小腹,被最後一次沖
擊突然土崩瓦解,猶如被引燃的爆竹,轟的一聲,頓時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了。

  寶玉正幹得興起,哪成想麝月竟這麼快就洩了身子?衹感到一股熱熱的陰精
噴灑出來,忙死死抵住了麝月的花心,等到那陰精流完了,才放鬆了些,輕輕在
麝月仍戰慄著的粉臀上拍了一巴掌:「小妮子,怎麼這會這麼不禁?衹幾下子就
丟了?」

  麝月衹張著小嘴喘氣,哪裡還搭得上話。到是最下面的晴雯說話了:「你們
兩個混鬧夠了?可快起來吧,我都要被你們兩個壓死了,死沉死沉的。」

  寶玉笑道:「好,麝月也壓了你這麼長時間了,如今倒是換換你也來壓她就
是了。」說著便從麝月小穴中拔出仍堅挺的陽物,又將二女往邊上一推,麝月便
軟軟的倒了過去,寶玉又將晴雯抱起,背朝自己騎坐在麝月胯上,自己也貼了上
去,一手從晴雯肋下穿過,在兩衹小巧的玉筍上揉捏,一手將晴雯的臻首扭了過
來便吻了上去。

  又是揉捏又是吸吮,晴雯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寶玉鬆了口,將晴雯的身
子往前壓倒在麝月身上,一面低頭先從香肩處吻起,在那滑嫩的脊背上走了幾個
來回,晴雯吃癢,一面呵呵嬌笑一面扭動著身子四處躲,那兩顆嬌嫩的玉乳也同
身下麝月豐腴的兩團美肉抵在一處,擠壓出各種形狀來,煞是香艷。

  寶玉又鬧了一陣子才放過了晴雯纖瘦光潔的脊背繼續往下了,便來至那翹翹
的粉臀之上,先是舔了幾番,便張開嘴,輕輕用牙齒在嬌嫩的玉股之上留下了排
排齒痕,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煞是惹眼。

  晴雯的嬌笑也戛然而止,那身子雖是仍在扭動,口中卻發出輕輕的喘息來。

  寶玉又輕輕咬了幾口,才鬆了口,用兩手握住兩瓣美臀朝兩邊稍稍用力分開,
那幽谷中的景致便現了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粉嫩的小菊門,雖是被向兩
邊拉扯,仍努力的緊閉著,細密的褶皺均勻撲散開來,下面兩片嫩嫩的肉唇卻被
分開一條縫隙無法閉合,隱隱可見鮮紅的小洞中潺潺清水淌出來,早已打濕了光
滑無毛的羞處,與下面麝月的私處挨在一處,都是泥濘不堪。

  寶玉看得興起,便伸出舌頭往晴雯菊門處舔去,晴雯忙扭著腰躲避道:「二
爺……那裡……不要……」寶玉哪裡肯聽,非但沒有停止口舌上的功夫,反而更
是用足了力氣想將舌尖探入那緊閉的菊門之中,衹覺那菊門收得越發緊了,竟然
不能入得分毫。寶玉又試了幾次,衹得作罷,將舌尖往下移,稍稍用力,便探入
了那濕滑的小穴中。

  「小白虎,你的蜜液好香甜,怎麼就流了這麼多出來?」寶玉含糊道。

  「嗯……二爺……我要,給我……」晴雯喃喃道,一面扭著小屁股迎合著寶
玉的舌頭。

  寶玉道:「要什麼?」

  「要……要……二爺疼我……」

  「嘿嘿,我這可不是正在疼你?」寶玉笑著又在那黃豆粒一般圓潤的肉珠上
輕咬,換來晴雯又一哆嗦。

  一旁的襲人都有些看不過去了,輕輕推了推寶玉道:「又這般刁難人,你是
要急死這小蹄子嗎?」

  寶玉這才抬起頭來,笑道:「好好好,知道你會疼人,等我疼完了小白虎再
來好好疼你吧,這些日子可是想煞我了。」說著用手勾住了襲人的脖子,就用蘸
滿了晴雯蜜液的嘴吻了上去,一面握住了陽物,插入了晴雯的玉蛤之中。晴雯這
才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卻說麝月懶懶的躺了這半天,終於覺得那股子暖意淡了去,又聽見晴雯的聲
音,這才睜開眸子,衹見晴雯頭髮散亂半遮著一張俏臉,雙眼緊閉著,雙眉也緊
蹙,衹有殷虹的小嘴張著,隨著身後寶玉的抽送一下下的輕喘,那模樣真是讓人
又疼又愛。心道:「難怪寶二爺這般疼她,就這般模樣,別說是個男人,就是我
看了也要動心的。」又看晴雯身後寶玉正一面抽插一面同襲人親吻,把襲人的舌
頭吸入口中咂吮得嘖嘖有聲,一時衹覺淫靡不堪,便也抬起手來,抱住了身子上
的晴雯,和晴雯吻在了一處。

  晴雯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衹覺兩片香軟的櫻唇堵住了自己的嘴,也不多想
便將小舌頭吐了過去,麝月便學著那寶玉的模樣吸吮了起來。

  襲人好容易才脫了身,輕輕在寶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道:「好了,你快好好
疼你的小白虎吧。」

  寶玉笑道:「也好,等我治了她再好好的來陪你就是了,好姐姐,你且脫得
光光的等著我。」一面說,一面將雙手握住了晴雯柳腰一下下發起狠來。晴雯本
就已經迷離,如今又被這麼幾下子的征伐,那穴中的嫩肉不由一陣抽搐,衹覺花
心都要被頂碎了一般,口中氣息更是不夠用,衹得扭過頭去避開了麝月的唇舌,
任由寶玉操弄。

  又狠狠插了百餘下,寶玉衹覺那小穴中嫩肉都如過電一般的蠕動,那嬌嫩的
花心也一下下的往外探出,寶玉知道晴雯是要洩身了,便更發狠起來:「小白虎,
丟給我吧。」

  「嗯……寶玉……給……給你……」晴雯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用手支撐著
抬起上身,將小屁股一下下往後迎合著寶玉的動作。下面的麝月衹覺身子頓時輕
鬆了許多,見兩顆白嫩的玉筍就在眼前吊著來回擺動,便伸手摸了上去,把玩了
起來。

  晴雯衹覺兩衹柔嫩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玉乳,這才明白原來是麝月,又想方
才那纏綿一吻必然也是她了,不由一羞,可衹轉念間花心又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子,
頓時心中再也想不進別的事物,衹覺得身子都被掏空了,渾身衹剩下一個花心被
寶玉的肉棒衝撞。

  又幾十下子,晴雯再也禁不住,衹覺渾身一震,再也無力迎合寶玉的動作,
衹將那身子又軟軟的攤倒在麝月身上。寶玉知道晴雯要洩身,便狠狠的又插了幾
下,果然晴雯花心大開,一大股粘稠的蜜液噴出。寶玉死死攬住晴雯的腰,用龜
頭抵住那痙攣的花心,待到晴雯小穴不再顫動才放鬆下來,輕輕拔出了陽物,手
也放開了。

  晴雯沒了支撐,便如渾身都沒了骨頭一般軟下來。寶玉將晴雯麝月二女放平
了,扯了被子蓋上,又在二人臉頰上各自親了一口道:「你們且好好歇一歇,我
要去好好陪陪襲人了。過一會兒咱們再來。」

  晴雯都不知道寶玉說的是什麼,眼也不睜開,衹懶懶的摟住了身旁的麝月。

  寶玉這才笑著拉了襲人過來:「不是說讓你脫光了等我的嗎?」

  襲人紅著臉道:「這不是正在脫,哪裡就有那麼快的?」

  寶玉知道襲人方才是看著自己操弄晴雯,哪裡還有心思脫衣服,也不揭穿,
笑道:「那好,我來幫你吧。」說著三兩下輕車熟路的將襲人衣衫都除去了,將
襲人拉進懷裡把玩著肉肉的乳峰道:「好姐姐,可想煞我了。」

  襲人柔聲道:「二爺,襲人也想你了。」

  寶玉笑道:「怎麼想的?」

  襲人知道寶玉想自己說出那些淫蕩的話來,卻仍是紅著臉說不出口來。寶玉
一再催問,衹得道:「怎麼想的你還不知道嗎?還來問我。」

  寶玉輕輕吻了吻襲人的耳垂兒道:「平日裡你總是說我呆的,我自然是不知
道了,好姐姐,你快告訴我罷。」

  襲人拗不過,衹得將寶玉侵擾自己酥胸的一衹手握住了,慢慢的往下引去,
直到碰著那早已春潮氾濫的羞處小聲道:「這般想的,可滿意了?」

  寶玉笑道:「滿意了。」那手也不安分起來,先在那柔順的恥毛上輕輕撫了
幾回,便分開兩片滑膩的肉唇,輕輕按在了微微突出的肉珠之上,撫弄幾下便按
揉起來。襲人的身子都跟著一哆嗦,似嗔非嗔的看了寶玉一眼,便將小嘴撅了起
來,二人吻在一處。

  唇齒膠著,衹有襲人偶爾的口鼻中發出一聲輕哼。寶玉衹覺手中越發的滑膩,
便捨了那肉珠,二指沿著唇縫往下,滑入了泥濘的小穴之中。襲人不由得輕呼了
一聲,身子跟著一緊,小穴內媚肉也跟著一陣蠕動,似是要將異物排擠出體外一
般。

  寶玉吐出了襲人的香舌笑道:「好姐姐,流了這麼多,可真是想壞了吧?」

  襲人羞而不答。寶玉也不介意,低頭又含住了一顆早已峭立的乳頭,嘖嘖有
聲的吸吮起來,在襲人體內的手指也一下下的動了起來。

  「嗯……二爺……寶玉……輕一些……」襲人雖是口上說要寶玉輕一些,那
下身卻輕輕的晃動,迎合著寶玉的手指。寶玉自然知道襲人的心思,便更賣力起
來,手指也越發的往裡探,直到觸及了一處圓潤滑嫩的所在,才止步不前,用指
尖來回撥弄那嬌嫩的花心。

  果然襲人再也說不出話來,衹用兩衹藕臂輕輕抱住了胸口寶玉的頭,小嘴中
發出的赫赫聲也愈發的急促起來。寶玉聽了便更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果然又撩撥
了幾十下,衹覺得襲人雙臂一緊,身子也跟著一僵,那小穴一陣蠕動,一股子蜜
液由花心中瀉出,襲人竟是洩了身子。

  直到襲人身子軟了下來,寶玉才抽出手笑道:「姐姐真是想我了?這麼不經
事就洩了身子。」

  襲人羞道:「欺負完了人家,還要調笑……」

  寶玉笑道:「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便將蘸滿了蜜汁的手伸出來給襲人看。
襲人含羞閉了眼。寶玉道:「好姐姐,幫我擦淨了吧,不然可都要抹在你身子上
了。」襲人衹得扭身要去找汗巾。寶玉卻將襲人的臉扭了過來,將那濕漉漉的手
指伸到襲人嘴前。襲人輕輕白了寶玉一眼,卻也不推辭,衹張開小嘴,輕輕含住
寶玉的手指吸吮起來,果然不一會兒便將那手上的蜜液盡數舔乾淨了。

  寶玉看著襲人那又羞又媚的模樣早已心癢難耐,便將襲人的臻首朝下身壓去
道:「好姐姐,這裡也要清理一番才好呢。」襲人紅著臉先用一衹小手握住了陽
物的根部,衹覺那粗長的肉棒熱熱的在手中脈動,又見那大如雞卵的龜頭紅紅的,
上面亮晶晶仍蘸著不知是麝月還是晴雯的蜜液,想著昔日裡這寶貝給自己的銷魂,
不由得下身又是一熱。

  寶玉卻等得心焦了,道:「好姐姐,快些來,寶玉憋得難捱。」襲人這才輕
啟朱唇,伸出紅紅的香舌先在那溝溝壑壑上頭細細的舔舐了一番,雖是將那上頭
的蜜液都舔舐乾淨了,卻又塗上了一層津液。

  寶玉又用手按了按襲人的頭,襲人這才大大的張了小嘴,將半根濕漉漉的陽
物含入口中吞吐起來。一旁的麝月早已轉醒過來,一直在偷偷看著,看到襲人把
持著寶玉的陽物這般吞吐不由輕聲呼了出來。

  寶玉聽了扭過頭去笑道:「好姐姐,怎麼了?不如一同來和襲人姐姐一起品
一品我這肉蕭可好?」

  麝月將頭臉蒙起來道:「我才不要……那裡怎麼……能用嘴的……」

  寶玉笑道:「怎麼就不能的?那會子襲人和晴雯兩個還……」不待他說完,
衹覺下體輕輕一痛,原來是襲人吃羞,輕輕用貝齒咬了一下寶玉的肉棒。寶玉看
著襲人含著自己的肉棒,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含嗔的望著自己笑道:「好好,不說
就是了。好姐姐,快接著吃吧,寶玉不說了。」襲人這才又吞吐起來。

  那麝月衹聽了一半,心中更是好奇,卻想不出到底襲人晴雯兩個是怎樣一起
服侍寶玉的,卻見寶玉也不再說了,也不好再問,便又探出頭來悄悄看著襲人在
寶玉胯間上下活動臻首,寶玉閉著眼,口裡不時發出一嘶嘶聲。「原來這般寶玉
也是受用的,可襲人卻眉頭輕蹙,似是有些難捱,竟不知將那話兒吃起來是什麼
滋味?」一面胡思亂想,卻不由將手又探入了自己的股間輕輕撥弄起來。

  「好姐姐,且歇歇吧,讓寶玉好好疼疼你。」寶玉道說著將濕漉漉的陽物從
襲人口中抽出,讓襲人平躺了,便壓了上去一手扶著陽物在玉蛤上滑了三兩下找
准了洞口,直直的刺了進去。

  「啊……二爺……」

  「好姐姐,好生窄緊,可想煞我了。」寶玉輕輕抽送起來,用那龜頭的稜角
刮蹭著肉穴裡的褶皺。

  「嗯,寶玉……襲人也想你……」襲人抬起手來撫摸著寶玉的胸膛。寶玉卻
將一根玉蔥般的指頭輕輕含在口中,胯下的動作更快了起來。

  「啊……二爺,慢……慢一點……」襲人輕喘道。

  「是怎麼了?」

  「我……今夜我想讓二爺溫柔一回,下回再讓你瘋可好?」襲人小聲道。

  「嗯,都依姐姐就是了。」寶玉說罷果然又放緩了動作,仍輕推輕送,細細
品味著襲人小穴的濕滑。

  麝月在一旁悄悄看著二人的動作,那股間手上的節奏不覺也和寶玉的動作同
步起來。正自受用,卻覺胸前一緊,不由唬了一跳。原來是晴雯轉醒過來,看見
麝月正偷偷看著那邊寶玉和襲人,小嘴輕輕喘息,兩條腿也在輕輕扭動。

  麝月忙停了動作,按住了晴雯的手道:「小蹄子,亂摸什麼?」

  晴雯笑道:「長這麼大,不就是為了讓人摸的?再說,許你自己偷偷的摸,
咱們好姐妹讓我摸一摸又怕什麼?」說著又將手探入麝月雙腿之間。

  麝月忙緊緊並了雙腿夾住了晴雯的手道:「好姐姐,我怕你了還不成?饒了
我罷。」

  晴雯這才笑吟吟的抽出手來,將沾濕了的手指在麝月臉上蹭了蹭笑道:「小
蹄子,自己都弄出這麼多水來,是不是又想寶玉的那個弄你了?」

  麝月紅著臉朝寶玉那邊努努嘴道:「平日裡襲人姐姐那般端莊賢淑的人兒,
沒想到這會子也是這般嫵媚的。」

  晴雯笑道:「這算什麼?你且等著,我讓你看看你這端莊的襲人姐姐到底有
多賢淑吧。」說著便扯了被子起身,酥胸緊緊貼著寶玉的後背抱住了寶玉。

  寶玉笑道:「小白虎,這麼快就緩過來了?別急一會兒再好好疼你一次,定
是讓你明兒下不了炕的。這會子先讓我好好疼疼襲人。」

  晴雯白了寶玉一眼道:「誰稀罕你疼了,我是來疼襲人姐姐的。」

  襲人在下面羞道:「小蹄子,你又來混攪合什麼?這會子有了精神……嗯…
…不好好在那等著,又跑來鬧我?」

  晴雯笑道:「麝月說你端莊呢,我正要讓她好好看看她的襲人姐姐到底有多
端莊。」說著兩手用力一推寶玉。寶玉原本是依著襲人的話緩慢的抽送,如今被
晴雯這麼一推,那陽物噗地一聲盡數沒入了襲人的小穴,直撞在襲人花心子上。

  襲人不由嬌呼了一聲。「二爺,你衹是口上說要疼襲人姐姐,怎麼身子卻這
麼不賣力氣?」

  寶玉將陽物抽出來笑道:「是她說要我溫柔一回的,怎麼不依她?」

  晴雯道:「她是看你這一夜折騰了兩回,怕你累著了,你看她平日裡可不是
你越發狠她就越快活?」說著又是用力一推,寶玉身子往前一探,那陽物又狠狠
的刺了進去。

  「啊……」襲人這次叫的聲音更大了:「小蹄子……你……又來渾說……我
……」原來襲人果然是見寶玉在麝月晴雯二女身上花了這許多力氣,恐他累著了,
又想體會一番那溫柔的情景,間或也是頭次在床上和麝月共侍寶玉,總是有點放
不開,才讓寶玉慢慢的來,如今被晴雯戳穿,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搪塞。

  寶玉道:「果然是這樣?」

  不待襲人說話,晴雯搶著道:「我還騙你不成?你看衹兩下子,這小蹄子的
聲兒不是都變了?你衹依我,發起狠來才能讓襲人姐姐好好痛快一回呢。」說著
又是用力一推,生生的將襲人剛要說出口的話又堵了回去。

  寶玉笑道:「好,就聽你的,如今你也幫我一把,我們一起讓襲人姐姐快活
豈不妙?」說著便一下下直抵花心的抽插起來。後面晴雯也跟著寶玉一下下發力。

  衹百十下子,襲人便有些受不住了:「啊……不……不來了……好深……好
二爺,再快些……晴雯,你個小蹄子,你……啊!」

  晴雯已是香汗淋漓笑道:「你這般受用不說謝謝我,到還要來嚇唬我?」說
著鬆了手,坐在寶玉身後,抬起兩衹金蓮,抵住了寶玉的臀胯,腿上發力,一下
下幫著寶玉聳動。

  麝月在一旁早就看呆了,她可萬萬沒想到此刻的襲人竟是如此風浪,哪裡還
是平日裡認識的那個賢淑的人兒?正自發呆,卻聽襲人道:「二爺……寶玉,要,
要丟了,再狠些個,裡面……裡面好……來了,來了,嗯……」衹見襲人身子緊
緊繃起來,如同僵硬了一般,小嘴大大的張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衹有哦啊
之聲,竟是丟了身子。

  寶玉被那熱熱的陰精一澆,也精門大開,將那陽精稀疏射入了襲人體內。襲
人的身子又是一哆嗦,口中衹道好燙,待到十幾股子射完,才又鬆軟下來。一旁
麝月覺身下一熱,有一小股蜜液流了出來。寶玉輕輕在襲人臉上吻了一下,才將
陽物拔了出來,轉身看著滿頭香汗的晴雯到:「小白虎,辛苦你了,讓襲人姐姐
這麼痛快的丟了一回,這回可該好好疼疼你了吧。」說著便要去拉晴雯。

  晴雯卻將身子一扭,光溜溜的就下了炕笑道:「我可不要了,我乏了,自個
兒去歇著了,你若還沒鬧夠,那還有一個現成的呢。你衹管去鬧她罷。」說著朝
麝月努努嘴。

  寶玉笑道:「好好好,不鬧你,你就是去睡也該穿上件衣服,身上全是汗,
又剛好了病,可當心又涼著了。」

  晴雯道:「我外頭有衣服,一會兒穿上就是了,你可不用哄我又過去。」一
面笑著出去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3-7 14: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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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春夢】第七十四回 賈迎春訴曲紫菱洲 史湘雲搬入脂硯齋

作者:么雞
2014年2月21日首發


      第七十四回 賈迎春訴曲紫菱洲 史湘雲搬入脂硯齋

***********************************
(萬能PS:好像說過了,就是因為前些日子看新版紅樓夢看到迎春才突發奇想
要把迎春寫進來並加以拯(推)救(倒)的。其實以前一直對迎春沒有什麼感覺
,只是覺得是一個很軟弱很沒有主見的人。當看了三十多集新版紅樓夢之後,當
已經習慣了各種噁心的服裝設定、頭飾設定,長裂了的薛寶釵、長歪了的賈迎春
之後,突然迎丫頭讓我眼前一亮,艾瑪,太尼瑪漂亮了。(我曾經一度懷疑是不
是我的審美出了問題。)但是畢竟在新版的諸多人物中,除了少年薛寶釵也就這
個成年迎春還算入眼了。演的也不錯,把那種柔弱的味道表現的很到位。So,
拯救!)
***********************************


  且說寶玉又抓過麝月鬧了一場,跑出去的晴雯終於還是沒能躲過,又被拉進
來丟了幾回身子,一男三女天濛濛亮了才胡亂睡了。第二天起來,晴雯便又有些
輕咳。寶玉心疼道:「怎麼樣,昨兒晚上一身汗就往外頭跑,又涼著了吧?也怪
我不該那樣鬧你。我去讓他們給你找大夫來看看吧。」

  晴雯忙道:「不妨事,只是前幾日的病沒好徹底罷了,快別又鬧得沸沸揚揚
的,外頭人知道了反到要嚼舌根子,我只養幾日就是了。」寶玉只得作罷,便由
襲人麝月服侍梳洗了去往王夫人處請安。

  正巧有迎春帶過去的婆子回來給這邊老太太太太請安,正在王夫人屋裡。寶
玉先給王夫人請了安,見王夫人眼睛有些發紅,便問那婆子道:「二姐姐在那邊
可好?可是受了什麼氣了?」

  那婆子不敢言語,王夫人便揮了揮手讓她下去了,拉著寶玉的手到:「可憐
你那嬌弱的二姐姐,卻做了這門子親,方纔那婆子說起孫紹祖種種甚屬不端,迎
丫頭惟有背地裡淌眼抹淚的。唉……」說著不免傷懷,落下淚來。

  寶玉也低頭不語,心中不免發疼。王夫人擦了眼淚道:「如今迎丫頭也出閣
一個月了,過幾日我就跟老太太商量,接她回來住上幾日。」

  寶玉便道:「為何還要再等上幾日?何不這就回了老太太去?正巧我也要給
老太太請安的,如今便同太太一起過去吧。」說著拉了王夫人便往賈母處去了。

  王夫人不由哭笑不得道:「就你這般猴兒急,說出來便一刻也挨不過的。」

  寶玉道:「太太,二姐姐雖然是大伯那邊的,打小卻是你養大的,這府上除
了老太太,只有你是最疼她的了,如今知道姐姐在那邊委屈,為何還要等幾日,
讓她多受委屈呢?」

  王夫人想了想道:「也好,走吧,咱娘兒倆就去回了老太太,只是老太太素
日裡最疼你們姐弟幾個,一會兒到了她那你可別把迎春在那邊受委屈的話都說了
出來,讓老太太掛念不放心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寶玉道:「這個自然。」說著又央著王夫人起身,王夫人拗不過,便收拾了
一番,由寶玉攙扶著朝賈母處去了。到了賈母處請了安,只道將迎春接回來住上
幾日,其他事一概不說。賈母聽了自然點頭應允,便差人第二日去接,不在話下


  寶玉辭了王夫人賈母,因想著若要將湘雲送去悼紅軒,那邊只有幾個新買的
小丫頭,幾個粗苯婆子,終怕伺候不到,卻又不知該讓何人同湘雲過去,心中煩
悶,便又回怡紅院來。襲人道:「可是還要出去?不出去就換了衣服吧。」

  寶玉道:「晚些時候再出去,如今也不用換衣服了,我倒是有些話要跟你說
說。」

  襲人聽了便倒了茶來與寶玉,也在一旁坐了道:「是什麼話?難得見你這麼
正經一次。」

  寶玉見左右無人,才壓低了聲音將湘雲一事說了個大概。襲人聽了驚道:「
小祖宗,你可真是個魔王,如今竟鬧出這等事來,這要是讓老爺太太知道了……
」寶玉忙示意襲人輕聲,襲人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也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兒
還有誰知道的?」

  寶玉又將將湘雲接出來藏至梨香院一事說了,末了道:「我已在外頭置辦了
房舍,如今一應使用之物都已齊備了,也有了幾個丫鬟婆子,只是,那些人終究
是新來的,讓她們在那邊伺候我只有些不放心。」

  襲人沉吟了一會兒道:「二爺,你是想讓我去伺候史姑娘?」

  寶玉道:「我心裡也沒個底,若是你去,我自然是放心,可我又有些捨不得
你,況且你本是老太太那的人,老太太疼我才將你賞了我的,如今老太太和太太
早把你當做我屋裡的人了,你這一去只怕她們自然會問起緣故,必然不好搪塞…
…」

  襲人道:「也是這個理,不然我把她們都叫來我們再商議吧。」

  寶玉想了一想道:「也好,只叫晴雯麝月吧,其他的人還是少知道的好。」

  一時三女都齊了,寶玉又將來龍去脈說了一回,說到讓誰去照顧史湘雲,三
女都沉默了起來。到是晴雯先開口道:「這檔子事本來襲人去是最好的,她是最
心細體貼的,史姑娘又有了身子,襲人從前又跟過史姑娘,只是現在襲人可是老
太太和太太心上定的人,三天兩頭都是要見的,若憑的找不著了必要問個緣故,
不好說辭。二爺,你若還放心得下我,不如我去吧。」

  寶玉拉著晴雯的手道:「我怎麼不放心你?只是你這身子弱,病還沒好利索
……」

  「二爺,還是我去吧。」麝月好似下了多大決心般,聲音雖是不大,卻字字
清晰。「方纔晴雯所說的極是,這屋裡自然是少不得襲人姐姐的,縱然老太太太
太不問,也只有襲人姐姐在我們也才放心。晴雯也是走不得的,她這病還沒好,
怎麼能去照顧別人?不如讓我去吧。」

  寶玉心中也是不捨,麝月卻到:「二爺,我只是不在這邊了,難道你就不過
去那邊了不成,到了那邊,還不是我伺候你,又不是出去了就不得見了。好了,
如今就依我說吧。只是想想如何回老太太那邊吧。」

  寶玉歎了口氣,將麝月抱了道:「好姐姐,那要委屈你了……」四人又計議
一番,商議完畢,由襲人去回賈母,只說府外麝月父母念麝月年紀已大,攢夠了
贖身的銀子,想將麝月贖回去,在家裡過上兩年便尋一個合適的人家嫁了。賈母
和王夫人本都是心善的,又素日裡最信得過襲人,聽了也不多問,賈母道:「嗯
,麝月那丫頭也是好的,貼身跟了寶玉這麼多年也算辛苦,如今既然她父母有這
個心,依我看索性就讓她去吧。那贖身的銀子也免了。」又朝王夫人道:「再賞
她十兩銀子,另幾件體面衣服首飾的做嫁妝吧,讓她體體面面的出去,別說咱們
府上寒酸。」王夫人點頭應了,襲人辭出,回怡紅院幫麝月收拾衣服雜物,不在
話下。

  寶玉轉至梨香院裡,與薛姨媽和湘雲說了。薛姨媽輕輕抱了湘雲道:「我的
兒,不是娘這裡不留你,實在是人多眼雜又只和老太太那邊隔著一堵牆,怕生出
什麼變故,你在那邊要自己好好照料,若是沒什麼就打發人來跟我要,可不要苦
了自己。」

  寶玉忙道:「姨媽放心,我讓我屋裡的麝月也跟湘雲一道過去,若是少什麼
,少不得讓他們來煩擾姨媽就是了。」

  寶釵也勸道:「娘,湘雲雖然不在我們這邊了,也只是在城外不遠,即便她
行動起來不方便,難不成我們還不能出城去看湘雲妹妹的?你們這麼一鬧倒像是
生離死別了一般。雲丫頭,你在那邊了要注意身子,先安頓下來,得空了我便和
娘過去陪你。」

  說著,湘雲回屋去收拾東西。寶釵也跟了進來道:「你這匆匆從那邊跑出來
,也沒幾件衣服,若不嫌棄,我這裡還有兩件新做的沒穿過。你先拿了去穿吧。


  湘雲卻笑道:「寶姐姐,不用了,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肥大了,你自己
留著穿吧。」

  寶釵只道湘雲是笑她胖,小臉一紅道:「你這小蹄子好不知好歹,你現在是
有身子的人,哪裡就會肥大了?我替你想著,你倒譏諷我胖了?看我不擰你的嘴
。」說著便用手去擰湘雲的臉。

  湘雲忙摀住臉笑道:「本來就是麼,我本就是個子最矮的,況且你……」說
著眼中透出一股壞笑,一把抓在寶釵胸口道:「你這裡這麼大,給你做的衣服你
穿著合適,難道我也有這麼大不成?嘿嘿,你看那日寶哥哥看見你濕了衣服那副
模樣,恨不得眼珠子都貼上去呢。」

  寶釵大窘:「你……你都看見了……只是失手打落了茶杯,再說寶玉哪裡就
有你說的這般……」

  湘雲笑道:「你只顧看自己的衣物,自然不會留意愛哥哥的模樣,我可是看
得真真的,那架勢,真恨不得一口將你吃了呢。」

  「你還說……」寶釵一張臉臊得更紅了,湘雲小腹已經隆起,又不敢如平日
裡那邊耍鬧,只得用手去堵湘雲的嘴。

  湘雲的嘴雖然是被堵上了,那兩隻小手卻得了自由,又是在寶釵胸口一陣揉
搓。寶釵忙又去拉湘雲的手。湘雲嘴上又自由了,笑道:「嘿嘿,寶姐姐,愛哥
哥摸不到,不如我先替他好好摸一摸,回頭再悄悄告訴他,也就當是他摸到了吧
。」

  寶釵氣得把湘雲的手一甩道:「你自己收拾吧,我可不管了。」說著便扭身
出去了。湘雲又沒有什麼雜物,略收拾了一就好了,只有一個小包裹。來至外頭
,薛姨媽又叮囑了湘雲一番,外頭茗煙已經備下了車,下便別了薛姨媽和寶釵,
出門上了車。麝月也等在一旁,攙扶湘雲上了車。湘雲拉住了麝月的手道:「好
姐姐,多謝你陪我過去那邊了,不然在那邊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我只怕要悶
死了。」

  麝月笑道:「史姑娘,快別這麼說,我只怕我這人又懶又笨的伺候不好你呢
。」

  說話間二女在車上坐了,寶玉也跟了上來。湘雲見車廂裡有一盆花兒,因奇
道:「這是什麼花兒?」

  寶玉笑道:「海棠。」

  「少唬我,哪裡有海棠還在這個時候開花的?」

  寶玉笑道:「正是因為這個時候開花才稀罕,你看這海棠,大半都是紅的,
只有這邊幾支仍是白的。這是鳳姐送我的,說來也奇了,本來是一盆白海棠,這
日子一久了,就一朵朵變成了紅色。我怕你在那邊悶,心想這花稀奇,不如拿過
去留著你玩吧。剛才我看寶姐姐臉上紅紅的,又不說什麼話,可是你又跟她說了
什麼?」

  湘雲笑道:「當然,說了好多。」

  「哦,都說了些什麼?」

  湘雲朝寶玉吐了吐舌頭:「不能說。」

  不一時,三人來至悼紅軒處,只寶玉來過兩次,湘雲和麝月兩個下了車,不
由四處打量起來。只覺很小一個門面,門口也並無石獅匾額一類。湘雲只想著能
有個容身之所,也不在意。

  有新買的丫頭婆子迎了出來,給寶玉等人施禮。寶玉挽著湘雲道:「打今兒
起,她就是你們的奶奶,如今奶奶有了身子,都要精心伺候著,若是伺候好了月
錢自然是多給的,若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可仔細你們的皮。」又指著麝月道:
「這是麝月姐姐,你們日後有大小事都跟她拿主意就是了。」眾人都施禮。

  寶玉又指著一個十四五的丫頭道:「雲妹妹,這個小丫頭你看可像一個人?


  湘雲看了一回,笑道:「倒是有些像以前跟著我的翠縷了。」

  寶玉也笑道:「我看著也像,不如仍叫她翠縷,我看她模樣倒好,又是個干
淨利落的,以後就讓她和麝月一起服侍你可好?」湘雲點頭應允。

  那翠縷屈膝施禮道:「寶二爺,二奶奶,麝月姐姐,都到了怎麼還站在門口
說話,這就進去吧。」說著,扶著湘雲的胳膊引三人進了門,轉過玄關。裡面卻
是一處優雅的院落,雖然不大,卻也雕欄畫棟。三間正房六間廂房整齊排列。

  「別看這門面不起眼,裡面到也整齊。」湘雲道。寶玉不由得想起自己頭次
進來也是如此想的,遂挽著湘雲的手道:「你且別說,再隨我來」便引著湘雲進
了正廳,又從一處迴廊轉至後院,一處園子豁然映入眼簾,只見亭台軒榭,一灣
溪水匯成一個小池塘,幾處樓宇院落三三兩兩散在四處,看似散漫,卻也錯落有
致。

  湘雲見了歡喜道:「若是再大一些,比大觀園也不差了。」

  寶玉輕輕攬著湘雲的肩頭道:「怎麼樣,這處能不能藏得我的雲妹妹?」一
面由湘雲選了一處屋子,將隨身帶著的物件安置了。湘雲心裡新鮮,便拉著寶玉
在園子裡四處逛,來至那湖上涼亭中,寶玉怕湘雲勞累,便拉著她挨著坐了。

  「雲妹妹,你且在這邊好生住著,有什麼事只管跟她們說。」

  湘雲道:「嗯,知道了,你都說了多少回了。」說罷將頭輕輕靠在寶玉肩頭


  寶玉將一隻手按在湘雲小腹上道:「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真想快點看
著我們的寶寶出生,然後陪著你們一起百年。」

  湘雲微微一愣,道:「家?榮國府才是你的家呢,這裡只不過是我一個容身
之所罷了。偌大一個園子,只我一個人住著,你自然不能天天來這裡的,姐妹們
更是不得見,哪裡能稱得上是家呢?」

  寶玉聽了知道湘雲所說的都是實情,點了點頭道:「好妹妹,我現在說了都
不算的,等再過上幾年我再大些,自然會給你一個結果。你且……」

  不待他說完,湘雲笑道:「好了,愛哥哥,你心裡有我,隔三差五還能見你
一見,況且我腹中也有了你的骨肉,這樣我就很快樂了。我不要你成天為我賭咒
發誓的。」

  寶玉道:「好,我不起誓,我只要做給你看就是了。」說著掂起湘雲的下顎
,輕輕的吻了上去。

  卻說賈母派人去接迎春,果然到了第三日一早兒,迎春便坐了轎子過來。迎
春先到賈母處請了安,用了午飯,又到賈赦邢夫人處請了安,孫家的婆娘媳婦等
人已待過晚飯,才打發回家去了。迎春這才來王夫人處。探春、惜春、寶釵、黛
玉知道迎春回來了,都已經等在那裡。寶玉更是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迎春給王夫人請了安,寶玉又給迎春施禮,迎春回了,眾姐妹也都請安,王
夫人便拉著迎春的胳膊讓她挨著自己坐了。剛碰到迎春的胳膊,迎春便峨眉一蹙
,躲了一下。王夫人道:「這是怎麼了?」迎春只低頭不語,王夫人便拉過了迎
春的手,將袖子挽了起來,只見那白嫩的藕臂上一條條的青紫,眾人都驚呼起來
。那王夫人哭道:「我的兒,這……造孽啊。」說著一把將迎春抱緊懷裡。

  迎春方哭哭啼啼的在王夫人懷裡訴委曲,說孫紹祖「一味好色,好賭酗酒,
家中所有的媳婦丫頭將及淫遍。略勸過兩三次,便罵我是『醋汁子老婆擰出來的
』。又說老爺曾收著他五千銀子,不該使了他的。如今他來要了兩三次不得,他
便指著我的臉說道:『你別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銀子,把你准折
賣給我的。好不好,打一頓攆在下房裡睡去。當日有你爺爺在時,希圖上我們的
富貴,趕著相與的。論理我和你父親是一輩,如今強壓我的頭,賣了一輩。又不
該作了這門親,倒沒的叫人看著趕勢利似的。』」一行說,一行哭的嗚嗚咽咽。

  連王夫人並眾姊妹無不落淚。王夫人只得用言語解勸說:「已是遇見了這不
曉事的人,可怎麼樣呢。想當日你叔叔也曾勸過大老爺,不叫作這門親的。大老
爺執意不聽,一心情願,到底作不好了。我的兒,這也是你的命。」

  迎春哭道:「我不信我的命就這麼不好!從小兒沒了娘,幸而過嬸子這邊過
了幾年心淨日子,如今偏又是這麼個結果!」

  王夫人一面勸解,一面問他隨意要在那裡安歇。迎春道:「乍乍的離了姊妹
們,只是眠思夢想。二則還記掛著我的屋子,還得在園裡舊房子裡住得三五天,
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還可能得住不得住了呢?」

  王夫人忙勸道:「快休亂說。不過年輕的夫妻們,閒牙斗齒,亦是萬萬人之
常事,何必說這喪話。」仍命人忙忙的收拾紫菱洲房屋,命姊妹們陪伴著解釋,
又吩咐寶玉:「不許在老太太跟前走漏一些風聲,倘或老太太知道了這些事,都
是你說的。」

  寶玉唯唯的聽命。卻說眾姐妹都散了,迎春便往紫菱洲去了,迎春回到紫菱
洲,見那景物猶在,只是不在是當小姐時那般開懷,不免觸景生情,打發了丫頭
婆子,獨自一人坐著正在垂淚,卻見那門被推開了,不由唬了一跳,問道:「是
誰?」

  那門被推開,卻是寶玉走了進來。原來寶玉自打見了迎春小臂上纍纍傷痕,
便如一鞭鞭打在了自己心上一般。又見迎春哭得淒楚,更是放不下,待種姐妹都
散了,便悄悄跟了迎春朝紫菱洲去了。正巧迎春將下人打發了,便也不敲門,逕
自推門進了來。聽迎春問,忙輕聲道:「二姐姐,是我,寶玉。」

  迎春見是寶玉忙起身迎了上去。讓著寶玉坐。寶玉卻不坐,一隻手拉住了迎
春的手,一隻手替迎春擦拭了淚痕,自己的眼圈卻不由紅起來:「二姐姐,你這
金玉一般的身子,怎麼禁得起這樣的作踐,可還疼麼?」說著便拉起迎春的袖子
要再細看。

  迎春和寶玉一處長大,自然知道他是真心的疼自己,又是姐弟,本也不為過
,只是自己如今已是嫁了人的,又覺不妥起來,忙想用手掩住:「不疼,只是看
著嚇人,如今早好多了。」

  寶玉卻到:「二姐姐,你也當我是個外人不是?那會子太太拉著你的胳膊,
你還怕疼躲,如今這麼一會子就好了?姐姐打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般苦?」
說著拉起迎春的衣袖,露出一截新藕般的胳膊來。

  只見那上面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跡猶在,寶玉心疼道:「這畜生,怎麼敢下這
麼狠的手?可還疼嗎?」

  迎春紅著臉小聲道:「還好,若不碰到也不大疼了。」

  寶玉抬起迎春的藕臂,細細的看那創口,忍不住輕輕在上面舔了一下。迎春
的胳膊不由一哆嗦,一張俏臉更紅了起來。寶玉問道:「好姐姐,可是疼了?」
迎春搖了搖頭,心中只想抽回手來。哪知寶玉卻自己將迎春的衣袖又放下來,道
:「二姐姐,你且等等,我去去就來。」說著便匆匆出去了。

  迎春呆呆坐著,想方才寶玉的動作,似是覺得有些不妥,卻又知道寶玉自小
就是這般疼愛其他姐妹,如此想來又沒什麼不妥之處。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寶玉
又回至紫菱洲,拿出一個小瓶子一個巴掌大的錦盒放在桌上道:「這是頭些年老
爺打我的那回寶釵姐姐給我的創傷藥。」說著將盒子打開,果然裡面有幾粒龍眼
大小的藥丸。寶玉捻起一顆放在一空茶杯中道:「這藥丸需要用酒化開,然後塗
抹在創口處就是了,那會子老爺打得我那樣狠,塗了這個果然就不大疼了。我想
著你這裡一定沒有酒,就拿了一瓶來。我這就幫你弄藥。」

  迎春只小聲道:「寶玉,多謝費心,只放在那裡一會兒叫丫頭們弄就是了。


  寶玉卻手上不停,頭也不抬的道:「我是用過的,自然知道怎麼弄,要讓他
們來倒又要費一番口舌。」說著便用一根調羹細細的將藥丸研碎了,挨著迎春坐
了,握住她的一隻手,將衣袖輕輕挽好了,便掏出一塊紗布,沾了藥酒,在那一
道道鞭痕上輕輕擦拭起來。

  「二姐姐,開始可能有點刺癢,一會兒就好多了。」寶玉一面擦一面道。

  迎春果然覺得胳膊上的創口剛被擦到有些刺痛,漸漸就淡了起來,有些微微
發癢。待到小臂上的擦完了,寶玉又見那上臂也有傷痕,便問道:「二姐姐,這
畜生到底是怎麼將你打成這樣的?」

  迎春含淚道:「有事沒事就用籐條抽上幾下子。」

  寶玉又問道:「身子上也有麼?」

  迎春點了點頭,自行抽回手將兩袖整理好了道:「寶玉,多謝你的藥了,你
且放在那裡吧,一會兒我讓小丫頭幫我擦就是了。夜了,你也該回去了,免得你
那邊的人四處找。」

  寶玉只得又安撫迎春幾句,悻悻的退了出去,回到怡紅院便悶悶不樂,心中
只恨那禽獸不如的孫紹祖。

  閒言少敘,只說這幾日迎春同眾姊妹等更加親熱異常,每日都和姊妹在一處
,寶玉也便沒有了喝迎春獨處的機會。一連住了三日,才往邢夫人那邊去。先辭
過賈母及王夫人,然後與眾姊妹分別,更皆悲傷不捨。還是王夫人薛姨媽等安慰
勸釋,方止住了過那邊去。又在邢夫人處住了兩日,就有孫紹祖派的人來接去。
迎春雖不願去,無奈懼孫紹祖之惡,只得勉強忍情作辭了。邢夫人本不在意,也
不問其夫妻和睦,家務煩難,只面情塞責而已。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作者:么雞
2014年2月26日首髮色城

      第七十五回 因瑣事邢氏生恨意 為二姐寶玉遭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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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關於迎春的出身,我個人還是支持這個觀點的:迎春本來是賈赦的
庶出,後來賈赦正妻死了,就把迎春的生母扶正了。因此迎春也算是正兒八經的
大家閨秀,應該說身份比探春還尊貴一些,算是正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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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鳳姐將養了幾個月,漸漸好了起來,臉上也稍有了些血色,身子上也有
了些力氣,已能下炕走動了,只是仍有些懶懶的沒有力氣,又見探春將府中閒雜
事處理的也得當,自然樂得清閒,每日只撿那大事略過問幾句罷了。

  旺兒也打平安州返了回來,將諸多細節一一和鳳姐回明瞭,鳳姐又細細問過
了這才稍稍安了點心。

  這日鳳姐隨王夫人往賈母處請安,哪知賈母因昨夜貪嘴吃了大半個果子,晚
上便有些腹瀉,一晚上起了幾回,這會子還未起身,王夫人便和鳳姐在外間坐了
閒話。正說起前日迎春一事,不免又唏噓一番,娘倆正說著,有丫鬟扶著邢夫人
來了。鳳姐見了禮,邢夫人也坐了笑道:「老太太還沒起?方纔你們娘兒說什麼
?」

  王夫人道:「正和鳳丫頭說迎丫頭呢。唉,可憐這嬌弱的孩子,就攤上了這
麼個混賬東西。」

  邢夫人卻不以為意,又覺王夫人是在拐著彎的責怪自己,心中不快,便道:
「新過門的媳婦,拌拌嘴吵吵架總是有的,時日一長,生養了子嗣也就好了。」
王夫人聽了心中不受用,便不答話,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

  鳳姐見邢王二人言語不和,忙圓場道:「大太太是過來人了,自然是有見識
的,想必說的也有些道理。二太太是看著迎春長大的,自然會多心疼一些。過些
日子看吧。」

  卻說這邢夫人本乃續絃,賈赦正妻只生了賈璉一人便病故了。迎春生母乃賈
赦的妾,賈璉之母歿了之後便將迎春生母扶正了。哪知迎春生母沒幾年也歿了,
賈赦這才又續絃娶了邢夫人。邢夫人本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身,過門後又沒有生
下子嗣。

  而王夫人乃是賈府世交王府的小姐出身,又有元春在宮中尊為貴妃,府中寶
玉也是人人疼愛,邢夫人本就覺得低了王夫人一頭,而賈璉王熙鳳又在王夫人這
邊住著,幫著王夫人打理內務,她這個大太太卻是被冷在一旁,更是有些懷恨。
如今又聽王夫人和鳳姐說迎春,那鳳姐雖是在打圓場,在邢夫人聽了也如同火上
澆油,因冷笑道:「是了,自然是二太太多疼迎丫頭一些,我這做娘的倒是沒心
沒肺的了。」

  鳳姐聽了不敢言語。王夫人剛要說話,裡面簾子一挑,鴛鴦扶著賈母出來了
。眾人忙起身請安。賈母道:「我方才在裡面聽你們說迎丫頭,怎麼?可是迎丫
頭在那邊受了什麼委屈?前些日子我看那丫頭竟是消瘦了些,精神也不大好。」

  王夫人忙賠笑道:「小兩口剛在一處,拌拌嘴也是有的。」賈母見邢夫人在
,也不便深問,又閒話了幾句,眾人便散了。

  邢夫人也就往園內散散心來。剛至園門前,只見賈母房內的小丫頭子名喚傻
大姐的笑嘻嘻走來,手內拿著個花紅柳綠的東西,低頭一壁瞧著,一壁只管走,
不防迎頭撞見邢夫人,抬頭看見,邢夫人因說:「這癡丫頭,又得了個什麼狗不
識兒這麼歡喜?拿來我瞧瞧。」

  原來這傻大姐年方十四五歲,是新挑上來的與賈母這邊提水桶掃院子專作粗
活的一個丫頭。只因他生得體肥面闊,兩隻大腳作粗活簡捷爽利,且心性愚頑,
一無知識,行事出言,常在規矩之外。賈母因喜歡他爽利便捷,又喜他出言可以
發笑,便起名為「呆大姐」,常悶來便引他取笑一回,毫無避忌,因此又叫他作
「癡丫頭」。他縱有失禮之處,見賈母喜歡他,眾人也就不去苛責。

  這丫頭也得了這個力,若賈母不喚他時,便入園內來頑耍。今日正在園內掏
促織,忽在山石背後得了一個五彩繡香囊,其華麗精緻,固是可愛,但上面繡的
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一面是幾個字。這癡丫頭原
不認得是春意,便心下盤算:「敢是兩個妖精打架?不然必是兩口子相打。」左
右猜解不來,正要拿去與賈母看,是以笑嘻嘻的一壁看,一壁走。

  忽見了邢夫人如此說,便笑道:「太太真個說的巧,真個是狗不識呢。太太
請瞧一瞧。」說著,便送過去。邢夫人接來一看,嚇得連忙死緊攥住,忙問:「
你是那裡得的?」

  傻大姐道:「我掏促織兒在山石上揀的。」

  邢夫人道:「快休告訴一人。這不是好東西,連你也要打死。皆因你素日是
傻子,以後再別提起了。」

  這傻大姐聽了,反嚇的黃了臉,說:「再不敢了。」磕了個頭,呆呆而去。
邢夫人回頭看時,都是些女孩兒,不便遞與,自己便塞在袖內,心內十分罕異,
揣摩此物從何而至,且不形於聲色,一轉念便有了主意。

  卻說寶玉自打迎春被孫家的接了回去,更是不放心,天天只掛念著迎春在那
邊是否又被虐打了,且晴雯這幾日病又重了些,竟是時不時的要咳嗽幾聲。寶玉
便請了王太醫來診脈抓藥,一面叮囑襲人好生照顧,不在話下。

  寶玉看著晴雯那西子般的憔悴模樣,心中又疼又急,又想起迎春手臂上纍纍
傷痕,不由心中掛念,胡思亂想著這幾日迎春可又挨打了,遂心中一動想到:「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等不知憐香惜玉的人,或許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我何不去登
門拜訪,一則可以去見見二姐姐,二則也去會一會那孫紹祖,或許我動之以情曉
之以理也能說動他,往後好生疼愛二姐姐,豈不是好事?」說罷便換衣服要出去


  襲人問道:「去哪裡?」寶玉只說出去走走。襲人笑道:「可是去看史姑娘
?我也怪想她和麝月的,替我們帶個好吧。」 寶玉含糊著應了,便出了門,只
身一人騎馬朝孫府去了。

  不一時來到孫府,下馬上去敲門,只說賈府賈寶玉來拜望,那門上的聽了進
去傳話,不一會兒便請寶玉進去。進了正廳,只見中間坐著一個人,見寶玉進來
起身道:「賈二爺!貴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寶玉見孫紹祖客氣,也忙拱手道:「孫將軍,賈寶玉不請自來,還望多擔待
。」說罷便打量起這孫紹祖來,只見他身高比自己還要高半頭,又五大三粗,滿
臉橫肉,絡腮鬍子,果然一副莽夫之像。

  孫紹祖請寶玉坐了,又讓茶道:「不知寶二爺今日來我這裡有何見教?」

  寶玉忙笑道:「見教是不敢當,只是一來久仰孫大哥盛名,今日便斗膽貿然
拜訪。二則也是有些掛念我那迎春姐姐。不知可否一見?」

  那孫紹祖其實心中早已猜到寶玉此行為何,只以為寶玉是來興師問罪的,因
冷笑道:「不是前幾日才回去省親的,還有什麼不放心?難不成是覺得你家大小
姐在我這裡受了委屈?還是覺得我這廟小,容不下你家的真菩薩?」

  寶玉忙道:「哪裡哪裡,只是……」

  孫紹祖卻不待寶玉說完便揮手打斷道:「不必多言,既然你想見她一面也無
不可,我讓你見就是了。」說著便朝丫鬟道:「還不快去請你家奶奶出來?就說
她的好弟弟來看她了。」

  小丫鬟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只見迎春低著頭緩緩的走了出來。寶玉剛要
上前,卻聽孫紹祖大喝一聲:「混賬東西,誰讓你站著的?可忘了平時我是怎麼
教你的?」寶玉都唬得一哆嗦,迎春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還愣著給誰看?還不滾過來?」孫紹祖見迎春仍站著不動,大喝一聲道。
迎春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跪下來,慢慢的爬了過來。孫紹祖這才點頭道:「你
的好弟弟掛記你,看你來了,還不見過?」

  迎春只低著頭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寶玉見了忙要去攙扶,孫紹祖冷哼一聲,
迎春唬得不敢言語,也不敢起來。寶玉因怒道:「孫大哥這是何苦來?為何這般
對待我姐姐?」

  孫紹祖卻不搭理寶玉,只冷冷的問迎春道:「可是你回娘家去訴苦,說我對
你不好,你在我這邊受了委屈?」

  迎春這才顫聲道:「不敢……」

  「哼,還說不敢?你的好弟弟都已經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還說不敢?想來
是我管教不嚴,你不聽我的話?」

  寶玉看不過,便道:「孫大哥,我二姐姐金枝玉葉,這麼柔順的女兒家,你
怎麼能這般對待?二姐姐回家後並沒有說起你不好,只是那胳膊上的傷痕可是掩
不住的。我姐姐嫁到你這邊來,哪裡配不上你?你若不懂得珍惜不如再將二姐姐
送回我們府裡去,你再尋那好的豈不大家乾淨?」

  孫紹祖冷笑道:「你說的輕巧,你可真當是我娶了她?實話告訴你,是你家
赦老爺欠了我五千兩銀子,到了日子沒得拆兌,這才將這賤人抵了五千兩賣與我
的。我平日買個丫頭再有姿色的也只不過幾十兩銀子,如今怎麼她就值得起五千
兩?既然大爺我花了錢,自然要讓這銀子花的值得吧。你們府上管教不嚴,我便
再好好調教調教。」

  寶玉怒道:「孫大哥這是什麼話?我家裡的姑娘哪個不是大家閨秀?你怎麼
能拿我二姐姐和那些外頭買來的丫頭比?再者,二姐姐即便有不入你眼的地方,
你只管好生說出來,我二姐姐是最柔順的,你只好好說她還能不依你?何苦又這
般對待她?你這等七尺男兒,難道只能在女子面前耍威風?天底下竟有如此不懂
憐香惜玉的莽夫!」

  孫紹祖本是行伍出身,沒念過幾本書,哪裡能說得過寶玉?不由怒道:「我
就要如此調教你又奈何?說著抄起一隻雞毛撣子握了就要去抽打伏在地上的迎春
。寶玉見了更是怒從心起,抬手一把推開了孫紹祖。」

  孫紹祖沒想到這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居然敢在他面前動手,因毫無戒備,被寶
玉一推不由身子失了平衡,摔在地上。孫紹祖爬起來便不由分說一拳打了過去,
正打在寶玉的左臉頰上。寶玉只覺眼前一黑,幾乎摔倒,後退了三五步才站穩了
身子,見孫紹祖迎了上來卻並不畏縮,竟也攥緊了拳頭迎了上去。

  孫紹祖畢竟是軍官,拳腳上頗有些功夫,身形又比寶玉大上一套,幾下子便
將寶玉打翻在地,又狠狠的踹了幾腳,見寶玉終於不試圖爬起來了,才用腳踩住
了寶玉的頭道:「哼,無知小兒,敢來這裡撒野,如今可知道厲害了?你不要以
為你依仗著榮國府就可以到處撒野,旁人怕你榮府,我孫紹祖可是不怕的!」

  寶玉只覺週身都疼痛難忍,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心裡卻不住盤算。知道自
己不是他的對手,況且即便打得過他又於迎春無助。又想起方才孫紹祖所說那五
千兩銀子之事,想到或許他是愛財的?便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道:「你要如何才
能放過我二姐姐?你方才說我姐姐是抵你五千兩銀子的,不如我尋五千兩來還了
你,你讓我帶我二姐姐走可使得?」

  孫紹祖哈哈獰笑道:「放過她?你看我可是缺這五千兩銀子的嗎?再者,若
加上利息,只怕早已不止五千兩了。」

  寶玉聽得此話忙接道:「若五千兩不夠,我再多與你三千兩如何?」

  孫紹祖聽了眼睛不由一亮,冷笑道:「哼,好一個闊綽公子哥,只這一張嘴
就是八千兩,別人都道你榮國府何等風光,我卻知道你們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罷了,那賈赦尚且拿不出,你又有這能耐?」

  寶玉見孫紹祖口風有轉,也不顧許多:「我拿得出拿不出是我的道理,你只
管說,八千兩銀子你肯不肯放過我二姐姐?」

  孫紹祖心中道:「這迎春嬌滴滴的本就不符我脾氣,如今也玩弄了這麼久,
早就有些膩歪了,若他真能拿出八千兩銀子,讓他把人接了去倒也無妨,何不平
白撈上一筆?到時候再去多尋幾個更風騷媚骨的就是了。」想到此處,口中道:
「好,看得出你也是真心疼你姐姐,我便做一次好人,你只在三日之內拿出八千
兩銀子,我便讓你將這賤婢接走。若三日一過,只怕你拿出八萬兩我也不依了。


  寶玉掙扎著站起來道:「好,我還有一個條件,這三日之內你不可讓我姐姐
再受一點委屈!」

  孫紹祖大笑道:「你當真以為我稀罕這醋汁子老婆?我府裡千嬌百媚的女人
多的是,她只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

  既已敲定,寶玉便不再與孫紹祖搭話,只輕聲對迎春道:「二姐姐,你且再
委屈兩日,寶玉定要將你接出去的。」

  孫紹祖早已不耐煩,揮揮手道:「送客!」外頭便有小廝進來要將寶玉攆出
去。

  寶玉將小廝推開,怒道:「滾開,我自己會走。」說罷,便一瘸一拐的逕自
出去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2014-3-7 14:2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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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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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回 巧相逢顰兒生醋意 不知意鳳姐探湘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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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無話,寶玉回到大觀園,因臉上有傷,不敢多耽擱,只低頭疾走偷偷摸
摸的回了怡紅院。襲人見寶玉臉上一片淤青,衣服也撕扯壞了,唬了一跳,忙攙
扶進來道:「是怎麼了?難不成去外頭和那些野小子打架了?」

  寶玉忙止住道:「莫要聲張,讓老爺太太知道了可就不好了。」晴雯聽了也
過來,看著寶玉臉上的傷,一雙杏眼不由得紅了。

  襲人依稀記得那次寶玉挨打,有寶釵送來的跌打藥還未用完,起身便去尋,
哪知卻尋了個空,因問晴雯:「你可知那會子寶姑娘送來的跌打藥方在哪裡了?
我記得就在這抽屜裡,怎麼如今要用,竟是尋不到了?」

  寶玉道:「那藥我前些日子拿去都給了迎春姐姐了。」

  襲人便對晴雯道:「好生照看著二爺,我去寶姑娘那裡再問問要一些個來。
」說罷,轉身去了。

  晴雯擰了一條毛巾,輕輕給寶玉擦拭著臉上的污痕道:「越發的不長進,你
近些日子也是在外頭混跑的野了心性,如今竟學那些不成器的在外頭打起架來。
可疼麼?」口上雖是這麼說,那眼中竟全是關切,哪裡有一點責怪的意思?

  寶玉勉強笑道:「臉上這一下倒是還好,只是這肋下有些隱隱的疼。」晴雯
聽了忙幫寶玉將上衣除了,一看果然肋下、背上都有幾處青紫。晴雯眼淚都落了
下來,小聲道:「是哪個沒輕沒重的野種,將你打成這樣?」一面輕輕用小手幫
寶玉推拿。寶玉也只安慰說沒什麼大礙。正說著,外頭襲人的聲音傳來:「二爺
,寶姑娘來看你了。」

  果然一開門,寶釵走了進來。寶玉忙批了件衣服要下地,寶釵早已走到床前
道:「快躺著,不用起來。」

  寶玉笑道:「驚動姐姐了,還勞煩親自跑一趟。」

  寶釵道:「何苦還要這麼客氣?聽襲人說你碰著了,去我那裡討藥,看她那
急急地樣子,自然是碰的不輕,我娘聽了不放心,叫我來看看,回去也好告訴她
。」一旁襲人聽了卻偷偷一笑,對寶玉使了個眼色。

  寶玉便知道其實是寶釵自己要來看寶玉,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故而借薛姨
媽來說辭,因笑著對襲人道:「你也忒不懂事,這麼點小事,怎麼好讓姨媽知道
?又要讓她老人家白擔心。寶姐姐,你只管告訴她,我沒事,只是磕碰了一下罷
了。」

  寶釵臉上一紅,忙打岔道:「我看看,碰的怎麼樣了。」說罷便在床邊坐了
,要看寶玉的臉。

  寶玉便側過臉去,一面給寶釵看了,一面道:「只是擦破點皮肉,不妨事。
」看著寶釵眼中關切之情,又聞著那股子若有若無的冷香,不由有些恍惚起來。

  晴雯卻一把將寶玉身上的衣服扯了道:「還說不妨事,看看,都打成這樣了
,還嘴硬。方纔還是誰說疼的?」

  寶釵頭次見寶玉赤裸上身,又是如此貼近,那圓圓的小臉唰的就紅了。寶玉
本就長得白淨,寶釵雖然前次在寶玉懷裡哭過一場,隱隱知道寶玉身子還是很結
實的,如今見了才知,那身材完全沒有這張臉看上去那般斯文,除了白淨一些,
身上的肌肉竟然有稜有角。寶釵一個大家閨秀,哪裡見過這等陣仗?一時不由呆
了呆。

  寶玉也有些靦腆起來道:「你這小蹄子,都說了不妨事的,何苦又嚇唬寶姐
姐?」

  寶釵這才回過神來,紅著臉去看那傷處。寶玉因生的白淨,那幾處瘀傷更是
顯眼了,乍一看果然有些唬人,心中不免心疼,因道:「依我看,不如請個跌打
大夫來瞧瞧吧,若是傷了筋骨可不是玩的。」

  寶玉心中正怕這事張揚出去,聽寶釵如此說,忙道:「寶姐姐,可千萬別聲
張,不過皮外傷而已了。若讓老太太太太知道了,定會為我擔心,不如我們只將
此事蓋下去,倒是省了不少麻煩。」見寶釵仍不放心,便用手在那肋間瘀傷處拍
了兩下道:「寶姐姐你看,一點都沒有傷到筋骨的。」

  寶釵唬了一跳,忙一把拉住了寶玉的手道:「沒傷到就罷了,何苦這麼用力
的拍的?縱是沒傷筋動骨,也是青紫的一大片,你這麼混拍不疼啊!」

  寶玉只見寶釵那神情,三分責怪七分心疼,心中不由一熱,反手握住了寶釵
的手道:「好姐姐,不疼的。我一見了你就什麼都不疼了。」

  正說著,卻聽外頭人道:「林姑娘來了。」寶釵忙抽出手站了起來。果然林
黛玉走了進來。

  黛玉一見寶玉在床上赤裸著上身,寶釵襲人在床邊站著,不由愣了一下,笑
道:「喲,今兒我來得巧了,寶姐姐在呢。寶玉這架勢是才睡醒的,被寶姐姐堵
在被窩裡了不成?」

  寶釵臉上一紅,襲人忙道:「寶姑娘是給寶二爺送藥來的。」

  「送藥?可是寶玉病了?我怎麼不知?」黛玉聽了忙追問道。

  寶玉笑道:「哪裡就病了,只不過摔了一跤,磕碰到了,問寶姐姐要些跌打
藥塗上也就好了。」

  「快讓我看看。」黛玉說著便輕輕捧起寶玉的臉,細細的看著寶玉臉上的傷
,伸出玉蔥般的手指,想碰又不敢碰,話還未說,那眼淚竟先流了下來:「可還
疼嗎?」

  寶玉倒有些尷尬起來,偷偷用眼角瞥了一眼寶釵,哪知寶釵正背對著自己和
襲人說話。黛玉也發覺自己的失態,忙鬆了手,臉上也不由一紅,輕輕拿衣服給
寶玉披上了,便對寶釵道:「多謝寶姐姐了,還親自跑一趟。」

  寶釵聽了這話,那口氣分明是黛玉早將寶玉當成自己的丈夫了,如今竟是替
寶玉給自己道謝一般,心中不由一酸,臉上卻笑道:「好妹妹哪裡話,自家姐妹
何苦這麼客氣呢?好了,藥怎麼用我都告訴襲人了,你們坐吧,我娘還在那邊等
著信,我這就回去了。」

  黛玉雖是知道自己和寶玉的親事已經定了,寶釵又早不在園子裡住著,見面
時候也少了,心裡早不再將寶釵視作對手,可今日見了寶玉這麼半裸著身子給寶
釵看,卻也有了些醋意,雖然知道寶釵是因襲人去討藥才知道寶玉受傷,卻也暗
暗惱為什麼沒人去先告訴自己。又見寶釵這就要走,總覺得她是心中有鬼,便道
:「寶姐姐忙什麼?多坐一坐也不妨,況且你家的藥,只怕你講了襲人她們也不
大懂,倒不如你親自幫寶玉擦了豈不放心?我看你可是滿臉的掛念呢。」

  寶釵聽了這話心中也不由一怒,卻笑道:「這藥襲人以前也是用過的,不妨
事。寶兄弟是咱一起長大的,又是我弟弟,我知道了自然應該來看一看才放心的
。再者,莫說我這當姐姐的知道他傷了心疼,你這做妹妹的不也是?大家都一樣
罷了。」又掃了一眼黛玉幫寶玉披衣服的手道:「快幫寶兄弟把衣服穿好吧,可
當心別在涼著了。不過一會子要擦藥又要脫,可要林姑娘受累了。寶兄弟,你好
生養著吧,我回去了。」說著,扭身出去了。襲人忙送了出去。

  黛玉聽了寶釵這一番話,臉上不由青一陣紅一陣的,忙將手縮了回來,剛要
回嘴,卻見寶釵已經走遠了。一張小嘴不由撅得老高。又見寶玉只看著自己傻笑
,嗔道:「你這呆子,傻笑什麼?看我被寶丫頭奚落你得意了?還是我不該來擾
了你們?」

  寶玉笑道:「好了,誰讓你去招惹她的。」

  黛玉沒想到寶玉竟然會幫著寶釵說話,小臉一沉道:「好了,如今我看也看
完了,橫豎知道你是死不了的也就安心了。我來回走了一圈也乏了,這就回去了
。」說著起身就要走。

  寶玉哪裡肯讓黛玉就這麼生了一肚子氣回去,忙拉住了黛玉的手到:「好妹
妹,不要生氣了,都是我的不是。」

  黛玉道:「快放手,這麼拉拉扯扯的成什麼了?多大的人了,讓人看了笑話
。」說著便用力去抽被寶玉握著的柔荑。

  晴雯見了便咳了一聲道:「我去外頭看看茶燒好了沒有,林姑娘坐坐吧。」
說著便轉身去了,在門口碰見送完寶釵正要進來的襲人,忙拉住道:「你還進去
幹什麼?」

  「自然是幫二爺擦藥,難不成還讓他自己來的?」襲人不解。

  晴雯笑道:「你呀,有林姑娘在裡面,還用得著你的?橫豎你跟我在外頭看
門就是了。」說罷笑著拉著襲人出去了。

  卻說黛玉本在氣頭上,聽了晴雯的話似是也在調笑,更羞了,便用力一扯,
想抽出手來。哪知卻聽寶玉哎呦了一聲,忙鬆了力,問道:「是怎麼了?可是扯
著痛處了?」

  卻說寶玉這麼一拉扯確是觸動了痛處才無意間哼了一聲,可也並不嚴重,如
今見黛玉如此關切,便順著演了下去,皺起眉頭道:「嗯,沒什麼事,只是扯到
了一下。林妹妹,你幫我擦藥吧。」

  黛玉小臉一紅道:「我這就喊襲人來,你且等等。」

  寶玉卻道:「好妹妹,我只要你幫我。」

  黛玉拗不過,才幽幽道:「你呀,真是個魔王,不知上輩子欠了你什麼。」
說著便起身,依著寶玉所說,倒了半杯子酒,拿出一顆丸藥在酒裡化了,又用調
羹攪勻,才坐在寶玉身畔,紅著臉幫寶玉又把衣服脫了,卻見寶玉身上一塊塊腱
子肉雖是白皙了些,卻也透著一股子陽剛。黛玉又想起方才寶釵所說的那些話,
臉更燙了,忙定了定神,先細細的看那傷處,又心疼起來:「只說是碰著了,哪
裡有這樣碰的?可是和外頭的人打架了?」

  寶玉哪裡敢將事情原委告訴黛玉,便笑著含糊道:「在外頭騎馬自己摔下來
了,不妨事的,好妹妹,你給我擦完了藥只怕就好了,快別心疼了。」

  黛玉這才先擦了擦眼淚,掏出手帕蘸著藥細細的幫寶玉擦了起來。不一時擦
完了,黛玉輕輕扯了被子給寶玉蓋上了,便起身道:「擦好了,你且好生養著吧
,我這就回去了。」

  寶玉哪裡肯讓黛玉這就走了,忙拉住黛玉道:「好妹妹,別急著回去,再陪
陪我吧。」

  黛玉無法,只得又坐了下來,歎道:「你呀,以後可別這樣了,讓人擔心。
老太太可知道了?」

  寶玉也坐直了道:「又不是什麼大事,還是不讓她老人家知道了吧。好妹妹
,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只是我尋思這臉上這一塊倒是要幾天才消退得,我想
著去外頭先住上幾日,等消退了再回來。」

  黛玉道:「你倒要去哪裡呢?你平日裡可是一日都沒離過這園子的。就不怕
他們問?」

  寶玉心裡本想著去悼紅軒住上幾日,便道:「只說北靜王府裡來了個老學究
,北京王爺邀我過去聽聽講課做做文章,只怕老爺太太知道了歡喜還來不及呢。


  黛玉知道北靜王素喜寶玉,節慶裡府上若有宴席酒戲也是常派人來請寶玉的
,點頭道:「你這點子小聰明怕是都拿來瞎掰了吧?真不知道你還瞞著別人些什
麼,我總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你了……」

  寶玉聽了心中一震,忙輕輕攬住了黛玉的腰輕聲道:「好妹妹,我若在外頭
住了,只怕便有幾日見不到你了……」

  黛玉輕輕的推了推寶玉道:「你在園子裡住著也不是天天見的,你現在忙忙
叨叨,哪裡有心思去見我呢?」

  寶玉臉上一紅,道:「最近確實雜事多了些,可雖然不能每日都見著你,我
卻知道你就在這園子裡住著,心裡也覺得親近。」

  黛玉輕輕笑道:「少唬我。你倒是說說看,最近都忙些什麼?」

  寶玉哪裡敢說自己在為湘雲的事兒四處奔走?便笑道:「我前些日子可巧認
識一個人,那人竟是獄神廟裡的牢頭,可巧又和薛大哥認識,我便托他帶我進去
與薛大哥會了一面。也好讓姨媽在外頭放心些。」

  黛玉道:「哦,原來是為了這等事,那寶姐姐可不是要感激死你了?難怪這
麼特特的跑來給你送藥……」

  寶玉忙道:「你看,好好的你又說起這個來,薛大哥畢竟是我表哥,不看在
他的面上,只看薛姨媽,這點子事也是要幫的。薛姨媽和寶姐姐都是很可憐的,
本就孤兒寡母的過活,沒個依靠,薛大哥又生出這許多事來,如今家道也敗了,
家裡沒有個主事兒的……」

  黛玉聽了低頭不語,卻不知心中想著什麼,等寶玉說完了卻笑道:「我又沒
有責怪你去幫她們,你看,我只說了一句你就這麼長篇大論的等著我,可不是心
裡太掛記你寶姐姐?定是心裡有鬼的。」

  寶玉見黛玉不生氣,也笑道:「好啊,你又拿這些話來慪我,看我不好好教
訓教訓你。」說著朝兩手上哈氣,便探到黛玉腋下去騷她的癢。

  黛玉也是怕癢的,一面笑著躲避一面喘著氣道:「好了好了,你身上還有傷
呢,可當心又碰著了,到時候疼的可是你自己。」

  寶玉笑道:「若讓我停手也可以,你得親口求饒的。」

  黛玉抵不住,便笑道:「好哥哥,饒了顰兒罷,我再也不敢了……」寶玉這
才住了手,又將黛玉抱著,只見黛玉因為方才笑鬧,一張俏臉上浮著一層紅暈,
眸子裡更是含笑含嗔,頭上青絲也有些凌亂。寶玉情不自禁的便低頭吻了上去。

  黛玉輕輕躲避了幾回,終於逃不過,被這淫人死死的堵住了檀口,任由寶玉
將那兩片櫻唇細細地吻了幾回,又將自己的香舌勾了過去吸吮了一番,好一會子
,才掙脫出來,輕輕在自己胸口一隻祿山之爪上拍了一巴掌:「你……又輕薄人
家,拿開。」

  寶玉又在黛玉的玉乳上輕輕揉捏了兩下,才不捨的放了手,卻又握住了黛玉
的手道:「好妹妹,你真美。我這般抱著你便要情不自禁起來。」說著又要去吻
黛玉。

  黛玉卻咯咯一笑,將頭扭了過去道:「少來唬我,再不能讓你得逞的。不然
你又要……」說著,自己的臉上又是一紅。

  寶玉道:「那只讓我抱一抱你吧。」說著從背後將黛玉輕輕抱在懷裡,那手
也並無不安分的舉動,只是交錯在黛玉平坦的小腹上。黛玉這才輕輕靠在寶玉胸
口道:「哪裡有你這般死皮賴臉的?人家好心來看你,替你擦藥,你心裡卻只想
著輕薄人家。」

  寶玉懷中抱著黛玉軟軟的身子,口鼻之中都是黛玉的體香,雖是怕黛玉惱了
不敢動手輕薄,那下身卻也有了反應,抵在黛玉的腿上。黛玉只覺下面那硬硬的
陽物抵著自己,心中一羞,卻假裝不知,只閉著眼靠在寶玉胸口,享受著寶玉的
懷抱。寶玉見黛玉不責怪,便輕輕扭動身子,將那陽物隔著兩層衣物在黛玉腿上
磨蹭。

  黛玉一張笑臉越發的燙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終於挨不住,睜開眸子道:「又
……又不老實了,說好只抱一抱的。你若再這樣,我可真要去了。」

  寶玉見黛玉雙目含春,卻並無嗔意,因笑道:「好妹妹,我這不是抱著你的
?若怪也只怪你太美,別說是我,只怕佛爺這樣抱著你也要情不自禁的。」說著
又輕輕頂了一下黛玉。

  黛玉紅著臉道:「好沒意思,自己心裡想些烏七八糟的卻要怪人家。既然是
我的不是,我就起來了。」說著小蠻腰一扭就要起來。寶玉哪裡肯依,手上一用
力就把剛離身的黛玉又拉了回來。黛玉身子失了平衡,輕呼一聲便倒在寶玉身上
,將寶玉胯間之物也壓在了身下,壓得寶玉悶哼一聲。

  黛玉忙又起來道:「都是你,身上有傷也不小心點,可壓著哪了?」

  寶玉笑道:「經你這麼一擦,早就不疼了,只是壓倒這個了……」說著用眼
撇了撇下身。

  黛玉順著寶玉眼神往下看,正看見寶玉胯間高高聳起的一處,臉上更紅了,
嗔道:「活該,壓死它這個不知羞的,讓它作怪。」說完自己不禁也噗嗤笑了出
來。

  寶玉癡癡地看著黛玉的笑靨,心中一動道:「好妹妹,不知是否壓壞了,不
如……你幫我看看吧?」

  黛玉羞道:「呸,我才不要看。壓壞了也是自找的,果真壓著了?我這就出
去,你只管找襲人給你看。」

  寶玉卻笑著握住了黛玉的手笑道:「倒是沒壓壞,只是……硬了這許久,漲
漲的發疼,好妹妹,你幫我揉揉吧。」說著便將黛玉的葇荑按在了自己胯間。剛
碰著,黛玉就如摸到了火炭一般飛快的將手拿開了。

  寶玉道:「好妹妹,方纔你幫我把藥都擦了,如今各處的傷都不疼了,你就
行行好,再用你的回春妙手幫我擦擦這裡吧。」

  黛玉道:「我可不管,哪裡有……哪裡有讓人家擦那裡的……」寶玉百般懇
求,黛玉就是不肯,又見寶玉不依,因道:「不如,我……我去把妙玉姊姊找來
吧,她可是懂得醫術的,必然能醫得你這處……」

  寶玉好話說盡都不能得逞,心中也有些煩了,便鬆了黛玉的手道:「不必了
,多謝妹妹來探視,又幫我擦藥,如今我也乏了,要歇一歇了。也別去告訴妙玉
姐姐了,讓她知道了又多一個擔心的。」

  黛玉卻沒想到寶玉方纔還死皮賴臉,如今竟鬆了口,只道寶玉是生氣了,便
輕輕推了推寶玉道:「呆子,惱我了?」

  「沒有。」

  黛玉卻自己挨著寶玉坐了,輕輕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好了,一個大
男人家還這麼小的心性,動不動就生氣。」

  寶玉看著黛玉近在咫尺的臉,那心中的不滿早已丟到爪哇國去了,笑道:「
好妹妹,我哪裡是生氣了。」

  黛玉笑著用一根手指刮了刮寶玉的鼻樑道:「方纔還生氣,這會子又嬉皮笑
臉的,好不知羞。」

  寶玉笑道:「本來就沒有生氣。好妹妹,我知道你尊重,要將那一刻留在你
我洞房之時,我自然是依你的,可我,我一見了你就……唉,都是我不好,好妹
妹,你就讓我自己呆一會吧,不然它這麼腫脹著可著實有些難捱。」

  黛玉見寶玉說得真切,心中也有些不忍,小聲道:「寶玉,顰兒是不是太執
拗了些?」

  寶玉笑道:「你若不執拗還是我的顰兒嗎?」

  黛玉低頭不語,心中卻糾結起來,一則知道寶玉對自己一番苦心,卻又要這
般隱忍,著實有些不忍,二則自己和妙玉那等親密關係,雖說都是女子,卻也親
暱的有些過頭了,黛玉也覺得有愧於寶玉。好半晌才下定決心,輕輕的道:「寶
玉,你閉上眼。」寶玉便依言將眼閉了。黛玉這才顫顫的伸出手,又猶豫了一下
,才輕輕按在寶玉胯間。只感覺那布料下面硬的唬人,那一股滾燙竟如順著自己
的手直傳到了臉上,一張俏臉頓時都紅了。

  寶玉沒想到自己方才百般哀求黛玉都不肯,如今自己卻主動起來,雖是隔著
一層衣物,也能感覺那小手的細軟,那陽物不由更硬了三分。黛玉試探了幾下,
才輕輕在上面揉了起來。一面輕聲道:「這樣可使得?可好些了?還……還那般
腫脹不?」

  寶玉忙道:「使得使得,只是……只是更漲了……」

  「那……那要如何是好呢……顰兒可不會了……」

  寶玉卻將腰間汗巾子解開了,將褲子拉下去,那早已硬了多時的陽物沒有了
牽絆,忙急急地跳了出來。黛玉唬了一跳,忙扭過頭去,那小手也縮了回來。口
中道:「好不知羞,這麼醜的東西要拿出來給人家看……」

  寶玉在黛玉耳邊輕聲道:「好顰兒,你別只看它丑,等你我完婚之後你便知
道,它可是個寶呢。」說著,拉過黛玉的小手輕輕按在上面。

  黛玉一張俏臉紅得要滴下血來一般,嗔道:「不是說讓你閉眼的,怎麼又睜
開了?」那手卻未拿開。寶玉忙又緊緊閉了眼。黛玉這才悄悄的又將頭扭了過來
,用眼角悄悄看那手中之物。只見寶玉陰毛烏黑茂密,那陽物便如一根玉筍生長
在期間,通體白皙,上面卻有豎條青筋暴露,猶如盤龍玉柱一般。上頭卻是紅得
發紫的龜頭,竟如雞蛋大小,中間一條小溝,裡面有些許晶瑩粘稠之物流出。

  「你……你和妙玉姐姐……就是將這物件……」黛玉心中只想這般粗長之物
怎麼能進得自己的身子?

  寶玉點頭道:「嗯,以後我們做了夫妻,它還要進你的身子呢。」

  「我……我才不要……」黛玉想著自己在寶玉身下,被這醜陋之物插入,心
中不免有些害怕,又想著妙玉不經意流露出的那種神情,又好奇那是一種什麼滋
味,竟然能讓冰清玉潔的妙玉都那般扭捏,如此胡思亂想,只覺身子也更熱了,
下面也有些濕濕的滑膩,忙收了收心神,仍小聲道:「要怎樣你才受用?」一面
依照寶玉所說,將小手輕輕握住了那陽物,竟是一手有些握不過來。

  寶玉只覺得陽物被黛玉柔柔的小手握住了,雖然不如小穴般濕滑,不如後庭
窄緊,也不如佳人檀口那般溫熱,心中卻早已美開了花,輕輕道:「好妹妹,舒
坦死我了,妹妹的小手又揉又軟,摸起來好舒服。你再慢慢套弄一下。」

  黛玉聽了紅著臉輕輕套弄起來。寶玉悄悄睜開眼,只見黛玉低著頭,小臉通
紅,正用一隻玉手略顯笨拙的套弄著自己的陽物,那嬌羞的模樣更讓寶玉心中欲
火盛了三分,那陽物也越發硬挺了。口中輕輕發出幾聲滿足的歎息。

  黛玉雖沒見過,也知道寶玉是舒坦,黛玉又是個聰明的,雖然開始有些生疏
,過了一會子便熟練起來,套弄也越發流暢了。心中只想讓自己鍾情的愛郎舒服
,便更加了幾分力氣,寶玉喘息道:「好妹妹……好靈巧的小手,舒服,舒服…
…」

  黛玉見寶玉受用,又聽寶玉誇將自己,心中也喜滋滋的,正套弄間,卻聽見
外頭襲人道:「喲,二奶奶,今日怎麼得空?身子可大安了?」

  又聽鳳姐笑道:「好些了,這不今日精神,來園子裡逛逛,看看探丫頭她們
打理事物,橫豎倒是沒有我什麼事了,我就四處逛逛。寶玉可在屋裡呢?」

  黛玉一聽是鳳姐來了,立馬跳了起來。寶玉倒是不怕,笑道:「你怎麼這麼
怕她了?」

  黛玉白了寶玉一眼:「一會子她進來了,讓她看見成什麼了?她那張嘴還不
笑話死我?我還有臉見人?如今你也別跟她說我剛走,只說我早就去了。」說著
就要從後門走。

  寶玉本到了緊要關頭,哪裡肯讓黛玉這就去?黛玉只是不依,匆匆紅著臉去
了。寶玉只得仍躺著,胡亂扯了被子蓋住了下身。卻聽外面襲人道:「二爺在屋
裡和林姑娘坐著呢。」

  鳳姐笑道:「喲,那我可是來的巧了,倒不用去瀟湘館看林姑娘了。」說著
已然推門進來了,卻只見寶玉懶懶的躺在床上,笑道:「襲人你這小蹄子又來唬
我,哪裡有林姑娘?感情是你只想把我支開,好和寶玉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好事?


  襲人臉一紅道:「二奶奶又拿我說笑,方才林姑娘還在的。奶奶坐吧,我去
倒茶。」說著轉身去了。

  鳳姐見寶玉躺在床上,屋子裡又有一股子藥味,因問道:「這大白天的還躺
著,可是病了?」

  寶玉道:「只是摔了一跤,擦破了點皮。」

  鳳姐聽了忙走到床邊坐了,細細看著,果然見臉上有一片烏青。「怎麼這麼
不小心的?就摔成這樣?請大夫了沒有?」

  寶玉卻拉著鳳姐在床上坐了,又舒舒服服的將頭枕在鳳姐腿上笑道:「不妨
事了,姐姐身上可好些了?」一面用手去揉捏那軟軟的玉乳。

  鳳姐憐惜的撫摸著寶玉的臉道:「傷著了還這麼不安分,我身子倒是好多了
。」一面說,一面想幫寶玉拉一下被子,卻發現寶玉身子上竟也有瘀傷,於是將
被子往下拉了拉,果然身上還有幾處。因問道:「小祖宗,你這哪裡是摔出來的
?分明是跟人打架了吧?」一面說一面將被子再往下拉,卻見寶玉雖然穿著褲子
,褲腰卻褪在胯下,那久違的陽物正半軟半硬的露在那裡。鳳姐見了笑道:「看
樣子是傷得不重了,這架勢不知道是想著要欺負誰呢?可是襲人?是了,方才襲
人說林丫頭在屋裡,難不成你們兩個……喲喲喲,那可是我來的不巧了。」鳳姐
一面說,早已笑的不成氣了。

  寶玉臉上一紅,知道瞞不過去,因假意怒道:「我好不容易哄得顰兒用手幫
我弄,正要緊關頭你就來了,如今它就這樣了。」

  鳳姐白了他一眼道:「少唬我,褲子都脫了還說只用手,哪裡是你的作風?
拿來我瞧瞧。」說著從枕邊拿起寶玉的通靈寶玉,卻見裡面仍是兩股子殷紅游弋
,這才信了道:「你們兩個還真沒有?」

  寶玉點了點頭,拉著鳳姐的手放在自己的陽物之上笑道:「好姐姐,你把顰
兒嚇跑了,如今你可要替她做完的。」

  鳳姐已經幾個月不見這物件了,那小手緊緊握住了便再也撒不開了,一面嫻
熟的套弄起來,口上卻道:「我這黃臉婆哪裡能比得上顰兒?」

  寶玉笑道:「好姐姐,你這技術可是極好的,怎麼就比不上?」

  鳳姐笑道:「少哄我,我不吃你這套。你還沒說,是跑到哪裡和人打架了?


  寶玉知道鳳姐聰明,不好瞞過,又想著自己答應了孫紹祖三日內拿八千兩銀
子去換迎春,只怕還要鳳姐幫忙想辦法,因而歎了口氣道:「也不瞞姐姐,我是
去孫府了。」

  鳳姐歎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看見迎丫頭那般模樣定是放不下的,沒想到
你居然還自己找上門去了。」

  寶玉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你可知二姐姐在那邊過得是什麼日子?」便將
那日所見迎春遭遇學了一回。

  鳳姐聽了柳眉倒豎:「世上竟真有這般混賬的東西?」

  寶玉又將自己答應孫紹祖八千兩銀子換迎春一事也講了,鳳姐聽了嗔道:「
我的小祖宗,你說得可倒是輕巧,一張嘴就是八千兩,我道要看看你拿什麼去換
這八千兩來。」

  寶玉歎道:「我是看二姐姐那般受罪,一時腦袋一熱便說了……」

  鳳姐道:「你也不想想,若你三日內拿不出這銀子,那孫紹祖如意算盤落空
了,焉能不氣?那種混賬東西生起氣來,自然又要拿迎春出氣的。迎丫頭在那邊
日後豈不更苦了?日後說話做事可要過過腦子,別什麼都混說混做的。」

  說完見寶玉低頭不語,又想自己說話重了些,歎道:「好了,我知道你是見
不得姊妹們受苦的。我且問你,你若將迎春接回來又怎麼和老太太太太說?」

  寶玉道:「自然是有一說一,老太太疼二姐姐,知道她在那邊過得是那般日
子,必然樂得將她接回來,好姐姐,不如一會子你同我一同去求老祖宗,只怕咱
府上也只有她能拿出這些銀子了。」

  鳳姐拍了拍寶玉的臉道:「你呀,只知道渾說,也不想一想。我且問你,本
來為迎春定這份婚事的時候你老爺太太就不大樂意,知道那孫紹祖有些混賬,老
太太自然也是略知道的。可畢竟迎丫頭是大老爺的女兒,如今大老爺大太太拿了
注意,那會子老太太也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多問。迎春再怎麼也是被明
媒正娶過去的,如今你拿八千兩銀子換回來成什麼?又不是去青樓給那種風塵女
子贖身,又算不上是孫家休妻,你說該算是什麼?這怎麼能是我們這種人家該有
的事兒?若傳出去只怕咱們家幾代的臉面都要丟盡了。況且你若把迎春這麼接回
來,大老爺大太太那邊你怎麼說?畢竟那才是迎春的爹娘。所以依我看你去求老
太太也是白說,倒是讓老太太知道了白擔心。」

  寶玉聽了鳳姐說的句句在理,因低頭沉吟半晌,又道:「那我們就去告官,
就說那孫紹祖虐打二姐姐,有二姐姐那身傷在,定能定他哥罪,讓官府將孫紹祖
抓了,豈不乾淨?」

  鳳姐聽了噗嗤笑道:「虧你想得出,別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即便官府的人
咱們使了銀子,那孫家就等著被抓的?這孫家本不是世家出身,這幾年卻勢頭正
勁,只怕後頭有什麼大人物也是有的。你方才說,他自己都說「別人怕你榮國府
,我孫紹祖是不怕的」這裡頭便大有文章。」

  寶玉聽了又不語。鳳姐笑道:「我聽說你在外頭尋的那處宅子很寬敞?」

  寶玉正自煩悶,突聽鳳姐如此一問,不由一呆,點頭道:「嗯,只有雲妹妹
一個人住著,還有幾個丫鬟婆子,還空著好多房舍。」

  鳳姐道:「湘雲那小妮子怎麼樣了?今天有些精神,不如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

  寶玉不禁納悶,方纔還一直在說迎春,怎麼突然就要去看湘雲了?便問鳳姐
緣由。鳳姐在寶玉胸口拍了一巴掌道:「只有你知道疼你的姐姐妹妹?你且跟我
去吧,我自有道理,咱們先過去,一則看看湘雲,再則你將迎春接出來,依我說
先讓她在那邊住著,也別回園子裡了,免得麻煩。」

  寶玉聽了大喜,做起來一把抱住了鳳姐道:「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有辦法
的。快說說是什麼辦法?怎麼能將二姐姐接回來?」

  鳳姐苦笑道:「到了再跟你說吧。如今且快穿了衣服走吧。」

  寶玉卻抱著鳳姐的身子道:「好姐姐,你那病果然好了?」

  鳳姐道:「好多了。」

  寶玉淫笑道:「好姐姐,我幾個月不近你的身子了,都要想煞你了,不如我
們先……」說著便將鳳姐壓在身下寬衣解帶起來。

  鳳姐嗔道:「有正事要辦呢,還有心思胡鬧。」

  寶玉已將鳳姐衣襟解開了,兩手揉捏著肉肉的奶子笑道:「好姐姐,只一會
子就好,我可想死你了。」又朝外頭喊道:「襲人?襲人?」

  襲人聽了寶玉召喚便進來,正見寶玉喊著鳳姐一隻玉乳吸吮,臉上一熱道:
「二爺叫我?」

  寶玉這才鬆了口道:「襲人,你去外頭告訴茗煙,就說我要出去,讓他準備
車,要寬敞一些的。」

  襲人答應著去了,又囑咐晴雯好好看門。鳳姐嗔道:「一點都不知道背著人
,還喊人進了,你也越發無法無天了。」

  寶玉笑道:「怕什麼,又不是外人,以前鳳姐姐平姐姐襲人晴雯咱們還一起
來過呢。」一面伸手探入鳳姐姐股間,摸到一片濕滑,早已將那濃密的恥毛都打
濕了。「好姐姐,都濕成這樣了?」說著將蘸滿蜜液的手指伸到鳳姐嘴邊。

  鳳姐笑道:「好了,快些來吧,弄完還要出去呢。」說著張開嘴,將寶玉手
指含住了吸吮起來。寶玉見鳳姐那嫵媚的模樣不禁春心大動,用陽物頂著鳳姐的
小腹道:「好姐姐,再給我含一含這裡。」

  鳳姐吐出手指,嫵媚的撇了寶玉一眼,輕輕將寶玉推倒,寶玉正等著享受佳
人口舌功夫,卻見鳳姐騎跨上來,握住了寶玉陽物的根部,扶正了便坐了上去,
只覺一下整根陽物便納入了一處溫柔鄉中。

  寶玉笑道:「好姐姐,怎麼這般著急?」

  鳳姐笑道:「快快做完了好出去呢。」說著輕輕扭動腰肢,研磨起來。

  寶玉調笑道:「這怎麼能急的?不如我們先出去吧,等哪天閒了再慢慢來可
好?」

  鳳姐在寶玉臉上掐了一把道:「小魔王!我的小穴幾個月沒嘗到你這大雞巴
,如今早就飢渴的要命了,就想讓你的大雞巴肏爛了我,可滿意了?」說著自己
也春心一顫,小穴中也不由得一緊,那蜜液窸窸窣窣的流了不少。

  寶玉這才稱了心意,笑道:「好姐姐,我也想死你這水汪汪的小穴了。」說
著便在下面聳動胯骨,配合鳳姐的起伏。鳳姐身子剛好些,哪裡有那許多力氣?
只一會子便脫了力,伏在寶玉胸口喘息。

  寶玉只一翻身便將鳳姐壓在身下抽送起來,初時還有些輕柔,見鳳姐早已動
情,也不顧及起來,只弄得鳳姐嬌喘連連。鳳姐久不精此道,不一會兒便挨不住
,嬌喘道:「寶玉……玉……弄煞姐姐了……要……要丟了……」

  寶玉也早已忍了這大半日,便又狠狠插了幾下,待到鳳姐花心大開,蜜汁噴
湧之際也將陽精盡數射出。只燙得鳳姐身子都跟著哆嗦,待到那股子熱流在小腹
中緩緩的散了,鳳姐才鬆懈下來,攬著寶玉脖子的手也鬆開了。寶玉見鳳姐那份
成熟嫵媚的模樣,更是愛得不行,在鳳姐嘴上吻了一口道:「好姐姐,可受用?


  鳳姐也不睜眼,只點頭道:「美死了,好久沒有這麼舒坦過了。」

  寶玉笑道:「那我們再來一回可好?」說著將那陽物又在小穴中挑了兩下。
鳳姐嚶了一聲道:「可不來了,好寶玉,快起來吧,等我再養一養,你把手頭的
事處理妥當了,姐姐再好好陪你可好?」

  寶玉只得作罷。二人又抱了一會子方起身穿戴了,車也準備好了,寶玉便告
訴襲人,只說若老太太問起來就說自己去北靜王府上住上幾日。鳳姐又叫了平兒
來,三人出門上了車。平兒見鳳姐面色紅潤,因笑道:「二奶奶今日氣色這般好
?可不知是不是寶二爺使了什麼巧法?」

  鳳姐笑著啐道:「你這小蹄子,又來拿我取笑,前些日子誰還做夢念著寶玉
呢?」

  寶玉一把將平兒抱在身上笑道:「平姐姐,這些日子寶玉也太冷落了你了。
可不要見怪。」

  平兒白了寶玉一眼道:「二爺整日裡忙得很,連我家奶奶這麼如花似玉的人
都不看上幾眼,更別說我這燒糊了的卷子了。」

  寶玉笑道:「平姐姐這一張小嘴說話越來越像鳳姐姐了,我嘗嘗,味道可是
也一樣的?」說著便吻了上去。平兒卻用眼角看了鳳姐一眼。

  鳳姐笑道:「你這小浪蹄子早就想的不行了,如今還要看我臉色?你只管快
活就是了。這些日子我病著,也多虧你寸步不離的照看,如今也讓寶玉好好疼疼
你吧。」

  平兒聽了便緊緊勾住了寶玉的脖子,與寶玉吻在一處。寶玉笑道:「好姐姐
,方纔我求鳳姐姐幫我含一含她都不肯,如今不如你來幫幫我吧。」

  平兒媚媚的看了寶玉一眼,便解開寶玉褲腰,急急地掏出裡面的陽物,套弄
幾下便一口含了進去,一面吞吐,一面將一隻手探入自己胯間揉弄起來。寶玉知
道平兒素日裡也喜歡粗暴一些的,雖然平兒吞吐的已是很深很快,卻仍覺不過癮
,便用兩手捧著平兒的頭自行抽插起來,每次都深深插入平兒喉嚨深處,感受那
稚嫩的喉嚨痙攣蠕動擠壓著龜頭帶來的快感。百十下子才罷手。

  平兒早已喘不上氣來,寶玉鬆了手,這才吐出口中陽物,大口喘著氣。寶玉
笑道:「好姐姐,好吃麼?」平兒點點頭,仍喘氣。寶玉又道:「還要吃嗎?」
平兒瞥了寶玉一眼,張開小嘴又要去含。寶玉卻忙阻住了:「好姐姐,我想讓你
用下面這兩張小嘴幫我含。」

  平兒早已飢渴難耐,將裙子一撩,三兩下褪下褲子,便坐了上去。寶玉也用
手撐住平兒的腰肢,隨著車子的顛簸任由她擺動。一時間車內春意盎然,不在話
下。

  不一時來至悼紅軒,茗煙才輕輕道:「二爺,璉二奶奶,到了。」寶玉這才
不捨的將陽物從平兒菊門中拔了出來,又將二女揉搓了一陣,這才整理了衣物下
車來。

  裡面早有人候著了,茗煙在前面引路,那些丫頭婆子們垂手站立,茗煙道:
「這是璉二奶奶,平姑娘。」眾人剛要行禮,寶玉卻到:「不是璉二奶奶,以後
你們只管叫二奶奶就是了。」

  倒是翠縷笑道:「二爺,那可不是要和裡面的二奶奶叫混了?」

  寶玉也笑道:「也是,這樣吧,裡面那個是雲二奶奶,這個是鳳二奶奶……
哎喲。」還沒說完,卻被鳳姐掐了一把。眾人都強忍著不敢笑。

  鳳姐嗔道:「又渾說,剛才還說什麼來著?」

  寶玉笑著在鳳姐耳邊輕聲道:「我只是想著你也是我的人兒,在園子裡不敢
,難不成在這裡也不行?」一句話說得鳳姐心中歡喜。

  卻聽裡面有人道:「愛哥哥,你來啦?」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紅樓春夢】第七十七回 救姊妹警幻現凡塵 因差錯寶玉戲迎春

作者:么雞
2014年3月4日首髮色城


      第七十七回 救姊妹警幻現凡塵 因差錯寶玉戲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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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編不下去了怎麼辦?沒關係,咱有警幻仙子在呢。本來想把警幻打
孫紹祖那段寫成女王戲,後來想想算了,那不是咱的菜。關於給寶玉點主角光環
之類的,我覺得太離譜了,已經有超人的性能力了,再來一身絕世武功,那就不
是春夢了,該變成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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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正是湘雲,湘雲見鳳姐和平兒,先呆了呆,遂又拉住二人的手到:「鳳
姐姐,平姐姐,你們來啦?我可想死你們了。你們都還好?園子裡可好?林姐姐
他們可好?老太太可好?」

  鳳姐輕輕捏了捏湘雲的臉道:「你這長不大的,都要當娘的人了還是這般咋
咋呼呼,在這裡躲著可是憋壞了吧?」

  湘雲又見寶玉臉上有傷,忙問是怎麼了,寶玉當著外人也不好說,只含糊應
付過去了。湘雲見寶玉並無大礙,也不放在心上。嘿嘿一笑,便挽著鳳姐平兒二
人往裡頭走,倒是把寶玉丟在一旁了。鳳姐嗔道:「慢著點,趕著投胎去呢?你
可是有身子的人,到底要注意些才是。」湘雲這才略慢了一些。

  一行人在裡面坐了,鳳姐拉著湘雲的手到:「妹妹在這邊可住得慣?如果缺
什麼,只管去找我就是了。寶玉這沒心沒肺的只怕照顧不到的。」

  湘雲答應道:「寶玉可是心細呢,將一應之物都準備的妥當了,倒是隨心,
只是日子久了有些煩悶,只有麝月和翠縷可以說說話。」正說著,麝月已經端了
茶來。

  鳳姐接了笑道:「嗯,寶玉果然還算細心,將麝月跟了你來,麝月可是出了
名的體貼心細的。這我也就放心了。好妹妹你也不用嫌悶,只怕不幾天便有人來
陪你了。」

  湘雲忙問是誰,鳳姐只笑道:「過兩天就知道了,這會子急什麼?日後只怕
還要更熱鬧呢,估計這園子裡的姑娘們都要被你的好寶玉遷挪到這邊來。」說著
撇了寶玉一眼。寶玉只撓頭嘿嘿傻笑。

  鳳姐又輕輕摸了摸湘雲隆起的小腹笑道:「都這麼大了,只怕再有幾個月就
要生了,到時候可一定要告訴我才行的。」

  湘雲心中感激:「鳳姐姐,我能保住腹中的骨肉,都靠你了,到現在還沒有
同你道過謝,如今我要好好謝謝你的。」說著便要拜倒。

  鳳姐忙拉住笑道:「我只是出出主意,哪裡就幫什麼忙了,況且大家都是…
…」鳳姐本想說都是寶玉的女人,想想自己是賈璉的媳婦,終是覺得不妥,因改
口道:「都是自家姊妹,哪裡這麼外道的?」

  寶玉這會子卻站起了,將湘雲和鳳姐左右攬在懷裡分別香了一口道:「都是
我的女人,何必這麼客氣起來了?」剛說完,左右腰間都被掐了一下。

  又閒話了一會子,鳳姐道:「雲妹妹,你好生養著吧,我這就去了。」說著
給寶玉使了個眼色。寶玉也忙起身。

  湘雲以為寶玉也要走,有些不捨道:「好姐姐,好不容易來一次,多坐一坐
嗎。」

  鳳姐按了按湘雲嘟起來的嘴笑道:「你哪裡是不捨得我?你分明是不捨得你
的愛哥哥吧?」

  湘雲小臉一紅:「我……我兩個都不捨得。」

  鳳姐笑道:「好了,知道你想我了,我可真得回去了,出來這大半日府裡還
不定怎麼找我呢。你愛哥哥是不回去了,要在這邊陪你住上幾日。」

  湘雲歡呼一聲,投進寶玉懷裡。鳳姐笑道:「這回看出來到底是想哪一個了
吧?好了,先把你愛哥哥借我一會兒,我說句話就好。」湘雲這才將寶玉放開了


  鳳姐便遣散了眾人,輕聲問寶玉道:「那幾口箱子你放在何處了?帶我去吧
。」

  寶玉便引著鳳姐和平兒來至一間廂房,掏出鑰匙開了門。鳳姐進去,又關了
門,看著地上幾口箱子問道:「你那會子問這裡頭是什麼,如今便讓你知道。」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平兒,平兒挨個開了,寶玉頓時驚得呆住了。

  只見兩口箱子裡都是一錠錠的銀子,一口稍小的裡面竟然是一根根金條,還
有一口裡面裝的都是些珍珠寶石之類的首飾器皿。寶玉呆了半晌才到:「這……
這是哪裡的?為何要藏在這裡?」

  「你可知江南甄家?」

  「當然知道,素日裡和咱家最好的。不是說壞了事?難道這些……」

  鳳姐點頭道:「正是,這些都是他們府上的東西,趁亂運到這裡,讓咱家代
為保管。如今甄家的人都在監裡,只怕一時半會也用不上這些。我實在是拿不出
那麼多銀子了,只得先用這裡的,等日後有了再補上就是了。寶玉,切記,此事
若是走漏了一點風聲出去就是大禍,萬萬不可讓外人知道,依我說,竟是你那些
姐姐妹妹們也不讓知道的好。」

  寶玉見鳳姐說得凝重,便點頭一一答應了。鳳姐又叮囑兩句,將鑰匙給了寶
玉,便和平兒坐車回了榮國府,不在話下。

  卻說寶玉鎖好了門,將鳳姐送走了,便回屋裡和湘雲說話,湘雲自然歡喜,
軟在寶玉懷裡說個不停,正是溫存之時,翠縷卻進來道:「二爺,外頭有人找你
。」

  寶玉一驚,心道:「我在這裡這般隱秘,除了馮紫英和柳湘蓮再沒有外人知
道,如今是誰能到這裡來找我?」便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翠縷道:「是個姐姐,好漂亮的姐姐。」

  寶玉更奇了,湘雲道:「是寶姐姐?」

  寶玉搖搖頭,起身道:「寶姐姐若是來看你自然會告訴我的。如今猜也沒用
,你且等著,我看看就知道了。」說著出了門。

  來至門外,果然見門口站著一女子,那女子見了寶玉,笑道:「好大的派頭
,如今要見上你竟是這麼難了。」寶玉見了不由得呆住了,站了半晌,那女子又
問道:「怎麼,也不請我進去的?」

  寶玉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抱住了女子道:「警幻姐姐,怎麼是你?我這可是
在做夢?這裡是孽海情天?」

  來人正是警幻仙子,警幻輕輕在寶玉腰上擰了一把笑道:「可疼麼?疼就不
是做夢的了。」

  寶玉這才相信了,笑道:「幻兒,你怎麼能來至這凡間?」

  警幻莞爾一笑,輕聲道:「好歹也是個神仙,連這點道行都沒有我還叫什麼
仙子?小聲點,讓別人聽了又要說你是瘋話了。怎麼,還不請我進去坐?」

  寶玉忙牽著警幻的手往裡頭去,裡面下人見剛送走兩個標誌妖嬈的人,又來
了一個神仙一般的女子,不由都呆了。寶玉笑道:「還愣著幹什麼?這是幻二奶
奶。」說得警幻臉上都一紅,又暗暗掐了寶玉一把。

  進了院子,湘雲見寶玉挽著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進來,那神態甚是親熱,不
由愣住了。倒是警幻見了湘雲掙脫了寶玉的手快行了兩步來到湘雲跟前,一把抱
住湘雲笑道:「雲丫頭,可想姐姐了?快讓我好好看看,喲喲喲,肚子都出來了
。」一面說一面上下打量起來。見湘雲仍愣愣的,方噗嗤笑道:「怎麼,不認識
我這姐姐了?平日裡可真是白疼你了。」

  湘雲小臉一紅道:「看著好生面善,但是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寶玉笑道:「可還記得我跟你提過警幻仙子?這就是了。」

  湘雲驚道:「可是你說的那孽海情天的警幻仙子?那不是仙境嗎?怎麼警幻
仙子能來這凡間?」

  寶玉道:「我也不知,正要問幻兒呢。」

  警幻笑道:「都已經說了,我若不能化個肉胎來人間走一遭,還怎麼做仙子
?你們姊妹都能來塵世渡劫,我竟不如你們的?」

  寶玉這才笑道:「既然這樣,為何早不見姐姐下凡走一遭?」

  警幻白了寶玉一眼道:「我事多著呢,哪裡有空來這裡溜躂。」

  寶玉又問道:「那為何今日……」

  警幻摸了摸寶玉臉上的傷,正色道:「寶玉,你可還記得可卿?」

  寶玉聽了心中慚愧,低頭道:「幻兒,我……我仍只有這兩道……還要再等
上一等。」

  警幻道:「我不是責怪你,只是可卿妹妹已經有過一次不測,我可不忍看著
再有姊妹遭罪了。」

  湘雲雖然聽過寶玉說起可卿之事,卻只知道秦可卿是為了守節含恨自盡的,
如今聽警幻也說起此事,不由將耳朵立起來細細的聽。寶玉聽了卻是一驚,忙問
道:「好姐姐,這話是從何說起?是哪個姊妹?」

  警幻摸了摸寶玉臉上的傷,幽幽道:「迎丫頭。」

  寶玉聽了心頭一震,湘雲卻問道:「迎丫頭?可是迎春姊姊?」

  警幻點頭道:「正是,寶玉沒和你說起?他這傷可不就是那孫紹祖所賜。」

  湘雲忙拉住了寶玉的胳膊道:「愛哥哥,是怎麼回事?迎春姐姐怎麼不好了
?可是病了?」寶玉這才將迎春的遭遇又同湘雲講了一遭。湘雲聽了不禁簌簌落
下淚來。寶玉忙追問警幻道:「可是我迎春姐姐也要仙逝了?」

  警幻歎了口氣:「這迎丫頭,在孽海情天就是個最柔弱的,本想她下世走這
一遭歷練一番只怕能剛硬些,沒想到還是這般軟弱。我算得她有此一劫,因有了
可卿的前車之鑒,此遭再不能讓迎丫頭重蹈覆轍了。」

  寶玉忙道:「我已經和那孫紹祖談妥,明兒就可以用銀子贖迎春姐姐回來。


  警幻卻搖搖頭道:「我已知道你的打算,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罷罷罷,
如今也不好和你細說,你只管按你的去做,其他也不必多問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

  寶玉知道警幻若不說是怎麼也問不出的,只得點頭答應了,卻仍好奇道:「
卻不知姐姐要我做些什麼?」

  警幻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孫府走上一遭就是了。」

  寶玉忙道:「那孫家人也不少,況且那孫紹祖更是個行伍莽夫,你這一個弱
女子自己去怎麼使得?」

  警幻聽了呵呵一笑,也不答言,竟轉身出去了。寶玉湘雲二人面面相覷,正
不知緣由,卻見門外轉進來一個人,竟是迎春。寶玉忙接上去,拉著迎春的手到
:「二姐姐!你怎麼會來了?」

  迎春開口道:「孫紹祖突然良心發現,放我出去了。」見寶玉將信將疑,才
噗嗤笑道:「如今可相信我了?」

  寶玉大張了嘴,好半晌才道:「幻兒?」迎春點了點頭。寶玉這才笑道:「
原來你還有這等本事的。如此我便放心了。好幻兒,你可真是個寶。」說著一把
將警幻抱在懷裡。

  警幻笑道:「如今化作肉身,也就只剩下這點子本事了。不過要救迎春只怕
也夠了。」

  搭救迎春有望,寶玉一顆石頭終於放下了,又有美人在懷,寶玉心裡不由又
不安分起來,那抱著警幻的手也開始上下遊走。低頭在警幻耳邊道:「幻兒,想
煞我了,好久不得你那情慾露了,今夜若不多賞我一些我是不依的。說著便附身
要吻。

  警幻卻咯咯笑道:「寶玉,你可要看清了,我可不是警幻,我是你迎春姐姐
。」

  寶玉雖然知道懷中的人是警幻,只是幻化成迎春的模樣,那心裡不由也是泛
起一陣漣漪,心道:「若真是迎春姐姐,我哪裡有機會這般親近呢?唉,可歎可
歎。那畢竟是我的姐姐,該死該死。我這裡都是想些什麼?」又想到:「幻兒若
能幻化成迎春姐姐的模樣,只怕也可以變成林妹妹、變成寶姐姐吧?來日一定要
……」

  正自胡思亂想,警幻卻將身子一扭,鑽出了寶玉的懷抱嬌笑道:「你這淫人
,又在那裡瞎想些什麼?可別以為我不知道的。」

  寶玉聽了老臉一紅,卻又厚著臉皮去拉警幻:「好姐姐,我……」看了看旁
邊的湘雲,才將嘴貼在警幻耳邊小聲道:「好幻兒,你只變成二姐姐的模樣和我
做一次可好?」

  警幻卻笑著將寶玉推開了,笑道:「好了,如今我就要去了。你且給迎丫頭
準備一間房子,明兒就去接她吧。再者,明兒一早將讓你那小廝陪我走一遭吧。
雲妹妹,我去了。」寶玉哪裡肯放,警幻只說怕晚了就來不及了,又答應救回迎
春一定再來悼紅軒,寶玉才不捨的放了她去。

  卻說警幻翩翩然去了,這邊湘雲卻伸出手來一把捏住了寶玉的耳朵嬌嗔道:
「方纔你在那仙子姐姐耳邊說了些什麼?」

  寶玉老臉一紅訕笑道:「只是叮囑她要小心些。」

  湘雲白了寶玉一眼笑道:「又來這弄鬼,我問你,你可是想讓她幻做迎春姐
姐的模樣和你……和你……」說著小臉也紅了。

  寶玉見自己心事都被湘雲猜中,也有些尷尬,嘿嘿一笑道:「我只是……只
是一時興起,好妹妹,我……」

  湘雲卻笑道:「好了,你只想著迎春是你姐姐,怕我會笑話你可是?若要這
麼說,我也是你的妹妹呢。我這還算遠的,可寶姐姐卻是你姨表姐,林姐姐是你
姑姐,她們和迎春姐姐豈不是一樣的?只不過不是一個姓氏罷了。」

  寶玉聽了不由突然釋懷,笑道:「也是這個理兒。都是一般親熱的姊妹,我
怎麼竟覺得不同起來?今夜就讓我好好疼疼我這小妹妹吧。」說著將湘雲抱了起
來。

  湘雲笑道:「哼哼,警幻姐姐走了,你才想起來找我,我自然是不依的。」

  寶玉道:「好妹妹,如今不依也是不行了。好幾日不見了,可想死我了。」

  「愛哥哥,湘雲也想你了,呵呵,麝月那小蹄子也是想你了呢……」

  第二日,寶玉不敢多耽擱,從甄家的財物中拿了八千兩銀子,也不敢去兌成
銀票,只用箱子裝了自己趕了車就朝孫府去了。有人通報了,不一時便請寶玉進
去。寶玉讓下人搬了箱子進來,見了孫紹祖冷哼道:「孫將軍別來無恙,賈寶玉
又來叨擾了。」

  孫紹祖卻笑道:「寶二爺可好。今日怎麼這般得空?可是皮子又癢了?」

  寶玉也不和他多說,只打開地上的箱子,露出滿滿一箱銀錠。孫紹祖雖不是
沒見過世面的,冷不防見了這許多白花花的銀錠不由也呆住了。寶玉冷笑道:「
孫將軍,還請過目,八千兩紋銀一毫不差。」

  孫紹祖細細的拿起兩錠銀子掂了掂,又仔細看了一回,方笑道:「好好好,
果然是榮國府二公子,說話算話!孫某佩服!前日我也是一時糊塗,出手打了二
公子,還望賈二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記恨孫某。」

  寶玉見孫紹祖見了錢立馬就換做另一副嘴臉,更是看他不起,冷笑道:「孫
將軍不必多言,這銀子若是沒問題還請勞煩請我家二姐姐出來,我也不多打擾了
。」

  孫紹祖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昨日我打了你就後悔了,你走之後我又想
起你那些話,竟是一下子就通透了,對以往所做之事更是追悔莫及。我知道二公
子必然是說話算話的,如今見了更是如此,二公子若不嫌棄,待我略備薄酒,一
則給你賠個不是,二則畢竟迎春與我夫妻一場,只當給她踐行,還望二公子賞臉
。」

  寶玉忙推辭道:「孫將軍不用如此客氣,只請將我二姐姐請出來,我們這就
別過了。」哪知孫紹祖百般苦留,賈寶玉見他真誠,只得答應了,不一時酒菜擺
下,二人便推杯換盞起來。孫紹祖一杯杯敬酒,口中儘是些恭維的話。只一會子
寶玉便有了幾分醉意。

  寶玉正尋思著借口要快些帶了迎春離開,外頭有人回道:「啟稟老爺,外頭
有個叫茗煙的說是要找賈二爺有急事。」

  寶玉聽了忙道:「那是我貼身小廝,快讓他進來。」不一時果然茗煙進來了
,寶玉問道:「你今兒一早不是跟著那個姐姐……怎麼又自己跑過來了?」

  茗煙附身在寶玉耳邊低聲道:「二爺,迎春姑奶奶已經回悼紅軒去了,雲二
奶奶這急著要我接你回去呢。」

  寶玉聽了頓時明白是早晨警幻化作了迎春模樣,如今既然已經回去了,那自
然是得手了,更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起身道:「今日多謝孫將軍款待,將軍果
然也是個有信用的人。小弟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說罷也不等孫紹祖說話,
便帶著茗煙去了。出了門,卻是自己騎了茗煙的馬先走了,讓茗煙自己趕車回去


  來至悼紅軒,寶玉下了馬便一路跑進來,果然見湘雲在那裡等著,忙問道:
「可是幻兒把迎春姐姐接回來了?」

  湘雲點了點頭:「早早的就回來了。」

  寶玉聽了大喜,忙問道:「二姐姐在哪裡呢?」

  湘雲道:「剛才和我說了會話,哭了一場,又受了些驚嚇,我便讓她先去休
息了。」

  寶玉又問道:「幻兒呢?」湘雲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寶玉卻搶著道:「這小
妮子可是又變著法兒逗我呢?我先去看看迎春姐姐。」說著便去了。

  湘雲道:「你又這般毛毛躁躁的,只怕她還睡著呢。等等再去也不遲……」

  寶玉卻道:「不妨事,我只看她一眼就安心了。」說著,人已出了門。湘雲
剛要追過去,想了想,又止住了腳步。

  卻說寶玉因方才在孫府被孫紹祖勸了幾杯酒,又一路騎馬跑回來,酒氣上湧
,不免有些踉蹌,正走著,卻聽見池中涼亭上有人喊自己,定神一看,竟是迎春
。寶玉搖晃著走過去,迎春也起身扶著寶玉坐了:「寶玉,你回來了。怎麼喝了
這麼些酒?」

  寶玉只道迎春已經睡下了,昨日又悄悄求警幻變作迎春的模樣與自己歡好,
這個必然是警幻幻化的迎春了,因笑著拉住迎春的手道:「好姐姐,可找到你了
。」

  迎春將手抽了兩回卻未抽回。寶玉因笑道:「幻兒果然最乖巧了,還記得昨
日我說的話。」

  迎春聽了只道是他醉了酒胡言亂語,小聲道:「寶玉,你可是連我都不認識
了不成?我是你姐姐……」

  寶玉心中歎道:「幻兒果然是有些神通的,不單模樣變化的和二姐姐一模一
樣,連說話的聲音神態都是像極了。如今她做這般姿態,自然是為了取悅我這一
番淫意,既然她只說是我二姐姐,我便也同她一唱一和起來方不辜負她這一番心
意。」

  想到此處,因笑道:「對對對,你是我的迎春姐姐。好姐姐,如今將你從虎
口中接了出來我也可放下一顆心了,只是還不能將此事回明老太太和大老爺,姐
姐還要在此委屈幾日了。」

  迎春幽幽道:「哪裡就是委屈了呢?只要我離了那裡,再怎麼都願意的。」

  寶玉見迎春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入戲了:「好姐姐,你可知道,自打你
離了大觀園,我便不時地想起你來,雖咱們姐弟素日裡話不多,可你走了之後我
才知道原來少了二姐姐是這樣不自在的。自打聽了你在那邊受委屈,又見你身上
的傷痕,我真恨不得這被打的人是我,這等罪,若我能替你受了該多好?」

  迎春聽了默默垂淚,卻笑道:「我只是命苦罷了,卻要弟弟牽掛了。你這不
也是為了我挨打了?」說著輕輕撫了撫寶玉臉上的傷。

  寶玉卻一把抓住迎春的手道:「二姐姐,我這點子傷和你比又算什麼呢?我
這一身臭皮囊怎麼能跟你這金玉的身子比?」又見迎春露出的一節藕臂上仍有傷
痕,心裡不禁讚歎警幻竟如此細膩,連這些細節都能幻化得惟妙惟肖。因道:「
好姐姐,我再幫你擦一次藥吧。」

  迎春臉上一紅道:「如今已經不大疼了。不必了。」

  寶玉忙道:「還這樣青紫,哪裡就能不擦了?」

  迎春見拗不過,才小聲道:「藥在屋裡呢……」

  寶玉卻笑道:「好姐姐,又不是真的傷,還要擦那藥做什麼?」

  迎春道:「那要怎樣?」

  寶玉將迎春的衣袖往上拉了拉笑道:「這樣就好了。」說著伸出舌頭,細細
的在迎春藕臂上的傷痕上舔舐起來。

  兩條胳膊上都吻了一遍,迎春的臉早已燒的緋紅,小聲道:「好了寶玉,別
混鬧了,當心讓人看了去。」

  寶玉卻道:「二姐姐,你身上還有傷呢,哪裡就好了呢?如今也讓我幫你擦
擦吧。」說著就動手去解迎春的衣襟。

  迎春忙用手護住了胸口:「寶玉,你……你喝醉了。」

  寶玉見迎春那不勝嬌弱的模樣,心中更如燃了一團火一般,低頭便將迎春的
小口堵住了,舌頭也探了進去。迎春更是不依了,無奈口不能言,只能用兩隻無
力的小手去推寶玉,而那軟綿綿的推搡在寶玉看來更是警幻的調情罷了,不但不
停口,竟借勢將惜春的衣襟解開了,露出了雪白的肚兜。

  寶玉這才鬆了口,笑道:「二姐姐,讓寶玉幫你擦藥吧。」說著一把扯去了
迎春胸前的遮蓋。那兩顆白皙的玉乳終於呈現在了寶玉面前,只見晶瑩似雪的肌
膚上赫然也有幾條鞭痕,寶玉一口便將大半顆玉乳含在口中吸吮起來。

  迎春忙用手去推寶玉的頭道:「寶玉,你……你快住口……我……我可是你
姐姐……我們不可以……」

  寶玉聽了這話,又見迎春那不勝嬌弱的模樣,那早已硬挺的下身更是腫脹了
,心中竟真的希望此刻懷中之人是迎春。因歎道:「幻兒,我是不是太混賬了一
些?唉,倘若真能和二姐姐這樣一回,死也值得的。」

  迎春不解其意,低聲道:「寶玉,你醉了……我……我可不是你姐姐還能是
誰呢?」

  寶玉只當是警幻仍在與自己調情,因笑道:「正是呢,你就是我姐姐,好姐
姐,如今便讓寶玉好好疼你一回吧。」說著一把將迎春抱了起來丟在亭子中間石
桌之上便去解迎春腰帶。

  迎春大驚:「寶玉,你……你這是幹什麼……不可以……」說著用兩隻小手
緊緊摀住了衣服,寶玉見了更是心癢,那兩隻小手怎麼能阻得住?幾下子便將迎
春裙褲褪去了,又三兩下掏出早已硬挺的陽物,分開迎春雙腿便刺了進去。

  「寶玉!寶玉!不可!」迎春輕輕拍打著寶玉的胸口。

  寶玉哪裡肯停,粗硬的陽物抵住了迎春的玉蛤,腰上稍稍用力便擠了進去,
卻覺得有些乾澀,便不敢大開大合,笑道:「幻兒今日是怎麼了?平日裡只怕你
那情慾蜜露早已流到地上了,怎麼今日卻矜持起來?」

  迎春忙道:「寶玉,你醒醒,你且好好看看我,我哪裡是什麼幻兒,我是你
姐姐,我是你迎春姐姐。」

  寶玉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我迎春姐姐,好姐姐,弟弟這就好好疼你
。」說著便開始輕輕抽送起來。

  迎春本以為被寶玉救出了虎口,終於不用再受孫紹祖欺凌,哪知道寶玉竟對
她做出這等事?心裡只以為寶玉是為此才將她接到這裡,想到這裡,一顆心便如
死了一般,只將一雙眸子緊緊閉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兒從眼角滑落下來。寶玉哪
裡還顧得上看這些,只覺迎春的小穴好生窄緊,那穴中一圈圈的媚肉刮蹭著自己
的陽物,竟與警幻的大有不同,心中不禁驚奇,難道這裡也是能變的?卻也顧不
上那許多了,只覺得抽送了百十下子,那小穴中已經有蜜液流出,抽插也順滑起
來,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迎春雖然是心碎欲裂,身子卻也隨著寶玉的抽插有了反應,只覺那粗長的陽
物一下下的衝入自己身子深處,踩踏著那嬌嫩的花心,一股股的酥癢也愈發強烈
起來。口中幾乎要叫出聲來,迎春忙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令那聲音傳出
來。

  寶玉見了卻笑道:「好姐姐,你這可是忍著的?若要受用只管叫出來吧。」
迎春卻一聲不出,只將一顆臻首左右搖晃著。寶玉笑道:「好,那我們便來比上
一比,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讓你叫出來的。」說著便使出百般花樣來。

  迎春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抽空了,只有那下面玉蛤含著寶玉的陽物,伴著一
陣陣痙攣,那酥癢愈發的難捱起來。果然又二三百下子,那小腹中積蓄的快意終
於如決堤洪水般噴湧出來。

  寶玉只覺得迎春小穴中一熱,一股子粘粘的陰精便從花心中洩了出來,寶玉
也便使精門大開,將陽精射了出來。迎春花心被寶玉滾熱的陽精一澆終於再也忍
耐不住,張開小嘴,啊的一聲,又丟了一回。

  等到迎春的小穴不再抽動,寶玉才緩緩拔出陽物笑道:「如何,還是我贏了
吧?」

  正自得意,迎春卻抬起手來,一巴掌打在了寶玉的臉上。寶玉不由一愣,迎
春早已哭著跑開了。寶玉忙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追了上去,卻聽背後有笑聲。忙
定足一看,卻是警幻。警幻見了笑道:「看我做什麼?還不快去追?」

  寶玉一張嘴張得老大:「幻兒?你怎麼?方纔那個不是你變得迎春姊姊?」

  警幻笑道:「我這才回來的,再說,我哪裡有這心思陪你混鬧?那可不就是
你迎春姊姊?」

  寶玉聽了頓時醉意全無,一拍腦門道:「可壞了!二姐姐……我……」

  警幻道:「你什麼?呆子,還不快去好生賠個不是?」寶玉這才又追了過去


  來至屋內,卻見迎春蜷縮在榻上,用被子緊緊裹了身子正在流淚。寶玉忙道
:「二姐姐,我……我因吃了酒,又以為你是警幻所變幻出來的,一時……唐突
了二姐姐……」

  迎春見是寶玉,只將身子又往裡縮了縮,身上也瑟瑟發抖起來,寶玉軟語相
勸卻一點都聽不進去。警幻來至床前,輕輕拍了拍迎春道:「好妹妹,還是這般
柔弱,讓這呆子唬成這樣,怪可憐見的。」

  迎春見是警幻,如同見了親人一般,投入警幻懷裡哭得更甚了。警幻便將迎
春抱得緊了,任由她抽噎。好一會子,迎春才好些,嗚咽道:「好姐姐,我雖不
認識你,可看了你卻覺得親近異常,今日又得你將我救出那狼潭虎穴,本以為終
於可以不用再任那孫紹祖欺辱,沒想到……沒想到寶玉他……」

  一時湘雲也聽見動靜,忙忙的趕來,見了這般情景卻答不上話,只在一旁站
了。

  寶玉聽了此話更是後悔不迭,卻不知該說什麼,警幻輕聲道:「好妹妹,也
難怪你想我不起來,今天一早你走的匆忙,也未來得及與你細說,我本乃孽海情
天警幻仙子,你和園子裡的姊妹們都是我的姐妹,如今你們一同來人世間消劫,
自然將往日情景都忘記了。那寶玉前身乃是赤瑕宮神瑛侍者……」警幻用略帶嫵
媚的聲音娓娓道來,不單湘雲聽得呆了,連迎春也一時忘了哭泣。

  好一會子警幻方說完,迎春低頭沉吟了一回,方低聲道:「好姐姐,你說的
這些我都記不得了,可難道我的命就這麼苦?早早的喪了親母,又攤上這樣一個
混賬的人,如今方被救出來,又……又要被他欺負……」

  警幻笑道:「他哪裡是欺負你?你可知,有多少姊妹都希望寶玉這般欺負呢
。」說著給寶玉連使眼色。

  寶玉這才道:「二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若是氣不過,只打我幾下
子吧。」

  警幻見寶玉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白了寶玉一眼,打斷道:「迎丫頭,寶玉可
不是欺負你,他是真心疼你的。你可知道,本來是寶玉要去將你救回來的。只是
因一些旁的緣由我才先他一步將你救回來的。」

  迎春點點頭道:「我也知道,那日寶玉去孫家,還和孫紹祖打了一架……又
提出用銀子贖我出去……可……」

  警幻道:「你可記得今兒一早剛見著我的情景?」

  迎春道:「記得,我當時看見姐姐,那相貌穿著竟是和我一般模樣的,倒是
嚇了我好大一跳。」

  警幻笑道:「寶玉本是沒有其他想頭的,今日和你之事,只是因為錯將我當
做你了。昨日裡寶玉他……他還說讓我變作你的模樣和他……」

  寶玉忙接到:「正是正是……」

  迎春聽了滿臉緋紅:「我……我是他姐姐,他怎麼能有這樣的念頭?」

  警幻笑道:「好你個癡兒,總是放不下這些世俗偏見。我且問你,湘雲可不
是寶玉的妹妹?如今你只見了一個湘雲,日後還有顰兒,還有寶丫頭,她們可不
也是寶玉的姊妹?你只覺得你和寶玉同姓,便覺不妥,殊不知百年之後大家一同
回孽海情天銷號,到時候大家又都是一般的姐妹了。」

  直說了半晌,湘雲也幫著說話,迎春才漸漸扭轉過來。警幻見迎春面帶疲憊
因道:「好妹妹,你身子弱,又哭了這麼久,想必也是累了,不如我們先出去了
,你好生睡下吧。」

  迎春有些不捨之意,湘雲見了道:「二姐姐,若覺得孤單,我在這裡陪你吧
。」寶玉也不肯去,卻被警幻生生的拉了出去。

  到了外頭警幻擰了寶玉一把道:「如今迎丫頭已經好些了,你也該讓她歇一
歇,自己想一想。怎麼還賴在那裡不肯出來。」

  寶玉摸了摸被掐疼的地方笑道:「我只是看二姐姐那般光景,自然不放心,
便要多陪她一會。」

  警幻笑道:「你只管放心,橫豎還有湘雲陪著呢。明兒一早就好了。」

  寶玉這才稍稍放心,又問道:「不知幻兒是怎麼將二姐姐救出來的?又為何
在那邊耽擱了這許久?」

  警幻笑道:「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偷梁換柱之法罷了,我只變作迎春的模樣
,卻讓茗煙偷偷將迎春送到這邊來就是了。至於為何耽擱,若迎春走了我也走了
只怕等你拿了銀子去了他便要去尋迎春,到時候尋不到了自然又是事故。我便等
上一等,看他會否將迎春送還給你。果然那廝另有心繫,只用吃酒拖延你。後來
你同茗煙去了,那廝果然……」

  寶玉聽了頓時緊張起來,握住了警幻的手道:「幻兒,那廝可是欺負你了?


  警幻見寶玉關切的模樣噗嗤一笑道:「呆子,吃醋了?」

  寶玉窘道:「我……我離了這麼久你才回來,我自然擔心你。」

  警幻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雖是換了肉胎沒了道
行,還不至於著了他一個莽夫的道。」

  寶玉問道:「那這麼一會子你都做了些什麼?又是如何脫身的?」警幻白了
寶玉一眼,才將寶玉走後之事一一說與他聽。

  卻說寶玉出了孫府,孫紹祖自然也不再自己喝酒,又見寶玉只將銀子撂下,
卻不提將迎春接回去之事,也心中納悶,正想著將銀子吞了卻並不將迎春送回。
遂轉至屋內,卻見迎春獨坐。他哪裡知道此時的迎春早已被茗煙接走了,眼前的
人是警幻所變。

  那警幻所變換的迎春見孫紹祖來了因起身問道:「老爺,可是我那弟弟來接
我了?」

  孫紹祖道:「正是,不過他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不接你了。」

  「怎麼會這樣?」

  「或許是他拿不出這許多銀兩,也或許他覺得你不值這許多?」

  警幻聽了便低頭不語。孫紹祖因道:「娘子,依我說,你不如斷了出去的心
思,只管好生服侍我,我日後也便待你好一些,你看可好?」

  警幻怯生生的道:「老爺太過嚴厲,我只怕……只怕服侍不周,又是好一頓
打……」

  孫紹祖也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突然覺得眼前這迎春似乎並不如平日裡那個木
頭般的人,竟是有了幾分妖嬈,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子淫邪之念,便朝迎春撲去。
哪知警幻一扭身孫紹祖便撲了個空。

  孫紹祖便有些怒意,喝道:「怎麼?剛要說對你好,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起來
?」

  那警幻卻笑道:「爺要對奴家好,我自然是歡喜還來不及的,如今怎麼會不
知好歹呢?只是爺平日裡只知道拿我當個玩物,今日奴家便仗著膽子也讓爺新鮮
一回可好?」

  孫紹祖見迎春那媚態更甚了,心中早已發癢,口中道:「好好好,你且說說
,你要怎樣新鮮一回?」

  警幻笑道:「平日裡爺那般抽打奴家,可俗語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我知
道爺也是喜歡奴家才這般對待。」孫紹祖聽了忙點頭。迎春又道:「既然如此,
今日也讓奴家好好愛爺一回可使得?」

  孫紹祖聽了面上有些猶豫之色,迎春又接口道:「爺,只是取樂,難道我還
真能奈何得了你這七尺男兒?」

  孫紹祖聽了方笑道:「正是,如今且依你一回。」

  警幻卻笑著拿起一條絲絛,笑道:「爺,既是這樣,便再容奴家多放縱一些
,將爺縛住可使得?」

  孫紹祖心下暗想:「常聽說那青樓中有種女子,能有百般手段折磨男子取樂
,那男子卻是分外的受用,莫不是這般?如今我且也玩上一回?」想到這裡便趁
著酒興道:「好,如今都依你。」

  警幻聽了便利落的將孫紹祖捆了個結實,又堵住了嘴。那孫紹祖竟覺得更是
新鮮,不由下身也有了反應。迎春拿起一根籐條,卻換了一副模樣,冷笑道:「
哼,好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寶玉既然拿了銀子來,你卻不放我出去,是何道理
?如今竟讓你嘗嘗姑奶奶的手段。」

  孫紹祖一聽口徑不對,頓時要掙扎著起身,哪知警幻捆綁的卻是恰到好處,
又不知用了什麼手法,越掙扎反而更緊束起來。嘴巴也被堵住,不能開口喊人,
警幻因冷笑道:「你且放心,我只讓你也受點皮肉之苦,好讓你知道這被打的滋
味。說著便劈頭蓋臉的好一頓抽打。

  孫紹祖被打得滿地翻滾,嗚嗚直叫,不一會便鼻青臉腫起來。警幻這才停了
手,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道:「這頓打是為了寶玉的。如今算是扯平了。」

  孫紹祖身上吃痛,可不知為何心中卻泛起一陣快意,那下身竟也有了反應,
高高的將褲子支撐起一團來。警幻撇了一眼冷笑道:「果然是個賤坯子,被打了
還能這樣,既然如此,我便讓你更快活一些,說著抬起小腳便朝那隆起處踩踏了
下去。頓時孫紹祖喉嚨裡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喊叫,幾腳下去,那話兒裡竟流淌出
許多夾雜著鮮血的腥臭男精。

  警幻暗道:「這是為了我迎春妹妹的。」見孫紹祖軟在地上昏死了過去,便
抄起半壺涼茶將他潑醒了,一口啐在他臉上道:「你既然和寶玉說好的,如今寶
玉已經將銀兩與了你,我這就要去了,日後你可會去找寶玉麻煩?」

  孫紹祖只微微的搖頭。警幻又恐嚇了一番,這才逕自去了。

  寶玉完了不由笑道:「好一個幻兒,竟這般為我和迎春姐姐出氣。可真只有
你能想得出了。」說著將警幻的臉親了一口。

  警幻笑道:「敢打我的寶玉,還欺負了我迎春妹妹這許久,若不好好教訓教
訓他我是氣不過的。如今迎春妹妹也平安了,氣也出了,我這就要回去了。」

  寶玉忙道:「回哪裡去?」

  警幻道:「自然是回孽海情天,難不成我也要留在這裡?」

  寶玉道:「留在這裡有何不可?」

  警幻在寶玉額頭上點了一下道:「你可忘了可卿?我若不回去,怎麼能救得
了她母子二人?」

  寶玉這才低頭不語,好半晌才到:「卻不知還要等上多久才能救回可卿了。


  警幻見寶玉這般神情,在寶玉額頭上啄了一下道:「不用擔心,用不了幾日
了。」

  寶玉這才有所回轉,也在警幻額頭上吻了一口道:「幻兒,且莫急著回去,
你我這許多日不見了,我可想你呢。況且……」

  警幻笑道:「況且你還想讓我扮作迎丫頭和你好上一回可是?」寶玉老臉一
紅正要狡辯,警幻又道:「你這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去?你都已經得了迎丫
頭的身子了,還讓我假扮做什麼?日後你只好好對她就是了。」

  寶玉忙道:「幻兒,我也是想你呢,你看我。」說著用下身怒立的陽物輕輕
磨蹭警幻的雪股。

  警幻笑道:「使不得。」

  寶玉道:「怎麼又學起二姐姐來了,方纔她還一直說使不得呢。你可是想我
也同你用強的?」說著便附身吻了下去。警幻也許久不同寶玉親近,便迎合著同
寶玉吻在一處。好一會子,卻發現自己身上衣物都已凌亂不堪遮體了,忙阻止寶
玉。

  寶玉卻喘息道:「好幻兒,再不能忍了,莫要逗我了,我現在就要你。」

  警幻見寶玉如此動情,也有些急了,口中道:「好寶玉,果真不可以……我
……我如今是肉胎,如果被你破了身子,竟是再也不能回離恨天去了,到時候可
卿的事就再不能了。」

  寶玉聽了此言方止住了,疑惑的看著警幻道:「幻兒,這可當真?」

  警幻道:「我還能詐你不成?」

  寶玉這才低了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警幻見了不忍,遂笑道:「好了好
了,這就生氣了。如今我便用嘴給你來一回就好了。日後再好好陪你。」說著笑
吟吟的跪在寶玉雙腿之間,解開衣物將寶玉的男根掏出,套弄了幾下便張開檀口
含了進去。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2014-3-7 14:3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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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zz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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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要自己改写红楼了,毕竟红楼的结局大家看的也心痛,可惜因为自己毅力不够一直失败,在此感谢作者,圆了我的梦
2014-4-5 12: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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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ing
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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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春夢】第七十八回 惑奸讒抄檢大觀園 王夫人因怒攆晴雯

作者:yaojiji


      第七十八回 惑奸讒抄檢大觀園 王夫人因怒攆晴雯

***********************************
  PS:我說實話,迷男的紅樓遺秘我之前是沒有看過的,當然,聽說過是肯
定的。後來不斷的不斷的不斷的在回復中看見這個名字,我只好下了一本,是一
百回的,不知道是不是最全的了?看完了,寫的真的很好,迷男是大神,人家的
境界是我遠不能及的,不管文筆、情節還是肉戲都很精彩。么雞也沒想過要去和
迷男比個高下,人家功成名就,我只是一介草根,閒了沒事寫點東西娛人娛己而
已。

  寫書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啪啪的敲完字發出來,看見回復中一大半是和紅
樓遺秘去比較,挺無奈的。還是那句話,紅樓遺秘是大家手筆雖然太監了也是神
作,我這只是供大家茶餘飯後消化消化食罷了,別比了……你說比來比去,說春
夢寫得垃圾我看了生氣,說春夢寫得比遺秘好我自己都不信,你們還比個啥勁兒?

  話又說回來,遺秘我也看完了,個人覺得和咱自己的春夢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好麼?紅樓夢是中國的紅樓夢,是世界的紅樓夢。紅樓是一本不朽的巨著,給我
們留下了無線遐想的空間。每個人都有他自己對紅樓的理解,是把?我寫春夢,
只是因為對紅樓的愛,對紅樓中那些千姿百態的女子的愛。閉上眼,紅樓中大部
分女人就活生生的在我眼前,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么雞希望在春夢中把自己理
解的十二釵展示給大家。就是這樣。

  遺秘情節跌宕起伏,不僅有兒女情長,更有驚心動魄的江湖歷險,還有宮廷
的勾心鬥角、北靜王的野心勃勃,基本上就是把紅樓給架空了吧?咱自己的春夢
,起碼我是盡力將原著中人物性格給寫出來了,而且基本上也沒太脫離大觀園這
個線。可以說一本是武俠,一本是言情。非得拿兩本書比較的話我想問問你,李
尋歡和奧特曼哪個更厲害一點?

  所以,求求大家,別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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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鳳姐剛從悼紅軒處回來,人報:「太太來了。」鳳姐聽了詫異,不知為
何事親來,與平兒等忙迎出來。只見王夫人氣色更變,只帶一個貼己的小丫頭走
來,一語不發,走至裡間坐下。

  鳳姐忙奉茶,因陪笑問道:「太太今日高興,到這裡逛逛。」

  王夫人喝命:「平兒出去!」

  平兒見了這般,著慌不知怎麼樣了,忙應了一聲,帶著眾小丫頭一齊出去,
在房門外站住,越性將房門掩了,自己坐在台磯上,所有的人一個不許進去。鳳
姐也著了慌,不知有何等事。

  只見王夫人含著淚,從袖內擲出一個香袋子來說:「你瞧。」

  鳳姐忙拾起一看,見是十錦春意香袋,也嚇了一跳,忙問:「太太從那裡得
來?」

  王夫人見問,越發淚如雨下,顫聲說道:「我從那裡得來!我天天坐在井裡
,拿你當個細心人,所以我才偷個空兒。誰知你也和我一樣。這樣的東西大天白
日明擺在園裡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頭拾著,不虧你婆婆遇見,早已送到老太太
跟前去了。我且問你,這個東西如何遺在那裡來?」

  鳳姐聽得,也更了顏色,忙問:「太太怎知是我的?」

  王夫人又哭又歎說道:「你反問我!你想,一家子除了你們小夫小妻,餘者
老婆子們,要這個何用?再女孩子們是從那裡得來?自然是那璉兒不長進下流種
子那裡弄來。你們又和氣。當作一件頑意兒,年輕人兒女閨房私意是有的,你還
和我賴!幸而園內上下人還不解事,尚未揀得。倘或丫頭們揀著,你姊妹看見,
這還了得?不然有那小丫頭們揀著,出去說是園內揀著的,外人知道,這性命臉
面要也不要?」

  鳳姐聽說,又急又愧,登時紫漲了面皮,便依炕沿雙膝跪下,也含淚訴道:
「太太說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辯我並無這樣的東西。但其中還要求太太細詳其
理:那香袋是外頭雇工仿著內工繡的,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我便年輕不尊重
些,也不要這勞什子,自然都是好的,此其一。二者這東西也不是常帶著的,我
縱有,也只好在家裡,焉肯帶在身上各處去?況且又在園裡去,個個姊妹我們都
肯拉拉扯扯,倘或露出來,不但在姊妹前,就是奴才看見,我有什麼意思?我雖
年輕不尊重,亦不能糊塗至此。三則論主子內我是年輕媳婦,算起奴才來,比我
更年輕的又不止一個人了。況且他們也常進園,晚間各人家去,焉知不是他們身
上的?四則除我常在園裡之外,還有那邊太太常帶過幾個小姨娘來,如嫣紅翠雲
等人,皆系年輕侍妾,他們更該有這個了。還有那邊珍大嫂子,他不算甚老外,
他也常帶過佩鳳等人來,焉知又不是他們的?五則園內丫頭太多,保的住個個都
是正經的不成?也有年紀大些的知道了人事,或者一時半刻人查問不到偷著出去
,或藉著因由同二門上小么兒們打牙犯嘴,外頭得了來的,也未可知。如今不但
我沒此事,就連平兒我也可以下保的。太太請細想。」

  王夫人聽了這一席話大近情理,因歎道:「你起來。我也知道你是大家小姐
出身,焉得輕薄至此,不過我氣急了,拿了話激你。但如今卻怎麼處?你婆婆才
打發人封了這個給我瞧,說是前日從傻大姐手裡得的,把我氣了個死。」

  鳳姐道:「太太快別生氣。若被眾人覺察了,保不定老太太不知道。且平心
靜氣暗暗訪察,才得確實,縱然訪不著,外人也不能知道。這叫作『胳膊折在袖
內』。如今惟有趁著賭錢的因由革了許多的人這空兒,把周瑞媳婦旺兒媳婦等四
五個貼近不能走話的人安插在園裡,以查賭為由,再如今他們的丫頭也太多了,
保不住人大心大,生事作耗,等鬧出事來,反悔之不及。如今若無故裁革,不但
姑娘們委屈煩惱,就連太太和我也過不去。不如趁此機會,以後凡年紀大些的,
或有些咬牙難纏的,拿個錯兒攆出去配了人。一則保得住沒有別的事,二則也可
省些用度。太太想我這話如何?」

  王夫人歎道:「你說的何嘗不是,但從公細想,你這幾個姊妹也甚可憐了。
也不用遠比,只說如今你林妹妹的母親,未出閣時,是何等的嬌生慣養,是何等
的金尊玉貴,那才像個千金小姐的體統。如今這幾個姊妹,不過比人家的丫頭略
強些罷了。通共每人只有兩三個丫頭像個人樣,餘者縱有四五個小丫頭子,竟是
廟裡的小鬼。如今還要裁革了去,不但於我心不忍,只怕老太太未必就依。雖然
艱難,難不至此。我雖沒受過大榮華富貴,比你們是強的。如今我寧可省些,別
委屈了他們。以後要省儉先從我來倒使的。如今且叫人傳了周瑞家的等人進來,
就吩咐他們快快暗地訪拿這事要緊。」

  鳳姐聽了,即喚平兒進來吩咐出去。

  一時,周瑞家的與吳興家的,鄭華家的,來旺家的,來喜家的現在五家陪房
進來,餘者皆在南方各有執事。王夫人正嫌人少不能勘察,忽見邢夫人的陪房王
善保家的走來,方才正是他送香囊來的。王夫人向來看視邢夫人之得力心腹人等
原無二意,今見他來打聽此事,十分關切,便向他說:「你去回了太太,也進園
內照管照管,不比別人又強些。」

  這王善保家正因素日進園去那些丫鬟們不大趨奉他,他心裡大不自在,要尋
他們的故事又尋不著,恰好生出這事來,以為得了把柄。又聽王夫人委託,正撞
在心坎上,說:「這個容易。不是奴才多話,論理這事該早嚴緊的。太太也不大
往園裡去,這些女孩子們一個個倒像受了封誥似的。他們就成了千金小姐了。鬧
下天來,誰敢哼一聲兒。不然,就調唆姑娘的丫頭們,說欺負了姑娘們了,誰還
耽得起。」

  鳳姐見王夫人盛怒之際,又因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耳目,常調唆著邢夫人
生事,縱有千百樣言詞,此刻也不敢說,只低頭答應著。王善保家的道:「太太
請養息身體要緊,這些小事只交與奴才,如今要查這個主兒也極容易,等到晚上
園門關了的時節,內外不通風,我們竟給他們個猛不防,帶著人到各處丫頭們房
裡搜尋。想來誰有這個,斷不單只有這個,自然還有別的東西。那時翻出別的來
,自然這個也是他的。」

  王夫人道:「這話倒是。若不如此,斷不能清的清白的白。」因問鳳姐如何


  鳳姐只得答應說:「太太說的是,就行罷了。」

  王夫人道:「這主意很是,不然一年也查不出來。」於是大家商議已定。至
晚飯後,待賈母安寢了,寶釵等出園時,王善保家的便請了鳳姐一併入園,喝命
將角門皆上鎖,便從上夜的婆子處抄檢起,不過抄檢出些多餘攢下蠟燭燈油等物
。王善保家的道:「這也是贓,不許動,等明兒回過太太再動。」於是先就到怡
紅院中,喝命關門。當下寶玉不在,襲人忽見這一干人來,不知為何直撲了丫頭
們的房門去,因迎出鳳姐來,問是何故。鳳姐道:「丟了一件要緊的東西,因大
家混賴,恐怕有丫頭們偷了,所以大家都查一查去疑。」一面說,一面坐下喫茶
,只偷偷給襲人使眼色。

  王善保家的等搜了一回,又細問這幾個箱子是誰的,都叫本人來親自打開。
襲人因見鳳姐眼色知道必有異事,又見這番抄檢,只得自己先出來打開了箱子並
匣子,任其搜檢一番,不過是平常動用之物。隨放下又搜別人的,挨次都一一搜
過。到了晴雯的箱子,因問:「是誰的,怎不開了讓搜?」

  晴雯本是病著在床上,襲人等方欲代晴雯開時,只見晴雯挽著頭髮闖進來,
豁一聲將箱子掀開,兩手捉著底子,朝天往地下盡情一倒,將所有之物盡都倒出
。王善保家的也覺沒趣,看了一看,也無甚私弊之物。

  回了鳳姐,要往別處去。鳳姐兒道:「你們可細細的查,若這一番查不出來
,難回話的。」眾人都道:「都細翻看了,沒什麼差錯東西。雖有幾樣男人物件
,都是小孩子的東西,想是寶玉的舊物件,沒甚關係的。」

  鳳姐聽了,笑道:「既如此咱們就走,再瞧別處去。」

  眾人剛要出去,卻見王夫人由丫鬟們引著走了進來,眾人忙施禮。王夫人坐
了問道:「寶玉這裡可都查明白了?」

  王寶善家的搶著道:「回二太太,都查明白了。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王夫人冷哼道:「方纔是哪個自己翻了箱子的?好大的火氣!」

  眾人聽了都不敢言語,晴雯只得站出來道:「是我。」

  王夫人只見晴雯一臉倦怠,頭髮散亂竟有三分西子模樣,又有幾分黛玉的神
情,心裡便老大不喜歡,因冷笑道:「好個美人!真像個病西施了。你天天作這
輕狂樣兒給誰看?你幹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這幾年我越發精神短了,照顧不
到。這樣妖精似的東西竟沒看見。怪不得寶玉整日裡不去上學,只怕都是被你們
這群狐媚子給勾的。如今只是來抄檢你的東西,你竟這麼大脾氣?哪裡還是個丫
頭,分明是個主子了。」

  又見地上有一串蜜蠟念珠,因撿起來看了看問道:「這也是你的東西?」

  晴雯點頭道:「是寶二爺那天高興賞給我的。」

  王夫人怒道:「胡說!這念珠我認識,是那日南安王妃賞給寶玉的,怎麼能
倒你手裡?定是你糊弄著騙了去!如今還有什麼話說?」

  晴雯一時氣得說不上話來,只站著瑟瑟的抖,那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落下來。

  王夫人冷哼道:「她可有家人在府裡當差?」

  王寶善家的忙道:「她哥嫂也在府裡當差。」

  王夫人聽了道:「便差人叫晴雯哥嫂來,領著晴雯出去。阿彌陀佛!今日天
睜了眼,把這一個禍害妖精退送了,大家清淨些。」

  襲人在一旁不敢言語,鳳姐見王夫人盛怒也不敢多話,只得由著兩個婆子將
晴雯駕著出去了。王夫人又將寶玉房裡的小丫頭們一個個都檢查了一回,又說了
些狠話,才對鳳姐說:「我也累了,如今你們去別處查訪,我這就回了。」說罷
便自行帶著丫鬟去了。襲人一面哭著收拾散落一地的物件,不在話下。

  鳳姐等人一徑出來,一頭到了瀟湘館內。黛玉已睡了,忽報這些人來,也不
知為甚事。才要起來,只見鳳姐已走進來,忙按住他不許起來,只說:「睡罷,
我們就走。」這邊且說些閒話。那個王善保家的帶了眾人到丫鬟房中,也一一開
箱倒籠抄檢了一番。因從紫鵑房中抄出兩副寶玉常換下來的寄名符兒,一副束帶
上的披帶,兩個荷包並扇套,套內有扇子,打開看時皆是寶玉往年往日手內曾拿
過的。王善保家的自為得了意,遂忙請鳳姐過來驗視,又說:「這些東西從那裡
來的?」

  鳳姐笑道:「寶玉和他們從小兒在一處混了幾年,這自然是寶玉的舊東西。
這也不算什麼罕事,撂下再往別處去是正經。」

  紫鵑笑道:「直到如今,我們兩下裡的東西也算不清。要問這一個,連我也
忘了是那年月日有的了。」王善保家的聽鳳姐如此說,也只得罷了。

  又到探春院內,誰知早有人報與探春了。探春也就猜著必有原故,所以引出
這等醜態來,遂命眾丫鬟秉燭開門而待。眾人來了。探春故問何事,鳳姐笑道:
「因丟了一件東西,連日訪察不出人來,恐怕旁人賴這些女孩子們,所以越性大
家搜一搜,使人去疑,倒是洗淨他們的好法子。」

  探春冷笑道:「我們的丫頭自然都是些賊我就是頭一個窩主。既如此,先來
搜我的箱櫃,他們所有偷了來的都交給我藏著呢。」說著便命丫頭們把箱櫃一齊
打開,將鏡奩、妝盒、衾袱、衣包若大若小之物一齊打開,請鳳姐去抄閱。

  鳳姐陪笑道:「我不過是奉太太的命來,妹妹別錯怪我。何必生氣。」因命
丫鬟們快快關上。平兒豐兒等忙著替待書等關的關,收的收。

  探春道:「我的東西倒許你們搜閱,要想搜我的丫頭,這卻不能。我原比眾
人歹毒,凡丫頭所有的東西我都知道,都在我這裡間收著,一針一線他們也沒的
收藏,要搜所以只來搜我,你們不依,只管去回太太,只說我違背了太太,該怎
麼處治,我去自領。你們別忙,自然連你們抄的日子有呢!你們今日早起不曾議
論甄家,自己家裡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們也漸漸的來了。可知這樣
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
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說著,不覺流下淚來。
鳳姐只看著眾媳婦們。

  周瑞家的便道:「既是女孩子的東西全在這裡,奶奶且請到別處去罷,也讓
姑娘好安寢。」

  鳳姐便起身告辭。探春道:「可細細的搜明白了?若明日再來,我就不依了
。」

  鳳姐笑道:「既然丫頭們的東西都在這裡,就不必搜了。」

  探春冷笑道:「你果然倒乖。連我的包袱都打開了,還說沒翻。明日敢說我
護著丫頭們不許你們翻了。你趁早說明,若還要翻,不妨再翻一遍。」

  鳳姐知道探春素日與眾不同的,只得陪笑道:「我已經連你的東西都搜查明
白了。」

  探春又問眾人:「你們也都搜明白了不曾?」

  周瑞家的等都陪笑說:「都翻明白了。」

  那王善保家的本是個心內沒成算的人,素日雖聞探春的名,那是為眾人沒眼
力沒膽量罷了,那裡一個姑娘家就這樣起來,況且又是庶出,他敢怎麼。他自恃
是邢夫人陪房,連王夫人尚另眼相看,何況別個。今見探春如此,他只當是探春
認真單惱鳳姐,與他們無干。他便要趁勢作臉獻好,因越眾向前拉起探春的衣襟
,故意一掀,嘻嘻笑道:「連姑娘身上我都翻了,果然沒有什麼。」

  鳳姐見他這樣,忙說:「媽媽走罷,別瘋瘋顛顛的。」一語未了,只聽「啪
」的一聲,王家的臉上早著了探春一掌。

  探春登時大怒,指著王家的問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拉扯我的衣裳!我
不過看著太太的面上,你又有年紀,叫你一聲媽媽,你就狗仗人勢,天天作耗,
專管生事。如今越性了不得了。你打諒我是同你們姑娘那樣好性兒,由著你們欺
負他,就錯了主意!你搜檢東西我不惱,你不該拿我取笑。」說著,便親自解衣
卸裙,拉著鳳姐兒細細的翻。又說:「省得叫奴才來翻我身上。」

  鳳姐平兒等忙與探春束裙整袂,口內喝著王善保家的說:「媽媽吃兩口酒就
瘋瘋顛顛起來。前兒把太太也衝撞了。快出去,不要提起了。」又勸探春休得生
氣。

  探春冷笑道:「我但凡有氣性,早一頭碰死了!不然豈許奴才來我身上翻賊
贓了。明兒一早,我先回過老太太太太,然後過去給大娘陪禮,該怎麼,我就領
。」

  那王善保家的討了個沒意思,在窗外只說:「罷了,罷了,這也是頭一遭挨
打。我明兒回了太太,仍回老娘家去罷。這個老命還要他做什麼!」

  探春喝命丫鬟道:「你們聽他說的這話,還等我和他對嘴去不成?」

  待書等聽說,便出去說道:「你果然回老娘家去,倒是我們的造化了。只怕
捨不得去。」

  鳳姐笑道:「好丫頭,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探春冷笑道:「我們作賊的人,嘴裡都有三言兩語的。這還算笨的,背地裡
就只不會調唆主子。」

  平兒忙也陪笑解勸,一面又拉了待書進來。周瑞家的等人勸了一番。鳳姐直
待伏侍探春睡下,方帶著人往對過暖香塢來。又檢查了其他處,惹得到處雞犬不
寧,不一一言表。

  卻說第二日,鳳姐便急急的讓平兒去找寶玉。平兒坐了車來到悼紅軒,只將
昨夜的事說了一回,說道攆了晴雯寶玉頓時一拍桌子騰身而起,道:「這都與晴
雯有何相干?我這就回去替她討個公道!」說完就往外去。*標記*

  平兒忙拉住道:「好二爺,莫要著急,你這般火著,難不成要去和太太評理
?」*標記*

  寶玉聽了這才緩了緩,頓足道:「那我也該回去,晴雯哪裡受過這等委屈?
如今還不知道哭成什麼樣呢。」平兒見攔不住,只得跟寶玉一同回去了。

  寶玉逕自來找王夫人,王夫人見了笑道:「我兒,不是去北靜王府上了?怎
麼今兒就回來了?」

  寶玉雖是生氣,也不敢太過造次,請了安道:「我聽說太太昨兒把我屋裡的
晴雯攆了?」

  王夫人笑道:「嗯,有這回事,只是一個丫頭,有什麼相干?明日再給你尋
好的就是了。」

  寶玉道:「這又何苦來?我只覺得晴雯就很好。」

  王夫人臉色一沉道:「我看竟不好,那模樣雖是俊俏,卻有點太妖媚了,你
也大了,若把你勾引壞了怎麼樣?況且看那模樣病懨懨的,哪裡能好好伺候你?


  寶玉道:「正是因為伺候我才這樣多災多病的,如今她還病著,太太平日裡
是個最心善的,如今怎麼就糊塗了?太太若是疼我,只准我再將她接進來就是了
。」

  賈寶玉素日裡是最孝順的,如今第一遭頂撞王夫人,竟是為了一個丫頭,王
夫人不禁怒道:「你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是?連你娘的話都不聽了。今日不聽
我的話,明日是不是也敢不聽老爺的話,不聽老太太的話?我今日便是要將她攆
出去了,你若不依就別認我這個娘!」

  寶玉這才不敢搭話了,呆著也沒意思,便附和了幾句才出去了。來至怡紅院
,襲人正發呆,見了寶玉便一頭撲進寶玉懷裡哭了一回。寶玉安慰半晌,又問晴
雯被送到哪裡。襲人早打聽清楚,一一告訴了寶玉,又道:「你也不該為了這事
頂撞太太,若等太太氣消了再好好說和或許還有緩和,你這麼一鬧倒是不好。只
怕晴雯一時半會是進不來了,我這就將她平日裡的衣物收拾了,你一併給她遞過
去吧。」

  收拾完了,又拿起那串念珠道:「這個還要給她帶出去嗎?」

  寶玉接了道:「自然。」說著接過了念珠便去了。

  出了府,幾經打聽三轉兩轉才來到晴雯哥嫂家裡,見裡面沒人,只有晴雯一
個躺著。晴雯本就病著,又被這麼一鬧,更是又羞又氣,已經幾日不進茶米。寶
玉來到床前輕輕喚了兩聲襲人才幽幽醒過來,見是寶玉,掙扎著要起來。寶玉忙
扶著晴雯靠在自己懷裡道:「小白虎,可讓你受委屈了。幾日不見,怎麼就挨成
這樣了?」

  晴雯滿腹委屈無處發洩,如今聽了寶玉這話不禁嗚嗚的哭了起來。寶玉又安
慰了好一會,才道:「這裡這樣腌臢,哪裡是你能呆的地方?」

  晴雯道:「二爺,不如也讓我去伺候史姑娘吧。」

  寶玉搖頭道:「使不得,你這病這般重,我倒是有個去處讓你去。」說著只
留了張字條給晴雯的哥哥,便扶著晴雯起來穿了衣服,背著晴雯去了。晴雯迷糊
間卻見寶玉是往園子裡去,忙道:「二爺,這園子裡我死也不進去了。若讓太太
知道了,也定要惱你的。」

  寶玉笑道:「不妨事,都有我就是了。」晴雯這才不言語了。卻說寶玉從角
門進去,卻不去怡紅院,逕直朝櫳翠庵去了。來至櫳翠庵,見了妙玉道:「妙玉
姐姐,我又來煩擾你了。」說著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回。

  妙玉見晴雯一副嬌弱的模樣,心裡又是喜歡又是疼愛,輕輕摸了摸晴雯的額
頭道:「好個標誌的人兒,果然有些像顰兒。難怪寶玉這麼心疼你,換做是我也
是捨不得的。」

  晴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妙玉師父,都是二爺的主意,打擾你清修了,
我……我還是出去吧。」

  妙玉笑道:「還害羞了,哪裡就打擾我了?我正愁平日裡沒個說話的人,你
來了可不正好陪我?你且先躺著,我給你看上一看。」說著便拿起晴雯的手給她
診脈起來。診察了一回笑道:「妹妹,你不單模樣顰兒,這病也有三分像。」又
轉向寶玉道:「如今她是著了些風寒,又有些氣迷,有些滯澀,不妨事。我寫一
個方子,你只管去抓藥就是了。」

  寶玉見妙玉這般喜歡晴雯,自然也是高興,拿了藥方去抓藥,不在話下。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紅樓春夢】第七十九回 忠順府小人獻奸計 病榻前二寶定終身

  忠順王府。

  忠順王背著手望著窗外,不知想著什麼。門子走進了,見王爺沉思不敢打斷
,垂首站在一旁。許久,王爺轉過頭來看見門子笑道:「你多久進來的?」

  門子應道:「站了一會了,看王爺深思不敢打斷。」

  「那甄家的事了結的如何了?」

  「啟稟王爺,江南甄家所有男女老少均已關押了,並無一人外逃,所抄沒家
產也都統計入庫了,只是前些日子查到甄家私藏的賬本,那賬目上所記卻與查抄
實物卻是頗有些出入。」

  「哦?多少出入?」

  「一時無法清點,但粗略估計不在少數。想必是事發之前有人走漏了風聲,
甄家事先私自藏匿了一部分。有幾個甄家管事的婆子在事發前出了趟門,回來被
逮了個正著,卻審問不出什麼倪端,只是在她們身上搜檢出這個。」門子說著從
懷中掏出一物,雙手捧著奉上。

  忠順親王進過來一看,竟是個鳳釵,又細細端詳那做工,並非俗物。門子又
道:「我看這金簪竟有些像內造的,並不是那些婆子應有的物件,再加上那幾個
人形跡頗多可疑,若小的沒猜錯,只怕是那些婆子將財物私自運出去了,得了這
簪子做信物拿回來交差的。」

  「嗯……還有其他的事嗎?」

  「回王爺,沒有了。」

  「前些日子有人在聖上面前參了都中衛家一本,說是有徇私枉法貪贓舞弊之
嫌,近日裡又勾結一些可疑之人,在京城裡四處鬼鬼祟祟的出沒,折子上說是和
那洪門頗有些瓜葛。聖上命我去查辦。」

  門子聽了便知又是個美差,因獻媚著笑道:「恭喜王爺,剛查辦完了甄家又
來了個衛家,可見聖上多麼器重王爺!」

  忠順王卻冷笑道:「只是多幾兩銀子使喚罷了。這衛府也由你去查辦吧。也
不用太怎樣,只嚇唬一下就好了。這衛家只有一個獨子,前幾個月聽說剛娶親就
死了,只剩下那老兩口,哪裡會和什麼洪門有往來?只怕是得罪了朝中的人才被
污蔑。也不必如這甄家般趕盡殺絕,日後或許也有用得上的地方也保不齊。」說
著又搖搖頭道:「不過都是些螻蟻小事,我所擔心的還是那件事……」

  正說話間,卻聽見外頭有腳步聲,忠順王不由止住了話頭。果然進來一人,
卻是孫紹祖。孫紹祖鼻青臉腫的跪在忠順王腳下道:「兒子給乾爹請安。」

  忠順王忙攙扶起來,只見孫紹祖臉上一處處的瘀傷,怒道:「是何人如此大
膽,將我兒打成這樣?」

  孫紹祖本就是來告狀的,便哭喪著臉將寶玉迎春且自己挨打一事添油加醋的
說了一回。忠順王聽了擰著眉頭道:「告訴你多少回,不要再貪圖那等小便宜,
如今怎樣?招惹出這等事來。如今你挨打事小,壞了我的大事你看你還能不能活
?」

  孫紹祖本以為忠順親王如此寵愛他,又認做義子,如今只在他面前告他榮國
府一狀便可以讓榮國府吃不了兜著走,哪成想忠順王非但不袒護自己,反而如此
責罵,不由嚇了一跳,忙又跪下道:「兒子知錯了,父王恕罪。」

  忠順王歎了口氣道:「起來吧。你難道不知,這榮國府正在勢頭上,那元妃
又即將臨盆,正是得寵的時候,我想與他們交接都要三思而行,你……讓我說你
什麼好?」說著又歎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唬得孫紹祖低頭不敢言語


  門子見了忙笑道:「王爺息怒,小王爺年紀尚小,又是個最耿直的,哪裡有
這般心機?依我看果真如方才小王爺所說,那榮國府如此將那賈迎春接走這事,
恐不是他公侯之家該做的事兒,只怕只是那賈寶玉一人的主意,如今既然接了回
去,又打了小王爺,只怕他們也不敢聲張,我倒是覺得不妨事。」

  忠順王聽了點頭不語。孫紹祖聽門子替自己開脫,又一口一個小王爺,頓時
心裡美開了花,笑道:「這位老哥說的是。」

  忠順王又問道:「那件事怎麼還沒有眉目?這轉眼元妃生產在即,到時讓她
生下一男半女,只怕更刺手了。」

  門子道:「宮中還沒有動靜,小人這就催去。只是那藥無色無味,又是慢性
的,只怕一時半會不會發作也是有的。王爺,小的倒是有個心思,不知當講不當
講?」

  「且說來聽聽。」

  「王爺明鑒,小的來王府之前曾在金陵做過門子,便對金陵一地名門望族多
少有些瞭解。這寧榮二府本是先皇欽賜的爵位,在金陵也是望族,即便宮裡沒有
了元妃只怕一時半會也不好撼動。只說金陵四大家族這賈王史薛四家,賈家出了
榮國公寧國公,史家也是侯爵,王家那王子騰如今新升了九省提督,這薛家隨沒
有爵位,卻是皇商,先皇曾賜予紫薇舍人的名號,都是在金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的望族,且這四家關係都是極好的,又互有聯姻,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王爺若要搬到賈家,不如先消其羽翼,如今賈家隨是正得聖上隆恩,那其餘三家
就不得見了。先說這薛家,本已沒落了,如今只有那叫薛蟠的一子,還在監中,
若是從這薛家先下手……」

  門子低語了許久,王爺點頭道:「也好,便由你去辦,還有那衛家的事兒,
若要使銀子只管同那裡去取就是了。如此你便下去吧。」門子聽了喜笑顏開,磕
了頭便退了出去。忠順王這才拉住了孫紹祖的手道:「我的兒,快讓我來看看,
可被打壞了?」

  孫紹祖道:「回父王,只是皮外傷,並不妨事。」

  忠順王伸手在孫紹祖身上摸索了一回,便將手按在他的胯間淫笑道:「沒打
壞就好。」哪知孫紹祖那日下身被警幻踩踏了一番,哪裡經得起這一抓?孫紹祖
吃痛呼了一聲。忠順王忙道:「怎麼?這裡……」

  孫紹祖慘笑道:「父王,只是有些腫脹,並不妨事,過幾日便好了。」

  忠順王這才又笑道:「哦,那就好,可為父還是不放心,快快讓我仔細看看
,可是哪裡壞了?」說著一揮手將屋內人遣散了。

  卻說那薛蟠,由於酒後打死了沽酒的酒肆,被收監看管。薛姨媽生怕薛蟠在
獄中吃了苦頭,只命下人將大把的銀子拿去疏通打點,薛蟠在監中倒也沒有吃到
苦頭。又因寶玉結識了倪二,得以入得獄神廟與薛蟠相見,薛姨媽才放下心來。

  那薛家祖上本系皇商買辦,家底本頗殷實,無奈人口卻不興旺,寶釵幼年喪
父,如今只有薛姨媽並薛蟠寶釵母子三人過活。薛姨媽不精通生意,那薛蟠更是
紈褲,只知一味逍遙享樂,寶釵終是女兒家,雖天資聰慧總是不好在外頭拋頭露
面,更無法打理買賣。早有那惡奴小人,見買賣無人過問,漸漸做起了監守自盜
的行當。

  待到薛家要使錢去救薛蟠,卻發現竟無可用的銀錢,細細查來才發現賬上早
已入不敷出,更有甚者甚至還有不小的虧空。母女二人無法,只得商量著將幾家
當口鋪面典對了,又將祖籍上幾處宅子也都抵押了,方湊得銀子,一方面買通州
府,一方面重金安撫冤主,最終改判為失手將酒碗擲出,過失殺死,勉強將薛蟠
死罪擼開了,只等過陣子天子大赦天下就可將人贖回家中。

  哪料到暗地裡卻有人參了一本,奏那州官收受賄賂,貪贓枉法,那薛蟠本是
鬥毆致人死命等云云。龍顏大怒,遂親點欽差查辦,果如那折子上所說。遂又從
新提審薛蟠,直判了斬監侯。那州府府衙一併人等都從重發落,不在話下。

  薛姨媽一聽斬監侯三個字,立時昏死了過去。寶釵忙帶著幾個婆子救醒,薛
姨媽這才嚎啕大哭起來:「我苦命的兒,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含辛茹苦將
你撫養長大,如今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口中只說要收拾了東西去看薛蟠,
母子死在一處也就罷了。寶釵只得軟語安慰,一面說一面卻自己都已泣不成聲。

  早有下人去榮府裡報信,不一時,王夫人帶著寶玉也來了。姊妹二人見了,
薛姨媽更是傷心。王夫人只得安慰道:「姐姐不必過度傷懷,兒孫自有他們的命
在,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是命數,姐姐切莫要哭壞了自己的身子要緊。」

  「嗚嗚,我就只這一個兒子,雖是有些不孝,畢竟是我親生骨肉,如今就要
先我而去……我情願我賠上自己的一條老命去換回蟠兒……」說罷薛姨媽又痛哭
起來。王夫人也不由得跟著落淚,卻也無法,只得囑咐下人好生照料,又坐了一
會子方去了。

  寶釵一面照料薛姨媽,一面四處求人去疏通。哪知這個案子是皇上親批的,
又有了那州官前車之鑒,竟是沒有人敢再受理,寶釵也是無法,只得如實告訴了
薛姨媽。那薛姨媽更是每日茶米不思,夜夜泣血,不幾日便一病不起,又犯了舊
日心痛的舊疾。寶釵唬得忙請太醫珍視開藥。哪知非但不好,薛姨媽的精神頭竟
是一日不如一日,不幾天,竟是流露出那下世的光景來。

  這一日,寶釵端了熬好的湯藥一口口的餵給薛姨媽。薛姨媽只喝了兩匙就搖
頭示意不喝了,卻拉住了寶釵的手道:「我的兒,你娘如今怕是不中事了,唉,
蟠兒是我管教不嚴,如今中釀成大禍,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命數。想不到我薛
家百年基業,竟然在我這裡都斷送乾淨了。我即便死了也無臉面去見你爹爹了。
這還都罷了,我只不放心你啊,我和蟠兒若都去了,就只剩你一人孤苦伶仃的,
我是死都不能閉眼的。」

  寶釵聽了不由得落淚,卻勉強笑道:「媽媽何苦說這些喪氣話,哥哥的事雖
是沒了轉機,只要媽媽肯看得開,安頓吃藥,安心調養,不出幾日媽媽的病就要
好起來的。到時候我仍陪著媽媽,雖說家道敗了,你我母女二人省儉些過活,我
也可做些針線女紅,縱是緊迫些,也可度日。」

  薛姨媽卻搖頭道:「我這病自己還是知道的,縱是找再好的大夫,吃那老君
的仙丹,也只是治得了病,卻治不了命。」說著,喘了一回,接著說道:「丫頭
,媽這一走就只剩下你隻身一人了。實在讓我放心不下。我想臨走之前把你的大
事定了,你可願意?」

  寶釵早已泣不成聲,見薛姨媽堅決,也不敢再推辭,只得順著她點了點頭。

  薛姨媽勉強笑道:「倘若許給那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家,我仍是不放心。東府
裡迎春丫頭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早日裡我本想和你姨媽商量,將你許給寶玉
,無奈寶玉的事早被老太太定了下來,是萬不能改的了。如今,咱們家道也沒落
了,娘的意思仍是將你給了寶玉,不做正妻,只做個二房也好。那寶玉本也有情
與你,且寶玉的為人咱娘倆都是知道的,這些日子又為我們母女出了這麼多力,
我看他也長大了。況他的性情日後斷不會使你受了委屈,將你托付給他,娘這世
上最後一件事也就放心了,只是你委屈些,寶丫頭,你可願意?」

  寶釵早已泣不成聲,雖是心中委屈,見薛姨媽堅決,也不敢不從,只點頭嗚
咽道:「都依媽媽做主便是,媽媽切莫太過分神,只管安心調理才好。」

  歇了一會子,寶釵又勸薛姨媽吃了幾口藥,正巧兒,王夫人帶寶玉來探視薛
姨媽。

  「我的好姐姐,怎麼幾日不見就消瘦成這般摸樣?」王夫人不由驚呼道。

  薛姨媽拉著王夫人的手道:「好妹妹,來得正巧。如今我是不中用了,只有
一件事還要拜託妹妹。」

  王夫人忙道:「姐姐這是什麼話,不過一時氣急病倒了罷了,只要好好吃藥
,將養幾日便好了。」

  薛姨媽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還是知道的。妹妹你且先聽我說。」

  王夫人擦了眼淚道:「姐姐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了。」

  薛姨媽這才到:「如今我們家裡是沒落了,蟠兒不幾日便要行刑,我也不過
是混日子,只等著和蟠兒一路走了。我只不放心這寶丫頭……」

  王夫人忙到:「姐姐只管放心,倘若你此遭真不能好了,我便將寶丫頭接過
去,如親生女兒般對待。」

  寶釵知道薛姨媽要說起將自己給寶玉的事,正要起身迴避,卻被薛姨媽喚住
了。薛姨媽又將寶玉叫過來,一手牽著寶釵的手,一手握著寶玉的手道:「妹妹
若不嫌棄,我只願將寶丫頭給了寶玉……咳咳……我知道府上老太太已將黛玉許
給了寶玉,只等元妃娘娘生產便要將兩重喜事一併辦了,老太太的意思我們不敢
違背,我只求妹妹去央求老太太許寶玉也將寶丫頭收在房裡,做妾也好,做更陪
房丫頭也罷,我也都可以放心了。」說著,早已泣不成聲。

  王夫人忙到:「姐姐,這可萬萬使不得,咱都是大戶人家,寶丫頭這樣的人
品,怎麼能給寶玉做小的?」

  寶玉也忙到:「姨媽,這可萬萬使不得,這可是辱沒了寶姐姐的人品了。」

  薛姨媽淒然道:「實不相瞞,這幾年,我們這邊的家產生意早已被淘換空了
,雖是有些祖上的積蓄,早年被蟠兒揮霍去不少,又被那夏金桂淘換出去些子,
如今,剩餘的也都砸在蟠兒身上了,家中早就虧空了,哪裡還是什麼大戶人家?
況且,寶玉是我看著長大的,無論人品長相我都中意。如今我只想給寶丫頭找個
安心的歸宿就好。還望妹妹看在我們姊妹一場,幫我了卻這份夙願,我便是死了
也瞑目了。」

  王夫人聽罷,也不再推辭,只道:「既然姐姐如此說,我也不再推辭。老太
太那裡我自會去回,想她老人家也不會反對。」

  薛姨媽這才露出笑容,將寶玉和寶釵的手放在一處,朝著寶玉道:「寶玉,
你可願意嗎?」

  寶玉哭道:「姨媽,寶玉願意……只是苦了寶姐姐……」

  薛姨媽道:「傻孩子,只要你日後好好對她,我便可以安心了。」

  寶玉便也不再言語,只道:「姨媽只管放心,日後,我必待寶姐姐如……」
想了半天,卻不知該如何起誓。偷偷窺了一眼寶釵,見寶釵只任憑自己的柔荑被
寶玉握著,低低的垂著頭垂淚,卻看不清面目。

  王夫人道:「一會兒我回去了就命下人們準備,挑個好日子就將寶丫頭接過
去。」

  薛姨媽咳了幾聲道:「依我看,也不必遵循那些章程了,我這病只怕也沒幾
日活頭,倘或我明兒便撒手合眼了,寶丫頭是最孝順的,必是要為我守孝在家,
憑的耽誤了她。妹妹若聽我一句,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我看今日就讓
他們先圓了房,也不必講那些排場禮數了。」說著又咳嗽起來。

  「如此,都依姐姐就是。還指望姐姐安心休養,早日養好了身子,待那時我
們再將酒席聘禮都備齊了再給他們二人熱鬧一回方是道理。」

  薛姨媽只笑著略點了點頭,又將鶯兒喚來道:「好孩子,今日寶丫頭就要出
門了,辛苦你這些年的服侍了。如今咱們薛家敗落了。你若要自己去尋那好的歸
宿,我便讓寶丫頭放你出去,免了你的典身錢,再給你些銀子做日後吃用可好?


  鶯兒忙跪倒在床頭哭道:「太太,鶯兒自打小便伺候姑娘太太,這些年太太
和姑娘對鶯兒的恩情是永世都不能忘的,雖說我是個丫鬟,太太帶我卻如親生女
兒一般。小姐帶我更如姊妹。如今咱家裡落了套了,我如果走了,怎麼說得過去
?還望太太念在我伺候您這麼多年的份上,容我留下繼續服侍小姐。縱是家裡困
難,只管割了我每月銀米也就是了。我也可以幫著小姐做些活計幫忙餬口。」

  薛姨媽忙示意寶釵將鶯兒攙起:「好孩子,不枉我疼你一場。既是如此,你
就留下,我倒更是放心了。如今你且下去,幫寶丫頭將日常用的東西細細的收拾
了,將早年準備下的那大紅的被褥都拿出來送到寶玉那裡去,今日就讓他們二個
圓房。」

  「姐姐,大可不必這麼麻煩,我想著,不如就讓他們暫且在梨香院裡住下。
一會也方便給你磕頭請安。那邊我再著手收拾好屋子,等到姐姐身上大好了再接
寶丫頭過去也不遲。況且姐姐身子不好,身邊少不了寶丫頭。寶丫頭最是孝順的
,若這會子讓她搬出去只怕她也不放心。」

  一番話正說在寶釵心坎裡。寶釵忙到:「謝謝姨媽想得周到。」

  「傻丫頭,還叫姨媽?」王夫人憐愛的摸了摸寶釵掛著淚花的臉。

  薛姨媽也不近莞爾。「我的兒,還不叫娘。」

  寶釵這才紅著臉,在地上跪了,口中羞澀道:「太太,寶釵給您請安。」

  王夫人忙站起來將寶釵攙起,將手上戴的兩隻翠玉鐲子擼下來給寶釵戴了。
「寶丫頭,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若是寶玉欺負了你,只管來告訴我,我讓他老
子打他!寶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你岳母大人請安?」

  寶玉這才也跪了給薛姨媽磕頭。薛姨媽忙讓起來,病懨懨的臉上也冒出一股
子喜慶。又命二人都換了喜慶衣裳,寶釵的嫁衣是早就備下了的,如今只找出來
就好。寶玉也是素日裡愛紅的,便取了一件沒上身的大紅衣服穿戴了,也不多禮
數規矩,只在薛姨媽病榻之前拜了天地,那邊鶯兒已將寶釵平日裡所住的屋子收
拾停當。

  薛姨媽道:「也不早了,我也乏了,你們去罷,妹妹也回去罷,好讓他們小
兩口早些安歇。」

  一番話說得寶釵面紅耳赤,好在有蓋頭蓋著看不見,又知薛姨媽本是虛弱,
也不敢多嘴,只請了安,便要去。薛姨媽又拉著鶯兒低聲叮囑兩句,才讓鶯兒去
了。王夫人也要走了,也叮囑了寶玉幾句,寶玉將王夫人送出大門,王夫人停住
了道:「我的兒,且送到這裡就是了,你可莫要辜負了你姨媽的一片心,即便日
後娶了林丫頭,也不可輕視你寶姐姐,不然我是不饒的。」

  寶玉忙跪下道:「娘只管放心。」

  王夫人將寶玉扶起來,自行回去了。

  寶玉回到梨香院,見薛姨媽屋子裡已然黑了燈,也不敢造次,只得硬著頭皮
進了寶釵繡房。只見內屋門簾子都已換做大紅色,寶玉搓了搓手,咳嗽一聲道:
「寶姐姐,我……我要進來了。」等了半晌卻不見寶釵回應。寶玉也只得掀了簾
子進了裡屋。

  卻見屋裡陳設竟都已變了模樣,桌上燭台中插著一根粗長的紅燭,窗子上貼
上了大紅喜字,寶釵平日所用的被褥也不見了,都換做大紅緞子簇新的被褥,炕
沿上坐著一個人,一席繡著金鳳的紅裙紅襖,頭頂大紅蓋頭,低著頭,只在胸前
露著一縷油黑的秀髮,兩隻小手緊緊地扭著一條帕子。

  寶玉呆呆看了半晌,才輕輕的走過來,將蓋頭掀起一角,口中道:「寶姐姐
,好美……」





【紅樓春夢】第八十回 金玉良緣今始做成 良宵美景洞房花燭

作者:么雞
2014年3月14日首髮色城


      第八十回 金玉良緣今始做成 良宵美景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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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原諒么雞偶爾的惡趣味吧。其實什麼三萬字四萬字的那時候根本
沒寫出來好麼?就是逗你們玩的。等等!說好別打臉啊!啊!警幻快來救我……
吶,我的寶釵。這章沒有情節,當然,會有點寶釵小心思的描寫。還有就是我能
寫出來最柔情的東西。湘雲我都給了她那麼長的篇幅,怎麼能虧待了我最愛的寶
釵?三四萬是湊不上了,這一萬多字送給大家最嬌羞的寶丫頭。

  感慨一下,斷斷續續不覺已經寫到八十回,四十多萬字了,自己都有點不敢
相信。親愛的,我終於把寶釵給推倒了,你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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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寶玉剛將蓋頭掀起一角,又鬆了手,後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給寶釵作
了三個揖,這才又上前道:「寶姐姐,得罪了。」方將紅蓋頭小心翼翼的揭了去
。只見寶釵頭已經細細地重新梳理過了,長髮盤在頭上,戴著金淩七綵鳳冠,兩
鬢各有一條拇指粗細的小辮垂落,偏偏額頭上有一縷散發,隨意擋著額頭,更平
添幾分嫵媚。 白嫩的臉上不知是胭脂還是害羞,兩腮上浮著一抹紅暈,長長的
睫毛忽閃著,一雙杏眼裡波光流露,卻不知是淚光還是春情,只低垂著看著自己
的腳尖。直挺挺的小鼻樑上頂著一顆小巧的鼻尖,略有些俏皮的立著,鼻子下面
一張紅嫩的小嘴微張,露出兩顆潔白的皓齒。

  整個人端端的坐在那裡,身上穿著一件大紅秀鳳的金絲織錦服,只露出一截
白嫩的脖子和兩段蓮藕般的小臂。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似乎是隨時都
要撐破衣服崩裂出來一般。小腰卻不盈一握,誇張的纖細下來。下身一條大紅百
褶裙蓋住了臀腿的線條,兩隻柔嫩白皙的小手侷促的放在腿上。群下兩隻小腳也
穿著簇新的繡花鞋,兩個腳尖緊緊的並在一處。

  寶玉輕輕挨著寶釵的身子做了,雖不是第一次如此親近,不知為何只覺得自
己的心跳卻越發的劇烈。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寶玉方顫顫的抬起手來,試探了幾
次,才鼓足勇氣握住了寶釵的小手。寶釵的身子都跟著震了一下子,輕輕抽了兩
下,便由著寶玉握著了,卻將頭垂得更低,那俏臉也更紅了起來。

  寶玉輕輕的道:「寶姐姐,我賈寶玉上輩子不知是修了什麼福,才有今日這
般福氣,只是太委屈姐姐了。」

  寶釵輕輕搖搖頭,咬了咬下唇道:「二爺快別這麼說。我爹爹去的早,只有
娘和哥哥相依為命,如今哥哥在監裡,只有娘在身邊。今日你我之事既是有娘和
夫人做主,我便只由她們安排便是了。哪裡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寶玉聽了笑道:「寶姐姐,我知道你是最孝順又有德的。姐姐說的那些話也
是句句在理,只是卻不是我想聽的。」一面說,一面笑吟吟的看著寶釵。

  寶釵道:「我卻不知你想聽什麼話了。」

  寶玉便道:「好姐姐,我且問你,難道你這麼多年,就只當我是個姨表兄弟
,就沒點別的在心裡頭不成?」

  寶釵聽了將頭垂得更低了道:「自然……自然是把你當兄弟看待了,那會子
都還小,懂得些什麼?」

  「那近些年呢?」

  「自然也是一樣的。」寶釵聲音更小了些。

  「哦?」寶玉聽了,卻放開了寶釵的一雙小手。寶釵不解其意,偷偷抬頭望
向寶玉,卻見寶玉自己解起衣服來,忙紅著臉將頭扭向一邊。寶玉解開扣子,將
衣襟拉開了一些卻對寶釵道:「寶姐姐,你且看看這是什麼呢?」

  寶釵拗不過,只得將頭轉過來略看了一眼,卻見寶玉貼身穿的正是那日自己
在寶玉床頭給他繡的鴛鴦戲水肚兜。寶玉道:「寶姐姐,襲人都告訴我了,她只
起了個頭就出去了,後來你便做起來,你走後襲人仔細卻趕不上你的針線,只能
將這肚兜又給你送了來,是你幾日裡趕出來才又送了回去的,自打我知道是你做
的,便一刻也不離身的穿著呢。」

  寶釵的臉更紅了,小聲道:「我只是看襲人事情太多,自己橫豎又沒什麼正
經事,便幫了她一把罷了。況且……任憑心裡想了又能怎樣?你和林妹妹才是天
造地設的一對兒呢,又是老太太定下的……」

  寶玉見寶釵仍不肯坦誠自己的心事,也不揭穿,便又將寶釵的手拉起來道:
「好姐姐,自打第一次見了你,便總想和你像林妹妹那般親近,只是你總是那麼
冷冷的,讓人不敢造次。況且林妹妹是個多心的,總是對你有些提防也是有的,
故我才不敢太親近姐姐,如今,終於可以這樣挨著你和你說話了。」一面說,一
面將身子往寶釵處移了移,伸出手來便去解寶釵外衣領口處的盤扣。

  寶釵哪裡想到寶玉會這般突然,只覺的一顆芳心不住跳的更厲害了,兩隻手
心也滲出了香汗,想要去阻止寶玉,卻又覺自己已經是寶玉的人了,寶玉這般做
也倒並不越禮。若不攔著,心裡卻又羞又急,只將小手僅僅握在一起。

  哪知寶玉解開了上面幾顆扣子,卻不再往下,只將寶釵衣服內帶著的金鎖摘
了下來,又將自己的通靈寶玉摘了下來,將二物放在一處道:「好姐姐,自打頭
一遭看見你這鎖我便想著,難不成這真是天意,你我的緣分竟是早就注定了的?
沒成想,今日便成了,讓它們兩個也配做一對了。」

  又見寶釵低著頭,順著那微微敞開的領口只見一片凝脂在紅燭映射下更顯嬌
嫩,便又道:「那會子無意間撇見寶姐姐白潤的胳膊還想,若是能放開手摸上一
摸,死了也是值得的。」

  寶釵含羞小聲道:「還好意思說,那麼小小年紀就竟是些歪腦筋。」

  寶玉也厚著臉道:「這竟也不能怪我的,誰讓你那麼小小年紀便出落的那般
可人。」

  寶釵道:「你……你這人,自己心裡齷齪卻要怪別人,好沒意思。」

  寶玉又拉著寶釵的手,喃喃道:「莫失莫忘,仙壽恆昌,不離不棄,芳齡永
繼。寶姐姐,你可知道,我每看見我的這塊玉,便想起你這兩句話來,復又想起
你來。」

  「又來哄人,只怕你心裡林妹妹湘雲妹妹倒是更重一些的。」

  寶玉一聽這話也有些急了,只道:「寶姐姐,我雖是平日裡和林妹妹親進些
,又和湘雲有了這事,我心裡卻一直也有你的,不敢說你高過她們,起碼也是平
平的。倘若我說一句瞎話……」

  寶釵忙打斷道:「又要渾說了。我只調笑你一句,你便急起來了,我若不和
你說笑,你又說人家冷,可讓我怎麼辦好呢?」

  寶玉這才道:「我這是急的,我只看寶姐姐不知道我的心。」

  寶釵沉吟了一會子,才輕聲道:「寶玉,我自打來了這裡邊認得你,如今也
十年了。說句不害臊的話,我們也算是在一處長大的。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是
知道的。這府上不單老太太太太,我娘這些長輩們都疼你,這平輩裡的,鳳姐姐
,林妹妹、湘雲妹妹,還有探春妹妹,哪個心裡沒有你呢?你成日裡被這群姐妹
們圍著,只怕自己沒有體會,我最後來的,看得卻是最清楚。你既是這麼多姐姐
妹妹們心裡想著,我何苦來再生事?便只當你如弟弟般看待罷了,並不敢想和林
妹妹她們掙什麼。」

  說著,住了話頭,呆呆的出了會神。寶玉也不打斷插言,果然過了一會子,
寶釵又接著說道:「這府裡上至老太太、老爺太太,中間有姐妹妯娌,下面有下
人婆子,嘴上都說我是最寬厚的,可是誰又知道我心裡的苦呢?我爹死的早,打
小就和娘和哥哥相依為命。隨是有個哥哥,那人你也是知道的,不說不管事,倒
隔三差五的給你生出許多事端來。故而我打小就想著替娘分擔些家裡事物,也由
此顯得比別的姊妹老成一些,可誰知道我心裡的苦呢?」

  「就說我大嫂子藥死那回,我再也沒經歷過這種事,那夏家兒子又混鬧,我
真的是唬得沒了主意,還好是你來了,將事情捋順了,又安撫我那些話,竟是句
句說到我心坎裡,我才知道,來這邊日子雖長,府上人也多,可唯一知道我的心
的,竟只有你一個了。那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好苦好累,心裡就想,以後再不問
這些雜七雜八的俗事,只能將自己這一輩子托付給你也就知足了。可我知道我是
沒那個福氣了,一則媽媽身邊少不了我,二則,也聽說老太太給你和黛玉定下親
了,唉,只歎自己的命吧。」

  「傻丫頭,什麼福分不福分的。你不知道,那晚上你在我懷裡哭,我的心就
像被幾把刀子剜著一般,我只想讓你一輩子都不再受這樣的委屈了,就這麼抱著
你一輩子,可是我也以為我沒那個福氣,沒想到今日……」不覺中,寶玉已經將
胳膊攬住了寶釵的香肩,輕輕將寶釵的頭攏像自己。

  寶釵雖是仍有些害羞,也沒有抗拒,只將臉低垂著,身子也有些僵硬,口中
仍道:「自打前兩日聽了我哥哥被改判斬監侯,我娘的病就一下子重了,我更是
怕,只怕萬一娘有個好歹,就只剩我孤零零的一個了……」

  寶玉忙安慰道:「姨媽的病定會好起來的,寶姐姐只管放心。」

  寶釵歎了口氣道:「娘這病都是因為掛念哥哥才得的。如今熬成這樣,大夫
換了多少,藥吃了多少副,總部大好,如今又一日重似一日了。沒想到,媽在這
病中將我給了你……她一輩子操勞,如今這般光景還要為我打算,我……」說著
再也忍不住,倒在寶玉懷中哭了出來。

  寶玉雖心疼,卻也知道光語言也不好勸,便緊緊摟了寶釵讓她哭個痛快。寶
釵哭了一會兒,方自己止住了,擦著眼淚道:「這好日子卻要哭哭啼啼的,看我
越來越不懂事了,一到了你這裡就像個小姑娘一般。」

  寶玉道:「好姐姐,這才好呢,你若在我面前也端著我倒不自在。你心裡有
苦只管在我這裡哭就是了。」

  寶釵道:「寶玉,從今兒起,我就是你的人了,真的感激娘,這關節上還想
著我,將我的終身托付給了你,雖然算不得是夫妻,我也知足了。」

  寶玉道:「好姐姐,天地都拜了,高堂也拜了,怎麼就不算夫妻?」

  寶釵心中一酸,卻強笑道:「那還沒過門的林妹妹才是你的正妻呢,我將來
只算個妾也就知足了。只希望你能將我和襲人她們一樣看待也就罷了。」寶釵本
想再說湘雲,終是止住了,只偷偷歎了口氣。

  寶玉不住急了:「寶姐姐,今日只是太過匆忙,又不好違背姨媽的注意。等
將來姨媽的病好了,我還會回了老祖宗,要再用八抬轎抬了你去,怎麼會這麼委
屈了姐姐?」

  寶釵搖頭道:「老祖宗給你定的黛玉,還是能混改的?好寶玉,我不求什麼
名分,只要能將這輩子托付給你,日日能看看你就夠了。」

  寶玉知道寶釵說的都是實情,只歎了口氣,又將抱著寶釵的手緊了緊道:「
好姐姐,你放心,我賈寶玉日後自然給寶姐姐一個名分,即便不能,也只把寶姐
姐當夫人一般看待。」

  寶釵心中一暖,怕他又胡亂說話,忙抽出一隻軟軟的小手抵住了他的嘴道:
「好了寶玉,你的心我是知道的,且不用亂說了。」

  寶玉果然住了嘴,將寶釵的小手握在手裡,輕輕在白嫩的手背上親了一口道
:「好姐姐,好香,今日可是破例擦了什麼香粉?」

  寶釵羞道:「你何時見我用過那些東西?」

  寶玉道:「我知道姐姐平日是不喜歡那些東西的,只是今日姐姐這身上怎麼
這麼香?」

  寶釵見寶玉說的正經,也自己嗅了嗅道:「哪裡有什麼香氣?」

  「好姐姐,可是你又吃那冷香丸了?」

  寶釵搖頭道:「好些日子沒吃過了。」

  「那我可要仔細聞一聞了。」寶玉說著,便將寶釵的小手又送到鼻子下,輕
輕嗅了起來。慢慢的,又順著胳膊一路朝上,來到了寶釵香肩處:「香氣越發的
重了些,只怕就要找到頭了。」

  一面說著,又略過寶釵香肩,卻是順著脖頸一路往上,只覺得那股子淡淡的
香氣是透過那雪白的肌膚散發出來的,寶玉忍不住輕輕伸出舌頭在寶釵的脖子耳
垂上舔了一口,換來佳人一哆嗦。寶玉不敢唐突佳人,這才又往上,將口鼻貼在
那梳理得順滑的烏黑雲鬢之中,狠狠地吸了幾大口髮香。

  「寶姐姐,我聞出來了一些,你這味道是牡丹花的香氣呢。」

  寶釵只當是寶玉藉著這個引子輕薄自己,羞羞的低著頭道:「淨胡說,哪裡
有什麼味道呢?」

  寶玉見了寶釵那嬌羞的模樣不由又呆了,輕輕用手掂起寶釵的下巴頭一歪便
吻了上去。寶釵一時更不知如何是好,只任憑寶玉將自己的雙唇都細細的吻了個
遍,又覺得一條濕熱之物已經叩開了自己的櫻唇鑽入了口內時而伸縮時而挑弄著
自己的香舌。面上也感覺寶玉呼出的氣息熱熱的噴在臉上,一時有些想躲避,卻
又有些迷戀這種膠著的感覺。

  好一會子,寶玉方離了寶釵的唇笑道:「原來真是牡丹花的香氣,竟是從寶
姐姐的口裡散發出來的。好香好香!」寶釵卻只微微張著小嘴不住喘氣,就如溺
水之人剛被拉出來一般。寶玉又笑道:「原來寶姐姐的小嘴是這樣香甜的,可惜
到了今日才能一親芳澤。」

  寶釵已經調勻了氣息,復又將一張小臉低下去道:「哪裡……哪裡是第一次
呢?」

  寶玉不由呆了呆:「寶姐姐,怎麼就不是第一回?」

  「你可都忘了,前些年我還在園子裡住著,有一回在滴翠亭裡,你……」說
到此處已經羞得再也說不下去了。

  寶玉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那會子無意間輕薄了寶釵,非但親了她的小嘴,
還摸了那兩團軟軟的玉乳,遂笑道:「該死該死,我竟然都忘了,真是該打了。
那會子姐姐還惱我呢,好些日子都不和我說話的,我怎麼都能忘了?難得寶姐姐
記得這麼清楚。」

  寶釵嗔道:「人家……一個女孩子家頭一次被……被那般輕薄,怎麼能不記
得清楚?」

  寶玉笑道:「寶姐姐,那會子不懂事,唐突了佳人,如今寶玉給你賠不是了
。」

  寶釵道:「罷了,都是陳年老賬了,還提它做什麼?再者,今日不是……」
說道此處又止住了口。

  寶玉道:「不成,還是要好好賠罪的。」說著又低頭吻了下去。這回寶釵有
了些經驗,也不再覺得那般喘不上氣來,任由寶玉的舌頭在自己口中攪動,不覺
中也將那軟嫩的香舌運作起來,與寶玉纏在一處。

  又是良久,四唇分開,寶玉道:「那會子竟沒有注意到寶姐姐小嘴是這麼香
甜的。」

  寶釵道:「你……那會你哪裡還有心思管什麼香不香的?只怕只顧得在人家
身子上亂摸呢。」

  寶玉笑道:「是呢,想想那一刻真的是癡了,腦子裡想那麼抱著你的。不過
那會子我才知道寶姐姐原來真的是那麼豐腴的。」

  寶釵又小聲道:「又亂說了。」

  寶玉呆道:「難不成我又記錯了?」

  「你可不是又忘了,前頭我才來不久,害了場病,你特特的跑來看我,卻唬
了我一跳,然後你就,那會子不就已經被你……被你把便宜佔了去?」

  一席話又讓寶玉想起那些陳年往事,不禁也老臉一紅訕笑道:「都是小孩子
時候的胡鬧罷了,姐姐道還記得清楚。」

  寶釵道:「你身邊姐姐妹妹們那麼多,自然記不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可
我……我是頭一遭被人那般……怎麼能不記得?」

  說得寶玉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岔道:「寶姐姐,那日你倒茶給我卻被我
掀翻了茶盞濕了你一身,怎麼恍惚看到你竟是沒穿肚兜的?」

  寶釵聽了臉更紅了,輕輕啐了一口寶玉道:「呸,看得可真仔細,哪裡是沒
穿……」

  寶玉聽了笑道:「我都看得明明白白了,若是穿了怎麼能濕的那麼透徹?」

  寶釵道:「我從來不穿肚兜的,只帶抹胸罷了。」

  寶玉聽了奇道:「這是為何?」

  「哪來的為何?」

  「好姐姐,你就告訴我把。」

  寶釵拗不過,才小聲道:「我……我那裡太大了,穿肚兜不舒服……」寶玉
這才恍然大悟,又從方才解開的領口處偷偷望了一眼,卻是看不真切。淫人便嘿
嘿笑道:「好姐姐,如今就讓我好好看一看她們的廬山真面目吧。」

  寶釵聽了一顆芳心跳的更快了,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只低頭扭著自
己的小手。好在寶玉也沒有想等著寶釵答應,兩手便已經顫顫的伸了出去,小心
翼翼的將一顆顆盤扣解開了。

  終於將所有的扣子都解開了,寶玉將寶釵的外套脫了下來,果然見裡面一抹
鵝黃抹胸纏繞在胸前,寶玉嚥了口口水,便去寶釵背後探索那繫帶。平日裡的女
子穿的都是肚兜,只需輕輕一扯便開了,即便有抹胸也解開便是了,誰知寶釵這
抹胸竟與別個不同,寶玉摸索了半晌也沒找到門道,因急道:「好姐姐,這,這
要如何是好?」

  寶釵見寶玉的窘態,強忍著笑道:「這還要讓人家親自動手的?」一面說著
,卻將手在腋下輕輕一拉,才有了頭緒。

  寶玉笑道:「原來是在這裡的,難怪我尋不著。」說著便順著那頭緒一圈一
圈轉了好幾圈「寶姐姐,別人都是只一圈就夠了,怎麼你要繞這麼多圈?」正說
著,終於繞完了最後一圈,寶釵胸前兩團柔嫩的美肉再沒了束縛,忙不迭的跳了
出來。寶玉見了,不由呆住了。

  卻說寶釵早已羞得閉了眼,只覺得抹胸被除去了,雖是身子一陣輕鬆,心中
卻更緊張了。可等了許久竟不見下文,也禁不住好奇睜開了眼,卻見寶玉正張著
嘴兩眼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胸口,寶釵忙下意識的用兩隻手臂去遮掩,那兩隻細細
的胳膊卻哪裡擋得住?反而將兩團飽滿的美肉擠壓的更讓人噴血。

  寶玉這才回過神來,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喃喃道:「老天爺,怎麼能這樣
豐腴的?平日裡穿著衣物只覺得大,如今才知道,竟然大成這樣。好美……」說
著便用手拿開了寶釵的胳膊。

  寶釵羞得兩手捂臉朝一旁歪了過去:「寶玉,你……羞煞人了。」

  寶玉將寶釵的身子扳平,仍死死盯著那兩團美肉,隨是平躺,尺寸又大得驚
人,那兩團嫩嫩的高峰竟然一點也不散軟,仍是堅實的挺立著,玉峰頂端兩團乳
暈卻是桃紅色的,圓潤而小巧,在雪白的肌膚映襯下更顯得粉嫩欲滴。正中一顆
櫻桃般的乳頭也翹翹的立著。

  「美,實在太美了,天底下怎麼能有如此美物?真真此物只應天上有了。」
寶玉口中喃喃道,一面將手探了過去,正要好好把玩一番,卻見那雪嫩的玉乳上
有幾道勒痕,因問道:「好姐姐,怎麼你的抹胸要纏繞的這麼緊的?都勒出印子
了,可不悶得慌?」

  寶釵本部想搭理這淫人,因被問得緊了,才嬌嬌的嗔道:「我……我那裡實
在太大了,沉甸甸的掛在胸前太累贅了,若是纏得緊一些,一則輕便,也顯得小
一些,免得有些色人平日裡就老盯著人家那裡看……」

  寶玉道:「哦?是什麼人如此無禮?」

  「呸,心裡明鏡似的知道我在說他,還不承認,好不知羞的。」

  寶玉嘿嘿一笑道:「寶姐姐,日後我便可以不用那麼偷偷的看了。」說著用
手指輕輕撫摸著上面的兩道勒出來的痕跡心疼道:「日後再不要帶那勞什子了可
好?這般尤物卻要緊緊束縛起來,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寶釵只覺得一絲酥癢從玉乳上傳來,猶如一條小蛇爬過了肌膚,不由哆嗦了
一下。寶玉卻已經將十指大大的張開了,抓在了那兩團顫顫的玉乳之上,只覺得
滑不留手,柔軟中又帶著幾分韌勁,便想將整個玉乳都抓住把玩,卻哪裡抓得住
?只蓋住了一小片,稍稍用力,那凝脂般的肌膚便順著指縫鑽了出來。

  嘗試了幾次,寶玉才不捨得放開了一隻玉乳,將兩手合起來才勉強將另一隻
牢牢地捧住了。低下頭去,先在那顫顫的上面吻了幾回,終於張大了嘴將那翹翹
的乳首含在口中吸吮了起來,只覺頓時口鼻中又有一股子涼涼的清香,卻又不是
方纔那牡丹花香。寶玉又將寶釵兩隻玉乳都吃了幾回,方道:「好姐姐,可是奇
怪,這裡卻又是別樣一種味道,竟是有些荷花的香氣?」

  寶釵只道寶玉是同自己調笑,哪裡還說的話來?寶玉見寶釵不答,知道她吃
羞,也不再問,便又品嚐起這世間少有的美乳來。

  卻說寶釵,只覺得胸前兩團嫩肉被寶玉時而大力時而輕柔的揉搓著,又有那
濕熱的口舌變著法兒的挑弄,寶釵哪裡經過這等猥褻?又聽寶玉一面狎玩口中還
不時的贊上幾句,只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卻又覺一股股的酥癢從胸前傳來,
隨著寶玉的把玩一點點的厲害起來,竟是如一條條小蛇般鑽進了心坎裡,又傳遍
全身,更有一股子麻癢在那小腹處聚集,只覺私處竟是有些水流出。寶釵未經人
事,哪裡知道其中緣故,只覺得好生丟人,不覺悄悄將兩條腿緊緊地夾了,妄圖
阻住那股子細水。

  而寶玉卻將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寶釵的胸前,好一會子才發現了寶釵的小動作
,這才不捨的抬起頭來,又在寶釵摀住雙眸的小手上親了一口道:「寶姐姐,夜
了,我們早生安歇吧。」說著便往下,抬起寶釵兩隻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先擱著
衣褲在兩條腿上撫摸了兩回,方去脫寶釵的繡鞋。

  將兩隻簇新的小紅鞋先好好的鑒賞了一番,才脫下來放在一旁,再褪下兩隻
白襪,那兩隻不盈一握的小腳終於暴露了出來,白嫩嫩的,藉著紅燭搖曳的光亮
卻有一種別樣的光彩。

  「寶姐姐,你果然渾身都是寶的,這對金蓮都是這般惹人喜愛。」寶玉一面
把玩著兩隻軟軟的小腳口中不住的讚道。寶釵更是羞得說不上話來,只得將兩隻
小腳輕輕左右擺動,卻無意間方便了寶玉的愛撫。

  「好寶玉,不要摸那裡了,好……好癢……」寶釵終於挨不著了。

  「好姐姐,就讓我好好賞玩賞玩吧,真真愛死我了。」寶玉一面說著,又把
那兩隻金蓮捧到嘴邊,輕輕吻了起來,從兩隻白皙的腳背一路吻下去,又將十跟
春蠶般柔嫩的腳趾都悉數吮吸了一番。口中含糊道:「寶姐姐,你雖然不用那些
香粉,卻是通身上下都香的。」

  寶釵吃癢,兩隻小腳都用了力,將十根腳趾都蜷起來,想躲避寶玉的唇舌。
哪知寶玉竟果真放過了腳趾,卻看著那足底呆了起來。原來寶釵玉足足底卻不同
於其他地方一般雪白,卻是如同乳暈一般的粉紅色,軟軟的,又因十趾蜷縮,在
足心處折出幾道淺淺的褶皺出來,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葯一般。寶玉見了哪裡
還忍得住,張大了嘴便吻了上去。

  寶釵早已癢得不行,又不同於平日裡和姐妹們笑鬧彼此瘙癢的那種感覺,真
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體會,正是難捱,寶玉卻住了口道:「寶姐姐,你的冷香
丸是用什麼配的來著?」

  寶釵不明就裡,只得答道:「要春天開的白牡丹花蕊十二兩,夏天開的白荷
花蕊十二兩,秋天開的白芙蓉蕊十二兩,冬天開的白梅花蕊十二兩……」

  寶玉不待寶釵說完因笑道:「是了是了,我可算明白了,寶姐姐,你口中的
香氣就是這白牡丹花的香氣,胸前卻是荷花的清香,而這金蓮卻又是梅花的香甜
,卻不知這芙蓉花又在哪裡呢?想必一定是這裡了……」說著放下兩隻金蓮便去
解寶釵的裙帶。

  寶釵被寶玉狎玩了這許久,早已動了情,雖然是頭一遭,也隱隱覺得自己小
衣已經被打濕了一小片,正自窘迫,見寶玉來脫自己的裙褲,忙道:「好寶玉…
…將燈燭熄了可好?」

  寶玉卻笑道:「好姐姐,這怎麼使得,我還要將你的身子好好鑒賞一番的,
況且你這份嬌羞的模樣更是難得,若是熄燈,可讓我到哪裡去看呢?」

  寶釵聽寶玉還要細細的看,更是不依了,將兩條粉腿緊緊地並著,身子也不
肯動一下,只不住央求寶玉熄燈。寶玉這才下地將兩根粗長的喜燭吹熄了,只遠
遠地在桌上留了一盞宮燈,又摸上床去,卻發現寶釵早已自己鑽進了被子裡,背
對著外頭。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住了。

  寶玉見了不禁啞然失笑,倒也不急著又去脫寶釵的衣服,先是在地上將自己
的衣物盡數脫淨了,才掀起被子也鑽了進去,從後面抱住了寶釵的身子輕輕在寶
釵香肩上吻了一口又貼著她的耳垂道:「好姐姐,這般害羞,愛煞我了。」

  寶釵上身早已全裸,如今只覺得後背一暖,知道是寶玉已經脫光了,頭一遭
與人如此肌膚相親,雖說是自己的愛郎,寶釵也不禁一顫,又感覺到股上被一物
硬硬的抵著,不由更緊張起來,身子一動不敢動,只任憑寶玉在背後又將兩團肥
嫩的玉乳揉搓起來。

  寶玉一手從寶釵脖子下探了過去,輪番把玩著兩個美乳,另一隻手卻抽出來
,摸索著終於將寶釵的汗巾解開了。「好姐姐,給了我吧。」寶玉輕輕朝寶釵耳
中吹著熱氣。寶釵不答話,只輕輕將腰胯略抬了一下,寶玉便趁勢將寶釵的外裙
裡褲一同褪了下去。

  寶釵身子一哆嗦,方曲起腿來,任寶玉將下身衣物整個除去了。寶玉將衣物
丟在被子外頭,便又探進手來,在那圓潤豐腴的肉臀上不住摸索。只覺滑不留手
,膚若凝脂,又比那玉乳更多了幾份彈性,另有一番味道,不禁上下兩手一齊開
動,只揉搓的懷中佳人的身子越發滾燙起來。

  把玩了一會子,才將玉股上的手向前先是在那平滑的小腹上撫摸了一回,才
又慢慢向下,直碰到一叢悠悠芳草,只覺柔順異常,不禁又撫弄了一番,仍繼續
往下,哪只手指剛穿過草叢,正要到達那要害處,寶釵卻身子一顫,將一隻小手
死死地按在了寶玉的手上。

  寶玉輕聲道:「寶姐姐,怎麼了?」

  寶釵小聲道:「那裡……那裡不能摸的……」

  寶玉不解道:「好姐姐,整個身子都讓我摸了,為何單單那裡不成?」

  好半天寶釵才羞怯的道:「那裡……那裡腌臢了……方才好像……好像有髒
東西流出來……」一面說著只覺臉上燒得更厲害,聲音也更細若蚊聲了。

  寶玉這才恍然大悟,卻啪寶釵吃羞,也不敢笑,只柔聲道:「好姐姐,那哪
裡是髒東西呢?那是蜜液,女兒身子裡最香甜最乾淨的。」

  寶釵仍不放手,嚶嚶道:「你少唬我……我自小書也不曾少讀,卻從未聽說
過你這些話的。」

  寶玉終於忍不住笑道:「好姐姐,你讀的那些都是些大智大賢的書,上面哪
有這些話?明日裡我給你找幾本奇書野史來讀你便知道了。好姐姐,寶玉不曾唬
你,那果然是蜜液的,是為了……為了方便你我夫妻二人交合而流出來的……」

  寶釵將信將疑,忽聽到寶玉說起夫妻二字,心中泛起一陣蜜意,心中只道:
「如今已經是寶玉的人了,既然他喜歡,便只由他去就是了。」遂手上也鬆了一
些。寶玉這才又將手仍向下探去,觸到兩片肥嫩的肉唇,果然中間已經有些滑膩
了。寶玉輕輕將寶釵緊緊閉合的雙腿分開些許,便又在那雙唇上摸索起來。將兩
片肉唇都撫摸得濕漉漉的,方輕輕朝兩邊分開,中指稍稍彎曲,按在了那嬌嫩的
肉珠子上。

  寶釵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如同過電一般痙攣了一下,一股子從未有過的感覺油
然而生,不待她細細的品味,卻覺下身一陣麻癢,原來是寶玉的手指在花蒂上輕
輕揉搓起來。「啊……寶玉……停手……好癢,又要……又要流髒東西出來了…
…嗚嗚……」

  不等寶釵說完,寶玉早已用嘴將寶釵的櫻唇壓住,溫柔的吻了起來。寶釵笨
笨的回應,那雙腿卻時張時合,想要擺脫那股子怪怪的感覺,卻適得其反,只覺
那酥癢更是強烈了,伴著寶玉手指的加快,那一股股的酥癢聚集在小腹中,愈發
難耐。不一會兒,寶釵鼻子裡哼了一聲,全身一僵,一股子陰精便從花心中噴灑
出來,將寶玉的手掌都打濕了。

  直到寶釵的身子又軟了下來,寶玉方將濕漉漉的手從被子裡抽了出來,湊到
鼻子下面嗅了嗅,笑道:「寶姐姐,我果然是沒猜錯,你這裡果然就是那芙蓉的
香氣,想不到冷香丸這四味藥都是在姐姐身子上呢。」說著將手遞給寶釵聞。

  寶釵也聞到了一股子香氣,睜開眼卻看見寶玉濕濕的手指就在口鼻之間,自
然也知道那泛著淡淡花香的液體出自自個兒的身子,羞得忙扭過頭去道:「我不
要……」

  寶玉也不在意,笑吟吟的將手指含在口中品了一回道:「我卻沒聞過有這麼
香的芙蓉的。」寶玉本想再用口舌去品嚐那濕嫩的香軟,卻見寶釵已經羞得極不
自在,便想既是寶釵已經是自己的人兒,又何必急在一時?俗語講好酒不要一口
喝完。因此放棄了去品嚐寶釵玉蛤的念頭,輕輕分開佳人嫩嫩的雙腿,輕輕翻身
壓了上去。

  寶釵剛從今生首次洩身的餘韻中轉醒過來,見寶玉已經壓在了自己身上,私
處有一物熱熱的抵著,心中也明白要發生什麼,不由又是一陣緊張,一雙小手也
不知放在何處才好。

  寶玉看出寶釵的窘迫,輕輕在美人唇上吻了一口道:「姐姐,我要來了,給
了我吧?」

  寶釵含羞點頭不語。寶玉這才將寶釵兩腿又分開來些,撥開緊閉的兩片嫩唇
,先用龜頭在肉縫中來回摩擦幾下,使上頭都沾滿了滑膩芬芳的蜜液,這才找準
洞口,輕輕用力朝裡一擠。

  只進得半個頭,就被一物軟軟的擋住了。寶玉不敢貿然前行,又低了身子輕
輕壓在寶釵身上道:「好姐姐,可能會疼一下子,要讓你受苦了。」寶釵點了點
頭,正覺得那嬌嫩的洞口被大大的撐開了,猛地一陣撕裂從下面傳來,只感覺要
講整個身子都裂開了一般。

  寶玉已破過幾個女子身子,因知道俗語說長痛不如短痛,若是此刻有那憐香
惜玉之心而反覆反而只能令佳人多受幾番罪罷了,因而狠下心來,只一次便將陽
物衝破阻隔,插進了寶釵體內。如今成了,卻未曾聽見寶釵的叫喊,只覺得寶釵
整個身子都在哆嗦,忙問道:「好姐姐,寶玉弄疼你了,可禁得起?」

  寶釵並沒有發出一聲聲響,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寶玉再將嘴唇吻在寶釵臉上
,卻發現寶釵早已梨花帶雨。寶玉忙道:「好姐姐,若是疼只管喊出來還受用些
,老天爺真是不公,竟要讓你這般柔弱女子受這樣的苦。好姐姐,可忍一忍,一
會子便要苦盡甘來了。」一面說著,卻只覺寶釵窄緊的處子穴正一陣陣的緊縮,
似是想將那陌生的異物排擠出體外,只爽得寶玉幾乎要叫出來。可只要輕輕抽動
,寶釵的身子就是一顫,寶玉知道寶釵吃疼,也不敢造次,只一動不動的插在裡
面,任由那一環環的媚肉擠壓。

  「寶玉……」

  「嗯?」

  「我……我……我可算是你的女人了?」寶釵小聲問道。

  「嗯,寶姐姐,你是我的女人了,今生今世都是我賈寶玉的女人。」

  「寶玉,抱我……」佳人有旨,寶玉哪裡敢不依?輕輕將一隻胳膊穿過寶釵
的脖頸,將自己的胸膛貼在了寶釵高聳的雙乳之上,一面又吻了上去。

  直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四唇方分開了。不知何時,寶釵一雙藕臂已經環繞住
了寶玉的後背,兩隻小手也在寶玉背上悄悄摩挲著。原來過了這麼會,又被寶玉
溫情的擁吻,寶釵只覺得下身的撕裂好了許多,那股子飽脹的感覺卻愈發的強烈
了,方才被痛楚所掩蓋的那股子酥癢也又轉醒過來,如同一窩螞蟻般在體內鑽咬
,愈發的難捱起來,心中竟偷偷的想寶玉的陽物再多進來一些,或可止住那酥癢
,卻哪裡說得出口?只得悄悄的動了動玉臀,想讓那陽物進得最裡頭,卻又怕寶
玉發覺了笑自己。

  寶玉卻也發覺了身下佳人的小動作,便下身稍用力,緩緩地將陽物慢慢推向
花徑深處,直碰到那柔嫩處方停了,卻聽寶釵小嘴中發出哦的一聲。寶玉忙停了
小聲問道:「寶姐姐,可又弄疼你了?」

  寶釵搖了搖頭道:「不疼,只是不知……不知你那物碰到了哪裡……好……
好奇怪……」

  寶玉道:「寶姐姐,那處便是花心子,是女兒家最柔媚的所在,也是最快活
的地方。一會兒你便知道其中的妙處了。」

  寶釵含羞不語,一雙眸子朦朧的忘了寶玉一眼,見寶玉也正望著自己,那明
亮的雙眼裡滿是愛意,寶釵羞得又閉了眼,輕輕挪動了一下腰胯,只覺寶玉的龜
頭在身子裡那寶玉所說的花心上磨蹭了一下,不覺又是一陣酥麻。

  寶玉方才只將陽物插入一半,那寶釵小穴未經人事更是緊湊異常,正夾得自
己難捱,如今見寶釵這般嬌羞中略帶嫵媚之態,知道寶釵已有所適應,這才輕輕
抽送起來,卻也緩抽慢推,不敢大意。

  寶釵只覺得那熱熱的陽物將自己的身子塞得滿滿的,一次次的衝破自己身子
裡一層層嫩肉,硬硬的抵在那花心之上,雖然目不能視,卻連那龜頭的形狀、肉
棒上的青筋都能感覺出來一般。那花心被研磨得又是酥癢又是痛快,那殘留的隱
隱撕痛也漸漸煙消雲散了。

  「嗯……嗯……」不覺中寶釵口鼻發出輕輕發出了幾聲,傳到自己耳中頓時
連耳根子都紅了,又想起前些日子湘雲在梨香院時自己偶然在窗外聽見湘雲的呻
吟叫喊聲,那時還覺得湘雲好不矜持,如今換做自己才知道其中奧妙,不覺更羞
了,強忍著閉了嘴不再發出聲響。

  哪只那下體一次次的被溫柔的侵入貫穿,寶釵只覺那股子說不出的感覺越發
濃烈,閉著嘴竟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只得又張開檀口,呼吸越發急促起來,那
兩團高聳的玉乳也上隨著寶玉的動作下起伏著,蕩起一波波的乳浪。

  不知何時,一輪明月已掛上中天,將柔和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榻上,只將寶
釵那白皙豐腴的身子照射得更加如玉似脂。

  寶玉雖早與眾多女子有染,卻未見過如寶釵這般嬌羞的模樣,不覺更多了幾
分愛意,下身動作稍稍加快,又直起身子來將兩手按住了寶釵的玉乳一面挑弄著
兩隻粉嫩的櫻桃一面輕輕喘息道:「寶姐姐,你好美,愛煞寶玉了。」

  「嗯……寶玉……不要看……羞死人了……」

  寶玉道:「好姐姐,你此時的模樣這般嫵媚,若是不細細的看看,可真的是
暴殄天物了。姐姐就讓我好生看看吧。」說著一揚手,將二人身上的被子掀在一
邊。

  寶釵更羞了,再次用雙手遮住了小臉。寶玉又將身子直了直,兩手又在那令
人不忍釋手的雙乳上揉了幾回,才不捨的放了手,輕輕架起寶釵兩條白嫩的腿再
朝兩邊分開一些。只見那一叢烏黑的恥毛卻並不濃密,如今已經有些沾濕,做一
縷縷狀貼服在微微隆起的恥丘上。往下便是一顆嬌滴滴的紅潤肉珠兒悄悄的在兩
篇白嫩豐腴的肉唇中間探出頭來怯生生的打量著下面那粗長的陽物正在玉蛤中進
進出出,那上面一絲絲殷紅的處子落紅已經染紅了二人的交合處。

  「寶姐姐,我們兩個現在是緊緊連在一處的,認什麼也不能將你我分開了。
」寶玉一面說著,一面用手指將兩片肥嫩的肉唇朝兩邊分開一些,露出裡面鮮紅
的嫩肉來,又將那調皮的花蒂捻住輕輕揉搓,換來佳人又一陣哆嗦。

  「嗯。」寶釵只覺一陣奇癢在寶玉的手上傳遞過來,綿綿不絕的鑽進了心坎
裡,終是挨不住,又叫了出來:「寶……寶玉,那裡……那裡碰不得,好難挨…
…」

  寶玉只覺寶釵柔嫩的花心中又有汩汩的蜜液流出,隨著二人下體摩擦飄散開
來,一時竟是滿屋子都飄著淡淡的香氣,又知道寶釵只是不經人事,哪裡是真難
挨?因道:「好姐姐,你且再忍一忍,可不是難挨,一會子你就快活了。」一面
說,下身抽插動作又快了三分,只覺寶釵小穴中的媚肉一陣陣的抽搐越發頻繁起
來,更奇的是,那花心子如同活了一般,竟是彷彿要從那幽深的所在冒出來一般
的朝外頂,每回又被寶玉的龜頭給壓了回去,待到寶玉往外一拔,便又跟著往外
探頭,竟是一刻都不願與寶玉的陽物分離了一般。

  寶玉又是驚奇又是受用,只覺寶釵的花心猶如一張沒有牙齒的小嘴,似乎隱
隱的有一股子吸力,龜頭都被那柔柔的花心子給舔吻酥了,心道原來天底下竟有
如此尤物,那下身又加了幾分力,直弄得佳人身子也跟著上下聳動,胸前那兩團
飽脹的美肉也隨之波動,在月色映襯下更顯得白嫩嫩的誘人。

  又二三百下,只見寶釵娥眉緊蹙,小嘴一張,啊的一聲叫出了聲,寶玉只覺
寶釵小穴中的媚肉一陣陣的收縮,如同一隻柔嫩的小手緊緊攥住了自己的陽物,
那花心子也努力的往外頂著,一股子熱熱的陰精終於噴湧而出。寶玉只覺馬眼一
熱,那股子陰精竟如有了靈性一般,直直的從馬眼處鑽了進去,頓時那股子暖流
便匯在了丹田處。

  寶玉也已隱忍不住,也將自己炙熱的純陽陽精噴射了出來,打在了那花心之
上。寶釵只感到方將體內的那些酥癢都噴灑了出去,好不痛快,卻又有股子空空
的感覺,如今被寶玉的陽精一燙,頓時覺得身子都熱了,那股子灼熱不知從何處
鑽進了自己的身子,如閃電般順著經絡流經全身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坦,不禁
又啊了一聲。可歎一代佳人守身如玉二十載,如今人生第一次洩身竟只有這啊的
一聲來表達心中的歡愉。

  好一會子,寶玉才長出一口氣,將身子伏下來,懶懶的壓在了寶釵白皙豐腴
的身子上。寶釵也恍惚著將兩隻藕臂把寶玉環住,二人緊緊相擁。

  「好姐姐,可舒坦?」寶玉問道。

  寶釵也不答話,只閉著眼羞羞的點了點頭。

  寶玉又道:「寶姐姐,你可真是個尤物,寶玉從來沒有這麼舒坦過。」

  寶釵幽幽的道:「寶玉……讓我……讓我歇上一會,如今講話的力氣都沒有
了。」

  寶玉這才只得閉了嘴,只輕輕用手幫寶釵整理那有些散亂的髮髻。只見寶釵
兩隻杏眼似睜非睜,帶著一絲迷離。雙頰猶如春日桃花一般粉紅,俏生生的小嘴
嘴角微微上翹,卻又和平日裡的笑不同,獨有一股子嫵媚在其中。寶玉不由得看
癡了。

  卻說寶釵許久方從那餘韻中轉醒過來,睜開眼,方瞧見寶玉正怔怔的望著自
己,不由小臉一紅道:「寶玉……你這麼看著人家幹什麼?」

  寶玉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我看寶姐姐的模樣,簡直美煞人了。」

  寶釵羞道:「你又來笑話人家……」

  寶玉忙道:「好姐姐,我句句都發自肺腑的,姐姐這般模樣,我愛還愛不過
來,怎麼會笑話呢?」

  寶釵聽寶玉說得懇切,那眼裡也都是真誠,這才信了,又柔聲道:「寶玉,
你……壓得人家喘不上氣來……」

  寶玉本想梅開二度,卻又恐寶釵才破了身子,禁不起這般折騰,方不捨的將
陽物拔了出來,從寶釵的身子上下來躺在寶釵身邊,將佳人攬在懷裡。寶釵也將
頭輕輕枕在寶玉胸口,將身子緊緊挨了寶玉,任由寶玉一雙暖暖的手在身子上游
走,只是被寶玉撫弄的癢了才輕輕扭動一下身子。

  寶玉在寶釵的香肩上吻了一口道:「寶姐姐,我日後不想叫你姐姐了,可使
得?」

  寶釵輕聲道:「人都是你的了,想叫什麼可不都隨你。」

  寶玉道:「我只叫你寶寶吧。」

  寶釵聽了寶玉叫的如此親暱,心中一暖,口上卻道:「混叫,讓人聽了看不
笑話你。」

  寶玉笑道:「好姐姐,你是我的寶姐姐,更是我的寶寶,我這麼叫豈不貼切
?任別人怎麼笑話去?」

  寶釵道:「呸,知道你是個沒臉的,你自然是不怕別人笑話,我可是怕的。


  寶玉道:「好寶寶,我只私下裡這麼叫你就是了,在外頭還叫你寶姐姐。」
二位新人又纏綿了一會兒,寶釵已是慵懶得不行,不知何時在寶玉懷中沉沉睡去
。寶玉見寶釵睡熟了,輕輕將床頭的通靈寶玉拿在手中,果然見裡面又有一股子
殷紅在其中縈繞,心中大喜。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2014-4-26 11:4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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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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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春夢】第八十一回:秦可卿重返離恨天 賈寶玉樂享齊人福

作者:么雞
2014年3月19日首髮色城

      第八十一回:秦可卿重返離恨天 賈寶玉樂享齊人福

***********************************
  (無敵PS:扯扯春夢裡的肉戲,其實寫了這麼多回了,推倒了那麼多妹紙
,寫的多少有點膩味了。單調,確實單調,我自己都知道。但是畢竟是古代嗎,
沒有現在這麼多的花樣道具可以用。基本上也不會出現兩個三個男人一同上陣的
場面(李紈那是破例了)。而且,最操蛋的一點:好多妹紙都是處女啊。話說寫
破處寫的我都要吐了。所以才把迎春送出去讓人佔了便宜才接了回來……

  在那個不嫁人妹紙都足不出戶的年代,談性色變啊,還是那句話,紅樓中的
妹紙在我心裡都是有血有肉的。我不會為了寫出幾章肉戲就改變她們的形象。而
且賈寶玉大家也都知道,最懂得憐香惜玉的了,所以呢,寫到現在春夢裡的肉戲
基本上都是很柔情很輕口味了。最多也就平兒有點受虐傾向,李紈是個飢渴的小
寡婦,鳳姐是個悶騷女罷了。

  發現很多回復中提到什麼時候有王夫人的肉戲,我看完之後一臉黑線……直
說了吧,王夫人和寶玉,完全不存在。

  至於薛姨媽,我還真想過母女通殺,以前也很隱晦的提過一筆,不知大家是
否留意到了。但是呢,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到能推倒這對母女的機會,還有就是能
讓薛寶釵這麼一個正統的、端莊的、教條的女人能接受和自己的親娘一起OOX
X……你們能給出一個合理的建議,足以說服我和我的寶釵,我就給大家獻上薛
姨媽。)
***********************************


  寶玉集齊了湘雲妙玉和寶釵的三道處子落紅,哪裡肯耽擱片刻,只恨不得立
時就能將可卿救回,無奈那孽海情天卻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只得輕輕擁了寶釵
軟軟的身子,腦子裡不住胡思亂想,不知何時也睡了過去。

  天隨人願,果然寶玉一睜眼已經到了那「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的牌樓前頭。寶玉大喜,忙一面叫喊著警幻仙子一面四處尋覓起來。「警幻姐
姐,幻兒,你在哪裡?如今都齊備了,快快帶我去救可卿。」寶玉一面喊一面四
下裡尋了一大圈,將各處屋舍殿堂都尋了個遍,哪知卻不見了警幻。繞了半晌寶
玉也乏了,只得在警幻閨房裡椅子上坐了,百無聊賴,不覺竟用手支撐著額頭睡
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只覺一雙纖細的小手輕輕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寶玉
驚醒,忙拉住了這雙小手轉回身將背後的人抱了滿懷道:「幻兒,你去哪裡了,
可讓我好等。如今都齊備了,快快帶我去救可卿,可莫要讓她再多受苦了。」

  哪知那兩隻小手的主人卻不答言。寶玉這才鬆了胳膊去看懷中的人兒,卻發
現懷裡的人哪裡是警幻,卻正是讓他朝思暮想日夜牽掛的秦可卿。寶玉一時呆住
了,愣愣的看著可卿。

  可卿依然是那副嫵媚的模樣,只是臉上有些蒼白消瘦,一雙明眸中飽含著兩
泡清泉,嘴角卻掛著一絲笑意。可卿雙目流波的看著寶玉噗嗤一笑道:「怎麼,
這麼多日子不見,忘了我了不成?」一面說,一面從袖中掏出了那通靈寶玉給寶
玉掛在胸前。

  寶玉這才如夢初醒,緊緊的將可卿摟在懷裡口中道:「可卿!卿卿,真的是
你!你回來了,我這可不是在做夢吧?」說著聲音已經有了幾分哽咽。

  可卿也已淚流滿面,卻笑著道:「玉郎,你可真的是在做夢呢,這裡不就是
離恨天灌愁海?你若不是做夢哪裡能到這裡來呢?」卻不等她說完,一張櫻桃小
口已經被寶玉死死地吻住了。闊別一年有餘,一對有情人終於再次相遇,二人只
將那心中千言萬語都融在這一吻之中。

  不知過了幾時,四唇才分開了。「卿卿。若這是夢,我只願再也不醒來,就
這麼陪著你就醉死在夢中吧。」寶玉一面輕輕吻去可卿臉上的淚花一面道:「可
兒,你瘦了。都是我不好,這麼長時間才集齊了三紅,讓你多受了那許多苦。」

  可卿輕輕愛撫著愛郎的臉嫣然一笑道:「夫君說得哪裡話?我自闖入迷津就
再也沒想到還有機會同你一見,如今竟能脫離了那鬼地方再與你相會,可卿哪裡
還能怪你呢?夫君,你長高了……」可卿說著,掂起腳來在寶玉唇上吻了一下。

  寶玉哪裡還客氣,低頭回吻,二人再度吻在一處。寶玉一面咂吮可卿的香舌
,那兩隻手也不安分的在可卿身子上遊走起來,不一會兒便挑弄得可卿身子越發
的熱了起來,隨著寶玉的手輕輕扭動著,不知是在逃避寶玉的手還是追尋他的游
弋,又不時有意無意似的擠壓著寶玉早已硬挺挺的陽物。

  寶玉鬆了口,如著了魔一般粗暴的撕扯可卿身上那薄如蟬翼的衣著,可卿卻
也不示弱,將兩隻小手去拉扯寶玉的衣襟,又將一隻柔荑伸進了寶玉褲內,一把
便攥住了那根熱熱的肉棒,再也不肯鬆手了。

  「可兒,想煞我了,我此刻便要要你。」寶玉竟急得等不及褪下可卿鞋襪,
只將可卿轉過身子背對著自己壓在桌子上,將那羅裙撩起來,拉下薄薄的小衣漏
出雪白圓潤的玉股來。

  「呼……相公……可兒也想……也好想你,快給我……嗯……卿卿要……」
可卿俯在桌上,卻將那玉股左右扭動著磨蹭著寶玉的下身。寶玉更是一刻都不肯
耽擱,一手握住了硬硬的陽物,一手將兩片彈性十足的臀肉略朝兩邊分了分,漏
出那早已春潮氾濫的玉蛤便刺了進去。

  一根見底,二人口中都同時啊的一聲呼了出來。「可兒,你還是這般窄緊,
舒坦死我了。」

  「啊……相公……好粗長……好熱,要把卿卿塞滿了……」可卿一面說著,
一面仍扭動著腰肢,使那粗長的陽物在自己小穴內不住磨蹭著。寶玉哪裡肯讓可
卿多費一點力氣?兩手握住了可卿的柳腰,也不顧什麼章法,一開始便使出了十
成的力氣抽插起來。

  一時二人似乎忘記了身邊一切,忘記了前世今生,此刻只剩下兩具炙熱飢渴
的肉體,只有瘋狂的交媾才能填補二人心中曠世的思念之情。寶玉撞擊可卿粉股
的啪啪肉聲、二人交合發出的茲茲水聲同可卿咿咿呀呀的忘情呼喊融合成了一曲
天籟之音一節節的越發高亢起來。

  「寶玉……寶玉……可卿要……要來了……嗯,好舒坦……舒坦死卿卿了,
要……要丟了……來了,來了……啊……」一聲嬌喝,可卿身子一震顫慄,那小
穴也是一陣收縮,忽的花心大開,將珍藏許久的陰精悉數噴灑了出來,熱熱的澆
在寶玉的龜頭之上。寶玉也不停歇,仍大力的撞擊著可卿因洩身而敏感異常的花
心,引得那陰精噴的更強了三分。又是幾十下子,寶玉也發出一聲低吼,脊樑骨
一緊,精門大開,將那陽精也射在了可卿的花心之上。

  可卿只覺身子裡那陽物猛然一脹,似是又粗大了幾分,頓時便有一股股熱熱
的陽精打在自己的花心上,只十餘下方停住了,只這一射,又讓她丟了一次。若
不是有寶玉的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腰,只怕此時那綿軟的雙腿再也站立不住了。

  「卿卿,一年不見,你還是這般的婀娜。愛煞我了。」寶玉俯下身去,在可
卿光滑的脊背上親吻著。如此休息了一會子,寶玉那仍滯留在可卿體內的陽物再
度抬起了頭來,寶玉又湊到可卿耳邊道:「卿卿,我還想要,你可禁得起嗎?」

  「嗯,相公儘管來便是了,卿卿定要讓相公盡興的。況且……人家……人家
也想要呢……」寶玉開始還恐佳人禁不住,如今聽可卿如此說,心中大喜。便將
兩手覆在兩片翹翹的臀瓣上,一面恣意愛撫一面又挺動下身,輕輕抽送起來。因
方纔已經痛痛快快的射了一回,此番也不像方纔那般亟不可待,寶玉只將那平日
裡百般花樣技巧一一拿出來,一會兒三淺一深九淺一深的抽送,一會兒又將那龜
頭抵著花心左右一陣顛簸研磨,直弄得可卿口中寶玉相公的胡亂叫喊著,不一會
兒又丟了一回。

  寶玉這番卻沒有射,看著可卿粉嫩的菊門也跟著身子的顫抖一下下的張合,
便將一根手指上沾了可卿的蜜液潤滑了,輕輕捅進了可卿窄緊的後庭,惹得可卿
嗯嗯啊啊了一番。「好卿卿,我還想要你這裡。」

  「嗯……相公只管拿去,可卿……可卿的心和身子都是相公的,都任憑相公
耍玩。」

  寶玉先用手指在可卿後庭中抽插了一會兒,直到感覺出入不再如開始那般阻
塞了方將手拔了出來,用那仍沾著蜜液的龜頭抵住了可卿粉嫩的菊門,兩手將兩
片臀肉往外拉扯,下身稍稍用力,一點點的將陽物擠進了可卿的後庭之中。

  雖不是頭一遭和寶玉如此戲耍,畢竟也是一年有餘未曾親近,可卿只覺的嬌
嫩的菊門被撐破了一般,說不出的飽脹中略帶著一絲痛意。可卿一心只想讓寶玉
快活,也不做聲,只緊緊的用手抓住了桌沿。

  寶玉只覺可卿後庭窄緊異常,緊緊箍著自己的陽物,隨比不上玉蛤那般濕滑
柔嫩,卻也是熱熱的,兼之那份獨有的窄緊,不由輕輕低吟了一聲。卻也感覺出
可卿因強忍著疼而發出的顫慄。「好卿卿,可疼嗎?若是疼就算了。」寶玉有些
心疼。

  「嗯,還好,只是好久沒有過,有些不適應罷了。縱是疼些……卿卿也是願
意的,玉郎只管快活就是了。」一面說著,身子仍有些顫慄。寶玉哪裡肯依著自
己的興致而忘了佳人的感受,只將陽物在可卿後庭中緩緩抽送,卻並不敢插得太
深,只將一小節陽物在其中抽插,又將那玉蛤中仍徐徐流出來的蜜液都塗抹在可
卿被撐得平整的菊門褶皺處,好藉著陽物抽送將蜜液帶入其中。

  直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方覺那菊門不再緊縮,似是已經適應了異物的侵襲。
可卿一直緊閉著的小嘴裡也發出了受用的呻吟:「嗯……玉郎,卿卿……卿卿已
不疼了……相公只管……只管好好疼我吧……」

  寶玉見可卿已不如方纔那般難捱,才試著將陽物插得更深了一些,果然沒見
可卿有吃痛的模樣,這才輕輕捏了捏可卿的粉臀道:「好卿卿,那我可要來了。
」說著往前一頂,整跟陽物終於消失在了美人的玉臀之中。龜頭抵著了那柔嫩嫩
的腸頭,二人不由得都啊了一聲。

  「好卿卿,你的後庭好緊致,裡面又滑嫩嫩的暖和,好受用。」寶玉一面贊
歎一面開始一下下抽送起來。

  「嗯……相公……你……好粗長,把……把卿卿都塞滿了……要被撐破了…
…啊……頂的好,頂到人家的肝兒都顫了……再狠些……再……啊……」終於苦
盡甘來,可卿也開始受用起來,又將那圓潤的玉臀搖擺著追逐著寶玉的操弄,那
玉蛤中點點滴滴的蜜液流出來,又被寶玉的兩顆春丸一下下的拍打著,將二人的
交合處都打濕了,發出啪啪的肉聲。那餘下的蜜液便灑落下來,打濕了腳下的地
板。

  可卿扭動著白嫩嫩的臀股,那雙腿不時地哆嗦兩下。那滑膩膩的腔腸也蠕動
的愈發劇烈。寶玉也如發狂了一般,兩手把握著可卿圓潤的雪股,十指都陷進了
嫩肉裡,一面揉捏一面狠狠地撞擊著柔嫩的腸頭。

  又弄了二三百下,可卿已洩得雙腿酸軟,若不是寶玉抵著早已癱軟在地了。
寶玉見佳人挨不住,才又大力弄了幾十下,可卿媚媚的呼了一聲,又丟了身子。
寶玉猛地拔出陽物,將可卿翻了個身平躺在桌上,架起兩條粉嫩的玉腿,又將陽
物直直的刺入了濕滑的小穴中。

  又一番疾風驟雨,二人同時輕呼一聲,瞬時陰陽交融猶如一波暖暖的春水。
許久寶玉才拔出陽物,可卿的玉蛤中沒有了堵物,其中那泛著白沫的蜜液伴著陽
精緩緩流了出來,流過略有些紅腫的菊門將桌沿打濕了一片。

  寶玉隨手拿起一件地上的衣物將美人狼藉不堪的私處打理了一番,才輕輕將
美人軟軟的身子橫抱起來放在榻上,自己也躺在一旁。可卿軟軟的倒在寶玉懷裡。

  寶玉在可卿額頭上一吻道:「卿卿,你真傻,為了孩子妄受了那麼多苦。」

  可卿嫣然一笑道:「夫君,此番能保全你我的骨血,就是再多的苦卿卿也受
得。」

  寶玉突的一拍腦門,忙撫摸可卿的小腹道:「該死該死!方纔我太過癲狂了
,可傷著了我們的孩子?」

  可卿噗嗤一笑:「這是孽海情天,又不是塵世,孩子的魂魄怎麼會在我腹中
呢?夫君只管放心便是了。」

  寶玉這才釋然,笑道:「這就是了。既然他不在你腹中,何不讓我一見?」

  可卿道:「他時月尚短,並沒有個形體,只是一團清氣罷了。」說著伸出白
嫩的手掌一凝神,果然掌心中有一團白霧般的氣團縈繞。寶玉呆呆的看了半晌,
想摸又不敢,連說話都怕有風將其吹散了。可卿笑道:「瞧你這般模樣,日後等
他降世了必然被你寵壞了的。不妨事,哪裡那麼容易就散了呢?」

  寶玉這才輕輕將手指去觸碰那白霧。白霧也如有靈性一般,繞著寶玉的手指
徘徊了幾回。「好孩子,你爹爹無能,讓你和你娘受了這麼長時間的苦,日後爹
爹再不讓你們娘兒受一點的委屈的。」

  那白霧猶如聽懂了一般,圍著可卿和寶玉繞了幾圈,卻逕自鑽入了那通靈寶
玉之中。寶玉唬了一跳,忙拿起通靈寶玉看,卻見那股子白霧已化作一條白線,
在玉中遊走。「他怎麼鑽進那裡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可卿笑道:「畢竟是小孩子,或許調皮點也是有的。再者你這既然是通靈的
物件,孩兒如今就是個靈,喜歡呆在裡面也是自然。」

  寶玉這才又放下心來,笑著對玉說道:「好孩子,你既是喜歡,便好生在裡
頭住著,等爹爹把你接回去好了。」說到此處又問可卿:「卿卿,警幻姐姐說我
聚齊了三道處子落紅就能將你救活的,如今你魂魄已回歸,可要如何才能使你和
孩子復生呢?」

  可卿道:「這我卻不知。」

  寶玉忙問道:「警幻姐姐呢?方纔你說是她將你救了回來,可為何這半晌只
見你卻不見警幻姐姐?」

  可卿卻低了頭,好一會子才低聲道:「寶玉,我……我若說了你切莫著急。
警幻姐姐為了救我,只一味的使我先走,她卻留到後頭。哪成想她……她……」

  寶玉聽了猛的坐了起來急道:「她又如何?」

  「她……失足掉進了水溝裡,將一身衣裙都污濁了,還沾了一身子的臭水,
如今怕是在洗澡呢。」可卿看著寶玉著急的樣子,嗤嗤笑道。

  「好啊,你竟然敢詐我,看我不要你好看!」寶玉聽了方放下心來。

  「啊……人家哪裡詐你了,分明是你不等人把話說完自己在那胡亂猜忌,怎
麼能怪人家呢,啊,玉郎……寶玉饒命……」可卿還想與寶玉紛爭,卻早已被寶
玉壓在身下在身上亂摸亂搔,已是笑得喘不上氣來。

  「切莫放過這小蹄子,看她還敢笑話我!」門外話聲未落,警幻已經走了進
來。卻見果然一頭秀髮濕漉漉的是剛洗過澡的樣子。

  寶玉這才住了手,可卿笑道:「是你自己掉進去的,還不能讓人家說笑了?」

  警幻臉上一紅道:「我哪裡知道那片荷葉居然禁不起我的?失足罷了。」

  可卿笑道:「好沒意思,平日裡我能過得的你都能過。如今我過去了你卻掉
下去了。你只說你又長胖了便是了,何苦還要這般婉轉的?」

  警幻聽了惱羞成怒道:「好你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將你弄出來
,你倒要笑話我胖!如今不讓你知道知道你姐姐的厲害以後只怕再也彈壓不住你
這小蹄子了!」說著便撲了上去,將手探到可卿腰間咯吱起來。

  可卿一面笑著一面道:「好姐姐,可卿知錯了,饒了我這一遭吧。哈哈……
玉郎……玉郎救我……」一面卻也掙扎著去搔弄警幻。姊妹二人笑鬧著滾作一團
,倒是把寶玉冷落在了一旁。寶玉也不為意,只笑呵呵的看著二女。

  二女鬧著鬧著不知是沒了力氣還是怎的,四隻手的動作漸漸變遲緩了起來,
由剛開始的搔癢也變作了撫摸,口中的笑鬧聲也漸漸轉為了輕輕的喘息,不知何
時,二女四片櫻唇已粘在了一處。

  「姐姐,多些你救我們母子出來……」可卿眼中又有了淚痕。

  「傻妹妹,哪裡這麼多廢話呢?還不都是應該的。你也該好好謝謝寶玉的,
你剛墜入迷津時那呆子那會背著我居然自己獨闖迷津,結果被拿了個正著,好在
有妙玉把他給拉了回來,不然……」

  可卿嚶的一聲投入到寶玉懷裡,主動獻上香吻。寶玉強行擠到二女中間,左
手環著可卿的香肩,右手摟著警幻的蠻腰笑道:「這會子可有空理我了?」

  警幻笑道:「怎麼?你是吃我的醋了還是吃可卿的醋了?也不害臊,這麼個
大老爺們還呷醋的。」

  寶玉笑著將懷中佳人都親了一口道:「好姐姐,如今可卿已經回來了,你可
以將那個中細節都告訴我了吧?」

  警幻道:「不是都跟你說過了?」

  寶玉道:「只是大致一講,哪裡就算說過了?」

  警幻拗不過,方將身子扭了扭,舒舒服服的在寶玉胸口枕了,伸出一根玉蔥
般的手指來一面撥弄著寶玉的乳頭一面道:「可卿為了身子不被賈珍玷污懸樑自
盡你是知道的。她本也是離恨天中的人,既然自行了斷塵緣,自然應該回孽海情
天銷號了事。可她有了你的骨肉,雖然還未落草,卻也聚了魂魄。」

  警幻說著用手摸了摸同樣將頭枕在寶玉胸口的可卿才又道:「那魂兒並不歸
我離恨天灌愁海,卻也不歸陰司,按理說這種孤魂野鬼都應屬迷津管制,如今既
然不能托生成人,因而便要去迷津聽候發落。可卿這小妮子不捨得你二人的骨肉
就這般消散,回來就吵著鬧著要去迷津。我百般勸阻都沒用,這不,趁我不備自
己跑去了。也難怪她這柔弱的性子,居然拼著命的將那魂魄給追了回來,只是那
迷津中有鎮獄明王把守。獄王早就貪戀可卿的美色,只是他的迷津和我離恨天一
向沒有往來,井水不犯河水,故而一直未能如願,如今可卿自己送上門來他哪裡
肯放過?便召集手下誓要抓到可卿。」

  「卻說那獄王及手下隨都是在迷津中橫行無忌的,只有一個所在是他們不能
涉足的,人稱往生林,可卿被逼的走投無路,卻歪打正著的進了往生林,獄王雖
是想得到可卿,卻也不敢枉然闖入。雖然不得見那林中情景,卻是能感覺得出可
卿和你孩子兩道魂魄的存在。只得命人將整片林子圍了,只等著可卿在裡面挨不
住了自己跑出來才好下手。我要你集齊三道落紅就是為了能在那往生林中能將三
道落紅擬作三個魂魄假象,然後釋放出去迷惑守住林子的守衛,方能讓我三人脫
身。若是你知道了也必要跟了去,到時候哪裡去找第四道落紅讓你脫身呢?故而
我待你睡著了才私自拿了你的玉去救可卿。就是這樣了。」

  寶玉這才明白。又想起自己身陷迷津所遭遇的,更覺可卿不易,遂緊緊將可
卿抱了,輕輕吻著她臉上的淚珠兒。警幻笑道:「好了,如今你也都明白了,你
們小兩口小別勝新婚,也該再好好親熱親熱,我再在這裡倒是礙眼了。」說著便
要起身。

  寶玉卻將警幻緊緊擁住了笑道:「好姐姐,今日既是我們夫妻二人團聚之日
,又是你們姊妹兩個重逢之時,哪裡能少得了你呢?再說,幻兒你不也是我娘子
嗎?我們也好久沒有親熱過了,上回你去悼紅軒,說是肉身不能破,來了一回就
匆匆的跑了。這次定不饒你的。」

  可卿也道:「好姐姐,玉郎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一個人哪裡能應付
得來呢?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說著已經將紅紅的小嘴湊了上去,又和警幻吻
了起來,一面將一隻柔荑在警幻的一隻玉乳上揉捏了起來。

  寶玉又笑道:「莫不是警幻姐姐你怕了我這寶貝不成?上次在悼紅軒就只說
不可不可,如今又要借口開溜?」

  警幻見如此也不再推辭,只笑道:「好個無恥狂徒,我堂堂仙子竟能怕了你
這凡夫俗子的一身臭皮囊?來來來,有什麼手段只管使來,也讓本座見識見識。」

  寶玉更不甘示弱,也一手握住了警幻另一隻玉乳,將頭也伸了過去。三人三
條軟舌纏繞在一起,寶玉一會兒親親這個,一會兒又吻下那個,好不得意。那兩
只手更是在姊妹二人身上上下遊走,只恨自己為何只生了兩隻手一張嘴。

  雖是如此,也將一對姊妹弄得嬌喘連連了。寶玉和可卿二人一左一右的在警
幻兩旁,先將那兩隻玉乳一人一個的吸吮了半晌,弄得兩個粉嫩的乳首都翹翹的
立著,寶玉方將自己佔了的這一顆也讓給了可卿,自己卻一路向下,循著那瀰散
的香氣來至警幻跨間。

  「幻兒,好久不曾嘗到你的情慾之露了,如今可要多賞給我一些,不然我是
不答應的。」說著便將警幻的玉蛤含在口中吸吮了起來。

  「嗯……想要只管……只管自己憑本事來取……只求我可不中用……哎喲…
…舔得好……再用力些吸……啊!可卿,好妹妹,輕一些個,要……要被你咬下
來了……」在寶玉和可卿上下夾攻之下,警幻也浪叫起來。

  寶玉將警幻玉蛤中流出的那股清香蜜液都吞了下去,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見
警幻那發浪的模樣笑道:「好姐姐,多謝賞賜。」

  警幻笑道:「怎麼,才這麼點就滿足了?你可真是要辜負我的一番期望了。」

  寶玉擦了擦嘴笑道:「哪裡就滿足了呢?才剛剛開始,看我一會子不幹得你
求饒才是正經。」說著直起身子,將警幻兩條白生生的玉腿抗在肩上,下身對準
了警幻濕漉漉的玉蛤往前一送,便刺了進去。

  「啊……來得好,有什麼手段只管使出來。」警幻一面說,一面在下面暗暗
用功,小穴便如活了一般,時而收縮時而輕抖,夾得寶玉心中暗暗叫爽。享受了
一回,也運動起來,配合著警幻玉蛤蠕動抽送起來。

  「卿卿,也來嘗嘗你姐姐的蜜液吧。」寶玉一面抽送一面將可卿的頭拉了過
來,嘴對嘴的吻了起來。

  「我也要姐姐嘗嘗我的。」可卿挪了挪身子,兩腿分開跪在警幻頭上,那濕
漉漉的玉蛤恰好抵在警幻的口鼻之上。警幻探出細細的舌頭,便在可卿羞處舔吻
了起來。可卿剛要呼叫,上面那張小嘴已經被寶玉堵住了。

  寶玉一隻手仍環著警幻的玉腿,另一隻卻捏住了可卿的一瓣彈彈的肉臀不住
揉捏。嘴上和可卿纏綿著,下身卻一下下的在警幻的玉蛤中猛搗。可卿也將兩隻
小手伸下去按在警幻與寶玉的交合處,兩根手指按住了警幻玉蛤中那粒肉珠不住
揉搓。三人的口一時都不得做聲,只發出嗚嗚聲。

  好一會子,可卿只覺得下面那條靈巧的舌頭忽而顯得笨拙了起來,警幻口中
的喘息也愈發急促了,心知是警幻要洩身了,便捨了寶玉的嘴,又將玉蛤從警幻
口中移開,只那擒了肉珠的手指卻越發加了幾分力。小嘴也再次含住了警幻的一
顆玉乳吸吮起來。

  警幻上面一張小嘴終於得了自由,便輕呼道:「啊……寶玉……再……再快
一些……好舒服……」

  寶玉道:「好姐姐,如今可捨得將你珍藏的玉露都賞給我了?」

  「嗯……給你……都給你,只管拿去……」寶玉便使出全身力氣,將那龜頭
一下下狠狠的砸在警幻的花心子上。警幻再顧不得說話,便如那魚兒離了水一般
,一張小嘴圓圓的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呵呵的急促喘息。如此又狠狠的抽
插了百十下,警幻緊緊的將胸前可卿的頭抱住了,小穴一陣抽搐,頓時花心大開
,那濃濃的情慾之露便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一瀉而出。

  寶玉忙死死抵住了警幻的花心,凝神去吸納警幻所噴出的玉露,不料卻吸之
不及,只見那玉露猶如一條銀線一般從玉蛤中射出,都打在寶玉小腹之上,頓時
屋子裡瀰散著那獨有的香氣。

  寶玉只覺那股子暖意順著陽物流進小腹中,不覺身子一震,終於忍不住也精
門大開,也將滾熱的陽精射在了警幻花心上。

  好一會子,警幻抱著可卿的手臂才鬆弛下來,可卿將頭臉從警幻胸前兩座玉
峰之間抬起笑道:「姐姐,你這是想悶死我嗎?」

  寶玉也笑道:「好姐姐,這回怎麼流了這麼多,我都吸不過來了。都噴到外
頭來了,白白浪費了。」

  警幻只是閉著眼喘息,也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可卿一笑,便低下頭去
,伸出紅紅的小舌頭將二人狼藉處一一舔舐乾淨了,一面舔著,那雙眸子還媚媚
的望著寶玉。寶玉輕輕摸了摸可卿的臉,將陽物從警幻玉蛤中拔出。可卿會意,
張開了小嘴便又替寶玉清理了起來,那滑嫩的唇舌輪番使用,不一會兒便將陽物
上沾著的液體都舔舐乾淨了,那陽物也又粗硬了起來。

  「好卿卿,趴在你姐姐身上,再讓我疼你一回吧。」寶玉輕輕拍了拍可卿的
嫩臀。可卿頓時會意,雙腿叉開騎跨在警幻腰上,俯下身去將自己的玉乳與警幻
的貼在一處,將肉臀高高的翹了起來。

  寶玉心中大讚道:「平日裡和襲人晴雯麝月她們三個也是常常一起戲耍的,
可除了晴雯能放開些,別人又哪裡能有可卿這般乖巧體貼的呢?」一面想著輕輕
在佳人兩瓣豐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好卿卿,真愛煞我了。」說著握住了兩瓣肉
臀,從後面刺了進去。

  閒言少敘,只說寶玉使出全身解數,直弄得警幻和可卿身子再沒有一點力氣
,軟軟的求饒方作罷,舒舒服服的躺了,一手一個將一對姊妹花攬在懷裡。「幻
兒,要怎樣才能使可卿復生呢?」

  「自然是還要借助她在世間的肉身,也就是俗語講的借屍還魂罷了,沒什麼
大不了。」警幻輕輕搔弄著寶玉的乳頭道。

  「啊……只是……可卿已經離開了一年有餘,只怕……那肉身只怕早就壞了
吧?」

  警幻聽了嗤嗤一笑道:「那哪兒能呢?若是駐顏無術,我又何苦告訴你救她
的法子?可卿肉身口中有一顆珠子,只要那顆珠子在,別說區區一年,縱是千年
萬年也不朽不腐的。」

  寶玉聽了方哦了一聲。又問道:「那要如何才使可卿能還魂呢?」

  「這也不難,你只需如此這般。」警幻便將救可卿之法都告訴了寶玉。「可
記下了?」寶玉點了點頭。「那好,你就依著做就是了。」

  解了這塊心結,寶玉頓時心中通暢了不少,因笑道:「幻兒,方才怎麼那麼
不濟事?只一回就丟了那麼多出來?」

  警幻臉上一紅道:「最初可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跟人家要,如今給你了你又嫌
多,可真是得了便宜賣乖了。」

  寶玉笑道:「只是頭一遭見你洩了這麼多,不免好奇罷了。」

  「好啦,你厲害,怕了你了,總可以了吧!」警幻說著,將手按在了寶玉軟
軟的春囊上輕輕揉捏:「這玩意可真是,越發的厲害了。」

  寶玉將懷中兩個佳人摟得更緊了,卻歎了口氣道:「可惜,你們這樣好的一
對姊妹,若可卿轉活了便不能你們二人常常見面了。」

  「呸,你心中只是想不能每晚都這樣欺負我們姐妹,卻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好不要臉。」警幻嗔道。

  寶玉老臉也是一紅,笑道:「誰讓你們姐妹兩個這麼風流嫵媚的。兩個人一
起更是讓人愛不夠了。」

  「你園子裡園子外那麼多女人了,少了我一個又怎樣?」

  寶玉聽了以為警幻吃醋,忙到:「好幻兒,這可不一樣,女人再多,也都不
能取代你的。我……」

  警幻卻嗤嗤笑道:「呆子,急什麼,天底下的女人都吃你的醋我也不會吃的。」
寶玉這才長出一口氣。卻又輕歎了一聲。

  「可卿回來了,還歎氣幹什麼?」警幻道。

  「我在想方纔的情景,你們姊妹二人那般嫵媚可人,我卻只能一個一個的撫
慰你們,倘若能同時令你們兩個洩身,那又是怎樣一副光景?只可惜只有一個寶
玉,寶玉只有這一根蠢物。」

  警幻笑道:「這有何難?」

  寶玉聽了大喜:「好姐姐,你有什麼巧法兒,快快告訴我吧。」

  警幻在寶玉臉上吻了一口道:「你求求我,我便傳你。」

  寶玉摟住警幻的螓首在那紅艷艷的小嘴上吻了又吻道:「好姐姐,便傳了我
吧。」

  警幻道:「你那蠢物只有一根,卻還有兩隻手不是?」

  寶玉聽了略顯失望道:「手自然是有兩根,可這手指遠不及陽物粗長,哪裡
能讓女兒家那般快活呢?」

  警幻笑道:「手指雖是纖細,卻有它的妙處。你那陽物粗長,卻也有不及手
之處。若不信,你只管用那陽物寫篇字來我瞧瞧?」

  寶玉聽了這才有些明白,當即又問道:「那要如何使得?」

  「你且細細的看著。」說著伸出一隻柔荑,玉蔥般的手指捏了個姿勢,宛若
一支蘭花一般。

  寶玉見了笑道:「這手勢我倒是好像從哪裡見過。是了,那廟裡的菩薩佛祖
可不都是這個手勢,手裡拿著一隻花的。」

  警幻道:「不錯,我要授你的這套功夫正叫做拈花手。你且看好。」說著就
去推可卿,哪知可卿這半天不言語,竟然是趴在寶玉胸口睡著了。「哼,這小妮
子倒是會偷懶,你且看好了,我這就做給你看。」說著分開了可卿的雙腿,那手
指伸屈了幾回,便侵入了可卿體內。

  「嗯……好寶玉,不鬧,卿卿挨不住了,讓我睡一會兒……啊……嗯嗯……
」可卿本來還迷糊著,卻猛地身子一弓,那架勢竟不遜色於被肉棒抽插。只一會
子便嬌呼一聲洩了身子。警幻這才笑吟吟的抽出了手,將上頭的蜜液舔乾淨了道
:「如何?比起你那粗笨,我這可巧?」

  寶玉早就看呆了,聽警幻這一說才回過神來:「好姐姐,是怎麼弄的,可一
定要教給我。」

  警幻笑道:「癡兒,你只知女人花蒂敏感,花心嬌嫩,卻不知女人身子裡還
有一處妙處卻是更禁不起弄的。」

  「那是何處?」寶玉忙問道。

  「也不是什麼隱秘的所在,只在花徑中,入口一寸許之處。」警幻一面說,
一面引著寶玉的手做方才自己的手勢插入了玉蛤之中。只進了兩個關節便停住了
:「你仔細摸一摸這裡,和別處可有不同?」

  寶玉細細的摸了,果然比別處似乎是更多了幾分韌勁兒,輕輕摳弄了幾回,
又覺得更硬了起來。「這裡……啊……這裡叫做花筋,也是女人最……最受不了
的,你只需用方纔那指法挑弄……認她是多麼貞烈的聖女也……挨不了一時三刻……」

  寶玉依著警幻所言,果然那花筋在自己的撩撥下又有了變換。寶玉大喜,不
禁又加了幾分力道。

  「……哎喲,混小子,拿可卿試去,少來弄……弄我……嗯……嗯……啊…
…要……要洩了……來了……啊……」只一會兒,警幻卻是身子一緊,又是一道
清亮的玉露噴湧而出,將寶玉的手都淋濕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紅樓春夢】第八十二回 薛寶釵溫情梨香院 賈寶玉夜探鐵檻寺

作者:么雞
2014年3月25日首髮色城


      第八十二回 薛寶釵溫情梨香院 賈寶玉夜探鐵檻寺

  只說寶玉寶釵二人圓房一夜繾倦纏綿,入夢後寶玉又在那孽海情天同可卿警
幻鬧了一回,一睜眼已是天亮時分。卻見寶釵弱弱的蜷縮在自己懷裡睡得正熟,
那白嫩嫩的臉上猶掛著一絲笑靨,兩顆豪乳鼓鼓的擠在兩人之間。寶玉不忍打擾
寶釵好睡,看著那嬌羞的模樣卻又把持不住,便輕輕在寶釵額頭上吻了一下。剛
要悄悄將被寶釵枕著的胳膊抽出來起身,哪知一動寶釵便醒了。

  寶釵睜開略帶惺忪的雙眸,正瞧著寶玉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不禁臉上一紅,
朝著寶玉嫣然一笑道:「二爺,你醒了?」

  寶玉笑道:「怎麼就成了二爺了?」

  寶釵道:「都已經……是你的人了,自然不能還是寶兄弟寶玉的亂叫,你看
鳳姐叫璉二爺不也是這麼叫的?若不然我也學著夫人那樣……喊你老爺?」

  寶玉笑道:「我可不想你叫我什麼二爺老爺的,寶寶,你只還叫我寶玉便是
了。若不然叫我夫君也使得。」

  寶釵抵不住寶玉一番軟磨硬泡,只得羞羞得叫了一聲夫君,寶玉方滿意了。
寶釵便要起身,卻發覺自己身子仍是一絲不掛的,不禁有些羞澀:「寶玉,你…
…你且轉過身子去,我……我要穿衣服……」

  寶玉笑道:「好寶寶,還這麼害羞,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再多看兩眼又何妨
?」說著扯去了寶釵抱著的被子,卻哪裡只是看兩眼,一時手口並用,又將寶釵
弄得嬌喘連連。

  「好寶玉……別鬧了,還要起來去……去給太太請安的。」見寶玉仍不依不
饒,才又小聲道:「寶玉,只等晚上再……再陪你可好?一會兒都起來了,卻不
見我們,豈不……讓人笑話?」

  寶玉緊緊抱著寶釵的腰道:「好寶寶,你昨兒才破了身子,要多養上一養的
,依我說你也別去請安了,只乖乖躺會吧。」寶釵哪裡肯依,寶玉這才悻悻的松
了手。寶釵再不敢讓寶玉轉身,只得光著身子起來找衣物自行穿戴,寶玉卻又攔
住了道:「好寶寶,日後再不要帶那勞什子抹胸了,好好的一對玉乳那般嬌嫩,
怎麼能受這樣的委屈,此事你必須要聽我的才行。」

  寶釵道:「不帶怎麼使得?豈不是讓……都讓人家看了去?」卻又拗不過寶
玉,只得鬆鬆的纏了一道,又穿了外衣,好在不至於春光外洩,可那胸脯看上去
卻又比平日裡大了幾分。寶釵穿戴完了見寶玉仍傻呵呵的看著自己,笑道:「還
呆著呢,起來吧。」說著服侍寶玉穿戴了,又親手打來水幫寶玉洗漱。

  外頭鶯兒也醒了,見寶釵親自打水,忙接了過來。待寶玉洗漱完了,鶯兒也
幫寶釵梳理了頭髮,正要幫寶玉也梳理,寶釵卻接過梳子道:「我來吧。」

  寶玉笑道:「哪裡就勞煩我的寶寶了?」

  寶釵道:「我願意還不行嗎?」惹得一旁鶯兒捂嘴偷笑。寶玉也便坐了,任
由寶釵將自己的頭髮散了,又一縷縷的疏通,再細細的編好,左右看了看方笑道
:「好了,可還滿意?」

  寶玉將寶釵拉入懷裡笑道:「姐姐那麼靈巧的手,哪裡敢不滿意呢?只等著
你天天都給我梳理呢。」

  寶釵卻抽身站起來道:「梳理就梳理,何苦這麼拉拉扯扯的,不害臊……」
又轉向一旁偷笑的鶯兒道:「還傻站著幹什麼?去看看太太起來了沒有,說我們
過去給她請安。」

  「是,寶二奶奶,我這就去。」鶯兒笑著端著水出去了。不一會兒回來說薛
姨媽也已經起身了,寶玉寶釵二人便過去給薛姨媽請安。

  俗語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薛姨媽因了卻了心中一塊心病,一早上卻也有了幾
分精神,命寶玉寶釵在床頭做了,拉著二人的手笑得合不上嘴。寶釵見了自然也
是歡喜。不一時又朝榮國府去給賈政王夫人請了安。賈政已經聽王夫人說了。雖
是覺得太過倉促心中不大樂意,無奈木已成舟,又知道寶釵是個得體的人,品貌
都自然沒的說,也只得應了。如今見了寶玉自是又一番教會,說罷便上朝去了。
王夫人卻拉著寶釵說了好些話。

  王夫人正要去給賈母請安,因二寶之事尚未告知賈母,寶釵不便過去,便同
鶯兒回了梨香院。寶玉則陪著王夫人來至賈母屋裡。見了賈母請了安,王夫人便
將昨日之事如實告訴了賈母。

  賈母雖聽這等大事都不先讓自己知道,心中本有些不快,卻聽薛姨媽情景可
憐,又深知寶釵為人,況且薛姨媽自己也說只是讓寶釵做寶玉的小,並不駁逆自
己給寶玉黛玉二人定下的親事,也只點了點頭,口中道:「只是忒苦了寶丫頭,
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如今偏偏落得這麼個下場。玉兒,你日後萬萬不可辜負了人
家,不然我是不依的。」

  寶玉忙一一答應了。賈母又道:「雖是寶玉和黛玉的親事不許下人們胡亂說
,只怕林丫頭心中也早猜到一些了。她偏又是個心事重的,以前就和寶丫頭因為
寶玉不對付,如今要怎麼讓她知道?依我看也先不直告訴她,等過幾日斟酌了再
說。寶丫頭隨不是正房,卻也馬虎不得,你們昨晚便讓他們圓了房也有點忒不像
話了,還要哪天擇個好日子才好熱熱鬧鬧的接過來才是道理。」

  王夫人也一一答應了。正說著,卻是鳳姐進來了。鳳姐先給賈母王夫人請了
安,因又說起方纔的話題,鳳姐聽了笑道:「這不算什麼,回頭林丫頭那裡只管
交給我,我和她說去。只是林妹妹那性子,橫豎總是要躲在房裡生上幾天悶氣,
哭上幾回的。」賈母知道鳳姐辦事最是妥帖,便答應了。

  鳳姐又從懷中掏出一封家信來給了王夫人,王夫人因問是哪裡來的,鳳姐答
是王子騰。這王子騰乃是王夫人長兄、王熙鳳生父。王夫人忙拿了信細細的看了
,一面看,一面喜得流出淚來。原來是王子騰前些年升了九省提督放了外任,今
年聖上恩澤轉調王子騰仍進京為官,此時已是在回京的路上,不過三兩個月就要
進京了。賈母聽了也心中高興,又勸慰了王夫人幾句,王夫人也止了哭。

  「老太太、太太,還有一事卻要我為難了。」鳳姐道。

  「連林丫頭那的事兒你都敢應,哪裡還有什麼事能難得到你的?」賈母笑道


  鳳姐道:「如今寶丫頭成了咱家的媳婦,但是畢竟不是正房裡的,日後咱們
府上的家務事只怕不再好拋頭露面了。探春那丫頭也找過我好幾次,只要推脫不
再打理事務了。」原來自打查抄大觀園之後探春的心便冷了大半截,已經幾次找
王夫人,只推說打理不好或身子不爽,仍想讓鳳姐照管家務。

  王夫人聽了歎道:「也罷,畢竟早晚都是人家的媳婦,是指不上的,鳳丫頭
,你這身子也大好了,不如還是你接管了吧。」又閒話一番,不在話下。

  卻說寶玉早就等不及去救可卿,只一會兒便藉口抽身而出。也不回怡紅院,
也不奔梨香院,只急急地出了二門,直奔茗煙的屋子去了,推開了門便喊到:「
茗煙,快快跟我走一回。」 進來了才看見屋裡還有一個人,卻是茗煙按著一個
女孩子,也幹那雲雨之事。

  寶玉禁不住大叫:「了不得!」將那兩個唬開了,抖衣而顫。茗煙見是寶玉
,忙跪求不迭。寶玉道:「青天白日,這是怎麼說。老爺知道,你是死是活?」
一面看那丫頭,雖不標緻,倒還白淨,些微亦有動人處,羞的臉紅耳赤,低首無
言。寶玉跺腳道:「還不快跑!」一語提醒了那丫頭,飛也似去了。

  寶玉又趕出去,叫道:「你別怕,我是不告訴人的。」

  急的茗煙在後叫:「祖宗,這是分明告訴人了!」

  寶玉因問:「那丫頭是哪屋裡的?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今年十幾歲了?」

  茗煙道:「是東府裡珍大爺那邊的,大不過十六七歲了。」

  寶玉道:「連他的歲屬也不問問,別的自然越發不知了。可見他白認得你了
。可憐,可憐!」

  茗煙笑道:「是是,小的自然不如爺了,左一個二奶奶右一個二奶奶,一個
個的生辰八字、喜歡吃什麼、玩什麼、用什麼粉,戴什麼花兒都記得清清楚楚…
…哎喲!」還未說完,屁股上已經挨了寶玉一腳。

  寶玉也笑道:「你這小子,連我也敢取笑了,她叫什麼名字?」

  茗煙笑道:「若說出名字來話長,真真新鮮奇文,竟是寫不出來的。據他說
,他母親養他的時節做了個夢,夢見得了一匹錦,上面是五色富貴不斷頭卍字的
花樣,所以他的名字叫作卍兒。」

  寶玉聽了笑道:「真也新奇,想必他將來有些造化。」說著又輕輕踢了茗煙
一腳:「還不快穿衣服,你這光著腚給誰看?我可不稀罕。穿好衣服跟我走一遭
。」

  茗煙深知寶玉為人,又得寶玉寵信,因一面穿衣服一面笑道笑道:「二爺,
不如你去和珍大爺說說,就把卍兒配了我吧。」

  寶玉自打知道秦可卿的死因之後就對賈珍賈蓉父子二人懷恨在心,如今哪裡
肯去找他們說話,因含糊道:「你急什麼,是你的總是你的,再說,你保不齊日
後不碰上個更好的?再說吧。」

  茗煙跟了寶玉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寶玉的脾氣,因道:「二爺,我這心裡只有
卍兒,縱是日後碰見更好的,也不能就棄了她,畢竟卍兒已經是我的人了。」

  寶玉笑道:「難得你也這麼懂得疼女兒家,倒是比外頭那些混賬東西好多了
。你只管放心,等日後有機會我給你去討就是了。」

  茗煙這才笑著磕頭道:「那茗煙就先謝謝二爺賜婚了。」又問道:「二爺,
這回咱是去哪呢?」

  寶玉笑道:「去接你家二奶奶。」

  「好咧爺,您稍後,我這就去備車,是不是還準備輛寬敞點的?」不一時茗
煙備好了車,寶玉上了車茗煙便揚鞭駕車去了。

  「茗煙,你這是去哪兒?」寶玉道。

  「爺,咱不是去接二奶奶嗎,自然是要去悼紅軒了。」

  寶玉笑道:「自然是去接二奶奶,不過咱倆得去一趟鐵檻寺。」

  茗煙道:「去鐵檻寺?難不成二爺又有新二奶奶了?可這鐵檻寺比不得水月
庵,裡面都是些和尚老道,連隻貓都是公的……」

  寶玉道:「哪裡這許多問題,你只管往鐵檻寺去,到了自然知道了。」

  一時來至鐵檻寺,遠遠的寶玉便讓茗煙停車,找個清靜所在將車藏了。茗煙
笑道:「二爺,這鐵檻寺是咱們府裡的家廟,怎麼還要像做賊一般?難不成又像
上回接雲二奶奶那樣?」

  寶玉此刻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哪裡還有心情和茗煙玩笑?也不敢走正門,只
繞到側面,尋那低矮的圍牆處翻了進去,左轉右轉來至停放靈柩的殿中,好在平
日裡這裡少有人走動,並不被人發覺。輕輕推了門,便閃了進去。

  雖是下午,這殿中卻黑壓壓一片,只有幾隻長明燈搖曳著幾點黃豆粒般的燈
火,接著微弱的燈光,果然見有幾口棺木停放都是些老家人死後暫停在這裡,只
等著一同運回原籍的。最邊上那口正是可卿的。寶玉心中也有些害怕,可想到只
有這般才能救可卿,只得咬咬牙,低聲道:「茗煙,過來幫我開館。茗煙?」

  卻見茗煙正自蜷縮在牆角,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見寶玉叫他,這才顫聲
道:「二……二爺……你……你……莫不是……瘋了……這裡只有死人……哪裡
有什麼二……二奶奶……二爺快回去吧……」

  寶玉又氣又笑,心裡反而到不那麼害怕了,踢了茗煙一腳道:「少渾說,二
奶奶就在這裡頭睡著呢,如今咱要接她家裡去。快幫我把棺蓋掀開。」茗煙只是
不肯,一口咬定寶玉是瘋了。寶玉無法,只得道:「別胡說什麼衝撞了鬼神的,
若真衝撞了橫豎有我在你前頭。況且咱們這次是來救活二奶奶的,也算是你的功
德。茗煙,你幫我這一回,回頭我就去東府找珍大哥讓他把卍兒許了你,可好?


  茗煙這才鼓起勇氣,顫著腿走過來,與寶玉一起去推那棺蓋。好在棺蓋並沒
有釘死,二人一起用力,便將那蓋子吱呀呀推在一旁。寶玉剛要讓茗煙搭把手,
卻見茗煙早已跪趴在地上不住磕頭,口中道:「二奶奶……二奶奶息怒,小的只
是按二爺吩咐做事,衝撞了二奶奶……還望奶奶九泉下有知,不要責怪小的……


  寶玉搖搖頭,只得自己拿了一根蠟燭點了,也是定了定神才朝棺中望去。只
見可卿正躺在裡頭,那模樣就如同睡著了一般安詳,只是面色猶如絹紙一般慘白
。寶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探手過去,卻覺冰冷刺骨。寶玉想喊茗煙搭把手,卻
哪裡能拉的起來?只見茗煙早已癱軟在地上,褲襠處濕了一大片,竟是嚇尿了。

  寶玉又笑又氣:「你這沒用的東西,嚇成這樣了。」只得將蠟燭在供桌上放
了,自己一人將可卿的身子抱了出來,好在可卿的身子隨是冰冷,卻不僵硬。寶
玉又踢了癱軟在地上的茗煙一腳道:「去把棺木蓋好,熄了燭火。咱這就回去。


  茗煙一聽要回去,這才勉強站起來掙扎著將棺木蓋好,見寶玉已經抱著可卿
的身子出去了,便急忙追了出去,哪裡還顧得上去熄滅供桌上的燭火?上了車,
茗煙才顫聲道:「二爺,咱……咱這是送二奶奶去……去哪裡安葬?」

  寶玉在車裡罵道:「放屁,二奶奶又沒死,哪裡去安葬?回悼紅軒!」

  茗煙只道寶玉是瘋了,也不敢再多問,趕車朝悼紅軒去了。一時來到悼紅軒
,已經入夜了,院門已經閉了。茗煙敲開門,依著寶玉的吩咐也不驚動他人。寶
玉便拿出車裡早預備下的斗篷將可卿的身子包裹了抱著下了車。

  「茗煙,這裡不用你了,辛苦你這一遭,趕緊回家換褲子去吧。」

  茗煙這才感覺褲襠中一片濕冷。見寶玉放自己回去,忙連滾帶爬的上了車就
要跑。不料寶玉卻叫道:「你等等!」

  茗煙老不情願的又下了車,哭喪著臉道:「二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寶玉笑道:「瞧你嚇的那樣。你回去換了衣服先去梨香院,告訴你寶二奶奶
,就說我今兒外頭有事不能回了。再去怡紅院告訴你襲人姐姐一聲。去吧。」

  茗煙聽了去罷這兩個字,忙又爬上車緊著跑了。寶玉方抱著可卿進了門。那
婆子見寶玉抱著個婦人模樣,只道是他又帶回來一個女子,也不敢多問。待寶玉
進了門,又將門上了鎖,自己去睡覺了。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紅樓春夢】第八十三回 至陽精還魂秦可卿 真情話心暖賈迎春

作者:么雞
2014年3月28日首髮色城

      第八十三回 至陽精還魂秦可卿 真情話心暖賈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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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才是赤果果的奸屍好麼?嗯,其實么雞個人還是很喜歡秦可卿的。
為什麼呢?我說因為她漂亮你們信麼……其實秦可卿應該真的是很漂亮的。至少
么雞覺得,可卿可以在十二釵裡排第一的。為什麼呢?首先,秦可卿不是她的名
字。她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警幻說了「再將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
,許配於汝。」可卿是字,乳名是兼美。為什麼叫兼美?看原文裡的:「其鮮艷
嫵媚,有似乎寶釵,風流裊娜,則又如黛玉。」很明白了吧?又是鮮艷嫵媚又是
風流婀娜,兼容了林黛玉和薛寶釵的美。紅樓中女子眾多美女自然也是不少,不
過敢頂這個名號的只有秦可卿一個人了。另一方面,賈母也是非常喜歡秦可卿的
。以前說過了,賈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喜歡漂亮的人和東西。「賈母素知秦氏
是個極妥當的人,生的裊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乃重孫媳中第一個得意之人
」第一得意之人,喜歡的夠直白了吧?從這個層面也能說出秦可卿的美。所以我
說她是非常漂亮的。

  另,這章才算是迎春的正傳吧。咱推妹紙,不光要得到她的身,更要她的心
是不是?寫到了秦可卿和賈迎春,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秦可卿和迎春誰大?紅
樓夢這麼多女子,到底誰是誰的姐姐,誰是誰的妹妹?於是又是翻書又是回憶,
現在大概這麼排列了一下,如果有異議歡迎拍磚。你們要是不拍我可就這麼寫了
。以下按芳齡從大到小排列,只排十二正釵,其他不弄了……

 (1)李紈(其實李紈和元春、王熙鳳到底誰大,很困擾我。因為線索太少了
。我整整扣了一晚上啊。首先呢,賈珠是老大,元春是老二。但是不知道賈珠比
元春大幾歲。沒正面寫過。咱就只能推測:首先,賈寶玉小時候是元春教讀書寫
字的。「那寶玉未入學堂之先,三四歲時,已得賈妃手引口傳,教授了幾本書、
數千字在腹內了」,而寶玉三四歲時候元春肯定是還沒進宮呢。元春是選秀進宮
的,寶釵也是準備選秀的,寶釵選秀的時候多大?十二三歲!說明元春也就比寶
玉大十歲左右。而賈珠呢?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賈蘭其實只比賈寶玉小三兩歲
。那麼李紈應該多大?肯定比元春大吧。)

 (2)賈元春(下面又是一個難題,賈元春和王熙鳳誰大……其實二人年齡應
該是差不多的。王熙鳳年紀也不小了,雖然我沒有寫,但是不能忽視王熙鳳有個
巧姐這麼大的閨女。而且,王熙鳳比賈蓉大兩三歲。為什麼呢,劉姥姥頭一次來
的時候有這樣的對白:「這鳳姑娘今年大還不過二十歲罷了,就這等有本事,當
這樣的家,可是難得的」然後再看賈蓉登場了:「只聽一路靴子腳響,進來了一
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賈璉比賈蓉大三到五歲,賈璉又比賈寶玉大十一二歲。所以
王熙鳳、賈璉、賈元春三個的年齡應該差不多。)

 (3)王熙鳳(見上。)

 (4)秦可卿(賈蓉比王熙鳳年紀要小吧?找個老婆自然也不會大過王熙鳳。
我覺得王熙鳳應該比秦可卿大的。為什麼呢?因為紅樓夢一開始王熙鳳就嫁過來
好幾年了,秦可卿才一兩年。別的也不好說,只能從王熙鳳和賈蓉的年齡對比來
類比一下吧。暫定秦可卿比王熙鳳小了。)

 (5)妙玉(妙玉是有了大觀園櫳翠庵才出現的。那年就十八歲了。那會兒寶
玉13.這個我真有研究過。妙玉大賈寶玉五歲。)

 (6)薛寶釵(比寶玉大兩歲,迎春也叫她寶姐姐的!其實寶釵在十二釵裡是
大齡剩女了。至於為什麼寶釵那麼大年紀還不外嫁,那是題外話了。)

 (7)賈迎春(也比寶玉大,寶玉要喊二姐姐麼。)

 (8)林黛玉(比寶玉一歲又十個月)

 (9)賈探春(探春叫林黛玉姐姐。)

 (10)史湘雲(湘雲叫探春三姐。)

 (11)賈惜春(最小的了。四妹妹,脾氣卻是最執拗的。)

 (12)巧姐(錯了,這個才是最小的……)

    廢話扯多了……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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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寶玉抱著可卿的身子急急地轉到後頭,正想著要將可卿安放在何處,又
恐驚嚇到湘雲等人,正在猶豫間,卻見湘雲已捧著肚子經走了出來。寶玉忙道:
「雲妹妹,莫過來。」

  湘雲見是寶玉來了正自高興,卻見寶玉懷中抱著一人,又讓自己別過去,因
問道:「是怎麼了?還不讓我過去?懷裡抱著的又是誰?」

  寶玉這才道:「好妹妹,我告訴了你你可別害怕,這正是可卿的身子……」

  湘雲仍是唬了一跳,只一會兒卻又定神道:「你把……可卿姐姐接回來了?


  寶玉道:「正是呢,正發愁安放在哪裡。」

  湘雲道:「還要放到哪裡?你又不提前說一聲讓收拾一間屋子來,如今且放
在我屋裡吧。」

  寶玉猶豫道:「好妹妹,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別嚇著你。」

  湘雲笑道:「怕什麼,你不是早就說過了,又不是真死了。等可卿姐姐轉醒
過來,以後還都是姐妹呢。又有什麼可怕的?」

  寶玉大喜,忙抱著可卿進了湘雲房裡。將可卿放平了,才揭開了斗篷。湘雲
也仗著膽子湊過去看,只見可卿還是生前那副模樣,只是臉色更蒼白些罷了,且
也沒有呼吸。湘雲小聲道:「愛哥哥……可……可真是使得?」

  寶玉咬咬牙道:「警幻姐姐說的,應該不錯。如今只能試一試了。」說著輕
輕撐開了可卿的檀口,果然見她口中含著一刻龍眼大小的珠子。寶玉輕輕將珠子
取出來,端詳了一番交給了湘雲。「這就是警幻所說的那定顏珠,既然都不差,
應該能成。雲妹妹,你去將這顆珠子埋在我給你的那盆海棠花兒裡。」

  湘雲接過來也端詳了一陣道:「為何又埋在那裡?」

  寶玉搖頭道:「不知,也是幻兒說的。想是必有他的道理。那小蹄子你也知
道,從來只把話說一半的。」一面說,一面將胸前的通靈寶玉摘了下來,去了絛
子,將那玉塞入可卿口中。

  湘雲道:「這又是怎麼說?」

  寶玉臉上一紅,說道:「可卿和孩子的魂魄如今都在這玉中,警幻姐姐說,
只需將玉讓她含在口裡,我再從她的下面將我的陽精……灌進去,如此上下貫通
了便成了。好妹妹,你且……不如今夜你和迎春姐姐擠一擠吧。」

  湘雲臉上也是一熱,卻道:「罷了,我只在外頭等著吧,若你有事也不至於
找不著人。麝月那小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睡著了就跟死過去一般。」說著便出
去將門帶上了。

  寶玉這才又將精神集中在可卿身上,先輕輕在那冰冷的臉蛋上吻了一口道:
「好卿卿,寶玉這便救你,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說著著手將可卿的衣服都除
去了。只覺可卿週身上下都是冰冷,那肌膚卻更顯得滑潤了。

  寶玉愛撫了幾回,又想起昔日妙玉被魘住的時候身子也是這般冰冷,和此刻
情景如此相像,不由自己也覺好笑。一面將自己衣物也除去了,爬上床去將可卿
兩條潔白如玉的美腿分開了,漏出中間那白嫩的玉蛤。

  寶玉探出手去摸了一回,扔是那般柔嫩,只是也同其他處一般冰冷罷了。分
開肉唇,將一根手指刺進去卻覺裡面略顯乾澀,沒有一點濕潤的痕跡。寶玉怕可
卿此時也是知道疼痛,因俯首下去,細細的用口舌將那玉蛤濕潤了,又將唾液潤
進肉穴中一些。換做平日,只怕可卿早已嬌喘不已,如今卻只躺著一動不動。寶
玉也沒了興致,只潤濕了便住了口,直起身跪在可卿雙腿之間,扛起兩條冰冷的
腿,將陽物抵住了玉蛤,藉著唾液的潤滑慢慢擠了進去。

  初進來只覺裡頭更是涼了幾分,寶玉不禁哆嗦了一下,又想起那日與妙玉的
光景,想著妙玉那三番五次的反覆,只默念可卿不要如此遭罪才好,一面想著一
面抽送了起來。那小穴中並無蜜液,寶玉抽送了一番,雖比開始順暢了許多,仍
不夠順滑,只得將一口唾液吐在二人交合處,用陽物一次次的送了進去,方又順
滑了些許。

  抽送了幾百下子,仍不見可卿有一點轉醒的跡象,那小穴中也依然沒有一點
熱氣。寶玉更是沒有洩身的意思,不免心中有點著急,口中一遍遍的叨念著可卿
的名字,又騰出手來,在那翹立著的玉峰上撫摸,雖也冰冷,卻又有一番風味。
寶玉便將兩手把握住兩隻玉乳,下身抽送也快了起來。

  又幾百下子,也不知是有了效果還是摩擦的緣故,寶玉似是覺得那肉穴有了
一絲熱氣,那柔嫩的花心也似乎在從自己的陽物上一點點的吸著熱氣。寶玉大喜
,放開了可卿的椒乳,隨手抻過來一個枕頭墊在可卿的臀股下面,使可卿的玉蛤
更凸起一些,那陽物便更快的抽送起來。

  又是好一陣抽插,寶玉頭上已現了汗珠子,一滴滴的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
可卿的小腹上。那小穴中的溫度也高了些,其中的媚肉好像也有了反應,開始輕
輕蠕動起來。寶玉大喜,更不敢怠慢,也顧不得擦汗,口中仍是不住輕呼著可卿
的名字,下身扔不停抽查。又幾百下子,寶玉終於有了洩意,又大力頂了幾下,
便死死抵住花心,將那熱熱的陽精一股股的射了出來。

  可卿的花心這回終於有了回應,如嬰兒吃奶一般咗住了寶玉的龜頭,將那一
股股陽精都盡數吸了進去,寶玉被吸得正叫一個爽,又被一股子涼意病得一哆嗦
,卻也不敢怠慢,仍死死抵住可卿柔嫩的花心。

  又過了一會子,直到覺得那花心不再吸吮自己的龜頭,寶玉才長出了一口氣
,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卻覺得身下可卿的身子似乎動了一下。寶玉大喜
,忙俯下去輕輕摸了摸可卿的臉道:「可兒,卿卿,你醒了嗎?」哪知卻未得到
一聲回應。寶玉咬咬牙自言自語道:「許是還不夠,當初救妙玉姐姐可是四進四
出呢,如今才到哪裡?可兒別急,我一定要讓你醒過來。」說著便又要擺開架勢
開干,卻覺得那花心中似乎緩緩瀉出一絲暖意。寶玉大喜,忙將手放在可卿小腹
上,只覺得那股子暖意從花心處蔓延開來,慢慢流轉至整個小腹,又從那小腹處
四處散開,可卿原本冰涼的身子也一寸寸的暖了起來。

  寶玉不敢妄動,直過了一炷香的時候,終於見可卿白皙的胸脯開始有了起伏
,那口中也隱隱有了氣息。寶玉大喜,忙將手按在可卿胸口,果然裡面有了微弱
的心跳。寶玉又將臉湊過去,在可卿耳邊輕呼道:「可卿,快醒醒,寶玉在呢。
」只見可卿慢慢睜開眼,朦朧的看了自己一眼。寶玉不禁喜極而泣:「可兒,你
可算醒了!可兒!」

  可卿雙眼一必,兩滴熱熱的淚珠兒也從眼角滑落。「好卿卿不哭,你醒了就
好。」寶玉一面流淚一面笑著幫可卿擦去了眼淚。

  可卿卻不答話,只嗚嗚的哼哼。寶玉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通靈寶玉還在可卿口
中,忙幫她拿了出來,可卿這才輕聲叫了一聲:「夫君」一雙手臂也掙扎著將寶
玉抱住了。

  「卿卿!」二人都說不出話來,只緊緊的抱在一處,一刻也不再分開。

  「成了?」湘雲聽到裡面的聲音,哪裡還坐得住,便推門進來了。見寶玉正
赤裸裸的壓著可卿,那陽物仍在可卿體內,不禁臉上一紅,卻也顧不得許多了。

  寶玉這才抬起頭來,胡亂擦了一把眼淚笑道:「成了,可卿活了。」

  可卿卻害羞道:「夫君,你……快下去……你還在人家身子裡呢……」寶玉
這才反應過來,笑著拔出陽物,扯過被子將可卿細細的蓋好了。

  湘雲在床邊坐了下來笑道:「原來都是真的,警幻姐姐果然是個仙子,如今
我才真的信了。」

  寶玉笑道:「這還能有假?雲妹妹,熬了這麼夜,你也累了吧?」

  可卿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湘雲按住了:「好姐姐,你才醒過來,身子這麼
柔弱快好好躺著別動。」

  可卿這才又躺下,臉上一紅道:「姐姐可不敢當,按輩分,我還該叫你一聲
姑姑的……」

  湘雲聽了哈哈大笑道:「好姐姐,你可真逗,按輩分,你還應該叫愛哥哥叔
叔的,方纔我怎麼聽你叫他夫君呢?都是自家姐妹,還輪那些輩分幹什麼?你比
我長幾歲,自然是姐姐了。」

  可卿莞爾一笑輕聲道:「如此我也叫你雲妹妹了。」

  湘雲笑道:「這才對,好姐姐。我正愁著自己在家裡悶著沒意思,前兒剛來
了迎春姐姐,如今又多了個你,咱們可又要熱鬧起來了。」

  可卿道:「可卿這次能回轉過來,說來還要多謝妹妹那道處子紅呢,如今你
又有了幾個月的身子,卻還為我熬了這大半夜……」

  湘雲也臉上一紅道:「快別說謝,我是真心要把身子給愛哥哥,哪知道無意
間卻成全了你了。可不是咱們姐妹的緣分嗎?卿卿姐姐,快少說兩句,你身子還
這麼弱,當心耗了神可不是鬧的。」

  可卿道:「不妨事,難怪玉郎疼你,這一張小嘴巴巴的能說。」

  湘雲笑道:「我這嘴再會說也不如卿卿姐姐的嘴巴甜呢,這一會子一個夫君
一會兒又是玉郎的,別說是愛哥哥,就連我這做妹子的聽了骨頭都發酥呢。」

  正說著,寶玉倒了兩杯茶來,給湘雲一杯,又輕輕將可卿扶起來親手餵了她
半盅,在二女臉上個親了一口道:「你們兩個不用謙讓,在我心裡都是一樣的疼
愛的。」

  湘雲卻去推寶玉道:「夜了,我熬了半夜也困了,卿卿姐姐也需要好好休息
,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寶玉笑道:「怎麼,我倒成了多餘的人了?如今這是要趕我走不成?」

  湘雲笑道:「正是要趕你走呢。我和青青姐姐有好多體己話要說,你在這裡
可不妨礙我們了?去吧去吧,卿卿姐姐橫豎有我照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說
著便將寶玉推了出去。到了門口才又小聲道:「愛哥哥,你去陪陪迎春姊姊吧。
她這幾天都不大說話,恐怕是心結還沒全解開呢。我成日裡說了那麼幾筐的話她
都只一句不說。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是繫鈴人。你去好生安慰安慰她吧。」

  寶玉這才道:「你和卿卿有事只管叫我……」不等他說完,湘雲已經把門關
上了。

  寶玉只得朝迎春的屋子去了,一路上心中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盼著迎春已
經睡下了,哪知到了門口,卻見隔著窗紙透出了隱隱燭光。寶玉只得吸了口氣,
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是誰在外頭?」迎春批了件衣服來開門。

  「二姐姐,是我,寶玉。」

  「是……寶玉啊」迎春呆了呆,下意識的將身子上的衣服拉緊了一些。

  「嗯,二姐姐還沒睡呢?」寶玉沒話找話道。

  「嗯,橫豎睡不著,看會子書。」

  寶玉厚著臉皮道:「二姐姐,也不讓我進去坐坐?」

  迎春聽了身子一哆嗦,見寶玉一隻腳已經邁了進來,只得讓開了。寶玉卻不
在椅子上,只在迎春的床頭坐了。迎春倒了茶來道:「寶玉,夜了,只坐坐就去
吧。」

  寶玉卻不接茶,卻將迎春的手拉住了。迎春忙道:「別鬧,當心茶灑了燙著
。」

  寶玉這才將茶接了放在一旁。迎春剛想走遠幾步,卻沒來得及,仍被寶玉拉
住了也在床上坐了。迎春不敢反抗,只將臉紅紅的低了,喃喃道:「寶玉……你
……又醉了吧。」

  寶玉笑道:「這回可真沒醉,這回我也知道你是我二姐姐。好姐姐,你可是
還惱我嗎?我聽湘雲說你近日不大說話,茶飯也不香甜。好姐姐,你若有什麼話
只管說出來,那日是我不對,你要是惱我,只管打我也好罵我也使得,可千萬別
這麼悶在心裡,悶出病來不是玩的。」

  迎春沉吟了半晌才搖搖頭道:「寶玉,那天是我不是……我不該拿你比那孫
紹祖。縱使你有不是,我不該那般打你一巴掌……可還疼麼?」

  寶玉笑道:「早不疼了,那算得了什麼?」

  迎春又道:「我真該謝謝你的,到了這邊,雖然不能回咱們自己家園子裡去
了,橫豎也不用在孫家那般成日裡擔驚受怕還要被他糟蹋……也有湘雲妹妹陪著
說說話,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寶玉輕輕攬住了迎春的香肩道:「二姐姐,你且別著急,先在這裡住上一段
時間,等我日後想辦法了自然要接你回咱們府上的。」

  迎春歎了口氣道:「都是命吧,如今有如此下場我也知足了,更不敢妄想著
還能回去。」說著不禁流下眼淚來。寶玉忙幫著擦拭,卻也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來。迎春哭了一會兒方止住了。

  寶玉只覺有些尷尬,因道:「二姐姐,你身子上的傷可好些了麼?還有沒有
藥?只怕是沒帶過來吧?」

  哪知迎春聽了這話身子不由顫了一下。好半晌,才輕聲道:「寶玉……你…
…你想要我的身子嗎?」寶玉聽了這話不由愣住了,正不知如何回答,卻見迎春
已經站了起來,顫抖著將自己的衣服都褪去了。那白皙曼妙的身段讓寶玉不由得
看呆了,上面的傷痕也去了好些,只有些淡淡的痕跡。

  寶玉本以為迎春只是為了讓自己看看創口,哪知道迎春脫完了自己的衣服又
跪下來將寶玉的衣服也脫光了,紅著臉握住了寶玉的陽物。「二姐姐,你……」
寶玉剛要說話,迎春卻張開了小嘴,將寶玉的陽物含了進去開始吞吐起來。

  寶玉哪裡想迎春居然會如此主動的給自己口舌撫慰?心中正是又驚又喜,卻
看見迎春埋在自己胯間的螓首動作卻十分木訥,那閉著的雙眸中也擠出了兩行眼
淚。寶玉忙道:「二姐姐,停一停。」迎春這才停了,仍將小嘴大大的張著含著
寶玉的陽物,一雙霧濛濛的眼卻不知所措的望著寶玉。寶玉又道:「二姐姐,你
且聽我說。」

  迎春這才將陽物吐出來有些疑惑的望著寶玉小聲道:「可是……可是我弄得
不對?弄得不舒服?」

  寶玉將跪著的迎春拉起來坐在床上,又恐她著涼,拿了被子給她披上了才道
:「二姐姐,你這是為何?」

  迎春這才啜泣道:「寶玉,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嗎……多謝你救我出來,我
也沒什麼可以回報的,且我已是殘花敗柳,你若不嫌棄,我便都給了你就是了…
…」

  不等迎春說完,寶玉便止住道:「二姐姐快別這麼說,我賈寶玉若是只為了
得到你的身子才救你出來,我……此刻就讓我從口裡長個疔出來,一直爛到心裡
去。」

  迎春聽了卻更加疑惑了道:「寶玉……你……你不是還想著讓警幻仙子幻做
……幻做我的模樣同你……難不成還是嫌棄我這身子是髒的了……」說著眼圈一
紅,又要哭出來。

  寶玉忙道:「二姐姐,你是這世上最乾淨的,這潔淨出自內心,外頭那些不
相干的怎麼能玷污了去?蓮藕出淤泥而不染,說得可不就是你這樣的人兒?姐姐
,我……如今不如我都說了吧。姐姐長我兩歲,咱們打小仗著老太太疼愛,都是
從老太太身邊長大的,那是天天見面的。姐姐平時柔順謙和,話也不多,一晃這
十幾年過去了,咱們一塊讀書吟詩作對起社,又一同在園子裡各種遊戲,多好的
日子?可乍乍的大伯就將你嫁給了那狼子,這許久都不見你回來,那會子我心中
真覺得空落落的,比元春姐姐剛進宮那會兒還難捱,卻又怕別人知道笑話,又不
敢與別人說,只能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的去你住過的紫菱洲看上一看以慰思念之
情。後來又隱隱的聽說你過得不好,那會子我的心中更是掛念了,好歹求著老祖
宗差人接了你回來,又聽到你那些話,看著你身子上的傷,你可知道,那會子我
的心是有多疼?我只希望那挨打受委屈的人是我,縱是死了也願意的。」

  說到此處,寶玉歎了口氣,迎春早已泣不成聲。寶玉用衣袖將迎春臉上的淚
珠兒擦拭去了,又將被子給她緊了緊:「二姐姐,可冷嗎?」迎春只是搖頭。寶
玉攬住了她的肩頭又道:「我那會子也覺得我對你只是像對姐姐,只是家人的關
心罷了,因你回去了,我便成日裡想著你可又受了委屈沒有?可吃得飽?可穿得
暖?後轉念一想不如自己去會一會孫紹祖,好言相勸,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倘
或真能說得動他,日後能回轉過來好好對二姐姐可不是一件功德?於是便去孫府
尋他。後來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警幻姐姐來了,變作你的模樣,那會子我見了確實是動了雜心,只想她變
成你的模樣和我好一回,第二日才誤將姐姐當成了警幻,才……唐突了二姐姐…
…可是……可是我剛剛佔了二姐姐的身子的時候雖然不知那就是你,只當是警幻
,腦子裡卻想著『如果我真的能和二姐姐你這樣有多好?』那會兒我才知道,原
來我以前只把你當姐姐都是在騙自己的,我……我只想你做我的女人,只想好好
疼愛你一輩子,讓你一直在我身邊,什麼人都不能欺負你……」

  寶玉開始還有些猶豫,但隨著那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便如決堤的洪水般一發
不可收拾了。只想此刻便將心中的情都傾瀉出來一般。迎春只一言不發,卻哭得
更厲害起來,到最後早已軟在寶玉懷裡泣不成聲了。

  寶玉將話都說完,便緊緊抱著迎春。一時二人都再無言語。過了一盞茶的功
夫,寶玉才輕輕拍了拍迎春的脊背柔聲道:「好姐姐,這就是我的心思了。我雖
說是救了你,只是我自己願意的,並不想你報答我什麼。我說了,我只當你是我
的女人,不會再讓你受一點的委屈,又怎麼會讓你……讓你為了報答我而昧著心
要了你的身子呢?」

  迎春聽了這話不由呆了,一時也忘了哭泣,只呆呆的望著寶玉。寶玉勉強一
笑,低頭在迎春的額上吻了一口道:「二姐姐,你先委屈著,日後我再想法子讓
你能搬回院子裡住著。現在也夜了,你也該累了,好生睡吧,我這就去了。」說
著摸了摸迎春的臉頰,起身便要穿衣服。哪知卻被迎春拉住了。

  「二姐姐,還有什麼事嗎?」誰知不等寶玉說完,迎春早已一下撲進寶玉懷
裡,將寶玉壓倒在床上,兩片櫻唇抵住了。寶玉張口要說話,卻被一條軟軟的香
舌鑽進了口中。一番纏綿,迎春才鬆了口。寶玉道:「二姐姐,你這又是何苦,
我……我不要你委屈了自己……哦……」

  寶玉猶自說著,迎春卻將身子往下移,握住了寶玉的陽物,張開小嘴含了進
去。「二姐姐……不要……」迎春只如聽不見一般,將螓首上下起伏,吞吐著寶
玉硬硬的陽物。寶玉哪裡知道迎春的心思?正要阻止,卻覺迎春那口舌上的動作
並沒有了方纔的僵硬,卻多了幾份柔情蜜意。寶玉只覺得那整個龜頭都裹在迎春
溫熱的口中,卻並沒有一點齒感,只有那蛇信般的小舌頭不時的在龜頭上打轉舔
舐,寶玉雖心有疑惑,卻再不忍如方纔那般打斷迎春的動作,那伸出去要阻攔迎
春的手也變成了輕輕按在迎春的頭上。

  卻說迎春吞吐了一陣子,只覺那本就粗大的陽物在口中又脹大了幾分,將自
己整個小嘴都塞滿了也只能吞進去半截,又要大張著小嘴,時間稍長便覺呼吸不
順暢起來。又吞吐了百十下子,只得將陽物吐出來,喘息道:「寶玉……寶玉…
…給我……我……我要……」

  「二姐姐……我……我真不要你這般報答我……」

  「難道是你嫌棄了我?若是嫌棄我,只管再將我送回孫家去,死活再不用你
管。若不嫌棄,寶玉……給我……」迎春說著躺下身來,那抓著寶玉陽物的小手
卻不放鬆,而是輕輕的朝著自己拉扯。

  寶玉本早已被迎春一番口舌功夫弄得慾火焚身,如今又見迎春那嬌切的模樣
,哪裡還把持得住?心中只道:「哪裡管得那許多?你不是就想著得了迎春姐姐
的身子?如今就算是二姐姐要報答你,你也只管先受著又如何?只管先得了她的
身子,日後再慢慢得了她的心就是了。」想到此處一轉身已將迎春壓在身下,迎
春早已自己除去了衣物,寶玉如今也是一絲不掛,箭在弦上,哪裡還管得那許多
,寶玉也顧不得如昔日同其他姊妹那般先溫存一番,抄起迎春兩條白皙的玉腿,
見那中間隱著的玉蛤早已甘露輕吐了,也不再多累贅,扶著陽物便刺了進去。

  迎春玉蛤雖已有了些蜜液流淌,怎奈寶玉陽物太過粗長,猛地被插進來不禁
輕輕啊了一聲,寶玉才猛的轉醒過來,忙停住了,心道:「該死該死,我平日裡
對其他姊妹都是百般溫順,怎麼到了二姐姐這裡兩次都這麼急躁躁的?二姐姐又
是那最柔弱的,怎能禁得起我這般唐突?」當即停了下身的挺進,只將半截陽物
留在迎春體內,柔聲道:「都是我該死,一時興起就忘了疼姐姐。可是弄疼你了
?」

  迎春聽了這話,睜開了閉著的眼,正看著寶玉一臉關切的望著自己,微微一
笑道:「寶玉,姐姐不疼,你只管隨著你的性子來就是了。」說著兩隻藕臂環住
了寶玉的腰往下一拉,寶玉的陽物這才整根沒入了迎春體內,那軟中帶硬的龜頭
抵在了嫩嫩的花心子上,迎春又哼了一聲,這回寶玉卻聽得真切,迎春的哼聲中
並無痛楚,而是兒女間的歡愉。

  「二姐姐……你……你若是拿自己的身子來報答我,如今就算是完了吧……
二姐姐不必這麼糟蹋自己……」寶玉強壓著心中的慾火道。

  卻說迎春本只以為寶玉只為了玩弄她的身子,頭次失身於寶玉自是覺得不甘
,後因將前因後果梳理清楚了才知道寶玉也是無心,又有警幻那番勸解,只想著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若定要尋個男人依靠,寶玉必然要比那孫紹祖強上萬倍。
只是仍覺得寶玉是自己的叔伯弟弟,總有些心結解不開。這次寶玉到來,迎春才
狠下心來,只將身子給了寶玉也就罷了。後來聽寶玉說出這些話來,才終於明白
了寶玉對自己的一片真心,迎春打小就死了娘,賈赦又不大管,故而一直暗暗渴
望有一個男人來疼愛自己,如今寶玉這番話卻正迎合了迎春這般心境,故而迎春
才這般主動投懷送抱。

  寶玉卻哪裡知道迎春這些心理想頭?而此刻迎春只覺得身上這個男人對自己
的關愛正是自己多年想都不敢去想的,如今這個男人粗長硬熱的陽物也正深深地
插進了自己身子裡,卻哪裡還有心思去同寶玉說這些話?而寶玉剛才那兩聲「二
姐姐」又提醒了自己,這個佔了自己身子的男人竟是與自己同一屋簷下的堂弟,
又與自己打小就被灌輸的那些人倫道德所違背,心中不禁羞愧不已,卻又有一種
隱隱的叛逆的快意湧出,似乎是要將那些倫理都碾成粉末才痛快。

  迎春正是心中矛盾,寶玉見迎春只癡癡地望著自己,心中只道她不願意,歎
了口氣道:「二姐姐,我……今日又得罪了……」說著就要將陽物從迎春玉蛤中
抽出來。

  迎春只覺那陽物一寸寸的脫離了自己的身子,這才醒悟過來,一把又緊緊摟
住了寶玉道:「寶玉,不要。」

  寶玉只以為迎春說不要又如上次那般,苦笑道:「知道了……」

  迎春卻不放手,羞著道:「不要……出去,我要你……要你疼我……」

  寶玉聽了喜道:「姐姐,可是當真的?」迎春卻並不答話,只將兩片櫻唇撅
起來送到了寶玉嘴邊。寶玉哪裡還在客氣,一口便吻住了迎春的檀口,那幾乎要
抽出去的陽物也再度深深地插進了迎春的小穴中,硬硬的撞在了那滑嫩的花心上
。只這一下子,幾乎要讓迎春丟了一回,那花心中的蜜液流了一大灘。

  許久,姊弟二人四唇分開,迎春一張白淨的鵝蛋臉已是緋紅,一雙杏眼略帶
迷離的望著寶玉,一面喘息著說道:「好弟弟,來疼你二姐姐吧……」這話一說
出口,又覺不妥,想自己怎麼能求弟弟來弄自己?可又有一股子快意湧入心裡,
引得小穴一陣痙攣。

  寶玉只覺那玉蛤不斷蠕動,擠壓著自己的陽物,又聽迎春這一聲弟弟姐姐也
覺心中泛起一陣異樣的感受,看著這個伴著自己長大的姊姊如今就在自己身下,
臉上卻是十餘年從未見過的一番神態,不覺那陽物又硬挺了幾分,因道:「好姐
姐,寶玉這就疼你。」說著便將平生最溫柔的功夫都使了出來,一時閨房中燭光
搖曳,嬌喘不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迎春已洩了幾次身子。當又一次迎春將自己的陰精噴灑出
來之時,寶玉也終於按耐不住,將那炙熱的陽精盡數射在了迎春的花心子上。迎
春早已無力叫喊,只輕輕的哼了幾聲,表達著心中的歡愉。射盡了,寶玉才俯身
壓著迎春軟軟的身子,二人也不言語,只緊緊抱在一處。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寶玉才輕撫著迎春的臉頰問道:「二姐姐,你還沒說,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迎春將臉在寶玉胸口蹭了蹭,小聲道:「還能怎麼了?」

  寶玉在迎春耳垂上咬了一口:「好姐姐,你……你究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倒是糊塗了……」

  迎春沉吟了一會,才柔聲道:「寶玉,咱們姊弟是一塊兒長大的,我的事你
也都知道。我一直歎我是這命最苦的。親娘死得早,爹又對我一相不聞不問,後
來爹又續了弦,對我更是可有可無的。好在有老太太疼我,有叔叔嬸嬸疼我,我
才過了幾年舒心的日子。可大老爺糊塗,又將我賣給了孫家……這兩個月真將一
輩子的苦都受盡了,只想一死了之算了,可我……我沒有那個膽子。如今你將我
救出來,又說了那些話……我也知道我打小就軟弱,我只想有個男人真正疼我惜
我,可是在大老爺大太太是得不到的,嬸嬸隨疼我,畢竟也是隔著一層。如今我
知道,只有你才是對我最好,我……寶玉,你若不嫌棄我,我就做你的女人可好
?我……我不敢和林妹妹寶妹妹湘雲妹妹她們爭寵,我只想你心裡有我,閒了能
陪陪我就好了……」

  寶玉聽了迎春這番話方明白了迎春的一片心,不等迎春再往下說便堵住了她
的檀口。迎春也送上香舌任憑寶玉品嚐。直到舌根子都被寶玉咗疼了才嗚嗚掙扎
著避開了。寶玉又在迎春額頭上親了一口道:「二姐姐,我哪裡能嫌棄你?從今
兒起,你就是我……是我……」寶玉一時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迎春看了寶玉的窘態噗嗤一笑道:「難不成……我也是你的二奶奶了?」說
著自己的臉上也是一熱。

  寶玉笑道:「正是呢,你就是迎二奶奶。」

  迎春羞道:「我……我是你姐姐……」

  寶玉正色道:「姐姐也好,二奶奶也罷,只要我賈寶玉一天活在這世上,你
便是我要護著的人,再不會讓你被人欺負了。」一番話說得迎春心中一甜,那眼
圈卻是一熱。迎春忙將頭埋進了寶玉胸前,無奈那眼眶中的淚珠兒卻擋不住,將
寶玉的胸口打濕了兩行。

  寶玉正要安慰,迎春卻已自己抬起頭來,眼角仍有淚痕,臉上卻是帶著笑。
「寶玉,姐姐……姐姐身子已經不乾淨了,可有一處還……還未被那姓孫的玷污
過,你……你若是喜歡,姐姐給了你吧。」

  寶玉忙道:「好姐姐,以後再也不能這麼說了,你身子和心都是最潔淨的。


  迎春卻不搭理,只顧自己小聲道:「那姓孫的,他……他想佔了我的後庭,
我……我雖然不敢不依,可……可我的後庭實在太緊,他試了幾番都不得入……
你……你拿去吧。」

  寶玉道:「二姐姐,不可不可。」

  「難道……寶玉不喜歡?」

  「我……我自是喜歡……只是我這蠢物太粗了,只怕姐姐更受不起。」

  迎春卻道:「只要心裡願意,哪裡有什麼受不起?寶玉,二姐姐此番也執拗
一回,你拿了去吧。」說著支撐著起來,背對著寶玉跪在了床上,又俯下身去,
將那雪白的玉股對著寶玉高高的翹了起來,一張俏臉卻深深地埋在枕間,不知羞
成了什麼光景。只見兩片白嫩的臀肉中間一道玉蛤正微微張著對著自己,兩片紅
紅的肉唇上貼著幾根不知是迎春還是寶玉的恥毛更是顯眼,上頭就是略顯褐色的
窄緊菊門緊緊閉著。

  寶玉吞了一口口水道:「二姐姐,那寶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也跪了
起來,先將兩瓣肉臀細細的把玩了,又用嘴在上面又舔又咬,癢得迎春將豐臀左
右搖擺著躲避。寶玉將兩片白嫩的玉股都親了個遍,才又伸出舌頭,在那褐色的
一圈褶皺上舔了起來。

  迎春只覺菊門一陣濕熱,才知道原來寶玉正在親吻自己身子最腌臢的所在。
迎春雖早已不是處子,可那孫紹祖只當她是個玩物,哪裡會對迎春這般溫存?迎
春是首次受這等待遇,只這一下子,不單後庭處被舔得又癢又麻,心中更是泛起
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來,那本就一直濕著的小穴又湧出許多蜜液來。

  卻說寶玉,正細細品嚐著迎春的菊蕾,只聽迎春口中已然發出嗚嗚聲,便抬
起一隻手來,按在了玉蛤之上,果然摸到濕濕的一片,寶玉將兩根手指先撥弄了
一番,又在那肉珠上揉捏了一回,便探入了窄緊的陰門裡,三兩下便找到了那片
花筋,運用起警幻傳授他的拈花手功夫,只幾下子迎春便挨不住了,那口中嗚嗚
聲不斷,小穴中媚肉也一張一合的收縮,連同菊門也跟著張合。

  寶玉這才住了口,又將閒著的一根手沾上了迎春的蜜液,找準時機,趁著那
菊門鬆弛的一瞬插了進去。迎春嚶的一聲喊了出來。寶玉忙道:「二姐姐,可是
疼了?」迎春只將頭埋在枕頭裡,那高高撅起來的雪股卻開始輕輕前後擺動。寶
玉這才放了心,那在玉蛤中的兩指又活動起來,時而按揉時而扣弄的挑弄著那花
筋。菊門中的手指也輕輕活動起來,刮弄著柔嫩的腸壁。

  那孫紹祖是個粗人,哪裡曉得這房中春色需循序漸進的,只想一下便入了迎
春的菊門,自然不得,今日如寶玉這般溫存,充足了前戲,又將那嫩嫩的菊門細
細開發,迎春挨不住,口中的呻吟聲漸漸大了起來,寶玉索性又加了一根手指在
迎春的後庭中。那玉蛤中的手指也愈發的快了起來。果然又弄了百十下,迎春只
身子一硬,花心大開,已然洩了身子。寶玉待迎春洩完了,才道:「二姐姐,可
還受得起?」

  迎春喘息道:「嗯……寶玉,你……只管來吧,姐姐受得起……」

  寶玉這才挺了陽物,先插在玉蛤中抽送了幾個來回,將上面勻勻的塗滿了蜜
液,這才將兩隻手掰開迎春的雪股,將龜頭抵住了菊門,稍稍用力,那粗長的陽
物緩緩沒入了迎春的後庭之中。龜頭擠入了窄緊的菊門,刮蹭著柔嫩的腸壁,塞
滿了迎春的後庭,二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期間諸多或是溫柔或是劇烈的男歡女好,不一一言表。只說這一夜,寶玉在
迎春上下三張小口中不知射了幾回,迎春更早已數不清丟了多少回,直至天色已
濛濛亮,二人都精疲力竭了,方緊緊抱著睡去了。

  寶玉心中掛念可卿,只胡亂睡了一會子便醒了,見迎春仍睡得香甜,本想悄
悄起身穿衣服,不想還是驚動了迎春。寶玉輕輕吻了吻睡眼惺忪的迎春到:「好
姐姐,我起來了,你只管多睡一會子吧。」

  迎春不依,也起來穿戴了。寶玉笑道:「好姐姐,既是如此,你同我來,我
帶你去見一個人去。」迎春不知其意,梳洗了便跟寶玉去了。來至湘雲屋外,迎
春臉上已紅,道:「不知湘雲妹妹睡醒了沒有,咱們就這麼進去豈不……」

  寶玉笑道:「有什麼,都是我的二奶奶,還怕羞了不成?」說得迎春臉上又
是一紅。寶玉又道:「再說,咱們也不是來看她的,你且隨我進去就是了。說著
便拉著迎春進去了。」

  來至裡屋,掀開帷幔,迎春紅著臉一看,不由呆住了。只見床上躺著兩個女
子,一個是湘雲,另一個竟然是秦可卿。迎春不由叫了起來。這一叫,湘雲和可
卿自然也轉醒過來。如此見了迎春,可卿不由也有些尷尬,倒是湘雲爬起來一把
抱住了寶玉道:「愛哥哥,你睡醒啦,昨兒睡得好不好?」又看著呆呆的迎春笑
道:「迎春姐姐,昨兒睡得好不好?嘿嘿,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迎二奶奶了?」

  迎春仍呆著,哪裡還顧得上湘雲的玩笑?望著可卿好半天才道:「這……這
難不成是東府裡……榮大奶奶?」

  寶玉笑道:「是,也不是。以前倒是蓉大奶奶,如今卻是寶二奶奶了。」

  可卿也是臉上一熱,小聲道:「二姑姑好。」

  湘雲在可卿的臉上捏了一把道:「昨兒還說你,怎麼今天又變成姑姑了?」

  迎春道:「你不是……一年前就已經……」

  寶玉笑著將迎春也按在床頭坐了,在三女臉上逐個親了一口才將事情緣由與
迎春細細的說了。迎春原本對警幻那日說的話還將信將疑,如今見可卿活生生的
在眼前,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四人正說話,外頭麝月卻急急地跑了進來,見了可卿先是尖叫了一聲。寶玉
見她神情慌張,也不先解釋可卿,只問麝月出了什麼事。麝月顫抖著道:「外頭
……外頭來了……來個三個人,口口聲聲說讓二爺……二爺出去領罪……」

  一句話說得寶玉一愣。又問道:「是什麼打扮?」

  麝月道:「聽門上婆子說,打頭的一個高大威武,一身軍官打扮,另外的都
是便衣,有一個卻是江湖上的裝扮。」

  迎春一聽臉都白了,顫聲道:「難不成是……孫紹祖找上來了?寶玉……」

  寶玉咬了咬牙,轉向三女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是要
來,我就再去會一會這孫紹祖。」說著抄起牆上掛著的一把劍便去了。迎春剛要
攔住,寶玉已經到了外頭。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紅樓春夢】第八十四回:三兄弟造訪悼紅軒 二新人戲水梨香院

作者:么雞
2014年4月4日首發


      第八十四回:三兄弟造訪悼紅軒 二新人戲水梨香院

  卻說寶玉胡亂提著劍衝出了大門,見門外果然站著三個人。寶玉卻不驚反喜
,迎上去笑著道:「我當是誰,三位哥哥今兒怎麼這麼得空?」

  來的不是旁人,那軍官打扮的正是馮紫英,那江湖打扮的卻是冷二郎柳湘蓮
,剩下的一個自然是醉金剛倪二了。馮紫英哈哈大笑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昨兒咱們去他們府上尋不著他,必定是在這裡了。」

  一旁柳湘蓮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寶玉,你好好的拿一把劍是要幹什麼?
看你出來那般氣勢洶洶的,可是要去殺人不成?殺人也罷了,起碼你該把劍拿正
了才是吧?」寶玉這才發現,自己只胡亂抓著劍鞘,別人都是劍柄朝上方便把握
,他卻是劍尖朝上劍柄在下了。也尷尬一笑,忙拿正了道:「三位哥哥快往裡頭
請。」說著引著三個人進了正堂。

  三人坐了,有人端了茶來,寶玉笑道:「今兒三位哥哥怎麼有空跑到我這裡
來了?」

  馮紫英眼睛一瞪道:「討酒吃!你這廝,屋裡外頭有了嬌妻美妾,只怕把我
們這幾個做哥哥的都忘得乾淨了。如今定要狠狠的罰你個東道!」

  寶玉笑道:「這個自然,寶玉認罰。不如我這就告訴廚房中午準備些可口酒
菜,咱們一醉方休可好?」

  倪二笑道:「你不做這個東道我們是不肯去的。」寶玉忙起身讓下頭去準備
,又因怕迎春湘雲可卿在裡頭掛念,便先回了裡頭,將外面的事同三人說了。迎
春等這才放下心來。寶玉道:「卿卿,你身子還弱,只在裡頭躺著。二姐姐,雲
妹妹,同我出去見上一見我這三位好哥哥吧。」

  迎春本不願拋頭露面,倒是湘雲道:「自然要見,我還要謝謝他們幫我們姊
妹找了這麼個好處所的。」迎春無奈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去。到了外頭,寶玉一
一引見了,客套幾句,湘雲和迎春便又回後頭去了。

  馮紫英笑道:「難怪你這般不捨得,原來我弟妹一個個都是這般人品。」

  柳湘蓮卻問道:「寶兄弟,你這拿著把劍衝出去,難不成是有什麼仇家?」

  寶玉歎了口氣道:「唉,說來話長了。」剛要說,婆子回酒菜備好了,問擺
在哪裡。寶玉這才住了口,只命就擺在正堂,一時齊備了,又將婆子丫鬟遣散了
不用伺候,給三人倒了酒,才將與孫紹祖一事說給了三人,只是將警幻一節隱去
了。

  三人聽了無不憤憤,馮紫英道:「你也真是呆,俗話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
不清。那孫紹祖我是知道的,不知靠了什麼這幾年才折騰起來。本就是個粗人,
你哪裡能去與他理論?」

  倪二是好酒的,此時已飲了幾杯,有了幾分酒意,聽馮紫英這句話因將桌子
一拍道:「馮大哥既然說那孫紹祖是粗人,我倪二也是個粗人。姓孫的居然敢打
咱們寶兄弟,寶兄弟你別急,等我這就找幾個人去他府上給你討個公道。」

  寶玉忙道:「使不得,不瞞三位哥哥,已經有人幫我出了這口惡氣了,將那
孫紹祖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

  倪二仍道:「不親手打得他跪在你面前求饒還是不解恨。」

  馮紫英勸道:「倪老弟息怒,這孫紹祖再不濟也是個軍官出身,大小也算是
朝廷命官,且後台也不明朗,可不是說打就打的,如今我倒是覺得應先防著他伺
機報復才是正經。寶玉,你這麼小心也有道理,可你畢竟是個讀書人。等我回去
便差幾個得力的手下過來在這邊住下,一則可以給你看家護院,再者若真有什麼
變故也好先讓我知道。」

  寶玉聽了大喜,忙滿口道謝。又邀三人共同飲了一杯,道:「三位哥哥,今
日你們聚在一處,又特特的來找我,想是有什麼要緊事?」

  三人聽了也都放下酒杯,馮紫英道:「二郎,你同寶兄弟說罷。」

  柳湘蓮卻不說,先是起身將前後門都看了外頭沒人,又將門窗都閉了,這才
坐回來壓低聲音道:「寶兄弟,你可知道薛大呆子的案子有了變故?」

  寶玉低頭道:「怎麼不知,本是定了誤傷,不知怎的就有人翻供,改判了斬
監候,這些日子家裡也都忙著上下打點,哪知卻是沒人敢應的。唉……我姨媽為
此一病不起……」

  馮紫英道:「此事甚是奇怪,分明已經用足了銀子,早已打點通順了,卻翻
出來連帶那州府都被革了職,如今自然不敢再有人應承。寶兄弟,薛家在京中可
是得罪過什麼有權勢的人,或是有什麼仇家不成?」

  寶玉道:「薛大哥雖然平日裡莽撞一些,卻並不曾得罪過什麼達官貴人,薛
家昔日裡雖也是家大業大,卻是商賈出身,並未曾參政為官,且薛家是金陵的原
籍,只是這幾年姨夫死了,姨媽才帶著薛大哥進了京,哪裡又能有什麼仇家呢?」

  馮紫英聽了沉吟道:「這卻奇怪了,到底是什麼人要和薛蟠過不去呢?」

  柳湘蓮卻道:「大哥,賢弟,你們也不用在這裡猜疑了,即便猜出來也只怕
於事無補了。寶玉,今兒我們來找你便是為了薛呆子這事。」

  寶玉喜道:「難道三位哥哥有什麼辦法不成?」

  三人相視一眼,仍是柳湘蓮苦笑道:「你知道,薛蟠和我也算不打不相識,
起初因為誤會我出手打了他,後來又因機緣巧合救過他一回,打那起才熟絡起來。
彼此又氣味相投,便拜做異姓兄弟,如今兄弟在有難,我這做哥哥的怎能坐視不
管?我已經和馮大哥倪二弟商量過了,只等一個機會,便將薛蟠搶出來!」

  寶玉聽了不由大吃一驚,蹭的站了起來道:「二哥,這……這不是那書上講
的劫法場了?這可是掉腦袋的罪過!」

  柳湘蓮笑道:「自然是知道。可若不然你又能有什麼法子救薛蟠?我們三人
合計了一整天也沒能想出個法子。為了朋友,我冷二郎縱使刀山火海也要走一遭
的。若是丟了腦袋,橫豎也有薛大呆子陪我一起上路,十八年後又是一雙好兄弟!」
說罷一口飲了杯中的酒。

  一番話說得寶玉也覺得週身熱血沸騰,抱拳道:「二哥,你真是條漢子,寶
玉打心眼裡佩服!若不嫌棄,只管帶上我一個!我……」

  話尚未說完,柳湘蓮一口沒嚥下去的酒早已噗的噴了出來。柳湘蓮一面笑一
面擦著嘴道:「哈哈,寶玉,你有這番心也就夠了,我沒白認你這個兄弟,只不
過你這連劍都不懂得拿的公子哥兒若是跟我去,反倒是累贅了。」

  寶玉聽了漲紅了臉道:「我……我縱然不會那些武功,可多一人總是要多一
份力。」

  馮紫英也笑道:「他連我都不肯帶著,更不用說你了。」

  柳湘蓮這才止了笑,正色道:「馮大哥,你是有家室的人,又是世家子弟,
倘若事發了豈不連累妻兒父母?萬萬使不得。我浪跡一生無牽無掛,橫豎認識你
們這一班兄弟也足夠了。」

  倪二聽了道:「二郎,我倪二也是個無牽無掛的,縱是不帶上他們兩個,總
要帶上我才是!咱們兄弟認識雖然時日不多,可我真把你們當親哥哥一樣。薛蟠
和我也是不拿我當外人的。這麼大的事兒,你一個人總顯得勢單,多一個幫手總
是好的。」

  柳湘蓮無言以對,只得又滿了酒道:「來來來,再乾了這一杯!」

  倪二仍不依不饒,寶玉卻冷不防道:「倪二哥,薛大哥可是仍在獄神廟裡?」

  倪二一愣,道:「自然還在那裡,只是他現在是死囚,又是刑部親審的案子
,再不能讓你如以前那般隨意探視了。」

  寶玉聽了道:「哦?那是誰能見得他?」

  倪二道:「怕是只有刑部的人拿了文書才能夠了。」寶玉聽了沉吟不語。倪
二又道:「寶兄弟,你若是有什麼話要帶給薛蟠,只管告訴我,我倒是能見上他
一面的……」

  馮紫英卻抬手止住了倪二道:「切莫打擾他,只怕這小子有什麼主意也不一
定。」一時眾人都無語,只靜坐。

  寶玉呆了一會子又問道:「柳二哥,你若是劫得成法場,可有想過退路?」

  柳湘蓮道:「昔日裡我四處雲遊,曾在南邊一處叫二龍山的有幸認識一幫落
了草的朋友,各個性情豪爽,專門殺富濟貧,那時他們曾苦留我入伙,我竟未肯。
如此番能救得薛蟠,我便想著帶他一同去二龍山就罷了。」

  寶玉聽了點頭,又對三人道:「三位哥哥,寶玉不才,倒是有了個主意,不
知道可使得。」

  馮紫英笑道:「如何?我說的沒錯吧,這事兒還是要讓寶玉知道才好。咱們
都是莽夫,這讀過書拿過筆桿子的心眼子總比咱們三個加一起還要多些,我們三
人商議了一天都沒個主意,這廝只這一會子便有了主意。」

  柳湘蓮和倪二也忙道:「寶兄弟有什麼主意只管說出來,我們一同計議。」

  寶玉這才道:「馮大哥,你家與刑部尚書可有走動來往?」

  馮紫英道:「每逢節慶倒是互有禮物贈送,卻也不算深交。寶玉,你的意思
是,托刑部尚書去說情?」

  寶玉搖頭道:「非也,我只要他的墨寶。」

  馮紫英道:「這個簡單,每次送禮總是有禮單都是他親手寫的,只管找來就
是了。卻不知你要這有何用?」

  寶玉道:「我別的本領不如你們,可這筆墨上的功夫還是有一些的。方才倪
二哥說只有刑部的人能提得動薛蟠,我想著,若是咱們偽造一封刑部尚書的書信
,柳二哥又是會演戲的,到時候只讓他和我扮作刑部的人,倪二哥又是獄神廟裡
面的人,自然知道何時管得不嚴謹,我們只趁著管事的不在,只有看門的牢頭在
時帶了假公文去提人,能否混過去,兵不血刃就將薛大哥帶出來?」

  寶玉說罷看看三人,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自己反倒不好意思
起來:「時間倉促,也想不出別的法子,若不然再讓我好好想想。」

  馮紫英這才點頭道:「使得!我看使得!」柳倪二人也頻頻點首。

  寶玉道:「若真使得,縱是比柳二哥隻身去劫法場輕省些,也不至於讓那些
無辜生命免遭塗炭,豈不兩全?」

  柳湘蓮道:「難道都說勞心者治人勞力者制於人,你這肚子的墨水還是比我
們這些只懂得舞槍弄棒的武夫俗子要強!」

  寶玉笑道:「二哥快別這麼擠兌我。咱們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說著三人仔細推敲起來。

  不覺一下午已過去。事情也已計劃的七七八八了。馮紫英端起酒杯道:「今
日不妨就到這裡,我這就回去找那筆墨與你送來,扮官差的衣服裝扮也只交給我
就是了。」

  倪二道:「好,我只在獄神廟裡細細留心,等機會一到就通知你們。」

  柳湘蓮大笑道:「平日裡演戲只為玩笑,想不成這回還能派上用場了。如今
我也做一次刑部官爺過過癮!」

  寶玉忙也道:「我與柳二哥同去扮作差官,馮大哥可要備下兩身行頭。」

  柳湘蓮忙道:「使不得。」

  寶玉道:「怎麼使不得?」

  柳湘蓮道:「你與馮大哥一樣,都是有家的人,怎麼能去冒這個風險?倘或
真出了什麼岔子,你讓我們怎麼像這幾個弟妹去交代?」

  寶玉道:「二哥,你不是會裝扮嗎?上回還是你將我扮作道士。接了雲妹妹
出來。」

  柳湘蓮道:「上回那只是小打小鬧,如今若是出了事就是掉腦袋的,怎麼能
相提並論?你書讀的也多,可曾聽過有軍師親臨戰場的?」

  寶玉忙道:「三國時諸葛孔明獨坐城頭,一招空城計嚇退曹軍百萬兵……」

  還不等他說完,三人又大笑起來。寶玉見此路不通,忙又道:「三位哥哥,
薛蟠本是我表哥,況且這回又多了一層關係,你們都這般出力,怎麼能少得了我
呢?」

  馮紫英聽了寶玉這話有緣故,因問道:「怎麼就多了一層關係?」

  寶玉道:「你們可知道薛蟠有個妹妹?」

  馮紫英道:「可是你那個寶姐姐?自然知道,薛呆子往日裡可沒少吹噓。難
不成你把人家……」說到此處三人相視又是一陣大笑。

  寶玉憋紅了臉道:「正是,薛姨媽已將寶釵許給了我……」

  倪二笑道:「好啊寶玉,這等大喜的事竟然不告訴我們!」

  寶玉忙道:「事情太過匆忙,改日一定補辦!」

  柳湘蓮也笑道:「這個自然,定要再狠狠罰你一個東道!」

  寶玉急道:「東道什麼的都好說,只是這回必須要帶上我才是。」

  柳湘蓮見拗不過,才勉強答應了,又囑咐了寶玉一番。四人又計議一會兒,
方散了各自準備去,不在話下。

  寶玉送走了三人,忙急急地往後頭去。正趕上迎春可卿與湘雲三人在屋裡。
可卿休息了一整日,如今已有了些精神。湘雲又命廚房熬了稀稀的一碗粥與可卿
吃過了,姊妹三人正將各自遭遇說著,見寶玉進來忙都要站起來。

  寶玉笑道:「起來幹什麼?卿卿可好些了?」

  可卿道:「嗯,比先時精神多了,也吃了碗稀飯。」

  湘雲道:「愛哥哥,他們找你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鬧了一下午?」

  寶玉笑道:「的確是有些事情,只是不好告訴你們。」

  湘雲撅了嘴道:「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不成?」

  迎春笑道:「爺們的事,咱們何苦操那份心?」

  湘雲嘻嘻笑道:「二姐姐,知道你柔順,你也不用這麼句句替愛哥哥說話的
,他不說我還能吃了他不成?」

  迎春被湘雲搶白奚落了幾句臉上一紅道:「你這小蹄子,看我再理你……」

  可卿問道:「玉郎,今日你……可在這裡過夜嗎?」

  寶玉哪裡不想留在這裡,卻又不能,心中不由好生過意不去,將湘雲迎春都
拉了同自己一起挨著躺著的可卿身子坐了,逐個親了一口道:「我何嘗不想留下
來陪你們,可今日只怕是不能夠了。一則老爺太太不知道我出來,若不回去只怕
他們四處尋,若真鬧出來不是玩的。二則寶姐姐只怕也不放心,前兒才洞房,就
冷落她兩天,只怕……」

  「什麼?你和寶姐姐什麼了?」湘雲聽了蹭的跳了起來。

  「我和寶姐姐洞房了……」

  湘雲撲上去抓住了寶玉的脖子搖晃道:「真的啊!真的啊!哇,愛哥哥,這
麼大的喜事兒你都不告訴我的!」

  寶玉笑道:「快別混鬧,看動了胎氣。這不是一直沒得空?況且你和卿卿聊
了這麼久,卿卿都沒有說起?」

  可卿笑道:「一直都是雲丫頭自個在那說,哪裡有我搭話的份兒呢?」

  湘雲這才道:「哦,原來這第三道紅竟然是寶姐姐的……我還以為你把林姐
姐給……這下可好了。」

  寶玉笑道:「我和寶姐姐成了喜事,怎麼你反倒這麼高興?」

  湘雲笑道:「我高興我的,與你有何相干?」又纏著寶玉將薛姨媽和王夫人
給二寶定親的細節一一問了,才又歎道:「可不知林姐姐和寶姐姐日後要如何相
處了……」寶玉聽了也低頭沉吟不語。湘雲又道:「娘的病可厲害?」

  寶玉搖搖頭道:「不大好。」

  湘雲想起平日裡薛姨媽對自己的好,眼圈不由也紅了:「我……我真該去看
看她老人家的……」

  寶玉輕輕抱了湘雲,輕撫著她隆起的小腹道:「好妹妹,別急,媽媽的是心
病,我這正想著用心藥給她醫療呢。過幾天我橫豎先讓你看看她老人家就是了。」

  湘雲笑道:「是了,可不知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我倒是有個法子,你
聽聽?」

  寶玉忙道:「好妹妹,你有什麼法子?」

  湘雲笑道:「你趕緊讓寶姐姐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到時候媽心中歡
喜,保準兒病就好了。」

  寶玉搖頭苦笑。又和三女說了一會子話,湘雲倒是吵著道:「好了好了,愛
哥哥,你趕緊回梨香院去吧,這裡我們三姊妹不用你陪了。你只管先陪寶姐姐去
吧。」

  寶玉心中固然不捨,也只得回去。臨行前又對三女幾多叮囑,不在話下。

  卻說寶玉回至榮國府,先給王夫人等請了安,可巧鳳姐也在。說了一會閒話
,王夫人道:「也不早了,我也乏了。你們也早些歇著去吧。」

  鳳姐和寶玉方退了出去。來至那僻靜處,鳳姐才拉了寶玉問道:「你將可卿
救了?」

  寶玉笑道:「姐姐果然神機妙算,我不說你也能猜得?」

  鳳姐捏住了寶玉的耳朵道:「你這膽子也忒大了,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還敢
在這兒笑的跟沒事一般。」

  寶玉聽了大吃一驚,忙問是怎麼了。鳳姐才鬆了手道:「我問你,可是你去
了鐵檻寺?」寶玉點頭,鳳姐歎了口氣道:「你只管救可卿救罷了,何苦來還要
一把火燒了咱自家家廟!」

  寶玉聽了忙道:「只是將可卿的身子搬了出去,並不敢放火。必是臨走的時
候驚慌,忘了滅燭火走了水。可燒成什麼樣了?」

  鳳姐歎道:「還好,只將那停棺木的偏殿燒了,所幸倒沒什麼要緊,只有幾
個老家人的棺木停放。如此也好,倒是滅了痕跡,日後也不至於被人知道可卿的
身子不在那裡了。小魔王,你可千萬得把可卿好好藏好,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可
不得了。」

  寶玉忙點頭答應。鳳姐又問起可卿,寶玉一一說了。鳳姐方長出一口氣,又
道:「我還未得空將你和寶丫頭的事兒跟林妹妹說呢,雖說她不是那般不通情理
的人,那性子你卻是知道的。我只繞著彎子說得委婉些,倒是解鈴還是繫鈴人。
改日你還是該好好去勸慰勸慰才好。」

  寶玉聽了心上一緊道:「好姐姐,我何嘗不想呢,只是我……我真不知道該
如何平復了。」

  鳳姐笑道:「誰讓你看著碗裡的惦記著鍋裡的,左一個姐姐又一個妹妹恨不
得都收在房裡,如今知道發愁了?這事兒我卻幫不上了。」遂又歎了口氣道:「
你啊,什麼時候能不讓我替你操心呢?」

  姊弟二人又說了一回話,又恐人多眼雜,終不敢有何造次,只得各自散了。

  卻說寶玉回至梨香院,只得先將黛玉放下,一路上想著剛同寶釵成親,第二
夜便是一夜未歸,心中頗為過意不去,正發愁一會兒該如何安撫寶釵。先給薛姨
媽請了安,因怕薛姨媽擔驚受怕,也不敢說要搭救薛蟠一事,閒話了幾句,便朝
後面寶釵閨房去了。

  進了門卻見寶釵正拉著襲人的手說話。二女見寶玉進來了,忙起身。襲人幫
著寶玉更衣,又拿起寶玉日常穿的衣服給他換上道:「二爺也真是,娶了奶奶都
不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知道,若不是昨兒茗煙說話含糊讓我給套出來了只怕現在
我們還不知道呢。」

  寶玉嘿嘿笑道:「太過匆忙,連老太太也是昨兒才知道的呢。你多久過來的?」

  寶釵道:「見你第二天還不回來,哪裡就能放心,這不來這裡尋你了?順便
將你那邊的洗換衣服帶過來幾套。襲人真真是個細心的。」

  寶玉忙賠笑道:「好寶寶,昨兒真真有事耽擱住了,沒能回來陪你,你不惱
我吧?」

  寶釵遞過一條毛巾給寶玉擦臉一面道:「哪裡就那麼容易惱了呢?爺們長大
了,自然不應該像我們女人家一般天天躲在院子裡不見人,總是要去外頭應酬闖
蕩才是正經的。只是像昨兒晚上那樣,只要告訴我們屋裡個信,別白讓我們擔心
就對了。」

  寶玉笑著將寶釵抱在懷裡親了一口道:「好寶寶,我知道你是最通情達理的。」

  寶釵卻羞道:「二爺,放尊重點,讓人笑話。」

  寶玉卻笑道:「這裡又沒外人,難道你還怕襲人笑話你不成?襲人姐姐,今
兒也別回去了,就住在這裡吧。」

  襲人一笑道:「這可不成,我還得趕回園子裡去呢,那邊麝月出去了,晴雯
也出去了,我若再不在,只怕她們能把那裡翻過來鬧也是有的。」

  寶玉道:「就你最愛操心,難怪她們都叫你花大奶奶。」

  襲人臉上一紅,道:「聽他們渾說,寶二奶奶才是真奶奶呢。」

  寶釵掙脫了寶玉的胳膊,拉著襲人道:「都是一樣的……」襲人也才發覺失
口說錯了話,因道:「二爺,我這就回那頭去了,不然一會兒園子裡該關門了。
」說著便去了。

  這邊寶玉便又抱住了寶釵道:「寶寶,可想我了?」

  因屋裡再沒別人,寶釵才好好讓寶玉抱著,口中卻道:「只一天多沒見著,
哪裡就想了?」

  寶玉笑道:「我卻想你想得緊呢。」說著便要索吻。

  寶釵卻將頭偏過去道:「嗯……你這兩日跑哪裡去了?身子上又是汗味又是
酒味的……」

  寶玉笑道:「這兩日確實跑了不少地方,也流了許多汗。今兒又和三位哥哥
吃了酒。寶寶稍等,我這就去好好洗洗。」

  寶釵卻拉住了寶玉道:「這大晚上的,還要到哪裡去洗。你若是……不嫌我
笨拙,只在這裡洗吧,我……我伺候你……」

  寶玉聽了喜道:「那自然最好不過,只是有勞寶寶了。」

  一時寶釵命婆子搬來沐浴的木桶,又提了幾桶熱湯來倒在桶裡,親手試了水
溫,只覺不冷不熱,方散了婆子關了門,低著頭道:「脫衣服吧……都準備妥當
了。」一面幫寶玉將上身衣服除去了。見寶玉赤裸著膀子,更不敢抬頭看寶玉的
眼,又蹲下身子來,替寶玉解開了汗巾子,拉下褲子,那陽物便現了出來,正直
直的對著寶釵。寶釵滿臉緋紅,忙扭過頭去道:「好了,進去吧。」

  寶玉道:「好寶寶,陪我一起洗吧。」

  寶釵羞道:「我剛洗過的,你洗你的就是了……」

  寶玉也不勉強,抬腿進了浴桶,只覺那溫溫的水浸著身子,身上的乏意頓時
消減了許多,說不出的舒坦,不由閉上眼長長歎了一聲。寶釵輕輕將寶玉頭髮解
開了,先疏通好了,才細細的洗起來。

  洗好了頭,小聲道:「往前靠靠,我給你擦背……」

  寶玉笑道:「好寶寶,不如你也進來,這樣擦起來不也方便?且這麼泡一泡
又解乏的。」

  寶釵道:「我……我不要,這桶子裡侷促……若兩人都進去了還怎麼洗呢…
…啊!寶玉,不要,衣服都濕了……」寶玉不由分說,已經將寶釵抱進了浴桶內
,寶釵平日裡喜歡素淨的衣服,只因這幾日本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才換了一件淡
紅的紗衣,如今被水一浸,早已濕透了,緊緊地裹在身上,將那凹凸的曼妙身姿
勾勒的愈發豐腴了,衣服內白皙的皮肉也若隱若現的勾人眼球。

  寶玉看著懷中的寶釵,癡癡地道:「寶寶,你真的迷死我了。」

  寶釵羞得用手護著胸前道:「你又混鬧了,這會子可好,衣服都濕了……」

  正說著,那一雙手卻被拿開了:「好寶寶,濕了又何妨,脫了就是了。」說
著便去幫寶釵脫解起來。寶釵無法,只得任憑寶玉將自己的衣服都除去了。寶玉
哪裡肯老老實實的幫寶釵脫衣服,那衣服都濕著粘在身上本就難脫,又有寶玉邊
脫邊換著法子玩弄,直用了大半個時辰方將寶釵脫淨了。寶釵早已嬌喘連連,也
不知是因為身子浸在熱水裡還是怎的,那凝脂般白淨的身子隱隱泛起了一層紅暈
,白裡透紅更顯得嬌艷欲滴。

  「寶姐姐,你好美啊,來再讓我嘗嘗你的香甜。」寶玉說著,已將寶釵的小
口擒住了,舌頭也如小蛇一般鑽入了寶釵口中,貪婪的吮吸寶釵香甜的津液。寶
釵只覺得舌根子都要被融化了,口中只發出嗚嗚聲,將那柔嫩的身子在寶玉懷裡
扭動著,將本就不平靜的水面更泛起層層漣漪。

  寶釵正享受著愛郎纏綿的擁吻,不覺有些迷離了,忽的覺得私處被一陣聊騷
,那不知何時微微凸起出來的肉珠已被寶玉兩根手指鉗住了,不由身子一抖。寶
玉放了寶釵的香舌輕輕廝磨著寶釵的耳垂道:「好寶寶,讓我親親你的小嘴吧。」

  「嗯……你不是……不是才親過……」

  寶玉輕輕朝寶釵耳孔中吹了一口熱氣道:「好寶寶,我是要親你下面這張小
嘴呢。」說著那兩跟手指稍稍用力,寶釵不由又癲了一下。

  「啊……那裡……那裡怎麼可以……那裡髒……」

  「好寶寶,怎麼會髒呢?都說過了,那裡是女兒最乾淨的地方,況且你上下
兩張小嘴都是這般香甜,又咱們會腌臢?」寶玉一面說著,已將寶釵轉了個身,
握著寶釵柳腰的一用力便將寶釵的玉臀提出了水面。

  寶釵拗不過,只得將兩隻手撐住了浴盆邊緣。回頭一看,正瞧見寶玉在自己
身後瞪大了眼瞪著自己最羞人的所在凝看。寶釵羞得嚀了一聲,想躲避開這淫人
的視線,無奈兩瓣玉臀被牢牢握住不能掙脫,只得將自己火熱熱的臉頰埋在了胳
膊上。

  寶玉卻並不著急,先是細細的將那玉股上的水珠一一舔舐乾淨了,才轉向那
嬌艷的玉蛤上去。寶釵雖隱約知道寶玉要做什麼,卻只覺那玉股上傳來了一陣溫
熱,雖是不及心中所想的那般讓人難堪,卻又隱約覺得有些失落。正自心中沒了
主意,卻猛地覺得那玉蛤中有一條溫軟的物件在遊走,那股子濕熱似是要將兩片
嫩嫩的肉唇都融化了一般。

  寶玉只聞著那股子獨有的幽香,細細的品嚐著寶釵的玉蛤,將那唇裡唇外,
連同每條褶皺都細細的舔過了,方挑開兩片肥嫩嫩的肉唇,舌尖抵著那已悄悄探
出頭來的肉珠一番亂拱,只讓寶釵口中不由發出了些許呻吟。

  「寶玉……寶玉……不要了,要……又要流出來了……」寶釵只覺得那私處
一陣陣酥麻,自己小腹中便如被灌了一盞熱茶,暖暖的就要流出來一般。

  寶玉一面舔弄一面含糊著道:「好寶寶,只管多流一些,那香香的芙蓉味兒
愛煞我了。」

  寶釵聽了寶玉這般話語,又似調笑,又像當真,卻哪裡還有心思去辨別?不
覺那花心一熱,又一股子蜜液淌了出來。寶玉忙張口堵住了寶釵的小穴,將那舌
頭伸入肉洞裡,把那還在洞中的蜜液都勾了出來,咕嘟嚥了下去,更覺滿口生津。

  寶釵肉穴中媚肉早已敏感非常,如今又被寶玉的舌頭滿滿的擠了進來,不由
啊的一聲,那蜜液更又多流了許多。寶玉直吃了個夠,才住了口道:「寶寶,你
好香啊,讓寶玉來疼你吧。」說著分開那肉唇,在佳人嬌哼聲中挺著濕漉漉的肉
棒徐徐送了進去。那龜頭抵過一層層柔嫩的褶皺,終於觸到了那柔嫩的花心子。

  「啊……寶寶,你的花心子……又往外頭頂我呢……」寶玉只覺寶釵的花心
又如前日那般,直往外探頭,好像要將寶玉的陽物頂出去一般。寶玉哪裡肯如此
就被頂出去?稍一用力,便又將寶釵的花心抵了回去,如此你來我往,初時還擔
心寶釵前兒剛破的身子,只怕還未癒合好弄疼了佳人,幾個來回下來,卻覺寶釵
只是口鼻中有那女兒嬌媚的呻吟,卻不見一點痛楚的神情,寶玉這才放了心,將
那房中秘術逐一使了出來。

  寶釵哪裡能挨得住?不一會兒就已經嬌喘連連,連聲音都有些發顫了。「寶
玉……寶玉……我……我挨不住了……」寶釵一面說,那兩條水中的玉腿都在打
顫了。玉蛤中流淌出來的蜜液也隨著寶玉陽物的進出一股股的流出來,滴落在浴
盆裡,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好寶寶,再忍忍,我也這就要洩了。」寶玉見寶釵已丟了兩次身子,確有
些不勝的姿態,也不敢再多耽擱,只將那肉棒抽送的更快了些,一下下的觸弄著
寶釵的花心子。又百十下,便精門大開,將熱熱的陽精射入了寶釵的身子裡。寶
釵被陽精一燙,不由嗚的一聲,又丟了身子,那花心卻如小嘴一般吸吮著寶玉的
陽精。

  寶玉被吸得好生舒坦,好一會子才覺得那吸吮停住了,這才將陽物拔了出來。
寶釵沒了支撐,不由身子一軟,便癱軟在水裡了。寶玉將寶釵軟軟的身子抱了起
來輕輕放在榻上,又將二人身上的水漬都擦淨了,才扯過被子給寶釵蓋住了,自
己也鑽了進去,將寶釵緊緊抱了道:「寶寶,可受用?」

  寶釵也不睜眼,只嚶了一聲。寶玉又笑道:「好寶寶,日後每天都陪我洗澡
可好?」

  寶釵這才掙了眼,嫵媚的白了寶玉一眼道:「可不來了,你也忒胡鬧了,人
家好心幫你洗澡你卻只想著……想著那種事……」

  寶玉將手按在寶釵胸前揉搓道:「好寶寶,誰讓你這麼讓人疼的。」

  二人說了一會子情話,寶釵便要起來穿衣服。寶玉忙攔住道:「好姐姐,這
會子了又起來穿衣服幹什麼?」

  寶釵道:「還不都是你混鬧的,你看看這地上都是水了,怎麼也要收拾一下
才好。」

  寶玉笑道:「哪裡還用你親自收拾呢?」

  寶釵道:「不親自收拾也要喊鶯兒進來規整,難不成我還光著身子讓她進來
的?還不讓人笑話死?」

  寶玉卻又把寶釵抱住了笑道:「好寶寶,也不及,我還要和你再來幾回的,
這會子你穿了衣服,一會兒還要再脫,豈不麻煩?」說著將自己的陽物在寶釵的
身子上一陣亂戳。

  寶釵忙扭著身子躲避道:「好寶玉,我可挨不住了,方才……差點連魂兒都
被你給弄了去了……你若是還不夠,只管去找襲人吧。」

  寶玉笑道:「這大晚上的,我還跑過去多麻煩,好姐姐,你就依了我吧。」
說著一翻身已將寶釵壓在身下了。

  寶釵急忙道:「寶玉……你……我……啊……」不待她說完,寶玉已經又將
陽物插進了寶釵仍濕滑的小穴中。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紅樓春夢】第八十五回:精鳳姐委婉道實情 巧晴雯感恩送絹帕

作者:么雞
2014年4月21日首髮色城


      第八十五回:精鳳姐委婉道實情 巧晴雯感恩送絹帕


  卻說鳳姐在賈母和王夫人面前答應了如何去安撫黛玉,便將此事掛在心上。
這日將府中雜物處理妥當了,便抽身去瀟湘館尋黛玉去了。黛玉見了笑著將鳳姐
迎進來道:「鳳姐姐這大忙人今兒怎麼這麼得空?」

  鳳姐笑道:「好久沒看見林妹妹了,今兒抽空來看看你。」

  黛玉笑道:「要勞煩姐姐親自跑一趟,怪過意不去的。按理本是我該去給姐
姐請安,可又知道你正經事情多,只怕去了又擾了你。」

  鳳姐拉著黛玉坐了笑道:「我哪裡有什麼正事?橫豎只是些雜七雜八的事兒
罷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黛玉才道:「瞧瞧瞧瞧,都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以
後誰要是不信,就該來讓她看看妹子,妹妹這氣色真是一日好過一日了,哪裡還
有昔日裡那嬌弱弱的模樣?怎麼今兒寶玉沒過來?我只想著來你這裡就將你和寶
兄弟一起見了,若他要不在這裡,我豈不是又要往怡紅院跑一回?林妹妹,難不
成是你將寶玉藏起來了?」

  黛玉聽了鳳姐這一番話,不由心中想起上回寶玉被打自己去探視,與寶玉有
那些舉動險些被鳳姐撞到的情景,突地耳根子都紅了,啐道:「呸,姐姐好沒個
正經,我……我藏他幹什麼?他哪裡又天天往我這裡跑了?好像誰稀罕見他一般。」

  鳳姐笑道:「喲喲喲,瞧瞧,這就臉紅了。若是以後過了門,入了洞房還不
知道是怎麼一番情景呢?我可真想瞧瞧呢。」

  黛玉聽了臉更紅了:「鳳姐姐,你果然不是好人,誰……誰要入洞房?你難
不成特特跑來就是來笑話我的?」

  鳳姐只怕黛玉急了,這才笑了一番轉了話題,與黛玉拉起了家常。不覺說起
了薛姨媽,鳳姐歎道:「哎,可憐姑媽那麼一個慈善的人兒,偏偏攤上這許多事
,如今自打薛兄弟改判了斬監候,姑媽那病更是一日重似一日……只不知道還能
混上幾天……」說著眼圈都紅了。

  黛玉聽了忙道:「怎麼就那麼嚴重了?我只聽說姨媽病了,卻沒人跟我說起
是這麼大的症候……」

  鳳姐道:「可不是,我若不是親見了,也不當回子事兒的。昨兒看了才知道
果真是不大好……」

  黛玉擦了擦眼淚道:「早知道,我也該去看看姨媽的。」

  鳳姐道:「是呢,那會子你不還認她做乾娘的?園子裡的姑娘,姑媽只怕最
疼愛你了,和對寶丫頭都不相上下呢。」

  黛玉哪裡不知薛姨媽對自己的好?只是因寶釵心中總有些放不下,才不肯太
和薛姨媽親近,如今聽了鳳姐這般說,心中也是不忍,因道:「鳳姐姐,你若是
沒什麼事兒,不如一會兒咱姐妹去梨香院看看姨媽吧。」

  黛玉本以為鳳姐是個爽快人,自然一口答應,哪知道鳳姐聽了卻支吾道:
「這……林妹妹,依我說,你倒是等幾日,姑媽身子好些了再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黛玉問道:「正是要病著才應該去看看的,怎麼還要等病好了再去?況且你
方纔還說姨媽這病一日重似一日了,萬一……」黛玉本想說萬一好不了又如何,
因覺不對,方住了口。

  鳳姐道:「這……橫豎你聽我這一回就是了。」

  黛玉道:「鳳姐姐,平日裡你是個最雷厲風行的,怎麼今次卻這麼支吾起來?」

  經再三追問,鳳姐才道:「好妹妹,我若是說了,你可別惱……」

  黛玉道:「姐姐只管說就是了,我自然是不惱的。」

  鳳姐這才歎了口氣道:「姑媽如今病著,見了你只怕更愧疚,那病若是更加
重了就不好了……」

  黛玉問道:「怎麼,姨媽對我那般疼愛,又怎麼會愧疚於我?」

  鳳姐沉吟一會子,才道:「姑媽也是個命苦的,早早的就歿了姨夫,又偏偏
攤上這麼一個不中用的兒子,不說把家業都敗光了,如今犯了這等事,姑媽再也
沒個著落,只覺自己也大限將至了,唯獨不放心的便是寶丫頭。姑媽因薛蟠娶夏
金桂的事兒是怕了,又聽說迎春妹妹那遭遇,只怕寶釵將來也找一個混賬東西,
那豈不是委屈死寶丫頭了?故而只想著讓寶釵能跟一個知根知底的人。早些時候
姑媽本也是相中了寶玉的,卻知道寶玉的親事是老太太早就給你定下了,那哪裡
能改呢?如今姑媽又病重,更沒法去幫寶釵尋那何時的人,姑媽只怕自己走了之
後寶釵更沒個靠山,故而……」

  「怎樣?」

  鳳姐半晌才咬牙道:「故而……姑媽媽前日和太太商量,把寶丫頭給了寶玉
,說是不敢搶你的位子,只做個姨娘也是好的……林妹妹,你是那有氣量的,姑
媽這番苦心你可要多體諒才是,她也是實在沒辦法……再者咱們這樣人家,哪個
沒個三妻四妾的呢……」

  卻說黛玉,只聽到這裡,那腦子裡便如響了一個炸雷,整個人都懵了,只隱
隱知道鳳姐仍在那說著,卻是連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鳳姐見黛玉呆呆的坐著出
神,憑自己怎麼說都跟沒聽見一般,只得住了口。呆坐了半晌,看黛玉仍不回轉
,只得輕輕拍了拍黛玉肩膀道:「好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也多體
諒體諒吧……」

  黛玉經這一拍才回過神來,朝鳳姐淒然一笑道:「好姐姐,我知道的。多謝
你告訴了我這些,不然我只怕還蒙在鼓裡呢。姐姐,你也是個忙人,只管忙你的
去罷。我想自個兒靜一靜。」

  鳳姐知道此時再怎麼說也是無用了,只得道:「好妹妹,想開一些罷。若有
什麼想說的只管去找我,可別憋在心裡頭,憋出病來可不是玩的。」說罷,才起
身去了。

  鳳姐出了門走遠了,黛玉雙眸中的眼淚才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來,紫鵑
進來,見黛玉哭得泣不成聲,忙道:「姑娘是怎麼了?好些日子不這麼哭了。可
是二奶奶又拿你開心了?」

  黛玉只不答,索性趴在床上哭得更厲害了。紫鵑深知黛玉性情,知道勸也是
無用,只得任憑黛玉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回。黛玉哭了好一會子,直到哭累了,也
不吃飯,便歪在床上背朝著外。紫鵑只道她是睡了,才輕輕幫黛玉蓋了被子,關
了門自己出去了。

  至於黛玉獨子一人在房中如何落淚如何一夜未眠等諸多細節不一一言表。

  卻說晴雯已在櫳翠庵住了幾日,每日按著妙玉的方子吃藥修養,那病症已是
大好了。這日妙玉進來,正瞧著晴雯捻著針線在做活計,便悄悄上前看了一回,
原來是一塊帕子,上面繡了一支玉蘭,如今已經只差一個犄角了。

  「好精細的活計。」妙玉悄悄站著等晴雯繡完了才歎道。

  晴雯正投入,聽了不由唬了一跳。見是妙玉才笑道:「姐姐多久進來的?」

  妙玉將那絹帕拿在手裡看了又看,道:「進來一會了,看你做得認真,沒敢
打擾。難怪都說你是手最巧的,如今見了才知道。這又是給誰秀呢?這般玲瓏?
就像是真真摘了一朵花兒放在上頭一般。」

  晴雯俏臉一紅道:「姐姐這些日子為我操勞費心了,我也沒什麼可報答的,
本想送給姐姐,只是見你平日裡用的都是素白的,又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自古女兒家哪個不好美?妙玉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妙玉雖多才,偏偏這針線
女紅上竟是不會,如今聽晴雯這番話,又見這巧奪天工的刺繡,自然是喜歡,因
笑道:「好妹妹,這可讓我怎麼擔得起?你這病剛好,怎麼敢這麼勞神的?好漂
亮啊,那就我就不客氣啦……」一面說著,一面笑吟吟的將那帕子翻來覆去的看
了又看。

  晴雯見妙玉那神情分明只是個少女,哪裡還有平時那般端莊冷傲?因笑道:
「姐姐若是還看得上,等我以後再多給你做些就是了。」

  妙玉又道謝,將那帕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幾回,方細細的將那帕子折好了收在
袖子裡,又給晴雯診了脈,道:「吃完這一劑藥也不用再吃了。這病症也算是好
了。」

  晴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多謝姐姐這幾日關照費心了。以前只聽說姐
姐最是孤傲的,如今和姐姐在一起這幾日才知道,姐姐是個最平易近人的。」

  妙玉笑道:「有些人入不得我的眼的,尤其是外頭那些粗鄙濁臭的男人,我
自然不會去理會他們,時候多了,總有人在外頭渾說罷了。也憑他們怎麼說去,
我自是不理就是了。」

  晴雯聽了笑道:「姐姐這番話倒是和二爺平日裡說的很像呢。二爺總是說
『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
臭逼人。』為了這話,小時候沒少被老爺罵呢。」

  妙玉聽了搖頭道:「這話兒偏了,殊不知這女兒也有濁臭不堪的,男子也有
清爽高潔的……」說到此處,不由想起寶玉便是那清爽的,臉上一熱,忙道:「
像你和林妹妹這般人品相貌,自然更是清爽的,難怪寶玉疼你們。」

  晴雯聽了忙道:「姐姐快別這麼說,可是要折煞我了。我哪裡算得上什麼清
爽?又怎麼能和林姑娘比?林姑娘才叫才貌雙全呢,可我,只不過長得略好些,
至於那些詩文詞句,我……我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況且我只是個丫頭罷了……」

  妙玉道:「那些詩詞只不過是平日裡的玩笑罷了,你若想學,改日我教你便
是了。」

  晴雯聽了喜道:「只怕我太笨,學不會。再者我這病已經讓姐姐受累了,哪
裡還敢勞煩那些?」

  妙玉笑道:「哪裡就有那麼笨?我可早就聽說,你是最心靈手巧的,如今見
了更知道你的心思了。有我在,保管你一學就會的。反正平日裡我也沒什麼事兒
做,也權當消遣罷了。」

  晴雯這才道:「那多謝謝姐姐了。」

  妙玉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何苦這麼客氣?」

  晴雯道:「以前只是聽過姐姐,如今和姐姐住了這些日子才明白了為何寶二
爺提起你來總是讚不絕口的。」

  妙玉聽了臉上一熱,卻又想知道寶玉口中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因問道
:「他……他都說了些什麼?只怕沒什麼好話吧。」

  晴雯笑道:「寶二爺說,妙玉姐姐的茶道是最有造詣的,詩詞上更是不輸給
林姑娘寶姑娘她們,又精通醫術,還燒得一手好齋菜呢……」

  妙玉臉上一紅,道:「淨是些胡說……」

  晴雯卻接著道:「姐姐,你且別急著否認,我還沒說完呢。二爺還說,妙玉
姐姐那長相自然沒的說,更可貴的是姐姐那一身孤傲高潔的氣質,是旁人再沒有
的。還說,妙玉姐姐雖然看著端莊冷傲,可……」

  「可什麼?」妙玉聽了心中喜歡,卻見晴雯止住了話頭,忙追問道。

  「可脫了衣服,那身段才叫一個亭亭玉立呢……」

  妙玉聽罷臉一下子就紅了,嗔道:「呸。淨是些胡說,我就知道他那嘴裡是
說不出好話的。」

  晴雯笑道:「哪裡是胡說,我雖然沒見過姐姐的身子,姐姐這高挑的身段可
是旁人都沒有的。我在姐姐這裡住了這幾天,可是頭一次看見姐姐臉紅呢,更是
好看了。」

  妙玉聽了臉上更紅了:「你這小蹄子不是好人,也來笑話我,看我不好好收
拾你。」說著便去捏晴雯的臉。晴雯卻也不甘示弱,將兩隻小手伸到了妙玉腋下
就騷了起來。

  妙玉吃癢,笑道:「好啊你,還敢還手的,你只當我不會麼?」說笑間便和
晴雯鬧在一處了。晴雯終是身子弱了些,一會兒便被妙玉壓在榻上,一面笑著一
面求饒起來。妙玉又搔了兩下。才止住了,笑道:「怎麼樣?這回知道姐姐的厲
害了吧?」

  晴雯轉過頭來,只覺妙玉那張清秀的臉就近在咫尺,一雙眸子也水汪汪的望
著自己,呼出的熱氣帶著特有的一股子茗香暖暖的撲在臉上,不覺有些臉紅了。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一回吧。」

  妙玉笑道:「喲,怎麼你也臉紅了?」

  二女正說笑,卻聽見外頭有人道:「你們兩個玩的倒高興。」說話間,寶玉
已走了進來。

  妙玉和晴雯忙起來,晴雯道:「二爺來了。」

  寶玉見晴雯雖頭髮有些鬆散,臉上卻帶著方才笑鬧的潮紅,自己也笑道:
「嗯,本來掛念著你的病,如今看來竟是大好了,比平日裡在怡紅院的氣色還好
呢。」

  晴雯道:「都仗著妙玉姐姐的巧方呢,真是藥到病除妙手回春了。」

  寶玉一手一個環住了二女的腰各香了一口道:「妙玉姐姐連我這死了一半的
人都能拉回來,你這點子病又算得什麼?」

  妙玉紅著臉輕輕在寶玉腰上掐了一把道:「還提那些爛事。」

  寶玉笑道:「好好好,不提了。我還怕你們姐妹兩個處不來呢,如今看你們
這般親暱,倒是我多心了。」

  妙玉笑道:「怎麼,把你的小心肝放在我這裡不放心,只怕我欺負了她不成?」

  寶玉嘿嘿一笑道:「好妙兒,怎麼就不放心呢?」

  妙玉將身子一轉離了寶玉的胳膊彎道:「少在這裡拉拉扯扯,怪膩味的。」

  寶玉笑道:「好姐姐,我好些日子不見你,還不許我親近親近的?」說著又
將嘴湊了過去。

  妙玉卻一躲道:「不許,誰讓你背地裡嚼我的舌根子……說那些混賬話的?」

  寶玉不解道:「我哪裡說什麼了?」

  妙玉羞道:「你……你還好意思問?」

  寶玉更不知所以,聽晴雯在懷裡偷笑,便在晴雯翹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小
白虎,你可是在背後偷偷說我什麼壞話了不成?」

  晴雯喲了一聲,揉了揉屁股委屈道:「我哪裡亂說了,我只是說你誇讚妙玉
姐姐身段好呢。難不成這也是胡說了?」

  寶玉這才明白,又將妙玉抱住了笑道:「這難道還有錯的?再說我也只是和
要好的幾個人說說罷了,還能到處渾說去不成?」

  妙玉嗔道:「那也不許你渾說……」

  晴雯笑道:「平日裡妙玉姐姐那般端莊穩重的,怎麼見了二爺就跟小姑娘一
般害羞了?」

  妙玉掙脫了寶玉的手道:「還不都是這沒臉的給磨的。你們坐吧,我去做功
課了。」

  寶玉哪裡肯放妙玉走,拉著她笑道:「好姐姐,這會子還做什麼功課?好些
日子不見了,多陪陪我說說話吧。」

  妙玉爭不過,才紅著臉道:「你多陪陪晴雯吧,這小蹄子每天張口閉口的都
是寶二爺長寶二爺短的,可不知道有多想你呢。」

  晴雯急忙道:「我……我只是平日裡在怡紅院每天都看見二爺,如今這麼乍
乍的幾天不見,自然掛念一些……」

  寶玉卻笑道:「好姐姐,只有晴雯想我,你卻都一點都不想的?」一面又攬
住了妙玉的腰肢。

  妙玉扭捏道:「好好的,我想你做什麼?你不來我倒是耳根子清靜一些的。
來了就知道混鬧……」

  寶玉笑道:「好,既然你都說我來了只知道混鬧,我若是這回不鬧豈不辜負
了你?」說著已經俯身吻住了妙玉的檀口。妙玉起先還支吾著想掙脫,卻哪裡掙
得開?不一時只覺身子都軟了,待寶玉鬆了口,才伏在寶玉胸口喘息。

  晴雯在一旁看得臉都紅了,低著頭道:「我……還是我去外頭轉轉罷了。」

  寶玉拉住道:「怎麼今日一個個都這麼面薄起來了?妙玉姐姐是沒和別的姊
妹一起鬧過,你這平日裡和襲人麝月一起陪我玩慣了的,怎麼也這般扭捏起來了?」

  晴雯道:「那……怎麼能比呢?襲人麝月我們不過是些丫頭罷了,怎麼能和
妙玉姐姐……一起……」

  妙玉聽了卻道:「妹妹這話卻錯了,你在我這兒,我只當你是個姐妹,只怕
二爺也未曾把你當丫鬟吧?」

  寶玉笑道:「如何,你看妙玉姐姐都不肯,要拉著你和她一起陪我呢?」

  妙玉臉上又是一紅,啐道:「呸,好沒臉,只在人家話裡頭斷章取義的,我
哪裡說過……」寶玉卻笑而不答,那一雙手卻開始去解妙玉的衲衣。妙玉半推半
就,不一時便被寶玉脫得光光的站在那裡了。

  寶玉笑著朝晴雯道:「小白虎,你看看我說姐姐身姿好可是渾說的?」

  晴雯本羞得垂著頭,如今聽寶玉這般說,才悄悄的抬起頭來去打量妙玉。只
見妙玉侷促的站在那裡,纖細白嫩的脖子低垂著,一隻胳膊護著胸前兩座玉峰,
另一隻堪堪遮掩住了雙腿之間那一道幽谷,兩條修長美腿緊緊地並在一處,猶如
兩根白嫩的新藕,晴雯看著不由得癡了,心中暗讚不已。

  寶玉卻笑道:「小白虎,妙玉姐姐都被你看得乾淨了,你若不也讓妙玉姐姐
看看你的豈不忒小氣了?」說著不由分說也將晴雯褪了個精光。笑道:「妙兒,
你看看小白虎這又如何?」

  妙玉也便偷偷拿眼角望去,只見晴雯也羞羞的站在那裡,兩隻手抱在胸前,
看不見廬山全貌,卻也能得見那兩顆玉乳的精巧別緻。再往下那平坦的小腹下竟
是光潔的一片,恥丘上再沒一根毛髮遮掩。妙玉呆了呆,喃喃道:「難怪寶玉總
叫你小白虎,原來妹妹不單臉蛋長得和林妹妹像,連……連這裡都和她一樣呢……」

  寶玉奇道:「哦?姐姐怎麼知道,莫非林妹妹也是個小白虎不成?」

  妙玉這才發覺失言,因道:「自然知道。以前我替林妹妹醫治,需要行針,
自然看過的……」寶玉本以為妙玉和黛玉間猶如警幻和可卿姊妹那般親近,如今
聽了妙玉這般說,心中不由有些悵然,卻又才得知黛玉居然也是白虎,心中不禁
又泛起一陣波瀾,那下身陽物不由又脹大了幾分。

  兩位佳人就赤裸裸的在眼前,寶玉也無心再多想,一左一右的將妙玉和晴雯
都推倒在榻上,自己也脫衣爬了上去,在二女身上左吻右抱,弄得兩人都嬌喘不
已。寶玉見二人並排在一處那香艷的情形,突的想起了警幻教給自己的那拈花指
,想著何不今日便拿她們兩個試上一回?便跪在二女中間,將四條白嫩嫩的玉腿
分了,兩手捏了指訣,便探入了兩個濕漉漉的玉蛤中去了。

  二女同時嚶的一聲,身子都一陣。初時還都有些放不開,只強忍著,不一會
兒那輕喘嬌吟之聲便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寶玉一面運用指法挑弄二人,一面感
覺那兩個肉穴的不同之處。只覺晴雯的小穴更緊湊一些,花心子也略淺顯,那媚
肉熱熱的裹敷著自己的手指不住的蠕動。妙玉的卻是褶皺一波波的頗多,竟有些
九曲迴腸的味道,更奇的是那小穴中卻隱隱有陣陣清涼,更與別個不同。

  寶玉細細感覺,那手上卻並不停歇,反而愈發加了幾分力。果不過一盞茶的
功夫,先是晴雯那扭動著的身子一僵,啊的一聲洩了身子,不幾下子妙玉也嗯的
一聲,將那清涼的陰精噴灑了出來。

  寶玉看了二女那臉上同時浮現出滿足的神情,不由心裡大樂:「若不是警幻
姐姐授予我這般巧法兒,又怎麼能看見這兩個佳人同時洩身的情形,若是再多上
一個寶姐姐或者是林妹妹在身下,令三女一同洩了,那又是如何一番情景?」

  二女休息了一會子,倒是妙玉先回轉過來,輕喘道:「你……又是哪裡學來
的這些雜七雜八的玩意,拿來欺負我們姊妹……」

  寶玉笑道:「這只是開胃小菜罷了,妙兒,如今我才要好好欺負你呢。」想
了想又道:「好姐姐,你頭次將身子交給我的時候是如何光景呢?」

  妙玉道:「還能是什麼光景,只不過你挺屍般的躺著,我……」

  寶玉笑著央道:「好妙兒,如今不如你再試一回給我看?」妙玉哪裡肯依,
卻架不住寶玉一番軟磨硬泡,只得讓寶玉平躺了,自己跨跪在寶玉胯間,想起初
次被寶玉稀里糊塗的破身,心中不免也有些感慨。愣了一回,方覺寶玉正扭動胯
骨讓那熱熱的陽物在自己的玉蛤上研磨,又見一旁晴雯也正悄悄的望著二人交合
處,心中又是一羞。不覺那花心中的蜜液又流出來許多。

  方纔被寶玉一番拈花手已是弄得洩了一回,如今又有這新鮮的蜜液,卻哪裡
還有初次破身時的痛楚和乾澀?妙玉將陽物對準了玉蛤,身子稍稍往下,那肉棒
便滋的一聲沒入了下身。妙玉方洩過身子,那小穴中仍敏感異常,如今被陽物塞
得滿滿的,直直的頂住了花心子,不由哼了一聲。只覺那熱熱的充實頓時讓心都
被塞滿了一般。

  寶玉也覺的那些許清涼的小穴中一圈圈的媚肉不時地蠕動著吸吮著自己的肉
棒。讓人精神不由都為之一振。享受了一回,因笑道:「好姐姐,這就完了?」
妙玉白了寶玉一眼,這才又有些生疏的前後扭動起腰肢來,讓那陽物在小穴中左
右研磨。

  卻說晴雯方才被寶玉用拈花指弄得洩了一回,只覺全身酸軟,好在寶玉沒有
鬧她,只由她軟軟的躺著。卻聽見寶玉央妙玉的那些話,心中不免好奇,便悄悄
的在一旁窺視。見妙玉兩條纖長玉腿白生生的跨在寶玉胯間,一頭烏黑的雲鬢已
然散了披散在前胸後背,卻又擋不住那胸前兩座玉峰,反倒更添了幾分春色。雖
看不見二人交合處是如何光景,那咕咕的水聲卻是晴雯所熟知的。

  再看妙玉臉上,卻又是別樣一番深情。只見兩條柳眉輕輕蹙在一處,兩隻明
眸半睜半閉,小嘴輕輕咬住了下唇,卻掩不住口中發出的嗯啊生,兩腮上一抹紅
暈又給佳人憑曾了幾分春色。寶玉的一雙手只在那兩座玉峰上不停遊走挑弄。只
看得晴雯覺得自己身子裡也是一熱,悄悄將手探入了自己的股間。

  卻說妙玉,起初還有些力氣能擺動柳腰,過了百十下子便挨不住了,只覺渾
身酸軟,哪裡還有力氣?那陽物仍研磨著花心子,卻總是差那麼一分力氣,不能
讓自己洩身,越急卻越使不上力氣,妙玉急道:「嗯……寶玉……來幫我……我……」

  寶玉笑道:「好妙兒,就等你這句話呢。」說著將妙玉的螓首拉下來與自己
吻在一處,使妙玉的臀股不至那麼重壓在自己身上,騰出了活動的空間,這才在
下面開始大力的一下下朝上頂送,發出啪啪的肉生來。果然不出二三百下,妙玉
身子一緊,便洩了去。

  妙玉剛想休息一會子,卻不料寶玉一翻身,又將自己壓在身下,笑道:「好
姐姐,你把你如何救我的演給我看了,如今倒要換我讓你知道我是如何救你的了
,嘿嘿,那會子可是四進四出,著實差點把我累死呢。」

  妙玉還未回過神來,寶玉已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妙玉口中道:「寶玉……
嗯……不……不來了……」卻哪裡止得住這個淫人?

  卻說晴雯看了一出春宮,又用小手讓自己悄悄的也洩了一回,卻又見寶玉將
妙玉兩條修長曼妙的玉腿高高的架起來,那肉棒如同砸夯一般的在妙玉玉蛤中進
進出出,發出啪啪的肉聲,妙玉胸前兩顆玉乳在寶玉的操弄下上下波動著,泛起
一波波白花花的乳浪來。再往上瞧去卻是妙玉一張原本白淨的臉上緋紅一片,一
張櫻桃小嘴大大的張著,隨著寶玉抽送發出啊啊的嬌喘聲。那一雙眸子半張半合
,目光中有些渙散了。

  晴雯看了不禁心中一熱,想道:「想不到妙玉姐姐那麼冰清玉潔的一個人兒
,在床上卻是這般嫵媚動人的……這幅模樣莫說是寶二爺,就連我這女兒家看了
不免也要面紅心跳的……」

  妙玉見晴雯正癡癡地望著自己,心道是自己模樣太輕浮了,不由更是害羞,
口中道:「晴雯……好妹妹……嗯……不要……不要看了……羞煞我了……啊……」

  寶玉卻一面喘著氣一面朝晴雯道:「小白虎,你看妙兒這模樣是不是愛死人
了?那小嘴不想親她一口麼?」

  晴雯聽了這話不由愣了愣,道:「我……我怎麼配……莫要惹惱了姐姐……」

  寶玉卻道:「妙兒這麼喜歡你,又怎麼會惱你?只怕喜歡都還來不及呢。」

  晴雯聽了這句話就如同著了魔一般,看著妙玉那溫潤的小嘴,不覺自己已經
把臉湊了過去,愈發的貼近,那口中的茗香就更強烈一些,不覺中,四片嫩嫩的
櫻唇已接在一處了。

  妙玉本就喜歡晴雯的俊俏靈秀,又同她一起這幾日更是愈發的喜歡。可妙玉
雖和黛玉有百合之好,又與寶玉有了巫山之和,卻不是那濫情的人。因只當晴雯
是個妹妹一般照顧,可這嬌嫩可人的妹妹如今竟和自己這般親熱,不覺心中一熱
,那種同時被心儀的男子和疼愛的妹妹一同關照的感覺讓妙玉這自小離家心中有
著說不出的難處的青春女子更有一種被疼愛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比那肉體上的
快活還要強烈。

  晴雯只覺脖子上一緊,原來是妙玉已經環住了她的脖子,晴雯支撐不住。不
由身子往下一壓,胸前兩隻小巧的玉乳已和妙玉的玉峰抵在一處,妙玉的香舌也
軟軟的滑進了自己口中。晴雯也是頭次和女兒這般親熱,不覺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正學著寶玉平日裡吸吮自己舌頭的動作去親吻妙玉,卻只覺妙玉身子一緊,將
自己僅僅的攬住了,那小鼻子裡發出長長的一生鼻音,原來是在寶玉和晴雯的雙
重夾擊之下竟洩了身子。

  寶玉本看著二女這般親暱心中歡喜,正仍一下下的抽送,哪裡想到妙玉這般
快的就洩了身子?只覺龜頭上一陣濕滑,一股子涼颼颼的陰精已經噴了出來,直
激得自己也是一哆嗦,身子一緊,一股股熱熱的陽精便也射了出去。

  直過了好一會子,妙玉那緊緊攬著晴雯的手才鬆懈了下來。至此時四片柔唇
才分開了,二女頓時都張著檀口大口喘息著。

  「姐姐……」

  「妹妹……」

  兩雙明眸對視,二女都是臉上一紅,反而扭捏了起來。只有寶玉剛得了妙玉
那清爽的至陰陰精卻是更加煥發了,寶玉見二女這般神情笑道:「好了,姐姐受
用了,如今便該輪到妹妹了。小白虎,這回換做疼你了。」說著捏住了晴雯水蛇
一般的小腰只輕輕一用力便將晴雯挾了起來,跨坐在妙玉小腹之上,單手在晴雯
脊樑上一推,晴雯便順勢伏在了妙玉的身子上,那翹翹的雪股高高的對著寶玉。

  寶玉這才將那仍直挺的陽物從妙玉的玉蛤中抽了出來,便又插入了晴雯白嫩
無毛的玉蛤中去了。晴雯不由啊了一聲:「啊……二爺,怎麼這般……不像從前
那般滾燙了……倒有些涼颼颼的……」

  寶玉笑道:「這你可要問你的好姐姐了,我是說不清楚的。」說著便擒住了
晴雯兩片肉臀開始抽送起來。

  「姐姐……你……嗯……你……」晴雯本還想著要問妙玉為何寶玉平日裡滾
燙的陽物如今竟是涼涼的,無奈那寶玉早已開始在自己身子裡恣意進出,那龜頭
一次次撞擊著嬌嫩的花心,兩顆春丸更是順勢在那玉蛤間半藏半露的肉珠上啪啪
的拍打,哪裡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妙玉也緩過精神了,看著晴雯那嬌弱的模樣,想也沒想便吻在了晴雯檀口之
上。寶玉見二女如此親密,更是心中愜意,那抽送也更賣力了幾分。只將晴雯柔
嫩的花心捶打得東躲西藏,那蜜液便如一彎細水娟娟流出,將身下的妙玉都打濕
了一片。

  又百十下子,晴雯鼻中發出的喘息越發急促了,幾乎就要洩身,卻猛地覺得
身子裡一空,原來是寶玉已將陽物抽了出去。寶玉也不耽擱,輕輕將二女身子抬
起來少許,便又將肉棒送入了妙玉的玉蛤之中。

  晴雯正自著急,卻猛地覺得身下妙玉身子一抖,鼻子裡發出嗯的一聲,又覺
寶玉仍在前後聳動,這才知道寶玉又進了妙玉的身子。只想著寶玉同時在操弄自
己和身下這神仙一般的姐姐,不覺小腹中一熱,又是一股蜜液流了出來。可小穴
裡卻仍是空落落的。

  正自難捱,那小穴卻被硬硬的一物插了進來,雖不及寶玉陽物那般粗長滾燙
,卻更是靈活。原來是寶玉一面將肉棒在妙玉玉蛤中抽送,又騰出一隻手來操起
了那拈花手去挑弄晴雯了。

  待到妙玉快要洩身,寶玉卻又止住了,將那又有些發涼的陽物送入了晴雯的
玉蛤之中。如此一男二女冷冷熱熱交替反覆了幾次,寶玉把握的卻也恰到好處,
只令二女在洩身的邊緣處徘徊,卻不令她們洩出來。

  二女早已鬆開了彼此的檀口,只緊緊纏繞在一起。那胸前兩大兩小四團美肉
也緊緊抵在一處,隨著寶玉的運動相互磨蹭著。

  又轉換了幾回,寶玉再次插入妙玉身子裡,又將手指勾住了晴雯小穴中那花
筋好一番挑弄,肉棒也快了起來。只百十來下,果然先是晴雯輕呼一聲,不過一
息之間,妙玉也嬌喘一聲,二女同時花心大開,將那熱熱涼涼的陰精方都洩了出
來。

  寶玉見了這番情景方心滿意自,卻玩心又起,先將妙玉那陰精享用了,方將
自己的陽精也射了出來,卻不在妙玉身子裡射淨,只一半又拔出來,急急地塞進
了晴雯體內,這才將另一半也射了進去。射淨了,方將陽物拔了出來,只見兩個
並排著的玉蛤都是小嘴微張,從裡面流出了那陰陽混雜的濁白液體來,兩股一起
往下流淌,將二女下身都弄得泥濘不堪了,方在妙玉身下匯做一處。

  寶玉隨手拿起一塊絹帕將二女私處細細的擦拭了,又換來二女幾聲嬌吟方罷
手。因笑道:「看看你們姊妹兩個這是流了多少?」

  晴雯紅著臉啐道:「呸。我們兩個加一起只怕也沒你一個人的髒東西多呢。」

  妙玉聽了也悄悄的朝寶玉手中的帕子忘了一眼,卻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搶過
來道:「你……你這魔王,怎麼什麼東西都拿來混擦的……你……你……」

  寶玉愣道:「怎麼了?不過是一條帕子。」

  「這……這是晴雯妹妹病中做的,特特送給我的,如今你……」妙玉氣得將
那兩隻小手在寶玉胸前肩頭不住拍打。

  晴雯笑道:「好姐姐,值什麼,趕明兒我再給你做就是了。」

  寶玉聽了也笑道:「原來是晴雯做的。難道這麼珍重呢。這又有什麼,如今
這上頭沾了我們三個人的東西,豈不更是個見證?依我說,倒比新的更有意思了
。」晴雯也勸慰了半天,妙玉方消了氣。卻不知這帕子最後是被丟了還是被珍藏
了,未曾考究。

  三人相擁著說話,妙玉突然問道:「寶玉,雲妹妹身上如何了?」

  寶玉道:「多謝姐姐掛記著,精神可好呢。」

  妙玉點了點頭,又道:「什麼時候方便了你帶我去看看她吧。」

  寶玉聽了頭一大,想著妙玉若是過去了看見那邊可卿和迎春,又要怎麼說?
又見妙玉問的真切,卻是掛記湘雲,只得含糊著答應了,心道:「妙玉姐姐這般
性情,既然能容得下湘雲,只怕也容得下其他女子吧。」

  又說了會子話,外頭有人道:「寶二爺,你可是在這裡呢?」

  妙玉唬了一跳,晴雯卻笑道:「姐姐不用怕,花大奶奶來了。」

  妙玉忙要穿衣服,寶玉卻笑著道:「襲人姐姐,我在呢,進來吧。」

  襲人推門進來,看見榻上赤條條的三個人,頓時臉紅了,忙轉過臉去道:「
二爺……外頭茗煙說,馮紫英馮將軍找你說有急事呢。」

  寶玉聽了忙穿衣服。又心中有愧,在妙玉和晴雯臉上都香了一口道:「姐姐
們,我實在應該好好陪陪你們的,可這事兒是人命關天的,恕寶玉不能多陪了。
」說著便起身去了。襲人本也想跟寶玉一同出去,無奈晴雯幾日不見襲人,哪裡
就肯放她去了,定要拉著她說上好些話,不在話下。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2014-4-26 11: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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