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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2)
「唉唉唉,你幹什麼的?你還往前走!」
「唉!你聽不懂人話是不?回來!」
伴隨著悅耳的聲音,一陣急促的腳步自身後傳來,即將從後門進入超市的張
峰,這才意識到喊得原來是自己。他駐足轉身,只見一名年輕女子正氣沖沖的跑
來。
她梳著長馬尾辮,額前齊劉海,白皙俊俏的瓜子臉,眼睛大大的,戴著一副
樹脂眼鏡,鼻子嬌小,唇紅齒白;上身穿著橘黃色制服外套,胳膊上套著藍色套
袖,下身黑色直筒褲,腳上穿著黑色毛呢平底鞋,露出肉色絲襪的腳背;身材偏
瘦,大概不足一米六的樣子,胸部略微隆起,屁股也不像已婚少婦那樣肥大,但
還算挺翹,屬於嬌小型女生吧,皮膚尤其的白嫩,顯得十分可愛,也瞧不出年齡
來。
瞧打扮應該是超市理貨,但模樣有些面生,張峰並不認識。說來也沒什麼奇
怪的,畢竟好幾年沒有親自來送過貨了。
小女生跑到他面前,柳眉倒豎,用手點著他的胸口說:「你這人怎麼回事,
說往裡走就往裡走,這是你們家呀。」聲音嬌脆,卻咄咄逼人。
張峰一怔,隨即心中好笑,這小丫頭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他掏出口袋裡
的出庫單,微笑著說:「我是來送貨的,進去找一下促銷。」
小女生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出庫單,抬頭又盯著他的臉,斥責道:「你第一次
來?不知道這裡規矩,怎麼這麼直不愣登的往裡走?要找你們家促銷,不會打電
話?」
「我確實是第一天上班,我也沒電話。那個……不是以前都讓從這兒進去嗎?」
張峰保持微笑。
小女生皺著眉:「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你沒看牆上標識牌嗎?非工作人
員不得隨意進出。」
張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確實貼著一塊牌子,如她所言,上面寫著『非
工作人員不得隨意進出。』
「哦,我知道了,我以後改。」張峰笑吟吟的看著小女生:「那我不進去了。
你……你能不能幫我叫一下我們促銷。」
小女生雙手直插在上衣口袋裡,瞪眼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問道:「誰家的?」
「雪峰商貿。」
「那你等著。」小女生轉身剛要往裡走,收貨口傳來一聲喊叫:「明明~ !
你跑哪兒去了!」
小女生聞聲轉身,一邊高聲喊道:「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一邊朝回跑,
完全把張峰甩到了腦後。
張峰雙手抱胸,望著她那婀娜嬌小的背影,以及左右甩動的俏皮馬尾,不由
自主的失聲笑了起來。
好久沒有見到這麼有意思的小姑娘了。
他繞到正門進入超市,在酒水專櫃附近,從十幾個促銷裡找到了自家的促銷,
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可惜長得一般,身材也一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這促銷雖然幹了將近一年了,但歸公司業務小張管轄,所以並不認識張峰這
個真正的公司老闆,還以為他是新來的呢。拿過出庫單和訂單看了一眼,問道:
「老王呢?」
「生病了,請假。我是臨時客串的。」
「哦,我說怎麼沒見過你。你從前門回去吧,我去找收貨,你在後邊等我。」
促銷拿著訂單和出庫去找收貨,張峰急忙從正門出了超市,繞了一大圈,趕到超
市後門。促銷和收貨早就等在後邊了。
說來也巧,這收貨看起來也是新來的,也不認識張峰。將貨卸到棧板上,點
了點,沒錯,便去叫理貨過來。
張峰很希望那個叫明明的小女生過來,但很可惜,她正在那邊替一家送大米
的對貨,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照樣不認識。張峰心中感慨,真是時過境
遷,這裡的老員工升的升走的走,幾乎全都換了。
將貨送進倉庫,去機房打單,一切OK。兩人朝回走,那促銷一邊走一邊嘮
嘮叨叨,說的都是一些瑣事,什麼工資低,提成低之類的。
張峰有些納悶:「不會吧,據我瞭解,咱們公司的待遇在同行業裡算不錯的
了。工資加提成,怎麼也能掙一千吧。而且每個月還有四天帶薪休假,這麼好的
活兒,哪兒找去。」
促銷皺著眉,打斷他的話:「得了吧,那是你們公司員工,像我們這些外編
的促銷,哪有那麼好的待遇。我賣的最多的一個月,才掙了九百多,就這都比別
家賣貨賣的多多了。好幾家想挖我過去,我都沒去,也就是因為在這兒還有四天
帶薪休假,要不早跳槽了。」
「九百多?」張峰有些詫異,公司財務支出每個月都得由他過目,夏天淡季
時也就那麼回事,但秋冬旺季的時候,基本上很少有促銷工資低於一千的。他問:
「你們工資多少?提成多少?」
促銷說:「底工資四百,白酒百分之一提成,紅酒百分之四。工資馬馬虎虎,
提成有點低。」
「百分之一?」張峰凝眉問道:「都是百分之一?」
「這我至於騙你?」促銷斜眼瞪了他一眼:「我吃飽了撐的?」
「全都是百分之一?」
「那可不,別家都漲到一點五了。」
「小張沒給補發提成?」
「小張?她說了算?」促銷有些納悶。
張峰沒有再說話,回到超市後門,和她打了聲招呼,上了廂貨往公司趕。腦
子裡一直琢磨著剛才事兒。
因為促銷是廠家招聘,經銷商直轄,所以工資和提成都有廠家報銷。但是經
銷商手裡不可能只有一個品牌,所以其他品牌的提成是由經銷商自己出的。比如
白酒廠家聘請一名促銷,由經銷商管理,而經銷商手裡又有某個品牌的紅酒銷售,
所以紅酒的提成就由經銷商自己出,雖然這在合同裡明文規定屬於違約行為,但
也算是行業潛規則了,只要不出格,沒什麼人認真追究的。
雪峰商貿的超市促銷基本上都是古城老酒委派的,因為市場已經打開,所以
廠家給的提成比同行業低了些,只有百分之一。所以張峰將其他品牌的提成提到
了百分之二,算是比較高的水平了。這部分提成由業務小張每個季度末統一發放。
小張,全名張欣,是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中專畢業之後出來找工作,張峰
看她年紀小,便給予了她不少照顧,將她從一個見了生人就臉紅的小丫頭,一步
步的培養成了能說會道的資深業務。
她和小劉一個管橋西,一個管橋東,從公司創業初便跟著張峰,也算是元老
級人物了。曾經有不少人想挖兩人過去,兩人誰也沒有答應,這讓張峰很是感動,
打心眼裡待他們如兄弟姐妹一般。
如果那促銷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事兒可就點有意思了。
回到公司之後,張峰一直坐在辦公桌後,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的敲打著鍵
盤。他幾次掏出電話,想將小張和小劉召回來,但每次翻來覆去的按下幾個號碼
鍵後,總是猶豫不決的放棄了。
人啊,畢竟是感情動物。不是說翻臉就能翻臉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小張掌握著公司的大批客戶,輕舉妄動不得。如果她真的
只在這件事兒上做了些手腳,也沒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絕。再說她剛結婚,想要個
孩子,確實也比較缺錢。
讓張峰真正感到不安的是,她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做手腳,難道不怕自己這個
老闆知道嗎?她還會不會在其他地方做手腳呢?小劉呢?小劉有沒有問題?
一想到自己親自培養起來的左右手竟有可能是兩隻昧公司錢的白眼狼,他的
心裡又是酸楚,又是氣憤,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直到傍晚下班,他才漸漸地讓
自己冷靜了下來。
……
第二天,於晴果然如約前來上班。
她穿著一身燙熨平展的女性職業裝——白襯衣、黑色大V字西服外套、黑色
直筒裙、肉色絲襪、黑色高跟鞋。微卷的棕栗色披在單薄的肩膀上;由於衣服設
計的關係,腰肢顯得如楊柳般的纖細,渾圓飽滿的胸部像是兩個小皮球,將胸前
紐撐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衣而出,(可以想像得出,那是何等的肥美
滑膩;)黑色高跟鞋將臀部托的又挺又大,但絲毫不顯臃腫;緊窄的直筒裙,不
僅能看到屁股的形狀,連那修長勻稱的美腿曲線都完美的勾勒了出來,(當然,
從側面看的話;)穿著肉色絲襪的小腿,有些緊繃,纖細而不失肉感。
這身打扮確實挺有魅力,但……張峰心裡還是有些想笑。
於晴從張雪柔那裡聽過張峰的一些事情,當然也深知自己的魅力,進門之後
便被張峰盯著一直看,初時還有些忐忑驚慌,但一會兒便意識到根本不是那麼回
事,因為對方並不是那種色迷迷、飢腸轆轆的男人眼神,反而有些……調侃。
她低頭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略顯尷尬的問道:「我這身打扮……有什麼問
題嗎?」
張峰連忙笑道:「沒沒沒,晴姐真是標準的衣服架子,怎麼穿都好看。不過
……你穿這身衣服出去跑業務的話,恐怕要吃虧的。」
於晴臉頰微微一紅,低聲問:「那……那我該怎麼穿?」
張峰道:「不必特意打扮,平時怎麼穿,就怎麼穿。咱們這兒又不是什麼大
企業,你穿的這麼正式,我這個當老闆會覺著自己好沒面子的。」說完不由自主
的笑了起來。
於晴跟著笑了起來,但笑聲中多少帶著些尷尬與羞澀。
話說間,小劉敲門進來。先跟張峰打了招呼,然後望向於晴,伸出右手,熱
情的笑道:「一定是晴姐吧,幸會幸會。」
於晴倒也大方,和他握了握手。
小劉全名劉振東,今年二十七,和張峰同歲,但生日比他大幾個月。兩人關
系雖然不錯,但平時張總小劉的叫習慣了,也就沒改口了。他和張欣一個跑橋東,
一個跑橋西,算得上是張峰的左膀右臂,一般上班下班都不用回公司報導。
這兩年橋東發展的比較快,主管橋東的小劉一直說自己忙不過來,想找個副
手。正好於晴來了,張峰順水推舟就將她交給了小劉。
三人閒話幾句,於晴便跟著小劉出去了。不大會兒功夫,敲門聲響起,張峰
抬頭,竟然是張欣。
還算俊俏的小臉上畫了淡妝,齊肩的黑色短髮,上身穿著一件韓版白色蕾絲
襯衣,下邊一條牛仔褲,身材也算的上是玲瓏有致。想想剛來時那副鄉下丫頭的
模樣,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精明幹練的職業女性。
張峰靠在椅背上,胳膊平放在兩邊的扶手上,翹著腳,笑呵呵的說:「怎麼
今兒個一大早來公司了?」
「想你了唄。」張欣笑吟吟走到辦工作前,隨手拿起桌上的一份報表,一邊
翻看著一邊說:「我回來拿赤霞珠的質檢報告,少了一份。」
張峰半眯著眼睛,微笑著望著她的小臉。張欣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一怔,用
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笑著問:「怎麼了?我臉上有花?」
「你臉上沒花,不過人倒是越來越漂亮了。」張峰笑道:「看你印堂紅潤,
榮光滿面,新婚燕爾,你老公伺候的不錯啊。」
張欣將報表扔到了桌上,笑道:「你別調戲我啊,我可不吃你這一套。」說
著,走到飲水機旁,用紙杯接了杯涼白開,仰脖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聽
說昨天老王請假,張總親自送了一趟貨。」
張峰看著電腦屏幕,左手手指漫不經心的轉著一支原子筆,隨口回道:「啊,
是有這麼回事。」
「這麼些年沒出過力了,有什麼感受沒?」張欣隨手翻開了一張報紙。
「沒什麼感受,就是以前的老人都不在了,沒一個我認識的了。哦,對了。」
張峰抬頭,笑吟吟的問道:「你認不認識老家家樂的一個理貨,好像叫……叫明
明。」
「明明?不認識。不過我可以替張總打聽一下。」張欣笑的有些曖昧,但心
細如張峰還是能夠看出她的眉頭舒展了一些,整個人感覺也比方才放鬆了許多。
張峰心裡笑了笑,還是修煉不到家呀,狐狸還沒成精。
「我就是隨便這麼一問。你可別到處瞎猜啊。」
「我還以為張總又紅莓花兒開了。行了,不跟你貧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張欣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張峰呆呆的仰靠在老闆椅上,左手漫無目的的搓著額頭。許久,長長的嘆了
口氣。
愁啊~ !連最自己信任的手下都在背後玩手段,還能信得過誰呢?
……
古城老酒是襄德這幾年最火的白酒品牌,每年夏末、年尾都要在皇家莊園大
酒店舉行兩次大型訂貨會。
所謂的訂貨會即是一種變相促銷手段,大力度、高利潤,吸引經銷商手中的
資金,也是一場答謝客戶的酒會。無論紅酒白酒,其他品牌都有搞,但哪家的規
模也沒有古城老酒這麼大的。上下兩層宴會廳全包,兩百多桌酒席,整個襄德市
區乃至各轄縣的大小經銷商都被發了請柬。
吃了飯還有抽獎活動,走的時候還能帶一份紀念獎。不少便利店、煙酒門市
的小經銷商,都是拖家帶口來的,擺出一副『吃他個狗日的』的拚殺陣仗。
踏入宴會大廳,這一派熱鬧的,音響裡放著洋溢的音樂,相熟的人圍在一起
寒暄聊天,小孩子在過道上來回亂跑,嗚嗚泱泱的,像是進了菜市場一樣。
想當初,古城老酒還沒打開市場的時候,沒多少人看好這樣的低度酒,作為
古城老酒襄德代理的老余,手裡壓著幾百萬塊錢的貨,銷不出去,那個愁呀,一
天到晚的找人哭訴。襄德市做酒水經銷的就那麼幾家,基本上都認識,張峰和老
余也算相熟,就自掏條碼費將古城老酒擺上了各大超市貨架。
原本是幫老余個忙,沒想到沉寂了一年多,古城老酒竟然莫名其妙的火了起
來,而且火的很讓人不可思議,已經到了逢宴喝古城的地步,幾乎霸佔了襄德市
乃至本省白酒市場的半壁江山。
張峰這下也算是壓對了寶,一躍成為了古城老酒VIP式的大客戶,如今整
個公司將近二分之一的利潤來自於古城。
既然是大客戶,當然不會跟那些小散戶在大廳裡擠,三樓的幾個包間就是專
門為他們準備的。
幾個包間是按地域安排入座的,旁邊幾個屋是各個縣的代理商和分銷商,張
峰所在的席面都是市區的大客戶。還是那句話,做酒水生意的多,但多大的也就
那麼幾家,同在一個市裡面,即是同行也是對手,誰不認識誰呢。
在座的這幾位,以前沒少陪老余喝酒散心,聽他絮叨,如今老余今非昔比,
每年上千萬的利潤,派頭比以前大多了,見了老夥計們總是不自覺地昂著頭。今
兒個也是只打了聲招呼,安排了一個業務經理陪酒,便自行離去了。
坐在上首位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頭頂有點禿,臉大如盆,泛著油
光。他叫薛志強,外號薛大臉。以前是襄德市拖拉機廠職工,廠子破產之後,下
海經商,正趕上秦池、孔府宴等一批山東酒把全國老百姓灌的醉醺醺時候,靠倒
騰秦池發了財。秦池敗落後,靠著代理匯源果汁,穩步上升,陸陸續續的又做了
幾個牌子,身價也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如果不是老余靠古城老酒發了大
財,他現在絕對是襄德市酒水市場的頭號大佬。
薛大臉見到張峰進來,哈哈笑道:「張總忙呀,這麼晚才來。等會兒先自罰
三杯啊。」
「我哪兒敢擺譜,路上堵車,路上堵車。」張峰兩手合在一起,討饒似的笑
呵呵的說著。
張峰跟他並不是很熟,因為張峰不喜歡他那副牛逼哄哄的樣子,但兩人關係
還算過得去,畢竟都是場面上的人。
「咱們這一桌就張總歲數小,年少有為呀,今天這酒,你是主力。」說話的
是個五十多歲的胖子,肚子大的懷孕八九個月似的,腦袋圓滾滾的像個西瓜。他
叫吳救國,外號吳國舅,據說他給自己閨女取名吳曲嫻,這父女倆往那一站,就
是一曲線救國。
吳救國雖然資產雄厚,但一開始並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他和薛大臉的經歷
有點相似,也是國企下崗職工,廠子破產之後下海經商,靠批發方便麵發了財,
後來看酒水市場利潤豐厚,便一個猛子紮了進來。
他這人其實挺不招人待見的,說話沖,還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牛逼哄
哄的樣子跟薛大臉倒是有一拼。不過薛大臉很看不起他,私下裡總對人說他是掉
進鍋裡的老鼠屎。
薛大臉這麼說倒也不是全沒道理,吳救國這人確實不太講究,為了搶生意,
總是低價串貨,搞得同行怨聲載道,又拿他沒辦法。
張峰的生意基本上都在大型商超、連鎖商店,吳救國想攙和都攙和不進來,
所以兩人關係也還過得去。面對吳救國的揶揄,張峰還是一樣雙手合十,討饒似
的笑道:「在座的都是大哥大姐,俗話說薑是老的辣……」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啊,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在座的都是老薑了?」
旁邊一個女人笑呵呵的打斷張峰的話。
她叫白素云,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保養得很好,皮膚白皙細嫩,看不到一
絲皺紋。一身黑色職業裝,掐腰小西服,修身直筒褲,黑色尖頭高跟鞋,身材豐
腴勻稱,完全不像其他中年女性那樣的臃腫;兩條修長而性感的美腿,翹腿疊壓
在一起,線條流暢而優美,既不緊繃也不松弛,恰到好處,比之T台上的長腿模
特,也毫不遜色,尤其是那神秘的三角帶,讓人浮想聯翩,體內燥熱。
身材好,模樣就更不用說了,一張美麗的鵝蛋臉,一顰一笑,熟女氣質展露
無餘,且又不失大家閨秀的雍容華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神台上的觀音一樣,
聖潔不可褻瀆。
在認識白素云之前,張峰一直以為,商場廝殺應該是男人們做的事,女人即
使做,也只能做副手而已,但認識白素云之後,他的觀唸完全改變了。白素云原
本是一名數學老師,丈夫在外經商養家,和張峰差不多,是一家小商貿公司的老
板,生意馬馬虎虎,但一家人豐衣足食,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但天有不測風雲,
她的丈夫前幾年不幸出了車禍,丟下一對孤兒寡母撒手人寰。公婆小姑找上門來
要分家產,白素云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幾套住房和幾十萬的存款,只要了兒子和丈
夫留下的微薄產業,從此放棄光輝的園丁身份,下海經商。
認識她的人都在暗地裡笑她傻,笑她笨,但沒過多久,白素云便讓人見識到
了什麼叫做『誰說女子不如男』,她竟然只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便將手裡的資
產翻了幾番,成了襄德市鼎鼎有名的商界一枝花,著實叫人大跌眼鏡。
白素云雖然是教師出身,但卻沒有一般教師的迂腐和固執,而且又是個大美
女,在座的有什麼事兒都叫她出席,她也是來而不拒,吃飯喝酒、唱歌跳舞、按
摩泡溫泉,就連一幫臭男人叫服務小姐這樣的事兒,她都參與過。
大傢伙平時都說她投錯了胎,如果是個男人的話,絕對會有一番更大的作為。
白素云總是呵呵一笑。
喜歡熟女的張峰,自然和白素云很相熟,兩人平時以姐弟相稱。白素云一發
話,張峰自然屁顛屁顛的走到她的身旁,俯身笑道:「云姐怎麼會是老薑,你是
名副其實的小辣椒。」
房間內一陣哄笑,白素云用她那玉質小手在張峰胳膊上打了一下,嗔笑道:
「你這張嘴,貧氣啊。改明兒有時間我得替你未來媳婦好好教訓教訓你,省著你
一天到晚上躥下跳,像只偷腥的野貓兒似的。」
薛大臉笑道:「小白啊,實在不行你乾脆嫁給張總算了,郎才女貌,也算是
天生一對。」
眾人哄笑,張峰一手扶著白素云的椅背,一手扶著桌子,半彎著腰,緊貼著
白素云那觀音似的秀眉臉蛋,笑呵呵的說:「那感情好,要是云姐肯嫁給我,我
絕對從野貓變成家貓。」
白素云笑著將他的臉推到了一旁:「少貧氣了,這話還是留著糊弄你那些紅
顏知己吧。本宮可不吃這一套。」
嬉笑客套過後,眾人落座,由主家和主位的薛大臉分別祝酒詞,酒席正式開
始。
在座的都是熟人,平時沒事就一起出去玩,氣氛自然熱鬧又融洽,只有薛大
臉和吳救國兩個人誰也不服誰,明裡暗裡一個勁兒的灌對方,漸漸地把其他人也
捲了進來,越往後喝越熱鬧。
在這夥人中,張峰無論年齡還是資產,都算是小字輩的,便老老實實的坐在
自己的座位上,不跟他們攙和。倒是身旁的白素云,真叫個海量,無論誰來敬酒
都不推手,七量酒下肚,猶能再戰。唯有雙腮泛紅,香汗淋漓,那貴妃醉酒似的
嬌憨面容,白嫩肌膚下被酒氣燻蒸出來的溫潤體香,著實叫人心癢難耐,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眼前少婦實在太過誘人,張峰的雞巴不知道什麼
時候,竟然自己硬了起來,將褲襠撐成了一頂小帳篷,幸好在座的心思都在酒上,
不然可就丟大人了。
就在張峰幻想著與白素云激情之時,女主角卻忽然起身離席。薛大臉舉著酒
杯大叫:「哎,小白,你去哪兒?說好了等會兒一塊唱歌的,咱可不能先走啊。」
白素云揮了揮手,笑著說:「放心,我不走,去個廁所。」說罷,走出房間。
張峰猶豫片刻,起身跟了出去,薛大臉見他出門,曖昧的一笑,但沒吭聲。
張峰眼見著白素云高跟鞋敲擊著大理石地面,扭動著纖腰翹臀進入了廁所,
他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隨手擰開廁所附近的一間包房,探頭一看,裡邊沒有人,
閃身鑽了進去。
約莫五分鐘後,白素云從廁所走了出來,一邊用手紙擦手,一邊朝包房方向
走去。當她路過張峰藏身的那間包房門前之時,房門忽然打開,從裡面竄出一個
黑影,身子緊緊貼在她的那豐腴柔美的嬌軀上,一手捂著她的小嘴兒,將她硬拖
進了房間內,然後『砰』的一聲,踢上房門。
白素云驚得小臉煞白,雙手用力想將嘴上的大手挪開,穿著修身長褲的性感
美腿不停的踢著,可惜羊入虎口,無濟於事。她被扔到了一張大圓餐桌上,緊接
著便被男人壓在了身上。
男人將臉湊到了白素云的白皙乾淨的脖頸處,貪婪的嗅著成熟女人的誘人體
香,兩隻粗糙的大手在她那包裹在褲子內緊繃的翹臀上來回摸索著。
白素云用力掙扎,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緊握的粉拳用力敲打著男人
的肩膀。
男人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喘聲:「云姐,我受不了了,今天我說什麼也要肏你。」
白素云聞聽此言,不禁一怔,一時間竟然忘了掙扎。因為壓在她身上的竟然
是張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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