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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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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愛人 作者:涉江
吸血鬼的愛人 作者:涉江
第一節梁夏
我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天花板上很幹凈,什麽都沒有。我卻能
從上面依稀看出梁夏的臉來。架在床那頭的電腦還在嗡嗡的低鳴,我在下載著電
影。宿舍裏只有我一個人,那三個家夥都出去玩去了。我則沒有心情。
我閉上眼睛,開始冥想。這是我的一項特殊本領,也不知從什麽時候,我喜
歡上了冥想。我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我曾經預測過戰爭和瘟疫的發生,
現在一切果然發生了。但是宿舍同學對我的冥想很不屑,稱之為“白日夢”。兩
者雖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本質是截然不同的。下鋪的趙林反駁我的最有利武器是
:“如果真的可以預測,那你怎麽不預測考題?看你到現在為止,所有科目的成
績都在七八十分左右,就沒有一門優秀的,也可知你的所謂冥想是如何無用了。”
我的辯解是:古代的相士都是不給自己算命的,我這預測本領當遇到與自己相關
的事情就預測不準。三個家夥一齊道:“切!”
他們不屑歸不屑,我身上確實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我騎車出去,
雖然經常險些被車撞,但總是沒事;還有一次我從宿舍樓前走過,感覺有些不對,
便停下腳步,啪的一個花盆掉下來,砸在我面前的地上;還有……總之,我總能
避過危險,也沒有人能夠捉弄到我。我仿佛有種預知危機的能力。但是他們三個
總說這種預知不要也罷,他們寧願沒有險些撞車或者花盆掉下。
我胡思亂想一陣,又想起了梁夏。梁夏是R 大的,今年大二,比我低一屆。
我是在網上認識她的。我們聊得很投機,很多愛好都相同,我漸漸喜歡上了她。
我提出見面,梁夏開始一個勁地拖。經過我的大力爭取,我們終於在她們學校裏
見了第一面。她是個十分美麗的女生,很青春,也很清純,笑容純凈極了,是我
最喜歡的那種類型。那次見面我發揮出色,逗得她不住地笑,她笑起來真美,當
我看呆時,梁夏便哼地一聲轉過頭去,我大賠不是,她才轉回來。
我們又見了幾次面,漸漸可以拉手了。雖然沒有明說,我已經把她當作女朋
友了。這是我真正的初戀,我幸福極了。戀愛中的人是盲目的,忘記誰說的了;
反正我沒有看出她眼中的陰霾。
有一次我們到紫竹院去玩,正言笑宴宴的時候,迎面走來兩個男生,其中一
個是位高大英俊的男孩。梁夏連忙放脫我的手,和那男生親密地打招呼,介紹說
我是她的同鄉;又向我介紹說這是她男朋友周帥。我呆了。周帥甩開梁夏的手,
哼了一聲走了。梁夏追過去,拉著他的手解釋半天,周帥冷冷看著她說:“走開。”
梁夏放下手,泫然欲泣。周帥想說什麽,終於沒說,和他朋友轉身走了。
我走到梁夏面前,梁夏哭著說:“對不起。”我說:“沒什麽。”我沒問她
為何欺騙我,我什麽都沒說。梁夏一行哭,一行說。我總算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
脈。其實很簡單:梁夏和周帥吵架了,就應了我的約,她在賭氣。我只是個賭氣
的工具,一個臨時的替代品。我心冰涼。
我們默默地回去,誰也沒有說話。梁夏擦幹了眼淚,呆呆地坐在公車上,也
不知想些什麽。我一陣的心疼。
後來,我聽說他們兩個又和好了,梁夏過著幸福的生活。我們也不大聯系了。
我很無聊,也很郁悶,上網聊天變得很刻薄,說話很無情,很無恥,被不少美眉
罵為“神經病”。我便不聊天了,改看小說。小說看完了,改看電影。電影不夠
刺激,改看A 片,這玩藝網上很多。我現在下載著兩部影片,一個叫《我的野蠻
女友》,據說挺流行的;一個叫《護士密情》,一個Rm格式的A 片。
都下載完了。我決定先看護士,坐起身來,戴上耳機。是日本片,質量不錯,
那個護士挺漂亮。當然不可避免的有日本人最愛的惡心鏡頭,我用鼠標拖過去看
唯美的。正看得來勁,把一切都忘記了,包括梁夏在內。雖然我也發春夢,但梁
夏從來沒有充當過這類對象,最多是親親嘴、摸摸就完了;更進一步的性愛對象
是我最喜愛的日本明星深田恭子。
突然手機嗡嗡震動,靠,是誰啊?我咒罵著,打開手機看,一個短信:你現
在在哪兒?
是梁夏發來的!!!
我全身欲火頓時消融,回信說:在宿舍。
梁夏:你宿舍電話多少?
我:6276****.
發完趕緊關掉realplayer,跳下床來。電話機在我們宿舍門後。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我抓起電話:餵?梁夏嗎?
梁夏的聲音有點沙啞:嗯。
我:你嗓子有點啞,感冒了啊?
梁夏:一點點,沒事。
我:你一切都還好嗎?好久沒和你聯系了。
梁夏:嗯。
我沒話說了,雖然我很想說:我很想你,這些天你知道我怎麽過的嗎?我上
課聽不下去,我吃飯吃不下去,我學會了抽煙喝酒看A 片。但是我沒有說,我不
想打擾她的幸福。她過的好好的,我說這些不是徒增她的煩惱嗎?
我沒話找話:你還上網聊天嗎?我不大去了。
梁夏:我也不去。我……
我等了一會,她沒接下去,我:什麽?
梁夏:沒什麽。
我頭上一句、腳上一句的說著: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是在哪兒遇到的嗎?263
聊天室。你叫薄夏輕衫……
梁夏:你叫扣琴獨笑。
我:你一下子猜出我不會彈琴。
梁夏:你說的那幾句話很好,羽扇搖搖,衣袂飄飄,扣琴獨笑,不知今夕何
夕。
我:呵呵,當時是瞎說,我哪有那麽酷?我記得你說的是,好酸啊。
梁夏(笑):你就是挺酸的。你還給我默詩。
我:鄭愁予的。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梁夏:恰如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我: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梁夏:想念從前的時光。那時候多單純,多好。可惜回不去。
我:沒有人永遠活著,沒有東西可以經久。
把這緊記在心及時行樂吧。
我們的生命不是那個舊的負擔,我們的道路不是那條長的旅程。
一個單獨的詩人,不必去唱一支舊歌。
花兒萎謝;但是帶花的人不必永遠悲傷。
梁夏:你還是那麽酸,一點都沒變。
我:呵呵。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梁夏:可是有的人就改的很快。
我:誰?
梁夏:隨便說說。
我和梁夏的這次通話就像打啞謎一樣,她說話躲躲藏藏的,我又不是心思特
別慎密的人,聊得很累,但我確實太想和她多說會話了,所以我絞盡腦汁跟隨著
她的思路。可是,她今晚實在太怪了,以前跟她聊天很愉快的,不是這樣啊。
通話結束,梁夏說:對不起,打擾你了。我說:沒事,反正我也閑著。
掛了電話,我爬上床,打開《我的野蠻女友》,卻怎麽也看不下去,總覺得
有什麽不對勁。
我爬下床,撥電話,6251****,梁夏的宿舍電話。我:餵,梁夏在嗎?
梁夏:我就是。
我:我是涉江。
梁夏:我知道。
我:你在哭?
梁夏:嗚嗚嗚……
我慌了:怎麽啦,怎麽啦?別哭啊,好好說。出什麽事了,我幫你。
梁夏:嗚嗚嗚……你幫不了的……
我:到底怎麽啦?沒試過怎知道幫不了?
梁夏:嗚嗚……他……他訂婚了……
我:誰?噢,你說周帥?他和別人訂婚了?
梁夏(抽泣的聲音):嗯。
我手足無措,道:別哭別哭,也許還可以挽回呢。
梁夏:沒可能了。他不會毀婚的。我要死了……
我:別胡說。這樣吧,我們見面說好不好?我這就去你們學校。
梁夏:嗯。
我看看表,10:00. 急忙加了件外套,匆匆奔出宿舍。我也不騎自行車了,
在校門口招手叫了輛的士,直奔R 大。
第二節咖啡加啤酒
快到R 大時我給她發了短信,她說在校門口等我。我下了車,進入R 大,雖
然校門口人特別多,但我一眼就看到大石頭旁邊的她。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
長發紮成馬尾巴辮,雙手交叉護住裙子,晚風輕揚,她看起來像一個天使。我揮
著手走過去,梁夏看到我了,也點頭示意。她眼睛紅紅的,臉色有些憔悴,看起
來更加惹人憐愛。我道:“走吧,找個地方坐坐。”我們出了校門,來到對面的
星巴克咖啡廳。找了個角落坐下,服務員問喝點什麽?梁夏說:卡布其諾。我也
要了一杯。
咖啡上來,我喝一口,還是那麽苦。我道:“我們第一次見面後就來的這兒
吧?”梁夏點點頭,眼圈又紅了。我道:“好了,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周帥怎
麽會和人訂婚呢?”梁夏開始說起來,越說越難過,最後抽噎著說不下去。原來,
周帥遇到一個女孩,這女孩的父親在R 大很有權勢,女孩非常喜歡周帥;據周帥
說只要她父親一句話,周帥就可以保研。周帥今年大四,在當前如此嚴峻的就業
形勢下,保研對學生來說是個不錯的出路。按照周帥的成績,保研是比較懸的,
但有那位大人物說話,絕對可以百分之百的搞定。
周帥和那女孩來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梁夏沒發現,周帥也總以學習忙,
擇業嚴峻等等為由躲避著梁夏;現在女孩提出訂婚,並讓周帥對梁夏攤牌。周帥
衡量再三,就在今天找到梁夏告訴她了一切,並說自己不適合她,祝福她找到更
好的。梁夏大叫她不相信。周帥取出一個戒指,說這是給那女孩的訂婚戒指。梁
夏掩面奔回宿舍,倒在床上放聲地哭。
其實周帥的事情舍友都知道了,一直想找機會告訴她。現在看她這樣,都很
難過,但是勸她又不聽,於是都離開宿舍去晚自習,讓她獨自在宿舍裏靜靜。
梁夏邊哭邊說,說她和周帥以前甜蜜的往事,說兩人的相識,相戀,越說哭
的越厲害。我挪動座位,坐到她身邊,安慰她說:“算了,過去就過去了。忘了
這一切吧。”梁夏哭道:“我忘不了,忘不了!我愛他!”我心中又是嫉妒,又
可憐她,柔聲道:“好啦,忘不了就忘不了,不要緊的。我們還是一樣要生活,
時間會抹平一切。”梁夏一把掙開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哭道:“我不要你管!
你要我忘了他,我不理你了!”我十分尷尬,又升起些惱怒,我這是圖什麽?我
不說話了。
梁夏卻又哭道:“你生氣了?你也不理我了?都不理我了!讓我去死……”
我只得再次摟住她柔軟的肩膀,柔聲道:“我沒生氣,我理你。就算全世界都不
理你了,還有我。”梁夏撲在我懷裏,放聲大哭。咖啡館裏一對對的情侶都看著
我們,我朝他們打著手勢,報以抱歉的笑容。大家都諒解地點點頭。
終於,梁夏止住了哭泣,從我懷裏擡起頭來。我拿出面巾紙,給她擦去臉上
地眼淚和鼻涕。她呆呆看著我,樣子非常淒惶,我心中疼得厲害。我整理一下被
她?得臟兮兮的衣服,道:“好啦,很晚了。我們回去吧。”梁夏呆呆點點頭。
我擁著她出了咖啡館,回到她們學校。我送她到宿舍樓下面。梁夏朝我揮揮
手,然後去敲看樓大媽的門。大媽卻死活不開門,說按照規定不可以。我看看表,
是比較晚,快1 點了。但這大媽也太死板了吧,晚上讓個女孩子到哪兒去?我過
去說,大媽還是不允許。
梁夏快氣瘋了,不停地罵看樓大媽。大媽也憤怒了:“你等著,我記住你的
模樣了。等我查出你是那個系的,看我不去告訴你們主任!”梁夏還要還嘴,我
捂住她的嘴,向看樓大媽道歉說:“阿姨您大人大量,別跟她小孩子一般見識。
她今天心情不好,說話沒經過腦子,阿姨您千萬見諒。求您了,阿姨。”看樓大
媽氣消了些:“哼。不是我故意為難,我按規定辦事……”她絮絮叨叨倒來勁了,
我一邊連說著“打擾您了阿姨”一邊把活蹦亂跳的梁夏拖了就走。
出了校門,梁夏還像小孩子似的不住罵那個看樓大媽。我看著她的樣子覺得
好笑,她像極了一只被激怒的小貓。我們在馬路上傻乎乎走著,不知道該往哪裏
去。梁夏突然說:“我們去蹦迪吧。”我去過,不大喜歡那喧鬧的環境,不過轉
念想她發泄一下也好。我問:“你想去哪兒?”梁夏說:“我還從來沒去過,不
知道。你帶我去吧。”我只去過一個凱龍。還好有它的電話。我打電話問了問,
說是還有包廂。
於是我們打了一輛的士,去了著名的凱龍迪廳。凱龍是一個外表很難看的三
層樓,黑乎乎的墻壁上爬滿了爬山虎。它有一個院子,我們走進去,震耳的音樂
聲傳來。我交了包夜的錢,學生可以半價,幸好我和梁夏都帶著學生證。有人領
我們到了大廳,我們的包廂在二樓一個角落裏,不過面前就是欄桿,可以看到下
面開闊的舞池。所謂包廂,其實是幾個背很高的沙發,面前一個桌子,並不是房
間。看起來有點像大公司裏那種格子間。
梁夏好奇的看著下面瘋狂搖動的一大群人,舞池中央是一個高臺,有個男人
在放音樂,還不停地大叫:“大家跳啊!COMEON!OH~YEAH !”之類。他左右是
兩個表演的女郎,現在正瘋狂的低頭甩動長發,這是很流行的搖頭舞。據說很刺
激,我想也是,吃點麻醉的東西,再低頭甩動腦袋,肯定暈乎乎的。高臺對面也
是一個舞臺,上面有幾個自願上去瞎跳的人,這個臺子後面就是墻壁了,墻壁是
一面巨大無比的鏡子,反照出光怪陸離的燈光,瘋狂舞動的人們,有種奇異的迷
亂感覺。
服務員給了菜單,我貼在梁夏的耳朵上,大聲問她喝什麽。梁夏也貼在我耳
朵上,大聲回問我喝什麽。她吹氣在我耳朵裏,癢癢得很舒服。我說我喝啤酒。
梁夏說她也喝。於是我們要了兩瓶啤酒,又點了苞米花之類的一堆零食。
啤酒來了,我們幹杯。梁夏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說不好喝。不過她看我喝
得很自在的樣子,很不服氣,把一杯一口氣喝了下去。我讓她慢點,她不聽。結
果一杯下去,她就眼神迷離了。然後她拉著我下去跳舞。
她沒有什麽節奏,就是閉著眼睛,舉著手胡亂扭動。周圍的人大都沈迷在自
己的迷幻世界裏,也有人不停打量她。我連忙表示我們一起的,拉起梁夏的手,
免得有人以為她是一個人而吃豆腐。
梁夏不停息的瘋狂跳舞,汗水從白嫩的臉龐上流了下來,她把馬尾巴辯放開,
如瀑的秀發披下來,很長也很美。梁夏也學人那麽甩頭,不過她技術不行,把柔
順的長發甩得亂七八糟的。我拉著她一只手,省得她摔倒。
音樂聲一變而為輕柔和緩,這是雙人舞時間;那些獨身人士都退了下去,留
下了成雙成對的情侶,也有不少情侶從包廂裏出來,劃入舞池。梁夏也跳累了,
把頭靠我肩膀上,我抱著她嬌柔的身軀,在舞池裏輕輕晃動。我不會跳華爾茲,
我也沒有聽見音樂聲,我只是輕輕抱著我愛的人兒,在無盡的時空裏相隈相依,
溫柔搖晃。梁夏低低地抽泣著,淚水打濕了我的肩頭。我把鼻子埋入她的秀發裏,
心都快碎了。
第三節墜入愛河
梁夏在我懷裏睡著了,我抱起她的身子,出了舞池,慢慢走上樓梯,來到包
廂。我把她放在長沙發上,讓她的頭枕在我腿上,把我的外套蓋在她身上。低頭
看她的臉,那皎潔的臉蛋上滿是淚痕,滿是傷苦。我撫摸著她的涼涼的長發,憐
意大生,我想我是真的愛上她了。梁夏動動身子,說囈語道:不要離開我,不要
……我很難受……
我眼中盈滿淚水,暗自發下誓言,從今以後,我一定要好好愛護她,我要讓
她過得比以前更幸福,讓她忘了所有的悲傷。就算犧牲一切,我也要讓她快樂。
我就這樣睡著了。
一夜過去,我睜開眼睛,梁夏還在沈沈睡著,身子蜷曲,把臉側過來貼在我
的小腹上。我感受著她溫熱的臉龐,不由自主起了男性的本能反應。梁夏“唔”
了一聲,眼睛似睜非睜。我連忙把她的頭抱離我的身體。梁夏迷迷糊糊坐起來,
睡眼惺忪地道:“天明了啊?”我道:“是啊。”想挪動一下身體,卻發現兩條
腿全麻木了。梁夏看我呲牙咧嘴地樣子,問道:“怎麽啦?”我咬牙道:“沒什
麽。腿麻了,唧——”我吸著氣。麻的滋味是很難受的。梁夏也明白怎麽回事了,
揉揉眼睛道:“對不起,我睡在你腿上了。”我道:“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梁夏道:“我給你揉揉。”伸出小手去揉我的腿。當她的手放在我大腿上時,我
像觸電一樣跳起來,嚇了梁夏一跳:“???”我蹦跳著道:“快好了快好了。
你的手比巫醫還厲害。”梁夏嗔道:“胡說。”伸手去打我。我沒有躲。她打得
很小力,很小力。看我舒坦的樣子,她不依了:“不打了,你當是給你捶背哪?”
我訕訕一笑。
我們出了凱龍,時間是早上7 點。找了個小吃店吃了些早點,我們打的回去。
在R 大門口,梁夏下了車,我揮手和她再見,的士開走了。我上午《微觀經濟學
》是點名的必修課,必須要去的。回頭看時,梁夏披著我的外套,遠遠的朝我揮
手。我突然有種明悟:幸福離我不遠了。雖然預測跟自己相關的事情總是不準,
但這件事我相信一定不會錯的。
雖然北京的秋天氣候很好,但早晨還是挺冷的。的車停在南門口,我出了的
車,一溜煙往宿舍樓跑去。奔進宿舍摟裏,頓時暖和多了。我住三樓,爬上樓梯,
迎面碰見一人,喝道:“站住!”我擡頭看時,卻是我舍友李逍。他似笑非笑的
看著我:“你小子一夜未回,現在又衣衫不整。快招來,到哪兒鬼混去了?”我
道:“什麽鬼混?我在一個朋友處住了一個晚上。”李逍道:“切!想蒙我?你
還嫩了點!我先上課去了,回頭我們三個一起研究你的問題。”放開我的衣服走
了。我連忙奔回宿舍,換了一件衣服,胡亂抹了一把臉,拿了書本匆匆奔下樓。
到了教室,已經上課了,老師正在點名,還好尚未點到我。
下了第一節課,李逍,趙林和方彬彬一齊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我幹什麽去
了。我左右張望,有不少同學望來,忙低聲求饒道:“回宿舍說好不好?”三個
家夥道:“好,暫且饒你。”中午回到宿舍,在三人淩厲的口舌下,我只得從實
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李逍搖頭道:“你一定說謊。在那種情形下,美女在抱,
你會一點行動都沒有?你可是木已成舟大法最得力的鼓吹者哦。”我冤蒙不白,
賭咒發誓,表明自己是清白的。方彬彬一本正經地嚴肅道:“我覺得涉江同誌可
能沒入室操戈,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嘛。不過我認為他上下其手是肯定的。”三人
轟然笑了。我受不了這幾個家夥,只有住口。不過回想方彬彬交了女朋友時,我
好像起哄得比這還厲害,真是報應來得快!
中午飯我們在家園吃的,當然是我請客。幾個家夥乘機大宰了我一通。吃完
後,趙林扶了扶眼鏡道:“這個是提前慶祝。當涉江完全上手後,我們再真正的
吃一頓!”我頓時暈了過去。這一頓就吃了150 多塊啊。
舍友們一致鼓動我乘勝追擊。他們知道我和梁夏以前的事,都為我高興,紛
紛支招。這種兄弟間的溫暖情誼讓我十分感動,雖然我對他們的招數評價不高。
晚上我給梁夏打電話。趙林,李逍,方彬彬三個家夥都不出去了,連方彬彬
都放棄了陪女朋友,一道在電話旁邊給我出招。我拗不過他們。
我:餵!您好,請叫一下梁夏。
一個女生高亢嘹亮激動無比的聲音:“夏夏,有人找!”然後我聽到格格的
笑聲。我心想:這位估計也是和趙林他們一種類型的人。
梁夏:你好!我是梁夏。
我:我是涉江。你感覺好些了嗎?(這裏我聽到了另外的呼吸)
梁夏:好了。你的外套等我洗好過幾天給你送過去吧。
方彬彬在旁邊說:“你這樣說,不用洗,我想留著你的味道。”
我一腳把他踢出去:“去!色鬼!你小子以為梁夏是周盈那樣的人啊?”周
盈是方彬彬女朋友,一向十分纏綿悱惻,我和趙林、李逍一聽到她的聲音都是毛
骨悚然,但方彬彬就是甘之如飴。
梁夏:你在和誰說話?
我:沒有沒有。沒人在我身邊。
方彬彬突然大叫道:“是我是我!涉江他從前天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著!”
他因為我鄙夷他女朋友而生氣。
話筒那邊格格的女生笑聲傳來,裏面沒有梁夏的聲音。我顧不得跟方彬彬算
帳,連忙對著話筒道:“梁夏,你別生氣,一個舍友發酒瘋。我可沒有天天睡不
著。”
梁夏的聲音裏有點笑意:我知道。
我心想你怎麽能知道?看來你也被參謀團們搞暈了。於是我道:“梁夏,我
現在去你們學校好嗎?”
梁夏遲疑了一下。
我道:“好了。我掛了,你等我短信,還是老地方。”
梁夏道:“嗯。”
於是我掛了電話,惡狠狠撲向方彬彬,卡住他的脖子:“要是你小子壞了我
的事,我跟你沒完!”趙林和李逍也一齊說方彬彬不對。方彬彬連忙笑嘻嘻的道
歉,一點誠意都沒有。趙林和李逍道:“你那樣說顯得涉江太沒風度了。你應該
說涉江天天晚上想她想得想尿尿!”三人一齊大笑。
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一人給了他們一拳,換上衣服,哼著歌兒走了。
R 大離我們學校不遠,這次我騎自行車,10來分鐘就到了。在大石頭旁見到了梁
夏,她換了一身吊帶的藍色短裙,可愛極了。看到我呆呆註視的目光,梁夏臉上
不由一紅,嗔怒地哼了一聲,我才訕訕回過神來。
從此後,我天天晚上都去找她。我們一塊在她們校園裏散步,談天;或者用
自行車帶她來我們學校,在我們學校美麗地湖邊徜徉;或者一起在他們校或者我
們校自習室裏上自習。我最喜歡騎車帶她了。平常走的時候,只能拉著手;而騎
車的時候,她會抱著我的腰,把臉貼在我背上。總之,我們的感情發展迅速。我
整天笑瞇瞇的,對誰都很客氣。趙林、李逍和方彬彬對我的“賤樣”十分不滿,
一天到頭地糾正我,說我給我們宿舍給我們系給我們學院乃至我們學校丟臉,那
麽一個聰明睿智的同誌(他們少有的稱贊我)被一個R 大的小丫頭搞成這樣!?
長此以往,我們P 大解散好了!
不管他們如何非議,我自悠然自得,我甘於向R 大低頭又怎麽了。英雄難過
美人關嘛,向美女低頭的就是英雄。嘿嘿。
第四節裂痕
不過我還是不滿足。我和梁夏越親近,越發現她的好,我就越害怕失去她。
然後我就越想得到更多的保障。
我經常去R 大,已經和她們宿舍樓的阿姨混熟了。阿姨很通融,可以讓我進
入她們宿舍樓去找她。對此,我常想到很不好的地方去:難道大家開玩笑說我是
師奶殺手是真的?靠!
當梁夏宿舍沒人時,我就去樓上找她。她給我看她的毛毛熊,各種小飾品和
其他好玩的東西。有天晚上,我們兩個又在她們宿舍。梁夏把她新買的童話書《
小王子》送給我,說她在網上看過,很好看,就買了一本。
我隨便翻了翻,正好翻到狐貍那一段:狐貍對小王子說,請你馴養我吧,如
果你馴養了我,許多人的腳步聲中我能認出你的來,別人的腳步會使我躲到地下,
你的卻能使我從地洞中出來,你的頭發是金黃的麥田的顏色,我看見麥田就會想
起你。雲雲。
我笑道:“你已經把我馴養了啦。”梁夏道:“可是,小王子還是走了。”
我牽起她的手,望入她的眼睛,道:“如果我是狐貍,我一定想方設法不讓她走
的。”梁夏抵受不住我眼睛烈火般的情意,低下了頭。我托起她的下巴,緩緩吻
了下去。她想躲避,我左手輕輕扶在她的腦後,她就沒有躲。我吻上了她嬌軟濕
潤的唇,這是我的初吻,四片唇貼在一起,我伸出舌頭侵入她嘴中,碰到的卻是
牙齒。經過我的堅持不懈,她終於張開嘴,我碰到了小巧的舌尖,這個可麻煩了!
外功好偷學,這接吻是內功,看A片也偷學不到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舌頭迎上
前去,亂攪亂吸一氣。不知道過了多久,梁夏推開我,大口喘著氣,還皺著眉頭
:“你這是什麽式啊?”我兩手一攤,訕訕一笑:“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你說該
怎麽辦?”梁夏羞澀的道:“你不要那麽用力嘛。”我從命。
我們再次接吻,我的舌頭隨著她的翩翩其舞,我漸漸掌握到一些竅門了。這
一吻好久。我們分開,我喘氣道:“呼——好累!”梁夏笑道:“你活該!”我
看著她巧笑倩然的模樣,再次吻了下去,梁夏小手推拒著我的胸膛,口裏咿咿嗚
嗚。我的手從抱著她的腰開始轉到正面,從上衣下擺裏伸進去,按在她乳房上。
梁夏身子突然僵硬,用力推開了我。
我道:“怎麽啦?”梁夏道:“你怎麽那樣?”我正在興頭上,被打斷不由
十分不爽,道:“我們都男女朋友關系啦,摸摸都不行麽?”梁夏道:“那能這
麽快就……我不是那種人……”我道:“我知道你不是,可是我也不行麽?”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梁夏看了看我的臉色,抱了抱我笑道:“好啦好啦,別
像吃不到東西鬧亂子的小孩一樣。我們出去玩吧?”我賭氣道:“不。”突然想
到剛才她接吻的技巧怎麽那麽高明,對了,周帥!她自然早就練熟了。嫉妒的毒
蛇在我心理嚙咬著,想想我這麽深愛的女孩,這麽美麗可愛的女孩和別人在一起,
我不由想起一些非常齷齪的鏡頭……再也無法控制嫉妒的烈火。我面容扭曲,緊
緊握住拳頭,嘴唇都咬出血來。
梁夏見我可怕的樣子,嚇了一跳,笑道:“怎麽這麽生氣啊?我親你一下行
不行?”她吐出紅紅的小舌頭,是如此的可愛,如此的動人!但想到這舌頭這臉
蛋被別人擁吻著時,我心裏更疼,欲火全化成怒火,沖口而出:“不用!你留著
去親周帥吧!反正你也熟練了!”說出以後,我馬上後悔起來。周帥已經是我們
兩個之間的禁忌,誰都避免提到他。
梁夏笑容凝固了,呆在哪裏,淚水慢慢流了出來。我後悔萬分,忙給她擦去
眼淚道:“阿夏,對不起,我不對,我說錯了話。你罵我,你打我!你不打我自
己打!”我啪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梁夏冷冷看著我,全身不停抖動,她向門口
一指道:“出去!”我拉住她求道:“阿夏,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一定不提
那件事了。”梁夏流淚道:“你們男人就這樣。一次失足就念叨一輩子。我還以
為你不是那種人,結果我看錯了,你和他們一樣庸俗,你一樣受不了我的過去。
你想讓我純潔的像白紙一樣,把一切都留給你,你好淺陋,你連周帥都不如!我
錯了,我竟然相信了你!原來你和他們一樣的!你出去!我不要再看見你!”我
道:“阿夏!”梁夏大哭道:“你出去,出去啊。我不要看到你,不要看到你!”
她連推帶打把我趕出了宿舍門,蓬的關上門哭起來。我叫了半天,求了半天她都
不開門。
樓道裏很多女生都看著我。我雖然心裏很難受,但對男生來說面子也很重要
的,心道:不理我就不理我,難道少了你我就不能活了麽?難道少了你地球就不
轉動了麽?氣乎乎的出了女生樓,騎了車回P 大而去。一路上我心神恍惚,差點
被一輛的士撞著。那司機對我破口大罵,我不理他,自顧走了。
來到宿舍,方彬彬在宿舍公共電腦上玩雷電,擡頭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
吃驚道:“怎麽啦?”我道:“我和梁夏吹了!”方彬彬道:“什麽?”頓時又
死了一次,GAMEOVER了。我倒在下鋪他床上,咒罵道:“都是周帥那個該死的家
夥的錯!”方彬彬聽我激動萬分的說完整件事情,長嘆道:“兄弟,錯的是你啊!”
我怒道:“什麽?”方彬彬道:“你不是一直說自己開明,女朋友是不是處女都
無所謂嗎?現在事到臨頭,你怎麽做的和說的不一樣啊?”我強辯道:“是無所
謂啊。可是已經不是處女了,為什麽我摸摸都不行?裝什麽清純!?”方彬彬一
把把我揪起來,吼道:“涉江,如果不是你和我是好哥們,沖你這句話我就得狠
狠揍你一頓!你把女孩子當什麽啦?身體是可以隨便給人的嗎?失過身就得變得
像妓女一樣嗎?你他媽的這是什麽邏輯!快去跟梁夏道歉!不然我不當你是兄弟!”
他狠狠把我丟在床上。
我傻了:我真的錯了嗎?看來是的。我的氣量太狹窄了。我想起那晚的誓言
:從今以後,我一定要好好愛護她,我要讓她過得比以前更幸福,讓她忘了所有
的悲傷;就算犧牲一切,我也要讓她快樂。我居然說出那些話,我無恥,我不是
男人!
我立即給梁夏打電話,是那個大嗓門的女生接的,她叫馬麗。聽到是我的聲
音,馬麗怒道:“你還有臉打來?你讓我們夏夏哭成那樣!”我哀求道:“好姐
姐,求你讓阿夏接電話,我錯了,我給她道歉!”馬麗哼了一聲,向那邊喊道:
“夏夏,涉江的電話。”我聽不到梁夏的聲音,馬麗道:“夏夏不想跟你說話。”
我哀求萬端,馬麗也傳了N 次話,梁夏就是不接。馬麗最後道:“算了,你讓她
靜靜吧。”我頹然放下話筒。
方彬彬抱著我的肩頭道:“兄弟,別難過,等過幾天她就氣消了。不過,你
那話說得也忒過分!”我欲哭無淚。不久後,趙林和李逍也回來了,他們對我說
那話也很氣憤,不過事已至此,責備也沒有用,他們開始出謀劃策,幫助我想辦
法。可是梁夏根本不聽我電話,什麽辦法都沒有用。
最後方彬彬說:“涉江,你去R 大找她吧。”我道:“她不見我怎麽辦?”
方彬彬道:“你就在她們宿舍樓下呆著別回來。”我點點頭,出了宿舍樓。今天
天氣本來就不好,現在更飄起細雨。我一手打著雨傘,一手騎車,來到R 大時,
雨大了起來。在梁夏宿舍樓下,我用手機給她宿舍打電話,仍舊是馬麗接的,我
讓馬麗轉告梁夏,就說我在樓下,從窗戶裏可以看到我;我不敢進樓打擾她;如
果她不原諒我,我就在雨裏呆下去。打完電話,我把雨傘撤下來。
擡頭看時,三樓的窗戶探出馬麗的頭,她向我揮揮手,我也揮手回應。她們
宿舍的人都和我打了招呼,唯獨梁夏沒有出來。雨越下越大,我全身濕透了,打
了幾個噴嚏,渾身冷的厲害。梁夏終於露出頭來。她看到我落湯雞般的樣子,眼
淚流滿雙頰,她又縮回頭去。我以為她要下來了,結果卻接到一條短信:你走吧。
我不值得你這樣。
我呆呆看著短信,再看窗戶,窗簾拉了起來。我就這樣在雨裏傻站著,不知
道過了多久。屋裏的梁夏透過窗簾的縫隙一直在註視著我。馬麗和其他舍友都鼓
動她趕緊下去,梁夏猶豫不決,終於她心軟了,匆匆走出宿舍,飛快的下著樓梯。
這時我打了個激靈,抖一抖雨,仿佛醒了過來一樣,把自行車一扔,轉身走
了。耳中聽到樓上有人叫我,但不是梁夏的聲音,我沒有回頭。
梁夏站在樓門口一看,外面已沒有了我的蹤影,只有我的破自行車倒在雨裏。
她冒雨把車扶起來,怔怔看著窗外的雨幕,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
我站在R 大外的馬路上:梁夏是不會原諒我了,我該去哪兒?一個的士看我
呆呆站著,以為我要打的,問我去哪兒。我坐上車,說:“去凱龍迪廳。”那是
我最懷念的地方。
第五節沸騰的熱血
晚上大約11點鐘,我來到凱龍。可是那個座位被人占了。我躲在一個角落裏,
要了六瓶啤酒,一個人拼命地灌。灌得幾乎要吐了,我搖搖晃晃站起來,像軟泥
一樣掛在扶手上下了樓梯,來到舞池中。我拼命得扭動,仿佛要把所有的悲傷和
悔恨都抖掉。
舞池中的人看我滿身酒氣,滿眼兇光,都敬而遠之。我旁邊相擁而舞的一對
中那個男的說道:“可憐的人,一定是失戀了。我也這樣過。”那女的發怒了:
“你是為誰這樣?”男的忙道:“為你啊。那次你不理我,我痛苦極了。”女的
釋然,男的擦汗。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我特異的預感又發揮作用了。
那危險來自我右方三米遠的地方。我搖晃著轉頭去看那到底是什麽,突然燈光和
音樂都停止了,大廳裏漆黑一片,居然停電了!大家發泄似的大罵:“靠!”
“操他媽!”“FUCK!”
我也扯著嗓子大叫大嚎。這叫聲是學校裏停電時練出來的,今晚我嚎得格外
歡暢格外痛快!有人的叫聲中還有痛苦的意味,不過我卻沒有感覺出來。連那種
血腥的味道我都沒有感覺到,我喝了太多的啤酒,整個人都麻痹了。有人打著了
打火機,火光一亮,他看到一個大張著的血口,牙齒老長,滴著鮮血,他不由恐
懼地尖叫起來,打火機掉在地上被擁擠的人們踩滅了。火光亮的剎那,好幾個人
都看到了那恐怖的怪物,都叫道:“有鬼呀!”拼命擠。但是漆黑,沒有一絲光,
門都被封死了。整個舞廳就像地獄,不時有痛苦的叫聲:“媽媽呀,有鬼咬我!”
“啊!”淒慘之極。
我傻乎乎的站著,竟然沒被踩倒,也算異事。突然一對尖利有力的手抓住的
我的兩肩,指甲深深嵌入肉裏,我疼痛難忍,大叫起來。這時一張嘴一下子咬在
我左頸上,那嘴在不停的吸我的鮮血,我聽得見咕嘟咕嘟吞下去的聲音。這是真
實還是惡夢?
我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也一口咬在那人的頸項上,也拼命地吸血。狂亂地
情景,恐懼的黑暗,吸血的大嘴,也把酒醉的我變得瘋狂了。我感到血從我的脖
子裏流出去,居然有種極樂的歡喜,我歡暢地顫抖著。但是我更恐懼,於是就更
加拼命地吸那人的血。那人想掙脫我,我大吼一聲,也不知道吼叫了些什麽。他
不大掙紮了,我吸啊吸啊,肚子漸漸脹了起來,但我還是像瘋了一樣的吸。那人
的嘴漸漸離開了我的脖子,我還在不停吸他的血。我感到他的身體在我手裏漸漸
變小,漸漸感到了他的骨頭。終於我在他身上再也吸不出血來了,我又去吸別人。
這是一個少女。
當我的牙齒嵌入她柔嫩的脖子時,她又踢又打,嘶啞的哭泣著。轟地一聲漆
黑中突然現出一點亮光,我看到一個纖弱的美麗身影,穿著白裙,那是梁夏,她
身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向我招手,她的淚珠比夜明珠還亮。我放開少女,向她
走去。絆倒了,我爬起來繼續走。我爬過許多人,磕磕絆絆走過好長的路,一頭
撞開面前的堅硬的東西,光射了進來,我爬到凱龍外面。外面一個人都沒有,連
門口的人都不見了。他們也到舞廳裏去了嗎?
我跌跌撞撞地站定,回頭望望這個黑乎乎的三層小樓,如在夢中。突然轟隆
隆一聲巨響,凱龍迪廳整個爆炸了,熊熊燃燒的東西撲面向我砸來。我再也沒有
了力氣,眼前一紅,一種疼徹心肺的劇痛,然後我昏迷過去。
我睜開眼睛,面前一片潔白。我轉動腦袋,發現我躺在一張潔白的床上,一
個潔白的房間。然後一個人驚叫的聲音:“好了好了,醒過來了。”她奔到我床
前,我看出是個穿白衣服的二十多歲的美貌女孩。我嘶啞的聲音問道:“我在哪
兒?”白衣女孩笑道:“你命真大,這麽重的傷還能活著。你現在在醫院裏。”
我道:“噢。”才發覺自己頭上纏著繃帶。那個白衣女孩是護士,她很快叫了醫
生來,醫生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驚訝道:“他恢復得好快。身體已經沒有大礙
了,現在只是些皮膚問題。”我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在這兒多久了?”
醫生道:“你不知道原因嗎?凱龍迪廳發生火災,裏面的人全燒死了,你在門口
躺著,身上被幾個石頭壓著,傷勢非常嚴重,我們醫生也是盡力而為。不過小夥
子你的命可真硬,,這麽重的傷睡了這三天,居然好得差不多了。”我回想起來
那夜的事情,想到那吸血的怪人,不由臉色蒼白。醫生問道:“怎麽啦?”我勉
強笑道:“沒什麽?多謝醫生救了我這條命。”又想起梁夏來,唉,活著就很好
嗎?醫生道:“你再休息一會吧。公安局的同誌還要問問你情況呢。”我點點頭,
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我感到有人輕輕進入房間,就睜開眼睛。面前的這個人是誰啊?
一頭長發,一身白裙,白白的小手裏捧著一束花,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關切和焦慮,
美麗的小臉上寫滿了憔悴。她看到我睜開眼睛,嚇了一跳,隨即臉上溢出了歡欣
的笑容,她的笑容比她手中的花還要美。她是梁夏!?
我道:“梁夏,對不起。”梁夏把花插好,坐在床沿上,伸出手撫摸著我的
嘴唇道:“我知道。”我眼淚流出來:“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我嫉妒。”梁夏眼
睛紅紅的:“我知道。”我道:“下雨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夢見我了?”梁夏點點
頭。我道:“當時迪廳漆黑,門都看不見,大家亂擠亂踩,我卻突然看到了你,
你在前面招手,我就跟著你爬出迪廳來,然後迪廳就爆炸了。是你救了我。”梁
夏輕輕伏在我身上,把唇印在我嘴上,我嘗到了她苦澀又甜蜜的淚水。我們唇舌
糾纏,深深相吻。
“咳咳”,有人用咳嗽來表示他的來臨。梁夏連忙坐起身來。門口站著三個
人,一個是那個美貌護士,另外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小護士朝梁夏眨了眨眼睛,
梁夏臉紅了。男警察很客氣地問我那夜的事情,我盡可能地詳細說了。女警察一
一記錄下來,看起來他們也是很疑惑。我問:“到底是怎麽回事?”男警察道:
“整個迪廳的人都燒成木炭了。看起來好像是電源線路扯得不合理。”我遲疑地
問道:“有沒有在現場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男警察詫異道:“奇怪東西?為
什麽會有奇怪東西?火災事故怎麽會有奇怪東西?要有大概是那些一具具的奇形
怪狀的屍骨吧。呵呵。”這警察夠冷血的,死了那麽多人他還笑得出來。
第六節出院
是梁夏給我交的住院費,用的是老爸給她買電腦的錢,又加上她的零花錢。
註意:由於她家比較富裕,她零花錢很多的。我十分內疚,但是一時又沒錢還她,
一提她就生氣。第二天,趙林、李逍和方彬彬都來醫院看我,他們也第一次見到
了梁夏,都張大嘴巴合不攏來。我不由十分尷尬,這三個家夥怎麽這樣啊,有家
室的那個更不堪,口水都流了出來。我咳嗽一聲,三人才回過神來。趙林扶了扶
眼鏡文縐縐地對我道:“這位姑娘就是弟妹麽?實在是天仙化人啊。”這小子唱
戲文哪?梁夏噴嗤一聲笑了出來。趙林更得意了,拼命地向她提供我各種惡劣的
記錄,妄圖貶低我在梁夏心中的形象,諸如老是差點被車撞,老是差點被花盆砸
之類。要不是我狠狠瞪他,這小子連我看A 片都會說出來。唉,真是個重色輕友
的家夥!相較而言,李逍就文明多了,他只是含蓄地暗示我上課老走神,學習非
常差。梁夏笑個不停。
鑒於住院費比較貴,我準備當天就搬出去,梁夏堅決不同意,說是這裏護理
得好。我還找理由,被三個家夥當場訓斥一頓,說是什麽梁大小姐都說了你憑什
麽敢表示異議?問你了麽?允許你發言了麽?給我閉嘴!我道:“可是住院費是
阿夏拿得啊。”三個家夥大義凜然地對梁夏道:“這怎麽可以?怎能讓你付錢!
我們和涉江是好兄弟,兄弟有難,理應相幫。我們給他掏住院費。”梁夏很有些
感動。我卻知道這幫家夥絕對沒這麽好,以後肯定會找我把錢要回去。
終於在我的堅持下,梁夏同意我明天出院。我在醫院裏已經呆了五天五夜,
傷勢基本痊愈。揭開臉上紗布一看,皮膚完好如初,一點燒傷的疤痕都沒留下,
反而更加潔白了,醫生很是驚詫:這人的恢復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趙林等三
人則很羨慕:自己被燒一下是不是皮膚也變得這麽好?梁夏看到我容光煥發的樣
子,很是高興,我們抱在一起,不顧趙林三人不停的咳嗽。
出了醫院,現在大約上午11點多,秋日的陽光非常刺眼,照在我身上讓我非
常難受。梁夏道:“怎麽啦?”我道:“太陽太烈了。”梁夏還沒說什麽,趙林
已經怪叫道:“涉江,你怎麽這麽嬌嫩了?現在這太陽正暖和,你居然說是烈,
腦子是不是有問……哈哈哈!”看到梁夏的臉色,連忙轉口改成哈哈。我不理他,
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到底是什麽,我卻把我不住。
我們五個人打的不方便,大家決定坐公共汽車,正好順路。先到了我們學校,
我們去吃飯,這次改在天上天烤鴨店了,趙林等三人說是要請客給我壓驚。席間,
趙林向梁夏敬了一杯酒,問道:“阿夏……”這幾個家夥都學我叫阿夏了,靠,
我用了半年多才叫成這兩個字,現在他們兩天就搞定了!“那個……那個你們宿
舍有聯誼宿舍了嗎?”哈,我說這小子怎麽這麽殷勤,原來在打這個主意!
梁夏笑道:“沒有啊。”趙林高興道:“好啊,咱們兩個宿舍聯誼吧!”梁
夏眨眨眼睛道:“可是——可是我們宿舍同學都有男朋友了哎。”趙林“啊”了
一聲,泄氣了。梁夏道:“不過我有好幾個好朋友是別的宿舍的,有空大家可以
一起去玩。”趙林又高興起來,殷勤地張羅著讓她吃菜,把我這個梁夏的正牌夾
菜手置於不顧。
趙林和李逍一直喋喋不休請梁夏讓他們多參加些活動,方彬彬也嚷著參加。
梁夏詫異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嗎?”方彬彬嚴肅地道:“梁夏同學,你這個看
法很要不得。難道有了女朋友就不能交別的女性朋友嗎?記得一個牛人說過,戴
著鐐銬的愛情最終只會滅亡。”我忙道:“少胡扯了。你老實點,不然我去告訴
周盈。”梁夏問道:“誰說的?”方彬彬道:“我怕他會打擊報復,不敢說。”
梁夏道:“沒事的,說吧。現在是和平年代,他還能怎麽著。”方彬彬於是道:
“就是他。”他把手指頭指到我的鼻子上。梁夏笑著看我道:“是嗎?涉大情聖。”
我連忙舉手投降:“那是我在遇到你之前說的,當時年輕不懂事。現在我明白了,
真正的愛情是容不得第三者的。”梁夏笑道:“嚇那麽厲害幹嗎?我有那麽兇嗎?”
我連忙點頭,發覺不對,忙又搖頭。
一頓飯,大家吃得很高興。看看時間,已經下午1 點了。梁夏下午有課,我
便對三人道:“三位,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拉了梁夏走了,把結帳的工
作交給他們三個。不是嚷著請客嗎?不能光動嘴皮子啊。
我送梁夏到了R 大,看時間還早,梁夏讓我在校園裏陪她走走。但是我怕太
陽曬,於是我們找了個涼蔭的石頭,我把外套一鋪,讓梁夏坐下,我坐她旁邊。
梁夏依偎在我懷裏,道:“你知道嗎?那天你在雨裏的時候,我心裏好疼。我下
來時,你剛好已經走了……”我抱著她,輕輕嗅她的頭發,道:“我知道。我現
在一切都明白了。我愛你。”梁夏擡起頭來:“我也愛你。”我看著她的眼睛,
深情地道:“那夜我們兩個一起在凱龍,你睡在我懷裏時,我就發過一個誓言,
我再重復一遍: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愛護你,我要讓你過得比以前更幸福,
讓你忘了所有的悲傷。就算犧牲我所有一切,我也要讓你快樂。”梁夏送上熱吻。
我回到學校,下午我有一門選修課,懶得去上,反正李逍去了,他回來我抄
抄筆記就成了。宿舍裏沒有人,我渾身難受,就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我感到非
常冷,便蓋上被子。真是好冷啊,我不停發抖,全身痙攣。我把櫃子裏的大衣拿
了出來,蓋在被子上。還是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起那個黑暗裏咬我的牙
齒。我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懼。
沒有辦法睡著,我開始冥想。我閉上眼睛,感覺到神思如八爪魚般向四處延
伸開去,突然我“看”到了梁夏,模模糊糊的影子,不過我確定是她,她在哪兒
呢?我凝神看左右,看不清楚,讓隔著毛玻璃,又像在夢中,周圍好像有人,在
上課吧?我努力向梁夏凝神,逐漸清楚了,看清她的臉了,她神情呆呆的,好像
在開小差。這小丫頭一定在想我!我心神一分,畫面模糊起來,然後搖曳閃動,
仿佛漣漪一樣伸縮蕩開,什麽都沒有了。我睜開眼睛,我還是在自己的床上,蓋
著厚厚的被子。
天很快黑了,三個家夥都回來了,看到我的模樣,都是大呼小叫:“怎麽啦?
生病了?”李逍用手摸摸我的額頭,道:“涼陰陰的,沒發燒啊。”我勉強笑道
:“我有點難受,不想吃晚飯了。”趙林道:“你確定沒事嗎?”我道:“沒事,
我睡一下就好了。”我從頭邊的書架上取過手機,給梁夏發了個短信:阿夏,我
肚子疼,今天晚上就不去你們學校了。梁夏的短信馬上回來了:你真的沒事嗎?
我去P 大看你吧。我連忙道:不要。我真的就是肚子疼,沒事的。
過了大約10分鐘,宿舍電話響了,打遊戲的趙林不耐煩的抓起來:“餵!”
然後聲音馬上變了,甜得像吃了八斤香油:“是阿夏呀?涉江?他在床上睡覺。
稍等啊。”趙林把電話遞到我床頭,我一手拿著話機,一手拿著話筒,道:“餵。
阿夏,我都說沒事了。”梁夏聽到我說話,踏實不少,道:“別亂吃東西哦。”
我道:“知道了啦,小管家婆。”梁夏嗔怒的笑聲:“再說我不理你了。哎,後
天是周六,如果你肚子不疼了,我們去北海玩好不好?”我道:“好啊,明天再
聯系。”又說了幾句親密的廢話,我掛了電話。趙林接下電話,道:“你們可真
夠肉麻的,我聽得直打哆嗦。”
我繼續蒙頭睡。晚上自習去的李逍和泡妞去的方彬彬都回來了,看看我問趙
林:“怎麽涉江還沒好?”趙林頭也不擡的打遊戲:“還是肚子疼,不過他都有
力氣說那麽肉麻的話,應該沒事。”方彬彬道:“靠,現在幾點啦你還打遊戲?
樓長馬上熄燈了!”趙林看看表,11點整。他得意地道:“你知道什麽?根據我
的觀察,樓長都是11點10分左右熄燈,還能打一會呢。”話音未落,電腦屏幕
“蓬”的一聲關了,屋裏一團漆黑,停電了!趙林的高音:“靠~~!”周圍宿
舍的嚎叫:“FU~~~CK!!!”李逍道:“好了好了,你小子甭鬼叫了,不看
涉江睡了嗎?”趙林嘟囔道:“今天這小子怎麽睡這麽早?我都沒叫過癮!”趙
林的毛病是如果晚上該他用宿舍的公共電腦,他一定要用到熄燈前最後一秒,所
以經常被樓長害掉,遊戲沒有保存,只有下次從上一次存盤處重打。不過他漸漸
也總結出規律,采取經常存盤的方式,每打過一段比較滿意的段落時就立即存盤。
現在他存盤的鍵盤操作已經出神入化,快得跟閃電似的。
第七節變異
我根本沒有睡著。深夜一兩點鐘,我從床上爬起來,嗖地跳到地上。動作之
敏捷,響聲之微小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的身手什麽時候這麽靈敏了?我輕輕
打開門,走廊裏沒有人。我躡手躡腳的來到洗手間。站在鏡子前一看,我吃了一
驚,我的臉非常白,不是那種嫩白,而是那種大理石般的蒼白,我伸出手,手也
是蒼白的,我緊緊握拳,感覺到體內有種沸騰的力量。我解開上衣,胸膛也是白
的。我是北方人,原來皮膚有些粗糙,現在卻光滑非常。
我凝神著鏡子中的人,那人的眼睛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血紅的光芒在眸子
中隱現,這還是我嗎?我扣上扣子,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外面是黑乎乎的校園,
偶爾有些燈光。我凝視一會,黑夜裏的東西居然漸漸清晰起來。我可以在黑暗中
視物?我熄滅洗手間裏的燈,開始是朦朧的黑,漸漸變得清楚如白天,本來微有
近視的我,現在連對面墻上最微小的斑痕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恐懼極了。
我感到心跳特別微弱,但是卻又充滿力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伸出手,
凝視著蒼白如玉的手掌,心中微一動念,那指甲嗤嗤地抽長了。我嚇了一跳,心
道:天啦,我變成妖怪了,快回去,快回去,指甲又縮回去了。
我真的成了個怪物!我呆呆站在洗手間裏,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一位同
學起來上廁所,到洗手間洗手時一下子看到我,嚇得叫了起來。我轉過頭,沖他
一笑:“嗨!”他也笑道:“嗨。”看到我也是個學生,邊洗手邊道:“哥們起
這麽早啊?”我道:“嗯。”他洗了手,趿拉著拖鞋走了,我甩甩頭,也回宿舍
了。
洗臉刷牙已畢,我出去閑逛。今天周五,我上午有一門課。跑去學五吃了早
飯,我慢慢向教學樓走去。突然我感到後面有人慢慢舉手向我肩頭拍來,我迅速
閃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人大叫起來。我回頭看時,卻是我的同學王勤。
王勤揉著手腕道:“你小子怎麽這麽大力?快把我的手捏斷了。”我連忙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歹徒呢。”王勤給了我一拳:“去你的歹徒!歹徒
有我這麽帥的嗎?”王勤身高185 ,體重也是185 ,乃是學校散打隊的主力隊員,
他濃眉大眼,鼻直口闊,看起來不像匪類。我連忙唯唯稱是。王勤打量著我,道
:“我說涉江啊,這幾天沒看到你,原來美容去了?”他用手去摸我的臉,我連
忙閃開,道:“老大,這是在大路上啊,註意點影響。”王勤道:“我不在乎。”
我道:“靠,我可在乎。”我178 ,他185 ,旁人肯定把我當兔子。王勤道:
“看起來你這美容效果不錯,跟大哥說說,在哪兒做的?”我道:“你還當真了?
我哪去做過美容?這幾天生病所以臉蒼白。”王勤半信半疑:“那皮膚怎麽變光
滑了?”我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因為住院時吃的好東西多吧。”
我們一路談笑到了教室,同學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弄得我手足無措。周
圍的哥們兒都鬼鬼祟祟地問:“涉江,去哪兒做的?”女生也支棱起耳朵來。我
攤攤手:“我都跟王勤說過一遍了,我前幾天住院,所以臉色蒼白。你以為這是
好事啊?”一哥們捏著嗓子道:“可是,你看起來變帥了啊。耶!”我們幾個人
頓時狂吐不止。老師瞪了我們幾個幾眼,我們連忙坐好。
課下,一些大膽的女生也來問我在哪兒做的臉。我說不是,可沒有人相信。
無奈我伸出手,我的手蒼白如紙,我道:“看到了吧?不是做臉,我是皮膚有問
題。”一個女生驚叫道:“啊,白化病。”靠!另一個女生道:“啊!好好看!”
暈!一個痛苦的下午!
終於下課了,我背了包倉惶逃竄。給梁夏打了個電話,我跑步去了R 大。因
為我突然發現自己精力過剩,渾身漲得難受,我一溜煙跑到R 大,氣都沒喘一下。
路人紛紛側目。梁夏還是在老地方等我。離她還有十米遠的地方,我兩個起跳到
了她面前。她嚇了一跳,道:“你怎麽跳這麽遠?”我回頭一看也嚇了一跳,便
道:“哪有多遠?我跑過來的,你眼花。今天去自習吧。”梁夏被我引開話題,
道:“好啊。”於是我們向學校裏走。
走到燈光下時,梁夏道:“咦?你的皮膚怎麽更白了?”我道:“有嗎?”
梁夏道:“當然有。你是不是抹粉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腰把她舉起老高,道:
“好啊,敢開我的玩笑,我把你扔到天上去。”梁夏啊啊叫著:“快放我下來。”
我把她放下來。她笑道:“你力量怎麽這麽大。”我屈屈胳膊,得意道:“這才
是男子漢啊。”她摸摸我的肱二頭肌,撇撇嘴道:“也不怎麽發達嘛。”我道:
“你小孩子懂什麽!雖然我不是那種肌肉男,但是我狹長的肌肉裏有著驚人的力
量。”梁夏聽我胡吹,不住的笑。
玩笑歸玩笑,我還是得預先跟她說一下,反正她肯定會發現我身體的秘密的,
嘿嘿。我道:“阿夏,是這樣子,自從我住院後,皮膚就變成這樣蒼白,你不嫌
我難看吧?”我捋起袖子給她看手臂。梁夏道:“咦?怎麽會這樣?”拉著我的
胳膊仔細研究。我緊張地聽她的回答。梁夏擡起頭來,道:“怎麽看不到你的毛
孔?”啊!?我大吃一驚,擡起手臂來仔細看,果然看不到,我的眼現在絕對可
以稱得上神目如電四個字,仍舊看不到,這說明我毛孔已經收縮退化了。
我心中雖然震驚,面色卻絲毫不變,笑道:“看不到是因為你眼力不夠好嘛。
我都看得見,就是很小罷了。”梁夏道:“才不是呢。我左右眼都是2.0 !”我
道:“好啦好啦,研究毛孔幹嗎?這麽臟。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梁夏
道:“什麽問題?”我扭了她鼻子一下,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梁
夏拉著我的手,道:“好啦,我不對總行了吧。快說了啦。”我道:“我皮膚這
樣,你嫌我難看嗎?”梁夏看到我緊張的樣子,吃吃笑道:“膽小鬼!我才不嫌
你呢。你變成醜八怪我也要你跟著我。再說了,你皮膚很好看,哪裏難看了?”
我頓時放下心來。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在這一個月中,我和梁夏的關系更進一步。開始她
允許我隔著衣服摸索,後來漸漸可以隔著乳罩,再後來可以直接肌膚相親。這種
一點一點得到的感覺是如此奇妙,我天天和她討價還價,每次見面的第一件事就
是討論她準許的範圍。趙林、李逍和方彬彬說我天天都笑得很淫賤,為可愛的阿
夏落入我的魔掌感到很傷心。為了彌補他們的傷心,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嚴重超支,
打電話要錢時被老爸狠狠訓斥了一頓。
雖然生活清苦,我還是樂呵呵的。況且,我還可以去R 大打秋風,在阿夏她
們食堂吃飯,當然飯卡用的是阿夏的。反正,我和她這種關系,吃點飯不要緊吧。
哈哈。再說了,我還欠住院費好幾千塊呢。對債主,我的態度好極了。
於是我每天的生活是這樣安排的,上下午有課就上課,沒課去R 大找阿夏。
趙林給了她一個我們的課程表,並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一定會監視我。中午懶得回
宿舍,就在院機房上網,查些如何打壘球的問題,嘿嘿,就是一壘、二壘、三壘
的操作要點,我現在老在三壘前徘徊前進不得,所以重點研究如何搞定三壘的問
題。晚上沒課,那是一定和阿夏在一起自習的,有事得請假。
唉,我的自由被嚴格限制了,我苦哇!
第八節阿夏的秘密
十一到了,趙林、李逍和方彬彬都回家,我離家不遠,也準備回去。但是,
阿夏發話了,不能回去,要陪她。我只有喪氣地跟家裏打電話,告訴他們我有事
沒法回去。爸爸告誡我在假期也不能放松學習,不要到處亂跑,我唯唯答應。
阿夏家是蘇州的,以前她都是坐飛機回去,現在由於把錢花在我住院上了,
沒法坐飛機,就決定不回去。以上是她告訴我的留京原由。這讓我更加內疚,只
有拼命補償,把她像公主一樣護著,像珍珠一樣看著,像菩薩一樣供著,像小貓
一樣哈著。總之,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指著西瓜說是荔枝,我只有點頭贊嘆:
啊,好圓好大、花紋好漂亮的荔枝啊!她說月亮是三角形的,我只有擡頭欣賞:
啊,好穩定、好優美的三角月亮啊!大家看到了,這就是我一直在說的:欠誰的
錢也不能欠女朋友的錢!嗚嗚嗚。
我們去爬黃花城野長城回來,已經很晚。梁夏累得半死,我則跟沒事人似的。
梁夏埋怨說:“以後絕對不去這麽強度大的登山活動了。”我心道這可是你提議
的,我說不去你非得要去,現在慘了吧。當然這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她又
要撅起小嘴,半天不理人了。我們先回了P 大,到我們宿舍,我讓她在宿舍裏等
著我,我去打熱水,好洗洗腳。打水回來,我拿鑰匙開了門,卻發現她坐在上鋪
我床上看我的電腦。我頓時吃了一驚,我電腦沒設密碼,裏面有很多阿裏不達的
東西。聽到我開門聲,梁夏紅紅的臉蛋轉過來,像被抓住的正幹壞事的小孩。我
喝道:“你在幹什麽?”她囁嚅道:“沒幹什麽。”
我關上門,把水瓶放下,一看電腦,她正在看那個《護士密情》,這個小丫
頭!我喝道:“竟敢偷看A 片!?還不下來。”她哼唧著。我一把抓住她,像抓
小雞似的把她抓了下來,她近90斤的體重對我說來簡直輕如鴻毛。梁夏站在地上,
低著頭,下巴幾乎觸到豐滿的乳房,像做錯了事、等待處罰的孩子。我伸手把電
腦關掉,轉身道:“來,坐這兒。”梁夏乖乖坐在凳子上,我往原有涼水的盆子
裏兌了熱水,試試水溫可以,便端過去,把梁夏的登山鞋脫下來,再脫下襪子,
她的腳白白的,很可愛。當我抓住她的腳時,她全身抖了一下,羞澀地手不知往
哪兒放。我道:“來。幫忙把褲腿拉上去。”梁夏把褲腿拉上去,露出晶瑩可愛
的小腿。我把她的腳放進水盆裏,問她燙嗎?梁夏搖搖頭,低聲道:“正好。”
雖然我摸過她身體的大多數地方,但腳還是第一次摸。梁夏一聲不吭地任憑
我給她洗好腳,擦幹凈。我找出一雙我的新襪子為她穿上,雖然顯得很大,但由
於襪子伸縮性強,還能勉強湊合。梁夏穿上鞋,在凳子上正襟危坐,鼻子上有微
微的汗珠,臉蛋紅紅,可愛極了,我心中欲火升騰。
我去倒掉洗腳水回來,卻發現梁夏又不害羞緊張了,她剛打開宿舍裏的公共
電腦來看。見我回來,擡眼瞪著我。我感覺不對,道:“怎麽?”梁夏小鼻子一
翹,道:“哼!剛才還敢斥責我!你居然在自己電腦裏放那種片子!這說明你平
時肯定經常看。”
呃?這小丫頭終於回過神來了!我強辯道:“其實看看也沒什麽害處的,青
春期教育嘛。再說了,那根本就是方彬彬下載到我電腦上的,你也知道我電腦沒
密碼。我不在時他們都是隨便用。”梁夏怎會相信:“總之,你喜歡看臟東西,
腦子裏也凈臟東西!”暈!這怎麽成臟東西了?再說,她又不是沒有……打住,
不能往下想了,上次裂痕就是這件事引起的。我連忙求饒,坦白自己的錯誤,並
保證此後將會把所有這種東西都刪除。梁夏才表示原諒我了。
我記得公共電腦上也有《我的野蠻女友》,建議我們看這個電影。梁夏也沒
看過,說:“好啊,我聽人說很好看。”於是我找到文件,用realplayer打開,
關了燈,搬了凳子,坐好,道:“來,你坐我腿上。”梁夏不肯。這次我就只能
先斬後奏了,一把抓住她提到我腿上。梁夏毫無掙紮之力,坐在我腿上還吱扭著,
我道:“快看,快看。開始了。”於是我們一起看電影。
電影很好看。梁夏看得很入神,當演到女主人公對跑到另一個山頭的男主人
公哭著喊道:“對不起,我做不到”時,梁夏哭了。我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
她的眼淚好鹹,好澀。
電影完了,我抱著梁夏去拉開了燈,把她放下來,她臉上仍舊有淚痕,不過
望著我的眼睛裏是似海的深情。我打開音樂放著,回身把她拉進懷裏,吻上她的
唇,她的唇火熱。她的身體也火熱。我抱起她的身體,把她放在方彬彬的床上,
他的床是下鋪,收拾的比較幹凈。我一邊吻,一邊拉開她衣服的下擺,把手伸了
進去,罩在乳峰上,隔著乳罩揉搓著。梁夏迷迷糊糊地哼著。我把她的上衣連著
乳罩一齊推到乳房之上,得心應手地玩弄著那對肉球。梁夏是屬於那種最標準的
天使臉蛋、魔鬼身材,臉和脾氣都像個小孩,但是身材可實在不是蓋的。她的乳
房呈碗形,飽滿雪白,每次我摸到時總是口水直流、欲火熊熊。但是每次梁夏都
是推三阻四,致使三壘拖到現在,今天我是絕對不能讓她逃掉的了。
她又白又嫩的美乳,被我搓面團揉弄著,登時變化萬千。“嗯~輕點~輕點
~疼~”怎麽可能會疼呢,又不是處女,舒服才對。我早離開了梁夏的嘴,雙手
合握,用力擠著一只乳房,希望能夠擠出奶來吃,可惜總是徒勞;另一只就由我
的嘴來伺候了,平日說多了甜言蜜語,這個時候要親要吸都很在行,三寸不爛之
舌更是如魚得水縱橫馳騁。“嗯~不行呀~嗯哼~”梁夏的叫聲已經不知所雲了。
酥胸的酥,大概指的是一被人摸,就會全身酥軟吧。我看梁夏已經軟倒在床
上,無力反抗了,就是反抗,她那點力道在我看來跟個螞蟻差不多。我開始解除
她下半身的束縛。梁夏又開始掙紮,我一嘴吻下去,嘴裏也不知道搗鼓些什麽,
反正她立即就土崩瓦解了。我壓著她的身體,把上衣胸罩全都扯下,上身虛壓在
她身上,讓行蹤不定的乳尖在我的胸膛上磨蹭著。她一掙紮卻自己磨到酸軟著身
子嬌哼著。這招不錯!
為求保險,我還是一只手按著她的乳房,只用一只手去脫她的休閑褲。她褲
子是那種帶松緊帶的,脫掉很容易,然後就是三角褲了,我把手探到裏面一陣摸
索,一會兒抽出來,手指舉到梁夏小巧的鼻子前展示,笑道:“都這麽濕了啊?”
梁夏小臉通紅,死不承認:“不是我,不是我。”承認不承認不重要,我用手帶
腳,幫著忙把三角褲從她身上脫了下來。
我解開褲子,想要直接大軍壓境,心裏又覺得有些可惜,因為那禁地可真是
禁地,平時摸啦看啦都是隔著內褲來,今天好不容易見到廬山真面目,卻沒有辦
法自習賞玩。也罷!先吃進胃裏再慢慢反芻吧。
我刺!沒中。再刺!還是沒中!靠!我發火了,用手仔細摸索了一下,根據
A 片看到的東東估計這個地方應該是,扶著肉棒頂在那兒,感覺挺不錯,問道:
“阿夏,這兒是不是?”阿夏用力掐我的胳膊:“我怎麽知道?”不管了,手指
頭一分,沒空間助跑,使勁往前用力一挺。
“啊~!”雖然是尖叫聲,聽來卻十分悅耳。幸好我預先放了音樂,不然肯
定非常慘。阿夏全身顫抖著,穩定度最差的乳尖更是揮舞著紅色旗幟,仰天長嘯
的櫻桃小嘴半張著合不攏。我不滿意只進去這麽一點,又企圖打破這沈默,開始
一下接一下向前挺進,她連嗯了十多下。
到底了,這小丫頭的穴倒不深,頂到穴心嫩肉時她全身又美妙地顫抖了起來,
呻吟聲除了爽極之外聽不到有一絲不適。不過卻非常緊,以至於我花了不少功夫
才攻到底,現在的她像小拳頭一樣緊緊攥著我,我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的緊湊與
溫熱,道:“阿夏,你好緊啊。”阿夏罵道:“緊你個頭!”我聽得她聲音怪怪
的,好像在忍受著什麽痛苦。急忙睜開眼睛一瞧,果然她臉色蒼白,眼裏也閃爍
著淚光。
我道:“對不起,我太粗魯了。”親吻著她的俏臉,手也連忙撚弄著草莓,
好讓她更濕、更滑。我又道:“對不起,我太粗了。”這句話就沒什麽誠意了,
滿是調笑的意味。阿夏道:“不要臉!”我道:“好,馬上你就知道粗不粗。”
阿夏都能罵人了,容納我這多半截肉棒應該不成問題,於是我開始活塞運動。阿
夏的雙乳,不愧房這一字,長抽猛幹則波濤洶湧,細研緩送則搖曳生姿。下面有
吃,上面有抓,眼睛還有冰淇淋吃,幹得我精神十分爽快!阿夏別過頭不看我,
緊抓著床單,承受著大雞巴的操幹。她禁不得我下下狠幹,頭搖個不停,秀發亂
甩,口中道:“輕一點!輕一點!好難受!”我問道:“粗不粗?”阿夏道:
“好難受啊!”我堅持問:“粗不粗?”我現在才發現自從身體變異後,我的肉
棒更粗更長了,現在根本都沒有完全插入。哼,我可是處男哪。可憐我的初吻和
初夜都交給一個N 吻和N 夜的的女孩,當然這個無恥卑鄙的念頭我可從來不敢想,
這些可能是下意識的東西。畢竟,我也是俗人。
阿夏道:“粗!好粗!人家受不了了!”我道:“叫大雞巴哥哥。”阿夏道
:“不要!啊!啊!大……大雞巴……啊~”這小丫頭也不耐幹,叫床不叫個完
整就泄身了,一陣陣熱熱的陰精澆在我的龜頭上,刺激的我身子發抖,不過我卻
沒有泄。我繼續插,阿夏道:“求你了,哥哥……我受不了了!”我看她是真的
不行了,只得作罷,暫且抽出大肉棒來,阿夏一路呻吟著。我放開她的身子,急
著欣賞那個令人銷魂的小穴——紅的!荷包開闔間吐出來的漿液有白的也有紅的!
我吃驚道:“你是第一次?”阿夏道:“幹嘛那麽一付驚訝的樣子?”我囁嚅道
:“我本來以為你不是的。”阿夏不說話,只勉強的一笑。我心疼地摟她在懷裏,
道:“對不起!我太粗魯了。”同樣的話,不同的心情,阿夏無言地偎在我的懷
裏。
我問:“你怎麽不叫痛、不告訴我?”阿夏道:“我不是一直在叫難受嗎?”
我道:“我怎麽知道你是痛得難受還是舒服得難受?書上說舒服極了也會難受的。”
阿夏道:“討厭!哪有什麽舒服得難受?”我嘆口氣:“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孟
子這句話說的太對了。”阿夏突然覺到什麽:“你怎麽還沒……?”我道:“算
了,它惹禍了我們就罰它!讓它孤獨去吧。”阿夏咬著嘴唇:“你以前是不是經
常……這樣啊?”我道:“什麽?我可是處男啊。連初吻都是給了你的。”阿夏
紅著臉:“可是你還……她們說男生第一次很快的。”我道:“她們?她們是誰?”
阿夏道:“就是宿舍的人啦。”我得意道:“我這是天賦異稟,自是不同於一般
男生。”阿夏道:“臉皮厚。”
第九節歹徒
我翻身起來抓起了掛在床腳邊要掉不掉的三角褲,替她擦著下體的湯湯水水,
三角褲也立刻變了色。然後,珍重非凡地折疊起來,準備收藏。阿夏剛開始還覺
得害羞,後來才發現不太對勁,道:“討厭!你幹什麽?”我道:“紀念品。”
阿夏道:“那是人家的第一次,要紀念也是我紀念,怎麽會是你拿去?”我道:
“我也是第一次啊。”找到一個塑膠袋包起來塞進口袋了。
我然後又躺下來,看著身旁的阿夏,手指頭捏著她的乳頭搓動著。以前也摸
過她的身體,但從來沒有這麽安閑。她不掙紮也不閃避,只是不停地輕哼一兩下,
實在忍不住了才笑著縮成一團。我道:“餵!”阿夏道:“什麽?”我道:“你
為什麽是第一次?”周帥的心結總是要解開,索性說開算了。阿夏賭起小嘴,怒
道:“這什麽問題嘛!”我道:“我是說,你不是很喜歡周帥嗎?”阿夏哼道:
“我是想交給他,可是猶豫了,結果卻便宜了你這個大無賴。”雖然在罵,我卻
聽出了裏面蘊涵的情意,她終於解開周帥這個心結了。女人真的這麽善變啊,一
失身心也失了。
我坐了起來,握住了阿夏的手,深情地望著她。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羞紅
了臉。突然我一把把她的手按在猶自挺硬的大肉棒上。阿夏叫道:“呀!”我笑
道:“你還沒有仔細看過吧?第一次充實你的。”她還想縮手,聽我這麽一說,
貓咪般的好奇心就控制不住了。剛開始我拉著她的手撫摸肉棒,漸漸地她也自行
探索起來了。“這東西長得好怪喔!呀,好硬喔!”阿夏評價道。我笑道:“你
以為它是為了誰才這麽硬的?”阿夏道:“好壞喔!”我道:“誰壞?它壞還是
我壞?”阿夏道:“你們都壞!怎麽可以還這樣……”我道:“沒人規定不能一
直硬啊?”她不依,拉著肉棒搖來搖去,我隨她去。
片刻後,我問阿夏:“可以了嗎?”阿夏說:“還是疼呢。”我低頭去看,
果然她陰唇還在紅腫著,我只得作罷,在情和欲之間,我傾向於選擇第一項。於
是這一晚,我們只做了一次,就相擁而眠,我的肉棒也漸漸軟了下來。
第二天醒來,我才發現出事了。因為,那是方彬彬的床啊,床單變那樣了。
我只得跑到博實去給他另買了一個,把他那個床單扔到垃圾桶裏了。
晚上我們做好措施,在床上先墊好東西,結果這次阿夏嘗到甜頭,快樂極了。
我發覺阿夏這小丫頭其實非常好色,經常我還沒摸她兩下,她就濕成一團遭。我
們食髓知味,沈浸在情欲中,幾乎時刻都在做。十一前的晚上,阿夏不行了,小
穴紅腫得厲害,只得悻悻作罷。整個宿舍被我們搞得充滿一股淫糜的味道,我專
門去買了一瓶空氣清新劑,全部噴在屋裏了,然後打開窗戶,鎖上門去R 大看阿
夏去了。
趙林、李逍和方彬彬陸續歸來,都捂著鼻子:怎麽花香味這麽重,我後腳進
來,解釋道:“我發現咱們屋臭腳丫子味特別重,就噴了點空氣清新劑。”趙林
道:“靠,老大,你也不用噴這麽多吧。”我道:“意外,意外,沒想到它散發
得這麽慢。”方彬彬叫起來:“我的床單怎麽換了?”三人的目光一齊集中到我
身上來,比惡狼還兇狠。我正要奪門而逃,李逍啪地把門鎖上了。趙林失聲痛哭
:“啊~~我嘆,我憐!可憐的阿夏!你這個惡棍!”他惡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還想解釋,道:“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容我解釋嘛。”
方彬彬抓住我的衣領拼命搖晃:“老天哪!你居然敢在我床上搞!你還有沒
有天良?天哪!我純潔的床鋪啊。我都還沒搞過!”我道:“不要告訴我你和周
盈還是純潔關系!”方彬彬一把鼻涕一把淚:“涉江,你得救兄弟一把,我下半
生的幸福全指望你了,我拜托你,我求你,你欠我的錢不用還了……”我道:
“你等會,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方彬彬想了想:“就是那次請阿夏吃飯,說
好我們四人AA,你沒給錢。”我道:“靠,不是你們給我接風壓驚嗎?”方彬彬
道:“好啦好啦,不說那次,總之你得幫我,不然我跟你沒完。”我道:“你先
說什麽事,看我到底能不能幫上忙。”方彬彬道:“就是——我和周盈還沒搞定
三壘,我們中間就屬你有經驗,快教兄弟絕招!”我道:“你真是病急亂投醫,
哪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東西,梁夏和周盈性格又不一樣。再說,我也不知道怎麽
搞定的,我自己還迷糊,如何教你?”方彬彬泄氣了。
歇息了一周多,阿夏才恢復了。她急急來找我,於是我們東挑西選地找做愛
的地方。周末時就到附近住賓館;平時則多在戶外,比如我們學校北部的湖邊樹
林裏。北京的天氣還是比較熱的,感覺野外做愛更有一番情趣。這段時間裏,我
也終於泄了一次,是阿夏用嘴弄出來的。
有天晚上,我們在湖邊幽暗小路上走著,我抱著阿夏,她輕盈的身體盤在我
身上,雙腿夾住我的腰。我們一行說笑,一行接吻。正在得趣之時,我升起一些
不好的感覺,剛停下腳步,有人低聲道:“老實別動!”樹林裏躥出三個蒙面的
男人,堵住我們前後路線。阿夏臉色蒼白,從我身上跳下來。剛才說話的是那個
比較粗壯矮小些的男人,他道:“把錢都拿出來。”我身上只帶了二十多塊錢,
阿夏帶了三百多塊錢,她顫聲道:“我們就這麽多。”
那人道:“媽的,怎麽就這一點?”他旁邊高些的男人嘿嘿笑道:“這小妞
不錯。”矮壯男人打量阿夏幾眼,也嘿嘿道:“嗯。長得好,身材也夠辣!”阿
夏嚇得連忙躲到我身後,錢也不敢遞給他了。矮壯男人道:“小夥子,把你女朋
友留下,我們就放你走。”高個男人道:“老大。”矮壯男人擺擺手不讓他說話。
我冷冷打量著他們,知道就是我答應把阿夏留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也絕對
不會答應!本來他們搶些錢,就算了,現在敢動阿夏,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跟
他們鬥到底。
矮壯男人道:“怎麽?小夥子,你舍不得?”他搶上一步,一巴掌向我打來。
在我眼中,他這一掌變得好慢,我略一偏頭,躲了過去,緊緊攥著的拳頭如閃電
般擊在他臉上。矮壯男人悶哼一聲,整個人飛出好幾米遠,啪唧落在地上,一動
不動了。高個男人嚇了一跳,叫道:“老大!”不見答應,唰地亮出匕首,一道
寒光向我刺來。我左手啪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耳中聽到阿夏的尖叫,轉眼看到第
三個在我們後面的男人抓住了阿夏。我拉著高個男人,如飛般跳到那人身邊,右
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收緊,他立即松開了阿夏。
突然感覺危險,身子急側,高個男人左手中拿著第二把匕首刺入我肋下,一
陣劇痛傳來。我大叫一聲,一腳把被我卡著脖子的男人踢飛出去。緩緩回過頭來,
盯著那個高個男人。高個男人看著我血紅的眼睛,尖聲大叫,左手拔出匕首又刺
了我一刀。我右手一掌擊落,打在他被我抓著的右臂上,哢吧一聲右臂折了,我
左拳急出,蓬地擊在他胸膛上,他慘叫一聲飛出老遠。
阿夏見我被刺了兩刀,不由尖聲大叫,沖上前抱著我的身體,伸手捂著我的
傷口哭道:“阿江你怎樣?你怎樣?快來人哪!”我一把抱住她,縱躍而去。瞬
間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叫道:“湖邊小樹林裏有三個流氓,都有刀子,大家快去
找校警。”眾人一聽才三個有刀子的家夥,頓時一窩蜂十幾個掂了棍子、磚頭沖
過去了。
第十節英雄
同學們都問我沒事吧。阿夏哭道:“他被刺了兩刀,快擡他去醫院。”眾人
一聽吃了一驚,早有幾個男生過來,不等我分說,架起我往醫務室跑去。阿夏在
後面變哭邊小跑跟著。到了醫務室,醫生聽說被歹徒用刀刺傷了,連忙組織包紮,
掀開粘滿鮮血的衣服,看到我蒼白的皮膚,頓時嚇了一跳,以為失血過多。我還
很清醒,說沒事。醫生用酒精洗幹凈傷口一看,雖然兩個口子都比較大,但是已
經結痂成紫紅色,不流血了。他們嘖嘖稱奇,不過還是替我用紗布包紮好。我感
覺傷口癢癢的,一會兒就不疼了,便從床上跳下來道:“醫生,我好了,我去看
看那三個歹徒抓到沒有。”醫生嚇了一跳,連忙道:“你這可不行,剛受了這麽
厲害的刀傷,哪能亂跑?”轉對架我來的同學道:“誰去看看怎麽樣了?”一個
同學飛奔而去。阿夏緊緊按著我,也不讓我動,我只得無聊地躺著,心想:早知
道沒事,當時就不該跑,該把那三個家夥都抓住的,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跑了?
過了不到一會那個同學大叫著跑回來了:“不得了了,那三個家夥被擡過來
了。”醫生連忙去看,阿夏也去看。她一會回來告訴我:那三個歹徒一個都沒跑,
都受了重傷,被擡回來了。過了一會一個同學跑到我病房報告:兄弟,真有你的,
那三個家夥重傷得太厲害,咱們醫務室治不了,已經送醫院了。我吃了一驚:這
下不好,我忙躺倒養“傷”。經過我一再偷偷告訴她我沒事,“傷”是裝的,阿
夏才在旁邊的床上放心睡著了。
第二天我得到了消息:那三個歹徒都是搶劫慣犯,不治身亡。
經過對我和阿夏隔離盤問,並向第一個看到我們呼救的?學詢問,鑒於一,
三個歹徒手執利刃;二,我身邊有了較弱的女孩;三,黑夜看不清楚;四,我被
刺了兩刀,法院判定我雖然致人死亡,但並不算防衛過度,仍舊屬於正當防衛的
範疇。既然我沒有罪,那就有功,所以我很快被稱為勇鬥歹徒的英雄,一時出了
名。
然後電視臺來采訪,他們問:當歹徒手執利刃沖向你時,你為什麽沒有退縮?
我還在病床上養“傷”,屋裏滿是鮮花,便道:“我一直很崇拜徐洪剛,一個普
通軍人面對歹徒都不退縮,我身為P 大的學生,自然更不能落後!”我的事情出
來後,學校很快組織研討了我可能被問到的幾個問題,並擬定了供選擇的答案,
讓我選擇著答,我就選擇了這個。其實我心中的答案是:“阿夏就在我後面,我
怎麽退?”
P 大本來很出名,現在更出名了,據說一時壓過了本來不相上下的T 大。兩
個大學學生素質孰高孰低的爭論再次在網絡上展開。然後P 大學生罵T 大,T 大
學生罵P 大,罵得不可開交,演出了一出好看的戲劇。而本應是主角的我,則躺
在病床上,邊吃阿夏削的蘋果,邊吃她的豆腐,其樂融融。
三天後,我的“傷”好了,我從醫務室出來,又開始正常的上課生活。不過
同學們看我的眼光都變了,自然是因為我一個人打死了三個持刀歹徒的緣故。我
問趙林:“我怎麽感覺大家有點怕我啊?”趙林詫異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
不知道?”我道:“就算我打死三個歹徒也不應該怕我啊。我打的可是壞人。”
趙林看著我道:“你知道大家從醫院得到的消息那三個歹徒的傷有多重嗎?”我
道:“多重?”趙林道:“矮壯的那個顱骨破裂,腦漿出來了;高個的右臂斷掉,
心臟破裂;第三個歹徒喉管斷,腸子碎。你說大家該不該怕你?老天,你一拳有
多大的力量啊。我都怕你了。”我呆了。
晚上我去找阿夏,我發現她看我的神色怪怪的。我問道:“阿夏,你是不是
聽人說我什麽了,然後自己也害怕了啊?”梁夏擡起頭來,鼓起勇氣道:“我不
怕,可是他們都說……”我笑道:“都說我什麽啊?我碰巧殺死了三個歹徒,難
道他們還說我冷血無情不成?”梁夏道:“他們就是這樣說的。”我大聲道:
“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梁夏低聲道:“他們不相信你一拳能打死歹徒,認為
你是打了他們好多拳。他們說你實際上是防衛過度,法院沒判你罪,是你幸運。”
我氣急反笑,道:“我挨了兩刀,還能撲上去打他們?”梁夏道:“他們說你其
實你只被刺破一點皮,不然哪能這麽快就好。”我說不出話來,一眼瞥見路邊有
塊抽屜大的石頭,彎腰一拳擊去,石頭啪地裂成幾塊,我把拳頭給梁夏看,絲毫
未傷。
梁夏道:“你不用給我看,也是相信你的。那天的事情我都是親眼看見的呀。
我告訴你是怕以後你突然聽到有人這樣說,會發火打他們。你的拳這麽重,肯定
一下就打死了。我不想你會出事。”我體會著梁夏的深意,把她抱在懷裏,道:
“謝謝你,阿夏。”梁夏把臉靠在我胸膛上,輕輕道:“不管你是英雄還是平常
人,我都永遠不離開你,我會永遠愛你。”我抱著她溫暖的身體,又是甜蜜,又
有些恐懼,如果我變得連人都不是了呢?你還會愛我嗎?阿夏?
又是周末了,我們去頤和園劃船,阿夏很喜歡水。本來我不想大白天在太陽
底下曬著的,但看阿夏興致勃勃的,又不忍心掃她的興。租船時,老板說只有腳
踏的船了,無蓬的,我本來想說無蓬的不好,太曬。阿夏已經高興地答應了,道
:“無蓬的好啊,今天太陽也不烈,有一點風,曬曬挺不錯的。”於是我們蹬著
踏板向南駛去。當頭就是太陽,我渾身難受的要命。阿夏蹬一會就累了,她笑嘻
嘻地道:“你力氣大,你來蹬。”她從座艙裏站出來,小心翼翼地站到我身後,
抱著我的額頭,把身子伏在我身上。船有些傾斜,不過還不會翻。阿夏指揮著我
劃呀劃呀,雖然她的小手蓋在我額頭上,替我擋住一點太陽,但是身體除腿外
(腿在座艙裏)正面的其他部分都暴露在無情的陽光下。我漸漸頭昏目眩。我想
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曬死的。
阿夏見我慢了下來,催促道:“快啊快啊,你怎麽慢下來啦?快,我們到十
三孔橋去。”我舉目望去,我們現在才劃到湖中央,到十三孔橋還有好遠好遠。
其實如果是黑夜裏,一點都不遠,我可以蹬得跟飛一樣、一分鐘就能到達。我凝
目可以看到十三孔橋橋身上微小的斑駁,它顯得很近,又顯得很遠。我拼命地劃
啊,劃啊,劃啊。
我以為我死了,可是我又睜開眼睛來。終於,到十三孔橋下面了,我終於避
開陽光了!阿夏道:“你怎麽顯得這麽憔悴?很累嗎?”我知道如果不說實話,
她還會讓我東劃西劃的,便道:“也不累,但是我不能被陽光曬,再溫柔的陽光
一曬,我都會頭暈,渾身沒力氣。”阿夏啊了一聲道:“你怎麽不早說啊?對了,
那天你從醫院裏才出來就說不能被太陽曬。我都忘了,我真該死。”我忙捂住她
的小嘴道:“不許胡說。”阿夏抱著我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
第十一節吸血鬼
從頤和園回來,我懨懨的,渾身無力,在屋裏躺了好久才感覺好些了。阿夏
打電話來悄聲說些甜言蜜語,我們吃吃地笑。趙林戴上耳機,和魔王猛砍。不過
我的聲音還是傳到他耳朵裏,分神之下,他頓時被魔王砍個半死,連忙重新讀取
進度。
阿夏堅持我去醫院看看,我則堅持說自己沒事。阿夏只得作罷。我心裏自然
知道自己的問題,我這種皮膚涼涼,蒼白如紙,沒有毛孔的人到了醫院好的待遇
是被當作白老鼠,差得是被當作怪物,扭送公安局,高層一聲令下,喀嚓一聲幹
掉!聽說我國有批很神秘的特種警察,專門就是抓我這種人的。家裏有公安背景
的王勤說,他們好像叫做天手,或者天警,或者特異小組,王勤說的名字越多,
我對他話的可信度就評價越低。
今天是周六,晚上不熄燈,我從床上坐起來,打開電腦,上網去看小說。突
然我看到一個讓我觸目驚心的名字:Vampires(吸血鬼)。據說吸血鬼自己不稱
自己為Vampires,而叫自己為Kindred (血族)。吸血鬼的特征是:沒有心跳、
不再呼吸、皮膚冰冷,而且不會老化,陽光可以讓它們立即死亡;再看我的身體
:心跳變慢,不大呼吸,皮膚蒼白溫涼,懼怕陽光。雙方對照,一個很明顯的結
論形成了:我是一個進化的不完全的吸血鬼或者是發生異變的吸血鬼!我想起凱
龍迪廳的黑暗中,那個吸我血的怪物一定是個真正的吸血鬼。只是讓我奇怪的是
他怎麽這麽弱,居然被我反吸血吸死了?嗯,肯定是個老弱病殘,我如是解釋。
我蓬地躺回床上,雙手疊在腦後,盯著天花板,思索著剛才看到的一段文字
:“血族的體內宛如居住著一頭野獸,當饑渴的欲望爆發,便可能無法自制地陷
入狂暴。尚未完全淪入獸性的血族,常常因此而掙紮不已。許多新的血族成員試
圖在人性與獸性之間找到平衡點,有些血族甚至相信終有可以還原成人類的途徑。
然而血族之身已成事實,大部份的血族成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逐漸墮落,終
於成為喪心病狂的野獸。‘身為怪物,卻又拼命制止自己更像怪物’這正是多數
新進血族內心深處的矛盾沖突。救贖的可能極其渺茫,但是卻又似乎並非完全沒
有希望。總之,成為血族之身,不只是生理上被轉變,心理上、精神上都將同時
遭到扭轉,隨之而來的是永恒的掙紮,這不是血族自己能控制的變化。換言之,
成為血族,即是悲劇的開始……”我不寒而栗。現在我對鮮血的渴望還不算太大,
試想如果沒有鮮血我就活不下去時,我該怎麽辦?我狠狠抓著自己的頭發。
趙林道:“涉江,你怎麽啦?你的神色很不對頭。”我血紅的眼睛看著他,
聲音嘶啞:“我沒事。”趙林嚇了一跳,道:“我……那個……有點事出去一下。”
逃也似出了宿舍,心愛的遊戲也不打了。
我不理他,獨自苦想:吸血鬼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我身上的變異的根本原因
是什麽?是基因發生改變了嗎?我又爬起來,在網上搜索有關基因方面的資料。
結果看了半天仍舊不大懂。網上的資料很多都是些介紹的短文,缺乏系統性,我
決定明天去圖書館看看。晚上我蒙起頭,整夜都想著這回事,沒有睡覺。三個舍
友回來也沒敢問我,他們肯定是覺察到我的異常,對我產生莫名恐懼了。
第二天是周日(周日開不開門?——作者),我向阿夏請假,說要去圖書館
看書。阿夏道:“你可以借出來看啊。”我一想也是,又問不喜歡看書的方彬彬
借了一張圖書證。背了大包來到圖書館。方彬彬只借了一本書,還可以借四本,
我則把我原來的書全還掉,這次我一共借了9 本書,全是《基因科學》、《進化
的人類》之類的書。來到三教,找了有座位的教室,給阿夏發了短信,告訴她我
在三教某某教室。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阿夏來了,她站在教室門口張望一下,臉
色蒼白的我很顯眼。
我頭也不擡拿著書站起來,給走到我身邊的阿夏讓座。阿夏坐到裏面一個座
位,好奇地打量著我手中和滿書包的書,翻翻全是基因學,問道:“你怎麽喜歡
上這種書啦?”我是管理學院的,平常的愛好是詩詞歌賦小說之類,她見我看這
種自然科學的書,自然奇怪。我繼續攻書,順口道:“在研究我是不是發生了什
麽基因變化?”說出口我吃了一驚,連忙轉頭看她。阿夏笑了起來:“變你個頭!”
她伸手去摸我的額頭,額頭涼涼的,“嗯,沒發燒。你是科幻小說看多了吧?”
我暗自松氣,雖然我並不大呼吸。
我很快看完一大本書,對自己的速度和接受能力不由感到些詫異,以前我腦
子可沒這麽好使?這也是變異帶來的嗎?但是吸血鬼不是只運動神經發達,思維
神經並不發達的嗎?(一家之言,呵呵。——作者)怎麽我卻兩方面都發達起來?
我轉頭看看阿夏,她正在認真地做功課,側臉的輪廓很秀氣,很美,燈光下晶瑩
的小耳垂像玉一樣。阿夏發覺我看她了,故意不動,嘴角卻偷偷逸出一絲笑容。
我伸嘴去吻她的耳垂,她格格笑了起來:“你的嘴真涼。”
“咳咳!”後面同學不滿了。阿夏羞紅了臉,連忙把我推開。我回頭橫了那
同學一眼,他看到我的眼睛,頓時嚇得低下頭去。阿夏推我,低聲道:“不要了
啦,這是自習室。”我只得作罷,右手在桌子下偷偷撫摸她的大腿。阿夏開始一
本正經的看書,但隨著我的深入,身子漸漸扭動起來。我感到後面同學灼灼的目
光,不由哼了一聲,不能便宜這小子。於是我收拾東西,和阿夏離開了教室。
沒地方去,外面太陽太烈。我提議去賓館開個房間。阿夏低頭不說話。不說
話就是默認,我騎著單車,帶她到了我們常去的HD賓館。一進房間,啪的關上門,
我把書包一扔,迫不及待的去脫阿夏的衣服。阿夏道:“窗簾。”我閃電一般過
去拉上窗簾,又回來把手放在她乳房上。阿夏眼睛一花,吃吃笑道:“你動作怎
麽這麽快?”我道:“說明你魅力大啊。”三兩下把她剝成一個白羊兒,我慢條
斯理的脫衣服。
雖然我並不是那種肌肉隆起的類型,但是身上棱角分明,阿夏瞪大眼睛看著
我大理石般的身體,目光落在那粗長得嚇人的大肉棒上。雖然看過無數次了,但
每次看到她還是吃驚:怎麽會這麽大?比那些A 片中的還大!不用驚訝,在我的
調教下,阿夏在床上已經是個十足的小色女了,雖然她還時常害羞。我挺著肉棒
來到她面前,盯著她的乳房道:“把手拿開。”她現在是一手橫在胸前護住乳房,
雖然根本護不住,她乳房太大了;一手護著禁地。阿夏臉紅紅的,看到我的目光,
放開了手,兩只都護在禁地上。我看著那對美乳,眼睛噴火,把肉棒挺到阿夏嘴
邊,道:“來,含一含。”
阿夏不大喜歡含,不過看我霸道的樣子,今天再次屈服,張開小嘴,含住大
龜頭。我的龜頭太大了,像個大雞蛋,阿夏的嘴被撐得滿滿的。我道:“好。繼
續。”阿夏的小舌頭靈巧地擊打著馬眼,又伸出雙手握住肉棒,用力捋動著。我
抱著她的秀發,把她的小嘴當作小穴大力抽動起來。不過我不敢深入,只進去三
分之一不到。就是這樣阿夏也被頂得咿咿嗚嗚,直翻白眼。我見她可憐,暫且饒
過她,抽出肉棒,阿夏迷迷蒙蒙地半張著小嘴,一條亮晶晶的線連著她的嘴和我
的龜頭。我道:“餵。”阿夏回過神來,連忙閉上嘴,臉蛋更紅了。
我推開她的大腿,伏在她身下,阿夏抱著我的頭,我的舌頭在她濕淋淋的小
穴上清掃著。終於搜出小豆豆了,可是她馬上又發來洪水把一切淹沒。這小色女,
水可真多!我把長舌伸進她的小穴裏,用力朝前挺動。阿夏的聲音:“啊~不要
啊~嗯~再裏面~”我聽其聲,觀其徵,知道是時候了,把大肉棒拉過來,粘粘
她的蜜汁,滋地插了進去,一下到底。阿夏“啊啊啊”地叫著,身子一陣亂動,
泄身了。這小丫頭的穴淺體質又敏感,真是不中用。我抱著爛泥般的阿夏繼續向
前挺進,嗯,感覺大龜頭擠進子宮了。阿夏醒了過來,感受著身體內的強烈沖擊,
又有昏厥的現象。我只得暫時不動,伸嘴輕輕咬著她的乳珠。阿夏兩手無力地攤
在兩邊,雙腿軟軟地掛在我腰間。我道:“你真沒用,這麽快就泄了。”阿夏又
有力氣了,尖利的指甲去掐我胳膊的皮膚,喘著氣恨道:“都是你,都是你~啊
~”我又挺進了一些。阿夏道:“你都進去了沒有?”我道:“讓我看看。”低
頭看時,還有一指多點,我道:“還有一點點。”阿夏咬牙道:“都進來吧。”
我道:“是你說的哦。”阿夏道:“嗯。”睜大眼睛,等待著。我用力咬在她乳
房上,阿夏道:“啊~!”在她叫疼聲中,大肉棒完全插入她體內。阿夏喉頭咕
噥,叫聲也發不出來了。我等她歇息片刻,開始抽動。阿夏像瀕死的小動物,發
出微弱的悲鳴。
第十二節第二次變異
阿夏的乳房被我咬出血來,我嘖嘖舔去,啊,真好吃。少女的鮮血,有點腥,
又有點甜。我一邊繼續吸血,可惜我咬的口子太小,根本吸不出多少血來。阿夏
疼得厲害,啊啊叫著。我已經興起,更加發狂的抽動大肉棒。也不知道阿夏昏迷
過去多少次,我終於感到自己到了發射的時刻。這是我變異以來第二次射精。滾
熱的陽精如同炮彈一樣直接打在阿夏子宮裏,阿夏被燙得醒了又昏迷,昏迷了又
醒來,不知身處何地。我體會著射精的舒爽感覺,喃喃道:“真好。”
看阿夏的小穴,又紅腫了,還有血流出。除了阿夏的初夜以外,我都是刻意
保持最多一次讓阿夏泄三次身,所以並沒有再傷過她。這次光圖快活,居然把戒
條忘了,我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阿夏還昏迷著,我一陣心疼,憐惜地伸出舌頭
去舔她的小穴,血居然奇跡般止住了,小穴的紅腫也開始消退。咦?我的舌頭還
有這功能?我轉頭看她的乳房,乳房上潔白無暇,一點傷口都沒有。阿夏醒了過
來。我憐惜地抱著她,道:“阿夏,很疼吧?下次我一定不這樣了。”阿夏伏在
我懷裏,低聲道:“不疼。只要哥哥快活,我不怕疼。”我緊緊抱著她,她動人
的乳房貼在我胸膛上,我感到一陣溫馨甜蜜,而非情焰欲火。我是一個吸血鬼,
普通的人類適合做我的愛人嗎?就從做愛上而言,今天我是第一次得到滿足。可
是,我愛阿夏,超過了愛我的生命,超過了愛我的一切親人。如果殺掉所有的人
能讓她得到最大的快樂,我也決不會有半點猶豫。
晚上,我們就在賓館過夜。阿夏累得厲害,睡著了。我看著她臉上甜甜的笑
容,心中升起萬種柔情。我睡不著,拉開一點窗簾,向外望去,下面是燈光閃爍
的大街。我突然有種頓非人世的感覺。這一切是否只是一個夢?
突然我的心一陣悸動,全身發冷,那夜的情形又來了。我迎來了第二次變異。
全身血液流動得比閃電還快,肌肉像割裂一樣疼痛。我身子扭曲,還在想:我沒
聽說變成吸血鬼要這麽痛苦啊?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我身子像草鞋蟲一
樣蜷曲在地板上,咬牙不發出一絲呻吟,省得吵醒阿夏。轟隆一聲,我的心臟炸
開了,我嘴唇咬掉半個,再也忍受不住痛苦,昏迷過去。
是阿夏的哭喊把我叫醒的。我睜開眼睛,阿夏眼淚汪汪地伏在我身上大哭。
我道:“怎麽啦?”阿夏先是吃驚,然後是狂喜,壓在我身上瘋狂地吻著。我也
吻著她。等她終於停下來,我問道:“好啦好啦,告訴我到底怎麽了?”阿夏頰
邊滿是淚水,臉上卻是笑容,緊緊抱著我地脖子告訴發生的事情。原來她早上發
現我倒在地上,想和我開玩笑,就悄悄捏住我的鼻子,結果良久我都不張嘴。她
吃了一驚,去摸我的心臟,居然不跳動了!以為我死掉,頓時大哭起來。
我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說出一番話來:“我這是在練家傳的一種武功,沒事,
以後不要大驚小怪的了。”阿夏半信半疑。我正容道:“我對你說,你可要保守
秘密。”她點點頭。我道:“其實我們家的人都有特異功能。我爸爸看我體質好,
就從小教我練武。古代的那種武功是真有的,我練的這叫僵屍功,可以暫時沒有
心跳沒有呼吸,練得厲害了,不心跳不呼吸可以很長很長時間。”阿夏還在疑惑,
又道:“僵屍功?這名字好難聽!”我笑道:“名字難聽怕什麽。關鍵是武功管
用就行。你忘了我是如何打那三個歹徒,如何擊碎石頭的了?你男朋友是個武功
高手,是個大英雄還不好,以後誰還敢欺負你?!”阿夏笑了,道:“哪有自己
說自己是大英雄的!”我道:“好。由你來說。人們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有你
這個美人稱我為英雄總成了吧?”阿夏扭我鼻子:“我說你是個大無賴。”
這件事就這樣瞞過去了。但到底能瞞到幾時啊?
一周內,我把圖書館裏有關基因方面的書幾乎全看完了,但是我還是沒有找
到解決方法:讓我恢復人類之身的方法。經過第二次變異後,我對鮮血開始有偏
好。不過還好我只是嘴饞,還不至於不吸血就得死亡。這感覺就像煙鬼想吸煙一
樣,不過我的煙癮不算太強烈,還能忍住不吸。難受時,我就找阿夏去做愛。做
愛我吸血的欲望就有些消退,但每當做愛結束吸血的渴望就更強烈。這讓我非常
痛苦。
一天偶然中我在一本並不十分出名的雜誌上看到一篇文章,名字叫《論血液、
神經與基因間的關系》,看完後,我欣喜若狂,這作者提到的假設非常新穎,如
果她的假設成立的話,吸血鬼的基因變異完全可以恢復過來!我輾轉打聽到作者
居然在我們學校,是生命科學院的一個博士生,叫沈雪。我立即給她打了電話:
“餵!你好,請問是沈雪嗎?”
一個女生:“對不起,她不在宿舍,大概在實驗室。你晚上10點以後再打電
話吧。”
我:“噢,謝謝。”掛了電話。又重新把沈雪的文章看了一遍,越看越覺得
前景光明一片。
平時我們晚上都是在一起,一般在11點把她送回宿舍,今晚我得想個理由。
正在苦思之時,阿夏打電話來,說她們宿舍某某過生日,問我去不去。我道:
“我也想去。可是我和她不大熟,再說,她不是剛失戀嗎?肯定不願意見外人,
我去不好。算了,還是你們幾個女孩子好好玩吧。”阿夏道:“好吧。”我道:
“那明天見。”正要放下電話。阿夏道:“慢點,我怎麽聽著你很高興似的。”
我嚇了一跳,忙道:“我哪有高興?真的沒有,騙你是小狗。”阿夏哼了一聲:
“諒你也不敢。”我吐了吐舌頭。
晚上10點,我給沈雪打電話。一個很清脆的女聲道:“你好。我是沈雪。”
我有點緊張,道:“你好,我叫涉江。是這樣,我看到你的文章了,那篇《
論血液、神經與基因間的關系》,你寫的很不錯……”
沈雪打斷道:“你想說什麽呢?”
我想她一定把我當成那種騷擾電話了,連忙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
探討一下有關基因的問題。”然後我滔滔不絕地談起基因學來。看來這一周多看
的書發揮作用了,沈雪明顯被我廣博的知識震動,高興地和我談論起來。我看了
看支棱著耳朵的方彬彬,今天該他上機,對話筒道:“電話裏說話不方便,這樣
吧,我們見面談好嗎?”沈雪很幹脆,道:“好。你在哪兒?”我道:“我就是
P 大的學生,管院的。你是住**樓吧?我到你樓下去。”沈雪道:“好。”於是
我們說了各自穿著。
我準備出發。方彬彬道:“去約會?佩服啊佩服,又吊上一個。”我道:
“靠,別瞎想,是個博士姐姐,我向她請教些問題。”方彬彬震驚道:“博士你
都泡?老大,我對你的景仰簡直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我接道:“又如黃河
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靠,這你說幾百遍了,就不能換點新鮮的?”方彬彬想了想
道:“又如……戰爭爆發非典滾滾蔓延……”(這裏隨便借用一下,時間不對。
——作者)我道:“你夠狠!我走了,記住不許亂說,我可不是去泡美眉,是去
見師姐,記住,是30、40多歲的師姐。”關門走了。
第十三節阿雪師姐
沈雪挺高,據我目測有170 多。她上身隨便穿了件皮夾克,下身穿著藍白色
的牛仔褲,頭上戴一頂鴨舌帽,蹬著球鞋,看起來有些另類,但是長得很漂亮,
身材也很棒,前凸後翹,全身散發著成熟的魅力,和阿夏那種乖寶寶的感覺大不
相同。我看不出她有多大,反正挺年輕的,如果我們兩個站在一塊,外人說不定
還會說她比我小。
沈雪看到我,笑了笑:“是你呀?大英雄!”我道:“呃?”沈雪道:“你
不是那個勇鬥歹徒的英雄嗎?徒手打死三個歹徒,厲害啊厲害!”她毫不害怕,
反而很有興趣的上下打量我,道:“看你渾身沒有四兩肉,能打過歹徒?”我道
:“人不可貌相。”沈雪突然一拳當胸打來。我伸出左手抓住她的手腕。沈雪道
:“果然有兩下子。哎,你那麽大力幹嗎?”還沒等我放手,她一腳向我踢來,
徑取我的小腿。還好,她很有禮貌,沒有踢向我襠部。
我彎腰一抓,右手抓住她右腳腳腕。沈雪站立不住,忙道:“快放手。”我
放開手,扶她站穩。沈雪把從帽子裏露出的額前亂發掠到耳朵後面去,笑道:
“不錯不錯,很厲害。”我笑道:“可以走了吧?”沈雪道:“我沒說不可以啊。”
於是我們出了校園,找個間幽靜的咖啡廳。
我們就她那篇文章開始聊。沈雪興奮地說她的想法,我聽著很好,她想法很
大膽,也很有根據。簡單說,她認為基因變化了,血液,神經都會發生相應變化
;通過藥物可以改變人的基因,從而使神經更強,大腦更發達,使人的素質更高,
更優秀。(對不起,小弟確實是學管理的,對這些東西不懂,全是胡說,大家隨
便看,別認真。——作者)我興奮地傾聽著,心道既然可以正向變異,那麽反向
也一定可以了。
等她終於暫停喝咖啡,我插嘴道:“藥物研制出來了嗎?”沈雪嘆了一口氣
道:“沒有。我申請過很多次,上面不給撥經費。院裏還說這種東西最好不要研
究。其實現在哪個國家不在偷偷研究?咱們國家肯定也在研究著。就是他們還不
敢公然放開,怕各種國際組織和國家輿論非議。”我問道:“怎麽會召來非議呢?”
沈雪看了我一眼:“你想啊。萬一研究出什麽怪物怎麽辦?誰有十足的把握保證
實驗一定能成功?”我點點頭,這個考慮倒也有些道理,不過這個顧慮肯定還是
敵不過私心,當想到制造出更優秀的人所帶來的巨大好處時,誰都會鋌而走險的。
我轉移話題笑道:“我看了你寫的文章,突然想到一個也算是基因突變的東
西,它們血液,呼吸都發生了變化。”沈雪好奇道:“什麽東西?”我看著她的
眼睛道:“吸血鬼。”沈雪怔了怔,放聲大笑:“你真會說笑,世上哪裏有什麽
吸血鬼!那都是西方的神話傳說,一點科學根據都沒有。”我道:“但是中國還
有僵屍呢?”沈雪笑道:“僵屍故事也都是虛構的。”我張張嘴,想說什麽又住
了口。沈雪道:“怎麽?”我道:“沒什麽。我只是覺得傳說和你研究的東西有
點像罷了。理論上說你的研究也可以改變人的血液流動方式,呼吸方式以及思維
方式啊。”沈雪沈思道:“嗯。你說的對,也許真的有吸血鬼也說不定。就算有,
他們也不過是變異的人類。”
我還是繼續跟她聊基因方面的東西,沈雪問道:“你不是學商的嗎?怎麽會
對生物方面的知識感興趣?”我笑道:“這叫各有所愛吧。我爸爸讓我學商,其
實我從小就挺喜歡生物科學。”這話倒不是完全撒謊,小時候我特別愛抓蛇研究,
最常做的遊戲是抓住一條無毒蛇的尾巴,用手從尾巴向頭一捋,蛇膽就從嘴裏出
來,蛇就死了;遇到大點的蛇,我就先用磚頭或者棍子打個半死,然後一腳踩尾
巴,用另一只腳底捋動,收到同樣的效果。孩子是最殘忍的動物,這句話一點都
沒錯。現在想想小時候那些壯舉,我都感到些恐懼。反正現在我是不敢捋蛇膽了。
不知不覺已經是12點多,我滿懷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麽久。”
沈雪一笑:“沒事。我們樓晚上不關門。和你聊天挺高興的,你懂的基因方面的
東西很多啊。以後可以多交流一下。”我是求之不得,忙道:“好啊好啊。能遇
到老師指教實在是福氣!”沈雪笑道:“怎敢稱老師?你叫我師姐就行。”我正
要說話,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是阿夏打來的,便對沈雪說聲:“對不起,我
接個電話。”沈雪點點頭。我往外面走了幾步,道:“餵?”
阿夏的聲音:“你在哪兒?怎麽這麽晚都沒回宿舍?”我道:“在外面,和
一個朋友聊天。”阿夏道:“撒謊!”我嚇了一跳,道:“真的沒撒謊,我向她
請教一些關於基因方面的問題。你知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看這種書。”阿夏道:
“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道:“女的,不過是個博士,好像已經結婚了。”
沈雪一點不像結婚的樣子,不過為了讓阿夏放心,我只有拚命往沈雪身上塗抹不
吸引人的色彩。阿夏放心了:“那快點回去啊,都這麽晚了。你上午有課的。”
我道:“我正要跟她說再見,你就打過來了。你也去睡吧,呵呵,休息好,才能
有力氣。嘿嘿。”阿夏聽著我的笑聲,啐道:“一天到晚就不想別的東西!”我
們調笑幾句,結束了通話。
我進來坐下,沈雪道:“女朋友打來的?”我一笑:“嗯。失去自由的滋味
真不好受。”沈雪道:“是。以前我男朋友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讓我去這兒
不讓我去哪兒,連我笑著和男同學說句話他都吃醋。哼!”我道:“現在他改變
作風了?”沈雪道:“沒有。我跟他分手了。”我啊了一聲道:“對不起。”
沈雪笑得很開朗:“沒事。我和他也不適合,分手了反而很快活;他把他的
破吉他要走了,我也把我的歡歡抱了回來。”看到我臉上的問號,解釋道:“歡
歡是我的狗,讓他養著的。結果這兩個月被他養得瘦了五斤,他自己卻長了五公
斤,真是狗肉都長到他身上去了。呵呵,呵呵。”我也開玩笑道:“不過你笑的
樣子確實很陽光,很動人;如果我是你男朋友,你老這樣對別人笑,我也會吃醋
的。”沈雪楞了楞,隨即啪地打了我手背一下,瞪眼道:“小不點兒一個還敢開
大姐的玩笑?!很不禮貌喔。”我見她並未真的生氣,便反駁道:“誰會認為你
是我大姐?大街上任誰看了都得說你是我妹妹,嘿嘿,還敢冒充大姐!?”
笑聲是拉近距離的最好方式,我們變得更熟悉,最後一塊走回去時已經宛如
一對好朋友了。對此我很高興。畢竟,我的救贖說不定全部系在她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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