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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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大地原忿 作者:飛花縛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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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 作者:飛花縛柳

大地原忿  作者:飛花縛柳





               (一)落套

  火車飛快地疾駛著,炎熱的空氣在敞開的窗外被迅速地驅散,變成了透著涼
意的習習夏風,嘩嘩地吹得人透不過氣來。

  封雪挺直了身子背靠著靠背,深深地呼吸著清爽的空氣,空氣中帶著陣陣芳
香,那是田野裏泥土和綠草的芳香,是大自然對久住在城市裏的人們最好的奉獻。

  車廂裏很空,她的對面一直是空著的,不知何時來了一個女孩,看樣子是個
農村姑娘,不高的個子卻很豐滿,那張有些黝黑的臉看上去風塵仆仆的,齊肩的
短發還有些淩亂,不過看她那輕松的樣子,一定也是個老乘客了,她把那花布包
袱往行李架上一放,很利落地坐了下來,那雙很靈活的眼睛還不時地瞟了瞟封雪。

  封雪繼續感受著窗外的美景和撲面而來的清爽,只是用眼睛的余光靜靜地打
量著她,見她正在看著自己,出於禮貌只是對她微微笑了笑,便自顧自拿起幾上
的書看了起來。

  風又吹起了她的秀發,那幾轡柔軟的劉海,在她清爽幹凈的額前輕輕地飄舞
著,同時又有幾縷涼爽的風竄過她的領口,悄悄地拂弄著她的胸部,頓時讓她倍
感舒服和愜意。

  她捧著書伏在幾上,很想在這不算很喧鬧的車廂裏好好地讀一讀,卻感覺看
不進去,好象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她終於把眼睛從書的上方看了過去,果然,那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是一
雙鑲嵌在黝黑的皮膚裏的眼睛,很大很清澈似乎又很單純的目光透著幾許羨慕,
只是那雙眼睛正在蜷縮在角落裏的女孩臉上一動不動地閃亮著。

  封雪心中微微一漾,幾乎被這樣的目光柔化了,她再次報以溫柔的微微一笑。

  於是那個目光也笑了,笑得很羞澀,但也很開心,只是那笑顏是綻放在羞紅
了的臉上的。

  封雪把書輕輕合上,又把書遞到她的面前,輕聲地問道:“你也想看嗎?看
吧。”

  沒想到,那女孩的臉更紅了,她使勁搖了搖頭,把嘴抿得緊緊的,人也往後
縮了縮。

  封雪似乎領悟到了什麽,便縮回了手,笑了笑把書翻開繼續看了起來。

  不知何時,過道裏有推車走了過來,是賣食品和飲料的,幾聲機械的吆喝很
是清脆。

  封雪並沒在意,依然埋頭在她的書裏,她舍不得把錢用來買這些,她知道自
己錢不多,上學和生活都要靠父母來接濟,所以必須節約每一分錢。

  不過還是很口渴,幸好她帶著一瓶用礦泉水瓶灌的水,那瓶子就放在幾上。

  突然,一只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接著一聽易拉罐的飲料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有些驚愕地擡起頭,眼前分明就是那女孩正對她笑著,好象在鼓勵她快拿著。

  她一下子感到好難為情,趕緊把飲料推了過去,並連連說道:“不用不用,
我不渴,還是你自己喝吧,謝謝!”

  “沒關系,我有,你喝吧……”語氣有點老成,但卻透著不成熟的聲音。女
孩很真誠地再次把它推了過來,那目光充滿了期待。

  面對這樣的目光,封雪很難再堅持,便很不好意思地接了過來,但沒喝,只
是把它放在了一邊:“那……那謝謝你了!”

  “姐姐,你喝呀。”女孩看了她好一會,終於很親切地開口招呼她。這一聲
喊讓封雪感覺很舒服,不由覺得這樣的農村姑娘就是那麽單純那麽樸實,讓你很
難拒絕他們的好意。

  她連忙笑了笑:“哦,不,現在不渴,待會兒再喝吧,謝謝哦。”

  “姐姐,你是電影演員吧?”她突然問道。

  “什麽?我?不是。”封雪很驚訝地看著她,覺得她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心裏卻甜滋滋的,那雙笑著時會瞇成一條縫的媚眼裏此刻盈滿了甜美的笑意。

  “那你怎麽會這麽漂亮的呢?你真的很像電影明星哦。”女孩一臉的天真,
並流露著淡淡的失望。

  當然,封雪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雖然眼睛不是很大,但卻很迷人,她的同
學和親戚都曾經這麽贊過她:看著你的眼睛會被你把魂都勾了去。她很清楚,自
己只要輕輕地瞇眼一笑,便會有萬種風情展露在那張清秀的臉上,這樣迷人的笑
卻是與生俱來的,也是她最感自豪的。

  至於身材麽,她當然也很自信,一米七不到一點的身高,豐滿而又窈窕,只
因自己內向的性格,卻總是不敢過分張揚那早已成熟的胸脯,常常只能在夜晚一
個人靜靜地孤芳自賞。

  “那你是大學生吧?”女孩又問道。

  “是啊,現在放暑假了想回家,我是提前走的。”封雪微笑著回答道。

  “我爹就說過,大學生都是很漂亮的……我爹還說我黑,也上不了學,只能
在家幫他做買賣……”她的神色有些黯然起來。

  封雪暗暗好笑起來,也不由升起了同情心,只在這一刻,她便有心想和她交
個朋友說說話,於是便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姓花,叫月兒,我爹從小就一直這樣叫我。”她有些興奮起來。

  “好美的名字,我叫封雪,你就叫我小雪好了。”於是她和她開始暢談起來,
起初女孩只是一個聽客,隨著越來越自然的談話,到了最後,角色竟然有了轉換,
花月兒打開了話匣子。

  月兒沒上過學,卻一直跟著她叔叔走南闖北地做生意,後來學會了,便開始
慢慢地自己做了起來。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封雪心裏在猜想著她一定做得很不
錯。

  月兒的經歷的確很豐富,聽她述說著過去,簡直讓封雪大飽耳福,不禁怔怔
地看著她發起呆來。

  “小雪姐姐,你們上學要很多錢吧?”她突然問道。

  “嗯,是啊,每年為這筆錢也很煩惱。”她不自然地流露出了一些無奈。

  “那……那……”月兒有些緊張地看著封雪,似乎有話想說。

  “怎麽啦?沒關系,你說吧。”小雪笑著鼓勵她。

  “雪姐姐,我……我想問問你,你想賺錢不?”她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
的光芒,封雪楞了楞有點不知其意。

  “我?我不行,我還在讀書呢,我是研究生,沒這個時間那。”

  “嗨,不用很長時間,很快的。”月兒急忙道。

  笑雪詫異地看著她:“真的嗎?我可沒那個本事。”

  “那……那我帶你不就行了嗎?”月兒臉色有些泛紅,開始緊張起來。

  “你?你帶我?……做什麽呢?我又沒有資本,也不會,而且我現在還要回
老家。”封雪感到很滑稽。

  “真的,雪姐姐,你知道不……”她用手對封雪招了招,讓她靠近一些。然
後對她耳語道:“我告訴你吧,我是做銀元生意的,這生意好做得很,又不要大
本錢,只要收貨再出貨就行了。”

  封雪一下沒聽明白,瞪著眼睛看著她。

  “我叔叔才做了一年就買了拖拉機了,在我們村裏他可算是富人了,我這次
坐火車,就是去收銀元的……你要是想去我帶上你一起去。”

  “我…我沒本錢……也沒有時間。”小雪看著一臉真誠的月兒有些心動了。

  “我知道姐姐是個好人,我不要你的本錢,你只要幫我一起去就行了,我不
識字,怕那裏的人欺負我,要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哦,前面那個小站下了車,
再坐幾裏路的汽車就到了……那裏很窮,很多人家都有銀元,到時候我只要用七
八元的價錢就可以收上來,再出手時可以賣到三、四十元,姐姐你要是幫了我,
賺了錢咱們平分,好不?”

  這下小雪總算明白了,沒想到做生意有如此的巧妙,不禁佩服起她來,心裏
竟然也有了感動:這個小姑娘雖然沒有文化,可是卻能轉彎抹角地幫助人,真的
還是農村人最最樸實啊。面對這樣的女孩,她還能再說什麽呢,心裏又估算了一
下回家的時間,覺得還不至於耽擱了,於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並報以最真誠的微
笑。

  月兒這下可高興了,眼睛看著封雪時哪裏再藏得住心中的愉快,最後的一點
點擔心此刻在她眼中完全消失了。她一把拿起送給小雪的那聽飲料,啪的一下就
給她打開了:“喝吧,雪姐姐,很好喝的。”

  小雪此時也不再有不好意思的感覺,便大方地接了過來。

  月兒又開心地“嘿嘿”笑了起來。

  小雪隨著月兒下了火車,這裏果然是個很不起眼的小站,附近山山巒巒的滿
目青翠。

  出了小站,便有一輛很破舊的小公共汽車停在那裏,車上沒幾個人,小雪掏
了掏口袋還沒把錢掏出來,月兒就已經把票買了。

  小雪漲紅著臉:“我……我等一會把錢給你。”

  “唉呀,不用,雪姐姐,從現在開始都我來給,我比你有錢,真的。”月兒
把頭一甩,很天真地說道。

  “這……這不好吧……”小雪和她一起坐下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坐汽車可比坐火車受累了,這一路的顛簸真讓封雪吃盡了苦頭,兩瓣嬌嫩的
屁股幾乎被顛碎了,五臟六腑也差點被顛得攪在一起,而那骯臟的車窗玻璃又根
本看不見外面,真有點活受罪的樣子。

  月兒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內心好笑的卻不敢看她,好不容易下了車,兩人的
身上都已經是灰頭土臉了。

  小雪一邊撣著身上的灰塵,一邊看著周圍,發現原來已經身處偏僻的荒野,
心裏不覺有些慌亂起來,她神色緊張地看了看月兒,說話有些顫抖:“月兒,這
……這是……什麽地方?”

  “別問了,快跟我走吧。”她說話的口氣好象沒有商量余地,拉起小雪的手
便往小道上走。

  小雪心裏再害怕也不願一個人待在這裏,自然趕緊跟著她。

  只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她倆便到了一個山腳下的小村莊,村莊很安靜,大
概是中午吧,農村的人沒事都要睡個午覺,走進村子竟然沒有見到一個人。

  月兒輕輕地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院門,那扇破敗的院門就擱在用亂石堆砌起來
的圍墻間,烈日下,院裏的那棵大樹把陰影投在了院門前。

  小雪站在陰影下,兩手拉著襯衣的下擺輕輕往外扇著風,剛才的一路行走讓
她渾身出了不少的汗,眼看著還沒有人來開門,她便轉過身把手伸進襯衣裏,撩
起那只緊緊箍著那對豐滿乳房的胸罩,讓那一絲山風從底下悄悄竄進去,頓時一
陣酣暢的涼意在胸口徘徊,讓她倍感舒心爽快。

  這時院裏有了腳步聲,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三叔,怎麽這麽慢哪?”月兒對前來開門的男子責怪道。

  “嘿,小月兒,是你呀,我還以為是那王瘸子呢。”男子一臉的驚喜,似乎
看到了大救星。

  看樣子他和月兒是認識的,像是很早就約好了似的的樣子,當小雪從他面前
走過時,明顯感到他的眼裏射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那份從上到下把她打量的
目光,充滿了猥褻和好色,不由得心中多了一份緊張,好在進了屋子以後,看見
他和小月說話的那份自然樣,漸漸的也就感覺不是那麽可怕了。

  月兒把小雪帶進了裏屋,自己和那男子到了外屋,不知說些什麽,唧唧咕咕
說了好一會,聽聲音好像在談價錢,還稍稍有了些爭論。小雪則呆呆地坐在那裏
感到有些別扭和無聊,便站在窗前看著窗外不遠處的那片靜靜的山林。

  不一會,那男子又在門口探頭往裏探了探,看著小雪時微笑了一下就又縮了
回去。

  過了好一會月兒走了進來,臉上沒有了原先的天真,一付很平靜的樣子,只
是手裏卻拿了一卷繩索,是小指般粗的麻繩,長長的看起來很柔軟的那種。

  她走到小雪面前,對小雪上下看了一會,然後很嚴肅地對她說道:“餵,你
把身子轉過去,再把手放到背後。”

  小雪一臉茫然,很迷糊地看著她,不知她為何直呼她“餵”,而不再叫她
“雪姐姐”,於是奇怪地問道:“你……你這是幹什麽?你拿著繩子幹什麽?”

  “別羅嗦了,你還看不出來啊?我不幹什麽,就是把想你捆起來啊,明白了
吧,快點!”月兒的眼裏此刻忽然閃爍出得意的光芒,就象獵手獲得了獵物一樣,
滿是興奮。

  “你……你要幹什麽?”這時小雪似乎感到了威脅,那種恐慌就在心中激烈
的波動起來,臉色開始泛白,身子不由得微微顫抖了起來,並不由自主地慢慢轉
過身,只是臉卻依然往後扭著,緊張地看著月兒。

  “幹什麽?告訴你吧,我剛才已經收了錢,也就是說把你給賣了,哦,就是
賣給外面的男人,你要乖乖地在這裏呆著,要不然他會宰了你,來,把手放在背
後,快點……”月兒說話開始顯得老練起來,而且越來越兇狠,完全沒有了火車
上的那種樸實樣,小雪到這時才明白自己被她騙了,她別過頭想要哀求她:“你
……你在火車上……是、是騙我的?”

  月兒笑了,笑得很開心:“就是啊,你現在知道了吧,可惜晚了。”

  小雪幾乎要哭了,臉色煞白:“月……求求你……別這樣,我……放了我吧
……”

  “別多話……我已經收了錢了,怎麽能退貨呢?你再煩小心我揍你。”她邊
說著,邊在旁邊拿過一根靠在墻邊的細細的竹竿,對著小雪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一
下。

  小雪疼得“啊”地大叫了一聲,眼淚竟然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怎麽樣,還敢不聽話嗎?”月兒板著臉問道,又作勢揚了揚手中的竹竿。

  小雪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人往後退縮著,並轉過了身子。

  月兒把小雪已經乖乖背在身後的兩手腕交叉疊在一起,然後用繩索仔細地捆
綁著,綁得很緊很牢固,看來她捆過的女孩肯定不在少數,那份老練顯得她很自
然很從容。

  此時的小雪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意識,木然的表情下整個人也好像麻木了,
乖乖地把手放在背後任由她輕松地捆綁著,卻不敢反抗,其實她現在的心裏已經
完全崩潰了,突如其來的害怕和恐懼令她那裏再有反抗的念頭,兩行淚水輕輕地
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看樣子月兒捆人的確是老手,不大一會工夫,竟把小雪的上身牢牢地五花大
綁了起來,綁的那樣緊湊,那麽嚴密,捆住的手腕也被高高吊在了背後。小雪只
是低聲地抽泣,並隨著月兒收緊繩子時的勒痛而輕輕地哼哼著,緊緊綁在胸前的
繩索勒的她好難受,那對乳房被捆得越發聳得更高了,像要從撐得鼓鼓的襯衣下
跑出來一樣,繡著淡藍色暗花的乳罩在薄薄的襯衣下更是突顯得越發明顯了。

  月兒把已經被捆好的小雪身子轉過來,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小
雪,從墻上取過一條掛著的小毛巾,揉成一團對小雪說道:“把嘴張開。”

  小雪一見她要把毛巾塞進她的嘴裏,心裏更害怕了,人幾乎要往地上癱去,
帶著哀求哭道:“不……不要……放了我吧……嗚…嗚……”

  “誰讓你哭來著,我看你再哭……”小月兒狠命地把那條毛巾塞了進去,並
使勁地往裏頂了頂。

  “咬住了,不許吐出來,要不然,我把你的嘴封起來。”

  從沒有受過如此驚嚇的小雪,此時完全沒了主意,被她這一嚇,果然不敢把
塞在嘴裏的毛巾往外吐,大張著嘴含住了那一大團白毛巾,那毛巾在嘴裏撐得滿
滿的,也幹幹的有些難受,可她只能任由它在嘴裏那樣堵著,被擠壓的呼吸在鼻
孔裏粗重地發出聲音,以至於她的胸部不停地開始起伏。

  “來,到這邊坐下。”月兒拽著小雪被捆緊的手臂,將她拉到靠墻的那張靠
背的小竹椅子上坐下,然後在她身上搜摸起來,卻沒有找到什麽,又把小雪的包
仔細的翻找了一遍,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她放入了她自己的包裏,包括身份證和
錢物,唯有那本書被她往墻角一扔,並有兩包衛生巾留了下來,嘴裏還自言自語
道:“哼,就你們城裏人講究,還用這個蓋著那個地方,,麻煩死了,等到被男
人一睡還不是臟了,用了也頂個屁用,我才不用呢……”

  小雪坐在那裏被她羞得滿臉漲得通紅,眼見得自己的東西都被她拿走了,更
是又氣又急,卻不敢站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嘴裏“嗚嗚”地發出低低的
哀鳴。

  “你別叫了,以後你就在這裏當你的媳婦吧,要這些也沒有用,給了我倒還
可以派派用場。”她頭也不擡的說道,似乎那些東西理所當然應該是她的。

  這時,那男子把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招呼月兒出去吃飯,月兒應了一聲,
站在封雪的面前,又把塞著她嘴巴的毛巾往裏頂了頂,並彎下腰趴在小雪的背後,
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她的綁繩,然後對著小雪做了一個怪臉,這才放心地出去了。

  她似乎早已餓得不得了了,飯菜雖然簡單,卻讓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卻
不管小雪是否也餓了。

  男人趁月兒在吃飯,悄悄地溜進了裏屋,眼見小雪已經被捆綁結實坐在那裏,
便在小雪面前蹲下身,那張幹裂而又黝黑的臉上,臟兮兮的堆滿了饞笑,他伸出
一只手往小雪的臉上摸去,咧開的嘴裏發出了嘿嘿的笑聲,兩顆泛了黃的門牙突
露著。

  小雪恐怖得渾身緊縮,眼睛求救地看著門口,希望月兒此刻能夠進來,僥幸
希望著或許她能幫幫自己。然而月兒卻正在外面自顧自地在吃喝著,根本就看不
見她。

  那只手已經摸在了她的臉上,並輕輕地捏住了她的面頰,面頰上嬌嫩的肉被
他捏在指間,還左右輕晃著,粗糙和骯臟的手幾乎讓她惡心的嘔吐起來。

  看著那張臉她再也忍受不住了,使勁地用舌頭把嘴裏的毛巾往外頂著,男人
好奇地看著她的嘴在動作著,也不阻止她,終於那毛巾從她嘴裏掉了出來,她惶
恐而緊張地低聲喊道:“走開,別……別這樣……放了我吧……”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白皙的臉立刻幾道紅紅的指印顯現
了出來。小雪滿臉驚恐,聲音嘎然而止,只有強行抑制住的抽噎。

  男人在她膝上拿起那條毛巾提在手裏看了看,然後往旁邊桌上一放,便從那
張破櫃子的抽屜裏,找出一大塊灰土布,揉成一團仍然往她嘴裏塞去,那布團剛
好嚴嚴地把她的嘴塞滿,直堵的小雪滿臉憋得通紅,胸部急劇地起伏著。

  “好了,三叔,我來吧,你也去吃飯吧,我都幫你把酒倒好了。”月兒大概
剛剛吃好,她抹著嘴走了進來對男人說道。

  男人看了看小雪,伸手隔著那襯衣,使勁摸了一把她的胸脯,嘻笑著便去吃
飯了。

  月兒也在抽屜裏翻了翻,取出一條寬寬的白布帶,在小雪的嘴上嚴嚴密密地
纏裹起來,直把她的嘴包裹的又緊又密,這下小雪再要想吐出嘴裏的塞口布,那
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看樣子他們是不想讓她吃飯了,因為過了好久以後,男人把剩下的酒菜都端
走了,他有些醉醺醺地對月兒說道:“小月兒,回去告訴你爹,就說他欠我的都
還了,我呢,還得謝謝你啊……”

  “唉,好的,那我要走了,還得趕車子呢。”月兒收拾著東西向男人告別。

  “哦,我忘了,過幾天你再給弄一個吧,上次那個王瘸子知道我要買一個,
他眼饞得很,也想要一個,嘿嘿,這個家夥靠政府給的補貼也想開開葷……”男
人一臉的不屑。

  “我試試吧,看順不順利,趕巧了就幫他弄一個,不過價錢還是老樣子,只
高不低,三叔你可明白了?”月兒歪著腦袋說道。

  “這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

  “你知道現在風聲緊得很,你的這個貨是我趕巧了,也是她太嫩了點,要不
然我還得費一些腦子,那有這麽順順乎當當就跟著我來的,你可要註意別讓她跑
了,出去的時候可要捆緊了,要不然你我都要……”“好了好了,別說了,這些
我比你懂,你小丫頭不要命我還要呢,趕緊走吧,別忘了。”

  剛要跨出房門的時候,她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小雪只見到他的臉色變
了一變,好象有些擔心的樣子,卻不知是為了什麽。

  眼見得他們到了外屋,這時的小雪突然想起不能這樣就讓月兒走了,或許她
能讓她回心轉意不再賣她,於是她拼命地站起身,只兩步就跨到了月兒的面前,
對著她“嗚嗚”叫著,眼裏的淚水“吧嗒吧嗒”直流。

  此時的月兒竟然露出了笑容:“別傻了,我不會帶你走的,你就在這裏好好
享福吧,嘻嘻。”說完,便一蹦一跳地走了,絕望中的小雪這時才發現,這個月
兒好像還是一個小孩子,可是這樣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的心機,而自己卻對她沒有
半絲的提防,如今被她捆綁著賣在了這裏,看樣子哪裏還能夠逃脫,心裏著實後
悔啊。

  關上大門,男人回身看著站在那裏被緊捆住的小雪,此時的他滿臉通紅,眼
裏漸漸有了淫光,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好象來了興致。

  趁著酒足飯飽也有了點醉意,他急不可耐地把她摟著要推進裏屋,但她使勁
用腳後跟頂著地,嘴裏拼命“嗚嗚”叫著,不願隨他一起到屋裏,可她哪裏是他
的對手,幾番掙紮只幾下就被他摟推著進去了。

  他本想將她按在床沿上坐下,但小雪知道此時是危急關頭,一種本能讓她有
了反抗的意識,便努力僵直著身子不肯坐下。

  他有點急了,狠命地摟緊了她把她按倒在床上,動手便解她的襯衣扣。

  小雪哪裏見過這等事,恐懼和驚嚇讓她拼命地掙紮,可是被緊緊捆綁著的上
身扭來扭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於是她只能用帶著淚水的眼神乞求地看著他,不
停地搖擺著腦袋“嗚嗚”哀求著,希望他能放過她。

  被解開扣子的襯衣被往兩邊扒開,但仍被壓在繩索底下,那高高聳立的乳房
竟是那樣的雪白晶瑩,小小的柔軟的乳罩兜著富有彈性的胸部,在綁縛的繩花下
顯得如此的生動誘人。

  他突然一把把她緊緊地抱住,那只手死命地在胸罩上揉捏著她的乳房,把臉
在她包嘴的白布上蹭來蹭去,那條帶著口臭的舌頭還不時地舔弄著小雪的鼻子和
眼睛……

  然後胸罩被他扒下,那對晶瑩的玉乳便粉粉地彈跳了出來,只因那依然緊箍
著胸部的乳罩正襯在乳房的下部,以至於本就豐滿的酥胸,此時顯得更加高聳挺
立,顫巍巍的乳房上兩顆嫩嫩的小櫻桃,如初綻的蓓蕾鮮艷而誘人,觸摸著熱吻
著,更讓他熱血沸騰難以抑制。

  他的手又在她下身摸索著,不一會,她感到下身有了涼意,知道褲子已被他
扒下,接著大腿被他用膝蓋強行分開,然後一個滾燙的堅硬的東西在使勁的往她
小穴裏頂著,她想夾緊雙腿,因為那私穴處有了疼痛,像撕裂般的疼痛,但被他
狠狠地在屁股上擰了一把,同時一個耳光又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臉上,疼的她立刻
就放棄了掙紮,突然,她感到陰道裏被那滾燙的東西完全占據了,一陣痛楚讓她
頓時想要哀叫,無奈聲音被嘴裏塞滿的布團堵住了,只有淚水滾滾而出。

  男人很是興奮,近乎到了瘋狂的地步,閉著眼睛一個勁地運動著,嘴裏還喃
喃自語:“唔……好……再來……”

  小雪忍受著,堅持著,那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刺激,終於她也有了興奮和快感,
而那種快感卻是從前沒有過的,她只知道雖然自己已經二十多歲了,可是人身的
經歷卻是很少,至少她從沒有嘗試過享受性的快樂,更多的只是躺在床上的幻想,
和面對她心儀的男生所有過的那份懵懂,她從沒有嘗過,因為她是個害羞和本分
的女孩。

  現在,現在竟然有了這種體會,卻是在被迫的狀態下接受的。

  一陣強烈的震顫在她身體裏爆發,讓她顫抖……

  當那種瘋狂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結實的身板猶如一座山一樣重重地壓在了她
的身上,如牛般的喘息就在她耳邊響起,小雪不敢掙紮,只是呼吸太困難了,自
己都能聽到鼻孔裏粗重的呼吸聲。

  好久,人稍稍離開了她的身子,可是一只手又摸上了她的乳房,帶著倦意的
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太好看了,我真是把你買著了,嘿嘿,我喬三運真來運
氣了……唉,你叫什麽名字?”說話時臉上的胡子使勁地蹭磨著她的臉“唔……
唔……”小雪縮著脖子,把臉側了過去努力躲避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看
他。

  “別怕啊,我又不會吃了你,你現在是我老婆了,我對你好還來不及呢。”
他坐起身把小雪也扶了起來,讓她半躺在他懷裏,一只手摟著她,一只手還在不
停地揉摸她的乳房。

  小雪夾緊雙腿抑制著被挑逗起來,尚未完全發泄的欲望,別過臉淚水更是撲
漱漱地往下流,抽噎時胸部不停起伏著。

  “行了,你*** 別再哭了,我還沒打你呢,你要再哭,小心我打得你動不了,
聽到沒有。”他突然發了火,手裏狠狠地抓住她的乳房使勁地捏著,小雪痛的身
子抽搐了一下,恐懼的立刻止住了哭泣。

  “聽著,在我這裏可別想打逃跑的註意,你要是敢亂動,我把你打死了都沒
人管,你信不信,嗯?”他下了地,站在她面前,殺氣在他臉上呈現,鐵青著臉
看著小雪。

  小雪何曾見過如此兇惡的人,身子早已篩糠般地抖了起來,大腿則不自覺的
夾緊拱著,本能地想要遮掩赤裸的下體。那雙眼睛充滿了驚恐和慌亂,怯怯的目
光閃動在盈滿的淚水中。

  喬三運把她拉起來跪著,在床邊的破櫃子裏翻來翻去,從裏邊找出了一張破
床單,他把它撕成了好多條長布條,拿了一條在手裏,先盯著小雪的下身看了一
會,像在考慮怎麽辦。

  小雪緊張而又害怕地看著他,只因那赤裸的下身正毫無顧忌地面對著他的目
光,那上面還留有他的汙穢物,那份羞恥令她心兒狂跳不已,卻是無法躲避。

  “坐下。”他的手伸進她下身的三角區,聲音有點怪異。

  小雪彎下腰想躲避他,但他另一只手已經在背後掐住了她的脖頸,兩手一起
動作,便把她按坐在了床上。

  不容她想什麽,他便把她的兩只腳踝並攏在了一起,那條撕下的長布條就緊
緊地纏繞了上去,綁得牢牢的。接著又將綁好的小腿彎曲起來,再取過布條把大
腿和小腿都纏綁在一起,小雪無助地看著他,緩緩地朝他搖著頭,被堵住的嘴裏
求饒地“嗚…嗚…”叫著。

  他又把她扶了起來,讓她繼續跪著,低下頭輕輕地用嘴含住了她的乳頭,舔
弄著吸吮著,直把小雪羞臊得無地自容,卻又回避不了,身軀在微微顫抖著,剛
才那份半途而廢的感覺又再次出現了。

  她微微閉上眼睛,那點低低的呻吟從堵嘴的布團下悄悄地滲出,也撩動了自
己的欲望。

  “好了,我還要出去,你先乖乖地在家裏呆著。”男人停住了動作,並幫她
把胸罩重新戴好。

  接著,他取過一條布條勒在她的陰部,收緊後使之陷入那窄窄的蓮花之中,
再在腰間系好,又找出一些棉花分成兩塊,分別蓋在她的兩只眼睛上,然後仍用
布條緊緊地紮住,把她的眼睛蒙得嚴嚴密密。

  小雪眼前一片漆黑,下體那緊緊勒住的布帶壓迫著她的陰部,一種似有似無
的感覺在刺激著她,讓她想迅速地挑動起那份不能自拔的興奮,可是四肢已經不
能有絲毫的動作,這樣的結果讓她很難受。

  她終於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壞,他捆綁著她,卻讓她倍受這樣的折磨而
不讓她得到發泄。

  也許這樣才不會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喬三運把她放平了躺下,她原本仰躺著,只因被捆緊的腿部不能伸直,那樣
高高拱著時下體真好完全暴露給他,而且背後被捆綁的手臂也會壓得很疼,於是
她努力側過身體,以此獲得較為舒服的姿勢。

  床是硬板的,上面鋪了一張涼席,涼席上還有好幾個破洞,躺在那裏對於小
雪來說很不好受,她從來就沒睡過這樣的床,更何況是被緊緊地捆綁著,還蒙眼
堵嘴赤身裸體。

  喬三運看著她躺在那裏的樣子,似乎還不放心,又用一條細細的棉繩,把她
的兩個大腳拇指捆在一起,余下的就拴在掛蚊帳的竹竿上,以防她掙紮逃跑。

  看看差不多了,眼見得她已經無力再掙動分毫,只是看著她的模樣,心中不
免又是一陣沖動,忍不住伸手在她陰部又摸了一把:“老實點,好好等著,等我
回來後再和你睡個好覺親熱親熱。”說完,把蚊帳放了下來,下擺塞在席子底下。

  窗外灼熱的陽光格外燦爛,似火燒一般的的光芒把半個屋子都耀的黃澄澄的,
透過蚊帳那薄薄的輕紗,依稀就能看見那被緊縛的玉體,那般寧靜那般屈服地躺
在那裏。

  喬三運帶著滿心的歡喜走了,門被從外面反鎖著,此刻的屋子裏再也沒有了
聲音,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有窗外的那棵樹上,知了在不停地噪鳴著,像在為
無助的封雪發出不停的哀嘆。

  凝芳看著抽屜裏的那封信,濃濃的相思又湧上了心頭,分別已經有二個月了,
只通過一次電話,卻是很短很短,本來有許多想說的話卻只說了一句,然後便是
沈默,彼此便用心感受著那段分別的思念。

  趙誌平只是因凝芳而去上了法律課程,卻是在省城,分手的那個夜晚,他清
楚地感受到了她的依依和溫柔,他很感動也很感激,於是把最熱烈的激情在這個
有著皎潔的月亮的夜晚,真誠地奉獻給了對方,那時,滿天的星光就如同心情一
樣,頓時便越發美麗和燦爛起來。

  就在那月光下的窗戶邊,他擁著她,擁著那已經被他捆綁著的嬌媚身軀,使
足了勁便把一個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凝芳依然沈浸在那個時刻,仿佛他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胸口,那充滿激情的撫
摸和揉動,似乎仍在興奮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凝芳姐,想什麽呢?”一個女孩子清脆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一下子
打斷了她的思路,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動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的臉怎麽這
麽紅呢,想誰了呢?”

  凝芳看著這個新來的女孩子,不覺有些緊張,臉紅得都快到脖子了:“你呀,
就你的嘴快的要命,看誰會喜歡你?”

  “我才不要誰來喜歡呢,看來這輩子我就跟著你啦,你到哪我也到哪。”

  “嘿嘿,我又不是幼兒園的阿姨,成天帶著你?”

  “那我不管啦,誰讓你是我的頭呢,嘻嘻。”女孩開心地笑著。

  “好了,別再耍嘴皮子了,明天就要和我出差了,到時可不要受了苦就哭鼻
子。”凝芳認真地對她說道。

  “我知道了,哎,李隊,是不是半年前你辦過的那個案子?”

  “嗯,是啊,沒想到那個被救出來的姑娘又失蹤了,好像叫肖素雲……看來,
又要忙好一陣了,誰讓我原先辦過呢,再說咱們這裏其他案子沒有,有的還都是
這樣的麻煩事。”

   凝芳又陷入了深深的沈思……

               (二)寧靜

  鎮子就在山腳下,離開那條大道很遠,到這裏來的人很少很少。白天也不是
很熱鬧,一到晚上就顯得更加冷清,那是因為鎮子太小,人很少的緣故。又偏離
縣城很遠,也不處在交通要道,而鎮上的商業也不是很發達,所以人們一向都是
清清寡寡地生活著,倒也頗顯無憂無慮,一派悠閑的景象。

  就在長著一片小樹林的鎮北角處,那裏散落著幾幢破舊的平房,且都是很老
式的房子,青磚黑瓦白墻,屋頂還開著天窗,房子很高,因為裏面還有閣樓,站
在外面你便能看到那扇小小的閣樓窗戶,就開在高高的墻壁上,只是上面落滿了
灰塵,讓你無法透過窗戶看清裏面。

  這是一幢被幾棵大樹包圍著的屋子,濃濃的陰影覆蓋了整幢房子,因為沒有
陽光的照射,使得墻腳上都有了厚厚的苔蘚,到處長滿了茂盛的蒿草,讓人覺得
陰森森的。

  門虛掩著,就在那塊大大的青石板上,停著一輛骯臟的破板車,上面堆滿了
剛剛撿來的破爛,透著濃濃的臭氣。

  走進屋子,卻發現裏面家什不多但很整潔,不像外面那樣臟亂,看來主人還
是喜歡幹凈的,一點都沒有零亂的樣子。

  一個穿著汗背心裸著肩膀的中年女人,正挺著那對汗背心根本遮擋不住的大
奶子,端著一盆水慢慢地往那靠著閣樓板的樓梯上爬去,水在盆裏輕輕地晃動著,
卻沒有絲毫濺出來。

  “二娃啊,你好好看著門,別讓人進來,啊,聽到沒有?”女人小聲地對下
面喊道。

  “哦,知道了娘。”聲音來自那個扶著樓梯的男子,一張憨憨的臉上帶著些
許傻氣。

  女人上得閣樓,彎著腰把水盆放在地板上,然後在地板上的那張席子上坐了
下來,並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珠,這才從水盆裏把毛巾擰了出來。

  席子上坐著一個女子,從她那嫩白的肌膚和長長的秀發上,似乎不難判斷出
她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只是她身上被許多的棉繩牢牢捆綁著,看樣子捆得很緊一
點都不能動彈。

  她的手是被反捆在背後的,手腕上綁緊的繩索,又緊緊地將她的上身密密地
捆縛得結結實實,以至於在她胸口上下五花大綁著的繩索,將她扣著胸罩的乳房
箍得緊繃繃的,原本豐滿挺拔的乳房在胸罩的緊扣下,更顯得圓潤和誘人。

  “把身子轉過來。”中年女人很冷漠地說道,並把被綁女子的身體搬動著。

  女子很別扭又很困難地將身子勉強轉了過去,並緩緩擡起了一直低垂著的腦
袋,努力回頭看著,但卻什麽也看不到,因為她的眼睛是被蒙上的。

  她的眼睛上纏裹著厚厚的繃帶,那繃帶從她的額頭一直到鼻尖裹得嚴嚴密密,
而且可以明顯地感覺出,繃帶下還墊著厚厚的紗布塊,並被膠條牢牢貼著。大概
是好久沒有拆下來了,那繃帶上面都有了黑黑的臟汙,只是繃帶包裹的和她的臉
都成了一個整體,很是熨貼。

  再看她的嘴上竟然被封著膠布,卻是那很常見的醫用白膠布,膠布下可以看
見她的腮幫子微微鼓著,不用說她的嘴裏肯定塞滿了布團之類的東西。

  她就是半年前被救出來以後,又再次被綁走的肖素雲,而那母子兩便是二娃
和他娘了,二人自從再次綁架了素雲後,便在這個地方暫時避居了下來,以便等
候機會再把她悄悄帶走。這幢房子卻也不是租住的,而是老王頭以前的朋友托老
王照應的,那朋友全家都搬到了南方去做生意去了,唯恐房屋久沒人住會殘敗毀
壞,因而留了鑰匙給老王讓他隨時可以居住,卻沒想到他去年被抓前把鑰匙留給
了二娃他們,恰恰給了他們最好的隱蔽處。

  二娃娘把毛巾擰幹,幫素雲擦拭著身子,很細致也很耐心,細心的連下體的
私處也擦拭得幹幹凈凈,只因素雲的腿是被繩索緊緊捆綁著的,根本就沒有反抗
的余地,而且她心裏也明白,用不了多久那傻乎乎的二娃就要上來和她做愛。

  素雲沒有想到的是,當她那天被他們在屋裏堵住後,那滿臉傻笑的二娃竟然
當場就把她按倒QJ了,當時,素雲在極度的驚嚇和恍惚中,竟然不敢喊叫和掙紮,
直到被脫去了短小的內褲,並被二娃壓在身下時,她才有了反應。

  而此時,二娃娘已經把她的雙手在背後用一條白布繩綁緊了,想喊時,嘴裏
早已塞著滿滿的白布,只能“嗚嗚”地發出低沈的聲音。

  她看著二娃如瘋狂的小牛一樣騎在她的身上,那些往事立刻又重新浮現在她
的眼前,痛苦和失望令她幾乎要暈過去,只因二娃那粗壯的陽具正在她的下體粗
暴地攪弄著,她才迷迷糊糊地有著些許知覺,只是感覺到相隔才半年,二娃的欲
望近乎瘋狂般的強烈,再加上二娃娘從旁協助,當時便把素雲折磨得幾乎動彈不
得,完事後他們很輕松地又把她重新捆綁妥貼,用紗布和繃帶嚴密的蒙住了眼睛,
嘴裏塞滿了布團以後仍用膠布和口罩封住了嘴。

  他們很沈著,似乎早已摸準了規律,知道素雲這裏很少有人來,於是,他們
就在這裏很從容地呆到天黑,還不忘弄了些吃的填飽了肚子,然後把捆成一團的
素雲塞進了帶來的那只大紙箱裏,悄悄地把她帶離了她的住所,臨走還不忘在她
家裏仔細地搜查一番,一些值錢的東西也被他們順手拿走了,並取了些素雲的貼
身內衣和換洗衣物。一路上裝扮成沿街乞討和撿破爛的,走走歇歇便也過了一個
多星期,這才到了現在住的地方。

  當素雲被從紙箱裏抱出來時,她整個人幾乎已經昏迷,渾身都癱軟了,臉色
蒼白非常虛弱。

  女人很有經驗,她明白素雲是餓的,那是她最後兩天一直沒有吃東西,當然
也受了驚嚇和旅途的勞頓,於是她趕緊揭開素雲的封嘴布卷和塞嘴布,一碗水慢
慢灌下去再輕輕推揉她的胸部,素雲便慢慢蘇醒了,只是醒來後眼前卻是一片漆
黑,分明眼睛上蒙著緊緊的柔軟織物。

  此刻她已然沒有了哀求和悲泣,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又將和以前一樣,面對的
一切將是無奈和無助的,反抗只會帶來痛苦和折磨,於是她放棄了,放棄了一切
的掙紮和反抗。

  當然,二娃娘是不會放松任何警惕的,她要為她的傻兒子留下這個他們最中
意的兒媳婦,讓她為他們生下後代。她也知道她的傻兒子已經離不開素雲了,她
很不願看見他為了素雲的丟失而傷心,她曾經見過他的眼裏流露出的那種悲哀,
幾乎擊碎了她的心,所以她發誓要為他追回他的幸福,那怕失去一切。

  於是他們千辛萬苦又找到了素雲,找到了她的家,又跟蹤她搬遷到了另一個
縣城,然後終於找到了機會,再然後便戲劇性地手到擒來。

  一路上她不止一次地想著兒子的未來,心中充滿了幸福和快樂。

  她用撿破爛換來的錢買了許多的東西,包括繩索和繃帶之類要對素雲實施捆
綁的用品,她知道對待這樣的柔嫩女孩,要用很柔軟的東西來捆綁,這樣才不會
傷害她的肌膚,她需要為兒子留下最美麗的媳婦。

  而安全是最最重要的,她不能再讓素雲逃跑或被救,於是從這天開始,素雲
便被整天蒙著眼睛,再也沒有被解開過,除了吃飯和喝水,她的嘴基本上大多時
間都被牢牢堵塞著、封閉著,那怕是在洗澡和睡覺的時候,除了她在她身邊坐著
幹活時,才會給素雲有放松嘴的自由。

  看來好象沒什麽可以難住她的,老王頭不在,她自己也可以繼續,她有一付
在女性中可以算強壯的身板,對付像素雲這樣的女孩子還是綽綽有余的,所以她
不怕素雲的反抗。

  現在二娃娘又坐在了她的身邊,在細心地為她擦洗著,擦洗身體裸露的部位
和陰部,她知道城裏的女孩子喜歡幹凈,為了讓她可以好好的配合二娃,所以她
會盡量讓她舒心,以便保持一個好的心情。素雲很放松地坐著也很坦然地接受著
她的擦洗,這是一種習慣,是每天都要接受的習慣。

  就在她的旁邊那扇小小的窗戶,此刻正透出窗外濃濃的綠蔭,將午後耀眼的
光亮充分遮擋了,留下的只是一份清涼和寧靜,滿滿地蘊塞了小小的閣樓。

  二娃娘終於下來了,帶著笑踩著“格支格支”的樓梯下來了,又目送著滿臉
傻笑迫不及待爬上樓梯的兒子,心裏像開了花一樣的興奮。

  不一會,便看見解下來的綁繩被搭在了閣樓的欄桿上,二娃娘看了一眼,知
道那是素雲腿上的綁繩,接著閣樓上傳來了二娃分外響亮的哼哼聲和喘息聲,偶
爾還有他的“噝噝”怪叫聲。

  二娃娘知道,她兒子正在征服著他身下被捆著的嬌嫩肉體,而那肉體的無助
和屈服定能換來她兒子的無比快感,也許新的生命就在這一瞬間會迸發了出來,
那才是她心中最深切的希望。

  她帶著那種欣慰和內心的滿足,一把拿起桌上那把破舊的蒲扇,另一只手提
起領口抖了抖汗濕了的背心,使勁扇了幾扇,輕輕哼了一聲小曲便走進了竈間。

  炊煙在房頂上開始裊裊升起,就象二娃歡快的聲音一樣,翻舞跳躍著逐漸地
穿過叢叢綠蔭,飄向漸漸有了晚霞的天空。

  陳所長顯得特別的熱情,畢竟李凝芳和柯蘭是從縣局刑警隊下來的,比起自
己這樣的小鎮派出所所長來,她們也算是領導了,而且又是如此美麗的兩個女子,
怎不讓他戰戰兢兢。

  他陪著笑臉端上了一杯飲料,小心地放在凝芳身邊的桌上:“李隊長,總算
把你盼來了,這下我們心裏也就有了底了,我們早就聞聽你的大名了,嘿嘿,你
可是咱縣裏的神捕啊。”

  “陳所長,別這麽說,你知道,幹刑警的都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而是靠的集
體的智慧,再說了,我們到這裏來也要靠你們的幫助才行,這樣吧,咱們還是立
即開始工作吧,你看……”

  “那……那可就委屈了你們了,好罷,那就開始把,哦,這是最近的案件匯
總,你先看看吧。”說著他遞上一疊厚厚的卷宗。

  凝芳看了一眼柯蘭,然後接過案卷開始認真地翻閱著。

  “這是最近三個月以來,本鎮失蹤的女孩子的案卷,共有七個,那第六個女
孩,我聽說就是你半年前救出來的那一個,哦,是她姨媽來報案的,我們對這樣
的案件沒有經驗,所以……”陳所長有些尷尬地說著。

  “……我知道了,還需要從頭排查,你可以把你們的主辦刑警叫來嗎?我們
一起研究一下,然後再……”

  “好好好,我這就把他們叫來。”陳所長連忙起身出去了。

  凝芳回頭看了看柯蘭,對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做了個鬼臉,兩個人不僅相視一
笑。

  “李隊,你可真成了大英雄了,我今天才算真正知道,他們都那麽的追捧你,
呵呵,我在警校裏就聽到你的事跡了。”柯蘭一臉的崇敬,認真地打量著凝芳,
好象剛剛才認識似的。

  “好了,別瞎說,從今天起我們就要付出比以前跟大的努力,一定要把案子
破了,盡快就出那些被綁架的女孩,否則我們可就對不住咱們刑警隊的榮譽了,
你明白了嗎?”凝芳捋了捋額前飄下的一縷頭發,用認真而嚴肅的語氣對柯蘭說
道。

  “是,我明白了。”柯蘭也鄭重地點了點頭,那張還帶著清純的美麗臉蛋上,
此刻充滿了嚴肅的表情。

  不一會,三個年輕的小夥子進來了,看樣子還是蠻有生氣的,他們熱情而有
拘謹地和凝芳她們握著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個個都滿臉通紅,像是很
害羞的樣子。其實他們是第一次和如此漂亮的女同事面對面,而且還是縣裏來的
領導,加上他們又都是大齡的小夥子,至今還都沒有女朋友呢,哪有不害羞的道
理,自然一個個都臉紅脖子粗不敢說話了。

  凝芳和柯蘭看著都心裏竊笑,但還是很主動地和他們握著手。

  於是專案的討論便在緊張和拘謹的氣氛中進行著,一個新的偵破計劃將要悄
悄地誕生。

  此時烈日下的大地早已被烘烤的蒸騰著灼熱的氣體,迷迷蒙蒙的把一切景象
都漸漸地扭曲了。

  天也黑了,樹林也歇了,寂靜淹沒了大地的燥熱,鳥和蟲子交換了發聲的權
利,美妙的蟲聲開始響徹在空曠的夜空。

  躺在屋裏的確很悶熱,封雪也很希望像他那樣躺在大樹底下的門板上,聽著
蟲聲,數著星星,穿著短袖的身子被吹動的風兒輕輕拂過,哪怕就象現在一樣被
緊緊捆綁著也好,至少可以享受夜晚帶來的舒適涼意。

  然而,喬三運只是把她丟在床上,還是捆綁的那樣結結實實,打開的窗戶僅
僅能吹進一絲小風,她只能靜下心來細心地感受著那絲小風帶給她的一點珍貴的
涼爽。

  她嘴裏咬著那團布,雖沒有被塞緊和貼上膠布,她還是不敢隨意吐出來,任
憑嘴裏很幹澀,很想喝水,但還是忍住了,只是使勁地咬了咬布團。

  地上點著一盤蚊香,聽他的意思是特意為她買的,為的是怕她粉嫩的肌膚給
蚊蟲叮壞了,而且還真的很管用,她呆在這間屋裏連一只蚊蟲都沒有咬過她,當
然晚上會有蚊帳給遮著。

  她心裏算著,好象被捆著已經有五天了,這五天裏他QJ了她有七次,每次都
是那樣的兇悍和霸道,完事後又總是依舊把她捆綁結實,並在她嘴裏堵上布團,
讓她咬著不許吐出來,要不然就會懲罰她,狠狠地揍她並不讓她吃飯或睡覺。

  得到了這樣的女人喬三運很興奮,這幾天就象失了魂魄一樣,基本上都呆在
家裏,整天守著這個如花似玉的美麗女孩,那種強烈的欲望根本就無法抑制,一
有空就要摟著她抱著她,頻繁的沖動幾乎都把他的身子給掏空了。

  偶爾想要出去的時候,他便會耐著心很仔細也很小心地,把她全身上下捆得
緊緊的,嘴也堵得死死的,並用薄薄的白布帶嚴嚴地包裹好,還要密密的蒙上眼
睛,然後把她牢牢地拴在屋裏的柱子上,他知道他現在已經不能失去她了。

  每當這時,小雪也會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捆綁,因為她很怕自己的反抗會帶來
他的報復,並受到懲罰。

  這時門外好像傳來說話聲,小雪聽到喬三運的嗓子是憋著的:“唉呀。我說
王瘸子,你又來幹什麽,我都給你說了,過一段時間準行,你別急呀,到時你只
要把錢準備好就好了。”

  “咳……唉,我知道,我……我只是來玩玩,睡不著麽……”王瘸子很尷尬
的聲音。

  “上次不是有人幫你弄了一個嗎?你咋不要呢?”

  “嗨,那個……那個也太老了,都快四十了,還瘦得像根木頭,雖然只要八
百塊,可我總不能把後院的房子賣了就為了買個老太婆吧,看樣子她也不能再生
孩子了,因此……”

  “哎,我說王瘸子,你今年也有四十多了吧,你幹嗎還要嫌棄人家呢,能有
個人晚上陪陪你就不錯了……呵呵。”

  “你看你小子,又拿你瘸叔開玩笑不是,咱不是還想抱個兒子嗎?嘿嘿。”

  “……你行嗎?”

  “行不行還要看麽……嘿嘿嘿。”王瘸子越說越來勁,把個喬三運說的直想
笑,看著王瘸子那猥瑣和邋遢的樣子,心裏一股不屑。

  “哎,三運啊,聽說你前幾天剛買了個女娃,聽說很漂亮哦?能讓我見識見
識?”王瘸子涎著臉一付猴急的樣子,真希望馬上就能見到個女人似的。

  喬三運臉色一變,有些火了:“你聽哪個狗日的說的,我扒了他的皮!”他
臉色鐵青,額上的青筋直爆,不過立即又放緩了口氣:“我買的也不過是個一般
的女人,誰說長得好看了,媽的,都瞎了眼了,再說了,我買的價錢也是很便宜
的……好了,沒甚麽好看的。”

  小雪聽著時心裏的酸楚不由得一起湧上,想到自己被他捆綁著買了下來,還
遭到了他的不斷侮辱,然而他卻說她自己長得很一般,是個便宜貨,她傷心極了
也深深地感到了羞辱和委屈。

  眼淚無聲地流了一會,好不容易止住了傷心,外面也沒有了說話聲,大概王
瘸子失望地走了。

  一雙腳顯露在她的眼前,她稍稍擡起頭,眼前是喬三運有些醜陋的微笑的臉,
在昏暗的油燈光下顯得有點猙獰。

  他在她身邊坐下,手指輕輕撥弄著她臂膀上捆得緊緊的繩索,看著那些被繩
勒的鼓突著的臂肉,輕聲問道:“怎麽樣?是不是很疼?”

  小雪委屈著臉,可憐兮兮地對他點了點頭,眼睛裏流露著一絲渴望。

  “好罷,看你這幾天還是蠻聽話的,現在就給你松開,不過可別給我搗亂,
否則,我打死你,聽到了嗎?”他的臉如果咬著牙的話會很恐怖,害怕的小雪當
然明白他的意思,趕緊點頭並“嗚嗚”答應著。

  繩索被解開,血液開始流通,小雪兩手自然地垂在身側,讓麻木的手臂慢慢
恢復,而他已將她的身子樓進了懷裏,兩只大手正緊握著她的兩只富有彈性的圓
滾滾的乳房,乳房很嫩很光滑,在他的撥弄和揉捏下她又有了反應。

  她想拒絕,卻無能為力,只能回過頭稍稍仰著臉,把仍塞著布團的嘴對著他
微微搖動著,希望他不要繼續。

  他騰出一只手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她鼓著的腮幫子:“別動,讓我摸一會,你
知道嗎,摸你的奶子好舒服啊……”

  小雪羞的閉上了眼睛,紅暈遮掩了原本雪白的臉色,竟像開滿了紅紅的花兒
一樣,分外嬌艷迷人。

  好一會她麻木的手臂總算有了知覺,開始有意無意地伸手阻擋他的撫摸,正
在興奮當中的他剛要發作,卻突然松開了手,拿起床上的那條布單將她裹住,想
了想又在抽屜裏翻找了好一會,竟然找出一只有些泛了黃的白紗布口罩,先在她
的嘴上比劃了一下,然後便給她捂上,並把口罩的帶子在她腦後緊緊系牢,那厚
厚的口罩便很服貼地蒙住了她的嘴。

  “這樣好看多了……”他隔著口罩又把她嘴裏的布團往裏塞了塞,再退後一
步看了看,嘴裏自言自語道。

  然後他一把把她抱起來,來到屋外將她放在那扇擱在長板凳上的門板上。

  小雪有點奇怪,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雖然心裏很害怕,但至少不必再被關在
屋裏熱得要命,外面有著很涼爽的夜風,不斷地從被單的縫隙中穿進來,吹拂著
她光滑柔嫩的身子。此刻她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眼睛借著從屋子的窗戶裏透出
來的一些光亮,哀婉地盯著興奮不已的喬三運,被釋放了的手在胸前輕輕把手指
捏弄著,卻是不敢過分地動作。

  一臉壞意的喬三運,此刻的眼裏閃爍著難以抑制的性欲,四處看了看確信周
圍沒有人在窺探,便手忙腳亂地脫去汗背心,一把摟住小雪,那雙手便肆無忌憚
地上下遊走在小雪的身上。

  月光很明媚,就那樣輕撒在小雪赤裸的身上,白凈而透亮。喬三運不再等待,
這樣的月光給了他無限的遐想,而眼前的女人恰似那無法掙紮的小鳥,正是他可
以肆意發泄的尤物,他現在已經喜歡把她捆著做愛,喜歡看她無助的樣子,更喜
歡看她受虐時的那種無奈和求饒的眼神。

  當然他也喜歡看她被釋放時的玲瓏身段,還有那份倍覺可憐的婀娜神態,可
惜這樣的時候不多,他不能冒險,要是讓她逃跑了,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小雪在他身下呻吟著,那聲音很低很低,是從被堵住的嘴裏發出的,同時還
伴隨著扭動的木板發出的有節奏的聲音。

  月光下的高潮真的很刺激,也很神秘。

  都說月亮是潮汐的起源,而此刻或許又是催生欲望的動力。

  喬三運進入了顛狂的狀態,就象發了瘋的野獸一樣,小雪便如捆著四蹄的小
羔羊,在浪尖上被顛來拋去……

  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樹林背後,那濃密的陰影裏,一雙難以抑制的渴望的眼
神,正透過黑暗向這裏閃耀著貪婪和饑渴的目光,漸漸的裏面有了一分陰險和瘋
狂。

  不一會,木板上的激情平息了,喬三運滿身大汗地躺在封雪的身邊,任那穿
林的微風輕拂著他赤裸的身體,他感到很舒坦也很開心,這樣的夜晚帶給了他無
比的愉悅,於是他有些感激地看著身邊的小雪,不過沒有言語。

  林子裏的眼睛此刻很有些憤憤的樣子,褲襠裏的那個玩意卻還依然高高翹著,
似乎一直想躍躍欲試,無奈的是沒有可供發泄的……他咽了口唾沫,終於有些悲
哀地轉身一瘸一拐地悄悄走了,就象幽靈一樣帶著森森的陰氣消失在林子的深處。

  幾天下來,多少有了些眉目,凝芳決定沿著這幾條線索查找下去,也許能有
所發展,於是,她和柯蘭與派出所的孫堅光、譚旭分別組成了兩個組,分頭行動
起來。

  卻說凝芳和孫堅光按照目擊證人所提供的消息,悄悄地沿途排摸著拾荒者的
情況,同時也收集著一些重要的信息。

  這天由於趕路太急促錯過了中午飯,兩個人忍著肚子餓,終於趕到了地處山
腳下的一個小集上,本想找一家可以填飽肚子的小飯館,沒想到就這小集上的幾
家小飯館竟然都已打佯,看來是時間早已過去,無奈下只能買了幾個餅子充饑。

  天很熱,熱的人有些發昏,凝芳找了個小鋪子坐了進去,孫堅光便在她旁邊
坐下,他的身材還算比較壯實,此時也早已滿頭大汗,不時地撩起汗衫的下擺往
臉上扇著風,兩個人都是滿臉通紅,汗濕淋淋的。

  凝芳看著他的樣子,感覺自己也很難受,那件白襯衣由於有了汗水此時緊緊
地貼著她的身子,連她自己都能看見襯衣下隱隱透出的胸罩輪廓,當然那對豐滿
的酥胸更是顫顫地高高突起著。

  她好像覺得孫堅光正在偷偷地瞄著她,眼光還有些羞澀,她心裏輕聲地罵道
:臭小子,沒見過?

  其實那孫堅光已是結果婚的人,由於自己長得很一般,所以取得媳婦也不會
漂亮到哪兒去,可是自從他和凝芳一起辦事以來,凝芳的那種美麗和氣質竟讓他
有些魂不守舍,並非自己有色心,而是實在無法抗拒那種美。於是,一路上他盡
量少和凝芳說話,也少看凝芳,只是在心裏已經存下了一個信念,那就是不管遇
到什麽事,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來保護她,哪怕是用生命。

  鋪子的主人是個小老頭,幹癟的臉龐曬得黑黑的,一雙小眼瞇縫著擠作一堆,
看人時會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此時他卻笑咪咪地走到凝芳面前,沙啞的聲音幾乎讓凝芳嚇了一跳:“天真
熱啊,嘿嘿,是外地的吧?”

  他的眼睛盯著凝芳的臉,笑得快要開花了,然後他遞上一把蒲扇,還是呵呵
笑著說道:“來來,那著扇扇吧,嘿嘿嘿。”

  凝芳倒沒有推辭,心裏雖然反感,但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嘿嘿,不用,這麽俊俏的女孩別熱壞了……嘿嘿”老頭幹笑著,不懷好意
地走開了。

  凝芳轉眼看了一眼孫堅光,見他正盯著那老頭的背影,似乎在思考什麽。她
一時也沒有感覺出老頭有什麽問題,只是覺得他很怪異,不知他有沒有子女,瞧
他那樣子或許沒有,如果是這樣,那他倒也挺可憐的。

  坐了一會,凝芳悄聲對孫堅光說道:“小孫,咱們還是往前趕一趕吧,再到
那裏的村子裏去摸摸情況……”

  “唉,好罷。”小孫基本上都聽凝芳的,很少有自己的意見。

  “老伯,謝謝你,我們走了。”臨走,凝芳還不忘謝一聲。

  正坐在屋角的老頭趕緊點著頭,站起身寒暄著:“慢走慢走……”

  凝芳前腳剛跨出門檻,背後那老頭突然一聲短短的嘆息,然後是低聲的自言
自語:“唉,這麽俊俏的女孩真是好看哦,比我買的那個可好看多咯……”

  聲音雖低,卻很清晰地傳入了凝芳的耳朵裏,她的心裏“格登”一下,不自
禁地回頭看了一眼小孫,孫堅光也正帶著驚喜的目光看著她,看來他們之間有了
默契,臉上都有了答案。

  凝芳突然一個轉身,大聲地問老頭:“老伯,你們這裏可有住的地方?我們
今天看來趕不到那個地方了,不知……”

  “……你們?”老頭奇怪地看著他們。

  “哦,我們是考古研究所的,出來考察當地文物的,這不我們這些東西都把
我們累壞了。”小孫趕緊說道,還不忘指了指自己背的那個包。

  “嘿嘿,是這樣,我懂,像你們這樣的我們這裏經常見到,還不是想賺些錢
麽……嘿嘿,是吧?”老頭帶著那種恍然大悟的神態,得意地說道。

  凝芳趕緊順水推舟:“這……還望老伯不要外傳啊,我們也是為國家出力的
麽,你說是吧?”說完,凝芳也不覺為自己編的謊話而臉紅起來。

  老頭理解地笑了笑,帶著諂媚問道:“你們是要找一個睡覺的地方吧,行啊,
我幫你們找,不過是要給點……那個的。”

  “行,你幫我們找吧,不會虧待你的。”小孫很爽快地說道,並把二十元錢
塞到了他的手裏。

   老頭瞇著眼一絲狡猾在他心裏悄悄泛起……


                (三)

  兩個人一言不發地跟著老頭,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個挺安靜的山坡下,那裏
本是一個小村莊,稀稀落落地有著幾十戶人家。一條小道穿過一片竹林,便眼見
得幾間破舊的磚土屋緊靠著,老頭回頭諂笑著對凝芳道:“到了到了,你們等一
下,我來叫他們開門。”

  老頭咚咚拍打著門環:“大水啊,快點開門。”

  敲門聲在寂靜的四周顯得很響。

  凝芳捋了捋頭發轉眼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這裏倒是很幽靜,屋前屋後長滿
了高高的竹子,翠綠而濃密,清新的空氣中你便能感覺到,整個環境仿佛連陽光
都是綠色的,耳邊隱約還能聽見屋後小溪的潺潺流水聲,清澈而緩和,像在演奏
著抒情的小調。

  她不禁在心裏感嘆了起來,甚至有些羨慕,要是以後能和心中的他一起生活
在這樣的環境中,不定會有多麽的幸福和甜蜜。

  只是不知道住在這裏的人是否和美景一樣,讓人舒心和安慰。

  門打開了,開門的是個女子,瘦瘦的臉上顯得很憔悴,有些黑影的眼睛盡顯
疲憊之色,在看見凝芳他們的一霎那間,眼神莫名地閃了閃,既緊張又似激動,
然後瞬間又恢復了死氣沈沈的平靜,機械地往旁邊一站,老頭用手把她撥拉了一
下,便把凝芳他們讓了進去。

  房子很進深,低矮而又陰暗,裏面還有一個院子,院前院後加起來估計有三
四間房間,凝芳他們被安排在左側的靠前的那間房。

  站在院子裏,便能看見屋外高高的竹林,屋子便在竹子的圍攏下,從窗戶透
進來的光線,是從林梢間穿過的一縷縷的金色光芒。

  凝芳看了看房間,雖然破舊總還算比較幹凈,心裏的那點擔心算是消失了。

  “這張床是我小兒子的,他出去打工了,你們就睡這裏吧,我去給你們打水。”
老頭顯得格外的客氣和殷勤,好象凝芳就是他女兒一般。

  凝芳卻被他這一句話給羞得滿臉通紅,還沒等她開口,孫堅光趕緊說道:
“對不起,能不能再給我一間房間,這個……這個,我和她是同事……所以……
你看。”他說著話臉也漲紅了,卻還不忘偷偷地看了一眼凝芳。

  老頭一聽,莫名其妙地臉上突然泛起了深深的笑意,瞇縫的眼睛竟然牢牢地
盯在了凝芳的身上,“嘿嘿”地笑著連連點頭:“好好好,有有有,我去給你準
備。”說完趕緊出去了,那神情像得到了什麽寶貝似的。

  兩人呆在屋裏,此刻竟然沒有話說,只是各自想著心事,直到老頭進來才回
過神來。

  “姑娘,你睡對面我女兒的屋子吧,我剛剛收拾幹凈,嘿嘿,我女兒和她娘
擠一擠就行了,山裏人房子破也很臟,你就將就一點吧。”他顯得很熱情的樣子,
但眼光總不離開凝芳的身子,讓她很難受也很不自在。

  不過既然有一間本是女孩子的房間能讓她睡一晚,她還是感到很高興。

  於是便欣然跟他一起到了那間屋子,果然裏面很幹凈,只是沒有城裏女孩那
種特有的布置,畢竟這裏很窮,物質基礎很差,只是從墻上掛著的那條有些舊了
的紅裙子,才看出這是女孩的房間。

  凝芳稍稍收拾了一下,便開始在心理準備起來,似乎戰鬥隨時都會打響。

  老頭提供了簡單的晚飯,雖然都是蔬菜,但卻是很新鮮的,味道也不錯。吃
飯時順便聊了幾句,知道了老頭也姓李,而做菜的卻是他的二兒媳婦,也就是那
個開門的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

  那女子總是躲著他們,每回走過來都不敢擡頭看他們,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始終一句話都不說。

  凝芳冥思苦想了好一會,突然很緊張地對老頭說道:“老伯,我……我第一
次出來,也是第一次在山裏農家睡覺,晚上特害怕山裏的老鼠,我想讓你兒媳婦
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老頭的臉上突然變了好幾變,臉色很難看,猶豫著久久沒有回答。

  凝芳看在眼裏心裏便有了一些眉目,她不給他有回旋的余地,又是一番催促,
老頭好一會才支吾著算是答應了。

  黑黑的屋子基本上不點燈,這裏已經算是靠近山外了,扶貧工作做得也算到
了家,給每家每戶都通了電燈,但是一個星期卻至少有四天是停電的,原因很簡
單,村民們燒香沒有燒到管電的主人那裏。

  今天照例停電,凝芳很不習慣如此早就睡覺,李家的二兒媳收拾完一切以後,
卻早早的爬上了床,一言不發地側躺在裏面。

  凝芳很想和她說說話,卻又不知用什麽理由。

  突然床前一個黑影在地上滑過,定睛一看卻是一只碩大的老鼠,她嚇了一跳,
不禁“啊”的叫了一聲。

  女人驀地坐了起來,回頭也是驚慌地看著凝芳,凝芳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她笑
了笑:“對不起,我……我怕老鼠,剛才……”

  “老鼠不咬人。”女人低聲地說了一句,又躺下了。

  哦,她不是啞巴,嗓音卻有些沙啞。終於開口說話了。

  凝芳思索了一下,覺得現在真是一個機會可以和她說話,於是她用贊許的口
吻輕聲說道:“嫂子,你膽子真大,我真佩服你。”

  一陣沈默。

  “你是哪裏人,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嗯……”算是有了回答。

  凝芳突然問了一句:“你是被人賣來的吧。”

  話剛落下,凝芳便覺她的身子抖顫了一下,她順勢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一會女人的身子便開始微微抽搐起來,凝芳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
扳轉了過來,女人滿臉淚花地開始抽泣著,只是使勁壓抑著聲音,不敢哭出聲來。

  凝芳低聲地安慰道:“別怕,嫂子,我們可以幫你……”

  話還沒說完,那房門便響了起來,一個聲音在門外道:“草兒,你出來一下,
幫你婆婆把屋子整一下,快點。”話聲很刺耳,躺著的草兒卻立刻像受了刺激般
地一骨碌爬了起來,滿臉驚慌地抹著臉上的淚水,慌裏慌張地穿上鞋迅速開門走
了出去。

  有點懊悔的凝芳這時才想起,那老頭肯定一直在門外偷聽,唯恐女人吐露什
麽,便趕緊把她叫了出去,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來。

  凝芳就在這樣的思索中等待著……

  好一會,終於門被推開了,靠在床欄上的凝芳趕緊起身,發現進來的是那個
不到二十歲的女孩,人長得有些醜,矮矮的身子扁扁的臉,卻是那李老頭的女兒
荷花。

  她看著凝芳有些羞怯,站在床前低低地說道:“大姐,我爹叫我來陪你……”
說完便直直地盯著凝芳,唯恐她拒絕似的。

  這讓凝芳多少有些突然,待轉念一想卻又恍然起來,不僅蕪爾一笑,柔言道
:“好啊,謝謝你啊,來吧,快上床吧。”說著趕緊給她讓地方。

  看來李老頭的女兒還是比較單純,似乎並沒有和他們一樣,沒有幾個回合,
便和凝芳無話不談了,凝芳不用轉彎很輕松地問起她的二嫂,起初她有些猶豫不
敢說,但隨後便悄聲說了起來:“大姐,告訴你吧,我二嫂是我爹幫我二哥買的,
花了很多錢呢,都是我爹問別人借的。”

  “那你二嫂她願意嗎?”

  “哪能願意呢,剛開始的幾天,她死活不肯,每天都想跑,還不是我爹和我
大哥把她捆著,才沒有跑成,那時我二哥不在家,在外面打工呢,所以只能整天
把她綁住了,還得堵上嘴不讓她叫喚,那些天也夠她受的,現在想來她也蠻可憐
的。”

  荷花說著不禁有些唏噓起來。

  “那你二哥後來回來後怎麽想的呢?”

  “他起初不願意,但我爹就要他答應,要不就不認他這個兒子,我二哥沒辦
法,就和她成親了,成親那天可熱鬧了,只是大家都沒有看見新娘,我爹把她一
直捆在我哥的新房裏,那天我還在新房裏陪著呢,二嫂開始很倔,死活不肯換衣
服,後來也就沒力了,我爹就讓幾個女人幫她換好了新衣服,再把她拿紅綢子捆
綁得結結實實,哦,還把她的嘴也堵得死死的,眼睛也用紅布蒙了,她動都沒動
就成了,我都替她有些擔心呢,怕她會尋短見……不過現在看來還好呢。”

  凝芳沈思了一會突然問道:“唉,荷花妹子,我怎麽沒有看見你大嫂?”

  “我……我大哥原先娶過一個,後來大哥在開山放炮的時候被炸斷了一條腿
……連大腿都炸飛了……我大嫂就和別人跑了,現在他一直一個人,本來我爹想
幫他買一個的,可他說先幫我二哥買,以後還可以拿我去換親。”

  “沒想到你家還有這麽多故事,真是的……哎,荷花,你知道女人的權利嗎?”

  “什麽權利?”

  “嗯……簡單地說,就是女人可以做的事和不能欺負女人的事,明白嗎?”
凝芳微笑著看著她。

  “我爹和我娘說過,女人不就是服侍男人嗎,還有就是做家務,做農活啊,
一輩子跟著男人就錯不了了。在這裏還沒有誰敢欺負我的,小時候我二哥一直幫
我打架的,誰要是欺負我他就揍誰,後來二哥去當兵了,村裏的男孩子還是沒有
誰敢欺負我的,真的,不信你去問我爹。”

  她的話讓凝芳有些刺痛,這些山裏的女孩……不,是這些山裏的人們……他
們的愚昧和固執,有著深深的傳統和封建意識,有時又透著野蠻和不可理喻,對
於他們多麽需要文化的教育和法律的普及啊。

  就在這時,門外隱隱地傳來幾聲低低的哭泣聲,然後便沒有了聲音,凝芳警
覺地凝神聽了聽,外面已是悄無聲息。

  荷花看了看凝芳,然後翻過身面朝裏自言自語道:“沒事的,過一會就好了,
啊……我要睡了。”她濃濃地打了個哈欠,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凝芳又稍稍靠著坐了好一會,然後輕聲地呼喊了一聲:“荷花……荷花妹子。”
接著悄悄地下了床,小心地打開了門。

  門外靜悄悄地,月亮亮得很,照的院子一片橙黃,不聽鳴叫的蟲聲,把個還
不算很晚的夜色弄得清幽幽的,沙沙搖曳著的竹葉竟讓凝芳的心裏有了一些怵意,
下意識地深深吸了口氣。

  驀地,就在對門的暗影裏,好像有個人影趴在窗縫上,而那窗戶裏似乎有些
亮光。

  就在凝芳驚詫之際,那個人影在向她悄悄招手,此時,凝芳已然知道那是孫
堅光,他的出現證實了她的判斷,那間屋子裏肯定有問題,於是,她迅速而無聲
地掩了過去,孫堅光用手指了指那個縫隙,凝芳湊上去一看,裏面的情況令她有
些吃驚。

  暗淡的油燈下,一個女人被一條小指粗的麻繩緊緊地捆綁著,身上的那件很
舊的短汗衫已經被向上扯開,就在胸口的繩花中,硬硬地鼓突出兩個白花花的肉
團,分明是被胸罩勒著的乳房在那裏挺立著,那繩子深深地嵌入了肉中,只把手
臂捆得十分的牢固,看來捆人的人一定很沖動,似乎有很強的懲罰意識。

  她很無助地跪坐在春凳上,頭發就在她低垂的腦袋上披散著,有些淩亂。

  就在她的身旁,李老頭正坐在那把竹椅上打著盹,手裏的扇子已經擱在了伸
直的腿上,似乎有些累了。

  這時女人稍稍擡起了頭,無力地看了看身邊的李老頭,又轉過腦袋帶著怨恨
盯著床上已經打起呼嚕的那個殘廢。

  凝芳看見她的眼角依然留著淚痕,嘴裏塞著滿滿的布團,看樣子是一團白布,
也不只是從哪裏扯下的,竟把她的嘴都撐的鼓了起來,估計是怕她發聲哭泣,所
以才那麽狠勁的塞著。

  凝芳剛要離開那個縫隙,突然李老頭眼睛一睜醒了,手裏的扇子使勁扇了幾
扇,然後起身走到床前,一扇子拍在那躺著的人屁股上:“大水啊,快點起來,
早點弄完了早點睡,看你像個死豬,我白費心了。”

  那殘廢的人被一下拍醒了,但卻顯得很委屈的樣子:“爹,我今天不行了,
我……我想睡覺。”

  “你小子真是廢物,我都這麽幫著你,你還不行?要不是你兄弟不在家,我
怕留不下咱家的根,我才不管這事呢,你是不是想讓咱家絕後啊。”

  “這……爹,還是讓我弟回來再說罷,我……我要睡覺了。”

  “你敢!今天就幹一次,要不你以後就別想再要。”老頭看來真火了,說話
聲開始大了起來。

  凝芳現在算明白了李老頭的意思,敢情他是讓女人服侍他們弟兄兩個,而且
還要當著李老頭的面,這還拿她當人嗎?心理不禁有了怒火,但卻不能發作。

  此時,李老頭已經把女人抱到了床上,動手就扯她的內褲,凝芳這才看清楚,
原來女人沒有穿長褲,僅僅穿著一條花布的小褲衩,連白花花的屁股都遮不住,
肉鼓鼓的只眩人的眼睛。

  李老頭邊脫她的褲衩邊說道:“看你以後還跟外人說話不,到時別怪我下狠
的,你個臭娘們。”

  凝芳臉紅得看不下去了,卻又不能盲目行動,不過心裏已經決定以後一定要
把這個李老頭堅決法辦,也為這個受害的女人出口氣。

  可是眼下他們還得忍住,不能急於求成,於是,凝芳對孫堅光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便悄悄離開,孫堅光似乎心有不甘,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把他們都抓起來。

  回到房間,荷花還在睡著,凝芳輕輕躺下,此時腦海裏思緒紛亂,哪裏能夠
睡得著。對於這個案子,她已經反反復復地回憶了很多,那些驚險曲折的經歷,
更是不斷在她眼前重現。她知道,如果肖素雲不被救出,或者更多的被販賣婦女
沒有被解救,那她是失職的,良心也會受到譴責。

  她又想起了她的那個在患難中結識的男朋友趙誌平,想起了和他共同戰鬥的
那些時光,不僅又生起了許多的思念,她內心的那點秘密不知為什麽竟然敢於對
他展示,或許這就是那種最深最誠的愛在作怪,至今想起總還是嬌羞無比。

  想起他將她捆綁時的那份溫存,想起他將她擁入懷中時的那點激情,此時,
凝芳竟然身子有了燥熱,內心也開始興奮起來。

  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閃現,漸漸的一個計劃在她心中開始醞釀起
來,只是這個計劃太過冒險,需要膽識和毅力,也需要面對危險和屈辱的勇氣,
不過既然自己選擇了這份職業,她會很平靜地面對一切。

  窗外依然月色明媚,滿天的繁星就在搖曳的竹梢頭點點地閃爍著,就像凝芳
此刻的心情一樣,充滿了對明天的希望。

  喬三運高興地接待著他的堂弟,本來他想要出門的,沒想到他會來,再說了
平時他和堂弟的關系還是很不錯的,於是他很開心地留他在家吃飯。

  堂弟叫喬德彪,人長的還算端正,中等的個子有些偏瘦,在鄰村是個小會計,
有些文化,一看便是個在村裏有些小權利的人,眼睛總是往上翻著,看人也不是
很認真的樣子,給人的感覺是很有些小聰明的。

  因為是兄弟麽,所以喬三運也不避他,眼見他看著封雪時的那份貪婪,心裏
也不以為意,更是直截了當地說道:“阿四,這是我前段時間托人給買的,花了
我很多錢呢。”

  阿四是喬德彪的小名,有些驚訝的他,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封雪,封雪被
他看得渾身上下不自在,卻又無法回避,因為她此刻剛剛被喬三運捆綁妥當,坐
在椅子上才塞好嘴,那喬德標就來了,所以她不能挪動,也不敢挪動,只是用眼
睛瞟向喬三運,似乎在求助。

  喬三運瞪了她一眼:“沒甚麽,這是我四弟,都是親戚,到時還要請他喝喜
酒呢,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喬德彪眼睛眨了眨,顯得很自然地說道:“是啊是啊,你以後就叫我小四好
了,你是我三嫂麽,呵呵。”說著他突然站起身,走到封雪的身邊,回頭對喬三
運說道:“三哥,這個……在自己家裏麽,就不用再捆著她了,你看我都在這裏
呢,再捆著她怎麽好說話呢,是不是……我看我三嫂還是蠻乖的麽,娶了她可是
你的福氣哦,要不,我幫三嫂把綁給松了?”

  喬三運頗有點尷尬,只是不便得罪這個喬德彪,看到封雪那種企盼的眼神,
便也順水推舟地笑道:“呵呵,四弟就是心軟,就依了你吧,本來我要出門去的,
又不好帶她出去,所以才把她捆著,這不碰巧你來了,嘿嘿……”

  “三哥真是疼老婆啊,要是我媳婦看見了會罵我了。”說著他已走到封雪的
身邊,彎腰托著她在背後被捆著的的肘部,把她往上扶了起來。

  封雪此刻臉上漲得通紅,真有些不自在,卻又很希望他給她松綁,不過當她
的眼睛繞過喬德彪的身子,看見喬三運的眼光時,她的身子抖了一下,此刻喬三
運的眼裏竟然充滿了憤恨和無奈,又透著明顯的警告。

  喬三運猛地站起身走入了竈間。

  封雪顫抖著想要躲避喬德彪,但他已經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兩臂,令她面對著
他,封雪不禁從嗓子裏緊張的“嗚嗚”叫了一聲。

  “哎,都是自家人,不用謝。”他竟然把她的“嗚嗚”聲當作了謝謝,讓封
雪更顯得緊張起來。

  繩索在她身上慢慢散開,並完全掉到地上,然後喬德彪面對著她,把手伸到
她腦後,很緩慢地給她解嘴上的布帶,他的臉幾乎要碰上她的額頭。

  小雪低垂著頭,臉紅得都快發紫了,兩只手不停地輕輕揉著手腕。

  在她嘴上繞了幾圈的布帶松了,然後垂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了,現在好了。”喬德彪把她的頭稍稍擡起。

  “喲,怎麽嘴裏還塞著呢,來,我幫你掏出來。”他有些驚訝地說道。

  他一邊捏住露出嘴外的布角往外抽,一邊還在大聲對竈間的喬三運說道:
“三哥,你怎麽把我三嫂綁成這樣,嗨,我都不忍心了。”

  就這幾句話,竟讓小雪感動得哭了起來,淚珠兒掛在了眼角,那份委屈真的
是楚楚可憐。

  “嘭!”一聲震響,似乎是鍋蓋狠狠地砸在了竈臺上。

  “三哥啊,你小心點……”喬德彪關心地喊道。

  總算喬德彪有了收斂,不敢再那麽露骨地表示什麽,而是很安靜地坐在那張
桌子的旁邊,不過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小雪的身子。

  “看樣子你很有文化,是初中文化吧?”他突然笑著問道。

  “我……我是……”小雪想說又覺得說了沒用,只是心裏想著,你都什麽眼
光。

  喬德彪卻又緊追著不放:“是什麽?沒關系,說罷。”

  小雪回頭看了看竈間,緊張地說道:“我……我是研究生……”

  “研究生?你是在騙我吧,哼哼,不過看你倒還是有些文化的。”喬德彪有
些不信,眼珠子轉了幾轉以後又似思考著什麽。

  “真……”小雪想要辯解,又止住了,心想,是不是都無所謂了,一樣都是
被關在這樣的大山裏,哪裏再能夠出的去呢。

  午飯以後,喬德彪好像很得意地就匆匆告別了,臨別還撂下一句話:“三哥,
晚上我再來。”

  喬三運此時心裏真有些後悔,但不知他葫蘆裏又賣的什麽藥,雖有些恨意,
卻也不敢得罪他。

  閑著沒事,本想摟著小雪親熱一會,可是手在她胸脯上揉摸了好一會,竟然
興致索然,身體也沒有反應,知道是自己的心情受到了影響,於是便想稍稍午睡
一會,午睡時,依然把小雪給捆上了,還在她腳踝上綁緊了幾道繩索,取出一團
布遞到她的面前:“來,把嘴張開咬住了……張大一點,這麽小你叫我怎麽塞。”

  “嗚…嗚……”封雪含著布團出不了聲,委屈地看著他並慢慢往下躺去。

  蟬聲噪噪,微風習習,這一覺睡的好香,喬三運醒來時小雪已經坐著了,他
看了看她,動手給她解開腳踝上的綁繩:“你先下去吧,在門口坐著。”

  看著小雪一挪一挪地下床,他突然問道:“哎,你會遊水嗎?”

  小雪剛把腳套在鞋子裏,聽他如此一問,便奇怪地看著他,“嗚……”地點
了點頭,又忽地搖了搖頭“哦,你是說你不熟練?沒關系,等一會我帶你去個好
地方,讓你開心開心。”

  其實他剛才醒來以後,便想到這幾天實在太悶了,何不帶小雪到山下的那條
小溪裏去洗個澡,既然她有點會水,那就不成問題了。於是他重新把小雪的上臂
用繩索緊緊和上身捆綁結實,兩只手腕在身前綁緊,留下一頭很長的繩段牽在手
裏。嘴裏的布團被換掉,並把一條毛巾塞進她的嘴裏,讓她牢牢咬住。

  小雪心裏真有些急了,她哪裏敢到河裏去遊泳,在家時也只不過在泳池裏稍
稍玩玩,平時就連坐船都有些害怕,此刻,她身子不停地在微微顫抖,嘴裏發出
低低的“嗚嗚”聲,眼睛隨著正在捆綁她的喬三運不停地轉來轉去,希望他能突
然改變主意。

  喬三運很是興奮,他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高興,待一會說不定可以唱一出
鴛鴦戲水……

  捆綁完畢,當然是簡單的捆綁,看著她有些著急和求助的神態,忍不住在她
胸口又摸捏了一陣,想了想,從那口破舊的木箱裏拿出一條花布短褲,對小雪說
道:“來穿上它,這是我老娘的,省得老是穿著你的裙子,這樣也方便多了。”
小雪不能反抗,只能看著他在她只套著窄窄的三角褲的臀部穿上那條寬大的花內
褲。

  喬三運很開心地笑了笑:“嘿嘿,還真好看。”然後在墻角抄起一只小木盆,
牽著她便出了屋,直往村外走去。

  小溪離村子並不遠,就在村外的山腳下,穿過濃密的雜樹林,就在那塊大石
頭旁便是入水口,剛一進林子,喬三運就聽到了孩子們的嘻笑打鬧聲,立時覺得
不對,這裏太不安全了,雖然買媳婦村裏人都知道,但要在他們的面前和自己的
女人一起洗澡,卻還是沒這個膽量,也不願意。

  於是他摟住小雪直往小溪的下遊走去,走了好一段才找到一個很僻靜的地方,
這裏果然沒有人,水面雖然稍窄些,但肯定不會有人來偷看。

  岸邊有塊幹凈的大石頭,正好可以堆放衣服,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小
雪的面前,三扒兩扒就脫光了衣褲,赤條條地便往水中走去,然後撲通就撲入了
水裏。

  小雪被她羞得滿臉通紅,只好背過身扭頭看著遠處。

  好一會,喬三運在水中露出頭,沖小雪喊道:“你先坐一會,嘿嘿,看看我
的水平,唉,聽到沒有,你快坐下把身子轉過來。”

  小雪無奈地在石頭旁邊坐下,微低著頭,擡眼稍稍把目光怯怯地瞄了過去。

  喬三運這才開心的一笑,猛地一個倒栽蔥往水中潛去,卻不料想他光光的屁
股卻高高地翹了起來,白花一顯瞬間又沒入了水中,小雪一下被逗笑了,眼睛笑
成了花,可是笑聲卻被堵住了。

  本想他可能會潛很久,沒想到才一會他就浮了上來,三下兩下就遊到了她身
邊,上的岸來還不住地抹著臉上的水,然後把小雪拉起來,心急火燎地給她松了
綁,又迫不及待地脫去她的短汗衫和花短褲,拉著她就要下水。

  小雪赤裸著上身,顫巍巍的兩個乳房在這個滿是綠色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
白嫩和嬌艷,她漲紅著臉想要往後掙脫,一只手還拉著自己的三角內褲。

  “幹什麽?下去啊。”

  “嗚…嗚……”小雪連連搖著頭,似乎不願意。

  “好了,你把毛巾拿出來吧。”喬三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小雪伸手從嘴裏抽出一直憋著她的毛巾,長長地呼了口氣,然後膽怯地說道
:“我……我不敢,還是你自己……”

  “沒甚麽,有我呢,來。”他說著一把就把小雪拉入了懷中,然後往溪水中
一撲,小雪不禁“啊”地大叫了一聲,一把就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兩腿也死死
地夾住了他的腰。

  兩個人瞬間都沒入了水中,轉瞬又冒了出來,此時的小雪一副狼狽相,早已
被嗆的咳嗽不止,但雙手還是死死抱著他,唯恐被他扔下,喬三運開心地大笑著,
手在她身上不停地遊來遊去。

  “嘿嘿,好玩吧。”他還在逗她。小雪只是抱緊了他不敢放手,就連他的手
摸在她下體花蕾處,她還是把腿緊緊箍著他,此時,他的嘴已經含住了她的乳頭,
正使勁地吸吮著,而小雪的臉上依然帶著恐慌,只是那份恐慌在興奮的掩蓋下變
得有些迷亂。

  終於喬三運抱著她向岸上走去,然後把她放平在那塊大石上,動作很粗野地
扯下了她的三角褲。

  小雪已經看到他那赤紅的陽具一直高高挺立著,就在水中時便已狠狠地頂著
她的身子,現在更是有著迫不及待的陣勢,她環視著四周,害怕有人窺視,兩手
不自覺地掩住了胸部,卻不能阻擋他從下而入,而且是那樣的迅猛和強烈,這樣
的場景很刺激也很誘人,並使小雪內心的那份屈辱感漸漸地緩釋了許多,於是她
開始迎合他,用心去感受它,感受這樣的時刻和這樣的激情。

  山很高,樹也很高,遮擋了更高的陽光,穿過縫隙溜進來的點點陽光,不停
搖晃著閃動在清澈的水面。

  當周圍的蟬聲再次傳入他們的耳際時,他們已經在水中嬉戲了,沈默和羞怯
又回到了小雪的臉上,她扶著那只小木盆緊靠著岸邊,雪白嬌嫩的酥胸僅僅浮在
水面上,泛著粼粼的白光,像玉酯般的凝煉,更映襯了嬌羞的臉龐,只是膽怯依
然如初。

  天色漸晚時,他們上了岸,喬三運有些意猶未盡,捆綁小雪時莫名的竟然用
了很大的勁,以至於小雪被捆的擰緊了眉頭“哼哼”叫了起來。

  “好了好了,給你松一點,這樣可以了吧……”他趕緊把綁繩松了一些。

  因為那條原本用來堵嘴的毛巾剛才擦了濕漉漉的身子,所以現在不能再塞進
她的嘴裏,他想了想,拿起那條花布短褲揉成一團便往她嘴裏塞去,小雪想要躲
避時,那褲衩已經塞進了嘴,並被他往裏塞得緊緊的。

  她瞪著眼睛看著他並委屈地搖著頭,嘴裏還“嗚嗚”地發出聲音。

  “好了,別叫了,我知道你今天很老實,不過回去的路上我可不能讓你有機
會,要是你以後一直這樣老實的話,我就不會再綁你了,走吧,回家了。”他扭
著她被反綁的手臂,便要將她帶出林子。

  可是小雪還是不肯,仍舊試圖掙紮著,喬三運往她身上一看,這才知道她為
什麽不願意走了,感情是她的三角褲已經濕透,本就是白色的薄薄的內褲此刻更
是透明了,裏面清晰地映出了黑黑的陰毛和豐腴的陰部,要讓女孩就這樣上路,
那當然會羞愧無比。

  喬三運沒辦法了,突然急中生智,把那條濕毛巾塞進了她的內褲裏,襯在她
熱烘烘的陰部,也遮擋了那份透明度。

  一切總算停當,回家時太陽早已西下,匆匆的弄了一些吃的,便又無事可做
了,此時小雪卻突然有了問題,起初喬三運並不明白,後來才恍然大悟,原來她
來例假了,這可把他弄懵了,他不知道怎樣辦才好,拿了許多的布啊紙啊的給她,
讓她先用著,然後他還是把她捆綁好,鎖好大門,便急急的跑到村裏跟其他女人
借了一些衛生巾之類的,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剛剛安頓下來,喬德彪又來了,進門就大聲的招呼喬三運:“三哥,在家嗎?
有好事跟你說。”

  喬三運正在把小雪重新捆綁在床上,聞聽他的話聲,便出了房間:“什麽事,
這麽急就趕著來。”

  “嗨,三哥,你知道咱們這鄉裏不是有所小學麽?”

  “是啊,就在小井村啊,離這有七裏地呢,怎麽啦?”喬三運有些詫異。

  “唉,那學校裏原本不是有個老師麽,可前幾天他說他要回城了,這下可好
了,那十幾個孩子可就上不了學了。”

  “哦”

  喬德彪眼睛瞟了一下房間的門,似有所想,接著道:“我想……哦,也不是
我個人的意思,是你們村長和我們村長的意思,就是想在咱這附近找一個有點文
化的人,去給孩子們上上課,這不,我就想起我三嫂來了,她不是大學生嗎,最
起碼也是個高中生啊,唉,反正是個有文化的,讓她去可是最好的了,不知三哥
願不願意?”

  喬三運突然暴跳如雷:“我說四弟,你不會是和我說著玩的吧,你讓她去這
不是在玩我嗎?不幹不幹!”

  “唉呀,三哥,你聽我說麽,鄉裏最近給你們村有三個扶貧指標,要是你願
意,我就給村長去說,這個指標一定有你的份,到時這些錢你也可以派很大用場
麽,而且做老師的她家的農活也不用你們做,都有村裏給你們幹,你自己看吧到
底劃算不劃算。”喬德彪趕緊說道,那雙很深沈的眼睛此時乜斜著看著喬三運。

  喬三運一時倒被吸引了,開始沈思起來。

  喬德彪看看有眉目,又添枝加葉道:“三哥,不光這些,以後凡是有什麽好
處,你都是優先享受的對象,誰讓你有一個當老師的老婆呢。再說了,她去上課
沒有人會知道她的來歷,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而且咱這裏的人又有誰不知道咱們
這裏的女人是怎麽來的,要是你願意,我可以保證每天讓她回家,你不放心的話,
我讓你弟媳婦天天接送,這總可以了吧。”

  喬三運終於心動了,他帶著試探的口吻問道:“那要是她去的話,給她多少
錢的工錢?”

  喬德彪如釋負重,笑著說道:“這個麽,都是老規矩,每個月四百,那可是
鄉裏教師的工資級別了。”

  “那行,就這麽定了,不過可不能出什麽事,你得保證。”

  “嗨,三哥,你還信不過我?我說你還是去問問你媳婦,她到底願不願意?”

  “不用問,我說去她就得去,要不我整死她。”此刻的喬三運似乎已經躊躇
滿誌。

  喬德彪當然很是高興,而且高興得不得了,幾乎把嘴都笑歪了,難以抑制的
得意寫滿了他狡猾的臉,輕蔑的眼神在他眼裏不再那麽遮遮掩掩。

  “三哥,那就說好了,過兩天我那裏辦好了就來帶她去看看,哦,要是明天
行的話,我明天就來帶她去,你看怎樣?”他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行行行,你明天就來,我今晚準備準備。”喬三運心裏也很開心,沒想到
這個老婆還能為他賺錢,真是高興。

  “那好,天不早了,我先走了,三哥明天見。”說完,喬德彪帶著那份得意
走了。

  喬三運鎖好了大門,哼著小曲邁進了房間,光線已經很暗,點上油燈以後,
立刻那份柔和又展現在屋裏,小雪側躺在床上,正眼睜睜地看著他,不用說,剛
才外面的那一席談話她都聽見了,她的眼睛也帶著征詢的目光期待他的回復。

  “你想去嗎?”他居然問她,好像他想征求她的意見似的。

  小雪眼睛有些迷茫,不置可否地微微搖了搖頭,見他的臉開始有些發青,又
趕緊點了點頭,唯恐他會生氣。

  “這麽說你是想去的咯?嗯,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逃跑啊?”他慢條斯理的
說著,顯得有些陰森森的,只把小雪唬的臉都發白了,連連搖頭“嗚嗚”直叫。

  “好,你知道不敢就好,要是你有了這個念頭,我就打斷你的腿,再把你沈
入那條河裏,看你還敢不敢逃跑,聽懂了嗎?”他狠著臉咬著牙嚇唬道。

  小雪幾乎要哭了出來,那份委屈都在眼眶裏打轉,身子也顫抖了起來。

  “告訴你,你以後每天去和來的時候,都要綁著,不許自己松開,到了學校
我會關照其他人給你松綁和上綁的,當然咯,說不定我也會去的,所以你不要動
什麽歪腦筋。”他邊思索著邊說道。

  小雪只是靜靜地聽著,哪裏還敢再表白什麽,隨後,他就躺在了她的身旁,
蚊帳被放下,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胸脯……

  窗外,一陣風輕輕地掠過房前的矮樹,驚跑了樹上的兩只螢火蟲,是兩只疊
在一起的螢火蟲,那兩個發光的亮點在寂靜的夜空中劃動著美麗的弧線,仿佛想
要照亮整個黑暗的世界。


              
2013-12-31 08: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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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嗯……”素雲迷迷糊糊地被推醒了,隨後她便被扶著坐了起來,她知道扶
她的是二娃,那個有時還要流鼻涕的傻乎乎的二娃。

  不一會便聽到那張竹梯子靠在了樓板上,接著“吱吱嘎嘎”的聲音便傳了過
來,一定是二娃娘上來了,素雲的眼睛依然被厚厚的繃帶蒙的嚴嚴的,也從沒被
解開過,黑暗對於她來說已經習慣了,這母子兩人的動作她只要一聽便能知道,
所以二娃娘端著洗臉水上來的時候,她就明白又是一個早晨到來了。

  天還是很熱,雖然住宅被濃密的大樹包圍著,但還是有熱量無聲地湧進這所
黑暗的屋子。

  素雲身上也有汗水,估計有三天沒有洗澡了,只是由二娃娘給她擦洗一下,
還不時的給她洗洗下體,算是經常保持了清潔,素雲心中也還算能夠接受。

  二娃最近也似乎越來越懂事了,雖然有些傻,卻漸漸地學會了體貼素雲,此
時素雲坐在那裏,眼見母親上來了,趕緊把素雲手腕上捆著的繩索解開,然後把
渾身赤裸的她抱到地板上,二娃娘已經擰幹了一塊毛巾,開始幫素雲擦洗身子。

  這些都是很熟練的事,基本上天天要做,所以不一會就完事了,然後才是最
要緊的,那當然是把素雲再次捆綁好,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素雲又被抱回床上,二娃已經拿好那些柔軟的白色布繩,二娃娘很自然地便
把繩索往素雲的肩上搭去,素雲也很配合,兩手臂很乖巧地放到了背後,於是繩
索在她身上左繞右纏地緊緊捆綁著,不過並不會傷害到她的肌膚。

  “二娃啊,把她的奶罩拿過來給她戴上,別把她奶子弄傷了,到時還要給你
餵兒子呢。”

  二娃高興地叫了一聲:“嗯,我來拿。”說完,手裏拿著那只雪白的胸罩便
往素雲的胸部按去,又在背後給她扣好鉤子,歪著嘴還不忘握了一把素雲的乳房,
“嘿嘿”地臉上泛起了傻笑。

  “好了,別玩了,一晚上還沒有玩夠?”二娃娘看著兒子的時候,眼裏只想
笑,不知不覺中也對素雲越來越好起來,此時她很小心地在她身上纏繞著繩索,
幾乎每勒一下都會看看素雲的反應,生怕把她弄疼了弄傷了。當素雲反綁的手在
背後終於捆綁結束後,她還不忘在她的肌膚上揉撫一下,好像在安慰她似的。

  二娃娘真的很有耐心,也很細心,她毫不含糊地做著任何事情,而且很有條
理,素雲被餵了早飯以後,二娃娘就該給她的嘴進行封堵了,一切也都像平時一
樣,一團布團很輕松地就塞進了素雲的嘴裏,然後便是繃帶的纏繞,將整個嘴部
都封住,加上眼睛上那包得很嚴密的紗布,她的整個臉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只
留著鼻孔露在外面,還有那一頭長發在腦後飄飄地垂著。

  二娃輕輕地推開旁邊的那扇小窗戶,一縷涼風瞬間便從窗戶中竄了進來,頓
感身上有了爽快。此時可以打開窗戶,那是二娃娘規定的,晚上當然不能,因為
晚上睡覺時素雲的嘴是不塞住的,而只是用一塊布兜住嘴巴,在腦後稍稍勒緊,
要是突然喊叫那可是很危險的,畢竟這裏不是鄉下。

  很想有機會能夠到外面透透風,這是素雲最渴望的,哪怕永遠被這樣捆綁著,
也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真的很無奈,這麽多天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眼睛上壓著
的厚厚紗布,雖然柔軟卻很嚴密地密封了外界的光線,就在昨天,二娃娘給她換
了繃帶,是洗得幹幹凈凈的繃帶。

  當繃帶被拆下時,那封著眼睛的紗布卻沒有被取下,依然被膠條牢牢地粘貼
著,那種心底的願望就像無邊的黑夜,始終不能實現。她也曾經對二娃娘哀求過,
能否把她的眼睛解開一會,但遭到的是堅決的否定。

  “來,躺下,把腿分開。”二娃娘吩咐道。

  素雲知道她要幹什麽,分開兩腿後,一團柔軟的棉布便緊緊地壓在了她的陰
部,然後依然是繃帶將棉布和陰部一起很緊密地包裹起來,她對素雲解釋過,是
因為這屋裏比較陰暗潮濕,而她一直被捆著坐在那裏,很容易有蟲蟻之類的爬到
她身上,封住她身上的洞穴當然也是為她好。

  因為裹得很緊,所以素雲感到陰部被裹得有點發脹,便試圖想挪動身子,嘴
裏開始發出“嗚嗚”的聲音。但二娃娘並不理會她,一條長長的棉繩又將她的腿
部捆綁起來,就連腳踝也被紮緊了。

  素雲知道這樣捆著將要熬到中午的時候才會被釋放一下,她現在真的很想告
訴他們,她以後再也不會跑了,只求他們不要再一直這樣捆著她,她多麽需要自
由。

  二娃母子上午總要一起出門,也沒什麽,主要還是在街鎮上揀揀破爛,收收
舊貨,然後到廢品站換點錢,一來可以遮人耳目,二來也可以知道一些事情,要
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也可早作準備,二娃娘自從老王頭不在家以後,不知不覺的
竟變得很精明起來。

  看著素雲一動不動地躺著,那繩索在她身上捆的還是緊緊的,應該和平時一
樣不會出問題,二娃娘的心裏還是比較踏實的。

  撤走了那張竹梯,就算素雲能掙開綁繩也是無法下的樓來,只有這樣才算萬
無一失。

  一頂草帽戴在了頭上,破舊的外套也披上了,雖然是鄉下人但也怕曬,不一
會,母子兩就已經在街鎮上轉悠了起來,那輛小板車吱扭吱扭的發著聲響,就像
他兩的心情一樣很是悠閑。

  今天鎮上顯得很幹凈,地上竟然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潔凈得連一張紙屑都看
不見,二娃娘有些奇怪起來,今天怎麽啦,是不是有大幹部要來,所以搞得這麽
幹凈。心裏有了疑惑便開始留意起來,凡到了早點的攤位或者商鋪的門前都要停
下來聽一聽,是否有什麽消息。

  果然就在路上便聽到了人們在傳說,這幾天要大搞衛生運動,還要挨家挨戶
地宣傳清潔衛生,並上門服務進行衛生消毒,據說這是全省統一搞的運動。

  二娃娘聽在耳裏驚在心裏,當下不免有些焦急起來,眼看著這裏最近可能呆
不長了,這衛生運動要是搞到她的住所,難免不會被發現屋裏的秘密,要是暴露
了,她和二娃倒是可以逃走,可就顧不了她的兒媳婦了,這肖素雲對她和她的兒
子可是最最重要的,並為她也吃了不知多少的苦頭,不行,不能再讓她離開她的
二娃,我要帶她離開這裏,再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心裏做了決定,便也有了信心,她掉轉頭就往家裏趕去,二娃跟著車子踢踢
踏踏地小跑著跟在後面,嘴裏還唧唧咕咕的:“娘,你慢點麽,我……我要吃那
裏的包子……娘”

  “別煩,回家再說。”

  就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她停住了腳步,並一把扯住了還在往前走的二娃,二
娃剛要說話,卻被她捂住了嘴:“噓……”

  就在她住所的門前,正有兩男三女在門前徘徊,其中一個正耐心地敲著門,
似乎在等待屋裏的人來開門,看樣子是街道裏的幹部。

  二娃娘掩在樹後,靜靜地觀察著,一顆心在胸口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也許他們已經敲了好一會,卻並沒有人開門,他們商量了幾句便開始離開,
眼看著他們漸漸走遠,二娃娘心裏的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她趕緊回家,並迅速
關緊大門,連飯也不做了,為的是不讓人發現屋裏有人。

  母子兩一起上了閣樓,但見素雲依然捆綁得好好的,只是原來是躺著的,現
在她已經坐在了那裏,大概是聽到了敲門聲很想起來有所努力,卻因捆的很結實
而徒勞。

  二娃娘開始整理衣物,該打包的打包,不過東西並不多,用床單打了個大包
袱就已完事了,然後她讓二娃把包袱拿了下樓,在下面等她。

  接著,她在素雲身邊坐下,調勻了一下呼吸,輕輕地摟著素雲的肩膀和藹地
說道:“唉,我的好兒媳婦啊,這些天委屈你了……嗯…也讓你受苦了,唉……
我們的命也苦啊,誰讓我們窮呢,把你買來也是沒辦法呀,為了你我也吃盡了苦
頭,只想讓你和二娃好好地過日子,現在雖然有些對不住你,那也是沒法子,我
呢,沒別的想法,只想抱個孫子……要是你……要是你能給我生個小孫子的話,
我就可以放你回去,其實算起來也不用多少日子,只要你能和二娃再貼心一點,
我想也不是難事……”

  素雲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臉扭向二娃娘似乎想要說什麽,但只是“嗚嗚”
地叫了幾聲,還頻頻地搖著頭。

  “唉……看來你還是不願意啊,這叫我怎麽辦呢?”二娃娘嘆著氣,好像很
失望。

  “嗚……嗚……”素雲又是一陣搖頭,身子也向她湊了過去。

  “那……那你是願意咯?”

  “嗚嗚……”素雲趕緊點了點頭,顯得很是順從。

  二娃娘突然激動地一把抱緊了素雲,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大喜道:
“唉呀,買了你真是沒錯啊……哦,是娶了你,我家老王真的好眼力,二娃也是
好福氣呀,來,把身子轉過來,我給你先解開嘴巴,憋死了吧,那也是沒辦法,
等再過了幾天找到安頓的地方以後,我就不會再綁著你了。”

  不一會,素雲嘴上的繃帶都被解了下來,女人取出她嘴裏的布團,還幫著素
雲活動了幾下嘴部,呵護般地問道:“怎麽樣?還不算難受吧,呵呵,你放心,
我幹這個都幹了好些年了,對付女孩子我有一套的……不說了,你看我都胡說什
麽呢。”

  素雲低低地說道:“沒甚麽,都習慣了……我……我想把眼睛上的……拿走,
好嗎?”

  “這個麽,不行,先還是這樣包著吧,反正你也沒有什麽可以看的,看不看
都一樣,等到了地方我再給你解開,哦,今天我們要換地方了,等一會上路後,
你可要好好的聽話,你呢,就是我的兒媳婦,待會兒就坐在那輛小板車上,要是
有人問你話,你可不能害我們,你只要搖搖頭就可以了,反正你看起來像個病人
就行了,你懂了嗎?”

  “是不是,你……你不堵我的嘴了?”素雲小心地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把你打扮成一個病人,你只要聽我們的話就行了,唉,我
呀有時候就有個壞毛病,一生氣的時候就什麽都不顧了,為了我的二娃,我什麽
都不怕,這你大概知道的,那次你被劉大奎從我家裏偷走後,我不是追上了要和
他拼命嗎,哼,誰也別想欺負我,要不然我會拿刀子和他拚了,你信不信?”

  素雲看不見她的臉,但已感到了她的兇氣,心裏一直隱藏著的膽怯此刻更是
暴露無遺,嘴角開始收縮,怯怯地對女人道:“阿姨,我會聽話的,你……你不
要擔心,我真的……”說著話幾乎要哭了。

  “是啊,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要不我家二娃怎麽會那麽喜歡你呢,好了
好了,不說那麽多了,來,我得重新給你捆好了,要不路上再弄的話那就麻煩了。”

  說著,她把素雲身上的綁繩完全解開了,就連蒙著眼睛的繃帶也被取下,只
剩敷在眼睛上的兩塊疊得厚厚的紗布,依然在膠條的壓制下牢牢地密封著眼睛。

  “來,小心點,我們先下樓吧。”女人攙扶著素雲慢慢下樓,又讓二娃把樓
上的捆綁用品都拿了下來。

  素雲被按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女人取來一根較長的繩子,把素雲牢牢地
拴在椅子背上,並對二娃道:“二娃,你出去買些饅頭回來,多買一些,別跟陌
生人說話,啊,記住沒有?”

  “嗯,記住了。”二娃楞楞的就往外走。

  “回來,這是錢,拿好了別丟了,快去快回。”

  二娃出門而去。


  女人又忙乎起其他事來,這是屋子裏顯得有些昏暗起來,二娃娘探頭看了看
窗外,不禁喜上眉梢,原來此時竟然天氣變了色,本來還是多雲的天氣,此刻滿
是烏雲,眼看著就要下大雨了,如果在雨中出鎮的話,或許會更安全些,畢竟路
上行人稀少,管閑事的人也會更少,真是天助我也,二娃娘開心的笑著。

  幾聲霹靂,接著嘩啦啦的雨點就開始傾瀉而下。

  二娃娘正在焦急,二娃卻正好推開了大門回來了,她疼愛地忙給他擦著臉上
的雨水。

  “娘啊,剛才打雷了,好嚇人啊。”

  “好了,不怕,回家就好了,去玩你的吧。”

  女人開始準備起來,她先把素雲從椅背上解開,然後讓她站著背對她,還是
用那白色的棉布繩索,反剪了素雲的雙臂,開始緊緊地捆綁起來,那繩索將素雲
的兩手腕交錯著綁得很牢固,然後緊貼著背部再牢牢地五花大綁住,本來素雲赤
裸的上身僅僅帶著一只白色的繡花乳罩,此刻被那繩索縱橫交錯地纏縛著,卻顯
出很美艷的樣子,只是她自己卻看不見。

  捆綁完畢,一件緊身的無袖短汗衫從頭上套下,遮掩了被綁的身體,但卻顯
現了她身體的曲線,只是汗衫太短又是無袖,因而上臂的綁繩還是無法遮擋住。

  二娃娘也不管這些了,現在時間要緊,乘著雨天可以上路,這樣才能避人耳
目。

  還是一塊布被揉成一團,很嚴實地塞住了素雲的嘴,素雲的嘴幾乎不能閉合,
只能圓圓地張開著,二娃娘看了看,覺得這樣很容易會被她用舌頭頂出來,於是,
又撕了兩塊膠布封著她的嘴唇,本想再纏上繃帶的,又覺得這樣太招眼,路上要
是想吃點東西也麻煩,於是她索性又疊了一大塊厚厚的紗布壓在她嘴上,蓋住封
嘴的膠布,再用膠條上下各貼了寬寬的一條,把紗布固定住,這樣看見的人還以
為她嘴上有病生了什麽東西呢。

  素雲默默地站在那裏,既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更看不見眼前的一切,繩索
在肌膚上的壓迫感讓她感到身體在發脹,嘴上的膠布和膠條更是把臉上的肌膚繃
得緊緊的,嘴裏有一種脹滿的感覺,卻得不到釋放,呼吸在鼻孔裏卻是那樣的粗
放和順暢。

  她很想找到那些曾有過陽光的記憶,哪怕是在山間或田頭,記得劉大奎曾帶
他一起逛過廟會,雖然經過很離奇很驚險也受都了傷害,但那天她很開心,畢竟
有了出遊的自由,哪怕被緊緊捆綁著。

  現在也要出門了,卻不知道去向何方,行走或停步都深深地陷入在黑暗中。

  她又想起了久違了的父母,不知他們現在好不好,要知道她又失蹤了的話,
一定又要急得發瘋了。還有那曾經救過她的那個女警官,映象中她好漂亮,也很
溫柔,只記得她姓李,卻不知道叫什麽,要是能再見她的話……唉,大概不會了
……

  她又在給我穿裙子了,這個女人真的很兇,我好怕她,她只知道她的兒子,
又何嘗真正喜歡過我,晚上總要幫著她兒子……算了,還是盡量不要惹她生氣。

  素雲思緒很煩亂,即將上路的緊張讓她越來越恐慌,她知道,她的行蹤現在
越來越不會被別人知曉了,要想解救她真的比登天還難,她其實早已絕望了,這
樣的絕望是從被這個女人再次抓住並捆綁的時候,那時她就毫無反抗地屈服了,
就象現在一樣。

  外面的雨開始連綿不絕地下著,雨很大,天也很暗,真是出行的好時機。

  一件陳舊的雨衣裹住了素雲的身子,寬大的雨帽垂在了她的額頭,二娃娘上
下看了看,最後還是給她綁上了一只口罩。

  半個小時後,鎮外的小路上,一輛小板車正在吃力的行走著,車子四角綁了
幾根木柱,連著木柱又橫著綁了幾塊木板,一個穿雨衣的人很安靜地坐在裏面,
看樣子是個女人,另有一個女人拉著車,旁邊還有一個男子撐著雨傘,正趔趄著
給她擋著不斷飄飄灑灑的雨滴。

  不用說,正是素雲和二娃他們,一路急匆匆地趕著路,看起來二娃娘已經有
了目的地。

  雨還是沒有要停的跡象,漸漸的已經行上了山路,不知不覺中道路也越來越
不好走,泥濘的路面拉起車來很是吃力,二娃娘不停地喘著氣,但還在拼命的使
力。二娃也開始幫著推了起來。

  又走了一陣,拐過了一個山灣,道路開始有些寬闊起來,但車子的一個輪胎
卻突然沒氣了,無奈之下二娃娘只能放棄了板車,把素雲從車上攙扶下來,便沿
著山道開始了行走。

  素雲坐在車上不動時還能很平穩的呼吸,此刻摸著黑走路,又是反綁著手臂,
行動自然感到非常吃力,雖然有二娃娘一手扶著。

  她開始不停地喘著氣,並搖動著腦袋,女人也看出了她的窘境,便伸手給她
取下了那只緊緊綁在臉上的口罩,這下素雲可以有順暢的空氣呼吸了,行動也有
了提高。

  又行了一個多小時,畢竟還是不方便,素雲明顯的體力跟不上了,沒辦法,
還是先找個休息的地方,再說了到現在午飯還沒吃呢。

  很巧的是,二娃娘眼睛在巡視的時候,一眼便看見山腳的叢林邊竟然有一間
土屋,那倒是個可以暫時避避雨休息一下的地方。於是三人便來到了那間屋子,
屋子很破敗,連大門都沒有,看樣子是個無人居住的屋子。

  進去以後,才看到原來裏面還有一間,卻有一扇門關著,只是不知道裏面有
沒有人。

  二娃娘示意二娃不要說話,先讓素雲在屋內的一張破凳子上坐下,並給她脫
下雨衣,然後她輕輕走到那扇門前,附耳門上傾聽起來。

  剛剛附上耳朵,便聽見裏面一個聲音說道:“快點轉過來,聽到沒有?”是
個男子的聲音,有點兇狠。

  “大哥哥,你是好人哦,你放我走吧,我媽媽會急的……”聲音很嬌嫩,一
聽便知是個女孩。

  “你到底動不動,再不動我要揍你了。”男子在恐嚇她。

  “那你……你要輕一點哦。”女孩在哀求一樣。

  二娃娘看見門上有個很大的破洞,不用瞇眼就能看清裏面的一切,她悄悄地
湊了上去往裏一看。

  原來裏面也有三個人,一個男子和兩個女人,男子和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子大
概是同夥,因為那個女子正扭著一個年輕女孩的手臂,而那個男子手裏拿著一條
繩索,好像要捆那個女孩。

  女孩滿臉哀求的樣子正看著那男子,身上的衣服也被扯開了,半個乳房都露
在了外面,不大但很白皙。

  男子的臉相很兇狠,似乎要發作,女孩開始屈服了,很乖巧地轉過了身子,
男子便開始將她捆綁。女孩很天真,看樣子不到十八歲,她一邊被男子捆著,一
邊還在討價還價:“大哥哥,大姐姐,你們把我捆好了就走吧,我自己會回家的,
好嗎?嗚……嗚……你們幹嗎要騙我,我只是來買樹苗的……你們騙我……”女
孩開始哭了起來。

  “捆好了就跟我到我家去,把你丟在這裏我們能放心嗎?”那個女子開始說
話了,她也在旁邊幫著忙,兩個人合力把個小姑娘捆綁得結結實實。

  “唉喲,大哥哥,你幹嗎捆得那麽緊哦,我好疼啊,唉喲……”

  “哎,妹子,有布沒有?”男人對那女子問道。

  “哦,有,這是我的手絹,幹嘛用?”女子問道。

  男人接過手絹,一把捏住女孩的下巴:“把嘴張開。”

  女孩一看,知道他要把手絹塞進自己的嘴裏,立刻又叫喚起來:“我不要,
我……不要……”話聲很含糊,因為被捏著下巴,舌頭打不過彎。

  但是沒用,就在她說話的時候,那塊手絹便塞了進去。

  “嗚……嗚嗚……嗚…”女孩拼命叫喚,但聲音被堵住了,男人的手一松,
女孩突然又把手絹吐了出來。

  男人一見,突然“啪”地一個耳光打在了女孩的臉上,女孩一下被打楞了,
臉上清晰地映出了幾個紅紅的指印,看樣子是怕了,她癟著嘴滿臉的膽怯卻沒有
哭出聲,估計是不敢。

  那個女人趕緊陪著笑臉說道:“好了好了,別怕,他就是這個壞脾氣,把嘴
堵上了不就好了麽,幹嘛還要吐出來,好了,我來堵,啊?”她說著話又拿起了
那塊手絹,意欲往女孩嘴裏塞去。

  女孩委屈地說道:“那手絹不好聞,太香了……我不要……”

  男子此時盯著女孩的胸部,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那好,那就把你的胸罩
塞你嘴裏,這總可以了吧?”

  他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便自己動手扯開她的衣襟,伸手從衣服下穿過她的腋
窩,在她背後解開了胸罩扣,然後一把將胸罩抽了出來,“嘿嘿,還不錯,裏面
沒有鋼絲,哦,是自己做的吧,連肩上的帶子都沒有。”

  女孩一時有些愕然,然後又急又羞漲紅了臉,低頭看著自己赤裸的胸部,剛
要哭出聲來,那男子已經把胸罩往她嘴裏塞了進去,,並仔細地塞堵結實,女孩
“嗚嗚”叫著卻吐不出來,便回頭求助地看著那個女子。

  女子此刻如釋負重般地對她說道:“好了,別再叫了,跟我們回家會有你的
好處的,你可要乖一點哦,要不這個大哥哥還會打你的,記住了嗎?”

  二娃娘看到這裏,心裏也真好氣,沒想到這兩個男女竟然在這裏綁了個稚嫩
的女孩子,而這女孩好像並不知道被他們帶走後會有什麽危險,算了,還是管好
自己的事吧,別再自找麻煩,想到這裏,她悄然回身來到二娃他們旁邊。

  雨好像並沒有要停的意思,似乎還越下越大,山道上開始滾滾地往下瀉著渾
濁的雨水,沖擊著道旁青綠的草木,也真幸虧有了這個躲雨的地方,要不定然難
以行走。

  二娃娘蹲在地上,擡頭看了看素雲,見她的胸部起伏很大,知道她可能呼吸
有些不順暢,便給她取下了緊綁著的口罩,濃重的喘息聲便從她的鼻孔裏清晰地
傳了出來。

  女人順手把素雲嘴上貼紗布的膠條又按了按,還撩起她的汗衫,檢查了一下
綁繩是否有了松動,看來一切都完好,不用擔心會有問題,裏面那間屋子此刻也
一直沒有什麽動靜,女人猜測著,是否那男子會把那個女孩子給搞了,那個女子
肯定還會幫他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哪裏的,又怎會在這裏碰見這個女孩子,哼
哼,要是賣了的話……估計也能賣個好價錢,瞧她那個嫩勁,路上也不會有什麽
麻煩,真是便宜了這對男女了。

  好不容易雨漸漸小了下來,二娃娘看素雲的樣子還是晚一些走比較好,再說
了這裏離她表弟家也不遠了,過了兩個山頭再穿過一個村子也就到了,唯一有些
擔心的是她的表弟媳婦,只知道她是在村裏當幹部的,要是看見素雲的樣子會不
會拒絕他們,至於她會不會去報告公安,她相信她表弟還是不會的,畢竟小時候
她也帶過她表弟好幾年呢,不算有恩也算有情吧。

  其實她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實在不行,她不會強求,大不了她再陪著兒子和
素雲坐車回到自己的家裏,要是再不行,便一起往大山裏的姑媽家去,只是會有
一些艱苦,但為了兒子她什麽都受得了。

  裏屋的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那個女子先走了出來,突然看見門外有人,她
吃了一驚,想退回去卻已來不及了,後面緊跟著的男子已經推著那個女孩出來了,
當然也是很吃驚,而且立刻變得很慌張。

  二娃也叫了起來:“娘,娘,你看……”

  二娃娘似乎並沒有在意他們,自顧自地輕輕撫摸著素雲的臉,只是稍稍看了
他們一眼,並不再理會。

  女孩的嘴鼓著,那白白的胸罩就那樣滿滿地堵塞在裏面,把整個嘴都撐滿了,
上身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纏滿了繩索,只是胸部敞開著,那對小巧嫩嫩的乳房便直
挺挺地那樣聳在外面,周圍都被繩索綁緊了。女子的那塊手帕被折疊成長條狀,
橫在了女孩的眼睛上並遮嚴了,一條細繩子繞了幾圈將它勒住,算是蒙上了她的
眼睛。

  男子非常緊張地把女孩往他身後拉了拉,但隨後便看到了素雲,眼見素雲也
是被捆綁著,卻還是蒙眼堵嘴的模樣,不禁有些差異,隨後便恍然大悟起來,緊
張的臉色一掃而光,換了一份笑意對著二娃娘點了點頭,似乎在說:真是巧極了,
原來彼此彼此……呵呵,差點被你們嚇死。

  男子和女子押著女孩走了出去,走得很從容,剛才的驚慌早已不復存在,剩
下的問題只有在後面才會發生,那是後話。

  二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出去,又趴在門口目送他們在漸漸變小的雨中走遠,
傻乎乎的臉上又顯出了癡楞楞的樣子。

  “娘,他們幹什麽去呀?是不是他也把媳婦弄丟了?”

  女人不理他,只是幫素雲又戴上了口罩,還是披上那件雨衣,稍等了一會以
後,便催促著二娃一起上路了。

  大雨沖刷過的山道越來越泥濘,每一步都會有滑倒的可能,二娃娘小心地攙
扶著素雲,後來索性把她背了起來,這樣也省事多了,她可是久住山裏,這樣的
山路對她而言那可不是問題,她所擔心的只是素雲。

  山路雖難,可心中的希望卻是那樣的明朗,雨也總會有停下的時候,二娃的
幸福那是必定會得到的,這就是二娃娘的信念,是任何困難都不能阻擋的。


  一大清早,喬三運就已經準備妥當,吃過早飯以後,小雪對著鏡子算是有了
第一次的打扮,是在這裏的第一次,按照喬三運的意思,她把長長的秀發在腦後
盤成了一個髻,前額留下了一個很漂亮的劉海,就在美麗的額頭輕輕地飄散著。

  真美,看著小雪的喬三運心裏喜孜孜的,張開的嘴裏不時還流著口水,當那
件短小的老式盤扣白布衫,緊緊地套在了她的身上的時候,她玲瓏的身段頓時畢
現,嬌小的腰身映襯著豐滿的胸部,微翹而豐腴的臀部在那條短裙的遮掩下更是
分外迷人。

  這件白布衫是喬三運的姑姑留下的,姑姑嫁人後再也沒有來過,依稀還記得
姑姑也是個身材極好的女人,只是命運不好……

  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站在她的身後,突然一把從背後抱緊了她,兩只手
緊緊地箍住了她的乳房,狠狠地捏著揉著,小雪不禁輕聲地哼了起來,想要掙紮
卻不敢,終於他沒有再進一步,只是有些余興未盡的樣子,便拿起了床上的繩索。

  小雪的臉色也隨之陰了下來,知道自己還是免不了被捆住,便很自覺地把手
反背到了背後,很熟練也很輕松的一番捆綁,不一會便將小雪捆綁得結結實實,
繩索將她的上身都捆綁緊密,就在乳房的上下各繞了幾圈並交叉纏繞,然後把胳
膊也收緊了在背後緊緊的系住,唯有胸部卻依然高高挺立著。

  “嗯,蠻好看的麽……你可真是漂亮。”他由衷地發出了贊嘆,那是在這樣
的場景中無法忍受的一種感覺,是發自心底的贊美。

  “來,先坐著,等一會看他來不來。要是真來了的話,你可要好好聽話,…
…還有,你以後上課時……唉,不說了。”他簡直有些激動,竟無話可說。

  真是守信得很,喬德彪來了,來得很準時,而且是和一個女人一起來的,那
當然是他的老婆,那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

  很簡單的一句話:“三哥,好了沒有,咱走吧。”

  “好的,再等一會。”喬三運已經把小雪從房間裏領了出來,這一現身,喬
德彪大張著嘴竟然無法合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小雪,哪裏還能分清東南西北。

  喬三運拿出一團白布,用手指按了幾下便塞進了封雪的嘴裏,布團不大卻已
塞得滿滿的,小雪臉有些紅,鼻孔裏微微喘著粗氣,那突起的胸部開始有了起伏,
喬德彪更是滿臉赤紅眼睛癡迷,似乎眼前已經不存在其他東西。

  那個女人狠狠地掐了她一下,他這才猛地醒了過來,多少有些尷尬地陪著笑
臉。

  喬三運又拿起一條長長的白布,在小雪的嘴上開始纏繞,幾圈以後便在腦後
收緊,然後打了一個結,小雪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擡眼看了一下喬德彪,有
些羞怯,又有些難以言說的意味,令喬德彪竟然不知所以然起來,眼前開始一片
迷茫。

  上了路,很輕松,畢竟人多還可以說說笑笑,兩個男人說起了一些過去的往
事,女人卻一只手稍稍扶著小雪,跟在他們的後面,很是悠閑,仿佛是出門閑逛
一般。

  轉來轉去都是在林中,那些小道對於久住在這裏的人們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裏面沒有灼熱的陽光照射,卻有著清爽的微風。

  六七裏的路程並不長,不到一個小時便也走完了,跨過前面那座架在小溪上
的木板橋,繞過一片小林子,就在那個土崗上,便能看見一間土木結構的房子,
那就是這幾個村子共有的一所小學,門口的牌子上老遠就能看見幾個大字:大山
坳小學。

  教室裏已經有幾個學生在等著了,學生們很乖,老師不在他們正自己讀著書,
響亮的讀書聲在空曠的房屋周圍回蕩著,也在小雪的心裏回響著,她有些激動起
來。

  進入教室旁邊的那間破舊而簡陋的辦公室,裏面一個中年女人正在收拾東西,
看見他們進來,趕緊打招呼:“喲,喬會計,是不是新老師來了?”說完眼睛不
住打量被捆住的小雪,仿佛有些疑惑。

  “嗯,是的,這個就是新來的老師,叫喬雪兒,是我的嫂子,以後她來上課
就你照顧她吧,反正有什麽問題你可以跟我媳婦說。”他故意掩去了小雪的真名,
這是他和喬三運商量好的,也是防止出意外。

  隨後他們又東拉西扯了一會,才想起該讓小雪去試一下了,於是喬德彪讓喬
三運把小雪嘴裏的布團取出來,畢竟堵著嘴可是不能上課的,然後喬德彪攙著小
雪一起來到了教室。

  今天教室裏的孩子不多,只來了六個,其中女孩子只有一個,這些孩子的年
齡有大有小,小的看上去只有六七歲,大的則有十一二歲了。

  看見喬德彪進來都擡起了頭,當看見小雪的時候,又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她,好像她是個希奇玩意似的。

  “孩子們,這是你們新來的喬老師,大家歡迎啊。”喬德彪很得意地高聲說
道,好像綁來了一個老師是莫大的榮耀。仍在緊張和奇怪中的孩子們一聽立刻都
站了起來,小聲地地叫道:“老師好!”

  小雪的身子一直被捆綁著,看見這些學生並要這樣面對他們,本來有些無地
自容的樣子,此刻被他們那天真可愛的樣子給吸引了,內心中竟然有了柔情蜜意,
那是曾經有過的回憶和經歷,是抹不去的一份童稚。

  小雪的臉還是紅紅的顯得很難為情,喬德彪才不管這些,他問一個小男孩拿
來書本,放在小雪面前的講臺上攤開,喬德彪問道:“你們原先的老師給你們教
到了第幾課了?”

  “第三課。”

  “第四課……”

  孩子們爭先回答著,年級不同所以答案也不同。

  小王把她披著的外衣脫下,立刻眼前一片雪白,幾乎讓他眼花繚亂,他知道
柯蘭也在看著他,便咬著牙趕緊的解著那深深陷入肉中的繩索,觸摸中頓感一片
溫香,尤其在繩索從她胸前繞過時,他的手竟然莫名其妙地觸碰在她高聳的乳房
上,雖然那裏還帶著胸罩,可是那份結實的彈性卻給了他無比的震撼,血液在沸
騰,臉上火辣辣的。

  女子的手依然垂著,繩索早已掉在了座位上,看來是長時間的捆綁已經麻木
了她的手臂,小王索性一鼓作氣,把剛才脫下的衣裳又給她穿了上去,此時不知
哪裏來的膽量,很利索地便在她胸口幫她扣好了扣子,那衣衫本就很緊身,繃緊
的胸部自然不會不碰到他的手,柯蘭看著心裏突然有了一點別扭,煩亂間扭過頭
看向了窗外。

  趕到派出所已是很晚,柯蘭連夜再次提審了居老二和居玉玲。

  小王則負責安排女子的住處,本想把她暫時安排在所裏的值班室的,可是現
在來了柯蘭,或許等一會孫堅光也要回來,那可就沒地方睡了,因此小王正在想
著其它辦法。

  柯蘭只是讓小王自己去安排,這裏的事他可以暫時不管,但一定要保證女孩
的安全。

  想來想去,只能帶她去住旅館了。旅館並不遠,出門幾十步就有一家,小王
要了兩個房間,把她安排在靠走廊盡頭的那一間,自己住靠外的一間。

  可是沒過多久,正躺在床上想心事的小王就被敲門聲給驚擾了,開門一看竟
然是那女子,此時她滿臉通紅,低著腦袋悄聲地說道:“我……我一個人害怕…
…想……和你,和你一起。”

  小王看見她兩只手掩著衣襟並沒有扣上口子,聽她如此一說,實在不知給怎
麽辦才好,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她剛剛才被解救出來,或許心裏的恐懼真的
還沒有解除,要是真讓她一個人獨處,說不定會有麻煩,但要讓她跟自己一起住
又萬萬不可,那樣豈不是小人作為,也玷汙了警察的榮譽。

  女孩子似乎看到了他的猶豫和為難,也發現了他拒絕的意向,頓時臉色突變
似乎要暈倒,小王要一看不好,趕緊把她抱住,隨即便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女孩漸漸地清醒過來,眼看著自己就在他的面前,便掙紮著要起身離開,小
王此時十分尷尬,眼看著她有些搖晃地將要出門,心中突然做了一個決定,立刻
說道:“你回來躺下吧,好好休息一晚。”

  女孩驚喜地回頭看著他,然後羞怯地報以一笑,這才慢慢地轉身回到了床上,
帶著微笑安靜地看著他,然後很乖巧地躺了下去。

  小王看著她那柔弱的樣子,心裏不覺動了惻隱之心,一番關心地詢問以後,
便開始了輕輕地交談,當然小王更多地還是詢問著事情的一些關鍵細節,他知道
女孩子叫陳菲,但總不能順利的叫出口,或許還是車上的情節讓他不能忘懷。

  漸漸地陳菲越來越放松,精神也有了好轉,小王覺得該讓她睡覺了,便對她
說道:“好了,你先睡吧,我就在地上給你站崗,呵呵,希望你睡個好覺。”

  陳菲此時眼裏閃著光,很深情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開口,然後把眼
睛輕輕地閉上,算是作出了聽話的樣子。

  小王拿起一條毯子往地上一鋪,關了燈便和衣躺了下去。

  薄薄的窗簾被風輕輕地吹起,窗外的月光開始撒落在窗前的地上,有點橙黃
又有點慘白,卻讓人心裏很淡然很寧靜。

  耳邊輕輕地傳來陳菲的呼吸聲,是那樣的輕巧而和緩,可是漸漸地出現了急
促,突然,一個黑影猛地從床上騰起,隨即便撲向了地上的小王。

  小王猝不及防,正被那個黑影撲個正著。

  是陳菲,那個已經袒露著胸懷的陳菲,她的酥胸緊緊地壓著小王的臉,那份
酥香和柔溫的肌膚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他的手在她撲入他懷中的時候就不由自
主地抱緊了她,此時更是下意識地抱得更緊了。

  小王在她的懷裏“嗚嗚”叫了幾聲,終於把臉掙出了她乳房的壓迫,有些氣
喘地說道:“別……別這樣……不能這樣,快,快起來。”

  “我……我喜歡你,你……你要了我吧……我都給你……”陳菲此刻已經處
於恍惚之中,她的嘴不停地在他的臉上搜尋著,然後又壓住了他的嘴狠勁地吻他,
小王哪裏受過這個,立刻一股從未有過的亢奮從心底升起,那雙手不由自主地便
摸向了那對酥胸,酥胸在胸罩的緊扣下越發的顯得鼓脹了,大手的抓握下竟是滾
熱滾熱的發燙。

  陳菲一下坐起身,往後一扒拉便脫下了那件外衣,然後再一次地撲在他的身
上:“快……快幫我解開,我好熱……”

  小王的手果真伸向了她的後背,已經摸到了胸罩的背扣,只要輕輕一解便能
一展她的豐滿酥胸,突然一點靈光閃現在他的腦海,渾身一緊,那點本欲爆發的
欲望開始消沈,陡然之間他如泄了氣的皮球,不再亢奮。

  是警察的尊嚴和職責驚醒了他。

  他應有的權利只是保護受害者,而不是借機傷害受害者,不管是在何種情形
下。

  陳菲很沮喪也很羞愧,她不言不語地坐在地上,眼裏已經盈滿了淚水:“…
…我知道我對不住你,你走吧,我不要你保護,你……你們都是冷血動物。”

  小王蹲在她面前,不敢再直視她的胸部,溫言說道:“陳小姐,……我是警
察,我不能做……做那樣的事,很對不起……你還是睡覺吧。”

  陳菲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又撲入了他的懷裏:“我就是喜歡你,你…
…你真的要了我吧,要不……我以後嫁給你。”

  她哽咽著又說道:“我回去了也沒人會要我了……他們一定以為我……”越
說越傷心,竟然大聲哭了起來。

  小王趕緊勸慰她,好一番勸導以後總算止住了哭泣。卻把個小王搞得焦頭爛
額,內心直嘆:好險好險,差點就犯了錯誤。

  肚子實在太餓了,從昨天到現在她幾乎沒有吃過什麽東西,整天都被捆綁著
也不讓她暢快地呼吸,眼前更是漆黑一片,凝芳此時也感到了自己身體的虛弱,
開始有些支持不住了,幸好一路上不是坐車就是被居老大托著行走,一旦不坐車
幾乎都是走在鄉間小路上。

  她心裏的擔心越來越濃,像這樣避人耳目地行走在這樣比較荒僻的路上,是
很難跟蹤的。雖然她完全看不見,但身處曠野的感覺還是很明顯的,她希望孫堅
光不要出現閃失,要不然自己的命運可就無法掌握了。


  疲憊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她幾乎軟癱地坐在了地上,憑感覺好像是在一間
屋內,因為周圍沒有了自然的和風,而坐著的竟然是木板鋪就得地坪。

  她好累,突然之間的坐下更使她感到渾身乏力,她微微的搖晃著開始往前傾
下了身子,隨後便一頭伏在了地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地醒來,眼睛一睜竟然發現眼前一亮,一絲暗淡的光
芒就在她的眼前閃亮著,她循著光亮轉過頭,是供桌上的一盞油燈在熠熠發光。

  供桌下,一位老太太正跪在一個蒲團上垂首念佛,那串深褐色的佛珠在她手
裏輕巧地撥弄著,喃喃細語般的念經聲伴隨著搖曳的燈光在幽暗的屋內回旋著。

  凝芳動了動身子想要爬起來,卻發現雙臂還是被反臂捆在了背後,不過不是
很結實,顯然在她睡著時,他們已經重新把她捆綁了,並解開了她蒙眼的繃帶。

  她勉強彎腰把身子弓了起來,並用力跪起,總算可以坐著了,不過是坐在自
己的腳後跟上,因為腿上依然被綁著繩索。

  老太太好像知道她已醒了,卻並不理睬她,一幅漠然的樣子。

  凝芳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想說話卻還是說不出,雖然嘴裏此時沒有被塞住布
團,可嘴上卻被綁著緊緊的布帶。

  她還是使勁地發著聲音,那聲音是如此的含混“嗚嗚”的一點都無法聽清。

  於是她不再言語,往前挪動身子慢慢移向打開的門口,就在門口她停了下來,
擡眼看著已經沒有了星光的夜空,無力的依靠在門框上,這是一陣風呼地吹過,
很涼帶著陰氣。

  要下雨了,她心裏想著,雨天會不會繼續趕路呢,小孫不知現在在哪裏?

  一個老女人從那天井裏走來,手裏還端著一碗稀飯,不用說是來餵凝芳吃的。

  “你果然醒了,睡得不錯吧,來,吃點東西,有了體力明天才好趕路。”

  餓了這麽長的時間,總算恢復了一些精力,凝芳算是熬了許多的痛苦,此時
也可以稍稍調整一下了,她明白以後還有很多的經歷需要她繼續支撐著,身體是
一個重要的保障。

  老女人走了,老太太還在不停地念她的經。

  凝芳環顧了一下屋內,這是個古居式的老宅子,一式的磚木結構,雖然有些
破敗卻還是很有風格的,寬敞高大完全的木地和格子窗。板沒想到到了這樣的人
家,凝芳有些驚奇。

  天井外是很高的黑色圍墻,圍墻上爬滿了開著紅色花朵的淩霄花藤,只是在
黑夜很難發現花的嫣紅而已。

  天空有烏雲在翻滾,時而又有閃亮在雲中出現,終於雨點開始吧嗒吧嗒地滴
了下來,然後便是突然之間的傾盆大雨,雨點濺在了凝芳的身上,點點的涼爽十
分的愜意,她不禁閉上眼深深地呼吸著清涼的空氣。

  “那要著涼的,快過來吧……”是那個老太太的聲音,凝芳回頭看著她,猶
豫了一下便在地板上挪動著移了過去。

  燈火開始在風中緊張地搖晃著,呼啦啦的好像快要熄滅了,凝芳坐在老太太
的身側,眼光透著一種探詢緊緊地盯著她。

  “你不要那樣看著我……我都是快要死了的人……”她低沈地說道,聲音很
幹澀,像從枯木裏擠出來的聲音。

  “嗚……嗚……”凝芳低聲地叫著。

  “女人麽生下來便是男人的……聽話了才會討男人的喜歡,懂嗎?要好好的
服侍男人……”

  凝芳剛才還對她又稍稍的好感,此時開始厭惡起眼前的這個老太太,本來對
她吃齋念佛的樣子,總覺得她的心一定會很慈軟,沒想到她的心裏竟是如此的想
法,而且還是對一個被強行剝奪了自由的女人這樣說,她一定是個很封建的家長。

  她挪動身子想要離開她的身邊,沒想到老太太又說道:“你別想走,今晚就
跟我一起睡,我來給你說說以後怎麽服侍男人,坐好了……別動。”看來這個老
太太的思維很敏捷,並不是她外表所顯現的那份老太龍鐘的樣子。

  凝芳此時倒有了一種想法,想要看看這老太太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在這些
人裏面又是什麽腳色。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院門,然後渾身濕透的居老大回來了,他徑直來到老
太太的面前:“姑媽,還沒睡呢?”

  “嗯,我在幫你說她呢,她好像什麽都不懂……”

  “唉,姑媽,她又不是你侄媳婦,還不是幫人家弄的,你白費那個勁幹什麽,
你還是早點睡吧,我把她帶過去。”

  “你把她留著,我要跟她一塊兒睡,還有點東西要給她看看,也好讓她知道
女人該怎麽做……想起我那個時候啊……”老太太嘆著氣好像很感嘆的樣子。

  “嗨,什麽寶貝那麽稀罕,也讓我瞧瞧吧……”居老大也來了興趣,眼睛看
了看正跪坐著的凝芳,伸手便在她紮著布帶的嘴上摸了摸。

  老太太緩緩站起身,拿起拐杖有點顫巍巍地向裏屋走去:“把她帶上,跟我
來。”

  居老大蹲下身把凝芳捆腿的綁繩解開,一把把她拉起,捏著她的胳膊就往裏
走,凝芳使勁甩了一下沒有甩開,“嗚嗚”哼叫了兩聲趔趄著被他拖了進去。

  房間裏黑黑的什麽也看不見,可是老太太卻能摸索著打開屋角的那口箱子,
又是一陣摸索,老太太自言自語地咕噥道:“好了,找到了……”

  居老大此時已經把燈點亮,燈光搖曳中卻見老太太手裏拿著一件銅制的東西,
借著燈光仔細一看,是兩片有弧度的銅片相合而成的,後面一片較寬,前面一片
成三角形而且還在中間設了鉸鏈,那下面的一部分便可以翻折起來,翻折部分的
頭部有一個小扣眼,上面掛了一把小銅鎖,是那種很古舊的銅鎖,銅具和銅鎖都
泛著暗淡的的墨綠色,且銅具的裏層竟然還墊著一層牛皮。

  老太太似乎有了很深的回憶,把那東西拿在手裏反復地看著,然後對居老大
說道:“把她的褲子都脫了吧,我現在就讓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嘿嘿,你還沒
見過呢。”

  居老大滿臉狐疑地看了看有些得意的老太太,回身便把凝芳拖到了懷裏,凝
芳看見那東西便感覺到那肯定不是什麽吉祥的物件,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已經襲
上了她的心頭,此刻居老大把她抱入懷中,正要扯她的褲子,她哪裏肯依,便拼
命地掙紮,無奈被捆住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那條褲子被他扯破了以後便三
兩下就脫了下來。

  一條窄小的白色三角褲就套在她的臀部,褲頭裏露出纏繞住陰部的繃帶,這
兩天中凝芳只被允許解過兩次手,其余的時間她的下體一直是被裹緊的。

  居老大一只手按住了已經被按在地上的凝芳,一只手使勁地扯下了她的內褲,
然後看著老太太。

  凝芳俯身趴在地上,扭頭看見老太太把那玩意已經一分為二,然後對居老大
說道:“來。給她戴上,這個放後面,這片扣在前面……”原來這個銅制的玩意
竟然跟女用內褲一樣,但卻是用來鎖女人的陰部的,凝芳此時才明白過來,立刻
急得又是一陣使勁的掙紮。

  居老大也明白了,其實一開始他就有了模糊的想法,果然不錯,真被他猜到
了。

  他狠狠地在凝芳的臉上扇了兩巴掌,只打的凝芳眼冒金星,呼吸急促地更是
大聲“嗚嗚”直叫,居老大又點火了,也不言語,一把拉住她嘴上的布帶,扯了
幾下就扯到了脖子上,凝芳乘著被松開了嘴的機會,大聲地怒喝道:“放開我,
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麽……我不要……”

  “我讓你叫……臭丫頭,找死。”居老大已經拿起一團布狠狠地往她嘴裏塞
去,凝防扭不過他,終於張開了嘴任他把嘴堵得嚴嚴實實,一大團的布塞滿了整
個口腔,只有少許的部分露在嘴外,居老大一把將她拉了起來,隨手K 起了地上
的一根細細的小竹棒,揚起手便往她身上抽去。

  第一下便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屁股上,疼得她原地小跳了一下,眼淚幾乎要掉
下來。

  凝芳含著那塞緊了的布團,發出的“嗚嗚”聲簡直很低很低,眼裏已經沒有
了剛才的那點倔強,隨之而來的是委屈和驚慌。

  她帶著乞求可憐地看著居老大,眼光始終盯著那半空中的竹棒,開始頻頻地
搖頭。

  “怕打是不是?那你聽不聽話?”居老大的樣子真得很兇。

  凝芳“嗚嗚”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的神誌開始模糊起來,此刻她的
心裏已經不存在什麽任務和職責,她只知道自己將要遭受某種痛苦和折磨,她要
避免這樣的折磨,這麽些天以來,她已經受夠了,唯一希望的是趕緊結束這樣的
生活,所以她願意屈服而且也只能屈服,也願意承受可以承受的折磨。

  居老大在老太太的指導下,把那兩片銅制的玩意戴在了凝芳的臀部,不知是
巧合還是那時的女性都有那樣豐腴的臀部,這件玩意好像定制的一樣,正好完全
扣合了凝芳的陰部,並嚴絲合縫地扣緊了,因本來她的下體就包裹著繃帶,所以
那東西就更加緊密地貼附者,密密地控制著,並在蜜穴處用那小鎖鎖上了。

  銅具很窄小,比她的三角褲還要窄,小鎖晃蕩著輕輕地擊打在銅片上,發出
有些沈悶的聲響。

  居老大彎著腰仔細地看著,還不時“嘖嘖”地稱贊著:“我說姑媽,這玩意
你從哪弄來的?我怎麽沒見過?還真不錯,這樣她就跑不了了。”

  “哼,你小子怎麽會見過,又有多少女人見過了?”老太太顯然很得意。

  凝防扭動著臀部,想要減輕那裏很強烈的束縛感,眼裏開始有了淚水,她知
道自己的堅強在此刻已經被摧毀了,但還在堅持,或許那只是很勉強的行為。

  “小子,你知道你姑媽年輕的時候是幹什麽的嗎?”老太太自豪地仰了仰脖
子,瞇縫著那對小眼睛看了看居老大,見他有些驚訝的樣子又繼續說道:“告訴
你也不會相信,哼哼,這方圓幾百裏那時候誰要想娶個媳婦什麽的,可都要看我
的眼色。怎麽不信?那時咱這裏一直就很窮,災呀荒呀的特別多,男人們啊都娶
不上媳婦,沒法子,急啦,幹什麽的都有。我呢那時跟了個吃黑飯的,嗨,就是
土匪,他手下還有好幾個弟兄。沒事的時候呢,總會想些法子到那外鄉,找一戶
有錢的人家,把他們家裏的千金或公子給綁了,然後便開了贖票,就等著收錢啦。
呵呵,告訴你,我和那死鬼後來就靠這倒還積攢了些錢,再後來,我們的名氣大
了,人家可就防著了,生意越來越難做,還是我想了個主意,從此以後我們專做
販人的活,只要能看得上的女孩子,能綁上的就綁上,能騙走的就騙走,反正到
了路上也統統都綁了,不過綁來的女孩子可都是外鄉的,咱也記住那句話:兔子
不吃窩邊草。”

  老太太喘了喘,居老大則把凝芳拉到床邊,讓她在床沿上坐下,自己點上煙
然後又動手捆綁凝芳的大腿。

  “可是啊,有時候綁來的女孩還沒到買主的手裏,就被他手下的弟兄給糟蹋
了,這就賣不出價錢了,有些還尋死覓活的真是麻煩,那時解放軍到處都在剿匪,
我們都沒地方躲,人也沒地方綁了,沒辦法,後來還是我那死鬼叫別人給想了個
主意,說只要把綁來的小妞給她套上個套,不讓弟兄們在半路胡搞,這樣不就可
以賣高價了嗎?於是啊,就找了一些鄉裏的老家夥,讓他們想辦法給打造了一副
陰鎖,就是現在她身上的那個東西,不瞞你說吧,這件東西那個時候我那死鬼也
常常給我戴上,說是好玩的很,到把我給折騰得半死,他卻開心得不得了……唉,
都過去了那麽多年了……我一直好好藏著,可是已經不能再用了……”老太太深
深地嘆著氣,微微閉上了眼睛,雙手撮動著開始又撚起了那串佛珠。

  “沒想到姑媽還是扛過槍上過山的的,我說這老屋子怎麽會這麽老呢,原來
都是姑媽年輕的時候搶來的……”

  凝防擰了擰眉頭,因為居老大在她腿上的綁繩收得太緊了,弄得她很疼,卻
不敢再有抗拒的意思。

  他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嘴,把她脖子上垂著的布帶重新打開再繞到她的嘴上,
纏了兩圈後在腦後收緊打結。

  “好咯。姑媽你也該睡覺了,我先把她帶走了,她在這裏你管不住她,還是
我看著她吧。”說完把凝芳往肩上一扛,就往外走,身後傳來老太太的埋怨聲:
“這小子,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拐進自己的房間,還沒把凝芳放下來,黑暗中便有人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居
老大心中一喜,知道是他姑媽的幹女兒水萍,好久沒有和她溫存了,剛才也沒有
看見她,想不到她竟然躲在這裏。

  什麽都不管了,他把凝芳往地板上一放,回身便一把緊緊地抱住了水萍……

  雨下的很大,嘩嘩地便在天井中積了一個水潭,屋檐成了雨簾,卻擋不住秋
來的涼意,凝芳就在秋夜的無奈中伴隨著那忍不住的呻吟聲……

  林子裏金黃一片,陽光很熱情地灑滿了屋前的那片長滿了青草的院子,那些
當作籬笆圍住院子的低矮木樁,就是森林和家園的分界線。所有原始的生命都在
那生機勃勃的森林中不斷孕育著,而這個簡陋的木屋裏,卻有著渴望原始的那份
祈求。

  素雲就坐在院子裏,坐在被陽光覆蓋著的屋門口,她靜靜地靠著墻壁坐在小
木凳上,任那不再滾燙的陽光照射著,心裏很平靜,或許還有那麽一點點溫馨。

  二娃正在院子裏逗著那條黃狗,她娘則在院角落裏搗弄著那一小片菜地,頭
上滿是汗珠,就連身上那件薄薄的汗衫也濕透了,沒戴文胸的胸部都隱隱地顯露
了出來。

  素雲有些慵懶地動了動身子,依然被捆在背後的雙臂還是吊得高高的。她想
笑,因為他看見二娃逗狗時那笨拙的樣子特別好笑,笑聲被塞在嘴裏的布團堵住
了,只有迷人的笑意在她的眼角對著陽光展現著。

  她已經不再為將來煩惱,她從心裏完全屈服了,她感覺現在很安靜也很輕松。
自從那天晚上被帶到了這裏以後,她的眼睛就被釋放了,於是她每天早上就在二
娃的牽引下坐到院裏,看著蒼翠中滲著金黃的茫茫森林,聽著各種各樣鳥的歡叫,
還有芬芳的花香緩緩地飄來。

  二娃打開了那個低矮的柵欄,那只叫阿黃的大黃狗興奮地跑了出去,二娃怪
叫了一聲也顯得很興奮,呼地一下也追了上去,口裏還大聲地叫喚:“媳婦啊,
快來哦……”

  素雲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但二娃娘還在眼前看著她,那裏敢自己跟上去。她
站起身,眼睛看著二娃娘,見她斜著眼睛白了自己一眼後,很簡單地說道:“快
去吧,別東跑西跑的,好好照顧二娃。”

  素雲委屈地低下頭,輕聲地“嗚嗚”了一聲,慢慢地往外移動著步子,心想
:又不是我要去,再說了我被你捆著呢,還要我照顧二娃?

  二娃娘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生氣了,便放下手中的鋤頭,走到素雲的面前,
一把捏住了她的耳朵:“我跟你說話,你好像很不願意聽,是不是?你再要這樣
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素雲淚光盈盈的看著腳下,那裏敢擡頭看她一眼,她知道她的厲害,也嘗過
她許多的責罰,從心裏她已經屈服於二娃娘了。

  二娃娘把素雲轉過身子,檢查了一下她身後的綁繩,又把她嘴裏的布團往裏
塞了塞,然後對她說道:“站著等一下。”說完她進到屋裏,不一會又拿著一只
小口罩出來了,素雲知道她要幹啥,便很乖巧地站著一動不動,讓她很輕松地把
口罩綁在自己的嘴上。

  “到林子裏時小心點,好好跟著二娃別瞎跑,聽到沒有?”女人狠聲說著,
並把一只厚厚的白紗布眼罩塞進她的胸部夾在胸罩裏:“到時候讓二娃給你戴上,
別忘了。”說完又把一圈繩索掛在素雲的脖子上,那是讓素雲回來時可以被二娃
牽著用的。

  素雲點著頭“嗚嗚”答應著,這才稍稍加快腳步,迎上遠處正等著她的二娃。

  阿黃興奮地在林中亂跑,二娃一直跟在它後面追著,倒把素雲一個人拋在了
後面,林中的光線很暗,到處都是藤蔓和枯枝敗葉,反綁著雙手自然很難平穩地
行走,素雲又不敢離二娃太遠,只好努力地跟上,卻總是被絆的趔趔趄趄。

  到了前面的一個小山坡,那裏的樹林卻比較稀疏,山坡下密林環繞中還有一
片小池塘,就在池塘的岸邊還有一間小木屋,素雲和二娃已經來過一兩次,她知
道二娃喜歡在這裏爬上爬下地采摘著樹上的果實,又總是吃得滿嘴臟兮兮的。

  顯然今天到了這裏,他肯定又要自己玩著花樣采東西了,素雲站在一棵樹下
不再走動,眼看著二娃正笨拙地往一棵樹上爬去,她的心裏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生怕他會掉下來。

  此時二娃回頭正好在看她,見她帶著笑容的臉上似乎還掛著擔心,他的心裏
也不覺一震,別看他傻,可心裏卻裝著素雲呢,她的任何一點表情他都會很明白。

  他又笨拙地下了樹,憨笑著來到素雲的面前,一把抱住了素雲,那雙手便已
摸到了她的胸脯,阿黃也湊趣地舔著素雲的褲腳。二娃似乎有了沖動,越發的把
素雲抱的緊了,嘴也湊到了她的臉上。

  素雲被他逗得開始興奮起來,“嗚嗚”地哼著在他懷裏扭動著身子。

  二娃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胸部,隔著胸罩揉摸著她的乳房,卻把乳罩內塞著
的眼罩給擠了出來,二娃一看知道是他娘給他的,便順手給素雲戴上了,素雲低
著頭,讓他把眼罩帶子在她後腦勺系緊了,這才輕輕甩了甩額前的秀發,把身子
往他的懷裏靠去。

  眼罩是紗布的,綁在眼睛上很柔軟也很舒坦,雖然什麽也看不見,但素雲好
像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了那段溫馨的過去一樣,讓她回味和興
奮。

  二娃突然解開她的衣襟,在胸部捆住的繩索下扒下她的胸罩,然後用她脖子
上的那圈繩索拴住了她的乳房,素雲疼的“嗚……嗚……”哼叫了起來,想扭動
又不敢,只好對他使勁搖晃著腦袋。

  二娃用手捏住她的眼罩一角,往上掀了掀,露出素雲的一只眼睛,他對那只
眼睛笑了笑:“哦。媳婦乖……我帶你去玩嘍……”

  素雲透過那小小的縫隙想用眼神制止他,無奈他只掀開了一小會,眼前立刻
又是一片黑暗。隨即胸部一緊,那條拴著乳房的繩索便收緊了,接著她只能跟著
那繩索的牽引趔趄地往前行走,亦步亦趨卻不能停下,唯有阿黃在她的腳下繞來
繞去歡跑不已。

  二娃傻是傻,可還有著孩童般的天真,他喜歡逗弄素雲,看著她無助的樣子
他就會笑得很開心,“咯咯”的笑聲常常在林子裏響起,便有那聽不慣他笑聲的
鳥兒都驚飛了起來,撲楞楞地飛向林子的上空。

  踩在松軟的敗葉上,感覺不是那樣的踏實,素雲又被他蒙著眼睛,只能小心
翼翼地在他的牽引下往前走著,那拴住乳房的繩索還扯得她有些疼,她幾次想要
告訴他讓他別這樣,卻又無法開口。

  不知道又走到了哪裏,好像周圍更安靜了,並有一股森森的陰氣環繞著她,
感覺身上已經沒有了陽光的照射。

  大概到了密林子裏,素雲猜想著,心裏有了很濃的寒意,不知道他又要幹什
麽。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二娃將她靠在一棵一人粗的樹上,便用繩子把她牢牢地
捆在上面,還不放心似的解開她嘴上的布帶,從她的褲袋裏掏出一團棉布把她嘴
裏濕了的布團給換掉了,然後再包緊嘴部戴上口罩,只露出她那可愛的小鼻子,
並不忘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你自己在這裏玩吧,我要去捉蟲子了。”二娃捏著她的乳頭對她說道,說
完又狠勁地捏了一下。

  素雲疼的“嗚……”地大叫了一聲,並使勁地扭動著身子,嘴裏發出不連貫
的“嗚嗚”喊叫,好像在跟他說話。

  二娃“嘿嘿”看著她傻笑著,一回頭不再理睬她,呼喚著阿黃便走了。

  素雲急了,她大聲地叫道:“你回來,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我害怕……
你回來……”

  聲音只有她自己能聽到,她那被綁著的小腿一屈一屈,頭左右搖晃著,可是
二娃早已跑出老遠,消失在樹木和灌木叢之間。


  好一會,素雲開始慢慢平靜下來,她使勁擠弄著眉頭,想把蒙住眼睛的眼罩
弄開,可惜眼罩綁得很緊,別說弄開,就連擡動眼皮都很困難。什麽也看不見,
黑暗和寂靜讓她越發感到恐怖,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現在被他帶進了什麽地方,這
裏肯定有野獸……

  想到野獸,她突然感到絕望起來,身子開始顫抖,低低的哭泣聲在口罩中輕
輕地發出。

  褲管被捆腿的繩索扯在了膝蓋處,好像有只蟲子爬到了她的小腿上,癢癢的
讓她很難受,她跺著腳想把蟲子趕跑,可是腳跺不起來,因為那繩子就拴在腳踝
上,並緊緊繞在背後的樹上。

  幾聲清脆的鳥叫竟在她的頭頂響起,聲音是如此的美妙,像在唱歌又像在嘲
笑素雲,素雲微微喘著氣,凝神聽著,心隨著那歌唱漸漸地舒緩開來,一些動聽
的和美妙的樂曲在她腦海裏開始浮現起來。她的頭靠著樹幹,不由得也哼起了那
些曾經非常熟悉的最動聽的曲子,曲聲從她的鼻間緩緩飄出,清悠悠地在林中回
旋著。

  一聲清亮的口哨聲帶著很悅耳的樂曲,悄悄地從遠處滑過,素雲一聽欣喜起
來:你總算來了。

  她高興地又“嗚嗚”地叫著,盡量大聲地呼喊他,她實在太害怕森林的寂靜,
別再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裏了。

  不對,二娃他不會哼樂曲……

  口哨聲嘎然而止,接著似有腳步聲在小心地緩緩靠近,不一會便能感覺到有
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好像有兩個人。素雲實在無法判斷,但她已然發現眼前的
肯定不是二娃,二娃雖傻卻不會鬼鬼祟祟,而這眼前的人好像跟鬼魅一樣悄無聲
息地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來人不說話,就那樣站著好像在看她,素雲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似乎又覺得
有某種希望來到了她的面前,於是她試探著發出了幾聲“嗚嗚”聲,希望他們能
開口說話。

  只一會兒的靜默,接著便有了反應,一只手先是摸了摸她臉上的口罩,好像
在察看她的嘴是否被堵住了,然後那手便捏住了紗布眼罩的下沿,用力往下一拉,
眼罩便勒在了她的鼻子上,並箍得緊緊的。

  素雲眼睛稍稍適應了一下,便看清了眼前的兩個人,一個較瘦的男子帶著一
頂軟邊的太陽帽,手裏提著一把長筒獵槍,站在旁邊正驚奇地看著她,另一個看
上去比較胖,一副墨鏡頂到了額頭,肩上也挎著一桿長銃,兩個人都穿著那種口
袋很多的背心,背上還背著帆布挎包,臉上臟兮兮的一幅疲倦相,看樣子在林子
裏很久了。

  素雲心裏一哆嗦,不知為什麽,原先的那種希望突然消失無蹤,只覺得眼前
的這兩個人讓人覺得很恐懼,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們似乎懷著什麽鬼胎,有
點神神秘秘的。

  他們是獵人?素雲判斷了一下,又否定了。那他們一定是偷獵者,肯定錯不
了。

  胖子此時突然咧著嘴笑了,有點像獲得意外驚喜似的,並回頭看了看瘦子,
瘦子也笑了,笑得很難看,原來他嘴裏的牙齒竟然都黑了,這一笑讓素雲感到特
別恐怖。

  胖子湊到素雲面前“嘿嘿”笑了笑:“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是被壞人綁
架了?”說著話,還不斷地上下打量著素雲。

  素雲被他看得直起雞皮疙瘩,但心中還存著一絲獲救的希望,她瞪著眼睛對
他眨了眨,然後“嗚嗚”地點頭,可是一猶豫間又連連搖頭。

  “嗯?那是什麽意思?是你自己願意這樣的?”胖子有些疑惑了。

  素雲的臉一下子紅了,想解釋卻開不了口,而眼前的人又好像不願意給她解
開嘴上的封堵,她低下頭不再看他,只是使勁地扭動身子。

  “哦,是不相信我們?不過我看你也不一定是好人,要不然你怎麽會跑到這
裏呢,還說你不是被綁架的,那……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做了壞事被人捆在這裏
接受懲罰……哼哼,我說的對不對?”胖子帶著狡猾很得意地說道,而且是很斷
定地說道。

  素雲一聽急了,漲紅著臉連連搖頭,還不斷地“嗚嗚”叫喚,並把下巴擡起
對著他,希望他能給她解開封嘴,她好解釋給他聽。

  胖子此時把兩手一攏,挺起肚子嚴肅地說道:“你別指望我會幫你,我最恨
的就是壞女人,哼哼,我看……”他摸著下巴開始思索,眼睛在素雲的身上不停
地打轉。

  “老蔡,我們把她帶下山,然後……然後就交給村委會,怎麽樣?”他回頭
對瘦子說道。

  瘦子走上一步,用手在素雲的胸部摸了摸,臉上帶著淫笑:“行啊,那樣我
們就立功了,嘿嘿,不過這山可太大了,說不定還要在這山裏走很多天呢,哈哈。”

  胖子也會心地大笑:“是啊是啊,那咱們就辛苦一下咯,也算為民除害?”

  素雲害怕極了,看他們一說一唱的分明是在恐嚇她,她幾乎討饒地看著他們,
“嗚嗚”搖頭懇求著,只是希望他們不要把她帶走,因為她明白此兩人一定不是
好東西,落在他們的手裏,還不如被二娃母子每天捆綁著,至少,可以過著比較
安逸的生活,雖然沒有什麽自由。

  兩個人不再說話,一陣手忙腳亂,動手就把素雲從樹上解了下來,一看她身
上竟然捆綁得如此結實,兩個人不禁大喜,這下可省了他們再動手,只是兩個人
的手都不停地在她敞開的胸部摸來摸去,還不時拽動那拴住乳房的繩子,逗得他
們興奮不已。

  “噓……”胖子突然驚覺過來,他似乎想起素雲既然被捆在這裏,那附近一
定有人,於是他們依舊用素雲乳房上的繩索牽著她趕緊離開。

  繩頭捆在了瘦子的腰上,素雲只能踉蹌著跟在他的身後,胖子又把那眼罩重
新給她提了上去封住眼睛,還把那帶子收得更緊了。

  “嗨,老蔡,我說咱今天的收獲還不錯,野物沒有打到,卻打到了一頭尤物
……嘿嘿,你說……這出來都兩天了,也算有了收獲。”胖子小聲地說道。

  “那……咱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瘦子回頭一臉的壞笑。

  “行,媽的,也好久沒幹那事了,再不玩,我那玩意說不定要荒廢了……哈
哈。”

  素雲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心裏充滿了緊張和恐懼,想逃又逃不掉,想喊又喊
不出,她索性往地上一蹲,就是不往前走了,胖子一把把她提起來拎著就要往前
走,素雲用腳使勁蹬著地,躬著身子就是不走,可那乳房上捆著的繩子,卻扯得
她實在疼的受不了,她這才一點一點地跟著又繼續行走。

  “你個壞女人,竟然敢違抗村委會的決定?看我怎麽收拾你,到時再給你開
個批判會……對,就這個樣子,就像解放前鬥地主婆一樣,哈哈……”胖子怪聲
怪氣地笑著說道,言辭間充滿了得意。

  林子裏實在很難走,又是被捆綁著,況且眼睛也看不見,也不知走了有多少
路,只是一味地穿行在密密的林中。不知是什麽原因,還是一直走在有了很深灌
木叢的地方,素雲乳房上的繩索終於被他們解開了,並把胸罩給她戴好,胸部的
綁繩也重新整理了一遍,使得捆綁更緊密和結實。

  果然,行走有了難度,素雲只知道自己時常的被他們按下腦袋然後在低矮的
灌木中穿行,看著素雲行走很困難,浪費了很多的時間,胖子便給她解開了紗布
眼罩,好讓她從容行走。

  素雲從沒見過如此茂密的森林,耀眼的光線從高大的林木上空一絲絲的撒下,
很美麗很燦爛,行走在這樣的林間感覺似乎很浪漫,也很有詩意……只是……。

  突然素雲的眼睛盯住了一個地方,有點怔怔地,胖子循著素雲的眼光也看到
了,那是一只正在發楞的野兔。

  很清脆的一聲槍響,野兔應聲倒地。

  “嗯,沒想到你這個壞女人運氣還不錯,等一會啊有你的一份。”胖子很高
興,大概又有了收獲,令他喜氣洋洋的。

  下了一個山坡,便聽到了小溪嘩嘩流動的水聲,素雲也看見了那條小溪,那
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一片很翠綠的草坪就在小溪旁,瘦子揀來了一些幹柴,不一會就架起了一堆
火,胖子讓素雲坐在一棵大樹的底下,然後把她拴住,又在她臉上擰了一把:
“好好呆著,過一會就開飯了。”

  素雲擡頭看著他,眼睛輕輕地眨巴了一下,分明很委屈的樣子。

  “你別這樣看著我啊,媽的……老子可不會憐香惜玉,告訴你吧,只要聽了
老子的話,哼哼,說不定我就把你給放了。”他說完扭轉身就來到了火堆旁。

  瘦子早已動刀宰兔,只幾下便把一張完整的皮毛給撕了下來,素雲嚇的緊閉
著眼睛,連眉頭都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此時胖子正好回頭看她,見她的模樣立刻哈哈直笑。

  好香啊……終於過了一段時間,那陣香味便深深地打動了素雲的胃口,她的
眼睛睜得老大,死死地盯著那烤得紅紅的兔肉。

  胖子拿起一段肉來走到素雲的面前:“小妞,怎麽樣,餓了吧?想不想吃?”
眼裏充滿了調侃。

  素雲自然想吃,只是哪裏敢承認,怕的是又受到他們的挾持。

  “哼,不想吃是吧?那好……”胖子把肉往嘴裏一咬,把她嘴上的口罩往下
一扯,卻沒扯動,便伸手到她腦後動手解素雲的口罩帶子,不一會,嘴裏的布團
也被抽了出來,素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漲紅著臉看著他,卻不敢和他說話。

  他蹲下身,把肉往她嘴裏一塞:“來呀,快吃一口……”

  素雲打心裏厭煩他,當然也害怕他,她使勁抿著嘴就是不吃,胖子火了:
“媽的,臭婊子,老子餵你你還不吃,真他媽的賤死了,好,你上面不吃,老子
讓你下面吃……”

  他回頭對瘦子大聲說道:“老蔡,你先去別處轉轉,我先忙一會……”

  瘦子會心地一笑:“行,小心點,別把積累的都泄了啊,回去你老婆可就沒
得用了……哈哈”說完背起他的獵槍就往林子裏去了。

  胖子這下可來了勁,心急火燎地解開了把素雲捆在樹上的綁繩,然後把她拉
起,只一下就扯下了她的褲子,素雲弓著身子拼命地掙紮,嘴裏還不停地求饒:
“大哥……別這樣,大哥……唉喲,疼死我了……大哥,放了我吧……”

  胖子一把狠狠地捏住了素雲大腿內側的肉,逼迫著她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然
後他把她按在地上躺下,奮力一壓便撲在了她的身上,素雲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
這一劫,但總不能眼看著遭他如此的侮辱,想要掙紮,內心中的那點反抗卻早已
被那段捆綁的日子消磨了。

  她輕聲地嗚咽著,任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粗野地抓揉著,就好像那是一堆棉
花,可以隨意揉捏。

  他真的好像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動作粗野又狂暴,只把素雲折磨得氣喘籲
籲,終於那熾熱的陽物進入了她的體內,一番強烈的運動,幾經反復,隨後便迅
速地平靜下來……

  胖子很守規矩,當瘦子再次趴在素雲的身上時,他便背轉了身走到了溪邊。

  素雲面對壓在她身上的瘦子老蔡,滿臉的哀求之色,那種委屈的眼神卻並沒
有打動瘦子,他不想聽她低聲哀婉的懇求,仍把那布團塞進了她嘴裏,義無反顧
地進入了她的體內……

  卻說二娃娘正在家裏忙碌著,門外突然有人喊她:“表嫂,在家嗎?”

  她一聽便知道是老王頭的表弟來了,她不能不趕緊出去,因為現在的住所就
是他提供的,要不然他們母子可就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令她吃驚的是,表弟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一個臉上好像很多天沒刮胡
子的人,那個人他認識,而且非常熟悉,不是別人正是老王頭,她一下激動得差
點掉眼淚:“你……你怎麽回來了?”

  “放了。”老王頭很簡單地說,然後便直往屋內走去。

  當然又是一陣激動和感慨,二娃娘趕緊給他弄了一些吃的,老王頭便問起了
目前的情況,二娃娘很自豪地說道:“你走了以後,我又把那丫頭給綁回來了,
想在好像很聽話了,跟咱兒子也很要好,看來明年可以抱個孫子了。”她說著說
著就開始笑了,笑得很幸福。

  “嗯,他們人呢?”

  “出去玩了,我去把他們叫回來。”女人高興地說著往外就走。

  趕到那林中池塘邊的小木屋時,卻發現二娃倚著門框坐在地上已經睡著了,
那狗兒就趴在他的身邊,她往屋裏一瞧竟然沒有發現素雲,心裏一驚,趕緊把二
娃推醒了:“二娃,你媳婦呢?”

  二娃揉著眼睛,傻乎乎地說道:“在……在那林子裏被我捆著呢。”

  “走,快去把她帶回來,你爹回來了。”

  “哎,爹帶好吃的回來了嗎?”領著他娘趕緊來到捆綁素雲的地方,可是哪
裏還由人影,只有那棵樹下還留著雜亂的腳印,把雜草都踐踏了。

  二娃傻了,張著嘴楞楞地看著那棵大樹,女人這下急了,一個巴掌抽在了他
的臉上:“你個傻瓜,你……你怎麽讓她跑了,她去哪裏了,你說呀?”女人可
真急了,臉色煞白瞪著血紅的眼睛四處察看著。

  “快,快回去吧你爹叫來。”

  二娃哭喪著臉沒命地往家裏跑去,不一會老王頭和他表弟也都來了,他表弟
看著二娃娘著急的樣子趕緊勸道:“表嫂別急,讓我的狗兒給你查查。”

  他帶來的兩條獵狗確實很靈敏,只稍稍聞了聞便直往林中追去。老王頭頭讓
女人先回家,他帶著二娃和表弟一路追蹤了下去。

  看來她不是一個人跑的,那地上怎麽沒有松開的繩索呢,會不會是又被別人
給搶走了?老王頭一路跟著狗追著,一路思索著著,不過他判斷著素雲基本上是
被別人給綁走了,因為她要是自己逃的話也不會往林子深處走,而且還沒有松開
綁繩,看來她兇多吉少。

  他回頭看著跟在身後滿臉眼淚鼻涕的二娃,心裏不覺生出了愛憐之心,想想
這麽多天一直和他分別著,今天總算又再見面了,卻沒想到碰上了這件事,心想,
不管怎樣,看著他們母子兩這樣辛苦,也一定要幫兒子把媳婦追回來。

  獵狗就在小溪邊的草地上停了下來,那裏有一堆早已熄滅了的火堆,二娃一
眼就看見了樹腳下一件女人的胸罩,他拿在手裏嘟噥道:“這是我媳婦的……”

  “看來他們過了溪,咱們追過去吧。”老王頭摸了一下二娃的腦袋對表弟說
道。

  又翻過了幾道山梁,過了幾條小溪。

  傍晚時分,他們站在了一個半山坡上,很想往下沖的獵狗被他們牽住了,老
王頭看著山坳裏那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莊,對表弟和二娃說道:“兒子啊,你和表
叔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就把你媳婦給帶回家。”

  “表哥……我還是在這裏幫幫你吧,要是進了村,他們可人多你弄不過他們,
我還是……”

  “你不懂,我可不會和他們硬幹,我這是去偷……要不這樣,你幫我把二娃
送回去,然後你再回來就著這裏等我,你打個來回大概需要四五個小時,好,要
是順利的話我在半夜前就能完事,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把她帶到了這裏……”

  “那好吧,你自己當心點。”說完,表弟帶著二娃就返身回去了。

  老王頭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知道他不能和這裏的人硬碰硬,第一會把事
情弄糟,自己孤身一人也打不過他們。第二,他不想再把事情鬧大,到時自己一
家人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了,所以他要悄悄地進行,最好是不驚動任何人,不過
卻很麻煩,他根本就不知道素雲目前的情況,也不能判斷素雲就在眼前的小村子
裏,他把他們支回家,就是怕事情一旦搞糟了也不會連累他們。

  他整了整身上本就很邋遢的衣衫,然後邁開步子下了山坡。
2013-12-31 08: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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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裏很安靜,家家戶戶的屋頂上都冒著淡淡的炊煙,是開晚飯的時候了。

  老王頭滿臉亂糟糟的胡子就象個要飯的,當然咯,他肯定不能扮作要飯的,
沒有那個叫花子會跑到窮山溝裏去要飯。

  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於是他決定找個借口,那就是出來找自己的傻兒子,
這個理由不錯,可能還會得到別人的同情,他敲開了一戶人家,帶著著急和可憐
的神態開始詢問。

  再說素雲被他們QJ了以後,他們好像還不願意把她放走,而且把那胸罩給扔
了,就那樣半裸著上身,然後捆綁得緊緊的,繼續押著她穿行在密密的林中。素
雲流著淚卻無法出聲,他們把她的嘴塞得滿滿的,還是帶上了那只口罩。

  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就在一條小道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押著素雲行走時,突
然旁邊傳來一聲喝叫:“餵,你們是幹什麽的?”

  胖子聞聽吃了一驚,還沒取下肩上的槍,又是一聲斷喝:“別動,再動我要
開槍了。”

  兩個人趕緊放下了手,慢慢轉身一看,見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山裏老頭,手裏
端著獵槍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胖子反應很快,立刻陪著笑臉說道:“哎唷,是老大爺呀,我們……我們是
進山……進山捉壞人的,你沒看山外的布告?”他真的很狡猾,因他知道素雲的
模樣肯定會引起老頭的懷疑,索性編個謊言把他騙過再說。

  “你們是幹什麽的,警察?是偷獵的吧?哼哼,別再騙我了。”老頭狐疑地
看著他們。

  “老伯,你這可是冤枉我們了,我們真的是出來賺外快的,那布告上貼了,
誰能抓到那個逃跑的貪汙犯,誰就能得到五千塊的獎金呢,這可是布告上說的,
你不信出山去看看?”他又一把把捆著的素雲拉到面前對將信將疑的老頭說道:
“你看,把她抓到了嗎,這個就是那鎮上布告裏說的貪汙犯,聽說她可拿了有三
萬多快的錢呢,嘿嘿,還不是讓我們給抓住了,這不我們正準備把她帶下山呢。”

  素雲拼命扭動著身子想要反抗,但胖子的手狠狠地捏著她的臂膀不讓她掙動。

  老頭的眼睛裏閃著異樣的光,緊緊地盯著素雲赤裸的上身,端著槍的手也在
微微顫抖:“這……這麽說……你們真的是抓壞人的?不是偷獵的?”

  “嗨,那是當然咯,你看我們像壞人嗎?”

  老頭還在猶豫著,眼睛卻始終不離素雲。

  胖子突然說道:“唉呀,要不這樣,老伯,我們呢把她交給你,這錢麽也讓
你去領,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先走了,實在麻煩老伯你了。”他好像已經看透
老頭的心思了,便順水推舟迎合他。

  老頭的臉上一絲喜色掠過,但隨即又故作鎮定地說道:“不行,你們把她交
給我,我……我可沒功夫出山去,還是……”

  “老伯啊,我們一看就知道你是位熱心的好人,像這樣為民除害的事你一定
會很積極的,不過也不急,你先把她帶回家,等你有空了再把她交給政府,布告
上說了,這領獎啊可以兩個月呢。”

  老頭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一喜,還沒等他說話,胖子已經向他告別了:“老伯
就這樣了,我們先走了,再見。”胖子趁老頭正楞神的當口趕緊和瘦子一起走了,
那腳步就想跑似的,生怕老頭會追上他們。

  老頭眼看著他們走了,卻又喜上心頭,他站到在微微發抖的素雲的面前,毫
不掩飾那種欲望,一把扯住她胸口的綁繩,那手就和她的乳房碰擦著,眼裏冒著
火:“呵呵,還看不出,你竟然是個壞女人,大概還是個婊子吧,這麽好看的身
子一定被很多男人搞過……”他咽著口水不斷地上下打量著。

  素雲氣得狠狠地瞪著他,扭動著身子“嗚嗚”哼叫起來。

  “唷,還不服氣,走吧,跟我回山下,看我不好好地管教管教你,等我把你
交給政府,你就要坐牢了,哼。

  說完,在路邊折了一根樹枝,擼去枝葉,在素雲的屁股上狠勁地抽了一下:
“快走,要不我打爛你的屁股。”

  素雲疼的猛地震了一下,回頭看他的時候,眼裏已經有了淚水。

  “哭什麽?打你這樣的壞女人,我還算照顧了呢,再不老實我就打斷你的腿。”

  素雲想要解釋,但那堵嘴的布團實在塞得太緊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唯有
鼻孔裏能有一點哼哼聲,也被口罩遮擋了許多。他用手摸著那緊貼著她嘴部的小
口罩,口罩是小四方形的紗布做的,手感很厚實,因為有四條寬寬的帶子繞到了
她的腦後系緊了,便使得口罩很平整地緊緊壓住了她的嘴唇。

  老頭看她脖子上還掛著一只白紗布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便拿在手裏看了
看,才明白原來是眼罩。他瞇著眼看了看素雲緊張的眼睛,微笑著便把眼罩提到
了她的眼睛上,往她腦後勒了勒再把帶子收緊,嘴裏唧唧咕咕道:“,呵呵,這
個還不錯,這兩小子準備的東西還真多……看你還能怎麽壞……”說完狠狠地擰
了一把她的乳房,只擰的素雲差點蹲下了身子。

  素雲眼前什麽也看不見,透過白紗布隱隱能見一點白光,此刻的心中又有了
比剛才更強烈的恐懼,眼強的老人似乎給人的感覺是個好人,但他的眼光讓素雲
特別的難受和不安,而他的辣手又讓她感到非常害怕。

  老頭押著素雲在林中的小路上行走,只因走得慢或者走歪了路,素雲也不知
被他抽了多少下屁股,素雲那個心裏氣呀:我什麽都看不見,你還要打我?真是
可惡。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她聽到了開鎖聲,心想大概到了老頭的家了,接著她就
被領進了屋裏。

  果然這裏是他的家,素雲很快就被牢牢地拴在了後院屋內的柱子上,眼罩也
被取下,她小心地環視著屋內,眼前的景象讓她很吃驚,屋裏什麽也沒有,只有
一張光光的床板架在凳子上,還有墻上掛著的兩張豹子皮,以及到處都是的蜘蛛
網讓她感到害怕。

  拴她的柱子是用來頂即將倒塌的屋梁的,看著那破敗的環境,她哪裏再敢扭
動身子,生怕稍稍的掙動會使屋梁斷裂。

  “嗚……嗚……”她使勁呼喊著已經走出去的老頭,希望他回來把她帶離這
裏,可那落鎖的聲音卻清晰地聽在了她的耳朵裏。

  “別叫,明天就把你送到鎮上去,看你還跑不跑。”老頭遠去時丟下了一句
話。

  素雲聽在耳裏卻喜在心裏,她哪裏再願叫喚,真希望他立刻就把她送去。

  好久老頭又回來了,並帶來了一個老太婆,老太婆走到素雲跟前仔細端詳著,
還在她身上不停地摸索著,嘴裏“嘖嘖”不停:“我說老木頭啊,你真的想把她
交給官家?”

  老木頭說道:“那又怎麽辦?她可是政府追查的犯人。”

  “你呀,真是太笨了,咱這地方天高皇帝遠,又有誰會來管咱們,你都打了
大半輩子光棍了,老天給你送來了媳婦,哼哼,你卻不要。傻瓜!”老太婆有些
鄙夷地說道。

  “那倒也是……”老木頭開始沈思起來,回頭看了看素雲,見素雲也正十分
緊張地看著他,他立刻作了決定:“媽的,就聽你的,我把她留下了,不過你可
不能出去瞎說,要不然……”

  “嗨,你個老木頭,我跟你是誰呀?都這麽些年了……你呀,快收拾收拾吧,
我去拿點東西給你準備準備,真是個老木頭……有賊心沒賊膽,這麽肉實的女人
你都不敢要,也不知道你那玩意是不是還有用?”老太婆唧唧咕咕地說道著他,
把個老木頭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有點無地自容了。

  素雲天高老太婆這麽一說,她可真急了,眼見得因那兩個偷獵者的謊言,她
可以因禍得福逃過一劫,卻沒想到被這個老太婆又給攪了,一股悲哀從心底升起,
只盯著老木頭“嗚嗚”直叫。

  老太婆看了看她,有些婉轉地說道:“你也別叫,跟著我們老木頭不會讓你
受苦的,他有的是力氣,雖然年紀大了些,可他壯實得很呢,包你每天舒舒服服
的……”

  “唉唉唉……你胡說什麽呢?好了好了,你先忙去吧,我自己來。”老木頭
十分尷尬地說道。

  “別這樣綁著,一個不小心讓她給跑了那就糟了,來,把她解下來,我來幫
你把她捆好了。”老太婆邊說著便動手解那柱子上的繩索。

  老木頭看了看她,猶豫了一下也趕緊幫著解,然後把素雲抱到了那塊光光的
門板上,老太婆讓素雲躺下把腿屈起來,素雲此時心裏真希望那討厭的老太婆趕
緊離開,她坐在那裏使勁往後移動著,瑟縮在了墻角落裏,眼睛怯怯地看著老木
頭,緩緩搖著頭“嗚嗚”叫著。

  “你躲也沒有用,這事就那麽定了。”老太婆把鞋一脫,也爬到了板上,她
也不管素雲的掙紮,三兩下就扒掉了她的褲子,一邊脫著一邊對老木頭說道:
“快去拿些布頭和繩子來。”

  老木頭趕緊到了前屋,翻箱倒櫃的取來一些幹凈的布頭還有一捆白色的棉繩,
老太婆接過來以後對他說道:“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這裏有我呢,放心吧,
晚上包你可以派上用場。”

  臉色已經漲紅的老木頭有些激動,但還是走了出去。

  老太婆見素雲還在躲避她,緊緊蜷縮著身子,便一把擰住她的耳朵:“你個
臭丫頭,把腿伸開,要不然我擰爛你的耳朵。

  素雲緊皺著眉,疼的慢慢伸直了腿,眼裏充滿了害怕。

  老太婆很利索地就把她的小腿折起來和大腿捆在了一起,並把一條長布頭折
成一根棍狀,緩緩地塞進她的下體,再拿一塊布把陰部紮進,然後把被折著捆住
的兩條腿再緊緊地綁在一起,又解開她嘴上的那只小口罩,掏出嘴裏塞著的布團,
素雲咂吧著有些幹裂的嘴唇卻不敢說話,眼睛還不時偷偷地瞄著老太婆

  眼見得老太婆把一團幹布又遞到了她的面前,她只能張開了嘴任那布團塞了
進去,老太婆可不管她能不能受得了,只把那布團堵塞的嚴嚴的,讓素雲的嘴大
大地張著根本無法合攏。

  “閉緊了,別老是張著。”老太婆在她的臉上反手打了一下。

  素雲害怕的努力閉緊著嘴巴,但總是無法完全閉上,老太婆便用長布條開始
包裹她的嘴部,那個勒得緊啊,只把素雲憋的臉色通紅,連“嗚嗚”聲都很難發
出。

  在她臉上又摸了一下,感覺已經差不多了,老太婆滿意地看著素雲,並檢查
了一遍她上身原先的捆綁,扯了幾下覺得很結實,最後把她脖子上垂著的口罩依
然給她綁在嘴上:“好了,聽話一點,別想逃跑的主意,要是你能從這裏逃出去,
也逃不出這些大山,不被豹子吃了也會被野狗啃了,哼哼,還是識相一點啊。”

  她頓了頓見素雲眼裏明顯的感到了害怕,心下一喜,知道已經唬住了她,便
接著說道:“我們也不管你是什麽來路,反正啊,你只要好好留下來跟我們老木
頭過日子,他總不會虧了你,雖然日子過得不如你們城裏人,唉,你是城裏人吧?
看你細皮嫩肉的,肯定錯不了。我說的你都聽懂了吧?行了,晚上我再過來給你
說說,你先自己呆著吧,記住了,可要聽話別亂動。”

  又是落鎖的聲音,屋子裏便又恢復了黑暗,只有那破板子釘住的窗戶裏還有
幾絲暗淡的光亮透進來,素雲越看越害怕,禁不住又縮緊了原本就被迫緊縮的身
子。

  下身很脹,嘴裏也很脹,但都得不到釋放,她的身子也在緊緊的束縛下感到
發脹,唯有鼻孔裏尚能稍稍發出一點低低的哼哼……


  終於天黑了下來,村子開始陷入沈寂,只有窗戶裏透出的昏暗的燈光,才能
隱約感覺到這裏似乎還有生命的存在。

  素雲就象一個粽子一樣被捆在那裏,憋住的呼吸讓她感到十分的難受,幸好
鼻孔沒有被蒙上,那綿長而粗重的呼吸聲連她自己都聽得清清楚楚,她緊靠著角
落坐在床板上,眼睛在黑暗中無助地轉動著,旁邊那扇被木板釘起來的窗戶,已
經看不到有任何光線的射入,偶爾會有一只老鼠從地上迅速的跑過,讓她心中驚
懼不已。

  老王頭在村裏轉了好久,不知為什麽竟然什麽也沒有發現,好像村裏從來也
沒有來過什麽人,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事。對於他的到來,村民們也沒有什麽奇怪。
雖說村子很小,但卻經常會有外來者到這裏歇息,村民們也都習以為常了。

  不過老王頭卻發現這個村子裏年老和年幼者居多,青壯年幾乎看不到,或許
都出山掙錢去了。

  眼看著天已黑了,他好不容易在一戶人家找了個可以躺一下的柴棚,有些心
煩地躺在柴堆上想了老半天依然沒有主意,估摸著村裏人基本都睡了,他才悄悄
起身在村子裏慢慢轉悠起來,幾乎是挨家挨戶地在他們的窗腳下偷偷地聆聽著,
但什麽也沒聽見,卻引來了好幾聲激烈的狗吠。

  此時他打定了主意,大不了再呆一晚上,明天再看看也不晚。

  就在老王頭回到柴棚睡下的時候,老木頭家的門卻推開了,是那個老太婆提
著一個包袱進去了。

  屋裏隨即便點亮了燈火,看來老木頭還沒睡,正在等著她的到來,老太婆把
包袱揭開,裏面卻是幾件大紅的衣褲,有些陳舊但依然很完好。

  “我說老木頭,今晚我就幫你把她給你弄好了,你呀,就算找了個媳婦,也
不用聲張就那樣辦了,過一陣子再把她帶出來給大家認認,也免得別人說閑話。”

  “這……要是給政府知道了可怎麽辦,那是要坐牢的,她可是個政府要抓的
人……不行不行,我看還是……”老木頭又猶豫起來,看著老太婆竟然想打退堂
鼓。

  “你呀,三十年前錯過了我,到如今還打著一輩子光棍,現在有了送上門的
你又不敢,虧你還是個老獵手呢,平時見你看女人的時候也色咪咪的,沒想到是
個銀洋蠟槍頭。”老太婆用手戳了戳他的額頭,滿臉不屑地說道。

  “嗨,你看你說的,誰說我……我不想啦,我只是怕……怕會惹麻煩。”

  “哼,告訴你吧,你今天碰上的那兩個人,我就猜想著他們不是什麽好鳥,
說不定這女人就是他們從哪裏捆來的,被你半道上給碰上了,卻把他們給嚇跑了,
你呀,也不想想……”

  老木頭此時也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快去把她扛過來。”老太婆吩咐道。

  老木頭看上去很粗曠,但卻好像很怕眼前的這個老太婆,不一會便把關在後
屋的素雲給扛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坐著。

  素雲早已睡眼朦朧,此刻在燈光下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老太婆解開她
嘴上的口罩,摸了一把將素雲的嘴包得緊緊的布帶,眼神似乎有些溫和地看著素
雲:“是不是很難受?憋得厲害?不用急,等一會就給你解開,不過你可要好好
聽話,別大喊大叫的,知道了嗎?”

  素雲輕輕點了點頭,眼睛也怯怯地看著她,此時她好想趕緊松開嘴上的封堵,
以便可以順暢地呼吸。

  “你今年多大了?有男人了嗎?”老太婆依然很溫和地問道。

  素雲先是“嗚嗚”了兩聲,接著搖了搖頭,但隨即又使勁地點頭。

  老太婆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我看你好像有過男人,是不是?也不管了,我
呀現在給你找了個更好的,嗯,我都跟你說過了,不過呀雖說你們年紀差了點,
但好壞也是一對,總要有個樣子才能入洞房,你大概沒有辦過喜事,今晚就讓你
做一回新娘子,唉,也沒辦法,咱山溝裏窮得很,只好簡單的給你辦了。”

  素雲一聽又要辦婚事,而且還是和眼前的這個老頭子,心裏哪裏願意,便一
個勁地扭動起身子來,甩著腦袋“嗚嗚”哼叫著,眼裏淚水汪汪的幾乎在哀求她。

  “好了,別鬧了,到了這個地步,你願意也是願意,不願意也是願意,要不
然我就把你放到山上去,你去跟豹子一起睡吧……”老太婆恐嚇地說道。

  她把素雲的身子轉過來,讓她背朝她,然後便要給她把長長的秀發給盤起來,
但頭發被包嘴的布帶給纏住了抽不出來,她便索性解開了她的封嘴布帶,卻不抽
出塞嘴的布團。

  素雲緊繃的臉部總算有了松弛,而那一頭秀發也正被老太婆梳理得整整齊齊,
並在腦後盤了一個很農村的發髻,一根銀簪子插在了發髻裏,那是老太婆自己的,
是剛從頭上拔下來的,老木頭有些激動,楞楞的在旁邊看著一直沒有說話,也沒
有動手。

  老王頭剛剛躺下,突然想起和他表弟約好在那山坡上見面的,便又翻身躍起,
悄悄地便來到了分手的地方,果然表弟已經等在那裏,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一
見老王頭便趕緊詢問起來,得知並無結果,便要和老王頭一起下去再查看一番。
老王頭當然也不死心,便又和他來到了村子裏。

  巧極了,拐過一個彎便看見了那間屋裏透出一點光亮,便不約而同地湊到了
窗戶下,果不其然,裏面正是素雲,且身邊正有兩個人在給她打扮,不用問,是
想把她留住在這裏。

  “呵呵,原來是這兩個老家夥,沒想到這麽大的年紀了也學會偷雞摸狗的,
竟然還偷了我的兒媳婦,哼哼,看我不給你點教訓。”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
本來想硬闖進去的念頭一閃而過:在這裏他們可是人多勢眾,我犯不著跟他玩命,
先得想個辦法進去才是。

  兩個人在外面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個辦法,再往窗戶洞裏一看,素雲已經被
換上了一身大紅的衣衫,捆綁著身子堵著嘴,正被老太婆按在地上和老木頭一起
拜著天地呢。

  老王頭心裏這個氣啊:我的兒媳婦竟然他媽的和你這個老家夥拜天地?

  越想心裏越氣,恨不得立刻就沖了進去,但還是忍住了,商量了一會決定守
在外面,等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再想辦法進去。

  老太婆看著老木頭把素雲抱進了裏屋,便也準備回家。

  她這一出去恰好被躲在暗處的老王頭給看見了,心想這可是大好的機會,當
下也不說話,一個箭步便沖到了老太婆的面前,老太婆被嚇了一大跳,還沒明白
過來怎麽回事,嘴就被老王頭給用手捂住了。她驚恐地看著老王頭根本就不明白
是怎麽回事,接著整個人就被他推了進去,然後又有一個男子在他們身後把門給
關緊了。

  老王頭低聲恐嚇道:“老婆子別瞎叫喚,要不然我可不客氣。”然後就在墻
角落裏找了一根棍子,一下便沖回進了裏屋,正好看見老木頭正脫著衣服想要爬
上床,床上的素雲被捆綁著乖乖地坐著。

  “餵,你個老家夥是什麽東西,竟敢偷走我的兒媳婦,你他媽要不要臉?”
老王頭破口大罵。

  那老木頭剛聽的門響,還沒來得及回身,背後便傳來了罵聲。當下一回頭卻
見是兩個陌生人站在自己背後,而老太婆則不知所措地被一個男子揪著脖子,站
在門邊瑟瑟發抖。

  老木頭大概此時稍稍有些驚醒了,本來就心裏感到有些害怕,眼見得別人追
上了門更是心裏惶惶的,但還嘴硬得很:“誰說她是你兒媳婦了,她……她是政
府要抓的壞女人,是我從別人手裏討來的……哦不,是搶來的……哦不,也不是
……反正不是我偷的。”他說著話,眼睛朝墻邊看去,很想伸手把那桿獵槍握在
手裏,可眼前的老王頭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便也不敢冒險。只是被老王頭搶白
了幾句,自己又脫得幾乎光著身子,頓時臊得滿臉通紅。

  老王頭看他那緊張尷尬的樣子,心裏琢磨了一下,估計他也不會說謊,便說
道:“想你都跟我的年紀差不多了,也不至於會強要我的兒媳婦給你做老婆吧?”

  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兩人互相罵了幾句,大有馬上要動手的樣子。

  此時老太婆算是明白了過來,見老木頭此時已有些控制不住,趕緊開口道:
“唉喲老大哥,都是我老婆子不好,今天見他不知從什麽地方領來了這個女人,
是我看她長的標致,以為……以為她還沒有婆家,便給這個老榆木疙瘩做了這事
……嘿嘿,沒想到,她是老哥哥的兒媳婦,這不,都是我不好,就請老哥哥消消
火,我給你賠不是了,再說了,這不是事還沒辦成呢,你也就別計較了……”

  “放屁,要是我再晚一些來,他不就幹了我兒媳婦了嗎?”就在老王頭回頭
怒喝老太婆的時候,老木頭卻一步跨到了墻角,一把就端起了他的獵槍。

  “你他媽的,竟敢欺負到老子的家裏,老子崩了你。”他端起槍對著老王頭,
惡狠狠地看著他。

  老王頭一看也火了,拍著胸膛低沈地吼道:“來呀,朝這裏開槍,你他媽的
打不死我,我就燒了你的鳥窩。”他表弟也悄悄拿起一根木棍,眼睛緊緊盯著老
木頭。

  還是老太婆世故,一看要壞事,要是事情鬧大了,她和老木頭以後就很難在
村裏說話,於是趕緊拉住老木頭的手打著圓場:“唉呀,我說你頭昏啦,拿著槍
幹嗎?這事都這樣了,你還想成什麽好事呢,趕緊把人還給人家吧,有什麽想不
開的都找我頭上。”

  老木頭楞著看了她好一會,憋得通紅的臉上此時漸漸地泛了紫色,他氣哼哼
地“哼”了一聲,抱著獵槍往地上一蹲便不再理她。

  屋門在老王頭的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三個人影便在慘淡的月色下悄悄地離
開了村子,素雲則仍然被牢牢捆綁著,嘴了也塞著布團,身上的那件大紅衫依然
被綁縛著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只是她此時的心情卻是很難言說得清楚,終於又要
再回到那個傻子的懷抱,不知命運還會再對她有怎樣的作弄。


  今天村裏要召開會議,那王瘸子早早地便來到喬三運的家裏通知了他,說是
村長說了,不管家裏有什麽人都要來參加,否則以後政府要是再撥下款子,那該
給的就給,不見到面的就不給,最後還有戲班子唱戲呢。

  喬三運心想,他媽的開什麽會,要發錢就趕緊發了,盡他媽的出餿主意。不
過他也知道眼前的王瘸子給他捎信是假,想來看看封雪是真,也巧得很,他來的
時候真碰上喬三運給小雪嘴上貼膠布,他眼瞅著小雪嘴裏被塞得鼓鼓的樣子,一
對豐滿的乳房正飽脹地撐著胸前的衣衫,更被繩索勒得幾乎要爆裂,王瘸子張著
嘴賊兮兮地笑著,那眼神直在小雪的身上瞄來瞄去。

  喬三運心裏恨得很,但沒擺在面上,聽他把話說完了,便又趕緊催他走路,
哪想到王瘸子又提起了那個話題:“我說,我那事怎樣了,什麽時候給我弄來,
你那小丫頭還來不來啊?”

  “嗨,那小月兒又不是我妹子,我也是別人介紹給我的,你的事我早就跟她
說了,她什麽時候有貨什麽時候來,我怎麽會知道,真是的,你有本事你自己找
她去。”喬三運系緊了小雪嘴上的口罩,並捋了捋她額前的頭發。

  王瘸子訕訕地笑道:“好了好了,我不催了,我走,你要是見到了她……”
一見喬三運瞪著他的眼神他趕緊收住了口,不過那雙滴溜溜的眼珠子還不忘在小
雪的身上轉了好幾個彎,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王瘸子剛走,喬德彪的老婆就來了,今天是她領封雪去學校,所以她來得很
早,見喬三運已經把小雪捆綁妥當,便問道:“三哥,好了嗎?那我帶她走咯?”

  “別急,今天就晚一些去學校吧,剛才說了,村裏要開會,媽的,還非得每
家每戶的人都要去,要不我先帶她去點個名,然後你就把她帶走。”喬三運一邊
檢查著小雪身上的綁繩,一邊對喬德彪老婆說道。

  “那好,快一點吧,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完事了就直接去學校了。”

  “行啊。就這樣了,那咱們走吧。”

  臨行前,喬三運還不忘給小雪披上一件褂子,稍稍遮擋一下纏滿身子的綁繩。

  趕到那片在坡下的大槐樹下的場子時,那裏早已坐滿了老老少少的村民,村
子雖然不大,卻也有七八十號人口,此時已經坐了有將近四五十人,還有的正慢
慢地走來。

  喬三運把肩上的長板凳放在人群外圍的地方,且是在那棵小樹下,這裏不太
顯眼,卻也能看清會場。

  等了一會人還沒到齊,村長都喊了好幾遍,但還是鬧哄哄的靜不下來,就在
此時,小坡下有人正大聲地罵著走上來,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扯著一個女人
的胳膊往這裏走來,邊走邊嘴裏罵罵咧咧的:“娘的,你越不想來,我偏要你來,
你不來我就少拿一份錢,你懂不懂?你敢跟我犟?臭婊子看我不教訓你,你是不
是屁股癢癢了?”

  那女人走路時幾乎是被他扯著走的,踉踉蹌蹌的樣子,眼睛上還流著眼淚,
臉上紅紅的好像是挨了一巴掌,再看她的身子竟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的,兩手也
被高高地吊在了身後,那手腕上的繩索都綁得緊緊的,嘴裏塞著一大團碎布,零
亂的頭發被風吹得在臉上飄飄揚揚,就連胸襟也微微敞了開來,隱隱露出裏面的
白色胸衣還有那道深深地乳溝。

  男子把女人扯到了人群中,按在一張長凳上坐下,並對旁邊的一個女孩說道
:“四妹,你給我好好看著她,她要是再亂動,你幫我把她的腿腳也捆了,我還
得回家去把咱娘也接來。”說完把一卷麻繩遞給了那個女孩,又狠狠地擰了一把
女子的耳朵,然後轉身而去。

  “哎。知道了二哥。”女孩接過繩索應道。然後便開始把那被綁女子的大腿
並攏和凳面捆在一起,嘴裏還悄聲地說道:“二嫂,我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不
要跟我二哥犟牛,他的脾氣可壞了,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女人“嗚嗚”叫了幾聲,委屈地又要哭起來,年輕女孩便給她掏出嘴裏的碎
布團:“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這麽多人看著呢,多難看啊。”

  女人稍稍止住哭聲,低低的說道:“我……我又不是不願意來,那時我……
我還沒穿好衣服呢……他就讓我……”

  女孩“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手裏的繩扣也系好了,便坐到她身邊:“好了,
別哭了,等我二哥來了看見你還在哭,他可又要發火了。”女人這才盡力抑制住
抽泣。

  小雪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很多,沒想到這裏竟有好幾個和她一樣被綁
著的女人,她看了一下大概還有四個女子是被捆著的,有堵住嘴巴的,還有一個
女子不光嘴被嚴實地堵著,連眼睛都被層層的白布嚴嚴地蒙著,那繩索可是捆得
結結實實,身上穿的只是上下分開的短小的白色褻衣,人幾乎是被那個男子抱來
的。

  周圍的人們似乎對這些早已司空見慣了,雖有少許的交頭接耳,但還是顯得
很平常,只有一些小孩子卻圍著看不肯走開。

  好不容易人到得差不多了,一個有些古板的男人走到了大樹下,看樣子象是
村長,因為他一站到大樹下,人們便都安靜了下來,好像在等待他說話。

  “現在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就站起來,哦,是一家子都站起來,聽明白了
嗎?要是自家漏了什麽人可不關我的事。”

  “知道了……快點吧,還要聽戲呢。”村民們很不耐煩的樣子,紛紛催促道,
邊上那家戲班子正在調試著樂器,準備著行頭,卻是幾個殘疾人。

  於是村長開始點名,凡點到的都會一家子呼啦啦的站起來,生怕少了一個人
似的,那個被蒙著眼睛的女人也被那捆她的男子抱著站起,村長身邊的那個年長
的村幹事便忙碌地記錄著。

  喬三運自然也是這樣,點到他名字的時候,他趕緊拉著小雪站了起來:“我
家兩個人。”

  村長遠遠地看著他,大聲說道:“哎,三運啊,你家那口子的事你怎不跟我
說說啊,她都當了老師了,也算為咱村裏做了一件大好事,這個麽我做主了,給
你家多算一口人。”

  村長這一說,倒把喬三運給喜得不得了,心想綁了個媳婦來還得了個小便宜,
真是不錯,看來有文化的女人就是比農村的有用,我喬三運的福氣就是好。

  接下來村長開始把這次開會的內容進行講解,喬德彪的媳婦便趕緊催著喬三
運,讓她把小雪交給她帶走。

  喬三運巴不得讓小雪趕緊離開這裏,自然順了她的心意讓她快點把她帶走。

  趕到小學的時候都快中午了,喬德彪媳婦把小雪交給阿英就匆匆地走了。

  阿英一邊給她脫去身上披著的外套,一邊說道:“今天怎麽來晚了,孩子們
都等得急死了,那小蘭子一直在路邊盼你呢。”

  “嗚嗚”封雪好像知道了似的點著頭,阿英又趕緊給她解開嘴上的口罩,慢
慢地撕開封嘴的膠布,然後把她帶進了教室。

  孩子們都已經很規矩地坐著,見老師進來,這才齊聲地喊道:“老師好……”

  阿英把她帶到講臺邊,抽出她嘴裏的布團,塞在她的胸襟裏,然後用一根繩
子在她大腿根部捆緊了她的兩腿,這樣可以不讓她很輕松地邁開大步行走。看了
一下覺得穩妥了,這才反身出去忙自己的去了。

  “同學們好。”小雪潤了潤嘴唇,掃視了一下面前的學生,低聲地說道。
“嗯……這樣吧,一年級的今天練習算術題,二年級的朗讀第五課……五年級的
課外活動。”話剛說完,那三個五年級的同學便跑出了教室,嘻嘻哈哈地在外面
喧鬧起來。

  “劉小蘭,劉雲和今天為什麽又沒來?”她發現劉雲和的位置空著,便又問
小蘭子原因。

  小蘭子大聲地說道:“老師,劉雲和他爸爸不讓他來。”

  “怎麽又不讓他來了,上次不是說好了嗎?”

  “……他爸爸說,說……要你去了以後才讓他來。”

  小雪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會不會他家裏又有什麽事了,便說道:“好吧,那
下午我再和你一起去一下。”

  這一節課上了不到半個小時,阿英便敲響了樹下的那段鋼管,該是吃飯的時
候了,孩子們迅速地收起了書本,忙不叠地拿出帶來的午餐,稀哩嘩啦地吃了起
來,說是午餐,其實不外是一些稀飯和地瓜之類的,就著幾塊蘿蔔幹或鹹菜。

  小蘭子把小雪攙扶到門外,坐在門口的那塊石頭上,她也在她旁邊站著,小
雪看了看她淺笑了一下說道:“小蘭子,你先去吃吧,老師自己坐一會。”

  “沒事,我不餓,我等老師吃完了我再吃。”

  “大頭,你別老是欺負小豆子……”小雪對兩個同學喊道。

  小蘭子蹲在她的面前。仰臉看著她:“老師,你綁著身子疼不疼啊?”她說
話時眼裏充滿了關切。

  小雪看著她天真的臉龐,心裏很感動,便對她輕輕點了點頭:“還好,剛開
始的時候很疼,現在已經習慣了,只是很不方便……”說著說著,眼睛裏泛起了
些許憂郁。

  小蘭子抿著嘴站起身,輕緩地用手撫摸著小雪身上的綁繩:“老師……你真
好看!”

  “是嗎,你也很漂亮啊,長大以後一定更漂亮。”小雪微笑著說道,小蘭子
則開心地笑了起來。

  阿英端著飯碗走了過來,松開了小雪背後被捆緊的手腕,因她的上臂仍然牢
牢地綁在身上,所以她只能很勉強地端起碗慢慢地吃著,小蘭子也在旁邊不時地
幫助她。

  好不容易吃好了,阿英又要把她的手腕捆住,小雪說道:“英嫂,我想下午
和小蘭子再去看看那個劉雲和,他今天又沒來……”

  阿英用力收緊著繩索,在小雪的手腕上交叉捆綁著,嘴裏卻說道:“你呀,
就別再麻煩自己了,你這個樣子還怎麽去呀,再說了這裏還有這麽多的孩子呢。”

  “我想今天就先讓他們回家,反正今天的課業上不全了,那劉雲和挺可憐的
……”

  “我可管不了那麽多,你家男人可都關照我了,出了事我可擔不了,再說了,
那山路可不好走,上次是喬會計陪你去的,今天你難不成想自己去,我可不敢讓
你去,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辦。”

  “我不會……嗚……嗚……”小雪還想說,阿英卻已經把她捆綁完畢,又從
她胸口抽出那團布團塞進了她的嘴裏,並狠狠地塞緊了。

  “好了,別瞎想了,還是乖乖地教這些孩子吧,小蘭子,幫你老師把口罩戴
上,讓老師休息一會。”阿英對小蘭子吩咐道。

  “哦……”小蘭子極不情願地把口罩戴在了小雪的嘴上,並系好了帶子,然
後便自己去吃飯了。

  午休,不過是坐在石頭上靠著樹幹打個盹,孩子們怎跑來跑去玩個不休,等
到開始上課,小雪卻突然發現教室外那段矮墻後面,有一個小腦袋正探出來偷偷
地往這邊瞧著,她一眼便認出那是劉雲和,想要招呼他進來,卻又有些擔心他不
肯,見他這般偷偷摸摸的樣子,顯然他是怕被別人看見。

  於是她吩咐同學們自己看書寫作業,自己悄悄地便走出了教室,那劉雲和已
經在向她招手了,她緩緩地挪步來到他的面前。

  “老師……我……”劉雲和很激動地叫道。

  “劉雲和,你怎麽自己來了,是不是你爸讓你來上學了?怎麽不進去呢?”
小雪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親切地問道。

  劉雲和的臉上臟兮兮的,像是幾天沒洗臉了,神情很緊張也很膽怯,他看著
封雪猶豫了一會才說道:“我爸不讓我來……他說見了你才能讓我來上學……”
他欲言又止,似乎還有話要說,但終於又忍住了。

  “是嗎?那我去見他,只要他肯讓你來上學,見見他又有什麽呢?你幹嗎這
麽緊張?”小雪顯得很輕松地說著。

  劉雲和只是低著頭不再說話,手裏撥弄著衣角。

  “你爸爸呢?他在哪裏?”

  劉雲和回頭看了看遠處,用手一指那濃密的山巒,說道:“我爸說他在那裏
等你,要是你不去就永遠不讓我上學了……”說著他的眼圈又紅了。

  “去,老師我去。”她回頭看了看教室,恰好看見小蘭子正探著腦袋從窗戶
裏望著這邊,她便對她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小蘭子趕緊跑了過來。

  “劉小蘭,老師要跟劉雲和一起去見他的爸爸,你陪老師一起去好嗎?”

  小蘭子看了看劉雲和,臉上綻出了笑容,使勁地點了點頭。

  “先不要告訴阿英阿姨,老師一會就可以回來,要不然她又不會讓老師去了。”

  劉小蘭很懂事地跑進了教室,對一個大一點的孩子說道:“劉彩娣,老師讓
你給同學們輔導功課,老師馬上就回來。”那個同學很認真地點了下頭,便走上
了講臺。

  不一會,劉小蘭解開了小雪腿上的綁繩,然後和劉雲和拉著小雪進入了那片
濃密的林子,找了好一會卻沒見到劉雲和父親的影子,劉雲和轉了一圈便開始大
聲地呼喊起來:“爸……你出來呀,喬老師來了……爸……”

  “叫什麽,小孩子唧唧歪歪的,我在這裏呢。”沒想到那幹瘦的男人竟然就
躲在他們身後,此時嘿嘿笑著從樹後閃了出來。

  小雪不知怎麽稱呼他,只是稍稍點了下頭:“你好。”可是瞬間便發現他的
眼裏有一種很猥褻的東西在閃爍,不由得心中一驚,但想到他是劉雲和的父親,
便又稍稍安下了心。

  “嘿嘿,喬老師來了,辛苦了……辛苦了,我……呵呵,我還以為你來不了
了呢,沒想到……嘿嘿……沒想到。”他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點頭哈腰地說著。

  “沒甚麽,我來了,你有話就說吧,只要讓孩子能繼續上學。”小雪看著他
的樣子有些惡心,但又不得不忍住。

  “小子,你和蘭子先到林子外面等著,我有話要和你老師說,等我叫你的時
候再進來,快去……”

  本來劉雲和一直緊張地抓著小雪背後被捆住手腕的手,此時聽他父親厲聲一
喝,便趕緊隨著小蘭子退了出去,便走還邊依依不舍地看著小雪,生怕事情會辦
砸了。

  眼看著孩子們的身影不見了,男人的臉立刻變得奇怪起來,那絲笑意顯得有
些不懷好意。

  他走到小雪身邊,伸手便要拉她的身子,嘴裏還說到:“你看看,當個老師
還被人捆著,真是太可憐了……要不我幫你解開?”說著說著,那手已經伸到了
她的胸前。

  小雪本來一聽他要幫自己解開綁繩,便有些緊張,但隨即發現了他臉上的那
份賊相,不覺警覺起來,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不用了,沒關系……你有什麽
話你就說吧。”

  “嘿嘿……我、我只是想看看你,那天你上我家,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對
我家兒子好……嘿嘿,那就是對我好,你比我媳婦好多了,她從來就不疼我……
你可是真好看,像仙女一樣……”他說話時口水都流了出來,眼裏冒著火像要吃
人一樣。

  小雪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心裏開始有了防範,見他一步步往她身邊靠攏,便
也一步步地後退著,嘴裏說道:“沒甚麽,做老師的都這樣,都會關心自己的學
生的……你、你想幹什麽?”她開始恐慌起來。

  突然他一下子撲了上來,還沒等她叫喚,一只手已經捂住了她的嘴,隨即一
團布團便往她口裏塞去,只三兩下便將她的嘴堵塞的嚴嚴的,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小雪急的拼命掙紮,無奈被他緊緊摟著根本就掙脫不了,男人的嘴湊近了她
的耳朵根:“小仙女……別怕,我都想死你了,只要你依了我,我就讓我那小子
去上學,要不然我就一直不讓他去了……”

  小雪被他的無恥氣壞了,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父親,竟然拿自己孩子的
命運作交易,真是禽獸不如,她更加使勁地扭動反抗著,想要擺脫他的夾持。

  此時他已把她推到了樹幹上頂著,嘴在她臉上沒頭沒腦地胡亂親吻著,那雙
骯臟的手更是在她身上上下運動,只把她的乳房捏著不放,握在手裏揉來揉去。

  終於他把小雪按在了地上,地上撒滿了松軟的敗葉,男人掏出腰間早已準備
好的繩索,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她的小腿給折疊起來,和大腿捆在了一起,然後便
迫不及待地扒下了她的褲子,展露在他眼前的是那雪白的臀部,那裏僅僅兜著一
塊小小的黑布,黑布下似乎還墊著白色的棉布,只是那黑布緊緊壓著那豐腴的陰
部,幾條細細的繩索更是將黑布繃得緊緊的,只把他看的熱血噴湧幾欲發狂。

  小雪已經不再掙紮,知道再掙紮也是無用,在這裏自己永遠都是被欺淩的弱
者。

  “嘿嘿,想不到你男人還有這一手,竟然給你上了封條,我倒要看看他的封
條到底結不結實。”他說著話便已開始解那黑布上的綁帶,不一會就解了開來。

  看著眼前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女人,他開始越來越亢奮,那樣幹瘦的軀幹竟
然也亢奮的像驢子一樣,直在門口點了一點便成功地沖入了她的身體,那醜陋的
身軀像賴皮狗似的在她嬌嫩的身體上不停地抽動著、撕咬著、揉捏著,嘴裏還發
出十分難聽得呼呼聲。

  小雪沒有反應,像個木頭一樣在他的身子下被迫地接受他的蹂躪,那張臭嘴
還使勁地在她臉上蹭來蹭去,讓她感到極度惡心。

  完事以後,他又心血來潮地把一團布團,一點一點地塞進了小雪的蜜穴裏,
然後仍然把棉布墊在花蕾口,再把那黑布封給綁緊了她的陰部,小雪“嗚嗚”叫
著,極力想抗拒他這樣做,因為她知道裏面被塞了布團以後,要是讓喬三雲發現
了,他一定會把她打得滿地打滾,她當然害怕。

  然而一切都已完成,她又無法將那布團抽出來,而塞在陰部的感覺卻又是那
麽的異樣,很飽脹也很興奮。

  他看了看依然躺在那裏的小雪,非常的心滿意足的感覺,邊系著褲子邊笑嘻
嘻地說道:“……真舒服……沒想到……”他一把抱起小雪的上身讓她坐著。

  這時林子外傳來了劉雲和的聲音:“老師……老師。”是孩子們想進來了。

  男人趕緊幫小雪穿好褲子,還沒來得及解開她腿上的捆綁,劉雲和已經站在
了他們的身邊。

  “你……你欺負我們老師?”劉雲和一見被捆在地上的小雪的樣子,氣極的
問道,幾乎要哭了出來。

  男人也慌亂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孩子瞎胡鬧……誰……誰欺負你老
師了……不信你問問你們老師,我……我只是跟她開個玩笑,綁著玩玩的。”他
語無倫次地說道,又趕緊看著小雪希望她能給他圓個謊。

  小蘭子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憤怒的只是看著男人,然後走上前給小雪抽出
嘴裏的布團:“老師……別……”她也不知說什麽好,只是很害怕地拉著小雪的
胳膊。

  小雪沈默了好一會,終於對劉雲和說道:“沒、沒有,他……他沒有……沒
有欺負我,只是開……開個玩笑,你現在陪老師去學校吧。”男人已經解開了她
腿上的捆綁,她顫顫地站了起來,下體的那陣莫名的感覺又襲了上來,竟讓她臉
上泛起了紅暈,她盡力掩飾著那點興奮,不再理會那個已經得到滿足的男人,在
兩個孩子的攙扶下走出了林子。

  此時,雲彩已經不見,秋風開始在那空曠的田野間漫無目的地盤旋飛舞。

  “老師……我可以上學了嗎?”劉雲和低著腦袋悄聲地問小雪。

  小雪低頭看了看這個瘦瘦的孩子,低聲說道:“你可以來上學了,以後不用
再擔心了……”下面的話卻無法再說出,只是想起剛才的情景,又讓她從心裏感
到厭惡。

  兩個孩子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抱以了會心的一笑,那一笑就象春天浪漫的花
朵,盛開在碧綠的山野,卻讓無限的憂傷和悲愁流入了小雪此刻的心頭。


  走出這片林子,前面就要上大路了,再往前走一小段,可就進了那個比較熱
鬧的鎮子了。所以,居老大必須先要讓凝芳懂得一些規矩,要不然進了鎮子她再
鬧事的話,會很麻煩,說不定還會出事並搭上自己。

  要讓她懂規矩,很簡單,這是居老大這麽些年以來常做的事。

  他把凝芳拴在了樹上,先察看了一下她的嘴是否堵的牢靠,然後從腰間抽出
了一條皮帶,在手裏一折為二並“啪啪”地抻了幾下,凝芳心裏頓時感到緊張和
恐懼起來,不知他要幹什麽。

  突然,那皮帶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猛地便往她身上落下,“啪”地一下抽
在了她的臀部,這一下疼得她眼冒金星淚水直流,那聲呼叫被嘴裏的布團窒息成
了悠長的“嗚……嗚……”聲。

  接著,皮帶再次高高舉起,凝芳的眼睛緊緊盯住了那盤旋的皮帶,驚恐閃現
在她眼裏,短促的“嗚嗚”聲是她在求救般的呼喊,然而居老大不會手軟,那皮
帶照例抽了下來。

  “怎麽樣?舒服嗎?”抽了有五六下之後,他停了手,滿臉狠色地厲聲問道。

  凝芳早已痛得說不出話,只有“嗚嗚”搖著頭頻頻表示著,身子在繩索下使
勁躲著,卻哪裏能夠移動分毫。凝芳自小就受過很好的家教,從沒有挨過肌膚之
痛,就連在警校進行搏擊訓練時亦是穿戴了護具的,她嬌嫩的身子何嘗承受過這
樣的折磨,那痛楚在她身上極度體現著,怎不令她疼痛難忍。

  此時雖然作為警察她的那份自尊還在,那份責任還在,可她心中此刻竟然感
到了害怕,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屈服感,是對那種野蠻的折磨所產生的深深恐懼,
這份恐懼並不是在此產生的,而是這麽多天以來長時間在居老大的淫威下漸漸產
生的。

  “過一會要進鎮子了,你敢跟我惹事,我就砸斷你的腿,你信不信?”居老
大眼裏冒著兇光惡狠狠地說道。

  凝芳那腦袋又是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嗚嗚”著想讓他相信自己。

  居老大似乎還沒有過癮,又找來一根細細的樹枝,揚了揚在她腿腳上又是幾
下的抽打,還有兩下竟是瞄準了抽在她的胸部,痛得她擰緊了眉頭身子直抖,此
刻她的心裏只盼同事們快點出現,她實在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可是現在哪裏能看
到他們的身影,是不是他們沒有跟上來……

  看著那樹枝還在揮舞,她絕望了,心中還在堅持的那份信念此刻開始崩潰,
她知道她不是電影中的那種英雄,她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她承受不了這樣的
痛苦,也不願意傷害自己的肌膚,如果現在屈服於他,或許便能減少痛苦和折磨,
至於任務,往後可能還有機會。

  這時那叫老景婆的老女人說話了:“好了,居老大,別打了,我看她也差不
多了,再打下去會打壞的,那可就出不了手了。”

  “你放心,這樣的小妞我見得多了,先是看起來很乖,媽的要是一碰到機會
就會想法子逃跑,如果我不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知道我老居的厲害,到時可就會
惹麻煩的……”

  “我知道,你看她都服軟了,我看就算了吧。”老景婆假惺惺地勸阻道,跟
居老大配合得真是好極了。

  凝芳心存感激地看著她,並連連點頭,似乎在證實她說得一點都不假。

  居老大似乎並沒有要住手的意思,好像越打越興奮了,卻把凝芳急得不得了,
眼看著那細細的樹枝又要抽上她的胸部,她陡然閉上了眼睛,擰緊了眉頭準備忍
受那一下撕裂般的疼痛。

  老景婆當然不會再讓他打下去,她已看出凝芳的屈服,而她要的又是凝芳完
好的身子,要不然她即將到手的鈔票將會損失很多,於是她一把拉住了居老大的
手,並奪過了那根樹枝。

  居老大算是有了個理由住了手,但還是惡狠狠地瞪了凝芳一眼:“告訴你,
路上要是敢跟我耍滑頭,我就把你做了,聽明白了嗎?”

  凝芳很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往後的路程中,自己將不能有任何絲毫對他而
言可能是反抗或想逃跑的跡象出現,要不然會受到他的暴打和惡毒的折磨,她不
知道自己這樣委屈自己到底值不值,直到目前為止她都無法知道是否能夠逃離他
們的魔掌,更何況完成自己的計劃了。

  這麽些天以來,在居老大的淫威下,她已經很難再承受心理上的壓力,每天
總會受到他突然的責罵和陰森的敲打,竟是連一點好臉色都沒有。連日的奔波確
實讓她感到很累很疲乏,心底的失落更是難以言表,每天連起碼的一點說話的權
利都被剝奪了,而喪失了自由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一大悲哀,她即將崩潰的神經終
於在居老大剛才的施威下崩潰了,唯一在心中尚存的卻是遠方的心上人,那個讓
她一直魂牽夢縈的趙誌平。

  她想起了和他合歡恩愛的那幾個夜晚,幸福和纏綿總在她的腦海裏回旋,也
盼望著能有那麽一天成為他的新娘,她一定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嫁給他,
或許也象現在一樣捆住了手腳被他抱進新房……

  居老大把她從樹幹上解下,又將她身上的綁繩重新捆綁結實,就連細微之處
都很認真地檢查了一遍,只把她的身子捆得結結實實、細致嚴密。

  凝芳不言不語地站著,任由他擺布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和掙紮,只是覺得
那繩索竟和肌膚完全結合為了一體,束縛得那麽緊湊那麽牢固,她悄悄地試圖掙
了掙,根本就沒有松動的余地,便打消了再次掙動的念頭。

  老景婆從包袱裏拿出一件深色的土布褂子,給凝芳披在身上,並把前面的扣
子都扣好了,那褂子不大卻很緊身,隱隱約約地展現著凝芳阿娜挺拔的身姿。

  她的腳上早已被換上了一雙農村裏的土布黑鞋,褲管短小的黑布褲子,就象
一個直桶一樣,風一吹能聽見嘩啦啦的聲響,那褲子裏便有那具銅制的陰鎖,正
牢牢地控制著她的陰部,花蕾中被塞滿的棉布此刻已經發脹,更令她有難以自持
的感覺。

  居老大不會讓她暴露任何被人猜疑的部分,包括她嘴上的封堵,那緊緊裹住
嘴部的白布帶當然很顯眼,而戴上了口罩也不是能完全遮擋住,於是一條頭巾便
包住了她的腦袋,只留下那雙怯怯的美麗大眼睛和鼓鼓囊囊的口罩。

  老景婆看了看也很滿意:“這樣大概不會出錯了,等一會上了火車,我看不
會有事吧?”她好像還有些擔心。

  “不會,你放心好了,只是不知道去你們那裏的火車人多不多,要是多的話,
還不如坐蓬車好一些。”

  “嗯,那倒不清楚,要不我去想想辦法,咱們找一輛貨車的車廂爬上去?總
比在人堆裏好些。”

  “行,到時你去想辦法,我就在站上等你。”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沿著大路往那鎮上走去,凝芳幾乎是被他夾持著行走的,
竟是一點都不費氣力。

  這個小鎮是臨靠鐵路的,因為有了這個小站,所以這裏很熱鬧,小商小販很
多,來來往往的人和車也很多。

  走在大街上,並沒有人註意他們,因為季節的變換,穿什麽樣衣服的人都有,
因而被包裹住的凝芳並不引人註意,她被他倆夾持在中間不緊不慢地走在窄小的
街道上。

  他們就在車站的附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蹲了下來,老景婆則趕緊到車站裏
打聽情況,沒多大會功夫,她就興沖沖地跑了回來:“有車有車,聽他們說正有
一輛車要開往貴州,是貨車,好像是下午三點多發車,哦,大概還有一個小時,
要不咱們先去買點吃的,等會上了火車可就要餓肚子了。”

  居老大也很高興,想不到這樣順利,於是趕緊讓老景婆去買了一些包子,然
後便押著凝芳悄悄地穿行在小巷子裏,不一會便來到了離車站稍遠些的地方看著,
這裏沒有人家,遠遠的就能看見那輛車停在那裏,只是還有幾個搬運工在往上搬
東西,現在肯定不能上去,於是他們靠著那間無人的小屋子的後墻,就在遠處看
著等待著。

  等了好長時間,估計著火車就要開了,那些搬運工也走了,現在不上更待何
時,居老大認準了後面的幾節車廂,一把扛起凝芳就往前跑,老景婆在後面緊緊
跟上。

  最後幾節車廂離開站臺很遠,車廂上厚厚的鐵門都關著,上面還繞著鐵絲,
居老大放下凝芳,看中了最後第二節車廂,伸手便使勁擰開鐵絲,然後用力把門
往旁邊移開,車廂竟然很空,裏面僅僅堆放了幾件木箱,看樣子象是機器。

  幾分鐘以後,他們便已坐在了車廂中,那道厚厚的鐵門又重新關上了,只是
沒有再繞上鐵絲。

  一坐下,黑暗使凝芳感到了深深的絕望,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離開了自己的
戰友,想要獲得解救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沒想到要救別人的人現在卻在等待
著被別人營救,而且還可能完全失去被救的機會,她不由得心慌意亂起來,那些
在警校中學會的沈著和冷靜此刻似乎已經不起作用,心底的那份剛強已然煙消雲
散,唯有那一點點期望還在稍稍支撐著她,那就是趙誌平。

  她無助地望著身邊的居老大,眼光裏流露的像是哀求,低聲地對他“嗚嗚”
叫著,明顯地透露著心中的害怕。

  車廂裏一片黑暗,居老大根本看不清,只是聽她低聲叫喚,便伸手摸了摸她
的臉,感覺捆綁的還是完好如初,於是放心地躺了下去,剛躺下火車就開動了。

  駛出了半個多小時以後,居老大摸索著解開了凝芳臉上的封堵,凝芳如釋負
重地深深呼吸著,卻不敢說一句話。

  昏昏沈沈中也不知到底憋了多長時間,只知道火車在鐵軌上發出的聲音一直
很有節奏地響著,老景婆是個認識路的人,火車停了好幾個站她都沒有反應,凝
芳估計著大概有了一個晝夜了,就在火車剛剛又停下的時候,老景婆便對居老大
說道:“差不多了,就在這裏下吧。”

  “什麽?在這裏下?你幹嗎不早說。”居老大有點意外,似乎感到太突然。

  “唉呀,我也是推算著,估計差不多了,先下去了再說,反正也離不了多遠。”
老景婆心裏好像也不是吃得很準。

  居老大有點不高興,但還是趕緊把門用力拉開了一條縫,一點光亮突然照了
進來,卻不是很亮,只因外面此刻已是傍晚,卻又天上下著毛毛細雨。

  火車停在了一個山道彎處,看樣子也是個小站,車廂附近沒有人,是個下車
的好時候。

  他回身把凝芳拉了起來,卻把那團布團往她嘴裏一塞,然後自己先跳了下去,
接著把凝芳也抱下了車,還沒放下,突然前面有人大聲喝道:“餵,幹什麽的?”

  居老大嚇了一跳,往前一看,竟是一個中年的扳道工在那裏大聲喝問,手裏
還拿著一只大扳手。

  老景婆也正往下跳,還沒站穩便被這一聲喝問嚇的差點坐到了地上。

  居老大急中生智,面對快速走來的那人說道:“我們是……是乘車的……”
同時悄悄地把凝芳推給了老景婆,老景婆則趕緊把她掩在身後。

  穿著很臟的制服的扳道工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先上上下打量著他們,然
後懷疑地說道:“乘車?乘什麽車?這是貨車,你們怎麽上去的?”他沒看清背
轉身子的凝芳模樣,一邊說著話一邊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明白,而老景婆則不斷
地掩來掩去不讓他看。

  “大哥,我們本來是坐那趟車的,可……他們說我侄女的這個病不能上火車,
這不,就……就讓我們上了您這趟貨車了,哦,你看這是我們的車票……”居老
大裝模作樣地在口袋裏掏摸著。

  “病人?什麽病?我看看。”男人一下撥開老景婆的身子,便站在了凝芳的
面前。

  “咦,這是咋回事,你們幹嗎塞著這個女人的嘴?”他臉上頓時警覺起來。

  凝芳此時卻看見居老大已經站在了那人的身後,手裏正悄悄地從腰間抽出了
一把刀子,心裏頓時緊張起來,她不想讓那扳道工白白喪失性命,便有意地把頭
扭向一邊不理那個人。

  居老大趕緊說道:“唉,是瘧疾……在我們那村裏最近很多人生了這個病,
沒辦法,帶她去大城市裏看病去……”

  男人一聽瘧疾,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睛不斷掃描著凝芳,似乎還是
不能相信,便又向凝芳問道:“你……真的是有病嗎?”

  凝芳此刻心裏極度的矛盾,很想立刻否認,這樣就有可能被獲救,但眼看著
那人就在居老大的威脅中,要是不成功就會連累了他,當下好像什麽也沒有考慮,
或許也是居老大的淫威起了作用,她已經連連點頭並“嗚嗚”哼了幾聲。

  居老大眼裏透出了得意,然後更是大膽地走到了凝芳的面前,一把便抽出了
她嘴裏的布團,同時一只手緊緊捏住了她的臂膀:“別怕有我呢,你告訴他,生
了什麽病。”話語中依然充滿了威脅。

  “大哥,你讓我們走吧……我……我和叔……叔去看病呢。”凝芳的話低的
幾乎只有自己能聽清。

  “真的?”男人又問了一句。

  凝芳側臉看了看居老大,點了點頭:“是的……嗚……”還沒說完,居老大
已經把布團又塞了進去。

  “我不能讓她老是對著你呼氣,那會傳染給你的,連我們都害怕,哦,你都
聽見了吧,這回是不是相信了?”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幾眼凝芳:“好了,趕緊走吧,別老是在人堆裏轉悠,要
是傳染了別人可就害了人家了。”他嘀咕著終於回身走了,居老大算是松了口氣,
老景婆剛才早已臉上變了色,此刻也算恢復了過來。

  看了看凝芳,居老大多少臉色好看了一些,身後的火車此時又啟動了,然後
便漸漸地遠去。

  “走吧,還要趕路呢。”老景婆催促道。

  “行,等一下。”居老大當然還要把凝芳的嘴再重新封堵好,他就站在那裏
拿著布帶在她嘴上纏繞著,每纏一圈都要收緊,看著那布帶都將她的嘴勒緊了,
他才放心地在她腦後打了結,還把那口罩給她戴上,這才向著車站方向走去。

  老景婆一看這裏的站牌名,就知道離他們的目的地已經不遠了,再走一個晚
上便可以到了,她心想著要是有輛驢車,那還要快一些。

  不過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來只有靠雙腳行走了。

  幸好他們在火車上有了很足的休息,這一夜的趕路只讓凝芳受了很大的罪,
因為怕她認路,離開鐵路以後就把她的眼睛嚴嚴地蒙上了,一路上她磕磕絆絆地
在他們的攙扶下行走,自然免不了要跌跌撞撞摔跟鬥,還好不到天亮便來到了所
謂的目的地。

  因是黎明時分,空氣中密布了濃濃的水分,凝芳雖然穿著外套,但還是感覺
到了那水氣的陰涼。

  大概又是到了山裏吧?凝芳在心裏猜測著,腳下卻不能停步,不過踏著的好
像是有些濕滑的石板路,像是走在狹窄的街道上,不時還聽到幾聲狗吠。

  拐了幾個彎,終於停下了腳步,幾下輕輕的敲門聲以後,等了好久隨後便有
人打開了門,一個聲音問道:“這麽早就敲門,你們是住店麽?”

  “是啊,還有空的嗎?”老景婆的聲音。

  “有啊都空著,進來吧。”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大概是個夥計吧,凝芳聽
在耳裏,覺得他說的話很難聽得清楚,裏面摻雜了很多的當地方言。還是那個夥
計在說:“你們是趕夜路來的吧?這麽早真是辛苦了。”但他好像對凝芳的模樣
並不感到奇怪。

  一陣小小的忙碌以後,不一會便踩著吱吱嘎嘎的樓板上了二樓的房間,凝芳
的蒙眼布被摘了下來,凝芳暫時還看不太清楚,因為房間裏也很暗,四面都是黑
黝黝的板壁,是很古老陳舊的木結構房子,根本就沒有光線的反光。

  凝芳此刻才感到渾身疲乏,又餓又累,還有那憋了一天的尿意也是難以再忍
受了,她看著老景婆,並對她用眼神暗示著,希望她能帶她方便一下。

  老景婆也憋不住了,她知道凝芳的用意,便拉著她一起上了屋後的茅房。

  很快天就亮了,但還是灰蒙蒙的,不一會又下起了小雨,居老大看著天空心
裏也有點慶幸昨晚走路時沒有下雨。

  窗戶是那種很老式的用竹竿撐起來的那種,沒有玻璃,只是拿塊大布或者席
子撐著。凝芳就坐在窗戶前的那張藤椅上,面向著窗外,看著樓下的那長長的街
道和霏霏的雨絲。

  街道很窄,中間鋪著高低不平的石板,因為下雨此刻都泛著暗幽幽的光,街
的兩邊都是一色的門面鋪子,此時已有許多家在摘下門板準備營業,街上也有了
三三兩兩的行人,挑著擔的,挎著竹籃的,也有推著小車的,沒有緊張卻顯得很
匆匆。

  這條街真老啊,看起來很神秘,就象在迷霧中一樣。

  只是有一點凝芳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這裏的人們他們的穿著卻是她
第一次見到的,因該說這裏是少數民族的居住區,至於是那個族她也不明白,於
是她心裏又開始思忖起來,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呢,好像……好像是在神秘的部落。

  老景婆已經出去了,也不知她上了那裏,只有居老大還在屋子裏坐著,他面
前的桌上放著幾個小碟子,裏面有一些花生鹹菜之類的小菜,一碗本地的米酒已
被他喝得差不多了,他敞著胸膛,腳擱在長凳上,眼睛不時地盯著凝芳,有一種
欲火在他眼裏忽隱忽現。

  凝芳心裏開始忐忑不安起來,眼睛不敢再看他,只是低頭看著地上自己的那
雙腳,那雙被黑布鞋裹住的腳。

  街上有人開始吆喝起來,調子很好聽但卻聽不明白,聲音在巷子裏傳得很遠
也很悠長,就像凝芳此刻的心情一樣。

  居老大終於站了起來,面帶醉意地站在凝芳的面前,凝芳依然狠狠地垂著腦
袋,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

  “把頭擡起來,快點……”居老大的說話聲也帶了醉意。

  凝芳怯怯地緩緩擡起頭,眼睛驚恐地看著他,他的手正托著她的下巴,兩個
手指在她下巴上輕輕地捏動著,凝芳的嘴裏發出了輕聲的“嗚嗚”低哼。

  他動手給她脫去外套,隨手便往旁邊一扔,然後便用手握住了她鼓突著的胸
部,按實了以後開始揉動,凝芳緊張得不得了,想要反抗卻沒有了勇氣,漸漸的
臉上的紅霞已經蔓延到了她的額頭,眼睛裏也開始閃動著淚光,但依然不敢掙動
分毫。

  胸部的繩索將那一對乳房勒得高高挺立著,手臂也和上身一起捆縛得結結實
實,看起來那身子只能是他此刻的獵物,她希望他不要繼續,也希望那老景婆趕
緊回來,她或許會阻止他的行動。

  居老大看樣子越來越亢奮了,眼睛裏紅紅的像要冒血,他一把拉起凝芳,將
她擁在懷裏,另一只手已經伸向她的腰間,一下子便拉下了她的黑色長褲,那具
銅鎖便亮閃閃地現在眼前,那是因為被穿戴了以後和衣物摩擦的結果。

  他摸索著在身上找到了剛才老景婆還給他的鑰匙,然後打開那具銅制陰鎖,
一只大手掌便狠狠地按在了她的陰部,那裏還包著一塊白布遮擋著開始濕潤的蜜
穴,而花蕾中原本塞著的棉布剛才已被老景婆給抽了出來,現在溫潤豐腴的花蕾
就在他的手掌下,著實令他很興奮不已。

  凝芳還沒見過居老大這樣的神情,知道危險就在眼前,於是開始掙紮著極力
想避開他,無奈他雖然有了醉態但卻已經讓那沖動湧上了心頭,想要止住已然不
容易。

  眼見得凝芳在他懷裏不停地扭動,不由得更加欲火上身,摟得越發的緊了,
同時還有些生氣,便把凝芳按倒在那桌上,讓她俯身趴著,然後將她的一條左腿
曲了起來,脫去鞋子,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條繩索,不由分說便系在了她的腳踝
上,再將余下的捆在她的大腿根部並一直纏繞到膝蓋處,使她的大小腿牢牢地綁
在一起。

  他又將她拉起來站著,可她只剩一條腿立著哪裏能夠站穩,加上心裏著急得
很,便開始一顛一顛地小跳著想要保持平衡,堅持了沒一回就左右搖晃起來,旋
即又倒入了他的懷裏,他立刻就把她緊緊地抱住了,瘋狂地揉摸起她的胸部和下
體。

  凝芳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了,她只能無力地在他的懷裏嘆息,小巧的鼻翼很急
迫地煽動著,粗重地熱氣從那裏連續地呼出。

  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是那老景婆回來了。

  大概門沒有鎖上,居老大還沒完全放下懷裏的凝芳,老景婆已經進來了,他
一看居老大敞著胸懷的的樣子便知道不好,趕緊再看凝芳,卻見她單立著一條腿,
正被居老大的手提著胳膊,搖晃著還沒有倒下去,那下體早已赤裸,隱隱還泛著
紅色,像是已被他糟蹋過。

  老景婆有點急了,這眼看著已經到了地方了,馬上就要交錢了,沒想到這個
居老大竟然還會做傻事,她不由得大罵起來:“我說你幹什麽?這……這……你
不是豬腦子吧?你看看你……”

  居老大被她一罵倒也有些清醒了,趕緊說道:“沒事,只是玩玩麽……你問
問她,我……”

  老景婆懷疑地又看了看凝芳,凝芳便對她稍稍搖了搖頭,這才讓老景婆放下
了心。

  此時樓梯上響起了聲音,有人上樓來了。

  “快讓她坐好了,那老板來了。”老景婆趕緊說道。

  居老大依舊把凝芳按在靠窗的那張椅子上坐好,並在她膝蓋上蓋了一張毛巾。

  進來的是一個矮小的男子,一看便知道是本地人,三十多歲,一頭黑而濃密
的頭發有些蓬亂,耳朵上掛著兩個大大的耳環,那張臉上長著一個塌鼻梁,不大
的眼睛卻很有神,衣服不是那麽光鮮但卻很幹凈,整個打扮完全是地道的當地少
數民族的穿戴,脖子上掛著的一條很粗的金項鏈,比他整個人都要醒目。

  “唉呀,依達老板來了,快來看看吧。”老景婆很直爽,沒有多少客套,直
接就向他介紹了起來。

  看來那個叫依達的老板也是直截了當的人,什麽也不說,直接就奔坐在窗口
的凝芳而去,連居老大和他招呼都沒有聽見。

  凝芳看著奔她走來的男子,心裏咚咚地跳個不停,沒想到自己被捆綁了這麽
久,跑了這麽多的路,要買她的人就是這個模樣,心裏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
些失望,眼見他向自己走來,不由得很希望他不要看中自己,她不想讓這個看起
來很醜的男人把她帶回他的家,也不想待在這個陌生的偏遠地方,而讓自己的戰
友永遠找不到。

  依達很認真地看著她,嘴角漸漸有了笑意,然後回身什麽也沒說,從腰間的
兜裏掏出一疊錢來,嘩啦啦地數了一疊便交給了老景婆,然後對她說了幾句話,
凝芳和居老大一句也沒有聽懂。

  老景婆似乎呆了一呆,然後便又笑了,並把錢藏進了口袋裏:“行行,那明
天再說?”依達點了點頭。

  老景婆隨即對居老大說道:“快把她交給他吧,他要了,今晚先試用一下,
要是真是個黃花閨女,他就把余下的錢都給了。”

  居老大這才明白他們剛才說話的意思,便把凝芳又拉了起來,解開捆她左腿
的繩索,又有些尷尬地幫她穿好了褲子。眼看著那個依達已經拉過了凝芳的胳膊,
居老大的心裏此時卻突然生出了一絲妒忌,也有些後悔。

  老景婆拿過一條布巾想要蒙上凝芳的眼睛,依達搖了搖手制止了還說了句什
麽東西。

  天空依然陰沈著,雨卻停了,街道幾乎被陰霾完全籠罩了,迷迷蒙蒙的越發
顯得神秘。

  依達拉著凝芳來到了街上,此時街上人也開始多了起來,行色匆匆間也有人
註意了凝芳,卻都沒有大驚小怪的樣子,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了。

  依達從腰間取下一條五色的編織帶,拴在凝芳胸口的繩索上,然後拉著另一
頭就在大街上牽著凝芳,凝芳何曾這樣被人羞辱過,內心中的屈辱讓她無地自容,
她低著頭不敢看左右,細碎的腳步輕踏在石板路上,就像踏著自己的心。

  旁邊有家鋪子正好在卸門板,出門的是個女子,見凝芳從她家門前經過,不
由得跑到她身邊仔細端詳起來,隨後叫道:“喲,依達,發了財了就買了個漢家
女孩子?來,我看看……”說著便追著凝芳看來看去:“長得不錯麽,好俊哦,
依達啊,是不是想生娃子了?”

  凝芳真是羞得滿臉通紅,但聽那女子說話卻又覺得她肯定是個漢人,便也不
覺稍稍擡頭看了看她,這一看正好和她對上了眼,那女子立刻笑著又說了起來:
“果然是個美人,依達可是有福氣哦……嘻嘻,就等你抱兒子了……哈哈”她說
笑著便停下了腳步,凝芳只覺得身後依然洋溢著她歡笑的影子,只因剛才她的贊
美不覺對她有了些許好感。

  依達一直沒有言語,只是被那女人說的也是心花怒放的,臉上竟浮上了許多
的笑意,那步子邁得更大了。

  令凝芳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依達竟然開著的是一家藥鋪,她被帶進店裏的時
候,店堂裏的那個年少的夥計看著她直發呆,凝芳隨依達到了後屋,然後便被他
拴在了柱子上,依達什麽也不說拴好後就出去了,接著便開始忙起他的事情,一
會兒挑揀藥材,一會兒又搬這搬那,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凝芳放在心上。

  屋子很暗,雖聽老景婆對她說過,買她的人是個大老板,可凝芳現在環視了
一下整個屋子,卻沒有任何可以看出他富有的象征,簡單的木屋大概跟她剛才在
街上看到的其他屋子一樣,低矮而潮濕。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舒緩一下被捆得有些麻木的胳膊,心裏覺得有些煩躁不
安,便大聲地“嗚嗚”叫喚起來,可嘴裏的布團塞得很緊,聲音大都被抑制住了,
僅在喉嚨裏回蕩著。

  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睏意開始襲擾她,眼皮漸漸沈了起來……

  有人在解她的衣扣,好像身子很放松,就象身在雲霧裏一樣,她緩緩張開了
眼睛,發現自己竟然是躺著的,是躺在地板上,而那個依達就跪在她的身前,正
在給她脫去身上的衣衫。

  她驀地一驚,立刻就要翻身坐起,可手卻不能撐地,原來兩手在胸前被捆住
了手腕,綁得緊緊的。

  衣衫已被他脫下,僅剩的那只胸罩還依然托舉著那對豐滿的乳房,只是太緊
繃了,窄小的胸罩根本就無法遮掩那傲然挺立的豐胸,雪白細嫩的肌膚更增添了
無限的魅力。

  凝芳舉著那雙被捆住的手,極力抵擋著依達將要俯下的身體,嘴裏近乎求饒
地說道:“別……別……放了我吧,我…我有男朋友……哦,不,是老公……請
你放了我。”

  “不行,你……你是我買來的……”他有些氣喘籲籲地說道,竟然說的還是
普通話,是很不標準的普通話,不過凝芳卻聽懂了。

  他此刻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買女人的標準,那種被封閉了很久的欲望開始爆
發,因那欲望而脹成紫色的臉讓凝芳感到了害怕,她突然使勁把他推開並大聲地
叫喊起來:“放開我,你滾開……”

  依達火了,火的很厲害,他猛地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坐了起來,一
個耳光便狠狠地抽了上去,立刻就把凝芳給打懵了,她顫抖著身子木木地看著他,
他又一個耳光扇了過來,“啪”聲音很清脆,直打得她眼冒金星便往地板上倒去。

  依達不管她,兩手抓住她的大腿就往兩邊一分,然後用膝蓋壓住她的腳踝,
動手就解自己的褲腰帶。

  他的力量很大,凝芳看著他哪裏再敢反抗,怯怯地眼睛裏淚水開始流下,她
不想也不敢哭出聲來,但他還是拿起布團往她嘴裏塞著,並狠狠地塞緊了,凝芳
本想用舌頭頂著不讓他塞,但他的眼睛竟然像蛇一樣惡狠狠地盯著她,讓她感到
了恐懼,於是她放棄了,而讓那布團占據了她整個口腔,接著下體猛地一痛,還
沒開啟的門戶裏便闖進了他早已高昂赤紅的陽物,就象嘴裏被堵塞的感覺一樣,
同樣填塞了那濕潤的空間……

  他像野獸也像瘋子,那般瘋狂那般酣暢,凝芳就在他的駭浪中上下起伏不能
自主,他如虎狼般的咆哮和撕咬,把個凝芳絞弄的幾死幾生,再也無力抗拒任何
來自於他的動作,就像落入虎口的羔羊一樣脆弱和渺小。

  他終於氣喘籲籲地完了事,就象一條死狗一樣地伏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敢把
他推開,任由他的頭壓迫著她的胸脯,於是她從鼻孔裏深深呼出的熱氣,便很輕
柔地吹拂著他的額頭和臉頰,他當然會感到很舒坦,於是他對她輕輕一笑,是那
種得到了滿足以後最愜意的微笑,算是對她的獎賞。

  凝芳不屑這樣的笑容,她閉上了眼睛不願看他,因為他已經軟塌的那東西還
在她的花蕾處,不時還在觸碰著她的敏感處,讓她感到難以自制和羞愧。

  他翻身坐了起來,再次仔細地看了看她的下體,有失望也有歡欣,臉上陰晴
了一會以後,似乎下了什麽決心,開始又有了笑顏。

  凝芳再次被他重新捆綁結實,看起來他也懂得怎樣捆紮女人,而且也不會讓
女人知道什麽是難受,他用同樣的方法把凝芳五花大綁著,兩手也同樣被反剪著
捆在了背後,但凝芳並沒有疼痛和不適的感覺。

  他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條寬大的花布褲衩要給凝芳穿上,凝芳一看,那可是農
村裏村婦常常坐著在門口閑聊時穿的,讓她穿上豈不羞死了,可他似乎很喜歡,
一個勁地給她套上,她蹬了兩下腿想要阻止他,他卻來勁了,按著她的腿便套了
上去。

  凝芳別過頭紅著臉不敢看他,他咧著嘴笑了笑,又給她扒下了,然後取過一
塊布團便往她下體塞,凝芳微微張開兩腿不敢抵抗他,等他塞滿了,他又把一塊
大布頭將她的陰部裹了起來,裹得緊緊的還拿細繩子紮緊了,然後再把那花褲衩
給她穿好,這才伸手揉摸了一會,放心地笑了。

  傍晚,居老大和老景婆都來了,是依達請來的。

  就在屋中央擺了一桌酒席,菜很豐盛大多是野味,依達喝著酒有些醉醺醺地
對老景婆說道:“這個女人……我喜歡,……她不是黃花閨女,不過沒關系,我
就要了她了……”老景頗有些不知所以,看了看居老大,便把依達的話說給他聽,
居老大急了:“不是我幹的,我哪有機會啊……這不你都看見了?”

  “我知道,是我們走眼了,現在城裏的女孩,你不用……她們就自己給破了,
早得很呢。”

  “我依達現在有錢……沒地方花,就買個老婆,想要生個娃……哈哈,這個
女人長得好看,肉嫩嫩的……這些錢都給你們……”依達把一疊錢扔在了桌上。

  老景婆趕緊拿在手裏,臉上笑逐顏開。

  依達搖晃著站起身走到裏屋,不一會又出來了,身後牽著被牢牢捆綁著的凝
芳,凝芳嘴上包紮著層層的白布片,從那鼓鼓的腮幫子就可以看出嘴裏一定塞滿
了布團;眼睛也被黑布蒙著,裏面好像還墊著厚厚的白紗布,似乎不想讓她看見
光亮。

  上身穿著一件短短的能露出肚臍眼的白色的無袖衫,顯然是他們這裏的民族
服裝,下身卻僅穿著一條花布褲衩,陰部鼓突起好一塊,那是封住陰部的布塊和
細繩所造成的。

  她走路蹣跚著挪著小步,是因為她的兩大腿被布帶牢牢地捆紮在了一起,想
要行動只能依靠小腿的慢慢移動。

  依達把凝芳拉到自己座位的旁邊讓她站著,自己坐下後便又大口地喝起酒來,
蹩腳的漢語從他的口中說出:“好了,他們明天就要走了,你要謝謝他們,是他
們把你帶到這裏的……”

  “嗚……嗚……”凝芳低著頭輕聲地嗚咽著。

  “啪”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說呀,快說呀。”依達催促道。

  凝芳委屈地回過身朝著老景婆和居老大說話的方位,被封住的嘴裏響起了
“嗚嗚……嗚嗚……”含混不清的致謝聲。

  老景婆和居老大沒有笑,只是尷尬地看著凝芳,然後舉起了酒杯對依達道:
“依達老板喝酒……喝酒……”

  屋子裏酒香四溢,仿佛秋天的夜晚都是充滿醇香一般的芬芳,陶醉中卻令黑
夜更加撲溯迷離。

  居老大和老景婆走了已有四五天了,在這四五天中,卻是依達最開心的日子,
看著屋裏這般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每日的沖動那是必須要釋放的。

  今天天氣好像變得很爽朗起來,一大清早便有陽光穿過屋頂的天窗亮橙橙地
照射了進來。

  凝芳看不見,因為她的眼睛上還壓著白紗布,那條黑布依然緊緊地包紮著,
可陽光的溫暖卻不會欺負沒有自由的人,她感到了那點溫暖,於是很舒坦地坐在
地板上盡情地享受著。

  天氣涼了,在山裏顯得更涼。幸好一直在屋子裏,所以也不必穿上外套,身
上依然還是那件白色的短衫,胸口敞開著,那對豐滿的乳房就在那只雪白的胸罩
裏撐著,鼓鼓的似要沖出包裹,胸罩很好看,那是他為她買的,是在街上的一個
鋪子裏買的,不過小了一些,把她的胸脯勒得很緊,只是這麽幾天卻從未換洗過,
凝芳幾次想對他說要洗個澡,可總是不敢開口,而且在這種地方她也不敢奢望。

  前面店堂裏傳來聲響,她知道那裏正準備開門營業,每天早上都能聽見這樣
的聲音,那個夥計倒是很乖巧,不聲不響的只顧低頭幹活,有時候進了她的房間
取東西,也從不敢正視她,之所以他能進來,是因為依達還在店裏,要是他出去
辦事,便會鎖上門,那夥計是進不來的。

  依達站在了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提起並把她帶出了屋子,不一會又讓她坐了
下來,是坐在一張藤椅上,隨後眼睛上的蒙眼布都被取了下來,凝芳這才發現自
己坐在店堂的櫃臺裏,那櫃臺很高,她坐的椅子也很高,她的半個腦袋正好露出
在外面,又恰好可以看見櫃臺外的情況,當然她還能看著街上路過的人們。

  因為櫃臺裏有了她的進入,那夥計開始拘謹起來,站在那裏總會不自然地臉
紅,時不時地顯得手足無措。

  依達讓那夥計在門口用石碾子碾藥材,然後自己站在了櫃臺裏整理著,他看
了看坐著的凝芳,蹩腳的漢語又出口了:“想學嗎,我教你采藥吧,還有怎麽收
藥?”

  凝芳一呆,沒想到他要自己學做藥材生意,看樣子他真是要把自己當老婆來
對待了,於是她竟然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喜歡嗎?可以掙很多錢哦。”他有些沒想到,凝芳會那樣快的答應。

  其實凝芳心裏現在倒有了一個想法,就是先答應他,因為如果要幫他做事,
那他肯定會給她松綁,到時她就有了逃跑的機會,最起碼有了自由的活動余地,
不管是逃跑還是繼續自己的任務,對於行動那肯定是有幫助的。

  “你每天就在這裏看,慢慢學。”他蹲下身看著凝芳,一只手已經捏住了她
的乳房輕輕地揉捏著。

  凝芳低聲地“哼哼”著緩緩地點著頭,依達開心地笑了,他從背後抽出一條
麻繩,很利索地把凝芳的腳捆在了椅子腿上。

  他笑著看了看她乖巧地坐著的模樣,嘴裏說著她聽不懂的話,然後站起身用
手拍了拍她的臉,摸了摸她嘴上纏緊的布帶,又開始忙碌起他的事來。

  過了一會,依達收拾起他的背簍,好像要出去,本想把凝芳繼續鎖在裏屋捆
在柱子上,但不知為什麽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把凝芳從凳子上解開,將她身上的綁繩重新緊固了一遍,特別是兩臂和上
身的緊縛,幾乎是完全合為了一體。捆得緊緊的兩手腕也在背部腰間牢牢地貼著,
想了想還是用布片把她的手指都裹了起來,纏得緊緊的一點都無法動彈。

  凝芳不知他要幹什麽,緊張地不時回頭看著他,堵的嚴嚴的嘴裏發出低低的
“嗚嗚”聲,眼睛裏流露的是惶恐和不安。

  “別怕,我帶你出去轉轉,也讓你散散心。”依達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悄聲
說道。

  他又拿起一條長長的寬寬的白色綢巾,在她的胸部上下兜住後往背後裹去,
收緊了又繞了一圈,看看基本遮住了身後的被綁手臂,然後把一只背簍背在了她
的背上,兩根肩帶在胸前用繩子紮牢,以免從她的肩上滑落下來。

  背簍不大,是用竹篾編織的,很精巧也很美觀,裏面襯著一層布,可以放很
多東西。

  接著又給她套上一條短小的黑裙子,在套上裙子之前,他把她穿著的那條花
布褲衩給脫了,在她下體花蕾處襯上一塊厚厚的棉布,再用布帶纏繞封閉起來,
嘴裏還嘮叨著:“山裏蟲子很多哦,這樣就不會被咬了……”他卻不知道這樣封
著她的下體,讓她感覺特別的不自然,總覺得那裏有些緊繃繃的,可是他還沒完,
又拿出一個巴掌般大小有帶子的軟牛皮緊緊地勒住了她的陰部,凝芳扭動著屁股
似乎很難受,鼻孔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哼哼聲。

  依達把她打扮成了一個和當地一樣的的女人,凝芳的頭上還被戴上了頭巾,
是那種掛在後腦勺的小四方頭巾,白色的底子鑲著花邊,看起來還挺像的,只是
她的皮膚卻不想當地人那樣黝黑。

  依達把一些幹糧和水放進了她身後的背簍裏。

  “走吧,跟我到山裏轉轉去……”他拉起凝芳便要往外走,可是凝芳似乎不
想出去,因為她的胸部還半敞著,並有繩索在那裏橫豎勒著,讓她不敢出去面對
別人的眼光。

  所以她犟著不肯走,半蹲著身子往後退,依達可不管這些,他猛地一拉便將
她拖出了大門,隨手便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凝芳此時當真很羞愧,好像已經有人在看著她,眼神緊張得不得了,四下環
顧了一遍,臉都漲紅了。

  他那裏再理會她,從腰間又抽出一條繩索來,將一頭拴在凝芳的胸部,另一
頭攥在手裏,然後摟住了她的腰,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她封住的嘴:“別叫了,
好好的跟我走……”

  凝芳鼓著被包得緊緊的嘴,委屈的“嗚嗚”聲顯得越發的脆弱,在他的摟抱
下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只是背簍妨礙了他的摟抱,才走了幾步他便放開了她。

  走過一間賣熟肉的鋪子,依達停下了腳步,鋪子裏站著胖胖的老板娘,見是
依達便笑著問道:“嗨,依達去哪呢?”說的還是當地話,凝芳自然聽不懂,依
達回手指了指凝芳:“帶我女人出去轉轉,你給我來一斤牛肉……”

  老板娘瞪著眼睛看著凝芳,有些不相信似的流露出羨慕的眼光:“唉喲,依
達啊,你啥時買了個這麽好看的女人?是那個寨子的?不會是漢人吧?”

  “嗯,那是……多少錢?”他接過老板娘遞來的牛肉問道。

  他又回頭對凝芳說道:“這是貢加嬸,以後買肉就上她這裏,她的肉好,也
不會欺負你。”凝芳看了看依達,低著頭不理他。

  付了錢離開時,他心中開始有了些得意,看樣子他的女人的確好看,就這樣
都能把那些醜婆娘看傻了,要是把她解開了捆綁去了臉上的布帶,還不把她們都
驚呆了,嘿嘿……嘿嘿……他自顧自想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一路上和依達打招呼的人很多,看來他的人緣倒是挺好的,也或許是他有錢,
所以人們才這樣給他笑臉,凝芳看在眼裏想在心裏。

  轉過一個街口,看看前面就要出鎮子了,卻見二個男子怒氣沖沖地迎面走來,
其中一個男子背上背著一個木凳子,反背著的凳子上朝後坐著一個女子,旁邊還
跟著一個女人年紀較大,那凳子上的女人竟然是被捆住的,那穿著一看便是漢家
女子,披頭散發渾身臟兮兮的,衣服上也被刮破了許多口子,隱隱的還有肌膚露
在外面,雙手被反剪在背後,一條麻繩將她的身子捆得緊緊的,繩子都深深地陷
入了肌膚。

  女子的手腳都被牢牢地捆住了拴在椅子上,嘴裏塞著布團像要把她的嘴撐破
似的,幾乎再也塞不進一絲東西了,看那露出嘴外的一點白色物,好像是女人的
內衣。她臉上還有傷痕,嘴角也有血絲,估計是被他們打的。她在男人的背上一
顛一顛地隨著男人的步伐上下起伏著,眼睛緊緊閉著微垂著腦袋,大概已經被折
磨得沒有了氣力。

  凝芳不由得心頭一凜,下意識地想要跨步上前,卻不料被依達手裏的繩子扯
了一下,阻住了腳步,這才想起自己都被牢牢捆著,如何能夠解救那女子,當下
低聲地“嗚嗚”哼了兩聲,目送著那一行人走遠了,亦達似乎並不在乎他們,只
管扯著凝芳往前走。

  離開鎮子越來越遠,漸漸的又入了山林,不一會眼前便出現了一座索橋,悠
悠地懸在一個山澗上,那索橋上鋪著木板,兩邊又有幾條粗粗的繩索可供扶手,
不過足有十多米深的山澗卻令人眩目得很,凝芳心跳開始加快,她何曾走過這樣
的橋,目睹腳下那滾滾的河流,竟是再也邁不開步子,顫顫地站在那裏。

  依達看了看她有些發笑,便把牽著她的繩索在手腕上都繞了上去,然後一手
揪住她胸部的綁繩很沈著地說道:“別怕,慢慢跟我走……”

  凝芳此時想不走都不行了,不過內心中那曾經鍛煉出來的膽量此刻又顯現了
出來,既然必須要走,那她便索性拿出了膽量,穩住了身子在他的把持下總算走
了過去,依達不由得看著她的眼睛,流露出贊許的目光。

  穿過一片林子,便出現了一個小山寨,亦達很熟悉地領著凝芳便進了一家木
樓,木樓主人是個老太婆,一身黑布衣褲顯得很陰森,加上臉上滿是皺紋,凝芳
一見她時竟然被她嚇了一跳。

  卻沒想到那老太婆對她上下打量了好一會,突然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好
一會才睜開眼對依達不知說著什麽,亦達的臉色也是忽陰忽晴的,還不時地轉頭
看著凝芳。

  依達幫凝芳把背簍取下放在一邊,凝芳盤膝坐在依達的旁邊,此時算是明白
了,眼前的老太婆一定是個巫婆,看樣子她對她懷有惡意,並對依達灌輸著什麽,
說不定接下來會有什麽不利來對付自己,她的心裏忐忑不安起來。

  果然,在巫婆的指點下,依達把凝放按著趴在了地板上,動手掀開她的短裙,
巫婆搖著腦袋湊上前看了好一會,然後突然一口唾沫吐在了凝芳的屁股上,並狠
狠地使勁拍打了兩下。

  接著,讓依達解開她臀部包裹的布帶和那牛皮封,抽出塞在下體的布團後,
巫婆開始幾裏咕嚕地作起法來,此時凝芳已經面對著屋頂躺在那裏,依達則按住
了她的兩腿不讓她動彈,凝芳心裏很慌亂,不知那巫婆要怎樣對待自己。

  好一會,巫婆終於念完了她的咒語,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張黃布來,咬破了自
己的手指,竟用那流出來的血在紙上畫起幾道看起來很亂的符號,又取過一瓶酒
喝了一口含在嘴裏,然後湊到凝芳的下體猛地噴在她的陰部,並迅速地把那黃布
塞進她的陰道,然後親自動手將凝芳的陰部仍用布帶仔細地纏繞結實,最後還用
香灰在她陰部抹了幾下,並狠拍一掌,這一掌痛的凝芳身子一顫“嗚……”地痛
叫了一聲。

  依達很高興的樣子,並對巫婆點頭稱謝著,然後從懷裏掏出一疊鈔票,數了
好幾張放在了那張矮桌上,巫婆看都沒看,自顧自繼續打坐著閉上了眼睛。

  “這樣好了,以後你就可以替我生個兒子了,你也高興吧?”依達扶起凝芳,
滿懷憧憬地說道。

  凝芳一聽原來是這麽個理由,心裏真是氣得要死,但又不敢違逆他的心意,
唯恐又要遭他的打罵,只是下體裹得太緊了,沒想到那老巫婆竟然不管她的感受,
把那布帶使勁地裹得那麽狠,根本不像依達多少還會體貼她一下。

  “小妖精,好好伺候你的男人,給他生個小子,要不然你會遭雷劈的……”
那老巫婆突然說了句漢話,把個凝芳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說,而且還很地道。

  老巫婆又遞給了依達幾塊好像被念了咒語畫了神符的黃布,並告訴了他使用
的時間,依達這才很高興地帶著凝芳出了那屋子,一路上似乎還沈浸在向往的氣
氛中,滿臉都是喜色。

  不一會又來到了另一家木樓,樓下有個女人正在做飯,見依達很是高興進來,
打聲招呼著樓上的男人,男人在樓梯口俯身往下看了看立刻笑著讓依達上去,依
達看了看凝芳,知道她很難爬上那個窄窄的梯子,便也不管她了,自己爬了上去。

  那女人這才把凝芳拉到了中間在地板上坐下,從他們帶來的背簍裏取出食物,
分別放入幾個盤子裏,一邊還不斷地回頭看著凝芳,臉上帶著微笑。

  一會以後,女人才坐在她身邊細細地打量起她來,笑瞇瞇的眼裏倒也充滿了
溫柔,看著看著便用並不流利的漢語問了一句:“你是漢人?”

  凝芳被她溫和的笑打動了,看她的樣子定是個良家婦女,於是對她點了點頭,
女人又笑了笑,便伸手勾到了她的腦後,給她解開裹嘴的布帶,然後掏出堵嘴布,
又拿過一個裝水的竹筒遞到她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喝口水。凝芳很感激她,此時
她真需要喝口水解解渴。

  女人又自顧自忙碌起來,樓上的男人不時有笑聲傳下來,似乎這個世界就只
有他們存在……

  連續幾天,除了晚上睡覺,凝芳都被他用那黃布塞進下體,雖然不是一直被
塞著,但一天之中總要塞很久才會被抽出,凝芳倒也漸漸習慣了。

  晚上,她就會被松開綁繩,那一刻是她最需要積極享受自由的時刻,當然他
很謹慎,在給她解開上身的捆綁時,他會先把她的腿腳曲折起來捆住,不讓她有
充分的自由,也免得給她逃跑的機會。

  只有在這時,凝放會趕緊活動上臂和麻木的身子,依達則不失時機地幫她脫
去衣褲,並把那油燈擰的有些暗淡起來,然後在這昏暗的氛圍中,他的興致會很
高很高,而凝芳往往便有淚水在她眼裏慢慢湧出,他自然會心煩,於是以後的幾
天,就在這樣的時刻便開始用布緊緊地蒙上她的眼睛。

  這期間凝芳也會輕聲地提出一點要求,希望他沒事在家的時候不要老是那樣
緊的捆著她,他瞧著她平靜中帶著委屈的樣子,便答應了她,而隨後的日子裏,
只要白天他在家裏,他便不會再那樣結實地捆綁她,而只是把她的兩手腕在背後
綁住,然後拴在腰間。但是他一般總會出去很長時間,沒有半天也有兩三個小時,
因而,凝芳大多的時候還是被結結實實地捆在店裏,並由那夥計看著。

  又是黑夜來臨時,他做那事的時候很用功,而且也很長久,凝芳幾乎受不了
他的那番進攻,總要在她生不如死的時候,他才會全線崩潰,然後將她的兩手牢
牢捆在身前,不一會便能聞聽他的鼾聲如雷,此時凝芳即使想逃也是不太可能,
他總是把門用掛鎖反鎖著,鑰匙便藏在了他的腰間。

  今天鎮上來了幾個人,聽說是演皮影戲的,依達中午回來時有些興奮地告訴
凝芳,並答應晚上帶她一起去看,凝芳坐在櫃臺裏,仍然是五花大綁蒙眼堵嘴的
樣子,雖聽他告知了這個消息,卻也不能表現出開心的樣子給他看,只是“嗚嗚”
了幾聲算是知道了。

  果然,依達沒有食言,晚飯剛過,便喜孜孜地讓夥計拿著凳子先去占了座位,
接著便給凝芳打扮起來,自然不能再把她的眼睛蒙上了,不過嘴裏還得塞上布團,
並把嘴都包裹住封閉好,女人唧唧喳喳的是很煩人的,而且她又是不能在外人面
前開口的。

  大概是想在別人面前炫耀呢還是為了什麽,依達把凝放身上的綁繩捆得很仔
細也很精致,每一道繩子纏繞的地方都很認真很整齊,可以說捆得結結實實端端
正正,胸前縱橫著的繩索看起來的確很美觀,只是稍嫌有點緊,微微鼓突起來的
肌膚越發顯得富有吸引力了。

  凝芳背著手挺著胸,感到上身像個整體絲毫沒有松動的余地,動了動手指卻
也無法動得,卻是因手指上也被窄窄的布帶裹緊了纏在一起,看來他真的很小心
很謹慎。

  那裏已經有很多人,黑壓壓的擠了一堆,依達踮起腳尖卻是無法找到夥計,
眼看著很難擠進人群,索性就在外圍站著看了起來,卻不料夥計看到了他們,招
呼了一下他們便擠了進去。

  位子不錯,靠那幕布很近,坐下後,凝芳靠在他的胸前被他摟著,他的下巴
就擱在她的肩上,臉不時地摩挲著她的臉頰。她註意到旁邊的幾個年輕人在用眼
光偷偷地瞄著她,並上下打量著場子是在一處比較寬敞的地方搭起來的,依仗著
那個高高的磚臺,白色的幕布便掛在了那裏,後面點著很亮的汽燈,兩個玩皮影
的人正在不停地K 作著手裏的玩偶,並有一個在配著說詞,凝芳看不懂演的是什
麽,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麽臺詞,只是看著那會動的皮影很有趣,因為這也是她第
一次看到。

  演了一出戲後,中間有個休息的時段,那演戲的人便從幕後出來了,一個年
輕的小夥子坐到了前面在那裏休息,年長的那個開始講一些笑話逗大家樂,也算
是活躍一下氣氛。

  凝芳註意了一下那個年輕人,見他好像有些疲憊的樣子無精打采的,心想大
概他們也是外村賣藝的,到這裏來演出也不知道當地人是否能看懂。

  接下來的戲凝芳並沒有很認真地看,因為依達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騷動起來,
按著她乳房的手不停地揉搓著,凝芳漸漸的“哼哼”聲越來越清晰,依達把嘴湊
近她的耳朵“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音,凝芳被他挑逗的又哪裏能
夠忍的住。

  自然依達也不能忍住下體的勃起,於是終於半途退了場,急匆匆便往家裏趕
去。

  到了門口,也不知怎麽了,依達摸了好一會也沒有找到鑰匙,看了看凝芳,
說道:“鑰匙掉了吧?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一下。”剛想走又覺得不放心,猶
豫了一下便從兜裏拿出一根繩子,在她背後系上,然後另一頭拴在門框上的那個
突起的木楞上。

  “老實點,別瞎動,我馬上就回來。”他很不放心地又呆站了一會,這才在
她臉上很溫柔地親了一口,快步向那場子走去。

  凝芳被掛在那裏,腳尖剛剛能夠踮起,但卻不能移動腳步,她環視了一下四
周,什麽聲音也沒有,黑漆漆的巷子裏月光很慘淡地灑在地上,靜得讓人感到恐
怖。

  她輕聲地“嗚嗚”發出聲音,希望依達能趕快回來,她不想一個人就這樣被
拴著呆在黑暗中。

  驀地,前面不遠處的那個小鋪子的門被緩慢地打開了,接著一個人影悄悄地
閃了出來,只三兩步便走到了凝芳的面前,猛一擡頭突然看見了凝芳的身影,他
“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凝芳已然看清是個男子,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他懷裏
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什麽東西,臉上驚慌失措的樣子。

  男子剛開始時被嚇了一跳,等他轉眼再一看,更是充滿了驚奇,隨後就笑了
起來。

  他悄悄走到凝芳的面前,仔細地看了看凝芳,突然問道:“嘿,怎麽啦,是
不是被男人打了?”見她的嘴被堵著便又說道:“一定是偷人了,嘿嘿,這麽嫩
的人兒,真是不會享用。”凝芳已聽出他也是個漢人,看他鬼鬼祟祟的難道是個
小偷,憑她多年的工作經驗,她已經猜到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個正經人,心裏開始
有了提防,不過自己被那樣捆綁著,希望他不會有不軌的行動。

  他又笑了,笑的很邪門,凝芳越來越緊張,眼看他的臉已經湊到了她的面前,
幾乎要和她的鼻子相碰了。

  突然他一把就抱住了她,那張嘴就像啃什麽東西似的在她臉上亂吻著,凝芳
無法躲避,只有使勁甩著腦袋,試圖避開他的嘴。

  他緊緊地抱著她開始得寸進尺,一只手又摸上了她的胸部,幾番揉搓後便伸
入了她的下體,凝芳緊緊夾著大腿不讓他恣意胡來,卻終不能抵擋他的進攻,那
只手結結實實地捂住了她的陰部,並狠狠地往上提著。

  凝芳大聲地“嗚嗚”叫著,內心盼望著依達趕緊回來,雖然她知道在依達的
控制下命運是同樣的,但她不願被一個小偷玷汙,所以她要掙紮她要反抗。

  有腳步聲傳來,凝芳心頭的緊張開始緩解,果然那個身影在向這裏跑來,是
依達,凝芳已經看出,男子突然松了手,想要迅速離開是不可能的了,他索性站
在那裏不動了,等到依達來到他面前緊張地看著他時,他先發制人地說道:“唉
喲,我說大哥,這是你的女人?這麽黑的天你就把她捆在外面?”

  依達呆了呆,趕緊說道:“是我的女人,我把鑰匙丟了,我去找去了。”

  “你怎麽能這樣呢,要是碰到野獸不就壞了。我都給你看了好一會了,趕緊
把她帶家去吧,以後別丟下她一個人。”男人便說著便欲離開。

  依達似乎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起來,見他要走,就叫住了他。男人一驚,以為
他要幹什麽,卻沒想到依達從兜裏掏出幾張鈔票,大概也有幾十塊錢吧,拉起他
的手把錢塞入了他的手裏:“好的,記住了,這個買點酒喝喝吧。”

  男人突然喜得眉開眼笑,他做夢也沒想到會碰上這麽個笨蛋,當下也不客氣,
拿了錢就匆匆走了,身影像要飛起來似的。

  沒想到第二天天氣就變了,一早醒來,凝芳便聽到屋頂傳來的淅淅瀝瀝的下
雨聲,知道今天依達大概不會出去了,心下自然有些暗喜。

  她悄悄地爬了起來,坐在那裏想起了心事,其實她想得最多的還是自己的任
務,悔恨之余更多的自然便是無奈,只有想起趙誌平時,心裏才會再次升起勇氣
和信心,於是便不斷地鼓勵著自己,一定要堅持要忍耐,要等待時機,否則自己
的一生將會被埋葬在這裏,更何談完成任務。

  她看了看尚未睡醒的依達,不由得又心下切切起來,想到他對自己看護的那
樣嚴密,又怎麽可能會有機會呢,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和她有了很深的肌膚之
親,那種交媾卻不是一般的,而是在激情中演繹的,哪怕凝芳是被迫的。

  想起那種場景,她感到了口渴,旁邊地上就放著那只盛滿水的瓷碗,她移動
著挪過去,彎腰把嘴湊了上去,水很甜也很清香,能讓混沌的神誌感到清醒。

  依達也醒了,正睜著眼躺在那裏看著凝芳,嘴角有笑意很舒心。

  他的手撫上了她翹著的臀部,然後猛地跪了起來,把凝芳的身子也扳直了跪
著,凝芳當然知道該是他捆她的時候了。

  他先出了房間取了一些食物,讓她吃了以後,便將她的手背到身後捆住了她
的手腕,凝芳心中算是安靜了下來,明白他今天不會出門了,於是她很配合地張
開嘴,讓他把那團幹凈的布團完全充分地在她嘴裏塞好,並用布再包上嘴纏緊了。

  夥計來的也很早,他們剛剛出來,他已把店鋪打掃得幹幹凈凈。

  不過雨天的生意一向很差,而依達所坐的又是藥材批發,自然很少有生意人
上門光顧。

  然而沒多久卻有人進了店堂,是一個年輕人,看樣子有些病怏怏的,凝芳坐
在櫃臺後一眼就認出,那是演皮影戲的那個年輕人,莫不是他生病了?

  凝芳莫名其妙地對著正在對放東西的依達,大聲地“嗚嗚”叫喚著,只是嘴
被堵得太嚴實了,那聲音或許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依達也看到了進來的年輕人,問了一下後知道他生病了是來買藥的,可依達
卻不懂得醫理,也不知道醅什麽藥給他,他只是個藥材批發商而已。不過在這個
行當裏混久了,也大概知道個七七八八,而那小夥子只是患了感冒,這樣的小病
他還是可以為他準備的。

  年輕人也註意到了櫃臺裏的凝芳,心裏頗有些奇怪:為何自家的女人要如此
的捆綁呢?那眼神分明透著探尋和疑問。

  凝芳也正看著他,眼光很溫和也很清澈,年輕人有些臉紅了,趕緊轉過了眼
光看往別處,恰好依達已經把他的藥打好了包遞了給他,他問明了價錢,付了以
後匆匆地闖進了雨絲裏。

  下午又有人來跟依達定下了明天要的貨,看樣子明天他會出門,凝芳心裏這
樣想著。

  果然第二天一早,依達就和夥計雇了一輛驢車,上面裝了滿滿的藥材,說是
要送到離鎮子十多裏的另一個村子上,買藥的會在那裏等他們。

  臨走時,依達再三告誡凝芳不要動腦筋打主意,否則會敲斷她的腿,凝芳也
知道這是他第一次把她單獨丟在家中,當然會左一個不放心右一個不放心,而依
達本想帶著她一起去的,因趕著車子讓她走路可能會把她累壞了,而且到其他村
子也不安全,這才決定把她獨自鎖在屋裏。

  凝芳聽的門外落鎖的聲音,不一會便安安靜靜的沒有了聲響。

  她輕輕地搖了搖腦袋,感覺蒙住眼睛的布帶今天裹得非常嚴密,壓住眼睛的
厚布塊被緊緊地封閉著她視線,眼前漆黑一片。

  她依然被捆在櫃臺裏,依然坐在那張有靠背的椅子上,幾乎完美的捆綁使她
毫無動彈的余地。

  她希望他們能趕緊回來,她不願意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被牢牢捆著,喊又不能
喊,看又看不見,簡直太憋悶了。

  好久好久,她就在這樣無聲無息中慢慢度過,不知不覺中她有些迷迷糊糊起
來,突然那門上有了響動,好像是有人在開鎖,不過像是很小心的樣子,生怕被
別人發現似的。

  肯定不是依達,凝芳心裏判斷著,卻又無法猜測。

  門終於打開了,很輕地便被打開了,隨後又被迅速地掩上,就在打開的那一
刻,凝芳清晰地聽到了門外的雨聲。

  屋裏有人,而且還無聲無息地悄悄向她逼近,這是凝芳在靜寂中最敏銳的感
覺。

  突然一只手摸到了她的臉上,並慢慢地在上面遊移,隨後開始往下滑落。凝
芳心裏震駭極了,這是誰竟敢偷偷地潛入屋裏對她打主意,那種恐慌在她心裏煎
熬著。

  那人的手已經停留在了她的胸部,很放肆地便要解開她胸口的扣子,卻因繩
索的捆縛而很難完成,沒想到他竟然一把扯住了衣襟,狠狠地往兩邊一扯,便將
她的衣襟扯開了,一對雪白的乳峰就那樣凸現起來,雖然上面還箍著窄小的白色
胸罩,卻並不能打消他的貪婪和欲望。

  胸部是被繩索上下捆綁著固定住的,但也是上身唯一有活動余地的一處,他
的臉已經埋入了她的乳溝,盡情地吸吮著那裏的芳香。

  “嘿嘿,真是好貨色,陪我玩玩吧……”那人開口說話了,這一說話不要緊,
凝芳立刻覺得很耳熟,好一會終於想起此人便是前晚在門口調戲被高吊著她的那
個小偷,不覺心裏只打顫,自己的身體怎能然一個小偷給玷汙呢,當下便拼命地
掙紮起來,可是那渾身的捆綁就像一張網一樣將她的身子捆得結結實實,根本就
不能動。

  他似乎覺得這樣捆著她很沒意思,便把她從椅子上解了開來,然後把她拉出
了櫃臺,就讓她站在店堂中央。

  凝芳心裏越急越慌張,站在那裏開始盲目地轉起了圈子,小頭則在她身邊掩
著嘴偷偷地笑著,頗覺得很好玩,還不時地伸手在她胸部或下體摸一把逗弄著她。

  凝芳有些站立不穩了,大腿上的綁繩令她無法擡起大腿,她本想用腳踢他,
此時也只能打消了主意。

  小偷不再逗她,一把將她抱緊,開始狂亂地揉摸她的身子,凝芳拼命搖動腦
袋“嗚嗚”地求救,可她一個被捆綁的女子那裏是他的對手,他用下巴盯著她的
臉頰,不讓她甩動腦袋,然後一只手掀起她眼睛上的黑布,看到她的眼睛仍被白
色的厚布分別敷蓋著,上面還貼著膠條,“嘿嘿”笑了兩聲以後,他撕去了她左
眼的蒙眼布。

  凝芳睜著那一只可以看見的眼睛,很快適應著屋裏昏暗的光線,然後便看到
了那個家夥賊兮兮的笑臉,竟然充滿了淫邪。

  “看著我,對……看著我。”他笑著說道,手裏卻不停地揉摸著。凝芳此時
恨得要死,見他如此說,便趕緊閉上了眼睛就是不看他。

  “嘿嘿,我原來想幫你解開蒙眼布的,你既然不願看……那我就還是幫你蒙
上吧……”他一邊說著一邊作勢又拿起那塊厚布往她眼睛上壓去,凝芳自然不願
再被他蒙上眼睛而讓他恣意玩弄自己,於是她仰起腦袋避開他的手,並搖了搖頭。

  “是不是想通了?”他問道。

  凝芳此時才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為了不吃眼前虧,她屈辱地對
著他點了點頭,並停止了掙紮。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還真是個好女人……”他自言自語道,開始著急地
給凝芳脫裙子,凝芳知道今天自己是無論如何過不了這一關了,心裏像死灰一樣
沒有了信心。

  他已將她按倒在桌上趴下,裙子被褪到了她的膝蓋,只是解那捆腿的繩索時,
卻抖動著手怎麽也解不開,凝芳知道他可能太激動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到讓
她心裏有些痛快起來。

  正當凝芳絕望之時,門被敲響了,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老板……老板…
…開開門。”這一喊不要緊,卻把凝芳給喜得不得了,那聲音分明是那皮影戲的
年輕人,大概又是來買藥的。

  小偷慌亂起來,突然就對凝芳松了手,凝芳立馬感覺到他已經躲了起來,隨
後便聽的門被推開了。

  光線照射在屋內,也照射在那張靠墻的桌子上,桌子上依然趴著凝芳的身子,
只是屁股已經顯露了出來。她不能自己挺起身,因為沒有手的支撐,也不敢挺起
身,因為她怕自己害羞的下體面對進來的年輕人,雖然那裏還裹著布。

  年輕人很震驚也很奇怪,就在他靠近凝芳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暗處突然竄向
門外,隨即便消失在細雨中。

  “你……你怎麽會這樣……”他說話有些緊張,臉也漲得紅紅的,大概是第
一次見到好看的女人被這樣捆著,神態憨憨的有些難為情。

  凝芳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轉過頭對他示意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麽,趕緊扶
住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來,自己卻很害羞地轉過了身子。

  凝芳用那只左眼看著年輕人,充滿了感激之情,年輕人正在不知所措,她便
低下頭看著他的手“嗚嗚”叫著,他有些莫名其妙,便伸出手掌在她面前,凝芳
卻轉過身子,把自己被捆住的手在他的手掌上碰了碰。

  年輕人起初沒有搞明白,以為她要自己幫她解開捆綁,才一碰那繩索,凝芳
便擺動著身子拒絕了,他想了一想以後終於明白了,於是握住了她的手掌,解開
裹住她手指的細布條,又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她的手指下。

  凝芳欣喜得幾乎要哭了,她迅速地用手指在他的手掌上寫了兩個字“救我”。

  年輕人一看,頓時恍然大悟,遂問道:“大姐,你是不是被他們綁來的?”
見凝芳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幫你解開,你趕緊逃吧……”凝芳又迅速地搖
著頭表示不同意,年輕人糊塗了,迷茫地看著凝芳。

  凝芳又背過身用手指在他手掌上劃著,漸漸地他明白了,原來她並不是要他
現在就救她,而是讓他趕緊去報告政府和公安局,他還知道了她是警察,但要他
一定要保密。

  他幾乎驚呆了,對於眼前的事實他就像在做夢一樣,眼看著面前的這個好看
的女人被捆成了這樣,他已經下了決心要幫她,於是他又按照她的吩咐,將她牢
牢地捆在那張靠背椅子上,依舊蒙上她的眼睛,並鎖好大門出去了,此時他卻不
覺得身體還有什麽不適,那一番緊張似乎已經治好了他的病。

  凝芳還是很細心的,等他一走,她才想起他現在捆她在椅子上的捆法肯定和
依達不一樣,那樣豈不會令他生疑,到時肯定又要責打她,她卻不敢說出被小偷
侮辱的情景。

  於是她索性用力搖晃著,使自己最後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不過什麽也看
不見的她,在倒地時被櫃臺邊沿撞在了頭上,頓時將她疼得眼冒金星。

  不過她的心裏倒踏實了起來,盼望著那個年輕人能夠順利的將她的消息報告
出去,也許到那時柯蘭便會帶著她的戰友來營救她。

  漸漸地在滿懷希望的夢想中她睡著了……

  柯蘭經過連續幾天的審訊和心理攻勢,居玉玲便開始交待一些問題,無意中
也透露了一個地方,卻是令柯蘭感到有價值的,於是追根問底,居玉玲這才不得
不說出她還有個姑媽,這次居老大有可能會經過那裏。

  柯蘭迅速和同事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趕往那個地方,或許這是唯一的線索,
解救李凝芳就在此一舉了。

  於是他們三個人帶上居玉玲和小根子連夜就上路了。

  一路上風塵仆仆,不到兩天便趕到了那個小村,快要進村時已是傍晚時分。

  為防萬一,他們將居玉玲留了下來,由小王負責在村外一戶人家暫時先看住,
柯蘭和小根子便率先進入村子,孫堅光則尾隨在他們身後進行必要的保護和監視。

  還沒進村時,居玉玲似乎有了想法,她有些緊張地對柯蘭說道:“幹部同誌
……你們這樣去可能不好……”

  “為什麽?”柯蘭問道。

  “我姑媽家一般沒有生人可以進去,你和小根子去,她要是知道你是警察,
她……她會不讓你進去的,她……她的男人就是被槍斃的。”

  柯蘭沒想到會出現這個問題,一時有些猶豫起來。

  但隨後便又說道:“要是我不告訴我的身份不就行了嗎?而且我和你兒子一
起去,她總不至於還不讓我們進去吧?”

  “除非你是……你是……”居玉玲漲紅著臉膽怯地沒敢往下說。

  “除非什麽?你說吧。”柯蘭看著她催促道。

  “除非你是我們……我們綁來的……”居玉玲說話的聲音都抖了。

  柯蘭一聽,臉色騰地變了,怒喝道:“你胡說什麽,到現在你還想著捆人販
人那,你……”沒想到身後有人扯了扯她的衣服,她回頭一看是孫堅光。

  孫堅光對她耳語了幾句,她這才臉色稍稍好轉了些,語氣也放緩了:“難道
沒有其他辦法了?”

  居玉玲此時那裏再敢說話和看她,見她問也不回答,只是呆站在那裏。

  柯蘭思考了好一會,又和孫堅光商量了一下,便對小根子說道:“你和我一
起去吧,要不我……我就是你綁來的,不過你的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否則後果
不用我說了,明白嗎?”

  小根子害怕得連連搖頭,臉色煞白人一個勁地往後退:“我再也不幹了……”

  孫堅光喝了一句:“別怕,不是你要幹,是我們讓你幹,不過你要好好配合
我們,有什麽問題就拿你是問。”

  小根子這才稍稍安靜下來,卻不知該怎麽做。

  “你們一般怎樣對待綁來的女人?”孫堅光問道。

  “那……那還用問,一般都是捆住了的,再……再堵上嘴……”小根子先看
了看他母親,又回頭戰戰兢兢地說道。

  柯蘭臉上突然一片紅暈,不由得又想起了被他們綁架的那段場景,心中依然
有些恨恨的,悄悄地轉過了臉不看他們。

  “一路上一直捆著?”

  “……是,反正有時會松開了讓她們歇歇……”

  孫堅光回頭很尷尬地看了看柯蘭,柯蘭的臉上又是一陣紅暈,但隨後便似乎
下了決心:“那就這樣吧,我先進去……你在外面接應。”

  她看了看眼前的這些人,鎮定了一下情緒,便說道:“小孫、小王你們先出
去吧,在門外等我。”兩人不再言語便退了出去。

  “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柯蘭對居玉玲說道。

  居玉玲緊張地看著她:“我……我沒有……沒有繩子。”

  “那墻上不是掛著嗎。”柯蘭早就看到了那面墻上掛著一捆小指粗的麻繩,
卻沒有想到最後卻是用來捆綁自己的。

  居玉玲取了下來,和小根子對望了一眼,什麽話也不說,便動手捆綁已經轉
過身的柯蘭。

  柯蘭本想配合他們以便早一點完成,便把手自己背著放在了身後,可心裏卻
別扭得很,想對他們說捆松一點,又覺得不妥,便說道:“能不能把手捆在前面?
捆在後面太難受了。”

  “沒有哪個捆人的會把手捆在前面的,那樣會有逃跑的機會……”居玉玲看
來已經進入了狀態,手腳開始麻利起來,說話也鎮靜了許多,此時她已經捆緊了
柯蘭的手腕,正準備往起吊,然後再繞胸搭肩地五花大綁住。

  柯蘭“哼”了一聲,大概是捆疼了,她咬了咬牙:“用得著捆的這樣復雜嗎?
再說了你就不能綁松一點,我又不是你綁來的女人。”

  “哦,對不住了,我這就給你松了……”居玉玲嚇的忙不叠的就要松綁。

  柯蘭想了想又說道:“……算了,你還是按你的規矩辦吧。”

  不一會,柯蘭的上身便纏滿了繩索,那柔軟的麻繩將她的身子捆得結結實實,
並把胸部也勾勒了出來,高高地鼓突在那裏,只是在衣服的遮掩下顯得很渾圓而
豐滿。

  她試著動了動身子,卻一點都無法掙動,居玉玲和小根子站在一邊緊張得不
得了,皆膽怯地低著腦袋不敢看她。

  “好了嗎?那就走吧。”柯蘭吩咐道,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不覺羞紅
了臉,心想,自己現在這般樣子,就象電影中被綁架的女人,屈辱而無助,不知
道外面的兩個男人會怎樣看自己。

  居玉玲似還有話要說,但又尷尬的沒有說出口。

  “怎麽啦?”柯蘭問道。

  “我們捆了人後……從來都是不敢讓她們開口的,還……還要把她們的嘴堵
上,那才……才不會出岔。”

  “你是說還要堵嘴?那不行,現在這個樣子都難受死了……”柯蘭拒絕道。

  她不願意,自然他們也不敢再說了。

  柯蘭走到門邊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有點煩心地說道:“現在不行,到了那地
方再說吧?反正路上他們也看不見。”

  “唉,那行。”居玉玲無奈地點頭道。

  磨蹭了好一會,出去時門外已是一片漆黑,山野外陣陣秋風迎面吹來,不覺
頓感涼意襲人,柯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擡眼看了看前面的小根子,見他正縮著
脖子自顧自往前走著,便也緊緊跟上。

  本來想讓居玉玲也一起去的,臨出門時柯蘭又改變了主意,只讓小根子一個
人和她一起去,那是她心中生出了警覺,唯恐到最後發生變故自己應付不來,如
果讓居玉玲留下則多少可以對小根子的心中有個壓力,自己的安全也多少有些保
障。

  七拐八拐便來到了一戶獨門獨戶的人家,還沒有走近,柯蘭便感到了壓抑感,
高大的黑墻顯得很神秘也很恐怖,就象一個怪物一樣矗立在她的面前。

  小根子站在門口那棵高大的樹蔭下,詢問地看著柯蘭。

  柯蘭鎮定了一下情緒,對他點了點頭,意思是讓他敲門。

  小根子卻沒有動,而用手指了指她的臉,柯蘭一時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以為
他不敢了,臉上便顯出了一絲怒氣。

  小根子趕緊又指著自己的嘴並張了開來,柯蘭這才明白,臉微微一紅便很不
情願地把嘴張了開來,小根子從褲兜裏掏出一條小毛巾來,揉成一團便塞入柯蘭
的嘴裏,柯蘭本想不讓他塞得太深入,可一下沒留神,那毛巾已到了口腔的深部,
她輕聲地“嗚嗚”了兩聲,已然吐不出來了,想要後悔也已無能為力,只有眼睜
睜地看著小根子。

  因是黑暗之中,小根子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變化,只管自己把她嘴裏的毛巾仔
細地塞得結實而牢固,然後便敲響了門環。

  “啪啪……”聲在黑暗中顯得很陰森,幾點幽暗的燭火在遠處的土屋中閃爍
著,而這裏卻很寧靜。

  門被打開了,是一個女人打開的。

  “水萍姑姑,是我。”

  “喲,是小根子……怎麽現在會來?”

  女人把小根子讓了進去,卻一眼看見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被捆綁的女子,心
裏自然明白是咋回事,便主動扯住了柯蘭被綁的臂膀,將她拉了進去,柯蘭當然
還要裝做很不願意的樣子,掙紮著並“嗚嗚”叫喚。

  “姑姑,我這次要往西邊去,我爹來過嗎?他跟我說過要經過這裏,哦,這
是我在路上順手綁來的,是個外鄉人,那天她正好向我問路,嘿嘿,我看她長得
可真紮眼,就把她順手捆了,……”他們一邊向裏屋走著一邊說著話,小根子則
敘說著柯蘭和他商定的話題,不過有幾句可是他臨時加上去的。

  “那先把她擱屋裏吧,我陪你去看看姑婆,回頭再告訴你爹去了哪裏。”

  “行……”小根子回頭看了看柯蘭,柯蘭也正看著他,卻因被堵著嘴憋的慌,
臉上早已呈了通紅,可小根子不能給她掏出堵嘴的毛巾,於是把她帶進靠東的那
間屋子,很隨便地便讓她在床沿上坐下,立刻就要出去見他姑婆。

  女人此時已把燈點著,說道:“唉唉……,你怎麽這麽冒失,你就這樣丟下
她,她還不自己跑了,真是小孩子辦事沒頭腦……”說著便走到了床頭,在枕頭
底下摸出一條長長的白布帶來,對小根子說道:“你去吧,我來幫你守著。”

  小根子知道她要幹什麽,卻不肯離開,他怕柯蘭會不願意而把事情搞糟,但
眼見柯蘭對他看了看並示意他離去時,他才轉身而去。

  女人端起油燈仔細端詳著柯蘭,不由得臉上起了妒忌之色:“喲,還真妖氣,
沒想到這麽些天看的都是那麽漂亮的,真是邪了門了……”

  見柯蘭沒理她,又說道:“落到了他們居家的手裏,嘿嘿,你算是交了好運
了,他們給你找的人家可都是……”下面的沒說下去,手裏已經抽出了她嘴裏的
毛巾。

  “你可別叫喚,要不然你會受罪的。”她警告著柯蘭,然後又把一團布團塞
進她的嘴裏,並堵得緊緊的。

  柯蘭當然不會喊叫,她還要繼續裝扮下去呢,可那女人卻把她的嘴塞得很嚴
實,還撕了張膠布封住了嘴,那膠布的粘性很強,她的嘴唇更本就無法張合,原
以為這樣就會完事了,沒想到女人又把那條長長的布帶在她眼睛上纏繞起來,直
至將她的眼睛蒙得嚴嚴實實漆黑一片,柯蘭這才想起不能讓她這樣封閉自己的眼
睛,要不然她就無法和小根子溝通了,可是為時已晚。

  不一會屋門被關上了,好像屋裏就剩下了她一個人,一時的寧靜倒讓她鎮定
了下來,她開始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好一會,小根子和他表姑回來了,柯蘭本希望能讓他幫著解開蒙眼布,卻不
知那女人和小根子說話沒個完,言談中似乎還扯到了他姑婆的往事,柯蘭不由得
耐著性子往下聽去。

  原來那老太婆原先有個兒子,是從小揀來的,因是在山裏揀到的,便給他取
了個名叫山虎,並從了她丈夫的姓,全名叫花山虎,後來老太婆的丈夫因是土匪
被政府槍斃了,花山虎又和她關系處得不好,吵僵以後便分開了,聽說他後來娶
了媳婦有了個兒子和女兒,卻是從來沒有來過,只是聽別人說過他也在外面放鴿
子賣女人。

  柯蘭聽得心裏恨恨的,果然是強盜的兒子做強盜,這家人就沒有個好東西。

  “姑姑,我爹他走了幾天了?我能趕上他們嗎?”

  “都好多天了,只聽他說要把那女人賣到貴州,說是談好了好價錢,到底什
麽地方我也沒聽清楚,反正是坐火車下去後也沒多少路了……嗨,你急著找他幹
什麽,這麼好的貨色哪個地方賣不出?”

  “不是,那是我爹說的,那裏要好幾個這樣的……你就別管了。”小根子一
時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回絕了。

  柯蘭可都聽在了耳朵裏,這樣的線索對她來說可是重要極了,正希望馬上就
能和孫堅光聯系上,然後迅速去營救凝芳姐。她有些忘乎所以起來,不自覺地開
始掙紮著,想要掙脫那緊緊纏綁著身子的繩索,嘴裏還發出不斷地“嗚嗚”聲。

  女人看了看正扭動著身子搖著腦袋的柯蘭,對小根子說道:“看她的樣子,
怕是讀書人家的閨女,長的還挺嫩的,你一路上可要看緊了一些,別讓她跑了,
這樣的貨色現在很難搞到吧?告訴我,吃沒吃她豆腐……嘿嘿,你小子一定……”

  “這……這個,是的,我知道……”小根子有些不自然起來,他表姑的語氣
讓他很尷尬,怕等一會柯蘭會罵他。

  “好了,你睡吧,明天一早就早點上路吧,我也走了。”

  女人走後,小根子倒也知趣,趕緊幫著把柯蘭眼睛上的蒙眼布給解下來,怔
怔地看著她卻是話也不敢多講。柯蘭用眼神示意他解開嘴巴的封堵,小根子哪裏
敢怠慢,連忙又幫著松開包嘴的布帶,並掏出她嘴裏濕漉漉的布團。

  柯蘭長出了口氣:“快幫我解開繩子,都勒死了。”說著把身子轉了過去。

  “那……那要是她進來……”小根子有些猶豫。

  “怕什麽,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快,別磨蹭,疼死了。”柯蘭壓低了嗓門
有些火了。

  小根子沒辦法只能又幫著解開了綁繩,柯蘭揉摸著酸麻的手臂,嘴裏唏噓著。

  小根子乖乖地站在旁邊,手裏拿著那剛剛解下的繩子楞楞地看著柯蘭,臉上
忽陰忽晴的,只是不敢說話。

  “把手放後面,趴在地上,快點。”柯蘭突然命令他。

  小根子呆了呆不太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柯蘭從他手裏扯過繩索,三下五除二地就將他反手捆了起來,並狠狠地拴緊。

  “唉喲……”小根子疼得突然叫了起來。

  “別叫,先委屈你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說。”柯蘭說完就把他拖到了門口,
並把門反鎖了,這才躺到靠裏的那張床上,一口吹滅了油燈。

  這一晚,柯蘭睡的很沈,本想趁他們還沒醒的時候就和小根子離開,卻不成
想自己竟是被那女人給叫醒的。

  女人在門外大聲地叫喚著小根子,小根子卻不能開門,眼睜睜地看著柯蘭,
希望她想個辦法。

  柯蘭當然暫時不能暴露,只能給他解開了綁繩,並讓他再次將她自己捆住,
當然還得和昨天一樣捆綁得結結實實,捆完後小根子又要塞她的嘴,柯蘭低聲罵
道:“走開,別塞我的嘴,我還沒刷牙呢……去給我弄點水來,我要洗臉。”

  小根子一聽傻了:“這……我們這裏……從來不刷牙……沒有牙刷……”

  柯蘭一時倒給懵住了,沒想到農村裏的人基本上都不刷牙,她還想再堅持,
門外那女人又在叫了:“你倒是開門哪,我還要取點東西呢?”

  小根子知道這原本是她的房間,臉上現出了著急的神色,柯蘭一看也實在沒
有辦法了,便乖乖地張開了嘴,小根子趕緊把手裏捏了好久的布團塞了進去,情
急之下也不管了,只把柯蘭的嘴堵的嚴嚴的,卻沒發現柯蘭的臉色都變了,把她
憋得滿臉通紅。

  門打開了,女人進來一看柯蘭的臉色,立刻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小根子,然後
笑著問道:“你……你不會和她睡了覺吧?這小子……”

  柯蘭一聽,立刻臉色更紅了,轉而又變成了白色,怒瞪著眼睛看著那女人。

  小根子知道她說錯話了,但又不能立刻申辯,便十分尷尬地支吾道:“沒有
……我……我只是……只是把她綁緊了些,她就……她就受不了了。”

  “是不是今天馬上就走?那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也帶些路上吃。”女人不再
追著問他,出門而去。

  小根子看著柯蘭,希望她能拿定主意,是走是留都看她的。

  柯蘭漲紅著臉用眼神示意小根子,自己的嘴還被塞著呢,小根子這才回過神
來,趕緊幫她抽出嘴裏塞著的布團。

  “你都弄清楚了你舅舅的去向?”柯蘭眼睛盯著他低聲地問道,一邊還不住
地吐著嘴裏殘留的棉絲,她現在希望他能把情況搞得清楚一點,不要再有什麽疏
漏。

  “這……他們也就知道這些了,我舅是往貴州去的,其他的她們也說不清楚。”
小根子又緊張起來。

  柯蘭思索了一下,站起身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別
給我耍花招,要不然……”

  “不不不……我不敢……”小根子嚇得趕緊搖手。

  那女人又進來了,不過此時柯蘭的嘴裏又被布團塞得緊緊的,小根子收拾了
一下扯上柯蘭就要走,女人說道:“你個孩子,就這樣能走遠嗎?還不把她再弄
結實點,要不一上路就給別人抓住了。”便說著便從床上拿起那條布帶,將柯蘭
的嘴再次緊緊纏繞住。

  小根子想要阻止卻又不能,只好站在那裏看著柯蘭被她那用力的綁紮著,然
後便是柯蘭憋得難受的低低“嗚嗚”聲。

  “以後別忘了經常來看看你姑婆,路上當心點……”女人關照著他,隨後大
門便在他們身後關上了。

  山裏的天氣很涼,沒有陽光的早晨顯得陰沈沈的,站在門外,柯蘭就看見了
那些出早門的村裏人,一時卻無法躲避他們奇怪的目光,幸好小根子還算靈活,
趕緊護著柯蘭往村外走去。

  這一次總算有了比較明確的目的地,查找起來也許會稍稍快捷一點,只要沿
著鐵路線便有可能找到他們的蹤跡,於是幾個人便分頭行動起來,並通過沿線的
鐵路公安配合行動。

  柯蘭焦躁的心裏開始有了穩步的行動步驟,希望不要再出現錯失。
2013-12-31 08: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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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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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達現在似乎對凝芳開始漸漸失去了戒心,因為她很馴服,這麽些天以來從
沒有過要逃跑的跡象,雖然不是那麽完全順從但卻能配合,所以自然而然的,便
慢慢的放松了對她的看管。只是每天依然要將她結結實實的捆綁住,一來,她那
樣子會很好看,二來他也不願意冒著風險,在突然的一天,這個如花似玉般的美
人會忽然間消失不見。

  看來,依達是真的愛上了凝芳,因為他的心情每天都出奇的好。

  今天一早,天還蒙蒙亮,依達就起床了。

  凝芳還在夢裏,卻被他粗亂的動作給弄醒了,她嗯嗯了兩聲輕輕地翻了個身,
把在胸前捆住的雙手高舉過頭,豐滿的胸部輕輕一擡,一個懶腰便如嬌柔的花兒
一般艷艷地展了開來。

  依達自然便知曉了她已醒轉,於是附在她身旁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便扶
起凝芳將她抱著坐起,解開她的蒙眼布,拿濕布稍稍給她擦了一下臉,又取了一
些食物讓她填飽了肚子,然後便用布團塞住她的嘴,又把寬布帶在她嘴上纏繞結
實,依然不讓她開口說話。凝芳每天早上都已習慣了這些,她平靜地坐著,很自
然地任他擺布。

  隨後他便用繩索開始小心地捆綁她的身子,一道一道、一圈一圈,緊密而不
死板,每次捆綁身子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先將她的衣服扒光,然後看著繩索在她
白嫩的肉體上慢慢滑過,最後綻開美麗的繩花,也只有當繩索和她的肌膚相依附
時他才會感到最放心和快樂。

  凝芳沒有反抗的自由,也沒有反抗的信心,他解開她的衣襟時,她的心裏只
有一種希望在支撐她,那就是堅持和忍耐,她需要時間來解救自己。

  胸部透著涼意,幾乎赤裸著,唯有那只被他緊緊扣上的胸罩,似乎稍稍遮掩
了一點她的羞恥,那胸罩上繡著點點的藍色小碎花,映襯在雪白的底色上更顯得
細膩委婉,她知道那是他選擇的,是在那家小鋪子裏為她買的,當他為她戴上時,
她曾看到他的臉上發出了很興奮的光芒,那時她的心裏也有過一分羞澀。

  她討厭他的手在她驕傲的乳房上遊來遊去,現在又要將繩索在那裏緊緊纏繞,
想要說話的嘴此時只能含著布團緊緊咬住。

  他依然很小心也很仔細地將繩索在她身上慢慢地纏繞並收緊。

  不過,今天凝芳很奇怪,他僅將她的右手扭到了背後緊緊綁在背部,而左臂
只有上臂和身子綁在一起,小臂卻是可以自由活動的,然後一條長長的寬布帶開
始緊緊地纏繞她的身子,接著,衣襟又被扣好,並在外套外用繩索捆纏了好幾圈。

  “過一會你跟夥計到肉鋪去一下,順便買些肉回來,今天有客人來。”依達
做完這些,很隨便地說道,然後看著凝芳。

  凝芳聽著他蹩腳的漢語,有些不敢相信,擡眼看著他猶豫了好一會,但還是
點了點頭“嗚嗚”叫了兩聲。

  依達幫她梳理了一下頭發,面對著她用手撫摸著她的臉:“你真好看,以後
好好地聽我的話,再給我生個兒子……”他的手在她裹住嘴的白布上摩挲著,那
張有些大的嘴壓在她額頭狠狠地親了一口。

  凝芳低下頭不願看他,他卻把手伸入了她依然赤裸著的下體,指頭在那裏搗
摸了好一會,凝芳無法躲避,只是使勁地夾著腿,但卻是阻止不了他的行動。猛
地,他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自己往凳子上一坐,便讓她騎坐在了他的腿上。

  凝芳知道他要幹什麽,羞紅著臉把頭別向旁邊,依達反身從桌沿下抽出一條
細繩子,將凝芳的左腿屈起來捆緊,又把她未被綁住的左手捆在左腿上,凝芳開
始還想反抗,不讓他捆自己的腿,但哪裏拗得過他強有力的手,於是只能緊緊閉
著眼睛,任憑斷斷續續的“嗚嗚”聲從封嘴的布帶後傳送出來。

  依達摟緊了她,尋找著他的突破口……

  凝芳的胸緊靠著他的臉,披散在額前的頭發不時在他臉上甩來甩去,刺激著
他的欲望,不一會,下體便有了充實感,是他滾燙的陽物占據了那裏的空間……
他愈來愈興奮了,一番劇烈的抽送和顛簸,使她不停地在他的腿上上下起伏搖晃
著。

  依達的體力和耐力好的驚人,凝芳總是難以承受他長時間的折磨,多少次的
呻吟和忍不住的哼叫,都被嘴裏塞的嚴嚴的布團給堵住了,那低低的哼叫聲更猶
如迷幻的梵音,敲打著他失去心智的胸膛,催動著他瘋狂的動作。

  他喜歡把她的臉按在他的脖頸處,摸著她嘴上緊繃的布帶和身上緊綁的繩索,
聽她被捂住的哼叫從那布帶後輕輕地透出來。

  此刻,凝芳就像坐在波濤洶湧的浪尖上,被他緊摟著顛簸著起伏著,一陣陣
難以控制的興奮使她沸騰的血液在體內極度膨脹,此時依達那發光的醜臉竟也漸
漸變得順眼柔和起來……

  終於依達解開了她的左腿,然後站起身,扶著有些搖擺不定的凝芳,臉上流
露著滿足的笑意,隨後迅速用布塞住她的下體,然後套上她的內褲,嘴裏自言自
語道:“這樣好,護住陽氣可以得子。”

  凝芳自然不能反抗,等到他將她的大腿在根部重新捆緊後,才又被他按坐在
門口的小椅子上,一條毯子蓋住了她的腿。

  依達打開大門開始整理店鋪,看樣子時間還早,夥計還沒來,什麽事都得先
自己做,不過對於依達來說他已習慣了。

  忙碌了一陣,依達回頭看了看凝芳,見她已經漸漸平息了剛才的興奮,便把
她拉起來,幫她戴上頭巾,把一只小背簍背到她的身後,背簍裏放著東西上面還
蓋著一塊布,凝芳無法看見裏面。

  他的手好幾次在她乳房上揉捏,雖然隔著外套,凝芳還是感到了那股熱量,
他再次檢查了一番她身上的捆綁,想了想,還是把她雙臂重新結結實實地捆綁在
了身後,嘴上的布帶也被重新纏緊綁紮牢固。

  看到凝芳赤裸的腿在微微顫抖,依達趕緊給她穿好黑色的筒褲,那褲子褲腳
很短但臀部和褲管卻很肥大,不過並不妨礙她大腿根部的綁繩,只是走起路來須
得小心翼翼才行,依達這樣做自然是防止她有逃跑的機會。

  夥計終於來了,依達把幾張票子塞給夥計,又囑咐了幾句,凝芳自然聽不懂,
那夥計回頭看了看凝芳,眼睛裏有著復雜的神色,隨後便出門而去,依達對凝芳
說道:“去吧,跟著他,別自己亂跑。”

  街上似乎剛下過雨,濕滑的碎石路面泛著亮光,凝芳小心地一步一步蹣跚著
跟在夥計的身後,像個小腳老太婆般地行走著,腿間的綁繩讓她很難邁開大步,
下體塞著的布團又脹脹地堵在那裏,好幾次用力想把它憋出來,卻因內褲勒住而
失敗。

  這條小小的街道,凝芳已經跟著依達走過幾次,雖然跟在夥計後面有些吃力,
但終究知道方向,不一會便在那家肉鋪停了下來,還是那個胖女人,還是那副大
嗓門,夥計正在那裏和她說話,見凝芳站在門口,老板娘沖她微笑了一下,夥計
便把凝芳領進了胖女人的肉鋪,胖女人似乎很明白似的,小心地將他兩帶進裏面
的屋子,又和夥計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夥計不會說漢語,只能和凝芳比劃著,意思好像是說他要出去,讓她乖乖地
呆在這裏,有什麽事胖女人會照看她的,不用擔心。

  凝芳一時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也多了幾分恐懼,夥計把她按坐在床沿上,摘
下她的背簍小心地藏在了床下,凝芳看著他的動作不覺感到奇怪,便有了想探明
其中奧秘的念頭。

  屋外女人喊叫了一聲,夥計應著話,忙不叠地從兜裏取出一塊黑布,嚴嚴地
蒙住了凝芳的眼睛,出門時並沒忘記把屋門關上。

  黑暗中總會產生許多想法,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被蒙上眼睛,不過呆在這裏確
實有點害怕,那個胖女人看起來似乎很友善,不過在她瞇縫的眼睛裏卻好像隱藏
著什麽。

  她動了動身子,上身捆得很緊,只有手指才稍稍能活動一下,仰起頭想從黑
布的縫隙往下看,可屋子裏很暗,黑布也紮得很緊,根本什麽也看不見,她心中
有些來氣,便使勁地“嗚嗚”叫了起來,希望那女人能進來,進來幹什麽她卻連
自己都不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凝芳實在有些累了,加上一早就被依達那番激烈的蹂躪,現
在真的很想睏,就在她搖晃著幾乎要倒在床上時,門打開了,是那老板娘進來了。

  胖老板娘不聲不響地就幫她揭開了蒙眼黑布:“走吧,該回家了。”

  凝芳被攙扶到了門外,夥計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剛回到藥鋪,凝芳便感到今天鋪子裏很不一樣,有一種氣氛在屋子裏盤旋著,
既有緊張又有興奮。

  依達就坐在擺滿菜肴的桌子前,身邊還有兩個從沒見過的男人陪著,兩人的
臉色很憔悴,像是有好幾天沒睡覺一樣,身上的衣服也是臟兮兮的。

  凝芳被夥計扶到角落裏的那張長凳上坐下,她低著腦袋用眼睛悄悄地看著他
們,卻瞥見那兩個陌生人也在看她,眼睛裏閃著光芒,一副色咪咪的樣子,從上
到下把她打量著,只看的凝芳渾身不自在,連忙閉上了眼睛。

  依達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凝芳身前,動手就在她腦後解開封嘴的布結,然後
那長長的白布便在他手裏,一層層的從凝芳的嘴上松了下來。凝芳擡著下巴,看
著他的手在她臉前晃動著,臉上那始終緊繃的感覺漸漸消失了。

  他的手在她腦後輕輕地撫摸著,一只手便將她嘴裏塞得緊緊的布團抽了出來
:“一起來吃飯吧。”他和緩地說道,然後便攙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

  凝芳不敢言語,很安靜地便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依達似乎很高興,帶著醉
意舉起了酒杯:“來,陪我喝一杯……”

  酒杯已經遞到了凝芳的嘴邊,凝芳無法躲避,只能一口喝了下去,那嗆人的
土制米酒把她辣得滿臉通紅。

  對面的那兩個人此時就像沒了魂魄的醉鬼一樣,兩眼直直地看著凝芳,再也
轉不過來,大概礙於依達的面子不敢開口說話。

  “好……”依達顯然太興奮了,忍不住伸手在她胸部狠狠地捏了一把,嘴裏
更是醉話連篇。

  凝芳被反捆著無法自己動手,一切便自然有勞那位夥計了,這讓凝芳感到很
別扭,但又不能阻止,無助和無奈一齊湧上了她的心頭,多麽希望能夠早一天脫
離他的拘禁。

  不過席間她又感到了他們之間好像有著某種隱秘,憑著她辦案的經驗,能感
覺到其中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她開始靜下心來慢慢地配合,細嚼慢咽
中聆耳傾聽並察顏觀色,不時捕捉著他們言語中的細節,巧得很那兩個人恰恰也
是漢人,依達和他們的交流自然只能用漢語,所以他們的交談雖然隱隱約約,凝
芳還是有了一些眉目。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已是下午時分了,兩個人匆匆告別後,依達便把凝
芳帶進了裏屋,他的神誌此事已經開始迷糊起來,醉態畢露,他從背後擁著凝芳,
指著屋子墻角堆放的幾個木箱,得意地說道:“我又要發財了……你知道嗎?嘿
嘿……”

  凝芳忍不住他嘴裏噴出的那股難聞的酒氣,盡量躲避著他往她臉上湊來的嘴
:“別……我……”

  “怕什麽……那都是死人的東西,沒關系……”

  “你放開我……”凝芳心裏一驚,立刻感到他的話有問題,當下不再掙紮,
努力回過身子仰起臉看著他,放緩了語氣說道:“你……醉了,我去幫你倒點水
吧?”她想要印證她的猜測。

  “你幫我倒水……嘿嘿。”依達將她摟得更緊了,滿臉興奮地看著她。

  凝芳此時突然將身子稍稍往他身上靠了靠,臉上紅暈滿腮,低聲說道:“嗯,
你口幹了吧?”

  依達搖了搖頭,眼睛不再離開她的臉,那雙手開始又在她身上遊走起來,凝
芳的衣衫被他解開,那緊緊縛住她身子的繩索便在他眼前展現開來,乳房依然高
挺,隔著胸罩他還是能感到那裏的熱力和沖動。

  “他們是你的朋友嗎?我……”凝芳悄聲問道。

  依達的嘴已經湊到了她的胸口,嘴裏含混不清地說道:“嗯,很多年了……”

  “我害怕……他們的眼睛……”

  “沒關系,他們很少來這裏,有生意才會來……”依達又在進一步動作,凝
芳的黑筒褲也在往下掉,而她的人開始被他緩緩放下去。

  “告訴你吧,那箱子裏可都是從墓裏掏出來的寶貝,只要賣出去了,那都是
錢……”

  凝芳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難怪他會有錢,沒想到是盜墓盜來的,我得把他
們這夥人給抓住,也不枉我白白被他糟蹋了。

  此時依達已經趴在她的身上,一番滾動和揉摸,使得凝芳忍不住哼哼了起來,
被動的身體在他的刺激下越來越難以控制,原本下體塞著的布團此時早已變得窄
小,當小小的內褲被他再次扒下時,那布團已不能替代她強烈需要的感覺。

  酒能亂性,卻不能盡興,依達的身子開始疲軟,興奮也漸漸消失,他有些掃
興,看著身下橫陳的玉體,再要努力卻總是不行,他坐在地板上呆了一會,突然
說道:“我要出去,你好好的待在家裏。”

  凝芳不知是慶幸還是掃興,正在不知所以然時,聽他如此一說,便知他一定
是想出去聯系買家,沒想到他如此心急,看來自己也要迅速想個辦法,阻止他的
行動。

  他把一條被子鋪在地上,讓凝芳坐了上去,脫去她身上早已敞開的衣衫,讓
她幾乎是赤裸著身子,只戴著胸罩坐在那裏,不用說,凝芳的嘴又被他拿布團嚴
嚴地塞實了,凝芳被堵的“嗚……嗚……”著發不出聲來,但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那布團撐著她的嘴大大地張開著,把兩腮都鼓了起來。

  凝芳原以為他接下來會用布纏裹她的嘴,沒想到他竟從哪個角落裏取出了一
張白色的的膠布,撕開後便仔細地在她嘴上封貼起來,她心中有點急,心想,要
如此的封她的嘴,那他要是很晚回來,自己豈不是會很難受。

  於是她看著他,用眼睛強烈的示意他,輕輕搖著腦袋想要躲避他的手。依達
已經將膠布很平整地貼住了她的嘴唇,見她搖動腦袋,便有些煩躁起來:“別動,
等我回來就給你解開。”

  凝芳知道再難求得動他,便不再反抗,靜靜地坐著等待他的下一步。

  接下來自然還是那條白布將她的嘴部緊緊地纏裹嚴密,於是嘴裏的布團便只
能密密地充斥著她的整個口腔,那種想要把它取出來的本能,讓她使勁抽動了一
下被捆的手臂,一切都是那麽無助,根本無法動得了。

  不一會,她的腿腳也被曲折起來牢牢地捆綁住,然後被裹在棉被裏再用繩索
捆住,就那樣坐著像一具玩偶。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眼角掛著一些憂傷,粗粗的呼吸從她的鼻孔裏傳出。窗
外雖然沒有陽光,可透過那扇小小的窗戶穿進來的淡淡光線,卻依然留著一絲奇
異的溫暖。

  依達蹲在她的面前,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那麽好看的臉,笑一下……”

  看著他那樣子,凝芳哪裏能夠笑得出來,只能用搖頭來表示。

  他回頭在地板上搜尋著什麽,凝芳跟著他的眼光也在看著,他終於在旁邊的
藤簍裏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是幾片白色的棉布和一條黑布帶,那些當然是用來
蒙上她眼睛的東西。

  凝芳還想表示反抗,他已把棉布蓋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後那黑布帶便緊緊地
纏繞了起來,只一會凝芳的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就象置身在黑暗籠罩的世界裏。

  一切都是那麽的絕望,不能動也不能說,就連一點光亮也失去了,唯一可以
運用的只有思維,凝芳開始認真思索著以後的發展,那是需要步驟和計劃的,她
必須考慮成熟,然後才能付諸實施。

  門早已被離去的依達鎖上了,屋裏就她一個人存在,還有那幾個神秘的木箱。

  窗外似有風刮過,“嗚嗚”的從縫隙裏鉆了進來,被捆綁包裹住的被窩裏開
始有了溫暖,凝芳用鼻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長長地呼了出去……

  天空很灰暗,月亮和雲彩都被濃濃的黑幕遮擋了,這個小地方似乎根本不存
在。

  凝芳迷迷糊糊中被幾聲突然的響動驚醒,她意識到是依達回來了,那腳步聲
又明顯不是他一個人的,其中還摻雜著木箱拖動的聲音。她的心一動,似乎感覺
到了會發生什麽,於是下意識的稍稍掙紮起來,不過這樣的掙紮純粹是徒勞,除
了從鼻孔裏發出的一聲低低的哼哼以外,一切還都是那樣依然如故。

  “把箱子橫過來呀……對咯……”是依達在吩咐著,居然講的是漢語。

  沒有人接口,不用說,還有來的那幾個人應該也是漢人,凝芳判斷著。

  房間外面忙碌了好一陣,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然後便是幾個人出門而去的
聲音,接著,依達也回到了房間,凝芳感覺到他就坐在她的面前,而且一言不發,
她的心裏很緊張,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房間裏很寧靜,就連鼻子裏呼出的氣息竟
然很清晰地聞聽得見。

  突然,他迅速地把凝芳身上的棉被揭開,然後解開了她腿腳上的綁繩,讓她
跪坐在他面前,凝芳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胸部輕輕按揉著,只是她躲避不了,
只是微微緊縮了身子算是一種回應。

  “我帶你到外國去玩玩吧?……”依達突然說道,而且聲音很奇特。凝芳正
被他的揉摸感染著,一點精神準備都沒有,只是隨意的在鼻孔裏“嗯”了一聲。

  “哈哈,好啊,明天我們就上路,你可要乖乖的聽話哦。”依達抑不住的笑
了起來。

  凝芳這才反應過來,突如其來情況讓她無所適從,此時在一瞬間她已經意識
到,他們要把文物販賣到國外,而且還會把她一起帶出去,她不知道他的意圖是
什麽,或許只是想帶她出去玩玩,但凝芳心裏此刻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其
實更多的是害怕,一種未知的害怕,她擺動身子使勁地沖著依達“嗚嗚”哼叫著。

  依達呆了一呆,沒想到凝芳的反應會如此之大,本以為她會很開心,於是語
氣有些粗暴地說道:“媽的,帶你出去玩玩你為什麽不願意?再要不願意,到了
那裏我就把你賣給那裏的鴉片販子……哼哼。”說完他把凝芳狠狠地一推,凝芳
立刻倒在了地板上。

  不知道是他有了火氣還是他心裏高興,接下來的他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兇
狠地征服著凝芳的肉體。凝芳被緊縛著身子,堵塞嚴實的嘴根本無法呻吟,粗重
的呼吸就像拉風車一般呼呼直響,纏蒙嚴密的眼睛一片漆黑讓她感到了從未有過
的慌亂和緊張,依達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動作,更加深了她對前程的無助和渺茫
……

  太還沒亮,再次陷入迷迷糊糊的凝芳又被叫醒了,依達解開了她身上所有的
綁縛,並丟給她幾件替換的衣物要她換上。

  凝芳自然不會違抗,稍稍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臂以後,脫去了身上已經好多
天沒有換洗的衣衫,就連那只文胸也有了汙垢。依達就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換
好了衣衫,就用繩索在她胸前系住了她的兩手腕,然後讓她用了一些食物,並吩
咐她在房間裏好好呆著。

  大門外已經停著三匹馬,三匹很壯實的馬,背上都已經駝好了幾個大大的木
箱,木箱是用布單包裹住的,兩匹馬的背上各駝的是四口大木箱,還有一匹馬只
駝了兩只竹簍,竹簍裏似乎也裝滿了貨物,上面還蓋了布,蒙得嚴嚴實實的。

  馬匹旁邊站著一個不高的男子,看上去面相很兇惡,腰裏還插著一把腰刀,
似乎不是本地人。

  好一會,依達出來了,他的手裏牽著一條繩索,繩索的另一頭就是凝芳,此
時的凝芳已經被牢牢地捆綁結實,兩手臂被反剪在背後緊緊地收縮在一起,那繩
索很仔細地纏繞在上面,以至於胸部和肩部都被緊縛得很牢固,她跟在依達後面
腳步很踉蹌,大概大腿上也纏綁了繩索。

  依達把凝芳帶到了那匹只駝著竹簍的馬匹前,把那個惡臉的漢子叫了過來,
示意他和他一起把凝芳扛上馬背,那漢子楞了一下,對著凝芳瞪視了一會,凝芳
此時也正緊張和惶恐地看著他,雖然是黑夜,但也感覺到了他的惡意,她的嘴早
已被依達堵上,嘴裏的布團和以前一樣塞得嚴嚴實實,不知從哪裏買來的橡皮膏
同樣嚴嚴地封貼著她的嘴唇,嘴上包紮嚴密的繃帶似乎是這次特別準備的,那緊
裹嚴纏的繃帶稍陷在她粉嫩的臉部肌肉裏,更顯一種美麗;齊肩的短發柔柔地分
披在她的臉頰兩旁,那麽典雅端莊;黑暗中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依然清澈如月,只
是神情卻充滿了黯然和緊張。

  漢子很狐疑地問依達,不過凝芳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可以明白,他在問依
達為什麽要帶上她,一番對話以後,漢子似乎很無奈,帶著淫邪的眼神瞄了一下
凝芳繩索下鼓突的胸部,然後就和依達一起把她扶上了馬背。凝芳面朝前騎坐著,
馬背上沒有鞍子但墊掛了一條折了三折的棉被,她就坐在被子上,腿腳被牢牢地
用繩索固定在了馬背上,讓她在行進中不至於東倒西歪。

  漢子擡眼看了看凝芳的後背,心裏動了動,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在他臉上滑
過,她的背上縱橫交錯著捆綁整齊的繩索,嚴密而牢固地捆綁著她的身子,她的
兩手握著扁扁的小拳,纏滿了白布裹得緊緊的,就在豐腴高翹的臀部上方被交*
捆綁著。

  短短的低胸對襟小褂緊繃在她的身上,既遮不住那深深的乳溝,也遮不住嫩
滑圓潤的腰部,微露的酥胸在黑夜裏依然能看出泛白的光彩,那條黑布筒褲被捆
綁大腿的繩索扯了上去,更是不能遮蔽她誘人的白皙小腿,套在黑布鞋裏的腳兒
就那樣悠悠地垂著、輕晃著。

  依達看到了漢子的眼神,雖然在黑夜,但他看到了,因為他一直在註意他,
所以他要盡量遮住自己女人的美麗,以免遭到不測。於是他把一件外套披在了凝
芳的身上,並扣好了最上面的兩粒扣子,擋住射向她胸部的異樣眼光,這樣的他
的心裏才會稍稍踏實一些,當然凝芳的心裏也踏實了許多。

  要啟程了,依達再次檢查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摸出一只口罩,
就是原先凝芳戴過的那只雪白的小口罩,把它下面的帶子掛在了她的脖子上,垂
下來的口罩則塞進她胸部的那道深深的乳溝裏,這樣做當然是為了在需要帶上的
時候,可以隨時可以給她戴上;又取出一些棉花,讓凝芳彎腰把頭低下來,仔細
地分別塞進她的兩只耳朵裏,並撕下一點橡皮膏封住,然後把她的秀發輕輕地撥
弄了幾下遮住耳朵。

  依達拍了拍手,算是完成了一項作業,看著坐在馬背上的凝芳,露出滿意的
神色。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輕輕地吹起了凝芳的滿頭秀發,秀發飄飄飛揚著,鳳
眼微瞇下盡顯迷人風采,那份飄逸那份柔美讓依達不由一呆,一絲暖流流過心間
……

  “的的”的馬蹄擊打著長著敗草的土路,時不時的有夜鶯在天空劃過美麗的
身姿。

  天不知什麽時候才亮,大地還是灰暗一片,凝房無法判斷時間,她擡起頭看
了看天空,心理的焦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知道此次被他綁走是不是還能回來,
自己的任務還能不能完成,如果真的被他帶到了什麽國外,那她的一生就完了。
如今看來,完成任務是次要的了,先要解救自己才是最關鍵的。此刻最念念不忘
的還是她的戰友和親人,她已經無法想象他們的近況,更無從猜測什麽時候才能
見到他們,內心裏真希望在前途上能突然遇見前來解救自己的戰友,那會是多麽
幸福的一刻啊……

  走夜路是很寂寞的,但也是最能消磨時間的,天已漸漸發白,離開依達的家
已有好多個時辰了,剛剛穿過一個偏僻小村,便又進入了野外小路,路很難走,
很多時候都是在叢林裏行走,等到天大放亮的時候,他們踏上了大道,說是大道
不過也就是能夠順利通行馬車的道路而已,道路兩旁的灌木和樹叢濃密的讓人生
寒。

  這條路應該是有很多商販行走的道路,所以不時的會碰見幾個行人。依達一
直牽著那匹馱著凝芳的馬,走在另兩匹馬的中間。

  依達不願意凝芳出現什麽意外,他已經把她當作自己不可或缺的寶貝,所以
他心裏一直充滿了緊張,他需要謹慎,雖然他對這裏的一切是非常有把握的。

  他停了下來,拉住凝芳胸口的綁繩讓她低下頭,先摸了摸她嘴上的繃帶,然
後將手伸入她胸部掏出口罩,並同時捏了一把她的乳房,接著將口罩劃到她的下
巴處,往上一合,便扣住了她的嘴部,將上沿兩頭的帶子在她腦後用力收緊了再
系牢,口罩便很服貼地緊緊蒙住了她的嘴部和鼻子。依達看著她的臉,身體裏開
始又有了反應,她的眼睛裏有著水一樣的清澈,長長的睫毛遮不住美麗的眼神,
她也在看他,雖然彎著腰配合著他系口罩帶子,但她的眼睛時不時的瞄著他,希
望給他一種可以信任她的感覺,這是凝芳可以獲得自由的一些條件。

  依達不能領會她眼睛的含義,他只感到那眼睛很漂亮,就像會說話的樣子,
會給他帶來快樂和愉悅,她是他的女人,他隨時都可以享受的女人。

  前面似乎有人來了,是一個馬隊,因為他們聽到了馬鈴聲。

  馬鈴聲不一會就到了面前,十多匹馬排成了長長的隊伍,馬背上駝滿了東西,
堆得高高的。

  依達和那個男子把自己的馬牽到了路邊,站在那裏等他們過去。

  凝芳坐在馬背上,心裏十分緊張,呼吸也急促起來,胸部的起伏很大,呼出
來的氣息都被口罩擋住了,熱烘烘的更讓她熱血上湧。她仔細地看著走過來的人,
努力的打量著他們的面孔,希望發現他們是自己的同事。

  然而,凝芳很失望,這些是真正走馬幫的人,那曬得黑黑的皮膚,和飽經風
霜的神態,一看就不是凝房期望中的夥伴。

  那些人自顧自地匆匆走過,但也有幾雙眼睛很奇怪地看著凝芳,然後又瞄了
瞄凝芳身邊的兩個男人,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們心裏在猜測著什麽,那個佩
刀的惡臉男子更是兇巴巴地看著他們走過,似乎隨手都可以動手殺人似的。

  繼續趕路,走過這道山梁,便會進入一片平地,那裏的路要好走一些,還有
一個比較熱鬧的小集鎮可以稍事休息一下。依達心裏想著,到了那裏雖然人要多
一些,但都是政府很難管轄的地方,相對來說也不會出什麽事,再說了自己常年
跑這些地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朋友在這裏。

  天氣本來還是陰沈著,才過晌午,就現了陽光。此刻,他們也出了山,翻下
那道山梁,便進入了一大片廣闊的平地,到處都是長得高高的樹木和盛開著的鮮
艷花草,不知名的鳥兒隨處歡唱著,聽來令人賞心悅目,那淡淡的迷霧氤氳地籠
罩著一切,就像人間仙境一般。

  凝芳被眼前的景色陶醉了,她坐在馬背上左顧右盼,眼睛裏放著光,透著欣
喜和驚奇,盡情地欣賞著這美麗的世外桃源。

  然而,依達似乎不想給她這份充分享受的機會,他要蒙上她的眼睛了,他不
想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給她一點逃跑的機會。

  凝芳自然只能乖乖地低下頭,看他取出了紗布,便閉上眼睛,任他把紗布壓
在她的眼睛上,然後用繃帶纏裹嚴密,再包上一塊黑布,接著一條頭巾蒙在了她
的頭上,從前額一直垂下幾乎擋住了被蒙的眼睛,然後在下巴系緊了。

  “趴下身子……唉,好……”依達吩咐凝芳,凝芳聽不見,但被他拍著後背
往下壓,便把上身趴了下去伏在馬脖子上,依達用一條繩子將她稍稍固定,再拿
一條毯子蓋住了她被捆綁固定的下身,然後便繼續行進。

  凝芳心裏很無奈,眼睛上柔軟的壓迫和黑暗讓她憤憤不平,如此的美景竟然
被剝奪了觀賞的權利,更主要的是她將不能知道他們押著她去往哪裏,這對她是
一個最大的威脅和不測。

  她使勁咬了咬嘴裏塞得滿滿的布團,憋著勁大聲地喊著,聲音當然被布團和
封嘴的繃帶擋住了,連她自己都很難聽清,她又眨動著眼睛,力圖把蒙眼的繃帶
弄松一些,可是連眼皮都不能睜動一下,這樣反復了幾次,她放棄了,冷靜了一
會以後,開始思考起以後的對策,她不能任人主宰自己的命運,這是生死攸關的
時刻,一旦失去機會她將抱恨終生。

  而就在此刻,柯蘭和她的隊友們卻也到了依達的鎮子。

  柯蘭追蹤的方向基本沒有錯,也就說居玉玲還是提供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但
漸漸的就失去了方向,因為居玉玲已經和居老大分手很長時間,基本上斷了聯系,
所以後面的情況連她自己都無法證實,所以,柯蘭只能* 當地派出所提供情況,
但是沒有任何可* 的消息來源。

  幸好,鐵路方面給他提供了一個有趣的消息,說是有個鐵路工人碰到了一個
很奇怪的病人,那病人被捆綁堵嘴不買票就偷坐一列貨車,那工人說他當時很奇
怪,後來越想越不對,但人已經走了,所以他向站長報告了這個情況。也是巧,
正好有鐵路民警到這裏辦事,站長無意中說了這事,立馬引起了那民警的註意,
他想起了局裏通知要他們幫助巡查一個女民警被綁架的案子,於是他迅速向那個
工人了解了事情的詳細經過,接著就立刻回了所裏向領導匯報了。

  柯蘭接到了這個消息,便來到了那個車站,找到了那個工人,然後通過判斷
和分析,分兵兩路開始沿線排摸。

  接著他們得到了一個消息,有人在一個偏僻的小鎮遇到了被綁架的女警察,
據說是一個演皮影戲的小夥子報的案,於是迅速集合力量連夜趕路,因為道路艱
難,又不熟悉情況,緊趕慢趕才趕到了這裏。

  縣派出所的同誌也到了,還帶來了報案的小夥子。

  柯蘭和同伴們就在一家小貨鋪的門口草地上,商量了一下行動的步驟,然後
便只身前往依達的藥鋪,小王和其它人在後面接應。

  很好認的地方,然而那裏卻沒有開門,柯蘭站在門外心裏格登了一下,有種
預感讓她心裏發慌。

  她猶豫了一下,便上步敲門。

  幾聲敲門聲,在這寧靜的巷子裏卻也響亮得很,但是裏面沒有回音,柯蘭呆
了一會剛要離開,便聽見了門裏的腳步聲。

  門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後生探出頭來狐疑地看了看柯蘭,但沒說話。

  “你好,我是過路的,我有個朋友生病了,想買一些藥給他熬了吃……”柯
蘭努力裝著很親切的樣子說道。

  後生看了看她,搖了搖頭,順手要把門關上,柯蘭一把把門抵住:“別急麽,
我給你錢,你是開藥店的,我等著給人治病,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我師父不在……”後生說話很結巴,似乎不太會說漢語。

  克蘭心裏又是一緊,但隨即靈機一動,說道:“那沒關系,我也做過幾年中
醫,我能找到我要的藥,你能讓我進去嗎?”

  後生看著她有點楞楞地不知所措了,柯蘭趕緊笑著說:“不用怕,我又不會
欺負你不給錢,我拿了藥就走,好嗎?”說完,她把一個燦爛的笑臉拋給了他。

  後生立刻臉紅了,靦腆地把身子側了側,柯蘭趕緊側身進了屋子。

  屋裏很暗,柯蘭睜大了眼睛適應著光線,好一會,柯蘭誇張地叫道:“哎喲,
你們這裏這麽多的藥材啊??真是厲害,我還從沒見過呢。嘖嘖。”一邊說一邊
往裏面走去,因為她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後生就是依達的夥計,此刻他還在回味柯蘭的笑容呢,眼神一直偷偷地盯在
她的背後,那窈窕的身姿讓他驚嘆,心裏想著,怎麽漢家女人都這樣漂亮呢,要
是我以後也娶了一個這麽好看的女人……那我就……

  柯蘭已經推開了那間房間的門,一件丟在屋裏凳子上的衣衫讓她心中一喜,
她看出了那是凝芳的貼身小衫,還有那只繡花的雪白胸罩,都是她的貼身之物。
看到這裏,雖然心裏有了底,但卻意識到凝芳可能已近遭受了摧殘和磨難,不禁
焦急萬分。

  心裏著急,臉色就開始陰沈起來,她回身一把就捏住了夥計的手腕,厲聲說
道:“好了,我告訴你,我是警察,你把綁來的那個女子藏哪裏去了,趕快說出
來。”

  夥計不由得嚇了一跳,立刻滿面驚慌,渾身抖顫起來。

  “不……不……不是我……是我……”說話結結巴巴的臉色煞白。

  “那是誰?快說,他們去了哪裏?”說著話,柯蘭掏出了手槍。

  夥計這時嚇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眼淚都流了下來:“……不是我,是我師父
……他們走了……”

  柯蘭一聽,心裏的那個急啊,她一步跨到門口,對外面招了招手,隨即巷子
的角落裏便有幾個人出現,向這邊走來,是小王和幾個同伴。

  進了屋子,他們對夥計進行了訊問,夥計戰戰兢兢地提供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從掌握的情況看,被捆走的應該就是李凝芳李隊長了,現在不明的是他們要去什
麽地方,雖然大體方向知道了,明白的是她還安全,走了也不到一天,應該還能
追上他們。

  柯蘭和大夥商量了一下,依然分成兩路,柯蘭和小王並一個當地派出所的同
誌一路,其他三個同誌一路,然後分批追趕。還有一個迅速回去報告上級,並通
知邊境關卡註意防範越境嫌犯,做好應急準備,並配合協同搜救。

  於是大家準備了一些幹糧和水,便匆匆上路了。

  凝芳伏在馬背上,漸漸地感到了周圍的人來人往,一丁點的模模糊糊的人聲
傳進了她堵著棉花的耳朵裏,像是到了一個集鎮上,而且還比較熱鬧,她心裏猜
測著。

  馬兒忽停忽行,轉轉悠悠地終於停了下來。凝芳感到固定她的繩索被解開了,
她直起身子,稍稍扭了扭因長時間彎腰而略顯麻木的腰部,不一會,她就被抱下
了馬背,立刻臀部的酸痛就出現了,那是長時間坐在馬背上顛簸的緣故,還有就
是好久沒有方便了,那裏已經快憋的不行了。

  一聲長長的吆喝很響亮地響起,凝芳也聽清楚了,是歡迎來客的吆喝,她明
白現在是進了一家旅社了,或許在這裏應該叫客棧吧,因為樓下的小院裏居然還
拴著許多馬匹,並有人給它們餵著草料。

  凝芳從沒到過這種地方,當她頭上的頭巾被取下時,她真想他也會摘去她眼
睛上的繃帶,她想看一眼這個地方,她要記住這個地方,這對於她逃生是有幫助
的。

  依達當然不會那麽傻,只有把她領進開好的房間裏,他才會把蒙眼的繃帶解
除。

  房間是在二樓,吱吱嘎嘎的聲響,一聽就是竹樓,床是硬板床,上面鋪了一
條草席,凝芳就坐在床沿上,依達觀察了一下周圍,然後把簾子放下,便慢慢地
給她解開眼睛上的黑布和繃帶。

  光線開始進入凝芳的視覺,她微閉著眼不敢立刻睜開,不過還沒適應,兩塊
疊的厚厚的紗布塊被膠條粘著依舊封貼在了她的眼睛上。她能感到透過紗布傳進
來的光線,但卻無法看見任何東西,她心裏真的有點緊張。

  接著,她的嘴被釋放了,當臉部被緊繃的感覺消失以後,當嘴裏飽脹的感覺
也被釋放以後,她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終於有新鮮空氣可以呼吸了,她貪婪地
吮吸著,空氣中透著濃郁的山花野草氣息,格外馥郁芳香。

  “這是什麽地方……你要帶我去哪裏?”凝芳輕聲地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
小心翼翼和謹慎。

  依達正在整理解下來的繃帶,聽她問起也不理睬,稍過了一會淡淡地說了一
句:“你別問,帶你出去轉轉,你乖乖地跟著別惹事,要是順利的話,我還帶你
到國外去玩玩。”

  凝芳聽不清他說什麽,也猜想不到什麽意思,便又低聲央求道:“你把我解
開吧,我難受的很,再說我肚子餓了,我……我還要……方便。”她要給自己尋
找機會,但又要有合理的理由。

  凝芳就在角落裏的木桶上完成了小解,穿脫褲子都由依達來幫忙,凝芳雖然
已和他有過肉體交合,但被他看著方便並由他擦拭下身,依然羞得無地自容。

  此時,惡臉男子從樓下端進來一些食物,凝芳被反綁著身子,自然不能自己
進食,依達便動手解開了她上身的綁繩,繩索被解開,那繩子上依然帶著她的體
溫,清晰的痕跡展露在凝芳細嫩的臂腕上。

  她活動著稍顯麻木的臂膀,舒展著被長久壓抑的胸部,眼睛看不見手掌還被
包裹著自然沒法拿到食物,依達便把一些碎餅放在她合攏的手掌上,凝芳很小心
地湊近嘴巴慢慢吃了起來。

  不過半個多小時,依達又讓凝芳把手背到了身後,不用分說,幾番的纏繞和
收緊,她的胳膊和上身便再次被捆綁得結結實實,捆綁中凝芳不時地發出痛苦的
呻吟,那是她對被拘束時的一種無奈,她曾試圖用手臂撐著抵抗他繩索的的收緊,,
但他有力的力量只消輕輕的一扯,便將她的抵抗消失於無形之中。

  五花大綁的繩索勒緊了她的胸部和臂膀,她知道自己的乳房一定又高高地聳
立著,渾身的血液像被滯住一樣,在發脹發熱,她幾乎要哼哼出聲,幸好依達把
一團白布往她嘴裏塞去,阻止了她難堪的呻吟。

  她此時不想讓他再次把她的嘴塞得滿滿的,故意用舌頭在嘴裏頂著,但依達
似乎知道該塞進去多少,於是,該塞進去的布團當然一點也不會剩留在外面,她
的鼻翼輕輕扇動著,可以看出現在的呼吸很急促,還沒有調整過來。

  依達緩緩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多少有些動情,不由自主地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一只手便伸向了她的胸部,幾下按揉便讓凝芳紅霞滿面“嗚嗚”哼了起來。

  惡臉男子此時已經不在,大概出去辦事去了,依達不想浪費現在的沖動,他
迅速從背簍裏取出一些膠布,封貼好她的嘴,然後把她按倒在木板床上,幾下子
就扒掉了她的褲子……

  大概出去了兩個多時辰,惡臉男子才回來,臉上的表情很輕松,依達一看便
知道了他已聯系好對方,現在呆在客棧裏就是為了等到天黑時分和他們會面。

  時間還早得很,現在才是下午,外面的集市上依舊人流穿梭,吆喝聲不斷。
他回頭看了看坐在那裏的凝芳,心下思忖著,難得和她出來一次,不妨帶她出去
轉轉。

  於是他來到凝芳面前,把她拉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捆綁,又摸了摸
她的嘴,手指按住膠布再次仔細貼牢,然後把那只口罩給她戴上,將帶子收得緊
緊的。接著撕下封著眼睛的紗布,盯著她的眼睛,用手比劃著說道:“我帶你出
去轉一下,你可要好好的跟著我,要不然這裏的人會吃了你,知道嗎?”

  “嗚嗚…”凝芳眼睛一亮,知道這是個機會,立刻順從地連連點頭。

  他又看了她一會,突然把臉一板:“你要是敢跑,我就殺了你!”說完,把
手掌比作刀的樣子,在凝芳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凝芳的眼睛裏劃過一絲驚恐,但隨即就變成了溫和而馴服的樣子。

  依達把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面前的扣子都扣上了,雖然感覺很別扭,但依
達倒是無所謂,他可不希望她花枝招展的惹來麻煩。

  當然他並不知道凝芳的身份對於他來說會有危險,只知道在這偏遠的山區,
他一直以來都是隨心所欲的生活的,綁個女人算什麽,這裏這種事簡直太多了。
唯一讓他擔心的是他帶來的貨物,那可是他的身家性命,他還指望著* 它發大財
呢,再說了做這種買賣是要冒風險的,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不過帶個綁著的女人上街,那倒不用太害怕,只要不讓人發現她的漂亮,她
還是比較安全的,他知道這裏也有警察,但那些民族政策卻限制了他們的很多行
動,他幾乎可以不用擔心,再說了這裏的警察本就是混雜在各色人流之中,好壞
自然很難區分。

  凝芳跟在他身後一步之遙,此時的她頭上被盤上了一條頭巾,儼然就向當地
的婦女一樣,只是那雙明亮而美麗的眼睛,卻是這裏的女人無法比擬的,因為她
的四處張望,便引來了不少驚異和嫉妒的目光,依達發現了這一點,便悄聲對她
說道:“把頭低下來一點麽,不要東看看西看看,會煩死人的。”

  凝訪便順從地稍稍低下了腦袋,其實她是想故意引起別人的註意,萬一同伴
們追查到這裏,也算有一個線索留給他們。

  集市上多是販賣各種小物品的攤子,也有藥材和生活用品,一個賣婦女首飾
的攤子讓依達停下了腳步,他挑揀了一會,把一個粗粗的銀脖環套在了凝芳的脖
子上,臉上露著笑容,樂哈哈地付了鈔票,然後點了點頭對攤主說道:“好了,
就買了。”

  凝芳沒想到他會給她買這個,一時倒有點感動起來,不由得看了他幾眼。

  兩個人轉轉悠悠的倒也玩了有一個多小時,眼看著人們漸漸散去,時候也不
早了,依達便想帶她回客棧。

  此時凝芳心裏有一個想法,既然出來了,那就要想方設法把自己的行蹤多少
留一些線索在這裏,要不然自己真的就不會有獲救的希望了。

  她跟在依達的身後,故意放慢了腳步,眼睛四處觀望著在尋找機會,巧得很,
前面有一個茶水攤,看攤子的是個中年婦女,那攤子上擺放了好多種當地的各色
茶類,一張小桌子上倒滿了幾杯泡好的茶水。

  凝芳看準了機會,就在經過那桌子旁邊的時候,突然她往旁邊一歪,一腳就
把那放著茶水的小桌子給踢翻了,自己也順勢跌了下去。

  一聲“嘩啦啦”的響動,早把那茶水主人給驚了一跳,她大聲的喝罵起來,
並沖到凝訪面前,凝芳聽不見也聽不懂,只是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依達也吃了一驚,趕緊給那女人打招呼,並把那桌子扶正,幾個茶水杯子也
撿了起來,只是可惜了裏面的茶水。

  這時有好幾個人都圍觀了上來,有幫忙的也有袖手旁觀的,凝芳此時才被依
達攙扶了起來,眾人都很奇怪地看著凝芳,那女人更是火氣大了起來,因為她見
凝芳並沒有向她道歉,只是一直牢牢地看著她,她也覺得有些奇怪,但見她臉上
還戴著口罩,一雙很漂亮的眼睛裏似乎有話要說,並隱隱地顯出急迫的神色。

  茶水女人心裏開始琢磨起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此
時她的眼睛已經看見凝芳胸前稍稍敞開的衣襟裏,有繩索捆綁著她的身子,再看
她不能自由的行動,便也明白了怎麽回事,她心裏的火氣便漸漸消失了。

  她有些煩躁地對依達揮了揮手:“走吧走吧……晦氣哦,自家的女人都不會
好好看著,害我壞了生意。”

  依達不好意思的掏出十塊錢塞給了女人,又打了幾聲招呼,便摟住了凝芳向
客棧走去,凝芳又回頭看了看那女人,見她正自己收拾著攤子,根本就沒有再看
這裏,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一進屋子,惡臉男人便急急忙忙的在依達耳朵邊嘀咕起來,依達滿臉興奮地
搓著手不住地點著腦袋,似乎有什麽喜事已經來臨。

  果然天還沒黑,便有一男一女上樓來了,這兩人打扮十分得體,像是見過世
面的人,看得出也是很有錢的樣子,男人帶著墨鏡穿著西裝,那條領帶畢挺畢挺
的很是講究;女人穿著旗袍,很合身的白色旗袍,一幅嫵媚動人的模佯。

  凝芳坐在角落裏的那張竹椅上,此時她憑感覺知道來了陌生人,因為她的眼
睛在吃過晚飯以後就被再次蒙上了,並把她綁在了這張椅子上。

  好一會,他們的協商結束了,雖然曾有過大聲的討價還價,但對於凝芳來說
依然什麽也沒聽見,她的耳朵被依達重新堵塞嚴密,根本就聽不到絲毫聲響,只
能憑樓板的振動來感覺人的走動。

  依達很滿意,那對男女似乎也很滿意,隨後便有兩個壯實的男子,隨依達在
樓下的倉房裏把箱子搬上了他們的馬背,依達吩咐惡臉男子隨他們一起走,然後
他又回到樓上,把凝芳從椅子上解開,一把把她扛在了肩上匆匆下了樓。

  樓下都已準備出發,依達牽出自己的馬,先鋪上一條被子,把凝芳放了上去
坐好,然後自己也騎上馬背,在她身後緊緊摟著她,然後兩腿一夾抖起韁繩便出
發了。

  此時黑幕開始籠罩,一行人八匹馬靜悄悄地行進在黑暗的小徑上,顯得格外
的神秘,走在前面的人打起了火把,晃動的人影就像妖魔一樣到處浮動,依達跟
在那個白色旗袍的女人後面,緊緊摟著他懷裏的凝芳,兩只手在她胸前不住地揉
摸著她的乳房,他把臉貼著她的臉頰,隱隱約約便能聽見她從口罩裏傳出來的呻
吟,凝芳眼睛上纏裹著的白色繃帶在夜間還是很醒目的,騎馬走在前面的女子這
時回過頭來問依達:“哎呀,我說依達老板,這是你的女人嗎?幹嗎把她這樣捆
著呢?”

  “嘿嘿,這可是我買來的,不捆著會跑掉的。”依達嘿嘿笑著說道。

  “哦,依達老板真會享福,買個女人捆著到處跑,就不怕把她弄傷了?”女
人回過頭仔細地看著被緊捆著的凝芳,那火光在凝芳的身上晃來晃去,倒也讓她
基本看了個清楚。

  依達依舊嘿嘿笑著:“不會不會……女人麽就是要捆著才有趣,嘿嘿……”

  “哈哈哈,依達老板真有想法……哈哈哈……”女人笑了起來,隨即又說道
:“能不能看看她的模樣呢?是不是長得很漂亮?我想依達老板不會買個鄉下醜
女人吧?”女人的心思其實很明顯,就是想看看凝芳的臉蛋,因為她已經看出凝
芳的身材的確不錯,嫉妒的心理總要設法在另一點上戰勝別人。

  依達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猶豫了一下隨即便答應了:“好好,伊曼
小姐要看看,那沒關系,不過現在很麻煩的,還是到了地再說吧,到時伊曼小姐
可不要笑話我,我知道伊曼小姐是這百十裏地上的第一美人啊……嘿嘿。”依達
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他不是第一次和她打交道,贊美她兩句總不會錯。

  走了有將近一個多小時,穿過了幾片茂密的樹林,便看到了一個很大的水池,
水池邊有幾幢木屋,馬隊就在這裏停了下來,箱子被搬下擡進了屋裏,一行人則
來到另一間木屋,凝芳被暫時安置在隔壁小屋裏。

  屋裏什麽人也沒有,就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沈悶和孤獨伴隨著她,
她聽不見也看不見,更不能說話和動彈,唯有一點自由的就是思維。她思索著這
些人是哪裏的,要到哪裏去,不管自己最後會出現怎樣的結局,她都要想盡辦法
追回國寶,絕不能讓這些國寶流失海外。

  漫長的等待是最枯燥的,終於她感覺有人進來了,來人動手就解開她的蒙眼
繃帶,然後撕下封貼眼睛的紗布,凝芳眨動著有些眩目的眼睛,因為有人舉著一
盞汽油燈站在她的面前。

  她看見了,是一個白色旗袍的女子和依達一起站在她的面前,那女子看著凝
芳,分明有點妒忌在她眼裏出現,但臉上顯現的卻是微笑:“依達老板果然好福
氣,真是好看得很,哈哈哈……”

  凝芳不知道她說的什麽,只是看見他倆都在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門口出現一個男人,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他漫步走到了他們身邊:
“怎麽啦,伊曼小姐想看看依達老板的女人是不是比你漂亮?”他的臉上一副得
意的樣子,但口氣卻是揶揄的很。

  凝芳看著他,突然覺得十分面熟,頭腦裏開始迅速搜索起來,隨即一個名字
跳了出來,他不是自己多年前抓過的一個詐騙犯陳小龍麽,怎麽會是他?難道他
現在又幹起了販賣文物的勾當?凝芳不由得緊張起來,希望他不要發現眼前被綁
著的是曾經抓過他的那個女警察。

  可是那女子竟然又要解開她臉上的口罩,依達似乎並不阻攔,口罩被摘了下
來垂在她的脖子上,凝芳盡量低下頭不讓自己的臉完全暴露在他們眼前,雖然她
的嘴上封貼著白白的膠布,但她心裏還是有顧忌很緊張,並期盼著不要再揭開膠
布,這和她被依達單獨捆綁時的期望恰恰相反。還好,那女子只是托起了她的下
巴看了看以後就放下了:“我認了,沒想到依達老板還真有辦法,從哪裏弄來得
這麽個女人,好看哦……”語氣裏酸溜溜的。

  “龍哥,咱門也要趕路了,這批貨可要趕緊出去,不要夜長夢多,依達老板,
我們先走了,你後天帶著你的女人到普旺鎮找我就可以了,我會幫你辦妥一切的,
到了國外自然也有人接待你,放心所有費用都我包了,希望下次的生意還要照顧
我,好嗎?”女人似乎要趕著上路,臉色便有了焦急。

  陳小龍應了一聲,臉色很嚴肅。

  依達把手裏的袋子往地上一放,送他們出了屋子,不一會又回來,臉上笑嘻
嘻的,把袋子解開在凝芳的面前展開,凝芳往裏面一瞧,竟然是滿滿的一袋子錢,
不由得心裏一驚,知道他已經把文物出手了,恐怕要追回來是很艱難了。

  眼看著依達又要把她的眼睛蒙上,她心裏真的開始焦急萬分起來,她用眼神
哀求地看著他,並不斷地“嗚嗚”哼叫著,希望他能明白她要說話,但依達似乎
並不理解而且也不需要理解,那紗布已然封蓋了她的眼睛,幾條橡皮膏嚴嚴地貼
緊了那兩塊厚厚的紗布,接著口罩也被緊緊地扣上,只是眼睛上沒有再裹上繃帶。

  他們又坐在了馬背上,開始返回那個集市上的客棧,此時沒有了火把,惡臉
男子也跟他們走了。一路顯得暗影重重,幸好依達眼力較好,還能認清來路,只
是行進途中頗感孤獨和無聊,興致來時,他居然脫去了凝芳身上遮擋捆綁的那件
外套,把她胸前稍敞開的衣襟一把往兩邊扒開,露出她箍著胸罩被布繩捆綁著鼓
突得高高的胸部,然後他一把抓住她背後的綁繩,就像押著一個犯人一樣讓凝芳
俯下了身子,兩腿一夾馬肚,那馬立刻快速奔跑起來,他嘴裏“的的”有聲,一
邊用手拍打著凝芳的屁股,一邊手舞足蹈。

  凝芳俯著身子,但把臉擡了起來,快速的奔跑卻讓山風盡情地吹在了她的臉
上,同時也從胸部的乳溝處吹進了她的胸膛;滿頭秀發像黑雲一樣往後拂掠著飄
散著,她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因為仰起了臉,因而那口罩在臉上繃得
更緊了,她的心跳在加速,血液也在加速,這樣的姿勢、這樣的疾馳讓她有了莫
名的興奮。

  山風在繼續,黑暗在繼續,奔跑也在繼續,凝芳的興奮依然還在繼續……

  就在傍晚依達帶著凝芳離開這個小集市的時候,柯蘭和小王還有當地的民警
貢布也乘著天黑來到了這裏。

  柯蘭很吃驚,在這片四面環山的原始森林中,居然還有這麽相對熱鬧的地方,
雖然集市上已經人煙稀少,但依稀還能看出白天的景象,此時家家戶戶都點起了
火堆,炊煙從窗戶裏裊裊的往外升騰著,陣陣香味撲鼻而來。

  還是找一家旅社先住下,看樣子今天很難找到目標,柯蘭心裏想著。

  前面就有一家,那裏的牌子寫得清清楚楚,於是三人決定先休息一下。來的
時候他們就只帶了兩匹馬,原本讓柯蘭一個人騎一匹,可她從來沒有騎過馬,坐
在馬上晃晃悠悠的幾乎摔下來,小王是退伍軍人,以前在草原當兵的時候學過騎
馬,這一下倒派上了用場,不過又不好意思提出和她合騎一匹馬,紅著臉說道:
“柯蘭姐,我來牽著,你坐穩了。”

  柯蘭起先沒想什麽,一聽有人為她牽馬自然願意,便在小王的幫助下坐了上
去,一路慢慢行走著。可是這樣的行程實在太慢了,要照這樣慢慢的行走,什麽
時候才能追上他們。

  她看了看小王,想要他一齊上馬,但又不好意思,眼見的小王渾身冒汗的樣
子,想起他解救自己時的情景,不由得感到過意不去。最後還是下了決心,櫻唇
輕輕地咬了咬,柔聲說道:“小王,我們這樣太慢了,要不你也上來吧……”

  小王沒聽清,擡起頭問道:“什麽?”

  “我讓你……上來……”柯蘭一時臉紅起來,有些緊張地說道。

  “這……這……”這下小王難堪起來了,他的臉比柯蘭還要紅。“我……我
走路不要緊,你還是一個人騎著吧。”

  “那要什麽時候才能趕到……快上來吧。”

  小王想想也是,便紅著臉跨了上去,柯蘭很小心地往前挪了挪身子,讓小王
坐在了她的身後,幸好馬背上放的不是馬鞍子,只是幾條厚厚的毯子,這樣,兩
人坐在上面還是比較安穩的。

  貢布在前面帶路,兩匹馬便快步奔跑起來。

  一路上,小王始終緊張得不得了,兩只手不知該往哪裏放,柯蘭更是緊張的
不敢往後* ,但又怕晃晃悠悠的坐不住,所以兩只手死死地抓著韁繩,這樣坐著
兩人感覺都很難受。

  柯蘭很想讓他抱住自己,這樣坐著會比較安穩,其實她心裏一直湧動著一點
隱秘,她自然忘不了前些日子小王解救她的那個場景,自己裸露的胸懷都被他看
到了,現在讓他抱一下自己又有什麽呢……不過終究是女孩子,想歸想要說出來
還是很害羞的

  “小王,我…我快坐不住了……你…你抱住我一點吧……”她終於開口說道,
聲音有些顫抖

  後面沒有聲音,柯蘭靜靜地等待著,兩旁的風吹得她的秀發直往後飛揚,輕
輕地摩挲著小王的臉頰,他猛地一把摟住了她的腰,然後緊緊地摟著,兩腿一夾
馬肚,那馬突地一下飛跑起來。

  “啊……”柯蘭一聲驚叫,不由得往他懷裏一縮,兩手緊緊抓住了馬鬃。此
時她感覺到,小王的臉已經貼在了她的臉頰上,彼此都是熱烘烘的像火燒一般。

  貢布早已被甩在了背後,也許是他知趣,好一會都不見他追上來。

  小王放緩了馬匹,但依然緊緊擁著柯蘭,耳聞她嬌喘噓噓,也體察到了她脖
子上早已香汗淋淋。

  “蘭姐……我……我喜歡你……”他大膽地說著。

  柯蘭沒有回應,但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發抖發熱。

  小王知道自己也在發熱,他的手已經悄悄按上了她的胸部。

  柯蘭渾身一顫,臉刷地一紅,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左胸部已經被他的右手一
把握住了,那種奇異的感覺幾乎讓她癱軟,她的一只手也下意識地伸到了背後,
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緊緊地揪著,身子劇烈地顫抖著

  “你……不要……不要……這樣,我……”此時的她思緒早已飛到了九霄雲
外,腦海裏全是那次被綁架時繩捆索綁的情形,那種束縛感就像現在被他緊緊摟
住時的感覺一樣,令人窒息和興奮……

  後面傳來了馬蹄聲,小王和柯蘭都被驚醒,但小王摟住她腰間的手卻始終不
放,柯蘭其實也不願意他放開,她悄悄地伸手整了整被弄亂的外衣,還伸入衣襟
裏把那扯亂的胸罩扯好,觸及自己那對豐滿的的乳房時,感覺滾燙滾燙的,不由
得又是臉色一紅……

  這是一家最普通不過的小客棧,貢布應該也算是當地人,而且以前來過這裏,
這裏的地情風貌都比較熟悉,所以一切手續都由他去辦。

  時間不多,很快就得到了一間房,這裏沒有什麽男女之別,都是住在一起,
所以老板也沒問就開了一間,這下把柯蘭給難住了,貢布倒是爽快人,他拿起一
條毯子就往外走:“我去餵一下牲口,你們先休息。”

  這下小王被鬧了個大紅臉,這話說的,他回頭看了看柯蘭,見她早已羞得滿
臉通紅,哪裏還有一點平時的傲氣。

  眼看著貢布下了樓,小王膽怯地說道:“那你睡吧,我在門口給你看著。”

  柯蘭此時心裏也滿是猶豫,脫口而出道:“一起睡吧……”話音沒落便知道
說錯話了,立刻羞得她幾乎無地自容。

  “我是說……你也睡吧,我們都在這裏睡……我睡這裏……你睡那裏……”
她用手指了指房間的兩頭,說完便扭過了臉,自顧自在角落裏把毯子鋪好,等小
王背朝她躺下後,她才靜悄悄地脫衣躺了下去。

  小王背對著柯蘭,聽著柯蘭脫衣睡下後,便往地上鋪上毯子也躺了下去,不
過思緒總也不能平靜,又不敢翻動身子,靜悄悄的空氣中,他也聽到了柯蘭深深
地呼吸。

  他悄悄轉過身子,一眼便看見了她搭在床沿上的外衣褲,心裏的小火苗便一
下躥了起來,他剛才在馬背上就感覺到了,她除了外衣便只有那只胸罩遮擋著她
的酥胸,如今她脫去了那件衣服,裏面當然是……

  他開始輾轉反側起來,呼吸也越來越重,突然柯蘭道:“你怎麽啦?不舒服
嗎?”

  沒有回應,是他不敢回應

  沈默了好一陣,小王一動都不敢動,並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床上的柯蘭翻了個身,小王是面對著她的床側臥的,本來她是背向著他的,
此時她面對著小王,他只能閉著眼睛裝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他聽到了輕輕
的腳步聲,於是他偷偷睜開眼睛,看到的情形讓他臉紅耳赤渾身充血

  柯蘭已經下了床,居然什麽也沒穿,僅戴著那只緊緊箍著豐滿乳房的白色蕾
絲胸罩,下身的內褲更是窄小性感,那線條分明的身段,又豈是像小王這樣的小
夥子見到過的。

  他知道自己在顫抖,但還是努力控制著自己,柯蘭正在拿水杯倒水喝,聲音
很輕,生怕驚醒了小王。

  終於沒有忍住,他咳嗽了一聲,把柯蘭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中的水杯,雙
手護住了胸部看著小王睡覺的方向,雖然是黑夜,但借著窗外的星光,她還是發
現了小王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她一下子呆在了那裏,也不知道回避,可是小王已經迅速地爬了起來,像猛
獸一樣地撲向她,她被他抱住,就像抱住一只小山羊,一只綿軟無力的小山羊。

  柯蘭先是稍稍的抵抗了一下,那也只是用手象征性地推擋了一下,接著便渾
身癱軟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量,她被他緊緊地抱著,然後被壓在了她的床上,那
一刻,她覺得她的乳房已經被一雙大手握得緊緊的,並不斷揉搓著、擠壓著。

  她想喊叫,可是嘴被他的嘴壓住,她的手也被他扭在了她背後壓在身下,她
喘息著實在沒有反抗的能力,一任他的欺負和蹂躪。

  “別……別這樣……放開我……哦……不要……”她呻吟著哀求道,她覺得
他解下了她的胸罩,然後眼睛一緊一黑,接著腦袋被他稍稍擡起,那胸罩的帶子
便在她腦後收緊打了個結,她明白是他拿她的棉布胸罩蒙在了她的眼睛上,隨後
那條窄小的三角內褲也被他用腳褪了下來。

  他挺壞的,幹嗎不讓我看……她胡思亂想著

  柯蘭似乎有些急了,可是聲音還是那麽軟弱無力:“別……別這樣……小…
…小王……我,我喜歡你,可是……可是現在不能……”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覺
得嘴裏被塞進了什麽柔軟的布團,她想吐出來,但又不想拂了他的心思,便乖乖
地含著咬住了,下面的話變成了含混不清的“嗚……嗚……”聲,又無奈又委屈。

  小王開始在她身上瘋狂動作,兩個年輕人的處女作是如此的激烈和囂張,他
的動作如野獸一般粗野,她的激情又猶如大海一樣洶湧,整個房屋都已被他們的
激情彌漫了……

  當月亮從雲朵裏再次鉆出來的時候,柯蘭已經很乖巧地靜靜地躺在了小王的
懷裏,赤裸的身子依然還是滾燙如火,那一份嬌羞對於小王來說是今生最大的財
富,他幫她戴好乳罩,並把臉埋在那條乳溝裏輕輕地摩挲著,那裏的肌膚雪白如
晶瑩一般。

  她的嘴裏還含著布團,其當然那不是什麽布團,是她的三角內褲,本可以完
事後就掏出來的,但是他不讓,她就不敢吐出來,他也不幫她取出,他說他喜歡
她這樣無助乖巧的樣子,以後他還要把她綁起來,就像拴住牲口一樣讓她永遠屬
於他。

  他的話好甜蜜,讓她很心動也很感動,她知道她被他征服了,她願意做他的
愛人、做他感情上的奴隸,就算每天被他這樣捆著,她也心甘情願,不管他的身
份和職務是什麽。

  一夜的溫存,一夜的幸福。

  天放亮了,下面開始有了人聲,柯蘭知道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任務,所以兩個
人都匆匆洗漱完畢,還沒出房間,貢布就上來了,他的神色很緊張,一上來就客
氣地問到:“柯同誌、王同誌,你們休息的好嗎?”

  柯蘭臉紅了紅,看了看小王說道:“還好,你昨晚上辛苦了。”

  “嗨,我沒什麽,那是應該的,你們那麽大老遠的來這裏,你們才辛苦呢,
呵呵。不過我昨晚在下面發現了一個情況……”

  “哦,什麽情況?”柯蘭來了興趣,關註地看著他。

  “嗯,是這樣的,昨晚我在馬棚裏睡了一會,大概在半夜的時候,又有人來
了,看樣子是一男一女,不過我看得出來,那個女的行動不自由,哦,對了,他
們兩個人是乘坐一匹馬來的,男人身材不高,我隔著另一個馬棚沒有看清,女人
戴著口罩眼睛上還蒙著白布什麽的東西,沒看清長得什麽樣子,不過她肯定是被
捆綁了身子的。我睡在角落裏的草堆上,他們沒有發現我,等他們拴好馬匹以後,
我就跟了上去,看他們進了後面那一幢樓裏,怕他們發現我就沒再過去看,後來
我就接著睡覺了,沒想到早上起來一看他們的馬已經不在了,估計他們很早就走
了,就趕緊來跟你匯報一聲,你看……”

  柯蘭一聽立刻慎重起來,小王也躍躍欲試滿臉興奮,柯蘭思索了一會說道:
“現在我們不知道他們走的方向,也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還有他們是不是我們
要找的人,按理說,他們應該比我們要走得遠,怎麽還會待在這裏呢?”

  “那是不是他們碰到了什麽事一時耽擱了,或者說他們的買賣還沒有成功,
在等什麽人?”小王猜測著。

  “現在關鍵的是,他們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要不然我們會把時間浪費在他
們的身上,而錯失時間。”柯蘭的心情很復雜也很難決斷,她不能現在貿然決定
是不是要追下去,要是一旦錯了,那凝芳姐就很難再追到了,所以她要判斷李凝
芳是不是曾經經過這裏,當然要證實這個情況那是很難很難的。

  猶豫了一會,她終於說道:“這樣吧,我們再在這裏了解一下,中午以前一
定要趕上去。”

  “那好吧,也只有先這樣了。”大家表示一致同意。

  於是大家分頭行動,貢布在客棧裏不時地打聽著昨晚的來客情況,柯蘭和小
王則到了集市上轉悠起來,雖然時間還早,但漸漸的商販和攤主也多了起來,一
些人是周邊地區趕早趕過來的,看來這裏倒真是一個貿易集散地,雖然不大,但
對於這麽個窮山鄉倒也足夠了。

  兩人慢慢的東轉轉西轉轉,打聽了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他們描述的人,不過
那些人對他倆的戒心還是蠻重的,不太願意搭理他們。

  小王跟在她身邊,時不時地還要偷偷看她,她的風姿雖然不及凝芳那麽卓然,
但也算得是很漂亮了,看著看著,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她被人販子綁架的情形,她
蒙著口罩被捆綁在小船上時,他是如何給她松綁的……突然,他心裏一動,一個
想法在他腦子裏冒了出來

  他一把拉起柯蘭的手,有點激動地輕聲說道:“小蘭,你還記得那次你被那
些人捆綁的事嗎?”

  柯蘭臉一紅,眼睛裏充滿了害羞的表情,嗔怪道:“怎麽啦?又想什麽呢?
都是那次你……”

  “我是說,他們這些人販子綁了人在外面行動,是不是都要把女人偽裝一下,
就象上次你被他們捆了以後,他們給你戴上口罩,還有,貢布剛才也說看到了晚
上有個女人被捆綁著,她也戴著口罩呢,所以我想,凝芳姐就算來到了這裏,那
也是被他們捆著的,那就是說,他們也一定會把口罩給她蒙上,這裏的人當然就
看不到她的臉咯……所以,我們這樣問他們,他們當然說不知道啦。

  柯蘭聽他一說,一下子恍然大悟,她看著他的眼神裏立刻充滿了愛意和贊許,
笑起來的時候兩個小酒窩淺淺的展露開來。

  “下面我們該怎麽辦呢?”她有意這樣問他,想看看他的主意。

  他思索了一下,笑著說道:“那你也帶個口罩,那樣會方便一些,你看呢?”
他有些不懷好意,她從他的笑臉裏看出來了。

  不過她不會讓他失望的,她真的在集市裏轉悠起來,還好,還真的有一個鋪
子上有口罩賣,口罩是白紗布的,就像醫院裏的那種厚厚的,小王挑了一個給她
戴上,覺得太大了一些,又換了一個小一點的,這下戴在柯蘭的臉上真是非常合
適,他把上下沿都仔細地拉扯平整,然後把帶子很小心地系好,柯蘭站在那裏一
直沒動,任由他擺弄著自己,就連那年輕的女攤主都在奇怪地看著他們。

  離開了那裏,他們又繼續閑逛,目的是讓別人註意自己,柯蘭這時回頭看了
看身邊的小王,輕聲地問道:“我把口罩摘了吧,這樣子又沒有什麽用途的,好
嗎?”此時的她似乎已經沒有了指揮他的心理,那一點點矜持早已被他給融化了,
她很想聽他的,只要他說她就會去做。

  “這樣不是蠻好麽,我就喜歡看你的漂亮眼睛,一眨一眨的特美。”

  “哦,你是說我的鼻子和嘴都不好看?”她說話不是很清楚,那是戴著口罩
的緣故。

  “都好看,那是要留在家裏看的,不能給別人看,是不是啊?”小王和她調
著情,心裏越來越開心。

  “你看前面有個茶攤,我們去喝杯茶水吧,我渴了。”柯蘭說著向那個地方
走去,小王趕緊跟上。

  剛坐下,那女攤主就問道:“喝什麽茶?”

  柯蘭看著小王征詢他的意見。

  小王說道:“茉莉花吧,清爽一些。”

  老板娘看了看柯蘭,笑了笑說道:“喲,你也長得這麽好看的眼睛,這幾天
怎麽都是好看的姑娘來我這裏,呵呵,你們是不是一起的?”

  柯蘭一聽,覺得其中有戲,便趕緊問道:“大嬸,你說的好看姑娘是怎麽樣
的,能給我說說嗎?”

  “嗨呀,那是昨天的事了,也像你一樣的一個姑娘,也帶著一個小口罩,把
嘴都繃得緊緊的,她的眼睛和你的一樣好看,大大的好像會說話一樣,她還不小
心摔了一跤把我的茶攤給打翻了,要不是看她可憐我就讓她陪我茶水錢了。”

  “你怎麽說她可憐呢?她怎麽啦?”柯蘭疑惑地問道。

  老板娘看了看她,接著說道:“她呀,一看就是被人捆著的,那眼睛裏都在
傷心呢,旁邊的那個兇巴巴的男人還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從她衣服裏看到了捆
她的繩子,還有她戴的口罩幹嗎要把帶子紮得那麽緊呢,都掐進臉蛋上的肉裏去
了,她站起來的時候,嘴裏說不出話光‘嗚嗚’的叫了,那我就聽出來了,她嘴
裏肯定塞了什麽東西了,一定是那個男人不讓她說話,我看一定是布呀什麽的。”
老板娘頓了頓,給柯蘭續了一點水,接著又說道:“我呀,偷偷地在邊上看了,
她的嘴啊好像還被膠布貼住了,真的,那膠布都跑到口罩外面來了,好大的一塊
哦,太可憐了。”

  柯蘭又問道:“他們大概長得什麽樣?”老板娘又仔細地回憶了一遍,柯蘭
都在心裏記下了,確定就是被綁的李凝芳無疑。

  於是她摸出一些零錢把錢付了,立刻和小王返回了客棧。

  貢布就坐在大門口的那塊石頭上,見他們回來了,便用手招呼他們,然後來
到旁邊的樹下,柯蘭知道他一定又打聽到了什麽,也不問他,只用眼神示意他,
貢布開口說道:“柯同誌……”

  柯蘭打斷了他的話笑著說道:“老貢,不要這樣叫我,就叫我小柯好了。”

  “……唉,好的,小柯同誌……”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打
聽到了,昨天是有三個人在這裏住過,是中午過後來的,下午出去了以後,晚上
就回來了兩個人,就是我晚上看到的那兩個,他們也說這三個人很神秘,特別是
那個女的好像行動很不方便,他們說這樣的事情常常有,所以也就不管了。”

  “那後來呢,那一男一女去了哪裏?”小王插嘴問道。

  “哦,他們是往普旺鎮方向去了,是客棧裏的服務小姐說的,他們晚上回來
的時候問了那小姐,到普旺鎮要多少時辰,那小姐正好去過那裏,所以就記住了。”

  “普旺鎮?離這裏遠嗎?”

  “按照我們現在的交通工具,大概要兩天的路程,那裏基本上* 近邊界了,
途中還要經過一個德水縣,要是在那裏改走大道,可能會比他們先到,因為我想
他們不會走德水縣城,只會繞過那裏走偏僻小道,我是這樣想的。”四十多歲的
貢布,畢竟是老民警了,說起話來幹凈利落。

  柯蘭思索了好一會,又和他兩商量了一下,便說道:“那就這樣吧,老貢你
想辦法通知其他人立刻趕往普旺鎮,然後我們沿凝芳姐他們的路線追下去,我想
一路上他們總會留下線索的,跟蹤他們應該不會有問題,要抓緊時間,因為可能
文物已經轉手了,要趕在他們販賣出國以前追到手。”

  “好,我這就去。”貢布匆匆走了,柯蘭和小王也趕緊回到客棧整理了一下
東西,結算了房錢,等著貢布回來。

  半個小時以後,一行三人便踏上了繼續追蹤的路程,一路上,柯蘭和小王不
免會流露出那種卿卿我我的感覺,貢布自然都看在了眼裏,他會心地一笑,自顧
自一騎跑到了前面:“我先到前面觀察一下……”

  小王騎在馬上,看見貢布離他們越來越遠,他的心情便開始飛揚起來,擁著
柯蘭的臂彎漸漸地收緊……

  路邊的花草樹叢很高很高,所有原始的的生命都悄悄地被淹沒了,唯有那點
激情在疾飛的花草爛漫中飛舞盤旋……

  出了平原便是崎嶇的山路,山林中的山路窄小陡峭很不好走,依達只能下馬
牽著走,林中的空氣既潮濕又沈悶,依達敞開了膀子但還是熱的出汗。

  為防止行路時發生意外,他給凝芳松了捆綁,只把她的兩手腕在胸前捆住,
拴在了馬韁繩上,再有幾圈繩索繞著胸部連臂捆紮著,嘴上的繃帶早被解開了,
口罩也被摘除就掛在了脖子上,她的嘴僅用一塊白布揉成一團牢牢塞著,此刻凝
芳既能聽得見也能看得到,雖然說不了話,但心情還是比較順暢。

  她的衣襟是敞開的,並從肩膀上往下扒著掉到了肘部,胸部只有一只乳罩扣
著,鼓鼓的挺拔在那裏,她知道在林子裏空氣很熱,但卻不願意如此的敞著胸懷,
可是依達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獲得涼快,他喜歡她這樣。

  幸好這是深山密林,人煙稀少。

  前面的路彎彎曲曲的,低矮的樹叢不時遮擋著視線,凝芳在馬上已經坐不住
了,她的衣服幾乎被劃破了,身上還被劃了幾道口子。

  原先她還是端坐在馬背上的,此時她小心地趴著,生怕再被樹杈劃到胸部或
臉上。

  依達在前面牽著馬,耳聞凝芳“嗚嗚”的聲音,便回頭看了看她,見凝芳對
著他直搖頭,他明白她的意思,便把臉一板:“你又啥事情麽,好好坐著不好,
那你就下來咯。”說著便解開她手腕上系在綁繩上的馬韁繩,把她扶下了馬背。

  一陣山風吹過,吹的樹林子嘩啦啦直響,凝芳激顫了一下縮了縮身子,依達
便抱住了她:“沒什麽的,山林子都這樣,不要怕。”說著,他的手順勢在她胸
部揉摸了一下,凝芳用被綁著的手稍稍抵禦著,嘴裏“嗚……嗚”輕輕哼叫,無
奈無處可躲,那豐滿的胸脯還是結結實實的被他揉搓著,他的手又伸向了她的下
體,可是那裏早被他用長布條裹塞緊密了,他知道林子裏會有各色各樣的蟲子侵
害人體,早上趕路前他就做好了準備,把她的下體堵塞嚴密,再用布條包紮起來。
所以當他的手插進三角褲摸向那裏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光滑細膩的肉感,只有
平整麻木的布的質感,不過布條的下面依然富有令人遐想的彈性。

  他吻著她的臉,吻著她的眼睛,卻不把她嘴裏的布團抽出來,凝芳幾次想要
吐出布團,但終因塞得太緊費力太多而放棄了,再說了如果硬要吐出來的話,他
一定會再次堵上然後把嘴唇密密的封閉起來,到那時嘴部可就沒有那麽放松了,
整天被繃得緊緊的確實很難受。

  一只野雞從前面竄過,凝芳被驚了一下,依達抽出腰間的佩刀觀望了一下又
插了回去:“好了,沒事,走吧。”

  他拉著凝芳手腕上的綁繩,小心翼翼地往前探索著前進,不過腳步倒是漸漸
加快了,他計算著趕到什麽地方可以先填一下肚子。

  走了將近兩三個小時,轉過一個山灣,一個下坡通往一個小村,那個村莊依
稀可見,遠看著大概也就三五戶人家,清一色的小竹樓零星地分布在一個山窪裏。

  依達記得以前來過這裏,這裏的男人都出門打工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婦孺
和老人,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他回頭看了看凝芳,笑了笑問道:“下去吃點東西吧?”

  凝芳看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依達迅速地解開了她手腕上的捆綁,再解開胸部捆著的繩索,然後把她的手
扭到了背後,開始緊緊地五花大綁起來,凝芳本以為到村子裏去他會給她暫時的
自由,或許她能有機會逃跑,沒想到他反而要把她捆緊了,她嘴裏低低的“嗚嗚”
抗爭著,眼看著繩索一次一次地在她的胸部繞過纏緊,手臂被緊緊地收縮捆綁牢
固,想試試能不能有松動的余地,居然一點都不能動彈,整個上身就像是一體的,
完全被固定住了,於是她閉起了眼睛,乖乖地站在那裏讓他盡情地捆綁著。

  終於該下去了吧,凝芳想到。捆綁妥當,依達又把她的身子轉了轉,似乎在
檢查是不是捆綁結實,然後他又拿出一把零亂的寬繃帶,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在
她的眼睛上緊緊地包紮起來,包得很緊很嚴密,一點光亮都不透,凝芳眼前漆黑
一片,並感到了眼睛的隱隱壓痛。

  這也蒙得太緊了吧,不讓我看見不就好了嗎?她心裏有些恨恨的。

  “不要怕,就到下面去一下,等我們離開了,我再給你解開,要聽話一點。”
依達感覺到了凝芳的少許掙紮,但為了路途的安全和省事,他可不願節外生枝,
所以先把她捆上了再說,免得給她制造機會。

  走進村子,靜悄悄的沒見到什麽人,只有一個老太婆坐在一個樓前抽著水煙,
老太婆很鎮定,眼見這村裏來了個牽馬的陌生男子,和一個赤裸著上身只帶著胸
罩的女子,她一點也不奇怪,而且那女子居然是被緊緊地捆綁著的,她的眼睛被
蒙著,嗯,嘴也被堵著呢,你看那嘴裏塞得滿滿都是白布啊。

  依達走到老太婆面前,剛想問她有沒有什麽吃的,那老太婆已經把身邊地上
的一個陶壺拿了起來遞給了他。

  依達接過一看,裏面是飄著碎末的茶水,依達楞了一下:這老太婆也太精明
了吧?想歸想,不過還是覺得口渴了,他“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大口,轉身把凝
芳拉到身邊,托著她的下巴抽出了她嘴裏的布團,然後餵她喝了幾口水。

  他本想把那布團再塞進她的嘴裏,拿在手裏時感覺上面太潮濕了,便抖了開
來甩了幾下,重新揉成一團塞進凝芳的嘴裏,布太多塞得比較慢,但還是跟原先
一樣塞了進去,

  老太婆起身往屋裏走去:“跟我年輕時的身子一樣哦……**大大的,比你還
好看呢……”聽起來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讓依達差點笑起來,這老太婆是不
是吃凝芳的醋了。

  “阿婆,有吃的什麽東西嗎?”依達跟了進去,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

  “沒有,男人都走光了,哪來吃的。”老太婆顫巍巍的坐在了地上的草墊子
上。

  依達還想問,那老太婆又說道:“想要吃的,你到最後面的那個竹樓裏去看
看,那裏會有的,去吧,去吧……”說完不再理他們。

  依達沒法,牽著凝芳和馬來到了老太婆說的那個竹樓,竹樓看起來很整潔,
好像天天有人打掃的樣子,依達站在下面喊道:“有人嗎?裏面有人嗎?”

  好一會,一個聲音從背後問道:“你們找誰?有什麽事嗎?”

  依達回頭一看,一個姑娘從樹林子裏出來,姑娘長的真好看,圓圓的臉蛋豐
滿的身子,特別是那個胸部鼓突突的挺在那裏,似乎是等待別人去抓握一樣的,
那件短小的黑布褂子哪裏能夠遮擋的住,快要蹦開來的扣子處,那乳房都快要逃
出來了。

  姑娘看著依達,臉上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

  依達也笑了,說道:“我們是過路的,問你要點吃的東西,哦,是前面的那
個阿婆叫我們來的。”

  姑娘又笑了,笑得很甜,簡直是不懷好意的笑:“好啊,不過要交換的……”
她欲言又止,看著依達,然後眼睛上下打量著凝芳。

  “交換??你要什麽?”

  “我要她。”姑娘指著凝芳道。

  依達吃了一驚,不知道她要幹什麽,緊張地問道:“我就要一點吃的,你要
我的女人幹什麽?”

  “我和你開玩笑的,你跟我上來吧。”她看他吃驚的樣子,一下子笑了,笑
得很開心。她指了指支撐樓梯的那根很粗的竹子說道:“你先把她拴在這裏。”
說話很堅決,似乎不讓他帶凝芳上去。

  依達沒怕過人,更何況一個女人,他滿不在乎地就把凝芳* 著那根竹子捆了
上去,然後上了樓。

  姑娘並沒有給他倒水,而是坐在地板上看著他,見他進來,什麽話也不說就
開始脫衣服,依達楞在那裏,張著嘴看她慢慢地脫著,姑娘臉上有些泛紅,眼神
裏充滿了迷離,直勾勾地盯著依達。

  “來呀,過來呀,抱緊我……”她的胸脯完全敞開了,那對**上就兜著一個
白布小兜兜,大概是自己縫制的,卻撐不住乳房的沈重,顫巍巍的直往下沈。

  依達已經沒有了感覺,神誌恍惚起來,他一步步地走近她,手已經在急切地
解開腰帶,站在她面前時,他的褲子早已掉到了地上。

  姑娘的眼睛裏充滿了水,水汪汪的發著光亮,呼吸變成了嬌喘,那雙小手也
同時解開了自己的腰帶,那腰帶長長的像是用亞麻織成的,她拿在手裏遞到了他
的面前:“來,把我也捆起來吧,用勁一點……來呀……綁了我吧……狠狠的綁
……”她還沒說完,人已癱在地上輕輕地蠕動起來。

  依達毫不猶豫地拿起她的腰帶,騎坐在她的背上,先把她的外衣給扒了,接
著把她兩臂扭到了背後,那腰帶便緊緊地綁縛起來,腰帶真的很長,居然能夠捆
綁了手臂和胸肩,他一把抓住她背後的繩索,把她上身提了起來,然後面對著她
開始脫她的裙子,姑娘的喘息像拉風車一樣急促,她和他* 得很近,她的腦袋要
* 在他的肩上了,猛地她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依達“哇……”的一聲大叫,
疼的他呲牙咧嘴。

  他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一看肩上清晰地兩排牙印幾乎出血。

  這一下激起了他野蠻的雄性,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屋頂上垂下了幾個掛籃
子的掛鉤,他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腰帶,把她捆綁著吊了上去,她的腳踮著地晃
來晃去,眼睛一刻不離依達的身子。

  裙子已被他脫了,下面就兜了一塊小布片,早已濕漉漉的一片,她胸前的那
個小兜兜被他扯了下來,揉成一團狠命地塞進了她的嘴裏,不過布兜太小,塞在
她嘴裏立刻被她吐了出來,依達有的是辦法,他又扯下她下體的布片也塞了進去,
然後掏出膠布封上嘴,再看姑娘此時早已興奮不已,癡迷的眼神伴隨著“嗚……
嗚……”不絕的呻吟,彌漫在整個屋子裏。

  依達開始挺進……

  凝芳綁在柱子上,隱隱感到了屋子的顫動,驀地,一只手一只枯燥的手在她
的胸口摸索著,然後是她的身子,那只手遊走著讓凝芳感到心悸。

  “真的好嫩啊,跟我年輕時一樣……”那人開口說道,凝芳聽出來是那個老
太婆的聲音,心裏稍稍安穩了一些。

  老太婆的手停在了她的陰部,一根指頭在那裏探索著,嘴裏滴滴咕咕不知說
些什麽,凝芳試圖夾緊大腿阻止她,但她卻突然離開了,臨走說了一句:“可惜
咯……以後回來就來我這裏看看我……”聲音早已遠去。

  好一會,依達下來了,身上背了一個小包裹,什麽話也不說,凝芳嘴裏的布
團被抽了出來,一只盛著水的碗湊近了她的嘴,她搖了搖頭躲避著。“啪”的一
聲,碗被他摔在了地上,那布團毫不猶豫地又塞進了她嘴裏,接著,幾條膠布仔
細地封貼好她的嘴唇:“我們先離開這裏,到了林子裏再給你吃東西。”他好像
想趕緊離開這裏。

  依達從柱子上解開了凝芳,把她放上馬背牽著馬直奔村外。

  竹樓裏,一只水壺傾倒在地上,地板上還躺著那個姑娘,那個渾身被捆綁著
的姑娘,弓著的兩腿被屈膝綁紮在了一起,只是背後的繩扣已經被解開,她的眼
裏充滿了滿足和快樂……

  山頂上那末斜陽,此時正溫和地照耀著這個小小的山坳,陽光穿過茂密的樹
葉,透過竹樓的那扇小窗戶,似乎依然想維持那段剛剛過去的激情……

  普旺鎮並不大,距離邊境還有二十多公裏,這裏匯集了很多的民族,你每天
都可以看到穿著各色服裝的人們在這裏忙碌著。

  說這裏窮那是一點也不錯,但這裏富的人卻也大有人在,你沒看到在一些不
顯眼的地方,零零星星地點綴著一些豪華的別墅,也許就在明天,你也會突然發
現在某一個地方又建了一幢別致的建築,那你不要奇怪,在這個地方隨時都會讓
一個窮光蛋暴富,也隨時會讓一個腰纏萬貫的富人猝死。

  這裏充滿了險惡也充滿了機會,所以這裏是人們走向天堂或者地獄的大門。

  對於依達來說,這裏是天堂,是他可以走向富裕的聖地,他早就聽人說過到
了這裏,只要有鮮貨有膽量,金錢會像流水一樣流進自己的腰包,所以他來了。

  凝芳依舊坐在馬上,一條白布單從頭上往下披著,遮住了她的臉蛋和身子,
唯有那雙眨動著的眼睛露出在外。

  那邊有一個人在向他招手,依達看清那人是那個惡臉男子,於是趕緊牽著馬
走了過去。難再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便領著他們向一條小巷子裏走去,然後出
了巷子便是一條小道,兩邊林木蔥蔥,轉過一個彎赫然便有一樁很漂亮的房子建
在樹林叢中。

  一道鐵門攔住了去路,門口兩個穿著民族服裝的漢子站在那裏,腰裏還別著
槍,依達緊張起來,點頭哈腰十分謙恭地跟他們打著招呼,不一會他們進入裏面,
早有人把他們帶入了後院一個小樓裏,這個小樓居然還是竹樓,跟前面的鋼筋水
泥房子完全不同。

  凝芳被扶下馬跟著依達進入一個房間,那樓上的過道裏,不時會走過佩著槍
的男子,她知道自己已經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進入了當地黑幫的領地,心裏比依
達更是緊張。

  依達關上門,謹慎地看了看窗外,然後放下被撐起來的竹篾窗欄,屋裏有點
黑黑的,不過還是能看得清楚屋裏的環境。

  他拉住凝芳的臂膀,將她拖到屋中間的那根柱子旁,解下那條白布單,看了
看她被反綁在身後的手臂,便動手解開綁繩,凝芳活動著手臂和身子,依達則拿
出她的衣服給她穿上,遮擋她幾乎赤裸的上身。

  凝芳扣好了扣子,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腦後的頭發有一大轡被蒙嘴
的繃帶纏住了扯不出來,她看了看面前站著的依達,用手摸著嘴部“嗚嗚”的叫
著,意思是想解開那些封堵的布類。

  “先等一會。”他說道,然後拿起地上剛剛解下的繩索,讓她* 在柱子上把
手反抱著柱子,便在身後將她的兩臂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當然胸前也不會漏掉
那幾道捆綁,最後腿部和踝部也被綁緊了,凝芳不會反抗,她知道在這裏反抗也
是無用的,既然來到了這裏,她要有所作為。

  繃帶被解開了,嘴上的膠布被撕下時,臉上總會被粘的有些疼痛,還好,又
可以順暢地呼吸了,那團塞在嘴裏的布團被扔在了地上,帶著她余香的口水早已
濕漉漉的浸濕了那團白布。依達自然不會給她隨便說話的機會,稍過了一段時間,
便取出一條白色的紗巾塞進她的嘴裏,這條紗巾還是他為她買的,不過一直放在
了兜裏沒有給她戴過,還好現在換了用途,一樣不會浪費它的功效,卻讓她的嘴
裏更像綻開了一朵白色的花瓣一樣越發美麗了。

  紗巾很輕巧也很柔軟,塞在嘴裏卻不那麽嚴實,依達想了想還是給她戴上了
那只口罩,並將口罩在她臉上繃得緊緊的,以防她吐出堵嘴的紗巾。

  白布被他撿了起來,角落裏有一個盛滿水的臉盆,他放在裏面洗了洗,然後
晾在了一根竹竿上,等到幹了以後,還是會派上用場的,一定不能浪費。

  接著該休息一下了,因為伊曼小姐還沒有派人來通知他過去,所以現在是個
休息的好時機,他往那鋪上一躺,整個人就像獲得了解放一樣,一種舒心的感覺
油然而生,凝芳就捆綁在離他的睡鋪僅一步之遙的柱子上,她也想睡一下,不過
不能躺下,她只能垂下腦袋閉起眼睛稍稍地打個盹。

  “依達老板,依達老板……”一陣敲門聲驚醒了他們,依達一骨碌爬了起來,
趕緊打開門。

  “跟我來吧,伊曼小姐找你呢。”門口的那個漢子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來。”依達忙不叠地說道,回頭看了看凝芳,見她也已
醒了正看著他時,便對那漢子說道:“你先走一步,在樓下等我一下,我馬上就
來,兄弟謝謝咯。”說完,便回身來到凝芳身邊,把紗布貼在她眼睛上,依然用
繃帶纏緊了,看她稍稍仰著蒙住眼睛的腦袋專註地聆聽著,知道她不可能再看得
見什麽時,這才放心地下樓而去。

  這樣的黑暗對於凝方來說已經幾乎習慣了,心裏的一點獲得自由的願望早已
被時間所湮滅,但此時卻異乎尋常的發現,自己是如此地渴望獲得自由,那是目
前的種種危機催生了她的潛意識,是那種與生俱來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在鼓勵著她,
她需要自由,更需要和罪犯進行較量的機會。

  她想起了他,想起了曾經患難與共的趙誌平,那是她最親愛的愛人,一段時
間以來,她一直不敢想念他,因為自己的現狀,怕褻瀆了她和他之間聖潔的感情,
她希望他永遠不知道這一段她的經歷,那對於他或她都是一段難以忘懷的惡夢。

  誌平,快來抱抱我……快給我一些力量吧……

  她心底在呼喚著他,也在思念著他。

  門發生了響動。好像有人進來了,凝芳凝耳傾聽著,是有人進來了,還是一
個人。

  “‘呵呵,怎麽,依達老弟不在嗎?”一個男子的聲音,這個聲音讓凝芳的
心裏一緊,聲音很耳熟,似乎就是前兩天晚上見到的那個陳小龍,那個曾經被她
抓捕過的詐騙犯陳小龍。

  他來幹什麽?難道他剛來,並不知道依達去見伊曼小姐了?

  “餵,姑娘,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他不知道是不是沒看見,還是故意的,
居然向無法說話的凝芳問起話來。

  凝芳低垂著頭不理他,只是嗓子眼裏憋不住地“嗚嗚”了一聲。

  “哦,你是說你知道?那好啊,你說給我聽聽。”他借題發揮,居然真的*
近了凝芳身邊,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臉頰。

  凝芳晃著頭努力避開他的撫摸,嘴裏不斷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意圖阻止他。

  陳小龍是故意的,也是別有用心的,他笑嘻嘻地說道:“來來來,讓我看看
依達老弟幹嗎老是不讓我們看你的臉蛋呢,我想一定很醜,要不然……”

  凝芳感到了她腦後繃帶上的膠條正被他撕開,然後繃帶在他手裏一圈一圈地
脫了下來。

  “哎呀,果然是白嫩得很,上次天太黑了沒看清,讓我看看你的眼睛,人都
說,眼睛是女人的心靈……”說著話,凝芳一只眼睛上的紗布已被他揭開,她還
沒適應過來,他已經驚叫了起來,但明顯是做作的:“媽呀,真漂亮,你這眼睛
可比我老婆好看多了,嘖嘖嘖,……”

  凝芳心裏可感到不對勁了,要是再把那只眼睛也揭開了,說不定他會認出她
的真面目,畢竟那段時候,她和他的交往還是很多很直接的,所以彼此的印象也
應該比較深刻。

  他終於看到了她美麗的雙眼,凝芳微微閉著眼睛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不敢看他,
但她敏感地意識到他可能已經有了什麽反應,因為他在端詳她,一付深思的表情,
表情中充滿了狐疑。

  凝芳把最後的賭註下在了他不會解開她的口罩,要那樣的話,她就沒有了退
路了,生死將懸於一線。

  陳小龍看到了她眼睛裏的那份隱藏不住的睿智,也看到了似曾相識的那點神
情,就在她的眉目間,似乎有一種讓他曾經害怕過的東西存在,他開始驚異起來,
所以他要知道是為什麽,要知道答案,那就要看清她的真面目。

  於是,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臉,緩緩地移向她的腦後,手和她的臉頰輕輕地擦
過,他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和不安。

  她的臉紅赤了起來,眼睛已經閉上,一種沈著的神情讓他吃驚,因為口罩已
經被他取下,她的臉是那麽的美麗和堅強,也是那麽的熟悉和記憶深刻,雖然在
她的嘴上還有那片白白的膠布。

  好一會的沈默,他忽然“哈哈哈”的狂笑了起來,然後邪惡地看著凝芳:
“李隊長?真的是你嗎?李隊長,是不是又來抓我的?……怎麽你反而被捆在了
這裏??哈哈,世道變了,這世界也變了………”他得意至極。

  凝芳別過臉不再看他,他嘻笑著捧起她的臉說道:“好,好,有你在,我就
更開心了,你等著,你該是我的了。”

  “嗚……嗚……”凝芳甩著腦袋想掙脫他的手,眼睛裏既有無奈也有憤怒。

  “好了,我……還是怕你,你是警察我是罪犯麽,你說是嗎?”他說著,便
把她的眼睛照原樣蒙上,那繃帶在他手裏就像惡意的玩具,一面纏繞一面緊緊的
收緊著:“還是讓黑夜陪伴你吧,等到看見陽光的那一天,也許你就和我在國外
享福了,我漂亮的的警察妹妹。”

  他的手指點在了凝芳貼著膠布的嘴上,因為膠布在不住地起伏著,是凝芳努
力在吐著嘴裏的布團,鼻孔裏的呼吸很粗,臉也漲紅了。

  “你別急呀,我會等你的。”說完就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然後那口罩便依
舊緊緊地扣上了,他使勁地把那口罩帶子緊了又緊,似乎不緊不足以平心頭之恨。

  他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邊走邊丟下了一句狠狠的話:“媽的,鄉巴佬,竟
敢把警察帶到這裏,依達你個狗日的鄉巴佬。”

  依達把那些該拿的手續都拿在了手裏,笑逐顏開地看著伊曼小姐,連聲地道
謝,當然剩下的余款,伊曼小姐自然也不會少他的,他忙不叠地藏進兜裏,然後
匆匆告辭。

  他前腳剛走,後面便進來了陳小龍,伊曼立刻帶著笑顏迎了上去,陳小龍把
她攔腰一抱,一個吻便印在了她的嘴上。

  “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說不定馬上就會出事。”陳小龍把她抱得緊
緊的,在她耳邊說道。

  “你聽到了什麽,還是看到了什麽?”伊曼疑惑地看了看他問道。

  陳小龍的手隔著衣衫使勁地揉搓著她的乳房,那嘴在她臉上不停的摩挲著:
“……嗚……你知道依達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哎喲……你輕一點麽,疼死我了……哦,是那個被捆著的女人?”

  “對,就是她,我剛才去了她的房間,真沒想到居然會是她。”

  “你去了她的房間?幹什麽去了?是不是又去偷腥了?小心我腌了你……”

  “你看你,我怎麽會去幹那事呢?有了你我就什麽都不要了,你又不是不知
道我……嘿嘿,我只是順便去看看,沒想到就她一個人在那裏,前天晚上我就看
她有些眼熟,所以剛才我把她臉上的東西都給解了,你猜怎麽樣,呵呵,真沒想
到啊。”

  “怎麽樣?說啊。”伊曼掙開了他的懷抱,乜斜著眼睛看著他。

  陳小龍神情嚴肅地說道:“他就是前幾年抓過我的那個女警官,我進監獄就
是她的功勞,要不是你把我救出來,我到現在還在監獄裏呢。”他說著話,臉上
充滿了恨意。

  “你是說,是那個姓李的什麽隊長?不會吧,她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還被
一個鄉下的土包子給綁了?”伊曼滿臉狐疑地問他。

  “錯不了,我和她打了三五年的交道了,她長得什麽樣,我能不知道?我就
是做夢也能夢見她的樣子,什麽時候把她忘記過了?”

  “那你……是不是現在還念著她?”她的語調有了異樣,陳小龍自然能聽得
出來。於是他趕緊陪不是:“哎喲,我的寶貝,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說我恨她
都來不及呢,一直想著什麽時候可以找個機會教訓她一下,你看,這不是來了麽。”

  伊曼小姐開始陷入沈思,她咬了咬嘴唇,然後對著他的耳朵唧唧咕咕了好一
陣,陳小龍便出門而去。
2013-12-31 08: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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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蘭他們也到了這裏,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多了。很快有消息說,其他的同誌
也到了,柯蘭的繃緊的心算有了些放松。

  一番安排以後,貢布牽著兩匹馬進了那家客棧,小王和柯蘭便上了街,第一
次來到普旺鎮這樣的地方,這裏的熱鬧和風土的奇特當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走在
街上,兩個人儼然是一對來旅遊的情侶,柯蘭挽住了小王的胳膊顯得有些親昵,
小王更是臉上春風得意,胳膊肘還時不時地搗著柯蘭的胸部。

  轉了好一會沒有什麽收獲,柯蘭提議不妨到鎮子邊緣的地方轉轉看看,畢竟
有神秘事情要幹的人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也許在那些不被人註意的地
方才會有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小王也同意她的看法和提議,不一會兩人便遛達到
了這裏

  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從一條巷子裏駛出,上面除了一個開車的男子以外,後面
還坐了兩個人,中間的那個看似一個女人,她的頭上裹著一條頭巾,眼睛是被繃
帶蒙住的,嘴上戴著一只繃得緊緊的口罩,身子看樣子是被捆綁住了的,因為那
件無袖的短褂僅僅將她的身子裹了一下,並沒有穿上,裸露的肩膀上明顯還有繩
索勒著她的肌膚,再看她的腿腳,一雙沒穿鞋的腳被往後反折了小腿,和大腿捆
在了一起,零亂的黑色筒褲遮擋不住她那白皙的肌膚。

  後面的那個男子長的比較清瘦,幹幹凈凈的樣子,他的兩手牢牢地抓著前面
那男子的衣服,將那個被綁女子緊緊地夾在了中間。

  柯蘭看不清那女子的臉,但她隱隱約約地感到這個女人和她有關系,是凝芳
姐?難道真的是凝芳姐……

  她眼看著摩托車越駛越遠,心裏開始焦急萬分起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心想:這裏的黑惡勢力真的很猖獗,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捆綁著女子,不知
他們會把凝芳姐弄到了哪裏?

  此時小王突然說道:“追不上了,要不我們往巷子裏進去看看,或許會有發
現?”

  柯蘭一聽這也是一個好主意,便和小王順著巷子走了進去,巷子很普通什麽
也沒發現,然而出了巷子以後,才走了不遠,便發現了那幢很好看的房子,房子
靜悄悄的,那道鐵門虛掩著,好像房子裏已經沒人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悄悄地進入房子,果然是一幢空房子,但好像是剛
剛才空了的,房間裏還布滿了濃濃的煙味,家裏的東西有些淩亂,看起來走得很
匆忙。

  後面有座小竹樓,不妨也去看看,兩個人躡手躡腳地進去,當推開樓下那間
堆放雜物的小房間時,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小王立刻掏出了手槍,示意柯蘭呆
在外面,他一步跨進屋,一眼便看見了地上躺著一個人,一個胸口插著一把刀的
男人。

  他摸了摸他的胸口,早已沒有了氣息,柯蘭也進來了,臉色很沈重。因為她
看見了那死人的衣服,居然和他們要追蹤的依達很相似,她必須證實,因為這關
系到凝芳的命運,也關系到案件的偵破。

  柯蘭命令小王迅速把貢布叫來,最好也叫上當地的民警,把這裏封鎖起來。

  四十分鐘以後,一切都被證實,死去的就是他們追蹤的依達,死亡時間是發
現前的一個半小時,也就是說,他們剛才看見的女子有可能就是被綁架的李凝芳,
真是由於什麽原因他們殺死了依達,然後又把李凝芳適時地轉移出去,不巧被柯
蘭他們發現了。

  還有時間,他們應該離開的不會太遠,柯蘭和當地的民警以及武警取得了聯
系,要求他們積極的配合,把方圓三十裏的主要道路都封鎖起來,然後逐一排查
可疑對象,要嚴謹但不能太過聲張,這關系到凝芳的生死和文物的走向。

               …………

  路很顛,顛的她下面都有些受不了了,凝芳就那樣擠在他們的中間,她的兩
腿被迫分開著跨坐在車座上,小腿被捆在大腿上根本就無處著力,前胸緊貼著那
開車人的後背,後面那人的身子又緊緊貼著她。自從依達離開她以後,一直沒有
再回來過,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不知道現在她將被帶往哪裏,她只知道那個
陳小龍又來了一次對她說道:“李隊長,不用兩天,我們馬上就可以和平相處了,
到時你可不要拒絕我的追求哦,說不定我會恨追不舍的,現在還得先委屈你幾天,
你只要乖乖的聽我的,保管你能平安的享受每一天,今天開始,你應該充分的相
信我,當然以前我做的傻事,那是因為我沒錢,你可曾見過有錢人去搞詐騙的?”

  凝芳說不了話,也看不見他,她只是默默地聽著,心下隱隱地為自己擔心起
來,擔心自己的命運即將被眼前的這個惡棍控制,那將是她此生的恥辱。

  沒過多久,她就感到有人進屋來,把她的腿屈折捆綁了起來,並戴上頭巾裹
了短褂,然後就被捆上了摩托車,在兩個人的擠壓下一路急駛而去。

                ……

  天色將晚,眼看著都快二十多個小時過去了,各方的消息顯示什麽進展也沒
有,柯蘭開始越來越焦急,原先的那份矜持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臉上布滿了愁
雲。

  此時,就在離普旺鎮不到七公裏的一條公路上,一輛破舊的長途公共汽車,
正沿著那條坑坑窪窪的土路顛簸著行駛,車子的外表簡直太臟了,一路揚起的塵
土滾滾的追逐著車子,司機是個小夥子名叫阿林,大概在這條路上奔跑了也有好
幾年了,行起車來頗顯老練和穩當。

  他今天運氣很不好,才開出來不久就拋了錨,搗鼓了好一會才把車子修好,
這下卻耽擱了三個多小時,看來趕到目的地估計要後半夜了,心裏自然有些著急。

  前面拐角處的石頭邊有人攔車,一個很幹凈的男子站在路中間向他揮著手,
阿林本想不停,但一看天色也將變黑,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攔車的人
自然沒辦法可走,於是他停下了車。

  男子笑著站到了他車前擋風玻璃下,向阿林行了個禮,然後對他比劃著,似
乎後面還有人,讓阿林稍等一下。

  阿林回頭看了看車廂裏的客人,客人不多,可以乘坐三十多客人的車廂裏。
此時也就十一二個人,幾個在睡覺,還有幾個伸長了脖子看著車下的男子。

  不一會,車前又出現了兩個人,一個矮個男子和一個身上包裹著一條花布單
的人,矮個男子挺緊張的樣子,緊緊地摟著那個布單下的人。

  車門打開了,幹凈男子站在門口,和那個矮個男子一起扶持著那個裹著布單
的人上了車,並向阿林連聲道謝著,然後坐到了車子的尾部,因為那裏幾乎都空
著,常坐車的都知道,在顛簸的路上坐車一般都要坐在前面,要不然一定會把你
的屁股都顛散了。

  幾個一直在看著的乘客,從他們上車時就懷著看熱鬧的心情看著他們三個人,
那裹著布單的人從過道裏走過時,他們都看清了,那個人居然是個女人,因為在
車下天黑沒看清,現在算是能看出一點眉目了,那女人身上的花布單是從頭上往
下蒙著的,但把臉露了出來,不過卻看不清她臉的模樣,她的眼睛上嚴嚴密密地
包紮著厚厚的繃帶,臉上還帶著一只口罩,口罩外面還有一條白布在嘴的部位將
口罩往後勒的緊緊的,幾轡烏黑的頭發從布單的裏面跑了出來,在臉前飄來飄去。

  布單幾乎包緊了她的身子,因為太長,以至於在她身上圍了好幾層,但高高
的胸脯依然沖破布單的包裹鼓了起來,而那個矮個男子一只手始終在她背後伸入
她的布單下,似乎牢牢抓著什麽東西。

  客人們都下意識地把身子往後縮了縮,心裏恍然了一下:原來是個病人,太
可憐了,也不知道生的什麽病?

  於是當三個人都坐在了後座的時候,那些乘客自然都覺得很以為然,還是離
他們遠一點的好,別傳染給了自己。

  汽車還要趕路,所以還是開得比較快了一些,幹凈男子受不了了,實在是太
顛了,他一個人悄悄坐到了前面的座位上,那裏還空著,甚至可以躺下,他回頭
看了看後面的兩個人,矮個男子的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那女人被他擠在了
角落裏,頭就* 在他的肩上。

  幹凈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小龍,後面的不用說一個是他的同夥,另一個便
是李凝芳,昨天他們騎了摩托車離開了普旺鎮以後,便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村子上,
第二天本想離開這個地方,沒想到到處都碰到了檢查,這下把他給堵在這裏,本
想走荒郊野路,無奈自己也不熟悉,再加上李凝芳被捆綁的那麽結實,她肯定是
走不動的。想把她放開了走,他又沒有那個膽量,所以一直躲在村子裏不敢出來。

  雖然擔驚受怕,但畢竟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再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遲
早總會被搜查到,還不如主動出擊尋找機會,再說了,他手裏還有李凝芳這個警
察做人質,關鍵時刻還可以當作救命稻草。於是和矮個男子商量了一下,便把李
凝芳捆綁妥當,趁著天將黑,便悄悄地上路了。

  連續走了兩三裏的荒郊野路,便在那個上車的地方等候著。

  坐這趟車子是他冒的一個險,因為這個時候,根據他的經驗警察一般不會上
路,要有檢查的話,都是些臨時找來的村委會的人,對付那些人他還是有準備的。
他只要闖過這一關,那離國境線就不會遠了,到時候誰能玩過誰還說不定呢。

  此時,陳小龍閉著眼睛坐在那裏,腦中回憶著昨晚和今天白天在小村子裏的
情景,心裏總感到有些癢癢的……

  昨晚,當他們來到這個小村子以後,差點就讓凝芳給跑了,事情原本沒有那
樣的可能,只因陳小龍太大意,在給她松了綁以後,一時忘乎所以險些釀成大錯。

  當時,他們躲在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主人是陳小龍以前的朋友,後來因走
私文物被抓了,至今還在服刑當中,家中只有他的老婆和一個才五歲多的小男孩,
再有就是他七十多歲的行動不便的老母親。

  女主人見是老公的老朋友來了,想起他們以前幹過的事,至今害的她老公還
坐著監獄呢,本想拒絕但又說不出口,還是老太太比較和善,他們才住了下來。

  女人看見凝芳的模樣自然也明白了一些,便點著油燈把他們帶到了最裏面的
一間屋子,屋裏堆放了許多柴禾,但擱著一張木板床,上面還鋪著一條席子,只
是有了一些灰塵在上面,看來是有些日子沒人睡了。陳小龍看了看屋內的環境,
心裏有些別扭,總覺得自己應該住好一點的地方才是,不過他又不能和女人計較,
便也作罷了。

  凝芳被他扶上了木板床盤腿坐著,他解開了她的捆綁和堵嘴的布團,大家吃
了一些東西,他倒也沒有再把她的嘴堵上,心想,反正她眼睛上還被蒙著呢,只
要不給她解開,她自然無法看見便也不會逃跑了,她自己倒是很難解開繃帶的,
那繃帶是他親手給她纏裹上的,包紮得很嚴密也很結實,再說了外面黑燈瞎火的,
她又能跑哪裏去呢。

  用了些食物,陳小龍便覺得原本疲憊的身子現在恢復了許多,心想,自己雖
然把這個警察帶到了這裏,但到底有沒有其他警察在查她這個人呢,那個笨蛋依
達或許真的是把她買來的,而內地警察也不一定知道她被賣到了這裏,那我陳小
龍豈不是杞人憂天?

  不過現在已經殺了人,警察遲早會追究的,離開那裏終究是對頭的,於是他
讓那個男子再回到普旺鎮探聽一下,以便做好應對準備。

  男人再次騎上他的摩托車離開了,陳小龍看了看坐在那裏一聲不響的凝芳,
心裏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但思量了很久還是安靜地坐著,沒敢有什麽動作,自從
和伊曼小姐分頭行動以後,他總想著怎樣才能報復一下李凝芳,並和這個曾經抓
過自己幾次的警察來一點溫存,一路上這樣的念頭不知動過多少次,可是心中的
卑微還是讓他沒有自信。

  女人拿來了幾條被子丟在床上,臨走時看了看凝芳欲言又止,陳小龍把她叫
住:“唉,妹子,最近過得怎麽樣?”

  女人有些心酸起來:“你看看,還能怎麽樣,都沒辦法活了,那個死鬼……”
說著話竟然傷心地哭了。

  “來,拿著,以後慢慢來,我會來照顧你們的,山根兄弟很快就會釋放的,
不用愁。”他想安慰她幾句,不過眼睛卻盯在了她的胸部,女人雖然長得很一般,
但她的胸部很飽滿,可能生活的潦倒讓她沒有了梳妝打扮的習慣,以至於連衣襟
敞開著都沒有在意,一條有些臟臟的白布很簡單地勒在乳房上。

  女人似乎很久沒有見到錢了,陳小龍手裏拿著的那一把錢,讓她幾乎要把眼
睛都瞪圓了,原先的那一點怨恨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這……這怎麽好呢……大哥,你……”她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一把
就把錢抓到了手裏,然後迅速往胸衣裏一塞,美滋滋地出去了,臨走還不忘回頭
對陳小龍笑了笑。

  陳小龍突然發現她的笑也很美,居然帶著一些原始的野蠻和性感,他感到身
體在變化,熱血開始上湧。

  他很想立刻跟上去,於是他拿起剛才解下的繩索,很隨意地便把凝芳的兩手
腕在胸前捆綁了一下,然後整了整衣衫,把頭發稍稍捋了捋,臉上滿是自信的笑
了。

  那女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裏真美著呢,忙不叠的取出錢來一張一張地數
著,然後翻開那口破箱子把錢藏了進去。一回身卻沒發現陳小龍已經把腳跨了進
來,她訕訕地笑道:“大哥,來,你坐呀。”

  陳小龍有些迫不及待,但卻不能立馬表現出來,他裝著很關切地說道:“弟
妹真是太辛苦了,一個人K 持著家,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說著話時,他的眼
睛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女人臉紅紅的,稍低下了頭撥弄著那圍在腰間的裙子,
語聲淒淒地說道:“誰讓女人受罪多呢,想當初我被嫁到這裏的時候,就知道今
生是受苦的命……”

  陳小龍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弟妹,不用怕,以後有我呢……”他的手不知
不覺地就把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懷裏摟著,女人委屈地低低抽噎著,把頭* 在了他
的肩膀上。

  陳小龍很會掌握時機,一只手又從口袋裏抽出了幾張票子,輕輕地塞進了她
的胸口,此時女人的手也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砰”的一聲,門被他用腳後跟給踢上了,一聲輕輕的嬌吟,便從門縫裏往
外悠悠地擠了出去……

  凝芳感覺周圍很久沒有動靜了,她試著叫了一聲:“餵。我要喝水……”依
然沒有回應,她心裏開始思索著是不是該逃離這裏,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便作
了決定:逃離這裏。

  手腕被綁著拴在了腰間無法解開,眼睛上的繃帶她用膝蓋蹭了幾次都無法弄
下,幸好腿腳還是自由的,先出了門再說。

  憑著剛進來時的方位感,她摸索著很小心地一步一步居然走到了大門口,大
門是對開的,裏面用一個木銷子別著,她看不見便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啟大門,但
又不能弄出聲響,當時就把她急得心裏有些慌亂起來。

  急中生智中,她緊* 著門,用拴在腰間的手慢慢地摸索著門,她知道要打開
這扇大門,先要知道大門是什麽樣的,很容易她就理解了該如何把門打開,於是
她用臉在門上探索著,不一會那根銷子便被她咬了出來,她的心狂喜,一種成功
的結果似乎預示著她將要成功地離開。

  門緩緩地打開了,一陣陰濕的空氣向她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晚上稍顯
陰冷的天氣卻不能阻止她的逃離。

  很快,在她小心而謹慎的行動中,居然被她走出了幾百米遠的距離,終於被
一顆長滿枝芽的樹叢擋住了,她靈機一動,便用捆著的手在那樹叢上折了一枝樹
枝,然後蹲在地上,用樹枝抵著眼睛上的繃帶往上頂,好不容易終於把繃帶頂到
了額頭上,不過也把臉蛋弄疼了,幸好樹枝是頂在繃帶上,才沒有破了相。

  她對著天空看了看,依然一片漆黑,這才知道眼睛上還有紗布封著呢,於是
不肖一會,紗布也被頂開了,她終於看見了滿天的星星和烏雲下的暗淡月光,心
裏充滿了痛快。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居然不是在路上,而是身處一片長滿亂草的田地中,不
管怎樣,先離開這裏,於是她順著田埂往前走去,心想總會碰到其他人家的,到
了那裏再解釋不遲。可是事與願違,她走得越來越遠,越往前走越看不見村莊,
還不時地被絆倒在地摔了好多次,不過無意中卻拐上了一天小道,心下再不猶豫,
沿著道走總會有方向的。

  好景不長,轉了一會她估計已經離開很遠了,沒想到又回到了那個村子,不
過她並不知道,剛一發現那一片村子的黑影時,她以為自己有救了,沒想到她還
沒接近村子時,便聽到了不遠處一個聲音在說話:“再往那裏找找,可能她躲在
了樹叢裏……”

  凝芳一聽便知道那是陳小龍的聲音,心裏便感到了一股寒意,她趕緊蹲下身
子,慢慢地挪向不遠處的一片樹叢,心理做好了搏鬥的準備,同時拼命地想把手
從腰間的捆綁中掙脫開來。

  陳小龍一番春意過後,便發現了凝芳的不見,於是和那女人一起出來尋找,
這一番找尋可把他急壞了,要是找不到那他就完蛋在這裏了,他開始有了一些後
悔,後悔不該就那樣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間屋子裏,後悔和眼前這個女人雲雨偷腥。

  女人悄悄地* 近了他,拉了拉他的衣角,用手指著遠處的一片樹叢,悄悄地
說道:“你看那裏。”

  陳小龍借著月光仔細一看,果然在樹叢下,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輕輕的晃動,
他心下一喜,知道那是凝芳臉上的蒙眼布,看來她還是沒有逃脫他的掌心。

  他已經慢慢地逼近了凝芳,凝芳此時也察覺到了他們已經發現了她,便站起
了身子厲聲喝道:“陳小龍,我警告你,不要再繼續下去了,我是警察,你應該
知道,你現在悔過還來得及,你趕緊把我放了,我會給你立功的機會……”

  陳小龍呆了一呆,但哪裏能聽得進去,眼見得她的手依然被綁在了腰部,便
大了膽子走到她面前,嘻笑著說道:“對不起警察了,我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
你也知道,依達已經……”他立刻住了口,意識到殺死依達的事凝芳並不知道,
要是現在說了對他可沒有好處。

  凝芳心中一動,似乎有了什麽預感:“你們把他怎麽啦?”

  “沒什麽,他已經回去了,把你留給了我們,你就乖乖地跟我們出國享福去
吧。”

  凝芳往後退了一步,警覺地註視著他,陳小龍可沒有什麽顧忌,他一個箭步
就沖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把她抱住了,凝房使勁掙紮著,但哪裏能夠掙脫,便
大聲喊道:“放開我,你放開我……嗚……嗚……”

  那女人此時居然也很機靈,見凝芳大聲喊叫,便急中生智從自己胸口扯下那
一條白色圍胸,往凝芳的嘴裏塞去,凝芳使勁地往外吐著,陳小龍便也用手往裏
塞,凝芳知道再掙紮反抗也是徒然,精神一泄便放棄了。

  陳小龍還不放心,又把布團塞緊了一些,然後把她額頭上的繃帶往下一扒拉,
重又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拉著她腰間捆住手腕的繩子,向女人的家裏走去,凝
芳一路被他牽著,一邊嘴裏還“嗚嗚”著並甩著頭,實在是心有不甘。

  第二天一早,男子就回來了,他帶來了不好的消息,警察已經在方圓幾十裏
的地方進行了布控,可能正在搜查他們。

  陳小龍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他不能判斷警察的意圖,但卻能知道自己的意圖,
他要趕緊離開,哪怕冒著很大的風險,要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條,於是他開始思索
自己的逃跑方式和方向,這一帶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因為伊曼小姐就是當地人,
他跟著她在這裏跑東跑西的也早已摸熟了。

  終於熬到了將近傍晚,凝芳早已被他們重新捆綁結實,再也不會給她逃跑的
機會,哪怕他在下午和那女人繼續交歡的時候,他也一樣把凝芳牢牢地捆在了床
上。

                ……

  一個急剎車,陳小龍從回憶中驚醒,探頭往車前一望,車燈下是一條水牛從
車前經過。

  他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心中有種馬上就要成功的希望在刺激著他。

  天黑了。路好像越來越寬了,似乎前面有車輛停在了路邊,是一輛小貨車,
還有兩輛馬車也停著,路邊還有一個小竹涼棚,外面還掛著一盞風燈,涼棚裏似
乎有人影在晃動。陳小龍感覺到了危險,他突然大聲地喊道:“師傅,停車,我
要方便一下。”

  司機沒回頭:“好的,前面都要停了,你就下去吧。”他居然不停,還要在
前面停下來。陳小龍覺得世界末日來了,眼前黑雲籠罩。

         車子就在前面的車子後面停了下來……

  陳小龍下了車,不往前走,而是直接到了車子的尾部,一番觀察以後,便裝
模作樣地慢慢* 近前面的檢查站。

  讓他有些奇怪的是,正在那裏執行檢查任務的居然是兩個老頭,其中一個正
和一個趕馬車的小夥子在吵架,好像他非要他拿出錢來才能讓他和馬車通過,否
則就只有等在這裏,趕馬車的有些氣急敗壞起來:“我沒錢,再說了這條路又不
是你家的,我幹嗎每次經過這裏都要把錢給你……”

  “這是我們村裏修的路,當然要給錢咯,要不然你走別的路去,別在這裏吵
個不停。”老頭子有些不耐煩了,對著那個趕馬車的揮了揮手。

  陳小龍心裏稍稍舒了口氣,居然不是警察的檢查站,只是收過路費搶錢的,
媽的,嚇了我一跳。

  耳邊還是他們吵架聲,倒也把他給弄得心裏煩躁起來,於是他走了上前對他
們說道:“別吵了,大家消消氣,不就是過路費麽,我給了,趕緊放行吧,還要
趕回家吃晚飯呢。”說著掏出一把錢,挑了幾張塞進那老頭的手裏。

  老頭子正窩著一肚子火呢,見有人主動給錢,倒把他給樂壞了,眼睛立刻瞇
成了一條縫“後面的車子我都給了,給你二十塊夠了吧?”

  “夠了夠了……來來,都往前走吧,趕緊的開走吧,你們都謝謝這位小兄弟
啊……”老頭又裝起了好人。

  趕馬車的對陳小龍笑了笑:“謝謝大哥了。”

  “不用謝,出門在外的沒關系,呵呵。”他看了眼他的馬車,上面沒裝什麽,
只是鋪了一層麻布在上面,便順口問道:“兄弟這是拉的什麽東西,往哪裏去?”

  “唉,我是幫別人拉貨的,這是剛送完準備回家,還要趕好長的路程呢,每
次經過這裏都要交錢,真是見錢眼開的老東西。”他把馬韁繩攥在手裏,似乎要
趕路了。

  “家很遠嗎?”

  “嗯,就在邊界不到兩公裏的地方,龍家寨知道不?有空來做客哦。”馬蹄
已經邁開,車子在前行了。

  陳小龍的心裏動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算是道別。

  上了汽車,他思前想後,覺得可以換一種方式趕路,或許這樣的安全系數會
更高一些。

  汽車超過了那些馬車,開起來越來越順,行了不到兩公裏,他便招呼司機停
車,然後他們三人便匆匆地下了車。

  路上沒有行人和車輛,四周一片漆黑,兩旁茂密的樹叢在夜風的吹拂下嘩嘩
地作響,天上談談的月光映照在他們的臉上,更顯得詭秘和恐怖。

  陳小龍把凝芳拉到身邊,用手撫摸著她的臉,看了看蒙眼的繃帶是否有松動,
又從她鼻梁上拉下口罩看了看,那封嘴的膠布依然完好如初,接著撩起她身上的
布單,檢查著那些左纏右繞十分緊密的綁繩。凝芳盡量躲避著他的手,因為他總
是會把手停留在她的胸部,她厭惡他。

  風有些大,他們縮進了路邊的一棵大樹背後,那個男子則繼續站在路上等候
著。

  陳小龍打開那男人放在地上的包袱,取出一條麻繩,把一頭捆在了凝芳的腰
間,然後穿過她的下體勒住了她的陰部,又在身後穿上去收緊在了背後的綁繩上,
凝芳感到了羞恥,她本能地掙紮著,但那裏的感覺卻讓她頓生一股莫名的興奮,
她不敢再動,怕會有什麽反應,因為她知道臉上有了發燒的感覺。接著她的兩腿
被他用剩余的繩索收緊,在根部和膝蓋上方緊緊捆住了,想要掙紮卻也沒了機會。

  好一會,終於聽到了馬蹄聲,果然那小夥子趕上來了。陳小龍心說:等的就
是你,沒讓我白等。

  小夥子也看到了前面有人,而且還在向他招手,便停了車,一看是幫自己付
錢的那個人,便笑了:“你咋下車了呢?是不是到家了?”

  陳小龍也笑著說道:“小兄弟,我等的就是你,我想做你的馬車,不知道行
不行?”

  “你們……”他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心下有點慌。

  “不用怕,你看我像壞人嗎?”陳小龍笑的很坦誠,手裏已經拿著幾張紙幣
往他手裏塞去。

  “不像不像,大哥怎麽會是壞人呢,哦,你們要去哪裏呢?我可不一定和你
們同路啊。”

  “隨便,你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反正今晚我們沒地方可去,剛才那車子
把我們顛死了,所以想換個車子坐坐,當然咯,我們有去的地方,只是今天來不
及了,剛才看你很老實,想和你叫個朋友,你就順帶著捎我們一段吧。”

  “唉,好的,那你們上來吧。”小夥子顯得有些興奮起來,因為從沒有這樣
體面的人和他交過朋友,他自然有些受寵若驚。

  “你稍等一下”陳小龍轉到大樹後,把依舊裹著布單的凝芳帶了出來,凝芳
邁不開步子,只能挪著小步往前走,在陳小龍攙扶下走向馬車。

  小夥子看到了凝芳的樣子,也看到了她腿上捆綁了好幾道的繩索,心裏有些
緊張起來,眼睛裏透露著害怕怯怯地看著他們,但卻不敢說話,手心裏有些冒汗。

  “別擔心,這是我妹妹……”陳小龍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便安慰他:“我妹
妹很可憐,算起來都快一年多了,瘋了……瘋了……,去年剛剛嫁給一個跑生意
的苗家漢子,可惜她總是闖禍,整天打人咬人,還拿著菜刀要殺他,沒辦法,人
家要退婚,硬讓我把她領回家,我哪裏有時間照顧她,再說了她整天又瘋又鬧的
誰受得了,這不,我就把她捆了準備帶回家,唉……說實在的……”他一邊說著
一邊已經把凝芳抱上了車子,那個男子在車上把凝方按坐下,並捆牢在兩邊高出
的車沿上。

  陳小龍也爬了上去,他繼續說道:“我呢,想順便在什麽地方找個好人家把
她賣了,也省得我煩心了……”

  “嗚……嗚……”此時凝芳大聲地叫喚起來,並扭動著身子,那男子緊緊地
壓住了她的肩膀。小夥子聽出了她說話的困難,猜想著她的嘴裏是不是被堵住了,
不由地看著她的臉。

  陳小龍又嘆了口氣:“你看看,她又犯病了,一天總要來好幾次,我要不把
她捆綁了身子再堵上她的嘴,她就會把我也殺了。”

  小夥子聽了神色變了好幾變,心想,還好不是我的女人,要我我也不會娶她,
不過她也怪可憐的。

  半個小時後,小夥子把車趕到了一條小路上,他早就說過他要在他姐姐村子
裏過一夜,明天才繼續趕路。

  原來他姐姐是前兩年嫁到了這裏的,他每次趕夜車都會到她這裏過夜,然後
趁天一亮就趕路,也算是個歇腳休息的地方。陳小龍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很不錯,
當然很願意隨他一起去了。

  山裏人晚上沒事,姐姐早已入睡,但見是弟弟來了自然比較開心,隨後見到
還有弟弟的朋友,更是忙裏忙外的趕緊安排住的地方。

  姐夫比較老實,不太會說話,自己一個人躺在了床上居然沒有起來,好一會
姐姐才把眾人安排妥當,弟弟睡在了他們夫妻的房間裏,打了個地鋪,起初她以
為陳小龍和凝芳是夫妻,便安排在了一起住在隔壁的屋子裏,後來見凝芳是被捆
綁了的,便有些不知所措,還好小夥子給她解釋了一下,她才茫然地說道:“那
還是你們一起睡吧,也好照看一下。”而那男子則睡在了堂屋也是地鋪。

  陳小龍心裏早打算好了一切,當房門被他關上以後,他的心就像春天的花朵
喜孜孜地開放著。

  凝芳坐在床沿上,兩條被捆住的腿依然緊緊地並著,沾滿泥土的腳就那樣垂
在床沿下稍稍點著地。

  她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她耳朵裏的棉花早被取出,而陳小龍的語氣便證明著
他有某種預謀,凝芳預感到今晚是個磨難,但卻無法逃避,所以她的身子便開始
有了些掙動。

  陳小龍把門用木棍頂上,把油燈端到床邊的桌子上。

  燈光輕輕搖曳著照著凝芳的身子,紅紅的光線又平添了許多的溫馨與浪漫,
不過這份浪漫卻不是凝芳能感受到的。

  看著她,陳小龍的心中既緊張又激動,他知道多少年的屈辱和怨憤終於可以
在這時得到宣泄了。讓她看著我,這樣會更刺激,他激動地想到。

  手慢慢的摸向她的臉部,腦後的膠條被他撕開,然後繃帶一層一層地慢慢在
她眼睛上滑落,他覺得這樣很有趣,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有趣……不一會,
蒙住她眼睛的繃帶被他完全解開了,然後口罩被摘除,眼睛上的紗布也被取下。

  好一會她睜開了眼睛,但卻沒有正視他,臉上泛著紅暈,但眼裏卻充滿了憤
怒。他嘻笑著把她的頭撥過來看著她,凝芳甩著頭怒目瞪了他一眼,身子扭動著
想把手臂掙脫開來,雖然她也知道那無濟於事。

  其實陳小龍心裏也很發慌,面對一個警察他的心理確實很矛盾,但那些積怨
又讓他憤憤不平,而面前的這個女警察又是如此的美麗和引人遐想,他實在難以
控制自己。他鎮靜了一下,終於上前把她摟住了,一只手很利索地就把那條布單
給扯了,然後那件短褂便被他褪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喜歡她挺拔而有彈性的胸部,
也喜歡看她多姿的身材。於是她捆滿繩索的肌膚就顯露了出來,幾乎裸露的身子
僅僅在胸罩的遮掩下才稍稍讓她有了些安慰。

  凝芳低著頭看了看自己上身的捆綁,知道那份猥褻對於他是一種極強的刺激,
她已經逃不脫了。擡頭看了看陳小龍,見他的神色在不斷地轉換著,似乎還在做
著鬥爭,凝芳便讓眼光稍稍柔和了一些,嘴裏“嗚…嗚…”哼著,用下巴示意著
他能否給她松開一些。

  陳小龍自然領會她的意思,但他卻有一種極強的防備心理,因為現在他的命
運是和她緊緊連在一起的,他不能有所閃失,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他從不上
女人的當。

  他沒有理她,而是蹲下身子,給她解開腿腳上的綁繩,那繩索每松開一圈,
她腿部就覺得放松了一下,那一直脹脹的感覺便慢慢消失了。

  屋子裏有一盆那女人剛才打來的熱水,陳小龍把它放在了凝芳的腳下,居然
幫她洗了洗腳,凝芳本想拒絕,但又覺得自己的腳確實很臟了,洗一下又何妨。

  “該睡覺了。”他看了看凝芳,一個笑意浮現在他的臉上,他希望獲得她的
暫時諒解,然後他動手把她腰間的綁繩解了,抽出下體勒著的繩索,接著他就很
順理成章地脫她的黑筒褲,凝芳那裏被人這樣整治過,除了依達,那是被逼無奈,
畢竟當時他也只是一個販買人口的,凝芳是忍辱負重。

  但眼前這個卻是她曾經抓過的罪犯,豈能受他的侮辱,她擡起腳就要踢他,
他一閃便躲開了,嘴裏罵道:“媽的,你是不是看老子好欺負,再要跟我耍蠻,
小心我宰了你,大不了殺了個警察。”他越想越恨,心裏便沒有了顧忌,於是他
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褲子給脫了,凝芳使足了勁擰身坐了
起來,她的下身僅裹著一條白布(那是出門時依達給她綁上的),再加上那只小
小的胸罩勾勒著飽滿的乳房,形象一定很讓人想入非非,而如此尷尬的場面居然
落在了他的眼裏。

  她的臉緋紅,呼吸很重,因為她的胸脯開始很劇烈地起伏起來,陳小龍咽了
咽口水,一擡腳邊上了床,把凝芳抱到了床的裏面,為防她覺得難堪,便先拿被
子給她蓋好,然後自己也脫去了衣褲鉆進了被窩裏,他沒有吹滅油燈,他想借著
晃動的燈光,看看凝芳此時的表情,當然欣賞美麗也是人之常情。

  “你不要亂動,否則我把你再捆起來,看你還怎麽動。”他用手按住她在被
窩裏想要擡起的腿,然後一把把她緊緊抱住,他的腿更是緊緊地壓著她想要翻動
的下身,一個吻就印在了她的額頭。

  凝芳知道今晚無法逃避他的魔爪,便索性不再反抗,任由他撫摸。他感到了
她的放棄,心裏自然有了欣喜,於是稍稍坐起身子,把她攬入自己的懷裏,一只
手輕輕地撕開她嘴上的膠布,他看著她含著布團的樣子,從她的眼神裏知道她想
讓他把布團取出來,那當然沒問題,他知道現在對於他已經沒有什麽不可以辦到
的了,所以這點小問題還是可以滿足的。

  “……我是警察,你知道的,你……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不要再繼續作惡了,
還是把我放了吧……”凝芳顧不得嘴裏的幹澀,眼睛很真誠地看著陳小龍,希望
能夠感化他,同時也不希望被他這樣的人物糟蹋。

  “警察?我想你現在應該不是警察……你應該是我將來的女人,至於是不是
妻子麽,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再說了這不是作惡,這是作愛,你不知道嗎?”他
摸著她的臉,故作茫然,然後很得意地說道,那語氣分明是在開導凝芳。

  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只有他始終沒有停止動作的手,在被窩裏帶來一些輕
微的聲音,凝芳一聲很無奈的嘆息:“你會遭報應的,法律也不會放過你……那
你把燈吹滅了,我不想看見你。”說完眼睛一閉把臉扭過了一邊。

  陳小龍心裏緊縮了一下,繼而又故作放松地說道:“不用阿,你不喜歡看我,
我可喜歡看你,要不我還是把你的眼睛蒙上,這樣就不會讓你看見我嫌我煩了。”

  “隨便。”凝芳氣鼓鼓地說道。

  陳小龍順水推舟:“那好啊,也省得讓我看到你看著我,讓我心裏感到發慌。”
說完話,便從床頭又拿起剛才解下來的紗布和繃帶,凝芳很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那兩塊疊好的紗布便覆蓋在了她的眼睛上,他用膠條仔細地貼牢,再用繃帶嚴嚴
密密地封閉包紮好,然後讓她在他胸前坐起身,看了看效果覺得不錯,那緊密貼
著肌膚的繃帶下,應該不會有光亮可以透進了,這才讓她重新躺下。

  村頭不知哪只狗在吠叫,接著又有幾只狗響應了起來,“汪汪”的有些煩人。

  陳小龍“噗”的一聲還是吹滅了油燈。

  黑暗中被子裏開始有了很大的動靜,不一會一聲沈悶的慘叫:“哎喲……媽
的,你咬我……”

  隨後一只手伸出了被窩,摸索了一會,枕頭邊的一團白布被抽進了被窩裏,
接著被子被掀了開去,陳小龍騎在凝芳的身上狠狠地運動著,凝芳的嘴裏正塞著
那團白布,一聲聲無奈的呻吟,透過那被堵塞的嘴裏傳了出來。

                ………

  雞早叫過了好多遍,天色已經很明亮了,只是今天的霧特別濃,站在門口都
很難看到三十米以外的景物。

  陳小龍已經醒了,他轉頭看了看凝芳,她似乎還在睡著,就側身躺在他的腋
下臉朝著他,靜靜地樣子顯得很是安詳,她的嘴裏依然咬著布團,眼睛上的繃帶
還蒙得好好的,他想,她一定是吐不出那布來。

  他悄悄起身,拿過一條繩子,先把被子掀開,然後將她的大腿在根部捆綁著,
繼而又捆住了膝蓋。

  凝芳被弄醒了,“嗚嗚”了兩聲只是稍稍翻了個身。

  陳小龍把她扶了起來坐著,動手解開了她上身的捆綁,她的手軟綿綿地垂著,
好一會才有了活動。

  她伸手掏出嘴裏的布團,潤了潤嘴唇聲音很低的說道:“你……你幫我打盆
水來,我要洗一下。”

  陳小龍答應了一聲,但沒馬上出去,而是先把她的兩手腕捆了起來,那布團
還是被他塞進她嘴裏:“你先咬著,等我回來再拿走。”

  不一會,一盆熱水就被他端來了,他再次松開她的手腕,把一條毛巾遞給了
她。

  她吐出布團,對他說道:“你先出去……我要洗身子。”

  陳小龍還沒反應呢,小夥子的姐姐就來了,她一進門就問道:“你們睡得怎
麽樣?喲,都起來了……”

  陳小龍趕緊接口:“很好很好,謝謝你了。”他匆忙地拿起床頭桌上的一條
布巾,用身體遮擋著她的視線,把那布巾往凝芳的嘴裏塞著,一邊還繼續說道:
“我正想請你來幫她洗洗身子呢,呵呵,你就來了。”

  “好啊,那我來吧。”

  她的嘴被他塞得有些憋氣,鼓鼓囊囊的嘴裏已塞得滿滿的,就剩下一點布巾
的角露在外面,他奪下凝芳手裏的毛巾遞給那女人,然後把凝芳的手扭到了身後,
用麻繩捆著手腕,又對女人說道:“你來吧,要不然我還不行呢,她差點又要瘋
了,還咬我,你看看,這就是她咬的。”他已經把凝芳的手腕捆縛好,拉下自己
的衣服把肩頭咬傷的地方給女人看。

  “喲,真是的,這……她瘋起來真的這麽厲害?幸好還是捆著的。”

  “是啊,她最厲害的時候還會冒充警察呢,很多人都被他騙了,結果差點被
她傷了。你也要當心點,我先出去,你給他洗吧。”說完,他把門稍稍帶上,站
在門口點了一根煙。他當然不會離開,那門縫完全可以看得很清楚。

  外面的霧越來越濃,該上路了。

  “可能會有些涼,還是穿上褂子吧。”陳小龍對凝芳說道,那口氣就像男人
對自己老婆說的話。

  凝芳無法表示自己的意願,她的嘴裏再次被塞滿了棉布,並被繃帶把嘴部都
包紮纏裹緊密,依然還是那只口罩,依然還是那樣緊緊地繃在她的臉上。

  眼睛被釋放了,什麽都可以看見,但站在門外,她依然什麽也看不見,那是
濃濃的霧靄在大地上升騰彌漫,一片白茫茫。

  他們坐上了小夥子的馬車,小夥子說今天他可以趕回家了,所以他的心情很
好,他不怕大霧,因為他很熟悉這裏的所有道路。

  陳小龍可不熟悉,但他可以借他的馬車離開這裏。警察在搜查,那我就借著
迷霧跟你們玩玩,他心裏盤算著。

  凝芳盤腿坐在馬車上,頭上圍了一條頭巾,就在下巴紮緊了。額頭上紮了一
條寬寬的厚厚的黑布,那是用來蒙眼睛的,只要往下一拉,那眼睛就會被嚴嚴的
蒙上。

  她覺得身子有些緊,那是因為剛才被重新捆綁了一下,是陳小龍和那個男人
一起合力捆綁的,還是那樣,上身胸部和手臂被捆為了一體,手掌被包裹了綁紮
嚴實,實在不能有動彈的分毫。

  空氣中有些潮濕,坐在馬車上都會感到臉上濕漉漉的,陳小龍斜著眼睛看了
看就坐在他身邊的凝芳,見她正目註著遠方似乎在凝思著,她的睫毛很長,大大
的眼睛實在有神,他明白自己有點畏懼她的眼睛,但畢竟此刻她還在他的手心裏,
他有些忘乎所以的幻想起他和她的將來,或許會有某種很好的結果。他覺得女人
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再倔強的性格都會被征服,他就不信這樣花容月貌的女人,
到了那一刻會不死心塌地的跟他,雖然她曾經是一個抓過他的警察,那不過是職
業要求而已,哼,女人麽。

  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的從霧中穿過,誰也不會註意一輛再平常不過的馬車。

  陳小龍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餵,你知道芒寨怎麽走?”

  小夥子把頭轉了過來,說道:“哦,前面有個岔口,往左拐就是去芒寨的。”

  “是嗎,那你願不願意送我們一程?”他的手裏已經那麽幾張票子遞到了小
夥子的面前。

  小夥子面露喜色,但還是推辭了一下:“嘿嘿,這……不用了,我送你們一
下,反正也沒事。”他接過錢放入了兜裏,十分鐘以後,馬車便拐入了那條岔道。

  可惜走了沒多久,路越來越窄了,馬車自然不能再前行,小夥子有些不好意
思起來,臉紅著不知說什麽好,陳小龍問道:“這裏離芒寨還有多遠?”

  “哦,不遠了,走兩裏路就到了。”

  “那好,你回去吧,我們自己走,只是我們的事你可不要對別人說,主要是
……比較麻煩,明白嗎?”陳小龍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那當然,我怎麽會說呢,大哥放心吧。”

  凝芳已經被那男子抱下了車子,她盯著那小夥子的眼睛,想要暗示他什麽,
無奈那小夥子一直沒有看她,她不免有些失望。

  兩裏路的小道,說難走倒也比較容易,雖然蒿草荊棘多了一些,但卻只走了
半個多小時,前面就是芒寨,陳小龍記憶中的芒寨。

  他以前來過這裏,是跟他的朋友,那個朋友就是這個寨子裏的人,可惜後來
因販毒被槍斃了,他知道他有個女人在家,那女人是從緬甸過來的,也頗有幾分
姿色,只是現在不知道在不在那裏。

  寨子裏很安靜,所有的一切還是跟以前一樣,他能記起那女人住的地方,也
就是他朋友的家。

  就是這個竹樓,眼看著竹樓依舊,而人卻已不能再見,他心裏也有了幾分傷
感。

  男子押著凝芳警覺地站在樓下陰影裏,陳小龍小心地上了樓,這裏沒有小偷,
所以那寨子裏從來沒有把門鎖上的習慣,他輕輕的一推門便開了,裏面沒人,但
可以看得出是有人住的。

  他看了看裏面的擺設,不用說,這裏住的是女人,而且還是個比較懂得享受
的女人,地鋪上的枕頭邊居然疊放著城裏人才穿的比較時尚的內衣褲,不過看起
來很新,似乎很少穿戴。

  這女人思春了!他心裏有些發笑,一邊繼續查看一邊暗暗回憶著她的相貌。

  他下了樓,對男子說道:“這樣吧,我在這裏等一個人,你把她留下,然後
你先去找伊曼小姐,叫她在老地方等我,我最晚明天中午就到,你知道,帶著她
在路上不方便。”

  他又補充道:“要是明天見不到我,你就叫伊曼小姐趕緊出去,如果我沒事,
我會和她聯系的,要不然那就是我………算了,不說了,你趕緊走吧。”男子答
應了一聲便迅速離開了。

  望著遠去的男子背影,他心裏有些沈重起來,眼睛擡了幾下看了看凝芳,頓
覺自己還有希望,不管如何,她是他為生存而搏命的動力。

  凝芳跟他上了樓,他在角落裏發現了一條長長的草繩,便把她拴在窗欄上方
的橫木上,然後扯下布單和頭巾,再把她的腿腳都用繩索捆上,她沒有掙紮,卻
被他抱住了狠狠地親了幾下。

  凝芳把頭努力的甩開他,閉著眼睛“嗚嗚”反抗,陳小龍嘿嘿笑著:“我不
忙,你也不用急,咱們晚上在親熱。”說著,掏出黑布又把她的眼睛蒙上了,還
緊緊地纏了好幾層。

  主人還沒回來,無所事事的他開始覺得無聊起來,便索性往地鋪上一躺,把
眼睛一閉靜靜地思索起來。

  恍恍惚惚中他聽到了竹樓有人走動的聲音,忙不叠地起身,那樓梯上的腳步
聲已經到了門口,“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光線下,一個婀娜的身姿站在亮光裏,隨即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問道:“誰在
屋裏?”

  “是……是我,陳小龍,你是阿月?”他頓了好一會才說道,他的眼睛有些
光芒在裏面閃爍。

  “小龍?你怎麽來了?”說話間,她已迅速把門關上了,然後快步走到他的
面前,陳小龍已經爬了起來,她扳住他的肩膀看了看,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就你一個人來的?都好久不見了……”她有些激動。

  “哦,還有一個,在那裏。”他用嘴示意了一下凝芳被捆綁的地方,女人一
回頭便看見了,臉上立刻便有了緊張。

  “你們來這裏有沒有其他人看見?”她很輕聲地問道。

  他看著她,微笑著說道:“沒有,再說了路上的霧很大,沒人看見,我還覺
得奇怪呢,怎麽寨子裏沒看見人。”

  “哦,寨子裏的人都到林子裏忙著布置婚禮呢,是村長的女兒嫁人,我才不
喜歡湊熱鬧呢,應付了幾下就回來了,沒想到你來了,真是沒想到……”

  她小心地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站在樓道上往外看了看,這才又小心地把門
關上,把他拉到身邊:“你知道嗎?昨天村長就通知寨子裏的人,說這幾天警察
在抓通緝犯,要我們大家都小心一些,剛才看到你,我就想是不是你,你說是不
是?”

  陳小龍當然不會回避她,便點了點頭:“是我,還有伊曼小姐,我們殺了一
個人,還有就是……”他頓了頓,然後用手指著凝芳說道:“我們還抓了個警察,
你看。”

  “我說呢,外面的風聲這麽大,原來都幹了那樣的大事了,那你打算怎麽辦
呢?”她給他倒了一碗水,裏面還加了一些嫩綠色的葉子。

  兩人好一陣寒暄,相互詢問了那些年以來的經歷,最後扯來扯去陳小龍自然
又扯到了正題。

  “我先在這裏避一下,明天一早你就幫我出去,那條道你應該還記得吧?”
他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

  “好了,你放心吧。”她在他身邊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陳小龍感到被她的眼光看得渾身發熱,她的手已經悄無聲息地放到了他的腿
上,喘息聲也清晰可聞。他看了看凝芳,對阿月說道:“她綁在這裏不會有事吧?”

  阿月想了想,便起身說道:“來,你跟我來,我們把她藏到別處。”說著,
她和陳小龍把凝芳從窗欄上解開,然後押著她下了竹樓,臨下樓,她拿過一捆麻
繩遞給了他。看了看四周沒人,便往竹樓後面的那片林子裏而去,林子裏有一間
小土屋,一扇小木門上還掛著一把鎖,陳小龍看了不禁心中一喜,知道這裏倒不
失為是個安全的地方。

  “這裏是那個死鬼原先堆放他東西的地方,很久沒用了。”阿月整理了一下
裏面,還好不算很臟。

  * 墻有張很陳舊的桌子,上面什麽也沒放,陳小龍“呼……”的一聲,把那
桌面上的灰塵吹得飛揚了起來,阿月趕緊幫著把桌子擦了一下。陳小龍把凝芳抱
了上去仰躺著,然後讓她把腿屈起來,一條繩索便將她的腿腳緊緊地捆綁在了一
起,就在大腿根部和臀部,那繩索便像開了花一樣,處處收縮著她的肌膚,凝芳
頓時感到了那裏的緊繃和血液的壓力,最後被曲折的兩腿又被捆紮在了一起。

  口罩下是凝芳低沈的“唔……唔……”聲,她被扶起來跪坐在桌子上,陳小
龍右手摸了一下她的胸部,感覺那乳房被捆得鼓鼓的特有彈性。他心下有些得意,
不由得把笑意掛在了臉上,一轉身,便和阿月撞了個滿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她的兩臂已經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陣瘋狂的親吻,像雞啄米似的點在他的臉上,
讓他手足無措,繼而熱血沸騰。

  屋裏積了多年的的灰塵,在他們喧囂的激情下開始飛舞起來,朦朧中他們*
在了幾塊豎著的破木板上,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抱著我……緊一點……再緊一點……”她呻吟道。

  陳小龍緊緊地摟著她抱著她,手在她胸脯上橫行霸道。

  “走啊……我們回竹樓去……”她催促道,聲音幾乎不聞。

  他把她抱在懷裏出了土屋,此時也管不了那屋門該不該鎖,腳下踩著松軟的
青草地,就象生了風一樣,快步向竹樓走去……

  山林裏的霧氣很難驅散,一團一團地在地面上飄來飄去,陳小龍的心情就象
這裏的濃霧,滾滾的來又滾滾的去。

  阿月孤單單地生活了有近三年了,三年裏沒有男人,也不敢找男人,終日裏
默默地幹活,春來花開的季節,那春意盎然的情懷卻只能在暗夜裏偷偷地抒發。

  真是老天有眼,今天送來了陳小龍,一個長得太像男人的陳小龍。她被他的
那份邪惡般的神態征服了,他的眼神讓她陶醉,他的舉手投足更讓她癡迷,她渴
望著他身上的一切活力……

  那般的翻江倒海,那般的狂浪雲雨,陳小龍幾乎被折磨得筋疲力盡,她的身
子就像蛇一般的柔弱無骨,也像水一樣的潤滑細膩,她的瘋狂讓他終生難忘,她
的嬌情讓他如醉如癡。整整一天,她始終躲在他的懷裏,就像大霧始終籠罩著這
個小村子一樣,他真的無法擺脫。

  天又要黑了,他終於想起那小土屋裏的凝芳,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可不
能把她餓壞了,她才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阿月做好了一些好吃的,這也是她很多時間以來第一次做如此好吃的東西,
因為她今天特別開心,也為了他開心。

  他沒吃,他說要拿去給那土屋裏的女人吃,阿月臉色很難看,默默地坐在了
那裏,低垂的臉上有些灰暗,那雙很好看的眼睛裏隱隱有了淚光,委屈地看著他
拿起了那些好吃的走出了竹樓,她的心要碎了。

  很久,他回來了,他的眼睛告訴阿月,他在土屋裏很開心,也許是非常的開
心。

  陳小龍似乎發現了她的不愉快,他是個老江湖,他知道什麽原因,也知道怎
樣扭轉這樣的局面,他很平靜地說道:“阿月,過來……”他的語氣出人意料的
親切溫柔。

  阿月擡頭看了看他,他的眼神是那麽的溫和而充滿熱情,有著棱角的嘴唇不
再有那份常常顯露的欺詐,那是一種給與她的安慰,她的心又像開了花一樣滿是
春意,她笑了,一點含羞的笑顏竟給她平添了許多的嬌媚。

  她實在也是個美人,陳小龍一點也不否認,他把她再次輕輕地摟進懷裏,那
件很時尚的胸衣早他戴了上去,就扣在她的胸脯上,此時他握著那一對還算比較
飽滿的乳房,盡顯溫存。

  “你真乖,也真好看……”他俯著她的耳朵柔聲細語。

  “嗯……”那是發自內心的嬌吟,她的臉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口。

  火盆裏的的火漸漸地將要熄滅,屋內紅紅的景象慢慢地昏暗下來,然後變成
了暖暖的暗紅,閃閃地映照在四周的墻壁上。

  天黑黑的。

  晚風在吹,濃霧依舊,小村子已經一片寧靜……

  黑暗中,一群荷槍實彈的人,漸漸地將那幢竹樓包圍了。

  陳小龍睡得很熟,因為他太累了,而阿月的精力卻實在太旺盛,睡著前,他
就在心裏暗暗地抱怨著:居然沒發現這個女人這樣想要男人。

  他橫仰八* 地躺著,阿月就側臥在他身邊,只是她的身子也被捆成了一團,
捆她的是那長長的白布帶。她一直以為陳小龍喜歡凝芳,是因為他捆著她的樣子,
所以,為了讓他同樣也喜歡自己,她也要他把她捆起來,希望他也能像喜歡凝芳
那樣喜歡她。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幾聲大喝:“不許動,警察!”然後幾個如狼
似虎的身影猛地撲向了躺著的人。

  陳小龍還沒驚醒就被來人牢牢地按在了鋪上,幾道手電光同時照在了他的臉
上,一幅冰涼的手銬,早已死死地在背後銬上了他的手:“姓名?”

  “陳……陳小龍……”陳小龍一臉的仿徨和驚恐,神色呆滯,他實在沒想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麽快就糊裏糊塗地被抓了。

  阿月被兩個武警扶了起來,她有些茫然和害怕,那一束束光線就像一道道銳
利的箭一樣刺著她的心,她想叫喊卻叫不出來,眼睛裏充滿了恐懼,竟在武警的
臂彎裏顫抖起來。

  “別怕,我們是警察,是來救你的。”那個戰士安慰著她。

  “唔……唔……”她劇烈地點著腦袋,想說話卻忘了自己嘴裏還塞著她自己
的內褲。

  樓下有聲音在匯報,一個女聲異常冷靜地說道:“把他帶下來,女的留在那
裏。”

  陳小龍從樓梯上被武警架著下了樓。一個神采奕奕的女子從他身邊走過,他
心裏開始黯淡起來,臉色土灰一片。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柯蘭,一身的疲憊並沒有消失她的美麗,從她的神態
就可以看出,她始終充滿著積極的鬥誌。這一仗是成功的,多日的辛苦和磨難並
沒有白費,她的心裏很激動,因為她馬上就要見到凝芳姐了,那個她一直崇拜並
十分敬佩的大師姐,那個差點讓她犯下大錯的凝芳姐,一個被奪去自由並幾乎失
去尊嚴的凝芳姐……不知她現在怎樣了?

  她整了整衣衫,推開了門,一道手電光直射進去。

  一個女子彎著腰往前俯沖著坐在地上,身上依然捆綁著道道繩索,嘴被堵著,
光線下一幅委屈和害怕的神態,眼睛裏淚光盈盈正怯怯地看著柯蘭。

  她不是凝芳,柯蘭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心一沈,差點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她有些失態地立馬掉頭下了樓。

  “把那個家夥帶過來!”她的聲音很大,幾乎是叫喊著。

  小王就站在她身邊,一個箭步上前,迅速從武警手裏拉過臉如死灰的陳小龍。

  “說,被你綁走的那個女子在哪裏?”柯蘭鐵青著臉,語氣沈悶的嚇人,那
樣子就像要吃了他一樣。

  陳小龍垂著腦袋萎靡地站著,閉著眼睛不理不睬,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索性不再開口。

  小王見他這樣,頓時氣的臉色發青,他知道柯蘭一定沒有發現凝芳,此時的
心情,一定和自己一樣都很焦急,不,是焦躁。看來不用點厲害的他是不會說的,
他一把掏出手槍頂在了陳小龍的腦門上:“你說還是不說……”

  陳小龍微微睜開眼睛,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神態劃過他的眼際,他懶懶地說
道:“走了,昨天就被人帶走了……出去享福了……”

  “說,誰帶走的,往哪裏走的?”

  陳小龍再也不開口,只是靜靜地站著。

  柯蘭突然心裏一動,立刻又沖上了樓。阿月已經在低低地哭泣起來,雖然聲
音被堵住了,但身子卻起伏的利害,那個武警戰士因為沒有柯蘭的指示,居然一
直沒有給她松綁,只是筆挺地站在旁邊。

  柯蘭蹲下身,一把掏出她嘴裏塞著的布團,一看竟然是條內褲,皺了皺眉頭
便扔在了一邊,她盡量用和緩的語氣對她說道:“好了,不用怕,我們是警察,
是來救你的,有什麽你可以跟我說。”

  阿月一聽,立刻把頭低垂了下去,臉色變了又變。

  “哦,對了,我想問你一下,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什麽女人沒有?……我是說,
有沒有像你一樣被綁來的女人?”柯蘭想把問題說得明白一點,所以很耐心,但
臉色卻是很著急的樣子。

  阿月扭了扭身子,那繩索捆得她有些難受,柯蘭這才想起還沒有給她松綁呢,
便利索地幫她解開了綁繩。

  阿月揉著麻木的胳膊,臉色很尷尬地看了看柯蘭,然後似乎很委屈地拉住柯
蘭的手:“警察同誌,我……我不是跟他一起的,你們不要抓我……我……我只
是喜歡他……才跟他……”

  柯蘭有些雲裏霧裏起來,聽不懂她說的話,但看她那著急的樣子,便溫和地
說道:“沒關系,別緊張,慢慢說。”阿月借著那武警戰士的手電光,看著柯蘭
熱切的眼睛,心想,這警察怎麽也那麽好看,態度又是那樣的溫和,思前想後心
裏再也沒有了顧慮,這才把實情都跟柯蘭說了,只是很感愧對陳小龍,心裏直說
對不起。不過她能說出實情,卻多半也是為了陳小龍。

  柯蘭心中終於放下了半塊石頭,顧不得再安慰阿月,立刻下樓並讓阿月帶路,
一行人便來到了那間樹木掩映的土屋前。

  屋子的門虛掩著,柯蘭小心地上前把門推開,心裏有點激動:“凝芳姐……”
她輕聲地呼喚著,可是沒有回應。

  她終於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一步便跨了進去,手電光下,一個纏滿了繩索
的女人就斜倚在那張桌子下,身子無力地* 著桌子,她的頭發有些淩亂,纏著繃
帶綁著口罩的腦袋向前測探著,似乎在詢問進來的是誰……

  是她……是凝芳姐。那模樣她一眼就能認出來,柯蘭心裏酸酸的,那眼淚
“嘩”的一下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嘴唇顫抖著卻喊不出聲來……

  驀地,她又想起什麽立刻回身把門關上,在門裏對著門外大聲說道:“聽著,
誰也不許進來!”

  她不想其他人也看見這樣的景象,她要在屋裏好好陪陪凝芳姐。

  小王仰頭看著天空,那裏什麽也看不見,只有四周幽暗的霧靄重重,偶爾一
陣風吹過,嘩啦啦的樹葉就像鬼魅一般張牙舞爪著伸向天空………

  二娃嘻笑著把門打開,開心地跑了出去,一陣風便順勢刮了進來,風有些涼,
吹在身上隱隱便能感到絲絲寒意。

  素雲正在換衣服,那風把裏屋的門簾子都掀了起來,她驀然回頭,雙手便抱
緊了赤裸的胸懷,隨即連忙把胸罩扣上,再披上那件短衫,短衫雖然很小,但還
是能夠把胸前的扣子都扣上,只是繃得緊一些而已。

  二娃在外面大聲地叫喚著,顯得十分興奮,他一定又在逗著他的那條大黃狗。

  她站到窗前,倚著窗欄,透過釘在窗戶上的兩根木條子間的空隙,便看到了
二娃正嘻笑著在籬笆院裏開心地跑著。

  陽光很燦爛,金澄澄的,那些即將飄落的和已經飄落的枯葉也是金澄澄的,
一切都在陽光下顯得如此的溫和。

  兩只雞被狗攆的在院裏飛跳起來,二娃開心地大笑著,他想逗狗玩,卻沒想
到反被狗追著亂跑,一時被弄的跌跌撞撞亂狼狽不堪起來。

  “嘻嘻……嘿嘿……”素雲看著好笑,不由得掩著嘴笑出了聲,可是她的嘴
裏還塞著厚實的布團,幾塊白色的膠布把她的嘴封的死死的,因而她的笑聲便只
能從那小巧的鼻子裏透了出來。

  “媽……媳婦……快來啊……我……哎喲……”二娃有點嚇著了,一個沒小
心摔了一跤,他倒在地上側臉一看,窗戶中暗暗的背景下素雲那張清秀的臉上,
本來就很美麗的眼睛此刻都笑彎了,從屋檐下勻散的柔光,繞過了那木板正把她
的臉耀得亮亮的明明的。

  這下二娃可找到理由了,索性趴在地上不起來了,哇啦啦地大哭。

  素雲一看不好,趕緊就往外跑,她知道要是被二娃娘看見了那她就只有挨罵
的份了。

  那大黃狗此時在二娃身邊停住了腳步,慢慢地轉悠著,還不時地舔著他的臉,
二娃鼻涕眼淚都下來了,眼看著素雲來了,他把嘴嘟得高高的等著她來扶他。

  素雲趕緊把他扶起,沒想到,二娃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頭發,嘴裏大聲說道:
“你壞,你壞……”還把揪著她頭發的手甩來甩去,她的腦袋也被迫跟著他的手
搖晃著,疼得她“唔唔”直叫。

  二娃娘出來了,喝住了二娃,對著素雲道:“你不好好跟他玩,你在幹啥?”

  素雲搖著腦袋“嗚嗚”了幾聲,卻無法為自己辯解,便轉過臉委屈地看著二
娃,二娃看著她的眼睛,突然笑了起來,一把就把她抱住了,他的臉貼在了她的
胸口,嘴裏還大聲地叫著:“我要和媳婦睡覺……娘……我和媳婦睡覺咯。”一
邊說著一邊便往屋裏走。

  真是傻子,莫名其妙。素雲和她娘都在心裏說道。

  素雲被他抱緊了,在他懷裏倒是不敢掙紮,她望著二娃娘那露著笑容的臉,
羞怯和尷尬讓她滿臉通紅。

  剛把她抱進屋扔在床上,二娃娘也進來了,見二娃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在
脫褲子呢,便說道:“娃,別急,咋又忘了,先把她捆上了再做。”

  “哦,把她捆上了……”二娃停止了脫褲子,那脫了一半的褲子便從腰間一
下滑到了地上。

  他拖拖拉拉的爬上床,把不敢動彈的素雲翻過來趴著,然後騎到她背上,把
她的兩臂往背後一攏,扭住了她的兩手腕,起勁地叫道:“娘,捆上咯。”二娃
娘此時已經把床頭的那些繩索抖了開來,不由分說便把素雲捆紮起來,綁好了手
臂,便讓她坐起,又把她的短衫脫了,那胸罩下白嫩的胸脯便分外顯眼地挺立在
眼前。

  二娃娘隔著胸罩摸捏了幾下素雲的乳房,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然後便把繩子
在她胸部纏繞了好幾道,收得緊緊的連胳膊一起捆綁結實。

  素雲不能說話,也不願說話,她知道他們總是這樣對她,只要二娃想要她,
他娘就會來幫他,不是幫著捆綁她就是在旁邊協助二娃,總要想方設法讓二娃玩
得盡興。

  二娃娘一直以來有些著急,算了算素雲和二娃在一起也有近一年多了,可總
也沒有素雲懷孕的跡象,她心裏便泛起了嘀咕,心想這該不會應了那郎中的話?
其實早在前幾年,她就問過好幾個郎中,二娃有沒有生子的可能,結果都是搖頭。
她為此也傷心了很久,但心中卻一直不願相信,於是便常常會鼓勵並創造機會,
讓二娃多和素雲行房事,希望能有個意外給她驚喜一下。

  就因為她怕素雲不配合,所以每次兩人同房時,她便要親自把素雲捆綁結實,
以便二娃可以從容不迫地完事。

  素雲的那條右腿被二娃娘曲折了起來,一條繩索將腳踝在她的大腿根部捆綁
牢固,又在腿上纏了好幾道緊緊地收著,褲子早被脫了,本就沒有內褲的下體此
時赤裸裸地坦陳著,二娃喘著粗氣眼睛紅紅地看了看他娘,手忙腳亂地就要趴到
素雲的身上。

  二娃娘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憐愛地說道:“別急啊,傻小子……”然後看著
他心急火燎地進入了素雲的身體,這才會心地笑了,她帶上了門就出去了。

  素雲仰躺著,眼睛盯著屋梁,二娃就在她身上爬來爬去,那點刺痛此刻已經
變成了興奮……

  時間不過才剛過中午,屋裏熱血湧動,窗外陽光明媚,雖然時已秋季,但波
濤中的兩人卻絲毫沒有一點寒意,唯有煥發出來的激情倒把秋風給悄悄柔和了。

  晚飯時,老王頭有些心事重重,他告訴他們,他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還有
明天讓二娃跟他下山一次,讓他陪他去一趟他表弟那裏,也算是走之前帶他出山
玩一次。

  二娃一聽要帶他下山,開心的臉上都開了花了,“呵呵呵呵”地笑個沒完,
他把碗往桌上一放,拉著老王頭的手說道:“爹,媳婦也去咯,好麽。”

  “不行!”老王頭一聽,臉色立刻一板,把二娃的手甩開了。

  “我要媳婦去…我要媳婦去……”二娃楞了一下,那表情一看有些急了,說
話都帶了哭腔,他看著他娘,幾乎是哀求道。

  二娃娘心裏疼他,便對老王頭說道:“你就要走了,帶他們下去一次,不會
有事吧?”

  “女人懂個屁,你忘了上次的事了,真是沒腦子。”他斜了她一眼。

  “我也只是說說麽,再說了,這裏又不是我們家那個地方,這裏都沒人會來,
誰又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你就答應了二娃吧。”

  兩個人話來話去的說了好一陣,老王頭總算答應了,這下把個二娃高興得咧
著嘴合不攏了,他抱住了身邊坐著的素雲嘿嘿傻笑著。

  素雲一只手被綁在身後,正用另一只手在吃飯,被他急吼吼得一抱,把碗裏
的飯都攪了出來,她嚇得低著頭,偷偷地用眼角看著二娃娘。

  “好了,傻小子,快把她放了,讓她吃好了再進去陪你。”她瞇縫著眼睛,
帶著笑看著自己的傻兒子。隨即她的眼光又落到了素雲的身上,那些讓她有過傷
痛的記憶又悄悄地浮現在她腦海裏,這個兒媳婦可是自己用命換來的,過去的那
一段驚心動魄的經歷,又怎能讓她忘懷呢。

  此時的她,眼裏竟然有了些慈祥和愛憐。再看二娃如此的喜愛素雲,她更是
心裏喜孜孜的頗感欣慰。不管怎樣,只要二娃能和素雲在一起,她就是再死一回
也心甘情願,只要素雲不離開二娃,哪怕天天捆著素雲在他身邊,她也會心甘情
願地為他們K 勞一輩子。

  此時,素雲正羞怯地被二娃摟的懷裏,想掙紮又不敢,唯一可以動彈的一只
手悄悄地掩護著胸部,二娃只是好玩,他抱著她就是要呵她的癢癢,不一會,素
雲便笑得不能自持了……

  第二天,剛一過中午,二娃娘就把素雲打扮好了,一件紅紅的短褂緊繃在素
雲的身上,只因她的胸部豐滿,又被那小小的乳罩給箍的越發飽滿起來,以至於
那紅衫的下擺都騰空了,微風輕輕一吹,便能看見黑褲子上面露出的肚臍眼。

  一條柔軟的長長的布繩將她的身子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雙臂被反綁在身後
緊貼了背部,手掌也被纏滿了繃帶裹得緊緊的。滿頭的秀發被紮成了一條拖到腰
間的大辮子,腦後被一條手絹紮著,額前留著一轡抹了水的劉海,那模樣實在俊
俏可愛。

  二娃就站在她身邊,看著他娘給素雲嘴裏塞著那白色的棉布,他的嘴一張一
合著,似乎也在感覺素雲的感受。

  素雲的嘴張得大大的,等二娃娘把她的嘴塞滿,然後她才敢把嘴稍稍閉上,
但也只能勉強閉上,幸好這次嘴裏沒有塞得太滿。然後,便有膠布封貼了她的嘴
唇,接著便是繃帶把她鼻子以下的部分,都緊密地纏裹嚴實。素雲知道這繃帶都
不知換洗過多少次了,但二娃娘卻整理得好好的,每到用的時候,便能很整潔的
拿出來。

  老王頭已經在門外等著了,二娃娘最後把那口罩戴在素雲的臉上,並在她腰
間拴上一條繩索,把另一頭給二娃拿著,還有一個用白紗布做成的厚厚的眼罩,
被她綁在素雲的額頭上,那眼罩的帶子是很強的松緊帶加上兩條可以收緊的寬布
帶,只要二娃想讓她看不見,往下一拉就可以把她的眼睛蒙得嚴嚴實實。

  二娃娘又試了試她身上的捆綁,覺得基本沒問題了,這才送她出了大門。

  臨行前,她還不忘關照著:“老頭子,你多註意著點二娃……二娃啊,你可
要把媳婦看好了,不要貪玩,要不然沒你的媳婦了,知道不……”

  山下的那村子,不大但人很多,老王頭的表弟就住在這裏,他前腳剛跨進大
門,表弟媳就笑著迎了上來,熱情地把他們迎進了屋裏。

  女人還很年輕,不過長的倒很一般,就是那眼睛裏時不時地閃爍著靈氣,一
看就是個聰明女人。

  聰明女人總是比較伶俐的,老王頭就被她招待得舒舒服服,還沒坐下,那清
冽的茶水就端到了他的手裏,然後便有一些瓜果放到了他的面前:“大哥,你吃,
這是他剛從城來帶回來的。”

  二娃早已饞的流了口水,山上哪來這些新鮮的瓜果之類的東西,女人趕緊把
一個香蕉塞給了他,二娃“嘿嘿”笑得嘴都咧開了,一個勁地看著女人,還回頭
看了下就站在他身邊的素雲,手上早把香蕉皮給剝了。

  女人笑嘻嘻地看著素雲,端詳了一下她的眼睛和身材,扮了個鬼臉對二娃說
道:“二娃,這是你媳婦?長得好看咯,嘿嘿,你喜歡不喜歡呢?”

  二娃嘴裏塞著香蕉,含含糊糊地說道:“嗯……喜歡。”他又看了一眼素雲,
素雲也正看著他,那眼睛水汪汪的,羞怯中分明有了笑意。

  “哦,那讓我看看可以嗎?”女人在逗他。

  二娃倒是聽話,大概是那香蕉的緣故。他回身就把素雲臉上的口罩給往下一
扒,露出她嘴上蒙得緊緊的的繃帶。女人走上前撫摸了一下她的臉,滿是艷羨地
看著,倒把素雲給弄得十分的難為情。

  老王頭問道:“他人呢?把他叫來吧。”

  女人說道:“他馬上就來了,呵呵,大哥,這次還是要你出來幫幫他,他沒
幹過這事,怕吃了虧把錢給蝕了,說不好還會丟了性命。”

  “這事呢,現在恐怕也不好幹,你不知道現在外面風聲緊得很,要不然我也
不會躲到這裏來了,唉,要不是二娃,我可不會答應你們……”說這話的時候,
有人進來了,正是他的表弟來福。

  老王頭便對二娃說道:“你帶你媳婦出去玩,我和你叔有話說,別瞎跑。”
女人忙道:“我帶他們出去。”

  女人攙著二娃的手便往外走去,素雲自然很乖巧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門外跟來時一樣,有那麽幾個孩子在大樹下玩遊戲,那堅實的泥土地上用樹
枝畫了許多的格子,一塊磚頭被踢來踢去,從這個格子踢到那個格子,看起來似
乎頗好玩。二娃早就蹲到了格子邊,臀部幾乎就坐到了地上,一幅很認真的樣子,
嘻嘻笑著看了起來。

  女人環視了一下四周,眼見得就門前的幾個孩子在玩,便也放下了心,便對
二娃叮囑道:“二娃,你不要光顧著玩,好好看好了你的媳婦,唉,二娃,我跟
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說著話,見二娃並不理她,便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屋裏,她心裏此時最要緊的
是裏面商量的事,她男人正準備出去和老王頭一起做買賣呢,你道是什麽買賣?
那便是老王頭的老買賣,販賣女人。只因她男人被別人說活了心眼,一心想著也
要賺大錢,便積極的要出去,於是他拉著老王頭幫他,他知道老王頭是幹這活的
老手,沒他幫忙他可不行,女人就是想讓她男人好好跟著老王頭,所以她的殷勤
是很有必要的。

  二娃已經憋不住了,他囔囔著也要加入遊戲,可那些孩子們看他傻乎乎的樣
子,都哈哈笑著不帶他,他有些急了,便搶過了那塊磚頭不給他們玩。

  這下孩子們可就不幹了,其中也有十五六歲的孩子,大家圍著他要揍他,這
下倒把他給惹急了,他舉著磚頭“哇哇”大叫,可撅著嘴又不敢砸人。

  素雲本來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見他們好像要打架,她知道二娃一定不是他們
的對手,他欺負她還可以,想欺負那些男孩子他還不行,本想不管,但不知怎麽
的,心裏卻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種感覺,總覺得她和他似乎有某種親近,他一臉
傻乎乎的樣子,居然在此時讓她倍覺可憐和同情。

  她驀地站起身,幾步便跨到了那些人的身後,那些人依然在圍攻二娃,雖然
未曾揍他,但那一起起哄的陣勢,已然把二娃急得快要哭了。

  素雲用身子擠開那幾個孩子,沖著他們“唔!唔!”喝著,想讓他們走開。

  那些孩子一時有些發楞,一起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紅褂子突然闖進來的的女人,
女人的身子很好看,可渾身綁得結結實實的,嘴上戴著口罩,額頭上還綁著一只
紗布做的一個罩子,嘴裏又不說話,光沖著他們“嗚、嗚”著,年紀小一點的都
往後退了幾步。

  但有年紀大一些的此時說話了:“別怕,她是買來的外鄉女人,你看她還被
綁著呢。”他來回地看了看素雲和二娃,似乎看出了什麽,便又說道:“哦,你
是他老婆?那又怎麽樣,我們就是不和你們玩,兩個傻子。”

  素雲被那孩子搶白了幾句,一時看著他不知怎麽辦,既不能說話又不能用手
勢來表達,沒想到二娃見素雲來了,居然有了勇氣,手裏的磚頭一下就丟了出去,
這一下正砸在一個孩子的腳背上,疼得那孩子哇哇大叫。

  孩子們像炸了窩一樣,然後都往一邊跑去,紛紛拾起地上的泥巴和小石子向
他們身上投去。

  素雲趕緊往後面退,那傻乎乎的二娃卻只會抱著腦袋蹲到了地上,直砸得他
大哭了起來。

  素雲站在門口的石階上,眼看著他們還在亂扔石子,而二娃一邊哭著一邊從
抱著腦袋的臂彎裏哀求地看著她,他的身子已經跪在了地上,那眼神讓素雲的心
揪了一下,胸口一熱,突然有淚水流了下來,她顧不得那些孩子的瘋狂,一下子
沖到了他們面前,再次大聲地“嗚嗚”哼叫著。

  兩個大孩子突然停了手,看了看素雲,然後居然就像商量好了似的,兩個人
一起抓住了素雲被捆著的胳膊,把她拖到旁邊的那棵大樹腳下,然後把她的身子
貼著大樹頂著,一個孩子叫到:“快去找繩子來,把她捆到樹上,看他們還敢不
敢欺負我們。”

  早有孩子聽了他的話,跑到家裏取來了長長的麻繩,幾個孩子一起合力把素
雲牢牢地捆在了樹幹上,就連腿腳也捆上了。

  素雲急的狠狠地瞪著他們,身子劇烈地扭動著,但卻無法掙脫得了。

  那個最大的孩子應該是他們的頭,他一把把素雲額頭上的紗布眼罩往下一扯,
立刻便遮住了素雲的眼睛,隨後大身說道:“弟兄們,走,揍那個傻子去。”

  二娃本來看到他們捆綁素雲,就怯怯的不跟上前,傻楞楞地站在原地看著,
眼見得他們又要來揍他,早把他嚇得一個轉身就往那大門裏跑,那淒慘的哭聲便
在他身後撒了一路。

  身後是一陣“哈哈哈……”的大笑。

  終於大人們出來了,那些孩子們還圍著捆在樹上的素雲在吵鬧紛紛,來福女
人趕緊喝斥著驅散那些孩子,把素雲解了下來,二娃只是躲在門裏面把頭伸出來
偷看,見素雲被帶了回來,便把她拉住了往裏屋走去,素雲什麽也看不見,就被
他半摟半抱著到了一個房間裏。

  “媳婦,你疼嗎?他們砸倒了你嗎?”素雲沒想到二娃一開口居然便是關切
地問候,一下子把素雲感動得淚光盈盈,好一會她才輕輕搖了搖頭“唔……”。

  另一個屋裏,來福女人關切地問老王頭:“二娃他媳婦可有喜了?都這麽些
日子了,怎麽老不見她肚子大呢?”

  這話可問到了老王頭的心裏去了,他的臉色一沈,滿腹的心事不言而喻。

  女人想了想,坐近了老王頭悄聲說道:“大哥,是不是二娃他不行呢?”

  老王頭沈默著,那指頭上的香煙都快燒著他的手指頭了。

  “大哥,我倒有個辦法,只是說了怕你生氣……”女人欲言又止。

  老王頭看了看她,來福也催促她快說。

  她依然有些顧慮,但還是說道:“我是說,要是二娃真的不行的話,那我大
哥豈不是沒了香火啊,你說是不是?我看,我們還是用老辦法,來個借種……你
們看怎麽樣?”她很緊張,怕招來老王頭的罵。

  沒想到老王頭居然沒有反應,反而陷入了思索。

  女人一看有門,便趁熱打鐵地說道:“大哥,我倒認識一個挺不錯的人,人
也年輕,雖然有老婆了,但他老婆生了病,他沒錢給她治病,正愁著想借錢呢,
要不………”

  “……嗯……這事以後再說吧,來福,那我們的事就這麽定了,後天我們就
走,你把東西準備一下。”老王頭打斷了女人的話,把話題轉到了他們的正題。

  女人把話咽回了肚裏,不過心裏便有了主意,便也不再搭話。

  當下,他們又聚首商量了好一會,直到晚飯後,這才分手。

  三天後的上午,二娃帶了素雲正在林子裏玩耍
2013-12-31 08: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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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素雲醒來時,便感覺到他已不在身邊,她無法確認,因為她的眼睛
又被那紗布眼罩給蒙上了,而且綁得很緊,裏面還是墊了許多的棉花壓著眼睛。
她心想,他什麽時候給我蒙上眼睛的?大概是我最累的時候睡著了,他給我蒙上
的吧……

  身上的捆綁已經被解開了,那繩索就丟在床頭上,她的手腕被布條很輕柔地
捆著,但不敢伸出去探摸一下他是不是還在身邊。

  她把腳在被窩裏慢慢伸到他睡的地方,發覺那被窩裏果然是冷的,心裏便猜
想著,大概他半夜裏就走了。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她隱隱地感到有些悵然若失。

  來福女人來了,暗沈沈的屋子裏被門外的光線一照,立時敞亮了許多。

  來福女人很麻利的掀開被子,把素雲扶了起來,解開她嘴上的繃帶,把封貼
著嘴的膠布慢慢地撕了,這才取出嘴裏濕漉漉的布團。

  “來,把衣服床上,今天天冷,多穿些衣裳。”女人看到她的手都被繃帶纏
緊了包裹著,不能自己穿衣褲,便解了捆她手腕的布帶子,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給
她穿上。

  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一般都不是很講究衛生,素雲才起床,根本就沒有什麽
梳洗打扮的時間,來福女人把她的紗布眼罩擡到額頭,就直接把一些粥餵她喝了。

  看她臉色不錯,女人就在她身邊坐下,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問道:“怎
麽樣?昨晚……那,那個男人怎麽樣……”她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很輕柔。

  素雲臉兒一紅,羞怯地低著頭,把包著繃帶的手在腿上不停地劃來劃去,哪
裏敢回答女人的問話。

  “喲,還怕羞呢?都已經做人家媳婦的了,表嬸我可都替你著急了,要再得
不到孩子,那我可就對不住我那表嫂了。”她笑了笑,把手在素雲身上摸著,接
著說道:“嗨,你看你這一身的細皮嫩肉,配了我家二娃倒也是害苦了你,不過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麽,做女人的就要一心一意……”說話時她自己都覺得心裏
別別亂跳,似乎做了什麽虧心事。

  “我……”素雲欲言有止,她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然不是她能夠自己做主的,
所以便打住了話語。

  女人又說道:“別不好意思,啊,要是你喜歡我家二娃,那就跟昨晚的那個
漢子好好成事,等有了孩子,那就什麽都好說了,我包你不會再像現在一樣什麽
地方都去不得,到時,我帶你出去轉轉……”

  素雲還是低頭不語,女人知道她的心事,想了想,便把她額頭上的眼罩往下
一拉,又遮住了她的眼睛,再把帶子緊了緊,才又說道:“他今晚還要來,你可
要好生待他,要不然可就讓我白費心事了,好了,我要到地裏去收拾一下,你在
家裏好好待著,可別著急啊,等我回來。”

  素雲“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來福女人就把她依舊捆綁了,還是那樣五花大
綁著,膝蓋上下也捆緊了幾道繩索,原先塞嘴的布團都已濕了,她便在那簍籃裏
翻找了一些碎布,細心地塞進素雲的嘴裏,沒有找到膠布,便仍把那繃帶在她嘴
上纏緊裹密了,還順帶著把棉花都塞滿了她的耳朵,再把繃帶一起包紮妥貼,素
雲的臉上眼罩以下都被繃帶包裹著,只留下兩個鼻孔露出一點在外。

  來福女人把一雙布鞋給她套上,這樣也好讓她能下地稍稍走動一下。

  看看差不多了,說道:“好了,你就在家裏呆著,我很快就回來,別怕哦,
這裏很安靜沒人會來的……”

  素雲聽不清她說什麽,耳朵裏只有一點很微弱的聲音。

  來福女人走了,她把所有的門都反鎖上,然後很放心地走了。

  素雲突然感到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無聲無息。此時,沒有人來打攪她,便想
起自己的心事來,想著想著,卻不知不覺想起了二娃,兩天不見,他憨憨的神態
倒勾起了她的思念,二娃雖傻,但心底卻是很好,自從她被他爹娘捆來算算也有
一年多了,每晚和他同睡一床,多少還是有了些感情,俗話說日久生情便是這個
道理。

  恍恍惚惚中,突然耳邊似乎有敲門聲,她不敢肯定,便凝神靜聽,果然是敲
門聲,好像還伴隨著幾聲狗吠,那狗吠聲她太熟悉了,是阿黃,好像就在她的窗
戶下。

  是二娃來看她了,她猜想著,因為她被捆下山的時候,二娃娘就和來福女人
說好了,要把素雲留在山下三五天呢,今天才第二天,那二娃娘是肯定不會來接
她的,所以一定是二娃忍不住了,便自己帶著阿黃下山看她來了。

  素雲猜得不錯,門口正心急地敲著大門的真是二娃,他使勁地敲著門,唯恐
裏面的人聽不見似的,嘴裏還大聲的囔囔著:“開門啊,我來了……媳婦……開
門啊……”

  幸好他把門敲得“咚咚”響,否則素雲又怎能聽得見呢?

  他一直不斷地敲著,可裏面一直沒有反應,那阿黃就在旁邊的窗戶底下使勁
地叫著,它嗅到了女主人的氣味,卻對於那緊閉的窗戶也是無能為力。

  終於,二娃敲累了,便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了下來,巧得很,上次和他吵架的
那兩個孩子看見了他,見他一個人坐在那裏,便鬼鬼祟祟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二
娃哪裏知道他們要幹什麽,怔怔地看著他們,沒想到他們突然一人給了他一拳,
打在了他的臉上,登時把他打得懵了一下,立時鼻孔裏鮮血直流,他哇的一聲就
哭了起來。

  阿黃守在他身邊,對那兩個漸漸逃遠的孩子不住地狂吠。

  二娃爬起身,拿衣袖擦著血,那血便糊了他滿臉,他越想越傷心,嘴裏哭著
喊叫著:“媳婦……嗚嗚……媳婦……娘唉……”

  阿黃咬著他的褲管,把他拖到了窗戶下,二娃趴在窗臺上哭喊著,一直喊了
很久,最後喊不動了,便在墻根下坐了下來。

  來福女人回來了,一下就看見了坐在那裏的二娃,她吃了一驚,趕緊把他扶
起來,見他一臉的血,不由得心疼起來,便問他情由,二娃只是說被人打了,但
卻說不清為什麽。

  女人也不管什麽,趕緊把他帶進屋裏,幫他擦洗了臉蛋,這才問他為什麽來
這裏。二娃此時也顧不得疼了,拉著女人的衣袖囔道:“嬸嬸,我要媳婦,我要
……”

  女人嘆了口氣,憐憫地看著他,手在他臉上撫摸著:“想媳婦了?傻小子。”
說著便拉著他的手,打開了隔壁的房門,二娃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床沿上的素雲,
開心地一聲大叫:“媳婦……媳婦……”上前就一把把她抱住了,然後回頭憨憨
地看著來福女人笑了,那嘴咧的很大,鼻涕都流了下來。

  阿黃似乎也很開心,圍在素雲的腳下轉來轉去,還不時舔著她的腳。

  素雲被他一抱,便知道是二娃來了,心裏不覺很是尷尬,她不知道他的到來,
會不會讓她今天就跟他回去,總之心裏很矛盾。

  來福女人看二娃如此高興,倒也不能掃了他的興致,便上前把素雲眼睛上的
紗布眼罩給解了,二娃只是摟著素雲嘿嘿地笑,把嘴都親到了她的眉頭。

  素雲倒不好意思起來,原因是來福女人還站在一邊看著呢,二娃那管這些,
把她往床上推倒了就要解她的褲子。

  來福女人一看就笑了起來,趕緊上前把二娃拉住,嗔笑著說道:“傻小子,
現在幹什麽?大白天的,不怕得了急風啊?走,跟嬸子做飯去。”說完把硬他拉
了出去。

  沒想到下午時分,那個叫茂生的來了,這令來福女人也吃了一驚,本來都說
好了每天晚上來的,怎麽就突然的大白天便來了,又正好碰到二娃也在這裏,讓
來福女人不知怎麽好辦了。

  茂生一進來便和女人打了個招呼,雖見有個傻乎乎的小夥子在家裏,卻也沒
放在心上。本來他坐在那裏想和來福女人說說話的,見二娃正在幫來福女人搬東
西,便也悶得很,歪著腦袋往裏間一看,素雲正一個人待在房裏,便起身走了進
去。

  素雲早已看到他的到來,心裏正別別的跳呢。原以為他不會現在進來的,沒
想到他真的進了裏屋,她趕緊把眼光投向別處。

  茂生好像很隨意,大大咧咧地往她身邊一坐,眼睛賊賊地盯著素雲看,一只
手還托起了她的下巴,笑了笑說道:“怎麽啦?不歡迎我?怎麽看都不看我一眼,
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素雲臉漲得紅紅的,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手在她嘴上撫摸著那包紮著的繃
帶,然後站了起來立在她的面前,兩手捧著她的臉輕輕地摩挲著:“嗯,這還差
不多……”說完,捏著她緊緊捆綁著的兩臂,又是輕輕的就把她提了起來,她根
本就沒有站穩一下便倒入了他的懷中。

  她的眼睛在倒入他懷中的一剎那,便緊緊地閉上了,因為他的手已經握住了
她的乳房,昨晚的那種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體裏,她完全不能抗拒這樣的感
覺,隱隱地好像還有些期待。

  他摟著她挪到了門口,伸手把門掩上了,然後把她背* 著門壓著,他的兩手
便開始活躍起來。

  素雲呻吟著,眼睛迷離地盯著他,他聽著她無助的充滿溫柔的“嗚嗚”聲,
越發的亢奮……

  二娃又想起了他的媳婦,便想進裏屋看看,沒想到沒關上了,他使勁地推著,
嘴裏大聲喊道:“媳婦……你幹什麽哪……媳婦……”

  媽的,真掃興,茂生心裏罵了一句,手裏便停止了動作,他摟著素雲挪開了
身子,二娃便鉆了進來。

  他先是呆呆地看了看男人,然後又楞楞地看著素雲,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媳婦
會被那個男人摟抱著,他一把拉住茂生的手,想要把素雲拉出來,但因為男人兇
狠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他的眼裏便明顯有了怯意,嘴裏無力地說道:“我的……
媳婦,我的……”

  素雲緊張起來,她看到了茂生兇狠的眼光,也看到了二娃膽怯的神態,她怕
茂生會出手打二娃,便使勁扭了下身子從茂生的懷裏掙脫出來,把臉對著二娃輕
輕地搖晃著“唔唔……”哼叫,那當然是叫他先出去,以免吃虧。

  二娃心裏當然很急,臉色又紅又白,見素雲就在自己的面前,便迎身把她緊
緊抱住了,眼睛卻依然膽怯地看著茂生,嘴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茂生的眼裏冒出了火來,一把就把二娃的衣襟揪住了,另一只手舉起了拳頭
就要砸下來。

  “嗨呀……幹什麽呢?”來福女人進來了,趕緊叫了起來。

  茂生放下了拳頭,問來福女人:“這傻小子是誰?媽的,給我搗亂……”

  “唉……這個,這個就是她的……呵呵,她的男人,你就放過他吧,他……
你欺負他就沒意思了,好了好了,算了吧,啊……”她轉頭又對二娃說道:“二
娃,他是給你媳婦來看病的,你可不要和他過不去,知道不?”

  二娃還是緊緊摟著素雲不放,怯怯的樣子十分可憐,來福女人不由得摸了摸
他的頭,嘆了口氣說道:“二娃,別急,等你媳婦的病好了,你呀,就可以做爹
了,懂嗎?等會兒,我送你回去,要不然你娘會急死的,知道了嗎?”

  二娃看了看女人,把素雲摟了摟,說道:“我和媳婦一起回去。”

  “不行,你自己回去,要不然你媳婦怎麽看病?”女人故意板起了臉。

  “哦……”二娃很不情願地低著頭答應了一聲,然後慢慢地把素雲放開了。

  茂生看著來福女人換上外套,知道她要送二娃回去,便對她使了個眼色,讓
她到外面說話,女人便隨他來到了院子裏,茂生將她拉到墻角落裏,低聲地說道
:“你走了,我想把她帶我家去,這裏太麻煩。”

  “幹嗎?你老婆在家裏呢,你這不是找事麽,她會答應你?”

  “沒事,她敢和我鬧,我宰了她。”

  “你看你,又胡來,在我這裏不是很好麽,你晚上來,半夜裏走,再說了…
…我……我也想你呢,你把她帶去了家裏,有了她可還會來看我?你個沒良心的
……”女人把頭別過了一邊,生氣起來。

  “你放心吧,你才是我的小寶貝,那個……那個她麽,不就是你送我玩玩的
嗎,我玩夠了就還給你那傻侄子,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他說著,早把她摟住了
狠狠地捏了一把她隆著的胸脯,並嘿嘿地笑著。

  “哎喲……瞧你那死樣,誰信你的……好了,就聽你的,可要知道就四天你
要把她送回來,我還要把她再送到山上去呢,反正過了十天半月還會再來,知道
了嗎?”

  “嗯,這還差不多,好了,我知道了。”他的臉上蕩漾著一片春色,從心裏
笑了出來。

  二娃依依不舍地跟著來福女人走了,阿黃也在後面跟著。

  茂生此時倒是一點也不急了,他看著素雲略帶羞澀的眼睛,心裏樂滋滋的,
今晚就可以和她睡個通宵,這是他最興奮的事,本來他不想把她接回家的,但實
在受不住心裏的煎熬,便下了決心要把她帶回家,所以一過中午便來了。

  他解開了素雲腿上的捆綁,在那箱子裏翻找了一會,想找一條頭巾卻沒找到,
於是便把那桌上的一大塊花布給抽了出來,他把花布從素雲的頭上兜下,一直遮
到了她的腰間,在臉面那裏把花布交疊著用一條白布條在嘴上纏住,就剩下眼睛
露在外面,然後把那眼罩給她綁緊在了眼睛上,又拿一塊寬寬的黑布,繞著眼睛
圍了兩層連花布一起纏住了,並在腦後緊緊地打了個結,這樣花布便不會從她頭
上滑落下來。

  床頭上所有素雲的東西,都被他裝在一個布包裏,再把那布包掛在素雲的脖
子上,想了想牽著素雲又轉到來福女人的房間,四下一看,便發現了那床邊櫃子
上,放著來福女人的胸罩和內褲,拿起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又在素雲的胸口
比劃了一下:“嗯,小了點,不過能替換就行……”說著,便揉成一團塞入自己
的口袋。

  打開大門,居然村子裏靜悄悄的,門前的那棵大樹上,只有雀兒在鳴叫著。

  他的家有些破敗不堪,老舊的土房就在小山坡下。

  一個看起來有氣無力的瘦女人,正坐在門口的小竹椅上,看著門前空地上兩
個孩子在玩耍,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好像重病纏身一樣。

  茂生拉著素雲進了屋子,女人臉色陰沈地也跟了進去,兩個孩子也有些奇怪
便跟著娘也湊了過來,不過似乎很害怕茂生,都怯怯地扒著大門往裏看。

  茂生把素雲帶進裏屋,又喝了一聲把孩子趕了出去,茂生對女人說道:“我
把她帶回來了,你好生看著她……別老板著臉,不就是和她生個孩子麽,又不會
把她娶回家。”

  女人不言不語,把素雲按在一張破椅子上坐下,便出去忙碌起來。

  茂生解開素雲頭上纏著花布的布條,把那花布扯了下來,女人端了一盆水進
來,眼裏噙著淚花,茂生厭煩地皺起了眉頭:“哭什麽,媽的,老子為了給你治
病,不就是幫人家接個種麽,你就拉長了那張臭臉……”

  他煩躁地一把推在她頭上,把她推了個趔趄,手裏的水盆“啪”地掉到了地
上,水也灑了一地。

  這下,他更來火了,揪住她的頭發就是幾個耳光,只打得她緊縮了身子捂住
了臉不敢哭出聲來,人幾乎縮到了墻角落裏。

  “把床給我鋪好了,再哭我打死你。”他依然罵罵咧咧,女人膽怯地整理著
床鋪,並把被子都鋪了開來。茂生把素雲的鞋子脫了,抱起她就放到了床上,然
後對女人說道:“趕緊做飯去,早點吃了早點睡覺,看著你就煩……”

  他解開了素雲嘴上的繃帶,僅留著嘴裏的布團沒有取出。

  草草的吃了晚飯,此時天也剛剛擦黑,孩子便被安排在小屋子裏睡下了,女
人不敢上床,呆立在離床三尺遠的地方,看著男人在給素雲脫去衣褲,然後把素
雲放倒躺下。

  “快上床,不想睡覺了?躺裏面去。”男人對女人喝道。女人乖乖地在裏面
* 著墻壁合衣躺下,又把身子也轉向了墻壁。

  茂生摟著素雲也鉆進了被子,那手兒早已摸向了她的下體,幾番倒弄,素雲
便哼哼起來,* 墻的女人掩著嘴低低的抽泣著,想躲避身邊的動靜,無奈就在一
條被子下躲無可躲,便盡力往邊上* 著。

  茂生正在興頭上,又聽見了她的哭聲,心頭火起,便抓了素雲的三角褲,伸
過手去捂在了女人的嘴上,女人“嗚嗚”躲避著,卻又不敢過分反抗,隨後便張
開了嘴,那三角褲就順勢塞了進去,她哪裏敢吐出來,含在嘴裏憋住了聲“嗚嗚
……”地抽泣著。

  他緊緊摟著素雲,身子劇烈地抽動著,素雲想大聲呻吟,可剛才上床前,嘴
裏就被他塞了布團,他的手在她捆縛得緊緊的身子上恣意揉捏,好像根本就不在
乎身邊還有一個他的老婆。

  簡直太舒坦了,對於茂生來說,這樣的感覺實在是美妙得很,當一切都停頓
下來以後,借著月光看著躺在他身邊的素雲,心裏依然美滋滋的回味無窮。素雲
的身子有些汗涔涔的,那繩索都陷入了細膩發光的肌膚裏,他坐起身把她抱入懷
中,將她背後的繩扣解開,看著她慢慢的舒展身子,他的心裏又蠢蠢欲動起來,
她胸部纏裹著的布帶似乎掩藏了她完全的美麗和嫵媚,他很想看看那令人垂涎的
胸部,來福女人的告誡現在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很利索地就解了開來。

  當那顫巍巍的乳房呈現在他眼前時,他幾乎要窒息了,沖入腦門的熱血讓他
再一次的進入了高潮……

  外面的夜是很黑的,寂靜而神秘,精疲力竭的茂生實在無力再把素雲捆了,
只是很簡單地把她的手和老婆的手捆在了一起,這一覺他睡得很沈很沈。

  素雲是被女人弄醒的,女人想要起床,但被素雲手上的綁繩牽制著下不了床,
就那樣呆呆地坐在床上等著茂生醒來。

  日上三竿,茂生爬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老婆趕下床,然後抱著素雲又是一
番親熱,接著便找出她的白色胸罩給她戴上,讓她穿了衣衫,依舊將她捆綁了身
子,老婆早把一碗稀飯端了過來餵她吃了。

  兩個孩子站在門口好奇地看著素雲,茂生也不趕他們,只管把一塊幹凈的小
毛巾往她嘴裏塞,卻不能完全塞進去,還有一些留在了嘴的外面,看她的嘴似乎
已經不能再往裏塞了,茂生便從她的包袱裏找出那只口罩給她戴上,口罩緊緊地
扣在了她的臉上,卻被嘴裏的毛巾把口罩中間頂的鼓鼓的,他怕她會吐出來,便
又拿一條白布帶,在口罩外面將她的嘴緊緊地兜住了綁了兩圈,然後把她的眼罩
摘了。

  素雲一睜眼,稍稍適應了一下,一眼便看見了門口的兩個孩子,孩子們睜著
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看她,見她盯著他們,那個大一點大概七八歲的女孩子,不
由得害羞地把身子挪到了門框後,只把臉露出來依然看著她。

  小男孩才四五歲,他倒是很膽大,嘴裏咬著手指依然站在那裏,素雲不覺對
他笑了笑,說是笑,對於小男孩來說,他看到的只是素雲彎成了月牙般的眼睛,
那眼睛裏露出了笑意。

  他慢慢地移動著腳步,終於到了素雲的跟前,素雲坐在床沿上,茂生正在把
一些繩索在她胸部和上身捆綁加固,接著便在她腿上捆綁起來。

  小男孩怯怯地問道:“爹,姑姑綁起來了幹嗎?”

  茂生看了他一眼,手裏不停,很溫和地說道:“嗯,姑姑不乖,爹爹就把她
捆了,小蛋子,以後你娶了媳婦,要是她不乖的話,你也把她捆了,她就會聽話
了,記住了嗎?”

  “哦,爹爹,那娘不乖呢,我也把她捆了吧?”小蛋子突然把臉看著他爹問
道。

  茂生在他腦門上打了一掌,笑著罵道:“臭小子,你娘是我捆的,還輪不到
你,去去去,出去玩去。”

  小蛋子似乎還有想法,依然問道:“姐姐不乖,我把她捆了給爹爹打屁股,
好不?”

  這時女人進來了,一把把孩子拉了出去。

  下午,茂生出去了,臨走前,又把素雲的眼睛用那紗布眼罩封上,並囑咐女
人好好看著她。女人知道他又是去賭了,便陰著臉沒有理睬他,這下又把他惹火
了,罵罵咧咧的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腳,女人本就無力的身子一下就跌在了地上,
頭磕在了桌子腿上,立刻有一點血從額角流了出來,她臉色蒼白很虛弱的樣子,
但還是堅強地爬了起來。

  女人看著他越走越遠,靜靜地坐在門口沈思起來,好一會似乎拿定了主意,
臉色很沈著地走到了素雲的面前,動作麻利的解開了她腿上的捆綁,然後從床頭
拿起她的包袱,一把拉著她就往門外走去。

  素雲什麽也看不見,趔趔趄趄地被她扯著往前走,好一段坑坑窪窪的田間小
道讓她累得氣喘籲籲。

  終於停了下來,女人似乎在給她解開捆綁,素雲之感覺身上在漸漸松弛著,
隨後臂膀和身子都自由了,女人只說了一句話:“快走吧,不要再回來,往前十
八裏就到鎮上了……”

  女人又幫她把手上綁紮著的布帶給解開,這才一言不發的離去了。

  素雲活動了一下手臂,把紗布眼罩摘了下來,又解開口罩外綁緊了的布條,
然後摘下口罩取出嘴裏的毛巾,深深地呼吸了幾口那撲鼻而入的新鮮空氣,回眼
望了望早已遠去的女人的方向,心裏不由得既興奮又感激,但現在她都不知道為
什麽她會把她放跑了,不管怎樣現在她是自由的,可以逃出這個禁錮了她那麽長
時間的山溝溝。

  她看了看手裏拿著的紗布眼罩和那只大口罩,本想隨手就丟在路邊,但不知
怎麽的竟又塞入了女人掛在她脖子上的包袱裏,然後便放開腳步往前奔去。

  她的心情很激動,所以一路上總想盡力走快一點,可惜山路不是她所習慣的,
一路上磕磕絆絆的也不知摔了多少跟頭,不管有多疼痛她也顧不了了,心中只有
一個信念,那就是要快、要快一點離開這裏,否則就會像以前那樣,跑不多遠就
被抓了回去,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

  當她終於停止腳步的時候,總算趕到了那個看似鎮子的地方,此時天早已黑
了下來。

  這實在是一個小鎮子,鎮上的店鋪早已經關門了,她慢慢尋找著,隨後便看
到了掛著鎮政府牌子的一個院子,那裏的大門緊閉著,裏面黑沈沈的不聞一絲聲
息,她扒著門縫往裏看,什麽也看不到,便輕輕敲了敲大門喊道:“有人嗎……”

  “誰啊……”裏面居然有人回答,她心裏一陣狂喜,隨後大門被打開了一條
縫隙,一個老頭的臉湊在門口,他看了看素雲問道:“什麽事,都下班了。”

  “我……”素雲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便定了定神說道:“我找這裏的領
導,有人在嗎?”

  “哦,現在什麽時候了,你還來找他們?後天來吧,明天是星期天……”老
頭似乎很不耐煩,說著話的時候便把大門閉上了,素雲剛想推門,裏面傳來了插
門的聲音。她急得大聲喊道:“大爺,我真的有急事……大爺……”

  看著什麽反應也沒有的大門,素雲傷心地哭了,她不知道現在該去哪裏,一
個才跑出來的人舉目無親,哪裏才能暫時安生。

  她又在黑暗中慢慢轉悠著,肚子裏也開始叫喚了起來,人越來越感到疲乏,
她想找一個可以躺下休息的地方,終於在街角的小樹林邊的一幢破屋前,她看到
了一個能夠暫時將舊一晚的屋檐,那個破舊的屋檐下居然鋪著一些稻草,她趕緊
躺下,果然很好,又沒有風,而且還很柔軟,眼睛一閉便已沈沈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實在太香了,醒來時天上早已高掛著燦爛的太陽,一陣香味撲鼻
而來,不由得陣陣饑餓感又襲來,她拿起包袱本想看看有什麽衣衫可以換一下,
卻意外地發現竟然有一些零錢在裏面,數了數大概有二十多塊,估計是那女人放
在裏面的,不由得心中又是一份感激。

  她來到飄著香味的地方,那裏是個賣包子的,當她把買來的包子塞入口裏的
時候,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這是她一年多來第一次能夠自由地吃著東西,她真
的很激動。

  鎮政府的大門還是關著,當她再次敲開大門的時候,依然是那個老頭,老頭
奇怪地對她說道:“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對你說了嗎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
走吧走吧……別在這裏羅嗦了。”說完大門再次緊閉。

  素雲就象被人打了一棍,木楞楞地站在那裏好一會,萬般無奈中只好慢慢地
離開。

  她提著包袱在那窄窄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她一回頭便看到了一
個讓她心驚的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別人,居然便是來福女人,身邊還有一個男子,
那男子便是臉上有了兇相的茂生。

  她當即呆在了那裏,腳步都移動不了,來福女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一把
就拉住了她的胳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乖一點跟我們回去,要不然有你好看
的……”

  茂生也夾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和女人一起拖著她往前走,這時素雲突然回
過神來,急迫地叫道:“我不走,我不回去……你們放開我……”一邊叫一邊使
勁地往後退縮著掙紮著。

  來福女人好像早已準備好了,她一看素雲要叫,便把一團白布捂住了她的嘴,
然後趁她叫喚的時候往她嘴裏塞去,素雲搖了幾下腦袋,但還是被布團把嘴塞了
個嚴嚴實實,她“嗚…嗚…”地求饒般看著他們,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茂生取出了繩索,開始緊緊地捆綁著她,這時旁邊有了好幾個人在那裏圍觀
著,眼看著素雲被五花大綁著捆綁的結結實實,居然都沒有人出來相勸,只是站
在那裏議論紛紛。

  “看什麽……她是我侄媳婦,偷了漢子還拿了家裏的錢想跟人私奔,我們找
了她兩天才把她找到,這就把她帶回去跟我家祖宗說去,你們說說看,做個女人
能這樣敗家不要臉嗎?”來福女人很激情地對旁觀的人說道。

  那些人將信將疑地眼光,始終沒有離開素雲的身子,因那素雲此時已被繩索
將身子反捆的凹凸有致,自然讓許多的男人們想入非非,所以只是看著也不說話。

  來福女人可不會那麽傻,她架起素雲趕緊就要離開圍觀的人,素雲在他們的
挾持下,用焦急而恐懼的眼神向那些人“嗚嗚”求助著,茂生緊緊的抓著她的胳
膊,捏得她胳膊生疼,不由得一步不敢松地跟著他往前走,來福女人邊走邊翻看
著素雲的包袱,一下便找到了口罩和眼罩,便把口罩給她戴上,遮住那被塞實了
的嘴,她好像很生氣,把那口罩帶子在腦後綁得緊緊的,於是那口罩便緊緊地繃
住了素雲的臉。

  素雲此時萬念俱灰,她知道再掙紮也是徒勞,自己又將回到那些日子中去,
便索性放棄了反抗,乖乖地不再有任何扭動,被迫地邁著步子緊緊地跟上。

  女人說道:“唉,這就對了,好好聽話,我就饒了你……”此時還有幾個小
孩子看熱鬧地跟在他們身後,茂生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們幾眼,便把他們嚇的縮
在後面,但還是遠遠地跟著。

  只一會兒工夫,他們便出了鎮子,過了那座小橋,便行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來福女人把紗布眼罩重新給素雲蒙上,因心中有氣,她還取出一條布帶,將她的
眼睛連同眼罩一起緊緊地纏繞了兩圈,又對茂生說道:“把她的**也捆了,看她
以後還敢不敢跑了。”

  茂生好像也很生氣,他狠狠地打了素雲一個耳光,那耳光雖然隔著口罩,但
依然讓素雲疼的“嗚……”叫了一聲,他從繩索的縫隙中扒開她的胸襟,讓她的
乳房跑了出來,便用繩索纏繞著綁住,然後留了一段捏在手裏,又把她胸前的衣
服扣好,這才拉著她上路了。

  來福女人似乎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她的臉上開始露出微笑,她和男人並行著,
把身子偎入了他的懷裏,茂生低下頭,幹裂的嘴唇很隨意地便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
  陽光下,好像有了他們猥褻的笑聲,又似乎有了素雲隱隱的哭泣。

  天空很灰暗,秋風一陣陣地掀起地上的落葉,盤旋著往前飛舞,漫漫的曠野
是那麽的淒涼和荒蕪。

  林芝靜靜地站在河邊,深情地望著遠方,淚痕已經默默地在她的臉頰幹涸,
紛亂的頭發左右飛揚著,臉上的表情平靜得近乎死灰。

  她再也沒有什麽顧慮,一切都該結束了,微瀾的水面是那麽的平靜,沒有喧
囂和紛爭,也沒有貪婪和欲望。

  “寶貝,媽媽要走了……咱們來世再見……媽媽對不起你了!”

  她的眼睛閉上了,一切的浮華漸漸的消失,仿佛已經看到了天堂的美麗……
身體開始懸空,那是在飛翔,也就在飛翔的一剎那,滾滾的淚水再次湧出了那緊
閉的雙眸……

  “哦,你醒了……”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的眼前有一張女人的臉,林
芝驚訝地坐起了身子。

  “這裏是哪裏?”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奇怪地問那個女人。

  “你說是哪裏,沒事幹嗎跳河?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到閻王爺那報到去了,
真是的。”女人很平靜地說道,臉上還有點氣憤。

  林芝被她搶白了一頓,一時被她噎住了,隨即嘆了口氣,淚水再次湧上了她
的眼眶。

  “你還哭,要不是我路過那裏,誰來救你?想死也要找一個不被人看見的地
方麽,你看看,我好心救了你,你還哭哭啼啼的。”女人似乎也生氣了,皺著眉
頭看著林芝。

  “你…你還是讓我死了吧,活著也沒意思了……”

  “你……”女人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不由得楞住了。

  她到了一碗水遞給了林芝,看她止住了抽泣,這才問她緣由。

  林芝起初不願說,但覺得既然人家救了自己,總不該對不起別人,當下便簡
單地說起了她的故事……

  她今年二十八,是一家社辦廠的會計,結婚六年了,有一個四歲的女兒,因
丈夫常年出差在外,所以生活也頗感枯燥和煩悶。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一
個比他小三歲的小夥子,幾經接觸居然產生了感情,她的容貌和身材讓那小夥子
癡迷不已,幾乎天天都纏著她,他的帥氣和幽默同樣也打動了她孤寂的心,終於
兩顆心跳動到了一起。

  她就像發了瘋一樣的愛他,心甘情願的為他付出一切,女兒被她送到了她姥
姥那裏,一有空便想見到他,如膠似漆地粘著他,那份纏綿那份柔情又何異與初
戀的感覺。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發覺她所有的積蓄已經被她揮霍一空了,小
夥子也似乎有了其他的戀情,她想結束這段孽情,可是一閉眼他的影子就會浮現
在她的腦海裏,她是那樣的愛他,她開始知道她實在是不願放棄他。於是,她開
始東借西湊的向別人借錢,並動起了廠裏財務上的腦筋,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終於有一天,那小夥子珍重地向她提出了分手,那一刻,她就像天塌下來一
樣整個人都崩潰了,她不敢相信那是事實,幾乎是哭喊著瘋狂地哀求他不要離開
她,可是他依然瀟灑地離她而去。

  廠裏有了個新項目,財務上要重新核算,她知道自己的末日來臨了,那巨大
的虧空將是她不敢面對的溝壑。此時很久沒有見到母親的女兒,又突發疾病被送
進了醫院,她真的絕望了,那種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讓她幾乎要發瘋了。

  她不願等死,於是她把僅有的兩千元現金帶上,匆匆忙忙的開始了逃亡生涯。

  可是一個有著不可告人心態的女人,整日裏提心吊膽的,又怎能安然地面對
那曾經的過去,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壓力和恐懼一天一天的加重,思念和懺悔
也天天咬噬著她的心,她想念她的女兒和家人,,終於她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
讓那清清的河水洗去她的悔恨和罪惡……

  林芝嘆了口氣,,看著眼前女人驚訝的表情,似乎如釋重負。

  女人年紀也有三十多歲了,看樣子是常年在外面跑的人,一臉的老於世故,
她看著林芝,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然後便笑了笑:“嗨,沒事,出來了就別怕,
以後好日子在後面呢”

  這時,有人進來,林芝一看,是一個年紀很輕的小姑娘,看起來挺機靈的。

  “喲,醒了。”她笑著看了看林芝,然後就在女人的身邊站住了。

  “這是月兒,你就叫我金嫂就可以了,哦,你叫什麽?”女人先介紹了進來
的小姑娘,然後對林芝說道。

  林芝便介紹了一下自己,但臉上的憂郁依然沒有退去。

  女人看了看月兒,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對林芝說道:“我看你還是先跟著
我們吧,這樣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到時候你想去哪裏再說,你看……”

  林芝本來決死的信心被她們打動了,看她們也不像什麽壞人,便同意了。

  於是,她們就在這個草棚裏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上路了。

  林芝當然不知道目的地,她此時的心情也不需要知道目的地,跟著她們走便
會有一些放松的感覺,多日來的孤獨和恐懼,似乎在此時得到了釋放。

  一路上,那叫月兒的女孩子很會說話,沒多長時間就和林芝成了好朋友,林
芝也知道了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花月兒,她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小妹妹。

  花月兒總是在鄉村的小路上行走,喜歡避開那些大道和人多的地方,這也讓
林芝感到欣慰和踏實,她感激這個小姑娘的細致和機敏,所以她越來越信任她,
也越來越佩服她。

  幾天下來,或許是大自然的清新和時間的推移,她的心情開始漸漸的平靜下
來,隱藏在心底的那些思念又湧上了她的心頭,女兒可愛的臉龐總在她的眼前浮
現,那種離別的痛苦開始揪心般地刺激著她,渴望能夠見到自己女兒的心情是如
此的急迫。

  終於,她打定了主意,冒死也要回去一次看看女兒。

  晚上,她們就在臨公路的一個鎮上,找了一家小旅社住了下來。

  躺在鋪上,林芝很婉轉地告訴花月兒,她想回去一趟,她真的受不了了,她
的眼淚此時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倒把花月兒和那女人楞了一下。

  女人很平靜,她和身邊的月兒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說道:“唉,我就知道
你放不開,你可知道回去了就是死路一條?”

  林芝此時倒顯得非常的果斷,一邊抹著淚一邊說道:“就是死了也要回去一
次,這樣的生活我……”

  月兒答道:“那好吧,先睡覺,明天我們送送你。”

  “大姐、月兒妹妹,真得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早就死了。”林芝感
激地說道。

  “沒什麽,以後你還會感激我們的……”女人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林芝呆了一下,沒理解她的意思,但還是說道:“那是一定的,我會記住你
們的。”

  這一晚林芝睡得很香甜,那一份踏實是她逃亡以來從沒有過的,她的眼角始
終流露著一點甜甜的微笑。

  突然,她覺得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在把她的身子翻動,然後兩臂被扭到了
背後,她驀地驚醒過來,黑暗中扭頭一看,是月兒和那女人壓在她身上。

  “月兒……你……你幹嗎?”她被壓得有些氣促,既害怕又緊張地問道,此
時的她僅穿著一條內褲和一只白色文胸。

  “噓……別叫,把嘴張開。”月兒手裏拿著一塊白布,按在了林芝的嘴上,
林芝一時被她捂的說不出話,只能“唔…唔…”著看著她,想用手來阻擋,卻被
那女人用繩子在捆綁著。

  她的心裏突然有了很強的驚恐,想大喊卻喊不出,嘴一張,那捂在嘴上的布
團就被塞了進去,她急得眼淚都留了下來,使勁側著腦袋看著花月兒,可是黑暗
中根本看不清她的臉色,也無法表達自己的哀求。

  她沒有那女人如此大的力氣,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只一會,她的手腕就在
背後被女人綁緊了,然後女人把她拉了起來坐在床上。

  林芝頭發淩亂滿臉淚痕,驚恐地不住轉頭看著她們,低低的哀鳴從她被堵住
的嘴裏發出,手在背後拼命掙紮著,想要掙脫那裏的綁縛,那一扭一扭間卻把裸
露的胸罩肩帶滑了下來。

  月兒把桌上的油燈點亮,和那女人一起翻開林芝的行李,把東西都倒在了床
上,那些錢都被女人藏進了懷裏,還有兩本存折和身份證自然也被她收了。林芝
的臉上充滿了害怕,她沒想到救她的居然是強盜,但心裏卻又默默祈禱,她們得
了錢財以後可以放了她,所以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們的神色,希望能夠看到
她們的滿足。

  好一會,她們把那些倒出來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女人把自己的包袱打開,
取出來一些繩索之類的東西,把林芝的物品都放入了她的包袱。

  林芝眼看著自己的東西都被搜走了,心理的著急卻是不敢表達的,唯有無奈
地看著。

  女人收拾完東西,對林芝說道:“別怕,老實點就不會受苦,我們帶你去一
個地方,你要好好的跟我們走,要不然有你的苦頭吃。”女人說話時完全跟救人
時的樣子絕然相反,眼光裏透著陰狠和毒辣,讓林芝從心底裏泛起了陣陣恐懼。

  花月兒倒是很和善,笑了笑說道:“我們給你找一戶好人家,省得你老是在
外面擔驚受怕的,也不會被警察抓住,我們這可是幫你哦。”她的手裏居然拿著
林芝女兒的一張照片。

  林芝“嗚嗚……”叫著使勁地搖著腦袋。

  “不願意?那不行,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可就沒錢賺了,告訴你吧,我們就
是幹這一行的,你要是敢逃跑,我們就找你的女兒去,把她也拐了,怎麽樣?”
花月兒依然笑著說道,還把那照片湊到了眼前仔細看著。

  此時的林芝幾乎是放聲大哭,除了聲音被堵住了以外,那淚水就象決堤的河
水奔湧而出,身子劇烈地抖顫著,眼睛裏滿是乞求和絕望。

  女人看著有點不耐煩了,一把就擰住了她胳膊上的肉,然後使勁地一轉:
“我看你還哭。”這一下痛的林芝一聲“唔………”的大叫,身子緊縮成一團。

  “還哭不哭?”女人問道。

  林芝趕緊搖頭,驚恐地顫抖不停,身子往床角落裏躲避著。

  “那好,過來一點,老實聽話就不會吃苦頭。”女人把床上的繩索抖了開來,
林芝一看心裏又害怕了。

  “別怕,只是把你捆一下,又不會傷了你,你只要乖乖的不亂動,什麽都好
說,要不然我就把你捆得死死的,一天到晚滕絲你,過來……”女人一把把林芝
拉到了床沿。

  她們解開了剛才綁住她手腕的繩索,然後把她的手臂和手腕重新在身後緊緊
地捆綁起來,並和上身牢牢地捆綁在一起,這一下捆得很結實,把個林芝又捆得
哭了起來,看樣子大概是害怕的。

  女人幹這樣的活似乎很利索也很在行,看看捆得很牢固了,然後抽出了她嘴
裏的布團。

  林芝幹咳了幾聲,又開始“嗚嗚……”地哭,但眼看著那女人兇狠的模佯,
卻也不敢喊叫。

  “你再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女人擰住了她的臉頰。

  “大姐……月兒妹妹……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她開始哀求她們,但盡量
放低了聲音,她十分害怕那個女人,所以想盡力表現得很配合。

  “放了你?那我們可就白忙了,我救你幹嗎?還不是為了你的身子可以換錢。”
女人說著話的時候,又拿起了一團白布,揉成一團以後便往林芝的嘴裏塞,只幾
下就把她的嘴塞滿了,然後接過月兒遞過來的剛撕下的幾塊膠布,把她的嘴唇都
封貼嚴密。

  “月兒,你那裏還有口罩嗎?”女人摸了下自己的口袋問道。

  “嗯…”花月兒取出一只大口罩,那口罩扣在林芝的臉上很緊繃,寬寬的帶
子牢牢地在腦後收緊了,眼睛恰好可以在口罩的上沿露出來。

  女人又拿繩索捆綁了林芝的腳踝和膝蓋,然後把她放平在床上躺著,並蓋上
一條被子:“安心再睡一會,明天一早我們就趕路,別惹事。”

  油燈被吹滅了,月兒和女人也上了床,不一會便安然入睡了。

  林芝哪裏能夠再睡著,她覺得此時自己就像一個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有了動
作的自由,所有的一切似乎也在此刻停止了,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女兒和親人的影
子。

  她躺在被窩裏稍稍翻了個身試圖側躺著,以免被捆綁的身子被壓的生疼,堵
著的嘴讓她呼吸不暢,鼻子裏呼出的熱氣在口罩裏徘徊著,她努力調勻呼吸,也
不敢再抽泣,要不然鼻子被堵塞了可就無法呼吸了。

  窗戶很破舊,幾塊破木板釘在上面,幾絲暗淡的星光從不大的縫隙中穿進來
照在她的床前,她知道這樣的星光也許將離她越來越遠。

  天還微微亮,女人就掀開被子把林芝拉了起來,解開了她腿腳上的捆綁,把
一個便桶放到床前,讓她解了手,然後將她推倒在床上,脫去了她的內褲,讓花
月兒分開她的兩腿,把一個粗粗的棉棒小心地塞進了她的下體,又把一條衛生巾
貼上她的陰部,再用白紗布將她的陰部層層包裹嚴密,接著,給她換上一條幹凈
的白色三角內褲,那當然都是林芝自己帶出來的換洗衣物。內褲裏也被墊上了一
條衛生巾,最後在她腰部捆上一條布繩,再在她陰部緊緊地兜勒著一條厚厚的白
布,拴在那腰間的布繩上。

  “好了,這樣可以在路上呆一整天呢,不會弄濕了你的褲子。”女人在林芝
的下體摸了一把,並按了按,覺得很嚴密了,這才說道。

  林芝哪裏敢有少許反抗,默默地躺著任由她們擺弄,起初有些害怕,不知道
她們要幹什麽,但無法看見便只能默認了。只是下體的那份脹鼓鼓的感覺和被包
裹封閉的模樣,讓她覺得很有羞愧感,雖然都是女人,卻也不敢正視她們的眼睛。

  看樣子她們擺布林芝,那是不費吹灰之力,不一會,便把她捆綁得結結實實,
此時的她想要有所反抗,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就連動一下手指都很困難,因為她
被反綁在背後的手掌,此時已經被層層的布片緊緊地纏繞在了身上,那布片就在
她的乳房下纏繞著,將那捆綁著的臂膀也一起和身子包緊了,卻任由那乳房高高
的聳立著,居然連那撐的飽脹的胸罩也無法阻擋。

  林芝覺得身子就像在一個禁錮的包裹中,血液不能向外擴散,所有的洞穴似
乎都被她們封閉了,於是她有點亢奮起來,眼睛裏充滿了異樣的光芒,她使勁地
喘著氣,努力反抗著這樣的興奮。

  “嘶……”的一聲,女人撕了兩塊小膠布,讓林芝閉上眼睛,然後從被子裏
抽出些棉花,捏成兩個小塊,分別將她的眼睛蓋上,再用那膠條封住,林芝覺得
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完全像在籠子裏一樣,意誌已經不由她的思維來支配了。

  花月兒出去辦理退房手續,女人就坐在屋裏等待著。

  一個小時以後,她們已經行走在鎮外的小路上了,此時的林芝頭上裹著一天
暗紅格子的頭巾,兩個角在她的下巴緊緊地收著打了個結,綁在頭巾外的是一條
用來蒙住眼睛的花布手巾,那手巾紮的嚴嚴的。一件米色的短風衣裹在了她的身
上,為防止空蕩蕩的袖子在她身上甩來甩去,那袖子便被打了個結垂在她的胸前。

  一路上,她們依然只是走那鄉間小路,穿田野,過山道,行的不快但很安全,
只是要路過村鎮時,林芝眼睛上綁著的手巾就會被取下,一副墨鏡便取而代之,
那墨鏡很大,鏡片也很黑,路人當然不知道那鏡片下的眼睛上,居然還封貼著膠
布和棉花。

  前面又是一個路邊村集,女人想坐下來休息一下,花月兒卻說道:“別坐了,
再走十裏路大概就要到了,到了喬三哥那裏再說吧。”

  “哦,快到了?”女人看了看月兒,又看了看木然站在那裏的林芝。此時一
陣風刮過,樹葉被吹得嘩啦啦直響,地上的塵土飛揚了起來,女人不由得把身子
抱了抱,秋天的風讓她感到了一些寒冷。

  她突然對花月兒說道:“月兒,我不去了,你還是一個人去吧,我想到河岔
子找我男人去,他那裏叫我幫手呢,要不是碰到了這個找死的,我早就去了。”

  還沒等月兒說話,她又說道:“哦,把她帶去後你也趕緊離開那裏來找我,
反正往前不到二十裏地就該到了,路上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了。”

  花月兒笑著說:“想我姐夫了吧?那麽急著要走,那我就自己走了,到時候
我把錢帶來,你在那裏可要等我。”

  只一會兒工夫,兩人便分了手,剩下花月兒自然不會一個人帶著林芝到處亂
闖,再說了走這樣的路程,她可是熟悉得很。

  她拉著林芝胸前那空蕩蕩的袖管,沿著田埂踩著發了黃的枯草小心地往前走
著,心裏不覺又想起了去年的那趟火車,當然,火車上的那個漂亮女大學生是她
不會忘記的,想起那段經歷,她不禁想笑出聲來,那個女大學生真的很傻,嘿嘿,
還不如我這個沒上過學的呢。

  前面有座小石橋,就在那條小溪的上面高高的架著,橋頭的一側有棵很高大
的樹,那大樹枝繁葉茂郁郁蔥蔥,寬大的樹蔭能覆蓋整個橋面,花月兒記得這個
地方,她不止一次走過這裏。

  此時沒有樹蔭,因為天色不好,沒有了太陽。

  月兒牽著林芝走過了石橋,卻發現那樹下坐著兩個年輕的後生,大概在談論
著什麽顯得很興奮。

  因為有了興奮,所以便會無所顧忌,眼前有了女孩子走過,他們當然要開個
玩笑什麽的。於是,一個眼睛有些斜視的對著花月兒大聲叫道:“餵……小妞,
沒看見我們啊……”一塊小石子被他擲了過去,落在了月兒的腿上。

  花月兒心裏有些緊張,她沒有理睬他們,希望能趕緊躲開。

  可是那兩個後生卻一下子站在了她們的面前,臉上嘻笑著做著怪相,月兒看
清了,他們的臉上有些紅紅的,再回頭一看那樹下,果然有那酒瓶子,他們喝醉
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

  花月兒可是走過很多地方的,她的腦子自然反應很快,臉上一笑,便也有幾
多迷人:“你們讓開啊,我哥哥可就在前面。”

  “你哥哥?嘿嘿……我也是你哥哥啊………”那個稍黑的後生說道,一邊把
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哎喲……黑皮,你看看這個小妞怎麽回事啊?”斜眼此時居然把林芝的墨
鏡給摘了,看到她的眼睛上封著膠布,便奇怪地叫了起來。

  黑皮趕緊湊過去看,月兒一下子攔在了他們的身前,說道:“看什麽,她生
病了,我才把她從醫院裏接回來,你們不要碰她。”

  “哦……”兩人似乎都恍然大悟一般,隨即又對月兒說道:“那你可是沒病,
我們就和你玩玩………”此時兩人的眼裏開始冒火,那眼神讓月兒漸漸害怕起來,
剛想從他們身邊繞開,那個黑皮已經一把把她抱住了。

  黑皮的勁很大,抱著她一點都不費力氣,月兒在他胳肢窩裏居然掙脫不開,
她軟語說道:“大哥,你放開我,我有話對你說麽,好不?”

  黑皮沒理她,夾著她只往橋下走去,斜眼在後面嘻嘻哈哈的跟著興奮不已,
倒把不能動彈的林芝給一個人丟在了那裏。

  林芝默默地站在那裏,傾聽著他們的聲音,那聲音漸漸地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變成了嗡嗡的響聲,大概是在橋底下發出的,隨後便是大罵聲,過了一會便什麽
也聽不到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林芝覺得現在不管怎樣也要離開他們,這樣的機會可能
不會再來,她凝神傾聽著周圍的一切,慢慢地移動著腳步,探索著一步一步往前
走,腳下踩到的是雜草的話,她便換個方向,因為是路的話,一般很少會有那麽
厚實的雜草。

  但眼睛上封著膠布,她根本很難前進,於是她蹲下身子,用膝蓋使勁地蹭著
眼睛上的膠布,終於右眼的膠布被她蹭脫了,再使了一把勁,棉花便被她弄掉下
來,她無暇再把左眼的膠布弄下來,睜著右眼便沿著那路直往前跑,此時已經顧
不上什麽方向,心裏惦記的就是趕緊離開花月兒越遠越好。

  身子被捆綁著,手腳很難協調起來,這一路的小跑,早把她累得渾身乏力氣
喘籲籲,嘴被堵塞著,那喘氣聲便都是從鼻子裏呼了出來,直把口罩弄得一鼓一
吸的。

  她躲在一棵樹後,停下腳步慢慢地調勻呼吸,並試圖尋找一個目標,可以繼
續蹭掉臉上的包紮物。

  突然身後傳來說話聲,她笨拙地轉身一看,是一對夫婦模樣的年輕人,樣子
很土身上很臟,肩上還扛著農具,似乎剛從田地裏回來,他們見到林芝好像也有
些吃驚,然後便狐疑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林芝心裏稍稍一喜,便覺得有了希望,因為看那兩人的樣子似乎不像壞人。
她對著他們“嗚……嗚……”的叫喚著,並把腦袋不停地點著,還扭動著身子。

  那對男女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走上前問道:“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麽?”

  “唔……唔……”

  “你……你被綁著?”

  “唔……唔……”

  “是……是誰綁你的?哦,要不要我們幫你?”

  “唔……唔……”林芝的眼裏露出了欣喜,連連點頭。

  女人似乎有了身孕,肚子微微隆起。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小心地看著林芝:
“別幫她,說不定她是壞女人,是誰家捆在這裏的。”

  “哦,你是哪裏來的?是不是我們這個地方的人?”男人問道。

  “唔……唔……”林芝趕緊搖頭。

  男人想了想,突然把女人拉到了一邊,伏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然後對林芝
說道:“我們可以幫你,那你願意跟我們到家裏嗎?”

  林芝看了看他們,心裏有些不敢決定,但想起這之前的一切,便也狠了心點
了點頭。

  男人把她的頭巾往腦後一拉,便露出了她滿頭秀發,女人幫她解開口罩帶子
後,剛要撕開她嘴上的膠布,男人阻止了她,一聲不響地拉起林芝就往家裏走去。

  就在那座小橋下,花月兒被他們壓在身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們扯壞,露
出了那對不是很大的乳房,花布胸罩則被塞進了她的嘴裏,她流著淚忍受著他們
的抽送,陣陣的疼痛讓她幾乎死去活來,這是她的第一次,她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的開始。

  當他們滿意地離開的時候,她依然躺在地上,淚水嘩嘩地流個不停,過去她
一直想賺了錢以後,可以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小夥子,然後嫁給他過一個安穩的日
子,沒想到現在被兩個家夥給毀了,心裏的委屈實在難以控制。

  哭了一會,身下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突然想起還有個捆綁著的林芝,這才
一骨碌爬起來,也顧不得把身子擦洗一下,雖然身邊就是小溪,她把衣褲匆匆穿
戴好,趕緊回到大樹下,可是哪裏還有林芝的身影,這下把她給急的心裏亂了分
寸,又恨又氣之下把腳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幾下。

  她沒有頭緒地四下找了好一會,一無所獲。

  直到天快黑了,她才打消了希望,癟著嘴怏怏地往喬三運的村子走去,她知
道離那個地方還有十二裏地左右。

  再說那林芝被那對夫妻帶到了家裏,夫妻倆給她脫去了風衣,看到她身上的
捆綁,倒也把他們吃了一驚,他們哪裏想到繩索居然能把人捆成這樣,難怪林芝
一點都不能動彈。女人小心地把林芝嘴上的口罩也給摘了,並取出塞在嘴裏的布
團,卻沒給她解開捆綁。

  那人讓女人給她餵了些飯食,便對林芝說道:“你要想我幫你,那你先得給
我幫忙一段時間,現在農活很多,你幫我幹完了這段時間,我就把你送出這個地
方,怎麽樣?”

  “我……我從沒幹過農活……怎麽……”林芝很尷尬,她又不敢開口回絕,
便吞吞吐吐起來。

  “那沒關系,我們可以教你,你只要幫她做就可以了,她有了孩子不能做太
多。”他指著自己的老婆對林芝說道。

  “那……那我試試吧,你…你可不可以幫我解開繩子,我,我都被捆了一整
天了。”

  男人和女人對視了一下,說道:“那好,不過你不可以逃跑,你……你可要
講信用哦,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把你一直關在這裏。”男人好像很不放心的樣
子,說話時一直盯著林芝的眼睛,他看林芝同意了,便開始給她解開她身上捆得
結結實實的綁繩。

  解繩索的時候,他老婆卻一直守候在他身邊,臉上陰晴不定地老是看著他的
臉,林芝知道她是怕他看到了她的身子以後會有什麽想法,因為她幾乎是裸著身
子被捆綁的,只有那胸罩勉強能遮擋一下豐滿的乳房。男人也很小心,他看老婆
在身邊,自然也不會給林芝解開下體的束縛的,於是,林芝只能繼續強忍著下體
快要崩潰的感覺。

  男人看到了林芝嬌好的身子,那肯定是有反應的,很明顯他的臉色有了紅暈,
所以他女人要趕緊把林芝帶走,那當然是帶到她該去的地方,那就是後面的那個
堆放雜物的屋子裏。

  林芝被帶進了屋子,裏面堆放了很多的稻草,女人把稻草鋪平,就讓林芝躺
了上去,男人拿來了一條長長的白布條,他把林芝的眼睛用那白布條嚴嚴的纏裹
起來,嘴裏說道:“晚上還得蒙上你的眼睛,白天我會給你解開的。”

  然後他又把林芝的雙手在胸前合攏,用麻繩仔細地從手腕一直捆紮到肘部,
大腿也同樣捆綁牢固。

  林芝看了看女人哀求地說道:“給我解開下面吧,我……我憋不住了……”
女人回頭看了看她男人,男人倒也知趣退了出去,女人這才幫著解開了林芝下身
的包裹和捆紮,又端來一個破罐子放在了她的下面,這一下,林芝可算徹底放松
了。

  林芝躺下去的時候,對那女人抱以一個感激的微笑,女人拿來了一床被褥給
她蓋好,並把一塊布團塞進她的嘴裏:“咬著,別吐出來,明天一早我來給你拿
走,好好睡一晚吧。”然後反鎖了屋門,夫妻兩人回屋休息去了。

  一到屋裏,男人憋悶了很久的欲望爆發了,他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女人,不顧
一切地撲到了床上……

  鄉下人起床都很早,天還蒙蒙亮,那夫婦就起了床了,女人忙著燒火做早飯,
男人則來到了後屋,見林芝依然熟睡著,便拍了拍她的被子把她叫醒。

  林芝“嗚嗚……”了兩聲,隨即嘴裏的布團被抽了出來,男人解開她的捆綁,
把幾件他女人的舊衣服遞給了她:“穿上吧,今天外面比較冷。”

  林芝的眼睛還被蒙著,她坐在被窩裏摸索著拿起衣服,卻不知道該先穿哪一
件,男人蹲下身,把一件小背心拿起來往她頭上套下,背心很小,套在林芝身上
顯的緊繃繃的,男人把背心往下抻了抻,手卻有意無意地碰著她的乳房,林芝下
意識地用手護著胸部,可他卻把手伸進了背心下,隔著胸罩一把就握住了她的乳
房,林芝緊張的叫了一聲:“啊…不要……”

  男人吃了一驚,趕緊把手縮了回去,這才給她解開蒙眼白布,林芝怯怯地看
了看他,迅速把衣褲穿好,此時也管不了他是否在一邊看著。

  男人下了地,一個上午,林芝就幫著女人在家裏洗洗刷刷,並把屋外小場子
上堆著的谷子攤開來晾曬,當然她的大腿根部始終被繩索捆綁住,並拴在場邊的
那棵樹幹上,女人有身孕自然要防備一些,那是防止她逃跑最好的辦法,雖然他
們和林芝有過約定,但他們確實需要一個幫手來幫他們,所以這樣不要錢的幫手
他們肯定是不會放跑的。

  中午,男人讓他女人到後村借一頭毛驢,說是下午要把家裏那二百斤谷子回
一下,也就是農村裏所說的回米。

  女人去了好一會才回來,神情上可以看出來,大概是沒有借到,男人想了想
問道:“後邊小山家的那輛車子在不在,你去看看,要是在的話我們就拉車去吧。”

  女人又出去了,不一會就把一輛小班車推了回來,看樣子已經很累了,男人
有些心疼起來,趕緊讓她坐下喘喘氣。

  “你下午還是和她一起去吧,我讓她幫你拉車,你看好不好?”男人看了看
林芝,林芝就站在桌子旁邊不聲不響地看著。

  女人道:“那好吧,你可準備好了,待一會我們就走。”

  男人從墻角落的筐子裏拿出一捆繩索,動作麻利的將林芝捆綁起來,雙手被
反捆在了背後,胸部和腰部都纏繞著緊緊的繩索,不一會兒便結結實實地五花大
綁了她的身子,他認真而仔細地捆綁的時候,林芝幾此低聲地哀求,希望他能捆
輕一點,可男人似乎很緊張,喘著粗氣時,手腳便生硬起來,那繩索就象生了根
一樣牢固地依附在了她的身上。

  他把捆綁結實的林芝拉到了門外,那輛小板車就停在那裏,林芝被他拉扯著
站在那兩個把手之間,隨後繩索便將她非常牢固地固定在了把手上,男人把最後
一個繩扣打了結,說道:“你走一下試試。”

  林芝沒想到他竟然將她綁在車上給他拉車,心下實在不願意,可已經被捆住
了又哪裏能夠反對呢,便小心地往前邁著步子,車子不重,拉起來倒也很容易,
可是這模樣讓她很不自在,但又十分無奈,怯怯地還是開口說話了:“求求你,
不要這樣好嗎?你給我解開,我……我一樣給你們拉車,我不會跑的,真的,你
相信我…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放了我吧……”

  “哦,那是原先的說法,都不作數了,現在你就得聽我的,要不然可別怪我
不客氣。”男人突然翻了臉,說話間已然不再有商量的余地。

  “你……你們……怎麽能……嗚…嗚……”話沒說完,男人的手已經捂在了
她的嘴上。

  “草兒,把布拿來,快點。”男人朝屋裏喊道,那一定是喊他的女人了。

  草兒拿了一大塊白布出來,男人把布揉成一團就往林芝的嘴裏塞,只一會兒
便塞滿了,林芝的眼裏有了淚光盈盈的沒有掉下來,她有點恨自己太傻,最簡單
的道理都不懂,居然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處在這樣的境地,那也只能怪自己了。

  男人跑進屋子,取出一塊花布,折了一下蒙在她的嘴上,勒緊了繞了兩圈後
在脖子後面系住,然後把她的那只口罩也拿了出來給她戴上,草兒看了看天,拿
過一頂草帽扣在了林芝的頭上,把那帶子鉤住她的下巴。

  兩個人這才一起把幾袋谷子搬上了車,那車子受了重,車把手便往下一沈,
林芝頓時感到了重量,她努力穩定著身子,盡管那固定車把手的繩索牢牢地往下
拽著她的身子,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一切就緒,女人在後面稍稍推著車子,這就出發了。

  “我回來時,還要順便去看看劉大仙,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女人臨走時
對那男人說道,男人只是點了下頭,算是回答。

  下午的天氣倒是很好,陽光很清淡,風也很柔和。

  一開始林芝腳步有些踉蹌,東倒西歪的走不穩當,漸漸地她就控制了平衡,
那車子也就順溜起來,只是路面坑坑窪窪的顛簸得厲害,繩索在她身上也扯動的
利害,乳房上下捆綁的繩索更是如此,直勒的她乳房隱隱作痛,無奈,她只能稍
彎著腰往前行走,以減輕疼痛。

  回米的地方離這裏有五裏地的路程,那是一個小水電站,因為有了電力,便
有人做起了這個生意,只需一臺機器便能吸引周圍許多的村子。

  今天人不多,也就三個人在那裏排隊,不過都帶來了好多的稻谷,看樣子輪
到她們也要很長時間。草兒把車子停下,去到那機房處探看了一下,卻沒聽到什
麽聲響,只有一個老頭在那裏打盹,便問排在最前面的那個小女孩怎麽回事,小
女孩說,機器壞了,已經找修的人去了。

  草兒心想,這找會修理的人一定在很遠的地方,一個來回就要很多時間,再
輪到我們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心下開始焦急起來。

  想了想,她便跟裏面的那個老頭商量起來,想把她那三袋谷子先放在這裏,
等修好了機器有空就幫她做,她後天再來取,老頭一口就答應了,便幫著她把谷
子卸了下來搬進了屋內,老頭剛開始看到林芝的樣子時也有些好奇,眼神一刻不
停地在她身上打轉,直把林芝看得臉都紅了,但又無處可躲。

  草兒看著他過完了秤並做好了記錄,自己也在袋子上作了記號,便千謝萬謝
地離開了。

  這一段林木很多,路也比較好走,拐了幾個彎,便到了劉大仙的家,這個大
仙今年五十多歲,以前做過一陣子赤腳醫生,也算有些簡單的看病經歷,後來不
知怎麽又學會了相術,到處給人算卦看相,一時間在這方圓百裏的地方倒也名氣
不小,所以大凡有些小毛小病或算個什麽卦的的都來找他,他呢也靠這個賺些錢,
只是他孤身一人很多年,有時候也會傳出一些他欺負女人的事來,不過卻並沒有
影響他的生意,說來也奇怪。

  草兒讓林芝在門口停下等著,還沒敲門呢門就開了,一個老頭就站在門口,
手裏拿著一根旱煙筒,眼裏笑瞇瞇的,似乎早就知道草兒會來一樣。

  草兒說道:“劉大叔,今天在家呢,我可來巧了。”

  劉大仙的眼光就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轉開了:“呵呵,是草兒啊,我真要出去
呢,來來來,先進來……那個是誰?”他的眼睛看到了被捆在小板車上的林芝,
異樣的眼神立刻光芒畢露,他開始有了笑意,那笑是從心裏發出的……

  劉大仙很熱情地招呼著草兒的到來,草兒面對著大門坐下,因為大門必須打
開著,她要看住林芝動靜,她可不願讓她出了什麽差錯。

  大仙不說話,只是盯著草兒的臉端詳著,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又搖著腦
袋嘆著氣,卻把草兒給看得心裏直犯嘀咕,她低聲地問道:“有什麽事嗎?是不
是我的病不好?”

  “嗯……”大仙拉長了聲調,一臉的犯難,隨即說道:“你犯了忌諱了,可
能會有災難。”

  草兒吃了一驚,臉上頓顯焦急,趕緊問道:“那我該怎麽辦?是什麽原因啊?”

  “門外那個是你什麽人?”他沒有回答草兒的問題,回頭看了看門口站著的
林芝,問草兒。

  草兒想了想,沒有老實回答,她編了個謊言:“那……那是我男人的表妹,
她……她想要逃婚,被她娘綁到這裏來的,哦,對了,是讓她來收收心的……怎
麽啦?”

  大仙笑了笑,把眼睛閉上了說道:“這個可是災禍啊,你們家可要被她害了,
你是不是感到身子不舒服?”他拿出一個聽診器,放到了草兒的胸口。

  草兒點了點頭,但還有些迷惑,見他把聽診器放到了胸口,便自覺的把衣服
撩了起來:“我昨晚就覺得身子很軟,好像受了寒氣一樣沒有力氣……”

  聽診器塞進了她的內衣裏,內衣裏還有一只乳罩,他的手就按在乳罩上慢慢
地移動著,草兒紅著臉不敢亂動,眼睛盯著大仙的臉,希望他的臉色不要有太大
的變化。

  一會兒,拿著聽診器的手又移向了她的小腹,好一會才結束,大仙似乎有話
要說,但又沒說,草兒可看出來了,她小心地問道:“大仙,你說吧,我沒關系。”

  “那我就說了?”他頓了頓,抽了一口煙說道:“你的孩子動了胎氣了,跟
你家來的那個女人有關,剛才我遠遠的一看就知道她身上有妖氣,看來你是被她
的妖氣給迷惑了,不得了啊……”

  草兒看了看門外的林芝,壓低了聲音問道:“那怎麽辦呢?這可是我家第一
個孩子,我……我要生下他。”

  “可以,不過……只有一個辦法,就怕你們不答應。”大仙故意吞吞吐吐地
說道。

  “你說吧,我答應你。”草兒心裏一急,便什麽都願意答應。

  “那好,我就說了,你把那個妖精留下來,我來幫你治她,等我去除了她身
上的妖氣,你再來領她回去。”

  草兒沒想到是這個要求,一時楞了一下,當下心裏思量著該不該答應他,因
為她本就和林芝達成了條件,現在把她留在這裏,豈不是不講信用了。於是她尷
尬地說道:“那…那我得先回家跟我男人說一聲,她……她可是我男人的表妹,
我倒是不敢作主啊。”

  劉大仙嘿嘿笑了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著草兒,慢吞吞地說道:“你先回
家商量商量,晚上我來你家看看,你再給我答復,好嗎?我可是為你們家好,要
不是看在你草兒的面上,我才懶得管呢,你說是不是,草兒妹子?”

  “那就謝謝你了,我這就回去了。”草兒站起身就要走,大仙叫住了她:
“等一下,這兩包藥你先吃著,要是有了好轉再說。”

  當下草兒趕緊回家,一路上居然離了林芝一些距離,好像真的她身上有妖怪
似的,林芝拉著車子在後面跟著她,但怎麽也跟不上她的步子,草兒好像故意要
甩開她一樣走得飛快。

  回到家,草兒把事情跟男人說了一遍,男人一時也沒了主意,覺得這事也挺
難辦的,想了想還是覺得等大仙來了再說。

  果然沒有食言,天一黑大仙就來了,還沒進屋,他就把一些黃紙符貼得到處
都是,進了屋又是一陣亂貼,嘴裏還念念有詞,草兒躲在她男人的懷裏看著,不
敢聲張生怕影響了大仙的驅魔。

  好一會才算安歇,大仙又是一番的說辭,自然把他們夫婦倆都說動了,於是,
草兒到後屋把林芝帶了出來。林芝嘴裏塞著布,手腕在身前被綁著,見大仙站在
她面前,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林芝一下有些緊張起來,不知他要幹什麽,
她不停地把眼睛在大仙和夫婦倆之間轉換著,顯得很茫然。

  突然,大仙把桌上的一個碗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啪”的一聲,把屋裏的人
都嚇了一跳。

  “妖精,我看你還往哪裏逃………”大仙一指點向林芝的腦門,只把她戳的
往後一仰差點摔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只手已經把她的後脖頸給掐住了,然
後一推便把她推進了裏屋,草兒和男人想跟進去看個究竟,沒想到大仙一腳把門
反踢上了,他們只聽見裏面傳來一些較大的響動,接著便沒有了聲音。

  好一會,門開了。大仙走了出來,他的手裏還拽著林芝,此時的林芝披著她
剛才穿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外套敞開著,裏面可以看出她已然被捆得結結實實的,
那身上五花大綁著道道繩索,收的緊也捆的狠,兩個乳房上各被貼了一張黃紙符,
但依然被胸罩扣著。

  下身隔著褲子在陰部地方也貼了一張黃紙符,並用白布條往上緊緊勒著。她
的嘴被白布團堵住了,嘴上還纏繞著幾圈布條,布條下壓著的赫然也是一張黃紙
符,她恐懼而又求助地看著草兒夫婦,身子在微微顫抖,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這是
怎麽回事。

  草兒臉紅了一下,不敢面對林芝,大仙說道:“好了,我已經把妖怪捉了,
你們可以放心,等我回去把她身上的妖精趕跑了再還給你們。”說完,取出一塊
黑布,將林芝的鼻子以上部分連眼睛都蒙了起來,繞了兩圈緊緊地收緊在腦後打
了個結,揪著她背後的綁繩便出了門。

  這一出門,劉大仙可就樂得嘴都歪了,他的心就像樂開了花一樣美滋滋的,
一路哼著小曲,似乎此刻夜色下所有的風景都是那麽的美麗,他的手始終牽著林
芝身上的繩索,將她拽著往前走。

  林芝不時地發出“唔……唔……”的求饒聲,腳下總想往後退縮著不願前行。

  這段路很長,不過對於大仙來說那已經無所謂了,到家以後,他不慌不忙地
把大門緊閉上,然後把林芝帶到他的那間簡陋的診療室,點亮油燈後,就把林芝
的捆綁都解開了,只剩下嘴裏塞著的布團。

  林芝緊張而又害怕地看著他,並不斷地揉撫著被捆麻的手臂,那低低的“嗚
嗚”聲不時地傳出,屋子裏空空的,只有一張木板床靠墻擱著,上面鋪了一條被
褥,還有一張桌子上放了一些醫生用的東西。

  大仙搬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手裏拿了一把剪刀擺弄著,看了看林芝說道:
“你是哪裏來的?是不是被人賣到這裏的?”見林芝不能說話,光站在那裏嚇得
發抖,便又安慰道:“沒關系,不要怕,你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可以了。”

  林芝淚眼模糊地看著他,還是沒有反應,,只是抱著胸脯一味地站在那裏。

  “不說話?那也好,以後再慢慢說罷。”他站起身走到林芝身邊,手伸到她
背後,便把她的胸罩扣給解開了,林芝使勁地護著乳房不讓胸罩掉下來,大仙一
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然後把她的手往下一拉,那胸罩便掉到了地上。眼前是雪
白而豐挺的乳房,顫巍巍的高高聳立著,他沒理睬,繼續把她的褲子也脫光了,
再搬了個小板凳讓她背對著自己坐下,然後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把手放到背後。”他對她說道,他已經拿了好多卷的繃帶在身邊。

  林芝戰戰兢兢地把手扭到了身後,大仙便把她的手腕先用繃帶緊緊地交叉捆
綁住,然後往上一提便緊貼了她的背部,接著便用繃帶慢慢的非常仔細地緊緊捆
綁起來,依然是五花大綁著不給她松動的余地,再用繃帶將她上身連帶緊縛的臂
膀,一起密密地包裹纏繞結實,僅留下那對被周圍的繃帶束縛的脹鼓鼓的乳房鼓
突在外面,林芝低頭看著自己的樣子,不覺羞愧難當,緊閉著眼不敢再看。

  看看綁得差不多了,他把林芝扶了起來,又轉了幾個身,用手拍了拍她的屁
股,似乎很滿意。

  他托起她的下巴,看她閉著眼不願睜開,便說道:“不用怕麽,也不要害羞,
都生過孩子的人了,哪來那麽多的不好意思,你們城裏人就是花樣多。”說著話,
他取過一大塊紗布,折疊了幾下,便折成厚厚的二十公分長、八九公分寬的樣子,
然後便敷壓在了林芝的眼睛上,並用兩條長長的膠條上下貼得牢牢的。

  此時林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居然“嗚嗚”地哭了起來,淚水很快就浸濕了
眼睛上的紗布,“媽的,哭什麽?”大仙喝罵道,又一巴掌打在她的陰部,林芝
嚇的立馬止住了哭泣,但肩膀還在不斷聳動著。

  屋子裏有些冷,加上心裏很害怕,林芝縮著身子漸漸顫抖起來,大仙抱起她
撩開門簾,進入他的睡房。床上鋪著幹凈的花被子,床也很大,林芝就被他放入
了被窩,被窩裏倒是很暖和,林芝漸漸地便不再顫抖,隨後,便有一個身子和她
相擁在了一起,那是劉大仙那個老頭的身體,她被他抱入懷裏,一只手已經摸向
她的下體……

  大仙依然可以成事,這是他很欣慰的事,他在她的身體裏暢遊著感到無比的
愜意,身下的這個肉體是如此的嬌嫩,又是如此的有味,他真的忘乎所以,每一
次抽送都能享受到無比的快感,好久沒有這樣快活了,他看著那眼睛上蒙著紗布
的臉在他的運動下晃來晃去,更是興奮無比。

  林芝無法逃避,他的陽物是如此的堅挺,深入的是如此的堅決,再大的忍耐
也終究被融化了,她的欲望也在加深,被他捏疼的乳房又在刺激著她,她根本就
沒有能力抵抗這樣的刺激,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愉快,很興奮。

  一場春雨過後,大仙很疲乏地睡了,林芝則莫名其妙地把頭偎入了他的懷裏,
心中竟然充滿了許多溫柔,也不知是因為她剛才有了很快樂的享受,還是因為他
的手依然握著她的乳房,總之,她心中綿綿的很是舒坦和溫順。

  這一晚睡得很沈,大仙起床時天早就亮了,身邊的女人袒露著上身睡的依然
很香,其實那上身只有乳房是露著的,層層的繃帶卻是捆綁她身子的。

  他輕輕地揭開她眼睛上封貼紗布的膠條,然後掀開那紗布,卻沒想到紗布下
一雙羞怯的眼睛正怯怯地看著他,被窩裏她細嫩的小腳已經鉤住了他的大腿,大
仙突然覺得一股鮮血直沖腦門,心裏暗罵了一聲:“真是妖精……”人已伏了下
去趴在她身上,好一番起伏的波瀾,竟比那早晨的陽光還要熱烈。

  這一回,大仙可比死豬還要慘,躺在那裏起不了身,他實在太累了,幾乎筋
疲力盡。

  一番休息以後,他想起了她剛才的那個眼神,那是妖精般迷惑人的眼神,那
麽讓人動心,誰看了都會被迷住的。

  他爬起身,到外間取了些繃帶和紗布又回來,他捧著她的臉還是忍不住好好
看了看,那雙眼睛依然含著羞怯,只是隱隱還有一點膽小和害怕。他扶起她的身
子讓她的頭枕著他的腿,先疊好了兩塊厚厚的紗布塊蓋住她的眼睛,用膠條封住,
再拿繃帶仔細地嚴密包紮好,從額頭到鼻梁上方,密密地包紮了好多層。

  林芝坐了起來,繃帶下那微微彎曲的秀發顯得很蓬松,自然地披散在她圓潤
的肩上,前額上幾轡發絲很隨意地遮擋在被蒙住的眼前,嘴裏的布團已被他抽了
出來,舌頭正在舔著有些幹燥的嘴唇。

  這樣不錯,要不然她的眼睛真的那麽騷的話……看來我還是熬不住這樣的女
人……媽的!劉大仙看著眼前林芝被綁著的樣子,心裏想著罵了一句。

  他知道他的身體精力有限,他可不願意再被她的眼神所迷惑,當然也不能把
別人迷惑了,因為從現在起,他覺得她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小鳥,過去他假借給人
看病或算命驅邪的機會,也玩過好些女人,不過跟眼前的這個比一下,簡直就是
天上地下,他終於知道城裏女人那細皮嫩肉的樣子可不是白給的,摸到哪裏哪裏
都是光滑細膩還有彈性,讓人心裏實在癢癢的受不了……他慶幸自己花了一點小
手段得來了這個女人,再要把她失去,那是萬萬不能的,什麽原因都不能把她從
他身邊奪走,所以他要做好一切防護措施。

  他一時興起,便翻箱倒櫃起來,不一會找出了一件白色盤扣中式小襖來,放
在她胸前比試著,那對小眼珠子都瞇成了一條縫:“嘿嘿,這倒不錯,挺合你的
身子的,什麽時候跟我出去就穿這件,這可是我以前的女人的,唉……”他心裏
想著,不由得有些得意起來,我劉大仙總算也有一個漂亮女人了,也不枉我這半
輩子的辛苦了。

               …………
2013-12-31 08: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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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狀態 離線
  卻說那花月兒一路不停地趕路,傍晚時分總算趕到了喬三運的家,喬三運吃
了一驚,沒想到花月兒如此狼狽,蓬亂的頭發上滿是灰塵,臉上也臟兮兮的,那
衣服都沒有弄整齊,同樣也臟得很。

  花月兒話也不說,徑直走到了竈間,拿水瓢舀了一瓢水便往嘴裏灌,這一喝
便喝了一大半,完了用袖子擦了一下嘴,便坐到了喬三運的身邊。

  喬三運正一個人獨自喝著酒,這花月兒突然出現,又是如此的狼狽不堪,他
自然要問一問。花月兒嘟著嘴還在生悶氣,見他問自己,便氣鼓鼓地把頭扭到了
一邊,好不容易喬三運勸解了一會,她才把事情說了,只是沒有說出她被那兩小
子QJ的事。

  “哦,你是說你弄來的那個女人被你丟了?是不是我讓你幫王瘸子弄得那個?”
喬三運似乎想起了有那回事,便又笑著勸解道:“算了,算了,丟了就丟了麽,
憑你小月兒的本事,以後再弄一個來不就行了嗎……”他笑嘻嘻地逗著月兒,哪
裏知道花月兒心裏的委屈。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她也覺得餓了,便自己添了一雙筷子和他一起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麽,問道:“三哥,我給你綁來的那個女人的呢?咋不見她
人呢?是不是跑了?”

  喬三運笑了笑說道:“嘿嘿,馬上就回來了,她現在可是我們這裏的老師,
村長都喜歡她呢。呵呵”

  “啊?你讓她出去了?你就不怕她跑了,那麽好看的女人丟了才好呢。”月
兒有些奇怪地說道。

  “丟不了也跑不了,我唐嫂每天都接送她,再說了我每天都把她捆得結結實
實的,她能跑得了嗎,放心吧,唉,告訴你一個事……”他笑了笑又打住了,滿
臉喜色地看著花月兒。

  月兒也笑著問道:“快說啊三哥,什麽事那麽開心?”

  “嘿嘿,她有喜了,上個月她沒來那玩意,還老犯嘔吐,我就讓唐嫂給看了
看,唐嫂說我就要做爹了,你說是不是好事?”

  月兒“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頭,哇呀一聲大叫:“那好啊,該請
我吃喜糖了吧,哦,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大媒人呢,你說是不是啊?”

  說話間,院裏的那扇籬笆門被推開了,喬德標的女人進來了,身後跟著的自
然便是封雪。

  封雪一進門,一眼就看見了花月兒,她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只是臉上的口
罩遮擋著,全在那眼睛裏流露了出來,還是花月兒先打了招呼,她笑著道:“三
嫂,不認識我啦?”她那一副臟兮兮的樣子笑起來倒真是很滑稽,小雪不覺尷尬
得不知所措起來,倚著門不敢踏進來。

  喬德標的女人也不知道她們什麽關系,沒問什麽便告辭了回家而去。

  “來呀,站那裏幹嗎?過來坐下。”喬三運對小雪招呼著,小雪便低著頭坐
到了他身邊,喬三運伸手給她解開口罩,看她還咬著那堵著嘴的布團,便幫她抽
了出來,想了想又問道:“你那封嘴的膠布怎麽沒有貼上,是不是你不讓貼的?”

  “不……不是,是表嫂她……她急著要回來,就……就沒有貼……我,我說
不出話……就沒法子讓她貼了……”小雪低著頭哪裏敢大聲回答,眼睛一直躲閃
著,生怕他又伸手打她。

  “哦,是這樣,下次可不行,記住了?”他嚴厲的說道,然後把她的身子扳
過來背朝他,動手給她解開身上那道道捆綁,繩索解下來有一大摞,都被他擱在
了坐著的板凳上。

  “去,給月兒做幾個菜,然後過來陪我喝幾杯。”他喝道,小雪小心地站起
來,揉著麻木的手臂進了竈間。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喬三運和月兒似乎都有些醉了,小雪幾乎沒有喝什麽,
只是一直幫他們做這做那的忙個不停,臉上也微微有了一些紅暈。月兒說有些頭
暈,想要休息了,還說明天她就要回去,喬三運自然趕緊幫她在隔壁鋪了床鋪,
讓她躺下了。

  等小雪忙完了所有的事,這才回到房裏,喬三運已經坐在床上等著她了,小
雪當然明白接下來該幹什麽,她輕輕咬著嘴唇慢慢爬上床,然後把衣褲都脫光了,
就剩下下體的那一小塊特制的黑布罩,她仰面躺在那裏,喬三運便把那黑布罩的
帶子解開,取下蓋住陰部的棉布,查看了一下她那豐腴的黑色三角區,,然後平
靜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似乎在盼望那裏快些隆起來,因為裏面有了他的小生
命。

  小雪已經習慣了他每天的檢查,因而她也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突然之間
生了氣而打她。

  不過今天他好像很高興,檢查也只是很隨便的做了做樣子,接著便取過床頭
放著的繩索在手裏捋了起來,小雪趕緊坐起身,很膽怯地把手腕合攏了疊在一起
伸到了他的面前,那繩索便在她手腕上捆綁起來,然後上臂和胸部又被纏繞了好
幾圈捆緊了,就在她鉆進被窩半躺下的時候,一只用花布縫制的眼罩也綁上了她
的眼睛。

  秋夜天黑得很早,農村裏的人就在天還沒黑透的時候,就早早地上床睡了,
上了床沒什麽事可做,於是男人和女人便在床上幹那好事,幹累了就睡覺,醒來
後要是還有精神,那就再來一次,反正有的是精力和時間。喬三運當然也是農村
裏的人,那當然他也會閑了沒事,所以他也要把女人當作床上的消遣,過去沒有
女人,他只能天天躺在床上幻想,如今有了女人,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那
自然就不能浪費了。

  她側躺著,柔滑的背部緊靠在他的懷裏,他的手就在她赤裸的胸部揉捏著,
她不敢動彈,臀部已經感到了他勃起的那東西在背後頂著她,她忍不住輕輕地哼
了起來,於是一團棉布捂住了她的嘴,然後便完全塞了進去……

  也就在床上被翻紅浪的時刻,隔壁房間的花月兒此時感到頭腦昏沈沈的,仿
佛天要塌下來一般……

  第二天一早,小雪已經把事都做好了,花月兒也起來了,只是她的臉色很難
看,走路時有些搖搖晃晃的,吃了些東西以後,她就坐在凳子上不願起來了。

  喬三運等小雪吃完後,就在桌子旁拿起了繩索,小雪早已站直了身子,把手
背在了身後,喬三運攏了她的肩膀把繩子盡力往後收,然後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
並在她胸部上下緊緊地捆了好幾道繩索,連帶臂膀一起捆綁得結結實實。

  花月兒此時已經把腦袋趴在了桌上,她微微擡起頭看了看他們,有氣無力地
說道:“三哥……今天還要去教書哪……”

  喬三運一邊收緊著繩子,一邊回答道:“是啊,不去的話,那村裏給的錢是
拿不到的……把嘴張開。”身子已經完全捆綁妥當,他捏著小雪的下巴,想把手
裏的一團棉布塞到她嘴裏。

  小雪很不情願地微微張著嘴,任由他把棉布團往她嘴裏塞著,然後他撕下兩
塊醫用橡皮膏,把她的嘴唇封貼好,這才給她戴上口罩,把頭發都在腦後弄整齊
了,也不管她,就讓她在那裏站著。

  小雪很難堪,平時就和他兩個人在家裏時,他怎麽捆綁她她都不會有什麽,
因為已經習慣了,如今當著月兒的面,把她那樣捆綁著,實在有些難為情,雖然
她也是月兒騙來的並還被她綁過,但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在孩子面前被捆綁起
來實在很尷尬。

  今天喬德標的女人沒來,來的是喬德標,看神情似乎很急,好像要趕時間。
他解釋說,他正好有事要到學校去,便順便把小雪帶去,省得他老婆再來跑一趟。

  喬三運心裏很別扭,他一直有個疙瘩解不開,總覺得封雪已經被他這個唐哥
欺負過,但又不能說出口,所以一看到他來就臉色陰沈下來了。有時候想自己送
去,但那一大片魚塘可就沒有人看管了,畢竟來回的路很長。

  喬德彪倒很積極,看封雪已被捆綁妥當,靜靜地站在門口,便上前拉著她的
胳膊就要走。

  臨走前,喬德標好像很關切地說了一句:“三運,今天外面比較冷,要不要
給她再帶一件衣服?”

  喬三運看了看院裏被風刮得到處亂飛的落葉,想想也是,便回裏間拿了一件
外套丟了給他,沒好氣的說道:“小心凍著,拿去吧。”轉念一想,這可是自己
的女人,便又走到小雪的跟前,把外套給她披上,在她胸前把扣子扣好了,眼睛
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雪知道他是在警告她,便害怕地低下了頭躲避著他的眼
光。

  望著他們漸漸地走遠,喬三運狠狠地一拳打在了門框上。

  喬德標一開始走得很急,拉扯著小雪也不管她能不能跟上,直到遠離了那村
子,他才放慢了腳步,還是那片樹林子,還是在那有著清清溪水的地方,他停了
下來,雙手扳住了她的身子看著她。

  小雪擡頭看了他的表情,便知道了他的心思,臉兒漲得紅紅的,趕緊把頭低
下看向別處。

  “別怕羞,想不想我……我可想死你了……”他的手摸在她的胸部輕輕地揉
著,一直手則把她緊緊地摟住了,不讓她掙脫。小雪嚇得趕緊拼命搖頭,掙紮中
身子早已被他摟的緊貼在了他的懷中,他的嘴就在她脖子上狠狠地親吻著。

  他把她抱到小溪邊那塊大石頭邊,當然就是上次把她按著躺下的那塊石頭,
可惜那次沒有成功,他一直記在了心裏,所以今天他覺得怎麽樣也不能再放過她
了,他實在受不了日思夜想的滋味,今天趕著早來接她,就是想做了那事,要不
然他會發瘋了。

  石頭上風很大,他脫去了衣衫後感覺有些涼,便改變了主意,把她抱起來進
了林子,小雪在他懷裏無力的蹬踢著兩腿,那無助的“嗚嗚”聲就在他耳邊不斷
的響起,他聽起來覺得很受用,更大的刺激著他。

  那裏有兩棵交叉著的小樹,他把她的上身往下按著,卡在那樹杈間,讓她的
臀部高高翹起,然後從腰間解下一條腰帶,將她的身子捆在那樹杈上,嘴裏則柔
聲地安慰著:“別怕,就一會兒工夫,完事了就放了你,乖啊……就一會兒……”
話說著,她的褲子就被他脫了,平時看上去很謹慎的喬德標,此時竟然手忙腳亂,
居然沒發現她的下體還綁著那只黑布罩,等看見了,倒把他弄得有些急躁起來,
他解下那黑布罩轉到小雪的面前,把那布罩綁在了她的眼睛上,這才迫不及待地
進入她的身子,好一番痛快淋漓……

  當一切平靜下來,幫她恢復原狀時,小雪哭了,她不知道回家以後喬三運會
不會發現,要是發現了,那一頓毒打將是不可避免的,她此時看著喬德標的眼神
是如此的恐懼和擔心,但已經獲得滿足的喬德標又怎會知道她心裏的恐懼,他安
慰著她:“別哭,我……我真的是喜歡你,想你好久了,今天才和你這樣,你不
願意嗎?唉,你別怕我那堂弟,到時候我想個辦法讓你離開他,你說好不好?”

  小雪半蹲著身子,把屁股都翹了起來,好讓他把那黑布罩重新給她綁在陰部,
她聽他這樣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雖然不能說話,但心裏卻似乎突然有了希
望,不免回頭看了看正忙碌的他,眼裏有一些感激的神情在閃爍,當下心裏也漸
漸放松了。

  喬德標沒有送到她學校裏,而是離學校還有兩百多米的地方就停住了腳步,
臨分手之前,他又把她抱緊了在懷裏,逐個地親吻著她的眼睛和額頭,那手在她
胸部依然使勁地揉摸不停,嘴裏嘀咕不斷:“小雪啊……過兩天我還來接你,我
……還要你……唉,你的事,到時候我一定會幫你的。”

  最後他把她胸前敞開了的衣服弄好了,卻把那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這才讓
她自己離去,小雪背縛著手迎著那穿梭而來的風,踩著隨處翻卷的落葉向學校走
去,腦後那兩條寬寬的白色口罩帶子,在被風吹起而輕輕飛揚的秀發中忽隱忽現,
玲瓏的身姿就在那綠色和金黃之間輕盈地飄逸前行……

  喬德標一走,喬三運這才發現花月兒似乎不對勁,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看
樣子是生病了,再一摸她的額頭,果然發燙得厲害。

  他趕緊給她端來一碗開水,把她抱到了床上,家裏沒有什麽藥,只能喝點開
水,月兒只是昏昏沈沈地想睡覺,喬三運也沒什麽辦法,只能讓她一個人先睡著,
便反鎖了門出去了。

  沒想到,花月兒這一病,居然連著四五天不見好轉,每天都有些熱度,還時
不時的說些胡話,喬三運猜想著,這該是那天她一路走累了,又受了些風寒所以
病倒了,其實花月兒最大的原因還是那天被QJ後受了驚嚇,然後又一路急走所以
便累倒了。

  巧得很,今天一早,王瘸子來了,一下子便看見了花月兒,那一直忘不了的
話題又被他提了起來,花月兒哪裏有精神和他說那事,再說了,她本來給他綁來
的女人半路搞丟了,又怎麽好意思說呢,所以索性閉了眼睛睡覺,連個招呼都不
打了。

  王瘸子可不會打消念頭,見月兒正生病呢,便想著法子要討好她一下,於是
他出門而去,不一會又回來了,並帶來了一包藥,說是熬了吃後會好的很快。

  可直到快近傍晚了,也沒見花月兒有好轉的跡象,王瘸子便又到處打聽起來,
不一會又領來了村裏一個老太婆,說是她知道一個懂醫道的人,讓她去把那人請
來,或許能看好月兒的病。

  喬三運覺得可以,便讓老太婆去請,老太婆說讓她孫子去就可以了,她孫子
認識那個郎中的村子,據說那郎中還會算命驅邪,人都叫他劉大仙。

  天還沒亮,老太婆的孫子小石頭就牽著一頭毛驢上路了,他很開心,因為喬
三運給了他五塊錢,還送了他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不過今天的天氣不好,雨絲開
始紛紛而下,悉悉索索地打在樹葉上,讓人不由得從心裏感到了秋天的寒涼。

  劉大仙很開心有人來請他,因為這是由人看得起他,是給他榮譽。

  林芝早已起來,劉大仙既然把她捆在家裏,那也要讓她多少派些用場,所以,
此時她正背靠著門坐在後院門口的長凳上,腳下有一個石臼,裏面放了些藥材,
她的腳正踩著一個石滾子,在那石臼裏一前一後地滾來滾去,碾著那些她看不見
的藥材。

  她的身子和手臂依然被那繃帶纏緊了束縛著裹在衣服裏,眼睛上的繃帶也始
終包紮得嚴嚴密密,嘴被膠布封著,低垂著腦袋,就那麽機械地滑動著那雙小腳,
仿佛世界上就只有這件事可做似的。

  院子裏,雨水順著屋檐滴滴嗒嗒的往下滴著,青苔斑斑的臺階下,青草被雨
水濕潤的碧綠碧綠,墻角裏偶爾會有幾聲哀怨的蛐蛐叫聲傳來,昏暗的天空飄飄
忽忽的盡是飛揚的雨絲……

  劉大仙決定要去了,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把林芝帶上。

  他把她帶進房裏,嘴裏的布團重新更換了,依然用膠布交疊著封貼了嘴唇。
他想起了那件白色中式小襖,他要給她穿上,那樣可以顯示他的女人是多麽的好
看有姿色,於是,他又把她身上包紮著的繃帶都解了下來,先給她戴上胸罩,再
把繃帶將胸部都裹了,然後套上一件小背心,再穿上小襖,當那有花色的盤扣都
扣好以後,林芝自己都能感覺到身子的玲瓏樣,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摸著自己的胸
部和腰身。

  此刻的曲線是如此的優美,圓滾滾的胸部直把那小襖撐的緊緊地繃在那裏。

  大仙可不會給她那麽自由的身子的,他還是會綁起她,於是,她的手臂又被
扭到了身後,雙股的細麻繩繞肩扣臂再纏胸,將她牢牢地五花大綁著,兩手腕則
被吊高了捆在身後,手指盡被繃帶裹纏住,又和背後的綁繩紮在一起。

  她的一頭秀發被他用一條手帕在腦後束在了一起,儼然一個俏麗的村婦模樣。

  眼睛上的繃帶被重新包紮了一番,收得也更緊了,並在裏面又墊了兩塊紗布。
然後一頂竹編的雨笠扣在了她的頭上,一個陳舊的小藥箱斜挎在她的左肩,另有
一個鼓鼓囊囊的黃布包斜挎在她的右肩,劉大仙拉著她就到了大門口。

  小石頭已經在那裏等的有些心焦了,看他們出來,趕緊把小毛驢牽到門口。
大仙把撐開的一把油紙傘遞給小石頭,讓他給他們撐著,自己抱起林芝把她放到
了毛驢背上騎坐下,林芝可從沒坐過毛驢,又是蒙著眼睛什麽也看不見,一下子
沒坐穩,左右搖晃了幾下差點摔下來。

  大仙急忙把她扶穩了,便用繩索將她的大腿固定在毛驢背上,小毛驢很瘦,
背上的骨頭都高高的突著,林芝坐在上面感覺很難受,那骨頭都陷入了她的陰部
直接刺激著她,她扭了扭身子“唔…唔…”叫了起來,大仙還是看出了名堂,便
跑回去拿來了一條破被子墊在她身下,這才算好了很多,然後再把她的腿結結實
實的捆在驢身上,她才不再有什麽反應了。

  劉大仙披上一件蓑衣戴上那頂破鬥笠,把門鎖了,小石頭一手牽著毛驢,一
手高舉著那把油紙傘,為林芝遮擋著那綿綿飄揚的的雨絲,他的褲管挽得高高的,
人走在水窪中,卻把那眼睛偷偷地盯著驢背上的林芝。

  林芝實在沒坐過驢子,緊張的她,只能把身子稍稍趴著,兩腿使勁夾著驢背,
卻把那屁股蹶了起來,因而連那胸部便也高高地向前挺著。那小石頭從小到現在
可沒見過這樣身材的女人,自然打心眼裏驚奇,所以他的眼睛便會時不時地在她
的胸脯上偷偷窺上一眼,心裏想著:什麽時候我也找一個這樣的女人,奶子大大
的,臉蛋好看的,過門時也這樣捆了起來……綁著嫁過來……那就好了……

  滿山的翠綠早已不再,遍地都有金黃色的落葉和枯草,因那雨天的昏暗,便
變得沒有了光彩,林芝此時就像在雨中徜徉,一切都是寧靜的,唯有那雨聲點點
地陶醉了她的心……

             大地原忿(二十一)

  劉大仙的到來,讓喬三運很開心,他忙不叠地招呼他,嘴裏一個勁地討好著。

  在這個方圓百裏的地方,劉大仙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對於那些討好的臉
色,他可是見得多了,所以他便擺出一副高傲和不屑一顧的樣子,慢條斯理的,
在屋中間的那張比較不錯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林芝早已被其他人扶下了驢子,她身前拴著的那條繩索,就緊緊地攥在劉大
仙的手裏,自然此時她便站在了坐著的劉大仙身邊。耳朵雖然被堵塞著,但依然
隱約傳來許多模糊的說話聲,她知道身邊有很多人,好像都在招呼著他們的到來。

  她的心跳得厲害,緊張而慌亂,一種希望在心底悄悄地孕育著,居然連身上
的捆綁此時也變得很清晰起來,每一道繩索的緊緊捆綁都在肌膚上體現著,她稍
稍扭動著身子,希望能給他們一個印象,她的自由是被剝奪的,她需要被解脫。

  然而什麽反應也沒有,很久了,她依然被那樣捆綁著站在那裏,劉大仙卻已
被請進了裏屋,他手裏牽著的繩子便把林芝也牽了進去。

  他很認真地看看了月兒的面容,一幅很吃驚的樣子:“哎呀,這怎麽可能呢?
還好還好………”

  眾人很不明白,只是很關切地看著他的表情,隨著他表情的變化而變化著。

  劉大仙把林芝拉到身邊,從她挎著的黃布包裏取出一些符紙,又讓其他人都
退出,然後把門關上,便嘴裏念念有詞地胡謅起來……

  喬三運在門外等了很久,終於見他們出來了,好像臉上還隱隱有了汗珠。

  “大仙辛苦了,怎麽樣了?”喬三運巴結地問道,並遞上一支香煙。

  “沒什麽了,我剛才已經幫她去除了妖精,她是中了邪了,今晚就會好的。”
他說著看了一眼喬三運,卻發現他的目光在往他身後瞟著,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原來他盯在了林芝的胸口上了。

  劉大仙這才想起,剛才在裏面借做法事情不自禁地解開了林芝的胸襟扣子,
還把手伸進去捏摸了好一陣,卻忘了把扣子再系上,此時那解開一粒扣子的胸襟,
就那麽微微敞開著,隱隱露出裏面的白色胸罩,那胸罩鼓鼓的罩著豐滿的乳房,
怎不讓他眼饞。

  劉大仙一把把林芝拉到面前,伸手給她扣上扣子,喬三運尷尬地滿臉通紅,
“嘿嘿……嘿嘿……”從口袋裏掏出火柴替他把香煙點上。

  大仙自然也不會把心裏的不快發泄出來,慢條斯理的抽了一口,說道:“幸
虧我帶來了這個狐仙,要不然今天也很難辦。”他指了指身邊的林芝解釋道:
“這是我前幾天抓到的一個被鬼附身的狐仙,正在給她驅鬼呢,今天還派了大用
場了,哦,這是一些藥,你給那病人吃了吧,明天就會痊愈了。”他說著掏出一
些藥來,遞給了喬三運。

  喬三運很感激地請他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劉大仙很爽快地答應了。

  此時除了裏屋還躺著的花月兒以外,屋裏就三個人了,劉大仙坐在上首,他
把身邊的凳子挪到緊挨著自己,讓林芝坐下,喬三運就在左邊陪著,殷勤地敬著
酒夾著菜。

  劉大仙客氣道:“你先去給她餵藥吧,我隨便吃點,記住了吃什麽藥。”

  喬三運想了想,覺得也是,讓他自己照顧那個“狐仙”吧,便端起一碗開水
進了裏屋。

  大仙環視了一下,撇了撇嘴,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倒有些興奮起來,他摟住
身邊的林芝,那手又解開了她的胸襟,並伸了進去。只是她身上被捆得結結實實
的,倒也不能很利索的動作,於是他解開她嘴上的綁縛和堵塞物,夾了一塊肉含
在嘴裏,然後湊上她的嘴,把那肉抵進她的嘴裏:“來,吃了它,味道不錯。”

  林芝聞著那味道就沒有了胃口,但卻又不敢違拗他,強忍著咽了下去,接著
他就開始不時地餵她吃些東西,她也餓了,便不再拒絕,索性吃了起來,只是什
麽也看不見,他給她吃什麽,自己只能憑感覺猜測。

  “嗯,這樣子很乖,回去後,我會好好的獎賞你……”他嘴裏噴著酒氣,湊
在她耳邊說道。

  林芝耳朵裏塞滿著棉花,聽不清楚,便不敢說什麽,只是抿著嘴低垂著腦袋。

  “哦,是不是很開心,嘿嘿,回去後我就給你解開繩子,咱們好好樂樂……”
他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使勁地捏了一把她的胸脯。

  時間過了很久,大仙因為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也因為多喝了幾杯,便有些
醉醺醺的,於是趴在桌上睡了一會。醒來時天色已將晚,喬三運就坐在他面前,
看他醒來,便笑嘻嘻的道:“大仙真是辛苦了,看把你累得,要不吃了晚飯再回?
你看我妹子也好多了。”

  劉大仙乜斜著眼睛看了看他,又回頭找尋了一下,居然沒看見林芝,便要起
身往屋裏找尋。

  喬三運自然明白他的心事,便扶著他說道:“大仙,你那位我讓她在裏間休
息呢,我這就幫你帶出來,你坐著。”說著話便到了裏屋,不一會,便攙扶著林
芝來到大仙身邊,並把那繩頭遞給了他。

  劉大仙屁股挪了挪讓出一半的椅子,把林芝摟抱在身邊坐下,兩只手便在她
身上到處撫摸起來,似乎在檢查那些綁繩是否還牢固結實,然後從她身上的挎包
裏取出棉布,塞進她的嘴裏,並把膠布封貼嚴實,正要給她把垂在胸口的口罩戴
上時,花月兒出來了。

  她扶著門框,看似還很虛弱,一頭蓬亂的頭發披散在眼前,別看她年紀小,
卻是見過一些市面的,自然趕緊向劉大仙道謝,大仙大咧咧的揮揮手:“小事一
樁,沒什麽。這點小病還沒放在心上。”說完起身似乎要離開。

  月兒此時看了看他身邊捆得結結實實的林芝,不免有些心跳,臉色變了變立
刻又鎮定下來,雖然看不清林芝的面貌,但那些日子她和被捆綁的林芝呆了很久,
她的外貌和身材自然早已熟悉,此刻一見便已確認無疑,心下開始便有了打算,
於是假裝很抱歉地再次連聲道謝,把劉大仙送出了大門。

  他們一走,花月兒便迫不及待地說出了她的想法,喬三運倒也吃了一驚,沒
想到還會有這樣湊巧的事,不免說道:“那我們現在追上去把那女人搶回來?”

  “三哥,那不行,我看那劉大仙也不是好惹的,他知道了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得想個法子,把她偷回來,讓你給那王瘸子交了差,也省得我以後再跑來跑
去了。這趟差使可把我害苦了……”她心裏有氣,可不敢把她被糟蹋的事說出來,
畢竟還是小姑娘。

  喬三運心裏一掂量,便也點了點頭,心想,你王瘸子不是想要一個老婆嗎,
這一次就看你運氣好不好了,反正你那錢裏面有我的一份。

  當下他便邀了村裏的兩個年輕後生,自然還有那個熟門熟路的小石頭,計劃
了一番準備明天晚上就動手,於是他們開始準備一些家夥,還把那小刀磨得明晃
晃的。

  月兒說道:“帶那刀子幹什麽,又不是去殺人,不就偷個女人麽,這點事都
辦不好,小心別把事情鬧大了,那就不好辦了。”

  “放心,我喬三運見也見得多了,這點小事沒問題。”

  天已將黑,依然陰沈沈的,不時還飄些毛毛細雨,劉大仙很舒坦地躺在那張
破舊的搖椅上,面對著簾子外飄落的細雨,閉目輕輕哼著小調。

  林芝就坐在門口的那張小竹椅上,兩腳不停地前後滾動著石碾子裏的石滾,
緩緩而又機械地碾著那些藥材,眼睛被膠條封著紗布,嘴裏塞滿了布團並被膠布
封貼著,半裸著的雙臂被那折成雙股的麻繩反縛在身後,就連那敞著的胸懷也被
緊緊的勒著。

  只是在這灰暗的氣氛中,卻有那一朵紅花特別的嬌嫩,那朵花居然就插在林
芝的頭上,那一頭秀發也居然被梳理得很優雅,幹凈整齊的發髻上就插著那朵鮮
艷的小紅花,那是劉大仙在院外的濕地裏采來的,他覺得他的女人躺在他的懷抱
裏,應該有一些女人味,那種被他徹底征服的小女人味,她是馴服的,也是嬌嫩
的。

  此刻的他離她也就一臂之遙,他躺在那裏伸出手臂就可以摸到她,此時他就
伸出了他的手,那手就按在她的背上,細細地撫摸著那道道的繩索,和她因為被
捆綁而微微發熱的肌膚,他的手又迂回到了她的胸前,很愜意地停留在那高高聳
立著的胸部,被敞開的襯衣虛掩著那只雪白絲薄的胸罩。

  他嘴裏的小調開始進入高潮,悠揚而淫糜,輕輕的還夾雜著林芝微弱的“嗚
……嗚……”聲,再混合著絲絲的雨聲,劉大仙的心在陶醉。

  突然,有敲門聲把他從迷幻中驚醒,他擡起身子再次聽了聽,的確是有人在
敲門,而且還很急促。

  “又是那個喪門星家裏出什麽事了,掃興得很……”

  他站起身,把林芝的胸襟稍稍拉了拉,遮掩一下那誘惑人的胸部,從口袋裏
掏出一副花布眼罩,綁在林芝的眼睛上,然後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帶進裏屋,讓
她坐在床沿上,關上房門就往院子裏走去。

  “大仙……大仙……快開門,救救人啊……”門外的聲音很著急。

  劉大仙心裏很煩,無奈地打開了大門,門外兩個陌生的小夥子。看樣子是跑
了很長的路才跑來的,兩個人一看劉大仙站在面前,也不問青紅皂白,一人架起
他一只胳膊拖了就走:“大仙,快去救救人吧……”

  劉大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們拉出了好幾步遠,那裏停著一頭毛驢,兩個人
不由分說就把他架了上去,劉大仙急得要命:“你們幹什麽,到底怎麽回事,我
還沒問清楚呢……”他想要下來,那驢子早已往前跑了起來,原來是一個年輕人
在它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放我下來,我大門還沒鎖呢,東西還沒拿,你讓我怎麽看病?”

  稍高一點的年輕人回道:“大仙,你先去,救人要緊,我幫你把門鎖上,順
便幫你拿上那個藥箱子。”

  當然,大仙心裏著急的不是什麽大門,自然是那捆綁著的林芝,。可自己現
在被強行架上了正奔跑著的驢子,想下來倒也不敢,心下一掂量,估計他們真的
家裏出了大事,要不然不會這麽著急,算了,算我倒黴……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驢子跑得真是快,在山道上繞樹過溪一點都不
麻煩,不一會就跑的把那後面的小夥子甩沒影了,眼看著那驢子還在跑,卻不知
要跑去哪裏,他急得在驢背上大聲吆喝,沒想到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口哨,那驢
子似乎很聽話,突然停了下來,這一下把背上的劉大仙給摔了個夠戧,半天爬不
起來,卻見那驢子獨自個往回跑了。

  他揉著疼痛的後背,一身泥濘地大聲喊道:“餵,小兔崽子,你們給我出來,
媽的,有這麽趕路的嗎?”卻發現他喊了半天居然沒有人回應,心下犯疑起來,
便順著原路慢慢返回。

  天都黑了他才好不容易回到家裏,讓他悔恨不已的是,林芝不見了,那床上
還放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老東西,敢搶我的女人,小心腦袋。

  劉大仙心裏冒汗,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那心裏就像倒翻了五味瓶,實
在難受。

  卻說天才黑,院裏便有了輕輕的蹄聲,喬三運趕緊出去,果然是他們回來了,
那驢背上正坐著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林芝,喬三運從口袋裏取出幾張鈔票遞給那兩
個年輕人,並小聲地囑咐了幾句,這才從驢背上解下林芝抱入屋裏,並讓他們趕
緊牽著驢子離開。

  月兒已經在房間裏點亮了油燈,喬三運把林芝放到床上,月兒對他說道:
“你還是趕緊把王瘸子叫來,早點了了這事,免得麻煩。”喬三運便去叫王瘸子
去了。

  月兒則打來了一盆水,拿了一塊幹毛巾,先把林芝身上的一些打濕的地方擦
了一下,然後就摘下了她眼睛上的那只花布眼罩,突然笑著說道:“你好啊,姐
姐。”

  林芝因一路顛簸正在懵懂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
處,只依稀記得一個小時前,有人突然進入房間,把她扛起來就往外跑,憑感覺
她就知道扛著她的那個人不是劉大仙,一定是個年輕人,他扛著她跑起路來依然
飛快,不一會她又被捆在了驢背上,然後就到了這裏。

  此時面前有個女孩的笑聲,讓她吃了一驚,她依稀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接著
一雙手在解開她的眼罩,然後眼睛上的紗布被取了下來,那暗淡的油燈光線並不
怎麽刺眼,雖然長時間不見光亮,此刻只稍稍適應了一會便看見了面前的女孩,
居然就是那個把她綁架了的花月兒,她有些吃驚,她怎麽會找到她的,又怎麽會
把她再次弄到她這裏。

  她驚訝的眼神更讓月兒好笑,她看著林芝想要說話卻說不出口的樣子,便笑
著道:“好了,你不用想明白的,反正你以後就好好的在這裏過日子,只要聽話,
便不會挨揍,要不然我可救不了你哦。”

  林芝擡起那封著膠布的嘴,對著月兒“嗚嗚……”叫著,似乎想有話說。

  “別叫了,我不會放你走的,我早就收了人家的錢了,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
了,可不能反悔,懂嗎?”說著話,她手裏的毛巾順勢擦著林芝的胸脯和脖子。

  外屋乒乓一聲響動,一聲顫抖的聲音傳了進來:“我看看……我看看……,
到底來了……”月兒雖沒有見過王瘸子,但也知道是他來了,果然,那王瘸子一
瘸一瘸地顛了進來,那張臉上滿是扭曲的笑容,皺巴巴的臉皮都擠在了一起。

  他一進來迅速地便找到了他的目標,一雙手在顫抖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
芝,哪裏能感覺到林芝那雙驚恐的眼睛裏已經有了淚光。

  “就……就是她?好……好……好哦……”他語無倫次地連聲叫好,藏在胸
口的錢被他掏了出來,那是用好幾層的布包裹著的,此刻居然看也不看就遞給了
月兒:“拿著,這是錢,是我跟三運講好了的……”

  說完,他一把就把林芝抱住了,憋紅了臉想要把她抱走,此時喬三運說道:
“瘸子,你就這麽走了,也不看看貨色怎樣?”

  “不看了不看了,我信得過。”他滿臉堆笑地說道,面上的那份著急看了讓
人好笑。

  “那可不行,這是我幫你買來的,要是以後說那裏不好了再來找我,那我可
不管。”

  喬三運說話的當口,封雪正在外屋收拾桌上的碗筷,神態顯得小心翼翼的,
看見王瘸子進來也不敢擡眼看,低垂著腦袋默默地幹著,額前的幾縷頭發在臉前
輕輕地晃動,遮掩了她的神色。

  王瘸子楞了一下,邊笑著道:“行,那我就看看……”說完,他放下林芝,
又很尷尬地看著月兒和喬三運,他們自然明白他的心事,便退了出來。

  可能有些興奮,喬三運跟著正端著碗碟的封雪來到竈間,小雪小心地把碗碟
放入盛著水的盆中,開始洗刷起來。

  喬三運站在她的身後,稍稍貼緊了她的後背,一只手便從她的腋下竄到她的
胸口,摸索著解開了她胸前的衣扣,然後使勁捏了一把,小雪負痛地哼了起來,
雙臂不由自主地夾緊著想要躲避。

  “噓……別叫……”喬三運在她耳根後輕聲噓道,另一只手已經從上衣兜裏
抽出一條白布,揉了揉便往她嘴裏塞去,小雪牙關稍稍閉緊了,縮著脖子回頭膽
怯地看著他。他順勢便把她側抱在懷裏,那團白布便在他的目光註引下塞進了她
的嘴。

  小雪此時才發現他的目光今天居然有了溫和的神色,她不由得心中一軟,舉
著濕漉漉的雙手便把身子軟了下來,緩緩閉上眼睛任由他激情地撫摸著。

  雖然有些按耐不住,不過喬三運還是能夠暫時控制住,他伏在她耳邊輕聲說
道:“今天真乖,晚上好好服侍我……”說完便讓她站直身子,從後面破木桌上
取過一條繩索,就把她上臂和胸部一起捆緊了,然後囑咐道:“快些把活幹了,
自己把身子洗一下,別出來亂說話。”說完還不忘把一塊膠布貼在她堵著的嘴上
王瘸子畢竟是第一次碰女人,既緊張又膽小,看他們出去,便把房門關了,這才
走到林芝面前,那雙手突然就抓住了她的胸脯,喘著粗氣使勁揉捏著。林芝被他
驚嚇的立刻就淚水滾滾而下,加上胸部被他捏的疼痛異常,不由得往後退縮著,
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

  王瘸子已是難以自禁,一下子就把她拉了起來,對屋外叫道:“三運那,我
都看好了,就她了……”說著,他拉起她往外走去。

  月兒進來,看他那樣子便笑了起來,她拿起床上的那些紗布,對王瘸子說道
:“以後可要好好註意了,別惹出什麽事來,還是看緊了些比較好。”邊說邊拿
毛巾擦幹了林芝的淚水,把那紗布重新封住她的眼睛,並用那膠條貼著,然後再
封上那只花布眼罩,把那帶子在腦後系緊了。

  此時,林芝已經嗚咽出聲,只是聲音被堵住了,接著她便感到一雙粗糙的手
緊緊地捏住了她的胳膊,不一會便行進在野外那有些涼意的黑暗裏。

  路上很濕滑,她什麽也看不見,僅僅在他的拉扯下才能前行,她想開口求懇,
張了張嘴便知徒勞,那嘴唇上的膠布繃的肌膚發緊,手臂也被他攥得有些生疼,
她使勁扭了一下身子,想要擺脫他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了。

  王瘸子此可以想象著的是趕緊帶她回家,趕緊把她抱上床,自然不會想起怎
麽連香惜玉,也從沒有過這樣的女人被他撫摸過。

  這三百多米的路程真是長啊,他感到了時間的太長,林芝也感到了時間的太
長,這樣蒙著眼睛捆綁著身子,在黑暗的泥地裏被一個醜陋的瘸子押著行走,她
也是第一次。

  “吱呀”一聲,她聽到了柴扉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她就覺得被帶進了屋子。

  王瘸子此時倒顯得很小心,他先不管站著的林芝,而是反身把門窗都關嚴了
並反鎖上,這才點亮油燈,看著微微發抖的林芝,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床上堆放了一些雜物,他隨手就扒拉到了地上,把林芝推到床上,嘴裏喃喃
的說道:“小心肝,不用怕,以後跟著我不會讓你受罪的……我雖然有些瘸,可
對女人那可是一個好心眼……”

  一邊說一邊動手脫林芝的黑粗布筒褲,林芝掙紮著盲目地躲避著,那王瘸子
腿腳不好,可手卻很靈便,任你林芝怎麽躲避,他還是把她那褲子給脫了,林芝
下身僅穿著那條窄窄的三角褲,三角褲裏還有劉大仙給她綁上的一塊厚厚的小布
巾。她屈著雙腿不讓他侵犯她的下體,雖然她知道她的努力都是白費的,但她還
是要掙紮一下。

  隨後她便覺得她左邊的小腿被他拗住了扭在大腿下,然後便有麻繩將她的大
小腿捆在了一起,她一下子便放棄了反抗,乖乖地坐在那裏任由他擺布了。

  王瘸子很自信地說道:“這才是乖女人麽,要不然我真會打瘸你的腿……”
說完,立刻覺得有些別扭,這不是在罵自己麽,幸好林芝看不見他臉色的尷尬。

  稍稍有些費力的解開了林芝身上的綁繩,在無比激動中脫去她的衣衫,林芝
下意識地擡手護著胸脯,但內心又有些猶豫,唯恐又遭斥罵。

  瞧著眼前的那對豐滿的胸脯,王瘸子幾乎要癱軟了,這可是他活到現在從沒
這樣近距離見過的奶子,他的眼睛迷離了,血液已經沖上腦門,顫抖的嘴裏喃喃
著:我……我老王家也有這樣的女人了……菩薩真是保佑我……

  林芝的手再次被捆住,是用細麻繩仔細地捆在了胸前,那交叉的手腕上,灰
棕色的細麻繩密密的纏綁了好多道。

  燈火被王瘸子一口吹滅,霎那間便有細微的風從窗隙間吹了進來,林芝不由
得打了一個寒顫。

  黑暗中,他的手毫無顧忌地伸向那對此時已毫無阻擋的胸脯……

  屋外,又開始飄起了蒙蒙細雨。

  這間孤獨的土坯屋,此時就像一座墳墓一樣,顯得陰森恐怖,隨即屋裏突然
傳出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嗷嗷”叫聲,那叫聲斷斷續續,既亢奮又痛苦……

  凝芳的心情很不錯,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依然還是那麽有神,目光中還是那麽
堅定和冷靜,只有在嘴角往上微微翹起時,便能在她的眼中發現那點溫柔。

  這兩個月的療養讓她也白皙了許多,坐在窗前,當溫和的光線映襯著她的臉
龐時,一絲憂慮和焦急便會顯現。

  那些戰鬥的日子裏留下的回憶,還有尚未完成的任務,都在她的腦海裏反復
的湧現,她懷念她的戰友們,也懷念那緊張而危險的工作,那份職責的神聖,讓
她無時無刻不在焦急地盼望,盼望早日回到戰友們的身邊。

  昨天,她回到了自己的家,結束了那度日如年的療養,她感激組織和領導對
她的關心,從心底裏表示深深的敬意,她希望盡快回到崗位的要求也得到了領導
們的同意,明天就將回到戰友們的中間了。

  她要好好享受這最後一天的輕松和自由。

  屋內的溫暖和春色,抗拒著外面的秋寒,又因陽光的透入,更讓屋內舒適融
融。凝芳難得休閑如此,繡著暗花的薄紗內衣緊附曲線幽幽的身子,盡顯嫵媚。

  門鈴響起,她知道是他來了,便披上一件單衣,攏了攏柔軟烏黑的秀發,起
身開門。

  一股芳香在門縫中首先遞了進來,那芳香後面便是紅紅的一大蓬玫瑰花,花
的後面便是那剛毅的臉龐,此時那上面也開滿了花一樣的笑顏,真誠而含蓄。

  “你來啦,從哪裏買的這些玫瑰花,太美了,謝謝!”隨著那一聲謝,水汪
汪的大眼睛裏也送上了一汪秋波,甜美而誘人。

  趙誌平從凝芳的身後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腰,一個吻印上了她的脖頸,讓羞澀
的她把臉埋入了胸前的花海裏。

  她把花放在桌上,一轉身便婷婷地站立在他的面前,臉上早已紅暈滿頰。

  趙誌平心跳加劇,不過還是矜持了一下,輕聲道:“休息得還好嗎?看你的
氣色很不錯……”

  “你說呢?”她歪著頭甜笑著反問道,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你呢,工
作都安排好了嗎?”

  “嗯,上個星期領導就跟我談了,把我也調到你們局裏了,跟你們在一起。”
他笑了起來,似乎得到了一個寶貝似的,一雙手把凝芳的小手握得緊緊的。

  “是嗎,那你……你願意嗎?”凝芳滿懷深情地看著他。

  他一把抱住她,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胸膛,把臉緊貼著她的面頰,激動地說道
:“願意,當然願意,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願意。”

  窗外的光線此時悄悄地照射在了凝芳的臉上,映的紅紅的,那披在身上的單
衣已經滑落在臂彎,薄紗般的內衣裏分外妖嬈地透出那鼓突突的胸罩,白皙的胸
部幾乎一覽無余。

  趙誌平脫去外套,呼吸粗重地輕撫著她的肩頭,兩雙目光深情地對視著,他
的手漸漸地在她的胸前撫摸溫存。

  凝芳微微閉上了眼睛,有些嬌喘地輕聲說道:“平……綁……我……”那越
發殷紅的臉上,此時早已盡顯女性的本色。

  他把她輕輕地扳轉身子,讓她背靠在他的懷裏,床欄上的那條白色紗巾,被
他輕柔而嚴密地蒙住了她的眼睛,接著她的兩手腕交叉著被他牢牢捏住,他把她
拉到櫃子前,一只手依然抓著她,一只手在抽屜裏找尋著,迫不及待中他從堆放
整齊的內衣褲裏抽出一只繡花白色乳罩,轉眼之間便把她的手腕捆紮停當。

  凝芳被他抱入懷中,早已失去反抗的自由,此時就象一只小鳥緊緊地依偎在
他的懷裏,盡情享受著他的溫存。

  看著打開的抽屜中,凝芳的那些小巧精美的內衣褲,趙誌平心中難抑那份沖
動,他拿起一條小小的純棉的白色三角褲,慢慢地揉成一團,在凝芳的嘴邊輕輕
地摩挲著,那輕巧的麻癢讓凝芳有些興奮,她微微張開嘴,那白棉小褲便悄悄地
塞進了她的嘴裏,她“嗚嗚”了幾聲,便又有一條塞了進去,她知道暴風雨就要
來了,心裏早已準備好那期盼已久的狂風暴雨的降臨……

  小王蹲在離柯蘭幾步之遙的地方,耐心等待著,那個去拿票的男子到現在還
沒回來,讓他多少有些心煩。

  雖然風有些大,不過柯蘭今天穿的還是比較多,一件鄉下人常見的外套下,
又穿了一件毛線背心,站在這裏,原以為會有許多人的眼光來觀看自己,因為自
己的確年輕漂亮,可是居然連鄉下人也不看自己,估計今天的打扮真的很醜了,
她有些悻悻的,卻忘了自己臉上還帶著大口罩呢,再美麗的女人也要把自己亮開
了,才能得到別人的贊美麽,何況那件土外套基本上淹沒了她的身材。

  男子沒來,卻有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女孩跑了過來,她徑直跑到柯蘭面前,
先是打量了她幾眼,然後開口問道:“餵,剛才是你要票子的嗎?”

  柯蘭看了看她,估計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便答道:“是啊,怎麽啦?”

  “哦,你是不是想去姚家鎮?現在車票早沒了,今天去那裏的人很多,知道
不?”

  “知道啊,那怎麽辦呢?”柯蘭心裏倒著急起來,這次去姚家鎮,是因為一
個案子一路追蹤到了這裏,所以一直都是化了便裝出現,沒想到現在卻因交通受
阻困在這裏,這裏也算是一個小鎮,不大的農工汽車站來往的人流還是蠻多的,
剛才她就被一個票販子攔住了,說有票子可以給她,只是價格稍高一些,為了任
務,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沒想到現在跑出來個小姑娘卻說票子沒了,倒讓她大
傷腦筋,心裏也不免著急起來,今天不趕到那裏,也許罪犯就會失去線索。

  小姑娘看柯蘭著急的神態,眼睛裏突然閃出一絲詭秘的笑容,這笑容卻沒逃
過柯蘭的眼睛,心裏立刻提高了警覺。

  “這樣吧,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走小路,天黑的時候就可以到了,
也就兩個多小時,價錢麽……和坐汽車一樣,你幹不幹?”她出奇的冷靜並滿臉
期待地看著柯蘭。

  柯蘭心想:這個孩子才多大,怎麽就那麽老練,看來是她父母從小就讓她出
來打工了,估計也沒什麽文化。

  “那我們怎麽走呢?也是坐汽車?”柯蘭問道。

  小女孩看柯蘭有同意的意向,便說道:“那倒沒有,不過你放心,我們的車
子也是很舒服的,摩托車坐過嗎?”

  柯蘭思忖了一下,覺得還是時間要緊,不管怎樣今天一定要趕到姚家鎮,於
是便說道:“那好吧,你趕緊把車開來,我們這就上路。”

  女孩看著她,把手伸到柯蘭面前,柯蘭看了看她:“怎麽?”

  “先給錢,付一半。”

  “……”柯蘭狐疑地看著她。

  “放心,我不會跑的,一點小錢才看不上眼呢。”她鄙夷地看了看柯蘭,倒
把柯蘭心裏氣得要命,掏出錢來數了下就遞給了她。

  女孩接了錢往口袋裏一塞,說道:“等著,馬上來。”

  柯蘭看了看四周,便快步走到一個墻角處,小王也跟了上來,柯蘭迅速把自
己的行動告訴了他,讓他找機會跟在後面,一旦有什麽變故,自己立刻趕到姚家
鎮等她。

  小王擔心地看著她,目光裏滿是關切:“那你要小心些,我會在後面跟上你
的。”

  柯蘭看了看他深情地點了點頭:“我會註意的,別擔心。”

  女孩子很快就來了,還有一輛摩托車,開車的是個瘦弱的中年男子,後座上
綁了一塊較長的木板,女孩對柯蘭說道:“上車吧,到了那裏再付另一半。”

  柯蘭看著她說道:“你先上去吧,我坐後面。”

  女孩子叫道:“你想凍死我啊,你戴著口罩又吹不到風。”

  柯蘭只好先跨坐了上去,身子緊挨,著那男子的後背,女孩則坐在她後面,
把她夾在了中間。

  男子油門一轟,車子便往鎮外的小道駛去,柯蘭一回頭,便看見小王真跟一
個開摩托車的在交談呢,估計很快就會跟上來的,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可是一上了路,柯蘭就有些後悔了,這輛摩托車實在太破舊了,一路顛簸不
說,還開得特別慢,時不時的還要熄火,可是停下來的時候,柯蘭卻沒發現小王
跟上來,心裏不免有些替他擔心。

  天漸漸黑了下來,柯蘭便問道:“還有多少路?”

  “快了,過了前面的小村子,再拐上大道,不要半個小時就到了。”男子有
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可是,事與願違,就在進村的那座小橋下,車子又熄火了,不過男子下車後
立刻說道:“壞了,大概沒油了。”他撥弄了幾下,堅信道:“是沒油了,要不
你們先進村找點水喝,我去村東借一點油,那裏有我一個朋友。”

  柯蘭見他如此,也沒辦法,只能和女孩一起進村了,男子便把車子停頓好,
匆匆往旁邊小道而去。

  女孩似乎很熟悉這裏,帶著柯蘭左拐右拐繞過那條小河,便到了一根獨木橋
邊,不遠處有一間土坯房,那破敗的窗戶裏有暗淡的燈火透出,屋外茅草叢生,
顯得很是荒蕪。

  女孩讓柯蘭站在那裏,說自己先去看看,馬上就回來,還安慰著她,讓她不
要害怕。

  柯蘭自然裝作很聽話的樣子,對她點了點頭。

  等了五六分鐘,女孩便在那亮著燈火的屋門前招呼她了:“大姐姐,快過來
吧,先喝口水,坐一下我們再走。”

  柯蘭此時也覺得有些口感,不過心裏還是保持著警惕。

  進入屋裏,昏暗的燈光下便看見一個中年女人在給她們倒水,柯蘭很自然地
就摘下了口罩,隨手把披散了的頭發捋了捋,卻沒想到她這一動作把面前的女孩
和中年女人楞了一下。

  柯蘭見女孩臉有些不樂,而那中年女人卻面帶喜色,不由得有些奇怪起來。

  卻聽女孩問道:“有沒有地方讓我小便,我憋死了。”鄉下女孩大概都是那
麽直接,柯蘭也不以為意,中年女人把女孩引進了右側的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柯蘭端起碗喝了一口,卻聽到左面的那扇門裏有些微響動,好像還有很低很
低的沈悶的抽泣聲,不覺心下一緊,便起身輕聲站到那門前,附耳門上傾聽,那
聲音依然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門縫裏有少許的光線透出,卻什麽也看不見,她伸手輕輕推向那門,沒想到
門慢慢的打開了,這一打開不要緊,她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不到五平方米的
房間裏,一個幹瘦的老頭半靠在一張破床上,身上蓋著骯臟的被子,半閉著眼睛
在打盹呢,床裏跪著一個女子,那女子身上橫七豎八捆著許多道麻繩,綁得結結
實實的,衣衫敞開著,把那胸脯都露了出來,眼睛被一條灰布嚴嚴密密的纏繞了
好幾圈蒙住了,嘴裏還塞著滿滿的布團,看她胸部不住地起伏著,應該就是她在
抽泣。

  柯蘭立刻明白了眼前的情況,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不過眼下看來,她們幾
個還不是自己的對手,她需要迅速處理掉這起突發事件,以免耽誤自己的任務。

  身後傳來響動,她一回身便看見了女孩和中年女人正從那間房間裏出來,她
們也看見了她站在打開了的這間捆著女人的房門口,不過她們沒有動,只是靜靜
地看著柯蘭,似乎在等待什麽。

  柯蘭瞪起了眼,努力保持平靜,說道:“你們把那女人捆起來幹什麽,趕緊
把她放了,她家裏人一定很著急。”她不想輕易暴露自己,僅僅想用規勸的方式
來解決,雖然她知道不會有用。

  中年女人走到桌前,拿起柯蘭剛才喝水的碗看了看,又盯著柯蘭看,柯蘭正
覺得奇怪時,便覺得頭腦有些昏昏然起來,立刻明白遭了暗算了,想努力保持清
醒,但還是慢慢的往墻上靠去,眼見得中年女人從桌子底下取出來一把理得整整
齊齊的麻繩向她走來。

  人靠著墻正往下滑去,眼睛也模糊起來,但還沒有失去知覺,她知道自己喝
水不多,應該不會立刻就昏迷過去,可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渾身無力,想要抽
出腰間的手槍根本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是不要被她們發現這支槍,也許那會帶
來更大的隱患。

  中年女人早已沖上來,一把就把將要滑到地上的柯蘭抄住,幾下就拖到了東
面的那間房間裏,抖起手裏的繩索就要把柯蘭捆綁起來。

  女孩拉了拉中年女人的衣服:“等一下,先脫了她的衣服看看,免得你又嫌
價錢貴,我可不會亂喊價的。”

  柯蘭聽在耳裏,雖不能動,卻神誌還是比較清醒的。

  中年女人很快就把柯蘭的外套脫去,玲瓏的曲線便就顯露出來,女孩又叫道
:“怎麽樣,我的眼睛沒看錯吧,收你這麽多你還小氣呢。”

  “好了好了,以後有好的我也不虧你就是了。”中年女人一邊說話,一邊就
動手捆綁柯蘭,柯蘭無力的雙手被她扭到了背後,那麻繩一道道緊緊地纏縛住了
她的手腕和手臂,又牢牢地捆綁在身體上,然後腿腳也逃不過被捆綁的命運。

  柯蘭迷迷糊糊的眼睛努力睜開著,保持著最後的清醒,值得慶幸的是,捆綁
她的時候,她們居然沒有觸摸到她的腰部,那手槍就在毛線背心下面,此時自己
的身體又是俯身彎曲著,所以暫時沒有被發覺。

  中年女人似乎不用女孩幫忙,好像對付柯蘭這樣的女人她一個人綽綽有余,
那具陳舊的櫃子抽屜裏有很多的碎布舊棉,她隨意的拿了一些碎布,很仔細地就
把柯蘭的嘴塞得滿滿的,柯蘭仰著被她擡起的腦袋,鼓著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嘴,
眼睛迷離地看著她,卻毫無反抗的余地。

  女人似乎明白柯蘭的心思,一邊忙乎一邊說道:“別看我,記住我也沒用,
等你嫁了人就會把我忘了的,我這個大媒人啊可是吃力不討好。”說著話,一團
厚棉絮壓在柯蘭的眼睛上,然後把一條花布條緊緊地纏繞起來,不一會就把她的
眼睛蒙得嚴嚴實實,又把柯蘭下巴上掛著的口罩給她戴了上去,並重新把口罩的
系帶收緊了。

  “好了,你也忙完了,我該走了,你還是把錢先給我。”女孩對中年女人說
道。

  “行,就按你說的價錢,不過下次有好的一定要先給我送來,我白大嬸可從
沒虧待過你。”

  “放心,我花月兒也沒有虧待過你啊,怎麽說你也是我白大嬸,對我好一點
那也是應該的,嘻嘻……”

  柯蘭迷糊之中居然沒有錯過她們的對話,花月兒的名字對她來說似乎有了反
應,腦海中跳出了許多的往事,她勉強掙紮了一下,還是軟弱無力,漸漸的帶著
睡意和花月兒這個名字,慢慢的沈沈睡去。

  小王跟摩托車談了半天,人家就是不願意,不是價錢的問題,只是因為路途
遙遠,返回時太晚了,所以無人願意為他跑,再加上他一個小夥子,別人還不敢
確定他的是什麽人。

  無奈,心急如焚的他只能以高價買了一輛舊自行車,不管不顧地一路趕來,
因為不知道柯蘭她們的確切去向,只能一路騎車一路打聽,有沒有見過一輛馱著
兩個女人的摩托車,不過還是差點錯過了方向走錯了路,他心裏的那份焦急是不
用言語的,就在他又累又餓的時候,居然就問到了那個開摩托車的。

  開摩托車的瘦男子看小王疲累的樣子,便指出了方向,他其實也是受了花月
兒的好處,才在那個村子前假裝拋錨的,至於為什麽他也不知道,回來時順道在
一個村子裏和他的相好玩了一會,這才被小王碰上問路,此刻,小王對他亮出了
身份,讓他說出具體位置,這才放他回去。

  小王渾身汗淋淋的趕到了那個村子,此時早已夜黑如墨,村子裏一片漆黑,
他抖著衣領讓冷空氣吹進衣服裏面,心想,該從哪裏查找呢,從情況判斷,那女
孩是有目的的把柯蘭引到了這裏,可是柯蘭對付一個她這樣的小女孩,也不至於
出什麽差錯啊,但現在柯蘭到底在什麽地方,叫我怎麽辦呢?

  他有些沮喪,既擔心又困惑,不知道該在這裏查找,還是繼續趕路,思量了
很久,終於決定繼續趕路,只要到了姚家鎮便能知道答案了,要是她還沒到姚家
鎮,那也只能再回頭找了。

  望了望黑漆漆的夜空,咬了咬牙蹬上了車子,沿著那條小河繼續趕路。

  就在他的左側那條小河裏,此時卻有一條小船正輕悠悠地劃行著,劃船的是
個中年女人,船上用布臨時撐起來的船艙裏,兩個女人無奈地坐著,那是兩個被
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女人,蒙著眼睛堵著嘴。一個幹瘦的老頭坐在她們身邊,半截
香煙叼在他還有幾根稀疏胡子的嘴上,黑暗中那點光亮一閃一閃的,在布蓬裏顯
得那麽清亮、那麽鬼魅……

             大地原忿(二十二)

  黑燈瞎火的,實在很難趕路,這輛破車騎著又總是感覺不舒服,座墊歪斜著
的,那車把還是別著的,反正小王心裏此刻特別窩囊,亂糟糟的沒有頭緒。

  真是禍不單行,騎著騎著,突然前輪就顛簸起來,下車一看,輪胎沒氣了,
心裏的那個氣就更是不打一處來,隨手把車子往路邊的樹上一靠,邁開大步就往
前走,估摸著天不亮就可以趕到了,雖說辛苦,卻是心裏有了惦念和牽掛,再苦
再累也不容他細想了。

  踩著堅實的泥土地,頂著漆黑的夜色,那匆匆的步伐絲毫沒有減弱他的精力。

  他的心裏深深愛著這個美麗的同事,那一次的結合早已奠定了他和她的關系,
也一直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愛意,他喜歡她有時顯現出來的高傲,也接受她
心情不順時偶爾表露出來的急躁,當然他更喜歡她溫柔時那一覽無余的嬌羞;執
行任務時那指手劃腳的樣子是他偷偷欣賞的對象,她遇到問題凝眉思索時,表現
出來的冷凝更是令他心旌搖曳。

  此刻,她竟然在他的視線中消失,讓他倍感焦急,他責怪自己的大意,也企
盼他和她只是暫時走岔了路,但願天一亮便能在姚家鎮相聚,內心的焦急和不安
加快了他前進的步伐。

  天剛亮果然就到了姚家鎮,順便找了個早點攤吃了點東西,看著幾乎還沒有
行人的陳舊街道,茫茫然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推測了一下,興許她已經在
某家旅店住了下來,又或者她就在分局裏等著他,對,還是先去局裏看看。

  可惜,局裏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還都沒上班呢,更沒見過柯蘭的到來,小王
決定再等一等,於是謝絕了他們讓他在辦公室休息一下的好意,又走上了街頭。

  這個鎮子實在太小,一縱一橫就兩條街,不過沿街的店鋪倒是開了很多,只
是此刻還都沒有開門,除了一兩家賣早點的此刻真在忙碌著,雖然還沒有顧客,
但也預示著今天又是一個忙碌的日子。

  小王不由自主地便遛達到了街尾,這街尾的門面卻都是依著那條小河的,走
到這裏也算走到了盡頭,他剛想轉身往回走,卻突然從兩間店鋪中間的小弄堂裏,
悄悄地走出幾個人來,他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是從船上上來的,因為那窄小的弄堂
本就是十多級石板臺階,從小河裏直通街道的。

  讓他感到心跳的是,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那件熟悉的衣衫,這麽多天來一直在
他眼前閃動的的衣衫,當然便是柯蘭穿著的那件外套。

  此刻,這件外套就披在一個他心中一直惦掛著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正被一
個中年女子半扶半摟著,後面還有一個幹瘦老頭,也同樣攙扶著一個女人,這個
女人身上裹著一條布單,臉上蒙著一大塊黑布,腳步趔趄地在他的攙扶下跟在前
面中年女人的身後。

  中年女人摟著的當然便是柯蘭了,那件外套很零亂地扣在她身上,空蕩蕩的
袖子一甩一甩的,臉上戴著的就是她自己的口罩,可是帶子卻收得更緊了,眼睛
上一條黑布帶緊緊地把兩塊厚實的白布壓著,蒙住了她的眼睛。

  大白天的居然也敢明目張膽地綁著女人行走,這幫罪犯也太大膽了,小王咬
著牙心裏恨恨的。

  一行四人剛出弄堂口,便在右側的店鋪門前停下了腳步,小王機警地往後一
閃,躲在一處立柱後,中年女人輕聲地敲響了那戶店鋪大門,不一會,店鋪門便
開了,他們魚貫而入,隨後大門便緊緊關閉起來。

  難道這裏又是一處人販子的窩點?小王心裏判斷著,得趕緊把柯蘭救出來,
這裏的事看來只能交給當地的同行們了,自己和柯蘭的任務是首要任務,不能被
這突發情況給耽擱了。

  想要救出柯蘭,現在僅憑他一個人卻是有危險的,但是他又不敢離開,怕他
們突然轉移,失去了追蹤的目標。

  他先進入他們出現的那個小弄堂裏看了看,下了臺階,便發現河邊停著一條
小船,上面還用布撐起了船艙,小王心想這大概就是他們的交通工具,可是柯蘭
又是在哪裏被他們綁架的呢,就憑她的身手和智慧,一般不會著了道的,心裏雖
然犯著嘀咕,人卻已經找了個比較隱蔽的拐角蹲著。

  時間一份一秒地過去,那間店鋪始終不見動靜,小王也不敢輕易移動。就這
樣幹耗著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後,那店鋪閣樓上的窗戶打開了,一個男子的腦袋
探出來瞧了瞧,然後把一個鳥籠子掛在了窗沿上的鐵鉤上。

  五分鐘以後,店鋪門又打開了,中年女人和幹瘦老頭閃了出來,一閃身又拐
入了小弄堂裏,小王明白他們是上了那條小船,先不管他們,只要盯住了店鋪裏
的人和柯蘭她們的去向,眼前的中年女人也不會跑掉。

  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店鋪也都漸漸的開門了,終於,這間店鋪的大門也
打開了,一個有些福態的老太婆正把門板一塊塊地卸下來,小王這才看清店鋪原
來是賣火燭香爐等黑白喜事用品的,這類店鋪一般不會有很多的顧客,一天當中
也就來那麽幾個年老的,生意都很清淡,但要有了生意時,有時候卻也不是小生
意,所以店老板大都很悠閑。

  看這樣子,他們還是要正常開門做生意,小王心裏頓時有些放心了,估計白
天他們不會把綁來的人轉移,這裏只是一個臨時落腳點,應該在晚上才會行動,
這倒給了他充足的時間。

  於是他漫步來到店堂裏,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心中早已記下了那發福女人的
模樣,這才快步返回局裏。

  事情再簡單不過了,半個小時以後,警察們悄悄地便把那家店鋪給搜查了一
遍,那小閣樓上被捆綁的緊緊的兩個女人,自然也被解救了出來。

  當柯蘭再次面對小王的時候,看著面前泛著愛戀和關切神態的小王,她有些
沖動,內心悄悄許下了一個心願,次生就嫁給他吧。

  姚家鎮的調查核對工作進展得很順利,當地的民警通力合作,此行的任務也
算基本完成,雖說半路上出現了這一段被綁架的波折,並幾乎讓柯蘭遭遇劫難,
但卻讓兩人之間有了生死與共,彼此心心相托的感情。

  就在回程的路上,望著車窗外的秋瑟景象,小王卻不免有了一種秘密的欣喜,
回憶起第一次面對衣不避體的柯蘭時,是在一艘小船上,而這次居然她的遇險又
似乎跟小船有聯系,看來他們之間小船應該算是一個小小的媒人,或許在某一天
他們真正結合時,也要和船聯系在一起,他想象著,想象著那一天,他用小船迎
娶這位漂亮的女同事,當他踏上小船掀開簾子時,美麗的她應該也被繩索牢牢捆
綁著,就像捆綁一個很不老實的多嘴丫頭,對,應該用紅綢子把她捆綁起來,還
要塞上她的嘴,呵呵,看你還能反抗麽……哈哈……

  他不由得笑出聲來,正在看窗外風景的柯蘭被他笑得奇怪起來,莫名其妙地
看著他:“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看你那傻乎乎的樣子,是不是想什麽壞點子?”
她的手摟住了他的胳膊,並輕輕地掐了一下。

  小王看著她睜著大眼睛一臉漠然的的臉,不禁“噗哧”又笑了起來,只是笑
聲被他用手掩住了,他當然不能說,這樣的念頭也許只能埋在心底,雖然他的家
鄉也有小河,甚至還有比這裏更悠閑的小船,但卻沒有比眼前更讓他心動的女人
了,這個女人正臉含微笑看著他……

  “哎喲……”這一把掐得他咬緊了牙關,絲絲的從牙縫裏直冒冷氣。

  “嘻嘻……”身邊用小手捂著的嘴裏,同樣也露出了得意的笑聲,顫動的身
子猶如花枝一般……

  村長太高興了,這個破敗的老祠堂裏,今天又聚集了那麽多的村民,哦,大
部分都把老婆都帶來了,看來只要有錢賺,都會想法子往前擠。

  能坐下的都坐下了,沒帶椅子的拿塊磚頭墊在屁股下也坐了下來,那幾個還
被捆著的女人自然不會都坐著,能拴在柱子上的都拴牢了,那沿著墻邊就立了好
幾根木柱子,那是過去掛牌匾和燈籠的,如今不時興了,用來拴人倒是很合適。

  王瘸子自然也要來,村長早就立了規矩,凡是村裏開會,那家參加會議的人
多,那家以後村裏給的好處就多,於是,他和林芝也早早到場了。

  林芝還是被麻繩反捆著,繩索都牢牢地綁緊了身子,一件長長的外套穿在身
上,將她的捆綁都遮住了,衣服是王瘸子的,原因是林芝的衣物都被花月兒她們
早就拿走了,直到把她賣給王瘸子,也就身上這幾件,現在要出門了,他只能把
他的衣服給她穿上遮擋一下,衣服也不算很寬大,但卻擋不住高高挺起的胸部。

  她的嘴裏依然嚴嚴的塞著一團布,出來時卻沒將她的眼睛蒙上,王瘸子有自
己的想法,這麽多年了,在村裏人面前,他王瘸子從沒有過一點自信,如今自己
也有女人了,還長得這麽好看,那彎彎的眉毛和大眼睛,誰見了不動心?今天他
就是要讓村裏人也見識見識他的女人,讓他們也心饞一下,當然咯,她的身子是
不能讓他們看到的,這是我王瘸子的寶貝,哼哼。

  所以,他王瘸子坐在了前排,他扛來的長條板凳就放在村長的面前,他本想
把林芝捆在右側那個最明顯的柱子上,後來一想,還不如讓她在自己身邊並排坐
著,讓他們好好看看,我王瘸子也能找到一個漂亮女人。

  村長開始講話了:“好了好了,都安靜……”說話時,這雙五十多歲的眼睛,
卻在林芝的臉上又打了好幾個轉。

  林芝低著腦袋坐在那裏,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周圍總有許多眼光在看著她,
有很直接的,也有從人縫裏穿過來的,眼光中包含著羨慕和嫉妒,還有赤裸裸的
貪婪。

  對於這些,她毫無奈何。

  嘴裏含著布團,呼吸有些粗重,卻不敢把身子挺直,她知道自己的乳房被他
用布條子捆紮了起來,比以往聳立的更高了,再要挺起胸膛,那她實在無法面對
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她當然明白王瘸子的心事,就是要讓她展示她的身子,早
在來的路上她就看到了他四目環顧趾高氣揚的神態,此時她倒希望他還是把她的
眼睛嚴嚴密密的蒙起來,黑暗也許會消失她的羞恥心。

  “我們村委會前段時間跟鎮委會商量了一下,決定……老疤子,讓你老婆不
要哭了,開會了還哭,真煩死了,要不然你回去吧。”

  大家的目光都轉向最後站著的,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身上,男人很不自在
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毛巾,往他身邊站著的那個低聲哭泣的女人嘴裏塞去,女人
低著頭不敢反抗,那毛巾就滿滿地塞著她的嘴,一下就止住了哭泣聲,男人在底
下使勁地擰了她屁股一把,把她疼得幾乎又大叫起來,只是聲音被堵住了,她極
力想往旁邊躲閃,但男人又抓住了她捆在胸前的手腕,女人縮著肩膀,淚水不由
自主地又往下掉落下來。

  “哦,我們繼續……是這樣的,我們村裏啊,準備明年開春成立一個開山隊,
由我帶隊,每家每戶有勞動力的都可以參加,要是女人能行的話也可以參加,但
是,每戶只能出一個人……”

  地下立刻一片鬧哄哄,七嘴八舌的倒有了許多的贊成。

  王瘸子一聽,覺得這個事情似乎跟他沒關系,便有些索然無味起來,只是不
斷地回頭回腦,想要看看別人對他的女人有什麽反應,卻發現喬三運也來了,他
那好看的女人卻沒來,估計還在那小學帶孩子呢,便向他招呼著讓他過來。

  喬三運沒帶椅子,正站在那裏聽著呢,見王瘸子叫他,便擠了過去,王瘸子
把林芝拉到身前,讓她面朝自己跪在自己的兩腿中間,然後摟著她讓她的臉貼著
他的胸口,又讓喬三運坐在他身邊。

  喬三運其實不想答理王瘸子,王瘸子卻想討好討好他,畢竟人家幫忙給她買
來了這個十分有風韻的少婦,雖然不是年紀很輕的女孩,但對他王瘸子來說,真
像掉入天堂一樣,心中自然感激萬分,所以打個招呼是免不了的。

  村長應付著村民不斷的提問,也被幾個潑辣的女人罵了幾句。

  可王瘸子對村長的講話卻沒聽進去多少,還是喬三運提醒了他,你王瘸子肯
定是幹不了的,還不如讓你女人參加,看她的身子還挺好的,養在家裏你王瘸子
卻是養不起的。這一番話卻不是喬三運的心裏話,他是有意無意地想讓王瘸子找
點不順心,因為他心裏有個小九九,那林芝的身子和風韻卻不是封雪所能有的。

  他的心事,王瘸子那裏會猜測得到,可他的一番話倒讓王瘸子動了心眼,回
到家後,王瘸子迫不及待地就問林芝,會什麽手藝,能幹得了體力活嗎?又摸了
摸她的腿腳,心裏也思忖著:這麽嫩白的身子,要是天天幹粗活。搞得和這裏的
鄉下女人一樣粗粗糙糙的,那就冤枉了我的錢了。

  林芝已經聽到他和喬三運的對話,心裏也動起了心事:整天這樣沒事的時候
就被他捆著綁著,白天很無聊,除了下午有時候陪他去看打麻將,算是有一些消
遣外,一到夜晚就要捆著她幹那事,而十有八次都是幹了一半他就不行了,然後
便把怨氣發泄在她身上,橫七豎八地將她捆綁折磨一番。

  記得第一次被他捆綁著陪他去打麻將,因為她在邊上咳嗽了一聲,讓他出錯
了一張牌,便被他當著其他人的面打了一耳光,然後就嚴嚴實實地堵上了嘴,當
他發現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其他人時,又氣急敗壞地把她的眼睛用黑布紮了起來,
自此以後,凡帶她出去打麻將,總會在把她捆綁結實以後,再把她的嘴堵塞得嚴
嚴實實,布條將嘴包紮得緊緊的,只許她坐在他身邊老老實實地觀看,不許發出
任何聲響,那幾個牌友有時候也看不過去,便會想勸他讓她松動松動,此時他才
會給她松了綁繩,讓她給他們端水倒茶,但總不給她取出堵在嘴裏的布團,林芝
自然也會盡量表現得很服貼和聽話的樣子,以免讓他在別人面前丟了面子。

  如今似乎有機會可以解脫這樣的禁錮,要是他同意她的話,倒是一個可以暫
時逃避的方式,但是她心底還有那層讓她最害怕的事,她不想也不敢拋頭露面,
每天的被捆綁受虐雖然讓她痛苦,卻不會受到法律的審判,也不會帶給家人身心
的傷害,她開始猶豫,希望能有機會稍稍自由一下,又希望王瘸子剝奪她這個機
會,哪怕天天被捆綁著,堵著嘴蒙著眼睛,就算什麽也聽不見看不見,她也樂意,
也許有一天她死心塌地跟上他了,他或許會給她身體的自由的可是眼前這個王瘸
子,著實令人有些別扭,甚至惡心,怎麽說他也不是林芝可以相伴的男人,哪怕
勉強相處。

  “那你還會什麽?”王瘸子問道,她擡眼看了看他,眼光有些閃爍,猶豫不
決了一會,吞吞吐吐之下才說道:“我……我會做會計……”

  “是嗎,那可是城裏人坐辦公室的,沒看出來麽?”王瘸子有些不信地托起
她的下巴,把她推到床沿上坐下來。

  “也不是什麽真的會計,就是……就是以前幫別人算過一些小帳,算不得會
計。”她想隱瞞,不敢完全暴露自己的過去,便盡力掩飾著。

  他一邊聽她說,一邊已經解開了她的衣扣,把她身上那件他的外衣給脫了:
“那也好啊,我晚上就跟村長說去,到時候你就幫他們算算帳目,咱們也可以賺
點錢。”她胸前鼓得高高的,內衣已經裹不住了,下擺都懸空了起來,他把她汗
背心似的內衣往上撩起,那只雪白的胸罩便十分飽滿地呈現在他的眼前,鼓鼓的
胸脯就跟他早上看見的一樣,腋下的乳罩帶子深深地嵌進了肉中,不由得讓他細
細地撫摸了一會,然後伸手到她背後幫她解開扣子。

  布條子不緊不松地綁著她的乳房,紅紅的充血的肌膚鮮艷欲滴,他捏了一把
:“疼嗎?”又用兩個手指捏住交叉在她胸前捆綁身子的繩索試了試牢度。

  “……不……不疼。”林芝小聲地答道,知道自己的回答是違心的,卻不敢
顯示出來。

  “嗯,只要你以後好好的聽我的話,不跟我搗亂,幫我把活幹好了,不會虧
待你。”說著話,解開了她的兩手,只讓她的上臂和胸部捆綁著,依然扣好胸罩
把衣服披上。

  “做飯去吧,我肚子餓了,我要喝兩杯,給我炒個下酒菜……來,把毛巾咬
著,別吐出來。”林芝本來已經走出去兩步了,見他拿著毛巾在手裏,便回轉了
身子,張開嘴等他把毛巾塞進她嘴裏,王瘸子一只手托著她的後脖頸,一只手把
毛巾盡量往她嘴裏塞實了。

  林芝張著塞得滿滿的嘴,委屈的眼睛看了看他,胸部因呼吸不順而起伏著,
“快去、快去……”他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

  很快,林芝就端上了做好的飯菜,幫他倒上酒以後,便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這些都是她已經習慣了的,平時他都會邊喝酒邊在她身上摸弄一番,今天卻一反
常態,只喝了幾口便不喝了,拿起繩索就把林芝的手腳重新捆綁起來,並牢牢地
捆縛在椅子上,然後一條布條在她眼睛上繞了幾圈後蒙住了她的眼睛:“好好坐
著,我去村長那裏,馬上就回來。”

  村長很高興,沒想到王瘸子也能讓他女人參加進來,他真缺個管帳的,至於
會計什麽的他也不懂,只知道有人能算帳就是好事,原先他還惦記著讓喬三運的
老婆來幹這事,畢竟她當著老師,一定也能寫寫算算,只是要是封雪來的話,那
些孩子就沒了教書的了,再說了,那喬三運也不一定願意,他的脾氣對他村長來
說,可是不敢惹的。心下真犯愁,想著到外面請一個,王瘸子卻來了,當下便爽
快地答應了他,還許給他多給他一些報酬。

  王瘸子當然喜出望外,一回到家裏,便喜孜孜地告訴了林芝,卻把林芝說得
心裏忐忑不安起來,對於以後的日子開始有了莫名的緊張和擔心。

  喬三運可無所謂,幫別人看魚塘,雖說賺不了錢,卻也不是累活,每天還能
陪著漂亮的女人睡覺,已經是一種享福了,再說了,小雪在那小學裏教教孩子,
村裏還能給工錢,雖說那工錢到現在一直拖欠著,但村裏總不會不給吧?

  原先說好了,只幹一個月的,可那回家的老師還沒來,不知不覺倒也頂了有
三個多月了。

  眼看著快到年底了,天氣也漸漸的涼了起來,便托村裏上鎮的女人買了些她
的衣物,自然都是些女人的內衣和用品什麽的,都是女人們挑選的,雖然盡是地
攤上的便宜貨,但總是新的,倒讓喬三運來了新鮮感,於是,一到晚上上床後,
便讓封雪把那幾件新買的內衣褲穿起來給他看。

  小雪羞紅著臉哪裏敢違拗,喬三運興致盎然之時,又會變著花樣把她捆綁著,
只是他卻沒發現,快一個多月了,她的例假一直沒來,他不懂,可是小雪卻明白,
但不知道是說給他聽呢,還是不說,內心的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希望不會懷
孕,那將是一種可怕的結果,如果一旦有了孩子,說不定她將終身廝守著這個貧
瘠的窮鄉村,要是一旦能夠逃離這裏,她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嗎?即使帶上孩子離
開了,對於她的將來都是一種痛苦和打擊。

  所以,當他在她身後把那繩索打上最後一個結的時候,她的眼睛早已盈滿了
淚水,他沒有發現,因為他已經把那紗布貼在了她的眼睛上,隨後那繃帶就纏繞
了上去,她默默地抽泣,幸好抽泣聲被堵在了嘴裏,嘴裏的棉布很好地吸收了聲
音。

  封雪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在等待他的暴風雨般的征服,燈火已被他吹滅,喬
三運的眼前卻不是完全黑暗的,窗外,在那雲層中不斷遊移的月光,就灑在他的
床上,起伏的被窩中,強壯的身子已經趴在了小雪的身上……

  冬天很短暫,很快就過去了,當春天來到的時候,山野裏春天的氣息總要比
城市裏來的更早更清新。

  這裏本就是偏遠的山野,所以這裏的春天便早早地降臨了。

  林芝換上了春裝,說是春裝,也就是換上了那幾件王瘸子的破舊的單衣,冬
天裏的大棉襖保養了她的肌膚,如今一脫了那些累贅,便又煥發了她的活力,就
像春天裏激發的碧綠嫩芽一般,開始勃發,並孕育著盎然的生命力,她的身子越
發的充滿成熟和激情。

  陽光燦爛的早晨,最容易讓人萌動欲望,王瘸子也是如此,那條破褲衩被那
玩藝兒高高頂起著,看著眼前白嫩白嫩的身子,抖抖得連手裏的繩索都控制不了,
她的身子看起來幾乎什麽都是飽滿的,令人充滿誘惑的。

  他將她那被繩索捆綁後凹凸有致的赤裸身子抱在懷裏,移動在窗外射入的陽
光中,半夢半醒的她睡眼朦朧地嬌聲呻吟著,只因嘴上綁紮著那條白布帶,卻令
吟娥更加誘人……

  這一次,王瘸子居然成功地完成了一個男人的傑作,令他喜不自勝。

  今天他他很開心,於是釋放了她的身子,解除了那些捆綁。僅用繩索緊緊纏
縛了她的臀部,都說只有綁緊了女人的臀部,女人才會幫男人生小孩,因為他也
想要個小孩。

  采礦隊終於成立了,村裏共有二十多人參加,大部分都是壯年男子,除了兩
個做飯的女人外,林芝也被納入了進去,開礦的工地離村子有七八裏地,那是一
座荒山,也是座容易采石的荒山。

  每天一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要趕過去,林芝應該說沒什麽事,但村長還
是要她每天都要去,讓她給他們記工分,這種記工分的做法早就被廢除了,但村
長還是習慣這樣做,他說這樣比較公平,也免得有人偷懶,多勞多得,以後大家
就不會爭吵了。

  一開始,王瘸子堅持要自己陪著一起去,村長也沒辦法,只能隨他,於是那
十幾輛板車的隊伍裏,便有了一個一瘸一拐的,林芝坐在車上,身子還是被捆綁
的結結實實,眼睛上被蒙上了厚厚的繃帶,這繃帶是王瘸子跟喬三運要來的,總
比用黑布呀什麽的來蒙眼睛要幹凈得多,他心裏可不想讓她認識村外的道路,他
要小心提防。

  一個多月以後,一切都漸漸習慣了,王瘸子便慢慢的放了心,於是不再跟著,
只是隔三岔五的去看看,不過卻關照了那兩個女人,沒有特殊情況,來回的路上
一定不能解開她的蒙眼繃帶,工地上解開後必須戴上他給她掛在胸前的眼罩,除
了需要記帳的時候可以摘下,平時的時候也拜托了那些人給他好好看著她。

  林芝內心並無逃跑的打算,至少現在還沒有,她也不知道逃跑後該去往哪裏,
自己的所有財物都已被搶走,就算能夠逃跑出去,哪裏又能是她的生路呢。

  牢固的麻繩緊緊地捆綁著她,左手臂是完全被固定捆綁在身後的,和上身牢
牢地纏捆結實,右手臂雖也被捆在身後,但需要動筆記帳時,卻是可以隨時解開
後釋放下來,完事後方可再被捆綁到身後。

  一件陳舊的中年女人才穿的白色短小汗背心,有些緊繃地的套在她的身上,
卻遮擋不住從背心裏逃出來的胸罩,那深深的乳溝一覽無余,豐滿的乳房在胸罩
的緊扣下,更被捆綁的繩索緊緊地收縮在了一起,幸好有一件外套遮擋著。

  離開工地稍遠的地方有一片小樹林,林子邊上就用蘆席搭了三間棚子,休息
吃飯都在這裏,當然,林芝也在這裏幹活,右手邊的那件棚子裏被隔了一間小間,
那就是她呆的地方,一塊木板釘起來的小桌子就是她的辦公桌了。

  今天村長讓做飯的女人買了些肉回來,說是有客人要來,是鎮上工程隊的老
板,估計是來盤點一下帳目的,因為前面的錢還沒結下來,村長便想趁這個機會
好好巴結一下,先要回一些錢來,給大家發了提一下精神。

  山裏人很少和外界的人物打交道,為了好好的迎接這位對他們來說很要命的
人物,村長也特別關心林芝,再怎麽說,等一會需要和那老板打交道,最直接的
還是林芝,所以,他需要林芝有一個好一點的形象,不管怎樣,她是現在這裏最
有文化也最有模樣的女人。

  村長打開那扇裏屋的小門,林芝正在看雜誌,那是村長前幾天在村裏收集的,
都是些出外的人在外面地攤上買的舊雜誌,村長心眼好,收集來就給了林芝,讓
她閑著煩心的時候可以解解悶,還特意給她解開了右手的捆綁和蒙眼布,反正現
在王瘸子也不在,林芝自然滿懷感激。

  林芝見村長進來,趕緊起身站著,村長笑瞇瞇的說道:“瘸子他媳婦,馬上
那個……那個曹老板要來了,你把咱們的那些帳目都整理好了嗎?”

  林芝點點頭溫和地說道:“都好了,我一直查了好多遍,都沒錯。”伸手取
過一疊紙張遞給了村長。

  村長很高心地接過來,看也沒看就連聲說:“好,好好,這我就放心了,等
會兒,你和我一起陪陪曹老板,該怎麽說的話,我都給你說過,你可要記住別說
錯了。”

  他端詳了一下林芝,又把她身子撥轉了一下:“你還有其他衣衫嗎,就穿著
這個怎麽可以見人,人家可是城裏來的老板。”他看著她穿在身上的那件男人外
套,又長又破舊實在很難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林芝臉一紅,搖了搖頭,手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胸口的衣襟。

  “你等一下。”村長說話間便出去了。

  不一會,把隔壁的那個瘦女人帶進來:“來,你倆換一下衣服。”女人身上
穿著一件米色的翻領外套,雖然陳舊款式也老土,倒也算整潔。

  女人看了看林芝,臉色便有些不順,似乎很不情願。

  “快一些,臨時換一下麽,又不是不還你了,快。”村長知道她的心事,催
促她趕緊換下來。

  女人這才慢悠悠地脫下外套遞給了村長,,村長便動手幫林芝脫外套,林芝
臉騰地一下紅了,羞怯地往後退縮著。

  村長把臉一板:“怕什麽,我這把年紀了,看的也多了,有什麽不敢顯眼的?”

  說話間,已經動手解開了她胸前的扣子,外套外後一捋便脫了下來,村長嘴
很硬,卻也被林芝的身材給鎮住了,剛才還振振有詞,現在居然看著她汗背心裏
捆綁著的胸部,楞楞地呆住了,那心眼兒就像毛毛蟲一樣亂爬亂爬。

  女人在旁邊解了林芝的圍:“快點,冷死了。”一把就拿過林芝脫下的外套
披上,順手又把自己的外套搭在林芝肩上,林芝只能用一只手勉強把衣衫披好,
村長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趕緊幫著她扣好扣子,轉身就往外走,剛出門又折了
回來,大概想起了王瘸子的囑咐,又把口罩給林芝戴上,他也不想她到時有什麽
事發生,畢竟這也是他的村民花錢買來的的媳婦,做村長的就要為村民負責,這
是他幾十年做幹部的準則,他一直牢牢地遵守著。

  曹老板終於來了,令村長沒有面子的是,曹老板和他的助手是吃過飯才來的,
村長極力的再次勸他坐下來喝一杯,曹老板堅決不從,其實他壓根兒就不會吃他
的飯,他看不起這些山裏人,畢竟他是鎮上長大的,算不得城裏人,但也總比山
裏人強多了。

  於是他直接進入主題,要求把帳目核對一下,然後再看看工作進程,村長尷
尬地把他帶到了林芝的屋裏。

  一番客套以後,林芝在村長的示意下取出了那些帳本,曹老板仔細地翻閱著,
又裝模作樣地地詢問著,林芝都一一作了回答,並詳細地講述了每個細節,她的
聲音很動聽也很有條理,不禁讓曹老板全神貫註起來,他的神態幾乎能隨著林芝
的語調而變化,漸漸的便有了笑容,胸前的那根臟兮兮的領帶,也不知什麽時候
被他扯松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芝口罩上的那雙似乎也會說話的大眼睛。

  事情進展得太順利了,村長提出的小小要求,居然很爽快地就被答應下來,
曹老板答應三天後就給付一部分錢款,到時把款子帶來,村長大喜過望,這第一
筆錢總算有了著落,他接連遞上去的香煙,曹老板可是一根都沒有抽,隨手就扔
在了桌上,村長可不覺得丟臉,心裏還美滋滋的。

  臨走,曹老板又在工地上轉悠了一下,對采石的標準似乎還算滿意,最後他
居然又返回了林芝的屋子,好像是要跟她道別一下,出來時,滿臉喜氣洋洋。

  目送他們離去以後,村長開心地跑進林芝屋裏,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沒想
到林芝能把事情辦理得這麽好,自己根本就不用插手,到底是有文化的人,說起
話來有條有理,就是不一樣。

  果然三天後,曹老板又來了,他夾著公文包,還是那副土老板的模樣,今天
沒有坐摩托車,卻是坐著拉石頭的拖拉機來的。

  村長滿懷喜悅地等他把錢掏出來,可曹老板卻並不著急,而是慢條斯理的說
道:“錢我都準備好了,但是你們要去個人跟我到鎮上辦理個手續,因為這些石
料不是我要的,都是鎮政府蓋辦公樓需要的,所以你們要派個會計跟我一起去,
哦,上次的那個女會計就可以,順便還有些帳目需要和她核對。”

  村長一下子沒有心理準備,這林芝要去鎮上的話,也總該讓王瘸子知道啊,
這麽突然就走那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是不去的話,今天這錢還是拿不到,真有些
不知所措了。

  旁邊的其他人也有些失望,不過也有催促他的:“村長你就和瘸子媳婦一起
去一趟吧,現在去了,明天下午就可以趕回來了。”

  明天趕回來?那不行,王瘸子肯定不幹,再說了,我們住哪裏。

  村長思索了一下,對曹老板道:“曹老板,這麽著吧,我和會計明天就趕到
鎮上,你說個地址,我們去找你,你看行嗎?”

  曹老板此刻顯得很大度:“沒關系,我們都是為了工作麽,只要大家把事情
辦好了,我都可以滿足你們,這樣吧,我再多給你們一成,這可是我自己掏腰包
拿出來的。”

  村長大喜過望,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明天趕到,曹老板也滿意地笑著,人卻晃
晃悠悠地來到了林芝的門前,一推門,便看見林芝披著那件男人外套坐在那裏,
帶著個口罩還用眼罩蒙著眼睛,便回頭問村長:“這……怎麽回事?”

  “哦,她今天眼睛裏刮了一些沙子,剛才給她沖洗了一下,真有些不舒服呢,
沒什麽大事,過一會就好了。”村長沒防備他會進入林芝的小間,慌張之中假裝
很熱心地拉著曹老板的手,把他又拉了出去。

  曹老板很想進去,但不便強行進入,寒暄了一會就回去了。

  晚上,王瘸子跟村長爭得面紅耳赤,他怎麽會願意讓他的女人跟村長到鎮上
去,要是她跑了,那他就是空歡喜一場了,她可不會擔這樣的風險,村長好說好
歹,王瘸子就是不願意。

  村長沒辦法,只能把臉一板,開始數落起王瘸子,並向他保證他女人的安全,
還答應他們家分得的紅利一定比其他人高一成,這才讓王瘸子勉強答應了。

  夜裏,王瘸子在床上對林芝千叮嚀萬囑咐,還危言恐嚇了好一會,希望她好
好記住,不要動逃跑的腦筋,也給她定了好幾條規矩,林芝都一一答應了,其實
她內心還是不想去,她真怕萬一被人認出來,那她的後半生一定會在牢獄中度過,
會比現在的日子更難過,但村長那麽積極的為村裏人辦事,又讓她感動不已,心
中隱隱有一種贖罪感在驅使她,一定要把這次的事情辦好,所以她絕定冒一次險,
跟著村長去一趟鎮上,或許在這偏遠的地方,不會碰見熟悉她的人,僥幸心理還
是戰神了理智。

  她內心的想法,王瘸子自然無法猜測,所以第二天天還蒙蒙亮,他就起床準
備了,還是照平時那樣捆綁好林芝的身子,吃了些早飯後,就用一些幹凈的布團
塞住了她的嘴,並用幾張膠布封貼住嘴唇,然後戴上口罩,又拿繃帶將她的眼睛
仔細地蒙上,隨後打開門看了看,覺得天氣有了變化,看樣子可能會下雨。

  他瘸著腿從屋角裏找出一把黃色的油布傘,拿條繩子在中間和把手上系了一
下,然後套在她肩上:“下雨了就打傘,別把身子淋濕了,春天的雨水很容易傷
身體的。”

  林芝內心不知怎麽了,突然一陣心酸,不由得柔情充滿了胸懷,呆呆地站著,
很想被他摟抱一下。

  看著她站在面前,他真的摟住了她,似乎依依惜別一般渾身捏摸了一番,又
覺得還不放心,一只手在她下體撫摸著,靈機一動,找尋出一些布條來,脫下她
的褲子,並把那三角褲也褪到膝蓋處,用布條將她陰部兩側大腿根部連同臀部一
起包紮捆綁結實,然後再套上三角褲。心想,要是你偷人的話,總不至於不在這
個布條上留下痕跡吧,我的女人是不能被別人碰的。

  “記住了,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能把這些布條解下來,等你回來,我會幫你
解下來的。”

  一切都給她穿戴整齊,就等村長來了。

  村長準時到來,不知問哪家借了一輛自行車,舊是舊了些卻很結實,王瘸子
扶著自行車,村長便把林芝抱到了後座上,王瘸子倒是很細心,生怕摔壞了他的
女人,找來一根麻繩,將林芝捆牢在後座上,又把林芝的那些帳本用一條頭巾打
了個包袱,交給了村長,這才心情復雜地看著他們漸漸遠去,同時一絲後悔也在
心裏升起。

  “哼,她敢不回來?我就跟你村長沒完……”他望著遠方,悻悻道。

             大地原忿(二十三)

  村長騎得滿頭大汗,這兩三個小時的車子騎下來的確不是好受的。

  眼看著馬上要到鎮上了,這林芝的樣子可是會惹麻煩的,村長知道該怎麽辦,
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妥,便幫著把林芝的蒙眼繃帶給解開了,繞成一卷又塞進了
她的口袋。

  林芝適應了一下光線,看了看村長,把身子擺動了幾下,意思是讓村長幫著
給她解開身子。

  村長尷尬地看著她:“這個就……就不要解開了吧,反正……反正你也不用
做什麽……你家王瘸子跟我約法三章的,你看……哦,到時候再說吧。”

  看他心裏有難處,林芝倒不好再為難他,便把眼睛投向村長那尷尬的臉,示
以一點微笑,算是表達了不介意的意思,只是手臂稍稍動彈時,那緊縛的感覺總
讓她後怕,畢竟不自由的身子,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對她來說是很麻煩的,
因為她心裏有著很強的防範性,她需要躲避,躲避可能到來的危險。

  村長為了討好林芝,便主動提出給她把嘴上的封貼摘了,林芝當然很樂意,
能夠隨意的呼吸新鮮空氣,那是何等愜意的事。

  嘴裏的布團被取出,可是口罩卻沒能被戴上,垂在了她的胸口,林芝便對村
長道:“幫……幫我把這個戴上吧。”她用眼神示意著胸前的口罩。

  村長很奇怪:“戴上幹什麽,這樣不是更好嗎?”

  “我,我有些感冒,怕著了寒氣。”口罩能掩飾自己,那是她最後一點可以
防範的。

  “哦,那就幫你戴上。”村長把口罩扣在她臉上,小心翼翼地在她腦後把帶
子紮緊了,林芝報以一個感激的眼神,嘴裏卻沒把謝字說出口。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曹老板給的地址,是一間簡易屋,裏面一個中年女子坐在
辦公桌前看著報紙,見他們進來,便詢問了一句,隨後便告訴他們,曹老板很快
就到,便自顧自又看起了報紙。

  果然,十五分鐘後曹老板就來了,一眼就看見了林芝,立刻臉上就有了笑容,
只寒暄了幾句便對村長說道:“你在這裏休息休息,他們會照應你的,我和王會
計去鎮政府拿帳目核對一下,中午我們再一起吃飯。”他一直以為她姓王,因為
村長總叫她王家的媳婦。說完,幫她把肩上背著的雨傘拿下來,交給了村長,扶
著林芝的肩膀就出去了,村長想要攔住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目瞪口呆
地看著他們上了門口的那輛摩托車。

  林芝沒有手的幫助無法坐上後座,曹老板笑了笑就把她抱了上去,倒把林芝
搞了個滿臉通紅,別過了頭卻是不敢看他,幸好有口罩遮住了紅紅的臉龐。

  車子不一會就停在了一片小居民區,進入一間屋子,林芝便發現這裏是單身
居所,曹老板招呼她在床沿上坐下,自己便倒茶水去了,林芝環視了一下,心裏
有些別別的跳,還沒坐下,便發現那枕頭底下露出了一只女人的胸罩帶子,心下
自然便明白那是怎麽回事,只是期望他不要對自己有什麽非份之念。

  曹老板熱心地把茶水端到了她面前,然後就緊挨著往她身邊一坐,林芝不由
自主地往墻邊挪動了一下,嘴裏趕緊說道:“曹老板,咱們還是早一些把帳目對
一下吧……我們,還要趕回去呢……”

  “不要急麽,我都安排好了……”曹老板笑嘻嘻地幫著把她身上的布包袱拿
下來,那手便有些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擦來擦去。

  林芝一下子站起了身來,好像有些生氣了,曹老板有些尷尬,不過畢竟也是
闖蕩了些年頭的人,立刻端正了臉色,取出他的帳本,算是很正經地核對了起來,
林芝一看,知道這些都是上次已經核對過了的,便知道他讓她來也許就是不懷好
意,可是此時她已經進入他的圈套,估計現在想跑那是一定不行的了,只有待機
而變。

  曹老板當然不會因她生氣而打消自己的計劃,他上下打量了幾下林芝:“王
會計,你怎麽會到了那個山溝裏去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賣到那裏的,在我們這
個地方,這種事多得很,不過呢,我不會去拆散人家,但如果有人對我好,我也
會願意搭救她……”說話間,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林芝的眼睛,希望能在裏面看
見他所期望的那種很驚喜的神情。

  可惜,林芝悄悄地避開了他的目光,不是她不願意,是心理的那點隱秘不敢
讓她現在決定。

  “是不是害怕你男人報復你?沒關系,在這個鎮上我還是有點分量的,想辦
點事還是很容易的,你信嗎?”

  “可我,我……我不能?”林芝吞吞吐吐實在很艱難。

  “為什麽,要是你跟著我,以後包你天天享福,吃好的,穿好的。”他以為
這些能打動她的心,卻哪裏知道這些對於林芝來說,早已如過眼雲煙,就是為了
這些她才如今落到了如此的地步,她想悔恨都來不及。

  曹老板看她很久不說話,以為她動心了,便問道:“是不是他把你一直捆著
不讓你出來,別怕,我現在就幫你解開,呆會我帶你去個地方,給你換些衣服,
這衣服都是你那個男人的,怎麽能讓你穿出來,太不像話了,不過也沒辦法,他
們太窮了。”

  他一邊說一邊已經動手給她解衣服扣子,林芝身子靠在了墻邊,再也沒地方
可以閃躲了,不禁輕聲叫道:“別,別這樣,我……我習慣了。”她也不知道她
怎麽會說出習慣這兩個字,也許在這個時刻她實在是無可奈何了,也找不出一個
正當理由可以讓人相信,她被捆綁著是很情願的。

  “你看看你,都被他折磨成這樣了,我實在不忍心啊……”曹老板已經解開
了那胸襟的衣扣,略微敞開的胸部露出了一件汗背心,汗背心的領口開得低得不
得了,一對雪白的乳房被胸罩裹著擠了出來,並顯眼地在上面勒著幾道捆綁得緊
緊的繩索。

  他的呼吸很急促,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她,急切地把腦袋拱入了她的懷裏。

  林芝嚇的叫了起來,但卻不敢大聲的叫,只是一味地喊道:“別這樣,放了
我,求求你……別這樣,以後,以後我會報答你的……”

  曹老板把頭埋在她胸脯,緊緊摟著她好一會,才把頭擡起來:“那好,過了
今天,你以後可要聽我的。”

  林芝趕緊點頭:“嗯,我聽你的,你……你先放開我。”

  他果然就放開了她,還幫她把衣襟扣好,卻解下了她的口罩,那驚喜的眼神
自然逃不過林芝的眼睛,他激動之余對她說道:“你太漂亮了,來,跟我去個地
方,我給你換幾件好衣服,走。”說著就摟住了她的肩頭往外面走去。

  林芝想拒絕,但被他摟著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此時心中已然沒了主意,只能
走一步算一步了,剛要出門,她忽又想起什麽,連忙低聲說道:“幫我把口罩戴
上,好嗎?”

  曹老板一楞,便稍有醒悟的樣子,趕緊重新幫她綁上口罩,林芝報以一個感
激的眼神,任由他的手在她蒙著口罩的面頰上撫摸了好一陣。

  很快,來到一間成衣店,店鋪是在街道的拐角處,看來生意很清淡,店老板
是個和林芝差不多年紀的女人,不過可要比林芝看老許多。當然,林芝也自然不
會去跟這種小鎮上的女人比較。

  曹老板應該是這裏的熟客,他和老板娘之間的對話就像老夫老妻一樣,沒有
禮節和客套。

  他們就是夫妻,只不過是離了婚的,在路上曹老板就跟林芝說了,所以林芝
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而且她還知道,他這個老婆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對男人來言,
是必須服從她的,除了在床上可以聽男人的,所以曹老板忍受不了她,她也忍受
不了他的不屈從,分手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幫她挑幾件好一點的衣服,錢你跟我記上好了,到時候我一並給你。”

  “喲,怎麽,又換相好的了……”老板娘一點都沒有醋意,只是很刻薄地諷
刺著,但又似乎拒絕不了他。

  兩個人鬥了一會嘴,她便挑了幾件衣衫,拉著林芝就進了試衣間。

  當她脫去林芝的外套時,那繩捆索綁的身子就顯露在她的眼前,她撥轉了林
芝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一邊動手給她解綁繩,一邊皺著眉頭說道:“我早知道
他整天就想變著法玩女人,總有一天會倒黴的,聽我的,趕緊離開他,他可不是
什麽好人。”

  林芝的衣衫被脫去後,女人倒是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套著男人衣衫的女人,
居然有這麽好的身子,那富有彈性的肌膚又居然還這麽白皙,不免的心裏有些酸
酸的,看著林芝胸罩裹不住的乳房,她的眼神就多少顯露了些自卑的神情:“喲,
瞧你這麽好的身子,怎麽就會給了這個人面獸性的混蛋了,真沒想到,看樣子你
不是本地人吧?”

  她的醋意林芝自然能體會得到,但又不便給她解釋,一邊揉著有些麻木的臂
膀,一邊對她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女人還在羅嗦個不停,手裏卻忙著給林芝試著衣裳,那面大鏡子中,林芝終
於又看見了自己的樣子,乍見之下,連她自己都吃驚,離開了舒適生活的她,神
情明顯有了很多憔悴,有些零亂的頭發缺少了光亮和柔順。

  好像外面有客人進來,女人出去了。

  林芝對著鏡子,輕輕地撫摸著身上的繩痕,一絲憂傷襲上心頭,似乎已經遙
遠的回憶又浮現腦海,女兒的歡笑聲,仿佛就在耳邊響起,還有母親多愁的面容,
以及那許多美好的回憶,讓她痛苦的無法再想象下去……

  她緩緩地摘下口罩,輕輕地用雙手撫摸著自己的面頰,淚水卻悄悄地在臉上
流淌著。

  老板娘又進來了,從鏡子裏發現了林芝的淚水,輕聲問道:“是不是他一直
欺負你,別擔心,找個機會離開他,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找我。”說著拿了一條
手絹給她。

  林芝趕緊把淚水擦幹,對她淡淡一笑:“沒事,謝謝你。”

  好不容易她們從試衣間裏出來,眼前的林芝讓曹老板再一次的陷入欣喜之中,
一身很一般的衣褲居然就把她打扮得嫵媚了許多,哪裏又是那鄉下男人的衣服可
以比擬的了的,那薄薄的低領暗花白襯衫,緊身而合體,隱隱的顯露出那飽滿的
胸罩,倍添幾分姿色,原先的老女人汗衫又怎能體現出如此的風韻。

  曹老板內心的喜歡可不是一般的,這樣的女人他很少見過,即使見過又豈是
他能得到的,雖然自己有些錢,但畢竟還是個鄉下土老板,哪裏見到過這樣的女
人,如今這樣的女人就在他眼前,而且還被他很輕易的控制著,你說,能不叫他
得意嗎?

  此刻,他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和她在一起,於是,他很快就帶著她從
店裏出來,當然他給她買的那一包衣服也要給她拿著,丟下了身後老板娘那恨恨
的目光,以及惡毒的咒罵。

  他知道老板娘還在心裏惦著他,但他就是不願意再跟她同床共枕,讓她每天
對著天花板叫鬼去吧……

  曹老板早已忘了還有村長在那裏等著他一起吃飯呢,帶著林芝直接就跑到一
家飯館,飯館老板是他的哥們,一聲招呼後,早已給他開了一間小包間,厚厚的
窗簾遮擋著外面的天色,茶幾上居然還有一架錄音機放著輕柔的音樂,曹老板很
滿意,滿意的嘴都笑歪了。

  小方桌上漸漸地堆滿了菜肴,曹老板便吩咐端菜的女孩不要進來了,然後便
反鎖了門,笑瞇瞇地便擠進了那張單人沙發裏,林芝就坐在那沙發上。

  林芝想站起身來躲避他,卻被他摟住了肩膀按在那裏,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
便說道:“別這樣,求求你了……”

  她不敢大叫也不願順從他,曹老板卻早已按耐不住,見她一味地抵擋著自己,
卻又顯得很是膽怯,便大了膽子動手解她的襯衣扣子,只幾下便把她的襯衣扒到
了腰間,胸部鼓鼓地面對著他,再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一把就被他握住,林芝
哼了一聲立刻就被他按了下去,他摸索了一下,沒找到合適的東西,擡頭一看,
就在他身邊的墻上掛著一條幹凈的白毛巾,順手就被他扯了下來,一只手把她口
罩解開,就要把毛巾塞進她嘴裏。

  一開始林芝還稍稍抵抗了一番,看他那極度亢奮的樣子,知道反抗可能也是
無濟於事的,便放棄了,任由他把毛巾塞了進去,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她不知道
接下來該怎樣來面對,心裏充滿了恐懼,緊張的不得了。

  曹老板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緊張和膽怯,自然更是忘乎所以無所顧忌,他把她
身子拉起來,一只手捏著她被他交叉著的兩手腕,一只手還仔細地把毛巾再次塞
得更結實一些。

  林芝上身僅戴著胸罩站在他面前,還被他虎視眈眈地控制著,臉都臊紅了,
他似乎還不放心,又把那口罩往她嘴上蒙住,將帶子收得緊緊的,把林芝勒的
“嗚嗚”哼了出來。

  他打開她放衣服的那個袋子,裏面就放著原先捆綁她的那些繩索,現在自然
還是要用上的,林芝心理防線早已崩潰,放棄了無謂的反抗,繩索在她身上纏繞
時,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他,要不然被捆綁時受痛的還是自己。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他不會捆人,他想按照她原先的樣子綁起來,卻總是不能
夠,只在她胸脯上捆了好幾道繩子,算是把她上臂和身子捆結實了,然後就扒下
了她的褲子,一眼就看見她短小的三角褲下,臀部被綁紮著很緊的白布條,不及
細想,一把就扯下了那三角褲衩。

  林芝知道這是最後時刻了,心中十分著急,王瘸子的用意此刻大概就要被違
背了,如果真那樣,她不知道回去後她將面對怎樣的懲罰,那是最讓她害怕的,
畢竟現在她只能依靠他,來暫時躲避那隨時會到來的法律審判。

  可是眼前的曹老板已經到了不能自控的時刻,她哪裏又有能力來阻止他。

  她的陰部被白布條捆紮的緊緊的擠在一處,微微隆起著,黑黑的濃密的三角
地帶無疑給了他無限的遐想和沖動……

  窗簾被他拉上了,屋裏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林芝騎坐在他身上,被他不
斷地顛簸著,耳邊傳來他的陣陣喘息聲,好幾次她都要用手撐著他的肚子脫身出
來,但都被他捏住了手腕並再次進入她的身子,為了騰出自己的手能更好的撫摸
她的身子,那條窄小的白色純棉三角褲,便成了捆綁她手腕的最好工具。

  林芝不敢看他,總把腦袋歪向一邊,這令曹老板有些分心,因為他一直在看
她,看她那忽閃的大眼睛楚楚動人時流露出的委屈和害羞。

  他摟緊了她的身子,伸手給她解開了口罩,然後把口罩上下一折為二,緊緊
地貼附在她的眼睛上,再把帶子在她腦後收緊了系上,然後又捏著那口罩的紗布
層在她眼睛上彈了一下,並稍稍整理了一下,憑手感他覺得應該蒙得很緊了,又
用手摸了摸她塞著毛巾的嘴,說道:“好了,這下不用難為情了。”

  只有他能看到,她的面頰是潮紅的,也只有他能感到,她的身體是滾燙的,
當然自己的身體也如熊熊的烈火一樣,正在她的體內燃燒奮進。

  他的臉貼上了她的胸口,溫軟如玉的胸脯勃發著他的激情,耳邊是她沈悶的
“嗚嗚”聲。和鼻腔裏發出的陣陣嬌吟,她的身子和他一同起伏顛簸……

  窗外,突然一聲雷響,隨即“嘩嘩”的便下起了雨。

  這是今年的第一聲春雷,來得好及時。

  好不容易,飯館老板才再次進入這間小包箱,卻發現兩個人還沒吃完,桌上
的飯菜似乎才剛剛動筷子,心下自然有所會意,當下笑著說道:“你們慢慢吃,
待會給你引見一個朋友。”

  林芝已經穿戴好,曹老板也按她的意思,把她身子又重新捆綁著,她不想讓
村長來完成這個過程,畢竟回去還是要跟王瘸子交差的,既然曹老板都已經得到
了她,那還是讓他來做比較順理成章,於是,她便在他們完事後讓他繼續捆綁了
她,捆綁只在襯衣裏面完成,上臂和身體的捆綁依然牢固結實,曹老板在她羞羞
答答的指導下才完成了那些繩索的纏繞。

  她每天都被王瘸子捆著綁著,自己早已熟悉了那些捆人的方式,自然便很容
易讓曹老板也如法炮制。

  她的身子就在襯衣裏牢牢地綁著,襯衣下擺塞在褲腰裏,卻把胸脯都挺了起
來,十分的俊俏。

  本想還要他蒙上自己眼睛的,曹老板提醒她還沒吃飯呢,這才作罷。

  飯店老板真的領了三個人來了,哈哈笑著就介紹開來:“這位是我們這裏有
名的工程老板,曹軍曹經理。”

  看著曹老板滿臉堆笑的起身,又介紹道:“曹老板,這位是縣裏來的劉老板,
做得可是建築行當啊,算起來你們也是同行,最近一直在我們這個小鎮上賺大錢
呢,哦,這兩位是,是劉老板的朋友,是旅行結婚順道過來看望劉老板的。”說
著話,那一對男女便上前來跟曹老板握了握手。

  林芝看了一眼那女的,突然面色煞白,慌亂地低下了腦袋,幸好她靠裏面坐
著,被曹老板擋住了一半身子,而曹老板也有意無意地擋著她,生怕別人透過她
的襯衣看出裏面的捆綁。

  彼此寒暄了幾句便告辭了,林芝心裏卻還沒緩過神來,剛才她一眼就認出,
那個女的竟然是她單位裏隔壁辦公室的同事,怎麽居然就在這裏碰上了,怎不讓
她心驚,也不知道剛才那女人看見她沒有,她的心裏越來越慌亂,再也沒了興致
吃什麽飯了。

  曹老板接受了她要回去的要求,當然她也答應了他以後再來看他的願望,她
知道要是不答應他也許很難馬上脫身,再說了,她答應了也是白答應,她的自由
還掌握在王瘸子的手裏呢。

  即使如此,也還是免不了被他再次溫存摟摸了好一會。

  林芝依然羞紅著臉讓他把她的眼睛和嘴都蒙上,心裏的理由還是那樣,希望
不要回去後讓村長為難。

  但曹老板得到的解釋是,她男人不想她出來後讓別人看到她的容貌,是為她
的安全考慮,她男人喜歡她的很。

  可是她男人的安全感還是被他曹某人打破了,曹老板有些得意。

  紗布和繃帶都在那袋子裏,王瘸子的那件外套口袋裏。

  紗布和膠條再次嚴密地封貼著林芝的眼睛,繃帶也毫無顧忌地密密纏繞著,
他還是把那毛巾給她把嘴塞實了,並戴上口罩,看樣子毛巾比較大,塞在嘴裏後,
露出的部分把口罩頂著凸起了一塊,不過,曹老板很小心地把口罩緊緊地壓住她
的嘴,重新把帶子收的牢牢的,這才貼著她的耳根輕聲問道:“現在走嗎?”

  林芝感到眼睛被紮得緊緊的,漆黑一片,嘴部脹脹的塞得嚴嚴實實,完全沒
有自由的感覺讓她頓時失去主見,一種被動的心理開始又習慣性地重新驅使她。

  “嗚嗚”林芝低聲地答應了一下,隨後,他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裹緊後摟
著她就出了店堂,當然還不忘跟飯館老板打了聲招呼又借了一把傘。

  飯館老板的輕笑聲在他們身後響起:“這家夥又從哪裏搞了個女人,玩的花
樣倒還是挺多的……”

  曹老板當然不介意,而且一點都不介意,心裏還喜孜孜的。

  門外飄著小雨,早把窄小的街道打濕了,稀稀落落的行人誰也不會註意他們,
曹老板打著雨傘,緊緊地摟著她,就像正在雨中漫步的情人,略帶胡子的下巴不
斷地在她耳鬢廝磨著,手還時不時地撫摸著她眼睛上繃得緊緊的繃帶,並悄聲地
問道:“難受嗎?要不要把繃帶拆了,就貼著紗布也行了?”

  林芝“嗚嗚”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身子又被他摟得更緊了。

  帶著依依不舍的心情,曹老板還是把林芝送回到了他的辦公地。

  村長早已等的心都焦了,曹老板忘了帶他一起吃飯,把他餓得肚子叫個不停,
幸好那辦公室的女人看不過去了,才買了幾個包子給他填了肚子,一下雨,女人
趕著回家收晾在外面的衣服去了,留下了他一個人在這裏看守著,這份信任,倒
把村長感動得連聲道謝。

  如今一看林芝回來了,自然滿心歡喜,再一看曹老板都把林芝全部捆綁妥貼
的交給了他,自然省卻了自己的麻煩,心下更是感激得很。

  曹老板從皮包裏取出一疊票子遞給了他,這下把個村長激動的不知說什麽才
好,原定下個月給付的錢,現在居然拿到了,這當然是林芝的功勞了,回頭不由
得看了看眼睛上纏著繃帶的林芝,他眼中的感謝自然是無法傳遞給她,不過心裏
早已對她另眼相看了。

  天上還在下雨,村長準備把林芝照來時一樣捆在自行車後座上,可那雨傘卻
不知怎麽打,綁在林芝身上,又怕傘尖碰著自己,自己撐著吧又怕騎車不穩當,
林芝的身子也遮擋不到。

  曹老板想了想,便讓他們等一下,很快的自己便出去了,望著他的背影,村
長心裏想著,這曹老板怎麽就突然換了個人似的,那麽肯幫忙,莫不是這王瘸子
的老婆真有什麽大本事,讓他那麽神魂顛倒的,哼哼,大概被他搞上手了,瞧她
的身子被他捆得那麽結實,還換上了新衣裳,這男人要是沒有看到甜頭,誰會願
意花冤枉錢?

  他心裏想著,不由得又多看了林芝的胸脯幾眼,那裏圓滾滾的突起著,對他
這個老頭居然也有幾分吸引力,不過,畢竟是村長,總不能對村裏人的媳婦動歪
腦筋,能看一眼已經很不錯了。

  好一會,門口有拖拉機的突突聲響起,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問道:“是不是
你們要回去?”

  “你是……”村長問道。

  “哦,我是曹老板叫我來的,說是送你們一段路。”男人上下打量著林芝,
頗有些奇怪,又問村長:“這……她怎麽啦,為什麽綁著她?”

  村長遮掩道:“哦,不是,不是,她是來這裏看病的,是我們村裏的,前幾
天被風沙迷了眼睛一直沒好,就讓她到鎮上來看看,沒什麽沒什麽,小毛病。”

  “哦,那她的身子怎麽好像還捆著繩子呢?”男人刨根問底的樣子,村長心
裏有些慌亂起來。

  “嗨,她的眼睛老是生疼,用了藥水還癢癢,她就老用手去抓,護士怕她把
眼睛抓瞎了,就說把她先捆綁了一段時間,等眼睛好了再解開,這不,還是你們
曹老板帶去的醫院呢。”急中生智,他搬出了曹老板,果然那男子便不再追問下
去,心中雖有狐疑,但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地方,有些事一直都是無法用正常的眼
光去看的。

  再也沒了提問,便動手把村長的自行車搬上了拖拉機,載上他們兩便往山裏
開去。

  男人只認識采礦區,自然便把他們帶到了那裏,曹老板也是這麽吩咐的,下
車後,村長想把幾塊錢塞給他表表心意,男人沒敢接受,匆匆的開車就走了。

  礦上的工人早都回家了,村長看了看天,估計回到村裏天也就要黑了,今天
心情愉快,那就趕緊帶著林芝回村吧。

  這王瘸子真是得了個好老婆,村裏也算沾了點光,這一次要不是她出面也不
會這麽順當,瞧她那一身新衣服,那老瘸子該滿足了吧?村長騎著自行車心裏想
著事,林芝坐在後面,為了減少車子的顛簸,把身子都靠在了他背上,他也沒感
覺到。

  因為村長今天太高興了,事兒辦的也太順利了,雖然餓了好一會的肚子。

  曹老板也高興,今天也很順利,該得到的他得到了,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
幾天後會有公安局的來找他,他們手裏居然還有林芝的照片。

  那一刻,他幾乎傻眼了……

  這幾天,柯蘭又連續辦了幾件案子,人也累得不行,心情便有些暴躁起來。
幸好凝芳給她調派了兩天時間,讓她處理一些簡單的小案子,順便也能調節一下
情緒。

  和凝芳姐在一起工作,關鍵時刻,總能享受到一些特殊的照顧,柯蘭早有體
會,所以內心更加敬佩她。

  巧得很,她才安排好日程,準備抽個空去小王家看看他父母,沒想到凝芳告
訴她,可能又要她出差,原因是,姚家鎮分局已經把花月兒找到了,據說花月兒
很會演戲,哭哭鬧鬧的把當地警察同行都弄得沒有辦法,最後通過和這裏的案子
協調,把居老大等的交代情況給她攤明了,這才讓她癟著嘴做了交代。

  據她口供,她共參與了二十多起綁架拐賣婦女的案子,其中有三個女子是她
自己綁架後賣出的,兩個是中途被轉賣的,具體賣到了哪裏她也不知道,剩下的
一個,好像還是個大學生,買家的地址也交代了。

  那花月兒心中有個小九九,供出了封雪,卻沒供出林芝,原因很簡單,林芝
身上的那一筆錢和隨身的東西都被她給拿走了,而賣給王瘸子的價格又是比較高
的,她當然不想把錢再掏出來,所以隱瞞了林芝這筆買賣,反正自己得到的錢款
都藏在她自己知道的地方,自己還小呢,他們又不敢讓她坐牢,這些錢可是以後
做買賣的本錢,最起碼跑路還是要花錢的。

  只是這一次有些對不起喬三運了,那也管不了了,我連自己都保不住咯。

  隊裏討論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由李凝芳和柯蘭一同前往,並邀請當地公
安局的同事們配合,盡早地把失蹤的大學生解救出來,通過內部的檢索,當年全
國失蹤的女大學生不下二十多個,對照花月兒的描述,基本上鎖定了三個人,最
後從她當時的行車路線著手,其中一個叫封雪的是他們最後可以確定的對象。

  凝芳辦事一向雷厲風行,三天後,她和柯蘭已經抵達當地分局,原來說好調
派一個助手給她們的,沒想到這鎮上發生了幾起嚴重的盜搶案件,鎮政府很關註,
並指令迅速破案,所以局裏大部分人都被派出去跑案子了,剩下的兩個可以派用
場的人,原本準備用來配合她們的,沒想到有一對外地旅行結婚路過此處的夫婦
來報案,說發現了一個他們單位貪汙後在逃的罪犯,於是,迅速和他們當地公安
局取得聯系,證實了此事,現在就等對方派人來了,估計今晚就會到達,分局決
定讓那兩個人配合他們調查取證,這一下便再也沒有可以調配的人手了。

  凝芳倒沒怎麽在意,她明白這樣的小鎮,的確只是個小局子,每個人都要頂
好幾個職務,分局長能親自接待她們,已經很不容易了。

  客套了幾句後,很仔細地詢問了當地的風土人情和地貌,然後和柯蘭商量了
一下,決定還是自己前往,先偵察一下,只要不盲目采取行動,應該不會出大的
麻煩。

  分局長看凝芳那麽顧全大局,自然由心底裏佩服和感激,當下也同意了她們
的方案,先偵察,摸清情況後再由局裏配合行動,到時候應該能夠調出人手了。

  為了安全起見,凝芳決定暫時把槍支和證件交由分局長保管,自己和柯蘭什
麽也不帶,以免一旦遭遇不測時再生異變,這也是凝芳多年和窮鄉僻壤的村民打
交道總結出來的經驗,也是自己的貼身體會。

  最後,又和分局長約定了一些必要的聯絡方式,以便在緊急情況下可以取得
聯系,並獲得協助。

  第二天一早,凝芳和柯蘭一人背了一個畫夾就上路了,儼然是兩個出外寫生
的畫家,畫板和道具當然是借來的。分局長想得也很周到,局裏一時沒有交通工
具可以相送,便請人找了輛電動三輪車送她們出鎮。

  車子行到半路就不能前行了,車夫嫌路面太差,怕把車子顛壞,所以不願再
前往。

  柯蘭詢問了一下還有多少路程,車夫也說不上來,只說步行的話大概還有一
個多小時,柯蘭一聽,便有些急躁起來,希望車夫能再送她們一程,可車夫怎麽
說也不願意。

  凝芳掏出些零錢來塞給了車夫,連聲道謝,車夫不敢收,因為請他送的人已
經付了錢給他了,如今沒把人送到,再收錢的話,他心裏也覺得對不住人家,當
下趕緊調轉車就回去了。

  看著車子遠去,凝芳回頭看了眼柯蘭,嗔怪道:“你呀,還是改不了你那急
躁的毛病,這麽好的天氣,正好是我們踏青賞景的時候,你就不會好好的享受享
受?”一指頭就點上了柯蘭的額頭。

  柯蘭笑嘻嘻地挽住了凝芳的胳膊:“凝芳姐,什麽時候我要是換成了你的脾
氣,那趙誌平會不會變心呢?”

  “什麽,你個死丫頭,還敢跟我胡說,看我怎麽收拾你。”凝芳也笑著,不
過心裏卻拂過一陣春風,看著這遍野的翠綠,那場大雨後的情景又浮現眼前,也
是在這樣的田野和青山……

  走這麽些路的確很累,還好,遠遠的似乎看見了村莊,兩人也覺得餓了,趕
緊拿出準備的面包填了填肚子,這才信心十足地向村莊走去。

  村子裏人不多,大概都在家裏吃飯呢,看見她們的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
地盯著她們,心裏都在嘀咕,這麽好看的女人怎麽來到了這裏?當然自己管不著,
能多看幾眼就多看幾眼。

  慢慢的轉了一圈,凝訪便在村口的主要路口處放下了畫板,那裏有個小水塘,
取了一瓶水放在身邊,打開畫板便開始審視眼前的景物,凝芳可不是裝模作樣,
她的母親便是縣美院的國畫老師,從小耳濡目染和熏陶,自然也學得了母親的才
藝,只是後來選擇了她喜歡的職業,並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刑警,這才暫時失去了
發揮才藝的機會。

  這裏地勢相對來說比較高,坐在這裏可以觀察村子的全貌,也便於掌握村裏
進出人的大概,這就是她選擇這裏的原因。

  柯蘭還在村裏轉悠,想找一個可以搭話的對象,此時身邊已經跟了兩三個小
孩,好奇地看著她想幹什麽,一個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坐在門口餵孩子,
正在怔怔地看著她,柯蘭決定就是她了。

  她主動上前搭起話來:“大姐,能借個凳子坐一下嗎?我想在這裏畫畫,謝
謝啊。”

  女人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話,趕緊說道:“有,等一下。”回頭朝屋裏喊道
:“土豆,拿張椅子出來。”

  一個不大的小男孩答應著,吃力地搬出來一張竹椅子,柯蘭趕緊接過來,選
了個位置放下,看了看光線又調整了一下,這才坐下打開畫板,三四個小孩子圍
著她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看著。

  柯蘭取出紙筆,回頭笑瞇瞇地看了看幾個孩子,選中了那個端椅子給她的男
孩子:“喲,小家夥,你長得真可愛,叫什麽名字?”

  小家夥靦腆地說道:“土豆。”

  “哈哈,土豆?真好玩啊,來,阿姨給你畫一張像,嗯……你站在那裏。”
柯蘭情不自禁地在他臉上摸了一把。

  小男孩驚喜地回頭看了看他母親,得到了母親的許可後,他很聽話地就站在
了光線裏。

  “好,就這樣,把臉擡起來一點,對……對,好,真乖。”

  旁邊的孩子一臉的羨慕,看著土豆笑得有些羞怯的臉,心裏都癢癢的。

  柯蘭凝眉動起了手裏的畫筆,那刷刷的聲響伴著她那認真的樣子,儼然一副
大畫家的風範,你可別說,她們這些警校畢業的高材生,為培養學員對犯罪嫌疑
人的記憶和形象描述,素描和人物速寫那是必修課,而柯蘭卻是此科目的佼佼者,
畫一張人物肖像那是手到擒來。

  幾筆下去,小土豆的輪廓早已勾畫出來,身邊圍觀的幾個孩子立刻歡叫了起
來,早把那站著的小男孩惹的心裏癢癢的,也跑了過來要看看,卻被柯蘭阻止了,
可那表情卻是很不心甘,總在躍躍欲試。

  柯蘭耳邊不斷地響起“哎呀,哎呀”的驚呼聲,不一會,終於把畫完成了,
小土豆趕緊跑過來,拿著那畫像開心的嘴都合不攏了,其他孩子嚷嚷著搶著要看
看,小土豆卻直接給了他母親,女人接過後也滿臉驚喜,不由得看著柯蘭喜笑滿
面。

  孩子們都圍住了柯蘭,都想要她給他們也畫一張,柯蘭一一答應下來,小土
豆獨自站在一邊,目不轉睛地欣賞著手中自己的畫像。

  一個多小時後,身邊的幾個孩子都滿心歡喜地得到了畫像,急急的跑回去給
大人看了。

  柯蘭看了看女人,微笑著說道:“大姐,來,我也給你畫一張,坐這邊一些。”

  女人受寵若驚臉都紅了,趕緊把椅子挪了挪,手裏抱著的孩子卻不知怎麽辦
了,尷尬地看著柯蘭。

  “沒關系,就抱著孩子,對,看著我就行了。”

  女人僵硬地坐著,緊張的表情讓柯蘭忍俊不禁:“放松一些,別緊張,一會
兒就好。”柯蘭笑瞇瞇的安慰她。

  小土豆背著小手站在柯蘭的身邊,專註地看她作畫,柯蘭不時地低頭看他,
輕聲問道:“喜歡畫畫嗎?”

  小土豆有些向往地點了點頭:“嗯”

  “那你以後可要好好讀書,上了大學就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就像阿姨一樣,
到處畫畫。”

  柯蘭耐心地對他描述著將來,孩子不斷地點頭,雖然不很明白,但他知道眼
前的這個漂亮阿姨,一定是個有很多本事的人。

  “阿姨,我姐說,他們的老師也是大學生,很厲害的。”小土豆突然說道。

  柯蘭心裏一動,便悄聲問道:“你姐姐在那裏上學呢?”

  “就在山後的小溝頭,不遠,五裏路,我還跟我姐去玩過呢。”

  “哦,怎麽那麽遠?村裏沒有學校嗎?”

  女人接了話:“這窮地方能有個學校已經不錯了,我們這幾十裏的地方也就
這一座學校。”

  “那孩子們上學挺辛苦的,老師也很辛苦啊,哦,我猜你們老師一定是個男
的?”她回頭看著小土豆問道。

  “不對哦,是個女的,嘿嘿,好看得不得了。”小土豆高興地笑著。

  女人又說了:“那老師是我們村裏的……”說了一半,突然覺得說漏了嘴,
村裏的規矩差點忘了,連忙住口。

  柯蘭可是在心裏記下了這一條重要線索,當下不動聲色地把畫好的畫像交給
了小土豆,小土豆喜孜孜地拿去給他母親看。

  女人真是從心裏都笑開了花,那畫上的形象連她自己都瞧著好看,連聲的謝
著,又讓小男孩端來些水遞給了柯蘭。

  回家去的孩子們早已回來了,也有些大人也跟著來湊熱鬧,柯蘭自然熱心地
答應著他們。

  不過,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是她在和小土豆的對話中產生
的,需要和凝芳研究一下。

  她望了望遠處的高墩,凝芳的身影還在那蔥綠的樹邊,就像雕像一樣,婀娜
美麗……

          

          

      
2013-12-31 08: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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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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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二十四)

  一下午,凝芳在村裏變換了好幾處地方,也大概觀察到了許多人,偶爾還發
現了有被捆綁的女人出現,只是憑感覺卻不是她們要尋找的,那女人似乎年紀稍
大了些,雖然被捆綁了身子,卻還能在男人的牽引下在村裏行走。

  眼看將近傍晚,這才收拾了東西和柯蘭匯聚,柯蘭今天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大人小孩都讓她畫了像。

  看凝芳到來,便也開始收拾東西,需要忙家務的村裏人也漸漸的散去,剩下
的幾個卻是些閑散著的,眼光一刻都離不開她們的身子和臉蛋,有羨慕的,也有
貪婪的,還有就是小孩子崇敬的目光。

  柯蘭看小土豆的母親也要回身進屋,便叫住了她,微笑著提出能不能借宿一
宿,女人尷尬地不知如何回答,當柯蘭表示可以出錢時,女人倒顯得有些窘迫起
來,趕緊讓土豆回去把她男人叫了出來。

  凝芳一看,這男人應該有四十多歲了,幹瘦幹瘦的渾身沒有精神的樣子。說
明來意後,男人一開始有些猶豫,但那女人在邊上也說了些好話,便說道:“好
吧,你們住我娘那裏去吧,我這裏住不下。”說著便領著她們往村東走去。

  土豆奶奶倒蠻熱心的,覺得兩個漂亮閨女能住在她這裏,也算看得起她,心
裏雖然有些嘀咕,但有人來陪陪她心情總是會好些的。

  凝芳和柯蘭擠在一間小柴房裏,土豆奶奶把一塊門板放下來給她們當床鋪,
上面還鋪了一床幹凈的被褥,凝芳深感不好意思,趕緊道謝。

  很快天就黑沈了下來,兩人吃了些土豆奶奶臨時做的一些稀飯,便開始商量
明天的工作,凝芳考慮了很久,決定還是明天自己一個人先去那小溝頭看看情況,
柯蘭依然留守在村裏,畢竟今天她已經和村裏的幾個女人有了談話的先例,相互
間應該有了些熟悉,繼續交流也不會成問題。

  就在她們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外面便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話含混不
清的樣子,一路嚷嚷著就推門進來。

  “我看看……讓我看看,什麽好看的女人?”一個三十多歲滿臉通紅的男子
扶著門框,嘴裏大概還在冒著酒氣,那眼睛怪模怪樣地在屋裏掃射著。

  凝芳已經坐在床上,被子就蓋在腿上,此時自然不能下床,柯蘭剛才正擦完
身子,衣襟還敞著,虛掩著的胸部乳峰高突,白花花的乳罩緊緊扣著,在火燭的
映照下顯得分外嬌美。

  她剛把腳洗幹凈,還沒倒掉洗腳水,被他突然闖進來,趕緊用手掩上胸懷,
看他那一副醉漢模樣,一下子心頭竄出火來。

  “幹什麽?出去。”柯蘭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醉漢那裏理會她,一步就跨了進來:“嘿嘿,真的是大……大美人,我娘沒
……沒說錯……”

  凝芳也扣好了衣襟,平靜地說道:“唉,天晚了,趕緊回去吧,我們也要睡
覺了,別在這裏胡鬧,好嗎?”

  “誰胡鬧了?我看看你們不……不行嗎?女……女人長得好看就是給……男
人看的,會畫畫有什麽了不起?能生兒子才是了不起呢……,嘿嘿,你……你們
也給我生一個吧……”

  “滾出去……”柯蘭一聲怒吼,一把就把他推出了門外,順手把一盆洗腳水
全潑在了他身上。

  這一潑倒把醉漢吃了一驚,楞楞了好一會,居然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身後
傳來柯蘭狠狠地關門的聲音。

  一會兒,土豆奶奶過來了,她已經看到剛才的情景,便勸慰了幾句,告訴她
們,剛才那家夥是個蠻橫的家夥,村裏人都怕他,剛才惹了他,不知道會不會惹
來麻煩,要她們小心一些。

  凝芳趕緊道謝了,隨後又責怪了柯蘭幾句,還算好,這一夜什麽事也沒發生。

  第二天,凝芳和柯蘭居然都起得比較晚,大概是這裏的環境太寧靜了,這一
覺實在睡得很香甜,凝芳醒來時,柯蘭還像個孩子似的把手搭在她胸前一臉的朦
朧。

  凝訪一看時間都過了八點了,趕緊起來收拾整理了一下,臨走前告誡柯蘭,
在村子裏千萬不要沖動,一定要忍耐,這才背起畫夾往小溝頭方向而去。

  柯蘭又躺了會,看看天色總覺得不是很明亮,估計是個陰天,心裏覺得無聊,
這才起身簡單梳洗了一下,還沒等她把門打開,門就被“彭”的一聲踢開了。

  柯蘭一看,居然就是那個昨晚的醉漢,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夥子,看臉色不對,
估計是來尋事的。

  柯蘭心裏作好了準備,但也沒忘記凝芳的囑咐,便和顏悅色的說道:“喲,
是你啊,昨晚對不起了,沒弄傷你吧?”

  “喲嗬,還會跟我對不起?你他媽的少來這一套,今天老子就是來找你麻煩
的。”男子兇巴巴地沖到柯蘭面前,眼睛卻不住地在她胸脯上掃視著,身後的兩
個小夥子則站在門邊觀望著。

  柯蘭心裏極度厭煩他的眼光,但還是要強裝溫和:“大哥,我已經向你道歉
了,你不會為難我吧?我們只是來這裏畫畫的,也沒得罪你啊,還是請大哥消消
……”

  “消消氣?好啊,那你今天就陪陪我,等我高興了,我就放你一馬……怎麽
樣?”一邊說,他一邊乜斜著眼睛看著柯蘭。

  柯蘭倔強的性格再也忍不住了,臉色一變:“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給你賠
不是了,你還得理不讓人,算什麽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男子滿臉通紅,回頭看了看他的同伴,
立刻就怒氣上湧,一把就向柯蘭的胸前抓來,他想揪住她的衣襟狠狠地教訓她。

  柯蘭哪能讓他抓自己的前胸,心中的怒火早已迸發,一把就擰住了她的手腕,
向左一別就把他扭彎了腰,手再一松他就倒地了。

  這一下,把他給氣的不得了,何曾受過女人這樣的欺負,爬起身來就撲了上
去,恨不得一下就抱住柯蘭將她摔倒在地,可沒幾下又被她摔倒了。

  他的夥伴就在門口,這讓他很沒面子,此刻也顧不了了,他大叫一聲:“媽
的,看什麽,都跟我上。”三個人一下子全湧了上來。

  柯蘭可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是沒能力,而是地方太小了施展不開手腳,剛要
轉身,背後便有人把他扭住,幾下子下來,她便覺得累得不行,又不能下重手傷
害他們,心裏有些煩躁起來。

  沒想到那男人就在他再一次摔到地上的時候,突然一把就緊緊地抱住了柯蘭
的雙腿,嘴裏還大聲地說道:“快,快把她按倒……”

  柯蘭一看要壞事,拼命掙紮著要把腿抽出來,可男人抱得死死的,他的勁也
實在太大了,又豈是柯蘭這樣的女子能夠掙脫的,剛彎下腰去掰他的手,她的兩
條胳膊便被那兩個小夥子給扭住了,一人緊緊握著她一條胳膊,使勁向兩旁扯著
不讓她動彈。

  男人順勢在地上把她的腿往後一扳,柯蘭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三個人合力
翻轉她的身子讓她面朝下趴著,並把她的兩手扭到了身後,一個坐在她屁股上,
一個坐在她腳踝上壓住了她。

  柯蘭嘴裏怒喝道:“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麽?”

  男人扭著她的兩手腕壓在她背後,對坐在柯蘭臀部的小夥子說道:“有福,
去找條繩子來,快去……”

  那個叫有福的便在屋裏東找找西翻翻,居然找到了兩條長長的小指粗的麻繩,
男人大喜過望,接過麻繩就把柯蘭的手腕給捆住了,拿起另一條又把她的腳踝也
綁緊了,這才讓她坐起身子,自己也坐在地上喘著氣。

  柯蘭滿臉灰土,身上也搞得臟兮兮的,衣服被扯歪了,露出了胸罩的肩帶和
半個胸脯,她扭動了幾下胳膊,覺得手腕捆得很緊大概是掙不脫了,便臉色一正
說到:“你們放還是不放?我告訴你們,我是……”剛要脫口說出自己的身份,
又覺得不能暴露,便立刻改口說道:“我是學校裏的學生,你們這樣對我是犯法
的,快放了我。”

  男人看著她沒理她,起身後又拿起她捆住手腕後剩下的還有好長一截的繩索,
將她的身子又纏繞捆綁起來。這一下,卻把個柯蘭給捆綁得結結實實,柯蘭心下
越發著急了,便又大聲喝道:“放開我,你們放……嗚……嗚……”

  男人早從床鋪上的枕頭下發現了一只胸罩和一條三角內褲,那是凝芳晚上換
下來的,準備今天洗掉的,卻不料剛才有福找繩索時被翻了出來,此時正好被那
男人利用了起來,他拿起那內褲便塞進了柯蘭的嘴裏,柯蘭正張嘴說話,一下沒
防備,立刻就被完全塞了進去。

  內褲很小,自然塞不滿她的嘴,柯蘭用舌頭搗鼓了幾下,便把那內褲頂到了
嘴外,男人再次狠狠地把內褲塞進去,然後拿過胸罩,卻發現胸罩下沿有鋼絲撐
著,便扯了幾下把鋼絲抽了出來,然後把胸罩也塞進柯蘭嘴裏,只剩兩條肩帶露
出一半在嘴外,嘴鼓鼓囊囊的哪裏還能再發出聲音來。

  柯蘭眼裏都要冒出火來了,可就是不能說話,心理的著急讓她幾乎要瘋狂了。

  有福站在邊上,此時好像有些不忍心,輕聲對男人說道:“哥,算了吧,還
是……還是把她放了吧,反正……”

  “放了?你小孩子懂個屁,我喬有貴什麽時候被一個女人欺負過?今天就是
要讓她知道我喬有貴的利害,媽的,臭女人,還挺能打的……哼哼,還不是乖乖
地被我綁住了?”

  他用腳踢了踢柯蘭的腿,看著她瞪紅了的眼睛,心下自然有些得意。

  柯蘭知道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便稍稍穩住情緒,心裏盤算著該怎麽解救自
己,只是現在的樣子一定很讓人想入非非,心中企盼不要對他構成誘惑。

  可越是這樣想越是出現這樣的局面,喬有貴的眼光此刻一直盯著她半敞著的
胸部,心裏也在盤算著主意,不一會,他把另一個小夥子拉到屋外,輕聲說道:
“你先回去吧,這裏的事你可別告訴其他人,以後有什麽事包在我有貴的身上,
今天你幫了我的忙,上次欠我的那三十七塊錢就算了……”

  小夥子本來心裏就有些慌張,原以為是幫著助助威的,沒想到現在把人家女
人給捆了,雖說村裏捆著的女人很多,但那都是買來的,自己可從沒捆綁過女人
們,而且這女人那麽厲害,他都不知道她什麽來路,這心裏還是有些膽怯,如今
讓他回去不再參與此事,自然滿心歡喜,便滿口答應趕緊回去了。

  喬有貴看他走了,便進了屋子,反手把門關上了,悄聲在有福的耳邊說道:
“好兄弟,事情到了這裏了,下面該是我們兄弟兩的事了,你看哥哥我到現在還
沒女人呢,要是讓她以後做了你的嫂子,你看好不好,這麽漂亮的女人,哥哥我
也是很少看見哦……”

  “哥,這……這樣不太好吧,她是來我們村裏畫畫的,你這樣,她……她會
願意嗎?”有福有些膽小,但在兄長面前又不敢反對。

  “沒事,我都想好了,我們把她綁到咱二叔家裏,讓她呆一段時間,我經常
陪陪她,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咱二嬸一定也會幫我的,你說是不是?”

  有福還在猶豫,有貴卻開始煩躁起來:“你倒是快一點啊,老太婆就要回來
了,我剛才看她去地裏幹活才跑來的。”

  有福看了看喬有貴那著急的樣子,心下不忍,便說道:“那就這樣吧,你說
怎麽弄?”

  喬有貴大喜,趕緊蹲下身子,把柯蘭腳踝上的長繩子全部繞綁在她的腿上,
並屈了小腿和大腿捆在一起,柯蘭看著他們不聲不響地捆綁她,心下有了一種不
祥的預感,便不斷地對他們“嗚嗚”叫喚,期望他們能看著自己急迫的眼睛。

  零亂的頭發披散在眼前,臉頰上沾滿了灰土,她有些狼狽,可喬有貴卻覺得
她更加好看了,因為她現在敞開的胸懷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地瀏覽,他甚至想再進
一步有所動作,可他不願在他弟弟面前這麽做。

  看看捆綁得很結實了,喬有貴在墻角拿了一根扁擔,還有幾條繩子,又把門
板上當作床單的被子給拆開,把被單抽出來便要將柯蘭身子裹起來。

  柯蘭急得使勁地掙紮,拼命扭動身子不讓他包裹自己,可此時的她早已喪失
了反抗能力,身子被他抱起來放在了地上的被單上,被單往上一兜便要將她的身
子全部裹住,此時,喬有貴卻住了手,左顧右盼了幾下,似乎沒有找到什麽東西,
一伸手便扯開了她胸前繩索下的衣襟,抽出掖在褲腰裏的襯衫,刺啦一下,便撕
下一長條白布來,頓時她的胸部裸露在他面前,那白布也緊緊地蒙上了她的眼睛,
柯蘭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讓他盡收眼底,便努力彎下腰,把胸部抵著大腿掩飾著
難堪的身子,這正好讓喬有貴很順利的便將她裹入了被單裏,被單被他用繩子一
紮,捆住了被他握成一團的口子,再往背上一扛便出了屋子,有福拿著扁擔緊緊
地跟在後面。

  土豆奶奶的屋子裏,一雙小眼睛把此刻的情形都看在了眼裏,小土豆本來是
要看看柯蘭的,卻發現了屋裏吵架的聲音,便躲進了奶奶的屋子,於是便看到了
他們出去時的樣子。

  土豆奶奶的屋子本就緊靠村邊,一出屋便就是後山了,兄弟倆扛著捆作一團
的柯蘭穿行在狹窄的山道上,看看離村子較遠了,這才放下肩上的包裹,用繩索
捆住了再插入扁擔,兩人一人一頭扛著繼續往山後走去。

  翻過後山,便又是一個村莊,有貴的二叔就住在這裏,兩個人悄悄地乘人不
註意,便溜進了二叔家。

  二叔很驚異,他們兄弟兩人能夠同時來他這裏這是很少有的,有貴比較閑,
整天不幹農活,有福是個愛幹活的好小子,今天兩人居然一起神神秘秘的來,還
扛了個包裹,便叫了老婆子一起進屋裏看看。

  包裹一打開,老夫妻兩個便有些傻眼了,有貴趕緊把他們叫到隔壁把心裏的
想法都說了,二叔猶猶豫豫的不敢答應,他二嬸倒是很喜歡他們兄弟兩個,一聽
自然喜歡,尤其是有貴,小時候在她這裏呆過三年,還是有感情的。她也知道這
個窮地方能找個好媳婦真比登天還難,既然已經綁來了,那就該讓她安心做個女
人。

  “行,行,行……”她一連說了三個行,滿臉的歡喜,好像綁來的是自己的
兒媳婦。

  二叔看老太婆願意,便也沒了反對意見,於是一起又回到柯蘭身邊,有福心
裏後怕,看已到了這裏了,便和叔叔嬸嬸說了幾句話就要回去,有貴知道他心裏
想什麽,便阻止了二叔二嬸的挽留,讓有福回去了,當然也不忘叮囑幾句。

  二嬸知道這樣捆綁來的女人,可是要經過好些日子才能馴服,自然不能對她
有放松,便把她扛到柴房裏,搬來一張長條板凳,讓柯蘭坐在上面,重新將她腿
腳牢牢地捆綁在凳面上,柴房裏有根木柱子,柯蘭就背靠著柱子綁坐在長凳上。

  有貴想讓二叔重新把柯蘭的身子捆綁結實,他知道二叔原先出門跑過一段江
湖,會很多稀奇古怪的手藝,二叔自然滿口答應,他從屋裏取來一些看樣子很結
實的繩索,還有其他物品,很從容地解開了柯蘭上身的捆綁。

  柯蘭知道解開後還有一絲機會可以反抗逃脫,沒想到那繩索解開以後,身子
居然麻木得很,一點都不能動,漸漸的還有小螞蟻在爬動的感覺,心裏的那個著
急。

  二叔很有條理的整理出了幾股麻繩,先扭住了柯蘭的右手捆住手腕後,連同
小臂一起反綁在了她身後腰部,再把左手也如法炮制,然後兩個手腕捆綁在一起,
接著上臂和身子就被牢牢地捆綁結實,捆綁時,她身上的衣物自然被脫下,僅剩
那只漂亮的胸罩。

  有貴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身子,一點一點地在二叔的繩索下被綁緊、收縮、鼓
突,最後僅有胸脯高高地挺立著,身子纏滿了有規則捆綁著的繩索。

  柯蘭能感覺到繩索的走向,交叉在胸前緊緊勒住胸部的繩索,是最讓她羞澀
的,當麻木了的身子恢復了知覺後,身子早已再次陷入緊縛之中,所有的捆綁此
刻都能感覺出來,試著動了動臂膀,哪裏能夠有分毫的活動余地,不免心中又想
起了凝芳。

  她努力“嗚……嗚……”叫著試圖反抗,二嬸在旁邊勸慰道:“姑娘,別叫
了,你看現在都這樣了,你叫了也是白叫,我家有貴可是相上你了,你也不用害
怕,他人是有些脾氣,可心眼也不壞,跟著他會有好日子的……”

  柯蘭使勁擺動著被綁緊的身子,腦袋左右甩動著,唯有腿腳被捆在了凳面上
不能掙動。

  二叔又理出兩股麻繩,把柯蘭捆得結結實實的身子,往背後的柱子上一靠,
不一會便牢固地捆綁好了,柯蘭再要扭動也是毫無辦法。

  此時頗有些賣弄的二叔對老伴說道:“把你的那些零布拿來,這嘴裏這麽塞
著,那怎麽行。”

  二嬸拿來了她的叵籮,裏面滿滿的堆放了許多的布塊,二叔挑了幾塊柔軟的
棉布,然後抽出柯蘭嘴裏的胸罩和內褲,柯蘭也不想叫喊,知道喊叫也是無用的,
只是嘴裏有些幹澀,還沒等她潤潤嘴唇,二叔手裏的棉布便已一塊一塊地往她嘴
裏塞去。

  她的嘴被他捏著,無法閉合,而嘴裏卻在一點一點地被填滿,不一會,嘴就
撐得滿滿的,二叔又找出了一具不知什麽厚皮制作的玩藝,一塊巴掌寬的長方形
皮革,裏面襯著一層棉布,皮革的四個角還用鉚釘各鉚著一條皮帶子。

  二叔解開柯蘭蒙眼的白布,隨手丟在地上,柯蘭看著他們,眼裏已經淡漠了
那點火氣,流露的只有懇求,還有少許的自傲。

  一大塊疊的厚厚的白色棉布覆壓住她的嘴,把整個嘴部都遮住了,幾乎擋住
了鼻孔的呼吸,那具皮革便也緊貼著棉布壓住她的嘴部,四條皮帶子就分別穿過
她的耳朵上下方,在腦後收得緊緊的扣在一起。

  柯蘭想動動被壓緊了合不攏的嘴,居然一點都不能動,她無奈地看著眼前的
這個老頭,心中便有了恨意,如此的助紂為虐拘束自己還有天理嗎?

  有貴看得很興奮,不覺問道:“二叔,你這些辦法都是哪裏學來的,這女人
要是被你這麽一綁,插翅也飛不了咯。”

  “呵呵,這些呀,都是我年輕的時候跟人學的,那時候你二叔我,也算是道
上跑的,幹的買賣可就不好說咯……嘿嘿”聽那口氣似乎很得意,又有些失落,
大有風光不再、英雄落魄的味道。

  看了看有貴,又說道:“有貴啊,對付女人那,重要的就是要降服她的性子,
她才能安安穩穩地跟你一輩子,祖輩上流傳下來的這些玩意,就是專為她們弄的,
這裏面的妙用多得很呢,不信的話,你問問你二嬸,以後啊,我慢慢教你,你呢,
也要好好幹活,別整天什麽事不幹,那女人誰願意跟你?”

  二嬸聽老頭子提到了她,一下子倒鬧了個大紅臉,使勁的在二叔的腰裏擰了
一把。

  有貴有些尷尬,嘴裏連連道是,不過心眼裏倒動了活路了,心想以後跟著二
叔倒要好好學學,也算一門手藝,看村裏人買來的女人,便知道現在外面幹這行
的一定也不少。

  二叔又開始說道:“要讓女人服服帖帖,就要好好的管著她,一開始就不能
讓她見光亮,也不能給她聽到聲響,她長時間地在黑暗裏看不見聽不見,慢慢的
便只會依賴你,吃喝拉撒可全靠著你了,以後能不聽你的話嗎?”他一邊說著,
卻全然不怕被柯蘭聽見,大概他心中有把握,也許是他以前的經歷讓他有如此的
自信。

  果然,他用一些棉花開始小心地塞她的耳朵,塞的滿滿的以後,又點了蠟燭,
把化了的蠟燭稍稍吹涼了一些後,便堵在那耳朵裏的棉花上。

  柯蘭眼睜睜地看著他如此擺布自己,又耳聞他對女人的那些見解,心中雖有
氣,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此刻只能看見他們在動嘴唇,根本就沒有聲音可以聽得
見,她也明白接下來該蒙住她的眼睛了,心裏早做好了準備,此時她已經放棄無
為的掙紮,冷靜下來才能夠找到好的辦法,現在想要逃出去的想法已經被她推翻,
看來唯一能夠解救自己的就是她的凝芳姐了,心下也開始牽掛起她來。

  當她的頭被二嬸托起來的時候,便看見有貴的二叔,正拿著一塊疊好的紗布
準備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她知道沒有反抗的余地,便很自覺地閉上了眼睛,一下
便感覺到兩只眼睛分別被敷上了紗布,又有膠布之類的東西將紗布貼的牢牢地。

  二嬸放下了托著她下巴的手,柯蘭想睜開眼想看看有沒有縫隙可以有偷窺的
機會,卻連眼皮也沒法睜開,那紗布被膠布緊緊地貼著,哪裏又會給她機會。

  二叔拿起一條三指寬的白布條,壓緊了柯蘭眼睛上的紗布塊,收緊後纏繞了
兩圈,讓二嬸用針線小心地在腦後將兩頭縫合起來,這樣就保證那布條和紗布不
會因磨擦而掉下來,柯蘭心裏估摸著這樣蒙著眼睛大概一直不會給她摘除那蒙眼
布了。

  接下來便找了塊長長的花布,撕成條狀,將她的眼睛和耳朵一起嚴嚴密密的
包裹起來,為了方便起見,嘴上的皮制封口被解下來,纏好眼睛後再被重新綁上。

  有貴一邊看著,身子一點一點地在起著變化,很想現在就擁抱著這個女人進
房,可當著老夫妻又不便行事,臉上的神色忽閃不定。

  他二嬸早已看在眼裏,心中卻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有貴行事很霸道,這
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現在就被他綁來了,他也沒說個明白怎麽綁來的,要是
這附近村上的人,人家上門來討要該怎麽辦?不過,她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
捆綁了的女人肯定不是這山裏的,山裏女人沒有這麽白嫩的身子,要有的話那也
是從外地綁了回來的,這有貴又沒出去,卻是從哪裏綁來的,待會兒好好問他。

  看看柯蘭被堵塞捆綁結實了,二叔便把她從柱子上解下來,腿腳也從凳面上
松開,二嬸拿來了一件自己的褂子給柯蘭披上,二叔脫去她的鞋子扔到了一邊,
便又要脫柯蘭的褲子,柯蘭感到有手在她腰間解扣子,只一下褲子便滑落到了地
上,她極力掙紮起來,想踢人又不敢提起腿來,怕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
只有使勁地夾住了雙腿,但終究拗不過他強壯的手,再加上自己心裏的防線此刻
已經蕩然無存,於是放棄了。

  有貴早已把那一番春光收入眼底,柯蘭豐腴的臀部雪白粉嫩,細小又窄窄的
三角褲衩,哪裏又能遮掩得住那黑黝黝的濃密地帶。

  二叔握住她一只腳踝提上來,使小腿彎曲著緊靠她的大腿,然後用繩索緊緊
捆綁著,讓她僅能憑一條腿站立,雖然有二嬸攙扶著她還是搖搖晃晃著站不穩。

  “好了,把她扛到屋裏床上去。”二叔對喬有貴說道。

  喬有貴剛才一直沒有插上手,心裏早已癢癢得不得了,此刻一聽,哪有不高
興的,一把抱著柯蘭就往肩上扛,剛扛上肩頭又放了下來,攔腰一把就橫著抱在
了懷裏,他覺得這樣抱著才舒服,既能看著又能摸著,雖然才幾步路,那也是享
受啊。

  柯蘭被他往床上一扔,便要掙紮著起來,喬有貴倒是攙扶了她一把,讓她坐
在床沿上,她一只腿腳被彎曲著捆住了,坐在那裏顯得很難受,試圖改換坐姿,
但都不舒服,最後只能坐在那被捆著的腿上。

  二嬸手裏拿著一大卷白布也跟了進來,也往床沿上一坐,把柯蘭垂在床沿下
沒被捆住的腳擡了起來,擱在自己腿上,脫了那腳上的襪子,把白布很仔細地緊
緊纏裹在她白嫩的腳上,腳趾向下摳著被紮緊了裹得嚴嚴實實,直到把腳部都裹
的白乎乎的一團,這才住手。

  柯蘭被她扶下地試著站立起來,卻哪裏能夠站穩,更不要說走路了,隨後讓
她躺在床上,那捆著的那只腳也依樣裹住。

  柯蘭突然心火大旺,躺在那裏用那沒被捆綁的腿胡亂蹬踢起來,她心裏不知
怎麽越想越苦惱,似這般的捆綁完全消磨了她逃跑的希望,不由得望最壞的地方
想,自然焦躁起來,便踢便“嗚嗚”叫著,可那聲音卻不會讓面前的人同情她。

  二嬸把喬有貴拉到了門外,反手把門關上,說道:“沒事,讓她蹬去,過一
會就好了,我可要問你,這女的你是從那綁了的,看她那脾氣倒是個挺倔強的人,
說不好以後會有你苦頭吃得,你可別胡鬧啊。”

  喬有貴到了這時,也不敢再編造什麽,便把事情的經過一說,二嬸聽了,便
有些擔心,便把事情跟他二叔說了。

  二叔思量了一會,說道:“嗯……要說大事麽應該不會有,不過說不定會有
小麻煩,可能她們學校裏的老師會來找她們,要是帶上警察來就不好辦了,我看
呢,你還是趁這個時候先去外面躲兩天,看看風聲再說,只要找不到你,那也就
沒辦法了,到時候我幫你馴服了她,你帶上她遠走高飛,換一個村子住上一年半
載的再回來,那時候說不定你孩子都有了,誰還會來找她?”

  喬有貴滿口答應下來,有二叔這麽幫他,他哪裏敢不知趣,忍受幾天還是值
得的。

  可惜,喬有貴遺漏了一點,就是柯蘭可不是一個人,同行的還有凝芳,倒不
是他要隱瞞,而的確是疏忽了。這一點對於闖過江湖的二叔來說是很重要的,要
是他知道還有一個人也在他們村子,那他是不敢這麽答應幫喬有貴隱藏這個女人
的。

  可是事情也有湊巧的時候,冥冥中似乎頗有天意,要是凝芳能順順利利的,
那說不定柯蘭會有很快獲救的機會。因為,土豆奶奶回來便發現那柴房裏借給她
們的被子,居然被扯開了,被單也不見了,心下以為是被她們偷去了,便生氣地
去找土豆他媽,沒想到土豆卻告訴她是喬有貴拿去的,還把那個畫畫的阿姨包在
裏面帶走了,土豆奶奶一聽便知道怎麽回事了,心想等村長回來一定要討個說法。

  此時要是凝芳回來了的話,那事情也許就會有好的轉機,可惜凝芳也不是那
麽順利的,似乎註定要讓她們接受磨難似的。

  天上沒有太陽,陰沈沈的卻並沒有涼意。

  凝芳不知道學校的具體地方,便估摸著小溝頭的大概方向,順著山道一路找
尋了過去,很快便翻過了那道低矮的山梁。

  擡眼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裏稀稀落落地也有幾戶民居,看起來也似乎是個村
子,四面都有小道通向別處,看來,各村把小學建在這裏也算是比較合理的。

  她已經看見了那座小學,遠遠的在山坡上有一片不大的平地,平地上矗立著
一個旗桿,可是沒有掛上旗子,一座房子就坐落在那邊上,遠遠的就能看出是三
間並排的舊瓦房。

  凝訪定了定神,先在那散落的村子裏慢悠悠地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便
沿著彎彎的小道向學校走去。

  一道小坡上去後,便站在了那塊不大的場子上,因為處在高處,清涼的風陣
陣吹來,頓覺愜意非常,心頭不免對這山裏如此清新的空氣格外的鐘情。

  屋子裏沒有聲音,幾扇破窗戶裏隱約有人影閃動,她悄悄地靠近窗戶向裏張
望,卻因為光線的問題,裏面黑黝黝的一下子看不清,便把臉湊近那破窗口,幾
張孩子的臉瞬間向她轉了過來,她趕緊向講臺處瞄了一眼就離開了窗口。

  大概太心急,好像沒有發現有大人在教室裏,於是,她便又踱步到右手那間
開著門的小間,發現一個女人正在裏面忙碌著,看樣子該有三十多歲了,心想,
這個應該不會是她的目標,那個叫封雪的大學生年紀也就在二十多歲。

  女人也看見了她,跑出屋來對她打量了幾眼問道:“你找誰?”

  凝芳的穿著雖然很普通,但那身材卻是無法掩飾的,她從那女人的眼裏已經
看出了她的吃驚,便對她報以微笑:“哦,我是縣裏美校,出來寫生畫畫的,看
到這裏是一所小學就順便看看,你們這裏的風景真美啊……”

  女人將信將疑,便對凝芳揮了揮手,說道:“這裏沒什麽好畫的,你趕緊走
吧,到別處去畫……”不過看凝芳人長得很漂亮,身子又那麽好看,說話的語氣
便放的溫和了些。

  凝芳不以為意,歉意地笑了笑就往別處走去,隨後選擇了一處能清楚地看到
學校動態,又比較隱蔽的的地方,架起畫板,眼光開始搜索最佳的景物,心裏也
期待著有什麽情況可以讓她捕捉到,希望不要白跑一趟。

  選擇的結果,還是腳下的學校最入畫,又可以不間斷地觀察。

  陳舊的教室半掩在蔥郁的樹林間,寂靜的環境更讓這裏顯得分外祥和,幾筆
下去,心中便有了描繪世外桃源的感覺。

  再擡頭時,卻發現那個女人提了個籃子把那小屋的門鎖了,又跑到了教室門
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凝訪目不轉睛地觀察著,不知她要幹什麽,看樣子是要出去,這倒是個好機
會,她可以下去和學生們找機會聊一聊。

  教室門打開了,是一個男孩打開的,女人說了句什麽,便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這一走出來,立刻讓凝訪心頭一震,出來的居然是個女子,穿著一件農村裏常見
的花布衣衫,衣衫很緊身好像不太合體,且身上捆綁著好幾道繩索,將她的胳膊
和身子捆緊了在一起,唯有右手還拿著書,大概可以小範圍的活動。

  凝芳知道此行應該有收獲了,便耐著性子等待著。

  女人把那捆綁著的女子拉到一邊,好象對她說了些什麽,被綁女子點了點頭,
隨後女人伸手入那被綁女子的胸口,從她衣襟裏抽出一塊白布來,讓被綁女子張
開了口,便將那白布塞了進去。

  凝芳看得真切,那被綁女子居然沒有反抗,很平靜地被她擺布著,女人又把
掛在被綁女子胸口的口罩給她戴上,讓她轉過身後,在她腦後把帶子緊緊地系上,
接下來又將她那可以活動的右手,也和背後捆住她身子的繩索綁在一起。

  被綁女子轉身的時候,凝訪可看得很清楚,她挺拔的身姿和豐滿的胸部儼然
便是一個青春女孩,看來在這裏被他們控制下,已經讓她喪失了反抗的信心。

  女人又去打開那間小屋的門,被綁女子默默地跟在後面,門打開後,女子很
自覺地就進去了,女人從兜裏掏出一條長長的白布條也跟了進去,凝訪猜測著它
一定是用來蒙上被綁女子的眼睛的。

  幾分鐘以後女人出來了,把門上的搭扣搭上以後,便往坡下走去,不過眼睛
卻望凝芳這裏瞟了一下,凝方估計她早知道她在這裏畫畫,不過自己也沒有刻意
要隱蔽的意圖,讓她看見才顯得自己自然大方,沒有什麽不利她們的企圖。

  早有調皮的學生在窗戶裏看著那女人,見她下了坡漸漸走遠,便一聲起哄,
七八個孩子就湧出了教室,開始在那場地上追逐戲鬧起來。

  一個小女孩站在教室門口大聲喊道:“都回來,你們幹什麽,還沒下課呢。”

  男孩子可不會理睬她,做著鬼臉對她起哄,女孩子看起來很生氣:“你們再
不進來,看我告訴老師去,老師現在被綁著你們就搗亂,等老師回來後看你們怎
麽說?”

  女孩子真的跑到那小屋前,拿塊磚頭墊在腳下,扒著窗臺向破窗戶裏張望,
嘴裏還喊道:“老師……老師,他們不上課都跑出來了……”

  大概她看見老師不能動還是什麽,她又跑到門口把搭扣拔出,推門就進去了,
凝方正遺憾無法看清屋裏的情況,那女孩居然扶著被綁女子站到了門口。

  凝芳沒有猜錯,女人手裏的白布條,就是用來蒙住被綁女子的眼睛的,此刻
的女子眼睛上就層層地纏裹著那白布條,她的腳踝和膝蓋也都被繩索捆綁著,因
為不能走路,所以由那女孩攙扶著。

  女孩子又叫道:“老師來了,看你們怎麽說?我把你們的名字都告訴老師。”

  那些孩子一看老師真的站在門口,都不聲不響地趕緊進了教室。

  女孩子又把女子攙扶了進去,照例把門搭上,也趕緊回到教室裏去了。

  凝芳思索了好一會,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和那被綁女子交流一下,或者再找尋
機會,現在雖然她一個人被捆在那屋裏,但那女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回來,要
是被撞見了,也許好事就辦成了壞事。

  心裏在思索,手裏的畫筆卻依然隨心所欲地遊走在畫紙上,她心裏已經很平
靜,此次的偵察已經有了收獲,關鍵就看下面的行動了,看這樣子,要搭救她還
是沒有多大難處的,心裏也算有了穩妥。

  就在這時,她驀地發現一個很瘦弱的男子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那小屋前,腦
袋在窗戶上窺探了一下,便悄悄地打開了門。

  凝芳立刻警覺起來,放下畫筆,匆匆地把工具都收拾了一下。

  不一會,男子居然拉著被捆綁女子出來了,女子腳上的繩索已經被他解開,
他的手就抓在她胸部捆著乳房的繩索上,悄無聲息地不知想把她拉到何處,看樣
子女子還不知道是誰拉著他,既無奈也很乖巧地就跟著他走,雖然有些踉踉蹌蹌,
但被他抓著胸部卻也不會倒下。

  凝芳看出來那個瘦男人似乎不懷好意,這下心裏倒有些火了起來,決定跟上
去看一下,如果能夠保護那女子,她一定要盡力保護。

  那個男人已經把女子拉入了屋後的林子裏,一閃便沒了影。

  撲楞楞便有鳥兒從林子裏被驚起,凝芳不再多想,也跟隨而入…… 


  大地原忿(二十五)

  林子裏新生的嫩草氣息撲鼻而來,到處都是翠綠的新枝芽,綠油油的煞是吸
引人。

  凝芳無心欣賞裏面的景色,一進林子便遠遠地看見前方的兩個人影,一個抓
著另一個的背後繩索,推搡著往前走去。

  凝芳決定先跟著他們,看那瘦男人有什麽動作,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把被綁女子往地上放倒,並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然
後迅速地解著自己的褲腰帶。

  凝芳掩在樹後,早已看清他的動作,知道他下一步將要幹什麽,這才一步跨
了出去,沖到他們面前,一把就揪住了已經伏在被綁女子身上的男人,厲聲喝道
:“起來,你想幹什麽?”

  瘦男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還沒開始動作,就被人發現揪了起來,本來心裏一
陣慌亂,一回頭間眼前竟然是個十分好看的女人,可惜這個漂亮女人秀美之中卻
是一臉的威嚴,不覺張著嘴有些暈忽忽的。

  他上下打量了凝芳幾眼,一邊慌不叠地提著褲子,一邊說道:“你……你是
誰?你管得著嗎?又不是你家的女人……”並順手想要把凝芳推開,卻被凝芳把
他的手往旁邊一扒拉,居然把他弄得差點摔倒。

  這下他有些氣急敗壞了,把褲子使勁地用腰帶收緊,然後把剩余的往褲子裏
一插,就要撲上去。

  凝芳此時不由得心頭火起,俏眉一擰,那俊俏的臉立刻不怒而威,手握緊了
拳頭早已用上了勁,就等著他撲上來。

  瘦男人被她一震,居然不敢上去,頓了頓便彎下腰去攙扶地上的被捆女子,
拉起來後,抓著她的胳膊就要往前走,似乎眼前的凝芳並不存在。

  “把她放下,你還想幹什麽?”凝芳喝道。

  “她是我老婆,我帶她回家,你管不著……”瘦男人的話有些色厲內荏,臉
上明顯露出驚慌的神態。

  “她是你老婆?有這麽把老婆捆成這樣的嗎,還要在荒郊野外侮辱她,你也
太混蛋了,再說一遍,把她放了,要不然對你不客氣。”凝芳義正辭嚴,她實在
憎恨眼前的這個極其猥瑣的瘦男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當然更不
會被他的借口而蒙蔽。

  男人一把摟住了捆綁著的女子的脖子,神態有些惡狠狠的樣子:“你給老子
走開,老子的事用不著你管,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一個外鄉人來管什麽閑事?”

  凝芳心頭怒火叢生,一步快上去便扭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往他背後一扭,早
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來,順勢又把他往地上一摔,再次將他摔倒在地,這
一回可讓他坐在了地上不敢起來了,嘴裏依然罵罵咧咧的。

  凝芳扶著女子,解開了她的蒙眼布,見她睜驚恐地看著自己,便溫和地對她
說道:“姑娘別怕,我是警察,有什麽問題等一會再說。”

  被捆綁女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幾顆淚珠竟然撲落落地滾落下來,嘴裏“嗚嗚”
地開始嗚咽起來。

  “別哭,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裏,還有些問題要問你。”凝芳已經摘下了她的
口罩,扯出她嘴裏塞得滿滿的布團,拉著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凝芳是個有心人,盡量避開了教室裏學生的目光,回到自己畫畫的地方,收
拾了那些工具,便把捆綁著的女子帶下了土坡,她需要找尋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先把情況問清楚,然後才能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剛才氣惱之時,已經暴露了自己
的身份,那原先制定的計劃可能就要被改編,所以她要弄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子,
是不是就是她要找尋的那個。

  捆綁著的女子很配合,此時好像腳步也平穩了許多,跟著凝芳不一會便來到
一處看起來比較偏僻的所在,凝芳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動手給她接著身後的捆綁,
一邊解繩索,一邊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封雪,封閉的封,雪花的雪。”封雪答道。

  “你就是那個在校的研究生?”凝芳這樣一問,封雪便相信了她真的是來營
救她的,那淚水再一次地滾滾而下,嗚咽著說道:“是的,我……就是……”

  凝芳已經把繩索都解開了,讓後和她一起坐在地上,輕聲地安慰她,並問了
一些和她有關的情況,稍作考慮以後,便決定現在就把她帶回鎮上分局,至於柯
蘭那裏也得想個辦法通知她,自己現在再進那村子可能不太方便,她不想把封雪
丟在村外自己進村,到時候再要節外生枝,那就麻煩了。

  主意已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封雪,封雪自然是越快離開越好,當下就
要起身,凝房問她認不認識其他路,要是現在走原路,一定會遇到什麽不必要的
麻煩,再說了她那學校裏的那個女人什麽時候回來也不清楚,要是回來發現她不
見了,會不會再生意外,這些都是要考慮的。

  這下讓封雪有些犯難了,她告訴凝芳,她每天被帶往學校的路上,都是被蒙
著眼睛的,偶爾在某一個地方停下來被摘除蒙眼布,那也只是暫時的,所以她也
不認識道路。

  凝芳一聽,知道現在靠她也是沒用的,那只有靠自己的判斷來走了,當下她
看了看天色,大致辨別了一下方位,便拉著封雪往回趕去。

  可是剛拐出來,便發現有七八個小孩子沖了上來,封雪一看都是自己的學生,
不由得心裏一陣感動,以為他們都是來給自己送行的,趕緊跑上幾步迎接他們。

  她哪裏知道這些孩子都是那個瘦男人給指使來的,瘦男人便是劉雲和的爹,
封雪也被他偷偷的侮辱過好幾次,只是都無法反抗和聲張,心裏早把他恨死了。

  孩子們一看找到老師了,便一齊拉著她的衣衫和手,唧唧喳喳的要把她拉回
學校。孩子們也是剛才聽劉雲和的爹唾沫星子亂飛的說,來了一個外鄉的女人想
要把他們的老師給搶走,他拼命擋著可擋不住,還被她打了,那外鄉女人長的可
是好看得很呢,沒想到手腳這麽狠。

  學生們雖然都不喜歡劉雲和的爹,但平時都受過老師的關心和幫助,心裏都
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大姐姐,尤其是劉雲和,雖然自己的爹爹讓他生氣,但現在
關鍵的時候居然還能跑來報信,心裏倒有些同情起他來,他對老師的那份情是最
深的,沒有老師三番五次的跑家訪,他早已失學了。

  此刻見老師要被別人帶走,他們那裏肯依,一齊上來扯著老師就要回去,其
間不乏還有哭著的。

  凝芳一看場面的情況不對勁,便上前勸阻孩子們,哪裏知道劉雲和第一個怒
氣沖沖地大聲叫道:“走開,別想把我們的老師帶走,你是什麽人,想讓我們沒
有書讀嗎?你什麽心腸?那麽狠毒。”說著話上來就要把凝芳推開。

  凝方哪裏知道他們居然是這樣的想法,一時居然語塞,還沒等她開口,封雪
已經被幾個孩子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好幾步遠,她趕緊追上去攔住了孩子們:“孩
子們,你們是不是很喜歡你們的老師?”

  “是啊。”劉小蘭第一個答道,其他的孩子也附和著。

  “你們知道你們的老師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嗎?”

  一個男孩悄聲說道:“是……是買來的。”

  “對啊,你們可知道,國家有法律規定,買賣人口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今
天就是來把你們的老師救回去的,你們愛護你們的老師,我也很敬佩,但是老師
必須跟我們回去,知道了嗎?”

  孩子們似懂非懂,但凝芳只能先把道理說到這裏,她沒有時間坐下來和孩子
們講大道理,她現在需要的是把封雪帶走。

  恰在此時,學校裏的那個女人慌裏慌張地也跑來了,手裏還拿著幾條繩索,
遠遠的一見他們,沖過來跑到封雪的面前,便要把繩索往她的肩頭捆去,凝芳一
把把她攔住,厲聲喝道:“放開她,她已經不是以前被你們欺負的時候了,她現
在是自由的,你沒有理由剝奪她的自由。”

  女人回頭一看,把手一揮就把凝芳的胳膊撥開了:“哪裏來的小娘們,走開,
我們這裏的事不用你管,看你那白白凈凈的怎麽凈幹些傷天害理的事,你讓這些
孩子們以後怎麽辦?”

  凝芳沒想到居然被她給搶白了一通,好像理虧的是她自己,是她破壞了孩子
們的幸福,一時滿臉漲紅了緊咬著嘴唇。

  孩子們被那女人一陣煽動,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老師要是被帶走了,他們將
要回到家裏再也沒有書可讀了,於是一齊上前拉的拉推的推,死死地擁住了凝芳,
女人則迅速地拉著封雪的手往學校方向走去。

  封雪被綁在這個窮山溝也快半年多了,心裏早已被磨滅了反抗的勇氣,此時
女人這樣拉扯她,居然一點都不敢稍作反抗,只是可憐地不斷回頭看著凝芳,淚
水潸然落下。

  凝芳心裏也大急,眼看著馬上就可以解救她了,卻被這些孩子給攪了,又不
能動手打孩子,便使勁地掙脫著,可孩子們就是死死地拉著她,好一會終於被她
掙脫開來,追著女人的方向就跑了上去,孩子們一窩蜂地跟著。

  追到學校時,女人已經把封雪和自己反鎖在了那間屋裏,正在動手重新捆綁
著封雪,封雪淚流滿面,一動不敢動地坐在凳子上,把手反背在身後任由她把繩
索緊緊地反捆著。

  凝芳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麽了,既然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唯有速戰速決趕緊把
人帶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她知道窮鄉僻壤的人會怎樣對待這種事情的發生,
她站在窗前厲聲喝道:“你趕緊把人放了,我是警察,一切後果你可要負責,快
把門打開。”

  女人根本就沒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封雪想要開口說話的樣子,便
取過毛巾就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就在凝芳一籌莫展的時候,呼啦啦從坡下來了好幾個婦女老太,有的手裏還
拿著掃把和棒槌。

  上來後不問青紅皂白,一把就把凝芳給扭住了,罵罵咧咧的囔個不休。

  凝芳從她們的語氣中聽出來了,她們都是這些孩子的母親或奶奶什麽的,就
住在學校附近的,自然是來維護孩子們的,其實她們也一直聽孩子們說他們的老
師怎麽怎麽好,便也切實為孩子們高興,剛才有孩子跑回來說,有人要把老師帶
走,就不顧一切地沖了上來,要為孩子們把老師保住。

  這些女人都是潑辣得很的,身子強壯些的,就把凝芳給死死地扭住了不放,
還一個勁地往坡下拉去,凝芳此時哪裏還能掙脫呢,連解釋和辯解的話都來不及
說,衣襟也差點被扯破了。

  畢竟是有過很多工作經驗的隊長,她知道此時不能慌亂,需要鎮靜,心中快
速地想著辦法,覺得還是先來個迂回,先答應她們離開再找尋機會,否則事情鬧
大了會前功盡棄。

  於是她突然和顏悅色地對她們說道:“大姐大嬸大媽們,都把手放開,有話
慢慢說……”

  “說個屁,走,跟我們上村裏去,看我們村長發落你。”

  “對,把她交給村長……”

  “來,把我的褲腰帶拿上,先把她捆了,看她還害人不……”

  凝芳一聽覺得要壞事,可是又掙脫不開她們胡亂扯著她的那些手,這些女人
們的手勁也真的很大,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就反背到了身後,那條遞上去的褲腰帶,
被另一個身子很壯的女人接在手裏,三下兩下就把凝芳的手腕給捆結實了。

  凝芳被她們又拉直了身子往前推搡著,她使勁地扭動著嘴裏喊道:“你們想
幹什麽,把我放開,有話可以說麽……”此時她覺得不能再表明自己是警察,可
能會招來反感,也許平和的語氣反而更好。

  這個村子的村長居然是個駝子,一個三十多歲的駝子,駝子對這件事也很為
難,他很怕女人,也一向反對對女人用強,而他現在就面對著這兩重困難,這些
女人們可都是那些孩子的長輩,她們的道理也的確是很有道理的,駝子村長自然
不能反對,而凝芳為了解救被捆綁著的女人,把她帶離學校也是情有可原的,再
說了,這麽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能夠挺身而出,駝子村長也是打心眼裏佩服的。

  可他面對的是這幾個在村裏一直受苦受累的女人,她們想給孩子一點讀書的
機會,也受盡了許多的苦痛,其中也不乏多年前被捆綁買來的女人。

  看看天色將晚了,村長想了個折衷的辦法,先讓凝芳在這個村子裏關一晚上,
明天一早再讓村裏的年輕後生把她帶出山去,讓她走得遠遠的別再來這個地方,
她呢,回去後也別把這裏的事聲張出去,畢竟孩子們沒有老師那也是對不起孩子
的。

  女人們的本意是要將凝芳捆起來一直關著,等學校放了暑假了再讓她回去。

  大概這個村長也真為村子辦了些好事,女人們倒很是信他的話,見村長這麽
說了,都把氣憋在了肚裏,就等著凝芳回答了。

  凝芳一看眼前的形勢對自己不利,如果僵持了,也會給自己拖延時間,那就
會把事情辦得越來越糟,現在有機會可以暫時的和解,她又怎能放棄呢。

  她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態度,只是很隨和地說道:“我不會讓村長為難。”

  大家都以為凝芳是答應了,一些人便要離去,村長卻叫住了她們:“你們走
了,讓她呆在哪裏呢?”

  強壯的那個女人說道:“待在那裏?你把她帶回家啊。”那嗓門大的把村長
的臉都鬧紅了:“不行不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

  幾個女人笑了,知道他雖然是個駝子,但鄰村的一個瘸腿的寡婦還是嫁給了
他,雖然帶著一個小孩,但兩口子過的挺不錯的,只是這駝子有些怕老婆,村裏
人也總笑話他駝著個背,大概幹不了那事,他老婆到很會替他遮面子:“誰說他
不行了,我……我就不能湊著他?”因此人們常拿他們這一對開玩笑。

  女人們笑了笑也就完了,有人提議:“先把她關在那倉房裏去,那裏空著呢,
只要捆結實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倉房原先是過去的生產隊堆放農具的,後來變成了一間廢舊的倉房。

  駝子村長看了看凝芳,為難地沒有說話。

  凝芳也不言語,只是心裏在尋思著怎樣才能盡快脫身。

  幾個女人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帶到了那間倉房,裏面很臟,墻角落裏還有一些
破敗的農具,到處都是蛛網和灰塵,女人們也不管了,把她推到一根柱子前,有
那找尋繩索的女人把找到的繩索遞了上來,那個強壯的女人便橫纏豎綁的把凝芳
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那個先前解了褲腰帶的女人叫道:“把我的褲腰帶還給我,
我提著褲子的手都酸死了……”

  女人們又哄笑起來:“那就把手放了,也讓那地方曬曬太陽麽……哈哈哈…
…”

  “去你們的,要曬你們去曬,老娘的可不是豆腐幹……”

  凝芳皺了皺眉頭,不知是聽不慣他們的調笑,還是被捆得有些疼痛。強壯女
人看著凝芳的身子,嘴裏說道:“瞧你那身子,還挺俊俏的,幹嗎跑到我們這裏
來幹這缺德事,要不是村長,我們就把你也給賣了,反正我們這山裏的光棍男人
多的是。”

  “姐妹們,大家都是女人,你們怎麽就不想想,做女人為什麽會遭受這麽多
的苦難,那個老師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大學生,她是國家培養的人才,是被一些
沒有人性的人販子拐賣的,讓她回家和家人團聚,不正是我們女人應該做的事嗎?
你們大家好好想一想吧……”

  女人們相互看著,一時倒有些沈默了,但又迅速恢復了剛才的情緒,畢竟現
在孩子是她們最關心的,這些道理對她們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

  強壯女人有些心煩,四下找了找,又問道:“誰帶了手絹了?拿出來。”

  山裏的女人們誰會帶這個?都說沒有,強壯女人撩起衣襟,便要伸手進入自
己的胸懷,卻看到門口還有兩個老頭在看著,喝了一句:“出去,出去,女人們
的事,別在這裏看。”老頭都知趣地躲開了。

  她伸手從衣襟裏扯下了她的文胸,卻是一只花布縫制的乳罩,揉了揉便往凝
芳的嘴裏塞去,凝芳把頭別過一邊緊咬著嘴唇,可那女人的手勁大,把那胸罩使
勁按在她嘴上就是不松手,凝芳被按的嘴疼,不得不張開了嘴,那胸罩便被女人
惡狠狠地塞了進去,大概因為凝芳的反抗,有些激怒了女人,女人又讓另一個年
輕一些的女子,也把自制的文胸抽出來給她。

  女子不好意思地遞給她,她便把那文胸緊緊地蒙在凝芳的嘴上,在脖頸後面
打了個結,凝芳把頭甩了甩有些惱怒地看著她,“嗚嗚”了兩聲卻是說不出話來。

  女人們似乎這樣才算放心了,便一起鎖上門離開了。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屋子裏突然便黑暗了起來,四周也慢慢地沈寂下來,因
為天氣陰沈,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混沌

  再說封雪被阿英再次捆綁結實後,還是關在那屋子裏,剛才的那點激動心情
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沒想到即將獲救的時刻居然被她的學生給攪黃了,心中不
覺悲憫起來。

  阿英不知去了哪裏,門關著,她什麽也看不到,眼睛上的布條蒙得緊緊的,
也無法說話,嘴裏的布團更是塞得嚴嚴實實,還被那口罩綁著嘴,哪裏還能透出
聲音來。

  一只小手在她手臂上摸了一下,她心裏能感覺到那是劉小蘭,她知道小蘭子
對她最好也最聽她的話,可眼下卻無法和她交流,小蘭子似乎知道她的心事,輕
聲地又很委婉地說道:“老師,我們不想你走,你不要離開我們……”小雪聽見
了她低低抽泣的聲音,心中不由一陣感動,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想用臉來撫摸她
的小手。

  小蘭子自然領會了她的意圖,便把手湊近她的臉,此刻就像心靈在交流一樣,
都在輕輕地抽泣著。

  外面沒有人,學生們已經很乖巧地在教室裏自習,似乎剛才的那一幕激發了
孩子們的自覺性,彼此都很認真地在做著老師布置的作業。

  小蘭子心裏一動,便悄悄地伸手在封雪的腦後,解開了口罩帶子,口罩還緊
緊地貼著她的面部,她輕輕地往下摘下口罩,看封雪嘴裏塞得嚴嚴實實的布團,
又有些猶豫了,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便一狠心把布團抽了出來。

  封雪稍稍咳了一下,說道:“小蘭,謝謝你,老師很感激你。”

  “老師,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我可以幫你。”小蘭認真地說道。

  封雪思索了一會,便說道:“小蘭,你現在趕緊去幫老師找那個阿姨,她可
能被那些家長們給帶到什麽地方去了,她可是來救老師的,知道嗎,她是警察,
你一定要把她找到,讓她趕緊回去以後再來找我,明白了嗎?”她的語氣顯得很
焦急,心中惦掛著凝芳的安危,知道如果她出事了,那搭救自己的希望也就破滅
了。

  小蘭子滿口答應,正準備走,被封雪喊住了:“蘭子,回來,你這樣把老師
丟在這裏,行嗎?還不把我照原樣堵上,哦,你讓同學們都回去吧,今天就早一
點放學吧,免得……”

  往下她沒說,便把張開的嘴對著小蘭子,小蘭子猶豫了一下把那布團往她嘴
裏塞去,但卻不敢塞得太嚴實,然後把口罩依然給她戴上,這才反鎖了門跑出去
了。

  孩子們得到了放學的消息,自然很高興,懂事的有幾個孩子,還不忘到關著
封雪的那屋窗口跟老師道個再見,其他的早就一哄而散了。

  時間過得也很快,長時間的黑暗,封雪有些迷迷糊糊了,此時門被悄悄地打
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居然就是那個瘦男人,劉雲和的爹。

  中午那事,他怕受孩子們的指責,尤其是自己兒子的指責,乘混亂的時候就
逃回家了,兒子劉雲和一回到了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詢問起封雪的事來,劉
雲和自然如實說了,他便打心眼裏又高興起來,知道又有機會來咯,這才再次來
到了學校。

  果然如兒子所說,學校裏沒人,往窗口一看,那身材窈窕的老師不正被捆在
那裏嗎?

  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她帶走算了,省得天天想著她,他居然橫下了心要把
封雪藏起來,他知道老婆的逃走對他來說真的度日如年,他人雖然瘦得像猴子,
可每晚地精力卻是旺盛得很,離開了女人他實在受不了,那一次在樹林裏和封雪
的強行行為,已經讓他嘗到了甜頭,他實在忍受不了她對他的誘惑,他需要她。

  不由分說,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嘴裏還嘿嘿竊笑著:“嘿嘿,喬老師,
還是跟我走吧,到一個好地方去……”他只知道孩子們都叫她喬老師,他也便這
麽叫了。

  封雪一聽又是劉雲和的那個令人作嘔的爹,當下心裏早已涼了半截,眼下應
該是學校裏人去屋空,誰也不會註意到她將被這個惡心的男人給帶到何處,可又
不能反抗,唯有“嗚嗚”大聲的叫個不停。

  男人已經把封雪拖出了屋子,沒想到她的叫聲居然這麽大,便一把把她的口
罩使勁扒到下巴上,這才發現她嘴裏的布團大部分已經到了嘴外了,那是小蘭子
故意沒有堵嚴實的結果。

  口罩帶子還在腦後綁緊著,這樣被男人把口罩扒下來,那帶子勒的封雪臉上
生疼,他可不管這些,把那布團狠狠地往她嘴裏塞得緊緊的,然後把口罩再扯上
去蒙嚴實了。四下一望,哪裏有半個人影,心下喜不自勝:這一次總算把你弄到
手了。

  他可不敢把封雪弄到家裏,他兒子一定不會和他善罷甘休,而且也不能滿足
他一直擁有她的想法,原先他只是總想找個機會和她親熱一番,經過剛才的事,
他心裏便有了一個主意,就是把封雪偷偷的藏起來,再把事情推到那個漂亮的女
人身上,就說封雪是被她給拐走了,那個漂亮女人是外鄉人,還說是警察,要是
說她帶走了封雪,那喬家的總不至於去找警察要人吧?嘿嘿,這主意不錯。

  此刻正有這個機會等著他,他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嗎?

  要想把人藏起來,就要掩人耳目,所以他走的盡是樹叢和小道,一路上還在
思索著該把她藏到何處,心裏倒有些後悔,原先怎麽沒有把親戚關系搞得好一些,
現在要找一個關系好的親戚都沒有,懊惱歸懊惱,可生理上卻起了反映了,一路
上老是拉著摟著她,而她又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繩索的纏綁下高隆的胸
脯時時的刺激著他,一個性欲旺盛的男人能不起反應嗎?

  這個地方不錯,他選中了一處四周有密密高大樹木的地方,不用觀察他也知
道周圍沒有其他人,封雪感到了空氣的窒息,隨即褲子就被他扒了下去,人也被
他按倒在地上,她聽見樹上的鳥兒唧唧喳喳地叫喚著飛走,隨即便沈靜下來,只
有身上的那個骯臟的男人的喘息聲,在汙染著這片寧靜的林子……

  喬德標看見阿英匆匆忙忙地趕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阿英把事情簡單地
說了一下,這下倒把喬德標嚇了一跳,心想,警察怎麽會找到這裏,也不清楚三
哥知道了沒有,我得去把封雪帶回來,要不然他會把我罵死得,讓她去做代課老
師,那可是我的註意。

  於是,他便急匆匆地往學校趕去,他所在的村子和喬三運的村子比較相近,
但去往學校卻要稍遠一些,所以他一路趕的很急,中途又停下來細想了一下,覺
得也許這次倒是個好機會,他覬覦封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能趁這個機會讓
她脫離喬三運,也許能了了自己的心願,他以為這麽些日子來和封雪早來晚去的
相接相送,已經產生情感了,總覺得只要她離開喬三運,她就會跟著他,所以這
次他要好好的把這件事利用起來。

  繼續趕路,而且選擇了走小路。

  巧得很,以為再走些路就能趕到學校了,沒想到居然在前面就發現了封雪,
封雪是被一個男人從林子裏帶出來的,她的衣衫喬德標當然認識,她被捆綁後的
姿態他也熟悉得很。

  所以,劉雲和的爹剛剛完事把她拉出來的時候,就被喬德標看到了並認了出
來。

  喬德標早就聽阿英說過,經常色咪咪的來找封雪的就是他,他也見過他,所
以映象比較深,此刻一見,立即意識到,封雪是被他偷著拐出來的,看封雪衣衫
零亂的樣子,可能已經被他糟蹋過了,還好,現在被自己撞見了。

  瘦男人吃了一驚,沒想到居然在這裏撞見喬德標,他知道喬德標在這一帶也
不是吃素的,好像城裏都有他的朋友,自己要是被他看穿了動機,那倒是討不了
好的,狡猾的他,趕緊堆上一副笑臉:“哎喲,喬老弟,總算找到你了,你看看,
這學校裏差點就出事了,你弟媳婦也差點被人拐走了,要不是我把孩子們叫出來,
唉……我就是帶著她來找你的,你看看,還真巧,在這裏就撞上了……”

  這倒是事實,喬德標也知道了,但看他那麽快的就轉換了語氣,倒也不便追
根問底,便說道:“哦,我知道了,我就是來帶她的。”說完把封雪拉到了身邊,
男人眼睜睜地看著到手的女人又沒了,不免有些喪氣。

  喬德標看在眼裏,心裏也閃出了一個念頭,居然和瘦男人一般的想法。

  他很感激地樣子對瘦男人說道:“嗯,這樣吧,我先帶她躲避幾天,免得再
被外鄉人欺負,你……”他很狡詐地看著瘦男人的眼睛,依然微笑著說道:“你
也先躲幾天吧,要不然可是有苦頭在後面哦,那些人也說不定不會放過你,明白
嗎?”他話中有話,瘦男人哪裏能聽不出來,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被喬德標看
破,自然也知道他是在恐嚇自己,讓他不要多嘴多舌,否則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

  人雖猥瑣,可心眼還是挺活絡的,知道了利害關系,那就只有知難而退了,
他趕緊撥轉屁股往回悻悻地走了。

  喬德標的想法很簡單,把封雪帶回家,好好的和她交流一下,如果她願意,
就給她找個安身的地方,兩人一起過日子,至於老婆麽隨便她,願意一起過的就
一起過,不願意的那就自己一個人過。

  三哥那裏麽,我得想個法子讓他死了這條心,就他那樣子買個這麽漂亮的女
人,他配嗎?

  他回身一把摟住了封雪,現在的感覺已經不是每天偷偷摸摸的樣子了,心裏
就像找到了最親密的人,那份溫存居然讓封雪倍感激動,剛才的悲憤也漸漸地被
他溶化了,他的手就撫摸在她的胸部,一絲甜蜜的耳語也在她耳邊悄悄地喃喃著。

  他一把扛起了她,他要趕緊回家,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小蘭子已經打聽到了凝芳的下落,可現在天還沒黑下來,當然不能貿然行動,
於是她先回到了家裏,吃完晚飯後,偷偷的又藏了兩個餅子在懷裏,看看天色已
經黑了,這才悄悄地來到凝芳被關押的村子。

  找到關押凝芳的屋子並不難,因為村子很小就那麽幾間屋子。

  小蘭子趴在破窗戶上,一下子就發現了捆綁在柱子上的凝芳,她輕輕叫了一
聲:“阿姨,是你嗎?”

  “嗚……嗚……”凝芳聽聲音像是個小女孩,便努力的叫出聲來,只是看不
清楚窗戶外的人影。

  不一會那小小的人影便從窗戶裏爬了進來,站在凝芳面前時,凝芳已經認出
那身影便是封雪的學生,小蘭子摸了摸她身上的綁繩,似乎覺得很難解開,便在
屋裏找尋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一把生了銹的鐮刀,幾下子便割斷了繩索。

  凝芳扯出嘴裏的文胸,蹲下身子撫著小蘭子的肩膀,很是贊賞地說道:“小
姑娘,叫什麽名字,是誰讓你來的?”

  “劉小蘭,嗯,是我們老師讓我來找你的,她……她說你能救她……”下面
的話有些低沈,凝芳也感覺到了,也大概知道她的心事,便安慰地說道:“小蘭
子,別擔心,阿姨是警察,是來救你們老師的,你看你們老師整天被捆綁著,是
不是很難受呢?她是一個國家培養的大學生,建設國家正需要她們這樣的大學生
呢,可是阿,有那些專門害人的壞蛋,拐賣和綁架婦女,讓她們離開了家園和自
己的父母,每天還要受折磨,你說這樣的壞蛋是不是要受懲罰呢?”

  小蘭子低著腦袋點了點頭,凝芳繼續說道:“我來搭救你們老師,不是為了
不讓你們上學,等把你們老師救出去以後,阿姨一定幫你們找一個更好的老師,
你們呢,好好學習,將來把自己的家鄉建設好,也就不會那麽窮了,壞蛋也不會
把女人買到你們這裏了……你懂了嗎?”

  小蘭子似乎明白了道理,擡起頭看著凝芳,拉起她就要出屋子,可那窗戶洞
太小,凝芳無法爬出去,她看了看那鎖著的門,便知道辦法了,彎下身子托住了
門的下沿往上一提,那門柱便從地上的門臼裏脫了出來,往旁邊一挪,門便卸了
下來。

  兩人出的屋子,凝芳詢問了一下封雪的情況,小蘭子也說不清,但她知道幾
乎每天都是喬德標夫婦來接送封雪的,估計今天還是他們把她接回家了,凝芳心
裏有了底,便讓小蘭子先回家了。

  小蘭子才走幾步又折了回來,從懷裏掏出兩個餅子遞給了凝芳:“阿姨,你
肚子餓了吧,拿去吃吧。”說完就消失在了黑夜裏。

  凝芳深深地嘆了口氣,望著遠處的黑暗不覺感慨萬千。

  看樣子那個叫封雪的大學生應該也被人接回了村子,此時還是先回村子再說,
先找柯蘭商量一下,只是這麽一天了,也不知道這丫頭片子幹得怎麽樣,倒希望
她不要再火氣那麽大,惹出什麽事端來。

  當下冒著黑夜,按照小蘭子指點的方向往回趕去。

  還好,路沒有走錯,回到村裏時人也累得夠嗆,到了土豆奶奶家,卻發現她
們住的那間屋子居然沒有燈火,難道柯蘭不在屋子裏?

  一進屋果然發現沒人,可柯蘭的畫板卻在,屋子裏還好像有些淩亂,心裏有
了些不祥的預感,趕緊到土豆奶奶的屋子,一聲輕輕的敲門,土豆奶奶就出來了。

  一見凝芳,土豆奶奶一把就拉住了她:“姑娘啊,你可回來了,你夥伴可不
在這裏了,唉……”當下把事情跟凝芳說了,又補充道:“我把這事都跟村長說
了,村長說他也沒辦法,他現在礦上的事都忙不過來呢。”

  凝芳心裏開始沈重起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
可能還要掀起什麽大的波瀾。當下問明了村長的所在,便急急的趕了過去。

  村長不在家裏,他老婆說在村東的村委會裏。

  凝芳又急忙趕到那裏,一看也就是一間很簡易的平房,連一塊牌子也沒有,
裏面果然有火光在閃爍。

  她敲了一下門,出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凝芳便知道他就是村長了,還
沒開口,村長倒先說話了:“哦,你是那個到我們這裏來畫畫的吧?來來來,進
來說話。”

  凝芳進屋後就往椅子上一坐,她也實在太累了,村長忙著給她倒水:“姑娘,
你是為你的夥伴來的吧?唉,那個渾小子把那姑娘給帶哪裏去了,我也不清楚啊,
你呢,也別太著急,明天我讓村裏的幾個人給你出去找一下,我也再問問他兄弟,
放心,丟不了,年輕人麽都喜歡胡鬧。”

  一杯水遞到了凝芳的手上,凝芳沈思了一下,很冷靜地對村長說道:“村長,
我想還是把情況跟你說一下吧,我不是什麽畫畫的,我們是警察,是到這裏來辦
案的。”一雙秀目直直地盯著村長,即沈著又冷靜。

  村長好象吃了一驚,十分尷尬地看著凝芳,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然而更緊張的卻不是村長,而是裏屋的一個女人,一個正在記著帳目的女人,
那當然就是心懷隱痛的林芝了。

  因為天氣到了夜晚還是有些涼,她身上披著外套,曹老板給她買的那件襯衣,
此時依然穿在她身上。為了這些衣服,那天從鎮上回來後,就被王瘸子狠狠地揍
了一晚上,林芝自然不能說出和曹老板在小飯館的那一幕,結果還是不住地討饒
後,才被王瘸子吊在屋裏一晚上才算了事,第二天王瘸子還找村長吵了一通,言
明以後不能再帶他的女人到鎮上去,否則她就不幹了。

  村長當然只能依著王瘸子,否則那林芝要是不幹的話,這礦上的事情還真有
些亂麻一般,他也理不清楚。

  此時林芝就是在村委會幫著村長整理一下帳目,那身子還被捆綁在襯衣裏,
就剩右手可以活動,王瘸子也怕林芝說話多了會壞事,所以跟村長也約法三章了,
離開他王瘸子以後,除了吃飯喝水,都得把她女人的嘴給堵上,只要上路出去,
就要把眼睛蒙上,村長那是連連點頭照辦。

  所以林芝現在便是嘴裏塞著布團,嘴上被封貼著兩張膠布。

  凝芳的那一聲“我是警察”,一下便如雷轟一般,傳入了林芝的耳朵,自然
把她給嚇了一跳,心裏撲撲地跳個不停,身子也有些發抖,大概因為緊張,不由
自主地想要喝口水,可端茶杯的右手卻有些不聽使喚了,“砰”的一聲,慌亂之
中把那茶杯蓋子掉了下來,她的臉色立刻煞白猶如白紙。

  凝芳早已警覺地站起身,走到裏屋門口撩起了門簾,眼光一掃,便發現原來
是一個女子背對著她坐著,桌上還堆放著許多的帳本,剛想邁步進去看看,村長
在她身後說道:“哦,那是我們礦上的會計,我讓她來把帳目給整理一下,沒什
麽,讓她忙去吧。”

  這麽一說,凝芳倒不好再進去了,便又坐回了原位。

  此時門口出現了一個瘸子,一臉的猥瑣樣,進來後直接就進了裏屋,凝芳見
來了無關的人,便打住了話頭耐心等待著。

  好一會,那瘸子居然扶著裏面的女人一同出來了,女人的外套緊緊地裹著女
人的身子,臉上也被戴上了一只綁得緊緊的大口罩,那瘸子對村長道:“我們先
回去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天都這麽晚了,村長你也早點歇著吧。”

  “哦,你們先走吧,我馬上就好。”村長敷衍著。

  凝芳這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跟村長攤了牌,希望能得到村長的支持,村長心
裏似乎松了口氣,起先他以為是為了林芝來的,現在一聽是為了喬三運的老婆來
的,倒有些不在乎起來,因為這件事他完全可以讓喬三運自己去和警察說,再說
了學校裏的老師也不是他這個村子指派的,有沒有老師也不管自己的事,只是這
個林芝目前是少不了的幫手,當然不能讓警察給帶走了。

  心裏一高興,便也就客氣起來,笑著說道:“李同誌,你還沒吃晚飯吧?走
走走,去我家裏吃一些,還可以邊談邊吃麽……”

  凝芳還想客氣一下,但肚子也確實餓了,那小蘭茲給的餅子到現在還沒吃了,
看村長如此客氣,便也不再客氣了。

  吃罷晚飯,村長堅持要送送凝芳,凝芳自然不會讓他送,以免村裏人有什麽
想法而影響她開展工作,兩個人在門口客氣了幾句便告辭了。

  可是便有人看見了這一幕,那心裏可就動起了心事。

  這人就是村長家隔壁的鄰居,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凝芳的姿色讓她感到
驚訝,心裏便為自己的兒子打開了主意,老太有三兒一女,女兒早在十七歲的時
候就嫁了出去,換回了大兒子的老婆,可另外兩個兒子也都三十出頭了,至今還
沒娶上媳婦,老太和他老伴便想起了請人給物色一個,價錢麽按照村裏人買的那
個標準,於是便請來了一對專門做這生意的主,上門來談談。

  此時那一對三十多歲的男女就在他們家裏坐著呢,老頭正和他們談著價錢,
這老太婆便在門口看見了凝芳,心裏一動,便回到屋裏把事兒悄悄地跟老頭說了,
老頭一聽連忙搖頭:“不行不行,這就在村裏的怎麽能幹,你沒聽見說,白天她
的什麽同伴被有貴那小子給弄到哪裏去了,現在都跟村長找上了,那怎麽行?”

  那一對男女聽他們說事,便也打聽了起來,等他們說完,那男的就笑著說話
了:“兩位大叔大嬸,我給你們想個辦法,你們看怎麽樣,而且保你們半個月後
一定娶上兒媳婦。”

  老夫妻一聽,自然滿心喜歡,便趕緊追問下去。

  男子神秘地低聲說道:“把那女的給我們帶走,半個月後我們給你們帶一個
同樣長的俊的給你們,就算交換吧,到時候也不收你們的錢,怎麽樣,要是願意
的話,等會兒你們就聽我的吩咐,保你神不知鬼不覺……”

  老頭有些猶豫,老太可樂意了,便催著讓那男子把好主意說出來。

  男子笑了笑這才招了招手,讓他們靠近了身子…… 


     大地原忿(二十六)

  凝芳有些累,心裏的很多頭緒都亂成一團,今天的心情實在很不好,就連老
天也不怎麽配合,蒙蒙的細雨密密的飄飄灑灑起來,落在臉上還是有些涼涼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經沒有了燈火,估計已經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
開自己的屋門,屋裏的黑暗和屋外沒什麽兩樣,只是回到了屋內,心情又是別樣
的煩愁,似乎昨天的情景還在眼前,柯蘭那既調皮又任性的樣子,總在她眼前揮
之不去。

  戰友情和姐妹情此時交替著在她心裏煎熬著,就在把門掩上的那一刻,她仰
望著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給她一個驚喜的結果。

  就在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時候,門卻被悄悄地敲響了,一個聲音很低聲地
問道:“姑娘,睡了嗎?”

  凝芳翻身爬起,應聲答道:“還沒呢,誰啊?有什麽事嗎?”

  “是我,嗯……能把門打開嗎?”凝芳聽聲音覺得是個年紀稍大的女人聲音,
便把門打開了。

  果然門外站著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聽見似的,把身子挪進了屋裏,
悄聲地對凝芳道:“姑娘,你可是要找你的同伴?”

  凝芳心裏一動,看了看她,然後點了點頭道:“是啊,大娘,你知道她的消
息?”

  “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家老頭子知道,他讓我來告訴你,要想知道你同伴
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長家門口看見你和村長說話,說你挺可憐的,
把一個同伴給弄丟了,剛好他也看見了什麽事,便讓我來找你,只是怕別人看見,
以後會惹出什麽事來,才讓我悄悄地告訴你。”老太婆神秘地說著,眼睛卻一刻
不停地在凝芳的臉上掃來掃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樣子。

  凝芳沒在意老太的臉色,倒是她的話讓凝芳心中一喜,趕緊說道:“是嗎,
大娘,那你現在能帶我去見大爺嗎?”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給你報信帶你去的,來,跟我走。”老太說著話就出
了屋子,凝芳趕緊披上衣裳跟著就出來了。

  此時凝芳心裏倒沒有什麽戒心,心想一個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來告
訴她消息,這種情況下心存感激還來不及呢,更多的心事還是擔心這消息的好壞,
內心希望著是個好消息。

  老太太的家就在村長家隔壁,老太太開門時還做著手勢讓凝芳不要發出聲響,
凝芳自然照辦,跟隨著她靜悄悄地進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門關上,領著凝芳來
到那東頭的一間屋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老頭子……來了。”

  裏面一個模糊的聲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門推開一條縫,回身就對凝芳說:“姑娘進去吧,我家老頭子在等
你呢。”拉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裏面推。

  凝芳一踏進屋子,漆黑的屋內讓她什麽也看不見,才叫了一句:“大爺……”
黑暗中便有一股風突然竄向她的身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已被人抱住,隨
後那門便在她身後關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門拉上並反鎖了。

  凝芳立刻覺得不對,本能的反映和職業的特性,讓她迅速判斷出她正處在危
險之中,身子雖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腳還能活動,眼前似乎又有人撲了上來,
她毫不猶豫地擡起腿來就向前方踢去。

  一聲壓抑著的呼叫聲:“哎喲……媽的……”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麽地方,
但卻並不放棄撲上來,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勁地想要掙脫出身子,
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渾身都是力量,任憑她怎麽扭動掙紮,卻怎麽也掙脫不
開,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幾番用力,凝芳和抱著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險已經降臨,大聲地喝道:“放開我……放開……嗚……嗚……”
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聲音被壓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個女子的聲音,低聲而又急切地說道:“快拿手電筒來,對,
照著她的臉……”

  一到手電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臉上,凝方被晃的眼睛發花,卻看不清
面前的人影,隨後一只手居然拿著一條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
了開來。

  “放……嗚……嗚……”才喊了一個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進了她嘴裏,她
心裏的那個著急,人又使勁地拼命掙紮起來,兩個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壓著一
頭牛一樣,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燈點上……快”還是那個女子的聲音。

  一盞煤油燈點亮了起來,並被一個老頭端著,湊到了凝芳的身前。

  隨後,凝芳覺得有人在用繩索緊緊地捆綁著自己的腿腳,腳踝被捆得有些生
疼,繩索一直纏繞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動手捆綁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聽見他粗
重的喘息聲。

  腿腳被綁,凝芳知道自己已經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僅憑兩只手是無法
抗衡面前的四男一女的,況且身子還被他們抱緊了壓在地上呢。

  一條繩索在她面前的燈火中晃來晃去,凝芳扭過臉看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
子,在整理著手裏有些淩亂的繩索,估計那些繩索就是他剛才在捆綁她的腿腳時
弄亂的。

  同樣也是三十多歲的女子,已經在凝芳背後捏住了凝芳的兩手腕,並交疊在
一起,繩索便牢牢地將手腕捆了起來。

  那抱緊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樣子有四十多歲,這時把手松了開來,爬起身來
時,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剛才他著實也費了很大的勁,此刻看著地上橫躺
著的凝芳,算是心裏的石頭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說道:“娘,好了,沒事了,
那我先回去了?”

  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卻叫住了他:“別忙,還要麻煩你給我找一個牲口來,
不知你家有沒有?”

  老頭一聽,忙著搖頭:“我家哪裏有什麽牲口,再說了這天黑黑的,去哪裏
找?”

  另外一個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兒子,說道:“爹,那小石頭家有一頭驢子,
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借?”他又回頭看著那三十多歲的男人,問道:“你要牲
口幹什麽?”

  男人笑著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說道:“我得把她運走啊,你不能讓我一路
上一直扛著她出山吧?”

  老太這事趕緊催著她小兒子:“快去問問看,小石頭願不願意先借給我們,
哦,要用幾天哪?”她也問起了男人。

  “嗯,頂多半個月就回來還給他,到時候我還得給你們駝一個媳婦回來,是
不是?”男人嘻笑著說道。小兒子這才趕緊出去,畢竟這事關系到他自己,他心
裏也上緊著呢。

  凝芳又在地上掙紮起來,他們的對話自然都聽在耳朵裏,也明白了那一男一
女可能也是人販子,只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帶往何處,與其被他們販賣,還不如再
作一次掙紮,雖然知道成功的機會很茫然,但總不能坐以待斃。

  嘴裏的毛巾塞得太嚴實了,讓她大張著嘴呼吸都不能順暢,可男子並沒有這
樣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著坐在了地上,讓老太拿來一塊濕毛巾,給凝芳擦了擦
臉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開了一個包袱,從裏面拿出了一些紗布,並疊好後遞
給了男子。

  老頭還是端著油燈在旁邊給他們照明,大兒子就蹲在門口抽起了煙。

  男子把紗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膠布貼牢,凝芳使勁甩著腦袋,老太太便
用手扶住了不讓她甩動。

  凝芳只覺得眼睛上的紗布貼得緊緊的,紗布很厚實,幾乎沒有光線可以透入,
只是從下邊的縫隙中,隱約有一絲光亮稍稍的滲透進來,但隨後便被一條窄窄的
黑綢布密密地綁緊包紮住了。

  此時,老太的小兒子回來了,臉上很高興的樣子,不用問,一定是借到了那
頭驢子,男子便對他們弟兄兩個說道:“還得麻煩你們給我做一個東西。”說著
話,便把他們弟兄帶到了院子裏,就在那頭驢子身上比劃著,兄弟兩人領悟的倒
是很快,便到柴房裏忙去了。

  “杏花……”男子回到房裏叫著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應著,手裏還在準
備著一些物品。

  “你把著她的腦袋,我來給她堵上。”男子手裏拿著一團棉布,並抽出了凝
芳嘴裏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經躲不過去了,反抗只會給自己增加罪受,還不如稍
稍配合,興許還能有一點舒適感,於是,也不喊叫,很順利的便讓男子把棉布塞
進了自己的嘴裏,男子塞得很仔細,生怕影響了凝芳的呼吸,這倒讓凝芳有些哭
笑不得,這些人販子居然還蠻講究方法的,看來也是專門幹這勾當的人才會如此
有心計。

  其實這些經歷凝芳早就受過,也知道他們接下來該幹什麽,他們決不會就讓
她含著一團棉布上路的,雖然堵塞得很嚴實,但終究會給她留下機會吐出來的,
這可不是幹他們這行的人會犯的錯誤。

  果不其然,兩張白膠布嚴密地封貼住了她的嘴,看樣子這對男女都把一應用
品準備得很充分,應該也是幹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裏分析到。

  接著,讓她彎下了腰,男子先用繩索結結實實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綁起來,
並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著,最後再解開綁著的手腕,重新在背後貼著背部
捆緊了,捆綁的如此結實緊湊,每捆一道,都能讓凝芳不由自主地“嗚嗚”哼出
聲來。

  似乎一切就緒了,男子來到柴屋裏,那弟兄兩人看來也幹得不錯,一副木架
子基本完工了,幾個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裏,在驢子背上墊了一床破床單,然後
把那架子往上面一擱,大小正合適,下面的四個腳都用橫檔連著,那繩索在驢子
的肚子下面紮緊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面是一塊木板,靠近驢子的屁股那一面摳了一個洞,木板的兩側也
各摳了一個洞,當把凝芳抱上去坐穩了的時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來是用來
拴繩子的。

  凝芳背後的綁繩被一條麻繩連著,再穿進身後木板上的的那個洞裏收緊了,
大腿也捆綁在木板上,繩索也拴在左右兩個洞裏,凝芳身後的繩索綁得緊了些,
人便稍稍有些後仰,男子看了看也覺得不太穩妥,便又拿繩索扣緊在她胸前乳房
上下捆著的繩索裏,然後扯下來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面橫檔上的兩腳,脫
去鞋子後用布條牢牢地和橫檔一起捆紮嚴實,這樣才算穩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
後晃動。

  男子覺得脫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種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這種白白
嫩嫩的城裏女人,要是脫了鞋子讓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會坐在地
上叫起娘來。

  幾個人悄無聲息地站在院子裏,緊張地忙碌著,驢子也乖巧,居然沒有發出
聲響,似乎身上馱著一個捆綁住的女人,也是一種享受。

  蒙蒙細雨依然飄揚著,村子裏早就熄了燈火,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除了幹活
就是睡覺,一到天黑,便萬籟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家,此時還在床上大戰,大
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杏花端來一張凳子放在驢子的身側,拿了一頂鬥笠就站了上去,鬥笠被扣在
凝芳的腦袋上,帶子就在她的下巴上系緊了,系帶子前還不忘把一只小小的白色
紗布口罩緊繃繃地綁在她的嘴上,然後再次用手撫摸了一邊凝芳臉部的綁紮是否
牢固,這才下來對男子點了點頭。

  老太很緊張地站在男子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想說什麽又沒有說,男子知道她
想說什麽,便看了看她的兒子一眼後低聲說道:“放心吧,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
最多十五天,就給你把兒媳婦領回家。”

  老太太這才露出了笑臉,心裏的一點不放心總算有了落實,要不然她一直在
惦著眼前的這個漂亮姑娘,反正已經捆了,關個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實實
地做他的兒媳婦。

  眼下姑娘已經被捆綁妥當,估計也跑不了那一對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
村長定然不會想到是他們把這姑娘給捆了,到時候換來個兒媳婦,村長也不會明
白其中的緣故,只要自己家裏的不說,鬼才知道呢。

  這般想著,但總覺得還是有些對不住這個姑娘,看他們回屋裏取東西,便悄
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聲說道:“姑娘,對不住啦,我也沒辦法,
我家還有兩個兒子沒娶上媳婦呢,你就算幫了我家的大忙,以後菩薩一定會保佑
你的,說不定你這次也碰上個好人家,那也說不定……”

  凝芳扭動了一下身子,卻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思,一點低低的“嗚嗚”聲倒讓
老太覺得,凝芳已經領會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歡喜起來。

  看樣子準備上路了,杏花對男子說道:“桂生,你看天下著雨,這路上會不
會淋濕了,要生起病來也挺麻煩的,是不是給她披件什麽擋一下?”

  那個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兒子說道:“我那裏有一件雨衣,
是我媳婦娘家帶過來的,你先拿去吧,到時候再給我帶回來就是了。”他心想,
也該幫自己的兄弟一點小忙,這雨衣這裏也用不上,山裏人有一件蓑衣擋擋雨就
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興,接過雨衣後便給凝芳裹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種最老式的黑膠
雨衣,裹在身上有點悶氣,凝芳自然是沒有權利來選擇的,雨衣的領子部位有帶
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緊了,恰好遮擋了被捆綁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家的心裏都滿意,剩下的只是一點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著
門框看著他們遠去時的目光。

  喬有貴實在忍不住的想起柯蘭,這躲在外面一天多了,柯蘭的影子總在眼前
晃來晃去,城裏姑娘就是漂亮,白白凈凈的還那麽水靈,雖然脾氣大了點,但要
是二叔真能把她給調教好了,那以後還不乖乖地跟著我,嘿嘿,到時候要她怎樣
就怎樣……

  他心裏美滋滋的,決定回到二叔家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後哀求二叔就讓他
住下來,陪著她總比在外面心裏老想著要強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這小子會回來,一點都沒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嬸有點擔心,
不過二叔說了兩句安慰話,她也就算了,只是關照了幾句,讓他不要太著急,這
姑娘遲早都是他媳婦,還不如等調教得乖乖的再說。

  喬有貴心下自然很高興,這陪著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於是他就跑到了關
著柯蘭的房間,一幅嬉皮笑臉的樣子,眼看這兩個老人都沒有進來,那手便不自
覺起來,竟在柯蘭的身子上到處摸弄著。

  柯蘭無處閃避,便把心中的憤怒在喉嚨裏發泄出來,喬有貴也從那堵著的聲
音裏感覺到了她的憤怒,便把臉湊近她的耳朵,一邊廝摩著面頰,一邊輕聲說道
:“別發火啊,這不以後我倆還不是一家人啊,到時候這親親熱熱的時候可多著
呢,要不是現在我二嬸攔著,嘿嘿,你早就是我的了……”

  柯蘭可聽不見他說什麽,但知道他在她耳邊正說著話,那不斷吐出的熱氣就
噴在她面頰上。

  一只手伸進了她那窄小的內褲裏,還沒動作,卻突然縮了回去,柯蘭以為又
要遭到淩辱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動。

  卻原來是喬有貴的二嬸進來了,他不得不暫時住手,二嬸也看在了眼裏,白
了他一眼,作勢要罵他的樣子,喬有貴吐了吐舌頭便出去了。

  而嬸過來看了看柯蘭的綁繩,又撫摸了一下她臉上的包紮,並把那被喬有貴
扯下了一半的三角褲衩給拉了上來,這時二叔也進來了,問了一下,二嬸嘴裏嘮
叨著:“這小子,看樣子就快憋不住了,你看咋樣才能讓他先忍著?”

  二叔想了想說:“我有辦法,你等著。”

  不一會二叔手裏拿著一件東西就進來了,二嬸一看就把臉色變了:“你個死
老頭子,怎麽還留著這東西?你不是說給扔了嗎?你……你倒是會變著法子騙我
啊?”

  二叔尷尬地陪著笑臉:“這……這不是……我一直想著再跟你玩玩麽……”

  “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想跟我玩?你個老不死的……”二嬸罵著話的時候,居
然也臉紅起來,一只手早已掐住了老頭子的耳朵。

  老頭子嘻笑著掰開了她的手:“好了,好了,這不現在又用上了麽,唉,都
快三十年咯,不過這玩藝兒倒還是那麽光亮,這祖傳的東西就是好……你說是不
是?”他做著怪臉看著二嬸又笑了起來。

  二嬸沒理他,看著他手上的玩意問道:“你想給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來偷腥,也能幫他調教一下,當初你不也是這樣
才高高興興地跟上我了嗎?”

  二嬸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後背上:“你少來,要不是你當初捆著我,我哪會看
上你這個跑江湖賣狗皮膏藥的,當時我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

  “哈哈,後來你還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來,二嬸知道
他的話是說在了歪處,臉又紅了起來,不過此刻倒有了幾分甜蜜,眼神中還淡淡
地有著一絲回憶。

  二叔手裏拿著的是一件銅片制成的玩意,三五公分寬的銅片呈一個弧度,弧
度內有一個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銅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長短的樣子,柱
子頂端還有一個能活動的小木球,直徑比柱子稍大一些,,銅片不長,也就巴掌
般長短,兩頭還連著幾條皮帶子,皮帶子又和一條皮腰帶連在一起,,批帶子其
中的一端可以用掛鎖鎖上。

  二叔就用這個玩意套在了柯蘭的下身,那柱子頂著木球就進入了柯蘭的體內,
當把腰帶在她腰圍裏紮緊,皮帶子收緊後,銅片便很緊密地敷壓住了她的下體,
將檀木柱和小球封閉在裏面,一把小鎖就在她小腹上懸掛著,二嬸把鑰匙揣進了
自己的內衣口袋。

  那條三角內褲依然還是被穿上,遮擋住了那銅制的鎖具,柯蘭被那木柱一下
子塞著,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產生了強烈的反應,屈辱和羞憤交織地折磨著她,
讓她使勁地扭動起身子來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兩個那會理會她無用的抗爭,將她放平在床上後,把一床被子給她蓋
上,便退了出去,二嬸明白,這玩意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才會漸漸的喜歡,當初自
己就是被他這般整治的,一開始也百般的掙紮反抗,可不一會便會老實安分起來,
心裏還會渴望著一直不露面的他。

  她知道這玩意戴在身上,只要你身子不動,還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動,
那小木球便會擺來擺去,讓你難以自禁,對付這種被捆綁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
限制和保護手段。

  這老夫妻兩雖說讓柯蘭心裏恨恨得不得了,但卻讓她免遭了喬有貴的侮辱,
這倒也是老夫妻兩無心所為。

  喬有貴沒想到他二叔家還有這等玩意,雖然感覺很新奇,卻也讓他很難受,
這整天待在一個俊俏的姑娘面前,卻無法真正得到她,心裏實在憋得慌,於是每
天都討好起他二嬸來,總想設法把鑰匙拿來,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樣的,還
能讓自己的心願得以了結,二嬸自然處處小心,不敢隨便給他,因為他老頭子打
聽了一下,喬有貴那村子似乎正為這失蹤的女子有些麻煩呢,他兄弟喬有福便被
村長問了好幾次,還好,他都擋了回去。

  還得等事兒稍稍平息了,再由他們老夫妻兩來好好勸勸這女娃子,到時候還
怕她跑了不成?

  喬有貴心裏癢癢的但也無奈,只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對於桂生和杏花來說,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樣,哪裏會有什麽
累不累的感覺,到現在趕了有十個小時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三十裏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這一晚上都是被綁在那驢子上,除了腦袋能轉動外,身子
一點都不能動彈,屁股也被顛的酸疼起來,雖然坐著卻比他們走路的還要受罪。

  眼看著天都蒙蒙亮了,估計今天也不會是個好天,桂生拉著驢子便出了山道,
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們心裏早盤算好了,這驢子上捆著的女人,算是昨夜裏白白揀到的,沒花
一分錢,便綁了個長得如此水靈的女人,心裏真是樂得嘴都合不攏,籌劃著盡快
出了手,免得夜長夢多,至於那老夫妻的兒媳婦,反正時間還早得很呢,過個十
天半月的,再綁一個模樣兒一般的給他們送過去,也能讓他們開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邊有幾家客店,是給來往車子臨時歇歇腳的,有想住店的
便給騰出幾間屋子來,也能湊合著住一宿。他前段時間也曾在這裏住過一晚,那
時他一個人,身邊也帶了個綁著的女孩,和所搭車子的司機一起住了一宿,那司
機倒是不清楚,桂生身邊那個戴著口罩的女孩是幹什麽的,客店老板娘倒心裏明
白得很,不過也沒點破他們,還給了他一些方便,這倒讓桂生心裏頗為感謝,同
時也存下了一個念頭,以後有什麽生意路過這裏,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腳。

  今天就是個好機會,時間也正好,這大清早的路上哪裏有人影,那幾家客店
就好像在雲裏霧裏一樣,隱隱約約地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對面單獨的那一家,便是那個老板娘開的,門前就停了一輛裝
滿了貨物的外地貨車,估計是昨天停在這裏的,那車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
水。

  杏花把驢子牽到門口,準備敲門,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後的窗下,輕
聲地敲了幾下窗子,不一會便有一個睡眼朦朧的聲音傳出來:“誰呀?”

  “老板娘,是我啊,把門給開開,好嗎?”桂生還是很低聲地說道。

  窗戶被打開一條縫,一個蓬頭散發的女人腦袋擠在那條縫隙裏,把迷迷糊糊
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喲,是你啊,嗯,好久不見了,怎麽,住店?”

  “是啊是啊……,趕了一夜的路了,歇會兒腳。”

  “哦,等會兒,我去開門。”老板娘關上了窗戶。

  不一會,大門打開了,老板娘披著外套站在門邊,一看還有兩個人,便問道
:“都是一起的嗎?”

  “嗯,是啊,有空房間嗎?”桂生人先進了屋子。

  “有,不過要等那車子九點鐘走了以後,他們來了五六個人呢,都被他們住
了。”老板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態,便又說道:“要不你們先到我的房裏住
著,等他們走了後再換回來?”

  桂生一聽當然願意,老板娘趕緊到屋裏,把還睡得很香甜的女兒叫了起來,
女兒也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見來了客人便也跑去竈間忙碌去了。

  杏花牽著驢子也進了門廳,然後把驢子帶到了裏面院子裏,拴在那木樁上,
桂生也來幫著把凝芳從驢子背上解下來,一扛就扛進了老板娘的房間裏,老板娘
果然是個明白人,看在眼裏卻是一點都沒有驚訝和不安的表情,似乎什麽事都跟
她無關,桂生也顯得很沈著,當然也不避開她的眼光,因為他心裏有底。

  被脫去衣褲的凝芳,只剩內衣褲僅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當把她塞入老板娘
的被窩時,被窩裏的那股溫暖居然還沒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會,那女孩子把兩個熱水瓶拿了進來,都是剛燒好的開水,杏花關了房
門,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後什麽也不穿的就鉆進了被窩,把凝芳往
裏床擠了擠貼住了墻,凝芳身子被捆著,躺在那裏很難受,便試著動了動身子,
側著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桂生此時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邊,不過卻沒什麽興致和
杏花雲雨,一陣疲乏早被那被窩裏的暖意給激發出來了,摟著杏花不一會便發出
了鼾聲。

  老板娘倒是很體貼人,到了十一點多鐘才輕輕地把桂生叫醒,說是已經把房
間收拾好了,讓他們現在就可以搬過去。

  那當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著老板娘去了,桂生
則把還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裹扛起來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兩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綁了一番,昨天的
捆綁還是比較倉促的,以至於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跡,也把凝芳捆綁的腰
酸腿疼。

  這時女人從包袱裏取出了一些柔軟的棉繩,趁著凝芳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過
來,便仔細地捆綁結實,把那些主要關節都綁紮牢固,為了不讓她整天躺著,就
在她膝關節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繩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內走動,既然要讓她
走動,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於是,蒙眼的黑布條被解了下來,敷壓眼睛的紗布
也被取下,凝芳這時才能夠看清眼前的這一對男女。

  很普通的一對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斷,女人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
動手給她換堵嘴的布團時,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個能幹的女人。

  凝芳本想開口說話,只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說話,抽出布團時,她的手就
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別說話,不想聽你的。”她的語氣很生硬,不容凝芳有絲
毫的回絕。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幹好,便先出去了,他現在需要趕緊出去找他
的老主顧,手裏的這個女人要趕緊脫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為有了杏花
在場,所以都打消了,現在出去找主顧,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聽。

  老板娘端來一大碗熱騰騰的面條,還有兩只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緊緊反
捆著身子的凝芳,說道:“姑娘,先吃點東西吧,別把肚子餓著。”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板娘是對誰說得這話,她嘴裏還含
著滿滿的白布團呢,哪能吃這碗面條呢?不過她也沒心事吃,只是在計劃著下一
步能不能找個機會脫出他們的掌控,這需要耐心,當然只要自己表現得很配合,
相信在他們放松的時刻,機會還是會有的。

  杏花似乎並沒有讓她吃點東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會兒便都吃完了,她
可不會讓手裏的貨物吃的飽飽的有機會逃跑,這是他們多年幹這行的經驗,能讓
她們餓著就餓著,實在不行了再給點吃的。

  呆在屋子裏也實在有些悶,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紗布依舊貼在凝芳的眼睛
上,並把膠條封貼的嚴嚴的,嘴上拿繃帶仔細地纏裹起來,再把她腳踝也綁住了,
這才關上房門走到了大馬路上,不敢走遠,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現在就她一個人在屋子裏,也許是個好機會,便屏住了呼吸仔細地
聽了聽動靜,確信沒人後,這才開始掙紮起來,掙紮了好一會,那身上的繩索依
然如故,一點松動的跡象都沒有,臂膀還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綁在一起,腿腳更是
無法掙脫開來。

  她又試圖蹭掉眼睛上的紗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
那簡直是徒勞,在床沿上蹭,卻把額頭蹭的疼痛起來,那紗布卻還是嚴嚴密密地
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來。

  她放棄了掙紮和自救,心裏懊惱不已,但沒有放棄希望,她需要極大的耐心
來調節自己,否則她將失去獲救的機會,至少在這次任務期間。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來了,桂生還帶來了另外一對夫妻,不用說,也是做這樣
的買賣的。

  那對新來的夫妻,就在房間裏把凝芳渾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檢查產品
一樣,很仔細也很放肆,嘴裏不斷地稱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價錢也在他們之
間忽高忽低地談論起來。

  凝芳根本就聽不進他們的談價,她的心裏還是在喬家村,一直惦掛著柯蘭和
待救的封雪。

  大概談價結束了,因為她被人從床沿上拉了起來,腿腳上的綁繩被解了開來,
明顯的有一只口罩綁在了她的嘴上,身後的那人正用勁地收緊著口罩帶子,下面
的一條在脖子上系緊後,腦後的一條則收得更緊。

  胸口敞開的衣衫,此時還無法遮擋那半裸的胸脯,唯有僅能裹住半個乳房的
胸罩,算是沒有讓胸部完全暴露,新來的夫妻幫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
小小的無袖毛線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給她肩上披上一條暗紅色的披巾,稍稍遮擋
了一下被綁的身子。

  女子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晚上還要趕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
們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麽好貨色,我們再聯系,我們還要在這裏住一晚,明天才
走,你們走好。”桂生倒是很客氣,畢竟那錢都進了口袋了。

  凝芳聽在耳朵裏,心裏倒不免有些慶幸,如果這次跟上次一樣,把她賣到很
遠的地方,又是坐汽車又是坐火車的,那她這次就完了,估計很難完成任務了。

  這麽說來還有希望,也許路上無法逃脫,但到了買家那裏,說不定會有時機
在等待她,她給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於是信心倍增。

  新來的夫妻費了一些口舌,才讓桂生把驢子借給他們,並說好了用完以後先
暫時寄存在這家客店裏,因為這家客店也有一頭毛驢,餵養起來比較方便,到時
候桂生帶了新綁來的女人,到這裏牽上驢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裏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驢背上的木架子,雖然還被捆綁著固定在了上面,不過卻沒
有了那頂鬥笠,柔美的秀發便也在微風中輕輕地飄灑起來,那麽恬靜那麽秀美。

  天氣似乎漸漸的轉晴了,天邊稍稍露出的雲端居然有一點暗淡的晚霞,就是
這一點點晚霞,柔柔地地映照著凝芳的身影,綽綽地移動在身後的樹林間。

  凝芳看不見,隔著厚厚紗布的眼睛只能在黑暗裏輕輕地閉著,那夫妻兩一邊
走一邊不停地述說著家裏的矛盾,卻沒擾亂凝芳傾聽黃昏的樹林裏帶出來的陣陣
鳥鳴和蟲聲。
2013-12-31 08: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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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二十七)

  趕到那村子,天早已漆黑一片,夫妻兩還是先找到了那媒婆家,媒婆是個相
女人的行家,一看凝芳的身材便知道了貨色的好壞,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卻早
被那夫妻看在了眼裏,自然價錢就會漲上許多。

  媒婆心裏有底,多給一些她還是能賺到,所以也不在乎多給那麽點,那想娶
媳婦的人,可是化的政府給的錢,應該也不會心疼,她給他做媒買來了女人,賺
一點辛苦錢那也是應該的。

  夫妻兩人沒有逗留,把凝芳的鞋子留下後連夜就回去了,媒婆也不會留凝芳
在家裏過夜,她還想早點拿到那筆錢呢。

  她從房裏拿來幾條繩索,把坐在凳子上的凝芳拉起來,用繩子捆住她的大腿
根部,纏了好幾道,又拿一條繩索捆在她的膝蓋上方一點,中間卻留有一段距離,
好讓她行走時能稍稍邁開步子。

  媒婆拉著凝芳試著走了幾步,看她的姿勢覺得還可以,便把她眼睛上的紗布
摘了下來,凝芳借著火燭的光芒這才發現,屋裏居然只有媒婆和自己二個人,心
裏便盤算著是否能有機會對付一下這個女人,關鍵的是現在她的腿被她捆住了,
很難有效地反抗。

  出了屋子,媒婆從墻角裏挑了一根細細的毛竹條拿在手裏,又拿了一條繩子
拴在凝芳身後的的綁繩上,讓凝芳走在前面,她右手拿著那根細竹條並牽著繩子
在後面押著她,左手還提著一盞煤油燈,照著眼前坑坑窪窪的小道。

  凝芳在暗淡的光線下小步地往前移動著,不時地那媒婆會拿細竹條抽打她的
臀部,指揮著她方向,嘴裏還念念叨叨地跟她說著話,一本正經地開導凝芳。

  路雖不遠,可凝芳的行走也實在太慢了,綁著的膝蓋被繩索勒的疼痛起來,
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媒婆倒是很耐心,有時還過來攙扶一把,只是那細竹條也
不忘抽打幾下。

  凝芳疼痛的時候便會“嗚嗚”地哼幾聲,內心雖然很憤怒,卻不能對媒婆發
泄,黑夜裏也無法用眼神對她表示自己的意願,希望她能解開那膝蓋上的捆綁。
媒婆大概知道她心裏的想法,慢條斯理的說道:“女娃子,別叫喚,我可不會給
你松綁,我一個老婆子可跑不過你……”說到這裏,她手裏的細竹條又抽了一下,
還提起燈來把凝芳的臉照了照。

  “到了男人家裏,只要你乖乖地聽話,你男人自然會給你松了綁的,好好的
過日子,別指望著以後往外面跑,這山裏可沒人來體貼你,只有你男人才會體貼
著你,好好記著啊。”

  媒婆的話倒讓凝芳有了一絲憂慮,心裏的一點希望也感到有些渺茫起來,不
知道所謂的男人家到底是什麽樣,如果對她嚴密控制的話,那她面臨的將是非常
嚴峻的問題,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前面大概就是該到的地方了,凝芳猜想著,因為那裏有兩間屋子還亮著燈火,
燈火中還能看到有幾個人在忙碌著。

  果然,媒婆把她帶到了那裏,爬上幾級高高的臺階,便進了那屋子,屋子裏
居然還有三四個忙碌著的老太婆,見媒婆來了,便都住了手,眼光齊都看著凝芳,
早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跑了過來,媒婆一見她便問道:“小妮子,你哥呢,
去把他叫來。”

  “我哥在後面,我去喊他”小姑娘跑向後屋,不一會便有一個後生和一個姑
娘一起走了出來,小夥子挺秀氣的,不高的個子,看上去有些內向,大概也就二
十歲出頭吧。

  那姑娘倒是蠻文靜的一個女孩,皮膚有些黑黑的,長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
發育得卻很豐滿,大概是山裏幹活鍛煉的,看樣子不過也就十八九歲。

  媒婆正在把凝芳往屋子中間的那個柱子上拴著,那幾個老太婆七嘴八舌地低
聲說嘀咕著,對那站立在柱子前毫無反抗能力的凝芳指手劃腳著,雖然看不見臉
蛋,但那身段還有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卻是她們很少見到過的,最起碼這山裏
可沒有出過這麽好看眼睛的女人。

  小夥子一出來,老太婆們就說上了:“盤生啊,你家真是時來運轉咯,嘖嘖,
你妹子明天嫁人,今晚你家就給你添上了一個女人,瞧這模樣,嗯……是個好兆
頭啊,我看那,過兩天也把喜事辦了……這都是你們死去的爹在陰間照應你們哪。”

  盤生臉上不知是因為燈火映照的,還是有些緊張,紅紅的像是很害羞的樣子,
他看了看已經被拴牢在柱子上的凝芳,想對媒婆說什麽,卻沒說出來,而媒婆已
經把那拴人的繩扣打了結,一轉身便拉著盤生的手進了裏屋。

  凝芳緊倚著柱子被捆著,知道自己想動也不可能動得了,只是那些老太婆的
眼光像要在她身上搜尋什麽似的,讓她很不自在。她不想理睬那些老太婆的話語,
卻看了一眼面前那個也在看著她的女孩。

  女孩好像心情很好,見凝芳看她,便回了個笑容,笑容很燦爛也感染了凝芳,
讓她覺得女孩心裏一定有喜事。

  凝芳環顧了一下屋內,這才發現屋內到處都呈現出一派紅紅的喜色,那些堆
放著的東西,一看就是人家送來的禮品,有些都用紅綢子紮著,也有貼著紅紙的,
看樣子就是這家人家要辦喜事。

  難道他們早就準備好了要把我綁來這裏成親?凝芳心裏有些緊張起來,不知
道他們下一步想怎麽辦,不由得把身子扭動了幾下,還“嗚嗚”的哼出了聲來。

  那姑娘很恬靜地看著她,輕輕地走到凝芳面前,用手給她捋了捋額前一轡滑
落的頭發,神態有羨慕也有安慰,說道:“別怕,到了我家就是我嫂子了,我哥
是個好人,他不會欺負你……你以後可要好好待我哥。”

  凝芳聽她說話,那柔聲柔氣的樣子,便知道這是個在家裏很溫順的女孩,而
且還很體貼她的兄妹,不僅對她有了好感,她溫和地看著她,雖然不能言語,卻
把那種溫和與贊許默默地傳遞給了她。

  媒婆手裏拿著一個小布包就出來了,臉上的喜氣實在難以掩飾,她走到姑娘
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菊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咯,可別把你
哥給忘咯,到時候也要回來看看你哥,還有你這馬上也要成親的嫂嫂……嘿嘿嘿
嘿”媒婆看了看凝芳,皮笑肉不笑地樣子。

  “謝謝阿婆。”姑娘道不忘替她哥哥謝一聲。

  盤生也出了裏屋,卻沒看凝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那個一開始出現的十一
二歲的小女孩,此時帶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又出現了,兩人站在凝芳身前好奇
地看著她,又看了看那個菊子的姑娘,小男孩問道:“大姐,她是誰呀?幹嗎綁
在這裏呢?”

  菊子一把把他撥轉了身向裏屋推去:“回去睡覺了,小孩子不要管……”兩
個小孩被她推進了屋子,她把門關上就小聲地說道:“這是你們新來的嫂子,以
後姐姐走了,可只有哥和嫂子照顧你們了,你們可要聽話,梅子,你要照顧好弟
弟,別讓他老是哭鬧,要不然姐姐也不放心走,聽懂了嗎?”

  兩個小孩似乎很懂事地點了點頭,菊子說道:“好了,你們先上床睡覺,外
面的也該忙好了。”兩個孩子倒是聽話,各自睡覺去了。

  屋外那些老太婆把該辦的事都辦好了,屋內也整理得幹幹凈凈,似乎就等明
天娶親的過來迎娶新娘子了,半個時辰後,熱心的老太們慢慢都散了。

  菊子把大門閂上,就留了一盞燈在那桌上點著,盤生被她叫了出來,她輕聲
問道:“哥,你咋還不把她帶進屋子呢,就綁在這裏,你不怕被老鼠咬著?”

  盤生偷眼看了看凝芳,見凝芳也在燈火中看著他,他的臉又紅了,話也不說,
就把拴著凝芳的繩索解開了,菊子上前幫忙,攙扶著凝芳就要進盤生的房間,盤
生有些著急地說道:“菊子,還是……還是先到你屋裏吧……這……別……”

  “幹什麽呀?你錢都給了,早晚還不是你的老婆?幹嘛那麽膽小?”菊子跺
了一下腳埋怨起他來,可看盤生一臉的緊張和尷尬,便也消了消氣,把凝芳帶進
了自己的房間。

  凝芳心裏多少有了些安慰,知道今晚不會有意外發生,內心倒對盤生有了好
感。

  眼前的房內堆了許多物品,都是結婚的用品,雖然不多也很土氣,但卻給屋
內充滿了紅紅的喜色。

  床頭上有一張照片,是一個長得很清瘦的年輕人的臉,凝芳估計這個大概就
是菊子的新郎了。

  盤生看她們進了屋子便要出去,被菊子叫住了:“哥,你急著走幹嗎?幫我
把她擡上床啊,你看你,這又不是我的媳婦,你都丟給我幹嗎?”

  盤生不得不和菊子一起,把凝芳擡到床上,然後趕緊就出去了,菊子看著他
的背影嘟噥道:“大男人還怕羞,虧你還娶老婆呢。”

  菊子把床上的東西往裏面挪了挪騰出空間來,把凝芳放倒後,就開始解開她
的衣衫,看她渾身都被捆綁的結結實實,似乎放了心,這才找了一條布帶把凝芳
的腳給捆緊了,然後脫去她的衣衫,蓋上被子,她也脫了衣衫赤裸著身子鉆了進
去,山裏人好像都有這個習慣,似乎穿著衣服睡覺太累贅,菊子也是如此。

  也許是明天就要嫁人,她有些興奮,黑暗中居然跟凝芳說起話來,說的自然
是他們的家事,凝芳此時也無法入睡,便耐著性子聽她說了起來。

  原來菊子家兄妹四人,前兩年父親在一次挖井的時候,因為井壁突然塌方,
正在下面挖井的父親被壓死了,本就不能忍受這裏貧窮的母親,撇下了他們兄妹
四人也跟人跑了,這下,孩子們可就斷了生活來路了,本來靠父親挖井賺點錢作
學費的盤生也被迫輟了學,後來鎮裏給了他們一些補助,加上母親沒有帶走的父
親的喪葬費,他們的一個遠房叔叔幫著讓人給盤生找一個女人,也算能給家裏多
一個照顧孩子的人。

  恰好外村有人來說媒,看中了盤生的大妹子菊子,於是決定先把菊子嫁過去,
男方會給一些彩禮,這樣家中也不會太寒酸,也算為將來盤生娶媳婦打一點基礎,
菊子一直沒有上過學,但知道哥哥的辛苦,自然願意為他付出一切,況且哥哥輟
學一年多了,很想復學再考高中,做妹妹的理應幫助,於是便答應了這門親事,
雖然到現在為止她還只看過男方的照片,並未見到真人,但她心甘情願。

  凝芳心中也很為她家的遭遇感到難過,但卻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但隱隱的感
到自己脫身的機會越來越大,這些孩子還不是那種非常愚昧的人,尤其是那個盤
生,她能感覺到他內心的那種無奈和理性,或許這就是自己可以說服他的理由,
她一定要尋找機會和他溝通。

  菊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外面的蟲聲卻越來越響,凝芳的眼皮也越來越沈重…


  清早,家裏忙碌的聲音把凝芳給驚醒了,身邊早就沒有了菊子,凝芳猜想著
她現在一定在梳妝打扮,穿的也一定是一件大紅衣衫,或許還會在耳鬢插上一枝
山上剛采摘下來的嬌美野花。

  門打開了,菊子就站在門口,果然穿了一件紅衣衫,只是衣衫有些小,把她
那顫巍巍的胸脯裹得高高隆起著,她看著凝芳,有些嬌羞地說道:“喲,你醒啦,
還是再睡一會吧,今天忙完了,我哥會來陪你的。”

  見凝芳的目光看著自己,便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臉上一紅:“這……
這是我娘的衣服,太小了,哦,你要不要起來上茅房?我帶你去。”她拉著衣服
下擺,顯然是在遮掩窘境,卻沒想到把胸脯突起的更高了。

  “嗚……”凝芳表示很想去茅房,菊子便解開了她腳踝上的布帶,攙扶著她
到了後院。

  再回到房間裏時,菊子便問她,是不是想看看等會兒熱鬧的場面,凝芳把笑
意都寫在了眼睛裏,菊子自然明白了,便讓她坐在窗前,那窗戶便是對著屋外場
地上的,迎親的隊伍就在那場地上來迎娶新娘。

  恰好此時盤生進來喊菊子,菊子便把他叫住了,讓他幫忙把凝芳重新捆綁在
窗前床上,盤生似乎不太願意插手,但拗不過菊子的神情,也怕破壞了她今天的
好心情,便答應了。

  一切都是順著菊子的指揮來的,先把凝芳的腿腳都蜷曲起來用繩索捆緊了,
讓她跪著坐在窗前的床上,又都解開了她身體上的捆綁,稍稍讓凝芳恢復了一下
知覺後,又五花大幫著重新捆綁起來。

  這菊子還是挺懂事的,一邊捆綁著,一邊不斷安慰著凝芳,嘴裏的那幾聲嫂
子,把凝芳叫的似乎已經跟盤生成了親似的。

  凝芳上身獲得自由的那一刻,幾乎就要反抗,她知道憑自己的能力,完全能
夠制服眼前的這一對兄妹,可是突然間她放棄了,內心覺得不應該在菊子這麽大
好的日子裏起波瀾,她的反抗一定會讓他們這個家感到恐慌,也許會出現大的變
故,這是凝芳心中所不忍心的,她覺得獲得自由的機會應該在今天以後會有很多,
因為她看出了盤生的正直和善良。

  她要讓菊子今天能夠高高興興地嫁出去,讓一個充滿貧困和磨難的家庭能有
一份充滿希望的幸福感。

  她終於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盤膝坐在床上,身子被捆綁的緊緊的,嘴也堵塞
得嚴嚴實實,面對著窗戶外暫時還冷清的場子,心情居然很平靜。

  一個來幫忙的老太端來了一碗點心,放在了桌上,碗裏的園子有紅有綠也有
白,那是象征喜慶的。

  菊子解除了凝芳嘴上的堵塞,非常耐心地餵著她吃了,似乎現在她不是今天
喜事的主角,照顧凝芳才是她的正事。

  此時有人來喊她,大概馬上迎親隊伍就要來了,她答應了一聲,便又拿起一
團幹凈的棉布塞住了凝芳的嘴,還把那些繃帶嚴嚴密密地包住了她的面部,然後
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凝芳的臉,輕聲說道:“嫂子,以後我可能很少來了,我哥就
交給你了,你不用害怕,我哥可是個好人,大概你比我哥大?我哥也二十一歲了,
他的心腸好,保證虧待不了你,你放心,我走以後,我讓我哥好好待你,只要你
踏踏實實地跟我哥,他一定不會再捆著你,要知道,我哥娶你,把我家的錢都搭
進去了,連我弟妹以後準備上學的錢都花了……”說到這裏,菊子掩著嘴說不下
去了,淚水卻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她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凝芳看著她的背影,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貧窮帶給人們的境遇竟是如此
的大不同,純樸的心靈又被多少愚昧給玷汙了。

  外面漸漸熱鬧起來,凝芳動了動被捆得緊緊的身子,探頭看了看窗外,窗戶
關著,破碎的玻璃被好多條膠條粘著,所以看起來實在很模糊,但場子裏隱隱綽
綽地倒也人多了起來。

  好不容易鞭炮和喇叭響了起來,終於迎親隊伍來了,一頂看起來很陳舊的轎
子被四個壯漢擡著,轎子上的紅緞子都臟的幾乎變成黑色的了,轎簾也有了幾個
破洞。

  後面跟著一頭驢子,驢子背上鋪著紅布,上面騎了一個後生,披紅掛綠的看
起來挺興奮的樣子,到了場子上,他還是坐在上面卻不下來。

  擡彩禮的人把彩禮都擡進了屋裏。

  又是幾聲爆竹以後,屋裏的人們早把打扮好的菊子拉到了門口,就等著那新
郎下來攙扶新娘入轎,沒想到新郎還是不下來,只是一味地看著菊子笑,此時一
個五十多歲穿得比較整潔的男子,來到驢子前,把那新郎抱了下來。

  人們正奇怪,卻發現新郎居然不會走路,兩條腿站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立不
穩,兩只手也一甩一甩的,原來是個小兒麻痹癥患者。

  菊子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裏,一下子眼冒金星,幾乎要昏厥過去,幸好身邊
的幾個女人趕緊扶住了她,菊子蒼白的臉色讓周圍的人害怕,四周也寂靜下來,
都讓這個場面給驚呆了,誰也不知道新郎居然是個四肢不能行動的殘疾人。

  一聲嗚咽從菊子的嗓子裏悲憤湧出,新郎父子也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如何
是好。

  突然,菊子大喊一聲:“滾,給我滾……”然後就返身往屋裏跑去,一下子
就撲在了凝芳的身邊床上慟哭起來。

  凝芳隱約感到發生了什麽,但卻沒看得清楚,現在自己被堵著嘴,想安慰幾
句話卻也無法開口,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悲哭不已。

  有相好的鄰居便勸新郎家的,把這個婚事退了算了,這樣的男人怎麽能做人
事呢,豈不害了人家姑娘,新郎父子也不知如何是從,但仗著自己帶來了很多的
親戚和幫忙的村裏人,倒也不怕菊子他們悔婚。

  盤生硬著頭皮跟新郎父親商量,希望他把婚事退了,新郎父親卻提出把錢退
給他,原先給的二千塊錢要還,還要陪他們彩禮錢和悔婚錢。

  盤生這下傻了眼,他的錢都買了捆在床上的那個女人了,現在哪裏有錢來還
給人家。

  這下雙方就僵持住了,一些看不過去的幾乎便要打了起來。

  倒是村裏人給盤生出了個主意,讓他把那捆綁了的女人給那新郎父子帶回去,
也省得害了自家妹子,盤生心裏動了動,但卻沒敢答應,他想聽聽菊子的意思。

  菊子早把他們的想法都聽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這才作出了一個決定,
起身後毅然擦了擦眼淚,對盤生說道:“哥,你不用擔心,妹子不會連累你,你
以後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你多保重。”她心裏可不願讓這個哥哥雞飛蛋
打,把好不容易買來的媳婦又送給了別人,她決定嫁給那個小兒麻痹癥。

  新郎父子一聽這個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趕緊催促著把一些禮儀都做完了,
這才讓他們隨行的女人上來把菊子帶到了轎子前,他向那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
女人們很能心領神會,取出繩索來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原來他們早有
了準備,為的就是防備對方悔婚,此時,雖然菊子已經答應嫁給他兒子,但終究
心裏不踏實,怕她再突然反悔,於是便讓人把她捆綁起來架進了轎子。

  菊子沒想到他們會把自己綁起來,還沒喊叫出聲,早有人把毛巾塞進了她嘴
裏,隨後就被捆在了轎子裏的轎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纏得緊緊的,
還順帶把嘴也繞了進去,卻是不讓她吐出嘴裏的毛巾。

  盤生蹲在門口捧著腦袋,一副痛心和無奈的表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原定的幾桌酒飯早已擺開,可是居然沒人入座,人們在交頭接耳中漸漸散去。

  喇叭聲又響了起來,那是新郎家的迎親隊伍開始回程,那頂陳舊的花轎在一
顫一顫中漸漸遠去,留下了茫然的人們呆滯的目光。

  嗩吶聲不再充滿喜慶和幸福,漸漸遠去的是淒惶而悲傷……

  二個月以後,菊子在偷偷跑回來後的那個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
了村頭土崗上的那棵樹上(這是後話)。

  盤生果然是個有文化的後生,一切都安靜下來以後,他便來到了房間裏,就
在菊子出嫁前,他心裏就有了決定,如今便是實現這個決定的時候。、他要把凝
芳放了,他覺得自己是個能夠憑勞動換來收獲的人,當初被迫托人買媳婦也是出
於無奈,沒想到買來的是個並不是自願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他
心裏也不是滋味,他不想虧欠別人什麽,不管是心靈的還是其他的,他讀過書也
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他要做自己不會覺得虧心的事。

  他知道自己買的這個女人,也讓妹妹菊子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如果就這樣放
了,也許是對妹妹的一種打擊,辜負了妹妹的心願,但內心的煎熬還是戰勝了這
種仿徨。

  希望以後妹妹回來,再和她解釋他此時的心情。

  當他動手解開凝芳身子的捆綁時,繩索下的肌膚讓他莫名的心跳,他從沒如
此直接地碰過女人,還是一個眼睛和身材如此美麗的女人。

  那些繩子纏繞的地方居然都是那麽敏感,他的手不得不觸摸著,內心也在煎
熬著,幾乎就要打消釋放她的念頭,但目光觸碰到凝芳的眼睛時,他看到了鼓勵
和信任,也感覺到了一種溫柔和企盼。

  繩索都被解開,唯有那嘴上的繃帶他紅著臉沒有動手,他不敢觸碰凝芳的臉,
他實在太膽小,一轉身便出了屋子。

  凝芳獲得了自由,她很欣喜盤生能如此的潔身自好,也欣賞自己看人的眼光,
是如此的準確。

  她面對鏡子,解開了那些緊纏著自己嘴部的繃帶,抽出塞著嘴的布團後,還
不忘整理了一下零亂的頭發和衣裳。

  盤生為她做了一頓很不錯的晚飯,沒有多少葷腥,但卻是很新鮮的,他覺得
現在她是客人,應該好好的招待一下。

  他隱隱的有一種幻想,希望凝芳能夠自己願意留下來……

  兩個還小的弟妹也在座,一臉偷偷掩飾的興奮,不停地看著凝芳。

  凝芳也在看著他們兄妹,平靜的氣氛不是很快樂,她的心裏也做了一個決定,
希望以後能再來到這個地方,她要把盤生的弟妹帶回到她的世界裏,讓他們獲得
其他城裏人所擁有的權利和幸福,也許這是一種關愛,也許這又是一種報恩,凝
芳已經無法判斷,她希望愚昧不再蔓延,人性能夠得到更好的延伸。

  深夜,盤生又做了一個決定,那是當他知道凝芳是警察時,在他愕然和慶幸
之後作出的,他要送凝芳上路,要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雖然自己可能保護不了
她,又或許她更本就不用他的保護,但他需要心安理得地面對以後的生活。

  凝芳欣然接受了,因為自己身無分文,又不認識山路。

  第二天一早,盤生起了個早起,想早一點和凝芳上路,那是為了避免被村裏
人看見,引起不必要的議論。

  可一出屋子,便被鄰家那個老太太看見了,老太很奇怪,,似乎昨天還看見
凝芳是被捆綁著的,居然一個晚上以後便能自由地跟著盤生出門,心裏開始犯了
疑。

  盤生有些尷尬,不知如何解釋,順口便說道:“六婆,我……我帶她去鄰村
找村長開個證明,以後可以……可以辦手續……”他結結巴巴地編了個謊言。

  六婆倒是很熱心,一把拉著盤生到了一邊,低聲地說道:“你個娃子,怎麽
那麽不懂事,花那麽許多錢好不容易買了個媳婦,這就糊裏糊塗地帶她出山,一
個不小心被她跑了,你咋對得起你死去的爹?”

  “六婆,我……”盤生平時受過她很多的照顧,也很尊敬她,此時心裏有話
卻不能對她說,一時沒了主意。

  六婆幹脆地說道:“你等著,我來幫你。”說完話,“啪啪”地就敲響了隔
壁的大門,居然被她又叫來了兩個男子,手裏還都拿著繩索之類的東西。

  六婆也不理睬盤生,徑直走到凝芳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說道:
“姑娘,我們家盤生可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把他騙了,想這麽久溜走那可沒門,
走,跟我回屋裏去,要出去也得過了門成了親再說。”

  凝芳一時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看盤生焦急又沒辦法的神情,便知道他
一定很為難,便用眼睛看著他,希望他能拿定主意,而自己心裏也做好了準備,
隨時進行必要的反抗,她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柯蘭一定很需要她的幫助,她必須
要回去。

  盤生明白凝芳的意思,便上前攔住了六婆:“六婆,沒事,我們都說好了,
她願意留下來,我們真的是去開證明的,她……她說一定要辦個合法的證明,才
肯做我的……我的……女人,你就放心吧。”

  “真的?孩子,你可別騙我,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六婆將信將疑,思考
了一下,又說道:“那你先把她捆上了,要不然我不放心,來來,你們幾個過來,
把她捆了……”六婆招呼著那兩個拿著繩索的男人。

  盤生臉色也變了,想要上來攔阻,卻被凝芳用眼色制止了。

  兩個男人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凝芳給反剪了雙臂,牢牢地五花大綁
起來,那繩索就像生了根一樣,緊緊地貼附著她的身子。

  凝芳完全放松了身子,絲毫沒有反抗的意圖,任由他們自在地捆縛著,六婆
看她還算乖巧,臉色倒也顯得輕松起來,還安慰道:“姑娘,別怪老婆子多事,
那也是為了你們好,以後老婆子還要靠你們多照應呢。”

  凝芳沒想說話,身子被他們扭來扭去的捆綁著,她只是看著那繩索在身上繞
來繞去,並隱隱地陷入肌膚。

  六婆雖然嘴上客氣起來,但手裏還是一樣不留情,一條毛巾按在凝芳的嘴上
揉了幾下就塞進了她嘴裏,凝芳“嗚嗚”了兩聲,居然沒吐出來,便甩了幾下腦
袋表示了一點抗議,齊肩的秀發呼啦啦地就飄散開來,臉也憋得通紅。

  看看捆綁結實了,六婆似乎還不放心,又在凝芳身上摸索了一遍。似乎在查
找有沒有暗藏利器,卻發現了她塞在胸口衣襟裏的口罩,便抽了出來,那下沿的
帶子還掛在凝芳脖子上呢,便把口罩往她嘴上一扣,上面的兩條帶子便緊緊地系
在了她的腦後,這下便兜住了她的臉和嘴,又把下沿的帶子重新緊緊地收緊了打
了個結,並把口罩仔細地拉扯遮掩好,那嘴裏的毛巾大概是不會被吐出來了。

  “大柱子,你陪盤生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小心些,別出了什麽亂子。”六婆
吩咐一個年輕一些的男人,男人應了聲便拉著凝芳的胳膊就要上路。

  凝芳一聽,心裏掠過一絲隱憂,希望不會對她不利,再看一眼盤生,似乎他
倒是有了信心了,臉上很平靜,便也把心放了下來,估計盤生還是有辦法能夠應
付這個局面,其實只要盤生不改變主意,對付大柱子應該還是有可能的,雖然身
子被捆綁,但腿腳卻是利索的。

  山道細長而綿延,忽而穿行在樹林間,忽而又蜿蜒在小溪旁,那青山綠水無
不透著蔥郁的生機。

  陽光今天也起來了,把嫩嫩的綠葉照得幾乎透明般,走在其間,宛如同綠色
和金色混成了一體。

  凝芳夾在一前一後兩個男人中間,不能自由言語,但卻能很自由地欣賞著美
麗的景色,不知為何,居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這裏的人們有朝一日也富裕了,
把這裏開辟成最美麗的風景區,那來到這裏的人們,特別是年輕美麗的女子,大
概不會再像自己現在一樣,被捆綁堵嘴押解在山路上……也許還會有很多年輕漂
亮的女子願意嫁到這青山綠水間。

  盤生走在前面,走得很小心,總是不斷地回頭為凝芳撩起擋在路上的荊棘,
不時還要攙扶一下,凝芳也對他報以感激的眼色。

  轉過了幾道山梁,便有稍寬一些的大道展現在眼前,大柱子不明白盤生要帶
凝芳去哪個村子,便問了一句,盤生居然沒有理睬,只是站在原地沈思了一會,
然後說道:“柱子,再走一段路,前面山坡下有個小飯館,咱們喝一杯去?”

  大柱子倒是個爽快人,看看也將近中午了,一摸肚子幹脆地說道:“行,喝
一杯。”神情立刻振奮起來。

  果然,那間小飯館已經開門在等客了,說是小飯館,其實就是一件很簡陋的
土坯屋,外面搭了個涼棚,後面也用亂石頭砌了半人高的一塊地方,算是生火做
飯的地方。

  屋門窄窄的還掛著簾子,兩個人同時進出的話得側著身子才能過。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見有客人,挺熱情的便招呼開來:“來來,快
進屋,幾位是……”他的眼睛看了幾眼凝芳,臉上依然微笑著。

  盤生知道不必避諱他們,前幾年和他爹出山的時候,也在這裏見到過被捆了
身子的女人,爹也沒在意,何況這家小店的老板,那一定見的比他要多了。

  桌椅還沒擺出屋外,便只能在屋子裏坐下,大柱子扭著凝芳背後的繩索就把
她推了進去,盤生趕緊就把凝芳讓進墻邊的凳子上,自己也稍稍離開一些坐下了,
大柱子則坐在了對面。

  此時一個女孩從後門進來,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看樣子應該是老板的女兒,
女孩子長得挺豐滿的,稍稍有些胖,不過長的蠻不錯的,尤其那豐滿的胸脯堅挺
挺地,把本就不長的衣衫都吊了起來,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把衣衫撐破。

  大柱子的眼睛便開始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轉了起來,以前也見過這個女孩,沒
想到現在發育得這麽好,儼然是個大閨女了。

  女孩見大柱子在看她,臉稍稍有些紅了,但並不回避,輕咬著嘴唇也把眼光
火辣辣地投在他的臉上。

  大柱子可還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光棍,什麽時候被女人這麽看過,唰地一下臉
就紅了,那身子也發熱起來,因為緊張,兩只手也不知怎麽放了。

  盤生心中暗喜,原先想把他灌醉的想法大概不用了,看樣子這女孩倒是挺喜
歡大柱子的,也難怪,大柱子人長的身強體壯,棱角分明的臉龐,很有點男子漢
的樣子,可比盤生多了幾分彪悍氣和英氣,只是缺少了盤生的書卷氣和那份溫和。

  不過酒還是要喝的,只是不用再動用心機了。

  酒很便宜,因為是自制的米酒,味道也很醇厚,香味自然也很濃郁,喝了當
然也會臉紅,臉紅便意味著有了醉意,大柱子有了心思,那酒就喝得更加毫不在
乎了。

  凝芳是不會有酒喝的,盤生也沒有多少錢可以請客,很簡單地為她要了一碗
清湯面,他很小心地為她解開了口罩,抽出那堵塞的嚴嚴的毛巾,塞入自己的口
袋,回頭一看大柱子的眼光還在女孩的身上移動著,便略微緊張地為凝芳解開了
捆綁。

  凝芳的美麗讓女孩子感到驚奇,沒想到那個清秀的小夥子,居然能綁來這麽
好看的女人,而且還挺溫和的,不哭也不鬧,就像很自願的樣子,白皙的肌膚又
哪裏是自己可以相比的,看起來像是個很有文化的人,一定讀過很多書。

  凝芳很平靜,稍稍活動了一下胳膊,便默不做聲地吃了起來,走山路很累,
加上被捆綁著,所以體力也消耗了很多,肚子也確實餓了,這熱氣騰騰的食物,
真是補充體力的好東西,她需要打起精神應付後面的情況。

  酒足飯飽,那就該上路了,大柱子此時不會管凝芳是否還要不要上綁,他的
心事在那女孩子身上,磨磨蹭蹭的等盤生和凝芳出了店,他才準備出來。

  女孩早已背倚著門框在那裏等著,卻把門口的通道給堵塞了一大半,大柱子
只能吸著肚子側著身子往外移,女孩看起來就是故意的,但也很緊張,緊張的臉
都紅了,紅撲撲的分外嬌艷,她把身體有意無意地挺了挺,似乎想讓他出去,可
胸脯一下子卻頂住了大柱子的身子,大柱子身體突然僵住了,渾身燥熱起來,身
下挺拔如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孩眼神十分羞怯地看了看他,那頭似低非低地幾乎要伏在他的胸膛上,一
緊張,他的手便無巧不巧地摸上了她的胸部,那一剎那便猶如觸電一般,讓他心
旌搖蕩,女孩的臉就像被一片紅雲籠罩著,那雙羞紅了的眼睛已然滿是春光地直
視他,在幾次很結實的身體摩擦後,終於把空間不情願地給讓了出來。

  一個門裏,一個門外,大柱子依依不舍地回頭看著他,那心還在拼命地跳動
著,張了張口只說了一句話:“我……我們走了。”

  那片紅雲抿著嘴只是對他輕輕點了點頭,同樣也有依依不舍,看著大柱子一
步一回頭地離開,她的身子又斜倚上了門框,把初春的目光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盤生不想再對大柱子有所隱瞞,但也不想告訴他什麽,因為大柱子到現在為
止一直心不在焉,哪裏還會管凝芳是否被捆綁,盤生要擺脫他,現在正是時候。

  “柱子,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我們想去我大姨那裏看看,要到天黑才能到那
裏,你跟著去也沒勁,還不如早點回去。”他根本就沒有大姨。

  “那……那她……怎麽辦?”這是大柱子才想起,凝芳是他幫著盤生看管的
對象,怎麽沒有被綁上。

  “算了,別找了,繩子我都丟在那店裏了,她答應跟我,我也不會虧待她,
你就別操心了,回去吧。”

  大柱子怎麽會不想回去,但想回去的地方卻不是自己家裏,當然是那小飯館,
此時他有了理由了,便是回去找繩子,也許那繩子被女孩收起來了,嘿嘿,找不
到才好呢,可以多找一會……

  “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可要當心點……”他小聲地對盤生囑咐道,酒氣都
噴在了他的臉上,客套是假的,想趕緊回去那才是真的。

  盤生望著遠去的大柱子,心裏終於落下了石頭,回頭不好意思地看著凝芳。

  凝芳端莊而文靜地站在那裏,仿佛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麽事,一陣山風吹過,
拂掠著她的秀發,把衣衫吹得“嘩嘩”直響,她伸手捋了捋頭發,回頭對盤生報
以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贊許和鼓勵。

  盤生看見了她輕拂頭發的手腕,那裏還留著明顯的繩索捆綁痕跡,那些痕跡
讓他內心感到了幾分慚愧和自責,他又看見了那份微笑,感到了一點欣慰……

             大地原忿(二十八)

  盤生的確是個很守信用的男人,一路上話不多,可厚道的性格,給凝芳留下
了很深的印象,凝芳也知道他心裏想什麽,因為他看她時的眼神,早已明明白白
地表露了他的心跡,那是只有對喜歡的女人才有的眼神,有一種挽留和期待,也
有一些失望和自卑。

  這個後生將來應該能夠有前途,希望他能生活得很好,這是凝芳所能給予的
最好的東西了。

  第二天的下午,順利到達鎮公安分局,凝芳挽留了盤生,請他吃了一頓便飯,
算是感謝和告別,最後又送他上了汽車。

  分局長早已把她盼得心焦了,原來說好的時間現在居然一直沒有她們的消息,
他情知可能出了問題,但苦於無法了解和聯系,而林芝一案的原單位所屬地的公
安局也派了人來,經過調查取證後,基本已經落實林芝的存在,正準備今天就啟
程前往喬家村。

  凝芳簡單地把發生的事情介紹了一下,很多不宜啟齒的都省略了,並表示要
盡快趕回去營救自己的搭檔柯蘭,希望能有一個交通工具送一下。

  分局長立刻布置了下去,並把凝芳的槍支和證件都歸還了她,於是兩個案件
的辦案人員便坐上了同一輛吉普車,前往喬家村。

  林芝一案的原駐地民警,來的是一男一女,協助他們辦案的是兩個年輕的本
地民警,根據曹老板的口供,認為林芝和村長有很密切的關系,那當然應該直接
去采石場找村長,大夥覺得都可行,畢竟也是順路。

  然而到了采石場,村長和林芝卻都不在,問了一下幹活的其他人,說是今天
沒來,可能在村裏忙其他的事。

  大家看了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多了,得抓緊時間,希望在天黑以前完成抓
捕林芝的任務,便直接奔赴喬家村。

  車子自然是進不了村子,就在三裏路以外便停了下來,一行人也只能步行而
入,凝芳走過此道,依稀還認得路徑,很快就到了村子。

  因為凝芳的身份和能力,大家也就不約而同地以凝芳的意見為主,凝芳也不
謙讓,進村前就為大家分了工,本地民警抽一個幫助外來的民警抓捕林芝,另一
個協助她找尋柯蘭和封雪。

  於是大家稍微分散了一些,各自為組的進村,然後便直接到了村委會,沒想
到村長也不在。

  凝芳讓他們在這裏等待一會,自己帶著那個女民警起身前往村長的家中,還
好,沒有撲空,村長正在家裏,一見凝芳,不覺吃了一驚,好像已經有三天不見
了,他原以為她早回去了,沒想到又見上了面,看那樣子好像還有什麽要緊的事,
便趕緊把她們讓進了屋裏。

  原來村長今天身體不適,便沒有去礦上,他不去的話,林芝自然也就不用去
了。

  凝芳讓那女民警把情況說了一下,這倒讓村長心裏犯了難,沒想到王瘸子老
婆那麽能幹的女人,居然也會拿公家的錢,他可有點不信,再說了,他也實在不
願意讓這麽好的幫手,就那麽隨隨便便的被警察帶出這個村子,可眼前的是外地
來的警察,還帶來了照片,上面那漂亮的女人不正是王瘸子老婆嗎?

  村長能當這麽多年的村長,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誰也不會服他。

  村長的心裏已經打好了算盤,跟凝芳支支吾吾的好一會,便客氣地邀請她們
留下吃晚飯。

  他很自然地走進了廚房,老伴就在那裏忙碌著呢,他們的話她也一定都聽見
了,村長一個眼色,她心領神會,笑嘻嘻地十分客氣地跟她們打著招呼,說要去
地裏摘些菜回來,還熱情地邀請她們務必要在這裏吃晚飯。

  這一出去,便跨著那雙大腳直奔王瘸子的家。

  村長又拖延了一會時間,這才和凝芳她們一起到了村委會,見了那幾個同誌,
一番寒暄後,凝芳讓村長帶領他們奔王瘸子家而去,自己問明了喬有福家的住址
後,和年輕的當地民警小劉一起趕赴那裏,她心裏最惦掛的就是柯蘭,希望她不
會出什麽事。

  喬有福也在家,這幾天就一直沒有好心情,總怕他哥哥的事情敗露了,此刻
面對一臉嚴肅的警察,本就膽小的他自然漸漸地喪失了抵抗,凝芳的攻心戰略迅
速摧垮了他的心裏,不得不交待了喬有貴就藏在他二叔家。

  凝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帶路前往,面色及其難堪的有福最後還是答應
了,並提出自己不進村子,也求他們為他保密。

  有人帶路,時間就會節省很多,才半個小時,便到了喬有福二叔家那個村子,
一到村口,喬有福便不肯進去了,凝芳也不為難他,帶著小劉便往村裏走去。

  本以為來的靜悄悄的,只要找到喬有福二叔家,大概也不會出什麽意外,可
哪裏想到,他們一進村子,二嬸就已經知道了,她也是剛從家裏出來,想去山上
拾一些幹柴,沒想到一眼便看見了有福帶著兩個陌生人進村了,瞧那兩人的派頭
可不是這山裏人有的,心裏便也明白了七八分,這才趕緊奔回家。

  喬有貴正閑著沒事,拿著彈弓在院子裏打樹上的鳥呢,見二嬸慌裏慌張的跑
進來,便問了一句:“二嬸,出什麽事了嗎?”

  二嬸一邊關門一邊說道:“快,帶上你的女人,快躲起來,你那兄弟招了人
來了……”

  喬有貴一聽便也臉色一變,趕緊跑回屋裏,手忙腳亂的想把捆綁在柱子上的
柯蘭解下來。

  柯蘭本來是被捆在被窩裏的,可今天喬有貴看他二叔不在,心裏就癢癢開了,
便想把她抱出來看看,順便也解解手饞。

  因為柯蘭也被捆綁了好幾天了,一天到晚嚴嚴地蒙著眼睛,除了吃東西一般
都是堵著嘴,晚上睡覺則被伸直了身子,用被子裹緊了再捆綁住,免得她捆著睡
覺會受傷,不過眼睛還得蒙上,嘴還得堵上,然後就夾在他們老夫妻的中間,不
怕你還能跑得了,這就是二叔想得周到之處。

  三五天下來,看柯蘭倒是沒有反抗的意思,有時候還顯得很順從的樣子,今
天早上的時候,二叔覺得該給她松一松了,就給柯蘭把眼睛釋放了,摘去了她的
蒙眼布,僅剩下封貼著的紗布壓著眼睛。

  這對於柯蘭來說,沒什麽變化,只是眼睛上沒有了那緊繃的壓力,也多少有
了一些光亮,但依然什麽也看不見,不過這倒是一個好兆頭,也許再過個一兩天,
那封眼的紗布也會被取下,所以在自己被解救出去以前,她要忍耐,多少要表現
得比較順從。

  喬有貴等他二叔出去以後,便把柯蘭抱起讓她在床上坐著,很想和她親熱一
下,那雙手就不由自主地渾身亂摸起來。

  柯蘭知道自己無力反抗,盡力想忍耐,但喬有貴可是身子起了熱了,動作越
來越激烈,便遭到了柯蘭強烈的反抗,使勁扭動著被綁縛的身子,嘴裏還不斷
“嗚嗚”叫喚,這令他很惱火,想要強行動作,卻被聞訊進來的二嬸給制止了,
二嬸罵了他兩句,又安慰了兩句,算是暫時安靜下來。

  其實二嬸倒是有些依著喬有貴,可知道他老頭子現在是不會同意的,所以只
能讓他先忍耐著。

  不過喬有貴也知道即使柯蘭不反抗,他也只能隨處摸摸而已,讓他最渴望的
那個部位還鎖著銅具呢,鑰匙就在二嬸那裏,現在是絕對不會給他的,悻悻然惡
作劇般把她拖下床捆在了柱子上,心裏想著給她一點懲罰。

  他二嬸倒也依著他,只是看柯蘭裸露著鎖著銅具的下身,怕又給喬有貴亂了
性子,便給她套上了一條肥大的花布短褲衩,那是二嬸自己的,疊放在床頭晚上
可以隨時替換,沒想到倒給柯蘭穿上了。

  此時心急火燎之時,喬有貴想要把柯蘭從柱子上解下來,居然有些手忙腳亂,
連繩扣都解不開。

  好不容易解下來時,大門被敲響了,二嬸一看知道來不及了,趕緊推著有貴
往後門走:“你把她扛了快躲一躲吧,這裏有我呢,快,從後門走……把鑰匙拿
著。”說著話,居然從內兜了掏出了那把鑰匙遞給了他。

  喬有貴欣喜若狂,恰好此時剛剛把那繩扣解開,趕緊把柯蘭扛上肩頭,正要
邁步,凝芳和小劉已經進了院子,原來剛才二嬸心急慌忙忘了把大門反鎖上,小
劉輕輕一推院門邊開了,這才走了進來。

  二嬸一看,反手帶上屋門,趕緊迎了出去:“你們……你們找誰呀?”

  小劉答道:“這裏是喬有貴的二叔家吧?我們找喬有貴。”

  喬有貴就在屋裏,他扛著柯蘭還沒來得及走呢,因為怕弄出聲響,所以躲在
門後不敢動,現在一聽來的居然是找他的,心裏便有些慌亂起來,從門縫裏往外
一瞧,便看出了來人的不善,尤其那個好看的女人,美麗中似乎有一種威嚴和不
可侵犯的感覺,很嚴肅也很冷靜。

  柯蘭被他扛著,但也知道大概有人來搭救她了,雖然耳朵還被塞著聽不清楚,
心裏也估摸著是凝芳姐,便要扭動掙紮起來,可喬有貴死死地抱緊了她的身子。

  喬有貴感到了來人的威脅,覺得大概扛著她是走不了了,還是先躲起來再說,
這才悄悄移步,把柯蘭放到了床上,,拉過被子匆匆的給她蓋上,幾乎蒙住了腦
袋,然後躡手躡腳地打開了後門到了後院,可是他又怎能死心呢,覺得現在拿到
了鑰匙,這個女人就算已經到手了,哪能輕易放棄呢。

  於是他不出後院,就躲在那屋子的後窗下,偷偷地蹲著,想要聽聽會發生什
麽。

  凝芳看出了二嬸臉上的變化和緊張,知道結果可能就在那屋子裏,便把證件
拿了出來,對二嬸說道:“我們是警察,今天來找一個被你侄子喬有貴綁架的女
同誌,希望你配合,否則我們會采取其他措施。”

  她的話直截了當也很有分量,二嬸也感到了話裏的威脅,知道躲不過去了,
心裏恨著他的老頭子,要是老頭子在就好了,她十分無奈地回頭看了看那屋子,
對凝芳用手指了指那扇門。

  小劉早已一個箭步上去把門打開,凝芳也跟了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床上蒙著
被子的人影,稍稍一掀被子,便露出了柯蘭只戴胸罩的上身,那身子上緊緊地捆
綁著許多道繩索,便知道就是柯蘭了,這才對小劉一使眼色,讓他先出去,小劉
心裏明白便退出屋子,並把門順手帶上。

  柯蘭被扶起坐著,凝芳迅速給柯蘭解除捆綁,身上的繩索都被解了下來,又
輕輕地揭開蒙著眼睛的紗布,柯蘭早已淚眼朦朧,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淚水卻
禁不住地嘩嘩直流,可抽泣聲卻還被嘴裏的布團堵著,凝芳一邊給她解著嘴上那
只皮制的封嘴具在腦後的搭扣,一邊輕聲安慰著,話語間不乏自責和內疚。

  “蘭子……別哭,唉……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嗚……嗚……”柯蘭搖著頭,她怎麽會責怪凝芳姐呢,她只會責怪自己太
冒失。

  “你是誰?……老婆子,怎麽了?”門外響起了一個粗壯的男子聲音,凝方
一聽,不知道是喬有貴回來了,還是他二叔回來了,怕小劉不好應付,便對柯蘭
說道:“蘭子,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起身便出了屋。

  那封嘴的皮制套具已經取下,可幾張不大的膠布還緊緊地繃著她的嘴唇,柯
蘭把嘴上封貼的膠布小心地撕著,才撕了一點,便聽到了身後半開著的窗戶外好
像有響動,一回身,便看見了喬有貴正起身往院墻那裏跑去,這幾天壓抑的火氣
和怨氣在她心裏一下子升騰起來,顧不得嘴上的膠布,一把就掀開了被子,擡腿
就要起來,這才發現腿腳還被捆著呢,便趕緊解著腿腳上的捆綁,無奈手剛剛才
被釋放,多少還有些沒有恢復過來知覺,解起繩扣來便不會那麽順利。

  可能院門鎖著,喬有貴就要上墻,柯蘭一邊解著繩子,一邊就一直在盯著他
的動作呢,眼看著喬有貴已經爬上了圍墻,一閃身便跳了下去沒影了,柯蘭心裏
急得不得了,那繩索就像生了根一樣,越是心急越是解不開,一回頭看見了靠墻
的桌上放著一個叵籮,裏面擱著一把剪刀,她也不顧了,下了床蹦了兩步就拿起
了那把剪刀,哢嚓幾下就剪斷了繩索。

  沒想到她蹦這兩步的時候,下體銅具上那個圓柱頂端的小圓球,便在她體內
晃動開來了,撞擊著她,一陣莫名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此時便顯出了她的潑辣,她毫不猶豫地把腳伸進床前的那雙布鞋,那是她自
己的布鞋,放在床前也有好多天沒穿了。

  她跳上床,直接就要從窗戶跳出去,才打開窗戶,便有一陣風吹在了她身上,
一陣冷顫讓她驀然想起,自己身上僅剩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下身也就是那條大
大的花褲衩,她的眼光在床頭看了看,見有一件灰布大褂,估計是喬有貴二叔的,
柯蘭也顧不得了,往身上一披就跳了出去。

  這一跳,那圓球又使勁地晃動敲打著她,她的臉色變了變,微微泛起了紅暈,
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同樣的,她也只能爬圍墻,於是她把那大褂穿上,並簡單地扣了兩顆扣子,
褂子很長,幾乎能遮住她的臀部,衣擺下僅露出一小節的花褲衩,兩顆扣子也僅
僅在腹部扣了一下,卻沒把胸部的也扣上,那衣襟幾乎就敞開了,白白的胸罩半
裸在外,柯蘭情急之中哪裏能註意到這些。

  墻根下有堆放的雜物,踩著雜物就能上墻頭,柯蘭一上墻頭便看見了不遠處
往村外跑的喬有貴。

  柯蘭自然不能讓他跑掉,她心裏最心急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把鑰匙,要不然自
己回去後怎麽面對凝芳,所以她不想讓凝芳和她一起追趕喬有貴。

  這一跑,她就覺得不對勁了,身體裏的那玩意,便隨著跑步時身體的起伏而
不斷地活動著敲擊著,她感到了那裏的刺激,頓時全身有一股熱力在上升,呼吸
變急促起來,腳步也有些發飄,加上嘴上還封著膠布,嘴裏依然堵著布團。

  跑了一小段,便感到有些吃力,她跑到一個大樹下停下腳步,扶著樹幹穩住
身子,為呼吸順暢,也顧不得疼痛了,摸著嘴上的膠布就撕了下來,趕緊抽出嘴
裏的布團,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就在她的眼光四下尋找喬有貴的時刻,喬有貴便
在前方村口現身了。

  柯蘭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拔腿又追了上去。

  眼看著喬有貴就在眼前,可總不能追上,而身子的反應卻越來越激烈,此刻
已經嬌喘噓噓滿臉紅暈,跑不了幾步便會有停下來的願望,她強忍著奮力追趕那
個正往山間小路跑去的身影。

  周圍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樹叢和草叢,高大的樹木在微風中嘩嘩地響動著。

  一晃,喬有貴不見了,柯蘭心裏又急又難耐,沿著那草叢中隱約的小路,走
了幾步不得不再次停下來,四面都是樹木和草叢,她倚著樹幹,兩手緊緊地抓著,
心裏又急又憤,可身子的反應也越來越明顯,她兩腿交叉著不斷地夾緊交錯著,
看樣子實在已經無法忍受,銀牙緊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前方不遠處,草叢裏一陣悉悉索索,喬有貴站起身來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
她,又往前面跑去,不過卻放慢了腳步,柯蘭腳步虛晃著奮力追上去。

  繞過幾棵樹,前面不遠處一塊大石旁居然有一個小草棚,喬有貴就坐在裏面
的地上,看樣子他也跑不動了,又似乎在等她。

  柯蘭渾身香汗淋漓,再也無力跑動,她扶著樹幹幾乎要軟癱下去,臉紅紅的
像火燒一般,眼光也漸漸迷離起來,呼吸急促並隱隱有低低的呻吟之聲,但她的
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喬有貴。

  喬有貴早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他大著膽子靠近柯蘭,柯蘭無力地伸出手,想
努力用威嚴的口氣說話:“把鑰匙……給……給我……”可聲音卻是極其軟弱,
像是在祈求一般。

  喬有貴總算有些明白了柯蘭現在的狀況,不由得臉上露出了一點喜色,知道
現在正是可乘之機,四顧一下無人,上前一把就從她身後抱住了柯蘭,兩手臂穿
過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摟住了她的前胸,手掌就結實地按在她的胸罩上,柯蘭嗚
咽了一聲,哪裏還有力氣掙紮,幾乎是被他拖到了那草棚裏。

  柯蘭被他丟在地上,便想要站起身來,可一站起來身子已經不聽使喚了,又
要往下坐去,嘴裏哼哼有聲。

  喬有貴早看準了,把捆紮草棚柱子的麻繩給解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柯
蘭的雙臂給反擰到了身後,那麻繩牢牢地又把她身子給捆綁結實了,柯蘭身子已
經歪斜在地上,汗水沾著泥土把臉也弄臟了,她心裏明白,可身子不聽使喚,眼
神裏已經有了強烈的興奮,她知道可能被喬有貴看了去,便索性把眼睛閉上了。

  喬有貴可興奮了,差點失去的女人又失而復得,而且還被他看見了如此嬌美
動人的一幕,不僅對他二叔大為贊嘆起來。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他得趕緊帶著她離開這裏,就在他要抱起柯蘭的時候,
卻發現了遠處有人在那山道口駐足觀察,,似乎在找尋什麽,那齊肩的短發飄飄
灑灑,一看就是個女子,他立刻明白一定是那個上門來的女警察,正在尋找他們
的蹤影。

  他哪敢怠慢,摟著柯蘭就往樹林子裏竄,情急之下,柯蘭這時似乎有些恢復
神誌,便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聲音不大依然非常軟弱,但在這
寂靜的山林裏,卻還是能聽得分明。

  喬有貴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想把她的嘴堵起來,便摸了一下口袋,什麽也
沒有,又摸了摸柯蘭的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麽可以堵嘴的,便撩起她身上那件長
長的遮住了臀部的灰布外套,扯下了那條花布褲衩,揉成一團就往她嘴裏塞去,
柯蘭渾身無力,下體的刺激讓她無力反抗,褲衩便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她的嘴,斷
斷續續的呻吟便窒息在她嗓子裏。

  哼的一聲,柯蘭便被他扛上了肩。

  柯蘭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可能逃不出被他再次禁閉的結果,但不管怎樣,
總要努力一下,就在她被扛上肩膀的時候,她的兩只腳在掙紮之間悄悄地互挫了
一下,左腳的鞋子便掉了下來,喬有貴居然沒有發現,他此時的心情就在他扶著
柯蘭臀部的手上,那裏堅實而有彈性,此時還富有極具誘惑的熱力。

  山腳下那女子正是凝芳,她聽見了屋裏的響動,那是柯蘭跳窗的聲音,她一
開始沒註意,可一會兒以後,柯蘭還沒出來,她再進去才發現裏面已經沒有人了,
這才從現場判斷出來她是從窗戶出去後翻墻走的,她知道柯蘭的性格,這麽不顧
一切地走一定是心裏很急,估計是追什麽人去的,便把那裏的事交給了小劉,自
己一路追蹤下來。

  到了村口,看見兩個小孩在地上玩耍,便上前詢問起來,果然其中一個小孩
看見了一個女人嘴上貼著膠布往山上跑去,凝芳這才追了上來。

  前面是叉道,凝芳判斷了一下,選擇了一條她認為是正確方向的小路,沒多
久便發現了痕跡,知道自己沒有走錯方向,於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

  不用說,柯蘭掉下的鞋子被凝芳找到了,她的心裏一沈,不知道柯蘭又遇到
了什麽危險,要不然不會這麽狼狽,連鞋子也顧不得。

  她拔出手槍以防不備,繼續前行中,不斷地發現被踩踏過的痕跡,踩踏很沈
重,那應該是負重行走才會有的,這麽說來,柯蘭也許被他人背著或扛著,希望
她不會有意外,凝芳的心裏開始凝重起來。

  不過有一點她暫時還算有點安慰,那就是還沒發現一絲血跡。

  前面就是一道山梁,一擡頭,驀地便發現了前面的人影,果然是一個人扛著
另一個人,凝芳緊追了幾步,便透過樹叢有些看清楚了兩人的大概,背上被扛著
的便是柯蘭,只是此時又被繩索捆緊了,好像嘴裏還塞著布團,但讓凝芳感到氣
憤的是,柯蘭居然沒穿褲子,那光光的臀部和腿腳就這麽裸露著被他摟著。

  她使足了勁趕了上去,眼看還有二十多步路的距離,便大喝一聲:“站住,
我是警察……”

  喬有貴沒想到身後居然有人追了上來,嚇得一下子就停了腳步,驚恐地回過
身子一看,是一個女子站在後面,好像就她一個人,頓時心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把柯蘭放下來摟在自己身前,胳膊夾著她的脖頸,大聲叫道:“警察怎麽
啦?我又沒殺人放火,你管得著嗎?”

  凝芳端起手裏的槍指向他:“把她放了,要不然我讓你腦袋開花,你信不信?”

  喬有貴自小在農村裏長大,哪裏見過這個陣勢,沒想到凝芳居然會有槍,臉
色一下就白了,夾著柯蘭脖頸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松開了,這一松,柯蘭可就往
地上坐了下去,一個是因為她身子被扛了一段路有些麻木,再一個她不願意讓凝
芳看到她身下的那玩意,雖然還有那長長的外套擋著。

  凝芳命令他在一邊抱著腦袋蹲著,然後走到了柯蘭身邊,迅速解開了她的捆
綁,又抽出她嘴裏的布團,發現居然是一條女人的褲衩,倒把自己的臉也羞紅了。

  柯蘭臉更紅,那身子還在興奮之中,一低頭便看見了自己敞著的胸懷,趕緊
把衣襟拉上,對喬有貴低聲說道:“把……把鑰匙給我……”聲音還是那麽無力。

  喬有貴此時倒是很老實,乖乖地掏出那把鑰匙丟給了柯蘭,柯蘭當著凝芳的
面可不敢開鎖,便把鑰匙塞進口袋,然後紅著臉對凝芳說:“凝芳姐,我先去那
裏一下……你等我一會。”她的手指向一旁的樹叢。

  凝芳看她欲言又止,又滿臉紅暈羞怯無力的樣子,心裏知道她一定有什麽不
好意思的事,倒也不好問,不過也似乎看到了她身下有東西鎖著,又見她向喬有
貴討要鑰匙,便聯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經被那個居老大,用一具銅制鎖具封閉過,
心裏也猜到了大概,於是柔聲地說道:“你去吧,我在這裏看著他。”說完話,
自己的臉不覺也感到了微微發燙。

  柯蘭忍著那感覺,揀起了那條扔在地上的花褲衩,不敢邁大步,便小心地移
動著步子,躲進了一邊的草叢裏,當那玩意被她取下後,終於如釋負重般地松了
一口氣,她看著那銅具。本想一下丟進草叢,不知怎麽心裏一動,把那還濕漉漉
的圓柱子擰動了一下,居然就被擰了下來,原來那柱子是有螺柱的,可以和圓球
一起擰上擰下,擰下來後就是一塊簡單的弧形銅片,穿戴起來就不會有被插入的
感覺。

  柯蘭想放入口袋,可那銅具較長,會露出袋口,一個想法讓她又把臉羞得紅
紅的,咬了咬牙,把那銅具又自己戴上了,小銅鎖還得掛上,要不然那銅片可不
能扣上,只是現在沒有了那圓柱和圓球,圓柱連著圓球被她塞入了口袋,再把花
褲衩穿好,長長的灰布外套也扣好了扣子,這才出了林子。

  她心裏有了個想法,出了林子後便對凝芳說了,讓凝芳把喬有貴放了,她不
希望這樣一個混蛋,在她的同事面前把她的事說得清清楚楚,再說了,她們的任
務是要找尋封雪,也不可能他把帶回去。

  其實凝芳也想到了這一層,既然柯蘭提出,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不能由她們
放人,得制造一個機會讓他自己走。

  於是,凝芳便把地上的繩索撿起來,將喬有貴也反綁了,拴在一棵樹上,不
過卻是打的活扣,捆得也很松,就說了一句話:“在這裏好好反省,等一會有人
來帶你回公安局,等著坐牢吧。”

  柯蘭心裏有氣,見喬有貴被捆在樹上後,那眼睛還不忘在她身上盯著,知道
他還忘不了她,便抓了一把茅草狠狠地塞進了他的嘴裏,把他嗆的眼珠子都紅了。

  凝芳知道柯蘭心裏有苦,倒也不能多管,看她稍稍氣順了,便和柯蘭往山下
走去,只是進村後,柯蘭沒敢直接到那屋子裏,而讓凝芳幫她把她的衣褲都取了
出來,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穿戴好了,這才和小劉見面。

  安全把柯蘭營救出來,這多少讓凝芳的心裏有了些安慰,這麽多天的擔心算
是到此為止了,剩下來的工作,該是找到封雪,盡最大努力把她營救回去。

  回到喬家村時,天早已黑漆漆的,抓捕林芝的幾個同誌也沒看見,凝芳估計
他們已經完成任務,說不定早已回了分局了,便和柯蘭與小劉商量了一下,決定
還是找村長查問封雪的下落。

  再次來到村長家,小劉也不客氣,讓村長給做了一些簡單的東西填了一下肚
子,這才詢問封雪在村裏的情況。

  村長畢竟是村長,有點老奸巨猾的樣子,他含糊其詞地只是應付著,並不把
真實的情況告知,凝芳自然心中有數,知道他這個村長也有難處,便問明了喬三
運家的大概方向,便和小劉一起前往,柯蘭也想跟著去,卻被凝芳攔阻了,讓她
先休息一下,調整好情緒,明天說不定還要應付可能發生的情況。

  喬三運正在家裏,這幾天離開了封雪,心裏實在不是滋味,那天晚上喬德標
急匆匆地跑來,告訴他封雪在學校被警察帶走了,他當時就很懷疑這個消息的準
確性,他心裏明白得很,他這個表弟早就覬覦著他的女人,該不會是他使什麽奸
計把他的女人藏起來了,於是等喬德標一走,他便找來村裏的幾個學生一問,果
然有此事,到現在這些孩子還待在家裏沒地方上學呢,只是心中對喬德標的恨意
依然存在。

  喬三運聽得果然有警察來到,心裏也有些慌亂,在外面躲了一兩天,看看沒
什麽事發生,這才又回到了家裏,沒想到現在警察居然找上門來了,還問他要封
雪的下落,心中便惡狠狠地罵起了他的表弟,自己的女人一定被他給藏了,要不
然警察也不會來跟他要人,他的臉色變了好幾變,卻沒有逃過凝芳的眼睛。

  喬三運心裏盤算著,這個事可不能跟警察說,他還得要找回自己的女人,並
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的表弟,要是說給了警察,那封雪可就永遠不是自己的了,
到時候豈不是人財兩空。

  所以他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耍起了無賴,凝芳知道在他那裏是問不出什麽的,
但隱隱的又感到他心裏有鬼,便將計就計,帶著小劉離開了。

  喬三運拿定了主意,要上門去討要自己的女人,要不然跟他沒完,他找了一
把柴刀別在了後腰上,乘著天黑就出了門。

  喬德標這幾天很開心,因為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一直陪在身邊,雖然不是
心甘情願,但女人畢竟被捆著,想要怎樣都能隨自己的心願。

  雖然如此,他那些甜言蜜語卻還是不能不說的,看著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封
雪,他會把萬般柔情很輕易地寫在臉上,堆著一臉的微笑,述說著他們兩人的將
來,同時還會許下幾個諾言,告訴封雪,他會帶她離開這個大山,離開他現在的
老婆,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就這樣綁著她一起生活。

  封雪心裏明白,可不能開口說話,她的嘴一直就被他用棉布塞滿了,還用繃
帶密密的包紮嚴實了,她知道他不想讓她說話,就是想擁有她,然後把她帶到無
人知曉的地方獨霸她。

  到現在她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以前的美好言語都是虛偽的,連自己的表哥都
能欺騙,何況對待她,如果真的對她好,為何又如此嚴密地捆綁著她不給她自由,
封雪心裏只有悲哀。

  她惦念著那些孩子麽,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因為沒有了她這個代課老師,
估計也都在家裏閑著,有時候趁著吃飯嘴沒被堵上之時,她很想跟喬德標說,想
去那學校看看孩子,要是可以的話,還想繼續給孩子們上課,至少那裏的時光是
快樂的,雖然也被捆綁了身子。

  可她不敢提,她心裏害怕,因為有時候晚上都能聽到喬德標女人的哭泣聲,
那是他在柴房裏抽打他的女人。

  今天和前兩天沒什麽兩樣,女人把事都做完後,很安靜地就回了柴房了,她
的房間現在應該是讓給喬德標和封雪的,要等封雪和他完事後,把封雪放入地洞
裏她才能回去。

  女人很怕他,但也很愛他,舍不得離開他,所以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承受,只
要讓她留下,她實在喜歡這個男人。

  天黑黑的,屋裏點上了油燈,封雪又被剝得只剩胸罩,喬三運給她戴在下體
的那只黑布罩子,此刻被喬德標取了下來,把它綁在了封雪的嘴上,因為她的嘴
裏又被塞了滿滿的棉布團,幾乎要擠出口腔了,這黑布罩子一兜,便把那滿嘴白
花花的棉布團給封住了,還綁得緊緊的。

  喬德標正在重新用繩索捆綁著她的身子,每捆一下還不忘把繩索收緊一下,
他也知道,現在捆得緊緊的不要緊,反正完事後還要重新把她捆綁一番,那時候
再丟進地洞,她也不會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他此刻盡量要把她捆牢捆結實,
那樣他才感到心裏舒坦。

  女人躲在柴房裏,耐心等待著,等待她男人做完那事後來叫她,剛才她又去
了那個地洞,把裏面收拾了一下,她對那個地洞有感情,因為那裏也是她早前待
過的地方。

  那時她也是另外一座山村的一個黃花大閨女,那一次的春天,她跑了十八裏
的山路,為了觀看一場露天電影,就被也去看電影的他盯上了,在回來的路上被
他用她的圍巾塞了嘴,拉到了樹林子裏給強暴了,以後他便經常走夜路趕到她的
村子,偷偷摸摸地摸進她的家門,還爬窗戶進入她的房裏,她害怕沒敢叫出聲,
但即使要叫也沒法叫,他一進來以後,不管她願不願意,還是配不配和,便會很
麻利的將早已準備好的布團塞進她的嘴裏,然後就把她反捆了胳膊,一番雲雨總
要到後半夜才會結束。

  外面就她一個耳背的媽媽,幾乎聽不見什麽,以至於他有時候甚至來去自如。

  終於她母親知道了,很反對她和他來往,母親一心想要她嫁到山外,找一個
好人家,她卻心裏很矛盾,沒想到,在一天黑夜,他又闖入她家,將她捆綁了身
子,蒙上眼睛堵住嘴,帶到了他的村子,並藏入專為她挖掘的地洞裏,這一藏就
是三個月,後來她母親知道這個事情改變不了了,也怕喬德標以後報復,便也只
能依了他們的婚事。

  如今那個地洞一到晚上就會藏入另外一個女人,對於她來說是很傷感的,但
願他不要把她拋棄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醒了,喬德標也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大概完事後他也
睡了一會,女人趕緊到房裏把封雪從被窩裏拉出來,和喬德標一起,重新把封雪
赤裸的身子五花大綁著捆緊了,腿腳也綁紮牢固,再拿繃帶把眼睛嚴嚴密密地纏
裹著,然後用被子將她一裹就擡出了屋子。

  地洞就在後院,一塊木板下就是一個洞口,一張短木梯子就可以下去了,喬
德標先下了洞內,接住了女人抱著的封雪,然後把封雪橫放在地洞裏的幹草堆上,
臨走時,還不忘把手伸進被窩裏摸了一把。

  封雪赤裸著身子被裹在被窩裏,聽得頭頂那木板被蓋上的聲音,知道又將迎
來一個孤獨的黑夜,身下柔軟的幹草倒並不妨礙她的身體,雖被捆綁的結結實實,
還不是太難受,內心希望明天有什麽意外能夠發生,或許那個女警察會找上門來,
只是這樣的希望也太渺茫了,被捆綁到這個大山的這麽些日子以來,她已經領略
了山野的無邊無際,也知道了無知在這裏的肆虐和蔓延,要想逃出這裏談何容易。

  身子在被窩裏暖烘烘的,睡意也漸漸上來了,四周寂靜得像一個深深的無底
洞……

  春夜很愜意,也很浪漫,有明月照在樹梢,被微風輕輕一吹,便把月色也搖
醉了。

  喬德標的女人,就在這樣的月色裏,怯怯地躺在他的身邊,看著心滿意足的
他睡得如此香甜,心頭掠過的是一股苦澀。

  突然,大門被一陣敲門聲震得砰砰響,女人吃了一驚,趕緊披衣坐了起來,
喬德標也被驚醒了。

  門外傳來喬三運的聲音,喬德標一聽就知道是他來了,心下也明白他的來意,
便附著女人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女人有些羞紅了臉的點了點頭。

  喬德標便起身下了床,女人則趕緊把身上的內衣褲都脫光了,裸著身子僅披
了一件外衣就坐在被窩裏,那白乎乎的胸脯幾乎就要露在外面,喬德標迅速從枕
頭底下取出一條白布帶,把她的眼睛給包了起來,還拿一團棉布胡亂塞進她的嘴
裏,便讓她依在床欄上等待著。

  喬三運等的不耐煩了,敲門聲越來越大,把個村子都幾乎要警醒了,不過山
裏人睡覺比較死,打雷也不會很容易醒來,即使醒來了也不會來管別人家的事。

  好不容易喬德標把門打開了,喬三運一看他披著衣衫拖著鞋,還穿著短褲衩,
就知道他是從床上下來的,不過他要先看看他床上的是哪個女人,所以院門一開,
他話也不說了,直接就往他屋裏闖去。

  喬德標最了解他這個堂兄的性格,所以看著他氣勢洶洶的背影,他的心裏卻
在暗暗慶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大地原忿(二十九)

  大門打開,喬德標便看見了喬三運鐵青的臉,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心裏早有
了準備,倒也不怕他這個莽撞的表哥。

  喬三運迎面看見的便是喬德標,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胸
襟,氣哼哼地就罵了起來:“你個狗日的,連我的老婆你都要偷,你還算我的兄
弟嗎?把我女人還我,要不然我劈了你……”

  一邊罵著一邊扯著喬德標就往裏屋闖去。

  “三哥,你……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我怎麽會搶你的女人……”喬德
標極力表白著。

  喬三運一腳就踢開了屋門,床上坐著的女人便落入了他的眼睛,女人被白布
蒙著眼睛,嘴裏還塞著滿滿的棉布團,身子幾乎袒露著,那對雪白的乳房半掩半
遮地露在了外面,似乎正和喬德標做那事才做了一半,便被他攪黃了。

  他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女人,那自然便是喬德標的老婆了,因為封
雪的一頭長長的秀發,是他一眼就能認出來的,而這個女人卻是沒有的。

  一時倒讓他有些尷尬起來,看這情形,這個表弟正在跟弟媳婦做床事呢,沒
想到倒被自己給鬧停了,如果封雪在這裏的話,想表弟他也不會再跟自己的女人
幹了,這麽說,封雪真的不在這裏?他心裏也開始犯疑了。

  喬德標已經看出他的猶豫,趁勢掙脫了他的手:“三哥,你幹嗎呢?深更半
夜的跑來大吵大叫。出什麽事了嗎?”他倒是很會假惺惺。

  喬三運趕緊退出了屋子,一連喪氣地說道:“警察跑到我家裏來問我要人,
我當然以為是被你藏起來了,你不是跟我說我女人被警察帶走了嗎?”

  “怎麽?警察沒帶走她?”喬德標裝出很疑惑的樣子。

  “我哪裏知道,媽的,要讓我找到她,我非打折了她的腿……”

  喬德標趁機安慰著他,並勸他還是躲幾天,要不然警察找不到他的女人,說
不定還會一直盯著他。

  喬三運蹲下了身子,顯得非常無奈:“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就看她好像
肚子裏有了,問她,她都不敢看我,我就猜想著一定懷了我的孩子了,你說他要
真是有了我的孩子,我能不急嘛?”

  喬德標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封雪居然已經有了身孕,自己倒也沒怎
麽在意,而她不說,必然是想找機會把孩子拿掉了,或者想逃出這個山溝溝後再
生出來,有這個可能。

  當下便又好言相勸了一陣,算是把他勸了回去,望著在黑暗中漸漸遠去的喬
三運的背影,一絲陰笑不覺浮在他的嘴角。

  而在村子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同樣也有兩雙機警的眼睛,看著喬三運的
進出,然後隨著他的身影又悄悄地返回。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喬德標便早早地起床了,一晚上的盤算便讓他作出了
決定,他要把封雪帶離這個地方,他不能夠讓他那個表哥再次來搗亂,這會壞了
他們的關系,也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女人也早早地做了些吃的,卷在被窩裏的封雪也被抱了上來,填飽肚子以後,
便讓她穿戴好衣褲,喬德標依然用麻繩,仔細地把封雪的胳膊扭到身後,結結實
實地捆綁起來,總之不能給她身子有可以松動的地方。

  “帶……帶我去哪裏?”她小心地問了一句,封雪感覺到了他要帶她出門,
心裏有些慌亂,這大清早的不知道會帶她去哪裏,眼睛隨著他正在捆綁她身子的
身影轉來轉去。

  “嗯,帶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別害怕,是我丈母娘那裏……”他還在仔細
地把已經收緊了的繩索,用指頭捏住調整著。

  女人在一邊也趕緊附和著他男人:“是啊,別害怕,我娘很喜歡我男人的,
你去了以後她會待你好的……”他把一團白白的棉布遞給了喬德標,眼睛盡量顯
現出一點溫柔。

  “去去去,忙你的去,這裏有我就行了,別胡說八道。”沒想到喬德標不買
她的帳,把她轟了出去。

  女人委屈地走了出來,眼眶裏含滿了淚水,一只手已經掩住了將要哭出聲的
嘴。

  喬德標打好了最後一個繩結,便把那棉布往小雪的嘴裏塞去,小雪搖了一下
頭沒有避開,還是被他用棉布壓住了嘴唇,看他的眼神,知道是一定要堵上她的
嘴了,便也不敢再反抗,把嘴張了開來。

  他仔細地把棉布塞嚴實,又取過女人剛才已經撕開的膠布,撕了兩條下來交
叉著封貼在小雪的嘴唇上,然後用繃帶嚴嚴密密地裹住她的眼睛,再給她緊緊地
綁上一只厚厚的紗布口罩,這才收拾了一下東西,打了個包袱,斜挎在她的肩上。

  出門時應該小心一些,喬德標心裏就是這麽想的,他不想讓村裏人看到他有
了一個新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又恰好是他表哥的女人。

  還好,外面靜悄悄的,他抓著小雪被捆綁著的胳膊就出了村子。

  清晨的山野,空氣格外清新,小雪雖然無法呼吸到那新鮮的空氣,但透過肌
膚卻感受到了那份清爽,無奈的心情便也漸漸舒坦起來。

  山道很窄,並行而走會很容易被樹枝刮傷肌膚,喬德標便把一條繩索拴在她
的胸口綁繩上,在前面牽著她前行。

  封雪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只是在他繩子的牽引下,亦步亦
趨地跟在他身後。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寧靜,仿佛置身在了無人的境界,偶爾的鳥
鳴,更顯得山野無限的魅力。

  大概行了一段路,小雪也覺得累了,腳步開始拖沓起來,畢竟她不是常走山
路的,何況身子還被捆綁著,喬德表自然也看了出來,便在一處山腰的石頭旁住
了腳。

  喬德標看著坐在石頭上的封雪,心想,此處離開村子也有好些路程了,看她
走路吃力的樣子,倒不如摘了她的蒙眼布,也好走得快一些,還能讓她看看這大
山的美麗,興許便會喜歡上這個地方。

  於是,他站到她身前,輕輕捧起她的臉,手指在她眼睛的繃帶上撫摸了好一
會,聲音極為柔和地問道:“想看看我們這裏大山的風景嗎?這裏可是最好看的
地方。”

  封雪只稍稍頓了一下,大概在思量他話中的意思,然後便“嗚……”點了點
頭,喬德標便給她解開了蒙眼繃帶。

  封雪適應了一下光亮,慢慢睜開眼睛,喬德標也在石頭上坐下,在她身後摟
著她,把臉貼著她的耳根:“喜歡嗎?”

  眼前的景色真的把她給陶醉了,滿山的翠綠隱隱地籠罩在騰騰的霧氣之中,
那霧氣像一條巨龍,緩緩地蔓延在山谷裏,淡淡的陽光透過層層雲霧一縷縷的灑
向山林,腳下一條潺潺的溪流,在青石和樹叢間竄流而行,儼然一幅絕美的山水
畫。

  喬德標放開了她,側著身子看著封雪,她的兩腿緊緊挨在一起,身子挺拔著,
因為有了捆綁,所以把胸部高高地聳立著,頭微微仰起,似乎在盡情享受著美妙
的大自然。

  看著封雪如癡如醉的神態,喬德標幾乎也被陶醉了,但他是被封雪迷人的俏
模樣給陶醉了。

  他上前給她解開了口罩,讓她也呼吸一下真正的山野空氣。

  小雪臉上浮過一絲笑意,使勁地用鼻子吸吮著最清淳的空氣,她把交叉封貼
著膠布的嘴朝他示意了一下,希望他也能格外施恩,讓她的嘴獲得一點短暫的自
由,以享受這美好的大自然。

  喬德標沒有理睬,他覺得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他喜歡看著她塞滿棉
布的嘴這樣被封著。

  真是個美人!他由衷的贊嘆道。

  他坐到了她身邊,攔腰就摟住了她的身子,一只手便從他衣襟伸入她的胸部,
開始輕輕地撫摸開來。

  小雪掙了一下沒有掙開,便放棄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勞無益。

  他撥轉她的身子,指著遠遠的一個小山坳,那裏有一些模糊的房舍散落在哪
裏,隱隱的似乎還有幾縷裊裊炊煙,說道:“看到了嗎,那就是我們前幾天一直
住著的村子,也就是我的家,在這裏看,是不是很像神仙住的地方?”

  的確很像,小雪不覺也陷入了幻想。

  只是他的動作越來越大,小雪被他打斷了遐想,不得不體驗著被他撫摸的感
覺,他的嘴已經吻在她的嘴上,雖然隔著膠布,但他的鼻息還是熱烘烘地噴在了
她的面頰上。

  她“嗚嗚”了兩聲,卻不能躲開,然後他的手就按在了她小腹上:“你這裏
是不是有孩子了……”他看著她的眼睛。

  小雪的心狂跳了起來,知道想要隱藏的秘密被他發現了,便不敢再看他。

  “別怕,我不會告訴我三哥,再說了他以後也管不著你了,這孩子是誰的他
也不會知道……”他停住了話語,看著小雪的反應。

  小雪頓時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麽希望。

  喬德標便明白了她的心事,這才說道:“你想找機會跑出去以後把孩子打掉,
是不是?”

  小雪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還想跑出去嗎?”他又追問道。

  小雪趕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眼睛略帶恐懼地看著他。

  “不想跑,怎麽不把這事跟我說呢?”

  “嗚……嗚……”小雪想要辯解,可說不出話來,只能把頭搖來搖去。

  “好,那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是沒有機會跟我說,誰讓我一直把你的嘴塞
著呢,你說是不是?”小雪趕緊點了點頭,又“嗚嗚”地叫了起來。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他把她拉起來,便往山坡下走去,拐了好幾道
山梁後,便到了一處峭壁,他拉著她站在峭壁上,讓她往下看去。

  封雪雖然被他拉著胳膊,但站在峭壁邊沿,還是嚇得腿肚子直打顫,身子直
往他身體上依偎,人都不敢站直了,終於在他的拉扯下,不得不大著膽子往下看
去。

  果然是個很陡峭的山壁,一眼望下去總有七八十米深,一般人可是不敢站在
這裏往下看的,除非長年累月出沒在山裏的人。

  “看到了吧,要是以後你敢欺騙我,或者想要逃跑的話,我就把你從這裏扔
下去,扔下去以後變成什麽樣,那你可以自己去想一想。”

  小雪臉色煞白,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身子直發抖。

  “好了,我們要上路了,記住我的話,不要忘了。”他拉起拴在她胸前綁繩
上的繩子,帶著還驚魂未定的小雪往林子裏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走近道,還是迷了路,居然便走進了一片密林中。

  小雪神情緊張地跟在他身後,鼻腔裏發出的呼吸聲,連她自己都覺得太粗重
了,但看喬德標似乎很坦然,便也一步不敢拉的跟在他身後,相距也就一兩步的
距離。

  突然,走在前面的喬德標,身子忽地往下一沈,便不見了蹤影,他手裏的繩
子把小雪往前猛地一拉,小雪猝不及防被拉了一個跟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同時,一聲慘叫從前面看不見的地下傳了出來,叫聲很恐怖,撕心裂肺般的。

  小雪趴在那裏驚恐的臉色煞白,眼睛緊緊地閉上了,哪裏還敢看四周。

  叫聲越來越淒慘,還夾雜著呼喊聲:“快……快來……啊……”

  好一會,小雪聽出來了,那是在招呼自己,便鎮定了一下心神,努力地把身
子翻過來,再側著用肩膀把身子直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移近前面那個凹陷下
去的地方,往下一看。

  這一看,把她嚇了一大跳,原來喬德標掉進了一個陷阱,陷阱很深,估計有
兩米多深,陷阱中居然還有一個捕獸夾子,那夾子此時正好夾住了喬德標的腳踝,
腳踝處鮮血淋淋,而喬德標的臉色已經白的如一張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看來
他是痛苦萬分。

  小雪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坑邊只是“嗚嗚”地叫著看著。

  喬德標看小雪就在上面,便強忍著痛苦說道:“快,快拉我上去……哎喲,
疼死我了……”他努力沿著坑壁往上挪著身子,因為那坑壁上有一段繩子在上面,
那是他拴小雪的繩子,此刻他要抓住那繩子,以便讓小雪把他拉上去。

  還好,繩子掉下來有一米多,他能支撐起來也有那麽多的距離,恰好便夠到
了那繩頭,一把攥住後,便咬著牙叫道:“好妹子,快,快把我拉上去……”

  小雪綁縛著身子,自然無法用雙手來幫忙,但那繩子就拴在自己的胸口上,
便站起來半蹲著身子往後退,繩子繃緊了,可小雪哪裏能夠拉得動一個大男人,
自己幾乎就被拉得掉下那個坑裏,嚇得她把身子死死地躺在地上不敢起來了。

  喬德標本想再用把力,也許就能把她也拉下來,可一轉念,覺得如果把她也
拉下來,那就沒人能夠救他了,倒不如讓她留在上面,興許能找人來救他,於是
便緊緊攥住那繩子的一頭,把繩子繃得緊緊的。

  小雪在上面也感到了那繩子一直繃緊了在她的胸前,隨時都有被他拉下去的
危險,心裏害怕得不得了。

  “妹子,別害怕,我只是被夾住了腳,你……你能不能幫我去叫幾個人來…
…”此時他的口氣十分和緩。

  “嗚……嗚……”小雪點了點頭,但一想他看不見自己點頭,便又盡量大聲
地叫著。

  喬德標用力拉了一下繩子,這下把小雪拖到了洞口,小雪早已嚇得大聲“嗚
嗚”直叫,腦袋就露在了坑洞邊沿。

  她看到了喬德標此時的眼神,有乞求也有無奈,不由得心一軟,含著淚水對
他點了點頭,喬德標臉上顯出一絲苦苦的微笑:“妹子,你救我出來後,我一定
……一定放了你,真的,你……你想去哪裏都可以……以前都是……都是我不好,
對不起啊……”他說得很真誠,滿臉的悔恨之意,這讓小雪不由得十分同情起他
來。

  小雪對著他不斷地點頭“嗚嗚”著,他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答應我
了?”

  “嗚……”小雪再一次地點頭。

  他興奮起來,一點活力又恢復在他臉上,他把繩子又扯了幾把,把長長的一
段留在自己手裏,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割斷了繩子,又用那繩子綁紮在自
己的小腿上,止住那還在不斷滲出的血。

  小雪站了起來,看他做完後便對他示意了一下,喬德標知道她是在告訴自己
她去了,便帶著一臉緊張和期待的眼光說道:“早去早回啊,我……把性命交給
你啦……”

  小雪不認識路,可來的路她依稀有些印象,便按照那些模糊的印象往回走,
她心裏也著急,雖然她想趁機逃離這個害苦了她的地方,但掉在陷阱裏的畢竟是
一條生命,她實在不忍心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她想起了剛才他絕望的眼神,和
那份對她充滿期望的心情,便毅然決定幫他找人相救,只是希望他不要背信棄義。

  她又回到了那風光絕美的山崖,可此時卻無心留戀,她知道出來的時候,眼
睛始終被繃帶緊緊蒙著,所以前面一段道路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到了這裏才被
解開了繃帶,她想起喬德標在此處給她指過他們待的那個村子,便站在那石頭旁
極力尋找著那村子的方向,然後便努力順著那方向找尋道路。

  一路上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樹枝刮傷了多少處,整整一個上午,
總算被她找到了一個村子。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村子,因為進村和出村時,她都是被蒙著眼睛的,所
以村裏的房舍和布局她兩眼一抹黑,她心想,只要找到人跟她去救人就行了,是
不是那個村子都無所謂,只是現在自己的嘴被堵著身子被綁著,見了人也無法開
口,要是被一些不懷好意的見了,將她或綁或藏的,那她就前功盡棄了,不但救
不了人,連自己都喪失了逃跑的機會。

  當下她站在村口猶豫不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躲在一棵大樹下,焦急地
等待著,希望會出現一個她覺得可以放心的人。

  恰在此時,村口出現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手裏提著一個籃子,似乎要
上山去,小雪一看見她,心裏頓時一喜,那不是自己的學生嗎,怎們那麽巧,便
趕緊從樹後現身。

  小姑娘也看見了她,一下子就驚叫了起來:“老師……你怎麽會在這裏?”
一看老師的樣子,便又不好意思再問了,知道問了老師也不能回答。

  小雪對著她“嗚嗚”叫了幾聲,想要說明什麽,卻說不出來,女孩子以為她
要找人,便問道:“老師,你是不是來找標叔?”小雪一聽,知道自己沒有跑錯
村裏,女孩嘴裏的標叔,就是指的喬德標,學生們都這樣叫他。

  女孩看小雪焦急的樣子,便拉著她的胳膊就要帶她去喬德標家,女孩知道,
老師一直就是被捆綁著的,學生們都不會給老師松綁,一般只有來接送老師的喬
德標和他老婆才可以,所以女孩也不敢給小雪解開綁繩,她以為老師是來找喬德
標的。

  小雪把身子掙脫了,沖著她使勁地“嗚嗚”著,並蹲下身把嘴湊近了她的面
孔。

  女孩看著小雪嘴上封貼著的膠布,還有那膠布下面嘴裏隱隱露出的白色棉布,
不知道老師到底想要幹什麽。

  又是一陣啞迷,漸漸的那女孩有些明白了,便問道:“老師,你要我幫你把
嘴裏的布拿掉嗎?”

  “嗚嗚”小雪使勁點頭,心裏如釋負重。

  女孩很快就幫她把嘴松開了,封雪急迫地告訴女孩,趕緊去把喬德標的老婆
找來,讓她帶上一些人去救人。

  看老師那份著急的樣子,女孩也知道可能事情很急,老師這樣被綁著也走不
快,還是自己跑回去比較快一些,這才撒開腳丫子往村裏跑去。

  小雪此時再覺得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好像略微放松了一些,這才在大樹下坐
了下來。

  沒想到才坐下去,便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衣衫襤褸臉上也臟兮
兮的,脖子上還紮著一條毛巾,毛巾上也很臟,一看就是個沒事閑逛的人,他一
眼就看見了坐在那裏喘息的封雪,俊俏的模樣不由得吸引了他。

  “喲,這是誰家的媳婦?怎麽坐在這裏?”他的眼睛裏閃著光芒,就站在小
雪的面前,彎著腰問道。

  小雪一下子沒註意,正在想著心事,被他突然一問,便發現了他的存在,心
裏頓時緊張起來,看了看他的樣子,又覺得很惡心,便把臉扭到了一邊,不加理
睬。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外村逃出來的……”那家夥開始向小雪低下身子來,
一只手已經托住她的下巴。

  “嗯,這麽好看的女人,可不是我們村裏的,看來一定是逃出來的。”

  小雪心裏咚咚跳個不停,知道不能再不答理他了,便輕聲地說道:“我……
我是那邊喬……家裏的……”她一時想不起喬德標叫什麽,也說不出他的家在哪
個方向。便只能順著剛才女孩子跑去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那家夥一聽,便有了借口了:“喬家?我們這裏有好幾家呢,你說不出來,
那一定是山後喬家村逃出來的?”

  小雪已經慢慢站起身來,眼睛不斷地看著村裏的方向,希望那女孩趕緊帶著
人出來,可村子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小雪便試圖離他遠一些。

  “想跑,沒那麽容易,我來送你回去……”襤褸男子一把就抓住了小雪的胳
膊,攔腰一摟,便將她抱緊了。

  “我不是……不是逃出來的……放開我……你……你放開我呀……”小雪扭
動著身子對他喊道,但又不敢大聲。

  那家夥此時得寸進尺,趁勢便把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前胸。

  “放開我……放……嗚……嗚……”男子居然把他脖子上臟兮兮的毛巾扯下
來塞入了她的嘴裏,小雪知道這個家夥一定心懷不軌,此時落入他的手裏,勢必
會被他糟蹋,她心裏大急,便使勁掙紮反抗起來。

  男子一看,倒也火了起來,一只手揪著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居然從地上拾起
一塊石頭,在小雪面前舉得高高的做往下砸的樣子:“你再不老實,看我不砸扁
了你……”

  小雪心裏害怕,立刻不敢再作掙紮,但心有不甘,那身子還在稍稍扭動著。
那臟兮兮的毛巾塞在嘴裏,味道實在讓她感到惡心,但吐又吐不出來,便只能強
忍著。

  男子看看小雪有些老實了,便四顧了一下周圍,靜悄悄的什麽人也沒有,這
才揪住小雪背後的綁繩,推搡著她小心翼翼地往村裏走去,生怕被別人看見似的。

  可才轉過一個墻角,便被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看見了,男孩子有些奇怪,這
個村裏最懶的家夥,居然也綁了一個女人,難道他也有錢買老婆了?心裏雖有嘀
咕,但畢竟自己是後生,沒資格管大人的事,便只管往村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一個女孩從旁邊跑過來把他叫住了:“哥,你快去幫幫我們老
師吧,標叔掉坑裏去了……”

  原來這個男孩和那個女孩居然是兄妹,男孩一聽趕緊跟著她來到那樹下,可
卻不見了封雪的人影,女孩急了:“我們老師呢?……剛才還在的……”她著急
地回頭四顧。

  男孩突然問道:“你們老師是不是一個很好看的女人?”又把小雪的衣衫顏
色說了一下。

  女孩一聽連聲說是,男孩這才說剛才看見襤褸男人把她綁走了,女孩子急的
要哭了:“哥,那你快去找咱爹,把我們老師找回來,快去啊……”

  男孩一聽趕緊跑去了,女孩子當然認識襤褸男子的家,便直奔而去,到了那
裏,那間破敗的土坯屋子的大門早關緊了,女孩扒在門上聽了聽,聽見了屋裏有
輕微的響動,又從門隙裏往內一看,一眼就看見了那男人,正把封雪按在床上,
使勁地用繩索在捆綁腿腳。

  女孩看見了老師的眼淚,也看見了老師痛苦的表情,心下也知道,這個最討
人厭的家夥,可能想把老師藏起來。

  她此時不敢敲門,便蹲在了門的一邊,等著他哥哥帶人來。

  等了一會,還不見來人,她心裏又著急起來,便趴在門上又往裏看,此時男
人已經將封雪捆綁結實,又將她的眼睛也用黑布蒙上,嘴裏的臟毛巾好像也被拿
掉了,此時似乎被塞入了一團什麽布,嘴上還被一條長長的布條給緊緊地圍著纏
繞了幾層。

  眼看著他把那口擱在墻角的大木箱打開了,還把裏面的衣物都拿了出來扔在
床上,然後把封雪抱了進去,並蓋好了蓋子,又把那些衣物都堆放在箱子上,做
了一些偽裝。

  不一會,男孩領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來了,女孩一見立刻跑過去把裏面的
情況告訴了他們。

  男子不由分說就把那大門敲得震天響,裏面的邋遢男人只能把門打開,三個
人一擁而入,直接就奔那口箱子而去。

  邋遢男人還想阻攔,卻被那沖進來的男子罵了一句:“二賴子,你幹的好事,
這老師你也想綁了?她可是來報信救人的……你個混蛋!”

  二賴子一聽,倒不敢再說什麽了,便攏著袖子蹲在了門口,眼睜睜地看著他
們把封雪抱了出來,誰也沒有理睬他,便都出了他那臟兮兮的屋子,女孩立刻給
小雪解開了蒙眼布,並掏出了嘴裏塞著的布團,男孩還想幫她解開身上的捆綁,
卻被女孩把手拉住了。

  男孩有些奇怪,女孩悄聲對他說道:“我們老師……一直……一直這樣綁著
的,我們都不敢給她解開的。”

  此時有些緩過氣來的小雪,正在把情況跟那男子說著,女孩便告訴小雪,那
男孩是她的哥哥大軍,男子是他們的叔叔,他們現在就可以幫她去救人。

  小雪心裏頗為感激女孩,知道要是剛才沒有她,自己被那臟男人綁了後,也
許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在哪裏,自己的命運又要多一個轉折和坎坷,不由得對她笑
了笑,那笑容裏便包含了她發自內心的感謝,這下倒把女孩子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低著頭抿著嘴臉兒也紅紅的起來,又看著她哥哥偷偷地笑了笑。

  女孩還告訴小雪,喬德標家裏沒人,他老婆不知道去哪裏了,只是隔壁人家
說,早上有三個人來找過她,然後就一起走了。

  小雪心裏沒在意,因為現在有人能夠幫她去救人了,可她不知道那三個來人
居然都是和她有關的。

  問明了情況以後,大軍和他叔叔便回家拿了些工具,一起跟著小雪往山裏走
去,女孩想去卻被她叔叔給制止了,便只能滿含委屈地回家了。

  小雪回家報信的時候,那是憑著一股勁硬撐著回來的,此刻再要返回原路,
便有些模糊起來,只能大概說個方位,但一說那峭壁,這叔侄兩人便都知道,於
是變成了他們在前面帶路,小雪跟在他們後面,只是因為身子還被捆著,漸漸的
便有些跟不上了,腳步越來越慢,氣也越來越粗。

  林子裏的光線也越來越暗淡,因為樹林越來越密,幾乎沒有了路,小雪知道
他們走的不是山路,而是從林子裏穿行,大概是想節省時間,再一看他倆只顧往
前走,好像把她給忘了,眼看著離她越來越遠。

  小雪心裏動了起來,想趁這個機會跑出去,可回頭一看,早已處在林子深處,
就憑自己一個弱女子,想要走出這個茂密的樹林,大概是不可能的,況且自己還
被捆綁著,要是遇到什麽,那就只能等死了。

  可眼下要跟上他們的腳步,自己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了,於是她便對著他們喊
了起來:“你們等等我……”

  這一喊倒把他們給提醒了,大軍倒是蠻懂事的,趕緊回來攙扶著她一起走,
小雪便喘息著說道:“還是幫我解開吧,我……我走不動了……”

  大軍有些猶豫,他叔叔正停下腳步在前面等他們,大概也明白了什麽,便走
過來麻利的解開了她身上的綁縛,不過他心裏很清楚,像這樣被捆綁了的女人一
般都是哪家買來做媳婦的,要是此刻在他手裏逃了,他也不好交待,況且女孩已
經都說了,這女人是喬德標每天來學校接送的,估計是他什麽親戚的女人,此時
去救喬德標,還是要把她帶去的,不然白白的得罪了他,倒也不是什麽好事。

  於是,他用解下來的繩索把小雪的雙手捆在了前面,這樣可以牽著她前行,
既快捷又安全。

  好不容易左尋右找,總算找到了坑中的喬德標,而滿臉煞白的他已經昏昏睡
去,叔侄二人趕緊跳入坑中,把那鐵夾子撬了開來,這才把蘇醒的喬德標舉出了
坑洞。

  坑邊那棵小樹上,小雪就被拴在那裏,看到虛弱的喬德標爬上來,不免也生
出了惻隱之心,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態,這倒令喬德標頗為感動,心中更是下定了
決心要把她歸為己有。

  捆住小雪手腕的繩索很長,一頭拴在樹幹上,所以小雪還是有活動余地的,
她移身到喬德標身邊蹲下身子,想協助已經爬上來的叔侄二人一起為他包紮傷口,
可卻插不上手,不過看樣子倒也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傷了皮肉和一點筋骨,不過
疼痛卻是很難忍。

  脫了困境的喬德標,此時不想再麻煩他們二人,便千恩萬謝地把他們打發回
去了,雖然瘸著一條腿走路很不方便,但他還是想和她單獨走完那些路。

  但是大軍還是在他叔叔的吩咐下,把他們送到了山下那條小路上,又再三堅
持送了一一段,這才返回他的村子。

  離開他嶽母的村子也不算太遠了,他摟著小雪的肩膀一瘸一瘸地慢慢行走著,
心裏的滿足早已沖淡了腿腳的傷痛,他的頭枕著她的肩頭,那隆起的酥胸就在他
眼前,雖然被那衣衫緊緊地裹著,卻不能阻擋陣陣幽香沁入他的心扉。

  “坐一會吧,累死了……”他看準了土墩上的那塊石頭,可以並排坐兩個人。

  小雪小心地把他扶坐下,自己便也站在他身邊,那捆著的手就垂在身前。

  “來,你也坐下。”他把身旁石頭上的泥土用手抹了抹,對她說道。

  小雪抿著嘴,怯怯地坐了下去,心中知道他的心思,便不敢看他,低著頭望
著自己並攏的雙腳,道道繩索捆著的手腕就擱在膝蓋上。

  他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身子轉了過來,嘴唇便印在了她的臉頰上,然後
就蓋住了她的嘴唇,小雪勉強迎合著他,任由他的手插入她的衣襟內,緊緊地握
住了她的乳房。

  一會兒他便松了手,然後就匆匆地解開了她手腕上的捆綁,把她兩手臂扭到
了身後,用那繩索牢牢地又把她五花大綁起來,胸襟也被他扯開來,露出那白白
的胸罩和肌膚。

  “你真漂亮……就像書裏描寫的仙女一樣……”他一邊把被他橫倒在地的小
雪的褲子褪下,一邊頗有感慨地自言自語道,看得出來,他有點激動,也很亢奮。

  封雪知道在這裏她是無助的,可是這樣的林子讓她感到害怕,她小聲地哀求
道:“別……別在這裏……我害怕……”

  喬德標幾乎就要進入高潮,怎麽會住手,他安慰她:“別怕,有我在……”
說著話,便把她的內褲塞入了她的口中,他口袋裏還有繃帶,急急忙忙地取出來,
就把小雪的眼睛給包紮上了,順勢把嘴也綁住。

  小雪陷入黑暗中,耳邊只有他的喘息聲和身子劇烈的運動,能夠充分感覺的,
便只有自己的身體了。

  這一次,喬德標似乎很盡興,看來身子的受傷反倒助長了他的欲望,讓他心
曠神怡起來。

  再次踏上路途時,他的精神面貌也煥然一新,只是把小雪又重新捆綁了一番,
依然和以前一樣,捆綁的十分結實,眼睛上又被墊上白棉布後用繃帶包緊了,裹
得嚴嚴實實,他知道就要進村了,可不想讓她太清楚村子的方向,還是蒙著眼睛
比較保險,這樣漂亮的女人,是不能讓她有逃跑的機會的。

  可他不知道村子裏有人正等著他,而且還是他老婆帶來的。

  進村前他就把布團塞嚴了小雪的嘴,村裏有狗,他不想讓狗叫把小雪嚇的叫
出聲來,丈母娘的家只是他臨時的落腳點,以後他會帶著她遠走他鄉的,所以不
能讓其他人知道得太多。

  小雪覺得身子被捆得很緊,眼睛也被包紮的嚴嚴的一點光亮也沒有,連天色
也不知道,漸漸的腳下不再有松軟的草,而是踏上了堅實的泥土地,她估計是到
了一個什麽村子了,因為開始七拐八拐起來,那一定是在村裏繞行。

  有狗叫響起,她有些害怕,便試圖回頭和他說話,只因嘴裏塞著布團,“嗚
嗚”了幾聲什麽也聽不清。

  “別怕,狗還遠著呢,馬上就到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她咬了咬布團,自己定了定神,不一會便在他的攙扶下跨入了一個門檻,隨
後便聽到了開門聲。

  可是她的腳還沒跨入屋內,耳邊便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女子的聲音:“你
是喬德標?我們等你很久了……”她立刻感覺到身邊多了好幾個人,並有人來給
她松綁。

  她的心開始激動起來,似乎命運又將帶給她新的希望……

             大地原忿(三十)

  王瘸子聽到村長老婆的報信,心裏也嚇了一跳,他哪裏知道什麽緣故,害怕
的是警察一定會帶走他的女人,好不容易和林芝有了些許感情,至少他以為是和
她有感情的,看林芝每天在他需要她的時候,她總是很乖巧地不再反抗,這一點
他最喜歡,雖然經常她都是被緊緊捆綁了的。

  林芝正在為他洗衣服,洗衣服的地方就在他們屋後的小水溝裏,那是從山上
流淌下來的很清爽的水,清澈透明,不急不緩地從碧綠的水草上輕輕流過。

  她就蹲在水溝邊,那裏有一塊石板墊著腳,一件緊身的短衫緊緊地裹著她的
身軀,又有那麻繩把她的胸部綁的牢牢地,繩索的一頭在她背後留得長長的拴在
了旁邊的樹幹上。

  她呼吸有些急促,臉頰都泛起了紅暈,還有點點細密的汗珠隱隱滲出她嬌嫩
的肌膚,因為她嘴裏還塞著一團白布,兩天膠條交叉封貼著她的嘴唇,卻是不讓
她在屋外能夠喊叫出聲。

  此刻,王瘸子自然要趕緊離開家,他可不願意警察帶走他的女人,他踮著腳
跑到溝邊,一把將林芝拉起來,解開拴在樹上的繩索,把她帶進屋子,連那沒洗
好的衣服都扔在了溝邊。

  林芝“嗚嗚”著,示意還有衣服沒洗好呢,王瘸子卻沒理睬她,動作很麻利
的就用繩索將她的兩臂反剪到了身後,幾下子就捆綁結實了。

  然後迅速打點了一個簡單的包袱,這才扯著林芝往山裏跑去,慌慌張張的連
大門都忘了鎖。

  往哪裏跑,又往哪裏躲,這一點連王瘸子自己都不知道,這方圓幾百裏地,
他連一個親戚都沒有,有過的一個親戚也不知搬到了那裏,好像也搬出了這個山
溝溝。

  他心裏有些窩囊,可也沒辦法,此刻在亂樹叢中竄來竄去,心裏一團亂麻,
即惶恐又緊張,再看看林芝,她也滿臉的害怕,不知道他會帶她去哪裏,那眼神
裏滿是驚恐和不安。

  看著林芝,倒讓王瘸子想起了剛才村長老婆匆匆說的話,好像林芝在外面犯
了什麽案子,才在逃跑的路上被人綁了賣到這裏的,不妨坐下來休息一下,順便
問問她,這一路的跑下來也真是累了。

  林芝本來以為這是心中難以啟齒的秘密,沒想到居然被王瘸子知道了,心裏
猜想著,一定是自己的行蹤被暴露了,大概就是那次在鎮上小飯館裏,心下越發
的惶恐起來,身子也微微顫抖著,雖然坐在王瘸子身邊,但還是感到有些冷。

  王瘸子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便撕開她嘴上的膠布,給她掏出塞著嘴的布團:
“是不是害怕了?你以前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不會殺人了吧?”他
狐疑地看著她,似乎想要挖掘一些什麽出來。接著又道:“娘的……倒把老子也
害了進去……”

  “我……”林芝不知怎麽說,本來想解釋說自己並不願意到這裏來,是被人
綁來的,但一想買她的不就是眼前的王瘸子嗎,要照實說了,還不被抽打一頓。

  王瘸子正為沒處可去而煩著,見她吞吞吐吐的又不說,便有些火起,那手捏
著她的下巴惡狠狠道:“要是害了老子不能回家,老子就在這裏把你丟給野狼。”

  林芝哪裏受過這般恐嚇,早已嚇得瑟瑟發抖起來,那淚水便不由自主地往下
掉。

  “哭什麽,說給我聽聽,我又不會把你交給警察……”

  林芝十分難堪,但也實在沒辦法,便把一些事簡單地告訴了他。

  “哦,拿了公家的錢是不是養小白臉了?哼哼,你們城裏女人就該這樣被捆
起來賣掉……”

  王瘸子不用等她說完,便也大概明白了她的事,心裏便有了一些得意,像她
這樣犯了事的女人,到了這步田地,大概也不會願意被警察抓到,再判個十年八
年的可受罪不起,如今落在她王瘸子手裏,估計也會死了那份心,踏踏實實地跟
著他過日子。

  只是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自卑,自己的形象實在欠缺,又瘸了一條腿,不知
道她會不會真心實意地跟著自己,如今有了把柄在手裏,真是好好馴服她的機會,
給她點厲害,才能讓她服服貼貼。

  他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突然說道:“這樣吧,我還是把你交給警察,免得警
察還來找我……”

  林芝這下可嚇壞了,彎著腰哪裏肯往前走,帶著哭腔說道:“別讓我回去,
求求你……”

  眼看著就要出林子了,王瘸子便松了手:“不回去可以,那你以後可要好好
聽我的話,不許再有逃跑的念頭,否則我就把你交給警察,讓你去坐牢。”

  這一番恐嚇果然起了作用,林芝千般的哀求讓王瘸子的心理得到了安慰,一
點笑意被他悄悄地在臉上掩藏了起來。

  其實林芝這段日子已經被消磨了逃跑的心思,知道終日被他繩捆索綁的,想
要逃跑也實在很難,再說了逃往何處自己也一片茫然,而且身無分文,逃出去大
概也不會有活路,內心自然便慢慢地想要適應王瘸子。

  可現在被王瘸子一陣嚇唬,卻反而勾起了她想要逃跑的意識,她開始覺得這
個瘸子真的很可恨,以前只是覺得無奈,多少還有些悲觀,現在她覺得自己要想
方設法離開他,哪怕再被別人綁架後賣掉,也總比守著一個瘸子強。

  她心裏真想著心事,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王瘸子已經開始把布團往她嘴裏
塞了,林芝不敢稍有違抗,那已是成了習慣了,布團很嚴實地就把她的嘴堵塞住,
隨後嘴上就被布帶包紮得緊緊的,憋的她臉紅通通的“嗚嗚”叫了幾聲。

  “走吧,現在可是回不去了,都是被你害的。”他抓著她被捆綁著的胳膊,
返身就走。他心裏想到了一個去處,那是他賭錢時認識的一個外村的五十多歲的
張寡婦,那時好像欠著她一百多塊錢還沒還呢,不知道她記不記得,現在去少不
了要被她冷臉相待,那也只能厚著臉皮求她了。不過,他依稀記得她那時候好象
對他有些意思,玩牌時總會時不時地對他瞟幾眼,那時的他卻不敢往心裏想,他
知道自己的形象,再說了,她還是一個比他年歲大的寡婦,他也瞧不上她,他心
裏一直在等著喬三運給他買女人回來呢。

  現在細想一下,張寡婦的眼神的確是對他有意思,如今情急之下,也沒地方
可去,倒不如去她那裏碰碰運氣,先住一晚再說,等警察走了再回去。

  眼看著天也將黑,得趕緊趕到那裏,要不然自己瘸著腿走夜路實在不方便。

  此刻他覺得林芝應該被他征服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那雙忽閃的大
眼睛裏,眼神都是弱弱的,帶著這樣服服帖帖的女人過日子,他會非常非常滿足,
所以他滿懷自信,似乎春風又拂上了他的心扉,一瘸一瘸的走路也稍稍快捷起來。

  林芝身子綁得緊緊的,嘴也堵的嚴嚴的,十分小心地跟在他身邊,他幾次把
手握著她的乳房,還使勁地捏了幾下,她都不敢哼哼出聲,深怕他再次發火,白
白的挨他一頓揍。

  不過離開村子越遠,她的心倒也越發安心了,畢竟警察離她也越來越遠了,
就眼前所走的路,她估計警察也不會追上來,她可不願意把身上的綁繩換成冰涼
的手銬,寧可被他堵著綁著,但總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畢竟是在外界,那可比
牢房好多了。王瘸子雖然人醜陋,可晚上幹那活,也還是能給她帶來一點興奮的。

  天黑時分,王瘸子敲響了張寡婦的家門,他的心裏也在敲著鼓點,緊張得很,
不知道那寡婦會怎樣對自己。

  寡婦很驚異他會來到,而且身邊還有一個被捆綁的緊緊的女人,看女人的眼
睛和身材,就知道是一個很好看的年輕女人,只是這個被綁著的女人很憂郁,可
憐兮兮地低著腦袋不敢看她。

  寡婦真的有點驚喜,不過也就在眼神中一閃而過,多余的喜悅被那捆綁著的
林芝給沖淡了。

  這個瘸子真的買了個女人回來,幹嘛還跑到我這裏來?張寡婦心裏想到。

  看著王瘸子一臉的尷尬相,倒也不能拒絕他的到來,心裏的想法也許本來就
只有自己知道,又怎能怪他呢?一閃身便把他們讓了進去,心中也明白這王瘸子
一定遇到了什麽麻煩,要不然也不會找到她這個寡婦人家。

  王瘸子倒是很乖巧,嘴裏套著近乎,編著謊話解釋著前來的目的。

  “我以為你是來還錢的呢,原來不是……”寡婦點了一支煙在椅子上坐下,
嘴裏冷冷地提著舊帳。

  王瘸子把林芝拉到自己身邊站著,自己也坐了下去。

  聽她說話,張寡婦果然還記得那些欠帳,這讓王瘸子很難堪,趕緊又陪著笑
臉:“你看……我來的太急了,沒……帶錢……”

  “沒錢,這女人哪裏來的?是不是花錢買的?”

  “哪裏,這是我遠房親戚給我送來的,還不到半月呢……這不,我那村裏不
知怎麽來了幾個警察,要找……找被綁的女人,我怕她出事,就帶她出來躲躲,
想了半天就想到你這個老朋友了……”

  寡婦輕蔑地哼了一聲,知道他在撒謊,但既然他來躲避,倒也不好再難為他,
於是也不和他爭辯,便安排他們在柴房用門板搭了個床鋪。

  不過,她的眼睛早已盯上了被捆綁的線條畢現的林芝,那圓圓的肩膀和臀部
可是男人們最喜歡的,如今被繩索綁的鼓鼓的胸部一直就那樣高高聳著,看在眼
裏連她都要興奮起來,不覺心裏罵道:“這個老瘸子,從哪裏弄來這麽個女人,
倒是便宜了他那條瘸腿……”

  看著林芝和王瘸子走進柴房,她的心裏倒有了個主意,便開始盤算起來。

  一會兒,王瘸子出來問她有沒有紗布和膠布,她猜想著定和那女人有關,想
起以前自己兒子和人做豆腐時,曾放在家裏很多白紗布,便回自己屋裏去找了找,
不一會便拿了出來一些白色的紗布,還有一張大膠布一並交給了王瘸子。

  王瘸子一閃身便進了屋子,門就被他掩上了。

  老寡婦對著門輕輕地吐了一口,做了一個鄙夷的臉色,不過,內心總還有一
些隱秘的想法,便回到廚房給他們做了一些吃的,不一會便端進了他們的房間。

  柴房裏,林芝幾乎裸著身子坐在床上,那只唯一的好久沒洗的胸罩緊緊地箍
著她豐滿的乳房,身子上牢牢地捆綁著那些繩索,剛才給他的紗布,此刻已經被
他疊成厚厚的兩大塊,分別敷壓在林芝的眼睛上,並用膠布貼的嚴嚴的,王瘸子
正準備將她放倒躺下。

  “還沒吃飯吧?先吃一點吧。”張寡婦盡量把語氣放的和緩一些,眼神也盡
量溫柔一點。

  王瘸子這才想起匆忙間真的還沒吃東西呢,不禁感激地看了看她。

  好不容易一切都安頓好,張寡婦也回房休息去了,這樣的新環境,讓本來就
心情好轉的王瘸子的精神上來了。

  他脫得赤條條的鉆入被窩,一把就抱緊了綁著身子的林芝,動作粗野地在她
身上胡亂摸著揉著,倒把林芝弄的哼哼叫喚起來,因剛才吃東西時,她嘴裏的布
團就被取了出來,躺下後也沒再堵上,王瘸子的手因為興奮用力太大,捏得她的
乳房疼痛起來,便欲叫喊,那王瘸子哪裏會讓她喊叫出聲,他也怕張寡婦聽見,
讓她生出心思來。

  於是,他翻身起來,借著月光在床頭找尋剛才剩下的紗布,揉了揉便把她的
嘴堵嚴實了,還從包袱裏找出那只口罩,給她綁在了嘴上。

  林芝什麽也看不見,眼睛上的紗布封得很嚴密,那膠條死死地粘著那厚厚的
紗布,緊緊地貼附在她的眼睛上,此刻被他一通撫摸後,身子也起了反應,熱火
上升一般渾身燥熱,尤其那胸部綁著的麻繩更是束縛的她難以自禁。

  當他再次將她抱緊後壓在身下時,她像一只被馴服的羔羊,完全地失去了意
誌。

  這個王瘸子,因為瘸了腿,看來只能趴著才能幹這事。張寡婦就在門縫裏瞧
著,這是她對他的判斷。

  這麽多年了,一個人睡覺實在有些孤單,能讓她大膽放肆一下的也只有這個
王瘸子了,其他人估計也不會看上她這個五十歲的寡婦,所以,她睡不著,她要
來看看他和那個捆住的女人是怎麽睡覺的。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那女人低低的叫聲給吸引了,隨後還是那女人的叫聲,不
過似乎已經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嘴,聲音變得低沈模糊起來。

  她看到了那被子的不斷起伏,她的欲望也被勾引起來,於是心中的那點想法
便讓她迅速下了決心。

  她悄悄地出了門,一會兒便消失在黑夜裏。

  太還很早呢,蒙蒙亮的時候,張寡婦就把他們給叫醒了。

  王瘸子早就醒了,山裏人麽,沒事睡得早起得也早,不過有女人躺在懷裏,
那就會多躺一會,此時林芝就被他摟在懷裏,她的頭就枕在他的肩上,身上的捆
綁早已經解開,只是她的大腿被棉繩在根部捆綁在了一起,然後又和他的一條腿
捆住了,下身那裏塞著布,被布條子勒著綁緊了。

  她好像還沒醒,眼睛上的紗布還牢牢地貼封著,嘴裏也依然塞著那紗布,所
以王瘸子也不知道她醒沒醒,但撫摸著她柔滑的身子,溫暖的體溫讓他倍感舒服,
要不是張寡婦來叫喚,他可不願意起來。

  張寡婦好像不願意再留他,給他們準備了一些吃的就要他們趕緊離開,只是
她的眼神裏似乎對他王瘸子倒是有些留戀,王瘸子當然不會在意她的心思,他可
有了這個漂亮的女人陪著呢,整日裏捆綁著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誰也沒有他快樂。

  瘸子走路肯定很艱難,王瘸子也一樣,他心裏一點主意也沒有,不知道該帶
著林芝去往哪裏,心想,都一晚上過去了,大概警察也不會住在村裏吧,估計再
等一天他們也該走了,還不如帶著她在山裏轉悠一天就回去,實在不行就到山外
找外甥去。

  於是,便把林芝重新捆綁結實,解開了腿上的綁繩,看了看天氣,覺得可能
要下雨,便向張寡婦借了一頂鬥笠給林芝戴上。

  張寡婦心裏有些酸溜溜的,也有些控制不住,便把他拉到一邊,悄聲地說道
:“不是我不留你,你綁著一個女人躲到我這裏,要讓警察知道了,我也累贅,
要是你……你一個人來……那我……我倒是不會讓你走的……”這話一出口,她
的臉便紅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王瘸子。

  王瘸子沒想到張寡婦居然直白地告訴了她的心思,立刻有些尷尬起來:“嗯
……呵呵……有時間我們……再……”話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心裏倒是活動開了,
心想以後要是有個什麽事倒真的可以在這裏呆幾天,大概她也不會把他趕走吧。

  這一想,便悄悄地把張寡婦重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頓覺她倒也是個可以抱
一抱的女人,別看年紀比自己大,不過也挺豐滿的,渾圓的身子似乎並不顯得老
態,那眼眉之間還有淡淡的媚惑閃爍。

  當下,王瘸子還是覺得先離開這個寡婦再說,一回頭便帶著林芝上路了。

  張寡婦望著他們的背影,瞇著眼睛嘴裏喃喃道:“今晚就讓你上我的床,你
個死瘸子……”

  王瘸子當然不會走原路返回自己的村子,他只能先往山外方向走,他知道三
裏外的前面山上有座破廟,可以暫時呆一會,至少要是下雨的話也不會被淋濕。

  可是還沒到那破廟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聲響,並隱隱有說話聲:“快,我
看見他們了……”

  王瘸子心裏一驚,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便趕緊拉著林芝蹲下了身子,躲在
草叢裏。

  那聲音又傳來了,似乎還故意高聲的大喊:“局長,我們要快一點把那個女
人救出來……還有那個壞蛋要把他抓住了槍斃……”

  王瘸子一聽,這好像就是沖著自己來的,當下嚇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也不
知道這些警察怎麽會找到自己的,連局長也來了。

  “同誌們,一班向左,二班向右,把這片林子包圍起來……”一個聲音高喊
著,兩邊又有聲音在響應,那聲音太具有威懾力了,王瘸子可嚇得不輕,什麽時
候見過這陣勢,腦海裏居然浮現出鬼子被八路軍包圍的情形,自己就像被困住的
鬼子一樣。看來警察來的人一定很多,自己帶著林芝是逃不出去了,不如趕緊丟
下她自己先逃命去吧。

  可看著被他按趴在地上的林芝,心裏實在舍不得,想看看她的表情,卻看不
清,因為林芝還被紗布蒙著眼睛呢,又怎麽看出她的心事。

  “同誌們,大家準備好了,要是犯罪分子反抗,就開槍打死他……”威脅越
來越大了,王瘸子再也不敢有非分之念,悄悄地爬起身慢慢地往身後的大樹後隱
去,一個轉身貓著腰就往深處跑,哪裏還顧得上被捆綁著趴在地上的林芝。

  “一定要抓住那個瘸了腿的家夥,不能讓他跑了……”喊叫聲挺囂張的,聽
在王瘸子耳朵裏特別刺耳,這一次看來很難回家了,警察一定守在他家裏了,要
不然怎麽知道是他王瘸子綁了那個女人。

  他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地跑了一裏多地,那條瘸腿也隱隱地酸痛起來,終於實
在跑不動了,就在一片林子裏坐下了,心裏思量了很久,突然又想起了張寡婦,
不如還是去她那裏避一避,反正她一直在想著和他做相好的,此刻回去大概也不
會不願意吧。

  他心裏還在害怕,此刻也不敢出林子,怕警察們追上來在外面守著他,於是,
他又往深處跑了一段,找了個大石頭後面便躺下了,想等到天黑再出去,那樣大
概可以避開警察。

  林芝本來一聽警察的喊聲就害怕,被王瘸子按在地上,她的心就怦怦亂跳,
可後來越聽警察的喊話就越是懷疑,警察怎麽會把局長也派來了,再怎麽說也不
會為了一個買她的人而開槍殺了他,聽起來倒象是電影裏的臺詞,雖然將信將疑,
但心裏便有了一點希望。

  果然,不一會,便有人悄悄走近,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憑感覺她知道大概
有兩三個人,隨後一只眼睛上的紗布被揭開,林芝惶恐地睜眼一看,在她眼前的
居然是三個年輕的後生,而且就是土生土長的當地山裏人,那份土氣可是裝不出
來的。

  她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了,知道果然不是警察,可他們究竟把她截下來想幹
什麽,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惶恐的眼神在他們幾個的臉上掃來掃去。

  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又把紗布封好貼牢,然後把林芝往背上一背,對其他兩
人說道:“你們快去追上他看著,別讓他再回頭找來,我這就帶她去我大姑那裏。”

  後生背著她,不一會便到了一處林子,那裏居然還有一間茅草棚,進去後,
林芝便聽到了早上還聽見的那個聲音,赫然便是張寡婦。

  此刻她才有些明白,大概這個張寡婦也想把她搶了,或許是送給什麽人,她
立刻想到了背她的那個後生,應該是張寡婦的外甥,難道要把她送給他做老婆?
林芝心下倒也有些心動。

  他們兩個唧唧咕咕的說了一會悄悄話,張寡婦便對林芝說道:“姑娘,別怕,
我這是把你從火坑裏救出來,你可不要埋怨我,我呢給你找了個好人家,可比那
瘸子強多了,就住在那山下的小集上,比這山裏好,現在就讓我外甥帶你下山,
你可要好生聽話,要不然,他可不會好好待你……”

  一回頭,張寡婦便吩咐他外甥把林芝再捆綁結實一些,然後趕緊帶她下山。
她心裏還惦著那王瘸子呢,怕他現在就去了她家沒碰見她又走了,倒讓她竹籃打
水一場空。

  張寡婦趕到家,什麽也沒見到,足足等了一天也沒人來敲響她的大門,眼看
著天又要黑了,正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那門卻響了起來。

  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整整了衣衫定了定神,這才把門打開。

  門外的就是王瘸子,垂頭喪氣的一副狼狽相,心裏樂開了花的張寡婦故作驚
訝,趕緊把他請進屋子,一番關懷和安慰,便讓王瘸子臉色漸漸有了好轉。

  然後便是一杯好酒,那可是張寡婦早就準備好了的,此刻拿出來正是好時候,
酒下肚,人有神,王瘸子也一樣,火辣辣的眼神開始瞟向張寡婦,張寡婦早已在
很適當的時候悄悄地解開了胸懷,圍在胸部的是一只白白的乳罩,那乳罩就在微
微敞開的衣襟間忽隱忽現,胸罩的下沿高吊在乳房上,欲掩又露,卻怎麽也擋不
住那依然顯得白白的胸脯。

  他有些醉了,眼睛裏都有了血絲,張寡婦攙扶著他進了房間,一分鐘後,張
寡婦就滿臉緋紅地躺在了床上,王瘸子正狠命地剝著她的衣服,那張醜醜的臉上
已經找不到膚色了。

  王瘸子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女人,雖然不再青春嬌媚,可依然能勾起他的欲
望,他回頭找尋著什麽,張寡婦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褲腿,已經從枕頭底下拿出了
遞給了他。

  正是他所需要的,一捆麻繩。

  他又想起了在床上總是顯得春意盎然的林芝,那身子也總是在繩索緊縛下蠢
蠢欲動。

  從屋外便能看到屋裏那忽閃的油燈火從窗口飄出來,同時飄出來的還有張寡
婦被捆綁時的叫聲,那叫聲應該是很興奮的,也是很滿足的……

  後生背著林芝走了很長一段路,感覺有些累了,可她伏在他背上,那呼吸出
來的熱氣一直在他耳根下吹著,讓他感到暖洋洋的十分好受,想放她下來自己走,
又有些舍不得那份感覺,一個山裏娃子長到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伏
在他背上,把臉湊得那麽近。

  他趕到渾身有了熱力,她前胸貼著他背部的地方在發燙,似乎還聽到了她的
心跳。

  他終於將她放了下來,這裏離那個小集鎮還有十多裏地,照這樣行走,大概
下午就能到了,此處倒是個很僻靜的所在,周圍看不見村舍,也不見來往行人,
腳下卻是一小片松軟的草地,正是可以坐下來休息一下的地方。

  林芝坐在草地上,感到了那後生的沈默,也聽見了他粗重的呼吸,隨後便覺
得胸前有些微的觸摸,她知道那是他膽小的手在猶豫,她的心也緊張地跳動起來,
身子不由得往前挺了挺,這一挺,便把勇氣給了那後生。

  後生猛地一下就抱住了她,並把她壓在了草地上,那動作是如此的粗野和狂
放,幾乎令林芝窒息。

  他緊緊地抱著她,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只是把嘴不斷地在她的脖頸間
親吻著,她的鼻孔裏發出了“嗯……嗯……”的呻吟聲,兩腿不由自主地夾緊了
他的雙腿,那一刻她感到了他身子的變化,但卻無能為力滿足他。

  後生被呻吟聲陶醉了,他終於慢慢松開臂膀,輕輕地揭開了林芝眼睛上的紗
布,她的羞怯便落入了他的眼睛。

  她用眼神鼓勵他,讓他給她揭開嘴上的封口,後生的心境此刻充滿了溫柔,
很順從地就依了她,然後便解開了她的捆綁,一把就將她抱進了懷裏。

  林芝臉上紅撲撲的,把嘴湊近了他的耳邊,悄悄地喃喃耳語,緩緩地引導著
他,他的臉上也紅得嚇人,一只手很大膽地伸入她的胸口衣襟,第一次結結實實
地握住了一個他從沒有感受過的溫暖乳房……

  樹上有小鳥在鳴叫,似乎看見了它不願看到的一幕,又或許在為那一對激情
中的人兒伴奏,它撲扇著翅膀,因為它也感到了那份激烈的交融。

                ……

  後生躺在了地上,很快慰地躺著,身邊的女人也躺著,那胸脯還敞著呢,眼
睛正溫柔地註視著他。

  好一會,他似乎感到了什麽,心裏便有些害怕,他想起了他大姑的交代,這
女人可是要送給他唐叔的,如今居然在半道上被他這個唐侄子給占有了,不由得
後悔起來。

  林芝看到了他臉上不斷的變化,最後呈現的是一份緊張和後悔,於是,她知
道了他心裏有難處,大概他不是搶了她給自己的,或許又要將她賣到哪裏去,如
今因為和她有了親近又有些後悔,林芝心裏很失望,但也不願讓他難受。

  她很溫順地對他說道:“那……那我們走吧……”

  “我,我大姑要我把你……把你送給我唐叔,你……你可願意?”他有些尷
尬,說話時臉又紅了,哪裏還像剛才戲弄王瘸子時的情形,那麽隨意那麽自在。

  林芝眼睛始終看著他,內心的那點希望也一直在鼓勵她,她輕輕說道:“那
你……你……不願意和我一起……”

  後生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我以後會來看你的……”說完話,便拿
起那紗布又要封住林芝的眼睛,他害怕她的眼神,所以不想再給她註視他的機會。

  林芝失望地把眼睛閉上了,並稍稍揚起了頭,好讓他很順利的把紗布敷蓋在
她的眼睛上,他很輕柔仔細地把膠條貼牢,然後又呆呆地看著敞著胸懷坐在那裏
的林芝,她緊繃著乳房的胸罩,白花花的讓他又有些情不自禁起來,他的手再次
伸向她的胸脯。

  林芝雙手握住了他的手,實實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低著頭輕聲說道:“你…
…你帶上我一起走吧……走得遠遠的……好嗎?”

  後生似乎吃了一驚,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嗯……以後再說吧,我……我
把你送到那裏還要回去,我娘還病著呢……”他的話明顯是在搪塞,林芝心都涼
了。

  他抓起地上的的那些繩子,然後便把她的身子扳轉過來,依然將她捆綁住,
繩索還像之前那樣捆得緊緊的,卻沒把她的胸襟扣好。

  “你叫什麽……”林芝問道,身子還在他的捆綁中不斷地動著。

  “小亮。”他勒緊著胸部那一道繩子:“你叫什麽?”

  “嗯……”她有些疼,便哼了一聲。

  她想了想,說道:“你想叫我什麽都可以,你願意叫我姐姐嗎?”她帶著期
待的眼神看著他。

  小亮沒有再說話,好像在考慮,猶豫了一會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布團便塞入
了她的口中,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訴林芝,他好像不願意叫她姐姐,雖然林芝看
不見他的表情,但已感覺到了,他把那布團塞得緊緊的,明擺著不讓她再開口。

  林芝有些傷感,知道眼前的這個山裏後生,剛才不過是一時沖動,哪裏又會
對她動情,自己大概幻想和期待的太多了。

  小亮看著站在那裏呆呆的林芝,目光在她被封著的臉上掃視著,他不敢面對
的目光此刻已經被他封住了,多少讓他有些心安,定了定神後拉著她又上路了。

  這一路上,他倒是對她有了體貼,雖然堵著她的嘴不讓她說話,也不讓她看
他,但總會時不時的攙扶她一下,過個土坡或著小溝,還會把她背過去,但再也
沒有把手伸入她的胸襟,大概想到了以後還要和他唐叔見面,到時候也不好意思
面對林芝。

  林芝嘴裏塞著布團,那嘴唇上卻沒封膠布,倒也不用被逼著閉緊嘴唇,但還
是無法能夠吐出來。

  眼睛上透過紗布隱隱的有一絲絲白光透入,卻什麽也看不見,胳膊被捆在背
後綁得緊緊的,幾次試圖扭動都被他看在眼裏,但他無動於衷,似乎早已把剛才
的那點激情淡忘了。

  小亮的唐叔是個四十多歲的矮小男人,瘦瘦的,臉上還有一大塊赤紅的胎記,
初看之下很嚇人,所以至今都沒有找到女人,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在那個小集鎮
的邊緣,那裏有一個廢品回收堆積場,是一片不大的場地,用圍墻圍了起來的,
大門口砌了一間屋子,他就住在裏面,替廢品回收站看守著這些收來的廢品。

  他還有一份活,就是半夜裏到淩晨之間,要把那兩條街道打掃幹凈,雖然一
個人很清苦,倒也能養活自己。

  下午太陽落到山頂上的時分,小亮帶著林芝就到了他那屋子,門前的雜物堆
得滿滿的,一個鐵皮棚子裏放著煤爐,大概是他做飯的地方。

  男人看見小亮來了很高興,當然高興的是他給他帶了一個女人來,光看身子
便知道這個女人可是個讓人動心的女人,至於好看不好看,他倒無所謂,畢竟自
己長的就夠嚇人的,能有一個女人晚上在被窩裏陪著他,他就很滿足了。

  他留小亮吃了晚飯,又把他送到了山道口,並偷偷地塞給了他二十塊錢,算
是一點意思,然後便趕緊催促他快回去,他也看出了小亮的眼裏有點依依不舍的
神色,卻並沒在意,在意的是被他捆在床上關在屋裏的那個女人,他此刻早已魂
不守舍了。

  剛回到回收場,便看見有拖拉機在卸廢品,心裏有些擔心,趕緊開了鎖進屋,
還好,那頂不知道多少年沒洗的蚊帳,依然好好地掖著,隱隱的還能看見女人躺
在那裏,他送了口氣,回身把門反鎖了,這才坐下來歇息一下。

  屋子裏很亂,到處都是堆放的東西,能活動的空間也很小,大概除了床上,
也沒甚麽地方算是幹凈的了。

  他撩起蚊帳在床架的掛鉤上掛起,然後把林芝扶起來坐著,眼睛便不再離開
她的胸部,那裏的衣襟微微敞開著,豐滿的胸部幾乎露了出來,這讓他的臉看起
來更紅了。

  他想看看他的女人長的到底怎麽樣,而她的身子早晚都是自己的,所以他不
急著脫她的衣服,而是揭開了她眼睛上封著的紗布。

  她的眼睛實在漂亮,水汪汪的還驚恐地眨動著。

  林芝害怕極了,眼前的男人長得太醜了,比那個王瘸子還要難看,那個紅色
胎記讓她感到惡心,她縮起了身子往後退縮著,隨後便退到了墻壁,把身子直直
地頂著墻,生怕那男人抓到她。

  男人知道她看見自己害怕,他可不管那些,一直腳踏上床便把她揪住了,一
下子拉到床沿處,拉著她的頭發便說道:“怕什麽?怕我吃了你?乖乖地聽著,
以後可要老老實實地聽我話,要不然我就把你當廢品那樣埋了,聽到了嗎?”

  他知道女人要恐嚇一番才會老實,尤其是綁來的女人,本來還想結結實實地
先殺殺她的脾氣,可看她的眼神,便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倒不是個倔強的人,大
概只要稍稍兇一點便會乖乖服貼。

  林芝當然知道不聽話的結果,看他那兇神一般的模樣,心裏早已生了畏懼,
光有那淚水在眼筐裏打轉,卻不敢讓它掉下來。

  他開始給她松了捆綁脫去衣服,從破袋子裏找出一些長長的寬布條,把剝光
了身子的林芝用布條捆紮起來,雙手同樣被捆在了身後,不過卻比那麻繩捆綁的
可要舒服多了,那臂膀都和身子捆成了一團,卻把那白嫩的乳房露在了外面,然
後又讓她躺下,自己也上了床,火急火燎地脫去了衣褲。

  林芝知道接下來他要幹什麽,但讓他那醜陋的臉這麽面對自己,她實在難以
忍受,便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紅臉男人知道她害怕,便索性照原樣拿那紗布封住了她的眼睛,再取過一條
寬寬的花布帶,將她眼睛連同紗布一起包紮緊密,聽著她嘴裏“嗚嗚”的哼哼聲,
他熱火上湧,把那條臟被子往身後一披,一下就趴到了她身上……

  當被子被掀開後,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汗水,男人似乎很虛弱的樣子,
先擦洗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忘給林芝把身子擦洗了一下,完事後,便把她的大腿
並攏了,也用布帶子從大腿根部開始捆綁起來,斷斷續續地一直捆到了腳踝,又
把她的腳丫子也用布包裹了,這才又讓她坐了起來。

  他把她嘴裏塞著的布團抽出來,重新塞進一些幹凈的碎布,又把她眼睛上捆
著的布帶解下來,綁在了她嘴上,並纏得緊緊的。

  然後他揭下她右眼的紗布,看了看她依然害怕的神態,不禁笑了笑:“別害
怕了,我們都成了夫妻了,以後只要你好好地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受罪的……”

  林芝淚汪汪地微微搖了搖頭,但一看他似乎要反目的樣子,又趕緊點了點頭。

  他在她身邊坐下,一只手摟住她被布帶包裹得緊緊的身子,一只手捏住她的
乳房輕輕地摩挲著:“這樣捆著還難受嗎?”

  林芝哪裏敢違背他,不過感覺也的確比原先捆綁的麻繩要稍稍舒服一些,便
搖了搖頭:“不……”這句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說的什麽,男人只聽到她“嗚嗚”
了一聲。

  “嗯,那就好,以後可要天天這樣捆著,要是覺得不舒服,你就告訴我,我
會給你松開一會,但不許耍花招,否則我就劃了你的臉,讓你比我還難看。”

  林芝估計他能做到,自然不會違背他的意思,又是一番連續的點頭,他笑了
起來,連那紅色胎記也扭曲了,顯得更加難看,林芝低下頭不想看他,怕自己會
吐,而嘴被塞著,又怎能吐出來,所以還是不看為好。

  “不想看我的臉,是吧?沒關系,我不怪你,等會兒我就把你的眼睛蒙上,
也讓你省心。”

  他說著話,把床邊她剛才被脫下的胸罩,扣在她乳房上,可那肩帶卻因她的
身子被捆了而無法戴上,便索性把那肩帶在她背後打了個結,算是把胸罩綁在了
她的乳房上。

  他把抽屜打開,翻找了一些藥棉出來,把那藥棉墊在林芝封眼的紗布裏,然
後把紗布分別照樣封住她的兩只眼睛,用膠布條牢牢地封貼住,這才又放下蚊帳,
讓她繼續坐在裏面,自己則在床邊的鐵墩上擱了一塊木板,端來一盤花生,倒上
一杯酒,有滋有味地喝了起來。

  他的心情此時出奇的好,有酒有女人,他還缺什麽?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
還缺什麽,錢嗎?那沒用,有了錢還不是用來買酒娶老婆,這個女人可是花錢也
賣不來的,對於他這個醜陋的男人來說就是這樣。

  所以,他很滿足,一杯酒下肚,他乜斜著眼睛,便透過紗帳看了看那個坐在
那裏被捆綁著等待他的女人,那個身姿誘人的女人……

  春天就是這麽好,他對春天又有了新的感覺。

             

            

           
2013-12-31 08: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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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三十一)

  早晨的空氣實在太清爽了,說是早晨,其實離天亮還早著呢。

  滿天的星星高高地掛在天上,斜斜的月光,很淡很淡地照射在寂靜的街道上,
唯有輕輕搖動的樹梢,才能夠把那月色一點一點地搖碎,又一點一點地還原。

  紅臉男人起得很早,那是他的習慣,也是他的工作,每天都如此,除了刮大
風下大雨的日子他可以休息,平時的這個時候他早已拉著他的小車,拿著那把大
大的竹絲掃帚,靜靜地清掃著白天還算熱鬧的小街。

  今天他想有個伴,一個和他一起掃街的伴,於是他把林芝帶了出來,這個長
的好看的,摸著她的身子又很光滑的女人,在他的那間亂糟糟的小屋裏,已經被
他捆了有五天了,他把她丟在床上後,幹活時卻總會在心裏念著她,想著她楚楚
可憐的模樣,也想著她滑爽嬌嫩的肌膚,還有他和她交融時的舒坦。

  他太喜歡她了,這個女人真是好女人。

  他知道她整天呆在床上,一定也很單調,也很煩躁,所以他想讓她也出來走
走,不過還不能在大白天的出來,他可不想把她暴露給別人的眼睛裏,這個女人
是他的。

  那輛臟兮兮的垃圾車,就停放在他屋門口,林芝被他拽著手臂拉了出來,她
的身子依然被捆綁了,柔軟的布帶把她身子和臂膀都捆紮得結結實實,就連大腿
根部也被綁在了一起,褲襠陰部處突起的高高的,那裏被塞上了一些棉布,還用
一塊白毛巾墊著,用布帶纏裹了。

  早晨的屋外有些涼,林芝睡眼惺忪,一到屋外便稍稍打了個寒顫,男人已經
將她拉到了板車的兩個把手之間,在她胸前和背後,各用一根小竹桿橫著捆綁在
她身上,然後再把小竹桿在她身子兩側伸出來的部分,牢牢地綁在車子的把手上。

  林芝嘴裏塞滿了碎布,一大塊疊得厚厚的白棉布,緊緊地敷壓在她的嘴上,
又有一長條白布帶緊緊地纏裹著那棉布,那件薄薄的單衣裹著她被綁的身子,雙
股的繩索又在單衣外上下幾道捆緊了她。

  看著他把她固定在了車把上,她低低地“嗚嗚”哼了幾聲,眼光有些委屈並
乞求地看著男人,大概心裏實在不願意被他那樣捆著出門。

  男人可是第一才帶她出去幹活,心裏有興奮也有緊張,更怕有意外發生,那
就得不償失了,不過女人的眼光和被壓抑住的哼哼,都沒讓他改變主意,他把捆
綁竹竿的最後一個繩結打好後,摸了摸她的臉頰和那緊繃著嘴的布帶,低沈著嗓
子沒有商量余地地說道:“別叫了,帶你出來透透氣,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就
整天捆著丟在床上,別想再出來。”

  對於他說話的語氣和臉色,林芝心裏一直害怕,便不敢再看他,把頭低了下
來怯怯地站著。

  男人又進屋拿了一根較長的繩子出來,拴在了她胸口的綁繩上,另一頭就捆
在了自己的腰間,中間留了一段兩米多長的距離。

  紅臉男人摟住了她,摸索了一番她的身子,林芝知道他在檢查那些綁繩是否
捆綁結實,心裏不由暗暗地將他罵道:“都捆得那麽緊了,還不放心,人醜,心
也狠,小心以後走路被大樹壓了……”

  天色昏暗,紅臉男人倒是沒有看清她的臉色,但手裏卻觸摸著她那有彈性的
胸脯,不由得揉摸了一會,倒把林芝的身子揉的差點便要倒入他的懷裏,幸好有
那捆在身上的竹竿,才不至於她倒下。

  幾聲柔柔的哼叫呻吟,就在她的鼻子裏發出來,男人心裏十分舒坦,扛起掃
把就往街上走去,他的身子一動,拴在腰間的繩子便扯著林芝一起前行,林芝從
沒拉過板車之類的,何況還是被捆在板車上,晃晃悠悠地卻是不敢放慢腳步。

  男人似乎忘了她的腿上還捆著繩索,自己大踏步地往前走,哪裏知道身後的
林芝已經差點跌倒,這才回頭看了下放慢了腳步。

  街上靜悄悄地,此時大概才三四點鐘,石板路上零碎的樹葉隨著清風緩緩地
滑動著,男人很自然地揮動著他的大掃把,那刷刷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色裏,顯
得格外的清晰。

  林芝哪裏受過這等苦,也從沒有掃過大街,那揚起的灰塵讓她實在受不了,
她只得把眼睛閉上了,想躲避身子,可胸口拴著的繩索還系在他腰裏呢,躲是躲
不了得,便頓住了腳步,不願再被他扯著往前走,以免離他太近,讓那灰土迷了
眼睛。

  男人大概也知道了她的心思,便從口袋裏掏出一條白布條,將她的眼睛緊緊
地纏裹著蒙上,林芝心裏不免有些感激:這男人倒還能體會女人的心思。

  這裏不是山內,鎮子雖然不大,但畢竟是一個鎮子,人也比山村要多一些,
林芝心裏一直害怕在人多的地方拋頭露面,此刻雖然時候尚早,但總有天亮前起
得早的人,她怕被人認出。

  車上漸漸裝滿了,林芝感覺到了車子的沈重,拉車時也腳步蹣跚起來,顯得
十分吃力。

  男人倒是很體貼的樣子,看看差不多了,便把她從車上解下來,想找一個可
以拴人的地方,可這小街就一條長長的石板路,沒路燈也沒有樹木,他看了看便
索性將她拴在一戶店鋪的門環上,並在她耳邊輕聲囑咐道:“別弄出聲響,要不
然裏面的人會把你當小偷揍一頓……”說完,把她蒙眼布往額頭上拉了拉,稍稍
露出她的眼睛。

  他要去鎮外把滿車的垃圾倒了,再回來接她。

  可就在他前腳剛走,偏偏就有一個人出現了,這個出現的人叫白眼,名副其
實,因為他一只眼睛是瞎的,卻是這個鎮子上最無賴的家夥,是個人見人恨的混
混,白天專門找人家女孩子調戲,晚上卻和人聚集了賭錢,賭輸了就搶,那些人
因為懼怕他,倒也不敢給他臉色。

  今天大概又賭輸了,心中有些郁悶,便一個人早早出來了,就在他點上煙的
時候,便發現了不遠處那家店鋪門口站著的林芝。

  月光下的林芝,就像剪影一般,緊緊的捆綁的繩索把身子的曲線體現得十分
嬌媚。

  白眼一到林芝身前,立刻就覺得今天的錢輸的值,怎麽會就在這裏碰上這麽
個女人,還是個捆綁好了的女人,大概就是為他準備的,他的心裏早已蕩漾起來。

  林芝也早看見有人向她走來,心裏一直在打鼓,等看見那人站在眼前的模佯,
便害怕起來,那人的那只獨眼明明白白地透著淫邪的目光,她不由得把身子往後
縮著,想要躲避那人已經伸向她胸部的手。

  “餵,小美人,你是哪家的?”他的手已經按在了她的胸部,將她頂在了那
戶店鋪的門上動彈不得。

  林芝緊張地使勁搖著腦袋,嘴裏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嗚嗚”聲,身子一動不
敢動,他的手死死地按著她的胸,那手指還在那裏悄悄撓弄著。

  他的臉湊近在她臉頰:“是不是幹了見不得人的事,被你男人從家裏綁出來
的……”

  林芝又搖著腦袋,卻不想把那額頭上的蒙眼布甩掉了下來,一下子蒙住了自
己的眼睛,他的心裏更急了,她已經看出眼前的這個家夥決不是什麽好人,一臉
的無賴相。

  “別怕,今晚就陪陪我,保你舒舒服服的……”他開始解那拴在門扣上的繩
索,將她放了下來,幾番拉扯便要將林芝帶走。

  林芝把腳使勁撐在地上,哪裏願意被他拉走,可白眼已經欲火上身,怎麽甘
心輕易放棄,不由分說一把就將她扛上了肩。

  恰在此時,紅臉男人拉著車子回來了,一眼便看見了這番景象,趕緊端著掃
帚就沖了過來,到了身前一看,便知道這個家夥自己惹不起,但心裏實在不願意
把自己的女人給他糟蹋,便拉下臉皮陪著笑臉:“哎喲,是白兄弟,這麽早就出
來了?”

  “怎麽了?”白眼不給好臉,一心想要趕緊帶著肩上的女人回家。

  “這個,這個是……是我的女人,我……”

  白眼沒想到這麽好的女人,居然是眼前這個比自己還難看的家夥的,不由得
鄙夷地看了看他:“她是你的?”

  紅臉男人靈機一動:“是,是前幾天我表妹托人給我買的,這幾天真在生病
呢,身子不太幹凈……”

  白眼一聽這女人身子不幹凈,立刻便覺得沒有了興致,雖然心裏很懷疑,但
還是把林芝放了下來。

  紅臉男人趕緊掏出香煙遞了上去,內心稍稍松了口氣。

  白眼哪裏會吃他的煙,心裏覺得窩火,一甩手便走了。

  男人這才把心定了下來,趕緊又把林芝在車把上捆好了,心想,還有一點就
可以掃完了,明天還是在家呆著,可不能再帶她出來了。

  他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下午那白眼就來了,一個人帶著一些酒
氣,門也沒敲就進了他的臟屋子。

  紅臉男人正在給剛吃完午飯的林芝捆綁身子,那布繩還在她臂膀上纏繞著,
一見白眼又來了,便知道今天會有麻煩了,立刻臉色也變了。

  白眼倒是很客氣,從兜裏掏出一把零錢丟在桌上:“去,幫我去賭一把,給
我翻翻本錢,媽的,昨晚輸得太多了……”

  紅臉知道他是要把他調開,心裏實在不願意,可又怕他翻臉報復自己,便猶
豫著沒有動。

  “怎麽啦?不願意?那我就讓他們都到這裏來陪我。”他臉色一板,那額上
的青筋就爆了出來,紅臉男人看了看林芝,見她也嚇的在微微顫抖著身子,那還
沒捆綁結實的身子上,繩索還耷拉著。他想了想,便上前給她把繩子解開,白眼
攔住了他:“別解開,還是找你那樣把她捆結實了。”

  紅臉沒辦法,只能把林芝捆綁得結結實實,不過卻留了個心眼,捆綁時,將
她的衣襟都扣得好好的,再用繩索捆緊了,卻是不讓白眼解開她的胸脯,然後又
把她的腿腳也捆結實了,尤其將她的大腿用布帶子捆纏了好多道。

  白眼知道他的用意,卻沒理睬他,看他忙碌著,自己在一邊抽著煙慢慢看著。

  紅臉男人捆綁完後,還有些依依不舍,無奈白眼催促他趕緊去,才走到門外,
又回來看了一眼,那白眼已經把一團白棉布塞在了林芝的嘴裏,正在往裏面使勁
的塞嚴實,林芝眼裏含著淚,眼光看著在門口探出腦袋的紅臉男人。

  白眼回身一腳就把門給踢上了,紅臉男人只能悻悻地走了。

  林芝心裏感到悲哀,這個紅臉男人人醜,卻又那麽卑微,實在讓她心中忿恨,
而眼前的這個獨眼男人,又是一個無賴,更讓她感到惡心,他的手正拿著白布條
在她嘴上纏繞綁紮著,綁得緊緊的,似乎跟她有什麽仇恨似的,隨後又把棉花壓
在她的眼睛上,用橡皮膏貼住,這才把她抱到那床上。

  林芝知道接下來他要幹什麽,因為他正在解開她腿腳上的捆綁,隨後褲衩就
被他脫了個幹凈。

  “身子不幹凈?媽的,想跟我玩花樣,老子是那麽好騙的?”看著眼前林芝
白花花的身子,白眼憤憤地說道,說完往床上一跳,隨手就把蚊帳給放了下來。

  紅臉男人以為這個無賴占了便宜會不再來煩他,沒想到這個家夥之所以會那
麽讓人討厭,就是因為他是個無賴,所以,連續三天,他每天都是在這個時候來
到他這裏,讓紅臉男人把林芝捆綁好了,再交給他白眼,然後自己就被趕到了外
面。

  紅臉男人是敢怒不敢言,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他玩弄,心裏也實在
憤恨,便想著法子總要報復他一下,於是他便想起了鎮子上有點小權勢的人,那
是這個鎮上治安隊的,以前就抓過白眼,所以白眼跟他也記上了仇。

  紅臉男人知道他一件事,白眼在鎮東頭有一個女人被他霸占著,那女人是一
個本分人家的媳婦,就因為長得好看了些,便在一個晚上,她做木匠的男人出外
打工不在家的時候,被白眼闖進去捆綁著強奸了,那天也是在淩晨的時候,被正
在掃街的他看到了,那女人被白眼捆得結結實實的,蒙著眼睛堵著嘴拉出了屋子,
估計是要將她帶到別處去,可那女子死活不肯,雖然被綁著身子,但還是使勁掙
紮著。

  或許是遠遠地看見了紅臉男子的身影,這才又把女子拉回了屋裏,以後,紅
臉男人在街上碰見那女子時,卻也沒發現她有什麽異樣,大概那事沒被她男人發
現,或許她因為害怕也沒給她男人說。

  只是後來紅臉男人心裏寂寞,也有忍不住想偷看的想法,便也會在半夜裏起
來掃街的時候,偷偷地跑到那女子家附近,有時候還會躲在窗根下,偷聽屋裏的
聲音。

  聽了幾次,他也知道了那女子是死活不願意的,但又不敢聲張,便只能被那
無賴白眼強行捆綁後上床,半夜三更的又不敢叫喊,即使想叫喊也喊不出聲,因
為那白眼可是有準備來的,每次來的時候,一進門總是先把她的嘴用棉布給堵上。

  只要她男人不在家,隔三岔五的他就會來,女子又不敢不開門,否則他就威
脅把她和他的事說出去。

  現在這個白眼又在玩自己的女人,紅臉的心當然不會平靜,於是,他就悄悄
地把這個事說給了那個治安員,治安員當時就一臉的驚訝,眼睛裏立刻有了神采,
並囑咐紅臉不要把這事告訴別人,由他來處理這件事,當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
不能把那女子的事暴露了,讓人家以後不好做人。

  紅臉男人滿壞欣喜地回到了家裏,他開始耐心等待白眼的惡果:有人會收拾
你,你這個無賴。

  果然一連幾天,白眼真的就沒來,而且在鎮上也沒看見他的人影,不過,那
治安員倒是來了兩次,第一次是順路看看,沒想到就看見了林芝,那天林芝身子
綁在衣衫裏,倒是沒讓他看見那捆綁著的模樣,只是她嘴上綁著的布帶,和布帶
下封著嘴的厚厚棉布,似乎讓他感到了興趣,這一點,紅臉男人從他的眼神中看
了出來。

  第二次來,治安員就提出了要帶她去所裏登個記,還要查一下她的來歷,這
可把林芝嚇壞了,也把紅臉男人嚇了一跳,不知該如何回答,治安員倒是很和藹,
微笑著說道:“沒什麽,只是辦個手續,放心,把她交給我,不會有什麽事的…
…”他的眼神是那麽自信,又是那麽讓紅臉放心,紅臉男人自然只能照辦。

  治安員很溫和地對林芝說道:“好了,跟我走一趟,辦完手續就可以回來。”

  林芝臉色煞白,腳都在顫抖起來,幾乎是被他扯著出了門的,街上有三三兩
兩的行人,林芝嘴上裹著白布帶,還露出壓著嘴的棉布,自然讓她感到不好意思,
便躲躲閃閃地往治安員的身後躲著。

  治安員倒是很通情達理,又似乎早有準備,從口袋裏取出一只口罩,回過身
子就幫林芝戴上了,口罩很小,綁得緊緊的卻能遮住那嘴上的棉布,林芝臉兒紅
紅的低著頭,等他在她腦後系緊口罩帶子後,便默默地跟著他。

  治安員果然帶著她到了一處辦公地點,那地方卻是林芝怎麽也不敢進去的地
方,門口的牌子上寫著:鎮治安管理所治安員摟著她,想要帶她進去,但林芝的
腳就像生了根一樣,怎麽也挪不動。

  治安員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了門道,便柔聲說道:“是不是害怕?那好,我帶
你上我家去吧,到我那裏辦一下也可以……”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溫情,也充滿了
期待。

  林芝一聽不再讓她進入眼前的這個房間,當然願意,哪裏還會考慮其他問題,
當下,治安員便繼續摟著她拐入了一條小巷,那手臂卻悄悄地加了勁,摟得更緊
了。

  治安員是個單身,進入屋子以後林芝就看出來了,他把門從她身後反鎖了,
林芝也感到了不對勁,但已經處在此地又能怎樣。

  治安員的臉已經開始漲紅了,呼吸也急促起來,他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林芝的
兩臂,突然就把她抱入了懷裏,林芝扭了扭身子便放棄了掙紮,隨後便看著他解
開她的衣衫,露出她被布繩捆綁得結結實實的身子。

  他的頭垂向了她的胸脯,她知道暴風雨來了……

  紅臉男人知道,那無賴白眼大概最近不會在這裏出現了,所以他也放下了心,
這天淩晨,他又帶上林芝出門掃街去了,大半的時間過去後,卻在那個巷子口聽
到了開門的動靜。

  紅臉男人這回可不會把林芝留下了,他趕緊讓林芝拉著車子躲在一邊,沒想
到那大門開處,出來了兩個人,紅臉男人沒在意,可林芝卻看清了,那大門開處
就是治安員的家,出來的男人居然就是治安員本人,身邊的應該是個女人。

  紅臉男人也漸漸的看清了,治安員身邊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不過那女人現
在被捆綁著,身上的衣衫敞開著,露出白白的身子和豐滿的胸脯,那胸脯上還扣
著一只雪白的胸罩,緊緊地箍著一對豐滿的乳房,只是乳房也被好多道的麻繩和
身子一起牢牢地捆著。

  女人的嘴裏塞著滿滿的白色棉布,鼓鼓囊囊的樣子,眼睛上也包滿了繃帶,
治安員正扯著她的胳膊急匆匆地拐過彎,紅臉男人想看個究竟,那女子是誰,便
悄悄地跟了上去。

  等他們停在一戶人家的時候,紅臉男人才恍然大悟,那女人便是木匠的老婆,
那個被白眼霸占著的女人,現在落到了治安員的手裏,看來白眼是被他趕跑了,
這女人倒是願意跟他了?怪不得這幾天有時看到她,便覺得她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臉上有了喜氣,還以為是她離開了白眼高興的,原來是有了這個男人才那麽有精
神,倒是沒想到。

  兩人進屋後,那窗戶裏的燈就亮了,窗簾也被拉上,隨即治安員就溜了出來,
並把大門關上了。

  紅臉男人猜想著,他們在裏面那一會,大概是幫著解開那女人的捆綁,要不
然她也自己不能解開。

  心裏想著,腳下已經湊到了那窗戶下,不由自主地便從窗簾縫隙裏看進去,
燈光很黯淡,但裏面的景象還是看得一清二楚,原以為女子已經被解開綁縛,卻
沒想到她躺在床上,身子還是被捆綁著,只是衣衫已經被脫去,嘴上也被膠布封
住了,那滿嘴的棉布便被膠布嚴實地封在了嘴裏。

  她的眼睛上依然綁紮著厚厚的繃帶,繃帶下面依稀可以看到還墊著棉布,把
眼睛嚴嚴密密的蒙上,腿腳上也被繩索捆綁了,短小的三角褲被褪到了膝蓋處,
下體那裏墊著一條毛巾,被布條勒緊了綁著。

  她還在等待大白天他的到來,或者是他綁著她要她等待,紅臉男人心裏想到。

  他看著看著身子便起了反應,卻又不能進入那屋子,於是便想趕緊回去,自
己的女人此刻倒是可以讓他獲得滿足,他要趕緊回去。

  沒想到,到了下午,林芝卻突然感到身體不適,大概是早上著了風寒了,身
子開始發燙,人也開始迷迷糊糊起來。

  紅臉男人倒是不能再把她捆綁了,便讓她躺著,蓋了厚厚的被子想讓她出身
汗,可一直沒有把體溫減下來,紅臉男人便上街買了些藥餵她吃了,一晚上依然
不見效,直到中午時分,林芝已經昏昏沈沈了。

  男人心裏很矛盾,很想讓她身體好起來,可又不敢帶她上衛生院,這個長得
那麽好看又滑溜的女人,突然被捆著丟在他的面前,本就是他心裏既驚喜又擔心
的事,如今讓他帶著她上街去看病,確實讓他很害怕,害怕失去了這個他非常喜
歡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形象會讓人看著害怕,別人也會嫉妒他擁有這樣的女人,
所以,他一直等待著她的身體會自己好起來。

  正在著急的時候,沒想到小亮來了,手裏還提了一包什麽點心,這倒讓紅臉
男人的心事有了些分擔。

  原來,小亮自從那次和林芝有了交合以後,心中再也不能抹去她的影子,小
夥子第一次碰了女人,那是終身難忘的,可轉眼女人就歸了他的唐叔,那種想再
次一親芳澤的願望,幾乎變絕望了。

  回到家中後,再也不見他以往那般歡快的性格,似乎也成熟了許多,對於男
女之事便時時的在心中盤旋起來,躍躍欲試下,便想起了到山外轉轉的念頭。

  可惜口袋裏沒有錢,憋了幾天就想起了他的姑姑,那次幫了她的忙,劫了王
瘸子的女人,把那個瘸子趕到了她的身邊,大概這幾天也讓她快活了很久了,要
是向她開口要幾個零錢,想她這個姑姑也不會太小氣吧?

  於是他趁著天早便來到了張寡婦家,沒想到張寡婦不在,可大門卻開著,他
轉到了後面柴房裏,便看見了一個女人在忙碌著,他認識她,那是他的唐姐花子,
也就是張寡婦的女人,年紀可比他大多了,今年也有二十八九歲了,前幾年就嫁
到了另一個村子,是不是的總會來幫張寡婦料理一下家務,順便也回來看看她。

  小亮小時候就經常被她帶著到山裏采果子,她也挺呵護他,畢竟張寡婦沒有
兒子,所以總讓女兒照顧他,這姐弟倆還是蠻投緣的,自然也熟悉得很。

  花子見他進來,便招呼他幫忙一起幹活,可小亮的來意她並不明白,見他站
著沒動,便也沒再喊,自己利索地幹著倒也很是帶勁。

  小亮看她忙得很,在一邊想開口,卻又不好意思,那點表情都暴露在了臉上,
花子哪有看不見的,知道他有心思,便問了一句:“亮子,有事嗎?”

  “我……我想借點錢……”他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聽住手裏的活,問道:“幹嗎?”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又問道:“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小亮點了點頭,花子倒也爽快,稍稍轉過了身子便把胸懷解開了,本就一件
單薄的衣衫,那衣衫一解開便就完全敞開了,把個鼓鼓的胸脯給露了出來。

  花子的長相一般,可身子卻是很誘人,鼓鼓囊囊的讓男人見了總會想入非非,
可她卻沒把亮子看在眼裏,因從小是她帶著長大的,總以為他還是個小孩子,所
以一側身子便把自己的胸膛完全面對了他,那滿是灰土的手便在胸衣裏摸索了一
下,扯出了好幾張零碎票子。

  小亮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他堂姐的身子,是這麽讓他心跳,那只自己縫制的
花布胸衣,窄小的居然連那乳房都幾乎兜不住,大概怕奶子露出來,便用布帶子
將那胸衣吊綁在了脖子上,把個乳房扣得緊緊的,在那胸衣四周鼓突了出來。

  花子猶豫了一下,抽出了幾張小票遞給小亮,余下的又塞回了胸衣裏:“拿
著,姐還要用,別亂花了。”

  小亮似乎沒有聽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身子,花子這才意識到他的眼神,
趕緊把衣衫一攏,嘴裏罵道:“臭小子,看什麽?”

  罵聲沒斷,身子便被突然撲上來的小亮一把抱住了,立刻把她驚得大聲叫了
起來:“亮子,你幹嗎?放開我……”

  此時亮子哪裏還能聽得進去,把住了她可就感覺到了她身子的彈性,立刻勃
發了他的激情,他把她壓在那柴堆上,一把就扯掉了她的衣衫,一只手將她的兩
手腕交叉著捏住了,另一只手摸索到一條麻繩,便把她的手腕給纏繞了幾圈綁緊
了。

  花子心裏那個著急,想使足勁反抗,無奈此時的亮子也是力大無窮,再也不
管她的掙紮和呼喊,又把繩索將她的身子也捆了個結結實實,花子一看自己的身
子已經動不了了,便放棄了反抗,開始哀求起他來,希望他能放了她。

  她哪裏知道,亮子此刻的腦海裏,翻騰的都是那次和林芝在草地上的情景,
眼前的花子,似乎已經變成了那讓他至今依然心動難忘的林芝。

  他解開了她的花布胸衣,揉成一團便強行塞入花子的嘴裏,任那白花花的胸
脯在他眼前展現,他忙不叠的解著自己的褲腰帶,花子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再反抗,
那淚水便從眼角悄悄地落了下來,幾聲被堵塞住的嗚咽聲從嘴裏的胸衣後傳了出
來。

  恰在此時,前面有了聲響,花子一聽,知道是她娘回來了,當下心裏更是著
急,她哪裏敢讓張寡婦看見這一幕,那讓她以後怎麽見人,當下便閉住了“嗚嗚”
聲,任小亮把她抱緊了摟在懷裏,只把被堵住的嘴在他臉上蹭來蹭去,想提醒他
她娘回來了。

  小亮大概也聽見了什麽,立刻也住了手,側耳一聽,前面果然傳來了男女的
說話聲,當下趕緊把懷裏的花子松開,悄悄打開門就要往外跑。

  花子一看急了,他一跑,誰來幫她解開捆綁,她的身子還裸著呢,幸好腿腳
沒有被綁住,她一個大步上前,便用被捆住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把嘴對著他
“嗚嗚”輕聲叫喚。

  小亮緊張的的臉色都變了,趕緊又把門關上,抖顫著手抽出了她嘴裏的胸衣。

  “快給我解開,疼死我了……”花子倒是蠻體貼他的,有了說話的機會也沒
怪罪他,低聲地催促他趕緊給她解開捆綁。

  等綁繩一松,花子迫不及待地就把那被口水弄得濕漉漉的胸衣往胸部罩上,
可能也是緊張,那帶子卻怎麽也不能繞到背後系上,便看著亮子道:“傻小子,
快幫姐把帶子綁上,你還想看姐出醜啊?”

  小亮哪裏還敢怠慢,便扳過她的身子,幫她把那胸衣帶子在背後系緊了,胸
衣上部的帶子在她胸前交叉了繞到脖子後打了結,這才又呆站著不敢看她了。

  沒想到,花子把衣衫披上後,那臉上居然便有了紅暈,偷眼看了看小亮,便
悄聲地罵了一句:“臭小子,什麽時候有了這個膽子了,連你姐都敢欺負?要不
是……看我不斷了你的根……”

  可能張寡婦也聽到了柴房裏的動靜,不一會也來到了屋子裏,一看居然是小
亮和她女兒,還沒問清來由,小亮便招呼了一聲匆匆跑了,他哪裏還敢再呆下去,
怕露了餡被他姑姑臭罵一頓。

  這樣,他才覺得十分無聊,心裏又想起了林芝,便再次來到了鎮子上。

  因為心裏有她,所以他想買些什麽東西送給她,可口袋裏就那麽十多元錢,
便想起買些好吃的給她嘗嘗,於是他在街上轉悠起來,沒想到卻碰見了他的好朋
友巧根。

  巧根很熱心,這麽多天的朋友沒見了,自然一見面便會有很多的話,於是兩
人回到了巧根的家裏。

  臨近中午,兩人正熱鬧地說著話,便有人上門來送禮品,那是一個婦女提了
兩盒糕點之類的東西,送到了巧根的家裏,巧根的母親很客氣地回絕,然後又收
下了,巧根解釋道,那是鄰居為了感謝他舅舅替他兒子治好了病,又將他舅舅大
大地吹捧了好一番,小亮也聽明白了,原來巧根的舅舅是個能治病算卦驅鬼的能
人,這方圓百裏也算名氣很大的,本來住在山裏的,不知為了什麽,這些天一直
在他家裏住著。

  小亮不知怎麽,突然便想起了林芝,這才趕緊要走,巧根便把那點心分了一
盒給他,倒讓他感激起來,正好把這點心送給林芝,也讓她嘗嘗,自己還能省下
錢來。

  等他趕到他唐叔紅臉男人那裏時,他才知道林芝已經生病起不來了,當著唐
叔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說來看她的,便把點心給了紅臉男人,眼光卻總離不開躺
在床上昏昏沈沈的林芝。

  他知道紅臉男人不會帶她上衛生所裏去看病的,可那麽讓她幹躺著也不是個
辦法,他的心裏也挺著急的。

  就那麽看著的時候,突然想起巧根的舅舅來,心想,我去讓巧根把他舅舅請
來,可能他真有那個本事把她的病瞧好了。

  於是他立刻就再次來到了巧根家,巧根的舅舅似乎很熱心,聽說是個女人生
病了,便決定陪他一起來看看。

  舅舅一到床前,還沒坐下來,他的心便激烈跳動起來,床上躺著的女人,真
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女人,那般睡相,那般神態,還有那份他十分熟悉的眼眉,
不是她是誰。

  巧根的舅舅不是別人,真是那會擺卦算命驅鬼鎮邪的劉大仙。

  那一次他喜愛的女人被人騙搶了,到如今都一直耿耿於懷,念念不忘,郁悶
了很久便決定到他妹子這裏來住段日子,也算調節一下心情。

  沒想到老天有眼,居然在這裏便看見了他的女人,他一直就把林芝當作了自
己的女人,雖然他也是把她騙搶來的,但總而言之她在他那裏住了那麽久,不管
願不願意,她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存在每一天的,他綁著她的時候她也是如此的心
甘情願,每每總讓他心安理得。

  眼前的林芝還是昏昏沈沈的,劉大仙一看便知道,她是患了重感冒了,也許
還著了一點風寒,受了一點驚嚇,不過在他眼裏還是小毛病,但他可不願意就那
麽把她治好了,然後在拱手還給那個醜陋的紅臉男人。

  還是老辦法,他要作法,需要表演一番他驅鬼的本事,那當然是做個紅臉男
人看的。

  一番誰也聽不懂的喃喃自語,接著便是手舞足蹈,然後就是符咒亂貼。

  林芝雖然迷迷糊糊,但也看見了來人,居然便是劉大仙,心裏不知是什麽滋
味,可隱隱的又覺得似乎他就是來救她的,一點點失去依托的感情,便慢慢依附
向他,心也開始撲撲的跳動起來。

  劉大仙取出幾顆藥丸,用水餵入林芝的嘴裏,又從兜裏掏出了一條白布帶,
就在紅臉男人的註視下,把林芝的嘴包住後綁緊了,然後一張畫著紅色符咒的黃
紙貼在了封嘴的布帶上。

  又是一番快速的念念有詞,劉大仙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緊張,紅臉男人看在
眼裏也覺得透不過氣來,氣氛十分壓抑。

  好一陣,劉大仙滿頭大汗喘著粗氣,明顯有些疲憊地說道:“她不行了,最
多不過三天,你準備後事吧……”

  紅臉男人一聽,臉色都變了,顫抖著嘴唇不知該說什麽。

  劉大仙又說道:“要是怕派出所來找麻煩,我可以幫你處理。”他很直截了
當,因為他大概也明白了紅臉男人的心情,藏個捆綁著的女人在家裏,誰都願意,
要是死了人那誰都會害怕,畢竟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合法夫妻,所以劉大仙敢那麽
直接的提出。

  紅臉男人當然心有不甘,小心翼翼地又問道:“她真的不行了?什麽病?”

  “邪氣入心肺,沒治了,這也是早年的病根,大概受了風寒就發作了……你
可自己清楚。”劉大仙的眼光很犀利,有意無意地瞄了瞄紅臉男人。

  紅臉男人心裏有愧,哪裏敢看他,又擔心派出所真的來找他的麻煩,猶豫了
片刻便答應了,讓劉大仙把她帶走,並囑咐他不要說是他紅臉男人的女人。

  這些話倒讓劉大仙十分的鄙夷起他來,不過女人終究又回到了他的手裏,心
中倒也有些感激他呢,於是,也不多話,讓小亮回去找巧根,拉來了一輛板車,
用棉被把林芝裹了,捆上繩索抱上板車,就拉了回來。

  回到家裏,林芝就被他抱入了他的房間,關上房門以後,連他自己都覺得有
些莫名其妙,居然這麽簡單就把自己的女人給搶了回來,就好像說書一樣,沒費
吹灰之力,他實在太興奮了。

  解開被子,那熟悉的身子便在眼前,大手一點一點地摸在她身上,心情也隨
著感覺越來越興奮,林芝無力地看著他,封著的嘴裏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又回來了,怎麽樣,開心嗎?”劉大仙相信她一定願意,所以這樣問道。

  她的眼神告訴他,她此刻是既無奈又服從,大仙自然滿心歡喜。

  幾天的調養,林芝的身子便恢復如初了,這當然也少不了巧根母親的精心照
料,畢竟她也是劉大仙的親妹妹,眼見得自己的哥哥又找回了女人,當然也替他
高興,怎麽說林芝也該是自己的嫂子了,雖然年紀比自己小許多,但那也沒關系
了,只要這個一直孤身的哥哥能有個女人陪著,她也放心了。

  所以,今晚她要給林芝做幾個好菜,一來讓她餓了多天的身子調調胃口,二
來算是給劉大仙辦個簡單的喜筵,也讓林芝死了逃跑的心思。

  巧跟母親在廚房裏忙碌著,劉大仙也在房間裏忙碌著,他要把林芝的身子捆
紮好,那樣才能讓他安心。

  林芝明白他的心事,自然只能按他的意願做,身子已經被扒光,他正用柔軟
的布條,把她的左臂綁緊在她的身後,布條很緊密地纏繞著她的身子和臂膀,把
那乳房也捆綁的鼓鼓地突著,用那白白的胸罩一戴,便讓林芝自己也羞得臉兒紅
紅的。

  大仙撫摸著她的身子,好一會才放手,這才又把她的右手上臂也捆綁在身子
上,僅讓右小臂可以活動,那也是方便她吃飯什麽的,然後一件無袖的白色短汗
衫便套在了她身上,遮住身子的捆綁。

  窗外天色已晚,因為有了大山的遮擋,這個小鎮的夜色也來得較早,劉大仙
打開了那盞昏暗的燈,燈火輕柔地照射在林芝的身上,她就坐在床沿上,臉兒紅
紅的顯得和嬌羞,大仙知道那是她近來調養的好,有了精神的緣故,不過這般嬌
羞的模樣,他劉大仙也是無法抗拒的。

  他站在她面前,把她的臉捧在手裏,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胸部,她嬌羞的
“哼哼”起來,大仙也不能控制了,這麽多天來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床頭上放了幾塊棉布,隨手拿起一塊便塞入了她的口中,他要趁著這個時刻
先享受一番,這份久違了的感覺……

  巧根母親早把飯菜準備妥當,就等大仙把林芝帶出來了。

  其實他們兩人也早已餓了,大仙出來時,那陣陣香味已經讓他迫不及待地坐
了下去,林芝還是套著那件短汗衫,肩頭可以看見臂膀上捆綁著的布條,汗衫緊
繃著身子,隱隱約約地也能透出布條的捆綁,還有那高聳著的乳房。

  她的嘴上纏綁著白布,勒著嘴裏塞著的棉布團,被劉大仙一拉,便坐在了他
身邊。

  巧根娘因為高興所以滿臉歡笑,端起酒杯便說了許多的話,無非是祝賀她哥
哥又找回了女人,也祝願林芝以後一直跟隨他大哥,不要心生他意。

  巧根不說話,只是一直偷偷地看著林芝,臉色變化不定,似乎有什麽心事,
不過誰也沒有在意他。

  (三個月後,巧根和小亮還有小亮的堂姐花子,糾合了其他幾個人,便也開
始在城裏拐騙綁架年輕女子,做起了販賣婦女的勾當,此又是後話了)

  還是巧根的兩個妹妹比較活躍,自顧自地先大吃起來,哪裏還有別人。

  大仙喝了幾杯酒,心情越發的愉悅了,他解開林芝嘴上的布條,把塞住嘴的
棉布給抽了出來,卻把酒杯湊在了她的嘴邊:“來,你也喝一口……”

  林芝無奈地抿嘴喝了一小口,倒把大仙高興得咧嘴直笑。

  “好好,過兩天我就帶你回山裏,咱們好好的過日子,老子也要你給我生個
大胖小子……哈哈……”

  巧根娘聽得他要回去,也替他高興,便決定給他們做幾件衣衫帶回去,也算
是做妹子的一點心意。

  於是第二天,她便請來了一個裁縫,給他倆量體裁衣。

  裁縫是個幹癟老頭,斷了腿的眼鏡架在鼻子上,儼然一個舊時的帳房先生模
樣。

  可就是這個幹癟老頭,給林芝量身時卻不是那麽老實,那條滿是裂痕的皮尺,
在她身上總是離不開她的胸部,趁著巧根娘沒註意,便會偷偷地捏上一把。

  大仙正在院子裏曬著太陽,他懶得管這檔事。

  林芝不知道眼前的裁縫是什麽模樣,因為她的眼睛被紗布封著,那膠條貼著
紗布連一絲縫隙都不漏,嘴裏塞滿了棉布,又有那膠布封貼了嘴唇,原本可以活
動的右小臂,此刻也被捆綁在背後,套在那短汗衫裏面。

  裁縫的皮尺又勒在了她的下體,被他使勁的往上提著,林芝只穿著一條花布
短褲,褲衩裏面被大仙墊了白棉布,用布帶綁著,此刻被老裁縫提著,便壓迫著
她的身子,不禁“嗚嗚”地哼了出來,這一下,老裁縫受不了了,看看巧根娘正
好邁步出去,一把便抱住了林芝,把臉就擠進了她的胸部,使勁地蹭著。

  恰好劉大仙進來,看他把皮尺勒在林芝的下身,腦袋卻拱在她的胸部,便問
道:“師傅,你幹什麽呢?好了沒有?”

  老裁縫嚇了一跳,趕緊把臉擡出來,支支吾吾地說道:“快好了,快好了,
我在給她量腰圍呢……呵呵,呵呵……”說話十分尷尬,那臉色一紅,竟然成了
豬肝色。

  劉大仙豈是不明白之人,他沒有拆穿他,只是不想讓他難堪而已,畢竟他也
搞不了自己的女人,一個幹癟的老家夥,他還沒放在眼裏。

  裁縫的尺寸算是量好了,又磨磨蹭蹭了好一會才離開。

  劉大仙決定了要走,那是誰也攔不住的,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早早地起
床了。

  巧根娘也早已把早飯準備好了,大家吃了後,劉大仙就開始把林芝仔細擺布
起來,等到房門打開,他帶著林芝出來時,巧根娘也放心地笑了。

  林芝的身子看樣子是被結結實實地捆綁住了,還是那件短汗衫套著她被捆綁
的身子,只是外面又扣了一件花襯衣,因襯衣較小,胸部的扣子幾乎就要蹦裂開
來,柔滑的秀發被梳到了腦後下方挽成了一個發髻,一支光滑的銀簪子就插在裏
面,估計那是巧根娘送的。

  臉上一只小口罩緊緊地繃著她的嘴,卻遮擋不住嘴上封貼著的白色膠布,口
罩的帶子就在腦後牢牢地綁著,嘴部鼓鼓的,裏面照例塞著棉布。

  巧根娘還把自己藏著的繡花鞋也送給了林芝,此刻就穿在她的腳上,配著那
條灰布的褲子,倒也顯得幾分嫵媚,令巧根娘有些感傷起來,記憶中的年少時光,
不禁又歷歷在目……

  巧跟根朋友家借了一條毛驢,那是他娘吩咐的,讓他送一下他舅舅,他照辦
了。

  於是,林芝就被扶上了驢子,舅甥兩人一前一後趕著驢子就出了鎮子,遠遠
地巧根娘還在喊道:“過幾天我就讓巧根把新衣裳送來……”

  不用走多遠,便是進山的道路,就在路口,大仙便讓巧根趕著毛驢回去了,
余下的時光,是他和林芝的,那是一段很長的路程,不過他很樂意慢慢行走。

  空氣實在太好了,他不會念詩,因為他識字不多,但他也感到了這裏的山水,
有詩的魅力,這樣的景色其實他看過很多,但今天的卻是特別美。

  他慢慢地在前面走,林芝就跟在他身後不敢分離。

  行過一個山坳,他停下了腳步,從口袋裏掏出了紗布和繃帶,林芝知道他要
幹什麽,便靜靜地站在他面前,把眼睛閉上了等待著。

  劉大仙把她的腦袋輕輕地攬入懷裏,那手就在她繃得緊緊的口罩上不斷撫摸
著:“回家了……”

  很自然地,紗布嚴密地蓋住了她的眼睛,膠條仔細地封貼住,然後繃帶就緊
密地纏繞起來。

  當太陽高高掛起在山頭的時候,他帶著林芝也行到了半山腰,山風輕柔地吹
著,吹開了他的衣襟,也吹開了林芝的衣襟。

  林芝的衣襟被繩索捆著,那是他上山後給她另外捆上的,因為他要拴著她,
怕她摔跤,更怕她丟失。

  他看著她如此無奈的形象,心頭安慰極了,知道這樣美妙的身子再也不會逃
脫了,身子下便是他每天可以慢慢把弄的肌膚,他實在很高興。

  也許這就是自己的歸宿了,也許在那裏才能贖了自己的罪,就在那僻靜山溝
裏伴隨這個半老頭,煎熬自己吧,林芝已然徹底放棄了幻想……

  一聲低沈的有些跑調的山調子,居然就在山彎裏響了起來,那是劉大仙這麽
多年來第一次亮起了嗓子。

  他想盡情地哼兩聲,因為這歌聲已經憋了很久很久了……


 大地原忿(三十二)

  天氣是那麽的寒冷,一到晚上,便能聽到林子裏呼嘯的北風,把樹幹吹得呼
呼的響,那盤旋的狂風,有時便會竄入門縫,直撲生著炭火的房間,將火苗吹得
噗啦啦的直晃。

  素雲光著身子在被窩裏蜷縮著,被二娃摟住了抱在懷裏,整天沒有顧慮的二
娃,早已睡得像個死豬一樣,這些日子來也漸漸的發福了,於是他一睡覺便會有
輕微的鼾聲出來。

  因為生了炭火,屋子裏也不算很冷,素雲被他抱緊了動不了身子,何況她的
臂膀還被那布帶緊緊地和身子捆綁在一起,布帶就在她的乳房上下各纏繞了好幾
道,捆住了她的胳膊,兩只手腕上也被綁纏了細細的麻繩捆在身前。

  聞著二娃的鼾聲,素雲一直沒有睡意,因為明天就要啟程回他們的老家了,
那種不知道未來結局的忐忑,讓她感到惶恐,更無從知道她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
個盡頭,眼看著身子裏那不安分的小家夥,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出生了,她又該怎
樣來面對這個不合時宜的小生命。

  小生命在她肚子裏已經孕育了很久了,她知道他將要出生在一個未知的某一
天,這一天已經不遠。

  她輕輕地翻轉身子,又生怕把二娃弄醒了,可二娃還是有了驚醒,迷迷糊糊
中把她抱得更緊了,那張臉就緊貼在她的臉頰上,素雲的臉上還緊綁著一條白布,
那白布就綁在她的嘴上,緊勒著一塊厚厚的棉布封著她的嘴。

  她用捆住的手摸著小腹,思緒又回到了幾個月前的日子。

  那天逃跑未果,被茂生和來福女人抓回來後,就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隨後
的日子便再沒有給她任何機會,整天都被繃帶蒙上了眼睛,那繃帶就像她的肌膚
一樣牢牢地附著她的眼睛,因為來福女人知道,要是素雲再出了差錯,那她就不
能向二娃娘交待了,何況這個女人是她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才動腦筋借來的,那
當然是為了讓他開心,讓他得到滿足。

  自然,那以後,素雲又被帶回了來福女人的住處,茂生也來得更加勤快了,
有時候索性就不回去住在了這裏,為了這個茂生,女人可是費了很多的精力,也
不惜晚上三人共枕,平日裏總想把素雲養的好好的、白白的,她知道男人都喜歡
白白嫩嫩的女人。

  也算沒有白費心思,素雲這麽些日子,可真的有了很多的起色,臉上有了紅
暈,那身子也越發有了彈性,倒讓那男人整天開心不少,架不住兩個女人,可也
把身子幾乎掏空了。

  “她好多些日子沒來了,大概有了吧?”終於有一天,來福女人把自己的擔
心告訴了茂生,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還沒享夠福,就把素雲還回去,可素雲沒來
紅,那可是真的,她也瞞不了,於是便告訴了他。

  茂生倒是心裏蠻開心的,也很失落,開心的是這個漂亮女人居然懷了自己的
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失落的是她有了身孕,也就表示她將要離開他,回到那
個傻子的身邊。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把那日子推後一個月,這一個月,倒讓茂生更是
日日不離素雲的身子,變著法子要和她在一起,哪裏還管家中的女人和孩子,素
雲也被他捆綁著綁到東綁到西,那心裏的苦卻也無從說起。

  二娃娘當然不知道,素雲早在一月以前就有了身孕,心裏還在著急,以為素
雲是個懷不上孩子的女人,便開始計劃著再次把她轉手了,給二娃重新買一個女
人回來。

  沒想到,來福女人卻上山來告訴她,素雲有身孕了,心下一喜,便趕緊張羅
著把素雲接回來。

  那天,素雲被來福女人打扮得幹幹凈凈的,身子卻是讓茂生給捆上的,她知
道他會舍不得素雲離開他,這才一早起來就讓他來捆她,也算最後一次摸了摸素
雲的身子。

  茂生可真的是心裏舍不得,把個素雲抱在了懷裏使勁地揉摸,素雲身上已經
換上了一間小短衫,是來福女人年輕時的衣衫,短短的連肚臍都遮不住,因那高
高的乳房被胸罩裹的鼓鼓的,所以便把那衣衫的都撐了起來,他的手便從那衣衫
下伸了進去。

  又待要將素雲按在床上時,來福女人進來把他叫住了:“你幹嗎呢,還沒親
夠?快把她綁起來,我表嫂馬上要來了,到時候看到了倒是惹她生氣,怎麽說她
的兒媳現在也懷了孩子,也不能再被你糟蹋了。”

  茂生還是給來福女人面子的,畢竟她才是他的相好,以後這間空蕩蕩的屋子
裏,除了來福女人外,能常來的也就是他茂生了。

  他扶著素雲的肩膀,笑嘻嘻地把她端詳了一番,素雲只是低著頭,不願意看
他,嘴上的膠布還緊緊地貼著她的嘴唇,有話也不能說出來。

  茂生很利落地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幾下子就捆綁結實了,胳膊和身子都被那
麻繩將緊緊地捆綁住,卻將她那豐滿的胸脯給捆的高高地挺著,還當著來福女人
的面,摸著那乳房親了親素雲的臉。

  一番依依不舍的親熱以後,茂生便離開了。

  不到晌午,二娃娘便到了,一進屋就把笑臉給了來福女人,然後便迫不及待
地進裏屋,在素雲的身子上摸來摸去,心理的喜色早已顯露在了臉上。

  素雲端坐在床沿上,反綁著雙手,身子上的綁繩,很顯眼地在胸前上下纏繞
著,看著二娃娘的手撫摸在自己的小腹上,臉上頓時感到了火燒一般,她知道自
己肚子裏的孩子是那個男人的,可二娃娘依然那麽欣喜,怎不讓素雲感到羞辱一
般。

  似乎二娃娘也察覺到了素雲的神色,雖然不是很理解,但女人的敏感讓她也
揣摩了一點素雲的心思,便從口袋裏掏出帶來的幹凈紗布塊,用膠條封貼在素雲
的眼睛上,又把那只紗布眼罩給她戴上,兩條帶子在後腦勺綁得緊緊的。

  帶子勒的她耳朵邊有些生疼,不由得哼了出來,二娃娘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布,
把一團白花花的棉布塞了進去,依然用膠布封住,然後綁上一只小口罩,這才把
臉轉向來福女人笑了笑。

  素雲眼前黑黑的,但心裏已經回到了那山坡上的小屋子,那裏的林子可能已
經漸漸泛黃了,二娃或許就在門口等她,還有那條喜歡對她搖尾巴的大黃狗。

  山坡還是那個山坡,二娃果然就在那裏等她,迎接她的便是一個緊緊的擁抱,
幾乎讓她窒息的擁抱,他的嘴一下子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乳溝內,隨後便被他抱
入了他和她的屋子,一陣急火急撩的動作以後,素雲的身子就被他剝光了,他整
個人就像鐵板一般死死地壓在了她的身上,急促的呼吸,竟然惹的在一邊的大黃
狗也興奮地伸出了舌頭。

  二娃娘的興奮的心情自然無以言表,她幫著二娃把素雲的腿分開,然後拉過
一條被子給他們蓋上,這才把大黃狗牽著,悄悄地掩上門出去了。

  回到家裏,素雲便受到了以前從沒有過的待遇,整天讓她躺在床上,幾乎不
要她做什麽家務,也少了很多的辱罵。倒是二娃還要常常忍不住的趴到她身上,
二娃娘也不怪他,只是小心地把素雲捆綁好了,身後墊上被子,這才讓二娃行事。

  時間也很快,轉眼又是幾個月過去,眼看就快要過年,二娃娘和已經回來的
老王頭商量著:出來躲了一年多,也該回家去看看了,估計那些城裏的警察,也
不會再守著他們那窮得要命的地方,再說了,他老王頭這段時間也沒再幹那販賣
女人的勾當,警察找上門也沒有什麽罪名可以找他麻煩的。

  兩個人想的都是一樣的,於是他們決定回家去過年,便早早地開始了準備。

  素雲的肚子已經很大,那生命的活力每天都在騷動著她,每到晚上,她總會
輕輕地撫摸著那隆起的肚子,一種悲哀便會油然而生,這小生命孕育的是那麽的
不是時候,他或她的即將誕生也許是個悲劇,心中不免也暗暗憎恨這個被強迫懷
上的孩子,但天生的母性又時時的關懷著這個小生命的每一天。

  此刻,她就用被捆著的手撫摸著那隆起的小腹,思緒又回到了遙遠的家鄉…


  老王頭早就盤算好了,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一路上要是平平安安、順順當當
的話,半個月就能回到家裏,畢竟不是坐車來得那麽快,再帶上個捆著的兒媳婦,
那就得小心行事。

  二娃娘知道二娃對素雲好得要命,總不願意離開她半步,尤其是從來福女人
那回來後,更是跟她形影不離,素雲對二娃似乎也很溫順,並沒有先前的那種冷
漠,大概這麽些日子以來,她也回心轉意了,這倒令二娃娘心裏頗感安慰。

  天氣很冷,一家四口背著行李,提著包袱行走在路上,倒也不會引起別人的
註意,只是細心一點的會發現,那年輕的女子身上裹著的棉襖,似乎太寬大了些,
一只袖子還空著插在了口袋中,另一只手則被二娃娘握著手腕,二娃娘的手就伸
在素雲的袖管裏,兩個人的手腕被一條細小的麻繩捆在了一起,因為有棉襖寬而
長的袖子遮擋著,外面的人一般是很難看出來的。

  素雲那只空蕩蕩的袖子,是因為她的右臂被扭在了身後,和身子一起緊緊地
被布帶捆綁住,上身還用麻繩牢牢捆著,只是為了路途上吃東西方便,才讓她的
左手和二娃娘的右手拴在一起,以便隨時可以動作。

  行路不是很快,素雲身子雖然較沈重,但還能跟上,他們也基本上能夠照顧
她,不讓她太累,畢竟她肚子裏的孩子以後可就是他們王家的,不看大人面也要
看孩子面。

  唯一有些吃力的,便是素雲的眼睛上那垂得很低的頭巾,頭巾裹在頭上,把
腦袋包的嚴嚴的,幾乎遮擋了眼睛的視線,再加上那厚厚的大口罩蒙著臉,便只
有一線縫隙可以看清道路,幸好有二娃娘握著她的手牽著她。

  本來素雲上路前就以為他們會照例堵上自己的嘴,可能是因為肚裏懷了孩子,
再加上要趕路,怕她喘不上氣會傷了胎氣,卻並沒有在她嘴裏塞上棉布,只是用
膠布封貼了嘴唇,再拿小口罩綁上,然後才戴上那只厚厚的大口罩,行前老王頭
那鷹一般的眼神,就把素雲狠狠地盯視了好一會,猶如鞭打一樣,讓素雲心裏起
了寒噤,一路上自然就順從和聽話了許多。

  山裏人能吃苦,晚上的時候,老王頭便會在人家的屋前或屋後。找一個避風
的地方搭一個地鋪,有時候也能睡在避風的橋洞裏,要是運氣好的話,還會有好
心人讓出柴房或竈間,讓他們臨時住一晚。睡覺時,便會用紗布敷著素雲的眼睛,
並拿繃帶緊緊纏綁住,身上的棉襖根本就不會給她脫下,反而在棉襖外用麻繩牢
牢地捆上她的身子,那當然是為了防止她有逃跑的企圖,老夫妻兩可不想丟了兒
媳和她肚裏的孩子,要不然這些年來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沒想到才走了沒幾天,天空就刮起了大風,接著便飄起了雪花,這一下,倒
讓老王頭心裏有些不安起來,這地上要是積了雪,晚上找不到借宿的人家,打地
鋪可就困難了,心中思忖著,還不如先趕到哪個鎮子上,找一家小旅社住一晚,
看看天色再說。

  這麽一想,便把想法告訴了二娃娘,於是上了大路,想要搭一個順風車,好
早點趕到鎮子上。

  這路上的車輛實在太少,走了很久也不見一輛車子,幾乎讓他們失去信心了,
眼看著天色將要黑下來,心裏也焦急起來,恰在此時,一輛拖拉機從遠處駛來,
還好,開車的倒是個熱心的人,被他們攔下來後,答應帶他們到鎮子上,因為他
也恰好要回鎮子,順路而已。

  素雲是被老王頭抱上車鬥的,上車後,便拉下了素雲的頭巾,把她的眼睛用
繃帶嚴嚴密密的包紮起來,再用頭巾重新把腦袋裹嚴實,讓她坐在二娃娘的身前。

  二娃的臉都凍紅了,上車後身子有些顫抖起來,手也凍的幾乎麻木了,二娃
娘看在眼裏,便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和素雲緊挨在一起,把他凍木了的手插進素
雲的衣襟裏,悄聲在他耳邊說道:“來,握著你媳婦的奶子,把手焐一下……”

  二娃對他娘傻笑了一下:“娘,好舒服哦……”便在那暖融融的胸膛處,握
住了素雲被捆綁的鼓鼓的乳房,雖然隔著毛衫,但卻讓他感到了火一般的溫暖,
一下子便把身子伏在了素雲的身上,緊偎著她,就象孩子一樣滿臉的滿足和愉悅。

  鎮子不大,街上人稀稀落落的,怕冷的人們早已關門閉戶躲在家裏,拖拉機
就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老王頭感謝了一番,便帶著一家人下了車。

  可惜,這種偏遠的小鎮,基本上沒人會來,所以也不會有什麽旅社,老王頭
心裏便開始焦急起來,還好,總算有熱心人,一戶獨院的老太太,看他們帶了個
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把他們讓進了屋裏,又架不住二娃娘
的一番訴苦,便把一間空房騰出來給他們臨時居住,只是吃飯要自己做,她一個
孤老太太可不會來照顧他們。

  有一間房子臨時居住,老王頭早已滿足了,哪裏還敢再要求什麽,當下便把
素雲和二娃安排在屋子裏,地上鋪了些稻草,再把隨身的棉被鋪上,便讓他們躺
下休息,他和二娃娘就在進門口也打了個地鋪。

  原以為這一晚一定會睡得很好,沒想到,半夜裏素雲就不行了,大概是坐了
拖拉機受了振動,居然肚裏的孩子就要降生了,陣陣劇痛把素雲疼得滿頭大汗。

  二娃娘一看也著急起來,這孩子說生就要生出來,眼下沒個醫生那可怎麽辦,
孤老太太也被驚動了,急切間讓她想起鎮上倒有一個牙醫,好像以前也幫人接生
過孩子,不知道他肯不肯幫忙。

  幾個人攙扶著素雲就到了那牙醫診所,診所就在沿街的街面上,小小的門面
一點都不起眼,二娃娘也管不得半夜敲門的聲音大,擂了幾下,那門卻沒有打開,
側耳一聽,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太太便想起了這個牙醫一般不住在裏面,在
街的那一頭有一處住所,那才是他的家,便又急忙領著老王頭找去。

  好一會,急匆匆的老王頭趕來了,身後跟著一個急匆匆的男子,看樣子大概
就是那個醫生了。

  一進屋,醫生便把裏屋的門簾掀開,把素雲扶上了那張床,讓二娃娘幫著給
她脫去衣褲,自己忙著去拿消毒器材。

  大夥正忙著,又來了一個女人,年紀跟醫生相仿,看起來也是匆匆趕來的,
進了屋也迅速地幫著忙碌著,二娃娘看了看,見她做什麽都很熟練,知道這女人
大概就是那醫生的媳婦,心裏倒也寬慰起來。

  似乎一切都很順利,老王頭在門簾外等了有二個多小時,便聽到了孩子的啼
哭聲,心裏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二娃依著門框幾乎就要睡著了,老王頭摸了摸他的腦袋,臉上浮起了一絲慈
父般的笑容。

  一連幾天,素雲就住在那診所裏,二娃娘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素雲居然給他
們生了一個男孩,白白胖胖的還挺可愛,雖然不是她兒子親生的,但以後終究是
她老王家的後代,外人又有誰知道呢。

  因為生了男孩,二娃娘對素雲的照顧也算很周到了,可素雲還不能起床,原
因是孩子出生時陰門窄小,醫生費了很大勁,便把她的陰門給剪了一刀,這才順
利產下孩子,如今雖然縫合了,但總要等她痊愈後才能下地,二娃娘當然沒意見,
老王頭可心裏有些著急,這樣下去就耽誤了路程了。

  二娃娘也看出老頭子的神態,但卻也不敢隨便就讓素雲出門,畢竟都是女人,
知道產後的女人最是虛弱,總不能給自己的兒媳婦落下什麽後遺癥。

  但能留住素雲的卻還是醫生的話,老王頭也不能表示反對。

  醫生姓陶,大概三十多歲,白凈的膚色,看起來很文弱,不過這幾天對素雲
倒是很熱心,不斷地給她檢查身子,晚上,還主動讓他女人在這裏陪著她,倒是
給二娃娘騰出了許多時間,晚上就不用她來照顧素雲了。

  眼看著一個星期過去了,素雲也漸漸有了起色,二娃娘和老王頭商量著,準
備後天就上路。

  不過,二娃娘卻突然對孩子有了新的變化,每天一大早,她總會把孩子抱到
素雲身邊,讓素雲給孩子餵奶,可今天她卻在陶醫生的櫃櫥裏拿了一些繃帶和紗
布,把素雲的眼睛給蒙上了,這才把孩子放在她身邊,自己手把著素雲的乳房給
孩子餵奶,而此時正是午後,醫生回家午睡的時刻。

  素雲不敢問為什麽,她很怕二娃娘,知道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一
切只能順著她。

  陶醫生看見後,倒也不能阻攔,畢竟人家是一家人,可他心裏也有個小九九,
這一個多星期,心底有一種沖動在折磨他,他知道自己的毛病,這種毛病是很難
改變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到這個小鎮子來做什麽牙醫。

  “我陶學文怎麽說也算個有才華的人,就為了個女人,就把我趕出醫院……”
他心裏的恨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年要不是因為在給一個女人看病時,大著膽子動
手動腳,還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他知道自己喜歡女人,要不然也不會去學醫,醫生麽,本來就是職業特性,
摸摸捏捏的算不了什麽,可那次居然搞了那個法院的年輕女警,女警穿的是便衣,
身材又很窈窕,那鼓突突的胸部一進來就把他吸引住了,他以為又是一個到嘴的
肉,便把她帶進了裏間的床上,大概興奮過度,只是簡單地問了幾句就要她把衣
褲都脫了。

  女法警倒也沒在意,只是略帶羞怯地脫得只剩內衣褲便躺了上去,陶學文的
手哪裏還控制得住,一番假模假樣的亂摸,居然把女法警弄得滿臉通紅,卻沒敢
出聲。

  陶學文便想趁熱打鐵,取出常備在口袋裏的紗布,稍稍折疊後便成了厚厚的
一疊,他用食指輕輕地點了點她的嘴唇,示意她把嘴張開,女法警不知他什麽意
思,以為是檢查的一個過程,便張開了嘴,那紗布在他食指的擠壓下,一點點地
就塞入了她的嘴裏。很快就把她的嘴塞嚴實了,她正茫然地看著他的時候,他已
經用繃帶將她的嘴部包裹纏繞嚴密,這時候她似乎有些感到了身子的反應,一股
燥熱在漸漸升騰,沒想到,他的動作很快,接著就將她的手腳都用繃帶捆綁了。

  “是不是哪裏有問題……”這是她想問的,可卻無法說出口,只在嗓子裏冒
出一點低低的“嗚嗚”聲。

  起初她以為可能要做什麽小手術,心裏還在疑惑,為什麽不征求她的同意,
可當他的手明顯帶著猥褻的動作時,她這才感到不對勁,便使勁地“嗚嗚”的哼
叫起來,手腳也開始掙紮不停,眼裏閃爍著驚恐的表情,似乎在求饒。

  “別擔心,只是檢查一下……”他還在假意的辯護著,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看起來很善意,手已經開始脫下她那條白白的帶花邊蕾絲的小內褲,她更是焦急
萬分,不斷地“嗚嗚”掙紮,把那張嬌嫩的臉都憋得通紅通紅。

  他陶學文當然知道分寸,再怎麽說他也不能落一個犯罪的罪名,他只是喜歡
這樣擺布女人,看著她們在他眼前不斷地掙紮反抗,他會很興奮。

  不過也有喜歡被他擺布的女人,當女人在他面前表示屈服後,便會被他牢牢
地捆綁了,藏在他的值班室,一直等到他下班回家,再把她捆綁結實堵上嘴帶回
家中,那一番雲雨的滋味,便只有他和她才能體會了。

  那個女法警自然不是那種喜歡被擺布的女人,或許是願意的,但礙於職業又
不能相從,何況也不能把這種事給曝光了,於是便通過關系,私下裏警告了他,
然後便通過關系由他的領導把他辭退了,讓他至今都耿耿於懷,覺得那女警察不
近人情,不懂風月。

  離開醫院便再也沒有了那種近水樓臺的日子,很長一段時間一直郁郁寡歡。
沒想到,他遠在鄉下的哥哥突然遇了車禍死了,他才想起她嫂子可是一個美人坯
子,於是不到三個月,便上演了“叔接嫂”的喜事,隨後嫂子便拿出了她和他哥
哥多年的積蓄,為他陶學文開了一家牙醫診所,對他來說,真可謂人財兩收,失
了工作,又何尚不是一種福氣。

  現在的老婆,也就是以前的嫂子,自然也知道他喜好玩耍女人的怪脾氣,不
管怎麽玩,倒也比她原先的丈夫多了一些風情,有時候不願意,但也攔不住他強
行捆綁,便也只能依了他。

  這幾天,陶學文一到晚上好像缺少了以往的激情,原本上床時總要把她捆綁
了,或讓她躺在他懷裏摸弄一番,可這幾天卻沒有了那心情,她也看出來了,大
概他已對那生了孩子的素雲起了念頭,心裏有些黯然,但又不敢說出口,只能悄
悄地觀察。

  一個死了丈夫,便跟小叔子再婚的女人,總會擔心別人的風言風語,尤其像
她這樣年紀和他相仿,又比較軟弱的女人,更是不敢太過聲張。

  陶學文看到了素雲被蒙著眼睛的樣子,就開始想入非非了。這些天來,他也
大概猜出了他們一家子的情況,估計這個素雲的來路有些問題,對他來說這倒是
一個好機會,這樣的女人本身就被別人控制著,他從旁插一腳,又有誰能知道。

  於是,這天下午,他就開始為自己做準備了,時間來的很好,二娃娘給孩子
餵了奶以後,便回那孤老太太家休息去了,總以為這裏有那醫生夫婦,還有二娃
照看著,不會有什麽事。

  可陶學文不會讓那傻小子在眼前礙事,只用了一塊錢就把他打發到了街上。

  自己的女人很明白他要幹什麽,便找了個借口也回家了,她可不想掃了他的
興,白白的被他晚上打一頓。

  大門已被反鎖,那給病人看牙的小屋子裏,女人已經給他們生了一盆炭火,
屋子裏暖融融的,那張專給牙病患者躺著的椅子上,已經鋪了一條被子,隨後他
就把素雲從床上抱到了那張椅子上,素雲光著身子被他裹在被窩裏,不敢說話又
不敢動,以為他又要給自己做檢查,便乖巧地躺著,眼睛也一直看著他。

  只見他從壁櫥裏取出一些繩索之類的東西,素雲心裏便開始慌亂起來,果然,
他把她扶著坐起來,就用那繩索將她的身子牢牢地捆綁結實。

  “陶醫生,你……你要幹什麽……”素雲緊張地小聲問道,也許是有些冷,
聲音都有些顫抖。

  “把你先捆住了,好給你檢查身子……別怕,很快的。”他右手摟著已經被
捆綁的緊緊的她,左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胸部,聲音很輕柔。

  他讓她又躺下,把她的腿往兩邊的扶手上一擱,用繃帶牢牢地捆綁住,這一
綁,便讓她的下身很明目張膽地就顯露出來,幸好有那被子蓋著,才不至於讓素
雲太過難堪。

  他從桌上的盤子裏,取過一大塊紗布,折疊了幾下便往素雲嘴裏塞去,素雲
知道反抗是徒勞的,便張開了嘴,任他把她的嘴塞得嚴嚴實實,他就站在她兩胯
間,俯下身子看著她,雙手在她胸前不斷地揉摸著:“你很好看,大概不是農村
裏長大的……”

  “嗚……”素雲低聲地哼了一聲,知道他在和自己套近乎。

  “你的身子好白啊,以前做什麽的?”他的手已經進入她的下身,並揭開了
封住她下身的那張厚厚的紗布,那是生孩子時動的小手術以後封上的,到今天早
已痊愈如初了。

  素雲的眼神很緊張,在他不斷地觸摸下,下身明顯有了感覺,一陣小小的騷
動以後,她感到了他的緩緩進入,他幾乎趴下了身子伏在她身上,把臉埋在她胸
部的被子上,緊緊地摟住了她。

  素雲感到有些突然,原以為醫生是個很熱心的人,心中對他倒是蠻感激的,
雖然他常常會對她的身子摸來摸去,但還不至於像今天那麽直接。

  她緊張的眼神也讓他感到緊張,於是他伸手拿過繃帶,趴下身子,把她的眼
睛層層裹住蒙上,這才讓他稍稍心安理得,動作也更加如行雲流水了。

  二娃很開心,就用一塊錢買了一些小吃,轉了一圈便覺得累了,等他趕回診
所想要陪他女人時,發現大門關得緊緊的,正要敲門,又來了三個男女,,手裏
還拿著本子和紙張,看起來也要進去的樣子。

  一陣敲門,陶學文把門打開了,二娃一溜身就進去了,那幾個男女對陶學文
說道:“喲,陶醫生在家呢,麻煩你,我們例行公事,進去檢查一下,這是鄉裏
發的文件,你看一下。”陶學文當然不能阻攔:“不用不用,檢查衛生這是應該
的,進來吧。”一側身帶著微笑讓他們進去了。

  幾個人檢查的很馬虎,只是隨隨便便的看看,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順手撩開
了左側的門簾,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蓋著被子的素雲。

  “喲,還有病人那,什麽病啊?”女人好奇地問道。

  “哦,剛剛給她的牙齦動了個小手術,需要休息一下。”陶學文很鎮靜,走
過去還幫素雲把下面的被子掖好了,那被子幾乎把她的身子都裹了起來,唯有腦
袋還露在外面,只是她的眼睛上還包了一層薄薄的繃帶,繃帶下墊著兩塊疊好的
紗布,把她眼睛給蒙上了。

  她的嘴上敷著一塊折成長方形的厚厚紗布,上下兩條膠布條,把紗布牢牢地
貼在她嘴上,封住了她嘴裏塞著的紗布團。

  女人走到了素雲的面前,盯著看了看她的臉,似乎頗有同情,卻又哪裏知道
其中的奧秘,只是心裏覺得這個躺著的女人,大概嘴裏出了很多血,不免有了些
同情心而已。

  “陶醫生,這動手術疼不疼?我的牙齒也不好,以後你也幫我看一看。”女
人期待地看了看陶醫生。

  “那沒問題,你抽個空過來,我幫你看一下,一般不會疼,要是動手術的話,
可以打麻藥,放心吧。”他很熱情地說著,人已經站在素雲躺著的椅子旁,似擋
非擋地擋在女人的身前,心裏也真怕這女人把素雲的被子給掀了開來,那就很不
好解釋了。

  女人臉上不知怎麽突然稍稍有些紅暈泛起,看了看陶醫生,又說道:“是不
是做手術都要蒙上眼睛?還是手術很嚇人?”

  “呵呵,那倒不是,這個只是她怕血,才讓我把她眼睛包起來的,你要是不
怕血,不蒙眼睛也可以。”他的眼睛居然也有些曖昧地看著女人,好像在猜測她
的心思。

  女人似有所覺,臉上一紅:“那……那我過幾天來看看,你……你可要給我
仔細檢查一下。”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最好……最好全面一點……

  “行,沒問題。”他回答得很幹脆,心裏也大概有了些明白,便笑了起來。

  這些檢查的因為一年中總要來個兩三次,所以和陶醫生也認識,今天來只是
應付一下,見他這裏有病人需要治療,便匆匆收了場,告辭而去。

  人一走,屋子裏便安靜下來,陶醫生卻陷入了遐想中,剛才那女人的話還在
他腦海中回味呢,女人的意思也只有他能明白。

  當他把大門關上時,才想起二娃好象進來後就沒看見,便在屋子裏找了起來,
那二娃原來正躲在陶醫生的房間裏,拿著他的一些醫療用具在玩耍呢,他臉一板,
便把他帶出了房間。

  二娃順勢跑進了素雲躺著的屋子裏,關緊了房門,便輕輕地掀開了她身上裹
著的被子,那雙冰涼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素雲的乳房,本來就是赤裸著的身子,
胸口上還纏綁著道道繩索,將那乳房綁的高高的,把手一握,便已實實地握緊了,
素雲突感胸部冰涼,知道是被二娃摸著呢,便不由得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還把身子扭動了幾下。

  二娃可不管,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放在被窩裏,握著她的奶子挺暖和的,她的
臉就在他的腮邊,聽著堵塞住的嘴裏發出很無奈的“嗚嗚”聲,便把嘴貼著素雲
的面頰親了一口,然後整個人就爬上了那張椅子,俯著身子壓在了素雲的身上,
雙手隔著被子緊緊地抱住了她。

  陶醫生打開了門走進來,看二娃那樣子,心裏便有一股氣,板著臉就喝道:
“你小子,快下來,小心把她弄傷了。”一把就將他拉了下來。

  二娃膽小地看著他,又很舍不得那被窩中的素雲,便怯怯地站在門口,看著
陶醫生把她的被子重新掖好,然後解開了她的蒙眼繃帶,回頭看了看二娃,猶豫
了一下,也不避開他,就掀開了素雲下身裹著的被子,取過一大疊厚厚的紗布,
封蓋在她的下體,用繃帶緊緊地層層包紮嚴實,又將她的兩條腿並攏了,用繃帶
在大腿根部把兩腿緊緊捆綁在一起,一邊綁紮著,一邊撫摸著她細嫩柔滑的大腿
肌膚,心裏一直在嘆息:這城裏的女人,皮膚可真是沒的說……唉,可惜,便宜
了這個傻子。

  捆綁完畢,忍不住又悄悄地伸手在素雲的陰部摸了一把,雖然隔著厚厚的繃
帶和紗布,但那富有強烈誘惑的部位,仍然讓他心旌搖曳,幾乎恍惚起來。

  再次裹好被子後,對二娃說道:“傻子,聽好了,沒有我的允許,別胡來,
要不然你媳婦以後得了什麽病,可別來問我,聽見了沒有?”

  二娃臉色很緊張,看到自己的媳婦身子下面已經被他裹住了,想要摸一下都
不能,還被他教訓了幾句,便打消了念頭,臉上又顯出了膽怯的樣子,悄悄地走
到了椅子旁,扶著躺椅靠背,靜靜地看著陶醫生。

  陶醫生心裏很得意,這個傻小子也該讓他受點窩囊氣,他能有這麽好的媳婦,
真是天大的玩笑,可惜這麽好的女人卻不是自己的,心裏也有點惋惜和傷感,甚
至妒忌。

  老王頭有些受不了了,這幾天為了個嬰兒,讓他心裏煩得很,眼看著馬上就
要過年了,到現在還沒到家,天氣也越來越不好,要是再晚回家,那過年的時候
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於是她和二娃娘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自己先回家,反正這裏離家也不遠了,
大概也就二天的路程,回去後可以先去親戚家把寄存在他們那裏的馬車套出來,
再回來接他們,年三十前還是可以到家的。

  二娃娘也覺得只能如此了,這才和陶醫生結了帳,把素雲接回了他們的臨時
住所,當然陶醫生一開始還找了許多理由想把素雲再留幾天,可二娃娘打定了主
意,倒也不能強行留人,心裏十萬個不願意,也只能把人放了,收錢的時候,應
為有素雲在一邊看著,他可不敢多收,雖然她當時還是被捆綁了身子,並堵著嘴,
但她好看的眼睛卻讓他改了口,只收了幾百元的費用,可也讓二娃娘心疼了好久。

  孤老太太很照顧她們,還特意買了一只雞給素雲補補身子,倒讓二娃娘感到
不好意思起來,可那燉好的雞湯卻被二娃吃了一大半,一到晚上,他可不管素雲
的身子如何,扒開被子就要趴到她身上。

  二娃娘早有心思,素雲一回來,便被她把眼睛蒙得嚴嚴實實的,她不想讓素
雲看到那孩子,生怕孩子和素雲有了親近離不開她,希望孩子能和自己慢慢的有
感情,畢竟這孩子可是以後二娃的兒子,等到自己過世了,二娃的後半世那就要
依靠這個孩子了,最起碼也是傳種接代的人。

  但孩子總要吃奶,於是,二娃娘每次在給孩子餵奶時,總會把素雲的眼睛嚴
密的蒙上,又捆綁了她的身子,不讓她接觸孩子的任何部位,寧願自己抱著孩子
躺在素雲的身邊,可這樣吃奶,卻不能保證每天都能餵飽孩子,而素雲的奶水也
越來越多,把個乳房撐得鼓鼓的,一不小心就會讓奶水外溢。

  還好,老王頭離開四天後終於回來了,還趕來了一輛馬車,上面還搭了一個
布蓬,一家子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

  上路前,二娃娘為防止素雲的奶水外流,便用厚厚的紗布包住她的乳房,用
膠條貼牢,也不讓她穿上衣衫,就用被子將她身子一裹,讓她躺在車篷裏,地下
還墊了厚厚的兩條被子,二娃也高興得躺在了她身邊,動不動就要摟抱一下她。

  孩子一直就是被二娃娘抱在懷裏的,說來也怪,這麽些日子以來,只要她一
抱,孩子就不哭,這讓她感到很高興,總覺得這是他們老王家的福氣,於是更加
小心地呵護著孩子。

  到家了,二娃高興得要命,因為剛一進村子,他便聽到了一些孩子們燃放的
鞭炮,鞭炮聲很單一,因為這裏的孩子們能買一盒鞭炮,卻舍不得一次性放完,
拆散後只能一個一個的放,一邊放還一邊惡作劇,二娃當然看著開心。

  二娃娘忙裏忙外地收拾著很久沒住人的屋子,正做著月子的素雲,自然不能
和她一樣忙碌,這一點二娃娘倒是明白的,不管怎樣,可不能在月子裏虧待了素
雲,畢竟她還是自己的兒媳婦。

  一直忙到天黑,總算把家裏收拾幹凈了,二娃娘拉出那個半人高的大木桶,
放在了竈間裏,燒了滿滿的一大鍋熱水,嘩嘩的就倒入了木盆裏,二娃就坐在爐
膛前烤著火,他知道他娘燒水是要給他洗澡,他喜歡在大木盆裏洗澡,那滿滿的
水會淹沒他的肚子,坐在裏面實在很愜意。

  “娃,快把衣服脫了,爬進去。”二娃娘把大門關緊了,生怕漏進一絲涼風。

  二娃一坐進去,就從嘴裏發出“噝噝”的聲音,長大了嘴笑的合不攏,二娃
娘趕緊幫他擦洗著,沒想到二娃說道:“娘,我要媳婦來洗澡……我要她來……”

  二娃娘想了想,覺得素雲也該洗個澡了,反正現在身子也不會有什麽大礙了,
洗幹凈了過年也好。

  於是她對著外面大聲喊道:“老頭子,把你二娃他媳婦抱來,讓她也洗個澡
……”

  不一會,老王頭抱著個棉被進來了,把那棉被一揭開,赤裸著身子的素雲就
露了出來,身子上還捆綁著布繩,乳房上封貼著紗布,二娃娘草草地給她脫去,
遮擋下體的那條短小的三角褲,便把她抱入了澡盆裏。

  澡盆是有些長圓形的,裏面兩頭各有一塊木板橫擱著,可以讓洗澡的人坐下,
人坐在裏面時,那高高的桶壁剛好高與肩齊,不會妨礙洗澡之人看視。

  二娃就在水裏迫不及待地把手摟住了素雲的腰,使勁地抱著,那臉就緊貼在
她的臉上。

  二娃娘臉上都笑開了花:“這傻小子,看見媳婦就不得了,以後會不會不要
娘了哦……”一邊說著,一邊揭了素雲乳房上的紗布,小心地為她擦洗。

  素雲嘴裏塞著布團,不能說話,可臉卻紅得不得了,低著腦袋不敢擡頭,那
是因為老王頭還在邊上看著呢。

  二娃大概太興奮了,看著素雲那脹鼓鼓的乳房,一把就握住了,並把嘴湊了
上去一口含住奶子,使勁地吸吮起來,二娃娘一看,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臭小子,放開,跟你兒子搶奶吃?”

  二娃嘴一松,奶水一下子就噴了他一臉,他用手抹著臉,“嘿嘿”地笑個不
停,倒把素雲也逗樂了,那笑容卻是含在羞怯裏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山村裏不再像以往一樣,早早的就暗了燈火,寧靜的入地
獄一般,此刻不時的便會有辟啪的爆竹聲響起,間或還會有孩子們鬧哄哄的叫聲。

  素雲卻不能被帶出門看那爆竹的升起和爆響,她坐在閣樓上那張硬板床上,
床邊的小窗戶便是她向外張望的唯一洞口,身邊放著二娃娘剛才拿上來的一件大
紅小襖,小襖有點陳舊,大概是二娃娘以前穿過的,又或許是從別的什麽地方拿
來的。

  二娃娘很溫和地對她說道,讓她明天一早就把它穿上,和二娃一起給她和老
王頭拜年。

  素雲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溫和,不覺有些木然,等二娃娘將她的身子用軟棉繩
捆綁結實後,她還沈浸在那點溫和之中呢。

  “嗚……”她忍不住哼出了聲來,二娃娘把布條在她嘴上包得很緊,又用被
子裹了她幾乎赤裸的身子,讓她坐著:“別自己躺下睡了,等二娃上來後一起睡。”
這是她下樓前說的話,並把一盆炭火放在了床前。

  二娃也在外面看爆竹,他沒有爆竹可放,只能眼睜睜地看別人放,那眼神充
滿了羨慕,還有點可憐,可他知道明天一早他爹會給他壓歲錢,然後他就會去那
小雜貨鋪買鞭炮,到時候,他也能放響起來,當然咯,他還要帶上他的媳婦一齊
放,他真恨不得現在就天亮。

  山村終於慢慢沈寂下來,二娃裹緊了被子,把素雲抱在懷裏緊緊摟著,腦子
裏還在想著那爆竹開花的樣子。

  素雲在他懷裏不敢動彈,因為他的手還握著她鼓脹的乳房,乳房被紗布封貼
著,稍一動就會被他捏出乳汁來,她小心地側了側那被綁著的身子,心中又惦念
起在樓下二娃娘房間裏的小生命,那個從出生後的幾天裏,到現在一直沒有見過
面的孩子。

  二娃開始打起了輕輕的呼嚕,素雲的眼皮也漸漸地沈重起來,迷迷糊糊中,
她仿佛看見了自己穿著那件短紅襖,抱著可愛的孩子在紛飛的爆竹禮花中開心地
笑著……

             大地原忿(三十三)

  轉眼又要入春了,山裏遍地都綻開了嫩綠,屋前屋後滿是撲鼻的春的氣息。

  二娃娘抱著孩子坐在門口曬著太陽,身邊是一只木制的搖籃,裏面墊著薄棉
被,邊框上還插著一只花紙做的風車,暖暖的陽光讓人感到很愜意,孩子躺在她
懷裏睡得正甜,臉蛋兒胖乎乎的還泛著紅暈。

  場子上也晾曬著幾匾的陳米,二娃娘想a著要把這些有些泛黃的陳米碾作面
粉,趁著天氣好便拿出來曬曬,素雲就坐在那裏,小心地在匾內揀拾著摻雜在米
中的石子。

  幾只母雞就圍著那匾轉悠著,咯咯叫個不停,想要啄食那匾中的米粒,卻無
法夠著。

  “二娃媳婦,過來一下……”二娃娘在那邊叫素雲。

  “嗚……”素雲答應了一聲,便起身走去,她的嘴上還緊緊地綁著白布,所
以無法出聲。

  二娃娘已經把孩子放入了搖籃,讓素雲坐在她剛才坐的椅子上,從素雲的兜
裏掏出兩塊疊好的紗布,讓素雲仰起頭,把紗布封在她的眼睛上,再拿膠條貼牢,
然後把那只紗布眼罩給她戴上綁緊了。

  素雲乖乖地坐著,很自覺地就把手放在了膝蓋上,二娃娘就用繩索捆綁了她
的上臂,並和她的身子綁緊在一起,然後把孩子抱到她身前,讓素雲用可以活動
的手抱住了。

  “你先幫我抱一會,我去挑點水,明天還要磨面,別把孩子惹哭了……”說
完,二娃娘就去了柴房。

  素雲抱著孩子,可卻看不見孩子,聽著二娃娘漸漸遠去的腳步,忍不住用手
撫摸著孩子的面頰,心中早已滿是溫存,母性的慈愛此刻更是無以言表,想跟孩
子說說話,可嘴上綁著的白布將嘴封得死死的,卻又無法說出口。

  每當此刻,她便會偷偷地輕輕地俯下身子,在孩子的額頭留下一個吻,可惜
那個吻卻不是嘴唇般最溫柔的,無法實實在在地親吻這個就在眼前,卻始終不能
見面的骨肉。

  孩子現在也不再吸吮她的乳房,而由二娃娘動手擠奶,擠奶時,便會把她捆
綁了,有時捆在床上,有時捆綁在屋內的木柱上,本就鼓鼓脹脹的乳房,只消稍
稍一擠,乳汁便會噴溢而出,二娃娘早就把奶瓶口罩著她的奶頭,不消一會便會
有大半瓶,那也夠孩子吃的了,隨後便給她把乳房擦洗幹凈,再封貼好清爽的紗
布,戴上胸罩,這才會給她解開了綁繩讓她幹活。

  幸好每天也就擠一兩次,因為二娃娘已經開始給孩子餵食一些稀稀的粥湯,
她可不願意孩子一直離不開素雲的奶水,要想讓孩子跟自己貼心,就要讓他慢慢
遠離他的母親,這是二娃娘早就計劃好的事。

  素雲心裏也明白,可卻無可奈何,孩子雖然是她心頭掉下的肉,可孩子的來
歷也讓她感到很仿徨,有時還會感到羞辱,如今二娃娘的做法,卻也沒有過多地
刺激她,內心或許早已麻木了。

  只有二娃對孩子卻是一點意識都沒有,傻乎乎的根本就不會去關心,他心中
只有他的女人素雲,一到晚上就會貼著素雲的身子,哪裏還管她是否被捆綁了,
必要摟著她才能入睡。

  老王頭昨天就出門了,今天天黑了才回來,二娃娘趕緊把冷了的飯菜又熱了
一遍,老王頭喝著酒,有些興奮地告訴二娃娘:“孩他娘,過幾天我和你出去一
趟,有趟生意還要我倆跑一下。”

  二娃娘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什麽生意了,想了想說道:“我們走了,二娃咋辦,
還有他媳婦和孩子呢?”

  “沒事,不就幾天麽,讓隔壁胖嬸照看一下不就行了,嗯……孩子麽,我們
先帶上,半路上給你妹子帶幾天,回來時再去接回來。”

  二娃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這麽辦,明天我準備一下。”

  “行,後天我們就走,這一趟估計有好幾個,他們催著我們趕緊去呢,那幾
個女娃都捆了好幾天了,就等我們幫他們出手呢,價錢也基本上說好了。”老王
頭又喝了一大口,夾了一顆花生在嘴裏。

  “那我們還是套上那馬車去?要不然路上不好帶。”

  “嗯,我也這麽想來著,多帶上些繩子……”

  “老頭子……”二娃娘打斷了老王頭的話,壓低了嗓子說道:“要是有再嫩
一點的,我看就綁回來給了我們兒子,再把這個轉手了……”她用眼睛看了看閣
樓上,老王頭當然知道她什麽意思,沒表態,只是晃了晃腦袋說道:“到時候再
說吧。”

  第二天,二娃娘就把屋內的被褥什麽的都拿出去曬著,又拿針線縫制著一些
什麽東西,一上午倒是忙碌的很,還滿滿當當地打了兩個包袱。

  到了中午,素雲就被她拉到了柴房旁邊的磨坊裏,先把她的身子和胳膊反臂
捆綁結實,然後捆在那磨盤的把手上,素雲知道大概又要磨面了,便也不敢作聲,
靜靜地讓二娃娘捆綁妥當。

  二娃娘將素雲的身子牢牢地捆在了把手上,又稍稍扒開了她的胸襟,將那對
扣著小小的胸罩的乳房顯露出來,胸罩白白的,緊緊地裹著那豐滿的幾乎要蹦出
來的乳房,因為周圍繩索的捆綁,更顯得高聳白嫩,從衣襟中釋放出來,就是為
了等會兒方便為孩子擠奶水。

  素雲不敢看她,怯怯地微低著腦袋,二娃娘托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親親地扣
住了她的下嘴唇:“把嘴張開了,幹活的時候可別說話了,憋著氣幹活有勁。”

  說著話,已經把一條毛巾塞進了素雲的嘴裏,毛巾白白的,那可是二娃娘原
先買來給孩子擦臉的,一直就掖在她的懷裏,此時正好拿出來堵上素雲的嘴。

  然後便依舊用紗布封住了她的眼睛,不過好像還不放心,又折回屋裏,拿來
了一大卷繃帶,這可是她年前在陶醫生那裏拿的,大概陶醫生也不知道,繃帶嚴
嚴密密地把素雲封著紗布的眼睛仔細地密密纏上,裹得緊緊的,卻是一點縫隙都
不漏,素雲哪裏還能夠看到一點光亮。

  “別不高興,這樣拉起磨來才不會累,你沒看見騾子拉磨都是蒙了眼睛的,
好好幹,我讓二娃來陪你。”二娃娘仿佛是在安慰素雲,不過素雲被捆綁的也太
結實牢固了,幾乎就和那磨盤成為了一體。

  二娃和素雲在一起總是很開心,看著機械地拉著磨盤轉動的素雲,他也會在
她身後幫著推一下,不時還會在她腮幫子上親上一口,然後說道:“媳婦,磨完
了面,我讓娘給你做餅子吃,娘做的可好吃了……”

  素雲無法理會他,依然繞著磨盤轉動,二娃把磨上的米往那孔裏掃了一些,
便又爬上了磨盤,這一下素雲可有些吃力了,憋著勁還是有些拉不動,倒把二娃
看的嘿嘿笑了起來。

  “嗚……嗚……”素雲知道是他在搗亂,把腦袋轉向一邊,似乎在尋找他的
方向,發出那聽不清的聲音,似乎在責罵他。

  二娃不言語了,他看著素雲身子上那些緊緊捆綁的繩索,此時因為用力都陷
入了她的肌膚,莫名地讓他興奮了起來,他跳下磨盤,拉住了捆著素雲的把手,
素雲停下腳步對他“嗚嗚”叫喚,示意他放開手,她心裏也生怕活幹晚了,會被
二娃娘責罵。

  二娃可不會知道她心裏想什麽,他只知道他現在要好好的抱抱他的媳婦,這
麽想也這麽幹,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素雲,那臉蛋緊緊地貼住她的乳房,死命地
蹭來蹭去,隨後就扒下了她的褲子,她的臀部僅僅穿著一條窄小的三角褲,三角
褲可是二娃娘特意用棉布縫制的,僅能遮住陰部那一小塊地方。

  心急的二娃幾下子就脫光了自己的褲衩,抱著素雲就要幹那事,可素雲被捆
在那杠子上站著,二娃怎麽也進不了她的身子,急的他又是擡她的腿,又是托她
的屁股,總也不能成功。

  他一急之下,居然打開了門跑去求救他的母親,二娃娘看著他提著褲子跑來,
便知道他的傻兒子大概又要和素雲幹那事,便放下了手裏的活,帶著二娃來到磨
坊。

  素雲還站在那裏,光溜溜的下身赤裸著,褲子就掉在腳踝上,想拉磨也不能
行走,只能無助地站著。

  二娃娘一看,便拿來一張矮幾,墊在素雲的身下,讓她跪在那幾上,分開了
她的大腿,身子卻依然和磨盤的把手捆著,這下便讓她的臀部高高地翹了起來。

  二娃這下可高興了,看著他娘笑咪咪地離開後,便站到了到了素雲的身上…

                 …

  整個一下午,素雲就在那裏拉磨,其間也被解開了休息了一下,眼看著天快
要黑了,孩子又啼哭起來,二娃娘餵了稀飯,可孩子卻是不願意吃,無奈,二娃
娘便又來到磨坊裏,讓素雲停了下來,便解開了她的懷,撕了封貼乳房的紗布,
再次擠了半瓶的乳汁,這樣孩子才算安定下來。

  當蒙眼繃帶被解開時,天早已黑了,二娃娘將素雲帶到屋裏,二娃和老王頭
已經吃好了晚飯,就剩她和二娃娘還沒吃,孩子就在飯桌旁的搖籃裏躺著,眼睛
睜得大大的。

  素雲聽到了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知道他就在身邊,可她看不見,她的眼睛
還被紗布塊封著,剛剛恢復知覺的手端著飯碗,小心地往嘴裏扒拉著,她真想悄
悄地掀開紗布,看看自己的孩子,她心裏想著,盼望著,可一想到二娃娘對她的
警告,她就不敢稍有動作。

  今天晚上,二娃娘一直忙到了很晚,似乎為她和二娃準備了好多東西,當然
主要是吃的,那些磨好的面粉,現在已經變成了許多香噴噴的餅子。

  二娃就在一邊陪著他娘,他喜歡這香味,也喜歡嘗一下剛做好的餅子,卻把
素雲一個人丟在閣樓上。

  好不容易等到二娃娘把熟睡了的孩子,帶進他們老兩口的房間,這才領著二
娃上了閣樓,幫他們鋪好了被子,然後才把素雲的捆綁解開,重新用布帶捆綁了
上身,把那條白布在她嘴上繞了兩圈後收緊了,便讓他們上了床。

  二娃嘻笑著鉆進被窩裏坐著,把素雲摟在懷裏,眼睛傻笑著看著坐在床沿上
的二娃娘。

  “明天在家可要好好聽胖嬸的話,別老出去,在家裏呆著陪你媳婦,聽見了
沒有?”二娃娘摸著二娃的腦袋,有點依依不舍地說道。

  老王頭在樓下大聲道:“老婆子,好了沒有,快下來,還有事跟你說呢。”

  二娃娘站起身,用手把素雲胸前的綁繩理了理:“你也好好待在家裏,什麽
事都要依著二娃,不許出去,就給我呆在屋子裏,我會讓胖嬸看住你的,要是出
了什麽事,小心我打爛你的腿。”

  素雲低著頭不敢看她,知道她是會那樣幹的,她想問問孩子怎麽辦,可又不
能說話,心裏有些著急,二娃的手此刻還在她胸部摸捏著,讓她感到很不好受。

  二娃娘大概也猜到了素雲的心思,為了安慰她,便說道:“你放心,小狗蛋
我會讓二娃他小姨帶幾天,等我回來就帶回家,只要你好好待我家二娃,我不會
虧待你。”

  小狗蛋是她逗著孩子玩的時候叫的,一直叫著便叫順了口。

  “二娃,早點睡了,別再胡鬧了,快睡。”二娃娘撥開了二娃捏著素雲乳房
的手,讓他躺了下去,怕二娃晚上又要惹素雲,便找來一塊布條,把素雲的下身
被綁了起來,還捆上了大腿,她心裏清楚,自己的傻兒子人傻,那玩意兒可不傻,
要是沒有節制的話,會傷了他的身子。

  第二天,老王頭便早早地套好了馬車,馬車上還照例搭了一個牢固的布蓬,
並做了一個簾子擋著,二娃娘又是一番不停的關照,這才坐上車上了路。

  胖嬸就住隔壁,受了二娃娘的委托照看二娃,其實主要還是看住素雲,順便
也幫他兩做做飯。

  二娃看爹娘一走,便開心得不得了,便照他娘的吩咐,把素雲關進爹娘的房
間,獨自個便跑了出去,現在出去玩,可不會再有娘的限制了,更不會遭責罵。

  素雲呆在房間裏,卻不能隨意走動,因為一早起來後,身子就被二娃娘用細
柔的麻繩,仔仔細細地捆綁了結實,並將她的手指都蜷曲了用繃帶裹緊,然後再
用膠布包著,兩只手儼然變成了一個禿禿的陀,還關照了胖嬸和二娃,不管吃飯
還是睡覺都不能給她解開手上的包裹。

  她的眼睛依然被蒙著,嘴上綁著布帶,大腿上捆綁著繩索,也許只有二娃才
會有機會給她松了捆綁。

  可是二娃此時正在外面,和那些比他小許多的孩子一起,玩得很開心。

  胖嬸是個心腸很好的女人,雖然受了二娃娘的托付,看管著素雲和二娃,但
作為一個女人,她也知道素雲的心情,所以,看二娃傻乎乎的在外面玩,素雲一
個人孤單地被關在屋內,心裏也覺得她挺可憐的,於是便為她煮了一碗紅棗湯,
打開門給她端了進去。

  素雲眼睛上的蒙眼繃帶被解了開來,堵嘴的布帶也被拆了,倒是那包著手的
白布和膠布,胖嬸不敢拆開,便只能端起碗來餵著她吃了。

  很少能有這麽關心的人在她眼前出現,素雲自然心裏感激,便連聲道謝,胖
嬸心裏也高興,便索性解開了她腿上的捆綁,又把二娃叫了進來,讓他帶著素雲
出去走走,她明白,在這個地方,素雲要是想自個跑出山去,那一定是很難做到
的,何況她身子還被牢牢地捆綁著呢。

  二娃正玩得高興,見胖嬸要他帶著媳婦一起玩,便咧著嘴很高興地樣子,立
馬拉了素雲就要出去。

  “早點回來,別到處亂跑……”胖嬸在他身後大聲地囑咐著。

  二娃應了一聲,帶著素雲就往山上走,他早就習慣和素雲一起在山林裏竄來
竄去,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家,還不曾和她一起上過山呢,今天的天氣也特別的好,
胖嬸還準許他們出來玩,他哪有不高興的。

  上山的小道,必然要經過阿貴的小雜貨鋪,阿貴就坐在那撐起來的竹扉簾子
下,見二娃從門前經過,身後還跟著他的媳婦,心裏頓時一陣狂喜。

  “二娃……過來……”他笑瞇瞇地招呼道。

  “嗯,貴叔。”二娃走到他那窗戶前。

  “怎麽啦,帶著媳婦出來玩啊?是不是到山上去?”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
素雲的胸脯。

  “唔…”二娃趴在窗臺上,眼睛在那些好吃的東西上掃來掃去。

  “你娘呢?”阿貴又問道,人也整個趴在了窗臺上,往外探著身子。

  二娃嘴角似乎有口水落了下來:“我娘和我爹出門了,要好多天呢。”這個
傻子,他哪裏知道阿貴的心思,脫口便說了出來。

  阿貴心裏實在興奮不已,趕緊從貨架上拿下一瓶飲料遞給了二娃:“二娃,
渴了吧,先拿著喝,我有一樣東西很好玩,要不要給你看看?”他開始釣魚了,
眼睛期待地看著二娃。

  素雲在阿貴的臉上,已經看到了危險,她用身子撞了撞二娃,壓低了聲音說
道:“二娃,我們走吧……”

  此時,阿貴居然拿出了一臺半導體收音機,在二娃面前打了開來,立刻裏面
便出現了嘈雜的聲音,他調撥了幾下,便有音樂傳了出來。

  這下二娃可高興了,他跟他爹娘出門時見過這東西,可從沒玩過,一見阿貴
要把這東西給自己玩,哪有不高興的。

  “來,進來……傻子,把你媳婦也帶進來,我教你怎麽玩……”他看著二娃
把素雲扯著被捆綁的臂膀拉了進來,心裏暗喜。

  二娃拿著收音機,哪裏還顧著其他,阿貴在他耳邊悄聲地說了一句:“出去
玩去,到山上聽還能聽得更清楚……快去吧。”

  見二娃丟下自己就要出門,素雲心裏急了:“二娃……帶……”還沒說完,
阿貴把早就拿在手裏的一團白棉布,塞進了她的嘴裏,她“嗚……嗚……”著,
看著二娃全神貫註地在擺弄那臺收音機,全然不顧她了。

  才走出門,二娃似乎想起了什麽,回了回頭,見阿貴正在放下那窗戶簾子,
簾子放下的一剎那,他看到了素雲站在阿貴的身後,嘴上已經緊緊綁著一條白布
條,布條下有一大團白布塞著她的嘴,二娃沒在意,心思全在那收音機上,他要
爬到山坡上去,聽聽裏面到底有什麽好聽的。

  素雲看著那窗簾子放下,屋內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知道自己又落在
了這個小雜貨鋪老板的手裏了,可恨那個傻子,居然一點都不懂。

  看著阿貴笑瞇瞇地走近她,她把憋得通紅的臉使勁地扭開,不去看他,可阿
貴偏要她面對著自己,托著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臉扭了過來:“好妹子,好久不見
咯,好像有兩年咯,是不是啊?”

  素雲的臉被他說得又紅了起來,眼睛羞得不敢看他。

  阿貴可不管,將她拉到床前坐了下來,伸手就從她胸口的綁繩裏,扒開了胸
襟,將那白色的胸罩展露出來,然後脫下她的鞋,就把她的身子橫放在了床上,
隨後跑回去把門插上了插銷,這才回到床邊,放下了蚊帳,迫不及待地就鉆了進
去。

  素雲掙紮著把身子擡起,努力得想要爬起來,那阿貴哪裏會讓她得逞,按住
她的肩頭就往下壓著,素雲嘴裏“嗚嗚”叫著,卻是怎麽也掙紮不了。

  竹簾子垂掛著,屋子裏便黑古隆冬的,阿貴倒是很適應這樣的環境,素雲可
感覺到很害怕,尤其是在那被蚊帳裹著的床上,她知道二娃已經被阿貴騙走了,
自己此刻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眼看著他正在扯著她的褲子,一切都在迅速
的發生,便把最後一點支撐的勇氣放棄了,身子一下就軟了下來。

  四十多歲的阿貴,此刻身上充滿了活力,他心裏明白,這是春天賦予它的,
所以他不能浪費這春天的好時光,也不能白白放棄身下這大好的春光,這個久違
了的身子,還是那麽讓他發狂,光滑柔嫩富有彈性,尤其那被捆綁著的樣子,是
如此的無奈和可憐,他就喜歡她那被馴服的神態。

  他的動作很猛烈,耳邊不住地響起素雲低低的“嗚嗚”聲,那是被窒息住的

               呻吟……

  二娃玩了很久,那半導體裏再也調不出什麽好聽的,別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這才想起該回去了。

  雜貨鋪的窗戶依然被撐起打開著,阿貴就坐在窗前看著櫃臺,二娃把半導體
遞給了阿貴:“貴叔,沒有了……”

  “哦,二娃,好玩嗎?明天還來,怎麽樣?”阿貴笑瞇瞇的說道,身子卻沒
站起來,好像他的手在櫃臺下摸索著什麽。

  “嗯,我明天還來,我媳婦呢?”二娃似乎想起了他的媳婦好像還在裏面。

  “在我這裏呢,你等一會,我把她帶出來。”阿貴說話間,人也站了起來,
隨手居然把素雲從櫃臺下抱了出來,坐在他的腿上,原來素雲一直在櫃臺下的小
凳子上跪坐著,就坐在阿貴兩腿間。

  她的兩腿被曲著和大腿牢牢地綁在了一起,褲子的腰帶卻沒系上,松垮垮地
掉著,臀部細嫩的肌膚一覽無余。身子上還是捆綁的好好的,只是衣襟完全敞開
著,把那雪白的胸罩盡情地暴露在外面,剛才阿貴的手就在那裏一直不斷地享受
著她胸脯的溫軟。

  素雲站在那裏,看到了二娃,似乎看到了救星,眼神急切地看著他,可卻無
法開口,她的嘴上被一條長長的白布條緊緊地纏繞著,嘴裏也塞滿了布團,那是
阿貴完事後重新給她堵上的,為的就是怕她在二娃面前說什麽,也方便他摸弄她
的乳房而不讓她叫喚。

  二娃說道:“媳婦,我們回去咯……”

  阿貴打開了門,捏著素雲的胳膊把她帶了出來,素雲腿上的捆綁已經被他解
開了。他笑著對二娃道:“二娃,明天來的時候,就這樣把你媳婦的嘴堵上,要
不然我不給你玩,聽見了嗎?明天來還有好東西呢。”說完,還不忘偷偷在素雲
的屁股上捏一把,並對她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嗯,好的。”二娃接過素雲,也不管她的胸襟還沒完全拉好,扯著她就回
家而去。

  胖嬸早就在屋門口等得心焦了,她不知道二娃帶著素雲去了哪裏,就怕這個
傻小子出事,此刻見他安全回來,便松了口氣。

  可她一看素雲的嘴上還綁著布帶,便責怪道:“你這傻小子,上山玩還要堵
上你媳婦的嘴,不怕把她憋壞了?”說著話,趕緊跟進屋,幫著把素雲嘴上綁得
緊緊的布帶解開,看著她嘴裏塞得滿滿當當的布團,倒是有些於心不忍。

  晚飯時,胖嬸照例給素雲松了捆綁,由她來餵著她吃飯,素雲的手一直被布
片和膠布包裹著,自然無法拿拾東西,這也是胖嬸可以為她松綁的原因。

  睡覺前,胖嬸按照二娃娘的吩咐,幫素雲脫光了身子,又照二娃娘的做法,
把素雲反臂用軟布帶捆綁起來,關鍵是把她的臂膀和身子牢牢地捆在一起,素雲
趴在床上,任由她捆綁著,那二娃就坐在她頭前,手裏也拿著一條小毛巾,往她
嘴裏塞著,看她的嘴塞嚴實了,便也脫去了衣裳抱著她躺下,胖嬸把被子給他們
蓋上,這才拿起床頭箱子上那只紗布眼罩,封在素雲的眼睛上,又擡起她的腦袋,
把帶子在她腦後系緊了。

  “二娃,早點睡覺,別胡鬧了,聽見沒有?”

  二娃使勁地抱住素雲,把被子都裹在了身上,嘴裏含含糊糊地道:“知道了
……”

  第二天,胖嬸跑來告訴二娃,說是自己要到後山看她侄子,原因是他侄子派
人來讓她給他去說個媒,怕二娃和素雲在家裏沒人照看,便想帶上素雲一起去,
二娃可以和村裏的孩子們一起玩,倒也不會誤事。

  二娃當然高興,沒人管他了,他哪會不高興呢,不過讓素雲跟著胖嬸一起去,
他倒是有些不願意,胖嬸知道他的心事,便安慰了他幾句,他才高興地吃了早飯
就出去玩了。

  胖嬸早就收拾得幹幹凈凈的,看素雲穿的卻不是很那麽整潔,便回家把自己
年輕時穿的幾件舊衣裳,拿出了給素雲試了試,最後選了一件藍花布的外套,穿
在素雲身上倒還算合適,只是胸部似乎略小了些,把素雲的乳房箍得緊緊的。

  胖嬸整理著給素雲解開了的繩索,對素雲道:“姑娘,今天我帶你出門走走,
那可是違了二娃他娘的囑咐了,我呀,還是蠻喜歡你這一幅漂亮身子,跟你聊了
一些,覺得你人也蠻好的,要不然二娃他也不會那麽死心眼的喜歡你。”

  素雲嘴上綁著白布,說不了話,但還是用眼神感激地看了看胖嬸。

  “別看我,咱們出去呢,我還得把你捆上,要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沒法交待,
你可得依了我,要不然還是把你捆在這屋裏的柱子上,我要走了,還真不放心二
娃那傻小子。”她說著話,已經看到素雲把身子背了過去,並把那包著白布的手
放在了背後。

  胖嬸便也不再說話,很利索地就把素雲的身子綁結實了,素雲很乖巧地站著,
讓她檢查了一遍繩索的牢固度,因那胸部的繩索捆得稍稍緊了一些,便低聲地
“嗚……嗚……”了一聲,把那身子扭了扭。

  胖嬸把手伸進她胸部的繩索間:“不要緊,捆緊了傷不了你的奶子,到了那
裏我再給你松一些,先忍著一點。”

  隨後胖嬸就解開了素雲嘴上的白布,在二娃娘的床頭拿了一塊白棉布,很小
心地塞進素雲的嘴裏,不過卻不是塞得很緊,大概也是照顧了素雲,怕她透不過
氣來,然後依然把那條白布綁在她的嘴上,不讓素雲有機會把嘴裏的棉布吐出來。

  胖嬸在素雲腦後用力收緊著白布,並在她嘴上繞了兩圈,把素雲勒的“嗚…

  …“的哼了起來。

  不到一刻鐘的時光,胖嬸已經帶著素雲走在了通往後山的山道上,此時的素
雲臉上綁著一只小小的白紗布口罩,口罩緊緊地包住了她的嘴部和鼻尖,並被帶
子牢牢地綁緊在她的臉上,一頭秀發也被胖嬸挽成了一個髻,拿一塊花手帕紮著,
要不是被繩索五花大綁的捆綁著,那模樣兒看起來一定像個年輕的小媳婦,挺俊
俏的。

  胖嬸看著素雲的模樣,心裏也是挺羨慕的,別看她的嘴上封著口罩,但素雲
的那雙大眼睛,就在口罩上方忽閃忽閃的,卻是實在的好看,山風輕拂著她額頭
的劉海,更顯得她的嫵媚和動人。

  “我要有兒子,也一定把她搶了來作兒媳婦。”胖嬸心裏嘀咕道。

  她侄子所在的村子並不遠,翻過兩座山就到了,其實就是和原先劉大奎的村
子是鄰村,只是並沒有從劉大奎的村子經過,所以,素雲也沒有什麽印象。

  侄子看到胖嬸來了,自然很高興,他爹也迎了出來,一看他妹子還帶了個捆
綁得結結實實的女人,便有些不解:“你怎麽還帶了她來?她是……”

  進屋後,胖嬸簡單地說了一下,那父子兩才明白,於是,他們也把事情給胖
嬸說了。

  原來,胖嬸的侄子,七歲那年就死了娘,一直跟著他爹生活,除了有這麽個
姑姑來看看他們以外,也沒什麽親戚,今年,他也有十九歲了,不知怎麽的居然
看上了同村劉翠花的兒媳婦了,那劉翠花的兒子去年剛剛生了一場大病死了,這
個媳婦也是為了給他兒子沖喜才花錢買來的。

  婚禮那天,這個女子也是大哭大鬧的死活不肯,後來還是村裏的後生把她捆
綁了才拜了天地。

  沒過一個月男人就死了,人們以為新娘子一定會萌生逃跑的念頭,婆婆也天
天把她盯緊了,一到晚上還將她牢牢地捆綁在床上,沒想到,這新媳婦居然有了
在這裏紮根的念頭,對這婆婆也慢慢地孝順起來,令村裏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
從此以後也漸漸對她放松了,但也惹來了許多年輕後生的垂涎。

  後生們之所以對她有了非分之想,的確是因她長的也真是好看,白白凈凈的,
身子又凹凸有致,尤其那胸脯鼓鼓囊囊的最是誘人,走在村裏,哪有不偷看她的
男人。

  雖然如此,但她婆婆還是小心翼翼地防範著她,白天裏,總會拿一根繩子將
她的身子綁緊了,只留下小手臂尚能活動,那也是能讓她幫著在家裏幹活,可這
一綁,卻讓她那胸脯子又挺起了許多。

  胖嬸明白了大概,看來自己的侄子,也喜歡上了這個年輕的寡婦,不過聽他
這個哥哥的語氣,似乎對那小寡婦的婆婆也有意思,心裏便暗暗的笑了起來,真
要是說成了這事,倒是很好的一幢喜事,父子迎娶婆媳,這種事大概古時候也難
得有。

  既然來了,那便是願意為他們做媒,可今天還帶著捆住的素雲,一時倒也不
是很方便,原本也只是來聽聽消息的,還得把什麽都準備一下,才能上人家的門。

  於是,胖嬸便把一些該準備的東西都告訴了父子倆,午飯後,自己也帶著素
雲回了村子。

  回到家裏,匆匆的就到了二娃家,沒想到那傻小子不在,卻把大門開著。她
便把素雲依舊縛在了二娃娘房間裏的柱子上,找了一塊長布條便把素雲的眼睛蒙
上了:“你先在家裏呆著,我去找你男人,一會就回來……”

  好一會,素雲便聽到了門口二娃的聲音,一路“媳婦”的叫著就進來了。

  二娃一進屋就急著把素雲從柱子上解了下來,好像久違了似的,抱著素雲狠
狠地在她臉上親著。

  然後把她的蒙眼布摘下,又解開了口罩和嘴上的封堵,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
走。

  “哎喲……你慢點……”素雲被他扯著被綁的手臂,拉得太急了有些生疼,
看二娃興奮的樣子,又問道:“你帶我去哪裏……”

  “貴叔讓我帶你去他那裏玩,他還給我好東西呢。”二娃說道。

  素雲臉上一下子又紅了:“我不去,他人太壞了……二娃,你也別去,好嗎?”

  “我要去……你跟我一起去麽。”二娃扯著她已經出了屋子,也不管她願不
願意,直往那小高坡上走去,那裏便是阿貴的小雜貨鋪。

  素雲心裏著急,但面對二娃又說不出口,便把身子使勁地往後掙紮著,嘴裏
放軟了語氣:“二娃,好二娃,我們回去吧,你……你要怎麽樣……我都依你…

  …好嗎?“

  二娃哪裏肯依,放了素雲跑回了屋裏,又迅速的跑出來,手裏已經拿了一團
棉布,不由分說就往素雲的嘴裏塞,素雲看他那樣子,知道拗不過他,便張開了
嘴,讓他把棉布嚴嚴地塞實了她的嘴,看素雲說不出話了,二娃滿足地笑了起來,
拉著她又往前走,素雲這下只能乖乖地跟著,不敢再不依他,怕他又拿出什麽來
對付她。

  阿貴正在無聊,跟二娃聊天時,原以為今天見不到素雲了,沒想到此刻二娃
居然帶著他媳婦來了,而且還是那樣捆綁著帶來的,他的嘴立刻就像被魚線吊起
了嘴角一樣,往上彎彎地翹了起來,他笑的實在太開心了。

  阿貴早已跑出了門,在門口就把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塞進了二娃的手裏,低
聲地囑咐他讓他去山坡上玩去。

  素雲眼角隱隱有淚光,身子想要挨著二娃,可阿貴已經把她的手臂拉住,並
把她往他身後扯著,眼看著二娃一蹦一跳地上山而去,素雲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
力。

  還沒轉身,阿貴的手已經一把握住了她的胸脯,幾乎是摟著她就進了屋子,
隨後把門反鎖了,那窗子上的竹簾子依舊被放了下來,屋子裏又和昨天一樣陷入
了昏暗。

  窗外,陽光慢慢的向山的西邊斜了過去,喳喳的鳥鳴聲就在屋前屋後不停地
響著,阿貴把素雲按在床上,將她的身子扒的光光的,仔仔細細地捆綁了一番,
把個素雲捆得結結實實的,卻是不讓她的身子有任何可以掙紮的地方,還嚴嚴實
實地堵著她的嘴,並用棉花封著她的眼睛,再用黑布牢牢地綁上。

  這一番享受,足足讓他快活了好久,直到二娃又來敲門,他還躺在素雲的身
邊溫存個沒完呢。

  二娃等了好久才見阿貴把門打開,見他把素雲送出來時,素雲的身子,早就
被阿貴用他的細麻繩捆綁的十分結實,那嘴上緊繃繃地包裹著繃帶,嘴裏分明還
塞著棉布團。

  看素雲的眼睛,似乎還留著淚痕,可二娃哪裏又能體會到什麽呢,雖然十分
的喜歡他的媳婦,但卻不懂得怎樣愛護他的媳婦。

  “二娃,我都幫你把媳婦捆好了,你看我好不好啊?”阿貴居然還會做好人,
笑瞇瞇的對二娃說道。

  二娃把素雲拉過來抱緊了,吸了一下快要留下來的鼻涕:“嗯,好的,貴叔
真好……”手裏的收音機有些舍不得地還給了阿貴,阿貴倒是爽快,拿出一些糖
果來給了他,這令二娃又咧著嘴笑了起來。

  兩天以後,胖嬸又到後山去了,這次沒帶素雲一起去,而是把素雲帶到了閣
樓上,將她捆在了床上,她已經耳聞到阿貴在雜貨鋪裏好像欺負了素雲,怕二娃
又上了阿貴的當,這才把素雲捆在閣樓上,並撤了梯子,不讓二娃帶素雲出去,
還把一些話教給了二娃,讓他不要去阿貴那裏。

  總算沒有再次被阿貴糟蹋,素雲心裏倒是有了些安慰,雖然被捆在床上有些
孤單和寂寞,但還是能在那小窗戶前聽聽外面的聲音,眼睛上那蒙得厚厚的棉布,
被一條花布帶緊緊地綁在眼睛上,遮擋了所有的光亮。

  她咬了咬嘴裏塞得滿滿的布團,布團結結實實的很有彈性,可卻吐不出來,
嘴上早已被一只小小的,黑布縫制的布罩子兜住了緊緊地綁著,這也是胖嬸在那
床頭的箱子上看到後給她綁上的,估計是二娃娘自己手工縫制的,倒是十分的精
致。

  一眨眼,快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天傍晚,二娃娘居然先回來了,匆匆忙忙的
像是有什麽事,回到家裏時,臉色倒是很開心的樣子,晚飯後,便把素雲帶到了
樓下她和老王頭的房間裏。

  “二娃他媳婦,這些日子裏,你跟著我們二娃也有好些日子了。”二娃娘一
反常態很和善地說道,眼光裏充滿了溫柔。

  素雲低著頭不敢看她,只是把被捆住的身子稍稍側了側。

  二娃娘繼續說道:“你看,我們家二娃是不是有些傻,這些日子來讓你受委
屈了,我呢,想給你換一個好一點的男人,你願不願意?”

  素雲一聽,心裏一驚,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眼睛裏滿是驚恐地看著她。

  “別怕,二娃他爹給你找了一個好人家,你呢,以後就可以舒舒服服地過好
日子了,也不用整天跟我們二娃受罪。”二娃娘說到這裏又補充道:“那孩子可
是我們二娃家的,你就一個人走,明天就帶你過門。”

  素雲一聽孩子將要離開自己,心如刀絞一般,頓時就淚如泉湧,“嗚嗚”地
哭泣起來,二娃娘臉色又冷了起來:“哭什麽,以後你還可以生一個,再哭的話,
別怪我心狠,把你扔到山裏餵狼。”

  她說著話,便把一條毛巾塞進了素雲的嘴裏。

  大概到了半夜,便聽到了門外有馬車的聲音,素雲斜躺在床欄上已經迷迷糊
糊的,那是二娃娘沒讓她跟二娃到閣樓上睡覺,一直就把她丟在他們的房間。

  外屋的燈火被點亮了,大門開處,老王頭走了進來,肩上還扛著一個女子,
女子被放到了椅子上,素雲悄悄地挪到了門邊,偷眼往外一看,那女子是個很年
輕的女人,看那身子就知道了,雖然她的身子上也牢牢地捆綁了很多繩索,但一
眼就能看出是個身材很好的女人。

  女子的嘴上也封著膠布,一只口罩緊緊地綁在臉上,眼睛上還纏繞著厚厚的
繃帶,分明是個被綁架來的女人。

  隨後進屋的還有一個女人,臉型很像二娃娘,手裏抱著一個小孩,小孩大概
剛剛睡醒,正依依呀呀的發出聲音,素雲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此刻一見,
居然感到很陌生,以前一直是被蒙著眼睛才能抱在手裏的孩子,現在竟然活生生
地讓她看到了他的模樣,怎不讓她激動,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淚水模糊了她
的眼睛。

  沒多會,二娃娘和老王頭就一起把那女子扛到了閣樓上,不一會便聽到了二
娃吵鬧的聲音,素雲聽在耳朵裏,知道二娃哭著要她而不要那個新綁來的女人,
老王頭一怒之下給了他一耳光,這才把那女子脫光了捆綁起來丟進了二娃的被窩。

  素雲的心在顫抖,她害怕極了,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是如何。

  外面傳來了他們走下閣樓的腳步聲,她含著毛巾又乖乖地坐在了床上,聽著

           那腳步聲一點點地走近……


 
2013-12-31 08: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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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四)

  天氣很灰暗,仿佛要下雨的樣子,雖然才過午後,但天色儼然便是黃昏般的
陰沈。

  李凝芳背著一個小包,靜靜地站在並不寬敞的街道口,那件質地柔軟的花布
連衣裙,在微風中輕輕地飄動著,不時緊貼著她的身子,盡情地體現著她柔美的
身材,樹影婆娑下更顯得婀娜動人。

  城市的景象跟縣城當然是無法比擬的,雖然是小城市,但總比縣城要有一些
氣派。凝芳被借到市打拐辦來,也快有半個月了,一直忙忙碌碌的,也沒有機會
像今天這麽悠閑地打量這個小城市。

  因為好幾次成功的救援被拐婦女,凝芳在市公安局也算有了小名氣,並榮立
了還幾次的功,一段時間的安靜以後,最近因為又有幾個案子涉及到婦女的失蹤,
市局和婦聯聯合成立了一個打拐辦,臨時抽調了一線有經驗的民警來參加,凝芳
便是被首選的一位。

  自然為了工作的便利,凝芳也推薦了柯蘭參加,可是柯蘭卻遠在探親的路上,
估計還沒接到通知。說是探親,其實是和隊友小王回家看望他父母,凝芳也沒想
到,小蘭居然和小王發展得這麽快,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心中也為他們感
到高興。

  這一次的借調,凝芳也知道任務的艱巨,所以內心希望柯蘭能早一點回來,
和她並肩戰鬥,如今暫時和她搭檔的卻是其他縣調來的民警,客氣有余默契不足。

  從失蹤女子的情況來看,很多的都是年輕姑娘,而且都是在開春以後斷斷續
續的失蹤的,市府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這些案子,以響應中央堅決打擊拐賣
婦女的行動號召。

  這些天來,案件一直陷入停頓狀態,絲毫沒有進展,局領導為了調整一下關
鍵隊員的情緒,便給凝芳和幾位同誌放了兩天假,讓他們適度放松一下心情,以
便於後面能更好地進入狀態。

  凝芳不想放棄這麽短暫的空閑,便決定到郊外去轉轉,那裏的空氣正是開春
後最好的時節。

  很少有機會穿上連衣裙,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自在,裙子的柔軟自然擋不
住輕風的吹拂,緊貼著胸部便把那高聳的胸脯展露無遺,讓她多少有些遮遮掩掩
起來。

  一輛顯得很破舊的出租車停在了她的面前,是那種過了時的東歐車子,司機
從窗戶裏伸出腦袋,眼光有些閃爍:“要車子嗎?”

  他問得很從容,凝芳被他從沈思中驚醒過來,猶豫了一下道:“好的。”拉
開了那很難拉開的車門就上了車。

  “去哪裏?”司機回頭問了句,眼光不斷地在凝芳的身上轉來轉去。

  後排椅子上有些臟,凝芳用手抹了幾下:“哦,去郊外的小龍潭,想去那裏
轉轉。”凝芳隨便說了個地方。

  司機不再多話,車子便在難聽的噪音中向前開去。

  車子走了沒多遠,便拐了一個彎,在一個小巷口停了下來,凝芳正詫異呢,
司機回頭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買包煙。”

  凝芳看了看,小巷子裏不遠處的確有一家煙酒鋪,門口有一輛臟兮兮的摩托
車停著,司機就在那裏買了煙,大概和那店主熟悉了,兩人還在那裏說了幾句話。

  車子再次開動後,司機點燃了一支香煙,話就開始多了起來,車子不緊不慢
地往城外駛去,凝芳發現司機總在反光鏡中有意無意地往後看自己,眼光多少有
些躲閃,心裏便有了些警惕。

  城外的道路可比城內要寬敞多了,車輛和行人也少,可車子因為破舊,依然
提不起速度來,不一會居然熄了火,司機顯得滿焦急的樣子,下了車忙來忙去的
察看著,凝芳坐在車裏也有些心煩,好不容易車子又開動了,司機卻說道:“我
上前面那個村子借一個工具,可以把車子稍微修一下……”

  凝芳到了此時也無辦法,便只能由那司機,不一會汽車拐上了一條小道,不
遠處有一些農戶的房舍,就在路口便有一戶圍著圍墻的人家,司機好像很熟悉這
個地方,車子沒減速,直接就進了那戶院子。

  凝芳此時才發現,這兩扇木板的大門居然很寬,早早地就敞開在那裏,好像
知道有車子要進來似的,院子裏也停著一輛臟兮兮的摩托車。

  看著那摩托車,凝芳突然覺得有些眼熟,還沒等她有所思索,左右的兩扇車
門被同時打開,一邊有一個男子把身子探了進來,右邊的一個手裏還拿著一把刀
子,一下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凝芳立刻知道遇到了險境了,內心下意識地想要作出動作,可突然一想,這
麽些日子一直在尋找的線索,或許此時就有可能讓她找到頭緒,要是自己反抗,
或許能逃出此地,但也許就打草驚蛇,為以後的破案又制造了障礙,於是繃緊的
神經立刻就放松了下來。

  “老實點,別動,否則割了你的臉……”拿刀的男子惡狠狠地說道,那把刀
居然還在凝芳的臉上刮了一下,凝芳把身子緊貼著椅背,心理鎮定之中又故意神
態稍顯慌亂:“你……你們想幹什麽?”

  另一個年輕一些的男子說道:“別廢話,跟我下車。”說話間,把手裏的一
條白毛巾往凝芳的嘴裏塞去,凝芳本想反抗,但隨即就放棄了,嘴一張任由他把
毛巾將她的嘴塞實了,然後被他推向拿刀男子的那扇門。

  兩個男人扭著凝芳的手腕,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帶進了屋子,司機早已把院子
的大門關得緊緊的,此刻也進了屋子,並把屋門反鎖了。

  凝芳被他們拉扯著扭到了床前,不由分說就取出了一捆麻繩要將她捆綁起來,
凝芳心中有了準備,但不想就這麽被他們捆住,便反抗起來。

  此時司機也上來了,拿起桌上的刀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再敢動,就在
這裏殺了你。”

  凝芳被他一罵,心裏也激起了無名火,眼睛怒視著他,但身子卻放松了,不
再作出反抗。

  三個人合力將她捆綁得結結實實,麻繩捆得很緊,將她的臂膀都反捆在了身
後,連同身子一起綁紮得十分牢固,凝芳感到了疼痛,不由得“嗚嗚”哼哼起來。

  連衣裙被那繩索束縛在身子上,幾乎就將她的身體都隱現了出來,尤其那白
白的胸罩,更是襯托著飽滿的乳房在繩索中翹突而起。

  剛才拿刀子的那個男子一把將凝芳拉了起來,一個耳光就扇在了她臉上:
“叫什麽叫?再叫看老子割了你。”

  凝芳哪受過這樣的氣,憤怒中一腳就踹了過去,踢的那家夥一下子就倒退了
好幾步,撞在了墻壁上,這下把他可氣壞了,撲上來就揪住了凝芳的胸襟,舉起
拳頭就要往下砸,司機卻把他攔住了:“小華,算了,都已經到手了,你不怕把
她打壞了以後不能幹活,那我們還綁來幹什麽?算了算了……”

  叫小華的似乎還沒消氣,一把從凝芳嘴裏抽出毛巾,又把床頭邊放著的兩塊
白手絹拿起來,一塊一塊狠狠地塞進了凝芳的嘴裏,估計那白手絹是別的女人丟
下的。他好像還不解氣,又找來白布條將她的嘴繞了兩圈綁得緊緊的,嘴裏還罵
罵咧咧的:“媽的,憋死你,看我怎麽收拾你,敢踢老子……”

  幾個忙碌了一會,總算把凝芳捆綁妥當,又在院子裏等待了一會,看看外面
沒有什麽動靜,便一起又回到了屋裏。

  司機把小華拉到一邊:“你先回去告訴你姐,就說有貨了,趕緊叫你舅舅來,
要不然夜長夢多,我在這裏準備準備,你趕緊去吧。”說完,把車鑰匙給了他。

  小華看了看凝芳,悻悻然地走了,外面傳來了那輛破汽車的聲音,不一會便
消失而去。

  此時,凝芳才有些恍然,司機在買煙的時候,其實就是在暗遞消息,於是那
兩個人趕在他們前面做好了準備,司機又在路上故意裝作車子壞了,以便拖延時
間給他們。

  看來他們倒是分工明確,估計跟失蹤的女子一案必有關連,不過既然有了線
索,也不怕他們能夠逍遙法外,接下來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案情再查清楚,以便解
救那些至今還不知道下落的失蹤女子,但願自己不要在沒有反抗能力的情況下遭
受他們的淩辱。

  原來這兩個男子,都是那司機的小舅子,年長的那個叫小華,年輕的叫小文,
此刻,司機對他說道:“小文,要是你舅舅明天能夠趕過來的話,你和你姐一起
送一趟吧,別讓你哥去了,他的脾氣會壞事的,聽到了嗎?”

  “恩,好的。”小文倒是很聽姐夫的話,可眼睛也滴溜溜地看著凝芳,久久
地不願離去。

  凝芳坐在床沿上,身子捆得緊緊的,嘴上的布帶也包得緊緊的,把她憋得臉
色通紅,精巧的鼻翼正輕輕起伏著,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聽他們說話,好像要把自己帶往別處,心裏便暗暗地盤算著,以後的情況該
怎麽來防備和面對,今天的情況有些突然,是她始料不及的,心裏也自責自己沒
有做好防範,希望不要和上次一樣,被那些犯罪分子恣意淩辱。

  司機對小文道:“你出去看著,我來把她再弄結實一點,別出了什麽岔子,
那就麻煩了。”

  小文“嗯”了一聲便出去了,司機就走到凝芳的面前,用手托起了她的面龐,
讓她看著他:“姑娘,別怕,我們也不是壞人,把你綁來只是帶你去一個地方,
幫我們幹幾天活,完事後就能放你回來,只是你要老實的聽話,否則就怪不得我
們了。”他的手在她臉上撫弄著那封嘴的布帶。

  凝芳稍稍扭動了下身子,眼睛裏充滿了不屈的神態,想要掙脫他的手,他又
問道:“哦,你會做針線活嗎?或者踩縫紉機?”

  凝芳狐疑地看了看他,又把眼光轉向了別處,司機碰了個釘子,有些惱火,
口氣有些火冒的樣子:“問你話呢,快說……”又一想,她的嘴還被塞著呢,便
又把她的臉扭過來面對著他。

  凝芳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猜測著他的話,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

  司機坐在凝芳的身邊,掏出香煙點燃了,側著臉看著凝芳,凝芳的腦袋稍稍
低垂著,齊脖的短發往前滑落下來,那緊緊繃在嘴上的白布嚴嚴地封著她的嘴。

  緊捆在身後的胳膊緊貼著背部,令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透過那花布連衣裙,
隱隱地便能看到裏面兜著胸脯的白色胸罩,正緊繃繃地箍著豐滿的乳房,並在繩
索的捆綁下更為高聳。

  他咽了口吐沫,身體有些反應,嘴裏的煙也不斷地吞吐著。

  終於他站了起來,把煙頭丟在地上狠狠地踩滅了,回頭看了看那關著的屋門,
便取過幾條細細的麻繩,把凝芳拉起來站著,輕聲地說道:“別動,給你把腿捆
上,不要亂動,很快的,不會讓你疼的。”

  說完,撩起她的裙子,仔細而認真地把她的腿腳都綁緊了,凝芳看他彎下身
子要捆綁自己的腿腳,內心有些矛盾,本想努力的反抗一下,但終究還是放棄了。

  只是被他把裙子撩了起來塞在腰間的繩索上,便把下體都暴露了出來,雖然
穿著那小小的內褲,但那幾乎就跟沒穿一樣,哪裏又能完全遮擋住那誘人的地帶。

  她的臉紅紅的,但從眼光中卻能看到她在忍耐,那是一種無比堅定的意誌力
和信念在支持她。

  司機也在忍耐,繩索從凝芳兩腿間穿來穿去的時候,他的手就開始在顫抖,
那腿上滑嫩的肌膚,發燙的體溫讓他幾乎就要發狂,不過,他的忍耐力也很不錯,
居然還是有條有理的捆綁著。

  把凝芳的大腿根部捆紮好後,又在她的膝彎和腳踝處都牢牢地綁著,然後又
把那長長的裙擺放下,遮住被捆綁的腿腳,依然讓她坐在床沿上,只是裙擺下那
雙黑布鞋內,一雙穿著白襪子的腳踝上,綁著的繩索還是依然顯現。

  凝芳看出他在強忍著自己,他的眼睛一直就在看著她的身子。

  為怕刺激他,她便把臉轉過了一邊,司機走到窗戶前往外看了看,悄悄地把
屋門裏面的插銷插上了,這才回到凝芳面前,小心地一把握住了凝芳的胸部。

  凝芳使勁扭動著身子,無奈被他捏著乳房不敢太多的掙動,但卻發出“嗚嗚”

  的反抗聲,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司機心裏正火燒呢,哪會理會凝芳的反抗,隨手拿過一條白布,往她眼睛上
一蒙,就在她腦後紮緊了,不過他的手也只能隔著連衣裙摸弄一番,想要伸入裙
內卻也不能,因為她乳房上下都被繩索纏綁著,手是無法插入進去的。就這樣,
司機已經感到了無比的興奮,這樣漂亮的女人,這樣富有彈性的乳房能被他撫摸,
他也是頭一遭,只是心裏有顧忌,不敢太過放肆。

  他不能有進一步的動作,他的小舅子就在外面呢,要是被自己老婆知道了,
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凝芳此刻也稍稍安心了,多少還有些慶幸那些捆綁著自己身子的繩索,幾乎
就是一道無形的防護,只是他的手太肆無忌憚了,讓她感到十分厭惡和氣惱。

  黑暗之中,居然想起了她的心上人,她喜歡趙誌平溫存的捆綁了她後,在她
身上的那番撫摸和激情。

  司機的手又伸入裙內在她臀部和腿上撫摸著,她知道自己小小的三角內褲遮
不住那誘人的性感,幸好他捆綁她的大腿時,捆綁的是那麽嚴實,以至於她的兩
腿都是緊緊地並攏的,此刻尚不至於被他進一步的淩辱。

  小文在敲門,司機趕緊停止動作,把凝芳扶起來坐好,定了定神後就把門打
開了,小文進來道:“姐夫,外面好像有人來了。”

  司機趕緊出去查看,不一會便回來道:“沒什麽,是過路的,我出去買點酒,
你在這裏好好看著她,別出了岔子。”

  說完,他騎上那摩托車出了村子,留下小文一個人守著凝芳。

  凝芳眼睛上的白布已經被取下,此刻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心裏漸漸平
靜下來,看小文的模樣大概還不滿二十歲,稍稍的還有些稚氣未脫,心下便有了
主意。

  她把臉轉向他,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像對他在發出什麽暗
示。

  小文狐疑地看著凝芳,好像也在思索,但還是走近了她,他盯著凝芳那雙實
在很好看的大眼睛,有些緊張地問道:“想幹什麽?我不會放了你的。”

  凝芳搖著頭,還是不斷地“嗚嗚”叫著,似乎在告訴他:我不會跑的。

  “你要說話?”小文有些明白了。

  凝芳點著頭,眼光裏露出贊許的眼神,還微微有了些笑意。

  小文猶豫了很久,說道:“那你可別亂叫,否則我就劃了你的臉。”說完,
他居然真的在旁邊的桌上拿過一把刀子來,擺在了凝芳的身邊。

  凝芳平靜地看著他,眼神溫和,小文不由自主地便給她解開了嘴上的白布,
然後抽出嘴裏的白手絹。

  “謝謝你,你真好。”凝芳不失時機地表示對他的感謝,倒讓小文有些臉紅
起來。

  不過他隨後就拿起了那把刀子攥在手裏,站在凝芳面前問道:“快說,你想
說什麽,說完了,還得把你的嘴堵上。”

  “你多大了?”凝芳不緊不慢地問道,顯得十分的鎮靜,語氣充滿了親切和
溫柔。

  “十七,問那麽多幹嗎?”

  “真年輕,上學了嗎?”凝芳顯得更加關切了。

  “早就退學了,上學有什麽用。”說完,小文又拿起了那手絹,作勢要往她
嘴裏塞。

  凝芳趕緊把頭扭過一邊,說道:“我就想問一下,你們把我捆來了,想讓我
幹什麽?”

  小文頓了頓,說道:“告訴你也沒關系,就是讓你幫我舅舅家做活。”他又
要塞她的嘴。

  “哦,什麽活啊,我能做得了嗎?”凝芳極力避開他的手。

  他放下了手,沒好氣的說道:“什麽做不了,做不了也要做,都是縫縫補補
的活,不都是你們女人做的嗎?告訴你,我舅舅家那地方,每家每戶都有綁來的
女人,嗯,和你一樣,要是想逃跑,那就要被打斷腿,你也不用想什麽歪點子,
我早看出來,你們這些城裏女人,看起來很好看,其實都很壞的。”

  凝芳沒想到他有這樣的想法,本來還想再套一些情況,可小文已經不耐煩了,
手裏的手絹又要塞進她的嘴。

  “能換一些幹凈的布嗎?這個塞著太難受了……”凝芳把頭躲避著他。

  小文看了看白手絹,那上面還濕漉漉的,便扔在了桌上,又從抽屜裏翻找了
些棉布出來,把凝芳的嘴堵塞得嚴嚴實實,這下凝芳沒有反抗,很自覺地就把嘴
張開了,讓他把嘴塞好後,又用那條布帶子將嘴綁紮結實。

  人雖然又失去了說話的自由,但心裏總算有了底,最起碼不會被人販子賣給
別人做女人受到淩辱,要是在什麽地方幹活的話,那就一定有機會可以查找線索,
或者逃離那個地方。

  時間過得真快,眼看著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漸漸的便進入了夜晚,小文的
姐夫,也就是那個司機早已回來,此刻和小文已經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基本上酒
足飯飽了,可卻沒讓凝芳吃任何東西。

  此刻,凝芳已經斜倚在床上疊好的被子上,一整天都沒進食,實在也很餓了,
看樣子他們就是不讓她吃東西,故意要餓她似的。

  快到半夜時分,司機的老婆趕來了,這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看了看凝芳,倒
是很滿意,便讓他們兩個男人都回去了,自己在這裏守著凝芳睡了一晚。

  一早,小文開著那摩托車就又匆匆趕來了,並帶來了一些吃的,凝芳也給了
些食物,讓她填充了一下已經餓得發慌的肚子。

  這樣在這個屋子裏待了兩天,直到第三天下午兩點多鐘,外面終於傳來那輛
破出租車的聲音,隨後小華和一個老頭子走了進來,那老頭子一進來就急著要看
看凝芳。

  小華早就一把將凝芳從床上拉了起來坐著,小文已經把手電筒照在了凝芳的
身上,小華拉著凝芳的頭發讓她仰起了頭:“舅舅,就是她,你看看怎麽樣?”

  “行,還可以,趕緊讓我帶回去吧,我那裏缺人手,別人家都趕做了好多,
我們就兩個人幹活,哪裏趕得上人家。”老頭子急火火地恨不得馬上就要上路。

  小華說道:“舅舅,你們現在回去,還是不要坐自家的車子了,我怕出事,
那就麻煩了。”他擔心地看了看他姐夫。

  司機一聽,心裏也衡量了一下,覺得把凝芳關在這裏也不是個問題,便說道
:“那就讓小娟陪舅舅走一趟,還是跟上次一樣坐公共車比較好,這路上的公共
車一般都很少人,我們只要小心點就行了,要是萬一出了事,你們一跑就完了。”

  大夥商量了一下,覺得只能這樣了,於是便開始準備起來。

  兄弟兩人在外面把風,屋裏的幾個人手忙腳亂地重新把凝芳捆綁的結結實實,
身子和胳膊都被捆綁的緊緊的,那身連衣裙早被脫去,小娟脫下了自己的那件緊
身的汗背心,套在了凝芳纏綁著繩索的上身,遮掩著滿是繩索纏繞的胸脯,又用
寬寬的布帶纏綁在她的胸前,把背部高高吊綁著的手臂一起牢牢地包裹嚴實,讓
人很難看出她背後有被捆綁的手臂。

  凝芳被他們擺布著,有疼痛傳來時,便忍不住地“嗚嗚”哼出聲來,小娟不
忘用毛巾暫時塞著她的嘴,不讓她叫出聲來,等到身子完全捆綁結實後,這才取
出她嘴裏的毛巾,把一團白花花的棉布塞進了凝芳嘴裏,然後剪了兩小塊醫用橡
皮膏,上下粘貼住她的嘴唇,再撕下一塊略大於嘴的透明膠帶,密密地封貼了嘴
部,接著,用一些紗布疊成厚厚的一個長方塊,敷壓在她的嘴唇上,上下沿用膠
條緊緊地貼牢,又交叉著貼了兩條。

  “嗯,就這樣,要是有人來檢查,就說她犯了病,開刀後剛從醫院回來……”

  老頭子很滿意地說道。

  “老公,把口罩拿出來,給她戴上,要不然這樣她太招眼。”小娟對司機說
道。

  司機很快就在抽屜裏找到了口罩,口罩白白的很小,但卻很厚,綁在臉上後,
居然緊緊地貼附著臉面,把嘴部完全地遮掩住了,小娟還不放心,把口罩帶子再
次在凝芳的腦後,收得緊緊的綁住,並讓凝芳的一頭秀發很隨意地披散在她臉頰
上,只有白白的口罩和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烏黑的秀發間忽隱忽現。

  最後,給凝芳穿上一身最普通不過的,農村裏人常穿的土布褂子和褲子,隨
意地扣著扣子裹在身上。

  凝芳已經無法動彈,也談不上反抗了,臉上緊繃著口罩,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過,那時候她被綁架的那段時間,就已經學會了調整自己的心理,平靜下來才
能呼吸順暢,現在她便再次用這個辦法來調整自己的呼吸,在毫無反抗必要的情
況下,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小華看看已經將凝芳捆綁的差不多了,便對他姐說道:“姐,我和你一起去
吧,要是路上有麻煩,我還能給你搭個幫手。”

  “不用,你就在家呆著,就你那脾氣,還怕你壞了事呢,有我和舅舅就行了。”

  小娟知道他的脾氣,便不讓他去。

  “姐,你不知道她還蠻厲害的,剛才還踹了我一腳呢,我就怕她路上搗亂,
你還是讓我跟你去吧。”

  “你就讓他陪著你去吧,反正一天就到了,沒事的。”司機在旁邊幫小華說
了話,小娟便也同意了,小華這才拿起刀子插進了背後,還拿了幾條繩索放進了
一個陳舊的皮包裏。

  臨上車前,小娟再次檢查了一番凝芳的身子,看了看捆綁的是否牢固,是否
遮掩得妥當,並對她說道:“姑娘,我先把話說在頭裏,路上你可要小心點,別
給我們搗亂,要是聽話的話,我們會早點放了你,要是你壞了我們的事,那我這
個弟弟可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聽明白了嗎?”

  凝芳看著她,沈悶的“嗚嗚”聲從她口罩裏傳了出來,表明自己不會反抗,
並流露出一點驚恐的樣子。

  幾個人推推搡搡地把凝芳帶出了屋子,司機很快就發動了車子,小華坐在了
他旁邊,小娟和她舅舅將凝芳夾在了中間坐在後排。

  這車子本來就破,再加上空間很窄,凝芳被他們夾著,坐在那裏更加難受了,
小娟把拿上車的幾張報紙,用膠布粘在後窗玻璃上,然後把一條黑布蒙住了凝芳
的眼睛。

  車子很快的就駛上了公路,他們要先離開城市一段距離,才能在鄉鎮道路上
攔農村公交車,這樣對他們來說會安全很多。

  一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到了,這裏看起來就很偏僻,不寬的砂石路面蜿蜒地
通向遠方,路邊就有一個茅草搭就的涼棚,算是簡易的車站,車子就停在了離車
站不遠的地方。

  等一行幾人都下了車,司機便先開車回家了,小娟觀察了一下四周,便給凝
芳摘去了蒙眼黑布,扯著她的衣衫將她拉到了茅草棚裏。

  一坐上農公車,大家心裏便有了早點到達的心願,還好,一路上比較順利,
一整天的路程,換了兩次車,也沒引起其他乘客的特別留意,只是後來看凝芳額
頭隱隱滲出了汗珠子,小娟便給她解開了口罩,並打開她身邊的窗戶,讓她稍稍
吹吹風透透氣。

  車子在離終點站前的一個小站停靠了一下,這裏離他們要去的目的地是最近
的,於是他們在這裏下了車,離車站不遠有一個幾十戶人家的小集市,坐了一天
的車子,都感到了肚子在咕咕的叫,便不約而同地進了這個小集市。

  凝芳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自己的雙手被捆綁在了身後,自然是無法整
理的,小娟畢竟是女人,看到凝芳那婀娜的身姿,其實心裏也一直挺羨慕的,多
少還有些同情。

  於是,她便給凝芳稍稍捋了捋秀發,把她下巴上扣著的口罩重新給她拉到嘴
上,再把那帶子在後腦勺系緊了,幾個人裹挾著凝芳進入了一家路邊小吃店。

  店主知道剛才靠站的是末班車,平時很少有人這個時候還來吃東西,本想早
早打烊了,沒想到居然還進來了幾個人要吃東西,心下倒也開心,便忙活了起來。

  店主是個年近三十的矮個男子,滿臉的熱情,一會兒倒水,一會兒遞毛巾,
只是眼光不斷地在凝芳身上瞟來瞟去,心中嘀咕著:這女人道是難得看見,怎麽
長得那麽好看,雖然看不見她的臉蛋,但瞧她的眼睛就能看出一定是個美人,看
她戴著口罩不聲不響的樣子,大概生了什麽病不成。

  他想歸想,卻也不敢多問什麽,開店的總有開店的規矩,別把客人得罪了那
就壞了生意了。

  客人要的飯菜都端了上來,幾個人狼吞虎咽地吃著,卻沒給凝芳摘掉口罩取
出堵嘴物,一直就那麽讓她坐在角落裏。

  凝芳倒是沒在意,雖然肚子也實在很餓,但她卻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把
一些主要的特征都默記在心裏,也留意著當地人的口音。

  老頭子一吃完就出了門,不一會便悄悄地在街上雇了一輛電動三輪車停在了
門口,車子不大,但鐵皮制作的車鬥還是能擠下三四個人,他們需要連夜趕路,
所以價錢上基本滿足了那個開車的中年人。

  一上車,凝芳的眼睛就被小華再度蒙上,大概昨天的事還讓小華記在心裏,
所以手裏的布條在凝芳的眼睛上纏的狠狠的,打結的時候更是咬著牙死死的收緊
了。

  小娟舅舅早就安排好了,現在先到三十裏外他老婆的侄女那兒住一晚,明天
一早他就帶著凝芳回他的村子,這樣也就不用小娟他們陪著了,這一路上可都是
農田和河流,大概也碰不到什麽麻煩,不過小娟還是決定陪他一起回村子,讓小
華先回去。

  天已經黑了,三輪電動車搖晃著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這才到那莊子。

  打發了那開車的,老頭子帶著他們便找到了他老婆侄女的家,可敲了幾下門,
裏面卻沒反應,老頭子有些不耐煩了,便跑到後窗去查看。

  果然那屋子裏還亮著燈火呢,因那後窗外便是一片菜園子,所以窗戶上沒有
拉上窗簾,昏暗的燈光下,便看到一個女人幾乎赤裸著,唯有胸罩還緊裹著豐滿
的乳房,此刻她彎著腰趴在桌子上,臉帶淚痕正在扭動著身子,她的背後一個男
人手裏拿著繩索,正在往她身上纏繞著,繞了一道就收緊一道,已經將那女人的
身子捆綁得緊緊的。

  女人似乎不願意被他捆起來,還在不斷地扭動掙紮,她的嘴裏塞著毛巾,堵
住了她的呼叫。

  老頭子已經看明白了,男人和女人都光著屁股呢,正在起勁地幹著那事,這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老婆的侄女和侄女婿,這可把他氣壞了,心想,要幹那事也
別躲在窗戶下幹,還把人捆了起來,我說怎麽叫了半天的門沒人來開,真是倒黴。

  這下他也沒辦法,總不能敲了窗戶叫他們夫妻別幹那事,只能在外面等待著。

  好不容易門打開了,是男子來開的門,額頭上的汗水還沒擦幹凈呢,不好意
思地叫道:“喲,是二姑夫來了,快進來……”

  一番客套以後,便忙碌起來,趕緊安排他們住下,老頭子又故意問了一句:
“我侄女呢?怎麽不見她出來?”

  “這個……哦,她先睡了,要不我讓她出來一下……”男子有些尷尬,嘴上
那麽說,卻站在那裏沒動。

  老頭子當然要看看侄女,最起碼回去後也可以向老婆交代。

  男人沒辦法,只能回到他房間裏,過了好一陣才把門打開,女人臉色還沒恢
復過來,估計剛才很生氣,此刻出來也是很勉強的樣子,身上已經披了一件襯衣,
就在門口和老頭子招呼了一下。

  老頭子知道她身上一定還捆著那繩子呢,也不道破,就對男人說道:“回去
睡吧,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媳婦……”

  一清早,幾個人便各自上路,小華自己回去了,小娟和老頭子押著凝芳開始
前往目的地。

  上路前給凝芳吃了些東西,以便能有氣力趕路,然後一切還照原樣的把凝芳
捆綁得結結實實,嘴也依舊堵塞著並封貼嚴密,那只口罩被老頭子狠狠地綁緊在
了她的臉上,疼得凝芳使勁地把頭甩了一下,那沈悶的“嗚嗚”聲從鼻腔裏低聲
地透出來。

  “別叫,綁緊了你,也是讓你聽話一點,要不然有你的罪受。”老頭子用手
在她嘴上撫摸了一下,看看那些封嘴的紗布和口罩,都已經繃緊在了她的嘴上,
估計也不會發出什麽聲音來了,便又說道:“路上可不要給我搗亂,否則別怪我
心狠……”其實他心裏也明白,這接下來行走的道路,都是在鄉間,一般來說也
不會碰到什麽麻煩,即使綁著的女人想要逃跑,也很難跑得快,到處都是田野和
低矮的樹叢,很難躲藏起來,所以他也只是嚇一下凝芳,省得在路上找麻煩。

  凝芳當然現在不會自找麻煩,她還要順藤摸瓜解救那些失蹤的女子,可能自
己現在面臨著很大的危險,或許還會遭受淩辱,但事已至此,倒不妨舍棄個人的
安危,也許能事半功倍。

  可身子被捆得實在太結實,讓她上身所有關節幾乎都不能有絲毫的松動,尤
其是嘴裏塞的棉布,堵得滿滿的,嘴唇還被膠布粘住了並用紗布塊封貼著。

  她感到有些難受,便把眼光投向小娟,鼻腔裏發出的“嗚嗚”聲似乎有些可
憐,心裏期望她能給她稍稍有一點松動。

  可小娟臉色冷淡,一把扯著她就出了門:“好了,別叫了,這樣綁著不是很
好麽,趕緊跟我們走,到了那裏就可以給你解開了。”她回頭看了看她舅舅,又
悄聲地問道:“舅舅,我看還是把她的眼睛蒙上吧,以後也不怕她跑了,要是出
了什麽事,那也找不到你們村子……你看呢?”

  “嗯,行,只是這十幾裏路,走起來可就慢了。”老頭子點了點頭。

  “沒事,反正能趕到村子吃飯,咱慢慢的走,路上也能和你說說話呢。”

  老頭子看了看小娟:“好,就怕你那老公在家等你等的心裏發急,還會罵我
這個舅舅呢……”

  “舅舅,你又來了,不和你說了……”小娟笑著,便回到了屋子裏,問她舅
舅的侄女要了一條花布,還扯了兩團棉花,把棉花壓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那花
布牢牢地綁緊了。

  看看凝芳的眼睛被那花布纏了個嚴嚴實實,小娟還不放心,反正正好有棉花,
便又撕了棉花把凝芳的耳朵也塞嚴了。

  凝芳沒想到她會把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封閉了,本來還準備把路線默記在心裏,
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便只能聽天由命了,正在她被小娟攙扶著出了門的時候,
又有一頂草帽扣在了她腦袋上,不禁讓她感慨起來,大概自己現在的形象,也和
鄉下農婦差不多了。

  田野是空曠的,隨處都是碧綠的剛剛綻放的嫩芽,他們忽而行走在田埂上,
忽而又穿行在小路上,早起的正在田裏勞作的人們,又有誰會關心正匆匆行走的
三人呢。

  老頭子很放心,背著手一路走在前面,讓小娟攙著凝芳在後面跟隨,他走路
匆匆的,真希望立刻就趕到家,這可害苦了凝芳,趔趔趄趄地被絆倒了好幾次。

  整整走了一上午,這才到了莊子,還沒進村呢,便有人老遠的和老頭子打起
了招呼:“老耿,從哪回來?趕得那麽急?”

  “哦,城裏……”老耿沒心思多說話,躲躲閃閃地就把凝芳帶進了自己的家
裏。

  小娟早把凝芳按在了椅子上,老耿的女人也從裏屋跑了出來,小娟叫了聲舅
媽,就急急忙忙地喝起了涼水,隨後便給凝芳解除蒙眼布,耳朵裏的棉花也給掏
了出來。

  凝芳適應了一下光線,這才觀察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了這破舊的磚房外,居
然便是陌生的田野,周圍還有一些零落的房舍。

  “別打什麽主意,這裏你是跑不了的。”老耿註意到她在四處張望,便告誡
道。

  老耿女人端來了一碗水,對小娟說道:“絹子,給她解開嘴,讓她也喝兩口。”

  小絹應了聲便摘下了凝芳嘴上綁著的口罩,撕下封貼著的紗布和膠布,最後
從嘴裏抽出來的布團早已濕透了。

  凝芳幹咳了幾聲,毫不客氣地就著那碗水喝了個痛快。

  “先給我松下綁吧,都捆了那麽久了,實在太難受,我不會跑的,好嗎?”

  凝芳用很委婉的語氣說道,似乎在和他們商量。

  老耿看著她,想了想便讓他女人動手給凝芳脫去外面的衣衫,松開了手腕上
的捆綁,讓她的手腕能夠自由地垂落下來,但上臂依然和胸部捆綁著,卻不給她
解開。

  屋子裏的墻上掛著一幅中堂,已經被油煙熏得發了黃,地上堆放著幾大包物
品,看樣子似乎是織物。

  老耿女人端出了做好的飯菜,看樣子大家都準備著吃飯了,女人說道:“你
們先吃著,我去把他們替回來。”

  不一會,便有一對年輕的男女進來,打過招呼以後,凝芳便知道,他們是老
耿的一雙兒女,女兒是姐姐,看起來就像個沒上過學的樣子,不過發育很好的身
上,爆發著春的活力,顫巍巍的胸脯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

  一進來她就看著凝芳,眼神滿是羨慕和驚訝,飯後他們在重新捆綁凝芳時,
她就一直在旁邊看著,很文靜也很單純。

  凝芳也註意到了她的表情,在身子被他們捆綁著不斷擺動時,她還不忘給那
女孩一個溫柔的微笑,她心裏在猜測著,也許這個女孩倒是個突破口,就看時機
掌握得如何了。

  凝芳被捆緊了綁在屋子裏柱子上,看樣子大家都很高興,就等著馬上帶她到
什麽地方去,凝芳也期待著想知道,即將出現在面前的是什麽情景。
2013-12-31 08: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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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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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五)

  因為又綁來了一個女人,全家上下似乎都很高興,午飯後,一家子就擁著被
捆綁了身子的凝芳,向村外走去。

  出了村,走不多遠便是一片小河塘,河塘的水是從遠處的大河支流分叉過來
的,又在前方不遠處流向田野,塘邊生長著茂密的蘆葦,還有蔥郁的綠樹和雜草。

  就在塘邊有幾間破舊的土房,被雜亂的竹籬笆圍著,籬笆內養了幾十只鴨子,
只要一打開那籬笆門,鴨子便會呱呱叫著湧進塘內。

  凝芳被他們帶進那土屋,屋門上掛著一把大鎖,從外面還能聽到裏面傳來類
似縫紉機的聲音。

  一進屋,凝芳便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不滿十平方的屋內,昏暗的光線下,
幾條拼在一起的板凳上,堆滿著女人的內衣褲,五顏六色都有,兩個女人正在屋
裏埋頭幹著活,一個正踩著那臟兮兮的破舊縫紉機,好像在往內褲上縫制商標,
另一個則在給胸罩的背扣上手工縫制搭扣,而且兩人幾乎都是裸著身子,僅戴著
胸罩坐在那裏,每人的背後好像還有一個木樁子釘在了泥土地上,她們的身子被
麻繩捆綁著就拴在那柱子上,只有兩臂是可以活動的,而兩個手腕又是被一條細
細的麻繩捆住了連在一起,中間留有一段距離。

  女人看見有人進來,稍稍擡頭看了看,又趕緊害怕地低下頭繼續幹著自己手
裏的活,那眼神就象老鼠見了貓一般。

  凝芳已經看見角落裏還有一根木樁子,木樁前也有一張簡易的木板臺子,心
中已經猜測到,她將會被他們綁在那裏,果不其然,老耿直接就將她帶到那個角
落,讓她坐下後,就把她捆綁在那柱子上了,卻不是像另兩個女人一樣拴著,而
是用繩索牢牢地將她捆住在那柱子上,大概此時還不想讓她幹活。

  那一家子此刻都各忙各的,把那些做好了的都歸整在一起,用布單打了包,
老耿女人則把帶來的飯菜給那兩個女人分了,吩咐她們趕緊吃。

  踩縫紉機的女人小心地端著飯碗,低著頭默默地吃著,另一個女人則被老耿
女人拉住了頭發,把她的腦袋仰了起來,原來那女人的嘴裏還塞著布團,一張大
膠布正死死地封著她的嘴呢,老耿女人給她解除了嘴上的封堵,催促她也趕緊吃。

  “翠兒,等會兒你教她縫扣子,告訴她尺寸,我們先走了,看著點,別出了
岔子,啊?”忙碌了一會以後,老耿女人扛起了一個包袱,回頭吩咐她女兒道。

  “唉,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翠兒看著他們出了屋子,便把門又關上了,
外面傳來落鎖的聲音,是他們在外面把門又鎖上了。

  凝芳看著翠兒,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嘴裏的棉布塞的實在夠嚴,嘴上綁
住的布帶也纏的夠緊,一點點的“嗚嗚”聲也沒引起翠兒的註意。

  翠兒從堆放的貨物中搬過來一張木板條凳,坐在凝芳的面前,開始把尺寸和
縫制標準告訴凝芳,反復了多次以後,就問道:“看懂了嗎?”那雙好看的眼睛
很溫和地看著凝芳。

  凝芳其實不用看就會做,但苦於被捆綁著,也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只能以
點頭來表示。

  “你可要都做好了,要不然我娘和我弟弟會打人的,你可別怪我幫不了你。”

  翠兒說道。

  踩縫紉機的女子已經吃完了飯,自己默不做聲地又繼續幹起了活,凝芳看著
另一個女子,覺得她的身子挺白皙的,身材錯落有致,倒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子,
大概也超不過二十四五歲。

  此刻她也剛剛把碗放下,悄悄地又拿起了臺板上的胸罩,準備繼續幹活。

  翠兒站到了她身旁,問道:“你今天做了多少了?”

  女子指了指身邊那個籮筐,又看了看翠兒。

  翠兒俯身看了看,從裏面挑出了幾個:“你怎麽就是教不會呢?你看看這些
……”她好像很生氣,隨手拿起臺板上那塊棉布,抖了一下後就往女子嘴裏塞去。

  那女子倒是不敢反抗,張著嘴任翠兒把棉布塞嚴實,仍然被布條子將嘴唇都
綁緊了。

  隨後翠兒拿了些放在了凝芳的面前,這才給凝芳解開了手腕,讓她也照著樣
子做了起來。

  大概凝芳的聰明和巧手讓翠兒感到了高興,看她幹了許多活,居然都是符合
標準的,翠兒便給凝芳解開了綁嘴,抽出嘴裏的棉布,端上一碗白開水:“先喝
口水吧……沒看出來,你這麽白嫩的人,還會做這個。”

  “姑娘,你們這是做的什麽活?為什麽要把我們捆著?”凝芳喝了口水,很
和善地問翠兒。

  翠兒瞥了她一眼:“不捆著,還讓你們跑了?”

  凝芳看到有搭話的機會,便不想錯過,又問道:“看你們這些活,又不是什
麽見不得人的,為什麽要把我們綁到這裏來,還怕我們逃跑?”

  “別亂問了,要是不綁著你們,跑了的話,我們可付不起錢請人來做……”

  “哦……”

  “我們這裏都是這樣的,窮得很,哪有錢請人幹活,還不都是把人綁來了幹,
你也不要害怕,幹完了會放你們回去的……”翠兒說著,又覺得好像自己的話太
多了,便戛然而止。

  凝芳說道:“你們這樣可是犯法的……”

  “犯什麽法?我們又沒殺人放火,把你們捆了,不就是幹點活麽,我們還管
你們飯呢,又沒有餓著你們。”翠兒說話間聲音擡高了許多,好像有些激動起來。

  “你知道綁架也是犯罪嗎?”凝芳耐心地說道,不過總覺得今天的話題太突
然了,會不會讓翠兒反感,心裏也有些擔心。

  果然,翠兒開始煩惱起來,臉色紅裏泛白,心急之下,拿起了她搭在肩上的
毛巾,一下子就要塞進凝芳的嘴裏,凝芳知道她心煩了,頓時也覺得有些後悔,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順其自然了,便張開了口,讓她把毛巾塞得嚴嚴實實。

  翠兒看凝芳脖子上還掛著一只口罩,便把那口罩給她重新綁上,封住了她的
嘴,還把那口罩的紗布緊緊地貼附著凝芳的面頰,似乎這樣才能讓她煩躁的心情
放松。

  鄰近傍晚,翠兒的弟弟來了,那個看上去瘦瘦的,沒有幾兩肉的小青年,一
看就是個遊手好閑的人,進了屋子,便讓翠兒去把鴨子趕進圈內。

  大概這個趕鴨子的活都是翠兒幹的,所以他一來,翠兒就操起了屋門外,那
根梢頭上綁著一條白布帶的竹竿,嘴裏嗚嚕嗚嚕地叫著,便把鴨子從池塘裏趕了
上來,呼啦啦地往籬笆內趕去。

  “小弟,把門關了,別讓鴨子進了屋裏……”翠兒對著屋裏的小夥子喊道。

  屋內,小弟似乎沒有聽見,他已經走到那個白皙的女子身邊,眼睛裏滿是色
咪咪的神態,俯下身子就摟住了她的肩膀,那張沒有肉的臉就在她的面頰上摩挲
著。

  “今天做了多少了?”他的手捏著她的胸部鼓突起來的地方,聲音很輕地在
她耳邊問道。

  “嗚……嗚……”白皙女子把身子縮作一團,塞著的嘴裏發出了稍稍的抗拒
聲。

  女子停下了手裏的活,作出抵抗的樣子,無奈手腕被繩索綁著,牽扯了她的
活動余地,她滿臉通紅,緊張地環顧左右,希望有人來幫幫她。

  凝芳一直就被綁緊在那裏,塞得嚴嚴實實的嘴根本就無法出聲,眼看著那個
瘦男子正在欺負白皙女子,想要幫助她卻無能為力。

  她試圖扭了幾下身子,發覺動彈不了,便放棄了,眼看著那個年輕人,從白
皙女子的手裏拿下她正在做活的棉布胸罩,不由分說就綁在了她的眼睛上,蒙住
了白皙女子的眼睛。

  白皙女子開始又“嗚嗚”地叫個不停,小弟已經把她緊緊抱住,那雙手開始
肆無忌憚地渾身亂摸起來,凝芳看在眼裏,氣在心裏,真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他
銬起來,可此刻自己也被捆綁著失去了自由,又怎能解救他人。

  踩縫紉機的女人大概也知道身後的女人正遭受淩辱,便壓低了身子默不做聲
地做著活,身子還微微地顫抖著,唯恐引起他人的註意。

  翠兒回到屋內時,便看到了她弟弟那副神態,便上前把他拉開了:“小弟你
幹什麽,怎麽又來了,我告訴爹去……”

  小弟一副得意的樣子:“去去去,摸摸又怎麽啦?以後還不是我的女人……”

  嘴裏雖然說著,但還是放開了懷裏的女人,悻悻然地站起了身子,並把腦袋
一仰,不屑地看了看他姐姐。

  翠兒上前把白皙女人眼睛上綁著的胸罩解了開來,女人的眼睛裏隱隱閃著淚
光,卻沒敢讓淚水流下來,默不做聲地又幹起了活。

  翠兒給她從柱子上解開,讓她放下手中的活,解下手腕上的繩子,叫她把手
背到了身後,回頭招呼蹲在門口的小弟:“小弟,過來,給她捆上,早點回家去
吧,今晚又停電,晚上幹不了活了。”

  小弟這才起身,從墻角裏拿起幾條長長的麻繩,麻利的開始捆綁白皙女子,
一邊捆綁,一邊還把她的身子轉來轉去,不時地捏一把摸一下,那繩索故意的在
她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地死死的綁著,直把她捆綁得結結實實,尤其在她的胸部,
更是把那對豐滿的乳房捆的高高地聳著,並面對著她,在那胸部仔細地把繩索擺
布好,讓她滿臉通紅地低著腦袋不敢看他。

  趁著翠兒沒註意,又在白皙女子臉上親了一口:“晚上我把你抱到我房裏去,
好好地陪陪我……”他在她耳邊悄聲地說道。

  翠兒正在捆綁那個踩縫紉機的女人,哪裏會註意小弟在幹什麽,老耿此刻也
來到了屋裏,看他們都快將三個女人捆好了,便說道:“回家去,又沒電了,晚
上還要下雨,翠兒,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別淋濕了,後天蔣老板就會來提貨的。”

  “嗯,知道了。”翠兒答應著,把那最後一道繩子在女人的腰後收緊捆牢了,
這才把繩頭遞給了老耿。

  一行人出了屋子,三個女人被一條長長的繩子串在了一起,具被捆綁得結結
實實,除了凝芳嘴裏塞著毛巾戴著口罩,那兩個女子則有布團緊緊地堵著嘴,白
布團塞得滿滿的,把嘴都撐的合不攏,凝芳和那踩縫紉機的女子,身上已經被披
上了襯衣,並扣好了扣子,唯有走在後面的白皙女子的衣衫卻是敞開的,只把頸
部的一顆扣子扣了,以防被風吹落了衣衫。

  此時天氣已經灰暗陰沈,風兒一吹,便把白皙女子的衣裳都吹得撩了起來,
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便毫無顧忌地顯露出來,小弟就走在她身邊,眼睛一直盯著
她豐滿的胸部,他是故意不給她扣上扣子的,這樣他可以隨意的窺視。

  白皙女子一直很小心地提放著,身子縮作一團,但卻無法掩藏那對被白色胸
罩裹住的乳房,她感到那裏被風吹得有些涼涼的,還有被繩索捆綁的稍稍的痛感。

  “兔崽子,快走,又想幹什麽……”老耿一回頭,看到了小弟的手正在女人
的胸部摸來摸去,便呵斥道。

  小弟嘻皮笑臉地把手縮了回來:“爹,把她給我吧,我這幾天都累死了,讓
她也幫我解解乏,你說好不?”

  老耿又回頭看了看他,把臉一板:“小兔崽子,活倒沒幹什麽,光知道叫苦,
晚上再說,快走……”腳下自己先放開了步伐,攥著手裏的繩索,牽著三個女人
匆匆地行走在田間。

  小弟一看,覺得有希望,便笑嘻嘻地看了看白皙女子,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腰,夾著她就往前走。

  才一進村子,凝芳便看到了,隔壁也有兩個女人被從別的地方綁回來,大概
也是和自己一樣是從工棚裏捆綁回家,不過那兩個女子的眼睛被黑布蒙得嚴嚴實
實的,嘴上也封著膠布,看情形也是兩個年輕的女子。

  凝芳心裏有些震顫,看起來這個地方倒是很盛行把捆來的女子做女工,難道
當地政府就沒人來管麽?自己倒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以便解救這些受苦的姐妹。

  晚上,凝芳三人就被關在了一間土屋裏,土屋就在老耿房子的後院,地上用
門板鋪著,上面又鋪了些稻草,再鋪上一條床單,然後把她們三個都捆綁了丟在
了上面。

  他們考慮的也算周到,怕她們睡覺時傷了胳膊,沒有將她們的手臂捆在身後,
而是用布條把她們的手都屈指包裹得緊緊的,再用細麻繩密密的捆綁住手腕,並
拿布條將上臂和身子也捆綁的牢牢地,讓她們三個人並排躺在一起,將她們的嘴
上都包上白布條,綁得緊緊的,然後脫去她們的褲子,僅剩小小的內褲,把繩索
連續地捆綁住三個人的大腿,橫著蓋上一條被子,這才反鎖了屋門。

  當油燈的火光從門縫裏漸漸的暗淡下來,屋子裏便又陷入了黑暗,不一會,
便有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了屋頂上,從門縫裏鉆進來的風,一下子就拂到了地鋪
上女人們的臉上。

  風兒帶著潮氣,讓人難以入眠,被子僅蓋著上身,又因腿腳都被捆綁在了一
起,便只能把腳伸在被子外面,身子就緊緊地挨在了一起。

  屋子裏只有靜默,誰也發不出聲來,那粗重的呼吸都能耳聞,凝芳試著用被
布條包住的手在嘴上扒了幾下,卻不能扒下那裹住嘴的布帶,便放棄了,開始盤
算下一步該怎麽辦。

  雨似乎開始大了起來,不一會便從瓦溝裏往下滴水,女人們也漸漸地進入了
夢鄉,迷迷糊糊中,凝芳聽見了開門聲,警覺下便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門開處,進來的居然是翠兒的小弟,反手掩好門以後,便把昏暗的油燈放在
了地上,悄悄地便走近了女人們躺著的地鋪。

  凝芳心裏提防著,已經猜測到他有什麽不軌的意圖,果然,小弟掀開了被子,
看了看後,手腳利落地便解開了白皙女人腿上的繩索,一拽她胸部的繩索,便把
她拉了起來,並把被子蒙住兩邊兩個女人的頭,好像不願意她們看見。

  白皙女人坐在那裏,身子有些搖晃,小弟看她似醒非醒的樣子,從兜裏掏出
一條黑布,在她眼睛上繞了兩層打了個結,便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然後一把抱起
她的身子往肩頭一扛,端起油燈出了屋子,不一會便聽到了不遠處發出的吱呀開
門聲,隨後又是輕輕的關門。

  凝芳心裏那個氣,真恨不得立刻就將那小子揍一頓,可是現在又無能為力,
自己都被捆綁著,如何還能幫助別人。

  好不容易等到那白皙女子被送了回來,凝芳借著火光看到,女子的頭發亂蓬
蓬的,臉上的紅暈似乎還沒有消退,依然被布帶包裹著的雙手,此刻已經被牢牢
地反捆在了身後,本來那只很合適的胸罩,也被換上了一只小一號的薄薄的白色
的,緊裹住她豐滿的乳房,並在繩索的捆綁下顯得尤為飽滿高聳。

  她躺下時,凝芳已經看到她的眼裏隱隱的還有淚痕,但卻哭不出來,她的嘴
裏被一團白色的棉布塞的嚴嚴的,自然無法出聲。

  小弟仍然把她抱進被窩,放在凝芳和另一個女子的中間,並把她的腿依然和
她們拴在一起。臨離開時,好像還意猶未盡,居然伏下身子在她的臉上又親了一
口,這才帶著滿意的笑容鎖門而去。

  屋子裏安靜了一陣,凝芳默默地把身子挨近了白皙女子,在她耳邊用裹著白
布的嘴摩挲著,白皙女子大概也領會了她的意圖,也用嘴在凝芳的臉上搜尋著,
想幫她弄下綁著嘴的布帶。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布帶還是綁得緊緊的,白皙女子有些失望了,粗重的
呼吸讓她感到很疲乏,好一會,她便開始自己設法吐出嘴裏的棉布,一陣不懈的
堅持以後,居然真的把塞滿了嘴的棉布吐了出來。

  短暫的呼吸順暢,讓她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但不敢大聲,只是把臉伏在了
凝芳的肩頭:“姐姐,你救救我們……”她居然相信凝芳能夠把她解救出去,這
倒是凝芳沒有想到的,不由得感到驚訝。

  凝芳“嗚嗚”著,輕輕地用臉摩挲著她的面頰,算是安慰她,白皙女子似乎
想起了什麽,停止了抽泣,開始用嘴咬住凝芳嘴上的布帶往下拽,不一會便讓凝
芳得到了自由的呼吸,嘴裏塞得不緊的小布團被她也吐了出來。

  那個踩縫紉機的女子,此刻還是背對著她們,似乎對她們的行為很害怕,一
直沒敢回過頭來,始終假裝睡著,凝芳心裏有打算,暫時還不想打擾她,便也沒
有理她。

  兩個呼吸獲得自由的女人,便在被窩中悄聲地交談起來,到此時,凝芳才知
道,這個白皙女子叫譚韻,是從邊區來到那個城市的,因為長相標致,身材又十
分的窈窕,便招來了許多男人的追逐,沒過多久,她便稀裏糊塗地跟了一個,比
她年紀大得多的男人好上了,原因是他肯為她花錢,也很順著她,一來二去的一
眨眼就相處了一月多。

  可惜好景不長,這個男人的本來面目就暴露了,吃喝嫖賭什麽都來,譚韻心
裏苦楚,但又沒有辦法,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一個小夥子,兩人似乎一見
鐘情,便悄悄地相好起來,沒想到被那男子發現了,便惡狠狠地要把她廢了,譚
韻沒辦法,驚恐之中,在那小夥子的慫恿下,便和他偷偷地私奔了。

  本以為到了別處可以安安穩穩地開始新的生活,哪想到這個小夥子居然也是
個不務正業的,整天和人賭博,最後居然把她賭輸了。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待在家裏,做好了幾個菜,等待著小夥子回來,沒想到
進來的是兩個吊兒郎當的家夥,不由分說就要把她帶走,她驚嚇之余便要大聲喊
叫,那兩個人掏出了刀子,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臉上:“叫什麽?是你那沒用的
男朋友把你輸給我了,叫有什麽用,再叫老子就廢了你……”

  譚韻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萬般哀求之下,那些人哪裏會理會她,看她哭著
不肯走,便翻找了幾條繩子出來,把她捆綁了起來,又用毛巾塞住了嘴,趁著夜
色便把她帶到了一個僻靜的住所。

  幾天以後,那個捆綁他的賭徒又帶來了一個人,看那樣子是個常年在外面跑
來跑去的人,黑黑的臉上灰撲撲的。

  那人當著那譚韻的面把一疊鈔票數給了那個賭徒,,然後就解開了她一直被
捆在身後的手腕,並把她本就穿戴不整的衣衫都脫去了,僅剩胸罩和三角褲,掏
出帶來的繩索將她雙臂扭到了身後,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譚韻身子微微發抖,
驚恐地看著賭徒,不知道那個黑臉漢子想對她怎麽樣,淚水在眼眶裏閃爍著光亮,
卻不敢哭出聲來。

  “這女人可夠白的,怎麽樣?這個價錢還不算虧了你。”賭徒在一邊笑著說
道。

  黑臉漢子正在把繩索收緊,嘴裏敷衍道:“還行,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告訴
我一聲,價錢不會虧待你。”

  譚韻越來越害怕,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惶恐中,黑臉男人已經把一團準備好
的棉布往她嘴裏塞去,那棉布很柔軟,緊緊地充塞著她的口腔,壓在嘴裏讓她失
去了喊叫的能力。

  她滿嘴白乎乎的棉布,畏懼地躲閃著往後退縮,不想讓他再把她的嘴塞的嚴
實,可退了幾步,便被那墻角的大廚給擋住了。

  黑臉男人的臉很難看,應該是有了火氣,一步步的逼近了她,譚韻把身子縮
在那角落裏,委屈的臉上淚光盈盈,黑臉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再跑啊,都被
捆住了,還能跑多遠?老實點,要不然上了路,老子就把你弄死了完事……”

  其實他當然不會弄死她,花了錢買了個如此白皙的女人,他可不會做傻子,
找個時機享受一下,那是很快活的一件事,不過看著眼前的她,倒也有些楚楚可
憐,板著的臉便稍稍放緩和了些。

  “聽話,別害怕,把嘴塞好我們就可以上路了,要不然我把你裝在麻袋裏,
你願不願意?”,他看她連連搖頭,便安慰一般地又道:“這就對了麽,只要你
路上乖乖的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苦頭的。”他的手很輕巧地把她嘴裏的棉布團往
裏塞了塞,從兜裏拿出一卷白色的醫用橡皮膏,撕了幾條交叉著把她的嘴唇給封
貼了起來,然後把一只口罩給她戴上,把帶子在她腦後綁緊了。

  最後把衣衫給她穿好,盡管袖子空空的,但卻不妨礙她行動,此時天氣恰是
剛剛回春的季節,穿多穿少都不會有影響,他從帶來的包袱裏取出一身男人的衣
褲,很利落地就幫她穿上了,居然是鄉下最普通的,衣衫很寬大還打著幾個補丁,
遮住了她捆得緊繃繃的身子,只是第一次穿上男人的服裝,倒讓譚韻臉紅了起來,
把頭垂得低低的盯著自己跌腳丫。

  出門時,黑臉男人已經警告了她好幾次,一路上要是敢動腦筋逃跑,他就當
街殺了她,那明晃晃的刀子就掖在他的腰裏,她的心也在那刀子的閃光下恐懼的
跳動著,自然出門後很乖巧地就跟在他的身邊,哪裏還敢拉開半步。

  這黑臉男子倒是膽大得很,押著被捆綁堵嘴的譚韻,一路上穿街走巷還乘坐
了公共汽車,居然便一路順利的到了目的地,其實有幾次譚韻有機會可以報警的,
但懾於黑臉男子的威脅,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規規矩矩的被他拉著躲開了。

  不過在公交車上,還是有差點被人看破的時候,原因是她和那黑臉男子的膚
色反差太大了,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眼光,可黑臉男子鎮定的神態和譚韻的十分
土氣的打扮,卻沒引起他們的懷疑,只是好奇而已。

  既然錯過了被營救的機會,那以後的發展便讓她後悔不已,黑臉男子把她帶
到了一個偏僻的鄉下,這個地方是哪裏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時她被他押著離開城
市,進入鄉村的那一刻起,眼睛就被棉花壓著,用白布條纏的厚厚的蒙上了,不
管是行路還是坐船,也不管是在小店歇息,還是夜晚臨時借宿,始終沒有給她解
開過蒙眼睛的布條,哪怕是晚上在床上,他將她摟在被窩裏的時候。

  每天好像都在趕路,不時的坐車,不時的走在鄉間的小道上,並在適當的時
候找一個無人的角落,給她吃一點東西墊饑,隨後依然把她的嘴塞嚴實了,貼上
橡皮膏綁上口罩,然後晚上便會住進一個似乎是什麽人家的地方,反正她知道那
是黑臉男人跟人家央求下,人家臨時借給他們住一宿的,也只有在晚上的時候,
他才會給她解開反綁的身子,將她剝得精光後,捆住兩手腕抱緊在被窩裏。

  這樣過了有七八天的光景,終於被解開蒙眼白布的時候,她才知道到了這個
地方。

  後來也慢慢的曉得,那個黑臉男子便是老耿的一個遠房親戚,專門在外面給
他找尋幹活的女人,要是看得上眼的好看女人,就是花點錢也會替他弄來,反正
到時沒活幹了的時候,還可以把女人賣了,總之是虧不了本錢的。

  譚韻說到這裏,便又低低的哽咽起來,凝芳也知道她一定是剛才被老耿那兒
子欺負了,便安慰了她幾句,卻也沒對她說破自己的身份,她知道現在還沒到時
機,需要再等待一下。

  凝芳動了下被捆住的身子,稍稍舒緩了一下,雖然捆的不緊,但終是限制了
自由,眼看著再過段時間天就要亮了,還得抓緊時間休息,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一大早,天還蒙蒙亮,老耿就把她們叫了起來,由翠兒給她們簡單的把臉擦
了一下,便給她們吃了一些幹糊糊的餅,為的是怕她們幹活時老上茅房。

  當時,老耿看見凝芳和譚韻的嘴居然沒有被堵上,臉上就很難看,雖然沒說
話,可心裏就有了想法,果然,當天晚上,她們再次睡覺時,就用布團將她們的
嘴塞上了,還用橡皮膏貼著,並讓翠兒拿厚厚的棉布縫制了幾個封嘴罩,牢牢地
綁在她們的嘴上,眼睛也蒙上了黑布,還是那樣捆綁了手腳,他可不希望她們晚
上嘀嘀咕咕的,一起商量著逃跑。

  這樣在這裏被他們禁錮著有三四天的光景,凝芳心裏也慢慢的有了著急,一
時也拿不出逃跑的方法,這村子裏有好多的人家都在接外地的活幹,好像也成了
一種風氣,捆來的女工能綁得就綁,能省的就省,只要不花錢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這樣的事,應該跟地方上的幹部有直接的關系,在這樣閉塞的偏僻地方,確實是
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沒想到,這天下午居然有了轉機,凝芳正在埋頭幹活,來了幾個人,起先也
就是來拿做好的貨物的,沒想到其中的一個人,在屋裏轉悠的時候,眼光便停在
了凝芳的身上,傍晚時分,凝芳莫名其妙地就被他們捆綁了塞進他們的車子。

  車子是一輛臟兮兮的小卡車,車廂裏堆滿了打了包的貨物,停在村口不遠的
地方。

  凝芳當時心裏一緊,不知道要被他們帶往何處,但心裏明白,老耿願意把她
交給這幾個來人,一定和他有什麽交易。

  因為身子剛剛被他們重新捆緊了,感覺有些難受,加上被他們推搡著帶出村
子走了一段路,便有些氣喘籲籲,嘴裏的毛巾還一直緊緊塞著,把她憋得臉色通
紅。

  兩個人將她推上駕駛室,讓她挨著司機坐下,另有一個人坐在她身邊看住了
她,這個人便是那在工棚裏看中她的人,四十多歲,看起來很有城府的樣子,粗
粗一看,便會覺得他很像是一個什麽鄉幹部的模佯。

  車子一開動,男子便把車窗搖了下來,窗外的風嘩嘩地便吹了進來,把凝芳
的秀發不斷地拂掠著,清爽的風頓時讓她稍感舒適了許多。

  一會兒,車子就拐上了一條小道,勉強可以行車的小道,幹部模樣的男子從
兜裏摸出一條黑布來,又在那車子座椅邊的一個盒子裏,拿出兩大塊疊好的紗布,
先把其中的一塊敷在了凝芳的右眼上,用兩條膠條貼著,凝芳想要躲避,但空間
狹小,又被他強行摟住了身子,哪裏還能夠反抗,“嗚嗚”了幾聲便只能被他將
眼睛封住,接著左眼也被他如法炮制,此時的凝芳已經無法看見身邊的一切了。

  雖然如此,不過在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也就是車子駛上小道的之前,她還
是依稀記住了出村的那些情景,或許以後憑著記憶還能找到這裏,只是接下來的
路程又將在黑暗中行進。

  稍稍慶幸的是,男子此刻還暫時沒有將黑布綁在她眼睛上,大概還沒到時候,
要不然她的眼睛又將被包紮的緊緊的,那一定是很難受的。

  車子一路行駛著,始終沒有停過,過了很長的一段路後,大概駛上了一條大
路,因為凝芳能聽到不斷有車子在耳邊呼嘯而過,路也變得平坦了許多。

  此刻她嘴裏的毛巾已經被取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白色的棉布,棉布很嚴實
地塞滿了她的嘴,嘴上還被一條白布條裹緊了綁著,一只小小的口罩套在她嘴上,
緊緊地遮掩著那鼓鼓囊囊的嘴。

  原本被反捆在身後的雙臂,一直高吊在背後,雙股的麻繩,嚴嚴地將她的身
子捆紮得結結實實,繩捆索綁的身子被一件薄薄的汗衫套著,將那戴著蕾絲胸罩
的胸部隱藏在了裏面,不過豐胸和捆綁的身子,隱隱的還是能夠顯現出來。

  車子要加油,還沒進入加油站的時候,男子就把自己的灰布中山裝披在了凝
芳的身上,並把黑布包在她蒙著紗布的眼睛上,眼看著司機下車去加油,男人的
手從背後伸入她的汗衫裏面,捏住凝芳被捆緊了的手腕,手腕上熱乎乎的,上面
交叉著綁著細麻繩,和背部緊緊貼著,他需要這樣抓住她防備萬一。

  車下在忙碌著,車上的男人好像有些緊張,但車下的工作人員似乎並沒有關
心車上的人,男人的手在凝芳的身上感到了熱量,漸漸地便往側方移動,一下子
便摸到了她腋下胸罩的圍帶,圍帶勒在肌膚裏,暗示著她的胸脯是高聳的,於是
他的手一緊,便摟住了她的身子,順勢手掌就實實地握住了她的胸部。

  凝芳扭動身子極力反抗著,,但被他死死地摟著又無法掙動,男子大概看她
反抗,怕在這裏出了岔子,便松開了手,但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司機上車了,準備發動車子,一個姑娘來到了車窗外,把一張發票遞給了男
人,男人一時沒註意,慌忙接了過來,那姑娘也發現了凝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
好像被她的打扮吸引了,眼裏有一點懷疑的樣子。

  男人用眼神催促司機趕緊開車,當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男人從窗戶裏往後
看了一眼,便看見那姑娘正在身後和另一個女孩在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不由得心
裏咚咚的跳了幾下。

  那姑娘可是真的有了懷疑,就在他們的車子開後不久,姑娘就跑了一裏路到
鎮子上報了案,具體什麽事她也說不清,只說自己懷疑那車上的女人是被別人捆
綁了,看那女人的樣子不像是個農村人,加上她常聽人說,經常有人在路上捆綁
了女人賣錢,便覺得這幾個人很有問題,所以才來報案。

  鎮子很小,也就那麽幾個警察能夠管事,接了報案,便很隨便地派了個人,
沿著那公路出去查看了一下,不過此時出去哪裏還能追到那輛車子,便也就不了
了之。

  車子在一個村子停了下來,一個很破敗的村子,在村東口卻有一幢比較像樣
的二層房子,紅磚的圍墻似乎顯示著這裏的主人與眾不同,一扇鐵門在司機的敲
擊下緩緩打開,車子進入後,男子便把凝芳抱下了車子,司機則把車子又開出了
院子,向別處而去。

  凝芳被帶到了二樓一間屋子裏,一直緊繃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了下來,口罩
也被摘下,接著綁住嘴巴的白布被解開後,凝芳頓感臉上的肌膚一陣松弛,但嘴
裏塞著的棉布依然讓她無法自由的呼吸。

  “呆著別動……”那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後就被他按在一張椅子
上坐了下來。

  凝芳看不見眼前的景象,因為眼睛上的紗布塊還依然封著她的光明,男人又
給她脫去了披著的外套,讓她就穿著那件無袖的白棉布汗衫,凸顯著高聳的胸脯。

  不一會有人進來了,男人開口說道:“俊生,快過來,這次去小塘村給你弄
了個好貨,你看看喜歡不?”

  一個男子站在了凝芳的身邊,看了一下說道:“二舅,不錯啊,那個破地方
也有這麽好的女人?”

  “哪裏,是那老耿頭從城裏捆來的,我跟他要,他還不肯給我呢,沒辦法,
我給他加了三件貨的價格,再給了他五百元,他才苦著臉給了我……”

  他潤了潤嘴唇又說道:“路上差點惹事,還好我們走得快。”他說的就是加
油站那段時間。

  俊生說道:“哦,那以後可要註意點……”他心不在焉,註意力早已在凝芳
的身上,他二舅也看了出來,便知趣地關上門走了。

  凝芳心裏很緊張,知道接下來她將面對著困境,心裏努力穩定情緒,做好應
付不利的局面。

  果然,那個叫俊生的開始動作了,很輕松地就把她身上的那件汗衫往上一拉,
給脫了下來,凝芳那被繩索牢牢捆綁著的身子,便一覽無余地露了出來,尤其那
對豐滿的胸脯,更是被捆得高高聳立著,只把薄薄的胸罩撐得緊緊地繃在上面。

  “嗚……嗚……”凝芳哼叫著,想盡力躲避他的目光,但又看不見他的方位,
便只能從堵著的嘴裏發出反抗。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另一只手開始給她揭開封住眼睛的紗布,突然的光
線,讓她感到很刺眼,她稍稍閉上眼睛適應了一下,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是個二
十多歲的瘦弱男子。

  這個叫俊生的,看起來打扮得很幹凈,一張有些白凈的臉上看不出來是個農
村人,不過那有些空虛的眼神中,大概也能看出是個沒有多少文化的人。

  凝芳也猜想得到,像這種人大概也就是在某種情況下,突然發了點財,便開
始在鄉村之中幹些不法勾當,橫行不法。有些還是依仗著做官的父母或親戚,濫
用權力,大發橫財。

  這個俊生就是這種人,他的父親便是鄉裏的副鄉長,一個習慣發號施令玩弄
權術的人,自然他的兒子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欺男霸女那是常事。

  他在他父親的關系網中,攬到了不少的生意,開了一家內衣廠,又想不花錢
或者少花錢便投入市場,便在各偏僻的村落發放指標,讓村民給他幹活,當然給
的報酬都是極低極低的,於是便衍生出了那些村民,想盡辦法找尋不花錢的工人
來幹活,而俊生的手下們,也都在那張網的庇護下更加肆無忌憚,自然也保護著
那些村落裏的不法勾當,以至於那些村民捆綁欺辱婦女更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所以才有了凝芳等婦女,在村子裏被捆綁著行走也無人奇怪的現象。

  此刻,凝芳被他的目光盯視著,感到渾身的不自在,但又無法躲避,而他的
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她猛地一掙便站了起來,卻被他一把緊緊地摟住了。

  他的嘴唇壓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的腦袋晃動,耳邊傳來凝芳“嗚嗚”的叫聲,
更讓他感到了興奮,懷裏扭動的身子讓他欲望升騰起來。

  他一把抽出她嘴裏的棉布,再次把嘴貼上凝芳的嘴唇,卻不妨凝芳把頭猛地
扭向了一邊。

  “住手,放開我,我是警察。”凝芳突然喝道,聲音是如此的威嚴。

  俊生被她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便松開了懷抱,退後一步,將信將疑地
看著她,這時才有了心思仔細地端詳著凝芳,那張堅毅的臉上,既有威嚴又充滿
著女性的魅力,白嫩的肌膚上端莊的神態,一看就不是一般農村婦女所能有具有
的表情。

  “把我放開,你知道綁架警察是犯法嗎?”凝芳怒目而視,那被捆綁的緊緊
的身子依然聳立著那對豐滿的胸脯,面對眼前試圖非禮她的男子,令她感到尷尬
和羞怯,但又不能表示出膽怯和退縮,便臉帶紅暈地毅然面對著他。

  俊生心裏也亂得很,長期的放任和放縱,早已對女人產生了臨駕之上的感覺,
何曾被女人喝問過,眼看著到手的女人居然自稱是警察,不由得也有些心虛,從
他自身來說,也有一個女警察被他玩過,還查點鬧出官司,結果通過他父親的關
系,將她調離了警隊,成了他公司裏的一員,從此以後也助長了他更加為非作歹,
肆無忌憚。

  仰張著他父親的權勢,在社會上混了這多時間,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鎮定了
一下之後,他便又恢復了他以往的滿不在乎,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凝芳那雙美麗的
眼睛,她微微發紅的臉頰更讓他感到心跳,他再次走進她,想要伸手撫摸她。

  凝芳把身子扭向一邊,怒目而視地喝道:“請你放尊重點,趕緊放開我,我
是出來調查案子的刑警,你膽敢侵犯我,那你就是罪犯,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不管你的後臺是誰……”

  迫不得已之下,凝訪發除了最嚴厲的警告,也算是完全暴露了身份,她內心
已經有了思想準備,現在這個時候再要隱瞞,可能對她和對整個案子也會很不利,
倒不如說出身份也許會有轉機。

  這幾句話,倒真的把俊生給鎮住了,他也掂量出一個女刑警對他的分量,雖
然尚不能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警察,但也不至於茫茫然的去冒險。

  於是,他頓住了腳步,稍稍沈思了一會,立刻就露出了笑臉:“哎喲,原來
是民警同誌,怎麽會這樣……誤會,誤會……”他言不由衷,一邊說話,卻並沒
有給凝芳松綁的意思,那眼珠子還在她的胸脯上瞄來瞄去。

  他回頭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大頭……”一會兒,開門進來一個光著腦袋的
胖子,看見俊生就恭敬地叫了聲:“王總,什麽事?”

  “你去看看有沒有空房間,我要安排一下這位……這位女士現住上幾天,快
去。”

  他居然對他沒有說出凝芳的身份,讓凝芳也感到奇怪,內心便又有了警惕。

  果然,等光頭離開後,他從抽屜裏取出一塊幹凈的白色綿布來,一幅抱歉的
神態對凝芳說道:“對不起了,警察同誌,我還不能確定你的真實身份,還得先
委屈你一下,過一會我會派人去調查的……”他說著話,已經把凝芳推倒在了沙
發上,凝芳仰著身子,頭枕在椅背上,被他把棉布再次嚴實地塞住了嘴,“嗚嗚”

  了幾聲,知道現在反抗也是徒勞。

  “姑娘,我知道你害怕,不過拿警察來嚇唬我,那是沒用的,告訴你,我在
這個地面上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就算你是真警察,那又怎樣?嘿嘿,我這就派人
把你送回去,這樣大概就不會給我定罪了吧?”他似乎又恢復了那份得意。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你都看到了,我讓他們給你準備休息的地方,
住上兩天,我就放了你。”他心裏有想法,先把凝芳留著,查一下是不是她真的
是警察,要是的話,那他會考慮怎麽把她處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買賣都被警察
知道了,如果不是警察,那又另當別論了。

  凝芳坐在沙發上,那棉布塞的她嘴嚴嚴實實,她甩了幾下腦袋也無濟於事,
便只能張著嘴含著棉布,滿面怒火地看著他。

  “你看看,我都說了,你還那麽看著我……”俊生走到她面前,一邊說,一
邊把一條白布條緊綁在她的嘴上,兜住了她嘴裏的棉布,生怕她吐出來。

  一會兒,光頭來了,說是房間準備好了,俊生把凝芳從沙發上拉起來,扯著
她被捆綁住的胳膊,來到了那間房間,房間在閣樓上,裏面鋪了一張小床,床頭
上還有一個木柱子,凝房一看就知道那是捆人用的,因為那柱子上還留著許多繩
索在上面。

  果然,他們讓凝芳躺了上去,先把她的腿腳都並攏了捆綁起來,然後給她解
開了背縛著的胳膊,待她稍稍恢復了一下知覺以後,便讓她背倚著柱子,把手反
綁在了柱子背後,再用麻繩仔細地將她的身子也牢牢地捆綁在柱子上,大概又怕
她的腦袋會亂動,又把一條長長的布條子繞著她的額頭纏綁在柱子上。

  凝芳扭動了幾下身子,毫無松動的余地,知道現在想要逃離是很難的,便把
眼睛閉了,想要好好的安靜一下情緒。

  “劉媽,上來一下……”俊生大聲喊道。

  不一會,上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看樣子就是這裏做下手的保姆,可能
她見的也多了,知道那捆著的女人對於俊生來說,是這幾天最重要的,於是她笑
瞇瞇的說道:“喲,俊生那,又來了一個漂亮的,我去給你們弄些好吃的”

  “恩,這幾天你和光頭,給我好好看住她,我要出去辦點事,別給我出了岔
子。”

  凝芳也看見了這個叫劉媽的,心裏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也許是她可以脫困
的唯一方法。

  這劉媽倒是能幹,走到凝芳身邊,便取出紗布來。疊得厚厚的蓋住了凝芳的
眼睛,然後就用膠布條把紗布牢牢地粘住,一下子就嚴嚴地蒙住了凝芳的眼睛。

  “這樣蒙著就不會惹事了,再說,有我老婆子呢,你辦你的事去吧,放心好
了。”劉媽挺會討好的,說起話來也很利落。

  她聽著他們陸陸續續的下樓而去,便把思緒投向了那屋子尖頂下,剛才註意
到的,唯一可以透進光亮的小格子窗戶,窗子外面有他的戰友,還有她沒有完成
的任務,她要努力逃出去,繼續為此而戰鬥下去……

              

  一段時間沒有心思寫作,擱了很久了,今天把後面一小部分寫完了,算是貼
了出來,拖久了,抱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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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這個季節,對這樣的山區,是最能體現山水秀美的季節,到處翠綠蔥蔥,溪
水潺潺,高高的山峰間霧靄繚繞,恍若進入了人間仙境。

  柯蘭坐在小船頭的甲板上,那雙白嫩的腳丫子掛在船外,很愜意地垂在水中,
被迎面而上的河水輕輕拍打著,那份驚喜和快樂,毫無掩飾地展現愛在她白皙漂
亮的臉龐上。

  小王就坐在她身後,環顧著這久違了的青山綠水,內心也是思緒萬千,當年
一個在窮山溝裏,通過不懈努力考出來的孩子,終於帶著他心愛的女人又回來了,
這個他深愛的女人,如今就在他面前,宛如一個孩子般的喜歡上了這裏的山水,
令他感到由衷的欣慰和滿足,他的眼睛一刻都不願離開她的身子,尤其她側坐在
船沿時的嬌態,更讓他遐想無邊,愛意濃濃。

  小船在老艄公的輕搖下,悠悠地行駛在彎彎的河道中,忽而在柳枝下穿過,
忽而又在湍急的叉道處順水而下,水不深卻頗有情趣。

  天空有些陰霾,不一會竟然下起了蒙蒙細雨,小王躲進了那蘆席搭起的烏蓬
內,並把船尾那一頭的布簾子放了下來,輕聲招呼柯蘭趕緊躲進來。

  柯蘭心情很好,就像那泛著綠波的溪水一樣清澈,她鉆進蓬內,被小王摟住
了身子坐在他身邊,小王把臉貼著她的面頰低聲說道:“蘭子,你……你知道我
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嗎?”

  柯蘭扭過臉,笑著說道:“誰知道呢,你呀,一看就是個專動壞腦筋的家夥。”

  “嘿嘿,就是那次……那次你被捆在小船上的時候……我……我來救你,就
……反正心裏就有了那感覺。”小王說著話,又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柯蘭稍稍沈默了一會,頗有些動情地說道:“那次,都被你看見了……還好,
你不算個沒情義的人。”說著話,也把那嬌嫩的面頰在他的臉上使勁的蹭了一下。

  “嗯,我問問你,那次你看見我被捆住了,是不是有點幸災樂禍?然後就有
了乘人之危的念頭。”柯蘭一把捏住了小王的耳朵,壓低了嗓子故作惡狠狠地問
道。

  “噝……”小王擰著眉從牙縫裏吸著氣:“好蘭子,快放手,我真的是喜歡
你……哎喲……疼死我了。”

  兩個人才一鬧,便沒有註意到是在船上,結果那小船便晃悠起來,老艄公趕
緊把船穩住,又幹咳了幾聲,算是警告他們。

  幸好有那簾子擋著,老艄公倒是看不見,小王被柯蘭在他懷裏一鬧,有些興
奮起來,悄悄的伸手在那船艙內便拿起了一條繩索來,然後突然就把柯蘭的手扭
到了身後,並死死地捏住她被交叉著的兩手腕。

  柯蘭發覺不對,想要阻止,但已被捏住了手腕,身子一酥頓感臉頰發熱,便
故做板起臉來低聲威脅道:“壞蛋,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咯……”
可是扭了兩下依然沒有掙脫開,卻被小王用繩索把手腕給綁上了,然後那繩索便
在她身上繞來繞去的,將她緊緊地五花大綁起來。

  柯蘭的臉通紅通紅的,又不敢喊出聲來,只是一味地在他懷裏掙紮,但那種
掙紮幾乎便是毫不用力的做態而已。

  “快放了我吧,別讓那老大爺聽見了……”柯蘭放緩了口氣,幾乎是伏在他
懷裏嬌喘著說著。

  小王把她摟得更緊了,一只手在她的褲兜裏摸索了一下,抽出來一條白底繡
花的手帕,輕輕地就塞入了柯蘭的嘴裏,那低低的“嗚嗚”聲,便在窄小的艙裏,
充滿溫柔地哼叫起來……

  船尾,老梢公突然輕聲地哼起了悠揚的小調,嗓音低沈又有些沙啞,卻滿懷
激情,悠然地回蕩在兩岸翠竹綠葉之中。

  山裏有那麽一個恬靜優雅的村子,倒讓柯蘭感到驚奇和意外,遠遠地看去十
分的古樸和幽靜。

  還沒踏進那座村子,便有老少不等的幾個女人在那道口等著他們了,一見面
便是不斷地打量著柯蘭,似乎在看待一個天仙一般,滿眼的驚喜。

  一番寒暄後,柯蘭知道他們都是小王家的親戚,至於輩分,她也沒搞清楚,
只是跟著小王稱呼著。

  進了家門,便受到了家人熱情的歡迎,柯蘭也見到了小王的母親,一個典型
的善良婦女的形象,有些端莊又有些淡淡的威嚴,嘴角的微笑給人一種最常見的
家長姿態。

  小王的家也很大,看樣子過去大概也是個殷實的人家,青磚碧瓦也頗有幾分
神秘,只是家中似乎男人並不多,小王一回家,便猶如增添了許多的歡樂,弄的
女人們忙裏忙外不亦樂乎。

  夜晚,母親把他們小兩口叫到了她的房間,她的身邊也坐著兩個女子,柯蘭
已經知道那是他母親的兩個妹妹,看她們的臉色比較認真,一時不知道有什麽事
要發生,便惶恐地坐在了小王的身邊,不過神態卻依然落落大方。

  “嗯……”母親終於開口了,“小柯……小柯同誌,路上可是辛苦了……”
一番寒暄,倒也不顯得怎麽尷尬,隨後母親便進入了正題:“是這樣的,我們家,
有一個祖傳的規矩,就是……就是……”她頓了頓,看了看小王的臉色,又繼續
說道:“剛進門的媳婦,都要先過一個關子,我家小彈子是不是跟你說過了?”

  柯蘭回頭看了看小王,沒想到他的小名居然叫小彈子,不由得差點噗哧笑出
聲來,但卻沒聽他說過家裏有什麽規矩。

  “我們這裏有個說法,叫:媳婦未過門,素繩捆一捆,做的夫家人,福蔭三
代孫。”小王母親看著臉色已經驚異的柯蘭,便解釋了一下又說道:“姑娘別怕,
這些只是規矩一下,不會把你害了的……”不過言辭中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這個規
矩是不會被更改的。

  柯蘭十分難堪地看著小王,小王更是非常尷尬,一路上他早已把這個規矩給
忘了,並沒有跟她做過解釋,現在他也感到了突然,沒辦法,便悄悄地把她拉起
來走到了外面,幾乎是哀求地請她原諒,並也不失時機地求她體諒一下大人的心
意,畢竟他只有一個母親了,不願意傷害她。

  柯蘭思慮了良久,再看小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很
不情願地走了進去。

  “阿姨,要是你們覺得我還配做你們的兒媳的話,就按你們的規矩辦好了,
只要你們開心就好。”柯蘭的話讓她們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母親說道:“小彈子,這幾天你都不能碰她的身子,要過了七天才算圓滿,
否則就成不了千年配,這可是老規矩,你早點回你的屋裏去吧,這裏都是女人們
的事了。”

  小王被他母親說得臉紅了起來,多少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柯蘭,見她正板
著臉看著他,便趕緊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間。

  小王一走,那兩個小姨便笑瞇瞇的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小指粗的麻繩,走上
前來,幫著柯蘭脫去了那件白襯衣,僅讓她戴著那只白色的胸罩,然後很熟練地
就將她身子緊緊地捆綁起來,並反剪了兩臂在身後,綁得結結實實,又用寬寬的
長布條,在她被捆緊了的身子上,緊緊地纏裹住乳房的上下部分。

  麻繩很柔軟,束縛著柯蘭的身子,卻並不覺得有疼痛的感覺,大概是這裏的
女人都有了捆人的經驗了,所以知道該怎麽掌握分寸。

  那個腦後挽著髻的小姨,聲音倒是很甜:“大姐,你看我們彈子倒是有眼光
的很,找了這麽個漂亮的媳婦,白白嫩嫩的多好的身子……”

  柯蘭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任她們擺布著,卻是一點也沒有反抗,只是看她們
將她的身子捆得那麽結實,心裏倒著實有了後悔,此刻又不好意思反悔,真是有
苦說不出,不過心裏倒有了想法,必須要找個機會狠狠地教訓一下小王,跟他談
朋友到現在,最後臨近結婚了,回到他家鄉看望他家人,居然被捆綁了完成他家
的規矩,這個家夥,一直瞞著自己,實在可恨,弄得她現在很是尷尬,還不知道
接下來又有什麽規矩等著她呢。

  兩個小姨將柯蘭捆綁完畢,又給她穿上那件白襯衣,算是遮擋那被捆綁了的
身子,然後,小王母親拿出一塊白色的棉布來,在裏面裹上了一條像是小孩穿過
的內褲,讓柯蘭張開了嘴,把那棉布塞了進去,嘴裏說道:“這裏面包著的是小
彈子剛出生時給他穿的小褲子,保你以後也能生個大胖小子。”說著話,那手已
經把柯蘭嘴裏的棉布塞嚴實了,然後一只看起來很厚實的白紗布口罩便緊緊地綁
在了她的臉上。

  “別擔心,晚上睡覺傷不著你,我會讓小彈子好好照看你的,明天一早你再
過來,我給你重新綁一下,然後讓彈子帶你出去轉轉,看看這村裏村外的幾個親
戚。”小王母親很和藹地說道,似乎在她們這個地方捆綁一個女人,對她來說是
很正常的事情。

  柯蘭被捆緊了身子,又被塞住了嘴,哪裏能有表達自己意願的機會,一時覺
得十分的不自在,把那雙露在口罩上沿的漂亮大眼睛,企盼地看著面前的幾位小
王的長輩,希望她們突然改變主意。

  小王母親一臉的溫和,伸手幫柯蘭把額前的一轡頭發捋了捋:“姑娘,別害
怕,想當年啊,我和小彈子他爹認識後,還不是被捆了半個多月,那時候把我羞
得都不敢見人,都是他爹帶著我在村子裏挨家的串門,要不是他爹待我好,想早
點給我松綁,便連著幾天求彈子他奶奶,他奶奶可是死活也不願意,不過最後還
是給我松了綁,只是拿一些布條子捆了雙手,再封了嘴,算是過了這一關。”

  她看了看柯蘭有些驚異的眼光,又說道:“我這兩個妹子也都是過來人,她
們那個村子可不比我們家那麽體諒人,這一捆就要七七四十九天。你呀,什麽也
不用怕,過幾天在村子裏轉一下以後,我就給你把綁繩給解開了,這規矩麽,都
是人定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她的雙手正扶著柯蘭的胳膊,胳膊在襯衣下被捆綁著,鼓突突的胸脯讓小王
母親很是歡喜:“看你的身子,倒是一個好媳婦的料子,以後可要對我家彈子好
一些哦,他呀,是我們王家四代單傳,可惜他爹……唉,不過你放心,他呀從小
就是個聽話的孩子,對女孩子可從來沒有壞心,體貼著呢。”母親的臉上隱隱地
浮現出了一絲悵然。

  柯蘭心情不是很好,此刻隨著小王母親的話語也漸漸地融入了她的感情中,
想要安慰她幾句,卻又無法開口,嘴裏的那塊柔軟的棉布,把嘴塞得很嚴實,更
有那緊緊繃在臉上的口罩,實實在在地封住了她的嘴,便只能用眼神來安慰地看
著她,似乎告訴她自己已經明白了她們作為長輩的苦心,也願意配合她們。

  小王母親也從柯蘭的眼睛裏讀到了她的意思,心裏自然很是高興,趕緊摟住
了她將她帶到了客廳內。

  客廳裏還有一些孩子沒有離開,都在等著看新來的未來新娘子,等柯蘭一出
來,大家看到那隱約透明的白襯衣下,橫一道豎一道的麻繩捆縛著她的身子後,
便知道了這個漂亮姑娘,以後一定是他們家族的女人了,那臉上都露出了羨慕和
欣喜的神色。

  小王挨近了柯蘭的身子,他也看到了她那緊緊綁著的樣子,還有那嘴上的口
罩繃得嚴嚴實實的,就連那寬寬的口罩帶子都是那麽緊地綁在臉上,心中也實在
舍不得,想要安慰她幾句,但不知道怎麽說,多少有些尷尬得很,不過倒是她母
親很明白事理,當著眾親友的面並沒有說明柯蘭的警察身份,以免讓她難堪。

  夜晚,準備了一桌較為豐盛的晚飯,兩個小姨專門負責照顧柯蘭,只是山村
的夜晚沒有城市來得那麽熱鬧,早早的就陷入了寂靜,於是,這個村落裏的人們
也在寂靜中慢慢進入了夢鄉。

  不過,母親怕兒子晚上不安分,壞了祖上的規矩,便又把柯蘭帶到了她的房
間,然後由小姨給柯蘭脫去了衣褲,柯蘭以為只是重新給她捆綁,沒想到捆綁完
畢後,她們又脫去了她的小內褲,把一個包著棉布的軟木塞塞入了她的下體,那
軟木塞的外端有一個孔,孔裏穿著一條繩子,把那繩子在她的臀部上四下繞著纏
綁住,不讓塞子輕易掉出來,又用白布條把陰部兜住了綁上,然後再給她套上那
條小內褲。

  柯蘭被她們這麽一擺布,心理的別扭別提多難受了,想要反對,又恐傷了小
王母親的心,但任由她們塞著她的下體,自己也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刺激她。

  小王在房間裏等了很久,終於見到柯蘭回來了,是被他小姨領回來的,而且
柯蘭的眼睛已經被厚厚的白布蒙上了,口罩也已被摘去,卻剪了兩條橡皮膏交叉
地封貼住了嘴唇。

  小姨笑瞇瞇地關照著小王:“彈子啊,這幾天可不能著急喲,反正過了七天,
你媽就會給你把婚事給辦了,現在先忍一下,嘻嘻,這麽好的媳婦,可要好好看
住咯……”說完話,她幫著給小王把床鋪了一下,又拿一張席子放在床邊的地上
:“你睡地上,你媳婦睡床上,這是你娘的意思。”

  這才把柯蘭放倒了床上躺下,她倒是不避小王的眼光,當著他的面就幫柯蘭
脫去了衣褲,只剩下那內衣褲留著,只是身上的麻繩捆綁完全暴露了出來。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出去拜訪客人呢……記住了,不要壞了規矩哦,你娘
都作了防備了……嘿嘿”她把嘴湊近了小王的耳朵,笑瞇瞇的說道。

  門被關上,小王趕緊把門從裏面插上,小姨的忠告也拋到了腦後,湊著昏暗
的燈光,一下子就爬到了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柯蘭抱了起來摟在懷裏:
“蘭子……你……受委屈了,我……對不起你……”

  “嗚……嗚……”柯蘭搖了搖頭,把腦袋伏在了他的懷裏,輕輕地用面頰摩
挲著他的胸膛,當他的手在她捆住的胸脯上撫摸時,她把身子扭開了,再一次的
發出“嗚……嗚……”的低哼,那意思分明是讓他遵守他母親的規矩。當然還有
一個意思是她不願讓他知道的,那就是她不想被他發現她的下體被封堵著,這是
她最感羞怯的事,她不想讓他發現。

  “彈子……還不睡覺?”母親在門外輕聲喊道,小王知道一定是母親在門縫
裏看到了,趕緊關了燈躺到了地上:“好了,睡了……”

  清早,小王被院子裏孩子們的吵鬧聲吵醒時,屋子裏已經沒有了柯蘭的身影,
他一骨碌翻身起來,趕緊洗漱了一番,等到他坐到客堂的飯桌前時,便看到了端
坐在那裏的柯蘭。

  柯蘭眼睛裏帶著淡淡的微笑正柔情地看著他,一件白色的立領對襟短衫,十
分合體的穿在她身上,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她母親年輕時候穿過的,那暗青色的
花邊和精巧的做工,都是他從小就印在腦海裏的。眼前的柯蘭,穿在身上居然也
是那麽的合體,錯落有致的身材早已盡顯凹凸。

  更讓他身體感到騷動的是,她的身子被幾股細麻繩十分結實的捆綁束縛著,
纖柔的腰身纏綁著繩索,更顯的婀娜嫵媚,緊縛著的胸部上,細致的捆綁卻讓那
本就很誘人的胸部,更加高聳挺拔,隱隱的透過那白衫,便能清晰地看到裏面禁
錮著胸脯的白色胸罩。

  小王看了看四周,確實沒人,便一下子就把身子挪到了她身邊,一伸手摟住
了她的腰肢:“你吃過了嗎……”

  其實他不用問就知道她已經吃過了,因為在她的面前就放著已經吃完了的空
碗。

  柯蘭點了點頭,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嗚……”的聲音,小王這才想起她的
嘴裏還塞著布團呢,那白白的布團撐滿了她的嘴,僅留下一小部分尚在嘴外沒有
塞進去,不過這樣已經讓她無法出聲了。

  看著心愛的女人憋的臉上微微發紅,小王便要給她抽出堵嘴的棉布,恰在這
時,他母親進來了,一個眼神便讓他住了手,趕緊端起碗來大口的吃了起來。

  “趕緊吃,吃完了你帶孩子們到鎮上去玩玩,我和你小姨帶上你媳婦上山去
求個簽,也好給你們討個吉利日子。”母親已經安排好了今天的事,小王想要發
表自己的意見,但看了一眼柯蘭,見她有反對的意思,便不敢再多嘴,他也知道
柯蘭是不忍他母親因她而壞了規矩,所以盡量阻止他違背他母親的意願,這倒讓
小王更加感激柯蘭,也越發的從心裏愛著她。

  母親看著小王帶了三五個孩子出了村子,便也收拾了一下,把柯蘭嘴裏的棉
布又重新塞結實,然後拿繃帶將她的嘴纏緊了綁上,一邊纏裹著一邊說道:“姑
娘,別怕,先忍著點,這上山的時候,有個規矩,就是要過門的媳婦須得綁著上
去,而且還得緘口,萬一要是說了一句半句的,那就得來世再進門了,我也是喜
歡你,才不得不把你捆緊了堵著你的嘴,為的就是怕你漏了聲,那就壞事了,姑
娘你可要體諒我的心啊……”

  此時的柯蘭,早已身不由己,既然已經被她們捆綁的如此結實,再要說什麽
也是枉然,便索性完全放松任由她們處置。

  那繃帶已經將她的嘴部完全包紮嚴密,母親倒是很體貼人,又問她道:“要
是覺得這樣不好意思,那就給你戴上口罩?”她說著,小姨已經拿出一只紗布口
罩遞給了她,她便把口罩掛在了柯蘭的脖子上,然後把口罩往上一兜,便兜住了
柯蘭的嘴,把上面兩個角的帶子拉到了她腦後,緊緊地收緊後打結。

  不一會,她們三人便已經在通往山頭的山道上了,山道窄窄的,稀稀落落地
鋪著石板,走起來倒也不覺得很困難,只是今天的天氣還是陰氣重重,那茂密的
山林更顯得有些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

  越往高走,山風也越大,呼呼的吹著人的身子有些涼快,要在平時,柯蘭一
定會盡量躲避這樣的野風,怕吹黑了自己白皙的面孔,可現在不用,那厚實的白
紗布口罩正緊緊地貼附著臉頰,實實地綁緊在她的嘴上,擋住了那在樹叢間穿梭
的山風。

  山頂上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尼姑庵,裏面有一老一少兩個尼姑,老尼姑認識小
王的母親,很熱情地就將她們迎了進去。

  小尼姑端來了清茶,不用多說什麽,老尼姑看到柯蘭被緊緊捆綁的樣子,就
知道她們來幹什麽,一番客套話以後,老尼姑便把她們帶到了後堂。

  小王母親已經給柯蘭解開了口罩,一人一個蒲團坐了下來,這倒讓柯蘭覺得
十分新鮮,這可是她第一次進入庵堂,也是第一次被別人捆綁著求簽算命,便坐
在那裏專註地看著她們,眼神裏充滿了好奇。

  小尼姑把燭臺的火苗撥的亮亮的,不一會便想起了抑揚頓挫的頌經之聲。

  隨後老尼姑念念有詞的開始了必要的過程,一番操作以後,便由小王母親端
起了簽筒,開始搖簽,柯蘭心裏莫名其妙的也緊張起來,心理的那份忐忑居然隨
著那簽筒的晃動也跟著惶惶起來。

  一根簽落地,老尼姑拿了起來,臉上的喜色也隨之賦予了小王母親,母親的
欣喜毫無保留的都給了柯蘭,柯蘭也回報了一個微笑,內心的喜悅也是難以言表
的,至少自己受的罪算是有了回報,也不枉跟著小王到他老家來一趟,自己的終
生算是有了著落。

  中午,大家就在庵堂裏吃了些素食,老尼姑看著柯蘭嘴上又要被綁上繃帶,
便取出了一只黑布縫制的布罩子,布罩子就巴掌般大小長方形的,用厚厚的黑棉
布縫制,四個角上都有長長的帶子,可以將罩子固定在臉部。

  老尼姑把布罩子送給了小王母親,自然那是用來給柯蘭封堵嘴巴的,果然,
那罩子綁在柯蘭的嘴上,便實實在在地讓她不能松動嘴裏的棉布團,卻比那繃帶
要顯得輕松多了。

  直到下午時分,她們的話語終於有了盡頭,便告辭而出。出了山門,母親又
把柯蘭胸前垂著的口罩給她扣上,依然把帶子紮緊,這才滿懷喜悅地下山而歸。

  小王早已在家等的心急如焚,眼看她們歸來,便也喜形於色的上前迎接,那
雙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摟住了柯蘭,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進屋,連忙就抱緊
了她,把嘴貼著她的眼睛吻個不停,一只手忙不叠的解開她的口罩,卻看到她嘴
上還綁著一個黑布罩子,想要解開,又猶豫了一下。

  柯蘭滿臉紅紅的,對他輕輕搖了搖頭,“嗚…嗚…”了幾聲,示意他不要動,
小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柔情地擁緊了她,把她高聳的胸脯緊緊地貼著自己的
胸膛……

  第二天,由小姨帶著柯蘭和小王一起,在村子裏拜訪了一些親戚和長輩,母
親特意為柯蘭梳了個發髻,插上了自己一直珍藏的一根銀簪子,算是送給柯蘭的
禮物。

  柯蘭的身子依然被牢牢地五花大綁了起來,嘴裏塞著棉布,還是用橡皮膏交
叉著封貼住嘴唇,一路上都有小王摟著她行走,倒也不用躲躲閃閃的,只是見了
那些親戚,不免還是有些羞怯,尤其見了長輩,想要問聲好,卻出不了聲,便只
能在嗓子裏“嗚……嗚……”的哼了幾聲,後來便索性不發一聲,稍稍彎腰便算
是回了禮,長輩們也是見得多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想法,還當著小王的面,塞
些紅包在她捆著繩索的懷裏,她的胸襟是被小王母親有意稍稍敞開的,隱隱的能
露出半個胸罩,為的就是可以塞入紅包。

  當然能動手塞紅包的,也定然是女流之輩,否則他那寶貝兒子,也不會願意
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的手伸入他媳婦的胸懷。

  眼看著七天的期限快到了,柯蘭也盼著早點結束這被捆綁的日子,她的心裏
也和小王一樣,已經難以按捺相會的欲望,只是不能言表而已。

  尤其在他們相處沒有外人的時候,小王的迫不及待更是讓柯蘭難以自持,無
奈身子被小王母親封閉著,終究沒能得償所願。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這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倒不知該如何打發,小王也覺得
很是無聊,眼看著柯蘭就在母親那裏,正在幫母親整理著屋內的東西。他不敢進
去打擾,此時柯蘭好像身子沒有被捆上,大概是讓她放松一會,以免壞了身子,
不過不綁身子的時候是不允許她出屋子的,但嘴上卻依然封貼著膠布,一般的時
候母親還是不讓她說話。

  這山裏人的破規矩真多,老封建。小王不由得在心裏埋怨起來。

  這時一個孩子跑來喊小王,說是門口有一個警察找他。

  小王到了門口一看,果然有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大概跑了很多路,一臉疲
憊地在那裏等他,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找柯蘭的,說是他們局裏打來電話,有任
務讓她趕緊回去,小王知道一定是凝芳那邊的案子,可能需要柯蘭,但此刻不能
帶他去見柯蘭,便問明了具體事宜,讓他趕緊回去,自己便跑到母親的屋內,把
這事跟柯蘭說了。

  柯蘭看到他母親在一邊,聽了小王的話後,自己被堵塞著嘴又無法回答,不
知道怎麽辦,只能用眼神暗示著小王,希望他讓他母親通融一下。

  小王也只能如此,卻被他母親白了一眼:“行啊,要回去,也得等著七天的
期限滿了,要不然可就前功盡棄了,你不怕遭報應,我還怕呢,咱們家幾代人就
你一個獨苗,好不容易盼到你娶媳婦了,總得按老規矩辦事,才能和和美美……”

  這件事被他的小姨知道了,她倒是很開明,做了好一會她姐姐的工作,才算
找到了個擇中的辦法,讓小王送柯蘭回去,不過這路上的一天半時間,還得把捆
綁的時間補足了,也就是說,路上還得被捆著,不能松了綁,要不然就別想把柯
蘭娶進門。

  柯蘭和小王無奈之下只能接受了,於是,一家人又忙忙碌碌起來,張羅著給
他們路上帶些好吃的,也給柯蘭的父母備了一份禮,趁著天還沒黑,就讓小姨陪
著他們出了山,趕上了那最後一趟擺渡船,小姨便折返回去了。

  突然離開了那個村子,似乎一下子身邊寧靜了許多,坐在船上,柯蘭望著小
王,又不由自主地回望著那漸漸遠去的山村,似乎有種依依不舍。

  小王憐愛地摟著她,她的身子在那敞開的外套下,被繩索牢牢地五花大綁著,
貼身的還是那件小王母親年輕時穿過的白色短衫,只是此刻因那繩索的緊緊捆縛,
而緊貼著她的身子。

  “到了鎮上,咱們找家旅館,我給你把身子松開……”小王關切地在她耳邊
說道,他的手在她臉上撫摸著,撫摸著她嘴上綁著的那只紗布口罩,口罩很小,
但卻能把她塞著布團封著膠布的嘴繃得緊緊的,她那一頭柔滑的秀發披散在她的
臉頰,是那雙秀美的大眼睛在黑白之中越發顯得美麗萬分。

  這是一家小旅社,進了房間後,小王就想趕緊給她松綁,沒想到柯蘭把身子
扭開了,小王便給她摘去口罩,撕了嘴上封貼的膠布,讓她順暢地好好呼吸了一
會,然後又故作無所謂地說道:“蘭子,我看還是把繩子松開吧,別……別再捆
著了。”

  “那你母親說的話你都忘了?你要真的給我解開了,以後有什麽不順心的事,
可別怪我……這可是你母親的意思,我可不敢違抗……”柯蘭撅著嘴說道。

  “你看你……,那不是她們老封建麽,我才不信那一套呢……”他嘴上這麽
說,手卻沒有再去給她解那繩索。

  柯蘭看在眼裏,知道他也是心理不敢違拗他的母親,便故意說道:“算了吧,
我這輩子算是被你們綁了去了,估計一輩子都是個奴隸了,我認命了,就這麽捆
著吧……”

  小王臉色十分尷尬,但看著已經脫去外套的柯蘭,心裏有股熱血在往上沖,
柯蘭的身子婷婷的被捆綁在他面前,尤其那對胸脯更是被綁得鼓鼓的,那副俏模
樣正是楚楚動人,他也不管什麽老規矩了,反身把房門反鎖了,一把抱起她就放
倒了床上。

  柯蘭臉上騰地就紅了,嘴裏壓低了聲音道:“臭壞蛋,想幹什麽,你母親可
說過……哎喲……說過不許碰我……身子……”

  “嗚……嗚……”小王可憋了好多天了,哪裏還管她說什麽,拿過一塊毛巾
一下子就塞入她的嘴裏,火急火燎的就掀開了她的裙子,柯蘭的身子早已經酥軟
了,任由他瘋狂地擺布著、占據著……

  第二天一早,小王想放棄對她身子的捆綁,可柯蘭卻把繩子遞到了他面前,
然後背轉了身子,把手臂在身後交叉著,等待他的捆綁。

  “蘭子,算了吧,我媽又不在,反正她也不知道……”小王把繩子拿在手裏,
卻不想動手。

  “還是不要違背你母親的意願了,畢竟那是你們家鄉的風俗,再說了,你母
親既然那麽相信,我們做子女的也該說話算話,你說是嗎?”

  小王一時怔在那裏,不知怎麽回答。

  “傻瓜,難道你就不想把我捆起來?瞧你那假正經的樣子,其實心裏恨不得
天天把我捆綁了……”柯蘭咬著嘴唇,臉紅紅的把眼睛瞪了他一下。

  這下,小王可沒有了顧忌,拿起繩索,便在她身上左纏右繞地牢牢捆綁起來,
一邊捆綁一邊還不住地在她胸脯上摸一把捏一下,逗弄的柯蘭又嬌喘噓噓起來,
他可不會讓她的呻吟聲再傳出去,用棉布嚴嚴地就塞住了她的嘴,柯蘭就像只乖
順的小貓,在他身前被他隨意的捆綁揉捏著,哪裏還有平時對他的驕橫模樣,一
幅服服貼貼的樣子。

  他把她的身子緊貼在墻上,用膠布封貼著她的嘴唇,看著那緊縛住的身子,
他再一次亢奮起來……

  一個小時以後,他們坐上了長途班車,柯蘭還是被捆綁在外套裏,嘴上的口
罩依然綁得緊緊的,這情景,倒讓她想起了以前和凝芳姐一起破獲的人販子案件,
不就是有被捆綁了的女子,和她現在一樣被人販子長途販運,只是現在捆綁自己
的是她心愛的男人,雖然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但能無助地依偎在他身邊,倒真的
很期望能夠一輩子這樣,哪怕天天跟著他顛沛流離,只要被他捆住了不拋棄,她
什麽都願意。

  路程很長,顛簸著就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小王摟著她,卻沒有瞌睡的跡象,
突然,他發現了前排一個男子,正在鬼鬼祟祟地把手伸入身邊一個睡著的婦女褲
兜,不一會便取出了一個手帕包著的小包,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農村婦女通常出
門帶錢的包裹,不用說,這男子一定是個小偷,趁著大家都迷迷糊糊的時候撈一
票。

  小王不動聲色地起身走到了他面前,一拍他的肩膀,用顏色示意他把錢包歸
還給那婦女。

  男子臉現驚惶,沒想到居然被人發現了,不過到手的錢財要想歸還,他還是
很不情願的,畢竟現在是在山間的公路上,他猶豫了一下,恰在此時,車子減速
轉彎,他一把推開小王,一個跨步,就拉開窗子,猛地一下就跳了出去。

  小王猝不及防,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大喝一聲:“站住……”

  司機也被後面的聲響驚動了,車子似停非停的時候,小王已經從窗戶裏跳了
出去,乘客們都紛紛往窗戶外面看著,也有人說道:“司機,快走吧,我們還要
趕路呢……”

  那個被偷錢包的婦女,此刻才知道是她自己遭了賊,便大聲喊叫著車子停下,
司機無奈,只能先把車子停了下來,眼看著追趕的兩個人都不見了蹤影,大家也
都不知該怎麽辦。

  車門打開處,乘客們也紛紛下車,看熱鬧的看熱鬧,方便的迅速躲進了路邊
的樹從方便起來。

  柯蘭坐在那裏不敢起身,她知道自己行動不便,要是起身行走,一定會引起
別人的關註。

  很多人都下車等待,就剩柯蘭還坐在車上後座,可正當她從車窗外往後看時,
有兩個人朝她走了過來,是一男一女,看年紀大概有三十多歲。

  柯蘭以為他們是到後面拿東西的,沒想到,那兩人走到她身邊一把就將她的
身子摟住了,然後把她拉了起來,徑直往車下走去,柯蘭心下一驚,想要掙紮,
早已被那男子摟緊了胳膊,她知道遇到了非常情況了,可目前自己又沒有反抗能
力,況且,那男子好像還用一把刀子頂在了她的後背,並在她耳邊威脅道:“老
實點,跟我走,別他媽的讓我生氣……”

  柯蘭一下子心裏沒有了主意,恍惚中便被他們拉下了車,車下的人們沒有註
意他們,以為他們是一起的,誰也沒有註意他們離開了車子,漸漸地往山坡下走
去,只是有幾個人對柯蘭這個季節還戴著口罩,稍稍感到奇怪外,也沒對他們多
大留意。

  柯蘭這才知道問題嚴重,他們可能是綁架拐賣女人的人販子,自己有可能就
會被他們綁架到什麽地方,此刻小王要是不趕回來,那她就沒有機會獲救了。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掙脫那男子的手,可那男子的手勁很大,死死地捏
著她的胳膊不放,眼看著已經看不見那輛車子了,他們又拽著柯蘭緊跑了幾步,
躲在了一棵樹的後面,女人拿出一條長長的白布條來,把柯蘭的眼睛層層地包裹
起來綁得緊緊的。

  女人一邊綁著,一邊和男子說道:“我沒看錯吧,我昨晚在那旅店就看出來
了,這個女人一定是被那小白臉捆來的,我讓你跟上來,你還不信呢……”

  “恩,算你眼睛厲害,小狐貍……”男人有些得意,大概還摸了那女人一把。

  “不過,沒想到那小白臉還去抓小偷,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真是傻瓜,
讓我們白白揀了個便宜……瞧這小妞還蠻標致的,興許能賣個好價錢。”女人很
是興奮,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蒙眼布是否綁紮嚴密。

  男子似乎有些警覺起來:“那小白臉會不會是警察?”

  女人一呆,好像也覺得不對勁,但看了看已經被蒙上眼睛的柯蘭,又說道:
“管他呢,他要是警察的話,那這個女人也不是好女人,要不然怎麽被警察捆了
呢?反正到了我們手裏,那就由不得他們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找個地方驗驗
貨。”

  柯蘭“嗚嗚”著開始反抗,女人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別叫,老實點,到
了我們手裏的女人哪個能夠跑掉??除非她是死人……”她隨手扯開柯蘭的外套,
又說道:“阿坤,你看看她的衣服,多好看,到時候我要了。”她看到了柯蘭貼
身的白短衫,便起了心了。

  “好了,我們快走……”男人催促道。

  “嗯”女人答應道,又取出一個柱子型的包著軟布的小木塞,撩起柯蘭的裙
子,把塞子伸入她的小內褲裏,摸索著塞進柯蘭的下體,然後用一條布帶隔著內
褲兜住了柯蘭的陰部,緊緊地綁在臀部。

  “路上乖一點,別給我找麻煩,要不然就在半路上殺了你……”他們繼續威
脅她。

  恰在此時,柯蘭隱隱聽到了小王的呼喊,雖然比較遙遠,但還是能夠聽出來
是在喊她,於是她又掙紮起來,並努力的大聲喊叫。

  但一切都是徒勞,兩個男女押著她,迅速地往遠處走去。

  這一去,什麽時候才能獲救,柯蘭開始感到了絕望在向她逼近,悉悉索索的
腳步聲就在寂靜的四周悄悄地響著……

               (三十七)

  人還在迷迷糊糊之中,二娃娘就把素雲扶起了身子坐在床上,老王頭已經在
外面套起了馬車,馬兒輕輕的嘶鳴聲,在還沒完全放亮的院子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素雲赤裸著身子,雙手被白布帶捆牢在胸前,嘴上也綁著白布帶。二娃娘正
在找出她的內衣褲,然後解開了素雲手腕上的布帶,給她戴上胸罩,套上小三角
褲,讓她面朝裏坐著。

  老王頭大概已經把馬車準備妥當,此刻也走了進來,二娃娘便和老王頭一起,
用繩索仔細地將素雲反臂捆綁起來。

  細細的麻繩很柔軟,纏縛著素雲細嫩的肌膚,將她的手臂在身後捆綁得結結
實實,還用布片兒把身子再緊緊地纏裹住,遮住了那些繩索。

  “這樣子出門,就不會讓人打你的壞主意,以後啊,要是有機會,我會接你
來看看你的孩子……”二娃娘一邊繼續把素雲捆縛妥帖,一邊似乎又在安慰她,
卻沒有看到素雲的兩行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悄悄地滑落。

  “你也不用難過,在我這裏這麽些日子,我也待你不薄,咱家二娃不是也對
你挺好的,再說了,現在給你再找一家,也算是對你不錯了,你可不要記恨我們。”
她繼續嘴裏嘮叨著,看到老王頭已經把素雲的臀部都用白布包紮捆緊了,大腿也
被麻繩綁得牢牢的,這才給素雲套上一件土布的圓領汗衫。

  素雲在二娃娘的攙扶下,蹣跚著被帶到了堂屋裏,老王頭將她按在凳子上,
二娃娘爬上閣樓,把睡眼朦朧的二娃叫了下來。

  那二娃起初還不願意起床,傻乎乎的一直摟著被窩裏的那個女子,這一夜下
來,他早就忘了和他一個被窩的,已經不是他心裏最喜歡的素雲了,只是黑燈瞎
火的他也看不清,再說了那女子被捆縛著身子,赤條條地躺在他身邊,嘴裏塞著
布團,眼睛也被繃帶纏裹著,這和平時的素雲也沒什麽兩樣,只是她的身子同樣
細嫩罷了。

  此刻,他到了樓下,被他娘在後腦勺拍了一掌,便有些清醒過來,這才看到
素雲正滿眼委屈地看著他,那份充滿乞求的眼神,讓這個傻子也動了心。

  這時他才想起昨晚的事,知道這個和他相處了兩年的女人要被他娘送走了,
不覺也難受得哭了起來,他可不敢違拗他的母親,所以一邊哭喪著臉,一邊十分
舍不得的上前抱住了素雲,那雙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撫摸著。

  “嗚……嗚……”素雲嘴裏發出呻吟,似乎要說什麽,二娃娘也明白她的心
思,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可她更不願意等孩子長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所
以她必須把素雲再轉賣別人。

  二娃娘把二娃拉開,說道:“好了,你媳婦要走了,你也上去好好陪著你的
新媳婦,娘可是為你好,以後別再惦著她了……”

  轉頭又對素雲說道:“你也知道,我家二娃腦子不怎麽好,現在給你找一家
好人家,你也不用再想著這裏了,二娃他有了新媳婦,你也就死了這條心吧。”

  老王頭從裏屋出來,不耐煩地說道:“你個老娘們,廢話怎麽那麽多,趕緊
準備了,早點上路。”

  說著話,把素雲嘴上的布帶解了開來,抽出嘴裏的棉布,讓二娃給她餵了一
碗稀飯,簡單地填飽了肚子,可當老王頭把棉布重新堵在素雲嘴裏的時候,二娃
突然上前緊緊地抱住了素雲,把臉貼著她的面頰,回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老王頭,
一副委屈的樣子。

  老王頭一時不由得怔在那裏,沒想到這個傻小子居然這麽喜歡素雲,二娃娘
在一邊勸慰著二娃,但二娃就是抱住了素雲不放。

  還是二娃娘有辦法,先把老王頭支開了,然後輕聲細語地把二娃和素雲帶進
了裏屋,把素雲放倒在床上,給她解開了臀部包裹著的布帶,揭了下體封著的膠
布,讓二娃趴到了素雲的身上,二娃當然明白他娘的用意,不用再引導,他已經
挺身進入了……

  等到二娃再次爬上他的閣樓時,素雲已經在門外的馬車上了,她盤腿坐在身
下墊著的棉被上,一擡頭就看到了閣樓上的那扇小窗戶裏,二娃依依不舍的淚眼,
雖然模糊,但也讓素雲心裏酸酸的,再想看一眼時,老王頭已經把紗布封貼住了
她的眼睛,隨後便是黑布在她的眼睛上纏繞紮緊。

  素雲在口罩下不由得“嗚嗚”了兩聲,那是因為被老王頭綁的有點生疼,可
那聲音也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這麽嚴密的封堵和捆綁,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發生
在她身上了,她明白接下來她將在沒有目標的恐慌中度過以後的日子,那個買她
的人是誰,又會怎麽待她,她都一無所知……

  經過了一天多的路程,終於,在一個好像很寂靜的地方,她被人左摸右捏的
檢查了一番,隨後抱上了另一輛車子,一上車,她就感覺到是一輛載重自行車,
耳邊還隱隱地傳來他們的對話和爭吵聲,估計是在談妥的價錢上有了分歧,最後,
有人將她的腿腳捆在了車幫上,在顛簸不平的路上開始騎了起來。

  也許路太崎嶇,騎了一會,那人下了車,把素雲抱道了前面的橫杠上坐著,
他則自己下車推行起來,一會,那人停下了腳步,動手給素雲解開眼睛上的黑布,
撕下封貼紗布的膠條,看到了素雲滿是驚恐的眼睛。

  素雲適應了一下這才看到,眼前是個一臉驚喜的男子,看樣子也有五十多歲
了,臉上臟兮兮的,一雙滿是魚尾紋的的眼睛,正楞楞的看著她。

  男子大概感到了這筆錢花得太值了,不由得滿臉喜悅,恨不得趕緊回到家裏,
好好的享受眼前這個有著好看的眼睛的女人,至於她的身子麽,就看一眼那被捆
住的身段就知道,一定錯不了。

  所以,他又迫不及待地把紗布重又貼上素雲的眼睛,把膠條死死地貼緊,生
怕會把眼前的美人丟了似的,推著自行車一溜小跑起來。

  這下可害苦了素雲,她坐在橫杠上,哪裏能經得住那般顛簸,幾乎被顛散了
架。

  還好,沒有多少時間,似乎道路又平坦了,那人上車快速騎了起來,不時的
還把那雙粗粗的大手在她胸脯上摸捏著,為防她晃來晃去,幾乎是用手摟在她的
胸部,有時他還會低下頭來,在她封著紗布的眼睛上親吻一下,素雲自然無法抗
拒。

  當素雲被他抱著進入一間屋子後,她才感覺到這個屋子裏似乎有一股陰黯之
氣,好像進入了一件死亡之屋。

  隨著她眼睛上的紗布被揭開,才看到這間屋子是如此的破舊,就連床上的被
子也是打了補丁的,看來這個男人的生活一定很困窘。

  男人有些緊張,可能是第一次有女人到他家裏來,而且是屬於他的女人,雖
然這個女人還被他綁著,但已讓他魂不守舍、血氣上湧。

  他手裏拿著掃把,把屋子裏打掃了一下,又忙著把床上的被褥整理了一番,
不是還回頭看著坐在門口板凳上的素雲,見素雲也在看著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
笑了笑:“家裏臟……你……你不要嫌臟,以後可就是你的家了……”

  素雲倒沒想到他這麽實在,說話時還會不好意思,倒有些和他的年紀不相符,
便借著屋外射進來的一點光線,打量了一下他,別看年紀大了些身板還是很硬朗,
一看就是個幹體力活的。

  男人把床鋪鋪好了,走到素雲面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就放到了床上。

  素雲不敢面對他那張臉,便把眼睛閉上了,聽著他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心裏
也是咚咚的跳個不停,不知道他會怎樣對待自己。

  男子很利索的就把素雲身上的捆綁都解開了,看著呆呆的坐在床上,輕輕地
撫摸著手臂上繩痕的素雲,說道:“哦,我叫王桂強,你就叫我阿桂好了,我…
…我四十歲,比你……比你大好多……是吧?”他的眼睛在素雲身上掃來掃去,
心裏正在控制著自己。

  素雲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人才四十歲,心裏實在感到很別扭,但
也明白自己往後的日子可能就要被迫和他一起過了,便努力的看著他,想要慢慢
接受他,否則會每天受到心理的煎熬。

  但實在很難一下子接受他,那張臉令她感到惡心,可阿桂已經伸手給她脫衣
服,素雲擡手下意識地阻擋著,但毫無用處,只一下子便把她那虛掩著的衣衫扒
到了背後,露出她光溜溜的身子,唯有那只胸罩還孤單地稍稍遮擋著高聳的胸脯。

  素雲心裏很著急,希望能夠不被他侵犯,但一切都無濟於事,很快的就被他
摟著鉆進了被窩,她的嘴上還綁著口罩,“嗚嗚”聲中,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和能力……

  隔壁是阿桂的親戚,男人叫阿桂為表叔,有一個媳婦,長得也不錯,見阿桂
買了個女人,小夫妻兩便一齊過來看看,恰好,阿貴剛從素雲的身子上起來,正
在把她捆綁著,繩索已經將素雲的雙臂都反捆在了身後,穿胳膊繞臂膀,早已綁
得結結實實,其實他心裏可不想把素雲綁得那麽牢實,只是一碰到她的肌膚,阿
桂便會激動,那手上的勁就控制不住了,繩索兒被他那麽一勒就陷入了素雲的肌
膚。

  素雲淚眼汪汪的坐在床沿上,被他那麽左一道右一道的纏綁著,已經被釋放
了的嘴裏也不想說話,只是忽而皺了下眉頭,忽而又疼得咧了下嘴。

  小夫妻進來時,阿桂有些不好意思地讓他們坐下,隨手把一條毛巾塞進了素
雲的嘴裏,怕她哭出聲來。

  大家說了一會話,便上小夫妻家吃了頓晚飯,也算是小夫妻給他們辦的喜慶
晚飯,他們知道阿貴沒錢辦酒席,能買個女人回來,那也是他們借了些錢給他,
才算了了心願。

  阿貴自然心裏感激得很,但作為長輩,倒也不能在嘴上失了身份,小夫妻也
沒放在心上。

  日子過得也很快,一晃快十多天了,阿桂對素雲倒是很不錯,從沒有罵過她
打過她,雖然有時候不得不把她牢牢地捆著,但還算比較體貼她。素雲因為有了
心理準備,也開始慢慢的嘗試接受他,當他在家時,一般很少會把她捆綁起來,
於是她也就很乖巧地幫他做做飯,洗洗衣裳,碰到他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帶上她
到附近的山上轉悠一下,甚至還去過鄰近的村子玩了一次。

  那次去的時候,阿貴還有些不放心,依然把她捆綁了才去的,雖然將她五花
大綁著,但卻給她用衣衫遮擋住了,嘴裏堵著的布團也不是很嚴實,為的就是怕
她呼吸難受,只是那口罩倒被他綁得緊緊的,生怕她吐出嘴裏的布團。

  後來他漸漸的對素雲也放心起來,兩個人的生活也像模像樣的,家裏也漸漸
的有了光線,那是素雲幫著他把屋子整理得幹幹凈凈,院落裏也打掃得清清爽爽,
阿桂便開始動腦筋要好好的賺錢了,自然首先想到的便是出門做生意。

  於是,他又到處找人打聽,做什麽最好,怎麽做,還出門了兩天去跟人學了
一些小技能,當然素雲是被他捆在家裏的,自然有那隔壁的小夫妻來照顧著。

  他又借了些本錢,終於決定和素雲出門打工去,那天晚上決定的時候,他把
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素雲,希望素雲能和他一起去,素雲當然願意了,這麽些天
來的順從他,不就是為了能有一天讓他對她放心,她才能有機會逃跑嗎?這不時
機來了,她怎能放過呢,她心裏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自己的那個孩子,總希望能
夠早日再把他抱在懷裏,好好的親一下。

  阿桂可沒想到素雲有這個心思,原以為是他的心軟換來的報答,見她願意跟
他出門打工,自然滿心歡喜,這一晚,他很難控制自己的興奮,把素雲橫豎又是
一頓狠狠的捆綁蹂躪……

  第三天,他們上路了,各自背了個包袱,裏面帶著一些替換衣物和生活用品,
但不知為什麽,臨出門前,他還是猶豫著把素雲給結結實實的捆綁住了,並把她
的嘴用布團堵塞住,再戴上那只口罩綁緊了,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穩了下來。

  素雲到此時才知道,阿桂的內心還是有矛盾的,看似已經信任她了,但又似
乎總怕失去她,所以在最後一刻還是決定把她捆綁起來,素雲也看見他把一條黑
布藏在了口袋裏,心裏明白那可能是他隨時都要將她的眼睛蒙起來時使用的,不
免也有些擔心,希望這麽些天的努力不要白費。

  走在路上,素雲低頭看了看自己,儼然一副農村婦女的形象,身上背個包袱,
寬大的灰布衣衫遮擋著她的身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衣衫裏的身子,是被幾道繩
索牢牢地五花大綁著的,為了不惹人註意,阿桂還用白布把她的胸乳都裹得緊緊
的,全都綁在繩索下。

  小半天的路程,漸漸的就接近了鎮子,兩人的肚子好像有點餓了,便開始找
尋有賣點心的地方,可這裏人比較多,阿貴總覺得不放心,便讓素雲站在一個不
顯眼的地方,對她說道:“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幾個包子,吃完了
我們就上路。”

  素雲顯得很乖巧,連連點頭“嗚嗚”答應著,並在一個角落裏蹲下了身子,
阿桂心裏踏實了許多,俯下身對她說:“嗯,乖乖的,我就回來,回來後給你把
嘴裏的布拿出來,啊……”說完,把身上的包袱取下來也放在了素雲的身旁。

  這才一步一回頭的往鎮子上走去,還好,不遠處就是一個小飯館,門口好像
堆放著蒸饅頭的籠屜,便上前一問,說是還要等三分鐘,沒辦法,那就等吧。

  他心裏想著素雲,便狠了狠心買了一個肉饅頭,還有五個白饅頭,他想把肉
饅頭給素雲,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出了門還給捆綁著,總要給她點安慰才是。

  可是當他回到原地時,素雲卻不見了,地上還有他放下的包裹,素雲連帶她
身上的包裹卻一起不見了。

  他連忙環顧四周,哪裏還有人影,大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這下,他猶如五
雷轟頂,頓時心裏亂如一團,饅頭也掉到了地上,撒開腿漫無目標地找尋起來。

  不遠處的一個破磚墻後,素雲就蹲在那裏,她從磚縫裏看到了阿桂焦急如焚
的神情,她的心也咚咚直跳,唯恐被他發現,那就前功盡棄了,也許還會永遠被
他綁在屋裏不能夠出來。

  蹲在那裏足足等了有半個多小時,終於沒有再見到阿桂的身影,眼看著天色
也不早了,她才悄悄起身,猶豫了一下,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可不敢進鎮子,
雖然心裏一直有一種想去派出所報案的念頭,但這麽多的日子以來,遭受的折磨
已經磨滅了她正常生活的信念,習慣了逆來順受,唯一讓她惦念的就是自己的孩
子。

  路上沒有行人,就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悄然行走著,她很想找到一個行人來
幫助她,但又害怕碰到行人,因為她的身子此刻被牢牢地捆綁著,要是有人想對
她不懷好意,那她是絕無反抗能力的,豈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行進的方向,漫無目的的走著,肚子又餓人又累,嘴
裏還塞著滿滿的布團,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但是她心裏清楚,一定要堅持,堅持到一個她認為較為安全的地方,或許碰
到一個婦女之類的好人,那她才能真正脫困,前方似乎離開了山道,一眼望去有
一大片農田,她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天色也漸漸的黑沈了下來,村民們大概
早就回了屋子。

  沿著田埂邊的一條大道走,大概可以找到什麽鎮子,至少在那裏不會碰到阿
桂,可以路走下去,似乎又進入了山區,人也更加疲乏了,到了此時,她才想起,
還是要想辦法把身上的捆綁給解開,可自己的身子都被裹在了外套內,雙手也被
綁在身後,情急之下,便把身子對著一棵樹幹磨蹭起來,好不容易才把衣衫扣子
蹭開來,人已經完全沒了力氣,衣衫一半敞開著,露出了捆綁著繩索的胸脯,胸
乳上雖然包裹著白布,但依然不能遮掩那裏的飽滿和堅挺。

  素雲這下幾乎要哭了起來,原本想掙脫捆綁的,現在反而把衣衫弄的遮掩不
了身子,說不定裸露出來的繩索,反而更加會引起路人的想入非非,甚至再次被
人綁架。

  人越來越虛弱,她堅持著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中,天也漸漸的黑了,又累
又餓讓她開始昏昏沈沈起來。

  在一座田間小石橋旁,她終於支持不住倒在路邊,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知道
自己的希望破滅了。

  不知什麽時候她清醒了過來,微微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
還蓋著被子,窗外的陽光正照射在屋子裏,她摸了摸身子,居然沒有被捆綁著,
便悄悄地翻身起來下了床,打開門時,門口正坐著一個老大娘,正在整理著一籮
筐的東西,一回頭看見了素雲,那臉上就笑開了花:“喲,姑娘,你可醒了,身
子還好吧?”

  素雲臉上紅了起來:“大娘,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

  “這是榴石鎮,我家老頭子前天去石溝子拿貨,回來的路上就看到你暈倒在
路邊,便把你救了回來,還好,總算醒了。”

  素雲這才知道是被這對老夫妻救了,心裏頓時激動得不知怎麽說才好,老大
娘看出了她的心情:“姑娘,別激動,你的身子還沒好利索,先躺床上去好好歇
著,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她慈祥地看著素雲,並把她攙扶了進去重新躺下,素
雲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嘩嘩地流了下來。

  “姑娘,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先別放在心上,現在到了我這裏,你就安全
了,來,好好躺下……”

  幾天以後,老大娘門前的水果鋪子裏,素雲也坐在了那裏幫著看顧起來,這
幾天,她總算把心理的苦水都倒了出來,大娘更是悉心的照顧她、呵護她,才讓
她的心情漸漸的好轉。

  大娘姓董老伴姓王,老兩口無兒無女,就靠做些小買賣為生,素雲為了表示
感謝,就認了她為幹娘,這幾天便坐在店鋪裏幫著照應一下。

  這個鎮子不大,街道也不寬,各種亂七八糟的鋪子倒是不少,這天,素雲依
舊坐在鋪子裏,幫董大娘看著,正在無聊之間,街道不遠處,有一些孩子吵吵鬧
鬧的在往這裏跑來,起初素雲並沒有在意,可當孩子們吵鬧著跑到了店鋪門口時,
她才發現原來是一群孩子,拿著雜物或磚頭在追打著一個渾身骯臟的乞丐。

  那乞丐似乎有些傻,一邊趔趄著往前跑,一邊還抱著腦袋哭泣著:“我找媳
婦……我找媳婦……”

  孩子們哄笑著:“傻子要飯的,你還找媳婦?哈哈哈哈……”手裏的雜物不
斷地砸向那乞丐。

  素雲突然心裏一震,那熟悉的聲音幾乎讓她不敢相信,她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定睛往外一看,隱隱的那乞丐的身形,分明是她熟悉的二娃,她心裏頓時湧上了
一股不知什麽滋味,又酸又苦,淚水突然之間就流了下來。

  她想沖出去,但又止住了腳步,她不知道該怎樣來面對這個陪伴了她將近三
年的傻子,那段時光是她不敢回首也不敢再記憶的。

  可她知道這個傻子對她是如此的好,什麽事總是很體貼她,也時時的粘在她
身邊,不管怎樣,兩人之間不像夫妻,卻更象兄妹一般,有了很深的感情。

  “哇……”一聲大哭,素雲擡頭一看,二娃居然被一個孩子推倒在地,頭重
重地撞在了墻上,這一下大概撞的不輕,疼得二娃大哭起來。

  素雲的心再也承受不住了,她一步跨出店鋪,大喊一聲:“住手,放開他,
都給我滾……”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也罵了人。

  那幫孩子突然被人大喝一聲,一下子都怔在那裏,隨後便四下一哄散開了。

  二娃坐在地上抱著頭,一下子就看見了素雲,哭聲突然停止,呆呆地看著素
雲,好一會沒有反應,整個人就象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素雲蹲下身,剛把手拉住二娃的手,二娃嗓子裏突然輕輕的叫了一聲:“媳
婦……”那聲音是如此的可憐,就像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突然見到了母親一樣,
幽幽的似乎沒有了那份傻氣。

  素雲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把二娃攙扶起來,帶入了店鋪內,二娃緊緊用雙
手握住素雲的手,生怕她會跑了一樣,臉上的淚水和著汙穢還在往下流淌著。

  董大娘很同情素雲,也明白她的心思,自然便把二娃留下來也照應著,希望
哪一天由政府幫著把二娃送回家。

  二娃自從又和素雲在一起,那份自然的天真又出現了,雖然傻乎乎的,倒也
讓董大娘和王大爺有些開心,只是讓他們為難的是,一到晚上,二娃就要和素雲
一個房間,素雲不知怎麽辦,那對老夫妻也不知怎麽辦,沒辦法,看著二娃哭鬧
的樣子,素雲便把他留在了房間裏,畢竟以前也一直在一起,只是讓老夫妻唏噓
了好一陣。

  二娃早已洗得幹幹凈凈的,到了素雲的床上,便急著要和素雲做那事,素雲
拗不過他,被他抱緊了就壓在了床上,可二娃以前已經習慣了把素雲捆著才能完
事,現在素雲雖然也抱著他的身子,二娃就是不習慣,便起身找尋起繩索來,嘴
裏還囔囔著:“媳婦,我把你捆起來麽,我把你捆起來麽……”

  這麽一喊,把素雲臊的臉都紅了,就怕被隔壁的老夫妻聽見了,讓她明天怎
麽見他們。

  沒辦法,她只能幫著在屋子裏翻找了一下,總算找到兩條長布帶,便乖巧地
坐在床上,讓二娃把她捆緊了,還拿毛巾嚴嚴地塞了她的嘴,二娃這才興奮的在
她身上翻江倒海起來,折騰得兩人都精疲力竭。

  第二天,二娃就哭鬧著要素雲給他去買繩子,素雲心裏氣惱起來,但又不好
發作,被他纏得沒辦法,便說道:“我沒錢,怎麽買?”

  沒想到二娃居然從內褲裏的小兜兜裏摸出了幾張鈔票,大概有一百多塊,一
下子塞到了素雲的手裏:“媳婦,這是我從娘的屋子裏拿的,我給媳婦買好吃的,
我一直沒用哦……”

  這一下,素雲的嗓子裏突然哽咽著,幾乎就要淚水噴湧而出,她強忍著,一
把拿過鈔票,讓二娃在店鋪裏坐著,自己匆匆的就上了街,她想要滿足他一點點
要求,哪怕讓他能每天開心一些,她也會稍稍覺得心安一點。

  晚上,素雲拿出了她買的繩索和一些繃帶紗布,自己臉兒紅紅的把衣衫都脫
光了,二娃高興的急急忙忙的就爬上床,把素雲壓在身下捆綁著,嘴裏還呼哧呼
哧的直喘氣,然後把她抱了起來坐在自己的面前,還和以前一樣,用紗布和繃帶
蒙了她的眼睛,雖然手腳有些笨拙,但還是能把她的眼睛蒙得像模像樣,這些捆
綁人的活都是二娃他娘教給他的,時間久了自然也變得熟能生巧起來。

  素雲安靜得很,任由他擺布,心裏也不知什麽滋味,原以為已經被迫擺脫了
二娃,哪知道這個傻傻的二娃居然如此的癡情,撇下了家裏新綁來的媳婦,偏要
偷偷的跑出來找她,還受了那麽多的苦,不由得不讓她感動,可這往後該怎麽辦,
難道還跟著他回去,那不是將再次被他爹娘給綁了賣走,不回去的話,她也將很
難見到自己的孩子,此刻,她的心裏已經亂如一團麻。

  二娃倒是心情特別的愉快,尤其是素雲滿足了他的要求,讓他盡情的捆綁著,
似乎又回到他那偏僻的山村小屋。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素雲被他捆綁著幹完了那事,他才盡興地將她摟緊在懷
裏呼呼的睡去,看他的的模樣,似乎這一晚上的睡眠也香甜了許多。

  素雲動彈不了,費了好多勁才把嘴裏的棉布吐了出來,眼前黑乎乎的什麽也
看不見,那繃帶被他纏得實在夠緊的,她知道現在的月亮一定很圓很亮,此刻也
一定斜斜地正從窗戶外照射進來,只是自己無法看到而已。

  早上起來,二娃給素雲解開了蒙眼的繃帶,但不肯給素雲松綁,素雲有些急
了,便把臉一板不理他,卻不敢罵他,她知道二娃一被罵就會哭,要是被隔壁老
夫妻看見了,自己也難免難堪。

  可這二娃偏偏又調皮得很,那可是在家裏養成的,那時候素雲整天在家被二
娃娘捆綁著,那二娃自然很隨意的就能擺布她。

  此刻,他那傻乎乎的脾氣又上來了,把仍被牢牢捆綁著的素雲抱下床來,也
不管她只帶著那小小的胸罩,便要把她帶出房間,順手還拿毛巾塞住了她的嘴。

  素雲心裏急得彎下身子直往後縮,幾乎就要掉出眼淚來,嘴裏“嗚嗚”喊叫
著,還使勁用眼神示意二娃,讓他放開她。

  “媳婦……帶我上街買好吃的……”二娃就想要到街上去,在村裏的時候,
他就是喜歡帶著被捆上的素雲上那小雜貨鋪,結果素雲好多次被那雜貨鋪的阿貴
綁在屋裏欺負,可憐二娃到現在還不知道。

  正在這時,董大娘突然在外面敲門,素雲著急的趕緊把身子緊貼著二娃,把
臉在他面孔上蹭來蹭去,二娃此時倒也明白了什麽,便把她嘴裏的毛巾扯了出來。

  “好二娃,快給我把身子松開,我要幫著幹活去了……”素雲輕聲但有很著
急的說道,還把身子轉過來背對著他。

  二娃撅著嘴,好一會才說道:“那你等一會帶我上街買好吃的……”

  “好好,我帶你去,你先幫我解開,要不然晚上不理你了。”素雲威脅他,
不過自己倒反而臉紅起來,用這樣的話威脅,她也覺得很害羞,幸好二娃是個不
太懂事的傻子。

  二娃這才給素雲解開了捆綁,素雲趕緊穿上衣服,出了門幫著老夫妻把攤子
擺了出去。

  中午時分,一直十分無聊的二娃,終於耐不住寂寞了,素雲沒辦法,只能帶
他上街去轉轉,可二娃把她拉到了房間裏,手裏拿著繩索偏要把她捆綁起來,素
雲不敢大聲反對,但又拗不過他,力氣也沒有他大,只能被他強行的壓著趴在桌
上,把手反剪著捆綁了起來。

  “二娃……二娃,二娃好乖的,不要捆了,好嗎?”素雲幾乎是央求他。

  可二娃不一會就把她綁妥貼了,當然不會再給她解開,還傻乎乎的笑了笑。

  這就要拉著素雲上街,素雲扭了扭被捆的動不了的身子,氣惱地說道:“你
幫我穿一件外套啊,要不然我怎麽出門……”二娃這次倒是聽話,把一件單衣披
在她身上,稍稍扣了兩顆扣子,打開門拉著她就跨出了門檻。

  素雲實在別扭,她胸前的衣扣幾乎敞開著,肩膀上往後繞著的繩索也隱隱可
見,便躲躲閃閃地在二娃身邊走著,盡量不讓人發現。

  可是這個二娃,人雖然傻,玩興卻不小,東轉轉西轉轉,一會兒就不見了人
影,素雲在一家店門口躲在一邊,等了一會不見他回來,又不敢等得太久,便自
己先回來了,心想,這麽大的小鎮子,估計他也不會走丟,可能跑去哪裏看什麽
熱鬧去了。

  才回到家裏,董大娘便看出了她身上的奧妙,連忙問道:“姑娘,你怎麽啦,
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

  素雲羞紅了臉,輕聲說道:“不……不是……是二娃。”

  “這傻小子,沒事捆著媳婦幹什麽……”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這二娃可
不是素雲的真正媳婦,該怎麽說她也不知所措了,便趕緊把素雲領進房裏,給她
解開了捆綁。

  “你看看,這傻小子把人捆得那麽緊,真是個傻小子。”董大娘心裏有些不
舍的樣子。

  二娃很晚才回來,一回來素雲就發現,他身上臟兮兮的,不過臉上倒是很開
心,問他他也不說,沒辦法,素雲也就沒有多問,只是關照了幾句,讓他以後不
要到處亂跑。

  這一晚照例素雲被他捆綁了起來,可能白天太累了,二娃什麽事也沒幹,捏
著素雲的胸脯抱著她就呼呼的睡著了。

  第二天,二娃又是這麽很晚才回來,素雲也沒多問,以為他只是和小孩子一
起貪玩呢,第三天,二娃突然對她說,他要帶她去一個地方,看他的朋友。

  素雲第一次從他嘴裏聽說他有朋友,幾乎有些不相信,但二娃說得有頭有臉,
還說是他們說的,這個他們是誰,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說朋友要看看他的
媳婦。

  他好像很自豪,也很得意,素雲不敢違了他的心思,第二天就真的跟著他去
看他的朋友。

  朋友是一雙男女,大概年紀在三十歲左右,不過卻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朋友,
只不過是一對拾荒者,一身的破衣爛衫,臉上也臟兮兮的,推著一輛小板車,上
面還堆了很多的雜物。

  素雲大失所望,也不願和他們多說什麽,便借口趕緊回家了,留下二娃在那
裏大吹特吹,得意洋洋。

  沒想到事情有了變化,就在兩天後的下午,那對拾荒者中的女子,突然來到
攤子上,對素雲說道,快跟她走,二娃在他們那裏出事了,素雲心裏一急,丟下
攤子趕緊跟她而去,七轉八轉之下,便進入一條僻靜窄小的巷子,很快的便走進
一個破院子,剛一進院門,女人就在她身後把門關上了,素雲隱隱覺得不對勁,
但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已經拉著她的胳膊帶進了屋子裏。

  素雲才一進去,便有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那女人早已遞上一團白布,身後
捂住她嘴的那人把白布塞入素雲的嘴裏,然後就把她扭著雙腕押進房間裏,房間
裏沒有二娃的身影,素雲心裏著急起來,不知道他們把二娃怎麽了,不由得努力
的掙紮起來。

  拾荒的男女,已經用細繩把素雲的雙腕在背後綁住了,女人說道:“別再動
了,都綁著了還要亂動,就不怕弄傷了身子?告訴你,這可是你那傻男人讓我們
把你叫來捆住的,有什麽不願意的事可別怪我們,你以後找你家男人去。”

  素雲哪裏會相信他們的話,“嗚嗚”甩著頭想要吐出嘴裏的布團,她現在想
要知道的是二娃到底在哪裏。

  男人好像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什麽,便喝住了女人的話,說道:“別跟她羅嗦,
你那傻男人就在門外墻角落裏躺著呢,不過你放心,他沒死,只是睡著了,大概
再過兩個小時就會醒過來的,你可以放心了……”他扭著素雲的胳膊,把她帶到
了院子裏,果然在墻角的蘆席下躺著二娃,看樣子是吃了什麽東西昏迷不醒。

  “想要他好好的活著,就乖乖的跟我們走,要不然把你們一起埋到山裏去,
誰也不曉得。”男人嘴裏的話語比較狠,把素雲拖進了屋子後,又說道:“你也
不用怕,我就是想找個女人做老婆,我看你不錯,跟著我,總比跟著那個傻子要
強多了吧?”

  素雲“嗚嗚”搖著頭,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女人在一邊看著,上前把她
嘴裏幾乎要被吐出來的布團,往裏再塞了塞,幫著說道:“姑娘,我這弟弟心眼
可好著呢,你要是跟了他總不會讓你吃虧,有什麽吃的便有你一份,別看我們這
麽辛苦的撿破爛,到時候你跟著我們回老家,可以看看我們的房子,哼哼,說不
定城裏人也比不上呢……”

  素雲這時才知道他們是姐弟倆,沒想到他們居然這樣找女人,估計自己是逃
不脫他們的手了,這二娃傻乎乎的交了這麽個朋友,素雲心裏嘆息著。此刻不管
怎樣,卻不能丟下二娃,二娃那份癡癡的情一直在她心裏矛盾著,如今見他昏迷
在那裏,又怎能不心焦。

  女人看出了她的心思,柔聲地對她說道:“你不用擔心那傻子,我做姐姐的
可不會騙你,過兩個鐘頭,他自己會醒的,你就乖乖的跟我們走,什麽都別放在
心上,好嗎?”

  男人把手放了開來,好像有些火了:“別說了,再要是婆婆媽媽的,老子馬
上先把那傻子埋了……”

  女人趕緊用手扯了扯素雲的胳膊,素雲無奈之下只能點了點頭,女人這才綻
開了笑臉:“這就對了麽,跟著我們可不會虧待你,只要好好的跟我弟弟過日子,
我做姐姐的一定會照顧你的。”

  “來,小虎,趕緊把繩子拿過來啊,站著幹什麽?”女人對男人喊道。

  素雲已經猜到他們要把她捆綁了上路,但還抱著希望讓他們不要捆綁自己,
於是又“嗚嗚”的叫喚起來。

  “好了,別叫,我們還是要把你身子都捆了的,這一路上保不齊會出什麽事,
把你綁起來也是為你好,我們也可以省心很多,你呀,就先乖乖的聽話,不會傷
著你的。”女人安慰著素雲,兩個人已經解開了素雲背後手腕上的繩子,脫去了
她的衣衫,重新把她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

  女人一邊捆著,一邊還說道:“小虎,你把她胸口的繩子再收緊一點,別在
路上松了,到時候惹麻煩……”,小虎倒是很樂意,臉上早已經滿是光彩,目光
一刻不離素雲的胸脯,便捆綁還便摸索著,那份心猿意馬的神態,自然逃不出素
雲的眼睛。

  姐弟兩人一邊商量著,一邊很仔細地把素雲捆得結結實實,但卻不讓她感到
難受,因為每捆一道,他們總會看看素雲的臉色,盡量讓她舒適一點。

  總算捆綁完畢,連腿腳都被蜷曲著捆在了一起,身子已經用一件破舊的花布
襯衣裹住,原先素雲的衣物都被女人收進了她的包袱裏,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認出
她來。

  小虎在門外整理著那輛小板車,女人則把素雲的嘴重新用布塞得嚴嚴實實,
又從堆放的雜物中找出一條灰色的布條來,緊緊地纏在素雲的嘴上,還用力綁得
死死的,布條子深深地陷入了素雲臉上的肌膚裏。

  女人早就看好了素雲脖子上掛著的那只口罩,這口罩可是二娃給素雲掛在脖
子上的,以前在家的時候,他就喜歡帶素雲到山上去玩,出門時總會把口罩繃在
她的嘴上,那也是他娘教他的,後來他倒是養成了習慣,以至於那口罩常常地始
終掛在素雲的脖子上。這幾天和素雲在一起,二娃心裏開心,似乎又回到了他家
中一樣,晚上或白天捆著素雲的時候,他就要塞著她的嘴,而白天塞住嘴的時候
的時候,他就給素雲戴上口罩,那也是素雲讓他這麽做的,為的是讓老夫妻兩看
到了不好意思。

  此刻女人也不忘把口罩給她戴好了,女人心裏倒是很喜歡,覺得這口罩小小
的,,恰好把嘴都扣住了,帶子在腦後一系,便能把嘴包的嚴嚴的,只是遮不住
綁在嘴上的布帶子。

  管他呢,到了路上看情況再說,總算這弟弟有了個好看的女人,又不花錢,
這比天上掉餡餅還要快活,她的心裏倒是喜孜孜的。

  板車已經整理幹凈,大概這一次不會再沿路撿破爛了,車上鋪了一些舊棉被,
還放著許多的包袱,大概是他們揀到的什麽寶貝想帶回家,他們把素雲攙扶到了
車上坐下,說是坐下,幾乎就是半躺在車上,身子占了一邊,另一邊堆放那些包
裹。

  可能怕路上陽光太厲害,他們又在車子的四角上,豎著綁了四根竹竿,然後
用一塊大大的床單蒙在頂上,居然就是一個遮陽的篷車,挨著素雲的那一邊,又
攔了一條床單,擋住了她的身子,然後取了兩塊厚實的棉布來,分別壓住素雲的
眼睛,用黑布條子緊緊綁著蒙住。

  不一會,車子就悄悄地從鎮子上靜靜地穿過,誰也沒有註意到,車上那個戴
口罩被蒙著眼睛的女人,是一個完全被捆綁著,失去自由的女人。

  董大娘正從街上匆匆回家,當然恰好也看見了這輛有著床單做蓬子的板車,
心裏也覺得好奇,不過卻沒停下腳步來看看,她還有自己的事呢。

  素雲發不出聲音來,也動不了身子,唯有心裏默默的祈禱那對老夫妻能夠好
好的生活,也希望二娃醒來後,會得到老夫妻的幫助……

  唯有自己的命運,是她最茫然的。

  身邊傳來女人和她弟弟悄聲的談話:“弟,晚上找個地方,你就和她先成了
親吧……反正路途長著呢,姐給你作主……”

  “嗯……”
2013-12-31 08: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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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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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陶俊生的車子開得很穩當,那是他在他父親單位裏跟幾個司機偷著學會的。
反正那些車子就跟他自己的一樣,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司機們看到了他也都把笑
臉給他,巴不得拍拍他的馬屁呢,誰敢對他說個不字?

  今天他又借了一輛吉普車,這車子已經很破舊了,這樣的老式吉普他父親大
院裏有兩輛,他只跟那個司機說了聲,便悄悄地開了出來,一路趕到鄉下他的家
中。

  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個他已經心動的女人,此刻,這個女人就在他的座位旁。

  女人的腦袋被繃帶都包裹了,尤其是那眼睛上,更是壓著厚厚的幾層疊著的
紗布塊,被那繃帶緊緊地纏裹著眼睛。

  繃帶連耳朵帶鼻尖全部纏繞著,僅僅留出一點下巴和嘴巴,嘴裏估計塞滿了
布類的東西,並被兩條膠布交叉著封貼住了嘴唇,粗看之下,儼然一個頭部受傷
的女病人,只是她的身子上,卻嚴嚴實實地捆綁著許多道柔軟的布繩,那繩索十
分細致地將她的身子捆綁得結結實實,唯恐被她掙脫似的,還用麻繩將她上身捆
在了副駕駛的椅子背上,看那情形,就算翻了車,她也不會從椅子上掉下來。

  被捆綁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被他的手下綁來的李凝芳,這兩天來,
她始終被綁在那張床上,什麽事都有那劉媽來照顧,想和她交流卻總沒有機會,
那個臉色陰沈的光頭就一直虎視眈眈地守在門外。

  這個陶俊生這兩天居然沒露面,倒讓凝芳心下十分焦急,他不來,也就不能
知道她自己將要面對的結果,心裏也就不能有一個設法逃脫的構想。

  正在內心焦急的思忖著如何脫困時,他卻來了,一幅很輕松的神態,讓劉媽
跟著那光頭上街去買物品的時候,他便一言不發的開始對凝芳重新進行捆綁。

  凝芳想再次對他進行忠告,卻因嘴裏始終塞著布團而不能實現,當他用棉花
塞堵了她的耳朵,並用繃帶嚴密的包纏她的頭部時,她又是憤怒又是著急,卻無
能為力。

  她被完全的牢牢捆綁了起來,雙乳被布帶分別紮緊了根部,並用膠條封貼了
雙乳,然後套上此刻顯得略小的胸罩,緊緊地箍著她的胸部,雙手在背後更是緊
貼著背部綁的嚴嚴實實,隨後就被他攙扶著推出門外,坐上了這輛破舊的吉普車,
並被捆在了座位上。

  劉媽和光頭把買來的一些女人用品,以及一些包裝食品丟在了汽車的後座上,
幫著陶俊生把凝芳綁紮妥貼,這才回到了大門內,他們明白下面的事他們是用不
著操心的。

  眼前是一片漆黑,厚厚的紗布嚴密地封閉著光線,並緊緊地壓迫著凝芳的眼
睛,身子隨著車子的行駛在顛簸著,由於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行程,再加上聽不
見看不見喊不出,令她一向堅強的內心也稍稍感到了恐懼。

  不過對於她來說,這樣的磨難也不是第一次了,想當初曾被人販子長途庫邦
販賣到了邊陲,可依然在自己的努力和戰友們的配合下,經過九死一生,終於成
功完成任務,雖然身心受到了一定的傷害,但既然做了警察,總要對得起這份職
業和那神聖的誓言。

  如今,雖然再次陷入了無助的絕境,但她相信她的戰友一定也在努力找尋她,
所以自己首先就要有信心戰勝眼前的困境,才能更好的堅持下去。

  時間似乎過得很漫長,長時間的黑暗又讓她漸漸地陷入了昏睡,好不容易在
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卻也不知道身在何處。

  陶俊生跳下了車,車子就停在大樹下,十幾步開外就是一家小飯館。

  此刻天已經黑了,這小飯館因為離村子比較遠,卻緊挨著大路,所以到現在
還在守著生意,沒想到真的來了客人。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瘸子,正在夥房裏忙碌著,招待客人的是他的老婆,一
個看起來還比較好看的女人,看年紀好像也比那瘸子年輕多了,陶俊生倒是認識
這個老板娘,因為以前也來過幾次,只是內心有些替她不值,這麽好的身子和年
紀,居然死心地跟著一個瘸子,不過想歸想,卻總沒機會和她搭話。

  他進屋後看了看,居然沒有一個客人,心裏倒是松了口氣,老板娘趕緊過來
打招呼:“喲,是你呀,大兄弟,快進來坐……怎麽就你一個人?”老板娘站在
門口看了看他的車子問道。

  “哦,不,還有一個,嗯……不方便下車……能不能借你的房間,讓我們在
裏面吃些飯……多給你錢。”他小心地觀察著老板娘的臉色。

  老板娘一聽,似有所悟,趕緊笑著說道:“行行行……這走南闖北的,這點
小事,我都明白……來,那間屋子就是我男人歇息的地方,你先坐一會,我給你
收拾一下……”說完話,她趕緊進了屋子收拾起來。

  不大一會,老板娘就滿臉堆笑地出來了:“大兄弟,去吧,要什麽菜我給你
準備去。”說著笑咪咪的看了一眼陶俊生。

  俊生知道她以為自己是個尋花問柳的男人,大概到這裏來做那茍且之事,想
要暗暗罵她兩句,但又覺得她想得沒錯,我就在這裏做那事兒又怎麽啦,反正這
個女人我把她帶到鄉下就是要藏起來自己慢慢享受的,現在先開開葷也沒什麽。

  這麽一想,不免就快步走到了車子前,把凝芳從椅子上解下來,攙扶著她進
了飯館。

  老板娘正端著一些冷菜往屋裏端,一見他們進來,楞了楞,初一看她還以為
凝芳是個病人,但再一看,發現凝芳的身子雖然披著一件土布外套,卻在敞開的
外套下,分明有繩索捆綁著她的身子,而且捆得很結實。

  她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鎮靜了,忙不叠的讓他們進去,眼睛卻在凝芳的臉
上掃來掃去過,不過看到的都是那白乎乎的繃帶,還有嘴上封貼的膠布。

  “這姑娘……”老板娘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哦,是我前妻……”陶俊生早就編好了說辭,一邊給凝芳脫下外套,任她
被緊捆的身子在老板娘的面前暴露著,一邊又繼續說道:“她和我離婚時,偷拿
了我所有的積蓄,交給了她的相好,我後來才發現,讓她交還給我,她就是不肯,
還威脅要讓人來殺我,我氣得沒辦法了,所以把她綁來,讓她把我的東西都拿出
來,今天就是把她綁到她父母那裏去,我要當著她父母的面問問清楚……”他一
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倒讓老板娘不敢不信。

  看著凝芳僅帶著胸罩被捆在自己的面前,令老板娘也不知所措起來,臉紅紅
的不知在想什麽,不過站了一會,還是很識趣地出去了,臨走還不忘把門帶上。

  陶俊生環顧了一下屋子,倒是個比較幹凈的地方,一張小床上也收拾的清清
爽爽,被子已經鋪開,估計是那老板娘有意鋪開的。

  既然都如此的方便,那就不如幹脆先開心一下,這一路上跑了一整天了,也
實在夠枯燥的,當下,他便把凝芳抱到了床上,想找兩條繩索來捆住她的腿腳,
卻一時沒找到。

  “老板娘……”他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老板娘果然就推門進來了:“喲,有什麽事嗎?”她一眼就看到了跪著趴在
床上的凝芳,且她的褲子已經被褪到了膝彎處,正在掙紮著身子,陶俊生死死按
住了她的兩小腿。

  “有沒有軟一點的繩子,給我綁一下……”

  老板娘紅著臉趕緊回頭找了一下,一時卻哪裏能找到,拿來的只是一條粗粗
的草繩,陶俊生可不想用這般粗糙的繩子,來捆綁這個細嫩肌膚的女人,便又問
道:“再找找看,有沒有了……”

  老板娘突然臉又騰地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後:“要不……要不用我的胸帶
……”

  陶俊生哪裏知道她說什麽,聽到她說有,便連連道:“快些拿來……”

  “唉……”老板娘居然當著他的面,從腋下解開了那件老式女衫的口子,然
後便敞開了胸懷,陶俊生一看,居然她的胸脯上纏著長長的白布帶,緊緊地壓迫
著她的胸脯。

  她一層層地解下來,足有兩三米長,隨後便見她的雙乳高高地聳立了起來,
陶俊生居然看得呆了,這個女人的身子原來也不錯啊,怎麽就要綁起來呢?

  “我……我男人,喜歡把我的……綁緊了,他說不能給別的男人看……”老
板娘話都說不清楚了,臉越來越紅,一邊又趕緊找到一條短一些的布帶,繞著胸
脯在背後打結。

  大概由於緊張,兩個手在背後怎麽也完不成,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陶俊生。

  陶俊生明白他的意思,便下了床走到她面前,讓她背轉身去,接過她手裏的
布帶,在她身後緊緊地勒住了打了個死結,再讓她轉過身子,她的胸部只是稍稍
被束縛住了一點,不過至少不會像毫無拘束般高高聳立,也不至於被她男人責罵
了。

  老板娘把衣衫扣好,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陶俊生就出去了。

  俊生這才把凝芳的腿腳蜷曲了捆綁起來,讓她跪趴在床上,臀部翹得高高的,
此刻凝芳想要不從,也是無能為力了。

  他越來越興奮起來,面對著這個白白嫩嫩,又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再也不
會想其他的事,他要盡興的玩一玩……

  當老板娘在陶俊生的再次呼喊下進來時,凝芳已經坐在他的腿上,那只本來
包緊了她胸部的胸罩被丟在了桌上,貼著膠布的雙乳在布帶的捆縛下高高的聳在
胸前,他正在為她餵食,看來凝芳似乎很不情願在這樣的情景下進食,所以身上
也沾了些食物。

  老板娘看得心撲撲直跳,眼睛也不敢看他們,小心地問道:“想要什麽……”

  “哦,給我們結帳吧……還有,這布帶子還給你。”他說著話,把剛從凝芳
腿腳上解下來的白布帶遞給老板娘。

  老板娘接在手裏有些尷尬,陶俊生卻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把胸脯子捆上,
要不然你男人會不會……”他的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老板娘。

  老板娘不再說話,只是十分難為情的點了點頭,並把身子挪到了陶俊生的面
前。

  陶俊生可不會再客氣,把凝芳放下坐在那裏,動手就幫老板娘解開衣衫,和
那剛才包上的布條,然後就在她赤裸著上身面對他的時候,他的手立刻就伸了上
去,把那長布帶緊緊地勒住她的胸脯,牢牢地纏裹起來,還不忘用手在她胸脯上
摸弄著,把個老板娘弄得氣喘籲籲,又不敢大聲喊叫,幾乎就要抱住陶俊生癱軟
在他懷裏。

  這陶俊生也是個從小就使壞的家夥,突然之間就把老板娘的雙手扭到了身後
疊在一起,用剩余的布帶把她雙腕捆綁了起來。然後擁緊了她,把冒火的眼睛死
死地盯著她。

  這一招,讓老板娘實在受不了了,人一下子就要往地上癱去,嘴裏喃喃地說
道:“別……快放了我……”

  陶俊生只是消遣她一下,卻不敢作什麽事,眼看得老板娘這般模樣,心裏知
道以後路過這裏可要好好的和她玩玩,他喜歡這樣有野趣的滋味。

  接著他就解開了她的手,把她扶了起來,並摟在懷裏輕輕地吻了她一下:
“以後我再來這裏,你可要好好的照顧我啊……”他一語雙關,老板娘自然心領
神會,此刻她巴不得能夠被他蹂躪一番,這內心的火正無處發泄呢,可礙於她男
人還在外間,所以只能把欲望壓在心底。

  燈火還是那麽昏暗,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一片,陶俊生押著凝芳出了飯館,
凝芳的嘴裏又被塞滿了布團,卻沒用膠布封貼,而是用一條花布綁住了嘴,花布
繞了兩三層,綁得緊緊的,自然是為了防止凝芳吐出嘴裏的布團。

  這花布卻是那老板娘送的,那是她準備剪了作為來月經時使用的,鄉下人一
般不會用城裏人用的什麽高級女用物品,還是習慣使用月經帶,她看著凝芳貼著
膠布也蠻難受的,便讓陶俊生用這個布帶綁著,還是女人會體貼女人。

  老板娘有些依依不舍起來,不自主地送他們上了車,目送著他們離開就回到
了飯館。

  剛一進門,卻哪裏想,她男人瘸著腿已經站在了屋門口,滿臉的怒氣,一見
她進來,劈臉就是一巴掌,打得她趔趄著站不住腳,隨後,就被他揪著頭發拖進
了裏屋,翻身一腳把門踢上了。

  屋裏傳出女人一聲哀號,隨後便是“嗚……嗚……”的悶哼。

  瘸腿男人已經把老板娘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並用爛布堵住了她的嘴,手裏
的那根光溜溜的小竹竿舉得高高的……

  天黑黑的,陶俊生把車子開進了一個村子,村子裏早已漆黑一片,鄉下人吃
過晚飯就沒事幹了,有女人的男人早就趕緊上床做那生兒育女的氣力活了,沒女
人的也只能上床做著女人的夢,又或者聚在一起賭上一把。

  村東頭的那個院子就是俊生表姐的家,當他表姐打開門的時候,蓬亂的頭發
還沒理順,那件臨時套在身上的汗衫一看就是男人穿的,居然還穿反了。

  俊生招呼了一聲,把手電光移到了地上,笑了笑了說道:“姐,不會怪我吧,
這麽晚來你這兒?”

  表姐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在調侃她:“臭小子,幾天不見又欺負老姐……”

  “我可沒欺負你,是我姐夫在欺負你吧,你看看……”他說話間又把手電光
在她身上照了一下。

  表姐咬著嘴唇嗔道:“好了,快進屋吧,就喜歡那你老姐開玩笑……這是誰
呀?”她這才註意到陶俊生的身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一看就是個女人,而且是
被捆綁了的,雖然問了一句,不過她心裏也知道他這個表弟的行事,自然心知肚
明。

  當下,趕緊把大門關了,引著他們就進了屋子,不一會,就著昏暗的燈火,
陶俊生便把他的意思跟她表姐說了,表姐自然不會反對,隨後她男人也出來了,
看到那捆著的女人,他倒是不敢把眼睛往別處看,直勾勾地盯著被捆綁的女人的
胸脯,表姐一只手悄悄地就在他腰上擰了一把,這才讓他收回眼光。

  “姐,這個女人我把她先留在這裏,你可不要給我賣了,我想留著她,我回
去辦點事,過幾天我再來,到時候再怎麽辦我會告訴你。”他看了看坐在板凳上
的凝芳,有些不放心地告訴她表姐。

  表姐點著頭,又回頭看了看她男人:“聽見了沒有,別出去找人來買了,這
女人我家俊生要呢……”

  “好了,我也聽到了,女人家說話就是羅嗦……”男人把身子扭過一邊,不
耐煩地說道。

  表姐突然想起什麽,跑回自己的房間,隨後又出來,手裏拿著一疊鈔票,遞
給了俊生:“這是上次你帶來的那女人,賣了一千二百塊,你拿著。”

  “哦…”陶俊生接在手裏,又問道:“怎麽才賣那麽少?”

  “這還少?你姐夫把她綁到了三十裏外才找到串子,人家還不敢接呢,說是
最近風聲緊得很,好說歹說才脫了手……”她說的串子,也就是專幹拐賣捆綁女
人的人販子。

  “我說呢,現在警察到處都是……”陶俊生若有所思地說道,他心裏想的就
是凝芳,思忖著會不會就是來他那裏查找失蹤女人的,不由得格外小心起來。

  他把錢都塞進了表姐的手裏:“你拿著,都給你們,不過,你們可要給我好
好看住這個女人,尤其不能讓她看到什麽,該綁著的時候就要綁著,過幾天我來
的時候我會自己帶走她,記住了。”

  他們談了很久,不覺已到了半夜,表姐這才安排他們睡下,陶俊生自然把凝
芳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一起躺下,這麽寧靜的夜晚,這麽寧靜的鄉村,怎能不好好
地享受一番呢?

  在他自己的村裏,雖然有一幢很好的房子,但卻有一個不是很對他胃口的老
婆,老婆也在縣城工作,他們兩個卻很少有同房的機會,因為彼此都已經缺乏了
激情,所以各找各的,但陶俊生卻不能明目張膽,因為他的舅舅會管束著他,畢
竟舅舅的職位還需要一點面子來維護。

  但仗著舅舅權勢的陶俊生,早已不能在欲望中自拔了,喜歡玩女人也喜歡鈔
票,玩夠了的女人當然也能換鈔票,這就是他暗地裏做的生意,把喜歡的女人捆
綁了弄來,悄悄地養在他表姐處,玩夠了就讓他們給賣了賺錢,這樣的生意,他
怎麽會不喜歡。

  不過凝芳的身份讓他將信將疑,倒也不敢現在做決定,但她的身子卻是他不
能不享受的,難得有這般美如玉的肌體,豈能放過。至於有什麽風險,那都在他
的掌握之中,至少現在還是。

  此刻,凝芳就趴在他的身上,裸著身子被縛著雙臂趴在他同樣赤裸的身上,
他現在很喜歡這樣摟著她,雖然燈火已經吹滅了,黑暗中他還是能充分感覺到她
的肌膚帶給他的快感。

  他已經把她頭上的繃帶都拆除了,唯獨留著眼睛上封貼著的紗布,並把拆下
來的繃帶揉成一團塞入了她的口中,靜靜的屋子裏,很清晰地能聽到凝芳粗重的
呼吸聲,還有隱隱的壓抑住的呻吟,那是在陶俊生的撫摸下產生的。

  凝芳幾次要反抗,都被他強有力的壓住了,最後只能屈辱地再次接受了他的
侵入……

  早上起來,陶俊生很舒坦地伸了個懶腰,側臉看了看身邊的凝芳,一種十分
愉悅的表情浮現在臉上,他再次撫摸著她的身子,十分細心地撫摸著,然後把手
在她的嘴上慢慢地摸著,好像在享受著。

  凝芳的嘴上綁了一條白布條,那是晚上完事後,被他重新綁上的,只是嘴裏
沒有再堵塞什麽,雙手被布帶捆綁了手腕拴在腰間,此刻的睡姿,讓人有十二分
的非分之想,不過,陶俊生已然沒有了那股再戰的精氣了。

  起床後,他在床邊的抽屜裏,取出一只白紗布縫制的布罩子,勒在凝芳的眼
睛上,把四條帶子在她的腦後系緊了,嚴嚴實實地壓住了她眼睛上的貼著的紗布,
不讓絲毫視線進入她的眼睛:“別動什麽壞主意,想要看到什麽,要不然你就別
想回去了。”他覺得還是需要恐嚇她一下,以保證不會出什麽岔子。

  凝芳不舒服地甩了甩頭,並在布帶後面發出含混的聲音:“能不能不要綁得
太緊……”

  陶俊生可拿到那眼罩的帶子勒住了她的耳朵,大概弄疼她了,便把帶子重新
系了一下,並把她的頭發用手指梳理了一下,盡量讓她好看一些,因為他喜歡看
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被他捆綁在手裏,服服帖帖不能反抗的女人。

  她的身子還是赤裸的,他需要給她綁上,以防止她有什麽對他不利的意外發
生。

  他的表姐也進來了,她知道他現在該醒了,按照以往的做法,她拿來了一些
細柔的繩索和布帶之類的東西,並端來了一盆水,當著陶俊生的面,給凝芳把身
子擦洗了一遍,這才把凝芳嘴裏塞著的繃帶取出來,讓她用水漱了漱口。

  凝芳感到了神誌很清晰,剛想開口說話,陶俊生已經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別說話……”隨手拿起了表姐遞給他的一條毛巾塞進了她的嘴裏。

  接著,解開凝芳捆著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扭到了背後,用那細柔的繩子把手
腕拴上,捆紮在她的背部,並在屈著的肘部也用繩子綁上,使之不能夠伸直胳膊。

  然後把她的身子再用繩索牢牢地捆綁結實,右手雖然也在背後捆綁著,但卻
可以單獨放下來,以方便她自己可以進餐。

  表姐把凝芳的衣物全部拿出了房間,連胸罩和內褲都沒留下,陶俊生則解開
了凝芳眼睛上的眼罩,依然用繃帶嚴嚴密密的把她的眼睛包紮起來。

  凝芳扭動了幾下身子,試圖反抗,並用力吐出了嘴裏的毛巾:“放開我……
別這麽捆著我……難道我還能逃走……放……嗚……嗚……”

  陶俊生又把毛巾塞了進去,並把她抱在懷裏,檢查了一下捆綁的是否牢固,
手卻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胸脯,那裏有著富有彈性的肌膚,他實在不願意離開一刻。

  “你什麽時候走?”表姐問道。

  他放開了凝芳,下了床,說道:“嗯,馬上就回去,這車子還要趕緊給人家
送回去。”

  “那就快回去吧,這裏交給我了,放心,過幾天你再來,包你還是水靈靈的
模樣,不會讓你失望的。”表姐滿不在乎的說道。

  陶俊生站在床前,看著跪坐在床上的凝芳,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用手撫摸了
一下她的臉龐,回頭對表姐說道:“你給我車上放一些吃的,我路上就不吃飯了
……”

  表姐知道他的心思,便趕緊去準備了,隨手也把門帶上。

  凝芳聽到了關門聲,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又要侵犯自己,但卻無能為力,
果然,他把她抱起來面向裏面趴下,讓她的臀部高高的翹起對著他。

  她知道此時反抗也是徒勞,便索性任由他擺布,只是雙臂反捆著趴在那裏呼
吸有些困難,不由得發出“嗚嗚”的哼叫聲。

  他可不管她的感受,聽著她的哼叫,他反而越發的興奮……

  窗外有陽光射了進來,照在斑駁的墻上,卻又把淡淡的柔光反射在了凝芳白
嫩的肌膚上,陶俊生眼前的凝芳似乎有些朦朧起來,宛如仙境中的翩翩仙子,讓
他如醉如癡。

  半個小時後,那輛吉普車便悄然地駛出了村子,表姐站在門口目送他離去,
心裏想著等他下次來時,會不會又帶來個女人,她和她男人就希望他帶著女人來
到她這裏,玩夠了就會讓她男人出手賣了,這錢可就到手了。

  她哪裏知道,這一去,陶俊生居然再也不能回來,原來是他的手下把事辦砸
了,被人舉報,有些重要的事情還牽扯到了他的舅舅,沒過幾天他就被拘留審查
了,案子一開始進入調查,可就由不得他說了算,所以他也只能乖乖的待在牢裏,
至於走什麽路子那是他的事了。

  卻說,表姐回到屋子裏,收拾了一下後,便給凝芳端來了一些吃的,抽出她
嘴裏的毛巾,帶著柔和的語氣說道:“姑娘,別擔心,住在我們家,就跟住你們
自己家裏一樣,有什麽事都由我來照應你,以後啊,跟著我家表弟,不會有你的
虧吃,他的心眼可好了……”

  她慢慢地餵著凝芳,見凝芳不說話,心裏也有些奇怪,便又問道:“怎麽不
說話,不用怕,我可不會吃了你……”她哪裏知道凝芳此刻正在思考,該怎麽來
勸說這對夫妻,所以暫時保持著沈默。

  “你要是聽話,以後我讓你自己吃飯,也省得老是捆著你讓你也難受,不過,
你可要對得住我們,我們可是幫人幹活。”

  “你放心……我不會難為你們……只是,只是你們總不能整天讓我呆在黑暗
中吧?”凝芳也和聲細語的說道。

  表姐聽凝芳說話的口氣如此柔和,便也興奮起來:“姑娘,這可是我們做不
了主的,我表弟可關照我們過,可不能給你松了這眼睛上的綁帶……我倒是可以
讓你在這屋子裏隨便走動,不捆著你的腿腳就是了,不過你可要保證不出這個屋
子?”

  凝方知道現在很難說動她,但看到有了希望,便趕緊說道:“行,我不會出
這屋子。”

  其實,她就是想出這屋子,她也不敢出去,他們早就把她的所有衣物都藏了
起來,此刻的她已是完全赤裸的身子,就算給她解開了捆綁,她又怎敢跑出這個
村子。

  這就是這些人對付綁來的女人最常用的辦法。

  下午,他們夫妻要到農田裏除草,自然就要把凝芳再捆綁牢靠才能出去,於
是凝芳的腿腳被繩索上下都捆綁了起來,女人看到了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凝芳的
身子,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便罵了一句:“死東西,眼睛裏長釘子了,就不能看
看別處?”

  男人似乎很怕老婆,按住凝芳腿腳的手也不敢太用力了,女人把最後一道繩
索纏好綁住後,一把就把男人推了出去:“你先去地裏等著我,我馬上就來。”
男人乖乖的離開了。

  女人把凝芳的身子放平了,又扶她坐著,說道:“以後你就叫我東嫂好了,
他是我男人,整天就想著女人……”話一出口,覺得不妥,馬上剎住了,自己的
臉也紅了起來,幸好凝芳蒙著眼睛看不見。

  她把一塊幹凈的白色綿布塞進凝芳的嘴裏,用手捂住,再拿一條白布帶纏著
凝芳的嘴緊緊地繞了兩圈後綁得緊緊的。

  隨著門在外面被反鎖,凝芳立刻覺得四周寂靜了下來,她試著把身子動了幾
下,卻只能在床上稍稍蠕動,嘴上的布帶綁得太緊了,讓她很是難受,手腕在背
後艱難的想要掙脫綁繩,卻怎麽也找不到繩頭,掙紮了好一會,已是筋疲力盡,
便放棄了無謂的掙紮,開始休息。

  幸好耳朵還是能聽到動靜,半開著的窗外,不時有鳥兒的鳴叫傳入屋內,倒
讓她的心情稍稍安寧了許多,幾天前的情景重又浮現腦海之中,肩上的擔子和任
務讓她內心十分的沈重,還有局裏的領導對她的突然失蹤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猜想,
如今自己被蒙著眼睛堵著嘴巴,牢牢地捆綁在這裏,何時才能脫困,連她自己都
沒有把握和預期。

  看來唯一能夠脫困的辦法,只有和那個叫東嫂的聯絡情感,或許還有一線機
會,只是她能夠說話的機會很少,有時候想要套套近乎也被她及時的堵上了嘴,
不過凝芳是個有毅力和耐心的人,目前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那就要看她把握
的時機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過了多久,凝芳被門上開鎖的聲音驚醒,大概是東嫂回來了,
她猜想著,身子在被窩裏卻一直沒動。

  被子被人掀開,一陣短暫的靜默,便有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撫摸起來,
凝芳心裏一驚,便感覺到是個男人的手,心下已經明白一定是東嫂的男人,但又
喊叫不出來,身子也無法動彈,唯有不斷地發出“嗚嗚”的沈悶喊叫。

  一陣輕微的悉索聲,然後男人居然上了床趴到了她的身上,並把被子蓋上了,
還緊緊地裹住兩人的身體,凝芳感覺到他的身子也是光光的,更有那堅硬的東西
一直頂著她的下身,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了,便停止了扭動和反抗。

  男人倒是興奮不已,把身子縮進了被窩裏,臉直接貼在了凝芳的胸部,一口
就含住了她被捆綁著挺立的雙乳,使勁地吸吮著。

  凝芳被他強烈的吸吮,不由得又發出了“嗚……嗚……”的哼哼,他的動作
也更劇烈了……

  就在此時,門被碰的一聲踹開了,東嫂氣勢洶洶的怒罵聲也傳了進來:“你
個死東西,死不完的爛東西,我就知道你回家喝水是假的,你騙人也騙到老娘這
裏來了……你給我死出來!”

  被子被猛地一下掀了開來,男人身子在微微顫抖,可他的嘴仍然含著凝芳的
乳峰,那副猥瑣樣,凝芳是看不見的,但卻能感覺得到。

  東嫂一把就把他拖下了床,氣得臉色也變白了,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一言不敢發,趕緊穿好衣褲,頭也不回地灰溜溜地往外跑,東嫂不解氣,又
抓起一張小凳子扔了過去。

  隨後就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可才哭了兩聲,便又立刻停住了,大概她
也明白在凝芳面前這樣哭鬧,實在太丟面子了。

  她坐在床沿上,想了一會,便把凝芳扶著坐了起來,從抽屜裏拿出橡皮膏來,
剪了幾條,把凝芳的雙乳用橡皮膏交叉著貼住,再把疊好的紗布敷壓著,然後拿
膠條封貼牢實,嘴裏還喃喃說道:“我看你還來吸……”

  然後又取出一些棉布來,包在了凝芳的下體,用布帶纏好,再拿繩索捆了,
這下她才心裏稍稍安慰了許多。

  凝芳雖然剛才受了點驚嚇,不過此時被東嫂把胸脯和下身這樣包裹以後,心
裏倒也踏實了些,至少不會再遭到她男人的直接騷擾,也不會因完全赤裸而感到
屈辱。

  從這時起,東嫂再也不讓她男人進入這屋子一步,可雖然她平日裏對她男人
這般態度,但到了晚上,在他們那間屋子裏時,只要她男人要她,她都會乖巧的
像只小綿羊一般,任憑她男人怎麽待她,她都會很樂意順從。

  她男人心裏就是喜歡女人,而且也喜歡把女人剝光了捆綁起來,就在這天的
晚上,他因為心裏記恨白天東嫂當著凝芳的面羞辱了他,所以半夜裏,他就把被
他捆得死死的東嫂,提到了凝芳的屋子裏,東嫂渾身被剝的光光的,四肢都被他
反捆在了身後,嘴裏緊緊地塞著毛巾,就在凝芳床前的那張長凳上,男人狠狠地
在她身上抽動著,並掀開了凝芳的被子,一邊看著凝芳的身子,一邊撫弄著自己
的女人。

  凝芳嘴上包著白布帶,側身躺著還在夢鄉中,哪裏知道床前他們在做著那事。

  東嫂倒是暗暗慶幸,幸好白天很生氣時,把凝芳的胸脯子和下身都包裹了,
要不然現在她男人說不定又要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現在也被他捆著,又怎麽能阻
止他呢。不過她也知道她男人只是為了出口氣,才把她也綁到了這間屋子裏來,
看到她男人那副兇神煞般的神態,她才會心理和身體同時獲得滿足,自然也不會
計較他現在的做法。

  男人很快就完成了使命,神情立刻又恢復到了白天的情形,小心地抱起仍然
被捆綁著的東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抽出東嫂嘴裏的毛巾,輕輕地給她按摩著,
嘴裏柔聲地問道:“給你解開了吧……還舒服嗎?”

  東嫂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不能多抱我一會……死東西,看著她你才來勁?
是不是?”男人趕緊把她抱在了懷裏,小心地陪著不是:“我……我那是……那
是想把你也這樣……不都是想要你了嗎?”

  東嫂被他哄得有些開心了,突然張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胛,疼得他一把就把她
的腦袋拉開,隨後就拿毛巾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三天過去了,凝芳終於可以在屋子裏自由走動了,只是左臂依然被反綁在身
後,和身子牢牢地捆紮在了一起,右手倒是可以自由,但手指具被細布條綁纏到
了一起,就一個大拇指可以活動,這也是為了方便她自己拿筷子吃東西。

  她的眼睛還是跟幾天前一樣,封著紗布纏著厚厚的繃帶,從沒有讓她看到過
這裏的任何東西,嘴上常常會貼上膠布或綁上布帶,東嫂不怕她會離開屋子,因
為她的身子一直都是赤裸的,除了胸部和下身被東嫂稍稍包裹了以外。

  凝芳也有了進展,終於和東嫂有了幾次對話,那也只是暫時的聯絡感情,不
過至少她允許她有開口的機會了,女人和女人之間總會有相同的話題。

  沒想到,七天以後,東嫂接到了來人的消息,說是陶俊生出事了,要他們趕
緊把這個女人出手了,要不然會壞大事,東嫂哪裏知道什麽大事,只知道陶俊生
是她的表弟,他讓她幹啥她就幹啥。

  這才急急忙忙地和她男人商量起來,男人很簡單,就是再去找那幾個串子,
看看最近他們還在不在做這個生意。

  第二天傍晚,男人風塵仆仆的回來了,說是明天一早就趕緊把人綁好了送走,
人家也正急著要貨呢,還說現在風聲太緊,也許是最後一次要貨了,要我們路上
多留意些,別出了岔子。

  夫妻兩個人心裏也緊張得很,這一夜居然都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天還蒙
蒙亮,便把凝芳拉了起來。

  兩人把凝芳很仔細的捆縛結實,雙臂被五花大綁著反捆在背後,並把她的耳
朵也堵上了,依然用繃帶包裹好,嘴裏實實在在的塞著布團,拿膠布封貼嚴密,
再給她戴上一只小小的口罩,繃住了嘴部,為了小心期間,東嫂把自己的舊衣服
拿了出來,給凝芳穿上以掩人耳目,因為凝芳的身子實在白嫩細膩,誰看了都不
會相信是農村裏出來的女人。

  當然路上護送的事還是她男人去做,所以她還是要提防自己的男人在路上動
邪念,便依舊把凝芳的乳峰和下身用膠布和布帶封閉了,她有想法,自己先送他
們一程路,差不多的時候自己再回來,男人也就減少了機會和凝芳做那事了。

  此時的凝芳,又被完全的封閉和捆綁著,心裏原本的一線希望又破滅了,不
由得心裏有些恐慌起來,她知道現在他們這樣結結實實的捆綁自己,一定是又要
把她送往哪裏,說不定又回到了把她綁來的那個男人那裏,她可不知道陶俊生的
身份,只是猜想著他不會把她丟棄。

  一切似乎都已妥當,凝芳再次陷入聽不見看不見喊不出,也動彈不得的狀態,
就等著被他們帶著上路了。

  一刻鐘以後,凝芳被帶出了村子,踩在腳下的是松軟的青草和泥土,露在口
罩外和繃帶下面的小巧的鼻子,輕輕地吸一口氣,便感受到了田野清爽的氣息,
這股氣息是她久違了的,也是她現在最迫切需要得到的。

  他的衣襟是扣著的,身子是被捆綁在衣服裏的,從衣扣中間有一條軟軟的繩
索穿出來,那是一條一頭捆住了她胸乳上的綁繩,另一頭攥在東嫂手裏的棉布繩,
這樣拴著,東嫂和她男人才比較放心。

  太陽還沒有升起,但東方已經有了曙光,斜斜的開始往上爬,東嫂知道今天
的天氣一定是個好天氣……

               (三十九)

  既然是要把凝芳找個人販子來賣掉,自然不能綁著她走在一般的道路上,夫
妻兩人這一點都是很明白的,尤其男人更是知道怎麽走才能到目的地。

  以前他也捆綁了好幾個女人跑過這段路,基本不用費事,那些女人被他一路
上牢牢地綁著,都是很老實很聽話的的,那時候,東嫂可沒有提防他,總是讓他
一個人帶著女人前往找那些串子賣人,這樣也就給了他很多的自由,這一路上要
是耐不住那被捆女人的誘惑,便會找個什麽僻靜之所,和那無法動彈的女人玩一
玩,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樂趣了。

  今天和自己的老婆押著凝芳一起去,心裏便知道路上的樂趣可能泡湯了,多
少還有些可惜,這幾天來,他早把凝芳的身子都看在了眼裏,心眼兒早已動了不
知多少次,苦於沒有機會得手,終於可以把她出手賣了,卻又碰上了那些麻煩事,
害的老婆也要跟他一起去,那點色膽便只能暫時按捺下去。

  凝芳心裏此刻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麽機會能讓她感到有希望逃脫,憑感覺就
知道行走的道路是那崎嶇小道,寂靜的四周,只有腳下還能感覺到的沙沙的腳步
聲,估計方圓幾裏地都不會有幾個人。

  忽然之間,天氣轉陰了,隨即風也慢慢的大了起來,剛過中午,便開始淅淅
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三個人還餓著肚子沒吃東西,眼看著天上的雨越來越大,得趕緊找一個地方
躲一下,幸好男人帶著一把雨傘,便把傘給了他老婆,女人撐著雨傘把凝芳也擁
在了傘下。

  男人倒是有辦法,把衣衫脫了直接就頂在了頭上,光著膀子在前面帶路。

  路本來就是很崎嶇,又長著青草,被那雨水一濕,走在上面便開始打滑起來,
東嫂更是十分小心地攙扶著東倒西歪的凝芳。

  女人們沒有摔倒,可走在前面的男人卻摔了個跟鬥,偏偏又摔的不巧,一下
子就摔在了路邊的溝裏,那腿碰在了一塊石頭上,居然就不能動了,他摸著受傷
的腿,呲牙咧嘴地哼哼起來。

  東嫂趕緊下了溝,使勁地把他扶了起來,男人踮著腳就是不敢著地,嘴裏哎
唷哎唷的叫喚道:“不行了……大概腿摔折了……疼死我了……”

  “你……你不要瞎說……讓我看看……”東嫂心裏也急了起來,趕緊幫著他
察看著,好一會,看他實在站不起來了,才知道他的腿真的摔壞了,一時不知該
怎麽辦好,兩個人又被雨水淋得渾身都濕透了,只有凝芳還站在溝的上邊,那把
雨傘的傘柄還插在她胸前的綁繩中,那是剛才東嫂急著要下去,才扒開了她的胸
襟,把雨傘插在她胸口。

  東嫂畢竟腦子靈活,費了好大的勁把男人扶上溝坎,便讓他搭著她的肩膀,
慢慢的往遠處有村落的地方走去,拴在凝芳胸口的那條繩索的一頭被東嫂系在了
腰間。

  好不容易算是到了一個只有幾戶人家的小村子,東嫂看了看,還是看中了北
面那間單間的屋子,那屋子外面也有一個小院落,很巧,屋子主人是母女兩人,
那女兒也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她母親一看就是個過著清貧日子的農村婦女。

  東嫂很會說話,不一會便說動了她們暫時讓他們歇一會,母女兩其實心裏也
很擔心,她們看這樣子,也知道他們不一定是什麽來路,就看他們捆著那女人,
心裏也明白了幾分,只是女兒還小,做母親的不願讓她受到什麽不測。

  母親拿來了水讓他們喝著,自己和女兒坐在了門口。

  雨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樣子,東嫂心裏越發的焦急起來,要是天一直不好,男
人就不能及時上醫院,她左思右想,便從口袋裏拿出一些錢來,把女孩的母親叫
過來,商量著說道:“大姐,能不能幫我找幾個後生,我家男人的腿摔斷了,想
請你幫我找人把他擡到鄉裏的衛生院,這些錢你拿著,算是讓你請人的工錢,這
幾個錢是我謝謝你的,就算是個你孩子買些吃的,幫個忙吧?”

  女孩母親早就看在眼裏了,知道那男人的腿一定是摔壞了,看東嫂那焦急的
神態,想不幫忙也不行了,便答應了下來,這才拿起一頂草帽戴在頭上,匆匆的
出門找人去了。

  不大一會,還真的找來了兩個男人,不由分說,用一塊門板把東嫂老公放了
上去,再拿布帶子固定了一下,母親給女孩交代了幾句,撐著家裏唯一的一把破
傘,遮擋著門板上男人的身子也跟著上路了。

  屋子裏只有東嫂和那女孩子,還有就是被關在裏屋的凝芳,女孩子一直怯怯
地坐在門口,似乎不關心她們的事。

  東嫂便在裏屋把凝芳眼睛上的繃帶解開了,掏出塞在耳朵裏的棉花,還讓她
的嘴完全的自由了,讓她吃了點東西後,對她說道:“姑娘,我男人可是為了你
把腿都摔斷了,這不,又要花錢給他治病,這為來為去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
你能嫁上一個好男人……現在好,把我男人給害了,不過,我也不會為難你,你
呢,還得跟我上路,這一路上就看你願不願意聽我話了,要是願意的話,我就給
你找一個好一點的,否則的話,我不說你也知道……”

  凝芳暫時有了開口說話的機會,她想先穩住她,讓她放松警惕,以便於自己
可以尋找機會脫身,於是便裝作很委屈的樣子,低低的說道:“大姐,我知道你
們的好心,只要你們對我好,我都聽你們的,再說了,我都被你們捆著,我哪裏
還敢不聽話呢……”

  東嫂臉上一樂,幾乎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凝芳可看不見,她的眼睛上還封
貼著紗布呢。

  “唉,這就對了麽,姑娘家遲早要嫁人的,嫁什麽男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就
看你自己會不會過日子了,姑娘,你說對嗎?”

  凝芳心裏實在有氣,但還是忍住了,低聲地說道:“……我聽大姐的……”

  東嫂越發的高興了:“好,那我們就上路了,路上你可要好好的聽話,嗯…
…這樣吧,走路的時候,我就不再蒙上你的眼睛,你呢好好的跟著我,要是到了
什麽村子、鎮子,那還得把你的眼睛蒙上,說不定還要把你捆得牢牢的,你可不
能怪罪我……”

  她男人跟她講過許多遍串子們的所在,還有怎麽聯系他們,所以,男人不在,
她也能找到那些人販子,她心裏也在尋思,只要到了那地方,還愁找不到要買女
人的?

  但是有一點她疏忽了,也根本沒有想到,這屋子女孩的母親,在把她男人送
到鄉衛生院後,便來到了派出所報了案。

  此刻,東嫂把凝芳帶出了裏間,雨漸漸的小了,那小姑娘已經在院子裏切著
草料,準備餵豬,一回頭,看見了屋內的凝芳,又埋頭幹自己的活了。

  東嫂把桌上的包袱打開,給凝芳摘下了眼睛上的紗布,又取出了一塊幹凈的
棉布,準備塞入凝芳的嘴裏,突然停下手很關心地問凝芳道:“你叫啥名字?”
凝芳看到了那小姑娘,正在思索怎麽把自己的信息傳出去,恰好東嫂問她,心下
暗喜,便略略大聲說道:“我叫李凝芳,木子李……”她當然是說個外面那小姑
娘聽的,也希望能有什麽奇跡發生。

  但再看那女孩,一幅漠然的樣子,連腦袋都沒有動一下,依然全神貫註地幹
活,凝芳想再說幾句話,東嫂手裏的布團已經塞入了她的嘴裏:“名字挺好聽的,
那上了路我就叫你小芳了……”

  凝芳知道走長路被塞著嘴,是很難受的,便不想讓她把嘴塞得很嚴實,盡量
用舌頭頂著那嘴裏的布團,東嫂塞了好幾下,還是有很多一些布團留在了嘴的外
面,便捏住了凝芳的面頰,讓她把嘴又張大了些,這才全部塞了進去,然後把膠
布分成幾張,仔細地封貼著她的嘴唇,嘴裏還說道:“別怪我這樣對你,那也是
沒把法,我知道你不會鬧事,但我也不能不防著點,要知道做這生意也很擔風險,
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我也怕傷了你的身子,到時候也賣不出價錢來。”

  凝芳被她塞得嚴嚴實實,“嗚嗚”著已經無法說話,東嫂看了看她嘴裏的布
團,已經不可能被她吐出來了,但還不放心,仍然用口罩綁在她嘴上,至少這樣
路上不會讓人生疑,也便於趕路,畢竟現在她男人不在身邊,就她一個女人還要
綁著另一個女人,她心裏也沒底。

  一上了路,東嫂沒想到凝芳還真的很配合,很乖巧地就跟在她身邊,有時候
不得已要經過村子時,東嫂會用紗布塊封住凝芳的眼睛,不讓她看到或記住來往
的路人,凝芳自然也無法反對。

  但是她心裏在慢慢形成一個計劃,現在就她們兩人面對面,要不是自己被結
結實實的捆綁著,三個東嫂也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她必須要創造一個機會,然後
才能反制她,現在就必須一直很順從於她,博得她的信任,並處處顯示自己的軟
弱無助,才能讓她漸漸的不設防,因為,也許現在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再不創
造機會,可能又會陷入一個無法挽回的境地。

  事情真的沒有凝芳想的那麽簡單,估計也就在下午兩三點鐘的光景,好像來
到了一個村子前,東嫂停下了腳步,把凝芳胸前那條牽著的繩索系在樹幹上,然
後便到了村口,看了看村口路邊一塊石碑,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小塘溝”。

  “就是這裏了吧?路口一棵大樹……屬下有個石碑……沒錯,就是這裏。”
東嫂很高興,總算到了目的地了,她男人說的沒錯,應該就是這個地方。

  於是她回轉身來道拴凝芳的地方,對著凝芳高興地說道:“小芳,我們到咯,
你也算是到家了,路上可辛苦你了……來,我把你的眼睛蒙上了,咱們就進村,
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會關照他們給你找一戶好人家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紗布敷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膠布條封貼嚴密,這才解
開拴在樹幹上的繩子,拉著她就往村裏走去。

  村裏人好像司空見慣了,看到有人帶著被捆綁著身子蒙著眼睛的女人進村,
絲毫也不以為奇,只是眼神中有些嫉妒而已,大概是因為凝芳的身子曲線玲瓏,
再加上被捆綁著,更加顯得分外誘人。

  很快她們便找到了該找的人家,屋裏就一個男人,這男人身材十分的矮小,
看起來還不到一米六,倒讓東嫂有點吃驚,不過能看出來男人身板倒是很壯實,
似乎很有一把力氣。

  東嫂把事情都跟他說了,矮個男人臉無表情地說道:“哦,我知道,你是他
老婆吧,那你先把貨放在這裏吧,我哥出門去了,要過幾天再回來……嗯,最近
這生意很難做啦,他也是出去躲躲……”

  “那……”東嫂欲言又止,自然是惦記著拿錢的事。

  “你放心,不會少你錢的,我這就給你去拿,不過,價錢可不是以前的了…
…”

  矮個男人好一會從裏屋出來,把一疊錢數給了東嫂,東嫂這才匆匆的告辭回
去,再也沒有理會站在那裏的凝芳,自然也沒有兌現答應凝芳,幫她說說給她找
一戶好人家的事。

  男人看東嫂走了,便到了門外,大聲喊了幾聲,便有一個小姑娘跑了回來:
“叔,什麽事?”

  “哦,丫頭,你趕緊去十裏莊,把你爹叫回來,就說有買賣要他做……你就
說是上等貨……快去,帶上點吃的,別在路上餓了。”

  小女孩帶上了一些鍋巴包在手絹裏,臨走還不忘在凝芳面前看了好一會,那
臉上的表情,似乎又有什麽喜事似的,然後一蹦一跳的就出去了。

  矮個男人把大門關上,扯著凝芳就到了後屋,摘了她的口罩,撕下嘴唇上的
膠布,把她嘴裏的棉布也抽了出來,然後把她仰面放倒在一張低矮的小方桌上,
拿起地上粗粗的草繩,把她的身子緊緊地綁在桌面上。

  “你想幹什麽,把我放開……”凝芳心裏隱隱感到要壞事,便大聲說道。

  矮個男人沒理她,幾下子就脫了凝芳的褲子,然後依然用草繩把她的雙腿分
別和小腿捆綁起來,令她的下體毫無遮蔽地暴露在他面前。

  凝芳又大聲喝止,卻被他用她的小三角內褲裹著襪子給塞入了她嘴裏,“嗚
嗚”了幾聲,他便已強行進入了她的身子,。一陣隱隱的疼痛以後,便是他暴風
驟雨般的進攻……

  這矮個男人的身體真的十分強壯,好一會還沒完事,凝芳已經感到了身體的
崩潰,她眼睛上的紗布使她無法看見這個侵犯她的家夥,但心裏默默的下了決心,
一定要狠狠的懲罰他。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旺才,快出來,就差你了,快點……”

  大概是那人叫門叫的緊,這個叫旺才的矮個男人,趕緊加快了速度,完事後,
把凝芳從小方桌上解下來,抱著她就到了房間裏,可能心裏一直惦記著那幫賭友
的叫喚,僅僅用剛才的幾條草繩把凝芳的腿腳重新捆綁了一下,就把她光著下身
丟在了床上。

  隨著屋門在外面被反鎖上,屋子裏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凝防凝神摒氣了好一
會,才知道屋子裏真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她努力的使自己先坐起來,拱起膝蓋
磨蹭著眼睛上的紗布,終於把紗布蹭開了,便環顧了一下屋內,一看便是一般的
農村小家,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幾件。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由得臉羞紅起來,自己的上身被繩索牢牢地捆綁著,
半個胸脯還裸露在外面,殷紅粉嫩的雙乳在繩索的束縛下高高聳立著,毫無遮攔
的下身更是被草繩纏綁得緊緊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屋角有一個練身體用的石鎖,四四方方的邊角似乎很毛糙,
便慢慢的從床上挪下地,然後在地上移動到石鎖旁,背對著石鎖把身子仰躺下,
慢慢的在那毛糙的邊角上磨手臂上的綁繩。

  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把繩子磨斷了,可那背後的繩索纏捆得很復雜,磨斷了
一根也沒有把捆綁松開,便又繼續使勁的掙紮,好一會才有了松動,這才終於脫
困出來。

  凝芳的身子算是自由了,還沒來得及把繩索從身上取下來,便先掏出了嘴裏
的內褲和襪子,十分疲憊地喘著粗氣,緩過氣來以後,便迅速地解開了身上所有
的綁縛,可是在屋內卻怎麽也找不到女人的衣物,自己的衣褲剛才被矮個男人丟
在後屋了,現在門被反鎖著,自己不可能再去那屋子裏拿。

  沒辦法,只能先套上自己嘴裏拿出來的已經濕漉漉的內褲,再穿上一條男人
的褲子,估計是那矮個男子的,因為褲腿很短,那矮個男子站在凝芳面前,還要
比凝芳矮半個腦袋。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脫離這個地方,看樣子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是幹這種生意
的,要是被他們發現後果就很難預料了。

  她把露在外面的半個胸脯塞入那個小小的胸罩裏面,這胸罩是那東嫂給她換
上的,繃在她身上緊緊的很是不舒服,猶如一直被繩索捆綁著一樣。

  但此刻也沒辦法,她不能裸著身子跑出去,幸好墻上還有一件破破爛爛的外
套,好像有很多日子沒穿了,臟兮兮的,凝芳也不管了,披在了身上,用一根草
繩草草的在腰間系了一下,就打開了窗戶。

  窗戶外居然是一片菜地,菜地的圍欄外便是出村的一條小道,凝芳不由得暗
喜,悄悄地就爬出了窗口。

  可一落地,便覺得不對,原來她沒穿鞋子,這光著腳在地上走她還是第一次,
尤其是那泥土地,更讓她腳底板既疼又癢,走起路來幾乎是踮著腳跟在走路。

  看看快要走上村外了,卻不想還是碰上了一個人,一個中年的女人,她一眼
就看到了凝芳的窘相,再一看她的穿著,心裏便有了懷疑,剛想要上前問問凝芳,
凝芳可不敢答話,哪裏還顧得了腳下的疼痛,立刻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那女人是誰?居然是矮個男子的鄰居,凝芳穿的衣褲她當然認識,當下她趕
緊跑到旺才的家裏,一看沒人,就知道在哪家賭錢呢,等她跑去一說,旺才便知
道他屋裏綁著的女人跑了,於是,錢也不賭了,把牌往桌上一摔,拔腿就追了出
去。

  光腳不會走泥土路的凝芳,自然跑不過從小在這片泥土地上長大的矮個旺才,
不一會,他便追了上來,凝芳知道再跑也跑不快,便索性停下了腳步和他面對著。

  她心裏有底,對付這樣一個小個子男人她還是有一定把握的,所以很鎮定。

  旺才又怎麽會把一個弱女子放在眼裏呢,一個箭步就到了凝芳的身前,伸手
就要扭住凝芳的手腕。

  沒想到凝芳一個反握,再往後一別,居然把他摔了一跤,旺才靈巧地爬起身,
上下看了看凝芳,臉上突然現出了一絲詭笑:“喲,沒看出來,還練過幾下子?
老子陪你練練……”

  話沒說完,人就撲了上來,凝芳幾個閃躲,居然沒有躲開,她哪裏知道這個
旺才是從小就練武的,還拜過師父,學得一身好武藝,可惜沒走正道。

  幾次貼身的扭打後,此刻凝芳才知道自己在警校裏學的擒拿格鬥,根本就不
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心裏一下子就慌亂起來,顧不得腳底板的疼痛,拔腿就沿著
田岸跑。

  卻不知早有那跑來看熱鬧的女人,手裏正拿著繩索和竹竿,已經在那周圍侯
著她,看凝芳跑過來,一桿子就打在了她的腿肚子上,凝芳一不小心就往前趔趄
了幾步便摔到了。

  還沒等她再次爬起身,旺才已經沖上前來,一把就揪住了她的頭發,膝蓋頂
著她的後腰,便被他扭住了胳膊按倒在地。

  凝芳掙紮著怒喝道:“放開我……你放開我……我是警……”話還沒說完,
一個耳光就打了上來,疼得凝芳臉上火辣辣的。

  旺才說道:“老子看你還往哪裏跑。”

  他的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了凝芳的兩手腕,凝芳使勁扭了幾下一點都掙脫不了,
心理的激憤難以言表。

  旁邊的女人也湊上前來,把帶來的一捆繩索遞給了旺才,又蹲下身來,把搭
在自己肩上的毛巾使勁地塞入凝芳的嘴裏,凝芳閉著嘴忍了幾秒鐘,但還是放棄
了,毛巾嚴嚴地堵上了她的嘴巴,沈悶的“嗚嗚”聲從她鼻孔中發出。

  旺才用繩索開始把凝芳捆綁起來,為了報復她的逃跑,捆住雙手後他把她身
子脫光了,就剩一條三角褲遮住下身,然後用剩余的繩索將她上身牢牢地五花大
綁著,留出的部分從她下體穿過往上收緊了捆在腰部,然後把那只胸罩綁在她眼
睛上,並把脫下來的外套就搭在她的肩上。

  他又用那條褲衩的一只褲腿,系在她腰間的綁繩上,另一只牽在手裏,這才
拉著她往村裏走去。

  有好幾個村裏人都知道了旺才家女人逃跑的事,早已在村口等著看他怎麽把
女人抓回來,果然,不一會便看見一個矮男人牽著一個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女人
回來了。

  凝芳光著腳,一臉的骯臟,赤裸的胸脯上也滿是灰土,卻還被麻繩捆綁得緊
緊的,在旺才的牽引下,腳步趔趄地跟在他身後。男人們都把眼睛盯著凝芳雖然
滿是灰土,卻依然難掩雪一般細嫩的身子,女人們則懷著嫉妒的性情看著熱鬧。

  回到了家中,把跟來看熱鬧的小孩趕跑後,鎖上門,旺才先給凝芳用濕布擦
洗了一下身子,便用紗布重新封貼了凝芳的眼睛,再找了條花布帶嚴嚴密密的包
住了眼睛,一邊認真地包著她的眼睛,一邊還說道:“媽的,敢跟老子玩打架,
活得不耐煩了……”然後讓她坐在床沿上,給她端來一盆水,把她的腳按在水盆
裏洗了洗,便用繩子捆綁了腳踝,讓她在床上跪著,將她的兩腿並攏後,用長長
的白布條牢牢地捆綁在一起,凝芳潔白的光溜溜的的大腿,就這樣被那布條綁得
結結實實,她甩著腦袋“嗚嗚”著試圖反抗。

  旺才一把抽出她嘴裏的毛巾,甩手又是一個耳光打在她臉頰上:“媽的,再
不老實,看老子怎麽收拾你……”說完話,一條皮帶已經抽打在了凝芳的臀部,
這一下打的她銀牙猛地一咬,疼得幾乎就要喊出聲來,可心底的那份剛強和堅韌
讓她忍住了,。

  “看你再跑……老子賣過的女人還從沒有跑出過我的手心,今天看我怎麽收
拾你……”旺才似乎心裏也有了火氣,連續幾下抽打得凝芳肌膚上都泛出了血印。

  他逼著凝芳討饒,但凝芳堅強地咬著牙就是一聲不吭,倒讓他也沒辦法,再
說眼前那潔白的肉體也讓他心生憐惜,便住了手:“現在先饒了你,等我哥嫂回
來再想辦法處置你。”

  旺才找出一些棉布來,揉成一團,捏著凝芳的腮幫子,讓她張開了嘴,把棉
布塞了進去:“看你細皮嫩肉的,脾氣倒是很倔,不想說話,是不是?那就一直
別說了……”他把棉布塞的嚴嚴的,也用花布帶把嘴纏緊了綁結實。

  凝芳努力用鼻孔調整著呼吸,並盡量忍受著臀部被抽打後的疼痛。

  旺才解開了凝芳身上剛才在田野外匆忙捆綁的繩索,又換了一條更結實更柔
軟的麻繩,仔仔細細地重新把凝芳的手臂反擺到了身後,牢牢地五花大綁住,凝
芳知道自己現在看不見也喊不出,腿腳還被捆綁著,再說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想要掙紮反抗那也是徒勞,倒不如安安靜靜地讓他捆綁,至少也不會被他辱罵和
抽打。

  可他捆綁的時候,那繩索在她身上纏繞,每繞一圈總讓她感到肌膚被收縮著,
尤其讓她感覺到,他好像對捆綁女人很在行,動作麻利又很迅速,把她捆綁的既
仔細又緊密,唯恐又讓她脫逃了似的,還用一些細布條把她的胸乳也緊緊捆紮了
起來,讓她頓感胸部被束縛的有點透不過氣來,自然也知道被緊縛的雙乳,此刻
必然高高聳立著,呈現在他的眼前。

  幹完這些活,旺才似乎也累了,用手在她身上到處撫摸了一下後,心裏才放
心了許多,看她嘴部被包的那麽緊密,身子也被捆綁的結結實實,估計也不會再
出什麽岔子了,這才讓她躺下,一條被子蒙頭一蓋,便又鎖了門出去了,那裏的
賭局還在等他呢,他感覺到今天牌桌上的運氣還蠻順的,可不能錯過了。

  村子裏早就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

  屋子裏當然也和屋外一樣寂靜得很,外面天氣幹燥又熱,可屋內倒是有些涼
快,雖然蓋著被子,還頗有些舒服的感覺,只是身子被捆縛了沒有自由,不一會
便在不知不覺中昏昏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凝芳被說話聲驚醒,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幾個人在商量著什麽。

  接著便有人來給她掀開了被子,將她扶著坐在被窩裏,把她手腳上的捆綁解
了開來,唯獨胸口上綁著的布條子卻依然捆住了她的胸乳,凝芳活動著麻木的手
腳,卻不敢把綁著嘴的布帶往下拉,那布帶也已將她的臉部包的有些麻木,卻呼
吸也是很不利索。

  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那我們趕緊準備一下,天不亮人家就要來要人的,
要是大白天的他們也不敢來,現在風聲那麽緊,誰還敢上我們這來買女人,要是
以前,捆個女人走在路上也沒人來管你,可眼下到處都貼著布告呢,咱村裏的也
都歇了手不再接活了。”

  “行,這最後一筆買賣做了,我們也到我妹子那裏躲幾天,這裏早晚會出事
……過了這陣子風聲再說。”一個男人的聲音,凝芳聽出來那絕不是旺才,估計
便是他說的他的哥哥。

  女人把凝芳眼睛上的花布解開來,取下了封貼在她眼睛上的紗布,借著昏暗
的燈火,女人看了一眼,不禁輕聲地叫了起來:“喲,旺才,這個小妞怎麽長得
這麽標致,你瞧這眼睛這臉蛋,多好看,水靈靈的……這價錢可不會低咯。”

  旺才答道:“下午阿東的老婆送來的時候,她還有些舍不得呢,說為了這個
女人把她男人的腿都摔壞了,跟我開大價錢,我可不會給她,都是按老價錢給得
……”他頓了頓看著凝芳又說道:“這娘們大概學過點什麽本事,趁我沒註意差
點跑了,被我抓了回來揍了一頓,要不然還不會這麽老實……”

  女人看了看他的臉色,知道他一定和凝芳做了那快活事,便笑嘻嘻地說道:
“揍了她,你倒是不心疼?這麽白白嫩嫩的身子,倒是便宜你了……嘻嘻。”

  “嫂子要是不想賺這筆錢,那就把她留給我,也省得我以後再找了。”旺才
也笑著說道,不過卻看著他哥哥,他可不敢在他哥哥面前自作主張。

  “旺福,你說呢?”女人回頭對她男人說道。

  “好了,別瞎胡鬧,這麽惹眼的女人,你就不怕丟在手裏被人眼饞,到時候
說不定就會出岔子,把你丟進大牢。”旺福不耐煩地說道。

  他拿了一捆布繩在手裏,又說道:“別廢話了,趕緊再把她捆上,一早來人
就可以上路了,到時候你們機靈一點,把價錢再擡高些……”

  三個人把凝芳從被窩裏拉出來,讓她背對著他們坐在床邊,旺福拿起布繩嚴
嚴實實地重又把凝芳五花大綁起來,還用一些碎布把她的手指都裹上纏緊了,貼
著背部用布片兒包裹住。

  這旺福纏綁著凝芳的身子,手一直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摸來摸去,又哪裏能控
制得住自己的沖動,等把她的身子捆結實了,他也臉紅氣喘起來,女人都看在眼
裏,知道他也想那事,再看看旺才,眼睛一直盯著凝芳那被捆得高高的胸乳,還
有那赤裸著的下身,看得眼睛都冒火了。

  這個做嫂子的女人倒也很會體貼人,把一捆布繩丟給了旺才,說道:“旺才,
你先幫你哥把她的腿捆上了,我和你哥商量點事……別忘了,捆結實一點,也別
把她捆傷了……就看你自己的了。”說完,把眼睛對旺才眨了一下,拉著旺福就
到了後院。

  這後院很小,不過卻被月光照得發亮,女人二話沒說,直接就把衣衫脫了,
拿起窗臺上的一條麻繩遞給了旺福,淺淺地笑著說道:“捆上吧……看你都快憋
不住了……傻樣……有我在你可別想吃那嫩草。”

  旺福咧嘴笑了笑,拿起那繩子來就把女人的身子捆綁了個結實,並扯下她的
花布乳罩,塞入了她的口內,女人“嗚嗚”著任由他把她按在洗衣石板上,扒下
褲子來,狠狠地就進入了她的身子。

  屋內的旺才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哥嫂出去幹那事,留下他也是為了給他方
便,還有嫂子對他的暗示,他自然不能浪費了這時光,眼前白皙嬌嫩的女人明天
可就不是他的了,現在不做可就沒了機會,於是幾下就脫光了衣褲,光著身子,
當著凝芳的面,把她的兩腿分別和小腿曲著捆綁起來,並讓她岔開了腿裸露出那
誘人的下體。

  凝芳使勁搖著頭“嗚……嗚……”哼叫著,希望他不要這樣侵犯自己,旺才
哪裏會理會她的反對,一下就撲在了她身上……

  當哥嫂兩個進來的時候,旺才也剛剛完事,女人幫著用水給凝芳擦洗了一下
身子,旺福已經把一條白色的小毛巾折成了一條棍狀模樣,用細細的棉線綁纏的
比較結實,便慢慢地插入了凝芳的下身,凝芳急的直甩頭,身子也開始掙紮,但
被他們扭著,哪裏能動的分毫。

  毛巾棍被完全插入以後,幾條寬寬的膠布便把那地方給封死了,隨後又有許
多的白布條將她的下身都包裹緊密,每纏一層,都會死死的收緊,然後解開腿腳
的捆綁,用麻繩把她兩腿並攏後,在大腿根部那裏一直纏綁到膝蓋上部。

  凝芳只覺得下身被堵塞得發脹,但卻無能為力,好一會,就在燈火被吹滅以
後,那旺才就摟著她在被窩裏沈沈的睡去。

  一早上,果然便有人上門而來,是一對老夫妻,看來是為兒子來買媳婦的,
他們查看了一下凝芳,不由得欣喜萬分,相互對望了一眼,也不在乎旺福多擡高
的價錢,趕緊把帶來的一件花布連衣裙給凝芳套上,嘴裏還說道:“這可是我那
兒子從鄉裏買回來的,說是給他的女人買的,你看,我們就給帶來了……”看那
裙子雖然不合凝芳的身子,但把她的身子倒是裹得緊緊的,透過那繃緊的布料,
還能看出裏面捆綁的繩索痕跡。

  老兩口真是滿心歡喜,看著站立在面前無助的凝芳,便催著趕緊要上路。

  旺福老婆笑著說道:“你們急什麽,就這麽上路,別被警察看到了把你們抓
起來……”

  她拿起床頭的那個小盒子,從裏面取出兩塊疊的厚厚的白紗布,走到了已經
站在門口,正被那對老夫妻扭著胳膊的凝芳面前。

  凝芳知道她要蒙上自己的眼睛,自然是無法躲避的,便把眼睛閉上,任女人
把紗布封好她的眼睛,再用膠條嚴密的封貼著,然後重新用白布包裹著凝芳封著
的嘴,纏得死死的。

  “你們路上自己小心些,出了門我可就不管了……哦,以後你可別說是我們
賣給你的,這裏的規矩你可要懂得。”女人又關照了一遍。

  老夫妻連連點頭:“小嫂子,你放心,這個我們知道……”

  一出門,凝芳就聽到了門口有毛驢的叫聲,心想這大概又要被捆在驢背上了,
卻沒想,那老婆子坐在了驢背上,用一條繩子捆在凝芳身子上,老婆子牽著另一
頭。

  可沒走幾步,他們卻發現凝芳走不快,走路的時候並著雙腿蹣跚著幾乎是在
挪動腳步,老頭便停了下來,撩起凝芳的裙子,這才想起她的腿上還捆滿了麻繩,
一直從大腿根部綁到了將近膝蓋處,自然她就難以邁開大步行走了。

  老頭子便動手給她解了開來,凝芳下身嚴嚴密密包裹著的白布,他心裏也明
白,知道那裏面塞了東西了,以前他就聽人說過,被捆綁了賣出的女人,路上都
會被塞著下身,以免路上麻煩事多,女人麽最麻煩的就是那事,這樣塞著一路上
可就省事多了。

  “好了,老頭子,趕緊上路吧,那些麻煩事回去讓咱們兒子去弄吧。”老太
婆看著眼前的這個未來媳婦就打心眼裏喜歡,自然不願意老頭子在她身上多碰觸。

  天邊已經有了曙光,眼看著天就要大亮了,老太婆從胸口摸出一只口罩來說
道:“老頭子,把這個給她戴上吧,路上也好穩妥些。”

  “行。”老頭接過口罩就蒙在了凝芳的嘴上,這口罩的帶子寬寬的倒是很長,
在腦後綁緊了又結了個蝴蝶結,把凝芳那柔順的秀發也紮住了,這才繼續上路。

  這一路走來,太陽也高高的掛起了,時不時總能在路上碰到一些趕路的村民,
但誰也沒太在意,那驢子後面被人牽著的女人。

  前面一條小河,河邊郁郁蔥蔥地長著幾棵高大的槐樹,老頭子在老太婆的嘮
叨下,把驢子拴在了樹上,然後老兩口就把凝芳的口罩摘了,解開綁在嘴上的布
帶,掏出嘴裏的棉布:“姑娘,渴了吧?來,喝口水……咱們吃點東西再走。”
老太很和藹地說道。

  凝芳看不見,但也確實很渴,也沒說話,便就著老太婆湊上來的杯子喝了幾
口水。

  嗓子一潤,便覺得該和他們談談了,凝芳說道:“大叔大媽……”

  老兩口楞了一下,沒想到凝芳會這樣叫他們,心中便覺得有些高興,以為她
很樂意跟著他們回家,便應道:“唉,姑娘有什麽話要說嗎?”

  “大叔大媽,你們把我放了吧,我實話跟你們說了,我是警察,是被那幾個
壞人綁架的……”她停了停,因為看不見,想聽聽他們的反應,但似乎他們已經
被楞住了,便又繼續說道:“我就是來這裏抓那些人販子的,不過,不是我一個
人……還有許多同誌是和我一起來的。”

  還是沒有反應,凝芳顧不得什麽了:“你們把我綁走,他們會追查到你們家
中的,到時候你們可就是犯了綁架罪了……要是你們現在放了我,我不會追究你
們的過錯的,你們也是為了子女,這我理解……”

  “姑娘……這……這是真的嗎?”老太婆有些吃驚地問道。

  “當然,我名字叫李凝芳,是公安局刑偵隊的,專門負責綁架販賣婦女案子
的……希望你們能相信我。”凝芳言詞懇切地說道,希望能打動他們。

  老頭子把老太婆拉到了一邊,悄聲地商量了好一會,當再次來到凝芳身邊的
時候,老頭子說道:“你說的話,我們可以信,可是,我們花了那麽多的錢……
這怎麽辦呢?”

  “你放心,如果你們能知錯改錯,政府會秉公辦事的,要是你們繼續這樣下
去,那可是犯了大罪了……說不定還要牽連到你們的兒子。”凝芳曉之以理,知
道已經打動了他們,便趁熱打鐵。

  果不其然,他們終於答應考慮考慮,從他們心理來說,買來這麽個漂亮媳婦,
打從心眼裏就特別喜歡,現在突然要放走,自然難以接受,所以,老頭子提出,
先讓凝芳跟著他們走一段,再考慮一下,到時候一定給她個說法。

  凝芳知道現在一時還不可能讓他們下決心,便也只能按照他的辦法,於是,
老頭子趕緊又用棉布把凝芳的嘴塞嚴實了,這一次塞得可真是嚴嚴實實,唯恐凝
芳又要開口勸說他們,還用布帶把嘴包得緊緊的:“姑娘,還得先委屈你一下,
過些時候我再給你解開。”

  這老頭其實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了,這媳婦他是要定了,他可不管凝芳是不是
警察,既然花錢買了,那就是自己家的女人,再說了家裏那兒子都二十好幾了,
到現在也沒說上個媳婦,雖說人長的不怎麽樣,但男人到了這個年紀,怎麽會不
想女人呢?他這個做爹的最清楚兒子的心思了,這兒子整天就看著人家的媳婦發
呆,悶悶不樂的樣子,他能不心裏著急嗎?

  所以他先哄著凝芳,反正到時候綁到了家裏,那就由不得她了,生米煮成熟
飯後,再綁她個十天半個月,等她懷上了孩子,她也不會舍了孩子去當什麽警察
了。

  可老婆子心裏害怕得很,緊張的表情一直顯現在臉上,看著老頭把凝芳又綁
得結結實實,知道他心裏一定不願意放了她,便也不敢違抗,只是心裏有了一個
小九九。

  老婆子行了沒多久,便叫囔著肚子餓了,讓老頭子去給她買吃的,這老頭子
倒是很體貼老婆子,便在一個小鎮的邊上停了下來,關照了老婆子好好看著女人,
自己便進鎮上而去。

  眼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老婆子一看機會來了,趕緊撩起凝芳的裙子,麻
利的給她在背後解著捆綁,嘴裏還不斷地說道:“對不住啊……姑娘……哦,警
察同誌……我這就放你走,你可不能再上我們家來抓我老頭子啊……”

  繩索一解開,凝芳卻還是不能活動受臂,老婆子又忙著撕了她眼睛上的紗布,
陪著笑臉:“姑娘,實在對不住了……你這就趕緊走吧……我老頭子說不定就要
回來了。”

  凝芳麻木的手臂漸漸恢復了知覺,顧不得自己解開捆住胸乳的細布繩,先重
新穿好了連衣裙,這樣至少不會因沒有戴胸罩而讓自己難堪,然後摸索著在腦後
解著口罩綁帶,還是老婆子幫著才解了開來。

  呼吸恢復順暢後,凝芳內心倒也蠻感激這個老婆子的,便對她說道:“大娘,
你能告訴我,你們買我的地方是什麽地方嗎?哦,你放心,我不會再追究你們的
事,但希望你能告訴我那地方……我也是被蒙著眼睛綁到那裏的,所以還不知道
那是什麽地方。”

  老太婆聽她說不再追究他們,心裏算落了塊石頭,便把知道的都說了,凝芳
這才知道自己離開單位居然有那麽遠,看來要趕回去還得有路費才行,前面便是
一個小鎮,不如到鎮上派出所尋求幫助,並希望他們協助自己。

  剛要邁腿,突又發現自己穿著連衣裙,那薄薄的布料,卻怎麽也掩不住胸前
高高突起的豐乳,尤其是那兩顆櫻桃更是明顯地凸起著,她臉一下紅了起來,知
道是眼下沒有胸罩可以遮掩,正在為難之際,一眼便看見了老太婆手裏還捏著從
她眼睛上摘下的紗布,便要了過來,然後告辭了老太婆。

  才剛剛離開,便遠遠看見那老頭子正往回趕,凝芳也怕再被他們糾纏,便在
一堵破磚墻後躲了一陣,看看四周沒人,把連衣裙脫了,用那紗布貼住了自己的
乳峰,可下身那些纏綁著的白布,卻捆得緊緊的,一時也難以解開來,再說了解
開後,沒有內褲反而更加讓她羞怯,倒不如先這樣綁著,雖然下身被塞堵了好一
陣,但還沒有急著要方便的感覺,等到了派出所找機會再說。

  她再次把連衣裙套上,摸了摸胸部,還好,不像先前那樣尖銳的凸起了,心
下才稍稍平靜了些,擡起頭用手捋了捋那一頭很久沒洗的秀發,估計那對老夫妻
也該走遠了,便從容地走了出來,內心已經在斟酌和當地民警對話的內容,以及
下一步自己的行動。

  可是事與願違,當她就要進入那才一百來戶人家的小鎮的時候,突然發現不
遠處的一戶院墻外,一輛農用三輪車正停在那裏,正有兩個男子從車兜上往下拉
人,拉下來的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男子,凝芳一眼便認出,是那個從村子裏把
她捆綁著,一路送到陶俊生那裏的黑臉男人,而兩個女人中,一個居然是那村子
裏和她被捆著躺在一起的白皙女人譚韻,另一個女人,凝芳看著那身段特別的眼
熟,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她感到事情有些嚴重。

  很顯然,那譚韻和另一個女子都被繩索牢牢地捆綁著,譚韻只是嘴裏塞著布
團,那模樣凝芳是一眼便認了出來,另一女子同樣嘴被堵塞著,眼睛也被黑布蒙
著,黑布下還墊著厚厚的白棉布,但看那身材和衣著不是柯蘭又會是誰?

  眼看著兩個女人被他們押著進了院子,凝芳此時已經沒有了原先的打算,突
然之間便完全改變了主意,她要設法解救她們,她知道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
現在跑去派出所,也許就會讓罪犯帶著捆綁著的女人跑掉,所以,她必須想出一
個辦法來。

  她擡頭看了看天,陽光實在很強烈,正火辣辣的烤灼著她的心……

               (四十)

  凝芳正在那裏思謀著對策,那戶院子隔壁的門打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
娘出了門,手裏提著一個鐵皮桶,桶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繩索,看樣子是到附近的
水井裏打水,凝芳靈機一動,便耐心地等著。

  果然不一會,那小姑娘提著水桶回來了,凝芳悄然地跟了上去,還沒等小姑
娘進去後把門關上,她便用手推住了大門,柔聲地說道:“小妹妹,我想借口水
喝,可以嗎?”

  小姑娘一看,眼前是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大姐姐,正和藹地問她,頓時心生
好感,便微笑著點點頭:“嗯,我給你拿去……”

  不一會,小姑娘就端來了一碗涼茶水,還拿來了一張小板凳讓她坐下,那臉
上似乎還有些靦腆。凝芳在院子裏坐下後慢慢地喝著,眼看那小姑娘倒了水在盆
內開始洗衣服,便找了個話題跟她說起話來,凝芳的聲音娓娓的很好聽,把小姑
娘說得滿心歡喜,因為她還沒有跟這樣好看的大姐姐說過話呢,以前像這樣好看
的女人,只有偶爾到城裏才能看到,沒想到今天在自己家裏還跟自己說那麽多的
話,自然心裏很開心。

  小姑娘也問了凝芳,怎麽到這裏來了,凝芳覺得還是暫時隱瞞了身份,畢竟
也不知道小姑娘和那隔壁人家的關系,便說道,自己是來找大學裏的老同學的,
沒想到迷了路,行李也丟了,錢也花光了,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想在她這裏
借住一晚,說不定明天便有朋友會來接她,不知道行不行。

  小姑娘一聽,那當然是願意的,鄉下人本來就純樸好客,尤其是這樣看起來
很單純的女孩。

  凝芳了解到,小姑娘叫槐花,爹爹是泥瓦匠,出外打工去了,母親為了照顧
爹爹,也跟著一起去了,家裏就她和哥哥兩個人一起生活,哥哥整天不見蹤影,
也不知道忙些什麽,不過總能過幾天就帶些錢回來,對他這個妹妹倒也愛護有加。

  於是,凝芳便有了一個貼近隔壁院子的機會,暫時住了下來,小姑娘很熱情
也很會照顧人,倒是不用凝芳出門幫她幹活。

  凝芳已經觀察到了,兩個院子之間就隔著一堵矮矮的土墻,擱上幾塊磚頭便
能看到隔壁院子裏的動靜,不過現在白天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一直呆在院子
裏傾聽著隔壁有什麽異樣,唯恐他們悄悄地又發生什麽變故。

  天終於擦黑了,隔壁院子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凝芳心裏有些擔心,不知道
那裏的情況怎樣,但是身子卻早已憋不住要釋放,便不好意思地問槐花,有沒有
熱水可以洗個澡,小姑娘很爽快地說幫她燒些熱水去。

  凝芳又問了下,有沒有女人的內衣褲能讓她先用一下。

  槐花抿著嘴笑了笑,知道她的意思,便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拿出了幾件自己用
的,凝芳一看明顯都是偏小號的,而且還是那些土布縫制的,想來都是鄉下女孩
子在哪個小攤子上悄悄買的。

  凝芳心裏有些為難,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但那表情倒是讓小姑娘看得很明白,
她又去那破櫥櫃裏翻找了一下,居然找出了幾件胸衣和內褲:“這……這是我娘
的,你先穿上吧……”小姑娘說完就燒水去了。

  凝芳心裏十分的感激,看了看那些雖然老土的內衣褲,卻總比沒有強,便一
個人躲在房裏,用剪子剪開了下身綁縛的布帶,抽出塞著的毛巾棍,一種如釋重
負的輕松感讓她頓感舒坦。

  不一會便有洗澡水給她準備好了,這一番熱水的泡洗,讓凝防感到特別的舒
服,仿佛把這些天的屈辱都洗了個幹幹凈凈。

  凝芳知道就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單純,決然不會幹那些害人的勾當,便決定告
訴她自己的身份。

  小姑娘很驚詫,眼前的姐姐居然是警察,而且還要到這裏抓壞人,臉色便緊
張起來。

  凝芳這才想起還沒問她叫什麽名字,小姑娘說自己叫槐花,隔壁住的是兄弟
兩個,經常有一些看起來兇巴巴的人來往,有時候也有車子開過來,半夜三更的
喝著酒,還有女人哭的聲音,她和哥哥都不敢過去看的。

  “他們叫什麽?”凝芳問道。

  “不知道,以前是郭奶奶家的房子,後來她死了,現在住著的是她遠房的親
戚,我們也不認識。”槐花搖著頭小聲地說道。

  凝芳思索了一會,便在槐花的耳邊小聲地說了起來,槐花一臉緊張地點著頭,
那雙小手緊緊攥著小拳頭,手心裏都滲出了汗水。

  這一晚,凝芳稍稍睡了個安穩覺,槐花在院子那堵矮墻下,一直守了大半夜,
直到四周寂靜得讓她迷迷糊糊糊,她才終於挪到了屋子裏躺下了。

  第二天,凝芳起來時,發現槐花又在那矮墻下坐著了,心裏實在愧疚得很,
便感激地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頭:“槐花,想不想以後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有
文化的女孩?”

  槐花的眼裏突然便有了光芒:“想!”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期待地看著凝芳。

  “嗯,等我把這些壞蛋抓起來,我就幫你完成這個願望,讓你好好讀書,將
來有機會上大學……”

  她蹲下身拉著她的手:“你現在還要幫我留意他們,我這就去派出所,找這
裏的警察幫忙,你自己可要小心了,有什麽情況不要輕舉妄動,記在心裏,我很
快就會回來的。”

  鎮子小,這派出所也就小,而且小得可憐,就兩間簡陋的屋子和一個小院子,
門口掛一塊牌子便是一個派出所了,此時,所裏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正
在院子裏打掃著,凝芳什麽證件也沒有,便只能把身分和來歷簡單的說了一下,
不過忽略了很多路途中的細節,只是表述了一下被綁架後逃了出來,現在又發現
了一夥可能是人販子的綁架了自己的同事,想請他們協助一下解救她的同事。

  那老警察聽說凝芳是其他縣裏打拐辦的警察,便露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趕
緊給她泡了茶水,一幅熱情的樣子:“李同誌請坐……我這就給領導請示一下,
該怎麽辦……”便開始打電話向上級匯報起來,可電話撥了幾次居然一直沒有撥
通,他尷尬地對凝芳說道:“你瞧瞧,這鄉下的電話就是這樣差勁,經常打不通,
唉……我們也沒辦法。”

  “那你能不能抽一兩個人協助我,先把那兩個被綁架的女子救出來?”

  “不瞞你說,李同誌,就我們這個小地方,連我才三個民警,王所長和小劉
都出外跑外調去了,哪裏能有什麽人呢?我一個人在家也只能看著這個院子,要
不然派出所讓小偷光顧了,那不就笑話了?你說是不是?”他一副無奈的樣子,
似乎對凝芳的情況有些無動於衷。

  凝芳一看時間不能耽擱,便讓他一定要把電話通知到他們局裏,並轉告她縣
局的領導目前她的情況,自己便匆匆告辭回到了槐花的家裏。

  還好隔壁院子的情況沒有變化,不過凝芳實在不放心,怎麽都快二十個小時
了,那裏居然風平浪靜,難道他們要把柯蘭她們一直關在這裏,還是有什麽其他
目的?

  她心裏打定了主意,要是今天一天還沒動靜,今晚她就要翻墻過去看看,偵
察一下總比呆在這裏等待要好。

  沒想到,傍晚左右,隔壁院子有了動靜,不一會院門打開了,那輛農用三輪
車開了出來,車兜後面的布簾子遮擋著車廂,裏面的情景自然無法看得清楚。

  凝芳心裏一急,不知道那車內到底有沒有女人被轉運,如果有的話,那又是
誰,又或許都被轉走了,還是一個都沒有,心裏實在有些矛盾,當下便對槐花說
道:“槐花,這車子出去有幾條道?”

  “哦,他們的車子是往東走的,往東就一條道,過了兩裏地就要坐渡船才可
以過這段地界。”

  凝芳心裏一動,又問道:“那你能不能有近道趕在他們前面,看看他們有誰
上船,然後趕緊回來告訴我,我在這裏晚上也要過去看看,咱們分頭行動好不好?”

  小姑娘心裏好像很激動,知道現在在幫警察抓壞人,格外的緊張,但還是點
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那擺渡的張阿伯,我認識他,要是有什麽事,我也可
以問問他,我再回來告訴你。”槐花很有頭腦,這倒讓凝芳放心了不少。

  “嗯,路上註意安全,要保護自己,別驚動他們。”凝芳關切地叮囑道。

  小姑娘這才匆匆而去,凝芳關了院門,坐在屋內床上開始思考著下一步的行
動,也在惦掛著槐花,漸漸的天也黑了起來,凝芳居然感到肚子有些餓了,可是
竈間裏什麽吃的也沒有,她又不好意思到處翻找,又乏又餓之間,不知不覺間慢
慢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她感到身子有些生疼,胳膊好像被扭痛了,不由得睜開
了眼睛,這一睜開眼睛,驀然發現眼前居然有一個壯實的陌生男子,看樣子年級
也就二十歲左右。

  桌上已經點燃一盞油燈,那男子正用手中的麻繩捆綁著凝芳的身子,凝芳大
吃一驚,心想,這一定是隔壁的那夥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所以悄悄過來制
服了自己。

  可再一看,眼前就一個男子,要是他們過來一定不會就一個人,憤然之間,
便掙紮起來,可好象身子已經被那小夥子捆綁得很結實,連胳膊都被扭到了背後
牢牢地捆綁著。

  她怒喝道:“放開我,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我抓賊……你這個賊婆娘,跑到我家裏還問我想幹什麽?”
漢子一邊說著話,一邊狠狠地收緊著手裏的繩索,把個凝芳捆紮得結結實實,凝
芳的腿腳使勁地蹬踏著,但哪裏又是那孔武有力的漢子的對手,被他用膝蓋壓著
大腿,兩下子就撕爛了她的裙擺,用那撕爛的布條捆綁了凝芳的大腿和腳踝。

  凝芳此時似乎有些恍然大悟,聽他口氣,難道此人便是槐花的那個哥哥,便
忍住了怒氣問道:“你……你是槐花的哥哥?放開我……”

  小夥子吃了一驚:“你認識我妹子?她人呢?”

  “她……她幫我辦事去了……馬上就要回來了……你,你先把我松開……”
凝芳被捆得緊緊的有些難受。

  “幫你辦事?你騙誰呢?她連我的忙都不肯幫,怎麽會幫你?”小夥子哪裏
肯信,不過他的眼神中有一種神態,倒是讓凝芳很擔心,這種眼神是一種不安全
的信號,作為一個女人她有這種敏感。

  “真的,我……嗚……嗚……”還沒說完話,小夥子就把一條毛巾塞入她的
嘴裏,但凝芳死死地咬住牙關不肯張口,她有話要跟他說明白,又怎能輕易讓他
把嘴塞住。

  可小夥子的勁太大了,捏著她的兩頰逼迫她張開了口,那毛巾便實實地塞住
了她的嘴,哪裏能有抗拒的力量。

  凝芳頭發零亂,一嘴的白色毛巾,死死地塞著她的嘴,那種憤然和焦灼的神
態,令她眼睛幾乎冒出火來。

  他還不甘心,居然又將凝芳身上已經被撕爛的連衣裙都扯了開來,一眼便看
到了她豐滿的胸脯上穿著的胸罩,竟然是他母親以前在家穿的,鄉下女人在家時
一般不避諱自家的孩子,大熱天常常只穿著遮羞的內衣褲在家裏幹活,小夥子自
然也看在眼裏,此時一看便認了出來。

  他嘴裏開始罵道:“還不承認是個賊婆子,偷了我娘的衣褲穿著,哼哼,要
不是我剛好回來,家裏的東西都該被你偷光了……”說著話,就在繩索的捆綁間,
把凝芳身上的內衣褲也剝了下來,這下子便讓她完全赤裸了身體。

  “賊婆子,看我怎麽收拾你……明天我就捆著你拉你去遊街。”他情緒激動
地說道。

  凝芳心裏又羞又急漲得滿臉通紅,卻被他把身體抱了起來,解開她腿腳上捆
綁的的布條,看他眼睛紅紅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樣子,似乎馬上就要猛獸
般爆發,卻突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凝芳心裏一陣驚喜,知道一定是槐花回來了。

  果然,槐花一推門進來,便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那臉兒立刻就羞得通紅通紅
:“哥……你幹什麽?快把她放開……”

  槐花一把揪扯住了她哥哥的胳膊,使勁地往後拽。

  小夥子好像很聽槐花的話,便住了手,把凝芳放在床上,一把拉住他妹子就
到了房間外面:“妹子,她是誰?怎麽穿了咱娘的衣褲睡在床上?”

  槐花小聲地有很急迫地把凝芳的來歷說了一遍,然後便催促著小夥子趕緊把
凝芳給解開。

  這小夥子沈思了一下,悄悄地把房門在外面拉上,然後把槐花拉到了稍遠一
點的地方,低聲說道:“妹子,你上當了,哪有警察什麽證件都沒有的?連槍也
不帶,你沒有見過城裏的警察,都是穿著制服很神氣的,你看看她連衣服都沒有,
一定是個騙吃騙喝的騙子,還好我正好回家,才沒讓你上當。”

  槐花剛要和他辯駁,又被他打斷了:“妹子,你別說了,看哥哥我的……唉,
你知道我每次回來給你的錢都是哪來的嗎?

  說著話,他又掏出幾張大票子來塞在了槐花的手裏:“你看看,這就是哥哥
在外面辛苦賺來的,告訴你,哥馬上就要給你娶一個嫂子回來了,你把錢都存好
了,到時候哥和你嫂子一定給你找一個好人家。”

  “哥……你還是把她放了吧……她真的是個好人,還說以後帶我上大學呢,
你就行行好放了她吧?”槐花撅著嘴說道。

  “不行!”小夥子堅決地說道,他扶著槐花的肩膀:“你知道哥的錢怎麽賺
回來的嗎?告訴你,那都是哥在外面和別人一起賣女人賺得,賣一個可以得幾百
元,要是碰到長得漂亮的,能賣幾千塊……”他壓低了嗓音:“這個送上門來的,
就是個上等貨,一定可以發一筆財,到時候哥哥為你娶嫂子也就不愁了,你現在
可要幫我這個忙,知道不?”

  槐花幾乎楞在那裏,她哪裏想到以前哥哥帶回來的錢居然都是買賣女人得來
的,現在又要把凝芳也賣了,她一時心裏害怕起來,又不知該怎麽辦,所以連話
也說不出來了。

  小夥子看她不言語,以為她答應了,便高興地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子,
好了,你去忙別的,哥還餓著肚子呢,幫我弄點吃的。”

  說完,他反身又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卻發現凝芳已經把身子鉆進了被窩,
原來凝芳剛才被槐花進來一攪和,便總算暫時脫了身,當他們出去後,便覺得自
己赤裸著身子被捆綁著上身,怎麽再面對他們,便用捆住後尚能伸縮的腿腳,蹬
開了床頭的被子,把身子鉆了進去。

  小夥子進來後,凝芳以為他會被槐花說動,然後將她放開,便等待他先給自
己掏出塞嘴的毛巾,然後她就可以告訴他讓槐花來給她解開捆綁,她可不願意讓
一個男人再次面對自己赤裸的身子。

  可是,小夥子卻不是來給她松綁的,而是直接從舊櫃子頂上,拿了一捆滿是
灰塵的繩索下來,抖了幾下算是把灰塵抖落了,然後一下就掀開了被子,看那架
勢就是要把凝芳捆綁得結結實實了。

  凝芳知道可能事情出了其他原因了,眼睛盯著門口,希望槐花能夠進來,可
那門洞黑黑的那裏有人影。

  “你這賊婆娘,把我妹子騙得團團轉,我可不會輕饒了你……”小夥子常年
在外面捆綁販賣女人,對付眼前這個已經被他捆上了,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那
是很容易的事。

  凝芳奮力反抗著,拼命扭動著身子並使進發出“嗚……嗚……”的呼叫,希
望槐花能聽見後進來跟她哥哥解釋一下,可是一切都是枉然,不大一會,小夥子
便把她的身子重新捆綁得嚴嚴實實,手臂被反捆在了身後緊貼了背部綁紮牢固,
腿腳也被曲折了捆綁得結結實實,直把那飽滿的下體明目張膽地拱起著十分顯眼。

  凝芳羞憤地閉著眼睛側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不停,可小夥子並沒有住手,他
又用一些細布條,把凝芳胸乳的根部捆紮起來,並連在身子的綁繩上,拿橡皮膏
封貼了乳峰,隨後取過一大塊厚厚的棉紗布敷蓋了她的下體,用他母親納鞋底的
白色棉紗線,很仔細地將那棉紗布嚴嚴密密的綁緊了,那棉紗線每從她被捆緊的
腿縫間穿過時,他的手都會在她下體部位使勁磨擦著,令凝芳不由自主地身子會
顫動一下。

  棉紗線捆綁的非常細密,就像一張細細的網一樣,把她整個下身捆綁嚴密,
細細的紗線淺淺地陷入了她臀部的肌膚中,凝芳那裏能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夥子,
居然有這樣的耐心,心下又是吃驚又是氣憤。

  凝芳又被他抱著跪坐在床上,她當然知道接下來可能要重新堵塞她的嘴了,
知道已經被捆成這樣,怎麽反抗也是徒勞,便閉著眼睛不再看他,任憑他怎麽對
付她。

  果然,小夥子抽出她嘴裏的毛巾,把一團粗棉布塞了進去,也不管她難受不
難受,只憑自己的手感,覺得塞嚴實了這才住手,然後用兩張橡皮膏貼住她的嘴
唇,還用手把橡皮膏撫平貼牢實,那手在凝芳臉上磨蹭時,那種柔滑和細膩卻是
他第一次感觸到,身子的反應便更加強烈了。

  恰在此時,槐花端著一碗紅薯湯進來了:“哥,你先吃點東西……”一擡頭,
便看見了凝芳跪綁在床上的模樣,便叫了起來:“哥,你怎麽這樣啊……快放開
……”

  “把碗放下,你先出去,小孩子別看,沒你的事……”小夥子一邊說著,一
邊正用一只封嘴罩子綁在凝芳的嘴上,那罩子可是他在外面捆綁女人時常用的工
具,是用好幾層白棉布縫制而成的,厚厚的看起來很結實,上下正好從鼻子下面
開始一直兜住她的下巴,兩頭延長到面頰部位,並各有兩條寬寬的帶子,往脖子
後面一勒,再那麽收緊了打上結,便結結實實地繃住了她的嘴部。

  他在收緊帶子的時刻,凝芳的眼睛則看著幾乎要掉淚的槐花,她也知道自己
現在被捆綁成這個模樣,自己也很羞怯,尤其是面對一個小姑娘,可她要給她傳
遞信息,希望她在適當的時候能幫助自己。

  槐花第一次見到一個長得那麽好看,身子又那麽白嫩誘人的女人,被她哥哥
捆綁成那樣,那胸脯和下身被綁得讓槐花看得都臉紅心跳起來,可當她接觸到凝
芳的眼神時,便知道了她的心思,於是她微微地點了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小夥子還沒住手,他需要把凝芳的眼睛也蒙上,便扯了兩大團棉花堵在她眼
睛上,用黑布條纏繞了幾圈後綁緊了,這才把她用被子裹上放倒在床裏側,然後
喊來了槐花:“妹子,今天你先睡哥的屋子,我在這裏看住她,明天我就把你未
來的嫂子帶來,然後把這個女人帶走,等賺了錢都給你存著……你快去睡吧……
別胡思亂想了。”

  槐花不言不語,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心目中的哥哥,一直就是她生命的
支柱,她也最敬重他,可是現在……她很矛盾,但又不願意違背他,她知道哥哥
對她很好,也希望哥哥能找到一個好女人。

  她默默地退出去,幫他把門關上。

  小夥子吃了那碗紅薯湯,吹滅了燈火,一幅安然的樣子,很舒心地躺倒在了
凝芳的身邊,他的心裏已經在開始盤算該怎麽出價錢,這個女人一定能賺個好價
錢,然後他就可以和他的女人小蓮一起,風風光光地辦個婚禮,這往後的日子…


  村裏的雞早早的就打鳴了,接著狗也開始叫了起來。

  不知怎麽回事,今天槐花起的並不早,也許是昨天心情不好,睡過頭了,等
她起來來到關著凝芳的房間時,卻發現房門虛掩著,推開一看,哪裏還有人在,
心裏便慌亂起來,那個姐姐去哪裏了?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她心裏開始著急地
埋怨不停。

  慌亂中,她來到了後院,一眼便看見那間破草屋的門上,居然套上了一把鎖,
那屋子一般都堆放些稻草和農具,從來就不會上鎖,此時上了鎖,該不會是把大
姐姐關在了裏面吧,槐花心理期待著,上前就把門推開了縫,歪著腦袋往裏一瞧。

  這一瞧便看見了凝芳,微弱的光線下,凝芳眼睛纏綁著黑布坐在草堆上,身
上居然已經穿上了槐花母親的衣衫,一件白底藍花土布衫,雙股的麻繩早已經將
她牢牢地五花大綁著,胸前和臂膀上都纏滿了繩索,嘴裏還塞著滿滿的白布團,
嘴唇上有一塊厚厚的棉布覆蓋著,並用一條布條繞著嘴壓緊了棉布綁結實了。

  槐花一看,便知道這一定是哥哥把她捆在這裏,大概一早就出去找人來把她
帶走,連她這個妹妹都不知道。

  槐花趕緊找來一塊磚頭,把那鎖扣砸了,進了屋子,便幫著凝芳解開了眼睛
上的黑布,黑布下還有用膠布粘著的棉花,也都輕輕地取了下來,這槐花人雖小,
但那些拐賣女人的事她倒是也聽說了不少,知道他哥哥將凝芳捆成這樣,一定也
是要帶她上路賣到別處去,幸好自己發現的早,哥哥又不在家。

  好一會,凝芳的身子算是獲得了自由,對眼前這個小姑娘還是心存感激的,
便又想起昨天吩咐她的事來,槐花說道:“昨天我到了那裏,已經不見他們的人
了,那擺渡船的大叔說,有兩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坐了船,,還帶了一個女人,那
女人被繩子捆著還帶了口罩,我還問他,認識那些人不,大叔說不認識,只有一
個好像以前看到過,臉黑黑的……”

  凝芳沈思了一下,便問道:“你哥哥去哪裏了?他把我捆在那裏是為什麽?”

  這一問,倒把槐花驚醒了,她趕緊對凝芳說道:“我哥哥昨天說要把你賣掉,
今天把你捆住了,就是去找人來的,你還是先躲一躲吧,要不然我哥哥……”她
內心其實一直以為哥哥是個在外打工掙錢的好男人,所以下面的話也不願往下說。

  “這樣吧,你幫我去派出所跟那個年紀大的警察說一聲,就說我在這裏辦案,
問問他我讓他辦的事怎麽樣了,趕緊去了後給我個回話,我這就去隔壁看看情況,
記住了,一定不要告訴你哥哥我去哪裏了,我會來找你的,自己小心些,你哥哥
的事,我現在不會和他計較……嗯,要是你碰見他,讓他趕緊改正,要不然會坐
牢……也會害了你……”

  槐花眼眶裏有了淚花,咬著嘴唇頻頻點頭。

  “你要相信姐姐,我是警察,也一定會幫助你的。”凝芳用手指輕輕地給她
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

  她回頭看到了墻角有盆月季花,靈機一動便說道:“這樣吧,要是你哥哥不
在家,一切都好的話,就在墻頭上放上這盆花,我要是順利就會過來,好嗎?”

  “嗯,我知道了……”槐花用力點著頭。

  凝芳深情地看了看她,然後在腳下墊了一個壇子,便探身墻頭往隔壁院子觀
察了一下,剛準備翻身過去,槐花突然小聲地說道:“姐姐,你下來,我去吧。”

  凝芳回頭看了看她,槐花又說道:“那院子以前我一直去玩的,我都知道屋
子是什麽樣的,還是我去好,我是小孩子,他們看到了我也不會把我怎麽樣,姐
姐你就待在家裏等我好了,好嗎?”

  凝芳仔細一想,覺得她說得有理,自己正好還可以抽空跑一趟派出所,問一
下那個老民警情況,便答應了槐花,她心裏也知道,槐花去那院子的確要比自己
去來的安全,畢竟一個小姑娘,人家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怎麽怪罪,也不會起疑心,
於是說道:“要是有什麽發現,不要聲張,悄悄地回來告訴我,如果沒有發現什
麽,你就在家裏等我,我去一趟派出所,馬上就回來。”

  槐花對凝芳笑了笑,很靈巧地就翻身上了墻頭,一扭身便輕盈地跳了下去。
凝芳聽了聽隔壁沒什麽動靜,便也趕緊往派出所而去,希望能迅速趕回來。

  派出所還是老民警一個人,看到凝芳來了,臉色有些尷尬,還沒等她問話,
便說道:“對不住,李同誌,我們這地方就是落後,給你打了好幾次了,就是打
不通,你看這……”

  凝芳心裏有氣:“那你們要是碰到了案子怎麽辦,怎麽向上級匯報?”

  “這……我們有時候就是騎車子去……呵呵,再說了,這窮鄉僻壤的,哪來
那麽多案子。”老民警有些滿不在乎。

  凝芳知道像他這種年紀的民警,應該也是當地人,他們有什麽心事自然讓她
難以理解,也許接下來只能憑自己來想辦法解決了,隨後便又給他留了一張條子,
希望他按照條子上寫的東西給他們上級匯報一下。

  回到槐花家裏,卻發現槐花還沒回來,心裏便有了些許擔心,但又不能自己
過去察看,便只能耐心地在屋內等待,但她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早上把她捆綁
著關起來的槐花哥哥,出去後還沒回來,此刻她心裏只惦記著槐花和隔壁院子的
情況,再加上派出所那老民警的辦事效率,讓她心裏很煩悶。

  就在此時,槐花回來了,看上去有些疲憊,臉上還弄了些灰土,見到凝芳後,
便說道:“姐姐,那屋子裏沒人,一個人都沒有,我找了很多地方,不過在後院
有個地窖,那上面壓著一塊石板,我輕輕地敲了敲,裏面好像有聲音,可是我搬
不動那石板,只好回來先告訴你。”

  “那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去把大門打開。”凝芳心想,那石板下一定有蹊蹺,
便決定一起去看一下。

  沒想到剛走入院子,院門打開處,槐花的哥哥和一個女人匆匆的就進來了,
槐花哥哥一見凝芳,便吃了一驚,又看到他妹子和凝芳在一起,便知道是她幹的
好事,那臉色立刻就變了。

  凝芳也被他們的出現吃了一驚,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便知道他們的出現不
會對她有利,立刻就問道:“你們想幹什麽?”

  槐花哥回身就把院門關上了:“賊婆娘,還想跑?老子今天可不能讓你跑了
……槐花,你站一邊去,要不然我可不饒你……”

  “哥,她是警察……是來抓壞人的,你……你就讓她走吧。”槐花站在凝芳
身前,幾乎是央求道。

  “警察?你還小,別信她的什麽鬼話……”他心裏有些緊張,早上捆得好好
的,怎麽就被自己的這個傻妹子給放出來了,現在倒好,自己可能又要花費力氣
來把她綁起來。

  身邊的女子看起來年輕,卻像個是長年在外奔波的人,一張年輕的臉上很冷
靜,不過目光卻是相對冷酷,眼睛一直在打量著凝芳。

  小夥子對槐花說道:“妹子,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你未來的嫂子…
…你到她那邊去。”

  槐花冷冷地看了看那個女人,沒有說話,小夥子卻說道:“賊婆娘,你是自
己乖乖地讓我綁上,還是要我揍你一頓再捆上?”

  說著話已經走到她面前,他一伸手把槐花拉到了一邊,一把就去扭凝芳的胳
膊,哪想到凝芳一翻腕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便把他的胳膊扭了過來,底下一
個別腿,便把他掃到了地下。

  “怎麽樣,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扭斷了?”凝芳威嚴地說道。

  “姐姐,別……哥,你就走吧,她是來抓壞人的,不是來抓你的……”槐花
這句話一出口,小夥子便覺得心裏一驚,他心裏有什麽事他自己知道,那女人也
知道眼前的凝芳大概就是個警察了,卻不知道是不是為他們的事而來,心裏便打
定了主意。

  正當凝芳準備放手的時候,那女人突然就拉過了槐花,從懷裏掏出一把剪刀
來,一下子就戳到了槐花的脖子上:“你把他放了,要不然我戳死她……”

  槐花嚇的叫了一聲:“哥……”

  小夥子也沒想到他女友居然會來這麽一招,一時也楞住了,不過隨後便有些
醒悟過來,他知道他女友在社會上做事向來很潑辣,也知道她的用意,便趕緊喊
道:“賊婆娘,放開我……要不然我妹子可就死在你的手裏了……”

  凝芳也沒想到那女人會有這麽一手,再一看槐花疼得淚汪汪的眼睛,正在乞
求地看著她,便松開了手,小夥子一下就站起來,還沒等他跑到他女友身邊,女
人又喊道:“傻瓜,快去把她捆起來……”

  凝芳怒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女人又用手中的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

  槐花疼得又是一聲尖叫,卻被那女人捂住了嘴。

  女人有些得意揚揚地對凝芳說道:“你讓他把你捆上了,我就放了她,要不
然我就下狠手了。”

  “好……你要是再傷害她,我一定不饒你。”凝芳站在那裏,把身子放松了,
小夥子趕緊起來跑進屋內,拿來了幾條麻繩,往凝芳的肩上一搭,三下五除二的
就把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凝芳的雙臂被他扭到了身後,繩索一下子就先把她的雙腕綁住了,隨後開始
在她身上繞來繞去,凝芳心有不甘,稍稍掙紮了一下,那女子便又用剪刀在槐花
的脖子上戳了一下,槐花疼的眼裏早已眼淚滾滾,卻不能出聲。

  凝芳無奈地放棄了反抗,任由他把繩索收緊,但眼睛卻一直死死盯著那女人,
只要她有松懈,她便會立刻飛身上去解救槐花。

  然而小夥子好像知道了凝芳的身手厲害,自然便想著法把她捆綁得結結實實,
凝芳當時便覺得身子已經無法動彈,但嘴裏依然說道:“你已經把我綁了,那就
放了槐花姑娘,那可是你的親妹妹……”

  “阿麗,你就放了我妹子吧,反正她已被我捆結實了,跑不了的。”小夥子
最後在凝芳大腿上打著繩扣,對那女人說道。

  女人松開了槐花,槐花跺著腳對小夥子哭喊道:“劉東升,我恨你,你不是
我哥……”說完哭著就跑了出去。

  女人倒是顯得無所謂,翻身就把院門從裏面拴上了,兩個人推搡著凝芳就進
了屋內,叫阿麗的女人很機敏,還沒等凝芳說話,便把兜裏掏出來的一條手帕塞
進凝芳的嘴裏。

  手帕較小,塞在嘴裏也堵不嚴她的嘴,她用手捂著凝芳的嘴巴,對劉東升說
道:“再拿些布來,把她的嘴塞嚴實了,省得她教訓我們。”

  劉東升便在屋裏找了一下,拿了一件她母親以前穿戴的白棉布胸衣,揉成一
團便塞進了凝芳的嘴裏,女人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卷橡皮膏來,一條條地封貼住凝
芳的嘴唇。

  凝芳怒目而視,知道現在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唯有寄希望於槐花,可是
她已經傷心地離開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到底會怎樣發展,心中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說的那個漂亮的女人就是她?”阿麗問劉東升。

  “嗯,怎麽樣,這個出手的話價錢不會低吧?只是……會不會有風險?”他
心裏到底還是有些心虛。

  “怕什麽?做都做了,還怕她吃了我們?你看看她現在被我們捆得那麽結實,
還能讓她跑了不成,到時候把她賣遠一點,最好是賣到山裏邊,誰又能把我們怎
麽樣?警察也是人,被人睡過了,還不一樣做人家的媳婦?瞧你那德性,膽小鬼。”
女人看來是做這種買賣的老手,凝芳倒有些擔心起自己來。

  “來,把她按在椅子上。”女人吩咐劉東升。

  兩人把凝芳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又拿了棉花來壓住她的眼睛,用膠條粘貼嚴
密,然後纏上白布帶綁緊。

  阿麗看了看凝芳的模樣,臉上有些不是滋味:“你昨晚是不是捆她的時候,
想什麽了?”

  劉東生知道她吃醋了,幸好自己沒幹什麽,便陪著笑臉說道:“,有了你了,
我哪裏敢再想其他女人,誰都沒有你好看……”

  “去去去,少來這一套,反正你也別想離開我,要不然……”她說話的當口,
就在凝芳胸口的綁繩間,扯開了她的衣襟,劉東升看在眼裏,凝芳胸乳上裹著的
還是他母親的胸衣,只是偏小了點,繃得緊緊的。

  阿麗扒下胸衣,拿了幾條細麻繩,仔細地就把凝芳的乳根部位捆紮住,把留
出來的兩條細麻繩繞過肩頭,捆在身後綁著的手腕上,這樣一來,要是凝芳一掙
紮,便會牽動那捆住胸乳的細麻繩,自然會有疼痛感,然後再把胸衣重新戴上,
這才問道:“東升,我看我們過了傍晚再上路,現在時間還早呢,就是你那妹子
會不會給我們惹事?”

  “你放心,她不會,我是她哥,她剛才是被你……被你弄疼了,才哭跑的,
沒事的,我們先吃點東西,躺一會……”

  “嗯……先別吃了……”女人突然眼睛閃爍著媚惑的神態,紅紅的臉上有了
春色,一雙手已經悄悄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襟,軟軟的手抱住了劉東升的腰……

  再說槐花哭著跑出去以後,站在村口大樹下哭泣了一會,心裏對她哥哥是既
惱又恨,但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對她也實在是疼愛有加,雖然在外面幹的事不光
彩,但也總是為了掙錢給她上學,心裏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去派出所告訴警察,
還是任由哥哥和那未來的嫂子把凝芳捆綁了帶走,左思右想,為難得不得了,心
裏也著實不喜歡那個未來的嫂子。

  突然,她一下子想起來,凝芳曾告訴她隔壁那個院子裏,可能還關著她的同
事,何不現在再去看看,或許真的在那裏,要是能把她救出來,那哥哥可就不敢
再把凝芳帶走了。

  心裏想著,腳步已走到了家門口,可又不敢進去,怕又給他哥嫂罵一通,便
悄悄地溜到隔壁院子的後面,那裏有棵樹,爬上去便能翻上墻頭,然後便能進入
後院。

  可她腳一落地,便聽到了屋子裏居然有人說話,她心裏一驚,沒想到他們回
來了,一時也找不到地方躲藏,一眼便看見了角落裏有一口大水缸,悄悄地走過
去便掀開了上面的那些稻草,一看裏面空空的,便趕緊爬了進去,又把稻草蓋上,
躲在裏面那可是大氣也不敢出。

  此時已近中午,槐花已經感到了肚子餓,心裏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出去,因
為要出去必然要穿過那屋子,到了前院才能出去,這後院下了墻頭,她可是沒那
個能力再爬上去。

  屋子後門打開了,槐花在稻草下悄悄地張眼望著,一個男子正在院子裏把那
個地窖上的一塊石板挪開,那塊石板下,槐花已經知道了有動靜,此刻見那男子
搬開石板,自然是要幹什麽事,便專註地看著。

  石板挪開,男子爬了下去,看樣子好像裏面有一張梯子,不一會又爬了上來,
隨後進入屋內,接著又出來了,手裏端了一碗飯,然後下了地窖,這一下去可就
是好長時間,槐花一直不敢動,靜靜地等待那男子出來。

  好一會,那地窖裏似乎傳來了幾聲叫喚,隨後便又沒了聲息,又過了好一會,
男子終於上來了,重又把石板蓋上,還在上面鋪了些稻草,做著偽裝。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嘴裏吹著口哨,一幅春風得意的樣子,回了屋子。

  槐花心裏著急得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可以出來,然後下去救人,慢
慢的居然便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

  等到她醒來時,卻發現四周格外的寂靜,悄悄地撥開稻草,仔細聽了一下,
果然什麽動靜也沒有,看了看天色,太陽還是掛得高高的,估計已是下午時分。

  她慢慢爬出水缸,躡手躡腳地到了屋子門口,那門虛掩著,輕輕地推開後,
閃身便進去看了看,屋內又沒人了,她心想,這裏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一會又沒
人了呢?

  管他呢,先去那地窖看看,說不定就能把人救出來呢。

  她來到地窖口,使了勁搬那石板,可一個小女孩哪裏能搬得動,她四下看了
看,拿起一個粗竹杠來,便使勁地撬動那石板,石板一點一點地往旁邊挪開,終
於亮出了洞口。

  她趴在洞口上,看了看,黑古隆冬的什麽也看不見,便輕聲地喊道:“裏面
有人嗎?……有人嗎?”

  “嗚……嗚……”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傳出來,似乎是有人的嘴被什麽塞堵
著,無法說話。

  槐花聽到了聲音,便也順著那梯子往下走,下了有五六級,便感到踏在了實
地上,可眼前依然黑黑的,什麽也看不見,稍稍適應了一下後,接著洞口的光亮
便看見了身側地上,居然有一盞油燈,便拿起旁邊的火柴點亮了油燈。

  這才發現,地窖不大,有個五六平米的樣子,角落裏的地上鋪了厚厚的稻草,
稻草上墊著一床棉被,一個女人幾乎赤裸著被捆綁在那裏。

  許多道麻繩緊緊地將她的身子五花大綁著,胸脯子在敞開的襯衣下向外鼓凸
著,下身赤裸,大腿上同樣也用麻繩捆紮得牢牢的,她的嘴裏一定塞滿了布團,
因為那白嫩的臉蛋上,腮幫子鼓得高高的,嘴上被布帶纏綁得嚴嚴實實。

  槐花小心地走近她,看著那女人問道:“餵……你是不是叫什麽……什麽蘭
的?”她一時想不起凝芳跟她說過的名字,只依稀記得好像最後一個字叫蘭,便
這樣問道。

  被捆的女人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她的眼睛上還被蒙著厚厚的紗布,當然
不知道眼前進來的是誰,但居然能知道她叫什麽,自然心中也明白可能是自己人
來搭救她了,便“嗚嗚”地哼著,希望那人趕緊給她解開捆綁。

  槐花再不猶豫,趕緊動手給她松綁,一番努力以後,終於完全解開了女人的
綁縛。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年輕漂亮的柯蘭,匆匆忙忙間,卻沒找到自己的衣褲,
此時也顧不得了,抓緊時間能夠出去才是真的。

  半裸著身子的柯蘭跟著槐花出了地窖,便來到屋內找尋她的衣褲,果然在房
間裏的椅子上,柯蘭的衣褲都丟在那裏。

  趕緊把衣褲穿戴好,也沒來得及詢問槐花到底是怎麽回事,跟著槐花就到了
村外,這時,槐花可不敢先把她帶回家,她只知道家裏有她哥嫂綁著那警察姐姐
呢,她要先把這情況告訴這個也長得那麽好看的姐姐,讓她想想辦法救出凝芳來。

  可她們哪裏知道,此時的凝芳已經在槐花哥嫂的押解下,剛剛離開家中,正
匆匆行走在路上。

  身子被捆得結結實實,儼然一身農村女人打扮得凝芳,在兩人的攙扶下正上
了那渡船,艄公剛剛丟下飯碗,準備到岸上樹蔭下休息一會,一見有人要擺渡,
便把固定船只的竹槁從河水中拔了出來。

  劉東升當然認識這個以渡船為生了好多年的老艄公,只是此時假裝沒看見,
匆匆的和他女友扯著凝芳就上了船。

  他選擇走水路,當然是為了避人耳目,在這個村子裏,他的名聲還是不錯的,
他可不願意讓人說他是賣女人養家的人,說出來也沒出息。

  他女友有辦法得很,把個凝芳偽裝得還不錯,就跟以前他們一起捆綁了女人
長途販賣一樣,總不會讓人瞧著一眼就看破奧秘,這次自然也一樣,再說了,槐
化說這個女人是警察,到底是不是他們也不敢肯定,但是,既然已經綁了,那也
就橫下了這條心,不管是不是都要將她出了手,賺了錢再說,至於能賣多少錢和
賣到什麽地方,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凝芳的身子在那土布單衣下,被五花大綁著捆得結結實實的,不但胸乳被繩
索捆紮著,連手指都被布條子包緊了,而且被捆住的手腕還不能動彈,一動便會
牽扯那繞過肩頭拴在胸乳上的細麻繩,那疼痛便是自找的了。

  嘴裏塞得滿滿的布團,用一只白棉布縫制的罩子綁緊了嘴唇部位,再給她戴
上一只口罩,算是遮擋了那罩子,看那樣子,凝芳要想喊叫那是絕對出不了聲的,
那點口罩下的微弱哼哼聲,自然也是無濟於事的。

  女人和劉東升一定也幹了不少次這樣的買賣了,那女人別看年紀輕輕,做起
事來很是頭頭是道,想得也很周全,一路上那是不能讓凝芳看見東西的,於是,
眼睛也被紗布封貼了,裏面還墊上厚厚的棉花,這樣至少一點光線都不會漏進凝
芳的眼睛裏。

  這劉東升以前在城裏轉悠的時候,在地攤上買了一副墨鏡,此刻倒是派上了
用場,那墨鏡往凝芳的眼睛上那麽一架,多少還是能遮擋一下封眼的紗布,再說
了,這太陽高高的日子,戴副墨鏡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墨鏡鏡片小了些,擋
不住那寬寬的封眼紗布和膠布條。

  小船悠悠的往對岸駛去,劉東升和女人夾著凝芳,心裏也在忐忑著,那把有
個木柄的小刀子就掖在劉東升的口袋裏,手一直抓著,心裏卻又想起了他妹子槐
花,剛才臨走時,他把三百元錢塞在了槐花的枕頭底下,希望她能體諒他這個做
哥哥的,父母不在家,要撫養自己的妹子,實在也很艱辛。

  凝芳心中著實很後悔,剛才面對他們的時候,自己的行為太不果斷了,結果
自己反而陷入了被動,如今又被捆綁了起來,哪裏還能再有出逃的機會。

  嘴上的罩子綁的實在太緊了,勒的她塞滿布團的嘴很難受,想要好好的呼吸
一下,只能在那緊繃在臉上的口罩下,深深地用鼻子緩緩吸氣。

  身子失去自由,可大腦依然可以思索,槐花姑娘是否能有所收獲,那便是凝
芳最大的希望……
2013-12-31 08:3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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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卻說柯蘭那天被那一對男女,劫持著悄悄脫離了那輛客車,慌慌張張的便要
迅速離開,尤其那女子,自然是沒想到,碰巧盯上的這個女人居然真的是被捆綁
了身子的,還那麽輕易的便落入了他們的手裏,實在有些意外的很,雖說也幹過
很多次這樣的買賣,但順手牽羊不費力氣便能得到一個如此貌美的女子,況且還
是完全捆綁好了丟在他們面前的,也算運氣極佳。

  心裏雖高興,但畢竟還是有些心虛,唯恐這個被捆綁了的女人,她那小白臉
的男子會追上來,所以,慌裏慌張中盡找僻靜的小路走。

  果然,小王一口氣沒有追上那小偷,心裏也有點窩火,沒想到回來時,居然
發現車子已經慢慢開動了,原來是那些乘客看他們跑遠了,心裏也急著趕路,便
催促司機趕緊開車,司機其實也怕那小偷以後會來報復,既然大家都要求他開車,
便順水推舟就要跑路。

  小王遠遠看見車子已經開動,便大聲地喊叫起來,有乘客聽見了,便讓司機
停了下來,小王上車一看,心頭一驚,柯蘭居然不在車上,一時臉色也變了,問
了幾聲,也沒人告訴他。

  此時一個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地告訴他,她看見有兩個人把一個女
人帶到樹林子裏走了,還指了指窗外的方向。

  小王顧不得謝謝,對司機說道:“你先開車吧,我坐下一班……”跳下車就
往那林子裏追去。

  畢竟是當刑警的,就在那林子附近,便在草叢中發現了痕跡,判斷出了大致
他們遠去的方向,哪裏還敢停頓,沿著那痕跡一路追蹤下去,果不其然,沒多久
便遠遠地發現了前方有三個人在匆匆前行。

  中間那個,從服裝上他一眼就認出便是柯蘭,看樣子行動實在不便,後腦勺
上就能清楚地看見,那蒙住眼睛的白色布帶緊緊地纏繞著,左右一男一女正挾持
著她,一幅鬼鬼祟祟的樣子。

  小王心中無名火上升,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被他們捆綁了劫持著,而且看
那樣子,柯蘭一定被捆得死死的,因為走路時,那兩人一人挽著她一只胳膊,幾
乎是提著她往前行走。

  剛要現身奮力沖上去,卻又突然想到,這兩人既然劫持柯蘭,必然也不是什
麽一般的小偷小摸之人,身邊難免會有什麽兇器,要是自己貿然上前,說不定柯
蘭便成了他們的人質,到時候受傷害的還是他心愛的女人。

  於是,他靜下心來,決定先跟在他們身後,看看他們到底要怎樣,也許這又
是一個拐賣人口的犯罪團夥,借此機會可能就被意外破獲,只是讓柯蘭多受了些
罪。

  心中這麽想著,但多少也有些怪罪自己的母親,都什麽社會了還搞迷信,把
柯蘭那麽捆著,要不是柯蘭深愛著自己,誰也不會接受母親這樣的要求,如今弄
巧成拙,說不定就害了柯蘭,心裏也實在愧疚得很,當然也恨剛才那個小偷,要
不是他,他也不會突然離開柯蘭。

  前面沒了樹林子,漸漸的便是一片農田和散落的村舍,三人在路邊停了一會,
然後便往那村舍中走去。

  小王看了看時間,還沒到中午,農田裏有幾個村民正在幹農活,那一男一女
就那樣夾著柯蘭走在田埂上,卻也沒引起村民的註意,似乎只是幾個過路人而已。

  眼看著他們走進那村子,不一會,三人便消失在幾間土屋的後面,小王趕緊
跟了上去,當他轉過那屋子後面時,心裏便著急起來,居然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身
影,趕緊又往前跑了一段,幾乎就要出村了,也沒見什麽人影子,心內更加焦急
了,思忖了一下,這麽快的時間,他們也不可能立即就跑出很遠去,一定還在村
子裏,難道這裏就是他們的落腳點?

  情急之下,便在村子的出口處找個隱蔽地方蹲了下來,開始思索著下一步該
如何辦,內心最擔憂的便是柯蘭的安危,如果他們此時對她有所不軌,那自己的
罪過可就大了,可有一想,他們不可能就是這地方的人,哪有那麽巧也坐同一班
車,看來必定是做貫拐賣婦女勾當的人販子,正好巧遇了被捆綁的柯蘭,這才順
手牽羊把她拐帶了。

  此刻也只能作這樣的解釋,才能讓他稍感心安,便決定再等一下。

  可這一等便是半個多小時,小王心中的焦灼難以言表,但也只能堅持著,希
望他們能馬上出來。

  果不其然,村口出現了一個身影,一眼看去,以為是柯蘭,因那女子穿的衣
衫就是柯蘭身上的,從裏面的白短衫到外面的外套,居然都是柯蘭的。可仔細一
看那身材,跟柯蘭比可差了些,小王便知道是那女人穿了柯蘭的衣服,難道柯蘭
她……

  正在擔心時,又有兩人出來了,女人回頭招呼著他們,小王定睛一看,是一
男一女,女子身上披著的卻是一件男人的襯衫,看她的身段,便知道她就是自己
心上人柯蘭。

  原來那女人一直覬覦著柯蘭的那身衣衫,忍不住便找了個破院墻,兩人合力
扭著柯蘭,松了她的捆綁,就把柯蘭的衣衫剝了,穿在了自己身上,卻不把自己
的衣衫給柯蘭穿上,讓她就那樣穿著內衣褲,只是讓男子把他的襯衣給她披上,
所以,那女人一出去,差點就讓小王認錯了人。

  再仔細一看柯蘭,可就讓他心疼起來,此時僅穿內衣褲的柯蘭,身子上結結
實實地捆綁著繩索,從脖頸到肩胛,再到胸脯,然後雙臂被反剪著,牢牢地五花
大綁住,嘴上的口罩還是原先那樣緊緊地綁在臉上,眼睛上的白布條已被解開,
大概認為已經遠離了那公路,也為了走路更快些,所以不再蒙上她的眼睛。

  那男人的黑布襯衣,此時披在柯蘭的身上,長長的雖然敞著,遮不住柯蘭捆
綁的身子,但只要一扣上扣子,那長長的襯衣便會像一件很難看的褂子一樣,遮
住那身上纏滿的繩索。

  男子就穿著汗背心,揪著柯蘭腰部纏綁著的繩索,牽著她往前走,嘴裏還嘀
咕道:“這一路上可要老實點,說不定我就會拿刀子捅了你,我們兩口子可是幹
這個買賣很多次了……別動壞腦子想要逃跑,那是自己找死……”

  說完話,那手裏居然真的亮出了一把刀子來,在柯蘭臉上比劃了幾下。

  小王本來已經克制不住想要沖出去了,這一看,便又打消了念頭,趕緊又躲
好,等他們過去後,再次遠遠地跟在後面。

  這麽一路跟著,不知不覺已過了中午,小王感到肚子開始咕咕叫喚起來,估
計那兩人也一定餓了,而此時的柯蘭也一定更需要和他在一起。

  上了鄉級公路,漸漸的便有車輛和行人路過,女人把柯蘭身上黑布襯衣的扣
子全部扣上,連脖頸的風紀扣也扣好了,這樣就完全遮住了她一身的捆綁,只是
那白嫩的大腿卻是無法遮掩的,還有襯衣被風吹動時,下身忽隱忽現的短小內褲
也會暴露無遺,下體部位還被女人用一根白布條緊緊往上勒著呢,小王當然不知
道女人在柯蘭下身塞入了什麽。

  三個人這麽行走在路上,看著柯蘭的確有些怪異,那件男式黑襯衣這麽樣的
扣著扣子,多少也會讓人感到奇怪,尤其那袖子還是空空的,再說了,這天氣還
帶個口罩,且綁得緊緊的,稍稍仔細一看,便能知道這女人一定是被捆綁了堵上
了嘴,只是忙著農活的農村人都是不會愛管閑事的人,看到了也只是心裏想想而
已,誰都不願惹是生非。

  小王最不願看到的事發生了,他們停在了道上,後面有一輛拖拉機正開過來,
看樣子他們是要搭車而行。

  果然,他們一招手,那拖拉機真的便停了下來,女人上前和那開拖拉機的說
了些什麽,不一會便把柯蘭擡上了車,隨後那拖拉機便突突地開了,好像司機的
兜裏被那女人塞入了幾張鈔票,小王心裏可就急壞了,這徒步怎能趕上拖拉機,
柯蘭的命運千鈞一發。

  那女人在車子上,還不忘用布條把柯蘭的眼睛層層的蒙上,嘴裏還裝模作樣
的說道:“嫂子,路上灰塵多,還是蒙上眼睛好一些,要不然你這麽弱的身子可
受不了……”,這話當然是說給那開拖拉機的司機聽的,這開車的也就是個十七
八歲的小夥子,一臉的樸實,哪裏又懂得什麽人間險惡,只以為自己幫了人家的
忙,收了點好處,心裏正過意不去呢。

  這小王可真是急死人了,好不容易看見一個載著一麻袋東西,騎著自行車的
中年男子,趕緊把他攔了下來,說明了身份,讓他把車子借給他用一下,那騎車
的是個憨憨的農村人,見一個陌生男子要借他的車,以為遇到了騙子,哪裏肯借
給他,小王好說歹說才讓他答應帶他一起追趕,便把那袋子飼料藏在了樹根後,
便載著小王往前追趕。

  這老鄉真是有股子勁,那車子載著人還能騎得飛快,只是把小王的屁股顛的
都快碎了,好不容易遠遠地看到了那輛拖拉機,又使勁地追了上去,卻早已不見
了車上的三人,趕緊攔下拖拉機,一問,才知道在剛才一個轉彎處,他們就下車
了,那轉彎處有個岔道,卻是通往鄰縣的一條便道,小王二話不說,塞了二十元
錢給那老鄉,連忙又讓他把他帶回那岔道處,告別了老鄉,便沿著小道追了下去。

  一面追一面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怎樣,一有機會立刻就要把柯蘭救出
來,可不能再這樣被他們牽著跑了,要不然萬一出了差錯,自己一定會悔恨一輩
子的。

  萬幸得很,終於又看見了他們,前方是一條小河,彎彎曲曲的河岸上,長滿
了高高的柳樹,就在一棵樹下,三人正席地而坐,似乎跑累了在休息,畢竟這裏
的空氣要涼快得多,也舒坦得多。

  可能是柯蘭身上也出汗了,此刻那件黑布襯衫也被解開了胸懷敞開著,繩捆
索綁的身子又顯露出來。

  不一會,男子好像暫時離開了他們,往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走去,小王遠遠地
看去,估計那屋子好像是看守河邊瓜田的人,臨時搭建的棚屋,難道他們要在這
裏落腳。

  小王此時覺得男子的離開應該是個機會,便悄悄地掩了過去,看準了機會,
趁那女人背對他拿衣襟扇風的時候,一下子就沖了上去,一把就扭住了她的手腕
把她壓倒在地:“別動,我是警察……”

  女人驚嚇地扭過臉,一看,這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認出這扭住她的人果然
便是那車上追小偷的人,心裏便明白了,他果然是警察,哪裏還敢再反抗。

  小王身上並沒帶手銬,一時倒不知怎麽把眼前的這個女人控制住,心裏最要
緊的是先要把柯蘭給釋放了,便低聲威嚇道:“老實點,別喊叫,我們的人都在
周圍呢……”說完,把她拉起坐下,動手便給柯蘭松綁,可礙著這個女人的面,
又不願意讓柯蘭的身子裸著,便對那女人說道:“把身子轉過去,好好呆著,要
不然把你銬起來……”

  女人倒是聽話,知道現在自己有麻煩了,不過畢竟是在道上混得多了,嘴裏
趕緊說著軟話:“警察同誌……我,我可不是壞人……我……嗚……嗚……”說
話間,居然哭了起來:“我好苦命啊,這個狠心的家夥,把我拐騙來做這些坑人
的事……我……我也是被他們逼得啊……”

  小王可沒心思聽他哭訴,心裏只有他的柯蘭,嘴裏喝道:“別煩,哭什麽,
站一邊去……”

  好不容易,那些捆綁解了開來,除了下身的暫時不好意思給她解開,柯蘭算
是獲得了自由,那雙依然俊俏的眉目,只稍稍瞥了一眼小王,便有無限深意傳遞
給了他,要不是有那女人在一邊,她早已撲入他的懷裏好好的親親他。

  女人在一邊偷偷地看著,又不時地把眼光瞟向她男人跑去的地方,腳步也在
悄悄地移動著。

  柯蘭心裏氣她得很,早已盯住了她,對她喝道:“過來,把衣衫還我。”

  女人臉上紅紅的走近來,用手掩著胸懷,卻不敢脫衣服,柯蘭知道她是礙著
小王在面前,便讓小王到遠處等著,女人這才把衣衫脫了遞給了柯蘭,自己幾乎
就是光溜溜的,除了那個花布胸罩外,她居然沒穿內褲,不禁讓柯蘭也感到了臉
紅,便轉過身趕緊也脫了那黑布襯衫,穿上自己的衣衫,等她稍稍穿戴整齊,一
回身,突然便發現那女人已經順著河岸,沒命地往前跑去,那光溜溜的臀部在樹
蔭中投下的點點陽光下,白嫩嫩的一晃一晃的,再也顧不得羞恥了,逃命要緊。

  柯蘭本要追上去,無奈那衣襟還沒穿戴整齊,再說那下身的東西還沒拿出來
呢,只能心裏恨恨的看著她逃跑。

  原來那女人突然看見她男人正貓著腰往遠處拼命地逃跑,估計他也發現了這
裏的情況,所以不敢過來,便丟下她趕緊開溜,這下把她氣的心裏直罵殺千刀的
沒良心的,同時也越發的緊張慌亂起來,這才顧不得羞恥,趁柯蘭轉身的時候光
著屁股就跑了。

  小王也是悔恨不叠,但總算心上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懷裏,也算是踏實了,不
由得抱緊了她狠狠地親了一口,柯蘭被他擁著摟緊了,甜甜地問道:“你母親定
的時間可還沒到呢,是不是還要把我捆著送走啊……”

  “算了吧,我都不敢再聽我母親的了,要不然我的寶貝可又要遭殃了……蘭
子,這一次可把我急死了,幸好……”

  “幸好我還在你的懷裏,急什麽?傻瓜……”柯蘭被他的手在胸口撫摸著,
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我……我就是急了……”小王突然把她的兩手又扭到了身後,二話不說,
拿起地上的繩索就把兩手腕給綁了起來,還在她胸口纏繞了兩圈,那呼吸就跟拉
風箱似的,越來越急促。

  柯蘭咬著嘴唇,臉上火燒一般:“你……綁吧,看我……嗯……看我以後…
…嗯……怎麽饒你……”

  “嗚……嗚……”小王把布團塞入了她的口中,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

  繞過那河灣,便是一處綠油油的草灘,四周靜靜的,只聞幾聲蟋蟀的鳴叫。

  那一刻,周圍的涼風從河面上刮過,忽悠悠地又拂向了岸上的田野,柳樹下
那團似火的激情卻開始燃燒了起來。

  當柯蘭回到局裏,才知道縣打拐辦需要她去協助凝芳,連忙趕到那裏,驚訝
地得知,凝芳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星期了,她的心裏可就比誰都著急,可連續的調
查和搜索,一點頭緒也沒有。

  就在此時,一個意外的情況,讓他們有了收獲。

  鄰縣陶俊生的案子中,牽扯出了一些很復雜的問題,其中就有鄉野山村中,
綁架婦女做工的情況,有一個被解救的女子被解救後反映了一個事情,說有一個
和她們一起做工的女子,聽說是個警察,後來就被人帶走了,一直沒有下落,只
聽說那個帶她走的人,也是什麽大官手下的人。

  經過幾方周折,柯蘭終於見到了這個女子,女子長得倒是很白嫩,也很漂亮,
這倒出乎柯蘭的預料,聽她道出姓名,才知道她叫譚韻,柯蘭便把凝芳的照片給
她看了,譚韻一下就肯定地說到:“就是她。”

  柯蘭總算知道凝芳的下落了,心裏稍稍有了些安慰,剩下來的便是查找那個
所謂的大官的手下,這就需要當地政府的配合了,於是柯蘭和幾個打拐辦的同事,
便被派往該縣協同調查。

  因為譚韻見過那個帶走凝芳的男子,所以在征得她的同意下,也讓她一同前
往,以方便指認。

  到了當地,經過了解,才知道,這個所謂的大官背景還很復雜,可能還牽扯
到社會上的一些黑惡勢力,目前上級機關正在找尋強有力的證據,為了隱秘期間
不打草驚蛇,柯蘭她們便暫時分散開來,遠離政法機關所在,以便於更好地偵察
行動。

  自然,為了保護譚韻,柯蘭和她就選擇了一戶孤寡老人的民居租住了下來,
靜待案情的進展,可是眼看著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凝芳的安危始終牽扯著她的
心,哪裏又能讓她在等待中安心度過。

  就在等待的過程中,譚韻因為耐不住寂寞,趁柯蘭去和同事們碰頭的機會,
這天下午便悄悄地出門上街去了,很久沒有這樣自由的活動了,她的心裏很是開
心,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但總比呆在家裏要愉快得多。

  可她並不知道,就在她快樂地轉悠的時候,有人很興奮地便發現了她,那個
正站在一間咖啡屋門口的瘦小男子,眼睛發光般地盯上了她,男子不是別人,真
是那村子裏逼她們幹活的老耿的兒子小弟,也就是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抱入被窩的
人。

  縣城很落後,這間簡陋的咖啡屋是外鄉人來開的,小弟只是為屋內的人看著
門,屋內之人正坐在窗口和人談話,這人便是那陶俊生的二舅,那個把凝芳從村
子裏帶走後送給陶俊生的男子。

  陶俊生落網了,可他卻聽到風聲後開溜了,當然他不能丟下他這個外甥,所
以必須在外面給他找路子通門路,想方設法保住他,但好像一切都沒有反應,似
乎上面對這案子特別重視,還牽扯到了陶俊生的父親,看來大事不妙。

  不過,今天和他面談的人,卻是可以給他提供很好消息的人,此刻他便知道
有警察已經來到這個縣城,而且撒開了網正在等著他們上鉤。

  透過窗簾的縫隙,便看到窗外小弟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一個女子的身影,似乎
正在想入非非。

  來客的臉色變了變,對陶俊生二舅說道:“老秦,快看,那個女人你見過嗎?”

  老秦轉臉一看,思索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她可認識你,他就是被抓的老耿村裏的女人,就是她說有一個警察被你帶
走了,你沒有印象?”

  “哦?”老秦趕緊又貼著窗戶看了看,不過已經只能看到譚韻的背影了。

  “你快回去準備一下,趁早離開這裏,她和一個女警察住一起,別讓她碰到
了你,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客人很替老秦擔憂。

  一陣沈默,老秦突然問道:“她們住在那裏?”

  “這……這我……我就不太清楚了……”客人有些猶豫。

  “沒關系,你放心,我姓秦的什麽時候虧待過朋友……這些你先拿著……”
一疊鈔票塞入了客人的手裏:“以後有什麽麻煩,盡可以找我,要是不幹警察了,
我給你找後路。”

  客人有些尷尬,不過還是把柯蘭她們的住址說了出來,隨即便匆匆告辭了。

  老秦出得店來,把小弟招呼到身邊:“剛才那個女人你認識?”

  小弟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從他家裏被查抄了以後,女人們都被解救了,他便
跑了出來跟著老秦,老秦看他以前對他還不錯,便收留了他,讓他跑跑腿,此刻
他也不敢瞞著老秦,便說道:“那女人以前是我家綁來做工的,後來被警察救了,
不知怎麽會在這裏……”

  老秦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心中的花樣,便笑著說道:“是不是她的身子還
沒讓你忘記,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嘿嘿……這……嘿嘿……”小弟抓著頭皮,笑了笑。

  “想不想,再把她搞到手,躲得遠遠的,找個地方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女人?
我倒看她挺和你相配的。”老秦看著他的臉,在看他的反應。

  小弟看老秦的臉色,知道一定有什麽事,但心中也實在喜歡這個女人,便說
道:“秦叔,有什麽事你就說吧,只要用得著我,我一定拼死給你辦了。”

  “好,我沒看錯你,來,我跟你說一下……”兩人貼著墻根往偏僻處走去。

  第二天,這譚韻又覺得有些無聊,但卻不想再上街,那街上也實在沒什麽好
玩的,柯蘭出去了一趟,房東大娘也出去買菜了,一個人沒事,譚韻便把兩人昨
晚洗澡換下的的衣褲,都放在了盆裏洗了起來。

  此時有人敲響了院門,譚韻把手上的水在圍兜上擦了擦,便起身開門,門外
是三個男子,都戴著口罩,其中一個手裏還拿著公文包,另一個提著一只旅行袋。

  “哦,對不起,我們是縣裏衛生檢查站的,今天抽查全縣的家庭衛生情況…
…你們……就你一個人在家嗎?”前面的一個男子問道。

  譚韻看了看他們,又看到門口還停著一輛農用三輪車,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
但看他們那麽彬彬有禮,又是說來檢查衛生,倒也不能不讓他們進來。

  她把門打開了:“就我一個人,大娘出去買菜了,你們先坐一會,她馬上就
回來的。”她說完就要繼續去洗衣服。

  可眼光突然在跟著進來的三人中間,發現後面的一個瘦小的男子,似乎眼睛
有些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疑疑惑惑中看著他們進了院子。

  她正在想著那男子是誰,卻發現他們把大門關上了,其中一個人還跑到裏屋
門口向裏張望了幾下,好像在檢查是不是還有其他人,隨後一個眼色便丟給了其
他兩人。

  那個熟悉眼神的瘦小男子,此時突然摘下了口罩,譚韻一看到他,立刻就嚇
得腿肚子打顫起來,拔腿就要去開院門,可早有人一把扭住了她的胳膊,一條毛
巾立刻就捂住了她的嘴:“怎麽啦,小娘們,想跑哪裏去?乖乖的別動……要不
然我可捅了你。”

  一把小刀在她臉前晃動了幾下,譚韻臉色煞白,眼睛看著小弟從旅行包裏拿
出繩索來,她知道又要被他們捆綁了,心裏早已恐懼不已,那淚水就嘩嘩地往下
流,心裏卻企盼著柯蘭趕緊回來救她。

  小弟倒是很熟練,嘴裏吩咐那兩個人再去屋子裏查看一下,自己拿著繩索就
把譚韻的雙臂扭到了身後,開始牢牢地五花大綁地捆綁起來,譚韻好像已經不會
反抗了,呆呆地站在那裏,任由他把繩索左一道右一道地在她身上纏捆著,還收
得緊緊的,每收一下,都會讓譚韻從堵住的嘴裏哼叫出來。

  因為今天獨自在家,所以譚韻僅穿著一件短小的布衫,就那兩顆扣子扣在胸
前,哪裏又能擋得住高高聳起的胸脯,此刻被那繩索一捆,扣子間便崩了開來,
露出裏面白白的胸罩,正緊緊地兜著那同樣花白的胸乳。

  小弟把繩索在那胸乳上下都捆緊了,這才把手從兩顆扣子間伸了進去,一把
就捏住她的豐乳,一陣揉摸,眼怔怔地看著譚雲的臉紅紅的升起了紅暈,和著那
淚水,實在讓他魂不守舍:“臭娘們,怎麽了?分開了這麽些日子,有沒有想我?”

  譚雲稍稍扭動了下身子,卻不敢在他面前大力掙紮,但已經知道身子被捆綁
的結結實實了,再要想掙脫,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尤其那胸口崩開了的衣襟,讓她實在羞得不敢擡頭,小弟把她身子轉了一圈,
看看捆得是否牢靠結實,在她耳邊說道:“你以為警察救了你,你就能逃過我的
手心?告訴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後啊,還得好好的跟我過日子,給我生幾個
兒子……嘿嘿”說完,一口就親在了譚韻的臉蛋上。

  譚韻流著淚,搖著腦袋“嗚……嗚……”地似乎在哀求他,小弟可不理睬她,
把毛巾又往她嘴裏塞的嚴實了一些,然後把她帶進了屋內,那兩人也進了屋子,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在屋子裏守株待兔比較好,小弟心裏明白,老秦要
的女人可不是眼前這個譚韻,而是另一個女警察,只有抓了那個女警察,才有可
能把陶俊生換出來。

  這兩個男子也是老秦的手下,他們有老秦給他們的交代,現在自然不會對小
弟怎麽樣,所以,當小弟在一邊對譚韻動手動腳的時候,他們也假裝沒有看見,
只是躲在門後靜靜地等待著。

  譚韻也發現他們似乎在等待柯蘭回來,心裏便著急起來,急切中,居然把嘴
裏的毛巾吐了出來,低聲央求道:“你們……你們走吧,我……我跟你們……不
……”還沒說完,小弟就用那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媽的,別不識相……咬著,
別讓我揍你。”

  說完,就在旅行袋裏拿出了一些棉布來,拔出她嘴裏的毛巾,把棉布塞了進
去,堵得嚴嚴實實的,再用布條子綁緊了嘴,一邊用力收緊著,一邊說道:“看
你還廢話多不多……老子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這下譚韻被那布條子綁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臉憋得通紅,眼睛怯怯地看著
小弟,那小弟倒是有辦法,一眼就看見了裏面還有一個門簾子,便對那兩人說道
:“你們先看著,我把她帶進去,省得她在這裏礙事……”也不等他們說話,就
把譚韻拉進了門簾子後面,果然是個小內室,還有一張小床,上面堆放了些雜物,
他也不管了,讓譚韻坐在床沿上,他的手可就在她胸上胡亂的摸了起來。

  看看譚韻淚眼模糊的樣子,便給她解開了圍在腰間的那只圍兜,折了幾折綁
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後把她的裙子撩起來,岔開了她的兩腿,便要和譚韻親熱。

  沒想到,外屋的一個男子輕聲說道:“小心,有人進來了。”便都屏住了呼
吸,眼看著大門外進來的是一個老太婆,手裏提了一籃子菜,徑直往院門旁的小
棚子裏去了,那裏是個簡易的竈間。

  幾個人在屋裏松了口氣,悄聲地商量著,是否要把那老婆子先捆起來,免得
到時侯礙事,小弟早跑了出來,大大咧咧地說道:“一個老太婆,就算了,我們
三個還搞不定那個女警察?還是等等吧。”

  大夥一想,便繼續躲在屋內,如果老婆子進來便把她捆了,不進來算她運氣,
他們的手裏可都把繩索捏著呢。

  終於,大門又開了,一個長得實在很好看的女子出現在門口,窈窕的身段被
一件白色的襯衣裹緊著,卻難掩那高高突起的雙峰,只是漂亮的臉上似乎在沈思
著,平靜中還有幾分威嚴。

  屋內的人都緊張起來,兩個人躲在門後,耳邊聽得她正和那老婆子答話呢,
不一會腳步聲便向屋子走來。

  門推開處,屋子內有些黑暗,稍一適應之下,身子已然被人緊緊地抱住了,
擡眼一看,面前一個瘦小的男子正躲在譚韻的身後,緊緊地摟住了她,那譚韻早
已被人捆得結結實實的,嘴也堵上了,正淚汪汪地看著她。

  男子的一把小刀就頂在她的脖頸上,明顯的就是在威脅柯蘭。

  柯蘭知道遇到麻煩了,身子剛一被抱住時,一種本能的動作就是想要反抗,
可一眼看到了譚韻,便明白自己的機會已經喪失了,況且門外還有一個房東大娘
呢。

  “你們想幹什麽……放開我……”她低沈地喝道,並不希望讓大娘聽見,怕
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沒什麽?今天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大哥有事要麻煩你一下……”那個
抱緊她的男子說道,他的身材魁梧,臂膀有力,抱著柯蘭時,柯蘭根本就不能掙
動,還被他壓著幾乎彎下了腰。

  另一個男子則在她身後,拿著一條細細的麻繩正在捆綁她的兩手腕,那細麻
繩將手腕處仔細地捆綁住,然後再用雙股的麻繩開始將她身子五花大綁起來,等
身子捆結實了,這才讓她直起腰來,不容她說話,已經把準備好的布團塞入了她
的口內,隨後幾張膠布便封貼了她的嘴唇,柯蘭把身子扭了幾下,知道再也不能
有反抗的余地了,便安靜地站在那裏,眼睛盯著他們,希望能知道什麽答案。

  那兩個人倒是很自然,看看捆綁的差不多了,並試了試柯蘭身子上的綁繩,
察看著是否捆結實,然後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讓她仰起腦袋,把兩塊白色的棉布
塊壓在她的眼睛上,用黑布帶嚴嚴地纏裹起來,然後腿腳也被繩索牢牢地捆綁住,
並脫了她的那雙黑布鞋,插在她腰部纏綁著的繩索中。

  兩個被捆綁的女人隨後就被一人戴上了一只口罩,那口罩緊緊地貼附在臉上,
用帶子系的牢牢地。

  小弟也如法炮制,把譚韻的大腿也用麻繩捆上了,此時也不能再有什麽非分
之想,因為那粗壯男子已經將柯蘭抗在了肩上,看樣子就要出門。

  透過窗戶,便能看到那老太婆依然在廚房裏忙碌著,幾個人便悄悄地開了屋
門往外溜去,柯蘭被男子抗在肩上,自然不能有什麽反抗,譚韻卻是被小弟拽著
胳膊往外走的,她大腿上捆著繩索,走起路來哪能快得了,小弟瘦骨嶙峋的樣子,
也不可能抗的動她,只能扯著她悄聲地往外走。

  門外,另一個男子早已把那輛農用三輪車發動了,柯蘭被扔在車廂裏,坐在
角落的地方,用一根繩子拴在了支架上。

  譚韻也被擡了上去,車廂內便由小弟看守著,那兩個男子則坐在了前面駕駛
室內,車廂是用鐵皮敲打制成的,還有一塊布簾子擋著,這倒給了小弟機會了。

  他把譚韻又抱在了懷裏,這個不能動彈的肉體被他抱著,實在讓他有種蠢蠢
欲動的欲望,他也想摸摸柯蘭的身子,可又害怕那兩個男子,畢竟他們是老秦的
手下,為的就是要把這個女警察搞到手,要是自己萬一碰了,到時候可不敢交代。

  這個譚韻可不一樣了,應該說是順手牽羊得來的,再說了,她也應該是他小
弟的女人。那時候在村子裏,還不是每天被他抱進被窩享受,當時她那樣子,可
比現在乖巧多了,不過,今天既然又把她綁來了,那就得跟秦叔說說,把她給了
自己。

  可惜,這個鄉下角落裏出來的小子,哪裏知道外面的險惡,本以為跟著老秦
能混出些什麽來,卻不知道老秦是什麽人,就在三輪車到達一個偏僻的磚窯的時
候,他可沒想到,老秦在很感謝他的時候,把一疊錢給了他,然後便讓他回家。

  小弟本想要求把譚韻留給他,,只是看到老秦的臉色,倒也不敢提起,還沒
離開那磚窯,一根鐵棍便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後腦勺,那些幻想了很久的美夢便從
此消失了。

  手下人帶著老秦把兩個女人帶到了這個小鎮子邊緣的村子,這也正是老秦希
望的,到了這個小地方,警察是想破腦子也不會想到的,這個女警察可就是一個
籌碼,到時候就看時機到沒到,營救陶俊生也就在此一舉了。

  可是那個身子十分白嫩的譚韻,卻讓他有些煩心,要是萬一有什麽情況需要
轉移的話,多帶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雖然他也很喜歡這個女人,可一想到小弟
那樣子,別覺得被那小子碰過的女人,他可不想再碰,於是,便讓手下想個辦法
把她送走,他對女人倒是下不了狠手,要不然譚韻也早被他沈入河底了。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來到這個地方的那一天就恰巧被凝芳看到了。

  這個小院落現在的的主人,就是老秦的手下,老秦叫他二子,人很奸滑,又
有頭腦,所以很多事都是由他去辦,把兩個女人捆來的第二天,老秦便回去辦點
事,留下了那兩個手下。那二子有門路,不用一天的時間,已經聯系好了拐人的
人販子,便開著車子把譚韻送過去,留下的那個魁梧漢子待在家裏很覺得無聊,
因為有了老秦的話,又不敢動關在地窖裏的柯蘭,便鎖了大門獨自個上了街。

  街上有家小吃店,賣些面條和餛飩,吃了些以後,便覺得百無聊賴,腦子裏
轉老轉去就是地窖裏柯蘭的影子,那天把她放入地窖的時候,就已經把她脫了褲
子光著下身捆上的,那都是二子的註意,他以前也做過幾趟買賣女人的生意,知
道女人都是怕害臊的,只有這樣女人才不敢逃跑。

  漢子想歸想,卻不敢動她,在家呆了一天多時間,便希望在鎮子上能碰到個
稍稍中意的女人,於是這麽出去一轉悠,便給了槐花機會了,以至於等他回去時,
地窖裏已然沒了柯蘭的影子。

  再說,二子帶著譚韻不出半天時間,就悄悄地把她轉手賣給了一個中年女人,
並順道也幫著那女人一起把譚韻帶到了目的地,然後便折返回來,他可不知道家
裏的柯蘭此時剛剛被人救出。

  中年女人是個拐賣女人的老手,一張臉一看就有一股子兇巴巴的邪氣,那身
子骨看起來渾身都是勁,渾圓的胸脯子也被那衣衫裹得緊繃繃的,送走了二子,
她才關上大門,點了根煙使勁地吸了兩口,叫出了裏屋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看樣子是她的男人。

  “老頭子,看看這個貨色怎麽樣?能賣多少?”

  老頭先是在譚韻身上摸索了一會,不管是鼓突的還是凹陷的地方,都被他用
手仔細地摸捏著,女人似乎並不反對,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譚韻身子綁得緊緊的,嘴裏塞著布,眼睛也蒙上了黑布條,雖然沒有自由,
但被人這樣摸弄,身子就有了反應,老頭似乎很滿意:“不錯不錯,很肉實,也
有彈性,估計不會低於這個數。”他對女人伸出了幾根手指。

  “那好啊,現在先把她解開了活活血,晚上我們就把她帶走,你可要小心了,
這可是那二子給了我面子才這麽低的價錢賣給我的,別給我路上出了岔子。”

  老頭不耐煩起來:“女人就是羅嗦,我幹了那麽多票,什麽時候出過岔子了?
就這麽個小娘們,只要捆上了讓我帶著,保你把錢賺了回來。”

  不一會,譚韻身上的捆綁就被全部解開了,她緊張地揉摸著有些麻木的胳膊,
神情害怕地看著也正打量她的那對男女。

  女人從桌上的竹罩子下,拿出幾個饅頭來和一碟鹹菜,把筷子遞給了譚韻,
說道:“別怕,先吃點東西,吃完了休息一下,晚上我們還要上路呢……別那麽
害怕,給你找個好人家,又不會害了你,女人不就是給男人做老婆嗎,做誰的老
婆不是一樣?”

  她看譚韻抖抖地拿起了饅頭,又說道:“你看看我們兩口子,這死老頭都比
我大十幾歲呢,我還不是嫁了給他……快吃吧,老娘可是很少這麽跟人說話的。”

  總算吃了兩個饅頭,心裏害怕又難受的譚韻,哪裏還能再吃得下,女人便讓
她坐到床上去,把身上的衣褲全都脫光了,讓她光著身子躺下,用一條細細的麻
繩捆住了她的雙腕,在把一條薄毯子給她蓋上:“先睡一會,到時候我會叫你的,
好好睡,別惹麻煩,聽到了嗎?”

  譚韻微微點了點頭就要躺下,女人又說道:“嗯,等一下,先把你的嘴包起
來吧。”說完,就拿了一條白布條,緊緊地綁在了譚韻的嘴上,這才讓她躺下睡
了。

  這麽些天的波折,也確實讓譚韻感到很疲乏,雖然嘴裏沒有塞上,倒也不敢
把那嘴上綁著的布帶扯下,哪怕綁得很緊,但也必須忍著,迷迷糊糊糊的竟然真
的睡著了。

  睡夢中,她又想起了凝芳,也想起了以前自己的生活……

               (四十二)

  半夜裏突然起了風,呼呼的就在屋頂上吹過,村中的這間屋子內,此刻居然
有燈火從窗戶中閃爍著。

  爬滿了藤蔓的房頂上,一陣陣被風吹的飄忽不定的炊煙,從殘破的煙囪裏悠
悠的升騰著。

  譚韻已經被叫醒,身子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中年女人已經在竈間裏忙碌著準
備路上吃的東西,熱騰騰的打了包,都裝進了一個印著“為人民服務”字樣的泛
黃的舊書包內。

  那個老頭正拿了些細繩索,岔著腿坐在譚韻身後,讓她稍稍仰躺在他的懷內,
正在她的胸前,捆縛著她那對豐滿又白嫩的胸脯子,盡量讓它們高高的挺立起來,
然後在床頭席子底下,拿出了一大把的各色胸罩,挑了一只白色的薄紗胸罩給她
戴上裹著,這胸罩看起來實在很小,僅僅兜住那聳起的一小部分,幾條細細的帶
子繞到了身後,在背上綁緊了,隱隱的那兩顆紅潤的櫻桃,還是凸現了出來。

  譚韻沒想到,這對老夫妻居然備了那麽多年輕女人的內衣,看來也是專門做
這買賣女人的活,頗有經驗了。自己嬌嫩白皙的身子,居然就這樣讓這個老頭子
擺弄著,看他給自己的胸部捆縛得如此精致,不由得也是含羞萬分。

  老頭子似乎並沒有什麽沖動,相反倒是很鎮靜,把一條花褲衩讓她穿上後,
就讓她穿好了褲子,這褲子是那中年女人拿出來的,一條再普通不過的黑褲子,
這才讓她背轉了手臂,用麻繩兒仔細將她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那繩索兒繞著脖
頸纏著臂膀,卻是分外細致地緊緊束縛著她的身子,卻並未讓她有什麽太過痛苦
的感覺。

  女人已經把東西整理好,嘴裏說著話就走了進來:“死鬼,好了沒有?”

  說話間也來到了床邊,看譚韻嫩嫩的身子已經被捆綁得結結實實,就用手試
了一下,道:“別捆得太死了,要走那麽些路,到時候捆殘了可就賣不出價了。”

  “我知道,你叫啥呢,又不是第一次捆,咱這兩手你還不知道?”

  女人不說話了,看看捆得差不多了,拿過那件很舊的花布單衣,幫譚韻披在
身上,把扣子都扣好了,老頭又用一條繩子拴在了她的腰間,這才讓她下了地,
幫她穿好鞋子,又讓她原地轉了一圈,覺得這樣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女人就趕緊
催著他上路。

  “路上小心點,別跟上次那樣,差點把人弄丟了。”女人打開了門關照著老
頭。

  “又來了,上次是上次,這不後來幾次都很順手麽,女人就是煩……”老頭
說話時,把一大團白棉布塞入了譚韻的嘴裏,堵得嚴嚴實實,牽著那條繩子便出
了大門。

  一出門,譚韻身子瑟瑟的抖了幾下,感到了風中居然有了些許涼意。

  村裏有狗開始叫喚起來,譚韻心內害怕,不由地地往老頭身邊挨近了一些,
出了村子,這才稍稍安了心。

  天空有烏雲,幾乎看不見星星,老頭子把她嘴裏的棉布掏了出來:“,姑娘,
咱要走快一些了,要不然趕不上頭班車,你可別給我惹事,要是聽話的話,我就
幫你找個好人家,要是跟我胡來,可就別怪我心狠。”他用言語穩定譚韻的惶恐
的心,但他心裏卻早有了主意,這一趟一定要賺一筆大的,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
難得見到的好貨色,別辜負了老婆子的一番心思。

  譚韻心裏可害怕得很,聽他說還要做頭班車,不知道自己又要被綁到哪個遠
遠的什麽地方,越發的感到了悲傷,可又不敢詢問,怕他又塞住自己的嘴,便只
能腳步緊緊地跟著他。

  這一走便是兩三個時辰,早把譚韻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氣,而且這一路上,老
頭還把一些必要的話都教給了她,告訴她到時候怎麽回答。

  天色漸漸泛白,卻沒有看見東方的曙光,他們已經在那鄉道邊等了一會了,
老頭子估計了下時間,這頭班車也該到了,便又取出那團白棉布,要重新塞入她
的嘴裏,此時,譚韻終於鼓起了勇氣,說道:“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
我以後一定報答你……”她的神情幾乎是在哀求他,眼裏也淚汪汪的。

  老頭子手裏的布團已經舉在她的嘴前,頓了一下說道:“放了你?那我拿什
麽賺錢?……你這不是要我們老夫妻的命麽,我們白天黑夜的這麽辛苦,還不就
是為了多賺幾個錢……”他的手在她胸前揉摸了一下,又道:“瞧你這身子,誰
還不見了眼饞?要是你乖乖的聽我話,說不準就能碰到一戶好人家,到時候你感
激我都來不及呢,好了,好好的聽我話……”

  “大……大叔……要不……要不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我願意,只要你把
我放了……”

  “傻丫頭,我倒是想要你,可我那老婆子可盯得緊呢,說不定就在我們屁股
後面跟著呢,你想害死我?好了,張開嘴……張大點……”

  譚韻還想作最後的努力,無奈他已經把布團壓在了她的嘴上,只好張開嘴,
任他把嘴塞嚴實,用一條布帶子綁緊了,還給她戴上一只臟兮兮的白紗布口罩,
解開拴在她腰間的繩子,整理好放入了那書包內。

  “上車後,好好跟著我,別走丟了,到時候我可不會給你好臉色的。”老頭
子最後威脅她。

  車子還算準時,只稍稍晚了幾分鐘,因為這頭班車實在太早了,他們算是僅
有的兩個乘客,司機也好像還迷糊著呢。

  這一大早的也沒幾個人趕早車,一路上隨著天色漸漸放亮,便陸陸續續的有
人上車來,不過誰也不會註意,門邊緊挨著坐在一起的他們兩人,等他們下車時,
已經在一條土路上,譚韻看了看四周,心裏害怕得不得了,不知道這老頭把她帶
到這裏會不會害了她。

  周圍滿是濃密的林子,坡下有條小河,那河水清澈得讓人心裏十分舒坦。

  老頭在路邊樹下解了個方便,然後問道:“怎麽樣,還累嗎?馬上就到了,
記住我的話,要乖乖的聽我的,保你以後有好日子過。”譚韻看著他點了點頭。

  拐下小道,又行了一段路,遠遠的便能看到一個村子,卻是在那山腳下,村
子周圍郁郁蔥蔥的一片綠色,那土坡上也都長滿了青草和林木。

  別看這個地方不大,又有些偏僻,不過這個村子卻是這一帶主要商貿的集散
地,大凡附近的村子有什麽需要買賣和交易的,都會拿到這個村子來,村中央有
一條看起來較寬的街道,高高低低的鋪上了許多的青石板,有那三三兩兩的菜農
或小商品的販子,只要天氣好,都會在這裏擺個地攤,周圍的村民便在這裏挑挑
揀揀的,買些自己需要用的物品。

  老頭當然知道這裏的情況,也知道這裏常有那拐來的女人在這裏被出賣,上
個月,他便在這裏賣了一個,那女孩是他老婆去城裏走親戚,一個偶然的機會碰
上後,便動了腦筋拐來的,年紀大概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一個單純又老實的山
裏妹子,哪裏經得住他女人的花言巧語,一到家便被他倆用麻繩嚴嚴地捆上了,
兩天後就被綁著身子堵上了嘴帶到這裏給賣了,只是那女孩長得很一般,胸脯子
也不大,便沒有賣出什麽好價錢,倒是買她的人像得了個寶貝似的,也不管那女
孩子的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把她往自己趕來的牛車上一放,咧著嘴就趕
緊回家了。

  今天老頭的心情要好多了,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值錢的貨,不用
看臉蛋,就那身子便能讓男人流口水,要不是心裏頭害怕自己的老婆,加上自己
可能也架不住這個女人,要不然早就找個僻靜處先幹上一番再說。

  他知道這種地方,也有黑吃黑的家夥,要是讓人看上了,說不定半道就給劫
了,眼下手裏的這個女人便是一個讓人眼饞的貨色,還是小心一些為妙,於是摘
了她的口罩,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依然用一條繩子拴著她就進了村子,此時
將近中午時分,那條街上已是擺了許多的攤子,還有一個給人剃頭的挑子,生意
倒是很紅火,周圍還圍了好幾個人在等著。

  有人看見了老頭牽著譚韻走來,便知道又有好看的了,這街道的一頭,有一
小片空場地,那是農忙時打谷子的,常常有販賣女人和孩子的人販子在這裏叫賣,
女人們通常都是被捆綁了身子,把嘴都嚴嚴實實的堵上,或有烈性一點的,連眼
睛都會用厚厚的布條子蒙上,幾個販子站在一邊不時的拿著鞭子揮舞幾下,女人
們便會很老實地不敢吭聲,要是有孩子被拿來買賣的話,一般都是裝在竹篾編制
的籠子裏,手腳捆綁了塞上嘴,買家看中了就連籠子一塊提回家。

  老頭知道自己孤單一人,所以要格外小心一些,就在那裏找了塊石頭坐下了。

  譚韻被他按下跪坐在他身邊,用麻繩捆住了她曲著的雙腿,隨後把一張紙鋪
在了地上,那紙上居然早就用毛筆歪歪扭扭地寫好了一段文字,大意是說這姑娘
是他遠房侄子剛剛過門的兒媳,因為家裏突然失火,死了男人和婆婆,為了籌錢
安葬,所以願意把自己賣身嫁人,以盡孝心。

  老頭也是早有準備,怕被人動了壞心,劫了他的生意,所以寫著是自己的親
戚。

  有那識字的人問老頭,她自己願意賣身,幹嘛還捆著,老頭說道:“年輕人,
咱這裏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解放前到現在都是這樣的,不管是自願的還是怎
麽的,總得給買主一個踏實,說句笑話,你家的母雞要是賣到集市上,你還不捆
了雙腳和翅膀,總不會趕著它自己去那集市上吧?”

  “再說了,現在那騙人的可是不少,要是我帶著她上你家,說給你做媳婦,
你信不信?”老頭看了看周圍,繼續說道:“咱這個山溝溝裏出生的人,講究的
就是實在,把女人捆上了,不管是賣的還是買的,都心裏覺得踏實,也不用讓人
覺得受了騙似的,大夥說對不對?”

  一番話說得周圍人都哄笑了起來,那人也嘿嘿地傻笑著。

  本來這個街上只要一有女人被捆了來買賣,便有好多人過來圍觀,大人小孩
看的人多,也有那女人在邊上指指點點的,或幫著自家還未成親的男人看看貨,
也有給遠處的親戚家說個親的,自然總有女人在這裏成交。

  有那看了譚韻身子動心的人,一問價錢都撇了撇嘴搖著腦袋,這村裏也有很
多的光棍,不過都是窮得叮當響的人,看過在這裏被賣出的女人也不少了,可眼
前這個身材兒如此窈窕的女人,倒還是很少見,如今就捆在他們面前,卻兜裏沒
錢買不起,心裏也實在癢癢得很。

  好幾個想看看譚韻臉蛋的,都被老頭拒絕了,他要看準了那個願意出價的才
會給他看那臉盤兒,到時候便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買主也能有個定心丸。

  老頭一直巴望著能賣個好價錢,可他的開價也太高了些,幾個外村帶著那心
思來逛街的男子,問了價錢也不敢再回答,看了好一會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眼看著將近黃昏了,街上的攤子也越來越少,原先在一邊那棵碗口粗的樹幹
上,捆了的兩個女子也早讓人買走了,那兩男一女三個賣主,也數著錢悄然地離
開了。

  圍觀的人漸漸離去,就有些孩子還在附近鬧騰著,老頭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便想著要是再有一個人想要買的話,就把價錢降低一些,總比賣不出手再帶回家
要好。

  其實在不遠處,早有一對父子一直在看著他們,眼看著老頭心急的樣子,此
刻便走了過來,那個五十多歲的做父親的蹲下身子,也不問價錢,對老頭說道:
“看看貨,好的話,就出個價。”

  老頭一看就知道有門,大概是那做爹的給兒子買媳婦,看那樣子應該是有錢
的主,便趕緊把譚韻的花布衫解開了,裸露出那五花大綁著的身子,又摘下了譚
韻眼睛上的黑布。

  譚韻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的眼前直晃,便閉了眼睛,可那閉著眼睛的樣子,
也讓那對父子眼前一亮,知道是個好貨色,尤其那身子更是誘人得很,周圍看的
人中,能動心的都不由自主的身子起了反應。

  父子兩不再多說,掏出一疊錢來丟在老頭面前:“就這個數,願意的話就成
交,不願意那就算了。”

  老頭拿起來數了數,比他心裏的估算要少了兩成,本想再還還價,但看那對
父子似乎鐵定了心就是這個價錢,倒也不能再開口,便將錢揣好,把譚韻交給了
他們。

  那個做兒子的,一直沒有說話,此刻把譚韻往肩上一抗,跟著他父親就走,
也不管她衣衫是否滑落,一路輕松地就到了一條河邊。

  河上停了一條不算小的木船,似乎是專門替人運貨的,一塊跳板從船幫搭到
了岸上,父子兩人晃晃悠悠地就上了船。

  船艙很寬敞,進去後,譚韻便發現裏面居然還有一個姑娘,同樣也被捆綁著
身子,嘴裏塞著毛巾,眼睛上還覆蓋著棉花,用布條子綁的嚴嚴的,人斜坐著倚
在艙壁上,看起來受了很大的委屈,因為那幾乎赤裸的身子上還有幾條血痕,好
像是被鞭子抽打的。

  譚韻一看這情景,心裏便開始發毛了,她哪裏知道,這條船的主人竟然是放
鷹的,也就是把女人放出去作釣餌,找個富有些的男人嫁給他,到時候再收回來,
專門劫奪有錢男人家的財物,這種事解放前就特別的多,解放後就基本絕跡了,
哪知道如今又開始泛濫起來,尤其是在這樣偏僻不發達的地區。

  船上還有個中年女人,一看就知道父子兩人和那女人是一家子,估計幹這行
也幹了好多年了,一幅精明的樣子。

  上了這條船,可就要按照他們的規矩來了,整整一個多星期,他們每天都要
把她揍一頓,然後教給她一些規矩,要她牢牢記住。晚上,那個叫阿明的兒子,
便會毫無顧忌地當著他父母的面,和她睡在一個被窩裏,而那個被捆綁的女子,
就在譚韻上船後的第二天一早就被阿明的母親帶走了。

  父子兩人在船上經常地威嚇她,譚韻每天都是淚水滿面,懾於他們的威脅,
不敢叫也不敢哭,哪裏還能有所違抗,他們教給她的那些行事的規矩,在他們的
威逼下記得熟熟的,並且還逼她說出自己家的住址,同樣又是威脅她,馬上就可
以查到她說的是不是假話,如果是假的,就把她沈入河底。

  這譚韻一開始還真的編了個假地址,再一聽他們要去核實,心裏就慌了,趕
緊討饒著抖抖地說了出來,內心祈禱著家裏的父母千萬不要遭受這些人的報復,
自然也不敢再有違背他們意願的心思。

  船兒一直就在河道中行駛著,也不知到了哪個地段,譚韻從沒有出過艙來,
始終被捆綁著堵上嘴關在艙內,為怕她把路途記在心中,除了吃喝便用布條綁著
壓住眼睛的棉花,不讓一點光亮給她看到。阿明來了興致想起要她時,就會在艙
裏隨意的蹂躪她,晚上,他的父親也會睡在一個艙內,沒過幾天母親也回來了,
即使老夫妻想幹那事也不避諱兒子和譚韻,似乎船上人的生活向來都是如此。

  船又到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有女人來報信,說是有生意來了,譚韻雖然被
蒙著眼睛看不見,但能聽見他們說話,心裏越發的害怕,知道他們不光光是一家
子,居然還有很多他們的親戚一起幹著這事,心裏便絕望起來。

  傍晚時分,船搖晃了幾下,譚韻知道有人上船來了,低矮的艙門打開時,便
聽到了一個女人“嗚嗚”的叫聲,隨即那女人被推得躺倒在了艙板上,阿明的爹
似乎在查看女人帶回來的東西,嘴裏罵罵咧咧的:“臭女人,就這幾樣東西?他
們家不是很有錢麽?”

  譚韻知道這一定又是哪個女人,被放了鷹,現在收回來了,可能帶回的東西
不多,被他們責罵著,女人嘴裏的布團被取了出來,十分害怕地哭泣著:“他…
…他們家……本來就沒錢……以前,那都是跟別人借的……”

  “啪……”一個耳光打在了女人的臉上,男子罵道:“還敢嘴硬,老子把你
送去的時候,他們家不是搞得排場很大麽……一定是你舍不得那男人了,是不是?”

  “不是……嗚……嗚……”女人哭了起來,但隨後又被毛巾塞住了嘴,那哭
聲便被壓抑在了嗓子裏。

  晚上,譚韻就被帶上了岸,渾身被捆綁的結結實實,嘴裏嚴嚴地堵塞了棉布,
還綁了一只口罩,眼睛上壓著厚厚的棉布,用白布帶子纏綁得很嚴實,一路上趔
趔趄趄地被那老夫妻兩人挾持著,走了好一段路便來到了一戶人家。

  聽他們打招呼,便知道這又是那夫妻兩人的親戚,而且還是個長輩,,他們
的談話並沒有避開譚韻,大致的就是已經找到了人家,聽說那家的男子是個暴發
戶,前段時間還是個窮得一塌糊塗的光棍,不知怎麽的居然突然有錢了,便找人
四處打聽有沒有漂亮女人給他介紹一個。

  這消息便溜到了他們的耳朵裏,經過幾番的安排,又有那受了錢財的媒婆上
門說親,決定找個地方見次面,要是滿意的話立刻就可以結婚辦喜事,男方那邊
因為早就死了父母,所以一切都由自己作主,這邊女方這裏,自然都在他們的安
排中。

  於是,半夜裏,他們就給譚韻松了捆綁,將她關在一個房間裏獨自睡下,睡
覺前,幾個人又是恐嚇,又是好言相說,把明天要辦的事都跟她說了,一句話就
是要她好好配合,別到時候出了岔子,那就沒她的好果子吃,還要連累她的父母。

  譚韻知道厲害,十分順從地都記在了心裏。

  這一晚,她幾乎沒有睡著,雖然身子沒有被捆綁,但內心的緊張和恐懼讓她
輾轉反側,還冒出偷偷逃跑的念頭,但這些天來的折磨讓她生生地對他們產生了
恐懼,那些逃跑的念頭一閃便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他們叫了起來,身上的那些繩痕都已褪去,滑嫩的把胳膊和
身子,自然不是鄉下女人所能有的。

  阿明他娘拿出了幾件女人的內衣,給譚韻穿上,可尺寸小了些,胸罩幾乎把
那對豐滿的胸乳箍得要撐破似的,三角褲也無法提上那豐腴的臀部,僅僅遮住一
點點的三角部位,黑黑的還有一半露在外面,他們可不管了,又忙著讓她穿上襯
衣和裙子,總算給她打扮得像個姑娘似的,雖然有些土氣,倒也沒有掩住譚韻的
天生麗質。

  相親的地方不遠,就在鄰村張二嬸家,那男人一見譚韻,眼睛都發直了,哪
有不願意的,隨即便丟下了五千元的定金,並申明不要女方任何嫁妝,恨不得明
天就要急著過門,生怕女方反悔。

  老夫妻兩人和那說媒的,心中暗喜,早就看出這個男人是個沒腦子的家夥,
看樣子過不了幾天,他們就會有一筆不錯的收入,就看譚韻這個小娘們能不能把
事情辦好。

  男人因女方的要求,不辦酒席,也不請賓客,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辦喜事,只
在家中請了雙方的長輩,男方沒有父母,便由他姐姐代為出面。

  不管怎樣,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有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女人嫁了過來,總
會引起小村子轟動的,左鄰右舍都來看熱鬧,男人自然頓覺臉上光彩奪目,那幢
老土屋子裏也充滿了喜氣洋洋。

  譚韻心裏忐忑得很,知道自己做的都是合夥騙人的勾當,可自己也是被逼無
奈,哪裏又能有什麽可以自己做主的,身上穿著大紅衣衫,獨自靜靜地坐在那張
貼了喜字的床沿上,房門卻是被女人在外面鎖了的。

  天還沒完全黑下來,鄰居們早都散了,新郎官迫不及待地就上了她的身子,
那一番痛快,卻不是譚韻所能共同享受的,她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折騰,看他渾身
汗水的樣子,內心既酸楚又難過,知道自己從現在開始便也成了那夥壞人的同夥,
雖然是被逼的。

  小日子過得很是舒坦,眼睛一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男人一開始幾乎不讓
譚韻幹活,都由他姐姐來幫著把活幹了,自己整天除了在村子裏賭錢喝酒,到家
了就是把譚韻放倒床上,似乎每天都有那股子勁。

  譚韻原以為他是個靠力氣或手藝掙錢的人,沒想到一次他酒醉後,才知道他
是和人合夥盜墓,賣了一件國寶才得來的錢,由於警察追查的緊,便洗手不幹躲
在了家裏,可那脾氣卻是改不了的,漸漸的錢也越來越少了,經常喝醉酒便把氣
撒在了譚韻的身上,不是打罵,就是隨時隨地的就地和她做那房事,也不管她姐
姐在不在場,只要想,哪怕是在院子裏,他也會當場扒了她的褲子幹起來。

  有時候就有那調皮的小孩子趴在墻頭上偷偷的看熱鬧,羞的譚韻無地自容,
心中便對他有了恨意。

  這天,譚韻坐在院門口,挑揀著笸籮裏稻米中的石子,無意中一擡頭,便看
見了大門旁的墻上,用石灰畫了一個白色的圓圈,她的心裏便緊張起來,知道這
是阿明父子讓她做好準備,要收她回去了。

  果然第二天,那墻上又多了一個圈圈,她的心裏更加著急起來,因為男人的
所有錢財到現在還不是她掌管的,也不知道他存放在什麽地方,要是現在讓她帶
上他的家財,她都不知道帶什麽,又如何向阿明他們交待。

  眼看著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到了晚上,譚韻便想了個主意,假說自己好像
有了身孕,要他白天去一趟鄉裏,幫她買一些酸酸的蜜餞回來。

  男人一聽,那心幾乎就要跳出心窩來了,摟著譚韻親個不停,立馬就要脫了
她的褲子幹那事,譚韻這次倒是很順從他,也很配合他,把他樂得實在不知所措。

  第二天一早,便當著譚韻的面,把床底下地上的一塊磚掏了出來,那磚下居
然是一個洞,洞裏埋了一個壇子,他的手伸進去便拿出來幾個金器,有戒指也有
項鏈,挑了其中一件給了譚韻:“這可是我娘留給我的,你可要好生保存著,到
時候再留給我們的孩子……”

  臨走時,譚韻才知道,他把剩余的不多的錢都藏在了櫃子底層,等他一走,
譚韻就準備了起來,可她哪裏是個做賊的人,抖抖索索的什麽都不敢拿,恰在此
時,突然屋外傳來了一聲怪異的口哨,她一聽便知道是在催促她啟程了,慌裏慌
張的趕緊用布單打了個包袱,從那櫃子裏把僅有的那點錢都拿了出來,有從床底
下地洞中的壇子裏隨手抓了一下,也不知道抓了些什麽,就塞入了包袱。

  又是一聲口哨,她趕緊帶著包袱就出了門,那口哨聲將她引到了村外的河灘
處,那裏雜草叢生,高高的幾乎能淹沒人。

  不一會,一旁的草叢中一個男子現身出來,不是別人,正是阿明。

  譚韻渾身瑟瑟發抖地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阿明走上前來,把她的包袱奪
過去打開,看了看,那臉色就變了:“媽的,怎麽就這麽些東西?錢呢?”

  譚韻從懷裏把那些錢拿了出來遞給他,阿明一數,便有一股無名火上升:
“他那麽有錢,你怎麽就拿了這麽點?是不是私吞了,還是看上他了,想以後再
回來做他的女人?”

  “他……他都喝酒喝了……還賭錢……沒有了………”譚韻不知怎麽解釋,
嚇得直發抖。

  阿明看她那樣子,猶豫了一會,便從腰間掏出了一捆繩索來:“過來,先捆
上,到了船上再跟你算帳。”

  譚韻瑟瑟的走到他面前,把身子背了過去,阿明便在她身上一邊摸索著,一
邊把繩子一圈一圈地纏繞著,緊緊地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還在胸上又捆緊了幾
道繩索,因為心中有氣,所以那力道也大了些,把譚韻捆綁得結結實實的。

  譚韻很多天沒被這樣捆綁,那繩子每收緊一圈,身子就能感覺到微微的疼痛,
咬了咬牙卻沒敢叫出聲來,因為又被捆綁結實,所以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歸屬於
他,那種附屬感令她服服帖帖的像個羊羔一樣乖順。

  阿明把搭在自己肩上擦汗的白毛巾拿在了手裏,譚韻知道他要塞住她的嘴巴,
便眼光怯怯地看著他,把嘴微微的張開。

  他一把將她攔腰摟在懷裏,用力把毛巾塞進了她的嘴,又抽出一條暗青色的
花布來,本來要纏在她眼睛上的,想了想又塞進了口袋,把那包袱掛在了她脖子
上,順手伸進那被麻繩捆得在胸口開了口子的襯衣內,使勁捏了一把她的胸脯,
沈聲說道:“快跟我走,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到了此時,譚韻再害怕也無能為力了,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後,沿著河灘往
前走,估計那船還停在遠處呢,偷偷的一回頭,早已看不見那個新婚男子的土屋
了。

  上了船,他們一家子便都覺得心裏不舒服,居然就拿回來這麽點東西,於是
便餓了她兩頓,一直捆在艙裏,還被老頭子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

  夜深了,船就停在了河中央,四周靜悄悄的,唯有那清風從艙外刮過,老夫
妻兩個早早的就睡了,阿明躺了一會,摸著被窩裏譚韻的身子,便有了興致,他
把譚韻捆綁的身子解開,衣衫也都剝了,又把她扶著坐了起來。

  譚韻知道他想幹什麽,雖然解開了捆綁,卻不敢稍有動作,也不敢哼出聲來,
阿明還是拿了棉布塞入她嘴裏,並用布帶狠狠地在她嘴上包住綁緊了,生怕她哼
出聲來吵醒了他爹娘,這才又把她裹入被窩,隨著被子的起伏,那船兒也在水面
上輕輕地晃動起來……

  這以後的幾天,可能還沒找到目標,譚韻便每天都被捆在艙內,嘴裏塞著布
團,眼睛也用棉布覆蓋了拿繃帶嚴密的包紮封閉著,有時候船上就她和阿明娘在
一起,那父子下了船一般都要很晚才回來。

  又過了一天,一個女子被捆著帶回來了,聽他們說話,譚韻知道也是個被放
了鷹的姑娘,好像收獲還不錯,一家子倒是蠻高興的樣子,隨後那姑娘也和譚韻
一樣,被五花大綁牢牢地捆縛著放倒在艙內,蒙上眼睛堵著嘴。

  因為又多了個人,譚韻和阿明就睡到了艙內的下層,掀開艙板就可以下去,
一般的時候,這下層都是藏那些捆綁來的女人的,為的就是躲避偶爾的檢查,不
過這一次,阿明卻把那女子留在了艙內,和她父母睡一起,自己和譚韻到了下面,
他父母當然知道他的心事,便沒反對,反正只要兒子開心也就是了,只是叮嚀著,
不要讓女人懷了孩子,要不然這女人就不能再做生意了。

  天居然開始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空氣中有了涼意,也悄悄地滲透到了艙內,
譚韻把依然被捆縛著的赤裸身子躲在被窩裏,靜靜地聆聽著那點點的雨聲……

  老頭在船尾披著蓑衣,輕搖著船櫓,吱吱嘎嘎的,船又開拔了,到底去哪裏,
也只有他們一家子才知道。

  柯蘭和槐花正準備出門,偏偏派出所的那個老民警上門來了,他不認識柯蘭,
但認識槐花,便問道:“住你這裏的那個姓李的警察在不在?”

  “她……她……”槐花回頭看了看柯蘭,不知怎麽回答,又不願意說出凝芳
被她哥哥捆走了,也很想讓他一起幫忙把凝芳救回來,所以臉漲紅著期待地看著
柯蘭。

  柯蘭已經從槐花口裏知道凝芳去派出所報案的事,看到這個年長的民警親自
上門來,便感激地道了聲謝謝,知道他已經通知了他們的上級,很快就會有消息
來的,此時,柯蘭也正需要他的幫助,便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希望他能協助。

  “嗨……都是我們所裏那破電話害的人……都怪我。”老民警一聽,凝芳被
人綁走了,心裏便感到很不好意思,於是便和柯蘭簡單地商量了一下,柯蘭和槐
花往渡口追去,老民警則回所裏匯報一下再前去追趕。

  正因為柯蘭趕的及時,等她們到了渡口,就看見那渡船已經停在了對岸,似
乎在等著回頭客人,遠遠地能看到似乎有三個人影在往前走。

  柯蘭大聲招呼那渡船趕緊往回劃,偏偏那對岸又有人要上船,這一耽擱,等
到船靠了岸,對面早就沒了人影。

  柯蘭一上船就讓艄公趕緊上對岸,那艄公看到了槐花,便知道她們是追她哥
哥去的,他也不是瞎子,剛才槐花的哥哥和那女人帶著一個綁了口罩的女子,他
一看就明白,那女子是被捆綁了身子的,只是一個老艄公,沒必要多管閑事,幾
十年了,這種事見得也多了,這河面上,有來往的船只,總能聽到女子在船上嗚
嗚咽咽啼哭的。

  此時見槐花和一個好看的女人要去追她的哥哥,心裏也有些好笑,心想,你
們去了還不是又送上一個白白嫩嫩的,這小槐花真是不懂道理,不過卻沒表白出
來,站在船沿上,緊撐了幾下竹篙,那船便快速地往河對岸劃去。

  一上岸,柯蘭就急急忙忙地沿著小路往前追趕,倒把槐花丟在了身後,便遠
遠地喊道:“槐花,你先回去,我自己可以追上他們,放心吧……”

  再說老民警回到了派出所,所裏沒人,他也不敢就那麽出去,可凝芳地情況
他又不能不管,她的同事都已經追上去了,總不能讓一個女同誌單身而去,出了
事,他也跑不了幹系,在這個小地方,本就圖個清靜,可不會希望弄出點麻煩事
來,於是,他先回到了家,把他老婆拉到了派出所給他看門,自己騎上一輛破自
行車就從另一條道追了上去。

  車子雖破,但畢竟要比柯蘭快多了,這裏的道路他也熟悉,騎了很長一段路,
卻一直沒有看見人影子。

  他哪裏知道,就在他喘著粗氣追趕的時候,路邊的樹叢後,劉東升就躲在那
裏,閉住呼吸看著他從面前過去,他認識這個老警察,但卻不知道他騎著車子追
上來幹什麽,所以一回頭看見知他,便趕緊拉著他女友把凝芳帶進路邊的樹叢,
躲避著他。

  等他過去了一會,兩個人才站起身來,剛要從樹後出來,驀然又發現了一個
女子也是一路匆匆的往前趕,還不時地左顧右盼,就在她身後不遠,居然便是自
己的妹子槐花,女子停下了腳步,等槐花到了身前,兩個人說起了話,劉東升一
看,知道不好,自己的妹子找人幫忙來了,看情形,這個女子可能也是警察,因
為鄉下女人沒有這麽幹練的身手,也沒有這麽白凈的膚色和氣質。

  “小紅,怎麽辦呢?你看……我妹子……唉,都是你,把她逼急了,她可從
沒受過委屈。”劉東升有些怪罪他的女友了,那眼神小紅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還怪我?要不是我,你早被她抓了……”她小聲地說道,生怕被凝芳聽
到,還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劉東升有些六神無主的樣子,小紅安慰道:“別怕啊,一個大男人,有我
在你還怕什麽?”

  “那你說怎麽辦,我們帶著她怎麽走?”

  “先找個地方躲一下,反正已經綁了,只要悄悄地離開這個地方,把她賣得
遠遠的,讓她回不來,到時候誰也說不清楚,你妹子麽,我想總不會也來害你這
個做哥哥的吧?”小紅似乎胸有成竹。

  “我倒想起來了,我表姑就在前面那個村子裏,她家裏就她一人,她兩個女
兒都嫁出去了,不知道現在在不在家,要不我們先把她帶到我表姑家躲一陣,找
個夜裏再走?”

  “嗯,好啊,那就走吧……別出去,從這裏繞過去……”小紅象個男人一樣
指揮者劉東升。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押著凝芳悄悄地就來到了那個村子,劉東升
先進村到了表姑家裏,一看表姑正好在家,便招呼著進了屋子,表姑倒是很驚異,
這個從小就很討人喜歡的表侄居然來看他,心裏也滿是歡喜,趕緊招呼他坐下。

  幾句客套話說完,劉東升就說到:“姑姑,我……我女朋友還在村外呢……”

  “喲,還帶了女朋友來了?怎麽不帶進來,讓她站在外面,快去把她帶進來,
讓我看看……這傻小子……”

  “她……她還帶著她姐姐呢,她姐姐身子不好,剛從醫院出來,我們是順道
過來看看你的,怕你不喜歡,所以……所以才沒讓她進來”劉東升編了一套並不
高明的謊話。

  “嗨,小孩子就是不懂事,這又有什麽,趕緊去把她叫來,要是身子不好就
在我這裏養幾天,反正我也一個人住著太閑,去啊……”

  劉東生心裏自然暗暗高興,趕緊出了村口把多在樹叢後的小紅帶回家來,並
把凝芳眼睛上的墨鏡給摘了,就讓她顯露著眼睛上封著的紗布,這樣才好證明她
似乎真的生了什麽病。

  表姑很是高興,這小紅看起來還蠻乖巧的,嘴也甜得很,叫了一聲表姑,便
把表姑的心也暖了,一臉堆笑地忙碌著招呼他們。

  凝芳被安排在表姑女兒以前的房間裏,劉東升在外屋陪他表姑說著話,小紅
關上房門,小心地把凝芳按在一張木板床上坐下,揭了她的口罩,把她嘴上綁著
的布帶重新緊了緊,眼睛上的紗布也仔細地封貼嚴密,附著凝芳的耳朵低聲說道
:“到了這裏,可要給我老實點,我可不管你是幹什麽的,現在都是我說了算,
要不然我就讓你一輩子做個醜女人……我說到做到,可別怪我心狠。”

  她解開凝芳的衣襟,看著她胸罩下被捆縛得很仔細的胸乳,眼睛裏多少流露
了一些女人特有的感情,咬了咬牙,便把手伸到凝芳胸前,把拴在胸乳上的細麻
繩輕輕地往上扯了扯,凝芳不由得“嗚……嗚……”疼得哼了出來。

  “哼,要是敢搗亂,我就這樣整死你。”小紅很得意,知道現在凝芳在自己
的掌握下,要怎樣對她就怎樣對她。

  她彎下腰找來幾條布帶,把凝芳的腿腳都捆上了,綁得緊緊的唯恐她會掙脫
了跑掉一樣,嘴裏又說道:“先好好的待著,晚上再給你松了綁睡一覺,只要順
著我們,不會讓你吃苦頭的。”

  終於,表姑也看到了凝芳的模樣,心裏感覺奇怪得很,生病也不能捆綁成這
樣,還是小紅有心機,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表姑,我姐姐她前段時間嫁了個
城裏的男人,原以為能有個好日子了,可那男人卻是個花花心腸,把我姐姐騙到
手以後就又找了個女人,我姐姐受不了,就瘋了……後來,那男人把我姐姐送到
了醫院,還讓人把她關在病房裏不許出來,我沒辦法,就托人花錢把她偷偷的搶
了出來,可她已經瘋了,還動不動就要跳河自殺,我們只能將她先捆上了,這一
路上總怕被人看到了出麻煩,便蒙了她的眼睛堵上嘴,免得她瘋瘋癲癲的出亂子
……”一番話還沒說完,眼角居然有淚水將要滑落出來,倒把表姑聽得動了感情,
幾乎也是淚光盈盈。

  表姑很熱情地要他們住一晚,這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劉東升和小紅上床前,
把凝芳的衣衫脫了,讓她僅戴著胸罩,穿著那條小內褲捆綁著拴在床尾的柱子上,
屁股下墊著一張小板凳,嘴裏晚飯後已被換了幹凈的棉布塞著,幾張膠布嚴嚴密
密的貼著她的嘴唇,呼吸便只能依靠那只很精巧的鼻子了,白白的厚實紗布依然
被膠布條仔細地封貼著眼睛。

  表姑很細心,怕他們被蚊蟲叮咬,便在屋子周圍點了幾把艾草熏著,多少可
以驅趕一些草叢中不斷飛舞的蚊蟲。

  凝芳無助的坐在那裏,身子被五花大綁著拴在床柱子上,又不敢稍有掙動,
否則那系在胸乳上的細麻繩便會扯痛,身子幾乎就是赤裸的,至少在劉東升的眼
裏是這樣。

  他昨晚就見過這樣好看的身子,白白嫩嫩又有身段,尤其那胸脯和腰枝,還
有那飽滿的下身處,令他魂不守舍,自然,這一切都逃不過小紅的眼睛,所以,
把凝芳捆綁妥貼以後,小紅一改白天那兇巴巴的神態,萬般柔情地便依偎在了劉
東升的懷裏。

  劉東升此刻早把下午那擔心的事兒拋到了九霄雲外,一把摟住了小紅,幾下
子就剝光了她的身子,燈火一滅,那張不是很結實的木板床就開始嘎嘎的響了起
來,伴隨著小紅不斷發出的嬌吟聲,劉東升的呼吸也粗重地回響在屋內。

  呆在黑暗中的凝芳臉紅心跳,心中也倍感惱火,那身子隨著床架的扭動而有
所感覺,尤其身邊那毫不避諱的聲音,也讓她漸漸起了反應,只是不能被釋放而
已,幻想中,她唯一的愛人似乎已經站在她面前,悄悄地開始撫摸她的身子……
2013-12-31 08:3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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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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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老民警和柯蘭碰了頭,臉上顯得有些無奈,柯蘭也心頭十分的焦急,可此時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往那裏走了,站在高處眺望,也是一無所獲。

  老民警突然想到了槐花,便同柯蘭一起回到了她家,槐花正在家中,見他們
回來,也顯得很是著急的樣子問道:“追上了嗎?”

  但一看他們的臉色便知道是無功而返,老民警蹲下身子問道:“槐花,你家
還有什麽親戚住在河對岸附近嗎?或者你哥哥有沒有什麽朋友?你知道,你哥哥
可是犯了法了,不把他抓到,那個警察阿姨就要被他們給害了……你趕緊想一想。”

  槐花被他一問,思索了一下,立刻便想起了她的遠房表姑,心想哥哥他們真
的去了表姑家了?都好久沒來往了,怪不得他們沒有找到呢,心中這麽想著,又
想起老警察的話來,覺得要是真的說了,說不定就能抓住她哥哥了,可他說她哥
哥是犯法了,那就是要坐牢的,她可不願意讓她哥哥去坐牢,雖然哥哥現在跟著
那個她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咬著嘴唇木然地看著柯蘭他們。

  柯蘭可是個心細的人,早就看出槐花心裏在思量,也知道她一定有什麽難處,
便不動聲色地說道:“槐花,咱們先弄點吃的,我肚子餓了,好嗎?”

  槐花見有機會躲避話題,趕緊就進了裏面忙碌去了。

  柯蘭對老民警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追問,她自有辦法,老民警也會意,
趕緊先回所裏去了。

  吃完後,柯蘭便開始柔聲地引導槐花,先誇她聰明有正義感,還不忘感謝她
的相救之恩,同時把她和凝芳的一些故事講個她聽,讓她明白為什麽要保護婦女
兒童不受欺負,也暗示了她不會追究她哥哥的錯誤,只要把凝芳救出來就可以原
諒他。

  槐花一直默默地聽著,終於慢慢地打定了主意,這才說出了她表姑的事,她
也知道她那個表姑以前就很喜歡她的哥哥,聽媽媽說過,小時候表姑還差一點拿
她的小女兒跟哥哥對換呢,媽媽沒有答應,不過,表姑倒是常常來看望過哥哥,
可是最近兩年倒是不常來,所以也漸漸地淡忘了。

  柯蘭問了問具體的地址,心裏也大概確定他們一定躲在那裏,要不然不會在
短時間內消失無蹤,現在關鍵的是要趕緊行動,不然的話,一旦他們突然半夜逃
竄,那就又要喪失機會了。

  於是,她來到派出所,老民警正準備來找她,兩個人一合計,便決定等天黑
了再出發,免得大白天打草驚蛇,必須要保證能夠成功救出凝芳,雖然對付那兩
個男女,還不是什麽問題,但總希望能夠更安全地實行營救,這些家夥很多時候
都會作出亡命的事來,這可不是誰能保證的。

  此時正是老民警下班的時間,晚霞也早已在山背後輝映了出來,不消半個時
辰,天也會慢慢的黑下來。

  槐花早就被派到那個村子進行觀察了,雖說心裏還有疙瘩,但柯蘭講的那些
道理,還是深深地打動了她年少的心,所以憑借自己認識的條件,加上自己還是
個孩子的優勢,便悄悄地先來到了那個村子。

  天已擦黑,村民們早就上床了,槐花來到她表姑家後窗,貼耳一聽,便知道
了屋內果然有她哥哥在內,這下算定了心,又折返到了村口,等待柯蘭他們到來,
也監視著哥哥他們是不是會趁夜逃出,不過她的心中也有一個小小的打算,就是
一定不會讓警察把她哥哥抓走,她也要看情況來定。

  很快柯蘭他們和槐花聚集了,槐花小心地帶他們到了門口,月色明亮,那老
民警彎腰準備翻墻時,衣服往上掀起,露出了腰帶後面別著的手銬,在月光下一
閃一閃的,恰恰就讓槐花看見了。

  槐花心裏一動,下意識地便去敲門,並喊了一聲:“哥,快開門……把姐姐
放了吧……警察來了……”

  這一喊不打緊,柯蘭被搞得措手不及,屋內的劉東升和小紅也被驚醒了,村
裏的狗接著也狂吠起來。

  兩個人黑燈瞎火之下,摸了衣裳就往身上套,劉東升更是如兔子般靈活,推
開窗戶就跳了出去,連鞋也沒穿,光著腳跑起來飛一般的快,哪裏還顧得上他的
女人小紅。

  小紅看見他跳窗先跑了,心裏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但也不敢不跑,聽那一聲
喊,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警察,現在不跑那不是等死嗎?便也從窗戶裏往外跳
下,慌不擇路地直往前跑。

  這一跑,便知道這趟買賣算是完了,心中既恨劉東升,又恨他的妹妹槐花,
一個幫著警察來抓他們,一個丟下她不管,只顧自己逃命,奔跑中不由得便落下
淚來。

  跑了一陣,原以為能碰見劉東升,心裏雖然恨恨的,但總覺得他會在前面等
她,可跑了很多路依然不見他的人影,便知道真的被他甩了,便停下了腳步,對
著曠野破口大罵了起來。

  罵了一陣,也覺得很無奈,這才尋著有燈火的地方走去,一看前面居然是個
小街,正思量著怎麽才能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一眼看見一戶人家的門口,停著一
輛輕騎,這種輕騎在農村現在也開始流行起來,既沒有摩托車那樣的花費,也比
自行車來的快,還能帶東西,所以很多人家都買了它作為工具。

  小紅以前也騎過,知道它很輕便,心裏便動起了心思,四下一看沒人,悄悄
地走近一看,嘿嘿,車子的鑰匙居然還在那鎖孔裏插著,她可不會再猶豫,輕手
輕腳地就將車子推了起來,剛一出小街,便打著了車子,騎上後就飛奔了起來。

  有了車子,可以連夜趕回自己的老家,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忘恩負義的,她心
裏還在念念不忘剛才的事。

  車子在田間小道上行駛著,昏暗的燈光在地上一抖一抖地晃動不停,眼看前
面要拐彎了,一拐彎便是一片小樹林子,哪想到剛拐過去,突然便有一個人從樹
林子後面竄出來,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胳膊,她猝不及防,車把一扭便撲倒在地。

  這一跤摔得不輕,車子滑倒在一邊,輪子還在轉動著,小紅的身子已經重重
地趴在了地上,一個男子的身影早已上前按住了她,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後
脖頸,另一只手扭住了她的一條胳膊:“別喊叫,要不我掐死你……”

  小紅身子正被摔得疼痛不已,此刻被那男子一掐,更是疼得幾乎就要叫喊出
來,可被他一嚇,立刻就咬住了牙,楞是不敢喊叫。

  那人依然捏著她的後脖頸,把她從地上拉起,將她的身子頂在樹幹上,一只
手便在她身上摸索起來,居然沒搜到什麽東西,邊低聲地吼道:“娘的,出門怎
麽不帶錢?藏哪裏了,快拿出來……”

  小紅稍稍扭過臉,隱隱地看到是一個臉上戴著口罩的男子,那沙啞的聲音也
的確很讓人驚恐,便抖抖索索地說道:“大哥……我……我沒錢,你……你就把
這車子拿去吧……放了我,好嗎?”

  “放了你?”男子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老子沒拿到錢,那就拿人……走,
跟我進去……”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小紅往樹林子裏面推。

  小紅知道今天算是完了,遇到了色狼了,哪裏又敢反抗,多年的在外面闖蕩,
知道在這個時刻保命要緊,便幾乎沒有反抗地被他推了進去。

  男子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褲,又很粗暴地強暴了她,小紅就像一只小綿羊一般
任他宰割著,心裏又想起了離她而去的劉東升,淚水不由自主地嘩嘩直下,男人
大概戴著口罩喘氣有些困難,便摘了下來,借著月光小紅一看那張臉,幾乎就要
嚇昏過去。

  男子的臉上一條又粗又長的疤痕,從左眼角一直斜斜地劃到了嘴邊,左眼的
眼瞼也翻了出來,看起來十分恐怖。

  他穿好了褲子,把嚇得渾身發抖的小紅從地上拉起來:“把褲子穿好,快…
…”

  小紅低著頭驚恐地照辦,以為他這樣就會放了自己,哪想到,男子把她又帶
出了林子,樹根下有一個他帶來的小包袱,他抖開了包袱,裏面露出一捆麻繩出
來。

  小紅一看知道自己今天完了,估計跑不了了,幾乎語無倫次地哀求道:“大
哥……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回家去給我娘看病呢……我爹病了……”她
大哥大叔也搞不清了,只知道苦苦央求他。

  “到底是你娘病了還是你爹病了?敢騙老子……媽的,誰病了也跟老子沒關
系,再胡說八道,馬上就捅了你。”

  那些麻繩立刻就被他理了出來,三下五除二的便將小紅牢牢地五花大綁著捆
紮結實,還不忘用一條小毛巾塞住了她的嘴,然後把那車子扶了起來,將她捆在
後座上,把那只口罩戴在了她的嘴上:“坐好了,乖乖的跟我回家,老子還沒好
好的享受夠呢,別跟老子動心思,要不然看我宰了你……”

  “嗚……嗚……”嘴裏塞著毛巾的小紅,哭著再次哀求,但聲音卻是無法發
出,唯有淚水在嘩嘩的流下,扭動了幾下身子,可早已被捆的結結實實,哪裏又
能掙動得分毫。

  車子大概被摔了一下,居然發動不起來了,男子不會弄,便給她摘了口罩,
掏出嘴裏的毛巾問道:“快說,這車子怎麽不行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摔壞了……放了……嗚……嗚……”嘴裏又被
他塞住,口罩再次緊緊地綁住了嘴。

  男子不再多問,推起車子就走,這一路走一路推,下坡時便坐上車往下滑行,
不肖一刻時光,便到了一個村子,村子也是黑暗一片,連狗吠聲都不聞,靜靜的
讓小紅感到有些恐怖。

  車子被推進了一個小院落,男人把小紅抱進屋子內,丟在一張床上,隨後點
亮了油燈。

  屋子很破舊也很簡陋,一看就是個單身男人的屋子,男子忙碌了一會後,插
好了屋門,便上床把小紅的身子解開了,然後剝光了她的衣褲,重新用麻繩將她
五花大綁著,並再次強暴了她,不過這次小紅倒是盡量的配合他,生怕讓他不愉
快,她知道此刻被他這樣捆綁著綁到了他家裏,要是再不乖巧一點,自己的性命
也就難保,所以,看他脫光了身子又要爬上她的身子時,便努力的作出配合的樣
子,想讓他開心滿足。

  男子滿足後,捆了她的腿腳,把毛巾塞實了她的嘴,用被單將她身子一裹,
自己便呼呼大睡起來。

  小紅躺在他身旁,動不了也無法出聲,眼睜睜看著那油燈的火苗,在忽左忽
右地閃動著,破窗戶外的風呼啦一下吹了進來,隨即屋內便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小紅被他從床上拉起來松了綁,男子似乎在晨光中看到她的身子,
有些按捺不住,將她裹在被單中抱在懷裏,一番肆無忌憚的撫摸,然後丟給她一
件肚兜:“穿上,乖乖的給老子弄點吃的去……”

  小紅一看那白綢子的肚兜小小的,上面繡了一朵花,看樣子像是小孩子穿的,
自己不說豐滿,但也算是有些肉感的身子,穿上這個又豈能遮擋的住。不過她一
看男人的臉色,知道他的話此刻是不能違抗的,只能把肚兜往脖子上一套,再要
想把腰部的帶子在身後系上,卻怎麽也夠不著,那肚兜太短小了,連她豐滿的胸
乳都遮不住,那兩棵櫻紅的小櫻桃,就在肚兜邊緣的兩旁鼓突出來,聳立在白花
花的山包上。

  男子把她從床上拉下地,想幫她把身後的帶子系上,可帶子也不夠長,便說
道:“就這樣了,反正你也不出門,這身子早晚都是我的,每天這樣讓我看著有
什麽不好?”

  小紅一臉委屈,低頭一看,那下身還光溜溜地裸著呢,可已經不敢再說啥,
看他拿起了麻繩,不知道又要怎樣把她捆起來。

  男子細心地用繩子把她的左臂反捆在背後,右上臂和胸部捆紮在一起,但小
臂可以活動,以方便她為他做飯做事,又掀起肚兜,把兩條細繩的一頭,分別拴
在她那胸乳的小櫻桃上,另一頭扯下來,捆在她下身陰部的大腿根上,要是她邁
開大步想要跑動的話,細繩便會扯動那小櫻桃,讓她疼痛不能忍受。

  小紅被他擺布的時候,臉上早已羞紅一片,雖然自己也是屬於早熟的一類,
也有過和男性交往的許多經歷,但被眼前的男子這樣捆綁,也不禁讓她感到羞愧,
明白自己想要逃跑,目前是絕無可能了。

  男子又扯了幾條碎布,塞進了小紅的嘴裏,然後找了一長條的布條,把她塞
滿了碎布的嘴綁纏起來,他可不管她是不是難受,把那布條子綁的緊緊的,深深
地勒進了臉上的肌膚裏。

  “不許自己解開,要不然我割了你的奶……去,後屋有些幹飯,幫我做了稀
飯,還有那裏有些臟衣服給我洗了……做不好我再收拾你。”說話的時候,臉上
的疤痕會扯動起來,這讓小紅更加感到惡心和害怕。

  小紅膽怯地看了看他,光著腳踩在泥地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後屋走去,風
悄悄地掀起那紅肚兜,雪白的胸乳在光線下,忽閃著亮盈盈的白光。

  竈間內堆滿了幹柴,到處都是臟兮兮的,小紅不敢稍有怠慢,因為那男人就
站在門口看著她,她動作僵硬的地趕緊忙碌起來,希望能做好,也許能討得他的
開心。

  男人吃了一碗稀飯,似乎又打起了精神,看著正坐在小板凳上,艱難地用一
只手洗著衣服的小紅,興致也來了,蹲在她身後,把雙手從後面伸入短小的肚兜
下,握住了她飽滿的的胸乳,一番揉捏,兩人都興奮起來,於是男人抱起她又扔
到了床上,小紅倒是乖巧,處處順著他的心思,迎合著他,不一會男人便心滿意
足的下了床。

  男人要出門去,他需要把那輛輕騎處理了,放在家裏早晚也是個麻煩,反正
以前他綁回來的女子,也有騎著自行車的,都被他丟入了兩裏外的那條河裏,今
天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身子也有些肉感,倒是很合他的心意,他想好好的把她
捆在家裏玩幾天,那就要先把那車子給丟了,免得惹人懷疑。

  於是,他把小紅的雙臂都反捆在了身後,腿腳也屈折了捆上,用一條床單把
她除腦袋外都緊緊地包裹起來,再捆上繩索,然後拿了些棉花按在她眼睛上,用
一條黑布牢牢地纏住。

  房間裏的屋梁上有一個木葫蘆,男人幾下子就將她吊了上去,這下小紅可就
無能為力了,男人放心地把葫蘆上的粗麻繩系在床頭上,一句話也不說地就鎖了
屋門出去了。

  過了中午男子才回來,小紅早被懸吊的身子發麻,好不容易被他放下來,卻
並沒有給她松了綁繩。

  男人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小紅耳聽得身旁有絲絲的扯布的聲音,不一會,男
人解開了她的蒙眼布,小紅才發現,床上堆了一堆兩指寬的布條子,原來是他剛
才把一條舊布給扯了,腳下還有一包零布在那裏,也不知是從哪裏弄來的。

  看看扯得差不多了,男子給小紅松了捆綁,讓她吃了點東西,便用那些扯好
的布條子,重新將她捆綁起來,這布條子倒是柔軟又有彈性,捆綁在身子上比那
麻繩要舒服多了,雖然捆得緊緊的,小紅倒是沒有現出絲毫的難受表情來,只是
偶爾被收緊時,疼痛中才皺了一下眉頭。

  依然還是五花大綁的樣子,,右小臂雖然被捆在背後,但卻是單獨捆上的,
可以隨時放下來幹活,同時那胸乳的根部也被他拿布條捆紮了,一下子便讓那對
豐乳高挺了起來,顫顫的躲在肚兜的兩側,玫瑰色的花蕾一覽無余。

  看起來,他是要把她長期捆著藏在這裏了,小紅已經感到了他的心思,不由
得著急起來,可又不敢表露出來,便暗暗在心裏琢磨著怎麽才能為自己留下後路。

  身子基本上又被重新捆綁得結結實實,隨後,男子拿起一根小木棍子,跟搟
面杖差不多粗細,卻只有一掌長短,一頭已經在凹槽內拴了一條細繩子,另一頭
用白棉布裹了,然後把這棍子插入黑雲從中,慢慢地塞入了小紅的下體,塞入後,
用那細繩固定在她臀部,不讓木棍掉出來。

  木棍塞入後,小紅頓感下身的幹澀帶來的飽脹,使了使勁卻是無法頂出來,
眼看著被他牢牢地固定在了裏面,一時便覺得太受委屈了,不由得便眼淚汪汪,
“嗚嗚”的哼了幾聲。

  “哭什麽?老子又沒有殺了你,這樣捆著還不是為了你,媽的,算你運氣,
前幾個都被老子割斷脖子給埋了,你再哭,老子也把你割了……”

  這一嚇,小紅立馬就頓住了抽泣,生生地憋在了嗓子裏。

  “好好的陪陪老子,要是老子一高興,說不定哪天就放了你,捆住你,是老
子還沒想殺你,要不是瞧你這身子還算讓老子滿意,哼哼……”

  說著話,小紅豐滿的臀部,已被他用布帶纏綁得十分結實,一塊一塊在捆緊
的布帶下鼓突出來的肌膚,十分的惹眼。

  隨後,一條麻繩在她的膝彎處捆綁了幾圈,嘴上的布帶也被解開,重新換了
一團幹凈的棉布塞入嘴裏,塞得滿滿的,讓她幾乎合不上嘴,這才再次用布帶蒙
上後,纏繞了兩圈綁緊了。

  看看捆得差不多了,便把她帶入屋後的一片小院子,院子裏的一角對了很多
新挖的泥土,旁邊地上有一塊木板蓋著,男子掀開了木板,居然是一個洞口,看
樣子這是個地洞,大概是他不久前挖的,因為那挖出來的泥土還沒清理掉。

  男子把一架木梯子放了下去,然後拉過小紅就要讓她下去,小紅心裏急呀,
這一下去可就真的沒有出路了,就算有機會她也無法逃出,便帶著哀求的眼神可
憐巴巴地看著男子,彎著腰往後退縮著身子,就是不肯下去。

  男子一看她那樣子,臉色就變了,操起墻角的一根小棍子,一下就打在了她
屁股上,那白白的肌膚上立刻就是一道紅印子,疼的小紅跳起了腳在地上跺了兩
下,不得不往洞口挪去。

  一下地洞,她便徹底絕望了,洞裏黑古隆冬,等他點亮油燈,才看出只有兩
三個平方的地方,高也就兩米左右,十分狹窄的空間,地上鋪了一層稻草,上面
還墊了一條棉被,小紅倒是很自覺地便在上面坐了下去。

  男子拿出兩塊厚實的棉布,壓在小紅的眼睛上,用白布片緊緊地蒙上後牢牢
地纏綁住。

  “先在這裏呆一天,我要出門一趟,乖乖的在這裏躺著,要不然就把你埋在
這裏……”男子又捆上了她的腿腳,然後提了油燈就上去了,頭頂上哐當一聲,
木板嚴嚴實實地蓋上了,隨後又有一口大缸壓在了上面。

  到了此時,小紅再也沒有了逃生的希望,不覺心中倍感絕望,回想以往自己
的經歷,心中不由嘆息起來,大概這就是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壞事,今
天得到的報應吧……

  三個月以後,在三裏外的一條小河塘裏,有村民又發現了一具女屍,這是四
個月以來發現的第二具女性屍體,死亡時間約為一周前,同樣都是被捆綁了四肢,
塞了嘴掐死後拋入河內的,被在河中嬉戲的小孩無意中發現。

  當地派出所通過打撈,又發現了一輛失竊的輕騎,於是案子驚動了上級,派
了專案組下來調查,可並未在附近有失蹤女子報案的記錄。

  恰在此時,鄰鄉派出所有消息稱,最近有女子失蹤,時間大概有兩三天了,
只是並不能和這個案子有牽連,不過已經引起了警方的重視。

  就在警察進行調查的同時,那間有地窖的男子家中,此刻正有一個女子被他
捆綁了藏在家中,一切都在重復以前的那一幕……

  凝芳的案子也算告破,經過不懈的努力,抓獲了幾個涉案的關鍵人物,陶俊
生終於無法抵賴,和盤托出了他的一切,他那掌握著實權的父親也被隔離審查,
尚有一些外逃的余孽,正在追捕之中。

  只是讓凝芳心中不能釋懷的,便是尚不知下落的譚韻,柯蘭也十分的自責,
但終究不能一直耿耿於懷,案子告一段落,她倆也回到了自己單位,領導考慮到
她們案子偵破中的艱辛,便給她們放了幾天假,希望她們好好調整一下,以便於
後面的工作能夠正常進行。

  凝芳回到家中,發現屋內的設施並沒有變化,看了一下趙誌平留在桌上的字
條,這才知道他出外學習去了,是他們局裏特意調派的名額,也是讓他提高自己
業務水平的一個機會。

  凝芳頓覺有些百無聊賴,本以為能和心上人好好的聚一聚,也撫慰一下這段
時間遭受的傷害,看樣子只能自己一個人安慰自己了。

  待在家裏兩天,實在很悶,想回局裏上班,又覺得心情也不是很好,於是,
給局長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得知沒有重大案子的時候,便提出
自己想出門散散心,最多也就三五天的時間,打個招呼,免得臨時有任務而找不
到她。

  局長可是把凝芳當作局裏的寶貝,哪有不答應的,叮囑了一番,並告訴她不
用牽掛局裏的事,放心去玩,這讓凝芳倒不好意思起來,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其實凝芳也沒有心事遊玩,只是這麽些年來,一直在搞打拐工作,心中累積
的那份沈重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一直想找個機會深入農村或偏僻的鄉村了解一下,
為什麽會有如此眾多的人,會走上販賣或拐賣婦女兒童的行列,他們的心裏到底
是怎麽想的。

  但是要想深入了解,就必須要進入他們的生活,於是她決定化妝出門走訪,
說化妝,其實也就是打扮的普普通通而已,走在街上最起碼不會惹人註意。

  但凝芳天生的麗質,再怎麽不打扮,總會給人比較脫俗的感覺,這卻是凝芳
自己沒有感覺到的,所以在她認為已經很認真的一番打扮後,便出門了。

  此刻,她儼然象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從街上買來的一身最簡單不過的衣衫,
穿在她身上依然難掩那風姿綽約的神態,衣衫稍緊了些,把那豐滿的酥胸也勾勒
了出來,更顯得有一種難以言表的韻味。

  她要走訪那些偏遠的村落,看看那裏的民風,時間雖短,但能簡單的了解一
下,對於以後破案也是有一定的幫助的。

  她想起了以前解救蕭素雲時路過的那個縣,印象中是個很落後的地方,便一
路坐車到了那裏,下車後直接轉車去了一個從未到過的小鎮,第一次來到這裏,
也覺得很新鮮,便漫無目的地到處轉悠起來。

  湊巧得很,這個一百多戶人家的小鎮子上,居然有一戶人家娶媳婦,凝芳從
側面聽說,這戶辦喜事的人家,娶來的媳婦竟然就是買來的,而且還是花了大價
錢的。

  於是她決定留下來看個究竟,便也混在人堆中駐足觀望著,果然不一會,在
吹吹打打中,一頂蒙著臟兮兮的紅布的花轎擡了過來,兩個身材壯實的漢子擡著
花橋一路輕松,很快便在一個院落前停了下來。

  鞭炮齊鳴,院門打開,那花轎簾子正對著院門,院子裏有人把掀開了簾子的
花轎傾斜著,從裏面攙出一個人來,進入屋內,因為轎子堵著院門,所以外面的
人進不去也看不到那蓋頭下的人的模樣。

  當轎子被擡到一旁後,眾人才鬧哄哄的進了院子觀看,但主人似乎不讓人進
屋子,所以都趴在窗臺上往裏瞧。

  凝芳看了看,一眼便瞧見,有幾個婦女在一旁的大鍋裏,往碗裏舀著糖園子,
大概是端給屋內新人和親戚們吃的,靈機一動,便主動上前接過兩只碗,端起來
就往屋子裏走去,門口那個老太婆不認識她,但看她端著碗,以為她是來人的親
戚,便笑咪咪的讓她進去。

  凝芳直接就闖入了新房,一進去才發現,屋內有三四個人正圍在坐在床沿上
的新娘旁邊,似乎在好言相勸。

  稍稍一瞧,便看到了新娘的腳踝上捆綁了細細的麻繩,膝蓋處也被纏捆了好
多道,連紅褲子和腿腳一起綁得結結實實,一條花布床單,包裹了她的上身,看
不到臉面。

  凝芳把碗悄悄地放在一邊的桌上,站在別人身後不動聲色地看著,臉上還不
忘微微露出笑容。

  這時候,一個中年婦女進來了,看她的打扮,應該是新郎的母親,笑嘻嘻地
跟周圍的人打了招呼後,便把新娘上身裹著的床單掀開了,凝芳這才看清新娘的
樣子。

  新娘的身子很不錯,曲線窈窕,胸脯也很飽滿,只是此刻被幾股麻繩牢牢地
五花大綁著,那件短小的紅衣衫,都被捆的扯開了胸懷,露出裏面雪白的胸罩和
同樣雪白的半個胸乳,尤其那乳溝緊緊地擠在一起,仿佛就要掙脫那衣衫和繩索
的束縛。

  新娘的眼睛上用厚厚的紗布封貼著,嘴上也嚴密地封貼著膠布,鼓鼓的腮幫
子,一眼就看出嘴裏塞滿了布團。

  一頭很柔滑的秀發被盤在了腦後,耳鬢還插著一枝掉了幾瓣花瓣的大紅山花,
儼然一個待嫁的新娘。

  她的胸脯在起伏著,鼻翼輕輕煽動著,看出來她的呼吸有些困難,那是被堵
了嘴捆縛了胸部的緣故,這一點,凝芳也是有體會的。

  新郎的母親倒是很喜歡這個身段極好的媳婦,滿臉堆笑著看著身旁那兩個四
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謝謝幾位的幫忙了,真是難為你們了,一路辛苦……來來,
到外面坐一會,吃點點心……呵呵……真是謝謝……”

  又是一個綁架婦女的案子,才出來第一天就碰到了這樣的事,凝芳心中十分
的惱恨,但此時此地也無能為力,也許只有回到城裏後,才能把這樣的情況報告
給當地派出所,讓他們來處理,目前自己還是先觀察,以免陷入被動。

  她不便和她們一起入座,以免引起懷疑,悄悄地便出了新房,又混在那些幫
忙的人中,一邊偶爾湊把手,一邊心中思量著該不該搭救這個所謂的新娘,但是
看眼前的景象,自己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計客人們一走,那新娘便會被嚴加
看管起來,自己一個外鄉人要想接近那是很困難的,除非到當地派出所報案,請
他們來協助,不過那也是下一步的事了。

  看凝芳忙裏忙外的幫忙,誰也不知道她是誰,以為她是對方的親戚,因為女
方也有人來,不過不是親戚,卻是那中間拿錢的媒婆和那幾個將新娘捆來的人,
至於是誰將她販賣給這家戶主的,凝芳也心中沒底,只是隱隱覺得,剛才在房中
新娘身邊的兩個中年女人,似乎有些神秘。

  凝芳一邊不緊不慢地幫著忙,一邊也悄悄地聽著他們的議論,知道這方圓幾
百裏地,有那麽幾個專門做這生意的,似乎已經幹了很長時間了,只有通過一些
當地的媒婆,便能花錢買到女人,價格都是按照年齡或長相來的。

  看看時候不早了,凝芳覺得還是先離開這裏,便悄然地退了出來,走過一段
路,邊輕聲地問路人派出所的方位,一打聽才知道,這裏居然沒有派出所,要到
十三裏外的另一個鎮子才有,平時那裏的民警有空了才來這裏看看,一般都不過
來的。

  凝芳一時也沒辦法,就想搭個什麽車去那裏,問了幾處地方都沒有車子前往,
心想,此刻天色也不算太晚,還是先吃點東西後走過去,大概天黑後不久也就能
到了。

  於是在路邊找了一家小吃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填了一下肚子,便往那大道上
走去。

  剛走上大道,一眼便看見路邊兩個中年女人正在那裏站著,兩個女人大概也
看見了她,看了一眼後居然都朝著她微笑了起來,凝芳有些奇怪,但也微微地還
以一笑,再仔細一看,突然便想起來,這兩個女人不就是站在那個新娘身邊的女
人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新娘的到來也跟她們有關,不由得心中有了提防,一時不
知道是留下來和她們說說話,以便找機會把她們控制起來仔細詢問,還是自己先
趕路要緊,猶豫之中,人已經邁步往前走了。

  哪知走了才幾步路,身後邊傳來那兩個女人的喊話:“餵,妹子……來,過
來……”

  凝芳一回頭,兩個女人正向她招手,一臉的笑瞇瞇,十分的親和。

  有戲唱了,凝芳心中暗喜,便故作不解地回頭,然後走近她們:“兩位大姐
有事嗎?”

  “喲,妹子,不認識啦?剛才我們還在一起忙活呢……”

  凝芳假意恍然大悟:“哦,想起來了,你們新娘子的是娘家人?我急著趕路
沒註意……”

  “妹子,去哪裏呢,這麽著急?”一個穿花襯衣的說道。

  “我去柳石鎮,這裏沒車子,想去那裏搭個車回家。”凝芳笑瞇瞇的說道,
這一笑頓時滿面桃花般,讓那兩個女人心裏一動。

  “哎呀,這麽巧,我們也去那裏,要不我們一起走?”

  “好啊,正愁著路上孤單呢,要是兩位大姐不嫌棄的話,就一起走吧。”凝
芳的話語很大方,女人們心中有了心思。

  才走了不遠,花襯衣問道:“姑娘是那新郎的親戚?”

  “哦,不算什麽親戚,只是她娘家的表親,今天過來幫個忙……”凝芳心裏
早有了準備。

  “哦,怪不得看起來眼生,我們也是他們家的好朋友,看樣子妹子是個讀書
人,說話文縐縐的,比我們鄉下人強多咯……”

  “是啊是啊,看妹子的模樣兒,就知道是個美人胚子,哪像我們,粗裏粗氣
的像個大老爺們……哈哈”一邊的瘦女人也附和道。

  凝芳笑了笑說道:“兩位大姐不要這麽說,我也是在鄉下長大的,只是在鄉
裏讀了幾年書,也沒什麽的……”

  “今天新郎家的事,算是了結了,我們也省了事,那新郎倌的老爹也不用愁
以後抱不上孫子了,你說呢,妹子。”

  “是啊,看他今天高興的樣子,我也替他高興呢。”凝芳附和道。

  這話一出口,那兩個女人卻在一旁悄悄地換了個眼色,隨後又東拉西扯地說
些女人間的話,漸漸的似乎沒了什麽話,三個人一路默默地行走著,只聽到腳下
沙沙的聲音。

  天逐漸黑下來,眼看著目的地還遙不可及,花襯衣突然對瘦女人說道:“阿
珍,我們先去上溝村看看我表侄女,怎麽樣,我好久沒去看她了,今天正好順路,
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瘦女人趕緊答道:“好啊,走,一起去看看,我也有些累了,正好歇息一下。”

  花襯衣又回頭對凝芳道:“妹子,一起去吧,不遠,就在下面那小河邊的村
子裏,咱們坐一會就走,我實在很想看看她,自從去年她爹娘死後,我還沒來過
……”說話間,臉色似乎也黯淡了下來,頗有幾分哀痛的感覺。

  這倒讓凝芳不好回絕,便笑了笑說道:“行啊,跟著兩位大姐走,我也放心,
就怕會打擾你們,給你們添麻煩。”

  “沒事沒事……瞧你說的,有你這麽漂亮的妹子作伴,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呢,
走,我們快去快回。”

  一拐彎,便下了路基,一會兒便進了一個村子,此時天色也黑了下來,那村
子死氣沈沈的,似乎沒有生氣,幾十幢零落的房舍散布在河塘周圍。

  三個人走到一戶門前,那屋子外面爬滿了密密的藤蔓,連那大門都幾乎被遮
掩了。

  花襯衣上前敲響了門,不一會便有一個女人來開門,看見花襯衣,正要開口
詢問,花襯衣早已大聲說道:“哎呀,我的乖侄女,還好嗎?我正好順道來看看
你……”

  一回頭,拉著凝芳的手趕緊往屋裏拖:“來來來,快進來……這就是我侄女。”

  那開門的女人一開始好像有些奇怪,隨即便笑瞇瞇的說道:“大姑好久沒來
了,進來吧。”隨後把大門關了,還插上了門閂。

  凝芳稍稍看了女子一樣,那模樣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像是已經嫁了人
了,因為那肚子微微隆起,明顯有了身孕。

  還沒進房間,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女子,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偏瘦的身材,兩
條大辮子甩在腦後,那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凝芳,一臉的羞澀模樣。

  凝芳看了一眼,不知怎麽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也沒多想就跟著進了屋子,女
主人很熱情,然後她們便拉開了話匣子,說的也不外乎是些分別了的話,但聽起
來好像不是很隨意,就像在編故事一樣,凝芳心中有些疑慮,提心自己保持警惕。

  她們看起來真的是很久沒見面了,東拉西扯的說了好一會話,終於,似乎發
現凝芳獨自在一邊無話可說,頗有些不好意思,便拿了些瓜子放在了桌上,幾個
人又到了隔壁說話去了,好一會才回來。

  大肚子的女子笑著對凝芳說,讓她們在這裏住一晚,想和她姑姑好好的說說
話,那兩個女人也正笑瞇瞇的看著凝芳,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見,凝芳倒不好意思
回絕,心想,她們把自己當作新郎的親戚,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加上這裏都是
女人,動起手來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只要自己多加防範,諒也不會有什麽事發
生,便讓她們作主,算是同意了。

  女主人出去安排,不一會便進來,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受了什麽委屈,
但還是強作笑顏地對兩個女人說道:“姑姑,你們都是自家人,就和我睡一個屋
子,這個大姐就和我妹妹一起睡吧,她那屋子幹凈,也比較舒服,我看這個大姐
人長的這麽白凈好看,怕是住不慣我們這鄉下臟地方……”

  凝芳趕緊說道:“姑娘別這麽說,我沒關系,怎麽都行,不用太麻煩……”

  “那就這樣,你和我妹妹睡一起……我……我和姑姑他們睡一屋。”女孩說
著話,那眼眶裏似乎有淚光在閃爍。

  凝芳心中十分不解,但既然安排好了,便隨著女子到了她妹子的房間,房間
裏已經點亮了一盞油燈,一張比較寬大的木板床,就擱在立著柱子的墻角裏,蚊
帳已經放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裏面已經躺了一個人,凝芳用女子端來的水稍稍
梳洗了一下,便上了床,一看那躺著的居然便是在門口對她微笑的偏瘦女子,此
刻正把身子躲在被窩裏,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那眼神竟然充滿了一種渴
望,凝芳也說不出是什麽,只是心裏有種不自在。

  她把蚊帳在褥子底下塞好,對那女子微笑了一下,便脫去衣衫和褲子,僅讓
豐滿的酥胸箍著那只白白的薄紗胸罩,便鉆進了被窩,被子只有一條,那女子倒
是大方,把大半部分的被子都空著留給凝芳,凝芳光溜著雪白的大腿進入被窩裏,
側了身子便想要睡去。

  才睡了一會,身後那女子的身子便挨近了她,似乎是她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
身子就擠近了凝芳,凝芳倒不好意思故意躲開她,雖然感覺她的身子有些發燙,
但也沒在意,又繼續在假睡中思索白天發生的事。

  不知不覺,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只手在她胸前摸捏著,手已經插入了她的胸
罩內,捏住了她粉嫩的小櫻桃,凝芳一下子驚醒過來,一回頭,赫然便看見那張
原本是一個女子的臉,此刻居然變成了一個男人,一個兩條大辮子的頭套就在枕
頭邊,男人見她轉過身來,一把就緊緊地抱住了她。

  凝芳大吃一驚,沒想到那個女子竟然是男子假扮的,此刻被他抱住,他的手
還捏著她的胸脯,怎不讓她又羞又憤。

  急迫中,奮力掙紮,男子似乎早有防備,趴在她身上緊緊地抱緊了她,用大
腿夾住她的下身,不讓她動彈,凝芳感到了他下體勃然而起的東西,正死死地頂
在她的陰部,她憤然喝道:“放開我,你想幹什麽……”她幾番掙紮,沒想到男
子看起來羸弱,卻頗有些力氣,將她死死地抱著,居然一點都不能掙脫。

  男子低沈地說道:“小妞,別喊,喊了也沒用,我老婆把你放到我床上,就
是讓我和你睡覺的……來吧,會很舒服的……”那聲音聽起來實在讓人惡心,哪
有半點男子的氣味。

  凝芳這才想起剛才懷孕女子臉上的那點傷感,似乎就是這事引起的,定然是
這個娘娘腔的男人逼她這樣安排。

  但是,性格倔強的凝芳怎能輕易被他蹂躪,再次奮力掙紮起來,可越是掙紮,
他抱緊她的力氣就越是用的大,反而和她的身子貼得死死的,一時凝芳羞憤難當,
便索性緩緩放松了身子,作出不再反抗的樣子,嘴裏也放緩了口氣說道:“你放
開我,要不然你不會有好結果……快放開我……”

  “放開你?那我不是白費心思了?乖乖的聽我的話,我保證不讓她們把你捆
走賣了。”兩個人都是一身汗水,男子把嘴湊在凝芳耳根說道,還不時的把臉磨
蹭著凝芳的面頰。

  凝芳一聽,他話中有話,突然恍然大悟,這一切應該都是那兩個女人的預謀,
自己已經時時提高了警惕,居然還是不小心進了她們的圈套,此刻估價要想逃跑
也是有困難了,她們一定就在房門口守著,不由得冷汗直冒,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男子看看凝芳不再掙紮,便松開一只手,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條毛巾來,往凝
芳的嘴裏一塞,凝芳一時沒提防,本想開口說話的,卻被他把毛巾給塞了進去,
“嗚嗚”了兩聲,便給塞緊了,於是便又再次掙紮反抗起來。

  這一掙,居然便掙脫了右臂,一使勁用手頂住了他的咽喉,把他使勁地往後
推擋著。

  男子沒想到凝芳也是渾身有力,頗有些不能控制了,便大聲喊道:“老婆,
快來,幫我捆了她……”

  不一會,房門打開,那女子穿著肚兜走了進來,手裏早拿了一捆麻繩,撩開
蚊帳,也爬上了床,那兩個中年女人此刻也聞聲而來,幾個人合力把凝芳按倒在
床上,反剪了雙臂,用麻繩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這一捆,便猶如捆豬一般,將
凝芳身子捆得死死的,卻把腿腳也都捆綁得結結實實,然後依然丟在那床上,三
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舒了口氣。

  花襯衣的女人笑著對那男子說道:“笨侄兒,原以為你一個人就能把她擺平
了,怎麽還是要我們來幫忙……是不是守著媳婦把身子給掏空了……”

  “二姑,你就別拿我開心了,這小妞還挺有勁的……要不是你們過來,還真
制服不了她。”

  凝芳這才明白,這家夥才是那花襯衣的侄子,大肚子便是他媳婦了,一切都
是在騙她。

  花襯衣又對凝芳說道:“姑娘,你可真是有心眼,大白天的在那裏裝模作樣
的,是不是想趁機撈點什麽?嘿嘿,我們早就註意你了,一開始覺得你長的真好
看,身段又好,倒是我們喜歡的人兒,原以為你是那新郎家的親戚,後來看你老
是躲在後面,偷偷摸摸的查看什麽,姑奶奶我就註意了……”

  她看凝芳漲紅著臉,還在扭動著已經無法動彈的身子,又笑了笑說道:“看
起來我沒看錯,你是個憑著臉蛋子在外面混吃混喝撈外快的主,今天碰到老娘我,
也算你倒黴,呵呵,你知道,那新郎的老爹早在前年就死了,你竟然說他今天很
開心,你說我還能信你嗎?”

  凝芳一聽,這才知道著了這兩個女人的道,這一路跟她們到這個地方,明擺
著就是故意將她引到這裏來的,至於這個男人便是後來的變化,那是要占她的身
子,才逼迫他老婆把床位讓給她。

  “嗚……嗚……”凝芳扭動了一下身子,用下巴示意那女人,好像要說話,
但花襯衣笑著說道:“好了,別跟我說什麽,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

  她回頭看了看那個同行的瘦女人,說道:“我們兩人就是做女人買賣的,像
你這麽漂亮的姑娘,我們可很少碰到,你瞧瞧你那胸脯子,挺呱呱的,男人看了
都會眼饞,連我都眼紅呢……算你不走運,就認了吧。”

  “小林,你就陪她一晚上,可別過了頭,明天我們還要帶她出趟遠門呢,別
到時候人家出不了大價錢,那我就虧大了……呵呵,秀芬,別那麽小氣,男人家
睡個女人,也不是什麽大事,再說了,你肚子裏不是落下了他的種了嗎,他呀不
會虧待了你,放心吧,男人麽,你總不能讓他天天看著你不能碰,會憋死他的…
…來來,我們都去睡覺吧……”

  那個叫秀芬的女子,看了看床上她的男人,委屈的只好跟著那兩個女人出了
房門。

  男子此刻才喘了口氣,坐在躺著的凝芳身邊,看著已經被捆得無法動彈的她,
臉上便嘿嘿地笑了起來:“你一進我家的門,我就看到你了,好久沒看到你這樣
的漂亮女人了……”

  他的手在凝芳的胸前撫摸著,繼續說道:“她們可都是幹這行的,捆過賣過
的女人也不在幾十個了,你怎麽就跟著她們到我這裏了呢,那就怪你自己不長眼,
來,我們睡著說話……”他用被子把兩人的身子都裹了,緊緊抱著她擁在一起。

  凝芳閉著眼睛不看他,任由他用布條子將她的嘴緊緊地包裹捆綁起來,隨後
那小小的內褲被他扯爛後丟在了床頭,她知道現在難逃一劫,唯有希望他完事後
能出現機會,可以逃出他們的掌握。

  男子一邊幹著那事,嘴裏還幸災樂禍:“算你好運氣,先給我睡上一覺,要
是讓她們把你先賣到那鄉土旮旯,找個渾身臭氣的男人,那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

  一切似乎都已註定,凝芳只能接受下來,唯有明天是否被她們帶上路途,那
才是她可以尋找機會脫身的唯一途徑,也許還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同夥和販
賣網絡。

  一條厚厚的棉布緊緊地蒙上了她的眼睛,霎那,黑暗便圍繞了她的全身……

               (四十四)

  不知怎麽的,這天氣一下子就變了,半夜裏還是好好的,早上一起來,便覺
得有些涼颼颼的,再往外一看,居然都下起了綿綿細雨。

  花襯衣想了想日子,這才知道早已過了立秋,現在也真是轉涼的時候,怪不
得一下雨,天就變得涼了起來。

  男子似乎還沒從昨晚的激戰中恢復過來,依舊躺在床上睡著,凝芳卻已被那
兩個女人拉到了她們的房間。

  女人們都有喜歡幹凈的習慣,花襯衣她們當然也喜歡,除了自己洗梳了一番,
也幫著凝芳洗了把臉,還不忘給她把身子也擦了一下,凝芳被赤裸著身子捆綁著,
根本就不能有反抗,等她們給她穿上一條灰布長褲時,總算稍稍減了些寒氣。

  那兩個女人的確是專門幹這行的,不容凝芳有任何不從的機會,將她的腿腳
捆綁好以後,這才解開了她身子上的捆縛,就算你要放抗,也不能邁出步子來奔
走,更不用說逃出屋子了。

  凝芳當然也明白,所以也沒有反抗的意圖,那雙含水的大眼睛,在那彎柳般
的眉毛下,顯得格外的寧靜,清澈美麗,仿佛已經沒有了昨晚那種憂慮,若非有
好幾層的布帶綁在嘴上,不能仔細端詳,此刻便能看出她內心的剛毅和堅強。

  “喲,姑娘,你倒是不害怕?你知道我們要把你帶去哪裏?”花襯衣問道。

  嘴裏塞著布呢,無法開口,凝芳搖了搖頭,依然很平靜。

  “告訴你也沒關系,我們就想給你找個婆家,看你這標致的模樣,一定不會
讓你失望,不過,路上你可要好好聽我們的,要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知道了
嗎?”花襯衣突然撩起襯衣的下擺,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子來,在凝芳的面前晃了
晃。

  凝芳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也會攜帶刀子,一時怔了一怔,但隨即便故意表示
出了少許的驚恐,似乎對她有了畏懼。

  桌前有張小方凳,凝芳被她倆按坐了下來,解開了她身子上的捆綁,那個瘦
女人在後面捏著凝芳的兩手腕,不讓她動彈,花襯衣便從自己的包裹裏拿出一把
細軟的麻繩來,折成雙股後,便在凝芳的身子上開始纏繞捆綁起來,那份仔細倒
像是在做工藝品一樣,把她的胸部和臂膀捆縛得結結實實的,儼然捆作了一個整
體,尤其還在凝芳的乳根下纏捆了兩圈,令其胸脯高高聳立起來,然後再把那胸
罩綁了上去,又捆上幾道繩索。

  凝芳雙手被捆綁在背後腰眼上部,花襯衣拿出一條長長的白布片來,在她胸
部以下開始圍著纏裹起來,連那捆住的手一起纏的嚴嚴實實,最後的接口處,則
用針線密密的縫了起來,讓那纏裹的布片和她身子成為一個整體,看樣子,這樣
裹住的雙手和身子,一段時間內是不會給她解開的。

  也許要走很遠的路程,說不定自己又要有一段艱難的歷程,凝芳心中想到,
有些焦慮也有些擔憂,但也有信心,畢竟對手目前來看,還只是兩個女人,一有
機會,她還是能夠對付她們的,只是這個機會不知什麽時候才會來臨。

  花襯衣又在整理繩索,凝芳知道她還沒捆綁結束,便稍稍用力動了動身子和
胳膊,試圖看看有沒有松動的余地,卻感到那緊纏著身子的布片和繩索居然是那
麽的嚴實,低頭看了看胸部下方的綁縛,便是有機會磨斷了胸部的繩索,那腰部
的布片卻是無法磨斷的,自然雙手也無法獲得自由。

  花襯衣捆得很用心,也很用力,凝芳被她捆得結結實實,絲毫也沒有松動,
心中不免對她惱恨得很,這女人一定是個慣犯,看那手腳利落的樣子就知道了,
要是有機會將她繩之以法,一定不會輕易饒她。

  大肚子女子端來了一碗稀飯,花襯衣便讓瘦女人餵著凝芳喝了一些,隨後便
用棉布塞嚴實了她的嘴。

  凝芳含著那滿滿一嘴的棉布,鼓著腮幫子“嗚嗚”哼了幾聲,瘦女人卻已經
在她身後,把撕好的膠布往她嘴上封貼起來,這一封,凝芳頓時覺得再也沒有了
絲毫自由的空間了,仿佛整個人都被她們掌控著,一種說不出的沮喪,悄悄地襲
上的她的心頭。

  “二姑,你們還沒走啊?”那個陰陽怪氣的男子又進來了,大概剛剛起床,
睡眼惺忪的樣子。

  他走到凝芳面前,看了一眼便笑了起來,那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了凝芳被捆
紮著的胸脯:“你要走了,會不會想我啊……我可會一直想著你的,你真有味道
……”

  “啪……”花襯衣一掌打在他手上,嘴裏罵道:“好了,昨晚都依了你,還
沒玩夠?快去陪你老婆,別讓她又生氣了,到時候氣壞了肚子裏的孩子,可別怪
我……去,別在這裏搗亂了。”

  男人做了個怪臉還是出去了,花襯衣便取出一只有些泛黃的紗布口罩來,給
凝芳戴在嘴上,把帶子都收緊了系牢,使口罩服服帖帖的綁緊在她的臉上,並稍
稍遮擋住嘴上封貼的膠布,僅讓那對水汪汪的黑眸子露了出來。

  花襯衣用手在她口罩上撫摸了幾下,問道:“還舒服嗎?要是不能透氣,就
哼哼出來,我怕你在路上就憋壞了,那可讓我損了大錢了……知道嗎?不過,上
了路可別老跟我鬧別扭,要是不老實,你也看到我這家夥了,捅進去的結果,你
自己也知道,到時候把你往哪個山溝溝裏一扔,可就怪不得我了。”

  凝芳知道她在嚇唬她,以為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便故意裝出一副受了
驚嚇的樣子,誠惶誠恐地看了看花襯衣,然後委屈地點了點頭,一點點低沈的
“嗚嗚”聲,在柔軟而有緊繃的口罩下發出來。

  不過此時,她倒真的覺得自己有點受了委屈,要不是趙誌平出外學習,也許
現在他們兩人正在恩愛著,也不至於自己一個人出外散心,反遭了綁架,如今這
身子都被捆成了這樣,還不知道到底以後有沒有機會可以逃脫,將她們一一抓獲
歸案,更別說花錢月下和他甜言蜜語了。

  準備出門前,凝芳的身上被套了一件白色汗背心,算是遮擋一下被捆住的身
子,但那胸部和肩胛處縱橫交錯的繩子,卻是無法遮擋的住的,花襯衣又把一件
淡青色的外套給她披上了,並把那扣子都扣上,腰部有一條腰帶,也被緊緊地系
著,脖子上圍了一條半紅不紅的舊紗巾,掩蓋住在脖頸上繞著的麻繩,要不然一
上路,便會有人看出那衣服裏的蹊蹺來,豈不壞了大事。

  腿腳上的繩索都被解開,花襯衣把一條毛巾折疊後,塞進凝芳的下陰部位,
墊在那飽滿的三角區,用細布條牢牢地捆紮好,凝芳以前被那些人販子捆綁時,
都是如此對待,知道這樣捆綁著,當然是為了不讓她在路上突然間要方便,可以
節省她們的時間,也為了減少麻煩和危險。

  大門外早已有了積水的水窪,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著,遠遠望去一片煙雨蒙
蒙,仿佛進入了名家的山水意境之中。

  瘦女人穿了一件長長的雨衣,先出了門查看一番,這才向門內點了點頭,花
襯衣便摟著凝芳出來了,凝芳的褲管被挽到了膝蓋處,腳上穿了一雙舊塑料涼鞋,
那是大肚子女人以前穿過的,此時下雨天正好給了凝芳,凝芳的布鞋則被花襯衣
收入了包袱之內。

  凝芳一頭柔順的秀發披散著,黑發下那只白色的口罩十分醒目,還有那口罩
上方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在半轡滑落的秀發下被遮掩著。

  花襯衣打著一把油布傘,摟著凝芳踩在泥濘的小道上,心情卻是特別的好,
她知道像這樣的天氣,對於她們幹這買賣的人來說,無疑是個好時機,路上行人
少,又便於偽裝,綁著個女人藏在那雨衣內,也不易被人發現,只要那女子乖乖
的聽話,一般都能順利到達目的地,看情形,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有些精明樣,
但被捆了後似乎還是很乖巧的,大致也出不了問題,誰讓老天也來幫忙呢,賣出
一個,還能綁回來一個,今年的生意也算不錯了……

  嘿嘿,她心裏都笑開了花,這樣的好事落在誰的身上都會開心的。

  不用說,這一路還真是蠻順利的,剛過了中午,便來到了花襯衣昨天帶那新
娘子住過的一個小旅社。

  小旅社座落在一個鎮上,二樓的一間房內,便是她們的落腳點,一進門,凝
芳的心裏便有些涼意冒出來,墻角的那張床上,居然躺著一個身板挺硬朗,四十
多歲的男子,看到她們進來,一躍身便起了床,迅速關了房門。

  瞧這樣子,便知道他們是一夥的,看來這裏就是他們的臨時落腳點,昨天的
新娘大概也是在這個地方被她們帶來後,交給那媒婆帶走的,兩個女人跟著而去,
不外乎是隨行取錢去的。

  這樣看起來,他們也是流竄作案的,還是另有據點,或許還有更多的參與者,
凝芳心內猜測到,不由得也替自己的未來擔心起來。

  瘦女人拉上了窗簾,花襯衣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凝芳的外套:“老公,你看看,
這身子怎麽樣?”

  “不錯……不錯……”男子低頭貪婪地看著凝芳的身子,一雙手幾乎就要伸
到她的胸脯上了,卻被花襯衣拍打了一下後,捏在了凝芳的肩上。

  “這細皮嫩肉的好有彈性,哪弄來的?”男子回頭問花襯衣。

  花襯衣有些得意,笑著說道:“嘿嘿,順路撿來的,是她不走運,也怪不得
我們嘍……”說著話,還對瘦女人擠了擠眼睛。

  瘦女人也笑了,對男子說道:“大概是個喜歡貪小便宜的,被我們稍微弄些
手段,就給捆了,模樣兒倒是俊俏,看來價錢也不會低。”

  “好,還是你們女人有腦子,幸虧我沒跟你們一起去,嗯,說罷,去哪裏吃
一頓,我請客。”男人也高興起來,畢竟又綁回來一個,豈不是連本帶利的賺了
一大筆,哪有不高興的。

  “算了,還是你們去吧,我可沒那心事,再說了,你們兩口子在那裏嘻嘻哈
哈的,我在一邊幹什麽?去去去,你們趕緊去……”瘦女人看起來有些憔悴,可
能是路上走得累了,所以也不想跟他們去湊這個熱鬧,便打了回票。

  “真的不去啦?那我們可走啦……”花襯衣說著話,便把凝芳推坐在床沿上,
脫了她的涼鞋,對那男人說道:“打盆水來,給她洗洗腳,別弄臟了我們的衣服。”

  不一會,便給凝芳把腿腳上的泥土給洗幹凈了,那白白嫩嫩精致的腳丫子,
竟然看得花襯衣也嫉妒起來,拿了一條麻繩就捆綁了她的腳踝:“老老實實的坐
著,我給你帶些好吃的回來,要不然餓你一晚上……”

  然後敞開了凝芳胸部的衣襟,本想要脫了她的衣衫的,但一看她男人賊兮兮
的眼神,便打消了念頭,對瘦女人說道:“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待會兒給你帶
些回來,你看好了她,別讓服務員進來……我們走啦。”

  這對夫妻一走,瘦女人趕緊把門從裏面插上,拉亮電燈,然後開始自己收拾
了一下,接著拿出一只蘋果,坐在凝芳身邊開始慢慢的削了起來。

  可能覺得有些無聊,便想跟凝芳搭搭話,一邊削一邊問道:“餵,我說姑娘,
你是哪兒的人啊?”

  回頭一看,這才想起凝芳的嘴還堵著呢,便說道:“我隨便問問你,要是我
說對了,你就點點頭……”

  “是本地人?”因為瘦女人也不是本地人,所以她也聽不出凝芳的口音。

  凝芳微微搖了搖頭,“哦,也是外地人……還沒結婚吧?有男朋友了嗎?”
蘋果已經削好,瘦女人咬了一口。

  看來這瘦女人有了說話的興致,覺得一個人說話也很沒勁,便摘了凝芳的口
罩:“我給你把嘴裏的取出來,你可不要亂喊亂叫,聽到了嗎?要不然我就拿這
把刀子戳爛你的嘴……”瘦女人把削蘋果的刀子在凝芳的面前晃了一下,看凝芳
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淡淡的似乎沒有異議,便動手撕了她嘴上封貼得嚴嚴實實的
那幾張膠布,並抽出嘴裏塞了很久的棉布。

  凝芳嘴部四周因那膠布封貼的嚴實,所以肌膚都紅紅的有了皺褶,瘦女人倒
顯得有些關心的樣子,拿了那條濕毛巾在她嘴上稍稍擦了一下:“疼不?是不是
有些難受?別怕,等我們到了那地方,就會給你解開的……女人麽,被捆綁一下
也沒關系,反正有些男人就喜歡把女人捆住了幹那事,早晚都要過這一關的……
你也不要害怕,我們那,幹的就是這個,你可知道……”

  她似乎心口有些難受,坐下後頓了頓又說道:“你碰上我們姐妹兩,算你運
氣好了,要是被她老公抓了,那就有你受的了……”

  “你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嗎?你我都是女人,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把女人捆綁了
販賣,是不是太殘忍了……你還是把我放開……否則,你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凝方對她說道,話語雖重,但語氣卻很平和。

  瘦女人聽完,似乎有些激動起來:“我才不怕什麽結果呢……”

  不知怎麽了,瘦女人突然就頓住了,臉往上仰視著,目光呆滯,手也僵硬在
那裏,蘋果“啪”的就掉在了地上。

  凝芳看見她的喉頭在蠕動,並有低微的“咕咕”聲發出,隨後便是眼睛泛白,
人也往地上栽去,不一會便抽搐起來,嘴裏開始往外不斷地冒白沫。

  凝芳一看,知道她是犯了癲癇病了,一時想要去幫她,才一動,便想起自己
還被捆綁著,眼睜睜看著她在地上抽搐,心裏也不覺有些憐憫起她來,雖然可恨
她們的行徑,但凝芳的善良和警察的職責,又覺得有必要幫助她。

  她使勁地擡起雙腳,挪到了地上那把刀子前,費了好大勁才用大腳趾夾住了
刀子,但又不知道怎樣固定刀子。

  無意中把床邊的褥子扯了一下,看見床板的邊緣有一條大縫,便又費勁地用
腳把刀把插了進去,恰好可以用刀刃磨斷腳踝上的綁繩。

  腳一下地,凝芳便迅速走到對面另一張床邊,在打開的包袱內,用腳翻找到
了她的那雙布鞋,好不容易穿上後,這才跑到了門邊,卻無法打開門鎖,於是,
她高聲地叫喊了起來:“服務員……有人嗎?服務員快來……”

  果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便有人用鑰匙打開了門,一個很土氣的小
姑娘進來:“什麽事?”隨後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瘦女人,一下子就叫了起來:
“姑姑……快來,姑姑……這裏有人暈倒了……”

  隨著喊聲,跑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來正在做飯,手上還油膩著,一
看那瘦女人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回頭看了看凝芳:“姑娘,她……她
這是怎麽啦?”

  “哦,她這是羊角瘋,快拿些涼開水來餵她喝一些,你們再叫個人去喊個醫
生來……”凝芳看到有人來了,心裏也稍稍安定了些。眼看著那小姑娘跑出去去
喊醫生,屋子裏就她和那個中年女人能夠說話,便想讓她給她解開身上的捆綁。

  這時隔壁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顧客,大概聽到了驚慌的響動,居然也跑過來
看熱鬧,在那中年女人的要求下,把瘦女人扶了起來坐著,隨後那女人端來了一
杯白開水,慢慢地往瘦女人嘴裏灌去。

  幾分鐘以後,瘦女人開始有了好轉,發白的臉色也漸漸泛紅。

  凝芳想要中年女人幫她解捆綁的念頭,因那男子在場,此時倒是不便說出來,
畢竟她外套下被捆綁的身子,雖然有那短小的汗背心套著,但幾乎半裸的樣子,
尤其被那繩索兒捆綁了,更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實在不能在異性面前暴露,所
以便忍了一下,但願他趕緊離開,她也擔心那對夫妻此刻回來,那她就不會有機
會松開捆綁了,雖說此時可以自己離開這間屋子,但出去後怎麽解開捆綁,同樣
是個難題。

  沒想到,那對夫妻居然真的就在此時出現了。

  才一踏進門口,便看到了這一幕,夫妻兩同時一驚,立刻就覺得不對,花襯
衣反應最快,一轉身就不見了人影,男子稍稍猶豫了一下,也旋即不見了蹤影。

  正當凝芳也在反應之時,男子又突然沖了進來,一把就拿起床上的包袱,和
他自己的一個挎包,用眼睛狠狠地瞥了凝芳一眼後,再次迅速離開了房間。

  他們一走,凝芳不知是幸運還是遺憾,幸運的是,他們沒有把其它人趕出去,
然後再次控制住她,遺憾的是,眼睜睜地看著他逃跑,自己卻無能為力。

  不過,眼前還有一個沒有逃走的女人在她手中,只要醫生一來,便一定要想
方設法將她送入醫院,,這樣可以避開那兩個可能還會回來的男女,也可以報案
後對這個瘦女人進行詢問,這樣,事態就變得主動了。

  果然,不一會,便有一男一女兩個醫生來了,稍稍看了看便攙扶起瘦女人,
一番簡單的檢查後,便訊問周圍誰是她的家人。

  凝芳自報家門,推說是她的朋友,希望醫生可以送她去醫院。

  但瘦女人在經過這一小段時間後,已經慢慢清醒過來,一聽說要上醫院,卻
堅決不肯去,眾人一時倒也無法,僵持了一會,最後醫生又問了問瘦女人一些情
況,瘦女人總說自己沒事,老毛病不要緊,醫生們這才無奈地回去了。

  服務員也走了出去,不一會,屋內便只剩下凝芳和瘦女人,瘦女人似乎有些
愧疚,帶著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凝芳:“謝謝你,姑娘……要不是你在,我就起不
來了……這老毛病……沒辦法……”

  “沒什麽……你好些了嗎?”凝芳問道。

  “嗯,好多了,姑娘你的心眼不壞……看來我們看走眼了?”

  “是嗎?你以為我是什麽人?”凝芳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我們以為你是個喜歡小偷小摸的人,像你這樣的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要不就是警察……”瘦女人突然有所悟,把身子挺了挺,又仔細地看著凝芳。

  “我?……我什麽都不是,我就是去幫忙的……”凝芳還是不想暴露,便假
意帶著稍稍的求助語氣說道:“能幫我解開身子麽?一直這樣捆著太難受了。”

  瘦女人慢慢地下了床,已經漸漸恢復的狀態,也越來越好,她扶著凝芳的身
子:“來,你先坐下,讓我想想……放心,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女人……”

  凝芳在床沿上坐下,心裏也覺得對付這個女人已經有了希望,希望再加把火
就能讓她醒悟過來,對於抓到那對夫妻也許是個很大的幫助,此時自然便要設法
讓她放心。

  當然,她現在想要逃出去,無疑眼前的這個瘦女人是阻擋不住她的,但是凝
芳沒有那樣做,她想再和她聊聊,興許能摸出點她們背後的情況來。

  瘦女人內心在矛盾,就凝芳這樣的美貌女子,好不容易捆到了手,眼看著馬
上就可以出手賺錢了,要是現在就放了她,心裏總覺得虧得慌,何況那對夫妻也
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自己偷偷的放了,也不好交待,但就凝芳剛才那番救她的
心意,瘦女人又覺得實在不好意思再把她捆著。

  猶豫間,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是那旅社的中年女人:“同誌,給你們送了些
開水來,開開門……”

  瘦女人有些心煩,起身便去開門,回頭一看凝芳,又覺得有些不放心,便又
從褲兜裏拿起一團棉布來,塞進凝芳的嘴裏,嘴裏一邊應道:“來了來了……”。
又低聲在凝芳耳邊說道:“先委屈一下,等會兒再給你松開……”又把那口罩重
新給凝芳戴上,綁了個結實。

  中年女人把水瓶從門縫裏遞進來,一看瘦女人都起來了,便關心地說道:
“喲,這麽點時間就起床了,可要好好註意休息……”探頭一看,凝芳臉上又戴
上了口罩,覺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就關上了門。

  凝芳坐在那裏,本以為瘦女人這時會給她解開捆綁,卻發現她好像臉有難色,
似乎不願舍棄這到手的買賣。

  凝芳心裏便有點著急起來,剛才那對夫妻離開後到現在,大概也有一個多小
時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去了何方,憑她的經驗,估計他們一定不會跑遠,畢竟他
們還有個同伴在這裏,但會不會回來,就很難說了,要是現在回來,發現她還被
捆在這裏,那接下來的結局就不好說了,所以她要想辦法,先解開捆綁脫離這裏,
或者想辦法把眼前的這個瘦女人帶進當地公安局,有了她再找那對夫妻,就有了
線索了。

  瘦女人躺在床上,也不管凝芳被捆在那裏怎麽想,她閉著眼睛思忖了良久,
終於起身給凝芳解開捆綁身子的繩索:“姑娘,你趕緊走吧,就算我們白忙乎了
……你趕緊走,別讓我後悔了……走得遠一些,要不然被我妹子他們撞見了,還
得把你捆回來,倒害了我做惡人……”

  這一身的捆綁要解開倒也費了一些時光,還沒完全恢復的瘦女人累的一身虛
汗,總算全部解了開來,並摘下口罩取出塞嘴棉布。

  凝芳撫摸著身子上累累的繩痕,沈思了一下,便穿好衣衫,看了看瘦女人,
故作感激地說道:“大姐,謝謝你了……哦,你叫什麽,以後我會報答你的……”

  “好了別羅嗦了,問那麽多幹什麽?誰要你報答,我們就算扯平了……快走
吧,出了門可就不管我的事了,再要被別人捆了的話,那就是你自己倒黴……走
吧走吧……”瘦女人有些不耐煩,把她推搡著往門外走去,隨即便砰的一聲把門
關上了。

  凝芳本想套問一下她的名字,沒想到卻讓她感到了不耐煩,當時就想把她扭
住了送往派出所,但又轉念一想,如此沖動,也許就會讓那對夫妻跑掉,說不定
他們就在這附近蹲著呢,憑她的判斷,這對夫妻決然不會丟下這個有病的女人,
一定會回來找她,當然還有她自己這個被他們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人貨,他們也是
不會輕易放棄的。

  於是,凝芳決定還是趕緊先找當地的派出所,把情況說明了,制定一個完整
的計劃,絕不能讓那對夫妻逃脫。

  凝芳猜得沒錯,那對夫妻就在這旅社附近蹲守著,當時他們並沒有跑遠,當
他們看到屋內的情況後,便知道這個瘦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屋子裏好幾個人在
場,搞不清是什麽身份,驚慌中只能趕緊躲開。

  夫妻倆一開始想悄悄地逃離這個地方,唯恐那些人群裏有警察,擔心被他們
捆著的女人會不會出事,要是她露了餡,那他們不跑的話就是傻子了,至於那個
瘦女人,他們當然知道她的精明,要是真遇到了警察,那也是她活該,不過現在
也不能就這麽丟下她,畢竟是自家的親戚。

  所以,他們一直躲在附近的隱秘處,悄悄地觀察著那裏的動靜,沒想到居然
便看到了凝芳獨自一人出了旅社,心裏都吃了一驚,不知道那瘦女人怎樣了,於
是,男子吩咐花襯衣悄悄地回去看看,自己則一路跟蹤凝芳,想看看她去哪裏,
要是有下手的機會,再把她捆起來,畢竟這樣好的貨色,他們也是難得碰到的,
哪肯輕易放棄。

  他提起那包袱,躲躲閃閃地跟在後面,包袱裏有繩索和毛巾之類可以捆綁人
的東西,這是他們出門常備的。

  果不其然,凝芳在向路人打聽派出所的方向,男子都看在了眼裏,一猜測便
知道了她的目的,心裏便恨恨地有了報復之心:這臭娘們,老子還沒把你怎麽樣,
就想到警察那裏出賣老子?看老子再把你弄回來,娘的。

  這街道凝芳不熟悉,順著別人指點的方向,便走入了一條狹窄的巷子,巷子
裏根本就沒有行人,兩側一溜的圍墻,陰陰的死氣沈沈。

  那男子可比較熟悉這個地方,早在前面不遠處的側面弄口等著她,凝芳剛到
弄口,男子便閃身出來攔住了她。

  “臭娘們,還往哪裏走?是不是想去報案?”

  凝芳面對突然現身的這個家夥,心裏一驚,沒想到自己被他盯上了也沒發現,
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太冒失,連警察起碼的警覺性都丟失了。

  不過眼前的這個男子她還沒放在眼裏,心裏以為,他只是個一般的罪犯而已,
對付他還是有把握的,於是,握緊了拳頭,冷冷地說道:“正要找你呢,你倒自
己送上門來了……”

  男子被凝芳的語氣楞了楞,但看她握著拳頭滿臉威嚴的樣子,又看她婀娜的
身段,不由得壓低嗓門輕蔑地笑著說道:“喲,小娘們,想跟我動粗的?老子就
陪陪你。”

  男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眼前的凝芳就是他嘴裏的肉,一副不屑的神
態,手上抖弄著繩索,就往凝芳身邊走來。

  眼看著一伸手就能抓住凝芳了,他以為凝芳一定會緊張得不得了,並且害怕
地不敢動彈,沒想到凝芳一閃身,擡起膝蓋一下就頂在了他的小腹上。

  男子疼得咧了咧嘴,臉色立刻就變得通紅,似乎在一個女人面前丟了面子,
隨即便一個箭步跨到凝芳面前,伸手就抓向她的胸部,想趁機羞辱羞辱她,解解
心中的悶氣。

  凝芳氣定神閑,一擡胳膊,便擋住了他的手,地下順勢一個掃腿,便把他摔
倒在地,滿臉鄙視地看著他。

  沒想到男子一使勁居然立刻翻身起來,隨即便擰身上前,手裏的繩索揮舞著
向凝芳頭上甩來,凝芳趕緊用手護住頭部,哪想到他突然就竄入凝芳的胸懷,一
個措手不及,凝芳便被他抱了個滿懷,急切中和他扭在了一起,可一天沒有吃飯
的凝芳,哪裏是渾身一股蠻力的男子對手,拼命扭打中,秀發紛亂臉色漲紅。

  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環抱,卻發現胸襟已經被扯開,露出雪白的胸罩和半個
白嫩的胸脯,男子哪能讓她有喘息的機會,看她一臉的羞憤,便趁機又撲了上來。

  凝芳一只手努力把胸懷掩上,一只手擱擋著他沖上來的身子,趔趄著往後退
去,可他的沖勁太大,被他一沖,身子便往後退去,沒留意後腦勺“砰”的一聲
撞在了墻上突起的一塊石頭上,一陣劇痛立刻眼前一黑,頓覺身子軟弱無力。

  好一會,迷迷糊糊中醒來時,後腦勺還在隱隱地作痛,卻發現似乎還在那條
巷子內,只是被挪到了一個墻角落裏,自己正跪坐在地上,雙臂被反扭著,已經
被雙股的麻繩牢牢地捆綁在了身後,男子正在她胸腹部加固著繩索的捆綁,連脖
頸上都繞了兩圈繩索,吊起了背後的雙臂。

  她猛然驚醒,身子一扭想要大喝一聲,卻只能聽到“嗚嗚”的聲音,原來嘴
裏早已塞滿了棉布,哪裏還能喊得出聲來。

  男子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捏著她的下巴獰笑了一下:“小娘們,居然跟我鬥?
媽的,看老子回去後怎麽收拾你?”一條白布條狠狠地包緊了凝芳的嘴,又死死
地綁紮結實,然後掏出一只口罩給她戴上,並把那口罩上仔細地在她臉上覆蓋完
整,又把她零亂的秀發用手指稍稍理了一下,遮擋住口罩外耳根下露出的綁嘴布
帶。

  “老實點,要不然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走,跟我回去……”男子把自
己的襯衣脫下來,裹在凝芳的身上,扣好扣子後,一只手揪著她的胸部衣襟,一
只手摟住了她,小心地往巷口走去。

  此時的凝芳,因腦部的疼痛,加上被緊緊捆縛了身子,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
既喊不出也動不了,掙紮了幾下,但被他死死的摟緊了,一點都無法掙脫他的摟
抱,就像一對情侶似的相互緊擁在一起。

  眼看自己的付出就要有所進展,卻突然又出現意外,凝芳心裏很後悔,剛才
太輕敵了,以至於落到現在的地步,不知道那瘦女人看到後又有什麽想法。

  大概正是傍晚時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窄窄的街道上,也冷落得很。

  男子摟著凝芳,一會兒便回到了那旅社,可他不敢貿然進去,怕裏面有了什
麽變故,於是就在離門口稍遠的地方等著,不一會,果然便看見有一個旅舍的服
務員出來了。

  他遠遠地喊了一聲,那女服務員認識他,便走了過來,男人從她臉上已經看
出,她的神態沒有什麽異常,便知道旅社內應該沒有情況,便假意道:“你給我
到房間裏喊一下她們,說好了一起出去吃晚飯,到現在還不下來,我……我還帶
著病人準備去看病呢。”他已經註意到女服務員在奇怪地看著凝芳。

  “你帶她進去不是一樣,我還要出去買些菜,有兩個客人要和我們經理一起
吃飯呢,你自己上去吧。”女服務員居然不肯幫他喊人,倒讓男子沒想到,不過
心裏已經明白,現在進去一定沒事,便瞪了那女服務員一眼:“什麽服務態度,
以後不住你們這裏了……”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有事……”說話間,她人已跑遠了。

  進入房間,果然那兩個女人都在,看他回來,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尤其他老
婆,更是高興,看到又把凝芳捆了回來,心裏的激動便有些控制不住了,倒把瘦
女人弄得有些尷尬起來。

  知道事情的原委後,夫妻兩人卻並沒有責怪她,畢竟凝芳又被捆著帶回來了,
雖然多了些波折,總算這快到手的錢財還是沒有丟掉。

  幾個人商量著,準備等天一黑就上路,他們住在這裏已經感覺到響聲太大了,
怕再住下去會有露餡的那一刻,到時候就麻煩了,雖然這個小旅社,對他們來說
很安全,也在這裏做了好幾筆生意了,只因瘦女人的病才惹出了這一段曲折,所
以,他們決定換一個地方。

  幾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開始收拾起來,瘦女人畢竟是長久做這個生意的,
在她們手裏被輾轉販賣的女人,又何止幾個,所以雖然剛才凝芳曾經幫助過她,
但她也違背了意願將她放了,雖然過後十二分的後悔,但現在男人又將凝芳給綁
了回來,瘦女人的心裏便再沒有了那份愧疚和後悔,似乎是凝芳自己倒黴,也怪
不得她們了。

  “這個可是你自己運氣不好,我可為了你得罪了我妹子和妹夫,現在你又落
到了我們手裏,那就要老老實實的聽我們的話,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就算報答你剛才幫我的忙……”瘦女人幫著花襯衣將凝芳身上裹著的外套整
理好,就等天色再黑一些便要出門。

  男人下樓去結帳,居然樓下沒有人,喊了兩聲便從裏間跑出來那個中年女人,
男人知道她是這裏的小負責,便讓她結帳,女人一臉紅撲撲的,一看就知道正在
喝酒,男人露著笑臉說道:“喲,大經理,在陪誰喝酒呢,看你酒量不錯啊……”

  “呵呵,兩個老朋友,經常來的……”女人似乎心不在焉,大概屋內的客人
正等著她呢。

  男人接過找回的零錢,趕緊回房,把收拾好的東西都帶上,讓花襯衣再次檢
查了一番凝芳身子的捆綁,是否牢固結實,還把口罩摘下,解開了綁在嘴上的布
帶,將她塞著棉布團的嘴,用膠布重新封貼嚴實。

  凝芳甩著頭彎著身子躲避著,但花襯衣死死地將她抵在了墻上,不容她掙紮,
很麻利的就封貼好了她的嘴,凝芳“嗚嗚”了幾聲,只能放棄了抗拒,隨後那口
罩再次繃在了她臉上,緊緊地被帶子綁得服服帖帖。

  一行人悄悄地下樓,本想不驚動任何人,誰想到,剛到大門口,還沒出門,
側面的那扇門裏便出來了兩個男子,身後居然就跟著那中年女人。

  幾個人帶著酒氣,似乎正在道別,兩個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正要出門的凝芳她
們一行,便上下打量了一下。

  這一打量不要緊,卻把這幾個人嚇壞了,原來那兩個男人穿了一身警服,儼
然便是兩個警察,花襯衣和她男人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碰到警察,臉色
煞地一下就白了。

  警察們似乎有些醉態,不過好像也發現了面前的幾個人神色有些不對,尤其
是那男子,一幅慌張不安的神態,更是令人懷疑。

  年紀稍長一些的警察隨口問道:“餵,你們是幹什麽的?幹嗎這麽慌張?”

  男人還沒開口,倒是他女人花襯衣有些機靈,一步上前就擋住了凝芳:“我
們是住店的,已經結了帳,這就要回家了……呵呵。”

  中年女人也隨叩附和道:“是啊是啊,他們是我的客人,已經結了賬了……”

  瘦女人在男人的眼色下,已經悄悄地把凝芳摟住了往門外拖,男人也一步跨
出了大門,就等她們把凝芳帶出來。

  哪知道凝芳此刻已經看到了機會,哪裏會輕易放棄,使勁一扭身,便從瘦女
人的摟抱中掙脫出來,甩著腦袋大聲地“嗚嗚”叫起來,這一下便迅速引起了那
兩個警察的註意。

  花襯衣一看不妙,沖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凝芳往外推,嘴裏還叫道:“你這個
瘋女人,剛從醫院出來就又犯病了………走,我送你去醫院……”

  可惜,這點掩蓋的伎倆,卻沒有瞞過那年長的警察,他已經看出其中的蹊蹺,
判斷出這幾個男女一定有問題,當即便喝道:“站住,都給我站住……”另一個
警察也奪門而出,一下子就扭住了男子的胳膊。

  花襯衣知道事情不妙了,突然就發足往外奔去,哪裏還顧得她男人和瘦女人,
卻不妨外面的年輕警察一把就把她拽住了,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當即就躺在地
上大哭起來:“我的天哪……這個怎麽得了啊,警察打人啦……”這一哭可不要
緊,屋內便有許多人出來看熱鬧,花襯衣用手掩著臉面,悄悄地給她男人使眼色,
她男人自然明白,就在人們圍上來的時候,一使勁掙脫了那警察的手,沿著巷子
狂奔起來,一眨眼便跑出去了好幾丈。

  年輕警察雖然帶著酒意,卻也不肯隨便放過他,知道他是個關鍵人物,拔腿
就追。

  瘦女人看看情形不對,早已經慢慢地往邊上溜去,哪裏還顧得凝芳和花襯衣,
一眨眼,已經順著墻根跑了出去。

  就剩下花襯衣還在假意哭鬧,年長的警察一把把她提了起來,帶進了大門內,
同時凝芳也被他帶了進去,他仔細端詳了一下凝芳,便猜出了其中的奧秘,當下
便讓旅社的中年女人把他們剛才喝酒的房間整理一下,隨即帶凝芳進去,房門關
上後,中年女人在警察的示意下,便解開了凝芳的外套。

  外套脫下,自然一切也都一目了然了。

  中年女人不無後怕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的,原來你是被她們綁來
的?……嘖嘖……我說呢,她們以前也有幾次來了幾個年輕的女子,老是躲在屋
子裏不出來,可又忽然就不見了,大概也是晚上帶走的,總之,白天她們都不開
門的……”

  警察示意女人給凝芳解開捆綁,自己掏出手銬先把花襯衣銬了起來,隨手帶
上了房門走了出去,他得先回避一下。

  人們還沒散去,老警察在大門口點燃了一支煙,猛吸了一口,一條細細的煙
柱從他嘴裏噴了出來,又慢慢地飄向空中……

               (四十五)

  秋風呼呼的,橫掃著落葉,遍地蕭瑟,滿山的綠樹林,此刻也漸漸的泛黃,
漸漸的光禿起來。

  這個窮山溝,似乎比二娃那個山溝溝也好不到哪裏去,素雲被那姐弟倆綁到
了這裏,順理成章的就成了那弟弟的老婆,起碼這個村子的人是這樣認為的,他
們可不管你是否自願,哪怕天天看到姐弟倆把她捆紮得結結實實,也認為她就是
那弟弟的女人,沒什麽,這個地方捆來的女人多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那天被他們捆綁了裝上車以後,當天夜裏便在一個橋洞內打了個地鋪,然後
做姐姐的就在河岸邊,給她弟弟把婚事辦了,簡單得很,地上插了點著的三根香,
算是跪拜了去世的父母,隨後便把素雲塞入了他的被窩……

  一路徒步回家,確實很辛苦,好在素雲都是被捆在車上,還不需要她行走,
雖說有時到了鄉村道上,也會給她松了捆綁,只蒙著眼睛堵上嘴,讓她在車後跟
著,但那枯燥的無聲世界也實在很難受。

  總算到了這個山村,眼看著滿眼的青山,似乎遠離了世界一般,素雲的心就
沈了下去,知道又和從前一樣,將要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山溝裏開始新的生活。

  一眨眼,就過去了三個多月,這深秋的季節,讓素雲的心情也黯淡了許多,
不敢生出逃跑的念頭,但心裏卻一直在準備著,也時時順從著男人的心,希望讓
他減少對她的提防。

  男人自從有了她,倒是十分的離不開她,有時候上山砍柴或是走親串友,總
是把她帶在身邊,這麽些日子以來,素雲知道他的心思,因為她長得好看,他就
喜歡在別人面前得意一番。

  當然別人也有眼紅的,看著素雲被捆了的身子,凹凸有致,尤其那臉蛋,雖
然經常嘴上綁著布帶,可總是無法遮掩那份美麗,於是便也有那些好色之徒,沒
事就來他們家裏串串,看著胸脯上捆了繩索的素雲,那心裏著實癢癢的,恨不得
能上前抱一抱摸一把。

  平時在家中,如果沒事要她幹的話,便會拿一條繩索在胸前捆住了她的雙手,
男人無聊了,就解開了她的胸懷,在那豐滿之處撫摸來撫摸去,偏要逗弄得她哼
哼起來,臉上漲得通紅的,他才罷手,然後用塊黑布緊緊地蒙住她的眼睛,嘴裏
塞上毛巾,讓她躺在堂屋內那張破藤椅上,哼哼哈哈的幹上一會,他姐姐看在眼
裏也不阻攔,倒是希望能早點讓素雲懷了孩子,也算有個後代,能對得起他們死
去的爹媽。

  男人喜歡帶著素雲出門玩耍,可他姐姐卻反對這樣,就怕萬一來了生人看到
了,給了素雲逃跑的機會,於是每到有人來的時候,做姐姐的便會把素雲帶進屋
內,塞了嘴拴在床柱上,再反鎖了房門,不讓她接觸來竄門的人。

  眼看著快到年底了,姐弟倆覺得還是跟以前一樣,春節前該出門討點錢回家
辦年貨,如今家裏多了個女人,也算多了點生氣,最起碼男人覺得生活有了充實,
所以這個年也一定要好好的過一下。

  這山溝溝裏沒什麽東西出產,一到年底都是這樣,幾乎全村人都出門裝做乞
丐,到了某個城裏乞討一些錢財,回家時順便買些年貨帶回來,這一個大年就這
樣算是過了。

  看著素雲這些日子以來倒是很安分,似乎已經沒有了一開始剛到時的那種不
安,於是決定帶她一起出門,否則留在家裏也很麻煩,至少就要留下一個人來看
住她,那出門乞討的便只有一個人了,自然收獲也會大大減少。

  三天後,那個比較熱鬧的鄉鎮上,出現了他們的身影,穿著的衣衫看上去有
些破舊,素雲背上還背著一條卷起來的席子,幾條布帶子將席子牢牢地捆在她的
身子上,不細看那是不會註意到素雲的身子的,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陳舊的薄棉襖,
空空的袖子就反擺到了身後,似乎正托著那席子,其實她的雙臂卻是被緊緊地反
捆在棉襖內的。

  素雲不能開口,這是出門前就給她定下的規矩,所以做姐姐的就在家裏用一
塊白布,裏面包了一團碎布,做成一個球狀後塞入她嘴裏,再用薄薄的白布帶將
她的嘴包紮嚴實,然後綁上口罩,頭上圍上圍巾,以遮擋她的面貌。

  男人始終不離她的左右,不時的就會拉她一把,或摟著她的身子,開口乞討
的活都是他姐姐來做,一到晚上,便會找僻靜的場所睡上一覺,那時候,素雲的
身子才會稍稍有所緩解,尤其是下身被堵塞著的毛巾也會被取出,讓她盡情地放
松,當然也正是男人需要的時候。

  完事後,男人就會嚴嚴地蒙上她的眼睛,依舊捆綁住雙手,姐姐就會將他倆
的身子在被子外捆在一起,然後自己就臥睡在他們身旁,只是睡意會很淡很淡,
心裏常常會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騷擾她,她知道自己眼看著弟弟和他的女人在她
眼前做那事,自己的身體也總會有反應,也許該為自己再找個男人了……

  又是一個中午,三人躲在一個墻角處吃著東西充饑,今天的收獲還算不錯。
姐姐用隨身帶的小鍋買了一碗面條回來,算是安慰素雲,也算是改善一下夥食。

  隨後三人又出現在了一條街道上,他們很警惕,總是走那些人不多的街道,
這樣可以避免人多繁雜時,容易惹人耳目,再則向路人討要,總比向店主討要來
的安全,走在路上看見有人走來,悄悄地攔住了,便可以做出一副可憐相,伸手
討要,而素雲基本上總被作為病人,以博取路人的同情,且大都能有所獲。

  此刻,便有路人走來,是一對男女,看樣子便是此處附近的住戶,因為他們
的穿著很隨便,腳上穿得居然是拖鞋,大概剛從街上回來,女人的手裏還提著籃
子。

  姐姐不慌不忙地就上前攔住了他們,一番低低的話語,那兩人便向素雲和弟
弟這邊看過來,素雲裏他們還有六七步遠的距離,被弟弟扯著衣袖就走了過去。

  素雲一到跟前,才一看那男人,立刻便心中狂跳了起來,沒想到在這裏居然
遇到了,那個曾經讓自己煩惱和厭惡的人,這個人就是他們醫院的曾經的保衛科
長謝華,那時候她剛剛脫離被綁架的日子回家後,謝華就一直來騷擾她,害的她
被逼無奈逃離他,結果卻再次落入二娃他娘之手,沒想到他居然到了這裏,而且
還有了家庭,更沒想到她居然又遇見了他,只是此時的環境卻是由不得她自己。

  素雲吃驚之余,不由得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尋求他的幫助呢,還是躲避他,
畢竟她對他沒有什麽好感,也曾經討厭過他,雖然和他有過那麽一小段同居的日
子,但那畢竟是被他逼迫的。

  謝華哪裏想到眼前的病人,居然是自己曾經一直想得到手的漂亮護士肖素雲,
不過似乎覺得素雲的身材很好看,上下看了幾眼,在他的眼光劃過素雲眼睛的時
候,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惑,隨即掏出了幾塊零錢遞給了向他伸手的女人,便
和隨行的女子往前走去,好像並不知道身後那個戴口罩的女人正在眼巴巴地看著
他離去,卻是一籌莫展無可奈何。

  這一晚,素雲蜷縮在被窩裏始終無法睡著,身旁的男人早已有了鼾聲,今天
大概有些累了,草草的吃過後,也沒和她做那事,把她重新捆綁好就睡下了,卻
不知道素雲心裏一直想著白天見到謝華的事,以至於遲遲不能入睡。

  此刻,經過一段時間紛亂的思索,素雲卻希望明天還能碰到他,畢竟只有這
麽一次機會,或許便能獲救,即使再被謝華控制,也總比被人整天捆在山溝裏要
強百倍,但不知能不能再遇見他,又是一個很渺茫的事,就算遇到了,又怎能讓
他知道她是誰呢?

  她的一點稍稍的不安,被躺在一邊的姐姐看到了,以為她在被窩裏做什麽動
作,便起身掀開了她的被子查看,看了看捆綁的繩索完好,便說道:“別一直動
彈,想跑是跑不了的,好好睡覺,明天還要幹活呢?”

  素雲赤裸著身子被捆在男人的身邊,當然不可能自己掙脫捆綁,聽她這麽一
說,便不敢再胡思亂想,免得引起他們的懷疑。

  女人又把素雲蒙住眼睛的白布條重新包紮嚴密,雖然為了她睡覺呼吸順暢,
嘴裏沒有塞上布團,但嘴上依然封著的那張膠布,也被再次貼的嚴嚴密密。

  “好好睡,把身子養好了,才能伺候男人……再亂動,我就把被子給你掀了。”
姐姐看了看素雲光溜溜的下身,嘴裏嘟噥道:“是不是今天我弟弟沒給你,有些
憋不住了?別急,回家了,他保證天天讓你快活……你們城裏女人是不是都這樣,
脫光了身子就要男人……瞧你這白凈凈的屁股……”她下面的話聽著有些哀怨起
來,似乎又想到了自己。

  第二天天還沒亮,女人早早的就醒了,眼睛有些紅腫,大概夜裏又想起了傷
心事,一起身,便給素雲穿戴起來,老規矩,把白棉毛巾堵在素雲的下身,用細
布條子捆紮牢固,然後穿上短褲衩,套上褲子,身子則重新反臂捆綁起來,依舊
結結實實的五花大綁著,一切都跟昨天一樣打扮好,他弟弟也早跑了很遠才買回
來一些攤點小吃,等到天大亮了,這才走了出去。

  姐弟兩人商量了一下,準備今天再討一天,明天就換地方,順道往回走,不
用一個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因為這次出來收獲還可以,能過個年那是沒問題的了,
所以,能早點回家也不錯,畢竟還有一個女人被捆著呢,總是麻煩事。

  他們的說話,素雲也聽到了,心裏便著急起來,要是真的就那麽走了,不知
何時自己才能再被他們帶出來,也不知何時還能看到獲救的一點點機會,昨天看
到了謝華,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個機會,可惜已經錯失了,但願今天能有奇跡出現。

  沒想到,奇跡真的出現了,他們轉了一條街,一拐彎,沒想到到了一條很熱
鬧的小街道上,前天這裏還是冷清得很,沒想到今天居然熱鬧起來,原來這是為
了供應春節的年貨,政府臨時辦的一個集市,方便當地居民采辦年貨,沒想到被
他們偶爾撞上了。

  男人想避開不去湊熱鬧,可他姐姐卻一下子被那裏的貨品吸引了,心裏也想
回家過個好年,便要進去看看,就讓他弟弟看著素雲,找個人少的地方待著,自
己就去采買東西去了。

  這個街道是個老街道,素雲站在那裏被男人擋著,也不敢隨便亂跑,男人看
看附近無人,悄悄地便扒拉下她的口罩,看了看她嘴上的布條子依然綁的緊緊的,
嘴裏的棉布應該還塞得很嚴實呢,低聲說道:“乖乖的不要惹事,晚上我給你搞
一些好吃的,這幾天出來你也累了……”他貼著墻壁頂住素雲的身子,看看四周
無人,把臉湊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摸著她的胸脯,見她眼睛躲躲閃閃的樣子,
便說道:“我就是喜歡你這模樣,乖乖的像個女人……”

  素雲的眼睛裏透出了怨憤,臉色也紅了一下,把頭轉向了一邊。

  沒想到這一轉頭,卻讓她驚喜地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人,謝華正獨自從那熱鬧
的街道裏走出來,神情悠閑,一幅無所事事的樣子,大概也是來湊熱鬧的。

  素雲的心狂跳了起來,這可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自己再把握不好,那
就永遠都要待在山溝溝裏了。

  眼看著謝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便使勁的一掙身子,掙脫了男人的摟抱,不
顧一切地跑了過去。

  身邊的男子一不留神,哪想到素雲會往前奔去,等他回過身來,素雲已經跑
到了謝華的面前。

  素雲眼睛紅紅的看著謝華,嘴裏不斷地發出含混不清的低低的“嗚嗚”聲,
身子搖擺晃動著,用肩膀碰撞他的身子,像是在暗示什麽。

  謝華一時被她楞了一下,不知道這個背著一卷席子女子,站在他面前想幹什
麽,但一看那雙眼睛,立刻又感到了某種似曾熟悉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一個
男子已經跑過來扯住了素雲,隨後對他說了句:“對不住啊,她是我老婆……有
瘋病……”接著就被他拉往遠處。

  素雲可不想放棄,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眼看著要被男人拉走,便一腳踢了
出去,恰好踢在了謝花的腿上,同時淚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周圍人並不多,也沒人註意這裏發生了什麽,因為並沒有大聲的吵鬧。

  男人很輕易地就將素雲拉到了僻靜之處,一個耳光就打了上去,雖然戴著口
罩,但素雲還是感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淚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男人壓低了嗓門惡狠狠地說道:“臭婊子,敢跟我玩花樣,是不是想跑啊?
啊……娘的,看我不整死你……你再跑啊?”罵著罵著揚起了手又要打下去。

  卻沒想他身後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怎麽,朋友,還想打女人?要不要
跟我去派出所……”

  男人回頭一看,居然便是剛才素雲面對的那個男人,心理一時慌亂起來,不
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但又覺得有些眼熟。

  於是說道:“你是誰?我們家的是管你什麽事……走開……”說著話,慌亂
地摟緊了素雲就要離開。

  “別想走,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我是警察!”謝華板著臉瞪起了眼睛。

  男人一看頓時慌了神,他那知道謝華的身份是真是假,眼珠一轉,拔腿就跑。

  他這一跑,素雲立刻就癱軟起來,身子往地上坐了下去,謝華一看趕緊扶著
她,伸手就幫她摘下了口罩:“哎呀……是你啊……肖素雲?”他大吃一驚,但
似乎又有些感到幸運的樣子,一把就抱緊了素雲的身子:“果然是你,我說怎麽
你的眼睛那麽熟悉呢……幸虧我趕過來看看究竟……”

  “嗚……嗚……”素雲依然不能說話,但被他抱著,又覺得十分難為情,想
掙紮又不敢掙紮,畢竟是他剛才救了自己,再說了以前他們之間曾有過那段往來,
那是誰也不會容易忘記的,一時羞的臉上紅紅的。

  “走,去我家裏,好好的跟我說說怎麽回事……”謝華一臉興奮的樣子,雙
手捧住了素雲的臉蛋,撫摸了很久,隨後摟著她就往家裏走去,卻並不給她解開
嘴上的布帶子,還把那口罩依舊給她戴上了。

  素雲了解他,也知道他心裏想什麽,但又不能拒絕,而且那姐弟倆此刻不知
道躲在什麽地方正看著他們呢,要是再被他們抓住了,自己的命運就很難說了,
況且,謝華再怎麽看不順眼,也是在這個關鍵時候救了自己,而且,就是想要拒
絕,此刻也不行了,自己被捆綁著哪裏能有自主,於是,乖乖的在他的攙扶下跟
著他往前走去。

  謝華很機警,大大咧咧的帶著素雲走在大街上,他很自信地認為那對姐弟不
會跟著他,因為他們害怕被人發現,不一會便到了一個小巷子,身後哪裏還有人,
謝華放心地把素雲帶進了一間屋子。

  一進房間,素雲明顯地便感到了有女人的氣息,坐在那裏四下一看,簡陋的
磚瓦房子,整理得很幹凈,屋內掛著的繩索上,涼著女人的內衣褲,一看就是有
女人在這裏居住。

  謝華很興奮,又是倒茶又是整理,把房間裏那些女人的衣物都收拾了起來。

  好一會,他才微笑著站在素雲面前,摘了她的口罩,捧著她的臉仔細地看了
好一會:“雲……沒想到,真沒想到,這麽些日子了,我們還會見面……”

  他的手在她綁著嘴的布帶上摩挲著,好像在回憶,聲音喃喃的:“你還是那
麽漂亮……眼睛也還是那麽美麗……”

  素雲嘴上的布帶被他緩緩解開,隨後嘴裏塞著的布團也被掏了出來,素雲潤
了潤嘴,垂著腦袋低聲地說道:“謝……謝華,幫我解開身子……好嗎?”她想
讓他幫她松開捆綁,內心卻又很不情願,知道松綁時,她的身子一定會暴露在他
面前,那對他無疑又是一次誘惑。

  果然,謝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並立刻付諸實施,素雲的衣衫很快就被他解
開,那繩捆索綁的身子就展現在了他眼前,尤其那胸部,更是被好幾道繩索勒綁
著鼓得高高的,在薄薄的汗衫內傲然挺立。

  謝華沒有先去背後解開繩扣,而是悄悄地把手握住了她豐滿的充滿誘惑的胸
脯,素雲滿面通紅,再也不敢發出聲音,只是低低地央求道:“別這樣……別…
…”

  謝華在她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雲,你真讓我想念……”

  十分鐘後,素雲的捆綁都被解開了,而她的人也躺進了被窩,身側躺著的便
是謝華,她赤裸的身子被他緊緊地擁在了懷裏……

  當激情過去後,謝華拉開了窗簾,看了看窗外,稍稍思索了一下,便起身下
床,隨後拿起繩索來,似乎又要捆綁素雲。

  素雲坐在被窩裏,赤裸的身上披著那件薄棉襖,她了解他的喜好,但總覺得
很不情願,便說道:“我……我想早點回家……”

  “你也太心急了,剛剛把你救出來,也得讓我好好安排一下麽,雲,你不要
著急,我會好好幫你的……來,把身子轉過來……”他手裏拿著繩索,蹲在了素
雲的身側。

  素雲輕咬著嘴唇,卻也不敢違拗他,把棉襖脫下,就將雙手反背到了身後。

  謝華很認真的牢牢地將素雲五花大綁著捆了起來,一邊捆綁著,一邊還不忘
在她胸脯上捏一把摸一把,最後用一條小毛巾塞進她嘴裏:“你先在家裏等我,
我出去辦點事就回來,就一會兒,很快的……”

  素雲似乎對他塞了她的嘴不太情願,“嗚嗚”了幾聲,想要吐出來。

  “別吐出來,我是怕你在家裏弄出聲音來,萬一那兩個家夥在這裏找尋你,
豈不是又惹麻煩,好好的坐在床上,我很快就回來。”說完話,又把那毛巾往素
雲嘴裏塞的緊了一些,並在嘴上紮了一條布帶,然後掀開被子,用另一條繩索捆
了她的腿腳,臨蓋上被子前,還不忘在她光溜溜的下體摸捏一番,弄得素雲“嗚
嗚”哼哼不已。

  他這一走,便是兩個多小時,眼看著窗外天色將近傍晚,謝華才回來。

  一回到家,他便匆忙地收拾東西,然後對素雲說道:“雲,我給你找了個住
處,現在就跟我過去,到那裏現住上幾天,然後我再想辦法送你回家……你看怎
樣?”

  素雲一聽,心裏當然高興,邊點著頭“嗚嗚”著。

  謝華給她松了捆綁,讓她趕緊穿號衣褲,領著她不一會便到了一條偏僻的小
巷子,推開一扇門,居然是一處寂靜的小院,進入房間,裏面早已收拾幹凈,一
應的生活用品都是齊全的。

  “這是我給你租的,你先住在這裏,不過千萬不要外出,以免再碰上那些人。”

  素雲不知怎麽的心裏有些感動,也有些激動,沒想到這個讓她以前感到頭疼
的男人,居然也那麽細心,還很會體貼人,眼眶裏漸漸有了淚花。

  “哎呀……別哭啊,就住幾天,很快就能回家的……”他嘴上這麽說,心裏
在暗暗高興,知道自己的行動有了收獲。

  謝華拿出了剛買來的一些吃的東西,陪著素雲吃了,看看天色已晚,便說道
:“我還要回去一趟,今晚你就一個人住這裏,我晚上會來看你,千萬不要出門
……記住了嗎?”

  素雲點點頭,感激地看著他,不過謝華可不會給她制造完全自由的空間,他
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拿出了很多的繃帶和紗布,讓素雲坐在了床邊:“來,
雲,我看還是給你蒙了眼睛吧,怕你到處亂走,再碰上那幫家夥,要不然我真的
不放心……”

  他那一點心思,素雲哪有不明白的,可又實在不敢拒絕他,想當初他也是強
行的就把她捆綁了,並堵上了嘴蒙了眼睛,將她捆在她的租住屋裏,關了兩三天,
雖然整天的甜言蜜語,卻讓素雲絲毫沒有了反抗的余地。今天因為是他救了自己,
當然就更不能違背他了,這一點素雲心裏是很明白的,所以雖然心有不願,但還
是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謝華也吃準了素雲的心思,也知道她此刻不敢反抗他的意誌,過去的那段時
光,他還記憶猶新,素雲嬌嫩柔美的身子和脆弱的心態,早已被他掌控在手裏,
如今又能重溫那段時光,他豈能輕易放過。

  他喜歡被他看中的女子,在他的束縛下受他的寵愛,更喜歡女人在他面前的
那份無助的神態,而素雲的性格,正是他可以控制的那種女人。

  看著面前的那堆紗布和繃帶,素雲緊張得不得了,臉紅紅的咬著嘴唇不敢看
他,“把眼睛閉上……”謝華輕聲安慰她,畢竟也和素雲一樣在醫院工作了好幾
年,這樣的包紮那也是很在行的,兩塊紗布被膠條仔細地封貼在素雲的眼睛上,
隨後繃帶就嚴密地緊緊包紮起來,不一會便讓素雲完全陷入了黑暗,那層層的繃
帶,十分牢固地封閉了素雲的視線。

  接著,謝華仍然用繩索把素雲牢牢地五花大綁著,素雲感覺到了身子被緊縛
著,怯怯地說道:“謝……你這樣捆著我,我……我不方便……”

  謝華正在打著結,抽出手來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你就在屋子裏呆著,哪
也別去,又有什麽不方便了?”

  “我……我就是覺得太……太難受了。”她的聲音低得很,說話時頭都低了
下去。

  “哦,是這樣……沒關系,那我給你解開。”謝華倒是很爽快,把已經緊緊
地捆在她身上的繩索解了開來,只用一段繩索捆綁了她的胸部,然後用繃帶纏綁
住她的兩手腕,捆在了腹部。

  他掀開被子,把兩個枕頭墊在她身後讓她半躺著,又脫光了她的褲子,依然
用繩索捆住腿腳,當繩索纏到素雲大腿根部時,看著那黑密密的三角地,他有些
控制不住,低下頭深深地吻了一下,隨後便敷了一塊厚厚的紗布在上面,用繃帶
裹緊了。

  素雲因為看不到,所以雖然感到了害羞,卻不是十分的難堪,他的手捏住了
她的下巴,她不由得張開了嘴,一團紗布塞了進去,塞得滿滿的,她“嗚嗚”了
兩聲,嘴上立刻就被幾張膠布封死了,然後被子被蓋到了她的頸部,四下也掖得
嚴嚴實實。

  “好了,我先回家一趟,那個女人也得我去應付一下,呵呵,你就乖乖的呆
著,晚上我會來看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再有人來欺負你。”謝華俯身抱緊
了被被子裹住的素雲,親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嗚……嗚……”

  謝華已經離去,門被從外面反鎖了,屋裏靜悄悄的,素雲突然有了一絲悲涼,
那種被獲救後的喜悅,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莫名的感傷油然而生,不知不覺的居
然又想起了二娃,那個常常流著鼻涕,動情地喊她媳婦的傻丈夫,不知此刻又在
哪裏?

  眼前的漆黑,也讓她回想起,被二娃捆綁在床上行夫妻事的場景,二娃雖傻,
卻很真誠,也有一顆深深喜愛她的心,素雲也是一直能夠感覺到的。

  她把頭轉向窗戶的方向,仿佛已經看到二娃正努力的在街上找尋著自己……

  迷迷糊糊的,便聽到了開門聲,等到有人掀開她的被子時,便知道是謝華回
來了。

  他迫不及待地給素雲松了綁,低聲地柔言細語安慰她,素雲只聞的一股香味
撲鼻而來,等他解開了她蒙眼的繃帶,這才看到了桌上早已擺了一些酒菜,大概
是他在外面買了帶回來的,還微微冒著熱氣。

  素雲其實早已餓了很久了,苦於被他捆綁著塞在被窩裏,又不能喊叫,也無
法自己起來弄吃的,此刻一見那可口的飯菜,肚子裏便有了咕咕的叫聲。

  她看了看窗外,已是一天漆黑,看樣子應該是臨近半夜了,謝華的衣衫還有
些淩亂,心裏猜測著他,可能剛從床上起來便跑來了,雖然有點不是滋味,倒也
微微的有些感動,畢竟還能在半夜裏爬起來為她買來一些酒菜,巴巴的跑過來陪
她。

  屋子裏漸漸的暖和起來,謝華給兩人都倒了一點葡萄酒,舉起了酒杯把身子
挪到了素雲的面前,微微一笑:“來,雲,為我們的再次重逢幹杯……”

  他一飲而盡,看著素雲微微臉紅的樣子,把嘴湊了上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
口:“你真漂亮,還是以前那個我愛著的雲……來,幹了……”捏著她的手握住
了酒杯,然後把酒送入她的口中。

  素雲有些嗆了一下,微微的咳了一聲,謝華便摟住了她的身子,把手伸入她
外衣下,在她僅戴著胸罩的胸脯上揉摸著,素雲躲閃了一下,卻被他擁得更緊了,
隨後他就把她抱到他大腿上分腿坐著,扯下了她剛剛起床後套上的小內褲,一邊
喝著酒,一邊不斷地逗弄著素雲,接著就脫了自己的褲子,就在酒桌旁,讓她坐
在他的腿上,邊喝酒邊和她做起那事來。

  做到興致高了,側身拿過剛才蒙她眼睛的繃帶,脫了她披著的外衣,解開胸
罩,在她胸脯上橫七豎八地捆綁起來,把那一堆白嫩嫩的豐乳,捆作了鼓突突的
小山包一般,殷紅的小櫻桃更是分外的嬌妍,又因那屋內的燈光暗淡,更顯得氣
氛是如此的迷幻和誘惑。

  素雲哪裏還能繼續吃東西,早已被他顛弄的哼哼不已,伸出手來想要抵擋,
卻是十分的無力,謝華便用她那白色胸罩捆了她的兩手腕,看她陷入無助之態,
令他更加興奮不已,好一番的顛簸起伏……

  兩個人折騰纏綿了兩個多小時,謝華覺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心裏牽掛著那邊
的女人,也許醒來看不見他,她的脾氣他可是受不了的。

  如今素雲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下,看情形,她對於他的出現,不僅沒有反感,
似乎還有著感激之情,最起碼目前還不會對他產生反感,他要好好的利用這段時
間,把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感牢牢地鞏固起來,或許就能水到渠成。

  又是一番甜言蜜語似的哄騙,讓素雲又躺到了床上,卻將她的身子剝的赤條
條的,並攏了腿腳用麻繩捆綁了起來,一邊捆綁著,一邊又不時地贊美著她白皙
的腿腳。

  隨後讓她坐著往前微微俯身,長長的白布條子搭上了她的脖頸,將她雙臂扭
到了背後五花大綁起來:“我還是不放心你,說不定那幾個家夥還在到處找你,
你呀,就先乖乖的待在這裏……雲,委屈你一下,那也是為你的安全……”他嘴
裏一邊說著,手腳卻沒停下。

  他“嗯…”的一聲,把布帶子收緊了,素雲頓時覺得身子和臂膀被緊緊地收
縮了一下,不由得哼哼了出來。

  素雲早已知道他的喜好,嘴上這麽說,其實就是想把她捆起來,當初他就是
這樣在她家裏把她捆了,並和她相處了有半個月,幾乎天天都要捆綁她不讓她出
門,她哪有不了解他的,只是現在礙於被他所救,內心多少有些感激,便不敢過
多地違逆他。

  “等過了幾天,我就送你回家……怎麽樣?”他已經將素雲的身子捆綁妥貼,
扯了扯緊貼著她肌膚的布帶,感覺十分牢固了,便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輕輕地撫
摸著她被束縛成一團的身子。

  聽他一說,素雲臉上微露喜色,不由得點了點頭。

  “哦,你……你到底想不想回家?要不……要不就跟我在一起?……”他停
了手,伏在她面前,笑瞇瞇的看著她。

  “我……我兩年多沒看見我爹媽了……我想回去看看他們……”素雲又怎麽
會不想家,只是不願意直接說出而已。

  “看見你,我就想起以前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惜……可惜那時候你很
不情願和我在一起……不過那都過去了,你看,我們不是又在一起了嗎?說明我
們還是很有緣分的,你說是嗎?”他似乎若有所思,那雙令素雲感到深不可測的
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一提那段時光,素雲頓時尷尬起來,臉色有些紅暈:“那時……我心裏不好
受……所以……”

  “我知道,那時候你剛剛被解救回來,心裏一定有些痛苦,我當時就是想來
好好安慰你的……你知道,被你拒絕的時候,我多麽痛苦……所以,我就用了些
強制手段……現在想來也實在有些慚愧,你不會到現在一直怪我吧?”他又抱住
了她的身子,捏著她的胸乳輕輕地揉摸著。

  素雲被他捏得哼了一聲:“沒……沒有……”

  謝華看出她的言不由衷,但心裏已經滿足了,最起碼她現在已經不會明確的
反對他,而且還會自願地配合他,讓他將她捆綁起來,以後的事情就可以慢慢來
進行了,他可不急,時間在他手裏掌握著。

  謝華看了看已經被捆結實的素雲身子,把一條疊著的被子墊在了她身後,以
免她躺下時因身子捆綁而感到不舒服,隨後取過一些紗布來,示意素雲把嘴張開,
幾下子就塞滿了她的嘴,然後用繃帶將她的嘴包紮纏裹起來。

  “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來看你,要是能行的話,我帶你上街買些穿戴,你
看看你的衣服都成什麽了……”說著話,把另一條被子鋪開給她蓋上了。

  他坐在床沿上,摸著她的面頰,似乎在想什麽。

  床頭燈微弱的燈光,照在素雲的臉上,嘴上的繃帶纏裹得很仔細很嚴密,已
經嚴嚴實實的綁緊了她塞滿紗布的嘴,一頭零亂的秀發鋪滿了腦後的枕頭,無奈
地正看著謝華,看起來那封嘴的繃帶讓她有些難受,只是不能表達出來。

  謝華做了一個鬼臉:“好了,我要走了,得把你的眼睛蒙起來,好好地睡一
覺吧。”說完,拿了兩塊疊好的紗布,分別蓋住素雲的眼睛,用膠布條封貼嚴實,
這才默默地看了看素雲,關了屋內的燈火,悄悄地出去了,大門一落鎖,他的心
裏便有一種奇怪的興奮,這種興奮既是一種滿足,又是一種期待已久,然後終於
獲得成功的喜悅。

  謝華知道,素雲又將和他一起度過一段難忘的日子,不管她是否願意,在她
心目中,他現在已經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應該有權支配她目前的生活。

  他多少了解素雲的性格,這種性格是很容易被他控制的,他當然不願輕易放
棄。

  所以他要處處防備,不能再給她有絲毫放松的機會。

  還有家裏的那個女人,他要盡快結束他們的關系,素雲對於他來說,會更重
要一些,畢竟這是他以前一直追求卻並未成功的女人。

  一連兩天,似乎都很順利,謝華也沈浸在這令他興奮的日子之中。

  可惜就在第三天的晚上,那個女人就出現在了這間屋子,很簡單,是她發現
了謝華的鬼鬼祟祟,一路跟蹤到了這裏,隨後便是一場大吵大鬧,謝華憤怒之余,
一掌就刮在了女人的臉上,女人哭哭啼啼的就奔了出去。

  惶恐不已的素雲,一直用手掩著敞開的胸懷,躲在一邊不敢說話,最後還是
謝華過來安慰她,並告訴她,一定會和那女人斷絕來往,並發誓要娶素雲做他的
妻子。

  素雲又哪裏會信他的話,自然也是不願做他女人的,只是心中的感激還沒有
完全消失,便不能有所反對,神情黯然下,只是表示想盡快回家看看父母。

  謝華當然滿口答應,這一晚,他沒有回家,就在這裏陪著素雲度過了一晚上,
素雲依然被他捆綁了躺在他的懷裏,只是大家都在滿懷心思中安然睡去。

  隨後兩天。謝華居然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看素雲吃飽喝足後,將她
捆綁結實便又離開了,只是帶來了一臺黑白電視機,放在了床頭,讓她能夠沒事
的時候解解悶。

  又過了一天,謝華的東西好象都搬來了,素雲也看出來了,大概已經和那女
人分了手,似乎要在這裏居住,心下也不免有些擔心,怕他居住下來,就不一定
會在短期內讓她離開這裏,自己也許就真的成了他名副其實的女人。

  沒想到,謝華第二天就告訴她,準備帶她離開這個縣城,先到他老家去一趟,
然後帶她回家看她父母。

  素雲心裏當然高興,雖然中間還有一個轉折,要去他的家鄉,說不定又會被
他滯留一段時間,但終於有希望回家看看父母了,心裏的激動也是難以言表的,
不由得多看了謝華幾眼,眼中多少帶著感激之情。

  第三天,他們真的上路了,臨走之前,謝華帶素雲去了附近的一家私人診所,
那是他朋友開的,因為都是在醫療單位工作過,所以都有一些來往,謝華沒別的
事,就是來問他要點應用的東西,素雲在一邊也看到了,便知道那東西大概都是
為她準備的,心裏也著實有些不好受,但眼看著馬上就能回家,也沒多放在心上,
知道他就是喜歡這樣對女人,反對了也沒用。

  果然,那些東西立刻就用上了,不外乎就是紗布膠布和繃帶之類的醫用物品,
上路前,謝華就跟素雲說了:“雲,路上,我怕你多說話,惹來麻煩,要知道可
能綁架你的那些人還會在路上找尋你,所以,我看,還是把你的嘴堵上了,也省
得出麻煩……”他說話時,已經拿出紗布來要動作了。

  素雲沒敢表態,默默地站在那裏,任他用紗布塞了她的嘴,然後一張不大的
膠布封貼了嘴唇,接著一只緊繃繃的口罩綁在了臉上,隨後兩個人各提了包裹就
上路了。

  今天素雲倒是裏外穿的全是謝華給她新買的衣物,連那內褲和文胸都是嶄新
的,只是偏小了些,箍緊了胸脯和下體,讓她感到有些不自在,偏偏謝華還要拿
細布條子捆紮她的胸乳,說是這樣才好看。

  他們轉車以後,下午三點多鐘就坐上了火車,車廂裏人不是很多,大家都有
座位,素雲就被謝華擠在了窗邊的位子上,她幾次示意他給她摘了口罩,把嘴裏
的紗布取出來,可謝華卻不同意,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堅持四五個小時,馬
上就到了,下車後我就給你拿了……乖……”一只手悄悄伸進她外套內,捏了捏
她被捆縛住的胸乳,素雲一下子就把腦袋歪在了他的肩上,兩只手死死地抓住他
的衣袖,眼睛裏已然冒出了既緊張又害羞的目光,一點點低低的“嗚嗚”聲,只
由謝華能夠細細的聽見。

  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正低頭看報,根本就沒註意他們的動作。

  窗外天色漸漸黑了,車上開始有人吃晚飯,謝華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
他們上車前就先填飽了肚子,為的就是不在車上吃,以免讓素雲露餡,根本的就
是不想讓素雲在路上開口。

  可女人終究有急了的時候,素雲沒辦法開口說,臉色漲得通紅,拉了拉謝華
的衣袖,他也沒完全明白,最後只能拉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體部位,他這才
明白,便在她耳邊說道:“快去快回……別出了事……”

  素雲剛走到走廊內,謝華已經站到了她身邊,拉著她的手一齊往前走,素雲
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倒也拿他沒辦法,只是心裏便存下了疙瘩,以前對他的那點
討厭的感覺又淡淡的浮現出來。

  素雲進了廁所,迫不及待地解了方便,然後便在那鏡子前,猶豫了一下,想
要解開口罩,取出嘴裏的紗布,好好的透一口氣,可一伸手才發現那口罩綁的嚴
嚴的,十分緊密地貼在自己的臉上,哪裏能夠隨意的解開,心想,要是自己真的
解開了,那守在門口的謝華一定會臉色很難看,說不定就會大發怒火,自己是他
給救了,現在還不至於惹他生氣,反正再過個兩三個小時,也就能下車了,就堅
持一下,下了車再讓他給解開。

  當謝華再次拉著她往回走的時候,素雲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緊挨著
窗戶邊的一個女子,正溫情地和身邊的男子說著話,素雲一眼就認出這正是曾經
搭救過她的李凝芳李隊長。

  她想停下腳步打個招呼,可謝華已經拉著她往前走去,一時喊又喊不出,停
又停不下,只能跟著他回到了座位。

  火車在前面一個小站停了一下,對面的那個男人下車了,車廂裏也漸漸的空
了許多。

  素雲這才對著謝華低沈地“嗚嗚”起來,還用手往前方的座位指了指,想要
告訴他什麽。

  謝華卻故意不理睬她似的,把她的身子一摟。便將她橫倒在他懷裏,用手把
她的眼皮往下一捋,嘴裏說道:“別又出什麽花樣,睡一會兒,養養精神,下車
後還要趕一段路呢。”

  說完,抽出一條毛巾蓋在了她的眼睛上,自己拿起桌上那份男人丟棄的報紙
看了起來。

  素雲知道再堅持也沒用,看樣子只能順從他了,便乖乖地躺在他腿上不再動
彈,可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些難忘的日子,一幕幕不斷湧現。

  尤其是這個李隊長,更是勾起了她這些日子以來多少傷心的往事,她心裏在
矛盾,很想立刻就去和她見面,向她表示一下感激,但又十分的猶豫,怕被她看
出她和謝華這種莫名其妙的關系……

  火車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汽笛聲,又向下一站進發了……

              
2013-12-31 08:3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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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狀態 離線
 (四十六)

  李凝芳接到了趙誌平的來信,說他已經結束了學習,馬上就要回來了,希望
她這段時間有空的話,去他那裏看看,然後一同回來。

  他的字裏行間,很明顯的流露出無限的思念,字跡雖然不是很公正,語句也
不是很通順,但那些簡單的話語卻讓凝芳十分的感動,內心的思念也隨著那寥寥
數語,飛向了他的身邊。

  凝芳向局長提出了這個要求,恰好手上的案子也正告尾聲,局長便滿口答應
了,當然微笑之下也不忘調侃兩聲。

  一到那裏,兩人便猶如相隔了很久的情人,第一次見面似的,一個有些嬌羞,
一個頗為靦腆,只是當著其他人的面倒也不敢過分親熱,但凝芳嫻靜穩重的外表,
和曲線分明的身材,倒是引來那些大男人的許多目光,既有欣賞也有暗嘆,自然
也不乏對趙誌平的羨慕。

  趙誌平滿面春風,心裏也是美滋滋的,帶著凝芳瀏覽了一些當地的風景勝地,
第二天便欲和她一同乘車回家。

  這一晚,兩人租了一個旅舍相鄰的兩間房間,為的是怕被熟人看見了有議論,
畢竟身為警察,在沒有登記結婚前,還不敢貿然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

  不過趙誌平哪裏又能閑的住,這一晚上便在凝芳的屋子裏再也沒有出來,這
麽些日子對她的思念,便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

  凝芳的心情又何嘗不是如此,那段坎坷的日子,又有那一天不是無時無刻的
想念他,雖然身受了幾多難以言表的遭遇,但她的心一直深深地牽掛在他的身上,
此刻相見相擁在一起,感情的閘門便瞬間打開了。

  依然還是那樣熟悉的美妙身子,依然還是溫柔美麗的臉龐,趙誌平剝脫了她
的衣衫後,情不自禁地把她緊緊擁在懷裏:“芳……你真美……想死我了……”

  “怎麽?就離開那麽點時間……就,就想我了?”凝芳心裏甜甜的,享受著
他男人堅強的擁抱和撫摸,柔聲細語地把聲音丟在了他的耳根下。

  “嗯,芳……我,我想娶你做老婆,你……你願意嗎?”他可沒有城裏人那
種機巧的話語,話一出口便漲紅了臉,摟住她身子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凝芳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雙臂緊緊地箍住了他厚實的身子,把自己光溜溜的
身體緊貼了他的胸懷。

  “我不是已經是你的老婆了嗎?……就差那張結婚證,是嗎?”她仰起臉調
皮地看了看他,竟然一反平時端莊的神態,全然一副俏女孩的模樣。

  “嗯……是啊,那我們……”趙誌平實在太憨厚,低下頭期待地看著凝芳。

  凝芳沖他甜甜地一笑,那份柔情幾乎醉透了他的心:“那我們回去就辦,你
看好嗎?”

  這一刻,趙誌平仿佛飛揚在了天空中,萬般的喜悅從天而降,他最鐘愛的女
人真的是如此的美麗,又是如此的讓他感到幸福,一時興奮起來,一把把凝芳抱
起放到了床上。

  凝芳的心情又怎麽不愉快呢,她等他開這一聲口,也等了很久了,如今他終
於說了出來,怎不讓她滿懷幸福和激動,只是她更容易控制,盡量讓自己顯得溫
柔和賢淑一些,她可不是那種很張揚的女人。

  趙誌平隨手拿過一條毛巾,慢慢地蒙上凝芳的眼睛,悄悄地又拿出了他早就
準備好的繩索來,捏著她柔嫩的手臂,在她身後交疊起來……就在兩人相互粗重
的呼吸中,凝芳的身子已經被牢牢地捆綁著,儼然成了他此刻的俘虜。

  凝芳銀牙輕咬著嘴唇輕聲呻吟著,毫無反抗地任他擺布,她知道今晚一定又
是一個難以忘懷的時刻……

  當他們第二天踏上歸程,兩人的心中還依然沒有忘卻昨晚的纏綿,火車一路
飛奔,就像他們歸家的企盼一樣,讓他們充滿希望。

  可凝芳卻沒想到,在這趟火車上,居然便碰到了她意想不到的人。

  臨下車前,她和趙誌平便準備往後面的走廊等待,偏偏一轉頭就看見了正在
低頭看報的謝華,驚訝之余,本想不打擾他的,沒想到謝華一擡頭也看到了她,
自然也看到了趙誌平,立刻彼此都有些尷尬起來。

  凝芳倒是很大度,畢竟以前為了素雲的事,謝華也參與了解救工作,雖然後
來的事凝芳不是很清楚,但終究跟她不是幹系很大,也就無法幹預他的事。

  “喲,這不是謝科長嗎?你好……”凝芳還是按過去那樣稱呼他,以免讓他
尷尬。

  相互問候了一下,凝芳便看到了他腿上躺著的女人,那女人此刻被說話聲吵
醒,拿掉了蒙在眼睛上的毛巾也擡起了頭,這一擡頭,一眼就看到了凝芳,突然
間滿眼驚喜的便要爬起來。

  凝芳一開始沒在意,等她稍稍坐起身子時,覺得她的眼睛很熟悉,因她戴著
口罩一時無法辨認,倒是身邊的趙誌平似乎看出了什麽,手指著她開口問道:
“你……你是不是那個肖……肖素雲?”

  素雲一聽,他居然還認得出自己,那眼中立刻就淚光盈盈的激動起來,剛要
起身站起來,卻被謝華拉住了手不讓她起身。

  她“嗚嗚”了幾聲,根本就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思,便乞求地看著謝華。

  凝芳恍然大悟,立刻驚喜不已,對於素雲的案子她一直感到很迷茫,總覺得
她的再次失蹤很離奇,可一直沒有她的絲毫線索,案子也就一直懸在那裏,因為
不知道原因,所以也不能立案定性,沒想到她居然跟謝華在一起,倒是一個令人
驚詫的事。

  不過她現在感到素雲似乎說話不方便,好像行動上還受著謝華的支配,心中
便有了一些疑惑。

  謝華心裏雖然早有準備,但一時也有些心慌,把素雲樓在身邊,稍顯緊張地
說道:“對,她……她就是肖素雲,現在是,是我女朋友……呵呵,你們也都認
識……”

  “她……這是?”凝芳畢竟是凝芳,雖然心有狐疑,但還是很冷靜很沈著地
問道,眼光在素雲身上看了看,似乎想找出什麽。

  “……哦,昨天去省城給她拔牙,沒想到她牙齦有問題,一直出血不止,醫
生又給她縫合了好幾針,你看看,她嘴裏還塞著紗布呢,別說吃東西了,就是說
話都麻煩……”謝華自然知道凝芳所問的什麽,“我們一直在外做生意,今天準
備回我老家看看,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你們,真是有巧合啊……呵呵,來,素雲,
還不跟你的救命恩人握握手……”

  說話間已經拉過素雲的手,和凝芳握了握。

  凝芳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心中雖有疑惑,倒也不便繼續追問,眼看火車快
要到站了,便說道:“對了,我們馬上要下車了,肖護士,你回來後,最好找個
時間到我們局裏來一趟,嗯……越快越好,上次案件的有些問題還要向你了解一
下,你看怎麽樣?”

  素雲一聽,還沒等謝華有所反映,趕緊連連點頭,並不住地“嗚嗚”著,她
可知道這是她以後擺脫謝華的一個借口,現在凝芳已經看到了她和謝華在一起,
謝華大概也不敢再長期限制她,她答應了凝芳,便是給自己留下了活動的余地,
到時候謝華也許只能讓她回去,畢竟那是公安局要詢問她,他謝華估計也不敢阻
止她前往,這就是素雲心裏突然冒出的想法。

  她差一點就想暴露自己此刻的真實樣子,但還是忍住了,她不想讓謝華此刻
難堪,這就是素雲軟弱善良的一面。

  “要是方便的話,那就下個星期,我在我們局裏等你,好嗎?”凝芳朝她微
笑了一下。

  素雲哪有不願意的,激動地連連點頭,想說的話因為嘴裏塞著紗布,都變成
了“嗚嗚”聲,倒讓謝華緊張了好一會。

  凝芳深深地看了素雲一眼,心情居然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釋然,這麽些日子一
直掛在心上的一個疑問,終於有了結果,不覺感到了一陣輕松。

  再回頭看了看趙誌平,一伸手便挽住了他的胳膊,滿面釋然的心情。

  華感到很煩躁,怎麽會在這裏碰上李凝芳,原以為可以帶著素雲找個偏僻的
地方呆上一段時間,慢慢地和她培養感情,相信憑他的本事,肖素雲一定會死心
塌地地跟著自己,沒想到,這幾個警察還有沒完的問題要詢問,倒給了素雲機會
了,心裏實在別扭。

  下了火車,草草地找了個旅舍住了一晚,晚上也沒了心情和她ML,倒是有些
生氣似的,狠狠地把素雲捆綁結實了丟在了床上,自顧自地睡著了。

  第二天,換乘了農村公交車,奔赴他的老家,那裏也是個農村,只是不是很
落後,相比城市來說,就顯得有些貧窮了。

  前年他被醫院辭退,又莫名其妙地被素雲甩掉後,曾回來過一次,那時候孤
孤單單的,頗為落魄,也一度不想再回自己的家鄉。

  今天帶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回來,雖然不是很情願,多少也能在她哥哥和嫂子
面前爭點面子。

  不過對於他的嫂子,心中卻有點說不出的滋味,此種緣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下了車,素雲看到身處鄉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記憶的痛楚,神情不覺又感
到了木然。

  謝華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但畢竟這是他的家鄉,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那
麽的熟悉,他摘了素雲的口罩,就讓她嘴上貼著膠布跟著他走:“聞聞我們這裏
的空氣,是不是很清新?”

  素雲沒有回答,但她知道她和二娃住的那個山村,空氣要比這裏好得多,到
處鳥語花香,只是太過寂靜,太沒有生氣……

  走了一段路,他指著不遠處那一片露出屋頂的民房,說道:“前面快到了,
咱們先停下來歇一歇。”

  找了個松軟的草地坐了下來,謝華撕開素雲嘴上的膠布,幫她抽出了嘴裏的
紗布,素雲頓時感到了呼吸的順暢,也聞到了這野外新鮮的空氣,原以為可以這
樣去他家裏,沒想到,謝華又拿出了幹凈的紗布,讓她張開嘴要塞進去。

  素雲臉上露出很不情願的樣子,咬著嘴唇不願意,嘴裏嘟噥道:“好了,不
要再堵上了吧?現在……現在又不是晚上睡覺……”說話時,自己的臉先紅了起
來。

  謝華臉上立刻露出了難看的表情:“聽我的,先堵上,到家後看情況再給你
拿出來,我怕你到時候亂說話……你不知道我家的情況,晚上我再給你解釋……
好嗎?”

  看她還在猶豫,他又放緩了語氣,低聲在她耳邊婉轉地說道:“別生氣了,
你知道,我喜歡的女人就是要滿足我的……來吧,聽話……”

  素雲勉勉強強地把嘴張了開來,謝華便毫不客氣地,把那一大團紗布全部塞
了進去,聽到素雲發出的“嗚……嗚……”聲,他也不管,直到塞得嚴嚴實實,
這才拿出膠布來,仔細地封貼嚴實她的嘴:“到了家,千萬不要亂說話,我娘可
是脾氣大得很,知道了嗎?”

  素雲此刻才感到他好像又變了個人,完全沒有了前幾天的那種溫和,似乎和
以前那般強行對待她時沒有什麽兩樣,不禁感到有些傷感,木然地看著他的臉,
無奈地任由他仔細地把膠布在她臉上撫平貼緊。

  謝華似乎還不放心,又拿出一捆麻繩來,在手裏整理起來,素雲沒想到,到
了他家了還要被他捆著回家,倒和那些捆綁她的人販子相似,條件反射地便將雙
手放到了身後。

  不由分說,他脫去了她的外套,讓她僅穿著那件他給她買的暗紅色毛衣,很
順理成章地就把素雲五花大綁著,兩圈繩索箍住了她的脖頸,又在她前胸交叉著
縛牢了她的胸脯,然後橫向緊緊纏繞,把那手臂和身子捆綁得結結實實,隨後兩
人便往村中走去,才走了幾步,謝華又停了下來,好像看見了什麽事。

  此時不遠處的草叢中,有幾個孩子正在悄無聲息地找尋著什麽,謝花定睛一
看,頓時臉有喜色,快步走了過去,不一會便帶過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

  這孩子居然就是他哥哥家的孩子,上次回來見過,剛才他一眼就看到了,原
來這些孩子正在捉蟋蟀,不想被謝華碰見了,孩子對他也有點映象,聽他叫出了
自己的名字,立刻便想了起來:“小叔,你是我小叔?”

  “嗯,小東東還沒忘記我,來,叔叔找你有事。”說著便把孩子帶到了素雲
站立的地方。

  那孩子一看面前站著一個嘴上貼著膠布,身子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得漂亮女人,
便有些緊張起來,呆呆地站著不敢往前挪一步。

  “別怕,傻小子,這是你嬸嬸,叔叔我帶她回來看奶奶的,等會兒還要去看
你爹媽,哦,你爹媽在家嗎?”

  孩子膽小地點了點頭:“嗯,我爹出去了,我娘在家……”說著話,眼睛還
不忘偷偷地瞄了瞄素雲。

  謝華思索了一會,摸著他的腦袋,說道:“東東,這樣吧,你幫我把你嬸嬸
帶去奶奶那裏,我先去你家看看你娘,好嗎?回來後我給你好東西。”

  他暫時還不想讓他哥嫂看到素雲,他知道他哥哥是鎮裏的幹部,看到了說不
準又會教訓他,還是自己先跟嫂子說一聲,那樣可能就會好很多,畢竟他和嫂子
之間……所以,他要先讓孩子把素雲帶去他母親那裏,母親雖然脾氣不好,可從
小就疼他,自然不會說他什麽,而且他給她帶回這麽個漂亮的媳婦,做娘的一定
高興,至於是不是她兒媳婦,那只有謝華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孩子答應了,謝華滿心高興,拿出另一條繩子來,拴在素雲背後捆著的
手腕上,一頭遞給孩子握著:“抓緊了,帶到奶奶那裏,讓奶奶把她帶進屋子,
你就自己去玩,不要把這事先告訴你爹,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他又看了看素雲,此刻卻有了些難為情的樣子,大概覺
得馬上要牽著她走路了,心裏有些害羞。

  謝華掏出一包糖果來塞到孩子手裏:“等會兒分給你的小夥伴們,不過也別
把這事告訴他們,記住了?”

  “嗯!”孩子使勁地點了點頭,那一包糖果緊緊地握著貼在身子上,深怕掉
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叔叔明天幫你抓蟋蟀……抓一個最厲害的。”

  他站起身,對素雲道:“你先跟他到我娘家裏,我馬上就來,別怕,沒事的
……”他安慰似的摸了摸素雲的臉,又拿出一條花布來,包在她嘴上給她綁緊了。

  孩子扯著繩頭,小心地帶著素雲往村裏走去,謝華則一轉身往村的另一頭而
去。

  謝華哥嫂在有了孩子後就跟他娘分開住了,自己建了一座磚瓦房,一家子住
著也挺不錯,謝花站在院子外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再一看那大
門似乎虛掩著,心裏便知道他嫂子一定在家,這才悄悄地推門而入。

  果不其然,他嫂子正在床頭縫補著什麽,突然間看到謝華站在門口,吃了一
驚,隨後便臉現喜色,叫了一聲:“喲,小華,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說一
聲,你看你,把我嚇了一跳?”

  “嫂子……可好麽?”謝華的眼睛放著光,死死地盯著他嫂子,沒想到兩年
多不見,她還是那麽風韻綽綽,雖然穿著土氣了些,可那身子卻也不比城裏人差,
尤其那對飽滿而堅實的胸乳,更是在衣衫下顫巍巍的十分惹人。

  嫂子看他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胸脯,立刻臉上騰的一下就紅了:
“小華……看啥呢?”

  “我哥呢?”謝華臉上泛著笑,坐在了床沿上,看著他嫂子忙著給他倒茶水,
心裏不禁又想起了兩年前,素雲離開他後,寂寞中他不得已回家來的那段時光。

  那時候,他嫂子看他心情抑郁,便處處關心他,體貼他,讓他心中十分的感
激,漸漸的這種感激便轉化為一種莫名的渴望,讓他無時無刻想要和她親近,嫂
子也感受到了他的意圖,但內心的防禦卻是脆弱的,男人整天在鎮上忙碌著,也
很少對她有所愛的表示,心裏的空虛也實在難以找到填補的對象,但對於謝華,
她卻不敢有什麽非分的想法,畢竟他是她男人的弟弟。

  可謝華卻是個情場老手,加上饑渴難耐,終於在一個晌午,機會來了。

  那天,他嫂子讓他幫忙,在院子裏豎幾根木樁子,然後拴上繩子可以晾衣服,
這謝華倒是很樂意,一陣忙乎以後,便很快完工了,嫂子自然很高興,早早地就
備好了酒菜招待他。

  幾杯酒下肚,這謝華就醉眼惺忪地看著他嫂子,心裏動起了念頭,一轉眼便
看到剩下來的繩索正擱在床欄上,乘著嫂子轉身的機會,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
一雙大手狠狠按在她的胸脯上。

  嫂子大吃一驚,驚慌地喊道:“小華……幹什麽,快放開……我……我是你
嫂子……放……嗚……嗚……”

  謝華已經拿起床頭邊嫂子的白棉布文胸,捏成一團塞進了她的嘴裏:“嫂子
……我……我喜歡你……”

  嫂子拼命掙紮,可無奈勁太小,又被他摟抱著,不一會,謝華便用那繩索將
她捆綁了起來,嫂子原本還在掙紮,被那繩索一搭上身子,兩手腕那麽一捆,身
子便軟癱下來,再也無力掙紮反抗,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她自己捆綁得結結實實,
鼻孔裏開始粗粗地喘氣起來,臉也漲得紅紅的,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著。

  謝華可是最懂得女人的反應,知道他嫂子被他一捆,身子已經有了反應了,
接下來的事應該很順利。

  他把嘴唇貼著她的耳根柔聲細語道:“嫂子……我想死你了……你就讓我做
一會吧……我真的喜歡你……”

  嫂子哪裏還能控制自己,頭雖然在緩緩地搖著,但身子已經癱入他的懷裏,
隨著衣襟被他解開,整個豐滿的胸脯都露了出來,雖被那白白的胸罩包裹著,卻
抵擋不住他大手的一握,立刻神魂顛倒。

  那一刻,嫂子仰躺在床上,看著他如狼似虎般騎在她被捆縛的粽子一般的身
子上,蹂躪和撕扯著自己的肉體,心靈和意誌完全崩潰了。

  也就在那一刻,她已經屈服於他,並在隨後一段時間內,幾乎天天都要和他
纏綿,只是怕被他兄長發現,才沒有一直采用被他捆綁的方式,內心雖然期待,
但終究還是心有顧忌。

  今天突然又見小華,心內暗喜,可是不知道他此來的目的,也不敢有所要求,
既怕他是為她而來,又怕他是為她而來,心中很是矛盾。

  謝華看穿了她的心思,為了再吊吊她的胃口,便故作鎮靜地說些無關緊要的
話,嫂子倒也慢慢地坦然下來:“你哥大概再過個把時辰就要回來,你就在這裏
等等他吧,一起吃晚飯……”

  “哦,我還是跟我娘一起吃吧,還有一個……一個人和我一起回來的……”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她的臉色。

  嫂子已經猜到了他話中的意思:“是個姑娘吧?把她叫來一起吃。”臉色有
些尷尬。

  謝華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起身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嫂子,你……你
就不想我?”

  “快放開我……別……別讓人看見了……”

  “沒人會看見,孩子也不在家……”

  “嗯……輕點……疼死了……喲……”

  “你那麽不順從,還是綁起來吧……就喜歡看你被捆著的樣子……”謝華一
只手摟抱著她的胸脯,一只手在她床鋪下翻找著繩索。

  “別……別,他馬上要回來了……”嫂子努力反抗著,可那點反抗卻是綿軟
的掙紮,根本沒有什麽作用,尤其被他言語挑撥著,心口早已砰砰然地跳個不停。

  他找了幾下沒找到,一把就撩起了她的衣襟,三兩下就解下了她長長的褲腰
帶,讓她坐在床沿上,彎下腰,把手臂背到了身後,拿起褲腰帶就緊緊地捆綁起
來。

  嫂子嘴裏還在央求他:“小華……別這樣,放開我……”

  不一會,謝華就將她臂膀捆紮得結結實實,把手伸入她衣襟內,解開了她的
棉布文胸,托著她的下巴說道:“來,把嘴堵上……”

  嫂子眼裏冒著火一般的欲望,輕搖著頭:“不要……不……嗚……嗚……”

  文胸柔軟得很,塞滿了她的嘴,那種窒息讓她的欲望更加強烈起來,眼睛死
死地盯著他,慢慢地便躺倒在他的懷裏。

  謝華把她抱著坐在板凳上,她的褲子早已掉到了腳板上,這倒方便了謝華的
撫摸,他迫不及待地解開了腰帶……

  一對男女充滿激情地在折騰著,屋門卻悄悄地開了一條縫,一個矮小的身子
正在門縫中悄悄地往裏看著,臉上充滿了驚恐和害怕,他不知道為什麽小叔要這
樣把他的母親捆綁起來,還在他身上動來動去,他又悄悄地跑了出去,因為心裏
生氣,從褲袋裏掏出那包糖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並用腳踩踏起來:“壞蛋,
大壞蛋,欺負我媽媽……不要你的臭糖……壞蛋……”

  謝華回到他母親家裏,素雲正好好的坐在他的房間裏,依然堵著嘴捆綁著,
他母親一見他回來,滿臉的不高興:“怎麽才回來,也不先來看看我,就知道你
哥和嫂子?”

  謝華趕緊嬉皮笑臉的陪著,他母親又指了指了他的房間說道:“那是你媳婦?
還是哪裏的女人?幹嗎那樣捆著?”

  “她呀,說不定就是你以後的兒媳婦,只是現在麽,還不一定,所以才把她
捆上,好讓你看一看,順不順你的眼。”他從小就不怕他母親,做了壞事也只有
母親才會袒護他,所以也不怕他母親有什麽想法。

  “哼,你可別給我搗亂,也別讓你哥看到了,到時候我也管不了你……”

  “放心,我哥不會知道的,再說了,我們只是做個遊戲,捆著玩玩的,我這
就去給她松了綁,帶她出來見你。”謝華進了屋子,連忙給素雲松開了捆綁,帶
著她來到了他母親的面前。

  老人一看素雲的臉蛋和身子,立刻喜色滿面,這比剛才被捆著時更要婀娜多
了,尤其那臉蛋,長得實在俊美,又透著幾分羞澀,怪不得兒子要把她捆了,大
概是怕她跑了,這樣的兒媳婦,倒是中意得很,只是怕兒子拿不住她。

  可等他們一起吃了晚飯後,才看出來,這素雲竟然對謝華絲毫沒有違逆,看
樣子,兒子還是挺有本事的,心下倒也替他們高興。

  晚上,謝華嫂子過來了一趟,也看到了素雲,心裏雖然有些醋意,但也替謝
華高興,順便告訴他,他哥明天讓他過去吃飯,敘敘家常。

  老太太不太喜歡這個大兒媳,所以一直沒有開口,不過,等到了睡覺之前,
她又走到謝華的房間門口,,悄悄地推開了門縫,不料,卻無意地看見了謝華又
在捆綁素雲。

  素雲正坐在被窩裏,上身已經被剝去了衣衫,僅有那只白色的乳罩貼著胸脯,
雙股的麻繩早已勒著她白嫩的肌膚,將她的身子捆綁得結結實實,嘴裏塞著滿滿
的白紗布,謝華正拿著繃帶在纏繞她的眼睛,而她的眼睛上已經被紗布塊封著,
並用膠條粘貼的十分嚴密。

  老太太把門輕輕關上,嘴裏嘀咕道:“這小雜種,怎麽喜歡把媳婦捆成這樣
……”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第二天謝華哥嫂的午飯,卻不是一頓好飯,那個孩子已經暗暗地恨上了謝華
這個叔叔,看他們酒席間推杯換盞的,心裏卻憋了一肚子的火,終於忍不住大聲
的叫了起來,大家都在奇怪之時,孩子便大聲的說出了昨天看到的那幕,這一下,
不但他父親驚怒,連謝華和他嫂子都一下子呆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那一幕居然都
被這個孩子看到了,眼看紙包不住火,謝華嚇得臉色蒼白,拉了素雲就趕緊的離
開,留下他嫂子戰戰兢兢地在屋子裏,眼看著將逃不過那場雷雨了……

  素雲更是心裏感到憤懣,果然沒錯,這個謝華和以前一點都沒有變化,品質
和道德都讓她感到不恥,她一定要離開他,而且趕緊離開他。

  回到屋內,她平靜地對他說道:“我,我想回家……回去看我的父母……明
天我們就走吧?”

  謝華還在懊惱不已,左思右想,怎麽會沒發現那小子偷看,現在弄成這樣,
看起來這裏是呆不成了,他哥哥早晚要和他鬧翻,不但這樣,估計他嫂子也完了,
心裏實在覺得窩囊。

  此刻見素雲提出來要回家,心裏更加的煩惱起來,可仔細一想,倒不如順從
了素雲,帶著她趁早離開這裏,或許還能躲過他哥哥的一頓臭罵,也免得母親知
道了不好收場,這才趕緊收拾東西,嘴裏說道:“行,我們這就離開……”

  這倒是出了素雲的意料,說走就走,還挺幹脆,心下也知道他一定是很害怕
他哥哥,現在她提出離開,正好順水推舟。

  半個小時後,謝華已經拉著素雲,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個回來才不到二十四
小時的老家,他的心情很糟糕,但有素雲在身邊又多少給了他一些安慰,心裏盤
算著,是否可以和她商量一下,回到她家後,能不能暫時和她住一起,他可不想
為了這事便尷尬地和素雲分手,雖然覺得這事很丟臉。

  於是一路上便編造了一些謊言,慢慢地哄著素雲,還不斷地逗著她開心,素
雲哪有心情聽他胡說,心裏早已灰心不已,聽他說要住她那裏,便決意打斷他的
念頭,於是說道:“我,我想先去那個李隊長那裏,問問她還有什麽事要弄清楚
的,然後我再回我爹媽那裏……你,你還是自己……自己找個地方吧……”

  話雖說了出來,可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吞吞吐吐的臉也紅了。

  謝華也是聰明人,一聽便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可能已經不能再和她繼續下去
了,心裏也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想要把她強行帶走,又怕那個什麽李
隊長到時候找自己要人,心裏頓時覺得很失落。

  這回去的一路上,謝華倒是規矩了許多,也沒有再把素雲捆來捆去的,倒是
百般的呵護,還不忘給她買了些應用之物,讓她帶回家孝敬一下她的父母,素雲
想拒絕,但看他一臉的真誠,也實在不好意思推辭,便感謝地收下了,謝華又給
了她兩百元錢,讓她自己再買點東西,這倒讓素雲又有些感動起來,一時不知說
什麽好。

  謝華要的就是她這樣的心情,眼看著馬上就要和她分手了,就想在她心裏還
保留一點他的地位,說不定以後還會有見面的時候。

  終於回到了久違的家鄉,素雲的心情百感交集,就在街道旁,看著她漸漸的
離去,謝華更是失落萬分。

  幾天以後,素雲就坐在了凝芳的面前,凝芳總算全面了解了素雲這段歲月的
前前後後,不禁也感嘆不已,隨後便通報了上級,對那些必須予以采取行動的對
象,都進行了上報。

  素雲到了這時,才覺得輕松了許多,似乎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軌道,心中又開
始憧憬著以後的生活。

  這天,窗外下起了小雪,紛紛揚揚的,眼看著有要過年了,素雲恰在這時接
到了凝芳給她的消息,說是有個她意想不到的人想要見她,讓她準備一下。

  上了路,凝芳才告訴她,素雲沒想到的是,要見她的人居然是二娃他娘,地
點卻是在監獄內,原來二娃他娘夫妻倆一個月前已經被拘留了,並抓獲了幾個他
們的同夥,都是一些幾進幾出的慣犯。

  眼看著春節前就要開庭宣判一些在押罪犯,二娃娘就想起了她的兒子二娃,
便苦苦央求監獄幹部,讓她見一面,監獄方面便和凝芳取得了聯系,經過一番討
論,並和二娃娘交談,同意讓她見一面,可這時她卻又提出要見見素雲,這倒難
為了凝芳,於是只能征求素雲的意見。

  素雲這才知道,二娃已經輾轉被找到,並被福利院收留了,聽說當時找到他
時,人已經很瘦很憔悴,一直念念不斷地喊著媳婦,直到送入福利院,也有些神
誌恍惚。

  不知怎麽了,一聽二娃的境遇如此,素雲竟然有些傷感,眼睛酸酸的含滿了
淚水,一番思索以後,突然決定前去看看二娃,這一下,連她自己都感到驚奇,
但內心那份莫名的牽掛卻是不能阻擋她的。

  那天,素雲悄悄地打扮了一下,特意買了些好吃的,坐了車子趕到了那個縣
城,幾番打聽,便找到了那個福利院,說明來意後,很順利的便見到了二娃。

  乍一見面,素雲都吃了一驚,二娃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臉都顯得很瘦,眼
神沒有光彩,萎靡不振,看的素雲心裏頓時酸楚起來,可又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
流淚,便強忍住了。

  二娃還是那樣傻楞楞的,哪裏會想到素雲來看他,可當他一眼看到面前站著
的素雲時,居然呆呆地站在那裏不言不語,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哇的
一聲大哭起來,撲上前來緊緊地抱住了素雲,倒把素雲弄得滿臉通紅。

  其他人看到此景,便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都退出了屋子。

  二娃哭了一會,這才擡起頭來,突然就笑了起來:“媳婦……”這一聲喊,
把素雲的心都喊碎了,既尷尬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到底是應承他還是不理會他,心裏實在說不出的滋味。

  兩人話不多,就那麽靜靜地坐著,二娃緊挨在她身邊,就像怕她跑了一樣,
臉上傻乎乎的笑個不停,素雲知道問他什麽問題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不過這二
娃似乎比以前聰明多了,自己把素雲那天被人捆綁後的事情說了一下,還念念著
說一直想她,聽得素雲又是一陣的心裏難過,不禁唏噓不已。

  看到二娃總算有了安定的居所,素雲心裏也踏實了,要不然,那段日子總會
在夢中夢見他,看到他可憐的樣子,止不住就會難受。

  “媳婦,我們回家吧……我叫娘給你做好吃的?”二娃抱緊了素雲,突然說
道。

  素雲掙了一下沒有掙開,緊張的看著那屋門,生怕有人會突然進來:“二娃,
快放開我……別讓人看見……二娃……聽見沒有?”

  二娃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手,臉上已經充滿了幸福感。

  素雲看著他,心裏已經決定了,回去後就去看他娘,告訴她二娃現在很好,
他們現在有這個報應,那也是自食其果,自己能答應看她,完全是因為凝芳的要
求。

  離開福利院,素雲眼前還一直回想著,二娃哭鬧著要跟她一起走的情景,若
非她答應過段時間再來看他,他哪裏能安靜下來。

  終於見到了獄中的二娃娘,還沒有見到她時,素雲心中一直有種莫名的恐懼,
她知道那是這麽多日子來被她控制著所產生的習慣,她試圖拿出勇氣來面對她,
也好解一解心中的怨氣。可當面對她時,又忽然拿不出那份冷酷來,眼前的二娃
娘早已沒有了以往的那份威嚴,臉色暗淡也是十分的憔悴,倒令素雲感到有些突
然。

  素雲心裏咚咚的跳著,雖然沒有那份同情心,卻也不再冷眼相對。

  二娃娘滿懷歉意地看著素雲,除了賠罪似的道歉,沒有過多地交流,聽說素
雲是為了二娃來的,眼睛中便冒出了一點神采,帶著一絲渴求的眼神,提出了一
個要求,希望素雲能帶二娃來看看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這倒讓素雲犯了難,帶二娃到這裏,她算什麽身份,是妻子還是什麽?倒是
凝芳開導了她,為了幫助一個智障患者,也為了挽救一個罪犯,一個智障患者的
母親,希望素雲能夠做出一點犧牲。

  素雲這才決定考慮考慮,二娃娘千恩萬謝感激涕零。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二娃娘的案子也判決了下來,老王頭被判七年徒刑,
二娃娘被判三年,素雲算是看到了人間善惡有報,心理的陰影也漸漸的有了舒展。

  二娃在素雲的帶領下,總算見到了即將服刑的母親,一見面便是抱頭痛哭,
尤其二娃娘那份真情的流露,倒讓素雲見識了她的另一面,一個對他人可以毫無
情義的女人,居然對自己癡傻的兒子有如此深的感情,也不枉她做一回母親了。

  素雲本以為事情該了結了,沒想到,二娃娘把一張字條塞給了她,上面居然
是一處住宅的地址,她告訴素雲,這是他們夫妻兩積攢下來的錢買的,這錢來得
幹凈,是他們幹販賣人口之前賺的,那時候他們也是個生意人,後來才走上拐賣
的道路。

  她的意思是讓素雲帶上二娃在這個地方好好的照顧他,不求什麽名分,只要
能照顧二娃,他們兩夫妻就萬分感謝了,表明了意思,她居然便跪了下來,給素
雲磕了一個響頭。

  素雲怎麽也不會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再看她跪下來磕頭,一時弄得手足
無措起來,不知如何來應對。

  想起以前都是在她的淫威下生活,哪裏有過半點尊嚴和自由,一時心裏也實
在難以接受她的要求,轉身就走了出去。

  哪知道二娃卻在身後跟著她,默默地不聲不響地跟著她,素雲停下腳步,無
奈地看著他,二娃那種企盼的眼神,深深地刺痛著她的心,多少的往事又一幕幕
地回想在腦海,止不住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

  把二娃送回了福利院,她的心情好幾天沒有恢復過來,春節一過,又接到了
福利院來的消息,說是二娃生病了,一直念叨著要見她,素雲猶豫了一天,還是
趕到了那裏,一看二娃果然神誌恍惚,人也更加消瘦了,看到她來才臉露微笑,
似乎病情也好了許多。

  福利院的工作人員說,醫生也看過了,說他的病需要一個他親近的人來照顧,
才能有起色,看他整天嘴裏念叨著她,希望素雲能幫幫他,他太可憐了。

  素雲也不是鐵石心腸,二娃的樣子看在她眼裏,心中也十分的難受,當初二
娃的那份真心,素雲也是深有感觸的,他人傻可心眼不傻,絕沒有他父母那般的
可惡。

  有心幫助他,可又怎麽幫助他,心裏也犯了難,突然之間就想起了二娃娘給
她的那個地址,便下了個連她自己都吃驚的決定,帶上二娃到那裏去調養一下,
讓他這顆孤獨的心能夠恢復過來,快活起來。

  於是素雲做了些準備,一個星期以後便真的帶著二娃來到了這個陌生地方,
她有思想準備,讓二娃在這個地方住著,自己幫他找一個能照顧他的老人來照看,
也許能讓他慢慢的習慣起來,然後自己也在這個地方找一份工作,既能逃避自己
原先的城市,免得謝華再來糾纏,又能有機會照看一下二娃,等他母親出獄了,
自己再離開不遲。

  屋子很簡陋,是一件最普通不過的單間小屋,估計是二娃娘看便宜才買下來
的。

  早在住進來之前,素雲就打掃了一下,並買了一些應用物品,幸好裏面大的
家具都有,只要人進來了,一切都是現成的。

  等到全部安頓下來,天也黑了,素雲把做好的飯菜都端了出來,招呼著二娃
一起吃。

  因為有了素雲的陪伴,二娃狼吞虎咽地幾下子就吃完了,然後看著素雲慢慢
的吃著,臉上竟然笑出了花,那份開心卻是素雲以前也見過的,是他心情最好的
時候才會有的。

  “那麽開心幹什麽?早點睡覺啊……今天我也困了,也要早點休息了,明天
我再來看你……”素雲已經在附近租了一間屋子,她覺得這樣可以就近照顧他。

  二娃一聽,知道她要走,立刻就急了,撅著嘴大喊了一聲:“不可以走……
就是不可以……”

  怒沖沖的便把房門關緊了,回過頭來坐在了素雲的身邊,一只手死死地拽著
她的一條胳膊,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

  燈火照亮了屋內,面對著眼睛放光的二娃,素雲仿佛又回到了和他共處的那
段時光。

  她有些緊張,思緒也有些混亂,此刻一點都搞不清,為什麽會作出這個決定,
答應二娃娘來照顧這個有點癡傻的男人。

  看著他那副虎視眈眈的樣子,仿佛又見到了住在山上時,無拘無束隨意擺弄
她的二娃,那種戰戰兢兢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看到素雲終於吃完了,二娃嘿嘿傻笑著站到了素雲的面前,一雙手緊緊地把
她抱緊了,那還沒擦幹凈的嘴已經湊到了她的臉上:“媳婦……我要睡覺……”

  素雲當然知道他要睡覺的意思。

  她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低垂了腦袋被他抱緊著,怕惹惱了他,又不敢過分掙
紮,只是輕聲地說道:“二娃……放開啊,我今天累了……”

  “我不累……”他手忙腳亂地解開她的對襟小棉襖,露出裏面暗紅色的毛衣,
使勁往上一掀,便露出了那對箍著奶罩的粉嫩白乳,這是他熟悉的,也是他一直
念念不忘的。

  他把臉貼在上面嗅了很久,卻不讓稍稍掙紮的素雲把身子挪開,那裏的芬芳
讓他陶醉。

  隨後,素後就被他丟在了床上,把衣褲剝了個精光,他的眼睛放光,四處找
尋起來,素雲明白他找什麽,因身邊沒有,也不敢聲張,趕緊把被子拉起來蓋在
身上。

  果然二娃沒找到他要的東西,便扯了床上的另一條被子,把裏面的白布單撕
了下來,素雲一看,便低聲喊道:“二娃……別這樣,那是新被子……”她開始
後悔沒有買一些繩索放在屋子裏,可她當初並沒有想到會留下來,而且是被他強
行留下來。

  耳聽得幾聲嘶嘶的響聲,那白布單早被他撕成幾條長長的布條,看著白花花
赤裸著身子躺在被窩裏的素雲,二娃一躍就上了床,三下五除二的把她捆了起來,
心裏頓感絕望的素雲,哼哼了幾聲,早就被他捆綁得結結實實,把那胸乳也捆得
高高的挺立在那裏。

  那布條子,左一道右一道,很熟練地在素雲的肌膚上纏繞著,每收緊一下,
都能令素雲感到身子的緊張。想翻過身子來反抗一下,又哪裏能夠得逞,二娃就
坐在她的身子上,沒有捆綁妥當,那是絕不會讓她起身的,這是他母親教會他的。

  還是老習慣,將她的腿腳都曲折一起捆了起來,使她的下體部位展露無遺,
這些也都是二娃娘以前教給他的,他早已能熟練掌握,而且也使用不斷。

  二娃興奮異常,騎在她身上,刷刷幾下就脫光了衣衫,看到素雲滿面通紅的
樣子,更令他興奮不已,取過布條子揉了揉就塞入素雲的嘴裏,又拿一條將她的
嘴纏裹著捆綁結實,憋的素雲眼睛裏都冒出了淚花。

  “媳婦,你身子好熱哦……”他趴了下去,進入了狂熱時刻。

  一陣微微的刺痛,素雲被迫承受著他的突然進入,他的動作還是那麽強烈,
還是那麽瘋狂,似乎又在重新演繹著山村裏的那一幕。

  她在他的動作下“嗚……嗚……”的哼哼著,內心不知道為什麽會接受這樣
的結局,也不知道這樣的結果何時才能結束,難道自己真的又掉入了這個陷阱,
但願這只是個夢境。

  眼前一黑,是二娃用布狠勁地繞了三四層,蒙上了她的眼睛,他的動作更強
烈了……

  窗外有雪花在紛紛揚揚地下著,偶爾還有幾聲稀疏的鞭炮聲,聽著這鞭炮聲,
和二娃沈重的喘息聲,素雲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四十七)

  冬天即將過去,春天卻姍姍來遲,空氣中滿布了濕漉漉的潮氣,讓出門的人
不得不繼續穿著厚厚的衣服,以抵禦那侵入肌膚的寒氣。

  唐雪梅踏著夜色,騎著她那輛嶄新的自行車,在寒風中匆匆的往家趕,今天
是第二個夜班,明天終於可以休息了,心中正盤算著明天上街買些什麽,怎麽安
排,當然,最讓她興奮得是和男友的見面。

  這條巷子很深很暗,七拐八彎的,要不是輕車熟路,一般新搬來的人還真難
找到出去的方向。

  前方拐角的黑暗處,隱隱的似乎有兩三個人在那裏站著,一邊吸著煙,一邊
在輕輕跺著腳取暖,好像在等待什麽。

  唐雪梅心裏有點緊張,下意識地猛踩了幾下,想快速通過。

  誰知剛騎到那個地方,一個人影突然便站到了路中央,幾乎就要把自行車撞
翻。

  唐雪梅雖然心裏緊張,也有所準備,但還是嚇了一跳,路本來很窄,躲閃了
幾下沒有躲開,她不得不下了車:“你……你要幹什麽?”

  她的聲音不大,聽起來有點渾渾的,那是她嘴上的大口罩捂的太嚴實了,心
裏害怕也是個原因,她也常聽人說起過,在報上看到上夜班的女職工,經常在回
家的路上被一些小流氓欺負,自然在她心中也有了這個擔心。

  她剛下車,便看見那三個人一齊圍了上來,幾乎就將她夾在了中間。

  三個人都戴著棉帽子,裹著草綠色的軍大衣,看樣子有點鬼鬼祟祟的,唐雪
梅不由得心中越發緊張起來,低下頭推著車要往他們的縫隙中走過去。

  卻不想一個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車把,聲音有些嘶啞:“幹嗎呢?別急著走啊
……”

  唐雪梅捏著車把扭了幾下,沒有扭動,心裏更加害怕了,四顧一眼,兩邊都
是工廠的圍墻,除了一點微弱的燈光從圍墻裏照射出來以外,根本就不會有人,
要是喊叫起來,自己一定會吃虧,便強作鎮定地說道:“你們幹什麽?放開……”
連她自己都聽出來聲音發抖,幸虧戴著厚厚的口罩,還不至於太明顯。

  三個人圍得越來越近了,幾乎就要貼在她身上,一個人居然坐在了她車後的
架子上,說道:“沒什麽,想讓你跟我們走一趟,這麽冷的天,我們也沒地方可
去,給我們找個住的地方……”

  唐雪梅一聽,便知道遇到了壞人,身子早已瑟瑟發抖起來:“流氓……放開,
讓我走……嗚……嗚……”就在此時,她身側的一個男子,一把就摟住了她,同
時一只大手隔著口罩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別走了……跟我們這些流氓走一趟
吧……”

  她急得使勁想擺脫,但哪裏是那男子的對手,被他摟住了根本就不能掙脫出
來。

  說話的那男子已經掏出了一條繩子來,二話不說,使勁掰開唐雪梅握著車把
的雙手,將她兩手腕交叉著捆了起來,她的手上還帶著一副漂亮的絨線手套,此
刻也被他脫了下來塞入了自己的口袋。

  捆住了手腕後,他的嘴湊近了她的耳朵邊,看著她淚水橫流的眼睛,沈聲說
道:“媽的,老實點,要不我們把你現在就殺了,扔在LJ堆裏……”

  唐雪梅嚇的立刻停止了掙紮,哪裏還敢動彈,捂嘴的男子松開了手,拉下她
的口罩,把一團白花花的棉布塞入她的嘴裏,她“嗚嗚”了幾聲閉緊了嘴唇試圖
抵抗,無奈那男子的手勁很大,捂著她的嘴硬是把棉布塞了進去,男子好像很怕
她叫喚,把那棉布塞得嚴嚴實實的,看她萬分驚慌地胸部起伏著,又掏出一條布
帶來,圍著她的嘴繞了兩圈綁緊了。

  唐雪梅本來已經因害怕而放棄反抗了,此時好像突然又有些醒悟了,知道接
下來的後果一定是很危險的,又開始扭動著身子掙紮起來,試圖掙脫他們的控制,
可三個男人又怎麽是她可以對付的,只三兩下就把她的大腿捆綁了。

  隨後口罩又被他們給她戴上,並把帶子系的牢牢地,生怕那口罩會掉下來似
的。

  說話的男子拉著唐雪梅被捆住的手腕,對那兩人說道:“走,趕緊走,找個
地方再好好弄一下……”三個人拉著唐雪梅,推著她那輛自行車,迅速地離開巷
子。

  才一出小巷,巷口居然還有兩輛自行車停放在路邊的樹叢裏,兩個人把唐雪
梅放到了後座上,要把她捆在上面。

  唐學梅很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幫流氓,此時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他們的手裏,不
管怎麽樣不能放棄反抗,這時突然便來了勇氣,使勁地掙紮起來,發瘋般地“嗚
……嗚……”大叫。

  可她又怎麽是三個男子的對手,因為無法喊出聲來,所以他們很輕易地便將
她的腿腳和臀部,都牢牢地捆綁在了後座上,她舞著捆住了手腕的雙手,想要反
抗,一下子打到了那個說話男子的臉上,這下那家夥頓時火了起來,一個耳光就
打在了她的臉上:“媽的,再不老實,我現在就捅了你……”

  “拿繩子來,把她捆結實了……媽的,煩人。”一個男子掏出一捆麻繩來,
兩個人解開了唐雪梅的棉襖扣子,解開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袖子裏脫出來,
在她胸前交叉著捆綁結實,並緊緊地和她的胸脯捆在了一起,然後再扣上棉襖扣。

  唐雪梅知道已經無法再有逃脫的機會了,突然哀求地看著他們“嗚嗚”搖著
頭,可那些人似乎是有備而來,而且看樣子是沖著她來的,找準了時間等候著她,
此刻又哪裏會理睬她的哀求。

  不一會,她的身子已經被他們牢牢地捆在了車子後座上。

  說話的男子從口袋裏抽出一條黑黑的絨布,往她的眼睛上一紮,緊緊地捆紮
好,並把她的圍巾散開來包住了她的腦袋,這才一起騎上車迅速地往黑暗中駛去。

  這段日子,凝芳和趙誌平早已心心相映,兩人的結婚報告也都遞交了上去,
不用說,就等批下來後雙雙去辦理結婚手續了。

  最近接的案子不是很多,不過卻有幾起案子比較復雜,凝芳也忙得不亦樂乎,
和趙誌平相處的日子就不多了,趙誌平一個人住在宿舍裏,有時就會覺得很無聊,
便會常常一個人出外跑跑步,散散心。

  今天天氣似乎有了一些暖意,傍晚時分,正是他喜歡跑步的時刻,他沿著河
邊的小道一邊活動著身子,一邊小跑著。

  這裏的幾條街道都是沿河而建的,所以也頗為熱鬧,各種點心小吃花樣很多。

  凝芳今晚可能又有工作,所以他又要一個人獨自吃飯,看著這裏到處的叫賣
聲,便決定在這裏吃一頓簡單的晚飯,也免得回家再做。

  天黑了下來,人跑累了,肚子也餓了,他找了一個角落的座位,買了一份湯
圓,慢慢地吃了起來,可能是天氣還很涼,周圍和路上的人也不多,所以顯得比
較冷清,不過那熱氣騰騰的吃在肚子裏,還是很舒坦的。

  此刻,街道上來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到了這小吃店右側的布幔前停了下來,
這布幔是店家在門口用來遮擋寒風的,畢竟店小容不得很多客人,便把桌椅放了
幾張在門外,這樣一來,有些車子便不能很順暢的通過。

  車上下來三個人,身上都披著軍大衣,一左一右的兩個男子都帶著大棉帽,
看神情有些緊張,其中一個對車夫叮嚀了幾句,好像要他在這裏等候,隨後三人
便從店門口走過。

  他們中間的那個一看就是個女子,雖然也裹著寬大的棉軍衣,但她的頭上卻
包著一條紅底花格子的頭巾,頭巾裹得緊緊的,在下巴系著,臉上還緊綁著一只
厚厚的白紗布口罩,不過,讓趙誌平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此刻卻帶著一副墨
鏡,在這即將黑夜來臨的時刻,似乎有些奇怪,於是便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便看出蹊蹺來了,這個女子居然兩袖空空,走路時好像是被那兩個男
子攙扶著行走的,就在他們走過他身旁的時候,借著店門口的燈光又發現,女子
的墨鏡底下的眼睛上好像蒙著厚厚的紗布塊,因為他看到鏡片下的兩側有白乎乎
的紗布露出來些許,並有膠布條貼著,當下心裏便泛出了嘀咕,聯想到最近凝芳
接到的一起女子失蹤的案子,心裏頓時警覺起來。

  這一警覺,便發現了女子的行走的確不是很正常,完全是被那兩個男子挾持
著被動行走,便決定悄悄地跟上去看個究竟。

  那三人一拐彎就在店旁的小弄堂內閃了進去,趙誌平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他
們在前面不遠處又拐了彎,便快步跟了上去,眼看他們很警覺地進了一戶人家,
又有一個女子探頭在大門外看了看,然後便把大門關緊了。

  趙誌平記下了門牌,又貼著門縫往裏看了看,什麽也看不清楚,只看見院內
的屋子裏亮起了燈火。

  在外面站了一會,便覺得這樣守著不是回事,不如進去看看。

  四下一看,頓時暗喜,這是一條老巷子,這裏的建築也都是老式建築,圍墻
裏外都有一些高大的樹木,這倒給了他機會,憑著他在部隊裏練就的矯健身手,
不一會便上樹下樹進入了院內。

  門裏透出了昏暗的燈光,他輕聲地走過去,從門縫中一看,那幾個人果然在
裏面,再一看,裏面還有兩個人,也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穿著倒是很時髦,看她的神態像是個很見世面的女人,此刻正從隨身
的手提包裏掏出一沓錢來,遞給她身邊的男子,男子當著坐三輪車來的男人的面
數著鈔票,隨後就遞了給他。

  女人此時走到戴口罩的女子面前,臉色也變了,似乎有些得意地說道:“唐
雪梅,別怪我狠心,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搶男人?你門都沒有,我王乃花
可不是吃素的,早就警告過你了……哼哼,別仗著自己長得像個玩藝,就跟姑奶
奶來搶,現在你就認命吧……”

  戴口罩的女人被一個男子按在椅子上坐著,此刻突然扭動起來,還聽得低低
的“嗚嗚”聲,看樣子在使勁的掙紮,趙誌平一看便知道自己猜測得沒錯,這個
戴口罩的女人一定是被他們控制住了,但一想到剛才那女人叫她的名字,似乎有
些耳熟,再仔細一想,便想起了凝芳對他說過的一個案子,似乎案件的女主人也
姓唐,也就是那個失蹤案,該不會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吧,這下倒好,無意中倒
是幫凝芳找到線索了,說不定今天還會有收獲。

  聽那女人的話中之意,好像是這個時髦女子和唐姓女子為了一個男人而爭風
吃醋,時髦女子便花錢找人綁架了唐姓女子,只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難道
他們還敢殺人不成?

  時髦女子又開口了:“我錢也付了,下面的事就看你們的了,反正在這個地
方不能讓她再出現,讓她永遠離開這裏,以後也不能牽扯到我身上……不過……”
她把三輪車過來的那個壯實男子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我可不想弄出人命來,
該怎麽辦那是你們的事,把她弄得越遠越好……都快一個星期了,我看也不會再
有什麽大不了的了,警察最近也沒到我們單位再來羅嗦……別再讓我提心吊膽的,
趕緊把她弄出去吧……”

  男人早就把錢揣好了,忙不叠地點著頭:“放心,今天我就帶她走人,要不
是你要驗看一下,我也不會把她帶到這裏,都準備好了,你放心吧……”

  “行,辦妥了,我再給你另一半,我不會食言,我就擔心你們不要出岔子…
…”女人信誓旦旦。

  “放心,出不了岔子……你看看……”男子解開口罩女子的棉大衣,時髦女
人一看,棉大衣內,唐雪梅的身子被雙股的麻繩綁縛得結結實實,雙臂都被牢牢
地捆綁在身後,臂膀上死死地纏著繩索,連帶胸脯都捆得緊緊的,將她那件緊身
的小棉襖扯的緊繃繃的,只是那遮不住的高高突起的胸脯,讓時髦女人心裏有些
妒忌,不過隨即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哼,看你以後還怎麽拿這身子搶男人…
…跟鄉下人享福去吧!”

  男人又摘下了唐雪梅的墨鏡和口罩,時髦女人看到唐雪梅的眼睛上封著厚厚
的白紗布,又有膠條死死地貼住,估計她現在是眼前一片漆黑,再看嘴上也封貼
著膠布,並有一條緊繃繃的白布狠狠地綁在她嘴上,那鼓鼓的腮幫子,一看就知
道嘴裏塞滿了布團,時髦女子心裏特別的解氣,那笑容就展現出來了,眼睛也瞇
成了一條線,這一笑,倒也露出了這女人的一點嫵媚,怪不得要和唐雪梅爭男人,
原來也是有那麽點姿色的,想來那個男人也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

  “我得先走了,事情就這樣咯,完事後,我會讓我表弟把剩余的錢付給你的。”
她指著身邊的男子說道。

  時髦女子說完就匆匆出門而去,趙誌平趕緊躲在暗處。

  他很明白,不必跟蹤這個女子,因為就憑她剛才的幾句話,很容易就能找到
她,關鍵的是現在要想方設法把那姓唐的姑娘救出來,聽他們的口氣,似乎他們
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姑娘的結局一定會很坎坷,幸好被自己發現,總不能見死
不救。

  裏面的人正在跟那女人的表弟談著什麽,趙誌平卻在苦苦思索對策,驀地想
起,小吃店門口的那輛三輪車,該不會他們馬上還要把這姑娘用三輪車帶走,那
自己何不利用一下,來個順手牽羊。

  主意已定,便悄悄地又出了院子,來到那個車夫面前,只一眼瞧過去,便知
道是個老實巴交的車夫,當時便迅速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了,掏出了工作證給他看
了看,然後便吩咐他怎麽做怎麽說,盡量要他配合,那車夫倒是很願意協助,這
讓趙誌平很是感激。

  原來趙誌平想自己替換車夫,但一看那沈重的車子,要是加上坐了三個人,
自己一定騎不動,也一定會露出馬腳,倒不如繼續讓他騎,但方向悄悄地改為就
近的派出所,自己在路上跟隨,以防不測。

  車夫滿口答應,不過看他的臉色,趙誌平知道他心裏一定緊張得很,便安慰
了幾句鼓勵他。

  時間緊迫,他趕緊躲在了一邊。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穿軍大衣的男子出來了,是那個比較瘦小的,走到車子
前看了看,見車夫瑟縮著身子躲在布幔後,便問道:“我們馬上走,不好意思啊
……”

  車夫心裏發虛,顫聲道:“好……好……”

  瘦小男子以為他凍得發抖,倒也沒在意,一回身拐入了巷子,不一會便和另
一個男子挾持著唐雪梅出來了。

  唐雪梅還是和進去時一樣,頭臉被頭巾包著,一副墨鏡遮蓋著封著紗布的眼
睛,那只厚厚的大口罩依然緊緊地綁在她的臉上,只是此刻走路卻比進去時多了
一些無為的掙紮,但被那兩個男子死死地夾著,動彈不了。

  兩個人一擡手就把她擡上了車兜,車簾子迅速放了下來,車夫這才騎上車往
前趕去。

  他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果然那個自稱是幹部的男人就在身後不遠處,一路
小跑著跟著,心裏稍覺寬慰了一些,心想,自己幹這活也多年了,沒想到今天碰
見了這樣的事,一開始自己還覺得那女子像是生了什麽病,裹得嚴嚴實實的,原
來是被人綁架了,那一定身子都被捆結實了,要不然怎麽不見她喊叫和反抗呢,
唉……這年月,怎麽還有人幹這勾當呢……

  可是車夫沒想到,這兩個家夥一路上都是很警覺的,雖然躲在車蓬裏,但卻
一直向外面張望著,眼看著路線似乎有了變化,好像偏離了他們原定的方向,立
刻便讓車夫停車,車夫嚇得趕緊編說著謊話,這是為了繞近路才走的近道,哪想
到那個壯實的男子心裏起了疑惑,再一看車夫一臉的心虛,便知有了變故。

  他跳下車,四下一看,再往前走兩三百米就是派出所,心裏頓時明白過來:
“媽的,敢出賣老子……”話音剛落,嗖的一下,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刀子來,向
著車夫的肚子上就紮了下去,車夫哪裏見過這個陣勢,一時嚇得呆住了。

  就在此時,趙誌平遠遠地大喝一聲:“住手!……”

  男子嚇了一跳,見一個矯健的身影飛奔過來,距離也就十幾米遠,慌亂之中,
這一刀便紮偏了部位,刺在了車夫的抵擋的臂膀上。

  趙誌平心裏一緊,來不及多加思考,飛身向那個家夥撲去,此時,路上有行
人看到了這一幕,都遠遠地叫了起來,也有人趕緊去報案,壯實男子一看情形不
好,但又不想丟下車上被捆的女人,便突然跳上車,一把把唐雪梅的脖子摟住,
那把刀子就架在她的脖頸上:“你要再敢過來,我就割了她……閃開……”那神
色近乎瘋狂。

  趙誌平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一時怔住在那裏,那個家夥讓他的同伴迅速騎
上車子往另一條道快速逃跑,趙誌平哪裏能讓他輕易的逃走,緊緊地跟在他們後
面奔跑著。

  車子不一會便出了城,終於到了一處碼頭,還沒接近,那騎車的瘦小男子就
累得從車上下來,蹲在地上直喘氣,壯實男子一把將唐雪梅從車上拉下來,快步
走向碼頭。

  這是一處河道的小碼頭,平時停泊一些小小的漁船,上岸賣一些魚蝦,此時
正有一艘用葦席做船艙的小船,正停在那裏,那正是他們準備運送唐雪梅的船只。

  壯實男子一把扛起唐雪梅,對著小船大喊道:“老三,快來幫忙……”他已
經看見趙誌平在後面扶著樹幹喘氣,知道他也體力透支了,這正是個好機會,只
要上了船,迅速劃離河岸,即逃脫了他的追趕。

  果然船上出來一個男子,大概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趕緊幫著把被捆的女人
搬進艙內,壯實男子則迅速拿起竹槁往岸上一撐,那船便向河心蕩去。

  趙誌平已經接近河岸了,也顧不得在地上大喘氣的瘦小男子,看見那船要離
開了,早已忘了天氣的寒冷,一個魚躍,奮力往船上跳去,那知壯實男子用篙子
一撐,船迅速往旁邊偏離,趙誌平撲通就掉入了河裏,但他卻用手抓住了船幫,
男子用竹篙使命的敲打他,趙誌平的頭上臉上和手上被敲打了許多的傷痕,可他
還是死命的不放手,因為他已經看到岸上遠遠的有人也追趕了過來,他絕不能在
最後一刻松氣,一定要救出那個女子。

  男子眼看著還是不能讓他松手,立刻拿起竹篙的鐵頭向他身上戳去,那鐵頭
是尖銳的,一側還有一個鐵鉤,這一下打在了趙誌平腦門上,鮮血立刻就糊了他
的雙眼,接著又是幾下子,他感到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凝芳來到醫院時,趙誌平正在搶救,她的心裏急得如火焚以般,可當著同事
們的面,又不能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直到第二天中午,終於有了結果,趙誌平似乎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還一直處
在昏迷當中,但多少讓凝芳一顆懸著的心稍稍安慰了些,這一天她一直守在他的
身邊。

  第三天,凝芳便直接接手了這個案子,那個被人綁架到船上的姑娘唐雪梅也
被獲救了,此刻就面對著李凝芳,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滿面的委屈,又哪
裏知道那個為救她而受傷的人,便是眼前這個端莊的女警察的愛人。

  原來,唐雪梅和那個叫王乃花的女子,都是一個單位的,王乃花是廠裏的檢
驗員,而唐雪梅則是剛剛調來的車間員工,王乃花有一個長得很帥氣的男友,下
班時經常來他們廠子裏接她,不知怎麽有一次竟然在門口碰到了唐雪梅,這男子
本是個風流人物,一見唐雪梅那長得十分標致的模樣,便動了心思,幾天後又是
一個機會,兩人就在廠門口便搭訕上了,這一來,男人便使出了渾身解數,不消
幾天,那唐雪梅居然就喜歡上了這個帥氣男人。

  男人似乎很有背景,出手也大方,倒是很討女人的喜歡,這唐雪梅也是個愛
面子的人,喜歡花錢,有這個男人給她應有的,她又怎麽會不喜歡,一來二去的,
便和男人住到了一起。

  王乃花一開始可不知道,後來才發現經常借口不和她見面的男人,居然和自
己廠裏的女人搞上了,頓時氣得要命,找了個機會和唐雪梅吵了起來,沒想到,
這唐雪梅嘴上不會吵架,但心裏實在不願放棄那個男人,搬了幾個地方,依然和
他相處在一起。

  這一下,可讓王乃花心裏起了狠意了,可又一時無計可施,最後還是她表弟
的女朋友給她出了個主意,找人將唐雪梅綁架了賣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誰也
不會知道她的下落,總比殺人要好多了。

  王乃花一聽,覺得真是一個好主意,便又托她去承辦這事,她哪知道這個女
人和那些做販人生意的有勾當,沒有兩天,就已經安排好了。

  等王乃花知道那幫人已經把唐雪梅捆了後,便知道該花錢的時候了,但她心
裏實在氣不過,決定在付錢之前,要好好的羞辱唐雪梅一番,出出這口惡氣,就
算沒有了這個男朋友,也不能便宜了她。

  所以,她堅持付錢時,一定要看一眼唐雪梅,這才有了那兩個男子把唐雪梅
帶到那屋子的情景,原本那些人不同意這樣做,但王乃花的堅持,還是讓他們冒
險接受了,畢竟她付的錢也是超過了他們商定的。

  不過這些過程,唐雪梅並不知道,她只是後來在那屋子裏才知道,綁架她的
幕後人就是王乃花。

  兩個捆綁她的人,一個在船上當場被追上來的人們抓住,另一個跳河遊向了
對岸跑了。

  這一件事,因為案發時情況比較奇特,當時追趕罪犯的人又比較多,所以,
就在當晚就傳遍了這個縣城,據被抓的那個男子招供,警察第二天就準備對王乃
花實施拘留,可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警方立刻就對她可能的落腳點進行了調查。

  可惜這個案子,拖了居然有三個多月,王乃花一直毫無蹤影,其他案犯也沒
有消息。

  眼看著五一節就要到來,局裏又要布置一些節假日的特別任務,縣裏廣播電
臺的一個女記者也來蹲點采訪,因為局長的關照,特意將她安排在凝芳的身邊,
既能為他這員得力幹將樹樹典型,也能讓凝芳好好照顧她。

  其實凝芳哪有心事和精力,分心去照顧一個年輕的姑娘,趙誌平的傷勢到現
在還在恢復期,一直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始終處於昏迷狀態。

  不過這個叫方小歡的女記者倒是挺討人喜歡的,一張十分漂亮的臉上總是帶
著笑,滿是青春活力的身段,在這個春意盎然的時節,也十分的透著誘惑,那長
長的秀發被一條白手帕在腦後束成了一束,走起路來,便會在她迷人的腰間左右
拂擺著。

  她早就知道李凝芳的名字和一些傳奇故事,所以對她格外的尊重,只要她到
那裏她都會緊緊地跟著,生怕遺漏了一點她所要記錄的點滴。

  漸漸的,不過幾天的時間,凝芳也開始喜歡上了這個純樸但很有才學,而且
相對比較溫柔恬靜的姑娘,有時也會對她開起玩笑,笑她這樣性格的女孩子不應
該做記者,應該嫁個好老公,做個持家的好媳婦。

  這天,突然有了新的信息,在安徽某地,發現了王乃花的蹤跡,局裏馬上命
令凝芳帶人前往查實,務必要落實後迅速采取行動。

  凝芳本來要柯蘭和她一起前往,可一想,五一節後她和小王就要回家辦喜事
了,還是盡量不要給他們任務,以免耽擱了他們的大喜事,畢竟他們都跟著自己
也吃了不少苦,終於能夠結合在一起,也是她內心所期待的,所以便選了一名男
同事小劉,準備連夜便趕赴安徽。

  聽說凝芳又要出差,方小歡便提出也要一同前往,凝芳說什麽也不同意,最
後方小歡吵到了局長那裏,還通知了她們電臺的領導出面打招呼,在雙管齊下的
壓力下,凝芳只能點頭同意了。

  其實這個案子不破,對凝芳來說,心裏一直有一個結,她一定要親手把這件
案子破了,以不辜負趙誌平為這案子付出的鮮血,其實就算局長不讓她去,她也
一定會自告奮勇,堅決要求前往的。

  一切準備就緒,三個人連夜坐車趕赴安徽。

  沒想到,還沒到達,這一路上便開始下起了大雨,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水窪
之處,而且據氣象部門預測,這一帶的雨已經下了好幾天了,並且還會持續很長
一段日子,凝芳心頭隱隱有些憂慮。

  果然,在耽擱了很長的時間,終於他們到達後,似乎與外界的交通都已經斷
了,陸路和鐵路已經不可能在短期內暢通,幸好剛一到達,便有了好消息,王乃
花的表弟已經被發現,而且當地公安部門正在協助他們進行抓捕。

  事情似乎進行得很順利,王乃花表弟被抓捕歸案,凝芳就地進行審訊,經過
一晝夜的較量,終於得到了王乃花大概的去向。

  凝芳決定立刻獨自前往,留下了小劉在此繼續對王乃花表弟的審訊,小劉原
本表現出擔心,但凝芳認為自己到達那裏後,會和當地的同事們聯系,然後才會
采取行動,這下小劉才放心下來。

  偏偏方小歡又要跟凝芳一同前往,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直
接參與抓捕和偵察,她又怎能錯過呢。

  凝防拗不過她,便答應了,方小歡立刻顯得十分的興奮,那張漂亮的臉上綻
放著難以抑制的喜悅。

  當地民警給她們說明了情況,要去的那個地方,離這裏也不遠,但道路已經
不通,唯一的路徑只有水路,往東走一段路以後,就有一個碼頭,那裏可以坐船
前往。

  眼看將近傍晚,凝芳和方小歡來不及吃晚飯,便匆匆的趕往那裏,到了那裏
一看,茫茫的一片水澤,到處都是雜物在水面上漂浮著,遠遠的還隱隱能看見有
屋頂露在水面上,凝芳知道這裏又是一場罕見的水災,心中也沈甸甸的。

  岸邊有十幾個簡易窩棚,居然是一些會動腦子的人在這裏開的小吃店,不過
此時冷冷清清的,幾乎看不見客人。

  凝芳打聽了一下,知道這裏有渡船可以去對岸,可現在暫時沒有渡船,便只
能在那裏要了兩份點心先吃了起來,也免得半路上餓了肚子。

  天氣陰沈沈的,似乎要下雨了,東西還沒吃完,那一眼望不到邊的水面上也
不見有船駛過來,有些心急起來。

  恰在此時,旁邊一家店裏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臟兮兮的,似乎
正在忙著幹活,不過說話時倒是滿臉堆笑:“喲,兩位姑娘是不是要坐船啊?”

  方小歡倒是很直爽:“是啊,有沒有船啊?”

  女人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要是你們想早點趕路,我帶你們去,就在
旁邊……”

  凝芳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方小歡趕緊問道:“遠不遠?”

  “不遠,就在旁邊,不過……”女人臉上露出了一點不好意思的笑,凝芳一
猜就知道她是要錢,便開口道:“說吧,要多少?”

  “十塊錢……我可是幫你們早點趕路,也不在乎這點錢……”女人接過了錢
塞入褲腰裏。

  接著又說道:“那船上的錢你跟船老大商量,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果然,一拐彎,就在不遠處的一幢房子後面,水面上停著一條用葦子搭著棚
的小船,棚頂上還停著兩只鴿子,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躺在船上睡覺,女人喊
了一聲,男子便醒了過來,一擡頭便看到了女人遞過來的一個眼色,趕緊把船撐
到了岸邊。

  女人一轉身就走了,凝芳和船夫討價還價算是談妥了價錢,那船便悄無聲息
地往水面中央駛去。

  沒想到剛駛出二三十米,岸上有一個女人大聲叫喊著,說要上船,船夫一看
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手裏還挽著個包袱,便有些不願意,可遠遠地又看到那個
五十多歲的女人在和他招手,讓他回去接這個女的。

  船夫沒辦法,只能回到岸邊,女人一腳剛踏上船,氣喘籲籲地說道:“再等
一下,我女兒馬上就好……”

  果然,不一會,又有一個年輕女子跑過來,一邊跑,一邊還在往兜裏塞著東
西,估計是剛買的。

  等她們坐穩了,這船才算離開,慢慢地劃向水中央。

  船上的女人們卻沒發現,船老大一篙子已經把棚頂上的兩只鴿子打飛了,那
鴿子飛得高高的,在霧蒙蒙的水面上一會兒便不見了。

  凝芳悄悄地打量著後上來的母女兩,母親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女人,她女兒
倒是長的挺俊的,只是稍顯土氣了些,發育的不錯的胸脯也挺得高高的,不聲不
響地低頭坐在她母親身邊,看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

  這船不一會便到了似乎是湖面一樣的水中央,看樣子以前這裏是一片平原,
因為有很多的樹梢露在水面上。

  船老大不知怎麽突然把船停了下來,把竹篙倚著船幫往水中一插,便固定了
小船。

  方小歡好奇地問道:“餵,我說你怎麽停下了,快劃呀,我們還要趕路呢…
…”

  “別著急,我們這船到這裏就交班了,等會兒有人來接著帶你們走,要不這
大的水面,我就收你們這麽點錢,想累死我?”船老大往船頭一坐,點起了香煙
抽了起來。

  方小歡還想說什麽,被凝芳扯了一下袖子,便不再開口,那對母女似乎並沒
有什麽感覺,只是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果然,不一會,遠遠地有兩艘小船向這條船駛過來,小船上各有兩個男子,
等接近了一看,這幾個男子似乎都有些冷漠,還沒等小船停穩,就跳了過來。

  等他們站到面前時,才看清楚,他們的腰裏居然都別著一把柴刀,還有一捆
麻繩,幾個人一臉兇相地挨個打量著這幾個女人。

  凝芳知道有麻煩了,看來這條船是早有預謀的,方小歡的臉色已經變白了,
她不知道這幾個男子是幹什麽的,心裏咚咚的跳個不停,那對母女也是緊張得不
得了,眼睛看也不敢看那些男子。

  其中一個終於說話了,他指著方小歡說道:“站起來……快……”

  方小歡心裏害怕得要命,可因為有凝芳在身邊,有些壯了膽子:“你們……
你們是誰?……想……想幹什麽?”

  “他媽的,哪來的廢話……站起來……”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抽出了腰間的
柴刀。

  方小歡一只手捏住了凝芳的手,身子也在發抖,但還是站了起來:“你們要
幹什麽……”

  男人一把就抓住了小歡的衣襟:“給我過來,上那船上去……”

  凝芳已經站了起來,一把把小歡拉過去:“住手,你們想幹什麽?”

  “喲,你想出頭?幹什麽?老子就是來帶你們回家的……幹什麽?老子天天
在這裏等著,就是等你們這些娘們,別跟我羅嗦,要不然現在就把你砍了餵王八
……”

  他又一把抓住小歡,一拉,小歡站立不穩,便倒向了他的懷裏,他反手一推,
便把小歡推向了那艘小船,小船上的兩個男子早已扯住了她的胳膊,一使勁就把
她按倒在艙內。

  男子的力氣很大,小歡被他們扭著胳膊,疼得淚水都流了出來,可還沒等她
哭出聲來,一條毛巾便塞入了她的嘴裏,隨後細細的麻繩在她身上緊緊地捆綁起
來。

  凝芳明白眼前的處境,可能要遭殃,想跳水,自己又不會遊泳,眼看著那兩
個家夥已經把小歡捆得結結實實的丟在了艙中,船老大也動起了手,正在把那個
女兒拉過去用毛巾往嘴裏塞,女孩的母親被另一個男子往另一條小船上拖去,母
親哭喊著女兒的名字,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毛巾把嘴塞嚴實了。

  凝芳一狠心一把抽出那根竹篙,就要向那些人揮過去,可船兒沒了竹篙的支
撐開始搖晃起來,凝芳那裏還能站立穩當,左右搖晃中,早已被一個跳過來的男
子一把就推倒在艙中,狠狠地將她壓在底下,凝芳感到有些惡心,那是船的搖晃
產生的,根本就不能用力反抗。

  男子就這樣一直使勁壓著她,過了好一會,兩個捆完人的男子上來幫忙,將
她用麻繩同樣捆得結結實實的,一條白花花的毛巾捂上了她的嘴,她使命的掙紮
反抗著,緊閉著嘴唇就是不讓那毛巾塞入嘴中,一個男子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讓她的腦袋仰起來,把那毛巾在她嘴上用力按著,這一下疼得凝芳不得不張開了
嘴,毛巾很順利的便塞入了她的口中,那個家夥似乎還不解氣,直把她的嘴堵得
嚴嚴實實的。

  看到凝芳漲紅了臉胸部劇烈的起伏著,這才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媽的,想
跟老子玩,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捆你們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敢跟我
鬧,老子立馬就把你丟進湖裏,看你怎麽個死法……”

  說完,把凝芳拉了起來坐著,凝芳臉上和身上都臟兮兮的,一頭秀發此刻也
淩亂不堪,更有那胸前的衣襟也敞開了一半,露出半個雪白的胸脯,和緊扣著胸
乳的胸罩。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這才感覺到身子已經被他們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尤其雙
臂被扭到了身後牢牢地捆綁著,細細的麻繩還吊著她的肩膀,拴住了被捆的兩手
腕,哪裏還能動得分毫。

  四顧了一下,發現傍邊的小船上,三個女人都被捆綁著坐在那裏,嘴裏都塞
著鼓鼓的毛巾,淚水順著臉頰嘩嘩的往下流著,尤其是小歡眼神恐懼地看著凝芳,
還不住地“嗚嗚”哭泣著,她什麽時候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心裏已經恐懼得不得
了了。

  一個家夥似乎是他們的頭,吩咐了幾句,又把那對母女中的女兒拉到了凝芳
的小船上,這樣,後來的兩條小船,都分別坐了兩個被捆的女人,又有兩個男人
拿著柴刀看守著,一聲口哨,小船便離開了那條渡船。

  渡船又慢悠悠的往來的路途回去,凝芳此刻才發現,有兩只鴿子正從小船上
飛向那渡船,心裏一下明白了,原來他們都早已熟練了這種配合,看樣子真的不
是一兩天幹這種勾當了,也不知道他們害了多少過往的行人。

  不過,凝芳心裏擔心的是,他們抓了她們到底想幹什麽,是搶劫,還是綁架,
或者是流氓團夥,還是那些人販子在販賣人口,此刻還不能知道。

  其實她哪裏知道,在這一片地方,每隔幾年總會有一場大水,一旦洪水暴發,
這裏就成了一片澤國,小小的湖面立刻便一望無際,於是也就產生了一些想入非
非的人,結成團夥,扮做渡船,一有長得好看一些的姑娘或女子,便在劃到湖心
時停下來,發個信號,等同夥來了後,將這些被嚇懵了的女人捆綁起來,然後聯
系了外面的人販子,出手後自然財源滾滾,而且這種生意一般不會被發現,因為
到了水災時節,人們哪裏還顧的其他事情,都急急忙忙的往外逃奔親友,就算有
女子失蹤了,也以為被洪水沖走了,所以很多年以來,報案的也是寥寥無幾,破
案的就更是幾乎為零。

  因此,這些以此為生的團夥,就更加肆無忌憚,總盼望著年年都發洪水,天
天都有女人落入他們的手掌,今天一下來了四個女人,他們能不興奮嗎?那個撐
船的男子,偷偷的就放飛了兩只鴿子,同夥們便知道來了一筆大買賣,所以兩條
小船便很順利的綁了四個女人回家,雖然有些小麻煩,但還是凱旋而歸。

  小船後頭有小櫓,一個男子搖著櫓,另一個男子拿著柴刀看著眼前的女人們,
也警惕地張望著湖面,生怕有突如其來的情況。

  幾個女人都蹲坐在艙裏,身上都牢牢地捆著繩索,嘴裏塞著毛巾,那個做母
親的還不時偷偷地擡起頭,看著緊隨其後的那條小船上的女兒,可惜能看到的只
是女兒垂著腦袋的背影,背影上自然也纏滿了捆紮得緊緊的繩索。

  湖面上起了很重的陰霾,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一眼望去,似乎天要塌
下來一樣,,昏沈沈的。

  水面上不時的飄過一些雜物,小船躲避著慢慢地向遠處一個小村子劃去,看
起來那個村子正處在一片高地,似乎還沒有被大水淹沒,村子周圍有許多高大的
樹木,此刻也被大水淹了樹根。

  凝芳猜測著,也許這裏就是他們的窩點,她們四人的命運,或許在這裏又有
什麽轉折,自己可能受得了,可惜害苦了那個小記者方小歡,第一次跟她出來便
遇到了劫難。

  不過她已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不管如何,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
這個似乎很單純的女記者。

  只是接下來的發展,會不會能有機會給她呢,她的心裏也很茫然……
2013-12-31 08:4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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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狀態 離線
 
               (四十八)

  這是一片小土崗,坐落了十幾間屋子,就像個小村子一樣,正因為它的地勢
略高,所以才暫時沒有被淹,但村裏的人們也都撤離了,此刻也是一個空村落。

  四個男子押著四個被捆綁著的女人進了一間屋子,所有的屋子裏都是淩亂不
堪,可以想見人們當初外逃時的情景,定然是慌亂不已。

  這間屋子,似乎是他們幾個人早就住下了的,因為裏面居然還有一個女人,
一個三十多歲長得不錯的女人,地上鋪了幾條席子,還有一盞油燈,此刻也被點
亮了。

  男人們顯得都很興奮,忙碌著把女人們一個一個的帶進裏屋,那個三十多歲
的女人就在裏屋,挨個搜查被捆女人們的身子,搜完一個,男人們就重新捆綁一
個,直到把身子捆得結結實實的,然後再捆住腿腳,拿厚厚的白布條壓著棉花團,
緊緊地蒙了雙眼,嘴裏則依然用毛巾嚴嚴地塞住了,丟在地上鋪著的席子上躺著。

  三十多歲的女人,男人們都叫她招娣,是那個擺渡船男子的老婆,這四個男
子也都是堂兄弟,他們結夥在一起幹這事,已經很有些年頭了,也幹得很是得心
應手。

  招娣把搜到的東西都放在了油燈前的小桌子上,幾個人翻看著,把錢和值錢
的都打在了包裹裏,還有兩個小本本,他們打開了其中的一本,裏面有一張很漂
亮的微笑的女孩子照片,標註的是記者身份,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隨後又不以為
然起來,把那本子往墻角裏一丟:“別管她,反正已經綁了,這樣臉蛋子的一定
是個好價錢……。”又拿起了另一本,一看之下,幾個人都傻眼了,居然是公安
局的工作證,那上面的照片,分明就是船上反抗的那個女子,沒想到是個警察。

  幾個人立刻緊張起來,都面面相覷不知怎麽辦,接著就悄悄地商量起來,那
個年紀稍長的膽大比較大,他提出把凝芳拋入湖中滅口,其他幾人一聽都默不做
聲起來,也不表示反對。

  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招娣做了決定,不在這裏和人販子做交易了,明天一早
趕緊帶上人離開,至於那個警察,晚上再好好想一想怎麽辦。

  雖然定了下來,但幾個人還是很是懊惱,這麽好的生意看來以後做不成了,
於是,他們匆匆的做了些吃的,吃完後,招娣劃著小船去把她男人叫了回來,忙
碌了一下正準備睡覺。

  沒想到,跑到外面方便的一個男子匆匆地跑回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別說
話……我看見有人來了……怎麽辦?”

  “什麽人?”

  “不清楚,只是看見後面有人上來,還拿著手電,在後面的屋子裏照來照去,
怕不是聯防隊的?”

  “啊?……快,大家快把東西拿著……趕緊走……快呀……”招娣低聲催促
道。

  幾個人迅速忙碌起來,悄無聲息地就把東西搬到了船上,招娣又吩咐兩個男
子留下來,把凝芳身子捆上石頭,趕快丟到湖中,此刻他們逃離要緊,再也不管
什麽後果了。

  其他幾個人早已把另三個捆綁著的女人抱到了渡船上,留下一艘小船給那兩
個男子,並囑咐他們辦完事趕緊離開。

  只一會兒工夫,這些人就離開了那土墩子,渡船上的三個女人,也被他們用
繩索拴在了一起,拿一條大床單蒙上,乘著黑夜連夜逃離而去。

  再說那兩個男子,在屋前屋後的找了一會,總算找到一塊較大的石頭,連忙
捆綁在凝芳的胸前,正準備往外擡的時候,沒想到不遠處的手電光在慢慢地移了
過來,兩個人心裏一慌,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就拔腿往船上跑去,心裏只
有一個想法,管他呢,還是先跑吧,算這個女警察命大。

  凝芳胸前捆著石頭,側躺在那裏動彈不得,原以為自己今天生命可能走到了
終點,沒想到接下來居然一定動靜都沒有了,心裏正在納悶。

  隱隱的,門外傳來低低的說話聲:“這裏看看……好像有人……”

  隨後,她就聽到有腳步聲走近來,有人已經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不是捆綁
她的那幫人。

  一陣沈默後,有一雙手在給她解開蒙住眼睛的白布條,接著,一道手電光照
射在她臉上,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慢慢的接著暗淡的光線,她隱隱地看清楚,眼前站著的是兩個十六七歲的男
孩,身體很結實,似乎是農家孩子,而兩個孩子長得也十分相象,大概是一對孿
生兄弟。

  兩個孩子的眼神很緊張,好像正在幹著什麽偷偷摸摸的勾當,不過凝芳心裏
卻松了口氣,至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看樣子這兩個孩子也不會是那種能狠
下心來殺人的。

  其實,這兩個孩子卻是趁著水災出來撈外快的,等到天黑劃著小船,在這些
還沒被淹沒的村子裏轉來轉去的搜索,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順便拿回家,可沒
想到卻發現了被捆綁在那裏的凝芳,兩個人既緊張又好奇,就解開了凝芳的眼睛,
想要看看是什麽人。

  這一看,倒是感到了驚奇,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白白嫩嫩的,長著一雙漂亮的
眼睛,這麽好看的女人,也只有在電影裏才能看到,兩個人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起
來。

  凝芳知道眼前就是個機會,趕緊“嗚嗚”著哼叫起來,示意讓他們幫著給她
松綁。

  兩個男孩從沒出過遠門,也沒見過什麽大世面,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不知
道凝芳為什麽被捆在這裏,要是現在放了她,生怕到時候有人回來找她,那麻煩
就到了自己頭上,畢竟他們也是偷偷摸摸的出來找些財物換錢的,當然是多一事
不如少一事。

  做哥哥的一把拉了弟弟的手,兩個人退到了屋子外面,悄悄地商量起來。

  沒想到那個叫劉武的弟弟倒是個有心計的人,他也看到了凝芳的俊俏,心裏
便開始琢磨起來,琢磨什麽呢,原來他有一個舅舅,今年快四十了,因為沒有孩
子,所以從小就對他很好,經常給他買東西,出去打山雞或者走親戚,也總是帶
上他,所以他心裏一直對他這個舅舅很好。去年舅舅的老婆被毒蛇咬死了,無兒
無女的他到如今一直打著光棍,到了這個年歲,在他們這樣的偏僻農村,想要找
個女人,那自然是很艱難的,漸漸的舅舅的人也缺乏了精神,整日裏就知道在山
上轉悠,或者在家編制一些竹器,神型越來越蒼老。

  可是現在劉武看到了凝芳,突然心裏就有了想法。

  眼前的這個美貌女人,要是給舅舅做老婆,不知道舅舅該有多高興,也算報
答了舅舅對他以前的好,反正他舅舅住在他們那裏的山上,家裏藏個女人一般外
人不會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了又咋樣,聽母親說過,外面有些村子裏,那些老
光棍都是花錢從外地買女人回家呢,大不了就說是買來的。

  主意一定,便跟他哥哥劉文說了,劉文比較小心,一聽他的意思,猶豫了好
一會,但經不住劉武的說道,便同意了。

  兄弟兩人又進入屋內,兩人的眼神立刻讓凝芳感覺到了不對勁,但苦於自己
身體被縛,嘴裏塞滿了毛巾,想要掙紮反抗也是不可能,於是,她盡量用柔和的
眼光註視他們,希望他們能給她說話的機會。

  兄弟兩人似乎並沒有註意她的眼神,而是手腳麻利的解開了她胸前捆著的石
頭,毫不費力的用布條子綁在了她的嘴上,以防她吐出嘴裏的毛巾,又用一條大
花布包住了她的腦袋,剩余部分在她眼睛上纏繞了幾圈後綁緊了,然後弟弟劉武
把她往肩上一扛,連手電都不敢打開,迅速地就出了門。

  村子後面的樹叢裏,停著他們搖來的小船,那船上已經堆放了一些物品,都
是他們在其他屋子裏搜來的。

  他們把貨物騰出了一個空間,讓凝芳躺在那裏,這才緊張地快速離開了,唯
恐有人追上來。

  他們似乎還不急著回家,又劃著小船到其他地方轉了轉,淩晨時分才到了他
們的村子,那是在這一大片水澤的對岸,彎彎曲曲的又繞過了幾道小河道,藏好
了小船後,劉武扛著凝芳,劉文扛著偷來的東西,悄無聲息地就潛回了家。

  他們的父親是個木匠,一直出門在外幹活,家裏就一個母親和他們一起生活,
此刻母親早就起床了,就等著兒子又拿回什麽好東西回來,因為這兩個兒子都是
她教導出來的,學習學不進,偏偏喜歡偷雞摸狗的,她做母親的從不管教還縱容,
以至於已經養成了習慣。

  一聽兒子們回來了,母親便趕過來看看,一看居然還有一個女人被他們捆著
扛回來,便好奇地問起了緣故。

  劉武一說,母親滿臉堆笑,連誇兒子聰明,也不枉舅舅對他那麽好。

  當下,母親和兒子一起解開了凝芳頭上的花布單,又讓劉武趕緊去把他舅舅
叫來。

  中午時分,劉武和他舅舅到來了,舅舅的臉上也是喜形於色,直到一看到凝
芳,那臉上幾乎就是綻開花朵一般,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午飯很豐盛,那是特意招待舅舅的,凝芳卻被關在房間裏,眼睛上的蒙眼布
也被摘下了,她躺在床上,手腳都被緊緊地捆綁著,嘴裏的毛巾讓她感到口渴,
卻又無可奈何。

  匆匆的吃過飯,舅舅就急著要把凝芳帶回家,為了不被村裏其他人發現,兩
個外甥便把凝芳裝入一個大竹簍內,放在家裏的那條水牛背上,一直送到離舅舅
家不遠的山道口,兄弟倆這才把凝芳從牛背上的竹簍內放出來。

  解開了凝芳腿腳上的捆綁,把鞋子給她穿上,舅舅又問兩個外甥要了剛才捆
竹簍的繩索,看看天氣也不怎麽好,似乎有要下雨了,這才讓他們回去了。

  凝芳身子有些麻木,站了一會才稍稍緩解了一下,看他們分手道別,便知道
自己已經歸了這個看起來很老的男子,那一張飽經風霜滿布皺褶的臉,讓她有種
說不出的反感,於是,她“嗚嗚”的扭動了幾下身子後,那雙端莊又明亮的眼睛,
便滿含憤怒地盯著他。

  這個叫何坤的男人倒是沒有生氣,看著遠去的兩個外甥,回過臉來看了看她,
說道:“好了,走吧,到了這裏,不用跟我耍性子……有什麽事回家再說……”

  說完話,把手裏的那條繩子挽了一個活扣,往凝芳的脖子上一套,收緊了扣
勒著她的脖子,但恰到好處並不讓她呼吸困難:“好好的跟我走,要不然喘不上
氣,可別怪我。”他把繩子又穿過她胸口的綁繩上,留出來一長截攥在手裏,牽
著她就往山道上走去。

  凝芳一開始還“嗚嗚”了兩聲,但看他這麽拴著自己,便知道掙紮的結果,
只會讓自己難受,便打消了最後的反抗念頭,邁著無奈的腳步趔趄著跟在他身後。

  何坤的家在那稍離村子的半山腰上,坡上坡下滿是翠綠的竹林,遙遙的望去,
一片竹葉茂密的林濤,在風的吹拂下,忽忽的便發出了陣陣的濤聲,那茂密的竹
林間,松軟的沙地上長出了許許多多的竹筍,而此時,正是春季竹筍豐收的季節。

  凝芳走在這林間的小道上,卻沒有心情享受這美麗的景色,一股憤懣和焦慮
在煎熬著她,看來自己的命運又將對她是個考驗。

  她的雙手在背後被緊縛著,牢牢地捆綁在身子上,並緊緊地和胸脯捆綁在一
起,每次想要扭動胳膊掙紮一下,都會牽扯到胸部,她實在感到有些絕望了,可
內心的責任感又讓她不能悲觀,她的任務需要她去完成,方小歡也需要她去營救,
最起碼她要把她的消息通知自己的同事們,可是眼下自己都陷入了被動的境地,
能否脫困還很渺茫。

  何坤把凝芳領進了這間藏在竹林中的屋子,屋子內,居然滿是竹器編制的家
具,連床都是青綠色的竹榻,看來這個何坤倒是個會手藝的人,看他那雙布滿青
筋的手,就可以知道他的身子骨一定十分強健。

  凝芳稍稍環視了一下,心裏有些擔心起來,要是萬一有機會動起手來,自己
會不會是他的對手,自己逃脫的機會又有幾分?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何坤已經把大門關上,把她推倒在一張竹躺椅上,去了
一些長布條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的身子捆在了上面,然後擡起她的雙腿,不
由分說,扒光了她的褲子。

  凝芳沒想到他突然之間就來硬的,霎那間漲紅了臉,那種羞愧讓她感到憤怒,
她看出了他此刻強烈的欲望,便不顧一切地使勁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身子扭來扭去拼命掙紮,那竹躺椅不斷地發出唧唧嘎嘎的聲音,但他的手勁實在
很大,捏著她的腳踝,根本容不得她掙紮。

  她的下身光溜溜的呈現在他的眼前,看著他饑渴的眼神和手上毛糙的動作,
憤恨的淚花已經盈在了眼眶,但堅強的她卻沒讓淚水流下來,兩條腿還是不住地
蹬踏。

  他可不管她的反抗掙紮,任她的腿腳在他身上踹踢著,還是把她的一條腿捆
在了扶手上,這才抓住她另一條腿,揚起手來在她光溜溜白嫩嫩的屁股上,狠狠
地打了一巴掌,隨即又捆住了另一條腿。

  他的臉色猶如豬肝一樣的漲紅著,不慌不忙地把她的膝蓋擡起來,把小腿和
大腿捆在一起,使她的下體高高地翹了起來面對著他。

  凝芳知道在劫難逃,內心的絕望讓她放棄了掙紮,索性閉上了眼睛,不想看
到面前這個男子的醜陋模樣。

  何坤知道自己對付這樣一個女人,憑他的力氣應該是很不費力的,所以他看
著剛才還使勁掙紮的凝芳,此刻居然放松了身子安靜了下來,內心很是得意,知
道自己剛才那幾巴掌,已經讓她屈服,接下來該怎麽擺弄眼前的女人,那就是自
己隨心所欲的事了,他很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女人聽話,就要狠狠地對付她,讓
她知道男人的兇狠。

  凝芳已經不能阻止他進入她的身子,他是如此的粗暴,全然是一副村野蠻夫
式的野蠻,一陣刺痛讓她禁不住“嗚嗚”地哼叫起來,忍不住睜開了雙眼,怒目
圓睜地看著他,但隨後便又把頭甩向一邊,不敢接觸他發狂般的目光,那種強烈
的異樣的刺激,使得她再也忍受不住……

  屋內的暴風雨剛剛過去,屋外卻下起了小雨,沙沙的聲響彌漫了整個竹林。

  何坤趴在她身上,把臉埋在她飽滿的胸口,稍稍歇息了一下,就開始忙碌起
來,他把凝芳從躺椅上解開拉起,把她拽到屋內那根頂著大梁的粗竹竿子邊。

  竹竿子有碗口那麽粗,凝芳背對著竹竿站著,何坤找來一捆麻繩,現將她赤
裸的臀部緊緊地捆紮好,拴在那竹竿上,然後大腿和小腿也捆緊了拴牢,又拿來
一個牛皮做的項圈圍在她脖頸上,一頭有一根細細的繩子,他將繩子系在竹竿的
上部,拽了拽,看到凝芳的脖頸被他拽得動來動去,便說道

  “這個玩意,可是我以前給我老婆用的,那時候她老想跟別的男人跑,看不
上我這個山裏人,我就用這個把她給鎖了……”他一邊擺弄著,一邊隨口說道,
那意思很明白,凝芳也別想生出逃跑的註意,這樣拴著她便是為了防止她,沈默
了一下,他的語氣有些低沈:“本想和她做一輩子夫妻的……沒想到她還是先走
了……”

  他動手給凝芳把身上的捆綁解開了,凝芳揉撫著麻木的手臂,又趕緊掩上敞
開了的衣襟,她可以站立在那裏,那是因為她的腿腳和臀部還被捆在竹竿上,不
至於摔倒,但脖頸上的項圈又讓她不能彎下腰來解開腿上的捆綁,那些繩扣都是
在身體後面打結的,不彎腰根本就不能動手。

  “把胳膊動動,等會還要再捆上……老實點,別找不自在……”他冷冷地丟
下一句話。

  只是一會兒工夫,他便又拿起了繩索,似乎要將她再次捆綁起來,凝芳急忙
用手把嘴上綁著的布條往下拉,想要掏出嘴裏的布團,沒想到何坤在一邊操起一
個細竹條子,“啪”地一下就抽在她背捆住的腿上,立刻一條紅血印現了出來,
疼得凝芳趕緊放下手,淚花盈盈的“嗚嗚”慘哼了兩聲。

  他高舉著竹條,瞪著眼睛:“我說什麽來著?我不讓你動手,你就只能乖乖
地呆著……聽明白了沒有?要不要再抽你幾下……”

  凝芳又怎麽懼怕他的威脅,但那般疼痛的確很難忍受,便把臉轉向一邊,不
理睬他。

  何坤其實也只是想嚇唬她一下,這麽嫩白的肌膚打傷了也不是他所願意的,
只要她聽話他當然不會繼續下去。

  他一把掰開她護在胸前的雙臂,解開了她衣衫口子,把衣衫往後一捋,便露
出了她的胸脯,他一只手捏住她想要低檔的兩只手腕,看著她被胸罩裹緊的豐滿
胸脯,不自禁地低下頭把臉在上面蹭了好幾下。

  凝芳身子強烈地扭了幾下,就被他把衣衫脫了,胸罩也被脫下丟在一邊,又
松了系在竹竿上的項圈細繩,並把她的身子往下按,讓她俯著上身,把雙臂交叉
著擺放到背後,用小指粗的麻繩仔細地捆綁了起來。

  她的腿腳和臀部被捆在竹竿上,上身彎下自然不會摔倒,何坤很順當地將她
的雙手腕,在身子背後交叉著緊貼背部捆紮好,然後臂膀和身子也牢牢地五花大
綁住,還故意讓她的胸乳鼓突突地高高挺立著,尤其那胸口的繩索,交叉疊花地
綁得結結實實,一邊捆綁著,一邊還警告她:“別那麽害臊,以後都是我女人了,
我怎麽樣待你,都得聽我的……要是伺候我舒坦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的手勁太大了,把捆著的繩索都陷入了肌膚裏,疼得她淚眼模糊,頭上的
汗珠子都滲了出來,他似乎發現了手腳太重,便稍稍給她松了些。

  凝芳心裏的憤恨早已在臉上顯現出來,無奈根本不能反抗,眼睜睜地看著他
把自己捆綁妥貼,又將她嘴裏換上了幹凈幹爽的布團,依然嚴嚴實實地堵塞著,
用長長的一條灰土布繞著嘴緊緊的捆了幾圈。

  最後,他倒是很簡單,松開她臀部的捆綁,拿了一塊白布條,上面墊了一塊
厚實的棉布,壓在凝芳的下陰部,往上一兜,緊緊地系在了她的腰間,然後,用
一條小布單把她臀部圍了起來。

  忙碌了好一會,算是把凝芳擺布妥當了,何坤拍了拍手,說道:“你好好在
家呆著,我去給你打只山雞來調調胃口,你們城裏人可是沒吃過這真正的野味,
我讓你嘗嘗鮮……”

  他拿起了墻上掛著的那桿獵槍,不一會就裝備好了,臨出門前,似乎又有些
不放心,看著盯住自己的凝芳的,還是用一條大黑布,把她的眼睛嚴嚴地蒙上了,
並把她嘴裏的毛巾再次堵塞嚴實,這才出門而去。

  果然,天將黑時,他提了兩只山雞回來了,這一頓晚飯倒是讓屋子裏充滿了
濃濃的香味,凝芳看著眼前那香噴噴的野味,哪有心情吃得下去,可又覺得既然
已經到了這一步,倒不如先把身子調養好,找機會再說,於是在一只手被捆在身
後的情況下,還是勉強地吃了一些。

  自然,吃完後,又得將她的雙臂捆綁結實,她不會反抗,知道只要自己一反
抗,他便會操起他的細竹條子,受罪的還是自己,索性讓他順順當當地把她捆綁
結實了,也好打消他的擔心。

  晚上,那張竹榻讓她實在睡不習慣,尤其是被捆綁了身子的情況下,雖然掛
著蚊帳,但山上的蚊蟲也實在太多,不時的就會被咬一口,何坤好像很體貼她,
拿著扇子不停地在她身邊扇著,多少也驅趕了一些蚊蟲。

  黑暗中,看看凝芳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經睡著,何坤這才伸手抽出了她嘴裏的
毛巾,把她的兩腳先用繩子穿在床榻的竹條縫隙裏捆住,然後解開她背後被縛的
雙臂。

  凝芳被他一動,清醒過來,突然感覺到身子有了些自由,立刻就要翻身起來,
卻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按在床上,她瞪了蹬腿腳,才知道已經被捆住了,知道再
反抗也是徒勞,便雙手一松放棄了。

  何坤臉色鐵板著:“是不是不想睡覺了?要不我掐死你……媽的,再跟我搗
亂,看我不把你揍得死去活來,我就不姓何……”

  一松手,放開了掐住的喉嚨,卻握住了她的兩手腕,並交叉著死死捏住,另
一只手拿過繩索來,左纏右繞的緊緊地捆綁住。

  凝芳含著怒氣低沈地說道:“你這樣做,不覺得是犯罪嗎,趕緊把我放了…
…奉勸你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警察……”她也不知道
為什麽要表明身份,或許現在說出來是個錯誤,可已經脫口而出了,不由得有些
後悔起來。

  哪知道何坤卻沒把她的話當真,以為她是在恐嚇自己,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媽的,現在還想嚇唬老子……我何坤從小就在大山裏鉆來鉆去的,什麽豺
狼虎豹沒見過,你個小娘們也敢糊弄老子?起來……”

  他把她的上身扶著坐了起來,又拿過一條麻繩折成雙股,將她的上臂和胸脯
一起牢牢地捆綁起來,可能心裏有氣,捆綁完以後,還在她豐滿的胸乳上,狠狠
地捏了一下那顆暗紅色的小櫻桃,疼得凝芳嘶叫了一聲。

  他一把抓過床頭的那塊棉布,一下子就塞住了她的嘴,看她滿含布團鼓漲著
腮幫子,欲說又說不出的樣子,有點得意地瞪著眼睛說道:“看你再叫……媽的,
我們山裏人沒見過什麽警察,他可管不著我們……”

  凝芳被他塞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赤裸的胸脯微微起伏著,可因為那胸脯被捆
著,呼吸時,便帶動胸乳一起起伏著,何坤看在眼裏,身子似乎又有了反映,隨
手拿起布條子纏在眼睛上綁緊了,隨後把她推倒在床上躺下。

  他有些火急火燎的,三兩下脫光了衣褲,大腿一跨就騎在了凝芳的身上,腦
子裏卻在思忖著:“這城裏的女人怎麽就那麽惹火呢……”

  身下的女人被他蹂躪著,卻不能有絲毫的抗拒……

  屋外,突然間便聽得雨聲大了起來,整個竹林仿佛都在搖動,沙沙的聲音彌
漫了這小小的屋子……

  小劉等了兩三天,居然連凝芳她們的一點消息都沒有,便讓當地派出所的同
誌聯系了對方的電話,對方稱沒見到她們,這下小劉著急起來,派出所的同誌也
跟著派出人員出去了解,一連兩天什麽訊息也沒得到。

  大家猜測著,是不是又遇到了洪水,兩人遭遇了麻煩,或者……

  下面的情況他們不敢想象下去,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大夥也不能妄加猜測,
這消息很快的,局裏也知道了,為了盡快把案子破了,決定讓小劉先把已經抓捕
的案犯帶回,抓捕王乃花的任務交由當地的同誌,然後再派人迅速趕赴當地,了
解凝芳他們的下落,務必要找到她們,哪怕是屍首也要找到,尤其是那個女記者,
更是要全力找尋。

  幾天後,相隔這片洪水泛濫地區之外,大概百多裏遠的一個山區,那裏有個
小村子,這村子雖小,卻是有了幾百年的歷史了,村中有文化的也倒是不少,相
傳在明清兩代還出過許多的文人雅士,其中也不乏在朝廷做官的,所以,這裏的
房屋也大都保留著那些年代的風格。

  但由於以前的時事紛亂,也造成了現在的物是人非,這裏的人們也相對的閉
塞和保守。

  村中有條河,是從山外流淌進來的,穿過村子又流向山的另一邊,村民們從
這條小河出山進山,倒也很是方便,自然也有那販貨的做買賣的也都是從水上過
來,比那翻山越嶺的要方便多了。

  於是,也有那販賣人口的也打起了這裏的主意,今天就有兩艘小船停在村外
河邊的大樹下,正等著買主來看貨。

  那艘稍大的船,船艙用蘆席搭著一個蓬,兩頭用布簾子遮擋著,一頭站著一
個男子看住了,岸上一個女人在樹根下坐著,正等候著買主。

  艙裏有四個女子被麻繩捆綁著坐在那裏,那對和凝芳一起被捆綁了的母女,
此刻也在船上。

  這母女倆那天和方小歡被他們擡上船,匆匆逃離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
餓得頭昏眼花的時候,就被人又擡到了這艘船上,上來後才知道船上還有另幾個
女人,都是和她母女一樣被五花大綁著,塞了嘴捆坐在艙內。

  可唯獨不見了方小歡,不知道她被他們送去了哪裏,雖然也是偶然相逢,心
裏也格外擔心她,做母親的看得出來,方小歡她們長得那麽幹凈漂亮,自然是城
裏人,遭了這幫人的捆綁,一定會被他們欺負糟蹋。

  她女兒就坐在她身邊,緊緊地依偎著她,可能是捆了這麽久的時間,此刻倒
也不見她有多恐慌,似乎已經平靜了很多,也許是她母親還在她身邊。

  女人的嘴裏也塞著布團,嘴上還綁了一條布條,勒緊了她的嘴,身子上捆的
牢牢地,把她已經發育成熟的胸脯都鼓凸了出來,這也正是她母親擔心的,怕那
夥人看見了會糟蹋她女兒,幸好那幫人的心思還不在這上面,這麽幾天來,倒也
沒有動她們母女的心思。

  船晃了一下,有人上船來了,因為岸上的那個女人說話了,還帶了一個男子
進來。

  簾子一掀,艙裏坐著的幾個被捆女人都擡眼望去,進來的也是一個女人,大
概四十多歲,那雙眼睛一看就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她進來後,立刻就把眼光在幾
個捆綁著的女人身上,滴溜溜地看了好幾遍,不一會,眼睛便盯在了那女兒的身
上。

  隨後便用手在她身上摸捏了好一會,弄得那女兒臉兒紅紅的,一幅害怕的樣
子,只往她母親身邊躲。

  女人似乎看準了,一把就把女兒拉了起來:“就她了……”

  隨後把女兒帶出了艙,船上的那個女人便和她交付了錢款,上船的女人便拿
出一卷白布條來,把女兒的眼睛纏繞著捆緊了蒙上,要帶女兒上岸。

  哪想到女兒的母親突然從艙裏竄出來,“嗚嗚”哼叫著,淚流滿面地朝著那
女人磕起頭來,還不住地示意她。

  女人沒搞明白什麽事,那船上的女子倒是有些明白,便說道:“別管她,她
們是娘倆……”

  買人的女人這才明白,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來問問她……”

  船上女人想了想,點頭道:“好吧。”

  女人掏出母親嘴裏的布團:“你想幹什麽?你女兒跟我去的那戶人家,不會
虧待她的,你就放心吧……”

  “求求你……放了她吧,她還小……今年才整十九歲,還是個孩子……”

  “哦,十九歲了,不小了,我看她身子挺不錯的,放心,這樣的身子可以做
人家女人了,你也是個做娘的,怎麽就不懂呢?”

  “我……求求你們了……要不……要不把我也買了吧,別讓我和她分開……
要不然我……我也不活了……嗚……嗚……”母親說著話就哭了起來,還不住地
磕著頭。

  船上的女子心裏有氣,一把就揪住了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仰起來,依然用
布團塞住了她的嘴,正準備把她拖進艙裏。

  沒想到那買人的女人說話了:“這樣吧,我叔叔哪裏還缺個家裏做活的,你
要是願意,那我就買了你……不過,可不能拐帶了你女兒逃跑,你要是答應,我
就作主把你買了……你看?”

  半個身子已經被拖進船艙的母親,一聽哪有不答應的,連忙“唔唔”著點頭,
一臉的企盼和感激。

  女人和船主開始討論價錢,可能是因為這個做母親的年紀稍大了些,一會兒
便談妥了價錢,同意出手了。

  一上岸,這才知道已經是傍晚,母親跟著那女人走在前面,她女兒則被一條
繩索拴在她的身後,跟在母親後面,而母親也同樣被捆縛著身子,嘴裏塞滿了布
團,那神態帶著感激,小心翼翼的緊緊跟著那女人,深怕跟丟了讓她反悔。

  女兒被蒙著眼睛,什麽也看不見,但剛才的那一幕她是聽到了,知道她母親
還在她身邊,走路時那一扯一扯的繩索,讓她心裏稍稍放寬了心。

  三個人七拐八怪的,在村子裏拐了幾個彎,就進了一戶人家。

  母親剛一踏上那個門檻,就知道這戶人家以前一定是個有錢人家,那高高的
黑墻看起來就有些陰森森的,進去後,大門就在身後關閉了。

  很快,她們被帶進一間房間,房間看起來很寧靜,兩側豎著高高的大廚,裏
面放滿了書籍,看樣子像個書房。

  母女兩人就被女人帶到桌子前站著:“老實點,站在這裏別動。”女人出去
後,不一會又帶了一個人進來。

  來者是一個有些花白頭發,大概六十多歲的老者,看樣子應該是個讀過書的
人,穿著也比較幹凈,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二叔,就她倆,你看看怎麽樣?”女人把老者帶到母女兩面前,抽出了母
親嘴裏的布團,那母親有了說話的機會,連忙不住地對老者說道:“謝謝大哥…
…謝謝大哥……謝謝你讓我們娘倆在一起……你真是活菩薩……”一邊說一邊還
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可她女兒看不見她,也不知道她的心思。

  老者端詳了一會,又走到母親的身後,看了看她的一雙手,然後跟女人說道
:“你先把她帶過去安排一下,然後熟悉熟悉廚房……”女人解開母女兩之間連
接的繩索,把母親帶了出去,然後有把門關上。

  女兒很緊張,她感覺到了母親的離開,身子開始微微發抖,老者慢條斯理的
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鏡,這才走到女兒的面前,解開她眼睛上蒙得嚴嚴實實的布條,
看到了那雙驚恐的眼睛,註視了一會,女兒把害怕地目光躲開了,老者對她微微
一笑,又解開她嘴上綁著的布帶,抽出她嘴裏的布團:“來,別害怕,先喝口水
……”

  女兒還是很緊張也很害怕,戰戰兢兢地把嘴湊著那遞上來的杯子喝了一小口。

  “叫什麽名字?多大了?”他問道,手在她胳膊上的綁繩上摸弄著。

  “桃花……十九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哦,桃花……不錯啊,很好聽的名字麽,嗯,臉蛋長的還是蠻標致的……”
他的手移到了她胸口上,手指扣入緊縛著的繩索之中,已經感覺到了她富有彈性
的胸脯上,那股呼之欲出的熱力。

  “有過男朋友嗎?”他的語氣實在很和藹,桃花聽在耳朵裏透著那麽親切,
便紅著臉搖著頭說道:“沒……沒有……”

  他推著她走到書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先坐下,然後把她抱在了膝蓋上坐著,
一雙手就開始從她胸口繩索的縫隙中,解開她的衣服扣子,然後伸手進去撫摸著
她的胸乳。

  “嗯,家裏條件不是很好,是不是?”他捏了一把,又說道:“這麽好的胸
脯,怎麽拿塊破條子纏著,怎麽說也該買一個好看一點的胸罩麽……你看看,好
好的閨女……看來還是需要我來幫你們。”他的手一直沒有停下來,弄得桃花臉
漲得紅紅的,咬著嘴唇閉著眼睛,哪裏還敢出聲。

  “以後你就叫我杜先生,我就叫你桃花,沒什麽事不要一直和你母親見面,
你呀,就待在我的房間裏,好好的服侍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哦,我先說一句,
在這裏可不能隨便出去,有什麽事可以跟我侄女說,她會給你們辦的,一般的情
況下,還是先捆著,什麽時候給你們解開,那就是我的事了……記住了嗎?”

  桃花縮著脖子,害怕地點了點頭,想要挪開他的手,卻又不敢,眼睜睜地忍
受著他的手在她胸口摸來摸去。

  原來,這杜先生是在某個縣城的中學裏教書的,因為五年前對他的一個女學
生動手動腳,被學生的家長告到了派出所,結果吃了三年官司,出來後便被學校
解除了公職,老婆和子女也和他分開了,沒辦法,就只能回到老家過起了獨居生
活,可他這把年紀,性欲倒是很旺盛,一個人呆這大山深處的小村子,也實在很
難受,總想著再找個女人來陪陪他。

  他知道他們這個地方,因為遠離縣城,常有人販子帶了女人來販賣,很多次
自己也去偷偷的看過,只是礙於面子不敢出面,心裏便一直憋著那股火。

  沒想到這幾天,他侄女從外地回來看他,他便轉彎抹角地說這事,侄女也是
個聰明人,聽了一遍就知道她叔叔的心事了,看她叔叔一個孤孤單單地在這裏生
活,內心也覺得該為他找個女人,所以就留意了村子裏的消息。

  再說了,她就他這唯一的一個叔叔,從下就很崇拜他,知道他有學問,也很
平易近人,所以現在有機會能為他做事,當然滿心願意。

  於是這買女人的事便順理成章地就做成了,而且看她二叔的臉色,還是很滿
意的,自然心下也很高興。

  侄女帶著桃花母親在院子裏到處轉了轉,讓她熟悉一下家裏的情況,囑咐她
怎樣服侍杜先生,該註意什麽,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也警告了她,別想打逃跑的
主意,這村子裏的人都是親戚關系,要是想逃跑,那全村的人都看著呢,抓回來
那是自討苦吃。

  桃花母親嚇得連連點頭:“不會的……不會的……我們都聽你們的,要我們
幹啥,我們就幹啥……你放心吧……”

  “那好,我二叔要你幹什麽,你可都要好好的幹好,我就這麽一個叔叔,要
是伺候的不好,我就把你女兒先賣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有好臉色。”

  “那是一定的……你放心好了。”

  等她們把碗飯做好了,大家一起坐在一起時,桃花母親才看到她女兒桃花,
已經光了身子,是被那杜先生從房間裏帶出來的,看樣子兩人已經有了那回事,
因為女兒的眼睛裏隱隱含有淚光,那幾乎赤裸的身子就圍著一個紅肚兜,肚兜下
清楚地看到捆縛著她身子的道道麻繩,兩個稍稍豐滿的胸乳,綁著一只小小的白
色乳罩,也從小肚兜兩側擠了出來,雙臂還被緊捆在身後,嘴裏塞著兩塊揉成一
團的手帕,一只厚厚的小花布罩子,被兩頭的粗布帶子綁在了她嘴上。

  她的下身穿了一條窄窄的小三角褲,那是杜先生從城裏帶回來的,他就喜歡
女人在他面前穿上這些,所以都準備了好些這樣的女人內衣褲,帶回了這個山溝
溝。

  桃花母親很緊張,以為桃花受到了什麽傷害,頻頻地看著老者和她女兒。

  “放心,她做我的女人,我會好好待她的。”杜先生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端
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說道。

  桃花母親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安慰地看了看女兒。

  侄女回他父親的老屋子去了,這裏晚上就他們三人,桃花母親被關在杜先生
隔壁的一間單獨的小屋裏,身子也被脫了衣衫,僅剩一件小背心遮著胸脯,兩手
腕在胸前被布帶密密麻麻地捆得牢牢的,又拴在了也被捆住的膝蓋上,當然嘴也
塞滿了布團,還用一條白布把嘴都包嚴實了。

  原以為今晚能安安穩穩地睡一覺了,哪知道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屋門就被
杜先生推開了。

  他進來後,從床上把她扯了起來,解開她膝蓋上的捆綁,領著她就往他的房
間走去,嘴裏說道:“你快給你女兒把身子弄幹凈了,真倒黴,白天還好好的,
怎麽現在就來那玩藝了……”

  桃花母親,知道是她女兒身子來潮了,算了算日子,來早了,估計是受了驚
嚇。

  一進房間,便看到女兒已經被他放在了床前的椅子上,上身還是捆綁著,下
身卻是一片紅,杜先生給桃花母親松了綁,但仍堵著她的嘴,讓她趕緊把她女兒
弄幹凈。

  桃花母親忙碌著,手腳倒是很利索,不一會便收拾妥當,桃花的身子下,被
她用衛生紙做了一個月經帶墊著,拿布帶捆在了下體。

  看了看垂著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桃花母親,杜先生的眼睛就盯在了她背心下得
身子,隱隱的那兩顆紅豆正突顯在哪裏,卻有了幾分豐腴之感,他想了想突然說
道:“哦,你也在這裏睡吧,等你女兒身子好了再睡那屋……”

  說完,把桃花又抱上床,塞在了床的最裏側,蓋上一條薄棉被,然後讓她母
親也上床,叫她坐在床上,脫了那小背心,重又拿繩索五花大綁著,捆綁了她的
身子,捆縛時,毫無顧忌地在她胸口摸捏著,倒是桃花母親一言不發,任由他擺
布,為的是怕女兒擔心。

  沒想到這女人雖然有四十歲多,除了一雙手稍顯粗糙外,那身子居然還是滑
溜溜的。

  他哪裏知道,這桃花母親,就在孩子才四五歲的時候就死了男人,一只守寡
到現在,那身子就再未被男人碰過,肌膚自然還是有些彈性的,尤其那胸脯也很
堅挺,他的手一摸上去,自己的身子立刻有了反應了。

  桃花母親哪想到他會當著女兒的面對自己動手動腳,立刻臉上羞紅一片,感
到無地自容,可又喊不出聲,身子也在他的捆綁當中,根本不敢反抗,“嗚嗚”
了幾聲後,便被他脫了褲子。

  她有些著急起來,不斷地用眼神示意杜先生,她的女兒在身邊,杜先生似乎
領悟了她的意思,隨手拿過一條布條來,把桃花的眼睛蒙上後綁緊了:“好了,
以後習慣了就好了……女人麽,有什麽好計較的……”

  蚊帳被放了下來,杜先生已經趴在她的身子上,嘴裏也開始哼哼地叫了起來。

  桃花母親的身子,就像久旱逢甘雨,突然受到了滋潤,久違了很多年的感覺,
再次回到了她的體內,尤其是那種束縛後被強迫的壓抑感,更讓她興奮無比……

  但身側有女兒躺著,她不敢大聲地發泄身體的愉悅,只能緊咬著嘴裏的布團,
把呻吟聲抑制在嗓子裏。

  內心的隱痛此刻早已被身體的興奮所替代,當他亢奮著進入後,她發出了一
聲長長的嘶叫,這一聲叫雖然被塞住嘴的布團堵住了,但卻是她發自心底的呼喊,
或許又是她對命運的捉弄發出的吶喊……

  黑夜深深,村落寂寂,幾聲淒慘的烏鴉鳴叫,劃過靜靜的夜空……

  大地原忿(四十九)

  簡陋的房間裏,看起來很雜亂,門口站了幾個小孩子,倚著門框看熱鬧,那
臉上還都流著鼻涕,臟兮兮的一幅奇怪的表情。

  方小歡坐在床前那張小方桌旁的凳子上,心裏惶惶的,不知道這裏的人家會
怎樣對她,耳邊只聽得屋外的人在說著話,似乎很熱鬧,就像久別重逢一樣,好
像完全不管屋子裏被捆著的她。

  她的嘴上有兩條膠布交叉著緊緊地封貼著,嘴裏塞著滿滿的布團,胳膊被扭
在身後用雙股的麻繩仔細地牢牢捆綁著,繩索兒纏繞著臂膀和手腕,貼緊了身子
捆縛在一起,以至於把她那件本就緊身的衣衫,繃的胸口的扣子都撐開了,露出
裏面那繡了花的白色胸罩,裹著豐乳顫巍巍的,半隱半現在眼前。

  她不知道這裏離開和凝芳分別的地方有多遠,只知道被蒙上眼睛後,迷迷糊
糊的過了很久,才被拉到了另一條船上,聽他們商量著,似乎暫時不敢把她賣了
,想要聽聽風聲再說,因為警察如果真的註意上了他們,好歹也能把她作為人質


  這些主意其實都是那招娣出的,她心裏沒底,怕的就是凝芳那頭追查出來,
所以想起了她伯父家,也許可以暫時把方小歡寄放一段時間,那裏地處偏僻,村
子雖然有一百多戶人家,也算個大村子,但卻很少跟外界來往。

  大伯家也是個天天在地頭幹活的人家,比較本分,以前這個村子也有買來的
女人,雖有逃跑和尋死覓活的,但後來也都被收服了,如今都安安分分的生養了
孩子,再也沒了逃跑的念頭,所以她覺得那裏比較安全,便和她表弟捆了方小歡
一路趕到了這裏。

  大伯家裏有四個兒女,大兒子夫妻兩和二兒子都出門打工去了,女兒早就嫁
到了外村,很少回來,家裏除了老二的媳婦和幾個小孩子以外,還有一個小兒子
,今年十九歲,剛剛輟學在家,因為無所事事,也不想整天下地幹活,便出門學
了幾個月的理發手藝,回來後用茅草在村口塔了個簡易棚,開了一個理發鋪子,
這方圓幾裏的小村子偶爾也有人來理個發,倒也是方便了這裏的人們,

  招娣把人一帶來,這全家就有些緊張起來,等她把事情說妥後,還放下了一
些錢,這一家的老兩口算是答應了,當然也知道該怎麽辦,這捆來的女人以後就
是能換錢的買賣,所以每天都看得很緊,農活一完,就趕緊回來,先給方小歡松
了捆綁,然後把她關在房間裏,不過那嘴上的膠布,卻是始終貼著的,一點也不
敢松懈。

  有時候看她貼著難受,又會給她換上布帶子綁著,就是不給她出聲的機會,
家裏人都下地的時候,那定然就是一通五花大綁,把她捆得牢牢的丟在床上,門
窗都關得死死的,生怕村裏有人惦記著或走漏了風聲。

  老兩口不敢有絲毫放松,這都是招娣關照的,他們也不敢怠慢,知道她在外
面很有路子,以後要是買賣好的話,也一定不會虧待他們。

  這老兩口的小兒子叫寶柱,生性比較懦弱,人長的也很單薄,但因為讀過兩
年初中,這學識自然就比村裏其他人要多一些,家裏綁著個女人,他便覺得有些
別扭,也明白這事是違法的,卻又不敢違背父母的意思,只能假裝不知道,一有
空就躲在自己的草棚子裏。

  父母帶了幾個還小的孩子去田裏幹活時,家裏一般都有他二嫂照看,要是忙
起來二嫂也下了地,就會讓他抽空回家看護著。

  這臨近五月份的時光,恰好正是田間最忙碌的時候,一家子都到了地頭上幹
農活,所以,寶柱就常常的在家中做些吃的,或給地頭的父母和孩子送去,或給
被捆綁著的的小歡也端上一份。

  這幾天頻繁地在家中做些事,不免就和方小歡面對面的機會多了些,倒讓他
沒有了一開始的不好意思,這樣一來二去的,只要大門一有響動,方小歡就會知
道是他回來了,便會「嗚嗚」著提些小要求,少不了就是喝口水解個手之類的。

  喝水自然很容易滿足,但她要方便時,就會讓寶柱感到很為難,他一個大小
夥子,從來沒見過女人坐便桶,更沒有親自動手為女人脫過褲子。

  這一來,他漲紅著臉不該知怎麽辦,只能把她帶到便桶旁邊,叫來他才七歲
的小侄女,幫著給小歡脫了褲子,自己則躲到了門外,這倒讓方小歡內心十分的
感激,不僅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漸漸的,兩個人有時能通過眼神做一些簡單的交流,也不再那麽拘謹了,雖
然一天之中也難得見上幾次,但方小歡心裏還是覺得很放心,至少面對他的時候
,不用提心吊膽的防止受到侵害。

  這天,天氣格外的晴朗,快近中午,寶柱也沒等來一個客人,坐在門口看的
那本爛了的連環畫,也不知翻看了多少遍,正在無聊之間,一擡頭,遠遠地看見
不遠處那戶人家的女人在門口洗頭,心裏一動,便想到了方小歡,心想,她好像
到了這裏還沒洗過澡,也沒洗過頭,那頭發上都粘了灰幹枯了,他知道城裏女人
都是很愛幹凈的,現在自己正沒事可幹,何不給她洗洗頭,也讓她心裏舒坦一些
,反正爹娘不在家也不會知道。

  想到這裏,便趕緊回到了家中,進了房間,那小歡正背朝外躺在床上,身子
上捆縛的繩索依然道道緊縛著,他站在床前,看到小歡把頭轉過來,瞪著那雙好
看的眼睛看著他。

  寶柱搓了搓手,有些緊張地就問道:「我……我給你洗洗頭,好不好?」

  方小歡呆了呆,隨後露出欣喜的神色,怯怯地點了點頭。

  「那……那我帶你去我的鋪子裏……那裏方便……」寶柱看到她笑了,心裏
也甜滋滋的,趕緊上前把她扶著坐起來。

  「嗚……嗚……」她又點了點頭,心裏真的很是感激,這頭上早就癢癢了好
多天了,苦於自己沒法動手。

  他給她解開捆在腿腳上的繩索,把她攙下床就要往前走,沒想到,小歡被捆
了好一會,那腿腳早就有些麻木了,一邁步就發軟,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懷裏。

  寶柱伸手攙住了她,無意中卻把手伸在了她腋窩下,自然而然地就碰觸到了
她的胸乳,她的身子扭動了一下,把頭擡起來羞紅著臉看他。

  寶柱感到了她身子的柔軟,心裏顫了一下,地下頭時,他的臉幾乎就貼在了
她仰起的的面頰上,看著她嘴上貼著膠布的臉,就像一個剛剛熟透的大蘋果,又
嫩又紅,忽忽的粗重呼吸聲,從她鼻孔中噴向他的臉面。

  寶柱畢竟還是膽小,什麽時候擁過這樣的女子,趕緊站直了身子,扶著她出
了屋子,才一出大門,寶柱就覺得有些尷尬,他一個大男孩扯著一個被五花大綁
著的女子走在村子裏,實在有些害羞。

  好在村裏靜悄悄的看不見人影,這才讓他稍稍安了心,不過再也不敢拉扯著
方小歡,讓她自己跟著他走。

  方小歡被捆到了這裏,還是第一次被帶出屋外,這清新的空氣和陽光,讓她
感到格外的親切,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可這裏異常的陌生感,讓她感到無
比的恐懼,不敢脫離寶柱的腳步,看他緊張地快步往前走,自己也趕緊跟上。

  當初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她是被蒙緊了雙眼帶來的,一開始聽滿屋子的人
聲,以為這裏不是那麽冷清和偏僻,現在一出屋子,才知道這裏的環境竟然是那
麽的荒涼和閉塞,放眼遠望,除了山巒便是雜草叢生的原野,這個村子看上去房
屋眾多,卻寂靜的出奇,怎不讓她心裏感到恐慌。

  草棚子實在太簡陋,棚頂上還有一個大缺口,那陽光就從缺口處直直的照射
進來。

  寶柱開始忙碌起來,方小歡被他扶在門口的小凳子上坐著,好一會,水燒開
了,寶柱倒了滿滿的一大盆端在她面前的地上,因為他知道方小歡那一頭長長的
秀發,需要這麽多的水。

  寶柱站在她身後,讓她分開腿彎下腰,把她一頭長發都浸在水中,他的手法
很是輕柔,生怕弄傷了她的頭發,他的細心又讓方小歡感到了由衷的舒服和放松


  有水滴濺到了她的衣衫上,弄濕了她肩膀上的衣衫,寶柱下意識地伸手到她
胸口,習慣性的解開了扣子,想要把她衣領往後扒,可她肩上和胸脯上都被繩索
捆綁著,便紅著臉說道:「我……我給你把衣服拉下來一些……」

  說話時,把衣領從繩索間往後扒拉著,裸露出她嫩白的雙肩,此時,陽光漸
漸地移動著,棚頂的破洞中一抹光線,恰好就亮堂了她的身子。

  他站在她身後,癡癡地看著她圓滑光潤的肩膀,那兩條白色的胸罩肩帶,正
緊緊地勒在她的肩上,她的肌膚是如此的嬌嫩,幾乎吹彈可破。

  寶柱用幹毛巾抖動著手給她擦幹濕漉漉的頭發,悄悄地就扳住了她的肩頭,
把她的身子轉向自己面對著。

  他的眼睛有些恍惚起來,那豐滿的酥胸,此刻就半隱半現地挺立在他的眼前
,那只精巧的繡了幾朵暗花的胸罩,十分飽滿而又緊繃地兜著那又白又嫩的胸乳
,幾道驕橫的繩索正緊緊地捆縛在那裏,也許是濕了的長長頭發遮擋了小歡的眼
睛,此刻她閉著眼睛,正在等待他給她繼續擦幹,哪裏知道寶柱已經神誌恍惚,
眼睛不能離開她的胸脯。

  他有些控住不了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大著膽子,悄悄地就在她胸口白嫩的
肌膚上輕點了一下,他想感覺一下,她的胸脯是不是很嫩很有彈性。

  方小歡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這一幕,也看到了他赤紅的臉和急促的呼吸,更
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她的臉也騰地紅透了,隨即又漸漸的變成了白色,她內
心依然有著那點微不足道的防禦,自己是城裏有知識的姑娘,怎能和鄉下的小夥
產生感情的往來。

  「你……你真好看……就像……就像仙女……」他說話都在發抖,可眼睛已
經直直地盯在了小歡的臉上。

  「嗚……嗚……」小歡的嘴上封著白白的膠布,阻擋了她的聲音,她下意識
地把身子扭向一邊,想要躲避他的眼光,可他一把就拉住了她,猛地把她摟入了
懷中,一只手便狠狠地摸上了她的胸脯。

  草棚內「乒乒乓乓」發出了一些聲響,那是被踢倒的臉盆和凳子。

  幾聲奮力的「嗚……嗚……」聲,讓寶柱松開了手,不好意思地站在她面前
:「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小歡淚水盈盈,一臉的恐慌還沒有消失,見他突然住手,還顯出歉意,心
中一塊石頭慢慢落地,搖著頭「唔唔」哼哼著。

  「我幫你把衣服穿好……」他又湊到她面前,方小歡此時只能無奈地讓他動
手,再也不必躲避,看他把她的胸前衣襟整理好,倒是再無他意,也松了口氣,
不過內心之中突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是什麽她也說不清楚。

  他似乎也看到了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溫和,頓時覺得剛才的魯莽,兩個人默默
地相對站著,好一會,寶柱說道:「我幫你把膠布撕了吧,是不是很難受?」

  看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邊,她沒有反對,把下巴擡了起來迎合著他。

  膠布被撕下,嘴裏的棉布團也被他抽了出來,方小歡長長地舒了口氣,靦腆
地看了看寶柱,突然問道:「你多大了?」

  「十九了」

  「哦,上過學嗎?」

  「半年前就回來了……」他的神色有些黯然。

  一陣沈默,方小歡試探性地說道:「你……你能不能把我放了……我,我以
後會報答你的……」她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寶柱回頭看了看屋外,搖著頭連聲說道:「不行不行……我爹會打死我的…
…還有我唐姐也會罵我的……」

  「我……我是……」方小歡心裏一急,差點就要說出自己是記者,但又覺得
不該現在說出來,便又忍住了。

  「哦,你叫什麽?」寶柱問道。

  方小歡猶豫了一下,覺得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要不然以後怎麽見人,
突然間想起了李凝芳,靈機一動便說道:「我……我叫李小芳,你就叫我小芳好
了。」

  兩人說了一會話,似乎再也沒有了隔閡,卻把時間差點忘了,寶柱這才想起
該吃飯了,趕緊要把她帶回家,拿起剛才從她嘴裏抽出來的布團,又要塞回她嘴
裏,那臉色顯得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小歡知道他不敢違背他父母,便張開了嘴讓他塞嚴實了,寶柱看了看撕下來
的膠布,已經潮濕沒有了粘性,便從一個小木箱裏拿出一大張白色的醫用膠布來
,用剪刀剪了一塊,撕開後封貼了她的嘴,這膠布可是他特意從城裏買回來的,
為的就是怕理發時弄破了客人的皮膚,沒想到卻先給方小歡用上了。

  他的手在她嘴上輕輕地撫平膠布,不經意地感受到了她臉頰上的火熱,他的
心又一次的萌動了一下,尤其面對自己的是那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
閃的,讓人心動。

  「她的年紀比我大……」他突然心裏說了一句。

  兩個人剛剛離開草棚子,身後就傳來一個破鑼嗓子的喊聲:「柱子……慢點
走,幫我把頭刮一下……」

  柱子回頭一看,居然是村裏的無賴陳和尚,這個家夥平時遊手好閑,就憑著
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以前曾經冒充了和尚,出去到處騙吃騙喝,也不知道被人揍
過多少回了,後來人們就索性叫他陳和尚,對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寶柱不敢得罪他,但看著身邊還被捆綁著的方小歡,又覺得有點為難,心裏
擔憂這個和尚會惹麻煩,就說道:「陳叔,我先回去一下,馬上就來,你先在棚
子裏等一下……」說著話,趕緊拉著方小歡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那陳和尚早就看到了他身邊的女人,而且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被捆綁著的,
那繩索兒都陷進了肌膚裏,把個窈窕的身子都捆的玲瓏起來,又怎能逃過他的眼
睛。

  幾個大步就到了他們面前,陳和尚低頭一看方小歡,那臉上可就滿是笑容了
:「喲,我說柱子,什麽時候也弄了個漂亮女人了?你那身子骨能行嗎……嘿嘿
,這小娘們可真標致啊……城裏綁來的?」

  「不是……使我堂姐……堂姐家的親戚……」寶柱不知道怎麽回答,緊張得
語無倫次,把身子掩護著小歡。

  陳和尚的眼睛似乎已經離不開小歡的身子了,滴溜溜的不住在她身上轉悠著
,寶柱知道要擺脫這樣的無賴很難,而且自己也很怕他,便說道:「陳叔,我現
在就幫你刮……刮完了我還要回家吃飯呢……」說完,一把拉了小歡就返回了草
棚子內。

  陳和尚早就跟了進來,寶柱一把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那條圍脖便圍了上去
,隨手就把剃刀揚了起來:「陳叔別動,小心劃著……」一揮手就要開始刮。

  哪知道這個陳和尚,似乎有了想法了,一揚手擋住了寶柱:「慢著,我看那
,不如先把她拴好了,免得到時候我們幹活,讓她給溜了……」

  「不會的……陳叔,不會的……」寶柱緊張起來,可卻擋不住陳和尚。

  陳和尚站起身子,脖子上還圍著白布兜呢,在草棚子裏四處找尋著什麽,可
翻看了一遍也沒找到,卻從自己的褲腰上解下了一條練功帶,那是一條足有兩米
長的綢布帶子,二話不說,就把兩頭從方小歡的兩腋下穿過,勒住了她的前胸,
兜在胸乳下,從背後穿出後,高高地吊掛在棚頂的竹竿上。

  方小歡被捆著身子,哪裏能夠掙脫他,被他拴在那裏,一開始還使勁扭動身
子,但被他眼睛一瞪,便嚇得縮了脖子不敢看他,唯有那堵著的嘴裏,發出低低
的「嗚……嗚……」聲,畢竟那綢帶勒著她的胸脯吊著,讓她很難受。

  他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好好待著,等我剃完腦袋,陪我回家玩玩……」說
完話,咧著嘴笑著,把手又伸進了她的衣襟,想要趁勢摸一把。

  寶柱已經拉住了他的手:「陳叔……快坐下來吧,我還要趕回家呢……」

  原以為給陳和尚刮好腦袋,他就能回家,哪知道這陳和尚是吃定了寶柱,剛
站起身來,就解開了他的練功帶,放下了方小歡:「來吧,上我家去玩玩……我
一定讓你舒舒服服的,保你喜歡……」

  這一扯,就把她扯出了門外,眼看著就要被他拉走,寶柱急了,可又不敢跟
他用強,也不是他的對手,便死死地拉住他的手:「陳叔……陳叔……你就放了
她吧……她真的是我堂姐的親戚,到我家來玩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親戚?來玩的?來玩還捆著?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他笑嘻嘻地摟住了
方小歡的腰,一只手已經握住了她的酥胸,使勁地捏著揉著,把方小歡捏的淚花
盈盈滿臉通紅,卻不能掙脫他的摟抱。

  連拉帶拖的走了有幾十步遠,迎面碰到了寶柱的二嫂,她是趕過來喊他們回
家吃飯的,她在家中等了他們很久,父母也早回來了,就是不見他倆,以為出了
什麽事,便讓她趕過來看看,恰巧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一看這情形,就知道不好,又不敢大聲,奔到他們面前,一把就拉住了陳
和尚的手:「陳兄弟……放過她吧,她還是個姑娘……」

  這寶柱的二嫂,原先也是被買來的,一開始很不情願,逃跑了幾次一直沒有
成功,但她男人倒是對她挺好的,百般的呵護她,慢慢的有了孩子後,她便死了
那份逃跑的心,死心塌地的跟著她男人過起了日子。

  她也知道這小叔子寶柱生性軟弱,從不會跟人計較,眼看著陳和尚這般兇狠
,自己不出面,那方小歡定然被陳和尚搶走,這才上前拖住了陳和尚,一番軟磨
硬泡,倒讓陳和尚不敢翻臉,畢竟都是村裏人,有道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何況這
寶柱的二嫂也是個俊俏媳婦,說不定以後還能有機會粘粘腥,這才嬉皮笑臉地對
二嫂說道:「那好,看在你的面上,我今天就算了,不過……不過說不定我想要
的時候,我會去你家的,嘿嘿,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讓我進門哦……」

  二嫂臉一紅,趕緊示意寶柱帶著小歡走,嘴裏應付著陳和尚:「放心,陳兄
弟……你來了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這才算是擺脫了這個無賴,心裏也覺得慶幸。

  寶柱父母得知此事,把他臭罵了一通,讓他以後不準再帶小歡出門,免得惹
是生非,壞了招娣的好事,還告訴他,說不準過了一個月招娣就會帶她走,要是
出了事,他們一家怎麽交代。

  這些話沒有當著方小歡的面說,但都被她在裏屋聽見了,心裏不知怎麽辦好
,她可不想再落入那幫人的手,等待她的一定是被販賣到什麽地方,到時候生不
如死,她怎麽能夠接受呢?

  可一切又不是她能左右的,自己現在整天被人看守著,還時常要被五花大綁
封著嘴捆在屋子裏,哪裏能有機會逃跑,即使逃出了這間屋子,外面的世界她完
全一抹黑,能不能逃出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己的青春歲月才剛剛開始,人生的道路也才剛剛起步,沒想到就落入了深
淵,難道自己的命運就那麽悲慘……

  她想起了凝芳,還有那些面孔堅毅的警察,心裏突然想到了自救,這自救的
唯一途徑便是寶柱,她要設法讓他把她放了,最起碼也要給她帶出消息,好讓警
察來搭救她,有了這樣的想法,她的心裏便開始做好了各種思想準備。

  沒想到,第二天中午過後,陳和尚居然堂而皇之的來了,他是看到寶柱的父
母出了門才進來的。

  寶柱心裏緊張得不得了,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並反鎖了房門,床上躺著的
方小歡也是十分的緊張,似乎她也聽到了那個陳和尚的大嗓門。

  屋外,二嫂忙著招呼陳和尚,卻被他掃興地喝止了:「走開……老子今天就
是來帶人的,我陳和尚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讓她陪我兩天,我就放她回來,
要不然我可告你們去……到時候吃官司的可是你們。」

  他的一番話,讓二嫂心裏害怕,但知道屋內寶柱和小歡都在,又不敢說穿,
便陪著笑臉哄他,恰在這時,陳和尚的一個同伴闖進來喊他,好像有什麽事,那
陳和尚臉色一板,立刻就跟著他出去了,回頭丟下一句話:「趕緊準備好,我馬
上回來帶人……」

  二嫂敲門進了房間,把剛才的事都說了,寶柱不知該怎麽辦,二嫂想了想,
覺得還是把她公公和婆婆叫回來,讓他們來擋一下,或許那陳和尚還不敢太放肆
,便趕緊奔地頭而去。

  小歡知道事情弄得一定很糟糕,自己的清白眼看著就要不保,長到二十三歲
的她,至今還是個處女,何曾受過這樣的威脅,讓她幾乎就要崩潰了。

  她一個堂堂的高學歷的青春少女,又怎麽能被一個鄉村無賴玷汙,但身陷如
此的境地,也讓她無可奈何。

  當她的眼睛看著寶柱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一個讓她自己也感到驚訝的想法,
何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純樸老實的年輕人,雖然這也是她心裏不甘的,但
總比被那個無賴糟蹋要好些。

  下這樣的決心是很痛苦的,但時間不多,她還是咬牙含悲地決定了。

  她擡起下巴,拼命地對他「嗚……嗚……」哼叫著,還把身子扭來扭去,寶
柱看了看她,知道她要說話,便解開了她嘴上綁著的布帶,抽出嘴裏的布團:「
你……你想說什麽?」

  「寶……寶柱弟弟……你……你看我好看嗎?」她清了清嗓子,滿臉羞紅地
問道,可那雙眼睛裏卻充滿了期望。

  寶柱呆了呆,茫然地點了點頭:「好看,很漂亮,就像書中描寫的一樣……


  「那,那我做你的姐姐,好不好?」

  「好……」他有些手足無措。

  「那我叫你弟弟了……弟弟,姐姐想讓你幫幫我,你願意嗎?」小歡心裏開
始激動起來。

  「願意,當然願意……可是,可是,我爹娘和我堂姐……他們不讓我放了你
……」他猜想著小歡的意圖。

  「你不用放了我,姐姐不為難你……姐姐只求你……」她的臉上突然放出了
一團紅雲,籠罩了她整個面頰。

  「我只求你滿足姐姐一個願望……」

  「什麽願望……」

  「你……你幫我脫了衣衫……還有……還有下面的……」她實在說不出褲子
這兩個字,說完話已經低下了頭。

  「……」

  「我想……我想把我的身子……給……你……」她的眼裏突然滿是淚花,頃
刻之間已是淚流滿面。

  寶柱大驚失色,他哪裏想到小歡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恨
不得立刻就跑出屋子。

  可他看到了淚水盈盈的她,正充滿期待地等待他的答復,他又不敢回絕她,
怕傷了她的心。

  「你……你要是不答應,姐姐只有一死了……」她想用死來要求他,可她連
自己有沒有死的勇氣都不敢肯定。

  一陣沈默,短暫的沈默。

  寶柱把房門重新關得緊緊的,再次來到方小歡的面前,似乎已經堅定了信心
,方小歡為了不讓他喪失鼓起來的勇氣,輕聲地說道:「你……要是不方便,那
……那還是這樣捆著吧……我不怪你。」

  寶柱臉也紅的像個關公,嘴唇在微微打顫,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小歡,那是他
第一次這樣緊緊抱著一個女人,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個沒有自由被緊緊
捆綁著的女人,一個自願獻身給他又比他年長的的女人。

  他感到了懷裏女人的體香和柔軟,也感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這一切都帶給
他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他陶醉了,毫無顧忌地把她壓在身下……

  「寶柱……好弟弟……你幫我蒙上眼睛吧……我,我害怕……」她喘息著,
卻不敢看他。

  寶柱已經脫了她的褲子,那光溜溜雪白的臀部,讓他無比的興奮,聽她一說
,順手扯過床頭的那條布條子,在她眼睛上繞了兩層,狠狠地系緊了,他的手隨
後就握住了她繩索中挺起的胸乳……

  一聲拼命壓抑了的哼叫,伴隨著那陣突然的刺痛,小歡的淚水濕潤了蒙住眼
睛的灰布。

  一滴殷紅的鮮血無聲地滴落在床單上,像一顆燦爛的紅寶石,鮮艷美麗……

  當陳和尚再次來到的時候,那房門還沒打開,他在外面高聲叫著,要寶柱出
去。

  寶柱正在裏面,懷裏擁著小歡赤裸的身子,她身上的捆綁都已被他解開,唯
有眼睛還是蒙著布條,他體驗到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快感,也嘗到了漂亮女人的滋
味,他十分的滿足,也十分的害羞,畢竟自己才十九歲,面對的又是比他大幾歲
的美貌女子。

  他摟著她想給她一些溫存,卻已經感到了她的傷心,知道剛才的激情,是她
的無奈,但事已做成,又不知怎麽安慰她,只是輕輕地揉摸著她的身子。

  陳和尚的喊叫打破了這一點寧靜,寶柱突然把衣服丟給了小歡,並給她解開
了蒙眼布,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趕緊逃吧……從窗戶出去,一直往前逃就
能逃到大路了……」

  小歡這一次真的被感動了,沒想到自己絕望的一次付出,居然換來了生的希
望,再也顧不得多想,連忙把衣裳穿好,連胸罩都來不及戴上,套上褲衩,慌不
叠的就下了床。

  寶柱已經悄悄地打開了窗戶,小歡感激地看了看他,這才跳了下去,揀起寶
柱扔給她的胸罩和長褲,穿過菜地迅速往村外跑去。

  看著她奔跑時紛亂的長發在飛揚,寶柱的心裏突然感到了一點失落,呆了呆
,又輕輕地關上了窗戶,這才打開房門。

  陳和尚一看不見了小歡,那火氣就大了起來,但寶柱說得明明白白的,小歡
被他二嫂帶去他爹娘那裏了,他也沒辦法,這倒讓陳和尚無可奈何起來,總不至
於追到地頭上去綁女人,畢竟也是一個村子的,便丟下了幾句狠話,悻悻的離開
了。

  出了門,他的那個同伴還在門口蹲著抽煙,被他搶白了幾句,便準備回去,
哪知道那個同伴倒是個有心眼的家夥,問了問,才知道陳和尚沒見到那女子,便
帶著陳和尚到屋後去看看,這一看便看出蹊蹺來了,那菜地裏明明白白的留著一
行小腳印,分明就是女人的腳印。

  這可把陳和尚氣壞了,張嘴就要破口大罵,卻被那同伴制止了,示意他趕緊
追下去,或許還能追上。

  這一下提醒了陳和尚,兩個人便拔腿往前追了起來。

  方小歡本是一個嬌嫩的城市女孩,從未在這樣的環境中奔跑過,加上剛才和
寶柱的一番激情,身子也很虛弱了,此刻再有了緊張的心情,更加慌不擇路。

  看著四周的荒蕪,她不敢往野外跑,因為害怕迷了路,便沿著那村外的小道
跑,沒跑多遠就累的放慢了腳步,最後索性坐在地上喘起氣來。

  這一停下,便看到了遠遠的有人追上來,再一看,居然便是陳和尚,嚇得她
趕緊又起身往前跑。

  一路跌跌撞撞的,看到前面有個空場子,場子旁邊有個很大的房子,便一下
子沖了進去,進去一看,原來是個打谷的倉房,裏面堆滿了稻草和農具,顧不了
什麽,一下子鉆進草堆裏,躲在裏面瑟瑟發抖。

  陳和尚已經看見她進了倉房,他心裏高興,知道這個女人跑不掉了,因為這
間房子沒有後門,躲進去還不是自尋死路。

  兩個人一進去,就說到:「出來吧,再不出來,我一把火燒死你……」

  小歡從草隙中看到兩人就在屋子中央站著,心裏越發的害怕和緊張,抖動的
身子把身上的稻草弄得簌簌地發出了聲響。

  陳和尚一步上前,一把撩開稻草,從草堆上揪住小歡的頭發把她抓了起來:
「媽的,再跑啊?你能跑得了老子的手心?」

  小歡疼的淚眼模糊,雙手緊緊護著自己的頭部,使勁掙紮著。

  「走吧,跟我回家……」陳和尚拖著小歡就往外走。

  小歡突然大聲的喊叫起來:「救命……救命啊……」

  「啪」一個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再叫?再叫老子現在就揍死你……」

  「別打,還不如把她捆了,這樣多省事。」他的同伴說道,並遞上了一捆麻
繩,估計是在倉房內拿的,還把草堆上拾起來的那只胸罩遞給了陳和尚。

  陳和尚拿著胸罩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嘿嘿,還挺香的……來,還是先塞著
你的嘴再說……把嘴張開,要不然老子敲掉你的牙。」

  小歡再不敢反抗,嘴巴還沒完全張開,他已把胸罩塞入她嘴裏,隨後兩個人
合力把她五花大綁起來,陳和尚似乎十分的開心,手上的勁也使得特別大,競把
小歡捆得結結實實,一點都沒有松動,小歡叫不出聲,只能流著淚水「嗚嗚」哼
哼著忍受著疼痛。

  「走吧,我們回家再好好的玩玩……你這叫自作自受,走……」這一刻,陳
和尚的臉上蕩漾著勝利的笑容,他知道只要自己想要的女人,一般都不會逃出他
的手心,眼前就是個例子。

  幾天後,寶柱在他的草棚子外又見到了小歡,她是路過他的草棚子,被他看
到的,而且看到的不止她一人,還有陳和尚走在她前面,他的手裏牽著一條繩子
,那繩子就連在小歡的腰部,小歡穿著一件短小的白布衫,布衫緊繃繃地裹著她
的身子,卻無法把胸前的衣襟扣緊,敞開的胸襟處,很清楚地就能看到一只花布
胸罩,正禁錮著她的豐滿胸乳,那雪白的肌膚在光線下顯得很是耀眼。

  可她卻沒有自由,因為她的身子被幾股棉繩牢牢地反捆著,從脖頸到肩胛,
再繞到胸脯,然後纏繞著胳膊和手腕,緊緊地五花大綁著。

  她的嘴裏一定塞滿了布團,看那鼓起的腮幫子就知道了,嘴上被一只厚厚的
卻是小小的紗布口罩封著,口罩帶子很兇惡地綁緊在她的腦後。

  她也看到了寶柱,那眼神是如此的絕望,雖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卻讓寶柱感
到了無奈和悲哀。

  陳和尚帶她出來是炫耀的,因為他覺得,這個女人從寶柱家出逃後,就不是
他家的女人了,後來被他在半路抓到,那就是他陳和尚的女人,所以他可以大膽
地帶著她在村裏轉悠,這麽漂亮的女人歸他所有,他的臉上一定很有光彩。

  這幾天來,他已經把小歡馴的服服帖帖,自認為她不會再不聽自己的話,所
以大著膽子出門,就是要給寶柱看看。

  他走進他的草棚子,很熟練的就在他的小木箱裏,翻找到那塊大大的膠布,
然後剪了一塊,走到草棚外,解開小歡嘴上的口罩,看著她塞滿棉布的嘴,對寶
柱笑著說道:「柱子,我看還是把她的嘴貼著比較好看,要不然老被小嫩雞偷偷
的親上一口,我會心裏難受得……你說是不?」

  寶柱知道他在說自己,尷尬地不敢看他,臉卻紅了起來。

  陳和尚撕開膠布,當這寶柱的面,很認真地封貼了小歡的嘴,膠布四四方方
的,恰好貼嚴實了嘴部,再重新把口罩戴上綁緊了,這才扯著小歡揚長而去,留
下幾聲得意的笑聲。

  寶柱心裏恨恨的,但無可奈何,他的眼睛遠遠地跟著她的身影,慢慢地越來
越遠……

  派出所終於有了新的線索,據當地的聯防隊報告,在那個土墩子上,發現了
被丟棄的李凝芳的工作證,據此推斷,李凝芳和方小歡應該是遭遇了不測,或者
說是遇到了罪犯,而不是什麽洪水以外的意外。

  這倒可以說是個好消息,最起碼現在她們還可能活著,所以,這消息通報到
他們局裏時,局長便下命令,全力以赴要查找到她們的下落。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排查和偵察,找到了一點頭緒,隨後,又找到了渡口處的
那個牽線女人,女人抗不住審訊,說出了那渡船的男子,這樣就有了目標,不到
三天,便一舉抓獲了擺渡船的男子,就是招娣的男人,可是其他人都聞風而逃,
卻始終沒了音訊。

  男子交代,凝芳是被他們綁上石頭沈入了水中,到底有沒有死他們也不清楚


  其實,那兩個負責把凝芳沈水的家夥,怕回去後沒面子,便沒有說出沒有沈
入水中的真情,敷衍地說了聲已經做完了,大夥兒便都以為完事了,以至於最後
誤導了警察。

  這麽一來,猶如晴天霹靂,頓時震驚了整個警局,接下來,有時一連幾天的
四處查訪打探,都沒有凝芳的消息,於是局裏暫定為因公殉職,等待這個案子徹
底破了以後再舉行追悼會。

  至於方小歡,那男子倒是交代了具體的去向,大家這才稍稍有了些安慰,至
少可能能夠救回來一個女記者,於是由當地同事派遣偵察員先行一步,到那裏摸
清情況再設法營救。

  大家的心情雖然悲憤,卻也有意外的驚喜,那就是趙誌平經過幾個月的昏迷
,竟然漸漸的恢復了知覺,隨後又慢慢的蘇醒過來,大家夥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誰也不敢把凝芳的消息告訴他,都故意扯開了話題,唯恐觸及那敏感的話題。

  工作還是要開展,任務也還是要完成,但是在大家的內心,總希望能有奇跡
發生,突然之間便能看到凝芳現身在大家的面前。

  明天就是五月一日,劉文兄弟的母親傍晚時分趕到了何坤這裏,帶來個口信
,說是他們大哥的兒媳婦明天辦一座酒席,請老兄弟姐妹幾個一起聚一聚,不為
別的,就因這兒媳婦過門才一個多月,如今已經有了身孕了,也算是慶賀一下,
大哥要他們都要去,只因兒子結婚的時候,沒有請他們喝一杯喜酒,那時主要是
女方家不像操辦酒席,所以這一次算是賠禮,或者說是補辦一下,不過請的也都
是自家人。

  何坤倒是沒話說,既然自己大哥要他們去。不去總說不過去,可擔心的是他
現在身邊有了女人,這女人還很不安分,要不是天天捆著或被他看住了,保不準
哪天就會逃跑了。

  劉文的母親何桂秀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說道:「別擔心,明天帶上她一起去
,不會有事的,咱大哥那個村子雖然比我們這大多了,但他們那裏也常有買來的
女人,整天被捆綁了,村裏人看見了也沒人說什麽,別怕……」

  頓了下,她又說道:「這樣吧,明天我趕上我家那頭牛車來接你,咱們坐上
車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也不會惹眼。」

  「行,那就這樣,我還得去準備些山貨給他們帶上,你也早點回去吧,明天
一早來接我。」何坤似乎下了決心,明天要帶上凝芳一起去。

  果然第二天一早,何桂秀就來了,進了屋一看,那何坤早已把凝芳捆綁妥當
,還幫她換上了一身幹凈的衣衫,桂秀認得出,那衣衫是他前妻以前穿過的,不
過穿在凝芳的身上稍嫌小了些,他的前妻可是體弱多病身材瘦小,哪有凝芳的身
子這麽柔美圓潤。

  桂秀看了看,說道:「你咋給她穿這麽小的衣衫,把身子都露了出來,別人
看到了還不眼饞死,別惹了禍出來,趕緊再給她套上一件外套……」

  「不用了,上了車拿布單子蒙上不就行了,這一路上捆著個女人總不好走路
。」何坤倒是早就想好了。

  「那也行,哦,這個給你,是我昨晚上縫的,你給她綁在嘴上,別讓她吐了
嘴裏的布出來,到時候喊叫起來就不好了。」看著凝芳身子被五花大綁著捆綁得
結結實實的,桂秀從兜裏掏出一個布罩子,那是用厚厚的白棉布一針一線縫制出
來的,大小恰好能夠罩住嘴,四角各有一條黑布帶子,可以在脖子後收緊打結。

  何坤拿在手上一看,做得真是不錯,給凝芳綁在嘴上後,果然將她的嘴封得
嚴嚴實實,看起來那樣子也好看多了,不由得高興地笑著說道:「還是妹子手腳
靈活,到現在還能做這麽好的針線活,也虧你想得周到。」

  「好了,別誇我了,那時候,你們兩個做哥哥的衣衫和鞋子,還不是我給你
們縫補來著,你又什麽時候誇過我的手藝了,現在再來誇我,不嫌太晚了?」她
嗔笑著說道。

  凝芳被那布罩子把嘴繃得緊緊的,嘴裏的布團又塞得滿滿的,呼吸都用鼻子
來完成,便覺得很不順暢,只能努力保持著一個較為舒服的身姿,以減輕胸部牢
牢捆綁的繩索,帶來的不適感。

  最主要的還是她的下身,何坤一早起來就把她的下體,用柔軟的紗布堵塞了
,還嚴嚴密密的裹上了一掌寬的布條,勒得緊緊的,深深地陷入了肌膚裏,令凝
芳感到臀部和下體部位始終脹鼓鼓的,而兩條大腿的根部,亦用繩索纏了好幾道
捆綁著,不讓她可以邁動大步,使她在她走動時,把那些包纏著的布條弄松了。

  這麽多天下來,凝芳知道他很會作弄蹂躪女人,心中對他憤恨無比,卻又無
可奈何。

  穿著的那條灰布大褲衩,膝蓋還打著補丁,寬大的褲檔倒是不影響她被捆住
的大腿根,凝芳很明白這樣的捆綁和防備,自己要想逃出他的手掌,那是非常有
難度的,幾乎不可能,所以便作出很配合的樣子,一來減少他的戒心,二來自己
也免遭他更加兇狠的對待,到頭來受罪的還是自己。

  下的山坡,那牛車就停在小道上,上車後,凝芳曲腿跪坐在一堆鋪就的稻草
上,何坤蹲在她身邊,用帶來的麻繩將她並攏了的大小腿一起牢牢地捆著。

  他又把手伸進她胸部,試了試縱橫交錯的繩索,是否捆紮牢固,滿意之下,
不由得又用手指捏了捏她隔著一層布的胸乳,然後讓她把身子坐下一點,再拿一
條大花布床單裹了她的身子,外面也用繩索捆上,僅露出她的腦袋在外面。

  「走吧,可以了……」說話間,他解開凝芳後腦勺捆在她眼睛上的花布,重
新收緊了一些,把她眼睛上壓著的棉布塊,箍得更緊了,然後在她身邊坐下,掏
出了一支煙,悠然自得地點著了。

  何桂秀心情愉快地坐在何坤的身邊,手裏的細竹條子一揚,「啪的」一下抽
打在了牛屁股上,嘴裏喝了一聲:「駕……」

  車子一頓,便緩緩地前行起來。

  凝芳耳邊聽到何桂秀開心的童心般地喊了一聲:「走咯……我們去小謝莊喝
喜酒去咯……」

  (五十)

  車子緩緩地進了村子,遠遠的就能聽見孩子們打鬧的聲音,因為放了假,天
氣也特別的好,陽光燦爛的,孩子們自然非常的高興,追逐著嬉戲著,全然不顧
身上是否弄臟了,弄破了。

  凝芳也聽見了他們的歡笑聲,卻無法看得見,悠然的牛車,依然輕悠悠的往
前行駛著,倒是身邊的何坤,在她身上摸索著解開那捆著布單的繩索。

  「二哥,你看,大哥他們在門口等著呢……」何桂秀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喊
了一聲。

  「哦,小妹,你先下去,讓大哥把後門打開了,我把她從後門抱進去,別在
前門走了,人多了嘴雜。」何坤勒住了牛車。

  「唉,好的。」何桂秀跳下車,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一路小跑著就去了。

  何坤把牛車繞過那屋子,徑直來到後門,不一會,後門打開,正是他大哥何
乾,一看何坤掀了布單,從車上攙下一個捆綁了身子的女人,嘴上綁著布罩子,
眼睛上還蒙著花布,便知道定是他老二花錢買來的女人,當然也明白他從後門進
來的用意。

  他領著何坤把凝芳帶進了他的房間,讓她坐在那張老式的大木床上,留下何
坤照應她,自己又出門忙碌去了。

  既然到了親戚家中,也沒必要再蒙著凝芳的眼睛,解開蒙眼花布,把眼睛上
的棉布塊取下來塞入了口袋,回家時還得派上用場。

  隨後從兜裏掏出一條細麻繩,彎下腰並攏了她的兩腳,牢牢地捆綁起來,又
在膝蓋處也捆了好幾道。

  「先捆著腿腳,等會兒給你松了身子,你可要好好給我爭個臉,別讓我臉上
掛不住,聽到了沒有……」何坤臉色一板,又是那副常見的兇狠相,凝芳知道他
的暴戾,當然不會吃眼前虧,便「嗚……」了一聲不再理他。

  何坤讓她俯下身子,動手解開她背後捆住手腕的繩索,讓她小臂松弛下來,
然後依然將捆著她上臂和胸脯的繩索收緊了捆紮牢固,再反扭了她的左手臂綁在
背後,卻讓右小臂可以自由活動,那當然是為了方便她等一會吃喝。

  「別老是板著臉,給我把臉笑一點,別到時候要我當著他們的面揍你一頓…
…聽見沒有?」他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凝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堅持,扭過了頭看著別處。

  他伸手到她腦後解開封嘴的布罩子,抽出她嘴裏的棉布團,看看濕漉漉的樣
子,便塞入口袋裏,又拿出了一塊幹凈的棉布來,捏著她的下巴,往她嘴裏塞:
「先塞著,過會兒坐了席了,再給你拿出來,不過記住了,席上可不要亂說話,
要不然飯也沒得吃。」

  凝芳根本就抵擋不了,棉布很嚴實地又塞入她的口內,那只布罩子照舊緊繃
繃地綁在了她的嘴上。

  剛剛捆綁妥貼,房門推開,進來一對男女,那男子大概二十五六歲,進門就
喊了一聲:「二叔……二嬸……」他看到了凝芳,也看到了她那雙很漂亮的眼睛
,第一次見面就是她被捆綁的樣子,便不好意思起來,所以那一聲「二嬸」叫得
也格外的低了些。他隨手拉過身邊那個穿了一身花衣衫的女人,對何坤說道:「
二叔,這是我媳婦紅梅……這是我二叔,快叫二叔……還有二嬸……」說話間已
經把他媳婦推到了前面。

  女子有些羞怯,喊了一聲「二叔」後,面對凝芳時,那眼神似乎有些懷疑,
隨後就楞住了,而凝芳此時也面對了她,眼睛裏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這媳婦不是別人,竟然是她一直牽掛的譚韻,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居然在
這裏做了別人的新娘,看樣子還是挺幸福的,怎不讓她感到驚詫,更讓凝芳覺得
奇怪的是,她怎麽改叫紅梅了,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吃驚的還有譚韻,她哪裏會想到在這裏碰上凝芳,而且,看樣子凝芳也是被
人捆綁了買去做了媳婦的,而且還是自己的長輩,令人有點哭笑不得,一時不知
如何是好。

  凝芳畢竟是久經險境,反應當然比較靈敏,尷尬之中立刻意識到其中必有蹊
蹺,不能在這裏讓譚韻暴露了自己和她曾經相識,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契機獲得逃
跑的機會。

  於是,她暗暗的一個眼色遞了過去,隨即從她臉上露出了一點禮節性的微笑


  這譚韻正為看到凝芳而暗暗高興,要不是身邊有人,幾乎就要喊出聲來,一
看到凝芳的眼色,立刻也驚覺過來,知道她一定有用意,緊張之中,趕緊叫了一
聲:「二嬸……」連她自己都覺得叫得很別扭,不由得臉上紅了起來。

  何坤以為他們看到了凝芳被捆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便說道:「不錯……
蠻般配的……好好,這個……你二嬸她,她脾氣太倔了,我就是給她氣的……所
以才捆了她……沒什麽,你們忙去吧。」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個紅紙包,塞到了
譚韻的手裏:「拿著,這是二叔一點見面禮,鄉下人,窮得很,不要見怪啊……


  小夫妻兩人本就覺得尷尬得很,聽他這麽一說,連聲謝了後趕緊就退了出去
,譚韻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凝芳,那眼中有著一點不忍離開的感覺。

  酒席上,一家人倒是很熱鬧,不過怕讓何坤感到難堪,都有意無意的不看那
個角落,角落裏坐的就是凝芳和何坤。

  凝芳緊挨著何坤坐在他身邊左側,大腿並攏著,被他用布帶子捆緊了,膝蓋
上也捆著幾圈繩索,左手臂反綁著緊貼在身後,他的一只手就在她身後摟住了她
,捏緊了她的胳膊,以便隨時提醒她。

  她僅可以活動的右小臂,因為上臂被捆紮在身體的一側,所以也不能擡得太
高,勉強能自己進食而已,幸好有何坤給她夾一些菜肴放入她面前的碗內。

  雖然在這樣的情形下吃東西,難免很難受,但因為有了譚韻的出現,便覺得
自己不再孤單。

  其實兩個人都有了心思,都想借助對方來解救自己,譚韻明白,要是憑自己
來逃出那幫人的控制,那是絕對不行也絕對不敢的,他們的眼睛時時刻刻都在註
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自己的生命或許可以放開,但讓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他們對她的威脅就是以她家人的安全來要挾的。

  如今居然在這裏看到了凝芳,她那顆幾乎就要絕望的心,終於又有了一點點
生的希望,雖然凝芳也被人捆綁了控制著,但她知道凝芳是個警察,她被人捆綁
了,警察也一定在找她,要是她被解救了,那自己也一定能夠獲救,再也不會和
以前一樣,只有自己知道每天在那裏,所以,心情也開始有了很大的好轉。

  不過,凝芳哪裏知道譚韻目前的處境,以為她已經逃離了魔窟,在此嫁人開
始了新的生活,內心還真替她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總覺得其中不象那麽回事
,譚韻一個有如此相貌的女子,怎麽甘願嫁到這個地方來,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有
話要對自己說,只是現在不能和她對話,自然無法了解。

  兩個看似不同境遇的女人,卻有著相同的心情,苦於不能彼此交流。

  下午,終於又要踏上歸程了,譚韻懷著焦慮的心情,在後門依依不舍地看著
上了牛車的凝芳,一家子都在送他們,幾個小孩子也湊在人堆裏看熱鬧。

  凝芳是在房間裏被重新捆好後帶出來的,還是照來的時候那樣,結結實實的
捆綁好了她的身子,嘴上依然堵塞著並仔細地封好了,眼睛依然被敷上了棉布,
用花布綁緊了蒙的嚴嚴的,此刻已經坐在車上的草堆上,何桂秀看了看何坤,見
他正在用布單子圍了凝芳的身子,再用麻繩捆紮著,便說道:「坐好了,走咯。


  「二叔二嬸、小姑再見……」譚韻跟著她男人喊道,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吃
過午飯後,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單獨和凝芳說說話,可那何坤卻是防範得很嚴,他
們兄弟之間談話時,也把凝芳帶在身邊,捆綁結實堵上嘴,絲毫不給她獨處的機
會,譚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心裏幹著急。

  直到此時,看著凝芳連眼睛也被蒙上後,就知道最後的一次交流機會也沒有
了,心下十分的懊惱。

  不過,看著漸漸出村的車子,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在她心裏冒了出來,這個想
法一出來,臉上漸漸的展開了笑容。

  「嘡……換糖咯……換糖……」

  幾聲清脆的敲打鐵器聲,和著沙啞的叫聲,在村子裏響了起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幹瘦老者,腰間圍著一條白圍裙,頭上戴著草帽,挑了一副
擔子走在了村子裏。

  擔子挑了兩個竹籮筐,後面一個放滿了雜物,都是別人拿來換糖的廢銅鐵,
前面的籮筐上放了一個大匾,匾內堆了好幾層白花花的麥芽糖,旁邊還有一個小
盒,裏面放了許多不同的奶糖和泡泡糖。

  自然從他一進村子開始吆喝,身後便跟了好幾個孩子,都眼饞的看著,希望
哪家要是換了糖以後,能撕一塊給他們。

  老者轉了好一會,在一戶門口停了下來,因為有人叫住了他,主人家用一個
破鐵鍋換了好大一塊麥芽糖,老者都不用拿鐵刀子敲,直接就拿了一大快給她,
那女人高興得趕緊拿回去給了孩子:「少吃點,留些給你哥回來吃……」

  「換糖咯……」

  左前方的那扇門有人頭探了出來,是個光頭:「餵,換糖的,過來,讓我看
看都有什麽糖……」

  老者趕緊挑了擔子過去,那人湊近擔子附下身子看了一遍,直起腰說到:「
等著,我去拿東西。」

  不一會,他又出來了,手裏拿了一些廢鐵,指著擔子上的說道:「嗯……這
個……這個,我都要,還有這個……多來些。」

  「大兄弟,你看,這……」老者手裏拿著光頭拿來的廢鐵,一幅難堪的臉色
:「是不是太少了些,就這些哪能換得了那麽多?是不是再……」

  光頭有些惱火:「怎麽啦?太少?我陳和尚能給你拿出來已經不錯了,我才
不要吃你這些東西呢……要不是給我女人吃,誰來換你的破玩意……」他拿了一
大塊麥芽糖,回身就往屋內走去,回頭說道:「別走,我問問她,還要什麽……
等著……」

  不一會,他居然帶了一個女人出來,那女人一雙大大的眼睛十分好看,兩條
長長的大辮子搭在了肩上,襯托出幾分嫵媚,只是臉上卻帶了一只大口罩,看不
清楚她的整個臉,她的身子一看之下,也是有模有樣的,一件男子的襯衣披在了
身上,就在胸前扣了一顆扣子,像是匆忙之間披上的,卻是無法完全遮擋住她幾
乎裸露的身子,尤其那白花花的胸脯,更是在乳罩的緊繃下,鼓突突就要掙脫出
來。

  老者從敞開的襯衣間,一眼就看到了她胸脯上捆綁了繩索,再一看她的袖子
空蕩蕩的,分明是雙臂被捆綁在了身後。

  女子有些漠然的走近了擔子,低頭看了看,陳和尚便給她挑起了糖果,她不
言不語,只是呆呆地看著,陳和尚以為她都喜歡,便也高興起來,畢竟自己的殷
勤沒有白獻,捧了一大捧就往屋裏走,老者趕緊喊道:「大兄弟,這不行,你拿
得太多了,我虧本了……要不你再拿些東西出來……」

  陳和尚心情好,說道:「好好,真煩人,我再去找找看……小芳,你先等著
,我再給你換一些……」

  看著陳和尚進去的背影,老者又瞧了瞧那站在面前的女子,突然低聲說道: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呵呵,長的真好看……跟我侄女一模一樣……」

  他四下看了看,給剩下的兩個孩子手裏塞了一塊糖:「走…回家去……」孩
子驚喜地一笑,拿了糖高興的走了。

  老者又看了看女子,見她一副木然的神態,自言自語道:「我侄女叫方小歡
,你們哪,長的太像了……呵呵,她可是一個記者哦……」說話間,他的眼睛死
死地盯著女子。

  女子正是方小歡,一聽他的話,立刻睜大了眼睛,似乎領悟到了什麽,一臉
的激動神色,身子也微微得發抖起來,「嗚……嗚……」她急迫地看著老者,想
要說話卻無法說出口,老者便知道那口罩下定然是一張被堵住了的嘴,便帶著微
笑連連搖頭,暗暗的打著手勢,示意她不要激動。

  小歡幾乎就要死了的心,此刻突然復活了,她知道眼前的換糖老者,一定是
來搭救自己的,真恨不得立刻就跟他回去,可老者似乎仍然慢條斯理的樣子,一
點都不急,她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激動的情緒從她眼睛裏一眼就能看出。

  「換糖咯……今天不換,明天再來咯……」他高聲叫著,用眼神示意著小歡
,小歡也聽出來了,知道今天是不會獲救的,大概得等到明天,心裏頓時也踏實
了許多,眼淚幾乎就要落下來。

  老者一看她要哭,趕緊把肩上的毛巾給她擦了擦眼角,低聲說道:「堅持下
,沈住氣……」

  說話間,陳和尚已經出來,身上弄了好些灰塵,嘴裏說道:「媽的,總算找
到了,你看看……」他手裏拿了一個銅制的腳爐,上面也是滿布灰塵。

  「這可是我娘以前用的,我還以為找不到了呢……這給你應該夠了吧?」他
把腳爐遞給了老者,又順手拿了一大塊糖。

  「夠了,夠了……」老者趕緊點頭感謝著,把腳爐收入了籮筐裏,還用那布
片蓋嚴實了。

  等他起身回頭看時,大門已經關上了,他看著大門,嘴角露出了一點欣慰的
笑容,隨後一聲高喊:「換糖咯……甜到心頭的麥芽糖……」

  那一副挑子開始晃晃悠悠的往村頭走去。

  山色沈沈,夜幕漆黑,早已寧靜下來的村落,就像沒有了生氣一般的死寂。

  半山腰的屋子內,卻還亮著一點昏暗的燈火,火光晃動著,照在那張發出吱
嘎聲響的床上。

  一身黑漆漆肌膚的何坤,赤裸著胸膛,正支撐著身子伏在身下的女人面前,
嘴裏哼哼著喘著粗氣,滿頭的大汗在燈火中閃動著點點的光斑。

  身下的女人雙腿被蜷曲了,用繩索捆綁著岔開著下身,一根竹杠子將她左右
伸開的雙臂,牢牢地捆在上面,同樣赤裸的身子,晶瑩雪白又透著活力,只是那
飽滿的胸脯,在乳根下被細細的棉繩捆紮著,隨著男子劇烈的動作,而不住地上
下抖動。

  夾雜在何坤喘息聲中的,還有女子「嗚……嗚……」的呻吟,呻吟聲不大,
因為她的嘴裏嚴嚴地塞著一條白色的毛巾,讓那聲音幾乎窒息在她的嗓子裏。

  她當然就是凝芳,今天被何坤用這種方式捆綁著蹂躪,身子無法抗拒,但卻
有了很積極的反應,令何坤感到特別的興奮。

  當他終於趴在她身上,疲憊地喘息的時候,他很滿足,也第一次像個男人一
樣,表示了一點點對自己女人的溫柔,他輕輕地舔吸了一下她的胸脯,一雙粗糙
的大手還撫摸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做我的女人是不是很舒坦?」

  凝芳扭過了臉,怎能回答他這樣的問題,何坤沒在意,翻身起來,拖出來一
個大木盆,不一會到後屋竈間裏,燒了滿滿的一大鍋熱水,把水都倒入了木桶內
,用手試了下水溫,這才走到床前。

  他一句話不說,解開了凝芳腿腳上的捆綁,攙扶著她下了地,又把她扶入木
盆內,讓她站在盆裏。

  凝芳伸直了被綁在竹竿上的兩手臂,就像個完美的雕塑一樣,光潔潤滑凝脂
一般的肌膚,此刻毫無遮掩地在何坤的面前展示著,雖沒有了那種深深的羞愧,
卻也讓她感到無比的不自在。

  何坤可沒有什麽顧忌,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自己的,可以隨時使用
的,也可以隨時擺布,今天給她洗澡,那也是心情好,女人比較聽話。

  「要是乖乖的跟著我,以後保你天天舒坦……」他擦拭著她的身子,似乎春
意融融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胸乳卻是不願放開,嘴裏又說道:「明天帶你到山
上轉轉,幫著跟我采竹筍……過幾天就是集場,我帶你去逛一逛……也把采來的
竹筍帶去賣一些,要是你喜歡,再給你買一些衣衫……」

  他擡頭看了看凝芳,凝芳還是別過臉去不理他,他有些自討沒趣,不過卻沒
發火,倒是露出了一點笑臉:「別老跟我生氣,捆著你那也是沒辦法,你要是真
心實意的跟著我,我哄著你都來不及……就你這身子……嘖嘖……」他突然抱緊
了她,把臉埋入她的兩乳之間,結結實實地親了一下。

  凝芳無處躲閃,又被他抱緊了身子,「嗚……」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給她擦幹了身子上了床,何坤給她解開一只手,捆綁在背後腰間,
再解下另一只手繼續捆好,然後才用雙股的麻繩,牢牢地捆縛了她的身子,把她
嘴裏的毛巾取出,換上一團幹凈的棉布,用那只封嘴的罩子綁上,便讓她躺下,
掛上蚊帳後,自己才開始慢慢地躺入那澡盆內,他要好好地在水裏躺一會,享受
一下這安靜的充滿春意的夜晚……

  早晨的林間,空氣格外的清新,處處都透著一股勃勃的生機,嫩綠的小草還
粘著露珠,青翠的竹竿上,依然還留著霜一般的水濕,更有淡淡的晨曦穿過茂密
的竹林,在林間彌漫了一層薄霧。

  凝芳反縛著雙臂,身上背了一個大背簍,跟在何坤的身後,她不能離開他很
遠,只能跟在他身後,因為她的脖子上還拴了一條繩索,一頭連在他的腰間。

  何坤帶著她已經翻過了一座山,面前就是一大片密密的竹林,地上到處都是
鮮嫩的竹筍,筍尖上嫩嫩的綠葉,仿佛預示著它還將不斷地生長、茁壯。

  凝芳第一次在這樣的早晨來到充滿生機的竹林,雖然身子被束縛著,但那份
異樣的心情,卻是束縛不了的,清新的空氣讓她感到舒暢,幽靜的環境,又讓她
感到無比的安詳。

  將近中午,他們才返回,今天的收獲還真是不錯,挖了不少的鮮嫩竹筍,還
打了三只野雞,何坤很高興,凝芳卻感到了疲乏。

  剛到屋門口,便看見了門口的石墩上坐了兩個人,何坤已經看出是他大哥的
兒子和新媳婦。

  凝芳看到譚韻,自然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他們來是為她還是另有其事,但能
見到譚韻,心裏也實在高興,畢竟在這個山腰上,整天面對的就是這張滿是滄桑
的老臉,除了被他喝斥,就是承受著他沒完沒了的折磨,想要說話根本就不可能
,即使解開了她嘴上的封嘴罩子,她也無話可以和他交流。

  譚韻看到凝芳依然被捆綁著身子,嘴上還是戴著封嘴罩,便知道這個二叔定
然是個心理極端小心的人,似乎總也不肯給她有絲毫放松的機會,當然,譚韻也
明白,像凝芳這樣美貌的女子,哪個鄉下男人得到了,都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何
況本就是捆綁來的,更要加倍的看管起來。

  一個多星期前,當她知道凝芳就是她男人的二嬸時,就開始在心裏籌劃起來
,經過一番鼓動,這新郎官便答應了跟她來看看他二叔,一來表示謝意,二來也
是新婚過後的親戚走動,算是晚輩對長輩的尊敬。

  她來是有目的的,就想看看凝芳到底怎麽樣了,要是能幫著她逃跑,那自己
也就有了獲救的機會,所以一路上她的心忐忑不安著,直至看到了凝芳,才稍稍
安下了心。

  新郎在門口的小場子上,陪著他二叔聊起了話,何坤也順便用竹篾編制著籃
子,兩個人說話似乎很投機,不是還有笑聲傳來。

  因為已是中午,大家的肚子也餓了,譚韻就自告奮勇的在竈間忙碌起來,偷
了閑就偷偷的跑出來看看凝芳。

  凝芳被捆在屋中央的柱子上,柱子是三根粗粗的竹子捆在一起用來支撐屋頂
的,底部深深地埋在了土裏,幾條麻繩就繞緊了凝芳的胸腹部,將她牢牢地捆綁
在上面,嘴上的布罩子已經被拉下來,就掛在她的下巴上,嘴裏被重新塞了一塊
毛巾,何坤就是不想讓她在外人面前說話,雖說這外人是自己的晚輩。

  譚韻幾次來到凝芳的面前,心裏有話,不知道怎麽講,又生怕屋外的人聽見
,當她端著盤子再次出來時,終於大了膽子,在凝芳的面前彎下腰來,迅速的脫
了凝芳的一只鞋子,從懷裏掏出一張折疊的白紙,快速塞入了她鞋內,並用手指
將那紙一直塞到腳尖處,然後給她重新穿上。

  凝芳看到她的動作,似乎心領神會,知道那紙上一定寫著什麽東西,此刻不
便相問,再說了,自己嘴裏還塞著毛巾,想問也無法問。

  此時,譚韻又拿出一把小小的折疊水果刀來,背著屋門,對凝芳悄悄地揚了
揚,做了個割斷繩索的姿勢,然後想要塞入凝芳的胸口藏起來。

  凝芳明白了她的心思,但知道藏在胸口無疑是徒勞,那何坤每次一到上了床
,就會剝光她的衣衫,甚至有時候大白天也會讓她光著身子捆在掛著蚊帳的床上
,到時候被他發現了,豈不白白被他揍一頓,還會丟失以後脫身的機會,讓他防
範得更加嚴密,便趕緊連連搖頭,用眼神示意她。

  譚韻也是一時心急,沒想得太多,此時明白過來,四處看了看,便掀開了床
單,塞入床墊底下,覺得這樣凝芳要想拿到的話,也不是太難,這才心慌慌地進
入竈間,站在爐竈前,喘息了好一會。

  她心裏也很著急,嫁給這個男人以來,已經快兩個月,估計離他們來召回自
己的時間也不遠了,自己再不準備起來,到時候兩手空空的,又要遭受他們的毒
打,尤其是那個阿明,心狠手辣,每次回去後都會被他挑著毛病狠狠的揍一頓,
現在一看見他心裏就會害怕得很,只要他的臉色稍有變化,她心裏就會惶恐不已
,腿腳也顫抖起來。

  這樣的日子,她只能含淚默默承受,如今終於看到了凝芳,心裏又燃起了希
望,在自己已經做好準備的情況下,也要想盡辦法給凝芳一個逃生的機會。

  飯桌上,譚韻臉上已經沒有了憂慮,她相信,凝芳一定能在她的幫助下逃走
的,所以,跟著新郎一口一個二叔的叫在嘴裏,倒是顯得十分的賢惠。

  告別之時,何坤差點就醉了,半醉之下沒忘了把凝芳捆綁好,為了出門送送
這對能陪自己喝喝酒聊聊天的新婚侄子,便把凝芳四馬倒攢蹄的捆在床上,塞住
了嘴還蒙了眼睛,在一旁的譚韻看著他那麽狠心的捆綁著,心裏不是滋味,但又
不敢出面阻攔。

  小夫妻背著何坤送的竹筍和山雞,到了山下,何坤還想再送送他們,卻被譚
韻謝絕了,她只想他早點回去,給凝芳松了那捆綁,自己也好趕緊上路,畢竟回
家還要趕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三天以後,譚韻就在圍墻上看到了那個不太醒目的圓圈,知道日子到了,那
敢怠慢,趕緊就悄悄地收拾東西,家中的一些值錢的物品,也都默記在心中,到
時候只要一打包就能帶走。

  哪知道到了第三天中午,她就發現了墻上畫了兩個圓圈,心裏明白那是催著
她趕緊準備,晚上立刻就要上路。

  於是她便把心裏早就編好了的謊話,對她男人說了,還是老一套,感覺自己
懷孕了,身子感到不適,讓他上城裏買一些保胎的藥回來,男人當然欣喜不已,
哪裏還會想到更多,吃了午飯便匆匆的上城裏去了。

  譚韻知道他最早也要晚上才能趕回來,便不急不忙的收拾了所有值錢的東西
,雖然心裏不忍,但又不得不這樣幹,否則不能讓阿明滿意的話,倒黴的還是自
己。

  鄰近傍晚,那聲淒厲的口哨聲在村外響了起來,譚韻躲避了家中其他人的目
光,拿著兩個包袱來到了村外那棵樹下,樹上昨天就留著標記。

  不一會,就有兩個男子從不遠處冒了出來,譚韻早就一眼看到了阿明,心裏
咚咚跳個不停,怕他又斥責自己,沒想到今天他卻話也不多,走到她面前把包裹
拿下來,交給了那個男子,自己從腰間迅速掏出繩索來,一抖之下就散了開來。

  「快點,捆好了還要趕路呢……早點趕回去,明天就有一筆大生意……」阿
明一把拉過已經很自覺的把手臂背到身後的譚韻,繩子往她胸口一勒,再使勁在
背後一收,然後結結實實的五花大綁起來,可能心急,他的手勁很大,疼得譚韻
嘴裏噝噝的,卻不敢叫出聲來。

  「喲,這麽些日子,倒是把你養得胖了起來……這個男人對你蠻好的麽,是
不是忘了我了……」他的手在她胸前摸了會,又伸到下面摸了摸。

  「沒……沒有……我……唔……」她背著被捆得牢牢的胳膊,挺著纏綁著繩
索的胸脯,低著頭臉紅紅的不敢躲閃。

  話還沒說完,阿明已經取出半條白毛巾來,揉成一團就往她嘴裏塞,手指搗
鼓了幾下,就把她的嘴塞得滿滿的。

  譚韻知道這是阿明每次來接她都要這樣做的,只能漲紅了臉無助地看著他,
不敢動也不敢聲張,乖巧地在等著他下一步。

  阿明今天似乎很著急,好像要趕時間,撕了兩塊膠布條,交叉著貼住她露出
白乎乎毛巾的嘴,又拿出一只厚厚的紗布口罩,綁在她臉上,捂緊了她的面部,
把帶子在腦後繃緊紮牢,這才側身摟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道:「路上聽話,
別給我惹麻煩,我們趕緊回去,我娘給你找了個有錢的男人,過兩天就要娶你…
…」

  他頓了頓,看到譚韻隱隱露出的不情願的臉色,沒好氣的又說道:「你看你
……告訴你,別給我看臉色,讓你去就得去,還得拿出本事套住他,他家在那地
方可是個富戶,你只要好好的做完了這筆,我保證以後叫我爹娘不打你,還帶你
出去玩玩……聽見了嗎?」

  譚韻心裏委屈,以為自己這一次回去,多少也能在船上待一些日子,一來不
必被他們像牲口一樣帶來帶去,二來可以在船上等待凝芳來找她,自從那天去看
了一趟凝芳,把自己的落腳點悄悄地給了凝芳以後,便天天掛念著她是否已經脫
離了何坤,常常幻想著突然被警察解救,對凝芳的期望自然是不難言表的。

  可此時一聽,回去後就要立刻被送往別處和人成親,這要是凝芳帶了警察來
救她,豈不是白跑一趟,心裏的一點期望再次成了泡影,臉上自然便流露了出來
,任憑阿明在她耳邊說什麽,她的心裏早已亂作一團。

  阿明哪知道她的心思,看她如此表情,只知道她不甚願意,可被他們家控制
的女人,從來都是由他們說了算,又怎麽會在乎女人的想法,當下,把帶來的一
把傘打開,擋在她的面前,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夾著譚韻的胳膊,快步向前而去。

  一到五月底,離村不遠處的山道邊,就會擺出一長溜的地攤,四鄰八鄉的人
們都會聚到這裏來趕集,東西不是很豐富,但這個日子卻是當地人從祖輩就傳下
來的,至於有什麽考證或意義,那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能在一起熱鬧一下,那
也就很開心了。

  村裏也在那片小場子邊上拉了橫幅,不外乎就是一些口號類的標語,氣氛搞
得很是活躍。

  別看東西很一般,但分的還是蠻細致的,山貨土特產,雞鴨肉類,小百貨,
還有女人喜歡的東西,都相互分割開來,引得這些山裏人到處觀看者,到也心喜
得很。

  何坤挑了一擔子自己編制的竹器,還帶了些剛打的山雞,也來湊個熱鬧,不
過因為他的東西比較占地方,便在最遠端擺了開來,一來可以把那些竹器擺放開
來,二來麽,就是凝芳的緣故了,他當然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自然是要隨
身帶出來,以便看管好她。

  帶一個漂亮的女人出來,到這個熱鬧的地方,總不能一直五花大綁著,那在
眾人面前也不好說話,所以,他出門前就對凝芳說了些利害關系,並威脅她要好
好聽話。

  光威脅也不管用,他還有一招,那就是不讓她穿內褲,把一個一掌長短的手
指般粗的竹管子,一頭用燒紅的鐵簽子鉆了一個洞,穿上一條細繩子,另一頭用
棉布包裹了,做成一個小球狀,然後把球狀的一頭塞入她下體內,另一頭的細繩
子就牢牢地在她臀部纏綁好,把那竹管子固定在裏面。

  然後給她穿上一條肥大的褲子,腰間用一條布帶綁上,不過卻打了一個活扣
,留下一頭稍長的部分露在外面,何坤對凝芳說道:「要是你不老實,我就這麽
一抽,你那褲子就會掉下來,到時候讓人家看到你的屁股蛋子,看你羞不羞……


  凝芳哪知道他會這樣對待自己,可身子被他捆綁著,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意誌
被擺布,等到出門時,她的肩胛和胸脯已經被一條暗紅色的披肩裹著,就在胸口
用一個鐵夾子夾住了,披肩下一條折成雙股的麻繩,捆綁著她的雙臂,並緊緊地
纏繞著她土布衫下突起的雙峰,兩手臂被一條細繩子交叉著捆住了手腕,垂在屁
股後面,另有一條一米多長的繩子也系在她手腕上,另一頭拴在他挑著竹器的扁
擔上,這樣走起路來,凝芳不得不和他寸步不離,緊緊地跟在他身邊,稍稍放慢
了腳步,便會被他前後挑著的東西撞著。

  也許很久沒有出門了,凝芳覺得這時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一縷清風迎面吹來
,拂動著她有些淩亂的秀發,淡淡的泥土清香撲鼻而入,不知怎麽的竟然心情覺
得舒暢了許多。

  她坐在何坤的身後,身邊被那些堆得高高的籃子和竹匾包圍著,自然也是無
法站起身來的,因為她的腰間被他用繩子捆在了椅子上,嘴裏從出門時就被塞著
棉布,那只封嘴的布罩子一直就緊緊地綁在她嘴上,並在罩子下還墊了一塊疊的
厚厚的軟布,敷壓著她的嘴。

  何桂秀和她的兩個兒子也來了,就在不遠處拿一塊藍布擺了一個地攤,上面
堆放了一些家用物品,很雜亂但卻都是些有用的東西,別人不知道,但他們自己
心裏明白,這些東西都是鬧水災時弟兄倆偷來的,此刻正好拿來賣了,也能賺些
錢回去。

  她早就看到了何坤,抽空就來搭個幫手,也好在人多眼雜時,看管一下凝芳
,沒人問訊的時候,她還是很留意地觀察著凝芳,看她臉上氣色似乎還不錯,便
悄悄地問了一下:「二哥,她懷上了沒有?我看她氣色不錯啊,是不是有了?」

  「我哪知道?,這事你們女人懂……」何坤被她一問,倒也心動起來,不由
得多看了凝芳幾眼,見她那雙好看的大眼睛正在眺望著大山,似乎還若有所思,
那模樣兒十分俊俏動人,不覺心裏又蠢蠢欲動起來,只是礙於在此時此地,不敢
表露在臉上。

  因為在山道邊,所以來往的過路車也時有停下來看看的,何坤的那些竹椅竹
凳,倒是被那些司機買去了不少,中午過後,眼見得剩下的也不多了,便草草的
和凝芳吃了幾個饅頭,剛剛吃完正在收拾,「何老二……吃過了嗎?」一聲吆喝
,眼前突然來了兩個人,何老二趕緊背著身子,擋住來人的視線,抓起棉布塞入
凝芳嘴裏,又把她下巴的布罩子往上一拉,繃在她嘴上,然後將她的頭往下按了
按,讓她彎著要低下腦袋。

  何坤認得其中的一個,那是他們村裏負責計劃生育的村長老婆,另一個第一
次見到,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面色紅潤,穿著也挺幹凈,看樣子是個久坐辦公
室的人。

  「何老二,今天生意不錯麽?」村長老婆開口說道。

  「啊……還行,不過賺不到錢……」他小心翼翼的,生怕他們來者不善。

  「哦,這是咱們鄉裏的幹部,也是管計劃生育的,聽說你又找了個女人,我
來問問,有孩子了沒有?」村長老婆,介紹著身邊的男人。

  那男人此刻卻沒看何坤,一雙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凝芳。

  何老二已經看出來這個男人的眼神有問題,但一聽是鄉裏的幹部,便不作聲
的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收攤回家。

  村長老婆見他不回話,扯了他一下:「你倒是說話呀,你家女人肚子裏到底
有沒有?有的話那可是要登記的。」

  「我哪知道,你們女人怎麽都喜歡問這個?」他想起剛才他妹子也這樣問他
,便沒好氣的說道。

  「不知道?那可不行,這計劃生育可是國家大事,不能糊裏糊塗,你可知道
我們鄉裏的政策?誰要是違反了,那就要罰款,罰的他傾家蕩產……」男人開口
了,一開口就說得何坤心裏有些害怕。

  此時有幾個人開始圍觀起來,這一下何老二更沒心思糾纏了,趕緊的就要回
去。

  可剛把凝芳從椅子上解下來,男人已經拉住了他的手,上下看了看凝芳:「
你怎麽被捆了?是哪裏的女人?」

  凝芳早已把這一幕看在眼裏,覺得應該是個脫身的機會,便故意的裝作慌亂
的樣子,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還不住的用眼神求助何坤。

  何昆心裏有鬼,自然不會讓男人碰凝芳,一下子就當在了她的面前:「我家
裏的事,你管得著嗎?我的女人不聽話,想把她捆起來就可以把她捆起來,我願
意!」

  「……」男人被搶白了一下,有些臉紅,但隨後就臉色一板,厲聲說道:「
我不管你的家裏事,我就是想查一下你們家的生育情況,這可是國家政策……」

  「國家政策關我什麽事……這床上的是你也要管?讓開……」

  「我說何老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鄉裏來個幹部也不容易,今天正好碰到
你,調查一下也是好事麽,你怎麽能這樣對待幹部呢?」村長老婆趕緊給幹部圓
著場子。

  「這樣吧,你帶著你老婆跟我回去檢查一下,要是沒懷孕,這個指標就給你
抹了,要是懷上了,那就要去鄉衛生院做個全面體檢……」男人掏出了一個本子
,開始翻看著。

  何閨秀也聽到了這裏出事了,趕緊就跑了過來,一聽是這種事,倒也犯了難
,心裏悄悄地就琢磨開了,再看他們僵持不下的樣子,唯恐被捆著的凝芳吃虧,
有了閃失的話,那倒黴的還是他二哥。

  於是,她上前對那男人說道:「這個同誌,你們也真辛苦,大老遠的還跑到
這裏為我們操心,我看你這樣吧,我陪著你帶上我二嫂跟你去檢查,你看怎麽樣
?」說著話,還不斷地跟何坤眨著眼睛。

  何坤正在奇怪他妹子怎麽幫著別人說話,見她丟了眼色,知道她定是有了辦
法,便不再作聲,只是心裏一直擔心凝芳的事會不會到時候漏了餡,那他就麻煩
了。

  原來何桂秀,心裏已經有了計算,先跟那人帶上凝芳,到時候找個機會,塞
些好處給那幹部,再讓他把凝芳放回來,不就什麽事也沒有了,她已經看出這個
男人的眼神,定然也是個逃不過錢色的人。

  村長老婆一聽有人出來解圍,趕緊說道:「我看這樣可以,反正去一趟鄉衛
生院也不是很遠,何老二你看呢?」

  到了這地步,何老二也實在無奈得很,圍觀的人很多,那個鄉裏來的幹部又
咄咄逼人,再不趕緊把這氣氛沖淡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可就難堪了,說不定還
得被人罵上一頓,便沒好氣的對她妹子說道:「那就依你了,你可小心著點……
」他話中帶話,何桂秀當然明白,她這樣做也是為了保住他的女人,哪能不知道
呢。

  村長女人松了口氣,趕緊和何桂秀一起扯著凝芳往村裏走去,那男人跟在後
面,心中卻已在思量下一步的計劃了,不過卻有幾分得意在他臉上浮現出來,那
幾個女人哪裏又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呢?

  凝芳被兩個女人扯著胳膊,有點趔趄地被她們帶著走,進入村子後,村長老
婆直接就把凝芳帶到了村委會。

  說是村委會,其實就是一間簡陋的屋子,裏面一張桌子和椅子,還有一張上
凳子,一個門簾隔開了一間內屋,裏面放了一張小床。

  凝芳就被村長老婆關在了裏屋內,男人讓村長老婆去叫他們同來的女同事,
借故把她支開了,村長老婆是個知趣的人,當然明白該幹什麽,趕緊就走了,臨
走時還把核貴秀拉到一旁,悄聲說道:「你是那何老二的妹子?……哦,還是你
明白事理,待會兒好好的照應一下,該怎麽辦你該明白……」

  何桂秀當然知道她話中話,連忙點頭,這才又進了屋子,悄悄地從兜裏掏出
幾張票子,尷尬地笑著就往他手裏塞:「幹部同誌,我知道你們辛苦了……這麽
忙還來看我們……呵呵,這個一點小意思……你看……我二嫂……」

  「不行……這是原則問題……別……」男人把手推開她,但推了幾下就不動
了,何桂秀趁機把票子塞入他口袋:「幫幫忙了……我二嫂她腦子不好,整天瘋
瘋癲癲的,我那二哥也沒辦法,只好捆著她……你看看,就她那樣子,哪還能懷
孩子呢?」

  「你怎麽就知道她不能懷呢?那還得去鄉裏檢查才能知道……」男人點上香
煙抽了起來。

  「要是去鄉裏,那不是路太遠麽,她一個腦子不好的女人實在不方便……」
何桂秀耐心地看著他,想方設法要打動他。

  男人看了她好一陣,慢條斯理的說道:「要不……要不我現在就檢查一下?
要是真沒什麽,我就放她回去?……你看……」

  何桂秀聽他這麽一說,再看他的眼神,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心裏七上八下的
不敢決定,可再一想,要是真被他把凝芳帶去鄉裏,凝芳的身子還不是在他手裏
,倒不如現在答應他,還能早點把凝芳放回家,也免得二哥在家裏著急等待。

  這麽一想,便狠了狠心說道:「那……那就聽你的,我……我先去找點水喝
……」她借故出了屋子,把屋門一關,就躲得遠遠的蹲在那裏等著。

  男人起身把門從裏面插上,從窗戶中往外看了看,這才掀起門簾進入裏屋…
2013-12-31 08:4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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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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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

  凝芳早已把外面的對話聽得明明白白,卻沒猜到這個男子的心思,以為有了
轉機。

  男人站在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看得凝芳心裏十分的不自在,男子
開口了:「姑娘,別怕……我以前也做過衛生方面的工作,這樣的小檢查我還是
知道一些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會很快結束的,你也就可以早點回家和你家
人團聚了……」

  凝芳吃了一驚,難道他還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麽檢查?不由得帶著懷疑的眼光
看著他。

  幹部模樣的男子看起來早已迫不及待了,那還顧得她在想什麽,走上前來就
把凝芳的肩膀按住了,將她推倒在那張木板床上,凝芳立刻覺得不對勁,掙紮著
想要起身,但男子似乎已經決定了,迫不及待地解開她胸口圍著的披肩。

  到此刻凝芳完全明白了,眼前的男子是有了非分的意圖,自己眼看著就要遭
他的欺淩,可又沒有反抗的機會,便極力的瞪著眼睛大聲「唔……唔……」呼叫
起來。

  男人把披肩往旁邊一丟,眼前凝芳的樣子看得他臉紅心跳,她的胸脯被繩索
牢牢地捆綁著,手臂也被綁在身後,此刻儼然是一個束手待宰的羔羊,就像把一
塊肉送進了老虎嘴裏一樣,他哪能輕易放過呢。

  他一只手揪著她胸口的綁繩,把她死死的按住,一只手開始解她的褲腰帶,
只輕輕一抽,便把她褲帶松開了,凝芳使勁的蹬著兩腿,不讓他褪下褲子,「嗚
嗚」聲也越發的頻繁。

  男子發了狠一定要脫了她的褲子,擡起一條腿,用膝蓋壓住她的身子,兩手
抓住她的褲腰,往下狠勁一拉,凝芳光溜溜雪白的屁股就顯露出來,他一眼就看
到了她下體綁著的東西,用手一摸,居然是個細竹管子,不由得很是好奇,用手
摸弄了一會,頓時讓他興奮不已。

  他捏住竹管子外面露出的一頭,往外一拉,又把手一松,那竹管子就被綁住
的細繩往裏一彈,凝芳頓時感覺到那東西在她體內的撞擊,不由得「嗚……」叫
了出來,並開始使勁的掙紮。

  他連續彈弄了好幾次,看到凝芳的哼叫漸漸便成了呻吟,一臉的潮紅,身子
也慢慢的軟了下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別動……好好的躺著……我……我給你檢查一下,很快的……再動的話,
我可要把你抓回去關起來了……」他威脅凝芳,以為她真是個腦子不好的鄉下女
人,只要幾句話就能讓她乖乖不敢亂動。

  凝芳到了這時,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勞,便柔聲地「嗚……嗚……」著,眼
神也變得十分的溫和,心裏還在希望他能給她解開堵嘴,這樣自己就有機會向他
解釋,否則,繼續下去的話,根本就不知道他將如何對待自己。

  男人呼吸越來越急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屋內和屋外的寧靜,更顯得此
刻氣氛的異常,他拿起那條披肩,迅速包住了凝芳的腦袋,蒙住她的眼睛不讓她
看到他也已漲紅的臉,隨後他麻利的解下凝芳下身的細繩子,把竹管子抽了出來
,咽了一口吐沫,然後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褲子……

  恰在此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隨後有人敲門,男人一驚,聽出來人是和他
一起來的女同伴,也是搞計劃生育工作的女同事,剛才去了鄰村,沒想到現在就
趕回來了,而且來得真不是時候,不由得心裏有些惱火,心慌意亂中,還是起身
去開了門,並隨手把床上的那條薄被子蓋在了凝芳的身上。

  門開了,門口站著的就是他的女同伴小於,身後居然還站著何桂秀,原來她
看到有人敲門,因為心裏一直放不下,便想一起過來看看,此刻門開了,趕緊就
進了屋內。

  一看凝芳頭上包著披肩,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幹部同誌,是不是檢查
好了……我們……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檢查?檢查什麽?」小於有些奇怪,回頭問那男子。

  男子頓時尷尬起來,連忙說道:「哦,沒什麽,我看這女人好像有了身孕,
就把她帶到這裏問問情況……想等你來給她檢查一下,你們不是都是女人麽,檢
查起來也方便一些……」

  小於看到何桂秀把凝芳扶著坐了起來,見凝芳頭上包著披肩,身子居然被麻
繩捆綁著,不由得問道:「你怎麽把人家捆起來了,……你看看你……」

  「這……這不是我捆的……她是個有精神病的女人,這是她家裏人,不信你
問她……」

  小於一把掀開了被子,看到了凝芳赤裸的下身,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咬了咬
嘴唇說道:「你做……做什麽檢查了?怎麽……怎麽能這樣……」

  何桂秀心裏明白,但又怕事情鬧大了脫不了身,趕緊說道:「姑娘,這不幹
他事,是我剛才弄得,就想等你來檢查……呵呵,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們……我
們就先回去了……」她迅速地給凝芳穿好褲子系上褲帶,把那個細竹管子悄悄地
塞進口袋,然後重又把披肩裹住凝芳的胸脯。

  小於這時才看到凝芳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想,精神病的女人也
會這麽漂亮?倒是很少見呢,不妨問問她,看看她能說些什麽,心裏想著,就走
上前對凝芳說道:「大姐,別怕,我們是鄉計劃生育辦的,今天來這裏調查的,
我只是問問你……嗯,你身子怎麽樣?」

  凝芳知道機會來了,用一種信任的眼光,看著面前這個有些土氣的姑娘,被
堵住的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想要告訴她什麽。

  「你能說話麽?」小於問道。

  「嗚……」凝芳點了點頭。

  何閨秀在一旁可急了,把凝芳的身子往身後拉:「姑娘,你可別聽她的,她
整天就這樣糊裏糊塗的,她腦子不好,一說話就要罵人……要是發起病來還咬人
哪,別聽她的……」

  「小於,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時候不早了,任務也差不多了,別惹麻
煩了……」男人當然也不想凝芳開口說話。

  可小於好像已經決定了,走到凝芳面前,一伸手就給她解開了封嘴的罩子,
嘴上封著的厚厚棉布也掉到了地上,那塞著布團的嘴就露在了她面前。

  她心裏有氣,對何桂秀說道:「你們怎麽能這樣呢,就算她腦子不好,你們
也不能這樣對她,看把她的嘴堵的,還能透氣嗎?」

  何桂秀心裏十分慌亂,用眼睛一直看著男人,希望他能出面幫幫她。

  男人也看出了問題,自己心裏有鬼,生怕凝芳開口說話會說出剛才那一幕,
便趕緊勸阻小於,哪知道小於一伸手,已經捏住了凝芳嘴裏的布團一角,一扯就
拉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村長也來了,還有兩個年輕後生,一進來就喊道:「於同誌和
趙同誌,走走,上我家吃點晚飯再回去……我們都準備好了……」

  可一看,裏面幾個人有些尷尬的樣子,便又問道:「出什麽事了嗎?哦……
這個何老二的女人,懷上了沒有?」

  「我沒有懷孕,村長,還有你們幾位,請你們趕緊把我放開……我是警察…
…我是被他們綁架來的……」凝芳突然開口說道,把其他人震了一下。

  何桂秀大吃一驚,哪知道她突然說出這些,嚇得趕緊用手捂住她的嘴:「你
看看……又胡說八道了……你看看……」

  凝芳被她使勁的捂著嘴,身子又被她頂在了墻壁上動彈不得,不由得「嗚嗚
」連連。

  尤其那姓趙的男人,更是吃了一驚,看樣子凝芳說話時不像個腦子有問題的
女人,那份端莊和鎮定,還有說話的語氣,都不是一般鄉下人能做得出來的,心
裏頓時慌亂不已。

  村長和小於也呆住了,正在不知所措之際,男人居然從床上拿起剛才抽出來
的布團,一閃身到了凝芳面前,示意何桂秀把手放開,還沒等凝芳「我……」叫
出第二個字,就把布團再次塞了進去,凝芳不住「嗚嗚」著使勁甩著腦袋,想要
把布團甩出來,無奈何閨秀的手又捂在了她嘴上,只能狠狠地瞪著那男子。

  「走,時候不早了,咱們就跟村長去一趟,別在這裏聽這個瘋女人瞎咋呼…
…走吧……」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把小於推搡著往外走。

  「她剛才說她是警察?讓我再問問她……」小於扭過身子還想進去,但已被
男人有力的推了出去,同時一個眼色遞給了村長。

  村長似乎有些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吩咐趕來的老婆,帶著他們先回家,自己
則和那兩個男輕後生進了屋內,對他們說道:「快,快幫著把她捆緊了送回去,
別在這裏搞出麻煩來……」

  兩個小夥子,連忙找來麻繩,又把凝芳再捆上了好幾道,把嘴裏的布團又往
裏塞了塞,堵得嚴嚴實實,然後兩個人一人一條胳膊抓著,幾乎是拖著凝芳就走


  何桂秀知道此刻不可怠慢,得趕緊把凝芳弄回家裏,別又讓那個小於搞出什
麽麻煩來,一路腳步匆匆的在前面帶路,往何老二家而去。

  凝芳明白剛剛得來的機會又突然失去了,心裏感到十分的怨恨,但還心有不
甘,一路上使勁扭動身子掙紮著,不斷地「嗚嗚」哼叫,但哪裏能掙脫兩個小夥
子的挾持。

  何桂秀走到半道才想起,可能何坤還沒有回家,便讓小夥子先把凝芳帶到集
市擺攤的地方,果然何坤還在那裏等著,兩個小夥子放下凝芳就要走,這何閨秀
倒是很懂世故,掏了幾張票子就塞給了他們,兩人假意推辭了一下後就收下了。

  何坤早就收拾好了賣剩的貨物,一直在這裏等著她們,見他們綁著凝芳回來
,心裏算是松了一口氣,何桂秀把剛才的事跟他說了一遍,並提醒他以後別再把
她帶出門了,要是再遇上這樣的事可就麻煩了。

  到了何坤這裏,凝芳明白反抗已經是徒勞了,一下子就泄了氣,又聽到何桂
秀在跟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剛才的事,眼看著何老二拿起繩索在手裏整理著,知道
這何老二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便索性安靜下來,閉上了眼睛讓他捆綁。

  何老二把她按蹲在地下,三兩下以後,就把她的身子和腿腳捆作了一團,封
嘴的罩子被何桂秀拿了出來,此時也重新箍緊了凝芳的嘴,還用一條灰布綁緊了
她的眼睛嚴嚴的蒙上。

  何老二把扁擔的一頭挑起紮成一堆的貨物,另一頭則把捆得像個粽子的凝芳
掛了上去,往肩上一挑,告別了他妹子,便往家裏趕去。

  第三天,何桂秀又來了,她可真對她這個二哥好得很,忙了一晚上,做了好
幾件針線活。

  凝芳一直被赤裸著身子捆在床上,何桂秀和何老二一起,把凝芳的雙手手指
蜷曲了,都用細布條捆紮得緊緊的,然後用一個很緊的布套子套住。

  胸脯下方一直到肚臍處,裹了一圈厚厚的灰土布,背後上沿處又多了一層,
可以往下翻,上面還有間隔的三條細繩子,可以和下沿的三條細繩打結,就像一
個從左到右的布套子一樣,雙手在背後用細布條仔細地牢牢捆綁住手腕後,再把
那厚厚的土布翻下來和下面的緊緊拴在一起,她的手就被水平著在背後固定住了
,就算有什麽尖利的器物也無法磨斷繩索,首先是捆住手腕的是牢固的布帶子,
再則手臂都被裹在了厚實的土布內。

  凝芳被那樣捆綁了手臂,感覺比麻繩五花大綁著要稍稍舒服些,但心裏也明
白,他們這樣做,那是不想再給自己肢體活動的機會,看來要想逃離這裏,不知
道何時再有機會。

  何桂秀這麽關心她二哥的女人,也是怕凝芳萬一真的逃走了,也會害了她兩
個兒子,她就怕凝芳真的是警察,連夜做了這些東西,為的就是防備凝芳逃跑,
反正只要捆著她,時間長了,有了孩子,她要想跑也不一定會跑了,女人麽,誰
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一轉眼,陰雨潮濕的黃黴季節來臨了,整天的雨下個不停。

  連續三天的雨,下的到處是一片泥濘,就連何老二屋內,夯實的泥土地上也
泛著潮氣,屋頂上也有了幾處漏雨,只能在地上放了幾個盆盆罐罐的接那滴漏的
雨水,叮叮咚咚的倒也有了一些聲響。

  因為雨天沒處可去,何坤便整天呆在屋裏,沒事的時候就繼續編制他的竹器
,興致好的話,就撩起蚊帳,在床上把捆住的凝芳玩弄一番,完事後放下蚊帳,
依然讓她光著身子,捆住了手腕堵上嘴躺在那裏,偶爾也會讓她起來在椅子上坐
一會,但卻要反捆了她的胳膊,他不會給她絲毫逃跑的機會。

  今天,何坤吃過午飯,照常作了一些活,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無聊起來,就放
下活爬上了床準備睡一會。

  此時,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嘩嘩得直打在屋頂上,就連山前山後的竹林裏也
發出了呼啦啦的聲響。

  何老二躺在凝芳身邊,覺得身子有些涼,便把凝芳抱在懷裏,用毯子把兩個
人裹在了一起,貼著她的身子,頓時感覺到滑滑嫩嫩的有了溫暖,不一會便進入
了夢鄉。

  凝芳手腕上被他用細繩子捆紮得牢牢的,眼睛上蒙著棉布,被布條子綁的十
分嚴密,躺在他懷裏一點都不敢動,否則惹他生了氣,說不定就會被他五花大綁
著捆綁起來,又是一頓打罵。

  迷迷糊糊的,凝芳被一陣巨響驚醒了,還沒等她弄清什麽事,何老二已經一
骨碌翻身爬起來,急急忙忙的就開了門往屋後跑去。

  跑到屋後一看,何老二可就慌了,原來他的屋子四周挖了一條很深的排水溝
,一旦雨天山上有大水沖下來時,就會順著排水溝往下流,這樣就不會沖垮屋子
的地基,否則房屋就要被水沖塌的危險。

  眼下他看到的,就是水溝上方的山土被水沖塌了,一下子都塌落到了排水溝
裏,把溝給堵上了,這一下那山水就沿著塌陷的地方往他屋墻上沖了下來,眼看
著不用多大會,他這間不結實的屋子就會被沖塌,你說他能不急麽。

  他趕緊回到屋裏,披上一件雨衣,急急忙忙的就扛起一把鐵鍬到了屋後,他
要快點把那些泥石都從溝裏挖出來,疏通水溝。

  凝芳也聽到了他跌跌撞撞得腳步聲,估計是出了什麽事,細聽了一下,他不
在屋內,便偷偷的擡起捆住的手,把蒙眼的棉布往上掀起來,想要看看到底什麽
事,可紮住眼睛的布條綁得很緊,動了幾下居然沒有扯開一條縫隙,又不敢使勁
的扯,要是真的扯下來,一旦被他發現,那又是麻煩事。

  還真是幸運,幸虧沒有扯下來,一陣腳步聲就進來了,隨後一雙濕漉漉的大
手,就把她的身子拉著坐了起來。

  何老二雖然在幹活,但心裏依然放不下屋內的凝芳,所以趕回來,先把她的
嘴用小毛巾重新塞上了,還是綁上那只封嘴的布罩子,又檢查了一下蒙著眼睛的
布條,用手拉扯好,蒙的更嚴密一些。

  凝芳跪坐在床上,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每一個動作,可能他心思還是在屋後
,所以,用繩索匆匆的捆綁了她的腳踝和膝蓋後,就把她捆著手腕的雙手和膝蓋
上的繩子系在了一起,並沒有把她反臂五花大綁起來,他覺得這麽大的雨,她也
不可能逃得了,再說了,她還不是被綁住了手腳蒙著眼睛,又能怎麽逃呢?

  屋後又傳來了幾聲很大的響動,估計又有泥土塌方下來,何老二趕緊又跑了
出去。

  這時,凝芳才隱隱覺得,這屋子後面一定出了什麽事,否則他也不會那麽心
急火燎的,心裏便開始動了起來。

  她先試了試身子是否捆綁的結實,結果知道要想掙脫是不可能的,但目前的
時機對她來說真的是個好時機,她不能長期這樣坐以待斃,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
了。

  她再次用力的掙動著身子,可那些綁繩紋絲不動,依然牢牢地貼附著她的肌
膚。

  突然,她想起譚韻上次來看她時,偷偷的給她的那把水果刀,不就是藏在床
墊底下的麽,不妨找一下看看。

  她挪動了一下身子,盡量往床沿挪去,可手腕捆在膝蓋上,腳踝上的繩索又
牢牢地捆在了大腿根部,蜷曲著雙腿實在很難行動,剛一用力,人就測倒下了。

  凝芳知道這一次能不能脫身,就憑自己的意誌了,她一定要努力,不能放棄
,還有很多工作在等著自己,更有她最心愛的人還在醫院需要她的關愛。

  何老二又進了屋子,不過卻沒到床前來看她,而是把身上的雨衣脫了下來,
丟在門口地上,隨後又脫去了濕漉漉的衣衫,光著膀子又沖進了雨中。

  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凝芳努力的用稍稍能活動的手指摸索著床墊,經過不懈
的努力,累得氣喘籲籲的凝芳,終於拿到了那把水果刀,她試著用刀子割斷捆住
膝蓋的繩索,可綁著的手腕不聽使喚,好幾次都劃到了自己的肌膚,隱隱的疼痛
讓她「嗚嗚」的哼了出來,但她沒有泄氣。

  當膝蓋處突然一松時,她整個身子也幾乎就要崩潰了,膝蓋處的繩索一斷,
她的手也就能活動了,雖然還被捆著手腕,但已經不妨礙她可以割斷大腿上捆著
腳踝的繩索,不過這些都是在她奮力扯下蒙眼布以後才完成的。

  眼下就是要割斷手腕上的綁繩,可刀子拿在手裏,卻怎麽也不能切割到手腕
上那些交叉著捆住的繩索,反倒累得氣喘籲籲的,凝芳定了定神,決定暫時放棄
,還是先逃離這裏要緊。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就這樣光著身子逃出去,還得找到自己的衣衫,依稀記
得何老二那次脫光她的身子捆綁後,把她的內衣和衣衫都丟進了床頭那口箱子內
了。

  箱子沒鎖,她悄悄地打開箱子,果然她的胸罩和內褲都在裏面,拿出來後先
穿上了三角內褲,可胸罩卻無法戴上,不管了,看見了一件白色的女式背心,拿
起來先套上再說,只要能遮擋住裸露的胸脯就行。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這何坤說不定隨時就會返回屋內,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顧不得再找尋外衣庫,把胸罩塞在三角褲的褲腰上,拿起地上何老二丟下
的雨衣,往肩上一披,緩緩地打開屋門,四下一看,大雨滂沱中,哪裏有人影,
兩只手捏住了雨衣的兩邊攏在胸口,不顧一切地沖進雨幕。

  下山的石階很滑,雨水打在石板上濺起陣陣水花,凝芳此刻的心猶如脫離牢
籠的小鳥,瞬間的自由,讓她心裏既緊張又興奮。

  她不知道該跑往哪裏,但卻知道先要下山,才能找到方向。

  山下也是一片泥濘,慌不擇路中,她居然有意無意地跑到了村子裏,這村子
上次來過,還差點被鄉裏的幹部糟蹋,所以腦子裏依稀記得村委會的方向,她停
下腳步,思忖了一會,不如將錯就錯,找到村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下,然
後再找到當地派出所,我就不信一個村長還敢助肘為虐。

  主意一定,立刻就憑著記憶摸索著,果然不一會便看到了村委會的那間屋子
,到了門前,把雨衣又裹的緊了一些,這才敲響了大門。

  可敲了好一陣,門也沒開,凝芳知道屋內可能沒人,心裏著急起來,自己現
在這個樣子站在村中,要是被人看見,自己也太丟人了,這雨衣雖說能遮擋一下
身子,但畢竟也是隱隱有些透明的塑料雨衣,稍稍認真看一下,就能看到裏面的
身子。

  最擔心的就是那何坤要是已經發現她逃跑了,此刻一定也追了出來,自己站
在這裏哪有不被發現的可能,要是自己現在不是這般光景,她還不怕他何老二,
但目前自己被捆著雙手,身子也半裸著,又怎能在村子裏與人爭鬥,何況,那何
老二還有一桿獵槍。

  就在此時,村頭那一端似乎有人在行走,看樣子是個年老的婦女,凝芳趕緊
走過去,剛開口問詢,卻聽到了自己「嗚嗚」的聲音,這才想起嘴裏還塞著棉布
,嘴上還綁著封嘴布罩,剛才只顧逃出來,早就忘了嘴上被堵的事了。

  眼前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婆,看到凝芳的樣子,有些吃驚,不知道她要
幹什麽,凝芳舉著被捆住的手,把嘴上的布罩子用力扒拉到下巴上,抽出嘴裏的
布團,喘了口氣說道:「大媽,我問一下,村長家在哪裏?」

  老太太看了看她,猶豫了一下後,指著前面說到:「村長家?那棵大樹下右
拐,左面第二間屋子就是他家……姑娘,你這是?」

  「哦,謝謝……」凝芳顧不得再說話,趕緊就往村長家而去。

  開門的是村長老婆,看到凝芳時吃了一驚,不知道她是誰,怎麽就穿著內衣
在雨中跑來,但隨後突然想起,這女人似乎是何老二的女人,便伸手攔住凝芳:
「你……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找村長,你快讓我進去,我有急事……」

  「誰啊?」村長在屋裏問了一聲。

  「是……是何老二的女人……」村長老婆大聲說道。

  「什麽?」好一會,村長從裏面出來,上下看了看凝芳,疑惑地問道:「你
跑這來幹什麽?有什麽事?」

  「你讓我進去再說好嗎?」凝芳臉色有些著急,她怕他們不讓她進去,說不
定何老二就趕來了。

  村長也是明白人,一看凝芳還被捆住的手腕,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便讓他
老婆把大門關上,領著凝芳就到了屋裏。

  村長的兒子和媳婦都在家,村長很是識趣,把他們趕到了自己的屋子,又讓
他老婆給凝芳脫了雨衣,披上一條大毛巾,擦幹了身子後,村長老婆幫著解開了
捆住凝芳手腕的繩子,讓她可以把手臂從背心裏伸出來,凝芳滿懷感激地對她微
笑了一下。

  她想帶上胸罩,卻發現已經濕了,便放棄了,村長老婆讓她坐在床上,拿毯
子蓋著身子暖和一下,凝芳又是一陣感動。

  當凝芳接過村長老婆端來的一杯熱開水時,便把自己的身份慢慢的說了,聽
的村長心裏一驚一跳的,哪裏會想到有這種事,凝芳又提出盡快帶她到派出所去
,她要把這裏的情況報告給上級。

  村長連連答應,隨後囑咐家人趕緊準備一些吃的,這夫妻兩就躲在屋外商量
起來,村長老婆是個很精明的女人,她提醒村長,這要是真的報告了派出所,他
們可就得罪了何老二了,何老二的脾氣他們也清楚,是個火爆脾氣,很容易動粗
,可要是不匯報,萬一真的她是警察,以後追查出來他們也不好交待。

  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村長老婆出了個主意,今天先讓她在這裏住下,
明天一早,村長上鎮上派出所打聽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警察丟失了,要是真
的,回來後再把她送過去,那他們說不定還立了功呢,要是沒這回事,他們幹脆
就把她再送還給何老二,也免得這事傳到了村外惹來麻煩,還得罪了他。

  當下,兩人笑嘻嘻地就把打算告訴了凝芳,當然不會提起送還給何老二的事
,只是讓她放心先住下,等明天再說,凝芳心想,目前也只能這麽辦,看來這村
長夫妻倒是個熱心人。

  誰知道晚飯後,村長把他兒子也叫到了屋內,村長老婆拿出了一捆繩索來,
對凝芳說道:「姑娘,你說得我們都信你,但我們也不敢全信,是不是,你的事
我們明天肯定幫你去問,就怕萬一你騙我們,我們就不好交待了……」

  「你們想幹什麽?」凝芳看到繩索,心裏就有了條件反射,立刻警惕起來。

  「沒什麽,為了保險起見,我看還是先把你捆著,有什麽事明天就知道了,
你說呢?」村長已經上前抓她的手腕。

  凝芳憤然站起,臉色一板:「你們這樣做還是個村幹部嗎?我正告你們,我
是警察……」

  「你什麽都沒有,我們怎麽相信你?」村長老婆打斷她的話,和她兒子一齊
上前,三個人一下就揪住了凝芳的手腳,將她按在床上,村長老婆還爬上床騎在
了她身上,壓著她不讓她翻身,兩個男人就實實在在的,用繩索一道一道的五花
大綁著把凝芳捆得結結實實。

  看看捆縛停當,凝芳已經不能掙紮了,村長老婆就把她拉著坐在那裏,看她
又要說話的樣子,隨手把一條毛巾塞進她嘴裏,然後下了床對凝芳說道:「別怪
我們不放心,我們也是無奈,那何老二的脾氣我們可吃不消,等我們明天給你去
鎮上問明白了,回來就把你放了,你可要好好的安分下來。」

  凝芳實在沒想到這村長,居然是個膽小怕事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已經被他們
捆住,想要再次表明態度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把一肚子的怒火咽了下去,扭了
幾下身子「嗚嗚」的哼了幾聲,便坐在那裏喘息著。

  村長對進來的兒媳婦說道:「去把大門關緊了,可別讓人知道她到了我們家
,知道了嗎?」

  一家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剛才的聲音驚動了鄰居,尤其他們的兒子,一直站
在那裏不肯出去,村長老婆悄悄一看,敢情他兒子一直在偷看著凝芳的胸部。

  原來凝芳胸前的那件白色背心,剛才被捆綁後已經扯到了肩膀下,本就沒戴
胸罩的胸乳此刻露出了半邊,白白的嫩嫩的隱隱的還有一點暗紅色的乳暈半露著
,和那渾圓的肩膀一起,更是被繩索捆紮的十分顯眼,繩索微微陷入肌膚,倒讓
他感到了無比的刺激,一個

  村長老婆氣的一掌打在兒子的頭上:「走,出去,沒出息的,別讓你媳婦看
到你這模樣……」把他兒子推出去以後,這才拿起凝芳的那只胸罩,就在背心外
面給她戴上了,為的就是遮擋一下那露出來的胸脯,因為捆綁著臂膀,肩帶不能
穿上,便直接從腋下穿過後在背後扣上。

  「將就著先戴上吧,我們鄉下人可不在乎這個……」村長老婆說話很實在。

  這一晚,凝芳是和他們的兒媳婦睡一個床,兒子睡在了堂屋的長凳子上,村
長倒還是很會體貼人,為了怕凝芳睡覺不舒坦,臨睡前還是稍稍給她松了綁,卻
把她的嘴用布片牢牢地包紮捆綁著,就怕她晚上和他兒媳婦說些什麽。

  到了這份上,凝芳也就隨他們擺布了,只要他們守信諾,明天上派出所報案
,這一點委屈也能忍的過去,反正這之前就一直被捆綁著過日子的,這一晚又能
怎樣。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村長夫婦就起床了,早早的讓凝芳吃了點東西,
然後拿著繩索又要給凝芳捆綁起來。

  凝芳雙臂還被綁在身子上,知道不能反抗,便平靜地問道:「真的還要把我
捆著嗎?我已說過我的身份,你們難道還不信我……好歹你們也是個村幹部,這
樣做恐怕不妥吧……」

  村長臉紅著不敢答話,倒是他老婆早有準備,一邊扭住凝芳的手腕,在身後
交叉著,一邊嘴裏說道:「你也別跟我們多說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反正我家老
頭子今天就去給你問一下,問到了,就把你送過去,決不為難你,要不是的話…
…那就別怪我們了。」

  說著話,繩索兒早就把凝芳結結實實的捆綁起來,又拿毛巾塞了嘴,獨自個
關在房間裏。

  村長讓他兒子騎了那輛破自行車,帶上他就上鎮上去了。

  將近中午,便到了鎮上,村長讓他兒子先回去,自己就來到派出所,他要找
的是他們村裏一個媳婦的親戚,以前有過一兩次交往,見了面大概也不會那麽生
疏。

  果然找到後,一提請他吃飯,那人倒是很爽快,兩個人就在路邊的一家小酒
館坐了下來,村長很是熱情,半個小時後,見喝的也差不多了,東拉西扯了一陣
後,村長便小心地問道:「你們警察也真夠辛苦的……」

  「我們這個小地方還算可以,沒那麽多的事……」

  「唉……我問一下,你們警察是不是也會被人拐跑了?」村長提著心看著他


  「拐跑?哈哈哈……你胡說什麽呢?警察怎麽會被人拐跑?哪個騙子會拐警
察?你呀……不懂就不要亂說。」那人喝了一口,臉上帶著譏笑。

  「嘿嘿……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還有人把警察綁了做老婆呢……」

  「哦?真有這麽回事?那倒是新鮮了……不過,不過前幾個月,我們所裏還
真接到了一個協查通報,外地的一個女警察到咱們縣來查案子,突然失蹤了……


  「後來呢……」村長豎起了耳朵。

  「嗯……後來,後來一直沒有查到,好像是在那次大水中淹死了……反正到
現在就不了了之了……誰也搞不清。」

  村長心裏嘀咕了一陣,又問道:「那她叫什麽?……哦,我是說,要是碰巧
了,還能幫你們找一下。」

  「嗨……都過去幾個月了,誰還記得那事,好像叫……叫李什麽芳來著?早
就忘了,來來,別管那些,咱們好好的喝幾盅……」

  村長心中算是有了數,吃過飯以後,便早早地告別了,搭了一輛拖拉機,傍
晚時分就回到了村裏。

  一進家門,便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他老婆,女人一聽還真有這事,便覺得
這事有麻煩了,要真把凝芳放回去,那何老二萬一知道了,還不鬧得天翻地覆,
可又不能不把她放了,畢竟人家是真的警察。

  兩人又商量了好一陣,這才決定不把情況告訴凝芳,但可以把她送回鎮派出
所,讓她覺得是他們自願送她回去的,以後也別來找他們麻煩。

  於是,村長老婆便來到凝芳面前,帶著笑臉說道:「姑娘,我家老頭子可是
去了鎮上了,也幫你打聽了,派出所可沒聽說你的事,所以呢,你是不是你說的
那樣,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啊,我們看你挺可憐的,還是想把你送到鎮上,有什
麽事你自己到派出所去說去……可有一樣,你離開了我們這裏以後,可不能提到
我們,我家老頭子大小也是個幹部,總不能為了你得罪了村裏的鄉親……你看怎
麽樣?」

  凝芳聽她這麽一說,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就是怕她以後來找他們的麻煩


  當下,微微點了點頭,村長老婆這才高興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姑娘是個
明事理的人……這下就好辦了,現在天色也晚了,你呢,還得在我家住一晚,明
天一早,就把你送過去……所以還得委屈你一晚上,你可不要往心裏去。」

  這一晚,凝芳還是被他們捆綁著住了一宿。

  第二天,仍然起得早早的,一切都準備妥當,兩人便把凝芳依然牢牢地捆綁
著,給她嘴裏塞上布團,再用白布帶包紮著綁緊了。

  村長老婆說道:「姑娘,先綁著身子,出了這地界再給你松了,要不然你嚷
嚷起來,我們就不好辦了……你可得配合著點。」

  凝芳看她這樣說,心裏也有點惱恨,這都要放她了,還這樣捆著,真不知道
他們這樣的村幹部是怎麽選出來的,如此愚昧和沒有原則,難怪這裏的村民會有
何老二這樣的品性。

  但惱恨歸惱恨,自己的身子還在他們的控制之下,想要反抗已經不可能。

  此刻她身上穿著村長老婆拿出來的一身衣衫,算是臨時遮擋了身子,不至於
在路上半裸著身子走路。

  出村時,夫妻倆還是十分的小心,先讓他們的兒子在村裏轉了一圈,為的就
是怕何老二也在村子裏,等看看安全以後,這才挾著凝芳悄悄地出了村子。

  家裏就一輛破自行車,自然不能帶著兩個人上路,於是,只能步行走那小道
往鎮上趕去,一路上,村長老婆總忘不了關照凝芳,讓她到了派出所千萬別說是
從他們村子出來的,以後也別來找他們。

  雖然走得小道,可難免也碰到了熟人,見村長夫妻押著一個五花大綁著的女
人,一路匆匆的,不覺問道:「村長,咋綁著女人哪……是誰呀?」

  村長想躲也躲不及,但又不能不回答,他老婆很會轉腦子,不假思索地答道
:「沒什麽……我們上鎮上去辦點事,這不,派出所的正好下來抓了個小偷,讓
我們順便給他們帶回去……」說話間,早已走出去一大截了,那人也無法細看,
只是心裏嘀咕,這麽好身子的女人怎麽是個女賊?

  凝芳心裏有氣,自己一個堂堂的警察,在她的嘴裏居然成了小偷,不由得「
嗚嗚」哼哼了幾聲,可她嘴上綁的布帶太緊了,嘴裏又塞滿了布團,那聲音實在
低得很難聽見。

  村子離鎮子有十多裏的路程,才走了四五裏地,凝芳就累得滿身是汗,村長
老婆便給她解開了胸前的衣衫口子,從捆綁的繩索中把衣襟往兩邊扒開了,塞在
兩側腰間的繩索中,露出戴著雪白胸罩的豐滿胸脯來,那嫩嫩的胸脯上還滲著點
點的晶瑩汗珠,村長的眼光隨即也轉了過來。

  「看什麽?沒看見過……」女人面孔一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又掏出一塊手絹,給凝芳擦了擦額頭和胸口上的汗:「再走一段就到了…
…這天真熱……」

  凝芳被她扯開了胸懷,臉上騰地就紅了,這下走起路來可就有了擔心了,擔
心的是路上再遇到什麽人,自己這樣子一定會讓人想入非非,這村長老婆實在不
懂得顧及女人的臉面。

  好不容易看見了鎮子,時間也到了中午了,村長在沒人的僻靜處,給凝芳松
了綁,並解開了嘴上綁著的布帶。

  「進了鎮子往左拐,再走幾十步,那就是派出所了……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
說的話……呵呵,我們算是盡了力了……」村長此刻一反以前的樣子,顯得有些
畢恭畢敬,臉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凝芳沒有理會他們的表情,到顯得很是大度,整理好衣衫後,把頭發也整理
了一下,然後對他們笑了笑,突然伸出手來「嗯……不管怎樣,我還得謝謝你們
……來,握個手吧,以後說不定還會再見呢。」

  村長一時手足無措起來,村長老婆也顯得十分的尷尬,一臉的局促。

  「怎麽?一個村長,連握個手都害怕麽?」凝芳的手一直伸著,臉上還是帶
著微笑。

  村長趕緊伸出手來握了一下:「沒啥……沒啥……」村長女人急忙補充了一
句:「那個……那個以後就別再見了……是吧?老頭子……」

  凝芳看了看她,笑了笑,這才邁開步子往鎮上走去。

  一拐彎,身後的村長夫婦就不見了身影,凝芳停下腳步,突然用手捂住了臉
,一股酸楚湧上心頭,淚水從指縫間悄悄地滑落,她抑制住了將要爆發的痛哭,
卻無法阻止淚水嘩嘩地流淌……

  好一會,她止住了激動,輕輕地抹幹了淚水,仰起臉看了看燦爛的天空,心
情稍稍地平靜了下來。

  前方不遠,凝芳已經看到了派出所門口的標誌,知道新的一天又來到了。

  她踏著久違了的堅定的步伐,用手捋了捋秀發,平靜地走向那裏……

  (五十二)

  早上,照例是全局幾個關鍵部門的碰頭會,還是局長主持。

  今天也沒什麽大事,半個小時後,會議就解散了。

  局長起身泡了一杯茶,整理著桌上的報紙,此時電話鈴突然響了……

  凝芳在派出所臨時住了一晚上,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的便是這些日子
來,自己遭受的所有經歷,雖然這樣的思索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但現在的境況
有了完全的不同,至少明天就是一個新的希望的到來。

  她想起了她的戰友,也想起了她一直牽掛的愛人,不知道他醒過來沒有,要
是醒過來了,她又該如何和他述說分別後的情景……

  突然又想起了譚韻,想起她曾經在她鞋內塞入的紙條,便翻身起來,趕緊從
鞋內摸索著,果然還在,便掏了出來。

  紙張由於曾經浸過水,已經顯得皺巴巴的壓成了一團,小心地展開後,才發
現居然裏面還裹了兩張十元的鈔票,凝芳不由得心裏一熱,沒想到譚韻的心這麽
細,連給她逃出後的路費都準備了,心中感到了深深的內疚。

  紙張上有一行圓珠筆寫的字,卻已經很模糊了,前面兩個漢字,第一個基本
上已經無法看清,第二個依稀能分辨出是一個「漁」字,後面還有四個阿拉伯數
字「1052」,都因為水浸的關系,顯得十分得粗大。

  凝芳拿著紙條想了想,看樣子似乎是一個什麽號碼,但又很不明確,看那個
模糊的漁字,又好像跟水上有關,一時有些猜不透,但也猜想著,這張紙本就沒
意義,僅是用來包錢的。

  就沖這二十元錢,凝芳內心是真的很感激譚韻,便小心地把錢整理得平平整
整,然後折疊好塞入口袋,她要以後當著她的面還給她,再好好的謝謝她。

  這一晚,她睡得十分踏實,也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派出所的領導也來了,自然免不了一番問寒問暖的體貼,這倒讓凝
芳感到了不好意思,派出所的領導也明白,在凝芳面前,他們的職務和級別只是
個下級,能招待凝芳當然是一分榮幸,更何況,失蹤了近三個月的凝芳,能在他
們轄區找到,也算立了大功了。

  凝芳倒是很照顧他們的面子,既懷著感激的心情,又不失自己的身份,那份
平和與鎮定,讓他們頓時欽佩不已,只是她隱瞞了事情的具體部分,只說自己被
人綁架到了一個不知地方的深山,後來在大雨中尋找到機會跑了出來,到現在也
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裏。

  她這樣說,一是因為她答應過村長夫婦,不能說出他們收留過她,並送她出
村,二是因為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經歷那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所長本想給凝芳的局裏通報一下,凝芳想了想婉言拒絕了,她想自己來回報
也許會好一些,所長當然沒話可說,便退出了辦公室,讓她一個人待著,或許更
容易調整心情。

  凝芳感激地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謝,門隨之輕輕地關上了,這才抑制著激動的
心情,撥通了電話……

  「餵……我是郝明」局長把剛沏好茶水的茶杯放在一邊,拿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似乎一陣靜默,「餵……哪位?」局長疑惑地問道。

  「局長……是……是我……」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有些顫抖的聲音,一個他十
分熟悉的聲音,一個讓他上班時始終牽掛在心頭的聲音。

  「砰……」茶杯被碰翻了。

  「凝芳……是李凝芳嗎?」局長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幾乎是在大喊
大叫。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低低的、被壓抑住的哽咽:「……是我……我是李凝芳
,局長……」

  局長大叫著:「我的媽呀……凝芳啊……你……你還活著?……你可想死我
們了……」

  局長室的門「砰」的被人推開,幾個同事都擁擠在門口,臉上流露出驚喜的
神色,他們看見這個一向嚴肅的局長,此刻居然正在偷偷的擦著眼角,但神情卻
是神采飛揚。

  凝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終於忍不住淚水滿面:「局長……」

  「孩子……別……別哭啊……這不是又見到你了嗎?……」局長對著電話,
第一次這麽稱呼凝芳,那話語就像一個父親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慈祥而充滿了
關懷,門口擁擠著默默觀看的,也頓時淚水掛滿了臉頰。

  此刻,他們能看到的只是局長的臉色,越來越開朗,嗓音也越來越大,越來
越溫和,再也沒有了這幾個月來粗暴武斷的樣子。

  局長似乎還有很多話要和凝芳說下去,倒讓其他人等得不耐煩起來,有人大
喊了一聲:「局長,讓我們也跟李隊長說幾句吧……」

  局長這才想起他們,便笑著對著話筒說道:「你聽聽,你的那些手下都要跟
你說話呢……好了,我就把電話給他們了……」

  這話一出口,那幾個人迫不及待地就從他手裏搶過了話筒,這一下,你一句
我一句,來不及的問候和思念,都從一個個戰友如兄弟姐妹般深厚的情誼中表達
出來。

  凝芳就像回到了春天,那種激動一點也不亞於電話的那一頭,就在此時,從
話筒中聽到了一個幹脆而潑辣的聲音:「都讓開……噓……把話筒給我。」一聽
就知道是柯蘭,凝芳的臉上綻開了花朵。

  「凝芳姐……你……你可好啊?……想死我了……」這柯蘭,平時的性格那
是少有的堅強,此刻居然也唏噓著話語委婉,淚水嘩嘩的直往下流。

  「好,我很好,你們大家都還不錯吧?……我……我也挺想你們的……傻丫
頭,怎麽你也哭起來了……」

  「你再不出現,我們都準備給你開追悼會了……」

  「有那麽嚴重嗎?我可活得好好的……」凝芳笑了笑,卻從內心明白了什麽
叫感動,這種兄弟姐妹間的真誠情意,才是最讓人感動的。

  柯蘭把身邊的其他人往一邊撥開,拉過一個人來,大家一看,是趙誌平,趕
緊都閉住了呼吸不敢說話,柯蘭對著話筒說道:「凝芳姐……你趕緊回來,大夥
兒都等著你呢……」

  「好,過兩天我就回來了……」

  「凝芳姐……你……你等一下,有個人要和你說話……」她把話筒遞給了趙
誌平。

  趙誌平剛才是被柯蘭從不遠處的民政局緊急叫過來的,早已在一邊等的心急
如焚,但他知道凝芳的戰友們同樣也深愛著他們的隊長,他們此刻也想跟她好好
的交流,他怎能打斷他們的戰友情呢。

  此刻電話拿在手裏,他的手微微顫抖起來,話筒送到了耳邊,嘴唇顫抖了幾
下,輕輕地充滿溫情地喊道:「凝芳……」

  電話那頭突然一陣沈默,靜靜的沒有絲毫聲音,但趙誌平卻感到了那頭的心
跳,還有那份曾經的相濡以沫,所特有的共鳴,只有他才能了解此刻凝芳的心情


  「芳……你……你好嗎?」他兩只手緊緊地握住話筒,身邊的所有人都被局
長悄悄地趕了出去。

  「我……我很好……誌平……你身體好嗎?」凝芳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同
樣也在顫抖,卻充滿了無限的溫情,剛剛拭去的淚水,再一次的滾滾而下。

  「我,我好想你……」趙誌平輕輕地一聲,讓凝芳情不自禁地緊緊捂住了嘴
,生怕痛哭聲會爆發出來,這一次來得太突然,心中掛念的人居然已經蘇醒,就
在電話的那頭時時惦念著自己,怎不令她激動不已。

  「我也一直都在牽掛你……你……你終於醒了……」凝芳柔聲說道。

  「芳……」

  「嗯……」

  「你……你受委屈了……」趙誌平的眼角也有淚珠兒悄悄地滑落。

  「有你在,什麽委屈我都不怕……」好一陣,凝芳說道,卻任由淚水嘩嘩的
往下流。

  屋外,局長滿臉高興地對大家說道:「等你們隊長回來,我作東請大家吃一
頓,好好的慰勞你們一下,哈哈……」

  大夥兒高興地跳了起來,一個人戲謔地說道:「不是慰勞我們吧?是慰勞我
們李隊長才是……大夥兒說是不是?」

  「是……」

  「我提議,我們大家到時候都要到場,誰不去,誰就掏錢……當然咯,局長
的錢,我們不花白不花……」

  「哈哈哈……對………」

  局長笑瞇瞇的看著這些可愛的手下,心裏的那份高興,卻是從未有過的。

  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凝芳的心情覺得從沒有過的釋然,那樣的開懷那樣的愉
悅,因為心上人的康復,讓她覺得比自己脫身更快樂。

  回到房間,那份喜悅還在那張俏臉上蕩漾著,現在唯一可做的事就是等待他
們來接她,那是局長親自關照的,要派自己人來接她回去,而且,還讓她務必在
這裏等待。

  心裏高興,便打開了窗戶,看著窗外還在下著的雨,此刻的心情卻有了無邊
的浪漫……

  突然,一陣惡心湧上心頭,莫名的想要嘔吐起來,趕緊彎下腰輕輕地拍打著
胸口,好一陣才緩解過來。

  畢竟是女人,坐在床上,她回想了一下,頓時臉色起了變化,稍稍的一計算
,便知道自己已經有四十多天沒來潮了,難道自己真的有了,不由得內心著急起
來,眼看著過不了一兩天,自己的同事就要來接她了,回去後怎麽面對誌平。

  她知道誌平可以接受她遭受的磨難,但她卻不能把這份磨難的結果帶給誌平
,這對他是一個巨大的傷害,也是對自己最難以啟齒的羞辱。

  她輾轉著思忖了良久,終於下定決心,回去後,暫時不能面對誌平,她需要
自己把這事處理了,還給誌平一個相對幹凈的自己,也是給他一個男人的尊嚴。

  終於,來接她的車子到了,局長想得倒是很周到,派來的居然是柯蘭和小王
,當兩個女子相互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彼此的眼裏都盈滿了激動的淚花,無須多
言,戰友情和姐妹情都在深深地對望中。

  回到家鄉,凝芳已經向局長請了假,沒有其他理由,只是想先回家看看父母
,調整一下自己的身體,局長二話沒說,立刻便答應了,並保證,趙誌平那裏由
他去解釋。

  凝芳看望父母是個借口,來到醫院,一番檢查證實後,還是讓她心裏感到了
對誌平的深深愧疚。

  悄悄地就做完了手術,當她踏出醫院的那一刻,感到了從沒有過的輕松,她
知道,此刻可以毫無保留地面對她所心愛的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願
意為他做一切……

  金秋十月,是新人們舉辦婚禮的大好季節,到處都能看到穿著喜慶的年輕新
人,在大街小巷被人簇擁著,和著禮炮和歡慶的樂聲,帶著最幸福的喜悅,走向
激動的那一刻。

  趙誌平和凝芳也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參加的人不多,都是至親好友,還
有的就是她生死與共的戰友。

  當兩人在眾人的鼓動下,面對面的舉杯相對時,彼此的心裏便許下了最真誠
的諾言,無言的對視,勝過千言萬語。

  局長特許了他們十天的婚假,想讓他們好好的放松一下,但局長最大的心願
是想給凝芳調整一下心情的時間,這是他的愛將,也是他最信賴的手下。

  其實,凝芳早在心中有了計劃,那就是借婚假出去旅遊的機會,順道去看看
譚韻,不管怎麽說,她那次成功的脫困,很大程度上都是有了譚韻的幫助,再則
,她也想弄清楚之前譚韻和她分別後的經歷,為何又到了那村子做了新娘。

  這之前,她也跑過水上派出所,了解到紙條上的那些數字,是河道內航行的
船只編號,第一個字應該是船只歸屬省的簡稱,第二個字便是漁船或駁船的區別
,「漁」當然代表漁船,只是凝芳的那張紙條上已經看不清第一個字,所以也無
從查找到底是哪個省的。

  凝芳了解了以後,當時便覺得這跟譚韻應該沒多大關系,看來,這張紙就是
用來包錢的廢紙,自然便沒放在心上。

  既然找到了答案,也就無須再追根究底了,但是去看望譚韻,卻是她心裏一
直惦記的事,當她提出來之後,趙誌平也是欣然同意,很顯然,在他心中,只要
是凝芳提出來的,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滿足她。

  第三天傍晚,他們就到了小謝莊所屬的鎮上,不過離小謝莊還有二十多裏的
路程,現在趕過去的話,回來時定然是天黑了,兩人商定明天一早再去。

  於是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來,次日上午,凝芳就到了車站那裏,找尋去小謝
莊的便車,趙誌平好不容易叫來了一輛摩托車,談妥了價格後答應載客。

  凝芳心裏自有打算,她不想誌平跟她一起去,一來她去去就回的,用不了多
長時間,兩個人去還很麻煩,再則,她曾經是譚韻的長輩,要是當者誌平的面,
讓譚韻的家人說出什麽以前的事,她定會感到對誌平的愧疚,也讓誌平有尷尬,
倒不如讓他呆在鎮上旅社裏,自己一個人前往,還不至於讓兩人都為難。

  誌平理解凝芳的心情,當然不會表示什麽,只是用信任和關切的眼神,表達
了他的心情,凝芳感激地默默記在了心裏。

  摩托車用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小謝莊,凝芳關照那車主,讓他在村口等她半個
小時,並預付了一半回去的路費,車主當然願意,多等半個小時總比空車回去要
來得實惠,便找了一處僻靜處停好了車子等待著。

  凝芳今天穿了一件夾克衫,白襯衫的領子翻在了夾克衫的外面,卻把雪白的
脖頸露了出來,透著一股英氣和秀美。

  她不知道譚韻的家在哪裏,那次被帶來的時候她是被蒙了眼睛的,因為聽到
了何桂秀的喊聲,才知道這裏是小謝莊,現在到了這裏卻不知道去哪裏找,一時
站在村口左顧右盼起來。

  有熱心的人給她指點了方向,便順著找了過去,當她漸漸走近時,便掏出了
一副墨鏡戴上,她不願一進去就被那家的人認出來,以前的那段說不定就會被他
們提起,這是她最希望回避的話題。

  敲了幾聲門以後,大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譚韻的婆婆,見門口站著一個清清爽爽,十分標致的女人,楞了一
楞,問道:「你找誰?」

  凝芳看了看她,沒想到這個老婦人的臉上有著許多的愁煩,這是她以前沒見
過的,稍稍頓了頓便說道:「哦,我找譚韻,她在家嗎?」

  女人思索了一下,疑惑地又看了看凝芳:「譚什麽?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
…哪個村子的?」

  凝芳怔了一下,突然醒悟過來,那次她的新郎官介紹她時,好像叫她紅梅,
便趕緊改口道:「哦,她有個名字叫紅梅,好像是你們家的新媳婦……」

  「誰?紅梅?……呸!誰說她是我們家的媳婦?一個大騙子……」女人突然
怒不可遏,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

  凝芳被她的態度嚇了一跳,女人又罵道:「哪個殺千刀的把她給了我兒子,
害的我家都被她偷光了,你……你是不是她朋友?怎麽還來我家找她?」女人開
始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凝芳,雙手扶著門框,隨時準備關上大門。

  就在她們對話之間,裏面出來一個人,正是那新郎官,他仔細一看凝芳,突
然小心地問道:「你……你是二嬸?」

  凝芳突然被她認出,立刻感到十分的尷尬,幸好有墨鏡遮擋著,還不至於在
眼神中表露出來,可臉上已經有了微紅,還是被新郎官看了出來。

  「娘,她是二嬸……你怎麽就沒看出來?」

  「啊?你……你是……弟媳?」女人趕緊把凝芳讓進了屋子,這下,凝芳既
不能承認,又不能不承認,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便索性一言不發地跟他們進
了屋。

  一番寒暄以後,凝芳才弄明白,那次譚韻從她那裏離開回家後,沒過兩天,
譚韻居然卷了新郎家的貴重東西悄悄地跑了,害得這一家子一直恨得牙癢癢的,
雖然報了案,可派出所那裏至今也沒有音訊,不過大概也定了性,說是一起典型
的婚騙案,查起來實在很難。

  沒想到今天凝芳一來,又提起了他們的傷心事,惹得他們又是一番咒罵。

  凝芳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心中對譚韻說不出的一種滋味,可又細想想,
覺得譚韻斷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來,能想著辦法給她逃生機會的譚韻,怎麽會與人
合夥詐騙呢,其中必有隱情。

  她心裏有了決定,回到鎮上後,一定要先去派出所好好了解一下案情,不能
讓譚韻就這樣被人誣陷了,哪怕她真是一個罪犯,也要找到案子的原因。

  這麽一說話的功夫,時間就忘了,眼看著就到了午飯時間,新郎的母親從裏
屋出來,一定要留下凝芳吃飯,凝芳這才想起該回去了,便要起身告辭。

  可新郎母親似乎執意要留下她,拉拉扯扯的不讓她走,凝芳心裏實在感到別
扭,哪裏肯答應,卻被她一把拉著往房間裏去,女人嘴裏還說道:「弟妹,來來
,先別走……你看看,屋裏還有誰……」

  凝芳心裏一動,感覺好像有什麽事,但人已經被她拉入房內,隨即門在身後
被關上了。

  她立刻感覺到氣氛不對頭,因為屋內正有另外三個人在裏面,一個是新郎的
父親,也就是何坤的大哥何乾,另有二個居然便是何桂秀和她的小兒子劉武。

  劉武躺在床上,左手臂纏滿了繃帶和石膏,看樣子是斷了手臂在此處養傷。

  凝芳吃驚之中,何桂秀已經開口說話了:「喲,二嫂,你怎麽又回來了?原
來是和那個騙子一夥的……真是沒想到,怪不得我二哥被你害得整天連話都不說
……今天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原來何桂秀的兩個兒子,前不久又去鎮上偷東西,沒想到被人發現,老大劉
文跑得慢被人當場逮住,送到了派出所,老二稍微靈活了一點,跑得快一些算是
逃跑了,可在翻圍墻時摔斷了手臂,為了躲避派出所的調查,何桂秀便把他帶到
了何乾這裏,一來養傷,二來也好躲一陣子。

  沒想到剛才凝芳一進來,就被她在門縫裏看得清清楚楚,這一下讓她心裏驚
恐不已,以為凝芳帶了人來上門問罪的,可後來一聽,居然是找譚韻的,心裏便
琢磨起來,敢情她上次逃跑,是這新娘子幫的忙,要不她怎麽會來找她,看樣子
是認識的。

  這麽一想,便把她大嫂叫到了房間裏,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新郎倌的母親
一聽也覺得有道理,此時,何桂秀又出了個主意,看起來這凝芳是一個人來的,
何不現在就把她捆了,再給二哥送過去,免得二哥老是愁眉不展的,再則也算是
給侄子報了仇。

  一家子悄悄的商量好了,這才把凝芳騙入了房內。

  面對這樣的場面,凝芳知道麻煩又來了,看樣子他們是有所圖謀,便定了一
下神,環視了一下,冷靜地說道:「原來你們也在,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把事情
說說清楚……怎麽樣?」她想先給何桂秀鎮一下,看看她的反應。

  哪知道何桂秀心裏早有了準備,一使眼色,她大哥夫妻倆就左右的撲上前來
,分別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凝芳一使勁,居然沒有掙脫開,她哪知道他們農村人
,整天幹農活,手上的勁實在大得很,又豈是她一個女子能夠比得了的。

  扭了幾下,便被俯身按在了桌子上,何乾用手掐著她的後脖頸,不讓她擡起
頭來,何桂秀壓低著嗓門喊道:「快拿繩子來,趕緊把她捆了……」

  新郎官聞訊也進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楞楞的看著他父母。

  何桂秀趕緊對他叫道:「別楞著,快幫你爹,拿繩子把她捆起來……」她自
己已經從墻上取下掛著的毛巾,狠勁地塞入凝芳的嘴裏。

  新郎官母親已經找來繩索,三個人合力把凝芳捆綁得結結實實,這才把她拉
到床沿上坐下來,何桂秀又再次把她嘴裏的毛巾塞的嚴實一些,對躺在床上的劉
武說道:「看住了她,別讓她動彈。」

  新郎官看起來有些害怕,何桂秀便把他拉到了門外,說道:「你個傻小子,
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媳婦怎麽跑的,告訴你,就是這個女人和你媳婦串通好了,才
偷了你家的東西逃跑了,然後她也從你二叔家逃跑,現在又假惺惺的來找人,真
不知道她們安的什麽心,巴不成還是來打聽消息,又想騙什麽……你呀,可要好
好留著心……」

  到這時,新郎官仿佛恍然大悟起來,臉上頓時怒氣沖沖,要進屋找凝芳評評
理。

  何桂秀趕緊攔住了:「好了,這事姑姑給你作主了,還得把她送還給你二叔
,讓你二叔好好的教訓教訓她,你可知道,她逃跑後,二叔人都瘦了許多……唉
……」

  「這樣吧,你和我一起把她送過去,姑姑我一個人怕路上有啥麻煩,你也能
幫我照應一下,你看小武他……還得你來幫我。」

  「行,我聽姑姑你的……」

  為了趕緊把人帶走,飯也沒吃,新郎官就牽來了自家的驢子,把捆結實的凝
芳擡了上去,凝芳使勁掙紮,不斷地「嗚……嗚……」哼叫著,幾個人手忙腳亂
地把她捆紮在驢背上,不讓她掉下來。

  凝芳的夾克衫已經穿在了何桂秀的身上,捆綁得緊緊的麻繩,把那件雪白的
襯衣牢牢地貼裹著她的身子,隱隱的透過襯衣還能看見內裏的胸罩,胸罩包裹的
胸乳卻是分外的突出。

  凝芳綁坐在驢背上,已經無法下來,心理的焦躁讓她唯有拼命的想要吐出嘴
裏的毛巾,何桂秀發現了她的意圖,跑回屋裏找來一條厚實的白布條,布條兩頭
還縫著細布繩子,分明是那時候的女人用的月經帶。

  何乾老婆想要拿回來,何桂秀已經把那布條綁緊了凝芳的嘴,一邊緊緊地系
著布條子,一邊對她大嫂說道:「你現在也不用,我把她帶到二哥那裏,就給你
拿回來,少不了你的……」

  隨後,又把一條布單從頭蒙了下來,在凝芳的腰部打了個結,這才放心地拍
了拍手:「好了,我先給二哥帶去,你們可不要在村子裏聲張,別然人把這事傳
了出去……哦,你也別去了,這樣捆著她也鬧不了事……我自己去就行了。」她
對新郎官說道。

  幾分鐘以後,驢子駝著凝芳從後門出來,悄悄地就上了那條小道,凝芳心裏
急呀,怎麽能讓何桂秀把她帶到何坤那裏,何坤的兇惡早在她心裏留下了陰影,
再次面對他,不知道又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不由得心裏也發毛起來,可一切都已
無可挽回,身子被捆綁得死死的,哪裏還能有機會脫身?

  何桂秀很小心,牽著驢子,盡量不讓村裏人發現她們,出了村子後,不是走
田間小道,就是穿樹林子,可就在離開村子一段路以後,卻被幾個拿著彈弓打鳥
的孩子看到了,還幾乎撞到了她的驢子。

  孩子們看到了驢子背上蒙著布單的人,有點驚奇地看了一會,卻被何桂秀趕
跑了。

  離目的地越近,凝芳的擔心越強,便不由自主地又「嗚嗚……」起來,希望
何桂秀能和她說說話,這樣還有機會說動她放了她。

  可何桂秀只是一門心思地趕著路,哪裏會理睬凝芳的哼哼,不耐煩了,就惡
狠狠地說一句:「別再叫喚……再走一段就到了……好好的聽我的話,我讓我二
哥以後好好的待你……要不然你自己知道。」

  一路小心翼翼,躲躲閃閃的,好不容易到了那個山腳下,已是下午將近傍晚
了。

  何桂秀把驢子拉進路邊的林子裏,拴在樹幹上,這才把凝芳從驢背上解下來
,扶下地以後,凝芳幾乎站不穩,原來雙腿被捆在驢肚上時間久了點,以至於現
在一下來都麻木了。

  凝芳被她摟著沿著石階往山上走,遠遠的能看見何坤的屋子了,屋頂上還在
升騰著淡淡的炊煙,何桂秀便大聲的喊了起來:「二哥……二哥……快下來幫幫
我……」

  何坤果然在家,聽到何桂秀的喊聲,趕緊跑下來,一看她還帶著個蒙著布單
的人,便問道:「這是咋了?誰呀?」不過他已經看清楚布單下一定是個女人,
因為那雙腳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別說話……快把她弄到屋子裏去,等會兒你就明白了……」

  何坤哪用得著慢慢的攙扶凝芳上去,一蹲身子,把她攔腰一扛,就上了山。

  進屋後,何桂秀滿臉的興奮,對她二哥說道:「你猜猜,她是誰?嘿嘿……
二哥,還是你有福氣,你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是不是為了你的那個跑了的女人
?」

  「算了,別提她了,你這個……」

  「你自己把布單打開看看……」何桂秀笑瞇瞇的看著何坤。

  何坤解開凝芳腰間的繩子,一把就掀開了布單,這一下他頓時吃驚不小,臉
上一下子就煥發出了興奮:「妹子,你這是從哪綁來的?她怎麽又被你捆了的…
…」他看到了凝芳有些驚恐和憤怒的眼神,由衷的感到高興。

  面對已經到來的結局,凝芳的心裏真的感到了少有的絕望,看到何坤高興的
樣子,她的心理承受力幾乎就要崩潰了。

  何桂秀整理好那條床單,對何坤說道:「二哥,下面的事你自己弄吧,我還
得趕到大哥那裏,把驢子給他送回去,還有小武也在他那裏養病呢,我就不幫你
了。」

  「好,你路上小心些……」

  何桂秀一走,何坤就把大門關緊了反鎖上,拖著凝芳就到了床前,然後拿出
一捆繩索來,在她面前慢慢地整理著,似乎有意在她面前示威。

  凝芳心裏咚咚的跳個不停,知道接下來的結局是什麽,便閉上了眼睛,索性
等待著。

  不用說,何坤依然用繩索把她五花大綁著,牢牢地捆綁結實,這一次,他可
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了,不但捆住了臂膀,還用布條仔細地把她握成一團的手都
包裹住,纏的緊緊的。再把綁住的胳膊連同胸乳以下一起拿白布片纏裹起來,繃
緊後束縛著固定住。

  嘴被他捏著下巴,無奈地張開著,仰著頭根本無法躲開,他把一團柔軟的棉
布,毫不留情地塞入她嘴裏,看她被憋得用鼻子粗粗地呼吸著,臉無表情地說道
:「忍著點……先堵上嘴,餓你兩天再說,別想再跟我耍滑頭,再要讓你跑了,
我就不姓何……」

  白花花的布團滿滿地塞著凝芳的嘴,看著眼前何坤兇狠的樣子,一向堅強的
凝芳,此刻也不敢做出一點反抗,否則受罪的還是自己,倒不如先順著他,以免
自討苦吃。

  何坤在抽屜裏翻找了一會,找出一大張橡皮膏來,剪了好幾條撕下,密密的
交錯著貼住她的嘴唇,又拿出一只很小的紗布口罩,繃在她嘴上,把帶子牢牢地
系緊在她腦後,這口罩可是以前為了給林子噴灑農藥,村裏統一發的,他沒舍得
用,一直留著,沒想到現在給凝芳戴上了,倒是十分的合適,看著她綁著口罩被
他捆綁住的樣子,心裏倒是滿足得很。

  雖然他十分的喜歡凝芳,但是,他還是決定要給凝芳一些懲罰,於是脫光了
她的褲子,捆緊了她的腿腳,讓她趴在床上,把臀部翹得高高的露在床沿外。

  他手裏拿著一根細細的竹條子,嘴裏開始不斷地責問和辱罵起來,一下一下
地抽打著她光嫩的臀部,打的不是很重,但卻能明顯地看到起了紅印子,疼痛是
免不了的。

  一番折磨以後,他心裏沈積的怨憤才稍稍得到了釋放,這才上了床,把蚊帳
放下來,他要重溫失去了幾個月的激情……

  當暴風雨都過去後,凝芳又被他扶起來跪坐在床上,何坤拿來了棉花,讓她
擡起頭,把棉花覆蓋在她的眼睛上,用紗布蓋上,幾條橡皮膏便嚴嚴密密的封貼
住紗布,絲毫不給她留下一點可以窺看光線的機會,他知道,要想不讓她再次逃
跑,就不能再給她看見任何東西,所以他要一直蒙住她的眼睛,讓她徹徹底底的
成為他的女人。

  這個女人太狡猾,也太有辦法了,這是何坤對凝芳逃跑後的看法。

  光捆住她的身子還不夠,晚上,他開始大動幹戈,用粗粗的竹子做了一個大
大的竹籠子,把他的床連同蚊帳一起,全部籠罩在裏面,四角的柱子都打入地下
,竹子之間的空隙僅有十公分左右,想要鉆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床前那裏做了一扇活動的小門,上床時解開綁著的鐵絲,打開竹門就能
上床,上去後依然可以扭上鐵絲,然後放下蚊帳,便猶如進入了保險箱一般,就
算自己睡得跟死豬一樣,做完房事後只要稍稍捆住她的手腳,始終蒙著眼睛的凝
芳也是不可能逃下床去的,更無力扭動那粗粗的鐵絲。

  失而復得,對於何坤來說,真是做夢也沒想到,當他幹完這些活,累得躺在
床上閉上眼睛時,都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側過臉來看看身邊躺著的女人,真真
切切的被他捆綁著,這是一點都錯不了的。

  一晃,離她逃跑也有將近三個月了,如今還不是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只是這
也太有些離奇了,讓他實在感到心裏不安,生怕又會失去她。

  他輾轉反側,終於又有了新的辦法,今天下午就去幹,主意已定,又是一陣
興奮,忍不住就坐了起來,把凝芳抱在他腿上坐著,解開捆住的手腕,拿起床頭
邊堆放的繩索,緊緊地把她再次五花大綁著,捆得結結實實,而他最喜歡的就是
在她胸口,用繩索捆出花樣後,然後那雙手就開始動作起來……

  趙誌平等到下午都不見凝芳回來,心理的焦急不言而喻,趕緊又到了車站那
裏等候,突然便看到了那個騎摩托車的男子,一問,才知道凝芳沒有跟他回來,
男子看趙誌平臉色不好,便主動退還了凝芳預付的一半錢。

  趙誌平感到了事情的嚴重,又把錢塞回到他手裏,讓他再帶他去一趟。

  男子倒是爽快地答應了,半個小時後,帶著趙誌平再次來到了小謝莊。

  因為他大概知道一些譚韻的事,便也這樣的在村裏打聽起來,可村裏人從沒
聽說過,不過說起半年前結婚的新娘子,人們都懷著奇怪的神情看著他,遠遠的
還有人對他指指點點,幸好有那熱心的人給他指點了方向。

  當他敲開門表明來訪的意圖後,主人似乎有些吃驚,隨即便矢口否認凝芳來
過,也不認識什麽譚韻,二話沒說就把大門關閉了。

  趙誌平感覺這戶的人神情有點奇怪,便設法詢問了鄰居,這才知道那個新娘
子卷了這戶人家的錢財,幾個月前就逃跑了,這一下趙誌平吃驚不小,要是譚韻
不在的話,凝芳又會去哪裏呢?難道她又發現了什麽線索跟蹤去了,可也得給他
留下個訊息才對呀,這樣突然的消失肯定有問題。

  這麽一想,再也沒有猶豫,立刻又回到了鎮上,趕緊就來到了派出所,知道
了事情的大概,原來那戶主人早就在新娘子失蹤後報了案了,派出所到現在也沒
有個頭緒,那案子正擱著呢,而且還不斷被他們家人騷擾著。

  趙誌平便把他們的來意,和凝芳現在突然失蹤的情況匯報了一下,希望得到
他們的協助。

  派出所一聽,感到情況復雜,便決定派了人跟他一起去調查一下,急急忙忙
的,趙誌平二度來到小謝村。

  派出所的人對這裏就比較熟悉了,經過一番悄悄的調查,也是一無所獲,

  就在他們十分焦急,一點沒有頭緒的時候,一個女人跑到了他面前,悄悄地
就問他,是不是找人,並說他的孩子看到了什麽事。

  趙誌平趕緊隨那女人來到她家,那個孩子也就十多歲,男孩在他母親的許可
下便說道:「我沒看見臉蛋,可我知道你找的是她……」他大概地描述了一下見
到的情況,以及那個騎在驢背上的女人穿的什麽鞋子,基本都符合。

  聽男孩這麽一說,趙誌平顯得十分的激動,一把就拉住他問道:「那你快說
,她去了哪裏?」

  「嗯,她被那個女的捆在驢子身上,往那邊走了。」男孩說話時,用手指著
村西頭。

  「是哪家的女人?你能告訴我嗎?」趙誌平思索了一下,覺得要找到凝芳,
不妨先找到綁人的那家人。

  男孩子似乎有些害怕,看著他母親猶豫著不肯說,他母親見有派出所的人在
一邊,也不再有顧慮,對孩子點了點頭,趙誌平也趕緊說道:「你別怕,我不會
跟人說的……你知道嗎?那個被人捆了的阿姨,是個警察,你要是說了,她還會
表揚你呢……」

  男孩這才說了出來,還指點了大致方向,告訴了趙誌平。

  很快派出所的人和趙誌平一起,迅速來到譚韻的婆家,一家子都在,見到派
出所的進來,都有些驚慌,因為剛才已經聽到了風聲,有人在查找上午來過的一
個女人,要是平時他們不但不會害怕,還會大聲詢問他家的新娘子為什麽還沒找
到,可現在心裏有鬼,那臉色就不好看了,派出所的一看便明白了。

  沒用多少時間,幾個人都交待了,不過卻把責任推到了何桂秀的身上,而何
桂秀居然不在,連同她的小兒子劉武也不見了。

  趙誌平心裏著急,他可不管何閨秀的去向,他要趕緊去找何坤,把凝芳解救
出來。

  「那個村子可不歸我們管……這裏是坪東,那裏是坪西,分屬兩個鎮,我看
你還是先到那裏的派出所,把情況說一聲,讓他們幫助一下,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同來的派出所同誌說道。

  趙誌平覺得這樣也好,這裏的派出所同誌便派了一個人陪他過去,好不容易
到達那個鎮派出所,已是晚上八點多了。

  派出所聽說有事,急急忙忙的又把所長從家裏叫來,所長一聽又是凝芳,心
裏頓時緊張起來,上次凝芳自己逃跑出來,到了他們派出所,為此他還受到了上
級的表揚,沒想到今天又來了,還是在他的轄區失蹤了,他的心裏可就擔心起來


  可眼下天也黑了,這山路可不比白天那麽好走,為安全起見,他提出明天再
去村子探查,今天就先在這裏住一晚。

  趙誌平本來想反對,可一想,還要仰仗人家幫忙呢,總得給人一點面子,便
答應了。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鎮上就出了案子,兩夫妻吵架,因為丈夫懷疑妻子紅
杏出墻,就把淩晨回家的妻子砍成了重傷,丈夫以為妻子死了,又點火燒了自家
的房子自殺,結果大禍殃及左右鄰居,又傷了幾個人。

  這麽一來,本就沒有幾個人的派出所,這下子全部都撲到了這個案子上,留
下趙誌平一個人呆在所裏,讓他幹著急也沒辦法。

  等到第三天的中午過後,看上去十分疲憊的所長終於抽出空來,才帶了兩個
人和趙誌平一起,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來到了那個村子。

  首先就來到了村長家中,村長和他老婆不在家,又趕往村外尋找,好不容易
在山腳下的地裏,找到了正在幹活的他們。

  村長聽說是找何坤,心裏就害怕起來,以為上次被他放跑的女警察,把他供
了出來,今天要帶他去抓何坤,這不是讓他跟何坤為難麽,以後可怎麽見他,怕
還要大鬧一場呢,當時就支支吾吾的不肯前往。

  所長一看,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搞什麽?讓你帶個路,你就那麽不願
意,你可知道那個姓何的把警察給捆了,這可是犯了大罪的,你怎麽說也是個幹
部,幹事總要講點原則吧?」

  村長一時臉漲得紅紅的,十分的尷尬,只能硬著頭皮帶著他們往後山走去,
到了山腳下,他說什麽也不願上去了,指著半山腰林木間隱隱約約的那間房子說
道:「那裏就是了,你們上去可要小心些,他的脾氣太壞,我們可不敢跟他照面
,你們也別怪我,要不然我們以後也不敢做工作了……」

  所長心裏有氣,但此時不是發作的時候,便揮揮手讓他回去了。

  幾個人沿著臺階悄悄地上了山,很快就來到了那間房子前,透過窗戶往裏一
看,卻不見人影,唯有那張竹榻讓他們感到奇怪,居然連同蚊帳在內,被一個大
大的竹籠子罩著,卻看不清床上是否有人。

  趙誌平心裏著急,對著窗戶就喊道:「凝芳……凝芳……你在裏面嗎?我是
誌平……」

  側耳傾聽裏面的反應,果然有低低的「嗚嗚」聲,細細的辨別一下,應該是
女人發出的聲音,而且似乎是嘴被什麽堵上了,聲音含混不清,這下他興奮起來
,大聲對所長道:「快,快把門打開……她在裏面,我聽見她的聲音了……」

  大夥兒一高興,趕緊尋找工具要砸開大門上的套鎖,可就在砸門的時候,背
後傳來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狗東西……想偷我家的東西,你們找死……」

  回頭一看,大家全楞住了,一個男子面目猙獰地端著一桿獵槍,正對著他們
怒視著。

  「你……你是何坤?」所長鎮定地問道。

  「是又怎麽啦?你還想吃了我?都給我滾……」何坤的槍口對著他。

  「我們是警察……你先把槍放下。」

  「……」何坤楞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又道:「我管你們是什麽,我的家
就不許你們進去……再不走,老子真的要開槍了……」

  「你敢!你綁架警察,還要威脅警察,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嗎?」所長厲
聲喝道。

  「誰……誰綁架警察了?」何坤的臉色變了,開始在心裏嘀咕起來:難道她
真的是警察?會不會是他們唬我,我才不上他們的當,要不然我那林子裏的窩棚
就白搭了,我還等著把她捆到那窩棚裏去呢……

  原來他正是從林子深處回來,他這兩天都在那裏忙乎著,用竹子搭了個很結
實的窩棚,裏面也做了一張竹床,還用竹子在兩頭豎了幾個樁子,到時候就可以
將凝芳捆綁在上面,那可比做了籠子方便多了,也保險得多,誰知道還是晚了一
步,這幾個人也不知哪裏來的,恰在他快要完工的時候就來了,看他們雖然穿著
便衣,可那口氣一定是警察。

  心裏想到了這點,但他還是不死心,那床上捆著的女人,是他現在的命根子
,只覺得要是沒了她,大概他也活不成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右端起了槍,一
定要把他們趕下山,然後趕緊帶著凝芳,把她牢牢地捆在那窩棚裏,任憑你們到
處尋找,那也休想找到她。

  所長一看,心裏頓時火了,一個山裏人,也敢對著警察拿槍嚇唬,這不是太
不給他面子了嗎,當時就氣的臉色鐵青,可又一時沒辦法,因為他們出來並沒有
帶槍,此刻只能眼睜睜地和他面對著。

  趙誌平的心情可不一樣了,他知道這樣僵持下去,凝芳什麽時候才能夠獲救
,便決定孤身上前擒住他,畢竟自己在部隊裏也練就了一番好身手,估計這個將
近五十歲的強壯男人還能對付。

  他一言不發地向何坤走去,何坤緊張得不得了,端著槍的手也在顫抖:「滾
……都給我滾……滾回你們的地方去……「

  「你把槍放下,我們就走……「趙誌平一步一步地走近,其他人都屏住呼吸
隨時準備出擊。

  「……警察……警察有什麽了不起,我……我也沒犯法……你們都滾蛋……


  他的槍口離開趙誌平還有一米多遠,趙誌平站住了,冷冷的用眼光盯住他,
盯得他心裏發毛。

  所長畢竟有些經驗,他故意向屋門走去,以分散何坤的註意力,就在他一楞
神的時候,趙誌平奮力撲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身子,往地上倒去。

  但是,也就在他撲上去的同時,何坤的槍響了,所長一回頭,便看見趙誌平
背後左肩處一股鮮血噴射而出,隨後兩人都倒在地上。

  大夥迅速撲上去,將何坤死死地壓在地上……

  (結束篇)

  鑒於凝芳長期從事打拐工作,經驗和水平都是堪當重任的,又屢立戰功,市
裏決定正式將她調入市局工作,擔任市刑警大隊副隊長,繼續主管打拐工作,原
縣刑警隊的工作,由柯蘭接任。

  正值春節即將來臨,凝芳的調動手續還沒辦妥,正好便有了一小段空閑時間
,於是,趙誌平婉轉地提出想回家看看他的父母,畢竟在大山中的父母雙親,沒
有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心裏終究是有愧疚的。這次恰好凝芳有了調動,自己也需
要最後階段的休養,回去探望一下,便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凝芳也表示要去看看
公公婆婆,盡一點孝心。

  趙誌平肩胛處的傷勢有了明顯的好轉,雖然還沒有痊愈,但基本不影響活動
,這倒讓凝芳心裏有了些安慰。

  要調離自己一直戰鬥的崗位,難免有些傷感。就在她辦公桌上,最後整理自
己的東西時,發現送來的幾封信件,其中一封是蕭素雲寄來的明信片,並且還附
了一張照片,令凝芳感到吃驚的是,照片像是一張結婚照,新娘子素雲雖然顯得
有些羞澀,卻依然美麗如初,好像又恢復到了眼前的那份恬靜,只是稍稍有些瘦
了,也成熟平淡了許多。

  身邊的那位就是二娃,打扮得幹幹凈凈的,咋看上去,好像還沒脫離那一點
點傻氣,但那眼神分明已經有了和常人相近的神態,真誠的微笑也給人一種幸福
感,似乎和素雲在一起,是他最大的滿足。

  凝芳知道素雲一直在照顧二娃,打心眼裏敬佩這個姑娘的心底,是如此的善
良,也明白她內心的矛盾和痛苦,她回避了自己的親人,悄悄地把自己躲藏起來


  又在一個陌生地方,為了給二娃治病,在一家私人診所做護士,每天辛苦工
作,可沒想到,居然兩個人能走到一起,真不知道是孽還是緣。

  明信片上寫了兩句話:

  敬愛的李凝芳隊長,你好!

  真誠的祝福你新春快樂,萬事如意!

  王二娃、蕭素雲

  看得出來,字跡娟秀,應該連簽名都是素雲的字。

  凝芳不禁感慨萬千,看著照片上的素雲,竟不知該如何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她能看出那字裏行間隱隱透出的無奈,也明白素雲的心思,更理解素雲的那份愛
心,她只能在此刻默默的祝福他們,但願素雲不要委屈了自己,也希望天底下不
要再出現他們那樣的經歷和結局。

  再有一封信,卻是方小歡來的,除了表示春節祝賀外,也透露了她即將出國
的打算。

  凝芳回來後的那段時間,就已經知道了小歡在她之前被救了,後來又聽說她
因為這段經歷,心裏實在忍受不了別人的眼光,便辭去了記者的工作,悄悄地調
動到了市級機關的某個下屬單位,似乎不想再拋頭露面,如今又要出國,看來她
的心裏始終難以承受那次傷害,最後還是選擇了逃避。

  兩個女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但卻選擇了不一樣的歸宿,不管選擇是
什麽,都是在逃避或掩蓋心裏的那份傷痛。

  凝芳也看到了自己,同樣的傷害卻不能打倒她的意誌,因為自己是一個意誌
和品格堅強的女性,又因為有了警察這個職業,她需要和這樣的社會毒瘤作鬥爭
,這就必然讓她選擇堅強和忍耐,而不能逃避和退縮,也許以後還會碰到類似的
,或者更惡劣的情況,但都必須由他們這些無畏的警察來承擔和接受,因為他們
是人民的忠誠衛士。

  她裝起了這兩份來信,從容地走出了這間她最留戀的辦公室。

  下了火車,還要轉乘十多個小時的長途汽車,趙誌平和凝芳選擇了休息一晚
,並買好了明天的車票。

  早班車的時間實在太早,天還沒亮就上了車,車內擠得滿滿的,都是一些回
鄉的人們,大包小包的堆滿了貨架。

  車子行到了野外,用手指劃開滿是水汽的車窗玻璃,一眼望出去,漫山遍野
一片白花花,昨夜的一場雪早已鋪滿了整個大地,銀裝素裹的分外美麗。

  車廂內暖融融的,凝芳坐在誌平的右側,把腦袋枕在了他的右肩上,兩只手
還摟著他的胳膊,就像一個初戀的女人一樣,體現著那份依戀和溫順。

  趙誌平也需要休息,左肩的傷勢才剛剛有了好轉,自然不能太勞累,幸好有
凝芳一路照顧他,讓他無憂無慮。

  車行的不快,司機一路上還不時的停下車來,問問路邊等候上車的,有沒有
需要順路捎帶的,也想賺一些小錢。

  轉過一個山灣,在那坡腳下的路邊,一對男女上了車。

  男人看上去有五十歲的樣子,戴了一頂棉帽子,鼻子凍得紅紅的像個大蒜頭
一樣,一只手提著籃子,籃子裏有幾只被捆住腳的母雞,一只手挽著身邊的女人
的胳膊,女人則緊緊地依偎著他。

  女人也裹著一身的黑棉衣褲,兩個袖子在胸前攏在一起,雙手插在裏面,一
個包袱就掛在那攏著的手臂上,頭上戴著一個老式的絨線帽,從頭包到了脖頸,
兩條長長的帽耳朵在下巴上系了個結,又在脖子上繞了兩圈。

  看不清臉面,因為她的臉上帶著一只白色的紗布口罩,蒙得嚴嚴實實,幾乎
遮到了眼睛,額頭上也包了一條厚厚的手絹,把眼睛也擋住了,看那樣子就像個
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女人,行動也不方便。

  車上有那好心的女人,看到了這樣的情形,趕緊就起身給他們讓坐:「大叔
,來來來,到這邊來坐……」

  男人臉上表情冷漠,只是沖那女人點了點頭,便拉著身邊的女子擠到了那座
位上,自己就緊挨著她身邊,在走廊的地上坐下了,這才稍稍露出一點笑容,對
讓座的女人道謝了一聲。

  女人倒是滿不在乎:「謝什麽,沒關系,我過兩站就下車了……這是你家媳
婦?是不是坐月子呢,這麽冷的天還跑出來?」

  「我女兒……呵呵,帶她回娘家呢。」男人說道。

  「哦,那你姑爺呢?怎麽不陪著?」

  「他帶著孩子跟她娘先走了……女兒不方便,我帶著慢慢走……呵呵」男人
有些冷淡,似乎不願多說話。

  凝芳就坐在他們後面,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麽,只是心裏對那讓座的女人倒是
有了幾分好感。

  可後來就覺得這對男女有了問題,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在一處路邊飯館門前
停了下來,看樣子司機是經常在這裏吃飯,所以和這裏的老板很熟,幾個夥計也
跟司機一起,把乘客都從車上哄下來,都到飯店裏吃飯,要是不願意吃的,也在
車下呆著。

  可偏偏那老頭和坐月子的女子沒下車,司機倒也不能強行把他們趕下來,畢
竟人家是坐月子的,在下面受不了風寒,便只能讓他們坐在了車上。

  吃完了飯,司機何老板還在裏間說話,但把車門打開了,乘客們有在店裏坐
著的,因為那裏相對暖和些,也有先上了車在車上等待的。

  趙誌平因為肩上有傷和凝芳先上了車,那個讓座的女人也在車上。

  「來,吃點東西吧……熱乎乎的,吃飽了就暖和了。」那女人看那對父女一
直在車上不吃不喝,便下車給他們買了一些熱騰騰的飯菜,送到了男人的手上,
微笑著說道。

  男人似乎有些緊張,把兩只碗都端在了手裏,臉上有了一點僵硬的微笑,算
是感謝,卻並不吃。

  女人又走到了門邊她蹲坐的地方,坐了下來回頭說道:「快吃啊,冷了就不
好吃了……」

  男人四下看了看,車內也沒幾個人,便把一只碗擱在一邊的凳子上,自己就
吃了起來,卻並不管他的女兒。

  凝芳覺得這個男人有點讓她奇怪,不覺心裏動了一下,再細細的看那女子,
發覺她始終那樣坐著,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而且從上車到現在,她臉上的口罩
也沒摘下來,絨線帽也死死的裹著她的腦袋,這不能不讓凝芳起了疑心。

  她看似漫不經心地端起凳子上的那只碗,遞到了女子的面前,往她攏在袖子
裏的手上一放:「來,姑娘,你也拿著趕緊吃,再不吃可就冷了……這個大姐這
麽好心可別浪費了,再說了,坐月子的要好好保重身子。」

  哪知道那女子並沒有從袖子裏抽出手來接著,而是擡起胳膊來托住,幾乎就
把飯碗打翻了,身邊的男人趕緊一把托住飯碗,又擱到了一邊的凳子上,沖著凝
芳說道:「她……她早上吃過了,肚子不大好……」

  女子身子動了動,是在棉襖內動了動,那雙攏著的袖管還左右擺動了一下。

  凝芳看到女子揚起了臉,似乎要從手絹和口罩之間的縫隙中來看她,口罩內
還隱隱的發出「唔唔」的聲音,男人似乎有些緊張,用肘子捅了她一下:「肚子
不好就不要吃……回家後讓你娘做給你吃……別不聽話。」

  凝芳已經註意到女子攏在一起的袖子,發現那兩個袖口居然是用針線縫在一
起的,怪不得她的兩只手一只攏著,看來是她無法從袖口裏抽出來,難道……

  她經歷過的案件有很多,自己也曾有過類似的遭遇,當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可
能遭遇到的情況,心裏已經斷定這一對男女絕非父女關系,其中必有隱情。

  就在此時,司機上車了,大夥兒也跟著紛紛上車,凝芳一看人多了,這樣車
廂內人相對擁擠,也便於控制眼前的這兩人。

  於是,她突然起身,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袖子,把她拉了起來,並從口袋裏掏
出工作證,在男人的面前展開:「對不起,我是警察,請你站起來,讓她出來。


  男人臉上一下子煞白,雙手開始不住地抖動,四下看了看,見很多人好奇地
圍了上來,便下意識地一把摟住身邊的女子:「你……你想幹什麽??我女兒坐
月子你們也要管……算了,我們下車……不坐你們的車了……」說話間,摟著女
子站起身來就要往車下擠。

  凝芳哪能讓他這樣輕易脫身,一把就把女子從他摟抱中掙脫開來,拉到了走
廊處,車廂裏的人都圍了上來:「出什麽事了?怎麽回事……」

  凝芳沒有答話,解開了女子脖頸上系住絨線帽的長耳朵,把絨線帽往她腦後
稍稍一拉,便動手把她額頭上紮著的手絹往上推,卻感覺紮得很緊,便用了力拉
到了頭頂上,女子的眼睛就露了出來。

  那雙眼睛很美,大大的還是雙眼皮,可眼眶裏卻是紅紅的,看樣子一定哭了
很久,此時也已淚水盈盈,撲簌簌的就要往下掉,只是眼神裏還透著驚恐,時不
時地向那男人望去。

  「喲,怎麽啦?怎麽哭了?是不是不舒服?」人們都在猜測著。

  凝芳又把女子的絨線帽扯下來,滿頭零亂的秀發也瀉了下來,那只大口罩的
帶子正緊緊地綁在她腦後,口罩的兩側,可以看到有白色的布帶綁緊在她的臉上
,摘下口罩,大家才看清,原來那白布帶緊緊地包住了她的嘴,布帶薄薄的,卻
在她嘴上纏裹了好幾層,並陷入了臉上的肌膚內,看樣子,女子的嘴根本是無法
活動了。

  「怎麽把女兒的嘴這麽包著,難不難受啊?真是的……」

  芳沒理睬那些人的話,動手給女子解開嘴上捆綁的白布帶,當白布帶轉了好
幾層被拆下來時,大家又是一陣驚呼,原來女子的嘴裏塞滿了布團,怪不得她上
車後一句話都不說,原來嘴被人堵著呢,哪裏還能發出聲響來。

  布團抽出來,女子咳了幾下,就低低的哭了起來。

  凝芳回身一看,那個男人已經偷偷的跑到了門口,正準備下車逃跑,凝芳喊
道:「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早有幾個人上前扭住了他,沒想到那男子渾身
有勁,奮力掙紮了幾下,居然就被他掙脫了,撒腿就往野地裏跑,眼看著越跑越
遠,車上的人也都不願意在雪地裏追趕,便紛紛回到了車上。

  此時,凝芳已經用別人遞給她的刀子,割斷了女子袖口縫著的棉線,把袖子
往兩邊一捋,大家都看到了那女子的雙手,居然都被麻線捆綁著,左右手分別握
著相對的肘部,棉線從左肘部一直繞到了右肘部,緊緊地捆綁住,割斷了棉線,
兩手從肘部放開來,又發現她的手指都被布條子包緊著綁住了。

  凝芳覺得此時不便多問,得趕緊把她送到當地派出所,便跟司機商量起來,
司機也答應趕緊上路,到了前站就把他們送到派出所,他可不願意現在走回頭路
,雖然回頭路比較近,但這樣浪費他的時間。

  到了派出所,司機不肯多耽擱時間,趕緊的就要上路,凝芳沒辦法,只能和
趙誌平一起下了車,準備把這事處理完了就搭下一班車。

  經過詢問,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個女子叫小惠,就住在路邊下去三裏左右的的村子裏,男人是和她丈
夫一起在磚窯上幹活的,因為和她丈夫比較要好,所以經常幾個男人到她家來喝
酒,時間久了自然便和他們家的關系不錯。

  沒想到三個月前,她丈夫突然中風去世了,留下她和一個才兩歲多的女兒,
一時無人照顧,生活開始窘迫起來。

  這男人便經常的來照看她們一下,沒想到,這個將近五十的男人是有心機的
,就在一個雨天的夜晚,他找了個借口來到她家,小惠那能猜到他的心事,便給
他做了些吃的,並拿出了一瓶酒。

  喝到七八分的時候,男人突然就把她抱住了要上床,小惠大吃一驚,哪裏肯
依,可孤男寡女的在家,又不敢叫喊,便使勁的掙紮反抗,床上的孩子已經睡著
,小惠更不敢在爭打中把她吵醒,便默不做聲地抵抗著。

  男人看她不從,一時惱火起來,拿起門後的門閂,作勢要打向熟睡中的孩子
,嚇的小惠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這一下,男人順勢把她的身子攬在懷裏,先取過一條毛巾塞住她的嘴,這才
在她背後扭住了她的兩只手腕,找到一條麻繩,把她結結實實地捆綁了起來,小
惠此時放棄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勞,還會害了自己的孩子,倒不如依了他,
讓他完事後趕緊離開。

  男人借著酒興,把她的衣衫扒開了胸懷,這才吹滅了燈火……

  小惠被他占了身子,雖然惱恨卻不敢聲張,怕被村裏人笑話羞辱。

  哪知道男人看她軟弱,便隔三岔五經常的夜裏偷偷摸來,翻進圍墻就敲她的
窗戶,小惠不敢不開,就為了怕被村裏人聽見。

  進了屋內以後,男人把門從裏面反鎖上,威脅她不許聲張,隨後用棉布塞嚴
實了她的嘴,再拿布帶包緊了,又用繩子捆紮住她的膝蓋到大腿根,不讓她利索
的走路,就讓她去給他弄吃的,吃飽喝足後,便把她睡熟的女兒抱到了外屋,然
後關上房門,也不管小惠苦苦的哀求,剝光了她的衣褲讓她坐在被窩裏,用繩索
五花大綁著捆得結結實實的,看她疼得淚汪汪的要哭起來,又用布團重新死死地
塞住她的嘴,這才摟著她光溜溜的身子鉆進被窩。

  就這樣,小惠忍受了將近一個月,眼看著春節快到了,那磚窯上的活也已經
完工,心想,這下子這個男人回去後,自己也可以不再被他糾纏了。

  這天晚上,她準備了幾個菜,本想好好的給他弄一頓吃得,讓他高興起來後
,不再那麽樣對她,哪知道,男人卻提出來讓她跟他回家,反正她男人都死了,
隨便嫁給誰都一樣,還不如跟他回去。

  小惠聽他說過他家裏有老婆,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在外面幹活,自
己哪能跟他回去,再說了自己還年輕,跟著一個老頭子,心裏實在不願意。

  男人看她不肯,便發了火,當著她女兒的面,結結實實的把她揍了一頓,嚇
的那兩歲的女兒直哭。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先殺了你女兒,再把你賣到大山裏面……」他說話陰
沈得很,但卻字字讓小惠感到了寒氣,第二天就把女兒托村裏人帶給她丈夫的親
弟弟,說是自己要出一趟遠門,過兩個月才能回來,然後自己悄悄地準備了家裏
值錢的東西,打算後天就離開這個村子,出去躲一下。

  沒想到,這事被她鄰居的女人知道了,她丈夫也在窯場幹活,這事還沒到晚
上,就傳到了男人的耳朵裏,一聽之下,便知道小惠說不定就想逃跑,急急忙忙
的從磚窯場趕到了她家裏。

  小惠一看他突然趕回來,便知道事情有了變故,頓時臉色煞白,心裏咚咚的
跳個不停,男人一看她女兒不在家,就明白這事果然沒錯,二話沒說,把大門一
關,找出麻繩來,狠狠地把她五花大綁住,嘴裏用白棉布緊緊地塞著,一頓打罵
後,逼她說出了心裏話,讓他著實生氣了一陣。這才扒光了她的褲子,用布條捆
綁了腿腳,威脅她不許動,乖乖的躺在被窩裏。

  盡管小惠流著淚不斷地「嗚嗚」哀求他,可他哪裏會理會她,居然當夜就住
在了她家裏,而且一住就是三天,這三天之中,白天裏,他照樣去窯場,因為最
後的結束活不能不去,要不然會拿不到工錢,但卻把她脫光了捆綁著丟在床上,
又怕她喊叫起來讓鄰居發現,就拿棉布塞了嘴,找出幾條布條子,把嘴巴綁得緊
緊的,再用棉被裹住了身子,外面麻繩一捆,小惠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鎖了屋
門出去。

  拿到了工錢的那天,也就是他要回家的時候,自然不願一個人回家,眼前的
這個女人他是一定要帶回家的,但又怕路途上招來麻煩,便好言好語的跟小惠商
量,指望她能跟著他一起回去。

  小惠一聽,那臉色當時就不好看起來,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哪裏肯依他,男
人心裏生氣,鐵了心要把她弄回家,天還沒亮就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不管她願
不願意,先用繩索將她的胸脯連同胳膊牢牢地捆綁起來,然後給她穿上內衣,套
上毛線衫,再把她的手指都用布條子纏緊了綁著,穿上棉衣褲後,讓她在胸前交
疊著手臂插入袖管內,便用細麻線仔細地緊緊捆綁起來,又怕那袖管一不小心扯
開來會露餡,就用針線把兩個袖口都縫在了一起。

  接下來吃了些東西後,便重新堵上了她的嘴,此時,小惠知道將要被他捆回
家去,心裏又生出了一點反抗之意,趁他不註意,就用力的頂出了嘴裏的布團,
不聲不響地就往門口挪去,心裏做好了準備,出了門就喊叫起來,村裏人大概會
來幫她的,反正只要不被他捆回去,再也顧不得那點羞怯了。

  男人正在屋內的雞籠子裏抓雞,這幾只雞要是沒人餵養,早晚也得餓死,倒
不如順便也帶回家。

  一回頭,突然發現小惠正在門口用嘴咬著門閂,試圖打開屋門,不由得氣沖
腦門,一步沖上去揪住了她的脖頸,把她拖回到床邊,重新用棉布團狠狠地塞住
了她的嘴,也不管她是否憋得難受,再用長長的布帶把嘴繞了幾圈死死地綁緊:
「你這個賤女人……我對你這麽好,都要回家了,你還那麽死心眼?你要是不願
意,那我現在就把你宰了,埋在你家後園裏……」

  小惠「嗚嗚」著扭動了幾下身子,眼淚汪汪的使勁搖著頭,滿臉的驚恐那是
無法掩飾的。

  「那你還跑不跑?」又是一番搖頭和「嗚嗚」的叫喚,她的眼中已經露出了
屈服和絕望,眼看著他的手伸進她的衣襟內,在她胸口捆住雙乳的繩索上,又拴
了一根繩子,從頸下穿出來,分成兩股繞過脖頸,在後背打結,留下的長長的繩
頭,從背後的棉衣下露出來,還扣了一個環,他試著拉住繩頭扯了幾下,小惠立
刻感到繩索從她肩胛處往後拉扯著,牽動了雙乳被吊起來,疼痛讓她「嗚……嗚
……」的叫了起來。

  「哭啥,都是你自己惹的,要是你早答應了我,我哪會這麽捆著你,現在這
麽把你捆著,還不是想讓你好好的聽話,要是上了路你還是跟我鬧別扭,我可不
會對你客氣,不聽話就打斷你的腿……」

  他早就計算好了班車的時間,看看時候不早了,便把在她家裏找到的一只有
些骯臟的紗布口罩給她戴上,小惠倒是很老實,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乖乖地
一動不動,任由他把口罩很結實地綁在她臉上,然後一條手巾折疊起來緊緊地包
住她的眼睛,再把一頂老式的絨線帽給她戴好,牢牢地綁在她腦袋上,這才拿起
裝了母雞的籃子,挽著她的胳膊上了路。

  此時村子裏還沒人起床,自然也不會被人發現。

  為了上車後不被人懷疑,遠遠地看到車子來後,男人就把蒙著她眼睛的手巾
往額頭上扯了扯,算是給她稍稍露出一點光線,至少別人都會以為這是個回娘家
的坐月子女人。

  凝芳和趙誌平也為這個女人感到了一點欣慰,至少她還是被解救了出來,不
至於被那家夥綁回家遭受更大的侮辱。

  小惠也是千恩萬謝的,滿含熱淚又不知說什麽。

  離開派出所,凝芳和趙誌平默默無語,兩人的心裏也是很不平靜,他們不知
道像這樣的事,在農村或者相對落後的地區還有多少會發生,又有多少年輕婦女
遭受到欺淩和侮辱,就他們辦過的許多案子來看,愚昧和貪婪就是犯罪的根源,
可要改變這樣的狀況,又不是一朝一時可以解決的。

  趙誌平理解凝芳的心情,他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擁入懷中,輕聲
說道:「我們坐下一班車回去……應該還有。」

  凝芳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雙手也攬住了他的腰。

  本地的車站已經沒有班車了,還好,他們也像當地人一樣,在路邊攔到了一
輛駛往同一方向的車子,車上也早已滿員,兩個人就站在車門口那裏,緊緊地依
偎在一起。

  趙誌平看到凝芳緊緊地依偎著自己,心裏很是感動,在她耳邊歉疚地說道:
「讓你受委屈了,跟著我跑這麽遠的路……」

  「你說什麽呢?看望你的父母,那是做妻子應該的,別胡思亂想……」凝芳
雙手用力的抱緊了他,臉上依然是甜甜的幸福的微笑。

  此時,趙誌平覺得,這個世界上大概唯有他是最幸福的人了。

  不知是禍不單行,還是事不過三,就在大家都昏昏沈沈的時候,車子突然一
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隨後便聽到車下有人吵吵鬧鬧的,接著司機罵了幾聲就跳了下去。

  大夥兒都驚醒過來,迫不及待地探頭往車前看去。

  車下擠了幾十個人,鬧哄哄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有一個知道開車門的人,
爬到了駕駛室裏,拉動開關打開了車門,於是乘客們都下車看個究竟。

  凝芳和趙誌平本來就站在車門口,自然是先下了車。

  跑到車前一看,原來是有人故意堵車讓車停下,原因是要讓幾個人上車,其
中一個竟然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身子被繩索捆綁著,衣衫也被扯得零零落落,
隱隱的還露出了裏面的內衣,臉上臟兮兮的掛滿了淚花,嘴裏塞著一條毛巾,把
她的嘴撐得鼓鼓的,幾個大男人揪著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有人趕緊問發生了什麽事,捆住的女子身邊有一個年輕女孩,看樣子也就十
六七歲,見有人問,便義憤填膺地說道:「這是我家的嫂子,自從兩個月前跟我
哥成親以後,我哥對她可是好得不得了,哪想到她是個臭婊子,大騙子,偷了我
家的東西就想跟人私奔,幸好被我碰到了,要不然我哥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那你哥呢?」

  「他去鄉裏給她買東西去了……要不然她早就跑了。」女孩氣憤地說道,又
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女孩是這附近的村子裏的,中午時分她從外面回來,還沒走到村
子的時候,突然發現遠處一個女子神情慌張地走來,從那神態一看就是自己的嫂
子。

  女孩看到她嫂子拿了兩個大包袱,心裏覺得奇怪,剛想遠遠的喊她,卻不料
她嫂子站住了腳步,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就一頭鉆進了路邊的灌木叢裏。

  女孩越發感到奇怪,好像她嫂子有點鬼鬼祟祟的,心裏就起了疑心了,便躲
在一邊看著,她不敢進灌木叢,知道那裏面沒有路,嫂子在裏面一定會出來,只
是不知道她在裏面幹什麽,就決定在外面等著她。

  過了好一會,終於有人從裏面出來了,可讓女孩不敢相信的是,居然從灌木
叢裏出來了兩個人,而且是一男一女,更讓她驚奇的是,剛才嫂子進去時好好的
,現在出來,竟然是被麻繩五花大綁著,而且還綁得結結實實的,雙臂被反捆在
背後,連胸脯上都緊緊地勒著好幾道繩索,看樣子是一點都動彈不得了,她的嘴
裏被嚴嚴地堵上了一條白毛巾,一條細細的交叉著的白布條,把嘴裏塞著的毛巾
緊緊的綁紮住。

  她一時感到氣憤起來,畢竟那是自己的嫂子,哪有被一個陌生人捆綁的,說
不定就是一個壞人來欺負嫂子的。

  說也奇怪,嫂子被那人捆綁著,居然還乖乖地跟著他往前走,一點反抗都沒
有,女孩就猜想,嫂子一定被他嚇住了,得趕緊把嫂子救出來。

  於是她大喊了一聲:「餵!站住,你是誰?幹嗎捆著我嫂子?」男子聽到喊
叫,驀然回頭。女孩又對她嫂子喊道:「嫂子……快跑,我來幫你。」

  喊叫聲中,她已經沖了出來,向她嫂子跑去,一邊跑一邊又大喊起來:「快
來抓壞蛋啊……壞蛋把我嫂子綁走啦……」

  這一喊不打緊,那男子扛起包袱,一把拉了她嫂子就跑,嫂子似乎很聽話,
立刻也跟著跑了起來,這倒讓女孩心裏格外的生氣:嫂子你真是笨蛋,你不停下
來,還跟著他使勁的跑,你這不是找死嗎?

  她奮力的又是大喊又是追趕,眼看著漸漸的就要追上了,那男人突然撒手放
開了她嫂子,獨自往前奔跑起來。

  被捆綁的女子趔趄著也往前跑了一段,漸漸的似乎也跑不動了,就停下腳步
跪坐在了地上,因為呼吸困難,臉憋得通紅,胸口急劇起伏著。

  女孩氣喘籲籲的跑到她面前,看到嫂子無恙,也定下了心,趕緊就給她解開
捆綁,又費力的解下嘴上的白布條子,取出了嘴裏的毛巾,嫂子的臉色一陣紅一
陣白,一付緊張的神態,眼睛似乎也不敢看著女孩,女孩問她的話都沒有回答,
只是不斷地望著男人逃跑的方向。

  女孩心裏著急,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事,剛才又是怎麽回事,見嫂子不說話
,也不好再問,但那神態可以看出,她既想去追那男子,又似乎害怕面前的小姑
子。

  就在此時,遠遠的有人向這裏跑過來,似乎是聽見了女孩的喊聲跑來的。

  女孩說道:「嫂子,別怕,有人來了,馬上就去把那家夥追上,把你的東西
搶回來……哦,嫂子,那是什麽東西?是不是咱們家的?你怎麽拿到這裏來了?


  「是……是……」嫂子臉色越來越白了,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你先回去吧……我累壞了,先在這裏坐一會……」嫂子對女孩說道。

  女孩看到她嫂子坐在了地上,心想她大概真的被嚇著了,便邁步迎向跑來的
那些人。

  走了幾步,一回頭,突然發現,她嫂子正發足向男人逃跑的方向奔跑起來,
哪裏還有半點累壞的樣子,心裏一動,立刻覺得不對勁,此時幾個村裏的男人也
跑到了面前,女孩喊道:「快把我嫂子截下來……」

  幾個男子立馬就沖了上去,很快就把女子拖了回來,女子一看跑不脫了,當
時就哭哭啼啼起來,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還是女孩心思靈活,覺得剛才的那一
幕實在奇怪,便決定回家看看,大夥兒這才簇擁著女子回到了家。

  到家一看,女孩什麽都明白了,敢情家裏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自己存在她
哥嫂那裏,準備以後辦嫁妝的錢也不見了,頓時氣的大哭起來。

  大夥兒一起質問女孩的嫂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她就是不說話,臉色煞白
似乎心裏既害怕又擔心。

  女孩心裏有氣,沒想到平時待她那麽好,居然和外人合夥騙了她哥哥,還坑
了自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本想問明白緣由,可她嫂子死活都不肯說,便也蹲
在地上大哭起來。

  沒辦法,有人出了個主意,把她嫂子拉到村長那裏,讓村長來說一下該怎麽
辦,到了村長家,才知道村長一早就上鎮上去了。

  大夥兒這才決定把她拉到派出所去問個究竟,一聽說要去派出所,女子便賴
在地上怎麽都不肯起來,幾個大男人硬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借著這個機會,少不
了就要在她身上占點便宜,這一摸一捏的,便讓女子大叫了起來,並瘋狂地踢打
著。

  「快……把她捆上……這女人瘋了,騙了人家的錢財,還敢打人……捆緊了
……」

  「對,再綁緊一點……把她奶子也綁著……」

  「好,就這樣,多繞幾圈,看她還鬧不鬧?」

  不一會,女子就在幾個男人的捆綁下,已經被五花大綁著不能動彈了,她臉
上充滿了怨恨和焦急,拼命掙紮著想要掙脫捆綁,嘴裏也大聲的哭喊著:「放開
我……你們放開我……嗚……嗚……」

  「把她的嘴堵了,別讓她叫喚……」

  「拿什麽堵……」

  「笨蛋,把她的背心扯下來堵上……」一個男人喊道。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男人走到她面前,從綁繩間一把就扯開了她的胸懷,剛
要伸手撩她的內衣,那女孩卻跑了過來,把那男人往一邊推開了,把手裏的一條
毛巾塞在了他手裏:「別動,拿這個堵上不是一樣……」

  男子有些尷尬,似乎好事被女孩破壞了,心裏有些不甘,眼睛又看了看女子
被捆綁的鼓鼓囊囊的胸脯,心想,眼看著就快摸到那白嫩嫩的胸脯子了,這小丫
頭倒出來壞了我的好事。可畢竟這是那女孩的嫂子,當著周圍許多看熱鬧的人,
自然不敢放肆下去,便接過毛巾來狠狠地塞進女子的嘴裏,看著她「嗚……嗚…
…」的難受樣子,算是找到了一點安慰。

  可是一出村子,女子幾次三番的想要逃跑,結果都被男人們揪住了抓了回來
,拉拉扯扯中,把她的衣衫也扯得七零八落的樣子,幸好有繩索綁著,要不然早
被扯開了。

  為了趕時間,決定搭車趕往鎮上,可攔了兩輛車,一看他們捆綁著一個女子
,便都不肯打開車門讓他們上車,無奈之下,他們就一起堵在路上,強行把後面
的車子攔下,恰好就是凝芳坐的車子被撞上了,這才出現了這一幕攔車的鬧劇。

  大夥兒都在議論紛紛,既有同情的,也有看熱鬧的,可司機就是攔著車門不
給他們上,幾乎就要打起來。

  凝芳站在一邊,靜靜地觀察了一會,便發現那被捆的女子,眼睛時不時地在
人叢中偷偷地看向某個方向,那眼神似乎很驚恐,一看之後立刻就會退縮回來。

  這讓凝芳警覺起來,便悄悄地在人叢中,順著女子的目光處搜尋起來,只一
下,便鎖定了一個目標。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一直躲在人叢後面不發一言,當被綁女子看向她
時,她的眼睛便會狠狠地瞪那女子一眼,似乎是恐嚇或者警告,看樣子兩人之間
應該是有某種關聯的。

  於是,凝芳向趙誌平丟了一個眼色,讓他趕緊處理一下這裏的情況。

  趙誌平自然明白凝芳的意思,但卻不知道她的用意,趕緊出來打圓場,給駕
駛員做工作,讓他放他們上車,畢竟這樣一直捆著女子也不是個事,總要把他們
帶到派出所才能解決。

  這時,想趕著回家的乘客們也都幫著趙誌平說話,那司機看這情況,再堅持
也沒有意義了,便退讓了,但只允許一男一女和那被捆的女子上車。

  總算把事態平息了,趙誌平正準備上車,卻發現不見了凝芳,便大聲喊司機
再等等。

  可等了三分鐘,居然還是不見凝芳的身影,這下她心裏著急起來,他了解凝
芳的性格,以為又碰見了異常情況,趕緊把行李拿下車,讓司機先開車上路,自
己拿著行李四處找尋起來。

  再說凝芳一直暗暗地盯著那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就在大夥兒準備上車的時候
,那個女人悄悄地一閃,腳步迅速地往路邊的小樹叢走去,凝芳頓了頓,隨後跟
了上去,

  悄悄地跟在她身後,走了有半裏多路,前面一條大河擋住了去路,凝芳掩在
一棵大樹後,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跳上了一條停在岸邊樹下的木船。

  木船靜靜的躺在河岸邊,仿佛從來就在這河道內存在的,深深的桐油色,在
白茫茫的大地襯托下,顯得是如此的突出。

  棚頂上也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給人一種畫一般的意境,要不是凝芳心中有
事,真的能好好的欣賞一下這般美妙的景色。

  女人在艙內沒過多久就又出來了,站在船頭四周望了一下,迅速地解開了系
在大樹上的纜繩,操起船尾的櫓,在水中使勁一撥,那船便掉轉了船頭,向河中
央駛去。

  凝芳看得真真切切,卻又不想冒然現身,等那船兒橫過水面,船艙壁上的幾
個大大的白色數字,一下子跳入她的眼瞼,讓她心裏突然一動,「……1052
」,凝芳若有所思,驀然想起,這不是譚韻給她的紙條上,留下的那行數字嗎?
難道這船跟譚韻的紙條也有關系?

  她的大腦迅速地運轉起來,一連串的經歷和過程,都在她腦海中閃現,船、
譚韻、眼前的被捆女子……她已經隱隱地感到其中有某種因果關系,一定要把這
條船搞清楚。

  這麽一想,腳下便控制不住地走出了林子,等她來到那塊伸出河岸的石板上
,船卻已在她的視線中,漸漸地越來越遠,唯有搖櫓時間斷發出的「吱嘎」聲,
在寂靜的空氣中悠悠地傳過來。

  凝芳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一種難言的苦澀在她心裏翻湧,沈甸甸的壓得她
胸口沈重。

  她擡起頭,望著遠處的山脈,緩緩地舒出一口氣。

  此時,一抹晚霞突然從漸漸散開的雲朵裏閃了出來,金黃色的霞光,均勻地
鋪撒在了雪白的大地上,河水也泛起了粼粼的的瑩光,仿佛和晚霞鬥艷似的。

  身後,一個踏實而舒緩的腳步在向她輕輕的走近,隨後就穩穩地站在了她背
後,一雙堅強的手臂悄悄地摟住了她的雙肩,一陣短暫沈默後,那雙充滿愛意的
雙臂,把她輕輕地擁入了他的懷抱,無聲無息的抱緊著。

  霞光下,就像兩個雕塑一般,映襯著波光粼動的流水,默默的相擁在一起…


  全文完
2013-12-31 08:4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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