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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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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魔徒3
內容簡介:
貞姬因愛借酒消愁,醉倒在丁俊面前。
眼前的佳人玉體微露、醉態橫陳,使得丁俊高漲的情慾難以控制。
血魔不斷的在身旁誘騙著他。
此時、此地、此時機,若不將貞姬這嫩肉吃到口,他丁俊就枉為男兒!
在圖書館匆匆一面的絕色美女,竟然與貞姬住在同一棟公寓!?
看見美女,他當然得把握時機好好認識認識……
誰知,認識不成,反而被當成了大色狼?
而眼前的美女不只是美,更是有一身好武藝!
眼看把自己的「寶貝」踩在腳下,揚言要把他「廢」了,丁俊大驚失色。
把他手腳廢了就算,要把「那話兒」廢了,可是萬萬不可啊……
目次:
第一章初嘗艷福
第二章冤家碰頭
第三章你死我活
第四章體育老師
第五章以槍擺平
正文
第一章初嘗艷福
丁俊興致勃勃地抱著貞姬衝入她的閨房,而這閨房是什麼樣子,他根本就沒
有注意,他注意的是貞姬的肉體。只見貞姬玉面飛霞,明眸半瞇,呼吸都不正常
了,她跟自己一樣,都是動了情的。
在情慾的驅使下,丁俊將貞姬放在床上,急急地為貞姬脫衣服,小可愛拿掉
了,露出飽漲的黑色胸罩。她的胸脯豐滿,這小小的胸罩怎麼能包得住呢?因此,
有一部分白肉便露在外面。這種光景比全露還要誘人呢!丁俊怎麼能不上火呢?
他大膽地脫下貞姬的短裙,兩條美腿令丁俊眼前一亮。
嘿,那豐腴的大腿及圓潤的小腿,柔和的光澤令人讚歎不已。尤其是大腿盡
頭的小內褲,小得快成丁字褲了。他真想不到這位平時作風保守的美女原來也有
風騷的一面。那窄窄的一條布,根本遮不住那部位--那部位分明是朝外突出著。
難道說這是一種無聲的暗示嗎?是呼喚著有緣的勇士來探秘嗎?
更要命的是,從小褲的邊緣還伸出數根的絨毛。那是微黃、彎曲的,像是出
墻的紅杏。更叫人為之發狂的是,那褲底的焦點位置已經濕成了一個橢圓。這足
以證明身體早已經按捺不住,需要安慰了。
丁俊感覺全身躁火,衝動不已。而語言是多餘,動作才是必要的。他狼一樣
撲了過去,熱烈地吻著她、撫摸她,還把手指伸入她濕潤的部分,這更使貞姬嬌
軀不安,哼聲越發地大了。
血魔大呼道:「幹了她,干死她,要像個男人一樣。」
丁俊得令,直起身子,迅速地脫掉衣服。那男性的特徵幾乎是一門巨炮了。
當他再度撲向貞姬時,貞姬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睜大美目,驚叫道:「你這個
流氓,不准碰我。」說著話,一手向丁俊的臉上打去。
丁俊猝不及防,被打得很響亮。丁俊一楞神的工夫,貞姬從床上坐起,往地
上一跳,向門口跑去。
丁俊傻了,想不到還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間不知所措。血魔怒喝道:
「你這個懦夫、笨蛋!你還等什麼?還不去抓她回來。」
丁俊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躥上去,抱住貞姬的後腰,硬是將她抱回來,重
新放上了床。
貞姬又怒又怯地瞪著丁俊,大罵道:「臭流氓,你給我滾蛋。你敢非禮我,
你會不得好死的。」
看著貞姬如此態度,丁俊又有點膽怯了。血魔冷笑道:「如果你不想要她的
話,你就回家吧。如果你想當個強者,就別理她的話,只管幹你的。一切等幹完
了再說。」
丁俊一咬牙,說道:「我喜歡你,我要得到你。你屬於我的,誰也別想搶去。」
然後丁俊再度撲上來。
貞姬連滾帶爬的,躲閃著丁俊的進攻,可她再厲害也無法擋住。不一會兒,
就被丁俊按到了床上。在血魔的授意下,丁俊又吻住貞姬的紅唇,又是揉胸,又
是探花的,一會兒工夫,貞姬就只會哼哼叫。
丁俊將貞姬的胸罩扯掉,一對鼓鼓的奶子像大白兔一樣跳了出來。兩粒紅櫻
桃使人有吸吮的慾望,於是丁俊轉移陣地品嚐櫻桃。丁俊又將她的內褲也撕碎,
直接過草地、探花瓣,弄得手指滑溜溜的。這樣的刺激,使貞姬又變成了綿羊。
這個時候的她什麼都忘了,迷失在男人的挑逗之中。她下意識知道自己是被迫的,
卻也無力反抗了。
丁俊在貞姬的胸上及花上下了好多工夫,弄得貞姬都迫不急待地想要了。血
魔是老行家,在恰當的時刻命令丁俊出槍破關,丁俊便有了平生頭一回的風流陣
仗。
丁俊分開她的玉腿,腿根處已經一片濕潤了。那粉紅的秘處刺激得丁俊的棒
子脹得像要爆炸。血魔叫道:「好靚的妞呀,小子還不干她嗎?你真是艷福不淺
吶。」
丁俊衝動地握著肉棒,焦急地向目標挺進。貞姬下意識地扭著,不讓他得逞。
丁俊面紅如火,粗聲粗氣地說:「我要干你,我要干你,我要干死你!」那大棒
子支支楞楞地挺去。由於貞姬不合作,好幾次都插不准。
這一幕令血魔笑個不止,說道:「小子,沒見過比你還笨的男人了。」
丁俊很不爽,努力將龜頭朝洞口抵去。當二人的寶貝碰到一塊兒時,丁俊一
咬牙,往裡一插,便進去一個頭去。貞姬痛得皺起了眉,她真想將他踢下身去。
沒等貞姬叫的更大聲出來,丁俊又是一使勁兒,那棒子便貫穿對方的薄膜,
直觸花心。在那一瞬間,丁俊樂得咧大了嘴,因為他變成一真正的男人了。而貞
姬卻痛得大叫道:「壞蛋,你要了我的命,我恨死你了。」珠淚直轉。
血魔誇道:「這才是男子漢。不玩女人,那不叫男人。」
一見貞姬疼得眼淚都下來了,丁俊停止動作,說道:「對不起,把你弄庝了。」
貞姬恨恨地說:「你這個惡魔,我不會放過你的。」丁俊聽了十分羞愧,而
血魔卻說道:「哪個大姑娘開苞不疼呢?這不算什麼。」
丁俊不安地說:「我該怎麼辦?」他畢竟是新手,什麼都不懂,能找到目標
插入,已經不錯了。
貞姬有氣無力地說:「快從我的身上滾下去。」
血魔嘿嘿笑幾聲,說道:「小子,既然已經插進去了,還能拔出來嗎?繼續
干吧。她一會兒就不疼了。信我的,沒有錯,干吧!」
丁俊便打起精神,本能地抽插起來。那暖暖的肉穴包得棒子緊緊的,裡面水
分充足,抽插之間,不時發出唧唧之聲。丁俊爽得直喘,心說,難怪人們都喜歡
玩女人呢,夾得真舒服呀,像有小手在按摩龜頭一樣。由於舒服,丁俊便一下下
地幹起來。
貞姬哦哦地叫著、扭著,弄不清有多苦。大約干了有幾十下吧,貞姬的聲音
變了,由呻吟變為浪叫,雖然叫得不夠大聲,也足以讓人舒暢了。
丁俊聽得大樂,便加速度抽動,把小洞幹得撲滋滋直響,每一下都插到貞姬
的最深處。貞姬皺眉道:「混蛋,你要刺穿我了。」說著話,在丁俊的肩頭咬了
一口,痛得丁俊直咧嘴。動作一停,可不好了,結果高潮突然降臨,忍不住撲撲
地射了。
雖然沒有盡興,但丁俊已經舒服得要散架了。丁俊趴在貞姬的身上,美美地
閉上眼睛。二人都累了,相擁著入睡。
但睡了沒有多久,丁俊就被響亮的耳光聲給打醒了。他醒來之後,只見貞姬
穿著內衣,正舉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劈向自己,嚇得一哆嗦,連忙向旁邊一滾。
那刀砍在床上,將床墊砍出一道縫。
丁俊嚇出了冷汗,擺著手說道:「貞姬,你不要衝動,咱們有話好說呀。」
貞姬咬牙切齒地罵道:「無恥的傢伙,有什麼好說的?我要砍死你,以解我
心頭之恨。」說著話,又是連連揮刀,砍得床墊子的口子越來越多了。剛才的柔
情蜜意全煙消雲散了。
丁俊連續躲閃,苦於一絲不掛,不敢貿然反擊。他赤身裸體的連滾帶爬的樣
子,實在狼狽,也很難看。那血魔見了哈哈大笑,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極有趣味兒
的樂事。
丁俊被笑得臉上無光,就不再躲了。以他的功夫,對付一個普通女子還是輕
松簡單。於是,當貞姬又是狠狠的一刀砍來時。丁俊施展擒拿術,抓住她的手腕,
輕輕一使勁兒,那刀便掉在了地上。再隨便地一帶一推,貞姬便跌倒在床上了。
那只穿著三點式內衣的嬌軀跌倒時,嫩肉還顫了幾顫,看得丁俊少去好多的緊張。
他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嘴裡還說道:「貞姬呀,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還
是接受現實吧。有什麼事咱們都好商量。你想砍死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丁俊有
那麼廢物嗎?你不覺得我比傑克強得多嗎?」他不想在貞姬面前示弱,他剛才在
貞姬身上顯示出的雄壯跟威力使他充滿了自信。這次的快樂不只是快活了感官,
更是加強了自我認識。這使他認識到,自己是強者,不是那個像麵條一樣軟的丁
俊了。
貞姬本來還是對丁俊罵聲不斷、切齒痛恨的。一聽他提起傑克來,貞姬一下
子崩潰了,她趴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昏天黑地,一發不可收拾。她本來
對自己跟傑克的關係充滿信心的,這下子二人之間隔了一座大山。自己苦苦守護
的貞操已經被可恨的丁俊給奪去了,她還有什麼臉去面對傑克呢?即使傑克原諒
了自己,不計前嫌,自己也沒有資格當他的妻子了。想到悲痛處,貞姬恨不得去
死。
丁俊茫然望著痛哭的貞姬,她的肉體美得令人驚詫。那趴著的肉體使她呈現
出另一種誘人的美來。她的肩膀豐美圓滑、柔若無骨,她的背部光潔得像鏡子一
樣,那橫過背部的胸罩帶子更成了一種誘惑的點綴。
那肥美的屁股更是令人注目,隆起如明月般的大屁股,其外形、曲線更是美
得無懈可擊,丁俊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雖然芳子也是美女,但芳子的
屁股也美不過貞姬。
貞姬的屁股也由於丁字褲而變得更為撩人,雪白的嫩肉、黑色的布條,多麼
強烈的對比呀!下面的春色丁俊已經見識過了,就連巨炮都接觸過,但他此時並
沒有滿足。他深深覺得自己的便宜還沒有占夠呀。他現在還想去摸摸那肥圓的屁
股,去碰碰自己嚮往的地方。那是人間最好的風景。
丁俊的目光貪婪地在貞姬的好地方巡視著,差點流出口水。血魔大笑了起來,
提醒道:「臭小子,她哭得那麼傷心,你還不去安慰安慰她?這時候不是享受的
時候,以後機會有的是!快別犯傻了。」
丁俊像是突然覺醒似的。他馬上過去,猶豫著伸出手輕撫著貞姬的背部,以
最溫柔最親切地聲音說道:「貞姬呀,不要哭了,別哭壞了身子。那樣我會心疼
的。」
貞姬像被蛇咬了一樣,猛地向旁邊一滾身子,坐了起來,一手捂胸,一手指
丁俊,用淚眼望著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給我滾吧,滾得越遠越好,別讓
我再見到你。」
丁俊忙退後幾步,臉帶歉意地說道:「貞姬呀,我承認我今晚過於衝動,做
了對不起你的事。可這也表示我是深愛著你的呀。你不知道我多麼喜歡你,多麼
愛你呀。沒有你,我不會活得開心的。好在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什麼難事都容
易解決。」
貞姬睜大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大叫道:「誰跟你是一家人?我一看你就惡
心!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的話,你就趕緊滾蛋吧。」
丁俊被罵得狗血噴頭,而血魔卻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大為舒暢。丁俊歎了
幾口氣,說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記得聯繫我。我先走了。」
貞姬抓起一個枕頭朝丁俊打來,罵道:「流氓,快滾。」
丁俊被枕頭砰地打在頭上,疼倒不疼,倒是挺心涼的。他無話可說了,灰溜
溜地離開了貞姬家。
丁俊下了樓,回頭望著貞姬房間的窗子。那窗子仍然亮著,不知道貞姬在干
什麼呢?也許還在哭吧。回想她美麗的肉體及她的床上魅力,丁俊心都醉了。可
是一想到這事可能產生的後果,他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總感覺厄運正一步步地
朝自己襲來。
他悄悄地回到家,回到自己的房裡,鑽進被窩。他聞到自己的身上還有香氣
呢,嘿,這還用說嘛,自然是從貞姬的身上沾來的了。自己總算夙願得償,摘了
這朵嬌花。這回傑克甘拜下風了吧!
這一夜丁俊是懷著極其複雜的心情睡下的,那複雜中,有興奮,也有惆悵;
有得意,也有憂慮;有驕傲,也有失落。按說大可不必如此的,反正該發生的事
都已經發生了,還是面對現實吧!看剛才貞姬那個激動樣兒,像是要吃掉他一樣。
第二天早晨丁俊起得好晚,要不是芳子又敲門又呼叫的話,他這一覺不睡到
晚上才怪。在吃飯之前,他趕緊沖了一個澡。他還是細心的,他不願意芳子察覺
到什麼情況。他不想傷害這位癡情的女孩。
在往學校走去時,芳子平靜如常,而丁俊卻時而皺眉,又時而微笑的。芳子
注意到了,問道:「丁俊,你今天怎麼了?怪怪的。」
丁俊一笑,說道:「沒什麼呀,打敗了可惡的敵人,自然心情不一樣了。」
他心說,我這個打敗可不只是用拳頭,我還用男性的特徵擊敗了傑克。從此後,
他只有在我面前垂頭喪氣的份了。
在進校門之前,丁俊心裡又有點慌張了,他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面對貞姬。
昨晚發生的那事,不算是強姦,也算是誘姦,要不就是迷姦?這能怪自己嗎?誰
叫她喝酒來著?我又沒有扯她的耳朵灌她。
當他忐忑不安地進到教室時,往貞姬的座位上一瞧,那裡空空的,沒見到人
影兒。一打聽才知道,貞姬今天請了病假,說是昨晚突然發病,不能來上課了。
丁俊心裡一沈,按說,想不到這事對她的傷害那麼大,連上課都影響了。我
這事做的有點過頭了。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能打退堂鼓嗎?如果不把握機會,
以後還有沒有可能得到貞姬,那可就不好說了。
除了貞姬的事之外,丁俊還聽到同學們在竊竊私語。這不是什麼新聞了,而
是舊話重提,還是侯老師要退休的事。據知情者透露,這回侯老師離開,是肯定
的了。據說這消息來自於校長,有位同學的父親跟校長是密友,這消息是校長親
口說的。
一聽說這消息可能成真,好多的男生都歡呼雀躍,大呼小叫,好像擺脫了白
色恐怖一樣。而那些女生則都面帶愁容。這些女生們都受過侯老師的恩惠,都對
她依依不捨。而丁俊呢,巴不得侯老師快點「下崗」,有這麼一位怪物在前,影
響他丁俊的審美觀跟胃口。
今天的第三堂課就是侯老師的課。她強作平靜,但臉上的失望跟傷感還是流
露出一些。平時她口齒伶俐、思維敏捷,一副才華橫溢又盛氣凌人的架勢。而今
天講課聲音也小了,目光也暗了,常常丟三落四,前後矛盾,有好幾次她見到某
些同學的臉上帶了笑容,便忍不住中斷講課,等情緒恢復一點,才繼續下去。
丁俊這時倒有點同情她了。她其實也不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她今天像一下子
老了,那個生龍活虎的老師不見了。
當她的課講完之後,侯老師沉默良久。她照例用三角眼睛在大家的臉上一一
掃過,然後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出一番話。
侯老師放大聲音說道:「同學們,我想你們也都聽說了我要退休的消息。對
好多同學來說,也許是天大的好事,是值得放掛鞭炮慶賀一下。他們以為我管不
到他們,可以脫離我的控制。」說到這兒,她頓了頓,觀察一下大家的表情。只
見有些同學的笑容變得更濃了。
侯老師冷笑兩聲,接著說道:「是的,有一位新的老師要來接替我了。嗯,
她是一位年輕的老師,比你們大不了多少。你們要學會尊重她。」
大家聽了之後,都在猜想,這人長得什麼樣,會不會像侯老師一樣難看,像
侯老師一樣難以接近。
侯老師又說道:「不過那些恨不得我馬上滾蛋的同學不要高興得太早了,雖
然我的退休已經是定下的事,但現在我還沒有退休。在我正式退休之前,我還是
要管你們的。那些長刺的同學,把刺收回去。那些想翹尾巴的同學,還得夾起尾
巴做人。你們想狂歡,還是等我走了再說吧。」說完話,侯老師挾起講義大步走
出教室。
聽到這些話,那些高興的同學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他們想不到竟是這樣的
一個結果。鬧了半天,侯老師還不是馬上就走。雖然有人接替班導師的差事了,
可侯老師還照樣管他們,這可叫人不舒服。
下課後,大家都三五成群議論紛紛的,丁俊卻沒有那個閒心,他現在滿腦子
裝的都是貞姬的影子。他想像著她今天會幹些什麼?她的心情會如何?她會不會
因為失身而想不開尋了短見呢?那樣我丁俊可是罪大惡極了。回想昨晚發生的一
切,丁俊想不到貞姬還有那麼野蠻潑辣的一面,竟然敢掄菜刀砍人。按說韓國女
孩應該像日本女孩一樣溫柔呀!她應該跟芳子一樣乖巧、一樣溫馴,就像綿羊一
樣。以後再跟她相處,可得注意了,鬧不好,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剁了。
在下課後,他漫無目的地在走廊上走著,很自然地往校長辦公室走去。他想,
校長經過上回的事之後,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損招來對付他跟血魔。他們之間的
爭鬥,很難說誰是正義,誰是邪惡。這場仇恨已經持續了幾百年,早就應該終止
了。可血魔能既往不咎嗎?校長他們又能放過他嗎?答案明擺著,雙方不拚個你
死我活,誰都不會罷手的。
當他湊近校長室的門口,打算探聽消息時,另一位老師走過來,丁俊便向旁
一躲。見那位老師在校長室門上敲了敲,裡面沒動靜,就自言自語道:「怪了,
怎麼還沒有來呢,難道家裡有事嗎?」接著就轉身走了。
這樣的結果更令丁俊不安,他總覺得校長又在暗中尋思著對付自己。一旦他
們真的查出血魔就在自己身上,不但血魔完蛋,連自己也得死掉。丁俊不想當什
麼魔道中人,但現在的情況是他跟血魔已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誰都跑不了,是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當丁俊走向教室時,血魔的聲音響了起來:「丁俊,不必胡思亂想。那幾個
人如果不湊齊,就沒能把我怎麼樣的。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他們聯合起來,
我也不怕了。」
丁俊沒有說什麼,他心裡只放不下雨件事,一是貞姬,一是校長。
對於貞姬,丁俊可不是玩玩就算了。他是想讓那位美女一輩子伴著他的。對
於校長,他也不能不防備,這個人關係著他的生死。他暗想,如果此時校長死了,
那可太好了。
放學後,丁俊跟芳子剛走出校門,對面正走來漢姆。漢姆一見丁俊,像耗子
見貓一樣,立刻躲得遠遠的,躲到一棵大樹後不敢出來。
芳子看看大樹,又瞧瞧丁俊,問道:「丁俊,他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對勁呀。」
丁俊一瞇眼睛,笑嘻嘻地說:「有什麼不對勁的?他自己都說過,我就是他
的爸,你就是他的媽。他見咱們太年輕了,有點不好意思來見咱們。」
芳子聽罷咯咯笑了起來,笑得俏臉生輝。笑罷之後,芳子囑咐道:「丁俊呀,
以後可不准靠武力欺侮人吶。」
丁俊解釋道:「哪裡是我欺侮他,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欺侮我呀。」
走了幾步後,丁俊像想起了什麼,說道:「芳子,你先回家吧,我出去辦點
事。」
芳子一楞,隨即嗯了一聲,便向家裡走去。雖然她一肚子的疑惑,可她並不
詢問,她不想做令男人反感的事。
丁俊走近漢姆藏身的樹前,發話道:「漢姆,滾出來吧,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片刻之後,漢姆嬉皮笑臉的從樹後挪步出來,對丁俊點頭哈腰的,並掏出香
煙說道:「老大,請抽煙。」
丁俊一擺手,說道:「什麼老大不老大的。上回你好像沒說過叫我老大呀。」
漢姆輕輕一打自己的臉,罵道:「瞧我這個王八蛋的蠢記性呀,我怎麼能忘
了呢,你是我老爸呀,我是你兒子。」說這話兒時,漢姆臉不改色的,談笑自若。
這令丁俊有點佩服了。他按說,這個傢伙的臉皮真夠厚的,懶得理他。
丁俊問道:「我交代你的事做到沒有?」
漢姆立刻回答道:「做到了、做到了。從上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胡說八道過。
如果你聽到我說了,你就宰了我好了。」
丁俊睜大眼睛在他的身上上下掃了掃,掃得漢姆直發毛,生怕「龍顏」不悅,
把自己當出氣筒。直到丁俊說了聲:「快滾蛋吧。」,漢姆如蒙大赦,逃之夭夭。
丁俊搖了搖頭,自語道:「這叫什麼男人呢,簡直是奴才。」說完話,他的
目光就改了方向,他的腿也朝貞姬家走去。他想去安慰安慰受傷的美女。只要她
能消氣,哪怕讓她打幾巴掌也可以。
丁俊憂心忡忡地來到貞姬家的樓下,在門外徘徊著。他很想走進去說一些溫
暖的話,以緩解對貞姬的傷害,但他又害怕貞姬恨自己不想見他。那樣的話,不
但達不到目的,還會適得其反。
丁俊不時仰望一下昨天歡愛那屋的窗子。瞅著那明亮的玻璃,丁俊暗暗地說,
貞姬呀,你要原諒我呀。在那種非常的情況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那麼幹的,
除非他不是男人。
丁俊欲進未進,舉棋不定。過了老半天,丁俊一咬牙,心說:怕什麼,男子
漢大丈夫,腦袋掉了不過是個碗大的疤,她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有什麼意外
情況發生,還有血魔給我撐腰呢。
丁俊挺起胸膛,正要進去,這時門裡人影一閃,一位女子走出來,連忙讓地
方。女士優先,這點禮貌他還是有的。
可是那女子的臉一在丁俊面前展現,丁俊的心就不禁格登一下子,彷彿突然
停止心跳了。他心說:我不會是做夢吧,她怎麼會在這裡呢?難道她家在這兒嗎?
那女子正是丁俊在圖書館裡見到的絕色美女。此時,她身著一身緊身的牛仔
裝,容光煥發又英姿颯爽。那秀美的臉,會使一切的花朵失色。那魔鬼般的身材,
會令所有名模失色,那壓倒一切的姿色使丁俊看傻了眼。
那女子見到丁俊,只是目光在他的臉上一掃,輕哼一聲就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了。丁俊望著她的背影呆呆發楞,突然覺得有液體在唇上流動。伸手一摸,竟然
是血。哦,原來丁俊居然流出了鼻血,可見這美女對他的震撼力有多大了。
那美女的背影的魅力絲毫不亞於她的正面。那雙肩的晃動,纖腰的扭動,屁
股的擺動,彼此之間搭配得恰到好處,使她的動作既優美又明快,既雅致又和諧。
這是流動的詩,這是會走的畫。
丁俊擦了一下鼻子,就楞頭楞腦地跟上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在
後面。是為了打探她家的位置?是為了調查她的行蹤方向?他想都不想,就跟尾
巴一樣跟在後面。
美女直走他直走,美女拐彎她拐彎。走了半天,丁俊才像是醒悟了一樣,暗
暗覺得好笑。他心說:我這是在幹什麼呢?我又不是流氓或者大色狼。我跟在一
個女人後面什麼目的呢?即使我是好人,也會讓她誤會的。我還是回頭看貞姬去
吧!那才是我來的目的。
他心裡是這麼想,可是腿卻不聽使喚。跟著跟著,美女在前邊向右一拐,不
見了。丁俊加快腳步,也走過拐彎。他剛一拐過彎,只覺得腳下一絆,身不由己
地向前跌去。跌下去的話,就是「狗吃屎」。
丁俊可不是吳下阿蒙了。他經過老爸的言傳身教,細心培養,已經有功夫底
子。
身子向前一跌時,丁俊腰部一用力,雙腿努力,一抬,來個前空翻,穩穩地
站在地上。還沒有等他看清是誰呢,背後冷風襲來。他反應敏捷,向前一滑步,
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丁俊一轉身,這才看見那絕色美女正瞪著他,一條美腿正抬到半空,類似於
金雞獨立的動作。這個姿勢很美,看得丁俊暗地裡喝彩。他想不到這個美女還是
個練武的呢。
美女緩緩放下腿,冷冷地問道:「你還是一個會武的色狼呢。」
一聽對方誤會了,丁俊連忙使勁擺手,說道:「我說小姐呀,你弄錯了。我
會武不假,但不是色狼。」
美女一聽火冒三丈,雙眉一揚,怒道:「你還不是色狼?你在圖書館偷看我,
你在大廈跟蹤我,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這回又來盯梢,你還說不是色狼,難道你
是正人君子不成?」美女的態度咄咄逼人,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儀。
丁俊挺高興,想不到對方居然記得自己。他微微一笑,溫和地解釋道:「請
你相信我,我不是色狼的。我之所以那麼做,都是因為我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
有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美女。你這樣的美女大概一百年才能出來一個。因此我怎
麼能錯過這審美的大好機會呢,因此,我冒著被你誤會的危險,就跟在你後面了。
請相信我,我一點惡意都沒有。」
美女被氣得差點笑了,她強忍住笑容,心說:想不到天下還有這樣一種人,
竟編出這麼無聊的理由來,什麼審美,還不是好色嘛。他編得倒是冠冕堂皇的,
既誇了我,還脫了他色狼的嫌疑。
美女哼一聲,沉思一下說道:「要以你這麼說,你不是色狼,倒像是美學家
了?」
丁俊湊上兩步,微笑道:「美學家不敢當,但我的確喜歡看美女。」
美女點了一下頭,說道:「看來,你倒是一個很誠實的色狼了。色狼就色狼
吧,為什麼不敢承認呢?像你這樣鬼鬼祟祟跟在我後面的男人,我可見得太多了。
老實說,你糟蹋過多少無辜的女子?」美女的臉色又變得冷如冰霜了。
丁俊想了想,怎麼都沒有想出來糟蹋過誰。對了,貞姬算不算呢?我雖然沒
有強姦她,但她好像不怎麼願意呀。是的,她一直以來愛的是傑克,可從來沒有
愛過我。這麼說,我算是欺侮她了。
美女見丁俊沒有吱聲,只當他是理虧,想起什麼罪行了,便怒不可遏,颼地
衝上來,揮掌就劈,抬腳就踢。妙的是,她的拳腳配合得很好,一招一式,都雄
渾有力,都瀟灑自如。
丁俊見她來者不善,一邊極力躲閃著,一邊叫道:「我沒幹壞事,我沒有欺
侮過哪個女的。」
美女不理這話,一連攻出幾招,連擊丁俊的幾大要害,嘴裡還說道:「就沖
你對我的行為,我就該好好地扁你一頓了。」
丁俊見她出招極快,不敢大意,全力應付。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美女不但出
招快,且招式更妙。一掌劈來,往往中途有變,看似打你左邊,實則打你右邊。
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招式,搞得丁俊頭都大了。他跟傑克比拚時,靠著靈活
的動作還能一一閃避,可一換了這位美女後,丁俊就不中用了。
只聽砰砰、啪啪之聲不時響起。還用問嘛,美女的拳腳不時打在他的身上。
丁俊時而身體搖晃,時而踉踉蹌蹌,隔一會兒就被打倒一次。
好個丁俊,儘管處於下風,也毫不氣餒,堅持抵抗。只不過對方根本沒有給
他反抗的機會,他連出招的時間都沒有。又過一會兒,丁俊被踢倒在地,背上還
被美女的玉足踩著。
美女的聲音響起:「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色狼,居然還能抵抗。嗯,基本功不
錯,只要勤學苦練,將來一定會有成績的。只是不走正道,為了杜絕你再欺侮女
性,我就廢掉你的犯罪工具吧。」說著話,美女以腳尖一勾,丁俊身體就翻成面
部朝天了。
美女的話使丁俊大為恐懼。什麼?要廢了我!要割小雞雞嗎?她可以殺我,
但不能割雞的。這麼一想,丁俊全身一使勁兒,身子颼地從地上彈起。
美女輕聲一笑,說道;「你給我躺回去。」一腳踏了下去。丁俊還真聽話,
被美女一腳又踏回地上。
美女冷笑著,彎下腰瞅瞅丁俊的襠部,像是在思考廢掉他犯罪工具的具體方
法。丁俊可嚇傻了,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了,大叫道:「救命呀,救命呀,再不救
我,我就死了。隨著他的叫聲,一股力量突然而來。丁俊在這股巨大的力量下頂
開了美女的腳,並向前射出了身子,好遠才落地。丁俊回頭看了美女一眼,大叫
著逃跑了。
美女被那莫名其妙的力量一頂,身子向後彈起並跌下。但她的功夫極好,一
個後空翻,便穩住身子。她望著狼狽逃竄的丁俊忍不住笑了,心說「這個小色狼,
我只是嚇嚇他的,怎麼會變成這副熊樣子?我怎麼會輕易去廢男人的玩意呢?如
果真要廢他,也會先找到他犯罪的證據。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一想到剛才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美女就感到非常怪
異。她跟丁俊交手時,已經摸透了他的功夫,只算中等吧,離高手的距離還遠呢。
他絕不是自己的對手。可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呢?如果是這樣,剛才自己是
不能把他踩在腳下的。
她想不太明白。她哪裡知道,那股力量不是丁俊所擁有的,那力量來自於血
魔。血魔本不想管這男女間調情般的遊戲,可是一見丁俊那副慘樣兒,血魔不能
不管,於是他就出手了。他一出手,誰能擋住呢?那種魔法的力量跟武術的力量
是完全兩回事的。
美女教訓過不少色狼,都達到了教訓的目的,這一次卻意外的失手了。按她
的想法,一定要把丁俊耍夠了,再放他走。她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過能跟自己打架
的對手了,早知這樣子,晚點再嚇唬他好了。
美女心說:這是個有趣的色狼,以後見到他,一定再耍耍他。隨後,美女揚
長而去,辦自己的事去了。
再說丁俊,一口氣跑出去上千米,當他到達他認為的安全地帶後,他發現自
己早就跑過了貞姬家。這裡倒是離自己家不遠了。一想到剛才險些變成太監,丁
俊就心裡亂跳,他暗暗告誡自己,有些女人不能碰。以後再遇上這位,得離遠點,
就像漢姆躲著自己一樣。
他上了自家的樓梯,心裡歎道:唉,誰知道這樣的大美女竟然有這麼好的身
手,早知如此,用槍逼著我,我也不敢惹她呀。
吃飯時,丁俊一想到被美女打得狼狽樣兒,還覺得難為情。好在飯桌上的三
個人並不知道此事。因此,丁俊的臉還能掛得住。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得學好功夫。他要在沒有別人幫忙的情況下,打敗美
女,徹底打掉她的驕傲。
當丁俊下午跟芳子上學去,來到學校門外時,卻遇到了井下太郎。太郎還是
一身整齊的西裝,遠遠地就向二人鞠躬問好。
丁俊微笑道:「他們日本人員懂禮貌呀,客氣得有點讓人受不了。這個日本
鬼子,挺有意思的。」
一轉頭,見芳子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這才恍然,芳子也是日本人吶。他諷
刺那人,不等於諷刺芳子一樣嘛。
丁俊連忙解釋道:「有禮貌的日本人,總比沒有禮貌的中國人可愛些。」
芳子一笑,說道:「哪裡都有可愛的人跟可恨的人,不論中國還是日本。」
說著話,已經跟太郎接近了。
太郎又禮貌地鞠了兩個躬。丁俊還了一個禮,問道:「太郎先生好,這麼巧
又碰到你了。」芳子這時又充當起了翻譯。
太郎滿臉堆笑,說道:「丁先生,首先我代表井下公司衷心地感謝你。」
丁俊說道:「客氣、客氣了,我也沒有幫你們什麼忙呀。」
太郎說道:「丁先生也許不知道。自從你成為我們公司的代言人,你的廣告
在我們日本電視台播出之後,我們汽車銷量直線上升,使我們獲得了豐厚的利潤。
你是我們公司的大救星,也是我們公司大大的功臣。」說著話,太郎雙手握住丁
俊的手,熱情得幾乎能將丁俊給融化了。
丁俊暗說:你不要對我太好了,你對我太好了,我會心裡不安,會以為你對
我有什麼陰謀呢。
丁俊微笑道:「這是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你們自己也應該感到自豪呀。」
太郎說道:「我們是知恩圖報的。為了感謝丁先生,我們公司開了會,一致
決定,要給丁先生一些回報。」
一聽說有錢拿,丁俊的笑容也多了。他望了一眼旁邊平靜的芳子,說道:「
太郎先生,那太謝謝了,我也沒有出多大力,真是受之有愧呀。」
太郎又接著說道:「除了金錢上的酬謝之外,我們公司特地為丁先生安排了
日本旅遊。」
一聽這話,丁俊心裡暖洋洋的。他是很想出去走走,在彈丸之地的香港,他
真有點待膩了。他很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丁俊兩眼放光地問道:「我們全家人都可以去嗎?」
太郎回答道:「當然,當然了,我們熱烈歡迎。」
丁俊興高采烈的,一轉臉看芳子,只見芳子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他心想,
這是怎麼回事?免費旅遊還不好嗎?但當著太郎的面,他又不好問芳子。
丁俊就說:「太郎先生,這事我要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改天我再答覆你。」
太郎回答道:「好的,好的,應該的。」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太郎就開車離
開了。
丁俊跟芳子走進校門。丁俊問道:「芳子,你怎麼了,不願意回國嗎?」
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爺爺奶奶他們很希望我們回去的。但我捨不得
你呀。如果我回去了,他們可能就不會讓我出來了。」
丁俊問道:「你父母也不想回去嗎?」
芳子點頭道:「是的。他們更不想回去。他們雖然回去後會過得很好,但是
這裡有他們更喜歡的東西。如果回去了,家裡管得嚴,就什麼樂趣都沒有了,除
非是回去分財產。」
丁俊憐惜地望著芳子,說道:「如果哪天你父母來接你回家,可怎麼辦呢?」
芳子含羞地回答道:「只要你不討厭我,我就在你家住下去了。他們帶不走
我的。」
丁俊一笑,深情地說:「我是你老公,你當然要跟我住在一起。」
芳子臉一熱,說道:「又佔我便宜,我可沒有睡在你床上。你想那樣,得娶
我當老婆才行。」說著,芳子快步前進,丁俊追了上去。他的心裡舒服極了,似
乎幸福已經來臨。
進到教室之後,他再次望向貞姬的座位,不禁暗歎了幾口氣。原來貞姬的座
位還是空空的。丁俊心說:也不知道貞姬現在怎麼樣了。早知道這事對她的傷害
這麼大,昨晚我真應該三思而後行呀。可在那種誘人的情況下,誰能挺得住?哪
隻貓不吃腥呀!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恨我呢。如果我此刻在她的面前,她還會不
會拿刀砍我呢?
下午沒有什麼好說的,平平淡淡地過了。放學後,他本想去看貞姬的,但再
三考慮,還是不去為佳。他應該給她點時間,讓她認真想想。她是一個聰明的女
孩,她一定會做出最好的選擇的。
晚飯後,在丁俊房裡,他跟芳子做完作業,二人又說起日本之遊的事來。芳
子搖頭道:「還是你去吧,我是不打算去了,我還得上課呢。」
丁俊拉著她的小手說:「上課你不必擔心,我會選擇放暑假的時候去的。反
正離放假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芳子想了想,說道:「就算是放假,我也不能去。」
丁俊直視著芳子,問道:「那又為什麼?」
芳子回答道:「那原因我不是說了嘛。」
丁俊開解道:「芳子呀,我知道你怕你回去之後,爺爺奶奶不讓你出來了。
但日本那麼大,只要你不回家去,他們哪知道你已經在日本呢?」
芳子還是搖頭道:「你哪裡知道,我爺爺的本事大著呢。他還曾經是一名少
將呢。」
丁俊啊了一聲,問道:「這麼說他也踏過中國的土地呀?」
芳子說道:「那倒沒有。當年他隨著部隊參加太平洋海戰來著,他最恨的是
美國人。」
丁俊對歷史也略知一二,就說道:「那是呀,美國讓日本受到了傷害嘛。」
芳子唉了一聲,說道:「我真怕我一回到日本,就被他們給抓回去。那時候,
就是你也無能為力的。」
丁俊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不去的話,那可少了不少的樂趣。」
芳子安慰道:「你還有父母陪著你呢。」
丁俊搖頭道:「算了吧,他們也不會去的。你也是知道的,我父母和我的祖
先,受過戰爭的摧殘。那是血的記憶,他們是不會忘掉的。」
芳子點頭道:「那倒也是。我真該向他們道歉。」
丁俊笑了笑,說道:「這就免了吧。我父母雖然痛恨日本人,但他們是通情
達理之人,並不會把仇恨轉到你的身上。在他們的眼裡,你和我是一樣的,都是
他們的兒女。」
芳子感激地望著丁俊,說道:「他們都是好人。」
丁俊笑問道:「他們是好人,難道我不是嗎?」
芳子嫣然一笑,笑得像鮮花綻放,令丁俊呆了一呆。他從中看到了不同於貞
姬跟那位絕色的打女之外的一種美。那是純樸、亮麗、甜蜜、溫柔之美,是一種
透著中日結合的美。
芳子見丁俊呆呆地看著自己,知道是美貌發生了作用,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她說道:「你看我這麼多年了,早就看膩了吧。」
丁俊忘情地說道:「怎麼會呢?我就是看你一輩子,我也不會膩的。」說著
話,將芳子抓過來,在她的香唇好頓的品嚐。
芳子在丁俊的熱情中春情蕩漾,真想讓他為所欲為了,不過一想到可能出現
的後果,芳子還是斷然決定適可而止。因此,在丁俊要脫她的衣服時,她打了退
堂鼓,推開了丁俊,滿面緋紅地逃走了。
丁俊被這短暫的肌膚之親弄得熱血沸騰,這種感覺跟以前有了區別,以前他
沒有嘗過禁果滋味兒。因此現在抑制時,就顯得困難了。為了給自己降溫,他不
得有到洗手間用冷水使勁兒洗了一陣兒臉,這才好多了。
再度返回房間,他的下體還沒有完全軟下呢。丁俊心說:如果是貞姬在跟前
就好了。彼此已經「交過手」了,也不在乎再多來幾次吧。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兒是終身難忘的呀!她的胸脯、她的大腿、她的屁股、她嬌嫩的花瓣……實在是
難得一見的美女呀!由貞姬的身上,他又想到了那位將自己打得狼狽逃竄的陌生
美女。奇怪的是,對方將他打成那樣,丁俊也沒有一點怨恨。是的,那樣國色天
香的妙人兒,即使打得他鼻青臉腫,他也不會怨恨人家的。
不但不怨,丁俊還覺得彼此是不打不相識,彼此的關係因為打架還拉近了呢。
以前是遠遠的,現在卻離得近了。他癡癡地想,這美女不但臉蛋好,她的身手更
好。嘿嘿,如果我能將她的衣服脫掉,那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呀。她的裸體能
讓我像炸彈一樣的爆炸吧!
正當他想入非非之際,血魔的笑聲響了起來。這笑聲明顯帶有嘲諷跟輕視。
丁俊又不是傻子,他當然聽得出來。
丁俊低聲道:「老傢伙,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變成人了嗎?」
血魔半天才止住笑聲,說道:「小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像色狼了。」
丁俊臉一熱,辯解道:「就算是,那也是你把我帶壞了。」
血魔嘿嘿的又笑了,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要你聽我的,她一樣會
像貞姬一樣服侍你。」
一聽這話,丁俊感到熱血沸騰,眼冒金星,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第二章冤家碰頭
丁俊激動地問道:「你真能幫我得到她嗎?」
血魔得意地說道:「你認識我以來,我有讓你失望過嗎?貞姬不就是一個最
好的例子嗎?」
丁俊一想,可不是嘛,如果沒有他的幫忙,自己的生命早就結束了,也就沒
有跟貞姬在床上翻雲覆雨的艷福。於是丁俊就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不妨教
教我。」
血魔嘿嘿一笑,說道:「那就太簡單了,只要你用了我的力量將她打昏過去,
上了她就完事了。」
丁俊騰的站了起來,一甩手道:「不行、不行,不能這麼幹。我不想強姦她,
我要她主動跟我好。」
血魔沉思片刻,說道:「那也不難呀。只要我念出咒語,使她春心大動,她
就會撲到你的懷裡。那時候,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丁俊固執地搖頭道:「不行,這還是不行。我要她愛上我,再因為愛上我而
獻身給我。這才叫美呢。」
血魔沉默了,接著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既想達到目的,又想光明正大
當君子,這可就難了。那個妞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眼睛長在頭上的人物,你讓她愛
上你,比讓公雞下蛋還難吶。」
丁俊自我寬慰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血魔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可以幫你上她,但無法幫你獲得她的芳心。不是
我不幫你,而是無能為力呀。」
丁俊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得到她。她這樣的女子
太讓我著迷了。」
血魔問道:「小子,如果她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呢?」
丁俊想了想回答道:「那我就等她離婚。」
血魔又問道:「如果她離婚的時候,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難道你還要等?」
丁俊歎了一口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是不好回答。
血魔又說道:「如果她有男朋友了呢?」
丁俊一握拳頭,信心十足地說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打倒他,將美女搶
回來。」
血魔嗯了兩聲,說道:「那我可就祝你好運了。如果你失敗了,可不要怪我
呀。」
丁俊說道:「我就不信我征服不了她。」
血魔不客氣地說道:「以我看,她征服你可差不多,你看那個妞像是一個省
油的燈嗎?」
丁俊點頭道:「她當然很出色的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為她著迷呀。她不
止是樣子好,還有個性,還有武功。我太喜歡她了。」
血魔哎了兩聲,說道:「你可別色迷心竅,忘了大事。」
丁俊問道:「除了她之外,還有什麼大事呢?」
血魔提醒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我的那幾個仇人了,他們可都在想法子
弄死我呢。如果他們知道我在這裡,咱們等著一起毀滅。」
丁俊嚇得一激靈,說道:「他們不是不知道你躲在我身上嗎?」
血魔冷冷地說:「可他們活著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寧,我要讓他們死光光。」
丁俊問道:「那你要怎麼對付他們呢?」
血魔思考一會兒,說道:「我要在他們搜索我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快
了,沒有多久了。」
丁俊急問道:「什麼沒有多久了?」
血魔拉長了聲音說道:「自然是跟他們決鬥的日子沒多遠了。那時候不是他
死就是我亡。」
丁俊驚訝地說道:「老傢伙,你可別死呀,我有好多事還得拜託你幫忙呢。」
血魔嘿嘿笑著,說道:「我死你也就死了,咱們是一體的。」
丁俊擔心地說:「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自己的肉身,離開我了,那我還能活著
嗎?」
血魔回答道:「那時候你可以獨立活著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不用你提供
身體,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了。那時候你會比現在還要有能耐,不用我的幫助,
你也能成為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真的嗎?我也可以成為一個大人物嗎?」
血魔回答道:「只要努力,誰都可以成為一個大人物。」
丁俊連說了幾聲好,之後,丁俊又問道:「除掉那三個人之後,咱們就沒有
後顧之憂了嗎?」
血魔回答道:「有,還有那個不知下落的人,就是那住在國外的傢伙。他也
是個威脅呀。」
丁俊呆了一會兒,說道:「那一定得找到他。」
血魔哼了一聲,說道:「這幫兔崽子,我不能放過他們。我要用他們的血來
彌補我這五百年來的損失。」說著話,一連串的咬牙聲。
丁俊沒有再去煩他,想了一會兒心事後,就上床睡著了。次日天明,按照習
慣,他又出去練功。這兩天因為丁父生病,就沒有再陪他練功。反正該教給兒子
的,也教得差不多了。要想有進一步的成就,只有靠自己努力了。因此,丁俊也
就一個人出來了。
丁俊穿上藍色的運動服,在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下樓。他先到學校後面的
空地練了一陣拳腳,之後又到學校的操場裡跑步。他是很少到學校來鍛練的。
當丁俊一跑入學校大門,立刻就看到有十多個人繞著學校的操場耐心地跑著。
丁俊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他剛跑了兩圈,無意中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跑進校門,然後在操場的平台旁
做起操來。有舉臂,有踢腿,有彎腰,有彈跳的,無論哪一個動作,都顯得完美
無缺。既是運動,也是藝術呀。
一看到她的影子,丁俊就顫抖一下子。他不用看她的臉,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了。昨晚剛挨過她的揍呀,印象深刻。要不是跑得快,今天可能世上就多了一個
太監了。
丁俊很想見到她,可又有點怕她。他停下身子,遠遠地看著她,真想找個什
麼東西隱蔽自己,可惜的是,什麼東西都找不到,操場上乾乾淨淨空空蕩蕩的。
丁俊看了幾眼後,應該撤退的。可是他的腿就是邁不動步,難道他還敢接近她嗎?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貪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瞄著。今天她穿了一套紅色的運動服,隨意地扎
著馬尾。當她做操時,那「馬尾」就有節奏地一晃一晃的,像是對丁俊的挑逗。
丁俊泠不丁向身後一看,原來看美女的人不止自己,還有好幾個人呢,有老
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這使丁俊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的老婆被人看光了
裸體一樣。
正這麼個工夫,那位女孩做操完畢,立正站好,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隨便一
回頭,看向這些觀眾。她一點都沒有吃驚,彷彿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她的臉
上本帶著禮貌的笑容,可是目光一落到丁俊的臉上,笑容刷地不見了,彷彿變天
了。
丁俊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樣,覺得自己很多餘。既然他不受歡迎,那還是快點
走吧,別在這兒礙眼。他一轉身,就要溜之大吉。
「站住,你給我回來。」那位美女發令了。
丁俊聽聞仙樂,像呆了一般。然後,他迅速轉回頭,因為轉得太快,太使勁,
把脖子都轉疼了。這時已經顧不上了。
丁俊瞇著眼睛笑著,說道:「小姐,你是在叫我嗎?」
美女一指他的鼻子,說道:「不是你還能有誰?回來,我正要找你算賬呢。」
丁俊明知她是找麻煩的,卻沒有走,反而興沖沖地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問
道:「小姐,找我什麼事?有事只管說呀,只要是我能辦的事,說一聲就行了。」
丁俊走到離她兩米處站定。美女上上下下掃了他幾眼,問道:「昨天的事就
那麼算了嗎?」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昨天的事純屬誤會,我都解釋過了。難道還要我重
新解釋一遍嗎?」
美女笑了笑,說道:「沒有必要了。我來問你,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是呀。」
美女問道:「你在侯老師那個班?」
丁俊回答道:「是呀,你怎麼知道的?」心說:難道她偷偷調查過我嗎?她
是什麼來路,想幹什麼?丁俊有點警覺了。
美女又問道:「你是跟貞姬同班的?」這話更叫丁俊吃驚了,想不到這事她
也知道。
丁俊又說了聲「是」,一臉的驚疑。
美女驕傲地一笑,說道:「我還知道很多的事呢。比如,你家住在哪裡,你
的父母是誰,你跟哪個女生關係最好。對了,她還住在你家呢,說是你們畢業後
就結婚。」
丁俊哦了一聲,眨動著眼睛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這人應該調查過自己。
美女一抿嘴角,淡淡一笑,說道:「老實跟你說了吧,我是李貞姬的親戚。
你跟她的關係也不算遠,她沒有跟你提到我嗎?」
丁俊想了想,說道:「沒聽她提到過呀。」丁俊摸了摸腦袋。
美女說道:「既然她沒有提,那就算了。以後你會知道我是誰的。」說著話,
美女一指丁俊,說道:「你過來吧。」
丁俊問道:「幹什麼?」
美女挑戰似的望著丁俊,說道:「我的手有點癢,想找個人練練。不怕死的
就過來吧。」
丁俊一聽,想都不想就衝了上去。他明知不是對手,明知會吃虧,他也要衝
鋒。即使當那投火的飛蛾,也是願意的。因為對方是他夢中情人吶,能令她開心,
自己幹什麼都行。美女有令,丁俊自然服從。他說一聲:「我來了,注意了。」
做了個拳擊動作,揮舞著拳頭撲了上去。
美女在丁俊的拳頭接近嬌軀時,微微側身,探右手抓丁俊的手腕。丁俊早有
防備,縮手反抓。美女真有一套,躲過的同時,腳踢丁俊的肩膀。這一腳抬得夠
高的,儘管是隔著褲子,仍使丁俊讚歎大腿的筆直跟圓潤。如果是裸露的話,丁
俊定會再度流出鼻血的。
雙方打了幾個回合,美女邊打邊說道:「你的功夫確實不錯,只是火候還差
得多了。如果咱們是真打的話,我很快就會叫你趴下的。」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趴下倒也沒什麼,只要不把我變成太監就行了。」
美女冷冷一笑,說道:「那筆賬哪天再算,不過我可不會忘掉的。」說著話,
動作加快,使丁俊應付的難度增加。
丁俊小心應付著,見招拆招,拆不了就閃。還好,對方倒不是想跟他玩命,
只是想找個對手練練。她臉上的沉思代表了她在一邊對陣,一邊思考著其中的玄
機。
丁俊尋找著機會,想佔點便宜。當美女伸長胳膊,向他一抓時,丁俊像個陀
螺般一轉,以最快的速度一拉美女的胳膊。美女重心不穩,嬌軀前傾。丁俊一見,
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呀。他連忙伸手去摟,美女哼了一聲,照他的胳
膊上就是一拳,痛得丁俊直咧嘴,而她自己來個大劈腿,騎在地上了,雙腿近似
一條直線。
周圍的觀眾一齊喝彩起來。美女利落地站了起來,對丁俊來個白眼,說道:
「小子,想佔我的便宜,你的本事還不夠。」說著話,她向大門走去。
丁俊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美女回頭叱道:「還跟著?想死嗎?」
丁俊一笑,說道:「我不是跟著你呀,我也是要回家。」
美女並不出聲,繼續前進。出了校門之後,美女停住腳步,等著丁俊呢。丁
俊不好意思再黏著她,只好向家的方向走去。當二人擦肩而過時,丁俊還露出討
好的表情問道:「你明天還來嗎?還在這裡嗎?」
美女隨口說道:「明天早上可能去太平廣場。」
丁俊一聽,眼睛一亮,說道:「好呀、好呀,咱們不見不散吶。我也喜歡那
個地方,風景好,環境好,很適合練武吶。」
美女氣哼哼地說道:「那裡更適合教訓色狼。如果你不怕被扁的話,你就去
好了。」她生氣的樣子也不失其美麗,反而別真風情。
丁俊一邊走,一邊回頭,衝著美女笑,似乎對方就是自己的老婆一樣。他光
顧著朝後瞅了,沒看前邊。只聽前邊喇叭直響。丁俊轉過頭一看,只見自己前方
停了一輛轎車,自己再走一步就要撞上了。
從車門裡探出一個腦袋,怒氣沖沖地說道:「小子,不想活了嗎?走路也不
帶著眼睛。」
丁俊不高興地回敬道:「換了你看見大美女,你早就被撞死了。」說著話,
回頭一瞧,美女笑得彎腰捂嘴。丁俊癡癡地想,她笑了,笑得多好看,滿香港只
怕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妙人兒。
丁俊向旁一閃,那司機大叫一聲:「美女呀。」美女向他一招手,他就開車
過去了。到了跟前,司機搖下車窗對美女傻笑。美女衝他一笑,他將臉伸出來,
表情好色,而脖子伸得像長頸鹿。接著只聽啪的一聲,美女扇了他一個耳光,扇
得司機七葷八素的。
接著,美女朝丁俊一揚下巴,又指指發傻的司機,像是警告丁俊,這就是對
她無禮的下場。然後,美女揚長而去。那個司機發呆了半天,再也沒敢追趕。
丁俊見到這一幕,暗說:不得了,這個美女這麼潑辣呀,跟一隻母老虎一樣。
我想泡她,即使有成功的一天,也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皮肉之苦呀。可是一想想她
的美麗,她獨特的風采,就是天天挨打也是值得的。
丁俊一邊走,一邊想,她說她是貞姬家的親戚,那是什麼親戚呢?是姑舅親?
還是姨表親?看她這個年紀,應該是貞姬的表姐才對。嘿,貞姬長得美,她表姐
更美。唉,貞姬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恢復平靜呀?女人嘛,早晚都會有那麼一
次的,應該想開些呀。傑克當然是愛你的,可我丁俊也是愛你的。他能掙錢養你,
我也沒什麼不能的。咱們既然已經有了那種好事,就是事實的夫妻了。我以後肯
定對你好一些。我對芳子怎麼樣,就對你怎麼樣,這總該可以了吧。
回到家吃飯,父母的心情都很好。自從兒子復活以來,他們的精神狀態越發
的好了,像是年輕了十歲一般。而芳子還是固有的表情,既溫柔又平靜,並沒有
多說什麼話。
在飯桌上,丁俊就把太郎相邀之事說了,徵求父母的意見。丁母皺著眉,沒
說什麼。丁父臉一沈,把筷子都放下了,露出了悲傷之色。他眼睛帶著幾分濕潤
說道:「兒子呀,你想去就去吧,我跟你媽是不會去的。我們老了,只願過著太
平而安定的生活,不想折騰了。」
丁俊知道他們的苦衷,也就不強迫他們了。他心裡說道,歷史跟旅遊是兩碼
事呀。咱們只是去一回,並不是去了就在那裡定居不回來呀。
飯後,丁俊跟芳子上學去。芳子說道:「想不到你的父母這麼不喜歡日本人
呀。」
丁俊糾正道:「他們不是對日本人有偏見,他們是沒法忘掉歷史。唉,我出
生得晚,是沒法體會到他們的感受。」
芳子問道:「這麼說你是決定去日本旅遊了?」
丁俊唉了兩聲,說道:「你們都不去,我去了都覺得沒有意思。」
芳子說道:「你自己去也好呀,無牽無掛的。」
丁俊一笑,說道:「我真是想透透氣,總在一個地方住,並沒有什麼意思。
我想看看咱們的鄰國是什麼樣子。」
到了學校,進了教室,丁俊習慣地往貞姬的位置上一看,他差點叫出來。這
次貞姬坐在那裡呢,像往常一樣穿著校服。她的神情有幾分落寞,悲傷之色看來
少了些。她也見到丁俊了,兩眼像噴火,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轉移視線了。
丁俊被瞪得心裡不爽,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跟她說什麼,就憋著一肚
子氣跟芳子坐到座位上。丁俊心說:不就是做了一次愛嘛,不至於那麼恨我吧。
找機會我得探探她的口風。
下課期間,丁俊本想去找貞姬談談。可貞姬根本不給他機會,卻將芳子給叫
走了。丁俊隔著窗子見到貞姬將芳子拉到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在芳子的耳邊嘀咕
著什麼。丁俊心跳加快,生怕她把那晚上的事全洩漏出來,那對他跟芳子的關係
是一種嚴重的破壞。丁俊心裡有氣,你恨我是可以的,但沒有道理傷害芳子呀。
你這個女的也太可惡了吧。
丁俊注視著她們,直到上課鈴響。上課時,丁俊悄聲問芳子:「貞姬都跟你
說什麼了,說給我聽聽。」
芳子如蚊哼般的聲音說道:「放學後跟你說。」丁俊心裡更沒有底了。他將
目光望向貞姬,貞姬只是直視著黑板,根本不理他。丁俊心說:難道她把什麼都
說了嗎?
好不容易盼到放學了,丁俊來問芳子。二人剛出了校門,只聽門口有喇叭響。
丁俊回頭一看,只見那裡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那不是傑克的轎車嗎?他來干什
麼,是來接貞姬嗎?他說話難道跟放屁一樣嗎?男子漢大丈夫不該如此行事呀。
一會兒,貞姬愁眉苦臉地出了校門,一見到傑克的轎車,先是楞了一下,然
後轉身向家裡快步走去,並不理傑克。轎車連忙轉頭,跟了上去。一邊跟著,傑
克還探出頭一邊叫:「貞姬,不要不理我,以前是我不對,咱們可以再談談。」
丁俊在不遠處聽見了,心中大怒,暗想,比武前的承諾難道都作廢了嗎?你
說過以後再不見貞姬,跟她一刀兩斷,這都不算了嗎?你傑克也算有頭有臉的人
物,這麼做,還想在江湖上混嗎?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丁俊轉過身,向家裡大步走著。芳子也看到這一幕了,知道丁俊心情不好,
就不說話跟上來。
丁俊這時才想起上午的事,就問道:「芳子呀,你說說,貞姬都跟你講什麼
了,那麼神秘的。」
芳子的美目瞧了瞧丁俊的臉色。丁俊強作笑容,盡量笑得親切自然一些。
芳子確定丁俊的情緒好一些之後,才說道:「她跟我說你不是個好人,讓我
提防你一點。還說你是披著羊皮的狼,如果靠得太近,你就會吃人。」
丁俊聽完樂了,說道:「她好像挺恨我的呀。」
芳子附和道:「是呀,我記得以前她對你還是可以的,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難道最近你得罪過她嗎?」
丁俊心說:我何止是得罪她呀,我是重重地打擊了她。她恨我是有道理的,
因為我改變了她的人生。
丁俊嘴上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用不著辯解什麼的。」
芳子沉思著,半天不吭聲。她在想著是什麼原因使貞姬說了那一番中傷丁俊
的壞話。難道丁俊真像她所說的那麼可怕嗎?有什麼根據?
丁俊注意到了,他也不說話。這個時候才叫沉默是金呢。
晚上,丁俊一回想傑克不守諾言又去接近貞姬的事來,就怒火沖天。他打定
主意,要找傑克當面理論一下。
晚飯後,他跟父母說一聲,就在芳子做功課時,一個人下了樓,向傑克打拳
的地方而去。這回他沒有開車去,而是步行。他在思考怎麼給傑克來個下馬威。
當他到達那裡時,傑克跟上回一樣,正在台上跟對手對陣呢。雖然險象環生,
變化多端,但傑克始終處於不敗之地。丁俊暗暗佩服,覺得傑克的那種神勇跟氣
勢是自己目前所沒有的。如果那天沒有血魔的幫忙,那結果勢必逆轉!
趁著傑克打拳的時候,丁俊特地往觀眾群裡觀察了一會兒,看看有沒有貞姬
的身影。瞅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麼。丁俊心裡稍感安慰,看來他們眼下並沒有
和好呀。
傑克在連敗兩名對手之後,下台向觀眾致意。當他汗水淋漓地經過丁俊跟前
時,丁俊向他一笑。
傑克猛然發現丁俊,也是大吃一驚,隨即生硬地說:「你來幹什麼?又要跟
我比試嗎?」傑克說這話時,心裡是沒有底的。丁俊聽得出來,他的底氣並不足。
要是再打的話,單憑自己的能耐,是不足以取勝的。
丁俊回答道:「比試的事已經定局了,沒有必要重來。我來主要是想問你,
你為什麼自食其言呢?咱們比試之前,話說得夠明白了。」
傑克一聽,臉上一紅,說道:「我並沒有失信於你!我只是聽說她病了,很
不舒服,就去看看她,當不了情人,當朋友總還是可以的。誰想到,貞姬不理我
不說,我還被她家那個凶美人罵了一頓。」說到這兒,傑克臉色一暗,顯得特別
頹喪。
丁俊聽了高興,問道:「什麼凶美人?她家裡哪來的凶美人?」
傑克有點緊張地說道:「就是貞姬的親戚了。」
丁俊聽得心靈一顫,立刻想到那個既凶又美的女孩。丁俊說道:「她有那麼
凶嗎?嗯,她的功夫是很厲害的,估計打起來,你也佔不到便宜。」
傑克聽得很不好受,說道:「我跟貞姬已經完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但你
也不要得意,就算是她跟我完了,也未必肯嫁給你。」
丁俊也不客氣地說:「她嫁不嫁給我是另一回事,那要看我的本事了。你要
做的是堅守諾言呀。咱們都是男人,男人說話要算話,要說到做到。」
傑克哼一聲,說道:「沒有什麼事,我可要忙我的去了。」說著話,又雄赳
赳地往台上走去。丁俊望著他高大的身材,結實而突出的肌肉,覺得相比之下,
自己就跟綿羊一樣。綿羊就綿羊吧,只要能當強者就行,只要能佔有貞姬就行。
丁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他儘管佩服傑克的功夫,
但他並不是傑克的粉絲。
回到家,進了房間,芳子在呢,問道:「丁俊,你幹什麼去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沒事,沒事,我只是出去走一走,透透空氣。」
芳子又問道:「功課做完了沒有?」
丁俊這才想起功課的事,就說道:「沒有,我現在做就是了。」說著,拿出
東西才開始忙活起來。芳子見他在做功課,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丁俊忙完之後,躺在床上想心事。血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子,你想什
麼呢?」
丁俊輕聲道:「你向來就跟我的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我想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血魔挖苦道:「是呀,你還能想什麼,當然是泡妞的事了。你什麼時候能想
想咱們的大事呀。」
丁俊輕鬆地說道:「咱們還能有什麼大事呀,就是那幾個小人物要對付唄。」
血魔說道:「他們是幾個小人物不假,可他們對咱們的威脅並不小,只要他
們四個人聯合起來,我就難以取勝。」
丁俊一笑,說道:「那不用怕。有一個在國外不回來,咱們要對付的是三個,
這三個咱們總能對付得了吧。」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那是自然了。這兩天我要靜心練功,不能受打擾,
也不能幫你什麼了,如果有事的話,你要自己應付了。你不能老靠著我,你也要
走向獨立的。」
丁俊答應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會盡可能靠我自己的。反正你早
晚都要走的。」
血魔笑了笑,說道:「這話不假。但咱們既然有這麼一段緣分,我希望你以
後能有點出息呀,那樣我臉上也有點光吶。」
丁俊問道:「一個男人怎麼樣算有出息呢?有了錢就算嗎?當了官就算嗎?
有了名氣就算嗎?」
這話倒把血魔給問住了。過了好一會兒,血魔就說道:「那也該算吧。不過
在我看來,所謂的出息,就是成就別人無法成就的大事業。百年之後,肉體消滅,
他的事業,他的名字仍在,這就算是出息了吧。」
丁俊又問道:「那你出息了沒有?」
血魔沉思半天才說道:「我當年在邪道上成了大名人,雖然結局不大好,也
算得上出息了。」
丁俊歎息道:「在我看來,一個人如果能征服眼高過頂的大美女,那也可以
算得上一種出息。」
血魔聽罷,笑個不停,好半天才止住笑聲說:「你果然是與眾不同呀,我沒
有看錯人,不過這種出息,也實在沒有什麼好驕傲的,為正兒八經有出息的人所
看不起。」
丁俊癡迷地說:「征服那個美女只怕不比攻下一座城池容易呀。不信的話,
你可以試試。」
血魔嘿嘿笑兩聲,說道:「我老人家目前對美女毫無興趣,早就不是玩美女
的年紀了!美女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丁俊望著頂棚說:「如果能娶她當老婆,那可有得享受了。」一想到美女的
笑容跟肉體,丁俊就血流加快。
血魔笑道:「只怕不是有得享受,而是有得受了。她那樣的娘們,進了你家
的門,她可能一天打你八遍呀,那樣的娘們送我都不要呀。」
丁俊說道:「如果送我的話,我一定要。只是哪裡有那樣的好事呀,要輪也
輪不到我。」
血魔止住笑聲,嚴肅地說道:「美女倒是小事,你首先得先保住命呀。」
丁俊嗯了兩聲,說道:「我們校長那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會殺生的人。」
血魔提醒道:「他能偷來你家來搜查,就表示他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如果你不信的話,你以後一定會吃大虧的。」
丁俊說道:「這幾天去找校長,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血魔怪笑幾聲,說道:「如果真病死了,那可便宜了他。我可不希望他這麼
快就死。他跟那三個傢伙都應該死在我的手裡,不然的話,我的大仇都沒有指望
報了。」
丁俊疑惑地說:「可他沒有動靜,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血魔想了想,說道:「你看不到他,並不代表他這幾天就消停了。我猜想,
他正要策劃什麼陰謀,不可不防呀。今後上學校時,要多長幾個心眼才好。」
丁俊回答道:「我會的,我會盡早幫你達成心願,同時你也得幫我。」
血魔發出開心的笑聲,說道:「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是的,你幫我,我幫你,
就是水跟魚的關係。」接著恨恨地說:「這幾個王八蛋,也應該跳出來了。再不
跳出來,倒真是有點怪事了。」
丁俊問道:「老傢伙,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恢復功力呢?」
血魔回答道:「快了。只要再吃掉幾個傢伙,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功夫深厚
了,只是要想擁有自己的肉體,還得一陣子。」
丁俊不再說什麼了。關燈上床,想睡覺了。但並不是想睡就能睡著的。他一
會兒想起陌生的美女,想她如何的美貌,如何的吸引自己。自己跟她照面幾回,
只可惜呀,連個芳名都不知道,這也太慘了。要解決這個問題,是可以問貞姬的,
還可以打聽這位美女的來歷,究竟是少女,還是少婦,一問便知。這個問題是很
令丁俊感興趣的,少婦跟少婦有什麼區別呢?不就是有沒有跟男人做過的區別嗎?
聽說有人用眼睛一看外貌,就能知道其人是否為少女。這個本事自己可沒有,有
空得向血魔請教一下。
他又想到貞姬身上。這個美女不知道會不會真跟傑克這傢伙斷絕關係。如果
她背著我跟傑克相好,那我豈不是戴了綠帽子嗎?什麼帽子俺都能戴,就是那種
顏色的帽子不能要呀。當男人的,最忌諱那個了。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了後,迅速地下了樓,向學校後面
的太平廣場而去。美女說過,她早上有可能在那裡晨練,這正是接近的好機會,
俺可不要浪費了。
他興高采烈地跑著,血魔這時候說話了:「小子,悠著點呀,別抓不著狐狸,
惹了一身騷。」
丁俊不悅地說:「老傢伙,閉上你的烏鴉嘴吧!你這種話實是太難聽了,會
壞了我的好事的。」
血魔說道:「好了,我不理你了。我得繼續練功。」說完之後,他果然就沒
有聲音一了。
丁俊快步如飛,很快就跑近了太平廣場,他在想,那個美女一定在樂呵呵地
等著我吧。
當丁俊興沖沖地跑到太平廣場時,廣場靜靜,兩邊的樹林寂寂,哪有美女的
影子呀。倒是在一個棵大樹下站了一個青年,左顧右盼的,像在等人呢。
當丁俊東張西望地經過他跟前時,那位青年說話了:「請問先生,你是否在
這附近見到一位穿了紅色衣服的美女。」
丁俊一楞,心說:紅衣服?是不是指那位陌生美女呀?難道他是自己的情敵?
丁俊細看了他幾眼,只見對方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不到三十歲,方臉隆鼻,文真
彬彬的,還戴著一副白眼鏡。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學養的人。
丁俊裝作友好地一笑,說道:「沒有看見呀,我這一路上跑過來,別說美女
呀,就連醜女都沒有見到。」
青年長歎一聲,皺起雙眉,說道:「映霞怎麼又在騙我呢?難道說她一點都
不喜歡我嗎?」
映霞?丁俊聽得心中大喜,難道這個美女的名字叫映霞嗎?那麼她又姓什麼
呢?瞧她的名字怪好聽的,嘿,雖然沒有見到她來,今天也算是大有收穫了,丁
俊終於知道美女的名字,因此他喜上眉梢。
丁俊並不走開,問道:「請問這位大哥,你尊姓大名呀?跟那位美女什麼關
系呢?」
那青年用黯淡的眼光看了看丁俊,說道:「我叫董立威,在我父親的公司上
班。有一天那位女孩到我們公司應聘,因為她的專長跟我們的公司不合,被我的
父親拒絕了。可是我願意讓她在我們那裡上班。」
丁俊問道:「為什麼?你們公司又不是慈善機關。」
董立威苦笑道:「我也不怕你笑話。那位女孩長得太美了,我長這麼大都沒
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孩子。不但美,還很有氣質呢。她的目光一落到我的身上,我
就覺得全身像被火烤著一樣熱呀。那天她穿著紅色的套裙,那個風采呀,比選美
冠軍還棒呢。古人說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大概就是指的這種美女吧。」他吟
詩一樣的聲音,向丁俊傾吐著內心的真情,讓丁俊覺得是遇到一位知音了。
丁俊在感慨之中,也慢慢明白了點什麼。他意識到,這是美女映霞在耍這兩
位癡情者呢。她並不來,而是讓兩位男人見見面。二人是猴子,而映霞就成了耍
猴子的。雖然如此,丁俊也並沒有著惱,人家並沒有逼著他來,是他丁俊自己非
要來的。
丁俊同情地看著她,說道:「你對她這麼癡情,她知道嗎?」
董立威點頭道:「她知道的,上回她從我們公司走了之後,我後來又見到她。
我告訴她,我對她有多麼著迷,又是多麼想她。哪知道呀,她說我有病,應該去
看心理醫生。」
丁俊聽得想笑,問道:「你見過她幾回才表白自己的感情的?」
董立威坦白地說:「就是第二回見面時,我就表白了。」
丁俊聽了後忍不住大笑,心說: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呀。你跟人家才見第二面
就敢於表白愛情,難怪人家要生氣呢,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董立威被笑得臉上發熱,帶著幾分惱怒地問道:「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
看你這麼小小年紀,也不懂感情的事。」
丁俊強止住笑聲,說道:「我說老兄呀,你的勇氣我真的很佩服,只是這種
方式換了個哪位女孩都受不了。你想想,你才跟人家見過一次面,你就向人家求
愛。你跟人家根本不熟。她是什麼樣的人,你瞭解嗎?你是什麼樣的人,她又了
解嗎?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冒冒失失地向人家求愛,人家當然會罵你有病了,換
了誰都會那麼罵你的。」這話說得董立威沒有詞了,半天不吱聲。
丁俊又說道:「她叫什麼名字?是咱們本地人嗎?」
董立威回答道:「她叫李映霞,是從台北來的。」
丁俊聽得兩眼發光,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他知道美女的名字了,下回見她,
就可以稱其姓名了。
丁俊點了點頭,問道:「你一定沒有談過戀愛吧?你什麼學歷?」
董立威回答道:「我是香港大學畢業的,算是高材生吧。只是戀愛嘛,還沒
有正式談過呢。」
丁俊一聽,驚叫道:「我說老兄呀,你在開玩笑吧,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居
然沒有泡過妞。」
董立威解釋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學校的時候,是有不少女生對我暗
送秋波,想當我的女友。可我那時候不想談戀愛,一心學習。再說了,也確實沒
有一個女孩子能打動我的心。」
丁俊點評道:「你的心真高哇。」
董立威又接著說:「我就是那種人,寧缺勿濫。不喜歡的女人,送我都不要。
一旦遇到喜歡的,拼了命也要追。阿基米德說過,給他一個槓桿,他能把地球撬
起來。我說,給我一點信心,我要娶李映霞為妻。」說到這最後時,他簡直是仰
天吶喊了。
他的激情,他的癡情都令丁俊佩服,但他的某些話令丁俊覺得刺耳。尤其是
口口聲聲要娶李映霞當老婆的話。丁俊心說:你要是娶了她,我不就沒戲了嗎?
就從這個角度,咱們就是敵人。
董立威還在說:「我上了班之後,我們公司的女職員多了,美女也不少,可
是都不能令我動心。可是當李映霞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朝
陽,攔路的大江邊看到了橋樑。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中有了她,我的靈
魂中有了她。她是我一生的追求,她是我永遠的牽掛。我願意為她生,為她死。」
本來丁俊應該再次大笑的,因為他不信世上有這麼樣的傻子。如果他的話屬
實的話,那麼自己的癡情跟他比,簡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呀。
丁俊心潮起伏,思前想後。想來想去,都覺得李映霞的魅力確實可以令男人
對她那麼癡情,那麼瘋狂的。自己之所以沒有那樣,是因為自己比較冷靜,更缺
乏自信吧。如果讓他像董立威那樣,去向李映霞求愛的話,丁俊絕不會有那個勇
氣的。他知道,那樣做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壞了事的。他丁俊可不打無把握之
仗。
董立威說完話,垂下頭,像只鬥敗的公雞,並且靠在了樹幹上,又悲歎道:
「我該怎麼辦呢?」
丁俊用同情的目光瞧了瞧他,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兄呀,你真是一位
癡情男人呀,小弟我萬分佩服。不過你在這裡傻等也不是辦法,我看你還是幹點
有用的事吧。」
董立威問道:「什麼有用的事?」
丁俊皺眉道:「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什麼臨川羨……結什麼網來著?」
董立威立刻給補充上:「臨川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丁俊一拍頭,大聲說道:「就是這兩句,我看你在這等著,她也不會來,你
還是去找她吧。」
董立威雙手相擊,說道:「我當然是想找她了!可是大千世界,人海茫茫,
我到何處覓芳蹤?」
丁俊隨便一指學校,說道:「昨天早上她在學校操場上運動,如果你是個有
用男人的話,那就去吧。」
董立威啊了一聲,大聲道:「你怎麼不早說呢?害我在這裡浪費寶貴光陰。」
說著話,撒腿就跑,跑出好遠,還回過頭說了一句:「先生,謝謝你了,等我娶
她那天,我一定請你當伴郎。」聽得丁俊呸地吐了口水,心說,這比罵我祖宗還
叫我痛心呢。你當新郎,我當伴郎,你想得倒美。你是快活了,那我呢?你有沒
有想過我的感受呢?還是你給我當伴郎吧。這個新郎的位置誰也不能搶。
丁俊對著董立威消失的方向嘿嘿笑了,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呀!像李映
霞那樣挑剔的武打美女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書獃子呢?你這樣的人,只怕是被人
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你的大學不知道是怎麼念的,不過,你也夠可憐的。」
這時,他的身後有人接話了:「那個書獃子是可憐,但你丁俊比他還可憐呀。」
丁俊嚇了一跳,想不到林中還有人。他向旁一退,循聲望去。只見從茂密的
林子裡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來。那二人都是一身黑袍子,表情陰沈,兩手背後,
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
丁俊一下子認出來了,這就是跟校長在一起的那兩個男巫呀。上次上醫院檢
查身體,就是這兩人抓著丁俊去的。丁俊一看到他們,就身上冒冷氣。
丁俊問道:「你們藏在這裡幹什麼?這裡有寶貝嗎?」他的聲音有點發抖。
他就知道,他們來,肯定沒有好事。
一個男巫來到丁俊跟前,一個到丁俊身後。這架勢很明顯,讓他進退不得。
一個陰森森地笑著,說道:「丁俊,跟我們走吧。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證據,
可以證明嗜血魔就附在你的身上!你不用狡辯了。」說著話,他猛地一躥,向丁
俊衝來。丁俊連忙閃躲。而那名在丁俊身後的傢伙卻將一個瓶子向丁俊潑去……
第三章你死我活
丁俊猝不及防,被那液體潑在頭上,他只覺得頭上冰涼的,濕淋淋的,並流
到了臉上,此外,沒有別的感受。
那兩個黑衣男巫怪笑不止,一個說道:「我就不信,那個魔頭不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在他的身上,他怎麼會死而復生呢?」
丁俊摸摸頭,向旁退了幾步,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不是硫酸吧?」
一個對另一個說:「小甲,你告訴他那是什麼。」
小甲是一個小眼睛的男子,說道:「小丁,聖水應該馬上就見到效果的。怎
麼潑到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動靜呢?那個魔頭如果附在他的身上的話,那這小子
的臉應該變黑才對呀?難道咱們弄錯了嗎?」
小丁是個瘦子,說道:「那不可能的。」
丁俊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這液體是逼血魔現形的那種玩意。血魔沒有
事吧?他這樣想著,就聽見血魔的呼吸突然急起來,粗起來,像是要上不來氣一
樣,接著便大叫起來:「啊,我好疼呀,我好疼呀。」他叫得聲音特大,那兩個
男巫已經聽見了。他們自然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武器來對敵了,這一回他們是不能
讓血魔跑了的。
二人各掏出了像燈泡一樣的東西,一前一後,向丁俊的身上照去。那燈泡發
出耀眼的光來,射到身上竟然有太陽般的熱力。這時,丁俊的臉上已經變得烏黑
了,像是煤炭,二人由此更能確定血魔的位置了。
血魔艱難地呼吸著,說道:「你把身體交給我,我跟他們拼了。」
丁俊說道:「你有把握對付他們嗎?」
血魔罵道:「這兩個王八蛋,趁我練功的關鍵時刻偷襲,真不是東西,我一
定要殺了他們。」
那兩個像走馬燈般地圍著丁俊轉著,嘴上還說道:「我們這烏金燈用不了多
久,就會將他烤成麵包。」
血魔這時使用起丁俊的身體。只見他盤腿坐下,雙手合十,將全身的功力化
為涼風,把射來的熱量全部化掉。於是,雙方展開了你死我活的較量。二位男巫
想烤死血魔,而血魔不停要化解他們的威脅,雙方誰都不退讓,都要玩命。
別看丁俊的身體暫時交給血魔來用,但丁俊的頭腦是清醒的。他知道此刻是
生死攸關的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血魔完了,自己也就完了。干吧,拼
吧,丁俊也得盡一份力。
雙方就這樣斗了半個小時。那二人用法術摧動烏金燈,使燈的熱力源源不斷
地飄向血魔。血魔的涼風也不示弱,恰到好處地化解了。這樣,誰也沒佔到任何
便宜。
血魔的心裡很不平衡。本來今天是最後一關了。只要過了今天,他的功力就
有復原的可能了。偏偏這兩個傢伙來搗亂,這是成心想讓他不得復活呀。血魔心
說:就算是我永世不得超生,我也得幹掉你們兩個。幹掉了你們,我也就算大仇
報了一半了。
血魔著急,那二人更急。他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懷疑丁俊,而是憑著他們
特殊的經驗透過嗅覺找到這個地方的。這些天他們一直在尋找血魔的位置,可巧,
昨天丁俊在這裡轉悠過,就留下了氣味,讓這兩位聞到了。二人並不能確定血魔
在他身上,因此,他們今天早上就冒失地來到這裡查證,不想丁俊又來了,這下
壞了。他們再度懷疑,血魔就附在丁俊身上。
可是光懷疑不頂事,他們就拿出聖水來對付丁俊。這種聖水是他們的前輩研
制的。凡是那些附在人身上的妖魔鬼怪,只要被這種水潑到,那人臉會變黑的。
本來,他們應該找校長一齊來的,可是這些天校長出門了,並不在家裡。二人就
私自行動了。校長在臨走的時候,再三囑咐,絕不要貿然行動,一切等他回來再
說。二人此時對付血魔久久不能奏效,此時有點後悔了。可是現在想退也退不了
了,只有死拼到底。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得殺掉這魔
頭。有他活著,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的。
雙方的拚鬥越來越厲害了。鬥到一半,血魔竟然站了起來,雙臂張開,對著
二人。那二人也再不像剛才那樣轉來轉去了,都像被釘子釘在地上一樣穩當,可
他們的額頭上都大汗淋漓了。
隨著拚鬥的升級,丁俊感到全身越來越熱,像是被放到火爐跟前燒烤一樣。
他的身上要著火了。急切之下,他問道:「老傢伙,你行不行呀?」
血魔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嘴上還說道:「當然行了,這兩個小兔崽子,哪裡
是我的對手呀。」心裡卻在罵呀,這兩個小子,下手的時間選得真好呀。如果我
的功力再恢復一些,殺他們如同殺雞一樣容易。可此時此刻,只怕是同歸於盡了。
可這話他不能說,如果丁俊知道的話,丁俊就會暈倒,自己就是想控制他的身體,
也不成了。
丁俊雖然反應不那麼快吧,但看雙方那種鬥法,也知道血魔並沒有佔到便宜。
現在雙方都怒視著對方,恨不得一舉將對方滅掉。看那個架勢,誰也沒有必勝的
信心。
此刻,血魔感到了沉重的悲傷。他想,我忍耐了五百年,就希望有人救我,
使我能報了大仇,現在看來,希望要破滅了。而丁俊則想,我可不能死呀,我還
年輕。老傢伙好歹還活了那麼久,我連女人的滋味兒都還沒有嘗夠呢。我要活,
我要好好活,我要長壽。
那兩個敵人也要想,血魔,你為什麼不倒下呢?為什麼還不死。如果校長此
時能出現的話,我們就得救了。
丁俊急中生智,往小甲的身後一瞧,突然驚叫道:「校長,你怎麼來了呢?」
這一聲不要緊,樂得那二人心都顫了。由於分神,他們的功力就呈現出弱點
來。血魔跟丁俊的心靈是相通的,知道這是詐術。於是,血魔利用這極佳的機會,
將功力提到最高,但見那涼風猛地變成巨風,將二人猛地掀起,捲到半空,並摔
到地上。像石頭一樣落地,都摔昏過去了。
血魔想衝上去結果他們,卻無能為力了。他只能命令丁俊:「快點,上去弄
死他們,怎麼弄死都行,不能留下後患。」
丁俊得令,衝上前將二人一手一個拎到樹林,像扔磚頭一樣將他們頭朝樹擲
去。只聽怦怦兩聲,二人撞到樹上後落地,腦袋居然沒有碎。嘿,丁俊奇怪呀,
難道他們練過鐵頭功嗎?
血魔艱難地喘息著,說道:「上去掐死他們吧,他們可能練過鐵頭功。」丁
俊不再說什麼,就要掐死二人。
正這時,血魔說道:「不好,那個妞要來了,想掐死也來不及了。」話音剛
落,就聽見路口那邊有人叫:「喂,丁俊,你來了嗎?你給我出來。」
丁俊一聽,精神一振,那聲音如同仙樂一般。丁俊想都不想就衝出樹林,大
叫道:「我在這裡。」說著話,丁俊跑到路口,並且轉過彎。
只見拐彎那邊的不遠處,正跑來陌生的美女李映霞。她跟昨天一樣,火紅的
衣服,身影那麼美妙,一看就會想入非非的。
李映霞快步來到丁俊跟前,一臉笑容的,也不知道有什麼高興事。丁俊彎腰
說道:「李小姐早上好。」
李映霞一楞,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李?」
丁俊一挺胸脯,說道:「我何止知道你姓李呀,還知道你的芳名是映霞。」
李映霞想了想,哼一聲,說道:「你準是聽那個書獃子說的,對吧?哎,你
的臉怎麼這麼多的水,洗臉忘了擦嗎?」
丁俊說道:「那倒不是,我是鍛練過多,出了一頭汗。」心說,我臉上不黑
了吧?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對了,你是怎麼跟那個書獸子說話的?一定挺有意
思吧。」說到這兒,美女的臉上笑容增加。可見,她今天心情很好。
丁俊也不隱瞞,就把董立威剛的表現講了一遍。李映霞聽罷笑了一會兒,說
道:「真是個傻子,我怎麼會看上他呢?就算家裡有錢又怎麼樣?我李映霞又豈
是用錢能打動芳心的。」說著話,孤傲地一揚頭。這話丁俊愛聽,心裡有點樂,
剛才凶險帶來的緊張少了好多。
丁俊大有興趣地問道:「那你看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李映霞皺了皺眉,說道:「反正也不是你這樣的,那小子是呆子,你是色狼。」
丁俊聽了一臉的委屈,說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這人有多麼優秀的。」
李映霞一擺手,說道:「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要去操場運動,你也
過來吧。」
丁俊答應一聲。血魔這時說道:「你先把那兩個傢伙解決了,再去泡妞。」
丁俊只好說道:「你先去,我方便一下就到。」
李映霞鄙夷地撇撇嘴,說道:「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呀。」然後自己又快步
向學校走去。
丁俊不敢怠慢,像猴子一樣躥入樹林。可是怪事發生了,剛才還躺著的兩人,
這時竟然不見了。丁俊急了,滿樹林子亂轉,也沒有找到二人的影子。
血魔長歎一聲,說道:「不必找了,看來是讓人給救走了。唉,如果我不是
功力受損的話,我一定會感覺有人進林子的。他們不死,咱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丁俊擔心地問道:「那怎麼辦呢?」
血魔沉吟著說:「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我還活著,希望就還在。」說到
最後時,他的聲音已經微弱得要消失了。丁俊知道他需要休息,需要療傷,就不
再多說了。
丁俊一肚子心事,向學校走去。這個時候,美女就像良藥一樣,可以醫治他
的心病。
丁俊經過一場生死大戰,心有餘悸,多虧了美女相件,他的緊張狀態緩解不
少。他有好多話想跟血魔談,但他知道血魔元氣大傷,需要治療,而此時美女在
旁,也不能冷落入家。
他滿面春風地跟李映霞來到學校操場。一到那裡,就見到董立威在門口裡邊
附近站著呢。董立威一見到李映霞,像見到金銀珠寶一樣,笑得嘴張得老大,能
吞下一顆西瓜吧。
李映霞皺皺眉,向丁俊一揮手,示意丁俊先到操場中心等她。丁俊不好旁聽,
只有聽她的話了。到了中心,回頭再看,董立威已經走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美女,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李映霞向丁俊走來。丁俊問道:「他怎麼走了?你跟他說什麼了?」
李映霞淡淡地說:「我的事你不必過問。來吧,咱們再來對打。」說著話,
拉開架勢,跟丁俊打了起來。雖是對打吧,也都各盡全力,毫不客氣。打了一陣
兒,二人停下。
李映霞指出:「你今天的狀態沒有昨天好呀,像是有什麼心事。」
丁俊始終不能忘了剛才大戰的事,自然會影響狀態了。但他不能坦白出來,
就說道:「我的原因有兩種,一種是昨晚沒有睡好,另一種是因為我太想你了。」
李映霞聽了格格一笑,說道:「丁俊呀,你少跟我耍貧嘴了,這種話可輪不
到你說呀。你跟我比,你還是個孩子。」
丁俊覺得委屈,申辯道:「什麼孩子呀,我都已經十九了。」
李映霞一仰頭,問道:「你知道我多大了?」
丁俊瞅瞅她的俏臉,回答道:「那還用問嘛,也就二十出頭吧。」
李映霞聽了露出一些苦笑,說道:「大錯特錯了,我哪裡有那麼小呀。我今
年已經二十七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二十八了。」
丁俊不敢相信地看著李映霞。
李映霞一理耳邊的秀髮,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年紀,你以後就叫
我阿姨吧。」
丁俊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就算你二十八歲了,你也不算大。我叫你姐姐
還差不多。」
李映霞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非常可愛。她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我
的年紀,以後就不要跟我貧嘴了,更不要對我胡思亂想了。我這個人,對於愛情
什麼的,是沒有興趣了,這輩子我已經不考慮再嫁人了。」
丁俊聽得大驚,問道:「怎麼的,難道說你已經嫁過人了嗎?」他不相信,
看來清純如水的女孩還有過婚姻記錄。
李映霞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我沒有你想像
的那麼好。我的缺點很多,我的脾氣也不好。如果你以後能常跟我相處的話,你
就會知道,我並不是你的夢中情人。你要找夢中情人,你應該找貞姬那樣的女孩
兒。喔,對了,貞姬已經是有主的了,你也不能喜歡她。」
丁俊問道:「什麼有主的?」
李映霞回答道:「貞姬是傑克的女朋友呀!你也是沒戲的。這個傑克,也真
不是東西,就算跟貞姬鬧點小脾氣,也不該好幾天都不理貞姬呀,連個電話都沒
有。」
這種話聽得丁俊舒服。他知道了貞姬跟傑克的近況,如果李映霞說的是真的,
那麼傑克跟貞姬十有八九是完了,這是好事。
丁俊平靜地問道:「他們二人不是一直很好嗎?怎麼會鬧矛盾?」
李映霞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問過貞姬,她也不肯說。」
丁俊按說:她什麼都沒有說就好。我還真怕她說了些對我不利的話,如果她
把所有的事都說了,面前這個美女包準立刻跟自己翻臉,以後再想對她有什麼想
法,也是不可能的了。
李映霞瞅著丁俊,表情並不友好。她說:「這兩天貞姬的心情很壞,我問她
發生了什麼事,她跟我說,傑克很不是東西。再問她什麼,她就不說了。」
丁俊說道:「這是她的私事,不願意跟人說也是必然的。」
李映霞又說道:「她還說,你也不是好人。這是什麼意思?」她的美目直盯
著丁俊的臉,像是利劍一樣要把丁俊給穿透。
丁俊裝作一臉的無辜,肩膀一聳,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又哪裡得罪她了?
我也沒有把她怎麼的?大家都是同學,關係一直挺好的。」
李映霞抿了抿嘴,說道:「看來貞姬的心情不好呀。等她的父母回來,非得
勸勸她才行。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事。」
丁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說道:「李小姐呀,你是貞姬的什麼親戚呀?」
李映霞故意神秘一笑,說道:「你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說著一縮鼻
翼,顯然非常俏皮非常可愛。這哪裡像二十七八呀,倒像是二八年紀的少女。
丁俊有意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二十八歲。如果她芳子或貞
姬走在一起,誰都會說她比她們頂多大三、兩歲。
望著這位大美女,丁俊心情變好,就忘情地說;「如果你給我當老婆,我一
定很願意。就是你嫁過一百次,一千次,我也當你是塊寶。」
此言一出,李映霞先是惱,接著便是怒,說道;「好小子,你這是拐著彎罵
我呀。看我怎麼扁你。」說著話,嬌軀前滑,來個「雙雷貫耳」。丁俊一邊大叫
饒命,一邊躲閃。二人像是真的打了起來。不出二十個回合,丁俊就被李映霞的
一個掃堂腿掃倒在地。爬起來沒多久,又被李映霞的一個「順手牽羊」給拉倒。
一連摔了十幾個跟頭,丁俊說啥也不起來了。他躺在地上抱怨道;「我成了你的
拳靶子了。這事兒我以後可不再干了。」
李映霞得意地笑著,摩拳擦掌的,用腳尖一點丁俊的大腿,說道;「丁俊,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都想給我當拳靶子呀。只是他們想當,我還看不上呢。你能
給我當拳靶子,證明你還是有兩下子的。來,快起來。」
丁俊兩手直擺,喘著粗氣說道:「我說啥也不起來了。反正起來了還得躺下,
不如就這麼躺著吧。」
李映霞說道:「如果你不起來的話,以後你不要再見我了。」
丁俊苦著臉說道:「我不去見你,你乾脆主動來找我好了。」一方即出,李
映霞的腳便踏了過來,丁俊想不起來都不行了。他向旁邊一滾,跟球相似,二人
又戰了起來。
打足癮之後,二人都靠到平台上休息。丁俊忍不住問道:「你的功夫跟誰學
的?怎麼這麼厲害?」
李映霞面帶自得之色,回答道:「我的師父多了。我從小就開始練武,跟自
己同胞學過,也跟洋人學過。學得我成了一個雜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門派了。」
丁俊瞅著她的俏臉。她的臉微紅,還有一點汗意,在初起的陽光下晶瑩如露
珠,嬌艷不可方物,見了令人心醉。
丁俊就問道:「你有沒有妹妹?」
李映霞回答道:「沒有呀,你想幹什麼?」一轉頭,目光落到丁俊的臉上。
丁俊很認真地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如果有妹妹的話,也一定是很美的。
能娶到你妹妹當老婆,也是艷福不淺呀。」
李映霞忍不住笑了,說道:「你這個小子,怎麼越來越貧嘴了。如果我現在
真跟你年紀相仿,我聽到這話,我一定會再打你一頓的。不過,你那麼小,我就
不跟你計較了。我都這麼老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丁俊不服氣地說:「你真的老嗎?怎麼一點皺紋都沒有呢?如果咱們在大街
上一起走,他們一定會以為咱們是夫妻,而不是姐弟。」
李映霞聽了並沒有生氣,嘴上卻說道:「去去去,少佔便宜。你這樣的傢伙
如果不好好教育一下,以後肯定成為香港第一色狼的。那樣的話,女人們可慘了,
要吃多少苦頭了。」
丁俊厚著臉皮說道:「也許是甜頭呢。」
李映霞說道:「你這人不但是色狼,還很厚臉皮。」
丁俊跟她說著話,感覺心裡像有一條溫暖的小溪在流,說不出的舒服。他仔
細觀察她,發現她無論是喜,是怒,是皺眉,是眨眼,都有一種讓人銷魂的風情。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她快二十八歲了。
一會兒,二人出了校門回家。在分別的時候,丁俊問道:「你住在貞姬家裡
嗎?」
李映霞回答道:「是呀。你問這個幹什麼?」
丁俊一笑,說道:「我想著有空去看你。」
李映霞搖頭道:「不用了吧。而且我住在那裡的事,可不准告訴別人。如果
讓別人知道了,我的麻煩就多了。我這回已經是第十回搬家了。」說著話,不理
丁俊就向貞姬家的方向跑了。
丁俊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後才走向自己家。美女一走,他又回想起
跟男巫血戰的事來。他在想,不知道那兩人是被誰給救走了。如果那二人醒來,
自己的秘密就全部暴露了。那時丁俊跟血魔一樣都會臭名遠揚的,也會成為眾矢
之的。那時丁俊的下場不是被徹底消滅,就是跟一個逃犯一樣,逃得遠遠的,有
家難歸。
他想問問血魔以後怎麼辦?但一想到血魔的狀況,又不忍心打擾他了。
下午上學去,丁俊心驚膽戰的,生怕遇到什麼不測。他就是再傻吧,也大概
猜到了救小甲、小丁這兩個男巫的很可能就是校長。如果是他幹的,他是不是已
經知道了血魔跟我的關係?那我可就危險了。
但是跟前幾天一樣,校長的影子仍是沒有見到。他試探著問那些熟悉的老師,
老師們都說有段日子沒看到校長了,校長出門還沒有回來。這使丁俊懸著的心稍
稍好過一些。
校長沒見到,自然也沒來找他,可是找丁俊的人還是有的。就在下課期間,
貞姬在操場上經過丁俊的身邊時,低聲說道:「丁俊,咱們也該談一談了。放學
之後,你到我們家樓下的咖啡廳等我。你要是不來的話,後果自負。」沒等丁俊
說什麼呢,貞姬已經匆匆而去。他從她的身體晃動的節奏可以判斷出,她對他的
氣惱並沒有完全消失。去就去吧,該來的總要來的。貞姬的便宜可不是白佔的,
佔了便宜就會產生矛盾,有了矛盾就得商量解決。很好,反正是該好好跟她談一
談了。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放學後,丁俊將芳子先打發回去了,自己朝貞姬家附近的咖啡廳走去。在路
上,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彷彿自己是走向深淵一般。
他進了咖啡廳,要了一個單間,坐下來等人。他考慮著見了貞姬之後,自己
該怎麼說,該怎麼讓她原諒自己,接受自己。既然雙方的關係已經那樣了,還足
以此為基礎,接著發展吧。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貞姬才姍姍而來。丁俊一見到她的時候,真有一種驚
艷之感。雖然他認識貞姬那麼多年了,熟悉她的形象。
她豐滿而高挑的身材,光潔而嬌艷的臉蛋,加上亮如明星的眼睛,矜持而帶
點傲氣的神情,還有她一身合身的紅色長裙,都使她讓人百看不厭,為之傾倒。
丁俊看得兩眼生輝,連忙站起來,請她坐下。貞姬用一種又怒,又恨,又有
些悲傷的眼神橫了丁俊一眼。丁俊笑了笑,也沒有在意,趕緊叫來喝的。
飲料上桌之後,貞姬一會兒低頭,一會兒瞪著丁俊,好半天都沒有出聲。丁
俊喝了兩口飲料,輕聲問道:「貞姬呀,咱們也該談談了。咱們的問題是可以商
量解決的。」
貞姬的紅唇動了動,說道:「沒錯,我這不來跟你算賬了嗎?你以為我把事
情都忘了嗎?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那麼想。我一直在等著你呢,我知道你終究
會來找我的。」
貞姬哼了哼,嚴肅地問道:「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麼嗎?」
丁俊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指望能聽到令我溫暖的話了。」
貞姬說道:「你倒是個很明白的人,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丁俊低頭想了想,說道:「這事還是你說了算。你來說吧。」
貞姬堅決地說道:「不,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丁俊隨口說道:「我倒是想你當我的女人,以後給我當老婆,這想法不錯吧,
只是你願意嗎?」
貞姬立刻說:「不行。你佔我一次的便宜還不夠嗎?我還要一生被你佔便宜。
那好事豈不是全讓你給貪上了。」
丁俊無奈地說道:「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既然你不答應,我就聽你怎麼說。
凡事奸商量。」
貞姬沉吟著說:「你知道嗎?我姑姑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了。」
丁俊問道:「疑心什麼?」
貞姬委屈地說:「她疑心我被男人給禍害了。她最近就說過,誰敢佔我的便
宜,她就將誰變成太監。」說到這兒,貞姬的臉有了微紅。
丁俊一聽「太監」一詞,立即恍然道:「你說李映霞是你的姑姑?」
貞姬點頭道:「是的。這麼說你認識她了?」
丁俊回答道:「早上運動時,見過兩次,不太熟悉。啊,真想不到呀,她居
然是你的姑姑,我還以為她是你表姐呢。她那麼年輕。」
貞姬解釋道:「那有什麼奇怪的。她是我爸的最小的妹妹。別看她年紀不大,
還不到二十八歲,可她的能耐大著呢。只不過婚姻方面不太順心。」說著,歎了
幾口氣,像是同情李映霞一樣。
丁俊瞅瞅貞姬,說道:「細一看,你們長得還真有點像。」
貞姬啜了一口咖啡,說道:「就算我們有點像,和她一比,我是醜八怪了。
怎麼樣,你也動心了吧?」說到此,她的語氣變得冷起來。
丁俊聽得臉上一熱,說道:「哪有的事呀?她是你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
了。我哪有膽子打她的主意,更何況我有了你。」
貞姬一擺手,說道:「你可不要亂說呀,咱們什麼事都沒有。我又不是你的
女人。」
丁俊聽了暗笑,心說:你這樣說就太好了。咱們什麼事都沒有,那麼那晚的
事就算了吧。我是樂不得你這樣說的。
貞姬瞪視著丁俊,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對我傷害有多深?」
丁俊低下頭,像認錯了一樣說:「我知道的。我壞了你的貞操,你是很痛苦
的。」
貞姬的美目有了淚光,說道:「你不止是破壞了我的寶貴貞操,你還破壞了
我一生的幸福。要不是你的干涉,我跟傑克就不會鬧到今天的地步。我恨死你了。」
丁俊咳嗽兩聲,說道:「你恨我當然是應該的。不止傑克愛你,可我也愛你
的。」
貞姬拉了長聲說道:「你愛我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愛你。我看不出,你有什
麼比傑克強的。」
丁俊自信地回答道:「我當然比傑克強了。我如果不比他強的話,我怎麼能
夠打敗他,又怎麼能夠得到你呢。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說得貞姬垂
下頭,半天沒有出聲。
丁俊接著說道:「既然我也喜歡你,咱們又有了那種關係,我看你就當我的
女人吧。我以後肯定對你好。如果我對你不好,你就殺了我好了。」
貞姬摀住耳朵一個勁兒搖頭,最後又站了起來,說道:「你不要妄想了。我
是不會跟你的。你就等著報應吧!我不會饒了你的,我要你血債血償。」說到此
處,她的聲音高亢起來。
丁俊也站了起來,輕聲道:「你不要激動,咱們好好說話。」
貞姬猛地一搖頭,說道:「不,我得回去了。出來久了,再不回去,我姑姑
會出來找我的。我父母不在家,她管著我,老怕我遇到壞人。」說到這兒,有意
盯了丁俊一眼。
丁俊嘿嘿一笑,心說: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呀?難道我就是李映霞口中所
說的壞人嗎?
丁俊說道:「我不會傷你的。咱們再坐一會兒。」
貞姬邁步,說道:「我必須走了。」
丁俊追上去,在她身後問道:「那咱們的事怎麼辦呢?」
貞姬走到門口,回頭說道:「你就等著吧。我回家會想出制裁你的辦法的。」
說完話,貞姬出門了。丁俊沒有再追,只看著她的身影發呆。
現在丁俊知道了貞姬雖然沒有消氣,但是她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氣了。看來她
對自己還是有點好感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約自己來見面。由此可見,自己追
她還是有點希望的。由貞姬身上,丁俊又想到李映霞身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
李映霞竟然是她的親姑姑。這下巧了,現在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我要了你,以後
也可以要你的姑姑。別看她是你姑姑呀,她的魅力比你還要大呢。只是那個女人
可不是容易得手的,就是想強姦她,也實在辦不到。沒有血魔的幫忙,自己被她
強姦還差不多。一想到被美女強姦的艷福,丁俊的臉上露出了男人的色笑。
貞姬走了,丁俊也沒有必要再留了。丁俊算過賬,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後,
跟做飯的芳子打了個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想心事。一會兒想到美女,一會
兒想著自己跟血魔的安危。他真想跟血魔說說話,看他目前的狀態如何了。
他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出聲。這時血魔的聲音響起來了,他的聲音沒有平時
的那麼強勁,而是虛弱的。血魔說道:「小子,你又想跟我說話了?」
丁俊低聲說道:「你怎麼知道呢?」
血魔回答道:「咱們是心靈相通的。」
丁俊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還好吧?」
血魔唉了一聲,說道:「我一點都不好。在練功的關鍵時刻跟那兩小子死拼
一回,還能有什麼好結果呀?」
丁俊又問道:「那你不會靈魂散掉吧?」
血魔答道:「暫時還不會。我需要慢慢恢復,得好長時間吶。如果你們校長
再追來了,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丁俊說道:「那兩個男巫,難道是校長救的嗎?」
血魔喘著氣說:「我也不知道。估計十之八九是他。但如果是他的話,他應
該立刻將咱們殺掉才對呀。可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丁俊感慨道:「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也許咱們都難以逃過大劫的。」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我不跟你說了,我練功要緊。」
丁俊不再煩他,任由他練功去了。而他自己,躺在床上,一腳放在另一個豎
起的膝蓋上,一翹腳一翹腳的。他一會兒想想貞姬,像一朵桂花;一會兒又想想
李映霞,像一朵牡丹。再過了一陣兒,二人融為一個影子,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丁俊正想心事想得美呢,芳子來叫吃飯。丁俊出了屋,跟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丁父跟丁母的心情很好,自從丁俊病好以來,他們的心情就很愉快,他們一直以
為這是上天對他們一生積德行善的補償。
丁俊的目光在父母臉上一掃,又想到到日本旅遊之事。他心說:芳子看來是
不去了,父母也不會去。難道我真的孤身一人去玩嗎?沒有親人相件,難免要孤
單的。在家有什麼意思?那麼長的假期,還是出去的好。
他們剛吃完飯,門鈴就響了。芳子先從貓眼看了一下,一看之下,她像受到
電擊一樣跳了起來,並啊了一聲。
丁俊忙湊上去,問道:「什麼人來了?」
芳子一臉的驚慌,低聲道:「是我的父母。」
芳子聽著響個不停的門鈴,慌張地問:「丁俊,怎麼辦?」
丁俊一笑,說道:「你怕什麼呀?他們是你的父母,又不是強盜。讓他們進
來,好好招呼就是了。」
芳子嗯了幾聲,卻不開門。丁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說道:「別怕,讓我
來。」說著話,丁俊打開門,將他們放了進來。
來人正是芳子的父母。他們都不到五十歲,男的身高不足一米六,是個瘦子,
短眉毛,大鼻子,細長的眼睛透著陰沈。女的微胖,穿著鮮艷的衣服,濃妝艷抹,
像是要極力掩蓋自己的真實年紀,但是並不成功。
丁俊笑臉相迎,說道:「半島先生,半島夫人,好久不見,今天來訪,有何
貴幹?」
半島一吸鼻子,說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來領我們的女兒回去,我們要
回東京。」他們夫妻的漢語很流利。
半島太太也說道:「芳子呀,以前是我們不對,對你不好。以後我們會好好
待你的。」說著,向著丁俊身後的芳子露出笑容。她盡力笑得慈祥些,可是效果
不好,顯然很虛假。
芳子一擺手,說道:「你們走吧,我在這裡挺好的。」
半島先生聽得一皺眉,就想罵兩句,卻被半島太太制止了,說道:「芳子呀,
這裡再好也不如自己家呀。這麼久不見你,可想死我們了。」
芳子又是一擺手,堅決地說道:「不,我不要回去。這裡就是我的家。」
見此情景,丁父丁母不能不管。丁母微笑道:「別在門口說話了,進來坐吧。」
將芳子的父母讓到沙發上坐下。
丁俊跟芳子站到一邊,想聽聽他們還有什麼說的。
半島盯著芳子,瞇著眼睛說道:「芳子,我們是你的父母。就算是你嫁到這
家了,你也是我們的女兒,也是大和民族的一分子。」
半島太太則說:「芳子呀,我們知道你喜歡丁俊,喜歡待在這裡,這裡離學
校也近,這是我們可以理解的。你可以忘了父母,可是我們當父母的不能忘了你
呀!你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說著眼圈紅了,她伸手擦擦眼睛。
芳子板著臉,一改平日的溫柔,大聲說道:「你們是我的父母不假,可是你
們對我向來就不好。既不關心我,也不照顧我,就連上學的學費都不給我。我早
就對你們死心了,也早就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再說了,你們做人也太差了吧!男
的不像男的,女的不像女的。」芳子這話是指父母的不良行為。
這話像針一樣刺痛了二人的神經。半島一跺腳,瞪起眼睛,指著芳子的臉罵
道:「真是大逆不道呀,我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肖女兒。我們做人怎麼樣,還
輪不到你來教訓。」說著話,看看丁俊父母的臉色,看他們有沒有看出什麼。見
他們臉色仍然溫和,這才稍稍放心。
半島太太聽了也是漲紅了臉,因為女兒這話令她非常難堪。她這些年生活較
為放蕩,每當半島出去鬼混,她也不甘寂寞,勾搭不同的男人,並從男人身上獲
得安慰。她再不要臉,也是秘密進行的。女兒這話,等於將她的面真給撕掉了。
半島太太也受不了了,騰地站起來,咬著牙說道:「芳子,你閉嘴。我只問
你,你回去不回去?」
芳子看了一眼丁俊,大聲道:「不回去。這裡是我家,我哪兒都不去。」
半島太太歎了一口氣,說道:「女大不中留。得了,半島,咱們還是走吧。
咱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好了。」
半島緩緩站了起來,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你不回去,我們也不能綁
著你走。不過在走之前,我們必須告訴你一個消息。那就是我們今天接到你奶奶
從東京打來的電話,說是你爺爺病重,這回老頭子只怕再也好不了了。」
芳子聽了之後,非常意外。她擔心起來了。因為爺爺還是對她不錯的,每次
回去時,爺爺都給她好多東西,是真心疼愛她。
半島太太補充道:「我們已經決定這兩天就回去,你好好想想吧。這是你最
後一次見爺爺的機會了。如果你改主意了,就回家來找我們。不過要快。」說著
話,跟半島向門口走去。
丁父丁母並沒有送,芳子也不送。丁俊給送到了門外。關上門之後,丁俊見
芳子一臉的憂色,知道她的心裡不好受,就安慰道:「芳子,不要想那麼多了,
吉人自有天相呀。」
芳子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紅著眼睛說道:「我從小到大,除了你們,就是爺
爺對我最好了。我父母不願意留在東京,因為爺爺管得太嚴了,令他們不舒服。」
丁俊說道:「總算他們還有孝心呀。」
芳子搖頭道:「什麼孝心呀,還不是惦記回去爭奪爺爺的家產嘛!他們想起
我,也是因為我對他們回去爭家產有利,他們知道爺爺很疼我。」說到這兒,芳
子的臉上又是怒氣又是悲傷。
丁父丁母覺得也幫不上忙,就回房了,讓丁俊一個人來安慰她。丁俊應了一
聲,說道:「想不到連孝心都是假的。」
芳子接著說道:「我父親一共有好幾個兄弟呢,他們都一樣,本事是不大,
在爭家產方面倒是一個比一個凶。我父親有好幾回酒後回家都說過,爺爺財產那
麼多,他又是老大,應該得到最多,我一聽就不舒服。」
丁俊坐到芳子身邊,拉著芳子的手說道:「你爺爺難道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嗎?」
芳子歎氣道:「爺爺老了,戰爭時又受過精神打擊,智力差了,記憶力也不
行了。近些年來家裡事都是由奶奶管的,但奶奶的能力有限,震不住我這些叔叔
們。他們天天都盼著爺爺快點死掉,他們好快點分得家產。爺爺要是真死了,家
裡非得鬧翻天不可。」
丁俊搖頭說:「想不到呀,錢可以讓人變得沒有人性。」
芳子說道:「我真情願不是半島家庭的成員。我為有這樣的父母感到羞恥。」
丁俊微笑道:「不管怎麼說,你身上流的還是那個家族的血。對了,你是怎
麼想的?要不要回去一趟?」
芳子迷惑地說道:「我倒是想回去。現在不回去見爺爺,就再也見不到他老
人家了,只是我又捨不得你們。你們才是我的家人。」
丁俊嘻嘻一笑,說道:「也是,也是,我是你親愛的老公呀。」
芳子臉一紅,心裡挺甜蜜,一歪身子就倒在丁俊的懷裡。丁俊摟著她柔軟而
芳香的嬌軀,覺得無限幸福。他想,如果我再抱著貞姬,再得到李映霞,那我這
一生就知足了。對,李映霞呀,那是最難擺平的女人。她是個讓人又愛又有點怕
的美女。可是若征服這樣的美女更叫人有成就感,驕傲感呀!如果說這些美女是
百花的話,那麼李映霞就是花中之王。
晚上睡覺時,丁俊久久不能入睡。這一陣子發生的事好多,又是佔有貞姬,
又是迷戀李映霞,又是大戰兩男巫,又是血魔受重傷,又是芳子可能走的事。這
些事想想,丁俊的頭都大了。
丁俊想到了血魔,就輕聲喚道:「血魔,你還好吧?」好一會兒,血魔才發
出聲音:「還好,我還死不了。」他的聲音不那麼虛弱了。
丁俊稍感安慰,說道:「血魔呀,你說說,如果那兩個傢伙被救回去之後,
會不會對咱們有威脅?」
血魔想了想,說道:「威脅自然是有的。如果他們醒來,恢復功力了,咱倆
就完了。他們倆已經知道了咱們是一體的。他們告訴同伴之後,自然會來對付咱
們的。咱們想隱藏都不可能了。」
丁俊急了,說道:「那怎麼辦呢?」
血魔說道:「他們也受到重創,不會那麼容易醒來的。在我的功力打擊之下,
怎麼會輕易醒來呢。我有預感,他們現在還在昏迷著。」
丁俊擔心地說:「可是他們還是會醒來的。」
血魔說道:「是呀。是會醒來的,一醒來就麻煩了。」
丁俊問道:「那怎麼辦?」
血魔唉了一聲,說道:「還能怎麼辦呢,自然是找到他們藏身的位置,將他
們徹底消滅,包括你那個校長。這樣才能高枕無憂。」
丁俊說道:「那咱們這就去找吧。」
血魔歎息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找到又能怎麼樣呢?我能打過你的
校長嗎?現在跟他們碰面,只是以卵擊石呀。」
丁俊頹喪地說道:「那咱們難道就坐以待斃嗎?」
血魔放大了聲音說道:「不會、不會,當然不會。我們會在他們醒來之前,
幹掉他們的。我很快就會有辦法的,你等著好了。」說著,血魔不再出聲了。
丁俊也不再多話。他知道胡思亂想也沒用,還不如想點開心的事情。於是丁
俊將想像的焦點轉到貞姬、芳子、李映霞的身上。因此,他是在美女醉人的肉香
裡進入夢鄉的。這種境界,實在令人迷戀。
第四章體育老師
次日一到學校,就聽到同學們又是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這回的主題還是換
老師的事,不過這回說的不是換班導師的事,而是換體育老師。
現在的體育老師是一個矮胖子,為人古板、嚴肅,授課的方式又單調乏味兒,
因此大家都不喜歡他。早就有人預言,他是幹不長久的,一定會換掉的。
丁俊跟芳子聽了也不怎麼感興趣。畢竟體育老師的課並不多,換誰都不重要。
丁俊只是淡淡地跟芳子說:「但願這一個比上一個要好吧。」
芳子低聲道:「要是能換一個美女老師,你們這些男生肯定都喜歡得不得了,
恨不得天天都上體育課才好呢。」
丁俊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想起李映霞來。如果她給我當體育老師,就是讓我
少活十年我也是願意的。只是這不太可能,那樣的美女怎麼會跑到這麼一個普通
的學校來就職呢。
一想起李映霞,丁俊就向貞姬看去。貞姬仍然冷如冰霜,不時用悲憤的眼神
看著他。丁俊注意到了,只有暗暗苦笑,心說:這個仇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煙消
雲散呢。
等到上體育課時,大家就在課堂裡坐著,等著即將到來的換人決定。大家又
小聲地議論著,猜測著,想像著上邊給派來一個什麼樣的體育老師。
門一開,首先進來了班導師侯老師。她一改常態,臉上帶著少許的笑容。她
來到講台上,照例掃視著每一個同學,才說道:「同學們,我想你們已經聽說了
咱們要換體育老師的事兒。你們一定在想,新來的體育老師是個什麼樣子。我想
這一回你們一定會非常滿意的,尤其是男生。不過我提醒你們呀,對老師一定要
尊重,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否則的話,就是大逆不道。」說完這些,侯老師
向大家發令道:「現在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咱們的新老師。」大家鼓起掌來,
那掌聲並不響,當然就不熱烈了。
侯老師向門口方向一看,說道:「請進吧,李老師。」話音一落,一位年輕
的女子就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一邊走著,一邊向大家點頭致意。大家一瞧,都
感覺眼前一亮,都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他們的眼睛受到了美的力量的襲擊。
那襲擊是溫柔的,也是強烈的,是溫馨的,也是難忘的,就像突然發生了一個奇
跡,把人震撼得大腦一片空白。
大家在楞了一會兒後,才由丁俊帶頭鼓起掌來。這回鼓掌絕對是熱烈的,持
久的,激動人心的,發自內心的歡迎新來的老師,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大家的回
應呢?因為走上講台的正是男生們渴望的,是一位美女老師。
別人激動固然是可觀的,但丁俊的激動簡直跟地震似的。那激動幾乎令丁俊
從自己的座位跳起來。這位美女老師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夢中情人李映霞。
侯老師已經下了講台,稍後出了教室,而李映霞自己站在講台上。她微笑著
打量著每一個同學。那黑亮的眼睛明星似的,掃到哪一位同學的臉上,哪個同學
便感覺得到了愛的光輝。他們都希望這光輝在自己的臉上停留多一會兒。
當她的目光瞅向丁俊時,丁俊感覺心跳都要停了,他癡癡地望著,像望著心
中的女神,李映霞向他翹一下嘴角,說不上是怒還是笑。
今天她穿了一套紅色的運動服,裹得身材亭亭玉立。她的鼻子那麼優美,她
的紅唇那麼豐潤,她的脖子像是玉雕成的,她的胸脯像兩座小山般隆起。在丁俊
的眼中,什麼時候看她,她都是美的化身。
李映霞輕啟朱唇,用清亮而柔和的聲音說道:「同學們好,我叫李映霞。我
以後就是你們的體育老師,我會盡全力教好你們的體育課的。希望你們也能全力
配合,透過體育課,使你們的身體越來越壯。好了,現在到操場集合吧!咱們先
操練一下吧。」
命令一發,大家就像潮水一般向外湧去。而她則站在講台上看著大家一個個
地出去。丁俊故意走在最後,走到李映霞跟前時,笑瞇瞇地叫了一聲:「李老師。」
李映霞故意臉上帶怒道:「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師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用
鞭子修理你。」
丁俊向她眨眨眼,說道:「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的。」
李映霞一翹嘴角,說道:「你要是調皮搗蛋,我一定讓你下半輩子都在後悔。」
說著話,拿粉筆頭照丁俊的腦袋上一比劃,嚇得丁俊趕緊跑出教室,而心裡卻是
美滋滋的。她當了自己的老師,以後就可以朝夕相處了,那麼按照日久生情的規
律,她完全可以愛上我的。想到此,丁俊真想大笑出來。因為覺得讓李映霞愛上
自己,那不太可能。
到了操場上,又是排隊形,又是跑步的,進行得有條不紊。無論幹什麼,大
家都很願意聽從的。只覺得在她的明眸的注視下,做什麼事都是快樂的。丁俊希
望這堂課永不下課才好呢。可是現實不容許這樣,到該下課時還是聽到了鈴聲。
當李映霞宣佈解散時,大家都露出失望的表情。李映霞看出來了,說道:「
以後咱們相處的日子長著呢。到時你們就會發現,我並不是一個很仁慈的老師。
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呀。」然後沖大家一揮手,意思是解散,然後就往辦公室而去。
這些男生們對著她的背影小聲議論起來:「呀,這哪裡像體育老師呀,這簡
直是把環球選美冠軍給派來了呢。」
「可不是嘛,瞧她的身材,模特都比不上她。」
「她長得太美了,像李嘉欣、翁美齡那些美女通通不如她呀。」
「真是選錯行了,要是去當明星,肯定能大紅大紫的。」
「胡說,她要是當明星去了,咱們還能有這個福氣給她當學生嗎?」
「今後,她就是咱們的心中偶像,就是咱們的夢中情人了。」
「今天宿舍裡不掛別人的相片了,要掛就掛她的。」
聽著大家的議論,丁俊有點不舒服。他們指指點點的,在丁俊看來,這是在
污辱自己的心上人吶。於是,丁俊大聲道:「不要亂說了,侯老師聽到會生氣的。」
一聽侯老師,大家馬上作鳥獸散去。
等到丁俊跟芳子往教室走去時,丁俊問道:「芳子,你看這位新老師怎麼樣?」
芳子回答道:「好是好,就是太漂亮了。」
丁俊一怔,問道:「漂亮也是錯嗎?」
芳子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太漂亮了會讓人有種不安全感的。不過能像
她那麼漂亮,也真是值得驕傲了。」
丁俊心說:你哪裡知道呀,她的優勢何止是漂亮。她的功夫厲害著呢,就連
我都要當她的手下敗將。
中午回家吃飯時,芳子突然跟丁俊說道:「我想回日本,你看行嗎?」
丁俊猝不及防,呆了呆才說:「你想好了沒有?」
芳子點頭道:「我想好了,這是爺爺最後的日子了。我不能因為個人跟父母
的矛盾而錯過這最後的機會。如果我不去看他,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已經想過了,我不會反對的。是呀,誰都有
親人的,誰都該有親情的。要不這樣,我陪你一道去吧。」
芳子一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去幾天就回來,我不想影響你上課。」
丁俊聽她語調堅決,也就不多說了。丁俊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芳子回答道:「會兒去我父母那裡打個招呼,再向學校請假。這種事是不能
耽誤的。爺爺的日子不多了。」
丁俊點頭道:「好,我陪你去好了。」芳子感激地望了望丁俊。於是,下午
丁俊跟芳子一道去了她父母的住處。丁俊不太喜歡她的父母,就在樓下等她。等
了好久,她才從樓上下來。
丁俊迎上去問道:「怎麼這麼久?」
芳子臉色並不好,說道:「他們好囉嗦,說了那麼多話,告訴我回到爺爺那
裡,要注意什麼,要小心什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總之是不能破壞他
們奪取家產的大計劃。」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你這麼好的女孩,怎麼會有這麼不爭氣的父母呢?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
芳子抬頭望了望自己家裡的窗子,說道:「我倒真希望自己是他們撿來的。」
丁俊安慰道:「芳子呀,別這樣想,他們多少有點功勞。」
芳子問道:「有什麼功勞?」
丁俊微笑道:「你想呀,如果沒有他們,這世界上哪裡會有你呀。如果沒有
你的話,我到哪裡找這麼好的老婆呢。」
芳子聽得笑了,說道:「那你這麼感激他們,不然你就到樓上給他們磕兩個
頭吧。」
丁俊嘿嘿笑著,說道:「我如果那麼幹,豈不是吃飽了撐著嗎?」說著話,
拉著芳子的手向學校走去。他的心裡在高興的同時,又有點惆悵。他對芳子那麼
有感情,自然是時刻都不想跟她分離的。
晚飯後,芳子的父母打來電話,告訴芳子,明天上午他們就搭機飛回日本。
芳子答應一聲,便放下電話。
為了給芳子送行,丁父丁母張羅著給芳子買了好多的好吃的,使晚飯格外豐
盛。晚飯之後,丁俊又領著芳子出去玩。這回丁俊又將太郎送的跑車開了出來。
芳子坐在丁俊的身邊,看著他緊張地駕車,感到好笑。
丁俊目光盯著前邊,不敢轉頭,嘴上說道:「芳子,笑什麼呀,凡事都要慢
慢來嘛,你沒有發現我的技術比以前好多了嗎?」
芳子一笑,誠實地說:「是好得多了,至少不像以前那麼左搖右擺了。我不
用擔心會有生命危險了。」
丁俊哈哈一笑,吹牛道:「那是當然了。我是誰呀?我是丁俊呀,我的學習
力沒那麼差。」一高興,手一哆嗦,轎車又向旁一晃,嚇得丁俊連忙握緊方向盤。
芳子笑道:「丁俊,你經不起誇,一誇你就要得意忘形。」
丁俊直視著前方,嘴上說:「別人誇我我可能還受得了,我心愛的女孩子一
誇我,我可要找不到方向了。」
芳子笑了笑,沒敢再說話,生怕影響了丁俊。丁俊心裡也明白,當下決定,
一定要練好技術,等芳子回來時給她一個驚喜。
丁俊帶著芳子先去了泡沫紅茶店,又去了PUB ,最後又到舞廳去跳舞。
芳子向來是斯文而嫻靜的,在丁俊的帶動下,又喝了點葡萄酒,藉著酒勁兒,在
丁俊的鼓動下,二人又到綵燈轉動的舞池裡和蒼蠅一樣多的人裡跳舞。
芳子從來沒有這麼瘋過。她的情緒帶動了丁俊,丁俊像全身帶電一樣地跳著,
扭著,活力四射,跟芳子舞成一片。
芳子也讓丁俊開了眼界了,他想不到芳子跳起舞來那麼熱情,又那麼優美。
這時不像溫柔的女孩兒了,真像是一個魅力四射的舞星。他們在閃爍的燈光裡搖
擺著,像是兩台機器。
等到芳子玩累了,他們才出了舞廳,回到了車上。芳子取出手帕,先給丁俊
擦了擦汗,再給自己擦。丁俊見她俏臉紅暈,眼波欲流,鼻子上還黏著汗珠呢,
說不出的柔美跟明艷。
丁俊看了心動,就將芳子摟在懷裡。這次,芳子並沒有掙扎,柔順地伏在她
的懷裡。丁俊很高興她的態度,就先在她的臉上親吻,親著親著,又親起她的紅
唇來。
芳子的紅唇已經很熱了,像火一樣。丁俊深情地吻著、親著、吮吸著,漸漸
地將舌頭伸了過去,跟芳子的香舌纏在一起,親得唧唧有聲,淫糜極了,令芳子
聽了害羞,然而這時候她已經沉醉在異性間的娛樂中了。
丁俊不但占芳子唇舌上的便宜,還在芳子的身上試著手感。他的一隻手早就
控制不住了,在別處摸了幾下後,便來到芳子的胸上。憑著感覺,挑逗著芳子的
小櫻桃。他已經有過跟貞姬調情的經驗了,這回他把那一套本事都用在芳子的身
上。
芳子被弄得呼吸加快,慾望抬頭,也熱烈地回應著丁俊的親吻跟挑逗。丁俊
見到她的反應後,熱情更高。他的一隻手在芳子的大腿上撫摸著,不一會兒就移
到腿根。在那裡像尋寶一樣搜索著,手指很不老實。儘管是隔著褲子,芳子也受
到了一定的刺激。因此,她的慾望已經被點燃了,她的鼻子裡有了哼聲。
丁俊抬起頭,在她的耳邊說道:「芳子,你給我吧。」說著去解芳子的上衣
扣子。芳子並不言語,只是瞇著美目聽之任之。
丁俊知道她肯了,就解開她的上衣,露出裡邊小花胸罩跟雪白的皮膚。望著
她的誘人的乳溝,丁俊的慾望直線上升,他一把就按到了芳子的乳房上。她的乳
房也興奮得脹起來了。
當丁俊要解她的胸罩時,芳子推開他手,含羞地說道:「丁俊,不要在這裡,
咱們回家吧。」
丁俊聽後覺得大有道理。是呀,這裡是車上,難道說在車上幹那銷魂的美事
嗎?這車上哪有家裡舒服呀?再說了,這裡經常有人經過,可能會壞了好事。
想到這些,丁俊收回手,紅著眼睛說道:「好,咱們就回去。」芳子嗯一聲,
不敢看他,將自己的扣子又重新扣好。想到即將到來的事,她是又羞又怕。她知
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她並不是一個保守的人,既然心上人有此要求,自己就
不要再拒絕了。明天就要回日本了,誰知道要等幾天才能見面呢?
丁俊興高采烈地駕車回家,一路上,他開得比平常都快,讓人意外的是這回
他駕車的技術出奇的好。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造成的好成績吧。是的,他
一想到可以跟芳子狂歡蜜愛,心都醉了。這跟貞姬一起是不同的,貞姬跟他多少
是有點被迫性質,而芳子不一樣。芳子是愛他的,是心甘情願獻身的。
回到家後,客廳的燈已經熄了,父母的房裡也沒有了聲音。他們知道丁父丁
母已經睡了。
丁俊拉著芳子往自己屋裡去。芳子拒絕了,說道:「你去房裡等我,我換一
下衣服,隨後就到。」
丁俊低聲道:「當然行了,不過你可不准不來呀。如果你不來,我就去抱你
過來。」
芳子沒有說話,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丁俊也輕手輕腳,進了自己房間並開
了燈。一想一會兒有好事幹了,丁俊樂得在房間裡直轉悠。要不是怕驚醒父母,
他一定要大叫一陣兒才過癮。
丁俊鋪好被子,脫得只剩下內褲了,才鑽進被窩裡等芳子。他想像著一會兒
該怎麼讓芳子舒服些,讓她過一個難忘的初夜。
丁俊翻來翻去在床上等著芳子。等了足有一個小時吧,也不見芳子的動靜。
他心說,她為什麼還不來呢?她會不會又變卦了呢?以前她可是說過要獻身的,
都沒有履行。這回看來不用點武力,又要泡湯了。女孩子嘛,難免要害羞的。既
然她缺少勇氣,那麼就由我來主動。俗話說得好,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
不著。我只好主動去請了。我可不能膽小呀,我如果一膽小,這次的好事可就化
為泡影了,誰知道下一次的良機在哪裡呢?既然在貞姬家裡那一回是血魔鼓動的
結果,那麼這一次我要自己爭一口氣。想到這兒,丁俊就只穿了一條內褲下了床。
他彎著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出來了,經過昏暗的客廳,來到芳子的門
前。芳子的屋門裂著一條縫,裡邊漏出一道亮光來。丁俊推門進去了,只見芳子
正穿著白色的睡衣在屋裡徘徊著。很顯然,她也有點猶豫了,她缺少勇氣了。她
冷不丁一見到丁俊赤條條的樣子,嚇了一跳,本能地退後一步。丁俊一句話不說,
只向她咧嘴一笑,便過來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等出屋時,芳子輕聲道
:「我得關了房間的燈跟門,不然的話,你父母會發現的。」
丁俊嗯了一聲,心說:芳子真是細心吶。雖然自己跟芳子都已經算是半個夫
妻了,可是畢竟沒有結婚呀,做點小動作還是要避著父母的好。
等芳子關燈關門後,丁俊興沖沖地將芳子打橫地抱起來,向自己的房間慢慢
走去。芳子雙臂勾住丁俊的脖子,並閉上了美目。她當然知道這一次去他那裡意
味著什麼。別看她早就有過心理準備,可真要去辦事時,她又有點戰戰兢兢了。
她的身體有點抖了,丁俊已經感覺到了。
丁俊將芳子抱進自己的房間,並放在床上。他去關好門,一轉身再看芳子,
已經鑽進被窩裡,臉轉過去了,只見到一頭烏黑亮澤的秀髮。
丁俊美滋滋地來到床前,柔和地說道:「親愛的芳子,我的好老婆,老公我
這就來陪你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叫你心滿意足的。別怕呀,咱們不是在干
壞事,這是人人都愛的好事呀。」說著話,他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丁俊也像芳子一樣側身倒下,用手輕柔地撫摸著芳子的背部,輕聲喚道:「
芳子,芳子,把臉轉過來呀,讓我好好親親你。」
芳子並沒有轉過來,還說道:「不不,你會佔我便宜的。」
丁俊嘻嘻一笑,說道:「我不佔你便宜,你一會兒佔我的便宜好了。」說著
話,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邊將身體貼上去,用翹起的下體拱著芳子的屁股,
有節奏地一拱一拱的,時而輕些,時而重些,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玩遊戲呢。
芳子被弄得癢癢的,忍不住笑了。丁俊聽她笑了,心裡頭高興,說道:「芳
子呀,你要是再不轉過來,我可就要霸王硬上弓了。」說著話,丁俊伸手掀起芳
子的薄薄的上衣,將手伸了進去。
好色的手在她的身上滑動著,摩擦著。丁俊大為過癮。好暖呀,好滑呀,她
的身上還散發著什麼花的清香呢,沁人心脾。摸著摸著,丁俊的手向前伸,伸到
芳子的胸罩底下,向上一抬,就要進去。
芳子打了一下丁俊的手,笑罵道:「大色狼,佔我的便宜,好不要臉。」說
著話,芳子颼地轉了過來,並將兩條長春籐般的雙臂伸過來,摟住丁俊的脖子,
還將紅唇湊上來,丁俊樂得差點暈了。
丁俊貪婪地親了起來,像是採花的蜜蜂。丁俊的一隻手在芳子的身上探索著,
並引導著芳子碰自己脹起的東西。芳子害羞,小手直往回縮。這使丁俊覺得很開
心。
親夠摸夠,丁俊掀開被子,就將芳子的白色睡衣拿掉,露出裡邊的三點式。
芳子的胸罩跟內褲都是帶花點的,白底綠點。儘管芳子的胸脯沒有貞姬的大,但
看上去鼓鼓的,露在外邊的一部分肉球自如雪。再看下邊,兩邊美腿修長圓潤,
光澤極好,被小內褲一襯托,說不出的迷人。
丁俊飢渴一樣望著芳子。芳子將雙腿並得嚴嚴的,輕合著美目不敢睜開。她
當然知道丁俊在幹什麼了。丁俊由衷地誇道:「芳子,你讓我當不成君子了。」
芳子輕聲笑道:「你本來就不是君子呀,就不用再裝了。」說著衝他一笑,
笑得好甜。這彷彿是一種鼓勵,使丁俊的勇氣增加。
芳子還雙臂一抱,擋住一部分胸部,這無疑是一種誘惑的信號。丁俊被她的
這個動作弄得心裡更癢癢了,忍不住湊上去,說道:「芳子呀,春宵一刻值千金
吶,咱們這就開始享受吧。」
芳子低聲說句:「不要了。」說著話,又將身子轉過去了,給丁俊一個背影。
丁俊一看之下,仍然受到誘惑。芳子的背面一樣的美麗,一樣的誘人。那光潔的
玉背,纖纖的細腰,屁股雖不算大,卻也溜圓而結實。尤其是被小內褲一包,包
得緊緊的,以至於露出的嫩肉格外豐隆。那個圓,那個嫩,叫人都流口水了。還
有呀,那淺淺的暗溝,更叫人想一探究竟。
丁俊笑嘻嘻地從後邊貼上去,用手也用身體跟芳子摩擦著,磨得兩人都挺好
受。芳子輕聲笑道:「丁俊呀,你身子生虱子了嗎?怎麼這麼不老實。」
丁俊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滑行著,感受著肌膚的細膩,嘴上說道:「本來我是
個老實人,可是一見到你的肉體,我就老實不了了。」說著話,丁俊用硬起的東
西頂著芳子的屁股,頂得芳子屁股直躲。
丁俊哈哈一笑,頂得更來勁兒了。一隻手伸到前邊,隔著胸罩對她的櫻桃施
展手段了。芳子擋了幾下沒擋住,還是叫丁俊把手伸了進去,於是芳子的尤物就
落到男人手裡,成為可愛的玩具。
在丁俊的把玩下,芳子的櫻桃硬了,愛液濡濕了小內褲。丁俊發現了,樂得
直咧嘴,而芳子卻不好意思起來。
在情慾的衝動下,丁俊三兩下就將芳子給扒光了。裸體的芳子比穿著衣服的
她更漂亮了。尖尖的乳房,細毛茸茸的桃源,配上芳子的玉腿、削肩、花容、美
目,以及春情蕩漾的表情,那種魅力不是丁俊能抵擋得了的,因此,丁俊在脫光
自己後,欣喜若狂地趴了上去。
這是他第二回幹事。由於是給心愛的芳子開苞,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她感
覺幸福。
丁俊將芳子的大腿分開,往裡看時,只見那裡紅紅嫩嫩的,毛不多,已經有
了水光。丁俊微笑道:「芳子呀,原來你也想要了。」
芳子羞澀地說:「沒有的事,都是你不好。」
丁俊哈哈一笑,將茄子般的大傢伙插去。芳子雖痛,但沒有叫出來,她咬牙
挺著。
丁俊插入一個龜頭,沒有聽見芳子的叫聲,便問道:「你很庝嗎?」
芳子強笑著,說道:「我還能挺住,接著來吧。」話雖如此,但嬌軀地顫抖
丁俊還是能感覺到的。
丁俊由於有過經驗,便不再急了。這時血魔又出聲了,這回是給丁俊傳授經
驗的。在血魔的指點下,丁俊便親吻芳子的臉,親得很仔細,然後落到芳子的嘴
上。芳子便張開嘴,將他的大舌頭放進來,二人便唧溜溜地親起來了。
同時,丁俊還伸出兩手,握住她的奶子。摸起來感覺真好,盈盈可握,像皮
球一樣挺,又像棉花一樣軟呢。當芳子被親得要喘不出氣來,丁俊便把嘴移過來,
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一會兒吸這個,一會兒舔那個的,忙得不亦樂乎。
這些慢工夫果然有效呀。芳子感覺自己慾望越來越強,小穴的疼減輕不少,
還有點發癢呢。因此,她舒服地嬌喘著,偶爾還加上幾聲鼻音,分外的動聽。
丁俊把奶子玩得都漲了起來,奶頭像花生一硬。丁俊抬起頭,問道:「芳子,
你好些了嗎?」
芳子嗯了一聲,說道:「丁俊,我好多了,我不疼了。」
丁俊要的就是這句話,屁股一抬,便一下子給插到底了,這一下子把芳子疼
得幾乎昏過去。但她還是忍住了,丁俊不再說什麼,開始小幅度地抽插。
芳子疼得淚光閃閃,但她很勇敢,不想掃了丁俊的興。丁俊呢,很體貼她,
插得又慢又淺,像是龜爬一樣。經過一會兒的適應,芳子終於渡過難關。
她終於得到了男女間的快樂,感覺青春的血液都在燃燒。她不禁摟住丁俊的
脖子,說道:「丁俊呀,我感覺舒服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著話,紅
唇還在丁俊的臉上亂吻著。
這種表現,令丁俊大為興奮。他便挺屁股,加快抽插。那粗長的傢伙把小穴
插得春水直流。可想而知,芳子有多麼愉快了。
由於丁俊是有過一次經驗,因此,他表現得比初次好多了。這種事越干越有
經驗,他已經懂得快慢交替,明白速度的作用了。為工讓自己幹得持久些,他偶
爾慢下來,使自己不會那麼快完蛋。
為了讓芳子舒服些。他雙手撐在芳子肩膀兩側,一邊幹她,一邊看她的臉蛋,
看她的奶子。她的表情如此沉醉,如此生動,像是在美夢之中。她的奶子則在丁
俊的動作下,有節奏地晃著,顫著,像是跳動的白桃。
丁俊被芳子夾得全身爽快。芳子的穴也像貞姬的一樣好,似乎比貞姬的還小
呢。裡邊的嫩肉一刮龜頭,使丁俊每個神經都舒服得跳舞。
丁俊興高采烈,喘息不止,問道:「芳子,你舒服沒有呀?」
芳子生硬地配合著,說道:「舒服,舒服極了。長這麼大,沒有這麼好受過。」
這種直率地表白,使丁俊的虛榮心大為滿足。哪個男人不想聽到自己身下的女人
這樣說呢。因為這樣說的言外之意,說明男人功夫厲害呀。
於是,他更加努力工作,將自己的水平發揮到極點。這使芳子感覺自己像置
身於大海裡。丁俊活躍起來,像一台打樁機一樣,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每一下都
彷彿將芳子推到高高的浪尖上,使芳子在驚恐和緊張的同時,也感到了刺激跟極
樂。這是她有生以來都沒有經歷過的。
在丁俊的努力下,芳子也唱起原始的歌曲。聽得丁俊再接再厲,奮勇前進,
侍候得芳子高潮疊起,纏住丁俊不放。二人一齊使勁,把丁俊的床差點都給震塌
了。
不久,芳子舉白旗投降。丁俊給她休息時間。不一會兒,丁俊又再動干戈,
芳子只得勉強應戰,又使室內的氣氛熱烈起來。
在大戰中,丁俊佔盡便宜,享受艷福,深感到當男人的好處。芳子也不吃虧,
也從中嘗到了甜頭。她暗想,早知如此的話,早應該獻身才對呀。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就起來了。一看芳子,還在睡呢。她睡的樣子很安靜,
很甜美,嘴角帶著笑,像一個孩子,臉上還殘留著紅霞。一想起昨晚的快樂,丁
俊心頭一熱,真想再來一次。
他憐愛地在芳子的臉上親了一下。芳子猛地睜眼,一見天亮了,立刻坐了起
來,說道:「我得做飯了,今天還要回國呢。」
丁俊連忙說道:「我來幫你。」
芳子深情地望了丁俊一眼,開始穿衣服。丁俊也來幫忙,遞這遞那的,令芳
子感覺甜蜜窩心。
穿好衣服,芳子悄悄地出來,先回到自己的房間。等穿好外衣後,這才重新
出來。幸好,這一切並沒有讓丁父丁母發現。要是讓二位老人家見到,芳子一定
會羞得無地自容的。
芳子來到廚房做飯。丁俊今天也不去運動了,在旁邊幫忙。二人四日相對,
都覺得非常快樂,那種心情跟新婚夫妻差不多的。
丁俊說道:「一會兒,我送你到他們那裡去吧?」
芳子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去坐車吧,別影響你的學業。」
丁俊堅持說道:「怎麼會呢?那麼一會兒時間,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的。這件
事你一定得聽我的。唉,咱們得分開幾天,我會很想你的。」
芳子瞅著他微笑道:「我會盡快回來的,不用擔心我。」
丁俊說道:「如果你不快點回來的話,我就到日本找你去。」
芳子眨著美目說:「我當然要盡快回來了。在我的心裡,這裡才是我的家。」
丁俊摸摸自己的肩膀,說道:「我的肩膀好疼呀,你咬得也夠狠的。」
芳子聽了臉一紅,想到昨晚的銷魂情景,是又喜又羞,低聲道:「你可佔盡
了便宜。你弄得我現在還疼呢,走路都受到影響了。讓人看出來的話,我可沒法
子見人了。」
聽得丁俊心裡得意極了,就說道:「頭一回都是這樣的。這也並不是就你這
樣的。」
芳子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呢?」
丁俊一聽,心說,那當然是經驗了,可嘴上卻說:「我是從書上看到的嘛。」
說完這話,他情不自禁地將芳子跟貞姬在床上的表現做了對比,比來比去,還是
比不出誰更吸引自己。她們可以說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貞姬熱情一些,芳子
羞澀一些,這兩種都很吸引他。
吃飯的時候,芳子的面上露出難捨難離的神情。丁俊的父母都安慰她,讓她
安心回去,完事之後就早點回來。這裡就是她的家,他們隨時都歡迎她回來,聽
得芳子感動極了,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飯後,丁俊幫芳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裝在皮箱裡。丁俊幫她拎下樓,
丁俊的父母也送了下來,還要送到院外,芳子說什麼也不肯。
丁俊將自己的跑車開出來,跟芳子上了車,向她父母的家裡駛去。經過昨晚
的磨練,丁俊的駕車本事似乎好多了,至少不會再出什麼危險了。
在車裡,二人小聲說著話,心情都有點苦澀。剛剛才歡愛過,猶如新婚一般,
可馬上就要分開了。還好,日子還長著呢,以後的幸福生活等著他們呢。
當車來到她父母住的樓下,丁俊還叮囑芳子道:「到了日本一定要打電話回
來呀,不要讓我們擔心。」
芳子答應道:「我會的。」
會合了她的父母後,丁俊又開車將他們送到機場。連丁俊自己都沒有想到,
這一路過去自己竟然表現得那麼好,這車開得又穩又快。丁俊心中大為得意,心
說:想不到我丁俊這麼有開車的天分呀。看來前些天是沒有發揮出來呀。
芳子的父母見丁俊開了這麼高檔的車出來,都非常吃驚,還以為他是在哪裡
借來的呢。芳子很得意地講述了實情,使芳子的父母都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
的耳朵,不得不對丁俊另眼相看了。他們想不到丁俊居然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
讓井下公司贈車。
到了機場之後,丁俊還要看著芳子上飛機。芳子沒有答應,要求丁俊快點回
去上課。丁俊不再堅持,就向芳子揮手告別。芳子望著丁俊,又是淚眼濛濛的。
她的心裡多麼不想離開呀。
丁俊囑咐道:「有什麼事儘管給我打電話。如果有誰欺侮你,你就告訴我,
看我怎麼去日本扁他的。」說著話,丁俊很威風地一晃拳頭。
芳子聽了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芳子的父母見女兒如此,忙將她拉到
大廳裡去,丁俊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就開車回去了。
丁俊將車開送回家,再去上學。丁俊一到學校,正趕上侯老師的課。敲門之
後,侯老師讓他進來。丁俊進去之後,侯老師怒目而視,問道:「這都幾點了?
怎麼現在才來?」
丁俊就把自己的原因說了一下,侯老師聽了之後,沈聲道:「那為什麼不事
先請假?目無師長。先回去坐著,等我上完課再處置你吧。」
丁俊知道侯老師是不開明的,就乖乖地回座位了,一想到芳子,他的心裡好
甜呀,像喝了蜜一樣。
侯老師講完課後,目光落在丁俊的臉上,嚴厲地說道:「丁俊,你今天不守
紀律,你要寫一篇悔過書,明天交上來。」
丁俊站起來,答應一聲:「是。」
「坐下來,等著下一步處分。」侯老師冷聲說。
丁俊心說:怎麼的,寫悔過書還不夠嗎?還有下一步的處分。我也沒有犯多
大的錯誤呀。目光一轉,正見好多的同學向他看來,有的同情,有的歎息,而貞
姬的臉上分明帶著笑容,這顯然是幸災樂禍的表現呀。
丁俊暗暗地說:小了頭,你樂什麼呀。是不是那天晚上你沒有爽夠呀,有機
會我一定讓你嘗嘗更大的刺激,讓你知道我是多麼強大。只是那麼多的同學在前,
他是不能跟貞姬說什麼的。
再看侯老師,講完了課並沒有走。一會兒,李映霞敲門進來了。侯老師向李
映霞點頭致意,李映霞便走上講台站在侯老師身邊。
侯老師頓了頓,望望大家,然後才說道:「有一件事,也該跟大家說了。」
她瞅瞅比她高多得多的李映霞,繼續說道:「我不是說過,在我退休之前,我將
和另一位老師一起管理這個班級。現在可以告訴大家了,這位老師就是李老師。」
話音未落,大家已經紛紛地鼓起掌來,掌聲如潮,久久未停。這真是太好了,尤
其是男生,這下子可美死了,天天都有眼福了。天天見到這樣的大美女,沒有心
情不好的。
丁俊聽得楞住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如在夢裡一樣,自己的夢中情人
竟然給自己當班導師了。
侯老師聽到掌聲,臉顯反感。很顯然,她是不喜歡學生們對李映霞那麼熱情,
這意味著這位新老師已經壓倒了自己的氣勢。
她皺皺眉頭,小聲跟李映霞嘀咕幾句後,便離開了教室。至於她都說了些什
麼,大家不得而知。
李映霞面帶笑容,揮手讓大家安靜一下。然後她說道:「我也沒有想到學校
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像姐姐一樣,但既然是班導師了,就
得負起責任來。希望以後我們一起努力,讓我們班級的成績更加亮眼。」她的那
份從容,那份平靜,那份自信,那種清逸出群的風采,都令人心醉。
今天她穿上了象牙白的休閒裝,顯得那麼精悍,那麼利落,又那麼精神。這
種風采跟她穿運動服時是不一樣的。
李映霞說了一會兒話,就接著說道:「下午放學後,丁俊同學留下來。你違
反紀律,我要處罰你。」
大家的目光都望著她,很想知道,她要怎麼罰丁俊。李映霞沉吟一會兒,說
道:「放學後,我罰你繞著操場跑上二十圈。我會看著你,不准偷懶。」
丁俊站起來答應一聲,一臉的苦笑。他心說:我今天是倒了楣了。不但寫悔
過書,還要受體罰。還好,後者是李映霞罰的,我遵命就是了。
而好些男生在心裡卻羨慕得不得了。他們都在想,丁俊真是好福氣呀,能受
到美女老師的注意。雖然他受了罰了,但是老師心中有他這個人了。再說了,丁
俊還可以跟美女老師單獨相處呢。這是艷福呀!
等到放學後,李映霞將所有的同學都打發走了,教室裡只有丁俊跟她了。李
映霞指著操場說道:「還等什麼?去跑吧。二十圈。」
沒有別人在場,丁俊的膽子也大了,說道:「李老師,就不能少跑幾圈嗎?
你是我的班導師,你一句話我就可以不跑了。」
李映霞堅決地一搖頭,說道:「丁俊,我已經在同學面前說出那話了,你不
希望我說話不算話吧?那樣我以後還怎麼在同學跟前發令呀?」
丁俊苦笑道:「想不到你一轉眼之間,就變成我的班導師了。」
李映霞一抱手臂,淡淡一笑,說道:「我何止能當你的班導師呢,貞姬叫我
姑姑,你也可以這麼叫的。」
丁俊聽了一笑,說道:「楊過還叫小龍女姑姑呢。」心說,後來又叫了老婆。
李映霞知道他心裡什麼意思,俏臉一沈,嘴一呶,說道:「去,少貧嘴,去
跑二十圈,如果再不去,翻一倍。」
丁俊不敢再說了,連忙下樓,去操場跑步了。這二十圍可不是好跑的,把丁
俊累的像拉磨的毛驢一樣,嘴裡直喘出氣,要不是練武有基礎,他早就累得口吐
白沫了。等到他跑完二十圈時,已經汗流浹背了。
李映霞在樓上的窗口叫道:「丁俊,上來吧。」丁俊答應一聲,就慢騰騰地
上樓來。平時上樓,幾分鐘就到了,這回足有十分鐘才進到教室。
李映霞一見到丁俊累得那慘樣兒,忍不住笑了。丁俊心說;我都累這個德性
了,你還笑得出來,你究竟有沒有同情心吶。這麼一想,臉上就顯現出來了。
李映霞注意到了,讓他坐下來,待他的呼吸均勻了,才說道:「丁俊呀,不
是我非得跟你過不去。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剛任班導師,你就不爭氣,往槍
口上撞,只好拿你先開刀了。不罰你,侯老師也不消氣。」
丁俊一擦臉上的汗,說道:「我哪知道你會當我們的班導師呢?」
李映霞解釋道:「我也是剛剛接到學校的命令的。」
丁俊一聽這話,忙問道:「這麼說這是校長下的命令了?」
李映霞回答道:「是的。」
丁俊又問道:「是校長親口對你說的嗎?」
李映霞說道:「差不多吧。校長出遠門去了,並沒有當面跟我說。他透過副
校長轉告給我的。我作為老師,只能服從命令。我本人是不想當什麼班導師的。」
丁俊問道:「為什麼呢?」
李映霞沉吟一會兒說道:「我想我沒有那個才幹。當個體育老師還可以應付
吧,當班導師就不行了。」
丁俊忍不住問道:「李老師,你告訴我,你是學什麼的?」
李映霞回答道:「不瞞你說,我在大學就是學體育的,這是我的專長。但你
知道的,我更喜歡練武。對了,今天早晨你怎麼沒有出來呢?」
丁俊一聽她居然想到自己,心裡一暖,說道:「早上我幫家裡做飯來著。」
李映霞睜大美目瞅瞅丁俊,說道:「想不到你還會做飯。」
丁俊也不解釋,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又不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李映霞點點頭,說道:「有機會倒要品嚐一下你做的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
吃。」
丁俊很認真地回答:「吃過的人都說好。」心裡卻說,做菜的人是芳子,可
並不是我。
李映霞抱著手臂在丁俊的面前轉悠幾圈,突然停住,問道:「丁俊,我問你,
你知道貞姬最近怎麼了嗎?」
丁俊一怔,立刻說道:「不知道呀。最近我們一直沒有來往。怎麼了,她有
什麼不對嗎?」
李映霞點著頭說:「她是有點不對勁兒。我通過觀察,已經確定她是有心事
的。她有秘密並沒有告訴我。」
丁俊心裡一緊,問道:「什麼秘密?」
李映霞瞅瞅丁俊,說道:「我看她是受了欺侮,而且是男人的欺侮。」
丁俊有點緊張,問道:「你怎麼能知道呢?」
李映霞緩緩地說:「我這個快三十歲的女人,怎麼會看不出來,肯定有人欺
侮她,貞姬吃了男人的虧了。」接著哼一聲,輕輕一拍丁俊面前的桌子,說道:
「如果這是真的,我一定不會罷休的。」
丁俊勉強一笑,說道:「貞姬那麼厲害的人物,誰敢欺侮她呀?如果有人欺
侮了她,她還會不吱聲嗎?」
李映霞問道:「我說的欺侮你懂什麼意思嗎?」
丁俊故意說道:「懂呀,就是有人讓貞姬受氣了。」
李映霞搖頭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男人對女人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說到這兒,語氣中充滿了痛惜和憤怒。
這使丁俊大為吃驚,想不到她還有這麼敏銳的目光,居然單憑眼睛,就能瞅
出那麼多的問題來。
丁俊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你有沒有找出欺侮她的人呢?」
李映霞有幾分氣惱,說道:「這個問題,我問過貞姬很多次,貞姬不肯說,
只是說有些問題我是管不了的,要我不要操心了。」
丁俊聽了心裡舒服,心說:這樣就對了。如果事情捅出去的話,咱們誰都不
光彩,還是爛在肚子裡吧。
李映霞思索著,稍後才說:「她不說,我也能猜得出。」
丁俊心裡又是一緊,問道:「是誰?」
李映霞冷笑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跟她關係最密切的男人了。」
丁俊順勢說道:「你指的是傑克嗎?」
李映霞點頭道:「那當然了。除了他,還有誰呢?看這幾天他根本不來看貞
姬,連個電話都沒有,這就不對勁兒了。哪有男朋友這麼對心上人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有道理,有道理呀。想不到傑克是這樣的人。」
李映霞不平地說:「佔了便宜就要拍拍屁股走人,沒那麼容易。貞姬不追究,
我也要追究的。我要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丁俊聽了心裡高興,心說:最好李映霞將傑克再痛打一頓,最好打成植物人。
那真是老天有眼吶。可是傑克如果解釋呢,李映霞會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李映霞又問道:「丁俊,你知道不知道傑克住在哪裡?」
丁俊回答道:「這個不知道。不過他打拳的地方我知道。」
李映霞追問道:「你說。」丁俊就把傑克打拳的那傢俱樂部說了。李映霞恨
恨地說:「他沒干就罷了,如果他干了壞事的話,我一定打得他用四條腿走路。」
這話聽得丁俊毛骨悚然,很悲觀地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第五章以槍擺平
等到回了家,丁俊習慣性地向廚房一探頭,這回做飯的是丁母,而不是芳子
了。這使丁俊徹底相信,芳子的確是走了。
還好,在吃飯前,芳子來了電話。她說自己已經到了,並說她爺爺已經昏迷
不醒,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丁俊囑咐她要多照顧自己,有事就快點來電話。只要芳子一聲令下,自己就
馬上飛去日本。接著又說了好些安慰話,才放下電話。
吃晚飯時,丁俊再一次感到了芳子的重要性。首先是身邊有點空,使他不習
慣。還有就是飯菜也沒有那麼可口。丁母的手藝自然是不如芳子的了。芳子可以
說是天生的廚師,隨便是一個蘿蔔,或者一棵白菜,她都有辦法做出讓人稱讚的
美味兒來。
吃飯之後,丁俊耐著性子做完作業,又寫完悔過書,覺得百無聊賴。芳子在
的時候,她陪他說話,陪他看風景,現在屋裡冷冷清清的。她的重要性,是別人
代替不了的。
丁俊感到家裡太悶了,就想出去散散心,透透氣。他跟父母打了個招呼之後,
下樓開出轎車,打算尋找點刺激。
他把車剛開出院子,對面就走來一人。在雪亮的燈光下,那人赫然是李映霞。
她穿著一套牛仔裝,精神抖擻,在燈光下臉顯得特別白。
車開到她跟前時,緩緩停下,丁俊探出頭問道:「李老師,幹什麼去?我送
你吧。」
李映霞一看是他,微微一笑,問道:「丁俊,我正要找你去呢。」
丁俊從車上下來,問道:「李老師,你有什麼事嗎?儘管開口,我一定盡力
幫忙。」
李映霞並沒有回答,瞅了瞅這輛轎車,問道:「這是你的車嗎?」
丁俊說道:「是呀,還可以吧?」
李映霞回答道:「相當漂亮了。你很厲害呀,還沒有走出校門,就有了自己
的車了。」
丁俊解釋道:「這也不是自己掙來的,是人家送的。」
李映霞摸摸車,說道:「我聽貞姬說了,這是日本一家汽車公司送你的。如
果不是你有本事的話,人家也不會平白無故送你東西的。」
丁俊笑了笑,說道:「李老師,找我什麼事?你就說吧。我好幫你。」
李映霞沉吟一會兒,說道:「你不是跟我說過,你知道傑克在哪個地方打拳,
現在你就送我去那裡吧。」
丁俊聽得一皺眉,說道:「你這就去找他嗎?」
李映霞點頭道:「是的。這小子欺侮了貞姬,我豈能放過他,非打得他四條
腳走路不可。」說到此,李映霞的臉上升起一股殺氣。
丁俊實在不願意去。他想,只要李映霞跟傑克二人一碰面,傑克就可能會將
自己與他比武的事說出來,那樣,李映霞肯定會懷疑到是自己欺侮了貞姬。那樣,
最後被收拾的就是自己,自己要是送她去的話,就是促使自己倒霉的日子提前到
來。
丁俊猶豫再三,還是拉開車門,請李映霞坐下,丁俊自己轉了半圈,才坐到
駕駛座位上。
美女在旁,芳香陣陣,丁俊聞了好爽快。他忘情地想,如果她能一輩子坐到
我身邊,那才叫爽呢。
丁俊說聲:「李老師,你坐好了。」將車開動。
李映霞一笑,說道:「你的技術還不如貞姬,那就開慢點吧!」
丁俊臉上一熱,很是難為情,說道:「我一定會小心的。」
李映霞安慰道:「車只要常開,都能開好的,更何況開不好的話,你旁邊還
有我呢。」
丁俊一瞅李映霞,驚訝地問道:「你也會開車?」
李映霞提醒道:「別看我,看前面。」
丁俊一看前邊,差點撞上安全島,連忙一打方向盤,這個險算過去了。李映
霞見了咯咯直笑,說道:「有空你拜我為師,我來教你吧。」
丁俊說道:「那當然是好了,只是不知道你的開車技術比你的武功怎麼樣。」
李映霞臉現得意,說道:「我在日本的時候,我還參加過賽車呢。」
丁俊很感興趣,問道:「結果怎麼樣?」
李映霞回答道;「百名選手中,我排第二,你說這成績怎麼樣?」
丁俊聽了肅然起敬,想不到李映霞還有開車的本事。他心說:不是在騙我吧。
丁俊嘴上說:「這麼厲害呀,哪天叫我見識一下。如果你真那麼厲害的話,
我就拜師。」
李映霞說道:「本來我是不收徒弟的,只是見你這個人還挺好學的,就想調
教一下你,把你變成一個人才。」
在美女面前駕車,難免有一點緊張。還好,去傑克打拳的地方並不遠,因此,
一路上並沒有再丟什麼丑。
停下車後,丁俊跟李映霞下車。丁俊一指那大樓,說道:「他就在這裡打拳
了。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李映霞一笑,說道:「多謝你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一會兒自己搭車回去。」
丁俊微笑道:「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我就在這兒等你吧。」他可不願意放
棄跟她相處的機會。
李映霞提醒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呢,也許在裡邊就打了起來。用嘴
解決不了的事,只好用拳頭解決了。」
丁俊說道:「那小子的功夫挺厲害的。」
李映霞一揮粉拳,說道:「我也不弱。」說著話,轉身走向裡邊去了。丁俊
望著她雄赳赳的身影,心說:如果二人打起來的話,只怕傑克也佔不到多大的便
宜。這李映霞可不是浪得虛名,她是真正的行家。如果沒有血魔的幫忙,我這輩
子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
丁俊並沒有走,一直在這裡等著。他開始想像起李映霞見到傑克的情景,想
像著李映霞再度出來時,她可能什麼都知道,就跟自己翻臉。他丁俊在美女心中
的形象一定會大打折扣的。
丁俊以為她得一個小時才能出來,想不到還不到半小時李映霞就回來了。丁
俊迎了上去,問道:「把傑克那傢伙給扁了嗎?」
李映霞搖頭道:「那小子還算運氣,他今晚沒有來。我問過好幾個人,都回
答說,他今晚跟朋友喝酒去了。今晚就不來了。」
丁俊心說:幸好他們沒有見到呀,不然的話,倒霉的就是我了。丁俊說道;
「那咱們這就回去吧。」
李映霞嗯了一聲,就上車。丁俊開動車,調過頭退回。在回去的路上,丁俊
又改了主意,心說:好不容易有這單獨相處的機會,我怎麼能輕易放過呢,為什
麼不趁機交流一下感情呢?於是,丁俊就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請美女喝一杯。
僅僅是喝一杯而已,別的丁俊是不敢想的。對貞姬可以那樣,對李映霞絕不能那
樣。就算我得逞了,把事辦了,按這個美女的脾氣,她會真的把自己給剁了。她
拿起菜刀來,那威力可不是貞姬能比得了的。貞姬拿菜刀砍不到自己,可刀放在
李映霞手裡,一定會把自己砍成數段的,那可犯不上了。追這種美女,一定得循
序漸進,按套路走,切不可亂了陣腳,那是得不償失。
在退回的送中,經過一家舞廳,轎車正跑著,突然從舞廳的門裡跑出一名女
子來,差點撞到丁俊的車上。丁俊嚇了一跳,連忙剎車,那股慣性差點使丁俊撞
了出去。李映霞好一些,及時抓住把手,沒什麼事。
丁俊生氣了,正要下去訓斥一頓,只見舞廳裡邊又衝出五、六個男子來,氣
勢洶洶地追來,一邊追,一邊叫著。
那女子一見,像見到鬼一樣,沿著丁俊的車身往車後方向就跑。那幾名男子
追得更快,跑不遠就將她給抓住。這幫人非常惱火,將她推倒,來一陣拳打腳踢,
打得那女子在上直打滾,連喊帶叫的,其狀很慘。
丁俊隱約可以想像出其中的內幕,不願多管閒事。這種閒事多了,他想管一
定管不過來。而李映霞坐不住了,她怒氣沖沖地下了車,朝那女子跑過去,一邊
跑一邊叫道:「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
丁俊見美女下車了,自己也倒過車去,並且下來了。
那幫人一見有人管閒事,就停下手腳,問道:「大爺的事,你少管。」
李映霞一指從地上爬起來的女子,說道:「你們一群大男人,怎麼欺侮一個
弱女子,你們還要不要臉?」
那群人聽了也是火冒三丈,為首的一個黑大個說道:「小妞,你少管閒事。
這個小婊子不懂規矩,居然不肯服務。我們大哥發脾氣了,我們當然要教訓教訓
他。」
李映霞扶著那位披頭散髮的女子,問道:「怎麼回事?你是幹什麼的?」
那女子小聲道:「我是這家舞廳的陪酒女郎。我陪了他們大哥喝酒,他們大
哥還叫我陪睡,我不幹,他們大哥就打了我一耳光。我就跑出來了,他們還不放
過我。」
李映霞聽了大怒,說道:「人家不願意,你們怎麼能強迫人家?瞧你們這些
人的德性,就知道你們大哥也是畜生。」
此言一出,那幫人氣得哇哇怪叫。也不講規矩了,掄起拳頭都衝了上來。李
映霞將女子往丁俊那兒一推,說道:「你照顧好她,看我怎麼收拾這幫小畜生的。」
說著,李映霞向前一個箭步,兩手齊揮,殺人人群中。掌劈、拳打、膝撞、腳踢,
身形變幻不定,時而在前,時而在後,像是穿花蝴蝶一樣瀟灑自如,又輕鬆優美。
眨眼之間,這幾個人都只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了。
這簡直是個人表演呀,看得丁俊都傻眼了。他暗說:這個美女不得了,真拽
呀。
李映霞一瞅丁俊,說道:「發什麼呆呀,咱們送她回家。」
丁俊答應一聲,三個人都上了車。地上躺著的一人還問道:「小妞,你是誰?
有膽的留下名字?」
丁俊搖下車窗笑道:「她是你奶奶。」聽得李映霞跟那個女子都笑了。丁俊
也很高興,啟動車走了。
丁俊跟李映霞將挨打的女子送回家。那女子感恩戴德,千恩萬謝的,還要問
二人的大名。
李映霞打心裡瞧不起這種職業的女子,一擺手,說道:「你走你的吧,不用
多廢話。以後最好找些正當工作,下回再遇上這種事,你可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訓得那女子一聲不吭,狼狽地離開了。
丁俊跟李映霞再回到車上,就說道:「我說李老師,你的話也太重了些吧。
像她這樣的女子生活也不易呀。我想她一定是家裡太窮了,才出來陪酒的,並不
是她自己願意的。」
李映霞不屑地說道:「我才不管她為什麼去幹這行呢。總之,她幹了這行,
就給我們女人丟臉。」
丁俊歎了口氣,說道:「李老師呀,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這麼優秀的。大
多數的女人還都是普通人,還都是弱者,還都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如果她們都
像你,她們就成了強者了。」
李映霞嗯了嗯,說道:「你這話有點道理,在女人之中,我算是比較強的了。
但我也不是天生就這麼強,只是我個性要強,哪像那種女人,自甘墮落,下流無
恥,一點不要臉。」
丁俊覺得在這個問題上,他跟李映霞沒有共識,就不再辯論了,專心開車。
開到半路上,經過一家餐館時,丁俊放慢速度,說道:「李老師,我有點餓了,
咱們去吃點東西吧?」他很擔心她不賞臉。
李映霞轉頭瞅瞅裝飾新穎的餐廳門面,說道:「如果你請客的話,我還客氣
什麼呢?」
丁俊一笑,說道:「跟老師在一起,我還能讓老師你破費嗎?」
二人下了車,進入一個包廂。丁俊把菜單交給李映霞,她看了看之後,挑了
幾樣好菜,都是價錢比較貴的,讓丁俊見了直心疼,這是明擺著要宰他一頓呀。
李映霞笑瞇瞇地瞅著丁俊,好像在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領我到餐廳了,我
李映霞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
丁俊心說:只要你賞臉就行,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就有希望。只是那件
事說啥也不能讓她知道,可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我得想個辦法,讓貞姬閉嘴。
如果她說了出來,李映霞就再也不會理睬我了。我在她的眼裡,止不定有多麼糟
糕呢。
菜上來之後,丁俊問道:「李老師呀,咱們喝什麼酒?」
李映霞一搖頭,說道:「要喝你喝,我不想喝。」
這一下,丁俊沒招了。人家不喝酒,自己一點機會也沒有。她不喝酒,我也
就不用喝了。因此,二人安安靜靜地坐那吃東西。丁俊發現,李映霞吃東西,可
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跟個小貓一樣那麼慢。
她吃起東西,比一般女孩子快得多,也不愛說話。她不說話,丁俊也就不說
什麼了。丁俊按說:唉,她不喝酒,我可怎麼辦呢?
吃完東西,李映霞等丁俊算過賬,一點沒有停留的意思。擺明了不想多待下
去,更不肯陪丁俊聊天了,丁俊不情願地跟她出了門。
上車之後,直奔貞姬家。到了之後,丁俊送她到樓下,問道:「李老師,什
麼時候咱們再出去散心?」
李映霞回答道:「等我想散心的時候吧。」說著,向他一揮手,就自顧自地
上樓去了。
丁俊暗暗歎口氣,心說:她怎麼會這麼冷淡,連一點熱情都沒有。看來她對
我是沒有意思呀。如果說貞姬可能愛上我,我相信,李映霞愛我可很難了。
丁俊悶悶不樂地上了車,一轉頭,迅速而平穩地向家裡駛去。雖然開著車,
心裡還全是李映霞的影子呢。只覺得她無論是怒、是笑,都令人著迷呀。
回到家,鑽進被窩,似乎又見到李映霞了。回想她今晚打得那些打手落花流
水的英姿,真叫人又愛又服氣,誰能娶這樣的老婆,那才叫本事呢。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起來,出去鍛練。這回他先去了太平廣場,那裡沒有
李映霞的影子。再到學校操場,她正在那裡跑步呢。丁俊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就
跟在她的屁股後面。
等李映霞做操時,他也跟著做。等李映霞練武時,他就充當臨時的對手。丁
俊為了討得她的歡心,也不顧吃虧不吃虧的問題了。儘管在練習過程中,他像是
枕頭一樣,動不動就被扔了出去,搞得狼狽不堪,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是一看
到她的笑容,一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他就一點怨言都沒有了。
丁俊癡癡地想,只要她不討厭我,我就有希望。她給我點陽光,我就燦爛;
她給鼻子,我肯定就要上臉。
白天上課,在下課時,他找了個機會,將貞姬叫到一邊,說道:「貞姬呀,
晚上沒有事吧?我請你出去玩。」
貞姬的氣還沒消,氣惱地說:「晚上我有事,我是不會跟你出去的。你不要
做夢了。」
丁俊耐心地說:「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成見。但沒有關係,有疙瘩可以解決嘛。
晚上咱們見了面,你怎麼處罰我都行。」
貞姬怒視著丁俊,問道:「我想殺了你,你也同意嗎?」
丁俊微笑道:「先約個地點吧!時間到了,你想怎樣都成。」
貞姬轉過身,也不看丁俊,說道:「我是不會去的。你還想算計我,沒門。」
丁俊有點惱了,輕聲道:「我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等你,七點鐘。如果你不
去的話,我就到你家找你。如果你說什麼都不去的話,我就滿樓道大叫,告訴他
們咱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貞姬聽了臉上變色,罵道:「流氓、無賴、不要臉。」
丁俊也不多說了,轉身就走了。他心說:如果她不來的話,我真要那麼幹嗎?
我又不傻。
在家吃過晚飯後,丁俊換了身衣服,努力將自己打扮得帥一些。自己照了照
鏡子,並不比一般的帥哥差。自己感覺滿意後,跟父母說了一聲後,就下了樓。
他將自己的車開了出來,在開車之前,他還在想,如果她不來我該怎麼辦呢?
我難道真去她家叫她嗎?李映霞一直想找欺侮貞姬的男人算賬,我要是去一嚷嚷
的話,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想那麼多幹嘛?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很快來到了那家咖啡廳。他先進到一個包廂裡,耐心地等著貞姬。等待是
很苦的事,像是受刑一般難受。他眼看著時間已經接近七點了,貞姬還沒有動靜。
他到門口向外張望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到她的影子。他悲觀地想,難道她真
的忘了嗎?或者根本就不想來?
丁俊還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著,等到七點鐘的時候,他實在坐不住了,就
想走了。他出了間門,又推開大門,只見貞姬正站在門外徘徊呢,一見到丁俊,
馬上就轉身走。
丁俊大喜,如何能讓她跑了,連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將她給拉到剛才的
包廂裡去了。
丁俊樂呵呵地點了些東西,客客氣氣地送到貞姬跟前。貞姬指了指咖啡,問
道:「你不會下了藥吧?」
丁俊一笑,說道:「我下了春藥了,你敢不敢喝?」
貞姬哼一聲,像是跟丁俊作對似的,喝了一大口。丁俊見了高興,自己也喝
了起來。剛才她沒來時,覺得這裡冷清得像墳墓,她一來,這裡又變成美好的天
堂了。
沉默了一會兒,丁俊問道:「你怎麼才來呀?」
貞姬瞪了丁俊一眼,說道:「我姑姑管得我好嚴,不讓我出來,怕我被壞人
欺侮。」說著向丁俊一呶嘴。很顯然,丁俊就是她說的壞人了。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我想你也該消氣了吧。我請你出來,主要是向你道
歉的。」
貞姬臉色一沈,說道:「那麼大的事,你說說就完事了嗎?」
丁俊苦著臉,說道:「木已成舟,你還讓我怎麼樣呢?」
貞姬喝了一口東西,說道:「怎麼罰你,我已經想好了。」
丁俊一笑,說道:「你總不會要我的命吧?再說了,我的命好像並不值錢。」
貞姬向丁俊冷笑兩聲,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丁俊說道:「只要你能原諒我,你想怎麼樣都行。」
貞姬悶頭喝飲料,不理丁俊了。丁俊卻不管那麼多,照例跟貞姬說著甜言蜜
語,都是讓人心情好受的。
喝完東西後,丁俊提議道:「咱們去兜風吧,我的車在外邊呢。」
貞姬沒反對,丁俊做了個讓的手勢。貞姬也不客氣,便走在前邊。今晚她穿
了一套黑色的短裙,那雪白的雙臂跟肥美的大腿真叫人垂涎三尺。配上貞姬的明
眸跟俏臉,那就是致命的誘惑,看得丁俊都忘了算賬了。他忘了,人家服務生可
沒有忘。
算過帳之後,出了大門。丁俊打開車門,想讓貞姬坐在副駕駛座上。貞姬說
道:「不,今晚這車由我來開。」她的語氣很堅決。
丁俊也不反對,就將鑰匙交給她,自己則坐她的旁邊。貞姬坐在駕駛座上,
精神爽颯。這才叫香車美人呢。她一坐下來,那裙子下的兩條美腿露得更多了,
看得丁俊心裡直癢癢,真想伸出手再試試手感。他的目光盯著,真希望那裙子突
然消失不見。那更有得看了。
貞姬看都不看丁俊,手把方向盤,換檔加油,那車颼地躥了出去,嚇得丁俊
一激靈,連忙提醒道:「貞姬,你慢點,要出人命的。」
貞姬不以為然,照樣加速,嘴上說:「我都不怕死,你怕什麼?」
丁俊苦笑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死呢,咱們還年輕,這人生的快樂還沒
享夠呢。」
貞姬掃了他一眼,說道:「既然我沒有勇氣殺死你,那咱們就一起去死吧。
你怕了嗎?膽小鬼。」說著話,那車更是風馳電掣般奔跑。丁俊連話都說不出來
了。他知道貞姬這是在發洩對他的不滿,她壓抑得太久了。
丁俊把眼睛都閉上了,不敢看貞姬。他心說:這丫頭,真的不想活了嗎?她
不想活,我還想活呢。我要是死了,對得起誰?父母,芳子,還有李映霞呀。我
死了,豈不是讓位給別人嗎?這麼好的女孩,不能讓她歸別人。想到這兒,丁俊
說道:「咱們可以不死的。貞姬,只要你提出的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貞姬臉現堅決之色,說道:「我不想跟你談什麼。我只覺得我這樣開車,我
心裡很痛快。」
丁俊唉了一聲,說道:「可你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貞姬冷笑幾聲,說道:「那就看你的運氣了。運氣好的話,咱們就啥事都沒
有。好了,別再囉嗦了,你再囉嗦,咱們真的要下地獄了。」
丁俊不再說話,想著怎麼辦才好。去奪她的方向盤嗎?車跑的時候,很容易
出事的。不奪的話,生命懸於一線,生命就成了賭注。丁俊一向有主意,這時也
六神無主了。
那車像瘋了一樣跑著,不時跟別的車擦車而過。貞姬時不時的一轉方向盤,
都晃得丁俊要飛起去。偶爾還鑽入車群,在車群中奮力突圍,左拐右轉,速度不
減,嚇得別人紛紛躲閃。貞姬臉上有了笑容,說道:「怎麼樣,我的技術不錯吧。」
丁俊苦笑幾聲,說道:「如果你能保證咱們的安全,我才算服了你。」
貞姬的技術相當不錯,雖然險象環生,仍然不出事。這令丁俊感到一點安慰。
他心說:聽李映霞說,她還參加過賽車呢,不知道她的技術比貞姬怎麼樣。
不知不覺間,轎車已跑到了荒郊野外。貞姬終於把車停在了山林邊,附近根
本沒有人家,一片黑茫茫的。回頭眺望,城市的燈光像是無數的鑽石在熠熠生輝,
非常好看,非常燦爛,可丁俊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看。
丁俊將車的引擎熄掉,並拔下鑰匙,生怕她再度發狂。貞姬趴在方向盤上,
一聲不吭。丁俊下了車,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將車門打開,說道:「貞姬呀,下
來站一會吧,這裡的空氣多好呀。」
貞姬抬起頭,說道:「你離遠一點,我看你就生氣。」
丁俊碰了個釘子,並不生氣,滿臉堆笑道:「可我一看你,我就高興。你是
我的心上人嘛。」說著一拉貞姬的手。貞姬甩掉他的手,說道:「我不是你的心
上人。我怎麼會給一個流氓當心上人呢?」
丁俊生氣了,大聲道:「李貞姬,你給我下車。咱們好好算一下帳。」
貞姬毫不畏懼,同樣大聲道:「好呀,那就算吧。我們也該算一下了,看看
到底怎麼個了結。」說著話,貞姬也從車上下來,站在丁俊的對面,怒目而視。
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卻能看到她的美目好亮。
丁俊吼道:「李貞姬,在那天晚上之前,咱們的關係怎麼樣?我有對不起你
的地方嗎?」
貞姬果斷地回答道:「沒有。」
丁俊說道:「在那天晚上之前,我雖然暗地裡喜歡你,可我從來沒有用過強,
也沒有傷害過你。咱們是很好的同學關係。」
貞姬點頭道:「那時候你還算一個好人,我對你的印象不壞。你老實、誠實,
又斯文,但後來就變了。」
丁俊問道:「我啥時候變的?」
貞姬指出:「就在你病好了之後,那個時候你完全變了。模樣還是你,可是
性格變得強硬了,變得大膽了,變得不像好人了。」
丁俊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說說,那天晚上,我有沒有強
迫過你?」丁俊友好地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
貞姬一低肩,退後一步,甩掉他的手,說道:「當然是你強迫我的了。不然
的話,我會心甘情願地吃虧嗎?」
丁俊又問道:「那麼,我那天到你家去,是不是你開的門?」
貞姬回答道:「是我開的門不假,可是並沒有允許你幹壞事。我要是知道你
會幹壞事,我就不會開門。」
丁俊逼上一步,說道:「我再問你,那天晚上,我有逼著你喝酒嗎?」
貞姬回想一下,說道:「那倒沒有。在你去之前,我已經喝上酒了。那是因
為心情不好。」
丁俊說道:「喝了酒之後,我抱了你,親了你,可你並沒有反抗。如果你當
時說啥不願意,我就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了。是你的順從使我覺得你是喜歡我的,
既然你願意,我就不客氣了。你的身子那麼美,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把持得
住。」
貞姬一跺腳,大叫道:「你不要胡說。我哪裡是順從。我想反抗,可我喝了
酒,沒有力氣,才叫你佔了便宜。總之是你強姦了我,我是受害者。」
丁俊想了想,問道:「那你想怎麼樣,說吧。」
貞姬哼了哼,說道:「我想怎麼樣?那還用問嗎?你無恥地強姦了我,我當
然不會罷休,我要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我要讓法律來制裁你。」說著話,她
向車上走去,說道:「回去,咱們去找警察。」
丁俊大怒,心說:我已經對你夠客氣了,你還想怎麼樣?找警察治我?休想。
丁俊衝上去,一把抱住貞姬,叫道:「別走。」
貞姬罵道:「你這個流氓,你這個變態,我一定讓你去坐牢。我這輩子都被
你毀了,你這個強姦犯。」
丁俊被氣得笑了起來,說道:「你說我強姦你?」
貞姬嘴上很硬,說道:「你就是強姦犯。」
丁俊咬咬牙,說道:「既然當我是強姦犯,那麼我不妨再強姦你一次。」說
著話,將貞姬抱了起來。
貞姬怕了,說道:「不要,不要這樣。」
丁俊哈哈道笑,說道:「咱們已經有過一回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回呀。上次
你肯定沒有爽夠,這次讓你樂個夠。」說著,他把貞姬抱到後座上,將其按倒,
又撲了上去。
貞姬連喊帶叫,四肢亂動。丁俊嘿嘿直笑,又是親,又是摸的,很有耐心。
等到貞姬喊累了,扭不動了,丁俊才將一隻手伸到她的裙子裡,肆意地撫摸著。
大腿光滑,內褲薄薄。當丁俊的手指按在關鍵部位上時,貞姬嬌軀都抖了起來。
可見,她是很怕這招的。
丁俊是個聰明人,立刻發現了。既然如此,他就在這裡下工夫了。沒有幾下,
貞姬的身子就發軟了,軟得像麵條,哪還有力氣反抗呢?漸漸的,她有了嬌喘,
稍後呻吟聲也慢慢出來了。
丁俊知道自己的努力有了成績,更加興奮地挑逗著她。他的手指在她的禁區
裡隨意活動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寶貝。這可要了貞姬的命了,忍不住扭動著嬌
軀,愛液也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像是小溪氾濫。
丁俊衝動得眼睛都紅了。他粗喘如牛地將她的短裙捋上去,又把她濕透了的
小內褲給褪下來,接著就掏出利器,直接交流了。
那猶如利劍一樣的一刺,差點令貞姬昏了過去。還沒有等她緩過神來,暴風
雨已經開始了。貞姬這時候哪裡還有反抗呀,只剩下呻吟跟嬌呼了。女人所能表
現出的風情,貞姬身上都表現出來了。
丁俊像一條神龍,貞姬像一隻火鳳。二人都奮力廝殺起來,互不相讓。起初,
貞姬還像是被動者,可是到了後來,她越來越熱情,越來越瘋狂,比丁俊還要強
烈呢。那個勁頭,就跟剛才她瘋狂開車一個樣,恨不得就此瘋死。
丁俊又驚又喜,心說;看來我跟她之間還是有戲的。她這樣的反應,足以證
明瞭她對我還是有意思的。如果她一點都不喜歡我,她怎麼會對我這樣呢?既然
她這麼狂熱,我當然不能落後。我一定要用我的實力征服她。讓她知道,我是有
真本事的,是個英雄。
於是,丁俊趴在貞姬的身上盡力折騰著,顛狂著,簡直要變成一台性能良好
的機器。貞姬反應熱烈,盡力配合著,一點都不像受委屈的人。
丁俊心裡叫道:好、好、好,她的表現我滿意極了。原來她不止美貌呀,還
是個很風騷的美女呢。這個,正合我意。
坐了一會兒之後,貞姬不甘心總是在下邊,就推著丁俊說:「我要在上面,
我不能受氣。」
丁俊哈哈一笑,就起身來,並把後座推倒。這樣,後座就變成一張簡單的床
來。人家這麼設計,可能就是為了給偷歡者提供方便的。
丁俊脫掉褲子,往「床」上一躺。貞姬把裙子扔掉,就騎了上來。丁俊大樂,
享受艷福。他的大手隔著上衣摸貞姬的胸。貞姬很懂事地將上衣脫掉。這一下丁
俊就可以隨便把玩兩隻大白梨了,樂得丁俊都要昏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貞姬才
慢了下來。丁俊哈哈一笑,一翻身,自己又當上主人了。丁俊大樂,說道:「貞
姬,你越來越可愛了。」貞姬一邊扭動著,一邊哼道:「你可是越來越可惡了。」
這一番大戰持續了好久。丁俊是貪得無厭,貞姬是樂此不疲。貞姬高潮幾次
了,還沒有叫停。
丁俊越來越會玩了,竟想到一個好玩的主意。他將車燈打開,耀眼的車燈像
兩隻巨眼一樣射出老遠。
丁俊讓貞姬光著身子,穿上鞋,站在車頭前,彎下腰,兩手扶車。丁俊從後
邊干。這樣才叫野合呢。丁俊一邊幹她,一邊抓著奶子玩。那根肉棒子像是刀一
樣,一下下強而有力地刺入,每一下都刺到最深處。
貞姬哦哦地叫著,說道:「丁俊呀,你的東西好硬呀,像鐵一樣硬呀,要把
我給弄壞了。」
丁俊氣喘如半,笑道:「你難道不喜歡這種感覺嗎?」說著話,雙手拍打著
貞姬的屁股,將屁股拍得啪啪直響,響聲飄上天空。雖然響,但並沒有使多大勁
兒。儘管如此,也把屁股拍紅了。
偶爾,丁俊還抽出棒子,在菊花上蹭上幾下,貞姬啊地驚叫:「你難道還想
走旱路嗎?」
丁俊笑道:「如果你喜歡的話,不妨試一下。」
貞姬扭著屁股,抗議道:「我不要那麼幹。」
丁俊便說:「我聽你的好了。」說著話,便找準小穴,撲滋一聲幹到底了。
多水的小洞,插入是不費力的。丁俊越干越會幹,有時還扭動屁股,使棒子旋轉
著,在貞姬的洞裡亂攪合著,然後再狠狠地一刺,給她新奇的快感。
雙方都覺得刺激。一會兒,貞姬也不顧冰涼了,躺在車蓋上,丁俊抱起她的
玉腿,轟然而入,幹得貞姬直叫。那叫聲是又嬌美,又動聽,充滿青春的氣息。
又是一番廝殺,直殺得天昏地暗,風雲變色。直到貞姬出口求饒了,丁俊才停止
進攻。
「貞姬呀,你還要告我嗎?」丁俊嘿嘿笑著。這個時候也不忘辦正事。
「你這人真討厭,你不會把嘴閉上嗎?」是呀,貞姬夾著丁俊的東西呢,還
怎麼告人家強姦呢。
丁俊點頭道:「這回你是我的人了吧?」
貞姬小聲道:「你以後待我不好,我照樣告你強姦的。我說得出,做得到。」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看來你還很需要呀。」說著話,丁俊又奮力廝殺起
來,直到貞姬再度投降,丁俊才注入精華,燙得貞姬將他抱得緊緊的。
一會兒,丁俊抱貞姬進車休息。休息夠了之後,丁俊幫貞姬穿上衣服,自己
也變回「衣冠楚楚」。貞姬坐下來,扭頭望著窗外,不說什麼。
丁俊知道事情已經搞定了,心裡唱起得勝歌。他心說:我看你以後還敢威脅
我嗎?
丁俊摟著貞姬親了一口。貞姬罵了聲:「討厭。」那口氣明顯不那麼硬了。
可見,性進攻是很有做的。
丁俊坐好,跟貞姬說:「親愛的寶貝,咱們回去吧。」
貞姬哼了一聲,說道:「不回去,難道還在這裡過夜嗎?」
丁俊嘻嘻一笑,說:「我倒是沒有意見的。」
貞姬說道:「去你的。再不回去,我姑姑只怕都要急瘋了。現在回去,她也
要訓我的。」
丁俊溫和地說:「現在就走。」說著話,啟動車,調頭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丁俊跟貞姬聊天。經過剛才的一番大戰,二人關係貼近不少。
貞姬再也不跟丁俊強硬了,丁俊也表現出體貼的一面。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李
映霞的身上。
丁俊問道:「貞姬,你姑姑是什麼樣的人?」
貞姬回答道:「她呀,很嚴厲,也很要強。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麼漂亮,
又這麼強的女人。」
丁俊又問道:「她真的有那麼大嗎?」
貞姬嗯了一聲,說道:「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她是我爸爸的最小妹妹,不過
她再小吧,也比我大得多。」
丁俊喔了一聲,說道:「她長得可真漂亮呀。」
貞姬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我爸爸都說了,我們李家的女人都是漂亮的。」
丁俊不失時機地誇道:「你就是一個小美女呀。」
貞姬搖頭道:「我算什麼?你都看到了,我姑姑比我漂亮多了,能力也比我
強得多了。我跟她呀,一個天一個地,差遠了!」
丁俊心說,這話不錯。可嘴上說:「話也不能這麼說呀。她有她的優勢,你
也有你的長處呀。對了,你姑姑結過幾次婚?」
貞姬說道:「什麼幾次婚呀,她壓根就沒有結過婚。」
丁俊驚訝地說:「不會吧?聽她說話的意思,她像結過呀。」
貞姬肯定地說道:「不會吧。她並沒有結過,如果結過的話,我不會不知道
的。我爸爸經常說,她的命太苦了,總是找不到合適的男人。找過兩個,還沒等
結婚呢,全都死掉了。我小姑因此才灰心了,不想再找男朋友,也不想嫁人了。」
丁俊聽了,喔喔連聲。他到現在為止,他才知道李映霞為什麼不肯嫁人,原
來她在情場上受過傷呀。換了哪個女人受到這些打擊,也會悲觀的。看來有機會
我得開導開導她,像她這麼優秀的美女,如果不嫁人,天下的男人都會痛心的,
最痛心的一個一定是我了。
丁俊感慨道:「你姑姑這樣的人才想找男朋友,一定很容易的。」
貞姬說道:「那還用說了。我小姑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是萬里挑
一的人才。想追她的男人不計其數。只是她不想嫁人,又眼界高得很,因此,她
還是獨身。你不知道呀,她到香港來不久,可搬家已經搬了好幾回了。那幫男人
太討厭了,一團一團的跟蚊子一樣。我姑姑為了避開他們才經常搬家的。後來沒
地方搬了,才搬到我家裡來的。」
丁俊說道:「一個人要長得太漂亮了,有時也不是好事呀。」
貞姬感歎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呀。我姑姑的命不好,可是,我很喜歡她呀。
她是個強者,她不會被男人欺侮,男人只有被她欺侮的份。」
丁俊微笑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小姑是個好人,又是咱們的老師,她一定
會走好運的。」
貞姬唉了一聲,說道:「我都沒有想到,她會給咱們當班導師。她當體育老
師,我是知道的。」
丁俊說道:「她給咱們當老師,那是好事呀。你看看,咱們班同學多喜歡她
呀。」
貞姬笑道:「你們這些男生呀,都像色狼一樣盯著我姑姑。好在我姑姑已經
習慣了。她無論出現在哪裡,那些男人都像傻子一樣盯著她。」
丁俊強調道:「我可沒那樣呀,我可是有主的男人。」
貞姬沒好氣地說道:「是呀。你已經有了芳子了,可不能花心了。」
丁俊嘿嘿一笑,說:「我不但有芳子,還有你呢。」
貞姬突然沉默了。丁俊問道:「你怎麼了?」
貞姬問道:「丁俊,你真心喜歡我嗎?說實話。」
丁俊回答道:「那當然了。」
貞姬又問道:「那我跟芳子兩個人,你總得選一個吧?」貞姬的目光炯炯地
盯著丁俊。
丁俊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候,車已經接近貞姬家樓下了。車停下來,貞
姬還說道:「這個問題你得回答我。不然的話,我不會跟你好的。我們兩個你只
能要一個。」
丁俊沉吟著說:「讓我想想吧,給我點時間。」
貞姬說:「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不計較,我也可以考慮當你的女人。但是,
芳子的事必須弄明白。」說著話,貞姬下了車,往大門走去。
丁俊送到大門口,說了聲:「晚安。」這才上了車,向家裡跑去。
回到家後,丁俊坐在自己的床上,也不開燈,默默地想心事。他意識到貞姬
提出的問題很尖銳。從貞姬那個角度來說,她的要求是正常的。哪個女人能容忍
自己的男友有別的女人呢?
今天晚上沒有白出去,總算把貞姬給搞定了。想不到跟她樂了,就什麼都成
功了。只是新煩惱又來了。是呀,一山容不得二虎,芳子跟貞姬只能選一個。這
是貞姬的意思。
可丁俊當然想左擁右抱了。芳子是跟自己最貼心的女孩子,她已經成了自己
的女人了,我絕不能拋棄她。我要想辦法讓貞姬接受她,來個東宮西宮並存。嗯,
只能這麼辦。
正當他浮想聯翩時,一聲大叫傳來,嚇得丁俊一哆嗦。哆嗦過後,才意識到
這聲音來自於身體內部。這是血魔的聲音。這幾天光顧忙活美女的事兒了,快把
老傢伙給忘了。
「老傢伙,你幹嘛呀,這麼大聲,嚇死我了。」
「小子,你還有心思想艷福呢。告訴你吧,咱們的大難就要來了。再不想辦
法解決,咱們就完蛋了。」血魔的聲調有點急。
丁俊哦了一聲,問道:「難道我們校長回來了嗎?」
血魔回答道:「他不但回來了,還正在給那兩個傢伙療傷呢。」
丁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血魔說:「我憑感應已經知道了。」
丁俊也急了,問道:「那可怎麼辦?」丁俊呼地站了起來。
血魔說道:「如果那兩個人傷好了,他們就會立刻來找我們,到時我們只有
死路一條了。」
丁俊問道:「你想怎麼樣?」
血魔回答道:「事到如今,只有破釜沈舟,拚死一搏了。以我現在的能力,
沒有把握打敗你們校長。但也只能得試試。」
丁俊想了想,說道:「好,你說吧,你說怎麼辦,我都聽著。」
血魔命令道:「現在就去。」
丁俊問道:「那你剛才怎麼不出聲?」
血魔說:「剛才我沒有查出他們的位置。」
丁俊說道:「那好,現在就走。」說著話,丁俊悄悄出了房門,打算跟敵人
決鬥去了。
請續看(嗜血魔徒)4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2-27 13:5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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