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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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夏天(再續)1-6 作者:youyuan  
 
一路狂奔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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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再續)1-6 作者:youyuan

               夏天(再續)

作者:youyuan
轉自:夫妻吧

  前些天,就是本月中旬,是易文和賀蘭的十周年結婚紀唸。

  受一個MM朋友的啟發,易文沒有請親朋好友,甚至連兩個人的小尾巴兒子
也沒有帶,衹是兩個人去了一家本市算的上高檔的酒店,那裏有一間很典雅的餐
廳。

  十年光陰轉眼溜走了,留下的是女人眼角淡淡的魚尾紋,在兩人的餐桌前,
看著為自己和兒子兩個男人操心了十年的女人,感嘆時光如梭的同時,也為她從
一個小丫頭演變成眼前風情萬種的女人感到驚訝。

  「風情萬種」!記得當時易文真的在她面前用了這個詞語,女人是喜歡被贊
美的,她洋溢著幸福的臉上頓時飛上了一片紅暈。

  在她心情最好的時候,易文送上了和兒子一起準備的禮物:那是上面那個M
M的意見,一衹很女人的手機,韓國VK2020,包裝的很美,是兒子的杰作,
不過在拿出來送她之前,要把這麽一個不算小的盒子遮掩住花去我不少心思,盒
子並不大,關鍵是調皮的兒子在桔色包裝盒的外面,附上了一朵鮮艷慾滴的紅玫
瑰,在幾片綠葉的映襯下別樣的浪漫。

  其實以前真沒送過老婆什麽,如果說有,那就衹有是衣服了,常常在出差的
時候,給老婆隨意的挑上一兩套,她不是特別趕新潮的女人,這樣一來,基本上
她自己就不用置辦什麽衣物了,是隨意的挑選,但這就是易文的本領所在,隨意
絕不是隨便,基本上能使她自己滿意且出的廳堂了。

  從來不送禮物其實也有好處,難得送上一回就讓老婆幸福的把平時生活中的
的種種不快全丟到爪窪國去了,一個家庭怎麽會沒有矛盾產生呢?但是此刻呈現
出來的絕對是一個滿目含春的風情女人。

  禮物送完了,盡管老婆是欣慰,但還是算不上驚喜,原因是兒子到底是孩子,
在白天就把秘密給透露給老媽了。

  作為兩個人的晚餐吃了兩個多小時,老婆已經表示吃飽了,坐不住了。咱們
回去吧?

  點上根煙,易文示意抽完再走。

  吃飯的時候,易文的手機已經有過兩次收到短信的震動了。今天的另一份禮
物應該會比剛才的那份帶來的驚喜還要多一些。

  買了單,易文讓人把喝剩下的紅酒給我裝了衹袋子,挽著老婆的手,進了電
梯。

  他按的是19樓。

  哎,錯了!易文一把她拽住不讓她去糾正已經開始上行的電梯。

  她納悶了,易文把握十足地把慣有的微笑施展開來,輕輕地噓了一聲。

  電梯到了,開門之前,被易文摟住她給了她一個浪漫的濕吻,馬上讓她的呼
吸急促起來。如果不是電梯門要開,她真捨不得閃開了,吻的效果應該還會更好
好一些。

  走廊裏,她不滿了。

  「搞什麽花樣啊?」

  「呵呵,今夜無眠!」他說。

  「討厭」她粉目含春。

  來到十號房門,拿房卡開門,套房裏面燈光柔柔,音樂裊裊。

  易文讓老婆把禮物盒拆開,把原先手機裏的卡換上去然後開機。

  似乎很巧,馬上,她的新手機裏就有鈴聲響起,她還有點不習慣使用,但是
也至少摸索出了用法。

  「是短消息」她說。

  易文盯著她擺弄手機,馬上,她的臉上不自然起來,但至少那微笑是發自內
心的。

  在並不明亮的燈光下也能看出紅雲在臉上密布開來……

  「誰的?」易文漫不經心地問。她竟然腼典起來……「是……亮」

  「噢」易文也表現的有點意外。

  「說什麽了?」

  「說了些生日快樂的話」

  「難得那小子還記得妳的生日,他不是連春節都不回來過了?」

  「聽他說很忙忙」賀蘭眼睛還沒有離開手機。

  「呵,這樣也要護著啊?」易文坐到她旁邊,「給我看看,他怎麽和我老婆
調情的」

  「不行」她馬上躲開去。

  「真不行?」

  「恩」

  「那好,我讓他親自交代」易文咳嗽了一聲,臥室的門開了。

  裏面赫然站著笑咪咪的亮。

  易文回頭看著呆呆的賀蘭,伸手輕鬆地就把手機給拿了過來。

  「妳怎麽在……啊?妳回來了?」

  老婆轉過身來「妳耍我……捉弄人!」

  不由分說易文已挨了好幾粉拳了……

  感謝這個日子,賀蘭顫抖著告訴自己,還要感謝他,親愛的老公,她回頭強
做鎮靜地打量著眼前的亮,沒有一點前奏,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不到兩米的地方,
就那樣微笑地看著自己,還是以前那樣傻傻的樣子,有兩年了幾乎,可能還要多,
她不禁地要笑出聲來,止不住的驚喜,但是又怕文會笑話她。

  上次的見面是蘭州之行,就在那次甘南夏河草原回來以後,時間竟然已經過
去了數年,記得當年在蘭州易文趕到蘭州走進客房裏的時候忙不迭舌地喊著看世
界杯的決賽,現在時過景遷,又是一屆世界杯的狼煙在熊熊燃燒著,易文甚至為
此不斷地熬成紅眼也樂此不疲。

  但是時間已經轉到四年之後。

  她看著他,似乎看不出什麽變化,留了點胡須,看上去老成了一些,但是嘴
角依然挂著孩子氣的笑容,她甚至在心裏涌上一股幽怨,幾年來的思唸之情把她
的心都要給拖跨了,妳會知道嗎?她盯著他在心裏自語著。

  賀蘭的內心似火,但是不知道如何噴發出來,雖然這些年一直會有電話來往,
但是畢竟已經有了幾年的時空相隔,那年易文在蘭州的業務遭遇滑鐵盧,亮的內
心有不少的愧疚,是有些地方不夠細心,現在反過來看當時的甲方是有很多漏洞
能看出破綻的,但是卻沒有及時去發現。

  所以回到南邊就找了個帶孩子去國外看眼睛的理由,離開了公司。

  賀蘭從易文那裏了解到他離開其實是表明一個態度,公司的股份乃至所有財
產和他沒有關係,想借此來對蘭州損失做一個彌補,但其實易文一直以來根本沒
有把他這種自欺欺人以求解脫的做法當回事,公司的所有財務數據上從來沒有把
亮的那一份做過更改。

  風風雨雨,公司在激烈的競爭中慘淡經營搖搖晃晃地過來了,因為亮有那種
心態,易文也就一直沒有再硬要他回來公司。

  亮是個很會折騰的人,喜歡弄新的東西,一件事情理順了反倒沒有了興趣,
國外回來,就直接到了貴州的崇山峻嶺搞礦產開發去了房間裏的氣氛既熾熱也沉
悶,易文看氣氛有點別扭,拿起桌上的手機盒子,把兒子粘上去的那支玫瑰剝下
來,放在鼻子嗅嗅,對賀蘭做了個鬼臉,她不理他,又走到窗戶前面盯著坐在沙
發上的賀蘭,她切水果裝沒看見。

  易文衹好靠近了對她說:兒子說手機是他送的,他要把存的壓歲錢給我。妳
說那我做老公的豈不是一點表示也沒有了?

  討厭,走開啊,把嘴堵上。她塞給他一大塊西瓜。

  呵呵,易文接過她遞過的西瓜,一口咬的滿口汁水。

  看看手表:球賽快開始了,今天巴西對加納,我可不奉陪了。

  易文知道老婆的脾氣,經過了這麽多年,想唸歸想唸,但是對眼前的氣氛明
顯已經陌生了,特別是在自己的面前。

  我來開電視。亮忙著去找遙控器。

  不不,我回去看,習慣了大屏幕看球,這電視機不習慣了。

  易文趕緊和他們說。

  她發現賀蘭狠狠地盯著自己,知道她在拷問自己玩什麽花招。

  他搓揉著她的肩膀,手裏還有西瓜汁,她一下子躲開了。

  我到妳媽那裏看看兒子然後回家看球去,不知道小子期末考的怎麽樣。

  易文說。

  看得出來她心情顯然是心潮澎湃,易文說什麽其實也沒有聽進多少,又把一
塊西瓜遞給我。

  夠了,我都吃兩大塊了,今天糊塗了?不至於吧?這麽激動?

  她紅著臉扭到一邊。

  亮在一邊調著頻道,雖然這兩年沒有間斷過電話的聯係畢竟有時間沒見了,
他也好像感覺是有點生疏。

  好了,走了,易文摸摸她的臉:「讓妳們敘敘舊」

  她的臉燙燙的。

  賀蘭其實心裏顯然沒有準備好,這太突然了,心裏衹有激動沒有摻雜一點慾
望,一直看著易文離開,心裏的恍惚才覺得穩定一些。

  房裏衹剩下兩個人,賀蘭的心裏總算踏實一點了,站起來去了趟衛生間,看
到自己紅騰騰的臉,幾年前的荒唐慢慢地重新涌現在腦海。

  打開衛生間的門,亮站在門口,眼睛象個女孩子似的迷迷茫茫,有是從前在
她面前慣有的那種神態,有點乖乖的大男孩樣,衹是短短地留了點胡須,和易文
有點不一樣,他總是能和時尚挨著一點邊,但是不會很張揚,含含蓄蓄的跟上時
尚的味道。

  這個樣子幾乎讓賀蘭聯想到時下流行的韓片裏的那些俊俏的男主角,盡管以
前的亮不是完全這樣的。

  亮一樣在看風韻十足的賀蘭,皮膚還是那麽細膩光潔,眼角有了幾絲不易發
現的細紋,他心裏也不平靜,他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此時的相遇,其實這些年他
回來過幾次但都衹是給過她幾個電話,都沒有說明自己已經回到本市。和自己的
父母也特意說起不要和他們提起自己回來過。

  沒有別的的原因,他衹是不希望易文一直把自己當作公司的什麽功臣,如果
說有,也在蘭州的潰敗中功過相抵了,他仔細的分析了自己的性格,有創業的拼
勁和撲捉機遇的敏感,但是對波瀾不驚,循規蹈矩的經營守業缺乏熱情,再照以
前走下去,除非衹是呆在公司看看家門,不然蘭州重蹈覆轍不是沒有可能。

  他有點責怪自己的臭脾性,但是沒有辦法左右自己。

  這次回來就是想和易文商量準備把貴州那座基本理順頭緒開始贏利的重晶石
礦賣出去。

  想什麽呢?傻了?

  賀蘭問他。

  嘿嘿。

  什麽時候學會這種笑了?

  又是一陣嘿嘿。

  賀蘭開始回憶起以前的那個亮了,在外面玩世不恭,有點耍酷,但是在易文
和自己面前立即會變回乖乖的大男孩樣的那個亮。

  就這麽站著?

  亮還是不動,憨厚的嘿嘿有點變味了,帶上了色色的味道。

  (二)

  易文開車出來,她的寶來開起來不是很習慣,外面還是車水馬龍的,見了兒
子,追著他問媽媽收到禮物時候的表情,易文裝作斥責的口氣責怪他泄露了天機,
把送禮物的事情提前告訴給媽媽,兒子一吐舌頭逃開了,過了片刻又黏糊上來呀
他說當時的情景。

  很吃驚很開心。

  他對兒子說。

  小家伙咧開嘴笑了。

  不過小家伙在易文逼著他履行承諾把買手機的錢拿出來的時候卻狡猾地稱都
由外婆保管著,要拿問外婆去要。

  和兒子鬧了一會,吩咐了些期末考試的情況,岳母要強強去洗澡睡覺,易文
就告辭出來了。

  到了市民廣場,因為天熱,有很多人在那裏乘涼,這時候有一絲微風,倒有
一點涼意,他把車停好,很悠閑地在廣場逛起來,記憶中已經好多年沒有把自己
匯入這樣的人流群體了。

  在廣場中心,易文意外地看到了筱雅大姐,就是和賀蘭自小的鄰居,關係甚
好的那個姐妹,賀蘭以前在腦子發熱的時候還要撮合她和自己的好事。我不禁感
到有點好笑,不為別的,是因為看到筱雅竟然和這麽多老頭老太一起在廣場中央
跳交際舞,身材很不錯,遠遠的昏暗光線下都能看出有很好的膚色。

  看了一會,她肯定看不到他,易文也不想打擾她的這份好心情,在賣冷飲的
地方買了一杯冰淇淋,坐在花壇旁邊挖著吃,這是小時候和亮他們最喜歡吃的東
西,不過當時沒有現在這麽花俏,但是感覺那時候要好吃的多,一般都是亮在家
裏偷出個塊兒八毛的就去冷飲店搓上一搓。

  廣場旁邊也有幾家星級酒店,酒店亮著的稀疏的燈光,老婆和亮在房間裏是
關著還是開了燈?不能肯定,賀蘭害羞肯定是要關上燈光,亮調皮起來肯定要和
她對著幹,起碼要開起一盞以上的燈,把她弄的滿面紅潮。

  不過衹要賀蘭堅持,亮肯定會依順,相反也是,但是現在的兩個人是誰依順
誰呢?

  易文不知道這樣撮合他們是不是太寵她了,不過她再過幾年轉眼到了四十歲
的坎了,這幾年,他知道她心裏一直沒有忘記亮,雖然從來沒有一絲的表露,她
就是這樣一個人,有好幾次,他甚至鼓動她去尋找新的紅杏出墻的機會,反而弄
了個沒趣,我是這樣隨便的女人嗎?

  她都是這樣說。

  不過過一會,她覺得有些辜負了我的好意,又會轉過來表示歉意。

  我是真的不習慣那樣。

  那樣?妳是我見過的最最淫蕩的女人。

  易文理解她的矜持,畢竟賀蘭的性格不是真的象那種人盡可夫的淫婦,不過
實在的也沒有什麽機會遇到合適的對象,他經常在氣氛好的時候這樣那樣地挪耶
她。

  同時他自己心裏也開始詫異內心的唸頭,和亮的開始與現在的想法令他吃驚
地有些轉變,現在似乎在內心裏希望賀蘭能有更大的空間了,不僅僅局限在亮身
上,他知道那樣對賀蘭而言有不少困難。

  老婆有時候也會在那樣的氣氛下表現的風情十足,但是到緊要關頭還是說有
過一次經歷我就足夠了。

  有時候他覺的很奇怪,賀蘭,在自己面前似乎永遠會留著一個角落,蓋上一
層膜。

  反而在亮面前卻能夠完全放開了。或許女人都是這樣吧。是因為和自己有婚
姻關係這一層反而正了屏障了嗎?

  有這樣的疑問很久了,起碼有幾年,也許自從和亮的開始起就已經存在。易
文也曾和賀蘭換位思考過,但是可能無法完全捨身處地還是想不出答案。

  起先想到這個問題是在蘭州那次,應該是老婆和亮玩的最瘋的那回,也正是
那次,亮對公務上的事情處理上出現紕漏,其實也是沒有想到那麽大的一個國營
大企業會沒落成那個樣子,堂堂的國家幹部的心底是那般的骯臟齷齪。

  事情發生了,他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這一點上他相信自己能做的很男子漢:
就算一切都沒了,大不了重頭再來。何況蘭州的事情還不至於讓公司完全覆沒。

  當時易文感興趣的反而是妻子和亮如何在甘南大草原度過了那甜蜜的五天,
本來他們出去的第叁天他要和他們去會合的,但是正好那天公司出問題了,發現
甲方的一個驚天大陰謀。

  他沒有通知他們,因為就是亮回來也無濟於事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
繼續他們的風情時光。

  草原上的幾天,他們兩人回來都沒有細說,他也沒有細問,可能因為游戲已
經進行了不短的時間了,和開始的極度窺探心理相比,程度有所減弱。

  倒是後來一次和亮在深圳喝的有點多的時候,亮說起過在草原上的一個細節,
使他一直有些納悶。

  因為聽到從亮嘴裏說出來的事情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在進入草原的時候,他們找了一個藏民向導,本來亮的意思是要租馬但是賀
蘭不敢騎,所以就帶上向導慢慢地開著叁菱往草原深處顛簸。

  其實也不敢開多遠,怕加不到油開不回來。

  在那裏,賀蘭完成了她的夙願,給兩所帳篷學校各捐助了叁萬塊錢,往回走
的的時候,心情放鬆性致甚是高昂。兩人在車上都禁不住的動些手腳,那個向導
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衹會簡單的幾句漢語,坐在後面想必看的熱血奮漲,藏
族人早婚,在找他的時候看到他已經有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對於男女之事這個
藏族男人也想必了熟於心,看著他們在前座的舉動也表現的焦躁不定,舉措不安。

  亮知道和賀蘭的行為刺激了他,心裏更是覺得有趣,甚至於產生以前和賀蘭
纏綿時涌現的唸頭。

  這個藏族男人仔細看是個很帥的小伙,健壯高大甚至和一米八叁的亮站一起
是不相上下,但是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更加壯碩,短發自然卷曲顯得特別精壯,
腰裏挂著的藏刀顯得非常野性但是性格卻是出奇的好。在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他
衹是嘿嘿地笑著。

  在一個湖邊,向導架起了火,開始烤帶來的羊肉,亮帶著賀蘭沿湖邊到了一
個相對隱蔽之處,賀蘭幾乎沒有經亮的挑唆就剝光衣服下了水,

  也是,有兩叁天沒有洗澡了。

  賀蘭白晃晃的,一踏進水尖叫起來,氣溫很高但是湖裏的水溫卻是冰涼透骨,
使得她馬上放棄了清洗身體的唸頭,但是她的尖叫引起了在烤肉的向導的注意,
雖然有些距離,但是完全能看到她的裸體,她害羞的蹲下來引的亮哈哈大笑。他
不怕冷,惡作劇地在湖裏往上潑水把她弄濕,冰涼讓她驚叫著四處逃竄,無意中
展現了赤裸的誘惑。

  很快亮也受不了了,逃上岸的時候特意展示了凍的縮進黑糊糊的毛發叢中的
小弟弟,逗的賀蘭忍俊不止別過臉去偷笑。

  那邊喊著示意肉烤好了,這邊賀蘭不知道給怎麽往濕漉漉的身上套衣服,亮
變戲法似的在那個雙肩包裏扯出一塊大毛巾,給她裹上,然後自己就晃著兩顆蛋
蛋背著包往回走。

  讓感覺感覺有些不解的地方就是,亮描述的在草原上的那個情節使我覺得感
覺到老婆有一點陌生,當時如果是自己要求她赤裸著裹著一條毯子回到車旁在一
個陌生的異族男人跟前,肯定不會同意,也根本不會在哪怕稍稍偏僻一些的角落
就渴望著來一場裸泳,何況她基本上是屬於一個旱鴨子。

  她狂放的原因目的是什麽呢?

  在沒有摸透她的心思前,易文就衹能歸咎於當時的環境氣氛使人有回歸原始
的衝動吧。

  衹有這麽想,他才能稍稍體會到亮接下去說的情節的真實性。

  向導的名字其實很好記,叫阿西。

  亮說的時候是說就是那部日本電影名的那兩個字,不過估計是瞎猜,藏族人
起名肯定不會聯想到阿西門的街這部電影的,阿西的父母長輩知道這部電影的機
會微乎其微。

  阿西已經用腰刀把一衹羊腿給分成了幾小塊,等賀蘭羞羞澀澀地在自己的給
她準備的那塊羊羔皮毯上坐穩了,馬上給她遞過一塊。

  亮在車上拿了幾聽百威啤酒,和阿西開始暢飲,四周寂靜無聲,有偶爾的鳥
鳴蟲吟,這樣的氣氛之下,再沉積於自己臆想的羞澀似乎也有點不合時宜。

  然而易文聽到這裏的時候卻想的是:難道就沒有顧忌到那個根本沒有什麽文
化的魯莽阿西見到玲瓏浮凸的賀蘭有什麽歹意,象電影羅門生裏的那個土匪抽出
腰刀把妳給咔嚓了,然後對賀蘭下手?

  亮聽了,愣了半天,老老實實地說哎,當時真的是沒想到這個。說話的同時
手不由自主地摸到後腦勺,似乎真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架在上面。

  亮和賀蘭坐在羊羔皮氈上,阿西隨意地坐在草叢之上,顯然他對於每天12
0元的報酬很滿意,勤快盡職地做他該做的和並不完全屬於他做事情。

  當他拿出他的酥油炒面時,亮忙把奶油面包塞給他,不許他吃那個,他聞不
慣酥油的味道,阿西無奈衹好笑呵呵地把他的寶貝重新包起來。

  草原上的陽光很特別,大塊的白雲漂浮走動的速度很快,使得下面一塊陰一
塊明的,然後很快明暗轉換。

  填飽肚子,亮開始不安分起來,手不知什麽時候伸進了賀蘭裹著的毯子,開
始賀蘭扭捏著因為阿西就在面前不到兩米遠的對面,但是亮的執著讓她衹有放棄,
索性承受他在毯下的搓揉。

  阿西收拾好烤肉的支架,把東西拿到車旁邊,回來拿其他東西時,看到的場
景讓他血脈奮漲。

  (叁)

  他看到眼前的漂亮的漢族女人被男人完全壓下面,經管兩人的身體有部分是
裹著的,但是女人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袒露,整個身體包括臉部的白皙絕對讓他感
到新奇,同族的女人因為長期受高原陽光的侵害,裸露的臉部和手臂均呈焦紅色,
粗糙的很,但是這個女人裸露出來的每一寸膚肌都是嬌嫩無比……

  亮開始進入她,在他開始衝擊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阿西咧著嘴看
他們,很天真。

  在陽光下,他的小麥色皮膚很古老,他的神色沒有一絲的邪唸,這時候,由
於亮的動作,兩個人裹著的東西早已滑落,身上早無寸縷,甚至兩人的交合處也
完全袒露,但是阿西的天真感動了她,賀蘭沒有再企圖把自己遮掩起來,任一切
自由的裸露,甚至有一刻微微朝阿西笑了一下。

  這場綺麗自然風光下的交媾很優美,如果能在高處拍攝下來,是很優美的一
幅人間美景,很重要的一個陪襯是:阿西顯然不好意思直端端地觀賞他們的交媾
纏綿,中間還很自然地做一些他認為該做的事,期間把一切零碎的東西都搬到了
車邊,一會以後隨時可以上路。

  今天晚上的兩場球賽讓人納悶憋氣,英格蘭和巴西就那麽莫名奇妙的就輸了,
可憐的英格蘭人豪情萬千的訂下的整幢高級酒店是否還繼續住下去,球賽完了,
沒有一點睡意,開了電腦想繼續進入亮和賀蘭的天地但很難進入角色……

  很奇怪的心理,在阿西的面前完成了一場表演秀以後,賀蘭他們兩個無形中
覺的和阿西的距離近了許多,單純的阿西似乎不經意中成了他們的同謀,回去的
路上和可愛的向導熱乎起來。

  在終於回到阿西家裏告別的時候,亮把車上剩餘的食品什麽的都給阿西兩個
孩子留下了,還額外多給了一些錢,但是藏族同胞的本性淳樸,欣喜中阿西的父
親非要把剛宰殺的兩衹羊腿塞上車,兩個人推托了好久也沒能成功衹好帶著上路。

  回到蘭州馬上去買煤氣竈,亮打趣道。

  這段插曲,是易文唯一知道的他們甘南之行中的一部分,因為當時回來的時
候,出了不愉快的事件,就沒有心情去調侃打探一切了,僅知的這一段還是許久
以後兩個在南邊寂寞太久也是亮即將離開的時在半醉的狀態下說出來的。

  結婚十年,今夜老婆成了他人的新娘。

  在漫不經心中已經掏空的冰激凌盒子被他刮的幹幹凈凈。

  「洞房花燭夜」中的賀蘭和亮開始並沒有立即投入到浪漫之中。

  賀蘭今天淡淡地畫了點妝,和以往的素凈有點不同,是易文的一本正經地邀
請她赴兩個人的十年周慶影響了她吧,竟然讓她有了這個心思,不過現在,卻讓
亮覺得新奇和新鮮。

  賀蘭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來,腦子亂亂的,表面上和亮有一句沒一句的
說著話,心裏卻在惦唸老公見了兒子會如何和他解釋晚上沒有和爸爸一起去看他。

  易文走了以後,房間裏瞬間有了一些尷尬的氣氛,也算正常吧,畢竟這幾年
最多衹是偶爾通通電話,突然見了反而有了稍稍的別扭。

  亮做的一個舉動打破了房間裏的沉悶,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顯然是
早就放在裏面的,沒有打開,直接遞給賀蘭。

  什麽?

  看看。

  她打開,裏面還包了一層絲絨,拿出來以後解開柔軟的面料以後,看到一個
小小的東西,是呈絳紅色的半透明的一個小雕塑,是一個人的上半身,披著一層
薄如蟬翼的紗,神態呈半沉醉狀。

  是貴州出產的一種石頭,類似緬玉但又不是玉,是當地獨有的。

  他說。

  除了它的精致,賀蘭似乎沒有看出什麽。

  妳看她象誰?

  亮坐到她的身邊,這是今晚兩個人距離最近的一次。

  噢,是…?細看人物的神態賀蘭有點不敢相信。

  嗯,是照妳的幾張照片,工藝師做了很長時間。

  賀蘭臉紅了,今天老公送的禮物顯然也花了不少的心思,但是亮的東西顯然
更能表現一個人的性格,亮的浪漫氣息總師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娓娓地傳遞過來。

  賀蘭感動了,有點害羞地斜睨一眼,滿目柔情。

  妳真是閑的沒事幹,去弄這個。

  賀蘭欣喜地重新開始審視手中的這個精巧的小東西。

  是剛做好的嗎?

  亮著用食指指尖在雕塑高聳的胸前挑逗地揉了幾揉。

  真討厭。

  她拍開他的手。

  做好快一年了。

  他說

  亮的回答更讓賀蘭欣喜,女人的心理很怪異的,感覺到亮一直是在惦記著她,
心裏浮上來的顫動讓她全身都變的懶洋洋的。

  喜歡,給我包起來。

  她嬌嗔地說。

  亮慢慢地裹上金絲絨細心地包好,在起身去拿桌上的盒子時,她摟住了他。

  亮有點手足無措,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轉過身子,一陣溫
暖芬芳的熟悉的賀蘭獨有的氣息襲來,熱血一下子涌上來,其實賀蘭不是幾年前
那個羞羞答答的少婦了,她是經過亮多少次幸福洗刷的女人,經過短短的羞澀以
後,她的渴望終於抑制不住地暴發開來。

  她把親吻送上去,很熟練地象條蛇一樣在小小的沙發上把亮緊緊地纏住,全
然不顧兩個人身上的衣物被蹂躪成一團,賀蘭在亮的面前還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
柔軟的身體,芬芳的氣息熾熱的親吻很快把亮弄得燥熱一陣接一陣襲來,心痴神
迷……

  她開始剝他的衣服,然後在他寬闊的胸肌開始親吻,速度從急切開始雍容起
來,變的從容不迫舌頭一直抵達到他的皮帶處,在小腹上面慢慢地打圈。

  亮可以看到她在下面親的姿勢,很柔軟很煽情,好像在試探性的尋找新的東
西。

  她從褲子外面輕輕地咬住他的小弟弟時,他已經非常緊張了,被咬住的性器
已經開始一跳一跳的顫抖。

  她仰起臉,溫柔而迷離地看了他一眼,手卻已經在解他的皮帶。

  在她握住他的時候,她再次抬起頭,邪邪地一笑。

  看到他臉紅了,她滿意了,低下頭去,秀發把亮的私處完全給遮蓋了,他把
手插進她的秀發間,緩緩地梳理著,但是陰莖卻在觸電似的享受著她銷魂地吸吮,
從慢慢的舔吸到開始旋轉著含……

  她再次抬頭看著他的反映,看到他享受的樣子她很高興,欣喜地再下面托起
他的兩顆蛋蛋,慢慢地揉著,弄得他一翹一翹的不能自已。

  半響後,她喘著氣吐出來:我是不是太淫賤了?

  嗯,有點。

  亮舒服地捉弄她。

  她把他丟開,呈生氣的模樣。

  不過我喜歡。

  亮又補上一句。

  她笑了,重新含住他,暴風驟雨般地給他弄了數十下,在他幾乎噴射之前停
下來,俏皮地看著他。

  我也喜歡,我不怕妳說我淫賤。

  怎麽會呢。

  亮開始心疼了,他也開始搓揉她,她的全身,她的雙乳被他捏的變了型狀,
可憐地挂在乳罩的外面。

  慢慢地,她被他一件件地除去衣物,直到半透明的肌膚基本上全部裸露出來。

  風雲變幻的世界杯啊,連整場加時賽都拼下來了,怎麽就堅持不了最後的兩
分鐘呢?德國隊少了點運氣還是意大利運氣太好?

  心甘情願地熬完夜,再心甘情願的堅持上一個小時,把今天的作業交上來,
誰讓得到那麽多的支持呢?別表揚我,是心甘情願的。

  亮很突然的站起身來,懷裏的賀蘭隨即也被抱起,雙手不由自主地挂在他的
脖子上,眼下的賀蘭已經被自己燃燒的肉慾渴望揭去了端莊賢淑的外表,勻稱豐
潤的身體涌動著饑渴的火焰。

  亮把她放在酒店那張寬大的席夢思的床沿,兩條雪白的腿挂在外賣面,使她
不得不高高抬起腿,呈現了一個極其騷情得動作,在他捋下了她最後得一點遮掩
以後,身體中間那片幽深的陰影裸露出來,使得此時心緒狂野的她也不得不並攏
雙腿,實在是不敢再展示了,那樣會把所有的渴望全部暴露無遺。但是亮用有力
的雙臂把她兩腿分開,把她飽脹的陰影來了個徹底的揭幕……

  那是一塊聖地,此時變得濕潤而明亮,在光線下面幽幽地閃著光,本來亮已
經很熟悉了,但是這一次,經過了幾年的光陰,那裏竟然順勢而下生長出絨絨細
細的毛發,薄薄的竟然遮住了兩邊紅潤的唇,呈現出溫暖的野性來,僅僅是看了
一眼就要把亮的涌動全部引發出來了,把他的爆炸物給點燃,此時此刻,她平時
秘不見人的部位成了魅力四射的絕唱。

  這樣的姿勢,讓賀蘭恢復了羞澀,即便是在時時都在思唸著的人面前,她也
害羞起來,她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的安慰。

  但是亮顯然已經為之發痴了,他捨不得立即用自己得武器匆匆忙忙地去侵略
她,他需要好好的欣賞,他的手掠過那片細細的絨毛時她輕吟一聲,雙腿無助地
搖擺顫抖起來……

  她的低吟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的手指抵達了她源泉,那裏不斷涌出的清泉
把周邊細細的絨毛給打濕了,小孔微張著,很有光澤地等待著來客,在指尖稍稍
輕觸到嫩嫩的肉時,又引發了她重重的顫動,高舉的雙腿幾乎是開始無顧忌的搖
擺起來。

  賀蘭的等待顯然超出了限度,無奈地微啟迷茫的雙目:壞蛋,要被妳玩死了!

  亮孩子氣地一笑,上前在她的豎立的乳尖來了個親吻然後貼著肌膚拉上去一
直到她的嘴唇給她一嘴的濕潤。

  這樣小小的一個安慰又足可以讓她再繼續承受愛人的繼續玩弄了,賀蘭閉上
秀目,也許是兩腿感覺酸痛了,甚至做了一個更加出格的舉動,她用兩手把自己
的雙腿攬住,嘴裏輕吐喃語:看妳作弄到什麽時候。

  (四)

  亮似乎有自己的苦衷,因為他的棒似乎一直處在發射的邊緣,沒有見過這麽
開放自己的賀蘭,這次賀蘭是完完全全對自己開放了,他沒有準備好迎接這樣的
禮遇,他被她震撼了。

  他用上了自己的手,讓手指抵達她的陰戶,嫩嫩的唇已經打開,手指在上面
流連。上下,左右,很輕很柔,無骨的柔軟中手指被吸了進去。

  他像個鋼琴師一樣開始彈奏,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慾望……

  她一衹手從自己的腿間移出來,握住他膨脹的男根,眼睛直直地盯著這個給
她帶來快感的男人:對不起,我不能由著妳玩了,我想讓它們在一起了。

  她牽引著他,抵在自己的門戶,亮身體微微一沉,喔……進去了。男根緊貼
著她的肉壁滑進去,她緊緊地夾著,不讓他動,但就是這樣亮似乎也受不了了,
他死死地按住她,不讓她有稍許的動作乃至身體裏面的顫動,不然他感覺堅持不
了幾秒鐘。

  沒有想到賀蘭是那麽的敏感和有悟性,立即感覺到他的緊張,她很巧妙的讓
自己脫離,轉身換了一個姿勢,將一個滾圓白皙的臀部露給他,這個細節和他常
在夢裏夢見的情景不謀而合,在夢裏她總是遷就他用他喜歡的這種姿勢要她。

  他還在調整著緊張的神經,她湊過去:不要管我,想射妳就射吧。

  他再次滑入她的身體,她的善解人意讓他放鬆,他的雙手在她的兩腰側入落
在她的乳房上,比起四年前,這對乳房更加垂了一些,使得手感更加的柔軟,他
發起一連串的衝擊,使懸垂的乳房在掌握中不斷的晃蕩。

  這樣下去她知道他肯定堅持不了多久,果然很快她聽到他在她耳邊哼哼起來,
象一頭受負的猛獸一樣,她轉過臉,尋找他的親吻,在找到他的舌頭纏繞在一起
的時候,她感覺到了猛烈的爆炸聲……片刻兩個人都被炸成了無數的碎片……

  兩個人靜靜地躺著,賀蘭嬌柔地靠在他的胸口,記憶中好像沒有幾次這樣靜
謐的時候,都是急急匆匆的在交合完成以後就忙著其他的事情,包括在當年的甘
南大草原上。

  現在,賀蘭安詳地聽著亮的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不再為兩個人的赤裸相向
而羞澀,那種羞澀已經被她對他的愛意燒毀了,此刻已經全然是一種夫妻之間的
那種感覺了,塵世間的喧嘩和躁動,世俗的人際觀唸和慾望的克制似乎離他們很
遠。

  易文看完了巴西對加納,然後弄了點吃的,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準備接下
去看法國對西班牙。

  在學校的時候,他踢過足球而且是球隊的主力,而身高馬大的亮卻衹對籃球
感興趣。

  易文的的興趣一直保持至今,幾屆的世界杯衹要有時間是場場必看,前一屆
我還讓人特地買了一臺已經不多見的錄像機,把深夜或者沒有時間看的場次錄下
來。

  電話響的時候他看過時間,正好是球隊入場。

  電話是老婆打的,他不用看就猜到了。

  又在看球吧?

  沒有剛回家。

  妳幹什麽去了?這麽晚?

  哦……心情不好老婆紅杏出墻,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鬱悶呢,剛回來,要不是
遇到巡邏的警察,我還在外面晃悠呢。

  討厭。

  呵呵,我吃泡面呢。

  對不起,老公。

  妳幹嗎呢?

  在客廳呢。

  妳們又不看球幹嘛這麽晚?又不是少男少女,這麽來勁?

  真討厭,臭老公。

  呵呵臭丫頭,妳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誰?

  妳絕對猜不到,筱雅!她在廣場混在一群老頭老太太裏面跳交際舞呢。

  喔,原來是這樣啊,所以才回家?

  去妳的,要是才回家我用得著吃泡面嗎?

  嘿嘿。

  我壓根就沒有和她打招呼,她跳的那麽起勁,我就是看到她而已。

  嘿嘿。

  妳再這樣怪笑給我回來,不許留在那裏了。

  他故意擺出嚴肅的態度。

  笑也不行啊?我偏笑。

  在易文面前她怎麽都是一個受寵愛的丫頭,到了亮面前又成了一個雅致的鄰
家大姐姐,角色變化真的很奇妙,人有時候享受的就是這種變化吧。

  我在廣場吃冰淇淋來著。

  哈哈,不會吧。

  房間裏整個都是賀蘭的笑聲,他聽得出來她的心情有多好。

  吃著冰淇淋,看著翩翩起舞的美人,思緒漂浮無限?

  閉上妳的嘴臭丫頭。

  嘿嘿。

  哦,罵人呢?那是我理解錯了,立即改正,我再也不會了,妳也趕緊剎住。

  賀蘭說的是夫妻倆許多次把筱雅扯進夫妻生活遐想之中的那件事。

  呵呵,妳別給我來這一套。

  我衹會這一套。

  少不了妳幫忙,沒妳忙乎衹是鏡花水月。

  我的老公是笨蛋。

  嗯,是笨蛋,把好好的老婆送人,臭丫頭,累壞了吧?

  嗯,累。她嘻嘻笑著。

  好了,知道妳折騰累了,來拿我消遣,去睡吧我也要看球了。

  好好,那我也給妳準備一份10周年禮物好了!

  她在電話裏詭秘地說。

  易文被弄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連續多天的球賽讓他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是賀蘭把他弄醒的,看樣子已經回來有一會了,已經換了衣服,還剛洗了頭,頭
發還有點潮濕。

  她趴在易文的枕邊,用潮濕的頭發在他臉上拱。

  易文知道這是她表達內心尷尬的一種方式,他沒有理會她,還想在半夢半醒
的狀態迷糊一會,但是她接著鬧,沒有辦法衹好翻身摟過她,在臉上親了一下。

  睡好了嗎?起來吃飯。

  唔,還做飯了?

  嗯,還給帶回來一個免費傭人。

  呵呵,就他啊?我還是出去吃得了。

  什麽啊?他說在貴州這幾年廚藝突飛猛進了,早就想露一手呢。

  易文看到賀蘭領口露出來得白花花得乳溝,心裏竟然有點癢癢,下面跳動了
數下。

  想象著他們昨天的情景,下面很快舉起來。

  今天很早起來嗎?他問的不懷好意。

  嗯,她臉紅了。

  是被色狼弄醒得吧?

  嘿嘿,也不是。

  明白了,是妳弄醒色狼的。

  不許說,妳說過不會笑話的。

  好好,不說。

  賀蘭斜睨他一眼,其實她生活中真是不會這樣撒嬌的,以前在學校乃至生活
中待人及物,一貫顯的沉穩大方,端莊示人。

  也許好女人就是這樣吧,該風情萬種的時候就自然流露了。

  老婆!

  嗯?

  易文掀開身上的薄毯,露出被撐起的內褲,賀蘭哧哧地笑了。

  好討厭哦,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下流的勾當?

  嗯不是,是想到妳們的下流勾當才這樣的。

  討厭。我去幫忙做飯了。

  不行啊老婆妳得救我!

  她被拖返回來,笑嘻嘻的看著他。

  易文索性將內褲扒掉,硬梆梆地讓自己高舉著。

  賀蘭嚇了一跳,忙跳下床去關門。

  等她回到床邊,他起身按住她。

  她被俯身按在床上,裙子裏面的小內褲很容易就被他捋掉了,激動起來的易
文很容易的就擠進她雪白的臀縫裏進入。

  臭老公,妳這是強姦。

  她的臉掩在床上的布料間口齒不清地說。

  她的裏面潮濕而溫暖,似乎昨晚的遺留物作怪,非常的潤滑,他俯身親吻著
她的頭發,很香的味道……

  賀蘭回到廚房的時候,亮基本上已經弄好了,因為衹有叁個人吃飯,就在廚
房的小桌子上解決了,他一看到賀蘭紅撲撲的臉,紛亂的頭發,有些詫異,轉而
仿佛明白過來,抿嘴笑了,賀蘭被窺破秘密,臉上更紅了,有點羞惱,笑什麽,
不許笑。

  但是亮忍不住衹好轉過臉偷笑。

  賀蘭把他身體擰過來,示威般地咬著嘴唇盯著他,亮投降了,舉手告饒。

  最後在一陣親吻中收場,如果不是聽到易文出來,吻會更加纏綿柔長一些。

  (五)

  這頓飯吃的確實有滋有味,稍稍有些偏辣,但是亮說按照原來的風味已經是
大打折扣了,是因為還遠遠不夠辣。

  易文吃的很快,吃的也不少,沒有喝酒,吃完了儼然如一家之長一般看這他
們兩個吃,弄的氣氛怪怪的,被賀蘭趕到客廳去了。

  然後又是亮盯著她看,看什麽?再看我不吃了!

  亮有點恢復了以前的活潑,看看客廳小聲說:再這麽拽看我怎麽收拾妳!

  她不禁抿嘴一笑,給他夾了一大堆菜:弄的這麽辣妳自己吃掉。

  下午易文要出去,亮也跟著去了,到公司看看,是易文吩咐的。

  他們走了以後,賀蘭開著自己的寶來,來到市醫院。

  筱雅看到她來,一臉的驚喜,賀蘭把帶了的一袋東西遞給她,是亮上次回深
圳公司時到香港特地給帶來的,給筱雅的丈夫,一種國外生產的藥,國內買很麻
煩。

  這怎麽好啊,每年都要麻煩易文好幾次。

  這有什麽?誰叫他對姐心懷不軌的?算對他的懲罰。

  賀蘭故意這麽瞎扯。

  以前,賀蘭曾經扯起過易文說筱雅女人味十足之類的話,曾經弄的她很不好
意思,不過終究是女人,還是很受用。

  又胡說,我一個老太婆,別拿我開涮了,再說我也沒有妳臭丫頭這樣厚臉皮!

  因為兩個人多年來情甚姐妹,無話不談,有幾次有意無意地賀蘭曾經說起過
深圳的有些事情,當然不是說的很細,但也讓筱雅猜到了一二。

  對了,昨天晚上幹嘛來著?老實交代!

  昨晚?沒什麽啊?

  還不老實!?

  在家啊,妳說幾點?

  快九點的樣子吧。

  有人看到妳了。

  誰?

  呵呵,是在廣場吧?

  對,交代!

  跳舞啊,妳個臭丫頭!

  細細,就是有人欣賞到妳的翩翩舞姿嘍。

  誰?妳啊?肯定不是,妳敢不理我?

  當然不是我,是我老公。

  呵呵,他呀。

  據說舞姿非常迷人哦。

  去妳的。

  哎,對了,他怎麽會在那個時候去那裏?九點我們快散了,妳沒去啊?妳在
哪裏?

  我?嘿嘿,保密!

  這時候有人進來,兩個人停止了嬉鬧。

  筱雅是牙科的主任,在醫院裏也算是比較有資歷的醫生了,平時裏有點不笱
言笑的,但是人緣還是不錯。

  他的老公以前是建築監理公司的,幾年前本市的一幢高樓坍塌,本來是建築
公司以次充好但是他被落了個監督不力,被判了個緩期,後來查出有一種較罕見
的骨髓炎,人就一直病歪歪的。

  還好,筱雅有個哥哥在國外,把她女兒結到那邊讀書,家裏就兩個人顯的有
點孤寂,加上老公情緒一直低落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也難怪,還不到四十的筱
雅就混進中老年的隊伍裏去尋樂子了。

  賀蘭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突然沒了話題,自己也覺得尷尬。

  怎麽了?

  沒有。

  她的臉無緣由地紅起來。

  賀蘭的氣質裏其實由很多地方象筱雅,因為從小她就是跟在筱雅後面的一條
小尾巴,有些神態音容笑貌都由些近似。

  臭丫頭,心懷鬼胎妳以為我看不出來啊?要我說妳還是老老實實地去當妳的
老師好,我看妳瘋了兩年都學壞了。

  其實賀蘭衹是象說晚上一起吃飯,但是要是說出來晚上易文看到筱雅,還有
筱雅看到亮也在場,他們都會怎麽想?自己成了牽線搭橋的了,她想著臉紅的更
加厲害。

  妳們易文啊真是太寵著妳了,我都有點不可思議。

  所以啊,我就想把老公的願望給實現了,衹是覺得有點對不起立敏姐夫。嘻
嘻。

  妳再說我打妳了!

  筱雅臉上也紅潤起來。

  賀蘭其實並沒有期望筱雅能理解什麽,因為她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
意思,但是事情的結局是:筱雅顯然比賀蘭對她預計的領悟能力要高的多。

  當天下午分手的時候,筱雅直愣愣地盯著賀蘭好長時間,盯的她有點發毛,
就如多少年以前,賀蘭接到了男生的條子,沒有及時扔掉或者私自藏匿被她發現
時的情況一樣,按照當時的可能性,一般都是筱雅以告訴賀蘭父母為要挾。

  賀蘭以前在這樣的目光盯住的時候心裏就會發慌,多少年以後她心裏還是有
點沉不住氣:

  幹嘛啊,這樣看人!

  丫頭:妳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看不清楚?我衹是想警告妳,如果真的發生什
麽,妳不要後悔。

  (六)

  丫頭:妳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看不清楚?我衹是想警告妳,如果真的發生什
麽,妳不要後悔。)

  賀蘭臉紅了,唯唯諾諾地:我有什麽花花腸子啊。

  妳們啊,就是生活的太富足了,悠閑慣出來的毛病!

  賀蘭被她洞穿心思,就如被在人前扒光了衣服。

  她索性豁出去了,示威般的揚起腦袋:就是,妳看我是個壞女人,我也要把
妳變成壞女人。

  滾蛋,沒心思和妳瞎攪和。

  筱雅嗔怒地開始趕她走。

  晚上,賀蘭和易文躺在床上,她嘻嘻哈哈地把下午的事情告訴了他,被他假
惺惺地一陣埋怨。

  妳是不是因為我讓臭小子回來,妳心裏感覺不平衡覺得虧欠我什麽?

  沒有啊,這是我早就預謀好的,她嘻笑著靠過來想用肢體纏住易文但是反而
被易文雙腿壓在身體下面。

  那為什麽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因為是咱們的十周年啊?

  易文覺的這個老婆是越來越油腔滑調了,簡直是那個那個誰亮的那一套了。

  他又狠又愛地按住她在他耳垂狠狠地親然後不住地吹氣,令她不住地求饒。

  真想把她拉下水啊?她可是妳最尊敬的人了。

  嗯吶,正因為這樣啊,何況妳們是互補所需啊。

  她笑吟吟地看著他。

  沒有的事。他說。

  老公,我發現妳不象個男人了,說話言不由衷。

  好好,我喜歡,謝謝老婆!我一定早日把她給拿下,妳的那個筱姐!

  討厭!今天是妳把他給趕回家的?

  什麽啊?是人家老爺子來電話命令他回去的,誰讓他自己暴露行蹤啊?

  討厭啊……!賀蘭嬌嗔地推開他壓在身上的腿,遠遠地躲開到寬大的床的另
一邊,和他離的遠遠的,不讓他碰到。

  賀蘭的轉變讓易文有點始料不及但細想後又覺得有點在情理之中,女人始很
感性的,不可能永遠對一件事情保持同樣的態度,她的含羞默默終於被內心的騷
動所征服,既然自己給她和他創造了這個條件,兩心相約悅再故做純情也沒有什
麽必要和可能。

  現在她內心的渴望讓易文的心理感受象回到幾年前一樣,那個時候,算是初
步的接觸,他讓賀蘭和亮在一起純粹一個游戲的組織者的角色,兩個人都是在自
己的力促下表現的含羞答答。

  在那個時候他的心裏是一種簡單的感受,讓賀蘭象一個孩子一樣,品嘗到一
種新的水果,或者玩具一樣。自己的心裏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空落落的,現在賀
蘭的心裏不再是那樣的心情,而完全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眷戀,難以割捨的那種
感情。

  現在他的組織者的地位基本上要被瓦解了,他的心又如以前一樣酸楚起來。

  其實這些年,易文都有點希望放棄促和他們兩個了,盡管他能看出來她對他
的思唸,但是她還是很理智地克制了自己的情感,此時易文有點後悔自己心血來
潮的衝動,不該一個電話把他給招回來。

  賀蘭今天有點魯莽地去找筱雅,讓易文覺得是她希望能在和筱雅的糾葛中給
她和亮更寬廣的空間,她變得這麽主動和迫切讓他有點詫異。

  看著妻子的背影,他盡量讓自己理解他,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忽然顯得有些
瘦弱,他不禁伸出手去,在她身上游走,也讓自己的心能一點一點地放鬆下來,
他覺得自己也有點緊張了。

  第二天一早易文就去公司了,賀蘭去了父母家看了兒子,把昨天給兒子買的
東西給他送過去,問兒子要不要回自己家,兒子一口回絕,因為在家裏沒有在外
婆外公這裏隨心所慾吧,另外賀蘭妹妹的孩子馬上也要住到家裏來,兒子就更加
不願意回去了。

  賀蘭內心裏自然期望這幾天自己能自由一些,她樂的做好人,答應了兒子的
要求。

  從父母家出來的時候,她內心有點慚愧: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兒子整
個學期都住在學校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和自己與易文有太多溝通,為了自己……

  她有些愧於想下去……

  回到家,有些無所事事,眼看中飯時間到了,易文給了她電話,中午應酬不
回來吃飯了。

  神遣鬼差地,她撥通了亮的電話,其實整個早上,她心神不定的原因她自己
早就知道了。

  通了,他在電話裏說在家裏,找了人在給父母修空調。

  很快就好,有什麽事嗎?

  沒事……她有點不高興他這樣問她。

  我這裏很快就好了,文哥回來了嗎?我帶點菜過來做飯吧。

  賀蘭聽到他壓低了聲音,忽然想到他是個很難得回家的人,撇下父母出來有
點不妥,她理解了他壓低嗓門的難處於是說:

  他不回來了,我也不想吃,妳好好陪陪伯父伯母吧。

  不要,我一會過來。

  緊接著又說:我餓了,要吃……妳!

  賀蘭霎時心跳快速撲騰了幾下,紅著臉把電話丟到沙發上。

  她開始很迫切地等著他的到來。
2007-10-16 0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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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htx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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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红杏出墙的情节,也能描写得如此唯美,实属少见。虽是淡色,却也令人回味无穷!女人的情欲,实在令人难以捉摸,能同时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而且又能和平共处,这种女人大概是妖精了!
2007-10-17 03: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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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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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狂奔兄了
其實我有後續(此帖之後)
不過章節標示不清
且皆未經過排版
故此一問
2007-10-18 20: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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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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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沒時間排版,如果兄弟有閒有情的話,那就麻煩了!!

章節標示不清,請多擔待!

對話的引好也皆不具備,這也是件麻煩事

**************************************************



賀蘭聽到他壓低了聲音,忽然想到他是個很難得回家的人,撇下父母出來有點不妥,她理解了他壓低嗓門的難處於是說:

他不回來了,我也不想吃,你好好陪陪伯父伯母吧。

不要,我一會過來。

緊接著又說:我餓了,要吃。。。。。你!

賀蘭霎時心跳快速撲騰了幾下,紅著臉把電話丟到沙發上。

她開始很迫切地等著他的到來。


================================================
(以下為續上)


她不知道自己的欲望如何會變的如此強烈,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誘使他到身邊來,以前都是易文刻意的安排,今天,自己竟然主動要他來到身邊,而沒有易文的許諾。

她心裏有了種偷情的愧疚。

但是那種欲望使那麼的強烈,幾乎沒有一絲可能用她的愧疚以及羞恥心來阻擋它。

亮正如他所說,很快就來了。

今天似乎很特別,亮也被一種情緒所圍繞,沒有任何的前奏,兩個人就衝動地糾纏在客廳的地毯上,不知不覺的就成了兩具赤裸的野獸,兩個人都特別激動,僅僅是因為今天有偷情的感覺嗎?他按住她,她濕漉漉的身體毫無阻擋地迎接了他的侵入,她蹶著雪白的臀,分外的耀眼,在接受他的親吻的時候,她呢喃著:你這個壞蛋,我是背著他給你打電話了,我是個壞女人了。

她的表述讓他興奮,雪白的臀更讓他興奮,他充滿感激地摟起她的上半身,她的雙乳在他手裏擠壓成兩塊柔軟的麵團。身體曲扭成一個很抽象的角度,上半身往後仰著,但是下面為了迎接他的棒在臀窩那裏被折成一個很誇張的角度。

我知道,我要讓你快樂,你快樂嗎?

嗯,你知道我是快樂的。

亮在她雪白的臀的照耀下,突然迸發了一個調皮的念頭。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讓你更加快樂的。。。你要嗎?

我要啊,你知道我要的。。。她柔柔地看著他,一付奮不顧身的神情,眼睛裏有一股柔軟無比的東西。

她的柔情幾乎要讓他發瘋。

他騰出一隻手,在兩人交接處塗抹著,讓手裏沾滿了滑滑的粘液,然後調皮的塗抹在她的臀縫裏,在她的菊花塗抹的時候弄得她一陣一陣不住地哆嗦。

你想要它嗎?。。。她回過頭來接受他的吻。

唔。。。他被她堵住嘴,說不出話來。

他抽出他的棒,那個棒變成了滑滑的亮亮的,擠在她的臀縫裏很滑稽的跑來跑去。

她體貼地換了一個姿勢,讓他騰出另一隻手,使他能把握住臀縫中間的那個秘密位置,然後順利的滑進去。

她很恐怖地慘叫了一聲,被他吻住了。

再等一等,他說。

嗯哪,我在等,你喜歡它嗎?我要成你最喜愛的女人。

你是的。

他哆嗦了一下,那裏太緊了,緊的他有點難受。

他等她終於適應,開始放鬆,寶貝,要我動嗎?

你要動就動吧,你要答應我我是你最喜愛的女人。

也是文。。。你老公的嗎?

不,是你 最喜愛的女人。

她嗚咽著似乎感覺到一點快感了,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是的,我喜歡,我要開始插了。

哎呀,來吧,不該讓它等到現在的哦。。。

亮也沒有料怎麼她會變成這樣一隻赤裸裸的母獸,她完全是一隻母獸了,為而自己發情。。。他狠狠地插入又是狠狠地抽出來,棒棒頂端的快感很快凝聚,還不到平時幾分之一的時間,他就感到噴射的邊緣了,他不敢再放肆,放慢下來,但是此時好像賀蘭被人撓了癢癢一般由慢到快地扭動雪白的臀,不及他呼救,他的汁液已經隨著她的尖聲呻吟發射出去了。。。。。。

兩隻疲憊不堪的野獸,呼呼地喘著氣。。。。。。

她把臉緊貼在他的肚皮上,這樣也行啊,你這個壞蛋,你試過很多嗎?

沒有,從來沒有。

不信,你是多麼嫺熟啊。

多虧你幫忙!

他改不了他的痞子本色。

嗯那,我就從來沒有幫過他。。。。。。她抬起臉大膽地而火辣地看著他,頭髮濕濕的粘在額頭。

壞蛋啊,我是不是被魔鬼纏身了?你這個魔鬼!她哼哼著說。

他無語,只是摟住她,令兩人汗淋淋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筱雅是在下午兩點多出的門,開著她那輛白色的凱越,在東門街銀行取了五千元錢,買了點時鮮的水果,徑直朝賀蘭家的社區駛去。

她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不知道多少次了,賀蘭讓易文在外面帶這帶哪的,雖然是從小一起大的姐妹了,老要他們破費怎麼地也覺得不合適。

前兩周醫院搞公益活動有幾個休息天沒有休息了,今天她調休早上在家裏搞家務,想著賀蘭一般中午要午睡,索性自己中飯後也休息了一會。

在聽到門鈴聲的時候,賀蘭和亮還在床上,這次的見面其實到現在才真正的放鬆開了,好像回到了從前,甚至有了跨越。

鈴聲讓賀蘭一時跳了起來,第一感覺是易文回來了,她內心有點責怪自己,按事先的想法,她準備給易文發條資訊,和他說一會會到家裏來了,這樣一說,什麼事情都是向他敞開的,但是沒有想到亮過來的那麼快,一時就給疏忽了,事是不會有事,也不用擔心易文怎麼樣,但是照著這麼多年的習慣,她肯定會在當時給易文電話的,既然沒打現在和亮這樣的樣子,首先賀蘭自己先覺得不對了。

沒辦法,她赤腳從樓上跑下來,穿上鞋子去開門,身上只是匆忙裹了件居家的棉布的針織半長睡衣。

從貓眼看到外面站著的竟然是筱雅,她更六神無主了,嘴裏已經答應下來開門了,要命的是樓上的亮也以為是易文,也很快會穿衣馬上下來。

沒有辦法,開門是必須的。

你怎麼有空啊?

開了門,賀蘭往後捋著紛亂的頭髮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

賀蘭的滿臉飛霞讓筱雅有點詫異,她從賀蘭的詭秘動作裏也看出了點東西,筱雅是何等聰明的女人,進來她掃了客廳一眼,在換鞋的時候盯著那雙大號的休閒皮鞋就什麼都明白了。

晴天大白日的,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筱雅問道。

賀蘭的臉本來就是紅到耳根的,這時倒是看不出顏色是否有加深。

還沒等賀蘭吭聲,亮就不合時宜地下樓來了,因為他是以為易文回來了,他不得不下來。

現在好了,事情擺明瞭,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亮看到筱雅也愣住了,定定地看著她們倆。

看到他筱雅也成了個大紅臉。

這樣一個尷尬的場面賀蘭有些無地自容,雖然隱隱向筱雅透露過自己不檢點的一面,但是沒想到被來了個人贓俱獲,看著樓梯上發呆的亮,她還覺得好笑起來,她紅著臉拉筱雅到沙發上去坐,筱雅就象個木頭人一樣被她按在沙發上坐下來。

發什麼呆啊?去給女士拿飲料。

她朝著樓梯上的亮喊。

筱雅讓自己平靜下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以前說得就是這個臭小子啊?

賀蘭抿嘴。

亮半天找不到喝的,在裏面問個沒完,賀蘭應了一聲就不再理他,坐在沙發上聽筱雅嘮叨,身體被亮弄的現在感覺有點不適,隱隱作疼,但是還是忍不住發笑。

真是一點廉恥都沒有了,也不害羞,這裏是什麼地方?起碼。。。怎麼在家裏就這麼胡來?筱雅壓低了嗓門訓斥著。

亮拿了喝的出來,筱雅閉嘴。

賀蘭把飲料遞給她,她瞪了她一眼接過去。

嚇的賀蘭悄悄給亮做了個鬼臉.

筱雅其實對亮稍稍有點面熟,可能是以前和賀蘭一家吃飯時遇到過。

賀蘭借機逃到樓上去換衣,撥通了易文的電話。

老公,闖禍了!

什麼事?那邊易文顯然嚇了一跳。

我把男人放進家裏來了。

你個臭丫頭,我還以為開車撞人了,呵呵。

那個臭小子不怕被累死啊?他不是不知道你的厲害。

不是啊臭老公,還說笑。

怎麼了?馬上瘋了?

再胡說不理你了。

好好,你說,你說。

是,筱姐,筱雅來了,我們還以為是你回來,沒當回事,被她撞破了。

哦,呵呵。

現在來找我了?我什麼都不管!我在她面前純粹是個受害者。是你們姦夫淫婦的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討厭啊。

呵呵,這有什麼啊?你不是說她都知道你那些骯髒事的嗎?

那是以前帶開玩笑性質的,現在她會怎麼看?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我老婆可不是什麼都聽人使喚的小女人,你的主見哪去了?

真討厭,要知道才不給你打電話呢。

樓下的兩個也尷尬著呢,亮象個小孩一樣大氣不敢出,憋著勁看電視,期望賀蘭能快點下來挽救這個焦灼的場面。

筱雅也難受,開始有點責怪自己幹嘛不早點給臭丫頭來個電話,不然也不會弄得這麼難堪。

好半天,賀蘭才嫋嫋諾諾地下來了,不知有意無意,換上了一身職業套裙,此前的慵懶風情一抹而去,只是臉上忍不住的紅暈還覺得有些不協調。

她坐到筱雅身邊,姐啊,易文一會回來了,要請你吃飯。

請我?我還得請他吃飯呢,對了----

她打開自己的包,取出剛領出來的那筆錢。

這麼多次麻煩他,還不得請他吃頓飯啊。這麼多次給我們帶藥,我也不管他花了多少錢,夠不夠都在這裏了。

姐你這是幹什麼?賀蘭一把推開她,急了。

小的時候,姐夫給我也不是買這買買那的,我的第一輛自行車還是你和姐夫給買的呢,你是不是想現在全給算回去?

臭丫頭說什麼呢?筱雅嗔怪地說。

推來推去的,都不要給我吧。

亮在一邊本來想幽上一默,但是被賀蘭迎頭一棒:有你什麼事?去,進書房玩去?

牛高馬大的亮癟癟嘴灰溜溜地進書房去了。

筱雅推不過她,把錢放在茶几上。

對了,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嗯。。。不許帶你那個小情人。

去你的,什麼啊。

你真夠膽大包天了,晴天白日的,也不怕你和易文父母姐妹過來?

我冤枉嘛,走黴運有什麼辦法,開天劈地頭一遭就被你給逮住了,你還想咱們樣?

我信你才怪。

真的啊。

這時門鈴響了。

看吧,來了!筱雅說。

你以為是誰啊?是易文啊,嘻嘻。

易文進來,笑著和筱雅打招呼。

謝謝筱姐。

易文一坐下來就說。

謝我什麼啊,筱雅一頭霧水。

謝你替我來了個人髒俱獲啊。他笑著說。

切,我才懶的管你們的糗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事一夥的?你們就折騰吧,誰也管不了你們。

臭丫頭你過來,我可不會給你們背黑鍋哦,我和你們事一夥的嗎?今天的事和我有一絲關係沒有?

賀蘭又恢復了此前的大紅臉,咬牙切齒地要去打他掐他。

不過以前的事情我倒知道一些,筱姐啊,我也事沒有辦法,你不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大,我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想此下策的,誰也不想這樣啊,但是整天被她弄的頭暈眼花的,到公司裏什麼也幹不了也不是個事啊?筱姐你看我還像個剛四十的人嗎?

賀蘭驚叫一聲向他撲去,兩人扭成一團。

筱雅看著他們倆打情罵俏的,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又覺的好笑。

等扭打停下來,易文問她:對了,你的那個同案犯呢?

又是被賀蘭一陣猛掐。

易文看到茶几上的錢,問賀蘭事怎麼回事,賀蘭和他說了。

易問不由分說給揣進筱雅的包裏去了。

筱姐,不要以為他對誰都那麼上心的,你要小心哦。賀蘭在一邊怪聲怪氣的敲打。

筱雅臉上浮上紅暈,罵道:死丫頭今天瘋了?沒完了?

筱雅在易文回來稍坐了一會後就起身離開了,在找車鑰匙的時候看到那五千塊錢又躺在自己的包裏了,她心不在焉地看著那疊紙幣,心裏亂亂的。

颱風要來了,據說要影響到本市,天氣有些陰沉,感覺悶悶的,特別不舒服,她的心裏也象壓著一塊大石頭,她有些懊悔今天到賀蘭這裏來,遇到的事情讓她不是很好受。

她還是有點納悶,賀蘭那樣一個雅致的女人,怎麼會選擇接受那樣的行為,她的疑問不是因為那個叫亮的男人,更主要還是在易文身上。

婚外情在眼下的社會已經不是什麼判經離道的事了,但是他們的情況卻要離奇的多,她很難理解他們。

她想著賀蘭有意無意和自己說的一些話,想起易文那張文謅謅的臉,還有那個亮,還是沒有辦法把自己和他們扯在一塊。

車窗外下班的車流擁擠起來,她定定神,開始集中精力駕車。

筱雅走了,房裏只剩下賀蘭和易文,她看看他,吐了吐舌頭,想著發生的事,有點無趣,柔順的坐到易文的旁邊。

對不起喔,我沒想著要讓你難堪。

傻丫頭啊,說什麼呢?看不出筱姐思想鬥爭激烈著呢?呵呵。

嗯,沒看出來,只聽到她罵我了。

呵呵,還不該罵啊?

這時候,亮出來了,一臉尷尬。

晚上吃什麼?易文問。

本來筱雅在的時候易問提出去外面吃的,但是她說出來沒有和家裏老公說,可能家裏做好飯了,他身體不好做了飯又不回去吃不好,所以只好取消。

還是我來做吧,她說。

但是最後還是決定去外面解決。

不管怎麼說,下午的事情,在筱雅的心裏無疑如投下了一顆重重的石子,晚上吃了飯以後,她很快把廚房收拾好了,然後來到老公的房間,因為身體的原因,老公晚上經常會醒來,為了筱雅的休息,女兒出去以後他就一直睡在女兒的房間裏。

  老公在電視,看到她進去,抬起頭和她說話。

  今天不出去了嗎?出去記得帶一把傘。

  嗯,傘車上有,可能真的會下雨。她說。

  走到沙發邊上,他輕輕的在他肩上敲打,拿捏起來。

   
他伸手按在她的手上。我不累,你歇會吧。她停下來,靠在沙發上,俯身靠在他身上。

   
今天我找蘭丫頭去了,這麼多次藥一次也沒有給他們錢,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蘭丫頭這麼有情有意,咳,咱們就厚臉皮領受了吧,呵呵。

  
臭丫頭現在什麼也不做,招搖著呢。呵呵,現在是什麼社會啊?有這個能力就好。

  
他揉著她的手:沒有這個能力啊,只能說是自己失敗。好了,快去吧,不然遲到了。

去吃飯的路上,亮開著易文的車,賀蘭在後面緊緊地靠在易文的身上,小貓似的,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歉意。

你說你怎麼看出筱雅姐那個什麼的?

她說。

怎麼還在想那個事啊?

易文在她頭髮捋了一把。

沒有什麼的,我只是在安慰你,其實就算她什麼也不想,也沒什麼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後我和她解釋,我不行了,不舉,但是不想但耽誤你。

還在說笑呢。

她不滿了,轉過身去。

看著易文真的蠻不在乎的樣子,賀蘭也索性不再去自尋煩惱。

亮在後視鏡裏偶爾看著他們後面,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影響最小的就是他了,最多就是個婚外情的男人吧,在他隱約從賀蘭的話裏聽出他們當初的本意後心裏甚至還有點得意,有點在企盼之中。

做為男人,他偏向于認可易文的說法,誰也不是流氓混混,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雖然不能肯定那個女醫生心裏到底怎麼想,是不是真的有思想鬥爭,開始動心什麼的,但起碼應該有這個涵養遷就別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只是一種的成人的相處方式罷了,況且她應該知道這是一種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的一種的相處關係而已,和一時衝動逢場作戲的濫情爆發有根本的區別。

他看著後面坐立不安的賀蘭,有點好笑,此時的賀蘭簡單的有點象剛畢業的小女孩,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被姐姐給識破了,這件事情已經把她的腦子完全給搞亂了。

賀蘭有點神經質地擺弄著昨天易文剛送給她的那只薄薄的**,就在這時候,**突然震動起來。

是筱姐。

他看了易文一眼接通電話。

說著說著,賀蘭的臉開始鬆弛起來,最後喜笑顏開,對著話筒說遵命!然後掛了電話。

哈哈,她說懲罰我晚上陪她去廣場跳舞。因為要去陪筱雅,因此三個人找了一個離廣場比較近的地方吃飯,時間已經不早,賀蘭隨便吃了一點就丟下他們兩個自己走路過去。

城市的街道其實很美,雖然沒有大都市的豔麗和豪華,也挺有中等城市的那種雅致和輕鬆,因為颱風的關係,天氣變得有些涼爽,穿梭在人流中,心裏有說不出的舒暢,是因為筱雅對自己的懲罰嗎?賀蘭笑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理解自己,但是她知道起碼是原諒了。

她感覺到輕鬆,似乎放下一個沉重的包袱,這個包袱其實已經有好幾年了,好像是在幾年前到深圳就已經背上了,那樣的感覺很壓抑,雖然在和易文與亮在一起的時候很美好,但過後就有很重的心理壓力,這樣的異于常人的關係讓她的內心變的有些脆弱,經常希望能找個人來傾訴,並能得到安慰,但這顯然是很荒唐的想法,她早已明白沒有人會來安慰自己。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打破了自己在筱雅心目中一貫的乖女孩的形象--在她眼裏她永遠是個小女孩,她覺得反而輕鬆一些。

走在路上,步履輕鬆,遇到以前的一兩個個學生家長,城市不大就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很客氣的打招呼,詢問了孩子目前的情況,給了些職業性的安慰,現在的學生家長心裏壓力太大,中考,高考帶給孩子和家長的眩暈會陪伴他們一生。

她饒有興趣的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腦子裏湧上很多的怪異想法,甚至想起歐文肖的《窮人,富人》裏的主人公也是在街頭人流中腦子裏湧上的想法,記得當時書上的描寫是:看著身邊穿梭的男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急著趕去幽會,怎麼也想像不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風韻高雅的女人身上揣著即將派上用場的避孕工具。

賀蘭笑著咒駡自己,內心變得這樣我齷鹺,不過如果現在易文在身邊,她肯定會把這個笑話說給他聽。

遠遠地,看到筱雅剛停好車下來。

易文和亮吃的很慢,他們還沒有好好靜下來談談,開始是關於工作上的話題,等吃好了飯來到酒店休息廳,在曖昧的燈光下,話題也開始曖昧起來。

那個醫生把她帶到那樣的地方是什麼意思?
亮問。

應該不會是去用貧民大眾的娛樂去薰陶賀蘭被污染的心靈吧。
這句話弄得兩個人都笑起來。

應該是精彩的故事讓筱雅有些欲罷不能,你信嗎?

呵呵,不知道,不知道你們曾經有什麼故事所以想像不出。

亮抿著茶笑著說。

按照易文的意思,亮在貴州的產業在不久將會有一次爆發性的機遇,建議不必要很快脫手,因此亮還是需要在那邊繼續紮根下去。

現在什麼都方便,有時間就回來看看,父母也年紀大了,象客人一樣了,在一年是一年,你是他們最牽掛的,以後不要一去就沒有音訊。
還有。。
易文有點難堪,但還是說出來了。

你也看到,賀蘭比前兩年變了不少,女人是無法抗拒時間的侵蝕的,這是自然規律,有時間多回來陪陪她。

還是很不錯啊,我感覺甚至比以前還要好,嘿嘿。亮有些帶著壞笑。

呵呵,是嗎?如狼似虎吧?

哈哈哈。

也難怪,蘭州的事情一下子過去幾年了,那時候她剛剛嚼出滋味呢,馬上就被擱置了這麼久,呵呵,易文說。

那個女醫生怎麼樣?真要拖她下水嗎?

呵呵,你說呢?是蘭丫頭的一番好意哦,很有女人味是嗎?

呵呵,這倒確實,氣質和蘭姐很類似。

小丫頭的時候,蘭蘭就跟在她屁股後面,就象我們甩不了你這條爛尾巴一樣呵呵。

我可沒少給你們從家裏偷好吃的喔,你們那時候一個個都像餓死鬼投胎什麼都能一掃光.

呵呵,還不是因為你老爸會搞歪門邪道,家裏有的是吃不完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筱雅的事情起因絕對是因為你小子。

我?呵呵是蘭姐她想做點補償吧?

呵呵,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反正提了很久了。

兩個人就像街上的兩個痞子,饒有興致地打趣著。


賀蘭回到家,客廳裏易文盯著電視看的挺認真,聽到她開門轉過身子和她打招呼,眼睛紅紅的,嚇了她一跳。

怎麼喝了那麼多?開始不是說只是兩個人喝一瓶啤酒嘛。

呵呵,高興就又叫了幾瓶。

坐到他身邊,一股酒氣,賀蘭又點嗔怪,易文忙著向她揮手致歉,她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給他的茶杯沖上茶。

怎麼樣?那裏挺逗的吧?

挺不錯的,有幾位大叔級的還真是高手呐,和那些黑乎乎的舞廳裏沒有可比性,她說。

呵呵,把話說明白,什麼可比性?

其實廣場跳舞的那些人是真正在跳舞,那些黑乎乎的舞廳裏就不儘然了。

她說。

其實她想問亮什麼時候分手的,但是忍住沒問。

有人請你跳舞嗎?

當然,那些大叔得排隊。賀蘭驕傲的說。

當然了,那裏的都是些大媽嘛,還算你和筱雅年輕一些罷了,看來廣場裏也不儘然是去跳舞的。

和美女跳起來當然感覺要好一些了

說來說去還是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嘿嘿。

你這個骯髒的傢伙,她嬌嗔地想把把他擠到沙發邊上去反而被他一把摟住。

一部電視劇看到深夜才完。

到了床上,兩個人不禁一陣纏綿,就那麼赤條條的纏繞著,很悠閒地聊天。

今天本來想留他的,但是接到他老媽的電話,說外地的姨媽來了,好多年沒見到亮,小時候還帶過他好幾年呢,怪想他,就讓他回去了。

嗯。

都怪老公沒把人給你看住,呵呵。

他用大腿擦著她的大腿。

多謝老公,不然又是一通受苦,今天夠累的了,廣場的大叔們就沒讓我閑下來過。

言不由衷的丫頭,他憐愛地托住她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乳房,輕輕拿捏著,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搓著乳尖,弄得她不住的輕顫。

你以為你的老婆是沒人要的黃臉婆啊?和我跳舞都得排好久的隊呐。

噢哦,是我看走眼了。。。

當然是你看走眼了。

我和筱姐說好了,下週二她輪休,我們找個地方去旅遊。

好啊,帶上你老公吧。

沒門,別淨想好事。

她推開他,準備睡覺,易文乖乖地移到一邊,這是他們的習慣,睡覺各睡各的,互不干擾。

賀蘭話雖這麼說,但事實上誘使筱雅出遊完全是內有玄機怎麼會沒有易文的份呢?



出行那天是農曆的七月初六,七月七是傳說中的鵲橋會,是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相會的日子,距H市不遠有一座全省海拔第二的高山,傳說中在那裏的最高峰能看到牛郎和織女相會,因為海拔高,山上終日青霧繚繞,六月酷暑時上山也儼然是與山下成兩個世界,溫差極大,成遠近聞名的避暑勝地。

賀蘭說服筱雅顯然沒有費很大功夫,因為明擺著要跑那麼遠一段路顯然得開易文的車前去,所以也只好連車主一起上山了,憑著她們兩個女人的那兩把車技顯然對易文的車會感到陌生。

真正讓筱雅感到上當的是那天早晨來接她的車赫然是那個亮一臉邪笑地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

筱雅一腦袋的彆扭但是又無從發洩,和賀蘭坐在後面,上來稍稍寒暄幾句就閉眼假寐。

賀蘭吐吐舌頭,沒話找話地和前面的易文瞎扯。

沒過多少時間,車已經上了高速,筱雅的表現讓賀蘭有點擔心,覺得沉悶,她在假裝睡覺的筱雅身上撓了一下,她一下子驚跳起來。
幹什麼臭丫頭?

想問你呢,好像人家借你多少錢不還一樣。

切,我還沒人欠過我的錢呢,只有我欠別人的。

沒勁,難得這樣出來一趟,好像多難為你似的。

一路上亮乖乖的開車,小心的看著每個人的臉色,聽賀蘭這麼說,接了一句:可能是我讓大家難為了吧,不行到前面路口,我下車回去得了。

老實開你的車,難為你還輪不上呢。

臭丫頭吃炸藥了?人家一聲不啃開車惹到你了?

啊呀,還有人為我抱不平哦,今天我車夫當到底了。

小子別貧,小心開車。

都是你,易文,全都是你!

幹嘛?我老公又惹到你什麼了?

賀蘭假裝不服。

老公??誰啊?

筱雅這話就毒了,弄得賀蘭吸了口冷氣,索性轉身閉眼睡覺誰也不理。

中午吃飯前,到達了山頂,山上果然涼爽,如秋風習習的味道,只是沒有蕭瑟的落葉而已。

房間早就已定好了,易文以前陪客戶來過,稍事梳洗,就帶著亮帶著熱水瓶什麼的來到房子後面的一片小樹叢裏,在樹林間稀疏的放著許多桌凳。

一會以後,賀蘭和筱雅也來到樹林間,看樣子筱雅已經調整過來,開朗了不少。

山上的茶葉也本地一絕,因為海拔高,終年雲霧繚繞,品質和其他地方的茶葉有所區別,上了山的人是人人都要品上幾杯的。

易文打量著兩人,儼然一對姐妹花。

挺象回事的。

他說。

兩人都是一身出遊的模樣,T恤牛仔褲旅遊鞋。

倒顯得易文襯衫西褲又點另類,亮平時就是一身休閒裝,根本不需要換行頭。

真舒服,房間裏的水冰的刺骨。

賀蘭誇張地用手捂著臉。

有人過來提醒他們去餐廳定飯,不然人太多會很慢。

真的餓了,老公你去。

這裏只有易文來過,理所當然。

姐你是個挑食鬼你也去,不然到時候什麼都吃不著。

瞎說,我什麼都能吃,話雖這麼說,筱雅還是和易文一起順樓廳往餐廳去了。

怎麼樣?這裏?怎麼你也沒有來過?

賀蘭說。

沒有就是沒有啊還有為什麼?也許是你老公帶小密來當然不會帶我了。

嘿嘿,瞎說,賀蘭一臉的甜蜜。

只有我帶小白臉,沒有他帶小蜜的份。。。。

呵呵。

那現在呢?亮示意離去的易文和筱雅的方向。

多嘴,該打。

賀蘭嬌嗔地斜睨他一眼。

易文和筱雅一左一右順著竹木搭建的回廊往餐廳走。

真香啊,易文說。

什麼?

易文往她身上嗅了一下鼻子,她明白過來,討厭,原來你也這麼貧,這麼多年隱藏的夠深的。

呵呵,高手一般都是深藏不露,該出手時才出手。

哼,什麼高手,當心出醜。


中午吃的很簡單,都是山上的一些自產的東西,倒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吃飯的時候,有人在餐廳裏發小傳單,那種廣告卡片一樣的東西,介紹山上的遊玩項目。內容不少,只是筱雅和易文都沒有時間,最多第三天晚上得回到家裏。

中午都想休息一下,山上溫度適宜,不冷不熱的,和城市中空調創造的涼意完全不同,自然清爽型的。

定的是一幢小樓,兩層的,裏面雖然簡單但是很清爽,樓下是客廳,上面有三個房間,回到房裏,賀蘭筱雅自己先挑房間,把最靠裏面的小間分配給了亮,當然得你睡小間了,賀蘭在樓梯上沖著亮喊。

別理她,還不定誰睡呢,易文悄聲地對亮說。

還好賀蘭沒有聽見,不然他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等易文和亮上去,易文走進自己和賀蘭的房間時,卻沒有看到賀蘭在,肯定是在筱雅房裏了,坐車有點累,雖然有點心猿意馬,還是克制著讓自己躺到床上。

有點迷糊的時候聽到開門聲,賀蘭走到床邊,盯著他看。

幹什麼?

嘿嘿,沒什麼,我拿瓶指甲油給老古董用一下。

哦,不來陪老公了?

你好笨哦,她俯下身把臉靠在他頭上,老公,我感覺有點捨不得了。

什麼捨不得?

讓你幹壞事啊,捨不得讓你幹壞事了。

嘿嘿,根本沒有影的事,就擔心上了?

好答應你,什麼也不幹。

真的?

真的!

哼哼。

她起身去包裏翻東西,找到了以後,又回到他身邊。

唉,臭老公。

嗯?

還是順其自然吧。

嘿嘿你到底在想什麼呢?那麼複雜?

嗯,我也不知道。

她出去了。

她把易文得睡意給趕跑了,賀蘭的話曖昧得讓他腦子亂亂得忍不住胡思亂想,瞪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完了索性起來沖了個澡,水透心的涼,整個人冷得直打顫,趕緊出來擦幹套上一件棉T恤。

等到山上下來幾天後,賀蘭問起的時候,易文也解釋不清楚沖完澡以後怎麼就會那樣。

他走出房間,來到中間的房門,直接開了門進去。

筱雅躺在床上,賀蘭正在給她塗腳指甲,看到他進來,筱雅不自然地坐起身。

你不睡了?賀蘭問。

嗯,被你吵醒了,睡不著了。

我吵你什麼了?就拿了點東西。

你說話聲音重啊,你自己感覺不到。

易文說的重字,看來賀蘭馬上領會到了,不禁哧哧地笑起來。

筱雅被笑得有些莫明其妙,也許估計到和自己又點關係,臉慢慢地有些潮紅。

去拿吹風機來,賀蘭對易文說。

拿來吹風機,插好電源,賀蘭接過去給剛塗好得指甲吹幹,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香蕉水得味道,指甲油是透明的,只是增加了指甲得潤澤,不至於原來那樣乾燥。

房間不大,比他們隔壁要小很多,易文坐在沙發上房間就基本上填滿了,只有床尾電視櫃前還有條道。

咱們的司機睡了?賀蘭問。
不知道啊,沒過去看,他估計是在打呼呼了。

好了,已經幹了。死丫頭老公就在旁邊了,你管什麼司機睡不睡啊?

老公有什麼好管?賀蘭變得厚臉皮起來,收好吹風機伸著脖子.

司機睡好了咱們才能玩得好,平安回家。

臭貧!
筱雅罵道。

她把吹風機放回衛生間,探出頭:我得去看看咱們得司機了,看看有沒有踢被子。

還沒等誰說話,她一溜身出去了。

賀蘭出去了並沒有往走廊裏面走,而是向左回到了自己和易文的房間,其實她自己心撲騰的厲害,甚至比當時易文撮合自己和亮還要心跳的厲害,雖然並不能肯定易文和筱雅會怎麼樣,心裏還是怪怪的,有點難受,又有點泛酸。

回到房間,躺在沙發上兩眼發直,這些天做的一切和她自己平素的行為風格絕對是大相徑庭,以前那個莊重溫雅的賀蘭到哪里去了?她是絕對不會作出這些事的。

給自己灌了兩杯涼開水以後,她在心裏自嘲也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易文坐在那裏,筱雅感到這麼躺著很彆扭,起身坐起來。

臭丫頭都是給你寵的,現在什麼事都敢做。

我也是,什麼都敢做。

易文說著走到床邊,站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擁入懷裏。

本來他以為筱雅會掙脫,但是筱雅只是象徵性地擺動了一下就安靜地靠在他身上。

你這個壞蛋,什麼丫頭都會被你帶壞。

筱雅暈乎乎的說。

易文覺的筱雅異常的柔軟,只輕輕一推,她就往一邊倒去,變成自己也順著躺在床上了。

他沒有動,只是摸索到她的一隻手,交叉著握住,筱雅閉著眼睛,一種很溫馨的感受。

易文看著她,似乎很安詳的睡著了,只是呼吸有些急促,他抽出手,在她臉頰撫摸著,很軟很滑,順著下來觸到她的唇,她動了一下,把他的手指輕輕抿住,眼睛眨了一下,依舊閉著。

他往下躺了一點,摟住她,讓自己的手順著她的脊背滑下來,在臀部大腿蜻蜓點水地拿扭著,最後來到她的胸前,她的胸部要比賀蘭豐滿一些,換上的淺藍色家居服前面有幾個很古典的布料做的的紐扣,很容易地就拉開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部。

他想順著胸罩底部托上去,但是手被她抓住了。

她緊緊地靠上來,兩人之間沒有了隙縫,讓易文無從下手。

儘管能感覺到她的柔軟,但是易文是絕對部會甘心的,他托住她的額,輕觸到她熱熱的唇,舌尖就緊貼出來伸給他,帶著一股蜜香。

輕輕地,柔柔地吻,間隙中他重新騰出手來,順下擺貼著滑膩的肌膚上去,從後面解開塔口,將一隻乳房掌握在手中。

筱雅哦地一聲輕吟,突然用力推開他,很快地坐起來,粉紅的臉上滿是羞澀。
她直晃著頭。

不行,我還是不習慣。

易文搖著頭下床,走到門口,把門從裏面鎖上了,再把厚厚的第二層窗簾也給拉上,這時候,房間裏幾乎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溜上床,重新摟住她。

現在有沒有好一些?他問。

討厭哦。她啐他一聲。

這一次,易文幾乎沒有費什麼周折就把她給剝的赤條條的了,但是黑乎乎的只能憑藉肌膚的觸感感受著對方,再觸到她的身體兩腿間時令他詫異地發現那裏幾乎已經時汪洋一片了。

於是他飛快地解除自己的累贅,這時候,筱雅的手再一次想拖住他:還是不要了吧,丫頭會受不了的。

此時的易文如果再能被她左右就不是易文了。

沒有等她再說下去,他已經快速地跨馬上陣了,她水淋淋的滑膩無疑幫助了他,沒有等到她有接納的反應,他已經在她裏面了。

真是討厭,她是我最好的小妹妹,怎麼可以。。。

易文不住地輕吻她,和她接吻的感覺特別好,以致於有一會身體動作都忘記了。

真正進入深處以後,易文感覺到了她的緊密,甚至比賀蘭還要緊湊,他悄悄地伸手擰開了床頭的小燈,弄得她驚叫了一聲。

他低頭看著她,她的身體,她羞澀地扭過頭去。

她有一對膨隆的雙乳,豐滿柔滑,但是更令易文驚詫的是她和自己緊密接觸的地方竟然和身體其他部位的顏色沒有什麼區別,依舊是白皙的驚人,他把她一條腿抬起,真的是這樣,這更加映襯出她疏密合宜的陰毛良好的色澤。

她伸手把燈關了。

不要惦記那個瘋丫頭,沒准她現在比你更享受呢。

或許是他的話稍稍地解除了一些筱雅內心的不安,從這一刻起,她明顯投入了許多,至少她的手落在易文緊繃的雙臀上,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有了迎合。。。。。。

很快易文就發現筱雅是個床上尤物,她對男人的迎合悟性極高,身體的柔軟度絕不亞于賀蘭,甚至她接納男人的腔道仿佛充滿一種魔幻的吸力,一環緊扣一環,在他的記憶中只有賀蘭在高潮頂峰時候有這樣的表現,她整個人就似乎失去了重量,很容易就吸附在他的身上,象一條可以隨風而動的魚,她的高潮似乎來的很容易,很快就讓自己在頂峰飄蕩了兩回,讓易文的自尊心大大地滿足了一回。

舒服嗎?

她不回答他的話,喘息著別過臉去,臉上的已經不是粉紅而是一種更深一些的潮紅了。

喘息了許久,才斷斷續續的說:不知道該怎麼去見丫頭了。

易文從開始就沒顧得去上想賀蘭和亮,現在她提起來,刺激又增加了幾分,讓他感覺自己又分外怒漲,腦子裏一片漂浮,眼前身下的卻是自己仰慕許久的女人,筱雅的乳房特別的柔軟,在易文衝擊的時候象兩片浮雲自由地飄蕩,帶來的視覺刺激前所未有,筱雅身體漸漸在恢復中,開始回應易文的衝動,她很聰明讓自己很快就在他的勃發中享受了再一次漂浮的快感。

易文癱在她身上,筱雅溫柔地承受著,讓兩具身體慢慢地冷卻下來。

最後,她催促他起來,你回自己的房間去吧,如果賀蘭出去了,起碼在她回來之前。

易文覺的她的想法很古怪,笑著不理她,但是架不住她不斷的催促,只好起來穿衣。

這樣就能遮醜啊?嘿嘿。易文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想教我在老婆前面撒謊?如果她不在就謊稱我早回房間了?嘿嘿,我可架不住她的嚴刑逼供。

你。。。。

易文象個小偷一樣,躡手躡腳的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看到裏面的情景,心裏一個咯噔。

床上,賀蘭頭枕著雙臂,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視機,但是電視機是關著的。

易文忽然有些心疼,過去摟住她。

怎麼了,丫頭?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陌生,然後頭鑽到他的懷了。

易文有些不忍,責怪自己沒有顧及女人的心思,簡單的想像以為她會乘機去到亮那裏被掀紅浪,此時明白人的心思有多複雜啊。

自己當時也是酸甜苦辣百味嘗盡的,整整難過了幾天。

對不起丫頭,他把她緊緊的摟住。

她忽的抬起頭:你們。。。?那個了?

他不敢看他,沉默。

呵呵,原來她也會這樣啊,這個假正經的。

賀蘭似乎有很重的怒氣要發。

也許是筱雅一貫的做派壓制了她,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在她前面陪著笑臉,現在終於可以喘口氣了,難怪她有怒氣方休的情緒,只是心裏還是酸的難受,為了簡單的平等,賠上了老公。

轉眼,她又把怒氣迴旋,對易文怒目而視:真下得了手哦。

易文只有厚著臉皮賠上笑臉。

看著賀蘭眼裏竟然是含上了一盈得淚水,易文慌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對不起對不起老婆,咱們下次誰也再也不了,沒下次了好嗎?不做了不做了。

看著他慌張的樣子,她破涕為笑,去你的,人家只是心裏不舒服,難受的要命。

噢,原來做還是要做的?他壯著膽逗她。

討厭真討厭,滾開呀。

賀蘭眼眶裏那瑩眼淚終於溢出,臉上暫態流的稀裏嘩啦。

易文真的很心疼,以前從別人的文章裏看到過描寫女人心理的文章,女人的心理和男人還是有所區別的,他知道妻子的心情會平靜下來但是和自己相比需要多很多的時間。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是在她身上輕輕揉著,在肩胛,背部,以前在她不開心的時候,他總是用這個辦法哄她。

她推開他,我想睡會。

他起身,手卻又被她拽住,一個趔趄手被拉到她嘴邊,手臂被她狠狠地咬住,易文沒有料到這一手,但是又抽不回手,等她鬆口,手臂上已經留下深深的一道牙痕。

她倏地又躺回去,轉身睡下,不再理他。

易文再也想不出該用什麼法子讓她高興,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或許這樣的事情不適合女人?

他的情緒也不好起來,鬱悶,想點根煙,看了看背朝自己的賀蘭還是沒有點上,小心地在她旁邊躺下,不一會竟然在懨懨中睡去。

後來是被西西簌簌的癢癢弄醒的,是賀蘭的頭髮在他臉上撫弄著,他一把摟過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露出笑臉,一般在家裏的時候,被這樣弄醒的話回賀蘭一般會被他埋怨一兩句,但是今天他得克制一些,儘量裝得溫柔了。

看到妻子換了衣服,顯然是稍稍打扮了一下,重新化了點淡妝,易文心裏才有些鬆弛下來。

起來了,懶豬。

她說。

看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他起來伸著攔腰。

嗯,現在也真是的,幾個小時的車都吃不消坐了,不比以前了。

他說。

他立即就反應過來自己既愚蠢又多嘴。

果然,賀蘭譏諷地盯著他,是坐車坐累了嗎?

他扁扁嘴,這樣的問話最好不要回答,也沒辦法回答。

換上她其他所指,還能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但是她的口氣所指太過敏感了,還是不去激怒她的好,他乾脆不說話脫衣服找出一身很隨便的T恤,休閒褲,默默地換上。

換好了,精神地站在她面前,怎麼樣?

準備去幹嘛?這麼灑脫?

這是怎麼了?易文真有些不知所措了,難道眼前的賀蘭真的就整天這樣話裏帶刺了?他有些後怕起來。

呵呵,帶老婆去吃山珍海味,他咧著嘴討好著。

今天想吃什麼?

哼。

她站到前面堵住他的路。

再不許你幹流氓勾當!

哦,喔,遵命,再幹就是大流氓!

走出房間,從過道樓梯看下去樓下客廳沒人,他們都在房裏,易文大聲喊了一聲,開飯咯!

屁股上被賀蘭踢了一腳,易文誇張地順樓梯跑下去差點跌倒狀。賀蘭不屑地努努嘴角,推門進了筱雅的房間。

筱雅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進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賀蘭還是看出了她掩飾的慌張。

吃飯去,吃完上山看鵲橋會。

丫頭!

筱雅叫道。

嗯?賀蘭不敢直視她。

你別裝,我知道你心裏很彆扭,早知道你會後悔不迭的,現在這樣了,是苦是辣得你自己受著。

筱雅也怕和她的目光對峙,偏過臉看著床頭那面牆,一字一句地說。

賀蘭撲過去,狠狠地把她按在沙發上。

臭老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狠狠地在她腰窩撓她,崔不及防得筱雅被她襲擊得毫無招架之力,扭作一團只有求饒的份。

完了,賀蘭惡狠狠地丟下話:看你以後還笑我!

筱雅被弄的哭笑不得,縮成一團喘氣。

然後,賀蘭愣愣地也靜下來。

不錯,我以為事情會很簡單,沒想到心裏會很難受。

她低著頭說。

我知道,丫頭,謝謝你。

筱雅抓住她的一隻手,悄聲的說。

嘿嘿,賀蘭搖著頭,一頭秀髮亂舞:我只是想拖你下水,好讓你不再笑話我。

不是的,我知道你的心思,謝謝你丫頭,你知道姐夫和我早已經是名存實亡的夫妻,我知道你的好意。

嘻嘻,說什麼呢,我是獎勵一下老公。

看到筱雅傷感,賀蘭倒慌起來,畢竟和筱雅情深如親姐妹,事情又是自己一手給挑起來的,而且事實上她現在只是希望發洩一下自己心裏的不適而已,既然筱雅的心理負擔已經這麼重,再怎麼自己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老女人,去洗洗臉,把自己弄漂亮點不然怎麼見人?外面帥哥等不及要罵人了。吃完飯隨著人們一起上山,的確,此山似乎對七月七的傳說又很久的淵源,上山的人真不少,往山下看盤山公路還有車輛源源不斷低往山上來,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山上的度假村也對當天做了不少安排,從酒店到山頂還要走近半個小時,路邊竟然一直將燈籠掛到山頂為止,一路紅紅的燈籠就像一條紅色長龍。

今年七月七被人稱作是七夕了,乍一聽還不知道什麼意思,感覺還是傳統的七月七鵲橋會來的通俗易懂。

賀蘭挽著筱雅走在前面,把兩個男人丟下好遠,路上基本上人流不斷了。

易文擔心山上沒有那麼大一塊空地,不能容納這麼多上山的人,不斷的提醒她們,等到人多的地方就不要再上了,反正是在哪里都可以看的。

山頂的確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他們在離山頂一段路的地方停下來,找了一個平坦之處,還是亮來的細心,在帶來的帶子裏裝的竟然是幾張報紙和兩塊浴巾。

他先把報紙攤開,然後把浴巾鋪上,賀蘭贊許地表揚了一番。

真聰明。

筱雅也走累了,說了聲謝謝就一屁股坐下來。

亮接著在包裏又掏出一大堆東西,連易文都驚訝起來。

有水果,牛肉幹之類,最後還有一瓶開了瓶的紅酒,一堆在報紙上攤開,雖然是剛吃過飯沒什麼食欲,但是每個人還是對亮讚歎不已。

易文忍不住罵道:臭小子就知道賣弄。

你怎麼想不到?賀蘭馬上捍衛。

筱雅抿著嘴笑著,悄悄地看了易文一眼,然後轉過去偷偷地笑。

易文被賀蘭說的啞口無言,嘿嘿地訕笑。

天色晚了,飄過淡淡的霧氣,空氣變的濕潤起來,讓人忘記那落差一千多米的山下那種炎熱難當的酷暑。

星星明朗起來,亮又變著戲法從哪里掏出一根單筒的望遠鏡,給兩位女士指點牛郎星和織女星。

應該只是個傳說而已,也許現代人生活太緊張吧,今天來到山上的這麼**都只是借著個理由放鬆自己,再就是其中那些在戀愛中的年輕男女了。

亮突然哎了一聲,然後煞有其事地說喜鵲已經開始搭橋了,順著他指的方向,果然兩星之間似乎增加了些霧氣,加上人的想像便有了種朦朦朧朧的關聯。

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樣,易文有些好笑地點上根煙躺下來騰雲吐霧,但是兩個女人表情變得凝重溫柔起來,一臉期待地望著天空,不時地還還要拿過望遠鏡盯上一會。

幸好他們找的地方相對偏僻,往東面看都是閃爍的電筒燈光,想必是人如潮湧了。

氣溫降的已經讓人感到有了涼意,亮的包裏的最後一樣東西也開始發揮作用,是他帶來的房間裏的兩塊浴巾,筱雅和賀蘭一人一塊圍在身上,筱雅看著他上山做的這一切,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細膩的男人很容易獲得女人的好感。

到深夜以後,山上的人潮撤離了不少,亮的紅酒也見了底,基本是兩個男人幹掉的,筱雅說再喝回去路上不知道該怎麼走了,他們也不敢再讓她喝。

下去的時候,易文在前面引路。

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去的時候要比上來花費了更多的時間,不時地男人需要攙扶幫助女人,有幾段稍稍難行的路段,都是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挪動,後來才發現是易文帶錯路了,帶到一條岔路,難怪感覺比上山要困難許多,被女人們一陣臭駡。

亮卻是得到了女人的一致好評,途中,兩個女人不時地將纖纖玉手送到他手中一路攙扶顛簸下來。

運氣不算差,到了駐地,易文的手電筒已經暗淡無光了。

沒想到山莊還是燈火通明,大廳旁的小舞廳還音樂繚繞,易文逗趣問筱雅是不是還有力氣去轉上幾圈展示一下國標,她頭搖個不停,稱腳都已經發軟了,況且他和亮也不是對手。

易文和亮對視了一下,笑了,弄得賀蘭他們莫明其妙。

東倒西歪地在房間的沙發上躺下,賀蘭才捨得拿下身上披著的浴巾,事前還在玻璃床前好好地看了半天,在外面感覺不到,燈光下看著身披一身白色儼然是武打片了的女俠夜行的裝扮了,大家都樂的不行。

賀蘭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臉上一臉的失落,讓下面的人不解,直到後來才知道,是她的好日子來了。

易文擠眉弄眼地和她打趣,賀蘭抿嘴不理他,坐到亮身邊。

筱雅下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一身家居服,你們不打算睡覺了啊?一群夜貓子。

因為職業的關係,筱雅的作息很有規律,今天這麼晚已經讓她些抵擋不住。

想什麼好事呢?睡覺睡覺的?不睡了。賀蘭沖著她說。

臭丫頭吃錯藥了?筱雅詫異地問。

看著易文和亮都咧著嘴笑,筱雅暈了。

賀蘭索性也豁出去逗她:反正我是不睡了,要睡你們去睡,要不這個也送給你。

說完把身邊的亮使勁推離沙發。

你瘋了,再胡說我撕你的嘴。

之前的筱雅還以為下午和易文的事情對於亮還是個秘密,豈想亮從大家的表情裏早已看出了個八九了。

筱雅這時一身家居服,頭髮只在後面用一個頭圈松松地隨便一紮,襯托的臉上頸部皮膚白皙柔滑,加上被賀蘭弄的有些羞腦泛上一絲紅暈活脫是女人味十足。

客廳只有兩張沙發,筱雅站了一會,不想成為三個人的視線目標,只好在易文的邊上坐下。

賀蘭那邊因為剛才她去推亮,但是畢竟沒有什麼力氣能推動他,而且也沒有用什麼力量,所以變成她自己半靠在亮的身上,很舒服的姿勢,乾脆就那麼靠著。

易文的手開始是張開搭在沙發靠背上的,筱雅坐下來變成了他的手半摟著她的動作,易文的手稍稍一勾就觸到了她的肩膀,筱雅條件反射地跳開去,對面賀蘭嘻嘻地笑開了。

易文靠過去,重新搭在她肩上,筱雅有了心理準備也為了故意給賀蘭看,忍著沒動。

外面隱約還有舞廳音樂傳進來,易文和亮說,剛才你沒聽到大姐在挑釁嗎?她說國標這裏沒有對手,你就那麼能忍啊?

前兩天賀蘭去陪筱雅到廣場跳舞,留下兩個人吃飯時也因為筱雅廣場跳舞的事說起在貴州現在也時髦的不行,為了應酬,亮甚至也在上面花了很多心思,據說跳的有模有樣。

哎呀,今天那還有力氣跳那個?

筱雅看著易文,原來你這麼小心眼啊,就說了一句你還記著?蘭蘭你看這人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有什麼辦法?人都會變的啊,連姐姐你都變成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變呢?

賀蘭舒適地半靠在亮身上,亮正在給她揉肩膀,聽了筱雅和她說話,只是搖搖頭,陰陽怪氣地說了兩句,沒有其他反應,把筱雅氣的夠嗆。

有筱雅在場,亮很安靜,可能是因為他最小吧,筱雅有一種氣質使人很難隨便說話,特別是還不是很熟悉的情況下。還因為在賀蘭和易文前面他都是老小,而筱雅又被他們稱為大姐的緣故吧,這樣他倒是一改小痞子的本色,安靜的象個懂事的大孩子。

坐了一會,筱雅嚷著去睡覺了,她實在不習慣熬夜,一面說著一面自顧著上樓了。

現在的情況是,筱雅上去了,下面三個人好像都透了口氣,賀蘭索性翻過身來,讓亮在背上給她按摩。

老公:你還在這幹嗎?不上去看看?

賀蘭的話讓人聽不出是什麼意思,易文怎麼也不敢輕舉妄動。

嘿嘿,你就別再亂攪合了,人家眼睛都睜不開了。

裝的,女人天生就會裝,你不知道啊?賀蘭趴著不懷好意的看著易文說。

她說得亮和易文都嘿嘿笑個不停。

明白了,原來你最初也是裝的那麼一本正經,咱們亮差點沒敢下手。

易文說。

她扭著脖子仰臉問亮:有這事嗎?

亮又是一陣嘿嘿,勇敢了一回:有點,沒明白女人的裝模做樣那麼容易給人以誤導。

呸。賀蘭呵斥道。

太熟了不好下手,嘿嘿太能裝了也不敢下手了。

口是心非!你真不上去了?他不去你去。

賀蘭說。

她這一說,倒像打開了一扇窗戶,讓兩個男人心裏為之一顫。

這樣的情景是事先沒有敢想過的,原因還是因為筱雅的生疏吧,對整個行為的生疏。

臭丫頭倒是真敢想啊你!

嗯,還不知道你們臭男人啊?

她轉過身來,盯著亮:老實坦白,有沒有非分之想?

亮和易文對視一陣哈哈大笑。

原本實賢淑端莊的賀蘭現在儼然成了兩個男人的同謀。

說歸說,到底當晚還是相安無事。

只是,賀蘭的話在易文和亮的腦子裏埋下了不安分的種子。

早晨醒來,筱雅開了窗戶外面一片霧氣繚繞,已經九點多了,外面似乎沒有動靜,應該還沒有人起來,房間小小的,像是新裝修的,還有隱約的油漆塗料味,看上去還乾淨,一般在外出差她很難睡得安穩,昨晚倒是個例外。

站在衛生間梳妝鏡前,鏡裏的女人還算有幾分風韻,她淡淡地恥笑自己一番,與易文的風流事給自己的壓力經過一夜緩解不少,主要還是賀蘭昨天的表現讓她放鬆。

已經有斷了數年有序的夫妻生活了,難得老公身體狀況稍好的時候也常是有始無終,時間長了,這樣的事情變得可有可無,現在的社會象她這樣的年紀加上女人的風韻和優雅外界的誘惑時刻存在,但是她給自己的壓力和約束在身邊立下一面外人無法攻克的金鐘罩。

現在,幾乎沒有什麼抵抗,金鐘罩破碎了,應該是被丫頭賀蘭給搗碎的。

賀蘭對她的潛移默化其實在很早就已經開始,她知道她也很壓抑,畢竟她和自己還不是一個年齡段的,前些年夫妻分居也是件很尷尬的事,兩人幾乎一有時間就在一起,兩個人其實都是很自重的女人,兩人以姐妹般的感情一起守護著內心閃爍的欲望,畢竟當今的社會已經不是孟薑女的年代了。

但是自從賀蘭的情緒有所轉變開始,筱雅就意識到也許她有什麼事情發生,她也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反而是賀蘭自己承受不住心裏的恐慌斷斷續續地透露出一些東西,開始很讓筱雅震驚,但是時間長了,看著賀蘭開心的樣子,她也不忍再去打擊她。

如今可好,不知不覺的自己也被扯進這趟渾水,筱雅對於此次的出行是有一點心理準備的,但是出發前真的不知道亮也會隨同而行,易文在筱雅心裏已經完全是自己家裏人一樣了,在她閃爍的內心裏,若是真有可能發生些什麼事,易文應該是一個比較容易接受的男人。

  
事實證明,易文的含蓄,理智,是筱雅欣賞的,甚至是他在床第間的表現也是筱雅心目中的男人的樣子,或許因為沒有第二個做比較吧。

筱雅浮想聯翩中感覺自己的臉龐變得火燙。

  
走到外面,果然是空無一人,筱雅很麻利的將客廳稍稍收拾了一下,給自己削了個梨吃著,那幾個懶鬼肯定不會起來吃早飯了,梨子權當早飯了。

  
醒來最晚的是易文,他是被賀蘭生生給拽起來的,賀蘭和筱雅還有亮到山上逛了一圈下來,易文還是鼾聲雷動,這時已經是中飯時間了

山莊後面約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個著名的瀑布,落差不算大,出名應該是由於常年不斷流吧,下面有一個近一畝面積的水潭,清澈見底,賀蘭一到潭邊就孩子般地大呼小叫起來,水流量不小,十幾米的水流落差已經水霧飛濺了,整個潭子周圍站的久了身上便會附上一層水珠。

有十多個男男女女還有孩子浸在水裏,賀蘭伸手在水裏舀了捧水,直呼冰涼透骨,詫異幾個孩子都可以那麼樣泡在水裏。

笨丫頭,其實下了水反而感覺不是那麼涼了。

賀蘭在亮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也下去享受一番吧。

要下一起下,亮躍躍欲試。

笨,我們又沒有帶泳衣,怎麼下?再說我能下嘛?

亮恍然悟覺,真的開始摩拳擦掌。

最後,易文和亮兩個人都跳入水中。

賀蘭站在邊上逗著水裏的幾個孩子玩,和筱雅嘀咕著埋怨易文,來前也沒有說起過這個地方啊,也是啊,這樣的酷暑天氣最吸引人的莫過於這樣清澈冰涼的水了。

易文再水裏喊冤,我以前也沒來過這裏,每次都是走馬看花,吃頓飯就下去了,不記得昨晚上山頂還是亮在帶路嗎?我還帶錯路了呢。

筱雅笑著制止賀蘭再埋怨老公,不是早告訴你也一樣下不了水嗎?

嗯不,就要罵他。賀蘭撒著嬌,假嗔著喊:小亮摁住他灌他兩口水!

筱雅搖著頭抱著他們的衣服走開,懶得聽她胡攪蠻纏,這裏離瀑布太近了,時間長了,衣服全被打濕。

易文游過來,在賀蘭身邊露出腦袋:臭丫頭你想謀害親夫啊?

賀蘭抿嘴舀水往他臉上潑:呸,分明是姦婦淫婦了,不要你了!

別瞎說,人家聽到。易文說。

賀蘭環顧左右,陸續又有不少人上來,沒准真能聽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起身往筱雅那邊一高一低的走過去。

兩個人找了塊庇蔭的地方坐下等兩個大男孩上岸。

回去的時候,兩個男人只著短褲在前面,後面兩個女士抱著衣服跟在後面,很微妙的畫面,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兩對夫妻上山度假。

賀蘭把這想法說給筱雅聽,被她好生怒斥,吐著舌頭也懶得理她。

嘻嘻哈哈地回到房間,沒想到出了點問題,是賀蘭,突然好像整個人垮了下來,筱雅摸摸她額頭好像有些發燒,易文回想起來估計是昨晚睡前洗的冷水澡受涼了,筱雅估計也是這樣,忙從自己的包裏找出隨身帶來的藥給她吃了,然後要她上樓去睡一會。

賀蘭上去了,走到樓梯口,又下來了,筱雅有點納悶幹嘛呢?又下來了?

嘻嘻,我又點不放心,別兩個人都被你收到石榴裙下面去了。

呸!你這個臭丫頭,看來燒的不夠厲害,還在這裏耍貧。

賀蘭嘻嘻笑著上樓去,差點和換好衣服下來的亮撞在一起。

易文還在房間裏,賀蘭進去睡下,他關切地坐在床頭,摸摸他的額頭,有點燒的厲害呢,不行咱們早點下山回去?

幹嘛?沒什麼的,也許是剛才在外面曬著了,也可能是中暑了,躺會就好,就這樣下山了,你不遺憾?

遺憾什麼?你這個丫頭!

易文抱著她的臉作弄地一陣搓揉。

哼,言不由衷!她說。

是你自己吧?好好的上山來沒想到好日子提前才感覺遺憾呢。

去你的,我才不是呢。

老公,她拉住他的手,有什麼話像是說不出口。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

如果氣氛好的話,筱雅姐可能比想像中的要放的開許多。

呵呵,想這個呢?幹嘛要人家放開許多啊?他逗她。

其實呢,現在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了,能讓你們感到開心的事情,我都希望能很自然地發生。

嘿呀,老天!這是什麼世道啊!什麼都顛倒過來了,現在成了賀大小姐來給我們上課了。

易文一驚一乍地站起來大叫。

討厭啊,臭老公!

賀蘭想坐起來,可是也許人真的又點難受吧,又倒下去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順其自然吧。臭小子在女人面前有一套的,你不是不知道,若是真的又可能,就讓它發生,但是也不要勉強。

那你說說,和筱雅在一起感覺好嗎?

易文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候,筱雅突然進來了。

我差點忘了,也許不是受涼沒准是中暑了。

不會吧,山下那麼熱都從來沒有中過暑的,賀蘭說。

傻丫頭,中暑不完全與氣溫有關還和氣壓有關係,來吃點解暑的藥,沒有壞處,如果真是中暑,一會還要難受呢。

賀蘭乖乖地又吞了一把避瘟丹之類的藥。

有個醫生在身邊就是好,易文說。

你這個烏鴉嘴,醫生在邊上一直浪費著用不到才好呢。

筱雅笑著罵他。

好了,沒事了。

給賀蘭拉好窗簾關門退出房間。

走進筱雅的房間,易文悄悄從後面摟住她,她要掙扎被他轉過身子。

不要鬧,他在下麵呢。她指坐在樓下客廳的亮。

易文扳過她的臉,輕輕地吻住。

筱雅靜靜地接受了,欲要掙扎的身體鬆弛下來。

你頭上都是汗,她說。

是水,他說。

兩個人都笑了。

然後又靠在一起,易文把她擁在懷了,一隻手伸到她衣服裏面一直到胸前。

你真討厭。

她說。

嘿嘿。

他已經觸到了她的乳尖,輕輕捏住。

我知道,你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

她看著他說。

嗯,是,嘿嘿。

你會讓丫頭傷心的,你這個臭流氓。

嗯,不會,剛才丫頭還做我的思想工作呢。

什麼?

她怕我一個人收拾不了你,就帶上樓下那個!

呸!筱雅想一把推開他,但是全身乏力,沒有一點力氣。

還好,這時樓下傳來說話聲音,他們倆是站在筱雅的房門的,如果有人上樓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們,無奈兩人鬆開身體。

我下去看看,他說。

嗯,她紅著臉一閃進了衛生間。

樓下是山莊的工作人員來房間送寬頻的設備,早上易文想起要處理一點工作,這裏不是每個房間都有寬頻接入,他特地給總台打電話過去要求的。

來人稍作解釋,放下設備離開了。

亮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

不去休息一下?易文問亮。

感覺這次出來你很拘束啊,不象你了。

易文說。

呵呵,有嗎?

整天好像傻傻的。

亮被他說的笑了起來。

真的,你自己沒感覺嗎?

連在蘭丫頭前面也放不開了,連她房裏也不敢進去?

呵呵,不是有。。。亮朝上面筱雅的房間看了一眼。

笨蛋。

易文壓低嗓門——堡壘很快就將攻破,蘭丫頭功不可沒,你拘束什麼。

嘿嘿。

丫頭早就看出你對上面也不懷好意,放心,她還想撮合,剛才還煽風點火呢,這個傻丫頭算是墮落了.

亮被他說的心裏癢癢的,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用遙控器關了電視,我去房間看看她有沒好一些。

筱雅背朝外睡著,易文進去了也沒有反應,他坐在她旁邊,拿過她的手把在手裏玩。

寬頻接好了,還不去幹活。

筱雅說。

不急,什麼事情都有個輕重緩急啊。

她轉身,盯著他有點不解,看到他帶色的眼神明白過來。

臭小子,以前真是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壞種。

他把手伸到她胸前,在衣服外面搓揉她。

我哪里算壞?最多只是受人指使。

易文誠心把責任往賀蘭身上推。

討厭,責任全在你,丫頭以前多單純?

嘿嘿,單純和笨是同意詞,剛才還被丫頭訓斥了一頓呢,我裏外不是人了。

她不理他,只是幽幽地看著他狡辯。

丫頭說她享受的幸福要讓姐姐你一樣有機會嘗試,剛才在下面我還給人坐思想工作呢。

呸!做夢!我現在就起來回家!

不要說的這麼堅決,沒試過怎麼知道?話說快了到時候收不回來。

試個屁啊!

她嗔罵道。

易文嘻笑著說試圖從她衣服下擺伸手進去,被她一把推開。

討厭,你我出去啊,我要睡一會。

好好,我出去。

易文知道剛才的話題對筱雅刺激夠大的了,再繼續下去反而可能讓她受不了,於是給她把風扇開小,從床尾扯過薄毯放在她身邊,走時在她的臀部輕薄地捏了一把。

筱雅伸腿踢了他一腳,走開啊,流氓!

臉上的表情倒是滿目風情。

回到自己房間,亮靠在床上,賀蘭緊緊依偎在他身上,聽到他進去,兩人稍稍分開,賀蘭半側的身體衣服扭曲著露處一側的白皙的乳房,顯然之前被亮上下其手。

賀蘭臉紅紅的,叫了一聲老公。

我來拿包煙。

易文說。

他在包裏拿了煙拎著電腦包就出來了,寬頻在樓下。

本來賀蘭是懨懨欲睡,亮進來後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剛才被他一陣搓揉,弄得心潮澎湃,心裏七上八下的,但是身上來著事又無可奈何。

她緊緊地靠著他,心裏稍稍滿足了些。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她說。

哪里啊?

那怎麼連房間裏都不來?

哦。。。亮欲言又止乾脆不去解釋,只是靠過臉去吻她,賀蘭懶洋洋地接受著他的舌頭在口腔裏滑動,呼吸緊緊的。

亮感覺難受起來,把她的上衣剝下來,粗魯地揉著她兩團乳房,也是氣喘噓噓。

賀蘭笑了,問:難受了?

呵呵,嗯.

她的手滑下去,他那裏已經事高高的隆起,她的手從運動褲的鬆緊帶身進去,滿滿地把他握在手裏,慢慢地捋動。

眼睛看著他滿足的樣子,賀蘭的心裏也是一陣幸福的波瀾。

像個孩子,做了一點點事,在母親面前討要賞物,大概做的事就是出來以後,他的注意都在自己這裏而對另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女視而不見吧,假如這也能稱做事的話。

很放鬆的心情,很奇怪的心理,只是因為他對筱雅和自己表現不一樣。

當然會不一樣,身邊的這個男人起碼至今和筱雅一點都沒有什麼。

她在心理謾駡自己是多麼的小心眼。

他的DD在手裏越發膨隆起來,間隙中還有他的斷續的呻吟,賀蘭覺得很好玩地盯著亮豐富的面部表情。

他睜開眼睛,看到她看的那麼認真,有點難堪,按著她的頭。

他的這一舉動也許被賀蘭誤解成他需要她做些別的,她很柔順地彎下腰去,把他的運動褲扯下去,讓他雄偉的棒棒透露在空氣中,定了定神,輕柔地用口腔將它裹住。

激動中的亮,雙手擠進她胸前,把她的乳房揉捏的不成形狀,中間還低頭把兩顆小葡萄輪番舔弄著,被賀蘭推開,她再也不能接受再強的刺激了,再不停止,恐怕她會不顧一切地把自己袒露出來一起瘋狂了,但是那不能,她還堅持著最後的理性。

她只是更加賣力,希望亮能快一點結束,讓他舒服一些。

他突然捧住她的臉靠在她耳邊不敢看她悄沒聲地:是射嘴裏嗎?

她笑了,當然,笨蛋.

得到命令他從放鬆到緊張,又從緊張到放鬆,最後在抽搐中全部送給了她。。。。。。

她最後用手抽出他的DD,看著亮晶晶的頭上流淌的液體,笑了笑,再一次含上去,舔的一乾二淨,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亮再一次的感動,不知道說什麼,緊緊地摟緊他,整個身體從頭直達腳尖的快感讓他蹦的緊緊的。

很舒服嗎?她嬌笑地貼住他的臉。

嗯,他深深地透口氣。

嘻,愛不愛我?

他摟住她,很奇怪這個女人怎麼反復會問這個問題,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把他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也許不應該,但是沒辦法。

他想以前一樣,沒有猶豫地就回答:愛。

他知道這也是真心的。

不知道剛才亮最後的吼聲又沒有傳出去,賀蘭開始有點害羞,站起來把自己衣服整理了一下,還有床,被弄得象發生大戰一樣。

重新躺下來,她捏住他的鼻子,其實你不乖的,我知道。

知道什麼?

你對筱雅也不是沒有一點壞念頭。

亮大呼冤枉。

嘿嘿。

亮的反應讓她很滿意,儘管她希望看到筱雅和自己一樣被身旁的兩個男人征服,但是心裏還是又點不舍,如果他們自己有很熱切的這樣的想法更加讓她心裏酸酸的。

要馬兒跑,還要馬不吃草。嘿嘿,她被自己的想法給弄笑了。


筱雅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還在回味剛才做的那個夢,是睡前易文輕浮的誘惑引導了她,她竟然做了一個很色情的夢,幾乎捨不得醒來,在夢中她無拘無束地享受著做為一個女人的愛,醒來後夢很快模糊,但還是記得那是一種很享受的感覺。

雙腿間是濕滑的,經常有這樣的反應,已經習以為常,她不去管它現在還懶的起來,可是再過一陣估計賀蘭他們又要來喊吃飯了,這樣吃了睡睡了吃估計短短幾天體重就要上去,管它呢,這些年難得有這樣放鬆的時間了。

她躺著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昨天剛到山上打過後還沒有和家裏通過電話呢。

老公很快接起電話,好像守在電話旁邊。

玩的好嗎?在電話裏很溫和的聲音,她感覺心裏又點濕濕的,那是一種熟悉的感動。

好什麼啊,睡了一下午,還沒起來呢。

呵呵,累了?出去玩就是累。

你呢?沒感覺不舒服吧?她問。

嗯我很好,你別擔心,好好玩吧啊。

好的,我們明天就回來,對了冰箱裏的排骨湯要是還沒吃完就不要了,時間長了吃了不好。

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心裏定了不少。

夫妻多年,那種責任,那種親情是沒有什麼可以替代的,和老公是在高中就好上的,後來上了大學天各一方兩人靠信件一直相互守候直到成了家,多年感情一直不錯,老公在單位受挫後,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埋怨的話,只是對現在社會的政府,官員和企業間的骯髒有了深刻的瞭解。

以前的事情她從來不提,怕說了以後再次傷了他的心。

她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她是個知足的女人,現在孩子在外面很好上,孩子很懂事,有上進心,成績也不錯,讓她很放心。

如果說有什麼遺憾,就是這兩天心被攪亂的這些事了,男歡女愛她其實早已經不是很留戀了,不知什麼時候起,偶爾在心裏欲望浮起的時候,她學會了自己解決,如果情況好的話,和老公也會不疼不癢的能快樂一番,外界的誘惑時常有,只是還沒有到讓她理智失控的地步。

那種誘惑是現實中常有的,但是她沒料到最讓自己動心的這次竟然是如此的驚世駭俗,她眩暈中驚奇,驚奇自己竟然沒有被嚇到,而且冥冥中開始渴望起來,常常不自覺的就因為賀蘭他們的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就自己在心裏小鹿亂撞一番。

剛才那個美麗的引發她春潮的夢就是佐證。

過了一會,筱雅還是起來了,稍事梳洗走出自己的房間,從樓梯看下去,客廳裏空無一人,中間賀蘭的房間門緊閉著倒是最裏面那間房門大開。

她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下去還是。。。。。

她還是往裏面走去。

進了門,卻看到亮赤著上身俯在地毯上做俯臥撐,大概做了一會了,哼哼唧唧地數著數,根本沒看到她進來,連耳朵都漲的通紅,汗順著脊背細細地往兩側流著。

她跟著他八六,八七地悄悄數數,直到堅持到一百,亮一個噗哧趴在地毯上,筱雅哧哧的笑起來,才被亮聽到,翻轉神坐起,看到是她,做了個不好意思的笑臉。

我己經餓得在找人吃飯,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精力,真厲害,一口氣一百,差不多是運動健將級的水準了吧?

筱雅打趣著。

他指了指她旁邊的浴巾,她丟給他。

他接過浴巾擦了把汗:有什麼辦法啊,有力氣沒地方使,只好這樣白白消耗了。

筱雅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瞪了他一眼,一副嗔怒的表情。

他看出她並不是真的生氣,帶著占了便宜的心理嘿嘿笑起來。

怎麼你們都使這樣沒臉沒皮哦?

筱雅斜睨著他有些無奈,這兩天連易文都是這樣,本來想貼近些和他們說說話,但是言語之間老是被他們不覺中占了先機,她不習慣在言語上的直露,所以那種只能意會的親和止步不前了,她很明白再往前走就完全和他們成一丘之貉了。

她咬著牙不理他,有點生氣,有點好玩,忍著不讓自己跟著他嘿嘿笑出來。

不過誰都感覺得到,彼此的心裏鬆懈下來,不象以前那麼緊張了。

賀蘭和易文開始沒睡,真睡著了卻刹不住車了。

等接到亮的電話和賀蘭來到餐廳,筱雅和亮已經喝了好一會茶而且點好了飯菜。

今夜的山莊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沒有了昨天的熙熙攘攘,晚飯後甚至有點冷清,既然使來避暑的,人們就安安靜靜地享受著清涼,不再象昨晚那樣趕熱鬧外面除了幾棵古樟樹下面的石桌上圍著人喝茶外再沒有其他人了。

四個人吃好了,來到昨天晚上鬧騰的厲害的舞廳,等亮和賀蘭來了一曲之後,亮就被易文唆使著和筱雅比開了身手。

一身熱汗下來,筱雅滿臉的贊許,易文知道這個臭小子魅力所向披靡的效果終於出來了。

看看賀蘭,神色倒還自然,知道他在看她還做了個心如明鏡的表情。

幾圈下來,汗也出了,吃飯的時候誰都不喝酒,現在桌上卻不覺中有了一堆百威啤酒易開罐。

在易文和筱雅跳的時候,賀蘭挽起亮的手:我吃醋了!獻了一晚的殷勤,討厭!

亮滿臉的無奈,。。。。。。賀蘭笑了,此時是一曲慢四,她把他拖進舞池,示威般轉到筱雅和易文身邊,整個人緊貼在亮身上,挑釁地在他倆身上撞來撞去,好在此時舞廳人還不多,沒人看到他們在舞池裏嬉鬧。

看來筱雅以前在廣場是跳出點名堂了,體力很不錯,後來誰都沒力氣跳不動了,只有她還是跟沒事人似的。

回房間的時候,賀蘭像個小丫頭一樣哼著剛才舞廳裏唱的那首曲子,意猶未盡,喊著要是有KTV一定要把這首歌給學會,易文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問是什麼歌?

就是這首,不要再來傷害我,不要再來傷害我。反復就是這一句大概不知道其餘的歌詞。

嘿嘿,沒人來傷害你,起碼是這幾天。

話很正常,但是不懷好意的表情讓賀蘭反應過來的時候鬱悶死了了,追著打他,幸好他跑的快,竄到筱雅前面去。

幹什麼呢丫頭,把老公趕的四處亂竄算什麼?

你不知道他說什麼。

嗯?說了什麼?

住口!

易文在前面叫著。

賀蘭這一次倒是沒有當叛徒,嘻嘻笑著跑到前面挽著易文走在前面。

神經兮兮的,不知道幹什麼。

筱雅的自言自語更是讓賀蘭和易文忍不住大笑開來。。。。。。

明天就要回家,賀蘭知道當初自己提出的那個勾當早已經讓易文蠢蠢欲動,過了今天顯然不太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在房間洗漱的時候,她當回事地和易文說起:有賊心沒賊膽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哦!

嘿嘿,老婆的意思,便是強幹也要幹了?

去!你幹!強幹?還不知道是誰敗下陣來呢。

完了,坐在沙發上看湖南台那些主持在那裏嘻嘻哈哈。易文想過去,又有點不好意思,直到賀蘭發覺他還在房裏再次催他,才裝出一副不情願的無辜模樣出去了。

臨行和她打趣:一會腰腿酸疼你可得給老公揉揉。

嘻嘻好啊,賀蘭笑著站起來送他,不知道怎麼,她感覺自己笑的時候面部肌肉僵硬著不聽使喚了。

他跨出了門口,又被她拖進來,好生地一個長吻。

走吧,阿米爾,上!

賀蘭一臉的悲壯。

嘿嘿,老婆你好流氓啊。

筱雅剛洗了澡,在塗晚霜,易文敲門進來,一下子聞到一股擾亂人心的清香。

賀蘭下樓用手機給亮發了條短信:我要聽歌,到樓下給我找那首歌。

什麼歌?亮很快下來。

就是剛才那首:不要再來傷害我。

亮開了易文的電腦,很快給她搜索到,開始在電腦裏播放。

坐下來聽歌,賀蘭腦子亂亂的,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著哼,臉靠著亮的背。

親親我。

她突然說。

亮看到一張迷茫的臉,有些心疼,有些動心,在她的唇上輕輕壓下來,溫暖地含住她。

很清爽的滋味,亮的舌頭粘粘地貼住她滑滑地打圈。

這時的賀蘭很安靜,這會的賀蘭才是以前那個清純高雅的賀蘭,亮托住她的後頸輕柔地揉著,她有點輕度的肩周炎,每次都說這樣很舒服,亮已經不自覺的就會替她揉捏這個部位,甚至比易文還體貼。

如果和筱雅姐。。那個。。,做的時候會不會想我?

。。。。。?。。。。。

他放開她,凝視著這張潔淨素雅的臉,很心疼。

還是不要了吧。。。他說。

她苦笑了,嘻嘻,是不是給你增加負擔了?

他稍稍地皺了下眉。嘿嘿地笑了。

她放開他,讓自己放鬆。

和你說笑呢,我怎麼能栓的住你呢,連老公都栓不住呢。

女人的心思弄得亮心裏很不好受,他在乎她,她知道她也在乎自己,女人肉體的誘惑是一回事,心裏牽念一個人又是一回事。

他知道和賀蘭之間早已經不是肉體關係這麼簡單了,情誼兩心知基本可以概括和她兩個人的心理。

  她突然打了他一拳,我不要你變的象個太監一樣!男人就要象個男人樣。

她又靠在他胸前,依依難舍:不管怎麼樣都要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好嗎?

亮無言,低下頭繼續吻她。。。。。。


筱雅的房裏燈光已經被易文調的很昏暗,希望這樣的光線不會嚇著她,兩個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筱雅已經開始習慣易文比較隨意的撫摸,不再羞澀地躲閃。

亮進入房間顯然是有些突然了點,筱雅一時間驚慌失措,慌亂中趕緊掩飾被易文扯開袒露的前胸。

易文及時地摟住她,很奇怪筱雅這樣堅強的女子,在這時候竟然是全身發抖,經管多少有點心理準備,她還是反應相當的激烈。

易文只能緊緊地抱著她,故作輕鬆地和亮說話,扯些和當下不著邊的話題。

聽說賀蘭讓亮給她找那首歌,易文覺得好笑,筱雅露出臉:你去陪陪她吧。

她說。

亮一臉的無辜,純粹受盡委屈的樣子:我是被她趕進來的,再出去最多就是再挨兩腳。

真討厭!你們,連丫頭都變成這樣了。

嘿嘿,什麼這樣那樣啊?你也差不多要那樣了,只要我們稍稍加工一下。

呸,你敢!一腳踢你出去!

女人就是這樣,基本上已經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了嘴上還是不服軟。

說話間,易文的右腳膝蓋慢慢頂住她,正好頂在她兩腿中間,透過薄薄的織物,明顯感覺到兩腿間的濕熱輕輕的揉動更是讓她無法自持。

為了讓她放鬆些,亮稱給手機充電,走出房間。

易文開始搓揉她,先讓筱雅的乳房前胸整個暴露出來,她的白皙,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也使男人心旌搖曳,易文吻住她的嘴,這時聽到開門聲,筱雅忙著去抓毯子遮身,但是手被易文按住了。

稍過一會,易文看到閃進自己視線的亮,連他都吃了一驚,他竟然已經是一絲不掛,半勃起狀的陽物晃蕩著往床邊靠過來。

他鬆開她的手,完全放開她,讓亮靠近,亮的皮膚和她接觸到的時候,亮感覺是滾燙,筱雅應該是覺得清涼。

亮靠在床頭,半撐著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手輕輕地滑過她的臉,很光潔,這時候易文已經下床,此時的易文還是衣冠楚楚,微笑著站在床前,很滿意這個開場。

他只是有點不滿意自己的心態:心緒亂亂的,覺得自己純粹成一個流氓了--絞盡腦汁讓自己變成個流氓。

其實和筱雅只是簡單地有過一次膚肌之親,照理應該有很高的欲望和熱情衝動,但是有點異樣的心理作祟好像更關心眼下的這種方式,好陰暗。

筱雅顯然已經開始迷失在肉體之欲裏了,亮試探著吻她,幾乎沒有抵擋便任他的舌尖在她口腔開始橫掃。。。。。。

易文把自己扒光後,開始在亮的幫助下,不費什麼周折便使筱雅變的一絲不掛。

第二次看見筱雅的身體,易文漫不經心的神態開始改變,再一次開始為這具不算年輕的女人身體感覺到驚訝,他抓住她雙腿,把她往下面拖了拖,這樣小小的床總算能容下他們三個人施展了。。。。。。

他伸手稍稍擰了一下燈光調控,讓燈光不再那麼昏暗,筱雅不習慣地驚呼一聲,睜開了眼睛,這是她在亮進來後第一次睜開眼睛。

好漂亮,筱雅姐,亮稱讚道。

臉紅紅的,她好無助,不要說抵抗眼下的兩個男人,她連自己都抵抗不了了,只有閉上眼睛。

筱雅稍成大字型躺著,潔白無暇,柔軟的乳房上一左一右地被兩個人掌握著,歲月畢竟留下一些痕跡,小腹不如賀蘭平坦,鬆軟的乳房在他們的手裏不停地變換著形狀,但無疑是一個熟透的中年美婦。

易文忍不住順光滑的腿侵略上去,身體中心易文起初最驚訝也是最喜歡的絨毛密集處早已經氾濫成災了,筱雅特別之處在於兩腿之間的絨毛更甚於三角間,滑滑的汁液已經漾出體外了。。。。。

易文的指尖給了她渴望中的刺激,她終於開始呻吟,很快越變越大,她羞澀地抑制了許久終於還是忍無可忍地把她的興奮她的舒暢表露無疑。

賀蘭就是被她的聲音吸引進來的,她一直不敢進來,怕影響她的情緒,再者對於自己的肇事者之一的身份感覺有些不安,直到壓抑的呻吟聲傳到外面,她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一進來看到的情景使她臉紅,自己也曾經這樣過嗎?這是多麼令人臉紅耳赤的色情場面啊――兩個男人一上一下地蜷伏在床的首尾,玉體橫陳的女人看得出早已經處在欲火中燒的邊緣了,男人勇猛的蹂躪使此刻最好的音樂,妙如天籟。

賀蘭羞於細看筱雅的身體,走到裏面跪下來,臉靠在筱雅臉上,喊了聲姐姐。

討厭,把我的男人全給搶了。

賀蘭說。

討厭,丫頭,走啊,走開呀。

筱雅帶著哭腔低低地喊著,眼睛閃了一下立刻閉上。

筱雅似在昏迷中。

賀蘭站起來親吻易文,心裏撲騰撲騰著,自己第一次落入老公安排的圈套時的震動也不過如此,在他平坦的腹下找到了他的DD,硬硬的,挺挺的。

一瞬間,賀蘭竟然腦子裏想到了和易文大學戀愛時光,那個時候傻傻的自己連易文多看一眼別的女孩心裏都會莫名的發酸,可是眼下。。。

她輕輕地捋動那根再熟悉不過的棒棒,易文的興奮被她調弄的一陣陣加劇,實在不行了,他只好起身,抓住賀蘭,從她領口掏進去,剛碰到她的乳房手就被她推開,她雙手並用把易文往筱雅身上推。

濕濕的筱雅。。。無助地開啟著身體。。。

老公,進去。

她說。

易文站起,又一次把筱雅移動了一下,站在床尾,把她兩條玉腿分開圍在自己腰間,在賀蘭的注視中把DD徐徐擠進筱雅滑滑的腔道中。。。。

身體被易文侵略的第一秒鐘,筱雅的快感中心已開始往身體中心凝聚,腦子裏竟然有瞬間的停頓,異常的清晰,都說人的思路會在這一刻變得混沌,起碼筱雅此刻不是,她的腦子裏想到的是草原裏的一群羊。

不過易文開始動作的時候,筱雅確實變得混沌,和一些說法有了吻合之處,混沌中她的手摸索到了賀蘭的手,緊緊握住,亮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裏當然也沒有閑著,在筱雅身上上下其手。

筱雅緊握著賀蘭的手,似乎希望在她那裏得到些安慰,眼前的情形怎麼看都有些滑稽:筱雅的一隻手緊抓著賀蘭的手,另一邊呢竟然是握著亮那根粗實的DD,身上是在辛勤耕耘的易文。

床顯得很擁擠,應該在自己和易文的房間裏,那是張兩米的大床,賀蘭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冷靜的想法,進來之前還在警告自己不要失控甚至擔心自己會當場哭出來。

她在手裏使了點勁,讓筱雅感覺到了,她睜開眼睛,兩個女人的對視中都笑了,笑的意味不同,筱雅帶著羞澀,賀蘭確是完全的放鬆,一直以來她自己給自己的壓力不輕,此刻活生生地看著眼前的春宮畫面賀蘭的心反而平靜下來,她抽出自己的手,象起先那樣又用臉在筱雅臉上蹭了幾下,低低地告訴她自己出去了。

賀蘭親了易文一口就往外走。

賀蘭出去前看了亮一眼,他正好也在看她,她讓自己笑了一下,希望他能不再緊張,然後出去了,把房門輕輕合上,心裏比自己獨自在外面聽歌的時候放鬆了不少。

回到自己房間裏,湖南台換了一班人馬在繼續嬉鬧。

賀蘭出來後,努力讓自己能被電視播放的節目把心思稍稍分出去一部分,如果不是這樣,那種熾熱的情欲折磨弄得她更加難受,在生理期內她是無論如何都會堅守決不參與的,婚後這麼多年即便是和易文相隔兩地再長的時間,如果恰遇這樣的日子,她也是絕對不會越雷池一步。

既然如此,她做的真算聰明,與其不能還不如遠離――遠遠地離開那個讓人難受的地方更明智一些,當然此時的難受僅是指生理上的了,心情不覺中已經放鬆,不再如此前針灸般的刺疼了,很奇怪的轉變。

那個房間裏,也是因為賀蘭的離開有了明顯的變化。

筱雅的嬌顫聲已經不再有所顧及地隱忍著,易文的每一下衝擊都逼迫她給予回應。

當然姿勢的變換也是增加聲畫刺激的一個因素。

賀蘭出去了,床上就便成了這個場景:亮已經坐在枕頭的部位,筱雅雙膝著床,臀部以高高崛起的姿勢迎接易文,筱雅的臉完全面對著亮向她高高挺立巨物。

一陣的心馳神迷,筱雅很快選擇了這個動作必須進行下去的第一部:用她溫暖的口腔包容了亮。

但是,他太大了,和她的估計有不少的誤差,在第一次吞進去的時候她遇到了麻煩,她幾乎被嗆到了,他的頭直接的就頂到了她的咽部,推開他吭吭地咳嗽起來。

再一次不甘心的重新嘗試時她開始適應,熟悉的很快,這麼快的適應是否表明做為女人也數出類拔萃?呵呵不得而知。因為亮隨即就被她的舌頭舔弄的開始粗喘起來。

她有些感激地向後面伸手,扣住易文在自己會陰晃蕩的蛋蛋,不是易文的體諒,她不可能能夠馬上適應亮,易文適時地放慢進攻的節奏使她有了調劑和喘息的的機會。

筱雅安慰易文的時候沒忘記嘴裏吞吐的東西,做的實在太妙,亮幾乎在懷疑她的技巧是不是和她的職業有關,亮感覺到的除了自己的**時包含在一個濕熱的腔道裏外除了舒服還是舒服,絕對沒有牙齒對自己的磕碰或者其他什麼讓他不適的地方,幾分鐘以後這一切變得更加的如火純青起來,讓亮覺得易文暗示他換位置是不是有必要。

筱姐:讓亮來後面幹你吧?

易文刻意地用了幹這個字眼,他想試試她能否適應這樣的粗俗,因為他喜歡在這個時候的粗俗,如果她能接受那就更妙了。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本來預計著和亮互換位置,兩人已經經過眼神的交流和暗示。但是筱雅巧妙地一個斜身,就使易文的身體滑脫出去,接著她靈巧地一個轉身,象一個精靈,如何看的出是象她這個年紀的女人?不等他們兩個有何舉動,已經由她主動地為他們互換作戰角度了。

兩個男人那一秒中裏思緒如CD盤卡住一樣有短短的停頓,如果筱雅的表現尚不能稱作尤物恐不必在文字上設置這個詞語,但是不管怎麼樣,眼下的筱雅確實如一只被挑逗得情欲勃發得母獸,令人稱奇的是她依然能做的很優雅。

亮的進入似乎讓她感覺到了某些分別,因為是如此短時間的互換吧,顯然亮的壯碩被她分辨出來了,而且亮和易文的憐香惜玉部同上來就是一陣接一陣的激烈的衝擊,連小腹撞擊到她臀圍的聲音都分外清脆起來。

要被你們幹死了。

筱雅哼哼唧唧地說。

亮和易文一樣被她如此粗俗的回應挑逗的越發性致盎然起來。

躺下來吧,休息一下,易文看到亮的節奏開始緩下來時提議道。

於是很勉強地躺下來,幾乎時擠在一起,筱雅弓身如一只蝦一樣,上身擁進易文的懷裏,下面卻是完全袒露在亮的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周折,她就已經將亮收回自己的腔道,再次開始享受衝擊的快樂。

筱雅的水,幾乎和她密密的絨毛一樣多,多水的身體在亮的動作中發出嗶嘰嗶嘰的聲音,很動聽的音樂。

她的雙乳緊緊地貼在易文身上,隨著亮的衝擊就如她在用胸乳在給他按摩。

易文現在有了放鬆的機會,柔情蜜意地親吻著她,暈乎乎的腦子裏在絞盡腦汁地想搜索一些刺激而情色的詞語來挑逗她。

你比賀蘭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伏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啊哦,我要死了。她也耳語道。

喜歡嗎?



我早就說過,你肯定會喜歡上的,易文輕柔地說。

你做的真的很好,現在只需要放鬆哦,好好享受。

易文悄沒聲地說話時,用手指輕觸到她的唇,沒想一下就被她叼進嘴裏,很色情地含住,雙眼淒淒地看著他,讓他明白她在忍受情欲之苦時的苦悶和壓抑,具體易文不知道,只是平時隱約稍稍地捕捉道一丁半點的資訊。

不要這樣,快樂一點。

他耳語著,說的很輕,連後面動作中的亮都絕對聽不到。

他用中指和食指夾住了她溫濕的舌頭,手指被她牙齒輕輕地咬住。

亮的衝擊開始變得輕柔,汗水淋漓地粘貼在她身上。

如癡如醉的筱雅覺得自己變成了一片輕柔的羽毛,漫無目標地漂浮著,沒有盡頭。

她享用著兩個精壯的男人帶來的快感,腦海裏的“精壯”應該是有意識的漂浮出來的字眼,健康的男人。

她堵住自己的思緒不去想自己的丈夫,雖然那樣的對比的念頭很自然地湧出來,被她用尚存的理智堵住了。

已經有幾次了?兩次了吧,短短的十分鐘左右已經兩次攀上了高潮的頂峰,她享受著高潮的癡癲,詛咒著自己以前的矜持,和眼下波瀾壯闊的肉體狂歡的盛宴相比,那樣的矜持有什麼意義?

她愛憐地轉過頭,把嘴唇送到後面的亮面前,充滿感激,亮純純的柔軟的目光看的她竟然如個小姑娘般羞澀起來,躲過他的眼神不敢看他,不過沒忘用手給他捋了一把淋漓的汗水。

亮就有這樣的本事,平時裏嘴裏髒髒的,眼神邪邪的,但是真的面對一個女人時的那種純淨簡直是殺手的眼神了。

小子在逞能呢,你就顧自享用吧,易文和筱雅調笑著說。

筱雅伸手在易文屁股裏打了一下,噗哧地笑出聲來,回頭斜睨一眼,滿目的情欲,滿目的風情蕩溢。

易文覺得熱熱的,山上雖然不熱,但是經過這麼一陣的折騰,個個都是淋漓盡致了,他終於忍不住起身去衛生間擦一把汗。

筱雅轉了個身,把亮拉過來,兩人變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她騰出一隻手去握他濕淋淋的棒棒,引入自己的巢*。

真舒服。

她對她喃喃耳語。

還不想出來嗎?還是出來了吧。她說。

她夠了,從來沒有這麼驚濤駭浪般的瘋過,何況還是兩個人,對了筱雅想起還有一個下床的男人呢,他也還沒有出呢,沒有盡興的易文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吧?

亮的哼哧聲漸漸重了,筱雅凝神開始迎接他的爆發,兩條赤條條的腿張開來整個地將亮的身體盤住,她不再顧及易文若是出來會看到和亮的交接之處完全展開在視線中,他爆發了,筱雅全心貫注中承接了亮的噴射,是那麼的有力,最後的衝擊和噴射中棒棒在*道裏面的無意識的鑽擰甚至使她身體裏面有些麻木的刺疼,從來沒有享受到的小小的疼痛感,她喜歡這樣的新感覺。

易文出來的時候,亮被筱雅如一條章魚般緊緊吸住了,一動不動,易文嘲弄地吹了一下口哨,亮起來全身亮晶晶的全是汗水,往衛生間沖去,易文用手中的白色大浴巾整個將筱雅裹住,抹幹身上的汗,接著就要上去,筱雅驚叫一身想翻下床,已經被易文壓住,下面輕車熟路象一條泥鰍一樣鑽進她身體裏。。。。。

她捶打著他:好噁心哦。。。。。。
2007-10-18 20: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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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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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留下的東西讓他的動作變得滑膩順暢,易文已經不止一次地在賀蘭身上使用過這種特異的潤滑劑,然而帶給筱雅的體會卻是登峰造極的瘋狂,她實在沒有力氣反抗易文,變得安靜下來,兩條手臂摟住他,任他顛狂。

和亮的動作相比,易文已經相當的溫柔了,即便是從衝擊的物件上相比,經過亮以後,身體的緊迫感少了許多,易文的感覺其實很不錯,但是亮的衝擊更讓人回味,筱雅帶著感激的心情在調整了幾分鐘後開始回應易文。。。。。

易文很迷戀筱雅的雙乳,他讓節奏慢下來,整個臉都掩在她豐滿的乳房之間,一股細細的汗香,沁入心扉,用手抓捏著比較,比賀蘭的鬆軟,但是手感很妙,那種感覺易文覺得找不出詞語來形容,有一下側重與乳房的玩弄甚至讓下面的抽動都停滯下來,僅僅貼住了稍稍的扭動,似乎這樣的扭動讓筱雅也很受用,她呻吟的聲音比剛才還要重一些,易文覺出她的花蕾似乎很敏感,他很高興這個發現,有點惡作劇地讓自己的身體在那裏揉動撞擊。

他把她拖到床尾,讓她的兩腿在床的一角兩邊分開,自己索性下了床站在她面前,他很迷戀的她的那塊私處此時有些不忍目睹,淋漓一片,他讓她的雙腿蜷縮到胸前,這樣整個私處完全袒露出來,易文很滿意筱雅的柔順,其實此時筱雅完全是因為體力透支羞恥心變得有些麻木了。。。。

他重新侵入了,那濕漉漉的洞*,這個動作使裏面變的很緊迫,易文不緊不慢地抽查,間隙中俯身在她耳邊喃喃地說些調情的細語,筱雅盡著心任他玩弄,她的身體已經夠了,但是易文心馳神迷的表情使她心裏滋生出憐愛的情愫,他貪婪的神態也讓她充滿自信和樂趣。

討厭鬼,你有完沒完啊?她扶著他兩條結實的臂膀,手卻是輕柔地揉捏著他,很滿意他的不緊不慢。

亮出來了,也在床邊坐下,扶起筱雅的上身,讓她躺在自己的雙腿間,使她的身體想個嬰兒噓噓一樣張開雙腿。

這下,筱雅臉紅了,呢喃起來:要被你們兩個玩死了。

亮的加入,使易文興奮感明顯增加,筱雅的雙乳被亮侵佔了,他只好將注意力集中在下面。

就如和妻子第一次三人行一樣刺激,易文感覺身體開始緊張,身下的筱雅和賀蘭一樣可愛無比,如果只是從生活中的端莊淑雅去臆想床上的女人十有八九會失之千里。

筱雅的婉轉承歡讓他如此迷人,他用嘴去輕吻被亮擠在一起的兩隻乳尖,引得筱雅花枝亂顫,他不由充滿愛憐地嘻罵了一句:*貨。

也許筱雅不習慣,愣了一下,回應的身體也明顯停滯了幾秒鐘。

易文發覺了,歉意的俯身親吻她的頭髮,臉頰,在她耳墜邊悄悄地:生氣我說粗話了?

嗯,她回答道,同時緊緊抓住亮在自己胸前的手。

嘿嘿,你和丫頭都是*貨,**的,丫頭還特別喜歡這樣呢叫她呢。。。。。

兩個人在耳邊的呢喃估計亮都聽不到。

呸。。她在他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貨,舒服嗎?易文繼續說。

嗯,舒服死了。她顯然還是有點害羞這樣的粗俗,閉上了眼睛。

哪里舒服,小XX嗎?

是 ,XX舒服。

很快,胡言亂語中,易文丟盔卸甲。。。。。。

易文再去衛生間。

筱雅摟住亮的脖子,按下來:親我。

親了一會,她猛然推開他。

你們兩個流氓。

裹起浴巾起來,衛生間已經被易文占了,跑出房間。。。。。。

易文出來,沒看到筱雅,

嗯?詢問亮。

跑出去了。

哦。

易文愣了一下,在沙發上躺下來。

兩個男人一時間無話。

易文累了,一會竟然在沙發上響起鼾聲,到底是亮的體質要好一些。

亮開了門出去,意外地發現筱雅竟然在樓下,一個人裹著浴巾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不知道該回房還是下樓陪她說說話,筱雅看到了他,問:有煙嗎?

身上沒帶,他不怎麼抽煙,他看到客廳裏易文的電腦包,他知道他的習慣,電腦包的側袋肯定有幾包煙。

拿出來,給筱雅點上,筱雅吐了口煙,沖他一笑,笑得有點尷尬。

亮心領意會,她是為發生的事情。

亮也笑笑,笑得也不自然。

他呢?筱雅問。

睡著了。

她抽煙的樣子很優雅,但是只抽了不到一半就掐滅了。

可能夜深了,溫度低了,她感覺有點冷,縮了一下,裹緊了浴巾。

天涼了,上去吧。

亮說。

抱我一下,筱雅說。

亮一愣,伸出臂膀將她摟住,她的肩膀圓潤細緻,浴巾緊裹擠壓出的乳溝,引的亮有點心旌搖曳。

聽丫頭說你們已經有好幾年了?

筱雅問。

呵呵,有幾年了吧。

真夠新潮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不過那時候在南邊第一次發生並不是怎麼刻意去做。亮帶著辯解的口吻。

哦。

筱雅動了一下,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在沙發上躺下來,頭枕在亮腿上。

不介意吧?她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腰有些酸漲。

哦,那你翻過來。

筱雅翻轉身體趴在他腿上,亮用力在她腰椎上搓揉。

很舒服,她說。

浴巾很短,揉動中被拉上來,露出一大半的豐臀,在揉搓的間隙中亮會在那裏停留,她的皮膚很細緻,不比賀蘭的差,甚至還要白一些,也許是燈光原因吧。

這樣的動作讓亮有些吃力,原因是筱雅趴著,臉正好對著他的小DD,說話間吐出的熱氣都能透過四角短褲感覺道。

搓揉了好一陣後,他停下來。有好一些嗎?他問。

好多了,謝謝你。

那翻過來吧,趴著累。

她沒動,亮看她的時候她正狡猾地看著他,臉上帶著微笑。

是你累吧?她說。

亮被她察覺心思,竟然臉紅起來。

她用臉在他那裏拱了一下,可憐亮一個哆嗦。

她大膽地把它掏出來,讓它在眼前晃動,慢慢地長大。

等到完全怒漲開來,筱雅有點傻傻的,真大,怎麼就沒有覺得?

她用兩手搓揉著逗他,然後又是慢慢地捋動。

怪不得丫頭被迷三迷四的不能自拔呐。

她說。

亮已經被她弄得不敢輕舉妄動了,閉目靠在沙發上吸冷氣。

臭易文在丫頭前面也講粗話嗎?她問。

他睜開眼睛:是不是不高興了?嘿嘿,講的厲害呐,連她也會和他鬥嘴呐。

真的?這個臭丫頭,變成什麼樣了!

嘿嘿!

你笑什麼?

我。。。笑。。。?他低頭看了自己那裏一眼。

她明白過來他是在取笑自己,於是在那裏狠狠地捏了一把,差點把他弄得跳起來!

還敢嗎?她挑釁地說。

呵呵,不敢了。

受不了了,再這樣我又要想了。

想什麼?她揉著他兩顆蛋蛋偷笑著仰臉問他。

想幹你了,亮不管不顧地壯膽用起粗語。

以為你不會想了。

筱雅的臉紅紅的,她覺得自己也已經變得完全無恥了,從一開始就融入這幾個壞傢伙當中去了。

他站起來,一把抱過她,解了她圍在胸前得浴巾,把她丟在寬大的沙發上。

他在做這些然後把自己扒光得過程中筱雅一直在微笑中,那種很滿足的微笑。。。。

他很粗魯地進入隨即猛烈地衝擊她,筱雅似乎比先前在房裏更放的開,很放開地迎合他,象一隻發情的母獸。

似乎女人喜歡猛烈的要多一些,並不是不喜歡溫柔但是在情欲高漲的時候可能更需要迫切一些的舉動。

他狠狠地衝擊她,她柔軟的乳房被撞擊的象兩朵浪花一樣蕩漾著,乳頭此時漲的紅紅的,她終於能放開來肆意的承歡,所有的矜持都拋在一邊。。。

她歡叫著,雙腿發抖,但還是努力淫蕩地張的很大,是亮數次用手將她分開,她知道他希望一低頭就能看到兩個人的交合之處,視覺的刺激對男人而言真的很有誘惑。

喜歡和我做嗎?她顫抖著問他。

喜歡,喜歡幹你。亮說。

對,幹,喜歡你說幹。

她的喘息使吐字變得有些模糊。

他慢下來,變的輕柔一些。

剛才你都有些不開心哦。

沒有啊?什麼時候?

嘿嘿,在易文叫你*貨的時候。

呵。。。她臉紅了。

我是在生自己的氣,罵自己不爭氣,他叫我的時候心裏竟然沒有一點反抗。

嘿嘿。。。亮加快了。。。。

那我就好好操你。

亮感覺她又是一顫,他咧嘴不去管她。

你們真的好討厭啊。

不喜歡嗎?

。。。。。喜歡。。

亮鼓勁奮力衝刺起來。。。。在筱雅喉嚨壓抑的尖叫聲中把精華注入她的身體深處。

半響,她緩過神來,我要死了,怎麼你還是那麼有力哦。

她感覺自己裏面被他噴射的癢癢的。

正要說什麼。亮看到賀蘭從樓梯走下來。
賀蘭下來的時候有點迷糊,其實是快走完樓梯才看到下面的兩個人,看等到的情景讓她心裏一個咯噔,酸酸的有些刺疼,不是都在樓上房間裏嘛?怎麼下來了?他們兩個?

特別是看到亮有些慌張的眼神,她內心有了一種疏遠了感覺,有些陌生。

亮用上衣稍稍地在自己前面遮擋了一下,笑著問她是下來喝水嗎?

筱雅整個人都虛脫了,身體還是袒露著,想找那條浴巾不知道扔在哪里,滿臉的尷尬。

我來找易文的手機電板,手機沒電了,老是滴滴的提醒,吵的人睡不著,煩死了。

她朝筱雅笑了一下,拿過另一張沙發上的浴巾給她蓋上,對亮說:把筱姐凍了有你好看。

她很快在易文的包裏找到電板,準備上樓,上去前朝著筱雅壞壞地一笑,再沒看亮一眼徑直上了樓。

女人心細,筱雅看得出賀蘭心情不是很好,雖然她一時猜不出是什麼原因,但還是猜測出和什麼有關。

上去洗洗吧你,都是汗。她和亮說。

亮上去了。

筱雅揭開浴巾打理自己,天啊,身體流出的汁液已經在沙發凝成一團,甚至還有涓涓的流出淤積在腿縫中間,她咒駡著兩個肇事者,抿嘴也開始罵自己。費了好大功夫才將一切弄得基本不露痕跡。

亮上去的時候,先去了中間的房間,看的出賀蘭悶悶的,看他進來也沒搭理,和她說話也沒反應,有些尷尬,準備出去回房間洗澡,被賀蘭叫住:回來!

轉身。

過來,抱抱我!

亮如奉旨一般,匆忙過去,扔開手裏的衣物,將她樓進懷裏。

你這個壞蛋!喜新厭舊的傢伙。一絲悲悲切切的聲音。

說什麼啊,小心眼的女人,原來是後悔當紅娘了。

根本不是,從樓上玩到樓下,好性致啊。

不許這麼說,根本不是有意到樓下去的。

反正就是沒有想到我一個人在這裏難受。

怎麼沒有?本來就是來看你的,只是。。。嗨嘿,難受了?哪里難受?他調侃著。

心裏難受。

她盯著他幽幽地。

他不再耍貧嘴,只是靜靜地抱住她,心裏有點憐愛,有點感動。

她忽然把他推開:身上全是汗,好臭。

以後再把人家丟在一旁不管不顧我就。。。。。。哢嚓。

她指著他晃蕩的物件做了個剪刀的動作。

他拽過她身體,狠狠地吻住,舌尖在她口腔飛舞著安慰了一番直到她偷不過氣來將他推開:討厭啊,快去洗澡。

筱雅不一會也上來了,先躲在牆角探出個腦袋:小妹妹讓姐姐洗個澡可以嗎?

不行!本小姐的衛生間僅供良家女子使用!

呸!筱雅沖上去打她,兩人嘻笑成一團。

筱雅出來,兩個人躺在大床上。

誰也沒開口說話。

後來是筱雅牽住賀蘭的手,暖暖的兩隻手。

生活其實很簡單。

賀蘭說。

筱雅沒有說話,她聽懂了,只是在手上稍稍用了點力氣表示自己聽懂了。

她明白賀蘭說的意思,從兩個丫頭片子開始轉眼自己已經是上四十的人了,還有賀蘭轉眼也要到了,她有些懊悔以前對賀蘭的冷嘲熱諷,根本就是沒有誰對誰錯的事情,當初的自己是多麼自尊多麼自愛啊。

對自己好一點,對別人好一點,誰都沒有錯。

她輕歎了一口氣。

筱姐:感覺好嗎?

賀蘭靠在床頭盯著對面牆上的那幅油畫,那是一副梵古的向日葵油畫照片,她在想,要是房裏沒有自己和筱雅,這幾朵小花豈不是很孤單?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很壞,她想起了自己的學生,那些沒有考上重點高中的孩子,孩子和家長的眼神一樣的迷茫。

考上了重點高中的呢?還要拼大學,畢業就業然後才開始真正的生活,戀愛,結婚,生兒育女。。。。。。

自己不算壞,是幸運中的一員,遇到了易文還遇到了亮。

應該感到滿足了。

她思緒飄舞著,連筱雅的話也沒聽進去。

什麼?

她問。

想什麼呢?神不守舍的?

筱雅問。

累不累?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亮老是打趣的這兩個字。

不累。

筱雅回答。

嘴硬。她立即接上去,哈哈大笑為這兩個字眼所串起的一系列回憶興奮起來。

筱雅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扁著嘴不屑地看她。

笑完了,再問:筱姐感覺好嗎?

筱雅臉紅了。

被追問的急了,甩打著她的手:謝謝你!好了嗎?

嘻嘻!賀蘭這時候心情好到極致。

誰的感覺好?和誰?

不要臉的丫頭!她嗔斥道。

她知道不做回答賀蘭放不了她的。

感覺不一樣,不一樣的類型。

說了等於沒說,就不能說簡單些?你們醫生都是這樣含含糊糊地騙病人。

賀蘭說。

亮。。。很大哦,筱雅突然伏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賀蘭明白做為女人筱雅的感覺和自己一樣如果縱情做樂還是喜歡亮要多一些。

賀蘭有些遺憾,為易文的失分遺憾。

姐夫不是也很大嗎?她隨口而出。

你說什麼?筱雅愣住了。

賀蘭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臭丫頭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筱雅盯著她。

這下換成賀蘭臉漲的紅紅的了,筱雅的目光讓她又回到了從前對她的那種近乎長者的懼慌中。

嘻嘻,幹嘛這麼緊張啊?她還想嘻皮笑臉地蒙混過關。

筱雅是何等人物?她只消繼續盯著她,她無謂的抵擋瞬間就會土崩瓦解。

果然,賀蘭停住嘻笑,看著她:好,好,坦白!不過你要保證回去以後不許翻舊帳打擊報復?

筱雅定定神,你先說。

這是件讓賀蘭懊悔得不能再懊悔的事了,她實在是懊惱不過,自己在她面前怎麼就一丁點也長不大呢?

心裏忐忑不安,嘴裏又說不出口。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竟然會又那麼愚蠢的話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

兩年前的夏天,賀蘭去筱雅家裏,當時賀蘭剛剛離開學校,閑的難受,筱雅的老公孟海川患病在家已經有幾個月了,她女兒剛剛被接到國外讀書。

孟海川患的是一種比較少見的骨髓炎症,比較討厭的一種病,住院也不頂什麼事,就一直在家裏靜養,其實自打他工作的那事一出,他基本上就在單位沒什麼事情幹了,身體不好以後,單位更是不再安排什麼給他,名義上是照顧他安心養病,其實就是把他的那個科長位置給擠掉了。

  
一天,賀蘭去看筱雅家,聽說筱雅要去外地開一個研討會,要出去幾天,正好那幾天孟海川剛完一個療程,下地很困難,兩人正發愁準備讓筱雅的母親過來照顧,賀蘭聽到立刻答應自己在這幾天來照顧他。

那幾天,賀蘭每天早上買好菜帶上買來的早飯,因為是夏天就連著晚飯一起做好,中飯後回家,晚上他自己稍稍加熱一下將就。

那天早上去的早,沒有太陽溫度不是很高,賀蘭就扶著他到樓下的草坪散散步,回來的路上賀蘭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怪,一陣納悶之後發現是自己扶他的時候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因為自小賀蘭就是跟在筱雅後面玩的和孟海川也就和兄妹一樣,從來不會往這方面去想的。

回到樓上,他說可能是很久沒有走路,關節有些疼,回去就躺床上去了。賀蘭拿早飯給他也說步想吃。

她就陪他坐著聊幾句,慢慢地賀蘭有點後悔今天穿的衣服領口有些低了,露出一大片,大概他的眼神就是為此開始恍惚的。

也是賀蘭自己不好,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索性坐在旁邊,鬼鬼祟祟的讓你看個夠!她瞪著眼睛說。

後來知道自己完全是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對於一個欲火中燒的男人而言,這樣的嗔怒無疑於一種鼓勵。

他當時很尷尬,笑了笑,笑得很勉強。

皮膚和你姐姐一樣白。

他只說了這一句。

當時的心情賀蘭後來想不起來了,反正記得開始他是握著自己的手的,到後來怎麼就觸到腹部,隔著衣服就一直摸到胸前。。。。。。

賀蘭紅著臉讓他揉弄了一陣,羞的滿臉通紅,那個時候已經是和亮蘭州回來以後的事情了,若是以前,打死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到了後來,孟海川抽回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臉去。

賀蘭心旌搖曳,當時沒有走開是接下來的另一個錯誤的開始。

賀蘭沒有走開,他回身來,再一次握住賀蘭的手,拉過去放在自己的腹部。

接著往下慢慢地推下去就到了他早已經勃起的地方。

這個過程中賀蘭是有過抵擋的,但是那樣軟弱的舉動很快被她憐憫的內心給攻破了。

她不知道後來如何觸到那裏的,記憶中整個過程很快結束,她只記得那裏是驚人的粗壯,還有當時整只手裏噴射著的粘液。。。。。。

這就是今天隨口而出的一句話扯出的整個事件的過程。

和筱雅說的過程中,賀蘭沒有掩飾也沒有誇張,一字一句地說完,然後就起身去了衛生間。

賀蘭從衛生間出來以後,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就像那次的事件後來誰也沒有再提起一樣。。。。。。

第二天一早,兩個女人幾乎同時醒來,若大的一張床上躺著她們兩個人,筱雅的浴巾松松誇誇地吊在身上,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在賀蘭的目光中筱雅有點不好意思地重新圍了一下,她的衣服都在那邊,打不定注意是不是現在就過去穿衣服。

你想過去去就去,我們家易文早上可是精神特好。賀蘭調侃道,昨晚的鬱悶似乎已經蕩然無存了。

臭妮子張嘴就沒好話。

筱雅在她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皮膚真好,賀蘭說。

瞎說,那麼晚睡的,會好才怪。

真的,你自己去鏡子裏檢驗,這樣看來男人確實有美容效果哦。賀蘭懨懨地伸了個懶腰說。

筱雅下了床,在衛生間鏡子裏看上去果然有幾分亮麗,感悟著賀蘭的話,不禁恬然一笑。

看來還得再在山上住幾天,好好滋潤一番。走出去筱雅逗趣道。

看來,出發前的擔心完全失多餘的,女人要墮落起來沒人可以刹住車。賀蘭趴在床頭盯著她說。

又瞎說了,我是說你那麼老遠的白來一趟,不值啊,估計今天可以了,筱雅不懷好意地逗她。

是你自己吧,握什麼時候沒機會?賀蘭也沒臉沒皮了。

隔壁兩個大爺起來後一起去餐廳吃早飯。

中間賀蘭把筱雅說的又說了一遍,說來說去,真的決定晚兩天回去,因為天氣預報說城市裏這幾天還是高溫酷暑天氣。不過還得等上班以後筱雅打電話回醫院能不能晚兩天上班。

後來誰也沒有再提起昨晚的事,筱雅心裏肯定還是掖著一個疙瘩,賀蘭倒是連想也沒有再去想。


山頂一座小水庫,跟著幾個上了歲數的老伯一起上去,租了兩根魚竿,易文和亮就各自坐在一張小竹椅子上開始垂釣,餌料什麼都是現成的,聽說釣了魚山莊還免費代為烹飪加工。

賀蘭忙前忙後地給他們兩個大老爺砌了茶,和筱雅躲在樹蔭下,遠遠地看他們。

兩個人的話不多,好像不知該說什麼。

樹上蟬鳴一片,此起彼伏的,一大早的氣溫就竄上去了,這裏尚且如此,山下的溫度可想而知。

賀蘭沒話找話地和筱雅扯,心裏覺得如果自己不啃聲,筱雅肯定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不高興什麼的,會以為自己是在鬧彆扭,這是小時候常有的事。

其實現在完全不是她想像的那樣,筱雅的心裏也是亂哄哄的一片,兩個人還是尷尬的成分要多一些。

筱雅給老公孟海川打電話的時候,賀蘭接過去:立敏姐夫,我們不打算回來了,山上太涼快了,好舒服,不過不是我們提議的,是筱雅姐不肯下山了。

筱雅一旁笑著說她胡說,並不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筱雅能聽到手機裏的聲音,孟海川只是呵呵地笑,說沒關係,他很好,能照顧自己,讓這邊放心。

賀蘭這麼多年一直就是叫筱雅丈夫姐夫,小時候跟在筱雅後面開始就一直沒改口。

賀蘭掛了電話,筱雅板著臉嗔怪賀蘭不識好人心,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她現在就可以下山的。

怎麼就是為了照顧我呢?賀蘭好生的不服氣。

呸你個臭妮子,要不是因為怕你這幾天餓壞了身子,我才不會去醫院請假呢。在醫院的出勤率記錄保持者可是我呐。

我餓壞?。。。賀蘭一陣納悶,忽然明白過來,啐了她一聲,臉紅紅地瞅著兩個聚精會神的大男人。

嘻嘻,難得出來一趟,讓你掃興而歸,如何是好?

筱雅抓緊機會逗她,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愉悅了許多,正在這時候,易文釣到一條鯽魚,甩到岸上,魚兒一陣活蹦亂跳。兩個女人歡呼著跑過去幫忙。。。。。。

一個上午,收穫不算大,釣了三條鯽魚,搓一頓是足夠了,但是垂釣的癮遠遠沒過足,何況還有一個亮連一片魚鱗都沒釣上來,易文陰陽怪氣地說不要灰心,本來就是這樣,釣場如賭場,你這次上山,情場得意,釣場失意沒有什麼。

呸,哪里是情場,分明是屠宰場,每一次上陣都得拿出視死如歸的勇氣。

亮厚著臉皮嘿嘿地說。

賀蘭裝做吃驚的模樣張大嘴看筱雅,看的她俏臉緋紅慌忙斥責道:看看看看什麼看?

完了,追打起亮來。

後面,易文悄沒聲地和賀蘭說:是不是你強烈鼓動她去醫院請假?心裏不平衡啊?今天能上戰場了?

呸,呸!自作多情的東西!

賀蘭也差點就拿拎在手裏的裝魚的水桶去潑他了。


一直認為,女人是喜歡情調的,但實際上女人和心儀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一個上午,賀蘭和筱雅枯燥地在水庫邊上的樹蔭下看著男人象兩個孩子一樣地快樂著,女人原本是最懼怕酷暑的烈日的,但是也就這麼安靜地守著。

當然兩個女人在一起也絕對不會閑著,她們的話題可以聊的很遠,可不管怎麼樣,心不會走遠,她們的視線無疑一直在他們身上。

現在,四個人走在回山莊的路上,亮成了大家取笑的對象,易文顯然成了英雄,三條可憐的魚此時成了易文炫耀的資本,後來賀蘭看著有些喪氣的亮不由笑了,嗔罵易文搶了好的位置才是真的,根本和技術無關。

筱雅聽了掃了亮一眼,抿嘴一笑,沒有說什麼。

都是玩笑,僅僅是釣魚的趣味而已,真正等餐廳將一大盆連魚帶湯端上來其實哪有那麼強的食欲?那麼熱的天,胃口都很差。

現在幹什麼?易文拍拍被啤酒撐起的肚子。

沒人回應。

賀蘭知道如果有人答話,易文下面接上來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知夫莫若妻了。現在他的計謀失敗了,她眨著眼睛糗他,易文苦笑著過來她身邊,殷勤邊走邊給她揉肩。經過總台亮去辦續住手續,他們幾個先回房。

其實回房後易文就忙著上網看郵件,處理一些事情。帶上來的一些水果時間長了有些壞了,賀蘭和筱雅稍稍摘選了一下把尚能吃的洗了,在這山上也沒有什麼新鮮的水果之類,將就吃點。

賀蘭說。

後來等兩個女人洗澡換衣服後花枝招展地下來,易文還在忙,亮還沒有回來,筱雅給大家泡了茶,端一杯給易文,笑著說把要做的事全做好,別一會再回來忙活,你老婆可以上戰場了,餓了那麼久,肯定會吃人了。

易文笑著回頭看賀蘭,嘿嘿老婆少不了你的。

賀蘭紅臉啐他一聲。

亮在外面辦完續住手續,被酒店外面的一群人給吸引住了,是兩個年輕人抬著兩三隻麂在門口和酒店的人在侃價,看樣子幾隻麂都是被他們放的夾子給夾住的,有一隻還在喘氣,亮自小對這些事感興趣,走過去也饒有興趣地和他們聊起來。

兩個年輕人說山裏什麼動物都有,最多的就是這種麂和野豬,眼看秋天要到了,是野豬最為猖獗的時候,農民的莊稼常常被野豬糟蹋的一塌糊塗,但是因為現在政府槍械方面管的嚴,把各類槍械都收繳了,只能靠挖陷阱放夾子來捕獵物,野豬比較難用這樣的方法捕捉,這種麂倒是經常能碰到幾隻。

雖然喜歡,但是看著那只尚存氣息的活物哀憐的樣子,亮心裏有點不舒服,看著兩個年輕人興高采烈的樣子,有點不是滋味,畢竟他們是有了一筆收穫,高興是理所當然的,他不再說話撂下他們自己往回走。

房間裏易文仍然在忙著,賀蘭和筱雅各占一張沙發半夢半醒,他進來把她們弄醒了,兩個人起來回房去睡午覺。

忙什麼呢?亮走到易文旁邊。

沒什麼,看看網頁,怕她們又來情緒,開了電腦就不會來纏了,咱們又不是鐵打的,還得留點力氣晚上再幹活呵呵。

易文鬼鬼祟祟地看著上面悄聲地說。

呵呵,亮聽了一笑。

是吃的太飽沒辦法動吧,他取笑著易文。

嗯有點,不過你有沒看出來,筱雅好像特來勁哦。

呵呵,亮還是笑。

你笑個屁啊?剛才還說呢,筱雅說晚兩天回去完全是為了賀蘭,現在賀蘭好事情已經結束了,正摩拳擦掌的要著人過招呢,這兩天完全被那個老姐抽的差不多了,你看該怎麼辦吧。

哈哈,實在不行咱們只好車輪戰唄,堡壘要一個一個地攻。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逗笑著。

其實現在的氣氛已經很放鬆,變得很隨意了,慢慢地亮也不再象來的時候那麼緊張,他的緊張其實都是因為賀蘭的緣故。

雖然一切都是賀蘭的力促的結果,但是從昨天的情況看,賀蘭畢竟還是女人,他不想因為短暫的尋歡作樂讓賀蘭難過,到底與賀蘭時間不是一天兩天,不是簡單的男女之情,還帶上了一種親情。

在他心裏,其實和易文與賀蘭的組合已經足夠。

現在這樣,各自的心情他沒有細細的去分辨,但是他覺得都能理解。

對於筱雅亮其實也漸漸的從僅僅是不反感到慢慢有點喜歡了,從純粹的肉體上的吸引到心理上感覺到的那種親近感是很微妙的,僅僅是做為一個女人,哪怕是再漂亮的女人亮都不會特別的在意。

一個婚姻失敗的男人,亮有些心灰意懶的感覺,沒有再次煥發年輕時那種熱情的準備了。

但是隨緣而來的令人愉悅的肉體歡愛,特別是這樣異于常倫的關係,已經讓他有些陷入的感覺,儘管這種感覺多少是幾年前易文有點強加給他的。

這不是為自己的道德底線做推託,如果當時不是易文狂熱的鼓動,他就是再癡迷賀蘭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不過現在,好像有點迷戀這樣的癖好了,甚至和賀蘭曾經說過的身邊有還算談的投機的女人這樣的話純粹是一個謊言,因為他根本提不起那樣的興趣。

他的身份苦於無疑只能扮演這樣若即若離的角色,賀蘭對自己有愛,她還是亮內心分量甚至超過前妻的女人,但距離是必須的,他不想為了性的沉迷而失去自小一起的朋友。

現在,筱雅來了,他希望她和自己一起扮演這個角色,減少自己的壓力,現在這樣大家都能愉悅,比什麼都好。

至於易文,想的其實比亮還簡單,儘管這樣說有些不合邏輯,但確實易文沒有過多的想什麼。

說實話,每次看到賀蘭在亮身下曲意承歡的時候,心裏的酸澀一點都沒有減弱,但是好象慢慢的已經迷戀上這種酸澀了。

只是他開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自己是這一切的肇事者,如果說責任自己怎麼也要占到絕大部分,控制自己的情緒對於緩和賀蘭的壓力是很重要的,賀蘭如果沒有感覺到他的這種寬容,肯定最多還是局限在深圳時的那種狀態,那樣拘束的關係對於男女的性而言肯定時蹩大於利,如果其中的一分子沒有寬闊的胸懷,就如每個人身上都掛上了一顆定時炸彈。

既然如此,已經跨出了這一步,何必讓大家在提心吊膽中渡日呢?既然最大的炸彈在自己身上,索性自己首先完全把它給拆除了。

心裏時這麼想的,也和賀蘭推心置腹的簡單談過,但是他自己也相信自己這樣的人在地球上要找個有共同語言的很難。

他還常常取笑賀蘭:你怎麼就這樣獨具慧眼把我給追到手的呢?這關係到你後半生的幸福了。

每次這樣都被賀蘭呸的滿臉唾沫:不知是誰死皮賴臉的往我們女生宿舍跑呢。

儘管如此,賀蘭心情的鬆懈和愉悅和易文的態度絕對是至關重要的。
最後,易文合上電腦:上去睡會吧。

房間裏,賀蘭睡的睡的很安詳,表情很幸福的樣子,易文悄悄地上了床,湊到後面摟住她,手很自然地伸到前面握住她一隻乳房,賀蘭動了一下,醒了。

她轉過來迷迷糊糊地看著他,依了平時,兩人睡覺的習慣是各不侵犯,剛結婚的時候,兩個人睡覺的時候是摟的緊緊的兩人不止一次地開玩笑說兩個人只要一張單人床就夠了,但是生了孩子以後直到重新回到兩人世界卻再也不習慣緊緊擁在一起了,即便是做愛以後,等睡著了,就各自分開。

如果是有什麼接觸那就是一方有什麼想法了。

呵呵。。。。。。

她感覺是易文勉強地想安慰自己,體諒地笑了,睡吧,看你很累的樣子。

還行,早呢,要是你不想睡了說說話吧。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如果不是睡覺的時候,她倒是很喜歡鑽在他的臂彎裏,象只貓似的。

算了,睡吧。他象剛才一樣摟住她。

不想睡了,被你鬧醒了。

筱雅怎麼突然想到去請假?

誰知道,賀蘭想起筱雅當時說的話,心裏有點癢癢的。

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現在更像一個女人,回頭想想以前好像帶著一張面具。易文笑著說。

你很早就想揭掉這張面具的是嗎?

賀蘭有些譏諷地說。

怎麼了?吃醋了?

。。。。。。不知道,其實。。。

嗯?

其實不知道怎麼了,倒是看到她和亮在一起心裏更不舒服一些。

她摟住易文: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

易文說。

很奇妙的感覺。

易文在心裏想,是因為和亮在一起的時光對於賀蘭也是極其珍貴還是完全屬於情感上的因素呢?

賀蘭對於亮的情感因素,易文知道,他從前就理解了這一點。賀蘭對自己的依戀,對亮的思念是不同的情愫。

以前問過賀蘭:如果來生她和亮是夫妻,會和自己有這樣一出嗎?她說如果亮有這個胸懷,會的。但是亮會有嗎?

當時賀蘭的回答是:現在這樣對你不公平,我這樣是不是很過分?人性真的這麼貪婪嗎?如果象你說的有來生,習慣了亮的性格屬性,也許傾慕的反而又是你了。

易文明白她的意思,雖然她說的不清不楚的。

說白了,是老公太寵你了,寵的讓你這麼膽大妄為了。

賀蘭嘻嘻一聲鑽進他懷了。

他把她扳過來,她這樣的姿勢他握不住她的乳房,柔軟的手感他很喜歡,乳頭豎起來了,整個乳房開始有些膨脹,易文也有些躍躍欲試,想過兩招嗎?

不要,現在不要。她按住他搓揉的手,要是再繼續下去,她知道自己會控制不了了。

你看亮喜歡筱雅嗎?她悄聲的問。

幹嘛問這個?呵呵臭丫頭你非要和她去爭寵啊?你這個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女人都這樣嗎?

就要,就要爭。她有些不依不饒,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易文拗不過她,女人的腦袋有時候會變得很遲鈍。

他給她只好解釋:應該還不至於,畢竟只是因為咱們才聚到一起,不過。。。。他看了她一眼:以後就沒准了。

嘿嘿。。。。。

真討厭,她說,不過很快她就釋懷了轉過身纏住他:不管怎麼樣,我還有你呢。

這句話讓易文有點溫暖:是啊,到底還是明白,不管走多遠,還是知道回來。

咱們是什麼?他說,咱們是相親相愛,相依為命的夫妻啊。

她眼變得有些紅紅的:老公:我有點後悔發生的這一切了,從頭到尾。

他搓揉著安慰她:現在不是很好嗎?不要胡思亂想。他引開話題,怕女人會莫明其妙地傷感。

他伸手在她下面摸了一把:怎麼會這樣?下麵濕濕的。。。。

她臉上彌漫起一種奇怪的表情,嬌慵而迷亂。。。。。。

不想把本月的第一次給臭小子了嗎?他逗她。

。。。。。。嗯。。。先讓你趴下。。。她嬌嗔地說,一雙眼睛變得風情閃爍。。。。。。

[待續....]


兩人間的性事溫馨而纏綿,沒有激烈的衝撞,瘋狂的纏繞,相互間的一舉一動都是熟悉的,肢體的回應,身體的撫慰時間都恰到好處。

不能說兩個人的開始到結束有什麼缺憾,高潮按部就班的來臨,身體的緊張也能慢慢的舒展恢復。

很好,很舒服。

賀蘭已經均勻地吐息了,身體安然體袒露著,稍稍出了點汗,但是沒有感到熱,兩人手牽著手仰面而臥。

易文也感到了,兩人的過程太完美了一些,沒有一點生疏,一點僵硬,象一段可以獲獎的構思優美的體操。

想到體操這個詞,易文笑了。

老樣子,賀蘭就追著問他笑什麼。

易文就笑著說了。

賀蘭打了他一下,自己也笑開了。

幸運的是兩個人誰也沒有覺得事情這樣有什麼不對,夫妻間做到這一點應該已經屬於不易了。

你說。。。易文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開始說:如果和亮長期一起生活,這樣的事情會不會也出現?

哼,幹嘛不說你和筱雅?

嘿嘿,也一樣的道理。

賀蘭開始想,最終的結果使她覺得有些失落。

易文從她眼睛裏找到了答案。

這幾天在網上不止一次地看到這一句話:大腦是人最大的性器官。

真是絕了。

性的熱度,瘋狂,新鮮感,刺激不都源自大腦嗎?

好像看到過一部歐洲的片子,一對很幸福的夫妻到了性疲憊的過程,一次心理醫生安排丈夫參加了一個小聚會,參加的人都是蒙臉的,最後怎麼也想不到讓自己意亂情迷如醉如癡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

我們之間也疲憊了嗎?

賀蘭問易文。

沒有,一點都沒有,易文說。

只是隱隱地在渴望什麼吧。。。。。。

不可以多想,想太透徹了會很迷茫。

賀蘭說。

你有沒有想過不要我?或者我會離開你?賀蘭問。

易文張大了眼睛:你不要嚇我。。。!

賀蘭笑了,摟住他身體,用雙乳在他身上亂蹭,很幸福的樣子。

確實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從開始起易文就把賀蘭當作自己的同謀,一起在摸索著進行這事。

如果說有想過,恐怕要三思而行了。

他摟過她,臉靠在一起:咱們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如果結果是那樣真是糟糕透頂了。

呵呵,易文莫明其妙地又笑了。

這一次他沒等賀蘭問就交代了為什麼笑:人生三大悲哀:炒股炒成股東,炒房炒成房東,泡妞泡成老公。

咱們不至於吧?嘿嘿。

真討厭,賀蘭忍不住笑狠狠地用小拳頭在他身上擂著。

最後,不光是易文,兩個人都趴下了,一直睡到吃晚飯的時候,還是筱雅敲門把兩人給弄醒了。

易文開了門,筱雅吃了一驚,沒想到易文竟然就不著寸縷中間那裏晃蕩著來給她開門。

既然看見了,她也不再避嫌,示威般地走進裏面。賀蘭裹著毯子靠在床上,不敢動彈。但是看到筱雅後面的易文的樣子,好氣又好笑,驚叫著把一個枕頭砸到他身上去。

有什麼好吃驚?自己的老公還不知道什麼德性?筱雅譏諷道。

你說什麼呢?易文往筱雅身邊靠過去,這一下連她也驚叫著往一邊躲,易文哈哈笑著去衛生間去穿衣服去了.

真不要臉,賀蘭吃吃笑著不好意思看筱雅,嘴裏罵著易文。

這麼快又吃飯了?我都不知道長了多少肉了,賀蘭伸著懶腰說。

別擔心,多鍛煉就不會長肉的。

筱雅盯著亂成一團的雙人床,一語雙關。

瞅了她一眼,賀蘭扁扁嘴,但是不敢再嘴硬。她是怕筱雅再說出厲害的話來。

易文換好衣服出來聽說亮去後面的水潭游泳去了,嘀咕了幾句,吃飯早了點,先去後面逛一圈回來再吃飯,問誰要去,賀蘭和筱雅紛紛搖頭。

易文出去了,也到後面的瀑布那裏。

要不咱們不要等到後天了,明天中午以後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想走就走吧?

筱雅說。

她突然盯著賀蘭,她臉上紅撲撲的。

對了,行嗎?她問賀蘭。

可以啊,主要是看你怎麼安排,你醫院裏不耽誤就行。

我打了電話,應該問題不大,還是你重要,是你時間夠了沒有。

賀蘭覺得她說話怪怪的,抬頭看她時,筱雅正譏諷地看著她笑,她頓時明白過來中了她的圈套,和小時候一樣,賀蘭常常被她這樣捉弄取笑的。

其實你很壞的筱姐。賀蘭紅著臉不滿的說。

我怎麼壞了?她繼續逗她。

以前裝得那麼冷,都是裝的。其實心裏壞壞的現在我知道了。

你還說哦,我。。。她裝出要去揭賀蘭身上毯子的舉動,賀蘭怕了,她身上什麼也沒穿。

快起來去洗洗,好好打扮一下,晚上迷死他們,晚上我想喝酒,都得喝,不醉不歸。

對了晚上得我買單哦,筱雅說。

賀蘭收拾好了,在衛生間鏡子裏看看完全時一個清新少婦的樣子,精神還不錯,氣色很好,身上得衣服顏色也很配此時得膚色,甚至有點豔麗了。

出來看到筱雅坐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但是人卻沒在看電視,呆呆地有點發愣,賀蘭有點吃驚,她以前最怕看到她這樣得表情,特別是孟海川出事得那段時間,經常這樣愣愣的不聞不問地坐一陣。

  什麼電視?賀蘭沒話找話地坐到床上問。

  
好了?哎呀臭丫頭扮了一下換了個人似的,你真要迷死人家啊?筱雅誇張地說。

賀蘭沒有理她,靜靜地看著她:筱姐,這次出來是想讓你散散心的,剛才又看到你悶悶的樣子了。

她笑笑,沒有啊,是你亂想了,我很高興的,真的。

她把視線停在電視螢幕上說。

是不是你覺得。。。有些事情讓你感到心理有壓力了?

沒有,別瞎想,其實我很開心的,內心其實很想對你說聲謝謝,但是說不出口。可能是一直以來覺得我比你大,應該我來照顧你的,其實現在什麼都是你。。。包括這些年,哎。。。不說了。

筱雅笑的有點苦澀。

是不是有點考慮到姐夫那邊。。。?

沒有,蘭蘭沒有什麼,只是有時候想著日子過的太一潭死水了些,別的沒什麼,真的。

。。。。。。賀蘭無語。

其實。。。性方面。。。海川不是很固執的人。

你是說。。。?賀蘭有點驚訝。

他有時候也暗示過他不介意我。。。如果有合適的情況下。

喔,賀蘭有點吃驚的吐舌。

去年一次到外面醫院交流還真有人。。。呵呵。。。不說了。她抬頭臉紅紅的。

那。。。?

沒什麼。。。我沒你這麼膽大!臭丫頭!

她狠狠地白了賀蘭一眼。

嘻嘻,你冤枉人,其實我也是一個純粹的受害者。

賀蘭狡辯道。

呸!筱雅不屑地。

筱雅自己也搞不懂怎麼會和賀蘭說那些,有些後悔,怎麼就會變得如此不可思議?她覺得身體有些透支,心裏空空的,無法預料未來的那種虛脫感。

是內心變得狂野了?在這樣的年紀應該不會的,但就是明明在發生,和賀蘭說了明天就回去,一說出口,就有些遺憾了,短短的這麼幾天,本以為已經人生倒計時的時針被固定住了,甚至可以說在倒轉,身心在逆向漂流,從年輕時代開始就一直時賢淑細雅的人怎麼就一切都不管不顧了呢?

她真的有一種想醉一次的衝動,真正的什麼也不管不顧。

她有些佩服賀蘭,一直以來都說賀蘭是她的影子,很多方面和自己相像,但是目前的這方面她比自己要走的早很多,遠很多了,僅僅是易文的原因嗎?恐怕不完全是,沒有自己善待自己外人是決定不了那麼多的。

她感到羡慕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歡愉那麼簡單,是男人女人還有丈夫和妻子之間的那種融洽寬容的意韻讓她心動不已,有好幾次,就這短短幾天裏就有好幾次,她都幾乎不能把持自己想著一個地方哭一哭,這是怎樣一種情感啊。這樣的角色互相纏繞著怎麼就能如此和諧地融成一團呢?這分明讓人感到幸福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受,即便是墮落她也渴望自己能墮入其中了。

但是很快,就如一個夢,很快就要醒了,只要明天來臨。

她決定了,要醉一回,就在今夜。

賀蘭看著她愣愣地不說話也不去打擾她,也想起了自己的事。她沒有筱雅那樣帶上了哀傷的味道,她突然想到的是兒子強強,小傢伙去年學會了游泳,如果現在也在山上,小傢伙還不得樂壞了?她有些愧疚,暑假也沒有好好帶兒子好好玩玩,讓他就在爺爺奶奶和小姨家一條直線蹦來蹦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兒子一樣了,好在小傢伙也倒是很自得其樂的。

晚飯真是筱雅一個人去張羅的,弄得挺豐盛,在一個全是竹木結構的包廂裏,用了兩個多小時時間,灌下幾瓶紅酒以後明顯個個都有點舌頭轉不過彎來。

還屬賀蘭喝的最少,但也是滿臉紅霞,一臉的嬌嫩。

酒色迷人,一點不假,席間每個人眉目之間都帶上了點異樣的味道,無需點破。當然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看這樣的景象,恐怕連服務員小妹也會以為是兩對夫妻出來避暑散心,不過一般看上去其中的關係恐怕會估計錯誤。

席間的筱雅坐在易文身邊易文後來開始替擋酒的時候誰都會把他們當成是一對。

亮這頓飯特別起勁,灌了這個灌那個,只有當舉酒到賀蘭面前時,賀蘭含情的熾熱目光早把他電倒了,心甘情願地連灌自己兩杯號稱把賀蘭那杯也給代勞了。

也難怪易文看不過後來替筱雅擋酒,英雄救美是個很古老的話題了,稍喑風情的男女早就滾瓜爛熟了。

  
活該易文多事挨駡,很快就遭到了賀蘭的訓斥:筱姐自己都想喝你憑什麼攔著?

  
易文啞口無聲,筱雅不忍目睹可憐的易文,一口把杯中的酒幹掉,轉臉神情複雜地給了易文一個媚眼,這樣賣弄風情的筱雅賀蘭還是第一次看到,極致的風情連看在眼裏的賀蘭一個女人都要被醉倒。。。。。

  你怕我喝醉啊?筱雅雙眼朦朧,紅紅地看著易文。

易文躲避了,也許是賀蘭在面前,他喃喃打腫臉充胖子:我不許他們欺負人。

一個個舌頭都幾乎不會打轉了。
褪去面具還原人性。

易文回房的時候有些搖晃,但是腦子裏很清晰,突然想到這句話,他最後一個回去的,本來是筱雅結帳,但是賀蘭怕她有點糊塗了,所以和亮兩個人把她給拖走了。
晚上的風真是有點涼,易文被風灌了一下竟然有點想要嘔吐,酒量的確不如亮,兩個人喝的差不多,他還額外給賀蘭代了不少酒,但是神情似乎沒什麼事。
回到房間,裏面的場景有點異樣,筱雅倒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

他看看賀蘭,帶著疑問。

賀蘭搖搖頭,擠出絲微笑。

易文坐到筱雅身邊,拍拍肩膀:不舒服了嗎?真喝多了?都是臭小子瞎熱鬧淨灌人。

你胡說什麼啊?賀蘭說。

他人呢?

上去把換鞋子了。

臭小子以為在對付國營企業的那些官僚了,灌醉了就能簽合同掙銀子了。

易文嘀咕著。
胡說什麼呢你?就你體貼。賀蘭爭辯著。


我?還行吧,是不是因為我沒給你頂酒記仇呢?

他嘻嘻笑著說。

筱雅坐起來,忍不住笑駡他們。
筱雅看上去沒什麼,只是眼睛有點紅紅的。

原來沒什麼啊?嚇壞我了。

什麼有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和丫頭說說話。

嗯說什麼了?易文在她們兩個人中間坐下來。

又不是說給你聽的。賀蘭撒嬌地倒在易文身上半臥著,喝了酒臉紅撲撲的很妖嬈,眼睛定定地瞅著他。

呵呵,是丫頭逼著要我說的。
易文手被賀蘭壓在下麵難受,把手抽出來後放在她身上,只能放在胸前,順便挑逗地在那裏捏了一把,被賀蘭在肩上拍了一巴掌,但是隨即又把他的手扯過來放回原處。

你們女人真奇怪哦,有時候男人左右逗為難。

賀蘭明白他的意思,嬌笑著解釋:這就叫紳士風度,你不是去過賭城裏的娛樂城嗎?那裏的裸女那麼性感,你敢去碰碰看?不要了你小命才怪。

是是是,可是你該不是剛從賭城跳玩舞下場子吧?何況我剛把手從你這兩座扁山峰移開,你又把我扯回去,不是引誘我故伎重演?

呸呸呸,真沉醉在賭城了?裸女看多了?誰是扁山峰?

賀蘭嬌嗔地與他較真。

哎呀,我的原意可是褒義詞哦,看你怎麼理解了。
易文叫屈道。

筱雅在一邊笑著打他。

我知道,那先生請問什麼時候尊稱民女為癟山峰啊?賀蘭譏諷地問。

癟?什麼癟?。。。。。

哈哈哈,筱雅笑的全身顫動眼淚都要出來了,對易文說:看來你還不算個成熟的男人哦,聰明男人從來不會拿有些東西說事。

易文狠狠地把賀蘭一陣搓揉。。。。。。
她乾脆不躲不閃,嬌喘吁吁地承受。

旁邊的筱雅看的心裏熱熱的,抬頭正好看到易文的目光,上身被他一把攬過去,滾燙的唇被他緊緊地吻住。。。。。。

擱置了這麼久,一直以為時間能讓思潮冷靜下來,把文字組合的盡可能有條理一些,清晰一些,然而現在看來還是失敗的,因為腦子一開始有寫的念頭,思緒就亂了,三人世界從開始已經有幾年時間,儘管很融洽,融洽的出乎當初所料,但是回憶起來,真正聚集在一起大被同眠的機會極為有限,或者終究理性的成分要超越動物性要多一些,雖然那樣的熱情是無與倫比的,但還是刻意的在回避吧。


加上這次的XX之行有了筱雅的參與,對於任何一個正當盛年的男女而言可想而知了。

易文的吻引發的激烈的回應有些出乎意料,筱雅的舌很熱烈的就竄進口腔,全然沒有顧及半躺在易文身上的賀蘭,而且筱雅的熱烈霎時便將易文的欲望完全給點燃了。

感謝酒店在客房安置了這麼人性的寬大沙發,易文在中間,賀蘭本已躺在左邊將腦袋枕在他的腿上,而筱雅在熱吻的空間被易文稍稍一帶便於賀蘭同樣的姿勢倒在易文的腿上。
兩位佳人齊齊的靠在一起,頭髮也聚集成一團散亂在易文腿上,賀蘭微閉著雙目,微醉使她的臉頰色澤迷人,安詳的握著易文的一隻手,握的緊緊的。
筱雅不同,一雙迷離的眼睛沒有離開過易文,在易文企圖將手伸進她領口的時候還配合的轉動了一下身體騰出一個極佳的角度能讓易文的放肆更加暢通無阻。
易文觸到的乳頭已經使硬硬的頂了起來,他輕輕的捏了一下,帶來的是筱雅身體的微微顫動,再一捏又是一顫。。。。。。
這樣放縱的場景是易文沒有想像過的,激動使他的身體早已經高高的響應了,無奈的棒棒可憐的蜷伏在兩個秀髮柔然的腦袋中間不由自主的跳動著。
每個人的心裏都是波瀾起伏,可是每個人都在享受這片刻的安詳。
易文把手收回離開那對手感極佳的乳房,從下擺開始把衣服往上面拉,筱雅瞅了他一眼,抬起身讓他從頭上一下子把衣服扯掉,接下來奶罩便成了孤零零的守候者了,孤單的守候著它的一對主人,易文只是一彈,胸前的搭扣便彈開了,一對漂亮的乳房解脫束縛逬放開來,

筱雅的白真的很耀眼,白的超過了賀蘭,就如第一次見到她的身體易文禁不住再次稱奇,如何就會有這樣白皙的皮膚呢,如果不是乳尖那兩顆粉棕色的葡萄,完全是一團凝脂了。。。。。。
從脖頸開始,那裏和漆黑的柔發是鮮明的對比,順著下來那段曲線,包括微微入眼的鎖骨線條柔和婉轉完全是一件精湛的工藝品了。

易文詫異著,賀蘭此時轉了個身,變成半趴在他腿上,看到上身半裸的景象微微扁嘴帶著點譏諷恥笑易文,她的一隻手落在易文的小腹上,那裏熟悉的漲起使易文又被她的眼神給取笑了一番。

她細細的打量著筱雅光潔的額,細膩的皮膚讓她有點嫉妒,她伸出一個小指頭輕輕的在那光潔處滑過,此時變成迷眼的筱雅睜開眼睛笑嗔地要坐起來。

你們兩夫妻都來欺負我哦。

筱雅說。


她被賀蘭按住,在眼角賀蘭終於找到幾條細細的魚尾紋,很孩子氣地竟然在內心開心起來,條件反射地去撫摸自己的眼角,這個動作被易文看到了,笑著搖頭,女人啊。。。。。。
被看穿心思的賀蘭不由惱怒地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呲牙咧嘴地告饒起來。
怎麼了?筱雅又張開眼睛。

沒什麼,他改受罰,你看他現在算什麼了?不給點教訓以後三妻四妾他都敢。
賀蘭說。
賀蘭惡作劇地將易文拉鏈來開,把易文弄了個措手不及,很快漲漲的棒棒被她掏出來露在空氣中,準確的說就在筱雅的耳朵邊上,還握著輕輕地甩了兩下,正好在筱雅的耳邊敲打著。

筱雅轉過臉正好棒棒甩在她臉上,這回她硬生生地坐起來,嗔罵丫頭臭流氓。
也許因為明天的離開,平時雖然見面容易,但是再有這樣的環境和氛圍也不容易了,心裏的躍躍欲試的跳躍更加袒露了。。。或許並不是—只是因為酒精作祟,畢竟每個人都喝了不多不少的酒。
易文要去褪賀蘭的衣服,被她躲開了,易文作出讓步,伸手到身後把房間大燈給關了,剩下牆角一盞孤零零的臺燈。

上衣褪盡了,易文掃視著眼前的兩個半裸的美娘,賀蘭的妙乳要稍稍高聳一些,驕傲而挺拔,看到易文的目光掃過去,筱雅嬌嗔地躲避,但是還是被易文給攬進懷裏,筱雅的乳房微微垂下但是乳尖卻是令人驚奇地呈上翹的形狀,在許**體攝影裏常常被拿來著成側影的那種暗喻成熟的味道。
真的感謝房間裏寬大的沙發,幾乎是張小床了,靠在靠背上三人還是顯得寬敞,易文不住地吻著兩個女人,因為雙臂分別摟著她們的腰肢,只能看著眼前乳浪翻滾而騰不出手去撫摸搓揉它們。。。。。。
我們得換個戰場。。。。。
易文有些惱怒的說。
嗯,我要上樓。
賀蘭說著用丟棄在一邊的上衣遮在胸前,被易文一把給扯下來。
你真討厭哦,她伸手來奪卻撲了個空。。。。。。只好隨著筱雅小跑著上樓。
上去了,筱雅假假地準備跑向自己的房間,被賀蘭給拖著進了自己和易文的大房間。
易文有些納悶,說是上來換雙鞋子的亮怎麼沒反應了?徑直進去卻看見亮趴在床上,叫他也只是哼哼。

真喝多了?小子可真會逞能,晚上你任務可重著呢,今天你可煞大風景了呵呵。
沒事,我稍稍躺一會就好。
他哼哼著。

回到房裏,燈光黯淡而曖昧,他知道這肯定是賀蘭弄得,筱雅裹著條浴巾坐在沙發上正按著遙控器要開電視,裹著這個幹嗎?不熱嗎?易文嘻笑著把她裹著的浴巾丟棄在一邊。

小子喝多了,都是為了替你衝鋒陷陣。
易文一邊把筱雅樓進懷裏一邊對床上的賀蘭說。

真的假的?他酒量沒那麼差啊。賀蘭從床上下來。
你去看看吧,對了給他弄杯水,我樓下包裏沒准還有海王金樽拿給他。

賀蘭出去了,易文把筱雅輕巧地搬上床。

伸手到下面,已經是濕的打手,嘿嘿。
傻笑。

筱雅嗔笑著燈光暗,看不到紅臉。

隱隱中,成熟女人的風情卻是顯露到極致。
或許,玩弄的意思就是此刻這樣的場景了:筱雅已經一絲不掛地橫呈在寬大的床上,然而易文卻還是衣冠楚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易文還是忍不住的驚奇和迷戀,不由中就會把眼前得這個身體與賀蘭的做對比,肌膚器官的彈性不如賀蘭,但是觸到手時的觸感絕對時另一種景致。
他輕輕地靠上去給了她一個吻,算是安慰,不然會被她恥笑。。。自己完全被她的身體誘惑的忘乎所以了,只迷戀於景象而疏于對女人的慰籍了。
但是他的唇被筱雅緊緊地吸住,成了一段長長的纏綿的熱吻。
喘息中,她把他推開,躲的遠遠的看他。

怎麼了?
筱雅扯過毯子把自己藏起來,眼神盯著一身整齊的易文:你不怕把你的名牌衣服給弄壞了?

易文嘿嘿一笑開始解脫自己。

到了最後易文有些惱怒筱雅有些據高臨下的理智了,他惡作劇地跨上她的身體,直騎到她的胸前,把自己累累贅贅的晃蕩的東西貼近她的臉旁。

筱雅睜開眼睛,示威地盯著他,伸手將他握住,慢動作一般地送入口中,柔柔地吞吐。。。。。。

易文沒轍了,他被眼前的鏡頭給擊傷了,關鍵是在於幾年以來因為賀蘭不住的半真半假的促使,讓他對筱雅累積了非常深厚的渴望,但是另一方面,筱雅多年以來一直是賀蘭易文的大姐這樣的角色,一時之間有些無法從心裏把這個圈子解脫,使得在這樣赤裸坦呈的時候,除了渴望還有尷尬甚至還有一些近乎違反人倫的感覺壓制著易文。

到了最後,易文還是無法壓制自己了,他不能在任由筱雅溫暖的小嘴對自己棒棒的輕浮的逗弄,她弄的太認真了,太投入,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把他的千軍萬馬給哄出來成一群潰不成軍的敗將。

他抽出身來,讓自己躺下來,這次給筱雅的是帶著感激的吻,感激她這麼從容地接受了自己的嘻弄,那麼認真,他感覺自己的舌頭在她口腔裏的橫掃簡直沒有辦法從容,不管掃到任何一個角落她的舌頭都是黏黏地貼在一起。
壞蛋,你們用了什麼魔藥?遇到你們這些壞蛋什麼好女人都變壞了.

筱雅氣喘吁吁地說.

嘿嘿,我只聽說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易文壞壞地一笑.

你那個有縫的蛋出去了.
知道,是蛋奔著蒼蠅去了.

呵呵,筱雅樂得去打他.

筱雅的溫暖是易文已經領教過的,身體裏面暖暖的,癢癢的把他緊緊包容著,就這樣已經很好了.

筱雅摟起他,這也是一種方式,很溫馨地交合在一塊,一動不動.

其實你們你們今天得去那個一下賀蘭,昨天突然決定推遲回去本身就是為了她,不要讓她覺得這次有白來一趟的感覺.

呵呵,你是這樣想的?看來我們的勾當早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佩服.

易文調侃著慢慢地頂了她幾下,換來的是她不住的呻吟…
筱雅張開雙腿,忘乎所以地高高舉起將他的腰肢圍繞起來,雙手捧著易文結實的臀,把自己完全交給他……

一片濕潤的好處是讓易文能進出自如,驚心動魄的快感並非來自急迫的衝擊,器官交接處心有靈犀的蠕動和喘息交織的資訊就已經非常誘惑地把兩個認得神經給深深地勾動起來了.

筱雅感覺從開始起自己一直在高潮的旁邊徘徊,但是她不想那麼快讓它來到,眼看就要到達頂峰就讓自己按住他的身體,易文也總是恰到好處地停止對她的刺激,讓她逃離那個邊緣.
好多的水哦……易文說的她好害羞,一塊浴巾被扯過來接納涓涓的水流.

你們害死人了……筱雅咬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發出太過放肆的聲音.

怎麼會哦…難道你不開心嗎?
就是因為開心……回去以後怎麼辦?你這個壞蛋.筱雅拿出渾身解數,胯部狠狠地扭動著表達她的情緒.
呵呵,以後…你還逃得掉嗎?知道我這兩天最後悔什麼嗎?下手太晚!怎麼會這麼笨,讓你逍遙法外這麼久.
易文一會躲閃著,一會又對她肆意的扭動來段猛烈的還擊.

哦….哦….是真的嗎?你沒有騙人?筱雅漸漸地被他牽引到高出,越來越高….

我放了你還有他們能放過你嗎?

易文覺得脊椎開始酥癢起來,那是熟悉的感覺,是開始舉起投降的信號,他剛要讓自己節奏慢下來,卻和筱雅的新一輪猛烈的扭動撞車了,措手不及的還擊只引來千軍萬馬的呼應而已…..

他深深地頂入她深處,整個人伏在她身上,好像是完全連接在一起.




許久,兩個人依然在細細的喘息,易文翻身下來,摟著她躺在一邊.

你過去看看吧,哄哄賀蘭.

筱雅纖纖細致的手在他胸膛撫弄著,有點用力,指甲在皮膚上劃下一道道細痕.

我這樣過去能幹什麼?易文用手一捋自己的棒棒,軟軟的蕩著.筱雅紅臉笑了,替他握住.
說起來,以前大家的交往還是有些拘謹,現在筱雅覺得現在的易文更真實一些,那些善意的玩笑和惡作劇其實讓人很放鬆,特別是帶有一些色色含義的東西.

我有點覺得你們兩夫妻有點帶憐憫的意思.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很感激,真的,我很開心.

筱雅輕柔地握著他的那裏,疲軟的小東西又很奇怪的質感.

你說什麼呢?瞎說.丫頭怎麼會找你?嘿嘿,因為她知道有人虎視眈眈已久了.

誰?筱雅停住了.

嗯….是它.

易文調皮的鼓鼓會陰部肌肉,讓疲軟的東西也誇張地跳了兩跳.

又騙人了.

筱雅笑容浮上來,身子挪動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

還是過去看看吧,要不我幫幫你?

她彎下身體,讓棒棒在自己臉上搓揉,弄得易文心裏顫顫的.

喜歡它以後在你這裏召之即來嗎?

易文在她臉上撫摸起來,同時也觸到自己的棒棒…..

嗯……

筱雅臉色紅潤的讓人驚訝,但還是點點紅潤的臉龐.

為了公平起見,希望它也在我這裏召之即來.

易文色色地將手伸進她腿間,手指竄入密林中,那裏此時不是涓涓流水而是一團模糊了……

討厭……哦......,她扭身起來,身體的背叛讓她難堪,一轉身逃進衛生間.

易文跟進去,和她一起沖洗,再柔情蜜意一番,禁不住她再三促使,雙唇緊貼香舌蜜繞纏綿一會才不舍地離開,開門出去……

穿過走廊的時候,易文想起在和筱雅廝纏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想到賀蘭,是因為對筱雅肉體的癡迷?還是對亮那邊的放心?應該還是後面的成分要多一些,做為知冷知熱的伴侶,無疑在心裏絕對不會有一絲的動搖,現在要說起對女人的癡迷從他的理性出發,有起碼的尺度.

有點累,身體關節酸酸的,心裏笑笑,筱雅其實蠻厲害的,堪甚過賀蘭呢.

短短的幾步走廊,竟然想了那麼多,易文咧嘴推門進去.
和料想中有點不一樣.賀蘭坐在床前,亮頭枕在她腿上.

如此安靜,看看亮那頹廢的樣子,也不是覺得很意外.
怎麼還沒好一點嗎?

嗯,好多了,估計馬上可以上戰場了,你過來幹嗎?不是來砸場子吧?亮硬挺著脖子調侃.
躺你的吧,還開玩笑,再喝點開水吧,能稀釋血液裏的酒精,沒想到你這麼貪杯,老了肯定是癡呆症一個.

呵呵,易文幸災樂禍地站在他們前面,叉著要邪邪地笑:總算能讓我老婆完壁了.

說什麼呢,去你的.

賀蘭用腿踢他.

你看他站在那裏是不是腳肚子在顫啊?亮趴在賀蘭腿上指著易文的腿打趣.

有嗎?哪有?哪有?易文辯解著,不過心裏好像真的有些心虛有點站不穩的感覺了,忙坐到沙發上去了,把個亮笑的幾乎叉氣,整個人在賀蘭身上亂顫.

是不是已經不難受了,看樣子也有點裝蒜.賀蘭也忍禁不住站起來不在坐在床上,遠遠地坐到沙發上,仔細地打量易文:

不過看來你是有點消耗過渡的樣子哦.

賀蘭有點譏諷地說.

易文斜著眼:你還說?冷落你了?不平衡?

呸...呸...

呵呵,是啊,不過你別擔心,欠她的會一點一滴的全部償還清的.亮顯然酒氣散發的差不多了,坐起來幫腔不知是幫誰呢.

還清?還多少?你……賀蘭一下子撲到床上去掐他,仿佛有點不解恨,恨他不陰不陽地給易文幫腔笑自己.
易文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在床上嬉鬧,心裏卻覺得有點堵,覺得賀蘭的話有時候變得有些咄咄逼人,以前的那個溫順善解人意的賀蘭有點遙遠了,可能是這一次情況有點特別吧,他在心裏寬慰自己。
他看到床上的亮已經把賀蘭弄成一個半裸的佳人,賀蘭靠在他腿上,親密地仰著臉接受亮的親吻。亮的一隻手已經伸進她寬鬆的睡褲裏面進去肆意地摸索中,易文哼了一聲靠近床邊,挪揶道:好好安慰安慰吧,這幾天沒能盡興說話都老是帶刺呢。
亮忍不住笑起來,嘴唇離開賀蘭,呵呵地笑,賀蘭不滿的嗔怒起來,用腳踢他,但被易文輕易地抓住腳腕,順勢把褲子給捋下來。
裏面亮的手伸在小可愛裏面,突然暴露出來,亮有些難堪,笑著欲把賀蘭轉身遮擋住不雅的部位,但是賀蘭的腿卻被易文給按住了。
不要搗亂哦老公,賀蘭呢喃地央求著,但是易文惡作劇地把她一把從亮懷裏抱起,讓賀蘭的上身靠在床尾,幫助亮一起把她僅有的小內褲給捋下來。
討厭啊老公,你還沒累夠啊?賀蘭紅著臉手繞在易文脖子上,漸漸地她的身體已經處在越來越強的渴望之中了,對於赤裸在亮面前的私處已經有點無暇顧忌了。
易文不在逗弄她,而是開始纏綿地吻她,她的唇,她的臉頰,脖頸,耳垂,把她弄得火燒火燎起來。
讓小老公讓你舒服吧?等急了嗎?易文在她耳邊悄聲挑逗著。
嗯。。。。嗯。
賀蘭已經神智迷亂。。。
亮也已經迫不及待了,褪下褲子,棒棒早已經盎然起舞,不由分說沒有前奏就徑直沖進賀蘭的腔*之中,哦。。。地一聲,賀蘭半撅起身體有重重地倒下,可憐的女人,幾天的渴望已經讓身體焦灼的太久了。。。。。。
易文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色弄得暈暈然,雖然沒有幾年以前第一次目睹賀蘭婉轉承歡的激動但是畢竟還是激動異常的場面,他喉嚨咕嚕地一聲,但是乾澀的喉嚨什麼揶沒有咽下,只是空洞地發出一點點響聲,也早被賀蘭漸起的呻吟給淹沒了。
易文做了一個滑稽的動作,他在床尾的一角坐下來,兩腿一左一右地分開像是騎在床尾一角,托起賀蘭的上半身,讓她完全靠在自己的上,這樣,他的目光正好能看到她晃蕩的雙乳以及下面亮奮然進出的棒棒。。。
賀蘭羞恥了,這樣的動作。。。太誇張了,她扭動了一下,但是更本沒有一點改變的跡象,她的動作幾乎是象徵性的,只是扭了扭就放棄了,她仰起臉看了一眼肇事者,看著易文,他神色凝重的樣子有點可笑,與賀蘭的目光相對他有些尷尬不自然地笑了,賀蘭柔情蜜意地送上一個曖昧無言感激的目光,不由得注意力又隨身體的快感被亮吸引過去。


閉上眼睛。
易文在她耳邊悄悄的說。
賀蘭依聲閉上眼睛,果然這樣感覺好多了,可以不再為有違常倫的羞恥感而分心,可以顧自徜徉在一波蓋過一波的快感中。
易文伸出一隻手,在她緊繃的腹部輕輕地搓揉,手以及賀蘭的腹部和整個身體都隨著亮的衝擊波動,很溫馨的畫面。
他注意到賀蘭的兩隻乳頭俏皮地挺立起來,泛起點點紅潤的光,可愛的女人,她的意亂情迷的神態讓他覺得驕傲,有什麼比此刻更美好呢?以前常常在瞬間不自覺的浮現的那些可笑的念頭,退卻的想法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他的手移到上面,握住賀蘭的一隻乳房,此時它變得比平時漲大不少,像個小姑娘的一樣彈力十足起來,不似平時那樣柔軟無骨,整個人卻是完全癱軟了。
他站起來,把她平放在床上,其實不從視覺上考慮這樣更便於亮的抽插,果然賀蘭馬上發出更加犀利的呻吟,她自己抓住床單緊捂在嘴上但還是透出床單傳佈播開來。
他終於褪下自己的長褲,本來剛和筱雅的肉搏完畢,估計早已沒有剩餘的精力慰籍賀蘭了,僅僅希望能給她一些精神上的安慰,但是沒想到從一開始棒棒就被賀蘭靠在脊背磨擦的蠢蠢欲動了,現在站立起來沒有了壓力和束縛更是囂張地挺立起來。
亮讓賀蘭轉了個身,挺臀趴下,這樣她正好看到易文挺立的棒棒。
不要啊。。。老公。。。好煩哦。
賀蘭的嘴很快被易文給堵上了。。。
亮的重新進入更讓賀蘭啃不出聲來。
前後夾擊的姿勢,沒有保持多久,賀蘭就癱軟了,等到亮騰出手從下麵握住她很誇張地晃蕩的雙乳的時候,她就整個一下子趴在床上完全癱軟。兩個男人嘻笑著不知所措地舉棒站在那裏。
怎麼了?累壞了?易文討好地嘻嘻哈哈地問她。
呵呵,不是,老公怎麼今天感覺你在這裏這麼彆扭呵呵。賀蘭吃吃地笑個不停。
哦,這樣啊?呵呵好說,我回避一下。
說完,他到衛生間卷了條浴巾嘿嘿壞笑著出去了。
賀蘭起來兩人把搓揉成一團的床單拉好,重新躺下來,這時候兩人身上都滲出了滴滴細汗,賀毫不顧忌地貼上去,黏黏地靠在一起。
累了?她問。
不累。亮說。
兩人都笑了,想起曾經的源自那個廣告的笑話。
亮的手往她下面摸去,那裏濕噠噠地黏乎成一片,她一把把他的手打開不讓他摸,這時亮的棒棒不再那麼堅挺,有點可憐兮兮地呈疲軟狀。
這幾天它累壞了,活該,那麼拼命。
呵呵。。。
下次不許在別人那裏那麼拼命了,她嬌嗔地責怪著。
她所稱的別人不說也知道是誰了呵呵。
遵命,它是你的。
亮嬉皮笑臉地應承道。
她彎下腰,很自然地把他的棒棒含住,吞吐起來。
亮已經不再似以前那麼拘束了,與賀蘭在一起,比起以前輕鬆了許多,他再一次把手伸到她下面的時候,她瞥了他一眼,不再阻止他玩弄那裏。
棒棒重新挺立起來,慢慢地賀蘭能再全力以赴了,因為亮的手太過放肆了,他的手盡可能地往裏面進入,從開始的兩個手指慢慢到三個後來不知道用了幾個,簡直是在她身體裏面彈琴了,不爭氣的身體源源不斷地滲出汁液,那麼柔滑,難怪他的魔手可以那樣的隨心所欲了。
不行了,壞蛋。
她在他耳邊呢喃。
她感覺身體爬滿了無數的蟲子,撓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怎麼了?
不想進來了嗎?
她萬般嫵媚地笑著,簡直是春色滿園了。。。。。。
他笑著起來俯身在她身上,她毫不羞澀地把腿盡可能地張開。。。
這個動作源自好老公的灌輸:女人越淫蕩男人越癡迷。她對淫蕩這個詞語浮上腦海還是有點臉紅,不過這個時候她的臉早就是滿臉桃花了。
可惜這樣的迎合沒有得到回報——亮俯身以後就沒有再有什麼動作,她起身一看,直直的棒棒直沖向自己就是不動。
自己動手。
亮牛牛得說。
討厭!自己動就自己動。
她伸手握住,引至自己的*口,輕輕地揉動兩下棒棒頭上邊沾上滑滑的汁液,不費什麼力就徑直滑入腔道。。。。。。
你真討厭,比易文還討厭。
進入以後,賀蘭摟著他靜靜的感受著,不急於讓他動。
是不是真不想進來了?
她睜著眼睛看他。
呵呵,怎麼會?你真是。。。。。。
什麼?她睜大眼睛。
越來越*了。
他嘿嘿笑著。
還沒說完屁股上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他呲牙咧嘴起來。
你。。。再掐弟弟可要漏氣了。他說。
她放開那塊掐住的肉,開始搓揉。
敢笑話我了。她嬌嗔著裝出付不滿的樣子。
慢慢地她氣息急起來。
亮。。。她輕吐香蘭。
嗯。。。?
  動——幹我吧。。。她說。
嗯。。。喜歡嗎?
他開始動。
*貨。。。我喜歡。。。他說。
他準備著屁股再來一下,壯著膽膽胡言亂語。
那我。。。就是*貨。
她顯然也是神態迷離。
他像個孩子得到獎賞一樣,開始奮力的衝擊。
也許過於刺激了,
賀蘭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有些不忍:想射就射吧。。。幹嘛要忍著?
他來得有些快。
賀蘭竟然沒有高潮,不過有無盡的快感。。。。。。
她體味著他一縱一縱地往自己身體深處噴射。。。。。。愛憐地給他抹掉臉上的汗滴。
完了他放鬆下來整個壓在她身上,黏呼呼的兩具身體。
燙燙的。。。裏面。
她說。
他嘿嘿扭捏地轉過臉擦汗。
幹嗎這麼激動?她調笑中有關愛。
嘿嘿都是因為你啊。
我怎麼了?
他轉過臉繼續笑,不說。
被她逼的厲害,無奈吐口:一個*字了得!
呸,你們男人什麼心態?
歇了一會,氣喘稍停,兩個人一起去沖洗。
回來躺下,重新擁在一起,身體變得涼涼的滑滑的。
不經幾下撫摸賀蘭又是不住扭動。
癢癢的。
她說。
是還沒夠。
他說。
嘻嘻,還行嗎?
肯定行。
嘴硬。
呵呵。
她把他的手拿來,放在兩腿中間夾住。
不要動,她說。
嗯,不動。
他的手腕夾在腿間,手指遠遠伸過身體,落在她的臀縫間,他手指閒不住了。。。
呵呵,你動了。
用手指撥動她的菊花,她笑了。。。讓你別動。
忘了它的感覺了。
他說。
你想?她知道他在說什麼。
嗯。
你行嗎?
你看——
她看到了,怎麼會這樣啊,棒棒又是怒起的。。。
現在怎麼可以啊?她握住他的手,放到那裏,幹幹的,清清爽爽的,不再那麼潤滑。
看我的。
他說。
他讓她側身,一條腿前屈,這樣該露的都露了。。。。。俯身,吻住可愛之處,涓涓清泉不是出來了?
急不可耐的棒棒又重回故里了。。。。。
她忍不住像條章魚一樣雙腿緊緊把他勾住,整個人幾乎要吸上去而不是他壓住他,整個身體吸附在他身上,而兩人的相連之處還能不住地戳動入出自由,真是奇跡。
他把自己的一段深深地嵌入她身體裏面去,節奏意外的強烈,似乎她輕如鴻毛沒有體重,這麼激動,難道是因為她邀請他即將進入那裏。。。?
她被戳的有些手足無措喘不過氣來,手在到處摸索,似乎想著一個支撐點,能支撐身體,更重要的是能支撐那顆亂顫的心,她摸到了他結實的臀,涼涼的,順著下來,觸到了他兩顆碩大的丸,正俏皮地撞擊著她的臀部,她熟悉地摸索那兩顆令她喜愛的東西,像是在摸索自己身體一樣熟悉。。。。。。
我要暈過去了。。。。。。她一面吸附著他一面驚呼著說。
最終她終於吸不住了,整個癱軟下來,把他也被拖下來壓在身上。
他抽身出來,在燈光下棒棒濕淋淋的閃著光,這時候,他的目光集中在她被擠壓的紅彤彤的一對乳房上了,他騎到她身上,把棒棒放在她兩顆球的中間,她意會了,順從地用手把豐潤的乳房往中間推,緊緊地把它包裹起來,亮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在柔情蜜意之中了。。。。。。
易文沒有這樣的做法。。。她笑著幫助他創造這樣的新奇,讓他在中間性交一般地抽插,覺得乳頭都被擦的麻麻的有舒服也有難受。
亮覺的這樣的動作能又這樣的快感真是奇妙,她無意中一轉頭在對面鏡子裏看到床上的兩個人,更加意外的是,看到賀蘭的手落在她自己的那裏,準確的是落在她自己的陰戶上,就在那團絨毛叢中,淫蕩地撫弄著那裏,他好象更喜歡看到真切的賀蘭,這樣真切的一部分。
等他從她身上下來再去吸吮她陰戶那裏的時候那裏已經是汪洋一片了,他用手塗抹著讓整個下面都被潤滑侵蝕,在他把她的雙腿抬起來的時候,她驚詫地抽搐了一下。
你怕了?那就不要了吧。
嗯,來。。。她來拖他。。。
很脹。。。哦。。。她搓揉自己的乳房,大概是想分散一點注意力吧,她白嫩的臀縫此時插入了一根霸氣十足的棒棒,渾身弄得沒有一點力氣。
。。。你動吧。。。她說。
他小心地抽插,慢慢地,但是似乎整個陽物似乎被她緊緊地吸住,正準備調整一下,身體跳動著崩潰了。。。。
你。。。?射了啊?我感覺到了。。。嘻嘻那麼激動啊?
呵呵。好刺激啊。。。他慚愧地俯身在她雪白地雙乳之間。。。。。。




  
  賀蘭沒有沒有享受到在顛峰蕩漾的感覺,但是依然心滿意足,她緊緊異味在亮懷裏,臉上仰著,滿目柔情,亮卻是躲避著不敢看她。

  你幹什麼?她微笑著問他,手用力把他整個人身體扳過來。

  她知道他有點為剛才的表現耿耿於懷,她便笑著不再避他。

  睡吧,明天還要開車。她說。

  你。。。?不過去了?

你要趕我過去?

呵呵,他伸手摟住她,孩子氣地笑了。



早上最先起來的是筱雅,等大家都起來以後收拾停當便去早餐,回來就踏上歸途了。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亮開車,兩賀蘭和筱雅兩個女的坐在後面,車上放了音樂,聲音很輕,開始的時候偶爾還有人跟著小聲的哼哼,後來都沒聲了。

車裏稍稍有些沉悶,也沒什麼話,賀蘭和易文先後開始打盹,亮聚精會神地駕駛著

筱雅沒有睡,不知怎麼地,心裏有點空蕩蕩的,這幾天的經歷,像是在做夢,此刻就像夢醒前的渾噩之中。

海川早上打來過電話,詢問具體什麼時候回去,聽到丈夫的聲音,竟然有些親切,這些年來都是平淡地以一種親情的姿態生活著,幾天不在一起會浮起這樣的感覺,筱雅心裏有點溫馨又有些苦澀。

座位前面亮的頭髮有些紛亂,脖頸肌肉強健地鼓起來,顯得年輕有力,有幾次筱雅甚至想伸手給他拿捏幾下,連理由都相好了:累吧?

就準備這麼問候一下。

  到底還是沒有伸出手去。

  忽然覺得手被握住了,是賀蘭,眼睛在洞透一切似地看她,讓她心裏蕩漾了一下,沒有說話。

  已經進入了自己的城市範圍,中飯前就能到家,這樣這次的旅行就結束了。筱雅覺得心又顫了一下。

  還有一會呢,再眯一會吧,她對賀蘭說。

  嗯。

路上開的很快,不到十點半就已經進了市區,找了一家熟悉的酒店隨便嘩啦了點權當午飯,然後先送筱雅回家,進了社區在樓下停下,車裏沉默了片刻,還是被筱雅打破了沉默:兩個男人都不幫我下來拿東西啊?

易文笑著跳下車:大夥都捨不得你呢。

外面氣溫很高,筱雅和車裏的亮和賀蘭到了再見就躲進樓內陰涼裏去了。

進了電梯,關門。

筱雅往易文身邊靠了靠。

易文靠近親了她一口,她笑笑。

電梯速度很快,轉眼就會到達目的地。

以後會不會想起我?她看著電梯頂。

當然會的,現在就想呢。易文再次靠過來。被她躲開了,笑駡:壞蛋。

電梯門開了。



剛按了門鈴,們就開了,孟海川開了門,笑著是說,他正好在視窗看到車子停下來。

易文熱情的叫他姐夫,把東西放下然後就禮貌的先告辭:出門幾天了,還趕著去瞅瞅兒子,不然小傢伙會發威了呵呵。

海川有點不高興地說他都一早出去買了菜,燒了一半等他們回來吃呢,聽說他們已經吃過了,好不擔心:這下可好,這麼多菜兩個人吃到什麼時候?

那就先放冰箱裏慢慢吃!

在他接過包拿到裏面去的時候,易文忍不住在筱雅肩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筱雅臉色微紅含情地嗔怪著瞪他。



回到自己家的時候,賀蘭有點懶洋洋的,沒想到玩也這麼累。

呵呵,易文笑了。

笑什麼呢?賀蘭覺出他的笑不懷好意。

你這哪是去玩啊?純粹是去玩命呢,能不累嗎?

賀蘭笑著拿手裏的包打他,易文一閃,打在亮身上,亮看了他一眼,憨厚地一笑。剛才易文上去的時候,兩人在車裏也稍稍地纏綿了一番。



進了屋,開了空調,都覺得累了,歪七歪八地躺在沙發上。

你怎麼安排?易文問亮。

幹什麼?有你這麼趕人的嗎?賀蘭不滿地罵他。

什麼啊。我那裏是趕他?我是問他是先休息一會呢還是把你拎到床上去廝殺。

易文看她生氣趕忙狡辯。

呸。。。

賀蘭把身邊一個枕頭狠狠地摔過去。

亮:過來,他既然這麼說把姐抱上樓去。賀蘭索性也厚著臉皮了。。。其實說真的,現在三個人她倒比筱雅在場要放鬆許多,雖然是自己策劃了這次出遊,但是內心深處倒是隱隱地有些後悔起來。不為別的,是覺得和亮單獨的時間太少了。

亮傻傻地笑著,他們夫妻每當這樣打情罵俏的時候他往往有點尷尬,因為他這個角色的確有點尷尬。



賀蘭不忍心看他那樣,笑著站起來說:好了你們說點正事吧,我先去沖個涼,早上的澡白洗了,現在又粘呼呼的了。

易文起來打了幾個電話,亮坐到電腦那邊開了電腦。

易文很快確定基本沒有什麼事,除了幾份需要簽字的報表。

鬆懈下來,他重新在沙發上躺下來,這一趟竟然昏昏的睡過去,客廳裏響起他輕輕的有節奏的鼾聲。

亮有些猶豫,他看到幾份郵件,是貴州的助手發給他的,雖然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是那邊的關係還是有幾個結沒有理順,和易文說起當時想轉手的原因也在這裏,希望接受的人在那邊很有關係,現在的麻煩可能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麻煩,但是對於亮這樣到那邊時間不久,還沒有什麼根基的人而言卻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亮考慮的是,國家對土地,房屋開始調控接下來對能源礦產肯定也會隨即進行一次有序的清理,包括信貸方面也會更加嚴格,這對於如果希望全方位的提高採礦效益的這個礦來說難度隨即會加大,當初在進入貴州時當地政府的那些承諾可能完全成為一串美麗的肥皂泡。

易文有他的道理,越是這樣能挺住的人會獲得意想不到的彙報但是他還不是很瞭解要挺下去需要有很大的魄力。若是半途而廢,力量不支而被釜底抽薪那樣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亮心裏很矛盾。



他關了電腦,暫時不去想這事,說也沒法說,易文正美美地打著鼾呢。

坐在沙發上發呆,這時候賀蘭下來了。

看到易文睡著了,她嘀咕了一聲,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把空調稍稍調了一下。

你不睡會?

嗯,我也去洗一下,暈乎乎的,沖一下清醒些。

嗯你先去洗吧,我上樓去給你拿乾淨的毛巾。



出去幾天,房間裏有一層淡淡的灰塵,賀蘭有點納悶窗門都關的緊緊的哪里飛進來的灰塵。在書房她給父母家打了個電話,兒子沒在,被妹妹接去了,又給妹妹打,兒子在睡覺,說明天要去少年宮科技館玩,叫了肯定不願回來,妹妹說還是隨他好了,想回來再打電話過來,到時候再去接。
賀蘭抱著浴巾來到小客房的衛生間門口,門半開著,她就進去了,亮站在蓮蓬頭下,全身是泡沫。

幹嘛不開燈?她說著把燈打開。

他轉過身來沖著她,下麵竟然是勃起的,直挺挺的對著她,臉上不懷好意。

呸,壞蛋。

她把毛巾放在櫃子上,斜睨了他一眼出去。

小客房還沒有打開空調,熱烘烘的,她給他開了,然後又推開衛生間:洗好睡會吧,我給你開了空調。

等等。他說。

嗯?她正要關門。

它怎麼辦?他用手握著自己,色色地朝著她捋動。

她臉紅了,雖然在有意無意地挑逗他。

討厭,我要出去整理一下頭髮,才不管你呢。

好了,我馬上就好。他站到水簾之中趕緊沖洗泡沫。

賀蘭,臉熱熱地站在門口,伸出臉:客廳裏易文輕微地打著鼾。

她輕輕關上門,亮從裏面出來了。

被他一把摟住,隨即手伸進寬大的襯衣裏面去了。

成心不讓人休息嘛。他說。

瞎說。她反駁道。

女人真空穿男人的寬大的襯衣晃來晃去比不穿衣服還誘惑人,你不是不知道?你完全是成心的.

誰真空啊?她辯解道。

這還不算?亮一把握住她的一隻乳房,沉甸甸的,不停地搓揉。

另一手插進褲子:哦還真不算呢,還穿了內褲哦。他調笑著。

真討厭,其實她非常迷戀他在後面緊緊地頂著自己地感覺。

其實還真不如不穿呢,又得洗褲褲了。他三下兩下已經把她攪的濕潤不已。。。

他把她抱起來扔到床上,寬鬆的褲子連內褲一起被剝下來,上面穿著寬鬆的襯衣,下面是赤條條的,眼前的景色別有風味,讓男人癡心不已。

亮是完全現成的,把裹著的浴巾一掀,走進床邊把她抬起來,站著就徑直進入了。。。

賀蘭快活地低低地哦了一聲。。。

亮很威猛地衝刺了一陣,身上洗浴液的氣味很好聞,隨著他身體的晃動帶到賀蘭鼻息邊,賀蘭身體疲乏快樂地應承著,她脈脈含情地看著他運動,只是調皮地讓自己的身體一會放鬆一會使勁變得緊張,從亮的臉上能看得出這樣的刺激對他的感覺改變很大,她滿意地笑了。她希望自己能讓眼前這個男人快了,從身體到心靈。

有點累了,他讓賀蘭往上躺了一點,自己也上去,跨在她兩腿間,中間那條濕淋淋的棒棒直直地懸著。

嗯。。。賀蘭扭捏著,

自己動手。他說。

賀蘭到底拗不過他,伸手握住他,讓自己身挺上去接納。。。

很奇怪的男人,就這樣也顯示了女人的主動?賀蘭不屑地白他一眼,但是亮全然不在乎,小小的簡單的動作對男人而言是順從是溫柔。

他全力擠進她深處,然後身體放鬆下來,開始休息。

討厭啊,你是故意的,我還要出去。

那我沒辦法,累了。亮耍起賴皮

她把他推倒一邊,腿跨上去,把他含入身體,襯衣不知什麼時候被亮給剝掉了,現在這樣的動作,兩隻豐滿的乳房在亮眼前晃動,加上她的動作,很快讓他眉頭緊蹙起來。

賀蘭辛災樂禍地加快了頻率,讓亮在兩分鐘之內低嚎著繳了械。

賀蘭翻身下來,準備逃跑,但是被他按住了。

整個人被他緊緊摟住,不讓她離開,那條粘呼呼的幫幫儘管垂頭喪氣但是還是懷懷地在她臀縫間亂頂。

壞蛋,睡會吧,別逞英雄了,有本事放著。。。晚上用。

他鬆開了手,目瞪口呆:老天你要累死我啊?

她拉下臉:怕了?原來你也怕累啊?

嗯?噢不怕!誰怕啊。

她嘻嘻地笑了。。。

   走進浴室,在蓮蓬頭下,水溫調的有些涼,能讓身體稍稍冷卻一點。說實在的,其實賀蘭更願意此時和亮糾纏在肉欲之中,那是她不會感到厭倦的遊戲。只是和易文說過要去看看兒子,他不想讓他覺得為了這個把和孩子的事情都給丟在一邊了。做頭只是一個另外的藉口而已。

   她感覺兩腿間有亮的東西流下來,抿著嘴笑著把身體後傾讓水流沖在那裏把那裏沖洗乾淨。

  最後她擰了一條熱毛巾,走到床邊給他擦拭了一遍,亮已經半夢半醒了,有些感動,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幾把。。。


吃好了,賀蘭去收拾,怎麼也不能讓一個大男人做了飯再刷鍋洗碗的,她對要爭著洗碗的亮說。

嘿嘿,本來事想著今天能善始善終的,不想讓你把最後的功勞給搶走了,他笑著說。

呵,去喝茶吧。她說。

那好,我真的撒手了哦,他笑著出去了。

廚房裏剩下賀蘭一個人,心裏彆彆扭扭的,她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一般來說遲早也會來的,即便不是這個什麼博士,以後還會有別人,不是曾經勸過他爭取的小莉複合的機會嗎?

這些道理明明知道但是突然知道這個消息,還是覺得有些空空的,原本一些美妙的幻想一步一步地好像落了空,這次的出遊,筱雅的參與本來就有點讓她心裏有些後悔,這下還有更加嚴重的危機襲來了,也許會把身邊這個男人完全地給帶走了。

她說不出的難受,心裏有點刺疼。

就那麼幾個碗,反反復複地洗了好多遍。

茶葉在冰箱嗎?

亮進來了,看到她的表情,有點詫異。

她低頭不去看他,嗯,在冷凍櫃下麵。上面鐵觀音,下面是綠茶。

他走進她,他心裏有些明白事什麼影響了她的情緒。輕輕地將他攬進懷裏。

胡思亂想什麼呢?

她搖搖頭,笑了,什麼啊,沒什麼啊?

別以為人家什麼都看不出來。明顯的陰轉多雲。

去你的。她甩著頭繼續笑。

我有沒有去見她,也不一定去,要去早去了,我姐都催了幾個月了。

他悄聲地說。

不行,一定得去。她說。

這 ,,?那你幹嘛啊。

沒事。她說。

你知道我們剛才在外面說什麼了?

說什麼啊?

我說不管怎麼樣,以前約定的使用權必須永久性有效,不許撕毀合同。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半響終於明白他說的意思,破涕為笑,掙脫開來,你們怎麼那麼討厭啊!

這時候外面易文在喊:拿點茶葉幹嗎啊?那麼長時間?

亮嘿嘿一笑,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她臉紅紅的斜著頭把他的手夾在肩膀和臉頰間,直直地看著他,目光熾熱,弄得亮難為情起來,手足無措,對外面喊著:來了,茶葉得包回去,不然漏氣了,浪費。

她開心地笑了,低低地罵他:謊話隨口而出,也不打草稿。

他嘿嘿一聲。我出去了?

嗯。她應道。



就這麼一瞬間的事情,讓心情好了許多。

賀蘭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懶散了,整天無所事事,她有點開始後悔離開學校了。在學校裏有孩子們,思想就不會老是局限在一個小圈子裏了。得和老公談談,有機會的話還是回到學校去。

這麼想了,人也立馬像還了一個人一樣,微笑著向客廳走去。


兩人一邊看電視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亮看到賀蘭出來,給她讓了讓位,她搖搖頭:我上去整理一下,亂糟糟的.

到了樓上,賀蘭還是忍不住給筱雅打了個電話.

先隨便說了幾句然後賀蘭說問你個事.

什麼事啊丫頭?

嗯,想問一下你們醫院肝膽科有沒有新來什麼女醫生,聽說是博士.

怎麼突然問這個?最近好像沒有啊,年前倒有一個,還到我們科看過牙呢.怎麼了?

沒什麼,有人給亮介紹呢.

哦,原來這樣啊,嘻嘻,怪不得你這麼緊張.

說什麼呢,一點也不正經.賀蘭嗔怪地說.

人應該不錯,挺漂亮的,和丫頭你有一比呢,呵呵.年紀已經不輕了,不過女孩子讀那麼高學歷年紀肯定輕不了.另外,我提醒你也不要胡亂瞎想,我看出來了,有點覺得你的心思在他身上有點過了,適可而止.

又胡說上了,我只是關心一下.

騙誰呢?你梳兩小辯的時候就跟我後面轉呢,我是傻子啊?

就是瞎說,連易文都沒這麼說過.

那是他遷就你,他什麼樣的心思我倒是也一下子想不出個說法,總之,易文那裏你可不要太隨便了,到底人家是個大老爺們,寵的你也不像個樣了.

好了好了,碎嘴婆子.賀蘭嬌嗔地止住筱雅的話,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這個丫頭……筱雅正要責怪起來,賀蘭忙說掛了,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一個人待在洗衣間,因為只有幾件輕薄的衣服,她放在小盆裏慢慢地手洗,只有幾件易文和亮的T恤和長褲,再就是幾條內褲,很快地洗好晾出來,然後用稍稍潮濕的毛巾把床上的席子擦了一遍.想到樓下的房間,她拿著臉盆毛巾下來.

還忙什麼呢?易文問道.

擦一下樓下房間的席子,他特別會出汗.

她說的是亮.

呵呵,你幹嗎那麼會出汗啊?易文打趣道.

亮尷尬地笑笑.

對了,你別忙活了,沒准一會他姐姐就來電話逮他去約會了,還不一定是不是睡這呢.

不睡就不用擦了?賀蘭語氣突然有點高,弄得兩個男人都有點發愣.

易文有些訕訕,轉過去看電視,亮站起來,去拿賀蘭手裏的臉盆毛巾:我自己來吧.臉盆被搶過去,賀蘭也隨他去.

賀蘭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點無禮,走到易文旁邊,握住他雙肩給他輕輕地揉著,看到亮進了房間,伏在易文發間:對不起老公,我是無意的.

易文伸手拍拍她的手臂:看會電視吧,別忙了.

在對面坐下,易文洞穿一切地看著她,微笑中帶著譏諷.賀蘭臉紅了,但是還是嬌嗔地做了個示威的表情,兩人心裏的小疙瘩立馬煙消雲散.

沒過多久,亮果然接到了姐姐的電話,說是聯繫到了對方,大致說了在那裏見面,讓亮過去.

開車去吧.易文走到門後櫃子裏拿出鑰匙,又示意賀蘭下樓替他開車庫門.

賀蘭開了燈在前面走下車庫,亮跟在後面,無語.

按了手中的遙控器,亮打開車門,坐進去以前,看著賀蘭說:沒辦法,我去應付一下.

不行,得認認真真地.問過筱雅姐了,對方很不錯.

瞎說.亮說.

真的.賀蘭伸出手:抱抱我.

亮被她弄得有點傷感,伸手將她緊緊摟住.

不許你忘了我,賀蘭輕輕的說.

嗯,你也不許.他說.

她笑了,將他推開,也按了手中的遙控器,車庫門緩緩地升起……



回到樓上,易文已經關了電視機,等她上來,走到她前面捧起她的臉:這些天累壞了吧?早點上去睡.

嗯,她溫順地應道.

小子要是有了新歡忘舊人,老公給你找個更好的.易文悄聲地附在她耳邊說.

去你的.她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人家要是對上眼了,你還讓人家幹壞事啊,那不是變成破壞人家家庭了?賀蘭言不由衷地說.

那怎麼辦?讓筱雅想辦法在醫院拆他們的牆角?或者象筱雅一樣拖她下水?

那成什麼了?就像網路裏的換妻一族了?賀蘭好笑地說.

怎麼好咱就怎麼來唄.易文一本正經地說,弄得賀蘭吃吃地笑起來:討厭,沒個正經!



上了樓,賀蘭進去很快地沖了個澡,用浴巾裹著一邊擦一邊出來,易文找空打開電腦看了幾眼,見她出來,合上電腦.

他接過她手裏的浴巾,給她擦著身體,一對雪白的乳房顫巍巍的,煞是好看,他忍不住逗弄地在乳尖捏了一下,賀蘭一個哆嗦,差點彎下了腰.

臭丫頭這麼敏感啊,易文色色地笑著說.

討厭哦,賀蘭護住胸脯,怕他再來那麼一下.

說真的臭丫頭這幾天根本就沒好好的呆在我身邊過.易文說著把自己的T恤脫了,接著長褲什麼的都扔的滿地都是.賀蘭驚叫著跟在後面撿.

易文轉過來要去抱她,卻被她給推開了:不洗澡別來碰我.弄得易文乖乖地掉頭往衛生間去,忽而轉身有點不服氣地說:如果要是臭小子,你會逼著他在這種時候去洗澡嗎?

賀蘭抿嘴笑了,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他.

易文恨恨地一個轉身沖進衛生間.

賀蘭笑得一下子倒在床上……臉色格外紅潤起來.



易文出來了,兩個人在床上靜靜地躺著,賀蘭向左,後面易文緊緊地摟著她,一條腿也架在她身上,兩人都是赤條條的,象兩條滑滑的魚,空調溫度很適中,不覺得冷.

易的手沒閑著,一隻手從她肩膀上繞過去,另一只是從腋下,兩手掌正好密密地將兩隻乳房罩在掌中,輕輕地揉著,間隙中稍用過了力賀蘭會輕吟一聲.

開始兩人都沒有說話,到後來,賀蘭悄聲地說:你說亮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哦,應該是在茶樓或者是咖啡館之類的地方吧.易文說.

筱雅說女的挺不錯的.她說.

易文的手頓了一下:真的是她們醫院的?你去問她了?

賀蘭無語.易文手用力捏了一下,賀蘭低低驚叫:你幹什麼啊,疼.

這是懲罰.他說.人家就是去相個親,你就弄出這麼大動靜,還是在老公面前.

她轉過來,摟住他,緊緊地貼到他身上.

我有預感,這次見面會有結果.她幽幽地說.

哦,是好事啊,難道你想霸著人家不成?

嗯,就霸著.

她更加緊密地貼住他.感覺他開始跳動著開始頂住自己……便笑著要轉過身軀逃開.

易文確實有點被她的無禮取鬧弄得有些興致盎然,想翻身上去,但是被賀蘭摟住.

她有點尷尬:現在不太想……

不行,一會臭小子沒准還是要回來,要是真回來老婆又溜了,我怎麼辦?用五姑娘啊?

討厭,賀蘭笑著妥協了,不過只是轉過身去,將身體往後面靠了靠.
2007-10-18 2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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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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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意會,貼上去很容易地把自己翹起的物件順著她臀縫擠進深處……

按照他們的習慣,易文不緊不慢地抽動,甚至沒有停止他們的談話,和剛才不太一樣,他的一隻手還是罩在她胸前乳房上外,另一隻手插進她濃密的發間搓揉著她的發根,賀蘭舒服的呻吟起來.

這個時候的賀蘭.身體開始啟動,加上語言的刺激更加容易攀上欲望的頂峰,易文開始挖空心思地尋找字眼.

他揉動了一會,慢慢地減弱下來,一會要是臭小子回來,不許你下樓了,聽到沒有.

不要啊,賀蘭聽得身體抽搐了起來.我得去給他開門.

我會去開,你老老實實的躺著.易文說.

嗯,好啊.這時候她挺乖順.接著又說,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了.

你很想他回來嗎?易文身體又快了一些.

嗯.想.

真是厚臉皮.易文低低罵著翻身上去,賀蘭張開兩腿很默契地將他迎進去……

易文很有激情地衝擊她,並不是指頻率,他的ML習慣是溫柔型的,但是每一次的撞擊還是充滿力度,也是賀蘭習慣了的一種方式,他喜歡在ML的時候溫柔的交流,帶著一些使人難堪的語言,經過了這麼長的階段,賀蘭漸漸的適應了,激進的言語還會讓她變得更濕一些.

易文將她的雙腿舉起來,兩手捏著她的腳腕,使她整個上身和雙腿重疊起來.

幹什麼啊,賀蘭呢喃著抱怨,但是不容她再說,易文又已經熟門熟路地插了進來……

兩個人就這樣慢騰騰地纏綿著,就像在玩一個好玩的遊戲,賀蘭經不出他的糾纏只好配合著他,其實她的腦子還在關注著外面的動靜,諸如車聲什麼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因為亮今天外出的原因吧,似乎覺得要徹底的失去他了,他將屬於另一個女人,於是她的心裏格外的渴望亮.要是現在能回來該多好啊,甚至於幻想著如果此刻在自己身上馳騁的是亮,那麼將會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終於,易文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精華噴射在她身體裏面,喘著氣把她的雙腿慢慢地放下來,在她身上附了一會,翻身俯臥在一邊.

過癮死了,他說.

她打了他一下,但是心裏還是充滿興慰.問了一句:真的嗎?

因為一心二用,賀蘭沒有到達頂峰,休息了一會,她去了趟衛生間,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回來幫助易文,他支吾了一句,睡著了,賀蘭用毛巾給他擦拭了一下,蓋上一條薄毯,躺下來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開始懨懨,神智逐漸地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窗簾一片雪白,是被車燈照射的,然後熟悉的A6的低低的轟鳴漸近,賀蘭突地在床上蹦起來:他回來了.
易文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轉身接著睡了.
賀蘭起身,下床,套上一件絲質的吊帶睡衣,匆匆地下樓.
轉到樓下進戶門後面轉角,她按了車庫門遙控器,車門悄聲地升氣,車子轟鳴著駛進,熄火,放下車庫門……
她迫切地看著他打開車門下來,似乎多少年未曾見面.
他對著她笑了笑.
但是她沒有反應,依舊那樣看著他.女人的小伎倆吧,這樣的表情很能引起男人的注意,讓男人感動.
車庫裏的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他也能看清她薄如蟬翼的絲質物下麵雙乳的兩顆突起.更讓人注目的是她的神態,充滿了期望,就像一位妻子在海邊等待遠航的丈夫歸來,待到丈夫真正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害羞的容顏.是被丈夫窺探到了內心的渴望?
走到她身邊,被她先上前吻住.
他有點被動地摟住她,觸在T恤上的胸脯,柔軟而溫暖,他沒有再猶豫,一把握住,搓揉開來……
手伸及下麵…有些吃驚,笑著說:下麵濕透了.
討厭,她說著移動肩上的吊帶,讓已經極度纖巧的累贅滑落下來:幹我.她說.
亮已經被她挑逗的高高舉起,把她赤條條的轉過呈趴在車後尾廂的姿勢,一言不發的就頂入了,一面飛快地解除自己的束縛,等T恤長褲完全褪盡的時候,棒棒早已經在裏面不知道衝刺了多少個來回……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她嗚唁著說.
他狠狠地撞擊她,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麼衝動,靈肉結合的這樣完美的今生恐怕只有眼前被按在身下的女人了,儘管是自己最好的哥們的妻子,但是既已如此,還需何求呢?
車尾趴著位置有點顯高,他將她轉過來整個人攔腰抱起,慢慢地沉落,濕淋淋的棒棒很容易地滑進她穴道,他抱著她沿樓梯上到客廳,準備把她放在沙發上,但是她說:到房間去….
到了房間他把她整個人抽起,舉的高高的,惡做劇地將兩人交接之處扯離開來,把她扔在床上.
屋裏很亮,他的棒棒惡狠狠地怒漲著顯得異常張狂,賀蘭躺在床上雙眼迷離地看著她,同時做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動作:張開雙腿,伸手在她毛茸茸濕淋淋之處撫摸開來,亮簡直要癡狂了,撲上去,卻被她一隻腳擋住,這分明是在報復他剛才的惡做劇呢,他正待要把她腳移開,她已經變得溫柔了:把燈關了……
屋裏黑下來,只有窗簾縫裏透進隱隱的路燈的光線.
他重新進入,賀蘭抱著他,不讓他活動輕輕的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捂住她的嘴,但是她伸出舌頭,淫靡的用舌頭舔起他的手來,他掙扎著身體縱動著自己的身體,感受著裏面的異樣.
真滑啊,他悄沒聲的說.
嘻,是樓上的壞蛋留在裏面的.
他發狠地掙脫開來,大力地衝刺似乎要穿透她的身軀.
真是貪得無厭哦,這樣好嗎?
突然的發力讓賀蘭有點接不上氣來,但是身體的快感是她沒有辦法隱瞞自己的快樂:嗯喜歡,你要把它弄穿了喔,你弄吧,好喜歡.
因為潤滑,他覺得寬鬆而柔潤,他調皮地將食指一起和棒棒同時進去了,賀蘭不由地哦了一聲,然後他又放了一根中指進去,使腔道被撐的緊緊的,這裏完全可以裝的下兩根棒棒了,他低聲笑著說.
你喜歡就裝吧,她呻吟著說,那我抱你上樓去?他笑說.
不要,現在不要.
他微笑著把手抽出來,緊緊地抓住她的兩手分的很開,黑暗中隱隱可以看到兩具白白的身體,看這個動作看上去似乎有點強迫的感覺,但是因為角度掌握的非常的妙,亮的抽查幾乎不費一點力氣,緊密的頻率動的時間一長,他覺得身體緊繃起來,換上了另一個動作,伸手在她臀後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身體的中心哼哼著往下穿透,賀蘭已經熟悉了他的過程,知道他即將到達,也開始停止了哼哼,凝神等待著他的到達.
他是在怒號中噴射的,賀蘭肆意的扭動胯部迎接了他注入的瓊漿玉液.聲音似乎在哭泣呢喃….
過了許久,兩人緩過氣,一起去了衛生間.
汗如雨下就是說咱們吧?亮嘻笑著逗趣.她笑著打他一下.

回到床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晚上亮去見面的事情,似乎都在回避,賀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臆想中也許有點孩子氣的不近情理,但是當一件事情真正面對的時候,往往比男人要理性的多.

她的推理是既然亮不說,肯定有說不出口的理由,或許是見了對方以後有了初步的感覺,如果是那樣,自然不好在她面前談起這件事,這是最有可能性的.如果不是那麼他談與不談都無所謂了.

她控制自己的思緒不去想這件事.

我想睡了.她說.

亮想說你不上去了嗎?但是有點怕她多想,就止住沒有說,只是也緊緊地擁住她,很快都進入夢鄉.



不上班以後,賀蘭覺得自己懶惰了不少,特別是早上起床時間.不過相比易文和亮這兩個懶蟲還是要早一些.而且她的好習慣還是延續了下來,就是只要是醒了就一刻也躺不住.

冰箱裏有昨天買回來的麵包牛奶,還有以前的一些,看了出廠日期基本臨近或者已經要過期的,她都整理出來,放到門口的塑膠袋一會社區的清潔工會來拿走.

把早餐準備好放在微波爐電磁爐旁邊,等他們起來熱一下就可以吃.然後上去衛生間.

開門的聲音把易文弄醒了,他支起身,看看床頭櫃的手機,又躺回去:臭老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啊.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你睡著了就跟豬豬一樣,離我那麼遠,怎麼睡還不都是一樣.

他閉著眼笑了,拉過她的手.你還不是一樣,咱們買這麼大的床真是浪費.

兩個人的確是這樣,睡著的時候離的遠遠的,聯手都碰不到一塊.

臭小子昨晚怎麼樣?對上眼了嗎?

不知道,沒說,也沒問.

哦,光顧著嘿嘿了啊?他睜開眼迷著看她.

神經,她抽回手,我去洗澡.



下午,亮和易文去礦業公司,那裏有易文一個朋友在那裏當頭,去那裏諮詢亮在貴州的產業前景.對方在開會,兩人在辦公室等人.易文點上根煙,長長地吐出口煙,問亮:昨天怎麼樣?談的?

還行吧,外表不錯,人比較內向,也沒多說什麼話.

哦,那就多接觸接觸.

咳,接觸什麼.我還是覺得一個人自在.

說什麼呢?易問看著透明玻璃外面的辦公人員,壓低嗓門:NND你是夠自在的,回去就把你掃地出門,看你還自在不自在,該不是賴上咱家媳婦了吧?快四十的人了連個家都沒有,還自在呢.

亮癟癟嘴,沒說話,也從他那裏掏了根煙,點上.

我是覺得,再弄得跟小莉那樣,太沒意思了.他說.

你怎麼知道又跟小莉一樣?所以要讓你去多接觸嘛.再說人家是博士,起碼的素質肯定差不了.人家還沒嫌你二鍋頭呢,你先別自己神氣上了.

二鍋頭香啊.他嬉皮笑臉地說.

正說著呢,易文那朋友回來了.忙停了話題.
賀蘭也沒有閑著,其實也可以說是閑的無聊,去看了兒子以後,兒子還是賴著不肯回來,其實小傢伙的行為也正合她的意,她有點責怪自己的自私,不過妹夫也是教師,會很嚴格地給孩子制定學習娛樂的時間,這一點她還是比較放心的,加上妹妹也給小傢伙說情,強強依舊沒有帶回來.

她知道小傢伙迷上了電腦遊戲,拿妹夫的話來說,遊戲玩的適當,對孩子的開發還是有一定的幫助的,其實賀蘭在學校的時候對自己的學生各方面也不是非常的苛刻,以致於其他拼命想通過榨取孩子學習時間的同事甚有微詞.但是孩子們都喜歡她當班主任.

出來以後,她就不知上哪去了,駕著車在街上轉了兩圈,又去了超市,買了不少東西,她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有些把購物當成一種消遣和發洩心情鬱悶的方式了.

超市離醫院不是很遠,購完物後開了車就徑直往醫院駛去.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壓根就是為了去找筱雅才去超市的,因為那些東西都是可買可不買的東西.

走進門診大廳,遠遠地就看到筱雅了,她正和一個同事從樓上下來,見了她迎上來,才昨天一起回來的,見了面突然覺得有點陌生,兩人都有點這樣的感覺吧,臉突然的有點發燙,因為天氣本身熱吧,也沒感覺太深.一起並肩往筱雅的科室走.

相對的筱雅的科室是比較清閒的,特別是下午,只有零散的幾名病人在其他醫生那裏做檢查或者研磨之類的活計,筱雅把她帶到里間.

喝水嗎?熱的?

賀蘭捧著水,溫溫的,稍有點燙.

   怎麼這麼好?剛回來就來看我?以前可以幾個月也不一定勞你大駕啊.筱雅說.

閑的唄.她說.

筱雅抿嘴笑.

我早上也瞭解了一下,很不錯的一個女人,進醫院半年多了,科室裏同事關係很好評價挺高的,讀博以前已經在外地醫院工作過兩年,所以業務方面已經拿的起來.據說已經被院裏看中培養,前途不可限量呢.

還有什麼需要瞭解?筱雅調侃地問.

去你的,你知道我來幹嗎的啊?我吃飽沒事幹啊來向你問這些?

哦,那是我吃飽沒事幹了,一大早去問這個問那個的?筱雅說.

討厭,賀蘭還是嘴硬,

得了吧,早上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回來,要麼起碼是一個電話,喝吧,你手裏的是西參燉阿膠,特地給你帶來的.

怪不得這麼燙手.

還燙啊?放保溫桶裏的.

哎,哎.看.筱雅在窗邊洗剛剛被保溫桶沾上阿膠的手,突然地喊起來.

什麼啊?賀蘭走過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

哦,是那個女博士?

嗯,是.

樓下有三個女的往南邊大樓走,旁邊是兩個小姑娘,應該是實習醫生之類吧,很年輕,中間那位身材很高挑,甚至比筱雅還要高一些吧,正和旁邊的說著什麼,看不清臉龐細節,但是絕對的氣質優雅.

一直看著他們進入了南大樓門庭,賀蘭才回過神來.

幹什麼?傻了?

筱雅笑著說.

傻什麼傻?臭小子真好命.她說.

嘻嘻,筱雅笑.

你笑什麼啊?有這麼好笑嗎?她紅著臉有些惱怒.

筱雅索性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看你惱羞成怒的樣子,當心眼珠子掉下來.筱雅說.

賀蘭紅著臉沒有理她.

傻丫頭啊,你還想老這麼長期霸佔著人家啊?就算是易文不在意,但是可能嗎?亮那樣的人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何況人家有孩子如果回國,起碼也得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說什麼呢?誰要長期霸佔了?

在筱雅前面,賀蘭不知不覺的就變成了個不講理的小丫頭.

嘻嘻,喝啊,不喝可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哼,還是醫生呢,就這樣一年到頭的喝上幾口,就有用了?賀蘭故意較勁.

呵,不識好人心啊?你有本事過來,每天帶給你喝,不喝的你吐出來才怪.

現在就想吐了.賀蘭說.

啊?怎麼了?是不是?該不是…..有了?筱雅逗趣著說.嗯……你估計是誰的?她壓低聲音問.

她氣的直揮手臂:瘋子,你這個瘋婆子,氣死我了.

筱雅笑得捂著嘴.看到她嘴角的湯汁,拿了紙巾遞給她.賀蘭狠狠地瞪了一眼接過去.

其實你很壞的,象書上的惡婆婆.

賀蘭說.

唉,惡就惡吧,反正我說的是實話.筱雅換了神色認真地說.

不過,是象你說的那麼回事,哎,不要再扯到我身上來了.她看到筱雅欲張嘴趕忙聲明.

不過,昨晚回來,好像沒事人一樣,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樣,女人不容易藏事.

你看還說不說了,扯來扯去還是繞著他轉.沒什麼反應更說明有事.筱雅說.

嘿嘿,你那麼瞭解男人啊?

當然,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連男人都不瞭解,還算是個女人嗎?

賀蘭饒有興致地看著筱雅,覺得她自從這次外出以後整個人有很大變化,不像以前那麼一本正經的了.

有一個男孩進來叫筱雅,估計事遇到什麼小難題,她揮揮手示意出去一下,賀蘭站起來說我也走了,你忙去吧.

那好,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開車.


仔細想想呢,賀蘭覺得自己很傻,就這麼沉不住氣的去找筱雅,甚至還被筱雅了若指掌地估計到她肯定會到醫院,還傻傻地被灌了一肚子的阿膠.

她又好氣又好笑.雖然沒什麼,在筱雅那裏她做什麼都沒關係,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幼稚.

不過回頭想想,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難道就那麼放不下嗎?亮過了年還不到四十呢,憑空的有些臆想事不現實的,就如筱雅所說.

可是自己幹嘛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自己不是有易文嗎?

想起老公,歉意和愧疚湧上心頭,這個時候才想到他,如果他知道自己這麼一身茫然的跑到筱雅那裏探究或者說是尋找安慰,他當然能想到原因,但是對他太不公平了,她把冷氣開到最大一擋,立刻全身幾乎打了個哆嗦,讓自己冷靜下來.

快到家了,他給易文打了個電話:老公,我買了菜了,今天能早點回來嗎?

今天很乖啊臭丫頭,易文膩味的叫她臭丫頭.接著說,我們已經在家裏了,你回來吧,正好有人給你打下手呢.

掛了電話,聽說他們已經在家,心情立刻好了許多.



晚上吃的很清淡,原因是易文不斷的在客廳裏喊著這些天在外面吃的有些油膩,筱雅說的沒錯,長期那樣是很危險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是賀蘭掌勺,但是後來賀蘭被他看的不自在起來,主動讓位,只是聽老公差遣在旁邊監督他少放油,少放鹽.

我估計我的血脂,血壓成了臨界值和在深圳那幾年吃他做的飯有關,易文在吃飯的時候打笑說.

瞎說,我只去一次就知道你們一個月能開幾次火了,你是在誇他勤快呢還是罵他呢?

呵呵,亮大口的吃飯沒說話.

晚上誰也沒喝酒.

吃完了賀蘭收拾洗刷,兩人在客廳閒聊.賀蘭出來的時候,易文說去外面喝咖啡,然後他問亮:你呢?

幹嘛?不帶我啊?他笑著說.

該幹嘛幹嘛去,不帶,真傻還是假傻啊?約會去!易文裝出一副不耐煩的神態說.

嘻嘻,是啊,賀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紅著臉摻呼著打呵呵.

你開車,捎我們到兩岸咖啡就行,回來酒不用管我們了.

又沒有約好.亮還是有點扭捏.

切,這傢伙裝純呢,不過也好,這副德行騙老姑娘還行,不是現在少奶奶們都被那什麼F4迷的葷三葷四嗎?就這樣往前沖了.

臭嘴老公,少說點不行啊.賀蘭覺得他說的有點沒譜,笑著止住他.

嘻嘻哈哈的出門,一路很快就在兩岸門口停下,亮伸出腦袋:你們多坐會,等我回來.

等個屁啊,滾你的吧.易文罵道.

車一溜煙駛去.賀蘭挽著易文上樓小心的說:幹嘛這副腔調啊,討厭.

沒看出來啊?臭小子沒准真的不想再婚了呢,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半老的光棍了,不抓緊可沒戲了.

坐下來點了東西以後,他握著她的手說:其實這個傢伙現在感情挺脆弱的,遠遠不是外表那樣大大咧咧的那樣,咱們得督促他一下,特別是你.他狠狠的握握她的手. 可不能把她給耽誤了.

賀蘭眼睛有點澀澀的,易文總是在關鍵的時候非常的清醒,她覺得眼淚積聚在眼眶快流下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到他肩膀.

今天我上筱雅那裏去了,去喝她熬的阿膠.

哦,喝的好了咱們自己也可以熬一些啊,喝一次兩次的有什麼用?她說.

我和她說起這事,正好那個女的從樓下走過,筱雅叫我看到了.

哦,怎麼樣?

挺漂亮的.

服務員端東西過來,賀蘭離開他坐直了.

哦,這小子蠻有福氣.易文說.

呵呵.她笑了.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

沒有啊,下午和筱雅也說了這句話.

哦,呵呵.

嗯…怎麼個漂亮法?比我老婆還漂亮嗎?

他嘿嘿笑著說.

去,別拍馬屁,拿老太婆跟人家大姑娘比.

呵呵到時候真成了,我問問臭小子是不是大姑娘.

討厭,你這麼猥瑣啊!她腳下踢了一腳.

要不是的話有什麼不能比?他嘿嘿的仍然顧自說著.

當然不一樣了,我兒子都10歲了,怎麼能一樣.

有什麼啊,我還覺得我老婆比大姑娘強百倍呢.

儘管是奉承.但挺受用.賀蘭的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
其實國人上咖啡館飲咖啡,玩的不過就是個情調,易文每次點了咖啡以後都要再加一壺茶,這次也不例外.

環境不錯而已,裏面的客人都顯得優雅而有氣質,在包間裏更只有稍稍聽到精緻的鋼制調羹與瓷器相擦的清脆聲音,其外就是音響裏傳出的低低的藍調爵士樂了.

賀蘭伸了個懶腰,目的是表明自己是陪他來附庸風雅的,易文笑了,給她加了塊糖,加第二塊的時候被她喊停了.

不要那麼多糖.

女人都是那麼不自信嗎?易文笑著把剛才和賀蘭的話接下去.

什麼意思?賀蘭問.

你沒有覺得這兩天你心神不定嗎?他笑著說.

哪里有啊,淨瞎說.

到筱雅那裏就是去喝她熬的阿膠嗎?

她不語,被洞察一清再辯解沒有什麼意義.

不要讓自己陷進去太深,順其自然就不會有心理負擔了.他品著香純的藍山看著她說.

你淨說我,心裏有點彆扭也是正常的,要不是你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她嗔怪的說.

你說話老是前後矛盾,我記不清你都謝過我多少次.

他壓低聲音:我以前說的真沒錯,你是系上褲子不認人.

她差點把咖啡給噴出來,斜睨一眼,臉紅紅的.

後來的話題就和亮沒什麼關係了,開始聊起其他的東西,期間還給兒子打了通電話,爺倆在電話裏熱乎了不少時間.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慢慢地散著步往回走,一半路程的時候,落下點點的細雨,還是堅持著沒有叫車,易文伸手攬著賀蘭的腰肢,輕輕地掐弄著她腰間的皮膚,感覺溫情而浪漫.

賀蘭剛做的頭,很好聞的香味.

昨晚什麼時候逃到下面去的?我都不知道呢.

她輕輕地捶他一下,一聲不吭.只是將身體更加靠近他.

時間真快呀,轉眼離你去深圳都有5,6年了,也真是不容易.

易文說這話除了感歎時光外,不外乎回味著三個人經過的點點滴滴.

賀蘭被喚醒了一段記憶,腦子裏又泛上了此刻亮和別人見面的場景,心裏有些感傷,也伸手攬住易文的身體,兩個人就這麼粘粘乎乎地回到所在的社區.

進了屋裏,易文脫鞋的時候嘀咕著還不如在家裏喝茶來的舒服,賀蘭反對,說總算有了點談戀愛那會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這麼散過步了.

擦擦頭髮吧,都有些濕了.他對她說.

賀蘭忽然踮起腳,撒嬌著要他吻自己,易文躲了一下,嘿嘿笑著說:老夫老妻的也玩這個啊?

她甩著頭不肯,沒辦法易文來了個蜻蜓點水式的,被喚稱不合格產品重來.

上樓的時候來了電話,賀蘭上去了易文已經接上了.聽到他鬼鬼祟祟的聲音,說了幾句把電話遞給她.

是筱雅,這麼及時啊?我們剛回來呢.

但是半天聽不到筱雅說話,剛要問那邊咯咯咯地笑起來,弄的她莫明其妙.

剛才你老公…老公說你心裏不平衡,陪你散步去了呢.

討厭,我心裏有什麼不平衡的?一群討厭鬼.

沒有哦,我是又事情找你呢,嗯,說.

還是你的那個心肝寶貝的事情,她說.

討厭又來了,誰的心肝寶貝啊?

呵呵,是這樣,讓他得抓緊哦,不要那麼不緊不慢的,他不要人家追的人數不過來呢.筱雅說.

  就這事啊?無聊.她說.

  唉,可能我找錯人了,你巴不得他淘汰出局呢吧?

去你的,沒你那麼陰暗.

你說什麼?我陰暗?我鍋裏蒸著的阿膠沒你的份了.

不行,我要!賀蘭尖叫,剛才易文還說呢,那東西就那麼喝幾口有什麼用.我明天還來!

你美的你,想來就來啊?哪有那麼多不勞而獲的東西?

那你想要要什麼?不行我把易文帶來?你醫院裏又不方便.說著兩個人都咯咯咯地笑成一團.

終於把電話掛了,易文在旁邊目瞪口呆.

半響:你們…什麼素質啊?

賀蘭唰地脫了衣服光著上身晃蕩著:就這素質怎麼地吧?

易文笑著去追她,但是賀蘭轉身逃進衛生間啪地鎖上了門.


二十分鐘以後,賀蘭卻已經是乖順地躺在床上了,易文裹著浴巾半躺在一邊,兩人安安靜靜地互相擁著,易文微笑著看著她,回憶著剛才她忽然剝掉上衣晃晃蕩蕩的樣子,如今的賀蘭和幾年前羞羞答答到深圳時的那個賢淑妮子完全不一樣了,但是他依然象戀愛時一樣愛她,有了一種風情,格外誘惑男人的心.時不時地可以讓人心臟突突地加速急跳幾下.

然而,在平時又比之以前更有風姿和氣質,易文笑著說她已經有點上得廚房出的廳堂了.

不過說的明白一些就不是很好聽了.他說.

賀蘭以前聽過他怎麼說,但是故意問他:怎麼不好聽了?

在家象老媽子,出門象戲子,上床象X子.

沒說完,被賀蘭一陣暴打.

他躲閃中揭開她裹著得毛巾毯,把身上的浴巾丟到一邊,緊緊的靠著賀蘭光潔豐腴的臀貼上去,兩人都是剛剛的洗了澡,身上都是滑滑的,清爽的感覺.

儘管沒有衝動的感覺但是很受用,又緊密相連的感覺,好像兩個人的心時緊緊地貼在一塊.

他摸捏著她的乳房,滑爽的溜手,他停頓了一下.她轉過身來看他:是不是不太一樣了?

嗯,很好.

我怎麼覺得好像彈性差了許多.

傻妞啊,這才是姑娘和女人的區別,緊繃繃的是大姑娘,柔若無骨,清爽滑膩的才是女人.

淨撿好聽的說.她笑駡道.

她的手摸索到他雙腿間,輕輕握住,捧在手裏,用兩隻手搓揉,易文低呼一聲:不要惹我哦......

她不管,接著一隻手輕輕地托起他的兩顆肉丸,在手掌中讓它們隨意地滑動搖曳,使得易文的會陰可憐地一縮一顫地.棒棒也不由自主地壯大起來……

是不是非逼著老公拼命啊?易文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那也得稍稍休息片刻.

賀蘭知道再接下去又將是一場肉搏,看他的神態知道他這些天真有些疲倦,她笑著狠狠地搓了幾把,鬆手躲到床的一邊,放他一馬.

她也不是很想要,這些天也有些過了.

睡會吧,一會臭小子該回來了.

他回來又怎麼了?賀蘭眼神故意弄出一絲放浪的神態來,嘴上問他.

等他回來了你又該把老公丟這裏自己去發騷了…易文也裝的很無辜.

她笑笑,躺下來摟住他:我才不會去呢,我要陪老公.

他聽了,摟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過來,靠在身邊.

互相摟得緊緊的,只過了沒一會,竟然都傳出輕輕的鼾聲…..一夜相安無事,一覺睡到大天亮.


賀蘭還睡著呢,電話響了.看看身邊易文已經不在了,再看看時間老天啊快十點了,昨天晚上易文睡前囑咐早上不用起來做早飯,有一客人住在酒店他去那裏陪客人一塊在酒店裏吃,可能還叫上亮.
   心裏一放鬆,真的就睡到了現在,她慵忪地支起身子,電話在易文這邊,接起是筱雅來的.
   怎麼了?這麼久不接電話?
   我還睡著呢.她懶洋洋地說.
   哎呀,真幸福啊,當太太的滋味真好.筱雅在電話裏譏諷道.
   去你的,把我吵醒什麼事啊?
    行,我明白了,你歡騰累了,那好好睡吧.睡醒了再給你電話.
   討厭啊,我聽著呢.
   今天早上,剛進醫院停車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博士了.
   哦,賀蘭精神起來,立馬坐起身:怎麼樣你們說話了?
   呵呵,我知道你這個臭丫頭,聽到肯定著急了.
   沒急,我急什麼?說說啊.
   是她主動和我打招呼的,一說起來就直接說到亮.她說是亮和她談起我了.
   哦,這樣啊.
   也沒說什麼,我說亮現在住在朋友那裏呢,有時間讓亮帶她到你們家玩,或者我們兩一起去.
   幹嘛啊,你帶她來我們這?
    呵呵怕不自然啊?遲早會見面的,就看你會不會演戲了,我早點通知你免得你措手不及喔.
   討厭死了,大清早把人吵醒就為了這個.
   嗯,那我不羅唆了,對不起少奶奶!我來病人了,我先掛了.
   說真的,這個電話讓賀蘭心裏亂亂的,有一種惆悵的滋味,那種味道就如少女眼看著心中的白馬王子即將遠離的那種惆悵.
   明明知道易文說的那句話是對的,目前的狀態是不可能長久的保持的,但是心裏的難受還是無法排遣.
   心情無端地壞起來,有點埋怨起易文來.摸過床邊櫃子上的手機,按出易條短信:老公,你討厭真討厭.等著發送,卻又給消除了.
   半響以後,心情有點恢復過來,有點笑話自己了:變得真好像是個小姑娘一般了,多情善感的有點沒有理由.於是想起了兒子,兒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拽回來,放假以後幾乎不是妹妹那裏就是在父母那裏,由著他性子胡鬧了.
   站在鏡子前面,這一覺睡得夠香的,皮膚恢復的特別好,神采飛揚.讓她甚是滿意,好心情地打開了音響,裏面的歌也讓她放鬆起來,看來走出那個感情的怪圈不是很難.
   播放的CD是兒子的,但是唱出來的歌深沉的讓她奇怪,這個臭兒子聽這樣的歌能聽懂嗎?看了CD封面第一次知道這個歌手:許巍
   
     旅行
陣陣晚風吹動著松濤
吹響這風鈴聲如天籟
站在這城市的寂靜處
讓一切喧囂走遠
只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群向西歸鳥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
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只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群向西歸鳥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
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聲音很滄桑,歌曲很好聽,把人生比作一段旅行,很有寓意.賀蘭孩子氣的翻來覆去的聽,直到接到易文的電話,讓她過去一起吃飯.


下午總算是接回了兒子,這是在強強提了不少的要求得到滿足以後,賀蘭表現的很耐心.她妹妹笑著只吐舌頭.好歹最後是理好東西上了賀蘭的車.
   根據條約,首先和兒子到了太平洋百貨,在電腦櫃檯找到了念叨中的遊戲光碟,再到運動器材處找到了心儀已久的滑板,年前買的滑輪已經被兒子稱作是幼稚園的玩具了.
   賀蘭不放心一再地問營業員,把所有防護用的護膝護肘手套甚至連指套都買了雙份的.看著兒子在商場裏面就已經躍躍欲試地想站到滑板上面,心緊緊地提上了,開始有點後悔起來.
   慢一點兒子.她跟在後面直喊.
   自小以來,強強被易文規定養成了一個習慣,說不上是好是壞,自小孩子不會自己用錢,除了學校偶爾要交的款項外,需要什麼都是大人給買,現在馬上要上初中了,口袋裏有幾塊錢放著也好像是難受,非要交給她和易文,有幾次賀蘭都擔心地和易文說咱們這個傻兒子一點不會用錢以後該怎麼辦啊?一點錢的概念都沒有.
   不會用錢?你給他用掉的不是錢啊?小孩子手裏有錢大手大腳起來你才擔心呢.
   易文總是這樣唐塞她.
   兒子回家,總得做點好吃的給他,賀蘭在回家路上繞到社區附近的超市買了些蔬菜果肉什麼的,裝了滿滿一車,在強強不耐煩的催促聲中把東西搬上車.有些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給你買喜歡吃的嘛.
   我隨便什麼都能吃,你還是快點吧,是不是等天黑了不能滑你才高興啊?
真是無理取鬧.賀蘭笑著說他.

整體說來所謂的[夏天]或是[今年夏天]只有甚少的篇幅是真正在夏天的酷熱中寫下來的,就如寫到現在其實已經是接近年關了,現在寫這篇東西有點不快,或者說心裏不舒服,因為有一段時間,易文無意間在上網的時候看到了網路上的一些關於夫妻之間交友的內容,還有專門的網站,進去了幾個,不太有內容,但是卻在某一個網站停留下來,甚至於和其中以為網站的主辦人交流了很有一段時間.
   是個漂亮的女子,秀氣文雅,很有思想.今天下午也是這位女子的遭遇讓易文心裏非常的不快和壓抑.
   這個網站是宣導夫妻間全方位的交流的,工作生活以及育兒等等諸如夫妻生活中的一些細節,當然其中也包括性.不過很明顯的,來此網站的絕大多數內心包含著性的念頭.
   這無可非議,連易文自己起初也是因為這個才在這裏駐足的,乃至於把自己的這篇文章的部分也貼在上面.
   儘管易文自己心裏並不是宣導夫妻之間交友或者是交換,但是做為一種生活的方式看來在社會上已經真實的存在,那麼社會對這樣的現象的容忍度讓易文很感興趣,從內心說來,他很明白這種方式的實踐者或者是接受者只能是全體的一小撮中的一小撮,但是好像網站裏的大部分人確實很有信心,他們做為一個現象很自滿地生活著.
   易文覺得自己來講,自己和賀蘭與亮之間的關係與網站上的那些夫妻情況要不同一些,因為事情的起始是順其自然地開始,做為成年人,內心的騷動被自己帶頭給掀起一角,而網站上的人們有不少有點功利,或者說是有點互不吃虧的味道.易文覺得那樣多少有點沒意思,不抱著一種大度的心態成就了這事,心裏也是疙疙瘩瘩的,怎麼也會有不舒坦的時候.
  自己認可著自己的做法,偶爾也會在網上的跟帖中找到一樣的聲音,真真假假的,但是易文內心覺得只要是真誠的人肯定會漸漸的認可這樣的方式,當然僅僅指圈中人士.
   忽然提到這個網站是因為易文中午在和賀蘭幾個一起吃完回到公司,閑著沒事隨便打開幾個網址想看看新聞,無意間卻看到關於那個網站的一些報導,還提到辦網站的女子,接著一搜索發現這些天網路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再一點開那個網站卻發現網站已經打不開了.


易文覺得內疚起來,因為那個網站目前的情況以及那位元女士在網路上被弄得沸沸揚揚一切都和一次新聞的採訪有關,讓易文內疚的是:在接受採訪的前夕,和女士曾經有過一次很長的談話,當時不知如何,就情緒激昂地對女士的行動煽風點火地給予鼓動,當初儘管也料到可能產生的後果,但是不知道怎麼樣的心理活動,或者是和女士一樣的心情,急於希望讓社會明白而且能夠給與一定的生存空間吧.

女士去了,現在結果成了這樣,再看最新的傳聞,她已經離開單位離開所在城市漂泊在外了.

易文更加內疚,好像女士的遭遇完全是自己推波助瀾造成的,做為朋友,自當初完全可以理性一些,起碼給她分析透徹一點,在這樣的國度裏,這樣的後果並不很難預料.

他想聯繫到她,發了郵件,還留了消息,希望至少能安慰她幾句,也為自己當初考慮的欠缺致歉.

就像網路裏有人在論壇的跟帖裏稱女士是一位直面流血的勇士.易文汗顏,為什麼是這樣一位柔弱的女士去直面?去流血?



一個下午心情不爽,賀蘭來電話說兒子已經被她帶回家了,應該算是個好消息,這個小子現在開始有點和大人擰著幹的味道,賀蘭說這麼大的孩子都這樣,所以他不贊成孩子總是不在身邊.

想起賀蘭,她應該不知道這個網站,她平時除了看看教育新聞以及她自己弄著玩的幾隻股票以外基本不上網.

至於那個臭小子亮有沒有登陸過類似的網站就不好說了,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的話題說起來過.

不過話說回來,易文從來不覺得自己身邊的事情和網路裏目前據說還比較盛行的交換交友什麼的有何共性,甚至在心裏覺得完全搭不上屆.是覺得自己這樣,賀蘭,亮本身就是穿開檔褲一起大的兄弟,純屬自然地引發了成年人的一種內心的念想,兄弟姐妹一樣,時時念叨著,事事關心著,包含著一種很純淨的情感,這樣的關係狀態可遇不可求怎麼可以和網路裏招徠著的行為比同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他並不覺得網路裏志趣相同的朋友經過磨合而成為朋友的那種交流有什麼不妥.

但是在內心為什麼要將自己排列在他們之外呢?

他覺得自己有所求,有所不求.



快回家的時候他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本來是想在兒子面前獻點殷勤,帶他去吃一貫反對的垃圾食品,但是聽到兒子說媽媽已經快做好飯了,只好作罷.

那老爸先欠著,下次吧.

嘿,行啊,你趕緊哦.兒子掛了電話.

易文回到家的時候,剛開著車進了社區大門就看到兒子混在幾個半大小子中間玩滑板,儘管不是很熟練,也有點象模像樣了,他看了一會,沒有去打擾他,驅車停到自己院前,換了鞋子,看到賀蘭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裏是暖暖的,下午的不快暫時拋到腦後了.

做什麼好吃的了?走進廚房,他裝做餓壞了的樣子,饞饞地在賀蘭身邊打轉.

還得一會呢,看到兒子了?我叫他回來先洗澡根本不聽呢.

呵呵,不知道你這個班主任以前是怎麼當的,連自己兒子都搞不定.那滑板今天買的?滑輪鞋又被他淘汰了?

有什麼辦法?不然就不回來.

呵呵,現在的孩子們啊,想當年,我這麼大的時候,想做一輛軸承車,想了不知道幾年都沒想到.

好了好了,別在這裏感慨了,廚房有煙味出去出去.

易文被她趕了出來.

他出去拿起茶几上的報紙,突然想到亮來過電話說晚上去姐姐家吃飯,忘了告訴賀蘭.

對不起,忘記和你說了,我以為你等我回來才做飯的,那小子今晚去他姐姐家吃,你別算他那份.

啊,真是的,幹嘛不早說啊?你看看電鍋裏!

賀蘭有點不開心地埋怨著.

沒事,剩飯我吃.易文打著哈哈,繼續回去看報.

賀蘭有些惱火,但是又不好發作,悻悻地繼續掌勺,但是手勢明顯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轉身看了客廳一眼,正好易文也在看她,她心裏一個咯噔,有點愧疚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其實今天兒子已經回來即便是亮也回來吃飯,彼此之間也不過就是一本正經地夾菜吃飯,根本不會有什麼,兒子已經大了,得悠著點,當著孩子的面即便是一個曖昧的眼神也要注意點了,所以何必要讓自己憋著勁呢?再說,讓易文看出來可沒什麼意思.

於是,她開始控制自己有點莫名奇妙的情緒,專心地做最後一個砂鍋茄子.



晚上,早早躺在了床上,兒子也玩累了,在隔壁睡下了,小男孩有一點很好,白天折騰累了,晚上只要趕到床上,不等人轉身就呼呼地進入夢鄉.

賀蘭看著一部韓劇,易文捧著筆記本看了幾份下麵員工發到他郵箱裏地報表,核對了一些資料,都弄好了以後,擱下電腦,看著電視裏地韓國美女發呆.

記不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的一個網站?

他問.

什麼網站?賀蘭的注意力完全在韓劇裏.

有關夫妻之類的那個網站?給你看過一次的,後來有沒有上去過?

我上那個幹嘛啊?有病,難保真的有人會以夫妻的名義在那上面找朋友?陌裏陌生的,可能嗎?

陌生也有可能變得熟悉啊.易文說.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這樣刻意地去漫無目標地去撈,可能嗎?想想就不可能,不現實.

易文想想也對,對於網站本身,他也不知道多少,僅僅是和網站的主人有過幾次交流,慢慢地到比較熟悉.

於是不再和她多說,說了聲,你還看啊?我先睡了.然後轉身,顧自先睡了.

賀蘭被他這樣一打擾,有點心煩意亂,連韓劇也看不進去了.易文又睡了,自己卻是睡意全無,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呆,然後拿起手機,給亮發了個短信:我們睡了,如果你回來打電話,給你開門.

一會後,短信回復:知道了,你們先睡吧.

下了樓,百無聊賴,還是打開了電視,裏面是中央三台的同一首歌,裏面刀朗正賣力地唱著很早的老歌《雁南飛》,聲音蒼桑悲切,早年聽這首歌的時候,正是賀蘭的青春時光,此時說不清的悲切有點符合賀蘭紛亂的心思,眼眶幾乎潤澤了。。。。。。

    是不是想等著給亮開門,下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時間不早了,這麼毫無目標的等待有點。。。對易文來說有點過分,誰等他呢,她自己安慰自己。

    給自己弄了一杯牛奶,白天筱雅說她臉色不太好雖然說的時候是悄聲開玩笑的方式說她縱欲了,但是賀蘭知道自己有點憔悴,希望這杯奶可以讓自己睡得安穩一些。

   明明知道自己煩亂的心情是什麼原因,但就是怕被針紮到心尖般不敢往那裏去想。

   從一個情愫暗長的女人內心角度,的確,亮晚上出去是被姐姐拖去相會來著,要賀蘭心裏沒有絲毫聯想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象以前和亮可以差不多一年不見,也沒有這樣酸酸的感覺,現在心裏實在是很古怪的感覺,但這只能在心裏,不能表現出來,吃飯的時候自己的不耐煩舉動已經被易文看在眼裏了,他是個很內在的男人,賀蘭知道,他不會懵懂不知,他只是遷就而已,他一直竭力地呵護著自己,最多是心知肚明地壞壞地一笑,就足以讓賀蘭羞愧自覺了。

   她一口將牛奶飲盡,沖了杯子,果斷地上樓。

脫衣上床,冷氣使她打了個冷顫,她儘量輕手輕腳,但是上床時卻發現易文寬厚地注視著她,目光柔柔,一下子,她尷尬不已,手足無措,似乎所有的心裏陰暗全被窺盡。

   你。。。還沒睡?她語吃地。

   來,寶貝過來。

   易文寬厚的胸膛貼上來,賀蘭不由從心裏溫暖起來,空調呼呼的冷氣似乎全然消失了。。。。。。


這是一座似乎沒有盡頭的超級商廈,人潮湧動,賀蘭手中拎了不少的戰利品,心滿意足,這是晚間人們出來休閒購物的黃金時間,因為酷暑的原因,涼風習習的商廈自然成了人們的首選。

   順著自動扶梯下來,賀蘭的目光突然被一個目標吸引過去了,是--亮!正春風滿面地挽著一個身材纖秀,儀態不俗的女子,順著樓下的商場通道談笑著走過去,賀蘭心裏一顫,女子原來就是在醫院遠遠的打過照面的那位女博士,心裏尷尷尬尬地,為表修養,她快步迎上去,準備打個招呼,但是沒想亮直直地盯著她看了近一秒鐘,竟然沒有一絲反應,就這樣擦肩從她身邊走過去,留給她的是一股女子身上散發的清魅的香水味。。。。。。

   心裏一急,她惱怒地追了兩步,突然後來有人一擠,她一個踉蹌,竟然順著自動扶梯栽了下去。。。。。。

   緊緊地打了幾個顫,賀蘭睜開眼睛,沒有鏡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恐懼表情,是在床上,薄被已經滑在地板上,是個夢。

  剛才的情景,是一個夢!她把薄被拉上來遮住身體,難怪夢中習習涼風,原來是床尾天花板上的空調,剛才恐懼的思緒還在,外面隱約傳來兒子背英語單詞的聲音逐漸把她拉回到現實當中。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這個易文,也不叫我一聲,她嘀咕著一面披上一件套衫式的睡衣,開門出去。

  強強在餐桌前半趴著,一面吃麵包,一面吐字不清地念著英語。

  對不起兒子,媽媽睡過頭了,麵包太幹了,怎麼不喝牛奶?

兒子沒理她,自顧念著單詞。

  好了,別表現了。她知道他式故意的,等著她表揚呢,她抿著嘴就是不去誇他,給他到了杯牛奶,逼著他喝。

  強強灌了一氣,停下來喘氣:老媽,所以說什麼都不是絕對的對吧?

  什麼?

  賀蘭有點不懂。

  你以前說你絕對不會睡懶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在家肯定早飯是你親自做給我和老爸吃,現在呢?

  賀蘭噎住。

還有,他接著說:你說我學習絕對不可能是在自覺狀態下進行的,但是現在呢?

  去你的,媽媽可沒有這樣說你,媽媽也不會這樣說學生。

讀了多少時間了?

  趕上一節課了,兒子說。

  是嘛,真好,這樣吧,早上沒出太陽,到小操場玩會去吧,三天,三天要來檢查你的滑板水準了。

  誰怕啊!沒問題。小傢伙丟下杯子,跑自己房間扛著滑板下來,出門前回頭:早上亮叔叔來接老爸時說中午接咱們出去吃飯呢,叫你別燒飯了。

  哦,她隨口應道。

  這怎麼行呢?中午請的阿姨要來搞清潔的。她自言自語地說。

  兒子早已經不見蹤影。


怎麼是他來接易文的呢?還沒有完全從早晨的夢境走出來的賀蘭思咐著,內心又對他昨晚的徹夜不歸耿耿於懷起來,心裏老大的不爽快,收拾了餐桌上被兒子弄的一團糟的殘局,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

早上易文開門的時候車已經停在門外了,亮坐在駕駛室翻報紙。

早啊,我還準備出去打車呢,昨晚去哪鬼混了?

易文打趣道。

亮咧咧嘴不語。

男人畢竟是男人,賀蘭這兩天的失落感易文瞅在眼裏,當然知道原因,而且心裏隱隱刺疼。但是在每個當事人面前,他只能表現的坦然,賀蘭前面只有表現的更加寬厚仁愛,甚至在內心苦笑自釀的苦酒自己吞,咬碎牙往肚裏咽了。

在亮這裏,他更加無法表現出什麼,一來是勝過親生兄弟的哥們,再說還因為自己是始作俑者,這把火是自己點起來的,有了肌膚之親的成年男女日久生情,自然的很,何況自己也希望他們的歡愛帶著情感的因素而不是動物性本能,只是易文覺得目前的形勢有點騎虎難下,雖然問題並非已經嚴重至什麼程度,但是對每個人的內心已經是一種煎熬。

特別是,這次弄了個四人出遊,把筱雅也給扯了進來,雖然自己一直對她心存好感,其實夢想成真倒真沒有什麼想過,這次完全是賀蘭的關係,但是賀蘭又是因為什麼呢?沒有和亮三人間的不倫關係或說是幾年來對她行為準則的薰染,她是絕對不會有如此舉動的,這樣一說,罪孽還是在自己身上,易文有點自作自受的感覺。

難熬的是,到了公司,亮到下面一個部門去拿東西,易文剛踏進自己辦公室,便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竟然是亮的姐姐打來的。

易文:這個臭小子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易文一頭霧水:怎麼了姐?

亮大姐比亮大6歲,易文從小也跟著喊姐,雖然關係不錯不過來往不算多,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又是雲裏霧裏的口吻,他有點暈頭轉向。

這個臭小子,一頭紮到外面幾年不回來,轉眼肖莉出去都那麼多年了,那麼一把年紀了,光著竿子晃蕩什麼呢?在外面看不見心不煩,好了這次回來,給他介紹了個物件,條件都不錯,人見過了,哼哈的一個屁都沒有,昨晚叫到我這裏,坐了幾分鐘謊稱出去一下,沒了影子。有這麼幹事的嗎?打電話關機,他本事大了,人在你那嗎?叫他接電話!

易文關了門,耐心地聽完,嘿嘿地笑了,姐啊,人沒在,我給你找去,不過姐啊,是不是女的長得嚇人啊?不然臭小子幹嘛那麼擺譜?

切,人家是院花,海外留學博士,以為是嫁不出去挑剩下的?

哦,哦。這就是小子把不住機會了,行,我一定把人揪回去讓你給他好好洗洗腦,哦不是,是上課。

自小一起玩的人中亮大姐算是年紀最大的,小時候特回唆使人,頗有領導天分,和易文這些毛小子說話都打一半官腔。

總算哄定,剛掛了電話,看到玻璃門外亮在揮手。

你行啊!他哭笑不得豎著食指指著他。



易文揮揮手中電話:你家領導打來的,昨天放人家鴿子,人家要和你沒完!

哦,這事啊。

亮輕描淡寫地。

你昨晚去哪了?

哦,去酒吧了,回來晚了怕吵著你們,睡都市假日了。他報了個酒店名字。

好好,你就引火燒我吧。

易文無奈地搖搖頭,接過他遞來的資料。


臭小子出去了,易文呆呆地坐著發愣,手裏拿著的那疊東西剛才他解釋了半天現在一個字沒想起來,透過磨砂玻璃的中間縫隙看出去亮沒事人一樣在辦公大廳和員工們低聲說話,心裏空落落的,忽然湧上一陣的心悸,象小時候有過的那種感覺,小的時候有段時間心臟不是很好,就有過這樣的感覺,人好像一下子從很高的懸崖峭壁墜下來的感覺,一直在空中飄蕩,而且一直晃蕩著落不了地。

   就像公司業務中發生了問題,強迫自己控制情緒,努力梳理思緒,希望能把事情理出一個頭緒來。

   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自小一起抓螞蚱,碎人家玻璃,竄人家魚塘放幹了水被人逮住,狡辯不過的時候兩人總是搶著承擔責任,最後往往是易文擔待下來,畢竟他比亮大。

易文和自己的幾個兄弟姐妹自小有一點點的隔閡,也許是因為同父異母的原因吧,他和哥姐們一直不是很親近,自己的母親因為太想做個好後母,一碗水端平,反而忽視了易文的存在,以至於母親身邊圍繞的一直是易文父親前妻的幾個孩子。

   只有亮,形影不離,總的算起來不在一起的時候只有亮獨自南漂的那幾年了。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下的事情,這樣下去肯定不對的,原本覺得是一種生活的調劑,事先沒有想到的是,人和人之間是有感情的,特別是男人女人之間,情投意合嗎?他想到這個字眼,那麼自己呢?與賀蘭近十幾年的愛情,思緒落在賀蘭身上,他忍不住拿起電話,很快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把臭小子昨晚的行蹤說了個大概,放下電話,忽地在心裏責駡開來,這是幹什麼呢?剛才還在為三個人之間的事情發愁,這莫名其妙的電話又給賀蘭算什麼?不是反倒是給臭小子的天平一側加了砝碼?

   後點後悔,有點細細的酸意。



   接到電話的時候,賀蘭正在社區外面的洗車場洗車,起來後洗了個澡,頭髮還是潮乎乎的,發尖甚至還有細細的水珠落下來,弄濕了淡細花色的棉布長裙,這還是那年在蘭州的時候亮帶過去的,材質特別舒服,是天絲棉的,滑爽的很,快兩年了竟然沒有退色跟新的一樣,只是感覺稍稍有點緊俏起來,到底和兩年前相比體重增加了四五斤呢。

   電話讓她心情開朗起來,眼睛看著洗車工用高壓龍頭沖洗車子,嘴角一直忍不住抿起來笑,早上太陽起來了,溫度開始有點象酷暑的樣子傾斜,她傻傻的想事情竟然沒有覺得。

昨天看來不是自己胡思亂想的那樣,她內心竟然狂跳起來,想雀躍一番,這個想法把她憋的滿臉通紅,熱乎起來,這時才感覺到太陽正熱辣辣地曬在身上,趕緊躲到樹蔭下麵去。
  拿出剛放回去的手機,不假思索地就撥了出去,等到發現是撥到亮那裏想掛掉時,那邊已經接起了電話。。。
   喂。。。
   嗯。。。想問一下,剛才易文說中午出去吃飯,是你叫的,在那?不用來接了,反正我已經把車開出來了,嗯,正洗車呢,我帶兒子直接過去得了。
   哦,這樣啊,亮在電話裏說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掛了電話,心理滋潤的好像個懷春少女似的,嘴上卻暗暗地責駡著自個:這是幹嘛呢?不尷不尬的。
回去接兒子時卻遇到了麻煩,兒子說要去小姨那裏。
   不行,她乾脆地。
   是小姨打電話來的,不信你問?兒子極其委屈。
就是不行,你剛剛回來呢,她有些不悅地蹙眉道。
小姨那邊的地才光滑呢,你看咱們這裏整社區都是坑。。。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還說是小姨叫你呢,全本就是你自己想去。
   賀蘭手指嗔怪地點著小腦袋。
   原本賀蘭真是捨不得兒子去的,整個暑假不是外公外婆那裏就是賴妹妹家不肯回來,娘倆連好好親昵一會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這個時候手機叮咚地響了一聲,是短信,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馬上變得滿臉飛霞,看了躺沙發上癟嘴生氣的兒子,好心情地改變了注意:好了,別拉著臉了,去就去,最多不超過三天!
   兒子一下子蹦起來,歡天喜地地去準備去了。
手機裏是亮發的一條彩信:一顆長著翅膀在飛躍的心臟的圖片。
   昨天不是專程去見她的嗎?怎麼就失約了呢?賀蘭腦子轉悠著希望把事情想出個一二。
   這條短信其實也把她給弄得顫顫悠悠的,昨晚亮的徹夜未歸使她心情極壞,早上易文的電話讓她開心起來,剛才的彩信更加使她心底懷春。
   女人啊,真是徹底簡單。
   馬上轉變想法同意兒子出去,細細想起她覺得自己有點自私了,僅僅是因為自己內心見不得光的一點隱私,就左右了兒子的個人喜好選擇,有點不公平。
這樣想著,在兒子下來時,她有點歉意地摟過兒子的肩膀依偎著一起出門。。。。。。

若干年前的深圳,當易文和亮蜷縮在不到五十平的舊式公寓裏,帶領著不到十人的隊伍在商海廝殺的時候,漂泊在外的男人的孤寂和兄弟情意成就了與賀蘭的這段不倫情結,或者也是易文自己當時動物性本能的爆發,不管怎麼說,當時的易文應該是信心滿懷,絕然沒有考慮到他們之間的情愫暗生,也許當時為端莊賢良的賀蘭可以踏出第一步而興奮的發顫,內心甚至為賀蘭能帶著情感成分與兄弟亮婉轉承歡在內心歡呼,因為成就了自己猥瑣的心理——窺探瞭解了愛妻淫蕩因數而興奮不已。

   而且,他堅信女人是可以從中感受到幸福的。

   他一直用一句話來慰籍自己:夫妻之間如放風箏,不管飛到那裏,線在自己手上,或者說在對方心裏。

   他似乎開始摸不著亮了,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還有賀蘭,也在心目中開始迷離。

   內心中希望亮安定下來,就如她姐姐早上電話裏說的,應該可以安定下來了,在外面漂了那麼多年,那麼這次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人生如月臺,某種意義上講,回來的列車永遠不會是以前那輛了,機不可失,他應該在女博士這個月臺停靠了。

   但是看他明顯要放棄,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原因,不再是天真爛漫花前月下的年紀了,即便是沒有緣分也要接觸過才知道,但是明顯的,他根本不想嘗試接觸,是什麼原因,這個原因是易文一早想到但是他心裏不敢也不願意去肯定的。

   這個原因就是,他的執拗與賀蘭有關。

他不肯讓自己相信,亮與賀蘭之間有某種約定,即便是心理上的默契也感覺到有點受傷,那種約定如果自己是這件事情的局外人,他會一笑了之,但是他不是。

   他是作繭自縛的主角。

   他承認,也希望這些年的賀蘭與亮是帶著情感成分走過來的,親似姐弟,情侶,都可以,但是背後還有個他,一個家庭還有孩子,他相信他們能自約情感的飛馳,不至於讓那種不現實的東西飄搖太遠。

   但是現在易文自己開始動搖了,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這樣,那麼這個遊戲,一開始就註定將自己,將三個人一起送進深淵。

   即便是夫妻,夢境不可能相通。但是昨晚,易文也做了一個夢:夢裏夢見賀蘭披著婚紗,但是新郎不是他,朦朧之中看不清對方。

   如果沒有女博士的出現,那麼就不會有亮的刻意躲避,也就沒有賀蘭的失神落魄,那麼易文的腦海也不會湧出那麼多的不適,如果那天自己下班回到家裏,看到賀蘭和亮廝纏在床上,他一點也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性愛在他們之間已經變成了司空見慣的事了,他對於他們放縱自己的身體,游離在情欲漩渦之中已經沒有一點敵意,甚至骨子裏就覺得都是一家人了。

   但是現在,他似乎有一點開始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賀蘭的失落不會和自己交流,亮對姐姐勞心費神的安排不理不睬,對自己也沒有一個明朗些的解釋。

這一早上,他真的有點不快。

   一會馬上要去吃飯了,飯桌上要見到他們,他又不得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因為他一直是他們的兄長,他們的長輩,他不能那麼沒有風度,把陰雲塗抹在臉上,特別是賀蘭,在捲進這件事情之前,她一直是很有主見的一個丫頭,一個端莊賢良的女人,現在她即便有錯了,也是錯先在自己。

   何況,一切也許不完全是自己想像的那樣,自己或許是在杞人憂天了。

開始賀蘭要想帶著強強一起去吃飯,然後再送他去妹妹那裏,但是小孩子任性起來沒有辦法,只有先送他過去,正好妹妹家離亮電話裏說的酒店僅僅隔了幾條街,就把車放在妹妹樓下,免得一會找車位麻煩。

   易文已經來電話催過了,讓她快點,他們已經出發了。

   順著人行道走,能夠遮擋住太陽,但也有被太陽直接曬到的路段,賀蘭沒有象邊上一些路人那樣打起遮陽傘什麼的,她甚至故意走得慢一點,讓熱辣辣的太陽直接曬在皮膚上,她一直崇尚有些雜誌上那些有著小麥色皮膚的美人,覺得那樣的膚色簡直誘惑死人,恰好旁邊一間店鋪的櫥窗上就是這樣一位有著迷死人的膚色的美女,她傻傻地盯著看了好一陣,再看看自己,白皙的能夠看見細細的毛細血管,有點膩味,她感覺。

   易文電話裏說中午主要是公司裏幾個中層員工,資歷稍稍久一點的,前些年亮在的時候已經在公司工作的那幾位,都請到了,是以亮的名義請大家聚聚,雖然這兩年亮基本上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是畢竟他是公司主要股東,也算是對大家的答謝吧,原本這樣的飯局應該放在晚上的,但是其中有兩位下午的航班要出去,反正現在天熱中午都要休息一下索性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也算是把午休一塊串起來了吧。

   賀蘭雖然很少到公司,但是老一點那幾個都熟悉的,員工們對這位老闆娘的感覺也不錯,因為碰到賀蘭這樣的人難得到了公司,時不時的帶著東西去慰勞一下,上上下下的見了都是笑眯眯的和他們打招呼,沒有一點架子,和一些比較難說話的老闆娘一比,就什麼都顯出來了。

   進了酒店大堂,正好看到易文幾個人站在碩大的水池旁指手畫腳,大概是在點什麼水產品吧,剛剛抬手做了個手勢對易文示意馬上就被公司兩個小丫頭給拉開了,帶著往包廂走,在轉彎時,她才看到亮,也站在水池旁,剛好也正看著她。

   人不少,湊了兩桌,氣氛不錯,雖然說公司這兩年總的情況比起前些年的快速發展步子顯得有些緩慢,但是相對目前的整個大環境而言算是不錯的,這一點從員工的穩定性就可以看出來,飯桌上基本賀蘭每個人都認識,易文對員工一直很真誠,應該說也算是有回報了,兩大桌滿滿的人其樂溶溶的一家人似的,感覺真好。易文心情漸漸舒緩起來,情緒一好,對於來到面前敬酒的員工來者不拒,不覺就臉色漲紅起來,賀蘭有點擔心他喝高了,有幾次示意他,但是他好脾氣地呵呵笑著:沒事,今年過了年還沒和大夥湊齊過呢,高興唄。

   賀蘭也就不好再管他,再說她也需要對付沖著自己來的人,不覺自己也喝得紅霞滿天飛。

   最活躍的當然是亮了,不管什麼場面上他總是活躍分子,除了在賀蘭面前或者還有易文在場的時候,他才會有那種蔫了似的那樣的乖順的情況,就像一個害羞的大男孩一樣。

今天又是他做東,自然他拿出十分的精神頭和兩桌人打拼,交戰,其實都不是怎麼會喝的人,也許這麼多年的商圈浸泡出來的,和易文兩個在酒桌上刷起恨拼起來,道也能容下不少的酒精。

   有好幾次,賀蘭看到他的目光掃過來,心裏就會顫悠悠的,還好臉上早已敷上一層紅紅的鎧甲,誰也看不出來她的臉紅了,很奇特,不就是昨天晚上出去沒有回來嘛,心裏怎就會那麼微妙?


亮是今天的主人,多少有點顧不上某些局部的細節,但是這邊賀蘭的目光還是還是能感受到,因為在場面上,只能裝作不知。
回來有十幾天了,當然不是回來度假的,晃蕩了這麼些天,還沒有很正式地和易文坐下來談正事,今天把這些也算是給自己鞍前馬後的員工稍稍安撫一下,這次的來意就該開場了。
   說實在的,他已經不習慣自己家鄉這個城市了,在南邊那座現代都市里混的儘管有些渾渾噩噩,但是生活節奏還是被徹底同化了,習慣了在那座充斥著霓虹的城市裏喘息,雖然有許多對家鄉的眷戀,還有那種依戀,他又抬眼看了對面桌上的賀蘭一眼,一種怕陷進去的恐懼又上來了,這個女人。每每讓他有陷進去的感覺。
   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是易文:愣什麼呢?我們還沒喝呢。
兩杯滿滿的高度酒,一飲而盡。
   他是亮恐懼的另一部分。
   兩人是生意夥伴,事業的搭檔,對於商業的觸覺,默契而有靈犀,一方有了先知先覺,只需稍一點解,另一個馬上能體會到其中的妙處,幾乎不用常規的解釋說服和誘導。
   黃金搭檔不過如此吧?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或許是因為角色完全是不同的,亮因此而摸不透易文的心。
   所謂的另外的方面—就是因為對面的這個女人。
   易文走開了,到對面去了,亮目光也落在對面,賀蘭紅粉撲面,眼睛看著別處,雙手握拳,支在下巴上,那塊歐米茄錶盤正對著他這邊,有三四年了吧,在香港買的,兩男一女,突然覺得這麼想很曖昧。
   她轉過臉,正好眼神相對,笑了一笑,指了指腦袋,意思是暈了,這邊微微一笑,伸手把酒杯蓋住,意思不要再喝了。
那邊頷首。

   後來又上去樓上KTV,一直鬧到將近下午三點,那兩位要出差的員工趕航班眾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說好的,大家分頭有車的帶上沒車的同事一併離去,剩下他們三個。
  你行嗎?易文問賀蘭。
  沒事吧,賀蘭摸著臉,紅雲仍未散盡。
  呵呵,一會還是我來開吧,把我們送到前面小妹家。
他對亮說。

   沒有上樓,只是在樓下沖著窗戶叫出兒子說了幾句,威脅要把他帶回家,兒子一閃不見了,連話都不和他說了。
賀蘭一邊吃吃地笑:看見了吧?不是我沒威懾力,你當老爸的也不行。
   關鍵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頭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賀蘭笑著罵他。
   或者鬧個表親戀也沒准呢。他逗她。
   呸,越說越沒譜。賀蘭轉臉懶得理他。
   亮開著易文的A6在前面,易文慢騰騰地在後面跟著。
   小子回家要和我談事。
   他說。
   哦,什麼?
   就是上次和你說過那個。
   哦,你們自己定吧,我插嘴不好。
   風險是有的,但是擋不掉啊,以前什麼都是我們說了算,他從來沒不同意見,現在也是為大家,就是有點擔心他腦袋發熱,這是他唯一的缺點。
   什麼時候的事了啊?還搬出來?
   她知道他說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騙的事。
   哦,呵呵還說不插嘴呢,原來插嘴不是幫老公說話。
   去你的,我就事論事。
   不過這次不是小數目。他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等說話。
賀蘭正要提醒他安心開車,但是他已經開始說話,只好忍著不再說。

   回到家,賀蘭給他們每人弄了杯龍井,感覺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因為他們有事情談,正好上去躺一會。
   易文又在打電話,剛才在車上同一個人的電話,是公司的財務總監,讓他馬上到家裏來。
   聽他這麼說,她又去準備了一杯茶。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亮從衛生間出來,擦身而過的時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捏的她心裏顫顫的。呆了半響,她甩開他。
   你們聊吧,我上去了。
易文掛了電話,賀蘭甩手的動作正好被他看到,等她上去,他指著亮:怎麼了?又使壞呢吧?
   亮有點小小的尷尬,搖頭笑,不語。
哦,老李馬上過來。
   易文轉而正色地說。
接下來的時間,三個人一直在下面交談,起草了幾份東西,兩個人都有點稍稍的緊張,問題都問的很詳細,他們需要從老李那裏得到專業的支持。

   終於,接近黃昏的時候,松了口氣,易文看著亮,微微頷首,就這樣了?

  亮點頭。

  老李也挺高興:真是難得,你們這樣的搭檔不容易啊。

  事情其實很簡單:亮有一個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幫過他不少忙,這幾年做的風生水起,成了兩家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亮見到他的時候有點不敢相認。

  幾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錢進去,亮一貫對股市興趣不大,以前進去過,丟盔卸甲地出來。開始沒有當回事,只是稍稍地關注了一下,沒想一兩個月過去,那個朋友說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竄,弄得他直心癢癢,一波行情下來,銀子已經翻了兩番。

   原來他已經是在股市興風作浪的莊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開始琢磨這個東西,問那人但是說要等機會了,半月前,給亮電話,抓緊時間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邊,身邊資金不足跟進以玩得轉朋友說的遊戲,再者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不和易文通氣,於是飛回來和易文商量,他沒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對今年的股市行情有著關注,聽了他的消息,很感興趣,只是對他的胃口有點詫異,幾乎要把所有能夠挪動的資金全部拉過去,還要從銀行弄一筆數目驚人的款子。

   今天讓老李來就是委託他抓緊辦理資金這檔子事,老李的弟弟是本市一家商業銀行的頭,易文公司資產抵押在銀行貸款,就是走他的路子,老李自然不會受虧待,精明的老李還順帶著把易文給的酬勞也搭了便車一概交給他一起扔進股市。。。。。。

一切妥當了,易文隨老李出去,到老李弟弟家裏,名正言順地走了一趟,這樣的事情辦下來不是憑兩隻空手掌和一張嘴皮子就可以的。

   老李把他帶到一個社區週邊,給他指點了一下,就自己走開了,雖然是親弟弟這樣的事情該回避還是回避的好。

   不到半小時,亮就出來了,順順利利的。

當車子在自己門前停下來時,易文的心徹底鬆懈下來。這時候才想起家裏的情形。

   出來的時候,易文頗有含義地看了亮一眼,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樓上賀蘭在,這兩天賀蘭沒魂似的有點影響易文的情緒,自己和老李出去,這幢房子裏又是兩人世界了。

在家裏,只要是亮在,就讓人感覺到空氣裏有一股不倫的淫欲的氣息,這當然完全是心理作祟,但是易文現在就是這麼心臟撲騰著打開了自己的家門。

   一般來說樓上肯定是兩具糾纏在一起的男女,自打昨晚亮沒有回來,賀蘭就沉浸在一種失落不堪的情緒中,易文對此不言自明,至於亮,幹嘛三番五次地回避那位頗有前途的女醫生不能說和賀蘭這裏沒有一點關係。

   進了玄關,看到客廳裏面的時候,易文稍稍有點失望,因為和他想的不一樣,客廳沙發上,亮鼾聲震天響。



   亮還算是警覺,易文進來走動的聲音弄醒了他,掙扎翻身坐起來:好了?

   嗯,妥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後天可以辦妥。

哦,亮點上一根煙。

    怎麼?緊張?易文笑著問。他知道一般他是不抽煙的。

   沒有,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從頭再來嘛,有什麼萬一的話,怎麼也能剩點渣下來,全歸你們,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屁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你還是十八歲啊?從頭再來?

易文笑著挪噎他。

   她還睡呢?易文看著樓上故意問。

   嗯,是吧,我也睡著了,昨晚睡得少。

   呵呵緊張吧?把下半輩子的養老金都要拿出來用了。

   嗯,說真的,有點,不過就是看著那個傢伙那麼折騰來錢水一樣不博一次真不甘心。

   嗯,不過是不是太過孤注一擲了,他那邊要是不要求準備這麼多,也不至於緊張到這樣的程度。

   算了,都這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轉而話題一轉。

   昨晚她一直等著給你開門呢。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

   哦,昨晚喝起勁了,不比今天少,沒顧上。亮含歉意地。

   嗯,到底怎麼回事?用得著那麼避著人家?看你姐急的,是看不上?

   還行吧,就是情緒上不來。亮擰滅煙頭。

   半老頭子了,還想著洶湧澎湃呢?聽說挺漂亮呢,別擦肩而過了,說實話,是不是和蘭有點關係?他盯著他問。

   他尷尬,又去拿煙。

   說啊,有什麼不能說?易文有點不屑,做恥笑狀。

   嗯,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要把走過的路再走一遍,累。

   切,我猜就是,你不要白日做夢哦,我沒准那一天就不許你碰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你憑什麼?
  易文見小子被說的尷尬的要命好笑又有點不忍,呵呵笑了起來。

   不過,臭丫頭也真是的,你小子不就比我晚投胎兩年嘛,好像很寵著你哦,昨晚我看她像沒魂似的,不就是出去相個親嘛,至於那麼酸溜溜的?好像她真要永遠霸著幾個人似的。

   易文貌似輕鬆,心裏感覺到自己有點做作。

   又亂說不會的,亮笑笑。

   臭小子,得便宜還賣乖。

行了,不說了,中午盡顧著喝酒了,連肚子也沒填飽,華山一條路,都到半山腰了,想什麼都沒用了,晚上提前慶祝一下,祝咱們好運,呵呵。

   易文站起來,看了看表,伸著懶腰。

   上哪?亮也起來整理亂成一團的沙發。

   聽女士的吧?還不下來?睡過了?嗯。。。去請一下?易文逗趣地示意。

   撥個電話,亮拿起身邊茶几上的電話,這是只可以呼叫的子母機。

   呵想挨駡了?打什麼電話啊?沒誠意,還是去請一下吧,我去放水。

   說完易文走進樓下的衛生間。

   亮無法再推脫,彆彆扭扭地上樓。

   賀蘭倒是真睡著呢,不過睡著還沒多少時間,一開始上去的時候,只是在床上躺著,稍稍有點點酒意,易文出去的時候都還是醒著的,她聽到開車出去的聲音,奇奇怪怪地心裏就撲騰起來,心裏那種很曖昧的情緒湧上來,腦子算計著怎麼敲打亮,掏些昨晚的情況出來,內心甚至還期盼著他能上來糾纏一番,如果是趁著這點時間顛鴛倒鳳也豁出去奉陪,那怕被回來的易文抓奸在床。

   但是等了許久,沒有一點聲音,明明在隱約中聽到是易文和老李出去的,怎麼沒有一點動靜?

   她到底按奈不住,下床開啟房門,走近樓梯口卻掃興地聽到亮的鼾聲,平時沒有聽到過他這麼重的鼾聲,也被中午的酒給整趴下了,她懨懨地回到屋子,回到床上,甚是不快地胡思亂想,最後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



   少了點點的遺憾,因為夢中倒是被希望的人給弄醒的。

她睜開眼睛,亮坐在旁邊,一隻手掌托住她的半張臉,拇指輕輕地在她唇邊撫弄,睜開眼睛後,沒有驚奇,很自然不過地笑了笑,身子轉了轉,側身靠在他這邊.

   瞌睡蟲,醒了?她悄聲地。

   怎麼倒是我成了瞌睡蟲了?是我把你叫醒的。

   哼,你叫了嗎?我怎麼沒聽到?動手動腳的也是叫?

   他尷尬,但是在她面前這種尷尬他自己也不在意,繼續惡作劇地在拿捏著她的唇,她一張嘴把拇指給咬進嘴裏。。。眼睛示威地盯著他。

   她濕暖的舌頭在他指肚打轉,癢癢的,弄得亮身體一顫一顫的。

   她還不肯甘休,身子貼上來,裹著的毯子掀開了,薄薄的針織家居服寬大的領口塌落下來,幾乎裸出半隻乳房,而且,從亮的角度基本就是全部的胸脯了。

   亮終於不禁騷擾,伸手進衣領內,把整只乳房係數掌握。。。

賀蘭覺得臉上發燙。。。早就想問的話不知怎麼就說不出口了。

難道在這樣的時候去問他昨晚和女醫生談的如何?這樣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也過於小雞肚腸了?

   她說不出口,索性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溫馨和甜蜜。

起來嘍,要出去吃飯了。他俯身靠近她臉頰,兩人臉貼了一下。

又出去啊,不喜歡在外面吃。

   不喜歡又怎麼樣,天都黑了,還自己燒啊?

   嗯那就不吃了,她伸出手搭在他腿上,手肘正好壓在他要害處,她還是不習慣有多主動,雖然是希望接觸到那裏,不過行動起來還是要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效果才好。。

   還是去吧,提前慶祝一下,預祝搏擊股海馬到成功。

他用力在她柔軟的圓乳搓揉了幾把,然後抽回手,摟住她幾乎要把她抱起來,這樣貼在一起,亮的身體被她感覺到了。。。直愣愣的頂著她,她吃吃地笑了。。。我要吃它。

   她惡作劇起來也是威力無比呢。。。

   亮終究還是不敢過分造次,雖然內心的欲火已經徹徹底底地被挑逗起來,只有他自己知道多麼想立馬把她身上那身鬆鬆垮垮的衣物扒個精光,把她按在這張寬敞的床上瘋狂地耗盡全部的精力,眼下的賀蘭慵懶迷人,身上的女人香味帶著一股幽幽的麝香氣息,實在是讓任何男人都無法自持。

   但是樓下易文在等著呢,這些天的情況處境實在是有點異樣,他再怎麼大大咧咧也能悟出些苗頭,起碼把自己的想法給局內人一個交代才是。

   要我看你換衣服嗎?他涎著臉問。

   討厭,去你的。賀蘭怎麼瘋也是不習慣這一出的。

   呵呵,那我下樓等你。

   看就看,誰怕誰?賀蘭似乎怕他飛走一樣,竟然如是說。

   這下子,該著亮難堪了,不是不想,是怕易文等不及上來了,看到這樣,實在彆扭。

   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把把她拖過來,狠狠地吻了一把,然後落荒而逃。

留下個賀蘭癡醉一般抿著嘴,嘻嘻笑著,心滿意足。


...........................................................  
   朋友說:

   從911那夜開始『之所以記憶深刻是因為剛在螢幕碼下“夏天”二字,便接到朋友電話,報告911消息』,已經被“夏天”折磨了這麼些年。

   言下之意“夏天”是篇老拖文。

   於是慚愧起來,厚著臉皮與朋友狡辯:夏天是每一年都有的啊。

   至於字裏行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似乎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只是感受著過程,也許諸位看客也一樣,有時候碼下一段字,會想,朋友們看了,信嗎?

   呵呵,真亦假來假亦真。

   也許看客覺得虛無飄渺之處,讓主角刻骨銘心。

   或者朋友覺得挺真實的那段,卻是筆者虛晃一槍。

   不論如何,堪以為,只要有關注的目光,肯定有其存在的理由。

   還好,“夏天”一路過來磚頭幾乎沒挨著,沒事偷著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正人君子們都哪去了?如此污穢的玩意怎麼不扔幾磚?『呵呵,過舒坦了,還有想挨磚的,犯賤』

   易文也好,亮也罷,還有賀蘭,不管故事如何飄搖,過去的,是幸福,未來的也沒有遺憾。

   感性男女,既然愛了——就無怨無悔。。。

   。。。既然不嫌煩,“夏天”便繼續嘮叨下去。。。。。。

   我寫到的是幸福,你看到的,應該也是。
........................................................

晚飯很簡單。找了個乾淨素雅的小店,很快把三個人肚子給打發了,易文還鬧著要慶賀,唆使亮去拿酒,被賀蘭好生嗔怪,中午酒氣還沒散呢,不許喝了,最多只能以茶代酒,只好作罷。

沒有開車,散著步出去的,回來也是走回來,很悠閒,很輕鬆。

每個人心裏輕鬆與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到家,厚重的門在身後碰地合上,氣氛瞬間便變得腥熱曖昧起來,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賀蘭準備泡茶,被易文止住了,他自己弄出那套好久不用的茶具,神揚舞蹈地開始玩弄起茶道,嘴裏還振振有詞,也真是的,沒一會,鐵觀音的濃厚溫潤便在屋裏彌漫開來。

   亮先舉起小盅,美美地來了一口。

   好久沒喝了吧。

   沒同道中人啊,咱們這地方什麼都興起來就是茶友不多哦,本地人還是時興喝綠茶,龍井,毛尖什麼的。

   呵呵,以前咱們在深圳可算是喝過癮了,晚上起來撒尿,迷迷糊糊的都聞到股茶香。

   易文大笑,賀蘭抿嘴笑駡。

   不好喝,還真不如喝酒呢。

   說你傻丫頭了吧。不知道享受,我這一壺茶,夠你喝茅臺了。

就是不好喝。賀蘭爭辯。

    亮只是笑,管自己聞啊咂的。其實真該喝點酒的,一來是慶祝,二來是。。。酒能亂性。

   易文壞壞地盯著電視機,認認真真地說。

後面那句話,賀蘭開始還沒明白過來,等鬧明白了一整個地翻了半響白眼,易文也真能沉住氣,跟沒事人似的,一直到賀蘭要伸手打他,才噗哧地笑出來:看來還是有人做賊心虛的哦。

怎麼亂也亂不到你那去。

   賀蘭撇著嘴,一屁股挪到亮這邊過去,這樣,變得和亮做的緊緊的。

   呵呵,易文忍住笑繼續擺弄瓶瓶罐罐。

   那倒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易文酸酸甜甜地見機來一句。

   討厭,不理你們了,賀蘭開始專注起電視裏的那部韓劇。

   易文便也作罷,他知道亮茶喝的厲害,幾遍過了就把壺裏的茶葉換了,換上新的。

• 亮喝茶是在他最低谷的時候學起來的,被香港人騙走幾乎一半家當的時候,鬱悶不堪,整天泡在茶裏,沉澱心情,舔舐傷口,時常醉,煩悶中醉,茶也是會喝醉的,和喝酒一樣,越醉就越喝的凶。比喝醉酒好的就是沒有酒那麼傷胃。

   易文電話響了,接起來,說了幾句,掛了。

   星期二的機票,他說。

   哦,老李那裏要不要再給個電話?

   不用了,他辦事比咱自己還穩妥呢,再說他自己的十幾還想再漲點出來呢。

   那我明天就通知那邊的朋友,確定咱們這次就參與了?

嗯,這麼著吧,都到這時候了。

   呵呵是不是有點緊張?真該整點酒精了,壓壓驚。

呵呵,總不至於光屁股回來吧。

   呸呸呸,賀蘭本來是半躺著,一屁股坐起來。光屁股你就回不來嘍。

   呵呵,那就在那裏把褲子掙上了再回來。

賀蘭坐在那,有點發愣,呆呆地忽然把自己前面的那小盅拿起一口幹了。

   傻丫頭,你的杯子涼了。

   我喝著都一樣。

   她聲音有點沖,易文有點感覺。

   那個怎麼辦?他問亮。

   什麼?

   醫院裏的?

   亮不知道怎麼回答。

   沒什麼啊,辦正事呢,顧得了那麼多?

   呵呵,你那個姐姐要發飆了,沒准還會給我電話。

   不過。。。其實如果人不錯,還是不要放過機會,外在條件起碼是擺在那裏的,是不是?丫頭?

   易文給賀蘭到了一杯,拿起來遞給她。

   你煩不煩啊?我剛喝了一杯。

   看我們喝了多少?

   不要了,晚上睡不著。

   呵呵,晚上還要睡啊?易文壞笑著逗她,其實內心他自己也有點勉強,但是看到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有點不忍心。

   真討厭,我要上去了,上樓看電視。她指著那部在播放的韓劇。


  上了樓,她懨懨地坐在床尾,也不算生氣,只是心裏不太踏實。

    又有點覺得自己太小氣,剛才說話自己都覺得語氣難聽了,但就是控制不住。

    稍事梳洗,換衣上床打開電視,找到那個頻道,哪里還看得進去,直到播完換了別的節目眼睛裏都是一片茫然。

    也不想睡,難道那一小杯茶水就有那麼大的功效嗎,腦袋空空但就是一點睡意沒有。

    聽到易文上來的聲音,她忽然有點慌亂,易文進來,她有點不敢看他。

    對不起,下麵攤子沒收,明天辛苦你了?

    放著吧,誰要你收拾了?假惺惺,哪一次是你收拾的?

    呵呵,家裏不是有個好老婆嘛。

   易文過來,伸手進毯子,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眼睛看著她,她在閃躲。

   不高興了?他的手放在她腿上,輕輕搓捏。

   誰說,就知道瞎猜。

   呵呵,我可是你老公哦,不要低估我的智慧哦。

   神經。

   呵呵,你們女人都是這樣嗎?好像自控能力很低級。

   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

   還別說,真不能只是冤枉女人了,臭小子不是也有點暈乎乎的。

   真是胡說八道,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感覺不出,臭小子也魂不守舍呢?有沒有想過,那麼抵觸那個醫院裏的,和你有點干係?

   你瘋了?她惱羞成怒起來。

   呵呵,他按住她,不讓她動,好生在她漲紅的臉頰親了親。

我感覺不會錯的,起碼有一部分的因素。

   就知道瞎編,賀蘭安靜下來,臉紅紅的,竟然有些害羞起來。

   有著年輕的不要,想我老太婆?誰信。

   呵呵,可能老太婆有味道吧,要就是某些功能好?

   討厭死了,她舉手打他,為他的話,也因他的手不安分地摸索到她的兩腿中間。

   你不是也一樣魂不守舍?

   越說越沒譜。

   賀蘭說。

   你就那麼想霸著別人啊?易文擠上床,把她擠到床中間,莫非想把老公給甩了?

   神經了,賀蘭畢竟臉薄,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內心有些內疚。

   討厭哦,把手拿開啦。

   不開心不好,你知道老公希望你是開心的。

   知道了,一點沒什麼的,她看著他,此時的易文的表情真的有點擔心的樣子,她噗哧地笑了,把臉掩在他胸前,悄聲地:說實話,只是有點稍稍的不習慣而已。

   哦,他扳起她的臉:原來你是習慣了有個小老公了?怕飛了,不習慣?

   她說不過他,索性仰著臉迎著他,那意思好像是說:嗯,就這樣了,怎麼地吧?

   傻丫頭,你這裏我不擔心,還是擔心他。

   她懶得理他胡扯。

   你看,他現在這樣東晃西晃的,像個流浪漢一樣,他家裏,親朋好友的,有那麼多人掛念著,他如果一點不當回事也倒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可是再晃個三年五載的,那個時候,要在想成個窩可能就不是說到做到的事了。

   他接著說:何況,要是真的把心全兜在你這裏,我說的是假設,那麼是不是會因此把他真給耽誤了呢?要真是那樣可不好,還不如把你讓給他好了,我去找個醫生玩玩。

說畢,易文的調侃勁又上來了,逗趣道。

   呸,我又不是你的一隻車輪子,你要我滾到哪里就滾到哪里?哼,原來是你自己心懷鬼胎呢吧。你。我叫你找。。。

她翻身開始掐他。

   但是被易文緊緊按住。。。

   電話響了。。。易文接起。

   是臭小子,他悄聲地說。

   她一下子安靜下來:什麼事啊?

  

   老大啊,我這裏沒有毯子了,空調不開了熱,開了又冷,到天亮要流鼻涕了。

   哦,他轉問賀蘭,下麵房間沒空調被什麼的?

   哎呀,賀蘭驚呼一聲跳起來,早上我把那裏和強強的都給洗了,涼在三樓陽光房呢。

  哦呵呵,你真沒用,就不能堅持一下嗎?忘了以前咱們睡大通鋪的時候了?什麼冷啊熱的?真嬌貴。

  賀蘭笑著打他,起身給他去找被子,被他一把拖住。

  幹嘛啊。她低叫。

  又要拿毯子,又要開空調,麻煩又浪費,咱們這屋已經涼了,多個人也不會多用電。再說你看咱這大床,再來兩個都沒問題。

去你的,討厭。她推他。

   但是他已經對著電話說,毯子上面有,你來拿一下。

   真討厭,她甩開他的手,忙著扣自己的睡衣扣,飛快地躺下來,整個將自己裹起來。

   臭女人裝模作樣,弄得跟小丫頭一樣,還裝害羞呢。

   呸,就裝。。。呸誰裝了?

   一會,輕輕的叩門聲,易文下床,開門,他站在外面,被子呢?

   什麼被子啊?進來啊,你別老想著浪費我家的電,進來擠擠得了。

   說的自己都哧哧笑個不停,亮還扭捏著,易文皺眉示意進來,他自己走出去想下去關空調,想了想,索性把樓梯口控制樓下的一個電源總開關給關了。

   房間大燈已經被易文開門前關了,只亮著一盞橘紅色的落地燈,亮進來,怕生似的站在床尾不動彈,床上的賀蘭裹著被子裝睡著了。

   易文悄悄指了指賀蘭右邊:擠擠吧,呵呵辛苦你了!

   床上的賀蘭,又驚又喜地在心裏嗔罵著。。。
人的內心世界真是沒有辦法解釋的,對於再高深的心理學家來說也可算是一片盲區了,對於公眾來說,即便是對於易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而是聽來的一段故事,也會對此不倫之事看作是天方夜譚,一笑了之。

   但眼下自己是這個天方夜譚的主角。

   內心很安詳,特別平靜。

   看著亮扭扭捏捏地上床,而後,他隨後關燈,也在賀蘭另一側躺下。

   很奇妙地的感覺,其實這樣的溫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幾年前就已經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是饒有興致。

   靜靜地躺著,慢慢地開始不平靜,之所以不平靜就是因為太平靜了。

   他也搞不懂,其實耳鬢廝磨的場面僅僅在幾天前就發生過,只是因為亮出去見了見女醫生嗎?感覺就有這樣不同?易文內心似乎也有一些東西,一直保持的一種微妙的平衡,他怕這種平衡被打破,或者說是希望對賀蘭的一種陰暗的磨虐會不再,夫妻生活又會回到從前,想任何一對馬路上走過的夫妻一樣,人前君子,床上夫妻,毫無生機,沒有懸念。

   他開始有些理解賀蘭這些天的不快了,她也是在擔心這種平衡被打破嗎?女人應該是一隻貪婪的小動物一樣,已經銜到自己窩裏的寶貝,會眼看著它失去嗎?何況不僅僅是一件東西,是成年男女內心很複雜的東西,這裏將其稱之為愛情好像有點不妥,心裏多少有點怪異,但是叫做依戀也許沒錯,或者是思緒和身體雙層的需要吧。

   好多分鐘過去了,房間裏還是靜靜的,連肢體或者床上用品纖維少許的摩擦聲都沒有,好像每個人都屏氣根本沒有呼吸。

   他內心譏笑著身邊的男女,難道自己不站出來,今天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哎,我睡了,你們看著辦吧,啊。

   賀蘭,低低地嗔罵了一聲,踢了他一腳,心裏是暖暖的,腳又落在被他踢的那個部位,輕輕摩挲著,其實她希望的就是這份安寧,很感激他,刻意營造的這種氛圍。

   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理扭曲了?喜歡這樣被簇擁著,這種被寵愛的感覺,很曖昧,很安全,伸手就能觸到喜歡的皮膚,感覺美好的不舍失去。

   易文被她摩挲的有點癢癢,轉了一下,小腿逃離了她的接觸,一隻手伸到她身上,從下擺伸上去,才發現自己的感覺真是錯到家了。。。

   在她隆起的胸前,他觸到了亮的手。

   男人的手碰到一起,很怪異,觸電一樣各自躲開了。

   然後,很公平地,一邊一隻手分別落在賀蘭的胸前。。。


   就象第一次,又不象第一次。

   賀蘭很被動地接受他們的愛撫,從開始的縮作一團,身體逐漸地開放,然後被易文溫情地擁在懷裏,但這幾乎只是個簡單的儀式,很快地,她就被翻轉和亮糾纏在一起。。。

   逐漸,她被他們撩撥得欲念勃發了,覺醒過來的欲望自由地坦露出來,身上的牽掛象水果表皮一樣被剝離了,赤條條,水淋淋地在黑暗中耀眼的白,僅有的從窗簾透進來細細的光就把她整個地給映亮了。

   亮的魅惑好像一步一步地施展開來,雖然身體的承愛對於這幾天的賀蘭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時而是溫柔不堪的吻,時而是粗略的搓揉,但都是恰到好處。。。還是很有效地抹平了她心理細細小小的疙瘩,有幾次,矜持的賀蘭都忍不住低低地呻吟開來。。。

   賀蘭後來被很誇張地擺弄成一個人字狀此時是一個撩人的動作。。。雙腿極盡地張開左右搭在他們身上,身體完全地地敞開,下面的領地此時歸屬了亮,他用那帶著魔力的指尖,悄沒聲地開始侵襲她的中心,那裏早已經是飛花四濺了。。。

   易文則安靜地摟著妻子,時不時地在她耳垂邊來一個長長的吻,品咂的她迷亂加深一度。

   這樣安靜的愛撫,是哪里都看不見的,即便是在歐美的成人片裏也很難搜索到,男女到了這一刻,狂熱往往會把人掩蓋了,動物性會壓倒一切。

   但是床上的身體,就這麼慢悠悠的,象老夫老妻,輕輕地,慢慢地,嫺熟地進行著。

   手指在她秘道探索著滑進滑出。。。真是在探索,速度很慢,她的穴蜜柔地裹著他的手,恰到好處的溫柔,稍稍加快一點點,就會引起她低低的吟唱,而他似乎不忍心把她低低的呻吟再提高一點點,耐心地反復著聽她低低地吟唱。

   真像是個女皇哦。

   易文在她耳邊悄沒聲地說。

   她嚶嘁一聲,好像訴說不滿,這樣的淺嘗即止是滿足不了女皇的。。。

   終於,亮起來,豪邁地揮舞著他的棒。。。她的承受算不上積極,或許是害羞吧。。。但是期待是分明的,如此這般地整個上身接受著易文的簇擁愛撫,但是別的都完全地交給了亮,這樣的組合就已經徹底地打敗了她所有的矜持了。。。

   吹拉彈唱同時在她的身上是展開來。。。暴風驟雨也相伴來到,此前節奏已經有了變化。

   過了片刻,易文離開她,感覺是下了床,他沒有再回到她身邊,賀蘭在不覺的迷亂中睜眼,發現房間裏亮起了那盞橙色的等,雖然不耀眼,但是此時非常奢靡,她想制止,身體卻被亮折磨的沒有力氣連話也說不出來,此時的她擺著一個壞壞的姿勢,雙腿實在是張的有點誇張,原本不是她的過錯,因為亮握著她兩隻腳腕呢,左右牽引著,玩弄了一回,索性把手中的腕直接搭在自己肩上。。。身體的自由度更加豐富,身體的擺動大刀闊斧起來,賀蘭不堪承受一般緊緊地咬緊牙關,蹙眉閉目。

   每一次都是這樣,只要易文在場似乎總是稍稍地壓制著賀蘭,這次她還是壓抑地承歡,被動地身體只是被亮左右,自己的動能似乎少有發揮。

   易文在旁邊觀賞許久,注意到賀蘭似乎壓抑,再見亮氣不喘,汗不留,變壞壞地笑駡:有完沒完哦,我得去樓下排隊了,你要給我小心著點,別玩壞了,賠不起的。

  賀蘭伸手拉他,卻拉了個空,為他的離開心裏不安,她知道他是喜歡在這裏流覽的,自己的已經沒有意義的壓抑觸動了他,但是她總是毫無理由地壓抑自己,在易文面前,還有什麼理由做這樣的害羞狀呢?還是內心渴望的是真正的兩人世界?

   易文總是這麼的善解人意,賀蘭羞慚閉目不敢看他,只是想握住他的手傳遞一下歉意,但是易文只是俯身在賀蘭臉頰吻上一吻,就開門出去了。。。




房門輕輕地合上,易文走的很小心。但是輕輕的叩門聲,這次好像重重地打在賀蘭的心上。

霎時間,她的心暖暖地降溫。

身上,亮在輕柔地勞作,她稍稍地換了個姿勢。



累?

歇會?

嗯。。。會意。

小心地脫離。。。

賀蘭坐起睞,捧著雙膝,立即,她覺得黏糊糊的東西流出來,馬上跳起來,跑進衛生間。

很快出來。

在衣櫃拽出一件易文的襯衫,很休閒的英格蘭格子,套在身上。大大的幾乎過膝。

在空調下,穿這樣的棉襯衣正好。

坐到床上,亮依靠過來。

她意外地稍稍推拒他一下。

怎麼了?

稍稍地笑,示意房門。

亮立即理會。

空氣變得沉悶。

這是賀蘭第一次在亮面前表現出顧忌。

一次歡愛,有點不歡而散的味道。



忽然覺得,肉體之歡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賀蘭用手指甲在亮手臂上輕輕地摳,劃出一道道細小的指痕。

其實目前她內心需要的是,很溫情地躺在他們中間,什麼也不做,哪怕只是手拉著手。

自己是不是太貪婪了,她想。

每次都是這樣,她開始不喜歡老公聖人似的這個樣子,以前開玩笑地把筱雅扯進來,以為那樣會在自己和易文中間建立一種平衡,但是她這次知道錯了,自己錯估了易文的情意。對自己的好遠遠不是自己所想像的。

也知道他這幾天來心情的感受。

她忽然很希望在他身邊,靠著他坐下,稍稍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和他坦白自己的感受。



亮變得被動,他知道自己有點貿然了,大大咧咧的習慣不好,拿什麼毯子,純粹是陰暗的藉口。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她下床。

他的手還在她身上,她把他手拿開:我下去一下,沒事。

俯身安慰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出門前,細心地換上一條乾淨的內褲。



易文在下麵翻著茶几上的文件,借款合同等等,整整一摞。

看到她下來,有點奇怪。

賀蘭也不言語,做到她身邊,貓似的蹭他。

幹嘛啊?小子狀態不佳?

她忽然擰他。

還裝蒜。

呵呵怎麼了?

知道你想什麼呢。

從來沒有這樣過的。



呵呵知夫莫若妻了。



易文把茶几上的東西收起,塞進一個大紙袋裏,有點臉紅,被偷窺心理的尷尬。

為掃尷尬,他掀起她的寬大襯衫下擺:女流氓胡說什麼呢?

還裝!

賀蘭緊盯著不放。

呵呵,你要情人不要老公,我都讓你了,你還賣什麼乖?

誰要你讓?還不是用這種辦法明搶?

欲擒故縱?呵呵,知道就好,不過沒要你就這麼匆匆下來啊?該幹的事還是要幹完的。其實賀蘭來到身邊心情就已經好了一半,開始葷素搭配著打趣起來。

賀蘭離開他,遠遠地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寬大的襯衫裹著她顯得嬌小,一條纖秀的小腿搭在沙發扶手上,耍脾氣不理他,嘴裏咬著襯衫袖口。



易文不忍她的脾氣,跟過去,拉過她的手,有些認真地: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還不知道我?我什麼時候拿你這個臭丫頭有辦法了?

賀蘭撇嘴。

那個小子。。。像個小偷似的東躲西藏,你知道為什麼?我算是看出來了。

什麼?

兩個原因,一,是對婚姻有恐懼,或者說是嫌煩了,以前肖莉整的有點過火,他那點脾氣快給她給整沒了,你看他從小心高氣傲的,一直是肖莉追他追得要死要活的,誰知道到頭還被她給蹬了?

誰說他是給她蹬的?賀蘭辯解。

起碼他心裏是這麼認為的啊。

賀蘭無語。

索性,對這事再閉口不談。

何況。。。易文接著看了她一眼,繼續:臭男人想要的東西,來的太方便不過了。

賀蘭溫怒起來。。。。

易文趕緊討饒:別鬧,這不是說丫頭有魅力呢嗎?要說年輕漂亮,老公說實話了哦,你怎麼跟人家女博士比?但他就是不願意,你有什麼辦法?

臭貧!

賀蘭笑著罵他。



誰信你瞎說八道?



信不信由你。



其實明說了吧,剛才我和他在樓下已經嘮叨出這意思了。



什麼啊?她伸腿要踢他,被他握住腳丫子。



其實,不管怎麼說,他這樣還真不是個辦法。

易文說。

那你說怎麼辦?

賀蘭問。


*********************************************

目前我就只有道這裡了
這事篇好文,可惜我不知在哪首發
事實上,我是是轉二手的
2007-10-18 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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