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igma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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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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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剩下的補上
宮辭買了一大堆的衣物、珠寶給她;知道她是「夜貓一族」,他早上起床也
不吵她,就讓她一直睡。如果他到下班五點時她還在睡的話,他也不介意用「特
殊」的方法叫她起床。
「還在睡嗎?」宮辭從客廳走到了臥室,發現并沒有人,于是便由臥室又走
到桑音的家,按了按門鈴。發現沒人應門時,他拿出了從桑音那里要來的鑰匙,
打開了鐵門。
仍舊是空蕩蕩的客廳,這時他才想到有多久沒見到桑欣的「弟弟」桑音了。
水聲由浴室傳了出來。「原來在洗澡。」宮辭露出了個笑容,徑自走入了臥
室里,發現桌上有一頂長假發,他的眼瞇起來了,摸了摸那長發,他可以确信是
他熟悉的長發……
一股不可思議的想法忽地竄入他的腦海。
桑音和桑欣是如此相像!如果桑音戴上這頂假發,相信和桑欣必定一模一樣!
「該死!」宮辭咒罵了聲,難道從頭到尾他們姊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一想
到他每次問桑欣,她弟弟呢?她總是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不是不在,就是去女
朋友家過夜了。
原來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是滿腔的怒火。他這么愛她,
而她竟然把他當傻子耍?
轉動浴室的門把,他發現并沒有上鎖,而在浴室里淋浴哼著歌的桑音,根本
也沒有發現有人在轉動門把。
「我該叫你桑欣還是桑音呢?」宮辭冷著臉說道。
宮辭的聲音嚇到了桑音,她根本不知道有人進來浴室。只見她轉頭惊懼地看
著宮辭。「你真是該死!把我當猴子一樣耍,我最討厭被人欺騙了!」短發配上
他非常熟悉的嬌美胴体……這明明就是……桑音!
「辭……」
「別叫我!」宮辭的眼眸冰冷地看著桑音。
「我可以解釋的……」桑音緊張地說道。
「是嗎?」宮辭解開了上衣的鈕扣、褪下了襯衫……「不要!」桑音害怕地
搖了頭。
「宮辭,你在生气……不要這樣……」桑音當然知道宮辭的舉動是想做什么
事,她害怕得退了几步。
「是你令我生气的。」宮辭將衣物往門外丟,抱起了全身赤裸的桑音就往她
的臥室走。
「不要……」她不希望宮辭以這种方式要她,她的心里好怕……
「為什么不告訴我?騙我你很開心是不是?」宮辭對桑音吼道,拿起了梳妝
台的假發往桑音身上丟。「為什么騙我?」他拉住了桑音想往牆角縮的身体,將
她壓在床上。
「不要!我知道我錯了……別這樣好嗎……別這樣對我……我也想找机會告
訴你呀……」桑音抽噎哭泣著。
「哼……」宮辭冷哼了聲,拉開了桑音的雙腿,沒有任何前戲、愛撫,他雙
手托起桑音渾圓的臀部,用力往自己的堅挺撞擊。
和以往的甜蜜不同,桑音在宮辭的眼里所看到的只有冰冷的情感而已,宮辭
強迫地進入了她私處,不留情地用力撞擊,令她的下体陣陣疼痛著。
宮辭用力地在桑音的身上發泄著,直到他放開了她。
看也不看桑音一眼,他赤裸地下了床,走到浴室門前,拿起了自己的衣服。
「我們到此為止……你別再來找我了……」桑音的聲音雖小,但卻可以清楚
地傳入宮辭的耳里。
宮辭轉過頭,雙眼冷冷地望著桑音。
「要走之前,把我家的鑰匙留下來。」桑音失望了,宮辭徹底地傷了她的心
,在他的眼神里,她看不到任何的愛戀。
宮辭套上了衣物,從口袋里掏出桑音家里的鑰匙往地上一丟,便轉身离開了。
桑音從床上坐了起來,無語地看著暈黃色的天花板,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她
的美夢醒了……就當這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你要的人我幫你找好了。」衛
翼敲了敲宮辭辦公室的門后,便走了進去,而他身后則跟著兩個長相平凡的女人。
「隨便。」宮辭的臉色顯得死气沉沉。
「是嗎?」衛翼了解宮辭的心情不好,帶著那兩個女人又轉出宮辭的辦公室。
內線電話此刻響了起來,宮辭接起電話。
「副總,謝小姐的電話。」秘書甜美的聲音由話筒里傳出。
「接進來。」宮辭淡淡地說道。
「宮辭嗎?」謝雅花的聲音由話筒里傳來。
「我是雅花。」
「我知道。」
「我現在要見你……我已經退出影壇了……有事想告訴你……」謝雅花的聲
音含著濃濃的悲哀。
「好吧!在哪?」
「香榭咖啡館。」
宮辭將奔馳車停在「香榭咖啡館」的停車場后,下了車,便走進了咖啡館。
遠遠地,宮辭便看見未施脂粉的謝雅花坐在角落里,拿著吸管,不停地攪拌
著桌上玻璃杯里的液体。他大步走向前,坐在謝雅花的面前。
謝雅花抬起頭,望著宮辭俊逸的臉;這個令她眷戀的男人,為了他,她甚至
退出了影壇。
「怎么了?不說話?」宮辭微笑道。
「辭,我最后一次問你,你愛我嗎?」由那天宮辭對那名女人的反應看來,
他應該非常重視她;雖然明知道宮辭并不怎么在乎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開口問
他。
宮辭的笑容逸去,隨意向服務生點了杯咖啡,沉默地看著面容有些憔悴的謝
雅花。
「我前天宣布退出影壇了。」
「為什么?在有鎂光燈下的地方,才是最适合你的。」宮辭中肯地說道。
「女人的青春沒几年的。」謝雅花感歎道。「宮辭,你愛我嗎?」
「很抱歉,雅花,我一生之中最愛的女人只有一個而已,那就是我的妻子。」
宮辭說道,腦海中浮現了桑音的身影。
「是嗎?我早知道會是這种答案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問……」謝雅花的眼角
流下了淚水。「是那天那個女人嗎?」
宮辭點了點頭。「我愛她,但她欺騙了我……」
「好好珍惜她吧!」
「嗯!」宮辭點點頭。
「在我宣布退出影壇的那一個星期,陳火木向我求婚了。我一直猶豫不決,
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陳火木?」宮辭听說過他,他是一個年約三十五歲的企業領導人。「他對
你好嗎?」
「好。」謝雅花點了點頭。「雖然他大了我十多歲,但是他愿意娶我,同時
也不在意我和你之前的事。」
「恭喜你。」
「听到你的話,我是該死心了。其實我已經答應他了,因為我猜得到你的答
案,但又私心地希望你能阻止我、能告訴我你愛我。」謝雅花從皮包里拿出一張
喜帖,遞給宮辭。「我會去的!」宮辭微笑地收了下來。「你喜歡什么?就當我
送你的結婚禮物好了。」
「那謝謝你了。」謝雅花收起了落寞的神情,勉強地露出了個微笑。
和宮辭分手令桑音心痛了几天;雖然只住在隔壁而已,但他們根本不相往來。
天性樂觀的桑音,告訴自己別去想宮辭。她每天晚上七點開始畫漫畫直到隔
天九點后,又繼續睡,這种生活比宮辭尚未闖入她的左活前更加日夜顛倒,也令
她又消瘦了一圈。再加上個性懶,街口那家面包店她也沒有再去,偶爾就是去超
商買個几瓶鮮奶、吐司、几包泡面,就這樣隨便吃了。
「再將這里貼上网點就可以了!」桑音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語。
熟練地割了网點紙,她將那一塊割下的网點紙貼上,再噴上完稿膠,一切就
大功告成了。
前几天,她的編輯告訴她,她的畫風變了,而且也比以往有進步了,是呀!
這全是她化悲憤為力量的結果。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沒有它人還是要活的。
在宮辭离開后,她常如此告訴自己。
用牛皮紙將十六張的原稿裝了起來,桑音走入了房間,拿起梳子,隨意梳了
几下自己稻草般的頭發。
換了件牛仔褲和T恤,桑音就這么出門了。
阿Q出版社。
「小弟弟,你找哪位?」齊萃怀疑地看著眼前拿著牛皮紙袋的桑音。「如果
你要找漫畫家簽名的話,他們是不常到出版社的。」她好心道。
「我是桑音呀!齊大編輯,你忘了我了嗎?」桑音將牛皮紙袋遞給了齊萃。
「桑音?」齊萃惊呼一聲。「我的天呀!你的頭發怎么會這樣?」雖然桑音
的漫畫畫得不怎么樣,但也和其它有名的漫畫家開了几場簽名會,并且有「漫畫
公主」之稱,而如今……也難怪她會嚇一大跳了。「我本來就是這樣了。」桑音
聳了聳肩。
看著桑音异常白皙的皮膚以及骨瘦如柴的身軀,齊萃實在有些擔心。「好好
注意自己的身体,看你瘦得像什么一樣。」
「知道了!沒事我要回去了。」
「有出租車在外面等你?」她記得桑音每次來出版社時,都是叫出租車的。
「沒有!我騎了一台小綿羊來。」
「那騎車小心點。」
「謝謝!再見。」桑音走出了出版社,便騎上机車回家去了。當交通號志轉
為紅燈時,她停了下來,极端無聊地看著四周。而正當視線想從一家銀樓前轉開
時,一對男女親昵交談的情景吸引了她。那個女的,她認識!而那個男的,她也
認識——就是住在她隔壁令她傷心的人。
「走了一個又如何?補上了不就行了,別傻得以為他有多么愛你!」桑音有
些自嘲地說道。
宮辭注意到有一道視線不停地看著他,于是他轉過身,找到了那道視線的主
人——桑音。
桑音看到宮辭發現她了,于是連忙將視線轉回,看著前方的號志,等到綠燈
一亮,她便离開了。
她更消瘦了!該死的!她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呀!宮辭的眉頭擰了起來
,桑音竟如此消瘦……
「辭……」
「宮辭……」
宮辭身旁的謝雅花連喚了兩聲,他才回過神來。「什么事?」宮辭轉過頭,
微笑道。
「你剛才在看什么?」謝雅花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我們走吧!」宮辭替謝雅花開了車門后,便上了車。
「男人都不可以相信的……」桑音又灌了口啤酒,從回家到現在,她總共喝
了不下十多瓶的酒,所有的鋁罐全散落一地。
「怎么會這樣,明明要自己不在意呵……他和自己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對……他是黑社會的……自己只是尋常的小老百姓而已……」她喃喃自語著,拿
著啤酒跌跌撞撞地走入了臥室。「桑音……看看你那個丑樣子……你以為他真的
……愛你嗎……別笨了……他只是玩玩你而已……你就像件破衣服,不要就可以
……丟了……要娶你……只是耍你而已……」她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說他恨你騙他……那只是一個借口而已……一個用來甩開你的借口而已……
誰叫你這么笨……
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看開一點?失戀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只是一個男人
而已,為他搞成這樣,尋死尋活的,他才不會在意!男人嘛!再找不就有了嗎?
為什么自己要如此死心眼……自己本來不是什么都不求的嗎?只要三餐溫飽就行
了,為什么就不能恢复到以前的自己……
桑音癱坐在地上,酒精麻痹了她的悲傷……愛……好苦呵……
宮辭又點了根煙,他坐在床上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從下班后到現在,只是不
停地抽著煙,看著牆上那張裝了框的海報而已。
「小心得肺癌。」饒聞走到他身邊說道。
「老大很擔心你現在的情形。」順著宮辭的視線,他看到了牆上那張海報。
「哪里買的?這一幅送我。」饒聞贊賞地看著海報,正想自己動手拆時,宮辭便
從床上起身,揮開了他的手。
「別碰!」
「為什么?只是一張海報而已。」饒聞不悅地說道。
只是一張海報而已,寶貝得要命!「不然我去買一張宮澤理惠放大的和你換
,尺度比這個寬多了。」
「別說了。」宮辭搖了搖頭。
「這么在意?難不成是心上人的?」
「我叫你別說了,你听不懂是不是?」宮辭吼道。
「喜歡她就去找她,反正就住在隔壁而已。」
「那又如何?我為什么要低聲下气的去找她?是她騙了我!」其實在今天看
到桑音削瘦的身影后,他就后悔了。他為什么要被忿怒蒙蔽了雙眼?這樣的折磨
自己和桑音。
其實,和桑音相處的這几個禮拜以來,桑音對他好得沒話說。有時晚上會煎
荷包蛋給他,雖然煎起來變成黑黑的就像黑炭一般;有時會煮咖哩給他吃,雖然
那味道有點奇怪,每次要吃下去總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而現在,那甜蜜的感覺消失了,只剩下一室的孤寂。他明白桑音的,她總是
有些懶散、有些膽小、有些愛撒嬌、不會做家事;而從相遇的那一天起,他就知
道她還有些貪生怕死、畏懼惡勢力。
但是她有很強烈的自尊心,她不會回來找他的!就算是她再怎么想他,她也
不會回頭找他!
仔細想一想,自己也有錯不是嗎?是他一開始就將她誤認為男孩的,并不是
她不愿說明。而且以她貪生怕死的觀點來看,她一開始便很害怕他會殺了她,現
在社會上很多被害的女子都是被先奸后殺的,既然自己認定了她就是個男孩,她
又怎么會澄清呢?是自己只看到海報就斷定她有姊妹的,她怎么可能會解釋呢?
當然是順著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想什么事情想那么出神?決定將海報送給我了嗎?」饒聞戲謔地
說道。
「去你的!」宮辭咒罵了聲。
「兄弟,有點紳士風度好嗎?」饒聞皺起了眉。「紳士風度?用在你身上?
」宮辭冷笑了聲。
「當然,被甩了那是你自已的問題,別把那种痛苦加諸在無辜的人身上,也
別因為這件事,而忘記了你還有一大堆公事要處理。」
「我知道。」
「你知道?」饒聞譏諷地笑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要秘書趁我不
在時,將一堆的文件堆在我的辦公桌上。」他不悅地說道。想起今早一開完會,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便發現桌上多了一大疊的文件,他不禁气得牙痒痒的。
「那是你的錯覺。」
「錯覺?哼!」
「當然。」宮辭突然想起自從那天后,他已經好几天沒看到桑音出門了。和
桑音在一起,他們總是一起出去外面吃,或者是叫外賣。以桑音那种懶人個性,
她根本不可能自己煮東西,更何況她也不會煮。
「真該死!」宮辭又咒罵了一聲。
「怎么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饒聞不明所以地問。
「沒事。」
「沒事我走好了,免得在這里惹人厭。」饒聞在踏出了臥室之前,還看了牆
上那張海報几眼,直到宮辭發出警告聲,他才滿足地离開了。
在饒聞走后,宮辭又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鐘,一直思索著饒聞的話。
喜歡她就去找她,反正就住在隔壁而已。
「是啊!喜歡她就去找她,反正住在隔壁而已,可是……桑音會歡迎嗎?」
算了!明天晚上再去看看她好了,順便向她道歉。畢竟這件事自己也要負一
半的責任不是嗎?而且面子、自尊算什么?他可不要為了面子与自尊而失去一個
老婆呀!
想通了后,宮辭發覺心情已不再那么沉重了,于是露出了個笑容,捻熄了香
煙,他關上了燈。
「找誰?」桑音手拿著一罐啤酒,打開了鐵門。在發現門外的人是宮辭時,
她的表情僵了下,心跳急劇加快,最后才換了個生疏的稱呼。「宮先生,是你呀
!有什么事嗎?」
渾身的酒味令宮辭皺起了眉。「你喝了多少酒?」
「多少?和宮先生沒關系吧!我們只是鄰居而已。」桑音再灌了口酒。
「沒什么事的話,那我要關門了,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桑音「砰」的一聲
關上了門,轉入了書房里。是呀!她的确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她寶貴的時間應該
用在畫漫畫上,而不是浪費在宮辭的身上。
「該死!」宮辭咒罵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了根鐵絲,插入了鑰匙孔里,隨
便轉了几下,便開了門。
宮辭脫了鞋子,放輕了腳步,走入了客廳里。客廳的空气中,彌漫著濃厚的
酒味,而當宮辭看到垃圾筒里滿滿的台灣啤酒鋁罐時,他的眉頭便皺了下來,突
然書房里傳來一陣音樂聲,于是宮辭便開了書房的門。只見到桑音削瘦的背影坐
在地板上,不知道在矮桌子上畫什么東西;而矮桌上也放了一罐啤酒,整間畫房
依舊是空蕩蕩的,只有地板上放著几張紙而已。
李玟——暗示全世界只有你不懂我愛你……
我給的不只是好朋友而已……
桑音房里的音樂轉到最大聲,由于与正常人工作時間顛倒的關系,所以她這
間書房的隔音設備做得非常好,音樂開得很大聲也不會吵到鄰居。她手中的蘸水
筆不停畫著,口中則不停跟著音樂哼著。
宮辭走到桑音的身后,仔細看著她桌上的東西,原來是在畫漫畫呀!他從未
問過她的工作,難怪沒看她出門工作,整天窩在家里,也不會餓死。
宮辭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桑音實在是完完全全擁有這种「藝術家」墮落的
气息,非常不修邊幅;穿得隨便,而且吃得也很隨便。
桑音伸了伸懶腰,搥了搥有些酸痛的肩膀和腰,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眨了
眨有些酸澀的眼,繼續畫著。
突然,桑音感覺到有兩只手在她的頸項和肩膀揉捏、按摩著,那舒服的感覺
令她直想閉上眼,但她還是勉強地轉過了身。
一看見身后的人是宮辭,她嚇了一大跳,手臂不小心揮到桌上的墨汁,整罐
墨汁都翻倒在褐色的矮桌上,染黑了她剛畫了几格的漫畫用紙。
桑音看到桌上的情景忍不住咒罵出聲,連忙拿開了桌上的東西。
「衛生紙……」桑音到處找著衛生紙。
「這里。」宮辭在牆角發現了一包衛生紙,于是便拿給桑音。
桑音拿出一大堆的衛生紙,擦干了桌上的污漬后,再拿了塊沾濕的抹布將桌
上擦干淨后,才走到浴室里洗手。洗完了手走回書房里,才發現宮辭正坐在她剛
才坐的位置上,看著她剛剛畫的漫畫。
「宮先生,請你快走!不然我要叫警察了。」桑音板起臉來說道。
「這全是你畫的嗎?」宮辭微笑地問道。
「不關你的事,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地板上,馬上离開。不然我要打電話報警
了。」她警告道。
「畫得很好。」
「畫得好不好不關你的事。」宮辭放下手中的原稿,拉住了桑音的手,用力
地往自己的身上拉,沒什么重量的桑音無法抵抗地使倒入他的怀中。
「做什么?放開我!」桑音吼道。
「如果我不放呢?」宮辭皮皮地問道。
「你這算什么?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桑音冷著臉說道。
「那是你說的,我沒有同意。」
「哼……」桑音偏過了頭。
「還生气嗎?」宮辭輕聲問道。
「不關你的事。」
「我很抱歉那么對你。」宮辭充滿歉意地說道。
「做就做了,有什么抱歉可說的?」桑音譏諷道。
「我昨夜想了一下,這件事我們都有錯,別生气了好嗎?」
「你這算什么?想和好是不是?別當我是白痴好不好?」桑音抿起了唇。「
你以為我沒人要是不是?非得靠你施舍的愛情,承受你那种陰晴不定的脾气是不
是?」
告訴你!我不要!”
「我那時是气瘋了。」桑音的話令宮辭有些急了。
「气瘋了?你知道你那天所做的事嗎?那是強暴!」桑音吼道。「我愛你并
不表示我可以承受你對我那樣做!我是人呀!我有感情的,不是可以讓人踐踏的
小草。你的身分尊貴、有錢、有勢,而我只是個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我承認我
配不上你行不行?請你离我遠一點,要玩就去找适合你的女人吧!」
「我說過不是和你玩玩而已,我不懂為什么你總是不相信?難道我就這么不
值得人相信是嗎?」「當然!像我這种女人到處找都有,走了一個再補上不就行
了嗎?」
「住口!」宮辭雙手用力地搖晃著她的手臂。「你是唯一的!」
「第几個唯一?怎么?和早上那個女人玩完了是嗎?」
「她要結婚了,早上我是陪她去買要送給她的結婚禮物!」又打破醋壇子了
,宮辭在心里想道。
「關我什么事!」雖然桑音的嘴里這么說,但心里是喜孜孜的。
「你就別生气了,別忘了我們不久后就要結婚了。」
「結婚?」
「當然,你沒忘記你向我求婚這件事吧?」看著桑音的表情,他可以知道她
已經沒那么生气了,只是一時之間還拉不下面子而已。
「我向你求婚?」桑音拉高了音調。「我何時向你求婚?」
「我說錯了,是我向你求婚。」
「這還差不多。」
「不气了?」
「嗯哼……」
宮辭將桑音平放在地上,幫她轉了個身,伸手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地按摩著。
「你瘦了很多。」
「不覺得。」桑音閉上了眼,頭舒服地枕著抱枕。
「但我覺得。」
「那就算有好了。」「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呀?」
「我二十几年來,本來就都這么過了。」
「你到底几歲了?」宮辭實在是很好奇,為什么桑音看起來總是像個小孩子
一般。
「很老了。」桑音懶洋洋地說道。「我自己都懶得算自己是几歲了,反正過
了一年又老了一歲了。」
「几年次的?」以桑音的外型也難怪他會猜她是個十六歲的男孩子。
「六十二的。」
「那今年才二十五?才比我少一歲而已。」宮辭不可思議道。「你還真懶,
連几歲都懶得算!那你真的是國中畢業嗎?」
「我混了一所爛爛的私立二專畢業,勉強算是個爛爛的大專生吧!爛人很适
合讀爛學校的。」
「是嗎?」宮辭微笑道,他可以看得出來,桑音不算是個笨女人,她是非常
聰明的。「當然,那你呢?」
「T大畢業。」宮辭淡淡地說道。
「T大畢業混黑社會?哎唷,好痛!」
宮辭輕輕拍了下桑音的臀部。「我說過我們已經不算是黑社會了。」
「好啦!隨便你怎么說可以吧!」
「婚禮如期舉行,帖子我已經要人印好了,喜宴的會場我找了家飯店,有空
的話,我們就去拍婚紗照。」宮辭的手依舊沒停下來,他仍輕輕搥著桑音的背部。
「你決定就好了……腰再多按几下……」桑音的手繞到自己的背后,撫著纖
細的腰。
「你每天沒出門吃晚餐,廚藝又不精,那你每天吃什么?」宮辭關心地問道。
「和以前一樣。」桑音無所謂地說道,她只有和宮辭在一起的時候,才吃得
比較正常而已。
「那你以前吃什么?」
「泡面配啤酒。」
泡面配啤酒?果然被他猜中了,這該死的小女人,為什么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以后不准你再吃那些東西,如果你敢再偷喝啤酒的話,我就要好好懲罰你
。」宮辭警告道。
「那是我的自由,我喜歡喝啤酒,你不能干涉我。」想她那時和宮辭同住時
,也都是趁宮辭上班不在時,偷偷跑回家,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喝。沒辦法,
喝了這么多年,雖沒有成癮,但是一時要叫她戒,她又怎么可能戒得掉呢?
「你只要被我發現偷喝的話,那我就會好好修理你。」
「媽的!」桑音忍不住又咒罵了一聲,她掙扎著想翻過身,無奈宮辭的力气
實在是太大了。
「我還有一點忘了講,以后別讓我听到你罵髒話!」
「如果我兩樣都做的話,那你要怎么懲罰我?」桑音挑釁道。
「為了公平起見,我先示范給你看好了。」宮辭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他脫去了休閒服。「我就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真下流!」桑音轉過頭看到宮辭的舉動,忍不住說道。
「是嗎?」
接下來的,當然是一室的旖旎風光了……虎幫。
「幫主……」夏香身上的和服敞開,露出雪白的酥胸,而腰帶早已散落在一
旁。壓在她身上的程閃,臀部正在她的雙腿間不停地沖刺,令她不停地呻吟著。
「香……」程閃握住夏香的腳,又更用力壓向了她。「我哥也是這么玩你的
嗎?」他露出淫笑,堅挺刺得更加深入,令夏香發出痛苦的呻吟。「舒服嗎?我
早告訴你,你總有一天會是我的……」他坐到了夏香的身上.更加用力地抽送著。
「幫主……」程閃的重量令夏香皺起了眉。
敲門聲響起。
程閃听到了敲門聲,于是從夏香的身上离開,隨便套了件衣服。「起來,有
人來了。」他用腳踢了踢夏香,根本不在意夏香因為他的粗魯而疼痛得縮了下身
子。
程閃和程藉是不同的,雖然程藉長得矮胖、其貌不揚,不似程閃這么英挺,
但是程藉總是小心的呵護她,對她非常溫柔。而程閃則是殘暴地蹂躪她,好象她
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
夏香坐起了身,穿上了衣服,她的下腹有些難受,背部則是一條條被鞭打的
痕跡;那是程閃第一次要她而她不從時,被他用皮帶鞭打的結果;等到她受不了
而哭著求饒時,他竟然不幫她上藥,只是在她身上拚命發泄自己的獸欲。
恨!她好恨!恨程閃如此對待她。只要一有机會,她一定會加倍還給他——
他在她身上所加諸的一切。
夏香雙眼怀恨地望著程閃,她會變成程藉的情婦是因為她欠了他的錢;而對
于程閃,她只有滿腹的恨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程閃發覺了她帶著恨意的眼,于是不悅地問道。
「沒什么……那是你的錯覺。」夏香連忙搖了搖頭。
「錯覺?當我是白痴嗎?對我不滿是不是?」程閃一巴掌揮向夏香白嫩的臉
龐。「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警告!」夏香撫著疼痛的臉頰,向后退了几步。
「放聰明點,乖乖听話。現在對你好是因為你最起碼還有暖床的功用,不然
的話就有你好受了。」程閃陰狠道。
敲門聲再度響起。
「進來。」程閃說道。
「大哥……」小嘍囉恭敬地彎了腰。
「查得如何了?」程閃問道。
「這是宮辭目前女朋友的照片。」小嘍囉遞了張照片給程閃。
程閃看著照片里的桑音,一頭短發、T恤裝、濃眉,根本就像是個發育不良
的小弟弟。
「你确定這是他的女朋友?」程閃瞇起眼。「消息可靠嗎?」
「回大哥的話,消息當然可靠,這個女人叫桑音。据我所知,他們沒多久就
要結婚了。」
「宮辭的品味真是与眾不同。」程閃譏諷道。
「根据調查,她白天是不出門的,如果出門的話,身旁都會跟著兩個女人,
可能是宮辭派來保護她的。而宮辭就住在她隔壁而已,晚上會帶她去吃晚餐。大
哥,我們要怎么做?」
宮辭的女人?程閃露出了笑容,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如何捉得住宮辭!也許
可以利用她……
「大哥……」
「有辦法捉到她嗎?」「怎么?有什么困難?」
「宮辭有派人暗中保護她。」小嘍囉有些擔心地說道。
「總會有漏洞的,不是嗎?如果你能捉到桑音的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
給你。」
「這個……」小嘍囉的眼瞟向了坐在角落的夏香,口水差點由嘴角流下來。
而夏香則看到小嘍囉的反應后,全身寒冷得打了個寒顫。
不會……不會的……夏香打著顫抖,在心里乞求著程閃,別做這种事。
「你要她?」
「不……不是這個意思……」小嘍囉連忙搖了搖頭。
「別緊張,我沒有說不給你。」程閃轉頭看向夏香。「你有意見嗎?」
「我不……」夏香連忙搖搖頭。「別做這种事……」
「不?沒有人能違背我的心意的。」程閃走到夏香的身旁,拉起她的頭發,
強迫她看著他。
「阿熊,如果你能做到,這個女人就送你。」
忍無可忍的夏香用力地甩了程閃一巴掌。
「打我?」程閃反手打了夏香兩巴掌,并一腳踹開了她。
「你不過是一件物品而已,別把自己想得太尊貴!」
夏香擦去嘴角的血漬。「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
「拜托你,別跟著我好嗎?」桑音翻翻白眼,自從和宮辭和好之后,宮辭每
天強迫她生活起居變得正常。她記得宮辭以前并不管她那么多的。而現在他上班
時,便來按她家的門鈴叫她起床、中午時派人送飯給她、晚上則帶她去吃大餐;
才几天下來,她就胖了兩公斤了。而由于宮辭的關系,她已經不當夜貓子。而現
在,她只是接到宮辭的電話,要她去「瞿氏企業」一趟,他要正式介紹他的兄弟
給她認識。此刻她身邊的兩個女人仍緊緊地跟在她的身旁。
「不行!堂主吩咐的話,一定得照辦。」封心香說道。
「沒錯!如果桑小姐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們就得接受衛堂主的責罰。」伊
謹瑤也跟著說道。
「堂主?」桑音拍拍自己的額頭。「宮辭說他們已經漂白了,不混黑社會了
,又哪來的堂主呀!」她有些無奈地說道。
「桑小姐,雖然我們都已經漂白了,將『影幫』改成了『瞿氏企業』,但由
于以往的仇家不少,所以影幫的三大組織還是存在的。我們是血蛟堂堂主衛翼的
手下。」封心香解釋著。
「血蛟堂?」桑音皺起了眉。「這個名字一听就像在殺人的。」
「沒錯!我們血蛟堂就是負責這件事的。」伊瑾瑤點點頭。
「好吧!」桑音勉強地點點頭。「要跟你們就跟吧!」
「謝謝桑小姐。」兩人點點頭。
「就是這里了吧?」桑音指著眼前三十樓壯觀的建筑。
「那就走吧!」桑音走入了「瞿氏企業大樓」,正想隨便找座電梯上去時,
便被人攔了下來。
「小姐,等一下!」柜台小姐說道。
「有什么事嗎?」桑音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我們『瞿氏企業』不能隨便讓人進入的。」
「是宮辭叫我來找他的。」桑音解釋著。
「沒錯!王小姐,她是宮先生的未婚妻。」站在桑音身旁的伊瑾瑤解釋著,
她曾和封心香來過「瞿氏企業大樓」几次,柜台的小姐認得她的。
「真對不起。」柜台小姐連忙道歉。
「沒關系的。」
「你由最左邊那座電梯就可以上去了。」
「謝謝你。」桑音微笑道,和兩人坐了電梯,上了三十樓。
「怎么還沒來?」宮辭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已經是這
二十几分鐘里,他第三十次看表了。
「等一下就會來了,你不是派了司机過去接她了嗎?」饒聞笑道。「別一直
看表了。」
「別擔心,等一下就來了。」衛翼說道。
「沒錯。」瞿騁說道。
几分鐘后,由內線傳來了秘書的聲音。「桑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宮辭終于放心地露出了個微笑。
桑音緩緩走入了這間會議室,在看到眼前各有特色的其它三人時,雙眼立即
為之一亮。
「哇塞!我是來到了帥哥俱樂部了是不是?」原本宮辭一人已叫她賞心悅目
了,而現在四個帥哥排在一起,實在是……唉!早告訴她要來看帥哥的話,她可
能會帶個水桶來……當然是帶來裝口水的。
「要進你們公司是不是都要長得帥呀?」桑音忍不住問道。
饒聞露出了個斯文的笑容。「我想我們公司的總裁并沒有這么規定。」他戲
謔道。
「那就怪了!為什么你們都長得那么帥!」桑音不解地搖搖頭。
「呵……很榮幸接受你的贊美,你是我看過最誠實、坦白的女人了。」饒聞
伸出了手。「你好,桑小姐,我是饒聞。」
正當桑音要伸出手与饒聞的手相握時,臉色有些陰沉的宮辭便拉開了桑音。
「別看其它男人。」他占有欲极強地說道。
「桑小姐,這家伙的醋壇子挺大的,我看你還是選擇我好了。」饒聞不怕死
地繼續說道。
「該死!」宮辭咒罵了聲。
饒聞仔細地看著桑音的側面。「你就是那張海報里的主角!」他可以肯定地
說道。
「嗯。」桑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狠狠瞪了宮辭一眼。
而宮辭則是恨恨地看著饒聞。
「夠了!」瞿騁說道,從首位走下來,自我介紹著。「我是瞿騁,『瞿氏企
業』的總裁。」
「你好!我是桑音。」桑音點了點頭。
「衛翼。」坐在椅子上的衛翼根本沒移動他修長的雙腿,只是淡淡地說道。
「你好!」
「現在你們都看過她了?我們可以走了嗎?」宮辭万般不悅地說道。
「走?走去哪里?」饒聞問道。「等一下我們旗下的企業會來報告今年的年
營業額,這种事可別推給我。」「他們報告你听不就好了嗎?」宮辭厭煩道,現
在他只想好好陪桑音吃頓飯。
「老大,你就說說話吧!」饒聞將問題丟給了瞿騁。
瞿騁點了點頭。「宮辭,你先把事情處理完。」
听到瞿騁的話后,饒聞咧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兄弟,听到了吧?大哥都這
么說了,先走似乎不太好,不是嗎?」
「你……」宮辭有股沖動想打爛饒聞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既然你有事情要做的話,那我先走好了。」桑音微笑道。
「那好吧!」宮辭勉強地點點頭。
「我送你。」饒聞走到了桑音的身旁。
「不用你。」宮辭推開了他。「我已經找人送她回去了。」
「是嗎?那真可惜。」饒聞有些惋惜地說道,向桑音眨了眨眼后,才走回自
己的位置坐下。
其實以桑音來看,饒聞對她就像對待平常的朋友一般而已,他會自告奮勇地
要送她回去,也只是想戲弄宮辭而已。
「對了,可不可以不要派人跟著我?」
「不行!」宮辭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但是有人跟在我身旁我會覺得很奇怪。」
「只是一段時間而已,只要等我們把事情處理好,就不需要人保護你了。」
「但是我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有事發生的話,我可以打電話給你、或者叫
警察來。」「你以為我可以在几秒鐘的時間內飛到你身旁是嗎?如果真是那樣的
話,那我為何還要衛翼找人保護你?」宮辭不悅地說道。「你還是給我乖乖的,
別想甩開那兩個,不然的話……」
「好嘛!我知道了,不要凡事都用威脅。」桑音扁了扁嘴。
「我說過只有一陣時間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是唷!忍忍就過去了。」桑音嘲諷道。
「不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就陪我一起上下班好了,我可以安插個職位
給你。」
「什么職位?廁所組組長?」桑音揚起了眉。
「不是!是倒茶小妹。」
「去……」「你的」這兩個用字,在宮辭的瞪視之下,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乖乖的。」宮辭揉了揉桑音的短發,他發現短發也,适合她,她的頭發很
柔軟,雖然總是像稻草一樣。
「別用『乖乖的』這三個字,感覺總像是對狗或是對小孩說話。」桑音發出
了抗議聲。
「知道了。」宮辭露出了一抹寵愛的笑容。「我下班去接你吃飯。」
「宮先生,我們一起去。」在宮辭摟著桑音上他的奔馳車,正打算關車門時
,站在一旁的封心香及伊瑾瑤也拉開車門。
「不行。」宮辭拒絕。他們兩人的約會怎么可能帶著兩個超級大電燈泡去呢?
又不是去拿桌燈。
「但是堂主要我們保護桑小姐。」封心香說道。
「那是我不在的時候。」「但是……」
「沒有但是!」宮辭不悅地看著兩人。「我很高興你們對于衛翼交代的任務
如此的盡心,但現在我和桑音要去約會。而且我相信我自己有能力可以保護桑音
。」
他堅決地說道。在他的觀念里,自己的女人當然得靠自己來保護,不是嗎?
「如果發生什么事,堂主怪罪下來的話……」伊瑾瑤還是有些擔心地道。
「你們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是嗎?」
「沒有!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兩人連忙搖了搖頭。
「那就好,你們先回去,桑音今晚會和我在一起。」宮辭的意思很明白了,
那代表著桑音晚上會和他在一起。
「那好吧!宮先生,我們先回去了。」伊瑾瑤關上了車門。
「請小心一點。」
「知道了!」宮辭說道,在她們兩人走后,宮辭發動了引擎。「真受不了,
要她們回去還要死跟著。」
「這是她們的責任嘛!」桑音替她們兩人說話。
「奇了,你不也是很討厭她們兩人跟前跟后嗎?」
「是,但是你也別這樣對她們。」
「好……好……全听你的。」
「那我們去哪里吃飯?」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宮辭微笑道。
有一對不怀好意的眼正在暗處窺伺著他們。他們開車离開后,他迅速地在大
哥大上按了串數字。「大哥,他們要出去了。」阿熊說道。
「跟著他們,找机會捉到桑音,別忘了事成之后,夏香就是你的。」程閃陰
狠地笑了。
「謝大哥。」阿熊說道,關掉了手机。跳上了一輛福特車,開車离開。
「你簡直不是人……」夏香抖著肩膀說道,她發現程閃有很嚴重的虐待狂。
就像現在一般,他正拿著皮帶往她身上揮。
「我不是人?」他又在夏香的背部揮了几下,而夏香則發出了凄厲的哀嚎。
「只要阿熊能綁桑音來的話,你就是阿熊的女人了。」他發出了陰狠的笑容。
「就是這里了。」宮辭摟著桑音走入了一家飯店里。
「這里?沒什么特別的。」桑音搖了搖頭。
「它雖然不特別,但今晚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宮辭接著桑音走到了角落的
一個位置,幫她拉開了椅子。
「什么東西?」
「我們先吃飯,吃完我再拿給你看。」他賣著關子。
「什么嘛!神秘兮兮的。」
「你知道就好了。」宮辭露出了一抹笑容,接過服務生手中的menu,遞
給了桑音。「還是菲力牛排好了。」
「你怎么每次都不變!」宮辭取笑地說道。「兩份菲力牛排。」
「是。」服務生退了下去。
「管我!」桑音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
「連這樣也生气,肚量真是小,以后我們的孩子,像你一樣,小鼻子、小眼
睛、小心眼,那就完了。」
「誰要跟你生孩子了……」桑音脹紅了雙頰說道。
「這么大方?還沒結婚就鼓勵我向外發展,找女人生孩子……」宮辭反過來
揶揄她。「你敢?」桑音瞪著宮辭。
「不敢!」宮辭握住了桑音的手。
「哼!」桑音哼了聲。
「別生气。」宮辭笑道,桑音今天穿著他第一次与他見面時的白色紡紗連身
洋裝,但沒有戴上那頂長假發,依舊是短發,但看起來也不會很突兀。
看著眼前嬌柔的桑音,再与以前他誤認為小弟弟的桑音相比,他覺得桑音變
得很多,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嬌媚。
「你好美。」宮辭忍不住說道。「美到令我想吻你。」
「是嗎?」桑音眨了眨眼說道。
「當然,不然你可以試試看!」
「不用了。」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宮辭凝視桑音,眼中有化不開的深情与濃濃的眷戀。
「是你太可惜了吧!」桑音取笑道。
「是呀!」宮辭撫了撫桑音的臉。「你的臉有點髒。」
「真的嗎?」桑音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沒騙你。」宮辭伸出代
表童子軍的三只手指頭。
「那我去一下洗手間。」桑音連忙起身。
「我陪你。」宮辭從椅子上起身。
「不用了,只是去擦一下臉而已,馬上就回來了。你在這里等就好了,一個
大男人站在女人化妝室前,不太好看的。說不定有些女人會以為你是變態或者是
色狼呢!」桑音取笑道。
「變態、色狼有像我這么帥的嗎?」宮辭拍拍桑音的臉,吻了她的唇。
「你有沒有听過人不可貌相?有人外表長得很帥,內心卻是一肚子坏水。」
桑音輕輕捏了捏宮辭的臉。
「是嗎?等一下順便上一點口紅好了,你的唇膏有些掉了。」
「討厭!被你吃掉的。」
「沒錯,快去吧!有什么事就叫一聲,我馬上就會過去了。」
「嗯……」桑音走向了不遠處的化妝室。
照了鏡子,桑音發現自己的臉真的有點髒,她用面紙沾了水,輕輕擦了擦,
再從皮包里拿出了一支桃紅色的唇膏。
「桑小姐……」一陣男聲傳了出來。
「你……這里是女化妝室……」桑音嚇了一跳,還來不及跑,便被人擊中了
腹部,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擺平了。」阿熊用了個麻袋輕而易舉地使將桑音裝了進去,并且
扛在肩上。
趁著沒人來化妝室,他拿起了一個「清洁中」的牌子,放在化妝室門口。而
由于化妝室再過去就是后門了,所以阿熊便敲昏了那里的守衛,換了守衛裝從后
門混了進來。而現在,當然也是要從后門出去。
太好了!夏小姐是我的了。阿熊的腦里滿是夏香的影子,根本沒有去想惹怒
了宮辭會有何种下場。
快步地走出了后門,他將桑音放在自己的車上迅速開車离去。
路人甲想進去女性化妝室,卻發現前面立了個牌子,原本想轉身离開的,但
因為實在是太「急」了,于是便走了進去。
她上完了廁所,發現了散落在洗手台上的皮包和地上的口紅,覺得有些奇怪
,但也沒有去理會,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宮辭看了看手表,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怎么補妝那么慢!但想一想,以前
和他交往的那些女人,每次進化妝室不到半個小時是不會出來的。而桑音只進去
二十分鐘而已,還算是小巫見大巫呢!
前桌交談的聲音雖小,但宮辭仍是听到了。無聊嘛!隨便听听好了。
「老公呀!你知道嗎?我剛才去洗手間時,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哦!」那名路
人甲向她的先生說道。
「什么事?」
「化妝室前擺了個『清洁中』的牌子耶!不過我還是進去了。」
「根本沒有在清掃嘛!整間化妝室干淨得很,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呢!」
「為什么奇怪?」
「有個白色的皮包丟到洗手台上,一堆東西、口紅啊什么的,掉了一地,好
奇怪哦!」
白色的皮包?那不是桑音的嗎?他記得她是拿白色皮包的。不會的!他的臉
色變了變,千万不要發生什么事情。
宮辭迅速地朝女化妝室跑去。他在洗手台發現了桑音的皮包,用力喊著桑音
的名字,但卻沒響應。「該死!」宮辭撿起地上的口紅,离開了化妝室。
「老大,人帶回來了。」阿熊扛著一個麻布袋走入了和室里。
「确定是桑音嗎?」程閃冷冷地問道。
「是的!」阿熊點了點頭,將布袋放在榻榻米上打開了上頭的繩子,拉下了
麻袋,讓程閃可以看得清楚點。
「的确是桑音,你做得很好。」程閃露了笑容,走到了桑音的身旁,一手拉
住她的頭發,發現她和照片上有一點點不同,比照片中的女人還美麗。
「大哥……」阿熊急著想要夏香,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
「你做得很好!可以下去了!」程閃朝阿熊揮了揮手。
「那夏小姐……」看程閃的表情彷佛忘了他曾對他許諾的事,于是阿熊忍不
住向程閃提醒著。
「哦……夏香是嗎?」
「是的!」阿熊恭敬地彎了身。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程閃拍了下手,來了一個手下。
「大哥,有什么吩咐?」
「叫夏香出來,就說是阿熊來帶她了。」將她送人也好,反正他已經玩膩了
,而阿熊想接收的話,那就送他吧!在手下的面前,又可以展現大哥對手下的慷
慨,讓手下為自己誓死效忠,真是一舉兩得。
「是的,大哥。」
不一會儿,夏香穿著和服緩緩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化著濃濃的妝。剛才,由
程閃的手下得知,阿熊已經把事情辦成了,于是她便在袖子里藏了把小型的武士
刀,准備隨時殺掉程閃。她受夠了,她不要再過這樣任人蹂躪的生活了,現在程
閃將她送給了阿熊,難保他哪天不會再將她送給其它人呢?
而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只有兩個。一、就是她死。二、就是程閃死。她是絕對
沒有勇气自殺的,那就讓程閃死吧!
握緊了小武士刀,她輕巧地走到了程閃身旁。
「幫主,有什么事嗎?」夏香仍舊是表現得十分柔順,根本不會令程閃起疑
。
「你沒有忘記不久前我和你說的話吧!現在阿熊做到了我所要求的事,你是
阿熊的了。」
「不……幫主……夏香不要……」夏香偎在程閃的身旁,單手捉住他的手臂
。
「不要?」程閃瞇起了眼。
「是的!我不要……」夏香小聲說道,右手從衣袖里抽了出來,握著小武士
刀的手迅速地往程閃的腹部刺去。
「大哥……」阿熊看到了夏香的動作,連忙喊道。
沒有防備的程閃,在听到了阿熊的話后,便一把推開了夏香,但腹部還是被
划了一刀。
「賤女人!」程閃甩了夏香一巴掌。「想殺我?沒那么容易!」他搶過夏香
手中的小武士刀,用力地划開了夏香的腰帶。
「不!」夏香惊慌地叫了聲,拉住了衣服,往后退了几步。
「是你自己要找死的,怨不得我!」程閃看向一旁的阿熊。「你就在這里要
她吧!玩到你高興為止。」
「這里?」
「沒錯。」程閃點了點頭。「是的。」
夏香的眼怀恨地看著程閃,而阿熊則朝夏香扑去,程閃并沒有离開,只是坐
在榻榻米上。
在看到阿熊离開夏香后,程閃走了過去。
「舒服夠了嗎?」程閃問道。
「是……」阿熊點了點頭。
「那就可以了。」程閃看了夏香一眼,而夏香則是懼怕地縮到了牆角。
「想我哥吧?讓你能早日去見到他!」程閃手中的小武士刀用力地往夏香身
上刺了上去。
「啊……」夏香哀叫了聲,倒了下去,沒有任何气息了。
「大哥!」阿熊惊叫了聲。
「女人再找不就有了,更何況是這种女人。」程閃万般不屑地說道。
「但是……」阿熊仍是有些舍不得。
「阿熊,這种女人留不得的!她連我都想殺。」程閃指著自己腹部的這一刀。
「知道了。」
「放心!我會找更好的女人給你的。」程閃拍拍阿熊的肩。
大哥真是心狠手辣啊!阿熊心中想道。
宮辭的家里寂靜得很,坐在沙發上的四人,表情十分凝重。而宮辭的臉上更
帶著肅殺的气氛。
「夠了……我要去『虎幫』找桑音回來。」宮辭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實在受
不了了,桑音那家伙現在生死未卜,他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辭,再等一下,程閃會打電話來的。」饒聞沉聲說道。
「等他打電話來……桑音不知道已經被折磨成什么樣子了……」宮辭吼道。
「冷靜點!」瞿騁開口了。「聞說得沒錯,程閃會找上你,你這樣貿然行動
,根本救不出桑音。」
「我已經要人去查了,馬上就會有消息。」衛翼也說道。
「該死!」宮辭低咒了一聲,如果讓那兩個女人隨時跟著,就不會發生這种
事了。他十分自責。
「別太自責。」兄弟十几年了,衛翼當然知道宮辭的想法,于是他安慰地拍
拍宮辭的肩膀說道。
「全是我的錯。」宮辭閉起了眼,沉痛地說道。
「冷靜點。」
電話聲突然響起了,饒聞馬上在電子儀器上按下追蹤鍵,「影幫」擁有最先
進的電子儀器,只要二十秒就可以查到對方的所在位置。
饒聞向宮辭做了手勢,示意他可以接起電話。
「喂……我是宮辭。」
「我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那個早該死無全尸的程閃。」
「呵……是嗎?說不定死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那個美麗的未婚妻吧!」
「桑音她還好吧?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話,那我要你陪葬!」
「放心!她還好好地活著。」
饒聞再度向宮辭做了個手勢,表示已經查出對方所在的位置。
宮辭點了點頭,要饒聞先行動。
「我想你們現在一定是已經追蹤到我的位置了,不過沒關系,只要你敢亂來
的話,先死的可是你那甜美的未婚妻,有她陪我一起死,那也不錯……」
「你想怎么樣?」宮辭的聲音冷了下來。
「一千万美金換你老婆的命,不貴吧?」
「不貴!讓我听听桑音的聲音。」
「放心,她還沒死!但如果你亂來的話,那我就無法保證了。」
宮辭的話筒傳來了女人的惊叫聲。「辭……你,別來……他不只要你的錢而
已……他還要你的……命……」
「賤女人!」程閃用力地甩了桑音一巴掌。
「該死!」宮辭憤慨地說道。「不許打她!」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哈哈……只准你一個人來而已。」程閃挂上電話。
「電話挂斷了!」宮辭說道。
「真是老狐狸。」饒聞搖了搖頭。「地點查出來了。」
瞿騁從沙發上站了起。「辭先去赴約,我們隨后就到。」
虎幫。
宮辭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皮箱,里頭裝了美金一千万看著眼前日式的建筑,
上頭還寫了個大大的「虎幫」。
「就是這里了吧!」他拍拍門板,大聲喊著。「我已經來了,還不來開門?」
門迅速被小嘍囉開啟。「你一個人來嗎?」小嘍囉小心地問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身后有人?」宮辭不悅地說道。
「讓他進來。」程閃的聲音從和室里傳來。
「是的!」小嘍囉拉開了和室的門,用力地推了宮辭進去。
「嘖……你得好好訓練你的屬下了,瞧瞧你們的待客之道。」宮辭不悅地說
道,看著坐在小桌子前的程閃。
「那真是對不起了!」程閃說道。
「桑音呢?」
程閃拍了拍手,一名女侍押著桑音走了出來。
宮辭則在一旁仔細地看著桑音,深怕她受了什么傷。
「宮辭……」桑音說道。
「你沒事吧?」宮辭關心道。
桑音搖了搖頭。
女侍將桑音押到程閃的身旁,便退了下去。
「放心!她還活著。」程閃邪惡地說道。
「我看到了。」看到桑音毫發無傷,宮辭心里有了底,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
當的模樣。
「錢呢?」「帶了!」宮辭亮亮手中的黑皮箱。「坦白說,一千万美金還挺
重的。」
「阿熊,把皮箱拿過來。」程閃對站在一旁的阿熊說道。
「是的!大哥。」阿熊正想接過宮辭手中的皮箱時,卻被宮辭的拳頭擊中了
鼻梁。
「放人、交錢,一起來。」宮辭冷冷地道。
「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我手中握有這張有力的王牌。」
程閃拿起桌上的武士刀,拉住了桑音的頭發,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宮辭喊道。
「啊……」桑音雖然咬緊了下唇,但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
「桑音……」
「把錢拿過來吧!我已經說過了,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本錢了。」程閃的舌
頭伸了出來,舔了下桑音的臉頰。
桑音的身子縮了下,心中十分害怕。
「大哥。」阿熊將皮箱打開,一疊疊的美金正對程閃招手。
「很好!」程閃合上了皮箱,要阿熊將皮箱收起來。
「錢你已經拿到了,把桑音放了。」
「我有說拿到錢就放人嗎?」程閃露出瘋狂的笑容。「告訴你,沒有那么簡
單。」他丟了一把刀子到宮辭前面。
「往你的肚子刺一刀。」
「不!不要!他不會放了我的……辭……別听他的話……」桑音吼道。「賤
女人,你給我安分一點!」
宮辭握著那把刀子,眼睛眨也沒眨一下,拿著刀子便用力地往自己的腹部刺
去,他悶哼了一聲。「夠……了吧……」
「不夠!告訴你,我人也要、錢也要、連你的命也要。等我玩夠你的女人之
后,我就讓她和你一起陪葬!」他掏出怀中的手槍,瞄准了宮辭。
「不!」桑音用力地推開了程閃。不!宮辭是她最愛的人,不能……她不能
失去他……
心中唯一的信念,令她朝宮辭扑去。
「不要……」宮辭痛徹心肺地吼道。「桑音……不要……」
她的背朝著程閃,抱緊了宮辭。
「不!」
程閃用力地扣了扳机,而在槍聲響起的同時,桑音軟軟地倒在宮辭的怀里。
「別哭……這不适合你……你笑起來比較帥……」桑音露出了虛弱的笑容,
緩緩閉上了眼睛。
「桑音,別离開我……」
就在程閃要開第二槍時,另一聲槍聲響了起來。
衛翼手中的槍正冒著白煙,程閃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他的身子倒了下來,
左胸口汨汨流出了血。
瞿騁看了宮辭怀里的桑音一眼,沒料到竟晚了一步。「辭,快放開她,她要
馬上送醫。」
「不!別碰她……」宮辭搖了搖頭。「再不將她送到醫院,她就死定了!」
饒聞吼著。
對……送醫……宮辭模糊的雙眼有了焦距,他點了點頭,自己腹部的疼痛早
已沒了知覺,他努力地想抱起桑音。
「交給我吧!你也得好好地止血。」饒聞不顧宮辭的反對,從他的手中抱過
了桑音,而瞿騁則是扶著宮辭,上了車。
衛翼看了眼已死的程閃,及他身旁的黑色皮箱。他拿起了皮箱,便离開了。
醫院的手術室。
所有的人都在手術室外等待著,而宮辭則在緊急輸血之下,已無生命危險了。
此時的他正在病房里。
「由于桑小姐的心髒比一般人偏了些,所以子彈并沒有射中心髒,但仍是受
了很重的傷。」醫生緩緩說道。
「那到底有沒有事?」饒聞問道。
「還得觀察。」
現在宮辭和桑音都躺在病房里,病房外的瞿騁、饒聞兩人憂心不已,但卻束
手無策。「桑音呢?」宮辭一睜開雙眼,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慌亂地問著坐在他
身旁的饒聞。「拜托!別一醒來就是問你的寶貝未婚妻好不好?看看你腹部的繃
帶,你那一刀刺得還挺深的。」
「告訴我,桑音在哪里?」宮辭吼道。
「她還活著!」饒聞帶著皮皮的笑容說道。
「她沒事吧?」宮辭說道。「沒事!只是要觀察几天而已,不過她也真是命
大,心髒比平常人偏左邊一些,不然早挂掉升天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詛咒她死是不是?」宮辭單手抓著饒聞的領子。
「我可沒有這么說!那是你這么說,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這全都是醫
生說的,我只是照醫生的話說了一遍而已。」饒聞拍了拍宮辭的手。「兄弟,斯
文一點,我們已不算是黑社會了。」
「你閉嘴!桑音在哪里?」宮辭冷冷地問道。
「兄弟,好歹你也先感激我吧!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從你手中抱走桑音的,不
然她早就挂了。」
「快說,她在哪里?」
「在病房里。」真笨!平常聰明的樣,一碰到有關桑音的事就變成一副「呆
樣」了。可見得,愛情會讓人變笨的。饒聞在心里想道。
「我要去找她。」
「不行!醫生交代過,你還不能下床。」
「信不信我會扁你?」宮辭咬牙切齒地看著饒聞。
「信!我早就知道你很想扁我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會而已。」對于宮辭心
里想的,他還會不清楚嗎?
「哼……」宮辭冷哼一聲。
「真看不出來花心大少原來是個痴情种呀!為了老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饒聞揶揄著。
「嘲笑我?」宮辭揚起眉。「等你遇到你喜歡的人時,你就知道了!」
「是嗎?」饒聞對宮辭的話嗤之以鼻。「為了根小草放棄整片森林值得嗎?」
「當然值得!」宮辭點點頭。
「是嗎?」饒聞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當然!別忘了你比我大十一歲,再不快點找的話,老了可就沒人要了。」
「是嗎?我可是打算四十歲再結婚的。」饒聞揚起眉。
「四十歲?」宮辭笑了。「娶年紀多大的『美眉』?二十几歲?別人會說你
老牛吃嫩草的,而且你四十歲時就沒有本錢娶老婆了,老了啦!」
饒聞搖了搖頭。「男人只要有錢,哪怕沒有女人,更何況我相信我四十歲時
,身体還很好的,臉上不會多出几條皺紋。」他十分自信地說道。
「隨你。」
一陣敲門聲之后,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幫宮辭換上新的點滴,并且轉頭看著
饒聞。「先生,我們女人沒那么拜金!」官冷月剛才在門口就听到他們兩個人的
話了,她一生最厭惡的就是這种自大的沙豬了。
「哦?」饒聞看著幫宮辭換點滴的護士。「小護士,你對我的話有什么意見
嗎?」
「別叫我小護士,我只是長得矮了點而已。」官冷月不悅地說道,未滿一五
五的身高是她一生的痛。
「好吧!小姐,你對我的話有什么意見嗎?」
「當然有!」官冷月手插腰地站在饒聞面前。「不是所有女人都向錢看的!」
「但大部分都是,這你不能否認吧?」饒聞看著眼前的小護士,微笑道。
「沒話可說了吧?」
「你……」官冷月脹紅了臉。「你當護士一個月的薪水不多吧?据我所知,
行情价是三万多元吧!」饒聞問道。
「沒錯。」官冷月抬起下巴說道。
「如果我給你兩百万,你愿意陪我一個月嗎?」就算挫挫這個小護士的銳气
也好。饒聞在心里想道。
「下流!」官冷月的雙頰通紅,用力地甩了饒聞一巴掌。
「你……」宮辭雖然很佩服官冷月,但是對于她的舉動就不敢恭維了。「聞
,算了,別和她計較了。」以饒聞的力道來說,他若回敬她的話,那她圓嘟嘟的
臉,可能會腫得像肉餅一般。
饒聞摸摸自己的臉頰。「你知道嗎?你很大膽。」他的眼瞇了起來,雖然唇
角依舊帶著笑容,但目光卻是冰冷的。
「是又如何?」官冷月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努力地挺直腰杆。
「如何?你以后就知道了。」饒聞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和他斯文的臉
有些不搭。
「哼!」官冷月對著饒聞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才离去。
「你不會肚量這么小,連個小護士也要報复吧。」宮辭還真為那個大膽的護
士有些擔心。
四天后。
桑音覺得自已的左胸口好疼,無盡的黑暗正吞噬著她,她好害怕,無助地揮
動著手,想從黑暗里解脫。
「宮辭……」她依舊緊閉著雙眼,嘴里喃喃念著。
「桑音,我在這里……」宮辭得到醫生的允許,終于可以下床了,于是他馬
上沖到桑音的病房,想看看她。看著桑音蒼白的臉色,他的心中陣陣抽痛,要不
是為了要救他,她也不會變成這樣,而且還差點喪命。
「桑音,睜開眼,我在這里。」宮辭撫著桑音的臉,輕聲說道。
「嗯……」桑音低吟了聲,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著不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及
裝飾。
「桑音,你哪里不舒服?」宮辭握著桑音的手,緊張地問道。
「有點痛……」桑音看著宮辭。「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你有事。」
「為什么?」
「你受了重傷了,這里是醫院,要很久的時間才能好。」
「是嗎?」
「當然……」宮辭點了點頭。
「嗯……」桑音應了一聲。
「哪里不舒服的話就說吧!我叫醫生來。」
「不用了……只是有點痛……」
「那就好。」
在休養了兩個月后,桑音終于出院了,而婚禮也改在一個月后進行。同時,
也因為住院兩個月的關系,桑音与那名身高不及一五五的小護士官冷月成了好友。
「恭喜你,今天要出院了。」官冷月微笑地對著桑音說道。但那個笑容在看
到桑音身旁的饒聞時,便消失了。
那個該死一百次的男人,宮冷月真想將他砍成十八塊,下油鍋。那只自大的
「沙豬」在兩個月前,吵架之后竟告訴院長,要他開除她。而沒想到,他竟然有
這么大的勢力,逼她不得不向他道歉。她還清楚地記得那天的情形。
「MISS官,你得向饒先生道歉才行,不然我只好辭掉你了。」
「為什么?」官冷月不平地問道。
「其實,我們這家醫院也是『瞿氏企業』旗下產業之一,如果你不向饒先生
道歉的話,我很難做人的。」
「他又是什么身分?」
「『瞿氏』副總裁。」站在院長身旁得意洋洋的饒聞微笑地自我介紹著。
該死!官冷月咒罵了聲,看著饒聞得意的臉,她真想狠狠撕碎它。
「饒先生,我不會誠心向你道歉的,而『對不起』這三個字,只是因為你會
讓我的工作沒了,所以我逼不得已才如此說的。」她也是有她的尊嚴呀!
「無所謂!只要會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就行了。」
「對不起!」官冷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關系,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
該死!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官冷月狠狠地瞪著饒聞。
「別瞪了,小心眼睛掉出來了。」饒聞笑道。看官冷月那种將他拆解入腹的
表情,他當然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天的事了。從那天以后,他每次看到官冷月,她
總是一副不甩他的模樣。
但很奇怪的,他就是覺得她這樣很可愛,總是喜歡逗逗她,看她气得滿臉通
紅的樣子。「要你管。」
「真是小心眼的女人。」饒聞搖搖頭。
「是你小心眼,竟然到院長那里告我的狀,真是不入流到了极點。」官冷月
忿忿地說道。
「我怎么不覺得?」
天呀!別又來了。桑音拍拍自己的額頭,怎么他們兩個每次一碰面就開始斗
個不停呀!
「夠了!這里是醫院……」桑音好心地提醒著。
「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理你了。」官冷月說道。
「大人?這么矮還說自己是『大人』,真看不出來你哪里大了?」
「你……」
「我怎樣?」
「桑音,好了嗎?可以走了嗎?」宮辭走了進來,摟著桑音問道。
「可以了,拜托快帶我走吧!我快受不了醫院的味道了。」桑音搖了搖頭,
看著饒聞和官冷月。「我也很受不了他們兩個。」
「那好,我們回家了。」宮辭摟著桑音离開了病房,而饒聞和官冷月則在病
房里繼續吵著。
經過一陣休養之后,宮辭立即迫不及待地籌備起他和桑音的婚事。
婚禮上。
「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這兩句話出自饒聞与官冷月的口中,他們都不可思議地看
著對方。
「我是伴娘!」官冷月說道。
「伴娘?」饒聞看著穿著天藍色小禮服的官冷月,不可否認的,天藍色是很
适合她沒錯,雖然她矮了一些。
「不行嗎?」官冷月狠狠地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矮了一點。」
「有誰規定伴娘就應該很高的?」官冷月吼道。
「政府是沒有規定!」饒聞點了點頭。
「你該不會是伴郎吧?」官冷月瞇起了眼。
「當然!」由于瞿騁和衛翼都對當伴郎興致缺缺,所以只好由他上場了。可
是他根本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官冷月。
「你們兩個別吵好不好?」站在一旁的宮辭不悅地警告著。「今天是我和桑
音結婚的日子,你們可不可以安靜一點?」要不是缺了人選,他們也不會挑中這
兩個死對頭。
「是啊!忍一忍就過了。」桑音也皺眉說道。請他們兩個來真是失策呀,她
在心里痛苦地想道。
「哼!」官冷月哼了一聲。
「看你畫得這么辛苦,怎么不請個助手?」由于婚后桑音還想繼續畫漫畫,
所以宮辭也不干涉她,而且他們的新居就在宮辭原本的房子里。
「很窮啦……不想再花那個錢請助手……」桑音向宮辭揮揮手。宮辭告訴過
她,他的錢是她的,她的錢還是她的。所以她所有的花費都是宮辭的,賺的是自
己的,很快的,她的郵局存款已經從四十三万跳到五十万了。
「窮?」宮辭接過了桑音手中的网點紙,坐在她身旁。天天看她割那些网點
紙,他也會割了。
「是呀!」
「不會吧?」宮辭幫她割著网點。「我知道你的存款已經開始從四開頭變成
五開頭了,怎么會窮呢?」
「咦?」桑音張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呵……」宮辭親了桑音的臉頰。「前天我看你一個人拿著自己的郵局存折
傻傻地笑著,結果我就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偷翻了下。沒想到才一個月的時間,就
進帳七万多元,真是可觀。」他搖搖頭。
「咦?你偷看我的存折?」桑音放下蘸水筆,不悅地說道。
「沒錯。」
「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偷看?那是我的隱私吶!」桑音吼道。
「那我道歉總行了吧?」
「不行!」桑音搖了搖頭。
「不然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宮辭問道。
「當我的免費助手。」桑音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有個免費的助手,畫漫畫
也快多了,而且又不用付MONEY。
「免費?」宮辭搖了搖頭。「做手工也沒有免費的,你的算盤未免打得太好
了一點吧?」
「不行嗎?」桑音睨著宮辭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不可以免費。」
「不然呢?」桑音可怜兮兮地看著宮辭。
「我的存款只有那么一點點而已,你還那么狠心想挖它?」她說話的口气彷
佛宮辭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坏蛋一般。「也不想想你每個月的薪水就比我的存款還
多了……」
「我有說要挖它嗎?你想得太嚴重了吧!」宮辭好笑地說道。他了解桑音是
個將錢擺到第二位的人,而在她心中第一位的,就是他了。
「不然呢?」
「幫我生個孩子吧!老婆。」
「好哇,這簡單。不過你得當一輩子的助手才行。」桑音微笑道。
「行!成交。」
「看你一副商人的臉,實在讓我有點受不了。」桑音搖了搖頭。
突然,宮辭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抱起了桑音。
「做什么啦……」桑音拍拍宮辭的肩膀,不悅地說道。
「『做人』吶……不然小孩從哪里來?」宮辭的話語里帶著一點點「顏色」
,而且還是「黃色」的。
「討厭!不正經。」
「正經的話,孩子從哪里冒出來呢?」宮辭戲謔道。
「對了,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么事?」宮辭將目光移向桑音平坦的肚子。「你該不會有了吧?」他怀
疑道。
「沒有啦!」桑音給宮辭一個白眼。
「不然呢?」
「我要辦簽名會了。」桑音得意洋洋說道。「和几個有名的漫畫家一起辦。」
「不就是沾別人的光嗎?」宮辭搖了搖頭。「去那里有人要讓你簽名嗎?」
他好奇地問道。
「也是有啦!不過比較少,大部分都是排不到他們心中想要的漫畫家,而看
到我前面空空的,跑來給我簽的。」桑音絞著手指頭,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有點可恥哦!」宮辭親了親桑音的臉頰。「不過就算你的漫畫迷全跑光了
,我也不會跑的,我是你忠心的漫畫迷。」
「真是謝謝你了。」桑音親了宮辭的唇。
「要不要我帶几個『弟兄』幫你壯大聲勢呀?」宮辭問道。
「不用了,請你別做這么可恥的事。」
「那就算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當然不要,我可不敢想象一堆小女生里面夾著一堆大男人呀!」
「說得也是,挺奇怪的。何時咧?」
「這個星期日。」
「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這么大了。」
「我堅持陪你去。」
簽名會會場——某大百貨公司的騎樓。
几張簡單的長型桌及几張椅子,這是一個十分簡單的簽名會會場。
坐在宮辭的奔馳車里,桑音看著已有几個漫畫迷在暢銷漫畫家前的名牌等待
著,而自己那個名牌前則是空空如也。「唉!」「怎么了?為什么歎气呢?」宮
辭將車子靠邊停,問道。
「你沒看到我的牌子前空空的嗎?」桑音沒好气地說道。
「習慣就好了。」
一輛奔馳車停在路邊是不怎么引人注意,但下來的是一位英俊的男士,這就
會吸引眾人的目光了。
「瞧!是個帥哥耶!」一名小女生對著身旁的朋友說道。
「是呀!好帥。」所有人的眼光全看著宮辭。
宮辭下了車,繞到一旁幫桑音開了車門,扶著她下車。
「咦?她不是那個漫畫家星星嗎?」
「對呀!那個男的是誰?」
「不會是她男朋友吧?」
「好帥哦……」
宮辭摟著桑音走到了屬于桑音的位置。「你在這里等一下,我把車子停到停
車場里。」他交代著。
「好,我要人幫你再搬個椅子過來。」
「嗯。」
一時之間,所有的漫畫迷全由暢銷漫畫家的前面移動,而地點則是桑音的前
面,而暢銷漫畫家則是不悅地看著桑音。
「星星,那個帥哥是誰?是你哥哥嗎?」一名漫畫迷問道。眼睛還呈現愛心
的光芒。「還是你男朋友……」「開奔馳耶!這么年輕就這么有錢……」
所有的人全圍著桑音問道。
「停……我慢慢說可以嗎?」桑音微笑地說道,接過漫畫迷所遞的簽名板簽
著,心中所想的則是——自己真是沾了宮辭的光了。
「要說得很清楚哦……最好是你的哥哥……」
宮辭大步地走了過來,坐在桑音的身旁。
「他,」桑音指著身旁的宮辭。「他是我先生。」
「先生?」一時之間,小女生便開始吱吱喳喳起來。
「不會吧?你真的是星星的先生?」那名小女生的眼中都快擠出淚水。
「是呀!」宮辭露出优雅的笑容。「她是我寶貝的老婆。」
「好羡慕哦……」
「是呀!星星你先生好帥哦……」
「咦……」一名漫畫迷仔細地看著宮辭。「你是不是姓宮?『瞿氏企業』的
副總裁?」宮辭与桑音結婚的消息引起轟動,媒体都有派人去采訪。
「是呀!不過我今天是陪嬌妻來的,她才是主角。」他摟著桑音說道。
「好幸福……」
「可以請你簽名嗎?」一名漫畫迷將簽名板遞給了宮辭。
宮辭看了桑音一眼,接過了她的簽名板,簽上剛勁有力的兩個字「宮辭」。
「我也要!」「也幫我簽……」
「一定要幫我簽……」
几十個小女生的簽名板全往宮辭前面推。
「辭,我看你轉行好了。」桑音搖頭笑道。
「你認為我該轉哪一行?」宮辭簽完名后,將簽名板遞給桑音,讓她簽名。
「你去當演員好了,你副總裁的位置也不要干了,反正有饒聞了嘛!」
「嘿!這可不行!」一陣男性的聲音傳入了桑音及眾人耳里。
「饒聞?你怎么來了?」桑音不可思議看著他,他的身旁還站著衛翼及瞿騁。
「听說你辦簽名會,所以就來了。」饒聞微笑地說道。
小女生又開始尖叫不已,圍著他們三人。
「我看我們還是走好了。」暢銷漫畫家看沒什么「生意」,于是從椅子上起
身离開。「真受不了你們四大帥哥的魅力。」桑音調侃道。
「不過你网中了其中一個不是嗎?」
「是我网你嗎?」桑音不悅地說道。
「星星,我有問題可以問嗎?」一旁的小女生問道。
「當然可以。」
「你和你先生是怎么認識的?是你追他的嗎?還是他追你的?」她十分好奇
地說道。「當然是我追她的。」宮辭微笑著幫桑音回答了問題。
「對了,你們何時要离婚呢?」一名漫畫迷實在是十分覬覦宮辭,忍不住道
。
「离婚?」桑音揚了揚眉,將問題丟給了宮辭。
「小妹妹,我不會离婚的,因為我很愛她。而且我已經『死會』了,那是不
能活標的,所以你也別想我們离婚了,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就行了。你看那里還有
那么多的帥哥,將目標放在他們身上不是更好嗎?」他指著饒聞他們。
「我想走了,有點累……」看著所有要簽名的人全跑光了,桑音也想走了。
「那我們走吧!」宮辭放下手中的簽名板,扶著桑音,對著其它三人說道:
「兄弟,我們先走了,既然你們這么紅的話,就交給你們了。」
「該死!」衛翼咒罵了一聲,臉上挂著不耐煩的神情,而宮辭和桑音早跑了。
「放開我!」他不悅地對著圍過來的女生們吼叫。
「好酷哦……」一名女生叫著。「你有沒有女朋友,我當你女朋友好不好?」
「我對女生沒興趣。」衛翼說道。
尾聲「辭,有你的信耶……」桑音看著手上的挂號信,是由出版社轉寄過來
的,里面竟然有要給宮辭的。
「是嗎?」宮辭躺在床上,看著桑音手中的牛皮紙袋。「你有那么多信呀,
真是紅了!」
「才不呢!里頭只有几封要給我的,其它的都是要給你的。」桑音將信交給
宮辭。
「我才不看那個。」
「是嗎?人家那么努力寫的,就看一下嘛!」
「她們是寫信來追求你老公的,你這么大方呀?」宮辭將桑音手中的牛皮紙
袋放到一旁,拉著她,讓她趴在他身上。
「我才不大方呢!我很小气的。」
「是嗎?」
「是呀!對了,我們出版社的人打電話來,又要辦簽名會了……」
「你們怎么一天到晚都在簽名呀?」
宮辭的手在桑音柔美的曲線上游移著。
「他們交代你不能去。」
「為什么?」
「因為你會搶走別人的光彩啦!」
「你現在才知道你老公是如何耀眼呀?」
他的手熟練地脫掉了桑音的內衣……
「當然……」
「那就要好好抓著我,別讓我跑了,知道嗎?」宮辭吻了桑昔的頸項。
「我也好舍不得你跑呀……我那么愛你……」
「那就好了呀……呵……我又要開始『做人』行動了……」
接下來的,就是他們關在房間里所做的事了,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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