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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10-9 來自 河北廊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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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正傳】(三十)裝逼之王
字數:12212
(三十)裝逼之王
泡妞必勝法:泡妞原意,乃讓戀愛做愛有其欲,社會和諧,人皆有妻;惜人
性好色,耗盡精子,巧取豪乳,樂園成淫窩,雲雨巫山,放蕩不堪,無數男人家
破妻離丟雞巴,勝者則喪良心人性,吾於情場十數載,未曾見一真正情聖,色狼
應知此乃一處永無贏家之戰場,取勝唯一法--浪子回頭!
*** *** *** ***
「列車飛快地奔馳,車窗裡燈火輝煌……」我躺在床鋪上哼著方芳教給我的
歌,漫長的旅途真無聊啊。
臥鋪裡就我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女乘務員也沒有漂亮點的,大雞
巴硬得難受也衹能忍著,車窗外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風景,早知道這麼無聊就坐飛
機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後,火車終於到達了北京。我跟著人群走出火車站,
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我終於到北京了,這個彙集了全國美女的大城市。我深吸了一口氣,啊,不
愧是首都,空氣裡都充滿了混凝土的氣息,京城果然不是誰都能闖的,沒有一個
好肺那還是別來了。
不一會兒,我就找到了學校派來接新生的學長們。我坐著校車來到學校後,
發現我們的學校是在郊區裡,四野茫茫,雜草叢生,心裡不由得一片失落。
身旁的學長告訴我,這裡現在雖然荒涼,但以後也許會成為繁華地帶,而且
這周圍小樹林多,很適合談情說愛。
跟著學長辦完了各種手續後,我走進了我的宿舍,四人空調間,全校最貴的
宿舍。宿舍裡其他三人都到齊了,見到我後很熱情地幫我整理床鋪。
我打開行李時,發現裡面有一束用布條包好的長髮,估計是方芳偷偷剪下了
自己的一束頭髮,然後放進來給我做念想的。
一切安頓好後,我們四人相互認識了一下,其他三人分別叫王鴞、鐵牧琛、
馬戶堅,除了王鴞是北京本地人之外,我們其餘三人都是外地的。
熟絡了之後,我們四人便坐在一起天南海北的吹牛逼。我從小就是在住宿制
的環境下長大,我懂住宿制的規矩,幾位風華正茂的青春少年湊在一起,其所談
論的話題不外乎遊戲、女人和黑社會。
而在相互間剛認識的時候,大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裝黑社會。各自吹噓自
己當年的英雄史,自己給自己編故事,虛構人物和情節,講述自己在中學時代的
黑社會經歷。這種行為是很多80後小屁孩的通病,俗稱:「裝逼」。
每個宿舍衹要有一個人帶頭裝逼,就會有好多人響應,跟著一起裝,不裝不
踏實,一般人都插不進話去。
這一次,果然在北京也沒能逃脫這種陋習,我們閒聊了幾句話後,王鴞便掏
出一盒中南海給我們每人發了一支。
然後王鴞拿出一個賊跑打火機給自己點煙,鐵牧琛拿出一盒火柴點煙,我雖
然會抽煙,但抽的不多,身上沒帶打火機。馬戶堅坐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個一次性
打火機,我點上煙後,順便幫他也點了。
然後,王鴞一臉滄桑地給我們講述起他自己意淫出來的個人傳記。我默默地
歎了口氣,真不明白這些裝逼的孩子是怎麼想的,吹牛逼有意思嗎?大家同住一
個屋簷下,最多兩個月,誰是什麼操性,誰有幾斤幾兩全都一清二楚,何必呢,
也不怕讓人笑話。
王鴞這個人長得很猥瑣,中等個兒,又黑又瘦,面色灰黃,整個就一魯迅筆
下的病夫。但他的側面又跟畢姥爺有幾分神似,讓他看上去還有幾分人樣。不過
就整體而言,他的形象還是很給北京男人丟臉的。
但是話說回來,王鴞的嘴皮子倒是真真兒地繼承了北京人能侃善貧的特點,
口才極好,用在吹牛逼上也是妙趣橫生。
剛一開場他就說自己當年遊走於黑白兩道,上至國務院,下至居委會,都有
熟人。國內黑社會他認識滿滿一電話簿,不是發小就是鐵磁;國外黑社會,往北
他見過黑手黨教父,往南見過金三角毒梟,往西見過本拉登,往東見過日本那什
麼組的組長。
然後又說他小時候曾去過西北一個立有兩根旗桿的小鎮,巧遇一老者,傳授
給了他一套名叫「關西無極」的刀法。長大後他誤入了黑社會,用這套刀法砍人
無數,成為一方豪傑。
他還特地用上等黑鐵打造了兩把菜刀,一把名曰「大夏龍雀」,一把名曰
「苗刀之祖」。為什麼用菜刀呢?因為菜刀屬短刀,短刀出鞘快,高手對決拼的
就是那零點幾秒的速度。
他13歲就開始在大街上砍人,16歲時自立門戶,創立「中國普天同慶砍
人協會」,簡稱「普砍會」,協會口號:「扶黨滅黑」。同年,王鴞在北海公園
的一艘雙人遊船上與一位官府高官進行了親切會晤,雙方就保護傘與保護費問題
意向達成一致,良好地維護了黑白兩道官匪友誼,為中國黑社會建設與發展做出
了傑出貢獻。
會後,雙方簽訂了《北海條約》,條約規定:官府方面出租北京西單為普砍
會租借地,開放故宮、中南海、天安門廣場、人民大會堂和釣魚台國賓館為通商
口岸,並按月向普砍會賞賜歲幣。歲幣包括:西瓜刀五十把,紋身紙一百張,紅
星二鍋頭一百瓶,驢打滾三百個,冰糖葫蘆五百串,酸三色一千粒。
那位高官還精心挑選了一名美若天仙的超級美女,賜名「丫挺公主」,贈與
王鴞,做為和親。
(注意:以上內容皆為王鴞吹牛之語,純屬虛構,大家切勿當真。)
接著王鴞又穿插出了愛情情節,說那位丫挺公主被他的英雄氣概打動了,死
心塌地地愛上了他。每天王鴞出去砍人的時候,丫挺公主就跪在關二爺的像前為
他祈禱。
後來丫挺公主被王鴞的仇家綁架了,王鴞騎著他那輛玄鐵打造名為「烏騅」
的自行車,單人赴會,卻沒想到他的仇家早已為他布下了天羅地網、十面埋伏,
好幾百號人衝出來砍他,還拿丫挺公主當人質,威脅他,要他束手就擒。
而丫挺公主為了不拖累王鴞,竟然當眾自刎。王鴞怒髮衝冠,殺入人群,七
進七出,一刀砍死兩百人,終於搶回了丫挺公主的屍體。
然後狂奔千里,追殺他的仇家,他的仇家一邊逃命一邊讓小弟們斷後。王鴞
連續闖過五條胡同,砍死六名大漢,外加若干小弟,一直追到仇家老巢。
這時仇家老巢裡又殺出了好幾百名彪形壯漢,個個騎在高座自行車上,手持
西瓜刀、悶棍、彈簧鎖,而王鴞這時已是人困車倦,兩把黑鐵寶刀的刀口都砍缺
了,自行車的輪胎也沒氣了,面對強敵,王鴞,王鴞,奈若何?
哈哈!好個王鴞!危難關頭,一不慌,二不懼,刀鋒一閃,目放天威,獅口
大張,一聲罵街:「操你丫的!爺是新街口王氏砍人鴞,誰丫的跟爺我單練!」
聲若雷鳴,勢如霹靂,氣吞萬里如虎。衹見敵方數百人無不嚇得肝膽爆裂,
紛紛噼裡啪啦、爭先恐後地往地上躺屍。
王鴞趁勢殺入仇家的四合院前,衹見院門大開,他的仇家正泰然自若地坐在
院中彈電子琴,身旁兩衹小京巴旁若無人地吐著舌頭,門前一地麻雀相互嬉戲。
王鴞靜靜地聽著琴聲,不敢貿然闖入。那琴聲沉穩悠揚,井然有序。王鴞輕
輕地跟著節奏唱了起來:「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忽然,院內一陣風沙捲起,一片楊樹葉子落在了琴鍵上,琴聲立刻出現了瑕
疵,彈琴者的心出現了一絲混亂。
王鴞抓住機會,說時遲,那時快,迅速將手裡的寶刀雙雙擲出,齊齊插入了
仇家兩肋,仇家當場斃命。
琴聲停了,風也停了,天空下起傾盆大雨,沖刷著王鴞滿身的血污。王鴞輕
輕抱起了丫挺公主的屍體,深深地吻上了那冰冷的芳唇……然後又脫光了丫挺公
主的衣服,把堅硬的雞巴插進了丫挺公主僵硬的小穴裡……(重口味,版規不許
寫,此處刪除三千字,勿怪。)
火化了丫挺公主後,王鴞終於大徹大悟,厭倦了黑社會的血雨腥風,金盆洗
手,退出江湖,那兩把寶刀也永遠地沉入了什剎海。
那位和王鴞勾結的高官後來被查出了貪污受賄,受到了應有的法律制裁,北
京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和平……
王鴞講到這裡我們幾個已是聽得目瞪口呆,我見過吹牛逼的,但沒見過把牛
逼吹成史詩的。神人啊,王鴞祖上一定是說書的,雖然明知道他說的都是假的,
但這史詩級的牛逼還是讓人不得不服啊。
屋裡已滿是唾沫腥子味,但王鴞的牛還沒有吹完。他吐了口煙圈繼續說,歸
隱後,他因為愛妻的芳逝,而開始浪跡情場,遊戲人間,大規模泡妞,結果不小
心又在情場裡混出了名聲,人送外號:「zer上飛」,最終為了躲避風流債,
他選擇了考大學。
等王鴞徹底吹完後,一時之間我們誰都沒敢再接茬。因為王鴞吹得太狠了,
我們沒法跟他比肩。反正我是不打算吹了,這裡是北京,東北人的神聖光環會自
動為我加上牛逼buf的。
屋裡沉默了片刻後,鐵牧琛起身準備接著吹。鐵牧琛來自內蒙,他的名字雖
然很好聽,但長得卻很猥瑣,個不高,又乾又瘦,臉上泛著青白之色,他的尊容
完全愧對他的名字,不過跟王鴞站在一起倒很像哥倆。
王鴞見鐵牧琛起來了,便又給我們每人發了一支煙,準備聽鐵牧琛的牛逼。
我的煙癮不大,接過香煙後隨後擱在了桌上。
鐵牧琛清了清嗓子,開始吹起了他的傳奇。他說他在他們老家時神勇無比,
赤膊套馬、徒手擒羊,還曾在那達慕大會上摔翻過蒙古摔跤手。然後又說他們那
裡的黑社會都用蒙古刀砍人,還有人玩槍。
鐵牧琛的吹噓聽得我們昏昏欲睡,我都不忍心聽了。內蒙人的臉都讓他丟盡
了,逼可不是誰都能裝的,裝不好反而會起反效果。
鐵牧琛也看出大家興致不高,便決定給大家展示一下正宗的蒙古摔跤,重現
他在那達慕大會上的英姿。
他的目光在我們三人身上掃了一遍後,停在了我身上。他伸出手指朝我勾了
勾,說:「薛濤,來,咱倆練練。」
王鴞剛才吹牛吹的太霸氣了,鐵牧琛不敢惹;而馬戶堅雖然沒說話,但他身
上有一種很強悍的氣質,往那一坐就有一種大哥級的威嚴,鐵牧琛也不敢輕易挑
戰;至於我,雖然我個高,又是東北人,但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個弱質纖纖的小白
臉,所以是三人中最適合的陪練人選。
我看著鐵牧琛笑了笑,從桌上拿起香煙讓馬戶堅幫我點著,吸了一口,輕輕
擱在桌角,然後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接受了鐵牧琛的挑戰。
馬琪當年雖然沒有教過我摔跤,但我被她摔趴過很多次,挨揍也挨出了一身
本事,就鐵牧琛這小身子骨,瘦得跟個馬頭琴似的,我還真不怵他。
鐵牧琛看我登場後,原地抖著倆腿,癲癲癇癇地朝我揮手:「來,來,來,
康姆昂,康姆昂。」
我一看鐵牧琛的雙腳,心裡就有底了。他腳下沒根,說明他根本就沒有真正
練過摔跤,很容易對付。
我站到他對面,把腰坐底,立了個門戶。鐵牧琛大笑道:「哈哈,小姿勢擺
的還很職業嘛,你別緊張,我保證輕拿輕放。看招,老鷹捉小雞……」
說著他便向我撲了過來,我快速上前一步伸手朝他的眼前撩了一下,鐵牧琛
猛地把頭後仰,我趁機抓住她的手肘向後拖,鐵牧琛的步伐立刻踉蹌了起來,然
後我突然停步,側身一閃,同時一腳絆在他的小腿骨上,雙手拿著他的手肘用力
向下一摜,衹聽鐵牧琛「啊」的一聲,整個人被我摔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我掃了鐵牧琛一眼,拍了拍手,回到我的坐處坐下,拿起了桌上的香煙,那
煙衹燒了一點點。
王鴞笑道:「嘿,濤子,練過啊。」
我輕輕地彈了彈煙灰,吸了一口煙,沒說話。這個時候不能急著說話,這叫
「擺譜」,裝逼的人都會。
這時鐵牧琛慢慢的從地上一節一節地爬起來,尷尬地看了看大家,指著地磚
悻悻地說:「這地太滑了。」
沒有人理他。我慢慢地吐出一口煙圈,極力克制住內心的喜悅,淡淡地說:
「沒什麼,我小時候在大興安嶺長大,經常跟熊打架。」
說完我看向鐵牧琛說道:「老鐵,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地太滑了……」鐵牧琛連忙訕笑道。
我沒等鐵牧琛說完,便又吸了一口煙,轉頭看向王鴞,吐了一口煙圈繼續說
道:「中學時,幾個西伯利亞人都不是我對手。」
「喲,你家那兒還有西伯利亞人?」王鴞說道。
「嗯,黑龍江。」我又吸了一口煙,將剩下的半截香煙掐滅,說道:「在東
北,道上的兄弟們都叫我『關東斧頭薛』。唉,沒意思,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
混夠了,贏到頭來卻是輸,真不如過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唉,吹牛逼就像脫韁的馬,一吹起來就天馬行空了。我本來不想裝逼的,但
是,沒忍住。
「是啊。」王鴞贊同地點頭,「黑道裡永遠都沒有真正的贏家,瞧我,砍了
那麼多人,最後還不是把媳婦也丟了,還是正常人的生活好啊。」
坐在一旁的馬戶堅笑了笑,又點了一根香煙繼續抽他的煙。鐵牧琛不知什麼
時候也坐下了,眼巴巴地看了看我們,撿起了他剛才丟掉的一個煙頭,也繼續抽
他的煙。
就在我和王鴞吞雲吐霧論梟雄,大談天下黑社會大勢的時候,一個戴眼鏡的
中年胖子推門進來了。他瞅了瞅我們四個,笑容可掬地說道:「哥兒幾個要黑貨
嗎?」
我們仨(我、王鴞、鐵牧琛)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紛紛挺直腰板兒,擺出
一副曾經道上混的架勢。王鴞拿架裝叉地說道:「啥貨?拿出來看看。」
中年胖子立刻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衹耐克旅遊鞋,對我們說:「美國走
私過來的,八百塊一雙,要嗎?」
我們仨的情緒頓時一落千丈,在我們眼裡,所謂「黑貨」就算不是毒品、軍
火,那也應該是偽鈔、搖頭丸之類的東西,你這死胖子整出幾衹破鞋,也敢說是
「黑貨」?而且這耐克一看就是秀水牌的,成本不超過八塊錢,你跟我們要價八
百,你當我們傻啊。款式還是九十年代的,白送都不要。
中年胖子見我們不想買,便在鐵牧琛身邊坐了下來,斯條慢理地說道:「你
們最好一人買一雙,對你們有好處,要不然下次就不是我來賣了。你們這幫新來
的還不太懂規矩,知道大三體育系的強哥嗎?這批貨都是他給你們這些孩子們准
備的見面禮,你們要是不給強哥面子,那這鞋可就不止八百了。」
我們仨一聽,立刻明白了,遇上校霸了。敲詐勒索新生財物,強買強賣,想
不到重點大學也這麼充滿匪氣。
我的腦子有點缺氧了,我看了看王鴞,王鴞也看了看我,我們都從對方的眼
睛裡讀懂了對方的心聲。我希望王鴞重出江湖,再亮一下他王氏砍人鴞的名頭;
而王鴞則希望我能強龍壓倒地頭蛇,把關東斧頭薛的招牌在北京也開一家分店。
最終我倆都失望了……
至於鐵牧琛更是坐如針氈、如芒在背,看樣子幾乎要大小便失禁了。我壓根
就沒指望他,衹希望他別給人跪下就行了,他要是跪下的話……那我和王鴞也會
忍不住跟著跪的……
宿舍裡的空氣越來越凝重了,中年胖子得意地翹著二郎腿打量著我們。唉,
完了,假混混遇上真流氓,看來這八百塊錢是不花不行了。錢雖然不算什麼,但
這臉可掉老價了。我突然有點水土不服了,頭暈尿急腿哆嗦,破財免災吧,命總
比面子重要啊。
「哥幾個考慮的怎麼樣啊?你們也不差這八百塊錢,以後強哥罩著你們,你
們也能圖個太平,隔壁的幾個宿舍可都痛痛快快地買了,你們也快點行不?」中
年胖子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王鴞笑了笑,遞上一根香煙說道:「嘿喲,大哥,那個,你先抽根煙,咱,
咱們這有話慢慢說,你賣這麼多貨也累了,先跟這兒歇會。」說著便探身給他點
上了一根煙。
中年胖子滿意地抽著煙,說道:「你是北京人啊?嗯,還是北京爺們識相。
這樣吧哥們兒,你來起個頭,他們幾個可能都嚇慫了,你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中年胖子的話音剛落,忽然我看見一個煙頭從我眼前飛過,打在了他身上。
中年胖子立刻跳起身,把身上的煙頭拍了下去,衝著我這邊吼道:「幹嗎?找死
啊?」
「死胖子,找死的人是你吧?」我身邊的馬戶堅慢悠悠地站起來,把身上的
T 恤衫脫了下來,露出了一身刺青和幾條長長的疤痕。
中年胖子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臉上的橫肉也飛走了。馬戶堅伸手從他床鋪下
抽出了一把西瓜刀,一臉凶相地走了過去。
「哥們兒,你想幹什麼?咱好說好商量。」中年胖子訕笑道。
「坐啊,坐下商量。」馬戶堅瞪著他繼續逼近。
「呵呵,有話好說,哥們兒怎麼稱呼?」中年胖子繼續後退。
「叫你們強哥來問我,死胖子,既然強哥給我們準備了這麼多見面禮,那這
把刀就送給他當回禮吧。你放心,這可是把好刀,不信你先替他試試。」中年胖
子這時已被一張課桌擋住了退路,馬戶堅說完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往桌上一按,
抬手一刀,剁了下去。
「哇啊啊啊啊……」刀刃劈進了桌了裡,離中年胖子的手衹有幾公分。中年
胖子嚇得「哇哇」大叫,我們仨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小屁也不敢放一個。
馬戶堅鬆開中年胖子的手,一臉鄙視道:「滾!」
中年胖子立刻拿起自己的包,飛似地逃了。
等中年胖子走後,我們仨逐漸回過神來,一起圍住了馬戶堅,對他剛才衹身
大戰恐怖分子的英勇行為大加表彰,大讚他是深藏不露,同道中人。
馬戶堅笑了笑,告訴我們他不是什麼黑社會,那身刺青是他的一位學美術的
朋友昨天幫他畫著玩的,沒洗掉。那些疤痕是他小時候調皮翻人家院子,被墻頭
的碎玻璃劃的。至於那把西瓜刀,是他買來防身用的。
同時他又告訴我們,他認識幾個體育系的人,根本就沒聽過什麼強哥,倒是
聽說這裡每年都有人裝黑社會嚇唬新生。
說到這裡我們仨頓時明白了,原來那個中年胖子才是我們的同道中人,跟我
們一樣也是一裝逼的主兒。衹是人家資歷比我們深,把我們嚇住了。想想剛才的
表現真丟人,裝了一輩子逼,讓逼嚇破了膽。
接下來我們也沒什麼興趣再談論黑社會了,閒扯了些別的,然後一起逛了逛
校園,買了點生活用品。
晚上熄燈後,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睡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
著。要知道,我家在道外,屬東九區,而北京則是東八區,我的時差還沒倒過來
呢,睡不著啊。在這種時候我突然特別得想方芳,這一年來我幾乎每晚都是摟著
方芳入睡的,現在我孤身一人躺在小木板床上,怎麼可能睡得著。
方芳的裸照和內衣也都留在家裡了,沒帶過來,現在我手裡衹有一縷青絲,
連她的味道都聞不痛快。
我想了想,掏出手機去宿舍的陽台給方芳打了個電話。電話裡我倆說了一大
堆甜言蜜語和訴不完的相思之苦,我從沒有這樣子思念過一個活人,還真是距離
產生思念啊。
打完電話後,馬戶堅走進了陽台。我看了看他說:「你也沒睡啊?」
馬戶堅點頭說:「嗯,你剛給女朋友打電話?」
我笑道:「算是吧。」
馬戶堅也笑了:「是不是沒有女人摟著睡不著啊?」
我說:「是啊,雖說這天摟著女人睡覺很熱,但現在真想再熱一回。」
馬戶堅說:「哈哈,今晚是沒機會了,明天泡妞去吧,這所學校裡有的是美
女。哎,你喝酒嗎?」
我說:「哦?有酒?」
「有,我昨個兒買的。」馬戶堅轉身進宿舍拿了幾罐啤酒回來。
我倆喝著酒,較量了些泡妞,不知不覺聊到了深夜。馬戶堅對泡妞的見解讓
我十分欽佩,他有著自己的操屄哲學和理念。
他本人也是一名頂級泡妞高手,玩過的女人也不少,包括他的老師、鄰居的
老婆、甚至他的表嫂、舅媽和小姨,他都玩過。他最喜歡玩的是人妻,這一點我
倆觀點一致,我倆都認為玩人妻最刺激,比玩那些青春少女過癮多了。
馬戶堅還玩過群交,好幾對男女一起玩,場面特別壯觀。對於調教女人,他
認為「公調」是最有效的調教方式。「公調」是SM術語,就是好幾個男人一起玩
弄一個女人。
「公調」對於打擊一個女人的矜持有著顯著效果,不管多麼假正經的女人,
衹要玩過「公調」就都會徹底變成一個下賤放蕩的淫婦,淫蕩病毒會永遠地留在
她體內,一輩子都無法根除。
他還告訴我,泡妞其實就是一種心理遊戲,女人也是人,而且是智商很低的
人,是人就會有慾望,你把她們當女神,她們就以為自己是女神,俯視著你;你
把她們當母狗,她們就以為自己是母狗,跪舔著你;這就是女人。
馬戶堅的一番話讓我茅塞頓開,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操十年屄的感覺。所
以從那天起,我和馬戶堅便成了朋友,這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然後,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兩個月,我已經適應了北京的環境和大學生活。方
芳每個周都會給我打一通電話,本來她是想每天都和我通電話的,但我覺得這樣
太煩,就讓她一個月打一個,哪知一向對我千依百順的方芳,這一次說什麼也不
同意,最後折中了一下,讓她一個星期打一個。
這兩個月來,我也玩過許多美女,說實話,北京的美女實在是太好泡了,果
屄之鄉,不用泡都自個兒往上貼,但可惜的是沒有一個比得上方芳。這人吧,由
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玩慣了方芳那種極品大美女,現在再讓我玩這些庸奶俗
屄,實在是有點味同嚼蠟。
但不玩又不行,雞巴憋得難受啊。所以對於這些美女,我稱她們為「一次性
騷屄」,玩個一兩次就扔,圖個新鮮就是了。
至於馬戶堅等人,我前面說過了,同住一個屋簷下,倆月就能識其本性。這
話不假,誰有幾斤幾兩現在已經很明朗了。王鴞和鐵牧琛都是裝逼的主兒,而馬
戶堅才是真牛逼。他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我們的領袖,我們尊稱他為「性交博學
士」,並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驢堅」。「驢」代表尺寸,「堅」代表硬度。
而王鴞,作為北京爺們,雖說長相猥瑣,但能說會道,且出手闊綽,所以也
泡過好幾個女孩。我們幾個人在相互混熟之後,曾依照他的相貌特徵給他起了個
外號,名叫「病山形」。
後來有一次,他和鐵牧琛在看黃片時比賽打手槍,看誰是宿舍第一快槍手,
我們發現他的雞巴勃起時是彎的,好似帶鉤,所以就改叫他「勾子」。
至於鐵牧琛,這個人是真的囊廢,膽小怕事,又傻逼無能,雖說他也玩過女
人,但那是花錢找的小姐,他至今都沒交過女朋友,平時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宿舍
裡看黃片擼雞巴。
所以我給他起了一個外國名字:「魯魯基巴·刁斯」,但這個名字太長,不
適合當外號,所以在給他起外號時,我們又另費了一番腦筋。
說起鐵牧琛,他不光這個姓比較罕見,名字更是強悍,不知道他父母怎麼想
的。最初鐵牧琛提倡我們叫他「一代天驕」,遭到我們大家一致反對。
王鴞說:「瞅你丫那操性,還彎弓射大雕?彎彈弓打家啾兒都沒那準頭。」
隨後王鴞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一代口交」,順便又給他起了個全名:「勃起紙
巾·鐵牧琛」。
此名遭到鐵牧琛同志的堅決抗議和強烈譴責,最後驢堅表態,他認為江湖好
漢大多以生理特徵為綽號,例如「赤髮鬼」、「青面獸」什麼的,鐵牧琛的蛋蛋
看上去挺大的,所以驢堅就給他起名叫「鐵蛋」。這名字雖然聽上去俗氣,但鐵
牧琛倒是很激動,大讚驢堅慧眼識珠,揚他屌威,震他蛋名。於是,「鐵蛋」便
成了鐵牧琛的外號。
至於我,大家是肯定不能叫我「關東斧頭薛」的,但一時又想不出有調侃意
義的外號,所以便暫時性地叫我「濤子」。
(接下來為了打字方便,就直接用外號來表示這幾個人,馬戶堅--驢堅,
王鴞--勾子,鐵牧琛--鐵蛋,請及時調整您的閱讀思路。)
*** *** *** ***
時光飛逝,轉眼到了十一月的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北京的冬天比東
北暖和多了。我無聊地在宿舍裡看書,驢堅在和他的小情人發短信聊天,鐵蛋如
往常一樣在宿舍裡看黃片。
忽然有人敲我們宿舍門,敲門聲三下一頓。鐵蛋立即起身跑到門前,說道:
「平生不識武籐蘭。」
「看遍AV也枉然。」門外立刻響起了勾子的聲音。
鐵蛋又說:「看遍AV三百部。」
勾子回道:「不會日語也會溜。」
鐵蛋立刻把宿舍門打開,勾子從門外閃身進來,鐵蛋熱情地握住他的手,親
切地說:「同志,我可算等到你了!貨到手了嗎?」
勾子點頭,說道:「嗯,這一批貨全是高清無碼的日本貨,就是少了點,最
近宿舍裡嚴打,風聲很緊,二狗那邊存貨不多。」勾子說著就從衣服裡掏出一個
紙包。
鐵蛋看了看紙包說:「你來的時候沒有人跟蹤你吧?」
勾子說:「放心,我看了,周圍沒有可疑人員。」
鐵蛋看了看勾子,忽然又說:「鐵奶銅屄金鋼臀。」
勾子回道:「珠睪玉屌水銀精。」
鐵蛋又說:「你媽騷屄很耐操。」
勾子又回:「還請兄弟屌留情。」
鐵蛋接過了紙包,再次握住了勾子的手:「哎呀,同志,我又找到你了,果
然是你啊。」
我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問道:「你倆這是幹啥啊?剛才不是對過暗號了
嗎?」
鐵蛋說:「這叫二級密碼,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宿管整容後潛伏進來
的臥底。」
我笑道:「就為了抓你們私藏黃片,宿管就把自己整成勾子的模樣,這犧牲
也太大了吧,哈哈。」
勾子拉了鐵蛋一下,說:「別廢話了,咱們趕緊驗驗貨,二狗說這些片兒都
特給勁。」
鐵蛋立即點頭:「嗯,喲西,看片地噶或。」
然後他打開紙包拿出了包在裡面的幾張色情光盤,勾子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又對鐵蛋說道:「對了,剛收到消息,這個周的口令是『雙截棍』。」
鐵蛋點頭:「哦。」
我好奇地問道:「什麼雙截棍啊?」
勾子撇撇嘴說:「這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對,你已經被我們排擠在外了,邊緣化懂不。」鐵蛋邊說邊把一張色情光
盤放入電腦光驅,一部無碼的日本片在電腦上播放了出來,勾子和鐵蛋倆人全神
貫注地欣賞了起來。
片子放到一半的時候,宿舍外的走廊上突然有人唱起周傑倫的《雙截棍》,
唱得聲音很大,而且是一邊跑一邊唱:「哼哼哈嘿,快使用雙截棍……」
勾子和鐵蛋倆人同時站了起來,鐵蛋看著勾子說:「怎麼回事?口令這麼快
就用上了?是不是演習啊?」
勾子連忙關上了電腦,說道:「什麼演習,麻利兒的。」
說完他倆人一起手忙腳亂地把他們的黃片和色情書刊都收拾起來,身手敏捷
地藏進床底、桌角和墻縫裡。過了沒一會,衹見宿管老師推門進來查宿舍了。原
來那口令是這個作用啊。
宿管老師走後,我笑道:「瞧你倆那點出息,跟特務似的。」
勾子朝我豎了下中指,說:「靠,你丫飽漢不知餓漢饑,你有那麼多媳婦,
哪會瞭解我們這些窮人階級的飢渴。」
鐵蛋跟著說:「就是啊,濤子,你要是仗義的話,你就教我們幾招泡妞絕技
吧。」
我說:「我哪有什麼泡妞絕技,我那些媳婦都是她們自己貼上來的。其實泡
妞之術在中國古時候就有了,西週末年,幽王為求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成為
了人類歷史上最早的泡妞案例,其泡妞成本至今無人能打破,絕對血本。
還有例如,司馬相如泡卓文君,趙象泡步非煙,阮郁泡蘇小小,這些全都是
經典的泡妞案例。好好學學歷史吧,讀史可以明智,人類所有的秘密都藏在歷史
裡。」
「你丫能不能說點系統的。」勾子似乎來了興致。
「系統的,有啊。」我想了想說道:「在元末明初之時,中國有學者提出了
『潘驢鄧小閒』理論,建立起了泡妞學最早期的系統框架,這也是世界上第一條
泡妞定理,比歐洲早了六百年。
但是,這條理論是給西門慶那種人用的,要知道泡妞的最高境界是被妞泡,
看看人家武松,看看人家燕青,人家就沒泡妞,往那一站就有妞去泡他們。
所以,泡妞的絕技就是……沒有絕技!」
「我靠!」勾子和鐵蛋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一旁的驢堅忍不住大笑起來。
*** *** *** ***
中午我們吃完飯後,驢堅拍了拍我的肩,說:「濤子,咱們走。」
我說:「去哪?」
「操屄去。」驢堅剛一說完,勾子和鐵蛋便精神振奮,一齊起身說道:「驢
爺,我們也去。」
「可是屄不夠啊。」驢堅笑著說。
他倆連忙說道:「沒事,我倆在旁邊看也成。」
驢堅搖了搖頭,說道:「屄不願意。」說完他拉著我就走了。
走出校門後,我問他:「咱倆到底幹啥去?」
驢堅說:「當然是泡妞啊,不跟你開玩笑。」
然後他告訴我,他最近新泡上了一個美女,是個已婚少婦,身材超棒,人也
特淫蕩,這次他想帶我一起玩那個美女,給那美女來個3P調教。
我問他為什麼不帶上勾子和鐵蛋?驢堅說他倆還不夠格,帶過去的話人家美
女恐怕不樂意,等以後再說。
然後他又告訴我,這個美女以前是做小姐的,後來掙了點錢就改行了,奮鬥
了幾年之後,嫁給了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婚後因為過於寂寞,就偷偷做起了職
業蕩婦。
另外她出身塞北,體質絕佳,性情奔放,床術高超精妙,尤擅胡式騎射。聲
帶柔韌,音域寬廣,叫床聲可高可低。高時,宛若晴空霹靂、猛虎嘯山;低時,
恰似嬌風拂柳、燕語呢喃。且又為科班出身,專業技術強,吹含舔吸樣樣精通,
並深諳青樓法則,恪守職業道德,服務周全,保勃保射,實乃民間妓尊。
驢堅的一番介紹聽得我口水大流、雞巴直硬,來北京後我還沒玩過熟女呢,
還是熟女的屄正宗啊。
隨後,驢堅帶我來到了一棟居民樓下。他讓我先在樓下等他一會,那美女還
不知道他又帶了一個人來,他想先把那個美女的興致挑起來後再叫我上去,以免
美女不願意。
於是我就在樓下等。可是沒過一會,我隱約聽到樓上傳來了男人的慘叫聲。
我心裡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又等了好長時間,驢堅仍然沒有出來叫我,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我的
心也惶惶的,彷彿被一陣寒氣籠罩。
終於,我忍受不了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慢慢走進了樓裡,決定上去看個究
竟。
我沿著樓梯一層一層往上爬,慘叫聲越來越清晰。突然,我眼前一亮,有一
戶人家房門大開,我過去探頭一看,瞬間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那間房子的客廳裡有一個被繩子五花大綁的裸體女人,正坐在地上,面白如
紙,渾身發抖,身下是一大灘水。
女人旁邊站著一位穿著西裝神情呆滯的男人,他的西裝上沾有大量的血跡,
手裡握著一把長長的尖刀,刀上也沾滿了血,黏稠的血液正從刀尖上一滴一滴地
往下滴。他的腳邊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捂著血淋淋的下身在地上痛苦地
掙扎,這個男人正是驢堅。
我的大腦已經僵住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我想逃跑,可
身體卻嚇得動不了。
這時驢堅也看到了我,他立即掙扎著向我喊道:「濤子……救我啊……」
看著驢堅那痛苦到扭曲猙獰的面孔,強烈的恐懼突然讓我產生了一股巨大的
力量。我「啊」地大叫了一聲,轉身便連滾帶爬地衝下了樓。
衝出大樓後,我繼續在地上快速地爬行,我從沒想到我爬的速度竟然也可以
這麼快,一直爬到馬路上後,我看到周圍的人都是站著走路的,這時我才想起來
我也會直立行走,於是我站起身向前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反正我的腦子裡
衹有一個意識,就是跑,不停地跑,不管東南西北,見路就跑。
我也不知道我跑了多少路,直到我累得實在跑不動了,才一頭栽倒,躺在了
在路邊上。過往的行人匆匆而過,沒有人在意我,最多衹是在我身上掃一眼,臉
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體力的透支讓我的身體瑟瑟發抖。過了好一會,
有兩位過路的好心人把我扶了起來,其中一個問我:「先生,你怎麼了?需要幫
助嗎?」
我沒有理他,另一個焦急地說:「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藥。」兩人在我身上
翻了一通,然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我在路邊坐了好一會,慢慢回過了神,感覺我下身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我
的褲子濕了,還帶著股騷味,可能是剛才嚇尿了吧。我起身看了看四周,發現我
跑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過應該還在北京,我再能跑也不至於一口氣衝出
北京。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我想還是先回學校再說吧。我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回到了學校,下車時一摸口袋,發現我的錢包和手機都沒了,連手腕上的手錶也
沒了,沒辦法只好把勾子從宿舍裡喊下來,幫我付了車錢……
*** *** *** ***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驢堅,他退學了,我也在宿舍裡大病了一場。後
來勾子告訴我驢堅的雞巴被整個割下來了,雖然及時送到醫院接上了,但沒法再
跟原裝的比了。唉,也許,出來操,總是要還的。
砍傷他的那個男人是那個美女的老公,他察覺到自己老婆出軌後,就在那一
天中午假裝出門上班,然後躲在樓上一層,等驢堅來了之後,他就悄悄趴在門口
偷聽,聽到他老婆的呻吟聲後便衝進去捉姦,結果沒想到他老婆不僅是出軌,還
跟人玩變態的性遊戲,男人一時受不了那刺激,就去廚房拿了把刀朝驢堅的雞巴
砍了下去。
現在那男人已投案自首,至於要判多少年就不得而知了。我實在是沒想到居
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一個好好的大活人說殘就殘了。我也不知道
我是幸運還是不幸,第一次跟驢堅出去玩女人就碰上這種事情,真倒霉。不過我
是夠幸運的,幸好我沒跟他上去,我要是上去了,估計我也會受傷,在那種情況
下我的戰鬥力是負數。
這是我來北京後發生的第一件大事,這件事對我的影響極深,讓我在日後的
泡妞中畏首畏尾、膽小如鼠,幾乎不敢碰人妻了,直到工作後遇見了魅力不遜於
方芳的女上司李美琳,這才讓我因色而壯賊膽,衝破了心理障礙,開始重新享受
人妻這種高品質的騷屄。這是後話,到時再說。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23 11: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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