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_jin_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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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憂鬱舞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心事重重的深思著﹐夢見和夢月似乎不像她們年齡所表現出的那麼單純﹐在她們天真可愛的臉孔下﹐到底還對我隱藏了多少祕密。這兩個雙胞胎經過剛剛的爭執後﹐彷彿已經忘記適才的不愉快﹐彼此在車上玩的很開心。
到了晚上我們回到公寓時﹐我那死鬼老爸剛好又撥過電話過來﹐他主要是想知道雙胞胎是不是平安抵達了﹐原本是昨天就該撥的問候電話﹐他竟然一直拖到今天晚上才打﹐真是夠懶散了。
我的肚子裏本來有一大堆的疑問和憤怒﹐因為有這兩個妹妹在場﹐所以我不能表現出很生氣的模樣﹐只是簡短的問候了一下﹐就交給夢見和夢月說話。
電話那頭好像不只有我那死老爸﹐還有我那從沒見過面的後母﹐因為這兩個小傢伙一直爭著聽電話﹐口中還不停媽媽長媽媽短的撒嬌。最可惡的是夢見那小鬼﹐竟然大刺刺的在電話中說我的壞話﹐雖然夢月不停的對她使眼色﹐可是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等到她們倆都說夠了﹐輪到我要痛罵我那死老爸時﹐她們竟然把電話給掛了﹐害我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我嘆了口氣正想走開﹐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因為這時夢見和夢月已經上樓整理東西﹐所以我一拿起來就肆無忌憚的批頭痛罵﹐誰知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冷的叫我閉嘴。
我一聽到那女人的聲音心中暗叫不好﹐因為她是我最害怕的女編輯名叫麗雲﹐她是出版社中出名的冰山美人﹐不但臉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工作能力和交際手腕更是一級棒﹐尤其她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任何手段的女強人。我以前曾經讓她負責過好一段日子﹐那種每天逼搞生不如死的痛苦﹐到現在還歷歷猶新。
「是…是你啊﹐麗雲﹐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先寒暄一下﹐看看她想幹嘛。
麗雲冷笑的說﹕「你還在跟我裝傻﹐你不是說這幾天要把新小說的故事大綱﹐先跟我說的嗎﹖難不成你忘了﹗」聽她這樣講﹐我這時才想起這件工作﹐因為這兩天忙著夢見和夢月的事情﹐我竟然忘記了。
「我…我當然沒忘啊﹗我已經想好故事大綱了﹐只是還沒下筆而已。」我心虛的瞎掰。
哪知麗雲竟要我先跟她說說故事內容﹐我心急之下忽然靈機一動的說﹕「新……新的內容情節啊﹐那….那是一個男人和兩個雙胞胎妹妹同居的故事。」我把這兩天所發生的經過﹐先隨口套用進來﹐看能不能先拖延一下。當然我為了符合小說的情節﹐又加油添醋的加了一些香豔刺激的色情場面。
哪知麗雲聽了以後﹐竟然很滿意的說﹕「嗯….內容好像還蠻有趣的嘛﹐只是沒想到你這次的故事﹐竟然是幼齒類的風格﹐我想讀者們一定會很高興吧﹗」麗雲跟我稍微討論了一下故事後續的發展﹐她叮嚀我除了要記得多加入一些性愛場面外﹐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準時交稿。
我掛上她的電話後﹐心中喘了一口氣﹐不過我倒是挺佩服自己的﹐竟能把這個精明幹練的女強人給唬弄過去。可是剛剛她和我討論的企劃﹐似乎是個可行的方案﹐反正這幾天也沒什麼好構想﹐就先將就這個主題下筆﹐以後再想辦法硬坳過來。
由於之前在麥當勞喝了不少可樂﹐加上剛才又說了很久的電話﹐我感到一陣內急就衝往洗手間解手。誰知我門一打開﹐夢見剛好在裡面上廁所﹐她脫下深褐色的長裙及純白色的小內褲﹐滿臉驚訝的坐在馬桶上怒視著我。
這時我忽然想到﹐我的廁所門已經壞了很久﹐因為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加上我喜歡打開門上大號﹐這樣通風比較良好﹐所以就一直懶得修理﹐現在這個尷尬的情況﹐讓我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夢見紅著可愛的小臉﹐又羞又氣的叫我趕快滾出去﹐我連聲的道歉後﹐就急急忙忙退出廁所﹐當然事後我少不了挨她一頓拳打腳踢。夢月在幫我擦藥時﹐雖然不停替夢見道歉﹐不過她也小聲的警告我說﹐夢見小學時練過一年多的跆拳道﹐勸我最好別惹她生氣。
我摸著傷口開玩笑的說﹕「怎麼你們兩個雙胞胎﹐雖然長相一模一樣﹐可是你的個性這麼溫馴﹐她的個性卻這麼暴力。」
夢月低著頭說﹕「其…其實夢見的個性以前也是很溫柔的﹐是這幾年才變成這樣兇悍的….。」
我好奇的問她為什麼﹖夢月卻吞吞吐吐的說﹐她也不知道原因﹐可是我看夢月清澈的眼睛﹐閃閃爍爍的猶疑不定﹐好像在隱瞞些什麼。我微笑的沒有繼續追問﹐反正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只要讓我知道的話﹐又是一個趕走她們姊妹的好藉口。
因為這幾天樓上的房間都沒整理完全﹐床鋪和冷氣機也還沒送來﹐所以我只好又將就著客廳裏的沙發過夜﹐讓這兩個妹妹繼續睡我的房間。不過每當睡不著時﹐我就乾脆爬起來到書房裏工作﹐排解這個悶熱的夏夜。
我原本只是為了應付了事的構想﹐誰知竟然一打開電腦就下鍵如飛﹐才短短幾天就讓我寫完了前幾章的情節。當然我為了報復夢見那死小鬼﹐每次都在小說裏把她狠狠地教訓蹂躪一番來出氣﹐對於在現實生活中﹐飽嚐夢見暴力的我來說﹐這真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
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後母﹐好像也知道夢見討厭男人的個性﹐因此還特地幫她們找了一間全是女生的女子國中。因為是私人經營的貴族學校﹐所以學費還真不是普通的貴﹐光是註冊費就高達十位數了。
不過她們穿上那間學校的制服之後﹐還真不是普通的可愛﹐紅領白襯衫加上深藍色的及膝短裙﹐黑色的長統襪和油亮的小皮鞋﹐不虧是私人經營的貴族學校﹐連制服都設計的如此高雅大方。雖然她們倆個已經長得非常漂亮了﹐現在穿上那身制服後﹐更是散發著耀目的青春光彩。
她們的母親一定也很漂亮吧﹐所以才會生下這兩個迷人的小美女雙胞胎﹐我甚至胡思亂想的說﹐要是叫她們去當偶像明星的話﹐那不知會迷死多少喜歡幼齒的好色之徒。
她們開學前幾天早上﹐我剛好從整晚的熬夜中奮鬥出來﹐我聽到廚房裏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突然想起今天是跟她們約好家事分擔的日子。我好奇的走到廚房裏﹐想看看這兩個千金小鬼手忙腳亂的模樣﹐順便好好取笑她們。
夢見和夢月好像正在煎蛋﹐只是動作還不是很俐落﹐她們不但把我的廚房弄的一團混亂﹐可愛的臉上也沾了許多透明的蛋白。我看到她們這個樣子﹐忽然感到下體傳來一陣哀號﹐因為我昨天晚上想了許多性愛情節﹐剛剛才在小說裏﹐把她們這對雙胞胎狠狠地凌辱一頓﹐現在這幅讓人想入非非的詭異鏡頭﹐真是跟我腦中幻想的顏射場面不謀而合 。
我從冰箱中拿出一大瓶冰開水﹐衝到客廳裏將它一飲而盡﹐趕緊把那熊熊燃燒的慾火給澆熄了﹐要是再慢一步的話﹐我就要出門找「救火隊」了。
用餐時我開玩笑的指著一盤煎焦的荷包蛋﹐猜是夢見做的吧﹐夢月卻羞紅著臉說﹕「不…不好意思﹐那盤焦掉的蛋是我煎的﹐那一盤比較漂亮的蛋才是夢見煎的….。」我暗叫不好﹐正想說一些恭維的話時﹐夢見已經賞我一個重重的湯瓢了。
上帝造人是相當公平的﹐夢月的廚藝雖然比不上妹妹﹐可是在整理環境和洗衣服方面﹐倒是比夢見高明許多﹐也因此她們倆個分工合作﹐倒也沒有遇上什麼多大困難。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承認﹐那就是這倆個雙胞胎都很聰明﹐許多事情都是一教就會﹐並不用我費太大的心思重複教導﹐甚至連我那幾手三腳貓的做菜工夫﹐她們也學的非常道地﹐甚至還青出於藍。
可是有時輪到夢見做飯的時候﹐我就要賭賭看她當天的心情好不好了﹐要是她不高興或我惹她生氣的話﹐那她通常就會做一些﹐讓我食之難以下嚥的東西來惡整我。
不過很出我意料的是﹐我當初滿以為這兩個嬌生慣養的小鬼﹐應該會對做這些家事感到不習慣吧﹐大概過一陣子就會吵著要回去了。哪知這兩個雙胞胎竟挺適應的﹐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我那平常亂七八糟的狗窩﹐彷彿漸漸被她們給霸佔住了﹐看來我好像是打錯瞭如意算盤。
家裡多了兩個囉哩八唆的小女人﹐干擾最嚴重的就是我以往習慣的生活步調﹐不但上廁所一定要關門﹐用過的東西和髒衣服也不能亂丟﹐甚至連挖耳朵﹑摳鼻屎﹑搔下檔﹑和放屁等芝麻小事﹐她們也要不高興的呱呱大叫。
最要命的是﹐她們竟然逼我每天一定要洗澡換衣服﹐那對我這個每天作息不正常的小說家來說﹐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我通常都把這件事當作耳邊風懶得去理。
一般人或許會認為﹐能夠跟一對正直青春年紀﹐長得可愛又迷人的雙胞胎妹妹過著同居生活﹐應該是一種非常幸福的美夢吧。不過在這裡我要老實的說﹐那根本就是一種永無至盡的折磨和惡夢﹐雖然我的年紀也已經二十四﹑五歲了﹐不再是以前那種整天衝動的毛頭小伙子﹐可是我也不是那種對女人已經失去興趣﹐走起路來踉蹌而行的花甲老頭。
再加上我的職業﹐又是那種整天幻想著性愛場面的色情小說家﹐一但每天接觸這兩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幼齒美少女﹐那種求之不得的生理慾望﹐簡直會把人給逼瘋了。
尤其當她們穿著細肩帶的露肩小可愛﹐或是輕薄涼爽的連身短裙﹐那裸露在外的嬌嫩肌膚﹐和散播在空氣中的少女激素﹐似乎都在引誘我一步步邁入犯罪的深淵﹐我稍一把持不住﹐恐怕就會墜進萬劫不覆的世界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洗冷水澡﹑撞牆﹑和敲腦袋瓜這三件事﹐變成我每天必做的一種習慣。因為我必須如此﹐才有辦法將自己的理智在最後階段做一個煞車。雖然我的心裡還不是很能夠接納這兩個妹妹﹐可是我的生理本能卻十分正常的呼應著。
當然每次我這樣做時﹐我都騙她們兩個說﹐我正在找尋靈感來轉移她們的疑惑。不過我不知道夢見和夢月﹐會不會認為我這個做大哥的腦筋有問題﹐所以才會做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
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那死鬼老爸﹐為什麼沒事要送兩個妹妹來跟我一起生活﹐要是一不小心的話﹐我大概就變成了第二天報紙上的頭條了﹐我甚至還幫報社擬好頭條如下﹕「色情作家○○○亂倫慘劇﹐辣手催花兩姊妹﹐獲判無期徒刑」真是夠了﹐我們家一脈單傳﹐死老爸是不是想害我們家絕後啊。
然而隨著相處時間的過去﹐我雖然還是沒有放棄趕走雙胞胎的計畫﹐可是逐漸的我似乎也習慣這股﹐相處在一起的融洽氣份之中﹐攆走她們好像只是變成一種﹐在腦中隨閃而逝的想法而已。只要我不刻意去理會那種身體反應﹐我在日常生活中﹐還是很單純的把夢見和夢月當妹妹看待。
有時我們一起出門逛街買東西﹐或是圍坐在客廳裏聊天看電視﹐甚至三個人爭著玩電視遊樂器時﹐那種洋溢在房子裏的兄妹吵雜和歡笑聲﹐都是我這個獨生子從未體驗過的熱鬧感。
至於我原先認為夢見有同性戀的傾向﹐在我觀察她一段時間後﹐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因為至少她在服裝和習慣上﹐還是非常女性化。她也像一般青春期的少女一樣﹐喜歡戀愛小說嚮往白馬王子﹐只是一但面對現實中的男性﹐她就會非常激動﹐我猜想她會不會有什麼男性恐懼症。
有一天傍晚﹐我剛從編輯部開完會﹐沿著河提邊慢慢回家時﹐剛好也碰到夢見放學後在那走著。我和她打了聲招呼後﹐一起聊著天散步回家﹐她雖然討厭男人﹐可是對於我這個哥哥的身分﹐倒還勉強可以接受。
我隨口問問她的功課和學校生活情形﹐聊著聊著我忽然好奇的問她說﹐為什麼她們放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反而會想跑來和我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大哥一起生活﹖是不是我那死鬼老爸出的餿主意﹗
哪知夢見那小鬼竟然說﹐是她們自己想要的這樣做的﹐她說自從以前的爸爸過世後﹐媽媽一直很難過的樣子﹐一直到遇見了叔叔後﹐總算見到媽媽露出高興的笑容。她們為了想讓媽媽能和叔叔多單獨相處﹐就自願的提出了要獨立生活的計畫。
我聽到夢見這樣說後內心十分感動﹐她們真是一對既孝順又體貼的好姊妹﹐不像我這個做哥哥的﹐成天只巴望著我那死老爸的保險金﹐真是叫我感到慚愧。
就在我們聊的正開心時﹐天空的烏雲開始逐漸聚集﹐好像快要下雨的樣子﹐我正想叫夢見趕快走的時候﹐空中突然霹啪一聲雷響。我看夢見臉色蒼白的杵在原地不動﹐好像不大對竟﹐這時一聲更響的雷擊又爆起﹐嚇得這小鬼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我問夢見怎麼了﹐她卻揮揮手說她沒事﹐叫我自己一個人先走。因為這時空中已經飄起了毛毛細雨﹐我看她好像被雷聲嚇得腳軟﹐為了怕她被雨淋溼了﹐就不顧她的反對把她攔腰抱了起來狂奔。
夢見雖然口中一直嚷著叫我放開她﹐可是一雙手臂卻又死命摟著我的脖子﹐差點叫我窒息。這小鬼平時挺兇悍的﹐竟會怕雷聲怕成這樣﹐雖然她的體重並沒多重﹐可是抱著她跑一大段路後﹐還真是要我老命。
因為最後我跑的速度很慢﹐大雨又來的很快﹐所以我們還是稍微淋溼了一點。夢見身上那套白色的學生制服﹐被雨水淋溼後呈現半透明的狀態﹐她穿在裡頭的那件小胸罩﹐也浮現出清晰的形狀。我看到這幅誘人的畫面﹐跨下一陣鼓鼓的﹐我不敢把她放下來﹐怕她看到後又會罵我變態﹐就直接這樣抱著她走上樓梯。
夢見在家門前雖然一副很想道謝的表情﹐不過我看她那副倔強的模樣﹐大概也說不出口﹐為了不讓她覺得尷尬﹐我隨即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開。我回到房間後突然想起﹐最好提醒夢見洗個熱水澡以免感冒﹐於是我又很熱心的跑到樓上去提醒她。可是當我打開房門後夢見剛好在換衣服﹐她剛脫下那件及膝的深藍色短裙﹐裸露的稚嫩長腿上只穿著一雙長統黑襪。
「幹什麼﹗你這個大變態﹗」她很生氣的迎面一腳﹐就把我給了踹出來。
我有時一直在想﹐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夢見﹐因為每次她踢我的時候﹐都喜歡穿著裙子然後大腿抬的高高的﹐那讓我不用很特別的偷窺﹐就能知道她每天穿的內褲顏色和款式。我壞壞的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比較好﹐就當作是被她痛毆後的一點小小補償吧。
夢月大概覺得外面很吵雜﹐她打開房門好奇的探出頭﹐問說﹕「怎麼了﹐怎麼這麼吵啊﹖咦…哥﹐你…你在流鼻血耶。」聽她這樣說後我趕緊摸摸鼻子﹐果然流出兩道血痕。
「這…這個啊﹐因….因為剛才我不小心看到夢見在換衣服……。」我話還沒說完﹐夢月已經低著頭淡淡的說﹕「哥…..﹐你好色喔﹗」隨即「砰」的一聲﹐重重關上房門。
我那句話的後面本來是要說﹕「所以鼻子就被她踢噴了﹗」夢月竟然不聽我把話說完﹐她大概會以為我是個色狼吧。結果往後的這三天﹐那兩個小鬼都給我吃一些半生不熟的東西﹐害我差點拉肚子拉到虛脫﹐真是夠倒楣的了。
比起夢見對我的暴力傾向﹐夢月那溫柔和順的個性﹐倒是和我相處的極為融洽。這個小傢伙好像對我有一種莫名的悸愫﹐不過我覺得應該和她從小身處在那種﹐失去父親的環境中有關﹐這或許是一種戀父情節的影射也說不定。
關於於這點我可不敢自豪的沾沾自喜﹐雖然我對自己的外表還有一定的自信﹐可是我絕不敢妄想這兩個雙胞胎會喜歡上我﹐她們能夠誠心的把我當作一個兄長看待﹐我就已經足矣。我也頂多在小說和遐想中﹐和她們有些越矩的行為外﹐在現實生活中﹐我還是很謹守本份的以兄長自居。
月底的時候﹐我和一些出版社的朋友及作者們有個聚餐﹐我告訴夢月說﹐我可能會比較晚點回家。因為前一陣子我的鑰匙弄丟了﹐所以我叫她幫我等一下門﹐以免我沒有辦法進來﹐夢月點點頭說好﹐我就很放心的出去了。
美其名是聚餐﹐說穿了也不過是一群臭男人在一起狂嫖爛飲罷了﹐我當然是藉著這個機會﹐把平常累積的壓力和慾望﹐做一個徹底的發洩。因為前幾本小說都賣的不錯﹐我花起錢來也很大方﹐不但美酒是一瓶接一瓶的開﹐連小姐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換。
大概是太過盡興了﹐當我帶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我無意間看到公寓陽臺外的小燈還是亮著﹐突然想起曾經叫夢月幫我等門的事情。因為前一陣子我弄丟的鑰匙﹐剛剛才發現是掉在車上﹐所以我沒有按電鈴﹐就躡手躡腳的打開大門﹐哪知走到客廳時﹐只見夢月橫臥在沙發上﹐好像睡得很熟的模樣。
這個小丫頭只因我隨口的託付﹐就這麼認真的一直等到半夜不敢離開﹐真是一個溫柔的女孩。她兩手合攏作枕的墊在耳旁﹐黑色的長髮有幾絲垂在臉上﹐這時一股微風吹動窗簾﹐帶著外面一抹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來。夢月斜掛的長裙也被這股微風帶動﹐露出她輕盈曼妙的稚嫩長腿﹐那屬於少女的嬌膩肌膚﹐在月光輕撫下淡淡的閃耀著柔美的光彩。
我心裡微笑的想著﹕「月亮在我家睡著了。」我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到這幅模樣不禁有點發呆﹐就像欣賞一張完美的作品﹐或是一件動人的藝術﹐那種觸動心弦的美感﹐讓我不帶一絲邪念的痴望著她。
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反常的天氣變化﹐讓九月底的氣候還是挺悶熱的﹐可是一到夜晚還是可以感受到那股﹐屬於秋瑟的微淡寒意。我走到房間拿出一席薄被﹐輕輕的蓋在夢月身上﹐那微微的震動好像把她給驚醒了﹐我微笑的示意她不要起來繼續睡覺。
我在幫夢月蓋棉被的時候﹐無意間碰到她秀氣的足裸﹐她的血液循環好像很不好﹐腳掌都是冰冷的感覺。夢月害羞的說﹐因為她比較不常運動﹐所以只要天氣稍微冷一點的話﹐手腳就會這樣冷冰冰的。我微笑的和她並坐在一起﹐將她的雙腳放到我的腿上﹐用我溫熱的手掌慢慢搓揉。
夢月潔白纖細的腳裸﹐像是剛剝殼的雞蛋般滑嫩柔膩﹐五趾玲瓏剔透的﹐只有櫻花瓣透明般的指甲鑲在上面。我一邊搓揉一邊感受她雙足的完美形狀﹐那少女輕盈孅秀的觸感﹐竟讓我有想要拿在嘴裡輕咬一口的衝動。
夢月半遮著棉被害羞的看著我﹐我把持著理智﹐隨口和她閒話家常。我勸她最好要多學夢見一樣常常運動﹐不過可不要學些什麼太暴力的東西﹐以免脾氣變得和她一樣暴躁。
夢月害羞的說﹐她有同學一直想邀她參加體操社﹐原本她都無法下決定﹐現在聽到我這樣建議的話後﹐她倒是打算鼓起勇氣參加。
我點點頭表示贊成﹐夢月穿起緊身的體操服裝﹐那一定非常好看吧。我陪著她聊天說話﹐一直到她沈沈睡去後﹐我才輕輕的將她攔腰抱起送回房間。
第二天是個星期假日﹐夢見因為跟同學約好要去溫水游泳池游泳﹐所以一大早就出門了。夢月因為不感興趣﹐就自己留著看家﹐我則是經過昨晚的宿醉後﹐一直補眠到快中午才醒過來。
夢月幫我泡了杯濃茶解酒﹐順便還幫我做了份清淡爽口的午餐﹐我看看外面的天氣相當不錯﹐她在家好像挺也無聊的樣子﹐就約她下午出去走走。由於星期假日的旅遊車潮常常造成塞車﹐為了避免麻煩﹐我們就選擇搭乘捷運系統﹐不過因為沒有什麼特定的旅遊地點﹐我們乾脆就一直坐到終點站淡水。
夢月好像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她看著遼闊的淡水河口﹐感受那股略帶鹹濕的海風﹐心情彷彿非常愉快。只是洶湧的假日人潮和吵雜的叫賣小販﹐好像把這個以往清靜的歷史小鎮﹐給變成了一個觀光大夜市。這對喜歡幽靜空間的夢月來說﹐似乎感到不大自在﹐可是為了不讓我覺得掃興﹐她還是裝著一副很雀躍的模樣。
我們隨興的參觀一些街頭表演﹐品嚐著當地的新鮮小吃﹐偶而駐足在海堤旁邊﹐欣賞著對岸那座巍峨秀麗的觀音山風景。這種悠閒自在漫無拘束的輕鬆感覺﹐也是我埋首於寫作生涯後﹐所暌違以久的過往時光。
到了下午四﹑五點時﹐夢月突然想起來說﹐夢見今晚會回來吃飯﹐於是我們又趕緊搭著捷運回家。由於正直歸途時刻﹐車廂裡擠滿了許多和我們一樣﹐想要回到市區的遊客。夢月嬌小的身軀﹐被許多高頭大馬的乘客推來撞去﹐小小的手臂則十分吃力的抓著﹐懸掛在車廂上頭的吊環。
我看了心裏一陣疼惜﹐就讓她站到牆壁旁邊﹐用我的雙臂將她護在懷裏。雖然夢月已經是個國中生了﹐可是個子仍然不高﹐小腦袋瓜頂多到我的胸膛而已。我的下巴撐在她的頭上﹐剛好可以聞到她頭髮的香味﹐那是一種淡淡柔柔﹐又帶著少女處子的溫柔芳香。這時電車一陣震動﹐車廂裏擁擠的人群﹐忽然把我們兩個推在一起。
夢月為了害怕跌倒﹐兩手緊緊摟著我的腰圍﹐她輕盈嬌小的身體和青澀微隆的胸部﹐恰巧整個貼在我的身上。那種被稚齡少女環抱滿懷的觸感﹐瞬間讓我的心跳不斷加劇﹐血液也快速的往下面集中﹐夢月好像感覺出了什麼﹐忽然滿臉羞紅的放開了我。
我怔在原地心中苦笑不得﹐自己竟然會對夢月產生那種生理衝動﹐真是叫我感到慚愧。不過我想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不管是誰碰到剛才的情形﹐應該都不免會有像我一樣的反應吧。
我悄悄的在她耳邊小聲道歉﹐她也羞紅了臉﹐小聲的說﹕「沒….沒關係﹐哥…你也是男生嘛。」她還是靠在我懷中﹐只是特意的保持了一點距離﹐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我們回到住家附近時﹐夢月突然說她想要去買晚餐的材料﹐於是我又陪著她到附近的一家超市購物﹐順便幫她提東西回家。
在超市裏夢月輕快的推著手推車﹐臉上洋溢著愉悅的表情﹐那樣子就像是慈祥的母親﹐正細心的為家人選購著晚餐的菜色。我們一邊閒逛一邊不停的說說笑笑﹐還不斷將貨架上喜歡吃的東西﹐都塞進車子裡頭。
經過日用品的陳列區時﹐我開玩笑的拿起一包衛生棉﹐問她們姊妹需不需要。夢月可愛的俏臉﹐紅的發燙說﹕「我….我和夢見都還不必用到這種東西…….。」她的話讓我心裡一陣微笑﹐這也表示她們的身體還是個孩子。
我陪夢月逛了一會兒﹐因為想要買些啤酒﹐就事先離開了一下﹐但是那間超市正好沒有我要的廠牌﹐所以我立刻又折了回來。就在我走到夢月斜後方時﹐我看她臉色很緊張的四處張望﹐然後用顫抖的小手﹐飛快的拿了幾包糖果塞在口袋裏。
由於我的個子比較高﹐前面又擋了一個貨物架﹐所以夢月沒發現我站在她的後方。我看到這個情形﹐腦中突然回想起﹐她那天在百貨公司偷東西的事件。我裝著毫不知情的樣子叫她﹐心中一陣苦惱﹐不知道該不該揭穿她的行為。
結帳的時候我們將推車裡的東西全部放到櫃臺上面﹐服務小姐飛快的掃描著條碼﹐一邊熟練的將東西放進塑膠袋裏。
我看著夢月﹐臉色凝重的問她說﹕「夢月啊﹐你還有沒有東西忘了拿出來結帳﹖」我想給她一個誠實的機會。
夢月的眼神遊走不定﹐她目光不敢和我接觸﹐反而低頭看著地上說﹕「沒…沒有啊﹐我沒有東西忘了拿出來結帳。」我聽了後感到有點惋惜就沒有說話﹐不過這間超市因為沒有裝感應器﹐所以夢月沒遭到攔阻就這樣走出了門口。
外面這時已是夜幕低垂﹐天上的繁星有幾點交錯閃耀﹐河堤上剛好吹來一股潮溼的水氣﹐讓人聞了覺得心曠神怡。夢月沿著堤岸邊走著﹐口中還哼著輕快的歌曲﹐剛剛的偷竊事件﹐對她來說好像並沒有感到什麼罪惡感。
我心中覺得挺詫異的﹐夢月的外表看來就是一副好孩子的模樣﹐怎麼會有偷東西的壞習慣﹐今天要不是我親眼看見的話﹐實在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可是我對她們的零用錢﹐一向沒有節制﹐只要她們想要多少我就給多少﹐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錢。還是因為有錢人家的子女﹐或多或少都會有這一類病態的壞毛病﹐那不是因為心中想要而偷竊﹐只是單純的為偷竊而偷竊。
夢月的運氣大概很好﹐所以到現在都還沒被人抓到過吧﹐我嘆了口氣憂鬱的想著﹐這樣下去可不是個好現象。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妹妹﹐我應該想想法子幫她糾正過來﹐要不然等到被抓到警察局時﹐她可就抱憾終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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