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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盛世淫風錄 06-53章(大結局)+後記+番外篇 作者:金銀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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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 (第三十四章)作者:金銀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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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淫風錄


作者:金銀妖瞳
2016/3/12發表於:SIS會所


        第三十四章 制服誘惑:三飛公檢法(下)

  「鄭主播!又是送給您的花,請您簽收!」樓下花店送花的小妹在辦公室門
口,敲著門叫道。

  「哦,你先放那吧。」鄭露走過去簽了名,隨手指了指辦公室一旁的圓桌。

  送花小妹把花放到桌子上,看著那裡早就擺在一旁的十幾束五顏六色的花,
羡慕地說道:「鄭主播,真是羡慕您!每天都有那麼多的花收!」

  鄭露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作為兩江電視臺的首席播音員,收到粉絲的花對她
來說早已是習以為常的事了。送花小妹把花放好,然後回頭對鄭露說:「鄭主播,
那位買花的先生還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您。」她手裡還拎著一個禮品袋,這時候
也遞給鄭露。「他交代了,一定要請您馬上就拆開來看哦。」

  「哦?還有這要求?」鄭露看了看那個袋子,打發走送花小妹,拿過禮品袋,
坐下打開來看了看。只見袋子裡頭裝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外面雕刻著精
細的花紋,約莫有個月餅盒大小,鄭露一看,不禁「咦」了一聲,只覺得這盒子
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盒子的蓋子上有一個鎖,不過已經是打開
的,鄭露揭開蓋子一看,頓時一下有些愣在了那裡。

  盒子裡頭,靜靜地躺著一串長長的珍珠項鍊,一共有二十多顆,每顆都有指
甲蓋大小,潔白渾圓,而且大小如一,可以看到出來價值不菲。

  對於這串項鍊,鄭露並不陌生,因為這本來就是屬於她的東西!

  就在這時,鄭露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來電。

  「喂?」鄭露接通電話,小心翼翼地低聲叫道。

  電話裡一時間沒有傳出聲音,只有一絲輕微的呼吸聲,好像是某個男人在對
著聽筒,劇烈地呼吸著。

  鄭露又喂了幾聲,聲音逐漸加大,不過好一陣之後,對方還是沒有絲毫的反
應,「有病!」鄭露嘟囔了一聲,正想掛斷電話,對方卻在這時開口了。

  「那東西……你收到了?」

  聽到這個聲音,鄭露愣了一下,似乎有點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但
是結合起那串珍珠項鍊……

  「你是誰?」鄭露依舊小心地問道,雖然已經大致猜出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但是她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了?呵呵,也難怪,把我弄進去監獄這麼多年,想必
你早忘了我吧?」

  聽到這裡,鄭露猛然打了個激靈,心中的猜想得到了確定,她的神經一下緊
張了起來!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她曾經是非常熟悉的……

  「何……何翼?」鄭露低聲地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電話那頭的人大笑了起來,「想不到……想不到
你還能記得起我的名字啊。」

  鄭露忘記不了,這個說話的人,正是當年她認識任江海時的男朋友:何翼,
當初她移情別戀,跟任江海好上之後,年輕氣盛的何翼經受不起失戀的打擊,開
始對她和任江海糾纏不休,到最後甚至發展到要找人收拾任江海的地步,結果卻
讓任江海搶先一步設下圈套,做了個局,在公安局的配合下,讓他在持械傷人之
前就被員警給捉了起來,最後安了個故意傷人的罪名,足足判了八年之久。

  眼前的這串珍珠項鍊,正是當年鄭露跟他熱戀時何翼送給她的,作為兩人定
情的信物。在兩人分手後鄭露也把它還給了何翼,想不到今天竟會以這樣的方式,
回到她的手裡!

  「你……想幹什麼?」今天當薛玲把拍到何翼樣子的照片拿去任家時,鄭露
已經離開了家,所以她並不知道何翼提早出獄的事。但是她在官場打滾多年,畢
竟也不是普通人,一時的震驚過後,馬上就恢復了淡定。

  「幹什麼?你問我想幹什麼?」何翼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那樣的陰冷。「
你現在馬上到天臺上來,我就在這裡等你。」

  「我憑什麼要聽的你的?你以為你是誰?」鄭露冷冷地回答說道。

  何翼的聲音沉默了一陣,突然又開口說道:「你想拿回那台電腦麼?」

  「什……什麼電腦?」鄭露顫聲問道。

  「還用我說得那麼清楚麼?」何翼冷笑著說:「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台!嘿嘿
……裡面可有不少你的精彩演出哦!記住,馬上自己一個人上來!如果你通知其
他人……那我保證你看不到我,當然,也就看不到那台電腦了!」

  鄭露放下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很多選擇的餘地,就
算不為了電腦裡面的那些視頻,她也必須去見何翼。畢竟他這次的提早出獄帶來
了太多疑問,這些都急需她去解決。她拿起坤包,看了看裡面,一管強效防狼辣
椒噴霧、一隻足以將人電暈的電擊棍都靜靜地躺在裡面,她稍微放下了心,有了
這兩樣東西,哪怕何翼有什麼陰謀,她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

  電梯停在了電視臺大樓的頂層,出了電梯,穿過一個回廊,那裡有一道緊鎖
的門,旁邊有一個掃描器,需要內部人員的工作證才能打開門。鄭露將掛在脖子
上的員工證湊過去,「滴答」一聲輕響,鄭露再一推門,門就向後打開了。門後
面有一道二十來級的樓梯通向天臺,鄭露走上樓梯,盡頭處又有一個門關著,不
過這道門並沒有上鎖。

  下意識地拉了拉衣襟,鄭露定了定神,一手拉下門下的把手,走上了天臺。

  何翼高高瘦瘦的身影,正背對著門的方位,在天臺的邊緣站著,在他身前不
遠,就是百余米高的一片虛空。聽到鄭露走過來的腳步聲,何翼緩緩地轉過身來,
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笑,看著鄭露。

  鄭露看了何翼一眼,好幾年不見,何翼整個人看上去滄桑了不少,當年那個
奶油小生的模樣已經不可複見,但是他的長相本來就不錯,雖然看上去在獄中沒
少吃苦,但現在依然不失為一個美男子,其實算起來他也只有三十來歲的年紀,
還年輕地很。

  「我已經來了,你究竟想怎麼樣?說吧。」鄭露定了定神,開口問道。

  何翼沒有回答,突然嘴角一撇,笑了笑,手裡舉著一個東西遞到了鄭露的面
前,那正是趙廉被搶去的那台筆記型電腦。鄭露忙一手接了過來,把電腦抱在懷
裡,狐疑地看著何翼。

  「放心。」何翼冷笑著說道:「這就是趙台長那部電腦,如假包換。」他頓
了頓,又說:「當然,裡面的硬碟我已經拆走了,而且那些有價值的部分,我早
就Copy了好幾份出來,果然精彩得很!」

  「你!……」鄭露一時氣結,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一時之
間,她還是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當年我就知道你是個騷貨,但沒想到你會賤到這個地步,讓那些老頭子肏,
就連你姨夫都可以隨便玩你……」

  「你回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鄭露可不想聽何翼這麼侮辱自己,她冷冷地
打斷何翼的話頭,「你說完了?那我走了。」說著轉過身去,對著門口就走了過
去。

  「你可以走。」何翼在鄭露的背後說道:「但是你不想知道,究竟是誰把這
個電腦從趙廉那里弄過來的嗎?他們弄到這些視頻,又準備拿來幹什麼?」

  「哦?」鄭露停下腳步,回過身來,說道:「撞趙台長車的人,難道不就是
你麼?你打算用電腦裡面的視頻來威脅我?」

  何翼撇了撇嘴,不屑地笑了笑,「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再說了,你以
為我會蠢到認為拿到這些視頻就能威脅得了你?憑你姨丈的地位,我一介草民,
哪怕掌握再多這樣的視頻,又能有什麼用處?」

  鄭露冷笑一聲:「你知道就好!那你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何翼歎了口氣,看著鄭露,然後緩緩地向她走了過去。鄭露一驚,忙把手伸
到坤包裡:「你想幹什麼?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何翼果然停住了腳步,他攤了攤手,說道:「好好好,我就在這裡說……設
計這麼大計畫弄到這部電腦的人,當然不是尋常之輩,老實說,我現在也是為他
辦事的!」

  鄭露沒有說話,只是依舊冷冷地看著何翼。

  「坦白跟你說吧!」何翼抬腕,看了看表:「現在全兩江市的員警,可能都
在找那個姓任的……」

  「你……你說什麼?」鄭露一聽他竟然說的是自己的丈夫,顫聲問道。

  何翼擺了擺手,說:「現在我也不用跟你廢話,你馬上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了,我今晚過來,只是告訴你……姓任的這一次是非死不可!你……」

  「你……你給我說清楚點!」事關自己摯愛的丈夫,鄭露大聲地喝問道,可
是何翼這時卻不理會,徑直穿過了她,一路向天臺的門口走去:「電腦的桌面上
有一個電話號碼,你真想找我的時候,就打那個號碼吧!」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
離開了天臺。

  鄭露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好一陣後才如夢初醒,丈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說那麼多員警都在抓他?她忙拿起手機,撥通了任江海的電話……

  ***    ***    ***    ***

  在薛玲的住處,任江山跟兩江市公、檢、法系統三大美女的淫戲,此刻仍然
在繼續進行著,只見此刻文清樺正坐在任江山的跨上,一對修長的美目緊閉,正
以觀音坐蓮的姿勢不斷上下聳動著屁股,讓男人的粗長雞巴連續不斷地將她帶往
快感的極限,而跟她面對面坐著的是警花薛玲,她把屁股跨坐在任江山的頭上,
任江山長長的舌頭伸了出來,不住地在女警花騷水氾濫的騷屄上用力地舔食著。
她們兩個身上依舊還分別穿著藏青色的檢察官服和藍色的警服,只不過上衣的紐
扣都被解開了,兩人都敞開著胸膛,四隻雪白的椒乳隨著兩人的運動而上下跳動
著,兩人都讓男人玩得是一副神魂顛倒的模樣,四隻手伸出來,二十根手指分開
緊緊扣著,四隻奶子緊緊相貼,乳頭相互對準,隨著身子的扭動而不斷的摩擦著。

  而女法官周曉梅這時正整個人趴在床上,碩大的黑色法袍在床上散開來,就
像是一隻充滿了誘惑力的黑色蝴蝶。她把舌頭伸到了任江山的屁股上,像妓女為
顧客提供「毒龍」服務一樣,細心地舔著男人的屁眼。而任江山右手的兩隻手指,
此時正插在她的屄洞裡,不住地摳摸著,而且在她的屁眼上,一支由薛玲提供的
按摩棒,這時候正插在那裡,不停地扭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啊……啊……好舒服……老公……我……我快死了……快死了……親親好
老公啊……你的雞巴……太厲害了……幹死我了……要飛了……嗯嗯……好舒服
啊……啊啊啊……」文清樺讓任江山的雞巴幹得神遊天外,好幾次整個人都差點
昏死過去。

  「嗯……舔深一點啊……嗯嗯……就是這裡……啊……出來了……快流出來
了……啊啊……」薛玲也讓任江山超凡入聖的舌技舔得舒爽異常。

  「哈……嗯嗯……真不錯……親愛的……再往裡一點……啊……好舒服……
天哪……好舒服!」周曉梅的兩個小穴都插著東西,更是快感不斷。

  任江山暢快無比,雞巴、嘴巴、手指同時玩弄著這三個身穿的制服的公務員
美女,想像這平日裡女法官周曉梅在法庭上鐵面斷案的冷傲、女檢察官文清樺對
犯罪嫌疑人冷酷無情的追訴、女警官薛玲對案犯高高在上的威儀……他的心頭的
快感就難以抑制地膨脹了起來。

  接下來輪到了三位美女來服侍任江山了,三人讓他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沿,
然後文清樺和周曉梅把穿著絲襪的美腿伸到他的嘴邊,任他品嘗。而在兩人中間
的薛玲則將她的一雙穿著黑色絲光絲襪的玉腳放在任江山的雞巴上,然後微微使
勁夾住,上下套動起來。

  「小玲,你小心點被給他給踩壞了!」周曉梅笑著說道:「要不待會江山可
就沒辦法射給你了!」

  「這壞東西哪有那麼容易踩壞啊!」薛玲笑道。

  任江山忘情地品嘗著周曉梅和文清樺的兩隻無上美腳,他用舌頭把兩人的絲
襪前段腳趾處都舔濕透了,然後不時吸吮著,有時則把鼻子伸到兩人的腳底,聞
著那裡混合著淡淡腳臭和幽幽肉香的銷魂味道。而他的雞巴在女警花雙腳的不停
套動下,也漸漸來到了爆發的邊緣!

  終於,任江山一個翻身,迅速地爬了起來,三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已經一把抱住薛玲,順勢將她壓倒在了床上,手一拉她的警服裙子,一把脫了
下來。薛玲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一刻終於到來了,她急忙把兩條健美修長的黑絲
美腿大大地張開,任江山絲毫也不磨嘰,雞巴一挺,肏進女警花的屄洞裡,然後
快速地全力抽插起來!

  「嗯……你……啊……啊,啊,啊……真好……大雞巴……啊……真好,幹
死我了!……嗯……老公……我……好爽……啊,啊,啊,舒服啊……好爽……
舒服,幹!幹我!」薛玲讓任江山粗長的雞巴幹得是頻翻白眼,這時候哪裡還有
一份「冷美人」女警花的冷豔勁兒?她渾然忘卻了旁邊還有另外兩個女人注視著
她,高高抬起修長健美的大長腿,肌肉有力的屁股不住地向前頂,一副咬牙切齒、
要跟男人決一死戰的模樣。

  任江山快速抽插著大雞巴,把女警花騷屄裡全部的騷水都給肏了出來。同時
他的嘴巴也沒閑著,周曉梅和文清樺一左一右靠著他的胸膛上,周曉梅伸出香舌
跟他深吻著,而文清樺則用香唇吸住他的乳頭,用力地吮吸著。

  「啊……老公……我不行了,真不行了啊,啊……老公……給我吧……給我
……我出來了……我出來了……」不得不佩服薛玲,她經常鍛煉所帶來的完美肌
肉以及健美的身軀,使得她的體力絕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擬的,不愧是人稱警隊
之花!這時候儘管已經讓任江山的大雞吧肏得是魂飛魄外,但是她依舊有力氣把
自己的大屁股快速地向前頂著,使得任江山幾乎每次插入都能直接肏到她的子宮
頸上!而她屄道上嫩肉就像是有吸力一樣,緊緊地吸住任江山的雞巴,不住地收
縮著,一股股高潮的浪水從子宮口上不停地噴出,接連不斷地沖刷著任江山的紅
通通的龜頭。

  連禦公、檢、法三大美女的任江山此時也已經到了極限,薛玲的陰道實在太
帶勁了,那種濕熱、那種緊窄,都給他帶來了極度的快感,終於,他感到一股酥
麻感從後脊背不停地傳向大腦,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薛玲的纖腰,來了最
後幾下重重的衝刺!然後渾身一抖,數以億計的精液再也忍不住地蓬勃而出,直
噴射到薛玲的子宮之中!

  就在任江山終於射精的這一瞬間,薛玲也被送到了絕頂的高潮,她大叫一聲
:「我……不行了……啊……啊……忍不住了……啊……」巨大的快感使得她嘴
裡大聲地浪叫著,蜂腰不停地抽搐著,屁股依舊上下顫抖個不停。隨著任江山射
精後抽出雞巴,薛玲仰面朝天地大口喘氣著,然後突然大叫了一聲,一股淡黃色
的液體,從她那肉屄上方的尿道口強而有力地噴射了而出!

  警隊赫赫有名的「冰美人」,竟在在另外兩位元司法系統的美女面前,讓男人
幹得尿了出來!而一旁的任江山、文清樺和周曉梅都靠得離薛玲很近,這時候猝
不及防,那裡躲避得開?三個人暫態間都讓薛玲給尿了一身,任江山赤裸著身子
倒是還好,文清樺和周曉梅的身上還穿著寬大的檢察官服和法袍,頓時被尿液弄
濕了一大半。

  「小玲,你就不能忍忍啊?可惜了這衣服了。」文清樺帶著戲謔的口吻,對
著薛玲說道,而周曉梅臉上的神情也甚是古怪,她跟薛玲並不是很熟,覺得拿這
種羞人的事來開她的玩笑不大好。

  薛玲的臉臊得紅成了豬肝色,她用手蓋住臉,把頭扭到了另一邊。任江山見
狀,附身把她的手拿來,輕吻著她的紅唇,說道:「沒事兒,親愛的,我們進去
洗乾淨就是了!」說完他解開薛玲身上尿濕了的警服,把女警花赤裸的身軀抱了
起來,徑直向著浴室就走了過去。

  浴室裡傳來往浴缸裡注水的聲響,任江山從裡面喊道:「文姐,周姐,你們
也過來一塊洗吧,把衣服給換換!」

  文清樺和周曉梅相對苦笑,這時候她們兩個還有別的選擇麼?只好也把身上
濕漉漉的制服給脫了,然後雙雙赤裸著走進了浴室。

  花灑不停地將溫熱的水噴灑下來,水流強勁,擊打在任江山健壯的胸膛上,
舒服異常,但是更舒服的是,此刻公、檢、法這三大美女,正如同奴僕一般地跪
在地上,女法官周曉梅含住雞巴不住地吞噬著,薛玲則含住了他的陰囊,用力吸
吮著那兩個蛋蛋,而文清樺則在後面清理著他的屁眼。水流早就將她們三人頭上
的頭髮都打濕了,臉上的妝容也有些花了,可是三女完全不介意這些,此時此刻,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們的天!這根能給她們帶來無限歡愉的大肉棒,就是她們
的一切!

  美美地享受了三女一番口舌服務,任江山讓她們三個都轉過身去,手扶著浴
缸的邊緣,然後高高地翹起屁股。

  三女這時候對任江山的話自然都已經是俯首貼耳,三人都拋去了平日裡的高
傲和尊嚴,並排站在浴缸邊緣,豐臀高高抬起,將自己那濕漉漉的屄洞露出來對
著任江山。

  任江山把雞巴先肏進最左邊的周曉梅屄裡,今晚他已經內射了文清樺和薛玲
兩人,自然不想發過這個熟美的女法官。周曉梅的身高只在一米六左右,在三女
中身材最矮,可是卻有著文清樺和薛玲都無法比擬的豐碩屁股,任江山一邊肏弄
著女法官,一邊手上用力地搓揉著她屁股上肉感十足的白肉。周曉梅嘴裡不停地
哀嚎著,屁股不住地向後挺動,迎合著男人的肏弄。堅持挨了兩百多下之後,終
於兩腿發軟,再也站不住了,整個人軟軟地滑倒下去。

  接下來是女檢察官文清樺,她的身材雖然不如薛玲那樣玲瓏健美,也不像周
曉梅那麼豐滿誘人,可是高挑勻稱,各方面的比例都趨近完美。她跟任江山認識
的時間最長,跟他做愛的次數也是三女中最多,非常清楚任江山的需求,只見她
一邊扭動著屁股,讓任江山每次肏入都能直達自己洞穴的深處,一邊不住地回頭,
用她那雙帶著哀怨眼神的雙眼看著任江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親愛的……老公……你……你……太厲害了……我……死了……死了!」

  任江山輪番肏弄著三女,直到將三女又分別送上了高潮,這才抱住周曉梅豐
滿的身軀,死命壓在浴室濕淋淋的地板上,快速肏弄了幾百下,然後低吼一聲,
把今晚最後的一股陽精射到了女法官的子宮之中。

  發射完後,四人都已經是精疲力盡,在浴室裡又休息了好一陣,這才擦乾淨
身體走了出來。

  此時薛玲的那張床上依舊是一片狼藉,尿液和精液灑得到處都是。四人看著
都笑了起來,薛玲紅著臉說道:「到旁邊的房間休息下吧,這裡我改天再來整理
整理。」

  四人相擁著來到了薛玲家裡另外一個小房,坐在床上相互擁吻著。過了一陣,
從客廳裡傳來一陣手機的音樂聲,任江山一聽,說道:「是我的手機。」就站起
來走到客廳,拿起自己剛才仍在那裡的褲子,取出手機一看,是哥哥任江海打來
的。

  「哥,怎麼了?」任江山接通電話。

  「出事了。」任江海的聲音疲憊而又沉穩,緩緩地說道:「我現在在人民醫
院,你快點過來,我……我中了別人的道兒了!」

  ***    ***    ***    ***

  任江山帶著三女,急急忙忙地趕到市人民醫院時,只見急診室的門口停著好
幾輛警車,幾個人急急忙忙進了急診室,就看到任江海站在一個亮著「手術中」
字樣信號燈的房門前面,他的旁邊站著他的老婆鄭露、岳母張紅英和許雪,對面
密密麻麻地站著十幾個人,為首的人,卻是兩江市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劉浩,
此時這些人都穿著便衣,但是看著任江海的眼神都顯得無比犀利。

  只見這時劉浩手裡拿著一個證物袋,裡面裝著一把長長的三菱軍刺,臉上帶
著幾分得意的神色,看著任江海。「怎麼樣?任處長,對這個,你有什麼要解釋
的?」

  「那……那不是我的。」面對著這種情況,饒是任江海久經風雨,這時候心
裡也是有點發慌,聲音裡帶著些顫抖說道。

  「哥!什麼都不要說!」任江山見此情形,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
是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他緊忙提醒任江海,生怕他一時被劉浩鎮住,在員警的
面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任江海看到弟弟來了,沖著他點了點頭,心裡安定了不少,這時候鄭露也輕
輕拉起了他的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姨夫已經在路上了,幾分鐘後就到。」

  「是不是你的……」劉浩看著那把三菱軍刺,嘴角微微翹起,說道:「我們
拿回去查一下指紋就知道了,我勸你還是……」他正想威嚇任江海坦白交代犯罪
事實,抬頭卻看到任江山的身邊站著文清樺、周曉梅和薛玲這三個人,對這三個
女人,劉浩都不陌生,知道有她們在這裡,自己絕不可能用員警的威嚴來嚇住任
江海,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自行換了句話:「我勸你還是跟我們到局裡走一趟,
配合我們的調查吧!」

  「等等!」薛玲這時候開口大聲說道:「劉局!你這是要在這裡逮人?我問
你,你有逮捕證嗎?」

  劉浩愣了愣,由於王月萍並沒有被老丁直接殺死,而是讓任江海給送到了醫
院,這一點跟他們原先的計畫大有出入,因此他一時沒想到要準備逮捕證,如果
是對其他的普通公民,有證沒證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現在要在薛玲和周曉梅、
文清樺這公檢法三大系統的要人面前違規抓人,要是日後她們追究起來,那也是
一件大大的麻煩事。

  薛玲這時把任江海、鄭露和張紅英拉到一邊,問了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任
江海簡要地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她們幾個聽。薛玲聽完倒抽了一口冷氣,她
沉思了一下,看了看房間門上「手術中」這三個字,心想這王月萍可千萬不能死
啊!如果她沒能扛過去,那這口黑鍋,任江海想要甩掉也真不容易……

  這時「叮咚」一聲響起,亮著「手術中」三個字的燈滅了,一個穿著白大褂
的醫生,神情疲憊地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眾人急忙圍了過去,「大夫……」任江海迫不及待地開口要問,那醫生卻抬
起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別急,別急……病人所受的傷是在左側胸口,離
心臟還有一段距離,經過我們的搶救,暫時來說呢,應該是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眾人都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那個醫生又說道:「不過嘛……刺傷它的這把
刺刀,你也知道,是軍用刺刀,這個構造上有三道血槽,刺入人體後會造成大量
的出血,病人這次所受的傷很重啊!雖說不直接致命,但是傷口的出血量太大,
病人在送到醫院前已經引發了腦部缺氧的情況,所以目前呢,病人還在深度的昏
迷之中!」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來?」任江海關切地問道。

  「這個就不好說了,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看病人的身體情況,還有她的
意志力了,但是最不幸的情況下,病人也許……也許不會再醒過來。」

  「你……你是說……植物人?」任江海顫聲說道。

  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應該不會到這種程度的,我也只是提醒下最
糟糕的情況……楊院長打電話來關照過了,我院會動用一切資源,來保證讓病人
盡可能快地康復的,你們放心吧!誒,院長,您這麼快就趕過來了?」醫生突然
抬頭看著前方說道,眾人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這家醫院的院長楊秀珠此時正
風風火火地從門口快步走了過來。

  楊秀珠走到眾人跟前,先跟醫生諮詢了一下傷者的情況,然後要過手術記錄
看了下,笑了笑,對任江海說道:「江海,放心吧,應該不是導致最壞的結果,
這位向主任是我們醫院外科的第一把刀,有他主刀,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眾人謝過向醫生,向醫生微笑著沖著眾人一一點頭後就離開了。這時候一旁
的劉浩冷冷地說道:「任處長,既然傷者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你是不是也要
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做份筆錄,把事情給說清楚啊?」說話間幾個站在他身後的
便衣突然圍了上去,將任江海和其他人隔開,然後其中兩人伸手拉住了任江海的
手臂。

  「劉浩!你這是幹什麼?」薛玲想不到劉浩竟敢來這一手,情急之下,連官
稱都不用,直呼其名道:「周法官和文檢察官都在這,你敢違法抓人?」

  劉浩冷冷一笑:「違不違法,那要回局裡審過才知道!給我帶走!」

  「是誰在這裡違法抓人啊?」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劉浩的身後傳來,劉浩大
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卻看到市委書記楊官清此時正滿臉怒容地站在自己的身後。

  「楊……楊書記……」饒是劉浩平時飛揚跋扈,驕橫慣了,可是在這本市行
政級別最高的大人物面前,他還是不得不矮了幾分。

  「要抓人,你得有逮捕證!要人配合調查,你總得有傳喚證吧?」楊官清看
著劉浩:「現在是法治社會,依法治國!還能容你們胡亂抓人不成?啊?」楊官
清的話語冷峻,語調不高,但一字一字擲地有聲。

  劉浩無奈,見楊官清都來了,知道今晚已經不可能將任江海帶進警局了,他
笑了笑,對楊官清行了個禮,說道:「楊書記,您說得對,我們這就回去補辦手
續,改天再請任處長配合調查。」說完他轉身對著那十幾個便衣揮了揮手:「我
們走!」

  見劉浩的人陸陸續續全都走了,眾人緊繃著的神經這才稍稍鬆弛了下來。這
時在楊官清背後走出來兩個人,快步走到任江海的身邊,其中一個身材豐美的中
年婦人抓著任江海的手,關切著問著什麼,竟是楊官清的老婆張愛華;而另一個
三十歲上下的年輕男子則跟任江山耳語著什麼,卻是任氏兄弟的義弟:許震。

  楊官清看到自己的老婆抓著任江海,一臉關切,旁若無人的模樣,忍不住咳
嗽了一聲。他畢竟是一市的最高官吏,可不想別人把自己老婆和別人淫亂的事情
傳出去。大家都向他望了過來,楊官清面容一整,說道:「江海,現在去你家裡,
你把今晚的事情好好說一下,我要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任江海點點頭,於是眾人走出了醫院,分乘著幾輛車,來到了離醫院不遠處
任江海的家中。

  進了家門,鄭露搬出凳子,招呼大家坐下,眾人自然而然地圍著楊官清和任
江海,坐成了一個圈。

  「江海,究竟是怎麼回事?」楊官清直奔主題,說道。

  任江海吸了口氣,把自己今晚收到王月萍的電話,去了她家裡,然後不明不
白地昏睡過去,醒來後發現自己手裡抓著一把三棱軍刺,刺入了王月萍胸膛的事
情說了出來。

  在座的人要不是任江海的至親骨肉,要不就是他的至交好友,都知道任江海
為什麼會去了王月萍家,又怎麼會上了她的床。但這時候沒人有心思去探究這些,
聽他說完之後,都是眉頭緊鎖。

  「看來……很明顯是中了別人設的局啊!」楊官清開口說道,見大家都點頭
附和,就接著問道:「你覺得會是誰呢?」

  任江海沉思了一下,看了弟弟任江山一眼,兩人相互點了點頭,取得了默契,
任江海開口說道:「我想……可能是何翼和沈天廣!」

  聽到「何翼」這個名字從丈夫的嘴裡吐了出來,鄭露的臉色大變,剛才何翼
走後,她剛想給丈夫打電話,任江海就先一步打通她的手機,告訴她自己出事了。
急急忙忙地趕往醫院後,她還沒有找到時機跟丈夫提起何翼找過她的事情。不過
這時候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任江海身上,任江海就把他跟何翼結怨的過程,還有
薛玲查出沈天廣從獄中救出何翼的事情,一一向眾人說明。

  「這個沈天廣……」聽任江海說完,楊官清皺著眉頭問道:「他到底是什麼
樣的人?又是為了什麼要救那個何翼?你又憑什麼認為就是他要設計對付你?」

  任江海跟任江山對視了一眼,說道:「我跟江山探討過,沈天廣他……長得
很像一個人!」

  「誰啊?」他的丈母娘張紅英急切地問道。

  任江海答道:「媽,你還記得劉福源嗎?」

  「劉……福源?」張紅英細細思索著這個名字,好半晌才說道:「你說的是
……前些年學校裡派去援藏的那個講師?」

  「就是他!」任江海點點頭確定道。

  「這麼說起來……輪廓上的確是有點相似!你的意思是……沈天廣是這個劉
福源的……父親?」張紅英遲疑地說道。

  「現在還不清楚。」任江山接過話頭,「我跟哥也只是疑心,他們倆的長相
是有點相像,年紀上算起來也是相符的。如果真的如我們所想的,那沈天廣這次
把何翼救出來,就是為了找我們哥倆報仇來的!」

  「等一下,我怎麼聽不懂啊?」楊官清大感疑惑。

  於是任江山就扼要地把當年的事情跟眾人說了。當年任氏兄弟掌權兩江大學
不久,有個叫劉福源的青年教師寫信舉報他們兄弟貪污,市裡主管此事的部門領
導是楊官清的人,知道兩江大學的校長張紅英是楊官清的小姨子,就把這事直接
告訴了張紅英。任氏兄弟得知此事之後,馬上利用關係把劉福源強行派去了援藏。
因為這件事並不大,所以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告訴楊官清。

  可是不久之後,這個劉福源就在那邊染上了高原病,申請回到兩江市,任氏
兄弟心想他已經受到教訓了,就授意批准了他的申請。可是誰知道就在劉福源回
到兩江不久之後,他竟然就突然病死了!

  「可是他的死,跟我們並沒有直接關係。」任江海說道:「他回到兩江後,
我們還去醫院看了一下,當時他的病雖然不輕,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那時候我
們也不想出事,還交代他的治療費用由學校承擔,對不對?大姑?」他看向了楊
秀珠。

  楊秀珠點了點頭,說道:「雖然當時我沒有參與治療,不過我問過主治醫生,
病人年紀還很輕,那病只要注意休息,多補充營養,應該是沒有大礙的。」

  「那他又怎麼會突然死掉?」楊官清問道。

  任氏兄弟和楊秀珠都沉默了,楊官清所問的這個問題,正是這段時間裡他們
一直都在思考和探求的:為什麼劉福源在病情並不嚴重的情況下會突然死去?

  楊官清見他們幾個人都不說話,咂了咂嘴,說道:「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這
姓沈的把那個何翼從牢裡救了出來的?」

  薛玲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疊照片,遞給楊官清和楊秀珠,說道:「我們派
去監控宋琴的人拍到了這些照片,我們才得知何翼已經出獄的事情,查了一下,
才知道是沈天廣救的他。」

  楊秀珠和楊官清姐弟倆看了看照片,楊官清倒是沒什麼反應,楊秀珠一看卻
是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脫口而道:「是他!」

  「楊院長,您認識他?」薛玲問道。

  「啊……沒……沒有。」楊秀珠一下就看出來了,照片上這個人,正是這段
時間以來經常和林家偉一塊服侍自己的年輕男人!可是這人不就是個『金豪夜總
會』裡的鴨子嘛?怎麼會扯上沈天廣和宋琴這檔子事?饒是她平日裡多麼的精明
強幹、雷厲風行,這時讓薛玲這麼一問,還有有點亂了分寸:「啊,沒什麼,我
只是……只是覺得他很像我一個朋友……不過仔細看了看,又不是他。」

  眾人默然,楊官清見狀,說道:「好了,不管怎麼樣吧!這個姓沈的既然敢
對你們下手,我想接來下還會有所動作的,不過你們放心,就憑他一個巴西歸國
華僑,在國內又沒啥背景,就算是傍上了高娜這顆大樹吧,又能興得起多大的波
浪?小玲啊,你多費點心,好好查查這個姓沈的。」

  「楊書記……」薛玲面色凝重地說道:「對於這個沈天廣,我們決不能掉以
輕心!我查過,他把何翼撈出來,走的是郭青田那邊的路子!」

  「郭青田?」楊官清倏然一驚,問道:「你確定?」

  見薛玲點頭,楊官清沉思了半晌,這才說道:「郭青田這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以他那種謹慎的性格,加上在系統裡混了這麼久,如果那姓沈的沒什麼過人之處,
是肯定搭不上他這條線的……看來這姓沈的絕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的歸國華僑那麼
簡單!小玲,給我好好查!一定要查清楚這人的背景!明天……等明天我再跟為
民打聲招呼,這局裡的一切資源你都可以調動!記住,一定要快!」

  「是!」薛玲眼神堅毅地點了點頭。

  「還有……」楊官清又看了看任江海,「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江海啊,我看
你免不了要去局子裡走幾趟,不過你放心,有我在,劉浩不敢對你怎樣的,你只
要留意,不該說的事情,一句都不要說!他不敢強迫你的。」

  「好的。」任江海應承到。

  「那好吧!」楊官清伸了個懶腰,說道,「那大家就都散了吧!反正這兵來
將擋,水來土掩,在這兩江市裡頭,還怕姓沈的能翻了天不成?」

  說完楊官清夫婦就先行起身走了,楊秀珠也慢慢地站了起來,正想往外走,
卻被薛玲一把抓住了。

  楊秀珠回過身,吃驚地看著薛玲,薛玲等到楊官清夫婦都出了門,這才放開
楊秀珠,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啊楊院長,我還有些事情想問問您!」

  楊秀珠看著薛玲,她不是一般的女人,當然知道薛玲想問的是什麼。自己剛
才在看到何翼照片之後那種反常的表現,肯定逃不過薛玲這位經驗豐富的女警官
的眼睛。她想了一想,歎了口氣,再度坐回到自己剛才的座位,說道:「有什麼
事情,你問吧。」

  「楊院長,關於這個何翼……我想問,你跟他究竟有什麼關係?」在場的都
是自己人,薛玲也就不兜圈子了,單刀直入地問道。

  儘管早就已經預料到薛玲要問的肯定是這個問題,楊秀珠還是神情不自然地
一變,什麼關係?不就是主顧和鴨子的關係麼?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她楊秀珠風
流,可是要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自己包養鴨子的事情說出來,她還是有點不好
意思。再說了,要說出她跟何翼的關係,那林家偉呢?要不要把他也說出來?林
家偉的老婆許雪這時候可就在自己眼前呢!

  思索了一陣,楊秀珠還是決定把事情如實說出,一來這事情雖然丟人,但在
座的人她也都清楚,誰在外面沒幾個情人?任氏兄弟和許震就不用說了,薛玲、
鄭露、文清樺、周曉梅這幾個跟那幾個高官都有關係,張紅英雖說這些年就只跟
自己女婿這兄弟倆好,可以前也是個風流人兒,誰笑話誰啊?至於許雪,她都懷
上任江海的種了,而且還住到他的家裡了,林家偉這個丈夫,在她眼裡算個啥?
而如果她選擇隱瞞下去,首先就瞞不過薛玲,再說這事情現在鬧得這麼大,明顯
就是沖著任江海而來的大陰謀,自己瞞下去能有什麼好處?

  思索已定,楊秀珠不再猶豫,就把她怎麼通過趙琦的介紹,首先結識了『金
豪』的何翼,還有後來林家偉怎麼跟何翼一塊「伺候」自己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當他說到林家偉的時候,她留意著許雪的反應,當許雪聽到林家偉跟她也上過床
時,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眾人聽楊秀珠說完,目光也都集中到了許雪的臉上,很顯然,根據楊秀珠的
說法,林家偉很可能已經加入了沈天廣、何翼他們這個專為對付任氏兄弟而來的
團夥。而在座眾人中,跟林家偉關係最密切的,自然就是他的妻子許雪了。

  許雪看著眾人的目光,知道大家都在想著什麼,她伸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說道:「這樣看來,林家偉他……可能也要對付我了。」

  「啪!」的一聲,許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他敢!」許震跟林家
偉的關係一直不錯,雖然不大看得起他,但是兩人經常在一塊吃喝玩樂,同時又
經常一同參與「易內會所」的活動組織,兩人還是走得很近的。這時候聽到林家
偉竟敢和別人一塊來算計自己的姐姐和兄弟,許震不由得勃然大怒。

  「明天我就找他的!我倒要問問清楚,這傢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肏
他媽的!」許震怒不可遏。

  ***    ***    ***    ***

  深沉的黑夜裡,「人民聖殿教」在市郊的秘密基地裡,前兩江大學頭號校花、
任江山的空姐女友姚妤青,此刻正無力地依偎在「聖父」沈天廣的懷中,沈天廣
的手緩緩地撫摸著她那頭瀑布般的烏黑秀髮,靜靜地看著姚妤青半閉著的眼眸,
沈天廣的眼中竟破天荒地有了一股難得的柔情。他難以忘記,三十多年前那個夜
晚,在他即將要登上駛往大洋彼岸的偷渡船之前,有一個擁有著同樣秋水雙眸的
女人,將她的第一次獻給了前途未蔔的自己……也就是姚妤青眼眸中跟那女人頗
為相識的那種神情,令他在把手裡的刀片切入她的咽喉之前停住了手。

  這時候,『金豪夜總會』的媽咪趙琦,以狗爬的姿勢跪在地上,用自己靈活
的舌頭舔弄著沈天廣的雞巴,而就在他們身邊不遠的地方,另外一個警方尋找多
日的女孩楊歡,這時候正讓何翼和趙廉這兩個男人緊緊地夾在中間,只見何翼這
時抱著她的腿,雞巴不停地肏著她的小穴,而趙廉則從後面摟著她的腰,用自己
的肉棒幹著她的屁眼。

  潘雯冰、老丁、林家偉三人的到來,讓在場的眾人都停下了動作,靜靜地看
著他們。潘雯冰氣鼓鼓地把手提包向沙發上一甩,一屁股坐了下去。

  沈天廣冷冷地看著這三人。老丁的表情有些畏縮,不敢直視沈天廣,而林家
偉則走了過來,把手裡的攝像機遞給了他。

  沈天廣打開攝像機,仔細地看著上面小螢幕的畫面,看了一陣,他冷冷一笑,
說道:「好!好得很!竟然故意往左邊胸口刺,果然是夫妻情深嘛!」

  老丁渾身顫抖,兩條腿發軟,整個人幾乎就要癱倒下去。沈天廣緩緩地向他
走來,嘴裡念念有詞,眼睛裡閃爍起了妖異綠光。老丁接觸到這股綠光,再也忍
不住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沈天廣走到老丁跟前,手緩緩地抬起,然後按在老丁的腦殼上,只見老丁頓
時整個人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臉上呈現出及其痛苦的神色,上面的牙齒緊緊地咬
住了下唇,只咬得鮮血直流,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哀嚎聲。

  不到十秒鐘,老丁的嘴角已經流下了大量的口水,他的手向上抬起,緊緊地
勒住了自己的咽喉!不一會就把自己勒得眼皮向上翻著,黑色的眼球幾乎已經消
失不見,只剩下佈滿了血絲的慘白色眼白!

  在場的眾人看得都是心驚膽戰。他們都知道「聖父」手段的厲害,但是以前
還沒有看過他用這樣的手法懲戒手下。眼看著老丁就要斷氣,沈天廣這才把手一
鬆,老丁頓時如蒙大赦,勒住自己喉嚨的手馬上松了下來,他跪在地上,手扶著
地面,不停地咳嗽著。

  「三秒……」沈天廣的話音如同來自地獄:「剛才只要再多三秒,你就已經
死了!」接著他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只有一次機會了,如果再錯過這次
機會,我保證,你要面對的懲罰,會比剛才還痛苦十倍!而你,也不會再有下次
機會了!」

  
                               (待續)
2016-3-12 17: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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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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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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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淫風錄】第三十六章 警花劫

                                                              

              
      
作者:金銀妖瞳
2016/5/6發表于:SIS/會所
字數:15044

             第三十六章 警花劫

  清晨,冬日的晨曦籠罩着遠處的山頭,在從團結村回兩江市的高速公路上,
一輛寶藍色的寶馬X 6飛馳着一路向前。開車的人是任江山,他的手裏拿着一杯
咖啡,是在上一個高速服務區裏買的劣質速溶咖啡,嗆人的味道和糟糕的口感,
喝得對咖啡頗有品味的他直皺眉頭,不過在經曆了昨日一天的調查和昨晚跟薛玲
的纏綿之後,他又的确需要這些咖啡因的刺激,來使自己能保持充足的精力來開
車。

  薛玲把副駕駛座的座位放平,安心地沉睡着,身上蓋着任江山的外套。看着
薛玲日漸消瘦的面龐,任江山的心頭湧起一陣憐惜:這個女人爲了自己,真的是
付出了一切。也許在解決了這次的危機之後,自己是不是該考慮跟她……

  結婚嗎?任江山不由得愣愣地出神,曾幾何時,他覺得結婚這種事對自己而
言實在太遠了,他并不是覺得薛玲配不上自己,薛玲美麗能幹,雖然年紀上比自
己大幾歲,但肯定是一個很好的妻子,隻不過……

  就在他想得有點入神的時候,手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任江山一驚,
赫然發現自己的車速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飙到了160多碼!幸虧這時在清晨車
輛稀少的高速路上,要不然這樣出神開車,非出事不可!

  減慢車速,任江山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哥哥任江海的來電,抓起手機接通,
任江海的聲音傳了過來,電話裏他的聲音低沉地可怕,而他接下來所說出來的話
語,竟然讓聽到的任江山全身發冷,抓着電話的手,不由自主地發着抖。

  此時薛玲也讓剛才響起的電話鈴聲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身邊
的男人。任江山緩緩地放下了手機,可是他臉上的神情,卻讓薛玲不用開口詢問
也能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任江山踩在油門上的腳發着力,寶馬X 6的速度越來越快,儀表盤上顯示的
數字飛一般的往上漲,120,130,140,150,160,170,1
80……

  薛玲最終都沒有開口詢問,從任江山眼角流出的兩行熱淚,清楚地告訴她這
個自己心愛的男人此刻心中的悲痛。她坐直了身體,把座椅的靠背放回到原位,
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她隻知道,無論前方的路是通往何方,是刀山火海也好,
是寒冰煉獄也好,自己都會陪身邊這個男人走下去!

  許震死了。

  這是任江海剛才在電話裏通知任江山的,今天清晨,許震的瑪莎拉蒂在距離
市郊他姐家别墅不遠處的懸崖下被人發現了,車毀人亡。

  警方已經做過了初步的檢查,許震的死亡時間,法醫初步推斷大約是夜裏的
十一點半到兩點鍾之間,不過具體時間還需要進一步的解剖驗證。在他的體内已
經檢測出大量的酒精殘餘,相信出事的原因是在大量喝酒之後開車下山而導緻出
了意外,車子失控,沖破護欄摔下了懸崖,造成司機許震當場死亡。

  任江山和薛玲趕到殡儀館的時候,就看到一具屍體上蓋住白布,靜靜的躺在
那裏,任江海和許雪兩人站在旁邊,都已經是泣不成聲。任江山顫抖着手,想要
拉開白布看看許震的模樣,任江海卻輕輕地拉住他的手,沉痛地搖了搖頭,意思
是不要看了,那屍體的樣子實在是令人不忍猝睹。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任江山緩緩地蹲了下去,雙手緊抓着自己的
頭發,他不願意相信,許震死了?多年來嬉笑打鬧,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居
然就這樣死了?

  許雪大聲地哀嚎起來:「弟啊……弟……這不……不是真的啊……」她跪在
許震屍體躺卧着的床邊,手緊緊地拽着面前冰冷的鐵床,痛哭流涕。

  任江海也蹲了下去,伸手輕輕拍着許雪的肩膀,一雙堅毅的眼睛裏也是熱淚
盈眶,許震是他多年的好兄弟,可以說是除了任江山之外,他在這個世上最親近
的朋友,看着兄弟的屍體就這樣冷冰冰地躺在那裏,他心裏的哀痛絲毫也不比許
雪少,隻不過他較早得知這個噩耗,已經過了最震驚、最不願相信的那個階段,
心底已經接受了許震已經死亡這個無可挽救的結局。這段時間裏意外一件緊接着
一件,此刻的他,不得不暫時把悲哀先放到一邊,思考起接下來即将要面對的狂
風暴雨。

  就在此時,太平間的門被「哐當」一聲,猛烈地推開了,任江山一擡頭,就
看到門外面,許震的母親高娜正瞪着通紅的眼睛,快步沖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
是怎麽回事,他的臉上就被高娜重重地刮了一個耳光。高娜一邊流着淚,一邊哭
喊着:「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兩個畜生害死我兒子的!」她打完任江山之後,
又一腳狠狠地踹在地上的任江海身上,把他踢翻在地,然後瘋狂地拿起身邊一切
能夠拿到的東西,劈頭蓋腦地向他們兩人身上打去。

  「媽!媽!」許雪這時痛哭着站起來,狂奔到高娜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手,
大聲說道:「你……你别這樣……」

  高娜猛力抽出被許雪拉住的右手,「啪」的一聲,也重重地甩了她一耳光:
「你看!你喜歡的是什麽男人?你弟讓他們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再次拉住高娜的手,說:「你别這
樣了……弟他……我弟他……」說着已經痛哭着說不出話來了。

  任江山拉起他哥哥,兩人見高娜母女兩個這時正在抱頭痛哭,知道自己哥倆
留在這裏隻會添亂,對視了一眼,兩人快步離開了太平間。

  門外,薛玲已經提早退了出來,李爲民也正在那裏,跟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
說着什麽,看來由于許家的特殊背景,他這個警察局長也必須要親自出馬了。

  李爲民轉頭見他們兄弟兩人出來,對他們招了招手,讓他們過去。

  「這是怎麽回事嘛!」李爲民對他們兩個說:「你們學校,最近究竟是怎麽
搞的?怎麽會出那麽多事嘛!」

  「李局……」任江山看了他哥一眼,說:「我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了,
到底爲啥……」

  「唉!」李爲民重重地歎了口,說:「喝那麽多酒,還開那麽快!那個山崖,
下山的限速你們也知道,超過30碼就很危險了,他竟然開到了80多!」他拍
了拍手裏的調查報告,瞥了房間裏的高娜一眼,壓低聲音接着說道:「剛才高董
也看到了,這裏面說得很清楚,許震是大量喝酒後開車下山,才出的事的,老實
說,你們昨晚究竟在那裏做了什麽嘛!」

  「我們昨晚不在一起。」任江海低沉着聲音,回答說道:「我昨天從警局裏
出來後就直接回家了,後面都沒有出來,至于江山……」

  「他跟我一塊去了團結村,昨晚根本不在市裏,這個我可以作證。」薛玲也
冷靜地說道。

  李爲民看了任江山一眼,說道:「可現在人家……人家就認定是你們害了她
兒子,這事情還真他媽是個麻煩!唉,麻煩喲!」李爲民頓了一下,說道:「不
過既然你們都有明确的證明,昨晚你們沒跟許震在一塊,那就好辦了,待會有人
會來問你們一些問題,你們就照實說就是了,這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旁邊的一扇門咿呀一聲打開了,兩個女警,帶着一個神
情呆滞木然的女人走了出來,任江山一看,是潘雯冰,許震的新婚妻子。潘雯冰
的目光空洞而又毫無神采,李爲民跟她打了聲招呼,她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靜
靜地從他身邊走過。任江山想開口對她說什麽,但是一接觸到她那虛無的神情,
頓時不知說什麽好了。

  很快就有警察過來,将任氏兄弟兩個分頭帶到一旁的房間裏,詢問他們昨晚
的行蹤,任江山昨天跟薛玲在一起,有薛玲的證詞可以證明,而任江海回了家之
後,卻隻有許雪和鄭露見過他,此刻他自然也不能說得太清楚,隻好含含糊糊地
說自己整個晚上都在家,詢問他們的警察也沒追問太多的,隻是做好筆錄之後讓
他們在記錄紙上簽了名,就讓他們走了。

  出來之後,薛玲還有要事要跟李爲民商量,任江山、任江海一塊找了個僻靜
的角落,兩人默默地抽着煙。

  「這事情有蹊跷。」一根煙抽完,任江海雙眼望天,低聲地說道。

  任江山默默地點點頭,兄弟倆心意相通,他知道哥哥想說什麽,就提早說了
出來:「老三不是那樣的人。」

  結交多年,他們兩人對許震的個性都非常地了解,許震平時雖然玩起來也很
瘋,但他其實是相當注意安全的一個人,每次出來玩,如果有喝比較多的酒,他
都會坐沒喝酒的人的車回去,或者就幹脆坐出租車。至于開豪車飙車這種事,許
震更是絲毫都不感興趣。很難相信他竟然會在喝那麽多酒之後,還繼續開車下山,
更何況的飙到那麽快的速度,以那種速度下山,哪怕是在白天,而且滴酒不沾的
情況下也很難保證不出事,更不用說是在深夜了。

  「警察說那車還在檢查,結果可能要幾天後才能出來。」任江山說。

  「不能等了!」任江海說道:「江山,我們馬上去别墅那邊看看,那說到底
是林家偉的家,我想,要查清楚昨晚究竟是怎麽回事,就必須着落在林家偉的身
上!」

  兄弟兩人迅速上了任江海的卡宴,來到山上許雪和林家偉家的别墅這邊,兩
人開門進去,警察之前已經檢查過這裏,桌子上和地上不少地方都畫着用粉筆圈
出來的圈,應該是他們取走證物後留下的。兩人順着圈的痕迹進了别墅,在屋子
裏四下看了一看,可惜再沒有其他的發現,于是兩人走出别墅,關上門,打算先
回去再繼續想辦法。

  依舊是任江海開車,任江山坐在副駕駛上,車裏開出一段路,就開到了下山
道上,這時候任江山突然眉頭一皺,眼光愣愣地看着前方,大聲喊道:「哥,慢
點,先停車!」

  「怎麽了?」任江海問道,下意識就去踩刹車,打算先停下來看看他弟弟想
做什麽,就在這時,他竟然發現刹車闆踩下去時腳上的感覺非常地空,保時捷卡
宴竟然絲毫沒有減速的迹象,迅速地就向山坡下面滑落下去!

  「不好!」任江海喊了一聲,腦子裏頓時血氣上湧,他知道這種情況隻有一
種解釋,那就是這車的制動系統已經受到了損害!

  這時候卡宴的車速越來越快,沿着下山道飛速地向下沖着,好個任江海!少
年時受的磨練此時救了他和弟弟一命,他迅速地做出了反應,隻見他快速脫開高
檔,踩一下油門搶入低檔,再關小油門,利用發動機的怠速牽制作用使車速降低,
然後一隻手有力而又緩慢地去拉手刹,但這時候他發現了更要命的情況:就連手
刹的制動也被破壞了!

  車速并沒有絲毫降低下來,他馬上同時雙手緊握着方向盤,把車頭扭向旁邊
的山坡上,把握好方向,果斷地用卡宴擦靠路邊的土坡,好在車子剛開上下山道
不遠,這裏路面的傾斜度還不是很大,而且路邊有幾顆大樹形成了天然障礙物,
要說這進口保時捷的質量真心沒話說,卡宴在連續撞倒了幾棵樹之後,終于緩緩
地停止了下來。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額頭上都是大汗淋漓,心頭也都是驚魂未定,「快下
車!」任江山輕聲說道,兩人迅速打開車門,離開了車。任江海剛一下車,就聽
到他弟弟大喊一聲:「小心!」

  他一個轉身,這時候隻見眼前一個黑影向他沖了過來!任江海下意識地向旁
邊的一棵樹上一靠,就感覺肩膀上一陣劇痛,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經插到了自
己的肩窩上!那黑影一看沒有插中任江海的要害部位,大喊一聲,拔出刀子,又
是一刀對着他的心髒就猛紮了下來!好在這時任江山已經到了,他從黑影的背後
猛地用肩膀對他一幢,黑影一個踉跄,刀子一時沒有握住,掉在了地上。

  任江海這時哪肯放過這大好機會?馬上一個翻身,抄手就拿起地上的刀子,
對着黑影就是一刀砍去!黑影在慌忙之中,也來不及多想,竟然反手就去奪任江
海手裏的刀,隻聽見他慘叫一聲,手臂上已經被刀子劃破了一道口子,獻血直流。

  任江海正想一鼓作氣再砍上幾刀,把黑影制服,好看看這個偷襲自己的究竟
是什麽人,但就在這時,隻聽見引擎轟鳴,一輛白色的豐田海獅面包車從山道上
迅速地飛馳下來,急速地撞向了任氏兄弟這邊!兩人忙躲到一邊,随着長長的刹
車聲,面包車停了下來,任江海看到開車的是一個用圍巾包住臉面的男人!

  黑影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翻身,滾進了面包車,面包車很快就再度開動了,
用非常快的速度一路向山下飛馳而去。等到任氏兄弟回過神來,地上已經隻留下
一道鮮紅的血迹噴灑在路面上。

  「報警!」任江山喊了一聲,然後掏出手機來報了警。兩人四周看了看,确
定沒什麽危險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頹然坐到了一邊的坡道上。

  「老三……老三是讓人害死的!」任江海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

  「是……就是他們!」任江山也說道:「我一上車,一聽到車子的聲音就感
覺有點不對勁,想起老三的事情,就讓你趕緊停車了!」

  「幸虧有你那句話!」任江海伸出手,跟任江山擊了一掌,說:「要是開出
下坡路才準備刹車,那時候坡度太大,車子不見得就能停得住!」兩人想起當時
若沒有及時發現狀況,等車子速度上去之後才發現出問題,那時他們的結局恐怕
已經跟許震一樣了,都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任江海把經過的情況跟他們一一說明,這時候那輛保時
捷卡宴已經撞得沒有模樣了,根本不可能再開,警察就問他們要不要跟他們的車
下山,任江海搖了搖頭,跟任江山兩人走路回到了别墅。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任江海擡望眼看着遠處烏雲密布的江面,緩
緩地說道。

  「剛才那人,你看清楚是誰了嗎?」任江海問道。

  任江山摸出煙來,點上一根,遞給任江海,然後自己再點了一根,吸了兩口,
這才說道:「那個黑影挺陌生的,我看不出來,可是開車的那人,雖然蒙着面,
可是我卻感覺有點眼熟……」

  「何翼?」就在剛才那白馬過隙般的匆匆一瞥之下,任江海也感覺那開車的
人有些眼熟,似乎就是當年讓他構陷入獄的何翼!他說出了這個名字,看着弟弟,
從他的眼睛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他有這能耐,有這膽子嗎?」

  「他是沒有這本事,沒錯,但這事已經很明顯,他現在是聽人使喚辦事的,
而這背後的人……林家偉,加上那個沈天廣,絕對錯不了的。」

  任江海微微點頭,他的思路已經理順了,沈天廣從獄中救出何翼,再掌握了
林家偉,向他們兄弟三人展開了行動,而許震,不幸成爲了他們複仇行動的第一
個犧牲品,而他們兄弟二人若不是運氣的眷顧,此刻已經步了許震的後塵,成爲
了兩具屍體。

  隻是出乎這兄弟兩人意料之外的是,沈天廣行動的目标,遠遠不止是殺死他
們兄弟倆那麽簡單,剛才針對他們兄弟的行刺,也并不在沈天廣的通盤計劃之中,
相反卻是一招計劃外的棋……

  「你昨天在團結村,究竟查出什麽了沒有?」任江海問道。

  「嗯!」任江山肯定地點點頭,自從早上回來之後,一直沒時間向哥哥說明
此行的收獲,這時候他定了定神,面情凝重地低聲說道:「來者不善哪……哥,
我們之前猜得沒錯,沈天廣的确很可能就是那個劉福源的父親!」他頓了頓,見
任江海全神貫注地看着自己,就繼續說道:「沈天廣的父親被人打死的時候,他
年紀還小,随着他媽回到了團結村生活,那裏有不少老人還記得他!」

  「那時候他回到團結村,由于從小是在市裏面長大的,跟村裏土生土長的娃
明顯不一樣,所以給人的印象很深,我聽村裏的老人說,從小學到初中、高中,
這姓沈的,當時叫沈财榮,考試每次都是全校第一,從無例外,我特地找到了當
年那裏中學的校長問過,當年他就教過沈财榮,他證實了這種說法是真實的。」

  「由于沈财榮跟村裏的其他小孩完全不同,學習又是毫無懸念的全校第一,
長相又好,所以他從小就很有女人緣。」任江山把抽完的煙仍在地上,用力踩滅,
「那個老校長告訴我,可惜啊,沈财榮的出身不好,父親是個黑五類,在那個老
子英雄兒好漢的年代,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前途,要不然那時候全校的女生
都會拼了命要嫁給他的!」

  「即便是這樣,也總有一些女生湊到了沈财榮的身邊,到了沈财榮讀高三那
年,他家又出事了,他媽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在一夜間失蹤了,留下沈天廣隻身
一人,來到了他一個女同學的家裏,那個女同學,偏偏就是當時村裏書記家的獨
生女兒!」

  「他的那個女同學央求父親,讓沈财榮在他家裏住了幾天,當時的書記也同
意了,讓沈财榮在他母親的下落查明之前,就暫時住他們家,可是誰能想到,那
個女同學第二天就偷了家裏一些錢,把沈财榮送到了村外的長途車站,從此,沈
财榮就再也沒有在團結村裏出現過了!」

  任江海微微點頭,「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裏嗎?」

  「不是很清楚。」任江山歎了口氣:「由于他是獨自一人走的,在村裏又沒
有其他的親人,所以沒人說得清當時他究竟是去了哪……不過我跟小玲讨論過,
沈财榮的父親是兩江市裏人,也許當時他就是回了兩江市,然後通過一些别的門
路,偷渡出國。」

  「那你是怎麽确定他就是劉福源的父親的?」

  任江山深吸一口氣,說道:「他走之後幾個月,那個村書記的女兒……肚子
就大了起來,書記氣壞了,要她閨女把孩子打掉,可那個女孩卻死活也不肯,由
于她是書記的獨生女,書記也拿她沒辦法,後來那孩子還是生了下來,随了母姓,
他就是劉福源了。」

  遠處煙波浩渺的江面上,此時突然刮過了一陣狂風,把在山崖邊上站立的任
氏兄弟吹得一個哆嗦,天色刹那間變得陰暗了許多,遠處的群山那邊隐隐傳來了
悶雷的響聲,一場大暴雨眼看着就要襲來了。

  「劉福源……劉福源!」想起那個被自己兄弟兩人逼上高原後失去的可憐年
輕人,任江海的眼裏閃耀着火光,「江山,不能再等下去了!」任江海轉過身,
緩步向着山下走去,任江山忙跟上去,就聽到任江海繼續說道:「姓沈的既然已
經認定是我們弄死了劉福源,那這事情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了,再說了,老三已
經死在他們手上,這個仇如果不報,我們兄弟倆還有臉活下去麽?」

  ***    ***    ***    ***

  「阿娜,人死不能複生,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沈天廣沉痛地說道,「現
在最要緊的,是好好跟警方配合,盡快查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還有,辦
好小震的後事……」

  高娜瞪着通紅的眼睛,等到聽沈天廣說到給許震辦理後事的時候,又是忍不
住痛哭出聲,一旁的許雪緊緊地摟着她,一樣是泣不成聲。

  沈天廣長歎一聲,走到潘雯冰的身後,潘雯冰正站在窗邊,一動不動地,出
神地看着窗外,沈天廣沒有說什麽,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回過頭,轉
身對站在一邊的林家偉說:「家偉啊,這陣子這麽多事情,公司的事,就要麻煩
你多擔待一些了。」

  林家偉神情木然地點了點頭,說:「放心吧,公司那邊所有的事情,我會妥
善安排好的。」他又低下頭,看着哭泣中的許雪,柔聲說道:「老婆,你……就
多陪陪咱媽吧,公司的事就都交給我,前些日子你不在公司,沈叔叔安排我去公
司幫忙,現在也多少有些上手了。」

  許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就在此時,突然傳來手機的鈴聲,衆
人一愣,卻是沈天廣的手機。沈天廣掏出手機一看,對衆人做了個手勢,就走到
外面,找個了無人的角落,接通了電話。

  靜靜地聽完電話,沈天廣面無表情地說了聲:「我馬上過去。」就挂斷電話,
出去開了車,一路就開了出去。

  在那座隐秘的山間别墅中,早有兩個人在那裏等待着沈天廣的到來,坐在那
裏一臉陰沉的,正是何翼,而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一個中年男人頭上滲出豆大的
汗珠,正在用繃帶纏着自己手上的傷勢,那人看上去精瘦精瘦的,卻是王月萍的
丈夫老丁。

  何翼和老丁見沈天廣到來,都起身向聖父行禮。沈天廣皺着眉頭,看着眼前
的情形,沉聲說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何翼歎了口氣,說:「剛才我跟老丁一塊去山上看看昨晚有沒有留下什麽線
索,想不到,卻看到任家那兩兄弟進了别墅,老丁沉不住氣,在他們車上做了手
腳,打算讓他們也跟着許震一塊去見閻王爺,沒想到他們命大,讓他們把車停住
了,老丁打算上去砍死他們兩個,吃了點虧。」

  沈天廣冷冷地瞥了老丁一眼,說道:「急什麽?那兩個人遲早都死定了,用
得着這麽沉不住氣嗎?」老丁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呲着牙,繼續
給自己包紮。

  「聖父,剛才我救老丁上車的時候,可能露了像,姓任的兩兄弟都認識我,
說不定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何翼說道。

  「怕什麽?」沈天廣冷笑着點了點頭,說:「現在他們就算是知道了全部真
相又能怎樣?他們都早已經是砧闆上的肉,什麽時候切,完全是看我的意思!」

  ***    ***    ***    ***

  薛玲從李爲民的辦公室裏頭緩步走了出來。許震這次緻命車禍的确是出乎意
料,但是這種意外事故,此刻的她實在是無暇顧及,在她的腦海裏萦繞的,依舊
是在團結村裏調查出來的那些有關沈天廣的信息。就在她一邊走路一邊出神思索
的時候,眼前傳來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薛玲沒有注意到,一下跟那個急匆匆趕
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讓薛玲一撞,踉踉跄跄地連續向後退了幾步。薛玲臉色一變,頓時怒上
眉梢,正想責罵那人幾句,卻看到被撞的那人一輛惶急的神情,額頭上還布滿着
豆大的汗珠,薛玲認識這人,是警局辦公室裏的小餘,今年剛招進來的新人,平
時就負責接接電話、收發文件什麽的。

  小餘這人嘴巴很甜,平時見了薛玲都是一口一個薛姐地叫,雖然薛玲從來都
是一副冰美人的嘴臉待他,可他從來不以爲忤,依舊對薛玲是尊敬有加。可是這
一次,他明明看到自己撞到的人是薛玲,卻一點要道歉的意思都沒有,閃身就從
薛玲身邊走過,大步地向前奔去。

  「咦?」薛玲心裏驚訝,見小餘前進的方向,正是要奔向李爲民的辦公室,
下意識地一個轉身,拉住了小餘的肩膀。

  「薛……薛姐!」小餘一臉急切的神情,看着緊拉着自己的薛玲,舌頭似乎
都在瞬間變得結巴了。

  「你要去哪?這麽着急上火的?」薛玲冷冷地問道。

  「我……我……薛姐,你放開我!我有急事,要去通知李局!」

  「究竟什麽事?」薛玲見小餘的模樣,知道肯定不是小事,壓低了聲音問道。

  小餘驚慌地看了看周圍,見四下沒人,他也知道薛玲在局裏的地位,就同樣
壓低了聲音,吞了口口水,戰抖地說道:「剛……剛才……,南城派出所那邊打
電話過來……尚品花園那邊出了命案,死了……死了……死了一男二女,他們剛
趕過去了!」

  薛玲白了小餘一眼,心想這是節前犯罪高峰期,一下死了三個當然是大事,
但至于把你吓成這樣子麽?正想說小餘兩句,可小餘下面的一句話,把她震得整
個人愣在了那裏,雙腳發抖,腦子裏啥時間被擊得一片空白!

  「死的兩個女人裏,有一個是……是開發區金副區長,男的……男的……男
的……是……是……」

  小餘「是」了半天,也沒有能夠把這句話說完,薛玲正想發作,卻聽到小餘
的嘴裏最後吐出了五個字,聽到這五個字的時候,薛玲先是有點發蒙,似乎在想
着小餘的這句話意味着什麽,過了十幾秒,等到她完全接納了小餘這句話的含義
之後,她的臉在霎時間變得煞白,警局四周繁雜的聲音似乎也在一時間完全消失
了,她腦海裏的全部神經,也被這一句話盡數摧毀,她呆若木雞地愣在了那裏,
連小餘急匆匆地離去都沒有發現,因爲小餘最後說的五個字,正是:「市委楊書
記!」

  市委楊書記?市委書記楊官清?他……死了?

  ***    ***    ***    ***

  天要塌了。

  李爲民出神地看着眼前的情形,三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就擺在他的眼前,市委
書記楊官清的頭被子彈轟爆了,整個腦袋有一大半血肉模糊,腦漿和血液在四周
濺了滿地;開發區副區長金燕玲全身赤裸,舌頭長長地吐出來,脖子上有清晰的
手指勒痕,下體處還有明顯幹涸了的精液,很清楚地展現出她被人先奸後殺時的
情景;而楊官清的貼身女秘書林潔的死狀更加凄慘,子彈明顯是從她陰道内射出,
貫穿了她那具曾經令無數男人着迷的美妙赤裸身軀……

  被殺了?市委書記……被人殺了?李爲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情形
是真實的還是在夢境中,怎麽會呢?市委書記……被人殺了?李爲民不知道,在
全國範圍内有沒有發生過這種現任的全市一把手被人槍殺的先例,但是他非常清
楚,在兩江市這個級别的大城市裏,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惡性事件!

  薛玲默默地走到楊官清身邊,從他倒下的屍體上方的牆上,可以看到一大團
混合着血液和腦漿的痕迹,很明顯子彈就是從這裏貫穿楊官清的腦袋,她仔細看
了看,果然,在那團污迹的中央的牆體裏有一個洞,裏面隐約可見一些金屬的閃
光。她忙招呼過來技術鑒定人員,讓他們對着洞口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之後,取
出一把長長的鑷子,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地伸入洞口,把那個金屬物體取了出來,
果然,那是一顆子彈的彈殼。

  鑒定員把子彈小心地收入證物袋裏,然後遞給薛玲,薛玲把證物袋放到眼前
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作爲一個警察,她對眼前的這顆子彈那真是再也
熟悉不過了,DAP 92式5.8毫米普通彈,型号QSZ-92- 5.8,警方92
式制式手槍的用彈,全彈長33.5毫米,重6克,以侵徹力高和形成大容積空
腔傷道的能力見長。

  「李局……是……是DAP-92式……有可能是……是警械!」薛玲走到李爲
民身邊,聲音微微發顫地說道。可是此刻的李爲民恍若未聞,他的心思已經完全
被楊官清的死所占據。頂頭上司的市委一把手死了,這不止是會震動京城裏的公
安部,甚至肯定會是驚動最高決策層的捅破天的驚世大案!而在前面等待着自己
的會是什麽命運?這種案子,決不是簡單一個問責能了事的!而且現在楊官清死
了,自己最直接的後台也就塌了,那麽……

  看着李爲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對自己的話恍若未聞,薛玲歎了口氣,隻
好回身繼續去勘探現場,就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她連來電顯示都來不及看,
一下接通了電話,大步向着現場外邊走去。

  「喂?」走出别墅之後,薛玲低聲回了一聲。

  「薛姐!」是警局裏經常跟着自己辦事的女警阿琦的聲音,她的聲音裏帶着
一些恐懼,又有幾分難以啓齒的吞吞吐吐。

  「有話快說!」薛玲不耐煩地說道。面對着别墅裏那麽驚天動地的大案,她
覺得這時候跟阿琦說話隻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薛姐……網上……有些……視頻……你……你……你……自己看看吧!」

  「什麽視頻?」薛玲眉頭一皺,問道。

  叮鈴一聲從手機裏響起,然後阿琦繼續在電話裏說道:「薛姐,我把一個地
址傳過去給你了,你……你……」

  薛玲不耐煩地挂了電話,一看那個地址,是全世界最大的視頻網站油管。這
網站在國内是無法正常浏覽的,但薛玲的手機找經過特殊設定,可以繞過網絡封
鎖,她點進了這個鏈接,标題竟然是中文的,薛玲一看,就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
握着手機的手不住地戰抖着,幾乎就要将手機扔在地上!

  「兩江市高官淫亂實錄(第一季)之市委書記雙飛女大學生」,裏面的内容,
赫然就是楊官清在慕尼黑時跟那兩個女大學生齊琳、呂安安淫亂的錄像,視頻是
全高清錄制的,裏面人的相貌全部被拍得清清楚楚。而這段十幾分鍾的視頻隻是
整個第一季視頻的一小部分,旁邊還有十幾個其他視頻的鏈接,都是趙廉被搶走
的那部電腦裏保存的視頻,其中的一段标題是「兩猛男3P 女警花三洞全開」,
薛玲不用點看看就知道那是關于她自己的……

  完了……薛玲隻感覺自己雙腿發軟,向後踉跄了幾步,幾乎一下就要跌坐在
地。

  國内的視頻網站由于有上傳審核,所以這些視頻被沒有出現在上面,可是幾
乎國外全部知名的視頻網,此時此刻都可以看到這些視頻,薛玲知道,即便是這
些網站很快就會将視頻删除,可是在這個網絡控制世界的時代,這些視頻早就在
這段時間裏被無數的人下載轉存了。雖然可以控制國内網站和媒體封鎖此事,不
會在國内造成太大的波瀾,可是這件事成爲廣大網民私下熱議的焦點卻是不可避
免的了。

  薛玲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車開到警局裏的,腦子裏殘存的強大意志力控制着
她一路回到了警局,現在她必須将這件事的影響給降低到最低程度!這麽想着,
她把車開到了警局位于地下的停車場裏頭。她停好車,剛走出車門,正把身子俯
下去,要拿自己放在副駕駛座上的公文包,突然感覺到腦後一陣疾風襲來!薛玲
雖然在迷糊之中,但是多年的女警生涯還是使她很快就做出了反應,一個轉身,
長腿一個高踢,踢在了後面一個人的手腕上,隻聽見那人「哎呀」一聲,然後就
傳來丁零當啷鐵棍掉在水泥地上的聲響。

  薛玲剛想繼續攻擊,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敢襲警,突然隻覺得脖子上一
陣雷轟電擊般的劇痛,整個人頓時全身無力,一下就向前撲倒下去!

  「電……電棍……」薛玲最後的意識告訴她自己是被什麽武器襲擊了,然後
腦子一空,頓時就暈死過去了。

  「快,弄她上車!」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可惜薛玲已經看不見這人,否則
她肯定會驚訝得叫出聲來,因爲這個在警局裏襲擊她的人,赫然竟是局裏主管刑
偵的副局長:劉浩!

  劉浩把小型的警用電棍槍收好,冷冷地對剛才在後面襲擊薛玲的林家偉說。
「幸虧我多了個心眼,要不憑你?能對付得了這臭婊子?」林家偉不敢答話,忙
低身擡起薛玲軟綿綿的身體,拉到旁邊的一台車上,然後發動車子,迅速離去。

  ***    ***    ***    ***

  「嘩啦……嘩啦……嘩啦……」連續三聲水響,一大桶裏頭裝滿了大半桶冰
塊的冰水,嘩啦啦地潑到了薛玲的身上。冰冷的刺激使得她全身一陣亂抖,迷迷
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怎麽……怎麽這麽冷?」在冰冷的觸感中醒來,這是第一個浮現在薛玲腦
海裏的意識。她甩了甩頭,頭發上濕漉漉的,都是冰冷的水。

  「醒了啊?我們的冰美人?哈哈哈……」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雖然哈哈地
幹笑着,卻絲毫也聽不出有一分情感。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薛玲在心裏琢磨着,此時她的意識尚未完全地恢
複,還呈現着一片模糊的狀态。

  「啪!」突然響起了一聲脆響,薛玲的頭被猛地重重抽向了一邊,過了片刻,
薛玲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痛感從自己的臉頰處傳了上來,她猛地睜大眼睛,看着眼
前那個剛抽了她一個巴掌的人!

  「劉……劉浩!」看清楚眼前那男人的相貌,薛玲忍不住瞪大了憤怒的眼睛,
沖口而出:「你……你……怎麽敢……」

  劉浩冷笑着,用紙巾擦了擦手,那上面因爲剛才刮了薛玲一個巴掌,還帶着
從薛玲臉上沾到的水漬。他擦完了之後,把紙巾團成一團,扔到了薛玲身上。薛
玲順着他扔到的地方往下一看,突然驚叫了一聲!原來這時候的她居然全身赤裸
着,身體懸空被吊在那裏,離地面足有一米來高,薛玲忙向上看去,才發現自己
的雙手和雙腳已經被用繩子捆在了一起,繩子的另一端吊在房頂的下方。

  「劉浩!你不要命了?!我是警……」薛玲大叫着,但是她一句話還沒說完,
劉浩已經揚起另一隻手,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刮了下來!這一次薛玲的意識已經
清醒了不少,所以那種疼痛也更加地明顯。

  「賤人!還以爲你是局裏的冰美人那?」劉浩冷冷地說着,手,開始伸向自
己的腰帶,「我他媽地忍你好久了!你啊,隻不過是李爲民的姘頭罷了,千人肏
萬人睡的婊子!」

  「劉浩!你……你想怎麽樣?」看着劉浩的神情變得越來越淫邪,薛玲靠女
人的本能就知道他下一步要對自己做什麽了。她拼命地掙紮着,想要反抗,奈何
手腳都讓繩子緊緊地綁在一起,她的掙紮非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使她誘人
的身軀扭動着,刺激着眼前男人的獸欲。

  「嘻嘻嘻嘻……」在劉浩的背後,突然又傳來了一個男人猥亵的笑聲:「薛
警花,你就别費勁了,我可是照着島國愛情動作片裏頭SM片段的綁法把你給綁
起來的,嘻嘻嘻嘻,劉局,你看綁得還像模像樣吧?」

  薛玲這才注意到,在劉浩的身後,還有好幾個人影,三三兩兩地糾纏在一塊,
全部都是一絲不挂、正在媾和的男男女女,她看着說話的那個人,不禁倒抽了一
口冷氣:「是你……竟然是你!林家偉!」

  說話的人正是許雪的丈夫,林家偉。隻見這時,他正将一個身材苗條、長發
披肩的女孩用狗爬式壓在身前,雞巴正從那女孩的身後肏入她的體内,一隻手抓
着女孩的長發,用力向上拽着,另一隻手不斷地拍打着女孩雪白的屁股,就像一
個驕傲的騎師,在鞭策着自己胯下的駿馬。女孩被他這樣的淩虐,非但沒有哭叫,
反而從喉嚨裏發出一陣陣舒爽的呻吟聲,頭随着林家偉手的拉扯而緩緩地擡起,
露出下面那張豔麗無比的面孔。薛玲仔細一看,這個女孩長得非常的眼熟,她想
了一想,失聲叫道:「啊!你是……姚妤青?!」

  女孩聽到薛玲叫她的名字,迷糊迷糊地轉眼看向了她,端詳了一下,突然也
是全身一震,顯然想起了什麽。

  可是沒等姚妤青叫出聲來,林家偉又是兩個巴掌重重地抽在她的屁股上,雞
巴用力地沖擊了好幾下,姚妤青頓時再也說不出話來,頭再度低了下去。

  「别擔心,你很快,就會跟她們一樣了,這裏的每個男人,都會把你肏得爽
上天的。」身後傳來了劉浩冷冷的聲音,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繞到了薛玲的身
後。

  薛玲隻覺得下身一松,自己的兩條卷曲的大腿已經讓劉浩給分了開來。「别
動我!啊……不要啊……」饒是薛玲平時如何的不讓須眉,這時候也隻能無助地
哀求着。可是劉浩嘿嘿一笑,說:「怎麽?李爲民可以肏,楊官清周人方都可以
肏,就連那姓江的都能肏,偏偏我就不能肏你?臭婊子!看你這騷屄洞口,這麽
黑,有多少人肏過?老實交代!」說着他把自己粗壯的雞巴頂在薛玲裸露的陰唇
上,不住的摩擦着。

  「劉……劉局……不要啊……我求求你……放過我……」薛玲的全身都在顫
抖着,被強暴的恥辱感籠罩着她,使得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對男人提出了哀求。

  劉浩嘴角帶着殘忍的笑意,滿足地享受着這個平日裏處處與他作對的強勢女
人的乞憐:「臭婊子,現在知道求饒了?怎麽不擺你冰美人的臭架子了?肏死了!」

  他說話間猛地一擡屁股,硬邦邦的雞巴頂開女警花幹澀的陰道,用力就插了
進去。

  薛玲大叫一聲,然後緊緊地咬住牙關,兩顆大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被強奸
已經成爲了鐵一般的事實。

  這時候的薛玲緊緊地咬着牙,她已經不再害怕,也不會再向眼前的男人乞憐
了。下身處傳來的感覺并不強烈,劉浩那根粗短的陽具,畢竟不能跟任江山的相
比,薛玲睜大眼睛,看着房間裏的人,她要将這些人全部記在腦海裏,她要讓他
們全部都付出代價!

  房間裏頭,除了林家偉和姚妤青這一對之外,旁邊的一組是兩男一女的三個
人,兩個男的一前一後将一個女孩夾在中間,雞巴分别在女孩前後兩個洞裏來回
抽插着,薛玲看着這些人,由于這段時間裏對沈天廣周圍人展開了調查,其中有
不少都是她熟悉的面孔,兩個男人中的一個是四十多五十歲的中年人,薛玲有點
陌生,而另一個男的身材高大,長相非常英俊,赫然就是被沈天廣從獄中救出的
何翼。至于那個女的,由于被夾在中間,薛玲沒法看清她的樣貌。

  除此之外,在後面的角落裏,還有一男一女,貼着牆在那裏肏着。他們離薛
玲已經有點遠了,好在薛玲的視力很好,她看了一回,突然一個激靈,隻見那個
男的,看身形已經不再年輕,但薛玲對他卻是無比的熟悉,因爲這個人,赫然就
是兩江市本土派中的得力幹将,楊官清的心腹,電視台長趙廉!而更令薛玲吃驚
的是,那個糾纏在趙廉身上,貪婪地聳動屁股套弄着他雞巴的女孩,竟是這段時
間以來她千方百計在尋找的,兩江大學校花:楊歡。

  「趙……台……趙廉!你……你怎麽會……」薛玲大叫了起來,在看到趙廉
的一瞬間,楊官清慘死的屍體就浮現在了她的眼前,聰慧的她在一瞬間明白過來
了,爲什麽貴爲市委書記的楊官清的行蹤竟會被殺手知曉,爲什麽那棟他們能夠
找到那棟金屋藏嬌的别墅?這一切,在趙廉倒向敵方的前提下,就可以全部被輕
易地解釋清楚了。

  「他媽的!還有心思多管閑事?」劉浩大罵着,雙手死命地捏着薛玲的乳頭,
劇烈的疼痛使得薛玲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劉浩的雞巴重重地肏着,喊道:「老子
肏是你這個臭婊子!肏死你!」一邊說着,他的雙手緊緊地掐住了薛玲的脖子!
手上勁道越來越重,薛玲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從她的喉嚨裏發出難受的呻吟,
卻無法說一句話,這時候她腦海中楊官清屍體的畫面已經變成了金燕玲那具舌頭
吐在外面、滿臉青紫的凄慘屍體,難道自己也要步金燕玲的後塵,先是被這些人
奸淫,然後再殘忍地殺害了嗎……

  好在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劉局,你這樣真是把這騷貨掐死!聖父交代下
來,這女人可還有用!」卻是林家偉已經将姚妤青肏得高潮不已,走到了這邊說
道。

  劉浩哼了一聲,這才松開了掐住薛玲脖子的手,薛玲無力地連連咳嗽着,還
沒來得及慶幸終于撿到一條命,就聽到林家偉說道:「劉局,這薛警花看起來還
真帶勁,咱們給她來個三明治,怎麽樣?」

  劉浩陰陰一笑,說道:「家偉老弟,你說了算!來!」說着他将深肏入薛玲
體内的雞巴抽出了出來,對林家偉問道:「你來前面,還是來後面幹這浪貨的屁
眼?」

  「女警嘛,我以前也搞過幾個……」林家偉淫笑道:「可還真沒嘗過這女警
花屁眼的滋味,我來後面吧!」說着他走到薛玲身後,而劉浩則主動繞到了薛玲
面前。

  「住手!住手!你們這幫禽獸,住手……我……我不會放過……啊!」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走到她身前的劉浩已經重重地一拳轟在她得赤裸的腹部
上,薛玲疼得大喊一聲,整個人都被打得淩空旋轉了起來,劉浩毫不留情地又是
重重幾拳,可憐薛玲幾乎被他這幾下重拳打得昏死過去。

  劉浩這才住手,把一隻手伸到薛玲的下陰,捏着她的陰唇,用兩根手指用力
一揉,薛玲疼得滿頭冷汗,緊閉着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大大分開,劉浩迅速地操起
她的一條玉腿,挂在腰間,雞巴一挺,再度肏進了女警花的桃源洞穴。

  林家偉這時也不甘落後,他站在薛玲的身後,看着她健美修長的後背,渾圓
白嫩的屁股,心頭也是性起。他把手指伸到女警花的屁股縫間,把薛玲那兩片雪
白的屁股掰開,手指在那裏不停地摩擦着。

  「薛警官,怎麽你這屁眼上還長毛啊?這麽不講衛生可不好哦!」林家偉的
手指撫弄着女警官的肛毛,一邊用言語羞辱她。「你……死變态!」薛玲還想要
破口大罵,卻猛然間被從屁股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刺激地失聲大叫了起來,原
來此時林家偉竟然用手指掐住薛玲幾根稀疏的肛毛,一把就扯了下來!看薛玲疼
得大叫的樣子,林家偉跟劉浩都大笑了起來。

  還沒等薛玲的痛楚過去,林家偉堅硬的雞巴已經頂在了她的肛門口,毫無停
留地一下肏了進去!「靠,連屁眼都早被人玩爛了。」林家偉是此道高手,雞巴
一進去,就知道薛玲的屁眼早不知道讓男人玩過多少回了,心頭火氣,順手就把
剛才拔下來的肛毛都塞進了薛玲的嘴裏!

  「呸!呸!」薛玲忙不叠地吐出嘴裏肮髒的毛,卻聽到劉浩大笑說道:「她
啊?平日裏是我們局裏的冰美人,可大夥還給她起了一個大号,就叫公共汽車!
市裏那些領導是想上就上啊,哈哈!」

  林家偉和劉浩兩人一前一後,配合默契地肏弄着薛玲前後兩個洞穴,随着抽
插的原來越快,兩人的臉上的神情都變得越來越狂熱起來,雞巴幾乎每次都重重
地肏入女警官身體的最深處,盡情地宣洩着男人的性欲!而此時的薛玲眼睛裏早
已經沒有眼淚,隻有兩團燃燒着的火焰,她恨,她怒,她要叫眼前這兩個男人下
地獄!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5-6 22:52 編輯 ]
2016-5-6 22:5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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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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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貼。 第三十五集

.





                         【盛世淫風錄】第三十五章 奸.殺 (虐殺場面,不喜勿入)

                                                               


作者:金銀妖瞳
2016/4/23發表于:SIS/會所
字數:14551

***********************************
    讀者互動

    這一章寫得極慢極痛苦,虐文本來就不擅長,何況是重口味的虐殺文……後文
還有一些虐文的篇幅,想想還真是頭大……

    加個不喜勿入吧。
***********************************

             第三十五章 奸.殺

  第二天,許震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他鎖好車,徑直向「金豪夜總會」裏面走
去,他也是這裏的常客了,自然對這家夜總會的布局非常熟悉,很快地來到了總
經理室的門口。

  「林家偉!開門!」許震毫不客氣地伸手錘着眼前的門,嘴裏大聲喊道,可
是錘了好一陣子,裏面卻沒有人應門。

  「誰在那大喊大叫啊!」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從身後面響起,許震猛一回頭,
竟看到自己的老婆潘雯冰從旁邊的一條樓梯處緩緩走了上來。

  「老……老公?」潘雯冰見到許震,一臉驚訝的神色。

  「你怎麽會在這裏?」許震狐疑地問道。

  「我……哦,這樣,」潘雯冰小心地說道:「家偉有點事要出去,讓我過來
幫他看着場子。」

  許震眉頭一皺:「你……經常來幫他?」他狐疑地問道。

  「也不是經常,今天也是湊巧……怎麽?你找他有事嗎?老公?」

  許震看了自己老婆一眼,林家偉跟他們夫妻兩個關系都不錯,在易内會所玩
的時候,許震也沒少看林家偉幹潘雯冰,但現在他們私底下的關系也已經這麽好
了麽?許震對此卻是絲毫也不知道。

  「嗯,有些事情要問問他。」許震繼續說。

  「那……我下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不如你打他手機試試?」

  「打過了,他關機了。」

  「哦,那好,你等等。」潘雯冰說完,轉身下了樓梯。不一會,她再度走了
回來,說道:「老公,問清楚了,家偉現在在山上的那個房子裏,要晚上才過來。」

  「山上的房子?」許震愣了一下,他想了想,才想了起來,他母親高娜曾經
在兩江市郊外的一個小山上蓋了一個獨棟的三層别墅,超過300度江景的絕好
景色,不過那地方荒涼了些,高娜很少去住。許雪跟林家偉結婚之後,高娜把那
座别墅送給了他們夫妻倆,許雪嫌那裏離市區太遠,幾乎從來沒去過,倒是林家
偉多次用那座别墅給「易内會所」安排過不少活動,許震對那也是很熟悉的。

  「哦,那我這就過去找他!」許震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潘雯冰取出一個大信封,對許震說道:「老公,這幾份文件,公
司裏着急等着用,我剛才才用這裏的電腦趕出來的,你能不能幫我拿回公司去?」

  「不能傳真嗎?」許震皺了皺眉頭,仁昌集團大廈并不在這裏跟林家偉所在
的直線上,要繞個圈子才能到。

  潘雯冰攤了攤手,說道:「這裏的傳真機壞了,我也沒辦法。」

  許震無奈,隻好接過信封,轉身走了。

  等着丈夫的身影從門口消失,潘雯冰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猙獰的冷笑,眼光裏
閃過一絲殺機,回頭向夜總會後面的停車場疾步走去。

  一邊走,她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林家偉的另一個電話号碼。

  「他現在正在向你那邊過去,我讓他先繞了個彎……你準備準備!」

  ***    ***    ***    ***

  劉浩快步走進了監控室,透過眼前的單向玻璃,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兩個手
下帶着任江海一同進了審訊室。

  任江海很安靜地坐在審訊椅上,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看起來似乎對椅子的舒
适度不是很滿意。此刻他的臉上看起來一點都不着急,還帶着輕松的笑容,看着
對面的兩個警察。

  兩個警察也落座之後,其中主審的一個盯着任江海看了一會兒,然後問道:
「你就是任江海?」

  任江海嘴角一撇,聲音不大,但非常平穩地應道:「沒錯。」

  「你因涉嫌故意傷害罪,現在我們依法對你進行刑事訊問。」警察頓了頓,
又道:「需要電話嗎?你有權通知你的家人和律師。」

  任江海咧嘴一笑:「不必了。既然來了,我就不會隐瞞什麽,你們問吧。」

  「那好。」主審的警察示意旁邊的另外一個警察做好筆錄,那警察馬上打開
筆錄本,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任江海,你的年齡?」

  「三十……哦,三十一歲。」

  「籍貫?」

  「兩江本地人。」

  「職業?」

  「兩江大學人事處處長。」

  「居住地址?」

  「兩江大學教師新村東區一号樓3001。」

  接來下警察仔細地将任江海的基本信息都問了個遍,任江海沒有絲毫隐瞞,
全部提供了真實信息。

  「你跟被害人王月萍是什麽關系?」警察問道。

  任江海聽到這個問題,眉頭一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手伸到懷裏,掏出
了煙。

  「喂!審訊室裏不許吸煙!」一旁負責記錄的警察大聲喝道。任江海瞥了他
一樣,毫不在乎地取出一根煙叼在嘴唇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着,深吸了一口。

  「你……」警察大怒,拍案而起,卻被主審的警察攔住了。

  「由他吧。」警察低聲說道,然後回頭看着任江海,繼續問道:「你跟被害
人王月萍是什麽關系?」

  「關系嘛?」任江海又吸了幾口煙,緩緩地吐出煙圈,說道:「同事?還是
說朋友?都算是吧。」

  「就這麽簡單?」警察冷笑着說道。

  「不然你以爲是什麽關系?」任江海說道。

  「那好,我問你,事發當天晚上,深夜十一點,你爲什麽會在被害人家中?」

  「我們是朋友嘛……你就沒去朋友家裏竄過門?」

  「竄門?」警察意味深長地一笑:「夜裏十一點,你一個大男人,去女教授
的家裏竄門?而且是在人家老公不在家的時候?」

  「你想暗示什麽?」任江海好整以暇地問道。

  警察抿了抿嘴,用手指敲擊着任江海面前的桌子,一字一字地說道:「我們
已經委托醫院那邊檢查過了,被害人在送往醫院之前不久,才剛剛有過性行爲,
而且在她的陰道裏面查出了男性的精液!需不需要我們拿去跟你的DNA 做下比對
啊?啊!」

  任江海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不要那麽激動……好吧,我承認我跟王
月萍教授是有……是有男女關系,哪又怎麽樣?你們要查我的作風問題?還是要
告我破壞他人家庭?」

  「分明是你由愛生恨!蓄意要謀害被害人!」

  「憑什麽?」任江海把手裏的煙頭在桌面上按滅,說道:「警官,你是不是
狗血網劇看多了?我憑什麽要害她?」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警察冷笑道:「你不說,我們也會查出來的。」

  「警察同志……」任江海笑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剛出來混的雛兒了?有
本事,你自己查的,我就一句話,人不是我傷的,我犯不着去傷害她。」他看了
看手表,說道:「你們問完了沒有?我可是很忙的。」

  「你!」警察一拍桌子,剛要發作,耳朵後面的隐藏耳麥卻傳來劉浩的聲音
:「别激動!做好你的筆錄,然後放他走!」

  警察微微一愣,作爲劉浩的心腹,他也知道任江海身後有楊官清這座大靠山,
自己這邊在證據鏈還不完備的情況下,隻要他找個好律師,警方暫時的确是動不
了他的。他隻好強壓着怒氣,又問了任江海幾個細節問題,見他的回答沒有什麽
破綻,不得已,隻好由着他揚長走出了審訊室。

  任江海走出審訊室的時候,任江山早在外面等着他。兩人回合之後,出了公
安局,開着車來到位于市郊的兩江市檔案館,薛玲早在那裏等着他們哥倆。

  市檔案館本來就是人迹罕至的所在,今天外面下着雨,這裏更說得上是門可
羅雀。「我查過了。」檔案館一個僻靜的閱覽室裏,薛玲對任氏兄弟說道:「這
是我剛拿到的,有關那個沈天廣的一些材料。」她把幾張打印好的紙分給了兄弟
兩個,說道:「能查得到的内容很少,你們先看看吧。」

  任氏兄弟兩個很快就把那薄薄的幾張紙看完了,裏面記載着的是一個名叫沈
财榮的人。這個沈财榮生于1958年,出生地正是兩江市!沈财榮的父親在他
還不到十歲的時候,在一場造反派和保皇派的械鬥中被活活打死,後面他就跟着
母親,回到母親的出身地,兩江市郊偏遠的西溝鎮團結鄉生活,那裏幾乎就是全
兩江最偏僻、最窮困的一個村落,在那裏生活了幾年之後,沈财榮的母親又不知
道爲什麽突然暴斃,年輕的沈财榮幾乎淪爲了乞丐,而到了1976年之後,就
幾乎沒有他的消息了。

  「這個沈财榮當然就是沈天廣了?」任江山皺着眉頭說道。

  薛玲點點頭:「沒錯,可惜能查到的資料實在太少了,我想我得去一趟團結
村,親自問問那裏的老人,或許還能找到更多東西。」

  任氏兄弟都點頭表示認同。「我跟你一起去吧,團結村可遠得很,讓我來開
車吧。」任江山自報奮勇地說道。

  薛玲深情地看了任江山一眼,沒有反對,于是三人把桌上的文件收好,決定
由任江山陪同薛玲前往西溝鎮團結村做深入調查,而任江海則留在市裏等待消息。

  ***    ***    ***    ***

  「林家偉!你究竟是什麽意思!」許震用力地拍着眼前的桌子,沖着林家偉
大聲地喝道。此刻許震就在林家偉這棟位于江邊的别墅裏,窗外就是浩瀚無垠的
江面。

  林家偉面對着怒氣沖天的許震,沉默不語,他從褲兜裏摸出一根煙,悠閑地
點上,然後轉身來到窗邊,看着外頭斜風細雨的江面。

  許震來之前預計過林家偉會矢口否認,也預計過他會百般抵賴,可就是從未
預料到他會給自己來一個不理不睬。這時候的林家偉臉色淡然,看自己的眼光之
中竟然帶着一絲不屑,甚至有點可憐自己的意味,這讓平日裏習慣了林家偉的唯
唯諾諾的許震怒火上湧,他一個箭步向前,一把抓住林家偉的肩膀,罵道:「你
他媽是不是吃了……」

  「别碰我!」林家偉一聲大喝,完全出乎許震的意料之外,隻見林家偉猛地
轉過身來,目中一道妖異的綠光大盛,在許震的眼前如同閃耀的燈火。許震一接
觸到這兩道綠光,心神猛地一顫,這時林家偉又把手裏的煙放下,猛然将嘴裏一
口濃濃的白色煙霧噴在了許震的面龐上!

  「你……你幹……幹……幹……什……」許震隻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一句
話尚未說完,整個人已經軟軟地癱倒下去。

  見到許震已經暈倒,林家偉快步回到窗邊,把窗門打開,讓煙霧從那裏散去,
然後從自己的鼻子裏噴出兩個海綿軟塞,遠遠地扔出了窗外。

  「媽的!跟老子橫!」林家偉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許震,心頭湧起了
一股怒火!「你他媽的這些人在老子面前擺的威風還不夠啊!現在你他媽倒是橫
給我看啊!你媽屄的!」林家偉罵罵咧咧地走到許震身邊,擡腳就要向許震踹去。

  「住手!」一個如同豎琴幫悅耳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緊接着一股香風就
飄了過來,林家偉連頭都不用擡,就知道來人正是許震的老婆:潘雯冰。

  「你想讓警察檢查的時候,在他屍體上發現你的腳印?」潘雯冰也看着地上
的許震,語氣變得異常冰冷,仿佛她在說着的人跟她根本就毫不相識。

  林家偉淡淡一笑,說道:「我也就是做個樣子,哪會笨到那個地步?」他看
了看潘雯冰,「你倒是來得真快。」

  潘雯冰沒有說話,她從衣兜裏取出一套米白色的橡膠手套,然後又扔了一套
給林家偉,緩緩地戴上。然後她俯下身子,用戴着手套的手把許震的身體翻了一
下,讓他平躺在地上。凝神看着自己丈夫的臉龐許久,手指輕撫着他的額頭,滿
臉都是妻子看着丈夫時依戀的神色。等到林家偉也将手套戴好,潘雯冰這才幽幽
地柔聲說道:「特地來送我老公上路的,又怎麽能來晚了呢?」

  ***    ***    ***    ***

  兩江市郊外的一個小型的别墅小區,尚品花園。這個小區去年才剛造好,統
一是白色的雙層小别墅,每戶之間的距離很遠,保證了每棟的住戶都有很好的隐
私,由于小區對外發售的時間不長,所以至今也隻住進了很少一批住戶,已經建
好的一期工程入住率尚不住30% ,此外還有大約30% 的房子在裝修,等待新
的主人入住,其餘的大部分的房子都還沒有人認購。後面小區的二期、三期工程
還在開發,所以,小區的門口雖然有監控錄像,也有保安日夜看護,但是這些安
保措施更多的隻是表面功夫,因爲外人開着車子,很容易從後面的工地進入小區,
毫不費力地就可以躲過正門口的各種監控,還有保安的盤查。

  晚上七點多,一輛黑色的本田商務車,就這樣從工地繞過監控,進入了尚品
花園。開車的人正是老丁,而後座上坐着的兩個人,卻是聖父沈天廣跟何翼,根
據趙廉剛剛提供的情報,沈天廣得知楊官清今晚會來尚品花園跟林潔幽會,機會
難得,沈天廣決定,将自己全盤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步棋在今晚走出!

  這時候天色已晚,陰冷的夜裏,烏雲密布的天空中沒有一絲星光,人煙稀少
的小區裏一片寂靜,隻有在路燈下偶然間會看到駛過一兩部車子。老丁找了個背
光的隐秘的角落,将車子停好,從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第二十二号别墅,
這是楊官清今年早些時候給林潔購置的房子,産權證寫的就是林潔的名字。楊官
清的情人不少,但能夠得到他如此寵幸的,也就隻有林潔這個他的貼身秘書了。

  八點剛過,一輛酒紅色的奔馳CLK 230開進了小區,徑直停在了二十二号
别墅的門口,車門打開,一個身穿着白色職業裝、用一副碩大墨鏡遮住大半邊臉
的女人走下了車,步伐婀娜地走到大門口,門口的感應燈自動亮了起來。林潔剛
掏出鑰匙要開門,突然之間,一隻粗糙寬厚的大手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同時一
把鋒利冰冷的匕首,伸到了她柔嫩細白的脖子上。

  「别喊也别動,這刀子可利得很!」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

  林潔恐懼地瞪大了美麗的大眼睛,怎麽?遇到搶劫的了麽?

  就在她驚訝萬分的時候,「我們隻是求财。」那聲音低沉着嗓子說道:「你
配合,我們拿了錢就走,不配合嘛……」那人把手裏的刀子又向林潔的脖子上貼
近了幾分。

  林潔忙不叠地微微點頭,示意她一切順從,那人果然放開了按住她嘴巴的手,
沉聲說道:「開門!」

  林潔哪敢違抗,趕緊把鑰匙伸進鑰匙孔裏,把别墅的門打開。她剛一推開門,
身後那人在她背上狠狠推了一把,林潔一個踉跄,就被推進了别墅中。

  「大哥……求你了,你要錢……盡管拿去……」林潔把手伸進坤包裏打算去
掏錢,那人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是轉身向着外頭做了個手勢。不一會,林潔
就看到另外兩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口處閃了進來,然後别墅的門就被緊緊地關上了
……

  此時此刻,楊官清的座駕:一輛黑色的奧迪商務車,也正在向尚品花園這邊
開來。車上坐着三個人,在後座坐着的自然是楊官清,這時候他正摟着旁邊一個
三十歲出頭的美麗少婦,一隻手已經插進少婦解開了一個紐扣的襯衣裏,肆無忌
憚地捏弄着美少婦白嫩的乳房,那少婦一雙細長的美目半眯着,整個人軟軟地癱
倒在了楊官清的懷裏。

  「幾個月沒摸過這對奶子了,怎麽好像又變大了?」楊官清流裏流氣地說道,
毫無一點平素一本正經的父母官風範。

  少婦嬌豔欲滴的眸子白了楊官清一眼,她的眼睛并不大,卻帶着幾分天生的
騷氣,說道:「剛生了娃,整天喂奶,當然大啦!」

  「那你老公有沒有嘗一嘗?」楊官清道。

  「他?他也配!」少婦捧着楊官清的臉,親了一口,說道:「楊書記,要嘗
也要留給您來嘗啊!」

  「好好好!」楊官清大笑:「呆會我就好好嘗嘗咱金區長這奶水的味道!」

  書中暗表,這個少婦名叫金燕玲,十多年前,她是一名從外地來兩江市闖蕩
的年輕女子,經老鄉的介紹,在市郊的一家飯館裏做了服務員。年輕貌美的她極
有心計,隻略施小計,就讓飯館那四十多歲的胖子老闆對她垂涎不已,爲了她不
惜将自己多年的結發妻子和一子一女掃地出門,讓她小三轉正,做上了飯館的老
闆娘。

  而這個金燕玲是個心思歹毒的女人,她知道留着丈夫這個前妻在,不僅丈夫
每個月都要花費一筆贍養費,而且始終都會是顆定時炸彈,于是時不時向她發去
一些言語惡毒的信息,還将自己跟胖老闆纏綿的照片給她前妻看,不停地刺激那
個脆弱的女人。終于那個可憐的女人經受不了這種長期不斷的折磨,在一個夜黑
風高的夜晚,從自己住的樓房頂樓上縱身一躍……

  金燕玲馬上又強迫丈夫跟他的一對子女斷絕了關系,而在好幾年前,當時還
是兩江市長的楊官清有一次到市郊的水電站視察,因爲車子出了問題,很偶然地
進了這家飯館吃飯,一見到這個風騷妩媚的小老闆娘,對少婦情有獨鍾的楊官清
當時就動起了心思。金燕玲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市之長這麽粗的一根大腿,馬上就
順勢傍了上去,做了楊官清的小情兒。

  跟别的女人一心隻想撈錢不一樣,金燕玲是個頗有野心的女人,雖然隻有初
中學曆,但她卻很有在仕途上一展拳腳的意思。有了楊官清的照顧,這一切自然
也都不成問題,楊官清先是安排她進了街委會工作,然後又讓她讀了在職研究生。
在短短兩年之間,金燕玲順順當當地從一介什麽都不是初中生,搖身一變,變成
了平常人家寒窗二十載,費盡心機也不見能能夠拿下的碩士研究生!

  有了學曆,加上楊官清的照應,金燕玲在仕途上的發展是順風順水。這些年
來,她先後在市城管局和市維穩辦工作過,以其刻薄的性格、潑辣的作風和心狠
手辣的做事方法,成爲了兩江官場裏一個令人側目的人物,也成爲了楊官清在兩
江基層官員裏的頭号愛将。人們背地裏給她起了個外号,叫做「小辣椒」,可見
她的爲人。

  三年前,兩江市新開發區成立,金燕玲又被調入了開發區管理委員會工作,
今年年初,剛滿三十三歲的她就已經成爲了新開發區六位副區長中最年輕的一個,
仕途被一緻看好。

  前頭開車的司機是楊官清多年的心腹了,他對上司間的這種破事兒早就學會
了視而不見,隻是專心地開着車子,于是楊官清的動作也就越發地肆無忌憚。今
晚他的興緻頗佳,先約了秘書林潔在别墅等他,又帶上了這個小辣椒情婦,準備
來一場一皇雙鳳的好戲,隻是現在的他絕對想不到,今晚在别墅裏等待他的不是
溫柔鄉,而是一個死亡的陷阱!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楊官清的車子也緩緩停在了二十二号别墅外面,等他摟
着金燕玲一下車,司機馬上掉頭,把車開出了小區,今晚是領導跟金區長、林秘
書探讨工作的日子,他當然不會留在這裏礙眼。

  楊官清帶着金燕玲走到門口,見到房子裏面亮着燈,就伸手敲了敲門,等了
一下,卻沒有回應,他心頭微微覺得奇怪,換作平時,林潔早就已經飛奔過來開
門了。不滿地嘟囔了一聲,楊官清伸手到懷裏拿出鑰匙,自行打開了門。

  屋子裏面燈火通明,但一下卻看不見人,楊官清脫掉鞋子,牽着金燕玲剛向
裏面走了幾步,突然之間,卻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他的前額上,随即眼前
一個人輕聲說道:「别動,一動就崩了你們!」金燕玲瞪大眼睛,剛想說話,卻
在刹那間看清楚了眼前那人手裏的東西,赫然竟是一把手槍!她吓得兩腿酥軟,
那人把槍口偏了偏過來,指着她說道:「你也是!敢叫一聲,老子讓你嘗嘗槍籽
的滋味!」

  楊官清在大驚之後,稍稍定下神來,他擡頭看去,隻見那人五十歲上下年紀,
面容清瘦,神情兇惡,眉目間看上去竟有幾分眼熟。他的嘴角抽了抽,腿腳不由
自主地發着抖:「你……你想幹什麽?」

  「楊書記!」持槍男子冷笑了一聲,「你……認識我嗎?」

  什麽?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楊官清這一驚非同小可,本來他還以爲這
人隻是一個大膽的入室搶劫犯,隻是碰巧選中這所别墅搶劫而已,而現在聽對方
這麽說,他竟然是沖着自己來的?

  再看了看眼前的人,沒有蒙面,而且明知自己是市委書記,這人竟敢持槍威
脅自己?對方如果不是精神失常的神經病,就應該知道,這是捅破天的大罪!如
果容自己出這棟别墅,不出五分鍾,這人立馬就會成爲全國追捕的通天頭号通緝
要犯!難不成……這人不是爲了謀财,而是……

  楊官清不敢往下想了,他顫聲問道:「你……你是誰,怎麽在這裏?」

  持槍的人:老丁,他的嘴角浮起一絲不屑的笑意,說道:「楊書記?你不認
識我?我可見過你好幾次呢!」

  「你……你是誰?」聽對方這麽說,楊官清的心裏更是害怕。

  「你先看清楚這家夥!」老丁把手裏的槍在楊官清面前晃了一晃,烏漆漆的
槍口,明顯的金屬質感:「這可是真家夥!知道吧?我是誰?也對,楊書記您貴
人多忘事,又怎麽會記得我這麽小小的一個司機?告訴你吧,我姓丁,兩江大學
的司機,沒錯,就是給張校長開車的。」

  楊官清恍然大悟,猛然想起了爲什麽這人會有些眼熟了,原來自己之前的确
見過他幾面,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猜出了對方的來意。

  「你……是爲了你老婆的事來的?」鄭露在告訴楊官清任江海出事這件事的
時候,也稍微跟他提起了那個王教授的身份。這時候他心裏暗罵任江海玩人家老
婆,卻讓自己來背鍋,嘴裏卻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讓他們徹查到底,
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而且賠償方面……」

  老丁揮了揮手手裏的槍,冷笑着打斷了楊官清的話頭,「楊書記……你以爲
我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錯了!你也不問問,你那個秘書小情人去哪了?」

  「林潔?對……對……她……她去哪兒了?」

  「就在樓上呢!」老丁嘿嘿一笑,說道:「上去吧,我這就帶你去見她。舉
手,向前走!」老丁嘴裏命令着,槍口左右晃動着,指着楊官清和金燕玲。在黑
洞洞的槍口威脅下,楊官清絲毫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隻能舉起雙手,腳步蹒
跚地一步步向樓上走去。

  「書記!書記!」楊官清剛一上樓,就看到林潔正坐在正對樓梯的一張沙發
上,一見到是他,就大聲叫喊起來,然後起身就要向他撲過來。

  「閉嘴!給老子坐下!」這時候一個站在林潔身邊的年輕人一把拽住林潔,
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她美麗的臉蛋上,然後把她一把推回到沙發上。

  「楊書記,您好啊。」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噢?還有位美女?這……這
不是金區長嗎?呵呵,看來,外頭的傳言真沒傳錯啊……」

  楊官清和金燕玲戰戰兢兢地擡頭看去,看到出了持槍要挾他們上樓的老丁和
那個年輕人之外,這裏還有另外的一個男人,身材高大,頭發灰白。楊官清仔細
看了看,赫然發現這竟是一個他認識的人!

  「沈……沈天廣?」楊官清顫聲說道,他怎麽都想不到,這個自己想方設法
要調查的人,此刻竟會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哦?榮幸之至啊,楊書記竟然認得我這麽一個山野村夫。」沈天廣笑了笑
:「是不是因爲那姓任的兩兄弟的事,讓您這麽大的一個官,都留意到我啊?」

  「你……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沈天廣笑了,他伸了伸手,老丁馬上把手槍遞到了他手裏。沈
天廣把玩着手裏的槍,說道:「楊書記,看清楚了沒有?我不知道你對槍械熟不
熟悉,這玩意叫92式手槍,北方工業公司設計出品……」

  「警……警械!」楊官清大驚失色。

  「對!就是警械!警方的制式手槍……不得不說啊,在國内要弄把真槍,還
真是挺不容易的,你知道這把槍怎麽來的嗎?」沈天廣陰沉沉地把嘴貼近楊官清
的耳邊,一字一字地說道:「是我從公安局的劉浩劉副局長那裏借來的!」

  楊官清面如死灰,他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麽,這三人手裏,竟然有警方的制式
手槍!而且他們居然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出現在這裏,而且絲毫沒有掩飾身份的意
思,顯然……

  突然,楊官清猛地一個翻身,把身後的老丁撞得一個踉跄,奪路就要向樓下
奔去!可就在他轉身的同時,看似漫不經心的沈天廣已經迅速行動了起來!他的
年紀跟楊官清不相上下,可動作舉止卻比這個養尊處優的市委書記不知道迅捷了
多少!還沒等楊官清奔出兩步,沈天廣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然後用力地将他往牆
上一按,烏黑的槍管狠狠頂住他的頭!

  「楊書記!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沈天廣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你幫
姓任的兩兄弟造了多少孽,今天就都還回來吧!」

  楊官清吓得面無血色,看着沈天廣泛着綠光的雙眼,他嘴唇蠕動着,隻能從
喉嚨裏發出凄厲的聲音:「不要……不要殺我!我是……我是市委書記……」他
還想說些什麽,可惜,沈天廣已經不打算再給他這樣的機會了!

  「蓬!」的一聲巨響,沈天廣手裏的92式手槍直接貼着楊官清的額頭開了
一槍。近距離開槍威力極大,沈天廣直接被後坐力震得後退了兩步,子彈從楊官
清額頭穿入,徑直從後腦顱骨穿出,射進了他身後的牆壁。楊官清的屍體無力地
垂倒下去,鮮血和腦漿直接噴灑而出,在他背後的牆上留下了大大的一片污漬。

  「啊!啊!啊!」目睹着自己的領導兼情夫竟這樣死在自己面前,饒是金燕
玲平時如何潑辣,這時候也再也受不了了,她和林潔同時失控地高聲大喊着。可
是這個小區的别墅間距很大,加上房子又都是用最好的隔音材料建造的,就算是
剛才那麽大的槍聲,外面也絲毫聽不到,何況是她的叫喊呢?

  沈天廣緩緩地放下手,把手槍放在桌子上,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一塊白布,擦
拭着手上被濺到的血迹,目光如刀一般,看着幾近昏厥的林潔和金燕玲二人。

  老丁從桌子上一把抄起手槍,兩步走到林潔跟前,槍管指着她的太陽穴,林
潔絕望地大呼着:「不要!不要!」整張臉吓得幾乎是全無血色,而金燕玲這時
更是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幾乎就要支持不住了。

  「慢着!」沈天廣突然開口說道,老丁一聽,忙放下手裏的槍,疑惑地看着
沈天廣:「聖父?這……」

  「我們要殺的人,隻有楊官清一個。」沈天廣沉聲說道。

  「可是……她……她們看見了我們……」

  沈天廣淡淡一笑,說道:「那就要看金區長和林秘書是不是願意跟着我們了
……」

  「我願意!我願意!」一聽到有活命的機會,林潔和金燕玲就像是溺水的人
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同時三步并作兩步,爬到了沈天廣的跟前。

  沈天廣把沾滿了血的白布緩緩地仍在了桌子上,點起一根煙,悠閑地吸了幾
口,吐出煙圈,皺着眉頭說道:「你們兩個,都願意跟我們走?」

  「是!是!」金燕玲和林潔争先恐後地點着頭。

  「可是……」沈天廣緊皺着的眉頭稍稍舒展了開來,露出爲難的神情,說道
:「我們并不需要那麽多的人啊……」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獰笑:「這樣吧,你
們兩個……」他用手夾着煙,對着金燕玲和林潔指點道:「隻有一人能跟着我們,
至于另外一個嘛……」他把猙獰的臉對着兩人:「就陪着楊官清走吧!堂堂一個
市委書記,就這樣孤零零一個人上路,也不像話,你們不是他的女人麽?就留一
個陪他上路吧!」

  金燕玲和林潔兩人面面相觑,哪能想到沈天廣居然提出了這樣一個魔鬼般的
主意?在片刻的遲疑之後,兩人幾乎是同時撲向沈天廣:「帶我走!帶我走!」
畢竟自己的姓名才是最重要的,能拿别人墊背,自然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這樣啊……」沈天廣臉上爲難的神情更甚,「你們兩個都這麽想跟着我們
……這可就難辦了……」凝視着金燕玲和林潔兩個,他的眼神裏流露出色欲的火
焰:「這樣吧,讓我看看你們兩個的身材,誰更好一點?」

  「這個……」林潔遲疑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金燕玲已經站了起來,臉上
堆起一絲勉強的媚笑,沖着沈天廣抛了個媚眼,然後就在他的面前款款擺動腰肢,
她明顯非常清楚怎樣去撩動男人的情欲,在度過了最初的極度害怕之後,很快就
進入了狀态,隻見她雙手按在臀上,肩膀輕輕的扭動,媚眼如絲,抛出萬丈秋波,
靈巧的舌尖不時鑽出口腔,在嘴唇上舔舐一匝,竭盡所能,撩撥眼前男人的情欲。

  金燕玲今天穿的是一襲金色的旗袍,合身的剪裁,将她豐滿的身材包裹得珠
圓玉潤。

  随着她身體的擺動,也沒見她怎麽動手,旗袍已經開始從肩頭滑落,逐漸展
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大片的胸肌,粉藍色的奶罩中間,一道迷人的深深乳溝若隐若
現。

  旁邊的林潔見此情景,知道自己再不能有絲毫猶豫了,這可是性命悠關的大
事!她馬上也脫起了衣服,她的身材比金燕玲要苗條了不少,奶子也沒有金燕玲
那麽大,但形狀渾圓,也頗爲可愛。

  很快的,金燕玲和林潔兩人一邊扭動着身子,一邊将她們的嬌軀貼近了沈天
廣,她們身上雪白的肌膚紛紛從衣物之中暴露出來,挑逗着眼前的男人。

  可是沈天廣依舊用着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們,眼前這兩個出色的美女,在他的
眼裏似乎就是兩堆待宰的肉一般,反倒是在後面觀看着的老丁和何翼胯下的肉棒
紛紛在眼前美景的刺激下擡起頭來,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沈天廣嘴裏的煙已經差不多抽完了,他突然對眼前的兩個美女說道:「這樣
吧,他們兩個是我的徒弟,你們過去服侍下他們,誰能讓他們中的一個先射出來,
誰就可以跟我們走,如果輸了的話……」他瞥了楊官清的屍體一眼,沒有往下再
說了。

  林潔和金燕玲神色驚慌地對視了一眼,都沒有絲毫遲疑,兩人快速轉身,撲
向了身後的男人。

  林潔選的是看上去年紀更大的老丁,因爲她心想老男人的持久力肯定比不上
年輕人;而金燕玲則是徑直奔向了何翼,小年輕看上去高大英俊,但往往中看不
中用,說不定幾下就讓自己給弄出來了!

  老丁和何翼都冷笑着看着眼前這兩個命懸一線的女人,心頭湧起了變态的快
感。老丁隻是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司機,有時開會的時候也常常能看到各位領導
身邊的美豔秘書們,可是那些風姿綽約的高級白領們眼中隻有那一個個有權有勢
的高官,又有誰會多看他這個老司機一眼?而此刻市委書記楊官清的秘書林潔卻
如同一條乞憐的狗一般,跪在自己的眼前,将自己的肉棒從褲子裏掏出來,急急
切切地含在嘴裏,用力地吸吮着,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而何翼雖然出身富貴人
家,但已經入獄多年,出獄後這段時間裏雖然跟宋琴、高娜、楊秀珠這些身份高
貴的美婦多有交合,但那些女人都是将他視爲洩欲的工具,又哪有什麽滿足感可
言?此刻金燕玲區長一邊搓揉着他的肉棒,一邊頻頻向他抛着媚眼,一臉淫賤的
神情,完全是一副渴求他寵幸的模樣,這使得他的肉棒在短短的幾秒鍾之間就完
全聳立了起來!

  老丁很快就按捺不住地将林潔推倒在地闆上,笑着對林潔說道:「騷貨,求
我啊,求老子肏你啊,不然就等死吧!」可是還沒等林潔哀求出聲,老丁已經将
大雞吧插入林潔那雖然因爲驚懼而尚未濕潤的桃源勝地,大肏了起來。

  「親愛的……肏我……快點……再快點……」雖然幹澀的陰道壁讓老丁粗大
的雞巴摩擦得火辣辣地疼痛,但是林潔還是使出渾身解數,拼命地迎合着,同時
用力地嘗試着收緊陰道,務求讓老丁盡快地射出來,同時嘴裏也大聲浪叫着:「
噢……,老公……你好厲害……啊……唔……啊……親愛的……我不行了……你
快點……再快點……我受不了了……」

  眼看着林潔已經讓老丁給肏入了,心急火燎的金燕玲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急忙主動讓何翼也坐在地上,然後把自己肥白的屁股對準他高聳的大雞吧,嘴裏
呢喃道:「老公!快給我!我是欠肏的騷貨!快肏我!」說話間屄洞對準何翼的
龜頭,下身用力一套,一下也讓何翼的大雞吧全根而入。

  「啊……好老公……用力啊……啊……肏死我吧!我要你!」

  随着何翼的雞巴插入,金燕玲的兩片烏黑的大陰唇向外翻出,陰道壁緊刮着
龜頭,龜頭和子宮壁就磨擦得很利害,一下子把何翼的肉棒緊緊地包住,給他帶
去了極大的快感。

  何翼和老丁就這樣一邊享用着林潔和金燕玲這兩個美豔少婦的淫蕩肉洞,一
邊相對而笑。他們對這兩個女人既沒有絲毫的憐憫,更談不上有什麽憐香惜玉,
隻是放縱着自己的欲望享受着,至于誰先射精這種事他們絲毫也不關心,因爲他
們知道,無論這場「比試」的結果如何,對林潔和金燕玲這兩個女人來說,結果
……其實都是已經注定的了!

  一會之後,老丁和何翼分别将林潔和金燕玲的身體翻轉過來,形成跪姿,而
沈天廣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他那條老當益壯的碩大雞吧昂首挺立,就如同是
一杆耀武揚威高擡着的大槍。林潔和金燕玲馬上就乖乖地把香舌伸向了沈天廣的
大雞吧,精心地舔弄着。而老丁和何翼在後面把兩個美少婦雪白的屁股并排擡起,
從身後同時肏弄着二女的蜜穴。兩位美女的生死完全控制在這三人的手裏,哪裏
還敢有絲毫地懈怠,一邊扭臀迎合着身後的抽插,一邊還要精心地服侍着沈天廣。
沈天廣面無表情地拉扯着兩個少婦的秀發,将他的大雞巴輪番在二女的喉嚨裏狂
抽猛插,享受着深喉的滋味。

  終于,還是在金燕玲肥厚陰道抽插了許久的何翼先忍不住了,他低聲嘶吼着,
手掌用力拍打着金區長雪白的大屁股,身子連續抖動,将大量濃稠的精液都噴射
而出,直射到了金區長的騷屄之中。

  看到身邊的林潔依舊在承受着老丁的肏幹,金燕玲的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我……我赢了!」她顫聲說道,話音裏頭有着難以抑制的喜悅之感。而此時
的林潔卻已經面如死灰,身子幾乎完全動彈不得,無力地趴在了地上。而老丁這
時候也已經控制不住了,大喝一聲,也在林潔的屄洞裏頭射了出來。

  「沒錯……是你赢了!」沈天廣冰冷的聲音猶如來自于地獄的最深處,冰寒
徹骨,沒有絲毫的人味。他站起身來,走到林潔和金燕玲的身後,老丁和何翼主
動讓開了身子,沈天廣來到跪着的二女身後,雞巴一挺,先肏進了林潔一張一合
的屁眼之中。

  「連屁眼都這麽松,看來都讓楊官清玩爛了啊!」一邊挺動這雞巴,沈天廣
一邊索然無味地說道。林潔的屁眼明顯無法滿足地了他,好在女人在極度驚懼之
中,腔道裏自然而然地産生了不自然的律動,不住地刺激着他的肉棒。

  「好老公……要不要試試我的屁眼?我的緊!」金燕玲臉上堆着浪笑,毛遂
自薦道。這時候有必要再取悅下這些男人,給自己的生命安全多加一道保險,她
在陰道和屁眼的護理上每年都要投入好幾十萬塊,就是爲了保持少女般的緊窄,
好叫寵幸他的男人們一試難忘。

  「好!那就試試你的!」沈天廣獰笑着将腥臭的大雞吧從林潔的屁眼裏抽出,
毫不停留地肏進了金燕玲的菊蕾之中!

  金區長經過精心護理的屁眼果然緊窄,沈天廣隻覺得自己的頭皮一片發麻,
幾乎一下就要失控射精了!他忙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那種射洩感抑制住幾分,
冷笑着說道:「看你這麽有經驗,這裏沒少讓男人玩吧?保養地這麽緊,花了多
少民脂民膏啊?」

  金燕玲用于保養的錢當然不會是自掏腰包,這一點上沈天廣倒是說得一點沒
錯,那些錢的确都是民脂民膏,可是金燕玲卻恬不知恥地繼續從回頭向他抛着媚
眼:「看你說的,老公,還不是爲你讓你玩得爽嗎?」

  可是就在一刹那間,金燕玲臉上的媚色一下就消失無蹤!因爲她猛然間看見,
這時候一邊肏幹着她屁眼的沈天廣,同時已經一手操起了剛才放在一邊的手槍,
然後緩緩地将黝黑的槍管頂在了一旁林潔的屄洞外面。此時林潔在被老丁和沈天
廣連續肏幹之後,加上被死亡的陰影籠罩着,整個人都頹然無力地趴在那裏。沈
天廣手裏的槍管在她的陰唇上摩擦着,她絲毫也沒有反應,隻有在沈天廣用力将
槍管伸入到她的屄洞中後,她才無力的搖了搖屁股,卻已經沒有躲閃。

  此時沈天廣的雞巴深深地肏入到了金燕玲的屁眼深處,幾乎每次抽插,都能
感受到女區長肛門裏無比的緊縮和溫暖,他大口地喘着氣,一邊繼續挺動着雞巴,
一邊不住地将槍管在林潔的騷屄裏來回抽動着!金燕玲瞪大驚恐的眼睛看着他,
他卻絲毫也沒有停止,屁股不斷地加快着節奏,終于來到了射精的邊緣。

  「該死的騷貨!都去死吧!」沈天廣仰天發出了一陣大叫,他眼裏的綠光此
時亮得如同暗夜裏精靈的閃光,身軀激烈的顫抖着,一股濃精有力地噴射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他緊握着槍的手指猛然扣動了扳機!

  隻聽到「砰」的一聲沉悶的巨響,一顆子彈從深入到林潔陰道裏的槍管口射
出,射穿了她的陰道,貫穿她美麗的身軀,一股濃烈的血液從林潔的陰道裏噴灑
而出,這個絕色美女甚至沒有來得及慘叫出聲,就這樣被一槍斃命!

  目睹着林潔就這樣被眼前的男人槍斃,金燕玲心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她的
全身幾乎都在顫抖着,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下身處噴灑而出,原來已經被吓得尿了
出來。可是沈天廣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把手槍放下,把用自己那沾滿了林潔
獻血的手将金燕玲翻轉過來,壓倒在地上,他帶着溫熱鮮血的手伸到了金燕玲白
嫩的粉頸上,女區長依舊顫抖着,雪白的頸部自然的向上仰起,而沈天廣那隻血
淋淋的右手猛的就掐住了女區長的脖子!金燕玲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緊,脖子已
經被緊緊地卡住!隻來得起悶哼一聲,女區長的喉嚨已被男人掐緊,再發不出聲
來。

  沈天廣剛剛射精的雞巴絲毫也沒有軟化的迹象,他的手緊掐着金燕玲的脖子,
雞巴卻已經再度找到女區長被尿液沾濕的騷屄,用力再次肏了進去。這時候的金
燕玲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感覺到陰道裏的抽插了,她那張精心護理過的俏臉憋成了
淡青色,雙手擡起,用力抓住掐着自己咽喉的大手,肥白的大腿在地上亂蹬,可
是這一切在沈天廣強而有力的雙手面前絲毫也不起作用!很快的,女區長纖細的
脖子被勒得老長,舌頭恐怖地吐出在嘴外,全身劇烈地痙攣,兩臂不停抽搐,乳
房脹得鼓鼓的,乳頭也硬硬地挺起,而陰道裏的抽搐變得頻密無比!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金燕玲依舊在拼命地掙紮,雙腿不停地亂踢着,可
是她這一切的行爲,除了給沈天廣帶去更大的性欲滿足和極度快感之外,并沒有
絲毫的作用。她又蹬了幾下,全身一緊,腳尖緊緊地繃了起來,她的喉頭發出了
「咕…啊!」的聲音,她幾乎聽得見自己的喉嚨骨被捏得嘎叭叭地作響!

  女區長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了,她雙瞳裏的眼球不由自主的向上翻去,一眼
望去,那對平日裏美豔動人的大眼睛此刻隻能看見慘白慘白的白眼,而一縷鮮血,
也無情的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最後的一股滾燙的尿液從尿道口噴湧而出,緊接着,金燕玲後面的菊門也關
不住了,「噗……」的一聲後,一大坨最後的糞便随着一聲響亮的響屁,不受控
制地從女區長下身的的屁眼裏擠了出來,褐黃色的污物就這樣攤在女區長兩條雪
白的玉腿中間,頓時就讓一股惡臭迷茫在整個空間之中。

  「用人民的錢養你們這些人渣這麽久,卻連屎都這麽臭!」沈天廣冷冷地說
道,可是金燕玲已經完全聽不到了,随着下身的失禁,最後一次劇烈的痙攣掠過
了她的全身,她的身體終于癱倒在了地上,這一次,她終于解脫了,她已經陷入
了永久的安眠。這個費勁心機,先是成功小三上位,再逼死正宮,攀上楊官清這
棵大樹後飛黃騰達的女人,死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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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5-6 22:56 編輯 ]
2016-5-6 22:5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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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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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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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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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淫風錄】第三十六章 警花劫
作者:金銀妖瞳
2016/5/6發表於:SIS/會所
字數:15044






             第三十六章 警花劫

  清晨,冬日的晨曦籠罩著遠處的山頭,在從團結村回兩江市的高速公路上,
一輛寶藍色的寶馬X 6飛馳著一路向前。開車的人是任江山,他的手裏拿著一杯
咖啡,是在上一個高速服務區裏買的劣質速溶咖啡,嗆人的味道和糟糕的口感,
喝得對咖啡頗有品味的他直皺眉頭,不過在經曆了昨日一天的調查和昨晚跟薛玲
的纏綿之後,他又的確需要這些咖啡因的刺激,來使自己能保持充足的精力來開
車。

  薛玲把副駕駛座的座位放平,安心地沈睡著,身上蓋著任江山的外套。看著
薛玲日漸消瘦的面龐,任江山的心頭湧起一陣憐惜:這個女人爲了自己,真的是
付出了一切。也許在解決了這次的危機之後,自己是不是該考慮跟她……

  結婚嗎?任江山不由得愣愣地出神,曾幾何時,他覺得結婚這種事對自己而
言實在太遠了,他並不是覺得薛玲配不上自己,薛玲美麗能幹,雖然年紀上比自
己大幾歲,但肯定是一個很好的妻子,隻不過……

  就在他想得有點入神的時候,手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任江山一驚,
赫然發現自己的車速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飙到了160多碼!幸虧這時在清晨車
輛稀少的高速路上,要不然這樣出神開車,非出事不可!

  減慢車速,任江山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哥哥任江海的來電,抓起手機接通,
任江海的聲音傳了過來,電話裏他的聲音低沈地可怕,而他接下來所說出來的話
語,竟然讓聽到的任江山全身發冷,抓著電話的手,不由自主地發著抖。

  此時薛玲也讓剛才響起的電話鈴聲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身邊
的男人。任江山緩緩地放下了手機,可是他臉上的神情,卻讓薛玲不用開口詢問
也能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任江山踩在油門上的腳發著力,寶馬X 6的速度越來越快,儀表盤上顯示的
數字飛一般的往上漲,120,130,140,150,160,170,1
80……

  薛玲最終都沒有開口詢問,從任江山眼角流出的兩行熱淚,清楚地告訴她這
個自己心愛的男人此刻心中的悲痛。她坐直了身體,把座椅的靠背放回到原位,
目光炯炯地看著前方,她隻知道,無論前方的路是通往何方,是刀山火海也好,
是寒冰煉獄也好,自己都會陪身邊這個男人走下去!

  許震死了。

  這是任江海剛才在電話裏通知任江山的,今天清晨,許震的瑪莎拉蒂在距離
市郊他姐家別墅不遠處的懸崖下被人發現了,車毀人亡。

  警方已經做過了初步的檢查,許震的死亡時間,法醫初步推斷大約是夜裏的
十一點半到兩點鍾之間,不過具體時間還需要進一步的解剖驗證。在他的體內已
經檢測出大量的酒精殘餘,相信出事的原因是在大量喝酒之後開車下山而導緻出
了意外,車子失控,沖破護欄摔下了懸崖,造成司機許震當場死亡。

  任江山和薛玲趕到殡儀館的時候,就看到一具屍體上蓋住白布,靜靜的躺在
那裏,任江海和許雪兩人站在旁邊,都已經是泣不成聲。任江山顫抖著手,想要
拉開白布看看許震的模樣,任江海卻輕輕地拉住他的手,沈痛地搖了搖頭,意思
是不要看了,那屍體的樣子實在是令人不忍猝睹。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任江山緩緩地蹲了下去,雙手緊抓著自己的
頭發,他不願意相信,許震死了?多年來嬉笑打鬧,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居
然就這樣死了?

  許雪大聲地哀嚎起來:「弟啊……弟……這不……不是真的啊……」她跪在
許震屍體躺臥著的床邊,手緊緊地拽著面前冰冷的鐵床,痛哭流涕。

  任江海也蹲了下去,伸手輕輕拍著許雪的肩膀,一雙堅毅的眼睛裏也是熱淚
盈眶,許震是他多年的好兄弟,可以說是除了任江山之外,他在這個世上最親近
的朋友,看著兄弟的屍體就這樣冷冰冰地躺在那裏,他心裏的哀痛絲毫也不比許
雪少,隻不過他較早得知這個噩耗,已經過了最震驚、最不願相信的那個階段,
心底已經接受了許震已經死亡這個無可挽救的結局。這段時間裏意外一件緊接著
一件,此刻的他,不得不暫時把悲哀先放到一邊,思考起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狂
風暴雨。

  就在此時,太平間的門被「哐當」一聲,猛烈地推開了,任江山一擡頭,就
看到門外面,許震的母親高娜正瞪著通紅的眼睛,快步沖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
是怎麽回事,他的臉上就被高娜重重地刮了一個耳光。高娜一邊流著淚,一邊哭
喊著:「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兩個畜生害死我兒子的!」她打完任江山之後,
又一腳狠狠地踹在地上的任江海身上,把他踢翻在地,然後瘋狂地拿起身邊一切
能夠拿到的東西,劈頭蓋腦地向他們兩人身上打去。

  「媽!媽!」許雪這時痛哭著站起來,狂奔到高娜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手,
大聲說道:「你……你別這樣……」

  高娜猛力抽出被許雪拉住的右手,「啪」的一聲,也重重地甩了她一耳光:
「你看!你喜歡的是什麽男人?你弟讓他們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再次拉住高娜的手,說:「你別這
樣了……弟他……我弟他……」說著已經痛哭著說不出話來了。

  任江山拉起他哥哥,兩人見高娜母女兩個這時正在抱頭痛哭,知道自己哥倆
留在這裏隻會添亂,對視了一眼,兩人快步離開了太平間。

  門外,薛玲已經提早退了出來,李爲民也正在那裏,跟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說著什麽,看來由於許家的特殊背景,他這個警察局長也必須要親自出馬了。

  李爲民轉頭見他們兄弟兩人出來,對他們招了招手,讓他們過去。

  「這是怎麽回事嘛!」李爲民對他們兩個說:「你們學校,最近究竟是怎麽
搞的?怎麽會出那麽多事嘛!」

  「李局……」任江山看了他哥一眼,說:「我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了,
到底爲啥……」

  「唉!」李爲民重重地歎了口,說:「喝那麽多酒,還開那麽快!那個山崖,
下山的限速你們也知道,超過30碼就很危險了,他竟然開到了80多!」他拍
了拍手裏的調查報告,瞥了房間裏的高娜一眼,壓低聲音接著說道:「剛才高董
也看到了,這裏面說得很清楚,許震是大量喝酒後開車下山,才出的事的,老實
說,你們昨晚究竟在那裏做了什麽嘛!」

  「我們昨晚不在一起。」任江海低沈著聲音,回答說道:「我昨天從警局裏
出來後就直接回家了,後面都沒有出來,至於江山……」

  「他跟我一塊去了團結村,昨晚根本不在市裏,這個我可以作證。」薛玲也
冷靜地說道。

  李爲民看了任江山一眼,說道:「可現在人家……人家就認定是你們害了她
兒子,這事情還真他媽是個麻煩!唉,麻煩喲!」李爲民頓了一下,說道:「不
過既然你們都有明確的證明,昨晚你們沒跟許震在一塊,那就好辦了,待會有人
會來問你們一些問題,你們就照實說就是了,這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旁邊的一扇門咿呀一聲打開了,兩個女警,帶著一個神
情呆滯木然的女人走了出來,任江山一看,是潘雯冰,許震的新婚妻子。潘雯冰
的目光空洞而又毫無神采,李爲民跟她打了聲招呼,她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靜
靜地從他身邊走過。任江山想開口對她說什麽,但是一接觸到她那虛無的神情,
頓時不知說什麽好了。

  很快就有警察過來,將任氏兄弟兩個分頭帶到一旁的房間裏,詢問他們昨晚
的行蹤,任江山昨天跟薛玲在一起,有薛玲的證詞可以證明,而任江海回了家之
後,卻隻有許雪和鄭露見過他,此刻他自然也不能說得太清楚,隻好含含糊糊地
說自己整個晚上都在家,詢問他們的警察也沒追問太多的,隻是做好筆錄之後讓
他們在記錄紙上簽了名,就讓他們走了。

  出來之後,薛玲還有要事要跟李爲民商量,任江山、任江海一塊找了個僻靜
的角落,兩人默默地抽著煙。

  「這事情有蹊跷。」一根煙抽完,任江海雙眼望天,低聲地說道。

  任江山默默地點點頭,兄弟倆心意相通,他知道哥哥想說什麽,就提早說了
出來:「老三不是那樣的人。」

  結交多年,他們兩人對許震的個性都非常地了解,許震平時雖然玩起來也很
瘋,但他其實是相當注意安全的一個人,每次出來玩,如果有喝比較多的酒,他
都會坐沒喝酒的人的車回去,或者就幹脆坐出租車。至於開豪車飙車這種事,許
震更是絲毫都不感興趣。很難相信他竟然會在喝那麽多酒之後,還繼續開車下山,
更何況的飙到那麽快的速度,以那種速度下山,哪怕是在白天,而且滴酒不沾的
情況下也很難保證不出事,更不用說是在深夜了。

  「警察說那車還在檢查,結果可能要幾天後才能出來。」任江山說。

  「不能等了!」任江海說道:「江山,我們馬上去別墅那邊看看,那說到底
是林家偉的家,我想,要查清楚昨晚究竟是怎麽回事,就必須著落在林家偉的身
上!」

  兄弟兩人迅速上了任江海的卡宴,來到山上許雪和林家偉家的別墅這邊,兩
人開門進去,警察之前已經檢查過這裏,桌子上和地上不少地方都畫著用粉筆圈
出來的圈,應該是他們取走證物後留下的。兩人順著圈的痕迹進了別墅,在屋子
裏四下看了一看,可惜再沒有其他的發現,於是兩人走出別墅,關上門,打算先
回去再繼續想辦法。

  依舊是任江海開車,任江山坐在副駕駛上,車裏開出一段路,就開到了下山
道上,這時候任江山突然眉頭一皺,眼光愣愣地看著前方,大聲喊道:「哥,慢
點,先停車!」

  「怎麽了?」任江海問道,下意識就去踩刹車,打算先停下來看看他弟弟想
做什麽,就在這時,他竟然發現刹車闆踩下去時腳上的感覺非常地空,保時捷卡
宴竟然絲毫沒有減速的迹象,迅速地就向山坡下面滑落下去!

  「不好!」任江海喊了一聲,腦子裏頓時血氣上湧,他知道這種情況隻有一
種解釋,那就是這車的制動係統已經受到了損害!

  這時候卡宴的車速越來越快,沿著下山道飛速地向下沖著,好個任江海!少
年時受的磨練此時救了他和弟弟一命,他迅速地做出了反應,隻見他快速脫開高
檔,踩一下油門搶入低檔,再關小油門,利用發動機的怠速牽制作用使車速降低,
然後一隻手有力而又緩慢地去拉手刹,但這時候他發現了更要命的情況:就連手
刹的制動也被破壞了!

  車速並沒有絲毫降低下來,他馬上同時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把車頭扭向旁邊
的山坡上,把握好方向,果斷地用卡宴擦靠路邊的土坡,好在車子剛開上下山道
不遠,這裏路面的傾斜度還不是很大,而且路邊有幾顆大樹形成了天然障礙物,
要說這進口保時捷的質量真心沒話說,卡宴在連續撞倒了幾棵樹之後,終於緩緩
地停止了下來。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額頭上都是大汗淋漓,心頭也都是驚魂未定,「快下
車!」任江山輕聲說道,兩人迅速打開車門,離開了車。任江海剛一下車,就聽
到他弟弟大喊一聲:「小心!」

  他一個轉身,這時候隻見眼前一個黑影向他沖了過來!任江海下意識地向旁
邊的一棵樹上一靠,就感覺肩膀上一陣劇痛,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經插到了自
己的肩窩上!那黑影一看沒有插中任江海的要害部位,大喊一聲,拔出刀子,又
是一刀對著他的心髒就猛紮了下來!好在這時任江山已經到了,他從黑影的背後
猛地用肩膀對他一幢,黑影一個踉跄,刀子一時沒有握住,掉在了地上。

  任江海這時哪肯放過這大好機會?馬上一個翻身,抄手就拿起地上的刀子,
對著黑影就是一刀砍去!黑影在慌忙之中,也來不及多想,竟然反手就去奪任江
海手裏的刀,隻聽見他慘叫一聲,手臂上已經被刀子劃破了一道口子,獻血直流。

  任江海正想一鼓作氣再砍上幾刀,把黑影制服,好看看這個偷襲自己的究竟
是什麽人,但就在這時,隻聽見引擎轟鳴,一輛白色的豐田海獅面包車從山道上
迅速地飛馳下來,急速地撞向了任氏兄弟這邊!兩人忙躲到一邊,隨著長長的刹
車聲,面包車停了下來,任江海看到開車的是一個用圍巾包住臉面的男人!

  黑影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翻身,滾進了面包車,面包車很快就再度開動了,
用非常快的速度一路向山下飛馳而去。等到任氏兄弟回過神來,地上已經隻留下
一道鮮紅的血迹噴灑在路面上。

  「報警!」任江山喊了一聲,然後掏出手機來報了警。兩人四周看了看,確
定沒什麽危險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頹然坐到了一邊的坡道上。

  「老三……老三是讓人害死的!」任江海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

  「是……就是他們!」任江山也說道:「我一上車,一聽到車子的聲音就感
覺有點不對勁,想起老三的事情,就讓你趕緊停車了!」

  「幸虧有你那句話!」任江海伸出手,跟任江山擊了一掌,說:「要是開出
下坡路才準備刹車,那時候坡度太大,車子不見得就能停得住!」兩人想起當時
若沒有及時發現狀況,等車子速度上去之後才發現出問題,那時他們的結局恐怕
已經跟許震一樣了,都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任江海把經過的情況跟他們一一說明,這時候那輛保時
捷卡宴已經撞得沒有模樣了,根本不可能再開,警察就問他們要不要跟他們的車
下山,任江海搖了搖頭,跟任江山兩人走路回到了別墅。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任江海擡望眼看著遠處烏雲密布的江面,緩
緩地說道。

  「剛才那人,你看清楚是誰了嗎?」任江海問道。

  任江山摸出煙來,點上一根,遞給任江海,然後自己再點了一根,吸了兩口,
這才說道:「那個黑影挺陌生的,我看不出來,可是開車的那人,雖然蒙著面,
可是我卻感覺有點眼熟……」

  「何翼?」就在剛才那白馬過隙般的匆匆一瞥之下,任江海也感覺那開車的
人有些眼熟,似乎就是當年讓他構陷入獄的何翼!他說出了這個名字,看著弟弟,
從他的眼睛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他有這能耐,有這膽子嗎?」

  「他是沒有這本事,沒錯,但這事已經很明顯,他現在是聽人使喚辦事的,
而這背後的人……林家偉,加上那個沈天廣,絕對錯不了的。」

  任江海微微點頭,他的思路已經理順了,沈天廣從獄中救出何翼,再掌握了
林家偉,向他們兄弟三人展開了行動,而許震,不幸成爲了他們複仇行動的第一
個犧牲品,而他們兄弟二人若不是運氣的眷顧,此刻已經步了許震的後塵,成爲
了兩具屍體。

  隻是出乎這兄弟兩人意料之外的是,沈天廣行動的目標,遠遠不止是殺死他
們兄弟倆那麽簡單,剛才針對他們兄弟的行刺,也並不在沈天廣的通盤計劃之中,
相反卻是一招計劃外的棋……

  「你昨天在團結村,究竟查出什麽了沒有?」任江海問道。

  「嗯!」任江山肯定地點點頭,自從早上回來之後,一直沒時間向哥哥說明
此行的收獲,這時候他定了定神,面情凝重地低聲說道:「來者不善哪……哥,
我們之前猜得沒錯,沈天廣的確很可能就是那個劉福源的父親!」他頓了頓,見
任江海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就繼續說道:「沈天廣的父親被人打死的時候,他
年紀還小,隨著他媽回到了團結村生活,那裏有不少老人還記得他!」

  「那時候他回到團結村,由於從小是在市裏面長大的,跟村裏土生土長的娃
明顯不一樣,所以給人的印象很深,我聽村裏的老人說,從小學到初中、高中,
這姓沈的,當時叫沈財榮,考試每次都是全校第一,從無例外,我特地找到了當
年那裏中學的校長問過,當年他就教過沈財榮,他證實了這種說法是真實的。」

  「由於沈財榮跟村裏的其他小孩完全不同,學習又是毫無懸念的全校第一,
長相又好,所以他從小就很有女人緣。」任江山把抽完的煙仍在地上,用力踩滅,
「那個老校長告訴我,可惜啊,沈財榮的出身不好,父親是個黑五類,在那個老
子英雄兒好漢的年代,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前途,要不然那時候全校的女生
都會拼了命要嫁給他的!」

  「即便是這樣,也總有一些女生湊到了沈財榮的身邊,到了沈財榮讀高三那
年,他家又出事了,他媽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在一夜間失蹤了,留下沈天廣隻身
一人,來到了他一個女同學的家裏,那個女同學,偏偏就是當時村裏書記家的獨
生女兒!」

  「他的那個女同學央求父親,讓沈財榮在他家裏住了幾天,當時的書記也同
意了,讓沈財榮在他母親的下落查明之前,就暫時住他們家,可是誰能想到,那
個女同學第二天就偷了家裏一些錢,把沈財榮送到了村外的長途車站,從此,沈
財榮就再也沒有在團結村裏出現過了!」

  任江海微微點頭,「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裏嗎?」

  「不是很清楚。」任江山歎了口氣:「由於他是獨自一人走的,在村裏又沒
有其他的親人,所以沒人說得清當時他究竟是去了哪……不過我跟小玲討論過,
沈財榮的父親是兩江市裏人,也許當時他就是回了兩江市,然後通過一些別的門
路,偷渡出國。」

  「那你是怎麽確定他就是劉福源的父親的?」

  任江山深吸一口氣,說道:「他走之後幾個月,那個村書記的女兒……肚子
就大了起來,書記氣壞了,要她閨女把孩子打掉,可那個女孩卻死活也不肯,由
於她是書記的獨生女,書記也拿她沒辦法,後來那孩子還是生了下來,隨了母姓,
他就是劉福源了。」

  遠處煙波浩渺的江面上,此時突然刮過了一陣狂風,把在山崖邊上站立的任
氏兄弟吹得一個哆嗦,天色刹那間變得陰暗了許多,遠處的群山那邊隱隱傳來了
悶雷的響聲,一場大暴雨眼看著就要襲來了。

  「劉福源……劉福源!」想起那個被自己兄弟兩人逼上高原後失去的可憐年
輕人,任江海的眼裏閃耀著火光,「江山,不能再等下去了!」任江海轉過身,
緩步向著山下走去,任江山忙跟上去,就聽到任江海繼續說道:「姓沈的既然已
經認定是我們弄死了劉福源,那這事情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了,再說了,老三已
經死在他們手上,這個仇如果不報,我們兄弟倆還有臉活下去麽?」

  ***    ***    ***    ***

  「阿娜,人死不能複生,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沈天廣沉痛地說道,「現
在最要緊的,是好好跟警方配合,盡快查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還有,辦
好小震的後事……」

  高娜瞪着通紅的眼睛,等到聽沈天廣說到給許震辦理後事的時候,又是忍不
住痛哭出聲,一旁的許雪緊緊地摟着她,一樣是泣不成聲。

  沈天廣長歎一聲,走到潘雯冰的身後,潘雯冰正站在窗邊,一動不動地,出
神地看着窗外,沈天廣沒有說什麽,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回過頭,轉
身對站在一邊的林家偉說:「家偉啊,這陣子這麽多事情,公司的事,就要麻煩
你多擔待一些了。」

  林家偉神情木然地點了點頭,說:「放心吧,公司那邊所有的事情,我會妥
善安排好的。」他又低下頭,看着哭泣中的許雪,柔聲說道:「老婆,你……就
多陪陪咱媽吧,公司的事就都交給我,前些日子你不在公司,沈叔叔安排我去公
司幫忙,現在也多少有些上手了。」

  許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就在此時,突然傳來手機的鈴聲,衆
人一愣,卻是沈天廣的手機。沈天廣掏出手機一看,對衆人做了個手勢,就走到
外面,找個了無人的角落,接通了電話。

  靜靜地聽完電話,沈天廣面無表情地說了聲:「我馬上過去。」就挂斷電話,
出去開了車,一路就開了出去。

  在那座隐秘的山間别墅中,早有兩個人在那裏等待着沈天廣的到來,坐在那
裏一臉陰沉的,正是何翼,而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一個中年男人頭上滲出豆大的
汗珠,正在用繃帶纏着自己手上的傷勢,那人看上去精瘦精瘦的,卻是王月萍的
丈夫老丁。

  何翼和老丁見沈天廣到來,都起身向聖父行禮。沈天廣皺着眉頭,看着眼前
的情形,沉聲說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何翼歎了口氣,說:「剛才我跟老丁一塊去山上看看昨晚有沒有留下什麽線
索,想不到,卻看到任家那兩兄弟進了别墅,老丁沉不住氣,在他們車上做了手
腳,打算讓他們也跟着許震一塊去見閻王爺,沒想到他們命大,讓他們把車停住
了,老丁打算上去砍死他們兩個,吃了點虧。」

  沈天廣冷冷地瞥了老丁一眼,說道:「急什麽?那兩個人遲早都死定了,用
得着這麽沉不住氣嗎?」老丁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呲着牙,繼續
給自己包紮。

  「聖父,剛才我救老丁上車的時候,可能露了像,姓任的兩兄弟都認識我,
說不定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何翼說道。

  「怕什麽?」沈天廣冷笑着點了點頭,說:「現在他們就算是知道了全部真
相又能怎樣?他們都早已經是砧闆上的肉,什麽時候切,完全是看我的意思!」

  ***    ***    ***    ***

  薛玲從李爲民的辦公室裏頭緩步走了出來。許震這次緻命車禍的确是出乎意
料,但是這種意外事故,此刻的她實在是無暇顧及,在她的腦海裏萦繞的,依舊
是在團結村裏調查出來的那些有關沈天廣的信息。就在她一邊走路一邊出神思索
的時候,眼前傳來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薛玲沒有注意到,一下跟那個急匆匆趕
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讓薛玲一撞,踉踉跄跄地連續向後退了幾步。薛玲臉色一變,頓時怒上
眉梢,正想責罵那人幾句,卻看到被撞的那人一輛惶急的神情,額頭上還布滿着
豆大的汗珠,薛玲認識這人,是警局辦公室裏的小餘,今年剛招進來的新人,平
時就負責接接電話、收發文件什麽的。

  小餘這人嘴巴很甜,平時見了薛玲都是一口一個薛姐地叫,雖然薛玲從來都
是一副冰美人的嘴臉待他,可他從來不以爲忤,依舊對薛玲是尊敬有加。可是這
一次,他明明看到自己撞到的人是薛玲,卻一點要道歉的意思都沒有,閃身就從
薛玲身邊走過,大步地向前奔去。

  「咦?」薛玲心裏驚訝,見小餘前進的方向,正是要奔向李爲民的辦公室,
下意識地一個轉身,拉住了小餘的肩膀。

  「薛……薛姐!」小餘一臉急切的神情,看着緊拉着自己的薛玲,舌頭似乎
都在瞬間變得結巴了。

  「你要去哪?這麽着急上火的?」薛玲冷冷地問道。

  「我……我……薛姐,你放開我!我有急事,要去通知李局!」

  「究竟什麽事?」薛玲見小餘的模樣,知道肯定不是小事,壓低了聲音問道。

  小餘驚慌地看了看周圍,見四下沒人,他也知道薛玲在局裏的地位,就同樣
壓低了聲音,吞了口口水,戰抖地說道:「剛……剛才……,南城派出所那邊打
電話過來……尚品花園那邊出了命案,死了……死了……死了一男二女,他們剛
趕過去了!」

  薛玲白了小餘一眼,心想這是節前犯罪高峰期,一下死了三個當然是大事,
但至于把你吓成這樣子麽?正想說小餘兩句,可小餘下面的一句話,把她震得整
個人愣在了那裏,雙腳發抖,腦子裏啥時間被擊得一片空白!

  「死的兩個女人裏,有一個是……是開發區金副區長,男的……男的……男
的……是……是……」

  小餘「是」了半天,也沒有能夠把這句話說完,薛玲正想發作,卻聽到小餘
的嘴裏最後吐出了五個字,聽到這五個字的時候,薛玲先是有點發蒙,似乎在想
着小餘的這句話意味着什麽,過了十幾秒,等到她完全接納了小餘這句話的含義
之後,她的臉在霎時間變得煞白,警局四周繁雜的聲音似乎也在一時間完全消失
了,她腦海裏的全部神經,也被這一句話盡數摧毀,她呆若木雞地愣在了那裏,
連小餘急匆匆地離去都沒有發現,因爲小餘最後說的五個字,正是:「市委楊書
記!」

  市委楊書記?市委書記楊官清?他……死了?

  ***    ***    ***    ***

  天要塌了。

  李爲民出神地看着眼前的情形,三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就擺在他的眼前,市委
書記楊官清的頭被子彈轟爆了,整個腦袋有一大半血肉模糊,腦漿和血液在四周
濺了滿地;開發區副區長金燕玲全身赤裸,舌頭長長地吐出來,脖子上有清晰的
手指勒痕,下體處還有明顯幹涸了的精液,很清楚地展現出她被人先奸後殺時的
情景;而楊官清的貼身女秘書林潔的死狀更加凄慘,子彈明顯是從她陰道内射出,
貫穿了她那具曾經令無數男人着迷的美妙赤裸身軀……

  被殺了?市委書記……被人殺了?李爲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情形
是真實的還是在夢境中,怎麽會呢?市委書記……被人殺了?李爲民不知道,在
全國範圍内有沒有發生過這種現任的全市一把手被人槍殺的先例,但是他非常清
楚,在兩江市這個級别的大城市裏,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惡性事件!

  薛玲默默地走到楊官清身邊,從他倒下的屍體上方的牆上,可以看到一大團
混合着血液和腦漿的痕迹,很明顯子彈就是從這裏貫穿楊官清的腦袋,她仔細看
了看,果然,在那團污迹的中央的牆體裏有一個洞,裏面隐約可見一些金屬的閃
光。她忙招呼過來技術鑒定人員,讓他們對着洞口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之後,取
出一把長長的鑷子,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地伸入洞口,把那個金屬物體取了出來,
果然,那是一顆子彈的彈殼。

  鑒定員把子彈小心地收入證物袋裏,然後遞給薛玲,薛玲把證物袋放到眼前
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作爲一個警察,她對眼前的這顆子彈那真是再也
熟悉不過了,DAP 92式5.8毫米普通彈,型号QSZ-92- 5.8,警方92
式制式手槍的用彈,全彈長33.5毫米,重6克,以侵徹力高和形成大容積空
腔傷道的能力見長。

  「李局……是……是DAP-92式……有可能是……是警械!」薛玲走到李爲
民身邊,聲音微微發顫地說道。可是此刻的李爲民恍若未聞,他的心思已經完全
被楊官清的死所占據。頂頭上司的市委一把手死了,這不止是會震動京城裏的公
安部,甚至肯定會是驚動最高決策層的捅破天的驚世大案!而在前面等待着自己
的會是什麽命運?這種案子,決不是簡單一個問責能了事的!而且現在楊官清死
了,自己最直接的後台也就塌了,那麽……

  看着李爲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對自己的話恍若未聞,薛玲歎了口氣,隻
好回身繼續去勘探現場,就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她連來電顯示都來不及看,
一下接通了電話,大步向着現場外邊走去。

  「喂?」走出别墅之後,薛玲低聲回了一聲。

  「薛姐!」是警局裏經常跟着自己辦事的女警阿琦的聲音,她的聲音裏帶着
一些恐懼,又有幾分難以啓齒的吞吞吐吐。

  「有話快說!」薛玲不耐煩地說道。面對着别墅裏那麽驚天動地的大案,她
覺得這時候跟阿琦說話隻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薛姐……網上……有些……視頻……你……你……你……自己看看吧!」

  「什麽視頻?」薛玲眉頭一皺,問道。

  叮鈴一聲從手機裏響起,然後阿琦繼續在電話裏說道:「薛姐,我把一個地
址傳過去給你了,你……你……」

  薛玲不耐煩地挂了電話,一看那個地址,是全世界最大的視頻網站油管。這
網站在國内是無法正常浏覽的,但薛玲的手機找經過特殊設定,可以繞過網絡封
鎖,她點進了這個鏈接,标題竟然是中文的,薛玲一看,就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
握着手機的手不住地戰抖着,幾乎就要将手機扔在地上!

  「兩江市高官淫亂實錄(第一季)之市委書記雙飛女大學生」,裏面的内容,
赫然就是楊官清在慕尼黑時跟那兩個女大學生齊琳、呂安安淫亂的錄像,視頻是
全高清錄制的,裏面人的相貌全部被拍得清清楚楚。而這段十幾分鍾的視頻隻是
整個第一季視頻的一小部分,旁邊還有十幾個其他視頻的鏈接,都是趙廉被搶走
的那部電腦裏保存的視頻,其中的一段标題是「兩猛男3P 女警花三洞全開」,
薛玲不用點看看就知道那是關于她自己的……

  完了……薛玲隻感覺自己雙腿發軟,向後踉跄了幾步,幾乎一下就要跌坐在
地。

  國内的視頻網站由于有上傳審核,所以這些視頻被沒有出現在上面,可是幾
乎國外全部知名的視頻網,此時此刻都可以看到這些視頻,薛玲知道,即便是這
些網站很快就會将視頻删除,可是在這個網絡控制世界的時代,這些視頻早就在
這段時間裏被無數的人下載轉存了。雖然可以控制國内網站和媒體封鎖此事,不
會在國内造成太大的波瀾,可是這件事成爲廣大網民私下熱議的焦點卻是不可避
免的了。

  薛玲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車開到警局裏的,腦子裏殘存的強大意志力控制着
她一路回到了警局,現在她必須将這件事的影響給降低到最低程度!這麽想着,
她把車開到了警局位于地下的停車場裏頭。她停好車,剛走出車門,正把身子俯
下去,要拿自己放在副駕駛座上的公文包,突然感覺到腦後一陣疾風襲來!薛玲
雖然在迷糊之中,但是多年的女警生涯還是使她很快就做出了反應,一個轉身,
長腿一個高踢,踢在了後面一個人的手腕上,隻聽見那人「哎呀」一聲,然後就
傳來丁零當啷鐵棍掉在水泥地上的聲響。

  薛玲剛想繼續攻擊,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敢襲警,突然隻覺得脖子上一
陣雷轟電擊般的劇痛,整個人頓時全身無力,一下就向前撲倒下去!

  「電……電棍……」薛玲最後的意識告訴她自己是被什麽武器襲擊了,然後
腦子一空,頓時就暈死過去了。

  「快,弄她上車!」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可惜薛玲已經看不見這人,否則
她肯定會驚訝得叫出聲來,因爲這個在警局裏襲擊她的人,赫然竟是局裏主管刑
偵的副局長:劉浩!

  劉浩把小型的警用電棍槍收好,冷冷地對剛才在後面襲擊薛玲的林家偉說。
「幸虧我多了個心眼,要不憑你?能對付得了這臭婊子?」林家偉不敢答話,忙
低身擡起薛玲軟綿綿的身體,拉到旁邊的一台車上,然後發動車子,迅速離去。

  ***    ***    ***    ***

  「嘩啦……嘩啦……嘩啦……」連續三聲水響,一大桶裏頭裝滿了大半桶冰
塊的冰水,嘩啦啦地潑到了薛玲的身上。冰冷的刺激使得她全身一陣亂抖,迷迷
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怎麽……怎麽這麽冷?」在冰冷的觸感中醒來,這是第一個浮現在薛玲腦
海裏的意識。她甩了甩頭,頭發上濕漉漉的,都是冰冷的水。

  「醒了啊?我們的冰美人?哈哈哈……」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雖然哈哈地
幹笑着,卻絲毫也聽不出有一分情感。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薛玲在心裏琢磨着,此時她的意識尚未完全地恢
複,還呈現着一片模糊的狀态。

  「啪!」突然響起了一聲脆響,薛玲的頭被猛地重重抽向了一邊,過了片刻,
薛玲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痛感從自己的臉頰處傳了上來,她猛地睜大眼睛,看着眼
前那個剛抽了她一個巴掌的人!

  「劉……劉浩!」看清楚眼前那男人的相貌,薛玲忍不住瞪大了憤怒的眼睛,
沖口而出:「你……你……怎麽敢……」

  劉浩冷笑着,用紙巾擦了擦手,那上面因爲剛才刮了薛玲一個巴掌,還帶着
從薛玲臉上沾到的水漬。他擦完了之後,把紙巾團成一團,扔到了薛玲身上。薛
玲順着他扔到的地方往下一看,突然驚叫了一聲!原來這時候的她居然全身赤裸
着,身體懸空被吊在那裏,離地面足有一米來高,薛玲忙向上看去,才發現自己
的雙手和雙腳已經被用繩子捆在了一起,繩子的另一端吊在房頂的下方。

  「劉浩!你不要命了?!我是警……」薛玲大叫着,但是她一句話還沒說完,
劉浩已經揚起另一隻手,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刮了下來!這一次薛玲的意識已經
清醒了不少,所以那種疼痛也更加地明顯。

  「賤人!還以爲你是局裏的冰美人那?」劉浩冷冷地說着,手,開始伸向自
己的腰帶,「我他媽地忍你好久了!你啊,隻不過是李爲民的姘頭罷了,千人肏
萬人睡的婊子!」

  「劉浩!你……你想怎麽樣?」看着劉浩的神情變得越來越淫邪,薛玲靠女
人的本能就知道他下一步要對自己做什麽了。她拼命地掙紮着,想要反抗,奈何
手腳都讓繩子緊緊地綁在一起,她的掙紮非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使她誘人
的身軀扭動着,刺激着眼前男人的獸欲。

  「嘻嘻嘻嘻……」在劉浩的背後,突然又傳來了一個男人猥亵的笑聲:「薛
警花,你就别費勁了,我可是照着島國愛情動作片裏頭SM片段的綁法把你給綁
起來的,嘻嘻嘻嘻,劉局,你看綁得還像模像樣吧?」

  薛玲這才注意到,在劉浩的身後,還有好幾個人影,三三兩兩地糾纏在一塊,
全部都是一絲不挂、正在媾和的男男女女,她看着說話的那個人,不禁倒抽了一
口冷氣:「是你……竟然是你!林家偉!」

  說話的人正是許雪的丈夫,林家偉。隻見這時,他正将一個身材苗條、長發
披肩的女孩用狗爬式壓在身前,雞巴正從那女孩的身後肏入她的體内,一隻手抓
着女孩的長發,用力向上拽着,另一隻手不斷地拍打着女孩雪白的屁股,就像一
個驕傲的騎師,在鞭策着自己胯下的駿馬。女孩被他這樣的淩虐,非但沒有哭叫,
反而從喉嚨裏發出一陣陣舒爽的呻吟聲,頭随着林家偉手的拉扯而緩緩地擡起,
露出下面那張豔麗無比的面孔。薛玲仔細一看,這個女孩長得非常的眼熟,她想
了一想,失聲叫道:「啊!你是……姚妤青?!」

  女孩聽到薛玲叫她的名字,迷糊迷糊地轉眼看向了她,端詳了一下,突然也
是全身一震,顯然想起了什麽。

  可是沒等姚妤青叫出聲來,林家偉又是兩個巴掌重重地抽在她的屁股上,雞
巴用力地沖擊了好幾下,姚妤青頓時再也說不出話來,頭再度低了下去。

  「别擔心,你很快,就會跟她們一樣了,這裏的每個男人,都會把你肏得爽
上天的。」身後傳來了劉浩冷冷的聲音,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繞到了薛玲的身
後。

  薛玲隻覺得下身一松,自己的兩條卷曲的大腿已經讓劉浩給分了開來。「别
動我!啊……不要啊……」饒是薛玲平時如何的不讓須眉,這時候也隻能無助地
哀求着。可是劉浩嘿嘿一笑,說:「怎麽?李爲民可以肏,楊官清周人方都可以
肏,就連那姓江的都能肏,偏偏我就不能肏你?臭婊子!看你這騷屄洞口,這麽
黑,有多少人肏過?老實交代!」說着他把自己粗壯的雞巴頂在薛玲裸露的陰唇
上,不住的摩擦着。

  「劉……劉局……不要啊……我求求你……放過我……」薛玲的全身都在顫
抖着,被強暴的恥辱感籠罩着她,使得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對男人提出了哀求。

  劉浩嘴角帶着殘忍的笑意,滿足地享受着這個平日裏處處與他作對的強勢女
人的乞憐:「臭婊子,現在知道求饒了?怎麽不擺你冰美人的臭架子了?肏死了!」

  他說話間猛地一擡屁股,硬邦邦的雞巴頂開女警花幹澀的陰道,用力就插了
進去。

  薛玲大叫一聲,然後緊緊地咬住牙關,兩顆大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被強奸
已經成爲了鐵一般的事實。

  這時候的薛玲緊緊地咬着牙,她已經不再害怕,也不會再向眼前的男人乞憐
了。下身處傳來的感覺并不強烈,劉浩那根粗短的陽具,畢竟不能跟任江山的相
比,薛玲睜大眼睛,看着房間裏的人,她要将這些人全部記在腦海裏,她要讓他
們全部都付出代價!

  房間裏頭,除了林家偉和姚妤青這一對之外,旁邊的一組是兩男一女的三個
人,兩個男的一前一後将一個女孩夾在中間,雞巴分别在女孩前後兩個洞裏來回
抽插着,薛玲看着這些人,由于這段時間裏對沈天廣周圍人展開了調查,其中有
不少都是她熟悉的面孔,兩個男人中的一個是四十多五十歲的中年人,薛玲有點
陌生,而另一個男的身材高大,長相非常英俊,赫然就是被沈天廣從獄中救出的
何翼。至于那個女的,由于被夾在中間,薛玲沒法看清她的樣貌。

  除此之外,在後面的角落裏,還有一男一女,貼着牆在那裏肏着。他們離薛
玲已經有點遠了,好在薛玲的視力很好,她看了一回,突然一個激靈,隻見那個
男的,看身形已經不再年輕,但薛玲對他卻是無比的熟悉,因爲這個人,赫然就
是兩江市本土派中的得力幹将,楊官清的心腹,電視台長趙廉!而更令薛玲吃驚
的是,那個糾纏在趙廉身上,貪婪地聳動屁股套弄着他雞巴的女孩,竟是這段時
間以來她千方百計在尋找的,兩江大學校花:楊歡。

  「趙……台……趙廉!你……你怎麽會……」薛玲大叫了起來,在看到趙廉
的一瞬間,楊官清慘死的屍體就浮現在了她的眼前,聰慧的她在一瞬間明白過來
了,爲什麽貴爲市委書記的楊官清的行蹤竟會被殺手知曉,爲什麽那棟他們能夠
找到那棟金屋藏嬌的别墅?這一切,在趙廉倒向敵方的前提下,就可以全部被輕
易地解釋清楚了。

  「他媽的!還有心思多管閑事?」劉浩大罵着,雙手死命地捏着薛玲的乳頭,
劇烈的疼痛使得薛玲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劉浩的雞巴重重地肏着,喊道:「老子
肏是你這個臭婊子!肏死你!」一邊說着,他的雙手緊緊地掐住了薛玲的脖子!
手上勁道越來越重,薛玲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從她的喉嚨裏發出難受的呻吟,
卻無法說一句話,這時候她腦海中楊官清屍體的畫面已經變成了金燕玲那具舌頭
吐在外面、滿臉青紫的凄慘屍體,難道自己也要步金燕玲的後塵,先是被這些人
奸淫,然後再殘忍地殺害了嗎……

  好在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劉局,你這樣真是把這騷貨掐死!聖父交代下
來,這女人可還有用!」卻是林家偉已經将姚妤青肏得高潮不已,走到了這邊說
道。

  劉浩哼了一聲,這才松開了掐住薛玲脖子的手,薛玲無力地連連咳嗽着,還
沒來得及慶幸終于撿到一條命,就聽到林家偉說道:「劉局,這薛警花看起來還
真帶勁,咱們給她來個三明治,怎麽樣?」

  劉浩陰陰一笑,說道:「家偉老弟,你說了算!來!」說着他将深肏入薛玲
體内的雞巴抽出了出來,對林家偉問道:「你來前面,還是來後面幹這浪貨的屁
眼?」

  「女警嘛,我以前也搞過幾個……」林家偉淫笑道:「可還真沒嘗過這女警
花屁眼的滋味,我來後面吧!」說着他走到薛玲身後,而劉浩則主動繞到了薛玲
面前。

  「住手!住手!你們這幫禽獸,住手……我……我不會放過……啊!」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走到她身前的劉浩已經重重地一拳轟在她得赤裸的腹部
上,薛玲疼得大喊一聲,整個人都被打得淩空旋轉了起來,劉浩毫不留情地又是
重重幾拳,可憐薛玲幾乎被他這幾下重拳打得昏死過去。

  劉浩這才住手,把一隻手伸到薛玲的下陰,捏着她的陰唇,用兩根手指用力
一揉,薛玲疼得滿頭冷汗,緊閉着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大大分開,劉浩迅速地操起
她的一條玉腿,挂在腰間,雞巴一挺,再度肏進了女警花的桃源洞穴。

  林家偉這時也不甘落後,他站在薛玲的身後,看着她健美修長的後背,渾圓
白嫩的屁股,心頭也是性起。他把手指伸到女警花的屁股縫間,把薛玲那兩片雪
白的屁股掰開,手指在那裏不停地摩擦着。

  「薛警官,怎麽你這屁眼上還長毛啊?這麽不講衛生可不好哦!」林家偉的
手指撫弄着女警官的肛毛,一邊用言語羞辱她。「你……死變态!」薛玲還想要
破口大罵,卻猛然間被從屁股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刺激地失聲大叫了起來,原
來此時林家偉竟然用手指掐住薛玲幾根稀疏的肛毛,一把就扯了下來!看薛玲疼
得大叫的樣子,林家偉跟劉浩都大笑了起來。

  還沒等薛玲的痛楚過去,林家偉堅硬的雞巴已經頂在了她的肛門口,毫無停
留地一下肏了進去!「靠,連屁眼都早被人玩爛了。」林家偉是此道高手,雞巴
一進去,就知道薛玲的屁眼早不知道讓男人玩過多少回了,心頭火氣,順手就把
剛才拔下來的肛毛都塞進了薛玲的嘴裏!

  「呸!呸!」薛玲忙不叠地吐出嘴裏肮髒的毛,卻聽到劉浩大笑說道:「她
啊?平日裏是我們局裏的冰美人,可大夥還給她起了一個大号,就叫公共汽車!
市裏那些領導是想上就上啊,哈哈!」

  林家偉和劉浩兩人一前一後,配合默契地肏弄着薛玲前後兩個洞穴,随着抽
插的原來越快,兩人的臉上的神情都變得越來越狂熱起來,雞巴幾乎每次都重重
地肏入女警官身體的最深處,盡情地宣洩着男人的性欲!而此時的薛玲眼睛裏早
已經沒有眼淚,隻有兩團燃燒着的火焰,她恨,她怒,她要叫眼前這兩個男人下
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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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5-31 07:4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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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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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第三十七章 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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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淫風錄】第三十七章 陳年舊事





作者:金銀妖瞳
2016/5/30 發表于:SIS/會所
字數:15311

***********************************

  讀者互動

  回adh 1980兄和ztj 1234567兄:雙男主、共享女角的設定可以
直接讓本文的讀者減少了一大半,還是很欣慰有兄台這樣喜歡這種文風的讀者,
小撸怡情即可。

  回sunliqun0317兄和克裏斯578兄:嗯,許雪逃不了了,張紅英和鄭
露母女會有比較獨特的處理,敬請期待

  回drj 66533139兄:視頻洩露後果會是下一章的内容

  回八佰伴13兄:催眠術不是萬能的,不可能做到随心所欲控制人。沈天廣
也隻是利用了趙廉提供的情報趁虛而入,才能一舉成功。

  回micropower兄:筆者隻會開自波車,從來沒開過手波,那的确是一個BUG ,
在修改版裏會将「卡宴」改成未知牌子的「SUV 」。

  回yutongtian2016兄:黃禍再寫下去的話,會延續原有的風格,不會出
現大量超熟女,也不會過于血腥。油管隻用了中文昵稱而沒用真名,就是爲了避
免出BUG.

  回fxlh兄:佩服!薛玲的确是任氏兄弟反攻的最有力武器,當然不會就這麽
領便當。
***********************************


             第三十七章 陳年舊事

  CBD 黃金位置,「仁昌集團」的最高層,曾經屬于高娜的辦公室裏,沈天廣
正坐在窗前,欣賞着窗外紛飛的雪景。從昨天夜裏開始,伴随着南下的冷空氣,
兩江市就下起了數年來最大的一場雪。對于這座南方的城市來說,往年基本也會
下一兩場雪,但是一般來說下得都不大,雪也很難積得起來。可是今年的這一場
雪跟往年不同,漫天的雪花飛舞着,将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遠處
隐約可見一些孩子,正穿得嚴嚴實實地在雪地上撒着歡,對南方的孩子來說,這
種雪太難得了。

  在這個嚴寒的清晨,站在兩江市的制高點上,看着自己腳下的這座龐大無比
的城市,沈天廣的心裏湧起了一股熱流,仿佛他就是這個城市的主人一般,正在
俯瞰着他腳下的芸芸衆生。這段時日裏,高娜基于對沈天廣的信任,将集團管理
的大權都交給了他,自己甘心退居幕後。沈天廣授意林家偉、潘雯冰等人暗地裏
在仁昌集團裏大力整頓,将忠于許氏家族的衆多老臣子一一打壓下去,如今,集
團的各個要害部門,都已經換成了他這一派的人馬管理。而昨天許震突然死去,
失去了兒子的高娜此刻已經處于崩潰邊緣,而許雪更是無暇顧及集團的經營,可
以說,仁昌集團已經完完全全地落入了他沈天廣的手掌之中了!

  仔細地端詳着手裏的92式手槍良久,沈天廣把它鎖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裏,
槍,對他來說,槍并不重要,雖然就在昨天晚上,他剛剛用這把手槍轟爛了這座
城市的頭号官員楊官清的腦袋,甚至連「人民聖殿」的邪術都沒有動用。

  作爲聖殿的聖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人民聖殿」所謂的邪術,隻不過是
用類似催眠術的技法去蠱惑人的心靈,再加上藥物的催化,從而達成對人的精神
控制。隻不過這種邪術也跟任何催眠術一樣,并非可以肆意而爲的魔法。

  很多人對催眠都有一個很大的誤解,以爲催眠可以完全控制被催眠的對象,
從而可以随意指使被催眠者去做任何事。精通催眠的沈天廣當然知道這是荒謬的,
作爲催眠者,他能做的隻是進入對象的心靈世界,去誘導對方的潛意識。所以被
他所控制的那些人,他們所做的事情本質上是他自己願意去做的,沈天廣永遠也
無法讓僅靠催眠,就讓被催眠對象做出違背他自身意願的事情。

  但他卻可以改造被催眠者的精神世界,但這種改造也必須在對象原本的心理
基礎上。比如說他控制林家偉,利用的就是他對老婆許雪多年來踩在他頭上的不
滿,當林家偉加入他門下之後,沈天廣用催眠将林家偉内心深處所有的陰暗面都
挖掘了出來,給他種下了除掉許雪,取而代之成爲仁昌集團領袖這樣的一顆種子,
使得林家偉心甘情願地爲他賣命。對何翼,對老丁,則是利用了他們對任江海奪
妻之恨的仇恨,對劉浩,則是利用了他對金錢和權力的貪婪……

  而這種精神改造的效果好壞,又再很大程度取決于催眠者對催眠術的理解深
淺,以及被催眠者的意志強弱。就拿那個老騷貨楊秀珠來說,在被林家偉和何翼
伺候了那麽多次之後,也不知道兩人對她用了多少催眠手段,偏偏就是難見效果,
這個婆娘自我控制的意識太強了,林家偉和何翼最多隻能使她對他們的雞巴更饑
渴一些,卻完全達不到控制她精神的效果。就這點來說,沈天廣倒也沒辦法怪這
兩個門徒辦事不力,因爲他知道,邪術并非萬能的,就算是他自己親自出馬去蠱
惑的高娜,花了這麽多功夫,也隻不過是用謊言和虛假的形象令她迷戀自己而已,
遠遠不到随心所欲地控制她的地步。

  然而沈天廣卻深信,憑借着自己手下的聖殿組織,他完全可以一手跟雄霸兩
江的「本土派」抗衡!楊官清的死就是明證!其實,在這個國家,要殺死一個官
員,遠比你想象的要簡單啊……沈天廣在心裏思忖着。

  早年間在南美時,爲了「人民聖殿」的發展,有時候他們也會跟一些當地官
員起沖突,暗殺掉這麽阻礙他們的官員自然是「聖殿」常做的事情,可是由于經
常要跟武裝毒枭、軍火商打交道,那些南美的官員們警惕性很高,要暗殺成功絕
不是簡單的事。

  而相比之下,在這個國家殺掉一個官員就簡單多了,隻要你能夠确實掌握他
們的行蹤,幾乎每個官員都有一些他們不願意保镖和随從在場的場合的……哪怕
是像楊官清這樣官居沿海大城市的市委書記,位高權重,跟情婦和秘書幽會時總
不能大張旗鼓地安排安保工作吧?

  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在從趙廉處得知楊官清昨晚會到尚品花園跟林潔相會
之後,他沈天廣才果斷安排了這次行動,果然一擊中的,除掉了這個橫亘在他們
面前的最大敵人。沈天廣甚至相信,别看這些高官平日裏對平頭百姓是趾高氣揚,
一副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模樣,他們利用着民衆的服從心态,一而再再而三地
踐踏着民衆做人的尊嚴,讓民衆對社會的種種不公熟視無睹,一心相信那些不公
不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哪怕真的輪到自己遭遇不公,民衆也習慣于給這種不公設
置一個容忍的底線,哪怕你已經一再踐踏到他們那根所謂的底線,可他們還會有
更低更有忍耐力的底線……

  也正是因爲民衆的這種默默地忍受,讓這些官員們得到了一種錯覺:他們是
安全的,他們從來不親手害人,一切都是手下的人犯的惡,哪怕忍無可忍的民衆
終于拿起了屠刀,他們也隻會把刀指向官員的手下,甚至有些孬種隻敢拿着刀沖
向幼兒園,對着那些手無寸鐵、毫無反抗能力的孩童去發洩他們的不滿。

  長此以往,高官們相信,在這個國家,他們唯一需要害怕的是上頭那不時變
換的大王旗,選錯了旗幟站隊,那才是最要命的,分分鍾會成爲紀委約談的對象,
至于群衆的憤怒嘛,那實在是很無足輕重的。也正因爲如此,沈天廣發現,比起
他在南美對付的那些官員,國内的這些官員的安全防範意識簡直淡薄得可憐,昨
天晚上,哪怕他手裏沒有槍,隻要手裏拿着一把刀,照樣可以輕易地幹掉那三個
人渣。

  民衆們不願意相信,作惡的官員,除非他做到了這個國家爲數不多的國字頭
領導,要不然隻要有心,你手裏的刀完全是可以取下他們的狗命的,而沈天廣昨
晚的行動,剛好完美地證明了這一點:看上去風光無限、不可一世的大城市市委
書記,輕而易舉地就讓他斃于槍下。事實證明,市委書記同樣也隻有一顆腦袋,
而且也絕對并不比其他人更赢,一槍下去,同樣也是會像個西瓜一樣爆掉的。

  收回思緒,沈天廣将目光轉移到辦公室一旁的牆上,在那裏挂着一幅巨幅的
半身人像,那是「仁昌集團」的創始人,也就是高娜的丈夫、許震和許雪的父親
:許仁昌的遺像。可以看得出來,高娜對這個亡夫還是很有感情的,在他死去這
麽多年之後,依舊将他的遺像留在辦公室裏,即便是在她跟沈天廣有了肉體關系
之後也沒有将這畫像撤掉。

  沈天廣緩步走到那副畫像跟前,看着圖像上的人,嘴角浮現一股冷冷的笑意。

  「老同學啊……」沈天廣喃喃說道,「你可知道,當我回到兩江時,知道你
已經死了,我有多傷心嗎?」眼前這個死去多年的男人,此刻自然已經沒法回答
他了,沈天廣繼續說道:「當年我們可是同桌的好友啊,你啊,你這家夥從小就
不喜歡讀書,每次作業都是借我的去抄,你還記得嗎?」他也有過天真的童年啊,
他嘴角的笑居然有了些暖意,哪怕現如今,他沈天廣已經占有了許仁昌的遺孀、
占有了他留下來的仁昌集團,更已經将他的兒子殺掉……

  「許仁昌啊許仁昌,你如果泉下有知,知不知道,我不僅要占有你的一切,
還要毀掉你在這世界上的全部遺産?你兒子……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該輪到你
的女兒,你的老婆,還有……你的仁昌集團……」沈天廣喃喃自語道,眼下,他
已經征服了這個男人留下的一切,他的手裏,掌握着無數人的命運,掌握着無窮
無盡的能量。

  畫像上許仁昌炯炯有神的雙眼凝神着他,永遠帶着笑的臉似乎卻是在嘲笑着
他,嘲笑着他的狂妄自大,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老朋友啊,你不用笑我。我比你還更清楚我自己……」從牆上的圖像那裏
收回目光,沈天廣再次望向了窗外。

  「看,多麽純潔,多麽美麗。」沈天廣仰起頭,張開雙臂做出擁抱天空的動
作,「這些美麗的雪花啊,它們會洗去空氣中的塵埃,淨化這個肮髒的世界。隻
要想通了這一點,你又何必去畏懼那一點點的寒冷?」

  思緒飛轉着,沈天廣猛地打開了身前的一扇拉窗,寒風立刻卷着雪花傾湧而
入,沈天廣迎着雪花和寒風,仰天發出了一陣瘋狂的大笑:「快來吧!大風!快
來吧!暴雪!殺掉世上那些卑鄙的蝼蟻!全部!殺光!」

  漫天飛雪之中,沈天廣的思緒飄回到了四十多年前,那一天,同樣也是一個
飛雪連天的日子,那時候的沈天廣,名字還叫做沈财榮,還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
子。

  ***    ***    ***    ***

  沈财榮的父親,是兩江醫科大學藥理系的系主任,教授,四十多歲年紀,而
她的母親則要年輕得多,才剛剛三十出頭。母親是兩江市偏遠郊區的團結村人,
在一次帶着家人前往兩江市求醫的時候,偶遇了他的父親。

  可能是命運奇妙的安排,年齡懸殊、身份不同的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擦出了火
花,他的父親母親很快就喜結連理,并在一年之後就有了愛情的結晶,也就是他。

  他父親無比地寵愛這個年紀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小妻子,甚至同意讓他的外公
給他起名,所以才有了沈财榮這個俗氣的名字。

  幼年時代的沈财榮是幸福的,父母相親相愛,家庭幸福和睦,父親是大學教
授,母親也很快在一個國營商店裏做起了售貨員,在那個大家都一窮二白的年代,
他家的生活雖不富裕,但是至少是其樂融融。

  他家的鄰居住的是一戶姓許的人家,許家有一個兒子,剛好跟沈财榮同歲,
名字叫做許仁昌。兩人既是鄰居,自然從小就成了好朋友,一起玩耍,後來上學
之後又一起成了同學。許仁昌的父親是退伍兵,在那個年頭是非常令人羨慕的家
庭。

  沈财榮記得,自己的厄運大約是從他七歲那年開始的,那一年的六月一号晚
上,收音機裏突然傳來最高領袖對京城大學生在京大校園裏貼大字報的贊許,很
快的,一場轟轟烈烈的紅色運動席卷了全國,兩江市最爲南方重鎮,自然也是這
場運動的中心之一。幾天之後,一個叫做「工作組」的組織進駐了兩江醫科大學,
開始掌管學校,包括他父親在内的全部原任校領導被「工作組」取代,工作組進
校之後,學校停課,用全部時間搞運動,也就是開會、貼大字報以及學習最高領
袖著作和語錄。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父親多次被人強行拉到公審大會上批
判,學校的老師和負責人都成了被「揭發」的物件。學生對老師,先是直呼其名,
進而咒罵喝斥。整個學校貼滿了大字報攻擊學校原領導人教師,幾乎每個老師都
被大字報攻擊。沈财榮還記得,原來的老校長,一個須發皆白、總是和藹可親地
将幾顆糖果塞在他手裏的七旬老人,在一次被帶上高帽遊街、任全校學生往自己
身上吐痰并拳打腳踢之後,在那天夜裏,從學校的教工樓上一躍而下……

  第二天,沈财榮下樓時,清清楚楚地看到老人白發飄飄的腦袋在自己面前摔
得跟個碎裂的西瓜一樣,血和腦漿濺了一地,在雪白的雪地上,好紅,好紅。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的父親,卻一次次地頂過了批鬥,可惜在那個
瘋狂的年代,像他父親這樣的人注定了隻能有一個下場。在學校的老領導一個個
被鬥死之後,終于也輪到了他的父親。那些父親往日裏的學生們,挖空了心思給
父親羅織了一條條足以讓他萬劫不複的罪狀,其中有一條,是參與由前校領導所
組成的「搞軍事政變的反革命活動」特務組織,在當時,沒有人敢質疑,沒有人
能辯解。

  而他的第二條罪狀「反對最高領袖」則更是匪夷所思。證據之一是,前一年
兩江市發生過一場地震,當時爲學生的安全,學校告訴學生,若地震發生,要趕
快離開教室。有學生問是不是要把教室裏挂的最高領袖畫像帶出來,而當時父親
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沒有說要也沒有說不要。

  類似這樣荒誕的「罪名」還有很多。總之,父親成爲了學生們批鬥的中心。

  那一天是沈财榮畢生難忘的一天,那是一個嚴冬臘月,母親一大早就把他送
到了鄰居許仁昌家,因爲今天,工作組将主持召開針對父親的不知道第幾次「揭
發批判大會」。

  批鬥會就在學校的操場上舉行,沈财榮從許仁昌家的窗口望出去,可以清楚
地看清那裏發生的一切。

  那一天全校師生員工紛紛湧來,聚集在台下。因爲是以前校領導中僅存的大
人物,學校的主要負責人之一,父親早就被扣上了所謂「黑幫頭子」的帽子,遭
受了慘無人道的毆打。

  當時躲在許仁昌家裏遠遠看着的沈财榮清楚地記得,長在最前面的,是一個
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女學生,她帶着一頂前面别着紅五角星的軍帽,一身軍裝,
死命地踹着父親,嘴裏不停地罵着:「狗惡霸,沈毒蛇,你他媽的聽着,你再敢
騎在勞動人民頭上耀武揚威,我們抽你的狗筋,挖你的狗心,砍你的狗頭。你他
媽的别妄想東山再起,我們要斷你的孫,絕你的種,砸你個稀巴爛!」她罵一句,
周圍的學生們就跟着和一句,每個人都熱情高漲着,他們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
人,他們有一些是父親曾經的學生,有一些則跟父親素不相識,他們的嘴裏吐着
人世間最惡毒的話語,手裏做着人世間最殘忍的事情,爲的,是一個偉大光榮正
确的人世間最崇高的理想。

  帶頭的女生在衆人的應和下,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迸發着興奮和熱烈的火光,
她解下了系在褲子上的腰帶,拿在手裏揮舞着,用上頭那重重的銅扣子,死命地
砸向了父親的腦袋……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毆打和折磨,父親已經失去知覺,大小
便失禁,倒在審判台的台階上。但是,那個女生依舊帶着一些學生對他進行毆打、
辱罵、扔髒東西。當有人發現父親「已經快不行了」的時候,那個女生卻不慌不
忙地讓群情激昂的其他學生将父親放在一輛手推車上,身體用大字報紙、竹掃帚、
雨衣等雜物掩蓋起來。

  一直到晚上七點多鍾,父親才讓他們給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而此時,父親的
屍體早已僵硬。那個帶頭的女生虎視眈眈地看着醫院的醫生,在這種情況下,醫
生開出父親「參與武鬥,死因不明」的死亡證明書。

  未滿十歲的沈财榮幾乎是全程目睹了這一切,那個帶頭毆打他父親的女生額
頭滿布汗珠、激情洋溢、慷慨激昂的樣子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裏。

  失去了父親,沈财榮在兩江市也待不下去了,他告别了好朋友許仁昌,由母
親帶着,回到了母親的故鄉:團結村。

  可是厄運并沒有就這樣放過沈财榮跟她的母親。回到了團結村隻過了三年,
他的外公外婆就先後去世,留下他們母子兩人,在村子裏無依無靠地生活着。沈
财榮一天天地長大,在學校裏的成績也越來越好,成了村子裏遠近聞名的高材生,
加上天生英俊,惹來了許多女同學愛慕的目光。

  在沈财榮上了高中之後,他隐隐約約地感覺到母親有一些不想他知道的秘密
:村裏有一個三十來歲的野郎中,年紀比他母親要小了幾歲,略微懂些藥理,靠
給村裏人看些小病爲生。

  有好幾次沈财榮因故從學校提早回家時,會看到那郎中慌慌張張地從自己家
裏出來。當時他還不是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麽,直到他讀高三那一年,又是一個雨
雪交加的日子,學校因爲天氣原因而提前下課,他回到家裏,卻看到一個令人驚
訝萬分的場面:郎中那個五大三粗的老婆正站在他的家裏,手裏拿着他家裏清理
豬圈的大掃把,一下下地向母親身上打去,嘴裏還罵着:「臭騷屄!死賤貨!敢
勾引我男人!打死你!打死你!」

  母親哭叫着用手遮住臉龐,躲閃着女人的抽打。女人怒火更甚,掃把更是雨
點般地向母親的臉上落去:「你這臭婆娘臉都不要了,還護着幹嘛?老娘打死你
這臭婊子!」一邊說着,一邊将母親向屋外趕去:「臭婊子,出去!叫全村人都
看看你這不要臉的騷模樣!」

  母親被女人趕出了屋子,撒腿就往山上跑去,她想必是甯死也不願在村裏人
的面前受這種屈辱吧。女人扔下掃把,大踏步地從後面追着,兩人一前一後地就
往雨雪交加的山上而去。

  沈财榮大喊大叫着:「别打我媽媽!」追在女人的身後,跟着也上了山。山
勢陡峭,母親嬌小的身影在一邊白茫茫、雨蒙蒙中顯得那麽小、那麽缥缈,而女
人則緊緊追在母親的身後,好幾次都差一點就抓到了她,可是母親都踉踉跄跄地
躲了過去,依舊一步步地向山上而去。

  就在距離山頂不遠的一個小斜坡處,沈财榮看到了令他心膽俱裂的一幕!母
親搖搖晃晃地身體,在斜坡的一側走着走着,突然,斜坡那裏傳來了一陣令人心
悸的崩塌聲!母親的身子頓時一矮,然後随着一聲長長的驚叫,整個人就消失在
了漫天的白雪之中!

  「媽媽!媽媽!」沈财榮大叫着,快速跑了過去,等到他終于走到那個小斜
坡處的時候,隻看到那個坡的一側全塌了下去,這裏的土質本就比較疏松,這幾
天的大雨更是将這裏的土浸泡得異常松軟,在雨雪跟母親、女人兩人體重的重壓
之下,終于發生了坍塌,而眼前則隻剩下壁立萬仞的高崖,母親的身體早就已經
不見了蹤影。

  女人和沈财榮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們都知道,這座山崖的下面
全是一片怪石嶙峋,無草無木,從這種高度摔下去,結果隻能有一個……

  「我……我……我沒有推她……」胖女人讷讷地說道,「她是……她是自己
摔下去的……」

  沈财榮看着胖女人,沒有說話,緩步走到她的跟前。胖女人警惕地看着這個
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把手舉了起來,做出一個準備打架的姿勢,顫聲問道:「你
……你要幹什麽?」

  沈财榮看了她半晌,突然轉過身來,說道:「我下山去叫人,到下面救人,
你也幫忙多叫幾個人吧!」

  女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忙不叠說道:「好好好,我這就……」見沈财榮轉過
身邁步而去,女人放松了警戒,把擡起的手放了下來,可就在她一句話還沒說話
的時候,猛地看見沈财榮一個轉身,眼睛裏就像要噴出火來一般!女人還沒有反
應過來,沈财榮已經大喊一聲,一個箭步向她沖了過來,雙手死命地在她的身上
猛地一推!

  女人猝不及防,踉跄着向後退了幾步,沈财榮不依不饒地又是用肩膀向她的
懷裏一撞!女人站立不住,又是向後退了幾步,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腳踩到了
一片虛空!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女人肥胖的身軀向後就倒了下去!同樣
消失在了那一大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

  這是沈财榮這輩子殺死的第一個人,當時的沈财榮并不知道,在今後的人生
中,他還要親手殺掉很多很多的人……邁着腳步沉重地走下了山,他知道,母親
跟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在這種大雪之中,試圖營救母親隻會是浪費時間。他來
到了村書記的家裏,書記的獨生女兒跟他關系很不一般,在今年夏天一個熱情似
火的夜裏,在打谷場旁邊的谷倉裏,她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

  不過沈财榮并沒有告訴女孩實情,隻跟她說自己媽媽不見了,可能是去了兩
江市裏,他打算第二天就去城裏找她。女孩沒有絲毫懷疑,懇求她爹讓他在自己
家裏住了一晚,然後偷了家裏一些錢,在第二天就把他送到了村外前往兩江市的
長途車站。

  告别了女孩,沈财榮來到了兩江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幼年時的好
友許仁昌。憑着記憶,他找了許仁昌家,許仁昌依舊住在那裏,不過他的父母親
也已經去世了,現在是獨自一個人居住。

  看到沈财榮的許仁昌吃驚不已,忙叫他進屋。多年不見,童年的好友如今都
已經成了身材挺拔的小大人。許仁昌告訴沈财榮,他已經入了伍,下個月就要去
軍營裏報到了。

  那年頭,參軍幾乎可以說是年輕人最有前途的職業了,沈财榮不由得對許仁
昌羨慕不已。當許仁昌問起他爲什麽會突然來到這裏之後,沈财榮猶豫了一下,
基于對一起長大的好友的信任,他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經曆都告訴了許仁昌。

  但聽到沈财榮說他将那個胖女人推下山崖摔死之後,許仁昌大驚失色。便問
沈财榮接下來打算怎麽樣?沈财榮茫然地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隻想在這裏躲
一躲,然後再想辦法。

  許仁昌拍着胸脯叫沈财榮不容擔心,盡管在這裏住下來,他家現在就他一個
人,房間也多,想住多久都可以。沈财榮感動得眼裏泛着淚光,拍了拍許仁昌的
肩膀,幸虧有這個好兄弟。

  這天夜裏,許仁昌跟沈财榮吃過飯後,沈财榮又困又累,就早早去房間裏睡
了。也是他運氣好,睡下沒多久,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男女的吵鬧聲,原來是住
在樓上的那對夫妻兩個吵架,把家裏的鍋碗瓢盆都給摔了,吵醒了他。醒來的沈
财榮還在一片迷迷糊糊之中,突然隐約聽到遠處有警笛的聲音傳了過來,警惕性
十足的他忙一個翻身起了床,叫了幾聲許仁昌的名字,卻沒有人應答。

  他忙穿好衣服,躲在房間的一角,透過窗戶上的紗布往外看去,果然就看到
兩台警車停在了樓下。

  沈财榮這一驚非同小可,忙跑出許仁昌家裏,現在肯定不能下樓,好在他看
到在樓梯拐角有一個破儲藏室,忙一下就躲了進去。不一會,就聽到好幾個人的
腳步聲快速地從樓下傳了上來,爲首一個男人壓低了嗓音說道:「公安同志,都
小聲點,殺人犯就在我家裏,别吵醒他!」

  眼前一黑,沈财榮幾乎就這樣暈厥了過去,因爲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不久之前還跟他稱兄道弟的,自己的童年好友:許仁昌!

  那一夜,沈财榮很幸運地沒讓公安逮住,他在離許仁昌家不遠處一條僻靜的
小街上躲了一夜,熬到天亮,知道再也不能在兩江待下去了,就前往火車站,買
了一張南下的火車票,逃到了嶺南。

  再後來,沈财榮在嶺南流浪時得到了一個偷渡前往香江的機會,等到他上了
船,才知道這不是去香江的,而是人蛇安排人偷渡去南美打黑工的船,就這樣被
運過了太平洋,來到了南美。

  在那裏,他遇到了瓊斯跟他的人民聖殿,這段時間非人的生活,将他性格裏
本來就隐藏着的殘忍和狡詐都激發了出來,他很快就成爲了瓊斯的心腹,擔任了
他私人衛隊的隊長,在人民聖殿裏擁有了極大的權力。

  ***    ***    ***    ***

  瓊斯鎮慘案之後,沈财榮成爲了人民聖殿的第二任是「聖父」,他給自己改
名沈天廣,帶着殘餘的會衆輾轉南美,最後在巴西找到了栖息之地。經過多年的
經營,他終于成爲了巴西當地響當當的一号富商,擁有了巨額的财富。

  穩定下來之後,沈天廣并沒有回團結村去尋找書記的女兒,在南美,有了錢
和權力的他擁有不計其數的女人,書記的女兒,在他看來,也隻不過是過眼雲煙
罷了。至于找許仁昌跟那個打死他父親的年輕女生、那個跟他母親私通的郎中報
仇?沈天廣更是想都沒想過,那是一個瘋狂的年代,瘋狂到人的生死和尊嚴在一
片紅色的浪潮中那麽地不值一提。多少人被侮辱?多少人被折磨?多少人丢了性
命?誰知道?誰關心?那個年代最可怕的,不是人們習慣于那些被折磨的人一個
個悄無聲息地死去,甚至不是數倍、數十倍與被折磨者的施暴者門在事後的坦然
和心安理得,而是那些被折磨緻死者的親屬們的沉默,無論是當時還是事後,他
們對自己至親之人的死都表現出十足的沉默!最高領袖是沒有錯的,領導集團是
沒有錯的,甚至直接的施暴者都是沒有錯的!錯的,隻是那幾個竊用最高領袖名
義發号施令的小醜而已,他們不是已經被抓起來了嗎?那就好了,死者已矣,就
這樣吧,算了吧。

  可是幾年前的一天,沈天廣突然收到了一個快遞包裹,是從兩江市寄來的,
收件人赫然寫着沈财榮的名字。沈天廣打開一看,裏面有一封信和幾張照片,都
是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年輕男子的合影,信是以一個年輕男子的口吻寫成的,信
裏面說:他的名字叫做劉福源,他的母親,也就是當年團結村村書記的女兒,當
年沈财榮離開團結村後不久,書記的獨生女兒的肚子就大了起來,很快就藏不住
了,書記又羞又惱,叫女兒把孩子打掉,女兒卻死活不肯,硬是把孩子生了下來,
也就是他,劉福源。孩子生下來後書記自覺沒臉見人,加上本來心髒就有毛病,
竟然就這樣發病去世了。書記死後,書記老婆不願再認她那個忤逆的女兒,自顧
自回她們娘家村裏去了。

  書記女兒後來帶着他來兩江市,他自幼是由母親獨自撫養長大的,他從小讀
書就好,大學讀的是全國知名高校,現在已經是兩江大學的一位年輕有爲的青年
講師了。

  他的母親在三年前已經去世了,在母親臨死之前告訴他,他的生父名叫沈财
榮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經下落不明。劉福源說這幾年來他并沒有刻意尋找生父的下
落,不過在一年多之前,他認識了現在的女朋友,女朋友在聽說了他的故事之後,
勸他嘗試尋找一下。

  他的女友有很多在媒體工作的同學,消息非常靈通,經過幾個月的探訪,他
們得知當年的沈财榮最後是上了前往南美的偷渡船。他們查閱了大量南美國人的
資料,發現曾經出現在一份報紙上的沈天廣的照片,跟他母親留給他的沈财榮的
幾張照片非常相像,通過那張報紙,他得到了沈天廣在巴西的聯系方式,不過由
于事務繁忙,并沒有着急寫信,這一年來他來到了藏區支教,空閑的時間比較多,
于是寫了這封信,隻是想确定一下沈天廣是否正是當年的沈财榮,也就是他劉福
源的父親。

  沈天廣聽完信上的描述,又看了看照片的背面,那裏有劉福源詳細的生日,
他算了算,這年輕人出生的日子剛好是書記女兒生下孩子的時間,正好是自己離
開幾個月後的事,頓時心裏是又悲又喜,五味雜陳。悲的是書記女兒爲了自己,
真的是嘗盡了人間悲苦,而喜的則是自己原來還有一個兒子留在世上!在南美的
這些年裏,他擁有過無數的女人,卻從來不曾擁有過一兒一女,醫生檢查,報告
發現他因爲在早年奔波于南美叢林中時曾經被一種不知名的毒蟲咬到過,身體裏
有了一種毒素,會不斷地對他體内的精子造成損害,使得精子幾乎難以存活,所
以這輩子是不可能讓女人懷孕了,當然也就不可能再有子嗣,因此一旦得知自己
還有兒子活在世上,沈天廣心中那種喜悅是難以言喻的。

  再也忍受不了對兒子的思念之苦,沈天廣馬上辦理了歸國的簽證。可是造化
弄人,當沈天廣終于在多年後重新踏上兩江市這片土地的時候,他卻很快得到了
一個令人幾乎暈厥的消息:他那個名叫從未謀面的親生兒子,此刻竟然因爲重病,
而被送進了兩江市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當他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的時候,卻
隻看到兒子剛剛斷氣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床上,護士們将白布蓋過了他的頭頂,然
後推進了太平間。

  沈天廣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所見的究竟是現實,還是隻不
過是一場噩夢。他踏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醫院的天台上,終于壓抑不住心頭的
憤懑,對着天空大聲地咒罵着!他恨老天,他恨這個世界,爲什麽在給了自己無
限希望之後,卻又在一瞬間令到自己一無所有!

  「你是……富源的什麽人?」一個豎琴般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沈天
廣一驚,猛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長身玉立的女人,正站在天台樓梯的入口處看着他。

  沈天廣馬上收住了悲痛,他轉過身來,冷冷地看着那個女人,女人緩步走到
他的身邊,上下打量着他。

  沈天廣那對鷹一樣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女人看了一陣,女人的臉上沒有絲毫回
避的神情,良久,沈天廣收回了目光。

  「你認識劉富源?」

  女人微微地一笑,走到天台邊緣,看着高樓林立的都市,伸手縷了縷頭發,
好一會才幽幽地說道:「沒錯。」

  「你們是什麽關系?你是他的……女朋友?」沈天廣猜測道。

  女人微微一笑,頓了頓,搖了搖頭說道:「算是前女友吧。」

  「哦……」沈天廣眼睛裏的精光一閃,既然這個女人是劉富源的前女友,而
且明顯現在還在關心着他,說不定不可以從她這裏得知兒子死亡的原因。

  「你叫什麽名字?」他的聲音變得不再那麽冰冷。

  女人詫異地轉過頭看着他:「我爲什麽要告訴你?你又是什麽人?」

  沈天廣沉默了一陣,這才開口說道:「我是劉富源的父親。」

  「什麽?」女人瞪大了眼睛。

  沈天廣點點頭:「我……在他出生之前,就去了南美,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
還有這樣一個兒子活在世上,誰知道等我回國之後,卻……」沈天廣的聲音有些
哽咽,饒是他如何地冷酷無情,對自己唯一的兒子,還是有着一份天生的父愛。

  「原來是你?」女人狐疑地看着沈天廣。不過一陣之後,她還是說出了自己
的名字:「我叫潘雯冰。」

  「潘雯冰……」沈天廣念叨着這個名字,問道:「你跟我兒子在一塊……多
長時間?」

  「不長。」潘雯冰嘴角浮起一股凄涼的笑意:「也就半年多。」

  「哦?」沈天廣皺了皺眉頭,「這麽短時間嗎?富源他……人不好?」沈天
廣對自己的這個兒子的确是一無所知,也渴望在潘雯冰這裏得到更多有關他的消
息。

  潘雯冰搖了搖頭,凄然笑道:「不是,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那你們又爲什麽這麽快就分手了?」沈天廣追問道。

  「一年前……那時候他要去藏區支教,說是三年内都不可能回兩江市了,是
他……是他主動跟我提出了分手……」潘雯冰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哀怨,片刻間卻
又恢複了平靜,「你真的是他的父親?」

  沈天廣不答,目光炯炯地盯視着潘雯冰,緩緩地問道:「富源是怎麽死的?」

  潘雯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沈天廣眉頭一皺,說道:「怎麽?有什麽不能說
的嗎?」

  「你怎麽證明你真是他的父親?」此刻潘雯冰的心裏突然問道。

  「你是不是幫富源調查過我?」其實早在剛才他說出自己是劉福源父親時這
個女人的反應,他的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見潘雯冰點頭承認,他從懷裏掏出了
那封信,說道:「這是富源寫給我的信,裏面也有提到過你。」

  潘雯冰接過信,打開來仔細讀了一遍,歎了口氣,說:「原來……他到底還
是給你寫了這封信……當初我勸他寫過的,可是他說還沒想清楚要不要寫……這
麽說,你真的是他的父親?」

  「告訴我,富源究竟是怎麽死的?他這麽年輕,爲什麽……」沈天廣的語氣
冷得像冰。

  潘雯冰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等一下。」說完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
話,走到一邊,背對着沈天廣說了幾句之後,她挂斷電話,回頭對沈天廣說道:
「下樓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沈天廣一言不發地跟着潘雯冰下了樓,兩人走出醫院,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鍾,
一輛黑色的奧迪A 4停在了他們跟前,潘雯冰打開車門,沈天廣上車之後,看到
前面的司機位置上坐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一張帥氣的臉頗爲引人注目。

  「我朋友。」潘雯冰對沈天廣介紹道,然後又對着那男人說道:「這位是富
源的父親,以前一直在國外,剛剛才趕回國。」

  男子臉上浮現出一股笑意,對沈天廣連連點頭,說道:「您好,我叫林家偉。」

  于是林家偉開着車,載着沈天廣和潘雯冰來到了一座位于市郊的房子。

  一路之上,沈天廣冷眼旁觀着潘雯冰和林家偉,作爲「人民聖殿」的聖父,
他自有一套細緻入微的識人手段,自覺告訴他,眼前這兩個人的關系絕不簡單。

  「他是你的男朋友?」進了房子,三人剛一坐下,沈天廣便問潘雯冰道。

  潘雯冰瞥了林家偉一眼,微微一笑,沒有答話。于是沈天廣從上衣的口袋裏
取出一包煙,抽出一根來,也不管兩人答不答應,就含在了嘴唇上,用打火機點
着抽了起來。

  潘雯冰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房間并不大,香煙的煙霧很快就彌漫在三人周圍,
她伸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段扇了扇,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

  「說吧,富源……我兒子,究竟爲什麽會死?」這已經是沈天廣今天第三次
問這個問題了。

  潘雯冰和林家偉對視了一眼,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富源他……得罪人了。」

  接下來她就把劉福源如何看不慣任氏兄弟的倒行逆施,毅然決定寫信舉報他
們,從而落得被派遣往藏區的下場,又在那裏染了一身高原病,回到兩江後就被
送進了醫院一事,全部告訴了沈天廣。

  沈天廣隻是靜靜地聽着,眼睛須臾不離潘雯冰的臉,從潘雯冰說話時的細微
表情和一些下意識的動作,他判斷出潘雯冰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哎,富源就是太沖動了,他也不想想,那姓任的兄弟兩個,又豈是他一個
青年講師能惹得起的?」潘雯冰歎息地說道。

  沈天廣雖然常年都不在國内,但他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對國内的許多黑幕和
潛規則也是心知肚明,他問道:「那姓任的兄弟倆是什麽背景?隻憑他是校長的
女婿,怕也沒有這麽大的能量吧?」

  潘雯冰和林家偉對視了一眼,心說這人倒也不是那種不谙國情的土包子,于
是接着說道:「那是當然……」她緩緩将任氏兄弟跟兩江市頭号人物楊官清之間
的關系說給了沈天廣聽。

  「不僅如此,公安局那邊也是楊官清的人,所以富源的舉報信根本就是直接
被送到了姓任那兩兄弟手裏,而且……就連這次富源進的這所醫院,也是由他們
那邊的人一手控制的!」

  「哦?」沈天廣眉頭一皺:「說清楚點。」

  「人民醫院的院長楊秀珠,就是楊官清的親姐姐!同時也是楊官清的死黨,
紀委書記周人方的老婆!」一旁的林家偉接口說道:「所以在這件醫院裏,他們
無論想做什麽,都可以做得幹淨利落,毫無痕迹!」

  沈天廣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寒光,一字一字地問道:「你想告訴我,
姓任的兄弟兩個,在醫院裏害死了富源?」

  潘雯冰和林家偉都沉默了下來,良久,潘雯冰才幽幽地開口說道:「根據我
對姓任這兩兄弟的了解,對于那些得罪了他們的人,他們一向都是心狠手辣,非
要斬盡殺絕才肯放手的……」

  「你很了解那兄弟倆?」

  潘雯冰眼光一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在認識富源之前,曾經
跟任江山在一起過。」

  沈天廣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站了起來,說道:「你們今晚所說的每
一句話我都記下了,我會去調查一下,你們把聯系方式給我,我過幾天再聯系你
們。」

  ***    ***    ***    ***

  接下來的幾天,沈天廣一邊料理劉福源的後事,一邊雇了幾個當地的私人偵
探,幫他調查任氏兄弟。随着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事實擺在了他的面前,原
來任氏兄弟雖然隻是大學裏的兩個小官,但在兩江市裏的勢力卻能量十足,由楊
官清跟他所領導的兩江「本土派」勢力,在當地有着不可撼動的地位,足以令任
何妄圖挑戰他們的人粉身碎骨……

  至于潘雯冰和林家偉兩人,沈天廣也沒有完全放心,他派人調查的結果,潘
雯冰的确曾經是任江山的女友,不過時間不長,兩人分開之後她才結識的劉福源,
一直到劉福源遠赴藏區爲止兩人才分手。而對林家偉的調查結果則頗爲出乎他的
意料之外,原來林家偉表面上看來是「金豪夜總會」的老闆,也算風風光光的一
号人物,但其實是做男公關,也就是俗稱的鴨子出身的,他的地位和财富都是他
的妻子許雪賜予的,在家裏他可以說是毫無尊嚴可言。

  而更加出乎沈天廣意料的是,林家偉的妻子許雪,竟然就是仁昌集團的繼承
人,也就是那個他當年的至交好友,而後又出賣了他的許仁昌的女兒!許仁昌雖
然早已經過世,但是他的老婆高娜和女兒許雪依舊掌握着仁昌集團,而且将集團
的業務越做越大。許雪跟任氏兄弟的老大任江海有情人關系,而許仁昌的兒子許
震,跟那任氏兄弟兩人,居然是結拜兄弟的關系!

  雖然曾經被許仁昌出賣,可是這麽多年以來,沈天廣并不如何痛恨他,因爲
在哪個人性泯滅的年代,兒女告發父母、夫妻互相出賣……無論多麽親的至親,
在一塊紅布遮住雙眼也遮住了天的情況之下,都可以一夜之間變成魔鬼,許仁昌
雖然出賣了他,但也在無意之中促成了他南下嶺南,從而才有了今時今日的沈天
廣,所以沈天廣從來也沒想過要找他複仇。可是當他知道了許仁昌的兒女竟然跟
害死他兒子的任氏兄弟有這麽密切的關系之後,胸中的那股潛藏多年的火焰就再
也不可控制地燃燒了起來!

  「我要你們倆個加入我的門下。」再次見到潘雯冰和林家偉時,沈天廣将他
們兩人帶到他在市郊買下的一個秘密地下室裏,四周煙霧缭繞,充滿了一股淡淡
的香氣,這種香氣,潘雯冰和林家偉并不陌生,那一夜他們初次相見的時候,沈
天廣所抽的香煙就是這種味道。他們并不知道,這種煙霧是一種由南美洲熱帶雨
林獨有的植物提取而成的草藥發出的,不是什麽毒煙,但卻有着極爲強烈的甯神
作用,人在吸入這種煙霧之後,會跟容易進入被催眠的狀态,有利于催眠者施展
手段。

  「你,林家偉,我可以幫你除掉任江海,奪回你的老婆,而且……我可以給
你整個仁昌集團!」沈天廣的聲音低沉,充滿了誘惑。

  林家偉出神地看着沈天廣,這個男人的身影,似乎在一瞬間變得無比高大,
不可觸碰。

  「潘雯冰……」沈天廣看着潘雯冰的臉上浮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我可
以滿足你的一切欲望,而且,我會把任江山交到你手裏,任你處置!」

  潘雯冰凝視着沈天廣的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她本來對煙味非常厭惡,但是
這時候她絲毫也不反感這種煙的味道,反而覺得這味道是那麽地誘惑,令人的腦
中一片清淨。沈天廣的聲音在這一片清淨中聽來就好像是天神的低語,讓人産生
無限的敬畏和崇拜。

  終于,潘雯冰和林家偉雙雙跪倒了在沈天廣的面前,「聖……聖父……!我
們願意遵照您的意志行動!」兩人叫出了沈天廣要他們說的話。

  收下潘雯冰和林家偉這兩個門徒,沈天廣的複仇行動已經走出了第一步,他
的計劃,決不僅僅是幹掉任氏兄弟這麽簡單,而是要将任氏兄弟身後的那個龐大
勢力一舉鏟除!因爲正是這個可怕的勢力,給了任氏兄弟那麽大的權力,讓他們
可以對自己兒子做出那樣的事情,光殺掉他們兄弟兩個,對沈天廣來說是遠遠不
夠的。

  而要實現這個目标,沈天廣深知自己的力量還遠遠不夠,當年跟着他逃出圭
亞那的那些老聖殿成員已經凋零殆盡,人民聖殿在巴西已經名存實亡,沈天廣決
定在國内重新建立勢力。他先回了一趟巴西,将自己公司的全部業務出售之後,
拿下了一大筆數額巨大的現金。他知道,要掀翻任氏兄弟背後的「本土派」勢力,
自己必須聯合跟「本土派」勢同水火的「過江派」才行,回到國内之後,他先是
通過潘雯冰掌握了高娜的行動規律,然後安排自己幾次看似偶然地出現在高娜面
前,身材健美、風度翩翩的他經過了高娜的幾番接觸,成功地将失去丈夫多年的
高娜心中的欲望調動了起來,成爲了這個億萬富婆的情人。然後又找到「過江派」
的得力幹将劉浩,先是用巨額金錢收買,然後又是通過掌握劉浩的劣迹進行威脅,
将劉浩也收到了自己門下。

  劉浩是「過江派」首腦,市長郭青田的心腹,在劉浩的牽線搭橋之下,沈天
廣和郭青田在澳大利亞,郭青田妻子胡豔秋的家中密會,雙方定下了共同對付「
本土派」盟約,商定由郭青田提供情報和後台支持,沈天廣在前面具體操作,誓
要将楊官清那幫人拉下馬!

  此後沈天廣又拿下了經常秘密去「金豪夜總會」裏尋找刺激政協女主席宋琴,
并從監獄裏救出跟任江海有奪妻之恨的何翼,初步建立起了新「聖殿」的班底。

  ***    ***    ***    ***

  将紛亂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回現實,沈天廣發現,一大片飄進室内的白雪,已
經在辦公桌上留下了一灘水漬,而夾雜在雪裏的一絲雨霧,更是直接就将牆上挂
着的許仁昌的畫像打濕,他用輕蔑的眼神看着畫像裏的許仁昌,良久,沈天廣狠
狠地将畫像仍在了地上,一腳踩到了許仁昌永遠年輕的臉上,用皮鞋的尖端用力
地踐踏着!「是的!我好恨!我好恨你爲什麽會死得那麽早?本來,那麽多年前
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可是你的女兒!你的兒子!卻偏要跟那姓任的混在一
塊,那就怨不得我了!」

  足足踩了好幾分鍾,直到将畫像裏許仁昌的臉踩得稀爛,沈天廣才喘息着望
向了辦公室的門口,他感覺到有人在那裏看着幾近瘋狂的自己。當他把目光凝聚
到辦公室門口時,他看到的是兩個臉色煞白,滿臉驚訝之色的女人。

  「天……天廣,你……你怎麽……」由許雪攙扶着的高娜用一種難以置信的
目光,看着眼前這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待續)
2016-5-31 07:4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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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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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億萬富婆母女的淪陷

  「究竟是怎麽回事?」陰暗的房間裏,盛怒的郭青田一把抓住了劉浩的衣領,
沉聲問道,他的手裏,緊緊地拽着幾張楊官清死亡現場的照片,臉上青筋暴起,
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來。

  「老大,姓楊的死了,你着什麽急啊?」劉浩伸手把郭青田的手一撥,整了
整衣領。

  「着什麽急?」郭青田隻覺得熱血上湧,手指着劉浩罵道:「有你這麽做事
的嗎?楊官清是什麽人?市委書記!我們跟他鬥可以,但……但有你們這樣,拿
槍把人給做掉的嗎?」郭青田的聲音帶着顫抖,很顯然,劉浩跟沈天廣這次幹掉
楊官清的行動,他事先是毫不知情的。作爲浸淫官場多年的老油條,郭青田是知
道做事的輕重的。官場鬥争自有它的一套規則,挖坑下絆栽贓陷害,這些都是司
空見慣的了,但是直接拿槍把一市最高長官給做掉?這他媽叫什麽事?

  「老大……」

  「别叫我老大!」郭青田吼道。

  劉浩冷冷一笑,說:「老大,不管你怎麽想,人呢,我已經幹掉了,現在他
們那邊,可以說是群龍無首,姓周的和姓李的,你知道的,都是草包,沒了姓楊
當頭,他們撲騰不了幾天了,我們現在打鐵趁熱把他倆也給幹掉,從今後這兩江
官場……」

  「啪!」的一聲,劉浩猝不及防,臉上已經挨了郭青田一記耳光,郭青田的
手指顫抖着指着他的鼻子:「你……你還要下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啊?」

  劉浩輕撫着自己的臉頰,笑了笑,說道:「老大,看在這麽多年來跟着你的
情分上,這巴掌,我不會計較,但是我告訴你,眼下這麽好的機會,不會還有下
次了,我們隻要跟着聖父走,就一定能……」

  「聖父聖父,那個神棍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啊?劉浩!」郭青田不可置信地
看着多年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心腹手下,聲音裏帶着驚訝、憤怒,還有悔恨。他
恨自己不應該跟那個什麽聖父合作,如果當初知道他竟會是這麽瘋狂的人,自己
又怎麽會去上他這艘賊船?這個人簡直就是瘋子!瘋子!

  「就算你把他們都幹掉了又能怎樣啊!」郭青田痛心疾首地說道:「快醒醒
吧!劉浩!這種情況下,我們誰也别想平安脫身!」

  劉浩此刻的眼裏卻流露出了狂熱的神色,他愣愣地看着郭青田,一字一字地
說道:「聖父說了,隻要把他們都幹掉,老大,楊官清的位子就該你來坐了!而
我,會取代李爲民,成爲公安局的一把手,宋琴會取代周人方的位置,到時候,
兩江就由我們說了算了!」

  「你!」郭青田難以置信地聽完劉浩這番話,「你……瘋了?這他媽有可能
嗎?你傻逼啊?」他大聲吼道,要知道對于兩江這種大城市來說,幾乎每個關鍵
部門的頭把交椅都是上頭幾個派系博弈的結果,根本不可能發生像劉浩所說的這
種情況,劉浩跟着自己在這個圈子裏混了這麽久,他會不知道這些?

  「聖父說了可以,就可以!」劉浩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到底被那個神棍……」郭青田嘴裏的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緊緊地閉上
了嘴。因爲他看到,此刻劉浩正緊握着手槍,目光兇狠地看着自己!而黑洞洞的
槍口對準的,正是自己的眉心!

  「你再叫一聲神棍試試?」劉浩的眼裏閃耀着妖異的綠光。郭青田不可思議
地看着自己的這個心腹手下,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倆還在一塊商量怎麽利用沈天
廣的問題,怎麽就在幾天之間,劉浩卻突然好像就變了個人,完完全全地成了沈
天廣忠實的走狗?

  郭青田不知道的是,正是在那一天,劉浩在得知了沈天廣親手殺掉楊官清、
金燕玲和林潔三人之後,整個人被那場面深深震撼住的時候,沈天廣趁虛而入,
利用催眠術在他的潛意識裏種下了一顆邪惡的種子。如果說以前沈天廣隻是利用
劉浩對金錢和權勢的貪欲,引導、利用他的行爲的話,自從那次之後,他已經在
很大程度上控制了劉浩的潛意識,他成功地令劉浩相信,隻要順從他沈天廣的命
令,那麽他所渴望得到的一切權力就都是唾手可得的!而因此令到劉浩變成了他
忠心的奴仆,背棄了一直跟随的郭青田。

  郭青田隻好雙手上舉,做出了安撫的手勢。劉浩這才緩緩地把槍收了回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裏的綠光逐漸消失不見,這才開口說道:「老大,反正你要
相信我!隻要聽聖父的吩咐,我們一定能夠把兩江掌握在手裏!」說完他轉過身,
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劉浩遠去的背影,郭青田愣愣地發了好一會呆,這才回過神來。這時候
劉浩早已經離去,整個家裏寂靜無聲,郭青田又沉思了一陣,拿出手機,撥通了
遠在澳洲的妻子胡豔秋的電話。

  「老公,這麽晚了,什麽事啊?」視頻電話裏的胡豔秋身穿着睡衣,臉上已
經卸了妝,她所在的墨爾本市跟兩江隻有兩個小時的時差,這時候也已經是深夜
了,看樣子是準備上床睡覺了。

  「哦……」郭青田神情恍惚地愣了一陣,才開口問道:「我們全家入籍的事,
現在有什麽進展沒?」

  胡豔秋眉頭一皺,低聲問道:「爲什麽現在問起這個?」

  「也就是突然想起來,問問。」

  「還是有點麻煩,你知道的,這移民局現在辦事就是慢……」

  「這樣啊,不過不是說隻要坐滿了移民監,那麽申請入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情了嗎?」

  「嗯,是這樣沒錯,不過律師跟我說了,可能跟我以前當過兵的經曆有關,
移民局背景調查的時間會長一點,估計還要拖上幾個月。」胡豔秋說道。

  「好吧,這件事兒,你跟緊一點,說不定……」郭青田沉吟了一陣,這才說
道:「說不定我很快也要過去那邊了。」

  胡豔秋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沉聲問道:「怎麽?出什麽事了嗎?」

  郭青田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兩江這邊的情況,現在亂得很……總之,
你關照下律師,可以的話就多催一催移民局,我們給他那麽多的錢是幹嘛使的?」

  「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催的!」胡豔秋說道。

  「那好,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

  等郭青田挂斷了電話,胡豔秋拿着手裏的手機,關掉錄音功能,剛才的對話
已經生成了一個音頻文件,胡豔秋手指在手機上接連點擊,把這個文件上傳到了
一個号稱全世界安全系數最高的網絡加密雲空間裏,要訪問這個空間裏保存的文
件,除了一個隻有胡豔秋自己知道的賬号和密碼之外,還要連續回答對三道秘密
問題,可謂是萬無一失。

  剛才的通話時間不長,那個音頻文件隻有區區4M 多,很快就上傳完畢。胡
豔秋放下手機,就在這時,嘩啦一聲,房間一側浴室的門打開了,隻見一個看上
去隻有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孩,從浴室裏慢慢走了出來。

  那男孩身高不高,還不到一米六,隻在下身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赤裸的上
身看上去也沒什麽肌肉,不過倒是勻稱健美,一張非常秀氣的臉蛋,雪白的皮膚
看上去竟比女人還要嬌嫩幾分。

  「幹媽!打完電話啦?」男孩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眼睛帶着深情,一眨
不眨地盯着胡豔秋風韻猶存的臉。

  「小狗子,過來!」胡豔秋含笑看着男孩,「怎麽洗了這麽久才出來?」

  男孩走到胡豔秋身邊,說道:「幹媽,您不是在跟郭市長通電話嗎?我就抽
時間做了個面膜。」

  胡豔秋媚笑着捏了捏男孩嫩得如同要滴出水的臉蛋,這時候她注意到男孩蓋
着大浴巾的下面已經挺起一座大帳篷,「小狗子,先給幹媽舔舔腳!」胡豔秋命
令道,男孩順從地跪倒在了地上,兩手捧起胡豔秋肥白的右腿,把她的腳趾含在
了嘴裏。

  ***    ***    ***    ***

  李爲民看着眼前的電腦屏幕,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他
和周人方在一所會所裏玩弄幾個女孩的實況,屏幕上說呈現的一幕幕淫靡的畫面,
以前是令他性欲狂漲的催情猛藥,此刻卻像是百鬼夜行的恐怖片一般,讓他看得
臉色發白,面無人色。這些視頻,幾乎是在一日之間就傳遍了網絡,他不知道,
此刻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多少萬人同時在屏幕前欣賞着這一幕幕由他所領銜主演
的色欲大片。

  李爲民扭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周人方,很顯然的,他的臉色并不比自己好看
多少。

  「周書記……這……這怎麽辦?楊書記……楊書記已經……已經死了!我們,
我們該怎麽辦?」李爲民顫抖着問道。

  周人方也是一言不發地看着屏幕,跟李爲民相比,他唯一要慶幸的就是自己
并沒有目睹楊官清那凄厲的死狀。本來光一個楊官清的死,就已經足以讓他們「
本土派」大禍臨頭,沒想到竟然還出現了這麽一檔子事……

  「老爺子……」周人方的聲音低沉,有氣無力,「老爺子剛打了電話來,讓
我們……讓我們最近都别出去,避避風頭。」

  「别出去?這……這算什麽?」李爲民心神大亂,說道:「我們躲起來就能
沒事了?老爺子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知道!」周人方的聲音也變得冷冽了起來:「老爺子就是這麽說的,
你還想怎麽樣?找他理論去啊?」

  「我……我……」李爲民躊躇着,以前他們這夥人都是唯楊官清的馬首是瞻,
老爺子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楊官清,有什麽指示都是通過楊官清來傳達的,可以這
樣說,楊官清既是他們的主心骨,也是他們跟老爺子之間的中轉站,現在一沒了
楊官清,他們這些「本土派」官員,可不止是失去了一個領導者這麽簡單,簡直
就是沒了靈魂,更沒了跟老爺子之間最可靠的聯系樞紐。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砰砰砰砰」的敲門聲,李爲民和周人方倏然一
驚,李爲民忙把電腦顯示器的開關關掉,轉念一想,突然臉上露出喜色:「小玲
回來了?」

  李爲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能聯系上薛玲了。要知道這時候他們兩人所在的地
方,正是公安局裏的局長辦公室,李爲民早就交代過了,除了薛玲回來,任何人
都不許來打擾他們!所以他連忙走到門邊,把門打開,卻頓時吃了一驚!隻見門
口站着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哪裏是什麽薛玲?卻是他們的死對頭:劉浩。

  劉浩臉上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麽異樣,見李爲民開了門,他也不等李爲民請,
就自把自爲地進了辦公室裏。

  「哦?周書記也在這兒啊?」劉浩沖着周人方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徑
直走到李爲民的辦公桌旁邊,将一疊厚厚的文件放到了辦公桌上。

  「有關楊書記遇害一案,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所有材料,都在這兒了。」劉浩
沉聲說道。

  「嗯,你先放着吧,我一會再慢慢看。」李爲民闆着臉說道。

  「是。」劉浩頓了一頓,話鋒一轉,說道:「李局,請問……你知道薛玲去
哪了嗎?」

  「我怎麽會知道?」李爲民眉頭一皺,說道:「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劉浩微微一笑,說道:「隻是經警隊那邊現在有個案子,
跟我之前查的一個失蹤案有着密切的聯系,我得跟薛玲好好談談。」

  「都什麽時候了!」李爲民厲聲說道:「這時候,你還有心思去管那些小案
子?」對着眼前這個老對頭,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悶火:「現在一切資源
都要集中在查清楚楊書記這案子上,你他媽的究竟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劉浩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說道:「我要查的這事,正是跟
楊書記的案子有關。」

  「哦?」這時候不止是李爲民了,就連周人方也被劉浩的話提起了興趣,他
馬上也将關切的目光投了過來。

  「是這樣的,我們在楊書記遇害的現場發現了這個東西……」他一邊說着,
一邊從衣兜裏拿出一個證物袋,遞給了李爲民。李爲民接過一看,是一顆小小的
珍珠。

  「珍珠?是林潔的還是金區長的?」李爲民問道。

  劉浩搖了搖頭:「都不是,這珍珠上沾有一些皮屑,我們做了DNA 比對,證
實肯定不屬于那兩個人。不過,出乎我們意外,這個DNA 竟然跟我們一直在找的
一個人吻合……」

  「誰?」李爲民和周人方關切地同時問道。

  「就是兩江大學那個失蹤的女學生,姚妤青。」

  「是她?你的意思是,在楊書記遇害當晚,這個姓姚的女學生有在現場出現
過?」李爲民大聲地問道。

  「很有這個可能。」劉浩點了點頭,「所以,我認爲姚妤青的失蹤案,跟這
次楊書記被害的案子,背後肯定存在某些聯系,目前看來很有必要并案調查!可
是,有關兩江大學的案子一直都是薛玲在跟着的,找不到她,我的工作就很難開
展下去。」

  李爲民和周人方對視了一眼,此刻兩人都是六神無主的狀态,心下也打不定
主意,隻好問劉浩道:「那麽依你看,眼下要怎麽辦才好?」

  「李局,如果你真想早點抓住殺害楊書記的兇手,我希望你能夠授權給我全
面接手經警那邊的工作,他們查兩江大學那幾個案子很久了,如果轉由我主持,
我有把握,可以查清楚姚妤青跟楊書記一案之間的聯系,從而抓住殺害楊書記的
兇手!」

  李、周二人面面相觑,在兩江市公安局裏,經警這塊的工作一向由薛玲主持,
大權是牢牢地控制在「本土派」的手裏的,而「過江派」的劉浩主管的是刑警工
作,經警方面絕不容他插手,可是薛玲在這緊要關頭卻突然失蹤了……李爲民見
周人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他暗暗思索了一陣,自己跟絕大多數機關單位的一把
手一樣,都常年不負責一線調查,對于在刑偵方面的業務能力,他深知自己是遠
遠比不上劉浩的。眼下盡快破案才是當務之急,隻要能夠破案,一切才能有轉機,
至于派系之争,一時也顧不上了。像兩江這個級别城市一把手被人謀殺如此驚天
大案,李爲民怎麽都想不到劉浩會牽涉其中,他相信劉浩必然也是急于偵破此案,
立下驚世大功,這才主動請纓來調查兩江大學那一些案子的。

  于是他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把經警隊的兩位副隊長叫進了辦公室,然後當
着周人方的面,告訴他們在薛玲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暫時由劉浩全面主持經警隊
的日常工作,叫他們務必要全力配合劉浩開展工作。兩位副隊長點頭答應,然後
跟劉浩一塊給李、周二人敬了個禮,都退了出去。

  ***    ***    ***    ***

  「仁昌集團」最高層的辦公室裏,高娜和許雪母女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瘋
狂宣洩着怒火的沈天廣,兩人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們兩人會來這裏,原是由
于接下來幾天她們母女都要料理許震的後事,高娜自覺沈天廣能夠在這樣的非常
時期幫她處理公司的瑣事,真是勞苦功高,就要許雪陪她來公司裏探望一下沈天
廣,本來隻想說幾句就走,母女倆連喪服都還沒換,誰知道竟然她們看到了如此
出乎意料的一幕!

  沈天廣擡起頭來,緩步走向高娜母女,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高娜驚訝地看着
眼前這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男人,遲疑地問道:「天廣,你……你怎麽……」一句
話還沒說完,沈天廣手一揚,一股淡淡的白色煙霧頓時将高娜母女兩人包圍了起
來,母女倆還沒反應過來,在霎時間就吸進了不少煙霧,這種煙霧正是他們曾經
用來對付任江海和王月萍的那種,見效極快,高娜和許雪隻覺得頭腦在一瞬間就
陷入了迷糊的境地,兩人的身軀發軟,很快就都昏迷了過去……

  許雪是在旁邊的一陣哭叫聲中醒來了,她晃晃了沉重異常的腦袋,神智還是
一片模糊,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眼前的兩幅大幅照片,一幅的弟弟許震
的遺像,而在旁邊挂着的另外一幅,已經異常殘破的照片,卻正是本來挂在母親
辦公室裏那副她父親許仁昌的照片,此刻卻跟許震的遺像并排挂在了一起。

  下面是熟悉的神台,香燭的煙霧升騰,下面擺着些祭品,這場面……怎麽會
如此熟悉?對了!這是母親高娜家裏啊,這神台是她和母親親手布置的,當然,
除了那張殘破的父親的照片。

  恢複了些許神智,耳畔傳來的哭叫聲越發地清晰,許雪隻覺得那聲音有點熟
悉,咦?這……這不是母親高娜的聲音麽?當許雪的神智恢複了大半的時候,眼
前的情形卻令她幾乎要馬上再度暈厥過去!

  就在她身旁不遠的地方,母親高娜正讓兩個男人緊緊地摟在懷裏,男人們的
手在高娜的身上不斷地摸索着,而靠近自己的一人,許雪再也熟悉不過,那人,
竟是自己的丈夫:林家偉!

  「家……家偉,你,你幹什麽?滾開!不要過來!放開我!」高娜這時候也
發現到女兒已經醒轉過來。她自己其實也就比許雪早醒來幾分鍾而已,誰知道剛
一睜眼,就看到女婿林家偉正在身邊猥亵着自己,除此外還有另外一個她不認識
的中年男子……雖然高娜已經多次跟林家偉、何翼發生過關系,但是那都是背着
女兒許雪進行的,高娜從未想過自己的淫行會暴露在女兒的面前,何況此時她正
在熱喪之中,更何況眼前還有兒子的靈位、亡夫的遺像!

  林家偉此時眼裏卻閃耀着獸性的綠光,多年來,他生活在妻子許雪鄙夷的眼
光之下,性格早已扭曲,在投入到沈天廣門下之後,終于有機會跟嶽母高娜發生
關系,可惜他雖然伺候地高娜還算滿意,但高娜一直隻是将他作爲洩欲的工具,
對他并不如何看重。到了今時今日,他終于得到了肆意魚肉這對母女的機會,這
種翻身做主人的快感,讓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老丁,你看清楚了,這老娘們就是我的嶽母大人啊,億萬富婆哦!你看,
這奶子……啧啧,多大!」

  老丁的眼裏也泛着激動的光芒,成熟美豔的高娜雖然穿着樸素的喪服,可是
無法掩蓋身上那種長期位居高位、盛氣淩人的獨有氣質。她的身材不高,可是一
對威嚴的鳳眼光可鑒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令人一看就心生敬畏之感。一
想到這個億萬富婆平時是那麽的高貴且不可侵犯,這時卻很快就要成爲自己這個
地位低下的司機的胯下之臣,老丁的下體就變得腫脹無比。

  高娜的個頭雖然不高,但是長期投入巨額的金錢在保養上,使得她的身材仍
保持得很好,尤其是那對飽滿的雙乳,緊緊撐起外套,雖然穿着喪服,臉上不施
粉黛,但五十七歲的年齡一點也不顯蒼老,反而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家偉,别他媽磨叽了,我快受不了了。」老丁說着,已經挺着雞巴,繞到
了高娜身前。高娜隻覺得腦裏一直眩暈:「你……你要幹什麽?」對着眼前這兩
個男人,她想要反抗,可是手上身上都沒有絲毫力氣,看來雖然醒轉了過來,可
是藥效還未完全消散。老丁不跟她啰嗦,在高娜的尖叫聲中抓住她不停踢動的雙
腿,用力向兩邊分開。高娜尖叫着,繼續着無力的踢打,就在這時,林家偉突然
驅前,「啪、啪」兩聲,就是兩個清脆的巴掌拍在了高娜的臉上!

  這兩巴掌把高娜打得愣住在了那裏,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林家偉已經一把扯
開她黑色喪服的前端,露出裏面乳白色的胸罩,林家偉一把抓住,用力地搓揉着。

  「林家偉!你……你……你敢……」高娜讓林家偉這兩巴掌扇得有些暈神,
一旁的許雪隻覺得胸口的一股火騰騰地燃燒着,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向着眼前這
個她名義上的丈夫挪去,想要把他從母親身上推開,可是林家偉狠狠地瞪了她一
眼,突然狠狠地一腳踹向她的小腹!許雪驚叫一聲,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自己懷有
身孕的肚子,好在林家偉這一腳更多的是示警的意味,力道并不很大,許雪向後
一退,沒有被他踹到。

  「婊子!」林家偉看着許雪的眼裏好像要噴出火來:「再敢過來,我把你肚
子裏的孽種給活剝了!」

  許雪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他……他是怎麽知道這事的?她全身顫栗着,
一時也不敢再向前了。而此時老丁已經在高娜的身上大施祿山之手,不管高娜拼
死的反抗,老丁先是把高娜碩大的胸罩扒下,然後手抓住女富婆左胸的豪乳就是
一頓狂搓。林家偉這時也不甘人後地湊了上去,他用左手夾住高娜右乳的乳頭,
右手使勁在嶽母肥大雪白的巨乳上拍打着,發出啪啪的聲音,在高娜的哭叫聲中,
沒打幾下,她的乳房就就紅腫了起來。

  「别打了……别打了……放開我,好疼!不要,不要這樣……嗚嗚嗚……」

  高娜雖然個性剛強,可是這麽多年來養尊處優,哪裏又吃過這樣的苦頭?劇
烈的疼痛使得她不得不向這個自己一直不怎麽看重的女婿哀求了起來。

  「阿娜……你就……就别反抗了……哎喲……舒服……啊啊……小何你肏得
我……好舒服啊……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房間另外一邊響了起來,間雜着
女人聲聲的浪叫。高娜母女循聲望去,就看到了令她們兩人都幾乎暈厥的一幕!

  隻見這時在另外一側的地闆上,高娜的閨中密友,兩江市的政協主席宋琴,
正四肢着地跪在地上,而何翼正在她的身後,用他那根曾經給高娜帶來美妙高潮
的大雞吧,一下一下地在宋琴的騷屄和屁眼兩洞之間輪番肏弄着。而真正令高娜
震撼的還不止如此,此刻在宋琴後面不遠處的沙發上,那個她深愛着的男人:沈
天廣,正全身赤裸地做在那裏,在他的懷裏抱着一個年輕的女子,他的雞巴不停
地自下而上幹着那個女人的騷屄!女人面朝着這邊,看着高娜母女二人,臉上滿
是性欲滿足的淫态,這個女人,高娜和許雪再也熟悉不過了,因爲她正是高娜的
兒媳,也就是許雪的弟婦,許震的遺孀:潘雯冰!

  「天廣……潘……你們……你們……」高娜搖了搖了腦袋,眼前這番情景真
的是發生在現實之中的嗎?她無法确定。可是很快地,從下身傳來的鑽心痛楚就
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這一切,都是百分之百的現實!原來這是性欲高漲的老丁
已經按捺不住了,他用手幾下就把高娜的褲子扒了下來,然後調整了一下她屁股
的位置,那根粗長的雞巴對準她的屄洞,絲毫不留情地肏了進去!

  高娜疼得全身哆嗦,幾乎是完全崩潰了。要知道她畢竟是年近六旬的女人,
陰道裏的分泌本來不多,這時候絲毫沒有性欲,那裏面更是幹澀無比,讓男人的
肉棒就這樣硬生生地肏進去,那種痛楚可想而知!可是,她的噩夢還遠遠沒有結
束,就在此時,林家偉也靠了過去,他對準的是嶽母黑黝黝的屁眼,硬邦邦雞巴
對準一張一合的菊花穴,狠狠地捅了進去!

  「啊!裂了啊!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啊!疼死我了……嗚嗚……不要
啊……好疼啊!」五十七歲的億萬女富婆高娜,此刻隻能尖叫着,哭喊着,哀求
着……

  許雪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母親在丈夫和别的男人的身下痛哭慘叫着,可是
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幫助母親,卻深知,此刻在母親身上的厄
運,很快就要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悲慘的命運并沒有讓許雪等待很久,不一會,她就看到沈天廣和潘雯冰兩人
緩步來到了自己身邊。

  「聖父,你看這臭婊子的肚子裏,還有那個任江海的種呢!」潘雯冰用手撫
摸着許雪稍微有些隆起的腹部,媚笑着對沈天廣不懷好意地說道。

  沈天廣順着潘雯冰的指引,盯着許雪的小腹,霎時間他仿佛看到了任江海的
身影,那個令他失去了唯一的後代的男人的影子!怒火使得他的行動幾乎失去了
思維的控制,他像是野獸般地沖了上去,雙手一舉,就把許雪拉了起來,然後把
她按在牆上,他獰笑一聲,一手抓住許雪高聳的胸部,用力搓揉。

  「不要啊……」許雪淚如雨下,饒是平時她如何堅強,此刻面對着這悲慘的
命運,也隻能不停地哀求:「沈叔叔……不要啊……不要!」

  此時沈天廣絲毫不管許雪的喊叫,手已經伸到她的腰上去解她的褲子。許雪
大叫着做出了她最後的抵抗,用兩隻手死命用力抓住沈天廣握着她蜂腰的右手,
「不……不要啊!不要!」地叫着,但是藥力未過的她又哪裏擋得住身強力壯的
沈天廣,沈天廣左手把她的肩膀壓在牆上,右手頂着她的雙手來到褲子的正前方。
許雪的褲子上沒有系腰帶,隻有一個紐扣和拉鏈,沈天廣稍一使勁,就把那個紐
扣扯了下來,順手向下一拉,又把拉鏈拉了下來。

  「臭婊子!今天要讓你知道聖父的厲害!」一旁的潘雯冰眼裏閃耀着興奮的
光芒,想起平日裏對她趾高氣昂的許雪也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她就忍不住地
興奮!

  許雪擡起頭,滿臉驚恐地哀求着沈天廣:「沈叔叔,不要,不要啊……我求
求你……我……不可以啊!」但是這時沈天廣因欲火中燒而盡顯猙獰的面孔上找
不到一絲憐憫之色,他把許雪的褲子一把拉到了膝蓋下面,左手拉住許雪的右手
緊緊拽着,抓得她的手一陣疼痛,剩下的一隻手再也無力阻撓沈天廣的右手,讓
他抓住褲頭,一下就把長褲拉到了膝蓋下方。「沈叔叔……不要啊!求求你,求
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肚子裏有……不可以啊!」

  但是沈天廣哪裏會理會她的哀求,他的手已經松開了許雪的長褲,伸到她白
色的棉質三角内褲上,手指從旁邊伸進去,有力地摩擦着她幹澀的陰唇。

  許雪的身體産生了一陣顫抖,男人的手指強而有力地在自己私處上來回摩擦,
那根手指好像有着不可思議的魔力,那種刺激不顧思想的反對,讓她的身體起了
正常的反應。

  「沈……沈叔叔……我……我……饒了我吧……」許雪顫聲說着,她的掙紮
在健壯的沈天廣面前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看着沈天廣眼中野獸般的火焰,許雪
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軟得一點力氣都發不出來了。

  沈天廣對許雪的哀求置若罔聞,他的手指在孕婦幹涸的陰唇上搓了幾下後,
向上一番再往下一拉,把她的内褲也拉了下去,然後把手指伸到自己的嘴巴裏,
用口水沾濕了,再一下摳進孕婦的陰道裏。許雪哀叫一聲,僅剩下還能自由活動
的那隻手下意識地向下猛拽着沈天廣的手。她的力量當然不足以阻止沈天廣的動
作,但是在掙紮中手指上的指甲還是把沈天廣的手臂抓破了皮,幾道血痕被抓了
出來。沈天廣手上一痛,胸中的邪火更是難以抑制,他抽出摳磨着許雪屄道的手,
狠狠地在她的臉上甩了兩個巴掌。

  「嗚……」的一聲,挨了兩個大巴掌的許雪終于哭了出來,她的頭耷拉下去,
手也不敢再去抓沈天廣了。沈天廣罵了一聲:「臭婊子,就是要這樣敬酒不吃吃
罰酒!」

  然後左手繼續壓着許雪的右手讓她無力動彈,接着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帶,
連着内褲一起拉下去,露出早就急不可耐的大雞巴,然後一手撈起許雪的一條腿
來挂在自己腰上,自己的腿向上擡起,用膝蓋将孕婦的兩腿分開,這樣子一來,
他的雞巴就直接面對着許雪的陰戶。

  許雪勉力地擡起頭來,臉上已經全是淚水,苦苦地哀求着:「饒了我吧……
求求你,我……我……」就在許雪聲聲的哀求中,沈天廣屁股向後一退,然後用
力向前一挺,堅硬的雞巴刺穿許雪隻有口水滋潤的陰道,在孕婦「啊!」的大聲
哭叫中,肏到了她幹澀的肉穴之中。

  在沒有淫水滋潤的陰道中,肉與肉的摩擦給許雪帶來的是撕心的疼痛,而給
沈天廣帶了的除了痛感之外,更多的是那種淫虐女人的快感。他幾乎是毫不停留
地就在許雪幹澀的陰道中快速地抽送的雞巴,孕婦幹燥的陰道壁摩擦龜頭的快感
連連,他飛速地抽插着,雞巴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很快地就頂到了許雪陰道盡
頭的子宮口上。

  「啊……啊……」許雪一開始還硬撐着不發出聲響,但是陰道裏面傳來的痛
楚是那樣的那麽忍受,她終于忍不住哀叫了起來。這種哀叫似乎更加鼓舞了沈天
廣的淫欲,他冷笑一聲,把許雪襯衫的扣子拉開,向兩旁掀起,然後手抓住許雪
的奶罩向上面推起,露出裏面飽滿着的兩個肉團,接着他頭趴下去,一口咬住許
雪的一個奶子,微微用力地啃咬着。

  在沈天廣這一啃之下,許雪「啊!」地大叫一聲,頭向上高高地揚起,陰道
和乳頭兩個最敏感的部位同時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這時候沈天廣終于松開了一隻緊壓着她的手的那隻手,許雪的手頓時無力地
垂了下去。沈天廣「啵」的一聲,把火燙的雞巴暫時抽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推,
把許雪推坐在地闆上。許雪這時候一屁股坐在那裏,再也無力反抗了,沈天廣整
個人壓了上去,三兩下就把她膝蓋下面殘餘的褲子拉了下來,然後把許雪的身子
仰面向上壓在堅硬的地闆上,沈天廣接着壓上去,頭在許雪的胸前輪流啃着她飽
漲的兩個奶子,雞巴居高臨下地再次肏了進去。

  雖然萬般的無可奈何,但是女人陰道在被男人的器官肏入是自然就會分泌出
淫水來起保護作用,對許雪這樣的孕婦來說當然更是如此。沈天廣堅持抽插了十
幾下之後,陰道裏頭已經開始有些濕潤的感覺了,雖然淫水不算多,但是沈天廣
在抽插時已經沒有幹涉的感覺。「啪……啪……」兩人下體的結合處發出陣陣響
亮的撞擊聲。

  沈天廣的抽插越來越順滑,許雪的哭聲已經沙啞,眼淚也已經不再流出,她
緊閉着雙眼,隻想要這場噩夢快點結束。可惜沈天廣顯然還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抽插了上百下之後,他再度抽出雞巴,把許雪的身子都翻了過去,讓她雙手雙腳
撐地跪在那裏,嘴裏說着:「臭婊子,我要讓你做我胯下的一條狗!」然後他分
開許雪的雙腿,雞巴對準騷屄再度肏入。

  沈天廣閉上眼睛,滿臉陶醉的神情,這一次,他的抽插更加地飛快,力道也
更加的生猛。他足足在許雪的身上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才一洩如注,不顧許雪最
後的哀求,把滾燙的濃精灌入孕婦的陰道深處。

  許雪眼淚幾乎都已經留幹,身上青一塊紅一塊地,還殘留着不少剛才沈天廣
抓出來的痕迹。她想要站起來,才發現自己渾身酥軟,兩個奶頭上深深的牙印還
清晰可見,一股濃稠的精液正從陰道裏面緩緩地流出,想想不禁悲從中來,再度
痛哭失聲起來。可是,這遠遠不是噩夢的盡頭,在前方還有更多不堪承受的折磨,
在等待着她們母女二人……

  ***    ***    ***    ***

  而此刻在楊官清的家中,剛剛成爲寡婦的前書記夫人張愛華,已經将一對大
眼睛哭得紅腫不堪,結發多年的丈夫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慘死,而且是死在他藏嬌
的金屋裏,這叫她即難過,又難堪。

  旁邊的楊秀珠也是滿眼通紅,對于弟弟的死她當然感到悲傷,但此刻更多的
卻是危機感,跟常年做家庭主婦的張愛華不同,深谙官場險惡的她此刻更擔心随
着楊官清之死而即将接踵而來的狂風暴雨。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張紅英、鄭露母女,她們既要控制着自己的悲傷情緒,還
要不時安慰張愛華跟楊秀珠姑嫂兩個。而文清桦,還有任氏兄弟三人正站在陽台
上,任江山不停地撥打着手裏的手機,卻總是失望的搖着頭。

  「薛玲肯定出事了,要不然,在這麽緊要的關頭,她不會不接電話的。」任
江海斷然說道。

  任江山的臉上浮現起一股擔憂的神色,就在這會,一陣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任江山心頭一喜,一時也沒注意到那鈴聲并不是自己手機的,拿起來一看,卻沒
有來電,那是文清桦手機的響聲。

  文清桦接通了電話,剛說了兩句,臉色就變得凝重了起來,她不住地點頭,
末了,對着電話說了一聲:「好的,媽,我現在就帶他們過去。」回頭面對着任
氏兄弟疑惑的目光,文清桦說道:「是我媽打來的,她讓我帶你們倆去她那裏一
趟。」

  任氏兄弟吃了一驚,他們都很清楚,這文清桦的母親溫芯武不是一般人,而
是退休前身居兩江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部長、省委黨校校長三大要職的風雲人
物,人送外号「武則天」,在官場中能量極大。在這個關頭,這位兩江官場的傳
奇人物找他們兄弟兩人,肯定不會是小事。

  于是由任江山開車,兩人跟着文清桦,來到了溫芯武位于郊外的家中。兄弟
兩人之中,任江海曾經在某次跟随楊官清出席活動時見過溫芯武,而任江山跟她
則是初見,一見之下,任江山心裏暗暗贊歎,這老婦果然不愧是在官場中馳騁了
一輩子的「則天武後」!雖然六十二歲了,卻絲毫不顯花甲老婦的老态,光看相
貌不會超過五十歲。超過一米七的高大身材看上去依舊提拔,一頭利落短發間雖
然偶爾可見幾根白發,卻給她平添了幾分歲月所沉澱積累下來的威儀。

  「你就是任江山啊?」溫芯武的臉上帶着笑,說話的語氣卻力道十足,不給
人絲毫躲閃回避的餘地,任江山隻好讷讷地點頭,溫芯武又端詳了他幾眼,然後
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了女兒,沒有說話,卻滿懷深意。

  幾人在客廳裏坐了下來,溫芯武開門見山地就說到:「你們兄弟倆這次惹的
禍不小啊!連市委書記都讓人給做掉了!這三十多年來,全國就沒出過第二起這
麽大的案子了!」

  任氏兄弟面面相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文清桦在一旁小心地問道:「媽,
您的意思……楊書記的死……跟江海江山他們有關?」

  「廢話!」哪怕是對着女兒,溫芯武這老婦人說話也是斷然決然,絲毫也不
留餘地。「他們兄弟倆這次惹上的人是什麽來頭你知道嗎?我剛跟老爺子通過話,
這個叫沈天廣的,能量大得超乎你們想象!」

  接下來,溫芯武就把沈天廣「人民聖殿」聖父的身份,還有「人民聖殿」這
個邪教組織的來龍去脈,一一說給任氏兄弟和文清桦聽。三人聽得目瞪口呆,他
們有想過沈天廣的來曆絕不簡單,可沒想到竟然是曆史上大名鼎鼎、同時也是臭
名昭著的「人民聖殿」現任領導人!

  「既然知道了他的來曆,哪把他抓起來不就完了?」文清桦說道。

  溫芯武瞥了女兒一眼,「哪有那麽簡單?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可他在國内
有做過什麽違法犯罪的事嗎?我們說他跟楊官清的死有關,說到底也隻不過是猜
測,哪裏找證據去?」

  文清桦自幼就習慣了母親這種說話方式,被她這一頓搶白,倒也不覺得什麽,
就繼續說道:「媽,那您說……江山他們,現在應該……」

  「先避一避風頭吧。」溫芯武看了任氏兄弟一眼:「你們哥倆先到外國去躲
幾個月,這邊有我跟老爺子呢,你們不用擔心,最多兩個月,這事兒一定能解決。
老爺子說了,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這沈天廣跟郭青田那邊究竟有什麽勾結,否
則憑他一個外來的和尚,哪來的本事唱出這麽大的一棚經?」

  「可是……」任江山有點急了,他站了起來,說道:「我不能走!小玲現在
下落不明,我疑心她是落在了沈天廣手裏,我不能就這麽丢下她不管。」

  「我們的兄弟許震也讓他們害死了,在查清楚這事之前,我們不能就這樣一
走了之。」任江海随即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一見兄弟兩人都不同意自己的提議,溫芯武的臉色馬上就拉了下來,冷冷說
道:「你們可想清楚了,姓沈的既然是沖着你們來的,你們的小命,這時候可不
全掌握在自己手裏,不走的話,到時候丢了性命,你們可不要怪我沒有提早通知
你們!」

  任氏兄弟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那種堅持,于是同時開口
說道:「我們決定了,這事情不搞清楚,我們不能走!」

  溫芯武臉上的神色一寒,正想說話,卻被文清桦從一旁輕輕地握了一下手臂,
她轉頭看去,就看到女兒的目光正帶着哀求的神色看着自己,她歎了口氣,說道
:「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麽做?」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薛玲!」任江山開口說道,「現在我們需要調動一
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先查清楚薛玲到底出了什麽事,我相信,導緻她失蹤的,跟
殺害楊書記的那些人,肯定存在着聯系。」

  「這個不用你說。」溫芯武冷冷地說道:「老爺子已經說了,他會從公安部
刑偵專家組裏調兩個痕迹檢驗專家來兩江,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

  任氏兄弟心頭都是一喜,他們知道公安部直屬的刑偵專家組是由全國數百萬
警察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極富經驗、屢立戰功的精英中的精英組成,有資格進這
個專家組的人全省屈指可數,現在有了他們幫助,找到薛玲下落的希望就很大了。

  ***    ***    ***    ***

  鄭露從楊官清的家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半了,此刻她的心情就
像這陰沉沉的夜幕一樣,異常地沉重。這些天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噩耗一件緊接
着一件傳來,使得她深深感覺到了壓力正一步步地向自己壓迫過來。尤其是姨夫
楊官清的死,更是讓她有種大廈将傾的強烈預感,那麽強大的一個人,本市最高
長官,就這樣說被殺就被殺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在刹那間就轟然倒塌。

  那一批官員們淫亂的性愛視頻此刻已經在網絡上像春天的野草那樣瘋狂地蔓
延傳播着,電郵、微博、微信、QQ……幾乎所有的傳播媒體都有人在轉發着那些
視頻,無論再怎麽打擊,都不可能控制地住了。唯一讓鄭露感覺慶幸的時,所有
已經曝光的視頻片段之中,都沒有她的身影,否則以她的身份,全國前三的衛視
台首席新聞女主播爆出淫亂視頻,可能會成爲其中最轟動的部分!到那時,她别
說是肯定無法再在兩江電視台呆下去了,就是整個兩江市,甚至是全國,又哪裏
能有她的容身之處?

  這時候她不能不想起前些天發生的那件事:何翼來到電視台,将當年他倆定
情的那串珍珠項鏈還給了她,言語間也暗示她最近将有很大的危機降臨到她頭上,
可惜當時這事沒有引起她足夠的重視。她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那串珍珠項鏈
就放在那裏,旁邊還有一張小紙片,鄭露拿出來一看,是她抄下來的一串電話号
碼,是那天何翼來見他時留在電腦裏給她的,她不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去打
通這個電話,隻是怎麽都想不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喂?」電話接通了,對面卻沒有任何聲響,鄭露等了一小會,隻好先開口
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又過了幾分鍾,一個沉穩的男聲才傳
了過來:「誰?」

  「是我……」這個男聲鄭露非常地熟悉,正是何翼,她相信何翼也能聽出自
己的聲音。

  「有什麽事?」何翼的聲音冰冷異常。

  「我……我想見你!有些事,我想問問你。」

  電話那頭的何翼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才說:「你在哪裏?」

  鄭露遲疑了一下,給何翼報了現在的位置,何翼那邊又是沉默了半晌,才說
道:「哪裏不方便,這樣吧,我呆會短信給你一個地址,我們在那裏見。」說完
何翼就挂了電話,鄭露手拿着手機,不到半分鍾,一陣短信鈴聲響起,鄭露劃開
手機,看到上面隻有幾個字「兩江大學,籃球館。」

  鄭露足足花了有半個多小時時間才從市郊楊官清家裏開車到了兩江大學,把
車停在籃球館外的停車場,鄭露下了車,看着眼前這種如同卧倒在夜幕下的巨獸
的龐大建築物,鄭露深吸了一口氣,多年之前,她就是在這個籃球館裏跟任江海
初次相見的,當時她還是何翼的女朋友。而現如今,她已經是任江海的妻子。

  鄭露走過籃球館前面長長的台階,來到門口,發現旁邊的一道玻璃門敞開着,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眼前是一條漆黑的通道,她把手機抓在
手裏,打開裏面的手電筒App ,照亮了眼前的黑暗,好在隻轉過一個拐彎,她就
看到從前面球館的門裏透出了一絲燈光,她把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然後收進坤
包裏,快步走了過去。

  空曠的球場之内,隻見何翼正雙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裏,凝神看着門口的她,
在他的腳下放着一盞野外用的露營燈,燈光就是從這這盞燈裏射出來的,幽幻昏
暗,将何翼的臉照射地陰森難言。

  「找我有什麽事?」何翼冷冷地說道。

  「我……」鄭露遲疑地說道:「上一次你找我……」

  何翼的嘴角浮現出一陣殘忍的微笑:「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

  鄭露臉上微微一紅,但還是說道:「那些視頻……是你放上網的?」

  「是我又怎麽樣?」

  「那我還得謝謝你……至少你沒把我的鏡頭也放上去。」鄭露凄然一笑,說
道。

  何翼哼了一聲,冷冷瞥了鄭露一眼。「我姨夫……也是你殺的?」鄭露遲疑
地問道。

  想起楊官清的腦袋在沈天廣槍下轟然爆開的景象,何翼不僅打了個冷戰,他
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那……是誰?是沈天廣嗎?」鄭露問道。

  何翼不答,看着鄭露的臉龐,突然一手将她的坤包抓在了手裏,鄭露驚叫一
聲,一個沒提防,坤包已經讓何翼一手拽了過去,何翼手伸進包裏一陣亂翻,翻
出她的手機,一看錄音機功能被打開了,冷笑一聲:「怎麽?還打算用當年那招
對付我?」

  鄭露的心裏一陣紛亂,當年她就是用手機錄音錄下來何翼要對付任江海的對
話,然後把錄音交給了薛玲,這些錄音後來成爲了法院重判何翼的有力證據。

  「說啊!」何翼狂怒地大喊着,把手機拿到鄭露的眼前來回甩動着,「你是
不是想弄死我?啊!?」

  鄭露突然猛地一把從何翼的手裏搶過手機,用力地狠狠仍在地上,手機的籃
球館的木質地闆上彈跳了幾下,掉到了一邊。

  鄭露還不死心,幾步跑過去,又撿起手機,把裏面的電池和SIM 卡都取了出
來,她用力一扔,把電池遠遠地扔到了遠處,然後兩手抓住那小小的SIM 卡,「
咔吧」一聲,坳斷成兩半仍在腳下。

  何翼驚訝地看着鄭露,接下來他就看到了令他心跳加速的一幕:隻見鄭露一
邊看着他,一邊把手伸到衣服上,一顆顆地解開外面大衣的扣子,銀灰色的大衣
很快就掉到了地上,然後是裏面的毛衣、内衣……很快地,鄭露那具他既熟悉、
又陌生的雪白玉體,就這樣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何翼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在刹那間變得粗重了起來,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快,曾
幾何時,他對這具軀體是何等地迷戀,幾乎是每天都要在那上面宣洩自己的欲望,
然後自從那個可恨的任江海出現之後……

  比起當年,鄭露的裸體少了幾分青春氣息,卻多了幾分身爲人妻的少婦韻味,
何翼隻覺得一陣眩暈,一股幽幽的香氣飄進了鼻端,鄭露已經靠近了他,雙手環
繞着他的脖子,柔聲說道:「現在,我什麽都藏不住了,你……放心了嗎?」

  「你……」何翼還沒說話,鄭露火熱的嘴唇已經湊到了他的唇上……
2016-6-16 16: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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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第三十九章 母女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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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淫風錄】第三十九章 母女盛宴



作者:金銀妖瞳
2016/7/5發表于:SIS/會所

字數:17198

             第三十九章 母女盛宴

  從溫芯武家出來的時候已近午夜,任江海自己攔了輛計程車先走了,于是文
清桦就載着任江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到家時淩晨的鍾聲剛好響起,蔣曼卻不知
道去哪裏野了,到這時還沒有回家,不過文清桦對此也是早已習慣。

  兩個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樣進了文清桦的主卧,文清桦把浴室的浴缸注滿水,
然後兩人相擁着洗了個鴛鴦浴。洗完澡後,兩人穿着睡袍躺在文清桦那張帶着成
熟女性幽香、寬大舒适的大床上,文清桦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裏面演的是今
年大熱的電視劇《宮鎖心玉》。

  「你想看什麽?我給你換台。」文清桦問道。

  「随便,就這個吧,好久沒看電視劇了,看看吧。」

  文清桦依言放下遙控器,把頭埋在任江山胸前,兩人靜靜地看着電視裏的勾
心鬥角,看了一陣,文清桦輕歎了口氣,說道:「江山……這樣活着,真累……」

  任江山輕撫着文清桦的秀發,這些天來遭遇了那麽多的變故,他知道文清桦
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再苦再累,隻要有你在,我就撐得住。」任江山用文清桦勉強能聽到的聲
音說道。

  文清桦心下一暖,親了親他的臉頰。

  「我問你件事兒。」文清桦說道。

  任江山等了半晌,也沒聽到文清桦的下文,心下稍有些奇怪,轉頭看過去,
卻看到文清桦的臉上帶着些許扭捏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以文清桦跟他的關系,會有什麽話是說不出口的?任江山不禁有些
訝然。

  「這個……江山,你……記得我跟你提過的,要小曼做你女朋友的事兒嗎?」
文清桦躊躇了許久,好不容易才開口。

  「蔣曼?」任江山一聽文清桦又提起這事,心裏暗暗一驚,不過臉上隻是微
微笑了笑,說道:「姐,怎麽突然又提起這個了?」

  文清桦一笑,說:「你不要瞞我,我就問你,你跟小曼……是不是……是不
是有關系了?」

  任江山心下猛地一跳,看着文清桦,說:「這……這……」

  見任江山這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至少你不會說謊話騙我。」文清
桦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早就該知道的,小曼看你的眼神絕不尋常,我隻是
一直都認爲她還年紀還小。告訴我……你們開始多久了?」

  任江山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才說道:「姐,我不該瞞着你的,我跟小曼大約
……大約在一年多以前就……就……」

  文清桦默默地點了點頭,說:「其實我并不怪你,江山,你知道的,你跟小
曼,是我在這個世上最愛的兩個人,如果你們能有幸福,那也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姐……」

  「說起來,與其讓小曼在外頭胡來,還不如……還不如就讓她做你的……做
你的……」

  文清桦的臉上又浮起了一絲紅暈,「江山,你不是一直都很羨慕你哥的麽?」

  「我哥?」任江山有點摸不着頭腦。

  「他老婆是露露,楊書記的侄女……」

  「我聽說露露跟她媽,那個……張紅英張校長……都跟江海那個……那個…
…」文清桦又打了一下任江山的胸脯:「你自己說過啊,你可是一直都拿你哥當
偶像的!」

  「那當然,老婆和丈母娘一起上,這是多少男人的夢想啊?但又有幾個人能
辦得到?」任江山說:「我從小就佩服我哥,但是這件事是我最羨慕他的。」

  「也不用光羨慕……」文清桦緊緊地貼着任江山的身子,用幾乎難以察覺的
聲音說道:「張校長跟露露可以給你哥的,姐……姐也一樣可以給你這……」說
到最後她已經幾乎把整個頭都埋到任江山的胳膊下面了。

  「姐,你是說……」任江山俯身看着懷裏的中年美婦人。

  文清桦微微笑了笑,說:「其實小曼不止一次說過,她身邊圍着轉的那些男
的都隻是小毛孩,她要的是真正的成熟男人,就像你這樣的……所以我一直在想,
如果我們母女倆學張校長跟露露,就可以……就可以……」文清桦隻覺得自己的
下身又開始流出溫溫的液體,再也說不下去了。

  任江山大喜過望,把文清桦摟緊了些,說:「姐,你對我真好,我都不知道
怎麽去報答……」

  「姐是那種貪圖你報答的人嗎?」文清桦笑說:「隻要你以後多心疼心疼我
們娘倆個就是了,哎,說起來都是孽緣,誰能想到我們母女倆最後都便宜了你這
小色狼了!」

  「姐……」任江山已經無話可說了,他隻有把這個情深意重的中年女檢察官
緊抱在懷中,嘴巴在她臉上輕吻着。不一會後,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在文清桦
的身上摸索着……

  ***    ***    ***    ***

  就在兩人都意亂情迷的時候,從外頭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然後就是蔣曼
爽朗的叫聲:「媽!我回來了!」

  文清桦和任江山兩人從床上站了起來,相攜來到屋外,就看到蔣曼彎腰站在
門口脫着鞋子,幾天沒見,這小妮子換了個發型,剪了一頭齊颌的黑金相間的卷
發,一回到家就先把外面的大衣扔在一旁,隻穿着粉藍色的吊帶露臍上衣,白色
熱褲,下身露出穿着漁網襪的修長雙腿,十七歲的少女,青春洋溢之間又帶着十
足的性感。

  「這孩子,這麽冷的天就穿這麽一點,着涼了怎麽辦?」見女兒這麽一副裝
扮,文清桦忍不住念叨道。

  「跳了一整晚的舞了,熱都熱死了!」蔣曼一邊說着,一邊擡起頭,看到任
江山摟着她母親,笑盈盈地看着他,不由得吃了一驚:「啊,江山哥也在啊。」

  「小曼,這都幾點了,你知道你媽有多擔心你嗎?」任江山用諧谑的口吻說
道。

  「嘻嘻,江山哥,你這口氣怎麽像是我爸啊?」蔣曼白了他一眼,「我還想
說呢,這都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啊?打算今晚睡這啊?」

  「可不嗎?」任江山笑着走過去,一把摟住蔣曼,就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

  「要死啊你?」蔣曼吓了一大跳,忙在任江山胸口拍了一掌,目光緊張地看
向她的母親。

  「别慌!」任江山一下把蔣曼摟得更緊了,「你媽早知道我們的事了。」

  「媽……你……」蔣曼戰戰兢兢地看着文清桦。

  文清桦長歎了一聲:「生了你這樣一個好女兒,真是沒辦法……」說着臉上
卻露出笑容。

  蔣曼見母親是這樣的态度,這才放下心來。這時任江山把嘴貼到蔣曼的耳邊
輕聲說道:「你媽不但知道了,還答應今晚我們三個一塊……嘿嘿……」他聞着
從蔣曼十七歲青春肉體上散發出來的那點點少女汗香味,隻覺得雞巴已經赢得生
疼了。

  蔣曼隻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直跳,在明知道任江山是母親情人的情況下,
還跟他有肉體關系這麽久了,生性開放的她自然不是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隻是
這事突然就這樣要發生了,她不禁還是會臉紅心跳。

  「媽……她同意啦?」蔣曼輕聲說。

  「是啊,等一下我先和她做個示範給你看看,怎麽樣?」任江山的手已經伸
到蔣曼的熱褲前沿,在上面輕輕地撫摸着。

  蔣曼隻覺得身體好像在不由自主地打着冷戰,但是饑渴的陰道裏頭卻感到溫
熱無比。這時候文清桦也紅着臉說了一聲:「行了,看看你那一頭汗,還不先去
洗個澡!」

  蔣曼吐了吐舌頭,忙一溜煙跑進了浴室,任江山笑嘻嘻地走向文清桦,柔聲
說道:「姐,我這……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文清桦輕拍了他一下,說:「
便宜你這大色狼了,你要你今後記住我們娘倆的好就行。」說着她走進浴室,撿
起,給她準備換洗的衣物去了。

  任江山獨立緩步走回文清桦的卧室,關掉電視,打開床頭的音響,裏面傳來
輕柔的抒情音樂聲,屋裏隻有一盞台燈亮着,而外面的浴室裏面則傳來嘩嘩的水
流聲。他爬到床上斜靠着床背坐着,這才注意到文清桦的床頭櫃上還放着一本打
開的書,他随手拿起來看看,是康維夫婦寫的《中年婦女的危機》。心不在焉地
翻了幾頁,這時候浴室裏面的水聲停止了,任江山再也無心看下,把書放回原位,
目不轉睛地看着外面。

  不一會後,門終于打開了,蔣曼身上包着浴巾,文清桦依舊穿着睡袍,母女
兩個雙雙走了進來。蔣曼這個小浪女這時候依舊放下了剛才的羞澀,她看到任江
山已經等在床上,就拉着文清桦走到他面前。

  任江山站起來,把這對嬌豔的母女花兩個一左一右地抱在懷裏,然後扶着她
們在床沿坐下。「等這天很久了吧?」文清桦見他一臉喜滋滋的模樣,忍不住白
了他一眼。任江山沒有說話,卻在她臉上美美地親了一口,然後轉向蔣曼,手上
稍一用力,把圍在蔣曼身上的浴巾拉了下來,露出了裏面還冒着絲絲熱氣的少女
胴體。

  蔣曼看着任江山,噗嗤一笑,說:「媽,你不知道,這家夥以前常在我面前
說他哥跟他嫂子和嶽母的事,我早知道他是一肚子壞水……」

  任江山低頭看着她胸前豐碩的D罩杯奶子,吞了口口水:「要不是看你還是
小孩,我這就打你屁股!」

  「真的?我真的還小嗎?」蔣曼竟用手捧起自己的碩乳,在任江山的眼前晃
了一晃,動作之娴熟,看得文清桦是心頭一悸。

  「不小,不小……」任江山笑說,抱着蔣曼,把她赤裸的身子放在床中央,
然後俯身和她對吻了起來。

  蔣曼激情地回應着任江山的吻,小香舌娴熟地應對着他的舌頭,兩人激烈地
交換着口中的唾液,兩個舌頭緊緊糾纏着,任江山一邊還把手伸到蔣曼青春洋溢
的奶子上搓揉着。

  「先把衣服脫掉吧,江山。」這時候文清桦說道。任江山順從地坐起來,讓
文清桦幫他把身上的睡袍脫下來,露出下面精力充沛的男性身軀和胯下殺氣騰騰
的大雞巴。這時候文清桦也自行把身上的睡衣拿下放在一邊,說:「大色狼,還
不快躺下!」

  「躺下多沒意思?都看不清楚……」任江山說着把一個枕頭放在床頭,腰靠
在那裏坐着,然後一手撸着自己高聳的雞巴,一邊笑嘻嘻地看着文清桦母女。

  「媽……」蔣曼笑了起來,說:「媽,你看,他這是吃定了我們娘倆啊!還
敢挑三揀四的!」

  「哎,算我們娘倆上輩子欠了他的吧……」文清桦一臉無奈地看着女兒。

  「臭男人,臭雞巴!」蔣曼說着,一手抓着任江山的雞巴,腦袋俯下,竟二
話不說地含了進去,幫他口交起來。

  任江山深吸一口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文清桦,顯然,他是在等着她加入進
來。文清桦又送給了他一個衛生球眼,但還是服服帖帖地俯下身子,湊到蔣曼身
邊。蔣曼一看母親靠了過來,她把身子向一邊挪了挪位置。文清桦見女兒已經把
任江山的雞巴吸了進去,就用手扶起任江山的陰囊,舌頭在上面一下下地舔弄着。

  母女倆都不是第一次跟别的女孩一起服侍任江山的了,所以配合起來也不顯
生疏,兩條香舌上下翻滾,不一會就把任江山的胯下舔得油光锃亮。見任江山一
臉舒爽的模樣,蔣曼笑着說道:「媽,我們也别讓這家夥太閑着了,你到上面去
吧,讓他也給你舔舔!」

  文清桦倒是随和,聽從了女兒的簡易,就爬到任江山身上,任江山笑着說道
:「姐,這樣吧,你把身子轉過來,我從這給你舔!」

  「你們要玩69啊?好吧!」蔣曼說着把抓住任江山雞巴的手松開了,她拿
過床上的一個抱枕墊在任江山的屁股下面,把任江山的雙腿打開,推起來,然後
身子俯得更低,開始舔任江山的屁眼,舌尖先圍着男人的屁眼外圈打轉,在那上
面繞來繞去的。而文清桦馬上就轉身爬到任江山身上,把下身的大騷屄對着任江
山的臉,然後繼續低頭舔着雞巴。

  任江山用手輕撫着女檢察官的下身,文清桦的陰毛并不多,隻在陰唇的上方
有小小的一片,而肛門周圍更是寸草不生,他用手指分别輕輕地摳入女檢察官的
屄洞和肛門,同時用舌頭在那兩個洞穴上下舔着。他的舌頭又長又有力,無論是
舔屄還是舔屁眼,都能長長地探進去一大截,還不時地用指尖輕輕往裏戳沒被舔
到的那個洞穴。這種玩法最讓女人受不了了,女檢察官隻被舔了五六分鍾,全身
的浪肉就忍不住地顫抖着,屄洞裏騷水憋不住地飛濺而出,噴了任江山一臉。

  「哎呀媽啊!」蔣曼驚叫一聲,停住了動作看着文清桦,「你這是潮吹還是
……尿了啊?怎麽這麽多水啊?媽?」

  在女兒面前讓男人這樣三兩下弄得失禁,文清桦已經臊得滿臉通紅了,哪裏
還有臉去接這茬?

  反倒是任江山見慣不怪了,他哈哈大笑着拿起一旁的紙巾擦着臉,一邊對蔣
曼說道:「你媽的體質就是敏感,每次一爽到家準來這一出……不過,這騷水的
味道真不錯!」說着他用舌頭舔了舔嘴角殘餘的騷水,砸吧砸吧嘴,一副回味無
窮的模樣。

  「切!又不見你把我弄得這麽爽?」蔣曼白了任江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那是你還年輕!」任江山嘿嘿一笑,「等你的身子長到熟透了的時候,依
我看,你這體質别你媽還要敏感呢!」

  「是不是真的啊?」蔣曼眼睛一轉,說道:「這東西還有遺傳的?」

  「廢話!你看你這身材,跟你媽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今後啊,肯定沒
跑!」

  「媽!」蔣曼看着母親,任江山說得沒錯,文清桦的裸體看上去的确有點像
是自己未來的樣子,也許應該說是她的身材就像是母親年輕時的模樣。

  「不知道姥姥是不是也那麽敏感啊?」蔣曼突然想起了姥姥溫芯武,别看溫
芯武六十多歲了,可是身材并沒有走樣,依然保持着十足的活力,看上去也就是
一個更成熟一點的文清桦而已。

  「那天叫她也一塊來玩玩不就知道了?」任江山嬉皮笑臉地說道。一想起溫
芯武那一股則天武後般的肅殺之氣,任江山有點脊背發冷的感覺,但想想如果有
一天能夠将這祖孫三代三朵金花都一塊弄到床上……他下身的雞巴就硬得不得了
了。

  說話間他抱起文清桦,用紙巾擦拭着她一片狼藉的陰戶,問道:「姐,剛才
爽不?」

  文清桦嬌羞地點了點頭:「江山,姐舒服死了……你去讓小曼也舒服舒服吧。」

  「好嘞!」任江山把手裏的紙巾揉成一團,就要扔開,文清桦輕輕阻止了他,
接過他手裏的紙團,又撿起一旁的其他廢紙,整齊地放在床頭。

  「小妮子!該你了,看我怎麽收拾你!」任江山說話間已經把蔣曼壓在了身
下。

  「來就來,誰怕誰!」蔣曼一臉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模樣說道:「不把老娘
弄爽了,老娘閹了你!」逗得任江山大笑了起來。

  「你們……戴個套吧?」文清桦見任江山就這樣提槍要上,忙從床頭櫃裏拿
去一個避孕套說道。

  「沒事兒,姐,我們玩過多少次了,小妮子的法子多着呢,不會中招的。」

  「什麽法子啊?就靠吃藥啊?」文清桦心疼地看着女兒。

  「媽,你就别管了,萬一真有了,我就讓這家夥負責,他非娶我不可!」蔣
曼笑着對母親說道,話還沒說完,她眉頭一皺,「嗯、嗯」的驚哼了兩聲,罵道
:「大色狼,肏死我了。」

  原來任江山接着她說話的當頭,已經用大龜頭撥開了少女的陰唇,将整個大
龜頭擠了進去。

  「在你媽面前也不矜持一下,什麽肏啊肏啊的。」任江山嬉笑着說道。十七
歲少女的陰道緊繃而又溫暖,把他的大雞吧箍得嚴嚴實實的,那個爽勁兒就不用
提了。

  蔣曼用雙臂勾住了任江山的脖子,屁股主動地向上挺着:「以前你在我家過
夜時,我媽叫得比我還浪呢!你們難道以爲我是聾子嗎?」

  「這孩子,什麽話都敢往外蹦!」文清桦嬌羞地輕拍了蔣曼一下。

  隻肏弄了幾下,任江山已經有點喘了,一來是蔣曼的屄道實在是又暖又緊,
而來這些天來東奔西走的,實在也是憋得不行,他隻緩慢抽插了幾下,就開始了
快速地抽動,狠狠地在少女的屄道裏肏了幾下,又快又猛。

  随着任江山抽插的加快,蔣曼也很快地進入了狀态,嘴裏很快就發出動情的
呻吟了。她感覺到男人粗大的雞巴在自己緊窄的陰道裏不停地快速摩擦着,無邊
的快感順着陰道傳到子宮,傳到全身所有地方,沒有一個細胞不強烈感受到這種
樂趣,這種隻有眼前這個英俊男人能夠給自己帶來的絕妙樂趣。

  任江山一口氣堅持了十來分鍾不停地快速肏動,這樣小幅度的急速運動是很
累人的這時候他的氣息已經變得異常地粗重了。大雞巴每次沖來少女陰道時那種
被緊緊包裹快感,龜頭落在子宮口上被吸吮的感覺,更讓他心中無比興奮和沖動。

  而蔣曼此時隻能緊緊纏着任江山的脖子,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用力地沖撞,
并且随着任江山每一下插入,她都從嘴裏發出尖銳而激情的呐喊來迎合着。這種
撩人心火的叫床聲,不僅是更加助長了男人的性欲,就連在一旁觀戰的她的母親
文清桦,也是看得口幹舌燥,她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一發起騷來竟會是這麽浪
的模樣,隻覺得自己的屄裏也是火辣辣的,好像男人肏弄的不止是她女兒,更是
她自己……她的手不知不覺地就伸向了自己胯間,在厚厚的大陰唇上飛速的摩擦
着。

  「真得想法子把你姥姥也叫來一起玩,這樣我們肏着的時候你媽才不會寂寞,
有人可以跟她一塊磨磨屄。」任江山這時候居然還有精力注意文清桦那邊,一邊
肏着蔣曼,一邊取笑道。

  「好啊!隻要你有本事,嘻嘻!」蔣曼這時讓任江山稍停一下,然後沖着他
無限誘惑地一笑:「躺下别動!讓我來。」說着,她讓任江山在床上躺下,跨坐
上去,把下體對準他的雞巴,往下坐了坐,用陰道整個包裹住男人的大雞巴。

  任江山真真切切地到大龜頭頂開少女緊窄的陰道,一路到底,直到最後被子
宮頸給擋住了去路,那種強烈的壓迫感立時讓他伸手壓下蔣曼的脖頸,兩人激情
地熱吻到了一處。

  蔣曼顯然對這種女上的姿勢很有經驗,她一邊和任江山纏吻,一邊左右旋轉
屁股,一邊嬌聲浪叫着,一邊讓自己的屁股扭搖得更加起勁。等到任江山的雞巴
在自己的體内變得更粗更大,而且主動地向上拱起的時候,蔣曼就把扭動的屁股
轉而改爲上下地急速起落,幾乎每次都讓大龜頭直插到底,讓自己子宮頸上的嫩
肉吸吮着男人敏感的大龜頭。

  兩人此時一個是被少女的嫩屄套弄得粗吼陣陣,一個是被男人粗壯的雞巴頂
得是嬌喘連連,就算是在這種寒冬天氣裏,兩人都已經是大汗淋漓。兩人摟抱得
更加緊湊,任江山幹脆坐了起來,一邊不停地向上挺動,一邊埋首在蔣曼的胸前
啃食着少女的嫩乳,不住地舔吻着那一點點粉紅色的奶頭,甚至連呼吸都感到困
難了,而蔣曼環着任江山的脖子,屁股激烈地上下來回,也顧不得母親就在身邊
了,隻顧自己尋找着高潮的巅峰。

  任江山在二十多分鍾飛速地肏弄之後,終于再也按捺不住了,在蔣曼近乎瘋
狂的起落之下,他的大雞巴一陣哆嗦,龜頭一松,一股憋了數日的濃精飛灑而出,
直射入到少女的子宮裏頭。也蔣曼也正好在這時達到了絕頂高潮,她緊跟着大叫
一聲,一個激靈,全身顫抖,也跟着大洩了出來。

  射精之後的任江山身體往後一倒,頭靠在文清桦雪白的大腿上,大肆地粗喘,
而蔣曼也軟軟地依在了他的身上,和他一起喘息。文清桦皺了皺眉頭:「真的就
這樣射進去啊?小曼,你要不要……」

  「媽……」蔣曼有氣無力地喘着氣說道:「你啊,就……就别操這個心了,
真有baby了,這大色狼就得負責!」

  「你這孩子……」文清桦無奈,隻好由她去了,她愛戀地用手輕撫着任江山
俊美的臉頰,一雙美目靜靜地看着他,滿是依戀。

  「大色狼……」蔣曼又靠在任江山的身上喘了一陣,屁股一扭,将騷屄從任
江山的雞巴上抽出來,一個翻身,躺在了大床的另外一邊,說道:「輪到我媽了,
你可得用點勁兒!」

  「讓他多歇一會吧,媽不急。」文清桦雖然感覺到屄洞裏的瘙癢一陣陣地傳
來,但還是憐惜地說道。任江山心頭感動,坐起身子,回頭把文清桦抱在懷中,
在她耳邊說:「姐,你對我真是沒話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誰是對我最好的
人。」

  文清桦歎了口氣說:「總之你真是我這輩子的冤孽,不知道爲什麽,我就是
願意爲了你去做任何事……如果你以後沒良心,把我們娘兩個給忘了,我也隻能
認自己命苦。」

  「姐,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江山,姐清楚你的爲人,不然也不會……不說了,今晚開開心心的,我們
娘倆都是你的。」文清桦說完,深情地吻着任江山。

  任江山輕聲對文清桦說:「姐,你手扶着這兒。」然後指了指前面立起的床
頭闆。

  「想從後面來啊?」文清桦媚笑着看了一眼年輕的情人:「這麽快?你有勁
兒啦?」其實她早知道任江山天賦異禀,休息了這一陣,肯定已經緩過氣來了。

  「對,這樣子小曼也可以看的清楚些。」任江山說着走到文清桦背後,文清
桦沒辦法隻好聽他說的,身子低下去,手扶着床頭闆,腳依然站立在床上。任江
山在她身後讓她把兩腳人字形張開,然後手從後面伸過來掏了掏她濕漉漉的陰部,
見那裏早就已經濕透了,于是雞巴向前,對準中年女檢察官饑渴的陰道就是一下
到底,文清桦「歐」地一聲,眼睛馬上閉了起來,頭擡起來不敢去看身下的女兒。

  任江山雞巴快速地來回抽插,幾乎每次都是深深肏到文清桦的陰道盡頭,文
清桦隻挨了幾十下就有些站不穩了,嘴裏依依哦哦地叫着,身子卻不停地往下沉。
任江山一看,手在她的屁股上一托,讓她再度站直了身子,然後一手撈起她的一
條腿向後掰過來,一邊繼續用雞巴猛烈地肏着中年美婦的成熟陰道。

  這時候文清桦隻剩下一隻腳支撐在床上,雖然高級床墊的彈性和硬度俱佳,
但是畢竟不是硬地面,在兩個人體重的作用下依然會往下陷落。而以兩人目前的
姿勢自然是任江山掌握大局,他利用每次床墊下陷的機會往上頂着,每次都讓龜
頭重重地撞擊在文清桦的子宮口上,這種硬橋硬馬的肏弄姿勢正好極大滿足文清
桦這樣對雞巴的需求如狼似虎的中年婦人,隻肏得她頭狂搖、嘴狂叫,淫水就像
被打開了的水龍頭一樣洶湧而出,随着任江山雞巴的每次抽出而被帶出,滴滴答
答地向下滴在床單上。

  「媽,你那可真是發了大洪水啦!」蔣曼看着母親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肏弄得
騷态百出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她覺得自己剛剛被肏過的屄道裏頭也是火辣辣
的。

  「舒服……太舒服……啊……唔……啊啊……」身爲一個美豔的中年熟婦,
女檢察官有着豐富的性愛經驗,她有過比她年輕許多的丈夫,有過好幾個或衰老,
或年輕的情人,更曾經是幾個高官共用的情婦,但從未有過像任江山這樣,能夠
從身體和精神兩方面都徹底滿足她、征服她的男人,所以她才願意爲了這個男人
付出一切。她也不止一次地有過跟别的女人一塊讓這個男人肏弄的經曆,但在女
兒面前被他肏得快感連連,這種前所未有的體驗還是讓女檢察官感受到了從未有
過的高潮!她再也顧不上女兒就在身邊看着,顧不上作爲人母的矜持,大聲的浪
叫着「啊,啊……肏死我了……大雞巴,肏死我,啊,啊,幹我啊,大雞巴,不
行了,啊大雞巴,甄總,我愛你,啊愛你,老公……好老公……幹我,肏死我,
啊,啊……老公……我是你的……我跟女兒……都是你的……」

  「姐!」任江山笑道:「可不止是你跟小曼哦,我們可說好了,你還要幫我
把你媽也弄上床呢!」想起年過六十,但依然風韻猶存的溫芯武那張極有威儀的
俊俏臉蛋,想想如果真的能夠把這祖孫三代都征服在胯下,任江山就覺得自己的
雞巴似乎又粗硬了幾分,他更加興奮,抱住女檢察官的美臀拼命的幹着,雞巴撲
哧撲哧的插在文清桦的陰道裏,使得女檢察官敏感的肉體再也控制不住,淫水就
像是決堤一樣源源不斷的流出。

  「啊,啊,幹我,肏我……老公,肏我,啊,啊……大雞巴老公……啊……
我讓……我讓我媽也讓你肏……啊,啊大雞巴肏死我了,肏死我……我們娘仨個
……一塊伺候你……讓你……啊……讓你肏……」極度的快感完全占據了文清桦
的大腦,她幾乎是無意識地呐喊着。任江山抓着她的美臀,雞巴每一次抽插都把
她的精緻的屁股撞得啪啪直響。

  最後文清桦再也站不住了,她隻能跪在床上,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大大地岔
開,兩條修長而粗圓的小腿貼在床上,然後用手支撐着身體,垂下頭迎接着男人
飛速地抽插,而她的兩隻雪白的乳房垂在胸前,随着男人在身後對她身體的猛烈
撞擊而不停的晃動着。

  「老公……老公……我不行了……要死……要死了……啊……啊……被你…
…啊……肏死了……」女檢察官浪叫着,「我是你的……我女兒是你的……我媽
……也是你的……啊……」

  一邊是雞巴上傳來的極度快感,一邊是對祖孫三收的淫亂幻想,任江山就在
這種飛一樣的滿足中飛快地幹了幾百數千下,連續幹了将近半個小時,直把中年
美婦幹得幾近虛脫,他的雞巴越插越快,女檢察官早就高潮了不知道幾次,她的
陰道猛烈縮緊,一股股熱流不斷地噴出,雪白的屁股用力的向後挺動着。任江山
感覺到女檢察官猛烈的淫水不斷地沖刷着他龜頭,終于也迎來了高潮,他猛地用
力一頂,背部一陣酥麻,在文清桦的陰道裏暢快地再度射精了。

  高潮退去,文清桦雪白嬌嫩的身子無力地直接趴倒下去。任江山喘着氣躺在
她身邊,一邊手緊緊地摟着她,然後扭過頭示意蔣曼躺到自己另外一個臂彎裏。
蔣曼笑嘻嘻地順從了,任江山把文清桦的身子翻轉過來,用力地抱緊這對嬌嫩的
母女花,一張嘴左右轉着,一時輕輕吻着如同含苞春花的十七歲女兒蔣曼,一時
親親又如盛夏怒放鮮花的四十三歲母親文清桦。三人在筋疲力盡中回味着剛才的
極度瘋狂。

  ***    ***    ***    ***

  沈天廣翻看着手裏的Ipad,那幾個PDF 文件,正是當日林家偉和何翼從楊秀
珠的手裏裏頭拷貝出來的,當然現在沈天廣所看的文件已經經過了解鎖,隻見裏
面大多都是兩江市人民醫院裏一些高層管理人員,甚至包括本省醫藥系統、紅十
字會裏的一些顯赫人物絕不想爲人所知的秘密,包括醫院與藥廠勾結收取回扣,
專家醫生公開索賄收受紅包,某些醫院公然收買醫托,控制藥價,故意過度治療,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這些材料足以搖動全省的醫療體系,楊秀珠收集這些材料,
并且仔細地保存起來,這顯然是她一個學曆、業務水平都不高的女流之輩能夠在
全省第一流醫院裏常年擔任院長的關鍵原因。

  不過沈天廣關注的焦點卻不在那些肮髒的黑色交易上面,他所找尋的,隻是
裏面有關他親生兒子劉福源之死的那一部分。

  劉福源是在援藏期間患上的高原病,楊秀珠的文件裏清楚地記載着,他被送
進藏區醫院時呼吸困難,咯泡沫痰,體溫升高,心率加快,第二心音亢進,并出
現心功能不全,兩肺聽診有濕羅音,眼底檢查發現視網膜靜脈彎曲擴張,視神經
充血,有出血斑,X 線檢查肺部發現雲霧狀陰影。根據進入高原史和典型臨床表
現确診爲高原肺水腫。

  醫院當時采取了适當吸氧治療,配合藥物控制了病情,醫生診斷病人此病易
再發,不宜再進入高原,故劉福源病情好轉後得以回到兩江,并轉進兩江市人民
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在進入人民醫院的時候,院方又爲劉福源做了一次詳盡的病情評估,劉福源
所患的高原病雖然很重,但由于治療及時,措施得法,在回到兩江時已經脫離了
危險,在人民醫院裏更多是做進一步跟進檢查,并不需要做太多的治療,病人隻
要得到良好的休息和補充營養,很快就可以痊愈。

  可誰知道沒過幾天,劉福源突然在全無征兆的情況下被宣告死亡了,那也正
是沈天廣回國的當天。楊秀珠在文件裏寫下了她自己的疑惑,并且在此後很長的
一段時間裏,她都有暗地裏找人調查這次意外,不過那天負責照顧劉福源病房的
那個醫生在事件不久之後就辭職了,移民去了加拿大,負責照料的護士更是在一
個月後就遭遇車禍死了!調查線索可以說完全斷絕,楊秀珠也就查不下去了。

  這已經是沈天廣不知道第幾次查看這些文件了,那個移民加拿大的醫生他早
就派人做了調查,那醫生帶着老婆去了加拿大後定居在溫哥華,卻在不久之後遭
遇了一場大火,夫妻兩人雙雙在睡夢中被燒死了。

  「還在看啊?聖父,這都看了多少次了……」潘雯冰美妙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也隻有她能夠如此不受限制地靠近沈天廣。她緩步走了過來,坐在沈天廣的大腿
之上,輕輕地接過了他的Ipad.

  「你在懷疑福源的死?」潘雯冰漫無目的地劃動着Ipad的屏幕。

  沈天廣的右手無奈地搓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長歎了口氣,另一隻手卻無意識
地伸向了潘雯冰的翹臀。

  「沒什麽好懷疑的!」沈天廣在沉吟了一陣之後,「不管福源最後是怎麽死
的,害死他的人就是那姓任的兩兄弟!」

  「那我們……是不是要執行最後計劃了?」

  「是的!」沈天廣從潘雯冰手裏再度搶過Ipad,随手遠遠地扔了出去。

  「他們的死期到了。」

  ***    ***    ***    ***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單調而熟悉的上課鈴聲響起,兩江大
學的主辦公樓最頂層,女校長張紅英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邊,出神地看着學校裏
的各色人等或慌忙、或從容地走向各個教室,長歎了一口氣。

  連續下了兩天的雪總算是停了,天上放了晴,不過太陽依舊躲在厚實的雲層
後面,隻露出一絲金色的光暈,林蔭道兩側的樹上挂着昨夜殘留的露珠,靠近角
落陰影處的草地上依舊結着霜,外面的空氣仍然是冰冷徹骨。好在此刻是身處擁
有恒溫中央空調的室内,張紅英舉起手裏的咖啡,深深吮吸了一口,一股暖流直
從咽喉直流下到小腹部,舒服異常。

  自己是從什麽時候起喜歡上咖啡的?張紅英突然無來由地想起了這個不相幹
的問題。記得以前她曾經很讨厭咖啡的味道,那種苦澀,那種凜冽,她一直都欣
賞不來。那時候她記得自己最喜歡的是加了奶的紅茶,每天到辦公室之後總要先
來上一杯,可是現在想想,自己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喝過那種茶了?

  可能是從女婿任江海走進自己生活那時候開始的吧?想起這個她深愛着的男
人,女校長的嘴角就浮現出一股溫暖的笑。任江海跟任江山兄弟都對咖啡有着非
同一般的喜愛,也正是從他走進自己身邊時,自己幾乎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英
俊健壯的男人改變了,包括這最簡單的對飲品的愛好。

  可是眼下一切的美好,真的能夠永遠掌握在自己手中嗎?手裏的咖啡在女校
長長時間的出神中變得越來越冷,當她終于想起再喝上一口的時候,咖啡已經變
得冷而無味,一口吮到嘴裏,隻覺其苦澀,再難覓其香了。

  再好的東西也難保長久啊!女校長歎息着将咖啡杯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坐
到了辦公桌前,打開電腦,心神卻一點也沒辦法集中在工作上。自從她坐上兩江
大學校長的這個寶座,馬上就要滿七個年頭了,此刻的她卻感覺到一種從未體驗
過的壓力。

  張紅英今年五十一歲,二十三年前,她的第一任丈夫去世時,女兒鄭露剛上
小學,當時還不滿三十歲的她二話不說就拉扯着女兒一路長大,這麽多年來,在
仕途上也遇到過不少風波,可是無論在生活和工作上碰到多大的艱難,個性好強
的她從未生過退縮的念頭,總是毫不猶豫地迎難而上。這麽多年來,身邊無論跟
她熟不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張紅英是個個性剛強、無所畏懼的人!不僅手下的那
些人畏她如虎,就連不上身份地位比她更高的人,在面對她時也是唯唯諾諾。

  可是現在……張紅英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不同的,她最大的靠山姐夫
楊官清已經死了!那些曾經看在楊官清面子上對她百般讨好的人,今後将不會再
給她好臉色看,而且伴随着楊官清之死所帶來的連鎖反應,很容易地就會将她苦
心經營多年才赢得的一切瞬間摧毀!破鼓萬人捶,這個官場中的至理張紅英實在
太了解不過了,對于失勢的人,官場中從來沒有雪中送炭這一說,隻有落井下石
才是官場的真理,她自己以前何嘗又不是常做這樣的事?

  眼下落到井下的人變成了自己!張紅英一想到這,心裏就不由得一顫,腦海
裏突然浮現起「急流勇退」這四個字,身居高位的這些年,她不是沒有爲今天這
種境地做準備,否則也不會爲家人弄了那麽多外國身份,而且她的财産大部分也
已經轉移到了國外,就算是這時候離去,也不愁不能過上奢靡的生活,隻是她畢
竟隻有五十一歲啊!在這個位置上,像她這樣的年齡還是大有可爲的,難道真的
要就此放棄?

  就在這時候,張紅英隻覺得肩膀上稍稍一沉,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搭到了她的
肩上。女校長大吃了一驚,身子猛地一顫,但是那兩隻手緊随而來的熟悉感就讓
她放下了心:在這個學校上,能這樣無聲無息地就走進她辦公室來到她身邊的隻
有一個人:她的女婿任江海。

  「媽……」任江海把頭埋在女校長的脖頸出,聲音裏帶着些疲憊的嘶啞:「
在想啥呢?這麽出神。」

  「你這人屬貓的啊?走路都沒聲音的?」張紅英把臉靠在女婿溫暖的大手上
輕輕摩挲着:「吓了我一跳。」

  「姨媽怎麽樣了?好點了嗎?」任江海的手在嶽母的肩膀上按壓着,沉穩,
有力。

  張紅英長歎了一聲:「能好得了嘛?怎麽說也這麽多年夫妻了,人說沒就沒
了……哎!我姐啊,命苦!」

  「等過了這陣子,媽,咱跟姨媽說說,讓她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吧!」

  張紅英回頭撇了女婿一眼,見他是一臉嚴肅的神情,這才說道:「等等吧,
我看她那樣子,這口氣且緩不過來呢!」

  「姨媽太可憐了……」任江海喃喃地說道。

  「是啊……」張紅英輕撫着女婿的大手,突然說道:「江海,我有件事兒,
想跟你商量商量。」

  「你說。」

  「我在打算……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是說,等把殺害你姨夫的兇手抓住
之後,我打算從這個位置退下來,然後離開這個地方,你看怎麽樣?」

  任江海沉默不語,張紅英看着女婿的眼睛,心裏也是一陣辛酸。以她這個年
齡,說退休雖然早了點,但畢竟也說得通,而任江海年方三十,正是在仕途上飛
黃騰達的大好年華,如果自己退下來,那失去了她跟楊官清這兩大靠山,任江海
想要再有以前的風光日子就不大可能了。

  見女婿的眼裏閃耀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張紅英有點後悔剛才說的話了,她低
聲說道:「我也隻是有這麽一個念頭,當然,到底退不退,還是要跟你和露露商
量了再說……」

  誰知道這時候,任江海突然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說道:「媽,其實……昨
晚上我跟江山就談過這事了,眼下來說,我們肯定要找到薛玲,然後想辦法抓住
殺害姨夫的兇手!在那之後呢?我們哥倆昨晚想了很久,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
實在是既危險又沒大多意思,如果我們能離開這裏,移居國外過日子,那才是神
仙的生活呢!本來我還擔心你會舍不得這校長的位置,畢竟這是你這麽多年奮鬥
得來的……真沒想到,你早有這想法了!」

  張紅英微微一笑,頓時放下了心來:「傻孩子,媽隻要有你和露露在身邊,
這地位什麽的,又有什麽舍不得的?你說你跟江山商量過,那麽露露呢?她又是
什麽意思?」

  任江海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機會跟她聊這件事,昨晚她就沒回家。」

  「這孩子……都這種時候了,還跑哪去了?」張紅英低聲地嘟囔着,就在出
神之間,她突然感覺到身子一顫,一股電流般酥麻的感覺從她的乳尖處直沖入腦,
女校長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原來是這時任江海已經将手伸進到她上衣
下的胸罩裏,手指頭正在搓揉着她隆起的乳頭。

  「小壞蛋……你……哎喲……」

  「媽,我要你!」任江海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了起來。

  「這幾天把你憋壞了吧?」張紅英憐惜地在任江海的嘴唇上一吻,她知道這
些天連續的遭逢巨變,使得女婿疲于奔命,性欲旺盛的他肯定是壓抑了許久了,
便柔聲說道:「想要媽嗎?來,媽給你退退火。」

  「媽,遇到你跟露露,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任江海擁吻着張紅英,說
:「等這件事過後,我們跟姨媽、露露、小雪、江山一塊,到國外去買個小島,
到時候我可以天天服侍你……」

  「就我們幾個啊?」聽到任江海深情款款的話,張紅英忍不住揶揄道:「就
我們幾個啊?那我們不得讓你們哥倆個折騰死啊?」

  「那就再帶上姑媽、文姐、薛玲、小姚……」任江海的名單越列越長,張紅
英忍不住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臂:「得了得了,看你美的……江海,說真的,你真
的是這麽想的嗎?真的願意放棄現在的生活,到國外去住?」

  任江海點點頭,說:「媽,我是真心的,錢嘛,我想我們手頭的錢這輩子都
花不完了,至于權勢什麽的,我現在算是看透了!你看看姨夫,那麽大的人物,
說沒就沒了……」

  「江海,幸虧有你在我身邊……」張紅英說着,把頭埋在任江海的懷裏。任
江海的手馬上又不老實了,從張紅英的衣服下擺那裏伸上去,想要去接她的奶罩
扣子。

  「關好門了沒啊?」張紅英擔心地瞥了眼辦公室的門,說道:「我們到裏面
去吧?」她指了指一側的休息室。

  「等不了了,媽!我要在這把你給就地正法了!」任江海喘着粗氣,脫下自
己的褲子。張紅英媚笑着看了女婿那根一百二十度高高翹起的雞巴,「咕噜」一
聲,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這些天來她其實也已經憋得很難受了。

  任江海把嶽母緊緊地摟在懷裏,用心感受着女校長的性感身體,雖然已經是
年過五十,但精心保養下張紅英的體态依舊健美,多年來也沒什麽變化。今天她
所穿的西裝裙是度身定做的,襯托着張紅英豐碩的奶子和屁股,前胸和臀部看上
去都是緊繃繃的。

  任江海的手穿過丈母娘上衣的衣襟,裏面是一個黑色的名牌乳罩,這種乳罩
能夠把奶子撐住,保持高挺的姿态,使得張紅英的大奶子不至于下墜,這一點鄭
露明顯是繼承了她老媽的優良傳統。

  「忍不住了,媽,我來了啊?」其實任江海的話并不是在咨詢張紅英的意見,
因爲就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把張紅英的身子翻轉了過去,然後把她的西裝裙子
掀了起來。

  事到如今張紅英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她嘴上挂着笑,看着任江海,說:「來
吧,江海,媽讓你肏,讓你爽!」

  她的下身穿的是一條肉色的塑身彈力連褲絲襪,緊緊地包裹着她肥美的屁股,
腳上則是陪着一對黑色的高跟鞋。任江海把她的褲襪往下一拉,然後把自己釋放
出來的雞巴頂在那郁郁蔥蔥的陰毛上。

  「江海,進來吧,媽要你……喲!……别那麽急……疼……」原來任江海的
雞巴在張紅英的騷屄前摸索了一陣子之後,一下就捅了進去。張紅英的裏面還沒
有得到濕潤,頓時讓她喊起疼來。

  任江海把雞巴深深埋在張紅英的陰道裏,暫時停止了動作,「來,媽,你的
手扶着這兒。」他指指面前的窗台,那就是剛才張紅英舉目遠眺的那面窗子,全
玻璃的設計,透過整片的玻璃幕牆,可以俯瞰整個兩江大學的校區。

  「真拿你沒辦法……」張紅英拗不過女婿,還是把身子俯下,手扶着矮矮的
窗台。任江海見狀,馬上把她撐在地上的兩條腿一分,腰股慢慢地擺動,讓雞巴
在她的騷屄裏慢慢的抽動。

  「啊……啊……慢……啊……」張紅英輕聲的叫着,整個身子弓了起來,任
江海一邊用雞巴緊緊地頂着她的屁股,一邊把手伸到前面抓住她前後亂晃的兩個
大奶子,用力地揉着。

  「來吧,乖女婿,媽……乖兒子……媽要你的……你的大雞吧……用力肏我
……啊……舒服……啊……真舒服」

  憋悶已久的任江海這時候全無保留,他的雞巴飛快地抽插着,在嶽母的騷屄
裏面狂抽猛插,幾乎每次都是直接肏到女校長屄洞的最深處。這樣肏了不到兩分
鍾,張紅英已經高潮叠起了,她的手緊緊扶着前面的窗台,雪白的大腿大張着,
任由自己濕漉漉的陰戶被女婿用力操着,淫水不斷地分泌出來,滋潤着兩人交合
的部位,發出了「啪……啪……」的響聲!女校長一邊扭臀迎合着女婿的狂操,
嘴裏一邊叫着:「啊!……我……啊啊……我不行了……不行了……」而伴随着
女校長的高聲浪叫,高潮的騷水不住地從她的屄洞裏噴灑出來。

  「媽,我也射了啊!」任江海大叫一聲,這些天來的憋悶使得他急欲一洩爲
快,看到張紅英猛點頭,他猛地将雞巴插到了盡頭,強勁的精液從他的馬眼裏噴
到嶽母的陰道中。

  雙雙達到了高潮的嶽婿二人嘴裏喘着粗氣,緊緊地相擁着,此時此刻,他們
不想去管明天會面對着怎樣的風暴,隻就這樣緊抱着彼此,直到天荒地老。

  可惜,殘酷的現實并沒有讓這對年齡懸殊的男女能夠溫存太久,就在兩人喘
息未定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而且伴
随着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開門!快開門!」

  張紅英和任江海兩人急忙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是誰竟敢這樣敲校長辦公室
的門?

  張紅英深知這種情況絕非尋常,她穿好衣服之後,拍了拍胸口,強迫自己平
靜了一下,看了女婿一眼。任江海給她遞過來一個堅定的眼神,示意她不用驚慌,
張紅英這才心下稍安,她幾步走到辦公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打開了門!

  門口黑壓壓地站着十幾個人,都是全身警服的警察,爲首一人警服上的肩花
兩杠帶星,正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劉浩。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面對着眼前十幾個殺氣騰騰的警察,張紅英絲毫沒
有畏懼,她一對美眉一倒樹,大大的黑眼睛瞪着帶頭的劉浩,怒聲問道。

  饒是劉浩有備而來,這時候正面對着聲色俱厲的張紅英,心底下也是不由得
一顫,不過他畢竟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物,馬上就恢複了正常,咳嗽一聲,
臉上浮現出一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說道:「張校長,有人舉報您利用職務之便
收受賄賂,這次我們來,是要搜搜您的辦公室。」說話間他将一張搜查證遞到了
張紅英的手裏。

  張紅英緊皺雙眉看完了那張搜查證,鼻子裏冷哼了一聲,不得不站到了一旁。
劉浩見狀,舉起右手,手指頭向前指了指,那十幾個警察就先後進了辦公室,一
個個分頭在四周搜尋了起來。

  女校長這時也不驚慌,她雙手交叉,搭在胸前,冷眼看着劉浩說道:「劉局
長,真有你的,這楊書記剛一死,你就把經警的活也給攬了?怎麽?不去查書記
被殺的命案,卻來我這找茬?」

  「不是找茬,」劉浩微微一笑,絲毫不懼地迎着張紅英的目光,一字一句地
說道:「這一次,我可是有着确鑿的證據才來查你的案子的,而且我相信,你的
案子,跟楊書記被殺一案,肯定存在着某種關系!」

  張紅英和任江海聞言都是一驚,不過張紅英馬上冷笑一聲:「劉局,飯可以
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你手頭有證據?亮出來讓我看看啊?」

  劉浩突然收斂住了笑容,他一下靠近張紅英的面前,盯視着她,用低沉的聲
音說道:「張校長,你别以爲你那些貪污的材料都讓薛玲給處理了,你就沒事了,
這一次,我手上可有人證!而且,關于你的那些黑材料,這人手裏可還有不少!
老實告訴你!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跑不了!」

  張紅英心頭狂跳,她實在沒辦法猜測劉浩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有十足的把握
拿下自己,隻好冷笑一聲,說道:「人證?劉局,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可
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她臉上的笑突然間就凝住了,腦中好像有個悶雷響起,把縱
橫官場數十年的她震得幾乎暈厥了過去,因爲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門口走了
進來,那人的臉上帶着謙卑讨好的笑臉,卻不是對着她,而是對着劉浩。

  「張校長,現在你知道,我的人證是誰了吧?」劉浩看着愣在那裏的張紅英,
臉上滿是勝利者的得意。

  「老……老田?是……是你?」張紅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個跟随了她多
年,「忠心耿耿」的副手,由她一手提拔起來的兩江大學副校長:田軍強!

  就在這一瞬間,張紅英突然有種全身力氣被人在刹那間抽空了一般的感覺,
田軍強,這個人跟在自己身邊超過二十年了,一直以來都深得她的信任,是她最
信賴的助手,自己在兩江大學裏所有的秘密,可以說沒有一件是他所不知道的,
如果是他出賣了自己……

  想到這裏,張紅英不怒反笑,她展開笑容,看着田軍強,說道:「很好!很
好!老田,我千防萬防,就是沒想到要去防你……爲什麽?是爲了這位置?」她
拍了拍身邊的辦公椅,問道。

  田軍強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不敢直視張紅英的目光,張紅英冷笑一聲,還
想接着說什麽,卻被劉浩粗魯地打斷了:「好了!張校長,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
依我看來,你是暫時不适合繼續擔任這校長一職了!不如還是先回去等我們調查
的結果吧!」

  張紅英橫目瞥了劉浩一眼:「大學校長的任免,上級自有制度!」張紅英言
下之意,是這「還輪不到你一個警察說話!」但她還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就被任
江海一把抓住。隻聽見任江海凝視着她,緩緩地搖了搖頭。

  張紅英在一瞬間就讀懂了女婿的意思,此時楊官清已死,劉浩越俎代庖管起
了經警的事物,自然是有備而來的,再加上變生肘腋,出了田軍強這個大叛徒,
自己已經是處于極度不利的地位,在這時候逞一時之快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爲。

  于是張紅英也不再言語,隻是狠狠地瞪了田軍強一樣,轉過身拿起自己的坤
包,頭也不回地帶着任江海就離開了辦公室。

  「媽,我們現在去哪?」開着車的任江海打破了長時間的沉默,問道。

  從剛才就一直愣愣看着窗外的張紅英悄悄拭去眼角的一點淚花,說道:「還
是去你姨家裏吧,你打個電話給江山和露露,讓他們也過去。」

  「哦。」任江海揣測嶽母是想要把大家聚齊,一塊商量移居海外的事情,就
拿起手機,先撥通鄭露的号碼,誰知道電話裏卻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
稍候再撥」的聲音。

  「出外景去了?」張紅英皺了皺眉,猜測道:「你再打打江山的電話。」

  任江海剛想打出電話,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是個無法顯示
的号碼,接通了,就聽見周人方的聲音驚雷般地炸響在耳朵邊:「救命啊!有人
要殺我們!我們在……」





  (待續)
2016-7-4 22: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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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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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第四十章 死亡陷阱

.


                        【盛世淫風錄】第四十章 死亡陷阱




字數:13296

***********************************
  讀者互動

  至此,《盛世淫風錄》的前四十章就完結了,任氏兄弟生死未蔔(其實廢話,
兄弟倆有主角光環,不到最後一章都沒有領便當的可能),沈天廣大獲全勝。

  文章從下一章開始舞台重心将轉移到澳大利亞,澳洲——國内雙線同時進行,
任氏兄弟将從澳洲展開他們的反擊之旅,而他們留在國内的女人會有種種不同的
遭遇,剩下的一共應該會有十章左右的篇幅,敬請期待吧。

  回fxlh兄:多謝兄台在每章之下的詳細回複。溫芯武、薛玲一文一武,将是
任氏兄弟絕地反擊的兩張王牌。

  回sottas兄:祖孫三代的戲碼一定會有,而且是後文的重頭戲,不過不會太
快出現。

  回5wagain兄:雖然筆者不是蘿莉控,但是I know no queen but the Queen
named Mormont !!

  至于張紅英可以安然離開,那是因爲劉浩隻是在搜證階段,而且他也并不着
急要馬上控制張紅英。田軍強雖然背叛,但他尚沒有提交任何張紅英涉案的直接
證據。

  回drj 66533139兄:沈天廣的報複,某種程度上已經不隻是針對任
氏兄弟,也不隻是針對「本土派」,而是針對這個城市,這種體制,這個集團。

  回xiaoxiaotiger 兄:筆者正在爲反派如何對待任氏兄弟的女人這點發愁呢。
虐文寫起來極不順手,篇幅也不好安排。
***********************************

             第四十章 死亡陷阱

  中午十二點十一分,「帝京庭院」,張愛華的家中。

  雖然是陽光燦爛的正午,可這時張愛華家這棟别墅卻是窗簾低垂,任氏兄弟,
張愛華、張紅英姐妹,溫芯武、文清桦母女,還有周人方的妻子楊秀珠,李爲民
的妻子方秀霞,兒子李宇銘都聚集到了這裏。鄭露終于也趕了回來,她是在不久
前剛開的手機,一看上面數十個來自任江海的留言,一回電才知道出了這麽大的
事情,于是就馬上趕了過來。

  此刻衆人都集中到了客廳之中,任江海把手機連接上客廳裏的電視,播放上
面的一段視頻。視頻之中,隻見周人方、李爲民、薛玲三人被五花大綁地綁在三
根金屬棍子上,其中李、薛二人的嘴上都被布條緊緊捆住,隻有周人方的嘴巴是
自由的,畫面之中,周人方肥碩的腦袋上遍布汗珠,不停地喘息着。此時從畫面
外緩緩地伸來一隻手,手裏拿着一部手機遞到周人方的嘴邊,周人方馬上大叫道
:「救命啊!有人要殺我們!我們在……」

  可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周人方的嘴裏馬上就被堵上了一團破布,然後電視
畫面就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這段視頻是在周人方跟任江海通話結束之後不久傳到他手機裏的,而且也就
是在那段時間前後,任江山也接到了同樣的一通電話。

  「對方要求我和江山下午三點半趕到河口碼頭,如果我們不去,他們會動手
殺掉周書記、李局和薛玲。」任江海把手機放下,沉痛地說道。

  衆人的臉色都異常凝重,最關切的是鄭露,她聽到任江海這麽說,臉色大變,
脫口而出道:「不,你們絕對不能去!」

  任江海沉默了片刻:「可是……從對方殺害姨夫時那麽兇殘的手法來看,我
們不去的話,對方真的會下手殺掉他們幾個的。」然後他舉目尋找了一番,見楊
秀珠、方秀霞都是一副凄然的神情,歎了口氣,對着任江山問道:「山,這事你
怎麽看?」

  「我肯定得去!」任江山壓低聲音,「我決不能白白看着他們被殺掉,自己
卻躲起來。」

  任江海看着弟弟,他知道弟弟的個性,薛玲在對方的手上,他哪怕是拿自己
的命去換都要把薛玲給換回來,但是眼下有太多的話無法明言,最後他隻能拍拍
弟弟的肩膀,沉聲說道:「你去哪,我去哪。」

  任江山沒有說話,隻是把手放在哥哥的手上,兄弟之間,無需多言。

  「要去,也得先查清楚那邊的情況。」張紅英開口說道:「你們知道他們那
邊現在是什麽情況嗎?這樣貿貿然地闖進去,你們有幾條命都不夠拼的!」

  「不能去!」鄭露突然死命地一拍桌子:「要去你帶我去!我……」

  任江海從未見過妻子如此激動的模樣,一時間有點驚訝,鄭露的眼淚這時候
忍不住已經滑落了下來:「老公,他們這擺明了是設了個陷阱讓你跳,如果你明
知道是這樣還要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露露……」任江海來到鄭露身邊,将她輕輕摟在懷中,「放心吧,我想他
們既然沒有暗地裏下手把我們幹掉,卻大費周章搞這麽一出,肯定還是要從我們
這裏得到些什麽,隻要是這樣,我們就有跟他們談判的餘地,不去的話,我們就
連這個機會都失去了。」

  「談判談判,你知道他們是什麽樣的人嗎?姨夫都讓他們殺了,他們會跟你
們談什麽啊!」鄭露痛哭着說道。

  任江海沒有說話,隻是輕拍着妻子的肩膀安慰着她,良久,他轉頭看上張紅
英和張愛華兩人,兩位美婦此刻也是淚眼婆娑地看着他。他緩步來到她們面前,
平靜地說道:「媽,姨媽,你們放心吧,我跟江山會活着回來的,姨夫的仇,許
老三的仇,一定要報!」

  張愛華和張紅英老姐倆再也忍不住了,她們紛紛撲進任江海的懷中,放聲大
哭了起來。張愛華這時再也管不上四周的衆人了,她緊緊地抱住任江海哭叫道:
「江海,我不要你去報什麽仇,不要去,不要去!」

  任江海拍打着張愛華的後背,讓她坐回到椅子上,目前炯炯地望着遠方,此
時他的腦子急速地運動着,随着他緊張的思維,血液慢慢的湧上他的頭部,凸現
出一根根暴起的青筋,最後他沉聲問道:「山,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兄弟連心,任江山知道此刻哥哥腦中的想法是什麽,他淡淡一笑,先就搖了
搖頭:「哥,你忘了你剛才說的?你去哪,我去哪!」

  任江海咬了咬牙,知道想要說服弟弟留下爲他照顧鄭露等幾人是不可能的了,
他握了握拳頭說道:「那好,我們走!」

  「你們就這樣去,那是送死。」從剛才起就一直端坐在一旁從未開口的溫芯
武這時候說話了,她的話音很輕,但是沉穩有力,氣場極足,一時間就把所有人
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姓沈的這次敢捅出這麽大的簍子,那肯定就沒打算讓周人方他們活着回來,
叫你們也過去正好來個一網打盡,哼!好辣的手段!」

  「可是……」任江山沉吟着說道:「一下子把楊書記、周書記和李局長都幹
掉?這可能嗎?他們能落到什麽好處?難道這幾個人一死,兩江這幾個職位都能
換成他們的人?上頭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這決不可能!」

  「你啊……」溫芯武輕哼了一聲:「太年輕!」也不等任江山反駁,溫芯武
接着說道:「我問你,就楊官清的死,你說說看上頭會怎麽處理?」

  任氏兄弟本想開口,但是仔細一想,卻又都沉默了,是的,現在距離楊官清、
林潔等三人被殺已經過了幾天,消息依舊被嚴密地封鎖着,外頭瘋傳着楊官清、
周人方等人的淫穢視頻,也使得他們這幾天的銷聲匿迹顯得合情合理起來。

  其實無論有沒有這次淫穢視頻事件,像這種大城市一把手被殺的大事件,真
相往往也會撲朔迷離。首先,這牽涉到高層幾個派系之間的劇烈争鬥,如果被殺
的官員所在派系在角力中獲勝,那麽該官員會赢得一個鞠躬盡瘁,積勞成疾死于
任上的美名,生榮死哀,說不定還會有記者到他小時候住過的草棚窯洞拍攝一番
來表彰他的廉潔奉公,哪怕他住的别墅離那窯洞已有幾千公裏之遙;而如果不幸
的站錯隊的官員,那麽就對不起了,出現在各大媒體上的會是一條「某市某官于
某日墜樓自殺」的語焉不詳的新聞,而且這些新聞決不會開放網友評論。不管你
是身中幾十刀而死,還是被碎屍數十塊,那也隻能怪你是超人,自殺都自殺得那
麽有性格。

  而如果同一個大城市的幾個頂級高官同時被殺……任氏兄弟想到這都不由得
打了個冷戰,他們也算是混官場的人,這種事件聞所未聞,但傻子也知道,這種
甚至會影響到基礎政權穩定性的案子絕不可能大肆張揚,再結合這一次轟動天下
的淫穢視頻時間,死去的這幾個官員隻可能是一種下場:畏罪自殺!

  「好狠的手段!」想清楚了這一層,任江山不禁咋舌。對方這招棋實在是招
絕殺!在眼下這種風口浪尖殺掉周人方等人的确是最保險的做法,而讓他們哥倆
前往,對方顯然存的就是一鍋端的心了。

  溫芯武細心觀察着兄弟兩人的表情,知道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厲害所
在。「你們一定要去的話……」溫芯武長歎了一聲,「我叫一個人跟你們一塊去
吧,有他帶着你們,我也放心一點。」說完她拿起手機說了幾句,衆人還在疑惑
間,外面已經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的是一個身闆提拔消瘦的男子,身材不高,約在一米七零上下,一臉精
悍神色,看上去隻有三十歲上下。那人進來之後,對着溫芯武恭恭敬敬地行了個
軍禮:「領導好!」

  「小骅啊,坐下坐下。」溫芯武笑了笑,文清桦已經搬來一張椅子,那人也
不客套,坐了下去。

  「這位是熊警官,熊骅,這次部裏派來的刑偵專家之一。」溫芯武指着那人
說道。

  「熊骅?」衆人都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着這人。對于這個名字,兩江官場
中的人都不陌生。他是曾經僅僅在二十八歲的年齡就坐上了兩江市刑警副隊長位
置的警界傳奇人物,後來升任刑警隊長,在這個位置上呆了長達十年之久,他在
任期間,兩江市刑事案件破案率全國領先,他本人多次榮獲公安部嘉獎,曾經榮
立個人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三年前才被調到京城裏,成爲公安部刑偵專家
組成員。隻是這熊骅算起來已經是四十将半的人了,想不到看起來竟如此年輕。

  「小骅跟我合作多年了,是我最信得過的人,時間緊迫,大家也不用客套了,
小骅,你說說你的看法吧。」

  「是!領導!」盡管溫芯武說不用客套,可是熊骅還是用很恭敬的語氣說道。
溫芯武在退休前曾經長期擔任兩江省委組織部部長,在任期間對年輕有爲的熊骅
多有提攜,熊骅能夠在刑警隊如魚得水,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有了溫芯武的照應,
因此他算得上是溫芯武的嫡系人馬。

  接下來熊骅快速地說道:「對方用的電話是加密電話,通話時間太短,無法
追查。不過,根據對方指定的地點:河口碼頭,還有視頻裏顯示出來的現場環境
和周圍聲音判斷,我初步得出結論,周書記等人被關押的位置,是在停在碼頭的
某艘集裝箱貨輪裏,對方的想法,應該是把你們引誘到貨輪上,然後駛出江面再
下手,那樣事後的處理也方便些。」

  衆人沉默着紛紛點頭。熊骅又說道:「對方肯定也知道我們可能分析出這種
情況,所以他們并沒有給我們多少時間做準備。」他看了看表,說道:「最遲還
有二十分鍾我們就得離開這裏,才能按時趕到河口碼頭。放心吧,我會你們一起
去!」

  任氏兄弟對視了一眼,如果能有熊骅這位警界傳奇一同前往,那對他們兄弟
倆的确是莫大的幫助。「可是……對方指定隻要我們兄弟倆去。」任江海還是實
話實話。

  熊骅笑了笑,指了指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宇銘,說道:「我就是他,等對
方聯系你們時,你們就說李爲民的兒子也一定要跟着去,兒子救老子天經地義,
對方應該也沒啥好說的。」

  衆人面面相觑,隻見熊骅沖李宇銘招了招手,然後帶着他走進了一個房間,
不到五分鍾之後,兩人再度走了出來,此時熊骅已經換上了李宇銘的衣服,他跟
李宇銘的身材有點相似,長相又顯年輕,在臉上作了一些簡單的化妝,距離稍遠
時看過去,的确有點像是李宇銘本人。

  「走吧,開我的車去,你來開車。」熊骅指了指任江海,把一串車鑰匙扔了
過去。

  任江海接過鑰匙,最後看了鄭露等人一眼,轉頭就要往外面走,鄭露叫住了
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一切小心,你活着,我才能活着。」任江海沒有說
話,鄭露又說了一句:「不管發生什麽事,你要記住,我永遠是你的女人,我要
你好好地活下去。」

  ***    ***    ***    ***

  河口碼頭位于兩江市舊城區邊緣,曾經是兩江市重要的水上交通樞紐,最高
峰時客運渡輪日航超過100班次,不過随着跨江大橋的建成通車,輪渡的過江
需求極大緩解,河口碼頭的客流量也迅速下降。再後來随着兩江市城市中心轉移
到新城區,位于舊城邊緣的河口碼頭更是成了被遺忘的角落。經過市政改造,現
在這裏成爲了一個集裝箱貨輪港口,可以停靠5000頓級的貨船,平日裏除了
工作人員之外,這裏可以說是人迹罕至。

  任江海把車直接停在了碼頭,就在幾分鍾之前,他又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
叫他們登上一艘名叫「通順達99」的船,任江海告知對方,李爲民之子李宇銘
也會一同前往,對方倒是沒有反對。

  「記住,呆會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我的吩咐行事!」熊骅把手槍緊緊地固
定在腰帶上,說道:「如果起了沖突,你們跟在我的身後,我會保護你們出來。」

  「就我們三個人嗎?後援團隊呢?」

  熊骅苦笑了一聲:「李爲民和薛玲都被他們綁了,現在兩江市局裏面已經都
是劉浩的人了,後援?别想了,别到時候背後給我們一槍就不錯了。對方根本也
不給我們從外地調集警力的機會。」

  「熊警官,我求你一件事。」任江山突然開口說道。

  「你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情況進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沒辦法把我們都救
出去,隻能帶一個人走,我求你,一定要把薛玲救出去。」任江山并沒有讓熊骅
救任江海,他們兄弟要死也會死在一塊。

  「我答應你。」熊骅很幹脆地答應了,沒有多說什麽,「下車吧!」

  三人在碼頭搜索了一陣,很快就發現一艘船身上刷着「通順達99」字樣的
貨船,那是一艘白色的集裝箱船,4000噸級,甲闆室位于船頭。

  上了那艘船,上面一個人都沒有,三人正在疑惑間,任江海的手機又響了起
來。

  「去甲闆室,那裏有個門是下貨倉的,進去,到底層貨倉。」那人隻說了這
一句話,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三人依言進了甲闆室,果然看到一側有一道門敞開着,門後面是一道金屬樓
梯,一直通向下方漆黑的貨倉。

  「跟着我。」熊骅沉聲說道,一手拿起一個手電筒照了照下面,貨倉裏空空
如也,他用左手反握着手電,右手小心地靠在腰間,一步步走上了樓梯,任氏兄
弟馬上也跟了上去,三個人的鞋子踩在單薄的金屬樓梯上,發出了「當當當」的
聲響,回響在空曠的貨倉裏,猶如來自地獄的敲擊聲。

  這時三人的眼睛都緊盯着黑暗的前方,隻覺得渾身的血液正翻騰着湧上來,
黑黝黝的樓梯像是怪獸的嘴巴,在嘶喊,在嘲笑,更像是要吞噬什麽。在這樓梯
的盡頭,會有什麽樣的可怕事情在等待着他們呢?如果有可能,任氏兄弟并不想
讓自己身處這樣的險境之中,隻是現在薛玲在對方手裏,他們已經到了必須直面
這個可怕對手的時刻,無路可退,也不能再退!

  手電的燈光直直地射過去,映出了貨倉底部一片區域的情形。衆人的精神亦
同時随之一振!他們都看到了,在離樓梯口不遠的地方站着兩個人,從體貌衣着
上來看,正是周人方、李爲民,唯獨卻不見了薛玲!

  周人方和李爲民都被緊緊地綁在了船艙裏的金屬柱上,受到手電光的驚擾,
他們的身體不安地掙紮起來。

  熊骅略一思索,對身旁的任氏兄弟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任江
海點點頭,熊骅幾個箭步跨下最後的幾格樓梯,來到了周、李兩人的身邊。

  看到有人走了過來,周人方馬上瞪大血紅的眼睛,掙紮着「嗚、嗚」地叫喊
着。他的左右手被繩索捆在了一起,同時右手腕被一隻手铐鎖铐在了貨船的金屬
柱上,因此動彈不得。

  熊骅皺了皺眉頭,伸手把塞在周人方和李爲民嘴裏的破布拉了出來,周人方
的嘴巴一得到自由,馬上大喊到:「有炸彈!我們身上有炸彈!」

  熊骅大吃一驚,忙一把掀開周人方身上的大衣,隻見裏面密密麻麻地纏繞着
各色電線,盡頭連接着一個被黃色膠帶纏得嚴嚴實實的包裹,正緊貼在他的胸前,
而且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那個包裹的前方是一個電子倒計時器,上面顯示的時
間是:00:03:20,而且數字正在一秒秒地減少!

  「他媽的!」熊骅大叫一聲,就在這時,隻聽見「哐當」一聲巨響,幾個人
驚駭地擡頭向上看去,隻見剛才他們下來的那個艙門已經被緊緊地關住了!

  「操!」熊骅馬上把頭靠近周人方身上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拔弄着那些電線,
嘴裏低聲嘀咕着,「他媽的,他媽的……」他咬着牙,一根根拔弄着那些密密麻
麻的電線,不過看來他對于排爆這塊并不擅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的額頭上
滲了出來。

  「救救我,救救我……」周人方和李爲民都滿臉是淚,聲音嗚咽着,這時候,
倒計時器上的時間已經不足兩分鍾了!

    熊骅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是個有着多年一線工作經驗的老刑警,非常清楚
在目前這種情況之下,想要及時排除炸彈、救出這裏所有人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
任務了。他回頭看了看任氏兄弟,兄弟兩人此刻臉上看不出面對死亡的驚惶,而
是用充滿信任的目光凝視着他。

  兩分鍾之後,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響徹在寂靜的河口碼頭,在充滿了火光的
震動中,「通順達99」貨輪被炸成了兩截,漫天的碎片飛舞着,猶如一曲地獄
的舞曲。

  ***    ***    ***    ***

  離河口碼頭不遠的一棟三層小樓上,潘雯冰身着一襲黑衣,正拿着望遠鏡看
着烈焰沖天的「通順達99」号,斷成了兩截的船身此時已經完全傾斜,這艘貨
船眼看着就要沉入到浩瀚的江水之中。女人緩緩地放下望遠鏡,從懷裏掏出一張
照片,細細地凝視着。

  照片中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摟着她在一首遊船上甜蜜相吻的情形,那時候的她
眉目間還沒有今時今日的妖豔,但依然有着一股攝人心魄的美。奇怪的是摟着她
的那個男人,照片上男人臉的部位被鋒利的刀口割了不知道幾百刀,早就已經是
面目全非。

  「任江山……」潘雯冰看着眼前的照片,嘴裏喃喃地說道:「剛才你死的時
候,有沒有對當初抛棄我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唉……我想是沒有的,你不知道,
在周人方身上綁上炸藥的人就是我,你更不知道,在你身後把船艙門鎖死的人,
還是我……你到地獄裏再好好忏悔吧,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回來找我,我還要再
殺你一次!」潘雯冰說着,拿出一把剪刀,很小心地把照片上屬于她自己的那一
半剪了下來,然後把照片剩餘的部分點着了火,靜靜地放在腳下。她看着照片裏
早已經沒有面目的任江山慢慢地化成了一堆灰燼,「呸」的一聲,朝上面吐了一
口濃痰,然後一腳踩了上去,用盡全力的力氣扭動鞋底,終于,那上面的任江山
很快就挫骨揚灰,一絲一毫都沒有留存在這個世上。

  思緒仿佛飛回到了多年之前的那個夏天,那是多麽炎熱的一天,盡管過了下
午四點半,太陽光不像中午時那麽猛烈熾熱,但是氣壓依舊是那麽低,悶悶地發
熱。

  十六歲的潘雯冰手裏拖着一個沉重的紅藍編織袋,艱難地走在江大附中寂靜
的林蔭道上。她剛剛才從新生報到處走出來,由于來得太晚,新生報告處早已是
人去樓空,此時此刻,她就連自己的宿舍在哪裏都不知道。

  潘雯冰的家在一個名叫團結村的小村子裏,那是遠離兩江市區的一個偏遠山
村,土地貧瘠,山民生活艱難。而尤其不幸的是,潘雯冰的母女早在她八歲時就
雙雙染病去世,她是由姥姥一手帶大的,正是因爲這樣的出身,潘雯冰特别珍惜
讀書的機會,買不起參考書,她在學校簡陋的圖書館裏一筆一筆地抄,請不起家
教,她用比别人多一倍的時間自己教自己……就這樣,在三個月之前,她同時收
到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她成爲了全村唯一一個考上省重點高中:兩江大學附
屬第一中學的學生;一個壞消息,一手将她養大的姥姥在錄取通知書寄到之前,
咽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同學,你是新生吧?」一個爽朗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潘雯冰茫然地回過頭,
看到了一張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就那樣站在身後。那是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臉上帶着連頭頂的烈日都能融化的微笑,身穿着一件胸口位
置印着一個憤怒的公牛圖樣,當中是碩大的數字「23」的紅色籃球背心,手裏
拿着一個籃球。

  「你住哪個宿舍啊?我幫你把東西提過去吧。」男生微笑着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潘雯冰讷讷地說道。

  「哦?是來得太晚了吧?王偉這家夥,明明叫他們再等一會的……」男生嘟
囔着,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啊!」說完他幾步就走進了旁邊不
遠處的一個小賣部,跟坐在那裏百無聊賴地等着生意的中年婦女不知道嘀咕了幾
句什麽,就拿起那裏的公用電話打了起來。

  不多久,那男生走了回來,說道:「問清楚了,你啊,是最後一個來報到的
了,你是不是叫潘雯冰?」

  潘雯冰點點頭,那男生就說到:「你住12棟107,走吧我帶你去。」說
完他不由分手地拎起編織袋就往前走。

  等到了宿舍,潘雯冰在知道自己住的這個地方幾乎已經到了學校的邊緣,離
剛才來的位置差不多有20分鍾的路程,而且這一路上還到處都是階梯。她的心
裏老大不好意思,遲疑地說道:「同……同學……我……我該怎麽謝你啊?」

  「嗨,說什麽謝啊!你是我師妹,應該的。好了,女生宿舍,我就不進去啦,
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男生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你叫什麽啊?」

  「任江山。」男生笑道:「在這學校裏,如果你有什麽事記得找我,沒我擺
不平的!」

  「任江山……」潘雯冰喃喃地念道,這三個字就這樣永遠地住進了她的腦海
裏,從此再未忘記。

  在江大附中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對于潘雯冰來說,怎樣在學習上取得優異
的成績,然後考上一所好大學才是她需要考慮的首要問題,可是她很快發現,這
所全國聞名、全省第一的高中實在是藏龍卧虎,她拼了命的讀書,投入比别人多
數倍的精力在書本上,可是學習成績卻隻能勉強維持在班級的中遊偏上位置,偶
爾有幾次能考進全班前二十名,但總是無法保持。

  而令她驚訝的是隔壁班的那個名叫任江山的男生,他跟他的孿生哥哥任江海
卻總能在各種考試中名列全年級之首,平日裏也沒少見他們參加課餘活動,可他
們的成績就總能保持得那麽好……一開始潘雯冰還以爲這兩兄弟是官宦家庭出身
才有條件給他們最好的教育環境,可一打聽之後她徹底震驚了:任氏兄弟竟然是
孤兒!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小學讀的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街道小學,
不過小升初考試他們哥倆并列全市第一,考進了江大附中初中部。倒是那個經常
跟這兄弟兩人玩在一塊的許震是個纨绔子弟,他母親是全市數一數二的大商人高
娜,不過他的成績就慘不忍睹了。

  任氏兄弟雖然窮,但他們長相出色,成績優秀,那年頭的學校還不像現在那
樣充滿了銅臭味,學校裏對他們倆兄弟芳心暗許的女生着實不少。潘雯冰的一顆
心也牢牢綁在了任江山的身上,可是她知道,論長相自己可能并不差,但是她沒
有錢打扮自己,而在其他方面她沒有任何優勢,任江山很難在衆多追求者中發現
她。

  在這期間發生過一段小插曲,有一個跟潘雯冰同寝室的女學生婷婷寫了一封
給任江山的情書,她找到潘雯冰說自己的文筆不好,想要她幫忙潤色一下,潘雯
冰微笑地答應了。後來聽說婷婷把這份她修改過後的情書交給了任江山,兩人好
像還一塊出去看過幾場電影。潘雯冰沒有說什麽,她在化學實驗課上偷偷藏起來
一點化學品倒進了婷婷的飲料瓶中,當晚婷婷就産生了劇烈的嘔吐被送進了學校
醫院急診室,一連躺了好幾天才出院。

  到了高考的時候,潘雯冰的發揮算是相當地不錯,順利上了一本線,考進本
地名校兩江财經大學。當然,這成績跟考進了京大的任氏兄弟是沒法比的。

  就讀大學期間,潘雯冰暫時忘記了任江山這個人。随着年齡的增大,在大城
市生活實踐的增長,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土裏土氣的鄉下美妞,而是出落成了一
個風情萬種的大學女生。追求她的人也越來越多,潘雯冰在感情方面有着幾乎是
無師自通的手腕,她巧妙地在幾個她比較看好的追求者中來去自如,即不輕易應
允男人的邀約,但又讓他們保持着希望,然後再從中挑選一個各方面縱橫實力最
強的做自己的男友。

    即便是在有了男友之後,潘雯冰也從未停止過她對男人的吸引,隻要讓她尋
找到了更有錢、更優秀的對象,她會毫不猶豫地向前任提出分手。邪門的是,她
的身上隻有一股令人瘋狂、對她無所不從的魔力,無論是那些前赴後繼的追求者,
還是那些讓她抛棄的前任,沒有一個對她心懷怨恨,反而都認爲出了問題都在他
們自己身上,要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他們才對。

  由于在衆多富家子弟中遊刃有餘,潘雯冰不僅順利地讀完本科,而且三年研
究生的費用也由男人一手承擔。畢業後她進入一家世界500強企業從事财政工
作。不到三個月,當她在一次公司聚會後跟公司那個六十多歲的加拿大籍白人CEO
一夜風流之後,她向當時交往了三個多月的男朋友提出了分手,準備跟這個老外
移民加拿大。

  可能是注定的虐緣,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在一場同學會上
偶遇了任江海、任江山兄弟。當時的任江海剛剛跟鄭露結婚,春風得意,而任江
山尚是單身,潘雯冰走到任江山跟前時他都差點認不出她來了。

  任江山生性風流,潘雯冰又是有意勾引,當晚兩人就在一家賓館裏開了個房
間。一來二去,兩人很快就打得火熱。潘雯冰沉迷于任江山的帥氣溫柔和床上無
窮無盡的精力,毅然甩掉了那個白人老頭,打算跟任江山長相厮守,可是誰知道
這時候任江山卻發現潘雯冰身上有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征服欲,渴望自由的他就以
兩人性格不合提出了分手。

  别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要不一哭二鬧三上吊求男友回心轉意,要不潇灑轉
身另覓新歡,而潘雯冰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給任江山安排了一條路,一條死路。

  ***    ***    ***    ***

  「郭市長,怎麽樣?現在放心了吧?」眼睛注視着屏幕上滿天的火光,一抹
冷酷至極的殘忍笑意浮現在沈天廣的嘴角邊,他緩緩地開口對呆立在一旁的郭青
田說道。

  「你們……你們……這是……」多年的勁敵在自己的眼前灰飛煙滅,郭青田
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用滿懷驚懼的神情看着自己身邊
這個可怕的男人。

  「放心!」沈天廣輕輕地拍了拍郭青田的後背,說道:「上頭的安排很快就
會下來,恭喜你了郭市長,很快就要高升啊!」說着,他又轉頭對着另外一側的
宋琴、趙廉、田軍強和劉浩道:「還有你們幾位,這次也是立下大功了!等着吧,
現在那邊幾個老王八蛋都死了,他們留下的位置,遲早就都是你們的了!」

  「嘿!」劉浩讨好地一笑,說:「都是聖父您老人家神機妙算,我們才能這
麽快就把他們一網打盡,我們這些人今後還要靠您栽培。」

  「好說,好說……」沈天廣的嘴角微微一瞥,說道:「郭市長,要不要去試
試你們兩江市警界最出名的女警花的味道啊?我這次特意留了她一條命,就是想
給你嘗嘗這道野味啊!老劉,那女警現在什麽情況啊?」

  「她啊?這兩天早讓哥幾個給玩得不成模樣了,早就沒那什麽冰美女的臭架
子了,怎麽?郭市長也有興趣?」見郭青田沉默不語,劉浩哈哈一笑,拉着他的
手說:「來來來,老大,我帶你去看看,這遠近聞名的冰美人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郭青田心事重重,本來想要拒絕,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
不出口,隻覺得丹田處好像有一把火在熊熊地燃燒着,似乎在誘惑着他墜落向地
獄深淵。于是他跟着劉浩和沈天廣,而宋琴、田軍強和趙廉跟在他身後,幾個人
走到别墅的後面一個大廳,在角落裏有一道隐秘的樓梯,一直通往下面。兩人順
着樓梯走了下去,下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是個客廳的模樣,地上鋪着紅黃兩色
爲主的厚厚的地毯,上面有一盞吊燈,将整個空間照得一片通明,四周還擺了幾
張沙發和茶幾,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多餘的布置了。而此時在這個地下的客廳
裏,一片春意盎然,幾個全身赤裸的男女,正在地上和沙發上糾纏肉搏,空間裏
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呻吟聲和浪叫聲。

  這裏的衆人對劉浩、沈天廣等人的到來似乎絲毫都沒有察覺,依然在繼續着
他們的性交,沙發上,警花薛玲的雙手被反綁着,林家偉此時正挺着大雞吧,從
後面肏着她的屁眼,薛玲的嘴裏叼着一個封口球,說不出話來,隻能不停地哼哼
着,眼睛不時地轉過來,怨恨地盯着林家偉,而趙琦則赤裸着身體跪在地上,牙
齒不停地啃咬着薛玲的奶頭。

  而在中間寬闊的地毯上,何翼此刻正舒服地躺在地上,享受着兩江大學兩位
青春貌美的校花的性愛服務:隻見騷浪的楊歡這時正跨坐在何翼的腰上,剛剛剃
掉了陰毛的光潔陰戶套弄着何翼的雞巴,正一上一下的聳動着小蠻腰;而姚妤青
正将她兩個堅挺的奶子伸到何翼的嘴裏,任由他吮吸着奶頭。有意思的是,兩位
校花的陰戶上都是寸草不生,明顯是剛剛剃過了陰毛的樣子。

  林家偉這時顯然也注意到了劉浩跟沈天廣等人的到來,他轉頭沖沈天廣笑了
笑,沈天廣招了招手,示意讓他繼續,然後又看了看,突然聽到大廳一旁的一個
房間裏還有浪叫聲傳出,幾個人走過去一看,那房間根本也沒有門,裏面一張大
床,上頭一個體态豐腴、滿面生春的中年貴婦正讓老丁給抱在懷中,卻正是曾經
貴爲「仁昌集團」董事長的高娜!老丁抱着高娜,雞巴從下方肏進她的屄洞裏,
看到沈天廣出現在門口,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沈天廣笑了笑,回到大廳這邊,這
時候劉浩已經自己脫下褲子,站在薛玲的面前,雞巴肏在她的陰道裏,跟林家偉
兩個一前一後地夾擊着美女警花下身的兩個洞穴。

  「聖父……」沈天廣正欣賞着薛玲滿臉痛苦的模樣,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身
邊響起,低頭一看,身材豐滿、小腹微微隆起的許雪正跪在自己的腳下,美豔的
臉上滿是饑渴的神情:「聖父,我要……我要……給我……」她一邊說着,一邊
動手去解沈天廣的褲腰帶。沈天廣冷冷地看着她,許雪快速地脫掉了他的褲子,
一根堅硬的大雞巴頓時露了出來。

  許雪貪婪地吮吸着沈天廣高聳的雞巴,那種淫态是服食了大量催情藥物之後
的自然反應。沈天廣雙手按着她的腦袋,屁股一前一後地抽動。而許雪這時已經
用她嘴裏晶瑩的液體浸濕了沈天廣的大雞巴,上面那股腥熱的味道似乎在刺激着
她的浴火,她吮吸的動作顯得越來越狂野,性感的櫻桃小嘴裏依舊在一刻不停地
發出:「呼……呼……」的喘氣聲。沈天廣抽插的速度也随之逐漸地加快了,許
雪瞪着那雙朦胧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神裏全是渴求。

  沈天廣吸了一口氣,示意許雪躺在地闆上,許雪聽話地躺了下去,嘴裏說着
:「聖父……你要輕一點……人家……」吊燈金黃的光芒照在她雪白的玉體上,
煥發出迷人的光暈。沈天廣嘿嘿一笑,絲毫不憐香惜玉跪倒在地上,擡起許雪的
雙腿向兩邊大大地分開,然後雞巴猛力一挺,重重地肏進她期待已久的屄洞裏。
許雪高聲浪叫一聲,整個淫穴幾乎都讓沈天廣肏穿了的感覺。沈天廣一提屁股,
雞巴向後退出來一大截,然後又是一吸氣,再次大力地插了進去。

  這時候旁邊的老丁大吼一聲,放開了高娜的腰,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床上,不
停地喘着氣,沈天廣看過去,隻見在高娜的屄洞裏不斷地流淌出乳白色的精液,
顯然是剛才剛讓老丁射進去的。而正将奶子塞在何翼嘴裏的姚妤青,一看到老丁
的樣子,馬上三兩下就爬了過去,也不管他雞巴上面還沾着高娜肛門裏的污垢,
就含自己嘴裏,來回舔了幾下,不一會,老丁剛射過精的雞巴就再次翹立了起來
——顯然,這又是春藥的功效。

  沈天廣低聲地念出了一段不知道是什麽内容的話語,隻見老丁和姚妤青、楊
歡、趙琦馬上就站了起來,迎向愣在一旁的郭青田、趙廉、田軍強和宋琴。老丁
一把抱住肥美的宋琴,宋琴激情地與他相吻着,很快就讓他脫光了衣服,老丁把
宋琴抱在身上,一上一下地肏幹着。

  而姚妤青、楊歡和趙琦則分别爬到郭青田、趙廉和田軍強的跟前,脫下他們
的褲子,掏出雞巴,含進嘴裏吮吸了起來。

  許雪這時候在沈天廣的肏弄下已經高潮連連,她主動的開始扭腰甩股,忘情
的追求快感。自從被沈天廣帶入到這個淫邪地獄之後,許雪的腦裏就隻有一個念
頭:「保住肚子裏的孩子!」那是任江海的孩子。而爲了實現這個目标,擺在她
面前的就隻有一條路,拼命滿足眼前這個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因爲隻有這個男
子喜歡上自己的身體,那麽她才有可能少被其他的男人糟蹋。

  「聖父,讓……讓我來……服侍您……服侍您吧?」許雪一邊忍受着沈天廣
的肏弄,一邊說道。

  沈天廣微笑地點了點頭,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讓許雪跨坐在自己身上,
享受着女人的主動吞吐。而許雪也盡力地扭動纖腰,屄洞緊緊地包住沈天廣粗大
的雞巴。

  「啊……啊啊……好舒服……聖父……啊……你幹得人家下面好舒服……嗯
……嗯……啊啊……好大的雞巴……啊……聖父……我愛死你……愛死你的大雞
吧了……啊……」

  沈天廣開始不停地挺動屁股,讓雞巴的抽插越來越來,他伸手搓揉着許雪微
微隆起的小腹,冷笑着用殘忍的聲音說道:「小雪,還記得以前你是怎麽侮辱我
的嗎?」

  許雪隻覺得頭皮一陣陣地發緊,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裏打的是什麽主意,
隻好一邊繼續扭動屁股,一邊嬌聲說道:「聖父,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以前……以前我……對不起……啊……是我不懂事……好爽……聖父……大雞吧
聖父……啊……舒服……」

  「你讓任江海幹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浪叫的啊?」沈天廣繼續用言語損辱
着許雪:「堂堂一個富家千金倒貼給一個窮小子,你要不要臉?」

  許雪此時已是處于崩潰邊緣:「我不要臉……我不要臉……聖父……我要你
……啊啊……我要你……肏我……啊……」此刻她的臉上滿是一片已經被完全征
服的沉迷之狀。

  而此刻許雪的母親高娜也正在忍受着巨大的屈辱,林家偉這時候不知道從哪
裏拿來了一個狗項圈戴在了她豐美成熟的脖頸上,用一條繩子牽着在房間裏四下
走動。在她的陰道裏,一根粗大的電動雞巴開到最大功率不住地轉動着,而她的
屁眼裏還塞着一串碩大的肛珠。年近六旬的億萬富婆就這樣毫無尊嚴地渾身赤裸
着,像一條狗一樣四肢着地在地面上爬行着。

  「老婆,你看看咱媽這樣子像不像一條狗啊!」林家偉把高娜牽到沈天廣和
許雪的跟前,得意地說道。在他跟許雪結婚之初,高娜曾經劇烈地反對過他們的
婚事,原因是高娜看不起他那卑微下賤的出身,哪怕是後來他得到沈天廣的幫助
用催眠術和藥物迷惑了高娜,高娜也隻不過是将他當成了洩欲的工具,從來沒有
重視過她,這從她從未在「仁昌集團」裏給他安排重要職位就可以看得出來,因
此他的心裏對高娜是滿懷怨恨的。

  「媽……媽……」看着曾經叱咤風雲的母親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許雪的心
裏也是陣陣酸楚,可是此刻她又有什麽辦法呢?這時林家偉讓高娜就躺在許雪身
邊,抽出她屁眼裏的肛珠,高娜還沒來得及慘叫,林家偉已經一下把雞巴肏了進
去,嘴裏罵着:「肏死你這老騷屄!肏死你這老騷屄……」他近乎瘋狂般地宣洩
着自己心頭的邪火。

  「這些騷貨,平日裏一個比一個會裝正經,騷起來都是不要臉的浪貨!」老
丁這時也一邊肏着宋琴一邊走了過來,他把宋琴放下,讓她跟高娜臉對着臉,宋
琴迷迷糊糊地就将自己的嘴伸向了老閨蜜,被藥物和性欲弄得一片迷亂的高娜馬
上就張嘴迎合着她,兩個年過半百的性感老婦彼此将舌頭伸到對方的嘴裏,來回
吸吮着。老丁馬不停蹄地也将雞巴肏進宋琴的屁眼裏,像是在跟林家偉叫勁似的
飛快地肏着老婦的肛門。

  而最悲慘的是薛玲,此刻她已經被放了下來,但是雙手依然被緊緊捆着,劉
浩、何翼、趙廉三個男人緊緊地圍着她。何翼躺在地上,雞巴從下面肏着她的屄
洞,劉浩則在後面幹着她的屁眼,而趙廉戰戰兢兢地将雞巴伸進她的嘴裏。劉浩
奸笑道:「趙台,你就别擔心了,我早就跟這婊子說過,她要是敢咬人,老子不
僅馬上就一槍伸進她屄裏斃了她,還要讓許雪母女倆給她陪葬!放心享受吧,這
婊子的口舌功夫還不錯!」

  薛玲一邊任何着屁眼和屄洞兩處同時傳來的陣陣痛感,一邊用怨毒的眼神看
着眼前的趙廉,舌頭靈活地在趙廉醜陋短小的雞巴上糾纏着。她不想死,她也不
能死!





  (待續)
2016-7-15 11: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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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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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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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銀妖瞳
2016/07/25 發表于:SIS/會所
字數:18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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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互動

  回fxlh兄:沈天廣的成功是因爲他身在暗處遙控着一切,如果身份暴露的話
他基本沒有勝算,而從楊官清之死到貨船爆炸雖然隔了五章的篇幅,但是從時間
跨度上隻有短短的兩三天時間,如果從楊官清等人的屍體被發現算起則時間會更
短,可以說沈天廣打的就是「本土派」一個猝不及防。熊骅在出事前也說過,在
劉浩掌控兩江市局的情況下,他們根本沒有從外地調集警力的時間和機會。

  回gign和四手塗墨兄:現在的設計是鄭露主動委身何翼,有可能安排一段何
翼染指張紅英,至于楊秀珠和張愛華暫時沒有想法。

  回xiaoxiao2000兄:如果不是堅持按照自己的想法寫,筆者就不會将女
角的年齡設定搞得那麽大了,多少人已經告訴筆者這麽大年齡的女角一讀就倒胃
口棄坑了T_T 本文就是滿足對大齡熟女有特别愛好的特定讀者群的作品,這點不
會改變的。

  回jianchi_bio 兄:結局目前有兩個想法,還沒最後确定用哪一個。

  回ccj 123兄:的确,現在看來最初在布局的時候有點貪了,如果可以砍
掉兩條線可能會好一點,感覺不至于太過淩亂,不過沒辦法了,就這樣吧。

  回ans 123兄:多謝一直以來的捧場!

  回adh 1980兄:在原先的設計中,現在活着的好多人其實都已經死掉了
……衆口難調啊!有人說太虐,有人說還不夠黑暗,筆者隻能在堅持自己寫作原
則的前提下稍作改動了。

  回深海魚兄:額……被你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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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婆媳攻略(一)

  一月份的最後一個星期一,在國内,不少地方這時候依舊是滿天風雪飛舞,
但是在南半球的墨爾本,現在卻正是盛夏驕陽正盛的時節。墨爾本夏天的氣溫極
高,加上日照極強,坐在車裏時的酷熱感,比起國内的幾大火爐城市來也不遑多
讓,年輕人把空調開到最大,才感覺舒适了些。下了車倒是還好,雖然大大的太
陽依舊當空照着,好在不時還有幾陣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挎着單肩運動包下了車,在年輕人眼前的是一座洋溢着濃厚的現代氣息的兩
層别墅,淺灰色的牆身嶄新厚實,正面有一整塊的落地玻璃,後面有厚厚的窗簾
布遮掩,房子前面還有兩方小小的草坪,草已經長得不低了。這片住宅區的位置
靠近城市商業地帶,不過依山面水,環境清幽,全托了華人大量湧入帶來的炒房
之風,墨爾本的房價這些年來也是飛速上漲,這樣的房子無疑價值不菲。

  年輕人按下了牆上的門鈴,「叮咚,叮咚」的聲音從房子裏頭傳了出來,随
之一陣腳步聲很快地響了起來。「您好!」開門的人用帶點東北口音的普通話說
:「您就是Samuel教練?」

  這時候年輕人隻感覺眼前一亮,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穿着黃色緊身無袖上衣和
藍色牛仔短褲的女人,豐滿的乳房把前襟鼓鼓的撐起,形成一道深深的乳溝,翹
翹的屁股把裙子撐得高高的。這樣的打扮,讓年輕人在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
就不得不注意到她胸前高聳的兩個肉團,還有牛仔短褲襯托下的兩條修長雪白的
腿。

  似乎是想到這樣子看人家很失禮,年輕人于是趕緊輕輕一咳,微笑着說:「
是我,我就是Samuel,之前電話裏跟顧女士約好的。」

  「快請進,快請進!」女人殷勤地招呼着:「我就是顧雅。」眼前的這個女
人看上去三十歲不到的樣子,頗爲成熟,鵝蛋型的臉上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圓
溜溜的下巴配上肉肉的小嘴,臉上化着淡妝,眉毛修成淡淡的一彎,樣貌說不上
傾國傾城,但是配合上火辣的身材無疑也是個非常出衆的美女。

  「Samuel教練,這麽大熱天的還麻煩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顧雅讓到一
邊,将年輕人領進了屋子。

  「叫我Sam 就可以了……這房子不錯啊!」走進房子,年輕人贊歎起來,整
座房屋寬敞明亮,家具不多,但是各種設施都非常現代化,而且色調素淨,是他
喜歡的類型。以當下的市值,在這個位置上,這樣的房子價值将近千萬澳币。

  「好的,Sam ,我帶你去看看球場。」女人笑答,也不多說什麽,就帶着年
輕人向後面走去,「我聽說你在國内是專業球員?」女人問道。

  「是啊,不過退役了,老啦,打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了。」Sam 笑着說道。

  「老?你才幾歲啊?」

  這女人帶着些許東北味的語音在聽慣了南方口音的Sam 聽來頗爲好聽,他從
後面多看的了那女人幾眼,身形高挑,約莫接近170公分的樣子,身材是豐滿
的類型,胸部飽滿,但是看上去不顯胖,緊身的衣服穿在身上,将她包裹得玲珑
剔透,是蠻典型的東北女人。

  「年過三十啦,很快就三十一了。」Sam 說道。這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位于别
墅後面的一個網球場,是個标準的硬地場。

  顧雅這時拿着兩個網球拍走了過來,「Sam !先來兩局!」她說着把一個球
拍塞給了Sam.

  Sam 接過網球拍掂了掂:「Wilson?硬了點,我還是用我自己的吧!」他指
了指自己的運動包。

  顧雅沒有說什麽,Sam 取出自己的Head球拍,擺開架勢就跟顧雅打了起來,
顧雅的技術隻是業餘水平,Sam 很輕松地就連下兩局。

  「專業球手就是不一樣!」隻打了十分鍾,但是顧雅已經有點氣喘了,她一
邊擦着汗,一邊說道。

  「你的基礎不錯,好好練練,提高很快的。」

  「主要目的還是減肥。」顧雅笑道。

  「減肥就用不着找我了,随便找個健身房不就行了?我一小時兩百刀加Gst ,
可不便宜哦。」Sam 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要學當然是找最好的教練啦。」顧雅遞給Sam 一瓶水:「Sam ,你一周能
上幾堂課?」

  「一般人是一周一小時,專業點的可以每周三小時。」

  「這樣啊?我想除了周末,每天都上一小時行不行?」

  「行啊,隻要你不怕累着就好。」

  「那太好了!」顧雅開心地說,她回到房間裏,從坤包裏面取出一疊100
元一張的紙币,說:「這是10000塊錢整,應該夠幾個月的了,你點一點。」

  「現金?」Sam 吓了一跳,一般來說,别人付費都是通過銀行轉賬,很少會
有人直接給現金的,何況還是一次性給這樣一筆款子。

  「嗯,我記性不好,數學更爛,你自己算算夠幾個星期的學費吧。」顧雅說
道。

  「哦……那也好,我算算……給現金那我就不收你Gst ,一小時200,一
周是1000,剛好夠10周,看你這麽爽快,那我再送你一周免費,一共是1
1周……」

  「行!我就喜歡跟敞亮人打交道!」顧雅笑笑:「那麽Sam ,我們明天就開
始,可以嗎?」

  「哦,可以,這樣吧,我把你的課都定在早上十點,明早十點我再過來。」

  兩人回到别墅之中,在經過一個小廳的時候,Sam 看到裏面有個男人正對着
電腦在玩着一款不知道什麽的遊戲,旁邊的大液晶電視還開着,地上亂七八糟地
擺着兩三部遊戲機,PS3, Xbox 360和Wii 一應俱全。電視的畫面停頓在遊
戲的Pause 狀态。

  「這是我老公。」顧雅指着遊戲中的男人說。

  「你好!」Sam 笑着打招呼。

  「你就是那個網球教練吧?我叫郭齋南。」男人站起身子說。外形看他算得
上是一個帥哥,身材瘦長,178左右的樣子,比起Sam 隻矮了一點,臉上帶着
酷酷的神情,是受女生歡迎的類型,而且年紀很輕,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隻可
惜臉色有點不健康地發白,帶着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有點陰。

  「叫我Sam 就好,郭先生你好。」盡管男人看上去比自己要小不少,Sam 還
是禮貌地以先生相稱。

  郭齋南敷衍了Sam幾句,就回到電腦前帶上耳機大呼小叫地鏖戰起來,顧
雅幹脆帶着Sam浏覽了一下這棟别墅,偌大一所别墅一共就住了顧雅和郭齋南
兩個人,但是卻足足有五個房間,樓上三間,樓下兩間,其中樓上樓下都各有一
間帶衛浴的主人套房,樓上另外的兩間雖然是共用一套衛浴,但是也都是可作雙
人房用的大房。

  參觀完後兩人出到門口,「喲,X6啊,這顔色挺好看的。」顧雅看着Sa
m那輛嶄新的寶藍色寶馬說道。

  Sam笑了笑,一邊開着車門,一邊故意問道:「這麽大的房子就你們兩個
人住啊?」

  「是啊。」

  「有錢就是好,這麽多房間空着也不找幾個租客。」Sam貌似無意地說道。

  「嘿,這跟有沒有錢有什麽關系?這地方悶都悶死人了,其實以前我們也有
兩個朋友一起住這裏的,不過後來他們回國就把房間空出來了,沒辦法,也就隻
好由得那兩個房間空着了。」

  「其實我正在找房子租。」Sam說道:「現在住的地方租期到了,房東想
把房子給收回去自己用,愁死我了。」

  「你不挺有錢的嘛?幹嘛自己不買個房子啊?」顧雅問道。

  「嘿,孤家寡人的,買個房間叫什麽事啊?而且我也不見得在澳洲長住,有
機會我想去歐洲住幾年。」

  「喲,逍遙派弟子!」顧雅哈哈大笑起來:「要不你就搬我這呗,房租就從
我的學費裏頭扣。」

  「行啊!」Sam問道:「要不要先問問你先生啊?我這可着急找房子,如
果你這沒問題,我下午可就拎包入住了啊?」

  「甭提他了,這些事兒他大老爺們的都不管,他啊,就管他遊戲裏的人物又
牛逼了多少,又down了哪幾個boss!」顧雅大咧咧地說道。

  ***    ***    ***    ***

  幾乎是與此同時,在墨爾本市中心一棟豪華寫字樓上,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
美婦,正對着坐在她對面一頭白發的白人老律師大聲說着:「Mr. Williams,當
初你是怎麽跟我說的,你說我這個Case你有把握能夠在半年内拿下,可現在都過
了差不多一年了,你才來跟我說可能通不過?」

  「胡豔秋女士!」白人老律師用生硬的華語辯解道:「當初你給我你的材料
時,并沒有跟我聲明你的丈夫,也就是這位……郭……郭青田先生,是現任的兩
江市市長,而你本人,也有多年在部隊裏服役的經曆!是前任的軍隊軍官!你知
道你提供假材料在澳洲意味着什麽嗎?這是犯罪!」

  胡豔秋輕蔑地瞥了老律師一眼:「如果都是真的,我随便找個中介給我遞申
請不就行了?爲什麽找你?還說是全澳州最有經驗的大律師呢!你收了我那麽多
錢,這點小事都辦不到還好意思怪我?」

  白人律師Paul Williams 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奸詐神情,他跟澳大利
亞移民局和内政部打了幾十年交道了,當初接下這個Case時當然不會不知道裏面
肯定有許多貓膩,不過他看出這個客戶有的是錢,已經把律師費提高了好幾倍,
當然,表面上他還是裝作了毫不知情而已。以前他操作過好幾例國内貪官移民澳
洲的案子,都是按這條路走的。

  「胡女士,你也不用太過緊張,内政部那邊現在也隻是有疑問而已,他們需
要一點時間做調查,這樣吧,我給你介紹這個年輕人!」他指了指從剛才就一直
靜靜坐在他身邊的年輕人說道:「這位是Hunter,他也是從你們國家出來的,他
在内政部工作多年,在内政部和移民局都有很深的人脈!最近剛來我這裏幫忙,
是我最看好的年輕律師!你的案子,我看需要動用到Hunter在内政部裏面的影響
力了,你們先聊一聊吧!」

  胡豔秋冷眼看了下那個年輕人,相貌英挺,身材魁梧,足有一米八以上的身
高,一件藍色的西裝襯衣穿在身上,漲鼓鼓的,盡顯男性的陽剛之氣,心底下頓
時就有了幾分好感。

  「胡女士您好,我叫Hunter. 」男子很平靜地遞過來一張名片,胡豔秋接過
來看了看,好幾個炫目的頭銜:哈佛大學法學院碩士,澳大利亞移民局前移民官,
現任禦用大律師。

  「Mr. Williams已經将您的Case跟我詳細說明過了,接下來我會負責您這單
Case. 」說完他對着白人老律師說道:「Paul,這裏交給我吧。」老律師笑了笑,
起身走了。

  「胡女士,我們開門見山地說吧,您的案子主要是卡在兩方面:一是您丈夫
的身份問題,他是現任的政府高官,這一點相當地不利;第二就是你們移民資金
的來源問題,你們當初申請投資移民的資金一直都沒有給出過硬的解釋:究竟這
些資金從何而來?」

  「那些都是我做生意的收入啊,加上多年投資所得,有問題嗎?」胡豔秋冷
着臉說道。

  Hunter微微一笑:「是的,當初移民局也是接受了這種解釋,不然也不會給
你提供居留權,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胡豔秋一眼:「恕我直言,胡女士,
您這些年在澳洲并沒有正式工作,而且……」他翻了翻手裏的資料:「僅僅在過
去的三個月中,您在皇冠賭場已經輸掉了837萬7千2百85澳币,難道這些
也都是您做生意的收入?」

  「你查我的帳?」胡豔秋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賭場賭博是她将郭青
田和她自己在國内所得的黑錢洗白的重要渠道,如果被人翻出這盤帳,那麽……

  「請坐,請坐。」Hunter向胡豔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一臉成竹在胸的
神情,示意她先坐下,然後從容地說道:「胡女士,我可不會去查自己的客戶,
你這些錢的用途我更加不會去關心,坦白說吧胡女士,這些是我在内政部裏的一
個……朋友發給我的,同樣的材料,您案子的審核官手裏也有一份。」

  胡豔秋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但還是緩緩地坐了下來。Hunter這時候把眼前
的文件都收了起來,單手托腮看着胡豔秋:「胡女士,現在您的案子批不批得下
來,關鍵人物隻有一個,那就是您的審核官,我老實跟您說,這個人是個斯裏蘭
卡人,我以前跟他打過不少交道。」

  「哦?Hunter!」胡豔秋的神情馬上就變得熱絡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你認識這個人?那有沒有辦法……」

  Hunter神秘地笑了笑,手指伸到嘴唇邊,對着胡豔秋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然後他說道:「胡女士,案子的詳情,我想還是不要在辦公室裏談比較好,您看
您方不方便,約個時間我到您府上詳談如何?」

  胡豔秋心領神會,就問道:「Hunter,看你的安排,我什麽時間都可以。」

  「這樣啊?」Hunter看了看手表,說道:「我下個預約要到下午三點半才來,
要不我們現在去?」

  「好啊!」胡豔秋拎着包站了起來。Hunter走出去跟助理吩咐的幾句,回到
胡豔秋身前,兩人一起走進電梯。

  「胡女士自己開車嗎?」Hunter問道。

  胡豔秋搖了搖頭:「我助手載我來的。」

  「要不您就坐我的車吧,反正等下我還要回來。」Hunter說道。

  「嗯,好吧。」

  兩人一起走到Hunter的車前面,胡豔秋一看,是倆嶄新的紅色法拉利FF,心
裏不由得對這個年輕律師的實力又多了幾分信心。

  Hunter問清楚胡豔秋家的地址,把它輸入到GPS ,就把法拉利開出了停車場,
一路向胡豔秋家開去。

  「Hunter,你是在國内出生的嗎?」胡豔秋問道。

  「是啊。」

  「那你叫啥名字啊?我不喜歡用英文名來稱呼朋友。」胡豔秋有意要拉近跟
這個帥哥律師的距離。

  「我啊?姓江,江海。」Hunter微笑着說道。

  「好霸氣的名字。」胡豔秋掩嘴笑道:「怪不得你起個英文名叫Hunter. 」

  「這個倒是沒什麽聯系,胡女士……」Hunter說道。

  「你也别叫我胡女士了,我叫胡豔秋,你叫我秋姐吧。」

  「好,秋姐。」Hunter很是爽快。

  「小江,你今天多大了?我看你的履曆還滿豐富的。」

  「我……我屬雞的。」Hunter說道。

  「哈,那你跟我一樣,我也屬雞的!」胡豔秋轉頭看着開車的Hunter:「
想不到你才三十歲年紀,就能有這麽大的成就,不錯!後生可畏。」

  「秋姐你也看不出來是四十二歲的人,看長相我以爲你也就大我個五六歲,
肯定不到四十。」

  「嘿,這張嘴巴,真甜!」胡豔秋笑着頂了下Hunter的腰,她雖然跟這個帥
哥一樣屬雞,不過足足比他大了兩輪,今年是五十四歲的人了。「我跟你說啊,
你啊,比我兒子都大半輪呢!他今年二十四!」

  Hunter回過頭,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胡豔秋:「秋姐,你不是
跟我開玩笑的吧?」

  「誰跟你開玩笑啊?不過啊,你比我那兒子有出息多了,他啊,就知道整天
宅家裏玩遊戲!」

  這時候從車載電台開始了一檔談話節目,這是一個墨爾本的當地華人電台,
找了莫納什大學的兩位華裔教授在将關于最近國内的熱點新聞。他們談到了最近
發生在兩江市的官場大地震,市委書記、市紀委書記、市公安局局長先後自殺身
亡的案件震驚全世界,節目裏照例是對此事件做了一番風馬牛不相及的分析,然
後嘉賓和主持人對高層反腐的力度之大大表贊歎。主持人在那裏嘿嘿地笑着,有
意無意地不時試圖挑起目前依舊轟動的高官淫亂視頻事件,但又一副這種下流話
題不适合在電台讨論的裝逼樣。

  「秋姐,恭喜你啦,郭市長眼看就要高升了。」Hunter打趣說道。胡豔秋隻
是微微哼了一聲,沒有接茬。

  說話間法拉利FF已經開到了胡豔秋家所在的高檔街區,胡豔秋指着前面一棟
白色外牆的三層别墅說道:「就是那了!」Hunter停好車,下車幫胡豔秋打開車
門,這時候他看見就在大約隔着三個單位的另外一棟别墅裏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
人。他看了那男人一眼,見他徑直上了一台寶馬X 6。而那女人等男人的車開走
之後,對着胡豔秋擺了擺手,然後轉頭進了自家的别墅。

  「鄰居嗎?也是華人?」Hunter好像是無意識地問道。

  胡豔秋冷哼了一聲,緩步向别墅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她啊,是我兒
媳婦!」

  Hunter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兒媳婦?」

  「我兒子就住那,這個好兒媳說是結婚後不想跟家長一起住,我一老婆子有
什麽辦法呢?就隻好在他們旁邊買房子了。」

  胡豔秋把Hunter領進了别墅,Hunter進門時用心看了一下,門口的鞋架上有
幾雙男式的運動鞋,樣式時髦,顔色鮮豔,看上去像是年輕學生喜歡的類型。

  别墅的一樓有一間書房,裏面書倒是沒幾本,但擺着一張大書桌,可以當會
議室用。胡豔秋把Hunter領了進去,打開了一旁的立式空調。

  「這鬼天氣,熱死了。」胡豔秋背靠着空調站着,伸手撫着自己汗津津的粉
白脖子。這姿勢風情萬種,Hunter看着她,一時竟有些發呆。

  「喂!看啥呢?」胡豔秋白了男人一眼,Hunter這才好像回過神來,打了個
激靈,說道:「哦……哦……沒啥,是啊,這天氣真是熱死人,哈哈。」

  看着帥氣律師窘迫地打着哈哈的模樣,胡豔秋心裏也是得意非常,「喝點什
麽?」她問道。

  「不用了,秋姐。」Hunter連忙道,他也意識到剛才的失态會有損自己專業
的形象,于是臉色一肅,說道:「我們還是快點談正事吧。」

  「好吧。」胡豔秋示意他先坐下:「你剛才在辦公室說你跟我那個審核官有
交情?」

  Hunter笑了笑,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當着胡豔秋的面關掉,然後指了指胡豔
秋的坤包。胡豔秋又給了他一個白眼,也掏出手機,幹脆連電池都卸了出來,扔
在書桌上。

  「這樣最好,開誠布公。」Hunter笑着說道:「是,我跟他是有交情,不過
……都是這個的交情。」他把右手舉起來,拇指、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塊搓了搓。

  胡豔秋冷笑了一聲,問道:「要多少?」

  「之前我處理過這人的案子……」Hunter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胡
豔秋,胡豔秋一看,哦了一聲。她知道名片上的人,那隻不過是一個化名,那人
之前是内陸某省的衛生廳副廳長,後攜巨款潛逃,紅色通緝令上也是排名靠前的
一号人物。「他花了這個數。」男人一手伸出五根手指,另外一隻手的拇指和食
指環成一個圈,虛空晃了晃。

  胡豔秋抿着嘴,臉上看不出絲毫内心的波動,良久,她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好,就這個數。小江,你給我記住,我胡豔秋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朋友,你幫
我把這件事搞定,我從此都拿你當朋友……你要知道,做我的朋友有很多很多好
處的……」這時候她竟媚着眼睛,撇了Hunter一眼。「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
在騙我……」她的聲音突然間變得異常的冰冷,哪怕是個驕陽似火的此刻也能讓
人心頭一顫:「我當過幾十年兵,如果說兵營裏這麽多年教會過我什麽,那就是
對仇人絕不要心軟……做我的朋友還是仇人,你是聰明人,這裏面的差别,我相
信你會分得清的。」

  「我沒有當過兵,但我愛讀武俠小說,不講信用的人,在江湖上那是沒法混
的。」Hunter微笑着說道。

  「聰明!」

  ***    ***    ***    ***

  當天下午,墨爾本CBD 的一家高檔酒店的客房中,兩個年輕男人正默默地抽
着煙,他們正是今天分别會見了顧雅和胡豔秋的Samuel和Hunter。

  「順利嗎?」Hunter問道。

  Sam 點了點頭:「挺好的,明天開始訓練。哥,你那邊呢?」

  「沒什麽問題,就是……」Hunter吐出了一大口煙。

  這兩人自然正是當日在貨船上死裏逃生的任氏兄弟,任江海化名Hunter,而
任江山則化名Sam ,兩人此番前來墨爾本,匿名靠近胡豔秋婆媳,自然是帶着目
的的。

  「有什麽問題?」任江山問道。

  「我在胡豔秋家裏看到幾雙男人穿的鞋子。」

  「她養小白臉?這個之前倒是沒聽說過。」

  「應該是,可能要費一番周折了。」任江海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我們沒太多時間了,哥!」任江山有點着急地說道。

  一周之前,就在「通順達99」貨輪的貨倉裏,當看到定時炸彈的倒計時隻
剩下兩分鍾不到時,熊骅果斷地扔下了周人方和李爲民,他沒有轉身跑向上面的
艙門,因爲以他的經驗,隻需一眼就可以看出那種厚度的門想要在短時間内打開
是幾乎不可能的,而且既然敵人設下這樣的陷阱,那麽在門外肯定也有埋伏,說
不定隻要一出那個門,馬上就會遭到伏擊!

  他幾步沖到了船艙的鐵闆上,用手一路敲擊過去,他知道這種船的貨倉并不
是鐵闆一塊,會在一些地方留下艙門的位置,果然,隻用了不到一分鍾,他就摸
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艙門連接處的地方,他毫不猶豫地從腰帶上解下一把警用激
光切割器,在那連接處的薄弱位置切了幾下,果然打開了一個僅能容一人勉強通
過的小口!

  「快走!快走!」熊骅回頭對着任氏兄弟說道,任氏兄弟對視了一眼,來到
那個小門口,兩人剛先後爬了出去,就聽到熊骅大叫一聲:「快跳,快跳!來不
及了!」

  兄弟兩人幾乎是憑借着自然反應縱身一躍,跳進了滾滾的江水之中,幾秒之
後,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兄弟倆回頭一看,就看到在漫天火光之中,
熊骅的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筝,從船上直直地墜落下來!他們倆忙回身遊了過去,
隻見熊骅的後背上一片血肉模糊,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好在他們兄弟都是水性極好的人,兩個人一邊拖着熊骅,一邊向岸邊遊去,
由于怕岸上還有埋伏的敵人,兄弟倆緊靠了停泊在岸邊的船隻遊着,順着水流向
下漂了兩三公裏之後,才氣喘籲籲地爬了上崗。

  把熊骅的身體放在地上,任江山探了探他的鼻息,若有若無,已經是命懸一
線了,就在這時,遠處開來了一臉黑色的路虎越野車,兄弟倆的神經馬上又緊繃
了起來,好在車上馬上跳下來兩個女人,兄弟倆一看才放下了心,是溫芯武和文
清桦母女。

  溫芯武馬上動用了她的力量把三人安排進了一家不對外開放的軍方醫院,任
氏兄弟在爆炸中都受了傷,不過倒不是很嚴重,反而是熊骅因爲讓他們兩人先走,
跳船時遲了一些,整個後背都被嚴重炸傷,馬上被安排進了ICU 急救,在醫生的
急救後暫時保住性命,但也陷入了深度昏迷,醫生說情況并不樂觀,他能存活的
機會不到20%。

  溫芯武、文清桦給兄弟兩人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溫芯武很直接地告訴他
們必須馬上離開兩江市,否則時刻都有性命之憂。兄弟倆這時候哪肯離去?可是
溫芯武告訴他們,在跟老爺子詳談之後,老爺子跟她說目前的情況非常不妙,由
于淫穢視頻的影響,楊官清、周人方等人在死後被清算已成定局,他們這一派目
前面對着極大的壓力,而要力挽狂瀾,就必須找到郭青田等人勾結邪教組織「人
民聖殿教」的證據。

  衆所周知,邪教組織一向都是最高層眼裏的一大禁忌,特别是像「人民聖殿
教」這種有着全球知名度的教派,更是決不可觸碰的禁區,老爺子得到的情報顯
示,一年多以前,郭青田曾經跟沈天廣在澳大利亞秘密會面,雙方就是在當時達
成了共同對付「本土派」的協議的。不僅如此,老爺子更進一步地指出,根據他
們所掌握的情況,郭青田的老婆胡豔秋對丈夫一向是面和心不合,她已經多次暗
地裏保留郭青田的一些秘密情報,而關于那一次郭青田和沈天廣的會面,胡豔秋
的手頭肯定也有一份當時的錄音或者錄像秘密留存下來,很有可能就在她的手上,
但也不排除她将這份材料交給兒子郭齋南保管的可能性。

  現在任氏兄弟想要扭轉不利局面的唯一機會,就是前往澳大利亞,設法接近
胡豔秋和郭齋南母子,然後設法找到那份材料交給老爺子,隻有老爺子向最高決
策層出示這份材料,那麽兩江的政局才有可能得到根本的扭轉!

  因此,溫芯武交給兄弟倆每人一本澳洲護照和兩張澳洲ANZ 銀行的信用卡,
叫他們馬上飛過去對胡豔秋采取行動,她告訴任氏兄弟,胡豔秋從軍多年,性格
又極爲剛硬,對她采取強硬手段是肯定無法奏效了,隻有設法取得她的信任,才
有可能套出那份文件的下落。任江海還記挂着妻子和嶽母等人,溫芯武不讓他再
回去跟她們見面,隻跟他說她會将他們兄弟還活着的消息告訴鄭露,叫他不用操
心。

  就這樣,任氏兄弟馬不停蹄地飛到了澳洲,到了墨爾本之後,溫芯武又通過
電郵給他們提供了大量有關胡豔秋母子的材料,他們用了兩天時間做準備,任江
海首先找到了胡豔秋委托辦理移民的大律師Paul Williams ,在塞給他一張數額
巨大的支票之後,Paul答應他配合他來演這麽一出戲,而任江山則得知胡豔秋的
兒媳婦顧雅不久前曾經登廣告尋找網球教練,而他的網球技術正好是專業水準的,
于是馬上打了個電話聯系顧雅。

  「我們不是時間不多,而是根本就不能等,必須馬上行動!」思緒拉回到現
實之中,任江山想起很可能落在可對方手裏的薛玲、姚妤青,心裏就焦急萬分。

  任江海深吸了一口煙,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如此?自從爆炸事件之後他還沒機
會見到妻子和嶽母等人。而且因爲溫芯武跟他們說過,現在劉浩已經完全掌控了
兩江市公安局的大權,鄭露等人的電話、電腦極有可能已經全部被監聽了,因此
他甚至不能給她們打電話和發郵件。

  回想一下今天跟胡豔秋見面時的情景,這個女人臉上那種不時流露出來的媚
态,以任江海對女人的經驗,不難看出她絕不是什麽貞潔烈女,隻是那個住在她
家裏的男人究竟是……

  ***    ***    ***    ***

  當晚任江山就搬進了郭齋南和顧雅的家裏,他對他們介紹自己姓江,名叫江
山。顧雅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開了兩瓶紅酒,算是歡迎他入夥的慶祝。郭齋
南吃了不到十分鍾的放下碗筷回到電腦前了,就剩下任江山和顧雅在那裏攀談。
顧雅現在在墨爾本大學讀一個财經類的專業,她也不着急畢業,一學期隻選兩門
課,所以課時很短,一周上課也就那麽六七個小時,她對于課業也不是很放在心
上,就連那幾個小時的課也是愛去不去的,倒是把許多時間用在Shopping和玩樂
上。而郭齋南人如其名,典型的宅男,據說在一個什麽學校報了名讀書,但是從
來沒見過他上學,整天呆在家裏打遊戲打到深夜,就算是出去也是去網吧跟他的
一群「戰友」一起開黑。

  「姐弟戀吧?」聽着郭齋南的機械鍵盤上傳來頻密的敲擊聲,任江山笑着問
道。

  「不!」顧雅仰頭喝下去小半杯紅酒:「我們這算母子戀,我不是嫁了個老
公,而是多了個兒子!」她的目光朦胧,好像有點上頭了。

  「胡說八道!」任江山笑道:「你也就比他大幾歲,說得那麽誇張!」

  顧雅用右手的拇指和小指頭擺了個「六」的手勢,「六歲。」她說道。

  「其實還好,這年頭……」

  「不說了不說了,煩!」顧雅說着起身收拾碗筷。

  「讓我來吧。」任江山說着,主動起身幫顧雅刷了碗後才回到房間,把簡單
的行李拿出來放好,剛拿起衣物想要去洗澡,就聽到外面顧雅和郭齋南不知道爲
了一點什麽小事吵了起來,顧雅有着東北女子獨有的潑辣,一吵起架來火爆十足,
髒話打人摔東西樣樣齊全,而郭齋南一開始還回罵幾句,然後就繼續玩他的遊戲,
酷酷地不搭理人,然後就聽到顧雅的哭叫和怒罵……

  任江山一邊洗澡,一邊慢慢地琢磨着這兩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呢,誰知道等他
洗完澡出了門,就看到顧雅和郭齋南又像沒事人一樣膩在了一起。顧雅給她老公
切了水果放在他的電腦桌上,自己拿着Ipad在那裏不知道忙活着什麽。

  第二天一大早,任江山醒來後來到樓下就看到顧雅在廚房裏忙活着,大熱天
的,她的穿着非常的清涼,上身是無袖的緊身上衣,配合短短的牛仔熱褲。

  于是任江山就開始跟顧雅的網球教學,等打完球,顧雅回去洗了個澡,把筆
記本打開後在那裏發着呆,然後又把幾本厚厚的書都攤開放在地上,手裏拿着一
根筆,不停地轉着。

  「幹嘛呢?發呆?」剛要出門的任江山随口問道。

  顧雅開始唉聲歎氣了起來:「昨夜搞不定了,明天就Due Day了!」

  任江山湊了過來:「什麽作業啊這麽着急上火的?」他走了過去,眼睛有意
無意地從顧雅低開的胸前、高跷的臀部上撇過。又仔細看了下她作業的主題:「
哦……這個啊,這墨大的課是千年不變,我以前也寫過這個題目。」

  顧雅一聽頓時精神大振,她一把拉住任江山的手,可憐兮兮地說道:「教練,
大哥,這次你真不能見死不救了,今天晚上要是我還不能把這篇東西搞定,明天
就真的死定了。」

  任江山哭笑不得地說:「算我怕了你了……」他拿起顧雅放在地上的幾本書,
仔細地看了大半個小時,然後用一支鉛筆劃了幾下,說道:「就這些了,你看,
你就按照書上我打括弧的這幾段話,再改成自己的話寫進進你作業裏就行了。要
拿A 不大現實,及格絕對沒問題,你這才要求一千字吧?」

  顧雅笑着哀求:「哎呀,你不知道我的英語,那幾段話一改,那語法我自己
看了都怕,老師,大師!你就可憐可憐小女子,快點救救我嘛,千把字而已,對
你就小半個鍾頭的功夫嘛,放心,江湖兒女,我不會讓你幹白活的,錢,咱好商
量!」她一邊說一邊拍着胸脯。

  「錢就算了,不過,下不爲例啊!」任江山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就坐到顧雅
的電腦前,作爲京大的研究生,這種作業對任江山來是還真是小Case,他輕松愉
快地把書上的話重組了一遍後輸入電腦,然後加上兩段兩百來字的開篇和總結,
不到半個小時,這作業就算是對付了。然後他看了看在旁邊忙碌的顧雅,她正在
把一個烤好的蛋糕從烤箱裏面拿出來。

  在任江山的印象中,一般的美女、富家小姐在廚房裏面是白癡的居多,但是
顧雅可不同,她做東北菜和做西式糕點的手藝絕對稱得上一流。人說完美的女人
必須是出外是貴婦,在廚房是主婦,在床上的蕩婦。顧雅雖然還不到被稱爲貴婦
的年齡,但她在廚房裏的手藝是足以讓許多主婦羞愧的,隻是不知道在床上究竟
是不是蕩婦呢……

  「哇靠!你SB嗎?那麽大一個黑圈不會躲,又他媽輸了!」一個很大聲音
把任江山從對别人老婆的意淫中驚醒了過來。原來是郭齋南已經起了床,又在電
腦前大戰了。

  「诶诶,老公,别着急玩兒啊,我這兒烤好蛋糕了,都下來吃點吧。」顧雅
這時候已經把蛋糕拿出來在盤子裏面盛好,對着樓上喊到。

  「來不及了,我們這兒開始了,你給我們切兩塊上來,再給我倒杯可樂……
媽的,今天一定要Down了那個雞巴Boss……」郭齋南說到。

  「靠!」顧雅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姑奶奶還不伺候呢!給你弄好蛋糕
還得喂到你嘴裏啊?整天就對着那些個破遊戲,要吃你自個下來!」

  樓上再也沒有回音,隻傳來了乒乒乓乓的遊戲音樂聲。

  「來,咱倆吃!」顧雅把蛋糕切好,給任江山盛了一塊,放到客廳的飯桌上。

  「生氣啦?」任江山一邊吃着蛋糕,一邊帶笑看着顧雅。

  「能不氣嗎?都那麽大的人了。」顧雅說着眼睛有點紅了。

  「玩玩遊戲也沒啥,調節情緒嘛。」

  「那也得沒事的時候才玩啊!你看看他,一天得玩多少個小時,那麽大一人
了,一點出息沒有,我……」

  「其實不就個遊戲嘛?出點錢找人代打不就行了,我認識不少愛玩遊戲的年
輕人,不都這樣幹的嗎?」

  「哎,跟他說了多少次了,他跟我說遊戲都不認真玩那世上還有什麽值得認
真的?你看看……」

  「其實可能過兩年就好了,他畢竟還年輕……再說墨爾本這地方實在也太沒
事給他幹了,如果是在國内,我想他不會整天玩遊戲的,話說他就沒點别的愛好?
打球啦,唱歌啦,哪怕泡吧也好啊,總宅在家不是辦法。」

  「結婚前他還泡泡夜店的,結婚後連這愛好都沒了。」

  「我說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是好事啊,多少女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顧雅長歎一聲:「我倒是希望他還能出去泡呢。」

  「也怪不了他啦,娶了你這麽漂亮的老婆回家,對别的女人哪還能有興趣。」

  顧雅白了任江山一眼:「喂,我跟你說真的呢,不是讓你開玩笑的!」

  任江山不語,顧雅就悶聲低頭吃着蛋糕,任江山輕輕咳嗽一聲,想緩解兩人
之間尴尬的氣氛。剛想說點什麽,突然就看看一點點的淚水,從顧雅低垂着的頭
邊滴了下來,滴在蛋糕上。

  任江山忙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顧雅:「你沒事吧?」

  顧雅稍稍擡頭,一對大大的眼睛已經泛紅:「是我命苦。」說着接過紙巾,
「謝謝……」

  任江山愣愣地不知道說什麽好,這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

  顧雅的眼神裏透出一陣無奈,「又打赢了呗……你還要蛋糕嗎?那邊還有,
我再去給你切一塊?」她拿紙巾擦擦眼睛,對任江山說。

  「夠了,你做的cake這麽好吃,我怕再吃就得讓我全吃完咯!明天就得去健
身房拼命了。」任江山努力想開個玩笑讓顧雅開心一下。

  果然,顧雅嫣然一笑,「好吃,也得有人欣賞才行。」說着收拾起盤子來。

  任江山把剛才寫的文章又給從頭看了一遍,确定沒有什麽大錯誤,就起身準
備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謝謝你。」這時候顧雅背對着任江山,突然說。

  任江山微微愕然,「啊?沒啥好謝的,一點小活而已,再說你的蛋糕……」

  「我不謝你幫我寫的作業。」顧雅停止了手上的工作,但依然沒有回頭,「
謝謝你住過來這裏,讓我知道,天下還是有好男人的。」

  ***    ***    ***    ***

  「聖父!」何翼站在沈天廣的身後,一張俊秀的面孔有一大半隐藏在黑暗之
中。

  「有什麽事嗎?」沈天廣把玩着手裏一把小匕首,低聲說道。

  「這次大功告成,全都是因爲您的領導,我才能報得了大仇,真是不知道怎
麽……」

  「多餘的話不用說了,你隻要今後都按我的吩咐行事,好處少不了你的。」

  「是!聖父。」

  「還有什麽事嗎?」

  「我……」

  沈天廣轉過頭,見何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底下也有些奇怪,便問道:
「有什麽話要說?」

  「我……聖父,我有件事想求您!您一定要答應我!」

  「說來聽聽?」沈天廣眉頭一皺。

  「鄭露……她當初是上了任江海的當,這才從我身邊被騙走的,我……我想
要讓她回到我身邊!」

  「不行!」沈天廣冷冷一笑,說道:「任江海得罪了我們這邊多少人?你知
道現在有多少人等着幹他這個寡婦老婆嗎?家偉、老丁……跟姓任的可都有奪妻
之恨!田軍強讓任江海騎在頭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居然想讓她就歸你一
個?你想想他們能服氣嗎?」

  「可是他們都已經得到好處了!田軍強很快就會做上兩江大學的校長!您也
馬上就要把仁昌集團交給林家偉了……我呢?聖父!我不要什麽好處了,我隻要
鄭露!」何翼幾乎已經是在咆哮似地說道。就在任江海「死」前的那天夜裏,他
把鄭露叫到了兩江大學籃球館,也就是當初任江海将鄭露從他身邊搶走的地方,
在那裏,他再一次得到了鄭露,得到了那一具多年來隻能在他夢中出現的軀體,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對鄭露是有多麽的迷戀。這個女人曾經狠狠地傷害了他,甚至
将他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他無數次地幻想着複仇,無數次地想象着殺掉任江
海之後要怎麽折磨這個女人,可是事到臨頭他才發現,自己其實一直都深愛着這
個女人,爲了重新得到她,他願意付出一切!

  沈天廣靜靜地看着情緒激動的何翼,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良久他才微
微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如果這是你唯一想要得到的報酬的話,我答應你!」

  何翼大喜過望,連忙向沈天廣行了一個大禮,沈天廣揮了揮手讓他可以走了,
何翼興沖沖地轉身而去,志得意滿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沈天廣凝視着他背影的
目光,冷得像刀。

  深夜裏,教師村的燈火已經滅了大半,從這個頂樓的房間望出去,幾個還亮
着燈的單元在夜色裏就像螢火蟲,亮得有點如同夢境。此刻何翼的心情也就像是
身處夢境中一樣,因爲他所在的房間,正是曾經在兩江大學裏呼風喚雨的任江海
的卧室!浴室裏傳來陣陣的水聲,正如他此刻澎湃的心潮。

  好容易等到浴室裏水聲停息,又傳來一陣電吹風嗚嗚的風聲。何翼竟感覺到
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地加速,好像是從未嘗試過女人味道的處男在等待着他的第一
次。

  終于,浴室的門還是開了,鄭露身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性感内衣出現在門口,
兩個碩大的胸部渾圓挺拔,奶罩隻能勉強罩住一半,而她下面穿着的吊帶絲襪更
是充滿了女性的誘惑,飄散的長發有剛剛吹幹的痕迹。

  這時候的何翼渾身熱血沸騰,胯下的東西在褲裆裏不由自主地擡起頭來。鄭
露緩緩地向他走了過來,笑着向他飛來一個眼波,胸口湊到了他的鼻尖,一股幽
幽的香氣飄進了何翼的腦海。

  然後她突然就向何翼撲了過來,火熱的嘴唇深深地吻在了他的唇上。一時間
何翼的腦中一片空白,欲望在鄭露熱情的親吻下被迅速地點燃起來。

  這時候任何顧慮都被他抛到腦後,何翼不假思索地一把抱住鄭露,将她狠狠
地推倒在床上。兩人如饑似渴地深深擁吻了将近五分鍾,鄭露喘息地說道:「這
些天有沒有想我?」

  何翼不自覺地點了點頭,此時鄭露的聲音在他聽來,就像傳說中大洋深處海
妖的歌聲,充滿了令人奮不顧身的魅力。

  「嘻嘻,你想着我啥啊?」鄭露繼續用風騷入骨的聲音在何翼耳邊輕語着,
同時還不時地在他頸邊呵氣,同時右手向下滑去,最後停在何翼的大腿上,上上
下下來回撫摸,漸漸地,她的手擡高了些,慢慢地放到何翼的褲裆前面,隔着褲
子握住了裏面勃起的雞巴:「是不是想肏我啊?」

  妩媚的語音使得何翼幾乎失去了自控的能力,他的手沿着鄭露的後背滑了下
去,然後穿過她的腋下,在前面握住了她一邊肥碩的乳房,接着用食指和大拇指
捏起她的奶頭,輕輕地轉動。鄭露發出了一聲騷浪的「嗯……」聲,她那雙妩媚
的雙眼直視着何翼,血紅而濕潤的嘴唇充滿着期待。何翼馬上低下頭,朝鄭露唇
上深深地吻去,與此同時感覺到她那顆在自己指間的奶頭已經變得越來越硬而且
突出。

  「我就是想着你的身子,想着肏進你的身體才解氣啊!」在激情的刺激下,
何翼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他抓住鄭露酥胸的手變得更加用力,這使得鄭露從
鼻端放出了銷魂的喘息。

  「你的下面……好硬……」鄭露喃喃說道。

  何翼将頭埋在鄭露兩個碩乳的中間,猛力地吸着乳溝之間混合着香水和女人
體香的銷魂味道。而鄭露的手在他褲腰上摸索着,很快地就将他的褲子的腰帶解
了開來。何翼馬上也不甘人後地抽出手來,貼着鄭露的小腹向下摸去,他的指頭
剛好觸及内褲的上沿,曲起手指鈎住富于彈力的内褲向下拉去,鄭露扭了扭屁股,
内褲馬上輕巧地被他拉了下去,露出了裏面那片迷人至極的黑色密林。

  何翼赤裸的下體此刻也已經呈現在鄭露面前,鄭露不得不承認,何翼斯文英
俊的模樣,配合超過一米八幾的身高,對許多女生都有着極大的誘惑,要不然她
自己當年也不是成了他的女友了。而這些年來經曆磨難,更是給何翼帶來了一份
成熟男人該有的滄桑感和強健的肌肉,這一切都足以令衆多女人意亂神迷。而更
要命的是此刻何翼胯下那條超過了二十厘米、經過入珠處理的粗大雞巴,尺寸上
足以比美歐美色情片裏面男演員的尺寸,哪怕是跟天賦異禀的任江海相比也僅僅
是小了一号而已。鄭露眼神迷離地一手握住何翼暴漲的雞巴,還有足足兩倍之多
的尺寸露在外面。

  鄭露小心地讓雞巴直立在她眼前,然後慢慢地捋退包皮,露出暗紅色的龜頭,
她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終于,張開塗着鮮紅唇膏的嘴巴,一口含住了何翼的龜頭。

  盡管兩人曾經有過一段情史,但這還是鄭露第一次這麽細緻地幫何翼舔雞巴,
何翼立刻感覺到龜頭像被一隻又熱又有力的吸盤吸住,鄭露的舌尖熟練地繞着龜
頭打圈圈兒,不時用力地吸上一口,何翼渾身舒坦得後腦發涼,後腰一陣陣發麻。

  鄭露的口交技術,雖然說不上花樣百出,但是她的風騷熱辣,加上良家少婦
的風情,卻極大地彌補了不足之處。隻見何翼的雞巴在她的口中進進出出,她時
而将肉棒深深地吸入口中,時而伸出香舌,在龜頭上大力的舔弄,時而讓何翼的
大棒朝天,輕輕地咬着下面的那兩個陰囊。何翼在鄭露如此賣力的服侍之下,雞
巴頓時暴漲得難以忍受。趁着一次鄭露将雞巴吞入的時間,何翼雙手用力一按她
的腦袋,大叫一聲,在她的喉嚨處噴出了第一股的濃精。

  鄭露「咳,咳」地輕咳了兩聲,部分精液随着她櫻唇的張開而沿着她的嘴角
流淌了下來,她伸手在何翼腰間輕輕一推,讓他的雞巴滑了出來,然後用手指在
自己的嘴邊将流出的精液聚集起來,伸出香舌又将精液舔入了口中,然後張開口
讓何翼看着自己的精液在她鮮紅的口中翻滾着,接着「咕嘟」一聲,盡數吞了進
去。

  「怎麽這麽快呢?你不會這樣就完事了吧?」鄭露帶着一點哀怨的口氣,瞪
大那雙美目望着何翼,雖然她明知何翼絕不會就這樣放過自己。

  「嘿嘿,剛才那口炮技術不賴啊,是跟着楊官清還是任江海學的?」何翼坐
到床上,和鄭露并肩坐着,然後伸手将她摟到自己懷中,嘴裏卻忍不住說着羞辱
她的話。他在内心深處深深地愛着鄭露,否則也不會在被她傷得那麽深之後還對
她念念不忘,但也正是因爲如此,隻要一想起她曾經在自己仇人的胯下婉轉承歡
的模樣,何翼胸中的怒火就總是難以抑制。

  「還提他們幹嘛?」此時鄭露臉上的神情絲毫沒有變化,但是她的心中卻如
同在滴血一般!那天得知海邊貨船發生大爆炸、任氏兄弟雙雙遇難之後,她的心
就已經變成了一片死灰。她之所以在那一晚獻身給何翼,正是懷揣着從他那裏套
出「聖殿」的陰謀計劃、好讓任江海逢兇化吉的打算,誰知道還沒等她有所收獲,
任江海竟然……那一刻鄭露好想就這樣跟着丈夫死去才好!好在文清桦很快就暗
地裏通知她任江海和任江山并無大礙,而且已經由溫芯武安排秘密遠赴澳洲,不
過考慮到不能暴露他們倆還沒死這一重大秘密,現在他們還不能跟她聯系。

  文清桦還告訴鄭露,任氏兄弟兩個人在澳洲有極重要的事情要做,短時間内
無法回國,她勸鄭露暫時到别的地方去躲一躲避避風頭,可是卻被鄭露婉拒了,
鄭露下定了決心,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幫助丈夫!她相信自己所做的是對的,任
江海需要她,她決不能在丈夫面臨生死大難時躲到安全的角落,爲了丈夫,她可
以做任何事!

  腦海中思潮澎湃,鄭露的手卻一刻不停地在何翼剛剛宣洩過後的雞巴上撫摸
着,等待着它的再次勃起,而且時不時地低頭在龜頭上舔上幾舔,幾分鍾之後,
何翼的雞巴很快在她越來越強的撸動中恢複了元氣。何翼也伸手在她的下身處隔
着濃密的陰毛撫摸着她的小穴,很快一絲絲的淫水不斷地從小穴口伸出來。

  「肏……舒服!」在大仇人任江海的床上看到她的愛妻如此用力地服侍自己
的雞巴,何翼心中複仇的快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到我上面來!」他對鄭露下
着命令。

  于是鄭露讓何翼躺倒到床上去,然後直接起身除下了身上僅剩的奶罩,全身
赤裸地爬上來騎在他的胯上,「怎麽?想肏了我了嗎?」她的手掌托住陰莖引導
着,「往這兒!進來……在裏邊兒了……」右手扶住何翼高昂的雞巴,對準自己
淫水斑斑的陰道口,在上面摩擦了幾下。

  何翼嘴角挂着笑,雙手握住了鄭露松軟肥大的兩個奶子:「這對奶子比以前
更大了!之前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動過刀子有注過水的,脫光了才知道,還真是原
裝貨。」

  「淨扯!你知道的,我可從來都不去弄那些花樣,你的雞巴這麽大倒是沒注
水,可裏面注鋼珠了!怎麽樣?捏爽了沒有?」鄭露笑問。

  「嗯,不錯,挺爽。」

  「就讓你更爽!」鄭露說着,讓何翼的雞巴對準自己的騷穴,毫不遲疑地猛
然一下坐了下去!

  「喔……」

  「啊!」

  「爽啊,喔……來,我幫你一把。」說話間何翼猛力地向上聳動着屁股,讓
自己鑲着鋼珠的剛硬雞巴用更快的頻率在鄭露的騷穴裏面抽插。

  「好……肏!好樣兒的…………就是……就是要這樣的雞巴……肏起來才給
勁兒……用力……用力肏我!」鄭露騎在何翼身上,屁股上下翻飛,前後搖擺,
猛烈地幹着。在何翼看來她是非常喜歡用這個姿勢,也許是跟性格有關吧。而何
翼也很享受在下邊看她胸前的一對大奶子抖動的樣子,來回地晃蕩真是淫蕩,尤
其是她在被肏得入神的時候,兩隻眼睛睜的很大很專注,仿佛是頭非洲草原上的
獵豹在關注着它的食物。

  盡管是嚴冬的夜晚,但是室内開着暖氣,兩人在劇烈的運動中都是汗水涔涔
而下,而在瘋狂的性交中,沒有人注意這個。鄭露的體重大約有55公斤左右的
樣子,讓她騎在自己腰間,而且還要在下面挺動屁股,這對男人來說是一個非常
累人的姿勢,在堅持了十多分鍾之後,何翼已經感覺到有些氣喘,他想要稍停一
下,但是這時的鄭露已經欲火高漲,一邊拿手搓揉着自己的奶子,嘴裏還一邊催
促何翼插得更快一些。

  何翼心想這樣下去自己得要累死,因此決定換個姿勢,他把手伸到鄭露的背
上将她扶住,然後說道:「騷貨,我現在換個姿勢來肏你,你準備好了哦?」鄭
露一時還沒有适應過來,何翼毫不遲疑地雙手用力一扳,同時用盡全身力氣一個
挺身,雞巴一下全部肏進了鄭露的體内,鄭露大喊一聲:「啊……被肏穿了……
啊……」何翼已經将她的身子放在了床上,同時自己用跪姿跪在了床上,接着雙
手把她兩條大白腿一分,挂在自己的肩上,然後繼續挺動雞巴,一下下轟擊着鄭
露的騷屄深處。

  大雞巴被鄭露那溫暖的穴孔夾實,耳邊聽着她的淫聲浪語,何翼毫不留情地
一陣急插,猛抽,感到自已的龜頭産生了一種酥爽感,而且由雞巴一直向全身擴
散,直達到心中。

  這時倆人都進入了瘋狂狀态,一同扭腰,晃臂,鄭露樂得口裏含混不清的叫
喊着:「啊呀……哎呀……好人……你……弄……得……喔……啊……人家……
要死了……被你幹得……流了……又流……了……」

  而何翼也頂着頭皮發麻的感覺:「騷貨……騷屄……你的小騷屄真的很好肏,
好舒服,真好……弄得我好舒服……」

  兩人邊說邊幹,而越抽越快,越插越猛,直插得穴洞裏,不停地發出「滋、
滋、滋」的水聲。

  「哎喲……老公……我爽死了……我的小穴……就要被你插……裂了……腫
了……真爽……頂得……好……」

  盡管内心中對何翼有着極大的仇恨,但是他那條碩大的雞巴在自己小屄的鮮
紅嫩肉裏不停攪動着,那種快感卻是實實在在的。鄭露粗重地呼吸着,兩隻手死
勁地撕扯何翼的頭發,拼命擡高墊在枕頭上的屁股,兩腿夾住何翼的腰,把陰部
緊貼住他的恥骨使勁磨蹭,努力地挺起身子,緊緊地摟往他的脖子,爽舒地微閉
雙眼。

  何翼把她的頭按向自己的嘴邊,鄭露兩片濕潤的嘴唇馬上啓開,一條香舌急
急地伸入了他的口中:「喔……喔……嗯……嗯……」這時何翼感覺到鄭露的身
體熱得發燙,在床上放蕩無比的她發出了夢一樣的呻吟,腰更是像蛇一樣的扭動,
随着雞巴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的喊叫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喔……小穴……
要老公的大雞巴……媽媽啊……再往裏頂……使勁頂……喔……好……我的騷屄
啊……被頂漏了……頂破了……漏水了……喔……好……爽……我隻要好老公的
大雞巴……沒大雞巴我就……不活了……」這完全是女人在極度高潮時的瘋狂表
現,接着,鄭露的嬌軀抽搐,隻見她上肢舞動,下肢緊繃,騷屄的深處不斷地湧
出水來,濕透了身下的床單,她隻能本能地緊緊地摟住何翼的脖子,小腹還在不
停地挺進,急促的嬌喘,美麗的臉蛋,出現了滿足至極的表情。

  「老公……啊……喔……唔……我……會給……你插死……幹死……嗯……
啊……喔……又癢了……快……」

  何翼一連猛插三百多下,隻覺得身體燥癢難忍,尤其是小腹下,雞巴上,好
象都有一團烈火在激烈的燃燒着,強烈的刺激不停地向他襲來。好在剛剛才在鄭
露的口裏放過一炮,何翼咬住牙,提着氣,抑制着自己的沖動,又是一陣直抽直
插,每下都盡力到底。直弄得鄭露穴中的淫水如山洪爆發似的向外奔湧,兩條大
白腿不住地合張,全身也不停地發出劇烈的蠕動,如癡如狂。

  「老公……好哥哥……哦……不能動……了……喔……又來勁了……又出來
了……了……快插死我……啊……」在何翼看來,鄭露已經迎來了至少三次的高
潮了!「大雞巴老公,先……先停一下吧……讓我……讓我歇會兒……我求你了
……求你了行不?大雞巴老公……」

  看到鄭露這樣求饒,何翼也決定先喘口氣再說,他将雞巴猛地一下從她的騷
屄裏面抽了出來,然後躺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而鄭露也一樣累得夠嗆,
在床的另一頭也是氣喘籲籲。性欲的暴風驟雨在她的體内逐漸平息,她閉着眼喘
息了好久,終于慢慢睜開了迷茫的雙眼。

  她朝何翼眨眨眼睛,嘴角漸漸浮出一抹甜蜜的微笑,她挪了挪身體靠過去,
捧住何翼的臉熱切地吻了一會兒,松開手,春意蕩然的眼睛火辣辣地看着何翼,
喃喃地說:「老公,你真行,剛才真是讓你肏得魂飛魄散了!咯咯咯!」她翹起
蘭花指,用手背掩着嘴低聲笑起來,眼睛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何翼的胯下。

  「你就爽了,我這可還憋着呢。」何翼指了指自己的大雞巴。「騷貨,你是
舒坦過了,我還沒出火呢!」

  鄭露捂着口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哈!我的天!你怎麽比以前厲害那麽多
了,以前可沒見你堅持超過十分鍾的!」笑了一陣,她說道:「不用着急麽,你
讓我爽了,我肯定也會讓你也一樣爽的。」說着鄭露從床上爬起來,晃動着兩個
大奶子和雪白的屁股,再度撲在了何翼的身上。

  (待續)
2016-7-25 22: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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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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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
 第四十二章 婆媳攻略(二)

  這天夜裏,任江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裏,翻來覆去都是
之前顧雅幽幽的語氣:「謝謝你……」她究竟是什麽意思呢?這個問題困擾着任
江山,他想方設法靠近顧雅和郭齋南,自然是爲了調查胡豔秋那份秘密錄像的事,
而現在看來,眼前似乎擺着一個不錯的機會……

  擡頭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鍾,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半的位置,任江山還是沉
沉的睡去了。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尿意,在起身去上廁所的時候,
他看了看已經是兩點多鍾了,突然看到樓下的客廳裏燈雖然關着,但是大屏幕的
電視還在播放,而沙發上還有人坐着,是顧雅!

  「你還沒睡啊?」任江山下樓走到客廳,問顧雅道。

  顧雅一聽到任江山的聲音,猛然回頭,這時候盡管客廳裏面陰陰暗暗地,但
是任江山還是清晰地看到顧雅的眼睛裏面全部都是眼淚。

  「啊……對不起,吵醒你了嗎?」顧雅忙不叠地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睛。

  「怎麽會?你聲音開得很小,再說了,我也一直沒睡,睡不着。」任江山看
看電視裏面的内容,「哦?Courteney Cox ?這是什麽?她的新片嗎?」

  「你認識她?」顧雅問。

  「從她演六人行的時候就挺喜歡她的了,不過話說回來,除了六人行裏的Monika
之外,我真還沒看過她演的其他角色呢。這片子叫啥?」

  「《熟女當道》,挺新的,好像不是新片了,都播好幾季了,我正從第一季
開始追呢。」

  任江山在顧雅的身邊坐下來,一起看起電視,Courteney Cox 在這部片子裏
面演一個年已四十,剛剛離婚而且有一個十八歲大的兒子的單身媽咪Jules ,在
位于佛羅裏達州的Cougars 鎮(熟女鎮)上,對剛剛離了婚需要靠濃妝豔抹獵色
的熟女Jules 而言,她意識到四十歲的她已經「秀色不再可餐」,于是迫切需要
給自己無聊的生活找點樂子……片子是輕松搞笑一類,好幾次看得任江山都忍不
住笑出聲來,但是顧雅卻看得悄無聲息。

  任江山也注意到了這點,「怎麽啦?不是挺有意思的嘛這片子?」

  「有意思?」顧雅鄙夷地說,「年輕時爲了一個破男人豁出一切,等到玩膩
了就讓人掃地出門,老女人拼命要抓住青春尾巴的故事,你不覺得這其實是出悲
劇嗎?」

  任江山哈哈一笑,「我看你真有點想多了,美劇嗎,輕松點,哈哈一笑就得
了,沒那麽多深層次的思想等你去挖據的。」

  「你說……」顧雅又用她那種令任江山心動不已的幽幽聲音說:「過幾年後,
我是不是也會跟她那樣慘啊?」這時候她身子微微斜向任江山這邊,臉上化妝品
的清香和女人濃濃的幽香都清晰可聞,任江山聽着她的話語,心頭突然湧起了擁
有這個女人的強烈願望,猛然把手一張,摟住了顧雅的肩膀。

  顧雅的身軀猛然一震,但是沒有掙紮。

  「不會的,你是個好女人,會有人珍惜你的,會有人愛你勝過一切,爲你付
出一切的。」任江山輕聲在顧雅的耳邊說道,這是他最溫柔的攻勢。

  顧雅的臉蛋這時候完全靠在了任江山的肩膀上,微微抽搐着,眼淚如決堤的
水,沾濕了任江山的衣領。

  「吻我。」顧雅用輕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

  任江山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将自己的雙唇吻到了顧雅溫熱的紅唇上,顧雅
熱烈地回應着,兩人的舌頭馬上糾纏在一起。

  憑借着多年的獵豔經曆,任江山單單從這一吻當中,已經知道顧雅在這方面
的經驗絕對豐富,屬于那種能令男人欲仙欲死的尤物。在熱吻中,任江山将他的
手向下探索,探到顧雅的胸前,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碩大的豐乳。手掌間傳來的
感覺十分舒服,顧雅的雙乳不僅分量十足,而且絕對是貨真價實,和那些後天加
工過的奶子,感覺完全不同。顧雅的反應也非常熱烈,身軀誇張地扭動着,這種
反應讓任江山知道,她已經是欲火高漲了。

  但是就當任江山情不自禁地想要将手伸進顧雅的衣服裏面時,她突然眼睛睜
開,甩頭逃離了任江山的熱吻,同時兩手緊緊地抓住任江山作惡的手。

  「不行……江山,就這樣吧,我是有老公的人。」顧雅說着,猛地站起身子,
「很晚了,我要回房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說着,她就頭也不回地扭頭就走
上樓去了,留下呆若木雞的任江山愣在那裏。

  ***    ***    ***    ***

  皇冠賭場大廳,100澳币一注的21點賭桌前。這時候賭場裏的人不多,
在這一桌更是隻有一個人坐在那裏跟荷官對賭。

  凝視着手裏的一張紅桃6和一張黑桃8,羅恒猶猶豫豫地輕敲了一下面前的
賭桌,女荷官把牌發到他眼前,翻開一看,紅桃J.

  「草!又他媽爆了。」羅恒輕聲怒罵了一聲,推桌站了起來。剛從胡豔秋那
裏拿來的三千澳币轉眼間又給他輸光了。他垂頭喪氣地向賭場外走去,正琢磨着
怎麽從這位性感的幹媽身上再榨出點錢來,突然眼前一黑,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羅恒擡起頭來,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正站在他眼前,這人一副華
人面孔,比隻有一米六四的羅恒足足高出了一個頭來。他偏了偏身子,想要從一
邊閃過那個男人,誰知道那人也跟着一偏身子,依舊擋在他的面前。

  羅恒有點驚慌地四下看了看周圍,這時在他的一側,四個五大三粗的黑壯漢
也緩緩靠了過來。羅恒身子不自然地一抖:「你……你想幹嘛?」他問眼前的華
人男子道。

  那男人笑了笑,問道:「你就是羅恒?」羅恒想要不認,但那人拿出一個手
機,點開微信給他看。羅恒一驚,那人竟然是自己的朋友圈好友。羅恒的微信是
本人真名,裏面的内容基本都是他自己的自拍,要不是炫耀新買的各種奢侈品,
要不是裝帥扮酷的裝逼照。

  他的微信朋友圈裏有上千号人,一多半都是不怎麽認識就加進去的,所以現
在根本也沒法猜眼前這人究竟是怎麽加的自己好友,但是他知道不認是不行的了,
便隻好硬頂着說道:「是,你是什麽人?」

  「我姓江,你可以叫我Hunter. 」羅恒眼前的這個人當然便是任江海,他笑
了笑:「跟我走一趟。」

  「走?去哪?」羅恒隻覺得身子有些發冷,顫顫地問道。

  「我現在就往外走,你如果不跟來的話,看到那幾個哥們了嗎?他們腰間的
刀十秒鍾之後就會捅進你肚子裏,你可以試試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任江海說完,
轉身就往外走。

  「大哥……大哥……别啊……」羅恒的腳肚子打着戰,看着任江海頭也不回
地往外走着,而那四個壯漢紛紛向他這靠了過來,每人都把手伸向外衣罩着的腰
間,他再也不敢絲毫遲疑:「等等我!」他大叫一聲,跟着任江海就出了賭場大
廳。

  任江海緩步向酒店的方向走去,到了電梯的位置,他按開門走了進去,然後
轉過身冷眼看着後面的羅恒。羅恒腦門上的冷汗直冒,想要不進電梯,但是後面
那四個壯漢的腳步聲很快也跟了過來,他再也不敢有絲毫停留,走快幾步進了電
梯。

  電梯一路向上,很快将兩人帶到了一個高層客房前面,任江海開了門,示意
羅恒進去,羅恒至此也沒有别的選擇,隻好咬咬牙,擡步進了客房。

  「大哥……你……你想幹嘛……我……我……」羅恒驚惶地看着把門鎖上的
任江海。

  任江海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窗邊,點上一顆煙,欣賞着眼前Yarra 河兩旁
的美景。等到一根煙抽完,他才緩緩地回過頭來,看着羅恒,沉默不語。

  「大哥……你要……要錢是嗎?我……我去湊,我這就去湊!」羅恒顫聲道。

  「錢?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任江海冷笑着。

  「哦不不不不……大哥是我錯了……您怎麽會缺錢呢……還是說……」他的
臉上突然浮現出一股妩媚神态:「大哥您是要……」說着他竟向任江海湊近了些。

  「肏你媽的!死Gay 佬!」任江海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羅恒的臉上,他慘
叫一聲,捂住了自己嬌嫩的臉蛋,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小子,你惹事了知不知道?啊?」任江海抓住羅恒的頭發說道:「你知道
你每天晚上睡的是什麽人嗎?啊?肏人家老婆很爽是不是?」任江海突然從懷裏
掏出一把刀來,橫在羅恒的脖子上。

  「大哥……大哥……别……别啊……」羅恒已經吓得幾乎要尿了,他瞪大眼
睛看着眼前的刀,喉嚨裏嗚咽着。

  任江海見他吓得這副模樣,心想别他媽等下把這貨給吓得失禁了還得換房,
就退後一步,把刀收了起來。

  「小子,我老實告訴你,國内有人出了大價錢買你這條命。現在你有兩條路
走,一條死路,一條活路,你自己選!」

  任江海見羅恒吓得也夠嗆了,心想欺負這種軟蛋也沒啥意思,就直接了當地
給他指出了兩條路。

  果然羅恒一聽有活路可選,忙不叠地說道:「我選活路,我選活路。」

  「你小子,就這點膽子還敢睡人家市長夫人?」任江海鄙夷地笑道。

  「我……我……」很明顯,羅恒是知道胡豔秋的身份的。

  「你多大了?」

  「十……十九……」

  「跟胡豔秋好上多久了?」

  「胡豔秋?哦……你說的是Anna幹媽?快……快一年了……」

  「幹媽你個頭啊。」任江海笑罵道:「她都五十四了,做你奶奶都綽綽有餘
……老實交代,你跟她怎麽認識的?」

  「我……」羅恒讷讷地說道:「我那時候在一家沐足店打工,幹媽她是那家
店的鑽石會員,經常去光顧,我給她服務過幾次她都挺滿意的,從此每次來就都
指定要我服務了。」

  「然後呢?」任江海冷冷地問道。

  「然後……然後……然後我就留了手機和微信給她,那天她打電話給我,說
是天氣冷不想出門,叫我去她家給她沐足……」

  「你就去了?」

  「嗯……嗯……她在電話裏說,會給我很好的報酬……」

  「是不錯的報酬,你小子就這樣既肏上了屄,又有錢拿,是吧?」

  「我……我……」

  「别他媽我我我了!」任江海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胡豔秋年紀是大了點,
不過徐娘半老,姿色還是有的,你小子也算是豔福不淺嘛……說!你是什麽時候
知道她是市長太太的?」

  「不久……不久……不久後我就知道了,她家裏有全家福的照片,裏面有他
老公的模樣……她也沒瞞着我,有跟我說過她老公是兩江市市長。」

  「你他媽知道人家是兩江市長的老婆你還敢肏?你知道這官兒是什麽級别的
嗎?捏死你就跟捏死個臭蟲似的!你以爲這裏是澳洲就沒事了?人家一個電話,
不用兩天你小子就成一具屍體了,你知道不?」任江海說道,不過他不想再吓到
羅恒,語氣放得很輕。

  「我……我當時也吓到了!不過幹媽她叫我不要擔心,說她跟郭市長遲早要
離婚……」

  「哦?」任江海精神一震,說了半天總算是有點到重點了,他皺起眉頭問道
:「她爲什麽這麽說?」

  「幹媽她說……她說郭市長在做一些很危險的事,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出事,
她不想跟着他一塊完蛋!」

  任江海思忖着羅恒的話,胡豔秋跟羅恒是一年多以前認識的,那麽她所說的
郭青田所在做的危險事情,很可能指的就是他跟沈天廣勾結對付「本土派」的事。
也許在當時的胡豔秋看來,「本土派」的勢力是那麽地根深蒂固,郭青田很可能
在這場鬥争中一敗塗地,而且就算是讓他僥幸成功,跟邪教勾結也很難有好果子
吃,所以她從那時候起就開始考慮脫身之策了……

  「她跟你這樣一個屁都不懂的小毛孩說這些幹什麽?難不成她還打算跟郭青
田離婚之後再嫁給你?」任江海笑罵道。

  「不……不是……她……幹媽說萬一郭市長真的出了事,叫我跟她一塊移民
去新西蘭那邊……她說過去那邊給我買個房子……」

  「肏,這老騷貨,跑路還想着帶着個小白臉!」

  「幹媽說她手頭有些東西,隻要不落到郭市長的手裏,哪怕是撕破臉郭市長
也不敢對她怎麽樣……叫我不用擔心……」

  「那現在你擔不擔心啊?」任江海笑道:「小子,大人物玩的遊戲你也敢摻
乎進來?知不道你有幾條命都不夠玩的?」

  「大哥,我知道錯了,您……您饒了我吧!」羅恒又開始哭了起來。

  「别他媽哭了。」任江海說:「老實說吧,郭青田是出錢買了你這條命,可
他媽他現在是自身難保,我也沒必要爲了那幾個小錢就多搭上一條人命……這樣
吧,小子,你要想活命就得聽我的!」

  「我聽,我聽!」羅恒忙不叠說道。

  「胡豔秋這些年從郭青田那裏刮了不少,你小子要能幫我個忙,我不但不殺
你,等事成之後,我分你一百萬,夠你小子揮霍一陣了。」

  羅恒的臉上露出了喜色,這一年多來他雖然從胡豔秋那裏要到了不少錢,但
胡豔秋不是那種會頭腦發昏的女人,總是要在他施展渾身解數滿足她之後才會給
他個幾千塊。這時聽到任江海非但不殺他,反而可能一下給他一百萬,這小子馬
上就來了精神。

  「大哥,我幫!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羅恒拍拍自己單薄的胸脯,很
堅定的模樣。

  ***    ***    ***    ***

  「幹杯!」

  「Cheers!」

  胡豔秋和任江海舉起手裏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相視一笑,同時把酒杯放到
唇邊抿了一口。

  「小江,真有你的,幾天功夫就能有這麽大進展,我果然沒看錯人!」

  「說不上什麽本事,秋姐,有錢能使鬼推磨而已,這道理去到哪裏都是一樣
的。」任江海笑笑說道。其實他隻不過是花了些錢在當地找了個人給胡豔秋打了
個電話,聲稱自己是内政部的審核官助理,關于她全家申請入籍一事還有幾個小
問題要再詢問一下,胡豔秋不疑有他,自然是連連答應。那人問了幾個不疼不癢
的問題之後,就跟胡豔秋說她的案子已經進入審核的最後階段了,最近應該就會
出結果,還暗示對她今天的回答非常滿意。

  這已經足以令到胡豔秋滿心歡喜,打電話把這事告訴了任江海,任江海連聲
恭喜她,說按照他的經驗,估計過兩天就大功告成了,還提出今晚要請胡豔秋吃
個飯預先慶祝一下,胡豔秋一口答應了下來。

  「花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得知道往哪裏花,要不是有你認得門路,有錢又有
什麽用啊?」胡豔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地看着任江海。任江海宴請她的地方,是
墨爾本最高檔的一家中餐廳,所以今晚她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絲綢旗袍出席,胸
前水墨風格的兩朵紅花,在墨色的花葉和月白色底子的襯托下,更顯嬌豔欲滴,
不長的頭發梳成了一個略顯蓬松的高發髻,不僅多了一些霸氣感,更凸顯出别樣
的典雅,把一個中年美婦的風韻襯托得淋漓盡緻。

  任江海也用深情的眼眸注視着她兩段裸露着的雪白胳膊,那天收服了羅恒之
後,任江海就讓他打電話給胡豔秋說他要去悉尼旅遊幾天。因爲從羅恒那裏得知,
胡豔秋這騷貨胃口很大,幾乎每晚都要男人滿足她一番才能入眠,所以這一下他
是有意把羅恒調開,先把胡豔秋給憋上幾天再說。

  而任江海也利用這幾天的時間頻繁出現在胡豔秋面前,有事沒事都會給她打
個電話,或者找借口到她别墅裏給她送點文件什麽的,雖然沒有專門挑逗,但總
是不失時機地在胡豔秋面前展現自己的男性魅力,他相信這對這個性感老婦是有
殺傷力的。

  兩人的目光終于碰在了一起,彼此都感受到了對方眼裏的欲望之火,現場的
氣氛頓時就變得暧昧了起來。

  「小江,你在澳洲生活也有些年頭了吧?」胡豔秋問道。

  「嗯,四……快五年了。」任江海用公筷夾了一個水晶蝦仁到胡豔秋碗裏,
「秋姐,嘗嘗這個,這家的本幫菜做得不錯。」

  胡豔秋喜滋滋地吃下蝦仁,頻頻點頭:「水準是真不錯,對得起這裝修。嗯
……我說小江,你在這邊這麽久,怎麽還不成家啊?」

  「我?」任江海微微一笑:「不着急,還年輕,還打算多逍遙兩年。」

  「你們年輕人啊……」胡豔秋媚眼斜了任江海一樣:「整天就知道玩,你老
實告訴姐,有幾個女朋友啊?」

  「以前是有一個,不過後來她回國了,我啊,就成了孤家寡人咯!」任江海
打着哈哈。

  「那你還不趕緊找找?」

  「不容易啊姐……我啊,對對方的要求……挺特别的。」任江海又舉起酒杯,
胡豔秋隻好也舉杯又喝下去一點。

  「哦?說來讓姐聽聽,老實說,姐在這邊和國内都認識不少女孩子,肯定有
适合你要求的。」

  任江海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秋姐……還是算了,我這要求……有點說
不出口。」

  「嘿!跟姐你還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幫了姐這麽大一個忙,姐說什麽也得幫
幫你才對。」

  「我……那我可真說了啊?」

  「說!」胡豔秋幹脆地說道。

  「那好吧。」任江海放下酒杯,雙手十指交叉托在下颚上,手肘撐着桌子,
用一副很真摯的眼神看着胡豔秋。

  「秋姐,你知道我跟前女友爲什麽分手嗎?」

  「爲什麽?我怎麽會知道?」胡豔秋有點疑惑地問道:「别不是你有什麽特
殊的……嗜好吧?」

  「特殊的嗜好?算是有吧,不過那可不是我們分手的原因……姐,這事我從
來沒跟别人說過,也不知道爲啥,我一見到你就感覺特别投緣,所以才跟你說這
些。」

  胡豔秋頻頻點頭,一臉期待地望着任江海。

  「其實……是因爲她老公從國内過來,發現了我們之間的事,跟我打了一架
……」任江海臉上有點發紅,天知道他不是因爲這事情的内容尴尬,而是因爲任
江山編故事的能力而臉紅。在來這之前他們兄弟倆有預計過今晚會出現的情況,
這個故事就是任江山預先編好的,說是對付胡豔秋會有奇效。任江海半信半疑,
不過他知道自己在對女人心理的捉摸上遠比不上弟弟,隻好照單全收。

  胡豔秋瞪大了眼睛看着任江海:「怎麽?有婦之夫啊?」

  「嗯……」任江海點點頭:「如果隻是這樣倒是還好,關鍵那天是她老公和
兩個兒子三個打我一個……」

  「還有兩個兒子?」胡豔秋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多大的孩子啊?」

  「一個二十七八,一個二十出頭……」任江海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了,肚子
裏暗罵任江山,這他媽究竟什麽鬼故事啊?」不然……要不然我也不是打不過他
們。」

  「二十七八?!你女朋友……多大年紀了?」胡豔秋驚訝地将筷子懸在半空。

  「跟秋姐一樣,也是五十多。」任江海恢複了正常神情說道。

  「你……喜歡年紀大的?」胡豔秋的媚眼飄過任江海正在凝視他的眼睛。而
這時候任江海的大手緩緩地伸出來放在她放在飯桌的左手上,輕輕地撫摸着她光
潔如玉的手背。胡豔秋手震顫了一下,往後退了一點,但終于還是沒有抽出來。

  兩人就這樣用暧昧至極的眼神彼此對視的,一團無形的火焰似乎就在兩人目
光的交彙處燃燒着,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胡
豔秋的。

  胡豔秋渾身一震,緊忙抽出手來拿起坤包,在裏面翻找了一下接起電話,任
江海看到她一聽電話就眉頭緊皺,不由得心裏狐疑。

  過了一分鍾多種,胡豔秋才放下手機,她不好意思地跟任江海說:「小江啊,
你看這個……不好意思啊,是醫院打過來的,說是我兒媳婦剛剛被送了進去,這
會我得趕過去看看,改天換我請你吃飯吧?」

  「是這樣啊?秋姐,那我送你過去把,說不定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

  胡豔秋顯然也不想就這樣跟任江海分手,她點了點頭,任江海就去叫過服務
員付了賬,然後帶着胡豔秋走向他的法拉利FF.

  一路飛車,任江海隻用了不到十五分鍾就趕到了醫院,這時差不多是晚上九
點鍾,剛進了醫院急診室,任江海就看到任江山孤獨的身影在那裏徘徊着,他裝
作視而不見,目光四下搜尋着。

  「您就是胡女士?」任江山也看到了他們,主動走了過來,對胡豔秋問道。

  「你是?」胡豔秋狐疑地打量着眼前帥氣英挺的男人。

  「我叫Sam ,是顧雅的房客,新搬進去的。」

  胡豔秋用客氣卻又警惕的眼光看着任江山一眼,點了點頭問:「哦?究竟怎
麽回事?」

  「您别着急,醫生剛才已經看過,說是一種常見的婦科病,應該是沒什麽大
礙的。是這樣的,下午顧雅說完加一小時網球訓練課,我就跟她在球場打了一陣
子,誰知道剛打了不到五分鍾她就說她頭有點暈,本來以爲歇會兒就好了,哪知
道越來越嚴重,我一看她那臉色和那汗水有點不對勁,就趕緊叫了救護車。醫院
裏有她的資料,裏面緊急聯系人留的是您的電話,就給您打了過去。」任江山說
道。

  這時候醫生走了出來,任江山等三人連忙迎過去,醫生說顧雅的病是因爲身
體内分泌出了一些小問題引起的,算是屬于比較常見的婦科病症,沒有太大危險,
一般也不會有後遺症。但也需要留在醫院觀察一晚,如果沒其他問題明天一早就
可以出院,隻是出院之後要注意休息一段時間,然後過一個星期再回來複診一次
就可以了。

  任江山松了口氣,他和胡豔秋走進病房看顧雅,她這時已經止住了疼痛,臉
上也恢複了點氣色,看到三人進來,她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了Sam ,
媽……你也來了。」

  胡豔秋看着顧雅,臉色并不是非常的和善,過了一陣她才說道:「身子可是
你自己的,你啊,就多長點心照顧下自己,你看看,你這一有點毛病就弄得大家
雞飛狗跳的,不像話!」

  顧雅的眼圈頓時紅了起來,她想不到自己剛剛吃了那麽大的苦頭,轉眼婆婆
就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阿南呢?」胡豔秋四下看不到兒子,就問顧雅道

  「我找不到他人啊。」顧雅明顯有點憤懑,但是在婆婆面前又不敢完全表現
出來,她說:「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沒人接,直接就進語音信箱了。肯定去網吧了,
一群人一塊兒玩遊戲,都帶着耳麥一邊打一邊叫,壓根就聽不到手機響。」她緩
緩說道。

  「你看你,老公都拴不住!」胡豔秋淡淡地說。

  任江山一聽這話,覺得實在有些過分,他輕咳一聲說:「好吧,顧雅,你知
道小郭現在在哪個網吧玩嗎?我去接他過來。」

  「我不要他來,讓我死了幹淨!」顧雅突然激動了起來,也不管胡豔秋就在
身邊,大聲地說。

  「這說啥呢?病糊塗啦?」胡豔秋臉色一變,說:「不就一點小毛病嗎?要
死要活的!醫生不是說你已經沒事了嗎?那就躺下吧,明天查查,沒事就給我趕
緊回家!」說完她就撇下顧雅和任江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任江海站在病
房門口冷眼旁觀,見胡豔秋走了,急忙幾步跟了上去。

  ***    ***    ***    ***

  任江海一路開着車,胡豔秋隻是默默地望着窗外,兩人都沉默着,車廂裏的
氣氛一時間變得異常壓抑。法拉利一路開到了胡豔秋的别墅前面停了下來,胡豔
秋這才悠悠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惡女人?電視裏經常演的那種狠心婆
婆?」

  任江海笑了笑,點着了一顆煙抽了兩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要不要進來聽我念念經?」胡豔秋嫣然一笑,下車向别墅走去。任江海可
不傻,連忙跟着也走了進去。

  「來,剛才沒喝過瘾,姐請你!」進了别墅,胡豔秋帶着任江海走到廚房,
這是一個現代設計的開放式廚房,跟客廳就隔着一個吧台。她走到酒櫃那邊拿出
一瓶紅酒,打開給自己和任江海各倒了一杯。

  「93年的Bin 707?好家夥,這東西現在可不好找!」任江海抿了一口,
從台子上拿起酒瓶看了看酒标,贊道。

  「我可不懂這些,就是瞎喝。」胡豔秋放下酒杯,玻璃杯的邊緣上隐約有一
圈口紅的印子。

  「都是瞎喝,這倒退二三十年,國内有多少人知道什麽波爾多、勃艮第的,
這幾年一炒作,好家夥!一個個說起來紅酒來,都比專家還專家!」

  兩人都笑了起來,胡豔秋好一陣才止住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小江,剛才
讓你看到我跟媳婦那點事,唉……」

  任江海把手伸到胡豔秋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後拉着她走到沙發旁邊,
兩人肩并肩坐下。「秋姐,今晚就讓我做一回心理咨詢師來聽聽你的故事,你愛
講多久就講多久,放心,我這個半吊子咨詢師還不好意思收費。」

  「如果咨詢費像你的律師費那麽貴,那我還真不敢多說!」胡豔秋笑着瞥了
任江海一眼。「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就跟大多數家庭一樣,你知道的,
婆媳關系,永恒的話題。」

  任江海專注地看着胡豔秋,一副期待着她往下說的眼神,于是胡豔秋接着說
道:「說起來顧雅……哦,也就是我兒媳婦兒,跟我兒子認識,還是我給介紹的。」

  「哦?」

  「小江,你看過我的個人資料,你應該知道,我以前是當兵的。」

  「是啊,秋姐您是軍中霸王花!」

  「什麽霸王花……」胡豔秋笑着輕錘了任江海一下,「别說得我那麽霸道,
好了,我當了大半輩子的兵,我老公呢,你知道的,一直在地方做官,也是動不
動就被調來調去的,所以我們夫妻倆不但是聚少離多,簡直可以說是無家可歸了!」

  見任江海一臉認真地點着頭,胡豔秋接着說道:「我們夫妻倆經常不在家,
兒子的教育就成了大問題。我父母死得早,阿南……也就是我兒子,八歲以前是
跟着他奶奶長大了,可是他八歲那年,我婆婆也走了,這下我們可就犯了難了!
不過幸虧我年輕時在南海艦隊服役時就認識了一個多年好姐妹,她不像我一直待
在軍隊裏,八幾年就轉業了,一直在兩江市當官。我們倆感情很好,哪怕是在她
退伍後也一直保持聯系,每次我有假球,總要去兩江看看她……那時候她知道我
家的情況後,就主動提出讓阿南去她家住,剛好她跟她老公也沒有子女,說是要
把阿南收爲養子。」

  「我跟老公自然是千肯萬肯啊,于是就把阿南送到了兩江……算起來這是,
這是九……九三年的事了,後來阿南就在兩江讀書長大,一直到四年前跟我一塊
來到了澳洲。」胡豔秋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撥弄着,撥到一張照片上時她拿
給任江海看,那是一張五人的合影,站在左邊的是胡豔秋和郭青田夫婦,右邊一
對跟他們年齡相仿的夫婦,其中的女人面容有點嚴肅的,男人則矮胖身材,樣貌
顯得有些猥瑣,而中間站着的年輕人,自然就是胡豔秋和郭青田的兒子郭齋南。

  任江海不動聲色地把手機還給了胡豔秋,右邊的那個女人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正是兩江市現任的政協主席:宋琴。

  「阿南跟着我來到澳洲之後,我這才發現這孩子……」說到這裏,胡豔秋遲
疑了一下,臉上稍稍有點發紅。

  「您發現什麽了?秋姐,其實您跟你兒子多年沒在一塊生活,對他有什麽不
了解也是正常的事。」

  胡豔秋長歎了一口氣:「就是因爲他從小就跟着奶奶和幹媽長大的啊……你
不知道,我這個老朋友吧。」她指了指宋琴的照片說:「在家裏是很強勢的一個
人,她老公在家裏幾乎沒什麽地位,什麽都是她說了算!」

  「哦?」任江海關切地看着胡豔秋。

  「到了澳洲,這麽多年第一次能有長期跟兒子在一起生活,我這才發現……
這孩子……這孩子好像對女孩沒什麽興趣!」

  「啊?您是說,他是同……」

  「不不不,你猜錯了小江,我的意思是,這孩子對跟他同齡的女孩沒什麽興
趣。」

  「哦!」任江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他喜歡比他大的女人?」

  胡豔秋點了點頭:「我兒子的長相不錯,而且這麽說吧,我們家的條件也比
這裏大多數人要好許多,他在學校讀書時,好多女孩子都喜歡膩着他,可他就是
對那些女孩不理不睬,我一開始還以爲那是因爲他沒遇到合适的,後來才發現事
情有點不對!有一次我在他外出時偷偷進了他房間,從他的保險櫃裏拿到了一本
相冊,這孩子以爲那保險櫃有多安全,也不想想他媽我以前是幹嘛的!我看到那
些照片啊……好多是用攝像頭偷拍的,是我那個閨蜜,也就是阿南他幹媽洗澡、
換衣服時偷偷拍下來的!我吓了一跳,就偷偷在阿南的卧室裏裝了個小攝像頭,
我這才發現,這孩子幾乎是每天晚上都要拿出這本相冊,對着裏面的相片……那
個……」

  「手淫?」任江海接口問道。

  胡豔秋有點不好意思地承認了:「發現了這個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
偷偷問過我那個閨蜜,她承認她也知道阿南偷拍她的事情,而且在發現之後她還
訓誡了阿南一通,阿南哭着向她認錯,表示他從小就……就迷戀着她的身體,還
苦苦央求她和他……和他……」

  「和他發生關系?」任江海适時地接口說道,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一
副值得信賴的模樣。

  「嗯……」胡豔秋點頭說道:「不過我那個閨蜜還是分得清輕重的人,她對
我發誓她從未跟阿南走到那最後一步,不過……不過有時候被他磨得受不了了,
會……會讓他摸摸身體。」

  「那秋姐你是怎麽處理這件事的。」

  胡豔秋長歎了一聲,神色有點黯然:「現在想起來,當時的我可能真的是做
了大錯事!那時候我想既然阿南喜歡年紀比他大的女人,那麽就找一個成熟點的
女孩子,說不定就能夠解開他的心結。」

  任江海也是一聲輕歎:「秋姐,你真的不是很了解你兒子啊……他既然喜歡
她幹媽這種年紀的,我想你找的女孩子,即便一開始他可能會有點興趣,但很快
也會後悔的……這件事我覺得你是真的做錯了!」

  胡豔秋呆呆地看着任江海:「小江啊,如果當時我能認識你就好了,我這個
當媽的真是失敗,居然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當時我就
上了國内一家婚介網站,搜尋在這邊的華人女孩裏有比阿南大個五六歲的,結果
還真讓我找到不少,我經過挑選,最後選定了這個叫顧雅的女孩子,一方面是因
爲她跟我一樣是東北地方的人,老家還就隔着不到一百公裏遠,我覺得比較好相
處,二來她的家境和長相都非常不錯,果然,阿南跟她一見面就喜歡上了。那時
候我可高興了,馬上安排他們結了婚,我以爲這一下總算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了,
可是誰知道,更大的問題就這樣等着我。」

  「他們的婚姻出問題了?」

  「嗯,差不多是從他們婚後一周年時開始的吧,我突然發現,阿南越來越沉
迷在那些網絡遊戲裏面,以前他也愛玩下遊戲,不過也沒見他花多少時間,我聽
說他花了不少錢找什麽代練幫他玩,我不懂這些年輕人的玩意,不過那點花費對
我家來說也算不了什麽,就懶得去管他,可是誰知道後來他也不去找那些代練了,
每天都要在遊戲上花掉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再後來幾乎連家門都懶得出了,偶
爾出去也是去那些網吧,唉!」

  「那你是怎麽幫他解決這問題的?」

  「我啊?你知道,我在軍營裏的時間比在社會上多得多,處理問題的方式就
比較直接粗暴,也沒想到這種處理方式現在的年輕人完全接受不了!一來二去的,
不但兒子對我意見很大,那個我親自挑出來的兒媳婦也跟我翻了臉。」胡豔秋苦
笑了一聲:「這不,現在他們都不肯跟我一塊住了,我隻好搬出來,否則大家生
活在一個屋檐下天天闆着臉,累都累死了!其實搬出來還好,兒媳婦跟我雖然還
有不少摩擦,但是見了我多少還會打聲招呼,以前啊,隔三差五就是一頓吵,哎!」

  任江海微微一笑:「秋姐,我不是很清楚具體的情況,不過從你所說的這些
推斷,我想你兒子對他那個幹媽還是餘情未了……你有了解過這方面的情況嗎?」

  胡豔秋凝視着任江海:「小江,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阿南的确是一直還在惦
記着我那個老姐妹!結婚這麽多年,我發現他一直都還有手淫的習慣,而且每次
都還是對着他幹媽的照片……而且……而且……他跟顧雅性生活的頻率低得可憐,
經常是每一兩個月才有一次,甚至據我觀察,他們最近這幾個月好像都……都沒
有那個了。」

  「你一直沒撤掉他家裏的攝像頭?」任江海問道。胡豔秋有點心虛,不過還
是點頭承認:「我總得摸清楚兒子的情況,才能對症下藥不是?」

  「秋姐,其實你兒子這個真算不上是病,最多就是一種性偏好而已,英文裏
有個專用的名詞叫做sexual preference ,就是指這個。」

  「你好好跟我說說。」胡豔秋明顯非常關注地聽着。

  「簡單地說吧,性偏好是非常個體化的,它以各人的内心喜好爲标準,可以
說是因人而異,而且是千差萬别的,有性偏好的人都會對特定的對象産生強烈的
性渴望。舉個例子來說,一般而來,男人對女人的身材的愛好存在很多共性,比
如一般會喜歡胸部較大,腰臀比例較好的女性,可是也有例外,偏偏有一部分男
人就會喜歡胸部扁平,或者腰臀幾乎不成比例的女性,他們隻對這類女性産生性
渴望。在日本,以貧乳女性或者肥肉女性爲賣點的色情片都有大量的固定受衆,
這些觀衆幾乎隻會收集他們喜歡類型的片子,而對附和大衆審美的當紅女優卻毫
無興趣。就你兒子這個事例來說把,他性偏好的目标就是像他幹媽那種年紀、那
種氣質的女性,研究表明,人類在進行性活動時,性偏好在性對象、性行爲方式
選擇起着關健性作用,而且對戀愛擇偶也有導向作用,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他
在結婚之後才發現妻子達不到自己對理想性對象的渴望程度,這才導緻了今天的
結果。」

  「江海,那你說說這事怎麽處理才好?你說過你也喜歡比你年長的女性,那
麽……」

  「秋姐,你要知道這類性偏好的形成,很可能是與童年時期一些無意的性經
驗,或者心目中偉人的形象、大衆傳媒的文化價值觀、現實生活中的模範和崇拜
對象等潛移默化的影響有關。你兒子從小就沒怎麽跟你們長期相處過,他是跟着
奶奶和幹媽一塊長大的,而你說過,他的幹媽是性格很強勢的人,而且在家庭裏
說一不二,老公毫無地位,這就使得你兒子從小就對這個類型的女性産生了強烈
的情意結,我猜測他的奶奶很可能也是這種性格。」

  胡豔秋不自覺地連連點頭,回想起自己那個死去多年的婆婆,的确也是宋琴
那種接近霸道的性格。

  「性偏好一旦定型是很難改變的,雖然說并非不可能,但是往往要付出巨大
的努力,所以隻要性偏好不至于對其他人造成傷害,比如窺陰癖或者露陰癖,甚
至更嚴重的戀童、戀屍那種程度,一般都不需要特别做出改變。你兒子的事情啊,
我個人有個外行的建議,你也沒必要太多地幹涉,順其自然,他現在也還年輕,
說不定過幾年這性偏好就自己轉過去了,誰知道呢?」

  胡豔秋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含笑看着任江海:「小江啊,多虧了你這一席話
啊,我這心裏好受多了。對了,你不是律師嗎?怎麽對這些這麽了解的?」

  任江海輕輕捧起胡豔秋的手,用溫熱的掌心摩擦着她精心保養、毫無瑕疵的
手背,說道:「秋姐,我說過的,我自己也是對年紀比我大很多的女性才有興趣,
所以我讀過不少這方面的書,人總是要多了解自己一下的,對不對。」

  胡豔秋任由任江海摩挲着自己的玉手,用帶着欣賞的笑容凝視着他刀削般硬
朗的臉龐,眼前的這個男人相貌英挺不說,而且學識淵博,智商過人,否則也不
會才三十歲年紀就做到大律師的位置了。不僅如此,看看她西裝襯衫下那一塊塊
隐約隆起的肌肉,勻稱壯碩的身材,想必那具軀體也是異常的孔武有力。胡豔秋
最喜歡的男人類型是那種溫柔多情、善解人意的小鮮肉,就像羅恒那種類型,可
是那種二十上下的嫩肉往往是溫情有餘,但在床上的表現就要生澀一些。而眼前
這個江海,顯然是完全成熟的男人,又是比自己小了二十四歲的年輕人,算是很
合自己胃口的了,更妙的是他正好又對自己這種年齡的女人有着強烈的性趣……
今晚喝了不少酒,胡豔秋有種錯覺,那些喝下去的酒此刻都變成了火焰,灼燒着
自己熟透了的身軀。

  「你……什麽意思啊?」胡豔秋的聲音變得空靈缥缈,如水般的眼眸流連在
任江海的臉上,雙頰微紅,櫻唇微張,鼻端微微張合,發出若有若無的喘息聲。

  任江海沒有回答,他輕輕捧起胡豔秋的手,嘴唇慢慢地貼了上了。在那兩片
嘴唇接觸到自己手背的時候,胡豔秋微微一抖,任江海的嘴唇已經向上滑去,吻
上了手肘上雪白的嫩膚。然後他一路順着胡豔秋赤裸在外的白嫩光潔的手臂吻上
去,胡豔秋隻覺得他的吻就像是帶着魔力使得,身上被他嘴唇接觸到的地方既火
辣又酥麻,一種鑽心入骨的瘙癢從兩人接觸的地方直往自己的下腹處湧去。

  「江海……你……别……啊……」胡豔秋顫抖地發出聲音,她還試圖保持一
下矜持,可是這時任江海已經從後面抱住了她,一隻大手環到前面,隔着絲質的
旗袍握住了她飽滿的胸口。

  「啊……輕點……」那隻大手一握住她的乳房,就開始力度适中地揉捏着,
胡豔秋隻覺得自己渾身酸軟,在不知不覺中,一隻手臂被任江海擡了起來,男人
把嘴唇伸到她的腋下,伸出舌頭,一時舔弄着她的腋窩,一時又把她幾根稀疏的
腋毛含在嘴裏,輕輕咬着。

  喜歡穿無袖上衣或者旗袍的女性往往會把腋毛剃光,因爲覺得留着腋毛不大
雅觀,有時候的确是如此,但是在适當的情況下保持些許腋毛,對部分男人來說
卻是催情的良藥。任江海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炎炎夏夜裏,貴婦人腋下的淡淡
檀味刺激着他的性欲,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胡豔秋裸露在旗袍外的玉臂散發着迷人的肉香,遠看時嫩白如少女,但此刻
近看便不難發現上面已然是有些許的黃褐斑,五十四歲的女人了,包養得再好,
體内黑色素增多也是不可抵抗的自然現象,不過胡豔秋顯然對皮膚做過精心細緻
的護理,那些黃褐斑若有若無,任江海也是要湊到這麽近的距離時才能發現,他
動情地輕吻着胡豔秋肉肉的手臂,這種熟透的女人香正是他的最愛。于此同時他
的右手從胡豔秋的胸前向上遊走,一路伸向她旗袍的位于右胸上方、脖頸之下的
布扣。

  剛解開了第一個扣子,這時一隻有力的手突然緊緊地握住了他繼續動作的手,
任江海微微一愣,就看到胡豔秋回過頭來看着他,語氣堅定地對他說道:「江海,
别這樣,姐不是随便的人,請你放尊重一下!」

  任江海肚子裏暗笑,心想你這騷婆的演技真心不錯,若不是早摸清你的底細,
知道你在家養着個十幾歲的小白臉,老子說不定這時候會被你這麽逼真的表情唬
住。心裏是這麽想的,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謂然一歎,松開了抱住胡
豔秋身軀的雙手。

  胡豔秋有點忙亂地把剛被任江海解開的扣子再次扣上,這時任江海拿起酒瓶,
把剩下的一點都倒進自己的酒杯裏,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姐,我不是不尊重你,我……我喜歡你!」

  胡豔秋淡淡一笑,款款站了起來走到酒櫃那又拿出一瓶Bin 707,打開來
又給任江海和自己都倒了一點:「你喜歡我?我比你大那麽多……」

  任江海凝視着胡豔秋,目光裏的熱情猶如灼燒的烈焰,一時間看得胡豔秋竟
有些招架不住,她舉起酒杯湊到唇邊,這是一個下意識的遮掩動作,她在試圖用
酒杯遮住面孔來掩飾自己内心真實的想法。任江海對這個年齡的女性心理極爲熟
悉,他突然一把從胡豔秋的手裏搶過酒杯,胡豔秋愕然地看着他的舉動,一時間
有些不知所措。任江海的手緊緊地抓住了胡豔秋的雙肩,熾熱的目光逼視着女人
熟美的面孔,臉一寸一寸地向她靠近過去。

  随着任江海面龐的逐步逼近,胡豔秋的喉嚨裏不自然地發出了一聲輕微的「
咕嘟」聲,口鼻間的氣息開始紊亂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任江海突然抱住了她肥
美的嬌軀,火熱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了她滾燙的櫻唇之上!

  胡豔秋杏眼圓睜,雙手用力死命地拍打着年輕人的胸部,可是任江海胸部的
強健的肌肉就像是鐵闆一般,任由他如何怕打都巋然不動,胡豔秋嗚嗚地叫着,
雙唇緊閉着不然男人的舌頭伸進自己的口中。可任江海不僅是親吻,他的手還同
時也在作怪:左手回到胡豔秋的胸前不停地捏弄她豐碩的巨乳,右手幹脆就伸到
她的背後,掀起旗袍的下擺,探進去用力地糯柔搓揉她多肉的肥臀,一摸之下,
任江海心裏一動,入手肉感十足,胡豔秋的豐臀上竟然沒有内褲!又摸了一下,
才摸到一方小小的布條,原來這騷美熟婦穿的是丁字褲。

  任江海這三路進軍同時刺激着胡豔秋的三處性感帶,這使得由于羅恒不在身
邊,已經幹涸了好幾天的她怎麽受得了?

  此刻她隻覺得全身上下的騷肉無處不癢,擊打着男人的雙拳不知不覺中變得
越來越綿軟無力,口鼻間的喘息聲卻變得越來越沉重,終于,她再也受不住自己
的雙唇,在任江海不停地堅持之下,牙關終于一松,讓男人的舌頭沖了進去。

  任江海的嘴裏有一股淡淡的香煙味道,胡豔秋并不抽煙,平時對煙味還頗爲
反感,可是此刻這股煙味夾雜着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在她的腦海中回蕩着,
卻使得她的性欲更加強烈,她整個人幾乎已經癱軟在了任江海的懷裏,本來還在
閃避的舌頭此時卻主動找到了男人的舌頭,兩人的舌頭就這樣糾纏着,嘴裏的津
液交換着。

  「嗯……」胡豔秋活到五十四歲,卻從未想過光是一個吻就能讓自己如此情
動,這時她已經有點喘不上氣,呼吸更加急促,心跳更是快到了極點,體溫升高,
渾身燥熱,乳房腫脹,就連隔着一身旗袍摟着她的任江海都能明顯地感覺到。

  對懷中美熟女這種明顯的生理反應,經驗豐富無比的任江海自然不會感覺不
到。他撫摸着胡豔秋的右手又往裏伸進去,挑開那條小小的丁字褲,發現性感美
婦下身的桃源洞早已經變成了一邊泥澤,一股騷水馬上就滋潤了他的手指,他冷
冷一笑,手指頭摸索着在老婦的陰唇上摩挲了一下,胡豔秋渾身一抖,隻感覺一
股奇癢從陰唇處傳上來,貫穿陰道,貫通全身,直抵腦海!「啊……」胡豔秋再
也忍不住了,掙脫了任江海的長吻,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呐喊。

  任江海順勢松開了胡豔秋,見她坐在那裏,不住地喘息,他舉起手,帶着一
抹邪邪的笑意:「舒服吧?秋姐,你看,都濕透了!」

  胡豔秋喘息用白眼看着任江海:「臭小子,你敢欺負姐,好大的膽子!知道
姐是什麽人嗎?」

  「兩江市郭市長的太太。」任江海又一次貼近胡豔秋,抱住她滾燙肥熟的美
妙身軀。

  「知道你還敢欺負我?」胡豔秋依舊對任江海白眼相向,但是臉上卻挂着一
絲笑意,媚态畢露。她不是不想再吊吊任江海的胃口,可是這時候乳頭和陰道中
都瘙癢無比,這幾天羅恒不在身邊沒有性生活,她的身體本來就比平時要敏感,
剛才讓任江海這麽高超的一挑逗,她已經幾乎是周身都欲火如焚,把不得快點讓
男人把那個東西肏進自己的屄洞裏,好好地滿足一番了。可是不管怎麽說,她的
身份和年齡擺在那裏,向一個隻認識了幾天的年輕男子主動求歡這種事還是幹不
出來的。

  「郭市長不是在國内嘛!」任江海把嘴唇貼近胡豔秋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姐,跟老公兩地分居,你也很寂寞吧?讓小弟好好地滿足滿足你如何?」一邊說
話,任江海一邊又将手伸到胡豔秋脖頸之下去解她旗袍的扣子,這一次胡豔秋沒
有再阻止他,任由他把那幾個扣子都解開來,上半身的旗袍頓時松脫,任江海又
輕輕地往下一拉,将那半幅旗袍拉到她的腰間,胡豔秋的上身頓時露了出來,裏
面隻有一件跟旗袍同樣是月白色的絲質奶罩,超大号的。

  「這麽大……」任江海雙手搓揉着溫熱的奶罩,頭埋到老美人深深的乳溝上
深深地吸着氣,乳香、肉香、汗香、香水香,「這才叫女人味啊!」任江海贊美
道。胡豔秋含笑看着懷中男人一臉陶醉的模樣,這是一個真正會欣賞自己這種年
紀女人之美的男人。

  「秋姐,脫下來吧?」任江海的手繼續在胡豔秋巨大奶罩的周圍巡回,似乎
是找不到解開的方法。胡豔秋斜着眼看他忙活了好一陣,歎了口氣,說道:「怕
了你了,小冤家!」說完她自己伸手在體側輕輕一勾,那個超大号的高級奶罩就
松脫了。任江海馬上用牙齒叼住奶罩的上沿,微一甩頭,就将它從性感老婦的胸
前拉了下來!
2016-8-2 13: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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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
第四十三章 婆媳攻略(三)
随着那個巨大的奶罩被扯下,兩團肥碩的、雪白的、柔軟而又沉甸甸的肉團
躍動地彈了出來,随着乳罩離去的作用力跳動了幾下,然後才緩緩地垂了下去。

  任江海在瞬時間屏住了呼吸,熟美老婦這對散發着魅惑香氣的奶子實在是太
誘人了,呈木瓜形下垂着,分量十足。他幾乎是瘋狂地撲了上去,一口就含住了
胡豔秋櫻桃般的奶頭吸吮了起來,紫色的乳暈很大,前後散布着有幾顆小小的黑
痣。「姐!太美了!」任江海一邊吸吮,一邊由衷地贊歎着。

  胡豔秋雙目微閉,頭皮陣陣發麻。這個男人實在太懂得怎麽去刺激女人的性
欲了,嘴唇和牙齒在一側的乳頭上肆虐,一隻手同時也揉捏着另一邊的奶子,而
另一隻手伸進旗袍裏面,拉動她那條濕漉漉的丁字褲,用前端的布條在她的大陰
唇上摩擦着,不時地還用手指搓揉下她凸出的陰蒂。

  「冤家!輕點……」胡豔秋喃喃地呻吟着,可那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樣,别說
是經驗豐富無比的任江海,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能看得出來。

  不理老婦的做作,「姐,屁股擡一下。」任江海輕聲說道,胡豔秋無意識地
順從了,她稍微擡高了一下屁股,丁字褲馬上就讓男人給拉到膝蓋上。任江海低
下身子,把那條前端已經濕透了的褲子給脫了下來,然後他撿起剛才仍在一邊的
奶罩,将它們捧在一起湊到鼻子前面深吸了一下,一臉都是陶醉的模樣。

  「太美了……姐,可以送給我做留念嗎?」任江海把手指放到丁字褲前端的
水印上輕揉了一下,然後把手指頭沾到的一點水漬放到嘴裏吮了吮,一臉壞笑着
問道。

  胡豔秋這時也沒必要再在任江海面前戴着面具了,她媚笑着,把大奶罩從任
江海的手裏奪了下來,藏在身後:「 不行!給你幹什麽?你要拿去幹什麽壞事?
真想要,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任江海沒有再說話,他緩緩站了起來,熾熱的雙眼注視着胡豔秋,然後就在
性感美婦的眼前慢慢地脫下了自己上身的西裝襯衣,裏面鐵闆似的胸脯,線條分
明的六塊腹肌頓時呈現在胡豔秋的眼前,而且他的下體此時已經充分勃起,雖然
隔着一條西褲,卻依舊能夠清楚地看到那裏高高的隆起。

  看到眼前年輕男子這一副充滿了男性雄健之美的肉體,幾天沒得到滋潤的胡
豔秋眼裏似乎要噴出火來,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在男人的胯下撫摸着,任江海用眼
神鼓勵着她,示意她解開自己的褲帶。胡豔秋又在他的雙腿間撫摸了一陣,咬了
咬牙,不再猶豫,雙手并用解開西褲上的皮帶扣,然後把那條西褲連同内褲一塊
拉了下去!

  「這……這麽大!」胡豔秋感覺到一陣眩暈,眼前這根男人的肉棒幾乎有二
十五公分長,而且粗壯無比,簡直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巨蟒!她說得上是閱人無數
的了,在軍隊裏那麽多年,她時不時也會找部下的一些精壯大兵來滿足一下自己,
可是這麽巨型的雞巴她還是前所未見的。

  「喜歡嗎?姐?」任江海引導着胡豔秋把手放在肉棒上,感受着這根巨棒的
堅硬和熾熱。胡豔秋的手在上面撸動了幾下,眼神變得迷醉了起來。她丈夫郭青
田的雞巴是平常尺寸,勃起時十公分出頭,因此羅恒那條十六七公分的年輕肉棒
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是比起眼前的這根兇器,羅恒那根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任江海一邊讓胡豔秋撸動他的雞巴,一邊慢慢地将雞巴向美熟女的嘴邊湊去,
胡豔秋一路癡迷地看着大肉棒向自己緩緩靠近,可是當那個紫紅色的大龜頭好不
容易碰到她的嘴唇的時候,她卻猛一扭頭,把嘴唇挪開了。

  「江海,别,我……不能這樣,我有丈夫,有兒子,我們不能做這種事!」
胡豔秋眼裏的迷霧突然在一瞬間消失了,她放開任江海的雞巴,堅決地說道。

  看來想讓這個市長夫人給自己含雞巴還不是那麽容易,但任江海今天是吃定
了她,他俯下身體,又在胡豔秋嘴上親了一陣,然後低沉着聲音在美婦的耳邊輕
輕說道:「姐,是不是在這裏不習慣?我們進房裏去吧,好嗎?」

  「嗯!」胡豔秋幾乎是用微不可聞的鼻音應了一聲,任江海如聞綸音,一把
就抱起了胡豔秋肥美的身軀,胡豔秋大約一米七的個子,體重也有一百三十斤上
下,好在任江海在國内是跟張愛華、楊秀珠這兩個肥美老婦玩慣的了,胡豔秋的
身材體重跟她們相仿,所以任江海抱起來毫不費力。

  就這樣抱着美婦一路向二樓走去,胡豔秋的主卧就在二樓走廊的盡頭,打開
燈,卧室的面積極大,而且布置得極盡奢華:當中一張加利福尼亞風格的King Size
大床,床頭闆和床上的陳設都是豪氣的金黃色,其他家具也基本是這樣的風格,
不像是溫馨的家居,倒有點五星級賓館總統套房的感覺。唯一讓人感覺這是一個
家庭的主卧的,是床頭上方挂着的一張巨幅全家福:隻有郭青田、胡豔秋和郭齋
南三人,任江海也聽羅恒提起過這張照片,看含笑看了看裏面郭青田微笑的形象,
眼裏閃過了一絲嘲弄的光芒。

  将胡豔秋熟美的身軀放在大床上,任江海脫掉自己身上僅剩下的一對襪子,
馬上也緊跟着爬到床上,此刻胡豔秋的身上還穿着那身月白色的旗袍,但是羅衫
半解,隻有下半身還挂在身上,上身已經赤裸了,一見任江海上了床,胡豔秋忙
将腦袋偏向一旁,兩腿支在床上,大腿緊閉着。

  任江海把手伸到老婦緊緊靠在一塊的膝蓋上,用力掰了掰了,沒掰開。他心
想都到這時候了這騷貨還跟自己玩這一出,不過這時候他也不敢太過用強,便把
主攻方向向下轉移,此刻胡豔秋的腿上還穿着一對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任江海
一路向下,輕輕地捧起了老婦的玉腿,然後輕輕張嘴,用牙齒輕啃着老美婦絲襪
下的五根腳趾。這一下胡豔秋隻是象征性地抖了抖腳,但是力道很小,任江海一
邊啃噬着美婦肉香撲鼻的玉趾,一邊用火一般的眼神凝視着老婦俊秀的臉蛋。胡
豔秋也動情地回望着他,高漲的情欲已經無可遁形。終于在任江海的努力之下,
老婦的雙腿漸漸地松動了,幾分鍾之後,當任江海再次去掰動她的膝蓋之時,受
到的阻力就小了許多,他用力一掰,老婦的兩條粉白玉腿終于被大大地掰開了!

  任江海把握機會,身體一下就夾到了胡豔秋的兩腿之間,硬邦邦的大雞吧一
下就頂到了美婦陰毛濃密的陰道口,在大陰唇上火辣辣地摩擦着。到了這個時候
胡豔秋的身體反應終于将她内心的渴求淋漓盡緻地表現了出來,隻見她小腹上的
白肉亂顫,凝視着任江海的眼神裏滿是期待的神色,可是嘴裏卻還在說着:「小
江,放過我把,我有家庭……」

  任江海肚子裏早就已經笑了出來,這騷婆娘就是所謂的口嫌體正直吧?自己
如果不是早就對她有充分的了解,說不定還真會讓她給唬住。他的龜頭找準老熟
婦的洞口,塞進去一點點,然後說道:「姐,我來了!」說完他屁股一沉,就想
讓雞巴順着騷水一下捅到底,可誰知道胡豔秋的騷屄屬于典型的外寬内窄,前面
不用怎麽用力,龜頭就順滑地滑了進去,可是在進了有大約十公分之後,就能感
覺到明顯的阻滞,雞巴的前進開始變得舉步維艱。而老美婦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如水的雙眸裏泛着淚光,兩隻手緊緊地抓着男人的胳膊,牙關緊咬着牙,從喉嚨
深處發出嘶啞的嗚咽聲。

  「好緊……」任江海不想「操」之過急,他暫時停止了雞巴的前進,而是讓
已經肏入的一截雞巴在老婦的陰道裏緩緩蠕動着,一隻手輕撫着胡豔秋鬓角的亂
發,一邊親吻着她因爲發情而呈現豔紅色的脖頸。「姐,你這可是個好屄啊,比
小女孩還緊!」

  「是你的太大了!小冤家……啊……啊……」胡豔秋一邊咬牙對任江海說道,
一邊微微扭腰,果然随着盆腔的放松,男人的雞巴又往裏面肏進去了不少。

  「真他媽爽!」任江海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老婦的雙腿又向兩側分開了一些,
這時胡豔秋哪裏還有反抗,兩條大白腿馬上大張着,任江海腰部用力再往前頂,
龜頭頂開了最緊窄的那個部位,終于感到龜頭頂到了一團嫩肉。他把龜頭頂在那
團肉上,扭了扭腰,胡豔秋大叫一聲:「輕……點!」嘴裏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
聲,然後開始大口地喘着氣。

  任江海停了一下,開始小幅度地來回抽插起來,五十四歲的老婦了,陰道裏
面那段雖然還緊,但那是因爲那一截少有男人能夠觸及的緣故,要論起陰道壁的
力道和彈性,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年輕女人比的,也虧得是任江海如此天賦異
禀的碩大肉棒,才能将胡豔秋的屄道塞得滿滿當當。随着男人的抽插,更多的騷
水分泌出來,讓胡豔秋的屄洞很快就變成了一片汪洋,任江海隻覺得自己的巨棒
就像是一艘在河道裏穿梭的大船,穿梭在片片泥濘之地當中。

  随着男人抽插的逐漸加快,胡豔秋完全進入了狀态,她的手指緊緊地掐住任
江海的隔壁,熟美的頭随着抽插的頻率而左右擺動着,本來梳得整整齊齊的發髻
已經有些松動了,看上去有些淩亂。

  「小冤家!小壞蛋……啊……姐讓你……肏死了……啊……别……别動得這
麽快啊……啊……不行了……小壞蛋……我出水了……啊……來……給我……快
點給我啊……姐……要你……」

  任江海見狀,幹脆就把那兩條還穿着肉色絲襪的内褲高高舉了起來,扛在肩
膀上,然後身體擡高前傾,從斜上方大約三十度的角度,居高臨下地肏着。這種
肏法使得他的雞巴更加地深入,每次都能直接轟到老婦的子宮口處,隻插了幾十
下,胡豔秋已經被肏得魂飛魄散,雙手松開他的肩膀,左右分開緊緊地拽住床單,
腦袋扭得更加瘋狂,嘴裏的呐喊更加響徹雲霄。羅恒給的情報果然沒錯,這老騷
婦平時愛端着架子,但隻要一讓肏爽了就原形畢露了,這時候她臉上的媚态真是
淫蕩至極,肉色絲襪包裹着的美腿筆直地翹起,不住地顫抖。

  「秋姐,多久沒讓男人幹過了?你這屄……真緊!爽!」

  「壞蛋……小壞蛋……撐姐的老公不在欺負姐……啊……啊……慢點……雞
巴……好硬!……啊……呵……」

  「老實交代,多久沒做過了?這麽多水!」任江海繼續肏弄着。

  「有……有……大半年了……啊……冤家哦……舒服……你把姐……弄得好
舒服!」

  任江海心想這騷貨撒謊真是張嘴就來,大半年?虧她說得出口!不過他也不
去揭穿,雞巴的抽送越來越快。「郭市長能把你肏得這麽爽不?」他問道。可是
胡豔秋嘴裏依舊是騷浪地叫着床,卻沒有回答他。

  「不想說啊?姐?」任江海知道,以胡豔秋的性格,她不想做的事,不想說
的話,是很難強迫她的。于是他暫時放下這個話題,把雞巴抽了出來,然後走下
床,胡豔秋媚眼朦胧地看着他,不知道這個令到自己欲仙欲死的年輕人葫蘆裏賣
的是什麽藥。任江海把手伸向胡豔秋,示意她靠過來,然後把她肥白的嬌軀摟在
懷裏,一下抱了起來。胡豔秋驚叫一聲,整個人懸空的感覺讓她全身發麻,緊忙
将雙臂緊緊環繞住男人的脖子,抱緊了任江海的身體。

  任江海在家裏是跟丈母娘張紅英以及張愛華、楊秀珠等人玩慣了這一招的,
深知這種性愛的方式用來對付這種年齡的老婦有着多麽強的威力,他用雙手托起
胡豔秋的屁股,讓她的兩條大腿纏繞在自己腰上,然後挺着肉棒,在胡豔秋的下
身搜尋了幾下,找準了陰道口,龜頭頂住陰唇滑了進去。

  雞巴抽送的速度從一開始的和風細雨漸漸地加快,一邊插着,任江海一邊輕
抛着老婦雪白的屁股,這樣一來随着胡豔秋身體每次下沉,堅硬的雞巴都能直沖
到底,大龜頭幾乎每次都要頂開老婦的子宮口。

  胡豔秋此前從未體驗過這種性交方式,她的體重有一百二十多斤,一般男人
别說這樣幹她,就是把她抱起來都吃力,也就這樣任江海這樣既年輕高大,又魁
梧有力的男人才能做得到用這種姿勢肏她。

  全身懸空的危機感、雞巴前所未有的深入程度,很快就讓老美婦體會到了前
所未有的性愛高潮,她有點陷入了瘋狂的境地,極度的刺激使得她渾然忘我的主
動上下扭動肥白的屁股,頭偏在一邊,嘴裏撕心裂肺地呐喊着「肏死我了……冤
家……壞蛋啊……我要死了……小壞蛋……大雞吧……肏穿我了……」

  「那我就肏死你!肏死你這麽騷貨……啊……秋姐……你的屄太爽了……啊
……」他飛快地肏動了好幾百下,将胡豔秋幾度送上高潮之後,這才感覺到自己
也到了發射的邊緣,他放下了老婦熟美的身軀,然後壓在她的身上,雞巴用最快
的速度連續肏了将近兩分鍾,大叫道:「姐,我來了……我射了啊……」

  「射進去……啊……給我……射進去……」胡豔秋顯然并不忌諱讓男人的精
液内射,她的大腿緊緊環住任江海的屁股。任江海順勢将雞巴深埋入她的騷屄裏,
龜頭頂着子宮口的小嫩肉,精液噴灑而出。

  「冤家……冤家……壞死了……」被射之後的胡豔秋雙目緊閉,有氣無力地
呻吟着,任江海讓雞巴在她的屄洞裏停留了一陣,等精液全部注入之後才一個翻
身,躺在熟美婦人的身邊喘息着。

  「爽嗎?」等氣息平複了一些,任江海笑着問道。胡豔秋有點嬌羞地點了點
頭,把頭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

  此時已是深夜,床頭櫃上的時鍾指向了一點的位置。胡豔秋用手撫摸着任江
海的胸脯,任江海見她沒有表示,欲擒故縱地說:「姐,很晚了,我……我該走
了。」

  胡豔秋這才有點如夢初醒的樣子,說:「啊,這麽晚了還走什麽啊?你幹脆
就……幹脆你就睡在這吧今晚。」

  「也好!」任江海馬上露出的狡黠的笑,一把摟住胡豔秋那還披着旗袍的嬌
軀,「姐,那今晚我要抱着你睡!來,我幫你脫……」

  「什麽?你要姐光着陪你睡啊?那……那可不行!」胡豔秋笑着拍了拍任江
海的胸,說道:「我不喜歡,還有啊,被你這小壞蛋弄得我一身汗,身上都是味
兒,我得去洗幹淨,不然可睡不着。」說着她撐起肥美的身子,就要站起來。

  「别啊!姐!」任江海拉住了她,繼續親吻着她:「這樣才夠味兒,姐,讓
我抱着你睡嘛!你跟郭市長不是這樣睡的嗎?」

  胡豔秋的臉一紅:「他哪有你那麽不要臉啊,我們都兩床被子睡的……不說
這些了,我去洗洗。」

  任江海執拗地抱住胡豔秋的身軀,雙手不住地摸索着:「姐,我愛死你這身
肉了……郭市長不抱着睡真是浪費了,就讓我今後天天這樣抱着你睡吧?」

  「天天?我的天……」胡豔秋大笑了起來:「你還想娶我做老婆啊?」

  「那有何不可?我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要不姐,你真的嫁給我?」

  「盡胡說!我可是有老公的!」

  「離呗!姐,我看郭市長把你丢這邊這麽長時間,他那麽大的官兒,在國内
能沒個三妻四妾的?你要真跟他離啊,我保證娶你,天天抱着你這身美肉睡!」
任江海半真半假地說着,手在胡豔秋下身的兩個洞穴之間緩緩摩挲着。

  「好了好了,别淨說好聽的,你這種年輕人啊,姐見的多了,張嘴就是山盟
海誓,轉頭穿起褲子就不認賬了……别拉了,讓我先去洗幹淨!」說着她用力掙
脫任江海的糾纏,扭動着雪白的大屁股向浴室走去了。

  任江海含笑看着她的背影,叼上一顆煙抽了起來,袅袅的煙霧之中,胡豔秋
那豐滿熟美的軀體如夢如幻。任江海知道,這個女人絕不簡單,自己雖然肏了她,
但那離征服她還很遠很遠,想要實現目标,自己的還有許多事要做……

  ***    ***    ***    ***

  第二天任江山約摸九點左右起了床,洗漱完畢後在家旁邊的超市買了一束花
和一個水果籃,然後就向醫院而去。進了病房,裏面一片寂靜,他看到隻有顧雅
一個人躺在那裏。顧雅看到任江山進來非常高興,馬上坐了起來,此時她的氣色
不錯,看上去已經和平常沒什麽兩樣了。

  任江山放下花和果籃,看到郭齋南沒有在病房裏面,就問:「小郭呢?我記
得他一大早就過來看你了啊?現在去哪裏了?」

  顧雅臉色一暗,「剛才醫生說我已經沒事了,不過出院前要給我再做一個檢
查,要等兩個多小時。他就說他要上網去處理一下什麽公會事務,說是非常急要
辦的,這會兒去醫院旁邊的網吧了,讓我做好檢查後再打電話給他。」

  任江山有點無語了,将花插到旁邊的花瓶中,擺在顧雅頭邊,然後默默地坐
在病床旁邊,過了幾分鍾,他擡了擡頭,就看到顧雅突然忍不住淚如泉湧,一會
還哭出了聲來。見四下沒人,任江山靠近顧雅,輕輕地一把将她摟在懷裏,輕聲
地安慰着她:「沒事,沒事,有我在呢!」

  顧雅身子一震,不過沒有掙紮,過了一會,她輕輕咳嗽了幾聲,任江山吃了
一驚,見牆上的窗子沒關上,忙走過去把窗子關上,「啊,你身體還沒好。這窗
怎麽能開呢?」

  這時顧雅正睜大着她圓圓的美目看着任江山,她的眉毛紋成了淡淡的一線,
眼睫毛也經過加工,高高地向上翹起,看上去非常妖豔,雖然在剛剛經曆了傷痛,
卻絲毫不減妖娆。站在她床邊的任江山看着眼前秀色,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的
額頭上深深地一吻。

  「抱住我。」顧雅喃喃地說。

  任江山将顧雅的嬌軀緊緊地攬入懷裏。

  良久,兩人都沒有動,感受着雙方對彼此的關愛。可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
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啊,不好,是他!」顧雅驚叫一聲,任江山忙松開了
自己的懷抱。門開了,郭齋南走了進來。

  郭齋南進來見到任江山在,也沒有什麽表示,就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
招呼。任江山勉強跟他寒暄了幾句,就說自己還有一節課要去給人上,告辭離開
了醫院。

  顧雅的病不算是什麽大病,在醫院休息了這一晚差不過就已經痊愈了。下午
任江山回到家中,郭齋南依舊在電腦前奮戰,看看天氣很好,便找到顧雅,問她
借用來洗車的軟管,想要洗洗他那輛X 6。

  顧雅從車庫裏面找到軟管,遞到他手裏,順手在他手上握了一握。

  「你……全好了?」任江山帶着關切的眼神問道。

  顧雅點點頭,悄聲說:「回頭我再跟你說。」這時她看到郭齋南的車停在車
庫前的空地上,雖然任江山斜着倒也能把車倒出去,但總歸不是很方便,就對任
江山說:「你等一下,我讓他把車挪一挪。」

  說着她走回到屋子裏,對着樓上的郭齋南喊道:「老公,你快出來給人挪一
挪車,Sam 要洗車。」

  郭齋南頭也不擡,說道:「你自己到樓上拿下鑰匙,我這邊走不開!」

  「艹!整啥呢?你這死人,就不能起來走一會兒啊!那遊戲他媽是你的命兒
啊!?」顧雅的身子康複了,火爆脾氣也恢複了,一下就被郭齋南的這種态度給
點着了,沖着他大喊起來。

  「算了算了,這車也不難倒,放心,我技術不差的。」任江山笑着對顧雅說
道,想要平息一下她的怒火。

  「不行!你等一下,這事不能就這樣完,我上去拿個鑰匙。」顧雅氣沖沖地
說道,然後沖上樓去,不一回就又沖了下來,然後走到電閘前面,啪的一聲就把
電閘給關了。

  「操!你幹什麽!我日,這正分東西呢!不就沒給挪個車麽,你挪一下會死
啊!」郭齋南也怒了,起身罵着。顧雅也不管他,拿着鑰匙走到外面,鑽進車裏,
一點火一個猛踩油門,開着車就走了。

  「有病!」郭齋南喃喃道,走過去把電閘再合上,重新打開了電腦。

  任江山搖搖頭苦笑了一聲,把車倒了出去,好好地洗了一遍。

  那一天直到晚上八點多,任江山吃完了飯,看到郭齋南還在電腦前奮戰。就
問他道:「小郭,你吃了飯沒有?顧雅還沒回來麽?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郭
齋南搖了搖頭,「不用管她,等下她就會回來。」說話時他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過
電腦屏幕。

  任江山搖了搖頭,回房間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通了顧雅的電話,沒想到鈴聲
卻從旁邊的房間傳了出來,原來顧雅出門的時候風風火火地,沒有帶手機。任江
山也隻好作罷。

  那一夜直到十點多的時候,才聽到車回來的聲音,然後顧雅的腳步聲從樓梯
傳了上來,任江山這才放下心來,關上筆記本,打算睡覺。

  過了約莫5分鍾的樣子,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任江山走過去打開房門,顧雅
這時正站在門口,手裏拿着手機。

  「剛才……是你打電話給我的麽?」顧雅問道,臉上竟有有個紅紅的掌印。

  「哦……我是怕你出什麽事啦,不過……你回來就好了,我也放心了,正打
算睡覺呢。」這時候任江山也看到了顧雅臉上的掌印,叫了起來:「怎麽?他打
你了?」

  「沒事,讓我進去一下。」

  顧雅走進了任江山的房間,看着挂在牆上的一幅油畫。那是任江山的手筆,
畫畫也是他從小就有的一項愛好,雖然沒有以繪畫作爲自己的專業,但是作爲一
項業餘的愛好卻一直都沒有荒廢。任江山的畫雖然趕不上專業畫家的作品,但是
在業餘愛好者中也算是頂尖的水準。這幅畫是他搬進來之後畫的,内容是通過房
間的窗戶看到的小區遠景,斷斷續續用了好幾天才畫了個大概。

  「他真敢打你?」任江山問。

  「我也打他了,沒事。」顧雅輕聲說。

  「你還是好好跟他談談吧,他這樣子每天玩下去,總也不是辦法。」任江山
輕歎一聲,說道。

  「我不管了,我想明白了。」顧雅說,「江山,我要跟他離!」顧雅說到這
兒忍不住雙手捧着臉,抽泣了起來。

  任江山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忙從紙巾盒裏面抽出幾張紙巾,遞到顧雅
手裏,「你……你要想想清楚……這不是小事。」

  任江山走在顧雅的身邊,她還穿着剛才出門時傳的衣服,炎熱的夏天,顯然
她在外面流了許多眼淚,也出了不少汗,加上她習慣用的香水和化妝品味道,誘
惑的女人香氣不斷刺激着任江山的神經。這種香豔的誘惑使得任江山的下身很快
就膨脹了起來。

  「江山……」顧雅幽幽地說。「你……你會嫌棄我嗎?」

  「我……我……」任江山不知道說什麽好。

  「算了……我不該問你這個,我的事兒,要自己先解決。」

  顧雅說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    ***    ***

  林家偉鎖好車,搭上電梯前往綜合樓的十二層。兩江大學的學生會活動中心
位于綜合樓的第十和第十一層,而十二樓則是學生會負責老師的辦公室。作爲學
生會管理老師中的第一把手,許震生前所使用的辦公室就位于這一層西翼的最裏
面。

  這時才剛過了清晨八點,由于是星期天,整個綜合樓都顯得空蕩蕩的,一路
都不見人影。走到辦公室門口,掏出鑰匙要打開門,突然間發現門竟然沒有上鎖。

  林家偉心裏一動,把門推開一看,看到在房間裏面通往内屋的小門虛掩着,
這個内屋是專門設計以供休息之用的,據說以前許震和任氏兄弟哥幾個在這個房
間裏玩過不少女生。這時候他忙走近小門,耳邊頓時就傳來了聲聲淫蕩的呻吟,
一聽就知道是男女正在交合的聲音。

  林家偉把門推開,房間裏頭的大床上這時候竟然有三具白花花的肉體糾纏在
一起。他仔細一看,面對着他是個健碩的中年男人,坐在床上,正是電視台長趙
廉,而在他面前,一個女人高高撅着屁股跪在床上,嘴巴張着,正在給他舔着雞
巴。而另一個人男人背對着他,在那女人的身後,屁股一前一後地抽送着,從後
面看過去,這男人頭發已經半白,顯然年紀已經不輕。

  趙廉看到林家偉進來,微微點了點頭。這時房間裏頭另外兩人聽到林家偉的
腳步聲,都停下動作,回過頭來。林家偉一看,原來女的是楊歡,而那個在她身
後肏着她的中年男人,卻是兩江大學的副校長田軍強。

  「田校長,您怎麽起這麽早啊?怎麽?當上校長了就不用睡覺啦?」林家偉
笑着說道。

  田軍強嘻嘻一笑,扶了扶眼鏡,讪笑着說:「承蒙聖父賞臉,讓我坐上這個
校長的位置,我哪敢怠慢啊?這不,家偉你想來玩玩,我哪敢不來早點啊?」

  林家偉笑了笑,不再理會他。作爲最早跟随沈天廣的人,他不過是将田軍強
看作是一條恭順的狗而已,對這個即将當上代理校長的大人物絲毫都沒有尊敬的
意思。這時候楊歡笑着走到林家偉身邊,媚笑着拉起他的手:「來嘛……」林家
偉搖了搖頭,說:「得,别了,我這回還得保存實力呢!」

  今天的聚會是林家偉安排的,他知道呆會還有兩個未曾染指的美女等着自己
寵幸,這時候哪裏肯在楊歡身上浪費精力果然不一會後,門口一陣香風襲來,閃
進來兩個美女:一個是學生會文娛部的部長,藝術系三年級的王丹妮,她旁邊身
材較高的清純女生,當然是學生會的主席:馮菲。這幾天田軍強先後找過她們好
幾次,讓她們清楚地認清在許震、任氏兄弟全部死去、張紅英下台,他田軍強即
将登上校長寶座的今天,隻要順從他的命令,那麽兩位美女的要求無一不可實現。
王丹妮和馮菲本來就已經習慣了學校裏的這些潛規則,現在隻不過是換了幾個潛
規則的對象罷了,于是經過一方不算激烈的思想鬥争,也就都接受了現狀。

  林家偉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在城郊「人民聖殿」的秘密基地裏,渾身赤
裸的薛玲正身處一個緊緊鎖閉的鐵籠裏,此刻她的長發披散着,臉上還遍布着男
人已經幹涸的精斑,不久前,她剛被沈天廣和老丁一前一後淫辱了一個多小時,
此刻幾乎全身無力地趴在鐵籠之中,隻有一雙眼睛裏還閃着花火,仇恨的火花。

  已經記不清這是她被關進來的第幾個日夜了,薛玲隻記得,自從被帶到這個
人間地獄之後,迎接她的就隻有日複一日的淫辱!沈天廣、劉浩、郭青田、林家
偉、何翼、田軍強、老丁……這些禽獸般的男人輪番在她的身上發洩着獸欲,這
幾天來,她的小屄、屁眼和嘴巴幾乎無時不刻都被他們的雞巴占據着。如果說這
些還不是對她的緻命打擊的話,那麽從這群禽獸那裏聽來的一則消息則幾乎将她
打落到地獄的深淵——任江山死了!

  根據他們的說法,任氏兄弟在一場爆炸之中雙雙殒命,這使得薛玲陷入了生
無可戀的境地。然而薛玲并非那種軟弱的女人,此刻維系着她堅持活下去的,就
是一股複仇的怒火,她不能死,她必須留着這條命,爲任江山,也爲自己報仇!
她在心裏面無數次地判了這幫禽獸死刑,并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他們的死刑,必
須由她自己來執行!

  今天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淫窟之中空無一人,隻有薛玲被留在這個空曠的大
廳裏,她看了看周圍,爬過去抓住鐵籠的大鎖,用力地掰了掰,可惜,這種鎖異
常地牢固,隻靠空手顯然是不可能打得開的。而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
輕的腳步聲,薛玲一驚,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廳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薛玲瞪大眼睛,看到何翼緩緩地走了過來,她的身
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着。何翼走到鐵籠邊上,掏出鑰匙打開鐵鎖,壓低聲音說
道:「起來!有人要見你!」

  薛玲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何翼卻沒有再說什麽,轉過身向外走去,在廳門口
他低聲對旁邊說道:「快點,他們很快就可能回來,你隻有五分鍾!」薛玲有些
摸不着頭腦,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個倩影從門口一閃而入,仔細一看,竟然是任
江海的妻子:鄭露!

  「鄭……露?你……你怎麽來這裏?」薛玲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薛玲!」鄭露看到薛玲那副慘狀,眼淚頓時就在眼眶裏打起轉來,她撲過
去摟住了薛玲,哽咽地說道:「你沒事吧?」

  薛玲凄然一笑,反倒安慰起鄭露來,「别哭,别哭,鄭露,不要哭給那班禽
獸看!你……你怎麽來了?快!快走!這裏有監控錄像,讓他們發現你,你就完
了!」

  鄭露狠狠地點點頭,看了看門外,不見何翼的身影在那裏,看來他遵照了跟
自己的約定,給了她和薛玲單獨見面的五分鍾。她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迅速地說
道:「薛警官,你果然還活着,太好了!你不用擔心,我讓他幫忙讓這裏的攝像
頭關閉幾分鍾,沒有人會發現我們的……你……你還好吧?」

  「你不用擔心我!可……可是……」薛玲強忍着傷心,凄然說道:「任……
他們都……」

  鄭露微微一笑,把薛玲赤裸的身軀摟着更緊,将嘴貼近她耳邊,用幾乎難以
察覺的聲音說道:「你放心,他們還活着,沒死!」

  薛玲渾身一震,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鄭露,這時候鄭露又低聲說道:
「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我跟文姐會想辦法救你出去!」薛玲用力地點着頭,看着
洞開的鐵籠,眼睛裏露出堅毅的神色。鄭露忙道:「現在還不行,他就在外面等
着,看到你的話,他肯定會下手,他們手裏有這個……」她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
個槍的手勢,然後她從坤包裏拿出一條項鏈,遞到薛玲手裏,顫聲說道:「這是
他留給你唯一的東西,你好好留着吧。」說完,嘴裏哽咽着發出了悲聲。

  「你給了她什麽?」就在此時,何翼的身影從門口閃了進來,一把從薛玲手
裏搶過了那條細細的項鏈。

  「是……是任江山留給她的遺物。」鄭露顫聲道,「這是他唯一留給她的東
西了。」

  何翼仔細看着手裏的項鏈,是那種極細極軟的白金鏈子,前面有個小小的心
形吊墜,看上去可以打開,他打開來一看,裏面是一張任江山和薛玲的合影,照
片裏兩人肩并肩地站着,任江山笑容可掬,而薛玲雖然也挂着微笑,但眼角眉間
依然是那副标志性的冷傲。

  「任江山出事前把這個交給我,讓我一定要想辦法給她。」鄭露抹了抹淚,
看着何翼。何翼遲疑了一下,搓了搓那條短短的項鏈,這種鏈子很脆,明顯不可
能用來當做武器,這才把它塞回到薛玲手裏,然後他對鄭露說道:「沒時間了,
快走,監控錄像馬上就要恢複了!」

  鄭露點了點頭,跟着何翼向門口走去,看着兩人的背影,薛玲一聲不發,默
默看着那個吊墜,在掌心裏細細地摩挲着,良久,才把那條項鏈戴到了自己的脖
子上。可是不到幾秒鍾之後,她的眼前突然一黑,一個獰笑着的男人,正緩緩地
向她走了過來……

  ***    ***    ***    ***

  「你還是不信任我!」在離去的車上,鄭露面無表情地坐在副駕駛上,沉聲
說道。何翼沉默了一陣,才緩緩回答:「你爲什麽不先告訴我,你這一次見薛玲
是有東西要交給她?你知道我安排你們見面,要擔多大的風險嗎?」

  鄭露嘴角一撇,冷笑了一聲:「先告訴你你還敢讓我跟她見面嗎?看你那點
出息!一點小事就吓成這樣!」

  「我……」何翼雙目一瞪,轉頭看着鄭露。鄭露指了指前面:「别我我我了,
好好開車吧!這可是山路!」

  何翼隻好無奈地轉過頭,車子一路開出了山區,不過他并沒有把車開進兩江
市區,而是繞過外環,一路一直又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城市另一側的城郊。
城郊的這一片别墅位置偏遠,緊靠着山坳,每一棟單元的占地都比别的别墅區單
元要大得多,最裏面依着山建造的幾棟都帶有小型的室内私人遊泳池,張紅英所
住的就是這其中的一棟。

  車停在别墅前的車位上,鄭露帶着何翼進了屋,一路穿過去到了後面的室内
遊泳池邊,這時張紅英正穿着一身大紅色的聚攏式連體泳衣在池子裏遊着,見他
倆進來,張紅英遊到岸邊,手拽着池邊的扶手爬了上來。

  「怎麽樣?見到薛玲了嗎?」沒等兩人開口,張紅英就風風火火地問道。

  鄭露點了點頭,說道:「媽,見到了。」

  「她……現在怎麽樣了?」

  「還行,媽,你就别操那麽多心了,她會照顧好自己的。」鄭露說着将身體
微微一側,用軀體遮擋住何翼的視線,左手垂在腰間,悄悄伸出了三根手指,那
是她跟張紅英事先約好的暗号,意思是東西已經安全地交給了薛玲了。

  張紅英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臉上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心底下卻是大大
地松了一口氣。她把目光凝視向何翼,何翼這時正以一副帶着癡迷的神情看着她
:原來此時的張紅英渾身上下濕漉漉,身上的泳衣雖然是非常保守的設計,但是
也将她保養良好的優美身段襯托得異常誘人,而那不斷從發端滴落的水滴,更使
得年過五旬的女校長平添了幾分妩媚。

  「小何,你看什麽呢?」張紅英嘴角挂起若有若無的笑,斜眼着看何翼,一
邊還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濕漉漉的半長頭發。

  「校長,我……咕嘟……我……」何翼顯然對這種性感老婦的風情也極爲着
迷,硬生生吞了幾下口水,卻說不出話來。

  「看你,還說有多愛我呢,見到我媽就走不動道了。」鄭露冷笑着也盯着何
翼看,帶着些不屑。何翼有點發窘,隻好辯解道:「露露,我……我是……」

  「好了好了!」還是張紅英替何翼解了圍,她歎了口氣,說道:「小何,謝
謝你安排露露去見了薛玲,她怎麽說也跟我相識多年了,知道她沒事,我也就放
心了!你也不用擔心,答應你的事,我既然說出口了,就不會收回來!」

  何翼隻覺得胸口一滞,一股血氣頓時就往腦海裏湧上去。張紅英答應過他什
麽?原來,當前幾天鄭露帶着張紅英出現在他面前,提出要他幫忙安排去見薛玲
一面時,他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因爲他知道囚禁薛玲的地方戒備森嚴,而且有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錄像攝像頭監控着,要帶鄭露去那裏而又不讓人發現是幾乎
不可能的事情,跟何況他好不容易才讓沈天廣答應了由他獨占鄭露,又怎麽舍得
把她給帶到那種地方去呢?

  可是随即張紅英就提出了一個令他目瞪口呆的提議,女校長說:如果他能安
排讓鄭露和薛玲見上一面,哪怕隻有五分鍾也好,那麽,她願意跟女兒一起,也
成爲他的女人!

  毫無疑問,何翼對鄭露的感情多年都未曾變過,哪怕是在被她出賣之後也不
曾稍減。不過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從楊秀珠、宋琴等騷美貴婦身上體驗過這個
年齡女人的無尚韻味,潛意識中已經對這種老美婦極爲癡迷,何況早在他多年前
在兩江大學任教時,張紅英身爲校長,早已經令他極爲向往,他又怎麽能錯過這
麽誘人的條件呢?于是猶豫再三,他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是何翼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張紅英雖然巧笑嫣然,可是心裏頭卻猶如在滴
血一般!那一晚,女兒鄭露将從何翼那裏探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她:失蹤多日的薛
玲和姚妤青原來都已經被沈天廣的人抓去,此刻深陷淫窟,她跟女兒促膝長談了
一整夜,眼下這種形式,她們沒有辦法跟任氏兄弟取得聯系,想要在這種情況下
有所作爲,唯一的希望,就是想方設法先把薛玲給救出來!

  第二天,她們娘倆找到了溫芯武母女,對她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溫芯武交
給她們一個隻有針頭大小的定位裝置,讓她們設法交給薛玲,隻要薛玲帶着這個
東西,那麽她手下的人就能随時監控到她的位置。鄭露靈機一動,找出一條自己
的項鏈,弄了張薛玲和任江山的合影放進去,把那個定位裝置藏在了照片後面。

  文清桦也提出了一個辦法,她知道薛玲有很強的開鎖本領,隻要有一小段鋼
絲就幾乎沒有她打不開的鎖,于是又找了一段柔韌性極好的鋼絲,仔細地疊成一
小團,一起藏在那個吊墜裏面。

  萬事俱備,就隻欠讓何翼同意安排讓鄭露去和薛玲見上一面了。在告别溫芯
武和文清桦之後,張紅英又和女兒商量了許久,要讓何翼豁出去,就隻有犧牲她
自己了。于是她們當着何翼的面前,提出了這個他無法拒絕的建議。

  「怎麽?有賊心,沒賊膽啊?」回到遊泳池邊,張紅英将自己濕潤的發端靠
近何翼的脖子,何翼吃了一驚,急忙向後一退,可是沒想到泳池邊正好有一攤水
在那裏,他一個踉跄,一時間竟站立不穩,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看着何翼狼狽的模樣,鄭露和張紅英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兩個女人帶着些不
屑的笑聲讓何翼幾乎無地自容,雖然說這幾年他曆經了那麽多的磨難,人是成熟
了不少,但是他畢竟是個出身優越的公子哥兒,骨子裏那種極度自尊、愛虛面子
的個性是改不了的,被這兩個女人一笑,一股火頓時就升了起來。是啊,條件是
張紅英自己的提出來的,現在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那麽領取獎勵有什麽好
怕的?

  想到這,他一撐地面就站了起來,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抱住了張紅英,大
手迅速無比地捏住美婦性感的屁股,用力揉着。張紅英沒有閃躲,隻是用她那對
如同能直透人心的大眼睛看着何翼。何翼喘息着,高大的身軀緩緩地向她壓了下
去,她也就順勢躺倒在遊泳池邊裝飾着瓷磚的台子上。何翼急哄哄地拉下她泳衣
後面拉鏈,她配合着扭動着,讓上半身的泳衣垂了下來。

  何翼激動地啃咬着女校長幹癟的乳頭,張紅英眉頭一皺,急忙輕呼道:「輕
點!别這麽急!」

  這時鄭露也沒有閑着,她過來幫何翼脫下了褲子,然後微張開口含住了他的
陰莖,用舌頭繼續清理那鑲着珠子的龜頭。而何翼也就順勢将另一隻手按到了張
紅英的乳房上,顯然他對這對美婦的奶子是愛不釋手,手指夾着了那葡萄一般的
乳頭,手掌用力地揉搓着雪白的乳球。

  「我說呢,究竟是什麽能夠讓你連命都不要背叛聖父,原來是爲了這對騷貨
啊!」在三人都意亂情迷的當口,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過來。

  何翼的雙手猛然一顫,張紅英和鄭露也是吃驚不小,三人同時轉頭看向聲音
傳來的方向。「老……老丁!」何翼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這個強健的中
年男人一步步走了過來。

  老丁此刻的面目看上去是那麽的猙獰,他的一隻手放在風衣的口袋裏,一步
步走向何翼。何翼目瞪口呆,一隻手向前,身子靠後,說道:「老丁……别!别
這樣,你……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不用解釋,背叛聖父的下場隻有一個,你應該知道的!」老丁此
刻離何翼隻有幾步之遙,他的手已經緩緩地從口袋裏抽了出來,虎口處閃過了一
絲慘白的銀光。

  「我……我沒有背叛聖父!」何翼大聲地說道:「她隻是去跟薛玲見一面,
說幾句話就走了,我可以保證!」

  老丁獰笑一聲,另一隻手伸了出來,放到何翼面前:「隻說幾句話就走?那
你告訴我這是什麽?」說着他攤開手,裏面赫然是那條鄭露剛剛交給薛玲的項鏈!

  張紅英和鄭露腦袋轟地一聲,暗叫一聲:「完了!」老丁一隻手在項鏈的吊
墜上一翻,露出裏面的照片,然後把照片推開,隻見裏面露出了一個隻有針眼大
小的金屬片。

  「這……這是什麽?」何翼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的吊墜,身體如墜冰窟,他
的确是完全不知道這吊墜裏竟然會有這樣的東西。

  「那就要問問你的女人了!任江海的老婆!」老丁獰笑着地臉轉向了鄭露,
滿臉都是捕抓到獵物時的得意之色:「姓任的都已經死了,你到底究竟還想要怎
麽樣?要不是我多了個心眼,發現了攝像頭的信号被突然切斷,還真不知道你們
竟敢打救薛玲的主意!」

  張紅英跟鄭露母女看着老丁說到「任江海」這三個字時咬牙切齒的模樣,非
常清楚這個人簡直是将任江海恨到骨子裏去了,此刻當務之急,是要暫時平抑住
他的怒火,要不然說不定這個男人真的會在此大開殺戒!

  「老丁……」姜畢竟還是老的辣,最先恢複鎮定的還是在官場浸淫多年的張
紅英,隻見她輕輕歎了口氣,柔聲說道:「你……先别這樣,有什麽事,咱們都
好商量,不是嗎?」

  老丁微微一愣,這麽多年來他雖然一直都是兩江大學裏的司機,但并不是張
紅英的專職司機,跟這位一校之長接觸的機會是屈指可數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聽
到女校長用這麽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心裏不由得微微一蕩,擡起眼看着張紅
英。

  張紅英笑了笑,伸手握住老丁的手,把他的手從口袋裏抽了出來,老丁不知
不覺地一松手,匕首就留在了口袋裏。張紅英握着他的手,拉他來到旁邊一把躺
椅上坐下,說道:「我以前的女婿是得罪過你,這個我知道,老丁啊,我向你道
歉!再說,他人都死了,你啊,能不能就把這事給翻過去?」

  老丁不語,張紅英繼續說道:「至于露露把那個東西交給薛玲,老實說,其
實我也是知道這事的,那個東西還是我給她的呢!」

  老丁瞪大了眼睛看着張紅英,卻看見她微微一歎,說道:「我們這樣做,也
沒有其他目的,你可能不知道,薛玲跟露露的關系一向很好,可以說就像是姐姐
那樣一直照顧着她,看着她淪落到那種境地,說實話,做女人,誰不心疼啊?」

  張紅英說着,伸手在眼睛旁擦了擦眼淚,然後繼續說道:「露露跟我商量過
了,現在老楊他們都死了,我們娘倆無依無靠的,還能怎麽樣啊?我們打算今後
就移民到國外去,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薛玲了……如果能把她救出來,那我們
也可以走得無牽無挂對不對?」

  鄭露緩步走到了老丁的身邊,低聲說道:「丁先生,我前夫以前是有對不住
的地方,可現在他人都已經不在了,你能不能就别再糾結這事了?我偷偷去見薛
玲的事,應該就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吧?如果你不說出去,那就算是救了我們的命
了!」說着她也拉起了老丁另外一隻手:「王教授現在還在病房裏,丁先生,你
放心,她的一切治療費用我們會負責到底,保證讓她能夠平安出院……」一邊說
着,她拉着老丁的手,慢慢地放在了自己豐滿的胸前。

  老丁吞了口口水,此刻張紅英和鄭露母女倆都靠在他的身邊,兩個美女身上
的幽香不斷地侵襲着他的神經,更要命的,張紅英身上的泳衣剛才被何翼脫下了
一半,這時候兩個雪白的大奶子耷拉着就在他的眼前,這個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女
校長這時不但對自己柔聲細語,還毫不介意地将胸前風光暴露在自己眼前……

  「露露,你不能……」從剛才就一直縮在後面的何翼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這
樣挑逗老丁,一股怒火油然而起,他驅前幾步,一把拉起了鄭露,怒目看着老丁
:「姓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老丁冷笑一聲,霍地站了起來,也不由何翼分說,一揚右拳,擊向了他的太
陽穴,何翼的反應也不算慢,他急忙胳膊一樹,護住自己頭部左側,誰知道老丁
隻是虛晃一槍,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電光石火之間,老丁的左拳自下而上,已經
狠狠地砸在了何翼的小腹上!

  何翼慘叫一聲,身子被老丁拳頭的巨大沖擊力擊打得不住地向後退去,雖然
沒有再次跌倒,但是随之而來的痛處使得他不得不彎下腰,雙手捧住小腹,不住
地咳嗽。

  「要打?你不可能打得過我的。」老丁輕蔑地看了何翼一眼,何翼迎着他的
目光,心裏一片絕望,老丁雖然年紀比他大了許多,但是軍人出身的底子,要真
打的話,他的确不可能是老丁的對手。「看在張校長她們的份上,小何,你的事,
我可以當做沒看到,你放心,我不會告訴聖父的。」老丁一把将鄭露摟在了懷裏,
說道:「不過你也别給臉不要!識相點,對大家都有好處!」說完他轉過臉看着
鄭露,繼續說道:「鄭主播,姓任的跟我老丁,那真的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
仇!老實說, 姓丁的這輩子都忘不了!不過你說得也對,畢竟他已經死了,我
總不能還去跟一個死人尋仇……隻不過他睡了我老婆這事,我就是胸口燒着一團
火,怎麽都滅不掉!」

  鄭露媚笑一下,跪倒在老丁的身前,斜眼向上看着他,說道:「丁先生,那
就讓我來消消你的火吧,他不是睡了你老婆嗎?那你就把他老婆也給睡了,不就
完事了?」說着她就這樣跪在那裏,緩緩脫下了老丁的褲子。

  老丁幹脆自己脫掉了上衣,然後赤裸着一屁股就坐到了躺椅上,鄭露站了起
來,在他的眼前轉了個圈,身上的衣服在瞬時間奇迹般地滑落下來,露出了她雪
白姣好的身軀。「喜歡嗎?」她将身子俯下去,俏臉靠近老丁,妩媚地問道。看
到眼前這幅香豔的畫面,老丁隻覺得血往上湧,這個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此時
他的性欲已經被完全挑逗起來,他一下就将鄭露整個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雞巴一頂,從下方一下就插入到鄭露的騷洞裏,然後開始不停地聳腰,大雞吧劃
開鄭露濕潤的屄肉,有力地轟擊着。豐滿的鄭露體重不輕,要用這招明顯頗爲費
力,但是老丁不愧是曾經的軍人,幹起來還是遊刃有餘的。鄭露在他的身上起起
伏伏,不一會就發起騷來,隻見她俏目緊閉,嘴裏是喘息連連。老丁一邊聳腰,
一邊伸手用力揉捏着鄭露碩大結實的大奶子。「任江海!你他媽在下面好好看着,
老子在幹你老婆!幹你老婆!」老丁嘴裏低聲不清不楚的嘟囔着,性欲的滿足和
複仇的快感,瞬時間充滿了他的全身,而鄭露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隻是用鼻
子間發出的一陣哼哼作爲給他的回應。

  何翼雙目圓睜,憤怒地看着眼前的情形,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他也知道自
己并沒有其他選擇,唯一接受這一殘酷的事實:與老丁分享鄭露母女了。看着鄭
露在老丁的肏弄之下七情上臉的騷浪模樣,他剛才那股被強行打斷的欲望再度升
騰了起來,一邊看着,雞巴也一邊在不知不覺中硬了起來。

  「小何。」張紅英伸手握住了他的雞巴,「都這樣了,别憋着,來。」說完
她躺坐在泳池的台子上,一手撩起自己泳衣的下擺,露出下面幽黑的密林,手指
在那上面輕摳着:「來吧小何,你想拿我撒氣也可以,我什麽都奉陪就是。」她
杏目圓睜,有點氣勢洶洶地說道。

  何翼再也無法忍受了,他疾步向前,一把就壓在張紅英的身上,接着就在女
校長的驚叫聲中,直接采用最傳統的方式,重重地将雞巴肏進了她的騷穴之中!
這時他急欲宣洩胸中的郁悶,所以雞巴的每次插入都務求直接攻擊到女校長陰道
的最深處,憑借着以前跟楊秀珠多次做愛時積累下來的經驗,我知道這種騷浪老
婦的陰道經過了多年的千錘百煉,相對而言,緩慢的抽插是很難讓她們達到高潮
的,因此一但陰道的深處被他的大雞巴不斷地轟擊,就很容易讓她們得到滿足。

  在任氏兄弟出事之後,張紅英也已經多時沒有得到男人的滋潤了,所以這時
她也急需這樣一根大雞吧來解解騷屄裏面的癢癢肉,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緊咬牙根,
雙眼圓睜地看着何翼,但是在何翼堅持不懈用大雞巴疾風暴雨般地轟擊了數百下
之後,她的眼神終于開始迷離,嘴巴也再也關不住了,「哎喲!哎喲!」地大叫
了起來。

  何翼一邊咬牙使勁肏幹着熟美的女校長,一邊看着躺椅上的老丁和鄭露。老
丁顯然想不到任江海的這個老婆不僅外表美豔豐盈,而且雖然生活淫蕩,但小穴
竟然還如此緊窄,心裏也是暗暗叫爽,今天能夠玩到這個尤物,那真是前世修來
的豔福,于是在一陣疾風暴雨之後,也開始了輕抽慢插,享受起鄭露那濕潤而溫
暖的陰道裏的美妙職位,鄭露也扭動她那光滑雪白的肥臀配合著,這時候的她春
情湯漾,肉體随着老丁雞巴抽插的節奏起伏着,靈巧的扭動肥臀,不時地向下壓
着,嘴裏浪叫着:「哎呀……大雞吧……好厲害……到底了……哦……好痛快喲
……丢了……給你了……喔……好舒服……我不行了!」

  陣陣粘稠熱燙的淫水從鄭露的陰道深處直沖而出,陰道裏的嫩肉随之緊緊裹
緊老丁的雞巴,刺激得老丁激動不已,這時他全部的浴火都被點燃了,抱起鄭露,
讓她面對着泳池跪着,然後從後面大力地猛插狠抽,鄭露嘴裏浪叫不已,陰道暗
暗使勁,子宮口的收縮讓老丁很快來到了噴射的邊緣,他猛力抽插了幾十下之後,
終于不支,抱住鄭露的屁股,大吼着狂射而出!

  另外一邊何翼和張紅英的激戰也到了最後時刻,女校長下身的溫熱讓何翼的
快感難以抑制,這個老婦肉屄的美妙之處比楊秀珠要更勝一籌,他在堅持了十幾
分鍾之後也終于繳械了,将雞巴深埋入女校長的屄道裏,龜頭一松,精液直灌而
入。
2016-8-18 14:3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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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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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第四十四章 野合騷老婦 車震美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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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淫風錄】第四十四章 野合騷老婦 車震美人妻



作者:金銀妖瞳
2016/09/09 發表于:SIS/會所

字數:2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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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互動

  多謝揮扇拂紅顔兄,跟他讨論了一下,才有了這份《盛世淫風錄女性演員表》,
很有意思,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回shuangzixing兄:這幾章的着墨大多在床戲上,劇情推進有點慢了,不過
41- 45章本來就是澳洲篇,可以看成爲了最後五章任氏兄弟的反撲做的鋪墊
吧,現在看來五十章不一定能寫完,除非砍床戲了。

  回深海魚兄:下一章就到薛玲逃脫啦。

  回zhibingyu 兄:愛毛一族兄的大作我也極爲推崇,還有寫《紅杏紅》的PPPP
7000兄、寫《歡欲年華》的苦槐兄、寫《末日狂歡》的weilehaowan 兄、寫
《故城舊事》的米蘭皮爾洛兄、寫《女警官和她的情人》的furm兄、寫《我操過
一個46歲的長春老女人》的星月兄、寫《淫途》的wq03272190兄等等,
都是寫熟女文的高手,不過各種原因近來都寫得少了,可惜,可惜。
***********************************

          第四十四章 野合騷老婦 車震美人妻

  沈天廣翻身下了床,轉過頭看着床上沉沉睡着的許雪,此刻的她早已經沒有
了昔日在自己面前時的飛揚跋扈之色,相反,在這段時間被自己多次的肏弄之後,
這個少婦已經徹底地對自己臣服了,自從他在高娜和許雪母女二人面前露出自己
的真實面目之後,這對母女就一同成爲了他床上的玩物。尤其是許雪,這段時日
以來,對他可以說是刻意逢迎,百般讨好。因此對于高娜,沈天廣有時還容許他
的手下染指一二,卻将許雪視爲他個人的私寵,不容他人玷污。

  挪動步子緩步走進衛生間,打開噴頭,讓冰冷的水流從頭上直沖而下,盡管
在數九寒天之中,多年來保持的習慣,卻讓他對這冰寒刺骨的冷水一無所懼,他
擡起頭面對着強勁的水流,突然感覺鼻頭一熱,伸手一摸,一股粘稠的、溫熱的
液體流到了手上,睜開眼睛一看,是一股赤紅色的血液,在水流沖刷之下,顯得
格外地觸目驚心!

  默默地擡高頭,可惜血流卻沒有停止的迹象,依舊不住地向外流淌着。沈天
廣索性走出了淋浴間,走到梳洗台前,看着鏡中的自己,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異常,
眼角卻血絲密布,看上去異常的猙獰可怖!

  好不容易才等到血流停歇,沈天廣擦幹淨全身,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裏,
此時台燈的燈光籠罩在許雪那雪白的身軀上,尤其将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照射地異
常清晰。沈天廣很清楚,這肚皮低下孕育的,是他的仇敵:任江海的骨肉!

  打開床頭櫃,裏面是一把已經注滿液體的一次性針管,沈天廣伸手把那針管
拿了起來,緩緩地伸向許雪的手臂。針管細細的針頭,一點一點地紮進了許雪的
皮膚之中,沉睡中的她眉頭似乎皺了一皺,嘴裏發出來幾聲嗚嗚聲……

  「聖父,給您準備好了。」潘雯冰那豎琴一般獨特的聲音此刻在沈天廣的腦
中響起,「隻要注射了這個,小孩就會被打掉,事後隻要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就
可以恢複了,絕無後患!」  

  而此時就在門外,郭青田、劉浩、宋琴和趙廉四人圍着一張茶幾坐着,茶幾
上的煙灰缸裏,橫七豎八塞滿了煙蒂。劉浩把手裏的又一個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
目光疲憊地看着眼前的房門。

  又等了許久,終于,「咔嚓」一聲,門被打了開來,沈天廣高大的身影,緩
緩地從門内走了出來。四人一看,忙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對沈天廣行
禮:「聖父!」

  沈天廣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坐下,然後他走到正對着主位上空着
的沙發上坐了下去,目光在四人的臉上繞了一圈。郭青田等四人都是常年手握大
權、身居高位的人物,可是此刻在沈天廣的逼視之下,竟然都不敢跟他的目光相
對,不自然地都垂下了頭。

  「把東西拿出來,讓他們都看看。」沈天廣低聲對劉浩說道。劉浩點頭答應
了,拿出了一疊紙來,給在場的每人都發了一張。

  衆人拿過紙來,仔細一看,上面是一張電腦合成的人像圖,畫的是一個二十
歲上下的年輕女孩,身穿着一身舊式的綠軍裝,頭上帶着三十多四十年前流行的
綠軍帽,帽子前端是一顆閃閃發光的紅色星星,眩人心目。那女孩梳着兩條粗粗
的麻花辮,相貌看上去英氣逼人,令人印象最深的還是她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雖然隻是電腦合成的圖像,卻能看得出目光裏頭那股躍動的靈氣、灼熱的火焰。

  「聖父,您要讓我們去找的,就是這個女孩?」郭青田仔細地看完圖像,問
沈天廣道。

  沈天廣微微颔首:「沒錯,這,是我憑着記憶,讓警局那邊的人幫忙畫下來
的,說起來這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人了,我也不是很肯定她是不是就是長這個樣子
……不過我最肯定的……」他敲了敲畫上人的眼睛,「是這對眼睛!絕沒有錯!
我絕對忘不了的,就是這對眼睛!」

  此時沈天廣的思緒也再一次飛回到了四十多年前那漫天飛雪的一天,在學校
操場上臨時搭起來的批鬥台上,這個一身戎裝的女青年,手裏飛舞着厚實的皮帶,
粗硬的金屬皮帶扣一下一下地砸在自己父親的身上、臉上、腦門上……父親瘦弱
的身軀被抽打得滿台亂滾,而女青年則圓瞪着這一雙如同噴射着革命火焰的雙眼,
毫不留情地不停抽打着、謾罵着!這麽多年來,他曾經一度将這個女青年的形象
驅除出了自己的腦海,不是因爲他不想報仇,而是因爲他不敢!在那個瘋狂的年
代裏,像這樣的慘劇發生過太多、太多了。找這個女人報仇?可能嗎?或者,那
意味着自己要向那個年代複仇。

  不過,當沈天廣看到自己兒子林富源冰冷的屍體被護士推走的那一刹那,但
他從潘雯冰跟林家偉的嘴裏聽到兒子死前所受的種種折磨之後,複仇的火焰,就
在他的胸口燃燒了起來,再也難以熄滅,他仔細地調查了任氏兄弟的背景,發現
了他們背後的龐大勢力,他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多麽可怕的一股力量。于是他籌
劃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前往京城,通過賄賂得到了接近郭青田在京城裏的後台
的機會,然後金錢、美色并用,加上他那張善辯的嘴和「人民聖殿」的一些幻術,
使得這個迷信大師異能的京城大佬對自己推崇備至。然後他跟郭青田在澳洲會面,
共同制定了對付「本土派」的計劃。

  如果隻是要對付任氏兄弟兩人自然沒必要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在沈天廣的心
裏,出了直接害死他兒子的兇手任氏兄弟,那些給予任氏兄弟權力的本土派高官,
一樣都該死!除此之外,他也希望通過控制郭青田等人,找出當年殺害他父親的
那個女青年,雖然他連那人是不是兩江本地人都不清楚,但如果能夠動用官方的
途徑來查,應該還是有希望能夠查到的。

  「四十多年……那麽算起來,這女的現在應該也有六十多歲了吧?」劉浩皺
着眉頭說道。

  「沒錯,所以,相貌方面應該沒有太大的參考價值了。而且,我也隻是在四
十多年前遠遠地看過她一次,此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名字、來曆,我是一無
所知……」沈天廣帶着些許惆怅的語氣說道:「我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她的眼
睛!這四十多年來,這對眼睛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我的夢裏!我,絕忘不了!也
絕對不會記錯!」

  「我要你們在一個月之内找出這個人!活着找到她!」沈天廣的聲音沉重而
又冰冷:「我花了那麽大的精力,殺掉了姓楊的、姓周的……現在我最後的目标,
就是她!如果你們在一個月之内沒法找到她的話……」沈天廣眼裏的寒光一閃:
「後果絕對是你們承受不起的!」

  衆人噤若寒蟬,隻能不住地點頭,沈天廣使了個眼色,他們紛紛站起身來,
拿着手裏的圖像向外走去。走人的心裏都是七上八下,要在一個月裏完成這個任
務,實在是毫無把握的事。隻有宋琴若有所思地看着圖上女人的眼睛,心裏忐忑
着,這雙眼睛裏透出的神态,似乎跟她記憶中某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    ***    ***    ***

  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

  看着眼前的煙霧迷蒙,任江山仰脖喝下了手裏那大半杯白葡萄酒,凜冽的冰
冷感覺直沖而下,他不由得唏噓了一聲。

  「有進展嗎?」旁邊的任江海吸了口煙,問道。

  「算有吧,現在顧雅她……挺依賴我的,前些日子她還說了,要跟郭齋南離
婚。」任江山把酒杯放在一邊。

  「哦?那不錯啊,你拿下她了?」

  任江山緩緩搖了搖頭:「沒那麽容易……」

  「這不像你會說的話啊!」任江海說道:「對女人,你一向都比我有辦法的,
郭齋南都好幾個月沒碰過她了,你怎麽會搞不定?」

  「哥,我覺得吧……顧雅可能對這事一無所知,以她跟郭齋南、胡豔秋的感
情,胡豔秋所做的事不可能讓她參與的,她們倆的關系一向不怎麽好。」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過就算胡豔秋不讓她知道,郭齋南總應該知道
點什麽,你拿下她,不就可以利用她來搞清楚郭齋南的狀況了?」

  「可是哥,我……我覺得以郭齋南那麽沒用的性格,胡豔秋不大可能把那麽
大的秘密放在他那邊的。」

  任江海眉頭微微一皺,看着弟弟,兄弟連心,他很容易地就從任江山的話語
同聽出來了一些什麽。

  「山,你不想對她下手?」

  任江山又滿滿地倒了一杯酒,剛想拿起來,任江海卻突然伸手,一下就把那
杯酒撥開,酒杯直飛了出去,撞在牆上,一下撞得粉碎。

  「鄭露、我嶽母……都可能已經在他們手上!還有薛玲!山啊!我們……我
們不能等了!你知道嗎!」任江海疾聲厲色地對着弟弟吼道。

  任江山不敢直視哥哥的眼光,他們兩人從小相依爲命,兄弟情深,在他的記
憶裏,任江海從來沒有如此嚴厲地對待過自己。其實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容
不得他再拖下去,于是堅決地點了點頭:「哥,放心吧,我會聽你的!」

  任江海的臉色稍平,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山,我們沒有别的路走了。這一
步棋,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走出去!不過……你剛才所說的,也有道理,顧雅可能
真的被胡豔秋蒙在鼓裏,光是拿下她用處并不大。」

  任江山疑惑地看着哥哥,任江海笑了笑:「那我們就隻能改用Plan B了,好
在現在一切都來得及。」

  「改變計劃……哥,是因爲溫老太和文姐快遞過來的東西麽?東西呢?」

  任江海指了指電視機旁邊的桌子,說道:「諾,就在那上面。」

  任江山走過去,桌子上放着一個快遞包裹盒子,已經拆了封,他打開盒子,
從裏面取出來一個文件袋,還有一個U 盤。

  「文件袋裏的東西你就不用看了,那是郭青田和胡豔秋這夫妻倆互相拆台的
憑證,胡豔秋瞞着郭青田轉移資産,可郭青田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樣瞞着老婆給
做了不少「好事」,他有好幾個情婦,材料顯示他給這些情婦買了好些房産、珠
寶啥的,而其中最關鍵的,是這個……」

  他走過從文件袋裏摸出幾張照片,遞給任江山,任江山看了看,是個少婦模
樣的美女,有點臉熟,卻說不出是誰。」

  「她啊,是個女演員,算二線的吧,前些年拍過不少片子,是郭青田最寵的
女人。」

  任江山恍然大悟,猛然想了起來,這女人的确是個有點名氣的女演員,前幾
年幾部片子都在幾大衛視熱播,雖然都不是女一号,但也算混了個臉熟。

  「這女人消失有陣日子了吧?」任江山狐疑地問道。

  「沒錯,郭青田把她弄到西班牙去了,還用她的名義在那邊買了好些房産,
喏,這些,這些,還有這些……」他翻出了好幾張帶着别墅照片的文件,「都是
郭青田出的錢,你知道,西班牙在搞個什麽五十萬歐元買房移民,郭青田肯定就
是走的這路子。這家夥,狡兔三窟啊,不管澳洲這邊移民成不成,他都可以跑西
班牙跟情人過日子……嘿嘿,這老小子!真他媽狡猾!」

  「溫老太真是神通廣大,把這些證據都給弄到手了。」任江山贊歎道,然後
問道:「U 盤呢?裏面是什麽?」

  任江海微微一笑:「那就是你用得上的東西了,打開看看吧。」

  任江山依言把U 盤插進電視機的USB 接口,打開來一看,卻是一則社會新聞,
裏面講的東北某市發生的一起經濟案件:本市一從事玉石生意的三十歲男子,多
年來多次從東南亞等地走私玉石入境并從中牟利,今日,該男子在運作一樁大型
玉石走私時被人舉報,警方經過周密部署,在男子收貨之時當場将其與數名手下
逮捕,一舉破獲了這個在本市運作多年的走私團夥雲雲。

  「這……跟顧雅有什麽關系?」任江山看得一頭霧水,問道。

  任江海不動聲色,「你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

  于是任江山耐着性子繼續看下來,新聞完了之後又開始了一段視頻,卻是一
段用一些照片連在一起做成的文件,任江山看了看那些照片,突然瞪大了眼睛!

  因爲他看到那些照片裏都是一男一女神态親昵的合影,顯然是一對夫妻或者
是情侶,其中那男的就是他剛才在新聞中看到的被捕男子,而那女的,在看清楚
之後,他赫然發現那竟然就是顧雅!隻不過照片中的她青春靓麗,看上去隻有二
十出頭,更現在的少婦風韻頗有不同。

  「顧雅……她……她是……」

  「沒錯。」任江海沉聲說道:「她曾經是那個走私男人的女朋友!而且不止
是這樣,當時的顧雅,還在該市海關裏工作,是那裏的一名報關員!」

  「你是說……那男人走私的事,她也有份?」

  任江海緩緩點頭:「不過當時她的職位很低,能做的事情有限,走私的事情,
她涉入得并不很深。後來,警方掌握了那男人大量情報之後,爲了引那男人上鈎,
曾經找到過顧雅。」他一邊說着,一邊把放在床頭的另外一疊文件遞給任江山,
任江山翻了翻,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當時警方給她提供了一個機會,如果她能配合警方的行動将那男人引入陷
阱,并在男人被逮捕之後主動提供證據指證該男子的犯罪事實,那麽警方就對她
之前的犯罪行爲網開一面。」

  「她答應了?」任江山沉聲問道。

  「那還用說?」任江海吐出口氣,說道:「爲了免罪,她不但主動配合警方,
還将自己掌握的所有那男子的犯罪證據全部給了警方,結果警方在破案之後,果
然就沒有爲難她。」

  「後來呢?」

  「後來那男子被判了個無期,而她嘛,運氣不錯,居然在婚姻介紹所的介紹
之下,嫁到了澳大利亞來,成了郭齋南的老婆。」

  聽完顧雅的往事,任江山默然不語,在他的内心深處,他一直都認爲顧雅隻
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家庭婦女,誰知道她竟有如此曲折複雜的過去。

  「現在你知道,你要對付的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了吧?」任江海緩緩問道。任
江山沒有回答,他望着窗外的斜風細雨,微微地點了點頭:「哥,Plan B究竟要
怎麽走?」

  「雙管齊下!」任江海在一張紙上寫下胡豔秋和顧雅兩人的名字,然後将自
己的新計劃說了出來。

  ***    ***    ***    ***

  第二天,當任江山走下樓梯的時候,就看到顧雅已經叮叮當當地在廚房裏面
準備着早餐。「醒啦?江山!過來,給你這個!」聽到任江山的腳步聲,顧雅連
忙說道。

  任江山稍稍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顧雅,我……」

  「咋啦?」顧雅轉過身,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任江山。然後把一個三明治
遞到他手裏,看着任江山一臉呆呆的神情,她看了看樓梯的方向,确定郭齋南不
會在那裏,突然甜甜地一笑,飛快地在任江山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笑着說:「
我也要到學校去啦,能不能搭你的順風車啊?」

  「當然,美女有令,求之不得。」任江山恢複了他的灑脫,也跟顧雅開起了
玩笑來。

  寶馬X 6飛馳在開往學校的路上,任江山感受着唇上殘留的甜香,一邊轉頭
偷看着旁邊的顧雅。顧雅似乎完全不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臉上帶着似笑非笑
的表情看着車外,全然無視任江山的目光。

  「今天你上幾個小時的課?」任江山決定找點話兒說說。

  「就兩小時,九點到十一點。」

  「啊,那我等你下課吧,反正今天我也沒事兒,等你下課了我再接你回家。」

  「好啊!」顧雅開心地說道,突然又臉色一暗,說道:「不過我不想這麽早
回家,這麽早回去幹嘛?看那死人打遊戲啊!」

  「那你想怎麽樣?」

  「你陪我去逛一天吧,難得今天不太熱。」

  任江山笑了笑,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他已經同意了顧雅的
請求。其實就算是顧雅不說,今天他也必須找個名目來把她給約出去,隻是沒想
到會這麽順利,居然反過來是顧雅約的他。

  把顧雅載到學校之後,任江山隻等了不到十五分鍾,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我就在教學樓前面,你把車快過來吧!」

  「不是要上兩小時課嗎?」任江山問道。

  「我逃課啦,嘻嘻!」顧雅滿不在乎地說道,任江山也就不再多說,挂掉電
話,把車開到了教學樓前面。

  「去哪?」顧雅一上了車,還沒綁好安全帶,就喜滋滋地看着任江山。

  「是不是随便我啊?」任江山帶着點挑釁意味地笑道。

  「切,還怕你吃了我不成?」顧雅的嘴角微微一挑。

  于是X 6強勁的引擎帶動着車在路上飛奔着,不一會就上了M 1高速公路,
一路向着港口城市Geelong 開去,這一天任江山帶着顧雅,沿着世界聞名的最美
公路——大洋路一路玩了過去,直到入夜,兩人的車還在路上急馳着。偶爾經過
的路燈射出柔和的橘黃色燈光,任江山稍稍把頭偏過去看着顧雅,看到她閉着雙
眼,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簾上,好像睡着了一般,朝着任江山這邊的雪白的臉頰微
微有點光,也不知道是燈光還是月光。

  「我不想回家。」顧雅突然說,「去海邊走走吧。」

  這其實也正是任江山正準備要提出的建議,這個路段離海邊很近,任江山看
看了車上的GPS ,離他跟任江海事先約好的地點隻有十幾分鍾車程了。

  這是一個沒有太多特色的海灘,長長的沙灘夾在兩個海岬之間,海岬的懸崖
上有幾棟别墅,都已經關了燈。沙灘前面正對着黑洞洞的大海,一彎小小的月牙
挂在天際,今天看來是農曆的初一初二。滿天的星鬥像油畫一樣布滿了天空,這
是在飛速發展的城市裏已經消失了的、每個人心中深藏的童年記憶。海岬内側公
路的轉彎處,時不時都可以看到不少車停在那裏,任江山找了一個平攤的地方,
把車停好熄火。這時候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了來時的路,目光所及之處,果
然就看到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緩緩地沿着剛才他的來路開了過來。

  「就在車上坐會吧,外面風大。」顧雅提議說。

  任江山點點頭,把車上的音響稍微調小聲了一些。

  「換點别的吧,這些音樂我聽不來。」

  這時候放的CD是愛爾蘭女歌手Enya的歌,空靈幽隽,其實是蠻适合眼前的情
景的,不過既然顧雅這麽說了,任江山就打開副駕駛座前方的格子,說:「裏面
還有幾張CD,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你怎麽都是聽這些歌啊……」顧雅翻看着手頭的幾張CD,幾乎都是古典音
樂,還有兩張古典流行風:一張是莎拉布萊曼,另外一張是天籁之音Hayley Westenra.

  很快地,Hayley猶如來自天外的美妙歌聲在車上響起,兩人看着眼前深邃的
大海,好一陣子都沒有說話。

  「你爲什麽不找女朋友啊?」先打破沉默的是顧雅。

  任江山笑了笑,搖了搖頭,說:「孤家寡人一個,不也挺好的。」

  「太挑剔了吧?」顧雅笑着轉頭看着任江山,「你條件挺好的。」

  「沒有的事,緣分未到。」任江山歎了口氣。

  「怎麽?勾起你的心事了?」

  任江山笑而不語,搖了搖頭。

  「其實單身也不錯,我倒是有老公,可是你覺得這樣的老公,要來有意思嗎?」

  顧雅幽幽地說,她突然轉過頭來,瞪大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挑釁般地看着
任江山,似笑非笑。

  任江山心裏微微一跳,這時候顧雅的眼神顯得是那麽的暧昧,此情此景,此
夜此月,滿天的星鬥,深邃的大海,一個小小的車廂,兩顆寂寞的心……

  ***    ***    ***    ***

  而就在任江山載着顧雅前往學校的時候,任江海同樣也将胡豔秋給約到了律
師樓,然後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樣,将一疊文件交到了胡豔秋的手裏,那當然就是
溫芯武昨天從國内快遞過來的,有關郭青田給他的幾個情婦購買房産和轉移資産
的證據。當胡豔秋看到郭青田給那個女演員在西班牙買的那些房産之後,她臉色
大變,終于忍不住瞪大圓圓的眼睛,對着任江海大叫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任江海沒有馬上回答,他走到窗邊,把窗簾給拉上,然後回頭看着胡豔秋,
良久才說道:「秋姐,你是聰明人,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胡豔秋顫抖着看着那些文件,突然柳眉一豎,怒道:「你……你究竟是什麽
人?怎麽會弄得到這些東西的?」顯然,以郭青田堂堂一市之長的身份,用搞到
他的這些材料談何容易?眼前這個年輕人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海外律師,說他
年輕有爲是可以的,但是就憑他,能這麽輕易地弄到郭青田的黑材料?

  任江海笑了笑,低聲說道:「秋姐,怎麽?小看我啊?其實,要搞到這些,
一點都不難,隻要……」

  「隻要什麽?」胡豔秋的神情依舊嚴厲,沉聲追問道:「你究竟是怎麽做到
的?」

  任江海緩步走到胡豔秋的身後,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着,胡
豔秋憤憤地甩了甩肩,掙脫了任江海的糾纏:「快說!」

  「我……在兩江那邊,認識一個人。」任江海說道:「是兩江市檢察院的檢
察官,前些天我委托她幫我查查這事,這不,今早她就把文件快遞過來了。」

  胡豔秋冷冷一笑:「檢察院?那你說說,是誰啊?整個檢察院的人,我可都
認識,這麽說吧,能查到這些的,不會超過三個人!」

  任江海拿起手機,在上面劃拉了一陣,把手機遞給胡豔秋,胡豔秋接過來一
看,眉頭一下緊緊皺了起來:「是她?」她脫口說道。眼前的手機上,任江海正
跟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女子在一個以悉尼歌劇院爲背景的地方相擁合影,兩人神
情輕松,神态親密,對這個中年女人,胡豔秋那是非常的熟悉,她正是兩江市檢
察院的女檢察官:文清桦!

  「你認識她嗎?」任江海把手機拿了回來,他可不想讓手機在胡豔秋手裏停
留太久,那是一張PS過的照片,本來跟文清桦合影的人是任江山,任江海找人把
自己P 了上去,取代了任江山。

  「你是怎麽認識她的?」胡豔秋沒有回答,反而問任江海道。

  「她……也是我的客戶,她移民的案子,是我幫她搞定的,那時候她來過澳
洲幾次。」

  胡豔秋暗暗點頭,她從未聽說過文清桦也在辦澳洲移民,不過想想,這事一
點都不足爲奇,這年頭當官的但凡有點危機意識的,都會先給自己準備好幾條退
路。再想想照片裏任江海跟文清桦的親密神态,她有點釋然了。

  「然後你又近水樓台先得月,跟自己的客戶好上了?」胡豔秋撇了撇嘴,冷
笑着問道。

  任江海看似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多個朋友多條路嘛,這次也是多虧
了她幫忙,這才這麽快就弄到這些材料,秋姐,要不是這樣,你還被蒙在鼓裏不
是?到時候萬一這邊的案子有什麽差錯,郭市長往西班牙一跑了事,你這邊那不
就麻煩大了?」

  胡豔秋冷哼了一聲,要說文清桦能弄到這些材料,她是深信不疑的,畢竟就
算憑借文清桦的能力還不足以查清郭青田的底細,可她那個退而不休的母親能量
可還大着呢,如果是她出面的話,有什麽材料是她弄不到的?想到這裏,她其實
已經相信了任江海的說法,于是轉過頭來,帶着哀怨的神情看着他:「江海……
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任江海再度把手放到胡豔秋的肩膀上,這一次她不但沒有再度掙脫,反而把
自己的手也搭到任江海的手背上,輕輕地撫摸着。

  「姐,不要在這裏說了,我們出去散散心吧。」任江海柔聲說道。胡豔秋皺
了皺眉頭,說道:「我……哪有那麽好的心情啊?」可是任江海卻不由她分說,
輕輕地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而去,胡豔秋無奈,隻好說道:「行了行了,我自己走,
别讓别人看到了!」說着她掙脫任江海的手,跟在他後面,一路走出了辦公室。

  開上車,任江海也帶着胡豔秋往大洋路而去,今天晴空萬裏,他幹脆把車篷
打開,讓FF敞着篷飛馳在高速路上,一路優美的風景,加上任江海耐心地勸慰,
一天的行程下來,使得胡豔秋的心情總算輕松了不少。

  入夜之後,看看差不多也到了跟任江山約好的時間,任江海就開車到了事先
準備好的這個海岬,果然剛到不久,就看到任江山的那輛X 6從大路上拐了進去,
于是就在任江山和顧雅的車子開進來後,任江海也跟着就拐進了這個海灘。

  車停好之後,兩人下車沿着海灘走了一圈,星光燦爛的夜晚,雖然由于入夜
看不見遠處的海景,但不停吹拂的海風,還是讓胡豔秋心曠神怡,一度沉重的心
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車裏。「秋姐,喝一杯?」任江海變戲法般地不
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瓶紅酒跟兩個一次性的塑料酒杯,笑着對胡豔秋道。而胡豔
秋這一路沿着海灘走過,看到海灘上停着的那一輛輛微微震動着的車子,心裏已
經知道任江海帶她來着的目的,經過這幾天跟任江海的日夜相處,她已經對這個
年輕而有富有活力的小情人深深着迷了,他不僅是在床上有着超人一等的能力,
而且花樣百出,有着各種各樣的方法能夠讓性欲旺盛的自己極度滿足!有了這個
男人,别說是早已同床異夢的老公郭青田,就連那個曾經令她寵愛有加的羅恒也
很快地就讓她給抛諸腦後了,她甚至都忘了羅恒已經離開自己幾天了……

  「怎麽?想灌醉我啊?」胡豔秋接過杯子,沖着任江海抛了個媚眼。

  「就這一小瓶,哪那麽容易醉啊?」任江海哈哈一笑,給胡豔秋倒了半杯,
然後又在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一點。然後他把前邊的車座放低,兩人并肩躺在那裏,
看着頭上的明月,一邊抿着酒,一邊沉默着。

  首先打破沉默的還是任江海,他緩緩地将含在嘴裏的酒吞下,幽幽地說道:
「秋姐,不要再爲那事煩心了……郭市……不,郭青田他不要你,我要你!」

  胡豔秋淡淡一笑,仰脖把杯子裏的酒喝下,然後把塑料酒杯放在掌心裏把玩
着:「年輕人,你懂什麽?你要我?怎麽要?你還想娶我不成?」她橫躺着身子,
斜眼看着任江海,眼裏都是誘惑。

  任江海半坐起身子,認真地看着胡豔秋,用力地點了點頭:「秋姐,不要再
跟郭青田糾纏不清了,你跟他那個入籍申請不要也罷,我有澳洲國籍啊,我幫你
辦移民!今後,我們就在這裏,不管郭青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好不好?」

  看着任江海滿臉認真的模樣,胡豔秋心裏也有點感動,想不到這個年輕有爲
的帥哥對自己竟這麽有心!不過眼下她要考慮的事情還很多,她跟郭青田是多年
的夫妻,郭青田雖然有不少私房錢,但是名下大部分的資産還是要經她的手的,
她在澳洲這麽多年,已經瞞着郭青田将那些資産轉移、處理掉不少,但是郭青田
是完全蒙在鼓裏的,他又怎麽會舍得放棄這麽大的一筆資産?就沖着這些錢,郭
青田都不可能放過自己,他一定會來澳洲拿回這些錢的!到時候,自己是否能夠
應付過去呢?

  「你想得太簡單了……」胡豔秋歎了口氣,「别說這些了,再給我來點!」
她把酒杯再度遞到任江海眼前。任江海把瓶子裏最後的一點酒都倒進她杯子裏,
說道:「姐,可能真像你說的,我想得有點簡單,不過……你要記住,我是真的
愛你!」說完他把身子欺進胡豔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胡豔秋閉着眼睛,享受着小情人的溫存,然後喝下杯子裏的紅酒,斜着迷離
的媚眼,看着任江海說道:「今晚你帶我來這種地方……想幹嘛啊?」

  任江海把酒杯從胡豔秋的手裏接過,仍在一旁,靠近她的臉,笑道:「姐,
還用我說嗎?」

  「你……你想幹嘛?」胡豔秋瞪大眼睛,故作不解地看着任江海的臉一點點
向自己靠近過來,不一會,任江海的嘴唇已經印上了她的紅唇,兩手緊緊地将她
抱住,嘴唇飛快地和她吻在一起。

  胡豔秋的口中還散發着紅酒的清香,被任江海吻了不一會,鼻子裏面不停地
發出喘息,任江海吻了一陣,将她放開,說道:「姐,今晚我們玩點刺激的!快,
我快忍不住了,就在這裏來一炮吧!」

  胡豔秋妩媚地一笑:「看你急的,你這車這麽小……怎麽來啊?」

  「也是哦……」任江海環視了一下四周,他這輛FF雖然是四座的,車身空間
不算小,但是要用來車震的話的确有些施展不開,不過這也正是他所要制造的效
果,便一笑說道:「姐,要不……我們到外面玩?這麽熱的天,外面空氣好,又
有風,多舒服啊!」

  「就你這小壞蛋花樣多!」胡豔秋笑着點了點任江海的鼻尖,此刻她也對今
晚的這場激情之會非常地期待,于是順從地跟着任江海下了車。

  ***    ***    ***    ***

  顧雅今天既然約了任江山出來,心裏自然期待着跟這個健壯俊美的男人發生
點什麽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任江山溫柔體貼的性格、充滿男性魅力的外表,
加上對她處處照顧有加,這些都深深地打動了顧雅。在對丈夫郭齋南失望透頂的
此時,顧雅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也許在離開那個既不愛她、又庸碌無所作
爲的丈夫之後,自己可以跟眼前這個男人……所以今晚她已經做了決定,要跟任
江山捅破兩人之間最後的一層窗戶紙,所以這時候在這麽暧昧的氣氛之中,她看
着任江山的眼神迷離,迷人的雙眸如同要滴出水來。此刻,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裏
看到了無窮的愛焰和欲火,這時候,一切都心照不宣,盡在不言中了。

  任江山不是傻子,今晚他也是吃定了顧雅,于是便順勢就一下撲了過去,緊
緊地摟着顧雅的肩膀,嘴巴堵住人妻塗着口紅的性感嘴唇狂吻着,這時候的顧雅
沒有絲毫扭捏,她也熱烈地回應着,兩人溫熱的口水熱情地交流,彼此的性欲都
快速地升騰了起來。任江山猛地撩開顧雅的上衣,顧雅馬上「嗯!」了一聲,眉
頭微微一皺,但是身體卻沒有反抗,任由任江山的大手把她的奶罩向上掀開,然
後用力都揉着。

  兩人的熱吻持續了足有三分鍾,顧雅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如同是在一片火焰上
燃燒着似的,她不算是個保守的女人,在跟郭齋南結婚之前也有過不少男人,包
括跟那個走私犯男友的一段情,不過,在跟郭齋南結婚之後,她卻也從未有過出
軌的經驗,今天之所以下定決心要跟任江山有一段情,說起來也是因爲對郭齋南
太過失望的緣故。盡管在以前的接觸中,她已經知道任江山絕對是個對女人經驗
豐富的男人,可是哪曾想這個男人竟會有如此高潮的技術?在任江山力度适中的
愛撫之下,顧雅隻覺得自己的下身已經漸漸地滲出水來,陰道裏頭一陣發癢,難
受異常。

  任江山一邊吻着,一邊将車子的前座放下,顧雅扭動着身子,配合着他的動
作,突然輕叫了一聲:「哎喲!」看上去像是被什麽東西胳到了似的。

  「胳到了你了吧?」任江山微微喘着氣問:「到後面去?」顧雅羞紅着臉,
輕輕拍了任江山一下,點了點頭。

  于是兩人下車,任江山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那輛紅色法拉利FF,知道哥哥也
已經到了,便帶着顧雅走進了後座。任江山把兩個前座都放低後向前推到盡頭,
在X 6的車廂裏騰出了蠻大的空間。然後坐在後座上,抱着顧雅,讓她跟自己面
對面坐在他的大腿上。

  「雅,你真美!」看着顧雅略顯豐腴的身子被自己摟在懷中,少婦人妻的體
香在狹小的車廂裏彌漫着,任江山不由得贊歎着。由于是在炎熱的夏天,今天顧
雅穿的是一件杏黃色的吊帶露臍上衣,下面是一條短短的藍色牛仔褲,剛剛好把
她渾圓飽滿的屁股給包裹得嚴嚴實實,任江山用手包住顧雅結實的屁股,用力扭
捏着。

  「你喜歡我嗎?」顧雅瞪着大眼睛,看着神情迷醉的任江山,問道。任江山
當然是連連點頭。顧雅卻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男人啊……誰知道說的是不
是真的?」

  「雅,你信不過我嗎?」任江山正色說道。

  「你啊?誰知道呢,我這算是讓你給勾引上了,誰知道你今後認不認賬啊?」

  顧雅帶着戲谑的笑意說道。

  「你不是要跟他離婚嗎?」任江山正色看着顧雅,「雅,我愛你,離開他,
跟着我!」

  顧雅收住了笑意,注視着任江山,跟外表看起來的大大咧咧不同,她其實也
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在前男友有難之時果斷地把他賣了保住自己了。

  可是此時從任江山的眼睛裏,她看不出絲毫的違心、絲毫的言不由衷,隻看
到了滿腔的熱愛,極度的愛戀。終于,她在心裏湧起了一股愛意,主動地俯下身,
在任江山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這一吻就像是點燃了一個炸藥桶的導火索,任江山馬上的被引爆了,他喘着
氣,一手将顧雅那短短的露臍裝掀起,露出裏面白色蕾絲花邊胸罩,他迅速地把
手伸到後面,解開胸罩的扣子,然後低頭含住了顧雅右邊那個渾圓的乳頭,用力
吸吮着。

  顧雅的體質顯然非常敏感,閉着眼睛,任由任江山在她奶頭上吸了不一會兒,
她的嘴裏就發出了呻吟,同時一手撫摸着任江山的臉,另外一隻手伸到任江山的
褲裆那裏,隔着褲子摸着任江山的雞巴。任江山一看,也不客氣地把手伸到顧雅
的下身,把她的牛仔短褲前端的扣子解開,顧雅雙腿緊閉,抵抗着任江山,嘴裏
說着:「不要,不要……」但是手上卻更加用力地摸索着任江山的裆部。

  任江山這時候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了,他手上使勁把顧雅的大腿向外一掰,顧
雅呻吟了一聲,終于順從地讓雙腿叉開。任江山的手馬上伸進去,拉下了她那條
短短的牛仔褲,然後把手落在顧雅裏面穿的鮮紅色蕾絲内褲上,手指在上面一按,
一股濕潤的感覺通過指尖傳了過來,任江山心裏暗笑,把被弄濕的手指放到鼻子
邊聞了一下。顧雅一看,羞得猛拍了一下任江山的肩膀:「你這人……都是你害
的!」

  「我害的?那好吧,我負責,我幫你洗幹淨,再曬幹還給你,來,脫下來給
我。」說着就動手去脫顧雅的内褲。顧雅大笑着推着任江山的肩膀:「哎喲你這
……流氓……臭流氓!不給,我不給!」就在顧雅半推半就之中,任江山已經把
她的内褲連着牛仔褲一塊給褪到了膝蓋下面,然後身子一番,用力将顧雅豐腴的
身子給放到了後座上,他自己反而是跪在了顧雅身下,然後把頭往下一俯,鼻尖
頂着顧雅濃密的陰毛,嘴唇落在她肥美的陰唇上,伸出舌頭就舔了起來!

  「别……不要……啊!」顧雅一對迷人的眼睛馬上閉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
冷氣,兩手一塊向下,想要遮蓋自己的肉穴,可是雙手所及之處,卻是任江山的
腦袋,她手上用力地推着任江山的頭,可是任江山這時哪裏還容她反抗?

  把握機會,從鼻尖抵着顧雅大陰唇上的小櫻桃,舌頭一使勁,就再深入了幾
分。顧雅「哎喲」一聲,兩腿一縮,手上的力道馬上就減弱了許多。

  任江山一邊舔着,一邊接着車上的燈光看着顧雅的陰戶,美麗人妻下身的陰
毛非常茂密,在陰唇的周圍密布着,手摸上去的感覺有點粗,而且她的大陰唇非
常肥厚,兩片都向外翻着,顔色有點發黑,加上兩人今天在路上遊玩了一整天,
此刻顧雅未經清潔的騷屄裏面騷味是非常濃烈的,混着着女人體香和分泌物腥味
的氣味直沖腦海,使得已經有段日子不知肉味的任江山馬上就欲火高漲了。他使
出自己曾經令不少女人欲仙欲死的舔陰技巧,不僅是嘴唇和舌頭,有時還用上手
撫摸她的陰蒂。在男人熟練的舔弄之下,顧雅的騷浪體質這時候無所遁形,人妻
的矜持被抛在腦後,她下身的淫水一波波地往外流着,夾雜着濃稠的白色液體,
任江山還用舌頭卷了一些嘗了一下,味道很重,又腥又鹹的。

  「不要啊……江山……我……受不了了……」在任江山的高超技術愛撫之下,
顧雅放在男人頭上的雙手已經沒有絲毫力道,變成在他的頭發上無規律地來回摸
索着,「壞蛋……你太會舔了……啊……好癢……裏面……好癢啊!」她的身材
開始浪了起來,嘴裏面哼哼着呻吟着,腰身扭動着,已經是騷情大發,隻等着男
人最後那強有力的肏入了!

  任江山這時候停止了舔陰部的動作,他半躺在車上,把自己的褲子解開,連
内褲一起褪下到腳踝的位置,露出自己的雞巴,然後站在顧雅的面前,抓過她的
手放在上面。顧雅一把抓住任江山火熱的雞巴,馬上就被那尺寸震驚了一下,她
睜開眼看着任江山的雞巴,臉上露出欣喜而又難以置信的神色,想不到自己挑中
的這個男人,出了相貌出衆之外,下身的本錢也是如此的出類拔萃!「比你老公
的大吧?」任江山示威似地挺了挺雞巴。「臭流氓……」顧雅紅着臉罵道,開始
用手套弄任江山的雞巴,不愧是人妻,那手法是相當地純熟,明顯有不少經驗。

  任江山這時候有點忍耐不住了,抱住顧雅,讓她背靠着椅背坐着,然後再次
把舌頭伸進她的口中,顧雅雙手抱住任江山的脖子熱烈地吻了起來,用力吸他的
舌頭。吻了許久,任江山輕輕地在顧雅耳邊問:「寶貝,我忍不住了,來吧,我
讓你好好爽一爽!」

  顧雅此刻的腦中混亂一片,明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跟任江山之間就隻剩下那
最後薄薄的一重紙還沒捅破,但是身爲人妻的矜持、對于出軌的羞澀還是讓她嘴
裏說着:「不……不要……」同時還把臉扭到一邊:「我們不要超過最後那條線,
好嗎?」她輕輕地說:「我是有老公的人……」

  任江山太理解少婦人妻這種矛盾的心理了,都這樣了,還不讓肏那不是開玩
笑嗎?他知道怎麽去對付這種場面,也不跟顧雅多羅嗦,伸手用食指和中指挑開
顧雅的陰唇,顧雅唉了一聲,臉更加偏向一旁。

  「寶貝兒,我要你!」任江山不由分說地将顧雅兩條大腿豐美的大腿向兩邊
分開,顧雅搖着頭,拼命想要繼續合攏雙腿,可是在任江山的堅持之下,最終還
是無奈地将雙腿大大地打開了。任江山第一時間就把雞巴頂到她的雙腿中央,用
手扶着,輕輕用龜頭摩擦她的陰蒂,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雅,我要你,我
要你做我的女人!」

  顧雅終于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一刻即将到來,自己作爲
郭齋南妻子的貞潔即将不複存在了,此刻她隻能提出最後的要求,來守住自己最
後的防線,隻聽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江山,你……戴……戴套兒……我今天
危險期,戴套,不然不行的……」說着伸手在包包裏拿出一個避孕套,羞紅着臉,
遞給任江山。

  任江山有點無奈,但是他也知道,這時候沒辦法多要求什麽了,也就不多說
什麽,接過避孕套,撕開來就戴了上去。然後再度把龜頭對準了顧雅的騷屄,這
時候顧雅的兩邊陰唇已經飽脹,濕潤的淫水遍布在周圍的陰毛上,肉洞随着她紊
亂的呼吸一張一合地。任江山的雞巴已經是堅硬如鐵,他把身子壓了上去,一手
撐着汽車後座的靠背,一手扶着雞巴,順着顧雅陰唇中間的屄洞,稍一用力就插
了進去。

  「啊……喲……」随着任江山的插入,顧雅的嘴裏發出了銷魂的呻吟,眼睛
稍稍睜開看着任江山。任江山也不着急大力抽插,先是吻上顧雅的櫻唇,把人妻
的香舌卷到自己口裏品嘗。一邊吸吮着顧雅嘴裏的香津,他一邊挺動屁股,讓雞
巴順着美少婦的騷洞慢慢地向前挺進。

  在他所經曆過的女人之中,顧雅的陰道稱不上緊窄,但是好在他雞巴的尺寸
驚人,所以緩緩地插進去之時也并沒有寬松的感覺,還是能感覺到陰道裏傳來的
陣陣緊縮,隻是隔着一層避孕套,那種感覺就減弱了許多。

  顧雅這時也雙手環抱着任江山的腰,下身不斷主動做着一緊一松的運動,同
時往上挺着臀部,以便讓任江山更方便地深入她的體内,顯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在
車裏做愛了,這些動作做起來非常的熟練,于此同時她的嘴裏發出了舒爽至極的
呻吟。對于顧雅的反應任江山并不覺得意外,畢竟以前和他交合過的女人,有不
少都在第一次被他肏入時爽得幾近昏厥。他緩緩地将雞巴肏到底,等龜頭落到了
美人妻的子宮口處,便不再動彈,隻在那裏微微旋磨着。

  然後他雙手扶住顧雅的豐腰,顧雅的體型屬于豐滿型,天生比較多肉,雖然
有堅持不斷的鍛煉,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網球訓練,小腹和腰間上并沒有多少贅
肉,那些肉似乎都跑到了她的屁股和大腿上,屁股摸上去非常多肉,而且彈性十
足,而兩條雪白的大腿就有點粗了,異常的結識。

  「舒服嗎?寶貝?」任江山把顧雅的屁股又向上擡了擡,讓她有點懸空地靠
在椅背上,接着雞巴稍微退出來之後,在使勁往上一捅到底。「啊……好……舒
服……」顧雅大叫一聲:「慢點……慢點……到底了……到底了!」

  顯然,在顧雅所經曆過的那些男人之中,沒有人的雞巴能夠跟任江山的相提
并論,她一時有點不大适應,眉頭緊皺着。

  「舒服你就叫啊,來,叫老公!」任江山對自己的雞巴是信心十足的。「我
要做你的老公!天天這樣肏你,好不好?」

  顧雅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腰,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嗯……老公
……你輕點……你的壞東西真要了我的命了……啊!老公……我受不了了……啊
……到底了,好舒服……啊!」

  任江山輕輕聳了聳雞巴:「你别繃得太緊了啊……你老公能把你肏得這麽舒
服嗎?」他笑笑說道:「我看他整天宅家裏,這方面恐怕不大行吧?」

  「臭流氓,死流氓……」顧雅用力地捏了任江山一把:「不要提他好嗎?你
們男人真是……哎喲……啊……舒服……啊……老公……我……我不行了……」

  于是任江山不再廢話,他讓顧雅把雙腿盤到自己腰上,然後往上開始挺動身
子。顧雅的屄水很多,雞巴在她屄道裏面的抽插非常順暢,加上那層安全套的包
裹,任江山明顯感覺到壓迫感不足,便顧雅把她那兩條略顯粗壯的大腿緊緊地盤
在他的腰上。顧雅果然順從地将大腿越箍越緊,常年的體育鍛煉使得她的雙腿極
爲有力,将任江山的身體緊緊地壓迫向自己,同時屁股向前迎合的搖擺越來越強
烈。

  「不錯……這樣子爽!」在顧雅結實大腿有力的按壓之下,任江山的雞巴越
來越能感覺到她陰道肉壁的緊縮,于是在不知不覺中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跨步
也頻頻撞擊着顧雅的恥骨,「啪、啪、啪……」雞巴在泥濘的陰道裏來回肏弄的
聲音在狹窄的車廂空間内此起彼伏,顯得異常地淫靡而又令人銷魂。

  顧雅把腦袋伏在任江山的肩膀上,兩腿不停地壓縮,牙關緊咬着,從喉嚨的
深處發出了一陣陣銷魂的呻吟。她跟郭齋南剛結婚的時候也玩過車震,那時候雖
然感到新鮮,但是卻一點都體會不到其中的舒服之處,直到現在遇到了任江山,
她才體會到了車震的美妙。

  「寶貝兒,來,我們換個姿勢。」任江山把雞巴抽出來,輕輕拍拍前座的靠
背。顧雅二話不說地就照做了,這時隻要是任江山的要求,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去
做!于是她雙手扶住前座,膝蓋半蹲着,回頭媚眼朦胧地看着任江山。任江山把
美麗人妻的一條腿擡起來,露出顧雅那兩片外翻的大陰唇,雞巴一頂,再度肏了
進去。這一次他不再保留,用出了最快的速度,從後面飛速地撞擊着顧雅的最深
處。

  這種肏法讓顧雅隻覺得快感一波緊接着一波侵襲而來,她雖然有過好幾個男
人的經驗,可又有誰能夠帶給她如此大的快樂!本來經過這段時日的接觸,任江
山的英俊潇灑、積極上進和淵博智慧就讓顧雅對他傾心不已,相比起她的老公郭
齋南來,任江山實在勝出了好幾個等級,因此她才會放縱自己,跟任江山來了這
麽一場大戰。而更沒想到的是,外表斯斯文文的任江山居然有着遠遠超乎預期的
碩大雞巴和強大的性技巧,這更使得顧雅深深地迷戀上了這個男人。

  「老公……好人……我快不行了,使勁肏我……」在快感和感情的雙重的沖
擊下,顧雅終于忍不住了,她一邊頻繁擺腰迎合着任江山的抽插,一邊祈求着情
人能夠賜予自己更大的快樂。「肏我,肏我,把我肏穿吧,江山,好老公……」

  顧雅的意識已經趨于模糊,她明顯能夠感覺到一股股熱流從自己的下身不斷
湧出,那是她久違了的高潮出現了……這是她數年來都沒有體驗過的高潮!

  盡管戴着避孕套,但是任江山從龜頭的感覺還是知道顧雅已經洩了身子。他
繼續着飛快的抽插,想要也跟着一洩爲快,但是戴着避孕套做愛的刺激度不夠,
顧雅的陰道在長時間的抽插和淫水的泛濫下又顯得有些寬松,這使得任江山盡管
已經把腰前後擺得奇快無比,而且每次大雞吧都是一捅到底,直沖到顧雅的子宮
口,但是依然沒有射出來。

  這一來使得挨肏的顧雅是不知是樂還是苦,「啊……啊……快點……再快點
……使勁,使勁肏我。使勁……老公……我真的……真的讓你肏穿了……老公…
…你怎麽這麽能幹啊……我不行了……啊……饒了我吧!啊……」

  「戴着這玩意兒射不出來!」任江山已經繼續肏弄,一邊皺眉說道。顧雅也
知道這樣子他說不定要幹到啥時候才能射出,而她自己已經要堅持不住了,忙說
道:「老公,饒了我吧,要不,我幫你吸出來吧?」

  任江山點頭同意,然後猛地把雞巴抽出來,一屁股坐在後座上,顧雅轉過身
來,跪在他的兩腿之間,慢慢地将安全套取了下來,然後雙手捧着自己的碩乳,
一下夾住了任江山的大雞吧,然後低頭含住了龜頭。任江山大喜,顧雅的奶子不
但堅挺結識,而且碩大健美,實在是奶交的極品!這時顧雅伸出舌頭猛舔着龜頭,
同時雙手時而搓揉自己的雙乳,緊夾着任江山的雞巴,時而抓住任江山的兩個蛋
蛋輕輕揉捏,時而用手指摳成一個圈套住任江山的龜頭快速地套弄。

  「技術真棒……」任江山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麽全方位的乳交服務,「經常
給你老公弄啊?」他問。

  「他倒是想,雞巴插進去溝裏就找不着了。」顧雅輕笑一聲,帶着些鄙夷說
道,然後繼續服侍任江山的大雞巴。

  在顧雅這樣多管齊下的服務下,任江山也漸漸達到了極限,終于感到自己已
經到了發射的邊緣,他雙手抱住顧雅的頭,讓雞巴在她乳間和嘴裏抽插得更快,
「來了,寶貝兒,我要出來了!」

  顧雅見狀停止了乳交,她右手握住任江山的雞巴,飛快地撸動,左手伸到他
的陰囊上輕輕搓揉着。

  「我要射了,我要射了!寶貝,射你臉上,行嗎?」

  顧雅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着手上的行動,等到她看到任江山的雞巴已經到了
發射的邊緣,便讓龜頭對準了自己熟美的臉龐,任江山低吼一聲,一股濃烈而又
腥臭的精液盡情地飛射了出來,有力地噴射在顧雅雪白而又美豔的臉蛋上。不一
會,大量的精液沿着顧雅那精心修飾過的臉頰往下流淌着,顧雅大口地喘着粗氣,
用迷離的眼神看着任江山。

  任江山把她抱了起來,抱在懷裏,然後勉強探着身子,從前座的紙巾盒裏抽
出幾張紙巾,先遞給顧雅,顧雅無言地接過紙巾,把臉上的精液擦了擦。任江山
跟着也處理了一下自己的下身,然後摟着顧雅坐在後座上,兩人的嘴唇再度湊在
了一起,熱吻着,享受着高潮之後的餘韻。

  「做我的女人,雅!」任江山的眼神真摯而又熱烈,顧雅靜靜地看着,良久
才點了點頭:「回去吧,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江山……」她手撫着任江山
棱角分明的臉,「謝謝你,今晚……我很快樂!」

  「不隻是今晚!」任江山同樣撫摸着顧雅的秀美的臉,「我們今後還會有很
多這樣的夜晚……雅,我愛你,真的。」

  兩個人拿起剛才随手扔在一邊的衣服穿上,然後顧雅從包裏拿出一些化妝品
補了補妝,就在她面向着窗外補妝的時候,任江山緩緩暗下X 6後座的車玻璃,
突然一笑,說道:「看來這地方還真是熱門,來這車震的可不止我們倆,你看,
他們都震到外面去了!」

  顧雅聽任江山這麽一說,好奇心起,忙順着他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在
離他們的X 6不遠處,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那裏,果然可以看到一男一女正站
在車後,其中的女人一手扶着法拉利的後蓋,正讓男人從後面不停地肏幹着。顧
雅一開始隻是好奇地看着這幕春宮,可是看着看着,那個被肏幹地滿臉春色的女
人在她的眼前越來越清晰,她慢慢地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天……啊!」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呼,這個公然在野外讓男人肏幹的女
人,顧雅對她竟是那麽的熟悉,她赫然就是自己的婆婆:胡豔秋!

  ***    ***    ***    ***

  再說任江海和胡豔秋兩人下了車,雙雙來到車後,四手交纏地緊緊擁吻在了
一起。

  任江海一邊吻着,雙手在性感老婦的身體上上下摸索着,挑逗着美婦人的性
欲。等到老婦的嘴裏發出動情的呻吟,任江海才讓胡豔秋屁股靠着法拉利尾部的
邊緣站好,然後自己脫掉了褲子,扶着胡豔秋的腰,胡豔秋稍稍踮起腳尖,向外
撇了撇大腿,任江海伸手到她的裙子裏拉下她的内褲,把雞巴頂到她的屄洞口,
一試探發現那裏已經有些濕了,便趁勢向前向上一挺,龜頭已經頂進了陰道。接
着他一手摟住胡豔秋的腰眼,一手托高她的屁股,兩人身體往前一湊,陰莖直直
地向上插入她的深處。

  胡豔秋被任江海的巨棒這一幹,「嗯」了一聲,用雙臂勾住任江海的脖子,
使勁挺出大屁股,恥骨緊貼住男人的胯下。而任江海雙手抱住她的腰臀,下身開
始一下一下向前挺送,陰莖在性感老婦濕滑的陰道裏來回滑動。

  野合的禁忌之感,加上随時會被旁人窺視的無安全感,使得胡豔秋的情欲之
火轉眼之間就熾烈萬分,她高聲大喘,面孔伏在任江海的肩膀上,火熱的陰道裏
不斷淌出一股股稀薄的黏漿,随着男人巨大雞巴的抽插,那些液體被不斷帶了出
來,順着她光滑潔白的大腿内側向下流去。

  任江海一刻不停地前後擺動腰胯,讓自己粗壯的大雞巴在胡豔秋的陰道裏反
複滑行,不停地發出「噗哧、噗哧」的淫靡聲響。同時他的目光也掃向了停在不
遠處的那輛寶馬X 6,透過玻璃,隐約可以看到X 6的後座上有兩條起起伏伏的
人影,他知道那表示着任江山也已經跟顧雅在車裏翻雲覆雨了,于是他抽動雞巴,
不時地往上狠狠一頂,龜頭直抵到胡豔秋的最深處,用力地沖擊着性感老婦的子
宮頸,使得胡豔秋在興奮的喘息中發出迷亂的呻吟:「肏到底了!好樣兒的……,
嗷!……江海……好厲害!啊……大雞巴……肏到底了……啊!」

  在夏日的夜風裏飛速地肏弄了一陣,任江海感覺自己已經是汗流浃背了,幹
脆甩開了上身的衣服,然後讓胡豔秋翻過身來,手扶着車子背對自己,然後他脫
下胡豔秋的外衣,讓自己汗津津的胸口緊靠着胡豔秋赤裸雪白的後背,雞巴再次
肏入,龜頭緊緊抵住胡豔秋的子宮口,再一下抽出到陰道口,接着又以極快的速
度再度深深肏入,就這樣用力地不停反複着。

  男人的這一招果然讓胡豔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這時候她感覺到陰道裏
面火辣辣地發燙,下身流出的淫液越來越多,順着兩人緊緊并在一起的腿一個勁
地往下淌,溫熱的黏液糊在兩人大腿的皮膚上,把兩人的體毛粘結在一起,纏纏
綿綿,難舍難分。她忍不住猛然反手在任江海的大腿上擰了一把,閉眼皺眉低喊
一聲:「啊……太舒服了……使勁!肏呀!我來了……高潮了啊……來了……舒
坦死了!」

  任江海深吸一口氣,凝神專注地加快了動作,随着他肏弄速度的加快,胡豔
秋的呐喊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激烈。任江海一邊肏着老婦的美屄,一邊還伸手在她
豐滿的屁股上輕輕地拍打着,而胡豔秋也随着他的拍打,從喉嚨深處發出了陣陣
舒爽的呻吟。要知道胡豔秋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前任女軍官,現任兩江市市
長的老婆!這種肏弄高貴老婦的感覺使得任江海全身的欲火熊熊燃燒這,那種滿
足感和雞巴傳來的實實在在的快感一遍遍地沖刷着他全身的感覺細胞。此時他看
到X 6的玻璃緩緩地降落下來,任江山的臉出現在車窗之後,于是他的雞巴不再
緩退快出,而是全速抽插,龜頭強烈地撞擊胡豔秋的子宮,這樣的動作下沒有幾
個女人能夠承受,不到片刻,胡豔秋已經魂遊天外,嘴裏發出了高潮的呐喊。見
性感老婦已經讓自己肏到了高潮的極緻,任江海深吸了一口氣,把雞巴深埋在胡
豔秋的陰道裏,感受着裏面天翻地覆的收縮,那種龜頭的前端被子宮口的嫩肉緊
緊吸吮着的快感,也就隻有他這種能将女人肏弄到這種地步的男人才有福消受。
而随着老婦子宮裏熱熱的騷水不斷地沖刷在龜頭上,任江海所體會到的舒爽簡直
難以言說!

  「秋姐,有沒有試過在車邊這樣玩?」任江海把耳朵湊近胡豔秋的耳邊,低
聲問道。胡豔秋微微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冤家……就你會玩!我真的
讓你給玩死了!哪有人這麽幹的啊?」其實隻有老天才知道她并沒有說實話,以
前的部隊裏的時候,胡豔秋甚至跟軍中的政委試過在坦克上幹過幾次,那坦克震
可比車震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任江海這時可沒有功夫去管這些,在星空下跟市長夫人的這場大戰刺激之極,
他的雙手一把擡上去緊緊捏住胡豔秋的乳頭,然後同時用力地搓揉着她肥大的奶
子,雞巴抽插的速度更是加快到了極限!雖然有着海風的吹拂,但是炎熱夏夜中
激烈的交合還是使得兩人都汗如雨下,汗水和騷水混合在一起,幾乎将這對男女
緊緊地貼合在一塊,不斷發出的淫聲浪語,在夜空下顯得是尤其的淫靡。

  在任江海不停地飛速肏幹之下,胡豔秋雙腿發軟,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她緊
緊扶着法拉利的尾部,屁股勉力向後頂着,從男人雞巴的反應她也感覺到任江海
已經到了發射的邊緣。

  「冤家……你好強……好厲害……肏得我都……都站不住了……快……再快
點……要射了嗎?來吧,射進去,射我屄裏去……啊……我……屄裏……啊……
好舒服!我不行了……快……快射進去!」

  任江海雖然已經是箭在弦上,但就算是在這當頭他也沒有忘記看了看X 6,
這時候顧雅的臉出現在了車窗之後,正在向着這邊看來。任江海大叫一聲:「秋
姐,我來了!射死了……啊……我來了!」一邊看似無意地将胡豔秋的身體扳向
了X 6的方向,一邊将雞巴深埋在老婦的陰道裏,濃精盡情地噴灑而出!胡豔秋
雙眼朦胧地看着前方,享受着被男人精液注入的極度快感,突然,她也看到前方
車窗之後的那個女人!

  「啊!」胡豔秋發出了一聲驚呼,急忙轉過臉,掙脫了任江海的糾纏,幾步
跑回到車裏,她非常清楚,剛才她看到的那個女人,正是她的兒媳婦:顧雅!而
在她身邊的赤裸男子,明顯不是自己的兒子郭齋南!

  (待續)
2016-9-9 10:2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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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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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
第四十五章 有勇有謀,姚妤青薛玲逃出生天;自作聰明,胡豔秋顧雅慘遭輪奸

  「怎麽了?怎麽這麽急急忙忙地……」在車子開回墨爾本的路上,顧雅一路
上都是面色凝重,沉默不語。任江山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直等到車子将近顧雅
家時,這才遲疑地問道。

  顧雅依舊保持着沉默,直到看到車子将要轉進她家所在的住宅區,這才看了
看手表,指針顯示現在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不回去了,江山,找個旅館住
一晚吧。」她平靜地對任江山說道。

  「這……整夜不回家,好嗎?你就不怕……」

  「怕什麽?」顧雅冷冷地打斷了任江山的話頭,指了指前面的一個路牌:「
那條路上有家Motel ,别挑了,就那吧。」

  任江山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他按照顧雅的吩咐,把車開了過去,好在那家Motel
的辦公室還沒關,他停車下去交了錢,拿了鑰匙,就攜着顧雅進了房間。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汽車旅館,裝潢簡單,房間也不大,但好在整潔清淨,兩
人進了房,顧雅就一屁股坐在床上,說道:「哎,累死我了!」

  「我給你揉揉?」任江山走過來,捧起了顧雅的美腿,在她大腿上揉捏着,
顧雅舒服地把身子向床背上一靠,長出了一口氣:「舒服……」

  「怎麽想起要睡旅館了?」任江山問道。顧雅沒有回答,過了一陣,她凝視
着任江山:「不想回家呗……江山,我問你個事,你要老實回答我,知道嗎?」

  「你問吧。」

  見任江山一臉誠懇的神情,顧雅又是沉默了一陣,這才問道:「我跟他離婚
之後,你是不是會跟我在一起?你……真的愛我嗎?」

  任江山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顧雅的問題,他輕輕地捧起顧雅赤裸的腳丫,
嘴巴一張,将她的幾根腳趾含在嘴裏吮吸着。

  「問你話呢!」顧雅的腳微微一抖,心頭一暖,但還是堅持要任江山說個明
白,于是任江山把她的腳放下,正色說道:「雅,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我
是真的愛你!你跟他離婚之後,我不但要跟你在一起,我還要娶你!我要你做我
的老婆!好嗎?」

  真摯的神情、充滿磁性的語氣、動心的話語……顧雅隻覺得心潮澎湃,忍不
住一把抱住了任江山,在他的嘴上熱情地親吻着,而任江山也激烈地回應着,兩
人雙雙滾倒在床上,來回翻滾親吻着。

  好一陣子之後,兩人這才喘息着停了下來,顧雅瞪大美目,癡癡地看着任江
山一會,幽幽地說道:「剛才在海邊,我看到……我看到我婆婆了!」

  任江山故作不解,過了一會才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你是說……在
那邊那輛法拉利後面的女人是……是你婆婆?」

  顧雅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嗯!雖然有點暗,但是我看得很清楚,絕對
沒錯的!」

  「這……」任江山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呆了幾分鍾,突然噗嗤一笑,說道
:「這個Hunter……還真他媽厲害,泡誰不好,居然泡上了你婆婆!」

  顧雅聽得一頭霧水,狐疑地看着任江山。任江山這才解釋道:「剛才其實我
也看到了那邊的事情,那女的我不認識,但是那男的嘛……」他微微一笑:「他
叫Hunter,是我一哥們!說起來我知道那個地方,還是他介紹的呢!」

  「你說的是真的?你認識那男的?你沒看錯吧?」

  任江山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說:「肯定不會看錯的!剛才那裏那麽暗,人
嘛,我是沒怎麽看清臉,不過那體型,還有那輛法拉利FF……開那車的人不會很
多,沒錯,那肯定是Hunter!」

  「這個Hunter是什麽人?你怎麽認識他的?」顧雅關切地問道。

  「他啊……」任江山微微一笑:「他以前在移民局幹活的,現在出來單幹,
還做了律師,挺有錢的。我跟他是一群朋友一塊出去玩時認識的,我見他挺有能
耐的,就跟他成了朋友了。」

  「你跟他接觸得多不多?」顧雅眼珠子一轉,問道:「這麽說來,那我婆婆
找的那個移民律師,就是他咯?」

  「挺多的啊,上周才一塊去喝過早茶……倒是沒聽他說起過有接你婆婆的案
子……不過這不算啥大事,他也沒必要特地告訴我吧。」

  顧雅下意識地連連點頭,若有所思地思考着,良久之後,她的眼睛漸漸亮了
起來,問道:「江山,你能不能幫我給那個Hunter打個電話,我們約個時間到他
律師樓見他?」

  「可以是可以,肯定沒問題。」任江山皺了皺眉,「可是你找他幹什麽?」

  「你就别問了,跟我一塊去不就知道了?」顧雅狡黠地一笑:「你就說是給
他介紹個新客戶。快啊,打給他。」顧雅催促着,任江山聳了聳肩,隻好拿出手
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電話響了好一陣才被接通,任江山說了幾句,然後回頭看着顧雅說道:「跟
他說好了,這家夥他說,憑我跟他的交情,還去什麽律師樓啊?讓我們把地址給
他,他明早就過來。」

  顧雅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吧,Mall後面那有家新陸羽茶館你知道吧?就
約他九點在那見吧!」

  任江山環起食指和拇指,沖着她擺了個「ok」的手勢,然後又對着電話說了
一通。

  這一夜,任江山就跟顧雅在這家小旅館裏相擁而睡,由于早先在海邊那場激
戰,兩人這一晚倒是沒有再做愛。第二天一早,還是顧雅先醒了過來,她招呼任
江山也起身洗漱完畢,兩人就早早來到那家新陸羽茶館,開了一個包廂,然後點
了一壺茶和幾碟精緻的點心,等到還有十分鍾到九點的時候,果然包廂門就被敲
響了,任江山說了聲進來,侍者就打開門,任江海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雅,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Hunter,Hunter,這是顧雅,我房東。」任江山
分别介紹兩人。

  任江海含笑沖着顧雅伸出了手,兩人握了握手,彼此客氣了幾句,就圍着茶
幾坐了下去,任江山主動讓顧雅跟任江海面對面坐着,他則是坐在一邊,拿起茶
壺,負責沏茶。

  「顧女士,我們雖然沒見過面,不過您的基本材料,我都很清楚了。」任江
海開門見山:「聽Sam 說你有事找我?有什麽事請盡管交代,憑我跟Sam 的交情,
他介紹來的客戶,我一定會盡心盡力!」

  顧雅淡淡地笑了笑,優雅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Hunter,你說知道
我的基本材料,是通過我家全家移民那個案子嗎?」

  任江海點頭表示沒錯,顧雅便接着問道:「你是移民律師?」

  「不止,我接的案子主要是移民案子沒錯,不過别的案子我也接。」

  「哦?還有些什麽呢?」顧雅道。

  任江海諱莫如深地笑了笑,說道:「華人嘛,出國找律師,大緻都不外乎是
三件事。」

  「哦?」不僅是顧雅了,就連任江山也做出了願聞其詳的表情。

  「移民、買房、離婚分财産。」任江海淡淡地說道,任江山莞爾一笑,顧雅
卻沒笑,反而追問道:「這麽說,你也接離婚案子?」

  「那當然。」

  「那好!」顧雅一斜身子,挽住任江山的臂膀,說道:「Hunter,我現在就
有個案子想交給你,我要離婚!」

  「哦?」任江海的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想要跟你先
生,就是……」他假裝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筆記本:「郭……郭齋南先生離婚?」

  「沒錯!」顧雅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你們目前正在一同申請澳洲公民身份,如果這時候離婚的話,那麽就
意味着這整個申請都要取消了,這點你明白嗎?」

  顧雅點頭道:「這個我清楚,這個申請我不要了,撤了吧。」

  「這個……」任江海的眉頭緊鎖:「顧女士,這個恐怕做不到,這個案子的
主申請人并不是你,而是胡豔秋女士,你跟你丈夫郭先生隻是副申請人,我想冒
昧問一句,您這個打算,胡豔秋胡女士,她知道嗎?」

  顧雅瞥了任江海一樣,神情間大有深意:「這個是我自己的事,有必要先讓
她知道嗎?」

  「哦,這倒是沒這個必要,不過,顧女士,您如果這時候撤銷申請,你丈夫
……我是說郭齋南先生的申請同時也就作廢了,同時對胡女士夫妻的申請也會産
生極大的影響……」

  「Hunter,看來你很關心她的案子嘛!」顧雅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是當然,胡女士是我的客戶,客戶的案子,我當然要放在心上。」

  「哦?」顧雅拖長聲調說了一聲,笑了笑道:「Hunter,依我看……你對我
這個婆婆的關心,還不止是因爲她是你的客戶吧?」

  任江海的目光微微一寒,在顧雅的臉上轉了一下,顧雅也不再隐瞞,說道:
「昨天晚上,我們……」她看了任江山一眼:「我們也在大洋路那邊,看到了我
婆婆,還有……你!」

  見任江海沉默着,顧雅笑了笑,接着說道:「你放心,她是她,我是我,我
婆婆的風流事,跟我無關,現在,我隻想快點順順利利離了婚,然後……跟他在
一起。」說到這時,她跟任江山兩人的目光碰觸到了一起,此間情深,不必多言。

  「我明白了。」任江海咳嗽一聲,說道:「顧女士,您的意思,是想要我接
你的離婚案子?那沒問題,你跟郭先生應該是沒有小孩的,沒有撫養權糾紛,那
這案子就很簡單了,你跟他結婚已經超過兩年,财産分割方面也……」

  「不不不不不……」顧雅連連搖頭,說道:「Hunter,如果事情這麽簡單,
我就不用找你這個大律師了!坦白說吧,我丈夫……哦不,我是說,郭齋南,他
老爸雖然是市長,可他自己草包一個,家裏的錢,可都掌握在我婆婆的手裏,所
以郭齋南可以說是窮光蛋一個,跟他離婚,除了現在在他名下的半棟房子,我可
以說什麽都分不到。」

  「那……」任江海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

  「Hunter,我的意思是……通過你,讓我婆婆拿一筆錢出來,做我這幾年嫁
給郭齋南的補償!」

  「這不可能。」任江海連連搖頭:「郭先生已經二十多歲了,是個完全的成
年人,他母親的财務狀況,跟他是完全沒關系的,你跟他離婚分财産就是你們兩
人之間的事情,怎麽可能把他母親給牽扯進來?」

  顧雅淡淡笑了笑,瞥了任江海一眼:「Hunter律師,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吧,法律上的這點道理,我還是懂一些的,就這樣跟郭齋南離婚,我能分到的财
産确實很少,但是……如果我把你跟我婆婆的事告訴我公公,你想,會有什麽後
果?」

  任江海沉默了,他的目光變得銳利如刀,在顧雅的臉上掃視着:「你……是
在威脅我?」

  「當然不是!」顧雅否認,道:「我婆婆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這些年來,
表面上她跟我公公是夫妻情深,其實早就瞞着他,把不少财産都給偷偷處理了,
Hunter,憑你跟她的關系,你不可能連這都不知道吧?」

  任江海不置可否,顧雅于是接着說:「她現在肯定還不敢讓這事情敗露,否
則以我公公的權勢,要對付她還是很容易的!Hunter,我需要你幫我這個忙,讓
她拿出一筆錢來做我的離婚費用,她那麽精明的人,不會認不清其中的厲害關系
的,一定會答應!而且你放心,事成之後,我絕不會虧待你,你會拿到這筆錢的
百分之十作爲傭金!」

  「你想要她拿多少出來?」

  「三千萬!澳币。」顧雅毫不遲疑地說出了一個數字。

  茶館包廂裏頓時陷入了一陣沉寂,任氏兄弟不約而同地雙雙拿起了茶杯,舉
在嘴邊抿了一口,兩人此刻的心裏都有同一個念頭:「這可真叫就叫做獅子大張
口了……這婆娘,胃口真大!」

  ***    ***    ***    ***

  夜已深,「人民聖殿」的秘密據點之中,已經精疲力竭的警花薛玲目光茫然
地望着窗外的無邊黑暗。在她的身邊,男人放肆的談笑聲、女人無力的呻吟聲、
男女交合時的喘息聲依舊是不絕于耳,這一夜,劉浩在得到沈天廣的同意之後,
帶着他的三個心腹手下老黃、小崔和阿猛來到了這裏,說是要犒勞犒勞他們,讓
他們分别在這裏的衆多美女中任挑三個玩弄。

  接下來在劉浩的指揮下,除了已經成爲沈天廣的禁脔的許雪之外,高娜、薛
玲、姚妤青、楊歡,加上不久前剛被田軍強帶到這裏的校花馮菲和王丹妮,分别
穿着性感的比基尼泳衣被帶到了這幾個警察的跟前,任由他們挑選。

  作爲警局出了名的「冰美人」,薛玲對于警隊裏的衆多男警來說都是不可亵
玩的女神,自然成了他們垂涎欲滴的對象,老黃第一個就挑了她。阿猛則挑了相
貌最爲嬌小可人的楊歡,至于小崔,這家夥隻有二十多歲,在這幾個人裏年紀最
小,卻對高娜這個老美人情有獨鍾,劉浩笑着罵他眼光不錯,然後他自己挑了長
發飄飄的馮菲。

  于是薛玲、楊歡、馮菲和高娜這四人被帶到了這個房間裏,劉浩叫三個手下
不必客氣,這幾個女人怎麽玩都可以,也不用擔心她們會反抗,這些女人都被注
射了特殊的藥物,她們的牙齒甚至都無力去咬他們那醜陋的陽具。結果就是幾個
人高馬大、精力旺盛的警察毫無顧忌地在這四個美女的身上發洩着獸欲。其中最
慘的就是薛玲,她身上的三個洞穴幾乎是無時不刻都同時被至少兩根肉棒肏弄着,
一個多小時下來,她已經不知道被他們射入了幾次,而年紀最大的高娜也好不到
哪去,此刻阿猛剛剛将他的陽具從高娜的屁眼裏抽了出來,薛玲可以看到,這個
養尊處優的億萬富婆的屁眼外翻着,上面清晰可見有一些血絲,顯然是肛門讓這
些禽獸給幹得撕裂了。

  老黃和劉浩此刻都已經無力地坐在一旁喘息,隻有小崔和阿猛還在楊歡和馮
菲的身上折騰着,不過他們顯然也已經到了極限,不一會也就射了。四個男人大
笑着坐到了一起,對着這邊四個女人評頭品足。

  不久之後,門被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四個人擡頭望去,除了劉浩之外
的幾個警察都是神色大變!因爲進來的這人身材矮小,大腹便便,頭發染得油黑
锃亮,正是官場中常見的打扮。在場的幾個警察對他都不陌生,此人赫然就是兩
江市的市長大人:郭青田!

  見自己的手下面露慌亂之色,劉浩大笑一聲,說道:「老郭,你來晚啦!我
們這都已經玩完了你才來。」

  聽劉浩這麽說,郭青田心底下大起反感,心想你小子以前對老子是何等恭敬,
現在他媽的居然用這種語氣跟老子說話?還叫我老郭?真以爲自己已經可以跟老
子平起平坐了?不過好在郭青田城府極深,肚子裏雖然已經把劉浩給罵得狗血噴
頭,但是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也不減,隻是沖着他們幾個點了點頭。

  劉浩見狀,笑着問道:「我們這可要撤了啊,老郭,你不會想一個人弄這四
個娘們吧?你的老骨頭受不受得了啊?哈哈。」他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自己的幾
個心腹,老黃等三人将自己的頭這樣跟市長大人說話,也弄不清他們究竟是什麽
關系,隻好也跟着讪笑着。

  「哪裏,哪裏,我哪有那麽大的胃口和本事!」郭青田也笑了,說道:「今
晚嘛,就是來會會薛警花的!」

  「那好,老郭,你自便吧,兄弟幾個還有事忙,先撤了啊!」劉浩站起來拍
了拍郭青田的肩膀,示意幾個心腹也跟他起來,然後幾個人帶着渾身無力的高娜、
楊歡和馮菲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人都走遠了,房間裏就隻剩下郭青田和薛玲二人,郭青田緩緩地走近薛
玲,看到她身上遍布精液的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郭市長……」薛玲此時卻突然開口了,她的聲音平淡且柔和:「可以讓我
先去洗個澡嗎?現在我身上髒得很,等我洗幹淨了,再來陪你,好嗎?」

  「冰美人」如此溫和地懇求自己,這倒是出乎郭青田的意料,他毫不猶豫地
就點頭答應了。于是薛玲邁着蹒跚的步伐走出了房間,衛生間就在這房間隔壁,
薛玲走進去,看着鏡中的自己,就在刹那之間,她臉上的疲憊無力、虛弱無神的
神色一下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前那副英姿勃發的女警風采!這段時
間以來,她無時不刻不在思考着逃脫這裏的方法,現在,機會終于已經降臨到她
的面前!就在今夜,她要逃出魔窟!

  走進浴室,薛玲先走到噴頭下面,用熱水沖刷着身上的污穢,然後她取過一
瓶沐浴露,仔細地清洗下身,接着又取下噴頭,讓水流對準自己的陰戶洗刷着,
還不時用手指撐開陰唇,讓水流能夠将陰道裏殘存的精液都給洗出來。

  花了很長時間,薛玲才覺得已經洗得差不多了,于是她回到鏡子前,輕手輕
腳地将牆上的鏡子翻了過去,在鏡子後面有個小破口,她把手指伸進去輕輕一勾,
藏在裏面的一截鋼絲頓時被勾了出來。

  那一天,鄭露在何翼的協助下來到這裏,将一條項鏈交給了她,項鏈的吊墜
裏藏着一個小巧的定位儀器,還有就是這一截可以用來開鎖的鋼絲。可是沒想到
鄭露的行動被早就監視着她一舉一動的老丁全部看在眼裏,鄭露前腳剛走,老丁
就出現在了薛玲的面前,一把搶過了那條項鏈,當然,裏面藏着的定位系統也就
落入了老丁的手中。

  可是老丁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薛玲看到那條項鏈時,她已經在第一時候神不
知鬼不覺地先行取下那截鋼絲,老丁隻看到吊墜裏的定位系統,自以爲鄭露送進
來肯定就是這玩意,哪裏會想到還另有玄機?當然薛玲也不敢把這東西留在身邊,
在老丁走後,她馬上進了廁所,把鋼絲偷偷地藏在鏡子後面,現在是用到這東西
的時候了!薛玲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就看能不能好好地抓住這次機會了!不過
在逃脫之前,她還有一件事去做,盡管這件事會更加加深她的恥辱,但是她必須
去做!因爲這是她能夠想到的用來扳倒郭青田的最好辦法!

  二十分鍾之後,當郭青田哆嗦地将精液射入看上去已經虛弱不堪的薛玲身體
裏的時候,還沒等他喘息完畢,薛玲已經一記掌刀,狠狠地切在了他的頸動脈上,
郭青田猝不及防,一口氣沒喘上來,幾乎是哼都不哼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薛玲馬上站了起來,用力地将一口唾沫吐在郭青田的身上,她知道自己剛才
的一擊足夠讓這畜生暈厥,卻要不了他的命,因爲此時她并不想讓郭青田死得這
麽痛快,這畜生必須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更大的代價!

  房間裏沒有其他的衣物,薛玲隻好穿上那身比基尼泳衣,然後忍住惡心,拿
起郭青田的外衣披在身上,然後迅捷地往外走去。這時候這裏一片陰暗,薛玲并
不知道此刻這裏還有多少人在,她不敢開燈,隻好身體靠着牆,憑借着這段時間
以來暗自記下的地形,緩緩地往大門口摸去。

  在黑暗中艱難地前進了十幾分鍾,薛玲憑着自覺,覺得自己已經快到了大門
口,她的手在前面摸索着,果然不久之後,手上的感覺變得冰涼,顯然是摸到那
個大鐵門。薛玲努力地凝聚着目光,在黑暗中搜尋着門鎖的位置,好在今晚月光
如水,多少有些照進了這個房間之中,不用很長時間,薛玲就找了門鎖的所在,
她屏住呼吸,把那根鋼絲插進了鎖口裏!

  就在薛玲即将要打開那道鎖的時候,突然之間,她的耳邊傳來了一陣不規則
的腳步聲,薛玲吃了一驚,忙停下動作,把身子隐進一個陰暗之處,眼睛小心地
向着腳步聲傳來之處看去。隻見來的是一個身材頗高的女孩,當那女孩走到月光
照射之處的時候,薛玲看清了,那人赫然就是姚妤青!

  薛玲心念一動,見姚妤青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便慢慢地一步步從後
面靠近她,當姚妤青即将要轉身進入洗手間的時候,薛玲猛地一下向前,從後面
緊緊抓住姚妤青的身體,一隻手在第一時間蓋住了她的嘴。

  「噓!噓!」見姚妤青一臉驚吓的模樣,薛玲忙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輕噓
了幾下,然後說道:「不要怕,是我,薛玲!」

  姚妤青瞪大渾圓的雙眼,拼命往後瞄着,想要看清楚身後的人。薛玲低聲說
道:「你不要怕,我是來救你出去的!我現在就松手,你千萬不要出聲,聽到了
嗎?聽到就點點頭!」

  見姚妤青忙不叠地點頭,薛玲這才緩緩地松開手,但是她的手掌依舊停留在
離姚妤青面部不遠的地方,這樣一來,哪怕姚妤青突然發出聲音,她也能第一時
間給予制止。

  姚妤青轉過身來,看清楚身後的人的确是薛玲,眼裏不由得流下了熱淚。作
爲任江山身邊的女人,她自然知道薛玲的身份,這幾天當她看到薛玲也被抓進這
個淫窟,讓那些男人肆意玩弄時,她心裏也不知道是何滋味,現在聽薛玲說竟能
帶自己出去,已經淪陷在此處多日的她又怎能不喜出望外?

  薛玲帶着姚妤青匍匐着來到大門處,順利地用鋼絲開了門鎖,兩人出到外面
一看,外面是一個院子,稀稀拉拉地停着好幾台車,穿過院子,對面的那扇大門
緊閉着,薛玲走過去試着推了推,不由得暗暗叫苦,那道門紋絲不動,而且上面
不見任何鎖鏈或者鎖孔的蹤影,赫然竟是用的電子門鎖。

  「門……門的開關,在外面。」姚妤青低聲對薛玲說道:「我在裏面見過他
們開門,都是在外面的那個小屋子裏。」

  薛玲點了點頭,遊目四望周圍,見有一台SUV 就停在靠牆的位置那裏,她帶
着姚妤青走到SUV 邊上,伸手試着拉了拉車門,分毫不動,薛玲不死心,又試了
兩輛,在試到第三輛車的時候,車門一下被打開了,這時一輛老舊的本田雅閣,
車門沒有上鎖。

  薛玲讓姚妤青坐上車,然後對她說道:「我現在就翻牆出去,試試把門打開,
如果我失敗了,驚動了裏面的人,你千萬不要慌!自己找機會回房間裏去,知道
嗎?我還會回來救你的!」

  姚妤青連連點頭,顫抖地說道:「你……你小心點!」薛玲笑了笑,便回到
SUV 那邊,爬上車頂,這裏離牆還有一段距離,薛玲估摸了一下,自己盡全力的
話,應該還是能跳過去的,于是她幹脆把身上的外衣脫掉,隻穿着比基尼,然後
後退了兩步,就在SUV 車頂向前沖去,然後奮力一躍,跳了過去!

  可是薛玲低估了這段時間裏飽受折磨對她身體造成的影響,本來應該能跳過
去的距離,此刻卻差了一點才能達到,就在身體即将向下堕去的時候,長期以來
嚴格的身體訓練總算是發揮了奇效,薛玲使出最後的力氣,雙手猛地向前用力一
抓,抓住了那道牆的邊緣!然後這才緩緩地向上爬去,在精疲力盡之前,終于還
是讓她給爬到了牆上。

  沿着牆向前走了一段,果然看到下面有一個小小的鐵皮屋,薛玲縱身躍下,
進了鐵皮屋,裏面果然是控制鐵門的開關。她屏住呼吸,暗下了開關的按鈕,她
不知道這門打開時會有多大的動靜,如果驚動了屋裏的人,那麽她隻好舍下姚妤
青先躲起來,隻是這個地方看上去地處深山,如果沒有車子的話,憑借着自己一
個人的力量能不能走出去,實在是不好說。

  所幸開門的動靜并不是很大,薛玲躲在一旁,确定房間裏的人并沒有被驚動,
這才快步回到那輛豐田雅閣那裏,姚妤青正在裏面焦急地等待着她,薛玲沖着她
做了一個安心的手勢,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她看了看雅閣的前座,要在沒有鑰
匙的情況下開動這輛雅閣,對她來說并非難事,不到兩分鍾之後,雅閣便被啓動
了,薛玲毫不猶豫地一把把車倒了出來,沖出大門,向着曙光初現的山外飛馳而
去!

  ***    ***    ***    ***

  「江山。」顧雅喘着氣,把網球拍往場上一放,用毛巾擦着汗:「現在幾點
了?快到時間了吧?」

  任江山擡腕看了看表:「快十點半了,Hunter應該已經到了。」他一邊說,
一邊在自己的運動包裏取出一瓶水遞給顧雅,顧雅接了過去,擰開瓶蓋,一口氣
喝下去大半瓶。

  「Hunter那人……做事靠譜吧?」顧雅随手把水瓶放到自己的包裏,問道。

  「不靠譜的話,也不能這麽年輕就當上大律師吧?」任江山笑笑:「我擔心
的倒是你,你出的這主意,真能行得通嗎?」

  「放心吧,肯定能行!」顧雅信心滿滿地說道:「她啊,這些年裏頭從我公
公……我是說,從郭青田那裏刮了那麽多,三千萬對她來說,還不算什麽太大的
問題。而且她現在肯定不敢讓郭青田知道她的醜事,花錢消災,對她來說是很劃
算的!」一邊說着,顧雅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胡豔秋所住的别墅那邊:「我們過
去把,遲了,就沒好戲看了!」

  按照顧雅所交代的計劃,任江海準時于十點半回到了胡豔秋的别墅時。當他
走進别墅的大門時,就看到客廳的電視裏面正在播放着一段瑜伽的課程,而胡豔
秋身上穿着一身性感的粉紅色緊身衣,伴随着電視的指引正在做着訓練。她這時
候的姿勢是一個标準的Upward Bow體位,也就是身體正面朝上,四肢向下支撐地
面,後背向下形成弓形的形态。對于一個年過五十的老婦來說,要完美地做出這
個姿勢絕對不是容易的事,但胡豔秋做出來卻是駕輕就熟,毫無難度,明顯是練
習了多年的結果,而且在這個形态之下,老美婦那對雖然已經不再結識堅挺,但
依舊豐碩多肉的奶子被緊身衣勒得緊繃繃地,高高地向上擡起。任江海一看就猛
吞了一口口水,這姿勢實在太誘人了。

  「啊,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好今天要回律師樓,要到了晚上才能
過來嗎?」胡豔秋看到任江海,心裏一驚,忙停下了練習,站起來對他說道。就
在十多分鍾之前,她剛剛接到了羅恒打過來的一個電話,說他已經回到了墨爾本,
馬上要過來,對于這個被自己包養了一年多的少年美男,雖說在床上的表現遠不
如任江海那麽剛猛,但多日不見,胡豔秋還是有點想念他的,本想趁着任江海不
在,跟羅恒重溫一下舊夢,沒想到任江海卻這麽早就回來了。

  任江海胸有成竹地淡淡一笑,說:「早啊秋姐,這不想你了嗎?實在是忍不
住了,就過來了呗。」

  胡豔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少拿你對付小姑娘那一套來對付我這老太婆
啊!前晚上不是才讓你折騰了大半夜嗎?想什麽想?」說着她也不再搭理任江海,
徑直坐了下去,又跟着電視用了一個Hunaman Monkey式,這個姿勢更加厲害,需
要雙腿劈成一字馬,然後上身筆直,一手高高舉起。胡豔秋毫不費力地就一個劈
叉坐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一字馬,整個動作完美無暇,明顯是瑜伽老手才
能做到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江海都不信一個五十老婦能夠完成這樣的高難
度動作。而美婦的這個動作看在眼裏,更是使得任江海渾身燥熱,下體的雞巴很
快就變得硬邦邦的,非常難受。于是他幹脆一下走到胡豔秋身後,伸手隔着緊身
衣抓住胡豔秋的美乳,用力地揉捏。

  「唉唉,幹嘛呢?我這做運動呢!」胡豔秋大聲叫喚着,但是任江海哪裏會
在乎,在美婦的耳邊低聲說道:「寶貝,别叫得那麽大聲嘛,你知道吧?你這個
模樣啊,迷死人了!」任江海一邊使勁揉着老美婦柔軟的奶子,一邊把嘴唇伸到
她香汗淋漓的脖子上親吻着。

  「小流氓!臭流氓……我就要叫,就要喊!讓人把你這流氓抓起來!」胡豔
秋被任江海揉得渾身發軟,帶着笑意大聲說着,哪裏還有一點真要抓人的樣子,
她收起一字馬的動作,坐在地上,任由任江海吻着自己。

  「寶貝,看着你穿成這樣我真是受不了了,快,讓我出出火!」任江海說着
就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不行!昨晚讓你欺負得還不夠啊?」胡豔秋依舊做作着,眼角卻滿是春色,
這騷婆一旦被男人勾起了欲望,那副騷樣真是看着令人心動。

  「真的?」任江海已經把内褲都給甩到了一邊,露出自己那條已經完全勃起,
長度超過二十公分,又長又粗的大雞巴。「來吧,秋姐,你看我這小兄弟,都饑
渴得不行了……」

  胡豔秋一看任江海的樣子實在是憋得夠難受了,而她自己對着眼前這根能讓
她高潮叠起的大雞巴也是非常渴望,心想呆會再趕緊打個電話叫羅恒不要過來就
是了,肯定不會穿幫。于是她站起來,把客廳對着大街的窗簾都給拉上了。任江
海趕緊把握時間,他一把就把胡豔秋抱住,深深地吻着,而胡豔秋也熱烈地反應。
兩人一邊吻,任江海一邊把胡豔秋推到客廳旁邊的廚房那裏。這個廚房是開放式
的,和客廳就隔着一張流理台。任江海把胡豔秋推到流理台旁邊,讓她彎腰手扶
着流理台的邊緣,然後把她的性感緊身褲往下面一拉,胡豔秋沒有穿着内褲的迷
人下體就露了出來。

  這時候任江海無暇去玩什麽前戲了,隻想先出了火要緊,他手扶着雞巴對準
胡豔秋的騷屄,一看裏面還有點幹,于是先跪下身子,張嘴伸出舌頭舔了幾下胡
豔秋的騷屄,然後伸手在嘴巴裏沾了一些口水,用手指一點點地推進胡豔秋的陰
道。

  「嗯……舒服……」胡豔秋伴随着任江海手指的插入,開始陶醉。她覺得今
天男人的手指似乎是跟以往有所不同,一股難言的瘙癢随着男人手指的深入,在
她的騷屄裏蔓延着。他不知道,任江海在進來之前,已經在手指上噴了一些噴霧,
那是一種顧雅交給她的,說是從黑市買來的一種強力的催情劑……

  「更舒服的還在後面呢。」任江海的嘴角浮現出得意的笑,随着手指頭在老
美婦的騷屄裏進進出出,他知道郭青田的這個老婆離徹底淪陷已經不遠了。果然,
胡豔秋是很容易出水的那種體質,在讓男人的手指摳了幾下,陰道馬上就出水了,
任江海就把龜頭頂在大陰唇上,然後一點點的開始往裏面擠。

  這一次大雞巴的插入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雞巴分開陰道裏面的肉壁,在一
片濕潤中直直沖向五旬老婦陰道的深處。

  「啊……喲……」胡豔秋呻吟着,「又讓你這……小冤家……臭流氓……啊
……啊……肏進去……肏進去了……」

  「流氓才能把你肏爽不是?美不美?我肏得你美不美?」

  「是……是……使勁兒……臭流氓……使勁兒往裏面……肏……啊!」

  任江海先用緩慢的節奏讓雞巴每次插入都要在胡豔秋的陰道裏面停留長久一
些,慢慢感受着胡豔秋陰道壁上面的嫩肉對雞巴的包圍,而每次插入都要深入到
花芯的所在。然後把胡豔秋的左手拗到後面,另外一隻手從後面繞到前面,拇指
和食指捏着老婦黑褐色的奶頭用力搓着。

  「嗯……嗯……」胡豔秋淫蕩地哼哼着,這樣子的輕插緩抽雖然不像劇烈抽
插能帶來強烈而又迅猛的快感,但是卻更加能感受到任江海那根雞巴的碩大和剛
硬。

  「冤家……舒服啊,你的雞巴……好長……好粗……啊……啊……别……别
停……裏面好癢……啊,再深一點,再深一點……癢……啊……」盡管陰道裏被
男人粗壯的雞巴塞得滿滿當當,胡豔秋還是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極度瘙癢正從
子宮處不住地蔓延而上,很快地幾乎占據了她
整個腦海。

  「舒服不?要不要我天天肏你?」任江海一邊肏弄,一邊拍打着老婦多肉的
屁股。根據那種催情藥的說明,這藥見效的時間因人而異,不過一般都會在十五
到三十分鍾後就能達到最大效果,通過性刺激可以加快藥效作用的時間,他這時
候要做的,就是把胡豔秋這老美人的騷勁兒給全部逼出來,于是他不多廢話,隻
是一味地逐漸加快抽插的節奏。

  胡豔秋這時候可以說是幾乎陷入了癫狂,媚藥的催情作用在她的體内發揮了
出來,而男人那強而有力的抽插,更如同了點燃了火藥引信的火炬,使得她體内
的騷浪徹徹底底地炸了開來,她幾乎要站立不穩了,隻能勉強側過臉,眯着那對
春意盎然的眼睛,望着身後汗流浃背的男人:「老公!好人!快點……肏快點啊,
我不行了!癢死了!啊……裏面……啊!我要你的大雞吧……肏進去……啊……
啊……不行了……第一次……我第一次爽到這個程度……冤家……老公……隻有
你,隻有你能把我弄得這麽爽。用勁兒肏吧,你的雞巴可真帶勁兒呢……我離不
開你……啊……我要你一直都肏我……啊……老公……大雞吧老公!」

  「那是不是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老美婦那一副被催情藥徹底勾起
騷勁的模樣也大出任江海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那藥的勁頭會這麽霸道!在胡豔秋
的忘情的呐喊叫床聲中,任江海一刻不停地将雞巴一次又一次地肏入到她騷穴的
最深處,每次都幾乎要肏穿老婦那迷人的子宮似的。「舒服,太他媽舒服了!好
爽!再給我夾緊點!」任江海也忍不住興奮地大聲呐喊著。這時候他能夠清楚地
看到老美婦精心修飾的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着,鮮紅嬌嫩的嘴唇半開半合着。
兩個碩大的奶子在空中顫抖着,伴随着他的雞巴那強烈迅急的沖擊而發出劇烈的
颠動,而美人的鼻間更是發出的陣陣呻吟聲,嘴裏毫無顧慮地發出長長的嘶吼,
那是女人在性愛中最動人心魄的模樣。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鈴突然「咚、咚」地響了起來。兩人頓時都吃了一驚,
胡豔秋神智迷糊地看向了門口,便看見任江海已經松開了自己,正一步步向門口
走去。

  「啊!是他來了嗎?!」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出現在了胡豔秋幾乎無暇思
考的腦海中!莫非……竟然是羅恒提早來了?

  「别開門!」胡豔秋驚叫起來,他知道這事非同小可,如果讓任江海知道她
還有羅恒這麽一個小情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任江海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
把大門打了開來。

  ***    ***    ***    ***

  溫芯武轉了個身,隻覺得胸口火辣辣的,兩腿不自覺地一夾,竟覺得雙腿之
間有點濕濕的,她忙把手伸進内褲裏探了探,那裏竟然已經是粘稠一片了。

  「真是的,都什麽年紀了,怎麽還做這種怪夢!」溫芯武心裏回想着剛才在
夢裏的一幕:不久前看到的那對年輕帥氣的任氏兄弟,正在那裏跟兩個女人颠鸾
倒鳳,其中的一個女人她再熟悉不過,便是她的女兒文清桦,而另外一個讓任氏
兄弟前後夾攻,弄得高潮不斷的女人,就是……也就是她自己了。

  打開手機看了看,這時候才剛過淩晨四點,拉開窗簾,天邊還是那麽暗,溫
芯武歎了口氣,自從幾年前完全從官場裏退下來之後,她是醒得越來越早了,雖
然聽那些養生節目常說老年人早起是正常現象,可自己真的老了嗎?

  溫芯武可不想承認自己老了,縱橫官場多年,她的内心早就被修煉得無比強
大。可就在她依舊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溫芯武皺了皺眉頭,不久之後,她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腳步聲,那
是她女兒文清桦起身的聲音。

  自從楊官清等人出事之後,溫芯武就把文清桦和外孫女蔣曼都給接到了她家
裏,她自信在這個兩江市,還沒有人膽敢動她溫芯武分毫。她披上了一件薄衫,
就聽見文清桦在外面驚叫一聲:「薛……薛玲?!怎麽是你?」

  薛玲?溫芯武這一驚也非同小可,滿起身走了出去,就見到女兒正扶着薛玲
站在那裏,薛玲嘴裏不住地喘息着,旁邊還站着一個陌生的女孩。

  「文姐……快!快帶我去醫院!」薛玲喘息初定,便對着文清桦迫切地說道。
文清桦大吃一驚:「薛玲,你怎麽了?哪裏,哪裏受傷了?」

  薛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是受傷,文姐,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說着拖着文清桦便往外走。

  「你帶她去人民醫院吧。」溫芯武雖然看不出薛玲身體有什麽大毛病,但見
此情形,當機立斷:「我打個電話給楊院長,讓她也過去,你們先走,我随後就
到!」

  文清桦嗯了一聲,就帶着薛玲跟姚妤青向外走去,上了自己的車,薛玲說道
:「文姐,借你的手機給我。」然後接過手機,薛玲在文清桦的通信錄裏找到周
曉梅的電話,不一會就撥通了。

  「文姐,什麽事啊?這時候找我。」周曉梅的聲音在電話裏有點沙啞,顯然
是被驚擾了好夢。

  「是我,薛玲。」薛玲緩緩說道:「周律師,麻煩你現在到人民醫院來一趟,
我跟文姐正在往那邊開。」

  「薛玲?」周曉梅猛然長大朦胧的睡眼,霍地坐了起來,她跟丈夫田軍強隻
是表面夫妻,兩人早就多年沒有性生活了,睡覺也是分房而睡。「你……你怎麽
會……」

  可是薛玲并沒有給她多做解釋,隻是又說了一句,讓她一定要馬上趕往人民
醫院。于是當滿腹驚疑的周曉梅趕到人民醫院的時候,有個護士正等在門口,很
快就把她領進了一間病房。周曉梅進去一看,薛玲正坐在病床上,一個女醫生站
在她身邊,而在病房裏,溫芯武、文清桦、楊秀珠等幾個人都在,還有一個她不
認識的美麗女生。

  「薛玲?你……你怎麽了?」周曉梅關切地問道。

  「周律師,我要你來,是找你做個見證人。」薛玲說着,轉頭便對文清桦說
道:「文姐,準備好了嗎?」

  文清桦點點頭,晃晃了手裏的手機:「錄像已經打開了。」她說道。

  于是薛玲對着女醫生點了點頭,毫不遲疑地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比基尼褲子,
然後躺在病床上,女醫生戴上手套,在薛玲的陰部搗弄了一陣,小心地從裏面刮
出一些略顯幹涸的白色物體,然後慢慢地放進試管裏,一切做完後她點點頭,說
道:「好了,已經取樣了。」就退了出去。在這個過程中,文清桦拿着手機,完
完全全地拍下了前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薛玲……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周曉梅有些摸不着頭腦,而文清桦
等人也迷惑地看着薛玲,顯然她們也不知道薛玲這麽做是何用意。

  「那些,是男人的精液……」薛玲的臉色冷得像冰:「就是犯罪證據,那是
強奸我的人的精液,我們馬上可以通過DNA 比對來鎖定犯罪嫌疑人!」

  「那……那是誰的?」

  薛玲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三個字,這也是令在場
除了姚妤青之外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一個名字:「郭- 青- 田!」

  ***    ***    ***    ***

  随着别墅沉重的黑色木門被打開,外面的眼光帶着強烈的紫外線照射了進來,
神情迷亂的胡豔秋愣愣地看着門口,這時候她的腦裏還是渾渾噩噩的,對眼前正
在發生的、以及即将發生的一切毫無頭緒。

  大門隻開了短短的一瞬間,很快地就重新閉合了起來,刺眼的陽光再度被擋
在屋外,胡豔秋隻看到兩條人影從門口走了進來,徑直走過任江海的身邊,向自
己走了過來。

  「媽!您看看您現在這模樣,那可真叫一個騷啊!您說我如果把這鏡頭給咱
爸看,他會不會突發個腦溢血什麽的?嘻嘻!」一個滿布着諷刺意味的女人聲音
傳了過來。

  這是誰?這個聲音怎麽會如此熟悉?咦?她叫我什麽?媽?胡豔秋擡起迷茫
的眼睛,看向來人,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她卻不認識,而
在那男子身後,卻跟着一個她非常熟悉的身影,一看到這個女人的身影,加上剛
才聽到話語,一個影子漸漸地在她腦海中變得清晰起來:那人就是顧雅!她的兒
媳婦!

  顧雅此刻正巧笑嫣然地看着她的婆婆胡豔秋,而且手裏舉着一個手機,錄像
模式早已經打開,正将眼下胡豔秋赤裸裸的媚态全部拍攝進去。胡豔秋驚叫一聲,
忙把剛才被任江海弄亂的緊身瑜伽服拉好,可是顧雅嘿嘿一笑:「媽,别躲啦,
我在外面可都給拍下來了!你呀,隻記得拉這邊的窗簾,可沒把後面的窗簾的拉
上啊!」說着她拿起手機,在胡豔秋眼前晃了一晃。

  「你……你要幹什麽?」胡豔秋怒道,一手抓過去,想要搶過手機,可是顧
雅迅捷地一縮手,把手機藏在了身後。

  「媽,别傻了,就算把手機給你又能怎麽樣?剛才拍的那些,早同步傳上網
了,你光拿個手機有什麽用?」

  胡豔秋隻覺得心頭一緊,想起了自己之前用來對付丈夫的手段,也是跟顧雅
如出一轍。「你要幹什麽!」她在刹那間稍稍恢複了一點身爲婆婆的尊嚴,怒視
着顧雅罵道。

  「很簡單。」顧雅把手機放回坤包裏,冷笑着看着這個曾經令自己十分忌憚
的老女人:「我要跟你兒子離婚!」

  胡豔秋冷哼一聲:「像你這種爛貨,就算你不說,我也不能讓阿南再把你留
在身邊,離了也好!」

  顧雅冷冷一笑:「你倒說得輕巧,如果就這樣離了,我下半輩子的生活可怎
麽過?你别以爲我不知道,郭齋南手裏可沒有半分錢,你們家的錢,現在可都在
你手裏拽着呢!我說得沒錯吧?媽?」

  「就知道你這種賤人看重的就是我們家的錢!說吧,你要多少?」

  顧雅淡淡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好整以暇地說道:「媽,你别以爲我不
知道,這些年裏,爸在國内刮的那些錢,一多半可都已經進了您的腰包!您的身
價,怕早就有好幾個億了吧?」見胡豔秋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說不出話來,顧
雅這才伸出三根手指,在她的面前比劃了一下:「三千萬,澳币,一分也不能少,
不然剛才拍的東西,馬上就會傳到爸的手裏!媽,您老這麽精明的人,能算得清
這筆賬吧?」

  「三千萬?澳币?」胡豔秋不怒反笑,鄙夷地看着顧雅說道:「賣屄給我兒
子兩年多,你就像賺這麽多?做夢!你去街上找人問問,哪個婊子賣屄能賺這麽
多錢的!」

  胡豔秋知道,這時候自己決不能在顧雅的面前低頭!以她多年在軍營和官場
上摸爬滾打的經驗,她知道自己此刻隻要一個示弱,便會将形勢完全交給對手去
掌握,到那時顧雅可以予奪予求,這事情就遠非三千萬可以解決的了。「去啊!
把錄像給郭青田看!看他又能把我怎麽樣!想拿這個要挾我!我呸!」

  顧雅有點愣住了,在她的計劃裏,有了手上這些錄像,胡豔秋一定會對她服
服帖帖,可是眼前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時候她才隐約意識
到胡豔秋的道行是遠遠在自己之上的。可是開弓哪有回頭箭?這時候的她也隻有
硬着頭皮撐下去了!好在她還留了一個後手,便再度拿出了手機,冷笑道:「既
然你不怕我把錄像給你老公看,那麽……我現在拍一場活春宮放在網上現場直播
怎麽樣?你知道不?直播平台可随時都有好幾萬人關注着,市長夫人偷情實錄現
場直播?夠轟動吧?我倒想看看你今後還有沒有臉見你的老公和兒子!」

  胡豔秋心裏大震,望向顧雅旁邊的男人:「他是誰?就是你的野男人吧?臭
婊子,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海邊的醜事!」

  顧雅甜甜地一笑,摟住了男人的一邊手臂笑道:「媽,我們彼此彼此,你也
别以爲我沒看到你啊,不過哦,他可不是什麽野男人,他是我未來的老公!」說
着她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回頭對胡豔秋道:「你不會以爲我會舍得讓我老
公跟你來演這場現場直播吧?想得美!我還嫌你髒呢!Hunter!」她回頭看着身
後的任江海:「要再麻煩你一下了,放心吧,我這有個面具,你戴着它現場直播
不會拍到你的臉的。」

  胡豔秋驚訝地看着顧雅身後的正在緩緩走上前來的任江海,「你們……你們
是一夥的?」她的眼神裏露出了絕望地神情,「這一切都是圈套?」她愣愣地看
着任江海帶着冷酷的笑,走到了顧雅的跟前。

  顧雅果然從坤包裏取出了一個蝴蝶面具,笑着對任江海說:「可能小了點,
湊合用吧。」

  可是任江海接過面具之後,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隻是臉上依舊挂着那種詭
異的笑,緊緊地盯着顧雅。

  顧雅稍覺有點奇怪,正想問任江海,卻覺得自己的手上一松,回頭一看,原
來剛才還讓她環住手臂的任江山此刻已經掙脫了她的手,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了
胡豔秋。

  「你……你是誰?」胡豔秋看着面沉如水的任江山走到了自己身邊,心裏不
能不感到陣陣的寒意,她想要向後逃去,可是剛一轉動身體,下體處馬上就傳來
了一陣鑽心的瘙癢,使得她不由得「哎喲」地呻吟了一聲,兩腳發軟,再也無力
動彈。她哪裏知道,剛任江海塗在她屄洞裏的強力催情藥,有效發作時間長達兩
個小時,剛才跟任江海的一場性愛雖然緩解了藥效,但隻要稍過片刻,等身體一
冷卻下來,藥效便會繼續發生作用。所以這時候她的腳一軟,整個人頓時就躺倒
在了地上,兩腿不自然地糾纏着,顫抖着,身體微微地打着戰。

  看着美婦人在自己跟前突然發情的模樣,任江山微微一笑,緩緩地脫下褲子,
露出了下體驚人的雞巴。

  「江……江山……你……你……你要幹什麽?」顧雅目瞪口呆地看着任江山
的動作,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可就在這個時候,
她突然覺得身體一緊,稍一遲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軀已經被身邊的那個男
人——Hunter緊緊地抱住了!她驚叫一聲,大力地掙紮着:「你……要幹嘛?救
我!江山!快來救我啊!」

  可是到了這個時間,她才猛然發現,自己所謂「大力」的掙紮,其實竟是那
麽地無力!Hunter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就将她給摟在了懷中,而更要命的是,一股
熾熱的感覺居然在這個時候從自己的小腹下面開始燃燒起來,伴随着Hunter的摟
抱,很快就變成了燎原之火,熊熊地炙烤着她的全身!

  任江海隻用一隻左手就輕松地控制住了顧雅,他把右手伸進顧雅的坤包裏,
取出裏面一瓶小小的四百毫升裝純淨水。「好家夥!差不多都喝完了!」他笑道
:「這藥的分量可不小!」

  藥?什麽藥?那瓶水裏面……被下了藥?顧雅一念及此,心裏一寒,想起了
剛才打完網球的時候,江山将這瓶水遞到自己水裏,難道……江山竟然是心懷叵
測?江山……他……他爲什麽要害我?

  就在顧雅把疑惑的目光轉向任江山的時候,眼前看到的情形令她這輩子都無
法忘記!隻見那個溫文爾雅、柔情似水的男人,此刻正從後面抱住了她婆婆胡豔
秋熟美的身軀,兩隻手環繞到前面,從老美婦貼身的瑜伽服兩側伸了進去,從顧
雅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胡豔秋的胸前一片波瀾起伏,明顯是任江山的祿山之手
正在那裏盡情肆虐!而胡豔秋雖然雙眉緊蹙地扭動着,看似在抗拒着男人對自己
胸部的侵襲,但是那種抵抗是那麽的無力,嘴裏發出的聲音不像是嚴厲的抗拒,
倒像是動情的呻吟!

  「看到你婆婆的騷樣沒有?」任江海冷笑着,同樣也将手伸向了顧雅:「很
快你也會跟她一樣了!」

  「不要!」顧雅隻覺得從下體傳上來的那種瘙癢感已經幾乎侵蝕了自己的靈
魂,但還是鼓起最後的力氣撥開了任江海的手,轉身就要向外跑去,可是此刻混
在那瓶水的強效催情藥的藥效已經完全發作了起來,她隻步伐蹒跚地走了幾步,
從陰道裏傳出的火辣感覺就使得她無奈地呻吟一聲,就跟剛才的胡豔秋一樣,癱
軟在了地上。

  任江海上前兩步,走到顧雅身後,顧雅還想鼓起力氣,爬起身子向外逃,可
是任江海這時哪容她逃出自己手心?馬上就一手就抓住了她的褲子。由于剛才還
在跟任江山打網球,顧雅今天穿的是一件運動時穿的藍色阿迪達斯運動短褲,上
身是一件簡單的黑色吊帶背心,都非常有彈性。任江海一抓住褲頭,稍微地一用
力,就把那條短短的運動短褲給扯下了一大半,直到膝蓋。

  顧雅小聲地哭叫着,用殘存的力氣蹬着腿,才使得褲子沒有一下就讓任江海
給脫掉。可是這一陣掙紮也耗盡了她最後的元氣,在催情藥的作用下,她蹬腿的
力氣越來越小,腿上肌肉的顫抖卻越來越明顯,口鼻間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了。

  「讓你别費力氣了,偏不聽!」任江海呵呵一笑,伸手在顧雅緊俏的屁股上
輕拍了一下,手一掀,把她的吊帶背心掀了上去。

  由于外面穿得單薄,所以顧雅裏面穿的是一套小件挂脖内衣,這種内衣隻用
兩道布條遮住胸前的兩點緊要部位,大半個奶子是露在外面的,而下體的内褲也
隻比丁字褲要寬一點,由前後兩條組合而成,在兩邊腰的位置綁起來而已,從前
面可以看到顧雅不少陰毛從内褲邊緣跑了出來。

  「騷貨!」任江海笑罵一聲,把顧雅的内褲撥開,雙手緊緊地拽住了她的屁
股。「不要……不要……」顧雅依舊在做着徒勞的抵抗,想要掙脫男人的糾纏,
可是當任江海那條有力的、火熱的舌頭終于落在了她陰唇上的時候,她「嗚……」
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悲鳴,體内的浴火在這一刻完全升騰了起來,她再也無力掙
紮了,頭低低地俯在了地闆上。「這麽多毛……」任江海一邊盡情地品嘗着人妻
少婦下體的美妙味道,一邊伸手抓住顧雅濃密的陰毛把玩着,絲毫也不管顧雅依
舊在不停地哽咽。

  一旁的任江山這時早已經将胡豔秋上身的瑜伽服卷了起來,然後将性感老婦
給壓在身下,自己趴在她肥白豐美的身軀上,嘴伸到那對飽滿低垂的大奶子上大
快朵頤。在催情藥的作用下情欲大盛的胡豔秋此時已經渾然忘卻了自己正在被一
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輕薄,從體内不住湧出的需求使得她不僅沒有絲毫反抗,相反
卻春情滿面,年過半百的肥美身軀橫陳在地上,任由男人采撷。任江山緊接着又
将胡豔秋被汗水浸透的緊身褲給拉了下來,那一片濕潤的黑森林頓時映入眼簾。

  「你别說,她們婆媳倆的屄長得還挺像的!」原來這時任江海已經半抱半拽
地将顧雅也拉到了任江山和胡豔秋的旁邊,一樣也拉下了她的運動短褲,這一來
婆媳兩人的下體就并排地展現在了兄弟兩人的眼前。

  很快地,兄弟倆就用幾乎完全相同的姿勢,雙手扶着婆媳兩人的膝蓋,将她
們豐美的大腿雙雙打了開來,然後兩條同樣巨大而粗壯的雞巴分别伸到婆媳倆開
合着的陰唇之上,不住地摩擦着。

  「給我……給我……裏面……好癢……不行了……啊……給我……」身爲婆
婆的胡豔秋此時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絲毫也不顧自己市長夫人的形象,哀求着
男人給自己重重的一插,好緩解身體裏頭那股難耐的浴火。

  「不要……你……滾開……不要!啊……」顧雅盡管也在藥物的作用下欲情
高漲,但身爲人妻的矜持還讓她維持着最後的尊嚴,雖然身體已經極度饑渴,但
是本能上還是抗拒着陌生男人的侵犯。

  任氏兄弟對視了一眼,此刻美色當前,兄弟倆哪還客氣什麽,幾乎在同時屁
股一挺,兩條幾乎同樣粗長碩大的雞巴分别頂開胡豔秋和顧雅婆媳兩人的陰道,
破門而入!

  此刻婆媳兩人早就在浴火的煎熬下變得極度饑渴了,兄弟倆的大雞吧一經肏
入,兩人頓時都發出了銷魂的淫聲。

  「哈……哈……好爽……快點……快點……肏快點……好人啊……我要不行
了……裏面好癢!肏我……啊……」盡情地發揮着自己騷情的是身爲婆婆的胡豔
秋。

  「不……要……啊……啊……你……啊……不要……啊啊……」欲拒還迎的
是身爲兒媳的顧雅。

  可是無論顧雅是如何的不情願,在春藥和任江海巨大雞巴的雙重刺激之下,
很快她也終于無可避免地像婆婆胡豔秋那樣完全淪陷了!等到任江海氣喘籲籲地
将雞巴從她騷屄裏抽出的時候,她無比饑渴地緊緊纏住了男人,任江海拍了拍她
的屁股,笑着躺在地上,顧雅馬上迅捷地爬到男人身上,一手握住男人的雞巴,
主動把屄洞套上去,坐在任江海的身上,身體不斷的上下聳動了起來。每次往下
坐的時候她都使盡了全力,隻希望男人那根又粗、又長、又硬的大雞吧,能夠把
自己的身體肏穿、肏破!也許那樣才能緩解陰道裏面那種難耐的瘙癢!而任江山
有樣學樣,同樣也讓胡豔秋騎到自己身上。

  「山,你玩過她的屁眼沒有?」任江海突然開口,問正在胡豔秋身上耕耘着
的任江山道。任江山一愣,搖了搖頭,說:「沒有。」

  「那來吧?咱們來個雙插?」

  「要不……算了吧,哥,我看她那後面還是還是原裝的,受不受得了啊?要
不,咱們玩玩郭青田這老婆算了?」任江山對顧雅依舊是有幾分愛護之心的,就
說道。

  「也行,說起來我還真沒開過她的菊花呢,這娘們就是矯情,從來不給我碰
她的後面。」任江海說話間又狠狠地肏了顧雅十幾下,然後抽出雞巴,來到胡豔
秋的身後,任江山配合着将胡豔秋的身體向下掰下,露出了老美人屁股中央那黑
黝黝的菊花洞。

  任江海用手指在胡豔秋的屁眼上試了試,市長夫人的菊花顯然不是原裝貨,
但是看上去也不像是常用的樣子,手指在周圍試了試,有點幹。于是他取出早準
備好的一管KY潤滑劑,在胡豔秋的屁眼上密密地擠了一些,然後把龜頭伸到那裏
沾了些胡豔秋的騷水,兩手用力掰開胡豔秋那兩片雪白松軟的屁股,一手握住自
己硬邦邦的雞巴,龜頭對準老美婦滑膩膩的屁眼,使勁往裏一捅。

  「噗」的一聲悶響響起,任江海已經借着潤滑将龜頭和小半截雞巴給頂到了
胡豔秋黝黑的屁眼裏,胡豔秋想要慘叫,但是嘴巴卻被身下的任江山的嘴唇給緊
緊封住了,隻能發出了「呵!」的一聲低吼。渾身的美肉由于痛楚的傳來而激烈
地抖動着,肛門括約肌更是一陣劇烈的緊縮,把男人的雞巴緊緊地勒住。

  「還挺緊的……」任江海嘟囔着,雞巴又往裏面捅進去幾分,那種披荊斬棘
的感覺,火辣辣的,使他舒爽萬分。而任江山也暫時停止了向上的頂弄,跟胡豔
秋熱吻着,雙手不停地揉捏她耷拉着的大奶子。

  下體的兩個洞穴同時被兩根雞巴肏入,這對胡豔秋來說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更何況是任氏兄弟這樣天賦異禀的兩根巨棒?好在她此前還有過幾次肛交的經驗,
加上藥力的作用下身體的痛感不是很明顯,所以在咬牙強忍了一陣之後也漸漸有
點适應了,終于肛道裏面也分泌出一些肛油,配合着潤滑劑,讓雞巴的出入更加
順暢。

  任氏兄弟沒少這樣同時玩女人的兩穴,可是說是配合默契,在任江海開始加
快抽插速度的時候,任江山也配合着他的頻率,一下一下地向上頂着,在這種雙
管齊下的抽插下,胡豔秋再也無法忍受了,她掙脫了任江山的嘴,仰天大叫着:
「呵喝……啊……啊……屁眼……啊……疼死了……啊……啊……快點……不要
停……啊……好疼……啊……被肏穿了……啊……疼……啊……舒服……」她頭
顱高擡,眼睛裏翻起了白眼,嘴角流涎,雙手主動地用力搓揉着自己雪白的大奶
子,一副極度騷浪、極度饑渴的神态,哪裏還有一分女軍官的飒爽英姿,哪裏還
有一分市長夫人的雍容華貴!

  一旁的顧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這幕情形,心裏真是百味雜陳,平日裏她
隻看過自己婆婆那種雷厲風行、趾高氣揚的做派,那種舍我其誰的霸氣,哪裏想
到她還有如此淫蕩、如此騷浪的一面?就在她心如亂麻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
突然在耳邊響起:「雅……」顧雅渾身一顫,轉頭看去,原來任江山不知什麽時
候已經離開了胡豔秋和任江海那邊,緩緩走到她的身邊。

  「你……」此刻顧雅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這個男人,這些日子以來,這
個極富魅力的男人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靈魂之中,直到剛才發生了那令她無論
如何都不敢相信一幕……

  「雅,我愛你!」任江山坐到了沙發上,将顧雅抱入懷中,面對着自己坐着,
他輕吻着顧雅的臉頰,将她豐美的嬌軀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顧雅的心裏産生了
一股本能的抗拒,現在的她實在是看不清這個男人,她不知道他是自己命中的天
使,抑或是注定要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的惡魔?可是當任江山的手在她身上輕輕
遊走了一圈之後,她沉淪了,剛剛因爲跟任江海交合而稍有緩解的浴火馬上又被
勾了起來,「啊……輕點……」在她的長吟之中,任江山的雞巴已經順着她身體
的移動而迅速地滑進了她泥濘的陰道之中。

  毋庸置疑,任江山是愛着顧雅的,哪怕這一次爲了達到目的,不得不設計讓
顧雅落入陷阱,他也絲毫沒有想要傷害顧雅的意思,他是真心想要顧雅成爲自己
的女人。至于說讓任江海跟顧雅發生關系,這一點對他而言絲毫也不是問題,畢
竟他們兄弟倆如同一體,自己的女人,當然也就是哥哥的女人。

  「雅!我要你……我要你!」任江山一邊說着,一邊讓雞巴每次都深深肏入
顧雅陰道的最深處,顧雅此時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章魚一樣,四肢緊緊地纏繞着任
江山,而就在她被肏幹地魂遊天外的時候,突然感覺嘴邊一燙,睜開迷糊的眼睛
一看,一根跟插在自己下體裏那根同樣巨大的雞巴就在自己嘴邊。

  那當然是任江海的雞巴,此刻的顧雅已經陷入的快感的陷阱,完全成爲了欲
望的奴隸,再不不能分辨眼下的情形了,她隻知道要追求爽快,追求達到性欲的
巅峰!于是一刻也沒有遲疑,紅唇一張,就把任江海的雞巴吸進了嘴裏。

  「我也要!我也要……」被任江海丢在一旁的胡豔秋顯然還沒有得到滿足,
也顧不上身爲婆婆的體面了,饑渴地趴在任江海的胯下哀求着。

  見此情形,任氏兄弟隻好換了個姿勢,任江海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顧雅狗
爬式跪在他胯下的位置爲他舔雞巴,任江山從後面肏幹着顧雅,而胡豔秋則坐在
任江海臉上,讓他用手和嘴巴暫時平複下體的瘙癢。

  可是這樣的權宜之計顯然沒辦法讓胡豔秋滿意,一陣之後,任江海讓她也用
跟顧雅一樣的狗爬式,跟自己兒媳婦面對面跪着,然後令她們兩個互相親吻。婆
媳兩人這時候爲了得到性欲的解放,對這兩個男人可以說已經是唯命是從,兩人
馬上就像是小狗一樣地跪着親吻對方的櫻唇,而任氏兄弟則換了個位置,任江海
抱住顧雅的屁股,而任江山來到胡豔秋背後,再次從後面肏幹着這對美豔的婆媳。

  接下來是站姿,婆媳倆被牽着站起來來到書桌的旁邊,一隻手扶着書桌,另
一隻手摟着對方,嘴裏吻着對方,任氏兄弟分别撈起兩人的一條腿,從一側肏入,
自下而上地幹着她倆。

  戰場一路轉變着,到了最後,他們四人邊肏邊進了胡豔秋的大卧室之中,在
那張碩大的大床上,任氏兄弟高高在上地站在那上面,而胡豔秋和顧雅婆媳則匍
匐着跪在他們腳下,任由兄弟倆不住地把雞巴深深地肏入自己嘴裏,深深地直達
咽喉。

  那張挂在牆上的照片裏,郭青田、郭齋南父子倆依舊帶着笑容,默默地看着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當任江山終于将他粗長的雞巴緩緩地肏入顧雅從未開放過的肛道之時,顧雅
已經在連續兩個多小時的交歡中接近精疲力竭了,數不清多少次的高潮使得她身
體的敏感度降低了不少,盡管肛門們不斷地傳來撕裂般的痛楚,但是她卻因爲感
覺遲鈍而沒有接收到多少,反而更快地适應了肛門被異物插入的感覺。

  「呆會我也得試試,看她這身段,屁眼裏應該挺給力的。」把美女人妻的屁
眼處女航讓給了弟弟,任江海隻好拿胡豔秋出氣,雞巴不停地在性感老婦的屄洞
和屁眼裏來回抽插着,把個年過半百的胡豔秋肏得是魂飛魄散,連翻白眼,幾度
陷入了短暫的昏厥。

  終于,當任氏兄弟先後在婆媳二人的嘴裏射出了今天的第三次稀薄的精液時,
别墅外面已經是夕陽西斜,算起來從中午算起,兩人足足在胡豔秋和顧雅這對美
豔婆媳身上折騰了五六個小時,在這期間,婆媳倆都不知道分别被送上了幾次高
潮,隻知道當任氏兄弟邁着蹒跚的腳步下了床的時候,她們那兩身雪白的美肉就
像泥一樣癱在哪裏,再也無法動彈分毫了。
2016-10-13 13: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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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
第四十六章 歸國前夕

  這時候天色已近黎明,醫院裏漸漸的變得忙碌起來,身爲院長的楊秀珠把薛
玲和姚妤青安排到兩間獨立病房,并讓醫生和護士給她們做進一步的身體檢查,
等到安頓好之後,她就先行離去忙她的事情去了。等楊秀珠離開後,薛玲示意溫
芯武和文清桦也回避一下,她有些事情需要跟周曉梅單獨談談。

  很快地病房裏就隻剩下了兩個人,薛玲讓周曉梅跟她一塊在窗邊的椅子上坐
下,然後盯着美女律師的眼睛看了好一陣,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周律師,我
問你一件事,對于你丈夫田軍強這個人,你到底了解多少?」

  周曉梅一聽這話,心頭微微一震,她能夠在這個年紀就在事業上有那麽大的
建樹,還做到是市中法的法官,心計智慧又豈是得閑女人可比的?聽薛玲的口氣
和話語,她馬上從中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在心裏做了一番盤算,周曉梅越
來越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産生的那個想法是對的!

  原來,自從上一次出席高娜的宴會,聽出丈夫田軍強話語間頗有要取張紅英
而代之的意願之後,周曉梅就明顯感覺到田軍強的行爲跟以前有所不同,不僅是
多了許多在外的時間,而且經常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間裏,有時候是不知道
在跟誰通電話,有時候則是對着電腦發呆。

  跟一般的夫妻不同,周曉梅并不擔心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她之所以嫁給
田軍強,本就是爲了找個向上的跳闆,對他并沒有多少男女之情,也因此她對田
軍強的這些行爲一開始也就沒有深究。然而在那一次楊官清被殺事件之後,周曉
梅漸漸地感覺到事情更加不對頭了,田軍強不僅很快地就對兩江大學校長一職發
起了沖刺,而且經常看到有幾個神秘人物出現在他的身邊,而田軍強對那些人不
僅是畢恭畢敬,而且神色間更頗有幾分敬畏之色。

  心機深沉的周曉梅從此就對田軍強的話語多留了個心眼,她發現田軍強在電
話裏經常不經意地說出什麽「聖父」、「聖殿」這樣頗有宗教意味的詞語,周曉
梅身爲法律工作者,自然知道國家對宗教事務的高度敏感的,如果是涉及邪教,
那更是肯定要堅決打壓的,而等到不久之前她得知沈天廣和他的「人民聖殿教」
跟這一次兩江市幾大高官先後被殺的驚天大案大有關系的時候,就像是三伏天裏
被一盆冷水兜頭澆到了身上。

  難道田軍強竟然會不知死活到膽敢去趟一樣的一灘渾水?這可是關系到三個
高級别官員的謀殺案啊!那是非破不可的驚天大案!周曉梅幾乎是不敢細想接下
來會發生的事情,她曾經旁推側擊地問過田軍強,可是田軍強言語閃爍,就是不
敢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這使得周曉梅心中的那團疑慮更甚,她是個極度務實的女
人,知道萬一如果自己所猜想的正是事實的話,那麽在前面等待着田軍強的,便
隻有毀滅一途!她可不想去做那覆巢之下被摔得粉碎的鳥卵,因此從此就有了給
自己留後路的想法。

  這時候薛玲猛然當着自己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周曉梅馬上意識到眼下的事
情非同小可,一個回答不妥,很可能自己也将陷入這個深不見的的泥潭,于是她
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表面上卻保持着不動聲色,隻是皺起眉頭,長長地歎了
一口:「他?哼……」她自嘲地冷笑一聲:「我哪知道他那麽多!」

  「你們不是夫妻嗎?他在做什麽,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薛玲顯然沒有那
麽容易就放過周曉梅,咄咄逼人地進一步追問道。

  周曉梅擡頭看了薛玲一眼,又是一聲長歎:「小玲啊……你啊,再怎麽說,
說到底也是沒過結婚的人!」

  「沒結婚怎麽了?」薛玲眉頭一挑,有點不悅地問道。

  「沒結婚啊,你就不知道,在這世上,有多少夫妻隻是擔着夫妻這個名分在
過日子罷了!」

  「哦?那周律師,你跟田軍強,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呢?」

  周曉梅擡眼看了看薛玲,又往四下裏掃了掃,确定周圍沒人,突然眼眶一紅,
眼角便有些濕潤了,她拭了拭眼角,竟然帶着點哽咽的聲調說道:「小玲啊,不
瞞你說,我跟他……其實就是表面夫妻,實際上呢?别說什麽愛不愛的了,就連
正常夫妻該有的性生活,其實都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薛玲平靜地看着周曉梅,以她那一對經驗豐富的刑警之眼,自然看得出周曉
梅的這番話多少有點做作的成分,但所說的内容應該基本上是可信的。

  「你信不信我?小玲,我跟他吧,雖然看上去還不錯,其實……」

  薛玲點了點頭:「周律師,我相信你,其實,之前調查兩江大學那些案子的
時候,我已經派人對你們夫妻的情況做了些摸底調查,我知道你沒有騙我。」

  周曉梅的臉上微微一紅,「小玲,你爲什麽突然問起我這個了?」

  薛玲的臉色馬上一寒,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地說道:「周律師,這一次我
被他們抓去,你知道嗎?在那裏淩辱我的人,有一個就是你的丈夫:田軍強!」
這最後的三個字,薛玲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從牙縫裏吐了出來。

  周曉梅刹那間目瞪口呆,多年深處體制内的她,太清楚薛玲剛才所說的意味
着什麽了……

  「他?他怎麽敢!」周曉梅霍地站了起來,倒是薛玲這時候已經重新平靜了
些,她搖搖手示意周曉梅坐下:「周律師,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我要讓田軍強
受到他應受的懲罰!你是準備幫我,還是幫他?」

  周曉梅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就回答道:「我當然是幫你,小玲,不瞞你說,
哪怕沒有你這件事,隻要确定了他跟楊市長那案子有關,我肯定是要馬上跟他離
婚的!他這個人,本事沒有,野心倒是不小,遲早會害死他自己,我可不想給他
陪葬!」

  薛玲滿意地點了點頭,根據她對周曉梅的調查了解,這番話的确是符合她的
個性,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于是她拍了拍周曉梅的手背,把嘴巴貼近周曉
梅的耳邊,低聲說道:「既然如此,周律師,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    ***    ***    ***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身上沾滿了男人粘稠精液的胡豔秋此時無
力地半躺在床沿邊緣,她的兒媳顧雅就倚着她躺着,赤裸的身軀上也是精液斑駁,
在任氏兄弟數小時的連番奸淫之下,兩人此刻都是全身乏力,精疲力竭了。隻有
胡豔秋還殘存着一點理智,向任氏兄弟問出了這個問題。

  「事到如今……」任江海從衣袋裏拿出一顆煙點上,放嘴裏吸了兩口,又點
了一根遞給任江山,這才幽幽說道:「也沒必要再瞞着你們,我們是叫江海、江
山沒錯,不過以前忘記告訴你們我們姓什麽了,我們姓任!」

  「任江海……任江山……」胡豔秋在嘴裏嘟囔着這兩個好像似曾相識的名字,
良久,她突然凄然一笑:「原來是這樣……任江海!原來你就是楊官清那個侄女
婿?張紅英是你的嶽母?任江山……他是你親弟弟?」作爲郭青田的妻子,胡豔
秋自然不會不知道丈夫的死敵楊官清的家庭狀況,任氏兄弟的名字她是早就聽說
過的,隻是從未謀面。

  任氏兄弟默默地抽着煙,給胡豔秋來了一個默認。顧雅對胡豔秋所說的話是
完全地莫名其妙,她根本就不知道任江海和任江山是什麽人,隻是瞪着迷茫的眼
神,愣愣地看着任江山。而任江山對顧雅多少是有些歉意的,這時候被她盯得有
些不好意思,幹脆站了起來,緩步走到窗邊,打開窗望着外面。

  「哼!」胡豔秋冷笑了一聲:「怪不得!怪不得!你們來澳洲,是來替楊官
清他們報仇的?哈哈!郭青田這廢物,竟然以爲你們兩個已經死了!哈哈……廢
物!廢物!」

  「我們的确是要報仇,不過……」任江海吐出一口煙,說道:「你們也不用
擔心,冤有頭債有主,要弄死我們的人是郭青田,不是你們,隻要你們能夠配合
我們,秋姐,我保證不會傷你們分毫。」

  「你這瞎話說得不臉紅?」胡豔秋冷笑着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會放得過
我?」

  任江海輕輕歎了口氣,說道:「秋姐,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想對你做
出這些事……不過你也知道,楊官清、李爲民和周人方都已經死在你老公和沈天
廣的手上,我們兄弟倆也差點就丢了性命,我們不這麽做,那就真是隻有死路一
條了!」

  「少廢話!任江海,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不就是想從我手裏
騙走那些有關郭青田的東西嗎?我話放在這了,沒門!那些東西存放的地址和密
碼,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哪怕你殺了我,也休想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我又怎麽會殺你呢?秋姐……」任江海又是一歎:「明白跟你說了吧,之
前我們兄弟倆設計接近你們,的确是打了要從你們這裏套取證據的心思,不過嘛
……現在是沒必要的了,我跟你說吧,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薛玲——你知道她
是誰吧?——已經從沈天廣的手裏逃了出來,現在已經在溫芯武的庇護中了。我
想不用我解釋,你也該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吧?」

  胡豔秋心下一震,但臉上那副不屑的神情絲毫未變。她斜眼看着任江海,神
情中帶着不屑:「看來你是真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了。」

  任江海把抽完的煙屁股一下扔出窗外,然後闊步向外走去,不一會,他手裏
拿着胡豔秋的手機回到房間内:「打個電話給你的閨蜜宋琴,她會告訴你現在究
竟是什麽情況。」

  胡豔秋狐疑地看着任江海,她自己心裏也很想搞清楚這事,于是接過電話,
幾步走到更衣間裏,打起了電話。

  此時任江山也抽完了煙,他回到窗邊,看着顧雅,顧雅從剛才就一直愣愣地
注視着他,臉上毫無表情。

  「雅……我……」任江山坐了下來,雙手輕輕地摟住顧雅的肩膀,顧雅渾身
一顫,用力地掙紮着,嘴裏大叫着:「别碰我!你别碰我!」

  「好好好……」任江山忙不叠地安撫顧雅,然後用更加柔和的聲調說道:「
雅,我這麽做是有苦衷的……好吧,你聽我說,我……我這就告訴你這究竟是怎
麽回事!」

  緊接着,任江山就把他跟任江海的關系、身份,已經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
情,一一說給了顧雅聽。顧雅靜靜地聽着,漸漸地,她才知道眼前這個令她心動
的男人原來是有這麽複雜的背景,還跟自己的公公郭青田結下了如此深仇!而當
她聽到兩江市的市委書記、紀委書記和公安局長都死在了公公的陰謀之下的時候,
更是感到不寒而栗,她雖然對官場所知不多,但這幾個職位的分量還是知道的,
這幾位高官的死竟然都跟郭青田有關系,那麽自己作爲他家的媳婦,如果東窗事
發,那麽在前面等待着自己的又會是什麽命運?

  「雅,我承認,我是帶着目的來接近你的,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不這
麽做的話,我遲早會死在郭青田的手上的!」

  就在任江山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更衣間的門被打開了,面色凝重的胡豔
秋緩緩從裏面走了出來。

  「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任江海道。

  胡豔秋沒有回答,她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沉默地走向窗邊,看着窗外的景色
許久,這才開口說道:「任江海,我要你答應我三件事情,如果你能做到,我可
以把郭青田跟姓沈的勾結的證據全部交給你!」

  任氏兄弟眼裏都是一亮,看着胡豔秋,隻見她撩了撩淩亂的發梢,幽幽說道
:「第一,我要你保證我兒子的安全,這件事完後,我會讓他離開澳洲,今後,
不許你們再去打擾他的生活。」

  任江海毫無猶豫地點頭:「這個絕對沒問題。我說過,冤有頭債有主,我們
隻對付郭青田,不會對付你兒子。」

  「那好。」胡豔秋接着說道:「那麽第二件事,郭青田之前的财産,國内部
分的我不管,但是在澳洲這一塊的,你們不許再追查下去。」

  「秋姐,放心吧,錢這玩意,我們兄弟倆還不放在眼裏,那些錢,我們保證,
絕不會動它分毫,甚至郭青田的其他财産,我們還可以設法……」

  「那就不必了!」胡豔秋搖頭打斷任江海的話:「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可不
想因爲那些黑錢再去惹一身騷……好了,那最後的一個條件嘛……」說到這,胡
豔秋突然沉默了下去。任氏兄弟見她突然不說話了,都覺奇怪,靜靜地注視着她,
等待着她說出最後的條件。

  「第三個條件!」胡豔秋突然揚起了頭,冷冷地注視着顧雅:「我要你們給
我殺了她!」她的手指筆直地伸了出去,直直地指向了她的兒媳:顧雅!

  顧雅驚呼一聲,不自覺地将自己的身軀藏在了任江山的懷中,此刻的胡豔秋
就如同是一頭盛怒的母獅,顧雅隻覺得一股令她幾乎要窒息的壓力正從胡豔秋的
身上向自己迫了過來,一陣透心的寒意滲透了她的全身。

  「絕對不行!」任江山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緊緊抱住顧雅的嬌軀:「我決不
答應!」說話間他堅毅的目光也迎着胡豔秋望了過去,氣勢絲毫不弱。

  「哼!」胡豔秋冷哼一聲:「怎麽?現在想表現你們的一往情深了?我告訴
你!要我把東西交給你們,這三個條件,你們非同意不可!否則休想我會跟你們
合作!尤其是這最後的一個!

  這小浪貨,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竟然還敢吃裏扒外!想勒索我?還他媽三
千萬?」胡豔秋越說越氣,舉步向前,一巴掌就向顧雅的臉上抽去。還是一旁的
任江海眼疾手快,一下就緊緊地拽住了他的手。

  「任江海你放開我!」胡豔秋用力地掙紮着,可是任江海的手如同是鐵箍一
般,絲毫沒有放松,胡豔秋死命又用了幾下力,沒能掙脫,這才狠狠作罷,把手
放了下來。

  任江山看着眼前的情形,果斷出口說道:「她馬上會跟你兒子離婚,跟你家
再無瓜葛!今後她就是我任江山的女人!她的帳,你可以全部算我頭上!總之,
我不會讓你動她一根寒毛!」

  聽到任江山說出這樣的話,顧雅隻覺得一股熱淚在自己的眼眶裏打着轉,不
知不覺地,她摟着任江山雙手摟得越來越緊了。

  胡豔秋的鼻子裏呼呼地喘着熱氣,看着顧雅的眼睛絲毫要噴出火來,但一時
間卻也無可奈何。任江海說道:「秋姐,這事嘛,說到底也都過去了,顧雅也是
一時糊塗,你們今後雖然做不成婆媳,但還要做妯娌不是?」

  胡豔秋一時有點沒聽明白任江海在說什麽,她回過頭,有些疑惑地看着任江
海:「你說什麽?什麽軸離?」

  任江海哈哈一笑,把胡豔秋的身體轉了過來,然後用力地緊緊摟進自己寬厚
的懷抱裏:「妯娌!我是說……顧雅她啊,今後就是江山的女人了,秋姐呢?你
不也是我的女人了嗎?這樣你們婆媳倆不就成了妯娌了?」

  胡豔秋臉色一變:「任江海,你少在我眼前放屁!」

  「姐,我是說真的!」任江海認真地看着胡豔秋:「郭青田那樣子對你,難
道你對他還有什麽依戀不成?等打倒他之後,秋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之前我
是設局騙過你,但那是不得已而爲之……我對你的心意,那卻是真的!姐,我愛
你!」任江海一邊說,一邊将嘴唇伸向了胡豔秋的櫻唇。

  「少來這套!」胡豔秋死命地想要推開任江海,但是任江海抓住她的力道是
如此地強烈,她試了幾次,都沒法撼動他分毫,任江海熾熱的唇最後還是落在了
她熟美的臉頰上。「姐,我發誓今後再也不會騙你了!」任江海在胡豔秋的耳畔
低語道:「郭青田不愛你,我愛你!郭青田給不了你的,我給你!那個老頭有什
麽好的?姐,做我的女人!」他一邊說,一邊用力在胡豔秋赤裸的身軀上四處探
索着。

  「是啊,秋姐!」顧雅突然開口說道,胡豔秋瞪大眼睛看着她,這是顧雅第
一次沒有管她叫「媽」。顧雅掙脫了任江山的懷抱,來到胡豔秋面前:「我們跟
他們都已經做過那種事了,今後還能怎麽樣?反正我是已經決定了,跟郭齋南離
婚後就跟着他了,以前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秋姐,求你原諒我!」說着她就
在胡豔秋的跟前,深深地跪了下去!

  顧雅這一下跪,頓時就把胡豔秋心頭的怒火消解了大半,她所提出的三個條
件,其實看重的也隻有前面兩個,之所以加上了要置顧雅于死地的條件,其實也
隻不過是一時的急火攻心,此時顧雅這一認錯下跪,胡豔秋反倒是有點不知所措
了。

  「起來吧起來吧,我……我也是一時氣話!」胡豔秋此時倒是變得有點不好
意思了,隻好讷讷地說道。

  而任江山察言觀色,一看馬上不失時機地一聲哈哈,過來拉起了顧雅:「好
了好了,以前的事,秋姐已經答應既往不咎了!那麽今後大家就還是一家人!」

  「誰跟你們一家人啊……」胡豔秋還想嘴硬,可是任江海結實有力的身軀已
經将她壓倒到了床上,同時旁邊的任江山也依法炮制地壓在顧雅身上,很快地,
這對前婆媳兩人,就又在任氏兄弟的身下呻吟着,掙紮着……

  等到把胡豔秋和顧雅都折騰得渾身無力,沉沉睡去之後,任氏兄弟緩步走到
了陽台,兩人相視而笑。

  「山,我們終于可以回去了!」想起還在國内的愛妻和丈母娘,任江海隻覺
得心急如焚,恨不能馬上就坐上歸國的飛機。

  「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哥。」任江山心裏的急切絲毫不在任江海之下,但
是他還是冷靜地提醒了一句。

  任江海瞥了床上沉睡着的胡豔秋一眼,點了點頭:「嗯,現在要她完全投向
我們這邊,還缺最後的一步棋。她最放不下的,還是那個廢物兒子。」

  任江山表示同意:「畢竟是親生的兒子……哥,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

  「是時候了,讓郭青田的廢物兒子看看自己老媽和老婆是怎麽被我們玩的!」
任江海冷冷地一笑:「羅恒那邊,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們就動手!隻
要那廢物跟他媽撕破臉,今後胡豔秋想要不依靠我們都不行!」

  ***    ***    ***    ***

  「聖父,查清楚了。」密室之中,林家偉指着電腦屏幕上的監控錄像對沈天
廣說道,屏幕裏清清楚楚地将當晚薛玲和姚妤青如何逃脫的情形一一記錄了下來。
沈天廣面無表情地看着,突然問了一句:「那鋼絲是從哪來的?」

  「我查過了,是何翼!那天他趁我們不在,帶着任江海的老婆鄭露過來這邊,
應該就是那時候把鋼絲給了薛玲的。」

  「任江海的老婆?」沈天廣眉頭一皺:「她想幹什麽?任江海都死了,她一
個女人……」

  「聖父……」林家偉低聲說道:「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她不僅是楊官清的親
侄女,也是他的姘頭,跟薛玲的關系不淺那!」

  沈天廣點了點頭,問道:「你說她是趁着我們不在混進來的?那麽那天是誰
看這裏的?總不能沒人在吧?」

  「是老丁!聖父,依我看啊,老丁跟何翼恐怕私底下是有些勾當的!您看這
個……」說完他在屏幕上劃拉了幾下,隻見兩個紅點馬上就出現在屏幕的一角。

  「是何翼和老丁?」沈天廣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在每個手下的體内都埋下了
這種定位裝置,随時都可以監控他們所在的位置。「他們倆在一起幹什麽?」

  林家偉沒有說話,他的手繼續在屏幕上操作着,不久之後,何翼和老丁兩人
所在地的街面圖就跳了出來。

  「這個地址……聖父,張紅英那婆娘有個房産就是在這!」

  聽到這裏,沈天廣終于冷冷地一笑,他拍了拍林家偉的肩膀:「看來,我們
有必要去會會他們了!」

  當林家偉載着沈天廣來到張紅英這座位于市郊的别墅之時,張紅英和鄭露母
女正被老丁和何翼摟在懷裏,四個人經過一夜的交歡,此刻都是疲倦萬分,正在
沉沉地睡着。沈天廣和林家偉破門而入的時候,老丁和何翼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讓沈天廣一一制服,然後被林家偉用劉浩所提供的警用手铐把雙手反扣在背後。

  「你們倆膽子倒是不小……」沈天廣冷冷地看着老丁和何翼兩人,他們這時
都吓得渾身篩糠,一動都不敢動彈,沈天廣又把目光轉向了床上依偎在一起張紅
英和鄭露,說道:「任江海的老婆和丈母娘?很好!很好……」一邊說着,他一
邊緩步走向了兩人,手也伸進了上衣的口袋之中。

  「聖父!不要……不要啊!」何翼知道,隻要沈天廣的手從口袋裏取出,鄭
露馬上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他淚流滿面,膝行向前,奈何雙手被反扣着,
沒法拉住沈天廣。

  鄭露和張紅英雖然不知道沈天廣的口袋裏藏着什麽,但是她們母女倆智商都
不低,看眼前的情形,都知道自己已經是命在旦夕了。鄭露心念電轉,突然說道
:「聖父!你如果殺了我們,就不用指望還能找得到任江海的下落!」

  在場的四個男人一聽鄭露這話,都像是一個響雷突然炸響在他們身邊,林家
偉第一個反應過來:「你說什麽?任江海……沒死?」

  鄭露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然,那天他們兄弟倆去碼頭之前,
溫芯武早就有了準備,爆炸發生的時候他們早逃出來了!否則,你們又怎麽會找
不到他們的屍體?」

  當時的爆炸那麽激烈,衆人都以爲任氏兄弟已經在爆炸中粉身碎骨。沈天廣
沉聲問道:「他們現在人在哪裏?」

  「爆炸發生後,溫芯武馬上派人把他們救了上來,然後就安排他們出了境!
現在嘛,我隻能告訴你們他們已經去了東南亞,至于具體是哪裏……聖父,我要
你保證我跟媽媽的安全才能告訴你!」

  「我答應不殺你們……快說!」沈天廣的眼裏閃過一絲寒光。

  「聖父,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空口白話,你以爲我會信嗎?」鄭露臉上的笑
意更甚,甚至帶了幾分妩媚地看着沈天廣。沈天廣冷冷地看着她們母女兩人,回
頭沖着林家偉使了個眼色,「帶走!」

  ***    ***    ***    ***

  從早上就來到了網吧,跟一幫經常一塊玩的戰友們沖殺了好幾個小時,疲憊
的郭齋南在吧台買了瓶飲料,邊喝邊走出網吧,這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暗淡,是快
到晚飯時間了。正想去取車走人,突然一輛嶄新的限量版奧迪TT停在了他的跟前。

  「Tony,今天怎麽沒來?」車窗放了下去,看到車窗後的年輕人,郭齋南問
道。這個Tony是經常跟他一塊在這個網吧玩的戰友,郭齋南知道他家裏應該有點
錢,常看着他開着好車,帶着不同的美女來來往往的。

  「郭哥,上車吧,一塊吃飯去。」Tony熱情地招呼着。郭齋南跟他在遊戲之
外并不算很熟,但是來網站玩時也經常一塊吃飯,這時候也是湊巧,于是欣然點
頭,上了他的車。

  上車之後,郭齋南才發現車裏還坐着一個人,Tony馬上給他介紹說那是他的
朋友羅恒。郭齋南見那個羅恒外貌俊秀,心裏也頗有好感,兩人聊了幾句,很快
就熱絡了起來。

  Tony開着車來到了市區外圍的一間中餐廳,三人走了進去,這時候餐廳裏的
人并不多,服務生将三人帶到一個角落的座位上坐下來,很快地點好了菜。彼此
都是喜歡遊戲的人,三個人聊天的話題自然就是自己在遊戲裏的各種威風曆史,
郭齋南這才發現這羅恒人長得帥不說,對遊戲的精通也不在自己之下,在他喜歡
的那幾個遊戲上,羅恒都玩得很好,于是便和他聊得更加投機了。愛玩遊戲的人
就是這樣,隻要一聊起共同的話題,很快就好像成了多年的老友。

  點好的菜陸續上來的時候,Tony卻突然起身去接了通電話,回來的時候滿臉
歉意,說是女朋友在鬧脾氣,非得他馬上趕過去不可。于是就隻留下郭齋南和羅
恒兩人。羅恒是受了任江海的命令來的,Tony給他引見郭齋南,還有現在的離去
都是計劃中的事,他一邊跟郭齋南聊着,一邊問他要不要來瓶酒,郭齋南并不好
酒,但跟羅恒聊得投機,也便點頭答應了。

  于是兩人開了瓶紅酒,對着眼前的美酒邊喝邊聊。過了不久,隻見從餐廳的
包廂裏走出來幾個人,緩步向外面走去,羅恒看了過去,突然笑道:「我靠,老
牛吃嫩草啊這是!」

  讓羅恒這麽一說,郭齋南也好奇地望了過去,隻見那是四個衣着華貴的男女,
兩個男人都是高大帥氣的年輕人,其中身形較爲壯實的一個懷裏摟着一個女人,
那女的身穿着今年Burberry最新款夏裝,下身是褐色的高跟鞋配着白色長裙,上
身是一件緊身的灰色無袖罩衫,一條淺紫色的絲綢披肩披在外面,配合着臉上的
淺褐色眼鏡,即不失豔麗,又盡顯中年女人的雍容華貴,一身濃郁的女人味,不
過看她脖子上皮膚的皺紋和臉頰上有些松弛的肌肉,也能看出這個女人的年紀絕
對已經不輕;而另一個身材比較修長的男人則正跟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手挽手對
視着,看上去深情無限。

  在看到那幾個人的一瞬間,郭齋南臉上的神色大變!眼前的這四個人,他竟
然認識其中的三個!除了那個健碩的男人此前不曾見過之外,那個被他摟在懷中
的中年女人,不就是自己的母親胡豔秋嗎?而那對深情對視着的男女,那……那
分明就是自己家裏的房客江山,還有他郭齋南的妻子,顧雅啊!

  郭齋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這時候那四個人已經走出了餐廳,郭齋南忙跟着
跑了出去,隻見那幾人的背影正遠遠地向停車場走去。羅恒這時已經結了賬跟了
過來,将郭齋南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便假裝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郭齋南不答,快步地向前面跑去,這時候之見他們坐上了一輛寶馬,正在前
面倒車,但是要趕上已經不可能了。

  「你……你有車嗎?」郭齋南急忙問羅恒道。

  「有啊,那輛TT就是我的!怎麽?要追前面那幾個人?」

  「是是……你……」

  「上車!」羅恒毫不猶豫地說道,然後快步跑向那台TT,郭齋南也急忙跟着
坐上了車,好在前面的寶馬開得也不快,當他們把TT開到路上的時候,那台寶馬
隻在前面四、五台車的前面。

  「跟着他們!」郭齋南這時候心亂如麻,隻能這樣對羅恒說道。羅恒也不多
問,隻是專心地開着車,遠遠地跟着寶馬。

  寶馬一路開出了市區,徑直向東南方向開去,一直開到了M 1和M 3公路的
交彙處,這才折而向南,一直開了有一個多小時,終于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原來是來泡溫泉啊?」當羅恒和郭齋南的車也在停車場裏停好,羅恒喃喃
地說道。原來此刻他們所在的,正是一個溫泉中心的停車場。

  郭齋南臉色鐵青,一聲不發地下了車,然後直接就往前台走去。前面那四個
人早不見了蹤影,想必是早已經進到裏面去了,郭齋南忙買了票,跟着也走了進
去。

  此時已經是夜裏八點,溫泉中心裏隻有稀疏的幾盞燈亮着,郭齋南在公共區
域來來回回走了幾圈,仔細地打量着裏面的人們,卻沒有看到那四個人,反倒惹
來了不少嫌棄的白眼。

  「他們可能是進私人間了。」一直跟在郭齋南身後的羅恒說道。郭齋南這才
想起這個認識不久的「朋友」還一直跟着自己,忙回頭對他說道:「沒事了,你
先走吧,我再仔細找找,呆會完事我自己找車回去。」

  羅恒微微一笑,拍了拍郭齋南的肩膀:「哥們,我們一見投緣,你有事我可
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啊!你要找那幾個人不是?剛好,我正好有一哥們就在這兒
做經理,要不我試試找他問問?」

  郭齋南一聽馬上大喜,忙不叠地點頭,說道:「那太好了!就……就要麻煩
你了。」他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公子哥兒,也不想想,這世間又怎會有這般湊巧
的事?

  果然羅恒摸出手機,隻說了幾句,就帶着郭齋南回到了前台,一個身材瘦高
的亞裔男子正等在那裏,他一見羅恒,就親切得如同多年的好友,聽羅恒把事情
簡單陳述之後,就在前台的電腦上敲了幾下,然後在一張便簽紙上寫下幾個字,
然後示意兩人跟他走。

  那人帶着羅恒和郭齋南到了一個會客室,把門窗都關好,然後才把便簽遞給
羅恒,羅恒打開來一看,上面寫着「S 3」,他疑惑地看着男人,那人壓低聲音,
用帶着台島腔的國語說道:「他們四個人進的是VIP 私人間,這種VIP 專用間我
們中心隻有三間,所以很容易查。」

  「趕緊帶我過去!」郭齋南迫不及待地說道。那人一聽,臉上頓時顯露出不
悅的神色,羅恒忙拉了郭齋南一把,笑着對那人說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
找那幾個人有急事,你看能不能……」

  那人毫不猶豫地說道:「不可能,我們中心有義務保守顧客的個人隐私,我
幫你們查,已經是看在小羅你的面子上了,至于帶你們過去那絕對做不到!被人
知道了,我會被炒鱿魚的!」

  羅恒歎了口氣,對郭齋南使了個眼色,然後右手做了個數錢的姿勢。郭齋南
會意,忙摸了摸身上,但是他随身隻有幾十塊現金,其他的都是銀行卡和信用卡,
頓時呆在了那裏。

  那人似乎看穿了郭齋南的窘相,他是收過任氏兄弟重賄的,這時候自然要出
來解圍,于是隻見他笑了笑,拍了拍羅恒的肩膀:「不用了不用了,我跟小羅是
什麽交情?幫他個忙還需要講這些?帶你們過去是做不到,不過我可以把那房間
裏面的監控錄像拿過來給你們看。」

  「這房間還有監控的?」羅恒假裝驚訝地說道。

  「那當然啊,否則萬一要是客人在裏面昏倒了,外面又沒人知道,那不就完
蛋了?不過這些監控平時不開,隻有當客戶在裏面感覺不适,按下電鈕時我們的
安保人員才會打開觀察……你們在這等等,我馬上回來。」那人說完就離開了房
間,不久後他拿着一個小巧的筆記本電腦回來:「我把那個房間的監控連到這台
本子上了,你們就在這看,呆會我再回來!」說着他就把筆記本遞給了羅恒。

  郭齋南和羅恒等那人把門再度關上之後,忙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郭齋南看
羅恒就在旁邊,猶豫了一下,但這件事到現在都幸虧了旁邊這個人的幫忙,這時
候也實在沒辦法了,于是隻好把筆記本上連着的耳機戴到自己頭上,然後當着羅
恒的面,點開了監控的畫面,于是,發生在VIP 間裏的一幕,就這樣展現在了郭
齋南和羅恒的面前……

  此時展現在熒幕上的房間裏,煙霧缭繞,但由于室内燈光明亮,裏面的情形
還是讓郭齋南看得清清楚楚。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躺在池子旁邊的一個男人,
那男人仰面朝天地躺着,面目正對着鏡頭,正是那個不久之前住進了他家裏的房
客:江山,而此時一個女人正頭對着他的胯下,腦袋一上一下地聳動着,顯然是
在給他口交,這女人雖然頭背對着郭齋南,看不見她的臉,可是那一頭熟悉的秀
發、那似曾相識的身材,明明不就是……

  郭齋南還沒來得及細想,耳機裏突然傳來了一陣銷魂至極的呻吟聲!郭齋南
身子一震,目光看向一側,就看到了原來在溫泉池中還有兩個人!這兩人一前一
後地站在池子裏,半個身子露出水面,男的背靠着池壁,從女人的背後摟着她,
左手從女人的左側腋下穿過,正捏着女人那對碩大綿軟的美乳,另一手則伸到水
面之下,在女人的胯下不住地抽插着。剛才那陣呻吟聲就是從這個女人的嘴裏發
出來,這時候的她雙目畢竟,臉頰绯紅,一副極度饑渴地模樣,這副模樣看在郭
齋南的眼裏,就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到了他的内心深處!因爲這個春情勃發的女人
看上起既是那麽的陌生,但又是極度的熟悉!那正是他的親生母親:胡豔秋!

  這時候在池子邊上的那個女人緩緩地轉過頭來,語氣輕蔑地說道:「鬼叫什
麽啊?又不是沒讓男人摸過!」當郭齋南看到那個女人的面容的時候,整個心都
緊緊地抽搐了一下,這個正給江山舔弄着雞巴的女人,她不就是……不就是自己
的嬌妻顧雅嗎?爲什麽?爲什麽?

  可是還沒等郭齋南從這一陣沖擊中緩過勁來,更加刺激的畫面頓時就接踵而
來了。這時候江山躺在那裏,一邊含笑撸着自己的雞巴,一邊說了句不知道什麽,
郭齋南沒有聽清,他的目光被江山那條比他長了足足一倍有餘的肉棒震懾住了!

  隻見江山剛一說完,池子裏面的男人已經笑着在胡豔秋的耳邊說道:「老婆,
快去,服侍服侍我兄弟!」

  胡豔秋一臉哀怨地看着身後比自己年輕許多的男人,顫聲說道:「江……江
海……我……我不要……」嘴裏雖然是在推脫着,但她的身體卻老老實實地走向
池邊,慢慢地爬出了溫泉池。

  江海?江山?兄弟?這兩個男人究竟是……郭齋南的思緒紊亂,渾然忘記了
羅恒就在自己身邊。他的雙眼緊緊地盯着屏幕,看着裏面自己最熟悉、最親近的
兩人女人,正展現出他最陌生的媚态,服侍着兩個身份不明的男人。

  帶着滿身濕漉漉的溫泉水,胡豔秋也靠到了任江山的胯下,她跪爬在男人的
身體一側,搶過顧雅的位置,把男人的肉棒握在手裏,舌頭不住地在龜頭上打着
轉,顧雅嘴裏還在嘟囔着什麽,可是任江山隻笑說了一句,她就順從地跟胡豔秋
并排跪爬着,把頭伸到男人的胸前,小香舌不住地吸吮着男人的乳頭。

  這時候那個叫做江海的男人也從水池裏爬了出來,透過高清晰度的攝像頭,
郭齋南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男人胯下的那條肉棒的尺寸比江山有過之而無不及!那
男人幾步就走到了胡豔秋和顧雅的身後,隻見他的雙手一拍顧雅的臀部,顧雅馬
上就順從地高高擡起了屁股!

  「不……不要啊!」郭齋南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大叫了起來,
可惜這個聲音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任何人可以聽到,也改變不了眼前所見的事實!

  那個叫江海的男人用那根粗長可怕的雞巴在自己妻子的屄洞口摩擦了幾下,
馬上一個沉腰,龜頭劃開肉屄口的兩片大陰唇,一下肏進了大半!

  顧雅的屁股随着男人的肏入而抖動着,男人并不着急,隻是悠閑地慢慢挺動
屁股,但每次抽插的幅度都很大,抽出時幾乎就剩一個龜頭在裏面,而肏入時則
是盡根而末,完全将整條二十多公分長的肉棒都埋到了顧雅的騷屄裏。顧雅讓他
這樣慢慢悠悠地肏了幾分鍾之後,終于忍不住了,她停止了舔弄江山的胸口,把
頭扭向後面,看着男人哀求道:「江海!我……我不行了……裏面……裏面癢死
了!你……你快點……快點……啊……舒服……再快點……」

  江海果然遵照着顧雅的要求,漸漸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隻見他的屁股動得
越來越快,堅硬的雞巴就像通了電一般地在顧雅的屄洞裏縱橫馳騁!一邊肏着他
還一邊問道:「怎麽樣?爽不爽?你老公能把你肏得這麽爽嗎?啊?小騷貨,夾
緊點!啊……不錯,看我肏死你個騷貨!」

  在江海的一番狂抽猛插之下,顧雅是再也忍不住了,她的整個上半身都趴在
地闆上,屁股高高地撅着迎接男人的肏弄。當她聽到男人的問話時,嘴裏的呻吟
變得越發地放肆。

  「啊……好爽……好舒服……受不了……他……他怎麽比得上你……老公啊
……你和江山……才是我的……好老公……」

  聽到這樣的話語從自己老婆的嘴裏說了出來,郭齋南隻恨不能找到個地縫鑽
進去!可是更加刺激的場面馬上又震撼住了他:隻見躺在地上的江山伸手在正給
他舔雞巴的胡豔秋臉頰上拍了拍,笑着說道:「想不想跟她一樣舒服啊?坐上去
吧,自己動!」

  胡豔秋顯然是等這話好久了,江山剛一說完,她已經一個翻身,騎坐到男人
的身上,然後瞪大渾圓的媚眼注視着江山,一手扶住他粗長的雞巴,對準自己那
早已是濕潤一片的多毛肉屄,雪白的屁股向下一沉,就把那根驚人的肉棒吞了進
去!

  「媽……媽……」看着屏幕上那個滿面春情、欲求不滿的中年美婦,郭齋南
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下體居然一抖,原來他的肉棒也在不知不覺中硬了起來!

  就在他的眼前,自己的母親和老婆這兩具美輪美奂的肉體,正在讓兩人男人
盡情地享用!

  「夠了!」郭齋南猛地一把扯下了挂在耳朵上的耳機,狠狠地合上筆記本電
腦的蓋子,然後「哐!」的一聲甩開門,大步向着溫泉中心的VIP 區走去!

  胡豔秋和顧雅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丈夫就在不遠處通過監控看着自己,
兩人這時都讓任氏兄弟給帶上了快感的高峰,當她們大叫着不停地從陰道深處噴
出陰精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聲巨響!溫泉獨立間的門開了,透過層層的煙霞,她
們看到了一個瘦瘦的男人正站在門口,兩隻眼睛紅通通的,裏面幾乎要噴射出火
焰!

  「阿……阿南……」

  「老公……你……」

  胡豔秋和顧雅幾乎是同時認出了來人,她們驚叫着,想要找些衣物來遮蓋自
己赤裸的身軀,當一時之間又哪裏找去?郭齋南愣愣地看着她們,兩行晶瑩的淚
水從他的眼眶裏奪眶而出,「你們……你們……」他的聲音顫抖着,目光迷離,
看上就猶如僵屍。

  這時任江山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口,一把拽住郭齋南,把他拉了進來,然後回
頭關上門,任江海馬上伸手掐住了郭齋南的脖子,用力把他的身體推向牆邊:「
你是什麽人?!」他假裝不認識,大聲地叫道。

  「别……快松手!那是……那是我兒子!」胡豔秋這時候再也顧不得自己身
上一絲不挂了,她飛奔上去,緊緊抓住任江海的手臂,任江海似乎是吃了一驚,
忙松開了手。郭齋南的身體頓時軟了下去,嘴裏大聲地咳嗽着。

  「阿南!阿南!你沒事吧!」胡豔秋急忙也俯下身抱起了兒子,郭齋南的眼
睛冷漠地從她的臉上撇過,然後望向顧雅。這時候他看到了令他無比傷心的一幕
:顧雅,他的嬌妻,此刻不但沒有對他表現出絲毫的關切,反而将整個赤裸的嬌
軀藏在了那個叫做江山的男人的懷中,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沒有關懷,沒有傷心,
有的,隻有鄙夷,隻有不屑!

  「你們好……你們……好……」郭齋南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任江海向前一步,
胡豔秋忙站在了他跟郭齋南中間:「江海!不要啊!」可是郭齋南卻看都沒看她
一眼,隻是緩緩地轉過身,一步步向着門口走去。

  房間裏的四個人看着郭齋南緩緩地離去,一時間心裏都是各有滋味,過了許
久,胡豔秋這才如夢初醒,她飛奔向旁邊的小隔間,手忙腳亂地穿起了衣服,嘴
裏還叫着:「不行,我要去找他!他是我兒子……兒子……」

  任氏兄弟對視了一眼,兩人馬上取得默契,也穿好了衣服,于是不久後四人
便出了溫泉中心,在四周找起了郭齋南,可是此刻的郭齋南早已經不知道哪裏去
了,胡豔秋打他的手機,已經關機,四人無頭蒼蠅似的找了兩個多鍾頭,毫無進
展。

  這時候任江山提議先回家去看看,胡豔秋馬上點頭答應,于是他們開着車回
到了墨爾本顧雅和郭齋南的家中,門口并沒有停着郭齋南的車,胡豔秋對任氏兄
弟說道:「你們不要進來!」說完頭也不回地就進了房間,任江山忙向顧雅使了
個眼色,沖着胡豔秋的背影努了努嘴,顧雅會意,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在房間裏搜尋了一陣,顧雅突然大叫道:「啊!他回來過!可能是……可能
是……去機場了?」

  胡豔秋忙跑到顧雅的跟前,顧雅正看着自己房間的抽屜,她回頭對胡豔秋說
道:「護照!他的護照……不見了!」

  當緊随在後的任氏兄弟走進房間時,剛好就聽到了顧雅的這句話,兄弟兩人
同時一愣,他們設想過郭齋南在看到母親和妻子的出軌後的種種反應,可能暴怒,
可能大悲,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在這時候一走了之!不過兄弟倆又幾乎是在同時
想到了一點:回國!是時候了!

  ***    ***    ***    ***

  仁昌集團最高層,曾經屬于高娜的辦公室裏,此刻牆上已經不見了許仁昌的
遺像,而這棟大廈曾經的主人,此刻正以最卑賤的姿态,服侍着現在的新主人。

  許雪這時候算起來已經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說得上是大腹便便的了,在脫
光了上身的衣物之後,看上去尤其明顯。此刻她下身穿着一條黑色網狀高腰絲襪,
腳上蹬着一雙孕婦不宜的白色高跟鞋,正跪在沈天廣的身前,一臉虔誠地手捧着
他那根粗大的雞巴,小心翼翼地用嘴唇親吻着龜頭,,然後不時地用香舌舔弄着
馬眼,最後才微閉雙眼,把那根粗長的東西含進了嘴裏,緩緩地直沖咽喉,開始
給男人做起了深喉服務。

  而讓沈天廣舒爽的不僅如此,此刻在他的背後一樣跪着另一個風華絕代的美
女,那正是任江海的妻子:鄭露。

  鄭露跟許雪一樣赤裸着上身,下身也穿着絲襪和高跟鞋,不同的隻是她的絲
襪在大腿那裏做了加固的設計,而兩腿中間則是镂空的樣式,高跟鞋則是酒紅色
的。

  鄭露的雙手分開了沈天廣兩片屁股,小香舌毫不介意地在男人多毛的屁眼上
來回舔弄着,首先是肛門四周,最後舌尖用力,一點一點地探入了沈天廣的屁眼
之中。

  前有仁昌集團總經理的深喉服侍,後有兩江電視台第一女主播的毒龍伺候,
而且這兩人一個肚子裏懷着自己大仇人的種,另一個更是任江海的妻子!沈天廣
除了身體上的獸欲得到了極大的宣洩之外,心中複仇的快感更是得到了大大的滿
足。

  而在辦公室的另外一側,兩個身份高貴的的熟美老婦:仁昌集團的董事長高
娜,還有前兩江大學的校長張紅英,此刻正雙頸交纏着,兩人都閉着眼睛,兩條
伸出來的舌頭互相舔舐着對方,而兩人的手則不住地隔着身上穿着的衣服撫摸着
對方的胸前。

  兩個老美婦的上半身都包得頗爲密實:張紅英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高領緊身
毛衣,而高娜則是平日裏上班經常穿的米黃色西服,可是下半身卻是截然不同的
一副景象,兩人都隻穿着一條小小的性感内褲,高娜那條是黑色的情趣露出款,
内褲的中間是一片大大的真空,将女董事長多毛的陰戶盡數呈現出來,兩邊的布
料設計成了蝴蝶的形狀,看上去非常地誘惑;而張紅英穿的則是紫色的透視内褲,
陰戶的位置被硬生生地扯開了一個洞。此刻林家偉正靠在兩位性感老婦的身邊,
一邊欣賞着她們相互親吻的模樣,一邊分别将自己的左右手都伸到她們倆外露的
騷屄上,肆意地摳弄着。

  「都他媽的是騷貨!就摳一下都能出那麽多水!」林家偉摳了好一陣之後,
把雙手取了出來,看着自己兩手上那麽多粘稠的液體,不由得笑着說道。高娜和
張紅英這兩個美婦在男人的手指撤離之後,很快就互相交纏在了一塊,身材豐滿
的高娜很快地就壓到了張紅英的身上,兩人不僅是舌頭糾纏着,下身也不住地在
對方的胯下用力地磨蹭着。

  「你們兩個老騷貨,竟然都騷到這份上了,幹脆就來一段自摸,給爺幾個看
看呗!」林家偉一邊說着,一邊将目光看向一側的角落,原來在這個辦公室裏,
除了他、沈天廣、張紅英母女跟高娜母女之外,角落裏還跪着兩個人,其中目光
呆滞的看着自己這邊的人是老丁,而那個癡癡地看着正在舔弄沈天廣屁眼的鄭露
的人,自然就是何翼。

  張紅英和高娜聽到林家偉的命令,這才停下動作,雙雙坐了起來。「來!先
幫對面脫光了!」林家偉繼續下令,兩個美婦對視了一眼,都知道這時候自己隻
有聽命的份,于是同時動手,将對方身上的衣物脫了下來。

  兩位老美婦平日裏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華麗的衣着之下,在人前都是儀态
萬方,可脫光了這一看,身體上的一些瑕疵就掩蓋不住了:五十一歲的張紅英身
材姣好,但是身上皮膚有些幹澀,在一些隐秘部位,依稀可見一些淡淡的黃斑;
而高娜更是五十有八了,豐滿的身材穿着衣服時還不明顯,一脫光了,腰間和腹
部的一些贅肉就藏不住了。

  這時兩人彼此注視着對方,都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畢竟以前因爲任江海的
關系,張紅英和高娜雖然彼此認識,但關系決算不上好,對對方也多少都有些敵
意。但好在剛才的一番親昵已經讓兩人之間的隔閡消弭了不少,張紅英率先放開
了,她推過來一張辦公椅,坐在上面,兩腿大大地張開,然後沖着沈天廣和林家
偉飛了個媚眼,右手伸到自己的老屄上,開始自摸了起來。

  很快地,高娜也學着張紅英的模樣,坐在另外一張辦公椅上自摸着,林家偉
笑了笑,走過去吧兩個老美婦連同椅子一起都推到了離沙發不遠的位置,然後笑
着對沈天廣說道:「聖父,要不要一起過來看看?」

  沈天廣依言走了過來,跟林家偉一左一右在沙發上坐下,許雪和鄭露也跟着
來到沈天廣跟前,雙雙再次跪倒在他胯下,沈天廣示意許雪繼續給自己口交,然
後沖着林家偉的方向努了努嘴,對鄭露說道:「你過去,伺候伺候我兒子!」

  鄭露暗暗歎了口氣,她知道在沈天廣的心目中,自己的地位顯然是沒法給許
雪相比的,看來免不了要被其他男人侮辱了,不過這時候沒什麽比保住自己和母
親的性命更重要的,她馬上甜甜地一笑,然後膩到林家偉身邊,伸手輕輕握住了
他的雞巴。

  「慢着,慢着!」看着鄭露就要把雞巴納入嘴裏,林家偉卻突然出聲阻止了
她。他轉頭看看跪在一旁的何翼和老丁,笑着對何翼問道:「何大哥,這騷貨就
是你這些年來念念不忘的那個娘們吧?兄弟我享用一下,不介意吧?」

  此刻何翼跪着的位置離鄭露隻有兩米之遙,鄭露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裏都
看得清清楚楚。他神情呆滞地看着許雪緩緩地林家偉的肉棒一點一點地吸入嘴裏,
然後用那對自己日夜依戀的紅唇,在男人的雞巴上不住地含吮着,眼裏露出無限
的崇敬之色。

  林家偉舒舒服服地背靠着沙發躺坐着,雙眼微閉,一手壓在鄭露的腦袋上,
讓自己的雞巴不斷地肏向美女主播的喉嚨深處。旁邊的何翼看得額頭上青筋爆起,
下身的雞巴也在無聲無息中硬了起來,但是攝于沈天廣的淫威,此刻卻不敢有絲
毫的異動。

  這時候張愛華和高娜這兩個老美婦的自慰也到了高潮,兩人都将自己右手的
三根手指緊緊地摳進屄洞裏,左手揉捏着自己的奶子,嘴裏哼哼唧唧地發出淫蕩
的呻吟。

  沈天廣依舊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何翼和老丁兩人,良久才開口問道:「你們兩
個……膽子不小啊,敢瞞着我做下這樣的好事!」他推開了許雪,站起來緩步走
到何翼和老丁身前,高大的赤裸身軀雖然已不再年輕,但依舊壯碩,宛如天神。

  在沈天廣如此大的威懾力之下,何翼和老丁都是瑟瑟發抖,老丁想起上一次
所受的酷刑,牙齒頓時忍不住打起戰來,「聖……聖父……我……我保證再也不
敢了!」他匍匐在沈天廣的身前,連聲地說道。

  沈天廣的視線在老丁的臉上停留了許久,這才緩緩地轉移到了何翼身上:「
你!你還記得,是誰把你從苦牢裏給救出來的?是誰給了你今天?」他的聲音并
不甚響,但字字有力,如同一把把鐵錘,全部敲進了何翼的腦子。

  「你竟然爲了這個賤女人背叛我?」沈天廣手指着鄭露。

  「聖父!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何翼這時候擡起了頭,大聲地抗辯着:
「我沒有把我們的計劃透露給她!她什麽都不知道!」

  「到現在你還想護着她?」沈天廣的嘴角浮起冷酷的笑,快步就走到鄭露旁
邊。鄭露這時候正跪在林家偉的胯下給他舔着雞巴,沈天廣過去一下就托起了她
的臀部,鄭露「嗯……」了一身,乖乖地高高崛起了屁股,沈天廣的大雞吧一挺,
馬上就肏入了鄭露的陰道之中。

  「啊……啊……聖父……你好厲害!啊!雞巴好大啊!啊……哦……好硬啊
……啊……肏到底了!啊!哦……」鄭露這時吐出林家偉的雞巴,一邊用手快速
地撸動着,一邊回頭看着在她身後不停肏弄的沈天廣,媚眼如絲,滿臉春色地叫
着,同時雪白的屁股不住地向後挫着,迎合着沈天廣的肏弄。

  沈天廣一邊肏幹着鄭露,一邊看着何翼,見他臉上的神情急劇地變化着,從
不舍、悲憤,漸漸地變成了麻木、絕望……他冷冷地哼了一聲:「怎麽?你舍不
得?」

  何翼擡頭看着正肆意奸淫着鄭露的沈天廣,目光一片呆滞。沈天廣突然眉頭
一皺,鄭露的屄洞實在是非比尋常,裏面既溫熱濕潤,又緊窄異常,在她有節奏
地迎合之下,自己竟不知不覺地不斷加快抽插的速度,一時間他也無暇顧及何翼,
一手抓緊鄭露的美腰,雞巴飛快地肏弄了上百下,便狠狠地将雞巴頂在了鄭露的
屄洞深處,身子一抖,射了出來。

  「這騷屄……果然厲害!」沈天廣心裏暗道,他有點明白爲什麽何翼曾經讓
這個女人害得那麽慘,卻已經對她情深一片了。他閉上眼睛,享受着鄭露高潮下
陰道裏的抽搐,過了許久才抽出了雞巴。這時候許雪已經乖覺地湊了過來,伸出
香舌,清潔着他剛剛射精的肉棒。

  「你想要這個女人,也不是不可以。」沈天廣喘息了一陣,這才對何翼說道。

  何翼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萬分期待的神情。「還有你,老丁!」沈天
廣同時又看向了老丁:「隻要你們兩人完成我給的這個任務,那麽你們要的這兩
個女人……」他指了指鄭露和張紅英:「我就把她們交給你們,還會給你們一筆
錢,今後你們要帶着她們去哪裏,我不會再管,而且,我保證沒有人會再去爲難
你們!」

  何翼和老丁對視了一眼,眼裏不約而同地都流露出期待的神情,何翼自不必
說,能夠得到鄭露,對他來說就可以說是此生無悔,而對于老丁來說,經過這段
時間來跟張紅英母女的淫亂關系,他也深深地迷戀着女校長那熟美的身體,若是
能永遠得到張紅英……于是兩人毫不猶豫地看着沈天廣,不住地點頭。

  沈天廣笑了,那笑容是那麽的高深莫測,他看向還在一旁自慰的張紅英和高
娜,對她們說道:「過來,好好伺候伺候他們!」兩位老美婦聞言,不敢違抗,
馬上過來分别跪倒在何翼和老丁的身前,捧起他們的雞巴舔了起來。

  「任江海的老婆……」林家偉一把把鄭露拉到自己的身邊,「來!讓我看看
你有多騷?」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鄭露浪浪地一笑,坐到了林家偉的懷裏,濕漉漉
的屄毛貼着他的雞巴,不停地來回摩擦着。「還挺硬的……」見林家偉那根肉棒
慢慢地變得堅硬如鐵,鄭露目光迷離地贊道。

  林家偉嘿嘿一笑,雞巴一挺,準确地找到了鄭露滑膩膩的屄洞,一下滑了進
去:「老子肏死你這騷貨!」

  「來啊!有本事你肏死我啊!」鄭露瞪大她那雙勾魂奪魄的大眼睛,像一頭
母豹子一般地看着林家偉,屁股用力地前後挺動着,陰道裏的騷肉緊緊地裹住了
林家偉的肉棒,林家偉隻覺得龜頭就像陷入了一團緊緊的肉團中一般地難以自拔,
一陣酥麻感頓時傳來了上來,他暗叫一聲:「不好!」可是鄭露的那個屄洞實在
是太緊了,他還沒來得及控制自己,雞巴已經無可避免地一陣狂抖,居然就這樣
射了出來!

  鄭露可不管林家偉射了沒有,她繼續飛快地挺動着屁股:「來啊,你不是要
幹死我嗎?來啊,快點!我是任江海的老婆!你老婆讓他肏了!你肏我啊!我給
你!我給你肏!」

  林家偉的雙目緊閉,雞巴無奈地還是軟了下來,最後緩緩地從鄭露的屄洞裏
滑了出來。鄭露這才停下了動作,朦胧之間,林家偉隻看到鄭露似乎是向他飄來
了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就從他的身上翻下來,走向了沈天廣。

  沈天廣這時候正将大腹便便的許雪壓在地上,雞巴在許雪的屁眼裏搗弄着,
鄭露過來後,就把身體懸空俯在許雪身體上空,屁股高高擡起:「聖父,肏我吧
……我要……」沈天廣嘿嘿一笑,抽出雞巴,很快就肏進了鄭露的菊花穴之中!

  「啊……舒服……啊……啊……快點……再快點……」張紅英和高娜這兩個
熟美貴婦,這時也在老丁和何翼的肏弄之下,淫聲浪語,不絕于耳。兩人都被男
人緊緊地壓在身下,老丁和何翼輪流交換着,每人在兩個熟女的身上肏上幾百下
之後,就換一個人,這樣的長時間輪流攻擊将高娜和張紅英不斷地帶進高潮,兩
個老婦都很快就被肏得是欲情滿面,快意不已!
2016-11-11 19: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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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
第四十七章  未亡人の淫汁

  注:從本章開始,原人物「楊秀珠」改名「楊素珠」,以免跟某紅通頭号人
物重名,全文發完後的修改版也會改成「楊素珠」。倒不是有什麽壓力,關鍵某
紅通長得實在倒胃口,楊院長那可是美熟女一枚。




  兩江市人民醫院的住院區裏有一個幽靜的「幹部保健院區」,這是一棟三層
的小樓,獨立位于住院區一隅,三層樓一共隻有十二個病房,都是一房一廳的豪
華套房。這年頭,床位緊張可以說是普遍存在于所有醫院中的通病,然而在這個
每件套房标價高達每天3888元的幹部保健區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十二個病
房倒有半數以上是空着的。

  王月萍靜靜地枯坐在窗邊,看着病房之外的那一片小小的竹林發呆,說是竹
「林」,其實頗爲勉強,大小總計也不過二十來個平方,但在這病樓林立的院區,
已經是難得的一抹油綠了。醒來至今已經是第五天了,在醫院護理人員的精心護
理,加上不計成本地用藥之下,她的身體已經複原了大半,從最初的下不了床,
到今天已經可以在院區随意地走動,王月萍自覺自己身體上的創傷已經好得差不
多了。

  身體上的傷勢固然是容易愈合的,可是心靈上的傷口呢?她隻記得那一晚她
趁着丈夫老丁不在家,跟任江海在家裏荒唐了一番,對此後的事情就一無所知了,
聽這醫院的院長楊素珠私底下跟她說,刺傷她的人正是她的丈夫老丁,可是她心
裏卻終是有些懷疑的。不過醒來這麽多天一直也沒看到老丁的身影,也不由得她
不信楊素珠的說法了。

  老丁不來,那個任江海……爲什麽也不來看看自己呢?王月萍隔着衣服撫摸
着胸口受傷的地方,隻覺得一陣陣的觸痛從那裏傳了過來,她知道這種痛并不是
肉體的真實痛感,更多的是心上的痛。

  這幾天就隻有她的兒子來過一次,跟她隻聊了不到十分鍾,就借口要讓她多
休息而離開了。王月萍對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很了解的,他并不是什麽孝順兒子,
而他所談的那個女朋友更不是什麽好貨色,對自己這個未來婆婆一直都很敷衍的,
在那女人的「言傳身教」之下,本性涼薄的兒子跟自己是漸行漸遠的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敲響了,敲門聲把王月萍從遐想中喚回到現實,回頭
說道:「請進!」

  門開了,門後面就是醫院的院長楊素珠,她身穿着一身一塵不染的白大褂,
含笑走了進來。「王院,今天看上去氣色不錯啊!」她很熟稔地跟王月萍打着招
呼。

  見來人是楊素珠,王月萍忙站了起來:「院長您好,謝謝您的照顧,我感覺
好多了!」

  「看你說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别老是您您您的,我年紀比你大些,如果
你不嫌棄,以後就叫我珠姐就行!」楊素珠很開朗地笑着說道,然後招呼王月萍
說:「你啊,窗口風大,還是到床上躺着吧!」

  王月萍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地躺回到病床上,然後小聲地說:「那好,珠
……珠姐!」

  「這才像話嘛!」楊素珠走到病床前,在醫生的就診記錄上翻看了一下,說
:「妹子,恭喜你啊!這一切指标看起來都不錯,你啊,應該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謝謝你!珠姐!」王月萍由衷地說道:「多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還給了
我這麽好的醫療條件……」

  楊素珠微微一笑,放下就診記錄:「又見外了不是?我跟你說過,有人交代
過,一定要盡全力讓你得到最好的醫療,我啊,隻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
了!妹子,你真是好運氣,能有人這麽在乎你!」

  王月萍臉上一紅,低聲說道:「是……是誰啊?」其實她心裏也清楚,在她
所認識的所有人中,也就隻有任江海能有這樣的财力和面子讓楊素珠如此照顧自
己了。

  楊素珠看看王月萍窘迫的樣子,又是一笑:「到底是誰,你自己看看不就知
道了?你等等,我這就去叫他進來!」

  王月萍站起身來,心頭狂跳,難道……難道任江海就在……這時楊素珠已經
離開了病房,不多時,病房門重新打開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閃了進來,雖然
那人的臉上帶着一層口罩,但是王月萍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分明就是那個讓
她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男人:任江海!

  「萍姐!」剛一關上門,任江海就迫不及待地扯下了自己臉上的口罩,此刻
的王月萍已經是熱淚盈眶,她幾步向前,一下就撲到了任江海那溫熱的懷抱裏:
「江海!江海!你……你怎麽才來啊?」

  任江海心中暗暗一歎,苦笑一聲,心說你又怎麽會知道這段時間裏我經曆了
多少生死劫啊!不過他沒有說什麽,隻是緊緊地抱住了王月萍,王月萍擡頭看着
他,兩人四目相對,眼睛裏都是情意無限,于是兩張嘴唇自然而然地就緊緊地貼
合在了一起,如膠似漆,再也難舍難分了。

  「江海,真的是他把我……」王月萍好不容易才被任江海勸說着躺回到病床
上,她急切地問道。任江海點點頭:「是的,那天我們……在你家……他回來了,
然後就一刀……」他有點猶豫地說着,心想這時候王月萍的身體尚未大好,還是
不要把這些天驚心動魄的遭遇說給她聽爲好,所以言語模糊地說道。

  王月萍靜靜地聽着,當任江海也證實了那個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就是老丁之後,
她對此已經沒有絲毫地懷疑。「他……現在在哪裏?」王月萍低沉着聲音問道。

  「不清楚。」任江海說道:「警方正在通緝他,相信很多就會有結果,我這
邊也在全力搜尋他的下落。」

  「江海,答應我!」王月萍突然一把抓住了任江海的手臂:「你一定要答應
我!留住他的命,千萬不要殺他!可以嗎?」

  「萍姐,他都這樣對你了了,你還……」

  「是我先對不起他的!」王月萍的目光暗淡但卻堅定:「他之所以會這樣,
都是因爲我跟你……」

  任江海點頭打斷了王月萍的話頭:「萍姐,我答應你,我決不會傷害他,警
方那邊,我也會讓他們盡量通融,希望能夠平安地将他繩之于法吧!」

  王月萍臉上的神情總算是輕松了些,她含笑看着任江海,臉上不自覺地露出
了疲憊的的神色。

  「萍姐,累了吧?身體還是有點虛吧?多休息休息,我有些重要的事情現在
必須馬上去辦!你如果有事就找楊院長,她知道我在那裏,你有事我一定馬上就
過來!」任江海說完,又在王月萍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了病房。

  「真是個癡情種啊!」兩江市人民醫院的院長辦公室裏,任江海在辦公椅上
坐着,楊素珠肥美的嬌軀斜坐在他的大腿上:「剛一回來,就先來探望這個老情
人了……看着這王月萍在你的心裏的分量可真是不低。」

  任江海苦笑了一下,他是回國之後才得知自己的老婆鄭露和丈母娘張紅英已
經被沈天廣擄走,好在根據溫芯武那邊提供的情報,她們兩人的下落雖然還沒有
查明,但基本可以确定還是安全的。依他的性子,自然是想要就這樣殺到沈天廣
的老巢去,救出鄭露和張紅英二人,但是溫芯武和薛玲都制止了她,因爲薛玲已
經将她被郭青田強奸的證據送到了老爺子的手裏,現在加上胡豔秋所提供的郭青
田勾結沈天廣的錄像,老爺子在京城裏已經占盡了上風,相信很快就可以針對郭
青田展開行動,在這個時候實在不适宜打草驚蛇。任江海也知道她們說的在理,
隻好強忍下了自己沖動的行爲。而當他從楊素珠那裏得知王月萍已經康複的消息
之後,就再也難以抑制自己想要見一見這位美女教授的欲望了,所以才有了這次
醫院之行。

  「都是我的女人……」任江海把鼻子探到楊素珠裸露在外的脖頸之間,嘴唇
輕吻着老婦皮膚上微微的皺褶,鼻子用力地吸氣,嗅着女院長身上誘人的體香:
「大姑,好久不見了,真想你啊!」

  楊素珠微微一笑:「是不是真的有想啊?你那麽多女人,還是記挂着我這個
老太婆?」

  任江海沒有回答,他的手将楊素珠抱得更緊:「大姑,我現在就想盡快救出
露露、我媽,還有小雪,然後一家人到國外找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那是你們一家人的事,跟我說幹什麽?」楊素珠的臉上浮起了愠色,使勁
甩了甩肩膀,竟有點使了性子的模樣。任江海這才反應過來,笑了笑說道:「大
姑,我說的一家人,當然也包括了你,還有姨媽。現在姨夫和周書記人都不在了,
你們……」

  見楊素珠臉色微變,任江海忙停住了嘴,過了一陣,這才說道:「對不起啊
大姑,我提起這些惹你傷心……」

  「也沒什麽好傷心的……」楊素珠淡然一笑,低沉着聲音說道:「我跟老周
啊,這些年都是各過各的,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我多少也都知道一些,這夫妻情
分嘛,其實也真沒多少了……倒是可憐了愛華,她啊,跟我弟弟的感情一直都還
是不錯的,老周,官清還有爲民這次說沒就沒了,說起來,最傷心的人,還要算
她啊!你也該去看看她,人啊,都瘦了一圈了!」

  「我晚上就過去。」任江海認真地點點頭,「大姑,姨媽現在是跟你一起住?」

  「是啊,老周和爲民出事之後,我就讓愛華和秀霞都到我在東湖的那個房子
住,那地方偏僻,而且沒人知道我在那房子,這段時間我們三個都住在一起。」

  「那好,大姑,你把地址給我,我晚上辦完事就過去,現在我得走了。」任
江海說完起身,跟楊素珠擁吻而别。

  ***    ***    ***    ***

  任江海走進溫芯武家中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坐在輪椅上的熊骅,這位四十
多歲的警界傳奇上次在輪船上舍命救出了任氏兄弟,自己卻被卷入了爆炸的沖擊
波中,後背受了極重的傷,後來雖然經過搶救保住了一條命,但醫生說他傷到了
脊椎,必須先在輪椅上坐上幾個月,然後才能根據恢複的情況來進行下一階段的
治療。

  看着昔日龍精虎猛的精壯漢子爲了自己兄弟兩人而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任江
海的心裏頓時充滿了愧疚之感。還沒等他說什麽,熊骅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微微一笑說道:「感激的話就不用了,剛才你弟已經說了不少,真要感謝我啊,
想想怎麽盡快把那夥混蛋幹掉才是真的!」

  「嗯!」任江海重重地點了點頭,這時他看到房間裏頭任江山、薛玲、姚妤
青、文清桦和蔣曼都在,唯獨不見了溫芯武,不由得好奇地問道:「咦?溫阿姨
呢?」

  「在裏面呢。」文清桦沖着旁邊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努了努嘴,手指向上做
了個上指的動作:「通電話呢。」

  任江海明白了,溫芯武是在裏面跟上頭的老爺子通話,于是自己找了個位置
坐下,不一會,隻見那個房間的門開了,溫芯武緩緩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哦,江海也來了啊?那好。」溫芯武見人已經到齊,示意文清桦去把窗簾
都給拉上,然後坐下對衆人說道:「你們從胡豔秋那裏拿來的東西,我已經傳過
去給老爺子了,加上上次小玲給的證據……;老爺子的意思,這一下神仙都保不
了郭青田了!」

  見衆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神色,溫芯武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從這一
刻開始,郭青田和劉浩這兩個人無論是想逃想走,都已經不可能了,隻要他們一
到車站、機場,馬上就會被逮起來,他們已經是插翅難飛,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
還是那個沈天廣!」

  衆人紛紛點頭,溫芯武的目光望向了薛玲,問道:「小玲啊,你有把握能帶
隊回到他們關你的那個地方嗎?」

  「絕對沒問題!」薛玲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過,據我觀察,沈天廣雖然經
常會出現在那裏,可是他的據點應該不止一處,就怕我們過去,抓住的隻是一些
蝦兵蟹将,反倒讓這個王八蛋給跑了!」

  「沒錯!」溫芯武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現在沈天廣已經完全将仁
昌集團納入了他的控制之中,不過啊,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這家夥在集團裏也是
見首不見尾,哪怕是集團的高層,想要見他一面也是難上加難。對了,你們都看
看這個……」

  溫芯武說話間拿出一個Ipad,點開一個頁面給衆人觀看:「這是目前我們掌
握的沈天廣集團的人事結構表,你們看,最上面的,自然是身爲頭領的沈天廣,
郭青田算是他的同夥,而手下呢,則是這些人……」

  衆人的目光從那個列表上一一掃過,那個表裏面有那些人的照片、身份簡介,
從頭到尾分别是劉浩、田軍強、趙廉、潘雯冰、林家偉、何翼、老丁、趙琦和楊
歡。

  「還少了一個人!」敏銳的薛玲馬上就發現了名單上少了一人。

  「誰啊?」文清桦有些疑惑地問道。

  「宋琴啊!宋琴也是他們一夥的!」薛玲有些着急地說道,誰知道溫芯武聽
了卻隻是微微地一笑:「宋琴不是,她可以暫時排除……好了!我們現在得就這
些人分析分析,他們究竟是爲了什麽要加入沈天廣一夥的?」

  薛玲看了看溫芯武,把思緒拉回到那張名單上:「郭青田就不用說了,劉浩
想當公安局長也不是一時半會了,田軍強觊觎兩江大學校長的位置,這些都顯而
易見,趙廉嘛,肯定是那次錄像帶被搶一事受了他們威脅,林家偉、何翼和老丁,
那肯定是……」

  說到這,薛玲望了任江海一眼,沒有往下說去,可是在場的衆人都心知肚明,
這三人跟任江海都有奪妻之恨,給人家戴了那麽大的綠帽子,他們想要找任江海
報仇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趙琦和楊歡嘛,無足輕重。」薛玲繼續說道:「她們隻是受了利誘,一開
始應該隻是想要弄點好處罷了,隻有這潘雯冰嘛,我有些把握不住,難道就因爲
以前跟他的那件事,這女人就會瘋到這個地步?」

  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任江山的身上,任江山曾經抛棄過潘雯冰,這點大家
都是知道的。任江山的神色有些尴尬,半晌他才長歎了一聲:「其實……她就是
這樣的人!當年我之所以斷然跟她分手,也是察覺到了她身上有種讓我害怕的氣
息……總之,這個女人不能用常理來猜度!」

  「那就算她是爲了這個靠近沈天廣的吧。」薛玲的臉色冰冷,畢竟現在所說
的事情跟她最愛的任江山有關。「而沈天廣之所以要找你們的麻煩,是因爲他認
爲自己的兒子劉福源死在了你們手裏……」

  「那真是冤枉我們了。」任氏兄弟雙雙攤了攤手,「這事情真的跟我們沒有
直接關系。」

  薛玲點點頭:「醫院的記錄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劉福源的死跟高原病并沒
有太大關系,你們有誰知道,沈天廣除了找他們報仇,還有什麽目的嗎?」

  衆人都沉默了,就在薛玲以爲沒人搭茬,準備再說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個怯
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我可能……可能知道。」

  這個聲音聽起來多少有些陌生,衆人都是一愣,順着聲音望過去,原來說話
的人卻是空姐姚妤青。隻見這位曾經豔蓋群芳的前兩江大學第一美女這時候的神
情有些憔悴,聲音裏也帶着點嘶啞。文清桦見狀,從旁邊遞了一杯水過去給她,
說道:「不着急,喝口水再慢慢說!」

  姚妤青感激地看了文清桦一樣,接過水杯抿了兩口,然後說道:「我……我
曾經聽聖……沈天廣跟他手下說過,他……他還要找一個人報仇!」

  衆人聽了都是眉頭一皺,目光聚集到了姚妤青的身上,姚妤青繼續說道:「
沈天廣好像是說……他的父親,四十多年前在動亂時被人在批鬥會上打死了,害
得他跟母親要離開兩江回到鄉下去,他這次來,就是要出當年在批鬥會上打死他
父親的人……」

  「他父親?那又是什麽人?」溫芯武問道。

  姚妤青凝神回想了一下,這才說:「我不大記得了,隻記得他說……他父親
好像是兩江醫科大學的一個教授,還是個系主任呢!其他的……其他的我就不記
得了,對了,他說過打死他父親的是個女的,還做了畫像,叫手下的人要找出這
個女的!」

  「都四十多年前的人,上哪找去?」薛玲有點沒好氣地斷然打斷了姚妤青的
話頭,「總之,郭青田和劉浩現在已經插翅難飛,我們關鍵的還是要掌握沈天廣
的行蹤!要趕緊摸清他到底有幾個窩!」

  「這個我已經安排好了。」輪椅上的熊骅淡淡地說道:「我已經向部裏做了
彙報,申請加派幾個夠分量的刑警過來參加這次行動,現在就隻等上頭的批複了,
那些人一來,别說沈天廣就在兩江,哪怕他跑到外省,不,哪怕是外國,我們都
能把他繩之于法!」

  ***    ***    ***    ***

  狂風吹着大雨,不住地敲打在車窗之上,這場大風雨來得是那麽的猝不及防,
未入夜時還是紅霞滿天,可誰知轉眼間烏雲就遮蔽了明月,狂風夾着暴雨不期而
至。

  路面上的行人因爲這場罕見的大雨而顯得稀稀落落,郭青田的車破開路面上
的積水,向前面疾馳而過,他不知道這條路的限速是多少,隻知道自己肯定是大
大地超速了,可是這時候他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就在之前不久,他剛剛跟自己
在京城裏的大佬通過電話,得知了他留在薛玲體内的精液,還有他在澳洲勾結沈
天廣的證據,都已經掌握在了「本土派」在京城的大後台老爺子手裏。從對方的
語氣中,久經宦海沉浮的郭青田很清楚自己即将面對的會是什麽。大佬隻說了幾
句就挂了電話,顯然他那邊也有一大堆事要争取時間去處理,郭青田不死心又試
着打了幾次他的電話,可是迎接他的,隻有無情的電話關機音。

  郭青田馬上又試着聯系他在澳洲的老婆胡豔秋,可是無論他用的是哪個号碼,
永遠都沒有人去接起他這通該死的電話,郭青田幾乎要絕望了,現在他還能依靠
誰呢?

  對了!還有他!沈天廣!聖父!現在能夠救自己一命的,恐怕隻有他了!

  沈天廣……沈天廣……可是怎麽才能找到沈天廣呢?郭青田這才意識到,以
前他跟沈天廣的會面都是基于對方的安排,而他要找沈天廣,卻隻能通過劉浩的
聯絡。

  他在狂風暴雨中沖上了自己的車,現在他隻想馬上見到劉浩,這個曾經是他
心腹手下的人,自己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這個人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
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的,自己如果完了,劉浩也絕不會落得什麽
好下場!

  很快的,劉浩所住的小區已經在望,郭青田之前來過這個小區,知道門口的
保安隻查車,不查人,未免被保安認出自己,他把車子停到小區外面,步行進了
小區,來到劉浩家所在的樓層,郭青田上了樓。劉浩住的地方不高,就在四樓,
郭青田到了一看,裏面亮着燈,隐約還傳來陣陣電視裏的歌聲。

  「蹦!蹦蹦!」幾聲響亮的敲門聲過後,門被打開了,隻見劉浩站在門後,
帶着驚訝的表情看着他:「郭……郭市長?你……你怎麽……」

  郭青田面色鐵青,隻是沉聲說了聲:「開門!」

  劉浩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後面,還是慢慢地開了門。郭青田走進屋裏一
看,原來客廳裏還坐着一個女人:潘雯冰,隻見她臉色桃紅,頭發有些淩亂,顯
然剛才跟劉浩在這裏沒幹什麽好事。

  「你怎麽在這裏?」郭青田皺了皺眉頭,他隻知道潘雯冰是沈天廣身邊的人,
但卻不知道她跟劉浩私底下也有來往,這時候他看了看劉浩,劉浩似乎是毫不在
意地走了回到,說道:「郭市,這麽晚了……有事?」

  郭青田哼了一聲:「聖父呢?我現在要馬上見他!」

  「你見他幹什麽?」潘雯冰眨了眨自己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看着郭青田。見
郭青田半晌沒有回答,她展顔一笑,說道:「是不是爲了薛玲逃出去那事啊?」

  郭青田遲疑了一下,決定還是把自己心裏的事情說出來,于是說道:「嗯,
而且不止這個,上頭剛剛通知我,我跟聖父在澳洲見面的事情,現在最高層也已
經掌握了實質性證據!浩子,你趕緊安排我見一下聖父,我必須馬上離開!」

  劉浩和潘雯冰對視了一眼,良久都沒有說話,郭青田一臉焦急地看着他們兩
個,終于忍不住問道:「怎麽了?趕緊帶我去啊!」

  「老……老大!」劉浩這時候恢複了以前對郭青田的稱呼,「你真的以爲見
到了沈天廣,你的事情就能解決了?」

  郭青田察覺到劉浩并沒有稱呼聖父,而是直呼沈天廣的名字,「你……你什
麽意思?」

  劉浩沉默了,這時候輪到潘雯冰微微一笑,說:「郭市長,我認識沈天廣的
時間,比你們可都要長得多,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他這人嘛,對那些沒有利
用價值的人,向來都是不留情面的,你問問你自己,現在的你,還有什麽可以被
他利用的價值嗎?」

  郭青田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他全部的價值,說起來就是這個一市之長的身
份,還有他背後的那股勢力,可是現在京城裏已經非常明确地表現出要将他當做
過河卒子那樣抛棄的意思,那他這個市長……又能有多少能量呢?再想深一層,
他的屁股,還能在這市長的位置上坐多久呢?

  「再說了……」潘雯冰的目光炯炯地凝神着郭青田,那種逼人的氣勢,盡讓
久居高位的郭青田都感覺到有些不敢直視,把頭偏向了一邊。「聖父做出這麽多
事,說到底不就是爲了找姓任的那兩兄弟,還有那個當年打死他父親的女人報仇
嗎?他把事情鬧得這麽大,想要全身而退哪有那麽容易,我恐怕啊,到出事的時
候,你們兩個……」她犀利的目光在郭青田和劉浩的臉上輪流掃射着:「到時候
會成了他的替罪羊!他在國外那麽多年,在國内又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底細,隻要
躲過風頭,很容易就消失不見了,而你們呢?你們想想,上頭開始追查下來,最
早遭殃的人是誰?」

  郭青田聽得是脊梁骨陣陣發冷,他太熟悉官場的遊戲規則了,這一次上頭查
案,首當其沖的人自然就是他,至于沈天廣,他畢竟不是官場上的人,又在國外
經營多年,要逃脫的确是比他容易得多。

  「你也不想讓他做逃命用的墊腳石吧?」潘雯冰的嘴角浮現出陰冷的笑意。

  這一下郭青田沉默了,良久,他才開口說道:「那按你的意思……我們該怎
麽辦?」

  「很簡單!」潘雯冰突然把手伸進坤包裏,從裏面取出來一個移動硬盤揚了
揚,「你還記得這個嗎?郭市長?」

  「那是……」

  「沒錯,就是那些錄像帶!」潘雯冰說道:「楊官清和周人方他們的錄像帶。」

  「你的意思是……」郭青田擰眉問道:「楊官清他們都死那麽久了,這些錄
像帶還有什麽用?」

  「你忘了嗎?」潘雯冰展顔一笑:「楊官清他們是死了,可是活着的人裏頭,
很多還在這錄像裏啊,鄭露,薛玲就不說了,還有那文清桦,你們想想,我們如
果把這些沒公開的錄像公開出去,她們會有什麽下場?」

  「可是這樣做的話,我們有什麽好處?」郭青田疑惑地問道。

  潘雯冰斷然搖了搖頭:「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我們的目的并不是公開這
些錄像,而是拿它作爲條件。」

  「什麽條件?」

  「我想你們也很清楚,薛玲和姓任的兩兄弟這次能活下來,歸根結底,還是
因爲他們背後有這個人:溫芯武!」

  郭青田和劉浩連連點頭,潘雯冰接着說道:「這個女人的能量有多大,我想
你們比我更清楚……你們也知道,文清桦就是她的女兒,所以……」潘雯冰臉上
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所以,我剛剛找到這對母女,跟她們談了一下。」

  「你去找了溫芯武?」郭青田瞪大眼睛,看着潘雯冰。潘雯冰卻從容不迫地
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給她們開出了條件,隻要放我一條生路,我馬上把這
些錄像還給她們!」

  郭青田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就你手頭這玩意?那有什麽用?
這些沈天廣手裏怕沒有拽着百八十個備份,光拿你這個有什麽用?」

  「光拿這個,當然沒用,所以嘛,溫芯武也不含糊,她給我的條件,是要我
幫把聖殿裏的所有人一網打盡!一個不留!這樣一來,這些錄像帶自然也就不會
洩露了!」

  看着潘雯冰冷酷如冰的眼神,郭青田和劉浩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良久,郭
青田才問:「你……你答應她了?」

  「這是我跟他……」潘雯冰深情地看了劉浩一樣:「活下去唯一的機會,我
自然沒法拒絕……可是光憑我一個弱女子,又怎麽做得來這麽大的事。」潘雯冰
臉上的冰霜似乎是在一瞬間消融了:「所以我跟溫芯武說了,我要找一個人幫我,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他了。」說着,她挽起了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劉浩的手臂。

  郭青田冷哼了一聲:「原來你們早就是……」

  劉浩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他雖然好色,但是老實說,對女人他一向都
隻抱着玩弄的态度,基本沒對哪個女人動過真情,不然而不是身爲公安局的副局
長,卻到現在還是單身漢了。直到那一天潘雯冰爬到了他的床上,對他……這時
候潘雯冰甜甜地一笑,在劉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剛才我們就是在商量這事情
究竟該怎麽辦,總覺得就憑我們兩個人,想要對付沈天廣,總還差點什麽,現在
可好,郭市長你自己來了,我就問你一句話:願不願意幫我們對付沈天廣他們?
事成之後,我會讓溫芯武安排我們三人遠走高飛!到時候我會跟他到加勒比海那
邊定居,至于你想要去什麽地方,我們可就管不着了。」

  「我……我又怎麽才能相信你們不會過河拆橋?到時候你們要是……」

  「你沒多少選擇了,郭市長!你信不信我們,我們管不了,可是你想想,你
還有其他路走嗎?去找沈天廣告密?跟他說我們要對付他?你說他是信你還是信
我?而且就算他信了你把我們給弄死了,你又能有什麽好果子吃?郭市長啊郭市
長,我們這可不是求你加入,這是要救你一命!」

  「你們……你們想怎麽做?」事到如今,郭青田也想清楚了,潘雯冰給他的
可能不是一條康莊大道,而是一條通往地獄的小路,可是此刻的他已經無從選擇
了,想想沈天廣殺死楊官清等人時的狠辣瘋狂,他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也中了
一槍。而劉浩畢竟是自己多年的手下,潘雯冰說到底也是個女人……

  「你現在沒必要知道太多。」潘雯冰把手輕輕擡起,妩媚地撫了撫發梢,「
我會馬上安排你去見沈天廣,你就按照你之前的想法,有什麽要求他的,都跟他
說!至于我們這邊嘛,還需要點時間,到時候我會通知你下一步怎麽走。」

  潘雯冰說完,轉身走到窗邊,看着外面漫天的大雨,這場雨來得是如此的迅
猛突然,可是在她的心裏,這還遠遠的不夠,眼下她需要風雨來得更兇猛百倍,
把這個世界都浸沒在滔天的洪水之中!什麽去見過溫芯武?什麽拿錄像帶換取自
由?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這隻是她撒下的逆天大謊!要是在平時,這種謊話是騙
不了郭青田這樣的官場老油條的,不過現在在他四面楚歌的時候冒險一試,果然
讓他上了鈎!不過也不能再耽擱了,否則這則并不十分高明的謊言恐怕就要穿幫
了……

  ***    ***    ***    ***

  案台上的香爐之上青煙袅袅,濃濃地籠罩住了挂在牆上的三張遺照,楊官清、
周人方和李爲民僵硬的遺容,在一片煙霧中顯得既遙遠,又陌生。任江海默默地
将手裏的三根新煙插到了香爐裏,閉上眼睛,心裏默默地念道:「姨夫,周書記,
李局,你們三個泉下有知,保佑我們盡快打倒沈天廣和郭青田,我會盡心盡力,
照顧好姨媽和大姑的。」說完莊重地連鞠了三個躬。

  楊素珠、張愛華和方秀霞這三位高官的遺孀此刻都是一身黑色的素服,面有
戚色地站在一旁,這是三個剛死了老公不久的女人,隻是各人的傷痛深淺不同。
楊素珠可以說是最快走出陰霾的,而方秀霞跟李爲民是表面夫妻,兩人的私生活
都是亂之又亂,自然也不難開解自己。唯一因爲丈夫過世而悲痛欲絕的,其實也
就張愛華一個。此刻見任江海上完香,張愛華抹了抹眼淚,說:「江海,姨媽對
不起你,沒有照顧好露露……」說完她眼角一松,眼淚滾滾而下,忍不住痛哭了
起來。

  任江海忙一把攙住張愛華:「姨媽,快别這麽說,他們那邊太厲害了,處心
積慮地設下了這麽大的局,我跟江山,不都差點死在他們手上,這又怎麽能怪得
了你?」

  「是啊,愛華!你看這江海好不容易活着回來,你啊,就别自責了。現在有
薛玲和溫姐幫忙,依我看哪,要救出紅英和露露也不是什麽難事。」楊素珠安慰
着張愛華,方秀霞也随聲附和着,兩個中年美婦好一陣勸說,這才讓張愛華止住
了悲聲。

  「姨媽,我扶你進沙發上休息一下吧。」看着臉上淚痕猶在的張愛華,任江
海的心中油然生起了一股憐愛之情,多日未見,這個曾經貴爲市委書記夫人、錦
衣玉食的肥美熟婦看上去真的瘦了不少,臉上也多了幾分以前未見的憔悴之色,
畢竟是快要奔六的女人了,保養再好,在這段時間連續地遭受猛烈打擊之後,心
情不可能不受極大的影響。都說女人的心境決定外表,在情緒長時間壓抑的情況
下,張愛華還是無可避免地顯出了些許的老态。

  扶着張愛華到了沙發邊上,任江海讓她先坐下,然後自己半蹲在她跟前,這
樣兩人的高度基本相等,兩張臉靠得很近,彼此都可以聞到對方口鼻間熾熱的呼
吸。

  「姨媽,這陣子真是苦了你了,我保證,今後不會再讓你受苦了!」任江海
伸手輕撫着張愛華略顯清瘦的臉頰,由衷地說道。

  「有你這句話……」張愛華也憐惜地撫摸着任江海的臉:「姨媽心裏這就足
夠了!再苦再累,隻要有你在……」

  「姨媽!」任江海動情地叫了一聲,順勢一把摟住張愛華的頭,嘴巴緊緊貼
了上去,張愛華也是心情蕩漾,渾然忘記了楊素珠和方秀霞還在旁邊,兩個人激
烈地交吻着。

  很快地,無力的呻吟就從她的嘴裏傳了出來,因爲這時候任江海的雙手已經
向下滑去,用力地在她的胸前揉捏着。

  「姨媽,你真的瘦了……」任江海一邊揉着張愛華的奶子,一邊吻着她外露
的脖頸。然後用力把她身上穿着的的黑色罩衫向上掀起,露出裏面那個月白色奶
罩,然後一手穿過奶罩的下沿,落在雪白的奶子上面用力地搓揉着。

  「江海!給我!給我!」這段時間以來的壓抑、低落、憤懑……都随着任江
海強而有力地撫摸而完全釋放了出來,張愛華隻覺得一股股熱流正從自己的下體
噴湧而出,她太渴望了,太希望得到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安撫了!

  任江海見張愛華已經是一付饑渴難耐的模樣,絲毫也不磨叽地把自己的褲帶
解開,連内褲一起拉下來,張愛華眼神迷離地握住任江海那條熟悉的大雞巴,上
下撸動着。兩個男女這時候都欲火高漲,什麽都顧不得了,任江海麻利地将張愛
華黑色緊身裙的扣子解開,接着唰地一下,連同内褲一塊直褪到膝蓋下,露出老
寡婦那大半截白嫩的大腿。「姨媽,水真多……」任江海把鼻子伸進張愛華下體
濃密的陰毛裏,深吸了一口氣,一股老熟女下身獨有的腥膻味直沖腦海。

  自從跟任氏兄弟發生了不倫關系之後,這幾年裏張愛華的性生活是非常滿足
的,每隔幾天就能從兄弟二人那裏得到滋潤,可是從楊官清出事的那天到現在,
張愛華可是足足憋了這麽久,早就習慣了年輕男人肉棒澆灌的成熟肉體又哪有那
麽容易熬得住?這段時間跟楊素珠和方秀霞住在一塊,三個喪夫不久的老寡婦雖
然也有玩些虛凰假鳳的磨鏡遊戲,但是那又怎麽比得上讓男人粗長的雞巴肏弄的
滋味?所以現在任江海隻這麽一逗弄,張愛華就已經忍不住了,她把手按在任江
海的頭上,顫聲說道:「江海,别逗姨媽了,姨媽好久沒被你……啊……好癢…
…别……真壞……别再逗姨媽了,裏面好癢!給我吧!肏我……啊……啊……江
海……」

  任江海伸出手在張愛華肥厚的陰唇上輕摳了兩下,這種直接的刺激讓張愛華
的淫水更加直接地就流了出來,騷水的顔色很濃,裏面還夾帶着一些白色的粘稠
物。

  「姨媽,真的荒了很久呢……真是爲難你了……」任江海看到張愛華欲情滿
面的樣子,知道她已經急不可耐地等着自己的雞巴來滋潤了。于是他伸手在沙發
一側的靠手上拍打了幾下,然後讓張愛華把背緊靠在那個靠手半躺着,接着把她
的兩條大白腿高高擡起,雙手抓住腳踝向左右分開,然後繼續把鼻子湊到老寡婦
的大腿根兒上,一邊迷戀地嗅着那裏的幽幽淫香,一邊用舌頭輕舔着外翻的大陰
唇。

  荒了許久的張愛華這時發出了銷魂的呻吟着,兩隻腳繃得直直的,腳趾都幾
乎完全翹了起來。跟楊官清做了幾十年夫妻,張愛華唯一的身份都不過就是一個
家庭主婦的角色,她的興趣愛好并不多,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待在家裏,稱得上
愛好的,跳舞算得上是一項,時常用跳舞來當做健身。現在雖然說年紀大了,腰
身、身段都比不上年輕的時候,但是這兩條雪白的玉腿卻保養得不減當年。任江
海忘情地吻着、舔着、嗅着,仿佛那腿根兒上的香氣是催情聖藥似的,使得他的
雞巴堅硬如鐵,終于他和張愛華都忍不住了,任江海說了聲:「姨媽,我來了啊。」
然後紅通通的龜頭對準張愛華濕潤的騷穴,用力戳了進去。

  「啊……好……疼啊……」因爲是躺在松軟的沙發上,比一般的床墊要軟得
多,任江海這一用力,一下就把大雞巴全部給肏到了張愛華的屄洞裏,馬上就把
屄洞給塞得滿滿當當,而且龜頭也一下子就撞擊到老婦那嬌嫩的子宮口上。這一
來就讓有陣子沒和男人肏過的張愛華受不了了,她的身子猛地一震,眼淚一下就
彪出來了。

  「啊……受不了啦……江海……慢點……慢點肏……疼……疼死了……」

  此時楊素珠和方秀霞也悄然走到了兩人的跟前,見到張愛華這副模樣,楊秀
珠笑着說道:「愛華啊,憋了這麽久,渴壞了吧?江海,你不用省力,可勁兒肏
吧,我看她啊,荒了這麽久,就等着你來這幾下子呢。」

  任江海這時候還客氣什麽?他用力将雞巴頂進最深處,借着沙發軟墊微微颠
簸的動力來回抽送着雞巴。性感老婦張愛華的屄道對他雞巴的猛烈攻擊做出了強
烈的反應,裏面的嫩肉團團纏繞着雞巴。可能真的是因爲有陣子沒做愛了,張愛
華整個身體都起了劇烈的反應,屄道裏頭的淫水不僅分泌得更加旺盛,而且就連
裏頭的嫩肉都因爲那種緊張感而有力地緊縮,緊緊勒住了任江海的大雞巴。

  而在度過了初期的不适應之後,張愛華馬上就感覺到了任江海粗大雞巴給自
己帶來的快感,她的雙手緊緊地扣在任江海腰上,兩腿壓着他的肩膀,任他在下
面狂抽猛插。而任江海也用猛虎下山般的氣勢,盡情地在容顔秀麗的老寡婦身上
發洩着無窮的力量,他鼻子裏頭呼着氣,埋頭讓那根沾着淫水的雞巴在美婦的屄
穴裏邊來回沖鋒,身子使勁向前面壓着,幾乎把張愛華的整個身體都擠進了沙發
柔軟的皮墊裏。

  「爽……好緊……好緊……姨媽,就這一陣不見,你下面啥時候變得……這
麽緊了?啊……雞巴被夾得真爽……不錯!」

  「噢……江海……好人……使勁……使勁……用力操我……啊……太舒服了
……用力……我……啊……你的雞巴太……厲害了……用力……啊……好舒服啊!」

  「來了……哦……要再重一點是嗎?來了!給你……給你……姨媽!我肏…
…肏……你的騷屄……哦……」

  張愛華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一側緊靠着靠手的位置,喘着粗氣,拼命往上擡起
肉臀。一邊迎接着任江海的抽插,一邊享受着那無邊的快感,她想要大喊,可隻
要一看到旁邊楊素珠和方秀霞兩人帶笑的目光,就讓她無法盡情地喊出聲來,但
是那種快感充盈着全身,使得她下身的淫水就像是洪水決堤似的噴灑而出!她興
奮地用鼻息呻吟着,不管不顧地讓淫水無休無止地流到了身下沙發那貴重的皮座
上。

  「使勁!往裏面……肏……哦……啊……江海!我要你……我愛你……啊…
…肏死我了!……啊……」

  在柔軟的沙發上幹了熟美的老女人足足有三十分鍾,任江海感覺自己到了發
射的邊緣。他死死扣住張愛華的屁股用力向上擡起,全力抽插,讓自己的雞巴享
受着老女人屄洞裏面的濕熱,他亢奮地着喘氣,「來了……來了……姨媽!我要
射了!射你裏面去!」

  「射吧……射吧……射我屄裏面去……我是你的……啊……啊……射啊……
哦……射進去了……啊……江海……姨媽好舒服……射我……啊……」

  任江海這一射足足有三十多秒,射出後,他把稍稍軟化的雞巴抽出來,癱坐
在沙發上喘息着。而張愛華更是雙目微眯,無力地平躺在沙發上,一動都不動了。

  「射了這麽多,你們兩個之前都憋壞了吧?」楊素珠笑着說道,然後從桌子
上的紙巾盒裏抽出紙巾,伸手擦拭着張愛華屄口處流出的精液和淫水,「愛華要
是再年輕幾歲,讓你這麽個射法,說不定真還能給你生個白胖兒子呢!」

  一句話說得衆人都是莞爾一笑,方秀霞接茬說道:「珠姐,我記得你和愛華
姐一樣都,都沒有放環,呆會也讓江海射些給你,說不定你比愛華姐還要早懷上
呢!」

  「知道你有放環,嘚瑟啥啊!」楊素珠笑罵着拍了方秀霞一下,方秀霞因爲
跟兒子李宇銘經常在家裏亂倫肏屄,李爲民怕他們搞久了搞出人命來,早早就讓
方秀霞去做了手術。「看看你,褲子那都濕了!還不快過去,讓江海給你通通屄?」

  任江海這時候喘息已定,他赤裸着下半身坐在沙發上,一聽楊素珠這麽說,
她也笑着對她說道:「大姑,那你呢?着不着急讓我也給你通通屄啊?從早上在
醫院見到你的時候,我看你就已經熬不住了吧?」

  「呸,稀罕你……」楊素珠啐道,「江海啊,不是我說你,你剛才咋那麽快
就射了啊?以前你跟愛華玩,每次不肏上個把小時可都是不會射的,你老實跟我
說,是不是這陣子在澳洲玩的女人太多,把身子都給玩虧了?」

  「大姑,你是不知道哇,我姨媽的屄可不比以前,現在那叫一個緊啊!天地
良心,我跟江山在澳洲可不是去玩女人了,除了郭青田的老婆媳婦,我們可誰也
沒碰!」

  「看你還敢玩那麽多女人……郭青田的老婆都玩,哼,不管你了。」楊素珠
假裝生氣地說。

  看着年紀比自己大了一倍還不止的老娘們嬌嗔的摸樣,任江海心頭一癢,一
把抱住楊素珠肥美的身軀,說:「大姑,來吧,下面又快要硬了。」說完把手從
老美婦黑色針織罩衫的下沿探上去,解開了老婦的奶罩扣子,一手扯下來,放在
鼻端上深深地嗅着,「真香啊……」

  「小流氓……」楊素珠笑着把嘴唇湊過去親了任江海一下,然後回頭看看方
秀霞:「秀霞,我先來了啊?」

  方秀霞笑着做了個你先請的手勢,楊素珠就一手抓住任江海已經軟下去的雞
巴,用力套了兩下:「年輕人,才射了一次,不會就不行了吧?」

  「大姑。」任江海笑說:「我行不行還不是你說了算?你幫幫我吧,不然我
的小弟弟可不一定願意站起來。」

  「呸,臭流氓,就知道糟踐我……」楊素珠笑罵,「來,讓大姑好好看看你
的小弟弟,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就站不起來了!」說話間楊素珠擺弄着任江
海裸露着的雞巴,盡管才剛射精沒多久,還處于疲軟狀态,但是任江海的雞巴尺
寸還是相當可觀,楊素珠捏着捏着,就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變得燥熱了起來。

  「先來個口炮吧,姑。」任江海笑眯眯地看着楊素珠。楊素珠白了他一眼,
沒有說話,但是卻順從地跪了下去,然後把他的雞巴向上扶起,伸出舌頭從任江
海的會陰處舔起,然後慢慢地舔到陰囊上。

  任江海得意地看着容貌秀美的花甲老婦跪在自己面前,用最淫蕩的神态舔着
自己的雞巴,他伸手把指頭插在楊素珠精心漂染過的頭發之間,用力把性感老婦
的頭向前壓着。楊素珠擡頭看了他一眼,張口把他的雞巴含了進去,任江海就着
勢子一用力,把雞巴肏進去了一大截。楊素珠難受地「唔」了一身,雙眉一皺,
忍受着喉道讓龜頭侵入的感覺,勉強繼續含着大雞巴。

  粗壯的雞巴緊緊地頂在性感老婦的口腔裏,堅硬的碩大龜頭直卡在喉嚨裏一
動都不動。任江海閉着眼睛,享受着老婦喉道的一張一合,良久之後,才把雞巴
緩緩地抽出。

  「咳……咳……」老婦人在雞巴離開自己的口腔之後,面朝着地闆不停地咳
嗽着。

  「大姑,給力不?」任江海笑說。

  「給力你個頭啊,你倒是讓我戳根棍子到你喉嚨裏頭試試看是啥滋味……咳
……咳咳……」

  任江海笑着讓老美人将手扶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然後伸手解開她黑色長褲的
扣子,連着内褲一塊拉了下來,花甲老婦的騷屄頓時就在他的面前。隻見濃密的
屄毛下是兩片略顯灰白色的大陰唇,而裏頭的小陰唇向外翻出,現出裏面粉紅的
嫩肉。跟剛才弄張愛華時一樣,任江海先用鼻子頂着老婦的陰蒂,隻用鼻尖在上
面頂了幾下,楊素珠的陰蒂就已經硬起來了。老女人舒服地長呼了口氣,整個頭
都昂了起來。

  一看這境況,任江海心想也不用再做什麽前戲了,他把楊素珠的罩衫往上拉
起,女院長順勢就把雙手擡高,讓任江海把她的罩衫脫了下來,任江海看看她高
擡的雙臂下面那灰黑色的腋毛,忍不住在上面親了兩口,然後才把她的奶罩取下,
露出了老美人一絲不挂的肉體。女院長楊素珠的身高算是較高的那種,超過一米
六五,身材很是豐腴,一對大奶子依然可觀,但是因爲年齡的關系已經耷拉了下
來,奶子上的皮膚也有些幹癟了,肚子的上兩圈贅肉在衣服被脫光之後也是無可
遁形。好在她皮膚依然雪白,看上去依然很有熟透了的女人那種風韻。

  任江海撲上去,雄健的身體壓在老女人雪白豐滿的背部上,感覺軟綿綿的就
像壓在棉花堆上那麽舒服,他忍不住就一手握着自己的大雞吧,頂在女院長大開
的騷洞口,也不啰嗦,向前猛力一沖就肏了進去。老女人多水松軟的屄道頓時從
四面八方包裹着任江海的大雞巴,雖然已經沒有多少緊窄感,但是老女人屄道那
熟透了的觸覺還是給雞巴帶來了足夠的刺激。任江海吸了一口氣,開始全力抽送
着雞巴,盡情地享受着性感老婦人的淫蕩陰道。而楊素珠這時候隻能兩手緊緊抓
住茶幾,身子向前縮着,屁股向後頂着,嘴裏頭大聲浪叫着迎接任江海的抽插。

  「啊……啊……啊啊……哎喲……哎喲……你肏死我了……江海……哎喲…
…大姑喲……要命了,被肏死了……」老女人的淫聲浪語極富激情,聲音大得整
個房子裏頭的清晰可聞。

  「哎喲我說珠姐啊,你小點聲行不行……」這時候輪到還躺在沙發上的張愛
華笑話楊素珠。

  「死愛華……你還有臉說我,剛才……剛才是誰……哎喲……哎喲……江海
你慢點兒肏……死了……死了……是誰讓江海肏得直叫救命的……」楊素珠隻感
覺到任江海堅硬而碩大的龜頭幾乎隔不到一秒鍾就要在自己的子宮開口處重重地
撞上一下,那種快感令年過六旬的她隻覺得魂兒都想要飛起來那樣舒服。

  方秀霞這時候款款地坐在了任江海身旁的沙發上,她知道呆會就要輪到自己
了,手裏拿着一個橡皮圈,把自己略顯淩亂的長發紮了起來,一邊看着任江海在
楊素珠的身上折騰,不由得贊歎着說道:「珠姐,我真佩服你,看你這浪肉和模
樣兒,再加上這叫聲,說你是快六十的女人真沒人信,你看我還不到五十呢,這
身材要不天天鍛煉立馬就漲起來了,哪能像你那樣,天天坐辦公室裏,還能保持
成這樣子。」

  這時任江海騰出一隻手來,抓住方秀霞的頭,說:「霞姐,也别謙虛了,你
和大姑都挺能保養的……來吧,自個脫吧,還愣着幹啥?」

  「想把姐跟你大姑一塊給吃了啊?江海,你行不行啊?你大姑的勁兒可大着
呢,嘻嘻……」方秀霞說。

  「呸……哎喲……方秀霞你别給我裝!誰不知道你啊?哎喲……江海,慢點,
慢點……哎喲。」楊素珠一邊承受着任江海連續不斷地抽送,一邊反擊着方秀霞。

  「得了得了,少廢話了霞姐,咱們幾個又不是第一次一塊玩了,誰不知道誰
啊?快脫!快脫!」

  方秀霞這才站起來,慢慢地把上衣解開脫下,然後自己脫掉下身的緊身褲,
隻穿着内衣站在那裏。任江海一看,猛地把高高聳立的大雞巴從楊素珠屄裏面抽
出來,然後一把摟住方秀霞,将她高大豐滿的身軀推到牆邊。曾經是前女排球員
的方秀霞跟身高一米八零的任江海站在一起,竟然比他還要高出半頭。

  任江海讓方秀霞背靠着牆站着,手伸到後面解開了她那個尺碼驚人的大号奶
罩,随手往後面一扔,不曾想剛好就扔到了楊素珠的身上,楊素珠拿起來微微一
笑,說道:「這麽大,這布料都夠給我做兩個的了!」

  方秀霞一聽,臉頓時紅了起來,可是這時候任江海已經一口咬住了她紫紅色
的、猶如大葡萄般的奶頭,她馬上一個哆嗦,而任江海已經從從乳房一路親到了
小腹,慢慢地跪了下去,然後拉下她同樣大碼的内褲。

  「真濕透了!」任江海脫下那内褲,拿在手裏揉捏着前端濕潤的那一塊,方
秀霞紅着臉把手按在他的頭上:「江海,給姐舔舔……」說完自然地張開了她那
兩條豐碩修長的大白腿,把她那塊迷人的陰部全部展現在男人的面前。

  「霞姐,有陣子沒修了吧?」任江海一邊親吻着方秀霞的下身,用嘴唇含着
她有些發黑的大陰唇,一邊笑着問道。原來方秀霞的陰毛是剃過的,原本應該是
一片精光,但是這時候卻長着些毛茬子,嘴唇親上去很有些紮人。

  「等……等你來給姐修啊……」方秀霞緊咬着自己的下唇,抓住任江海頭發
的手愈加的用力。她之所以經常被剃成白虎,是因爲他的兒子李宇銘有給女人剃
毛的愛好,時不時地就會把她這個當媽的下體給剃得幹幹淨淨,可是自從李爲民
出事之後,這怕死的李宇銘擔心自己會成爲下一個被殺的對象,竟然害怕得跟老
婆阿嬌一塊躲到歐洲不知道哪個小國去了,把她這個老媽丢在國内,自然也就沒
人來給她打理下身這一片荒草地了。

  「呆會就給你剃光了!」任江海低聲地嘟囔着,他停止了舔陰,站起來一手
撈起方秀霞的左腿,然後自己手扶堅硬如鐵的大雞巴,龜頭對準方秀霞微微張開
的陰道口,一下就全部頂了進去。方秀霞渾身的浪肉随着大雞吧這有力的一個肏
入都抖了起來,她連忙一把抓緊任江海的肩膀,才不至于滑倒。

  「霞姐……肏……用力!嗯……」任江海的雞巴一滑進方秀霞的騷屄裏,馬
上就毫不留情地盡情大幹了起來。方秀霞的屄洞跟她的體型是成正比的,裏面又
長又寬,也幸虧是任江海有這麽雄厚的本錢,才能把裏面給全部填滿。

  方秀霞沒幾下就讓任江海的大雞吧給幹得渾身顫抖,她的情人雖多,這輩子
嘗過的雞巴少說也有上百根了,但是真正令人銷魂蝕骨、念念不忘的,其實也不
過四人,一個是當年她入選國家女排集訓隊時出國參加一個國際友誼賽時認識的
古巴男排國手,那個膚色黑得發亮的男人擁有一根跟色情片男星長度相仿的黝黑
雞巴,曾經把她肏得兩天都下不了床,另外兩個人便是任江海任江山兄弟,而最
後的一個則是她的親兒子李宇銘,李宇銘的本錢當然比不上另外三人,但是母子
亂倫的禁忌快感卻是超越一切的興奮劑。

  這時候她的嘴裏發出了快意的大叫,第一次的高潮不期而至,她的陰道開始
了一陣陣收縮,裏頭的嫩肉向内緊縮,緊緊地包住了任江海粗大的雞巴。

  任江海眉頭緊皺,腹肌用力,雞巴更加用力地向上肏着,此時的方秀霞已經
幾乎無法站立,她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幾乎是完全壓在了任江海的身上,騷屄裏
就像開了水龍頭一樣,不住地向外湧着騷水。

  「江海……肏死我了……啊……不行……不行了……受不了……啊……啊…
…你的雞巴……你肏死我了……啊……死了……不行了……」

  此時的方秀霞不僅是身體打着擺子,陰道裏面也是一通天翻地覆。任江海趕
緊抱着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暫時站住不動,讓雞巴深深地埋進這位前女排國手的
身體深處,享受這難得的緊縮感覺,方秀霞的屄洞在平時是很寬松的,但是達到
極緻高潮,産生收縮時就會變得緊窄無比,裏面的嫩肉有規律地律動着,先是收
縮起來,緊緊地将男人的大雞吧包得嚴嚴實實,然後又會輕輕地松開,接着還沒
等男人喘口氣,肉芽馬上又會再次緊縮起來,這下子任江海頓時感覺自己的雞巴
舒爽無比,尤其是龜頭前面被子宮口的收縮吸吮着,裏面一股股熱熱的陰精前赴
後繼地沖刷在龜頭上,那種舒服簡直難以言說。

  此時方秀霞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七十六公斤的體重就這樣無力地支撐着,
幾乎是完全壓在了任江海的身上,她側過臉,春意盎然的眼睛望着任江海:「江
海……你太厲害了!第一次……我還是第一次爽到這個程度……江海,你真是個
男人……隻有你,隻有你能把我弄得這麽爽!……使勁……使勁兒肏吧,你的雞
巴可真帶勁……江海……我……肏我……我離不開你……啊……我要你……使勁
肏我……」

  「霞姐,你的屄怎麽變得……這麽緊……水……水真多!……爽!」在方秀
霞接連不斷地的嬌呼聲中,任江海穩穩地紮起一個馬步,挺起腰奮力的将雞巴一
次又一次地在人高馬大的方秀霞的騷穴裏面來回奔馳,飛快地插入,抽出,一刻
不停。盡管方秀霞那一身豐腴的肉體幾乎都挂在他的身上,此刻他卻渾然不覺得
累似的,腰部飛快而有力地挺動就像一頭發情的公牛,雞巴幾乎每次都重重地刺
入方秀霞那迷人的子宮口。

  終于方秀霞再也忍不住了,她把頭緊緊地壓在任江海的肩膀上,嘴裏大叫着
:「饒了我吧……江海……舒服……舒服死了……我……又來了……又來了……
這樣……會死的……會被你……被你肏死的!……停一下……求求你……停一下
吧……」

  任江海斜過頭一看,方秀霞大大的眼睛已經被幹得翻起了白眼,陰道肉壁上
的陣陣蠕動也已經變得若有若無,但一陣陣的騷水還不住地從她的騷屄深處流出
來。她知道方秀霞這一下是爽夠了,也怕再這樣幹下去會把她肏暈,于是停下了
肏弄的動作。

  他的雞巴剛剛從方秀霞的騷屄裏抽出,這個一米八三的高個美服已經渾身松
軟地癱坐在了地上,任江海剛一回頭,就看到楊素珠正瞪大她那雙勾魂奪魄的美
目看着自己,眼裏都是欲求不滿的浴火!

  「小沒良心的!幹她們就那麽來勁,幹我就光會敷衍!」楊素珠見任江海總
算是幹完了方秀霞,眼裏的渴望就好像是要噴發出來一般,那種熟年老婦欲望得
不到滿足時是饑渴模樣,看得任江海是驚心動魄!想想剛才着急要去肏方秀霞,
的确是沒先把楊素珠給弄舒坦了,任江海的心裏也不能不有些歉意。

  「大姑,對不起,剛才是急了點……來!我這就讓你舒坦個夠!」任江海說
着,也不等楊素珠回應,就直接把她肥美的身軀壓在沙發前面華貴的地毯上,然
後雙手一分,把楊素珠的兩條大白腿大大地分開,硬邦邦的雞巴一挺,熟門熟路
地再一次滑進了老婦饑渴的濕滑屄道中!

  對于楊素珠這個年近六旬的醫院院長,任江海知道用什麽辦法最能滿足她,
他一開始就使上了渾身力氣,雞巴像打樁機似的每次都快速抽插,同時伸手一把
重重地捏住老婦的兩個奶子,手指緊緊地夾住她那硬挺着的奶頭!「啊!輕點啊
……我……受不了!……啊……舒服……啊……啊……」老美婦發出了一陣撕心
裂肺的呻吟聲,但是那聲音很快地就變得有七分舒爽、三分痛楚。果然這種帶着
蠻力的抽插很快地就讓女院長度沉醉在雞巴拚命抽插帶來的無盡快感裏面。伴随
着任江海的每一次出入,楊素珠幾乎是每次都發出了全身的顫栗,嘴裏面呻吟聲、
呼吸聲接連不斷。看着高貴的老婦讓自己折騰得高潮叠起的樣子,這也刺激着任
江海腦海中的興奮點,他隻感覺一種無與倫比的征服感和滿足感正從雞巴上傳過
來,然後實實在在地占據了他全身上下的感覺細胞。

  此時楊素珠擦拭了精緻口紅的嘴唇半開半合着,精心修飾的眼睫毛不住地顫
動着,臉上的神情既充滿了滿足,又帶着些許咬牙切齒的猙獰。她那兩個松軟的
梨型大奶子在任江海的揉捏中不斷地變形,雪白的肚子上那一圈贅肉也由于男人
強烈而迅急地沖擊而不住地颠動着,身上已經是被肏得汗如雨下,房間裏一時間
都是她濃重的喘息呻吟聲,還有那不時響起的快感叫聲。

  「江海……好厲害……你好強……好厲害……肏得我都……都要不行了了…
…快……快點……再快點………要射了嗎?來……射裏面……大姑讓你射……射
裏面去……」從任江海那不斷加快的抽插頻率中,楊素珠發現這個男人是已經到
了發射的邊緣的,于是她拚命地用殘存的力氣夾緊屁股,讓任江海的雞巴在她的
屄洞裏越陷越深。終于任江海快速地又肏弄了幾十下,仰頭長長地呻吟了一聲,
一下将自己的雞巴深深地埋進老美婦的肉穴深處,馬眼一松,一股精液飛射而出
了,直灌入楊素珠的子宮之中,然後他呼地一聲抽出了雞巴,半躺在沙發上,不
住地喘着氣。

  休息了一陣之後,緩過勁來的任江海笑着對三個意猶未盡的性感美婦做了個
手勢,三女就都靠了過來,任江海兩手伸開,一左一右将張愛華和楊素珠這對曾
經的姑嫂摟在懷中,輪流跟她們深吻着,而高大的方秀霞則跪倒在了他的身前,
将那根剛從自己下身拔出的雞巴納入口中,清理着上面的污垢。她們三人對任江
海的性能力都有充分的認識,知道他剛才已經放了兩炮,但隻要等他回過氣來,
今晚還有大把的精力可以發洩到她們三人身上。于是三個熟美貴婦緊緊地膩在了
年輕男人的身邊,三人輪流跪倒在他腳下,輪番給他舔着雞巴,而當有一個人占
據了男人雞巴的時候,另外的兩個美婦則會争相把自己豐美的肉體投入男人的懷
中,任由任江海的手、口在她們香美的身子上肆意地玩弄着。

  接下來,任江海又讓三熟婦都并排跪倒在地上,四肢着地,他把一管潤滑油
分别倒在她們的屁眼上,然後随機地将雞巴肏入她們三人下身的六個洞穴裏。此
刻香案上的煙霧已經全部散去了,房間裏的一切都變成清晰可見,楊官清、周人
方、李爲民這三位曾經雄霸一方的高官,此刻正用他們的眼睛,就這樣從牆上靜
靜地凝望着,凝望着自己曾經的妻子,在年輕男人的胯下婉轉承歡,媚态百出…
2016-11-23 19: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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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第四十八章 祖孫三代一鍋端(一)

.


                   【盛世淫風錄】第四十八章 祖孫三代一鍋端(一)





作者:金銀妖瞳
2017/1/25發表于:SIS/會所
是否首發:是
字數:20032

***********************************
  讀者互動

  本文中母女雙收、甚至祖孫三代齊收的情節不少,現實官場中是否也有這樣
的例子呢?筆者前段時間讀到一篇新聞報道《老少通吃?這個廳官的兩性關系尺
度太大》(有興趣的讀者可自行百度,新浪上就有)頗爲刷新了一下三觀。

  中國鐵路總公司安全總監兼安全監督管理局局長黃某與西安鐵路局下屬女職
工楊某某多次發生不正當性關系,并利用職權爲楊某某調動工作,還爲楊某某之
女提供更好的實習機會。黃和楊某某經常通過打電話、發短信、發圖片相互交流
男女性行爲的感受。僅2016年2月27日至8月19日期間,黃與楊某某互
發短信2300餘條,多數爲淫穢短信,既有兩人交流男女性行爲的内容,也有
商量如何對楊某某的女兒進行性引導等内容,黃在短信中甚至講「老少通吃」等,
楊某某則表示把女兒「一起收了吧」。

  「在此期間,黃與楊某某多次發生手淫等不正當性關系。其中在2016年
7月4日,在陝西鹹陽的酒店房間,黃當着楊某某的面與其女兒發生摟抱等親近
行爲。」

  此廳官受到的處罰?2016年11月,黃某因違紀被撤職,由正局級降爲
副局級,并被給予留黨察看一年處分。(根據百度百科)

  也許這位局長大人隻是個特例吧。
***********************************

               第四十八章 祖孫三代一鍋端(一)

  「我愛你……我愛你……琴……親愛的琴……我愛你……」年輕的郭齋南雖
然剛剛才射了精,但嘴巴依舊不知疲倦地在成熟老婦的臉上親吻着,似乎是怕隻
要自己一個疏忽,懷中這一具既熟悉,但又如此陌生的肉體就會永遠離自己而去
一樣。

  被他緊緊抱着的宋琴将頭偏向了一邊,有點不敢看正在她身上起伏着的年輕
人。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不是生活的夢境裏,自從那一天她打開
家門,看到一臉胡茬、眼中滿是絕望的年輕人就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她的生命
好像就已經進入了另外的一個空間裏。她忘不了郭齋南哭着撲進了自己的懷中時
的驚詫,更忘不了聽到他那猶如宣洩般地傾訴自己從小就對她癡迷時的震撼……

  那一天,滿臉憔悴的郭齋南哭着将他在澳洲遭遇的一切都告訴了幹媽宋琴,
同時他也毫無保留地将自己多年來對宋琴的迷戀和幻想都傾訴了出來。宋琴隻覺
得自己來聽一個無比荒謬的故事,等到她從震撼中稍稍回過神了,這才發現郭齋
南已經撲到了自己的身上,兩人的身軀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郭齋南用一種她從未
見過的癡狂在她成熟的軀體上摸索着,年輕而英俊的臉龐離自己隻有咫尺之遙,
熾熱的男人氣息清晰可聞……當郭齋南的兩手悄無聲息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解開時,
宋琴迷醉了,她掙紮、她勸慰、她抵抗……但是這一切在郭齋南如火的攻勢下是
那麽地不堪一擊,很快地,當幹兒子将他那根不算長,但是熾熱無比、堅硬似鐵
的肉棒插入自己體内的似乎,宋琴迷醉了,她這才意識到這個幹兒子在自己的潛
意識中是多麽重要的一個存在,她積極地配合郭齋南的抽送,她将自己在床底間
的功夫全部使出來配合着幹兒子的肏幹,終于,名義上的母子二人在一番酣暢淋
漓地交合之後水乳交融,融爲一體。

  當郭齋南終于将他已經軟化的雞巴從宋琴體内抽出的時候,他看到宋琴的丈
夫黎剛站在家門口,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宋琴冷冷地讓
目睹自己跟幹兒子偷情的丈夫滾出來,多年來在妻子積威震懾之下的黎剛居然不
敢違抗,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思緒飄回到現實中,這時候年輕人的激情終于逐漸地消散,宋琴愛憐地撫摸
着他的頭,目光迷離地看着遠方,良久,才輕聲地問道:「阿南,你……真的不
會後悔嗎?」


  郭齋南霍地擡起了頭,那張頗爲英俊的臉上帶着緊張的神情,目光炯炯地看
着宋琴:「不後悔!我絕不後悔!難道……你……你要改變主意了?」

  宋琴笑了笑,慈愛地拍了拍郭齋南的肩膀,搖了搖頭說道:「我當然不會,
我答應你跟他離婚就一定會做到!今天他已經簽了字了,今後,我跟他已經再無
瓜葛……」見郭齋南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宋琴幽幽說道:「隻是……我們一
起到丹麥去的話,你這麽年輕……你知道,那邊人口很少,論繁華,别說不能跟
國内比,就是比澳大利亞也差了很多,你過去久了,會無聊的!」

  「不會的!」郭齋南幾近賭咒發誓似的摟着宋琴的肩膀:「隻要有你在身邊,
我不管去哪裏都可以!隻要有你!我們走吧!今後再也不回來了!」

  「可是顧……」宋琴剛要說到顧雅的名字,見郭齋南的眼裏露出極度厭惡的
神情,忙打住話頭:「可是你媽……她會想你的!」

  「她?」郭齋南鄙夷地冷笑一聲:「我沒有這樣的媽!」

  「那你爸……」

  「别說了!」郭齋南突然間變得有些躁狂的樣子,大聲喊道:「他們從來就
沒有管過我的死活!我跟他們沒關系!我隻要你!」

  宋琴隻好安撫着郭齋南的情緒,好不容易才讓她平靜了下來。在他的嘴上親
了一陣,柔聲說道:「好的,好的,親愛的,我是你的。」

  做愛的疲憊,和情緒波動後的無力感,讓郭齋南慢慢地進入了夢鄉。宋琴等
到确認他已經睡熟,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拿起自己的坤包走出了房
間,剛才郭齋南的一番表白,讓她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外面是酒店長長的走廊,不見一個人影,宋琴還是走到了角落的樓梯間那邊,
确定四下無人,這才撥通了手機。

  「校長……我在北山大酒店,能見一面嗎?」宋琴壓低聲音說道。

  半小時之後,宋琴在酒店會所的一個房間裏見到了她約來的那人。

  「校……校長……」年過五旬,官居市政協主席的宋琴,在那人的面前竟有
些唯唯諾諾,因爲她面前的這人實在是非比尋常,正是前兩江省委常委,退休前
官至省委組織部部長、省委黨校校長的官場「武則天」:溫芯武!宋琴以前曾經
在她手下任職多年,深知這個老女人的厲害和神通。

  溫芯武面無表情地看着宋琴,把手裏的水杯拿到嘴邊抿了一口,又放了下來
:「想清楚了?」她不動聲色地問道。

  宋琴神情肅穆地點了點頭:「我想清楚了,校長,你要的東西,我全部放在
金楓路農行支行的保險箱裏,這……」

  她掏出一個鑰匙放在溫芯武面前:「你隻要拿着這鑰匙去那裏,然後輸入密
碼,自然就能拿到你要的東西。」

  溫芯武沒有去碰鑰匙,斜眼看着宋琴。宋琴也凝視着她,半晌才說道:「至
于密碼……校長,我想确定,你答應我的事……」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溫芯武冷冷一笑:「我答應的事情,有哪一回是做
不到的?既然答應安排你走,我絕不會食言!」

  「不是隻有我!還有……」

  「還有郭青田的兒子是吧?」溫芯武的嘴角浮現出一陣莫測高深的笑意,從
包裏摸出兩本護照扔在宋琴的面前,裏面夾着兩張機票:「明天晚上十二點半,
直飛哥本哈根,你滿意了?」

  宋琴拿過護照,打開一看,那是兩本香江特區護照,她自己和郭齋南的名字
和照片都在上面,忙收進包裏,然後她掏出筆,在一張便簽紙上寫下了一串六位
數字,遞過去交給了溫芯武。

  把密碼送過去之後,宋琴站了起身,溫芯武擡頭看着她,良久才柔聲碩大:
「阿琴,到了就給我發個短信,哥本哈根那邊我也有幾個朋友,我會跟他們交代
一下,你在那邊安置的事,就不用擔心了,好好地跟那年輕人過日子吧!等過些
年你們如果還想回來,我再想想辦法!」

  宋琴的眼睛一下就紅了,豆大的眼淚在她的眼眶裏打着轉,過了一會,她才
哽咽着說道:「校……校長……你對我太好了!我……我對不住你!」

  溫芯武笑了笑,也站起身拍了拍宋琴的後背:「多大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姑
娘,動不動就掉眼淚啊?你啊!怎麽說都是跟了我那麽多年的人了,還不知道我
的脾氣嗎?」

  「校長!」宋琴咬了咬牙,「保險箱裏的那些東西,你盡快去拿,裏面有我
留給您的一點心意,您一定要看!」說完她回轉身,頭也不回地就離去了。

  溫芯武送走了宋琴,徑直開車回到家,上樓在自己房間裏洗了個澡,她看看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就準備下樓喝點水然後睡覺,可是在走過女兒文清桦和孫
女蔣曼居住的房間時,她突然聽見從裏面傳來了一陣神秘的聲響,不由得就停下
了腳步,見房間的門并沒有關緊,她忍不住就把頭探了過去……

  ***    ***    ***    ***

  「媽?睡着了嗎?」一片黑暗當中,蔣曼輕輕地叫了一聲,從爬上床到現在
都過去小半個小時了,但是她心裏非常清楚,母親文清桦一定是跟自己一樣還沒
有入睡。自從她們母女倆搬到姥姥溫芯武家裏住之後,娘倆夜裏就都這樣睡在一
張床上,雖然溫芯武家裏空房間還多的是,但蔣曼還是覺得要這樣睡覺才能安心。

  「怎麽了?」果然,雙眼愣愣地望着黑暗的天花闆的文清桦轉過頭來,就看
到女兒兩雙大眼睛就在自己的眼前,似乎在發射着若有若無的微光。

  「媽……」蔣曼幹脆坐了起來,拉亮了床頭櫃上方的燈,問道:「我問你個
事啊。」文清桦覺得那燈光有些晃眼,就擡起手擋了擋,說道:「什麽事啊?這
麽晚了,明天再說不行嗎?」

  「不嘛!」蔣曼撒起了嬌來,她嘟着可愛的小嘴說道:「媽,你幹嘛讓他走
啊?你等了他這麽久,憑什麽他剛一回來,就讓薛玲給霸占了?」

  蔣曼所說的人就是任江山,自從任氏兄弟回國後,這兩天任江山都是陪在薛
玲和姚妤青身邊,剛才也是,在溫芯武家裏商量完事情之後,任江山就帶着薛、
姚二人去了溫芯武所安排的秘密住所休息了。

  「小玲和小姚……她們吃了很多苦……」文清桦歎了口氣,向女兒,同時也
是向自己做出了解釋:「江山剛回來看到她們這幅模樣,能不心疼麽?多陪陪她
們也是應該的……」

  「媽!」蔣曼氣呼呼地打斷了文清桦的話頭,「你啊!真是傻到家了,處處
爲别人着想!心疼她們?那誰來心疼我們娘倆啊!」

  見女兒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文清桦笑了笑,跟着也坐了起來,拍了拍女兒的
臉頰說道:「好好好,趕明兒我就去跟江山說說,說我女兒想他了!讓他多心疼
心疼你還不行嗎?」

  「稀罕他!」蔣曼啐了一口,突然一把摟住了文清桦,嘴裏說道:「媽!我
睡不着……」聲音又甜又膩,好像要滴出蜜來。

  「怎麽了?怎麽了?」文清桦輕撫着女兒的背,隻覺得身上變得越來越癢,
原來蔣曼的小手這時已經從她睡衣裏面穿了進去,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上來回地
摸索着。

  「媽……我想要……」蔣曼呢喃地說道,自從她們母女倆同時跟任江山發生
過關系之後,母女之間的隔閡就被完全打破了。在任江山消失的這段時間裏,母
女倆躲藏在溫芯武,家裏很少外出,文清桦倒是還能忍忍,浪漫開放的蔣曼又怎
麽能熬得住這種寂寞?所以爲了安撫女兒,這些夜裏,她們母女倆可就沒少做這
虛凰假鳳的事兒。

  文清桦微微地扭動着身子:「怎麽……又要了啊?前晚不是才……」可是她
熟透了身體對性的渴望比女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蔣曼隻稍微挑逗了一下,做母
親的很快也就跟着忍不住了,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好吧,小曼,讓我喘口
氣。」

  蔣曼嘻嘻一笑:「我去拿家夥什!」說着跳下床,打開衣櫃,從裏面一個旅
行包裏摸出了幾個跳蛋和兩根碩大的假雞巴。等她回到床上的時候,文清桦已經
脫了睡衣,潔白的熟美身軀橫陳在床上,蔣曼這騷妮子一下也除掉了自己的睡衣,
然後壓在母親的身上,小手愛憐地輕撫着母親那對精緻的乳房:「媽,這麽美的
奶子,他不疼,我來疼!」說着已經俯身含住了文清桦的奶子,輕輕地啃着。

  「小曼……小曼……輕點……啊……疼……輕點……」被女兒吸吮乳頭的感
覺,跟被男人吮吸時是截然不同的,但相同的是能夠讓文清桦浴火高漲,她幹脆
閉上了眼睛,頭向後揚起,雙手不住地撫摸着蔣曼那頭染成了金黃色的短發。

  「出水了,媽……」蔣曼的手接着就伸到了文清桦的内褲裏,那裏已經是一
片泥澤了。

  「嗯,脫了吧。」文清桦小聲地說道。

  蔣曼依言把母親的内褲脫了下來,然後忽然翻身壓在文清桦身上,手裏拿起
一根假雞巴說道:「媽,也幫我舔舔。」說着她低下頭,嘴唇對着文清桦陰毛稀
疏的陰部就吻了下去,同時手裏開動了假雞巴,在文清桦的會陰和肛門周圍來回
巡弋着。

  文清桦無力地擡起頭,女兒濕漉漉的陰部就在眼前。這小妮子前幾天才剃光
了陰毛,這才幾天功夫,陰唇的附近已經又長出了一些毛茬子,一股清流從她那
年輕粉嫩的陰戶裏緩緩流出,散發着淫靡的味道,吸引着她毫不猶豫地就張口吻
了下去,母女倆就這樣用六九式互舔着,彼此都慢慢地沉溺在這種相互愛撫的快
感之中。

  就在母女二人都在神遊天外的時候,突然「撲通」一聲,從門口傳來了一個
沉悶的聲音!母女倆都被大大地吓了一跳,頓時停下了動作。

  「誰……誰在外面?」做母親的文清桦戰戰兢兢地問了一聲,但是外面沒有
回應,隻有一陣急促的沙沙聲傳了進來。

  這時候蔣曼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一陣勇氣,她騰地一下從母親的身上翻了下
來,兩步跑到房門便上,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啊,姥……姥姥!」蔣曼打開門後,房間裏的燈光照射了出來,讓走廊上
的一個人影顯露了出來,這人她再熟悉不過,赫然就是文清桦的母親、也就是蔣
曼的姥姥:溫芯武!隻見此刻她斜坐在走廊的地毯上,一隻手卻還伸在自己的睡
褲裏來不及抽出來,神情裏滿是尴尬。

  「媽?你怎麽……」文清桦也看清了外面的人,她讷讷地問道。

  溫芯武尴尬地幹笑了兩聲:「我……我就是路過……」

  蔣曼見到眼下的情形,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見姥姥一副不上不下的囧樣,她
突然微微一笑,把溫芯武插在睡褲裏的手給拉了出來,隻見老美婦的幾根手指上
水光淋漓,食指和中指之間,甚至還夾着一根長長的陰毛。

  「姥姥!你在外面偷聽啊?」蔣曼笑着說道:「怎麽?還在這裏自摸?」

  「小妮子!說什麽呢?」饒是溫芯武這一輩子是久經考驗的了,被親外孫女
這麽直接地一問,還是臊了個大紅臉,「都說了,我……我就是路過!」

  蔣曼嘿嘿一笑,沒有再接着往下說,她伸手拉起了溫芯武,溫芯武剛才顯然
是摔了一跤,好在家裏的高級地毯非常松軟有彈性,這才沒摔傷,不過剛站起來
時,腳步還是有些趔趄。蔣曼扶着她走進房間,文清桦忙向旁邊挪了挪身體,讓
溫芯武坐了下來。

  「媽,都這麽晚了,你……」文清桦說着,突然發現自己還是赤裸着身子,
忙拉過旁邊的被子遮住身體,「你怎麽還……還不睡啊?」

  溫芯武心頭也是異常窘迫,心想還不是托了你們娘倆的福?這些日子裏隔三
差五地就在房間裏鬧這一出,這别墅的房間隔音又不好,自己每晚都得聽着女兒
和外孫女的淫聲浪語,哪那麽容易入睡啊?好不容易睡着了,夜裏又翻來覆去的
做夢,還淨是那種見不得人的春夢……可這話又怎麽說得出口?

  關鍵時刻還是蔣曼這小妮子給解了圍,她笑着坐到了溫芯武的身前,拉起她
的手說道:「姥姥,是我們吵到您了?」她一邊說着,她把溫芯武的手指湊到自
己鼻子前用力嗅了嗅,然後用一種恍然大悟的狡黠神情看着自己的姥姥。

  溫芯武紅着臉急忙抽回了手,把手指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小妮子,淨
胡說些什麽啊你……」說着就站了起來,就要向外走去。

  蔣曼急忙一把拉住了她:「别急嘛姥姥,難得有這機會,我跟媽有些話想跟
您說。」

  溫芯武瞪了蔣曼一眼,雖然是在這種窘迫的境地裏,但是她不怒自威的神情
還是讓蔣曼的心頭陡然一驚。要知道溫芯武對她這唯一的一個外孫女雖然從小就
疼愛有加,但是以她威嚴的性格,這種疼愛永遠不會轉變成溺愛,蔣曼雖然從小
就知道姥姥很疼她,但每次看到她是其實都有幾分帶着敬畏的畏懼感,并不像在
文清桦身邊時那樣親昵。不過想起以前她跟母親兩人一起服侍任江山時,任江山
曾經說過的想把她姥姥也一塊拉下水的想法,人小鬼大的騷妮子這一次是下定了
決心了。她不慌不忙地又拉着溫芯武坐下,然後微笑着問道:「姥姥,我問您個
事兒啊……您剛才在外邊……是不是……是在自摸吧?」說着她把自己的手指擡
了起來,在溫芯武面前晃了晃。

  「小曼!」溫芯武還沒有回答,倒是文清桦先開口了:「怎麽這麽跟你姥姥
說話?」

  「這有啥啊?媽!」蔣曼笑着把溫芯武的兩隻手都握住了:「我姥姥又怎麽
了?姥姥就不是女人了?是女人,就有那方面的需要!您看,姥姥雖說有點年歲
了,可這身子可還年輕着呢!長相又這麽有氣質,打扮打扮整就一個劉曉慶!江
海哥和江山哥那兩個大色狼,每次來的時候都在偷瞄她呢!我說姥姥,你單身一
人幾十年,不會都是靠自摸解決吧?」

  這話又讓溫芯武鬧了個大紅臉,她跟丈夫并不是死别,而是生離。年輕時她
混迹官場,在各種或明或潛的官場規則裏,免不了要給丈夫戴幾頂綠帽子,後來
有一次跟上司借口出差幽會時被她丈夫抓奸在床,兩人不得不鬧到了離婚的地步。

  離婚後的溫芯武沒有了約束,以她的官職地位加上絕對算得上徐娘半老的容
貌,要找男人那是要多少有多少,不過她在這方面卻并不想其他女高官那樣風流
不羁,除了幾個老情人之外也沒有太多绯聞。随着年齡的增大、職位越升越高,
能夠近她身的男人也是越來越稀少了。到了五十歲之後,能夠上得了她床的也就
隻有她的一個幹兒子了,那小子原本是一個演電視劇的二線小生,在攀上溫芯武
這根高枝之後很快發展成了火遍全國的當紅小鮮肉。可惜這人紅了就忘本,火起
來之後身邊美女一個換過一個,對她這個幹媽是越來越不上心,這兩年更是基本
見不到他的人了。

  溫芯武這輩子見過太多男人了,倒也不怎麽把這事放在心上,否則隻她要願
意,隻需一通電話就能讓這個風光無限的小鮮肉一夕之間身敗名裂,甚至锒铛入
獄。她心想男人嘛,不就那麽回事,更何況自己都六十多的人了,又何苦去爲難
人家小年輕?所以這兩年她在家也算是修心養性,對那方面的事兒想得很少,要
不是這陣子天天讓女兒和外孫女搞得夜不能寐,她都要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性欲了
呢!

  「媽,您不會真的……」見溫芯武紅着臉沒有說話,文清桦也有些驚訝。溫
芯武正想開口解釋幾句,蔣曼已經一頭紮進她的懷裏:「姥姥,那可真是難爲您
了!早說嘛,讓我跟媽也一塊孝敬孝敬您!」溫芯武還沒來得及阻止,蔣曼這個
騷妮子已經把她那張火辣辣的嘴巴伸到姥姥的雙峰之間,不斷地左右親吻着。

  「小曼……你……你幹什麽……」溫芯武隻覺得這事荒唐無比,可讓蔣曼這
麽磨蹭了幾下,她竟然感覺到自己身上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蔣曼三兩下就開
始去拉她的睡衣,溫芯武雖然還在掙紮,但是兩手卻不由自主地向上擡起,讓蔣
曼把她的睡衣從頭上脫了下來。

  「哇塞!姥姥!您這可真叫巨乳啊!」睡衣的裏面自然沒有内衣,蔣曼一看
溫芯武的身材,馬上就不由得贊歎了起來。隻見這個年過花甲的威嚴老婦雖然肚
子和腰間都不可避免地有了些贅肉,但那對吊鍾似垂下來的木瓜乳完全彌補了這
一切,這正是任氏兄弟最愛的那種熟透了美妙身軀。

  「不要啊……小曼!」溫芯武嘴裏還在抗拒着,目光同時望向了女兒文清桦,
希望可以從女兒那邊得到一點幫助,誰知道文清桦這時卻笑了笑,說道:「媽,
都這樣了,您啊,也就放開點吧,小曼說得對,以前我們都忽略了您的感受,今
後啊,就讓我們都好好孝敬您!」說完就開始去拉溫芯武的褲子去了。

  在女兒和外孫女的夾擊之下,溫芯武絲毫也沒有反抗的餘地,很快的,她的
睡褲就讓女兒給扒拉了下來。這時候祖孫三人糾纏在床上,都已經是一絲不挂了。

  文清桦從旁邊抽出一塊濕紙巾,然後把手探到溫芯武的兩腿之間,擦拭着那
些粘在老婦灰色陰毛上的騷水,笑着說:「媽,看來小曼說的是真的啊,您剛才
真的就在外頭自摸啊?」溫芯武嘴裏哼哼唧唧的,想要反駁,嘴巴卻被蔣曼用紅
唇給堵住了,這小妮子一手拿着一個跳蛋,把它們按在姥姥那兩個有些幹癟的褐
色奶頭上,自己用嘴巴堵住了溫芯武的嘴,舌頭用力地向裏頭伸去,溫芯武一開
始還想抵抗抵抗,但是不一會,從陰戶和奶頭上傳來的快感就讓她忍耐不住地松
了嘴了,蔣曼的舌頭沖進了她的嘴裏,而她的舌頭也馬上就跟蔣曼的攪動在了一
起。

  這時候祖孫三人都已經全情投入到了這場性欲遊戲當中,文清桦把母親的陰
戶擦拭了一下,将手指伸到她陰道裏面試了試,裏面一片溫熱,但是水卻不是很
多,感覺有點幹澀。于是她毫不猶豫地一頭紮了下去,嘴巴含住了母親的大陰唇,
在那裏不住地親吻着。

  溫芯武的上下兩張嘴同時被孫女和女兒攻占了,内心的渴望隻能從身體的顫
抖表現出來,她微微地扭動着身體,而文清桦似乎也讀懂了她的渴望,在往她的
陰道裏吐了許多口水之後,她打開了一個假雞巴,緩緩地一點點送進了母親那不
住張合着的陰道裏。

  「嗯……慢點……輕點……」溫芯武的陰道也是有陣子沒被這麽大的東西侵
入過了,她隻感覺到那根假雞巴在這裏略顯幹涸的陰道裏緩緩地前進,有點膈,
但是那種久違了的舒爽感覺還是不斷地襲來。文清桦一邊将按摩棒慢慢地往裏送,
一邊繼續用舌頭細心地舔着母親的陰道口周圍,而蔣曼則幹脆就把那兩個跳蛋放
開,改而用自己的奶子對着姥姥松軟的吊鍾乳,大力地磨了起來,祖孫兩人兩對
大小不同的奶子,頓時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當那根按摩棒完全被送入了溫芯武饑渴已久的陰道内之後,老美婦隻感覺到
腦海中一片暈眩,這還隻是一根假雞巴啊!在溫芯武的潛意識中,她不由得就幻
想起如果這是一根真家夥,那得舒服到什麽程度啊……

  「姥姥,幫幫我,我那裏也癢得要命呢!」蔣曼說着把一根按摩棒交到了溫
芯武的手裏,然後轉身把屁股對着她。溫芯武接過假雞巴,擰開按鈕,一點點地
把它送進了孫女的陰道裏。

  陰道一被那根粗長的家夥捅進去,蔣曼嘴裏馬上就發出了一陣極度淫蕩的呻
吟聲:「啊……姥姥……舒服……往裏面捅點……好舒服!屄裏頭……真的好癢
啊!啊……受不了……姥姥!」

  溫芯武的情緒也受到了孫女這淫亂叫喊的感染,慢慢地她也完全投入到了這
場同性的互慰之中。一會之後,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清桦,你也受不了了吧?
要不你過來,媽……媽幫幫你?」

  文清桦依言把自己雪白的屁股湊到了母親的頭上,溫芯武擡頭就可以看到女
兒那淫水斑斑的陰戶。說起來這倒也不是溫芯武第一次跟同性有這種親密接觸,
早年在她位居人下的時候,也免不了跟幾個貌美的女同事一起服侍上司,那時候
就被命令做過幾次女女遊戲,不過那都是好多好多年前的事了……這時候女兒的
陰戶正散發着淫靡的腥味,那種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經,使得她不自覺地伸出了舌
頭,對着那道裂縫就舔了過去。

  「媽……好癢啊……」文清桦也叫了起來,雪白的屁股扭動着,那幾根長而
稀疏的陰毛在溫芯武的臉上刮來刮去,陰道裏的騷水不住地流出。「姥姥,用這
個!」蔣曼笑着從旁邊遞過來兩個開動了的跳蛋,溫芯武接過來,一個個地塞進
了女人的屄洞裏面。

  祖孫三人在這張不算很大的床上糾纏在了一塊,房間裏充滿了三人銷魂的呻
吟聲、喘息聲,還有就是電動雞巴和跳蛋發出的嗡嗡聲。

  「姥姥……」雲消雨歇之後,文清桦起身去洗澡了,蔣曼在頭埋在溫芯武的
懷裏:「舒服嗎?」

  「嗯!」溫芯武憐愛地撫摸着外孫女,「就是你這小妮子玩得太野了,那麽
大的東西捅進去,還那麽使勁,我下面現在還疼呢!」

  蔣曼噗嗤一笑,說道:「怎麽說那都是假家夥,哪裏比得上真家夥好啊?姥
姥,下次給你來跟真家夥怎麽樣?」

  「就會胡說八道!」溫芯武作勢就要去打蔣曼,蔣曼嘻嘻笑着避開了,輕聲
說道:「姥姥,你不知道,任江山那家夥看上你這身子很久了!怎麽樣?要不要
我給你們安排安排?嘻嘻……」

  「任江山?我可不要!」溫芯武噗嗤一下,「我都夠格做他奶奶了,他能看
得上我嘛?再說了,别以爲你,還有你媽跟他那點破事我不知道!」

  「是啊,我跟我媽都便宜那家夥了!」蔣曼笑着,再度輕撫着溫芯武的奶子,
「上次這家夥還能呢,母女雙收還不過瘾,他啊,盡打你的主意呢!」

  「任江山……」溫芯武嘴裏輕輕念着這個名字,那個年輕人高大英俊的形象
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這個隻有三十歲的年輕人竟然對六十二歲的自己竟然有那
種想法?溫芯武一時間竟有些浮想聯翩……

  ***    ***    ***    ***

  鄭露把眼前的雞巴向上擡起,然後把下面的兩個陰囊含在嘴裏,舌頭在上面
靈活地掃動着,嘴裏不時發出「嗯、嗯」的呻吟聲。沈天廣雖然年過五十,但是
精力依然十分驚人,絲毫看不出這根堅挺的雞巴剛剛在她母親張紅英的騷屄和肛
門裏縱橫馳騁了大半個小時。「真大……」鄭露嘴裏含着陰囊,手不停地撸動着
沈天廣的大雞巴,含糊不清地說着。

  沈天廣把手枕在腦後,滿意地看着鄭露精心伺候着自己的雞巴,他不得不承
認,這個女人的确是一個難得的尤物。年輕貌美、氣質絕佳就不說了,床底間那
種女人的媚勁兒更是登峰造極。盡管她是自己大仇人的妻子,沈天廣還是必須承
認,他已經迷戀上了占有這個女人的感覺。想想等一下還要把這個女人交到何翼
的手裏,他就感覺到一股恨意湧上腦門,不過轉念一想,隻要讓何翼去做了那件
事之後,自己在這座城市裏就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了,到時候……

  「給我舔舔後面!」沈天廣這樣想着,口氣卻依然冰冷異常,命令式的口吻
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讨厭!老讓人家幹這種髒活!」鄭露卻好像并不懼怕他這種冷入骨髓的神
态,依舊嬌嗔着應道:「好吧,那你轉過去吧,這樣可以舔得深一點。」沈天廣
依言翻過身去,鄭露爬到他的兩腿之間,雙手分開他的兩片屁股,嘴巴對着黝黑
的屁眼就舔了下去。

  當沈天廣最後在鄭露的肛門裏射出精液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張紅英和鄭露母女都已經在床上沉沉地睡去,沈天廣勉強爬下床,隻覺得自己的
雙腿有些發抖。今晚他足足在這對母女的身上發洩了三個多小時,現在幾乎全身
都提不起一絲力氣。他走進浴室,從一個隐秘的小格子裏面取出兩瓶藥片,每瓶
都倒出五六顆,和着水龍水吞了下去,這兩瓶藥都是強力的鎮痛類藥品,他剛才
所吃的已經大大超過了每日最大劑量,但是沈天廣對此毫不在意。

  吃完藥後,沈天廣出了卧室,來到辦公室裏,打開電腦看了一陣,屏幕裏顯
示出一個搖晃的鏡頭:溫芯武的臉在上面時隐時現,而宋琴和她剛才在酒店會所
裏會談的情景,全部再現在了沈天廣的面前。

  沈天廣默默地看完這段片子,想了想,伸手壓下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不消
片刻,一聲「聖父!」響起,他隻說了聲「進來!」,等待在外面的林家偉已經
開了門,迅速驅前兩步,低聲說道:「查清楚跟宋琴身邊那男的是誰了!」他把
一張照片遞給沈天廣:「他是郭青田的兒子,叫郭齋南!」

  「哦?宋琴跟郭青田的兒子……」沈天廣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他指了指眼
前的屏幕:「這段片子,你看過了?」

  「不出您的所料啊!」林家偉眼裏流露出敬佩萬分的神色,說道:「您老真
是目光如炬!一早就看出宋琴這騷貨靠不住。要不是您讓我在她包裏裝了針孔攝
像頭,我還真料不到她竟然跟溫芯武來這麽一出!」

  「溫芯武……溫芯武……」沈天廣反複念叨着這個名字,他冷笑一聲:「我
早就說過,這個老女人肯定是個大麻煩!現在嘛,也是時候拔掉這根刺了!對了,
說到這個老女人,關于她,讓你查的事查清楚沒有?」

  「查清楚了。」林家偉微微一笑:「溫芯武退休以後就很少公開露面了,怎
麽說呢?說得上是深居簡出吧!她平時的行爲也沒什麽規律,唯一固定的,是她
每個月最後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會固定去市中心這家「香蓓伊美」美容護理中心做
護理,從八點到十點,這幾年都從不間斷。」

  「最後一個星期六?」沈天廣點擊電腦有下方的日曆看了一眼,「不就是明
天晚上嗎?」他說道。

  「是的。」

  沈天廣笑了:「那正好,那正好……也是時候讓何翼跟老丁去做那件事了!」

  「是!我去叫他們過來?」林家偉問道。

  沈天廣微微點頭,想了想又說道:「還有宋琴和那個郭……郭什麽來着?」

  「郭齋南。」

  「嗯,郭齋南,她們兩個也不能留着,她們是明晚十二點半飛哥本哈根的飛
機吧?這樣吧,你去跟劉浩說一說,就在機場動手吧,總之,我不想讓他們兩個
上得了那架飛機!」

  「是!」林家偉冷冷地說道。

  「何翼和老丁現在在外頭?」見林家偉點頭,沈天廣冷笑一聲:「就讓他們
再爽上這一晚吧,反正……也是最後一晚了!」

  ***    ***    ***    ***

  「年輕人,我問你,你對我家清桦究竟是什麽想法?」溫芯武嘴裏的呼吸稍
有些沉重,但是語氣卻異常平靜地問道,傍晚六點半的夕陽似乎是将這條山間小
道鍍上了一層金輝,她用平緩的步伐向前慢跑着,身後是同樣穿着一身運動裝束
的任江山。

  任江山就知道這位有着「武則天」之稱的老美婦約自己出來跑山絕對是有話
要說,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如實說道:「這個嘛,我……我愛她!」

  「愛?」溫芯武臉上的笑容明顯帶着戲谑的意味:「那你愛薛玲嗎?愛姚妤
青嗎?還是都愛?」見任江山一時答不上話來,溫芯武又淡淡地說道:「小夥子,
愛一個人不是那麽容易的!你這麽濫情,我倒想問問,你今後究竟準備和誰在一
起?哦,我的意思是,等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之後。」

  任江山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如實說到:「這件事情我跟我哥商量過了,等救
出我嫂子她們之後,我們準備移民到國外去。」

  「帶着他的那一群女人?」溫芯武嘴角向上一挑。

  「是的。」

  「那你呢?準備帶誰去?」

  任江山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說假話,于是他回答道:「這幾天問
過薛玲了,她會跟我一起走,還有小姚……」

  「你就對清桦這樣不管不顧了?」溫芯武猛地停下了腳步,面帶怒容看着任
江山,說起來這段山路雖然不是很陡峭,但也算是很長的,剛才兩人已經慢跑了
四、五公裏,這位六十多歲的老美婦竟然面不改色,除了微有些氣喘外,語氣依
舊剛硬沉穩。

  「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我當然希望文姐也能跟我一起走!」

  「讓她抛下我這老太婆跟女兒跟你移民去?」溫芯武取出一塊小毛巾,擦拭
着自己汗津津的額頭,同時用毫無情感的聲音,冷冷地對任江山說道。

  任江山一時間也摸不透溫芯武的想法,他并不知道溫芯武是否清楚自己跟蔣
曼的關系,隻好含含糊糊地說:「小曼自然也要跟着文姐……」

  「是啊,畢竟她們母女倆都跟你上過床,能不一塊走嗎?」溫芯武的語氣變
得異常地冷峻。

  任江山心頭一震,不過既然溫芯武已經知道此事,他反倒是放下心來,沉思
了一陣,他才說:「剛才你問我的問題,其實我是有答案的,薛玲、文姐、小姚、
小曼……每一個我都愛,我知道這樣說有些荒唐,但這就是實情!你可能會覺得
我這樣說是在敷衍,也覺得我對她們的愛有深有淺……但是我想說的是,無論是
她們中的哪一個,隻要有需要,我都願意爲她們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溫芯武凝視了任江山良久,這才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的話有
幾成可信的,不過清桦和小曼都那麽信得過你,我這老婆子也沒什麽好說的,隻
希望你以後不要辜負了我這女兒和孫女……唉!這年頭,有本事的男人,多幾個
女人那是平常事,你啊,今後要對她們好一點,知道嗎?」溫芯武說着說着,語
氣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峻,轉而變成了一派殷切。

  任江山深深地點了點頭,這時候溫芯武轉過頭,開步繼續向前跑去。任江山
愣了愣,急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你聽說過帝門島嗎?」

  「帝門島?你是說那個太平洋島國?」

  「沒錯,前些天我看了個電視節目,那個國家,男人可以娶十個老婆!」溫
芯武輕笑着說着,腳步加快,在任江山的前頭遠遠地跑開了。

  兩人跑回溫芯武所住的别墅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文清桦和蔣曼早準備好
了晚餐等他們歸來。于是四個人坐到了餐桌邊吃了起來,吃飯時溫芯武說起今晚
要到CBD 一趟,文清桦這才想起,今天是溫芯武每個月一次要去那家叫做「香蓓
伊美」的美容護理中心做皮膚護理的日子,以前她不住這裏時也時常要陪溫芯武
一塊去,現在既然住在這裏,自然更加要盡盡做女兒的孝心,便主動提出要開車
送溫芯武去,蔣曼不肯一人留在家裏,吵吵着她也要一塊去,順便也好去市中心
Shopping,溫芯武和文清桦自然也隻好聽她的。

  由于一家人此刻都在警方的保護之中,文清桦來到門外,正對着别墅大門的
對面停着一輛别克商務車,車上有三名便衣,他們是熊骅派來負責保護溫芯武安
全的特警。文清桦請他們進了别墅,說她們今晚準備出去一趟,那幾個便衣馬上
提出了要跟随保護,溫芯武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不悅之色,像這種私人事務,她當
然不希望外人介入。

  任江山一看這情形,就說反正自己今晚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幹脆還是坐他的
車去,等她們玩夠了再把她們送回來,蔣曼馬上就大聲叫好,文清桦也決定這個
辦法好,目光殷切地看着警察,警察們知道溫芯武的身份,也不敢直接違逆她的
意思,而且熊骅排他們來保護溫芯武,更多的也隻是防患于未然,并沒有什麽迹
象表明溫芯武有什麽危險,于是他們也隻好勉強答應了,事情便這樣子決定了下
來。吃完晚飯,收拾停當,四人就前後腳坐上任江山開來的車,一路向着市中心
開去。

  任江山的車剛剛離開不到十分鍾,另一輛車就停在了溫芯武的别墅門口,任
江海扶着王月萍從車上下來。今天,王月萍剛剛辦理了出院手續,任江海決定先
把她帶到溫芯武這裏,看看這位神通廣大的老美婦能不能先給王月萍安排一個安
全的住處。

  敲了兩下門沒人應答,任江海正在狐疑,一名便衣從對面的别克車上下來,
徑直走到了兩人的跟前,這個便衣認識任江海,便告訴他任江山和溫芯武等人剛
剛出去不久,估計得有好一陣子才能回來。

  任江海哦了一聲,正在發愁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們回來,就在此時,
他褲兜裏的手機發出了一陣急促的鈴聲。

  ***    ***    ***    ***

  溫芯武所住的這一片别墅區地處偏遠,距離市中心足有三十公裏車程,而且
全程幾乎都不是高速路,中間還有一段是鄉間的泥土路,所以住在這裏的鮮少有
年輕人,住戶一般都是像溫芯武這樣的離退休高官,還有一些就是有錢人買給父
母養老住的。

  任江山開着車很快就來到了那段鄉間小路上,這段路有些年久失修,現在路
上滿是坑坑窪窪的,非常颠簸,任江山不得不放慢了車速,以不到三十公裏的速
度向前前進。突然之間,在車頭大燈照射的盡頭,他看到前方有一個T 字路口,
左前方的一條岔道正對着他的前進方向,而正在岔道的對面,地上赫然有一隻黃
色的死狗躺在那裏,把自己前進的方向擋住了。

  「我靠!這都行?」任江山嘟囔了一聲,這種鄉間路上還真是什麽都有,好
在現在的車速夠慢,他慢慢地把車開到了左邊,想要避開那條死狗。而就在他即
将經過那條狗的時候,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眼角的
餘光看到了一陣什麽東西正在襲來!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他猛地一腳踩下了油門!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一腳油門下去不到一秒之後,車子後方傳來了一陣劇
烈的震顫,把他整輛車子都撞向了一邊!整輛車一下被撞得橫了過來,橫亘在了
路的中央。

  車上的三個女人頓時發出了陣陣驚呼,大家都被吓得面無血色。還是任江山
最先反應過來,他猛地把頭扭向一邊,望向後面,這時他看到另外一輛SUV 同樣
橫在路上,車前的保險杠已經撞得扭曲,有兩個人正從車上蹒跚地爬下來。

  「槍!」任江山腦子裏嗡地一聲,他猛然看到那兩人的手裏竟然都拿着一把
手槍!他們要幹嘛?任江山一時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好在他的反應絕
對夠快,幾乎是下意識地馬上一把把車推向倒擋,大喊一聲:「趴下!」然後把
車向後倒了一點,接着方向盤向一邊打到底,把車擰回到正路上,油門踩下,往
前直奔!

  「砰!砰!砰!砰……」槍聲連續響了起來,溫芯武等三人吓得緊緊地俯在
車座椅上,任江山也盡量伏低身體,把車子筆直地向前開去,終于暫時甩開了那
兩人,他從後視鏡裏看去,隻見那兩人急匆匆地再次上了車,卻已經被自己甩開
到隻能看見豆粒大小的距離了。

  任江山把油門一下踩到底,車子飛快地向前沖去,可是還沒等他松一口,他
突然發現腳下的感覺有點空空的,急忙再次用力踩下油門,卻發現速度不但上不
去了,反而在一點點地往下降!「我肏!」任江山大罵一聲,看來剛才的撞擊不
知道把車子撞出什麽毛病來了,這車子的速度七十、六十、五十……一路往下降
去,無論自己怎麽換擋,怎麽給油,都不能讓這車子再提速分毫。

  回頭見後面的兩人還沒追上了,任江山把車子開向一旁,大喊一聲:「車子
不行了!快下車!」然後等到車子停下,他自己先下了車,到後面拉開車門,讓
溫芯武祖孫三人都下了車。

  「往那邊跑!」任江山環視了一下四周,左邊黑乎乎的陰暗處有一片茂密的
灌木叢,忙讓三女往那邊跑去,他自己留在後面,摸出手機一看,好在這裏雖然
偏僻,但手機還有一格信号,忙打通了任江海的電話

  「哥!我跟清桦她們幾個在一起,有人要殺我們!」電話一通,他馬上對着
話筒大叫了起來:「他們手裏有槍!有槍!你快給熊警官打電話,讓他追蹤我的
手機信号……喂?喂?」電話那頭突然變得一片沉默,任江山心說不妙,把手機
放下一看,信号卻已經消失了。

  「靠!」任江山怒罵一聲,隻好把手機放回去,這時候他看到遠處閃耀着兩
道燈光,那輛撞過他們的車已經出現在視野的盡頭,他忙幾步追上前面的溫芯武
等人,帶着她們加速向前跑去。

  夜幕低垂,唯有一輪明月懸在天際,幾個人穿過樹林,便看見前面是一條蜿
蜒向上的山路,任江山暗叫一聲不好,也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往哪裏的,如果有出
路那還好說,萬一是上山的唯一路徑那就糟糕了,等後來那兩人追上來時,那可
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可是一回頭,卻又看到那輛車的燈光停在了路上,
想必那兩人已經下車,正在往這邊飛奔而來,而且看上去離這裏已經不遠了。當
下别無選擇,任江山隻好讓三女趕緊跑上那條山路,自己稍微落後一段距離,緊
緊斷後。

  「你們誰的手機有信号?」任江山一邊跑着,一邊問道。三女紛紛摸出手機,
都無奈地搖着頭。任江山暗罵一聲,心想隻能祈禱剛才大哥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話
了。繼續向上跑了十幾分鍾,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那種山的頂峰,眼前隻有
一個小小的廟,一眼可以看清裏面供着個泥菩薩,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這個那
個小廟隻有十個平米見方,裏面隻有一個香案,一看就藏不住人,幾人隻好繞到
廟的背後,心頭都是一涼,廟後不遠處就是一片斷崖,筆直向下。這種山雖然不
高,但是那個懸崖極陡,黑暗中也看不到底,但是有一點是很清楚的,摔下去的
話絕不是鬧着玩的,那是九死一生。

  任江山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幾個就藏在這裏。」他神情肅穆地說道:「
我去擋住他們。」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不行!你瘋了?他們手裏有槍!」文清桦一把拽住了任江山,一向溫文爾
雅的她此刻已經顧不得形象了,貌若瘋狂地沖着任江山吼道。

  「放心,他們還要一陣子才能到。」任江山四下看了看,見廟後放着幾塊長
長的木闆,也不知道是什麽用途,他拿起一塊,雙手揮了揮,沉甸甸的:「我在
前面伏擊他們,沒事的!」

  文清桦緊緊抓着他的手,不斷地搖着頭,還想繼續勸說。溫芯武卻歎了口氣,
開口說道:「讓他去!那是男人要做的事情,你再勸也沒用的!」

  任江山感激地看向溫芯武,心裏也暗暗感激,這個女人年紀雖大,但是在這
樣的生死關頭更能看出她的殺伐果斷。而且剛才那麽長時間的一段奔跑,她不僅
堅持下來了,而且看上去毫無疲态,這種體力也絕不是她這個年齡的女人所能輕
易擁有的。

  「不過……你那根木頭管什麽用?用這個!」溫芯武說着,從包裏掏出一個
銀白色的物件遞給任江山,任江山一看,赫然是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看到任江
山驚訝的樣子,溫芯武笑了笑:「會開槍嗎?」見任江山點頭,她臉上露出安慰
的神色,又叮囑了一句:「裏面有七發子彈,有效射程三十米,你小心點,記住,
要活着回來!」

  任江山點了點頭,又看了三女一眼,回轉身頭也不回地就往前面走去。文清
桦伸手想要再說什麽,但是看看溫芯武的臉色,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算了算時間,大概不到幾分鍾之後那兩個人可能就會追上來了。任江山在廟
前找了棵樹,把身體隐藏在後面,這棵樹不大,不足以将他的身體全部遮蓋住,
但借着夜色的掩護也不容易被發現。任江山把手槍拿在手裏,探出頭看着那條上
山的小路,隻等着那兩人進入有效射程就毫不猶豫地給他們來上兩槍。

  可是足足等了有十幾分鍾,山路上還是一無聲響,任江山心頭疑惑,正想從
樹後走出,耳邊突然就傳來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響,幾乎與此同時,一道光束也
照了上來,直接就照射到了那座小廟前面。任江山忙藏好身體,探頭看去,馬上
就看到了一台紅色的小轎車停在了廟前,原來那兩人耽擱了這段時間,是不知道
去哪弄了這台車子。那兩個男人警惕地從車上下來,顯然他們也在車燈的照耀下
看清了廟裏藏不下人,任江山看到他們将身體靠在車邊,彼此對視了一眼,就要
往廟後走去!

  此時不容任江山多想,如果被他們發現溫芯武等人,後果不堪設想!于是他
也顧不得自己的藏身處離兩人還有一段距離了,探出身子,舉起槍就是「砰!砰!

  砰!砰!」的幾槍打去!可惜他雖然偶爾也玩過射擊,但是畢竟開槍的機會
很少,在這種陰暗的環境裏,射程又遠,這幾槍毫無例外地全部放了空槍!

  但這幾槍也讓那兩個人吓了一大跳,兩人馬上俯下身子,躲到了車子的一旁,
同時舉槍向槍聲響處連續射擊!好在任江山射術雖然不怎麽樣,但是爲人機敏無
比,幾槍發空就知道大事不妙,早已經離開了藏身的那棵小樹,一下滾到一側的
草坪裏,同時嘴裏大聲喊道:「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他的聲音在夜空裏回蕩着,良久,不見那兩人的回應,任江山緩慢地向前挪
動着身體,可是隻動了沒幾步,兩聲槍響就從汽車那頭傳了過來,與此同時,兩
顆子彈幾乎是貼着他的頭皮飛了過去,他急忙迅速地又向旁邊滾動了一段距離,
同時也回敬了兩槍,然後身體緊緊地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三人就這樣僵持了一陣子,雖然隻是幾分鍾,在任江山這裏卻好像足足有幾
個世紀那麽漫長,就在這時,他聽見山路上傳來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是有
好幾個人正在急速上山,心裏頓時涼了大半:難道他們還有幫手?

  這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上面的人全部聽着,馬上放下
武器!馬上放下武器!我們是警察!」任江山一聽大喜,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來
的是五個人,其中三個荷槍實彈的,正是負責保護溫芯武的特警警,而此外的兩
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就是他的哥哥任江海,而他身邊微微顫抖的女人,則是
任江海的情人王月萍教授。

  「哥!」看到任江海的身影,任江山隻覺得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
了。

  可還沒等他跟任江海打招呼,就聽到一聲巨響:「媽的!」紅色轎車旁邊兩
人中的一人大吼了一聲:「都給老子滾!讓我們下山!否則,老子把他們全給殺
了!」

  這個聲音響起,衆人都是一愣,任江山隐約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但
是一時卻記不得是在哪裏聽過的。就在這時候,隻見任江海身旁的王月萍身體顫
抖了一下,她幾步沖向前,突然失聲叫道:「老……老丁?是……是你?」

  「危險!」任江海見王月萍竟然一步步地向着那車子走去,急地大叫一聲,
幾步沖上拉住了她,将她緊緊地摟在懷裏。這時車子後面站起來一條人影,一對
眼睛即便是在黑夜裏也似乎在噴着烈焰:「賤女人!是你?」

  那人的面孔在月光的照射下顯露了出來,隻見他須發倒豎,雙目噴火,正是
王月萍的丈夫老丁!他今天受了沈天廣的命令,要在溫芯武前往市中心的路上設
計截殺她,卻想到車上竟然還有個任江山,追殺他們到了此處,更想不到警察們
又會這麽快就跟了過來。本來他已經放棄了原有計劃,隻想在警察的包圍下順利
脫身,卻哪裏料到此時此刻居然聽到了妻子王月萍的聲音!

  此刻,他曾經深愛着的妻子正被男人緊緊地摟在懷裏,而那男人眼中的對妻
子流露出來的關切,更讓老丁是血沖腦門!他一切都顧不上了,他憤怒,他嫉妒,
他想要毀滅一切!這個女人再也不是那個他曾經願意爲她犧牲一切的女人,她一
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了自己!她必須死!必須死!老丁他手裏高舉着槍,槍口正對
着王月萍,任江海無暇多想,身子一轉,用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蓋住了王月萍,他
的整個後背正對着老丁。老丁的眼角崩裂,大喊一聲:「他媽的!你們都該死!」

  就扣下了扳機!

  好在就在他開槍之前,三個特警手裏的槍也同時開了火,一顆正中他的胸膛,
兩顆則打穿了他的胳膊,這才使得他的槍口不由自主地向上揚起,射出的子彈偏
移了些許,直接從任江海的右邊肩膀上方呼嘯而過,将他的衣服跟肩膀上的皮肉
打裂,鮮血橫飛。

  被任江海緊緊摟在懷裏的王月萍愣愣地看着這一切,她沒有看到老丁在後面
開槍的情況,隻看着眼前的男人神情變得痛苦不堪,看着溫熱的鮮血噴到自己的
臉上,這個一輩子隻在講堂上度過的女人被吓蒙了:「江……江海……你……」

  任江海也并不知道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麽,此刻的他腦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
是他必須保護住這個女人!可是這時候肩膀上的傷勢使得他的臂膀變得綿軟無力,
王月萍稍一掙紮,就從他的懷裏掙脫了,一臉關切地大喊道:「江海!你不要吓
我……不要……」

  老丁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撲在男人的身上,眼裏剩下的就隻有仇恨的烈焰,
他還想用力擡起手,對着王月萍再射一槍,可惜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一個特
警看他還想舉槍,「砰」地果斷又補了一槍,子彈直穿眉心。

  任江山在一旁看得明白,知道老丁剛才那一槍并沒有命中任江海的身體,他
的注意力留在了另外的一名槍手身上,這時他留意到車後站起了一條人影,快步
地向着廟後跑去,他大叫一聲:「站住!不許動!」一邊說着,一邊疾步向前追
去!溫芯武祖孫三人就在廟後,如果她們被槍手發現……

  那人慌不擇路地向廟後跑去,本來隻是想看看那裏有沒有路可供逃脫,可是
當他轉到廟後的空地之後,赫然看見那裏有三個女人正在驚恐地看着自己!這時
任江山跟那幾個警察也大喊着追了過來,那人無暇多想,沖過去一把拽住一個女
人,手裏的槍管緊緊地貼着她的腦袋!就在這時,幾聲威嚴的「不許動!」響起,
那人趕緊将手裏的女人拉到自己身前,護住了自己的身體,直面着追上的幾個人。

  此時任江山和那三個警察手裏都高舉着手槍,他們都看清了眼前的情況:槍
手抓住的人,竟然是溫芯武!此時槍手的手從後面緊緊地扣住了溫芯武的脖子,
手槍指着她的腦袋,神情驚慌地看着這邊。

  「是你?」當看清那槍手模樣的時候,任江山大大地吃了一驚:「何翼?居
然是你!」

  跟老丁同來的槍手正是何翼,這時他的手發着抖,聲音也極度發顫:「不許
過來!你們再靠近一步,我就蹦了她!」

  「别緊張,别緊張!」任江山一手舉槍,另一隻手做着安撫的手勢。他緩緩
地蹲下身子,把手裏的槍放在地上。「你把她放開,我保證不爲難你,這就讓你
走!」

  「你他媽當我小孩啊!」何翼怒罵道:「他媽的!都給我滾開!讓我走!」

  說着摟住溫芯武的臂膀更加了幾分力道。那三個警察見狀,紛紛把手槍都對
準了他的腦袋。

  「别!别!」任江山沖着警察們拼命地搖手,然後目光炯炯地望着何翼:「
何翼,你知道你扣住的是什麽人嗎?」

  何翼當然知道自己扣住的人是誰,他大罵道:「知道!你想要她活命的話,
就趕緊給我滾蛋!」

  「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就知道警察決不可能讓你帶着她走的!」任江山語
氣堅定地說道:「這樣吧,你把她放了,我來做你的人質!比起她來,我這條命
不值錢,他們會放你走的!」

  「不行!你當我傻啊?」何翼瞪大眼睛,大聲怒喝道。

  「你怕我反抗是不是?」任江山這時候竟然笑了起來,他回身對着那個便衣
說道:「哥們,有手铐嗎?」那便衣不知道他的用意,點了點頭。任江山走到他
的身邊,雙手一并,說道:「把我铐上!」

  便衣這才知道他的用意,猶豫着拿出手铐,任江山給他做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任由他把自己铐住,然後對着何翼,雙手用力扯了扯,說道:「看到了沒有?我
這可讓铐住了,你放心,我的命換她的命,你放了她,我保證你,你一定可以平
安離開這裏!」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地向何翼身邊走去。

  何翼這時候心神大亂,此刻的他早已經不會去顧及什麽刺殺溫芯武的命令了,
一心隻想逃離這裏,可是他也非常清楚,以溫芯武的曾經的官職、如今的地位,
警察們決不會容許自己在他們眼皮下把人帶走,此刻任江山的建議就變得非常誘
人了。見任江山一步步靠近,這時候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情急之下,
他大喊一聲:「站住!你再往前我就開槍!」

  任江山馬上停住了腳步,但是眼睛還在緊緊地盯着何翼。何翼此時已經别無
選擇了,繼續喊道:「你轉身,慢慢地往車子那邊走!你們也是!都往那邊退!」

  警察們和任江山都聽從了何翼的命令,大家緩緩地退到了廟前,何翼和老丁
開來的車子此刻引擎還沒有熄火,何翼命令一名警察:「你!上車,把車倒過去,
對着路!」

  警察照辦,何翼又示意任江山,讓他去副駕駛的位置上坐好,然後自己架着
溫芯武走到了駕駛室,身子一側對着車門,這才猛力一下把溫芯武推倒在地,然
後手槍火速對準了任江山的頭。

  「别開槍!别開槍!」剛一掙脫束縛的溫芯武大聲地喊着,她真的擔心這些
警察不顧任江山危險,直接射殺何翼。

  何翼閃身進了駕駛座,一手持槍繼續瞄準任江山,另外一隻手握着方向盤,
踩下油門向着山下開去。

  「哥們,車門沒關好,燈還亮着呢。」任江山突然笑了笑說道。何翼一愣,
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緊張過了頭,上車時車門竟然隻關了一半,說到底他并非什麽
心智深沉的人,第一次面臨這樣的生死場面,一時之間也是難免方寸大亂,聽任
江山這麽一說,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握着方向盤的手,想把車門拉上。

  說時遲那時快,任江山一見何翼分神,被手铐緊拷着的手猛地揮舞了起來,
一下就向何翼的臉上砸去!何翼大驚之下,一腳猛然踩下刹車,車子驟然一震,
任江山身子一晃,揮舞過來的拳頭頓時落空。何翼右手擡起,就想一槍結果了任
江山,任江山在生死一霎做出了反應,腦袋向前一沖,頂開了何翼握槍的手,同
時身體向前撲過去,橫着壓在何翼身上,不容他再有舉槍的機會。

  何翼的右手被任江山緊緊壓住,無法動彈,隻好用左手死命地錘他的腦袋,
右腳死死踩着刹車,任江山被他連續猛錘了幾下,隻決定頭昏腦漲,朦胧間隻看
到前面有有扇半開着的車門,奮力一個挺身,就從何翼的身上穿了過去,撞開車
門,一下滾落到了地上!

  何翼的手終于得到解放,他剛把頭探出車門,想要給任江山補上一槍,突然
就看到後面的警察都已經追了上來!無奈之下,他急忙關上車門,踩下油門,直
往山下疾馳而去。

  率先追到的是那三個警察,他們來到任江山身邊,隻看到前面的車子已經隻
剩下一個車尾的背影了,三人舉槍瞄了一陣,知道追也沒用,隻得作罷。

  溫芯武、文清桦和蔣曼緊跟着警察跑了過來,見到任江山滾倒在路旁,三女
都是大驚失色,急忙湊了過去查看。隻見任江山的臉和脖子被路旁的碎石崩得有
些破裂,鮮血淋漓,但身上被沒有其他傷勢,隻是咬牙捂着自己的胸腹,三人這
才稍稍放心。

  「江山!江山!你沒事吧?」文清桦伸手把任江山捂在腹部的手拉開,見那
裏沒有傷口,任江山勉強笑了笑,說道:「沒……沒事……,下車時……被……
被樹頂了一下……」

  這時任江海手扶着受傷的肩膀,一步步慢慢走了過來,見任江山沒事,心裏
也是松了口氣,急忙問道:「山……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想要我的命!」已經從震愕中清醒過來的溫芯武恢複了平靜,冷冷地
說道。她想起了今天早上她在銀行保險庫你拿到的東西,裏面除了宋琴一早就答
應交給她的那些她所掌握的「聖殿」内情之外,還有一份材料,裏面記錄了沈天
廣命令宋琴等人全力尋找當年打死他父親的那個女人的全過程。突然之間,她的
臉色大變,擡起手腕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是晚上将近九點了,她暗叫一聲「不好!」,
見這時旁邊的便衣正拿着電話,好像是在跟熊骅報告着什麽,她忙叫道:「是阿
骅在那頭嗎?快把電話給我!」

  便衣急忙遞過來電話,溫芯武接過來,也來不及說别的,大聲喊道:「阿骅!
趕緊派人到機場那邊,有兩個人現在需要你們貼身保護!一個是宋琴,還有一個
是她身邊的年輕人,很可能有人要殺他們!你們一定要保護他們平安上飛機,确
保他們按時離開!」

  聽到熊骅在電話那頭急促地交待手下行動的聲音,溫芯武這才稍微放下心,
把電話還給了便衣。兩個便衣走過去扶起任江山,衆人一塊走回來山上,那裏現
在隻有王月萍一個活人,她正靜靜地跪在老丁的屍體旁邊,猶如一尊木雕泥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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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5 16: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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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
 第四十九章 祖孫三代一鍋端(二)

  山坡之上,任江海沉默地緩步走向王月萍,此刻,美熟女教授正跪在她丈夫
的屍體前面,肩膀不停地抽搐着。老丁死了,不過他的雙眼依舊大大地睜着,無
聲地盯着王月萍。

  輕輕地拍了拍王月萍的肩膀,任江海蹲了下去,手伸到老丁的臉上,把他的
眼睛合上。

  「讓我一個人靜一下。」王月萍沒有看任江海,但是她語氣平靜。任江海隻
得歎了口氣,回頭看看山路,薛玲、熊骅兩人已經領了一隊警察趕了過來,正在
一路向着山上奔來。

  看到任江山正在跟溫芯武說着什麽,任江海幾步走了過去,就聽到溫芯武焦
急地說道:「阿骅,你趕緊把江山送到醫院去檢查檢查!」

  「沒事!」任江山笑着擺了擺手,還在原地跳了幾下:「真沒事,都是皮外
傷,剛碰到的時候挺疼,現在已經沒事了。」

  「真的?」溫芯武看着任江山的目光裏滿是關切,旁人沒覺得意外,但薛玲
顯然是察覺到了這點,有點訝異地看了溫芯武一眼。她認識溫芯武的時日也不算
短了,但從未見過這位威嚴十足的官場大佬對誰這麽關心過。

  見任江山真的不像有事的樣子,溫芯武這才放心下來,她馬上就讓熊骅調來
了一台車,把她們一家人還有任氏兄弟先送回家裏。臨走之前,任江海還不忘囑
咐了薛玲一句,讓她等王月萍的心情平複之後再給她安排個穩妥的住所。

  幾個小時之後,在溫芯武那座豪華的鄉間别墅裏,外面的夜色已經深沉,周
圍萬籁俱寂,溫芯武靜靜地坐在床邊,看着沉沉睡着的任江山,目光裏隐約閃耀
着點點晶瑩的淚花。

  這個房間很大,是溫芯武自己的房間,房間裏彌漫這一股成熟女人房間裏特
有的氣息,床和房間裏其他的陳設也都極有她的個人風格,奢華,高調,但又不
失品味,溫芯武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五年多,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烙上了她獨
有的印記,而且除了她自己之外,從未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睡到這張床上。可是今
天,她卻爲任江山這個年輕人破了這個例。

  剛才衆人回到溫芯武家之後,雖然任江山一直堅稱他已經沒事了,溫芯武還
是強迫他必須睡到這張床上,然後她馬上打電話叫來了小區裏的醫生,并親手解
開了任江山的衣服讓醫生給他做細緻的檢查,直到醫生确保了任江山腹部的傷勢
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内髒之後,溫芯武這才放心。然後她就讓任江山安心在這
裏先睡一覺,又将衆人都趕出了房間,自己就這樣坐着,靜靜地看着任江山。隻
要想起這個年輕人早先在面對着何翼的槍口時那種凜然不懼的英姿,再想想他舍
身将自己從槍下救出的恩情,溫芯武的心裏頓時變得又溫暖又柔軟。這位早年間
以鐵面無情聞名官場的女人,此刻的臉上流露出來的卻是無限的柔情和憐愛。

  把自己包養完美,依舊如白玉般光潔的手輕輕放在男人的臉頰上撫摸着,感
受着男人因爲均勻的呼吸而微微跳動着的臉部肌肉,溫芯武一時間竟然有些出了
神。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他跟自己的女兒,當然,還有外孫女都有過最親
密的關系,而此刻自己心裏卻……

  中央空調的出風口微微送過來一絲暖風,夾雜着房間裏香草香薰的淡淡香氣,
讓溫芯武那因爲在多年宦海浮沉中拼殺多年而變得堅硬無比的的心靈漸漸平和了
許多。就在她深深沉思的時候,突然覺得手上一熱,溫芯武微微一驚,急忙張開
眼睛一看,就看到任江山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啊?你醒了?」溫芯武說道。

  任江山含笑點了點頭,問道:「我……我睡了多久了?」

  溫芯武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挂鍾,說道:「才一個多小時,怎麽睡這麽少?是
不是換了個地方就睡不慣了?」

  任江山惬意地扭了扭身子:「哪裏,這床好舒服……就是床墊軟了點,這人
都陷進去了,真是睡下都不想再爬起來了。」

  溫芯武笑了笑:「老婆子的床,年紀大了,我可睡不慣硬床墊……對了,你
口渴嗎?我去給你拿杯水。」

  「不用不用,就這樣吧,挺好的。」任江山的聲音變得柔和而又舒緩。溫芯
武微微一愣,這才發現自己那隻放在任江山臉上的手,此刻已經竟被他緊緊地拽
在掌心裏。

  任江山靜靜地看着她那雙無暇的右手,眼睛裏都是欣賞的神色:「阿姨,你
這手……太美了!」

  溫芯武笑了,這小子實在懂得欣賞女人。美容界有句俗話說得好,手就是女
人的第二張臉。溫芯武對這點是深信不疑的,從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很在意保養自
己的這雙手,長年累月使用昂貴的護手霜隻是最基本的,就說每晚堅持帶着棉質
手套入睡這點,沒有強大的毅力就很難堅持下來,也正是因爲對保養這麽上心,
她才能在六十二的年齡時還保有這樣的相貌,這樣的皮膚。她輕輕地想把手抽回
來,任江山卻非但不讓她走,反而把她的玉手伸到鼻子邊聞了聞,滿臉都是陶醉
的神态,然後還在上面親了一下。

  平心而論,溫芯武的相貌絕不像是一個年過六旬的女人,身上非但沒有一絲
蒼老感,相反熟女的風情迷人至極:一頭染得烏黑的頭發剪成了利落的齊肩樣式,
看上去顯得精神矍铄,而身上穿的那件米黃色羊毛衫,配上罩在外面的緊身中式
外衣和下身的黑色工作裙,精明幹練的氣質畢露無疑。雖然經過了早前的一通折
騰,但她臉上化着的淡淡妝容絲毫不亂,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四十歲出頭,熟透
了的風韻女人,比她女兒文清桦少了些少婦的青春感,但就像是一杯甘香的濃茶,
在懂得欣賞的人眼中,那種風情更加令人回味無窮。

  任江山和溫芯武兩人都靜靜地沒有出聲,享受着這種在兩人之間快速滋生的
暧昧情愫。良久,任江山壯着膽子把溫芯武的手放下,坐起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
位置。溫芯武稍一猶豫,還是坐了過去。任江山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揉
捏着。

  「剛才……謝謝你了。」沉默了半晌,還是溫芯武先蹦出了這麽一句。

  任江山微微一笑,沒有搭腔。良久之後,溫芯武把手輕輕地放在他的手上,
「我……值得你這樣做嗎?」

  這一次任江山沒有再選擇沉默,他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當然值得!」

  「爲什麽?你這麽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我都是半截入……」

  任江山把兩根手指豎着放到了溫芯武的唇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微笑
着說道:「我說值得,就是值得!那種情況哪怕再來一百遍,我還是會做出同樣
的選擇,絕不猶豫。」

  溫芯武靜靜地看着任江山,此時年輕男人的目光裏滿是熱烈的情意,溫芯武
隻覺得自己的心頭有些發緊,忍不住臉上發燙,這種感覺,對早已經看透了男女
情愛的她來說顯得是那麽的陌生,她忍不住就把頭轉向了一邊。可是她的頭剛剛
一轉開,馬上就被任江山那隻強而有力的手給扭了回來。溫芯武微微有些錯愕,
就在她轉頭看向任江山的當兒,突然覺得嘴唇一熱,年輕男人的一隻手已經輕輕
搓揉着她的脖頸,火熱的嘴唇飛快地貼到了她的紅唇之上。

  溫芯武的心快速地跳動着,眼睛大睜着,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而任江
山顯然已經完全投入了進來,他揉着溫芯武脖頸的手柔和而又有力,嘴唇靈活而
又濕潤,而他靈動的舌頭也正在一點點地頂開溫芯武緊閉的牙關,緩慢地往裏面
入侵。

  在度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後,溫芯武漸漸地沉醉了,男人越來越粗重熾熱的呼
吸、脖頸間傳來的酥麻感覺、還有兩唇相接的親密,使得已經多年沒有接觸男人
的她迅速的回憶起了男女性愛的美妙滋味。終于,她緊閉着的牙關放松了,任由
男人的舌頭長驅直入到了她的口腔之中,她的舌頭也不甘寂寞地找到了男人的舌
頭,兩人的舌頭馬上就糾纏到了一處,旺盛的口水交流着,年齡懸殊的男女二人
深深地迷醉在了這激情的一吻之中。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嗎?」當兩人的嘴唇好不容易分開的時候,溫芯武輕
輕地推開任江山,小聲地說道,他的氣息紊亂,鼻翼還在規律地張合着。

  「這個重要嗎?」任江山笑了,他問。

  「我今年六十二了,而你……我沒記錯的話,才三十歲吧?你難道就不覺得
我們……」

  「年齡?有什麽問題?」任江山端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可能我們倆在年
齡上的差距是不小,但是我從來不認爲這會是一個問題。」

  「哦?爲啥呢?說說,說說看,我倒是想聽聽,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究竟是
怎麽想的?」溫芯武的目光柔和。

  「我以前在大學裏學的是文科。」任江山幽幽說道說道,「在我的眼裏,愛
情是沒有年齡之分的,你知道蒂姆.羅賓斯嗎?美國的一位才子導演,他的老婆是
大明星蘇珊.薩拉登,年紀足足比他大了十二歲。他們倆合作的片子,還幫薩拉登
拿過一座奧斯卡影後。」

  「那不也才十二歲嗎?」溫芯武打斷了任江山的話,「我跟你可差了整整三
十多歲!」

  任江山噗嗤一笑:「剛才我說的隻是一個例子,年齡的差距,真的不算啥,
别說隻是差三十歲,就算是差四十歲,那又怎麽樣?我再給您講個故事,瑪格麗
特。杜拉斯,你知道這人不?」

  「寫《情人》那女的?」溫芯武想了想,脫口說道。

  「你看過《情人》?」任江山多少有點意外。

  「嗯,電影和小說都看過,九幾年那時候,她的書還火過一陣子。」

  任江山點了點頭,問:「那您知道她跟雅恩的故事嗎?」見溫芯武迷茫地搖
頭,任江山接着說道:「雅恩認識杜拉斯那年,隻有二十七歲,那時候杜拉斯已
經六十六歲了,那時候的雅恩是大學裏的哲學教師,但是三十九年的年齡差異沒
能阻止他對杜拉斯的愛……年齡這玩意真的不是問題。」說着他笑了起來:「我
比那時候的雅恩大,你呢,又比杜拉斯小,無論怎麽算,我們的年齡差距都比不
上雅恩跟杜拉斯年歲差距大不是?」

  溫芯武沒好氣地瞪了任江山一眼:「胡說八道。」接着她苦笑一聲,輕輕地
歎了口氣,「唉……我啊,老啦!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想了。我也不知道什麽
雅恩,杜拉斯,就知道你這小家夥腦子有點不正常,才會對我這樣的老太婆動心
思!……對了,你說說,那他們兩個後來怎麽樣了?」

  「雅恩陪着杜拉斯走過了她人生最後的歲月……」任江山想了想,「我記得
杜拉斯過世之後他好像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重新出現,還出了本書,就叫《我
的情人杜拉斯》。」

  「也算是難得了……」溫芯武目光一轉,流露出些豔羨的神色,在這一瞬間
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那個由她一手扶植上位的小鮮肉,不由得心頭微微一寒。任
江山此時卻把手伸到了她的嘴邊,輕撫着她臉上那道清晰的法令紋:「也許别人
無法理解,但是……令這種年紀的女人,在我的心裏真的好美,好有魅力……」

  溫芯武噗嗤一笑:「你們哥倆都是變态!你們跟張愛華她們姐倆,還有周人
方、李爲民老婆那些事兒,我早就知道了!隻是想不到你這臭小子的胃口這麽大!
禍害了我女兒孫女還不夠,還要禍害我!」

  「禍害什麽啊!」任江山笑了,輕輕将溫芯武摟進懷裏:「我跟清桦、小曼
早就計劃好了,這事情完了之後就出國去,難道還能把你給留在國内嗎?」

  「你想我跟着你們一塊去?」

  「那當然!」

  溫芯武聽了,心頭一甜,她橫過頭來,白了任江山一眼:「你行不行啊?清
桦、小曼,還有薛玲跟那個小姚吧?你就不怕把你給榨幹咯?」

  聽到老美人這帶着調戲意味的話語,任江山心頭一動,猛地站了起來,就這
樣居高臨下地站在溫芯武的跟前,突然一把把自己的褲子拉了下去!二十多公分
長的雞巴一下彈了出來,完全呈現在了老美婦的面前!

  猝不及防之下,看到男人這根散發着腥膻氣味的龐然大物就這樣橫在眼前,
饒是溫芯武如何地閱曆豐富,心頭也是狂跳不已,連忙把頭扭了過去,眉頭一皺,
低聲呵斥:「你幹嘛呢!醜死了!還不快收起來?」

  「爲什麽要收起來?」任江山莞爾一笑,從身後摟住溫芯武,堅硬的雞巴隔
着一步裙頂在她的屁股位置上,「多久沒嘗過這東西的滋味了?」

  「别……别這樣!小曼她們……還在外面呢!」老美婦繼續掙紮着。

  「怕什麽?她們可都是我這根寶貝的老朋友了……」任江山的手開始從老婦
西裝上衣的下擺處伸進去,緩緩向上摸索。溫芯武隻感覺全身發癢,好幾年沒有
嘗過男人的味道了,本來以爲這輩子也就這樣過去了,可誰知道現在讓這個男人
就這麽挑逗的幾下,她體内那股沉睡了數年之久的性欲似乎一下全部被點燃了起
來。對于任江山這個小她三十多歲的男人,溫芯武一直都是比較欣賞的,尤其是
在知道他跟自己的女兒、外孫女都有肉體關系之後,這種欣賞裏又憑空多了幾分
好奇,而現在這個男人就這樣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後摟住自己,他那根尺寸異于
常人的雞巴就這樣硬硬地頂在自己的屁股上……

  「住手!」溫芯武斷然低聲呵斥一句,然後将腦袋側了過去,杏目圓睜地看
着任江山。在接觸到溫芯武犀利目光的一刹那,任江山也不由得心頭一震,即便
是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這位一向極富威儀的老婦依然是餘威猶存,任江山在一
時間竟有些慌了手腳。溫芯武見他臉上變色的模樣,突然嗤地一笑,沒好氣地推
了推他的肩膀:「臉皮這麽厚,膽子卻這麽小!虧你還是個大男人呢!」

  任江山這才知道剛才隻不過是虛驚一場,沒想到自己閱女無數,今天卻在這
個六旬老婦的面前丢了個大人。他馬上伸手抓住溫芯武的肩膀,熾熱的目光迎着
老婦挑釁似的的眼神望過去,兩人彼此凝視着,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濃濃的愛
意、旺盛的欲望!任江山再次低下頭,将自己的嘴唇有力地蓋在了老婦那稍顯幹
涸的嘴唇上,而這一次溫芯武非常沒有閃躲,反而用比任江山跟激烈的動作迎合
着,年齡懸殊的兩張嘴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兩人火熱的舌頭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從口裏鑽了出來,碰撞着,糾
纏着。兩人的口水也随着舌頭的纏鬥而交流着,老婦的最後有一股淡淡的腥膻香
味,這股香味就像催情劑一樣刺激着任江山的欲望,他貪婪地吸食着老婦嘴裏的
口水,同時舌頭也靈活地在溫芯武的口裏攪動着。溫芯武被他這種顯得有些野蠻
的親吻方式弄得心跳不斷加速,同時随着口水的流失也變得口幹舌燥起來。

  突然之間,溫芯武用盡全身剩餘的所有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任江山。就在任
江山愕然地望向她的時候,溫芯武驅前一步,一把抓住年輕男子的衣領,瞪大她
那對有些發紅的俏眼,嗓音低沉着、幾乎是從喉嚨裏一字一字地擠出來一句話:
「臭小子!老娘的火可都讓你給勾起來了……如果你要是不行的話,老娘可饒不
了你!」

  不愧是在兩江官場縱橫多年、令人聞風喪膽的「武則天」!任江山心裏暗暗
贊歎,猛然一步沖向前,将溫芯武的豐美的身軀抱了起來!溫芯武的體重不輕,
一百二十斤隻多不少,任江山抱着她疾跑幾步,然後将她放到了她那張柔軟的大
床上。也不等溫芯武說話,任江山迅速地抓住老美婦裙子的下擺,向上掀了上去,
一隻手飛快地伸了進去,在老婦的胯下摳摸着。

  「姨,真新潮啊!」任江山嘿嘿一笑,溫芯武的裙下穿的竟是一條純黑的超
薄緊身運動内褲,很時尚的設計,看上去跟她的年齡極不相稱,但是卻将老美婦
那豐滿的臀部包裹得玲珑有緻,誘惑非常。

  「少廢話!」溫芯武白了任江山一眼:「早前不是跟你去跑步嗎?還沒來得
及換……臭小子,怎麽?嫌我年紀大了?配不上穿這種小姑娘的褲子?」

  「哪能呢我的大美女!您這大腿,有多少小姑娘保持得還沒你好呢!」任江
山一邊說着,一把将那條運動内褲慢慢地往下褪去,溫芯武的大腿雪白豐滿,雖
然因爲年紀的緣故,不論如何都有些綿軟感,但是整體的腿型保持得還是非常美
妙。等到把褲子脫下之後,任江山溫柔地将溫芯武的兩腿分開,然後探頭到她兩
腿之間端詳:在那兩條潔白的大腿中央是一片濃密的陰毛,跟那頭染得烏黑的頭
發不同,老婦的陰毛半灰半白,長而卷曲地遮蓋住她的整個陰部。

  「太美了!姨……」任江山一手夾住一把老美婦的灰白色陰毛,把鼻子探過
去聞了一下,他還從未見過這種顔色的陰毛,在那些跟他有過關系的老婦之中,
年紀最大的楊素珠已經有五十八歲,但也還沒有年滿六十,她的陰毛大體還是烏
黑的,而眼前這個六十二的女人這種白色的陰毛看上去是那麽地誘惑,任江山愛
不釋手地含了一撮在嘴裏,用口水弄濕了,然後舌頭沿着那一撮陰毛一路向下,
呼着熱氣探到了溫芯武那黑黑的大陰唇上,陰唇的裏面是一個敞開的幽深洞穴,
洞口大張着,任江山在上面親了一口,嘴唇對着洞口輕吹了一口氣,老美婦的這
個屄洞比她女兒跟孫女的都大了許多,裏面幽深神秘,充滿了誘惑。

  溫芯武雙眼圓睜地看着頭上的天花闆,兩手緊緊地按着男人的腦袋,十根手
指都用力地按壓着,幾乎就像是要把手指給摳進任江山的腦殼中!此刻她的鼻子
裏不斷地呼着粗氣,喉嚨裏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臭小子……好好舔!用力
點……啊……舌頭……進去!啊……用力……好好地伺候老娘!」

  此時的任江山隻感覺到腦子有點缺氧,有種眩暈的感覺。腦袋被老婦緊緊壓
着深入她的裙底,舌頭已經頂了一截進到她幹涸的陰道裏,鼻子裏充滿了老婦陰
部那種特有的腥膻氣味。他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雞巴又硬了幾分。

  「阿姨,味兒還挺大的。」任江山舔了幾下,用力掙脫老美婦的掌握,把頭
伸到裙外笑着說道。

  感覺到男人那條長而有力的舌頭離開了自己饑渴已久的陰道,溫芯武的心頭
感到了陣陣的失落,她低下頭,看着任江山那張笑盈盈的俊秀臉龐,一股暖流湧
上心頭。想想自己今天穿着那條運動短褲跟任江山在後山跑了一圈,又剛剛經曆
過一場生死一瞬間的亡命奔逃,那裏的分泌物肯定不少,那味道也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這,她憐惜地拍了拍任江山的臉,說道:「我先去洗洗吧!」

  「不用!我愛的就是您這股味道!」任江山依舊笑嘻嘻地看着老美婦。

  「什麽味道啊?」溫芯武嗔怪地瞥了男人一眼。

  「老騷味!」任江山嬉笑着再度把頭伸進了老婦的裙底,這一次他先把右手
的中指和食指伸到嘴裏,用口水濕潤了之後,輕輕地捅到那兩片黑木耳中央,由
于老婦的陰道裏還是有點幹,他又把嘴巴湊過去,往陰道口吐了些口水,然後手
指慢慢地往裏面伸進去,而嘴唇則含住了老婦陰唇上那兩天黑黑皺皺的肉片,細
心地品嘗着。

  一股暖流從陰道直沖腦門,溫芯武隻覺得自己有種暈乎乎的、仿佛醉酒一般
的感覺,任江山舔陰的技術實在是太高明了,讓她這個數年沒有嘗過男人滋味的
六旬老婦一下子就沉醉其中。「臭小子……真會舔……」老婦那十根玉指又再次
緊緊地箍住了男人的腦袋,而任江山就像是在服侍女皇一般,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一條靈巧的舌頭含、舔、咬、親,花樣百出,仿佛老婦那兩片發黑的陰唇就是世
間最美的美味一般地伺候着。

  「你的舌頭……太會伺候人了……」老婦的嘴裏發出了滿意的贊歎。

  「姨……舒服嗎?」

  「舒服!」

  「這就讓你更舒服!」任江山說着,手指向左右分開溫芯武的陰唇,露出裏
面粉紅色的穴肉,舌尖頂着那嫩肉的前方,向裏面探了探,覺得還是有些幹,一
般的女人經過他剛才的一番挑逗之後,應該是早就欲水橫流的了,可溫芯武畢竟
年歲大了,身體的敏感度肯定是不如年輕女人,看來還需要再加把勁。

  「臭小子,怪不得清桦和小曼都對你那麽死心塌地……」溫芯武滿意地看着
胯下的年輕人,現在她完全了解了女兒和孫女爲什麽會如此癡迷于這個男人,光
是舌頭上的功夫就已經如此令她滿足,更不用說他下身還有一根尺寸驚人的碩大
雞巴了!跟這個男人比起來,她以前包養的那個小鮮肉男星簡直就像是一個華而
不實、毫無用處的花瓶!

  「嗯……味道真好!」任江山品嘗着老婦的陳年陰道,嘴裏發出了贊賞。

  「你真是個小變态!那麽髒的地方,味道還好啊?」

  「哪裏髒了?」任江山對着老婦的陰道又是一個深吻:「這才叫女人味!」

  說着他停下動作,繼續說道:「姨,把衣服脫了吧?」

  溫芯武白了任江山一眼,緩緩地舉起了手,任江山馬上順勢而上,他先是将
自己脫了個精光,然後抱住老美婦豐滿的身軀,一邊在她臉上、唇上、脖子上輕
吻着,一邊溫柔地一件一件脫下溫芯武身上的衣裳,外衣、内衣、裙子……就在
溫芯武被男人吻得魂遊天外的時候不翼而飛了,當最後那件跟内褲同款的黑色緊
身運動胸罩被解開之後,溫芯武兩個碩大而綿軟的奶子終于「撲」地一聲,一下
就掉了下來。

  任江山長出了一口氣,他如獲至寶,用手捧着這對耷拉着的大奶子,先在上
面親了一口,鼻子用力嗅着老婦的乳香,嘴裏稱贊道:「真香!」說着用手捏着
上面那褐色的大奶頭,揉了一下。

  「輕點!疼!」溫芯武笑罵着拍了一下男人的手,任江山馬上松了手,抱歉
地笑了笑,然後把老婦的兩個大奶子捧起來,鼻子在上面來回嗅着。老婦的奶子
自然不像小姑娘那樣堅挺有彈性,但是白白的,松松軟軟的,摸上去非常舒服,
而且乳間自有一股熟透的濃郁乳香,簡直讓任江山愛不釋手。

  當自己那大大的奶頭被男人吸進嘴裏的時候,溫芯武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
股绯紅飛上了臉頰,可是任江山依舊如癡如醉地愛撫着她的奶子:「太美了,阿
姨!」他一邊吸吮着老婦的奶頭,一邊贊歎着。

  「臭小子……别玩那裏了……裏面……好癢……快點!給我!」

  「怎麽?屄裏癢了嗎?阿姨?」任江山放下老婦的美乳,笑着說道。

  「說得那麽粗俗!」溫芯武又白了男人一眼,她可是一輩子的老革命,官面
上的人,肏屄是可以的,說得太粗就不習慣了。

  任江山笑了笑,起身四下張望着,溫芯武心下疑惑:「找啥呢?」她忍不住
問道。

  「有沒有潤滑油啊?我怕我這東西太大,阿姨你一下子受不了!」任江山說
着,得意地彈了彈自己巨大的肉棒。

  「真是個禍害!」溫芯武紅着臉罵道,沖着床頭櫃努了努嘴:「喏,最下面
那個格子裏有!」

  任江山依言打開那個抽屜,果然從裏面找到了一瓶杜蕾斯潤滑油,他馬上取
了出來,笑着說道:「姨,還把這玩意放床頭櫃啊?平時還要安慰一下自己?」
他一邊說,一邊往自己的大雞巴上抹着油。

  溫芯武臉上一紅:「沒男人啊,不就隻好靠自己了?」

  「以後交給我吧!我來保證你的性福!」任江山說完把KY油扔到一旁,再次
俯下身親吻着老婦眼角的魚尾紋。

  「男人的話啊……聽聽也就算了!」溫芯武帶着些不屑說道:「你那麽多女
人要照顧,還能顧得上我這個老太婆?」

  「隻要您願意!」任江山笑着把手指摳進了老婦的陰道裏,又塗了些潤滑油
進去,「我随時都願意來服侍您!我的武後陛下!」

  溫芯武想起了别人給她起的那個外号,笑着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薛懷
義、張六郎那樣的本事了!臭小子,要是你是個虛有其表的銀樣镴槍頭,不能把
老娘給伺候爽了,看我不弄死你!」

  「去跟你女兒打聽打聽……」任江山輕柔地掰開了老婦的雙腿,龜頭對準了
那大張的陰道口,「我哪次沒把她伺候舒服的?」

  溫芯武低頭看着任江山那根二十多公分的巨大雞巴就在自己的陰道外頭,陰
唇已經能夠感受到那股龜頭傳來的熾熱,不由得血往上湧,她也怕任江山不管不
顧地胡來,隻好顫聲說道:「你……慢點來!我……我都有好幾年沒有……」

  「幾年沒幹這事了?」任江山依舊保持着迷人的微笑,緩緩地用龜頭在老婦
灰黑色的陰唇上摩擦着,一邊問道。

  「四……四五年吧!」

  「都靠自摸?」

  「嗯……嗯……啊……進去了……你……好大!啊……」原來任江山一邊跟
溫芯武說着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已經借着潤滑劑的滋潤,慢慢地将龜頭擠進
了老婦的陰道裏。

  「真有四五年了?」任江山知道對付這種停了多年性生活的老女人着急不得,
隻是把龜頭頂進去,就暫時不動,繼續問道。

  「嗯……真的!你的臭東西太大了!慢點……」

  「疼?」任江山問道,老婦的陰道前端非常寬松,加上有潤滑油的幫助,他
的雞巴雖大,但是肏進去是毫無難度的。

  「還……還好……不疼!就是……撐得慌!」

  任江山騰出一隻手,把老美婦俊秀的臉蛋扭向自己,雙目深情款款地看着滿
面绯紅的溫芯武:「姨,我愛你。」

  「愛什麽愛啊,你們年輕人……」老美婦還沒說完,她那兩片因爲體溫升高
而變得有些幹涸的紅唇已經被男人的嘴唇貼住,男人那根剛剛舔過她下體的舌頭
已經再次伸進了她的嘴裏,在這一瞬間,她迷醉了,這個吻對她來說,既熟悉而
又陌生,男人嘴裏淡淡的煙草味道,或許還有一些她自己騷屄裏的腥膻味,完全
地控制了她的情緒,而更加要命的是任江山一邊吻着,一邊還緩緩地将他的雞巴
往裏面送去。

  「呵……呵……呵!」當男人好不容易結束了親吻時,溫芯武的嘴裏隻能不
停地喘息着,一股淡淡的煙霧在她的鼻端若隐若現,任江山憐愛地輕撫着她的臉
頰,手指在她的法令紋上摸索着:「真美!」

  「老太婆了,美什麽啊!你……哎喲……别動!」

  「不許再說自己是老太婆!」

  「都六十多了,還不是老太婆?」

  「說你四十多肯定沒人會懷疑!」任江山深情地凝視着溫芯武。

  「四十多?得了吧!那是我閨女!哎喲……」原來任江山就在溫芯武說話之
時,把雞巴往後面退出來一點,然後又送了幾分進去。

  溫芯武被任江山這一頂,一股酥麻感占據了她的全身,她拍了一下男人的手
臂,恨聲說道:「臭小子,敢偷襲我?就不怕老太婆發起狠來,把你踢下床去?」

  「說了不許再說自己是老太婆了!」任江山的嘴唇在老婦的耳畔摩挲着:「
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老婆?」溫芯武噗嗤一聲笑了:「我都夠格做你奶奶了!」

  「不要!就要你做我老婆!」任江山的嘴裏噴着熱氣,牙齒輕咬着老美婦的
耳垂。

  「那行啊!我要你給我買鑽戒,買房,買車!」溫芯武挑逗着任江山。

  「買買買,都給買……隻要你肯嫁給我!」任江山這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将
雞巴送進去了大半,龜頭感覺頂到了一團柔軟的嫩肉。

  「别動……别動……到底了!到底了!」溫芯武叫着,雙手推着任江山的腰。

  「行行行,我不動!」任江山就這樣把雞巴深埋在老婦的陰道裏,嘴巴從老
婦的臉上一路向下,親過她的臉頰、脖頸、胸前。

  「撐死我了!」溫芯武感覺到男人的大雞吧把自己的陰道塞得是滿滿當當,
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體驗,陰道似乎要被那根東西撐得爆裂一般。

  「已經出水了,我再弄幾下,再多點水就沒事了。好嗎?老婆。」

  「嗯……不過你輕點兒弄……哎喲……好……哎喲……」

  任江山慢慢地在老婦的陰道裏小幅度地抽插着他的大雞吧,說實話,溫芯武
的屄道已經沒有多少緊縮感了,并不能給他的雞巴帶來多大的快感,但難得的是
肏弄這位權重一方的「武則天」的那種成就感,還有第一次跟六旬老婦做愛的禁
忌感,那是其他任何女人都無法帶給他的。

  「老婆,今後我天天這樣伺候你好不好?」

  「你……你想要我的老命啊!」溫芯武勉強笑着說道。

  「這樣不舒服嗎?」

  「舒服……嗯……臭東西,你……你可以快一點了……啊……癢!」

  「我這就給你止癢!」任江山笑着說道,此刻老美婦臉上那種久旱逢甘霖的
舒爽神情讓他也是心花怒放,他逐步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雖然不敢狂抽猛插,但
是雞巴每次退出來一點之後就會迅猛地再度肏到老婦陰道的盡頭去,每一次的撞
擊都伴随着大龜頭對老婦子宮口的猛烈沖擊,這樣就插了十幾下,就已經讓從未
嘗試過如此巨型雞巴的老美婦受不了了,她仰頭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絲毫也
不顧慮自己的女兒和孫女可能就在房間外面。

  「啊!……要死了,啊啊啊………我不行了!你……太大了……啊……慢點
……啊……啊啊啊……怎麽這麽快……啊……太長了……好粗……啊!舒服……」

  「還擔心我滿足不了你嗎?好老婆?」任江山抽插的速度絲毫沒有減緩,熱吻
如同雨點一樣落在老婦的臉蛋上和脖頸上。

  「你太厲害了……太會伺候女人了……啊!舒服……好舒服……破了……被
你肏破了!」

  「那裏破了?老婆,你這是高潮了,出水了!」任江山笑道。

  「是……是……我來了……來了……臭小子,你太會……啊……不行了,不
行了!我要尿了!」

  任江山感覺到一股股痙攣從老婦陰道的深處傳了過來,不停地刺激着他的雞
巴,可是此刻他卻絲毫也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不停地加快着抽插的速度,溫芯
武被他肏幹地全身的浪肉發顫,頭部飛快地甩動着,秀發紊亂,嘴裏不停地大聲
哀求着:「停……停一下……不行了,我真的……真的要尿了……啊……啊啊啊
……好……舒服啊……不行了……不行了!尿了,尿了!」終于,任江山在幾下
重重地沖刺之後猛地拔出了雞巴,然後兩根手指伸到老婦的尿道口用力地摳摸着,
同時嘴唇在那上面用力地舔了幾下,溫芯武再也無法忍受了,大聲地呐喊着,尿
道口一松,那裏已經再也不受控制了,一股黃黃的尿液就在她的呐喊聲中從那個
小小的尿道口狂噴而出!

  尿液的噴射高度足有二尺來高,量又很大,不但将她跟任江山兩人都弄得渾
身濕透,就連床上的被褥也被打濕了大半。

  「火氣還挺大的!」任江山笑看着老婦噴尿的美妙景象,對着那一床的黃色
尿水打趣說道。而溫芯武已經無力去懲罰任江山了,她大口地喘着氣,鼻子裏彌
漫的滿是自己的尿騷味。

  任江山再次俯身輕吻着溫芯武的臉蛋,那上面還沾着一些黃黃的尿水,但是
他毫不介意地舔了進嘴裏去。

  「去池子裏洗洗?」等到老婦的喘息稍停,任江山溫柔地問道,溫芯武的房
間開門出去就是一個室内泳池,恒溫的溫水。

  「沒力氣了,動不了了!」老美婦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抱你去!」任江山笑着跳下床,也不管溫芯武說什麽了,一把抱起她肥
美的赤裸身軀,開門走了出去。

  ***    ***    ***    ***

  「那好,麻煩你了薛警官!明天我再過去看她。」任江海收起了電話,薛玲
剛剛在電話裏告訴他,王月萍現在就跟她還有姚妤青住在一起,情緒已經有些恢
複了,整個人看上去還好,而且可以保證絕對安全。

  回到别墅裏,路過客廳的時候,就看到蔣曼這小妮子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手裏拿着遙控器,不停地對着電話換着頻道。

  任江海走了進去,笑着說道:「大半夜的,沒啥好節目看了吧?」

  「可不是嘛!」蔣曼嘟着嘴,把遙控器往旁邊一扔,然後抱着雙腿,笑嘻嘻
地看着任江海:「海哥,問你個事兒,你過來!」說着小妮子眼裏閃着光,沖着
他招了招手。「我聽葉爽說……」她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你上次跟她們幾
個在酒店裏……玩了個過五關?」

  任江海一愣,這才想起了前些天他跟蔣曼那幾個高中生中學在酒店裏的瘋狂
一夜,這段時間以來發生了這麽多事,那一夜雖然隻是兩個月前的事,現在想起
來,卻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

  「葉爽說你一個人把她們五個都給幹趴下了,還害得她屁眼疼了好幾天,嘻
嘻……」蔣曼這騷妮子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任江海的褲裆下掏弄着。

  任江海跟蔣曼也算是老炮友了,笑了笑說道:「怎麽?你也想嘗嘗那滋味?」

  「切,怕你不成?」蔣曼拉下任江海西褲的拉鏈,把他的雞巴掏出來,「還
沒你弟弟的長呢!」

  「但我可比他粗啊!」任江海笑了:「對了,你媽呢?」他四下張望着。

  「怎麽?想老少通吃啊?」蔣曼拍了拍他還軟趴趴的雞巴:「她在裏面洗澡
呢。」

  「這樣啊?老少通吃……這提議不錯!要不……我們進去一塊洗?」

  「美得你!不去!」蔣曼嘴裏是這樣說的,可是早就笑嘻嘻地爬了起來,拉
着任江海向浴室走去。

  浴室裏面,文清桦把身體泡在滿滿的一缸熱水裏,毛巾緩緩地從自己光滑的
皮膚上劃過,經過剛才的一場風波,還能這麽舒服地洗上一個澡,實在是一件非
常值得慶幸的事。

  「如果剛才被追上的話……」文清桦不禁這樣想到:那麽自己可能就會被殺
了吧?這樣就再也看不到那個可愛又可惡的男人了……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突然一聲「咔哒」響起,文清桦吓了一跳,看到浴室的
門竟然被打開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隻見一高一矮兩條人影走了進來,她仔細
一看,那兩人身上都是赤裸裸的,矮的那個非常熟悉,是她女兒蔣曼,而旁邊高
大的男人,當然就是任江海了。

  「你們……幹什麽?」文清桦驚訝地看着二人。

  「媽!這家夥說要進來一塊洗個澡。」蔣曼笑嘻嘻地說道。

  「這……這怎麽行?」

  「有啥不行的?老媽你又不是沒跟這家夥上過床!還怕給他看啊?」蔣曼滿
不在乎地說道,邁步走進了浴缸,「快洗吧,洗完咱們三個一塊玩玩!」這個浴
缸的體積龐大,擠進去幾個人都綽綽有餘。

  「文姐,你不是對我見外吧?」任江海對着文清桦笑道。

  「不是……江海……這個……」文清桦羞紅着臉說道。在周人方生前,她表
面上是他的情婦,但其實跟「本土派」的主要成員都有過性關系,跟任江海自然
也不例外,兩人上床的次數也很不少,隻不過說道跟女兒一起服侍一個男人,之
前可就隻有任江山一人享受過這待遇。

  「海哥,快進來!」蔣曼招呼着任江海,轉頭對她媽說道:「媽,難道你還
擔心任江山那家夥啊?他們哥倆的女人,哪有不換着肏的啊?」

  「胡說什麽呢小曼!」文清桦有點生氣地對蔣曼說道。

  「文姐,小曼可沒胡說!」任江海一邊說一邊走進浴缸,坐了下去。「等這
邊的事兒完了之後,我們就一塊移民國外了,到時候可都是一家人了,現在先熟
悉熟悉,不也挺好?哈哈。」

  「就是就是!」蔣曼也在一旁幫腔:「媽,任江山那家夥啊,剛才跟姥姥在
她房間裏幹起來了,姥姥那叫床聲啊……啧啧!好厲害!」

  「真……真的?」

  「當然啦,我跟小曼都看到了。」任江海說:「文姐,我們先在這裏玩玩,
呆會出去找他們倆,再來個大聯歡!」

  對于跟母親、女兒一塊跟任江山做愛的事,文清桦是有些心理準備的,但是
再加上一個任江海……她還真沒預計過會有這樣的一幕。可是這時已經容不得她
多想,任江海已經一把擁住了她的裸體:「姐,放開點吧,今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就是嘛!都遲早的事!」蔣曼說話間也來到了任江海的身邊,任江海把頭
伸向文清桦:「姐,先親一個!」

  這時任江海舒服地半躺了下來,任由水流沖擊着他壯實的身體。文清桦遲疑
着,但是在任江海和女兒的鼓動下,她的香唇還是慢慢地送了過來,任江海閉着
眼睛,享受着43歲成熟婦人的香舌和口中甜美的津液,而且片刻之後,他就感
覺到自己的雞巴已經被一個溫熱濕潤的小嘴含了進去,不用說,這自然是蔣曼這
小妮子的。

  「唔,不錯!真爽!」任江海盡情地享受着這種人間極樂。

  「海哥,你跟露露姐還有張校長娘倆在家也常這麽玩嗎?」蔣曼問。

  「嗯,沒錯啊。」

  「怎麽樣?是跟我們娘倆玩起來比較爽,還是她們好?」

  「嗯……這不還沒玩嗎?」任江海笑道:「不過俗話說得好啊:家花哪有野
花香?當然是你們娘倆比較過瘾啦!」

  「去你的!我可不是什麽野花!」蔣曼這時吐出了任江海的雞巴,惡狠狠地
說道。

  「不是不是,你們都是鮮花!嗯……舒服,好了,你們娘倆誰想先挨肏?」

  在蔣曼的口舌服侍下,任江海的雞巴已經完全漲了起來,他問道。文清桦娘
倆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雙雙挪到浴池的一邊,背對着任江海,雙雙手扶着浴
池邊緣,然後蔣曼回頭對任江海說道:「海哥,你輪流來吧,這樣我們都不用等
太久。」

  任江海一聽,呵呵一笑:「果然是母女情深嘛!以前你們跟我弟就是這樣玩
的嗎?真不錯!」說着話他兩步跨了過去,兩手在母女兩個的屁股上撫摸了一陣。
文清桦跟蔣曼母女兩人在眉目間依稀有點相似,但是身材卻是不同的類型,文清
桦是個十分的苗條的中年美婦,體重隻有九十多斤,屁股和奶子都不是很大,勝
在相貌端莊,氣質出衆;而她女兒蔣曼雖然算不上是豐滿一型,但體重反倒要比
她母親還有重上幾斤,現在脫光的赤裸軀體給人肉肉的感覺,身材倒是有點像她
的外婆溫芯武,而且胸部也非常圓潤堅挺。任江海的手摸在母女兩人的屁股上,
蔣曼的屁股比起她媽文清桦的要有肉了許多,任江海先把雞巴頂在蔣曼的穴縫上
摩擦了幾下,屁股一用力,帶着一些從小浪女騷屄裏面流出來的淫水,就「滋!」
的一聲插入幾寸深,「哎唷!好爽快!」感覺到少女的陰道裏面一陣震動,任江
海也不管蔣曼的叫喚,緊跟又是用力一挺,驚人的大雞巴盡根到底,龜頭頂到子
宮口。

  蔣曼雖然隻是個十七歲的女高中生,但是她在認識任江山之前曾經跟不少男
生混在一起,這輩子嘗過的雞巴也足有二三十根了,她的騷屄可以說是經驗十足,
剛被肏進去,裏面的嫩肉馬上把男人的大龜頭給包得緊緊的,任江海感覺舒服極
了。而蔣曼讓任江海猛地就是一下搗到底,雖然早已和他有過多次的交媾,還是
痛得大叫道:「哎呀┅┅嗯┅┅死人┅┅你是在要我的命呀!一下就插到底,也
不管我痛是不痛┅┅你真狠心!臭男人!」

  「真難伺候!我這不是看你都快忍不住了嘛!不插深點,怎麽滿足你這個小
騷貨呢?怎麽又怪起我來了?好啦好啦,我注意點就是。你把屁股擡高點,這樣
插起來比較舒服。」

  蔣曼依言将屁股擡高,任江海的雞巴用上方三十度角的方式一下一下地抽送
着,很快使得蔣曼舒服得直叫:「啊!啊!……好老公!你太強了,啊┅┅真要
命┅┅我┅┅好舒服┅┅啊┅┅啊┅┅插快點!用力一點┅┅」

  任江海依言漸漸加重了抽插,蔣曼則是扭腰擺臀,努力将陰戶挺起來應戰,
她扭動著肥臀相迎,陰壁嫩肉一張一合,子宮口也一夾一夾的夾著大龜頭,騷水
不斷的往外流,一直流淌到浴池之中。這小騷婦一被肏爽了,各種各樣的淫聲浪
語更是不絕于耳:「哎唷!親丈夫!大雞吧老公……我……我裏面好爽!你快點
┅┅用力地頂!對┅┅對┅┅啊!好舒服!肏我……大雞吧┅┅啊┅┅肏我!真
的美死我了!啊┅┅我要出來了!受不了┅┅啊!」

  蔣曼的全身肌肉都發生着輕微的抖動,淫水一波接着一波湧出,任江海知道
她已經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看到一旁饑渴難忍的文清桦也在不停地扭着屁股,
知道是時候換個人去愛撫了,于是猛吸一口大氣,将肉棒從蔣曼的騷屄裏面拔了
出來,挪到了做母親的文清桦這邊。

  文清桦近距離觀看了任江海肏幹女兒的情景,她自己心中的欲火也早就已經
不可抑制,好不容易終于輪到她了,任江海的雞巴剛在她的屄口處停留了一下,
還未插入,她就主動将屁股向後一挺,直接将男人那根滑膩膩的大雞巴納入了自
己的騷穴之中!

  「哎喲!!!」

  「我肏!」

  兩人在同一時之間都發出了驚叫,由于沒有充分的心理準備,文清桦剛才這
突然的一擊讓任江海的雞巴并沒有從最正确的角度插入,而是稍微偏斜了一些,
龜頭處的嫩肉摩擦着熟婦騷屄裏面一側的肉插了進去,肉與肉之間的劇烈摩擦帶
來了一定地痛感,好在這時文清桦的騷屄裏面有點濕了,淫水提供了極好的滋潤
作用,因此雖然有點疼痛,倒也不至于到受傷的地步。不過即便如此,文清桦苗
條的身子也已經不堪忍受似的向前傾去,任江海急忙一把伸手扶住她的兩個奶子,
使得她不至于滑倒。

  「文姐,今天怎麽這麽着急啊?是不是我們出國這陣子給你憋的?也好,就
讓我來幫我弟弟盡盡義務,好好肏肏你這個弟媳婦!怎麽樣?」任江海說完可不
等文清桦答應,就已經毫不留情地開始次次到肉地不停轟擊熟女檢察官騷屄的深
處。

  一種跟被任江山肏弄截然不同的快感襲上了文清桦的心頭,那是一種帶着禁
忌感的快感,跟自己最愛男人的哥哥肏屄……這時的文清桦舒服得簡直不知道自
己置身何處,眉頭緊蹙,秀發披散,嘴裏大叫着:「哎唷!好舒服┅┅好厲害┅
┅啊┅┅快點┅┅受不了了┅┅啊……我不行了!」

  任江海從後面肏了文清桦十幾分鍾,然後讓她轉過身來,文清桦借着水的浮
力,兩三下爬到任江海的身上,主動将騷屄對準男人的大雞巴,任江海得意地一
笑,兩手将女檢察官的臀部猛地往下一壓,陽具直刺到底,大龜頭再次頂到子宮
口了。

  四十三歲的苗條熟女,騷屄那是非常的緊窄,瞬間就把任江海的大雞巴包得
嚴嚴實實,尤其子宮口的嫩肉緊緊咬住大龜頭,還在不停地一吸一吮,吮吸得男
人舒服異常。而此時文清桦臉上的表情更是令人銷魂,她秀麗的大眼睛裏泛着淚
光,一副不堪采撷的模樣,嘴裏哼哼唧唧地不停叫着:「哎唷!挺到底了!舒服
啊……不行了……啊啊……穿了……啊……被肏穿了……好舒服……全部頂進去
了……你可算把我……把我肏死了……」女檢察官的全身一陣顫抖,由于劇烈運
動加上浴室裏的熱氣,她滿頭都冒出汗來,嘴裏猛喘大氣,雙手雙腳一起将男人
緊緊地纏住。

  這時候任江海也肏得舒爽異常,他借着水的浮力,毫不費勁地抱着文清桦,
大雞吧就像是狂風暴雨一般狂抽猛插,在女檢察官的陰道裏縱橫馳騁着,他那個
堅硬的大龜頭每次插入都研磨着美熟女那緊窄的陰道壁,每次都重重地沖擊着花
心,不斷地将女檢察官肏得全身亂扭,也顧不得女人就在旁邊觀看了,她那小巧
玲珑的屁股瘋狂地扭動着,不住地挺腰迎合着男人的抽插。

  「哎唷!我不成了!江海……我……我……我洩了┅┅舒服啊┅┅」

  任江海閉着眼睛,享受着龜頭被熟女子宮頸緊緊包裹的快感,他能感覺到一
股股火熱的淫液正從女檢察官的子宮深處飛噴出來,沖激着他的大雞吧,将他的
全身都燙得發麻,這使得他更加不管不顧地挺動着自己強健有力的腰,讓文清桦
痛快得四肢酥軟,整個人幾乎都要癱瘓到了男人的身上。

  ***    ***    ***    ***

  「小玲!」電話裏頭,女律師周曉梅的聲音急切而又帶着些緊張:「你現在
在哪?我要見你!我……我在家裏找到些東西,我想……我想你該看一看!」

  「好的,曉梅姐,你現在過來嗎?我在……」薛玲将自己的所在地說給了周
曉梅聽。

  半小時後,周曉梅敲響了薛玲住處的門,薛玲将她迎了進來,周曉梅進來一
看,房子裏還有一老一少兩個美貌女子,正是王月萍跟姚妤青,她跟這兩人并不
熟,頓時有點躊躇。薛玲看出了周曉梅的疑慮,笑了笑說道:「曉梅姐,你不用
擔心,這位是姚妤青妹子,跟任江山那家夥……也很熟,至于王教授,我想不用
說了,都是自己人!」

  周曉梅多少知道一點王月萍跟任江海的關系,想了想,眼下她最關鍵的還是
要徹底跟他丈夫田軍強撇清關系,才能徹底得到薛玲的信任,明确自己站在她們
這邊的立場,既然她信得過眼前這兩個女人,那自己還有什麽好顧慮的?想到這
裏,周曉梅微微一笑,從坤包裏取出厚厚的幾本筆記本,遞給了薛玲:「老田…
…不,田軍強,我知道他一向都有記日記的習慣,不過他一向把他的日記本藏得
很好,連我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哪天我聽了你的話之後,留了個心眼,在他的房
間裏裝了個攝像頭,這才讓我發現了這幾個本子,你看看吧!」

  薛玲接過筆記本,先從最上面的一本看起,這看起來是最新的一本,隻記了
幾十頁,時間是從年初開始的,薛玲皺着眉頭,一頁一頁地看過去,牙關随之緊
緊地咬在了一起,這本筆記裏詳細地記載了田軍強跟潘雯冰接觸,然後由潘雯冰
引薦見到了沈天廣,從而跟沈天廣同謀對付校長張紅英的全部經過。她又翻了翻
剩下的幾本,那上面記的都是一些經濟賬,是他前幾年幫張紅英撈錢的一些記錄,
當然,田軍強自己從中也沒少拿到好處。

  薛玲知道,權力場中,不少人手頭都有一本這樣的本子,倒不是他們蠢得故
意留下證據,其實是爲了在自己萬一出事時,手裏還能握有一些其他人的把柄,
這樣本子裏還沒出事的人就不能置身度外,必然會發動他們的關系來幫助自己免
禍。田軍強顯然是基于這樣的想法來記錄這些本子的,裏面用了不少隐語來記載
他跟張紅英所收受的賄賂,不過薛玲絲毫也不關心這些,經濟問題對許多官員來
說都是可大可小的,隻要不犯事,不站錯隊,再大的事也會化小。

  她丢開那基本以前的日記,隻拿起最新的那本,對周曉梅說道:「曉梅姐,
光憑這一本,我就能弄死姓田的,你……」

  「拿去吧。」周曉梅淡淡地說道,仿佛她正在說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個
普通朋友。

  「曉梅姐,你……」

  周曉梅笑了笑,又從坤包裏取出一份文件,遞到薛玲手裏,薛玲拿過來一看,
卻是一份離婚協議書。「我今晚就跟他攤牌,放心吧,他一大堆把柄在我手裏,
不簽也得簽!」周曉梅淡淡地說道。

  薛玲深深地看了周曉梅一眼,這個女人的果斷絕情,多少有些出乎了她的意
料之外,不過這樣也好,跟這種做事不拖泥帶水的人打交道倒也省心不少。

  ***    ***    ***    ***

  「讓他們跑了?」沈天廣面沉似水地看着眼前的劉浩,「劉警官啊劉警官,
你唐唐一個公安局長,就連宋琴這樣一個女人,還有那麽一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

  劉浩的臉上滿是尴尬,讷讷地回道:「這個……本來是沒問題的,不過也不
知道是誰走漏的消息,我們去到機場的時候,那邊已經全都是警察,還有兩個部
裏調來的人緊緊跟着宋琴他們,一直跟到他們上了飛機,我這邊實在是……」

  沈天廣冷哼了一聲,看着旁邊剛剛被他用一根棒球棍敲得頭破血流、暈倒在
地的何翼,沉聲說道:「我以爲隻有這家夥是那麽無能,沒想到你大名鼎鼎的劉
警官也……」

  劉浩不敢做聲,這時候沈天廣身後的潘雯冰走了過來,低聲說道:「聖父,
這事情說起來也要怪老丁和何翼辦事不力,他們沒能幹掉溫芯武那些人,這才導
緻他們那邊有了防備。現在老丁已經死了,依我看不如……」

  沈天廣擡起手,止住了潘雯冰的話頭,然後他對劉浩說道:「現在宋琴和郭
青田的兒子已經跑了,留着溫芯武絕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你有什麽想法?」

  劉浩暗暗松了口氣,說道:「溫芯武是肯定要做掉的,不過這一次打草驚蛇,
她那邊肯定有了戒備,要下手就沒那麽容易了……聖父,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
出個辦法來的!」

  沈天廣沉吟了一聲,伸出了一根手指:「我隻能給你一天時間,二十四小時
之後,把你的計劃告訴我!」

  「好……好吧!」劉浩遲疑了一下,隻得點了點頭。

  劉浩退下之後,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沈天廣和潘雯冰兩人,沈天廣緩緩地轉過
身來,凝神看着潘雯冰,潘雯冰讓他盯視得心頭有些發毛,忙問道:「聖父,您
……」

  「你這段時間……」沈天廣目光的焦點依舊落在潘雯冰的臉上:「跟劉浩和
郭青田走得很近啊。」

  潘雯冰心頭一震,沈天廣是怎麽知道的?不過她心頭雖驚,卻完全沒有在外
表上流露出來,神色絲毫未變,嬌笑着說道:「怎麽了?我跟他們接觸,還不是
出于您的授意嗎?」她走過去,雙手輕輕環繞着沈天廣的脖子:「怎麽,現在又
吃醋了?」

  沈天廣冷笑一聲,輕輕地撥開了潘雯冰的手,冷聲說道:「我讓你接近他們,
是要你掌握他們的動向,随時向我報告,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是!聖父!」潘雯冰恭恭敬敬地跪在沈天廣的面前,沈天廣又凝視了她一
陣,這才轉過身去,緩緩地走開了。他沒有看到,此刻在潘雯冰的眼裏正在燃燒
着一團火焰,熾熱,而且危險。

  沈天廣緩步地走進了自己房間,突然間一陣眩暈感襲來,他腳步踉跄了一下,
幾乎要站立不住,同時感覺鼻子一熱,一股熱流從鼻子裏湧了出來。

  他急忙三步并作兩步沖進了洗手間,從旁邊的暗格裏取出幾顆藥片,就着水
龍水吞下,然後仰起頭,等到鼻子裏的血終于停止流出後,他緩緩地低下頭,看
着鏡子裏那張被血浸透了下半部的臉,腦裏裏想起了之前他在巴西和醫生見面時
的話:

  「沈先生,根據最新的檢查結果,您的神經系統……」醫生說道。

  「不需要知道這些!」沈天廣擡起手,「沒有救了,是嗎?」

  醫生的眼睛裏寫滿了同情:「非常抱歉……」

  「我還有多長時間?」

  「如果您安心靜養的話,按時服藥,我可以保證,兩年半到三年是沒有問題
的。」

  「安心靜養?就是說,不能動?」

  「是的,沈先生,任何劇烈的運動,都會導緻您的病情進一步加重。」

  沈天廣哼了一聲,霍地站起身來,冷笑道:「不能動,那跟死了又要什麽區
别?」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沈先生!」醫生忙叫住他:「您這個病其實是由于您從多年前就在服用的
那些藥物造成的,那些東西固然能夠使您的身體和肌肉都保持在極佳狀态,但是
對其他方面卻有着極大的損害!您不能再吃了!」

  「如果我堅持要吃呢?」沈天廣回過頭來,冷聲問道。那些藥是他從早年在
瓊斯鎮裏時就開始吃的,不但能夠讓他保持旺盛的精力,而且對他的身體機能也
有很好的作用,隻是沒想到卻有這麽大的副作用。而且這種藥有極大的成瘾性,
沈天廣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停止服用這種藥物了。

  「那麽您随時都會死!甚至,很可能活不過一年。」醫生說道:「當你的身
體達到極限,你會越來越頻繁地感覺到頭痛、暈眩,并且伴随着大量的出血症狀,
但那種情況嚴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就……」

  醫生話到此爲此,此時沈天廣看着鏡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的日
子真的是快到了……一切,必須盡快做個決斷了!他從暗格裏又取出一些藥片服
下,喘息了一下,感覺身體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狀态,目光一閃,他緊接着又從那
裏取出了一把手槍!

  「任江海,任江山,你們可能以爲,我現在要不了你們的命!你們放心,我
死之前,一定會先把你們幹掉!至于鄭露、許雪……」沈天廣的嘴角浮現出一股
冷到了極點的笑:「你們這段時間的确服侍得我很舒服,但是誰叫你們是任江海
的女人呢?還有張紅英、高娜,再見了!」他拿起槍,大步地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這段時間裏,鄭露母女和許雪母女四個人就被安排住在這裏,沈天廣走到門邊,
耳邊依稀聽到裏面有這幾人的說話聲,他深吸了一口氣,一腳将門踹開,便持槍
沖了進去!
2017-3-6 13: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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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第四十九章 祖孫三代一鍋端(二)

第四十九章    祖孫三代一鍋端(二)

  山坡之上,任江海沉默地緩步走向王月萍,此刻,美熟女教授正跪在她丈夫
的屍體前面,肩膀不停地抽搐着。老丁死了,不過他的雙眼依舊大大地睜着,無
聲地盯着王月萍。

  輕輕地拍了拍王月萍的肩膀,任江海蹲了下去,手伸到老丁的臉上,把他的
眼睛合上。

  「讓我一個人靜一下。」王月萍沒有看任江海,但是她語氣平靜。任江海隻
得歎了口氣,回頭看看山路,薛玲、熊骅兩人已經領了一隊警察趕了過來,正在
一路向着山上奔來。

  看到任江山正在跟溫芯武說着什麽,任江海幾步走了過去,就聽到溫芯武焦
急地說道:「阿骅,你趕緊把江山送到醫院去檢查檢查!」

  「沒事!」任江山笑着擺了擺手,還在原地跳了幾下:「真沒事,都是皮外
傷,剛碰到的時候挺疼,現在已經沒事了。」

  「真的?」溫芯武看着任江山的目光裏滿是關切,旁人沒覺得意外,但薛玲
顯然是察覺到了這點,有點訝異地看了溫芯武一眼。她認識溫芯武的時日也不算
短了,但從未見過這位威嚴十足的官場大佬對誰這麽關心過。

  見任江山真的不像有事的樣子,溫芯武這才放心下來,她馬上就讓熊骅調來
了一台車,把她們一家人還有任氏兄弟先送回家裏。臨走之前,任江海還不忘囑
咐了薛玲一句,讓她等王月萍的心情平複之後再給她安排個穩妥的住所。

  幾個小時之後,在溫芯武那座豪華的鄉間别墅裏,外面的夜色已經深沉,周
圍萬籁俱寂,溫芯武靜靜地坐在床邊,看着沉沉睡着的任江山,目光裏隐約閃耀
着點點晶瑩的淚花。

  這個房間很大,是溫芯武自己的房間,房間裏彌漫這一股成熟女人房間裏特
有的氣息,床和房間裏其他的陳設也都極有她的個人風格,奢華,高調,但又不
失品味,溫芯武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五年多,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烙上了她獨
有的印記,而且除了她自己之外,從未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睡到這張床上。可是今
天,她卻爲任江山這個年輕人破了這個例。

  剛才衆人回到溫芯武家之後,雖然任江山一直堅稱他已經沒事了,溫芯武還
是強迫他必須睡到這張床上,然後她馬上打電話叫來了小區裏的醫生,并親手解
開了任江山的衣服讓醫生給他做細緻的檢查,直到醫生确保了任江山腹部的傷勢
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内髒之後,溫芯武這才放心。然後她就讓任江山安心在這
裏先睡一覺,又将衆人都趕出了房間,自己就這樣坐着,靜靜地看着任江山。隻
要想起這個年輕人早先在面對着何翼的槍口時那種凜然不懼的英姿,再想想他舍
身将自己從槍下救出的恩情,溫芯武的心裏頓時變得又溫暖又柔軟。這位早年間
以鐵面無情聞名官場的女人,此刻的臉上流露出來的卻是無限的柔情和憐愛。

  把自己包養完美,依舊如白玉般光潔的手輕輕放在男人的臉頰上撫摸着,感
受着男人因爲均勻的呼吸而微微跳動着的臉部肌肉,溫芯武一時間竟然有些出了
神。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他跟自己的女兒,當然,還有外孫女都有過最親
密的關系,而此刻自己心裏卻……

  中央空調的出風口微微送過來一絲暖風,夾雜着房間裏香草香薰的淡淡香氣,

  讓溫芯武那因爲在多年宦海浮沉中拼殺多年而變得堅硬無比的的心靈漸漸平和了

  許多。就在她深深沉思的時候,突然覺得手上一熱,溫芯武微微一驚,急忙
張開眼睛一看,就看到任江山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啊?你醒了?」溫芯武說道。

  任江山含笑點了點頭,問道:「我……我睡了多久了?」

  溫芯武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挂鍾,說道:「才一個多小時,怎麽睡這麽少?是
不是換了個地方就睡不慣了?」

  任江山惬意地扭了扭身子:「哪裏,這床好舒服……就是床墊軟了點,這人
都陷進去了,真是睡下都不想再爬起來了。」

  溫芯武笑了笑:「老婆子的床,年紀大了,我可睡不慣硬床墊……對了,你
口渴嗎?我去給你拿杯水。」

  「不用不用,就這樣吧,挺好的。」任江山的聲音變得柔和而又舒緩。溫芯
武微微一愣,這才發現自己那隻放在任江山臉上的手,此刻已經竟被他緊緊地拽
在掌心裏。

  任江山靜靜地看着她那雙無暇的右手,眼睛裏都是欣賞的神色:「阿姨,你
這手……太美了!」

  溫芯武笑了,這小子實在懂得欣賞女人。美容界有句俗話說得好,手就是女
人的第二張臉。溫芯武對這點是深信不疑的,從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很在意保養自
己的這雙手,長年累月使用昂貴的護手霜隻是最基本的,就說每晚堅持帶着棉質
手套入睡這點,沒有強大的毅力就很難堅持下來,也正是因爲對保養這麽上心,
她才能在六十二的年齡時還保有這樣的相貌,這樣的皮膚。她輕輕地想把手抽回
來,任江山卻非但不讓她走,反而把她的玉手伸到鼻子邊聞了聞,滿臉都是陶醉
的神态,然後還在上面親了一下。

  平心而論,溫芯武的相貌絕不像是一個年過六旬的女人,身上非但沒有一絲
蒼老感,相反熟女的風情迷人至極:一頭染得烏黑的頭發剪成了利落的齊肩樣式,
看上去顯得精神矍铄,而身上穿的那件米黃色羊毛衫,配上罩在外面的緊身中式
外衣和下身的黑色工作裙,精明幹練的氣質畢露無疑。雖然經過了早前的一通折
騰,但她臉上化着的淡淡妝容絲毫不亂,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四十歲出頭,熟透
了的風韻女人,比她女兒文清桦少了些少婦的青春感,但就像是一杯甘香的濃茶,
在懂得欣賞的人眼中,那種風情更加令人回味無窮。

  任江山和溫芯武兩人都靜靜地沒有出聲,享受着這種在兩人之間快速滋生的
暧昧情愫。良久,任江山壯着膽子把溫芯武的手放下,坐起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
位置。溫芯武稍一猶豫,還是坐了過去。任江山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揉
捏着。

  「剛才……謝謝你了。」沉默了半晌,還是溫芯武先蹦出了這麽一句。

  任江山微微一笑,沒有搭腔。良久之後,溫芯武把手輕輕地放在他的手上,
「我……值得你這樣做嗎?」

  這一次任江山沒有再選擇沉默,他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當然值得!」

  「爲什麽?你這麽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我都是半截入……」

  任江山把兩根手指豎着放到了溫芯武的唇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微笑
着說道:「我說值得,就是值得!那種情況哪怕再來一百遍,我還是會做出同樣
的選擇,絕不猶豫。」

  溫芯武靜靜地看着任江山,此時年輕男人的目光裏滿是熱烈的情意,溫芯武
隻覺得自己的心頭有些發緊,忍不住臉上發燙,這種感覺,對早已經看透了男女
情愛的她來說顯得是那麽的陌生,她忍不住就把頭轉向了一邊。可是她的頭剛剛
一轉開,馬上就被任江山那隻強而有力的手給扭了回來。溫芯武微微有些錯愕,
就在她轉頭看向任江山的當兒,突然覺得嘴唇一熱,年輕男人的一隻手已經輕輕
搓揉着她的脖頸,火熱的嘴唇飛快地貼到了她的紅唇之上。

  溫芯武的心快速地跳動着,眼睛大睜着,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而任江
山顯然已經完全投入了進來,他揉着溫芯武脖頸的手柔和而又有力,嘴唇靈活而
又濕潤,而他靈動的舌頭也正在一點點地頂開溫芯武緊閉的牙關,緩慢地往裏面
入侵。

  在度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後,溫芯武漸漸地沉醉了,男人越來越粗重熾熱的呼
吸、脖頸間傳來的酥麻感覺、還有兩唇相接的親密,使得已經多年沒有接觸男人
的她迅速的回憶起了男女性愛的美妙滋味。終于,她緊閉着的牙關放松了,任由
男人的舌頭長驅直入到了她的口腔之中,她的舌頭也不甘寂寞地找到了男人的舌
頭,兩人的舌頭馬上就糾纏到了一處,旺盛的口水交流着,年齡懸殊的男女二人
深深地迷醉在了這激情的一吻之中。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嗎?」當兩人的嘴唇好不容易分開的時候,溫芯武輕
輕地推開任江山,小聲地說道,他的氣息紊亂,鼻翼還在規律地張合着。

  「這個重要嗎?」任江山笑了,他問。

  「我今年六十二了,而你……我沒記錯的話,才三十歲吧?你難道就不覺得
我們……」

  「年齡?有什麽問題?」任江山端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可能我們倆在年
齡上的差距是不小,但是我從來不認爲這會是一個問題。」

  「哦?爲啥呢?說說,說說看,我倒是想聽聽,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究竟是
怎麽想的?」溫芯武的目光柔和。

  「我以前在大學裏學的是文科。」任江山幽幽說道說道,「在我的眼裏,愛
情是沒有年齡之分的,你知道蒂姆。羅賓斯嗎?美國的一位才子導演,他的老婆
是大明星蘇珊。薩拉登,年紀足足比他大了十二歲。他們倆合作的片子,還幫薩
拉登拿過一座奧斯卡影後。」

  「那不也才十二歲嗎?」溫芯武打斷了任江山的話,「我跟你可差了整整三
十多歲!」

  任江山噗嗤一笑:「剛才我說的隻是一個例子,年齡的差距,真的不算啥,
别說隻是差三十歲,就算是差四十歲,那又怎麽樣?我再給您講個故事,瑪格麗
特。杜拉斯,你知道這人不?」

  「寫《情人》那女的?」溫芯武想了想,脫口說道。

  「你看過《情人》?」任江山多少有點意外。

  「嗯,電影和小說都看過,九幾年那時候,她的書還火過一陣子。」

  任江山點了點頭,問:「那您知道她跟雅恩的故事嗎?」見溫芯武迷茫地搖
頭,任江山接着說道:「雅恩認識杜拉斯那年,隻有二十七歲,那時候杜拉斯已
經六十六歲了,那時候的雅恩是大學裏的哲學教師,但是三十九年的年齡差異沒
能阻止他對杜拉斯的愛……年齡這玩意真的不是問題。」說着他笑了起來:「我
比那時候的雅恩大,你呢,又比杜拉斯小,無論怎麽算,我們的年齡差距都比不
上雅恩跟杜拉斯年歲差距大不是?」

  溫芯武沒好氣地瞪了任江山一眼:「胡說八道。」接着她苦笑一聲,輕輕地
歎了口氣,「唉……我啊,老啦!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想了。我也不知道什麽
雅恩,杜拉斯,就知道你這小家夥腦子有點不正常,才會對我這樣的老太婆動心
思!……對了,你說說,那他們兩個後來怎麽樣了?」

  「雅恩陪着杜拉斯走過了她人生最後的歲月……」任江山想了想,「我記得
杜拉斯過世之後他好像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重新出現,還出了本書,就叫《我
的情人杜拉斯》。」

  「也算是難得了……」溫芯武目光一轉,流露出些豔羨的神色,在這一瞬間
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那個由她一手扶植上位的小鮮肉,不由得心頭微微一寒。任
江山此時卻把手伸到了她的嘴邊,輕撫着她臉上那道清晰的法令紋:「也許别人
無法理解,但是……令這種年紀的女人,在我的心裏真的好美,好有魅力……」

  溫芯武噗嗤一笑:「你們哥倆都是變态!你們跟張愛華她們姐倆,還有周人
方、李爲民老婆那些事兒,我早就知道了!隻是想不到你這臭小子的胃口這麽大!

  禍害了我女兒孫女還不夠,還要禍害我!」

  「禍害什麽啊!」任江山笑了,輕輕将溫芯武摟進懷裏:「我跟清桦、小曼
早就計劃好了,這事情完了之後就出國去,難道還能把你給留在國内嗎?」

  「你想我跟着你們一塊去?」

  「那當然!」

  溫芯武聽了,心頭一甜,她橫過頭來,白了任江山一眼:「你行不行啊?清
桦、小曼,還有薛玲跟那個小姚吧?你就不怕把你給榨幹咯?」

  聽到老美人這帶着調戲意味的話語,任江山心頭一動,猛地站了起來,就這
樣居高臨下地站在溫芯武的跟前,突然一把把自己的褲子拉了下去!二十多公分
長的雞巴一下彈了出來,完全呈現在了老美婦的面前!

  猝不及防之下,看到男人這根散發着腥膻氣味的龐然大物就這樣橫在眼前,
饒是溫芯武如何地閱曆豐富,心頭也是狂跳不已,連忙把頭扭了過去,眉頭一皺,
低聲呵斥:「你幹嘛呢!醜死了!還不快收起來?」

  「爲什麽要收起來?」任江山莞爾一笑,從身後摟住溫芯武,堅硬的雞巴隔
着一步裙頂在她的屁股位置上,「多久沒嘗過這東西的滋味了?」

  「别……别這樣!小曼她們……還在外面呢!」老美婦繼續掙紮着。

  「怕什麽?她們可都是我這根寶貝的老朋友了……」任江山的手開始從老婦
西裝上衣的下擺處伸進去,緩緩向上摸索。溫芯武隻感覺全身發癢,好幾年沒有
嘗過男人的味道了,本來以爲這輩子也就這樣過去了,可誰知道現在讓這個男人
就這麽挑逗的幾下,她體内那股沉睡了數年之久的性欲似乎一下全部被點燃了起
來。對于任江山這個小她三十多歲的男人,溫芯武一直都是比較欣賞的,尤其是
在知道他跟自己的女兒、外孫女都有肉體關系之後,這種欣賞裏又憑空多了幾分
好奇,而現在這個男人就這樣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後摟住自己,他那根尺寸異于
常人的雞巴就這樣硬硬地頂在自己的屁股上……

  「住手!」溫芯武斷然低聲呵斥一句,然後将腦袋側了過去,杏目圓睜地看
着任江山。在接觸到溫芯武犀利目光的一刹那,任江山也不由得心頭一震,即便
是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這位一向極富威儀的老婦依然是餘威猶存,任江山在一
時間竟有些慌了手腳。溫芯武見他臉上變色的模樣,突然嗤地一笑,沒好氣地推
了推他的肩膀:「臉皮這麽厚,膽子卻這麽小!虧你還是個大男人呢!」

  任江山這才知道剛才隻不過是虛驚一場,沒想到自己閱女無數,今天卻在這
個六旬老婦的面前丢了個大人。他馬上伸手抓住溫芯武的肩膀,熾熱的目光迎着
老婦挑釁似的的眼神望過去,兩人彼此凝視着,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濃濃的愛
意、旺盛的欲望!任江山再次低下頭,将自己的嘴唇有力地蓋在了老婦那稍顯幹
涸的嘴唇上,而這一次溫芯武非常沒有閃躲,反而用比任江山跟激烈的動作迎合
着,年齡懸殊的兩張嘴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兩人火熱的舌頭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從口裏鑽了出來,碰撞着,糾
纏着。兩人的口水也随着舌頭的纏鬥而交流着,老婦的最後有一股淡淡的腥膻香
味,這股香味就像催情劑一樣刺激着任江山的欲望,他貪婪地吸食着老婦嘴裏的
口水,同時舌頭也靈活地在溫芯武的口裏攪動着。溫芯武被他這種顯得有些野蠻
的親吻方式弄得心跳不斷加速,同時随着口水的流失也變得口幹舌燥起來。

  突然之間,溫芯武用盡全身剩餘的所有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任江山。就在任
江山愕然地望向她的時候,溫芯武驅前一步,一把抓住年輕男子的衣領,瞪大她
那對有些發紅的俏眼,嗓音低沉着、幾乎是從喉嚨裏一字一字地擠出來一句話:
「臭小子!老娘的火可都讓你給勾起來了……如果你要是不行的話,老娘可饒不
了你!」

  不愧是在兩江官場縱橫多年、令人聞風喪膽的「武則天」!任江山心裏暗暗
贊歎,猛然一步沖向前,将溫芯武的豐美的身軀抱了起來!溫芯武的體重不輕,
一百二十斤隻多不少,任江山抱着她疾跑幾步,然後将她放到了她那張柔軟的大
床上。也不等溫芯武說話,任江山迅速地抓住老美婦裙子的下擺,向上掀了上去,
一隻手飛快地伸了進去,在老婦的胯下摳摸着。

  「姨,真新潮啊!」任江山嘿嘿一笑,溫芯武的裙下穿的竟是一條純黑的超
薄緊身運動内褲,很時尚的設計,看上去跟她的年齡極不相稱,但是卻将老美婦
那豐滿的臀部包裹得玲珑有緻,誘惑非常。

  「少廢話!」溫芯武白了任江山一眼:「早前不是跟你去跑步嗎?還沒來得
及換……臭小子,怎麽?嫌我年紀大了?配不上穿這種小姑娘的褲子?」

  「哪能呢我的大美女!您這大腿,有多少小姑娘保持得還沒你好呢!」任江
山一邊說着,一把将那條運動内褲慢慢地往下褪去,溫芯武的大腿雪白豐滿,雖
然因爲年紀的緣故,不論如何都有些綿軟感,但是整體的腿型保持得還是非常美
妙。等到把褲子脫下之後,任江山溫柔地将溫芯武的兩腿分開,然後探頭到她兩
腿之間端詳:在那兩條潔白的大腿中央是一片濃密的陰毛,跟那頭染得烏黑的頭
發不同,老婦的陰毛半灰半白,長而卷曲地遮蓋住她的整個陰部。

  「太美了!姨……」任江山一手夾住一把老美婦的灰白色陰毛,把鼻子探過
去聞了一下,他還從未見過這種顔色的陰毛,在那些跟他有過關系的老婦之中,
年紀最大的楊素珠已經有五十八歲,但也還沒有年滿六十,她的陰毛大體還是烏
黑的,而眼前這個六十二的女人這種白色的陰毛看上去是那麽地誘惑,任江山愛
不釋手地含了一撮在嘴裏,用口水弄濕了,然後舌頭沿着那一撮陰毛一路向下,
呼着熱氣探到了溫芯武那黑黑的大陰唇上,陰唇的裏面是一個敞開的幽深洞穴,
洞口大張着,任江山在上面親了一口,嘴唇對着洞口輕吹了一口氣,老美婦的這
個屄洞比她女兒跟孫女的都大了許多,裏面幽深神秘,充滿了誘惑。

  溫芯武雙眼圓睜地看着頭上的天花闆,兩手緊緊地按着男人的腦袋,十根手
指都用力地按壓着,幾乎就像是要把手指給摳進任江山的腦殼中!此刻她的鼻子
裏不斷地呼着粗氣,喉嚨裏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臭小子……好好舔!用力
點……啊……舌頭……進去!啊……用力……好好地伺候老娘!」

  此時的任江山隻感覺到腦子有點缺氧,有種眩暈的感覺。腦袋被老婦緊緊壓
着深入她的裙底,舌頭已經頂了一截進到她幹涸的陰道裏,鼻子裏充滿了老婦陰
部那種特有的腥膻氣味。他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雞巴又硬了幾分。

  「阿姨,味兒還挺大的。」任江山舔了幾下,用力掙脫老美婦的掌握,把頭
伸到裙外笑着說道。

  感覺到男人那條長而有力的舌頭離開了自己饑渴已久的陰道,溫芯武的心頭
感到了陣陣的失落,她低下頭,看着任江山那張笑盈盈的俊秀臉龐,一股暖流湧
上心頭。想想自己今天穿着那條運動短褲跟任江山在後山跑了一圈,又剛剛經曆
過一場生死一瞬間的亡命奔逃,那裏的分泌物肯定不少,那味道也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這,她憐惜地拍了拍任江山的臉,說道:「我先去洗洗吧!」

  「不用!我愛的就是您這股味道!」任江山依舊笑嘻嘻地看着老美婦。

  「什麽味道啊?」溫芯武嗔怪地瞥了男人一眼。

  「老騷味!」任江山嬉笑着再度把頭伸進了老婦的裙底,這一次他先把右手
的中指和食指伸到嘴裏,用口水濕潤了之後,輕輕地捅到那兩片黑木耳中央,由
于老婦的陰道裏還是有點幹,他又把嘴巴湊過去,往陰道口吐了些口水,然後手
指慢慢地往裏面伸進去,而嘴唇則含住了老婦陰唇上那兩天黑黑皺皺的肉片,細
心地品嘗着。

  一股暖流從陰道直沖腦門,溫芯武隻覺得自己有種暈乎乎的、仿佛醉酒一般
的感覺,任江山舔陰的技術實在是太高明了,讓她這個數年沒有嘗過男人滋味的
六旬老婦一下子就沉醉其中。「臭小子……真會舔……」老婦那十根玉指又再次
緊緊地箍住了男人的腦袋,而任江山就像是在服侍女皇一般,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一條靈巧的舌頭含、舔、咬、親,花樣百出,仿佛老婦那兩片發黑的陰唇就是世
間最美的美味一般地伺候着。

  「你的舌頭……太會伺候人了……」老婦的嘴裏發出了滿意的贊歎。

  「姨……舒服嗎?」

  「舒服!」

  「這就讓你更舒服!」任江山說着,手指向左右分開溫芯武的陰唇,露出裏
面粉紅色的穴肉,舌尖頂着那嫩肉的前方,向裏面探了探,覺得還是有些幹,一
般的女人經過他剛才的一番挑逗之後,應該是早就欲水橫流的了,可溫芯武畢竟
年歲大了,身體的敏感度肯定是不如年輕女人,看來還需要再加把勁。

  「臭小子,怪不得清桦和小曼都對你那麽死心塌地……」溫芯武滿意地看着
胯下的年輕人,現在她完全了解了女兒和孫女爲什麽會如此癡迷于這個男人,光
是舌頭上的功夫就已經如此令她滿足,更不用說他下身還有一根尺寸驚人的碩大
雞巴了!跟這個男人比起來,她以前包養的那個小鮮肉男星簡直就像是一個華而
不實、毫無用處的花瓶!

  「嗯……味道真好!」任江山品嘗着老婦的陳年陰道,嘴裏發出了贊賞。

  「你真是個小變态!那麽髒的地方,味道還好啊?」

  「哪裏髒了?」任江山對着老婦的陰道又是一個深吻:「這才叫女人味!」

  說着他停下動作,繼續說道:「姨,把衣服脫了吧?」

  溫芯武白了任江山一眼,緩緩地舉起了手,任江山馬上順勢而上,他先是将
自己脫了個精光,然後抱住老美婦豐滿的身軀,一邊在她臉上、唇上、脖子上輕
吻着,一邊溫柔地一件一件脫下溫芯武身上的衣裳,外衣、内衣、裙子……就在
溫芯武被男人吻得魂遊天外的時候不翼而飛了,當最後那件跟内褲同款的黑色緊
身運動胸罩被解開之後,溫芯武兩個碩大而綿軟的奶子終于「撲」地一聲,一下
就掉了下來。

  任江山長出了一口氣,他如獲至寶,用手捧着這對耷拉着的大奶子,先在上
面親了一口,鼻子用力嗅着老婦的乳香,嘴裏稱贊道:「真香!」說着用手捏着
上面那褐色的大奶頭,揉了一下。

  「輕點!疼!」溫芯武笑罵着拍了一下男人的手,任江山馬上松了手,抱歉
地笑了笑,然後把老婦的兩個大奶子捧起來,鼻子在上面來回嗅着。老婦的奶子
自然不像小姑娘那樣堅挺有彈性,但是白白的,松松軟軟的,摸上去非常舒服,
而且乳間自有一股熟透的濃郁乳香,簡直讓任江山愛不釋手。

  當自己那大大的奶頭被男人吸進嘴裏的時候,溫芯武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
股绯紅飛上了臉頰,可是任江山依舊如癡如醉地愛撫着她的奶子:「太美了,阿
姨!」他一邊吸吮着老婦的奶頭,一邊贊歎着。

  「臭小子……别玩那裏了……裏面……好癢……快點!給我!」

  「怎麽?屄裏癢了嗎?阿姨?」任江山放下老婦的美乳,笑着說道。

  「說得那麽粗俗!」溫芯武又白了男人一眼,她可是一輩子的老革命,官面
上的人,肏屄是可以的,說得太粗就不習慣了。

  任江山笑了笑,起身四下張望着,溫芯武心下疑惑:「找啥呢?」她忍不住
問道。

  「有沒有潤滑油啊?我怕我這東西太大,阿姨你一下子受不了!」任江山說
着,得意地彈了彈自己巨大的肉棒。

  「真是個禍害!」溫芯武紅着臉罵道,沖着床頭櫃努了努嘴:「喏,最下面
那個格子裏有!」

  任江山依言打開那個抽屜,果然從裏面找到了一瓶杜蕾斯潤滑油,他馬上取
了出來,笑着說道:「姨,還把這玩意放床頭櫃啊?平時還要安慰一下自己?」

  他一邊說,一邊往自己的大雞巴上抹着油。

  溫芯武臉上一紅:「沒男人啊,不就隻好靠自己了?」

  「以後交給我吧!我來保證你的性福!」任江山說完把KY油扔到一旁,再
次俯下身親吻着老婦眼角的魚尾紋。

  「男人的話啊……聽聽也就算了!」溫芯武帶着些不屑說道:「你那麽多女
人要照顧,還能顧得上我這個老太婆?」

  「隻要您願意!」任江山笑着把手指摳進了老婦的陰道裏,又塗了些潤滑油
進去,「我随時都願意來服侍您!我的武後陛下!」

  溫芯武想起了别人給她起的那個外号,笑着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薛懷
義、張六郎那樣的本事了!臭小子,要是你是個虛有其表的銀樣镴槍頭,不能把
老娘給伺候爽了,看我不弄死你!」

  「去跟你女兒打聽打聽……」任江山輕柔地掰開了老婦的雙腿,龜頭對準了
那大張的陰道口,「我哪次沒把她伺候舒服的?」

  溫芯武低頭看着任江山那根二十多公分的巨大雞巴就在自己的陰道外頭,陰
唇已經能夠感受到那股龜頭傳來的熾熱,不由得血往上湧,她也怕任江山不管不
顧地胡來,隻好顫聲說道:「你……慢點來!我……我都有好幾年沒有……」

  「幾年沒幹這事了?」任江山依舊保持着迷人的微笑,緩緩地用龜頭在老婦
灰黑色的陰唇上摩擦着,一邊問道。

  「四……四五年吧!」

  「都靠自摸?」

  「嗯……嗯……啊……進去了……你……好大!啊……」原來任江山一邊跟
溫芯武說着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已經借着潤滑劑的滋潤,慢慢地将龜頭擠進
了老婦的陰道裏。

  「真有四五年了?」任江山知道對付這種停了多年性生活的老女人着急不得,
隻是把龜頭頂進去,就暫時不動,繼續問道。

  「嗯……真的!你的臭東西太大了!慢點……」

  「疼?」任江山問道,老婦的陰道前端非常寬松,加上有潤滑油的幫助,他
的雞巴雖大,但是肏進去是毫無難度的。

  「還……還好……不疼!就是……撐得慌!」

  任江山騰出一隻手,把老美婦俊秀的臉蛋扭向自己,雙目深情款款地看着滿
面绯紅的溫芯武:「姨,我愛你。」

  「愛什麽愛啊,你們年輕人……」老美婦還沒說完,她那兩片因爲體溫升高
而變得有些幹涸的紅唇已經被男人的嘴唇貼住,男人那根剛剛舔過她下體的舌頭
已經再次伸進了她的嘴裏,在這一瞬間,她迷醉了,這個吻對她來說,既熟悉而
又陌生,男人嘴裏淡淡的煙草味道,或許還有一些她自己騷屄裏的腥膻味,完全
地控制了她的情緒,而更加要命的是任江山一邊吻着,一邊還緩緩地将他的雞巴
往裏面送去。

  「呵……呵……呵!」當男人好不容易結束了親吻時,溫芯武的嘴裏隻能不
停地喘息着,一股淡淡的煙霧在她的鼻端若隐若現,任江山憐愛地輕撫着她的臉
頰,手指在她的法令紋上摸索着:「真美!」

  「老太婆了,美什麽啊!你……哎喲……别動!」

  「不許再說自己是老太婆!」

  「都六十多了,還不是老太婆?」

  「說你四十多肯定沒人會懷疑!」任江山深情地凝視着溫芯武。

  「四十多?得了吧!那是我閨女!哎喲……」原來任江山就在溫芯武說話之
時,把雞巴往後面退出來一點,然後又送了幾分進去。

  溫芯武被任江山這一頂,一股酥麻感占據了她的全身,她拍了一下男人的手
臂,恨聲說道:「臭小子,敢偷襲我?就不怕老太婆發起狠來,把你踢下床去?」

  「說了不許再說自己是老太婆了!」任江山的嘴唇在老婦的耳畔摩挲着:
「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老婆?」溫芯武噗嗤一聲笑了:「我都夠格做你奶奶了!」

  「不要!就要你做我老婆!」任江山的嘴裏噴着熱氣,牙齒輕咬着老美婦的
耳垂。

  「那行啊!我要你給我買鑽戒,買房,買車!」溫芯武挑逗着任江山。

  「買買買,都給買……隻要你肯嫁給我!」任江山這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将
雞巴送進去了大半,龜頭感覺頂到了一團柔軟的嫩肉。

  「别動……别動……到底了!到底了!」溫芯武叫着,雙手推着任江山的腰。

  「行行行,我不動!」任江山就這樣把雞巴深埋在老婦的陰道裏,嘴巴從老
婦的臉上一路向下,親過她的臉頰、脖頸、胸前。

  「撐死我了!」溫芯武感覺到男人的大雞吧把自己的陰道塞得是滿滿當當,
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體驗,陰道似乎要被那根東西撐得爆裂一般。

  「已經出水了,我再弄幾下,再多點水就沒事了。好嗎?老婆。」

  「嗯……不過你輕點兒弄……哎喲……好……哎喲……」

  任江山慢慢地在老婦的陰道裏小幅度地抽插着他的大雞吧,說實話,溫芯武
的屄道已經沒有多少緊縮感了,并不能給他的雞巴帶來多大的快感,但難得的是
肏弄這位權重一方的「武則天」的那種成就感,還有第一次跟六旬老婦做愛的禁
忌感,那是其他任何女人都無法帶給他的。

  「老婆,今後我天天這樣伺候你好不好?」

  「你……你想要我的老命啊!」溫芯武勉強笑着說道。

  「這樣不舒服嗎?」

  「舒服……嗯……臭東西,你……你可以快一點了……啊……癢!」

  「我這就給你止癢!」任江山笑着說道,此刻老美婦臉上那種久旱逢甘霖的
舒爽神情讓他也是心花怒放,他逐步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雖然不敢狂抽猛插,但
是雞巴每次退出來一點之後就會迅猛地再度肏到老婦陰道的盡頭去,每一次的撞
擊都伴随着大龜頭對老婦子宮口的猛烈沖擊,這樣就插了十幾下,就已經讓從未
嘗試過如此巨型雞巴的老美婦受不了了,她仰頭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絲毫也
不顧慮自己的女兒和孫女可能就在房間外面。

  「啊!……要死了,啊啊啊………我不行了!你……太大了……啊……慢點
……啊……啊啊啊……怎麽這麽快……啊……太長了……好粗……啊!舒服…
…」

  「還擔心我滿足不了你嗎?好老婆?」任江山抽插的速度絲毫沒有減緩,熱
吻如同雨點一樣落在老婦的臉蛋上和脖頸上。

  「你太厲害了……太會伺候女人了……啊!舒服……好舒服……破了……被
你肏破了!」

  「那裏破了?老婆,你這是高潮了,出水了!」任江山笑道。

  「是……是……我來了……來了……臭小子,你太會……啊……不行了,不
行了!我要尿了!」

  任江山感覺到一股股痙攣從老婦陰道的深處傳了過來,不停地刺激着他的雞
巴,可是此刻他卻絲毫也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不停地加快着抽插的速度,溫芯
武被他肏幹地全身的浪肉發顫,頭部飛快地甩動着,秀發紊亂,嘴裏不停地大聲
哀求着:「停……停一下……不行了,我真的……真的要尿了……啊……啊啊啊
……好……舒服啊……不行了……不行了!尿了,尿了!」終于,任江山在幾下
重重地沖刺之後猛地拔出了雞巴,然後兩根手指伸到老婦的尿道口用力地摳摸着,
同時嘴唇在那上面用力地舔了幾下,溫芯武再也無法忍受了,大聲地呐喊着,尿
道口一松,那裏已經再也不受控制了,一股黃黃的尿液就在她的呐喊聲中從那個
小小的尿道口狂噴而出!

  尿液的噴射高度足有二尺來高,量又很大,不但将她跟任江山兩人都弄得渾
身濕透,就連床上的被褥也被打濕了大半。

  「火氣還挺大的!」任江山笑看着老婦噴尿的美妙景象,對着那一床的黃色
尿水打趣說道。而溫芯武已經無力去懲罰任江山了,她大口地喘着氣,鼻子裏彌
漫的滿是自己的尿騷味。

  任江山再次俯身輕吻着溫芯武的臉蛋,那上面還沾着一些黃黃的尿水,但是
他毫不介意地舔了進嘴裏去。

  「去池子裏洗洗?」等到老婦的喘息稍停,任江山溫柔地問道,溫芯武的房
間開門出去就是一個室内泳池,恒溫的溫水。

  「沒力氣了,動不了了!」老美婦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抱你去!」任江山笑着跳下床,也不管溫芯武說什麽了,一把抱起她肥
美的赤裸身軀,開門走了出去。

           ************

  「那好,麻煩你了薛警官!明天我再過去看她。」任江海收起了電話,薛玲
剛剛在電話裏告訴他,王月萍現在就跟她還有姚妤青住在一起,情緒已經有些恢
複了,整個人看上去還好,而且可以保證絕對安全。

  回到别墅裏,路過客廳的時候,就看到蔣曼這小妮子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手裏拿着遙控器,不停地對着電話換着頻道。

  任江海走了進去,笑着說道:「大半夜的,沒啥好節目看了吧?」

  「可不是嘛!」蔣曼嘟着嘴,把遙控器往旁邊一扔,然後抱着雙腿,笑嘻嘻
地看着任江海:「海哥,問你個事兒,你過來!」說着小妮子眼裏閃着光,沖着
他招了招手。「我聽葉爽說……」她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你上次跟她們幾
個在酒店裏……玩了個過五關?」

  任江海一愣,這才想起了前些天他跟蔣曼那幾個高中生中學在酒店裏的瘋狂
一夜,這段時間以來發生了這麽多事,那一夜雖然隻是兩個月前的事,現在想起
來,卻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

  「葉爽說你一個人把她們五個都給幹趴下了,還害得她屁眼疼了好幾天,嘻
嘻……」蔣曼這騷妮子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任江海的褲裆下掏弄着。

  任江海跟蔣曼也算是老炮友了,笑了笑說道:「怎麽?你也想嘗嘗那滋味?」

  「切,怕你不成?」蔣曼拉下任江海西褲的拉鏈,把他的雞巴掏出來,「還
沒你弟弟的長呢!」

  「但我可比他粗啊!」任江海笑了:「對了,你媽呢?」他四下張望着。

  「怎麽?想老少通吃啊?」蔣曼拍了拍他還軟趴趴的雞巴:「她在裏面洗澡
呢。」

  「這樣啊?老少通吃……這提議不錯!要不……我們進去一塊洗?」

  「美得你!不去!」蔣曼嘴裏是這樣說的,可是早就笑嘻嘻地爬了起來,拉
着任江海向浴室走去。

  浴室裏面,文清桦把身體泡在滿滿的一缸熱水裏,毛巾緩緩地從自己光滑的
皮膚上劃過,經過剛才的一場風波,還能這麽舒服地洗上一個澡,實在是一件非
常值得慶幸的事。

  「如果剛才被追上的話……」文清桦不禁這樣想到:那麽自己可能就會被殺
了吧?這樣就再也看不到那個可愛又可惡的男人了……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突然一聲「咔哒」響起,文清桦吓了一跳,看到浴室的
門竟然被打開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隻見一高一矮兩條人影走了進來,她仔細
一看,那兩人身上都是赤裸裸的,矮的那個非常熟悉,是她女兒蔣曼,而旁邊高
大的男人,當然就是任江海了。

  「你們……幹什麽?」文清桦驚訝地看着二人。

  「媽!這家夥說要進來一塊洗個澡。」蔣曼笑嘻嘻地說道。

  「這……這怎麽行?」

  「有啥不行的?老媽你又不是沒跟這家夥上過床!還怕給他看啊?」蔣曼滿
不在乎地說道,邁步走進了浴缸,「快洗吧,洗完咱們三個一塊玩玩!」這個浴
缸的體積龐大,擠進去幾個人都綽綽有餘。

  「文姐,你不是對我見外吧?」任江海對着文清桦笑道。

  「不是……江海……這個……」文清桦羞紅着臉說道。在周人方生前,她表
面上是他的情婦,但其實跟「本土派」的主要成員都有過性關系,跟任江海自然
也不例外,兩人上床的次數也很不少,隻不過說道跟女兒一起服侍一個男人,之
前可就隻有任江山一人享受過這待遇。

  「海哥,快進來!」蔣曼招呼着任江海,轉頭對她媽說道:「媽,難道你還
擔心任江山那家夥啊?他們哥倆的女人,哪有不換着肏的啊?」

  「胡說什麽呢小曼!」文清桦有點生氣地對蔣曼說道。

  「文姐,小曼可沒胡說!」任江海一邊說一邊走進浴缸,坐了下去。「等這
邊的事兒完了之後,我們就一塊移民國外了,到時候可都是一家人了,現在先熟
悉熟悉,不也挺好?哈哈。」

  「就是就是!」蔣曼也在一旁幫腔:「媽,任江山那家夥啊,剛才跟姥姥在
她房間裏幹起來了,姥姥那叫床聲啊……啧啧!好厲害!」

  「真……真的?」

  「當然啦,我跟小曼都看到了。」任江海說:「文姐,我們先在這裏玩玩,
呆會出去找他們倆,再來個大聯歡!」

  對于跟母親、女兒一塊跟任江山做愛的事,文清桦是有些心理準備的,但是
再加上一個任江海……她還真沒預計過會有這樣的一幕。可是這時已經容不得她
多想,任江海已經一把擁住了她的裸體:「姐,放開點吧,今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就是嘛!都遲早的事!」蔣曼說話間也來到了任江海的身邊,任江海把頭
伸向文清桦:「姐,先親一個!」

  這時任江海舒服地半躺了下來,任由水流沖擊着他壯實的身體。文清桦遲疑
着,但是在任江海和女兒的鼓動下,她的香唇還是慢慢地送了過來,任江海閉着
眼睛,享受着43歲成熟婦人的香舌和口中甜美的津液,而且片刻之後,他就感
覺到自己的雞巴已經被一個溫熱濕潤的小嘴含了進去,不用說,這自然是蔣曼這
小妮子的。

  「唔,不錯!真爽!」任江海盡情地享受着這種人間極樂。

  「海哥,你跟露露姐還有張校長娘倆在家也常這麽玩嗎?」蔣曼問。

  「嗯,沒錯啊。」

  「怎麽樣?是跟我們娘倆玩起來比較爽,還是她們好?」

  「嗯……這不還沒玩嗎?」任江海笑道:「不過俗話說得好啊:家花哪有野
花香?當然是你們娘倆比較過瘾啦!」

  「去你的!我可不是什麽野花!」蔣曼這時吐出了任江海的雞巴,惡狠狠地
說道。

  「不是不是,你們都是鮮花!嗯……舒服,好了,你們娘倆誰想先挨肏?」

  在蔣曼的口舌服侍下,任江海的雞巴已經完全漲了起來,他問道。文清桦娘
倆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雙雙挪到浴池的一邊,背對着任江海,雙雙手扶着浴
池邊緣,然後蔣曼回頭對任江海說道:「海哥,你輪流來吧,這樣我們都不用等
太久。」

  任江海一聽,呵呵一笑:「果然是母女情深嘛!以前你們跟我弟就是這樣玩
的嗎?真不錯!」說着話他兩步跨了過去,兩手在母女兩個的屁股上撫摸了一陣。

  文清桦跟蔣曼母女兩人在眉目間依稀有點相似,但是身材卻是不同的類型,
文清桦是個十分的苗條的中年美婦,體重隻有九十多斤,屁股和奶子都不是很大,
勝在相貌端莊,氣質出衆;而她女兒蔣曼雖然算不上是豐滿一型,但體重反倒要
比她母親還有重上幾斤,現在脫光的赤裸軀體給人肉肉的感覺,身材倒是有點像
她的外婆溫芯武,而且胸部也非常圓潤堅挺。任江海的手摸在母女兩人的屁股上,
蔣曼的屁股比起她媽文清桦的要有肉了許多,任江海先把雞巴頂在蔣曼的穴縫上
摩擦了幾下,屁股一用力,帶着一些從小浪女騷屄裏面流出來的淫水,就「滋!」

  的一聲插入幾寸深,「哎唷!好爽快!」感覺到少女的陰道裏面一陣震動,
任江海也不管蔣曼的叫喚,緊跟又是用力一挺,驚人的大雞巴盡根到底,龜頭頂
到子宮口。

  蔣曼雖然隻是個十七歲的女高中生,但是她在認識任江山之前曾經跟不少男
生混在一起,這輩子嘗過的雞巴也足有二三十根了,她的騷屄可以說是經驗十足,
剛被肏進去,裏面的嫩肉馬上把男人的大龜頭給包得緊緊的,任江海感覺舒服極
了。而蔣曼讓任江海猛地就是一下搗到底,雖然早已和他有過多次的交媾,還是
痛得大叫道:「哎呀┅┅嗯┅┅死人┅┅你是在要我的命呀!一下就插到底,也
不管我痛是不痛┅┅你真狠心!臭男人!」

  「真難伺候!我這不是看你都快忍不住了嘛!不插深點,怎麽滿足你這個小
騷貨呢?怎麽又怪起我來了?好啦好啦,我注意點就是。你把屁股擡高點,這樣
插起來比較舒服。」

  蔣曼依言将屁股擡高,任江海的雞巴用上方三十度角的方式一下一下地抽送
着,很快使得蔣曼舒服得直叫:「啊!啊!……好老公!你太強了,啊┅┅真要
命┅┅我┅┅好舒服┅┅啊┅┅啊┅┅插快點!用力一點┅┅」

  任江海依言漸漸加重了抽插,蔣曼則是扭腰擺臀,努力将陰戶挺起來應戰,
她扭動著肥臀相迎,陰壁嫩肉一張一合,子宮口也一夾一夾的夾著大龜頭,騷水
不斷的往外流,一直流淌到浴池之中。這小騷婦一被肏爽了,各種各樣的淫聲浪
語更是不絕于耳:「哎唷!親丈夫!大雞吧老公……我……我裏面好爽!你快點
┅┅用力地頂!對┅┅對┅┅啊!好舒服!肏我……大雞吧┅┅啊┅┅肏我!真
的美死我了!啊┅┅我要出來了!受不了┅┅啊!」

  蔣曼的全身肌肉都發生着輕微的抖動,淫水一波接着一波湧出,任江海知道
她已經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看到一旁饑渴難忍的文清桦也在不停地扭着屁股,
知道是時候換個人去愛撫了,于是猛吸一口大氣,将肉棒從蔣曼的騷屄裏面拔了
出來,挪到了做母親的文清桦這邊。

  文清桦近距離觀看了任江海肏幹女兒的情景,她自己心中的欲火也早就已經
不可抑制,好不容易終于輪到她了,任江海的雞巴剛在她的屄口處停留了一下,
還未插入,她就主動将屁股向後一挺,直接将男人那根滑膩膩的大雞巴納入了自
己的騷穴之中!

  「哎喲!!!」

  「我肏!」

  兩人在同一時之間都發出了驚叫,由于沒有充分的心理準備,文清桦剛才這
突然的一擊讓任江海的雞巴并沒有從最正确的角度插入,而是稍微偏斜了一些,
龜頭處的嫩肉摩擦着熟婦騷屄裏面一側的肉插了進去,肉與肉之間的劇烈摩擦帶
來了一定地痛感,好在這時文清桦的騷屄裏面有點濕了,淫水提供了極好的滋潤
作用,因此雖然有點疼痛,倒也不至于到受傷的地步。不過即便如此,文清桦苗
條的身子也已經不堪忍受似的向前傾去,任江海急忙一把伸手扶住她的兩個奶子,
使得她不至于滑倒。

  「文姐,今天怎麽這麽着急啊?是不是我們出國這陣子給你憋的?也好,就
讓我來幫我弟弟盡盡義務,好好肏肏你這個弟媳婦!怎麽樣?」任江海說完可不
等文清桦答應,就已經毫不留情地開始次次到肉地不停轟擊熟女檢察官騷屄的深
處。

  一種跟被任江山肏弄截然不同的快感襲上了文清桦的心頭,那是一種帶着禁
忌感的快感,跟自己最愛男人的哥哥肏屄……這時的文清桦舒服得簡直不知道自
己置身何處,眉頭緊蹙,秀發披散,嘴裏大叫着:「哎唷!好舒服┅┅好厲害┅
┅啊┅┅快點┅┅受不了了┅┅啊……我不行了!」

  任江海從後面肏了文清桦十幾分鍾,然後讓她轉過身來,文清桦借着水的浮
力,兩三下爬到任江海的身上,主動将騷屄對準男人的大雞巴,任江海得意地一
笑,兩手将女檢察官的臀部猛地往下一壓,陽具直刺到底,大龜頭再次頂到子宮
口了。

  四十三歲的苗條熟女,騷屄那是非常的緊窄,瞬間就把任江海的大雞巴包得
嚴嚴實實,尤其子宮口的嫩肉緊緊咬住大龜頭,還在不停地一吸一吮,吮吸得男
人舒服異常。而此時文清桦臉上的表情更是令人銷魂,她秀麗的大眼睛裏泛着淚
光,一副不堪采撷的模樣,嘴裏哼哼唧唧地不停叫着:「哎唷!挺到底了!舒服
啊……不行了……啊啊……穿了……啊……被肏穿了……好舒服……全部頂進去
了……你可算把我……把我肏死了……」女檢察官的全身一陣顫抖,由于劇烈運
動加上浴室裏的熱氣,她滿頭都冒出汗來,嘴裏猛喘大氣,雙手雙腳一起将男人
緊緊地纏住。

  這時候任江海也肏得舒爽異常,他借着水的浮力,毫不費勁地抱着文清桦,
大雞吧就像是狂風暴雨一般狂抽猛插,在女檢察官的陰道裏縱橫馳騁着,他那個
堅硬的大龜頭每次插入都研磨着美熟女那緊窄的陰道壁,每次都重重地沖擊着花
心,不斷地将女檢察官肏得全身亂扭,也顧不得女人就在旁邊觀看了,她那小巧
玲珑的屁股瘋狂地扭動着,不住地挺腰迎合着男人的抽插。

  「哎唷!我不成了!江海……我……我……我洩了┅┅舒服啊┅┅」

  任江海閉着眼睛,享受着龜頭被熟女子宮頸緊緊包裹的快感,他能感覺到一
股股火熱的淫液正從女檢察官的子宮深處飛噴出來,沖激着他的大雞吧,将他的
全身都燙得發麻,這使得他更加不管不顧地挺動着自己強健有力的腰,讓文清桦
痛快得四肢酥軟,整個人幾乎都要癱瘓到了男人的身上。

           ************

  「小玲!」電話裏頭,女律師周曉梅的聲音急切而又帶着些緊張:「你現在
在哪?我要見你!我……我在家裏找到些東西,我想……我想你該看一看!」

  「好的,曉梅姐,你現在過來嗎?我在……」薛玲将自己的所在地說給了周
曉梅聽。

  半小時後,周曉梅敲響了薛玲住處的門,薛玲将她迎了進來,周曉梅進來一
看,房子裏還有一老一少兩個美貌女子,正是王月萍跟姚妤青,她跟這兩人并不
熟,頓時有點躊躇。薛玲看出了周曉梅的疑慮,笑了笑說道:「曉梅姐,你不用
擔心,這位是姚妤青妹子,跟任江山那家夥……也很熟,至于王教授,我想不用
說了,都是自己人!」

  周曉梅多少知道一點王月萍跟任江海的關系,想了想,眼下她最關鍵的還是
要徹底跟他丈夫田軍強撇清關系,才能徹底得到薛玲的信任,明确自己站在她們
這邊的立場,既然她信得過眼前這兩個女人,那自己還有什麽好顧慮的?想到這
裏,周曉梅微微一笑,從坤包裏取出厚厚的幾本筆記本,遞給了薛玲:「老田…

  …不,田軍強,我知道他一向都有記日記的習慣,不過他一向把他的日記本
藏得很好,連我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哪天我聽了你的話之後,留了個心眼,在他
的房間裏裝了個攝像頭,這才讓我發現了這幾個本子,你看看吧!」

  薛玲接過筆記本,先從最上面的一本看起,這看起來是最新的一本,隻記了
幾十頁,時間是從年初開始的,薛玲皺着眉頭,一頁一頁地看過去,牙關随之緊
緊地咬在了一起,這本筆記裏詳細地記載了田軍強跟潘雯冰接觸,然後由潘雯冰
引薦見到了沈天廣,從而跟沈天廣同謀對付校長張紅英的全部經過。她又翻了翻
剩下的幾本,那上面記的都是一些經濟賬,是他前幾年幫張紅英撈錢的一些記錄,
當然,田軍強自己從中也沒少拿到好處。

  薛玲知道,權力場中,不少人手頭都有一本這樣的本子,倒不是他們蠢得故
意留下證據,其實是爲了在自己萬一出事時,手裏還能握有一些其他人的把柄,
這樣本子裏還沒出事的人就不能置身度外,必然會發動他們的關系來幫助自己免
禍。田軍強顯然是基于這樣的想法來記錄這些本子的,裏面用了不少隐語來記載
他跟張紅英所收受的賄賂,不過薛玲絲毫也不關心這些,經濟問題對許多官員來
說都是可大可小的,隻要不犯事,不站錯隊,再大的事也會化小。

  她丢開那基本以前的日記,隻拿起最新的那本,對周曉梅說道:「曉梅姐,
光憑這一本,我就能弄死姓田的,你……」

  「拿去吧。」周曉梅淡淡地說道,仿佛她正在說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個
普通朋友。

  「曉梅姐,你……」

  周曉梅笑了笑,又從坤包裏取出一份文件,遞到薛玲手裏,薛玲拿過來一看,
卻是一份離婚協議書。「我今晚就跟他攤牌,放心吧,他一大堆把柄在我手裏,
不簽也得簽!」周曉梅淡淡地說道。

  薛玲深深地看了周曉梅一眼,這個女人的果斷絕情,多少有些出乎了她的意
料之外,不過這樣也好,跟這種做事不拖泥帶水的人打交道倒也省心不少。

           ************

  「讓他們跑了?」沈天廣面沉似水地看着眼前的劉浩,「劉警官啊劉警官,
你唐唐一個公安局長,就連宋琴這樣一個女人,還有那麽一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

  劉浩的臉上滿是尴尬,讷讷地回道:「這個……本來是沒問題的,不過也不
知道是誰走漏的消息,我們去到機場的時候,那邊已經全都是警察,還有兩個部
裏調來的人緊緊跟着宋琴他們,一直跟到他們上了飛機,我這邊實在是……」

  沈天廣冷哼了一聲,看着旁邊剛剛被他用一根棒球棍敲得頭破血流、暈倒在
地的何翼,沉聲說道:「我以爲隻有這家夥是那麽無能,沒想到你大名鼎鼎的劉
警官也……」

  劉浩不敢做聲,這時候沈天廣身後的潘雯冰走了過來,低聲說道:「聖父,
這事情說起來也要怪老丁和何翼辦事不力,他們沒能幹掉溫芯武那些人,這才導
緻他們那邊有了防備。現在老丁已經死了,依我看不如……」

  沈天廣擡起手,止住了潘雯冰的話頭,然後他對劉浩說道:「現在宋琴和郭
青田的兒子已經跑了,留着溫芯武絕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你有什麽想法?」

  劉浩暗暗松了口氣,說道:「溫芯武是肯定要做掉的,不過這一次打草驚蛇,
她那邊肯定有了戒備,要下手就沒那麽容易了……聖父,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
出個辦法來的!」

  沈天廣沉吟了一聲,伸出了一根手指:「我隻能給你一天時間,二十四小時
之後,把你的計劃告訴我!」

  「好……好吧!」劉浩遲疑了一下,隻得點了點頭。

  劉浩退下之後,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沈天廣和潘雯冰兩人,沈天廣緩緩地轉過
身來,凝神看着潘雯冰,潘雯冰讓他盯視得心頭有些發毛,忙問道:「聖父,您
……」

  「你這段時間……」沈天廣目光的焦點依舊落在潘雯冰的臉上:「跟劉浩和
郭青田走得很近啊。」

  潘雯冰心頭一震,沈天廣是怎麽知道的?不過她心頭雖驚,卻完全沒有在外
表上流露出來,神色絲毫未變,嬌笑着說道:「怎麽了?我跟他們接觸,還不是
出于您的授意嗎?」她走過去,雙手輕輕環繞着沈天廣的脖子:「怎麽,現在又
吃醋了?」

  沈天廣冷笑一聲,輕輕地撥開了潘雯冰的手,冷聲說道:「我讓你接近他們,
是要你掌握他們的動向,随時向我報告,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是!聖父!」潘雯冰恭恭敬敬地跪在沈天廣的面前,沈天廣又凝視了她一
陣,這才轉過身去,緩緩地走開了。他沒有看到,此刻在潘雯冰的眼裏正在燃燒
着一團火焰,熾熱,而且危險。

  沈天廣緩步地走進了自己房間,突然間一陣眩暈感襲來,他腳步踉跄了一下,
幾乎要站立不住,同時感覺鼻子一熱,一股熱流從鼻子裏湧了出來。

  他急忙三步并作兩步沖進了洗手間,從旁邊的暗格裏取出幾顆藥片,就着水
龍水吞下,然後仰起頭,等到鼻子裏的血終于停止流出後,他緩緩地低下頭,看
着鏡子裏那張被血浸透了下半部的臉,腦裏裏想起了之前他在巴西和醫生見面時
的話:

  「沈先生,根據最新的檢查結果,您的神經系統……」醫生說道。

  「不需要知道這些!」沈天廣擡起手,「沒有救了,是嗎?」

  醫生的眼睛裏寫滿了同情:「非常抱歉……」

  「我還有多長時間?」

  「如果您安心靜養的話,按時服藥,我可以保證,兩年半到三年是沒有問題
的。」

  「安心靜養?就是說,不能動?」

  「是的,沈先生,任何劇烈的運動,都會導緻您的病情進一步加重。」

  沈天廣哼了一聲,霍地站起身來,冷笑道:「不能動,那跟死了又要什麽區
别?」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沈先生!」醫生忙叫住他:「您這個病其實是由于您從多年前就在服用的
那些藥物造成的,那些東西固然能夠使您的身體和肌肉都保持在極佳狀态,但是
對其他方面卻有着極大的損害!您不能再吃了!」

  「如果我堅持要吃呢?」沈天廣回過頭來,冷聲問道。那些藥是他從早年在
瓊斯鎮裏時就開始吃的,不但能夠讓他保持旺盛的精力,而且對他的身體機能也
有很好的作用,隻是沒想到卻有這麽大的副作用。而且這種藥有極大的成瘾性,
沈天廣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停止服用這種藥物了。

  「那麽您随時都會死!甚至,很可能活不過一年。」醫生說道:「當你的身
體達到極限,你會越來越頻繁地感覺到頭痛、暈眩,并且伴随着大量的出血症狀,
但那種情況嚴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就……」

  醫生話到此爲此,此時沈天廣看着鏡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的日
子真的是快到了……一切,必須盡快做個決斷了!他從暗格裏又取出一些藥片服
下,喘息了一下,感覺身體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狀态,目光一閃,他緊接着又從那
裏取出了一把手槍!

  「任江海,任江山,你們可能以爲,我現在要不了你們的命!你們放心,我
死之前,一定會先把你們幹掉!至于鄭露、許雪……」沈天廣的嘴角浮現出一股
冷到了極點的笑:「你們這段時間的确服侍得我很舒服,但是誰叫你們是任江海
的女人呢?還有張紅英、高娜,再見了!」他拿起槍,大步地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這段時間裏,鄭露母女和許雪母女四個人就被安排住在這裏,沈天廣走到門邊,
耳邊依稀聽到裏面有這幾人的說話聲,他深吸了一口氣,一腳将門踹開,便持槍
沖了進去!

  (待續)
2017-3-6 17:3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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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祖孫三代一鍋端(三)

第五十章 祖孫三代一鍋端(三)

    任江海等三人打開溫芯武臥室的房門,可是房間裡面空空如也,完全不見人影,

只有那一股在空氣中彌漫的濃郁尿騷味,表明了不久之前這個房間裡曾經發生過一場
激烈的男女性愛。

    「我噻,外婆玩得還真瘋啊!」蔣曼伸手摸了摸那涼颼颼、濕漉漉的床單,

    然後把手指伸到鼻子前聞了聞,接著就表情誇張地捂住了嘴巴,笑著說道:
「你們快看,外婆都讓那色鬼給玩尿了!」

    文清樺和任江海都笑了,「他們人呢?」任江海四下張望著。

    「喏,就在那邊不是?就在泳池裡。」文清樺指了指房間外面的室內泳池,

    任江海和蔣曼順著她的手指望了過去,果然看到任江山和溫芯武就站在泳池裡,
兩人靠著立在泳池邊,只露出兩個腦袋在外面。

    任江海咂了咂嘴,微笑著一左一右摟住文清樺母女,說道:「我們也過去吧!」

    三人便同時舉步向著泳池走了過去。

    「來啦?」泳池裡面,任江山正緊緊貼著溫芯武的後背站著,兩手繞到她前面,
一隻手捧著老婦低垂的巨乳搓揉著,另一隻手在她的胯下掏弄著,見到任江海等三
人過來,他馬上微笑著打著招呼。
   
    而溫芯武雙目緊閉,顯然正陶醉在男人給她帶來的快感之中,聽到任江山的話語,老美婦
勉強抬起頭,睜開迷離的眼睛,就看到跟自己一樣全身赤裸的女兒和外孫女在任江海的擁抱下
緩步向自己走來,此刻任江海那根粗長的雞巴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晃一晃的,好像是在跟自己
打著招呼。

    「外婆,爽死您了吧?我早跟你說了吧?這色鬼可厲害了,您看您,都讓肏尿了吧?」
蔣曼一見面就沒大沒小地取笑著自己的外婆。

    怕好面子的溫芯武臉上掛不住,文清樺忙佯怒斥責女兒:「這孩子,什麼肏啊尿啊的,
有你這樣跟外婆說話的嗎?」

    溫芯武也想說些什麼來維持一下自己身為外婆的形象,但是轉念想想,畢竟自己讓任江
山給肏尿了那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都已經跟孫女、女兒被同一個男人搞過了,人世間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事到如
今自己這個外婆還有什麼高大光輝的形象可言哦!於是只得紅著臉,假裝沒聽到外孫女的話。

    這時候任江海做了個標準的魚躍動作,「撲通」一聲,一頭紮進了泳池裡,

    他三兩下就游到了溫芯武的跟前,然後猛然站了起來,全身濕漉漉地出現在了老美婦的面前。
溫芯武看著頭髮濕透的任江海就這樣近在咫尺,心頭忍不住一陣狂跳,本能想要向後退卻,可是
這時候她身後的任江山卻緊緊地頂著她的後背,不讓她後退分毫。

    「你……你要幹嘛?」溫芯武只覺得自己一顆心幾乎要跳了出來,顫聲說著,瞪大了她那雙不
怒自威的大眼睛看著任江海。難不成……剛被任江山幹過了,現在又要和任江海……

    如果是在以前讓溫芯武這樣瞪上一眼的話,任江海說不定還會退縮,可是這時候這個老美婦就
這樣赤裸裸地在自己面前,而且是剛剛才讓自己兄弟肏過的,

    他心裡哪裡還有絲毫害怕?他笑嘻嘻地看著溫芯武,手掌放到了她的腰上說道:「溫阿姨,我
弟剛才有沒有把你伺候舒服了?換我來讓您爽一爽,怎麼樣?」

    「什麼……你……不要啊!」溫芯武還在努力掙扎著,可是任江海已經把她的雙腳都抬了起來,
掛在自己腰間,溫芯武還想動,可是身後的任江山緊緊貼著,讓她無法動彈。

    「嘗一嘗我哥的功夫吧。」任江山的聲音柔和而又溫暖,這讓溫芯武多少平靜了些許,剛才跟任
江山的一番性愛使得之前荒了好幾年的她再度打開了性欲之    門,這時候想想能嘗嘗任江海的本事
也不錯,就在她思索間任江海已經把龜頭頂在了她洞開的屄洞口上,也不等她拒絕,說話間已經屁股
向上一提,頓時把大雞吧肏了小半截進去。

    「哎喲……輕點!」溫芯武讓他肏得身體往前一傾,頓時緊緊地趴在任江海的身上,任江海又連
續地扭了幾下屁股,讓雞巴又頂進去了幾分,這幾下只把老美婦頂得是全身亂扭,嘴裡大聲喊叫著,
可是此時她的身子被男人有力的臂膀緊    緊地抱住,哪裡還能脫身?也只有甘心承受大肉棒肏弄的
份了。

    肏上了這個位高權重的退休女高官,任江海心頭巨爽,馬上緊緊地抱住老美婦的身軀,而任江山
見溫芯武已經跟自己大哥肏上了,便鬆開了手,游到泳池邊上爬出了泳池,然後他攤開身體躺倒在泳
池邊,微微地喘著氣。

    文清樺和蔣曼見狀,馬上擁到了他的身邊,蔣曼笑著擼動著他那根還硬挺著的大雞吧,臉上帶著
狡黠的笑著問道:「你這壞蛋!色膽包了天你!連我外婆你都敢欺負!怎麼樣?

    現在這根東西還行不行啊?」任江山剛想說什麼,文清樺卻對女兒說道:「小曼啊,你就讓江山
歇口氣吧!他的身體再好,畢竟也不是鐵打的……」

    「切!」蔣曼嗤笑了一聲,有點不甘心地撅起了嘴唇:「老媽,你居然還擔心他?這壞蛋就是頭
野驢!有勁著呢?是不是啊?外婆?」

    泳池裡的溫芯武此刻正讓任江海摟在懷裡肏幹得魂遊天外,哪裡還能回答孫女的戲謔?任江海肏
屄的風格比他弟弟要剛猛得多,幸虧溫芯武剛剛經過任江山的開發,屄洞已經多少適應了這種巨型雞
巴,要不然以她的年紀,又好幾年沒有幹過這事了,只怕沒幾分鐘會讓任江海給幹暈過去。

    縱然如此,在任江海飛快地肏弄之下,老美婦還是很快地受不了了,她全身打著擺子,全身豐滿
雪白的美肉亂顫,整個人緊緊趴在男人的身上,而年過花甲的軀體隨著男人的肏弄而快速起伏著,她
的起伏也帶動了水池中的水,隨著兩人動作愈加猛烈,泳池中的水也隨之不斷地跳躍著,伴隨著任江
海肏屄的韻律,水面劇烈地高低起伏。

    岸邊上的任江山這時已經翻身站了起來,他先讓蔣曼躺到他剛才躺的地方,然後左右分開她的雙
腿,將美少女赤裸的下身露出,蔣曼下體處的粗黑陰毛因為沾滿了水,這時候整齊地分向兩邊,正好
方便了他的雞巴的動作。任江山手握著雞巴,對準了美少女的騷穴,順暢地插了進去。

    隨著雞巴的插入,蔣曼這騷蹄子馬上就開始哎哎喲喲地叫喚起來,旁邊的文    清樺看著女兒一
臉享受的表情,只得暗暗苦笑了一下,然而任江山並沒有冷落她,他飛快地幹了蔣曼幾百下,把這美
少女送上高潮之後,就來到了文清樺這邊,讓  她手扶著泳池邊的沙灘椅,面孔朝下翹起屁股,而他
就站在她的身後,從後面肏幹起來。

    「啊……啊……慢……啊……」文清樺很快發出了輕輕的叫喚,她整個曲線完美的身子弓了起來,
任江山一邊用雞巴緊緊地頂著她的屁股,一邊把手伸到前面抓住她前後亂晃的兩個椒乳,用力地揉著。
而高潮剛過的蔣曼笑嘻嘻地在身後看著他們兩個,說:「媽,舒服不?舒服你就喊嘛,外婆可在那看著
呢!」

    「嗯……嗯……啊……啊……」文清樺一開始還用嘴咬住自己的下唇,想要儘量不發出聲音來,但
是隨著她騷屄裡面水分的慢慢增多,而任江山的抽插也變得越來越快,
   
    終於,美女檢察官開始忍不住了,「啊……舒服……給勁兒……來……再深點……」她的屁股抬得
越來越高,以便讓男人抽插得更快、更重。

    任江山雙手按在女檢察官的肩膀上,用力把她的身子往前壓,使得她的奶子緊貼在沙灘椅的護手,
雞巴繼續用力的抽插著。這樣的姿勢,加上在女兒和母親面前跟男人做愛的刺激感,文清樺也很快就迎
來了高潮,

    她的屄裡面一陣陣的天翻地覆,陰道壁上的嫩肉開始緊縮著咬住任江山的雞巴。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閉上了眼睛,仰天高聲叫喊著,高潮的騷水從屄洞深處不停地噴灑出來。

    等到文清樺勉強能夠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讓她心跳一下加速到了極點!只見母親溫芯武
那張熟悉的臉此刻就在自己眼前尺寸之遙的地方,只是那張臉上早不見了她平素裡習見的威儀,取而代
之的是滿臉的騷浪風情!

    原來,就在剛才她閉目享受高潮餘韻的時候,任江海已經將溫芯武從泳池裡抱了出來,就這樣把豐
滿的老熟女抱在懷中,一路肏著來到了這邊,此時他正坐在沙灘椅上,

    溫芯武就坐在他的身上,身體快速地上下起伏著,「啪啪」的聲響不斷地從兩人性器官結合的地方傳
了過來。

    此刻溫芯武也感覺到了女兒的目光就在極近的地方盯視著自己,一陣羞恥感油然而生,可是她馬上就
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顧及這些了,因為任江海肏在她屄洞    裡的肉棒實在是太要命了,

    每次抽插都刮動她陰道壁上的嫩肉不說,那個堅硬而粗大的龜頭更是每次都要肏穿她的子宮口似的,
使得她的精力完全被淹沒一切的快感所牢牢佔據。

    「姐,我也這樣幹你好不好?」任江山暫時停止抽插,俯身在文清樺的耳邊輕聲問道。

    已經讓他肏得接近崩潰的文清樺自然只有點頭,任江山一笑,抽出雞巴,拉著文清樺就來到旁邊的另
外一張沙灘椅上,先坐了上去,然後讓文清樺學    溫芯武的樣子騎在自己身上,用跟他哥一樣的姿勢肏
弄起這位端莊秀麗中年女檢察官來。

    這一來,溫芯武和文清樺這母女倆人頓時形成了一幅美妙的圖案:全身赤裸的兩個美熟女在男人身上此
起彼伏地聳動著,月光灑在她們雪白的嬌軀上,兩人都是雙目緊閉,嘴裡卻同樣不住地喊叫著:
    「啊,啊……啊好舒服,啊,臭小子……大雞吧……幹我,啊啊,啊,受不了啦,啊,啊,啊,大雞吧
好厲害……啊……哈……不行了……」

    「啊……啊……江山……啊……你好厲害……再……插我……再快點……舒服啊……啊……流出來了……
啊……我……啊……舒服啊,啊,啊!」

    任氏兄弟相對一笑,兩人分別抬起溫芯武和文清樺的一隻手,母女倆的手剛一觸碰,馬上就十指相扣,
緊緊地扣在一起。

    兄弟兩人隨之挺直腰杆,同時用力挺動著屁股,雞巴用最快的速度在母女兩人的屄洞裡飛快地抽插著,
母女二人瘋狂的反應使得他們同時都感覺到了強烈的快感,幾乎每次肏入都是毫無保留的盡根而入。而蔣曼
這小妮子坐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外婆和母親讓兩個男人肏得七情上臉的騷浪模樣,時不時地還伸出手或
舌頭,在溫芯武和文清樺的奶子上玩上一番,要是在平時,溫、文兩人讓這騷妮子這樣子舔肯定會不好意思,
可是這時候母女倆的屄洞裡都插著一根巨大的雞巴,快感早就把她們全部的思緒都佔據了,哪裡還有餘力去
顧及這小妮子呢?

    「山,換換手?」連續肏了溫芯武足有十分鐘之後,任江海提議道。任江山    一笑,雙手一托文清樺
的腰,把自己的雞巴退了出來。「啊……怎麼了……」還沉浸在性欲高峰上的文清樺突然失去了大肉棒,
一時間有些迷茫,可沒等她回過    神來,一雙有力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任江海那沉穩有力的聲音
在耳邊響起:「文姐,來,到這邊來。」

    文清樺在迷迷糊糊中被任江海給拉到了泳池邊上,任江海拿了條毛巾鋪在泳    池邊的水泥地板上,對
她說道:「文姐,來,跪這兒,我從後面肏你!」她馬上聽話地四肢著地跪在那條厚厚的毛巾上,於此同時
,她看到母親溫芯武也被任江山牽引著走了過來,也用跟自己一樣的狗爬姿勢跪在地上,離自己也就不到一
米遠。

    「姨,有沒有讓人這樣肏過你?」任江山在溫芯武的耳邊問道。溫芯武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切齒說道:
「老娘這輩子就沒這麼丟人過!……便宜你這臭小子了!」的確,作為一個大半輩子都身居高位的女人,
她雖然有過不少男人,可無論跟誰上床,對方至少對她還是恭恭敬敬的,像這樣跪在地上,擺出狗爬的姿勢
等著男人肏,對活了六十二歲的她來說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呢!

    「哦……江海……慢點……啊……進去了……啊……啊……喝……你別這麼急……啊……」女兒文清樺
那夾雜著呻吟的叫床聲傳進了耳朵裡,溫芯武轉頭一看,文清樺已經低頭向著泳池,雪白的玉臀高高的翹起
,任江海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身體已經快速來回地從後面猛力肏幹著。
    這時候溫芯武感覺到雙腿發軟,任江山那根大雞吧也已經頂在了她的屁股上,正一點點向下探往她的屄門。

    「臭小子……輕點!你的雞巴太長了……啊……舒服……啊……啊,真是要命……怎麼這麼會爽……啊!
全肏進去了……」

    「外婆,您啊,真該多解鎖一些新姿勢。」蔣曼此時悠閒地坐在一邊,對著她的姥姥打趣說道:「從後
面幹可爽了!這兩個傢伙的臭雞巴又那麼長,從後面沖進來時那感覺,真是……」

    「小妮子,還知道害臊不?……哎喲!頂進去了……臭小子……你……慢點

    啊……啊……啊……舒服……好舒服……」

    此時溫芯武和文清樺這對熟年母女擺著的姿勢幾乎完全一模一樣,兩人都是把頭緊緊壓在毛巾上,
同樣雪白的豐臀高高地翹著讓任氏兄弟盡情地肏弄著。

    溫芯武那對豐碩的吊鐘型巨乳隨著任江山的肏弄而前後晃蕩,而任江海則是一手一只抓住文清樺
渾圓可人的椒乳,一邊肏屄一邊搓揉。母女二人被兄弟倆肏得淫聲浪語不斷,銷魂的浪叫聲在泳池邊
不停地盤旋回復著。

    「阿姨……好舒服!你這屄……真是……又暖又緊!好爽!啊……裡面好舒服……你……箍得好緊!
爽!我……好爽!」連續肏弄了母女倆數百下,任氏兄弟都不知不覺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兄弟倆今晚已
經是連續肏了這祖孫三人好幾次,這時候也都到了發射的邊緣。

    「臭小子……快點……再快點!」根據任江山不停加快的抽插速度,溫芯武也知道他快要射了,嘴裡
大叫道:「射給我……射進去……我要……啊……舒服……啊……」老美婦一邊大叫著,屁股也不停地向
後聳動著套弄男人的大雞吧,

    全身美肉亂顫,不知道是第幾次的騷水從老屄裡大量噴出,準備迎接年輕男人的精液澆灌。任江山毫
無保留地連續將雞巴肏到溫芯武騷屄的最深處,數十下之後,他也全身一抖,一股濃精狂噴而出,濃稠的
精液從龜頭的開口處直接強而有力地噴射進了老美婦那乾旱了許久的子宮之中。

    任江山射完精後,剛剛喘息著把雞巴從溫芯武的老屄裡抽出,旁邊的任江海這時候重重地插了文清樺
幾下,直接把女檢察官給肏得全身鬆軟,整個人都癱倒在了毛巾之上。然後他飛快地抽出雞巴,來到剛才
任江山的位置,兩手扶在了溫芯武的豐臀上。

    溫芯武還沉浸在被男人射入的快感之中,伏在地上不住地喘著氣,突然間屁股又讓扶了起來,她迷糊
著雙眼,嘴裡喃喃地說道:「怎麼……還沒夠啊……哎    喲!

    輕點……啊……你……怎麼……哎喲……哎喲……啊……啊……」原來這時任江海已經將雞巴順著老
美婦那灌滿了精液的陰道直肏進去,然後不管不顧地飛速肏弄起來。

    「啊!你們哥倆個……這是要……搞死我啊!」溫芯武勉強回過頭,總算是看清楚現在肏幹著自己的
人換成了任江海,不過此時她已經完全無力迎合了,只能身體一動不動,任由男人肏弄。

    好在這時任江海也已經是箭在弦上,沒幹幾十下,他就把雞巴深深地埋進老婦的屄洞深處,緊步他弟
弟的後塵,在老美婦的子宮裡灌注了濃濃的精液。

    連續讓這兩個男子射進去兩回,溫芯武幾乎就要暈眩過去,但此時她的腦中也被快感佔據了,長期空
虛的子宮裡注滿男人精液的感覺實在太爽了,溫溫的,漲漲的,她身上幾乎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滿足。

    「臭傢伙,就會欺負我外婆!」蔣曼見任氏兄弟都將精液射給了溫芯武,眉頭一皺,嬌嗔著說道。
這時候見任江海將他濕漉漉的雞巴從溫芯武的騷屄裡抽了出來,她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屁股,然後自己坐在
地上,把任江山也招呼過來,她讓兄弟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自己兩邊,兩隻小手分別抓住他們剛剛肏幹過
自己的外婆和母親的大雞吧,然後把那兩條濕透了的雞巴放在一起,伸出舌頭在兩根雞巴上不停地舔舐著,
清理著上面的污穢。

    任氏兄弟雙手叉腰,看著一臉淫蕩的蔣曼,兩人都是心滿意足,剛射過的雞巴很快度過了不應期,漸
漸又硬了起來。又過了一陣子,稍稍恢復了些許體力的溫芯武和文清樺都坐了起來,兩人緩緩挪到蔣曼這邊
,看著蔣曼陶醉地將兄弟兩人的雞巴都含進了嘴裡的樣子,溫芯武不禁歎了口氣:「你們這兩個臭小子,也
    不曉得是用什麼做的,這不才射過嘛?怎麼這麼快就又……」

    「嗚……嗚……啊……」蔣曼小嘴一張,把兄弟倆的雞巴吐了出來,然後兩手用力地在那兩根已經堅硬
如鐵的雞巴上擼動著:「外婆,你不知道,這兩個臭傢伙一晚能射好多次呢!而且每次都那麼硬,真是受不
了……」

    「受不了?」溫芯武嗤笑一聲,白眼看著自己外孫女:「我看你就挺受得了的,兩根一塊吞進去,就不
怕噎死你?」

    「嗨,您是真不知道啊?這兩根大雞吧一塊舔才好玩呢!外婆你以前沒玩過吧?

    你們兩個臭傢伙還不快讓我外婆爽爽?」蔣曼說完就放開了任氏兄弟兩人的大雞吧,兄弟倆相視
一笑,兩三步就一塊走到了溫芯武的身前。

    「怎……怎麼?」老美婦愕然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兩根大雞吧,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那兩根肉棒
散發著的熾熱的男人氣息和性器官分泌物的淫靡氣味就沖進了她的鼻子裡。

    「姨,試試看兩根一塊舔?可刺激了!」任江山笑著柔聲說道,那聲音似乎是帶著一股魔力,溫
芯武這個性感老美婦這時候也已經神遊天外,不自覺地就伸出了香舌,在那兩個硬邦邦的紫紅色龜頭
上舔了一下。

    這一舔就停不下來了,溫芯武溫熱的舌頭掃過兄弟倆兩根粗硬的肉棒,而那兩條肉棒也就借著這
個機會一起向她的嘴裡伸了進去。火熱、粗大的雞巴一下就    把老美婦的口腔給占滿了,龜頭直向
她的喉嚨攻去,溫芯武「嗚……」了一聲,急忙把頭向後仰,想要吐出那兩根雞巴,可是這時兄弟倆
哪還容她躲避?任江海伸手壓住她的後腦,讓溫芯武退無可退,兩根大雞巴就這樣同時捅進了老美婦
溫暖的口腔裡。

    溫芯武只覺得那兩根巨大的雞巴幾乎把自己的嘴巴填得嚴絲合縫,絲毫空間都不剩,好在兩兄弟
還是知道輕重的人,沒有直接死命往裡面肏,不然自己的喉嚨非讓這兩根巨棒給肏穿了不可!這時候
她見兄弟倆都不動彈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抬頭白了兄弟倆一眼,就自己來回擺著頭,同時含弄起
這兩根巨大的肉棒。

    兄弟兩人這時候可是舒爽異常,溫芯武的動作雖然生疏僵硬,但是老美婦那根溫潤的舌頭輪番洗
刷著兩人的肉棒,龜頭時而讓她的舌頭舔舐,時而又因為她頭部的動作而碰在一起,那種感覺實在非
常奇特。

    而且以溫芯武的年齡地位,天底下又有誰敢妄想能讓她如此下賤地給自己舔雞巴?兄弟兩人都是
淫性大起,雞巴不一會就從剛才射精的疲乏感中恢復了過來,勃起的高度和硬度都回到了巔峰狀態。

    「外婆!」一旁觀戰的蔣曼笑著說道:「都說您是則天武后呢!人家女皇帝有張易之、張昌宗這
兄弟倆服侍,哪像您啊,反而要倒過來服侍這兄弟兩個!」

    「小曼!」文清樺忙制止蔣曼:「怎麼說話呢?你啊!就是電視看多了,書倒是沒看你讀多少,
光記得這些個破事了!」

    「那好啊!」任江山這時微微一笑,「就讓我們哥倆學一回那蓮花六郎,好好地服侍服侍我們
的武后陛下吧!」

    ***    ***    ***    ***

    溫芯武的房間裡那股尿騷味雖然平淡了不少,可是床上一片狼藉,眼看是不能再用了,五人
就相攜來到文清樺和蔣曼母女倆住的房間裡,這個房間雖然比溫芯武那個要小一點,但也是一個
帶浴室的主人套房,而且房裡的那張床跟溫芯武房裡的是一個尺寸,夠他們五人折騰的了。

    任氏兄弟兩人擁著溫芯武先上了大床,任江山背靠著床頭坐下,然後讓溫芯武來到他的懷裡
坐好,這一路走來,他那根粗壯的雞巴絲毫未見疲軟,溫芯武這一坐下,老美婦那鬆軟多肉的屁
股就正好頂在他濕漉漉的下體上,任江山只好側身把雞巴挪開一點,然後一手抓住溫芯武的一邊
奶子,溫柔地揉捏著。

    溫芯武回過頭來,熱情似水的雙眸凝視著他,任江山低下頭,嘴唇很快就吸住了美婦人那嫣
紅的香唇,兩人深情地熱吻著。

    于此同時,任江海也跪坐在了溫芯武的對面,他伸手輕輕地將溫芯武的嬌軀向前拉動了一點,
然後讓她把腿向兩邊分開,這時候的溫芯武正沉浸在任江山高    超的吻技之中,絲毫也不遲疑地
就將她那兩條豐滿雪白的美腿大大地張開了。

    任江海俯下頭,看到老美婦那濃密的陰毛上還沾著一些淫水和精液,便用一些紙巾擦了擦,然
後鼻子湊到溫芯武的陰唇上,用力地吸了口氣,右手的兩根手指先捅進去摳摸幾下,然後舌頭緊隨
而入,舌尖從老美婦的會陰處舔起,然後慢慢地攻向她的陰戶。

    溫芯武這時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爽!任江山那條靈動的舌頭在她的嘴裡不住地攪動,濃烈
的男人味不住地衝擊著她的嗅覺神經,而他那雙大手在自己的豐乳上不停揉捏,時不時夾住乳頭玩
弄一番,下體的屄洞又有任江海的舌頭在那裡攪動著,可以說全身的性感帶都被這兩個男人給佔據
了!

    而且不僅如此,任江海在將舌頭舔入她的屄洞之後,手指又滿滿地向下探索,緩緩地探到她的
肛門上,在那裡用力地摳了摳。

    「啊!」溫芯武如遭點擊,整個身體都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任江海微微一愣,將她的兩條大白腿
高高地抬起,讓老美婦下身兩個洞穴都展露出來,然後把頭湊到她的屁眼上,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
馬上就用舌頭在那緊緊閉合著的菊花蕾上舔了幾舔。看到溫芯武騷動不已的模樣,任江海微微一笑問
道:「姨,怎麼?這裡還是原裝貨啊?」

    「我外婆的後門當然是原裝貨啊!」蔣曼嬉笑說道:「她那麼高的身份,哪個男人吃了熊心豹子
膽,敢肏武則天女皇上的屁眼啊!」

    蔣曼的話逗得任氏兄弟和文清樺都笑了起來,任江山停止了和溫芯武的熱吻,柔聲說道:「老婆
,今晚就讓我們哥倆給你的後門開開苞,好嗎?」

    「臭小子……你們哥倆都不是好東西……」溫芯武媚眼如絲,幾乎全身都抽不出一絲力氣了,
只得說道:「唉……隨便你們了,反正我這條老命算是交給你們了!」

    「外婆,肏屁眼可舒服了,說不定您試一試就會迷上那滋味呢!」蔣曼湊到    任江山身邊,擼
了擼他硬邦邦的雞巴說道:「再說他們哥倆肏過的屁眼沒一百也至少有八九十個了吧?經驗多得是,
不會弄疼您的!

    ……媽,我們給這兩個臭家    夥潤潤雞巴吧,別呆會真把外婆給肏壞咯!」說完這小妮子頭一
低,就把任江山的大雞吧含進了嘴裡。而文清樺這時候也依女兒所言,來到任江海的胯下,然後就躺
在了床上,把自己的頭對準了任江海的下體,這樣任江海懸空的雞巴剛好就對準了她的櫻唇。任江海
一邊舔弄著老美婦的兩處洞穴,一邊把自己的屁股往下一沉,大雞吧頓時就貫入了美女檢察官的嘴裡。

    此時的房間裡以溫芯武為中心形成了一幅極為淫靡的畫面:在她的身後,任    江山緊緊地摟著
她,嘴巴與她不時地深吻著,雙手把玩著她碩大的奶子,她的外孫女蔣曼正跪在任江山的身邊,腦袋
一上一下地舔著那根硬邦邦的肉棒,而溫芯武下身的兩處洞穴則完全掌握在任江海的口舌和手指之下
,任江海的舌頭時而在她的菊花穴周圍打著轉,時而探入她的騷屄裡舔一舔,同時他也不忘不停地向
下挺著屁股,雞巴不停地肏弄著文清樺溫潤的小嘴。

    「老婆……」這種姿勢持續了十幾分鐘之後,任江山見溫芯武已經完全地迷醉了,就低聲問道:
「準備好了嗎?我可要開了你的小菊花了哦!」

    「你們……可要輕著點!我……我從來沒有……」

    「放心吧,老婆,這樣吧,你先做到我哥身上去。」任江山說著,示意眾人做好準備,文清
樺和蔣曼讓到了一邊,任江海大仰八叉地睡在大床的正中央,對著溫芯武笑道:「姨,來吧,給
你屁眼開苞的歷史任務就交給江山吧,我就要你前面這個洞算了。」

    溫芯武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任江山扶著她,讓她雙腿跨過任江海的身體,然後慢慢地蹲下
去。這時候蔣曼已經握住了任江海高聳的大雞吧,對準了溫芯武淫水氾濫的騷屄,溫芯武的屁股
向下一坐,雞巴頓時「撲哧」一聲,迅猛地再次進入了她的身體。

    雖然今晚已經讓這兄弟二人都肏幹過了數次,可是在剛才二人的合力服侍之下,溫芯武這老
美婦體內的騷情是越燒越旺,這一讓雞巴肏入體內,她頓時就情不自禁地上下起伏著屁股,配合
著任江海的動作,任江山見此情形,就鬆開了手。

    此時的溫芯武已經完全沉浸在性交的快感之中,她一邊飛快地扭動著屁股,雙手搭在任江海
的胸前,目光如電地盯視著自己身下這個英俊挺拔的年輕男人:

    「臭小子……還能行不?快點,你再快點……老娘……倒想看看你這裡還有多大本事!啊……
再……再快點!你的雞巴……啊……肏穿了……啊!啊!哈!好舒服!……來啊!拿出你的本事…
…啊……啊……老娘……啊!」

    這時候不僅是躺在床上任由溫芯武在他身上起伏的任江海,就連一旁的任江山、文清樺和蔣
曼這幾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誰能想到這位年過六旬、曾經貴為兩江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
部長、省黨校校長的退休女高官,在淫情完全發揮出來的時候竟會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只見她那雙盯著身下男人的大眼睛裡如同要閃出火光一般,看上去就像是一頭饑渴的母狼,
而她套著男人大雞吧扭動腰部的動作,看上去又是那樣的敏捷有力,連續起伏了十幾分鐘而絲
毫未見疲態,這哪裡是一個六旬老婦該有的樣子?

    蔣曼自問自己在床上也是浪妹一枚,可是現在看到外婆的這個樣子她也有點自慚形穢了!

    見此情形,任江山想起了史籍上那段關於武則天晚年性生活的記載:「後年已七十,春秋
雖高,齒發不衰,豐肌豔態,宛若少女,頤養之餘,欲心轉熾,令選美少年為左右供奉。」

    不由得在心裡暗道:「果然這人的名字可能取錯,可是外號是絕對不會錯的,這女人活脫
脫的就是一個現代版老年武后啊!」

    「舒服!太他媽舒服了!」任江海這時也就目光炯炯地跟溫芯武對視著,他內心的征服欲
也讓這個性欲旺盛的老美婦完全挑了起來,他一邊飛快地挺動雞巴肏著溫芯武,一邊用手壓著
老美婦的頭,讓她的上半身都傾斜下來,兩人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舌頭也迅速的就糾纏到
了一塊。

    這一吻熱烈而又綿長,在舌吻的過程當中,任江海的屁股就像是電動的一般飛速地向上挺
動著,雞巴以幾乎達到極限的速度迅猛地肏著老美婦的騷屄。溫芯武被肏得一口氣幾乎就要喘
不過來,加上嘴巴又被緊緊地堵住,快感瞬間充滿了她的腦海,她只能從鼻子裡發出「呼……
呼……」的喘息聲,大大的眼睛已經被幹得翻起了白眼!

    可是這兄弟二人帶給她的快感決不僅僅是如此而已!就在溫芯武剛剛出了一口氣的時候,
她感到幾根有力的手指探到了她的屁眼上,然後就覺得屁眼上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

    「怎……怎麼了?那……那是啥?不要呀……」溫芯武的全身一陣戰慄,雖然從來沒有
過這種經驗,可是她多少知道那塗在自己屁眼上的東西是什麼,而知道那兩根手指的主人是誰。

    見到溫芯武全身戰慄、顫聲低語的模樣,任江山把身體輕輕趴在她的背上,柔聲低語說道
:「別緊張,老婆,那就是些潤滑油……怎麼樣?我哥伺候得你爽嗎?慢慢享受吧老婆,我這
就讓你嘗到更舒服的滋味……」

   「你……別亂來啊……我那裡……那裡從來沒有……不要……別……不要啊 ……」溫芯武
嘴上是不停地告饒著,可是她的嬌軀卻順從地在任江山的按壓下俯得越來越低,與此同時,她
那雪白碩大的美臀自然也就翹得越來越高了。

    「老婆,我們哥倆這就給你來個兩洞齊飛!」任江山說話間已經將自己塗滿了潤滑油的雞
巴頂到了溫芯武的屁眼上。溫芯武感覺自己的靈魂幾乎都要離體而去了!她可從來都沒有過肛
交的經驗,而今天活到六十二歲第一次嘗試肛交,居然就是這所謂的兩洞齊飛!

    她能夠感覺到任江山那粗大的龜頭已經頂到了自己的菊花蕾上,心裡既是害怕,可也有著
幾分期待。

    「放輕鬆!放輕鬆!」任江山笑道,他的龜頭重重地壓在老美婦的屁眼上,但溫芯武的緊
張情緒使得她的屁眼緊緊地閉合著,一時間也不得其門而入,他只好柔聲安撫道:「老婆,不
要緊張……你就放輕鬆點,把這裡松一松,進去後就    好了……對了,就是這樣!好……」

    他像是哄小孩似的說道,龜頭借著潤滑劑的幫助一點點地往老美婦的屁眼裡面擠進去:
「不錯……老婆……你這裡……真的好緊!好爽!」他一邊讚歎著,嘴裡微微喘氣,一邊緩緩
地向前送著雞巴。

    溫芯武只感覺到肛門那裡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感,那種感覺竟跟多年前她第一次被男人的
煙具插入陰道時有些類似,她疼得緊緊地抓住了身下任江海的肩膀,嘴裡大叫著:「不要啊!
好……痛!快拔出來……啊!」

    「媽,您放輕鬆點……把那裡的肉鬆一松,一下進去後就好了。沒事的,有潤滑呢!」
文清樺紅著臉勸說溫芯武道。

    溫芯武知道這一下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的了,只好依他們所說的,嘗試著放松肛門口
周圍的肌肉,果然這一來就好了許多,任江山的龜頭很快就衝開了老美婦肛門裡重重的阻
礙,一下子肏進去了好大一截。

    「啊……」隨著雞巴這一下有力的肏入,溫芯武仰天大叫了一聲,一種從未有過的感
受讓她幾乎要昏死過去!

    下身的兩個洞穴裡這時候同時肏入了兩根尺寸驚人的大肉棒,就算是青春活力十足、
床上經驗豐富的蔣曼怕都一時承受不了,何況是年過六十才頭一回嘗試此道的溫芯武?任
氏兄弟二人顯然也對此有所準備,他們倆的雞巴同時都停下了動作,任江海吻住溫芯武的
嘴唇,而任江山則輕輕揉捏著溫芯武的奶子,同時在她耳邊柔聲低語著情話。

    「老婆,再放輕鬆點,慢慢地你就舒服了。」過了幾分鐘,見溫芯武稍稍適應了當下
的情形,任江山開始在老美婦那六十多年來首次被人闖入緊縮腸道裡蠕動著雞巴,「真緊
!」他讚美道,雞巴轉了幾轉,又緩慢地抽動了幾下。兄弟兩人已經在許多女人身上有過
這種雙洞齊開的經驗,任江海同時也配合著弟弟的動作,開始在老美婦的屄洞裡慢慢地挺
動著雞巴。

    「啊……不行了……我……我死了……啊……啊!!啊!……你們……啊!我快死了
……你們這兩個臭傢伙……啊!太厲害了!啊……不行了……真的要不行了……我去了…
…啊!我……快死了……」隨著兄弟兩人動作的逐步加快,老美婦溫芯武這時候再也藏不
住她體內最深處蘊藏著的那股騷情了,她完全放開喉嚨,肆無忌憚、聲嘶力竭地浪叫著。
兄弟二人的雞巴同時給她的陰道和肛道都帶來了絕頂的快感,這時一種她以前想都沒有想
到過的極度體驗。

    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外婆在任氏兄弟的肏弄下展現出了見所未見的騷態,文清樺和蔣曼看
得目瞪口呆之餘,心中也是饑渴難耐,母女二人情不自禁地就把手伸到對方的胯下,有手指
摳弄著對方的騷屄。

    任江海和任江山配合著一進一退,轉眼間已經在溫芯武的屄洞和肛門裡肏弄了數百下,
這時候雖然溫芯武的屁股幾乎是一動都不動,但是兄弟二人的雞巴還是同時感覺到了老美婦
的兩個洞穴裡都產生了一陣急速的抽搐,那裡的嫩肉緊緊地包裹著兩人的雞巴,在下麵的任
江海還能感受到一股股溫熱無比的淫水正在從老美婦的陰道深處狂噴而出,

    兩人同時都感覺到舒爽異常,而被他們肏弄著的溫芯武此刻更是神態恍惚,整個人幾乎就
暈倒過去了,她那高貴的赤裸身軀被兩人男人緊緊地夾著,兩個洞穴裡隨著男人的肏弄而不時
地冒著白泡,退休女高官的尊貴蕩然無存,眼下的她就只是一個為了滿足性欲而可以付出一切
的女人!

    看到這個尊貴的女人被徹底征服了,任氏兄弟兩人這時也到了發射的邊緣,兄弟倆的配合
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兩根巨型肉棒急速地一進一出,這時候見溫芯武已經完全無力動彈,全身
美肉都軟癱成了一灘泥一般,他們倆鼻子裡的喘息也越來越粗重,終於在數十下重重的抽插之
後,兄弟倆「喝……啊!」地仰天大叫一聲,雞巴同時狠狠地頂向前,就此固定不動,然後龜
頭一陣悸動,兄弟兩人同時在溫芯武給緊緊夾在中間,精液有力地噴灑了出來,直接灌注到了
老美婦的子宮和肛門之中。

    射完精之後,兄弟倆把軟癱著的溫芯武放了下來,溫芯武頓時無力地趴在那裡,只有嘴裡
還在喘著氣,文清樺和蔣曼忙過去看了看,見她只是在極度的高潮中爽過了頭,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眾人體力都有些透支,文清樺勉力站了起來,扭著赤裸的屁股走出房間,去廚房裡準
備些食物,任氏兄弟取出些藥物服下,然後分別將溫芯武和蔣曼這祖孫倆摟在懷裡,用手在她們
身上摸索著,等到文清樺拿著些麵包牛奶進來的時候,兄弟倆的雞巴又恢復到了戰鬥狀態。

    眾人從文清樺那裡接過食物,多少吃了些,精力都有所恢復了。兄弟倆這時又有了新花樣:
先是讓任江海做在床頭,讓三女都伏在他胯下,同時翹起屁股舔弄他的雞巴,而任江山則在三女身
後,肆意地從她們那六個風格各異的洞穴裡選一個肏,幾番輪流之後,就換任江山坐下享受三女的
口舌服務,而任江海在後面肏。

    年過六旬的溫芯武,年紀雖大,但一身位居高位,又注意保養,一向都是用最先進、最昂貴的
美容科技來保護容顏,現在雖然已經六十二歲,但身體和容顏看上去絲毫都沒有衰老感,而像是一
顆熟透了果實,妖豔迷人;

     而她的女兒文清樺,四十三歲,正處在女人最為迷人的成熟期,高雅清新的容貌,加上檢察官
身份給她帶來的高貴氣質,更是使得她渾身都充滿了女神般的氣質,

    而孫女蔣曼雖然才十七歲,但是身體的發育已經完全成熟,玲瓏有致的身段,嬌豔可人的面容就
像是一朵初開的鮮花,可愛至極。而這時候這一家祖孫三人已經完全拋卻了羞恥心和尊嚴,在任氏兄
弟兩人的胯下婉轉承歡,饑渴地追求著這兩根大雞吧給她們帶來的極致快感!試問天下還有誰能能夠
同時征服這樣美豔無雙的祖孫三代?

    任氏兄弟的滿足感幾乎是直沖天際!兩人在床上的威武更勝以往,簡直就像兩頭不知疲倦的猛獸!

    經過之前的一番極度快感,尊貴老婦溫芯武此時已經完全接受了跟女兒孫女一塊服侍這對兄弟的
事實,三個人裡倒是數她最不扭捏。「人一輩子也就這幾十年,不抓住機會享受,那才叫虧了呢!」
當任氏兄弟一前一後地肏弄著文清樺的兩個洞穴時,溫芯武頗有感慨地對女兒說道。她深邃的目光透
過眼前不斷聳動著的赤裸身軀,望著窗外,看得很遠、很遠。

    ***    ***    ***    ***

    清晨五點,別墅外的天色還是異常的陰暗,看起來今天將會是狂風暴雨肆虐的一天。任江海掙扎
地從床上站了起來,默默地看著床上那橫七豎八躺倒的眾人,緩緩穿上衣服,然後一步步地向門外走
去。走出了溫芯武家的別墅,任江海摸出手機,打開來一看,裡面有好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胡豔秋
打來的。

    輕歎了一口氣,任江海驅車來到了他秘密安置的一個住所,從回國之後,胡豔秋和顧雅婆媳二人
就被安排住在這裡。

    開門走了進去,胡豔秋和顧雅都在客廳裡和衣而眠,顯然這一夜兩人都無法安眠。任江海剛一進
屋,兩人馬上醒覺了過來,睜眼看到進來的人是誰,兩人忙迎了過來。

    「放心……」任江海先給胡豔秋派了個定心丸:「你兒子和宋琴已經平安上了飛機,這會兒……」
他抬腕看了看表,「估計已經飛入歐洲領空了,你就放心吧,到了地方就會有人接待他們,並且保證他
們的安全。」

    胡豔秋終於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她撫著胸口不斷地喃喃說著:「那就好,那就好……」

    「你有沒有給郭青田打過電話?」任江海突然開口問道。

    猝不及防之下被任江海問了這麼一句,胡豔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遲疑地說道:「是…
…是的……我打你的電話沒人接聽……我,我想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不管我們的關係變得
怎樣,老郭……郭青田他……他都肯定不會不救自己的兒子,所以我就……江海,對……對不
起。」

    任江海看著胡豔秋,半晌才歎了口氣,柔聲說道:「秋姐,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應該
先跟你說一聲的。不過……沒事了,過了今天,我想,這一切就都過去了……你們倆今天就待
在這裡,哪都別去,放心吧,這應該是你們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了。」說完他轉身就向外而去。

    「江……江山呢?他在哪?」從剛才就在一旁靜默無語的顧雅這時開口問道。

    「他很好……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你放心,他不會丟下你的。」任江海笑著對顧雅擺了
擺手,開門走了出去。一邊走,他一邊撥通了熊驊的電話。

    「熊警官?是我,嗯……人帶來了?好,我準備好了,這就過去。」

    離開胡豔秋和顧雅的住處,任江海上了自己的車,剛點著引擎,副駕駛的座位猛然間被打開
了,他愕然望了過去,就看到任江山一屁股坐到了車上,笑著看著他:「哥,你的心事別人看不
出來,難道能瞞得過我?走吧!我跟你一塊去!」

    「你……跟著過來的?」任江海看著弟弟,一時間也是心潮澎湃,「不上去看看?顧雅……
好像挺掛念你的。」見任江山緩緩地搖頭,他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乾脆就一腳踩下油
門。半個小時之後,兄弟倆驅車來到了兩江市外的一個高速服務區裡,天色微微發白,這時候這
裡還非常安靜。任江海繞了小半圈,就看到在服務區朝外的一個停車場裡停著一輛別克商務車,
他把車開過去,停在別克車旁邊,然後和任江山一塊下車,快步向著別克走了過去。

    坐在七座的別克車中間位置的正是熊驊,看到任氏兄弟一同出現,他稍稍有點愕然,但還是
說了句:「上車吧!」然後打開了車門。任江海看了看車裡面,司機座位上坐的是薛玲,而在熊
驊後面的後座上坐在一起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赫然竟是兩江大學的代理校長,背叛了任江海
和張紅英的田軍強!而另一個則是他的老婆女律師周曉梅。

    兄弟兩人上了車,眾人都看著他們無言,任江海笑了笑,說道:「幹嘛這樣看著我?計畫是
有點變化,我弟會跟我一塊去,其他的一切都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熊警官,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

    薛玲輕咳了一聲,說道:「江海,你真的要……」

    任江海沒有回答薛玲的問題,他目光堅定地看著田軍強,冷冷地說道:「田軍強,給沈天廣
打電話吧,帶我去見他!」

    在任江海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視之下田軍強低著頭,訥訥地不敢看那兩道閃著寒光的目光,半
晌之後他才說:「聖父……我是說沈……沈天廣不一定會相信我的,我不知道他肯不肯見你……」

    「你告訴他,我們這邊就你跟我們兄弟三個人,見面的地點隨便他挑!記得跟他說,他兒子是
死在我手上的!要報仇的話,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任江海一字一字地說道。

    田軍強遲疑地掏出電話,緩緩地撥開,任江海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絲毫也沒有料到就在此時,
一隻手已經高高地舉起,刹那之後,那只手迅猛地劈了下來,一擊掌刀狠狠地擊在了任江海的後頸
上!任江海甚至都沒來得及哼上一哼,在倒下的一瞬間,他看到身邊的任江山也跟自己一樣,整個
身體都在往下墜落,然後    他的整個人在暫態間就失去了意識。

    車上的眾人都是驚詫莫名,全部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向任氏兄弟的身後,這時候他們的目光
全部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薛玲!

    「薛玲!你幹什麼?」熊驊驚訝地問道,可是他馬上就愣在了那裡,只見薛玲並不理會眾人訝
異到極點的目光,抬手打開了車門,這時一個人就站在車外,而這個人,熊驊再也熟悉不過了,「
校……校長!」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這人竟然正是他的老上司,溫芯武!

    溫芯武此刻緊緊地站在車外,臉上都是肅殺之氣,再也不見分毫昨晚跟任氏兄弟倆淫亂時的淫蕩
媚態。她看著任江海和任江山慢慢躺倒的身體,歎了口氣,嘴裡喃喃念叨著,用只有她自己能夠聽見
的聲音說道:「年輕人,我又怎麼能讓你們倆白白去送死?這樣的事,還是交給我這老太婆來吧……」

    「小玲都告訴我了……」溫芯武平靜地對熊驊說道:「你們是打算讓江海把沈天廣引出來,然後
兵分兩路,一路去他的老窩救出鄭露她們,另外一路在沈天廣跟江海會面的地方把他抓住?」

    計畫被溫芯武全盤說出,熊驊看了薛玲一眼,只得點了點頭。

    「沒用的!」溫芯武長歎一聲:「你們太低估沈天廣了,他有能力做下這麼大的案子,又怎麼會
中這種圈套?」

    「可是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就位了!」熊驊說道:「都是由部裡派下來的精英帶隊,不管姓沈的出
什麼花招,我們都能……」

    「可是你別忘了,現在劉浩可是沈天廣的人,眼下這全市的公安力量可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呢!難
道你要在這兩江市里演一齣公安內訌的大戲?」

    「我們的人已經在市局那邊的,只要確定動手,隨時都能拿下劉浩!」熊驊果斷地說道,以他的
經驗,自然不會不事先知曉這些門道,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是劉浩在這邊做了這麼多年的副局長,怎麼說都有幾個死黨吧?你能確保一點事都不鬧出來
?而且他也不蠢,這個時候,會那麼輕易地被你們控制住?」

    「這……」熊驊剛想對溫芯武解釋他的幾個預案,卻已經被溫芯武搖搖手給制止住了:「小驊,
我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你肯定有了不少計畫,可惜啊,我們沒時間耗下去了!事情今天必須做個了
斷了,要不然,我怕……」說到這,她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望向田軍強,斷然決然地說:「撥他的電
話!」

    田軍強被溫芯武這麼一喝,心裡一驚,手上一抖,手機既然掉到了車裡的地板上,溫芯武鄙夷地
看了他一眼,撿起手機拿在手裡一看,看到手機正提留在一    個叫過「聖父」的電話上,她毫不猶
豫地就按下了那個號碼!

    ***    ***    ***    ***

    「人民聖殿」的秘密據點裡,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裡,高娜和張紅英兩人此刻正坐在床上談著話,
這時候這兩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女強人一樣都是滿面的愁容,在被沈天廣囚禁淩辱的這段時間裡,這兩
個過去都身居高位,卻有深有芥蒂的美熟女朝夕相處,總算是放下了過往的不愉快,成了患難與共、
同舟共濟的密友。

    可是兩人的話語卻被沈天廣那一聲巨大的推門聲打斷了,兩人惶恐地抬頭望向門口,就看到沈天
廣滿臉鐵青地沖了進來,而令這兩位美貴婦心驚膽戰的是,沈天廣手裡頭緊握著一隻手槍,而那黑洞
洞的槍管正直對著她們。

    「許雪和鄭露呢?」沈天廣見房裡只有她們兩人,沉聲問道。高娜和張紅英看著他手裡的槍,那
裡還敢回答?兩人面面相覷,可就在這時,從旁邊的洗手間裡卻傳來了一陣「嗚……哇……」的聲音
,仔細一聽,似乎是鄭露發出的聲音。

    沈天廣面沉似水地瞪了高娜和張紅英一眼,轉身走到房門緊閉的洗手間那裡,伸手推開了門。在
那一瞬間,一股刺鼻的酸味傳了過來,他眉頭一皺,仔細一看,馬上就看到了鄭露這時正彎著腰,對
著馬桶嘔吐著,而大腹便便的許雪在她的身後,不停地給她撫摸著後背。

    「她……怎麼了?」突然間看到此情此景,沈天廣不禁有些愕然,雖說他是帶著滿腔的殺意沖進
來的,但此刻還是多問了這麼一句。聽到他的聲音,鄭露和許雪慢慢地轉過頭來,許雪把一個水杯遞
給鄭露,鄭露漱完口,用毛巾擦著嘴,眼角撇了撇沈天廣手裡的手槍,突然臉上一紅,跺了跺腳,從
沈天廣的身邊走了過去。

    沈天廣伸出沒有握槍的左手,迅速地一把拽住鄭露,剛想說什麼,一旁的許雪已經驚呼出聲:「
小心!輕點!露露她……」

    「她怎麼了?」沈天廣已經面無表情,口氣冰冷地問許雪道。

    「她……她……有了……」許雪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小聲說道。

    「有了?」沈天廣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回頭看著鄭露,一字一字地

    問道:「是誰的?」

    鄭露低著頭,微微抬眼看著沈天廣,臉上的紅霞越來越旺,滿面都是嬌羞的神色。沈天廣的
心裡疑雲大起,剛想繼續追問,鄭露突然間掙脫了他的束縛,扭頭走回到房間裡,坐在了張紅英
的身邊。

    「當然是……當然是你的!」許雪在沈天廣銳利目光的逼視下,嘴裡說得也是斷斷續續。

    「你說什麼?我……的?」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沈天廣的嘴角浮現出冷酷的笑意。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情況,由於早年在南美叢林裡被一種毒蟲叮過,醫生檢查後發現他的精子存活率
非常之低,幾乎是不可能讓女人懷孕的,而現在,許雪竟然說鄭露懷上了他的孩子?難道她們竟打
算拿這個來騙他?

    「究竟是誰的種?」沈天廣一字一字地問道,緩步回頭走到鄭露跟前,冷冷地問道,手裡的槍
也慢慢地舉了起來,對準了鄭露的額頭,只要鄭露的回答讓他看出一點異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
扣動指尖緊扣著的扳機!

    而此時剛剛坐到床上的鄭露抬起頭,臉上絲毫不見驚慌的神色,她坦然面對著手槍,慢慢說道
:「你開槍吧,打死我,也打死你的孽種!它就在我的肚子裡面!」

    沈天廣靜靜地看著鄭露,他想笑,笑這個女人居然會用這麼拙劣的伎倆試圖來騙自己,他注視
著鄭露臉上神情的每一絲變化,他想大聲的告訴她自己並不是那麼好騙的!可是漸漸地,隨著思緒
越來越深入,他的手居然就微微地抖動了起來,也許,這女人並沒有騙自己?

    他當然知道,在這段時間裡有好多男人幹過鄭露,而且幾乎每個男人都在她的屄裡射過精,可
是毫無疑問,射過最多的人正是他自己。是的,醫生診斷過自己很難讓女人懷孕,但是很難畢竟不
意味著百分之百啊!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那種毒蟲的毒素在自己的體內還剩下多少?會不會真有
個萬一……而且自古就不乏老來得子的男人,難道自己就沒有可能……

    儘管多年來都在國外生活,沈天廣在骨子裡還是有著本國自古就有的傳宗接代的傳統思想。

    身為一個時日無多的老男人,沈天廣在這段時間裡最大的遺憾,無疑就是他唯一的兒子劉
福源早於自己死去,使得他在這個世上無法留下任何印記,萬一現在鄭露肚子裡真的懷有他的
骨肉……想到這裡,沈天廣就感覺到渾身顫抖,這個誘惑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他不能冒哪
怕是一絲的風險,他必須查清楚這個未出生的小孩身上是否帶有他的DNA!此刻自己可決不
能魯莽,做出令自己遺恨千古的事情。

    沈天廣把槍緩緩地收了回去,轉頭慢慢地離開了房間,此時他的心裡很亂,他不知道以現
在的醫學技術是否能夠給胎兒做DNA檢測,但是他很清楚,在自己所剩不多的時間裡,弄清
楚鄭露肚子裡胎兒是誰的種,乃是一件他必須完成的工作。可就在他心亂如麻的時候,懷裡的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摸出來一看,眉頭微微一皺,是田軍強打來的。

    「喂?」

    電話那頭迎接他的是一陣沉默,在約莫十幾秒之後,才聽到一個聲音響起,那聲音卻不是田軍強,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沈天廣?」

    沈天廣沉默了一下,「你是?」他淡淡地問道。

    「我叫溫芯武。」電話那頭的溫芯武語氣平靜,「就是你要殺的那個人。」

    沈天廣沒有說話,在摸清對方打來電話的意圖之前,他不想暴露自己絲毫的心理波動。只聽到
溫芯武繼續說道:「你要殺我,是因為我保護姓任的那兩兄弟,壞了你的好事?」

    聽到沈天廣繼續沉默,電話那頭的溫芯武似乎也不著急,只聽到她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
啊,你找錯要殺的人了。」

    沈天廣心裡暗暗冷笑,這個老女人難道是要向自己辯解求饒,讓自己放她一馬嗎?可是溫芯武
接下來所說的話,卻讓他的全身都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你要報復的人,不該是姓任的,而是…
…我!

    你要問為什麼?好吧,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現在嘛,有的是時間,我告訴你,以前……具體
地說,是在我十九歲以前,我的名字不叫溫芯武,而是叫做溫芯文……那是我父親給我的名字,

    在我叫做溫芯文的那時候,我參加過這兩江市里的一個組織,你知道的,那時候,批鬥,武鬥
啥的,大家都在鬧革命,我可是生在紅旗下的領袖紅衛兵,當然是最革命的那一部分人了……我算
是個積極分子吧,加上家裡算得上是根正苗紅,不久之後呢,我還做了本地的紅衛兵大隊長。」

    「兩江醫科大學,這學校你一定不陌生吧?我聽說你小時候就是在這個大學的教師宿舍長大的
,對嗎?有一次我們到了那裡開批鬥會,你知道嗎?那時候這學校的藥理系系主任,跟你一樣,也
姓沈,至於名字叫什麼嘛?我忘記了,沈惡霸?沈毒蛇?誰知道呢!反正對於那時候的我們來說,
他這樣的人叫什麼,又有什麼關係?我只記得我們把他抓到了臺上,然後我們抽他,踢他,打他…
…我用的是我的皮帶,你見過嗎?皮帶,前面有銅扣子的那種,粗得很,死沉死沉的…

    …那時候台下的群眾看我們批鬥那沈毒蛇,他們可興奮著呢!他們在台下喊著口號,我啊,就
用那個扣子甩沈毒蛇的腦袋!那年頭,我們管這個叫達到牛鬼蛇神,當然,還要踩上千萬隻腳,叫
他永世都不得翻身!」

    溫芯武的語氣平緩而又沉著,平平淡淡地感覺不到太大的波動,就像是在講    述著一件平常不
過的、家長里短的往事一般。但是這些話,一字一句,卻像是一記一記的重錘敲打在了沈天廣的心上
,他的全身忍不住地發出了陣陣戰抖,多年之前,他躲在許仁昌家裡目睹的那一幕,就像是放電影一
樣在眼前重現出來,是她?是她?是她!居然是她!

    「我就那樣,一下一下地甩著他的頭。」溫芯武似乎是歇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也記不清到
底甩了幾下,二十下?還是三十下?唉,如果那年頭有錄影就好了,現在年紀大了,都記不大清了,
不過我記得那姓沈的足足給我們揍了有兩三個小時才暈倒了,那些屎尿什麼的,都出來了,真是臭死
了!什麼知識份子?

    那時候我們管他們叫臭老九!這些人最反動了!」

    沈天廣聽到一陣嘎嘎嘎的聲響傳了過來,那是他自己緊緊咬住的牙齒發出的聲音。「我是個負
責任的人!」溫芯武的語氣又抬高了些,聽上去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那時候啊,我叫人找了
輛手推車,把姓沈的丟到那上面,在他身上蓋了些垃圾,你說,像他這樣的反革命學術權威,那不
也就是一堆垃圾嘛?

    我本想就把他扔在那裡,由得他自生自滅,可誰知道到了晚上,居然還有人把他給送到醫院去了
!我一聽這消息就火了,馬上就帶著我的人趕到了醫院,我們到了的時候啊,那姓沈的早就不行了,
那屍體都硬了!我馬上找到醫生,那醫生倒也算看得清形勢,開出來的死亡證明證明了沈毒蛇是參加
武鬥意外致死的……也是,你說像他這樣的垃圾,手無縛雞之力也學人參加武鬥,死了不是活該嗎?
是吧?」

    說到這裡,溫芯武的語調略微顯得有些興奮了起來:「再後來啊,我還聽說姓沈的有個老婆和兒
子留了下來,老話說得好,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這種混蛋兒子留著幹嘛使啊?不過也
算那娘倆好命,我們搜遍了兩江城,竟然沒讓我找到他們,後來才聽人說是逃到鄉下娘家去了……

    那年頭,被鬥死的人多了去了,這沈毒蛇也不是我踩死的第一個反革命學術權威了,時間一長,
我也就沒怎麼把這事放心上。我可是個三忠於四無限的革命小將啊!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階級鬥
爭可不是請客吃飯,死幾個人算什麼?誰反對大領袖,我姓溫的就砸爛誰的狗頭!造反有理!革命無
罪!我怕什麼?」

    「你想知道姓沈的死了之後我怎麼樣?好吧,那一年我去了京城,大領袖在廣場接見了我們,我
還被選為了代表,親手給大領袖戴上了紅袖章呢!那一天真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大領袖握著我的手,
問我叫什麼名字啊?我說叫溫芯文,大領袖又問:是文質彬彬的文嗎?我說是啊,大領袖就說:「文
質彬彬可不好,要武嘛!鬧革命,當然要武嘛!」這不?大領袖都這麼說了,我就改成了現在的名字
,溫芯武,其實還挺好聽的,對吧?」

    「又過了幾年,大領袖逝世了,大運動也就結束了,那幾年政治形勢詭異得很,我們幾個大運動
裡的學生代表,前後腳也不少人去了美國留學,其中大多數人就留在那邊了,現在都拿著美國國籍,
不過他們可愛國著呢,雖然自己和子女都在美國,可天天還念著祖國的好。至於我嘛,因為家裡的關
係還在,讀完書後    就回來了,要說我這人就是運氣好,大運動那會有海外關係是個要命的事兒,
可等到我從美國回來,這留學經歷一下就成了香餑餑!你查過我的履歷吧?我這一路走得可真算是挺
順遂的……」

    靜靜地聽溫芯武說到這裡,沈天廣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猛烈地跳動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
自己那就快要噴發而出的怒火平抑住些許,他深知溫芯武突然用田軍強的電話找到自己,並說出這明
顯就是要激怒自己的一席話,那背後肯定是有一個險惡無比的陰謀。沉默了片刻,他才儘量用平靜的
語氣說道:「你想怎樣?」

    「現在你知道了?你要報復的對象,不應該是那姓任的兩兄弟,你兒子的死跟他們真的沒多大關
係!」溫芯武的語氣中少了些挑釁的意味,卻多了幾分真誠:「你現在一定很想找我報仇對不對?別
急,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會自動出現在你面前。」

    「你想讓我放了鄭露她們?」沈天廣的嘴角微微一撇,說道。

    「聰明!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是的,放了她們,我就隨你處置!」

    「既然你也說我是聰明人,那就不要拿我當猴耍……」沈天廣冷笑一聲:「眼下她們就是我手頭
最大的籌碼了,放了她們,恐怕我在這兩江城裡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再說了……我憑什麼信你話?
你說你是當年的那個人紅衛兵頭頭,有什麼證據?」

    「我為什麼要拿這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啊?」溫芯武微微一笑,說道:「不過也是,這都四十多年
了,當年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現在也是半截入土的老太婆了,你認不出我也不奇怪……」

    「我又怎麼會認不出你來……」沈天廣的語氣中帶著股冰冷的寒意:「這麼多年了,當年那個在舞
臺上抽打我父親的女人,也不知道多少次讓我半夜做起了噩夢!光看你的照片我的確沒能把你跟當年的
那人聯繫起來,不過……如果讓我看到你的真人,我就能知道你是不是那個人了。」

    「你想見我?」溫芯武噗嗤一笑:「聽起來怎麼有點怪啊?不過……這也許是讓你相信我的唯一辦
法了!這樣吧,你答應我,不許傷害鄭露她們,今晚我安排個地方讓你見上一面,怎麼樣?」

    「在哪裡?」沈天廣急不可耐地追問道,可是溫芯武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等我電話。」就把電話
給掛斷了。

    沈天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把手機放了下來,他知道溫芯武的能量,如果聽從她的安排的話,那麼
今晚等待著自己的,必將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可是此刻他還能有什麼選擇呢?溫芯武肯定就是當年的那
個紅衛兵頭子!自己一生的悲劇和痛苦,全部是拜這個女人所賜!他必須去見她!他必須殺了她!沒有
第二個選擇了……

    想到這裡,沈天廣看了看時間,現在只是清晨,離晚上還是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那必須好好地準備
一下了,至於鄭露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算了,還是等過了今晚再說吧,過了今晚……如果到時候自己
還有命在話!

    (待續)
2017-9-20 12: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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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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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两個小時看完第二頁,真精彩!
雖然早就猜到溫芯武是那女紅衛兵,但她沒受報應,如果只是一死,太便宜了!
2017-9-21 03: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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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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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 !

終於又更新了 !
只是數十年的恩怨;三代人的仇恨,都跟文化大革命脫不了關係
老毛還真是禍害呀 !
2017-10-3 18:3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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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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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淫風錄】第51-53章(大結局)+後記+番外篇
任家

  任江海:30歲,主角之一,兩江大學人力資源處處長,鄭露之夫,張紅英
之女婿,任江山之孿生哥哥。身高181,做事果敢但欠周全,性交風格粗暴,
以征服女人爲能事。

  任江山:30歲,主角之一,兩江大學基礎建設處處長,任江海之孿生弟弟。

  性格柔情體貼,心思慎密,性交風格溫柔,令女人如沐春風。

  張紅英,51歲,守寡多年,鄭露之母,兩江大學校長,善于利用自身資本,
殺伐果斷的官場老姜,未雨綢缪地爲家人辦理了多國護照,準備好了退路。與女
兒鄭露一起成爲女婿任江海的女人,同時也與任江山發生關系。後成爲任江海三
妻。

  鄭露,29歲,兩江電視台頭号新聞播音員,任江海之妻,張紅英之女,姨
夫楊官清之情婦,同時也是老爺子及「本土派」高官公共情婦,對性極爲開放但
對丈夫任江海情深意重。後懷有何翼之子,在任江海的妻子中排名第一。

  兩江大學

  張紅英:校長,見「任家」

  田軍強,48歲,兩江大學副校長,張紅英多年的心腹手下,深得張紅英信
任,爲了取代張紅英坐下校長寶座而被沈天廣收買,出賣張紅英的秘密而成爲代
理校長,後墜樓而死。

  周曉梅,36歲,兩江市中級人民法院民事庭副庭長,國家三級法官,兩江
大學法律顧問,田軍強之妻,熱衷官場逐利,善于利用男人往上爬,但對丈夫陰
謀對付張紅英一事不以爲然,後來在得知田軍強勾結邪教的行爲後投向任氏兄弟
一方,最後成爲任江山五妻

  王月萍,48歲,原爲兩江大學文學院副教授,被任江海潛規則後升任教授、
文學院副院長,老丁之妻,兩人育有一子。被任江海以升職爲餌誘奸後成爲其情
婦,後被老丁發現,被刺成重傷。在懦弱的表面下也有極爲堅強的一面。後成爲
任江海八妻。

  老丁,50歲,王月萍之夫,兩江大學司機,前退伍軍人,發現妻子跟任江
海的奸情後加入「人民聖殿」,刺傷王月萍并嫁禍任江海。在刺殺溫芯武的行動
中被警方擊斃。

  張岚,38歲,兩江大學人事處秘書,已婚人妻,韓莉的小姑子,跟韓莉一
塊開設了一家文化傳播公司,任江海情婦,曾作爲任江海妻子與其參加「易内會
所」活動,與侄子張剛亂倫,性格開放,高挑苗條。

  韓莉,44歲,兩江大學文學院教授,已婚人妻,張岚之嫂子,張剛之母,
跟張岚一塊開設了一家文化傳播公司,任江海情婦,與親兒子張剛亂倫。

  姚妤青,25歲,飛龍航空空姐,兩江大學文學院畢業生,前學生會會長,
四大校花之首,黎剛包養之情婦,同時也是任江山沒名分的女友,曾爲李宇銘女
友,爲其懷孕後被強制打胎。被邪教淫虐,後成爲任江山八妻。

  楊歡,22歲,兩江大學外語系四年級,金豪夜總會紅牌小姐,四大校花之
一。爲人貪财,追求享樂,成爲「人民聖殿」洩欲工具。

  馮菲,23歲,兩江大學外語系四年級,現任校學生會會長,四大校花之一。

  校園女神,但愛慕虛榮,一心利用自己本錢獲得向上爬的機會。被邪教淫虐,
後成爲任江山九妻。

  王丹妮王丹妮,21歲,兩江大學藝術學院三年級,學生會文娛部部長,四
大校花之一。學校裏著名的浪女,與許多領導和教師有染。被邪教淫虐,後成爲
任江山十妻。

  兩江官場:

  「四大家族」之楊家:

  楊官清,54歲,兩江市現任市委書記,前任市長,張愛華之夫,「本土派」

  三巨頭之首,長期跟親侄女鄭露亂倫,是張紅英跟任氏兄弟的保護傘。後死
于沈天廣槍下。

  張愛華,53歲,楊官清之妻,張紅英之姐。本是對丈夫堅貞不二的家庭婦
女,性格軟弱猶豫,後被其妹拉下水,跟任氏兄弟發生關系。丈夫死後成爲任江
海四妻。

  「四大家族」之周家

  周人方,56歲,兩江市紀委書記,楊素珠之夫,「本土派」三巨頭之一,
文清桦的老情人。後死于沈天廣的陰謀。

  楊素珠,58歲,周人方之妻,楊官清之姐,兩江市人民醫院院長,看似貞
潔但性格淫蕩,與任氏兄弟,以及她手下不少年輕男醫生有染。周人方死後成爲
任江海五妻。

  「四大家族」之李家

  李爲民,49歲,兩江市公安局局長,方秀霞之夫,李宇銘之父,阿嬌之公
公,「本土派」三巨頭之一。後死于沈天廣的陰謀。

  方秀霞,45歲,某美容院老闆,李爲民之妻,李宇銘之母,易内會所主要
成員。性格開朗愛笑,是前女排國家集訓隊隊員,相貌不算出衆,但擁有183
公分的身高,豐乳肥臀。李爲民死後成爲任江海九妻。

  李宇銘,25歲,阿嬌之夫,李爲民與方秀霞之子,姚妤青前男友。跟母親
方秀霞有亂倫關系,父親被殺後因害怕自己也被殺,抛棄母親和妻子遠走海外。

  阿嬌,30歲,前偶像少女組合成員,李宇銘之妻,李爲民與方秀霞之兒媳,
參與「易内會所」換妻活動。後跟李宇銘離婚,成爲任江山七妻。

  「四大家族」之郭家

  郭青田,54歲,兩江市市長,胡豔秋之夫,郭齋南之父,顧雅之公公,「
過江派」領頭人,四年前由上級委派,從外地調到兩江市擔任市長,楊官清的死
對頭。跟邪教勾結,後死于「心髒病」。

  胡豔秋,54歲,郭青田之妻,郭齋南之母,顧雅之婆婆,宋琴前戰友兼多
年閨蜜。從軍多年的退役女軍官,性格自私謹慎,有城府,暗中侵吞丈夫的資産
并保留丈夫的犯罪證據。郭青田死後成爲任江海七妻。

  郭齋南,24歲,顧雅之夫,郭青田與胡豔秋之子,宋琴之義子,對義母宋
琴有強烈愛意,導緻對妻子顧雅不感興趣,沉迷網絡遊戲。後來發現母親和妻子
跟任氏兄弟的出軌行爲,跟宋琴私奔去了丹麥。

  顧雅,30歲,無業主婦,郭齋南之妻,郭青田、胡豔秋之兒媳。後來跟丈
夫離婚,成爲任江山六妻。

  官場其他

  趙廉,53歲,兩江電視台台長。本是「本土派」的人,後來跟邪教勾結,
最後死于「墜樓」。

  薛玲,35歲,兩江市公安局經濟犯罪偵查支隊隊長,外号「冰美人」,李
爲民的情婦,同時也是兩江派高官的公共情人,深愛任江山。被邪教抓走淫虐,
後成爲任江山的大妻。

  宋琴,54歲,兩江市政協主席,黎剛之妻,胡豔秋前戰友兼多年閨蜜,郭
齋男之義母,「過江派」幹将,性格陰沉,平時沉默寡言,對人極爲嚴厲。後來
跟幹兒子郭齋男私奔去了丹麥。

  黎剛,52歲,宋琴之夫,飛龍航空的行政副總裁,曾經包養姚妤青等空姐。

  林潔,27歲,省外國語大學的碩士畢業,楊官清的秘書和情人,已婚,小
三上位跟一富商有一個十多個月大的女兒。後被沈天廣奸殺。

  劉浩,40歲,兩江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刑事警察支隊隊長,一級警督,「過
江派」幹将,郭青田頭号爪牙。後死于沈天廣槍下。

  仁昌集團

  許仁昌,已死,高娜之夫,許震與許雪之父,沈天廣之童年好友,後出賣沈
天廣緻使其遠走南美,創建「仁昌」,但在創業初期便因車禍而死。

  高娜,57歲,許仁昌遺孀,許雪、許震之母,沈天廣女友,商界女強人,
億萬富婆,現任兩江市政協委員。性格孤傲,自視甚高,因認爲任江海破壞了女
兒的一生幸福而痛恨他。因誤信沈天廣而幾乎跟子女反目,後被邪教淫虐,被救
出後成爲任江海六妻。

  許雪,32歲,仁昌集團副董事長,總經理,高娜之女,許震之姐,林家偉
之妻,與任江海有婚外情,性格含蓄,但易被激怒,願爲任江海做任何事。懷孕
後被邪教淫虐,後來生下任江海的長子任思震并成爲任江海二妻。

  林家偉,22歲,許雪之夫,金豪夜總會老闆,前職業牛郎。陰險狡詐,處
心積慮想謀奪仁昌集團的财産。邪教得力幹将,後死于何翼之手。

  許震,29歲,潘雯冰之夫,許雪之弟,任氏兄弟之結拜兄弟,兩江大學校
學生會團委書記,花花公子,死于妻子潘雯冰的設計。

  潘雯冰,30歲,仁昌集團财務經理,許震之妻,高娜之兒媳,曾爲任江山、
劉富源女友,後加入「人民聖殿」,爲沈天廣、林家偉之情婦,性格極爲陰狠毒
辣,設計謀殺親夫許震,并計劃殺死任氏兄弟。後跟沈天廣一同落下水庫。

  文家

  溫芯武,62歲,外号「武則天」,退休前任前兩江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
部長、省委黨校校長,與京城大佬「老爺子」關系密切,退休後依舊在官場中擁
有巨大的能量,提攜過宋琴,文清桦之母,蔣曼之外祖母。極有威嚴的女王型老
女人,處理事務手段果敢毒辣。幫助任氏兄弟鏟除邪教之後,成爲任江山二妻。

  文清桦,43歲,兩江市檢察院檢察官,溫芯武獨女,蔣曼之母,寡居多年,
周人方的情婦,同時也是兩江派高官的公共情人,深愛任江山,心細如發,善于
謀劃。後成爲任江山三妻。

  蔣曼,17歲,女高中生,文清桦之女,溫芯武之外孫女,與任江山有情人
關系,一頭秀發披肩,長相甜美。後成爲任江山四妻。

  「人民聖殿教」

  沈天廣,53歲,劉富源之父,「人民聖殿教」聖父,高娜之男友,巴西籍
華人。爲了給兒子報仇而回國,陰謀殺死了兩江本土派三大巨頭等人,後中了溫
芯武的設計,跟潘雯冰一同掉落水庫。

  何翼,32歲,鄭露的前任男友。被鄭露抛棄後因意圖強奸而被判十二年徒
刑,由沈天廣救出後,爲尋求向任江海報複而成爲沈天廣的手下,一直都深愛鄭
露。後來爲了救鄭露而死在沈天廣槍下,是鄭露肚中胎兒的父親。

  潘雯冰:見「許家」

  林家偉:見「許家」

  老丁:見「兩江大學」

  田軍強:見「兩江大學」

  宋琴:見「官場」

  劉浩:見「官場」

  其他

  張剛,23歲,韓莉之獨生子,張岚之侄,許雪之手下,社會混混,與母親
韓莉和姑媽張岚有亂倫關系

  趙绮,37歲,金豪夜總會媽咪,前鐵路文工團話劇演員,曾是「鐵道王」
情婦之一,加入「人民聖殿」後成爲洩欲工具。

  劉富源,已死,沈天廣的獨生子,本爲兩江大學講師,因不滿任氏兄弟的跋
扈,在潘雯冰鼓動下上書舉報任氏兄弟而慘遭保護,被送到藏區援教而患上高原
病,死于潘雯冰之手。

  楊钰瑩:40歲,甜歌歌後,本爲王政委情婦,後王政委在「易内會所」換
妻活動中将其轉交給任江海,後成爲任江海十妻。

  小S 徐熙娣:33歲,已婚人妻,娛樂節目主持人,爲得到在兩江電視亮相
的機會而參與「易内會所」換妻活動

  齊琳:二十一歲,在兩江電視台實習的女大學生,由趙廉安排跟随「本土派」

  高官一同前往慕尼黑考察。

  呂安安:二十一歲,在兩江電視台實習的女大學生,由趙廉安排跟随「本土
派」高官一同前往慕尼黑考察。

  曹欣欣:十七歲,高一學生,兩江附中頭号女神,被彭胖子包養的幹女兒。

  葉爽:十六歲,初三學生,放浪的小辣妹。

  李彤:十七歲,張剛女友,兼職嫩模,朱雀中專學服裝展示與禮儀,揚州瘦


  Maggie:十七歲,兼職嫩模,朱雀中專學服裝展示與禮儀,揚州瘦馬

  邱紅:十七歲,兼職嫩模,朱雀中專學聲樂表演,帶嬰兒肥的臉,神似某個
香江新晉年輕女歌手

             第五十一章 殺機四伏

  溫芯武放下電話,緊緊地閉上眼睛,胸脯劇烈地起伏着。薛玲走下車,來到
她的身後低聲說道:「校長……您……」

  溫芯武揚了揚手,示意薛玲她沒事,過了一會,她轉過身來,笑了笑對薛玲
說:「怎麽?吓着你了?」

  「沒有……我……」

  「隻有這樣了,小玲!」溫芯武拍了拍薛玲的肩膀:「沈天廣犯下這麽多的
案子,用正常的方法是沒法對付他的,所以……隻有我自己走出來,希望能夠打
亂他的陣腳,讓他沒法再像以前那樣事事都有完全的準備,我們現在就是要打他
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我約了他今晚會面,就是今晚!他隻有這一天時間做準備,
同樣的,留給我們的,同樣也隻有一天!」

  「校長,我們該怎麽做?」熊骅和溫芯武齊聲問道。他們倆都知道溫芯武的
智謀深遠,而且手底下可用的資源實在太多,如果不是實在被逼到了牆角,她也
不會被迫想出這種用自己做餌的險招。

  溫芯武微微一笑,對他們做了個安撫的手勢:「南山水庫的大壩,你們去過
沒有?」

  薛玲茫然地搖了搖頭,熊骅卻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去過。」當年他擔
任兩江市局刑警隊隊長的時候破獲過一起抛屍案,抛屍的地點,正是南山水庫。

  「那就好,你也知道,那個大壩是群山環繞,進出都隻有一條路,隻要姓沈
的出現在那裏,他是插翅難飛!今晚我就要約他在那裏見面,隻要他膽敢出現,
我們就在那裏将他一網擒獲!」

  「姓沈的一定會去?」熊骅問道。

  「一定會的,他找了當年殺他父親的仇人幾十年,現在一旦知道那人就是我
……我肯定他絕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的,更可況……」溫芯武冷冷一笑
:「他的日子,本來也剩得不多了!」

  熊骅和薛玲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溫芯武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溫芯武
輕咳了一聲,說道:「所以我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沈天廣狗急跳牆,什麽
事都做得出來,鄭露和張校長她們可就危險了。所以,今晚的行動,我們不單隻
要保證能夠在水庫那邊搞定姓沈的,救人更是頭等大事!阿骅,小玲,這事我們
你們倆分别負責!阿骅,你跟我一塊去南山水庫,現場布控就全部交給你了,我
估計姓沈的可能會把劉浩也帶到那裏去,這兩個人……記住,不用考慮活抓他們
落網,把你們的執法程序都放到一邊,隻要一有機會,格殺勿論,全部擊斃!」

  聽到從溫芯武話語中透露出來的那前所未聞的森然殺氣,熊骅神情莊重,默
默地點了點頭。

  「小玲,你的任務更重,你有把握能找到上次他們拘禁你的那個地方嗎?」

  薛玲的眼裏閃過一絲仇恨的怒火,咬着牙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現在馬上帶人去他們的據點,先埋伏在外圍,雖然我們隻留給
沈天廣幾個小時的時間,但是我還是怕他會……萬一你們察覺到沈天廣有殺害人
質的意圖,不要顧慮今晚的計劃,馬上救人!如果沒有動靜,那麽你們就在那邊
設伏,隻要一确認姓沈的出現在南山水庫,你馬上派人進到他們的據點,記住,
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

  見薛玲目光堅定地答應,「行了,我們該準備準備了,現在時間真的已經不
多了。」溫芯武說完,沖着熊骅招了招手,等熊骅過來,她說道:「這樣,你現
在安排幾個人,把他們倆……」她看了看昏迷着的任氏兄弟,「還有周律師一塊,
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安置。」

  熊骅點點頭,摸出電話說了幾句,不到兩分鍾,兩台警車駛了過來,其中一
輛把周曉梅和任氏兄弟接走,而另外一輛則直接給田軍強上了手铐,也跟着開走
了。

  等到警車開走,現場隻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溫芯武和薛玲、熊骅再次回到車
上,溫芯武說道:「一切就在今晚做個了結吧!到了中午,我會再給姓沈的去個
電話,告訴他今晚的會面地點,到時候他必須要帶着鄭露和張紅英來!」

  「可是……」熊骅皺起了眉頭:「姓沈的會上當嗎?他會老老實實帶着人出
現在那裏?」

  「由不得他不來,我會告訴他,隻要能确定鄭露和張紅英的安全,我就會任
由他處置。一命換兩命,我們還是賺的。」溫芯武淡淡地說道。

  「這……」薛玲和熊骅齊齊臉上變色。

  「當然……」溫芯武笑了笑:「我也不是不要命的,隻是現如今除了這個辦
法,我們實在沒法讓姓沈的冒頭,就這樣吧!你們要好好挑選參與今晚行動的人,
記住,我們要對付的,是一夥被邪教洗腦的,窮兇極惡的歹徒!他們已經殺了太
多人了……這一次,我們不能出絲毫的差錯!」

  ***    ***    ***    ***

  薛玲下手的分寸拿捏得很準,既能讓任氏兄弟倆在瞬間就陷入昏迷,又不會
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危害,也因此兩人沒過多久就都慢慢地醒了過來,睜開
眼睛一看,卻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兩人站起來四周查看,看這房間的裝潢,
卻像是一個賓館房間的模樣。

  這時候從房間的洗手間裏傳來沖水的聲音,然後一陣高跟鞋「蹬、蹬」的腳
步聲,一個女人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你們倆醒啦?」兩人擡頭望去,出來的
人是周曉梅律師。

  「周律師?」任江海揉了揉太陽穴:「我們……我們怎麽會在這裏?」

  周曉梅歎了口氣,走到任江山的身邊,示意他們哥倆坐下,然後這才說道:
「知道是誰打暈你們的嗎?是薛警官!」

  「薛玲?」任江海皺了皺眉頭:「她爲什麽……」

  「自然是有人安排的,有人……不想讓你們哥倆去冒險!」

  「誰?」任氏兄弟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周曉梅凝視着兩人,半晌才幽幽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你們哥倆是哪輩子
修來的服氣,溫校長那樣的身份,竟然願意爲了你們而去冒險……」

  「你……你說什麽?」任氏兄弟倆都是倏然色變,兩人同時霍地站了起來:
「溫校長?她……她要幹什麽?」任江山關切地緊緊抓住周曉梅的肩膀,語氣急
迫地說道。

  「江山,你……你抓疼我了!」周曉梅皺着眉頭說道,任江山這才察覺到自
己的失态,忙松開了手。周曉梅揉了揉肩膀,沒好氣地瞪了任江山一眼,說道:
「是她指使薛玲把你們倆給打暈的,然後她就給姓沈的打電話……」周曉梅緩緩
地将剛才在停車場裏聽到的電話内容轉述給了任氏兄弟聽。

  「至于後來她們是怎麽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溫校長打完電話,就讓我帶着
你們先走了,這個酒店是警方給你們安排的,放心吧,這裏很安全。」

  任江山忙擡腕看了看表,這時候是上午八點多,離他們被薛玲打暈其實也就
隻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忙掏出手機撥打薛玲的電話,對面卻傳來了手機關機的提
示音。他急忙望向他大哥,可是任江海這時也緩緩地放下電話,說道:「溫校長,
熊警察的手機,全部都關機了!」

  面面相觑了一陣,任江山突然問周曉梅道:「你剛才說,溫校長是約了姓沈
的今天晚上見面?」見周曉梅點頭,兄弟倆相互對視一眼,取得了默契,兩人抓
起床上的衣服披上,一同向外走去。

  「诶……你們去哪?」周曉梅見狀,忙着急地問道。

  「周律師……」任江海平靜地說道:「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由我們兄弟倆引
起的,我們再也不能讓别人爲了我們而犧牲了……」

  「可是……你們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們要找到郭青田!」任江山說道:「郭青田一定知道沈天廣在哪裏!現
在我們必須找到他,逼問出沈天廣的藏身之處,然後給他來個直搗黃龍!否則到
了晚上,我怕溫校長她……」

  ***    ***    ***    ***

  「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壓得很低,而且冰冷異
常,沒有絲毫感情起伏。

  溫芯武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吧,我會準備好一輛車給你,你要的護
照,還有五百萬美金的現金,都在裏面。你要做的,就是按照我們事先約定的那
樣動一動手,然後,你就可以走了。到時候我保證沒有人會阻攔你。」

  「哈哈哈哈,你最好言而有信!」

  「放心吧,五百萬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麽大數目,我跟你又無冤無仇的,犯
不着騙你。再說了,我連自己最見不得人的視頻都發給你了,如果我耍什麽花招,
你一把視頻公布出去,我跟我女兒、孫女還活不活了?」

  「你知道就好!那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那人說完就要挂斷電話,溫芯
武連忙說道:「等等,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什麽事?」

  「姓沈的有在那邊做什麽花樣嗎?我除了今晚要在南山水庫見到他,還要保
證他手上人質的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我就沒辦法給你保證了。」那人冷笑一聲:「姓沈的也不是什麽事都
會告訴我,不過我向你保證,到現在爲止,人質還全部都是安全的。」

  溫芯武稍稍松了口氣,說道:「那好,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那人挂斷了電話,然後點開手機的視頻播放器,上面播放着的是一段長達五
分鍾的視頻,赫然就是溫芯武、文清桦、蔣曼祖孫三人跟任氏兄弟倆的淫亂畫面!
那人看着,砸了咂嘴,眼裏閃過一絲獰笑的光芒:「保證人質的安全?對不起啊,
這可不在協議的範圍之内啊!」

  ***    ***    ***    ***

  兩江國際機場,一個頭戴着鴨舌帽,身材矮胖的男人靜靜地坐在登機口一側
最偏僻角落的椅子上,目光不時地瞥向登機口,登機口旁邊的電子屏幕上顯示着
飛往哥本哈根的飛機要在一個半小時之後才起飛,男子卻好像急不可耐似的,再
一次擡腕看表,可是此時距離他上一次看表的時間,也隻不過過了短短的兩分鍾。

  由于離起飛的時間還早,等在這裏的旅客寥寥無幾,男子又有意找了個遠離
衆人的角落,所以基本沒人注意到他,否則以他的相貌,機場裏有許多人都能認
出他來,因爲他這張臉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頻率着實不低,他就是這個城市的行
政長官,市長郭青田。

  此刻的郭青田隻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隻要能夠登上那架飛機,十多個
小時之後,他就能夠降落在童話之國:丹麥。雖然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在國内所
擁有的一切,但是跟這個國家裏大多數的高官一樣,他在海外的銀行裏早存入了
數筆數額巨大的巨款,隻要到了那邊,找到兒子郭齋南,他馬上就能夠開始又一
段嶄新的人生。

  可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郭青田眉頭一皺,他常
用的手機早已經被他處理掉了,他可不想被人利用手機定位到自己的位置,現在
随身的這部卻是不能不開着的,因爲這是他跟京城裏大佬直線聯系的号碼。

  「喂?」警惕地接通手機,郭青田戰戰兢兢地說了一聲。

  「老郭……救我!快救救我!」一個女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過來,
郭青田一聽,這聲音再熟悉不錯,是跟他同床共枕數十年的妻子:胡豔秋的。

  「你……你怎麽了?」畢竟是結發夫妻,郭青田急忙問道。

  「我……我……」胡豔秋呢喃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在這時,郭
青田聽到電話那頭一陣騷動,然後一個冷冰冰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郭市長!您好啊!尊夫人現在嘛,就在我們的手上。」

  「你是誰?你想幹嘛?」

  「哈哈,郭市長,别急嘛!哥們幾個就是最近手頭有點緊,想找您借點錢花
花……」

  「你……你想要多少?」

  「不錯不錯,郭市長是明白人,這樣吧,你們家三條人命,哥們我隻要三十
萬,不過分吧?」

  「三……三個人?」

  「當然了,就是尊夫人,還是您的公子和媳婦啊!」

  「你說什麽?齋南他……他也在你手裏?」

  「郭市長是信不過哥們咯?沒事沒事,你看看短信,哥們現在就把他們的照
片傳過去給你,稍等啊!」對方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郭青田剛剛把手機從耳朵邊挪開,一條彩信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他急忙打
開圖片一看,隻見照片裏他的老婆胡豔秋跟兒媳婦顧雅都被雙手反綁,坐在一張
沙發上,卻不見兒子郭齋南的身影。

  郭青田迷惑了,對方手上有自己老婆和兒媳婦,可兒子呢?隻要三十萬?有
這麽便宜的事?郭青田可以不管老婆和兒媳的死活,可是對唯一的兒子郭齋南,
他卻不能坐視不管啊!兒子究竟在不在他們手上呢?

  就在郭青田舉棋不定的時候,兩江大學計算機系的一個機房裏,任江海焦急
地問着一個中年男子:「定位到了沒有?」

  中年男子默默地在鍵盤上輸入了一行命令,不久之後,在電腦顯示器上的兩
江地圖逐漸縮小,最後集中到了一個方圓大約五十平方公裏的區域。

  「處長,我們這套系統可沒法跟警方的比,最多也就能确定接聽電話的,跟
剛才接收彩信數據的手機肯定在這個區域裏而已。」

  任氏兄弟一言不發地凝視着那個區域,突然之間,兩人的眼睛同時一亮,任
江山手指着電腦上一個飛機的圖标大喊:「是飛機場!姓郭的想跑路!」

  話音未落,任江海已經一個轉身,急沖了出去。

  兩江市飛機場裏,心急如焚的郭青田在候機室裏來回走動着,眼前的情形讓
他不知所措,就在他彷徨無計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一個身高比他高了足有二
十公分的男人出現了在他的跟前。

  「任……任……任……」郭青田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陌生,可是此刻他的
牙齒打顫,數次嘗試,都沒有叫出這人的名字來。

  「郭市長!」任江海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容,「跟我走吧!别想着玩
什麽花樣,你隻要敢大聲叫一聲,我保證我弟弟馬上開槍!」

  「你最好别有任何懷疑!」另外一個聲音在郭青田的耳邊響起,與此同時,
郭青田感覺到一根硬硬的金屬物頂到了他的腰上。

  「别……别開槍!我……我跟你們走!」郭青田顫聲說道,然後任氏兄弟就
一前一後擁着他,走向了機場一個偏僻的角落,在那裏早有他們買通的機場員工
等在那裏,打開一道小門,讓他們離開的候機區。

  一出機場,郭青田馬上就被塞進了一輛汽車裏,飛馳了幾分鍾之後,車子駛
進了離機場不遠處一個看起來像是倉庫的地方,任江海直接把車子開進了其中的
一個庫房,然後任江山推了郭青田一把,讓他下了車。

  「你……你們想幹什麽?」郭青田看着任氏兄弟,牙關打戰地問道。

  「姓郭的……」任江海從任江山的手裏接過了手槍,「咔哒」一聲,子彈上
膛,黑洞洞的槍管直接指向了郭青田的額頭。「我不跟你廢話,也不會給你時間
考慮,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沈天廣在哪?你有一分鍾的時間,一分鍾後我
聽到你嘴裏出來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的話,我會直接開槍,這倉庫偏僻得很,你
懂的。不要以爲這是拍電影,我不會像那些死于話多的傻逼一樣讓你慢慢想辦法
逃跑……好了說了這麽多,你還有十秒鍾,十,九,八,七……」

  「我說!我說!」郭青田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沒有任何選擇,唯一活下去
的希望就是按照任氏兄弟所說的去做,至于其他的,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    ***    ***    ***

  在距離「人民聖殿」秘密據點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上,薛玲手舉着一部紅外
線望遠鏡,正在觀察着遠處的一舉一動,就在不久之前,有一台車從那個據點裏
駛了出來,她無法确定沈天廣在不在那部車裏面,可是看看時間,此刻離天黑也
隻有一兩個小時了。

  由于顧慮到兩江的警力大多都跟劉浩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此刻跟随着薛玲
來到此地的是一隊熊骅從臨近縣市臨時調過來的特警,薛玲以前從未跟他們合作
過,對他們的能力也是心裏沒底,因爲也不敢貿然進行部署。就在她焦急萬分的
時候,一陣急促的車子急刹聲傳來,薛玲急忙回頭一看,就看到任氏兄弟從車上
跳了下來,然後任江海用力一扯,一個人矮小的男人被從車上扯了下來,薛玲一
看清楚那人,頓時一股怒火直沖腦際!是郭青田,那個曾經多次強奸淩辱過她的
郭青田!

  見到這個她痛恨萬分的男人,薛玲一時間失去了理智,她一個箭步向前,一
腳就向着郭青田的要害處踢去,郭青田剛剛下車,還沒弄清楚眼前的情況,赫然
看到薛玲出現在自己眼前,哪裏來得及躲閃?裆部頓時狠狠地挨了一腳!警隊冰
美人的一腳豈是好玩的?郭青田頓時被踢得整個人都弓了起來,像隻大蝦一樣在
地上哀嚎慘叫着。

  「你們怎麽找到這的?」鄙夷地看着地上狗一樣的男人,薛玲問道,任江海
說道:「這家夥想要跑路,我們在機場截住了他,一下就逼問出姓沈的可能會在
這了,怎麽樣?你們打算如何行動?」

  薛玲看了任氏兄弟一眼,歎了口氣:「溫校長千方百計,就是不想你們兄弟
倆陷進今天的行動裏來,你們怎麽……」

  「玲……」任江山輕聲說道:「你就别說了,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薛玲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溫校長約了姓沈的,叫他帶上鄭露和張校長今
晚在南山水庫見面,熊警官負責那邊的一切行動,而我的任務則是利用這個機會,
到裏面救人去!」說着,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聖殿秘密據點。

  「現在有誰在裏面?」任江海皺着眉頭問道。

  「我用紅外線觀察了很久,裏面現在大約有六、七個人,都聚集在那個大廳
裏。」

  「隻有兩個男人?」任江海看了看後面的一對警察,「那你們還在等什麽?」

  「在等熊警官的命令。」薛玲道。

  「不能等了!」任江海斬釘截鐵地說道:「全部人質可能就在裏面,我不能
再等了!」說着他馬上順着山路,一路向着那棟屋子跑去。

  任江山看了薛玲一眼,點了點頭,馬上就跟了過去。薛玲這時也沒有别的選
擇了,他示意兩個警察看好郭青田,然後馬上用手勢指揮其他特警,從三面同時
向那屋子逼近。

  到了屋子外邊,薛玲示意衆警察在屋外形成一個包圍圈,隻留下兩人跟随她
和任氏兄弟翻牆進到了院子裏,幾人腳步輕盈地貼到了屋子的牆邊,由于所有的
窗子都蒙着厚重的窗簾,看不見裏面的情形,他們一步一步挪動着來到門邊,交
換了一下眼神,薛玲把耳朵貼到木門上聽了一陣,不見裏面有絲毫聲響,用手試
着轉動了一下門把,門咔哒一聲開了。

  衆人馬上組成了戰鬥隊形,薛玲被囚禁在此的時候已經對這裏的地形觀察了
許久,自然就由她帶路進了房子。房子裏面一片漆黑,衆人又不敢打開手電,隻
好摸索着一路向前。

  房子裏的薛玲等人摸索着走到了客廳的邊緣,就聽到客廳裏面傳來了嗚嗚的
聲響,她擰眉聽了一陣,這時候任江海已經按捺不住,他猛地一步上前,一腳就
把客廳的門踹了開來!

  ***    ***    ***    ***

  就在這個時候,在跟剛才警方的臨時觀察點相對的另外一個山頭上,林家偉
和何翼也用望遠鏡看着衆人進了那棟房子,林家偉的手裏緊緊地捏着一個遙控器,
等到确定任氏兄弟已經進了房間,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獰笑,放下了望遠鏡。

  「賤人!」看着手裏的遙控器,林家偉想起了那個多年來讓他擡不起頭來的
老婆:許雪,早前離開沈天廣的時候隻帶走了鄭露,此刻大腹便便的許雪,連同
她的母親高娜在内的其他人都被綁在那棟房子中央的客廳裏,隻要他按下手上這
個遙控器的按鈕……

  「你們都去死吧!」林家偉緩緩地舉起了遙控器,就在他即将按下按鈕的瞬
間,突然覺得後背一涼,他愕然地低頭一看,隻見一段帶着鮮紅色的刀尖已經出
現了在自己的胸前!

  「你……」林家偉瞪圓了眼睛,拼命地扭頭向後,這時候他看到了何翼那張
面目猙獰的面孔就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背後。「要死的,是你!」何翼咬牙切齒地
說道。

  「爲……什……」林家偉一句話沒有說完,頹然死在了地上。

  客廳的門一被踹開,薛玲帶着幾個特警馬上舉槍沖了進去,同時幾道刺眼的
強光手電光線頓時将整個客廳都照得亮如白晝!衆人定睛一看,客廳裏七零八落
地綁着好幾個女人,都是雙手反綁在身後,同時被捆在廳裏的柱子上,嘴裏還塞
着布條,所以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任江海第一眼就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許雪,忙沖了過去給她們松綁,許雪的
神情惶急,嘴裏嗚嗚叫着,頭快速地搖動這,示意任江海先不要動繩子,任江海
一愣,一把扯下她嘴裏的布條,許雪馬上大聲喊道:「江海!你們快走!不要管
我們了,這裏有炸彈!快跑!快跑!」

  進來的衆人都是神色大變!薛玲大喊一聲:「把他倆帶出去!」示意兩個特
警先把任氏兄弟帶走。任江海眉頭一皺,看看許雪的眼睛,大喊道:「快把刀給
我!你們先走!要死,我跟她一塊死!」

  接過特警遞過來的軍刀,任江海火速地割斷了許雪身上的繩子,與此同時,
任江山、薛玲和另外的兩個特警也已經替在場的高娜、趙琦、楊歡、馮菲和王丹
妮松了綁,衆人一塊沿着來時的路,一路向着門外跑去。

  一直沖到了院子裏面,那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響終于沒有響起,但是衆人不敢
稍有停歇,腳步不停地跑到離那房子足有二三百米的地方,一顆顆懸着的心這才
稍稍放下。

  就在此時,遠遠地就看到埋伏在外邊的幾個特警壓着一個人走了過來,任江
海仔細一看,發現那人赫然竟是何翼!不由就大吃了一驚,他疾步向前,看清楚
的确是何翼沒錯,就大聲喝道:「何翼?你怎麽會在這裏?」

  何翼的臉色鐵青,看着任江海的目光裏滿是怒火,薛玲眉頭一皺,走過來問
那幾個特警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人剛剛找到我們,說他要馬上找到薛警官您!」特警回答。

  薛玲冷冷地瞥了何翼一眼,當她被困在「人民聖殿」裏時也沒少遭受何翼的
性侵,她對這個男人同樣是恨之入骨的,這時候她走到何翼身邊:「你究竟是打
着什麽主意?說!」

  何翼凄然一笑,緩緩地将一個遙控器遞了過去給薛玲:「這個遙控器控制着
引爆裝置,這房子周圍都是炸彈,剛才林家偉想要引爆,已經被我殺了!」他手
指着不遠處的山頭:「他的屍體就在那邊,你們的命,可都是我救的!」

  薛玲接過了遙控器,入手沉甸甸的,以她做警察多年的經驗,她知道何翼說
的很可能是真的,但還是對旁邊的一個警察使了個眼色:「你過去看看那邊是不
是有林家偉的屍體!」

  警察答應一聲就去了,幾分鍾之後,步話機裏傳來他的聲音:「薛警官,山
上的确有一具屍體,看面容正是林家偉!」

  「現在你該相信我了?」何翼冷冷地說道。

  薛玲冷哼一聲:「你究竟想幹嘛?」

  何翼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瞪了任江海一眼,然後轉頭對薛玲說道:「你們要快
點去救鄭露!沈天廣帶着她和張紅英去南山水庫了,如果讓他如願在那裏殺了溫
芯武,那麽……」

  「怎麽樣?說下去!」薛玲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何翼長歎了一聲:「鄭露……鄭露懷孕了!沈天廣疑心孩子有可能是他的,
這才帶着鄭露離開,要不然他肯定會把鄭露留在這邊,讓林家偉将她跟别人一起
炸死!」

  「你說什麽?」任江海大喊一聲,沖過來抓住了何翼的衣領:「露露……露
露……有了?」

  「不是你的!」何翼的嘴角挂着滿懷惡意的冷笑:「她是來到這裏之後才有
了的,讓那麽多男人幹過了才有的,不是你的,知道嗎?啊?」他越說越是亢奮,
說出的每個人都像是對任江海的報複和嘲弄。

  任江海回頭看向許雪,此刻許雪的臉上滿是尴尬,這種神情無疑告訴了任江
海,何翼所說的都是真的。

  任江海隻覺得自己的腦中一陣暈眩,他揮起拳頭,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何翼的
臉上,把他打得一個趔趄。雖說他和鄭露夫妻之間的婚姻非常開放,但自己老婆
在被人囚禁輪奸之後竟然壞了孕,這讓他依然還是難以接受。

  「冷靜點!江海!」薛玲制止了任江海的進一步行動,轉向何翼問道:「你
要我們去救鄭露?爲什麽?沈天廣不是懷疑孩子是他的嗎?鄭露怎麽會有危險?」

  何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笑了一聲:「沈天廣天性多疑,又怎麽會因爲鄭
露兩句話就完全相信她?他計劃今晚殺掉溫芯武之後就帶着鄭露去做檢查,如果
查出來孩子不是他的,他就要親手把鄭露和胎兒一塊弄死……」

  「他休想!」任江海怒吼道。

  「哼!」何翼冷冷一笑:「休想?如果不是在林家偉引爆炸彈之前殺了他,
那麽你們……」他的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早就跟沈天廣計劃好的一樣,
已經被炸成灰了!你們不會以爲這邊的炸彈都是假的吧?」

  在場的衆人都是神情黯然,他們知道何翼所言不虛,如果不是他及時殺了林
家偉奪過引爆器,那麽在場的人的确是早已經被炸死,這麽說何翼還是他們所有
人的救命恩人了。

  「我隻恨自己爲什麽要救你!」何翼看着任江海:「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們
都被炸死了,那麽沈天廣的計劃就肯定能夠完成……沈天廣的身體早就不大可能
有小孩,指望鄭露的孩子是他的,那隻是癡心妄想!到時候别說鄭露,我,林家
偉,潘雯冰……一個都逃不了,全都會被他殺掉!現在我們還能活着,隻不過是
因爲我們還有利用價值罷了!」他的目光望向了趙琦和楊歡,這兩人此刻已經是
淚流滿面,她們都曾經是沈天廣的忠心追随者,「人民聖殿」的中堅力量,但是
在失去利用價值之後,沈天廣就毫不憐惜地抛棄了她們,想讓她們跟其他女人一
樣被炸死……

  「快去南山水庫吧!」薛玲這時候大聲地喊了出來:「隻要在那邊幹掉沈天
廣,一切,就都結束了!」
2017-12-22 10:5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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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最後的對局

  南山水庫位于兩江遠郊,面積非常大,四面環山,離市區大約有十多公裏的
路程。這裏的位置很偏,雖說距離兩江市去的直線距離不算遠,但是從市區出發
的車要想開過一段省道,再轉進彎彎曲曲的鄉村公路,沿着公路再開一段之後,
最後還有一條坑坑窪窪的泥土路,水庫就深處這個山區的深處,主體是一個巨大
的湖泊,湖泊有幾個彎口,望不到邊際,遠遠地直通大江。這個環山而建的大水
庫就是兩江市許多市民的飲用水源頭。

  水庫的主體是一個巨大的大壩,水流急速奔湧,跟下面的蓄水湖落差高達數
十米,令人觸目驚心。

  水庫大壩旁邊,一台白色的面包車停在路旁一個隐秘的所在,沈天廣手握着
方向盤,眼睛盯着放在旁邊位置上的手機,他在等着手機響起,等着林家偉帶給
他的好消息。

  「聖父……」車裏還有幾人,坐在副駕駛上的自然是劉浩,而後面是手上綁
着繩子的鄭露母女,坐在她們倆身邊負責看管的,自然就是潘雯冰了。這時潘雯
冰看了看手表,顫聲說道:「時間已經過了,爲什麽……爲什麽家偉還沒有……」

  沈天廣看了看車外的月色,歎了口氣,心裏隐約感覺到林家偉那邊肯定是出
了什麽岔子了。以他的心思缜密,本來應該有更加詳盡的安排才對,可是今天在
接到溫芯武的電話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處于強烈的激蕩狀态之中。苦尋多年的
大仇人終于在這時候露出了水面,就在他自己的人身即将走到終點的時候……他
還有其他選擇嗎?他隻能匆忙地選擇盡快解決掉溫芯武這個大仇人,趁着他自己
還未倒下之前。所以他選擇了來赴這個注定兇險萬分的約會,同時在據點那邊埋
了烈性炸藥,命令林家偉和何翼,隻要警方的人進去救人,馬上就引爆炸彈,給
他們來個玉石俱焚!

  「沈天廣……」這時候大壩上一個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直透車裏,沈
天廣目光一凝,聽清楚這正是溫芯武的聲音,而聲音正是從大壩上的喇叭裏傳出
來的。

  「你的計劃失敗了,我的人已經打來電話,張紅英她們都已經被成功解救,
林家偉被擊斃,你的其他手下都已經被抓了,放棄吧!」溫芯武的聲音冷峻而又
堅決:「現在你隻有一條路可走,放了鄭露!并向警方投降!」

  沈天廣冷哼了一聲,咬了咬牙,一把抓起身邊的手槍,借着面包車的掩護下
了車,然後打開後車門把鄭露和張紅英都給拉了下來,手槍頂着鄭露的太陽穴,
厲聲說道:「溫芯武,我憑什麽信你?」他把自己的身軀盡量卡在面包車和山崖
的夾角處,因爲他知道,此時在這群山環抱的水庫周圍,警方不知道已經布置下
多少幹警和狙擊手,隻要自己一個不小心,分分鍾都可能被人給一槍爆了頭。

  「是不是真的你馬上就可以知道了,我的人已經把救出來的人帶過來了,他
們已經到了山邊,你看看就知道了。」

  沈天廣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果然有幾輛機車颠簸着開過那段坑窪的泥土路,
遠遠地停在水庫大壩的另外一旁,緊接着,他就看到薛玲、任江海、任江山、許
雪……一個個熟悉的人影從警車上走了下來。

  「沈天廣……」

  「你給我閉嘴!」沈天廣怒喝一聲,打斷了溫芯武的話音,他長長出了一口
氣,大聲地說道:「姓溫的!别以爲你們赢定了,别忘了我手裏還有這幾個賤人
呢!」他把鄭露的身體向前推了一推。

  「露露!」任江海看到愛妻,大喊一聲說道:「沈天廣,你把我老婆放了,
我的命給你!」

  「你?」沈天廣冷冷一笑:「你的命我自然是要的!但是現在,要我放你老
婆的話我隻有一個條件!姓溫的!用你來換!」

  喇叭裏傳來溫芯武一聲微微的歎息,水庫這時候一片寂靜,幾分鍾之後,衆
人就看到一條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水壩之上,正一步一步地向着這邊走來。水壩極
大,上面每隔數米都有一盞路燈,罩着那條身影顯得那麽的高大沉穩。衆人漸漸
看清那人正是溫芯武,雖說年事已高,但是這時的她步伐穩健,神情肅然,自有
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聖感。

  「放了她們。」溫芯武沉聲說道:「由我來做你的人質,放心吧,我比她們
倆人更管用,你也知道,這裏的警察在必要時可以犧牲她們,但絕不可能犧牲掉
我,有我做你人質,你會更安全。」

  此時溫芯武離沈天廣這邊還有數百米的距離,沈天廣自度手槍沒有擊中她的
把握,又不敢離開面包車的保護,心裏大爲着急,這時候他看到還坐在車裏的劉
浩,心生一計,說道:「你去把她給壓過來!」

  劉浩微微一愣,還是聽命打開了車門,這時候沈天廣喊道:「我現在讓我的
人過去你那邊,如果你們的狙擊手敢開槍,那我們就一拍兩散!」

  劉浩緩步走到溫芯武的身邊,沈天廣點了點頭,對她做了個拔槍的姿勢。劉
浩于是拔出槍來,頂在了溫芯武的身後。

  「沈天廣,現在你可以放人了。」溫芯武冷聲說道。

  「你們先過來。」

  「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溫芯武冷笑一聲:「你不把人給放了,我憑什麽
過去?」

  「那好!」沈天廣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們倆個慢慢走過來,我現在就把她
們給放了,你們倆聽好,你給我聽着,一步步向那邊走,不許跑,知道嗎?」

  鄭露和張紅英顫抖地點了點頭,于是沈天廣放開了她們,眼看着她們一步一
步地慢慢向前走去,同時手槍繼續指着她們的後背,而劉浩此時也壓着溫芯武,
用跟鄭露幾乎相同的速度向着面包車這邊走來。

  此時的沈天廣雖然是孤身一人,好幾支狙擊槍都已經将他鎖定,哪怕有面包
車的保護,想要擊斃他也并不很難,可是溫芯武落在了劉浩的手裏,而且沈天廣
的槍也遙指着鄭露和張紅英二人的背心。熊骅思慮再三,這種情況下絕沒有把握
在保證溫、鄭兩人安全的前提下擊殺沈天廣,隻好命令幹警們按兵不動。

  就在溫芯武靠近面包車的一刹那,鄭露離任江海等人也隻有咫尺之遙了,就
在這時,沈天廣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獰笑,他突然擡高了手,「砰、砰、砰」三聲
巨響,他已經沖着鄭露和張紅英的背後連開了三槍!此刻,他已經覺悟了自己今
晚絕對沒有生離此地的希望,既然注定要死在這裏,他要把盡量多的人拉去給他
陪葬!至于鄭露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此刻他根本顧不上了,如果讓他們救
走鄭露的話,即便孩子有那麽千萬分之一的可能真是他的,難道他們還會容許這
個小孩被生下來?所有人,都要死!這個念頭在刹那間占據了沈天廣的腦海。

  變生肘腋,在場的人對沈天廣那陰狠的性格都不算很了解,絕想不到他會在
這個時候突然開槍。就這衆人絕望的認爲鄭露和張紅英必死無疑的時候,隻見在
她們的身後,一個人緩緩地倒了下去,在那間不容發的一瞬間,隻有他一個人預
感到了不妙,在沈天廣擡頭的一瞬間,他整個人撲上去擋住了鄭露母女的背門!

  「何……何翼!」等到任江海一把将鄭露母女兩個拉到安全區域之後,鄭露
這才回頭看清楚救了自己的人,那人赫然竟是何翼!此時隻見他嘴角兩道血流奔
湧,顯然剛才那三槍全部都打中了他。薛玲大喝一聲,跟另外幾個警察以前向前
幾步,将何翼倒地的區域保護了起來。

  鄭露掙脫任江海,一下撲倒在何翼的身邊,何翼凝視着她的目光已經變得有
些渙散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是嘴裏吐出來的卻隻有血泡,他已經發不
出聲音了他無力地想要擡起手,但隻擡了一半就再也無力向上了。鄭露這時候像
是想起了什麽,忙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緊緊地貼在自己的小腹上。

  「何翼……何翼……你聽我說!」鄭露的眼裏熱淚噴湧,她愛過這個男人,
抛棄過這個男人,也恨過這個男人,可是最後,救了自己的卻也正是這個男人!

  她把耳朵貼近何翼的耳邊,輕聲說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别人可
能不知道,可是我可以保證,那是你的孩子!」

  何翼的眼裏閃過了最後一絲狂熱的神采,他的嘴角牽動了一下,鄭露急忙說
道:「你放心,你放心,不管發生了什麽,我一定會把這孩子生下來,并将他好
好撫養長大,你……你放心!」

  聽到鄭露這最後的保證,何翼的手竟奇迹般地能夠用力在她的小腹上撫摸了
幾下,就像任何一個期待胎兒出生的父親撫摸自己兒子一樣,可是他能做的也就
僅限于此了,片刻之後,他的身軀一陣猛抖,終于咽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    ***    ***    ***

  「原來是你!」沈天廣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說計劃爲什麽會失敗,原來
是這個叛徒出賣了我!不過,溫芯武!」沈天廣的聲音就像要冷凍成冰一樣,一
字一字地說道:「你也有今天!」手裏剛剛開過火的手槍直指向溫芯武的腦門。

  「不能殺她啊!聖父!」目睹了剛才何翼慘死一幕的劉浩顫聲說道:「我們
還要拿她做人質逃出這裏呢!」

  沈天廣獰笑一聲,突然槍口一轉,扳機一扣,劉浩的額頭在瞬時間突然就多
了一個窟窿!這位從警多年的老警察圓瞪着雙眼,他到死都完全想不到沈天廣爲
什麽要在這種情況下對他下手!

  「逃?我問什麽要逃?」沈天廣對着劉浩的屍體冷笑道:「到了現在,我逃
出去又有什麽意思?還能活幾天?溫芯武,你看,這槍裏還有兩顆子彈,一顆是
給你的,最後一顆嘛……」

  就在沈天廣就要對着溫芯武開槍的時候,那個從剛才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潘雯
冰突然開口說道:「聖父!」沈天廣微微一愣,剛想回頭看去,突然脖子上一痛,
潘雯冰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靠近了他的背後,此時她的手裏正拿着一直針管,
針管裏的液體已經被全部注射進了他的脖子裏。沈天廣啥時間感覺到一陣暈眩,
手再也握不住手槍了,撲的一聲,手槍掉落在地面的土地上,然後他整個人都軟
軟地倒了下去。

  「沒事了沒事了,你們可以過來了!」潘雯冰笑着把手裏的針管扔掉,然後
一腳把地上的手槍遠遠地踢開,扶起溫芯武對衆人說道。衆人見眼前的情形,一
時都有點摸不着頭腦。

  溫芯武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對衆人說道:「我跟她做了個交易。這麽說
吧,她……是我最後的一張牌。」她冷哼一聲,眼看着潘雯冰說道:「現在,你
可以走了。」她指了指遠方草叢裏的一台别克商務車,「你要的東西,都在上面
了。」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對着衆人驚疑的眼神,潘雯冰嫣然一笑:「
我是被沈天廣逼着加入他們的組織的,他們做的那些事,我可全部是被迫參與的,
更何況,從始至終我可都沒殺過人,這次他們犯下的事,我恐怕大不了就算個從
犯吧?現在又有了如此重大的立功表現,換個無罪釋放,不過分吧?」

  「你沒殺過人?」任江山突然冷笑一聲,說道:「沈天廣的兒子劉福源就是
你殺的吧?」

  「江山……你……你說什麽?」衆人紛紛臉上變色。

  「沈天廣一直認爲劉福源是我們哥倆殺的,可是……」任江山看了旁邊的張
紅英一眼:「校長,還有人民醫院的楊院長都可以作證,我們哥倆非但沒有想要
殺他的心,相反,把他送進人民醫院,給予最好醫療條件的主意是我們出的,别
人也許不信,但我們兄弟再清楚不過,殺劉福源的,另有其人!」

  衆人的目光看向張紅英,見她點頭證明任江山所言不虛,任江山繼續說道:
「我本來打破頭都想不到究竟是誰殺的劉福源,再把這口黑鍋壓在我們兄弟的身
上,直到今天,我才算想清楚了,在當時那種條件下,能夠有條件神不知鬼不覺
害死劉福源的,也隻有身爲他女朋友的你了!是你害死了他,你這樣做,是想挑
起沈天廣對我們的仇恨,要借他這把刀來殺我們兄弟二人吧!」

  潘雯冰的目光凝視着任江山,眼裏滿都是嘲諷的意味。

  「你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爲當初我抛棄了你?」任江山的語氣變得異常地沉
重:「好,就算是因爲這樣你要對付我們兄弟,可是許震呢?他可是你的丈夫啊!」

  聽任江山提起許震,一旁的高娜和許雪都是神情悲切,潘雯冰卻毫不在意地
掠了掠頭發,森然說道:「你說的這些可都隻是推測,你有證據嗎?」

  「你要證據是吧?」溫芯武突然冷冷一笑:「要知道,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
的牆!當年你爲了替劉福源尋找他的親生父親,是不是找過兩江都市報的那個記
者幫你找線索?我已經查到了,他叫駱湘,是你的高中同學,沒錯吧?我已經讓
人找過他了,他什麽都說了,就連你跟他的那些事,也全交代了。當年他爲了幫
你可沒少費工夫,用了好幾個月才找到沈天廣後來去了南美這條線索,還幫你找
到了沈天廣的通信地址……就連當初你們寄到南美給沈天廣的那份信,也是他幫
你僞造的!可沈天廣想不到的是,當他接到那封信時,如果他置之不理,那麽他
的兒子不會有事,而如果他看了信之後,回國來找他兒子,那麽他回國之日,就
是他兒子喪命之時!」

    衆人都是聽得目瞪口呆,眼前的這個女人該是多麽狹隘歹毒的一個人啊!就
爲了報複任江山對她的抛棄,她設計殺了自己的男朋友劉福源,又利用沈天廣要
爲劉福源報仇的念頭害死了那麽多人,甚至就連她嫁給許震,都是這個複仇計劃
的一部分!而許震最終也因爲這個女人而慘死……

  見衆人都凝視着自己,潘雯冰冷笑一聲:「你說的這些,都是那個叫駱什麽
的一面之詞,你有物證嗎?說我僞造了那封信,難道現在你們還能找到那封信不
成?這裏這麽多警察,難道就光憑着你的幾句話就能抓人?再說了,溫校長,你
說的話還算不算數了?别忘了,我手裏……」

  溫芯武果斷地擺了擺手,歎息了一聲,說道:「你走吧,今後不要再在兩江
市出現了,否則……」

  一聽這話,潘雯冰輕蔑地瞥了衆人一眼,拍了拍雙手:「好了,各位,後會
有期!」說完轉身就要離去,可是她隻是走出了幾步遠,一條黑影突然從地上爬
了起來,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那黑影突然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撲
向了潘雯冰!

  「沈天……」任江山的驚呼還沒有完全出口,沈天廣已經迅捷無比地撲住了
潘雯冰,這個男人的意志力實在是強大至極,複仇的強烈意志使得那足以讓常人
陷入深度昏迷的麻醉劑隻能讓他在短時間失去意識,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迷醉之後
他已經恢複了些許意識,躺在地上聽完了剛才的一席話。

  這時候潘雯冰猝不及防,腳步一個踉跄,沈天廣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
衆人紛紛色變,就在這時,「嘭」的一聲脆響沖破了水庫隆隆的水聲,一個子彈
從遠處飛了過來,原來是埋伏在一旁的狙擊手終于開槍了!可是由于沈天廣處于
移動狀态,加上剛才看起來事情已經結束,狙擊手是充滿瞄準開槍,子彈并沒有
如預計般擊穿沈天廣的頭顱,而是從他的肩下透體而過,此時衆人清楚地看到潘
雯冰的臉上露出了痛苦至極的神情,很明顯,穿過沈天廣身體的那顆子彈也同時
擊中了她!

  「原來……是你!」沈天廣的眼裏閃耀着仇恨的怒火,他大吼一聲,用盡全
身最後的力氣一蹬地面,推着潘雯冰向前猛沖了幾步!而潘雯冰的身後,是高達
數百米、水深數十米,此刻下面正波濤翻滾的水庫大壩!

  「啊!……」

  「啊!」

  潘雯冰的慘叫聲,沈天廣的怒吼聲同時劃破了長空,兩人的身體緊緊糾纏在
了一起,一同跌進了那深不見底的無底深淵!

  ***    ***    ***    ***

  「本台剛剛收到的消息,兩江市前任市長郭青田在接受組織調查期間,因心
髒病突發,醫治無效,于今日淩晨死亡。據郭青田的主治醫生表示,郭青田多年
來一直患有冠心病。」

  「昨日下午,本市兩江大學教師村小區發現一具屍體。經查,死者爲五十多
歲男性,系墜樓身亡。據調查,該男子是兩江大學現任代理校長田某某,據田親
近人員介紹,田某某生前患有嚴重抑郁症。」

  「本台消息,兩江市電視台前台長趙廉,男,五十四歲,昨夜于辦公室所在
樓層失足墜樓,,經搶救無效死亡,據市公安局調查,排除案件可能。據悉,趙
廉過去幾年中深受失眠困擾。」

  在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裏,這樣的幾條信息就像一陣陣風吹過兩江市外的江
面,有的頗爲掀起了一陣漣漪,有的就像微風吹皺水面,然而很快便都消失無蹤。

  到了這一年的夏天,就連街頭巷尾都沒什麽人會提起這些案子了,這些人的
名字,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

  溫芯武調動了一切能夠動用的資源,一方面對南山水庫的水底進行了全面的
搜索,務必要找到沈天廣和潘雯冰兩人的屍體。另一方面則嚴密控制網絡,謹防
潘雯冰會将當天收到的那段事情發布到網上。可是水庫的水系複雜,又連着大江,
當天兩人在那麽大的激流中掉了下去,早不知道随着水流被沖到哪裏去了。好在
網絡上倒是風平浪靜,始終沒有發現到那段視頻,想必是那天潘雯冰拿到視頻之
後,根本就來不及上傳吧。

  在最後的一任「聖父」沈天廣死去之後,曾經在美洲大陸和國内都掀起過腥
風血雨的邪教「人民聖殿」,就連最後的一股力量也都煙消雲散了。兩江市的官
場裏,四大家族全部隕落,「本土派」三巨頭楊官清、周人方、李爲民雖然全部
慘死,他們之間的許多淫亂視頻也被人揭發,但是由于「過江派」的郭青田勾結
境外邪教證據确鑿,京城之中,老爺子一派的勢力在這場已經是半公開的政治火
拼中獲得了完勝,對手的氣焰被完全打壓,多名得力幹将被拉下馬來,短時間内
是緩不過來的了。加之溫芯武在兩江耕耘多年,省裏市裏許多領導都出自她的門
下,老爺子便授意她先暫時出馬穩定住局勢,不久之後,從中央空降到兩江的新
任市委書記、市長、紀委書記走馬上任,這些人自然都是老爺子的嫡系,而熊骅
傷愈後也被任命爲兩江市公安局局長,一切事情慢慢地也就回到了以前的軌道。

  雖然失去了楊官清這把大庇護傘,但是張紅英一家在兩江的權勢卻比以前有
增無減。針對她經濟問題的調查,得出的結果是田軍強觊觎校長之位,精心策劃
了這場陰謀。有一位名叫楊歡的兩江大學女學生主動向警方交代,田軍強多年來
都跟她保持着不正當的男女關系,田軍強正是利用了張紅英對他的信任僞造了那
些文件,然後指示自己向警方誣陷舉報了張紅英和任江海、任江山兄弟。組織在
進行的詳盡的調查之後,認定張紅英擔任兩江大學校長多年,清正廉潔,兩袖清
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育工作者,在調查結束之後,張紅英官複原職,依舊出
任兩江大學校長一職。

  與此同時,爲了避免任人唯親之嫌,張紅英的女婿任江海也辭去了兩江大學
人事處處長一職。而原基建處處長任江山則調到了省高教廳任職。

  鄭露的肚子裏懷着何翼的遺腹子,由于何翼在死前救下了鄭露的生命,任江
海在得知了孩子的生父是何翼之後,并沒有讓鄭露把孩子打掉,而是讓她把孩子
生下來,他會将這個孩子當自己親生的一樣撫養長大。

  而早已經懷胎多月的許雪在不久之後生下了一個男孩,那是任江海的第一個
親生骨肉。任江海主動向高娜提出他打算讓這個小孩随許雪姓,希望可以彌補一
下高娜失去兒子的錐心之痛,高娜自然是異常欣慰,但她也清楚這畢竟是任江海
的長子,最後還是婉言謝絕了任江海的提議。

  這一天,是「仁昌集團」集團董事長高娜六十虛歲的生日,集團裏的數萬名
員工也在這一天得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高娜董事長宣布即日退休,從此不
再在集團中擔任任何職位。而繼任董事長一職的并非高娜培養了多年的集團總經
理許雪,而是從未在集團裏任職的任江海。「仁昌集團」是百分之百的家族性企
業,高娜對集團有着絕對的控制權,因此員工們心頭或許有些疑惑,但無不紛紛
接受了這一事實。

  夜裏,在高娜家中豪宅的一角,煙霧缭繞,許仁昌和許震夫子二人的黑白遺
像并排挂在了牆上。高娜把手裏的三根煙插到了香爐裏,雙掌合十,心裏默默說
道:「任昌,你留下的公司,現在已經是後繼有人了,那個小夥子肯定可以把集
團發揚光大,你就放心吧……震兒,媽信錯了人了,害死了你,不過你也可以安
心了,害你的人現在也都全部得到了報應,你姐也踢你生下了個小侄子,你知道
嗎?他爹給他取名叫做任思震,就是爲了要紀念你這個英年早逝的好弟兄呢……」

  祭拜完亡夫跟兒子,高娜又長長地歎了口氣,看看天色已是深夜,便換上睡
衣,躺到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來自内心的燥熱把熟睡中的老美婦驚醒
了過來。度過了最初的迷茫,首先感到的是胸口處傳來的涼涼的感覺,高娜一驚,
手伸向胸口,自己睡衣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了,乳頭上隐約有些濕潤。她連忙拉亮
了床頭櫃上的台燈,就看到自己的身邊睡着一個男人,正用着熾熱的目光凝視着
她。

  「江……江海?」看清了那男人是誰,高娜倒是沒有什麽害怕的感覺了,取
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緊張。

  「吵醒你啦?」任江海的語音溫柔。

  「公司不是給你開宴會嗎?怎麽……」

  「都十二點半了,早散了!」

  高娜看了看牆上的挂鍾,這才回過神來,看着任江海近在咫尺的目光,心裏
狂跳:「你……」

  「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任江海的嘴唇吻到了老美婦的耳朵上,輕聲問道。

  高娜擡頭看着天花闆,心裏一片潮湧。原來,高娜以前對任江海有着很大的
成見,但是這一次經曆了這場生死劫,由于她信錯了人,導緻兒子許震無辜喪生、
女兒許雪跟她一起經曆了不堪回首的淫虐,這讓一向心高氣傲、自認高瞻遠矚的
她幾乎一下就垮了下來,好在有那跟她有相同經曆的張紅英在一旁勸慰,共同經
曆過劫難的這兩位高貴熟女現在已經成了生死之交,加上女兒許雪的勸說,高娜
不但完全放下了對任江海的成見,而且深知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跟許雪早已經
成了「人民聖殿」的犧牲品了。

  自己的女兒許雪已經有了任江海的孩子,雖然任江海早有家室,但是張紅英
和鄭露母女看來已經完全接納了許雪。不但如此,許雪還向她提出,讓她也跟張
紅英一樣,跟自己一塊成爲任江海的女人,甚至已經跟她無話不談的張紅英也親
自來找過她幾次,勸她接受許雪的提議。高娜并不是什麽貞潔烈女,這一次在聖
殿裏讓那麽多男人輪奸淫辱,倒也是早看透了。不過她提出自己以前對不起任江
海的地方太多,因此決定先将「仁昌集團」交給任江海,讓他取代自己的董事長
一職。任江海認爲「仁昌集團」還是應該交給許雪,可是此時的許雪又哪裏肯接
手?幾番商議,任江海終于同意下來,而且爲了表示對許雪、許震生父的尊重,
他并沒有改變集團的名稱,公司依舊以「仁昌集團」的名稱運營。

  按照約定,在任江海出任董事長之後,高娜也會成爲他的女人,隻是高娜沒
想到這才剛剛上任,任江海就如此亟不可待地摸上了她的床。

  「真香……」高娜感覺到男人那兩隻熾熱而有力的手摟住了她的脖子,雄健
的身軀緊緊地貼着她,她的眼睛很快就變得濕潤了,經曆了在淫窟裏讓那些禽獸
般的男人沒日沒夜地肏弄,本來就性欲旺盛的她身體更是變得敏感異常,這些日
子裏強迫着自己不去接觸男人,這時候的她是多麽地渴望能得到男人的愛撫啊!

  任江海隻稍稍挑逗了幾下,高娜在燈光映射下的眼睛已經變得水汪汪的,臉
頰、脖子上都是一片绯紅,真可謂是七情上臉了。

  任江海輕輕的親了一下高娜的嘴唇,柔聲在她的耳邊問道:「脫了吧?」

  高娜用鼻息微微地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江海,來吧,我給你!」說着坐
了起來,主動脫下了身上脫了一半的睡衣。

  任江海深吸了一口氣,捧起高娜那對綿軟的大乳深情地輕吻着。六十歲的老
婦,奶子是吊鍾式的,沒什麽彈性了,但是很軟,很綿,像兩個水袋似的,摸起
來十分舒服。任江海的手向下伸去,脫掉了老美婦的褲子,然後一個翻身,把被
子掀了開來,整個人居高臨下地壓在了高娜的身上,此刻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身材
雖然有些微發福,皮膚也因爲年齡的關系也有些發黃的女人,但是考慮到她六十
歲的年紀,能夠有這樣的容貌身材還是非常難得的,足以勾起對熟婦有愛好的男
人的性欲,對任江海來說更是誘惑力十足!他的性欲高漲了起來,兩手分開老婦
性感的大腿,嘴巴湊上去在那散發着檀香的騷屄上用力地舔舐着。一開始老美婦
下體的分泌還不夠多,但是在唉任江海高超的舌功伺候下,騷水漸漸地就從高娜
的體内流了出來,經過十多分鍾不停歇的舔弄,高娜的大腿根處已經全濕了,長
而濃密的陰毛上幾乎都是水漬。老婦被男人如此細心的服侍也是情動不已,很快
就閉上了眼睛,同時從鼻腔裏發出顫音般的呻吟聲。

  見性感的老美婦情動如此,任江海知道火候已到,他把嘴巴從高娜的騷穴上
移開,然後将高娜的兩條大腿大張到極緻。

  「等不及了吧?這可就來真的了啊!」他嬉笑着問道。高娜畢竟還留着幾分
矜持,紅着臉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來就來,那麽多話……」

  性感美婦一句話還沒說完,任江海的大雞巴已經在她的大陰唇上摩擦了幾下,
硬硬的龜頭頂開老婦那帶有灰白色陰毛的陰唇,一點一點地向裏肏去。高娜低呼
一聲,雙手更加用力地抓住任江海的手臂,嘴裏長長地嗯了一聲。

  任江海的雞巴一點一點地向着高娜騷屄的深處肏去,說起來他早在中學時代
認識許震許雪姐弟兩人之後不久就認識高娜了,在那時候,經常一身商場女強人
裝扮出現在他眼前的高娜那種精明幹練、不怒自威的氣質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
象,隻是那時候年紀還小,任江海還不是很清楚自己潛意識裏的想法而已。後來
長大之後,任江海發現自己對那些年齡比自己大上許多的成熟女人有着強烈的性
欲和興趣,有時候想想,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青春期時遇到了高娜這樣的一個
極品美婦。可惜那時候高娜因爲許雪的緣故很讨厭任氏兄弟,每次見面都是闆着
一張臉,絲毫都不給他們一點好臉色看。

  此時随着雞巴在老美婦陰道裏一點點的深入,多年來的點點滴滴也在任江海
跟高娜兩人的腦海中一點點的飛過。

  「肏!真他媽……爽!」

  「啊……裏面……好舒服!」

  對于任江海來說,肏到高娜這個性感老婦更有種類似于回歸本源般的儀式感,
他們兄弟倆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高娜作
爲他們結拜兄弟許震的母親,要論起來他們也該将高娜當做母親那樣看待,隻不
過這個母親不是什麽慈母,一向看他們不打順眼罷了。此刻高娜的呻吟聲越來越
大了,任江海的雞巴不斷地沖擊着她屄洞的最深處,用肩膀将老美婦兩條性感的
大腿高擡起來,身體不斷地用力往下壓,他的大龜頭随着每次深深的肏入,都要
重重地頂在高娜的子宮頸上。

  高娜的陰道随着高潮一陣陣襲來而發出了一陣陣的抽搐,她感覺到自己整個
人都要沸騰了。作爲一個性欲旺盛而又有錢有勢的單身老女人,她的床上從來都
不愁會缺少男人,這些年來,那些當年貪戀她的美色而助她事業一路騰達的高官
顯宦們老的老死的死,她早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讓她想要的幾乎任何男人來滋潤自
己的軀體。無論是聲名遠揚的當紅男星,身強力壯的體壇健兒,甚至是年齡足可
以做她孫子都學校裏的小嫩肉,她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個了,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
能夠像任江海這樣給她帶來如此的震撼!

  「啊……死了……舒服……死了……」高娜不明白自己的高潮爲何來得如此
的迅猛,分明隻被肏弄了不到兩分鍾,但是那種飛到天際的極度快感已經完完全
全地将她包圍。一股股熱流從她的陰道深處不住地湧出,兩人的下體頓時是一片
狼藉。高娜甚至想到,自己當初爲什麽會那麽讨厭任江海?難道僅僅是因爲他對
不起女兒許雪?

  高潮陣陣襲來沒有給高娜更多思考的時間,任江海花樣百出的技巧讓老美婦
嘴裏的嘶喊幾乎無法停歇,好幾個體位的輪番轟炸之下,高娜幾乎就像是一段爛
肉一樣癱倒在床上,也數不清她究竟洩了幾回身子,任江海最後是在她柔軟無力
的求饒聲中,這才把龜頭深深頂在她子宮口上,一瀉如注,把精液直接射到了她
的陰道深處。

  射精後的兩人都已經是精疲力盡,大口地喘着氣,身體微微顫抖着。夜色已
深,兩人再也不想動彈分毫,兩張嘴輕輕地相吻着,任江海就這樣把雞巴浸泡在
老婦滑膩膩的陰道裏,兩人無力地相擁睡去。
2017-12-22 10:5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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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盛世淫風

  原本「本土派」三巨頭的三位未亡人:楊官清的妻子張愛華、周人方的妻子
楊素珠、李爲民的妻子方秀霞在丈夫生前就跟任江海關系密切,現在死了老公,
她們自然也被任江海收入了後宮。張愛華沒有生育過,無牽無挂,楊素珠的女兒
和外孫早已經定居美國,唯一隻有方秀霞有點麻煩,她跟自己的兒子李宇銘亂倫
多年,一次李宇銘被父親的死吓破了膽,一下就遠遠地跑到了加拿大,别說老媽
了,就連他老婆阿嬌都讓他扔在了國内,聽說現在他在那邊花天酒地,整天有一
大堆女人在他身邊,是說什麽都不肯回國的了,方秀霞無奈,也就隻有由他去了,
反正現在她也有了任江海這個能夠令人極度滿足的男人。

  胡豔秋的情況跟方秀霞有點相似,自從在澳大利亞讓任江海征服之後,她已
經死心塌地要做任江海的女人了,現在多年同床異夢的丈夫死了,她看在多年夫
妻份上哭了幾場,也就一心一意地投入了任江海的懷抱。至于她的兒子郭齋南,
現在聽說跟宋琴在丹麥那邊已經結了婚,老妻少夫的,性福得很,她除了定期給
兒子彙錢之外,也不用多操心什麽了。

  此刻,胡豔秋和顧雅婆媳二人正跪在任江海的跟前,胡豔秋将他的雞巴深深
地吸進口裏,而顧雅則在後面舔着他的菊花。一旁的床上,另外的一對婆媳:方
秀霞跟阿嬌正肩并肩地跪在那裏,任江山正從兩人的身後不停地肏弄着這對豔麗
的婆媳。

  「嫂子,你的屄洞還真深……差點兒就肏不到底了!」任江山捧着前排球女
國手方秀霞那碩大的白屁股,雞巴飛快肏弄着,身高一米八幾,人高馬大的方秀
霞這時候已經被他肏得幾乎要保持不住跪姿,隻能把頭深深在埋在床單上,嘴裏
一邊呻吟,一邊咬牙罵到:「臭小子……啊……讓你玩都玩夠了……哦……啊…
…哦哦……還拿人家……開玩笑……哪次……哪次你不是肏到底的?啊……好舒
服……」

  阿嬌這時扭動着她雪白的屁股,牙關緊咬,一副渴望至極的眼色水汪汪地凝
視着任江山。任江山肏幹了方秀霞足足有上百下之後,抽出雞巴移師到阿嬌身後,
雙手掰開她的大屁股,讓她那在當年豔照門時已經被億萬人欣賞過的黑木耳完全
顯露出來,雞巴一沖,肏了進去。

  「阿嬌姐,你老公跟宋琴那老女人私奔了,你這裏渴壞了吧?」任江山一邊
肏弄,一邊打趣阿嬌。

  「不要……不要他了!今後……今後你……你就是我老公……啊……啊……」

  阿嬌就像是小狗一樣搖擺着大屁股,迎接任江山的寵幸。

  「什麽?你做我老婆啊?可你婆婆要嫁給我大哥啊!這樣你們不就做不成婆
媳了?」

  方秀霞跟阿嬌還沒回話,一旁的胡豔秋已經吐出了任江海的雞巴,嘴裏咳嗽
了幾聲,然後用手在上面輕輕拍了一下,裝作惡狠狠地說道:「什麽婆不婆媳的,
還不是要讓你們兄弟倆糟蹋?你們啊……壞死了!」

  任江海哈哈一笑,說道:「豔姐,反正也都這樣了,那麽你跟顧雅不如也學
霞姐和阿嬌,你嫁給我,她嫁給我弟不就結了?」

  「想得美!」胡豔秋狠狠地瞪了任江海一眼,可是在她的心裏早就接受了這
樣的安排。

  「想得美?我肏得還美呢!」任江海邪笑一聲:「快躺下,老公我現在要肏
你的屁眼!」

  「呸!你算哪門子老公?小變态!反正前面不走,偏要弄人家的後面……髒
死了!」說是這樣說,這騷婦還是乖乖地躺到地上,舉高雙腿,露出自己那一張
一合着的屁眼兒。今後任江海不知道要有多少個「老婆」,胡豔秋可不想成爲被
他冷落的那一個。

  大笑聲中,任江海已經扶住胡豔秋的雙膝,雞巴在口水的潤滑油的幫助下迅
捷地肏開了前任市長夫人那高貴的屁眼。而顧雅這時候緊緊地貼在他的身後,玲
珑可愛的奶子緊貼着他的後背,伴随着他抽插的頻率一前一後地推動着。沒幾下,
胡豔秋如泣如訴的呻吟之聲就彌漫開來,顧雅胸中也是浴火難填,就在這時,她
感覺到一雙手搭上了她的蜂腰,原來任江山已經暫時離開了方秀霞和阿嬌那邊,
此刻就在她的身後。顧雅連忙順勢就跪了下去,高高地擡起自己的屁股,任江山
沒有讓她失望,雞巴在菊花蕾上轉了一轉,很快就肏了進去。

  兩位剛剛死了丈夫的婆婆,兩位老公遠走高飛的媳婦,這容貌各異的兩對婆
媳,就這樣将她們身上的三個洞都開放給了任氏兄弟。兩兄弟轉戰四方,肆意地
宣洩着體内的淫欲,端的是快樂至極。

  ***    ***    ***    ***

  至于那位美女教授王月萍,大病初愈的他久久走不出丈夫老丁死亡的陰影,
任江海費盡心思,終于還是在她兒子身上找到了突破口。老丁和王月萍的兒子是
個沒什麽用處的人,當初靠着母親四下找關系才勉強讀的大學,畢業前找工作也
是四處碰壁。任江海直接找到了他,說自己非常喜歡他的母親,如果他願意勸母
親嫁給自己,那麽他得到一大筆錢,同時成爲「仁昌集團」在東南亞區的副總,
前往新加坡工作,領一份高薪。

  這小子雖然覺得任江海的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怎麽就那麽想娶自己的母
親呢?可是對方是「仁昌集團」的董事長,開出來的條件更是讓他完全無法抗拒
的,于是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在任江海和兒子的輪番勸說之下,王月萍終于走出了陰影,答應把
自己的餘生都交付給了任江海。

  此刻的任江海手裏不但掌握着「仁昌集團」的龐大資産,而且之前兩江官場
的四大家族:楊、周、李、郭經營多年,在國内國外無數或明或暗的财産,也随
着這些女人成爲他胯下之臣而被帶進了他的賬戶。這時候他想起之前王政委還将
那位前玉女天後楊钰瑩交托給他呢,便将楊钰瑩找了過來,以他現在的财力,要
讓這個女人順從自然是毫不費力,楊钰瑩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再次把嬌軀投入了
他的懷中。

  任江海本來還有韓莉、張岚這對姑嫂情婦,可這兩位都是有夫之婦,平時跟
任氏兄弟打打炮拿點好處就是了,并不想跟老公離婚來跟這麽多女人争寵,任江
海也就由她們了,給了韓莉和張岚不少錢,把她們那家文化公司搞得紅紅火火。

  至于韓莉那個兒子張剛,任江海給他在仁昌集團裏安排了個董事長助理的職
務,這小子機靈得很,不但時常能給任氏兄弟安排些新鮮貨色換換口味,生意上
也挺能幫得上忙,還時不時帶着他的老媽、姑姑跟老婆一塊來孝敬老大呢!

  至于任江山,溫芯武、文清桦和蔣曼這祖孫三代同收不說,薛玲、姚妤青都
是多年的相好,女律師周曉梅也是早在田軍強跳樓之前就辦好了離婚手續,就等
了跟他了。而胡豔秋的兒子郭齋南、方秀霞的兒子李宇銘都是遠走海外,今後就
在海外發展,說什麽都不肯回國了。于是周曉梅就幫顧雅和阿嬌分别辦理了跟郭
齋南、李宇銘的離婚手續,讓她們倆都能安心地進任江山的家門。

  還有馮菲和王丹妮這兩位校花,自從被從「人民聖殿」救出之後,她們就整
天跟和她們有同樣經曆的姚妤青混在一起,現在當然也就成了任江山的女人。

  就這樣,一大群年齡各異、千嬌百媚的莺莺燕燕都投入到了任氏兄弟兩人的
懷中,兩人在教師村的那兩棟房子自然是不夠住了,反正現在任江海坐擁「仁昌
集團」的龐大資産,幹脆就在郊外一個人迹罕至的地方買了兩棟相連的别墅,一
大群人都住了進去。兄弟倆雖各自有自己的女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兄弟
共享,現在兄弟二人再無任何估計,每次玩女人都是不帶套直接就上,這樣幾個
月下來,除了早就懷孕的鄭露,先是薛玲,再後來顧雅和馮菲、蔣曼都先後有了
身孕,更出奇的是,就連年已四十八歲的王月萍、四十五歲的方秀霞和四十三歲
的文清桦,竟也老蚌懷珠,被兄弟二人搞大了肚子。

  亂搞歸亂搞,孩子們的生父總還是要弄清楚的,于是幾個孕婦都被帶到楊素
珠的醫院裏做了産前親子鑒定,鑒定結果顯示:王月萍、方秀霞、薛玲和蔣曼懷
上的是任江海的種,而文清桦、顧雅和馮菲肚子裏的則是任江山的種子。

  房間裏,大腹便便的鄭露跨坐在任江山的雞巴上,上下套弄着他的雞巴,這
時候的她已經有了六個多月的身孕,之前爲了安胎硬是忍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進
行性生活,今天總算是到了開齋的時候。由于懷孕而變得更加敏感的陰道分泌出
大量的白色液體,随着她不斷地上下起伏發出啪啪啪啪的聲響。

  小腹微微隆起的馮菲和蔣曼一左一右地舔着任江山的奶頭,等待着寵幸輪到
她們頭上,而另外的五個孕婦王月萍、文清桦、方秀霞、薛玲和顧雅,這時在另
外一張大床上想一朵花的五片花瓣似的頭分别向外躺着,同時高高地擡起自己的
美腿,被她們圍在中央的任江海揮汗如雨,轉輪似的輪流肏弄着五人饑渴的陰道。

  看着孕婦們一個個讓兄弟二人幹得是高潮叠起,一旁圍觀着的其他衆女都是
心癢難耐,但是今晚說好了是給孕婦們慶功,她們也隻好羨慕在心裏了。年齡最
大的溫芯武拍了拍手中襁褓裏沉睡着的嬰兒,那正是許雪所生的任思震,低聲問
道:「紅英,飛機準備好了?」

  「嗯。」張紅英答到:「這個周末就飛了。」

  「婚禮的事情都籌備好了?」

  「沒問題了,那邊的人告訴我,就等着我們到那裏了!」

  「那就好……」溫芯武歎了口氣,回頭看着身後幾個年過中年的老姐妹們:
楊素珠、高娜、胡豔秋、張愛華、張紅英……「我可真沒有想到,我溫芯武居然
還有嫁人的一天呢……」衆女聽了,都是各種滋味飛上心頭,她們又何嘗不是如
此呢?

  ***    ***    ***    ***

  國内還是盛夏,但是在這地處南太平洋的島國帝門群島上,此刻卻是冰雪消
融,初春的季節了。這個群島國家位于澳洲大陸東北部,與澳大利亞海岸和斐濟
的直線距離大緻相等,是一個僅有十多萬人口的島國。該國由數十個大小不一的
島嶼組成,首都瑟汶島地處中央,人口六萬多,是該國的政治交通文化中心。

  帝門群島經濟不算發達,人均GDP 位于世界中下遊,但是該國男子卻有着一
項令全世界男人都豔羨不已的福利:多妻制。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自從人類在帝門群島這片土地上定居之後,生育
方面就有着一個非常奇特的現象:出生的嬰兒多數爲女子,很少能生出男人來,
而且這種趨勢随着時代的發展而越來越明顯。根據2010年的人口調查,帝門
群島的男女比例已經失調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十多萬人的國家,男人的數量竟
然隻有一萬出頭!

  因爲這個原因,帝門群島政府不得不出台了大量的政策,以期能夠平衡島内
的性别差異,除了從其他的南太平洋國家引進男性居民之外,還有一項讓該國的
男子性福無比的法律:該國年滿十八歲的男子就必須結婚,而且在二十歲之前,
依照法令必須至少擁有四位妻子,此後可以按照個人意願決定是否繼續娶妻,一
名男子依法可以娶上十位妻子。由于該國的男人實在太少,所以男人非但娶妻絕
無問題,甚至有許多人在娶滿了合法的十名妻子之外,家裏還有更多沒有名分的
女人。

  此刻在海邊的一處沙灘上,一個盛大的婚禮正在進行當中。新人是一群來自
遙遠的亞洲大陸、剛剛拿到帝門群島護照入境的人們,正是任江海、任江山兄弟
跟他們的一大群年齡各異的女人。

  這場由當地酋長主持的盛大集體婚禮耗資巨大,在帝門群島的曆史上可謂是
前無古人的,兄弟兩人都是一口氣娶足了法律許可下的十個女人。

  按照帝門群島法律,雖然男人依法娶的十個妻子在法律上的權利是基本一樣
的,但是在家庭裏的地位還是有所不同的:十八歲時娶的第一個妻子是衆妻之長,
在家裏地位最高,而二十歲前娶的三個妻子的地位,要比後來再娶的六位地位高
上一點。所以兄弟二人雖然是一次娶了十個女人,但是在注冊時還是要頗爲費心
的。

  首先是任江海,他跟鄭露在國内時已經是合法夫妻,這一次當然不用說,正
妻之位就是鄭露的,至于第二到第四的位置,由于許雪認識他還在鄭露之前,而
且一直以來都對他照顧有加,兩人情同夫婦,所以這二妻之位當然也是非許雪莫
屬,而三妻則是他以前的丈母娘張紅英,雖然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呢?

  稍有争議的是四妻的位置,高娜認爲自己的女兒身爲二妻,自己當然也應該
像張紅英一樣,占個四妻的名分,可是張紅英雙眼一瞪,說你以前給江海找了那
麽多麻煩,現在哪有這樣的好事,這四妻當然該輪到自己的姐姐張愛華才對,高
娜深知自己在任江海心目中的地位遠遠比不上張愛華跟張紅英老姐倆,也不敢争,
于是就讓張愛華做了任江海的四妻。

  至于其他第五到第十的位置,大夥商量了一下,既然區别不大,那就由年紀
排序:年紀最大,五十九歲的楊素珠成了五妻,小楊素珠一歲的高娜第六,五十
四歲的胡豔秋第七,四十八歲的王月萍第八,四十五歲的方秀霞第九,而包尾就
第十自然就是四十二歲的楊钰瑩。

  任江山這邊,由于他以前從未結婚,按親近程度來說,文清桦、薛玲、姚妤
青跟蔣曼都有機會做正妻之位,但是由于這一次薛玲功勞極大,衆女都心悅誠服
地讓她做了正妻,而二到四妻的位置,衆人一商量,幹脆就讓六十二歲的溫芯武、
四十三歲的文清桦跟十七歲的蔣曼這祖孫三代來擔任,其餘衆人也是按年齡排序,
三十六歲的周曉梅是五妻,六妻是三十歲的顧雅,同爲三十歲的阿嬌成了老七,
而二十五歲的姚妤青、二十三歲的馮菲和二十一歲的王丹妮這三朵校花,則分别
成了任江山的八、九、十妻。

  除了正妻之外,十位妻子中還需要一位管家人來掌管家庭事務,畢竟一男對
十女,男人很容易就會操勞過度,這個管家人可得有一定的手腕才能鎮得住場子,
經過商量,張紅英成了任江海家的管家人,而任江山這邊不用說,自然是年紀最
大、威望最高的的溫芯武出任這個角色了。

  ***    ***    ***    ***

  異國海島上的洞房花燭之夜,新郎隻有兩位,新娘倒足足有二十位之多,自
然就是一場别開生面的淫亂盛宴了!

  燈火通明的别墅之中,任氏兄弟看着自己的這二十位各有妙處的性感嬌妻,
都是不由得心曠神怡!今天是大喜之日,按照事先的安排,任江海的十位妻子都
是身着各色旗袍,而任江山的妻子們則是穿着不同顔色的晚禮服,一時間房間裏
面莺莺燕燕,熱鬧非常。

  兄弟二人雖然各自成了家,但是有了之前那段兄弟一體的生活經驗,他們的
這群妻子也都知道今後這兄弟倆換妻而肏的事情将會是家常便飯。于是便決定了
這第一晚的洞房火燭就由兄弟二人各自來跟對方的老婆做愛。

  上床總也得講究個先後順序,衆女們抽簽決定由誰先上,任江海的妻子們中
中了頭彩的是王月萍教授,而任江山家這邊則是抽出女律師周曉梅來打頭陣。

  任江山輕輕地挽住了身穿着一身淡紫色旗袍,盡顯古典之美的王月萍的手臂,
王月萍隻覺得身體一震,羞澀無比地看了周圍的一大群女人一眼。

  「還害臊哪?」張紅英笑了起來:「你現在可是我們家的代表了,别給我們
姐妹丢臉啊!」

  「你們……哪有推我出來打頭陣的道理!三姐,要不你先……」王月萍的臉
已經紅得發燙了,她是經曆過生死劫難的人,現在對一切都看得很開了,既然已
經接受了成爲任江海女人的命運,她也無意在這種十女侍一夫的局面中争寵,現
在讓她來出這風頭,她的心理着實是不大願意的。

  「我哪行啊?八妹,我可沒你那麽好本事,肚子裏還有我們老公的種……現
在除了你還有誰能來打這個頭陣啊?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張紅英這麽一說,衆人一起哄笑稱是,張愛華做人比較厚道,她蹲了下來,
柔聲對王月萍說道:「八妹,都是一家人,大夥都是一樣的,誰先誰後,又有什
麽關系呢?這不都遲早的事兒嗎?誰笑話誰啊?」

  「四姐,我……我……」

  「别你你我我了!」一旁的楊素珠看不過去了,「你看看咱們的好老公,他
那邊可都幹上了,你還在這磨叽啥啊?」

  衆人把目光轉向了任江海,可不是?這時候他早已經把女律師周曉梅那身寶
藍色的晚禮服揉得七零八落,周曉梅的這聲晚禮服本來就是低胸的設計,兩條薄
薄的肩帶之間深深的乳溝盡顯,這時候那兩條肩帶早被扒拉到了一旁,周曉梅的
一邊奶子露了出來,任江海一邊捏着她的奶子,一邊從後面把雞巴伸進晚禮服的
裙子之中,一下就肏入了女律師的屄洞裏不停地幹了起來——按照規定,今晚的
新娘子們穿着的旗袍和晚禮服下面,都是一片真空!

  任江海用力地搓揉着女律師粉白的美乳,另一隻手把晚禮服的裙擺向上掀了
起來,一邊肏着,一邊拍打着周曉梅渾圓的屁股,得意地問道:「五弟妹,怎麽
樣?我幹得你爽嗎?」

  周曉梅讓任江海幹得幾乎要站立不穩,幸虧身體被任江海用力夾着,這才沒
有跌倒。「大伯,你好厲害!好厲害!跟我老公一樣厲害!啊……我……飛起來
了……啊……大伯……你的雞巴……肏得好深!……啊!」

  得到了周曉梅的肯定,任江海更加用力地不停肏幹着,每次都是全部插入,
一直把龜頭頂到女律師陰道最深處這才退出,接着又用極快的速度再次肏入,這
樣幾乎每次撞擊到底,都能讓女律師發出一陣高昂的浪叫,引得在場的其他衆人
臉紅心跳,無不希望此時在那裏接受男人肏幹的是自己才好!

  包括周曉梅在内,任江山的妻子裏有好幾個其實年紀比任江海都要大,但是
這時候他卻可以在新婚之夜以大伯子的身份來肏幹這些女人,别提多爽了。用力
地連續肏幹了上千下,周曉梅不停地高聲浪叫着,飛濺的騷水從裙子裏面洶湧而
出,把地上的地毯都弄濕了一大片。

  「大伯,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随着花心被不停地轟擊,周曉梅再也站
立不住了,身體不停地向前傾去,任江海見她已經高潮,畢竟還有那麽多女人要
應付,就把手一松,「波」地一聲,大雞吧從女律師的騷屄裏彈了出來,他挺着
沾滿騷水的大雞吧躺倒在沙發上,笑着對任江山的一衆妻子說道:「弟妹們,接
下來是誰啊?快上來,大伯讓你們快活快活!」

  這時候排名最後的王丹妮淡淡一笑,搶着說道:「我來!我來!」自從跟了
任江山之後,她知道自己論跟丈夫的關系親密,遠不如薛玲、文清桦,論在社會
上的身份地位,又遠比不上溫芯武、周曉梅,哪怕隻是比年輕貌美,姚妤青、馮
菲、蔣曼……哪一個比她都隻強不差,甚至她的肚子都沒有别人争氣,一向跟她
一塊讓男人肏的馮菲都被搞大了肚子,偏偏她就是死活懷不上!所以她一直都在
積極表現自己,既然别的都比不過人家,那就用聽話、風騷和順服來從老公那裏
争取到屬于自己的一份愛!

  她知道任氏兄弟如同一人,取悅了任江海,也就是取悅自己老公,于是這時
候她很踴躍地站了起來,一個翻身坐到沙發上,壓在了任江海的身上,然後瞪大
了妩媚的大眼睛向着男人抛了個媚眼,掀起裙子,微微擡起屁股,用手握住男人
碩大的雞巴,讓大龜頭在自己的陰唇上摩擦了一下,陰道裏早已經因爲剛才觀戰
是的情動而變得濕潤了,

  深吸了一口氣,王丹妮讓大雞吧對準自己的陰道口,屁股重重地向下一坐,
頓時感覺到屄道裏的嫩肉就像是被一條鋼管穿進去了一樣,細嫩的肉芽頓時被強
硬地分開,雞巴順暢地直接插到最裏面!

  「小騷逼!真不錯……哦!」随着龜頭劃開嫩肉的快感襲來,任江海感歎一
聲,用力地挺動了幾下雞巴,而王丹妮則是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大眼睛一眨不
眨地,就像是情欲勃發的小野獸,她用力地扭動着屁股,嘴裏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嫂子,你看看我哥,多舒服啊!」任江山喃喃地在王月萍的耳邊輕語着,
手從剛才就不住地隔着旗袍在她的胸前摸索着。

  看着丈夫在别的女人身上馳騁的樣子,再加上任江山細心入微的不斷刺激,
王月萍終于放開了,她感覺到下腹處有股熱流急需解放,緩緩地回過頭看着任江
山,點了點頭。「給我吧,我……我要!」

  任江山喜滋滋地去解王月萍的旗袍,王月萍笑了笑,說道:「我自己來吧。」

  說完自己把手伸到腋下解開旗袍的扣子,上身的旗袍半開,頓時把她那對形
狀完美的奶子露了出來。

  「這麽白的身子,怪不得當初老公費那麽大的勁追你呢!」看着也已經年近
五旬的王月萍依舊保持着如此完美的身材,張紅英無不妒忌地說道。

  王月萍本意隻是不想做出頭鳥罷了,現在木已成舟,她也就慢慢地放開了,
把旗袍完全脫下,全身上下就隻剩下一對長到大腿根的肉色長筒透明絲襪。

  「嫂子,我來了啊!」把王月萍苗條秀美的身子壓在地上,任江山不由分說
地就将她的雙腿擡起,露出下面荒草萋萋的洞穴,龜頭劃開陰唇,雞巴一點也沒
有阻滞地肏了進去。

  「嗚……哦……」随着騷屄被任江山如此強而有力地肏入,王月萍緊閉着雙
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想想到現在她的陰道被第三個男人肏入了,就在幾個月之前,那裏還隻是老
丁一人的專屬之地,王月萍從未想過會有第二個男人能夠占據那裏,可是現如今,
這塊美地早成了任氏兄弟兩人的專屬,當她任江山将雞巴肏入她體内的時候,她
不但是主動地張大了雙腿迎接着男人的肏弄,而且是在周圍幾十隻眼睛的注視之
下被男人肏幹的……想到這裏,王月萍隻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要飛翔起來,陰道裏
那種飽漲、充實的感覺帶來了陣陣舒服至極的快感,她放開了,她解放了,人的
一生不就這樣嗎?爲了現在這種極緻的快樂,又有什麽東西是她放不下的呢?

  「嫂子,爽不爽?」任江山忍受着王月萍陰道裏那一圈圈溫暖濕潤的嫩肉不
住地包裹着陰莖帶來的快感,不停地加快抽插的頻率,同時對着觀戰的其他女人
微微一笑。

  「姐,咱們也過去吧,爽死咱們這小叔子!」張紅英沖着張愛華使了個眼色,
老姐倆笑着走上前去,一人一邊跪在任江山的兩側,兩條香舌伸出來舔弄着他的
奶頭,而任江山當然是毫不客氣地就将手指摳進這對老熟婦姐妹花的騷屄裏,不
住地往裏面探索着。

  「舒服……舒服……江山……你……慢點……」體驗着任江山那根跟丈夫尺
寸相差無幾的巨棒帶來的快感,王月萍迷醉了,她那成熟溫軟的嬌軀在男人的抽
插之下一下一下地顫抖着:「裏面……好麻……天啊……江山……我……舒服死
了……啊……」

  「嫂子……你裏面好緊……舒服……懷孕了還……這麽緊……啊……你以前
不是都生過小孩了嗎?怎麽……比我四嫂還緊?」

  他一件肏着王月萍,一邊笑看着身邊的張愛華說道。

  「要死了你!」張愛華本來就被他的魔手摳得騷水直流,這時候更是嬌羞無
限地拍了他一下:「月萍妹子才幾歲?我都五十好幾的人,哪還有人家緊?」

  「可是月萍嫂子也快五十了啊!大姨……」任江山用回了以前對張愛華的稱
呼:「我的嫂子裏頭,可就隻有你跟十嫂還沒生過孩子了,要不要我跟大哥一塊
努努力,盡快讓你的肚子也給搞大起來?」

  「那敢情好!」一旁的張紅英聽得大笑了起來:「你們哥倆啊一塊使勁,要
是就連我這老姐都能夕陽紅,那算你們本事!」

  「死紅英,看你浪的,擔心呆會我沒懷上,你倒是給幹大了肚子!」張愛華
掐了妹妹一把,惡狠狠地說道。

  「那不正好?」一旁「坐山觀虎鬥」的楊素珠這時候大笑着說道:「反正露
露也快生了,到時候她們娘倆一塊添丁,咱家就有得熱鬧了!」

  大家都一塊大笑了起來,隻苦了還在地上挨肏的王月萍,美女教授這時候讓
任江山不間斷的抽插幹得是高潮叠起,嘴裏不間斷地呻吟着:「江山……好老公
……我……我不行了……死了……讓你肏死了……」

  任江山此時的抽插已經是次次到底,每次肏入時大龜頭都有幾乎要捅開了美
女教授那嬌嫩的子宮口的意思,王月萍的大腿已經沒法再夾緊了,整個人都癱軟
在地上,隻能被動地承受着男人的肏弄。

  任江山見王月萍實在是不行了,這樣肏下去怕會把她給肏暈過去,于是屁股
一縮,把雞巴退了出來,身邊的張愛華、張紅英老姐倆近水樓台,馬上抓住了他
的雞巴,兩張熟美的面孔立馬就湊到了他的胯下,兩條溫熱的香舌在男人長長的
棒身上不住的舔弄着,等待着男人的寵幸。

  「三個一塊來吧!」一邊享受着老姐妹兩人的口舌服務,任江山一邊沖着楊
素珠勾了勾手指,楊素珠一愣,一旁的鄭露已經笑道:「大姑,還愣着幹啥?江
山這是要一炮三響啊!」

  「小子你别狂!」楊素珠冷笑一聲:「三個老娘們可不是好搞定的,你吃得
消嗎?」說完走過去對張紅英跟張愛華說道:「愛華,紅英,來!咱們給他來一
出三娘教子!」

  既然是三娘教子,任江山樂得逍遙地躺在了地上,張紅英和張愛華老姐倆撩
起了旗袍的下擺跨坐到了他的身上,身材苗條的張紅英把旗袍下那早已經淫水橫
流的肥厚陰唇壓在他的嘴上,享受着男人那條長長的舌頭在屄洞裏舔弄的快感,
而豐腴圓潤的張愛華則是一下就将他高聳的雞巴對準自己的陰唇,屁股一沉,一
下吞了下去。楊素珠見這老姐倆占了先機,也沒有辦法,隻得俯下身子,舌頭在
任江山的奶頭上舔弄着,同時另一隻手伸到男人的後庭上,輕輕地摳弄着那緊閉
的屁眼。

  「江山,你好厲害……哦……舒服啊……」占據了男人雞巴的張愛華此刻應
該是三個老美婦中最舒坦的了,隻見她秀目緊閉,頭高高擡起,手緊緊地向下壓
着任江山的雙腿,屁股飛速地上下套弄,嘴裏大聲地浪叫着:「舒服……嗯……
啊……好大……好舒服……啊!」

  跟鋒芒畢露、霸氣十足的妹妹張紅英不同,身爲市委書記夫人的張愛華性格
含蓄内斂得多,平時裏說話都是柔聲細語的,很有些春風化雨的意思。在場的衆
女中有不少還是第一次見她變得如此騷浪,不由得都被吸引住了目光。

  「愛華,看你平時挺文靜的一人,想不到啊……還真是……」溫芯武感歎地
看着張愛華那張情欲高漲的臉,不由得啧啧歎道。

  「還有心情說别人哪?」一個聲音在溫芯武的背後響起,溫芯武回頭一看,
原來這次搞定了王丹妮的任江海就在她的身後。「溫校長,以前我們兄弟可沒少
讓你的官威給吓住啊!哪能想到,你也有嫁給我兄弟的一天啊!」

  「唉,還不是你們哥倆害人?我溫芯武一世英名,想不到臨了還是晚節不保
……真是冤孽!」

  「外婆!冤孽也好,緣分也好,現在這樣子不是最好的嗎?」蔣曼笑着拉住
了她外婆的手,「不用再去管外面那些個破事,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想怎樣就怎
樣,我跟媽還能随時在您身邊孝敬您,這在以前,哪想得到哇?」

  「什麽外婆啊?她不是你的二姐嗎?」任江海打趣道。

  「二姐歸二姐,外婆歸外婆,那是不矛盾的!」青春嬌美的蔣曼雖然有了兩
個多月的肚子,但外表還看不大出來,她一邊一個拉住自己的母親和外婆:「你
的三個老婆在那邊欺負我老公呢!我們也要一塊對付你!」

  任江海哈哈大笑,将已經高潮了王丹妮放下,然後讓溫芯武、文清桦、蔣曼
這祖孫三人并排疊在一塊,青春年少的孫女四肢着地地跪在地上,她的母親文清
桦疊在她的上面,胸部緊緊地壓着女兒的後背,而年老的外婆溫芯武疊在最上面,
祖孫三人的三個淫屄湊在了一起,任江海手扶着溫芯武雪白的屁股,雞巴輪番在
這嬌媚的祖孫三人的騷洞裏來回抽插。

  這一夜,兄弟二人跟二十位新娘子輪番肉搏,房間裏淫聲浪語不絕于耳,直
折騰到天色發白,這才在太平洋島國的燦爛日出中沉沉地睡去,而這,隻不過是
他們今後漫長淫亂人生的開端,等到任思震,還有衆女肚子中的小孩子們一天天
地長大,這荒唐至極的兩家人又會淫亂成何等的模樣呢?這就隻有留給時間去探
明了。

  (全書完)

  後記

  想起要寫這部書的念頭,其實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一件事。當時在讀一本島
田莊司的推理小說《龍卧亭事件》,故事的背景源于1938年震驚全日本的「
津山三十人屠殺事件」。講的是津山地區二十二歲的青年都井睦雄因爲性壓抑等
各種原因,用獵槍和日本刀一夜之間獵殺了三十名村民之後自殺的慘烈事件。

  書中講到都井睦雄犯罪的根源,乃是日本伊豆半島、知多半島、渥美半島、
濑戶内海、九州等地自古沿襲的所謂「淫風」,也就是昔日日本農村裏常有的「
村中的女人皆是是村中男人的物品」之觀念,而對于未經人事的處女,村中的年
長者或若者組的年長者則具有優先權。明治維新之後雖有法律明文禁止此種習俗,
但諷刺的是,在一些農村之中此種習俗也隻是從公開變成了半公開。用書中的話
說,也就是:

  「這個村子裏的淫風,說來很諷刺,就是因爲表面上的嚴格禁止而産生的,
年輕男女不可以并肩走在路上;除了傳達必要的事情外,一律不得說話,也不可
以一起看電影,談戀愛當然也是禁止的,連戀愛結婚也不被允許,就是這樣一個
極端講求道德的地方,反而會形成另一個道德淪喪的産物。」

  但是這種道貌岸然帶來的結果呢?

  「村子裏有一部分的人就是這樣淫亂的雜交,男人夜裏跑去和别人的老婆私
通,女人每晚都在等着别的男人來。」(這便是今日日本AV裏的普遍題材,所謂
「夜這」的根源)

  當時讀到這一段,突然跟平日裏的一些所見所聞聯系了起來,在道德的面具
下做着人間最淫亂的事?不說是戰前的日本,便是身邊接觸到的也很是不少啊!

  于是便萌發了寫這一部書的心願,書名也受「淫風」一詞啓發,定爲了《盛
世淫風錄》。隻是沒想到在寫作過程中生活屢遭變故,加上嚴重的拖延症頻頻發
作,這一寫竟寫了五年才算完成。所幸目前總算是寫完了,沒把書拖進2018
年。

  至于本書的另外一條線索,也就是「聖父」沈天廣回國爲死去的兒子複仇一
事,如果是熟悉日本推理小說的讀者,可能會看出這是脫胎于西村京太郎的經典
《七個證人》(TVB 九十年代的探案劇《刑事偵緝檔案4》曾經抄襲此書)。本
來想将劉福源的死處理成羅生門式的每個人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因此有不同的說
法,但是這樣寫實在費力了些,筆力所限,最後還是用現在的樣子結尾了。

  追讀此書的讀者應該都知道,本書有兩個不大讨喜的設定,一是任氏兄弟雙
男主的存在,這讓有獨占欲的讀者很是不爽;二是書中重點描寫的女角許多都是
年過五旬的重度熟女,這也超出了許多人的承受範圍。這裏要解釋一下爲什麽這
麽寫的原因,第一點很好解釋,要知道在官場中,要對女人吃獨食,那可是很難
的啊……至于第二點,官場文嘛,像那種:「我媽媽是個美豔的熟女,長得像個
少女似的國色天香,現任東京市市長,今年才三十三歲……」的所謂「官場熟女
文」寫起來實在沒什麽意思,加上作者的個人愛好,于是就這樣處理了。畢竟是
免費的寫作,喜歡的讀者們捧捧場,不能接受的讀者就棄坑吧,沒有辦法。

  連載的過程中經常有讀者較真作者誇大了官場的淫亂程度,好吧好吧,這些
見仁見智了,康師傅郭司令被老虎前可也是一身正氣道德楷模人民公仆,對他們
的報道和「爆料」全都是捕風捉影,别有用心的,可現在呢?

  本書的缺點自然是很多的,現在回頭想想,當初設定的女主線多了一些,其
實有幾個女主可以合并一下,這樣人物會豐滿不少,線索也會更爲清晰,不過現
在沒辦法了,就這樣吧,今後的創作裏會吸取教訓的。

  有讀者說本書不過瘾的地方,是挂着一個淫亂的主題,卻沒有男主跟自己血
親亂倫的情節。在寫作過程中是有想過是不是需要出現任氏兄弟的生母這一角色
的,可是怎麽想都格格不入,于是最後放棄了。想看作者寫母子亂倫的,敬請期
待作者的另一部小說《色小孩》,同樣是受某部推理小說的啓發而興起的寫作念
頭,同樣是熟女文,2018年推出,謝謝!

  最後,小說中出現的一夫十妻的島國帝門島乃是真實存在的男人天堂「The
Island of Demons」,諸位想要豔福齊天的讀者,拿起地圖,找吧!
2017-12-22 10: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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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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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群星的淫亂假期

  希臘,某處不知名的海島上,從窗口望出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闊的
白沙,目光再放遠一點,看到的則是愛琴海那片令人心醉的藍。

  阿嬌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豔陽高照,沙灘上稀稀落落地擺放着一些沙灘
椅,目光可見的隻有五六号人,有男有女,而且這些人都有一個相同之處,那是
他們的身上都不着片縷,全身赤裸地暴露在耀眼的陽光下。

  「真估不到會係這樣……」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阿嬌不用回頭,知
道那是她多年打搭檔,同爲Twins 成員的阿Sa,蔡卓妍。

  此刻的阿Sa也跟阿嬌一樣,一身雪白的肌膚裸露在歐洲的陽光之中,她笑着
說道:「本來以爲這趟來希臘隻是六人行,誰知最後搞成了大鍋炒……嘻嘻!」

  阿嬌笑着擰了擰阿Sa的臉蛋:「不就是咯?我老公本來隻是想試試你的味道
的,誰知道小S 那騷貨自己找上門來,說什麽要重溫舊夢……還叫上了她姐姐和
姐夫,再加上那誰,結果六人行足足翻了一倍,哎,累死我了!」

  「是美死你了吧?」阿Sa伸手托了托阿嬌的碩乳:「昨晚你可出夠了風頭,
六男鬥一女,爽死你了!」

  「你别得意,你以爲那些臭男人會放過你啊?說不定呆會就輪到你啦!」

  「我可不像你那麽厲害……對了,昨晚你不是陪我條仔過夜嗎?怎麽樣?還
滿意嗎?」阿Sa問道。

  「你那條仔啊……」阿嬌嬌笑了一聲:「賣相是絕對一流,不過戰鬥力嘛…

  …」

  「知道你大食啦!」阿Sa輕拍了一下阿嬌的豐臀,「他當然沒你那兩個老公
那麽厲害啦,可勝在夠靓仔,不是嗎?」

  「是啦是啦,你條仔最靓仔啦!」阿嬌也不甘示弱地去撓阿Sa的癢癢,姐妹
倆笑作一團,滾倒到了床上。的确,阿Sa的男朋友陳偉可是當下國内的一線小生,
那張臉的确對女人有極大的殺傷力。

  「怎麽樣?十女伺一夫的日子過得還習慣麽?」兩人嬉鬧了一陣,阿Sa問阿
嬌道。

  阿嬌嘻嘻一笑:「還好啊,雖說要好幾天才能輪到陪老公,可我們不是有兩
個老公嘛!你知道的,他們兄弟倆在床上可都是超人,再說了,老公也時不時會
帶我出來玩……」

  「真是羨慕死人啦!」阿Sa歎了口氣說道:「早知道當初我也嫁給你老公算
了!」

  「得了吧你,你不是喜歡吃嫩草嗎?陳偉可比你小了十幾歲!」的确,Twins
二女雖然是作爲一個組合同時出道的,可是阿Sa其實足足比阿嬌要大了七歲,隻
是天生的娃娃臉讓人看不出來而已,其實算起來阿Sa現在也是四十左右的熟女了,
而作爲新一代偶像的陳偉,更是比阿Sa小了十一歲之多。

  「你那兩老公也挺嫩的啊!好啦,該下去了,看看今天有什麽節目!」說完
二女攜起手來,顫抖着顫巍巍的奶子,雙雙走下樓去。

  剛下了樓,就看到任江海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他的身前正跪着兩個美女,
正淫賤地伸長舌頭給他舔着雞巴,正是那對聞名遐迩的寶島姐妹花:大小S ,而
在她們的身後,兩個男人正分别将雞巴肏入她們的淫穴裏快速地抽插着,在幹着
大S 的正是阿Sa的男友陳偉,而剛剛将雞巴深深埋進小S 的「亞洲第一私處」裏
射了精的,卻是大S 的老公,也就是小S 的親姐夫汪菲。

  「老婆,你們怎麽才下來啊?我們都開始好久了!」陳偉一邊繼續肏幹着大
S ,一邊笑着跟女友打着招呼。

  「你現在得意啦?有那麽多美女讓你搞!」阿Sa白了男友一樣,假裝生氣地
說道。

  「你不也是有六個猛男,任君選擇?」陳偉笑道,肏弄大S 的動作變得更快
了。

  剛射完精的汪菲拿去兩片藥片吃了下去,對着陳偉笑道:「小陳,肏我老婆
很爽是吧?他媽的,老子也是肏肏你老婆!」說着他走向了阿Sa,說道:「來,
讓你老公看看你有多騷!」

  「好啊汪生,你想怎麽玩?」阿Sa絲毫也不怯場,笑着将赤裸的嬌軀投入到
了汪菲的懷中。

  屋子外面的沙灘上,任江山此時手裏拿着一瓶防曬油,正在給掩面躺在沙灘
椅上的赤裸女子塗着防曬油,那女人臉上帶着一副大太陽眼鏡,看不清相貌,但
是看身段婀娜多姿,是個三十多歲的絕美少婦。

  「濤姐……」任江山油膩的雙手劃過少婦飽滿的乳房,一路向下,他的鼻子
頂在少婦那異常濃密的陰毛上,貪婪地吸着氣。隐藏在少婦陰毛下的兩片陰唇有
些發黑,看來是沒少使用,而密密麻麻的陰毛滿布在陰唇的兩邊,一直延續向下,
最後跟肛毛連接到了一塊。任江山知道,這是個性欲極強的女人!

  「怪不得你老公在微博上說願意精盡人亡……濤姐,你真是迷死人了!」任
江山的舌頭伸進了少婦的陰唇中央,快速地舔弄着,少婦的陰戶散發着一股迷人
的腥檀味道,任江山靈活的舌頭幾乎是一刻不停的洗刷着上面的每一條皺褶,少
婦的雙腿很快就抖了起來

  「嗯,嗯,小夥子真不錯……嗯……舒服……」少婦幹脆大大地分開了雙腿,
更加方便任江山的舌頭深入,下身傳來的舒爽感覺使她動情,她摘下了臉上的太
陽眼鏡扔在一旁,身體向上坐了起來。

  在陽光之下,隻見這位少婦有着一張妩媚而又不失英氣、淡雅中帶着幾分成
功女人特有的傲氣的臉蛋。對于這張臉很多人都不會陌生,正是那個閃婚豪門卻
遭遇老公破産,被迫複出拍片養家,用五年拼命三郎和勞模般的工作狂姿态解決
了家庭财務危機的影視圈傳奇女性:劉濤!

  「姐,想不到你下面的毛這麽多呢!」任江山一邊舔着劉濤的屄,一邊用手
輕拉着她長長的陰毛。

  「喜歡嗎?」劉濤的手輕撫着任江山的腦袋,含笑看着他道。

  「喜歡!我喜歡毛多的女人,夠味兒!」

  「夠味兒就多給姐舔舔,小弟,你的舌頭真不錯!。」

  「好的濤姐,難得出來一趟,小弟我一定讓你徹底舒服了!這些年你這麽拼
命拍戲,累壞了吧?」任江山一邊舔着劉濤黑黝黝的屄洞,一邊緩緩将手伸向了
美少婦的屁眼。

  劉濤擡頭向遠處的海邊看了一眼,此刻她的丈夫王克正跟小S 的老公Mike一
起,兩人一前一後将任江海的老婆、以前的甜歌天後楊钰瑩夾在中間,一前一後
地肏幹着這個四十多歲的絕色美女,她長歎了一聲:「老公沒用,我除了拼命幹
活,還能有什麽辦法?」

  「我真佩服你,濤姐,來,讓小弟我好好伺候伺候你!」任江山的舌頭一路
緩緩地向下,将劉濤的屁股擡起,舌頭落在了她的屁眼上用力地來回掃動着。無
論是如何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這屁眼多少總是有些異味的,但任江山毫不介意,
舌頭在屁眼周圍那一圈黑黑的皺褶上舔了一圈,然後舌尖就一點點地伸向肛門的
内部。

  劉濤隻覺得一股快感快速地占據了自己的全身,想想早上上完廁所後隻是簡
單地處理了一下那裏的衛生,她不由得心頭一甜,笑着說道:「看你,也不嫌髒?

  那裏不臭啊?」

  「臭什麽?濤姐這樣的女神身上,哪有臭的地方?」任江山一臉陶醉地将舌
頭深深伸進劉濤的屁眼裏,劉濤屁眼周圍的括約肌有點松弛的迹象,經驗豐富的
任江山一試便知,劉濤這個後洞别說不是原封貨,而且使用的次數絕對不少。

  「嘴巴這麽甜!好吧,看在你把姐伺候地這麽舒服的份上,來,姐也給你舔
舔!」

  任江山大喜,昨晚他們一行十二人來到這裏之後早在房裏群P 亂幹了一宿,
他第一個目标就鎖定了向往已久的劉濤,可惜劉濤昨晚雖然被好幾個男人都幹過
了,卻沒見她給誰舔過雞巴,看來她好像不是很喜歡這一口。

  這一次他們的希臘換妻群交之旅最大的原則就是不能強迫别人做不喜歡做的
事,他還以爲就這樣無緣享用劉濤的小香舌呢,沒想到這時候劉濤卻主動提了出
來。現在他急忙站了起來,看了看劉濤躺着的那張沙灘躺椅,笑道:「濤姐,要
不我們下來幹吧,我上去的話,怕是要把這破椅子給壓塌咯!」

  「就你花樣多!」劉濤的嘴裏抱怨着,還是站了起來,拿起剛才鋪在身上的
大毛巾放在了沙灘上:「這樣夠你折騰的了吧?」

  「行嘞!」任江山哈哈一笑,躺倒在了那條帶着劉濤體溫的大毛巾上,「濤
姐,上來吧!」他沖着劉濤招了招手。

  劉濤撇了撇嘴,把雪白的屁股坐到了任江山的臉上,任江山的舌頭先是找到
了她的陰蒂,然後又回到屁眼上,一邊舔着,一邊用手指輪番在女明星的兩個洞
穴裏摳弄着。劉濤的相貌氣質都屬于超凡脫俗的範疇,上身的一對美乳在波濤洶
湧的娛樂圈裏雖然不拔尖,但是也頗爲可觀,可惜就是有兩點缺陷一直被各大八
卦媒體津津樂道:一是她身上的毛發茂密,二是她的腿長得較粗,這也正是她在
正規場合經常以長褲示人,而很少穿着裙子的原因。但看慣了薛玲、姚妤青那對
無暇玉腿的任江山顯然對此毫不介意,他的舌頭一邊靈動地涮着劉濤下面的兩個
洞穴,兩隻手也捏住了她那對已經硬起的奶頭,輕輕地按壓着。

  這時候的劉濤是徹底地沉醉了,這一次她參加這場遠赴希臘的換妻旅行,是
因爲他丈夫王克的好朋友汪菲和大S 夫妻倆的一再邀請,本來就是想要通過性愛
好好好緩解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工作壓力的,沒想到同行的六個男人裏居然有一對
相貌出衆、性能力更是超群的親兄弟,尤其是其中的弟弟任江山,器大活好不說,
性格更是溫柔體貼,簡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男子!

  當年事業巅峰的劉濤與号稱京城富少的王克相遇,一心以爲終于釣到金龜婿
的她在僅僅認識二十天的情況下就閃電嫁給了王克,當年那場耗資巨大的婚禮震
動了整個娛樂圈,着實讓劉濤心裏滿足了好一陣子,在那場婚禮上,已經有了身
孕的她宣布退出娛樂圈,要專心相夫教子,讓很多人甚至是經紀公司大跌眼鏡!

  本以爲終于嫁進豪門,從此可以衣食無憂,過上豪門少奶奶的惬意生活,可
惜老天卻給劉濤開了個大大的玩笑:所謂的豪門老公竟然隻是一個空架子,婚後
不久就陷入了破産的境地。曾經意氣風發的王克在這場打擊下精神崩潰,整日都
要服用大量安眠藥度日,一度更是到了垂死的邊緣!在這種情況下,劉濤隻能面
對現實,複出拍戲,用幾乎不要命的工作強度扛起了養家的重任,用了好幾年的
時間,總算幫家庭度過了難關。

  在那些日以繼夜辛勞的日子裏,丈夫的身體又不行,劉濤胸中那股強烈的性
欲不得不被暫時地掩埋了起來。現在苦盡甘來,王克的身體也終于痊愈,劉濤隻
覺得自己對性有着前所未有的需求!幾次下來,王克幾乎承受不了她無窮無盡的
需求,隻得在微博上寫下了:「願對你用情一生,精盡人亡。」的告白。

  由于這些年這個家都是劉濤一手撐起來的,王克也希望能夠讓妻子得到最大
的滿足,可是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劉濤的索求,他向妻子暗示過她可以向外發
展,自己不會介意,可是劉濤現在可是聚光燈下的大明星,一個不小心,就會像
那個背着丈夫在國外偷會小鮮肉的白百何一樣身敗名裂,這個年代雖然開放,可
是女人出軌還是很犯忌的,君不見女明星出軌人人喊打,而男明星出軌就跟沒事
人一樣,照樣縱橫羽壇爲國争光呢!

  由于有這樣那樣的顧慮,劉濤雖然得到了丈夫的許可,卻沒有機會在外面尋
找春天,直到有一天王克把她帶到了他以前的那個圈子裏。原來他們這些京城闊
少有不少都是找了女明星女模特做老婆,曝光率太高,所以出去玩也都要小心翼
翼,所以自然而然地在内部形成了一個換妻的圈子,娶了大S 的汪菲就是這個圈
子裏的牽頭人,王克結婚前沒少帶他的那些前女友去參加,隻是跟劉濤結婚後就
沒去過了,現在爲了滿足妻子,他終于豁出去了,把劉濤介紹進了這個換妻圈。

  性欲被豐碩了多年的劉濤終于得到了一條纾解的渠道!羞羞答答地參加了一
兩次之後,她馬上就不可自拔地沉迷于這種淫靡的遊戲。

  這一次是聽大S 的妹妹小S 介紹,說在南方有那麽兩兄弟分别娶了楊钰瑩和
阿嬌,還主持着一個「易内會所」,他們馬上就聯系到了任氏兄弟,由任氏兄弟
牽頭,再加上阿嬌的好姐妹阿Sa夫妻,一共是六對明星伉俪參加了這次希臘換妻
之行。

  在任江山細心的服侍下,劉濤真的是舒服透了,一時也忘記要幫任江山吮雞
巴,她的身子不停地抽動着,雙腿緊緊夾住任江山的臉,隻希望他的舌頭能夠舔
得更深入一點,好讓自己得到更大的滿足。直到她手裏抓着的那根大肉棒抗議似
的急速跳動了幾下,她這才如夢初醒,歉意地說道:「小弟,不好意思啊,姐這
就讓你舒服舒服!」說完櫻唇一張,就把任江山高高立起的巨大雞巴納入了嘴裏!

  這座島是私人物業,這片海灘更是絕不會有外人侵入的私密區域,就這樣在
熾熱的陽光之下,赤裸裸的兩人在火辣辣的沙灘上用六九式互相口交着,劉濤先
是舔了一陣肉棒,然後一邊用手輕輕捏着男人的陰囊,一邊用舌頭洗刷着巨大的
棒身,同事手還不停地撸動着,接着她的舌頭一路向下,一直舔到雞巴的根部,
直到會陰上。她的口交舒緩而又耐心,非常地有技巧。任江山激動了,他也算玩
過不少女明星的人了,知道這些女明星沾着相貌出衆身份高貴,在床上一般都懶
得去學如何取悅男人,而劉濤明顯是個例外,從她娴熟而且花樣多變的口交技術
看來,任江山暗暗琢磨,網上對她當年爲了角色曾經被某政治強人「雙規」(在
規定的時間,睡到規定的床上)并保養過一段時間的傳聞可能是真的了。

  「舒服嗎?小弟?」劉濤用小香舌把任江山的雞巴都給舔濕了之後,一手像
彈琴一樣地撓着他的陰囊,一手不停地撸着這根二十多公分長的龐然大物:「這
麽大,真是害死人了!」她一邊說着,一邊把舌頭伸到龜頭上,在馬眼的周圍就
是一陣不停地猛舔,然後紅唇微張,用兩片嘴唇含住了龜頭,舌頭在下面暗暗使
勁,從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吸力,吸住了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任江山隻覺得全身一抖!「太他媽舒服了!」在劉濤的這一吸之下,他幾乎
要忍不住就發射了出來,好在他懸崖勒馬,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地止住了射精
的欲望。「姐,給我來個深喉吧!」他得寸進尺地要求道。

  劉濤是個爽快的女人,任江山能夠滿足她的欲望,她也就願意爲任江山做任
何事。于是她讓任江山坐到了沙灘椅上,說:「要玩深喉啊?這樣子比較方便,
小弟,你躺好,姐給了來個帝王級享受!」

  說完她就跪在了沙灘上,頭向下面一探,用她溫軟的口腔将任江山的大雞吧
深深地含了進去。

  任江山這才體會到了劉濤所說的「帝王級享受」是什麽意思,這時候的他的
确就像是傳說的皇帝坐在龍椅上一樣,而豔絕天下的美女大明星劉濤,就像她出
演過的那些古代母儀天下的後妃似的,跪在他的面前含着他的雞巴!這種極度的
滿足感,是玩過不少女明星的他都很少感受到的極樂享受啊!

  「姐,再吸深一點……」任江山忍不住伸手壓住劉濤的頭,一點一點地向下
壓去。劉濤的頭被壓着,隻好盡量地把喉嚨放松,以便讓龜頭能夠多伸進去幾分,
同時她的嘴裏還不停地使勁,不斷地吸着雞巴的吸,這女神級的少婦全方位的服
務實在讓任江山爽得是無以複加,終于在劉濤的喉嚨發出一陣痙攣似的抖動之後,
任江山低吼一聲,雞巴深深地肏入劉濤的嘴裏,全身一抖,精液噴射出來,直接
灌進了劉濤的嘴裏!

  「嗚……咳……咳咳……咳」任江山射出的精液極多,好不容易等他射完,
劉濤忙把頭往後一縮,手捂着嘴巴大聲咳了起來。

  「壞……咳……壞蛋……咳咳!射這麽多進去……咳咳咳,想捅死我啊?」

  劉濤沒好氣地白了任江山一眼,任江山忙一把摟住大美人美麗的裸體:「濤
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對,剛才實在是太爽了,我給你賠罪還不行嗎?」說完他
就吻住了劉濤那嬌俏的赤炎紅唇。

  任江山的舌頭剛剛還在劉濤的屁眼裏舔弄過許久,而此刻劉濤的嘴角還流淌
着他剛才射進嘴裏的精液,可是欲火焚身的兩人這時将這一切都置之度外了,兩
人赤裸裸的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兩條舌頭糾纏着,嘴裏的口水交流着,翻滾
着一起翻到了沙灘上。

  「小弟……給我……姐要你……肏我!」劉濤喘息着,對任江山發出了強烈
的要求,任江山也迫不及待了,他一個翻身,把劉濤雪白的身子壓在了地上:「
濤姐,我來了!」粗大的雞巴很快就找到了劉濤的騷屄,在陰唇外那股濃密的陰
毛上摩擦着。

  「别……别逗姐了,快點……快點肏進去吧!」劉濤隻感覺屄裏面好像有千
萬隻蟲子在啃咬一樣的瘙癢,實在是不能再忍了,她用自己那略顯粗大的雙腿緊
緊地盤住了任江山的屁股,兩腿大張着,陰毛隐藏下的陰唇一張一合地,迫不及
待地等待着男人的寵幸。

  任江山深吸了一口,粗大的雞巴頂開劉濤像鮑魚張合着的陰唇,緩緩地捅了
進去,裏面是那麽的溫暖多水,陰道裏的嫩肉不住蠕動,迎接着雞巴一點點地向
内深入。

  這不是任江山第一次肏劉濤了,昨晚到達島上後的那場大亂交裏他早就肏過
劉濤幾回,不過劉濤幾乎就是此次六位女明星中最受歡迎的一個,除了她丈夫王
克外的五個男人幾乎都像狼似的盯着她,隻要她的屄一有空,馬上就會有一個男
人補位過去,哪像今天這樣能由自己獨享?于是任江山不急不緩地抽送着雞巴,
享受着這位女神女星屄洞裏那種銷魂的綿軟和吸力。

  「肏我……我肏……大雞吧……真他媽的過瘾!」劉濤的雙手緊緊地扣住男
人的背部,雙腿一上一下地壓着任江山的屁股,嘴裏大聲地說着淫話:「小弟,
你的雞巴……真大……真舒服……姐的浪屄……要你的大雞吧……肏……他媽的
……肏我……使勁……肏我……我的浪屄……要雞巴……使勁肏……啊……啊啊
……雞巴好厲害……肏你媽……大雞吧……肏我……!」

  任江山昨晚就見識過劉濤在挨肏時的這股子浪勁兒,隻要讓男人給肏爽了,
劉濤的身上就完全看不到平日裏那股女神範兒,嘴裏是亂七八糟各種粗話亂蹦,
要多騷有多騷。聽王克說她以前可不是這樣,就是這兩年壓力太大,在參與到換
妻活動之後總算找到纾解的渠道,這才把深藏在她體内多年的淫蕩完全釋放了出
來。

  兩人就這樣在沙灘上一邊肏着屄,一邊不斷地變換着姿勢,劉濤嘴裏的浪叫
聲響徹雲霄,幾乎是整個沙灘都聽得到,衆人的目光也紛紛被吸引到了這邊。

  這時候的劉濤就像是一頭饑渴的豹子,她讓任江山平躺下去,自己跨坐在他
的身上,眼裏放射着饑渴的光芒,用手主動撐開下體的陰唇,對準男人的巨型雞
巴一下就坐了下去,然後馬上就扭腰擺臀地一陣狂扭,頭高揚向天,浪叫不已。

  就在劉濤爽得魂飛天外的時候,突然唇上一熱,她迷茫地睜開眼前一看,隻
見兩根大雞吧就橫在自己的眼前,而阿Sa的男友陳偉,還有楊钰瑩的老公任江海,
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濤姐,給我們潤潤雞巴!哥幾個給你來個三洞齊開!」任江海嘿嘿笑道。

  「姐還怕你們不成!」劉濤狠狠地瞪了任江海一眼,頗有幾分電視裏安迪總
攻的味道。說完她毫不遲疑地一手一隻抓住了任江海和陳偉的雞巴,把兩根雞巴
的龜頭并在一起,小香舌伸出來在那兩個油光锃亮的龜頭上不住地舔着,同時屁
股依舊不停地聳動着,套弄着任江山的大雞吧。

  任江海跟陳偉剛才還在房間裏肏過好幾個女人,雞巴上面都有不少從其他女
星屄道裏或者肛門裏帶出來的髒東西,可這時候的劉濤可管不了那麽多,她隻知
道現在照顧好這幾根大肉棒,呆會這些肉棒就會給自己最美的回報!

  她期待的回報馬上就來了,任江海讓她跟任江山都站起來,然後站着将她抱
了起來,劉濤驚叫一聲,緊忙摟住任江海那雄健的身軀,任江海嘿嘿一笑,雞巴
一頂,頂進了她的屄洞裏,然後劉濤馬上就感覺到後面一痛,原來任江山的雞巴
已經迅速地肏進了她的肛門裏!

  前後兩洞同時被任氏兄弟兩根大得異乎尋常的雞巴肏入,劉濤隻覺得眼前一
黑,幾乎就要昏死過去,可是這還不止,她馬上又感覺到頭皮一緊,忙睜眼向旁
邊一看,原來陳偉已經高高地站在了沙灘椅上,正用手抓着她的頭發,雞巴已經
捅到了她的唇邊,劉濤急忙一張嘴,陳偉的雞巴馬上就插了進去,他的雞巴雖然
不像任江海跟任江山那樣偉岸,但是也有十五公分上下,比劉濤老公王克的可要
大上不少,肏入之後,龜頭很快就訂到了劉濤的舌根處。

  熒屏上高貴典雅的女神劉濤就這樣讓任氏兄弟一前一後夾在中間,陰道和肛
道裏分别被兩人男人深深肏入,而嘴裏還同時吸着另外一個男人的雞巴!這三洞
齊插的畫面吸引了其他的人目光,衆人紛紛聚攏過來欣賞着四人的這場淫戲,劉
濤偶爾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老公王克就在離她隻有幾米之遙的地方,一邊看着
自己挨着三個男人的肏弄,一邊把汪菲的老婆大S 壓在身下,飛快地肏着她的屁
眼。

  ***    ***    ***    ***

  夜幕低垂,愛琴海上,一艘小型郵輪徜徉在星光滿布的深海之上,連綿的靡
靡樂聲穿破了海浪陣陣的波濤之聲,在這幽藍色的大海中央回蕩着。

  這艘「夜光女神」小型郵輪隸屬于總部地處荷蘭阿姆斯特丹的一家專爲世界
級富豪提供特殊服務的公司,船體跟那些商務用郵輪比起來雖然小了許多,但是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大型郵輪有的泳池、賭場、網球場、劇院等等,在這艘「夜
光女神」上也是應有盡有。而且登上這艘郵輪的客人,更可以享受到在世上任何
地方都難以享受到的頂級服務!

  「夜光女神」号這一次出海,招待的乘客隻有任江海等十二人,但是船上的
工作人員卻有四十八人之多!

  這四十八人中有十八男三十女,都是從世界各國精心挑選出來的,歐美亞非
拉,黑白黃棕赤,各色人種應有盡有,每一個都是曾經在各國乃至世界級的選美、
模特比賽中得到過名次的,或者拍攝過令人驚豔的廣告作品的俊男美女,而這些
美女帥哥來到船上的唯一目的,就是給這次的十二位客人提供服務,一切的服務。

  看着眼前的「6」、「7」、「4」三張牌,任江海的眉頭微微一揚,迎上
了對面那金發碧眼的美女荷官的眼光,白人美女台上的名牌是張「8」,眼裏帶
着調谑的意味看着任江海。

  「十七點,沒理由不要啊,何況獎品又是如此地誘人……」任江海微笑地敲
了敲桌子。白人美女荷官把手伸到發牌盒,摸出最上面的一張牌,夾在手上伸到
任江海眼前,眉目含春地一挑,然後把那張牌翻了出來。

  「四!」旁邊圍觀的人大叫了起來,紛紛鼓掌:「二十一點!二十一點!」

  「Oh my god !」白人美女歎了口氣,扭了扭豐滿的腰身把自己的底牌翻了
出來,是張老K ,「十八!二十一點赢!」她看着任江海,眼裏還是難免露出些
許失望的神情。

  任江海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繞過賭桌,走到了美女荷官的身後,白人美女
就是人高馬大,超過一米九的身高,比床上任何一個亞洲男子都高了,任江海在
她的身後也矮了半個頭。任江海的手輕輕地從白人美女的身後繞了過去,從賭桌
上拿起自己剛才放在那上面的一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鑽石胸針,輕輕地伸向美女
的胸前:「Monika,here you are……」

  這個胸針正是這個小賭局的獎品,本來是說好了如果任江海輸的話就要把它
送給美女荷官,識貨的Monika知道這個鑽石胸針市值至少在數萬美元,她顯然沒
想到自己輸了都能拿到獎品,當任江海把胸針别到她的胸口時,她激動地自動獻
上火紅的雙唇,跟任江海痛痛快快地來了一個法式長吻。

  衆人大笑鼓掌,這時大S 的老公汪菲笑道:「任老大,Monika現在非以身相
許不可了,要不你就在這把她給就地正法了,騎騎這大洋馬給兄弟們看看,哈哈!」

  Monika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汪菲,顯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任江海在她的耳
朵邊把汪菲的話翻譯成了英文,她這才聽明白了,笑着捏了捏任江海的褲裆,然
後毫不扭捏地将賭桌上的籌碼都燒到了一旁,一個翻身就上了賭桌。

  Monika将近兩米的身高站在賭桌上,整個人居高臨下地極有壓迫感,腦袋幾
乎都要碰到天花闆了,她先把手伸到腦後,解開頭上的發簪,一頭金黃色的卷曲
長發就飄散了下來。然後她又解開了白色襯衣的扣子,剛把襯衣脫下,圍觀的衆
人不由得都感覺到呼吸急促:這洋妞這對G 罩杯的奶子實在是太美了,不僅是白
得毫無瑕疵,而且看上去質感很好,在場的男人都是閱女無數的行家老手了,一
看就知道這對奶子絕對的天然産品,毫無後天加工的痕迹。

  「不愧是拿過加州小姐第一名的!果然是極品啊!美國妞就是正!」小S 的
老公Mike贊歎道。

  脫掉了上身的衣服之後,Monika帶着極度誘惑的眼神緩緩倒下,橫躺在賭桌
上,沖着任江海勾了勾手指。任江海也毫不含糊地甩掉上衣爬上了賭桌,Monika
伸手幫他解開了褲子,看着任江海那根尺寸驚人的雞巴,眼裏露出極度饑渴的神
情。

  「So big!」Monika伸出舌頭在巨棒上舔了舔誇贊道。對這頭高頭大馬,任
江海可沒有什麽憐香惜玉的想法,他果斷地一頂屁股,一下就把整條雞巴肏進了
Monika的嘴裏。

  「woo ……god ……」Monika一邊舔着任江海的雞巴,一邊用手捏着他的陰
囊搓揉着,時不時将雞巴吐出來,用手飛快的撸動着,然後在上面吐了些口水,
用手抹開,繼續含進嘴裏。同時她還将另一隻手伸進自己窄窄的西裝裙裏,摳弄
着自己的騷屄。

  任江海一邊享受着白人美女的口交,一邊把頭也伸向Monika的下體,脫下她
的裙子,Monika的下身跟很多洋妞一樣剃得幹幹淨淨,一根毛都沒有,鼓鼓的陰
唇光潔白皙,聞上去居然有股淡淡的香味。

  「這洋妞就是好,剃得這麽幹淨。」一旁看着的汪菲贊歎了一聲,把他身邊
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白妞摟在了懷裏,脫下她的裙子看去。那白妞剪着一頭
利落的麥芽色短發,長相有很明顯的地中海人特征,果然,女孩的下體也剃得很
幹淨白潔,汪菲愛不釋手地就舔了上去。

  陳偉這時正左擁右抱着兩個黑人女孩,一個膚色較淡的是黑白人混血的南非
航空空姐,而膚色烏黑锃亮的一個則是來自喀麥隆的前任非洲小姐。這家夥看着
賭桌上任江海跟Monika的活春宮,忍不住了,就自己躺在了地上,兩個黑妞馬上
就爬了上去,南非小姐坐在他的雞巴上套弄着,而喀麥隆小姐則把黝黑的屁股壓
在他的頭上,讓他舔着自己的大黑屄。

  「任桑,想要我嗎?」像小貓一樣膩在任江山懷裏的女孩擡起頭來,她的舌
頭靈巧地在任江山的兩個乳頭上遊走着,手早就緊緊地拽住了任江山的大肉棒。

  這個嬌小的日本女孩身材不高,隻有一米五出頭,但卻是許多宅男的硬盤女
神,熟悉日本AV的人對她絕不會陌生,她藝名Rio ,曾經是AV界的頂級女優,幾
年前退役從事一般的演藝活動。

  任江山的雞巴被Rio 含進了嘴裏,果然不愧是AV女優,伺候過的雞巴也不知
道有多少了,任江山隻被她吸了幾下,就感覺頭皮發麻,爽到了極點。

  甲闆之上此刻是燈火通明,隻見兩條高大壯碩的黝黑身影正将一名肌膚似的
女人夾在中間,小S 母狗一般地跪在地上,嘴裏被一根烏黑粗長的雞巴塞得滿滿
的,而在她的身後,一個身材極高的黑人大漢正飛快地肏着她的緊窄的「亞洲第
一私處」。

  前後包夾着小S 的這兩個黑人都擁有壯碩的腹肌,超過兩米的身高加上渾身
盤根錯節的肌肉看上去更是猶如遠古的神獸。胯下的肉棒更是又粗又長,此刻分
别塞在小S 的嘴裏和騷屄裏,幾乎幾下就要将小S 幹暈過去。

  離小S 不遠的地方,她的姐姐大S 這時正跟一個四十多歲,金發碧眼的白人
男子深吻着。男人上半身穿着一身白色的海軍制服,看起來溫文爾雅,但也頗有
英倫男子特有的紳士風度。

  「Captain Smith ……」結束了熱吻,大S 的手向下伸去,那白人的下半身
居然是空空的什麽都沒穿,大大的雞巴高高地聳立着。大S 輕揉着那根大雞吧,
喃喃地說道:「你看看我妹妹,多舒服啊……」

  這個白人Captain Smith 正是這艘「夜光女神」号的船長,據說是他還是一
名退了役的英國皇家海軍上校,曾經在香江生活過多年,因此一口不錯的華文。

  「他們可是踢過NFL 的運動員哦!」船長笑着撫摸着大S 光潔的臉頰,他身
上的肌肉看上去沒有那兩個黑人那麽可怕,可是兩腿之間的這根肉棒卻絲毫也不
遜色。

  「我也要!」大S 喃喃說道,她一個翻身,跨坐在Captain Smith 的身上,
白色的裙子飄了起來,裏面自然沒有内褲。她把屄洞對準船長硬邦邦的雞巴,緩
緩地套了進去。

  ***    ***    ***    ***

  遊輪停留在地中海沿岸一個小城市的港口,多日的海上生活讓不少人都想上
岸活動活動,衆人約定,想要上岸的男女可以自動組合成新的臨時夫妻結伴而行,
也同時可以在船上的服務人員中挑人随行,男女不限。

  任江海挑了大小S 這對姐妹花同行,任江山則是挑了妻子阿嬌的好搭檔阿Sa
跟那個日本女優Rio.幾人正要離船,這時劉濤卻追了上來,她沒有挑别人的老公,
而是在船員中挑了三個,一個黑人壯漢,一個是頭上包着白色披巾的阿拉伯帥哥,
另外一個卻是個身上散發着些許咖喱香味的印度年輕人。

  幾人便在城裏玩了起來,中間阿拉伯帥哥離開了一陣,不久後看着一輛加長
的豪華房車過來,衆人玩到天色昏暗,這才上了房車,阿拉伯帥哥直接把車開到
了郊外的一個古堡外面,把車停在一塊可以鳥瞰全城的空地上。

  車裏的空間很大,足夠幾個人折騰的了,劉濤這時大馬金刀地坐在豪華的座
椅上,年輕的印度人跪在她的身下,掀起她的白色長裙,正在舔着她黑乎乎的陰
戶,阿拉伯帥哥跟黑人壯漢則一左一右站在她的兩邊,劉濤的兩手分别抓着兩人
粗壯的雞巴撸動着,時不時含進嘴裏吮吸幾下。

  「濤姐,原來你喜歡異國風味啊,這黃色棕色黑色,都快給你湊成一彩虹了!」

  任江海一邊享受着大小S 姐妹倆的口交服務,一邊對劉濤打趣說道。

  「這不……出國了嘛!」劉濤含含糊糊地說着。

  「阿Sa姐,你這屄比我老婆的還黑啊!」任江山躺在地上,阿Sa正在把屄壓
在他的嘴上讓他舔弄,聽他這麽一說,氣鼓鼓地拍了他一下:「我可不像你老婆
那樣,都讓千萬人看過她的屄啦!」

  「我去!讓她聽到了不得氣死!」任江海笑道,這時候他看到Rio 閑在一旁,
就沖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這日本妮子馬上撲了過來,主動獻上香舌跟他
熱吻了起來。

  「老公!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大S 的聲音已經幾近嘶啞,這時候她
正上上下下地套動着任江山的雞巴,而阿拉伯帥哥的長肉棒則已經肏進她的屁眼。

  雙穴都讓雞巴完全填滿的她幾乎要暈厥過去。而黑人壯漢這時已經連續肏幹
了劉濤二十多分鍾,劉濤讓他肏得就跟一趟軟泥一般縮在一角。任江海跟印度年
輕人将阿Sa夾在中間玩三明治,而Rio 跟小S 這對一時找不到男人,竟在那裏玩
起了磨鏡的勾當。

  接下來戰場轉移到了古堡之前的空地上,天上一輪明月照耀着,車裏播放着
節奏強烈的音樂。五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頭頂着頭仰面朝天,被拍成了一朵花的形
狀,五個擁有粗長雞巴的男人則像轉輪子似的,每人在女人的屄洞或者屁眼裏肏
動,每到一首歌的間隙就移動一次,去肏下面的另外一個女人。

  這種肏法對女人來說是爽極了,因爲可以不間斷的,每隔幾分鍾就體會到一
根完全不同的大雞吧肏弄的快感,對男人來說則是苦樂參半,樂的當然是可以體
會到不同屄洞的樂趣,可是同時也完全沒有時間喘息,還要跟别的男人比拼,最
後阿拉伯帥哥和黑人壯漢首先繳了槍,而印度年輕人則堅持到了最後,這才跟任
氏兄弟一塊将精液射進了女人的體内。

  射精後的男人們躺卧在草地上,女人們則伏在他們胯下,用力地清理着他們
的大雞吧,對于這些精力旺盛的男人,這才剛剛是這個淫靡長夜的開始呢!

  (完)
2017-12-22 10: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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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3 10: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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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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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紅衛兵溫沒得點報應是缺憾。
2018-1-9 22:3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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