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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著兒媳陞官發財(1-17第一冊完)作者:秦臻
作者:秦臻
2013-6-16 發表於第一會所
《前言》
朦朦朧朧間,耳邊傳來一陣陣哀傷的曲調,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路遙努
力地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猶如灌了鉛水一般地沉重。
這是怎麼了?睡了一覺,把自己給睡死了?
路遙重重地呼吸了兩口,感覺到意識似乎在慢慢回歸,頭腦變得漸漸清晰起
來,他覺得有一雙手一直在推著自己,那手的力道不大,感覺有些像是在按摩似
的。
我靠,死過去又活過來了?還有,這是誰?
「嗯……」
路遙用力地挪了挪身子,還好,身體雖然感覺虛弱了些,但總歸覺得能夠控
制了。
慢慢地睜開眼睛,強烈的光線有些刺眼,好容易才看清楚眼前的那張淚眼婆
娑的小臉。那人見路遙睜開眼睛,悲傷的臉上一下滿是歡喜,路遙卻極不合時宜
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爹你可別再嚇唬於我,陸兒才剛走,你要也有個三長兩短,可要媳婦怎麼
活呀。」
蒼白的小臉馬上又梨花帶雨,那嬌俏中飽含悲嗆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路遙
心中憐憫頓起,忍不住地伸手給她抹了抹眼淚,突然楞住了。
她剛自稱什麼?媳婦?尼瑪的老子兒子都沒從哪冒出個媳婦兒來?
路遙細細打量週遭,一看之下,差點又要昏死過去。
這是個神馬地方?四下望去就連像樣的房子都沒看到一座,再者,兩人身上
穿的衣服,怎麼看都有些像戲台上的裝束,這尼瑪,是穿越?
路遙頭腦混亂見,身子被一雙小手扶住。低頭一看,正是剛那自稱為自己媳
婦兒的小姑娘,此刻她滿臉緋紅,低著個腦袋不敢直視路遙的雙眼,雙手卻是死
命地托著路遙的胳膊。
好吧,重生,穿越都罷,尼瑪不能一穿穿到個剛死了兒子的傢伙身上啊。我
的青春,我的人生!
路遙無聲地在心裡哀嚎,滿臉悲憤。
這一幕落到外人的眼裡,倒相反符合了情境,眾人也不再注意他公媳二人,
速速將那新墳壘好,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第一章
回到家裡,路遙蒙頭就睡,可連續幾日清醒過來,看到那漆黑得不知年月屋
梁,他就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動力。
不過幸好路遙的媳婦兒春花倒也孝順。雖然從來名字來看,這肯定不是什麼
大戶人家的女兒,但在照顧人方面,確實難以挑剔。
「爹,我爹來看你了,你看……」
路遙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間,春花推門進來了。春花年齡不大,看起來就像
是後世的高中生一般,此刻臉上已經沒了悲傷表情的她,一身素白的看起來很是
養眼。
「唉。」
路遙心裡嘆了口氣,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算了,哪怕沒幾年好活,還得繼續
活下去吧。
春花見路遙起身,心中一喜。趕忙上前服侍他穿戴。這年月裡沒有所謂的內
衣說法,雖然褻衣褲都不露肉,可異性之間的相互接觸,讓春花一通忙活下來還
是有些氣喘吁吁,面紅耳赤。
路遙的居所除了正堂,還有西廂與東廂兩棟。屋外還有一大大的庭院,倒也
出乎了他原本的意料。從睡房裡出來,進得堂屋,只見男子正坐於椅上等待,幾
上放著茶水,身邊再無他人。
此人面色雖黝黑,但身體極為壯實,一身肌肉飽滿而有力道,怎麼看都不像
是暮年之人。路遙心中疑惑,只得轉頭用眼神詢問於春花。
春花笑著點了點頭,朝坐在椅子上那人輕聲喊道:「爹,公公來了。」
「哎呀,親家公啊!」那男子聞聲收回四下眺望的眼光,迅猛地站了起來,
雙手張開迎了上來:「你可要多保重啊,陸兒走了大家都很心痛,可這日子,還
得往下過啊。」
路遙被那有力的雙手搖得腦袋有些發昏,只覺的自己好像搞錯了些什麼。看
著對方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腦子裡突然猶如閃電劃過一般變得一片亮堂!
他猛地一把推開春花的爹,衝向了庭院裡的井邊,春花和他爹一見,嚇得大
呼小叫連忙跟上。
看著井裡倒映出來的那張有些萎頓卻不乏英氣,比自己前世要帥氣多了的臉
龐,路遙連日來的鬱悶突然之間一掃而空。
「哈哈哈哈!」
顧不得死死抱著自己的春花爹那臉上一臉的古怪,路遙開懷大笑起來。
尼瑪,聽到兒媳婦把自個給搞楞了,卻沒想到,這年歲裡大夥結婚都早,路
遙現在這樣子看起來也就是個三十來歲,以後的日子,一大把呢。
「春花,去備點酒菜,我要好好地陪親家公喝兩杯。」
放開心思的路遙頓時覺得天都藍了,他不著痕跡地輕輕推開兩父女,笑著讓
春花去準備酒菜。
春花甜甜地應了一聲,轉身朝廚房走去,準備膳食去了。春花他爹雖然仍是
一臉古怪,可耐不住路遙熱情相邀,跟隨著路遙進了堂屋裡敘話。
兩人分賓主坐下後,聊起了家常。路遙心想,既然已經決定在這個世界好好
生活下去,那先做些瞭解是應該的。
春花爹言語裡對路遙頗為尊敬,在路遙很有技巧地勾引下,從春花爹的嘴裡
掏出了不少關於自己的事情。
路遙這世的名字也叫路遙,聽到這裡,路遙就覺得那個死去的,自己根本就
沒一點印象的兒子名字挺搞笑的,路陸?擼擼?難道自己這身體的原主人也是大
字不識?
果不其然,路家幾世單傳,靠自身努力和祖上積累,到了路遙這一輩已經是
附近小有名氣的富戶——這富戶的意思,就是生活略有節約,但卻無力鋪張浪費。
路遙這身體的前主人倒也明理,深知這樣靠一輩輩積累不是一條好的途徑,
就傾盡所能培養自己的兒子唸書,卻沒想到這小子書倒是念了一堆,可身體卻是
病秧子,早早地就逝去了。
說到這裡,兩人皆變得沉默。路遙是不知如何繼續發問,而春花爹則是認為
自己嘴巴太多,又勾起了路遙的傷心事。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幸好春花適時介入,端來的酒菜,兩人也就相互一笑,
相攜入桌。
待一起準備就緒,卻見春花仍立於自己身後,路遙有些奇怪,忙說道:「春
花站那幹啥,坐下一起吃啊,難道你爹還是外人麼?」
春花站著不動,沒有說話,她爹卻是朝著春花猛地一瞪眼,苦笑著向路遙說
道:「親家公,你就別戲謔我了。咱家的這點家教還是有的。」
路遙見狀,也不再強求,打了個哈哈後敬起酒來。
酒過三巡,路遙想了想,先給春花爹敬了一杯,然後才說道:「親家公,有
件事我得給你商量一下。」
「你說。」春花爹聞言,忙放下酒碗,做認真聽講狀。
「邊喝邊講,邊喝邊講。」路遙端起碗,又請了一次後,才慢慢說道:「你
看犬子已逝,這春花尚值華苑之年,為犬子守寡一輩子,不值當啊,你看可否讓
我收她為義女,然後另找一戶人家——」
哐噹一聲,春花爹的酒碗失手掉到桌下,路遙以為他喝醉,回頭想讓春花給
他爹換雙碗筷,卻發現春花也是一臉煞白。
「親家公,你如此話語,我倒想問問了,我女兒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家
的事情,要讓你代子休妻?」春花爹也不去揀地上的碗筷,一臉怒氣地朝路遙問
道。
路遙見狀,有些愣神,這我好心好意你不理會就得了,還跟我耍脾氣是怎麼
回事呢?
「親家公,看你說的,春花這丫頭自是賢惠無比,就因如此,我才不想誤了
她啊。」
「你!春花,你給我跪下!你說說,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夫家如此
不滿,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直接打死你!也免得被休了出去,莫了我家
門風。」
春花撲通一聲跪下,嬌俏的小臉上一下子淚流滿面。她不知道,為什麼好好
地,突然間公公卻突然提起這茬來。
路遙一把拉住要按上去踢春花的她爹,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了。
「親家公,別發火,別發火。我這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就不覺得她這麼年紀
輕輕就守寡,委屈了她嗎?」
春花爹見路遙模樣不似作偽,也放棄了繼續做出要上去打人的樣子,氣哼哼
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女人從一而終,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路遙轉身扶起春花,輕輕地問道:「丫頭,你覺得呢?」
春花倔強地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泣不成聲,卻又堅定無比地說道:「我生是
路家人,死是路家鬼,如果公公執意要休我出門,我寧願讓我爹打死我!」
「唉,起來吧,丫頭。倒是我唐突了。不說了不說了,繼續喝酒,對了,春
花,給你爹重新上副碗筷。」
雖然期間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但最終酒席仍然賓主盡歡。席散,路遙請春花
爹住下,春花爹卻道家裡事多,執意告辭。
春花爹走後,春花重新攙扶著路遙,讓他回房躺一會。他笑笑拒絕了,讓春
花帶路去了書房。
這個世界,還是陌生得緊,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才行。
第二章
坐在書房裡,路遙有些頭疼。
從剛才跟春花爹的交談中瞭解到的信息,路遙發現這個世界跟他熟知的歷史
中的世界完全不同,他因此也變得兩眼一抹黑,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了。
無聊中,路遙拿起了書桌上攤開的那本書,翻了翻,發現,裡面的字自己居
然都認識!激動之下,他在整個書堆裡翻找著,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史書之類的。
正尋找中,春花端了茶水進來,放下後並沒有離開,靜靜地站在書桌邊侯著。
路遙見狀,隨手拿起一本書,一邊翻開,一邊問道:「春花,你今年多大了?」
「爹,媳婦今年16歲了,這當初跟陸兒不是交換過八字的嗎?」春花聽到
路遙提問,立馬就做出了回答,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她顯然不知道,站在她眼
前的這位,已經不是她原來的公公了。
「16?呵呵,還只是個孩子啊。」
「孩子?」春花聞言,不太服氣地說道:「我表姐16歲都當媽了,我姨都
說了,我肯定比我姐能生,這些話媒婆都沒說嗎。」
路遙看著有些氣鼓鼓的春花,心裡有些好笑,說道:「能不能生要靠男人,
光有女人,生個屁啊。」
「男人也能生娃?」
路遙看著張大了小嘴巴,一臉驚奇的春花,更樂了。本想跟她好好說道說道,
卻突然想起,這丫頭名義上是自己兒媳啊!
「算了,不說這些,你知道科舉是怎麼回事嗎?」
「科舉?」
「就是讀書,考試,然後當官。」
「爹,你要去試舉?你不是不識字嗎?」
路遙看著小丫頭一臉的不相信,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你怎麼知道
我不識字?」
看到她小臉紅紅地低下了頭,路遙心道壞了,這尼瑪一激動又壞事了。他故
意偏頭開頭,裝成要去看書的樣子,說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哦。」
春花乖巧地應到,輕輕地出了門,還順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待到春花出了門,路遙方才松了口氣。尼瑪,要命啊,這孤男寡女的待在一
個屋簷下,相處久了不出事才怪,可偏生,這丫頭還是自己兒媳,頭疼啊。
直到春花來叫路遙吃晚飯,路遙仍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過,在一本名叫刑律的書裡,他卻看到了一條這樣的信息:公公強迫於媳
婦,男判斬立決,女則發配官窯;雙方通姦者,皆流放三千里戎邊。
看到輕展笑顏的小丫頭,路遙頭更疼了。都說女要俏身穿孝,這小丫頭長得
本來就不錯,身著一身素白的孝服,更是惹人憐愛,可尼瑪這個世界對於這事特
別抵制啊,讓路遙就是想要去嘗試一下,也沒那個膽子了。
第二天,天剛亮路遙就起了床。
可沒想到,春花都已經早已經起來忙活好一陣子了。
看到站在堂屋門口伸懶腰的路遙,春花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反映過來,朝
路遙甜甜地一笑,打著招呼:「爹,起來了啊,稍等一下,早飯馬上就好。」
「沒事,我先洗漱一下。」
路遙沒有什麼悲傷,之前有些抑鬱,只不過是因為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
有些不適應罷了。而那個所謂的兒子,對於路遙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在
他生命裡存在過的人物,要為了這樣一個人物去感懷,不免有點為難。
而春花,雖然昨天表現得貞烈異常,卻也難見悲傷之色,或許是因為這端親
事屬於包辦婚姻,雙方都沒有什麼感情吧。
吃過早餐,路遙向春花問明去縣裡的路程之後,就出門而去。
他從來不是一個做事拖沓的人,想到了什麼,就會立馬去做。既然已經回不
去了,在這個世界裡,要想活得更好,不努力也是不行的。
縣城離得不遠,可等路遙趕到時還是臨近中午。看著陽光下那斑駁的城牆,
路遙心裡難免唏噓。
上輩子曾有一段時間裡,他很迷戀一些穿越到古代的書籍,常幻想著自己是
個馳騁沙場的大將軍,在血肉紛飛的殺場裡度過一生,雖然單調貧瘠,卻慷慨快
意。
可真正的來到了這樣的世界裡,他卻隱隱有些不願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路遙瞭解到的信息很少,但對於他目前來說卻是足夠
了。他現在生活的這個國度叫做周朝,可以肯定,跟中國歷史上的那個周朝沒有
任何關係,而且也比當時的那個周朝要先進多了。這個周朝究竟還是不是在地球
上,都沒有辦法考證,不過,這不影響他在這裡生活下去。
這個世界的科舉叫試舉,昨天就聽春花聊過,每年的8月15日,就是這個
世界裡鄉試考舉的日子。鄉試過後,就會獲得一個帝生稱號,相當於古代的秀才,
帝生可選擇進入皇室開辦的學院唸書,也可留在家裡自行學習,然後每4 年全國
會在都城驪山試舉會試,考中後就由皇帝分配得官。
這模式跟中國古代的差不多,難怪書上面的字,也是中文裡的繁體字。算起
來,離8月15鄉試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對於前世的文科高材生來說,只要熟
悉一下字的寫法,瞭解一下考試內容後,考個帝生問題應該不大。
更加幸運的是,明年會有一次4年一次的會試,如果運氣足夠好,路遙明年
就可以去參加這全國性地選拔大賽。就算運氣差點,今年考不上帝生,也可以明
年趕一點,連考兩次。
回到家時,天已殺黑,屋裡都點上了油燈。
看著門口像個小妻子一樣翹頭期盼的春花,路遙即深感溫馨,又覺得異常為
難。
這丫頭擺明了會以自己兒媳婦的身份跟自己一起生活下去,問題是,自己還
不能拿她怎麼樣!這關係,想想就有夠頭疼的了。不過幸好,現在有了個奮鬥目
標,倒不用每天閒的蛋疼,無所事事了。
春花看到路遙,臉上變得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她踏著小碎步,引著路遙到飯
桌前坐下,慇勤地遞上碗筷,然後站在身後服侍。
抬起筷子,路遙覺得還是有些不自然,想了想,說道:「春花,以後家裡沒
其他人的時候,坐下一起吃吧。」
春花聞言,把個小腦袋瓜子搖得跟個波鑼鼓似的,連連擺手,說道:「這不
行,不行的,人家會說我沒家教的。」
「傻丫頭,我剛不是說了嗎,沒外人的時候!你站在那裡,我心裡滲得慌。」
「滲得慌?爹,你,你這是討厭我嗎?」
看著春花的俏臉上又有雷雨交加的跡象,路遙苦笑不已,這還說能當媽呢,
純粹就已小丫頭!
「傻丫頭,別囉嗦,趕緊去拿碗來坐下,不然就休了你回家去。」
「哦。」
看到返身去拿碗筷的春花,路遙哭笑不得,跟她好說不行,非得嚇她才成。
飯後,路遙去了書房,春花收拾過後也端著茶水進來了。
見路遙在桌上鋪開了紙張,她異常乖巧地放下茶水就磨起了墨來。
路遙待墨好,提筆寫了個字,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用的也是毛筆,
上輩子他的毛筆字寫得還不錯,這段時間應該只要加強識字和研究考試內容就行
了。
「爹,你竟真的識字!」
路遙正思考間,被春花誇張的聲音驚醒,抬頭,看到春花一臉震驚的表情,
更是苦笑不得。
「識字有什麼奇怪?」
「可外頭不都傳聞你是個大字不識的大老粗嗎?村東頭李家的小丫鬟還當我
的面笑話過你呢,說你就一土包子。」春花歡快地說著話,話語裡很是憤憤不平。
路遙不知道那個李家是干什麼的,但春花剛提到了村東頭,那他倒是知道,
那邊有個佔地很大的宅院,早上還從那門口路過了呢。
看春花的樣子,想必那家裡日子過得挺好的,這不,都有丫鬟,比起人家來,
自己也確實算是個土包子啊。
「理她做什麼。」
路遙又提筆寫下一個字,抬頭看到春花也在低頭打量那個字。看到她簡單地
用紅繩束起來的青絲,他想突然想了起來。
從懷裡掏出下午出城時買的一個簪子,遞到了春花眼前,說道:「喏,給你,
今天路上看到,覺得很漂亮,就買了。」
春花聞言,一把將那簪子接過,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美麗的大眼睛笑得像個
月牙兒。
「謝謝爹。」
春花臉紅紅地伸手將簪子遞向了路遙,一邊說著,一邊朝路遙偏了偏腦袋。
路遙心知不妥,咬咬牙,還是伸手接過幫春花戴上。
春花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又道了聲謝,歡快地出門而去。
終究還是個孩子。路遙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知道她肯定是回房到鏡子前臭
美去了。回過頭,提筆,紙上又落下一劃。
第三章
不一會兒,春花從房裡回來了,歡快的樣子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路遙會心地笑了笑,繼續埋頭在紙上熟悉著字的寫法。
春花看樣子很興奮,看了一會兒,就唧唧咋咋地說開了。
路遙一邊寫字,一邊隨意跟她攀談著。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好。難怪古時
候的才子們,都沉迷於這種紅袖添香的生活。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
又寫完一個字後,路遙突然覺得春花好久沒出聲了。抬頭一看,這丫頭竟然
趴在案几上睡著了。
現在沒有表,路遙也不知道時間。眨了眨有些痠痛的眼睛,路遙覺得今晚也
夠了。
他推了推春花的肩膀,看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小腦袋,不由地笑了:「累了就
去睡吧。」
「啊不,沒,沒累。」
春花有些手忙腳亂地揉著臉,口是心非地說道。這一番忙亂之下,竟沒注意
到手上先前磨過墨,把小臉蛋給弄成了個大花貓。
路遙見狀更樂了,伸手小心地抹去她弄出來的「鬍子」,說道:「去睡吧,
我也準備去休息了。」
「哦。」
春花先是有些愣神,接著醒悟過來逃也似地離開了書房。
路遙猛地想起自己剛才的動作,心裡懊惱不已。
收拾完成,路遙出門卻看到春花吃力地挪著一個大桶,向著他的房間移去。
「幹嘛呢?」路遙趕緊過去幫忙,語氣有些嗔怒。
「你跑了一天,泡個澡吧,水我早燒好了。」春花抹了一把汗,說道。
看著因挽起袖子而露出的一截如蓮藕般潔白的手臂,路遙有些異樣。之前覺
得穿越成一老頭,有些心灰意冷。後來發現自己竟是一個中年壯漢,不由地心思
有些活絡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以前怎麼沒有續絃。
「你先去睡吧,這事我自己來就行,你爹我還沒有老到不能動。」
路遙提了一下那個桶,居然重得無法拿起來,只好學著春花的樣子,將捅朝
屋裡滾過去。
春花輕輕地哦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路遙把桶弄進房裡,正要打算去打水過
來之時,春花吃力地提著滿滿的一桶水進來了。
「我不是叫你先去休息了嗎?」
路遙伸手接過,有些怪罪地說道。但語氣裡難免多了些親熱與感動。春花笑
了笑,沒有應答,卻也沒有離開,引著路遙從廚房裡走去。
路遙看到那鍋子,吃了一驚,想到剛才的桶也夠大,心道,這鍋水恐怕能把
整個桶都灌滿吧?
來來回回一共走了10多趟,終於把水提好。春花掩上門,小臉紅撲撲地像
個蘋果,卻倔強地站在桶邊,等候著。
路遙腦袋有些短路,這架勢是要服侍自己洗澡?以前古代有沒有這習俗實在
無法考證,可日本AV裡倒是很多這樣的鏡頭啊。
「咳咳,春花,你還是先回去睡吧,這裡我自己來就行。」
春花聞言搖了搖頭,開始本來還有些害羞,此番在路遙的言語刺激下,更是
咬了咬牙,走到了路遙的身邊,要幫他寬衣。
路遙嚇了一大跳,趕緊自己動手。
雖說這房子牆不深,院也不夠大,可如果路遙真把春花給辦了,那還真應了
一句話,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不過路遙卻很小心的壓制了自己的情慾,實在是那條刑律讓他感觸太深。上
輩子,他雖然偶爾也會鑽鑽法律空子,但畢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這一輩子,正好定下了目標,怎麼可能讓這樣一個小丫頭給壞了這宏偉大計?
脫到最後一條褻褲的時候,路遙停手了,自己這是要光溜溜的,還是就這樣
下水去?正思想複雜間,春花臊得轉開了頭,路遙心下鬆了一口氣,迅速脫光,
蹦進了水裡。
嘩啦一聲水響,春花身上也被濺上了不少。她回頭看到這個情景,先是吃驚,
然後抿嘴笑了,自己這公公,也害臊呢。
水暖暖地湧上全身,疲勞似乎一下被趕走。春花那小手也輕輕地在肩上按捏
著,柔柔的,冷冷的。
好吧,這滋味有些不好受。路遙曾幾何時,夢想要娶一個日本的婆娘,為此
還專門去學了幾天日語。為的不就是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麼?
可現在,一個能看不能動的小丫頭片子蹲著邊上,帶給他的感覺只有難受。
路遙輕輕地搓著自己的身子,對現在這副軀體很滿意。雖然是個泥腿子,可
長相比他上輩子要好,就連身材,也比他上輩子那文弱書生樣要強多了。
下身有些蠢蠢欲動,他想起了春花之前所說的:你是個大老粗。
有些不太淡定地掏了掏,擼了把,心道,粗確實有夠粗啊,不過,你是沒辦
法去見識一下了。
臥室裡水氣蒸騰,可這氣氛卻一點也不曖昧,反而稍顯尷尬。兩人都沒有說
話,一時間,臥室裡只聞輕輕水響。
「春花,你先回去吧,我這裡,好了。」
水漸漸地變涼了,泡著的感覺沒有先前舒服。路遙實在無法接受讓春花幫忙
擦身穿衣,這樣真會暴走的。
春花點了點頭,卻沒有離開,反而先去幫路遙整理床鋪。
看著跪趴在床邊上的春花,路遙愕然地硬了,硬得厲害!
或許是為了更好地做事,春花換了條白色的褲子。先前倒還不覺得有異,這
番一趴一翹,她那頗巨母性風采的美臀則完全顯現出來了。
難怪她曾經提到,她姨說她比她表姐能生,感情這風俗跟地球上也差不多哈,
看女人是否能生養,看的都是屁股。
這說法歷經千年不朽,在新世紀裡卻被人噴為謬論。路遙記得讀過一篇所謂
的醫學論文,上面說,豐乳肥臀的女性單純從孕育後代來說,確實比其他女人優
秀,主要原因有二,其一:乳房和女臀部都與生育相關,豐乳肥臀代表發育良好,
能給後代提供優良的發育和哺育,其二:人尚失了發情期,只能通過這兩方面來
向異性傳達一種自身已經成熟的信息。
好吧,這所謂的兩條,翻譯成白話,不就是說,女人長得豐乳肥臀,就是為
了勾引男人來肏啊。
更要命的是,這個年代沒有內褲一說,春花這樣高高地敲起她那肥美的臀部,
褲子由臀縫中深深陷下,雙腿間那豐滿的寶蛤如饅頭般清晰地在褲子上倒印出來!
要了個老命了。雖然累了一天,可路遙的下身卻硬挺挺地勃起,猶如鐵棍一
般。路遙不敢再盯著不放,他轉開了目光,可心裡那翻騰的氣血,一時間卻難以
平息下去。
春花動作麻溜,很快就收拾妥當,她輕輕地道了聲晚安,出門而去。
路遙鬆了口氣,起身穿衣。潑水時,望了春花的房門一眼,目光複雜。
第二天,起得很早,可腦袋卻有些昏昏沉沉地。
一晚上夢境繁雜,讓他有些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才是他生活的現實。
吃過早飯,春花遞上一摞賬本。路遙也疑惑,一番交談,方才搞懂。
她過門後,路遙就將家中一應事務交代於她,並將家中的帳房都辭退,打算
讓小夫妻倆管理整個家中事務。沒想到好景不長,那個連印象都沒有的兒子卻一
命嗚呼,春花大字不識,只能將事務再交還回來。
雖然她沒唸過書,但記憶力卻是相當地好,路遙淡淡發問,她竟是將早些日
子里路遙交代於她的話語一字不漏地全部轉述出來。這倒省卻了路遙很多功夫。
像路遙這樣的小地主,一年倒真的沒啥大事,除了春秋兩季到細戶家去走走
看看,剩下的日子就是混吃等死。
路遙翻了翻賬本,去年收入43兩,除去開支竟只剩10兩不到。這銀子價
值幾何路遙無從得知,但也覺得這辛辛苦苦一整年,卻只有區區40多兩銀子,
實在是難稱富裕。
放好賬本,本打算看會兒書,可腦袋裡實在是繁雜得像一團麻。想了想,路
遙跟春花打了個招呼,出門而去。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上輩子書已經唸得夠多了,初來這個世界,走走看看,應該更為重要。
第四章
路遙慢慢地走著,看著。
昨日裡匆匆趕往縣裡,對於自己生活的這個地方反倒是有些疏忽。
此刻快到夏季,豔陽高照,卻又不似城市中那樣火辣。高大的樹木鬱鬱蔥蔥
地投下大片大片的陰影,遠處成片的農田隨風搖曳出一片令人心儀的綠。綠色中
鑲嵌著一條條斑駁的泥濘小路,四下衍生,小路的盡頭,是一座座充滿田園氣息
的小院。
小院大多獨門獨戶,由木籬笆或者低矮的是圍牆所包圍。圍牆之上都爬滿了
各類植物,就連的院落裡、屋簷上,皆是如此。咋一眼望去,猶如進入了電影裡
矮人王國一樣。
欣賞著這樣美麗的景色,路遙心情額外地舒暢。他慢悠悠地跺著步伐,隨意
而行。
不知不覺間,他看到了一座佔地巨大的院落,心道這應該就是春花昨日裡所
說的李家大宅。
望著高大的院牆,路遙心中有所感慨。上輩子自己同樣出生於農村,可憑藉
著自己的努力,也讓一般人有所側目。
今世雖然起點有些亂,可畢竟算是上世的延續,憑藉著上世各種知識、技能
的累積,應該要做得更好啊。
正沉思間,那厚重的漆黑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小丫頭片子出門而來,見
到路遙立於門外發呆,不由得滿臉鄙夷,大聲說道:「路家那土包子,你杵我家
門口乾啥呢?莫不是打算進來偷東西不成?」
路遙思路被打斷,心中有些不滿。抬頭見一滿臉青春痘,年齡如春花般大小
的丫頭對自己怒目相向,心中不悅更甚。
可對方雖然容貌不咋的,身上那裝束卻是連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心裡不知
對方為何對自己如此態度,可也實在不想跟一個半大的孩子去計較。
「放肆!桃子,是誰讓你跟路員外如此說話的?自己去後院找主母領罰。」
正待揮袖而去間,一中年男子威嚴地走了出來,先是朝著路遙一躬,然後向
著剛朝自己出言不遜的小丫頭訓斥到。
路遙回了一禮,道:「不妨,本就是孩童之言,還望……還望兄長莫要懲罰
於她。」
「孩童之言?」對方臉色有些古怪,也不知他是因為路遙的稱呼還是因為路
遙說那丫鬟是個孩童:「既然路員外為她討饒,今日便饒她一次,還不滾進去?」
後那句話,自是向著那滿臉青春痘的小丫頭說的。路遙見狀,心道對方本就
打算為其開脫,卻還要借自己之口,真是虛偽。但也不為意地笑了笑,做了一躬,
準備離去。
「路員外稍候,不知這番是要往何處去?前些日子令公子過世,為兄出門在
外,未能親自去憑弔一番,實在抱歉。」
那人追上路遙,與他相伴而行,而他的身後只有一家丁跟隨,倒是出乎了路
遙的意外。
「謝兄長記懷,路遙愧不敢當。」
路遙向來是你對我客氣,我對你那就更加客氣。當下鞠了一禮,以示敬重。
那人見路遙表現,有些驚奇,好半響才回了一禮,道:「想不到,路員外竟
……唉,令公子已展學識天賦,卻不想遭逢天嫉,實在是惋惜。」
「無妨,犬子逝去確是令人惋嘆,不過,他的志向,身為其父,自是要代他
完成。」
「路員外,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試舉?」
「正是。」
「呵呵,果然……」
對方見路遙一臉自信,心中暗道,這才是本來面目。本以為受到喪子打擊,
會轉了性子,沒想到幾句話,就露了本性啊。
路遙見對方滿臉戲謔,也不為意。心道這身體的原主人估計有些不太得人心
啊,不過,此路遙已經非彼路遙,究竟以後路途究竟如何,且騎驢看劇本,走著
瞧吧。
正巧遇到道路分叉,路遙不想再與之同行,當下一躬手,道:「我隨意走走,
先行告辭!」
「路員外,稍候。」那人略一沉思,道:「既然路員外有心參加試舉,為兄
家中倒是有一本歷年題記,路員外不妨拿去參閱一二。」
說完,望了身後家丁一眼。家丁見狀,回身朝家中跑去。
路遙心道,這傢伙倒是會做人。雖然看不起自己,可聽到自己要去參加試舉,
卻還是準備相助。當下忙拱手道謝不提。
不一會兒,家丁返來,遞上一本書稿。
路遙翻開目錄,卻見裡面竟分出了政略、刑略、戰策、術數四大部分,當下
也是倍感驚奇,想不到這試舉竟跟後世的考試也不妨多讓,不覺間脫口而出:
「這試舉竟分了政刑戰術四大部?呵呵,真是多謝了,沒有兄台相助,小弟真還
是一頭霧水啊。」
那人聽聞,心中更是驚奇,起先送他書稿,本就存了點看笑話的心態,想不
到路遙一翻開書,竟是真的識字。
「路員外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為兄今日有事無法耽擱,改日還望到家中一敘,
我倆把酒言歡!」
「靜候!」
兩人持禮揮別,路遙也沒了閒逛的心情,帶著書稿,一頭就扎進了書房。
什麼東西一旦沉迷進去,時間就過得特別的快。等到春花把路遙從書海裡拽
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看到桌上已經放涼的飯菜,路遙有些愕然。沒想到自己年紀一大把了,居然
還這麼熱愛學習。
書上的習題,說起來繁亂,其實並不複雜,政、戰、數三類對於路遙這個由
科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物,再怎麼白痴,都要比現人多一些見識,反倒是刑略這
一部分,讓路遙有些頭疼。
周朝刑法與現代雖有共通之處,可在判處量刑方面,卻大相庭徑,有些甚至
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不過幸好的是,這個世界裡雖也有詩詞歌賦,但在試舉時卻並不講究這些。
考試時雖也拽文,但並無特定格式要求,這倒讓路遙大大地鬆了口氣。
「爹,你怎麼能這樣不愛惜自個的身子,雖說要去試舉,但是在考不上也無
妨啊,在家做個田家翁不也很好嗎?這周邊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
路遙雖被喚回現實,可思緒仍沉於自己的思考之中。春花見狀卻不滿意了,
嘟著個小嘴不停地抱怨。
「沒事,以後不會了,走,吃晚飯去。」路遙呵呵一笑,揉了揉春花的小腦
瓜子,先行出門而去。
飯桌前,春花又立在一旁,路遙見桌上確實放了兩幅碗筷,知道這丫頭處在
糾結狀態,當下也不道破,只是輕輕地說道:「坐下吃吧。」
春花歡喜地坐下,給路遙夾了些肉食,趴了兩口飯,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
臉上歡快突然就沒了。路遙見著奇怪,開口問道:「丫頭怎麼了?吃得好好的突
然一臉苦瓜像,給你爹我擺臉色呢?」
「沒,沒。」春花慌了,一下站了起來,神色焦慮地連連擺著手,連臉上沾
上了飯粒都沒有察覺。
路遙輕輕伸手拿掉那顆飯粒,指了指座位,說道:「坐下說,早先還說自己
能當娘了呢,老一驚一咋地跟小孩似地。」
春花顯然對路遙說自己是小孩不滿,可仍聽話地坐下了。經過這樣一出,她
臉色有些轉好,雖然看起來氣鼓鼓的,可較之前那幅樣子,要可愛多了。
路遙是真餓了,飛快地把飯吃完,放下碗,待春花也吃好,開始收拾,才問
道:「剛想啥呢?突然間臉色這麼難看?莫非是病了?」
「沒有。」春花變得有些扭捏,想了想仍開口答道:「我聽人家說,大戶人
家可不許女子上桌吃飯,以後爹要是能考上帝生,咱家人多了,可不能這麼沒規
矩。」
雖說理是正理,可春花說完,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從小到大都是跟娘一起服
飾爹吃完之後才在廚房裡就著殘羹隨便湊合點,好難得公公允許自己上桌,可這
畢竟不符合規矩。
「啥叫考上帝生就大戶了?你爹我還要去參加會試,拿個頭名呢。再說了,
這家再大,還能讓別人給當了家去?」
「啊?帝生每月可有1石米糧呢,可相當一畝田一年的收成呢。再說了,帝
生可不容易考,你看李家的孩子,都從小就唸書,還就倆帝生。」
撓了撓腦袋,路遙沒想到,就是考個相當於秀才的帝生,居然就可以享受國
家級補貼了。
「李家也才兩個帝生?對了,我今天在李家門口碰到一個人,年齡比我要大,
臉方方正正的,對了,嘴上還有倆撇鬍子,眼睛看起來倒是蠻小的,這傢伙是誰?」
「這傢伙?嘻嘻,爹,人家是李家家主呢。」
隨著春花的描述,路遙稍微有些搞懂了,這年頭讀書人確實少,主要是因為
書無法量產,價格特高,因此普通人家很難培養起一個讀書人來。就算是像他家
這樣的小地主,為了給他那死去的沒見過面毫無純在感的兒子買書,都費去了歷
年來的積蓄。
而李家,因早些年家裡出過一任撫台,所以在老家置下不少產業,雖然以後
家裡再無大官,可每一代裡,都會有幾個帝生出現。
這就是底蘊與積蓄啊。
路遙心中感嘆。在這樣生產不發達的世界裡,要成就一個龐大的家族,真是
不容易。不過,既然他來了,這個世界,或許會因此變得有些不同吧。
第五章
每日裡讀讀書,散散步的日子很清閒,不知不覺間,路遙來到這個世界已經
快一個月了。
跟春花小丫頭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熟絡,雖不能說親密無間,但基本上兩人之
間沒了什麼隔閡。
春花性格本就開朗,加上路遙又從不擺長輩身份,她雖保持了對路遙的足夠
尊重,卻少了一種畏懼。這不,連每隔三五日裡,伺候路遙洗澡的時候,都能夠
很輕鬆的相互聊天了。
不得不說,當放下那種奇怪的想法之後,路遙也變得輕鬆起來。現在他赤身
裸體地躺在木桶裡跟春花聊天,也不會覺得尷尬,甚至慢慢地他還享受上了這種
讓人伺候的感覺。
「好了!」
路遙拍了拍手,看著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春花則瞪著那美麗的大眼睛,
特別驚奇地看著那一堆堆竹竿,想不通這東西怎麼能用來洗澡。
沐浴是舒服,可提水、倒水就太煩躁了。
雖說路遙前世裡是文科生,可動手做一點點有利於生活的小創造,還是難不
倒他的。
他從山裡弄回了一堆竹子,把廚房隔壁的柴房改成了浴室,直接用竹筒連到
了燒水的灶上。雖然還是需要將水舀到灶上那個大水盆裡水才能順著竹竿流到隔
壁的桶裡,不過這樣可把提水走路的那過程完全給省略了,要知道,每次倒水都
是他來弄的。
「爹,來了來了,水真的來了耶!」
打發春花到隔壁去盯著,路遙朝存水的盆裡倒下了一瓢冷水。隨著骨碌碌地
一陣響動,隔壁傳來了春花歡快地笑聲。
「怎麼樣,沒騙你吧?以後打水,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路遙檢查有沒有發現漏水的地方,順著管道來到了隔壁,看到春花還是那般
稀奇,心裡有些好笑。
「挪,以後倒水也不用再提出去,直接舀出來,倒到這池子裡就行。」
排水,路遙當然也做找了,這些露天的溝渠,完全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可言。
春花地看著路遙,目光裡充滿了敬佩。正欲開口說話,院門處卻傳來敲門聲。
「來了。」春花甜甜地應道,轉身出去開門。路遙則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傑
作,想著是不是立馬來試用一下。
「爹,李家家主有請。」
「啊?快請!」
路遙先是楞了一楞,才想起,那天在路上跟李家家主見面時,他倒確實有此
一說,可過了這麼長時間沒有音信,路遙都差點忘記了。
路遙隨春花來到院門口,見到的是上次的那個家丁,路遙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小哥,還請入內就坐。」
「路員外有禮了,我家老爺讓來請路員外過府一敘,坐就免了,小的還要趕
緊回家聽候吩咐。」
一邊說著,家丁一邊恭敬地遞上請帖。
路遙接過,家丁便告辭離開。待他走遠,路遙打開請帖,發現日期竟就是晚
上,當下心裡有些犯難了。
來到這個世界裡,就是春花他爹來家裡吃了一頓,自己還啥屁事沒做,不知
道這去赴宴,需要做些什麼準備,是不是還要帶些禮物之類的?
「春……額,你在啊。這個去赴宴,要準備些什麼?要不要弄只老母雞過去?」
「嘻嘻,不用,只要沐浴更衣,以示尊重就行了。」
春花笑著給路遙看了下手裡捧著的衣物,這丫頭竟在剛才聽到兩人談話,就
去做準備了。
沒花多少時間,一切準備妥當。路遙躺入放滿水的木桶裡,聽到水響,站在
牆邊掛衣服的春花方才回過頭來。
每次路遙除去最後褻褲時,春花就會轉身去放衣物,這樣一來二去,不用特
別交代兩人卻形成了默契。
春花看著已經沒入桶裡的路遙笑了笑,慢慢地走向桶邊。掛衣服的地方離得
有些遠,兩人對視卻絲毫沒有尷尬。
路遙也看著春花微微地笑著,等著她的小手來給自己搓背,可就在這時,卻
變故突升。
春花離木桶大概還有2、3步距離的時候,或許是踩到了剛才實驗時弄出去
的水,身子一滑,整個人向著木桶撲來。路遙心裡一驚,忙站起來伸手將她扶住。
「沒事吧?」
「沒,沒,咦?」
路遙為了接住春花,整個身子很努力地向前傾去,甚至害怕夠不上她,還頂
起腳,這下,下身那一坨全部露到了桶沿之外。
有些東西,不去想就沒什麼,一旦開始想,那念頭就如洪水一般,滾滾而來,
如何都抑制不住。嗅著春花身上女人特有的體香,路遙不知不覺中就有了反應,
被春花一咦,反應更是強烈起來。
而春花見眼前的那根黝黑的棍子竟自己慢慢地豎了起來,心中倍感稀奇,心
動之下,竟伸出手指去碰了一碰——這輕輕地一觸,猶如火星一般將路遙的慾望
點燃,下身的肉棍更是如旗杆一樣,怒目圓睜地昂首豎立起來。
「好,好大。」
聽到春花的痴語,路遙哭笑不得,這都火燒城牆了,你還在誇他?
「你把它弄成這樣了,這可怎麼辦?等下還要去赴宴哪。」
路遙心裡哀嚎,臉色連連變幻,心思在天使和惡魔之間來回轉換不已。
「怎,怎麼辦?哇,好燙!」
春花被路遙一喊,心裡也慌了,不知她怎麼想的,竟伸出手去握了一下路遙
硬挺的肉棍。這一握之下,那肉棍上火熱的溫度更是讓她心中大驚,正欲鬆手,
卻被路遙伸手再度握回。
「就這樣握著,上下移動。」
「是這樣嗎?」
路遙看著春花那純純的小臉,心裡就有種按奈不住地衝動。他帶著她的手,
上下移動了兩次,然後鬆開了她的身子,改為雙手向後撐著桶沿,將下身向前挺
出。
「呼,對,快一點。」
小丫頭眼裡含著淚,滿臉驚慌地抬頭看了路遙一眼,看到路遙雙眼微閉,一
臉享受的模樣,小臉刷地一下紅了。不過,她手上的速度卻變得越來越快了。
「很好,用兩隻手吧。」
路遙臉色複雜,不得不說,春花的上下擼動讓他很享受,心裡還有一絲意識
的他制止了自己做出更出格的舉動,但卻免不了地想要將這種快感放大。
「哦。」
春花立在路遙腿間,雙手如舂米一般環握著路遙的雞巴快速擼動。路遙雙手
後撐,大力向前挺著下身的動作讓她覺得羞澀異常,可手下的動作依然沒有絲毫
停頓。
「爹,它怎麼越來越大了。」
春花嬌紅的臉上有露出了一點焦慮,顧不得強烈的羞恥感,她輕聲開口問道。
出嫁前夕,她娘自是對她有過一番教導,可這些東西都沒來得及實踐,丈夫
就直接奔土裡去了。經過一個月跟路遙的朝夕相處,她心裡隱隱有些把路遙和路
陸的身份混淆了,由衷地講,她更願意眼前這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是她丈夫,她願
意為他去做任何的事情。
面對路遙的裸體已經有段時間,可這玩意還是讓她羞澀無比。隱隱覺得有些
異常,可她還是選擇了聽從路遙的吩咐。
「呼……」路遙睜開發紅的雙眼,看了嬌媚的春花一眼,咬了咬牙,說道:
「要不,你用嘴試試?」
春花予取予求的樣子讓路遙心裡邪惡的念頭一下爆發,他一邊說著,一邊伸
手把住了春花的腦袋,將爆挺的大雞巴湊到了她紅潤的小嘴前。
「用,用嘴?」春花心裡有些亂,可卻又有些好奇。仍不住地伸出舌頭舔了
舔嘴唇。
「對。」春花不拒絕,讓路遙變得有些心急,說話間又把腰部挺了挺,那碩
大的龜頭差不多抵上了春花的雙唇。
春花面色疑惑,卻伸出舌頭,在那紫紅的龜頭上舔了一下。縮回舌頭,砸吧
了下嘴巴,覺得沒啥異味之後,她微微地張開了小嘴,慢慢地將那碩大的龜頭吞
了進去。
「呼……好舒服!張大點嘴,別讓牙齒碰到它。」
龜頭被春花溫潤的小嘴含入,軟軟暖暖地爽得路遙情不自禁地感嘆出聲。美
中不足的是,這丫頭動作略顯生疏,龜頭剛被吞入時被牙齒刮了一下。
「唔唔……」
小嘴被塞得滿滿的,可春花仍不忘嗚嗚發聲表示聽到了。她的小嘴被撐得有
些難受,一種從來沒有嗅過的氣息直衝她鼻腔而去。那氣味濃烈異常,卻讓她心
裡蕩漾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焦躁之餘似乎只能通過更大力地吮吸口裡的物體方
能解除。
「可以用舌頭舔一下。」
看到春花生疏卻又額外賣力,小臉都被撐得有些變形卻仍努力地盡力張大嘴,
避免牙齒碰到龜頭,路遙心裡很滿足。不過這樣還是有些不過癮,他微笑著鼓勵
春花用舌頭來給他更強烈的撫慰。
「唔唔……」
春花看到路遙鼓勵的眼神,心裡更加激動,舌頭毫不猶豫地裹上了那大龜頭,
一股鹹鹹的味道由舌頭上傳來,刺激得她頭腦有些發昏,不由自主地緩緩將龜頭
往外吐出,龜頭一離開嘴,她又覺得口裡空虛異常,忍不住又張嘴吞了進去。
路遙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有些感概。這男女之事,真是一種本能,完全無師
自通。順著春花的動作,他也緩緩地挺動起了腰,將春花的小嘴當成小穴抽插起
來。
「唔唔,咕嚕,唔」
那碩大的龜頭在嘴裡來回進出的感覺,讓春花有些迷亂。她也不知道自己為
何會有這種感覺,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配合路遙,哪怕嘴張得很辛苦,但是她
心裡很滿足。
她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再度握上了路遙的棍身,一邊吞吐舔弄之際,一
邊還用手擼動著路遙的棒身。
路遙也很激動,這小丫頭順從的模樣帶給他無比的心裡滿足感。春花賣力的
吞吐讓他很快就到了爆發的邊緣,他沒有去忍耐,雙手抱著春花的小腦瓜子,深
淺適度卻又迅猛無比地自主抽插起來。
「啊!」
春花見路遙自己運動,有些害怕那傢伙抵入喉嚨的她忍不住將舌頭死死地抵
了上去,這做法加速了路遙的爆發過程,路遙猛烈抽插一陣,一聲暴喝,抽出雞
巴射了春花一臉。
看著滿面精液,一臉羞紅的春花,路遙覺得從未有過的滿足。緩緩地坐回木
桶裡,輕輕地喘了幾口,他溫柔地說道:「去清理一下吧。」
「哦。」
春花依言轉身出門,好奇無比地用手指觸了觸臉上粘乎乎的地方,放到嘴裡
嘗了嘗。
「唔,味道好怪。」
一邊說著,卻一邊又用手指往臉上刮了刮,再悄悄地放到嘴裡,閉著眼睛吮
吸起來。
好吧,這一幕路遙沒有看到,如果看到,晚上的宴會,鐵定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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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4-6-2 11:0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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