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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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穿越之帶著兒媳陞官發財(1-17第一冊完)作者:秦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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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著兒媳陞官發財(1-17第一冊完)作者:秦臻

作者:秦臻
2013-6-16 發表於第一會所

                《前言》

  朦朦朧朧間,耳邊傳來一陣陣哀傷的曲調,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路遙努
力地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猶如灌了鉛水一般地沉重。

  這是怎麼了?睡了一覺,把自己給睡死了?

  路遙重重地呼吸了兩口,感覺到意識似乎在慢慢回歸,頭腦變得漸漸清晰起
來,他覺得有一雙手一直在推著自己,那手的力道不大,感覺有些像是在按摩似
的。

  我靠,死過去又活過來了?還有,這是誰?

  「嗯……」

  路遙用力地挪了挪身子,還好,身體雖然感覺虛弱了些,但總歸覺得能夠控
制了。

  慢慢地睜開眼睛,強烈的光線有些刺眼,好容易才看清楚眼前的那張淚眼婆
娑的小臉。那人見路遙睜開眼睛,悲傷的臉上一下滿是歡喜,路遙卻極不合時宜
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爹你可別再嚇唬於我,陸兒才剛走,你要也有個三長兩短,可要媳婦怎麼
活呀。」

  蒼白的小臉馬上又梨花帶雨,那嬌俏中飽含悲嗆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路遙
心中憐憫頓起,忍不住地伸手給她抹了抹眼淚,突然楞住了。

  她剛自稱什麼?媳婦?尼瑪的老子兒子都沒從哪冒出個媳婦兒來?

  路遙細細打量週遭,一看之下,差點又要昏死過去。

  這是個神馬地方?四下望去就連像樣的房子都沒看到一座,再者,兩人身上
穿的衣服,怎麼看都有些像戲台上的裝束,這尼瑪,是穿越?

  路遙頭腦混亂見,身子被一雙小手扶住。低頭一看,正是剛那自稱為自己媳
婦兒的小姑娘,此刻她滿臉緋紅,低著個腦袋不敢直視路遙的雙眼,雙手卻是死
命地托著路遙的胳膊。

  好吧,重生,穿越都罷,尼瑪不能一穿穿到個剛死了兒子的傢伙身上啊。我
的青春,我的人生!

  路遙無聲地在心裡哀嚎,滿臉悲憤。

  這一幕落到外人的眼裡,倒相反符合了情境,眾人也不再注意他公媳二人,
速速將那新墳壘好,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第一章

  回到家裡,路遙蒙頭就睡,可連續幾日清醒過來,看到那漆黑得不知年月屋
梁,他就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動力。

  不過幸好路遙的媳婦兒春花倒也孝順。雖然從來名字來看,這肯定不是什麼
大戶人家的女兒,但在照顧人方面,確實難以挑剔。

  「爹,我爹來看你了,你看……」

  路遙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間,春花推門進來了。春花年齡不大,看起來就像
是後世的高中生一般,此刻臉上已經沒了悲傷表情的她,一身素白的看起來很是
養眼。

  「唉。」

  路遙心裡嘆了口氣,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算了,哪怕沒幾年好活,還得繼續
活下去吧。

  春花見路遙起身,心中一喜。趕忙上前服侍他穿戴。這年月裡沒有所謂的內
衣說法,雖然褻衣褲都不露肉,可異性之間的相互接觸,讓春花一通忙活下來還
是有些氣喘吁吁,面紅耳赤。

  路遙的居所除了正堂,還有西廂與東廂兩棟。屋外還有一大大的庭院,倒也
出乎了他原本的意料。從睡房裡出來,進得堂屋,只見男子正坐於椅上等待,幾
上放著茶水,身邊再無他人。

  此人面色雖黝黑,但身體極為壯實,一身肌肉飽滿而有力道,怎麼看都不像
是暮年之人。路遙心中疑惑,只得轉頭用眼神詢問於春花。

  春花笑著點了點頭,朝坐在椅子上那人輕聲喊道:「爹,公公來了。」

  「哎呀,親家公啊!」那男子聞聲收回四下眺望的眼光,迅猛地站了起來,
雙手張開迎了上來:「你可要多保重啊,陸兒走了大家都很心痛,可這日子,還
得往下過啊。」

  路遙被那有力的雙手搖得腦袋有些發昏,只覺的自己好像搞錯了些什麼。看
著對方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腦子裡突然猶如閃電劃過一般變得一片亮堂!

  他猛地一把推開春花的爹,衝向了庭院裡的井邊,春花和他爹一見,嚇得大
呼小叫連忙跟上。

  看著井裡倒映出來的那張有些萎頓卻不乏英氣,比自己前世要帥氣多了的臉
龐,路遙連日來的鬱悶突然之間一掃而空。

  「哈哈哈哈!」

  顧不得死死抱著自己的春花爹那臉上一臉的古怪,路遙開懷大笑起來。

  尼瑪,聽到兒媳婦把自個給搞楞了,卻沒想到,這年歲裡大夥結婚都早,路
遙現在這樣子看起來也就是個三十來歲,以後的日子,一大把呢。

  「春花,去備點酒菜,我要好好地陪親家公喝兩杯。」

  放開心思的路遙頓時覺得天都藍了,他不著痕跡地輕輕推開兩父女,笑著讓
春花去準備酒菜。

  春花甜甜地應了一聲,轉身朝廚房走去,準備膳食去了。春花他爹雖然仍是
一臉古怪,可耐不住路遙熱情相邀,跟隨著路遙進了堂屋裡敘話。

  兩人分賓主坐下後,聊起了家常。路遙心想,既然已經決定在這個世界好好
生活下去,那先做些瞭解是應該的。

  春花爹言語裡對路遙頗為尊敬,在路遙很有技巧地勾引下,從春花爹的嘴裡
掏出了不少關於自己的事情。

  路遙這世的名字也叫路遙,聽到這裡,路遙就覺得那個死去的,自己根本就
沒一點印象的兒子名字挺搞笑的,路陸?擼擼?難道自己這身體的原主人也是大
字不識?

  果不其然,路家幾世單傳,靠自身努力和祖上積累,到了路遙這一輩已經是
附近小有名氣的富戶——這富戶的意思,就是生活略有節約,但卻無力鋪張浪費。

  路遙這身體的前主人倒也明理,深知這樣靠一輩輩積累不是一條好的途徑,
就傾盡所能培養自己的兒子唸書,卻沒想到這小子書倒是念了一堆,可身體卻是
病秧子,早早地就逝去了。

  說到這裡,兩人皆變得沉默。路遙是不知如何繼續發問,而春花爹則是認為
自己嘴巴太多,又勾起了路遙的傷心事。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幸好春花適時介入,端來的酒菜,兩人也就相互一笑,
相攜入桌。

  待一起準備就緒,卻見春花仍立於自己身後,路遙有些奇怪,忙說道:「春
花站那幹啥,坐下一起吃啊,難道你爹還是外人麼?」

  春花站著不動,沒有說話,她爹卻是朝著春花猛地一瞪眼,苦笑著向路遙說
道:「親家公,你就別戲謔我了。咱家的這點家教還是有的。」

  路遙見狀,也不再強求,打了個哈哈後敬起酒來。

  酒過三巡,路遙想了想,先給春花爹敬了一杯,然後才說道:「親家公,有
件事我得給你商量一下。」

  「你說。」春花爹聞言,忙放下酒碗,做認真聽講狀。

  「邊喝邊講,邊喝邊講。」路遙端起碗,又請了一次後,才慢慢說道:「你
看犬子已逝,這春花尚值華苑之年,為犬子守寡一輩子,不值當啊,你看可否讓
我收她為義女,然後另找一戶人家——」

  哐噹一聲,春花爹的酒碗失手掉到桌下,路遙以為他喝醉,回頭想讓春花給
他爹換雙碗筷,卻發現春花也是一臉煞白。

  「親家公,你如此話語,我倒想問問了,我女兒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家
的事情,要讓你代子休妻?」春花爹也不去揀地上的碗筷,一臉怒氣地朝路遙問
道。

  路遙見狀,有些愣神,這我好心好意你不理會就得了,還跟我耍脾氣是怎麼
回事呢?

  「親家公,看你說的,春花這丫頭自是賢惠無比,就因如此,我才不想誤了
她啊。」

  「你!春花,你給我跪下!你說說,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夫家如此
不滿,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直接打死你!也免得被休了出去,莫了我家
門風。」

  春花撲通一聲跪下,嬌俏的小臉上一下子淚流滿面。她不知道,為什麼好好
地,突然間公公卻突然提起這茬來。

  路遙一把拉住要按上去踢春花的她爹,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了。

  「親家公,別發火,別發火。我這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就不覺得她這麼年紀
輕輕就守寡,委屈了她嗎?」

  春花爹見路遙模樣不似作偽,也放棄了繼續做出要上去打人的樣子,氣哼哼
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女人從一而終,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路遙轉身扶起春花,輕輕地問道:「丫頭,你覺得呢?」

  春花倔強地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泣不成聲,卻又堅定無比地說道:「我生是
路家人,死是路家鬼,如果公公執意要休我出門,我寧願讓我爹打死我!」

  「唉,起來吧,丫頭。倒是我唐突了。不說了不說了,繼續喝酒,對了,春
花,給你爹重新上副碗筷。」

  雖然期間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但最終酒席仍然賓主盡歡。席散,路遙請春花
爹住下,春花爹卻道家裡事多,執意告辭。

  春花爹走後,春花重新攙扶著路遙,讓他回房躺一會。他笑笑拒絕了,讓春
花帶路去了書房。

  這個世界,還是陌生得緊,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才行。


                第二章

  坐在書房裡,路遙有些頭疼。

  從剛才跟春花爹的交談中瞭解到的信息,路遙發現這個世界跟他熟知的歷史
中的世界完全不同,他因此也變得兩眼一抹黑,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了。

  無聊中,路遙拿起了書桌上攤開的那本書,翻了翻,發現,裡面的字自己居
然都認識!激動之下,他在整個書堆裡翻找著,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史書之類的。

  正尋找中,春花端了茶水進來,放下後並沒有離開,靜靜地站在書桌邊侯著。

  路遙見狀,隨手拿起一本書,一邊翻開,一邊問道:「春花,你今年多大了?」

  「爹,媳婦今年16歲了,這當初跟陸兒不是交換過八字的嗎?」春花聽到
路遙提問,立馬就做出了回答,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她顯然不知道,站在她眼
前的這位,已經不是她原來的公公了。

  「16?呵呵,還只是個孩子啊。」

  「孩子?」春花聞言,不太服氣地說道:「我表姐16歲都當媽了,我姨都
說了,我肯定比我姐能生,這些話媒婆都沒說嗎。」

  路遙看著有些氣鼓鼓的春花,心裡有些好笑,說道:「能不能生要靠男人,
光有女人,生個屁啊。」

  「男人也能生娃?」

  路遙看著張大了小嘴巴,一臉驚奇的春花,更樂了。本想跟她好好說道說道,
卻突然想起,這丫頭名義上是自己兒媳啊!

  「算了,不說這些,你知道科舉是怎麼回事嗎?」

  「科舉?」

  「就是讀書,考試,然後當官。」

  「爹,你要去試舉?你不是不識字嗎?」

  路遙看著小丫頭一臉的不相信,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你怎麼知道
我不識字?」

  看到她小臉紅紅地低下了頭,路遙心道壞了,這尼瑪一激動又壞事了。他故
意偏頭開頭,裝成要去看書的樣子,說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哦。」

  春花乖巧地應到,輕輕地出了門,還順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待到春花出了門,路遙方才松了口氣。尼瑪,要命啊,這孤男寡女的待在一
個屋簷下,相處久了不出事才怪,可偏生,這丫頭還是自己兒媳,頭疼啊。

  直到春花來叫路遙吃晚飯,路遙仍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過,在一本名叫刑律的書裡,他卻看到了一條這樣的信息:公公強迫於媳
婦,男判斬立決,女則發配官窯;雙方通姦者,皆流放三千里戎邊。

  看到輕展笑顏的小丫頭,路遙頭更疼了。都說女要俏身穿孝,這小丫頭長得
本來就不錯,身著一身素白的孝服,更是惹人憐愛,可尼瑪這個世界對於這事特
別抵制啊,讓路遙就是想要去嘗試一下,也沒那個膽子了。

  第二天,天剛亮路遙就起了床。

  可沒想到,春花都已經早已經起來忙活好一陣子了。

  看到站在堂屋門口伸懶腰的路遙,春花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反映過來,朝
路遙甜甜地一笑,打著招呼:「爹,起來了啊,稍等一下,早飯馬上就好。」

  「沒事,我先洗漱一下。」

  路遙沒有什麼悲傷,之前有些抑鬱,只不過是因為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
有些不適應罷了。而那個所謂的兒子,對於路遙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在
他生命裡存在過的人物,要為了這樣一個人物去感懷,不免有點為難。

  而春花,雖然昨天表現得貞烈異常,卻也難見悲傷之色,或許是因為這端親
事屬於包辦婚姻,雙方都沒有什麼感情吧。

  吃過早餐,路遙向春花問明去縣裡的路程之後,就出門而去。

  他從來不是一個做事拖沓的人,想到了什麼,就會立馬去做。既然已經回不
去了,在這個世界裡,要想活得更好,不努力也是不行的。

  縣城離得不遠,可等路遙趕到時還是臨近中午。看著陽光下那斑駁的城牆,
路遙心裡難免唏噓。

  上輩子曾有一段時間裡,他很迷戀一些穿越到古代的書籍,常幻想著自己是
個馳騁沙場的大將軍,在血肉紛飛的殺場裡度過一生,雖然單調貧瘠,卻慷慨快
意。

  可真正的來到了這樣的世界裡,他卻隱隱有些不願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路遙瞭解到的信息很少,但對於他目前來說卻是足夠
了。他現在生活的這個國度叫做周朝,可以肯定,跟中國歷史上的那個周朝沒有
任何關係,而且也比當時的那個周朝要先進多了。這個周朝究竟還是不是在地球
上,都沒有辦法考證,不過,這不影響他在這裡生活下去。

  這個世界的科舉叫試舉,昨天就聽春花聊過,每年的8月15日,就是這個
世界裡鄉試考舉的日子。鄉試過後,就會獲得一個帝生稱號,相當於古代的秀才,
帝生可選擇進入皇室開辦的學院唸書,也可留在家裡自行學習,然後每4 年全國
會在都城驪山試舉會試,考中後就由皇帝分配得官。

  這模式跟中國古代的差不多,難怪書上面的字,也是中文裡的繁體字。算起
來,離8月15鄉試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對於前世的文科高材生來說,只要熟
悉一下字的寫法,瞭解一下考試內容後,考個帝生問題應該不大。

  更加幸運的是,明年會有一次4年一次的會試,如果運氣足夠好,路遙明年
就可以去參加這全國性地選拔大賽。就算運氣差點,今年考不上帝生,也可以明
年趕一點,連考兩次。

  回到家時,天已殺黑,屋裡都點上了油燈。

  看著門口像個小妻子一樣翹頭期盼的春花,路遙即深感溫馨,又覺得異常為
難。

  這丫頭擺明了會以自己兒媳婦的身份跟自己一起生活下去,問題是,自己還
不能拿她怎麼樣!這關係,想想就有夠頭疼的了。不過幸好,現在有了個奮鬥目
標,倒不用每天閒的蛋疼,無所事事了。

  春花看到路遙,臉上變得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她踏著小碎步,引著路遙到飯
桌前坐下,慇勤地遞上碗筷,然後站在身後服侍。

  抬起筷子,路遙覺得還是有些不自然,想了想,說道:「春花,以後家裡沒
其他人的時候,坐下一起吃吧。」

  春花聞言,把個小腦袋瓜子搖得跟個波鑼鼓似的,連連擺手,說道:「這不
行,不行的,人家會說我沒家教的。」

  「傻丫頭,我剛不是說了嗎,沒外人的時候!你站在那裡,我心裡滲得慌。」

  「滲得慌?爹,你,你這是討厭我嗎?」

  看著春花的俏臉上又有雷雨交加的跡象,路遙苦笑不已,這還說能當媽呢,
純粹就已小丫頭!

  「傻丫頭,別囉嗦,趕緊去拿碗來坐下,不然就休了你回家去。」

  「哦。」

  看到返身去拿碗筷的春花,路遙哭笑不得,跟她好說不行,非得嚇她才成。

  飯後,路遙去了書房,春花收拾過後也端著茶水進來了。

  見路遙在桌上鋪開了紙張,她異常乖巧地放下茶水就磨起了墨來。

  路遙待墨好,提筆寫了個字,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用的也是毛筆,
上輩子他的毛筆字寫得還不錯,這段時間應該只要加強識字和研究考試內容就行
了。

  「爹,你竟真的識字!」

  路遙正思考間,被春花誇張的聲音驚醒,抬頭,看到春花一臉震驚的表情,
更是苦笑不得。

  「識字有什麼奇怪?」

  「可外頭不都傳聞你是個大字不識的大老粗嗎?村東頭李家的小丫鬟還當我
的面笑話過你呢,說你就一土包子。」春花歡快地說著話,話語裡很是憤憤不平。

  路遙不知道那個李家是干什麼的,但春花剛提到了村東頭,那他倒是知道,
那邊有個佔地很大的宅院,早上還從那門口路過了呢。

  看春花的樣子,想必那家裡日子過得挺好的,這不,都有丫鬟,比起人家來,
自己也確實算是個土包子啊。

  「理她做什麼。」

  路遙又提筆寫下一個字,抬頭看到春花也在低頭打量那個字。看到她簡單地
用紅繩束起來的青絲,他想突然想了起來。

  從懷裡掏出下午出城時買的一個簪子,遞到了春花眼前,說道:「喏,給你,
今天路上看到,覺得很漂亮,就買了。」

  春花聞言,一把將那簪子接過,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美麗的大眼睛笑得像個
月牙兒。

  「謝謝爹。」

  春花臉紅紅地伸手將簪子遞向了路遙,一邊說著,一邊朝路遙偏了偏腦袋。

  路遙心知不妥,咬咬牙,還是伸手接過幫春花戴上。

  春花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又道了聲謝,歡快地出門而去。

  終究還是個孩子。路遙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知道她肯定是回房到鏡子前臭
美去了。回過頭,提筆,紙上又落下一劃。


                第三章

  不一會兒,春花從房裡回來了,歡快的樣子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路遙會心地笑了笑,繼續埋頭在紙上熟悉著字的寫法。

  春花看樣子很興奮,看了一會兒,就唧唧咋咋地說開了。

  路遙一邊寫字,一邊隨意跟她攀談著。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好。難怪古時
候的才子們,都沉迷於這種紅袖添香的生活。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

  又寫完一個字後,路遙突然覺得春花好久沒出聲了。抬頭一看,這丫頭竟然
趴在案几上睡著了。

  現在沒有表,路遙也不知道時間。眨了眨有些痠痛的眼睛,路遙覺得今晚也
夠了。

  他推了推春花的肩膀,看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小腦袋,不由地笑了:「累了就
去睡吧。」

  「啊不,沒,沒累。」

  春花有些手忙腳亂地揉著臉,口是心非地說道。這一番忙亂之下,竟沒注意
到手上先前磨過墨,把小臉蛋給弄成了個大花貓。

  路遙見狀更樂了,伸手小心地抹去她弄出來的「鬍子」,說道:「去睡吧,
我也準備去休息了。」

  「哦。」

  春花先是有些愣神,接著醒悟過來逃也似地離開了書房。

  路遙猛地想起自己剛才的動作,心裡懊惱不已。

  收拾完成,路遙出門卻看到春花吃力地挪著一個大桶,向著他的房間移去。

  「幹嘛呢?」路遙趕緊過去幫忙,語氣有些嗔怒。

  「你跑了一天,泡個澡吧,水我早燒好了。」春花抹了一把汗,說道。

  看著因挽起袖子而露出的一截如蓮藕般潔白的手臂,路遙有些異樣。之前覺
得穿越成一老頭,有些心灰意冷。後來發現自己竟是一個中年壯漢,不由地心思
有些活絡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以前怎麼沒有續絃。

  「你先去睡吧,這事我自己來就行,你爹我還沒有老到不能動。」

  路遙提了一下那個桶,居然重得無法拿起來,只好學著春花的樣子,將捅朝
屋裡滾過去。

  春花輕輕地哦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路遙把桶弄進房裡,正要打算去打水過
來之時,春花吃力地提著滿滿的一桶水進來了。

  「我不是叫你先去休息了嗎?」

  路遙伸手接過,有些怪罪地說道。但語氣裡難免多了些親熱與感動。春花笑
了笑,沒有應答,卻也沒有離開,引著路遙從廚房裡走去。

  路遙看到那鍋子,吃了一驚,想到剛才的桶也夠大,心道,這鍋水恐怕能把
整個桶都灌滿吧?

  來來回回一共走了10多趟,終於把水提好。春花掩上門,小臉紅撲撲地像
個蘋果,卻倔強地站在桶邊,等候著。

  路遙腦袋有些短路,這架勢是要服侍自己洗澡?以前古代有沒有這習俗實在
無法考證,可日本AV裡倒是很多這樣的鏡頭啊。

  「咳咳,春花,你還是先回去睡吧,這裡我自己來就行。」

  春花聞言搖了搖頭,開始本來還有些害羞,此番在路遙的言語刺激下,更是
咬了咬牙,走到了路遙的身邊,要幫他寬衣。

  路遙嚇了一大跳,趕緊自己動手。

  雖說這房子牆不深,院也不夠大,可如果路遙真把春花給辦了,那還真應了
一句話,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不過路遙卻很小心的壓制了自己的情慾,實在是那條刑律讓他感觸太深。上
輩子,他雖然偶爾也會鑽鑽法律空子,但畢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這一輩子,正好定下了目標,怎麼可能讓這樣一個小丫頭給壞了這宏偉大計?

  脫到最後一條褻褲的時候,路遙停手了,自己這是要光溜溜的,還是就這樣
下水去?正思想複雜間,春花臊得轉開了頭,路遙心下鬆了一口氣,迅速脫光,
蹦進了水裡。

  嘩啦一聲水響,春花身上也被濺上了不少。她回頭看到這個情景,先是吃驚,
然後抿嘴笑了,自己這公公,也害臊呢。

  水暖暖地湧上全身,疲勞似乎一下被趕走。春花那小手也輕輕地在肩上按捏
著,柔柔的,冷冷的。

  好吧,這滋味有些不好受。路遙曾幾何時,夢想要娶一個日本的婆娘,為此
還專門去學了幾天日語。為的不就是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麼?

  可現在,一個能看不能動的小丫頭片子蹲著邊上,帶給他的感覺只有難受。

  路遙輕輕地搓著自己的身子,對現在這副軀體很滿意。雖然是個泥腿子,可
長相比他上輩子要好,就連身材,也比他上輩子那文弱書生樣要強多了。

  下身有些蠢蠢欲動,他想起了春花之前所說的:你是個大老粗。

  有些不太淡定地掏了掏,擼了把,心道,粗確實有夠粗啊,不過,你是沒辦
法去見識一下了。

  臥室裡水氣蒸騰,可這氣氛卻一點也不曖昧,反而稍顯尷尬。兩人都沒有說
話,一時間,臥室裡只聞輕輕水響。

  「春花,你先回去吧,我這裡,好了。」

  水漸漸地變涼了,泡著的感覺沒有先前舒服。路遙實在無法接受讓春花幫忙
擦身穿衣,這樣真會暴走的。

  春花點了點頭,卻沒有離開,反而先去幫路遙整理床鋪。

  看著跪趴在床邊上的春花,路遙愕然地硬了,硬得厲害!

  或許是為了更好地做事,春花換了條白色的褲子。先前倒還不覺得有異,這
番一趴一翹,她那頗巨母性風采的美臀則完全顯現出來了。

  難怪她曾經提到,她姨說她比她表姐能生,感情這風俗跟地球上也差不多哈,
看女人是否能生養,看的都是屁股。

  這說法歷經千年不朽,在新世紀裡卻被人噴為謬論。路遙記得讀過一篇所謂
的醫學論文,上面說,豐乳肥臀的女性單純從孕育後代來說,確實比其他女人優
秀,主要原因有二,其一:乳房和女臀部都與生育相關,豐乳肥臀代表發育良好,
能給後代提供優良的發育和哺育,其二:人尚失了發情期,只能通過這兩方面來
向異性傳達一種自身已經成熟的信息。

  好吧,這所謂的兩條,翻譯成白話,不就是說,女人長得豐乳肥臀,就是為
了勾引男人來肏啊。

  更要命的是,這個年代沒有內褲一說,春花這樣高高地敲起她那肥美的臀部,
褲子由臀縫中深深陷下,雙腿間那豐滿的寶蛤如饅頭般清晰地在褲子上倒印出來!

  要了個老命了。雖然累了一天,可路遙的下身卻硬挺挺地勃起,猶如鐵棍一
般。路遙不敢再盯著不放,他轉開了目光,可心裡那翻騰的氣血,一時間卻難以
平息下去。

  春花動作麻溜,很快就收拾妥當,她輕輕地道了聲晚安,出門而去。

  路遙鬆了口氣,起身穿衣。潑水時,望了春花的房門一眼,目光複雜。

  第二天,起得很早,可腦袋卻有些昏昏沉沉地。

  一晚上夢境繁雜,讓他有些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才是他生活的現實。

  吃過早飯,春花遞上一摞賬本。路遙也疑惑,一番交談,方才搞懂。

  她過門後,路遙就將家中一應事務交代於她,並將家中的帳房都辭退,打算
讓小夫妻倆管理整個家中事務。沒想到好景不長,那個連印象都沒有的兒子卻一
命嗚呼,春花大字不識,只能將事務再交還回來。

  雖然她沒唸過書,但記憶力卻是相當地好,路遙淡淡發問,她竟是將早些日
子里路遙交代於她的話語一字不漏地全部轉述出來。這倒省卻了路遙很多功夫。

  像路遙這樣的小地主,一年倒真的沒啥大事,除了春秋兩季到細戶家去走走
看看,剩下的日子就是混吃等死。

  路遙翻了翻賬本,去年收入43兩,除去開支竟只剩10兩不到。這銀子價
值幾何路遙無從得知,但也覺得這辛辛苦苦一整年,卻只有區區40多兩銀子,
實在是難稱富裕。

  放好賬本,本打算看會兒書,可腦袋裡實在是繁雜得像一團麻。想了想,路
遙跟春花打了個招呼,出門而去。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上輩子書已經唸得夠多了,初來這個世界,走走看看,應該更為重要。


                第四章

  路遙慢慢地走著,看著。

  昨日裡匆匆趕往縣裡,對於自己生活的這個地方反倒是有些疏忽。

  此刻快到夏季,豔陽高照,卻又不似城市中那樣火辣。高大的樹木鬱鬱蔥蔥
地投下大片大片的陰影,遠處成片的農田隨風搖曳出一片令人心儀的綠。綠色中
鑲嵌著一條條斑駁的泥濘小路,四下衍生,小路的盡頭,是一座座充滿田園氣息
的小院。

  小院大多獨門獨戶,由木籬笆或者低矮的是圍牆所包圍。圍牆之上都爬滿了
各類植物,就連的院落裡、屋簷上,皆是如此。咋一眼望去,猶如進入了電影裡
矮人王國一樣。

  欣賞著這樣美麗的景色,路遙心情額外地舒暢。他慢悠悠地跺著步伐,隨意
而行。

  不知不覺間,他看到了一座佔地巨大的院落,心道這應該就是春花昨日裡所
說的李家大宅。

  望著高大的院牆,路遙心中有所感慨。上輩子自己同樣出生於農村,可憑藉
著自己的努力,也讓一般人有所側目。

  今世雖然起點有些亂,可畢竟算是上世的延續,憑藉著上世各種知識、技能
的累積,應該要做得更好啊。

  正沉思間,那厚重的漆黑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小丫頭片子出門而來,見
到路遙立於門外發呆,不由得滿臉鄙夷,大聲說道:「路家那土包子,你杵我家
門口乾啥呢?莫不是打算進來偷東西不成?」

  路遙思路被打斷,心中有些不滿。抬頭見一滿臉青春痘,年齡如春花般大小
的丫頭對自己怒目相向,心中不悅更甚。

  可對方雖然容貌不咋的,身上那裝束卻是連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心裡不知
對方為何對自己如此態度,可也實在不想跟一個半大的孩子去計較。

  「放肆!桃子,是誰讓你跟路員外如此說話的?自己去後院找主母領罰。」

  正待揮袖而去間,一中年男子威嚴地走了出來,先是朝著路遙一躬,然後向
著剛朝自己出言不遜的小丫頭訓斥到。

  路遙回了一禮,道:「不妨,本就是孩童之言,還望……還望兄長莫要懲罰
於她。」

  「孩童之言?」對方臉色有些古怪,也不知他是因為路遙的稱呼還是因為路
遙說那丫鬟是個孩童:「既然路員外為她討饒,今日便饒她一次,還不滾進去?」

  後那句話,自是向著那滿臉青春痘的小丫頭說的。路遙見狀,心道對方本就
打算為其開脫,卻還要借自己之口,真是虛偽。但也不為意地笑了笑,做了一躬,
準備離去。

  「路員外稍候,不知這番是要往何處去?前些日子令公子過世,為兄出門在
外,未能親自去憑弔一番,實在抱歉。」

  那人追上路遙,與他相伴而行,而他的身後只有一家丁跟隨,倒是出乎了路
遙的意外。

  「謝兄長記懷,路遙愧不敢當。」

  路遙向來是你對我客氣,我對你那就更加客氣。當下鞠了一禮,以示敬重。

  那人見路遙表現,有些驚奇,好半響才回了一禮,道:「想不到,路員外竟
……唉,令公子已展學識天賦,卻不想遭逢天嫉,實在是惋惜。」

  「無妨,犬子逝去確是令人惋嘆,不過,他的志向,身為其父,自是要代他
完成。」

  「路員外,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試舉?」

  「正是。」

  「呵呵,果然……」

  對方見路遙一臉自信,心中暗道,這才是本來面目。本以為受到喪子打擊,
會轉了性子,沒想到幾句話,就露了本性啊。

  路遙見對方滿臉戲謔,也不為意。心道這身體的原主人估計有些不太得人心
啊,不過,此路遙已經非彼路遙,究竟以後路途究竟如何,且騎驢看劇本,走著
瞧吧。

  正巧遇到道路分叉,路遙不想再與之同行,當下一躬手,道:「我隨意走走,
先行告辭!」

  「路員外,稍候。」那人略一沉思,道:「既然路員外有心參加試舉,為兄
家中倒是有一本歷年題記,路員外不妨拿去參閱一二。」

  說完,望了身後家丁一眼。家丁見狀,回身朝家中跑去。

  路遙心道,這傢伙倒是會做人。雖然看不起自己,可聽到自己要去參加試舉,
卻還是準備相助。當下忙拱手道謝不提。

  不一會兒,家丁返來,遞上一本書稿。

  路遙翻開目錄,卻見裡面竟分出了政略、刑略、戰策、術數四大部分,當下
也是倍感驚奇,想不到這試舉竟跟後世的考試也不妨多讓,不覺間脫口而出:
「這試舉竟分了政刑戰術四大部?呵呵,真是多謝了,沒有兄台相助,小弟真還
是一頭霧水啊。」

  那人聽聞,心中更是驚奇,起先送他書稿,本就存了點看笑話的心態,想不
到路遙一翻開書,竟是真的識字。

  「路員外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為兄今日有事無法耽擱,改日還望到家中一敘,
我倆把酒言歡!」

  「靜候!」

  兩人持禮揮別,路遙也沒了閒逛的心情,帶著書稿,一頭就扎進了書房。

  什麼東西一旦沉迷進去,時間就過得特別的快。等到春花把路遙從書海裡拽
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看到桌上已經放涼的飯菜,路遙有些愕然。沒想到自己年紀一大把了,居然
還這麼熱愛學習。

  書上的習題,說起來繁亂,其實並不複雜,政、戰、數三類對於路遙這個由
科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物,再怎麼白痴,都要比現人多一些見識,反倒是刑略這
一部分,讓路遙有些頭疼。

  周朝刑法與現代雖有共通之處,可在判處量刑方面,卻大相庭徑,有些甚至
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不過幸好的是,這個世界裡雖也有詩詞歌賦,但在試舉時卻並不講究這些。
考試時雖也拽文,但並無特定格式要求,這倒讓路遙大大地鬆了口氣。

  「爹,你怎麼能這樣不愛惜自個的身子,雖說要去試舉,但是在考不上也無
妨啊,在家做個田家翁不也很好嗎?這周邊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

  路遙雖被喚回現實,可思緒仍沉於自己的思考之中。春花見狀卻不滿意了,
嘟著個小嘴不停地抱怨。

  「沒事,以後不會了,走,吃晚飯去。」路遙呵呵一笑,揉了揉春花的小腦
瓜子,先行出門而去。

  飯桌前,春花又立在一旁,路遙見桌上確實放了兩幅碗筷,知道這丫頭處在
糾結狀態,當下也不道破,只是輕輕地說道:「坐下吃吧。」

  春花歡喜地坐下,給路遙夾了些肉食,趴了兩口飯,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
臉上歡快突然就沒了。路遙見著奇怪,開口問道:「丫頭怎麼了?吃得好好的突
然一臉苦瓜像,給你爹我擺臉色呢?」

  「沒,沒。」春花慌了,一下站了起來,神色焦慮地連連擺著手,連臉上沾
上了飯粒都沒有察覺。

  路遙輕輕伸手拿掉那顆飯粒,指了指座位,說道:「坐下說,早先還說自己
能當娘了呢,老一驚一咋地跟小孩似地。」

  春花顯然對路遙說自己是小孩不滿,可仍聽話地坐下了。經過這樣一出,她
臉色有些轉好,雖然看起來氣鼓鼓的,可較之前那幅樣子,要可愛多了。

  路遙是真餓了,飛快地把飯吃完,放下碗,待春花也吃好,開始收拾,才問
道:「剛想啥呢?突然間臉色這麼難看?莫非是病了?」

  「沒有。」春花變得有些扭捏,想了想仍開口答道:「我聽人家說,大戶人
家可不許女子上桌吃飯,以後爹要是能考上帝生,咱家人多了,可不能這麼沒規
矩。」

  雖說理是正理,可春花說完,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從小到大都是跟娘一起服
飾爹吃完之後才在廚房裡就著殘羹隨便湊合點,好難得公公允許自己上桌,可這
畢竟不符合規矩。

  「啥叫考上帝生就大戶了?你爹我還要去參加會試,拿個頭名呢。再說了,
這家再大,還能讓別人給當了家去?」

  「啊?帝生每月可有1石米糧呢,可相當一畝田一年的收成呢。再說了,帝
生可不容易考,你看李家的孩子,都從小就唸書,還就倆帝生。」

  撓了撓腦袋,路遙沒想到,就是考個相當於秀才的帝生,居然就可以享受國
家級補貼了。

  「李家也才兩個帝生?對了,我今天在李家門口碰到一個人,年齡比我要大,
臉方方正正的,對了,嘴上還有倆撇鬍子,眼睛看起來倒是蠻小的,這傢伙是誰?」

  「這傢伙?嘻嘻,爹,人家是李家家主呢。」

  隨著春花的描述,路遙稍微有些搞懂了,這年頭讀書人確實少,主要是因為
書無法量產,價格特高,因此普通人家很難培養起一個讀書人來。就算是像他家
這樣的小地主,為了給他那死去的沒見過面毫無純在感的兒子買書,都費去了歷
年來的積蓄。

  而李家,因早些年家裡出過一任撫台,所以在老家置下不少產業,雖然以後
家裡再無大官,可每一代裡,都會有幾個帝生出現。

  這就是底蘊與積蓄啊。

  路遙心中感嘆。在這樣生產不發達的世界裡,要成就一個龐大的家族,真是
不容易。不過,既然他來了,這個世界,或許會因此變得有些不同吧。


                第五章

  每日裡讀讀書,散散步的日子很清閒,不知不覺間,路遙來到這個世界已經
快一個月了。

  跟春花小丫頭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熟絡,雖不能說親密無間,但基本上兩人之
間沒了什麼隔閡。

  春花性格本就開朗,加上路遙又從不擺長輩身份,她雖保持了對路遙的足夠
尊重,卻少了一種畏懼。這不,連每隔三五日裡,伺候路遙洗澡的時候,都能夠
很輕鬆的相互聊天了。

  不得不說,當放下那種奇怪的想法之後,路遙也變得輕鬆起來。現在他赤身
裸體地躺在木桶裡跟春花聊天,也不會覺得尷尬,甚至慢慢地他還享受上了這種
讓人伺候的感覺。

  「好了!」

  路遙拍了拍手,看著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春花則瞪著那美麗的大眼睛,
特別驚奇地看著那一堆堆竹竿,想不通這東西怎麼能用來洗澡。

  沐浴是舒服,可提水、倒水就太煩躁了。

  雖說路遙前世裡是文科生,可動手做一點點有利於生活的小創造,還是難不
倒他的。

  他從山裡弄回了一堆竹子,把廚房隔壁的柴房改成了浴室,直接用竹筒連到
了燒水的灶上。雖然還是需要將水舀到灶上那個大水盆裡水才能順著竹竿流到隔
壁的桶裡,不過這樣可把提水走路的那過程完全給省略了,要知道,每次倒水都
是他來弄的。

  「爹,來了來了,水真的來了耶!」

  打發春花到隔壁去盯著,路遙朝存水的盆裡倒下了一瓢冷水。隨著骨碌碌地
一陣響動,隔壁傳來了春花歡快地笑聲。

  「怎麼樣,沒騙你吧?以後打水,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路遙檢查有沒有發現漏水的地方,順著管道來到了隔壁,看到春花還是那般
稀奇,心裡有些好笑。

  「挪,以後倒水也不用再提出去,直接舀出來,倒到這池子裡就行。」

  排水,路遙當然也做找了,這些露天的溝渠,完全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可言。

  春花地看著路遙,目光裡充滿了敬佩。正欲開口說話,院門處卻傳來敲門聲。

  「來了。」春花甜甜地應道,轉身出去開門。路遙則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傑
作,想著是不是立馬來試用一下。

  「爹,李家家主有請。」

  「啊?快請!」

  路遙先是楞了一楞,才想起,那天在路上跟李家家主見面時,他倒確實有此
一說,可過了這麼長時間沒有音信,路遙都差點忘記了。

  路遙隨春花來到院門口,見到的是上次的那個家丁,路遙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小哥,還請入內就坐。」

  「路員外有禮了,我家老爺讓來請路員外過府一敘,坐就免了,小的還要趕
緊回家聽候吩咐。」

  一邊說著,家丁一邊恭敬地遞上請帖。

  路遙接過,家丁便告辭離開。待他走遠,路遙打開請帖,發現日期竟就是晚
上,當下心裡有些犯難了。

  來到這個世界裡,就是春花他爹來家裡吃了一頓,自己還啥屁事沒做,不知
道這去赴宴,需要做些什麼準備,是不是還要帶些禮物之類的?

  「春……額,你在啊。這個去赴宴,要準備些什麼?要不要弄只老母雞過去?」

  「嘻嘻,不用,只要沐浴更衣,以示尊重就行了。」

  春花笑著給路遙看了下手裡捧著的衣物,這丫頭竟在剛才聽到兩人談話,就
去做準備了。

  沒花多少時間,一切準備妥當。路遙躺入放滿水的木桶裡,聽到水響,站在
牆邊掛衣服的春花方才回過頭來。

  每次路遙除去最後褻褲時,春花就會轉身去放衣物,這樣一來二去,不用特
別交代兩人卻形成了默契。

  春花看著已經沒入桶裡的路遙笑了笑,慢慢地走向桶邊。掛衣服的地方離得
有些遠,兩人對視卻絲毫沒有尷尬。

  路遙也看著春花微微地笑著,等著她的小手來給自己搓背,可就在這時,卻
變故突升。

  春花離木桶大概還有2、3步距離的時候,或許是踩到了剛才實驗時弄出去
的水,身子一滑,整個人向著木桶撲來。路遙心裡一驚,忙站起來伸手將她扶住。

  「沒事吧?」

  「沒,沒,咦?」

  路遙為了接住春花,整個身子很努力地向前傾去,甚至害怕夠不上她,還頂
起腳,這下,下身那一坨全部露到了桶沿之外。

  有些東西,不去想就沒什麼,一旦開始想,那念頭就如洪水一般,滾滾而來,
如何都抑制不住。嗅著春花身上女人特有的體香,路遙不知不覺中就有了反應,
被春花一咦,反應更是強烈起來。

  而春花見眼前的那根黝黑的棍子竟自己慢慢地豎了起來,心中倍感稀奇,心
動之下,竟伸出手指去碰了一碰——這輕輕地一觸,猶如火星一般將路遙的慾望
點燃,下身的肉棍更是如旗杆一樣,怒目圓睜地昂首豎立起來。

  「好,好大。」

  聽到春花的痴語,路遙哭笑不得,這都火燒城牆了,你還在誇他?

  「你把它弄成這樣了,這可怎麼辦?等下還要去赴宴哪。」

  路遙心裡哀嚎,臉色連連變幻,心思在天使和惡魔之間來回轉換不已。

  「怎,怎麼辦?哇,好燙!」

  春花被路遙一喊,心裡也慌了,不知她怎麼想的,竟伸出手去握了一下路遙
硬挺的肉棍。這一握之下,那肉棍上火熱的溫度更是讓她心中大驚,正欲鬆手,
卻被路遙伸手再度握回。

  「就這樣握著,上下移動。」

  「是這樣嗎?」

  路遙看著春花那純純的小臉,心裡就有種按奈不住地衝動。他帶著她的手,
上下移動了兩次,然後鬆開了她的身子,改為雙手向後撐著桶沿,將下身向前挺
出。

  「呼,對,快一點。」

  小丫頭眼裡含著淚,滿臉驚慌地抬頭看了路遙一眼,看到路遙雙眼微閉,一
臉享受的模樣,小臉刷地一下紅了。不過,她手上的速度卻變得越來越快了。

  「很好,用兩隻手吧。」

  路遙臉色複雜,不得不說,春花的上下擼動讓他很享受,心裡還有一絲意識
的他制止了自己做出更出格的舉動,但卻免不了地想要將這種快感放大。

  「哦。」

  春花立在路遙腿間,雙手如舂米一般環握著路遙的雞巴快速擼動。路遙雙手
後撐,大力向前挺著下身的動作讓她覺得羞澀異常,可手下的動作依然沒有絲毫
停頓。

  「爹,它怎麼越來越大了。」

  春花嬌紅的臉上有露出了一點焦慮,顧不得強烈的羞恥感,她輕聲開口問道。

  出嫁前夕,她娘自是對她有過一番教導,可這些東西都沒來得及實踐,丈夫
就直接奔土裡去了。經過一個月跟路遙的朝夕相處,她心裡隱隱有些把路遙和路
陸的身份混淆了,由衷地講,她更願意眼前這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是她丈夫,她願
意為他去做任何的事情。

  面對路遙的裸體已經有段時間,可這玩意還是讓她羞澀無比。隱隱覺得有些
異常,可她還是選擇了聽從路遙的吩咐。

  「呼……」路遙睜開發紅的雙眼,看了嬌媚的春花一眼,咬了咬牙,說道:
「要不,你用嘴試試?」

  春花予取予求的樣子讓路遙心裡邪惡的念頭一下爆發,他一邊說著,一邊伸
手把住了春花的腦袋,將爆挺的大雞巴湊到了她紅潤的小嘴前。

  「用,用嘴?」春花心裡有些亂,可卻又有些好奇。仍不住地伸出舌頭舔了
舔嘴唇。

  「對。」春花不拒絕,讓路遙變得有些心急,說話間又把腰部挺了挺,那碩
大的龜頭差不多抵上了春花的雙唇。

  春花面色疑惑,卻伸出舌頭,在那紫紅的龜頭上舔了一下。縮回舌頭,砸吧
了下嘴巴,覺得沒啥異味之後,她微微地張開了小嘴,慢慢地將那碩大的龜頭吞
了進去。

  「呼……好舒服!張大點嘴,別讓牙齒碰到它。」

  龜頭被春花溫潤的小嘴含入,軟軟暖暖地爽得路遙情不自禁地感嘆出聲。美
中不足的是,這丫頭動作略顯生疏,龜頭剛被吞入時被牙齒刮了一下。

  「唔唔……」

  小嘴被塞得滿滿的,可春花仍不忘嗚嗚發聲表示聽到了。她的小嘴被撐得有
些難受,一種從來沒有嗅過的氣息直衝她鼻腔而去。那氣味濃烈異常,卻讓她心
裡蕩漾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焦躁之餘似乎只能通過更大力地吮吸口裡的物體方
能解除。

  「可以用舌頭舔一下。」

  看到春花生疏卻又額外賣力,小臉都被撐得有些變形卻仍努力地盡力張大嘴,
避免牙齒碰到龜頭,路遙心裡很滿足。不過這樣還是有些不過癮,他微笑著鼓勵
春花用舌頭來給他更強烈的撫慰。

  「唔唔……」

  春花看到路遙鼓勵的眼神,心裡更加激動,舌頭毫不猶豫地裹上了那大龜頭,
一股鹹鹹的味道由舌頭上傳來,刺激得她頭腦有些發昏,不由自主地緩緩將龜頭
往外吐出,龜頭一離開嘴,她又覺得口裡空虛異常,忍不住又張嘴吞了進去。

  路遙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有些感概。這男女之事,真是一種本能,完全無師
自通。順著春花的動作,他也緩緩地挺動起了腰,將春花的小嘴當成小穴抽插起
來。

  「唔唔,咕嚕,唔」

  那碩大的龜頭在嘴裡來回進出的感覺,讓春花有些迷亂。她也不知道自己為
何會有這種感覺,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配合路遙,哪怕嘴張得很辛苦,但是她
心裡很滿足。

  她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再度握上了路遙的棍身,一邊吞吐舔弄之際,一
邊還用手擼動著路遙的棒身。

  路遙也很激動,這小丫頭順從的模樣帶給他無比的心裡滿足感。春花賣力的
吞吐讓他很快就到了爆發的邊緣,他沒有去忍耐,雙手抱著春花的小腦瓜子,深
淺適度卻又迅猛無比地自主抽插起來。

  「啊!」

  春花見路遙自己運動,有些害怕那傢伙抵入喉嚨的她忍不住將舌頭死死地抵
了上去,這做法加速了路遙的爆發過程,路遙猛烈抽插一陣,一聲暴喝,抽出雞
巴射了春花一臉。

  看著滿面精液,一臉羞紅的春花,路遙覺得從未有過的滿足。緩緩地坐回木
桶裡,輕輕地喘了幾口,他溫柔地說道:「去清理一下吧。」

  「哦。」

  春花依言轉身出門,好奇無比地用手指觸了觸臉上粘乎乎的地方,放到嘴裡
嘗了嘗。

  「唔,味道好怪。」

  一邊說著,卻一邊又用手指往臉上刮了刮,再悄悄地放到嘴裡,閉著眼睛吮
吸起來。

  好吧,這一幕路遙沒有看到,如果看到,晚上的宴會,鐵定泡湯了。
       
***********************************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4-6-2 11:02 編輯 ]
2013-6-16 22: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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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pping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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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更新,妻欲已经完结,游龙更新太慢。指着这个了,谢谢作者。
2013-6-16 22: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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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ily_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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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文,顶了,期待后面情节
2013-6-16 22: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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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7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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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和儿媳妇呀,最喜欢的桥段,话说年轻的小娘子和老人间的逆差,最让人兴奋
2013-6-17 03: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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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hu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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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啊,作者太有才了,又一好文。
2013-6-18 05: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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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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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公媳文如此釣人胃口的!穿越文大多大幹特幹!或是能多屌就有多屌,第一次看到純情的主人公竟然沽男寡女也不舉…
2013-6-19 08: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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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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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臻
2013/06/20

                第六章

  「路員外,你來看看這張考卷,覺得可有參詳之處。」

  酒過三巡,李家家主李憲原喚人遞上一張寫滿字跡的考卷,看著接過考卷,
認真細讀的路遙,李家家主只覺得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人了。

  路遙準時赴宴,顯得神采奕奕,一應舉止也較之以前大不相同。

  路遙雖然瞧見了李憲原的表情,但他肯定不會與之訴說,這些做作都是兒媳
春花教的。就在剛才,那嬌俏的兒媳春花小丫頭還被自己射了一臉的精液,估計
這才是他神采飛揚的主要願因吧。

  李憲原今日剛從外地回家,一回來他就想到了之前跟路遙的約定,自是二話
不說,提筆寫了請帖就讓家丁送去。

  可當他回到後院將情況一說,卻被幾個妻妾一頓好轟,說什麼路土包子都在
這裡生活幾十年了,那愛吹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試舉分四大部,這麼簡單
的事情隨便一問就能知曉,你竟會就此認為他有獨到之處?

  被妻妾如此一說,李憲原也有些懊悔,覺得自己有些輕率了,可請帖都已經
發出,不能隨意爽約,要不那就是打自個的臉了。

  可路遙真正赴約,李憲原與之交談一番,竟發現對方的學識廣博盡比自己更
甚,當下不敢輕慢,一邊熱情勸酒,一邊教人準備好了自己的小兒子去年參加鄉
試落榜的考卷,打算讓路遙來評評。

  「文采不錯!」

  路遙認真看完,禮貌地將考卷遞迴,笑著評論了一句,然後端起碗,喝了一
口酒。

  「謝路員外誇……」李憲原笑呵呵地接回考卷,順著路遙的話應答道,突然
間卻變了臉色。

  文采不錯?這考捲上論的是政略,跟文采有什麼關係?既然路遙如此評論,
那不就等於是說,除了文采,其他的不值一評?

  「犬子雖未考取帝生資格,學識卻也是頗受賞識。路員外竟只覺此論除了文
采其餘不足一評,為兄倒想聽聽員外高見。」

  李憲原雖有心結交路遙,卻也是極其自傲之人,想通了路遙的評論,心裡自
是大不服氣,這不,話語裡雖然用詞極為客氣,可語氣卻是額外地冰冷。

  路遙呵呵一笑,並不著急作答,反倒是又端起了碗,小抿了一口。

  李憲原送來的試卷上題目為政略,答卷之人寫的也並不少,花團錦簇,富麗
堂皇,可卻言之無物。

  初讀,路遙只覺得這人文采非凡,措辭用句都極其華美,可通篇文章讀完下
來,他竟完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想了想,路遙沒有去跟李憲原爭辯試卷上的答案,反而就試卷的問題討論了
起來。

  「李兄覺得,這田賦連年減少的原因是什麼?」

  在李憲原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路遙終於開口了。李憲原聞言,冷哼一聲,道
:「當然是如我兒分析的那般,吏治問題。」

  「呵呵,那我想問問李兄,你走過的地方比令公子要多得多,那依你所見,
稅吏強行徵收完散農田賦之後,能活下去的散農還有幾成?」

  李憲原聽完,輕慢的神情不見了。雖然他不滿散農們不交稅,但是卻不得不
承認,如果強制徵稅,會有很多農民會因此而無法生存。

  他認真思索了一番,才答道:「我覺得,哪怕強制徵稅,至少有8 成左右散
農還是能夠生存下去的。」

  說完,他有些心虛地看了路遙一眼。這個數字非常地誇大了,他在大兒子獲
取帝生之後,就完全走上了經商之路,每年都要走過不少地方,有些地方甚至不
去徵稅,整個地界都是饑荒一片,更何況強制徵稅?

  路遙沒有去點取他話語裡的漏洞,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那我大周朝有散
農幾何?這2 成無法生存的農戶在散失希望之後又會走向何方?」

  李憲原聽完,冷汗一下冒了出來。平日裡,他根本就不會去考慮其他人的死
活,可經路遙這一提,他卻想起了他小時候的有一年,因為天災,整個縣域幾乎
顆粒無收,那些飢民們衝進他家時那冒著綠光的眼睛,彷彿能把人都給吞下去。

  看著默默喝酒的路遙,李憲原心裡很複雜。他隱隱地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自己
家最近再也沒有出現過大官員的原因,可這見識上落後於人,還是讓他心裡如弄
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酒席的後期,就顯得有些沉悶了,李憲原受到了打擊,連問路遙如何解決的
心思都沒了。而路遙,同樣也沉默了下來,他想的卻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究
竟能夠留下一點什麼。

  席畢,李憲原熱情地將路遙送到了門口,然後讓一家丁打著燈籠送路遙回家。

  路遙抬頭,看著天上那些晶瑩而陌生,但卻又顯熟悉的星空,思緒同樣繁雜
無比。

  只相隔了短短的一個月,自己之前生活過的那個世界就已經朦朧得猶如夢境
一般,甚至是在夢裡,都難以回憶起那些過往的點滴。

  想到那個世界裡已經年邁的父母,他的心裡不禁有些傷感。

  「爹,你回來了啊,謝謝小哥!」

  正胡思亂想間,兩人已經走到家門口。家丁獨自上前敲門,春花迎了上來。

  看著仍是那般青春嬌俏的小臉,路遙心裡突然有些愧疚。對這個世界瞭解得
越多,他就越發現,跨越兩人之間的那道無形的牆難度之大,他帶給這小丫頭的
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他不得而知。

  「丫頭,你不會恨我吧?」

  春花辭別李家家丁,插好院門,回頭看到路遙呆呆地看著天空,直到自己前
去攙扶於他,才驚醒過來。聽到路遙沒由來的一句話,不覺心裡有些堵得慌。

  路遙對她很好,比她親爹對她還好,她不知道路遙為何覺得自己會恨他,因
為上次他要把自己休出家門?

  恐懼是有點,但是恨,卻遠遠說不上。

  因為今天下午洗澡時要自己舔他的雞雞?

  一想起下午,春花一下又臊得滿臉通紅。不得不說,那樣子讓她臊得要死,
但她真的不討厭那樣做,相反,還覺得很興奮,隱隱還有些樂意與期待。

  對了,最後他弄到她臉上的那些東西,味道雖然怪怪的,但是不難吃哦。也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的小雞雞裡除了尿尿,還可以弄出這些東西來。

  「爹,你喝醉了吧?」

  春花滿臉羞紅地望了路遙一眼,看到他憂傷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難受。她
一邊說著,一邊更加向著路遙依了依。

  很心疼,但是卻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他。

  「呵呵,沒事,不早了,休息去吧。」

  路過春花的房門,路遙不由分說地將春花推了過去。他也不知道,明明都射
了對方一臉了,卻為什麼這時選擇了讓她離開。只是因為自己無法給她一個交代?

  看著路遙微笑卻堅定的神情,春花默默地返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腦海裡老是不由自主地冒出剛才路遙抬頭眺望天空時的身影,成
熟,憂傷卻又額外帥氣。

  思緒慢慢混亂迷茫起來,而路遙的臉孔卻越來越清晰,深深地嵌入她的腦海,
她的心靈!

                第七章

  這日裡,陽光明媚,微風輕拂,怎麼看都是白日宣……咳咳,好吧,春花回
娘家去了,這想淫,都沒法淫了。

  路遙坐在院裡的樹下拿著那本大周刑律,樣子看似認真,可卻有些心不在焉
的。

  已經近夏,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搞得這人心中裡的火氣,也不知不覺
中在慢慢地提升。

  那日赴宴回來,藉著酒興感懷了一下,卻沒想到,反倒跟春花進一步拉近了
關係。

  第二日,看著小丫頭那嬌俏中略帶羞澀,仿若新娘子一般的神情,路遙差點
就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不過,這也是只能想想罷了。喏,現在路遙翻著的這一頁上就說明了,關於
公媳通姦,他人皆有檢舉之職,隱瞞不報甚至會以包庇論處。

  通過這些時日的瞭解,這世界裡找個女人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他就搞不懂
為什麼這傢伙以前一直沒有續絃,讓他現在是有火沒地消啊。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咬的這個概念,這應該不算是通姦吧?

  正胡思亂想間,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路遙心中一喜,抬頭看了看天,
雖然還不到中午,但是泡個澡不過分吧?

  「額,你是誰?」

  打開門,路遙卻傻眼了,門外站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手裡拿著一把竹扇,
一隻手正要再度敲門,路遙突然開門,把他給驚了一下。

  「路員外?」

  那少年還算不錯,見到路遙,只是稍微一愣,然後就拱了拱手,他動作恭敬,
可神情裡去不經意地閃現過一絲焦慮,被路遙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是?」

  對方看樣子年齡還不及春花大,可言行舉止卻頗為講究。路遙當下也拱了拱
手,但這傢伙他確實不認識。

  雖然沒有準確應答,但少年也基本確定了路遙的身份。他神情莊重地身體一
鞠,腰幾乎彎成了九十度。

  路遙來這個世界不長,卻也跟人打了不少交道,在這過程裡極少見到如此慎
重的禮節,他心裡一突,趕緊抬手扶住少年,問道:「這位小哥,你這番做作是
要幹嘛?莫要折殺我。」

  「員外與家父兄弟相稱,小侄自是要持晚輩禮儀相見。」

  「啊?你父親?李憲原?」

  「對,正是。小侄李景讓給叔父見禮了。」

  剛施禮過程被路遙打斷,李景讓把未盡到的禮數又重來了一遍。路遙見這小
傢伙雖養尊處優,卻家教極好,心下也甚是歡喜。

  待他禮畢,路遙熱情地將他邀入堂屋就坐,一應招呼按下不提。

  「賢侄今日前來拜訪老夫,不知有何見教?」

  這樣咬文嚼字的,路遙只覺得有些牙疼。特別是自稱老夫,剛說時還不覺得,
待說完,自己都覺得異常彆扭。可李景讓卻不覺得,他又拱了拱手,說道:「小
侄特向叔父請教來了。」

  路遙靜靜地聽著李景讓述說著經過,雖然他刻意隱藏了很多信息,但還是讓
路遙做出了相應的推論:這傢伙在李家過得並不舒坦。

  李景讓的娘出身青樓,雖因李憲原喜愛,因此而得以贖身,但是在李家也僅
僅是比婢女地位稍高的妾室而已。要不是肚子爭氣,生下李景讓,恐在李家更難
有一席之地。

  李景讓既非嫡出,又非長子,現在雖憑著母親還未失寵,在家也有一定地位,
但其母幼年在青樓裡見多了各種人間悲劇,打小對李景讓就要求頗為嚴格。

  李景讓倒也爭氣,也體諒母親的一番苦心,在學習方面額外努力。李家這代
雖不能說是人才輩出,但李景讓的兩個哥哥都取得了帝生稱號,李景讓連續2 年
參加鄉試,卻都落榜。

  他學習真的是稱得上努力了,那天路遙閱讀他的試卷,對於他的文采倒是真
心佩服,特別在今天看到了他還才如此般年輕地情況下,可連續的失敗,還是讓
他感覺到了很重的危機感。

  每天他都嘗試著更加努力,可心中的焦慮卻是難以平息。那日里路遙前去做
客之後,李憲原與李景讓他娘一番閒聊下說起了路遙對其試卷的評論,讓李景讓
彷彿像那深陷泥潭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地。

  他向父親提出要來向路遙求教,可李憲原礙於面子沒有答應,只是說會為他
尋一良師,可已經看到曙光就在眼前的李景讓卻一直心癢難耐,他不敢明目張膽
地對抗李憲原,只得趁李憲原又出門辦事之際,方才尋上門來。

  路遙看著眼前這少年,心裡有些複雜。

  少年眉清目秀,雖朦朧中仍有李憲原的影子,可實際相貌卻比李憲原要強太
多了,特別是他那雙炯炯有神,此刻卻充滿期盼的大眼睛,跟李憲原那芝麻小眼
形成了一個極其鮮明的對比。

  路遙能夠理解少年的焦慮,可是,有些東西不僅僅是書本上的知識能夠解決
問題的。那天閱讀李景讓的試卷,路遙總覺得有種念頭在心中飄忽,捉摸不定,
今日一見,方心中明了。

  李景讓的文章裡教條主義很嚴重,卻又不乏浪漫,裡裡外外都透露著一個美
好的理想。與其說他是一個學者,一個讀書人,不如說他更像一個詩人。

  想了想,路遙決定還是把自己的實際想法說出來,雖然這樣對他可能殘酷了
點。

  「賢侄,當叔叔的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有些東西,是需要一定的天賦的,
沒有天賦的前提下,那就必須要經過大量的實踐去摸索,可我覺得,你現在有些
急躁了。」

  「可我真的很努力了,而且,我也真心很喜歡讀書,寫文章。上兩次鄉試,
我的刑略和術數都過了,就是不知,政略和戰策為什麼總是不得考官的歡心。」

  李景讓很努力地為自己辯解,路遙看得出,他沒有說謊。

  「有些事情,不是說你喜歡,你努力了,他就一定會有回報的。」

  路遙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孔乙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肯定李景讓就一定在
試舉上沒有發展,他只是憑著直覺,說出來這樣的一番話來。

  「那……」李景讓滿懷期望而來,卻沒想到獲得這樣一個讓他意冷心灰的答
案,當下有些傻了:「讀書卻不能考取帝生,不能以此報效家國,那讀書何用,
讀書何用?」

  路遙看他臉上表情痛苦,心道他或許是因為無法通過讀書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而傷心,但其悲嗆,肯定也有對讀書和做文章難以割捨的緣由在內吧。

  「讀書就一定要做官嗎?詩詞歌賦,同樣也是展示一個人學識的好舞台。」

  「詩詞歌賦?曲賦樂賦小侄倒有所耳聞,只是不知叔父所說的詩詞,是一種
什麼形體的文章?」

  聽到李景讓的話,路遙一愣,之前在研究考試內容之時,只關注過考試文體
有無特殊需求,不過說起來,這段時間讀了這麼多書,倒還真沒發現中國古代歷
史上的詩詞之類的玩意。

  「你來!」

  路遙心中一亮,也不多言語,直接把李景讓請進書房。李景讓見路遙添水磨
墨,非常自覺地幫著在書桌上鋪開紙張。

  墨好,路遙提起筆,心中略一沉思,揮筆寫下一首李商隱的詩。

  「曾逐東風拂舞筵,樂游春苑斷腸天。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帶斜陽復帶煙。
好文章,好文章,這種文體雖短小,可寓意卻頗深,讀起來朗朗上口,韻味十足,
實在是難得。」

  李景讓反覆地讀著這篇詩句,興奮得抓耳撓腮。路遙見之,卻將寫滿詩句的
紙張往邊上一放,重新再在桌上鋪開一張紙,揮筆寫起來。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倚遍欄干,只是無
情緒!人何處?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

  路遙一邊寫,李景讓則一邊口裡吸著冷氣,一邊讀著文章,待得路遙寫完,
他更是一把將路遙擠開,雙手捧起了了那寫滿字跡的紙張,反覆研讀起來。

  路遙此刻心中已經確定,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詩詞這種玩意。當下心思著實
活絡了一下,憑藉詩詞留名於世,也不失為一條捷徑啊。

  可仔細想想,也就作罷。前世世界裡的詩詞,路遙倒是背過不少,可自己寫
出來的卻是一首沒有。路遙喜歡一些憂傷的詩詞,但卻只是喜歡那種意境,並不
崇尚那種生活。

  「叔父,不知你寫的這兩篇文章能否借我回家,讓我參詳幾日,改日若我有
不明之處,再登門請教。」

  李景讓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張紙張小心捲起,猶如寶貝一般護在懷裡,大有
路遙不答應就要找路遙拚命的架勢。

  路遙見其模樣,心中大感好笑,毫不為意地點了點頭。

  李景讓見路遙答應,忙施禮告辭,飛也似地跑出了門,彷彿稍遲一點,路遙
就會把這兩張紙給搶走般似地。

  路遙看著李景讓那匆忙的樣子,心道這傢伙倒是真心喜好這個。收拾書房間,
卻又突然想到,如果忽悠這傢伙去當一個詩人,那自己不同樣能夠名留青史嗎?

  路遙捏著下巴,嘿嘿地笑了。


                第八章

  送走李景讓,不覺已經到了中午。

  想到沒有春花在的日子,連做飯都要自己動手,路遙就覺得有些苦逼。

  雖然他自己前世裡做飯的水準還不錯,春花做的飯菜也不見得有多好吃,可
這有人伺候的感覺就是不同。

  用一句曾經網絡上流行的話語來講,那就是資產階級的生活真能腐化人啊。
小地主、小資產階級路遙心裡感嘆著,挽起了袖子,為自己的中午生活做著努力。

  且說李景讓這邊,一回到家就鑽進了自己書房,吃午飯時,他娘讓婢女去催
了好幾遍都沒有出來。

  「這混小子,又看什麼書看得如此入神,連飯都不吃了?」

  李景讓的娘嘟噥著,自己起身前往他的書房。

  李景讓的娘花名蘭兒,被李憲原贖身為妾後改名為李香蘭。雖身出青樓名聲
有些不大好,卻是這個時代裡少有的能識字的女性。

  李景讓喜歡語調華麗優美的文章,多少有些受他娘的影響。自小父親難得在
家,做出文章後通常都交予母親先行審核。李香蘭作為一個女性,視角自是與男
人不同,這喜好言傳身教地傳到了李景讓的身上。

  李景讓連續兩次落榜,帶給了她不小的心理壓力。當年剛被納時,李憲原幾
乎夜夜流連於她的閨房之中。生兒育女之後,雖李香蘭有一些青樓秘籍,得以讓
她在身形樣貌方面都退步不大,可畢竟是生活已久,夫妻之間早就沒有當初的激
情。

  李憲原已經四十有餘,加之身為家主,常年操勞,對於房事也退化較大。雖
每次遠行歸來各妻妾之間都要雨露均霑,可輪到李香蘭之時總讓她覺得少了些味
道。

  李香蘭在不滿十五就被李憲原納為小妾,入門一年餘便誕下李景讓,此刻年
齡尚不滿三十。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李香蘭剛進入人生中對性愛需求最旺盛的一段時
期,李憲原卻已經步入退化之年。慾望常常得不到滿足,李香蘭自是認為李憲原
對自己的恩寵已經不復當初。

  李景讓去尋路遙求教,她是知道的,甚至,還有些鼓勵。

  本來因為出身青樓,當初就很受李家人輕視。雖後來母憑子貴,可李景讓非
嫡出又非長子,這讓她對娘倆今後的生活有很大的危機感。

  幸好李景讓很懂事,讀書也很努力。可誰知道天不酬勤,李景讓連續兩次落
榜,讓她覺得有些前程灰暗。

  進了書房,看到李景讓沉迷的樣子,她心裡不禁有些心酸。

  「讓兒啊,讀書也不急在一時嘛。你這忙得連午飯都顧不上吃,那可不行啊。」

  以往李香蘭來催李景讓,李景讓最起碼都會回頭給他娘笑一下,解釋一下原
因,可今天他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地,一手拿著一張紙,一手提著筆,看
樣子似在沉思,面前鋪開的紙張一個字也沒有寫下。

  「咦?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

  下面的字跡被李景讓的手給擋住,李香蘭讀著上口,心中對下文實在渴望,
竟顧不得打斷兒子的沉思,一把就將他手上的紙張搶過。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倚遍欄干,只是無
情緒!人何處?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這,這……」

  「哎呀誰搶我的東西!娘,你怎麼來了。」

  李景讓手中紙張被搶走,思緒也被打斷,他惱怒不已地回頭,卻發現了自己
發愣的娘親。

  「娘,娘,娘你怎麼了?」

  「望斷歸來路,望斷歸來路。唉!啊,讓兒,娘沒事。這都吃響午了,都讓
小翠來催你幾遍了,娘擔心你,進來看看。」

  李香蘭沉於文章意境中,對李景讓的呼喚充耳不聞,最終還是李景讓輕輕地
推了推她,方才將她從發愣中拉扯出來。

  「哦,不提還罷,一提我倒真的餓了,娘,一起去吃飯吧。」

  李景讓說著,伸手從李香蘭手裡拿回路遙寫給他的紙張,放回桌上,然後拉
著他娘往外走去。

  李香蘭回頭望瞭望寫滿字跡的紙張,只覺心裡異常複雜。

  ………………

  …………

  ……

  「爹,這些都是你做的啊,好香啊。」

  路遙弄了幾個菜,正欲吃飯間,春花回來了。小丫頭一進門,鼻子連連抽動
著,直奔飯桌而去。她看著一桌子的菜餚胃腸大動,回頭想招呼路遙趕緊開動卻
突然想起,自己哥哥也來了。

  路遙看到春花突然間由歡快變得沉悶,似乎想到了之前曾提過,沒有外人時
她就一起吃飯,這丫頭肯定是在為這事煩惱吧?

  「坐坐,一起坐下吃吧。丫頭,這是你?」

  「我哥。哥坐,你們吃,我去給你們打酒。」

  春花招呼他哥坐下後,不敢看路遙的眼睛,直接跑向了廚房。路遙見狀樂了,
我都不算外人,難道你哥還算外人?

  春花打完酒來,給兩人分別斟滿後,就站到了路遙身後,老老實實地,可那
喉嚨卻止不住地連連抽動,相必是走了一上午路,餓得慌了。

  路遙本想招呼她坐下,想跟她說,她哥不算外人,可突然間卻想到了那次於
她父親吃飯時,她父親那嚴厲的樣子,想必他哥肯定也會差不多作派。

  心中嘆息一聲,路遙有些無力。這個世界上,往往總是越親的人,越容易傷
害到自己。

  「丫頭,你走了一大早,就別在這裡伺候著了。再說了,我喝酒不喜歡人站
在邊上,這你知道的,去,自個先去廚房吃飯吧。」

  「哦。」

  春花甜甜地應到,心裡感動極了。每天跟路遙一起生活還不覺得,這突然一
下回了家,才發現在這裡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

  春花他哥本來有話要說,豈料路遙連後路都幫春花想好,他張了張嘴,想想
最終還是啥都沒說,悶頭吃了起來。

  這頓飯吃得有些鬱悶,春花他哥明顯有些拘謹,路遙費了好大的功夫都沒能
扭轉這個局勢,索性也就不去改變,只是頻繁地敬酒。

  豈料他喝了兩碗之後就再也不願多喝,說立馬要趕回去,路遙見狀也只好作
罷。

  藉口去打飯,路遙溜進了廚房,春花一見滿臉驚慌地抹了把嘴,伸手兩隻碗,
歉意地笑了笑,道:「爹,你怎麼不招呼一聲呢,我哥還在外頭呢,等下他回家
一說,我又要挨我爹罵。」

  路遙故意忽視了她語氣裡的怨氣,笑了笑說道:「說啥呢,你哥又不是外人。
對了,你這一趟跑得匆匆忙忙地,是不是家裡出了啥事?有事的話怎麼不多待幾
天?」

  春花聞言眼睛有些發紅。那天是她弟傳信過來讓她回去一趟的,到家才知道
她爹上山打獵時摔傷了。她弟弟尚未成家,兩個哥哥也過得不怎麼樣,這一鬧更
是連醫藥費都沒地頭解決,原本就清貧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她很傷心地看著父親躺在床上苦挨,心疼地當著母親抱怨了兩句,卻被倆嫂
子聽去,直接就罵開了:說她多管閒事什麼什麼地,嫁出去的女就是潑出去的水,
沒事別老往家裡跑,別到時候又惹得路遙不高興,直接給休出家門丟了臉面云云。

  她氣憤不過,當天就要趕回,最終還是不忍心父親,留了一宿,第二天才讓
她哥給送她回來。

  聽完經過,路遙嘆了口氣。他揉了揉春花的腦袋,說道:「雖然她們說話不
好聽,可你也別生怨氣。都一家人,吵吵鬧鬧的像什麼話?你哥本就不富裕,你
這麼說他們也確實傷他們的心了。屋裡的銀兩不是你管著嗎?看著留一點生活費,
其他都讓你哥帶回去吧。」

  春花聽話地點了點頭,沒有再抱怨。

  送他哥離開時,春花遞給他哥一個包裹。路遙看她提著很是輕鬆,有些無奈
地搖了搖頭。

  「丫頭,叫你留點生活費,其他的都給你哥帶回去,你怎麼才拿了那麼一點?」

  等到春花她哥走遠,路遙才悄悄地向春花問起。路遙覺得春花爹還不錯,像
上次得知自己在兒子過世後臥床不起,還專門前來看望,就憑這點情分,也不能
放任不管。

  不過,不管春花出於什麼樣的心態,他終究還是沒有當面揭破她。怎麼說,
她都有可能有些顧慮自己的因素在內,當面說她反而落了下乘。

  「再過一個多月你就要去參加哦鄉試了,我怕出啥子事,所以……」

  「好啦,別所以了,過個幾天我倆去走一趟吧,到時候帶上一點銀錢,不夠
的話咱就再給點,直接給你爹,你總放心了吧。」

  春花臉紅了紅,沒有說話。路遙看著可愛,卻又忍不住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第九章

  晚飯過後,路遙自是又奔向書房。這次試舉關係到他在這個世界以後的前程
問題,他可不敢隨意對待。

  春花收拾妥當,也進了書房服侍。今天路遙給了她大多的支持了,讓她在家
裡受的氣一下板了回來不說,還大大地長了回臉。可她自覺沒什麼報答路遙的,
只是下定決心在起居方面要更加細緻了。

  油燈飄忽,時間在慢慢地過去。路遙眨了眨有些痠痛的眼睛,抬頭望了眼邊
上發呆的春花,只覺的她的側臉看其額外優美。心動之下,提筆鋪紙,畫了開來。

  畫畢,提起紙張看了看,稍微有些滿意。雖然前世里路遙極少用毛筆作畫,
可他在這副畫裡加入了一些漫畫元素,倒也把春花的純真與嬌俏描繪得細緻入微。

  「丫頭,你看看,像你嗎?」

  招呼了一句仍在發呆的春花,路遙將紙遞了過去。

  「啊,哦。」

  猛地從沉思裡驚醒,春花有些搞不清楚情況,拿著紙張疑惑地看去,心中的
歡喜變得有些難以抑制。

  「謝謝爹。」

  想了好久,似乎都無法表達自己的激動,春花只能用謝謝來表達自己的感激
了。

  「傻丫頭。時間不早了,歇息去吧。」

  「哦,爹你稍等下,我去給你備洗澡水。」

  路遙聞言,心裡也小小地激動了一把。俗話說,這男女之事有了第一次就必
然會有第二次。今晚,想必可以安穩地入眠了。

  洗澡的時候,春花唧唧咋咋地給路遙說著自己覺得有趣的事情,路遙淡淡地
笑著,時不時答上一兩句。

  水溫慢慢地涼了下來,春花似乎也沒了話題。可她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把衣物
拿過來後轉身離開,雙手仍輕輕地搭在路遙的肩膀上按捏,不過,有些輕微地顫
抖。

  路遙心裡明白這丫頭的想法,當下直接嘩啦一下從水裡站起,轉向春花,伸
手掏了掏下身,輕輕地喊道,丫頭。

  春花的小臉蛋一下變得緋紅,羞澀得不敢去看路遙的眼睛。可當她的視線一
掃上路遙的下身,卻忍不住地說道:「嗯,它今天怎麼好像不太高興?」

  路遙心中好笑,輕輕地拉起了春花的小手,說道:「你摸摸它,它就高興了。」

  春花依言用雙手環上路遙的分身,分手被那溫潤的小手的小手一握,就迅速
膨脹起來。

  「呀,變大了,好神奇哦。」春花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上下擼動,那肉棍
的變化實在讓她覺得有趣,不禁興奮地抬頭向路遙說道。看到路遙鼓勵的眼神,
她慢慢地把腦袋湊了過去,張開了小嘴。

  「唔唔,好熱哦,唔唔。」

  聽到春花含糊不清的聲音,路遙心裡舒坦之餘又有些愧疚,他溫柔地問道:
「不要緊吧?」

  「不要緊哦,這個小光頭圓溜溜的,舔起來好光滑呢。」

  春花將龜頭吸了一陣後,吐了出來,一邊回答著路遙,一邊伸出小舌頭在龜
頭上來回舔弄。

  「唔唔,好硬,怎麼一下變得這麼硬?」

  那柔軟的小舌頭在龜頭上來回的遊走,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路遙猶如被電流
擊中一般,直爽到心窩窩裡頭去了。

  春花見路遙一臉享受,當下舔弄得更賣力了,一邊舔弄擼動,一邊問道:
「爹,這樣弄,你是不是很舒服?你喜歡嗎?」

  「呼!舒服!喜歡!爹最喜歡春花了,只是,苦了你了。」路遙將腰挺了挺
了,心情蕩漾的回答道,末了,還表示了下對春花的關懷。

  「嗯,不,能讓爹開心我很高興。爹喜歡就好。」

  春花得到了路遙的明確答覆,心裡高興異常,總算自己也能做些讓爹開心的
事情了。當下,她張大了小嘴,又將龜頭整個兒吞了進去,心裡,有一句話沒好
意思說出口:「其實,我也喜歡的。」

  路遙沒有動,春花卻顯得格外賣力,吞吸舔吻,把她能夠想到的招數全部都
用上了。可路遙的大傢伙在這一連番刺激之下,不僅沒有崩潰之像,反而更加雄
赳赳氣昂昂了。

  「唔,嘴酸了,是不是我做得不對?」舔弄了一炷香之久,春花只覺得嘴累
了,可路遙卻仍無射精跡象,想到那日裡最後路遙抱著她的小腦袋一陣抽插,便
說道:「爹後來一下一下地抽插,是不是更爽?媳婦沒力了,要不爹你來動動?」

  路遙依言擺出了那日裡的姿勢,雙手向後撐在桶沿之上,輕輕地將腰向上挺
動起來。

  「唔唔唔,唔唔!」

  春花覺得這樣只要張大嘴就行,果然輕鬆多了。當下雙手撐在路遙的大腿之
上,低著頭,含著那肉棍,任由它在自己小嘴裡進出不已。

  路遙見春花如此配合,心裡好不得已。雖然無法肏得她的小嫩穴,可像她這
般張大小嘴,默默地承受著自己的抽動,那比插穴可更有滿足之感。思考間,動
作也不由快了起來。

  春花的小嘴被路遙的大雞巴當成小穴抽弄不已,只弄得她頭腦發昏,心中沒
由來地冒著各種奇怪的感覺。看著路遙濃密的陰毛,她突然想要把嘴裡含著的那
根東西給全部吞進去,結果——

  「咳咳!咳咳!」

  「丫頭,不要緊吧?」

  路遙本來控制得比較好,豈料春花卻突然迎著路遙的抽送,猛地沉下了腦袋,
這一下,路遙只覺得龜頭似乎擠進了一個細小的孔道里,春花也被頂得白眼直翻,
咳嗽不已。

  「沒,沒事,頂到喉嚨了,稍稍有點疼。不要擔心,沒事的,我受得了。」

  路遙一下將雞巴抽了出來,伸手抬起春花的小臉細細打量,生怕把這丫頭給
弄壞了。春花見路遙心疼自己,忙搖了搖頭,吞了吞口水,一邊說著,一邊又將
路遙的肉棒給吞了進去。

  【唔唔,好奇怪的感覺,那小光頭頂到我的嗓子眼了,好漲,有些喘不過氣
來了。可為什麼我還想要把它繼續往裡吞?】

  路遙沒有動,春花卻一自己努力著,想要把整根雞巴都吞進去。

  春花奇怪的模樣嚇得路遙更是不敢動彈,可那龜頭卻清晰地感覺到,又擠入
了春花的食道之中。食道溫潤卻極其緊窄,緊緊地包裹在龜頭之上讓路遙險些一
洩如注。幸好春花似乎也不太適應,只是稍一停留,就將雞巴吐出至只含龜頭。

  春花用舌頭在龜頭上攪弄一番,然後又再度深吞進去,直憋得自己受不了了,
才又吞出來,稍做休息,然後再行反覆。

  【好漲,進得好深,堵得我有些難以呼吸了,可為什麼我會覺得好興奮?忍
不住想要不停地這樣做?】

  路遙見春花賣力地做著深喉,一邊享受著這無比的刺激,一邊卻也當心不已
:「丫頭,你沒事吧?要不就像開始那樣就好了。」

  「嗯,不,爹你是不是嫌棄我?覺得我什麼事都做不好?」

  春花將肉棒吐了出來,看著路遙說道。語氣很是委屈,眼睛也有些發紅。

  路遙無語,只得細聲安慰:「怎麼會,爹最喜歡春花了。這不是怕弄壞了你
嗎?」

  「我一定能夠做好的,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春花默默地給自己鼓著盡,再
次對著路遙的大雞巴發動了進攻。她努力的張大嘴,死命地將那粗長的肉棍往裡
吞去。

  「唔,終於全吞進來了,好高興。」

  路遙看著嘴唇抵著陰莖根部,整個臉上卻充滿歡喜的春花,心裡也是愕然不
已。自己的傢伙雖然不是特別長,可至少也有16.17CM 居多,竟這樣就被她整根
而給吞進去了?

  「爹,這樣做舒服嗎?媳婦兒是不是很棒?恩?爹,它好像又變大了,更熱
了。」

  春花慢慢地將雞巴吐了出來,歡快地向著路遙道。那龜頭從那緊密的孔洞裡
走了一遭,爽得路遙是連答話的心思都沒有了。看著握著雞巴邀功的春花,路遙
只覺這是一個妖精,對,妖精!

  「丫頭,爹愛死你了。」

  春花聽到路遙誇獎,羞澀地一笑,卻又極其主動地開始了新的一輪吞吐。這
滋味比路遙自己抽送也不妨多讓,路遙索性就挺起下身,任由春花去折騰。

  吞吞吐吐,也不知道春花重複了多少遍,那射精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強烈
得讓路遙再也無法忍耐。

  「丫頭,我要射了!」

  路遙說著就要往外抽出雞巴,春花卻猛地一把摟上了路遙的腰,不讓他退後,
嘴裡更是死命地吸起那大龜頭來。

  「啊!」

  那小嘴彷彿能把人的魂魄都給吸掉的力度,直接讓路遙噗噗地在春花的嘴裡
射了個痛快。

  春花的口腔猛然間被漲得鼓鼓的,她卻一邊吞嚥,一邊繼續吮吸不已。直把
路遙尿道里殘留的精液,都給吸了個一乾二淨。

  「爹,不難吃,真的不難吃。」

  察覺到路遙的雞巴慢慢變軟,春花才將路遙的龜頭吞了出來。看到路遙歉意
的眼神,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嫵媚地笑著解釋。

  聞言,路遙開始軟化的雞巴再度呈現昂首挺胸的狀態,路遙按著她的小腦袋,
一把就將半軟的雞巴又插回了那紅潤的小嘴裡。

  春花一愣,卻立馬醒悟過來,又開始了新的一番吮吸。

  這一晚,路遙總共射了三次,精液一滴不剩地全被春花給吞進了肚子裡。

  睡在床上,想到這荒唐卻又淫蕩無比的一幕,路遙只得在心裡不停感嘆:
「妖精,吸精的妖精!」

               (待續)
2013-6-20 19: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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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ws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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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好文啊,穿越乱伦文史,真乃奇文
2013-6-21 21: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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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osewu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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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到这样的好文了
2013-6-21 23: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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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lvm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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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章写得真好,情景皆佳,不乏合理性
2013-6-22 13: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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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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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不錯啊 大大加油啊啊
2013-6-26 21:5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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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5115175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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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何时能够真正开动?
2013-6-27 22: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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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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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著兒媳陞官發財】第10~13章
作者:秦臻
2013-6-27

                第十章

  「叔父,家兄有幸見過叔父文章,也是欽佩不已,今日冒昧隨小侄一同拜訪,
還望叔父多多擔待。」

  路遙看著門口施禮的二人,聽到李景讓的話,嘴角抖了抖,沒有說話,直接
讓開了身子,讓兩人進了院裡。

  家兄?兄你妹!路遙也不知道是李景讓太把自己當白痴,還是這個年代的人
本身就有些白痴,居然把他身後的那個人介紹成他哥?

  那雙大大丹鳳眼,雖滿懷謹慎,卻不乏水靈;飽滿的嘴雙唇雖然沒有任何裝
飾,卻仍感鮮豔紅潤;雖然穿了一身男裝,可那束起來的纖細腰肢和那鼓囊的胸
脯,從哪看也不像是個男人啊?

  即讓他們要裝,路遙也懶的去揭穿。進入堂屋,剛要請他們就坐,並喚春花
出來倒茶,李景讓卻焦急地說道:「叔父,直接去書房吧。小侄花了幾天功夫,
寫了幾首詩詞,還望叔父給予點評。」

  路遙無奈地笑了笑,這傢伙還真是沉迷,但還是引著二人去了書房。

  「春花,來客人了,去倒壺茶來。」

  「哦。」春花應到,卻沒有立馬行動。她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了路遙一眼,
笑著拿起桌上的紙張,遞到路遙眼前,道:「爹,你看我寫得怎麼樣?」

  「嗯,寫得很好。好啦,別再這裡顯擺了,趕緊倒茶去吧。」

  路遙嘴裡說得應付,可眼睛卻是認真地看了春花寫的字跡,末了,還極其寵
溺地揉了揉春花的小腦袋。

  「哦。」

  春花甜甜地應到,開心地出門而去。

  「這位是,令嬡?」

  路遙邀請二人就坐,那李景讓所謂的家兄卻滿臉疑惑地問開了。一開口,聲
音雖刻意偽裝,卻仍難以掩飾那女性特有的嬌柔。

  路遙笑了笑,想了一下才回答道:「這是犬子遺孀。我本打算認她做乾女兒,
讓她再找戶好人家,可她父親和她都不願意。」

  路遙以為是李景讓的姐妹假扮成那所謂的家兄,實則是李香蘭偽裝而成。她
問的話語裡應該沒有解釋的必要,可心裡有鬼的路遙還是把這個事情解釋了一下。

  李香蘭聞言感嘆了一聲忠貞,立馬又道:「剛我看她在寫字,莫非是你在教
她識字?」

  「是啊。」路遙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白痴,這明顯看到的事情了,還有必要來
問嗎?

  「不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你既然身為讀書人,為何還要破壞老祖宗的規
矩?」

  聞言,路遙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問得很刁鑽。雖然隨口呵呵一笑即可應付過去,
可路遙卻不知怎地認真思考了一番,才回答道:「女人就不是人嗎?雖說老祖宗
說得有一定道理,可我還是覺得,女子識字並無不妥。男人在外以外事為主,女
人在家,主管家務內事,能夠識字總不是壞事。再說了,這丫頭,她不僅僅是我
的兒媳,也是我的親人,我唯一的親人了。」

  「爹!」

  路遙最後的一句話,被推門進來的春花聽見,不覺有些心裡沉悶。她雙眼發
紅地喊了聲爹,卻不知接下來如何言語。

  「丫頭想啥呢,爹只是在說個事實,你做的這番模樣幹啥?莫要讓人看了笑
話。」

  春花的小腦瓜子被路遙揉了揉,只覺心裡好受多了。她吸了吸鼻子,沉默著
點了點頭,乖巧地給三人倒上茶,然後站到了路遙身後,輕輕地揉起了路遙的肩
膀。

  李香蘭嘆息了一聲,眼神複雜地看著二人,沒有再言語。李景讓卻趕緊地插
了進來,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張,在書桌上鋪開,焦急地說道:「叔父,這是我這
兩日寫的詩詞,還望叔父點評一二。」

  路遙點了點頭,端起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這該擺的資格,還是得擺啊。
可當他眼睛一看到紙張上的字跡,卻是再也忍耐不住,噗地一聲將嘴裡的茶水噴
得一桌子都是。

  「河邊楊柳彎曲曲,風吹柳條嘩啦啦。河水彎彎又轉轉,東行五里是縣衙。」

  好吧,這勉強算是詩吧,可這樣的詩,該如何來評價?路遙有些頭疼,捏了
捏鼻樑,在腦袋裡細細地思索著關於古詩寫作的要點,緩緩地向李景讓講述而出。

  「平仄,對仗?」李景讓聽得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路遙也是頭疼無比,自己幹嘛要寫個七言律詩給他。想了想,記得好像七律
由五律發展而來,如果由五律來講解,那要容易得多了。

  心中主義一定,路遙起身,立於桌前。春花正待去磨墨,這工作卻被李景讓
搶走。路遙想了一想,提筆寫下了王維的《送別》。

  「山中相送罷,日暮掩柴扉。春草明年綠,王孫歸當歸?這個所謂的平仄,
對仗是怎麼個說法?」

  李景讓一邊反覆唸著,一邊問道。路遙仔細地把律詩的平仄規則緩緩地向他
講解出來,間或又講了律詩與絕句之間的關係,然後再講了這些變化,再然後,
兩個人一起懵了。

  其實路遙對古詩是有過一定研究,可古詩這東西曆經中國古代上千年的發展
而成,豈是他幾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越說下去,他就覺得越來越來多的東西沒
有解釋清楚,越解釋,就更多的麻煩冒了出來。

  講到最後,路遙也煩了,管它啥規矩呢,都到另一個世界了,只要你能寫得
出,那就成了。

  李香蘭微笑著看兩人爭辯,時不時抿一口茶水,看起來額外地悠閒。等到二
人都陷入了沉思,方才進來插話:「路員外,我這裡也仿寫了一首詩詞,不如,
你先給評評?」

  路遙聞言趕緊點頭,雙手接過李香蘭遞來的紙張,一讀之下,不由眼前一亮。

  李香蘭仿照路遙抄寫出來的《點絳唇》格式,寫出了一首詞來。雖然有些不
對,可韻味確實實在在地寫出來了。

  「牆深院大,惆悵萬千苦難言。韶華飛逝,宛若秋末棘。獨倚亭下,心中思
前驛!人何往?漫天黃沙,卻無立身處。不錯,不錯!看樣子能做出這篇佳作之
人,也是生活有所感悟啊。只是不知,作出這篇文章之人,是誰?」

  李香蘭聽到路遙毫不吝嗇的誇獎,顧不得邊上李景讓滿臉的幽怨,一臉自豪
地宣稱,這文章乃自己所作。

  路遙聽了,心裡直樂,臉上卻故意做出一副複雜的表情,道:「我抄寫的那
篇《點絳唇》,實是一女子因丈夫長期外出,獨守空房之際,倍感孤獨寂寞時寫
就,用以感懷際遇,不知李家侄兒,是因何緣由,竟有了女兒般樣的幽怨心思?」

  李香蘭聽完路遙所說,吭吭哧哧地半天無法言語。路遙看得直樂,卻就是不
肯把這個話題揭過,他端起茶,慢慢地一邊喝著一邊打量著李香蘭,心道,讓你
丫的裝,裝死你!

  「爹,已經到響午了,你看是不是先吃了飯再說?」

  正在李香蘭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時候,春花冒進來說話了。

  路遙看著春花,心裡有些驚奇,這丫頭神馬時候出去了?不過,既然春花都
開口了,就放她一把吧。當下,也就不再故意刁難,站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景讓倆人竟毫不客氣就跟隨路遙前往堂屋就坐,看得路遙一陣陣白眼直翻。
當然,面子上還得完全過得去,路遙接人待物這方面,是無法挑剔的。

  「丫頭,怎麼了?坐啊,一起吃。」

  看到春花在防下酒壺之後又要離開,路遙心裡有些惱。這些不相干的人,管
他做啥呢?跟自己家人一起吃飯,那可比什麼都重要。

  「啊?爹,咱不是說,沒有外人的時候才……」

  春花有些愣神,社會的規矩都這樣,她想像不出為什麼路遙在有外人的時候
也招呼她坐下吃飯。

  「什麼話,在咱家,我做主!坐下,咱一起吃!」

  路遙霸道無比地揮手說道,直接把春花給按了下來。本來還有些扭捏的李香
蘭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裡雖然羨慕,卻也因此而定下心來。

  「兩位賢侄,今日到叔父府上,沒啥好招待的,一點粗茶淡飯,還望不要嫌
棄。」路遙端起酒碗,遙敬二人道。

  李景讓倒乾脆,直接端起碗,入口即干,李香蘭卻是看著那滿滿的一碗酒猶
豫了。

  「怎麼了?賢侄,嫌叔父家的酒太劣,不合口味?」

  李香蘭被路遙一激,咬了咬牙,端起碗來一口幹掉。末了,臉上立馬浮起一
片緋紅的云霞。

  路遙直覺陰謀得逞,心中直樂,卻不想,這時候春花也冒了出來。

  「爹,酒是啥味道,我能喝一點嗎?」

  「啊?」

  夜路走多了終要碰鬼啊,沒想到有害人之心,終究還是害到了自己。路遙雖
然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反對春花嘗試,畢竟,後世裡,女人喝酒也不是什麼稀奇
事。

  「小心點,別喝醉了。」

                第十一章

  「竟有這麼多人來參加考試?」

  看到小小的縣衙前人山人海的熱鬧模樣,路遙有些愣神,彷彿回到了前生那
高考的時段。原本覺得這個世界的讀書人很少,這排得老長老長的隊伍可真心出
乎路遙的意料。

  有了春花的小嘴藉慰,平靜的小日子顯得更加舒坦,一眨眼間,距離鄉試就
只有五天了。路遙本以為要到鄉試那天才到縣裡考試,沒想到,開考前五天,就
已經開始驗審入場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今年還算是參加的人少,像大前年,光是驗審就花去了
11天的時間,最後鄉試的時間不得不往後退了6日。」

  李景讓毫不為意地說道,有些不耐煩地使勁搖著扇子,這天氣,實在是太熱
了。

  在距考試最後的一個月的日子裡,李景讓幾乎每天都跟路遙泡在一起,不知
不覺間,路遙前生很多的見識就通過日常的交流傳授給了他。

  偽裝成他「家兄」的李香蘭也時不時的出現,她除了對詩詞方面表現了足夠
的興趣外,對春花小丫頭也很是親熱。

  路遙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對此毫不為意,可春花卻視之如蛇蠍。有一日,兩
人又拼酒拼大了,李香蘭趁機捏了一把春花的小臉,這可把事鬧大了。

  看著要死要活的春花,李景讓母子二人毫不仗義地立馬開溜,口水都說干了
的路遙無奈之下,只得將李香蘭女扮男裝的實情道出。

  春花聞言,不再鬧著要上吊,卻也不太相信。路遙心中一動,給出了個損招。

  待得今日與李景讓在他家門口匯合,路遙方知這所謂的「家兄」竟不是他所
想像李景讓的姐妹一類,而是李景讓的母親!

  看著門口那嬌媚成熟的臉龐,和那鼓囊囊的胸脯之後,路遙不禁又想到了那
日春花在自己教導之下使出的「龍爪手」,和李香蘭被抓之後那緋紅嬌媚的俏臉。

  很大,很軟,一隻手根本無法掌握!這是事情過後春花悄悄地告訴路遙的,
說話時,小丫頭還洩氣地瞄了瞄自己平坦的胸部。注意到李香蘭惡狠狠地瞪向自
己,路遙即是尷尬無比,卻又有些浮想聯翩。

  「咦,小讓,那幾個傢伙怎麼看起來裝束打扮跟我們完全不同啊,好像驗審
官對他們的檢驗也額外嚴格些?」

  路遙注意到隊伍的前方吵了起來,突然發現隊伍裡有些人的裝飾和相貌都與
自己大相庭經,不由得有些好奇,莫非這個世界裡也有所謂的少數民族?

  李景讓雙眼無神地望了一眼,撇了撇嘴,說道:「那是南朝的人,他們那裡
沒有試舉,讀書人都往咱們這跑。」

  「南朝?外國人?」

  見路遙眼裡滿是疑惑,李景讓一下來了精神,說道:「叔父你竟然不知道?」

  好容易找到了在路遙面前賣弄的機會,李景讓立馬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

  聽完,路遙也是驚奇不已,自己居住的地方,竟是國境線邊上了。更讓人驚
奇的是,這國際人才交流,似乎也已經有了雛形。

  聊著天,時間過起來快多了,不一會兒,就輪到了路遙和李景讓二人。

  驗明身份,兩人就進入了學舍裡。路遙早在上次來縣城裡時,就發現了這個
佔地寬廣的建築,沒想到這是專門為了鄉試設立的,想想這大周朝對試舉如此重
視,因此獲得其他國家學子的青睞也就不足為奇了。

  學舍裡風景優美,雖然住的是二十人一間的大通鋪,可良好的環境讓這些學
子們都沒了什麼怨言。

  鄉試順利進行,歷時一整天,路遙答完了所有試題,率先交捲出門。正在猶
豫是否等李景讓出來一通回家時,李景讓也出來了。

  看到李景讓充滿自信滿懷的樣子,路遙心道這次應該沒問題了。

  三日之後成績出場,李景讓名列11,獲帝生稱號,而路遙看遍整版,卻沒有
自己的名字。

  想到李景讓在自己的指點之下都能獲取帝生稱號,而自己竟會落版,路遙不
免有些失落。

  回到家中,看到路遙有些沮喪的臉,春花乖巧地上來揉肩,路遙想不明白原
由,卻也只能暫時放下心思。

  想到春花父親摔傷,也不知他好了沒有,二人略做收拾,前往春花家中前去
探望。

  「你看,我就知道路大嘴巴不會考中的吧,做了三十多年的泥腿子,卻想翻
身做帝生,怎麼可能!」

  路過李家宅院,正巧遇見那滿臉青春豆的小丫鬟,毒舌丫鬟看到路遙,毫不
掩飾地出言鄙視到。

  春花聞言袖子一挽就要上前爭辯,卻被路遙輕輕地扯了回來:「隨她去吧,
你要跟她吵,那她會更加得意。」

  春花恨恨地瞪了小丫鬟一眼,卻也聽話地跟上了路遙的腳步。

  「叔父!」

  路遙聽聲音,知道是李景讓,停下了腳步,回頭笑了笑。

  「這小丫鬟是我大娘從家中帶來的,一直比較驕橫,我也不好怎麼責罰於她,
還望叔父多多諒解!」

  李景讓上前見禮,小聲地向路遙解釋道。態度依然是那樣謙遜,路遙見了心
中的不滿消退不少。

  「怎麼會,我會去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嗎?不過,她說話雖不好聽,卻也是事
實。」

  「小侄多虧叔父指點,方能榮獲帝生稱號。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叔父為何未能
高中,這實在是讓人惋嘆。」

  「呵呵,沒事,誰能保證一考就中?回去吧,我要隨春花回她家去看望一下
她父親,待回來後我叔侄倆再把酒言歡。」

  「我與家兄改日必登門造訪,還望叔父多加指點。」

  路遙聽到家兄,嘴角不免抽了抽,這小子,倒真說上癮了。也不知道他娘心
裡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到了春花家中,春花父親很感激。路遙與之交談一番,卻反倒被春花爹給安
慰了一番。路遙極其愕然在這個通訊基本靠吼的世界裡,這消息怎麼就傳得這麼
快?

  時刻被人安慰地滋味實在不好受,路遙放棄了在春花家多呆幾日的想法,留
下一些銀子之後,就與春花返回了家中。

  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路遙現在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好心好意
地上前來安慰一通。

  路遙本來對落版還不太為意的,可這田間地頭的老被人安慰,心裡是怎麼也
舒服不起來了。更何況,好多人嘴裡說著安慰的話語,眼裡的幸災樂禍卻是怎麼
也掩飾不了。

  路遙心裡狠狠的詛咒著這些人,臉上卻不得不表現出一副謙虛受教的模樣,
這實在是太難受了。

  該死的魂淡們!回到家,路遙大聲地發洩著自己的鬱悶,一邊衝向了改裝的
浴室。

  「呀,爹,你怎麼,怎麼……」

  路遙看到眼前的一抹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這小丫頭的皮膚,還真是細膩柔嫩!雖然胸前含苞欲放,可那肉嘟嘟的屁股,
果凍般地顫抖著,讓人有種狠捏一把的衝動。

  不過,路遙還真沒勇氣跟春花在男女關係上更進一步。他注意到春花臉上泛
起了一抹暈紅,忙收回了自己色色的眼光,抓了抓腦袋,一邊嘟噥著,一邊往外
走去。

  看著路遙故意裝出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往外退去,春花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穿褲子的時候,她想起了剛才路遙的眼神,那流露出來的慾望讓她覺得面紅
耳赤卻又有些怦然心動。

  穿戴整齊出來,發現路遙坐在廊下發呆,神情很複雜,痛苦與憤怒在臉上交
織不停。春花看得心裡一痛,緩緩地走到了路遙的身後,捏著他的肩膀,說道:
「爹,這試舉實在不好考,咱就別去考了吧。只要開開心心地,做一個農家翁,
不也是一樣嗎?」

  「唉!」路遙嘆了口氣,道:「考倒真不難考,我只是有些受不了那些人罷
了。放心,爹沒事,認真努力一把,明年繼續!」

  「哦。」春花點了點頭,歪著腦袋想了會,繼續說道:「要不我去請李景讓
他們過來陪你說說話?」

  「傻丫頭,你爹又不是小孩。」路遙看著春花擔憂的樣子,心裡很是感動:
「丫頭,爹有你,就夠了。」

  春花聽到路遙的話,手輕輕地抖了一下。路遙這似情話的表述,讓她心裡一
下亂了。

  看著路遙出神地望向遠方,春花輕輕地依上了路遙寬廣的背脊。

  這感覺,真好!

                第十二章

  「我覺得肯定是考官收了其他人的錢物,把你的名額給抹掉了!」

  看著一臉憤慨的李香蘭,路遙腦袋有些轉不過彎,這傢伙怎麼看起來比春花
更加不滿?

  路遙不知道的是,自從李景讓獲得了帝生稱號之後,李香蘭在家中的地位一
下就起來了。知道那天桃子小丫鬟在門口刁難過路遙,她找了個藉口狠狠地罵了
那丫頭一頓,李家主母知道後也只是在房裡摔了個杯子,沒敢有什麼出格的作為。

  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她自是瞭解了一些路遙的底蘊,更何況連自己兒子都
是在他的指導下才獲得帝生稱號,可以說現在在家中所獲得的一切,都是憑藉路
遙之功,她能不在此時表現一下憤慨嗎?

  「多,多謝賢侄!」路遙面色古怪地謝到,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瞟上了李香蘭
那雖經掩飾,卻仍挺拔無比的胸脯。

  注意到路遙的目光,李香蘭不由自主地臉紅了紅。飛快地站了起來,逃也似
地跑出書房找春花去了。

  她的身份,早就被視穿,可她卻依然女扮男裝往路遙家裡跑。雖然明知不妥,
可卻是總抑制不住地想要與路遙和春花去交往。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很喜歡跟路遙和春花待在一起的感覺,因為他的文采?
因為他對女人並無輕視?還是他家中那融洽的氛圍?

  李香蘭想過,但是沒有想明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

  「爹!爹!門,門口,門口……」

  春花一臉興奮地衝進了書房,搖晃著路遙,可卻連話都說不完整。路遙有些
無語,他揉了揉春花的小腦瓜子,將目光轉向了隨後跟進來的李香蘭,問道:
「怎麼了?」

  李香蘭也是一臉興奮之色,可較之春花卻冷靜多了。她溫婉一笑,道:「門
口來了個傳信的,有衙門的人護著。」

  「哦,丫頭,怎麼不請進來?」

  路遙趕緊起身,心中卻也有些奇怪,春花這丫頭平日裡接人待物很有分寸的,
今天怎麼如此失神?

  「可能是,宮裡的人。」

  李香蘭看著路遙的背影,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心裡不覺有些複雜。

  聞言,饒是路遙已經兩世為人,卻還是止不住地全身抖了一抖。宮裡?這意
味著是這世界裡的皇帝傳話來了?

  路遙腳下加速,快速地趕到門口,只見門口一群衙役團團地護著一個全身黑
衣的傢伙,那傢伙衣物之上繡著一條龍,面色白淨,神情倨傲,手裡尊嚴無比地
捧著一卷捲軸。周圍,更是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群。

  龍?捲軸?難道是聖旨?

  路遙心中只覺熟悉無比,似又回到了自己熟知的那個世界。他急行幾步,走
到幾人跟前,環抱雙手施了一禮後,熱情地邀請到:「幾位大人,路邊日頭太大,
請到寒舍就坐。」

  身著黑衣之人卻輕輕地一擺手,道:「不忙,來人可是路遙?」

  「正是。」

  「路遙接旨!」黑衣人在確定了路遙身份之後,一聲高呼,緩緩舉起了手中
的捲軸。他看到路遙有些疑惑的樣子,笑了笑,好心提點到:「站立整衣冠,即
可接旨。」

  路遙聞言,忙理了理衣物,恭敬地站好:「草民路遙接旨!」

  黑衣人見狀滿意地笑了笑,張開捲軸,唸到:「大周瓊州府治下路遙,見旨
三日內起身赴京,入宮奏對!」

  聖旨只有短短地一句話,路遙還在發愣之中,黑衣人卻已經笑著重新將聖旨
捲好,遞了過來。

  「完了?」路遙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也太簡單了些吧?

  黑衣人聞言點了點頭,笑而不語。這種情況見多了,好多第一次接聖旨的人,
都是這個反應。

  路遙雙手接過聖旨,本打算隨手給揣兜裡,想想這宮裡來的人還在眼前呢,
這是不是顯得太不尊重了?當下,恭敬地托起聖旨,再度邀請道:「幾位大人,
還請寒舍就坐,在下略備清茶,以表敬意。」

  黑衣人聞言一擺手說道:「坐就不必要了,路員外還是速速收拾收拾,爭取
早日隨我回京吧。我在衙門等候你。」

  說完,轉身就要離去,路遙正欲開口,卻被人拉了拉袖子。

  路遙回頭一看,春花小心翼翼地遞過幾個分包好的紅包,路遙接過,笑了笑,
追上前去分發。

  這次幾人倒是沒有拒絕,客氣一番後就收下,擺擺手蹋上了回路。

  路遙恭敬地站在門口,直到幾人走得看不見人影了方才轉回。顧不上週遭人
群那愕然的眼神,他首先向李香蘭行了一禮:「多謝!」

  路遙猜得不錯,這些規矩,春花肯定是不懂的,能夠指點她的人,也只有李
香蘭了。

  李香蘭客氣地笑了笑,心裡卻異常複雜。

  剛才還在為他打抱不平,誰能料到,此刻他卻一飛衝天了。雖然聖旨裡沒有
說什麼事,可是皇帝在百忙之中召見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李香蘭母子二人告辭而去,路遙領著春花回家收拾不提。皇帝召見路遙的這
個爆炸性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這個小小的村子,然後繼續向外擴散而去。

  早幾日才幸災樂禍過的人們一下傻眼了,沒想到這才隔了半月不到,路遙就
一下跨越了幾個層次,直接到京城去見皇帝去了。要知道,有多少人當了一輩子
官,都沒有機會看到皇帝一眼。

  可那些心懷嫉妒的人,並不會就此罷休,針對聖旨上沒有明說任何事情,他
們紛紛就此猜測開了。

  「路土包子該不會是犯了法吧?這皇上是要把他召進京城去砍頭?」

  「砍頭怎麼會不直接讓人把他給鎖了?我覺得倒是進京去當官了。」

  「當官?就路土包子那樣,去京城裡種田?」

  「或許就是皇帝家就是欠缺一個得力的管事,把他召去種田呢。」

  「是啊是啊,也有可能是去養馬,養豬什麼的哦。」

  「嗯嗯,對!」

  李家卻沒有像那些人一樣,正好在家的李憲原在第一時間內就下了封口令,
禁止本家所有人參與對路遙的討論,另外還備了100兩銀子,讓李景讓給送了
過來。

  收到銀子,春花小丫頭有些發愣,路遙卻會心地笑了。李憲原這傢伙,還真
是個天生的商人,這人情投資,實在下得狠手。

  東西沒啥收拾的,兩人不用一天就整理好了。除了李家人前來送禮,還有路
遙自己幾戶佃戶送來賀禮。雖只是一些家常之物,可卻著實出乎路遙的意料。

  又等了一日,等到春花大哥從家中趕來,路遙和春花方才上路。

  春花站在門口,看著那熟悉的地方,心裡隱隱有些不捨。路遙看她模樣,笑
著道:「丫頭,捨不得就留下來好了。」

  春花臉色一紅,趕緊快步跟上路遙的步伐。昨天,路遙收拾之時,忘記去吩
咐春花一聲,搞得小丫頭以為路遙要拋下她獨自遠行,一直悶悶不樂。

  直到路遙問了一句「丫頭,你怎麼還不收拾,不想跟爹去?」這丫頭方才活
潑起來。這番路遙又提到讓她留下,她卻難免覺得路遙是在故意嘲笑自己。

  路過李家宅院,早已得知消息的李憲原領著全家老小候在門邊為路遙送行。

  看到這個架勢,路遙算是徹底佩服了李憲原的為人。上前與李憲原攀談一番
後拱手告辭時,李景讓上前來了。

  「叔父,這次鄉試多虧叔父指點,眼下叔父即將前往京城,小侄還望叔父指
點一下,小侄以後的路程。」

  看了一眼作揖的李景讓,又望了眼李憲原身後恢復女裝的李香蘭,路遙想了
想,道:「路在腳下,多跟隨你父親走走看看,凡事多想想,必有收穫。」

  李景讓若有所思地再度施禮辭別,路遙環視一週,回了一禮。

  再度上路,路遙突然心有所感,回頭一看,只見李香蘭仍在抬首眺望。

  「爹,我們這一走就不回來了嗎?」

  春花也在回望,雖然在這裡生活的時間不長,但留給她的念想卻足夠的多。

  「誰知道呢?或許,明天就又回來了。」

  路遙寵溺地揉了揉春花的小腦袋,向著初升的朝陽,出發了。


                第十三章

  路遙很無聊。

  歷時半月的車馬勞頓,終於到達了京城。本以為立馬會得到接見,卻不料傳
旨的內官劉榮劉大人在把路遙帶到官驛安頓下來,交代他不要到處亂跑後,就沒
了消息。

  路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得到接見,又不敢亂跑,只得成天蹲在房裡。用一句
網絡流行語來說,那就是閒的發黴了。

  院外就是這個國度裡最繁華的都市,可路遙卻只在來時匆匆撇過一眼,至今
仍無法瞭解其全貌。

  本想到春花房裡去坐坐,可一想到這丫頭這幾天的反應,路遙又制止了自己
的衝動。

  剛從縣裡出發時一切都很開心的,直到有一天,劉榮在知曉了春花不是路遙
的妾室,而是他的兒媳之後,對兩人之間的親熱行徑進行了嚴厲地批駁!

  看著小丫頭當時委屈得要哭出來的樣子,路遙有種要放棄這次出行的想法,
他突然覺得,就跟春花兩人一直在窩在村裡,做個田家翁其實也是挺好的。

  可一想到他和春花之間的禁忌關係不管是身在何方,終究還是難以被時下的
人們所接受,他不禁犯了難。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他的思緒更加繁雜,跟春花究竟要走向何方?重新回到
普通的公媳關係之上?不,有些事情一旦發生,那想要返回原點是肯定不可能了。

  突破禁忌,不顧世人的眼光,堅決與春花走到一起?不,路遙雖有膽量去承
擔後果,但卻不願意春花跟隨自己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難以抉擇啊!路遙狠狠地將腦袋埋進了枕頭裡,想要把這煩人的思緒給通通
拋開。

  難以抉擇的,不僅僅是路遙,皇宮裡的議政廳裡,也正上演著一場大劇。

  爭論已經持續了八天,就連皇帝自己恐怕都沒想到,這個問題會引發如此大
的爭議。

  一應事情,要從路遙的那張試卷說起。

  今年瓊州府的鄉試考題,仍與田賦有關。連續幾年出現類似題目,恐怕是大
周朝在此問題上真正的遇到難題了。

  路遙的思路很簡單,改田畝稅製為人丁稅制,另鼓勵開荒,以幣代物納稅。

  這種做法的好處是可以推動生產力的大發展,壞處卻是會加速土地兼併,進
而造成動盪。而針對壞處的應對,路遙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天下所有田土名義
上歸皇室所有,另所有有封地的皇家成員、功臣將士,都一應納稅;並且,所有
土地交易皆由官府監督並克以重稅。

  好吧,就是這第二條,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大部分即得利益者,肯定會反對
這樣的改革,而一些草根派和遠見派則大力主張推行此稅制。

  雙方的理由似乎都很充分,誰都沒有辦法說服誰。遠在官驛裡閒得發霉的路
遙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已經陷入到此番風波的中心。

  皇帝揉了揉生疼的腦門,宣佈今日爭論暫時告一段落,將議政廳裡如鬥雞一
般的兩派大臣通通趕了出去,然後緩緩地向後宮走去。

  「臣妾(孩兒)見過皇上(父皇)。」

  「呵呵,平身!」

  「謝皇上(父皇)!」

  來到皇后的住所,看著問候自己的皇后與公主,皇帝心裡稍稍好受了些。他
喚起二人後,就入內走到矮榻邊躺下,再度揉了揉腦門。

  「皇上還在為田賦之事發愁?」

  皇后見皇帝一副頭疼模樣,懂事地跪坐到了皇帝跟前,輕輕地將皇帝的頭移
至自己的大腿之上,輕輕地替他按揉起來。公主沒有說話,卻也乖巧地跪坐到了
皇帝腿邊,輕輕地敲打起皇帝的腿腳來。

  「是啊,田賦連年減少,并州、益州今年又逢大旱,這會,寡人是連賑災的
糧物都已經拿不出來了。」

  說道這裡,皇帝又覺頭疼無比,雖有皇后幫忙按揉,還是有些難以緩解。

  「那日裡陛下不是說,瓊州府有個學子提出了有效的解決方法嗎?怎麼?過
去了這麼多天,他還沒有趕到京城?」

  皇后見皇帝皺眉,手下更加輕柔,口裡卻也緩緩地說著能讓皇帝開心一點的
話。

  「都到了8天了,可這朝堂之上,仍是爭論不休。寒門、清流一派倒是對此
子之法大力推崇,可豪門大族卻一致反對,阻力之大,寡人也不敢強制推行啊。」

  「那何不先見上那學子一面?方法即是由他提出,或許他對此也有通盤考慮
呢?」

  雖然大周朝有祖訓,不許後宮干政,可皇帝卻有些習慣性地與皇后交談。皇
後聰慧,從不代夫指點江山,卻總能恰到好處地提出某些建議。

  「對了,寡人只想到這事情沒有定論之時,不好貿然給此子交代,卻沒想到
要與他先行交流一番——來人!」

  喚來內官,交代清楚明日早朝過後宣路遙進宮奏對之後,皇帝整個人感覺一
下子輕鬆了起來。

  「陛下,慧兒年齡已經不小,你看她的婚事……」

  皇后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講心裡所想的話語講了出來。邊上的公主聞言,
渾身一顫,可頭卻埋得更低了。

  皇帝看了看身邊的公主,剛消停下去的腦門又有些發疼的跡象。

  公主雖容貌出眾,可身形卻是有異。好吧,如果換成路遙前生的那個世界,
恐怕這樣的公主會讓人趨之若鶩,可偏偏在這個時代裡,人們覺得她是「奶媽」
之像,有損尊榮。

  「奶媽」雖勞苦功高,可地位畢竟不高,是一個家庭裡婢女一級的人物。皇
後口裡的慧兒公主,正是因為生了一對常人無法擁有的碩乳,因此而遭人嫌棄,
皇帝屢次指婚,卻遭婉拒。

  很可笑對吧,堂堂皇帝的女兒居然會嫁不出去?

  要說隨便找人嫁了,那自是有人求之不得,可皇帝也不心甘啊,可換成名門
大族,人家卻就是以此等緣由拒絕,皇帝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再說吧。」

  皇帝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為這事,皇帝可受了不少冤枉氣,想想
也夠憋屈的了。

  公主聞言,委屈得眼睛有些發紅,卻堅強地忍住了沒有哭泣出聲。皇后見狀,
只得心中一聲嘆息,輕輕摟著公主以示安慰。

  而官驛裡無聊到抬頭數瓦片的路遙,終於接到了皇帝的召見旨意,當下全身
都輕鬆了起來。

  「丫頭,我倆出去逛逛?」

  路遙最終還是敲開了春花的房門,朝裡面喊道。春花聞言,雙眼猛地一亮,
然後又黯淡下去。

  「妥嗎?」

  看著小丫頭變得如此小心翼翼地,路遙真的覺得有些心疼,他直接上前,揉
了揉春花的小腦瓜子,道:「丫頭,覺得這日子不開心,等見完皇帝,咱就回村
裡去吧。」

  「不不!」春花聽完連連擺手,道:「我不想回去,不想你被那些人嘲笑,
不想看到李家小桃子的那副嘴臉。」

  「唉,走吧,出去走走。」路遙嘆息了一聲,再度發出邀請,春花沒有拒絕。

  兩人慢慢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走著,路遙卻沒了開始那種雀躍的心情。看
到春花有些悶悶不樂,小心翼翼地落後自己幾步之遠,心裡覺得很難受。

  自己只是因為雄性荷爾蒙增高時,才會想到春花的好嗎?可為什麼現在,他
即使身處鬧市之中,卻仍感週遭皆是黑白,只有春花是色彩鮮豔的?

  「丫頭,來。」

  有些東西,終究還是需要男人主動些的。路遙伸手拉起春花的小手,快速地
在人群中穿梭。

  「啊?哦!」

  春花沒有掙扎,嬌媚地紅著臉低下了頭。她不知道路遙要將她帶往何方,可
她卻知道,跟著他,肯定沒錯。

  那日被宮裡的劉大人狠批了一通,她迷茫之下,心裡湧起了深深地恐慌。

  她並不害怕與路遙在一起,但是她害怕,路遙就此與她疏遠。

  他會不會把自己打發回村裡?讓自己一個人待在那裡?雖然可能衣食無憂,
但是一個人的日子,想想都足夠恐懼了。

  這些天來,她一直當心著這事情的發生,甚至在夢裡都夢到過類似的場景。
他獨自一個人走向遠方,背影越來越朦朧,而自己卻被身後的黑暗所羈絆,然後
吞噬,最終相隔天涯,再也無法相見。

  不過,現在她不擔心了。拉著她小手的那隻大手暖暖的,很堅定。她知道,
他肯定會帶上自己的,不管走到哪裡。

  地上燈火與天上星光璀璨交織,春花的眼裡卻只剩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待續)
2013-6-28 07: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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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dch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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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進展老路是打算表白了? 表白之後難道還會野外推倒?
另外公主這是入門的節奏啊.

一個用口一個用胸. 老路的日子太滋潤了.

[ 本帖最後由 wildchoi 於 2013-6-28 19:22 編輯 ]
2013-6-28 17: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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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ws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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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要坚持啊,真是好文,有故事有情节,有纠结
2013-6-28 22: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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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g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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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PO在這怪怪的
應該放在起點網站才對
作者大大要不要分個情色版和非情色版
兩邊一起PO,
好文要讓大家知道!!
2013-6-29 00: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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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qs66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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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好文章。坚持下去。
2013-7-1 10:3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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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je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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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篇有色更有情的好文,特別是第十三章的最後一部分把兩個人的情感刻劃的真是生動。

對於田賦的規則我是不懂,
但以現在的眼光來看,古老的耕種技術或許才是歲收不足的原因
古代的盛世都發生在亂世人口大幅減少之後,國力由盛轉衰則是因為人口的大爆發
土地的開發相對的要投入更多的耕種人力,產生更大的人口壓力
只要有任何天災發生就讓問題變得嚴重
路老這樣的穿越者是不是可以引進更科學環保的技術
讓相同的土地面積投入一樣的人力就可產出更多的糧食
從本質的改變才更能 "升官發財"
2013-7-1 18:4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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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s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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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tengsan 於 2013-6-29 00:04 發表
這文PO在這怪怪的
應該放在起點網站才對
作者大大要不要分個情色版和非情色版
兩邊一起PO,
好文要讓大家知道!!
這文PO在這哪裡怪了?
色文分二種  但都要有床戲  重肉戲的文稱[色情小說]  重情戲的文稱[情色小說]  
作者秦臻善長寫[情色小說]  而且寫的很棒很出色  難道文章一開頭就要幹個天翻地覆才能貼在這嗎?
色文看多了  好文與否自能辨查  希望大家多支持好文
2013-7-1 19: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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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p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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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章啊,人物有血肉,有性格,情节严谨,期待更新!
2013-7-31 17:5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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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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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著兒媳陞官發財】14-15
作者:秦臻

            第十四章、月圓之夜

  慢慢地,春花又放開了心扉,任由路遙牽著自己的小手,眼睛卻止不住地新
奇四下打量。

  看到春花的模樣,路遙笑了笑。終歸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啊。

  他微笑著放慢了腳步,卻沒有鬆開手,變成由春花領著自己前進。隨著那活
潑的身影在人群之中穿梭,路遙突然有了種戀愛的感覺。

  「爹,那裡好熱鬧額,是在幹嗎?」春花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前方街邊圍著
密密麻麻的一圈人,有些遲疑地問道。

  路遙抬眼一打量,雖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心裡卻瞭然——女人嘛,
總是喜歡湊熱鬧的。這丫頭片子想看熱鬧又不敢一個人過去,才故意有所發問。

  「想看就去看看吧。」路遙很包容地提出了去參觀一下的想法。

  「可,可是那麼多人,我怕……」小丫頭說著話,臉不經意間紅了起來。

  聞言,路遙突然明白了,這丫頭怕人家佔便宜呢,當下心裡更樂:「走吧,
我護著你。」

  倆人一前一後地向裡擠去。開始是路遙在前,春花在後,才擠進去了一點,
春花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路遙回頭一看,春花正滿臉怒色地朝身後瞪眼,可她身後卻是一片黑鴉鴉的
身影。

  路遙無奈地苦笑了下,伸手摟住春花的小腰,將她攬到了身前。春花的小蠻
腰纖細且柔滑,讓路遙心裡不由一顫。

  纖腰被摟的春花同樣渾身抖了一下,她臉紅了紅,卻主動地將整個身子靠進
了路遙懷裡。

  一股特有的女子體香撲鼻而來,路遙變得有些心猿意馬。不由自主地雙手環
上了春花的腰肢,前進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倆人在週遭人群的壓力下不一會兒就貼在了一起,靠著身後那強健的懷抱裡,
春花只覺得心跳加快,臉蛋熱得彷彿能將水都燒開。可這感覺同時卻又如毒藥一
般讓人著迷,讓她很是依戀。

  路遙卻有些難受。這種難受並不是痛苦,而是忍得難受。

  以前就發現過小丫頭有個漂亮的肥屁股,這番雙手扶在她的腰肢之上,感覺
更是明顯。

  春花腰肢與股胯間的過度線條柔美,可幅度卻讓人有些忍不住地驚嘆。路遙
實在有些難以想像,春花如此纖細的身材,竟會有一個趕超前世界歐美女人的挺
翹肥臀。

  春花臉紅得更厲害了,她明顯地感覺到一個東西頂上了她的屁股,那東西越
來越硬,輕薄的褲裙完全擋不住那火熱溫度地侵蝕,讓她覺得整個身子都變得發
起燙來。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那傢伙黑不溜秋,模樣猙獰,卻又能大能小,暴漲的時候,硬如鐵棍,燙如
烙鐵,還能吐白沫。更何況,自己還用小嘴去含了那傢伙,包括它噴出來的白沫,
當然,一點都不難吃。

  只是如此地想到曾經綺麗的場景,春花就不自覺地變得隱隱興奮起來。那硬
硬的傢伙頂著她,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裡莫名地有了些期待。

  突然間,她覺得那東西往後縮了縮,有些好奇地她連忙向翹了翹臀,只待又
與它親密接觸著,方才安心。

  春花的這個動作可把路遙給害慘了。離家已有月餘的路遙本就已經慾望累積
到了頂點,此番摟著春花嬌俏的身子骨,再被那肉肉的肥臀一陣斯磨,那是毫不
客氣地怒目猙獰。

  這個時代的內褲就是穿在裡頭的褲子,對他現在的這個現象是起不到任何的
掩飾作用。他的下身直翹翹地挺起來,猶如刺刀般地紮在了春花豐潤的肥臀之上。

  同理,如此親密的接觸之下,春花給路遙的感覺也是毫不設防。肉棍在那光
滑的臀肉上摩擦,雖然隔了幾層布料,卻仍然像是赤裸想接一般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人群包圍的原因,路遙只覺得今天下身的感覺異常的
明顯。春花滑膩柔軟,溫潤無比的肥屁股給他刺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也頂得他
挺拔的龜頭有些生疼,可卻讓他忍不住想要向前衝去。

  可他在擔心,世俗的羈絆和週遭的人群都在促使他無法沉迷進去,他猶豫了
半響,很不甘心地向後退了退,卻不想,春花竟自個兒翹起屁股迎了上來。

  心一橫,他乾脆挺直了身子,放心大膽地將肉棍刺了出去。

  「啊!」春花一聲驚呼,那火熱的棍子竟順著她的臀縫,頂入了她的雙腿之
間。

  路遙被春花的驚呼嚇了一跳,心裡有鬼的他忙四下張望,腦子裡甚至已經開
始思索被人發現後的藉口。

  可週遭人群卻辜負了路遙的當心。大夥都踮腳翹首,熱烈地望向人群中心,
根本就沒有顧及到春花那微不足道的一聲輕呼。

  路遙心裡鬆了口氣,低頭望瞭望懷裡的春花,卻見她低著頭,眼睛似乎是閉
著的,只能瞧見那纖長微翹的睫毛在輕輕抖動,那雪白的脖子上,更是一抹嫣紅。

  春花心裡有些慌亂。

  那滾燙如烙鐵一般的肉棍刺入她的雙腿之間,讓她有種防禦被撕裂,身體被
裸露一樣的感覺。可她卻不覺得害怕,只是感覺很羞臊,比她第一次面對赤裸的
路遙,第一次含上路遙的肉棍的時候還要羞臊。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有種被擁有的滿足,有種即將被佔領的感受。

  這種感覺很奇妙,怎麼說呢?雖然她喊路遙爹,還跟路遙赤裸相對過,甚至
還幫路遙舔過肉棍,可她總是覺得,路遙與她之間,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而就在這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突破那一點點距離的路線,雖然現在仍是感
覺即將被佔,可這感覺卻比先前那種感覺要近得多了。

  她堅定地制止了自己羞臊心裡產生的反應,沒有向前逃竄,反而輕輕地翹臀
迎了上去。

  那原本就火熱碩大的肉棍,在她的此番動作之下,裹上了所有外在的衣物,
顯得更加碩大無朋。肉棍在她的腿縫間長驅直入,直接頂到了她稚嫩的小雛菊之
上。

  「唔……」春花心裡無聲地悶哼,渾身都止不住地微微發起抖來。她一邊在
心裡暗罵自己沒臉沒皮,而一方面,心中那即將被佔領的感覺卻越發強烈起來,
私密之處竟似有熱流淌過。

  一想到路遙那寬容的笑臉,她竟有種舉旗投降,開門迎敵的衝動,可那火熱
的敵賊卻始終只在城門外徘徊,讓她期待間,又多了些許哀怨。

  路遙下身被春花那肉肉的屁股壓得牢牢的,漲得異常舒服。可感覺到春花全
身都在微微地發著抖,他心裡又很有罪惡感。這畢竟是她名義上的兒媳婦,惹他
愛憐的同時,又不能不讓他有所顧及。

  他低下頭,湊到春花的耳朵邊,想要小聲地跟春花道個歉,可一靠近春花的
脖頸,那女人特有的氣息一下將他的頭腦沖昏,說出來的話也變了樣:「丫頭,
你的屁股肉肉地好肥哦。」

  「爹!」春花聞言,全身猶如被開水燙過一般,變得緋紅無比,她小聲嗔怪
道,聲音卻不自覺地帶上了點嬌媚。

  聽聞到路遙火辣的話語時,又感覺到退間的大肉棒似乎又像前擠了擠,那粗
壯的龜頭牢牢地抵在臀縫之中,直頂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春花臊得想要挖個洞將自己給埋起來,因為她突然發現,那衣物包裹著的肉
棒將自己的兩瓣臀肉被大大地朝兩邊分開,直頂到了自己的屁眼之上,那屁眼似
乎都些承受不住,被微微撐開,可她不知為何不僅不害怕,反而還希望那肉棒子
能夠進一點點。

  想到那肉棒粗壯得自己要努力張開小嘴才能堪堪吞下,她不禁被自己突然冒
出的想法嚇了一跳,那麼粗的棒子塞進嘴裡還行,塞到屁眼裡不把它給撐裂了?
可這麼恐怖的事情為什麼自己一想起來卻又總是止不住地心癢癢呢?

  路遙聽到春花的嗔怪地喊出爹來,心裡懊悔得想要給自己一大耳光,可馬上,
他卻詫異地張大了嘴巴。

  小丫頭一臉羞澀地低頭不語,可她的屁股,卻緩緩地動了起來,雖然弧度與
力度都不大,可卻持續地上下左右擺動著,斯磨著路遙堅挺的下體。

  「嘶……」路遙舒服得直抽冷氣,卻是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將下身離開。

  這種享受無疑有些隔靴搔癢,可那被人群環繞,卻偷偷地享受自己小兒媳婦
的感覺,著實太令人著迷了。路遙一邊四下掃視,以防別人注意到兩人的樣子,
一邊悄悄地將手也抓向了春花腰下那肥厚之處。

  「咦?唔……」

  路遙的手主動地捏上春花的屁股,難免讓小丫頭覺得有些意外與吃驚。印象
里路遙除了在洗澡時能夠對她稍微有些曖昧動作,其他時候可是難得觸摸她腦袋
以外的地方呢。

  也不知道是在因為路遙的手在用力的關係,還是春花變得更加激動的緣故。
她只覺得自己的下身扭得有些厲害,讓她臊得發慌。

  路遙也是激動無比。

  春花的屁股緊緊貼在路遙大腿上時,就已經能夠感受到那肉滾滾的感覺,這
會把手探了上去,更是直接領會到了那豐盈肥美彈性無比的感觸。

  上輩子看的AV裡,玩的 HGAME 裡,很多關於痴漢的內容,路遙最初極度
不能理解這種思想,甚至心裡還有些鄙夷——就這麼色急麼?

  這會,他可算真心感受到了痴漢的獨特魅力了。他們需要的就是那種,將原
本非常隱秘地快樂,搬到近乎眾目睽睽之下來體驗的額外刺激。

  是的,路遙覺得現在不是一般地刺激,連下身,都覺得比平時挺得更高,更
硬!

  春花被那火熱的棍子在身上磨來擦去弄得也是異常難受,特別是心中那隱隱
地期待變得愈發強烈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什麼時候,她向後探出了自己的小手,隔著衣服握上了路遙火熱堅挺的
下身,擼動起來。

  路遙也變成了雙手捧著春花屁股把玩,卻微微向後翹起了一點,給春花的小
手留出了一點活動空間,兩人就這樣隔著衣褲,不住地曖昧著。

  慢慢地,天地間除了那輪巨大的皓月,彷彿只剩下了身子緊緊貼在一起,苟
且的二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遙身子一陣陣抽搐,將沉迷在另一個世界的倆人拉了
回來。

  路遙飛也似地鬆開了春花,做賊心虛地看看了下身。而春花同樣也是臉紅紅
地四下眺望,以掩飾自己仍激動不已的心情。

  可突然間,春花的目光卻被場中的一幕吸引住了,有些驚奇地問道:「咦?
爹,那個人是在幹什麼呀?」

  路遙抬頭打量了一下,一個人披麻戴孝地跪在地上,身邊放了一口薄棺材,
心道應該是賣身葬父之類的吧。再四下一看,圍觀的人群散去了不少,空閒開來
的下身濕滑滑的實在難受。雖然現在從外觀上看不出來,可等下就不好說了。

  並不知道春花還是處子的路遙見這丫頭剛還如此沉迷,可這才過了多大一會,
就又被其他事情給吸引去了,不由有些無奈發笑。他拉了一把春花,道:「討錢
呢,走吧。」

  「爹,他好可憐額,我們幫幫他好不好?」春花不知那根筋搭錯了,一向勤
謹小氣的她竟開口要幫人?

  路遙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只想快點回去,以免露餡,於是隨意說道:
「這錢一向不是你管的嗎?想幫你就幫好了。」

  「額,謝謝爹,爹,你真是好人。」

  春花雙眼冒著小星星地看了路遙一眼,然後伸手到懷裡掏了掏,上前遞了過
去。那人感激無比地連連磕頭,跟春花不停地說著。

  路遙沒有去關注兩人的對話,卻心虛無比地注視著周圍人的目光,見大夥望
向春花的眼光裡除了敬佩之外很少有其他神色,心中終是一輕。

  待到春花回到身邊,他二話不說拉上春花稍稍分開人群,直奔驛站而去。


            第十五章、獻策金鑾

  或許,是路遙的誠信感動了上天,在第二天的一早,路遙獲得了皇宮裡的傳
喚。

  「路卿,你的一篇考卷,可是讓朝堂之上起了一場大辯論啊。」

  皇帝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路遙,同樣,路遙也在打量著皇帝。

  這個世界裡,面聖不用下跪,讓路遙多了些好感。雖現在他站著,皇帝坐著,
但卻給了他一個更好的觀察機會。

  前生的電視裡,所演的皇帝通常是滿臉福相,莊嚴且不苟言笑,而眼前的這
個皇帝,卻看起來有些鄰家大叔的感覺。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臉龐看起來不乏威
嚴,可那微胖的身形和圓鼓鼓的小肚子卻多讓路遙覺得多了幾分熟悉,幾分可愛。

  「回陛下,改革肯定會觸動一些人的利益,遭遇阻力,不足為奇。」

  要說不激動,那是假話,前生裡電視上雖然天天看見國家領導人,可像現在
這樣活生生的,那可真是頭一遭啊。不過,路遙還是很小心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成熟穩重。

  「是嗎?那豈不是說,你對這計策推廣可能出現的後果都有預料?」

  皇帝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不過路遙注意到他微微地端正了一下身子,憑
著上輩子的經驗,他知道皇帝很重視,當下,也不再吊兒郎當。

  「不敢說算無遺策,但是對於一些可能出現重大問題的對策,都做過一些思
考。」

  「是嗎?看你自信滿滿的,還真敢說啊!就你一個寒門學子,都能說進行過
通盤考慮,那我這滿朝文武,豈不都是飯桶?」

  路遙自覺的已經足夠謙虛了,可是皇帝還是認為他有些吹牛了。路遙見皇帝
話意雖不好聽,可語氣卻也並不強烈。想想這些經驗本就是後世無數能人志士總
結出來的,難道會有錯麼?

  當下,心裡一橫,抬頭就言:「不知陛下覺得我所提議的稅制有何不妥,明
確提點一下,我自會一一對陛下詳細解釋清楚。」

  皇帝聞言,心下一喜,暗道這傢伙可能是真有解決方法。可臉上卻仍是不動
聲色,盯著路遙看了良久,方才開口跟站在路遙上手的一個白鬍子老頭說道:
「趙卿,你給路卿詳細說說。」

  路遙聞言向著那老頭拱了拱手,那老頭回了一禮,不苟言笑,一字一板地說
開了。

  路遙覺得這老頭有些無趣,加上他語速不快,溫溫吞吞地聽得人昏昏欲睡,
可路遙卻不敢大意,強打著精神認真聽地聽他說完。

  「怎麼了?剛還牛皮吹得轟轟響,現在經過聽完,沒轍了?」

  皇帝看著路遙聽完後揉著腦袋,剛有些高興的心情一下低落下來,這神情跟
自己發愁時是多麼地相像啊,這傢伙果然還是沒辦法啊。

  路遙聽到皇帝發言,卻差點一腦筋給插到地板上去。好吧,他是裝的,這些
問題,他心裡早有腹案,可他覺得聽完就開口,會顯得這人很不成熟,沒想到皇
帝如此心急,他這思考還不到5分鐘呢,就耐不住性子了。

  「咳咳,陛下,我是在組織語言,對,組織語言。其實,這些問題都很好解
決。」

  「很好解決?」皇帝和路遙上手的那白鬍子趙老頭異口同聲地大聲問道。

  「對,請陛下與趙大人稍安,待我慢慢說來……」

  ………………

  …………

  ……

  「趙卿,你覺得此子說言,行得通否?」

  皇帝望著大殿門口,眼神有些複雜。話是自己說的,如果他能解決,那自己
的滿殿文武就都是飯桶,可這會,他卻真的提出了解決方法,這稍一思索,倒真
覺得沒啥大問題。

  白鬍子趙老頭也是一副沉思狀態,聽到皇帝問話,他卻沒有立即回答。皇帝
也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並不像剛才那樣急促。

  「皇上,依臣所見,路遙所提之議,確實能夠解決田賦問題。可是,有些時
不待我啊。」

  皇帝聞言,心中剛升起的歡喜一下被沖淡,腦袋又有些發疼的跡象。

  是啊,路遙所提的建議乃先在一大族薄弱的縣城先試行此稅政,這倒是可以
避免受到豪門大族反對,待試行成功之後,緩步推行,逐步蠶食,分化擊破,這
是絕對能夠成功的。

  而讓有封地的皇室成員自行上書,請求繳納田賦以迫使其它功勛也照辦,事
後再對皇室有功人員進行補償,更是光明正大的陽謀,讓人無法反抗,可這都是
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現在就有2 州府共計27縣受災,朝廷已經無糧米賑災,要等到明年後年田賦
方能轉好,那豈不是要起民變?

  「要不,再找路遙來問問?」

  皇帝對白鬍子老頭問道,聲音有些遲疑,看到白鬍子老頭避而不答,心中也
是一聲嘆息。是啊,任誰,憑空也變不出糧食來啊。

  如果倆人的對話讓路遙聽到,肯定會遭到路遙心裡一頓鄙視,這本地沒糧,
就不能往其他地方去買嗎?

  不過,他可沒機會去鄙視皇帝了,被趕出來之後,正興致勃勃地參觀皇宮呢。

  當然,要說參觀,也不妥當。

  來的時候,他過於激動,小心翼翼心懷忐忑地不敢到處張望,這會,心道再
不仔細看看,那不是白來一趟了?要知道,前世的故宮想進去看還得買票呢。

  大周皇宮外觀樣式看起來跟中國古代漢唐時期的建築有些類似,雖大周朝服
飾上尚黑,可在這建築方面用色卻是頗為大膽。

  整個皇宮佔地極為廣闊,路遙剛出來的地方只是一偏殿,可據他估計,卻至
少佔地十畝以上,連接棟棟樓宇之間的是長長的走廊,走廊之外是佔地更為寬廣
的廣場與綠地,再加上所有建築都雕樑畫棟,一座座美輪美奐,值把路遙真的看
得成了土包子。

  「小林子,你領著的是誰呀?怎麼看起來很是面生啊。」

  「回……」路遙正看得出神,沒有留意前面帶路的小內官已經停了下來施禮,
直接撞到了他身上,把那小傢伙撞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小內官雖模樣狼狽,卻也不敢當場發火,只是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冒冒失失
的路遙,然後整了整衣冠,佝僂著腰,媚笑著道:「回娘娘,奴才領的是皇上召
見的瓊州府學子路遙。」

  路遙一聽是娘娘,也趕緊端正了姿勢。正猶豫是不是去偷偷打量一下那罩著
羅帳的轎子裡的人物時,羅帳分開了,一個美貌婦人走了下來。

  「就是獻策田賦新政的那個路遙?」

  在哪個世界裡,貿然肆意打量一陌生女子都是不禮貌的行為,路遙只得微微
低下了頭,雖無法直視對方那美豔莊嚴的臉,可仍能清晰一覽對方妖嬈的身段。

  小內官沒有回答,卻伸出手肘,撞了撞路遙,路遙懂了他的意思,立馬施了
一禮,恭敬地答道:「正是草民。」

  「草民?呵呵,你倒不用如此妄自菲薄,如果不是學政將你的試卷送進宮來,
你已獲得帝生稱號,自稱學生即可。」

  「是,娘娘。」

  「想不到你出生僻野,也非大族,卻知書識禮,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好了,
你先下去吧,哀家隨意走走。」

  小內官聞言,立刻拉著路遙離開,路遙搞不懂為什麼這娘娘幹嘛要停下來問
一聲,可卻敏銳地發現,小內官望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幾許敬畏。

  出了皇宮,看著遼闊的都城驪山,心中感慨不已。

  沒有經歷過這樣時代的人,真的很難想像這城牆竟可以圈出如此廣闊的城池
來。

  都城東西皆一眼無法往到盡頭,就連皇宮,都是大得讓人難以想像。皇宮正
門口,有一巨大廣場,廣場的南面,一條巨大的直道直通驪山城南門,直道足有
四、五十米之寬,直道兩旁每隔5 米就有一顆巨大的樹木,樹木外圍,還各有一
條寬達十餘米的街道。

  直道之上並無人車往來,那樹木之外的街道倒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關於這條直道,路遙問過開始來接自己進宮的小內官,直道名叫蟠龍道,是
專業慶典、閱兵時皇帝領眾大臣專用,當然,據路遙推測,也有方便戰時支援之
用。

  路遙回頭,再度眺望自己剛出來的皇宮,愕然發現,皇城門口掛了一塊大牌
子,上書「龍宮」二字!

  龍宮!嘿嘿,可真夠直接的了。不過,他喜歡啊!

  既然都自稱龍的傳人,那有朝一日,對外發動戰爭之時,他就毫無心理壓力
了。

               (待續)
2013-8-26 16: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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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加乱伦,不错!就是情色描写得还不够。
2013-9-21 16:5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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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著兒媳陞官發財】16-17
作者:秦臻

***********************************
本次更新2章,6000餘字,順便把第一冊做出完結。我知道時間過得有些久,
我都有了大太監之名了,但寫這類文有風險,大家多體諒吧。
***********************************

              第十六章、再入皇宮

  「爹,你怎麼才回來啊,我肚子都等餓了。」

  驛站門口,春花嬌俏略帶嗔怒地望著路遙,語氣裡有些不滿。

  路遙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解釋。再說了,迷路這事,還真心不好給她說!

  從皇宮奏對出來時,皇帝沒頭沒腦地提了下春花,路遙聽後只覺這老頭咸吃
蘿蔔淡操心呢,這會看到春花,卻突然明白了過來。

  看樣子皇帝是準備採納自己的建議,並且打算重用自己了。可看到春花欣喜
裡卻帶點哀怨的眼神,路遙心裡卻沒有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甚至還隱隱有些頭
疼。

  「丫頭,明天如果沒事的話,咱們去找個住處吧。」吃完飯,路遙叫住了打
算回房的春花,說道。

  「爹,你被皇帝錄用了?」春花聽清楚路遙的意思,眼睛亮得直冒星星,顧
不上此刻驛站大廳裡人來人往,一把扯住路遙的袖子,興奮地問道。

  「咳咳!」路遙不動聲色擺脫了春花的手,對著被周圍打攪的人做了一禮,
才小聲說道:「估計是回不去了。」

  春花滿心喜歡地再度湊上前來,卻突然察覺到了路遙的避讓,不由地變得有
些悶悶不樂道:「是嗎?那我回房了。」

  看著那有些寂寥的較小身影,路遙心裡突然一疼,想要上前喊住春花,卻只
是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

  …………

  ……

  預想中要去找房子的事情,又被耽擱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被粗暴的擂門聲給吵醒。本就心煩輾轉到半夜才睡覺的
路遙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心裡只覺得怒火實在難以克制。

  他猛地將門打開,暴怒地想要發飆,卻突然間沒了脾氣。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內官服飾的小太監。

  早就猜想皇帝會重用自己,可卻沒指望這好事來得如此之快。一下間,路遙
的睡意全被趕走,他精神十足地洗漱完畢,跟著小太監朝著昨天才去過的皇宮,
出發了。

  趕到皇宮大門那廣場時,天色才僅僅開始發亮,可廣場上卻是人影擁擠得像
是在趕集。

  小太監只把路遙領到皇宮大門口,交待一聲「候著!」之後,就從側門入了
皇宮,看著滿廣場陌生的人臉和那大同小異的官服,路遙突然有了種無力感。

  前世裡剛畢業出來時,做過一段時間的保險,與人溝通倒是不成問題。可這
些都是大周朝的京官啊,誰知道有沒有什麼臭脾氣來著?

  路遙本想找個安靜的角落呆著,等下跟著人流一起進去,隨便找個角落一站
就完事了,可突然間他卻發現了一個熟人。

  白鬍子趙老頭今天穿了一身醬色官服,憑空多了許多威嚴。他的周圍圍著不
少官員跟他熱烈攀談著,神情雖尊敬,但卻沒有奉承之色。

  「趙大人好!」

  路遙腆著臉,一路小跑,屁顛屁顛地過去見禮了。作為有過半世社會經驗的
他,可不覺得那種所謂的文人傲氣是什麼好東西。

  前世雖然沒有機會進入官場廝混一番,可各種傳聞卻見過不少。雖不敢保證
其可信程度有多高,但起碼在這陌生的世界裡,抱上一個能在皇帝寢宮裡說得上
話的高官大腿總不是什麼壞事。

  「來了啊,等下你就跟著劉大人,站到後面就是。凡事多看少說,如有必要,
劉大人自會為你講解。」

  趙老頭見到路遙過來見禮,毫不意外地朝他點了點頭,隨手還給他指了個領
路人。那所謂的劉大人被找老頭一指,也朝路遙笑了笑,對他一身常服毫不見怪,
甚至那笑容裡多少還帶了些鼓勵,這倒是出乎了路遙的意外。

  看樣子,皇帝召見自己,並不是心血來潮隨意安排,起碼從眼前這一幕來看,
自己的出現是在這幾個人的意料之中。

  「不知劉大人名諱官職是何?學生今後如有幸與各位大人同朝為官,還請各
位大人多多提攜!」路遙見狀忙認真見禮,看樣子這也就是趙老頭一系的人馬了。

  「不敢,在下劉彥,工部員外郎,這位是吏部侍郎陳繕陳大人,這位是……」
隨著劉彥的介紹,路遙一一見禮過去,心裡暗暗吃驚,這夥人竟涵括了六部裡除
兵部外的近乎所有部門,劉彥還算是其中官職最低的一位。也不知道,這白鬍子
趙老頭,是何職務。

  正想到這裡,劉彥看了看一臉凝重的路遙,又朝趙老頭看了眼,接著說道:
「我等皆以座師趙洪禮,尚書令趙大人馬首是瞻!」

  「慚愧!慚愧!我竟有眼不識真佛,還望尚書令大人不要見怪。多次受尚書
令大人提攜,學生,學生感激不盡!」路遙聞言,隆重地向白鬍子老頭持師禮相
見,心中在感嘆對方位高權重之時,也在擔憂對方是否會反感自己順著竹竿往上
爬的姿態。

  前世裡,三省六部裡的尚書省主管吏部、戶部,那可是絕對的實權部門,真
想不到,這寒門出身的趙老頭,竟會登臨如此巔峰之位。

  劉彥見路遙一臉惶恐地持學生禮節參拜,心裡暗暗地鬆了口氣。雖說皇帝明
確表示過對路遙的賞識,可畢竟路遙還只是區區一帝生之身,剛才他的話語裡有
些赤裸裸的了,萬一路遙不懂事給回絕了,那可把尚書令大人的臉給丟盡了。

  尚書省執掌吏部,戶部,掌控天下官員考核陞遷,並且執掌天下錢糧,要說
位高權重也不為過,可現行階段,大周朝天災四起,國庫日益空虛,而吏部也處
處受到禮部節制,更難堪一點的就是,這一系人馬除了趙洪禮以外,皆非部門首
席,難免有些孤掌難鳴之勢。

  不過也正是因為路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達成了雙方的聯合,倒也是皆大
歡喜。

  路遙展示出前世搞業務的優良作風,很快就在一眾人之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並且很小心敬陪末座,並不爭搶風頭,讓大家都對他感官不錯。

  閒聊之中,皇宮裡悠揚洪亮的鐘聲響起,宮門緩緩打開,眾人整衣列隊,准
備進宮。

  路遙跟著劉彥,站到了隊伍的最末,才突然想起,居然忘了問今天自己需要
幹嘛?想想大家皆沒有提起這個話題,心道皇帝或許只是想讓自己來見識見識,
並非需要自己做出什麼舉動,當下也就安下心來。

  這次踏入的是皇宮外城,為百官議事之處。那宮宇比皇帝住所的後宮更加雄
壯巍峨,看得路遙震撼不已。

  進入皇城門,有一三里見方的甕城,甕城盡頭,一稍窄城門上書「天地」二
字,進入天地門,一佔地百餘畝的廣場讓人歎為觀止,廣場之北,就是百官議事
的承天殿。承天殿地基足有十數米高,三條寬大的白玉石階分別從中間及兩端直
達殿門口。

  承天殿佔地也是及其巨大,單扇殿門足有近十米寬,需要五個金甲武士共同
使勁方才開啟,而大殿之上的屋簷,更是巍峨得像一座小山。站在殿前,路遙覺
得自己就像是螞蟻一般渺小,一步步地踏階而上,卻又似在不斷超越人間,邁入
仙境一般。

  殿內面積寬廣,殿中竟有三個如游泳池一般巨大的室內水池。室內沒有點燈,
可設計師們卻匠心獨具地讓整座大殿明亮無比,就連得眾人說話,在週遭建築的
反射下,也有若使用了擴音器一般,洪亮無比。

  路遙好難得才平抑下了自己激動的心情,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殿內的人事之上。

  細細認真聽聞了一會,發現這政務處理跟自己所想的也是大不相同。眾多事
務,各部官員皆是向皇帝匯報一下起因經過及流程,皇帝這個時候更像是一個監
督者,而不是一個決策者。

  而後,一份公案出現爭端,該部處理不了,上報皇帝,皇帝也是授權三省協
助,並不自作決斷,更讓路遙覺得這個時代的皇帝像是一個象徵,直到禮部以禮
儀之名否決吏部的一份陞遷令出現之時,更是證實了路遙的猜測。

  該官員在府治之上任職七載,歷年考核皆為優,按律早該提升,可禮部卻是
用三年前其父過世,其戴孝未滿時日,是為不孝為由,拒不通過該官員的陞遷。

  一身著暗紅色官服的官員在趙洪禮的示意下與禮部據理力爭,道該官員當年
是為賑災,方才提前解孝,可禮部就是咬死禮儀問題,氣得那傢伙兩眼直瞪,卻
又毫無辦法。

  皇帝開口相勸,完全是以商討的口氣與禮部商議,卻收穫了一個硬邦邦地不
行!

  看到禮部官員那兩眼朝天的模樣,路遙只覺得有些牙癢癢。心裡感慨禮部勢
大的同時,也為當下禮儀之重深感不安。這一案例讓他不免想到了春花,心裡總
是有些不是滋味。

  而後又處理了幾件事務之後,路遙敏銳地發現皇帝似乎看了自己一眼,心道
皇帝可能會提起新政之事了,可沒想到,一陣短暫的沉寂之後,竟聽到殿上小太
監一聲悠揚的「散朝~」

  散朝??

  不僅是路遙,朝上很多人都傻眼了。

  路遙一大早趕到皇宮門口,可是大部分人都看到了,本以為皇帝會做出一些
動作,可卻像是什麼都沒有一樣,完了?


              第十七章、太子侍讀

  「皇上,是不是還有些事要處理?」

  「啊?愛卿還有事?」

  皇帝剛起身,就有人忍不住蹦了出來了,皇帝一聽,順勢又坐了回去,一臉
無辜地朝發話之人問道。那純真無暇的表情看得路遙是心裡一陣陣惡寒,直想自
己是不是把這皇帝老兒給想簡單了?這擺明是在樹上掛個餌,讓你忍不住跳出來,
自己來挖個坑埋自己呢。

  發話那人也不知是哪部官員,看樣子是反對新政實施的一派,他看到皇帝的
表情,稍稍猶豫了一下,在受到幾個人的眼光鼓勵之後,接著說了開來:「啟奏
陛下,上次朝會中有幾件大事尚未定案,其中就有那狗屁不通的所謂田賦新政。
今日陛下即已召那不學無術的學子上殿,這是非曲直,總得有個定論吧?」

  那人雖然神情很是恭敬,可語氣卻很是陰陽怪氣,聽得路遙一陣陣皺眉,本
想站出來駁斥一番,可想到趙洪禮讓自己少說多看,也就忍了下來,只是對那人
怒目相向。

  「啊哈,你說這事啊,你不說,我還真給忘記了。」皇帝一拍腦袋,一副我
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直接把路遙給弄楞了。

  好吧,剛還指望皇帝老兒給自己說點公道話呢,剛還覺得這老傢伙是在給人
挖坑呢,看這模樣,該不會真忘記了吧?

  「對了,路遙!剛黃卿所言你聽到了沒?」

  「學生——」

  「好了,別學生了,就你那半吊子,確實難以服眾,不過難為可貴你一心為
我大周,就賞你做個太子侍讀吧,好好地侍候著太子,來年考不上,你就滾回去
做你的田家翁吧。」

  皇帝一揮手,打斷路遙的辯解,快速地把話說完,扔下一眾目瞪口呆的臣子,
獨自起身朝後宮走去,直到身影快消失之際,才回過頭來,瞪了路遙一眼:「傻
愣著幹嘛?跟上,朕著人帶你去見太子!」

  路遙有些哭笑不得地小跑跟上了皇帝,心道這是干嘛呢,自己老大不小的了,
竟要去陪個小屁孩子讀書,這皇帝,究竟是在整哪樣啊。

  承天殿離後宮有一段距離,路遙跟在皇帝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雖然心裡
很多疑問,可皇帝不說,他也不好發問。

  「路遙,有話可以問了。」

  進了後宮,沉默的皇帝也終於開口了。他把路遙召進宮來,自是有他的深意,
單從在宮門口等候時,趙洪禮對路遙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只不過,這皇帝是屬於
實力派的演員,把另一邊全給哄了罷了。

  「皇上,這承天殿離後宮有段距離呢,你咋不弄個轎子之類的呢?」

  「啊?」

  皇帝猛地停下了身子,一臉古怪地望著路遙,他自己演了半天,沒想到這會
被路遙調上胃口來了。

  路遙毫不畏懼地與皇帝對視,滿臉真誠地求教模樣。他倒不是在演戲,而是
心裡對這個問題著實好奇。這個世界裡,有太多的東西與他曾經生活的那個世界
裡的古代類似,卻又有著太多不同。

  路遙來自另一個世界,對皇帝沒有這世界中人那般畏懼,同時剛穿越來時,
經歷的大悲大喜讓他多了份淡泊,權和利這些東西,只在他腦子裡糾結了一小下,
然後就被八卦之心佔據主動了。

  皇帝看了路遙半天,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啟動了腳步,
一邊走,一邊說道:「昨日方跟你論過新政,今日我卻改變了態度,難道你就不
想知道問為什麼嗎?」

  「皇上高瞻遠矚,皆事肯定早有腹案,學生愚鈍,恐難以理解皇上深刻用心,
只需盡力將皇上交代之事做好便罷。」

  路遙不著痕跡地拍了一記,心裡卻暗暗腹誹,還能有啥事?肯定遇到阻力,
一下解決不了,採用拖字訣別。你說出來,我肯定能解決,你不說卻要我去猜,
閒的蛋疼呢。

  聽到路遙的話,皇帝悄悄地回頭,滿意地看了路遙一眼,道:「唉!你剛不
是問到朕為何不做轎子嗎?近些年來,天災不斷,就連得我宮內用度也是大幅降
低。你所說的那個新政,我初想覺得可行,可沒想到昨夜召太子商議,卻遭到他
強烈地反對。」

  頓了頓,皇帝接著說道:「倒不是說太子利己,其實他封地的收益,很多也
都用來補貼宮內用度了,他倒不是怕朕事後不補償與他,而是怕他做出了這個決
定,東西卻被挪作他用,朕拿不出東西來補償與他啊。」

  聽了皇帝那有些沉重的話語,路遙很是意外,一不留神就脫口而出:「這麼
嚴重?」

  「是啊,這家不好當啊。」

  「皇家開支只靠皇莊收益和稅收?」

  「是啊,皇莊其實很多也受災了,這稅收也連年遞減……」

  皇帝說著說著,突然收住了口,心裡奇怪自己今天怎麼會跟一個學子說出如
此之多的廢話。

  路遙看不到皇帝的表情,卻有些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道:「這麼點小事,
也把您惱成這樣。」

  「小事?你倒是說說,這事怎麼個小法?」皇帝身形一頓,卻又立馬再度沉
穩地大步向前。心裡暗惱路遙把自己弄得一驚一咋的同時,也隱隱有些期待路遙
能夠提出什麼好的建議。要知道,皇帝他現在打賞,都拿不出啥好東西了。

  「不知道皇上對商人如何看?」

  「商人?一群苟利小人,不提也罷。」

  路遙聞言,撇了撇嘴,果然又遇到相似之處了。這問題爭論起來,引經據典
能把人累死,而路遙的目的也不在此,他輕飄飄地繼續將話題往他的路線上引:
「士農工商,皆為我大周朝子民,又何來貴賤之分?再者,那些豪門世家,又有
幾個能夠不涉及商的?要想改變目前的狀況,我覺得,應該要……」

  路遙稍微整理了下思路,侃侃談開了。前世他的公司做得還算不錯,這也基
本算是專業對上口了。他仔細的回想著前世各行各業,把一些能夠簡化、搬遷到
這個世界的行當稍作加工說了出來。

  路遙口才很好,加上充分利用了後世勵志的手段,很容易就把皇帝給吸引了
進去。不知不覺間,回到皇帝寢宮的兩人相向而坐,深入地討論開了。

  路遙有很多皇帝聞所未聞的新想法,新思路,咋聽起來荒誕不經,可仔細一
想,卻不得不承認這是非常好的主意。而皇帝的一些提問,初聽起來稍顯幼稚,
可過後一回想,卻是把路遙驚出一身冷汗,那看似簡單的問題,卻直指其中要害,
甚至間接解釋了路遙前世幾個失敗的案例,讓路遙不得不佩服皇帝的大局觀要比
自己強。

  兩人談到後來竟變得互相惺惺相惜,路遙即將拍著皇帝的肩旁稱兄道弟之際,
一聲柔美的女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皇上,這再忙,也得吃午飯啊。路遙,這我就得說說你的不是了。」

  路遙抬眼,猛然發現身邊竟多了好些人,不由嚇了一跳。待得仔細一看,出
聲之人是自己昨日見過的那位娘娘,忙起身告罪。

  皇帝揮揮手,示意不用怪罪,娘娘身邊的一男子卻上得前來,向皇帝行了一
禮之後,道:「父皇,兒臣今日聽聞這位大人一席話,方才明白昨日裡決定的狹
隘,我願按照父親提議,上疏提請入賦,並負責去說服其他皇室成員。」

  「太子啊,來,這是路卿,路卿確實有才,初時朕也打算安排他做你的侍讀,
可這會,聽他說完,恐怕他是得先去處理就糧賑災之事了,皇室功勛入賦之事,
稍往後推吧,別給路卿太大壓力。」

  聽到皇帝的介紹,路遙忙向太子見禮,心道自己又被自己的常識給誤導了。
眼前這太子年齡恐怕也小不了自己多少,怎麼都算不上是小屁孩吧?聽到皇帝想
讓自己去處理賑災一事,路遙心裡激動過後很快冷靜了下來,稍作思索,提出了
自己的想法。

  「皇上,我有個提議,賑災一事由太子出面為好。如此一方面解決了災區糧
食問題,又同時為皇室行商開闢了一個註腳,就算有人反對,恐怕理由也不是那
麼好找,因為……」

  路遙慢慢地把自己的理由說出,聽得一群皇室成員連連點頭,末了,要不是
娘娘及時出聲打斷,路遙恐怕又會被皇帝兩父子給留下深入探討。

  「路卿就留下來一起用膳吧?」

  「謝皇上恩典,臣還是先行告退吧。」

  「也好,小林子,你去送路卿出宮吧。」

  皇帝見路遙很誠懇地要求離開,也沒有假惺惺地挽留,直接交代身邊的小太
監送路遙出宮。路遙一一對各位行禮告辭,突然注意到了娘娘身後的一個小宮女。

  那宮女低著頭,似有些畏懼生人,兩隻手不停地搓著腰間的腰帶。那一副委
屈的小模樣讓路遙不由地想起了春花,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道:「額皇上,你知
不知道哪裡有房子賣啊?」

  「啊?」

  「這不要在京城留下來了,我總不能老住驛站吧,所以想自己找個房子。」
路遙這才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解釋道。

  這皇帝一家常年住在深宮內院,能夠知道哪裡有房子賣才叫有鬼了,以前那
套有難題找領導的路子可行不通了。

  皇帝聽完,有些哭笑不得,擺了擺手,沒有理路遙,卻直接對小林子交代到
:「小林子,你送路卿後直接去門下省,早些日子抄沒的那個宅子,就著他們賞
給路卿吧。」

               (第一冊完)
2014-6-2 11: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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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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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肉戲是有些遺憾
但沒有為肉而肉對劇情是好事
2014-6-3 00: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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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aboy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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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找到一篇難得的好文啊
比起一般色文有劇情 題材也吸引人看下去
雖然沒有太多肉戲 但主角跟媳婦的互動描寫的很棒
甚至比一般的肉戲更有感覺
惟一的問題大概就是更新慢了點看得不過癮讓人心癢癢
2014-6-6 19:3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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