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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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英雄書記亦風流 01-03.3 作者:丁丁1966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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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書記亦風流 01-03.3 作者:丁丁19660321

在搜狐社區  上連載





本人六零後,生在黃海邊一個小村落,祖上世代務農,斗大的字不識幾升,所以也就不指望我能識多少字了,能記個帳,認得自個名字再出息就寫個信什麼的,老爹就感覺祖墳冒青煙了。少年時代又經歷文化大革命的熱鬧十年,基本上就跟著斗私批修,搖小旗喊口號;要不就是參加勞動,農業學大寨,修過梯田,修過水庫,修過河堤,種過試驗田,就是很少在課堂聽過課。

字不識多少,卻喜歡聽村裡老人講故事,老的新的遠的近的暈的素的。聽得多了,也就分不清那是真的,那是假的,那是編的,那此是演義的了。也許跟歷史或真相粘點邊,也許根本就是沒影的事,都是講故事人想像的。比如小時聽人講過許多狐仙鬼怪的故事,怕得晚上睡覺要躲到被子裡,甚至憋尿憋到尿炕。後來識了幾個大字,看了「聊齋誌異「的故事,就與聽到的有很大不同,畢竟口口相傳,其間經過了許多牙齒的咀嚼與糖化,不足為奇。

所以說,本故事所描繪情節,可能真有其事,也可能只是講故事人的意淫了。大家如果有興趣,也只能看看讀讀,真假自己分辨,或者也本沒必要當真,權當個樂子,一笑置之。老村長(當然後面成了支書)已經做古,講他的故事,沒有對他不敬的意思,願他在天之靈保佑。

前幾天高密那個莫言,得了個大獎,獎金若干;其實他那個地方離我們村不遠,也就二百里地,以前都屬於昌濰地區,現在俺們這邊屬於青島,他那邊屬於灘坊了。他家做點好吃的,如果是刮西北風,那香味也許能飄到我們家,坐在炕上就能聞到。如果風大,莫言飯後打個飽咯,說不準俺家那黃狗能聞到煎餅加大蔥的味道。

說不定論起輩份來,我還是莫言他表叔。如果是以前,表叔我讓他給我的故事寫個「序」,他會樂得屁顛屁顛的。但人家現在出名了,情況有了變化,見一面都難了,如果讓他寫序,那是自討沒趣;還有一個顧慮,小莫那西北鄉的故事已經講得差不多,讓他做序,讓他抄襲了,變成了他的什麼爺爺的故事,再在故事裡加幾顆高梁,那時誰會相信俺的話?真是跳進河溝也洗不清了。基於以上考慮或顧慮,於是就自己做這個序。

寫晚了,估計諾獎是拿不上了,後悔,特別後悔,那是真叫一個悔,腸子都悔表青。要是早寫個一年半載,趕上莫言那一撥,說不準得獎是就是我。嘿嘿,大不了和他平分,表叔和表侄都是一家人,不能便宜了別人。




引子

村西頭有一個場子,場子中央有一棵白果樹;樹下一個場子,場了下面有個村子,名子很平常叫「山後」。

白果樹很威嚴,也很淡定,經歷了六百年的風風雨雨,依舊樹幹高大,枝權粗壯,枝繁葉茂,樹冠能遮住整個場子。

她靜靜地守護著下面的村子,俯視看著腳步下來來往往的人。所以稱她而非它,是因為我們都把她看成生命樹、母親樹、和神樹,她能護佑眾生,她能逢凶化吉。

白果樹經歷了明清到現在的朝朝代代,風雨雷電,血雨腥風,也經歷了各種變遷,物非人非,她總是淡定地看著,看著一代代人的出生和離開,看著人間的一幕幕或喜或悲的戲劇。

今天,一個冬日的夜晚,天很冷,天早早就黑了。白果樹腳下卻很是熱鬧,場子一邊,哭聲一片。嚎喪的哭聲瀰漫在場子上空,風冷嗖嗖地在黑夜裡流淌著,老白果樹夏天的繁茂的葉子已經落落大方改盡,灰褐色的宏偉身軀在黑夜裡愈顯莊嚴。

「大(爹),大,向西南。。。」
「爺爺,爺爺,向西南。。。」

身著孝衣的子子孫孫,齊齊將哭喪棒指向西南方,給逝去老人的靈魂指路,指向人死後靈魂歸去的方向。老書記丁尚武(死者為大,理應避其名諱,不該直呼其名)死了,今天是第二天,他已經火化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裡,靜靜地處在靈堂中央。

火光中各式各樣的紙馬、紙車、紙房子頓時化成了灰,隨著風升起來,升到樹頂看不到的地方;他的靈魂也隨時著煙氣,眷戀而不捨地離開了生他養他的村子,回歸到六百年前祖先的家鄉。。。

她記得,也許她還記得,那一年的春天,大概是農曆三四月的樣子,她剛剛開花的時候,丁尚武在他娘痛楚的喊聲裡,呱呱墜地。

那一天早晨,喜鵑在那棵六百歲的銀杏樹上躥來躥去,叫個不停。丁儒彥早早就來到自家臨街私塾;這是丁氏家族自設的書館,丁儒彥就是這裡的教書老先生。

讀書聲和飲煙一起飄在這個小村落的上空,詳和而安寧。學子們在搖頭晃腦地晨讀,不敢有絲毫懈怠,老先生威嚴的目光讓教室裡充滿了一股涼氣,後院嬰兒啼哭傳來的喜訊讓老先生眼神慈善了許多。

那一天夜裡,不遠處的海裡發怒了,傳來了春天的濤聲;夜很靜很靜,外邊黑夜裡的貓叫春的聲音很大很響,如嬰兒啼聲,有些淒楚。海霧悄悄飄到村裡,鹹腥的味道混合著春天的氣息,讓人心裡有說不出的衝動。

夜深了,家家吹燈後,屋裡響起不同的響動,隨之而來的就是不同的聲音。貓依然在忘情地叫著,像濃霧一樣掩飾著夜幕下的衝動。尚武卻沒有哭,好奇地聽著這一切,貪婪地吸吮著母親的乳汁。



1(1)

山後村坐落在膠東南部,離青島不遠不近,過去坐馬車要一天的路程,坐船隻要半天的時間;村子東邊面向大海,南面和西面環山,北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山後」即源於南面的大山,叫乳山,遠看極像女人的雙乳;西面的山叫牛蹄山,因山上一塊很大的形似牛蹄青石頭而得名。

十四世紀未,山東一帶發生特大水災,滔滔洪水過後,滿目荒涼,明朝官府從雲南強徙大批百姓來開荒。他們被反綁著雙手,走啊,走啊,整整走了3年,才來到山東。他們及其後裔走路喜歡背抄手,便是雙手被反綁了3年,日久成習慣。

在那批強徙批百姓中,有一些人見這邊有山有水更有大海,便相中了這邊的地勢風水,於是就定居了下來。有丁、王、李三姓,這批人經過明清兩代的休養生息,至民同初年已經發展成一個三百多戶口的一個大村子。

三個姓氏形成了三個大家族,丁姓和王姓勢力最大,多有姻親,一直和睦相處,相互關照。李性家族人丁較少,但與外面官府素有交往,所以其勢力也不能小視。就是這樣三個大家族,有點三國鼎立的意味,世世代代相處,形成了一種穩定的關係。

丁家人多喜讀書,祖上曾出過幾個秀才,丁尚武他大(爹)丁儒彥就是清朝末年的秀才,本想童試過後,繼續奮發再參加鄉試,中個舉人什麼的,弄個一官半職,發宗耀祖。可惜鄉試還沒參加,就中華民國了。

丁儒彥守著祖輩的家業,近千畝良田和巨大的宅院,生活富足,樂善好施,育有兩子兩女。但讀書人自有清高人的清高,不安且不屑於放貸收租的索事,在自家臨街辦了個私塾性質和學堂,只收本族本村學子。

王家人田產不少,十里八鄉都有其土地,在青島還有店舖買賣,後來又與別人合夥辦染廠。生意越來越興隆,財源廣進。家族頭領王耀祖,酷愛習武,年少時曾經到河北、山西拜師學過武術。現在正值盛年,育有四子一女。

李性家族李富昌是保長屬於暴發戶,屬於鄉村中的新貴。原來多有田產,但其父輩好賭,田產大多輸沒了,只保留了一處大的宅院,高牆大屋,在西北角還修了崗樓。其子李文達在縣保安大隊任隊長,其社會關係極其複雜,黑白兩道通吃,騎著高頭大馬,極度其威風。



1(2)

那一年是1925年,也就是民國十四年春天,孫中山剛去世沒幾天的時間,丁尚武出生了聽從青島回來的鄉親說,青島紗廠的工人罷工,王家染廠的生意也受影響,暫關門不幹了。

那一年是不平靜的一年,從外面回來的人帶來了各種各樣的消息,
小日本在上海槍傷罷工工人,緊接著上海、青島、武漢、廣州和天津都發生了類似槍殺事件,聽說還有紅頭髮藍眼睛的英國人。

聽李家李文達從縣裡回來,說外面那個亂,整個民國都在打仗。孫文剛北上,陳炯明就自任代理大元帥;孫文一生氣,就在北京死了。東北的張學良一看有機會,就自任東北空軍司令;接著廣東革命軍大敗陳炯明,陳炯明部被全殲,國民革命軍開始南征;閩浙巡閱使孫傳芳向奉軍發動猛攻,浙奉大戰爆發,打敗奉軍,控制了蘇、浙、皖、贛、閩五省。日軍入滿援奉,郭松齡兵敗被殺;閻錫山大戰樊鍾秀。

外面戰亂不斷,這個偏僻的山村卻相當平靜,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王耀祖剛取了第三房小老婆,在和丁儒彥閒聊時,開始意氣風發,大讚小老婆的風情,順便得意自己的寶刀不老。還勸他也納個妾,儒彥笑而不答,只是搖頭,真是秀才遇到兵了。

李富昌也沒閒著,和他兒子李文達一起納了個小妾,花了整整100個大洋;三天後,李文達娶了二房姨太太,是鎮上張家糧店的小女兒,花費不詳。

丁儒彥從祖上起,就不允許納妾,而且夫妻感情很好。沒生尚武前,除兩個女兒外,因只有尚文一子,夫人也多次勸他納個妾。他都很堅決地回絕了,說祖上規矩不能破。夫人無奈,就退而求其次,勸他收了自己的貼身丫環小翠,他也一直不置可否。

尚武在這樣的環境裡,衣食無憂,一家人寵愛有加。他與他娘感情極度好,雖然有奶娘,但他獨獨喜歡吃他娘的奶。晚上奶娘摟他睡,他總是哭鬧不止。他娘心疼他,就起來抱到自己房間,只要在娘懷裡,立刻就香甜地睡著了。

尚武三歲時,他娘不顧他的哭鬧,堅決地給他斷了奶。他哭了兩天,不吃不喝,他娘心一軟,又給他找了個年輕的奶娘。從這起,他就養成了吃奶的習慣,但睡覺還是喜歡跟他娘一個炕。睡時摸著他娘的奶,餓了就吸奶娘的奶。


1(3)

尚武晚上一定要與他大和娘睡在一個炕,否則哭鬧不止,就這樣養成了信賴他娘的習慣。但這可害苦了分大(爹),正值年盛的丁儒彥由於兒子的糾纏,長期不能與夫人行周公之禮,心裡就有了某些衝動。

小翠在眼前走來走,看著小翠日漸豐滿的胸,眉眼間或含情或羞澀的眼神,修長的脖子露著青春的肌膚,最迷人的是那一雙小腳,這個時候,老爺眼裡也會放光,心也會動幾下。

夫人不在眼前時,小翠會偶爾大膽地看老爺一眼,有幾分挑逗,幾分哀怨。夫人勸他納小翠為妾,翠是知道的。夫人先跟她說了,她是樂意的,也為此激動了很長時間。但此後便沒了下文,讓小翠少女微啟的心房,難掩青春的騷動和渴望。

尚武兩歲那年的秋天,夫人娘家侄兒大婚,夫人早起坐馬車回了娘家。這一去就要三天,走前放心不下尚武,就讓小翠留在家裡照看小少爺。怕小少爺哭鬧,悄悄走的沒敢讓尚武知道。

那天夜裡,尚武因見不到娘親,在大娘房間哭鬧了很久。翠兒讓他摸著奶,自己心裡也癢癢的。她已經快二十歲,對男人有幾分好奇,也有幾分渴望,有時在夢裡會有那些男女交合的情景。

她也知道丁家長工楊子詳是喜歡她的,他熱辣辣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吞下;但她心裡只有老爺,少女的心一旦被一個人填滿,就很難再容下別的男人。

翠兒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想像著與老爺在一起的各種各樣場景,不知不覺睡著了。老爺夜讀回來,剛進房間就被小翠的雙峰吸引住了。飽滿豐盈,此時乳暈微紅,乳頭微微漲起,猶如小荷才露尖尖角,尚武的小手撫在上面。丁儒彥情之所致,不禁輕聲歎道: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頭。」

小翠被驚醒,眼睛半睜,身子沒有動,含情地看著老爺。那饅頭樣的乳房燈光下細膩而性感,小翠媚眼迷離。老爺此時的飢渴化做了烈火,斯文的長衫支起了獸性的帳篷。

小翠也羞紅了臉,怕弄醒少爺,輕緩起身,輕移身子準備下炕。老爺眼睛離開了翠的乳房,卻看到了那雙讓他心儀多年的三寸金蓮。他再也不能自己,兩手緊緊抓著小翠的雙腳,忘情地把玩著。小翠微微抽動了一下雙腿,老爺便把她拉到懷裡,抱到了炕的另一側。

小翠是樂意的,她等待了好多年,她無數次地想像著這個時刻。老爺把她攬在懷中,並不急於上位;而是癡迷地撫摸著她的小腳,她身子激動得有些抖,她的雙乳此時也嬌俏地跟著顫抖;當她看到老爺那暴怒的老槍時,她癱軟在老爺懷裡。

老爺沒有多說什麼,把她抱在懷裡,她羞怯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此時是那麼的動人;那種新鮮感讓老爺忘情地叫著小翠,雙手探索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剛開始小翠身體有些僵直,老爺一手放在她背後,撫著她香肩;一手握住了她的奶子;一會她開始呻吟,身子泥鰍般扭動。

小翠身材小巧而美妙,她的小腳更讓他興奮。他知道她是處子,輕輕撫摸著那個部位,手指輕壓,感覺像個熟透的桃子吹彈可破。她溫順地回應著,激情染紅了她的俏臉。

她的雙腿被架起,感覺身體特別空虛,雙乳完全挺立,脖子和渾圓的肩流出了一層細汗,嘴裡輕吟著,楚楚動人。當那水蜜桃流出蜜汁,他知道時候到了,侵入桃子的那一刻,蜜汁的潤滑讓它長驅直入,緊密無間。此時,丁儒彥不忘斯文,隨口吟道:

「泉眼無聲惜細流,
樹蔭照水弄輕柔。」

小翠的雙腿緊緊夾著老爺的脖子,她的一聲嬌喊告別了少女時代。當他激情噴湧在小翠深處的時候,身子疲倦地伏在了小翠的身上。他們心滿意足完全放鬆的時候,才發現尚武正瞪著有神的大眼,他沒有哭,好奇地看著人生第一堂啟蒙課。

窗外楊子祥則痛苦地蹲在地上,他知道她的翠屬於了別人;他恨老爺奪走了他的翠,奪走了翠的身子。這仇恨讓他的眼睛充滿了血色。


1(4)

尚武一側身,小手抓到了小翠紅紅的肚兜,剛才被老爺一把扯下,扔在兒子旁邊。他抓到手裡,用鼻子聞聞,又咬又扯,
又手腳並用地玩著了半天。一會轉達過臉來,好好奇地看著赤身裸體的他們,就朝他們爬過來。

老爺則從小翠身下拿出一隻白手巾,上面有大小不等的幾點處女紅;他折疊了幾下,小心的收起來;又轉身摟起小翠,感動地親了又親,嘴裡起碼喊:「小親親,小心肝。」

小翠趕忙躲開:「老爺,少年醒了。」小翠知道少爺一天沒好好吃飯,奶娘雖然餵過幾次,但尚武認人也認奶,只草草吃幾口就不吃了,只在娘奶水不足或餓極度了的時候,才會吃奶娘的奶。他喜歡娘的氣息,習慣他娘奶水的味道。

小翠見少爺要吃奶,急忙起身,想從少爺手裡拿回自己的肚兜,尚武不給,翠將少爺攬在懷裡,輕輕奪了下來。尚武兩隻小手接著抓翠的一隻乳房,但她的乳房緊實堅挺,抓不住也抓不穩,於是小嘴急急地靠了上去;眼睛半閉著,用力嘓著。

翠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看了老爺一眼,低頭看著少爺,額前一綹頭髮垂了下來,半掩住她嫵媚的眼睛。乳頭讓少爺含在嘴裡,感覺有些癢癢的。少爺吸了半天沒有吸出來,有些不耐煩,用小牙輕輕咬了一下,抬起頭可憐地看著翠。

「姐,饑困(餓)了。」她笑笑用手朝外面指指:「好,咱一會就吃奶去。」翠放下少爺,急忙穿著停當,深秋的夜有些涼,用小被子包起尚武,急忙來到廂房奶娘房間。

「誰說有奶便是娘?小少爺只認夫人的奶。」小翠看著尚武吃著奶,對奶娘王嫂說笑著。

「誰說不是,少爺不是餓急了是不會吃的。」王嫂應和著。

「少爺對夫人感情深著呢,很少吃奶娘的奶,前面兩個奶娘有時奶都漲得難受。」翠心痛地看著大口吃奶的少爺。

「可不是,今天晌午漲得有些痛,飯後還驚了奶,流了一地,你看衣服都濕了。」

「難怪進門就聞見奶香味?」

「俺家孩子在家撈不著吃,只能吃麵糊糊。這邊奶灑了一地,可惜了!」

「是阿,王嫂,在家裡就是孩子吃不了,也灑不到地上。」

「怎麼?」王嫂有些不解,抬頭看了小翠一眼。

「有王大哥呀!」翠滿臉的興奮。

「這小浪嫚兒,想男人了!」王嫂羞紅了臉。

「王嫂!」翠也有些不好意思,撒嬌地扭了扭身子。

「你別說,俺奶水足,漲得難受的時候,你王大哥還真吃過。嗯?」王嫂很勁聳了聳鼻子。

「怎麼了?」翠也不解。

「不只有奶水的味道,我怎麼聞著還有一股男人的味道呢!」王嫂若有所思。

「你看,少爺睡著了。」翠臉紅了,趕緊側過身,臉背著燈光。

「今天夫人不在家,就讓少爺跟俺睡吧。餓了餵奶也方便。」王嫂是過來人,看翠的神情立即明白了幾分;小翠平時對自己又很好,於是就很體諒地說。

「那俺回去了,多虧王嫂。」

「怎麼報答俺?」

「過兩天夫人回來,俺替你向夫人說情,讓你回家住幾天。」

「這還差不離。」

小翠急急往老爺房間走去,這時才感覺私處有些痛,於是慢下來,彎了一下腰,略收小腹方才感覺舒服些。路過院子的時候,總感覺黑影中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平常自己就怕黑,加快步子。老爺房間的燈光溫情而愛昧,翠忽然感覺到了做女人的幸福,做老爺女人的幸福。




1(5)

小翠徑直回到老爺房間,告訴老爺說少爺今天跟奶娘睡,不過來了。當她替老爺整理好床鋪,
要回自己房間休息的時候,老爺從背後抱住了她,半推半就地上了炕。老爺依舊將她的金蓮攬在懷裡,愛不釋手。現在是民國了,已經不時興纏腳了,這樣的金蓮那更是鳳毛麟角。

老爺將那金蓮放在臉上,親吻著,激動地眼裡有些汨花。小翠則滿眼溫柔,初嘗滋味的她滿臉紅暈,期待地看著老爺。老爺先親了小翠的腳,欣賞地撫摸著小翠的腿身子,她的腿極美,大腿和小腿過渡得恰到好處,圓而直,白嫩而潤滑;老爺俯下身,邊親邊慢慢向上移,直到兩腿間那神秘的一片。私處毛有些稀疏,剛才的肌膚之親,許多毛毛還粘結在一起。那物件雖然沒經多少風雨,天生的飽滿飽滿異常,開縫處色澤紅潤。

翠已經食髓知味,現在又經過老爺的一凡愛撫,胸劇烈起伏,不能自己。嘴半張,已經嚶聲連連,期待的眼神讓人愛憐,直呼「老爺」。丁儒彥的寶物經過小翠處女淫液的浸潤,比先前更為偉岸。

當兩件寶物再度結合在一起,小翠已經從先前的痛楚中清醒過來,現在感覺下部特別空虛,緊緊咬住了老爺的寶物,緊縮吸納,陣陣收縮,在老爺胯下嚶聲不絕。老爺此時也是越戰越英,小翠隨著老爺的抽動,腰胯迎送配合,恥部一刻也不離開老爺的寶物。

小翠「阿阿」直叫,嘴裡不再叫「老爺」,而是改叫「大大(叔叔)」,這稱呼的改變讓老老爺興奮不已,扣股之聲琥來越急,小翠鮑魚緊縮咬住,身子挺挺僵直,暈撅過去。

一夜相擁,早上又是一凡纏綿。小翠淚眼含情,私部紅腫,走起路來感覺隱隱作痛。但臉上洋溢著初為女人的幸福,帶小少爺也更盡心。

第三天夫人回來的時候,看小翠已經眉散胸高,經過老爺幾天的滋潤,臉色與此前大不同。少女時不經人事,羞澀之情溢於神情,眉眼內斂;且此時氣息舒緩,才有靜若處子之說。若已破瓜,因已經初嘗滋味,媚眼自會傳情,秋波意會,眼動心動,波濤自會洶湧;且經過男人的滋潤,女人會有再一次的發育。

夫人是過來人,一看自然明白。且自己早有此意,見他們已經陳倉暗度,現在自己正好送個順水人情;有自己貼心丫環伺侯老爺,自己也放心。

飯後就將老爺和翠叫在一起,說了讓老爺納翠為妾的想法,小翠不語,老爺堅稱有違祖訓不允。最後小翠說不要名分,只要能伺侯老爺,自此成了影子夫人。

自此夫人一向潛心禮佛,一心一意帶著尚武術。丁儒彥一妻一妾,快樂逍遙。嘴上不說,卻很感激夫人,對夫人更是體貼關愛,相敬如賓;對小翠也是雨露滋潤,眉目傳情。尚武處自此不再叫翠姐了,娘讓他改口叫姑姑;他能感覺到姑姑和娘一樣疼他。

尚武對他娘特別依賴,對女人的乳房特別依戀,晚上一定要娘睡在一個炕上,手離不開娘的乳房。三歲他娘不再讓他吃自己的奶,說以後的奶水不乾淨了。尚武沒得選擇,只得吃奶娘的奶水了,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胃口也越來越大,所以一旦奶水不足夠,就得勤換奶娘。

尚武小時很英俊,也很聰明伶利,嘴很甜,一笑臉上兩個灑窩,很討人喜歡。但只要女人抱,不要男人抱。只要是女人把他抱在懷裡,小手總不老實,總想從衣服側面衣襟處伸到裡面,摸人家的奶子。

此時,生養過的女人倒不在乎,樂呵呵地讓他摸,有時乾脆解開懷,讓他手嘴並用,大家呵呵一笑。但碰到沒出嫁的姑娘或剛過門的小媳婦,那會直羞得人家臉紅到脖子根,低眉順眼,趕快送回到他娘懷裡。

如果此時丁儒彥在場,尚武本家大娘們就會不懷好意地說:「俺小兒好這口,隨他大(爹);俺大兄弟小時,就摸過我的奶。」

丁儒彥此時總會趕緊離開,嘴裡連聲道:「嗨嗨。。非禮勿聽。」

「大兄弟你別走,你忘記了,你還吃過我的奶哩。」身後總是一陣長長的笑聲。丁儒彥背著手,度著方步慢慢走開。長長的辮子已經變成了齊耳短髮,藏在帽子下面。


2(1)

1930年,民國十九年,尚武六歲那年。李文達帶回村裡的消息,南方赤匪越鬧越凶,都佔了好多地盤。中原大戰開始,蔣介石、閻錫山與馮玉祥和李宗仁打了起來,兵荒馬亂,百姓遭殃。威海衛從英國人手裡收回來了,劉公島又租借給了英國。青島有報紙說,那個唱京戲的梅蘭芳首次在美國演出京劇,征服美國觀眾,還同一個小個子照了相。上海各界掀起抵制日貨運動,商業界舉行「國貨運動大會」,宣誓不賣日貨。

第二年,九一八事變暴發,日軍攻佔瀋陽,同時佔領長春、四平、公主嶺、鐵嶺、撫順、安東(今丹東)、鳳城、本溪、遼陽、海城和營口等地,隨後佔領吉林,吉長、吉敦等各鐵路要地。上海、杭州等地幾十萬工人、學生舉行反日罷工、罷課示威活動。北平20萬人舉行抗日救國大會,要求對日宣戰,收復失地。北平、天津、上海、廣州、武漢、濟南、蘇州等地學生代表集中到南京,與當地學生聯合舉行示威遊行,要求國民黨政府出兵抗日。

外面的世界真的不太平,這小山村也不安生。周邊鬧起了土匪,他們的寨子在海灣對面大珠山裡,那群山面朝大海,一道接一道山巒,山高坡陡,樹林茂密,海霧起來的時候,更是什麼也看不到。原來還有人進山採藥,但有人土匪被綁了票,好不容易湊足錢,家裡人把他贖再了出來,已經不成人形了,從此再也沒人敢進山了。

丁儒彥家長工楊子祥也來自小北溝,那是一個出名的窮村。有道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個村子都是窮人,少數人有幾畝薄地,大多數人給人打長工;有些人就自立山頭成了鬍子。據說智取威虎山裡面的座山雕就出自這個村子(當然沒有考證過),他也是生活所迫下了關東,最後落草為寇。抗聯中就有許多綹子,只是願意被改編,後來成了革命隊伍。只是他拒絕被改編,或者說比較頑固,最後就給剿了。

這股綹子字號不詳,只知道大據說大當家的來自附近一個叫小北溝的村子,姓崔名不詳,因家裡太窮沒飯吃,就招集了一些人進了山;四梁八柱都附近村子裡的。他們有大木船也有小舳板,有漢陽造,也有火藥槍。他們有許多暗哨和眼線,從沒失手過。

鄰村的馬家莊有一馬姓大戶,有些勢力,但為富不仁,看中了別人家的一片地,硬是強買強賣。人家不樂意,大戶通過手段,害人吃了官司,霸佔人家那一片地。被害的那家也是一個富戶,只是太老實,最後男主人一氣之下,上吊死了;一家老小沒了依靠,很是淒慘。那大戶得寸進尺,看那家男人已死,又想法設法霸人妻女。

被害的那家長女趙秀雲,在一個黑夜裡逃了出來,進了大珠山。第二天早上,她被蒙著雙眼抓進了山寨。大當家的一看那女子的穿著,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當摘下蒙眼的黑布時,大家都被她的美麗震驚了。她身材高窕,面容端莊,儀態得體,只是眼睛哭得紅腫。

面對粗言粗語粗體格的鬍子,趙秀雲沒有絲毫懼怕。鬍子沒了平時說話的語氣和脾氣,都被她的美麗折服。她說只跟大當家的講話,大當家的示意眾人退下。她表明了來意,說只要大當家的能替她大大報仇,奪回她家的田地,她樂意嫁給大當家的。

趙秀雲知道這是沒有退路的,做了就回不去了;但為了替自己大大報仇,為了娘和弟弟一家人的生計,為了她自己的尊嚴,她樂意這樣做,她感覺值得。大當家的沒有絲毫猶豫,滿口答應。邊說邊來拉她,她沒有動,平靜地看著他,只輕輕說了一句:「先滅了那馬家。」大當家的呵呵乾笑兩聲,沒敢再造次。

當天夜裡子時時分,周邊村子的狗叫個不停,由遠及近,隨後馬家莊的狗也狂叫了起來。鬍子包圍了馬家,有人用梯子爬上牆,跳到院子裡打開了院門。進門什麼也不講,也不提什麼條件,就燒殺搶三光政策。

當只剩下女人和孩子的時候,她們被趕到院子中央。崔大當家要人把馬家老母親帶到了跟前,她呵呵乾笑兩聲,好像剛才的殺虜沒有發生一樣。「老夫人,打擾了。」他用手指指天,又指指地。「人在做,天在看;老夫人,得了不義之財,別忘記還給人家,要不下次死的就是你們全家了。」

崔大當家的一揮手,火把立即點著了房子,火光中有人看到了一雙仇恨的眼睛,雖然帶著面罩,但還是有人認出了趙秀雲。很快鬍子撤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2(2)

馬家平時仗勢欺人,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公平自在人心,關鍵時候從人們的反應就能看出這家人家的為人。馬家莊的許多人都受過馬家的欺負,現在聽說馬家遭遇鬍子打劫,心裡那個樂呀,心裡在不斷地念叨:「菩薩顯靈,報應報應!」家家閉門不出,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起火之初,馬家老太太還算鎮定,叫人從屋裡搶出了一些補褥細軟和一個小木箱。火很快燒起來,火勢越來越大,馬家女人孩子們靜靜地躲到了院子外面,驚恐地看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沒有哭喊和眼淚。

當外面平靜下來,只有房屋燃燒的霹霹啪啪的聲音,熊熊大火照這了整個村子。知道鬍子走了,這才有人抬著水桶,稀稀拉拉趕來。他們看不慣馬家的為人處事,但火還是要救的,這就是那個時代善良的家村人。但這個時候,火已經燒起來,幾桶水真的是杯水車薪,最後房子和裡面男人的屍體都在大火中化為灰燼,只留下殘垣斷壁。

人們都在議論紛紛,有的說惡有惡報,有的說鬍子太狠了些,搶了錢搶了糧,燒了房,還要了人家的命,一家成年男人都沒留活口;有人猜是其它原因,一般鬍子搶錢搶糧,很少殺人放火的,肯定是馬家得罪了什麼人,仇家尋仇來了;也有人說做得不算絕,起碼留下了女人和孩子,沒有斬盡殺絕,要不馬家就斷子絕孫了。

馬家女人什麼也沒說,借了本家空置的幾間房子,先安頓下來。第二天一早,老夫人就將本家輩份最高的老人請到裡屋,將趙家地契交給了他,很快轉到了趙家手裡,並說了許多賠不是的話。

晚上吃飯的時候,趙家大門響起了敲門聲。秀雲娘先是一驚,這幾天鬧鬍子,全村人一到晚上就關緊大門,不敢出門;接著又一喜,猜想是自己秀雲回來了,於是急急下炕開門,也不顧什麼鬍子不鬍子了。

隔門一問,說是秀雲讓他們報信的。開門進來兩個人,一個就是在村子裡轉悠了一天的賣雜貨的小貶,另一個背著一個包裹。一人先說秀雲平安,要秀雲娘不要掛念。隨後又問了地契的一些事情;接著將身上沉甸甸的包裹交給了秀雲娘,指指旁邊的小貶說,以後有什麼事情找這位兄弟,他會經常到村裡來賣雜貨。說完兩人就告辭了,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秀雲娘打開包裹,裡面有秀雲的一封信和兩封銀元。信裡秀雲告訴娘她上了大珠山,要嫁給大當家的,告訴娘不要掛念,不要告訴任何人。秀雲娘哭了,女兒從生下來到現在,已經16年了從沒離開過自己,做娘的怎麼能不擔心。

馬家老太太把兒媳婦們叫來,嚴厲囑咐:「為了馬家的香火,為了馬家不再遭殃,什麼都不要對外人說。孤兒寡母好好過日子,把孫子們養大成人。」派人在老宅處支起棚子,先操辦起喪事。買了五具棺材,將燒白了骨頭入殮。

第二日傍黑,馬家給死去的一家五口「送盤纏」。孫子拖著「哭喪棍」,親朋抬著紙紮的一輛車、一匹馬、一個童子,攜帶著大量紙錢,一路哭著來到村東的「土地廟」前,長孫拿一根高粱秸,頂端夾一張紙錢,手握另一端繞「土地廟」拖著走,叫「拖魂」。一會覺得高粱秸沉重時,便是拖著「魂」了,把高粱秸(即「魂」)背在身上,端放在一把椅子上。椅子前面有一張供桌,上面擺著祭品--這是請「魂」用餐,好上路。

一會兒,估摸「魂」用完餐了,就把它請上紙紮的車,駕好馬車,將童子放在車上,那童子便是車伕。家人訓誡童子:「吃飯別離車中間,宿店別等黑了天」。然後,把車、馬、童子燒掉,並焚燒大量的紙錢(這是送給「魂」的盤纏)。

在火光和升騰的煙塵中,長子站在凳子上頓腳哭喊:「爺爺、大(爹)、大大(叔叔),放光大路向西南,千慎萬慎苦處花錢!」連喊三遍,這叫「指路」,給指者靈魂指明回雲南老家的路。現在沒了土地廟,許多儀式都省了,當然也增加了許多紙紮,如汽車、樓房、電器,現在有的地方連紙紮的二奶和小婆都有了。

第三天出殯,馬家一家老小壓抑了多日悲痛和驚嚇一下了釋放出來,直哭得天昏地暗,許多看熱鬧的路人,心腸軟的也跟著哭了起來。到村頭的時候,女眷們都停了下來,按風俗女眷是不能到墳地的。

期間,經常有賣雜貨的小貶在村裡叫賣。過了不長日子,馬家悄悄地變買了自己的田產,一家老小到青島投親靠友去了。慢慢地,小貶來的次數也少了。



2(3)

火燒馬家莊的第三天,大珠山深處,崔大當家的寨子裡,張燈結綵,今天是大當家的和趙秀雲大喜的日子。從外面買來的一老一小兩個女人,專門伺侯秀雲。老婦人在替秀雲絞臉、梳頭,還在她臉上擦了腮紅。帳房主持婚禮,除拜高堂拜的是一對椅子外,其餘儀式一樣不少。大當家給大伙敬了酒,一對新人入了洞房。

外面猜拳喝酒,吆五呵六,真是熱門。大伙都聚到一起也不容易,都是沒了活路才走這條道的,誰的命也好不到哪裡去。平時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只圖個今朝有酒今朝醉。除了寨子外站崗放哨的兄弟,大伙都開懷暢飲,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當四十開外的崔大當家,揭開新娘的紅蓋頭,看到如花似玉的秀雲,高興得連臉上的褶子都舒展開了。秀雲端坐在炕上,想著自己讀過私塾,也讀了許多書,還一心期望著總那麼一天能青島去讀書,聽說那裡有專門的女校。做夢也沒有想到,家裡遇到這麼大的變故,更沒有想到自己能成了鬍子的壓寨夫人。而且大喜的日子卻沒有親人的祝福,想到這裡眼睛濕潤了。

旁邊崔大當家站著傻笑,灑後的臉上放著紅光,眼睛直直看著秀去,兩手搓來搓去,不知如何是好。今天也難為大當家的了,從吃了早飯後,就開始泡澡,胰子用了一條,水換了三遍,中間熱水添了九次,直把燒水的伙夫煙熏得兩眼發紅,直喊俺的娘唉!

第一遍水還沒洗完,上面就漂了一層油花;第二遍水倒後盆底有半拉碗搓澡灰疙瘩,直噁心得倒水的二狗子吐了半天黃膽水。第三遍還沒泡完,大當家的就餓得受不了了,邊泡邊吃了一隻處女母雞,最後連骨頭也嚼了。勉強洗完,出來喝了三大碗水,撒了一大泡尿,那叫一個痛快解乏。

崔大當家換了新衣服,利索了許多,秀雲看著也順眼了些。他沒有成過家,也從沒欺男霸女,去青島逛過幾次窯子,總感覺那裡的婊子太浪,太主動。讓他感到索然無味,好像不他嫖婊子,反而好像是婊子上了他,幾次過後傷了自尊,就再也不去了。周邊有幾個相好的,有的是為了錢,有的是怕得罪他;一個個腚大腰圓,滿嘴大蔥味;雖然睡多了也有幾分感情,但總感覺缺少點什麼。

記得有一次在青島八大關閒逛的時候,看到了幾個穿著裙子的女學生,那叫一個水靈,裙下露出的小腿讓他直直呆看了半天,嘴張著頭歪著,最後嚥了一大口口水,嗆得咳嗽了一路,惹得跟隨的兄弟偷笑了半天。

沒成想不惑之年,黃土埋到心口窩的年紀,自己成家了,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這邊的女人大多腚大腰圓,壯碩豪放,大多沒有文化當然難免有些粗俗。而秀雲二八年華,識文斷字,知書達禮,而且通過兩天的接觸,發現她說話不多,但很有見的。長得也不賴,身材勻稱,脖子細長,高領上衣顯得她脖子愈加修長;臉端莊文靜,眼睛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和神聖不可侵犯,讓人想親近又會不自覺地保持距離。

崔大當家的滿懷老牛吃嫩草的得意,也不顧兄弟們私下說的什麼鮮花和牛糞的美麗傳說了,氣短得終於沉不住氣的時候,上前一把抱住她,秀雲沒有反抗,溫柔地順從了他。當秀雲身上只剩一件繡花肚兜的時候,在喜燭的紅紅的光芒裡,眉眼間有幾分衷愁,幾分恐懼,幾分期待,幾分羞怯,幾分無奈,讓人心裡頓生愛憐。身體有些單薄,肩有些消瘦,奶子剛開始發育一般,緊實挺撥;胯不寬腚卻很翹,蜂腰很自然地過度到臀,緊緊夾著的雙腿露出稀疏的淺淺黑色,在那白嫩的腰腹間是那樣顯眼,神密而又讓人神往。

當大當家的爬上去不久,他那肥碩的身體突然不動了,死豬一般壓在了她的身體上。她沒有喊,默默地緊咬著牙,紅紅的唇緊閉著,突然皺了一下眉頭,隨後眼角悄悄地流下了兩行淚

。。。

紅紅的蠟燭噼叭響了兩下,山風透過門縫吹了進來,燭燃有些偏,熱熱的蠟油紅淚般淌了下來。

那一年的春天,春來得特別早,海霧飄進山裡來,還沒有散去的時候,高處的映山紅已經染紅了大半個崖壁。秀雲從沒看過這麼好看的花,這鮮艷的紅色燃燒在一片枯黃和青色的山石間,是那樣的溫暖。外面的天氣很暖和,她卻感覺身子特別沉,懶得不想動。胃口也不好,吃什麼都不香,她很想家,不知道娘和弟弟過得怎麼樣了,捎回家去的錢夠花嗎;想念已經去逝的大大,自從大大去逝,她感覺天塌了,沒了安全感,夜裡好幾回夢裡驚醒。

當大珠山裡的山果紅了的時候,馬紫薇出生了,趙秀雲真正感覺自己長大了;這一年,她也適應了山裡的生活。崔大當家的老來得子,嘻得合不攏嘴。山寨也因為有了女人和孩子,更像個家了,多了人氣和熱鬧。山腳步的雞爪楓紅了,火一樣的紅,遠處山口那海的藍,天上的白雲,這裡彷彿成了世外桃園。

臨近八月十五中秋節的時候,附近各村都送來了錢糧酒肉,這讓大伙分外高興。一天飯後,外面貨郎送來了消息,到山後催要錢糧的兄弟,在指定的地方等了一天也沒見到人影。大當家的大怒,立即招集四梁八柱,商量對策。


2(4)

鬍子很少為害我們這一片,一方面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因,另一方面四鄰八鄉都鄉里鄉親的,而且他們也是窮苦出身。他們因為有船,所以有時會在沿海搶劫過往貨船,偶爾會做些綁票和替人尋仇的勾當。

每當過年過節的時候,或者青黃不接的時候,鬍子會派人給各村送信要些錢糧,他們不喜歡法幣,只要袁大頭。一般都有各村大戶們出了,湊齊放到指定地方就可以了。大家心照不宣,也不會到處亂講,所以鬍子和各村也相安無事。


陰曆八月的季節,夜裡山風很大,山裡有些冷,好多人都穿上了裌衣。本來要過中秋節了,大家興致都很高,卻不想出了山後拒交錢糧的事。崔大當家的很惱火,他的手下也大罵,嚷著敬酒不吃吃罰酒,紛紛要求下山夜進山後村,給他們一點警告,否則大家都跟著不交錢糧,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趙秀雲聽到議事堂那邊吵吵嚷嚷,就抱著孩子走了過去,在門外好奇地聽著;最後崔大當家的決定親自出馬,帶上所有弟兄連夜坐船,從海上夜襲山後村。秀雲在門口咳了一聲,就走了進去。


「好大的煙,嗆死人了。」邊說邊用手在面前拂了拂。
「嫂夫人好!快,快,別吃(抽)了,嗆著孩子。」大伙相互催促著。
「秀雲,這邊坐。」大當家的對自己的小媳婦寵愛有加,平時總陪著笑臉;此時站起來招呼著。
「大當家的、各位兄弟,我們女人家的,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秀雲眼睛裡充滿母愛,臉上誠懇的表情。
「嫂夫人請講。」大家齊聲應著,屋裡靜了下來,沒了剛才的吵吵嚷嚷、烏煙瘴氣。

秀雲說了自己的想法,大家一合計,又做了些補充,大家都說好。臨行前,秀雲親自書小楷書信一封,交給老四,內容如下:

丁公惠鑒:
敬呈者,崔某不才,蒙難落草,素未謀面,多有打擾,慚愧難當。久仰丁公慷慨,樂善好施,擬借銀元及銀元券各5000,請於十日備妥,密送珠山下山神廟神像後。
而今煩請貴公子暫住,以聯絡感情。書不盡意,余客後敘。
翹企示復。
此上,即頌健安
崔是舉

說幹就幹,只派了一隊精幹人馬,立即坐船渡過小海灣,悄悄上岸,與白天去的兄弟會合。這才知道李文達下午從縣裡調來一個排的保安大隊,都暗自佩服夫人精明,要不真會吃大虧。

「自古紅顏多禍水,仇恨暗埋西窗下。」

真是想不到,花姐一語成讖。隨時著兩聲蟈蟈叫聲在不遠處響起,這邊就顧三聲,如此三遍,那邊莊稼地裡出來一個人,正是丁家長工楊子祥。他在丁家干了十多年,一直暗戀小翠;丁老爺的所為讓他生出了報復的心思。前段時間與貨郎老鄉在村裡無意相遇,一凡交談的拉攏。就成了鬍子的內線。

本來山後村這次拒交錢糧,都是李文達的主意,他自認為自己現在是堂堂縣保安大隊長,連自己村子也保護不了,還要給鬍子交錢交糧,覺著自己面子上過不去。於是就讓他爹李富昌聯絡丁王兩家,以後不再給鬍子交錢糧。到了交錢的日子沒交,鬍子肯定會來報復,李文達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就專門調派了一個排的人住到了村裡。

王耀祖也帶領武裝護村隊,當然大多是火槍、原始的大刀和長槍。村子周邊都佈置了崗哨,還有人在四周巡邏。保安隊住在李家大院裡,現在正吃喝著。家家都關門閉戶,嚴陣以待。

楊子祥詳細說了村裡的情況,領頭的老四就將人馬分成三個組,一個組人槍法好,圍攻李家大院;見到村中起火就撤退。另一組身手靈活,偷偷進村;待攻打李家大院的槍聲音響起後,楊子祥內應打開丁家大門,衝到後院綁丁家小少爺,立即走人,不得久留。最後一組在海邊接應,機動支援。

李文達的大老婆比他大八歲,一直住在李家大院,年輕時就與其公爹扒灰的事實,生養過幾個孩子,又不善於打扮,現在已經人老珠黃,兩人感情更是冷淡,平時與李文達很少說話。小妾跟他在縣裡住,她在鎮裡長大,也不喜歡到村裡來。今天聽說要跟鬍子打仗,更是不樂意跟來,借口回娘家小住幾天。李文達大老婆不樂意拋頭露面,在屋裡和婆婆吃煙拉呱。

李富昌小妾見來了這麼多後生,在屋裡顯得特別興奮,試穿了幾件衣服都不滿意。最後拿出了一件可體的綢緞衣服,穿後胸突腚翹,小腰很是迷人;拿小鏡子前後照了照,大眼睛閃了閃,若有所思,突然自己臉紅了。平時那老東西都和大老婆住在一起,偶爾過來一下,也是剛有了興致,那老東西就繳槍了,弄得自己難受,一夜難以入睡。

李富昌小妾低下頭,歎了口長氣,若有所失。用手摸摸身上的衣服,感覺特別滑,像自己的胸脯一樣滑。這衣服的料子是今年過年時候,李文達悄悄送給她的。記得那天下午村裡來了耍龍燈和高跳的,鑼鼓喧天,街上很是熱鬧,家家都到外面看熱鬧。那天她也要出去,李文達悄悄把她叫到屋裡,給了她這塊料子。

那天李文達藉著中午的酒勁,一個勁地誇小娘好看,身材好,還拿起料子在她身上比劃,有幾次手都碰以了她的奶子。她讓老東西調教出了興致,卻總是滿足不了;李家大少爺也是一表人材,馬靴一穿,軍服畢挺,更是威武,怎能讓初嘗滋味的少婦不心動。她也自有自己的心思,以後萬一那老東西腿一蹬走了,自己無衣無靠的小婆能仰仗誰?今天見大少爺對自己有意,正好順水推舟,以後也好有個依靠,於是臉上含羞,眼神帶著七分嫵媚三分挑逗,笑對著李文達。

李文達此時早已經慾火中燒,見院裡沒有人,知道都出去看熱鬧了,就急急地將她擁在懷裡,又摟又抱,又摸又捏。她也半推半就地被李文達壓在了身下,兩人正想接脫衣進一步動作的時候,有人進了院子,兩人急心起來,整理好衣服。此後多半年,兩人都是眉目傳情,苦於沒有機會。

李文達和他爹李富昌在院子裡招呼保安隊的人喝酒,酒至微醺,暈話不斷,也有人唱起了小曲,很是熱鬧;保安隊的人都輪流給李富昌老爺子敬酒。李文達知道他爹貪杯,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他知道這是個機會,找個借口起身,悄悄到了他爹的房間。

李文達推門進去,隨手把門關好,什麼也沒說,從背後一把將他小娘摟在懷裡。她屁股扭了扭,這刺激了他,雙手抓住她褲腰,順手解開了她的腰帶,褲子就掉到了地上,露出她肥美豐滿渾圓性感屁股,白晃晃地讓他特別興奮,小娘那成熟女人撩人的氣息讓他心醉,此時的二哥已經一柱撐天。

李文達已經實在等不及了,也鬆掉腰帶掏出長槍,伸手將小娘的屁股抱住。小娘配合著將上身扒下,雙手按在炕沿上撐住,屁股便恰好頂在了他的長槍。他一手攬著小娘的腰,一手握著長槍,從後面發動了攻擊。也許長槍太大,也許太緊張,也許小娘的寶物太緊,的也許怕弄傷小娘,總之是他那長槍久攻不進,還只是停留在小娘兩腿間。他又累又急,額頭上已經出了汗。此時小娘已經氣息短促,胸明顯起伏,回頭看了李文達一眼,醉眼迷離,滿眼的柔情和期盼。

「親親,真大真實在!」小娘十足小女人的神情。

一句簡單的話語,卻讓李文達受到極度大鼓勵,長槍當空跳動了兩下,觸動到了小娘的大腿;她調整了一下腿,讓腿開得更大些。他對準小娘那柔軟處,準備發動再一次的進攻。

「叭叭叭…」院外一陣急促的槍響。李文達一驚,急忙提起褲子,收起長槍,撥出短槍衝了出去。

「怎麼爺倆一個熊樣,讓了起了興就撒手不管了。」小娘無奈地自語。「我怎麼這麼命苦!」她提上褲子,用摸了摸自己襠部,歎了口氣。

她剛整理好衣服,李富昌自己跑了進來,外面的槌聲音已經讓他醒了酒;隨後一群人都跑了進來。保安隊各自找槍,亂成一團。「快來人!」有人在崗樓上大喊:「這邊有人受傷了,出了許多血。」

2(6)

外面鬍子槍法極準,首先打滅了院西北角崗樓上的馬燈,崗樓上一個站崗的人膀子挨了一槍。李文達急忙讓人找了些雲南白藥,敷在傷口上包紮好。又叫人把屋裡燈都滅了,除保安隊外所有人都在屋裡呆著,不要到院裡來。聽外面槍聲,知道大門方向被封鎖了,就讓人爬上梯子,從牆頭向外射擊。

王耀祖聽到槍響,知道這邊出事了,急忙招呼站崗和巡邏的護村隊,向李家大院跑去。走到半路,讓人把火把滅了,放慢速度悄悄前行,想抄鬍子的後路。

護村隊從村口一撒,潛伏在不遠處的鬍子緊隨著快速進了村子,悄無聲息地直奔丁家大院。到門口只一推,門便開了;一行人沒有猶豫,跟著楊子祥直插後院;楊子祥指了指一處亮燈的房門,便消失在院裡。鬍子踹開門,衝了進去。炕上尚武和娘已經睡下,是剛才外面的槍聲讓夫人醒了。

正在聽外面的動靜,沒想到門咣地一聲開了,接著衝進來幾個人,上來就抱起尚武;孩子一驚剛想張嘴哭,一人順手將一塊破布塞到了他嘴裡。尚武娘也驚呆了,就聽來人說:「不要喊,叫一聲你孩子就沒命了。」說完把一封信丟在了炕上。

尚武娘還沒反應過來,鬍子已經撒出了院子,抱著尚武急急向來時的方向跑去;一人悄悄停下來,到一草垛前放了一把火,很快草垛燒了起來,熊熊熊大火映紅了天空。

攻打李家大院的鬍子看中村中的火光,知道那邊已經得手,就連放幾槍,轉眼間會就消失在了村外的莊稼地裡,只留下天上半個月亮。

王耀祖的護村隊走到半路,見村子中央著火,正在猶豫不知該跑向那邊的時候,李家大院那邊槍聲已經停了下來,就又掉頭向起火方向跑去,叫喊著叫人救火。

李文達見外面槍聲停了,跑到崗樓上藉著微弱的月光向外看,不見半個人影;就讓人朝剛才放槍的地方亂打一陣,不見動靜,知道鬍子已經跑了。又怕鬍子聲東擊西,就讓一部分人守住院子,自己帶領保安隊衝出院子,也向起火的地方跑去。

兩伙人都來到了火場,村民也紛紛擔著水桶跑出來救火,火很快滅了。大家在火場周圍小聲議論著,說鬍子剛才進村了,剛才的槍聲就是在攻打李家,不知道為什麼又在這邊放火。

大家都在擔心,得罪了鬍子,以後沒有安生日子過了,今天放火燒草垛,明天就會燒房子。說這話時,有人眼睛瞟向李文達這邊,有些怪他不該為了那點錢糧跟鬍子鬧翻。

李文達要村裡趕快回家,關好門窗,晚上不要外出。又與王耀祖商量了一下,將保安隊和護村隊合在一起,一部分在村口站崗放風,一部分在村裡巡邏,以防鬍子再來騷擾。

兩人安排好這些,各自分頭回家。王耀祖半路上就讓人叫走了;李文達邊走邊想,有些得意自己料事如神,否則今晚鬍子肯定得手,自己家就會遭殃。

李文達回到家,緊閉大門,吩咐留下的幾個保安隊員輪流在崗樓望風。剛安排停當,他娘把他叫進屋裡。原來剛才鬍子打槍時,李富昌受驚,酒醒了一半,腿腳麻利地跑回小妾屋裡。李文達離開不一會,李富昌就感覺腿發軟,心發慌,眼發黑,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夫人就在旁邊,急忙蹲下來,掐他人中,半天才緩過神來。於是叫人架起,慢慢回到了自己屋裡。小妾跟了過來,才到門口,就讓夫人擋了回去。李文達大老婆剛從屋裡出來,看到了這一幕,看了小娘一眼,沒有說話,就進了自己屋裡。

李文達見他爹躺在炕上,身上蓋著很厚的被子,身子發抖,雙目緊閉,嘴裡不停地哼哼。他問候了幾句,就讓父母睡下,說天亮後到城裡去找大夫看看。

他到崗樓上察看了一下,囑咐了幾句,又到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每個屋裡都熄了燈,只有小娘房間還亮著。想到吃飯時兩人在屋裡那一幕,襠下又有了反應。

李文達慢慢走過去,試探著推了一下門,門應聲開了,心暗喜,沒有猶豫閃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他進到內屋,小娘剛好探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半個身子,只穿肚兜,燈光下香肩圓潤,一綹長髮垂在臉邊,落在半露的酥胸上。

她見李文達進來,眼睛掩飾不住內心的驚喜,興奮的眼神裡含著渴望和柔情。見李文達眼睛盯著自己胸看,臉不好意思地紅了,趕緊躺下蓋上了被子。。。



2(7)

李文達脫去馬靴,上了炕,急急地脫去衣服,吹了燈,鑽進了小娘的被窩。沒有什麼言語,兩人默契地相抱在了一起。他輕輕轉動了一下身子,熟練地爬上了她的身上;她一聲輕呼,嘴便被他的舌頭堵上了。

從年初兩人的第一次調情到現在,他們一直在等待著這樣的機會。吃飯時的苟合喚醒了兩人的慾望;他們熱烈地親吻著,舌頭糾纏在一起,貪婪地試探著。他緊擁著她的身體,好像要把她揉碎;她的鼻息加重了,急促的氣息讓他身體硬了起來。

此時,她是身體是那樣的柔軟,嘴唇柔柔的,香舌柔柔的,背柔柔的,肩柔柔的,胸柔柔的,胯下的腰身柔柔的,正直柔若無骨的感覺;聲音也柔柔的,氣息也柔柔的。

他有了些許征服的感覺,加上偷情和亂倫的刺激,他感覺身體在膨脹,男人的物件在雄起。她也感覺到了,柔軟而火熱的身體在渴望地扭動。

他鬆開夾緊她的雙腿,她配合著張開雙腿,他的雙腿自然收起,放在了她的雙腿間。她急急地握著他男人的命根,放在她柔軟的地方。他只稍稍用力,便濕滑地侵入。

他是那樣的偉岸,她是那樣的窄緊,每一次的運動都讓愛液發出卟卟的聲音,在寂靜的月夜裡是那樣清晰。這聲音強烈地刺激著他們,燃燒著他們,他們感覺到了身體的灼熱。

他們掀掉薄薄的被子,藉著從窗子透過的月光,貪婪地摸索著彼此的身體。外面有秋天的小蟲在叫著;屋裡也是和諧之聲一片,有扣股時的叭叭聲,有交合時的聲卟卟,有親嘴時的咂舌聲,有激情難抑的喘息聲。

當小娘柔軟的身體突然僵硬,脖子伸長,頭努力地向後仰起的時候,伴著一起尖叫,她雙手用力抱著他,十指掐進了他的後背。猛地又抬起頭,用嘴用力地咬住他的肩膀。

雖然他的下體被緊緊吸住,熱熱的愛液浸潤著,刺激著他那裡膨脹著跳動著,欲做最後的噴發。但他兩次的疼痛卻讓他停住了。他忍而不發,暫停下來,靜靜地享受她的陣陣收縮。

他們繼續摟抱著,一動也不動。慢慢地,她身體又熱了起來,身體在扭,腰臀在動,迎合著它的侵入。

他看了身下的她一眼,感覺到了她眼神裡的無限柔情。用手撐起半個身子,身體弓起,用嘴咬住了她的奶子;用力一吸,不大的小半個奶子連同奶頭一起吸進了嘴裡;舌頭打著圈挑逗她的奶頭,弄得她嬌喘連連。

當她下面溪水長流時,他再一次發起了衝擊,沒有了第一次的憐香異玉,衝擊的節奏和力度明顯加大。她低聲叫著,腰臀迎送配合著他的一次次衝擊;當她再一次緊咬著他的肩膀的時候,他適時地噴射進了她的身體。

這邊月光如水,天上人間;聲聲入耳,心曠神怡;那邊卻是愁雲慘霧,昏天黑地。鬍子已經跑了半天,尚武娘才反應過來,急忙拿起炕上的信,跑到老爺房門前,哭喊著叫開了門。

丁儒彥讀完信,知道孩子被鬍子綁了票。他急得手足無措,在門廳裡轉來轉去,一時沒了主意。另一邊尚武娘受了剛才的驚嚇,見到老爺這才哭了出來,身體由於過於驚嚇瑟瑟發抖,小翠在旁邊小聲音勸著。

最後丁儒彥停下了腳步,叫人把家裡人招集起來,囑咐大家不要對外聲張;又吩咐人悄悄把王耀祖叫來,把鬍子留下的信遞給他。他又推了回來,丁儒彥這才想起來,王耀祖不識字,於是讀給他聽,商量怎麼辦。

此時鬍子早已經上了船,向海灣對面劃去,船很快消失在波光裡。八月的海風有些冷,尚武打了個冷顫,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船上的鬍子沒想到這次綁票這麼利索,有人嘻嘻哈哈說笑著,有人抽起了煙。

後面是漸漸遠去的村子,以及村西頭高處的祠堂和高大的白果樹;前面是對岸越來越近的大珠山的影子和輪廓,半個月亮靜靜地飄在天上,半個月亮靜靜地漂在海裡。海浪撞在船上,浪花散開飛揚。靜靜的海灣裡,船槳聲音分外清晰。

夜深了,尚武有些睏,他想娘,想娘溫暖的懷抱,想娘身上淡淡的香味。第一次沒娘在身邊,感覺有些害怕,又有些冷。側臥在船倉裡,透過窗口,看著天上的月亮,搖阿搖,慢慢地睡著了。。。


2(8)

陰曆八月的山裡有些冷,早晚要穿裌襖。當晨曦從兩山的缺口劃破鉛色的天幕,遠處山下的村子裡飄起飲煙,伴著地上的薄霧讓一切朦朧起來,早上的雄雞的鳴唱使得山寨越顯寧靜與安詳。

越秀雲早早起來了。原來總是睡不醒,特別是在娘家當姑娘的時候,總是賴在炕上不起來,娘會一遍又一遍地叫她起來吃飯。但自從生了孩子,自己也當了娘,一丁點的動靜都會把她驚醒。

看孩子睡得很香,她梳洗打扮一番,到屋外活動了一下,向遠處自己娘家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她從一個生澀的姑娘,經歷了人生的許多變故,結婚生子,變成了一個女人,變成了一個母親。

她有時也感覺自己變了,變得充滿了母愛,沒有了此前的仇恨和復仇心裡。她甚至暗暗佩服她男人在處理馬家事情上的分寸與得體,按那時她的心情和想法,她恨不得將馬家斬草除根,才解自己心頭之恨。是大當家的堅持,才保全了馬家婦人和孩子的性命。

正當她望著遠處出神的時候,遠遠地看到昨晚出動的那夥人已經回來了。雖然一夜沒睡,只是在船上打了個盹,但每個人都很精神。慢慢近了,見一個人背上背著一個孩子,知道那就是綁來的孩子了。

崔大當家的也從屋裡了出來了,老四趕緊向前,向他匯報昨晚到山後的情況。說到最後,直誇嫂夫人妙計,才讓這次出動這樣順風順水;否則強攻強打,因李家保安隊早有準備,這次肯定要吃大虧。大當家有笑笑,沒多說什麼。

秀雲迎過去,看到尚武臉伏在那人背上,臉色有些蒼白,小嘴擠成了三角的形狀,睡得很香甜,口水洇濕了一片衣裳。也許山裡風大,睡夢中的尚武一個寒顫。母愛讓秀雲心裡一緊,趕緊讓人把孩子抱到自己屋裡。

大當家的剛起來,炕上的被窩還熱呼呼的,尚武躺了進去,秀雲替他蓋好被子。慢慢地,尚武身上暖和了,臉變得紅紅的。

別人都退了出去,秀雲靜靜地坐在炕沿,愛憐地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尚武大大的臉盤,濃眉大眼,長長的睫毛,鼻樑高聳,兩隻圓寶狀的耳朵,很人讓人喜歡。

這時紫薇身子動了動,眼努力地睜了幾下,看到旁邊的媽媽,手伸了伸,嘴一咧笑了,笑得很甜。秀雲趕緊抱起,蹲在炕下讓孩子尿了。孩子有些餓了,頭一個勁的向後仰,想到她懷裡找奶吃。

秀雲抱孩子到炕上,解開自己大襟小褂,露出自己豐滿突漲的雙乳,紫薇咕嘟咕嘟地吃著,小手不安分的抓弄著另一隻奶子。她感覺漲漲得,癢癢的,一會也有乳汁自己流了出來。

秀雲正想找東西擦擦,怕弄濕了自己的衣服。卻看到尚武已經醒了,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給孩子餵奶,還不時地吞嚥了口水,眼神裡滿是期待。

秀雲不知道尚武一直在吃奶,只想逗逗他,就問是不是想吃,沒想到尚武竟坐起來,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就伏下身,吸吮起那只正在流奶的乳頭,很熟練地吃了起來。

秀去一手托著紫薇,一手撫著尚武的頭,看著兩個吃得正香的孩子,滿眼的幸福。屋裡充滿了奶香,此時很安靜,只有孩子吸吮的聲音。

「咣!」-屋門開了。

2(9)

「你輕點,嚇著孩子。」秀雲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崔大當家的進來了。

「這臭小子,偷吃俺閨女的奶,看我不揍你一把掌。」說著便舉起手。

「幹什麼?你!嚇著孩子。」秀雲用手安慰著尚武,用眼睛責備著男人。

「半大小子了,你羞不羞!」崔大當家的放下手,仔細地打量著尚武。

「我奶水足,咱閏女還真吃不了。」秀雲看了看懷裡的孩子。

「吃不了咱吃,也不能便宜了這小子。」崔嘿嘿笑著。

「沒正形!俺只喂自己的孩子。」秀雲羞紅了臉,溫柔地白了男人一眼。

「那他也是你的孩子?」崔掏出煙袋,邊說邊往銅煙鍋裡裝煙。

「這是俺乾兒子!怎麼著?一個兒子,一個閏女,俺知足。」秀雲滿眼幸福。

「嗯,這小子長得不賴,做咱女婿吧?咱們自己生個兒子。」崔叭叭地用火鏈打火點煙。

「嗆著孩子,出去出去。」隨時著話落,門響了一下,崔帶門走了出去。

尚武來到山寨,人生地疏,只有秀雲對自己好,又吃過她的奶,心裡又親近了幾分,自然視她與別人不同,一步一趨地跟在左右。崔知道他是個孩子,自己也跑不了,也就隨他去了。

一天晚上,尚武也跟秀雲睡在一個炕上,陪紫薇玩了一會。紫薇吃著奶睡著了,尚武瞇瞇糊糊剛睡著的時候,崔大當家的回來了。他脫衣關燈,接著便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外面的月亮已經升起來,臨近中秋,分外的圓,月光已經從外面照進來,照得屋裡通亮。秀雲也已經脫光了衣裳,連肚兜也不剩,原來消瘦單薄的身子已經變得圓潤,乳不是很肥大,卻是鋌而緊實;臀也變得緊致豐滿,腰卻還是那樣的細。

月光下,秀雲細長的脖子更突出肩的圓潤,那白晃晃的奶子明暗有致,小腹略顯豐滿,與夾緊的雙腿形成神密的三角區。崔大當家的沒有急著爬上去,而是坐在旁邊,呆呆地看了半天,用手哆哆嗦嗦地摸了個遍,最後伏下身,嘴用力地親在那個三角區域…

八月的晚上是有些冷,但今天炕燒得太熱。當崔從秀雲峰上滾落下來的時候,兩人身上都已經是大汗淋漓。

「這小子家裡今天已經把錢送到土地廟,明天該送他回去了。」崔氣喘了半天才算順暢。

「俺喜歡這孩子,還真捨不得哩。」秀雲穿上了肚兜。

「那也要送回去。」真是年齡不饒人,他這幾年歲數大了,氣也短了。

「俺送她回去吧?」秀雲理了一下頭髮。

「那怎麼行?」崔摸了一下她的奶。

「俺想順便看看俺娘,孩子都滿月了,還沒見到姥娘。」秀雲頭偏向男人。

「你實在想,那也行,俺替你安排吧。」奶在他手裡,油脂般光滑。



2(10)

王耀祖回到村裡,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家家窗戶裡透出昏黃的燈光。他沒有回家,直接到了丁家,將信交給了丁儒彥。
丁儒彥手哆嗦著展開信,一目十行地看著,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上緊繃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眼睛裡似乎透出一股笑意。王耀祖抬頭看著,如墜雲裡霧裡,一頭霧水,急急地地詢問怎麼回事。丁儒彥略一深思,笑呵呵地對沒事了,孩子已經到他表姨家了。

王耀祖跟著長出了一口氣,起身就要告辭。丁儒彥哪裡肯讓他走,堅持讓他留下,接著灑菜就上來了。席間,丁儒彥頻頻敬酒,感謝王耀祖為兒子被綁票事情,跑前跑後。

酒至微薰,丁儒彥拉著王耀祖的手,隨著鬍鬚的抖動,眼睛濕潤地雙手抱拳,站起身對王耀祖做了個輯,感謝他此次出手相助,也佩服王耀祖的膽識,使得這件事情順利化解。說完拿出了一個木盒送給了王耀祖,原來是一顆老山參,說練武之人消耗精氣,此物大補。

丁儒彥隨後又敬了酒,說大恩不言謝,尚武回來一定專程登門道謝謝。推杯換盞之際,提出讓尚武拜王耀祖為師,說在這個亂世,只有自己身上練好了功夫,才能保護自己。王耀祖也喜歡尚武,一口應承下來。

兩人酒逢知己,一個細膩,一個豪放,一個善良,一個義氣;兩人邊喝邊感歎此前交往太少。王耀祖因有染坊在青島,所以出門機會比較多,見聞也多,兩人邊喝邊聊,不覺已是深夜。最後兩人商定,尚武被綁票一事兩人守口如瓶,不再對外人提起。


………

二天後的早上,晴空萬里,丁家祠堂大院裡的白果樹越顯高大;自家院裡家槐樹上,喜鵑在樹上喳喳叫個不停;高大柿樹上柿子在葉間時隱時現,梨樹上的梨已經熟了,沉甸甸地壓彎了枝頭。

老夫人和小翠也已經知道尚武今天會回來,早早起來,收拾打扮;還專門收拾出一個,準備給客人用,佈置停當。秋天乾燥,院子裡灰塵大,丁儒彥讓人灑了水,打掃乾淨;昨天已經派人準備了一些酒肉海鮮。

快晌午的時候,先是一架帶棚子的馬車停在了丁家大門口,扣開門後,馬車直接進了院子裡。丁儒彥和夫人迎上去,尚武第一個從車上下來,飛一樣地撲到娘的懷裡,母子相擁,淚流滿面,器成一團,旁邊的小翠也跟著掉淚。

跟著下來的是秀雲,體態婀娜,髮髻高高盤起,莊重大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主動走過來跟丁儒彥打招呼。老夫人也趕緊拭掉眼淚,過來招呼,把客人讓到了屋裡。

最後下來的是伺候秀雲的老媽子,懷裡抱著崔紫薇;最後車伕搬下一個重重的箱子。楊子祥看那趕車的眼熟,原來是自己一個村上的。他遠遠地看著這一切,如墜霧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看到趕車的那人向他走來。

賓主在廳堂落座,讓下人離開,相互做了介紹。秀雲先站起來,先說了自己大當家的不是,接著是一番道欠的話,最後要俯身跪下謝罪。夫人和小翠連忙上前扶住。

尚武也跟過去,替她撲去膝上的塵土,親熱地依偎在秀雲身邊。秀雲愛憐地撫著尚武,對丁儒彥說,自從他們娘倆見面,就感覺有緣分,感覺不生分,如果不嫌棄,就收尚武做乾兒子。

此前信裡已經把這個意思都說了,丁儒彥也已經在心裡盤算了許多遍,雖說感覺尚武認鬍子做乾爹有辱斯文,但起碼不用再擔心被鬍子襲擾,退一步講鬍子也得罪不起,況且外人也不知道。而且今天看到了趙秀雲,感覺也不像惡人;他心裡明白,認乾兒子會對自己親生子女不好,看到秀雲孩子這麼小,看來是真喜歡尚武,否則不會這麼做的。

丁儒彥於是就滿口答應,並立即擺上香案,燒了香,讓尚武給趙秀雲磕了頭,叫了聲:「乾娘好!」秀雲笑著扶起,打開箱子,送給了尚武一個玉碗,一付象牙塊,一隻金子做的長命鎖。箱子裡除王耀祖送去的贖金外,另贈送了許多銀元和金銀首飾。

丁儒彥回贈了一頂帽子給乾爹,一雙鞋給乾娘,另送一匹綢緞,那是去年托王耀祖從青島捎回來的,自己家人一直沒捨得做衣服。

屋裡夫人和秀雲等在嘮著家常,外邊大門開了,又進來了一架馬車,車上下來的老婦人正是秀雲的親娘,秀雲快步迎上去,叫了一聲娘,跪地不起。娘伏下身,娘倆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夫人和小翠急忙將兩人扶起,領到早已收拾好的房間,其餘人都退了出來。

這邊在準備著酒席,那邊房間傳來娘倆的哭聲漸漸弱了下來,這時夫人才讓懷抱紫薇的老媽子進到那屋裡,接著傳來了低低的笑聲。

午飯時將娘倆請出來,又相互認識了一番。尚文尚武哥倆還小,不讓上席。今天酒席上除丁儒彥外,全是女眷。他也覺著好不自在,就說了幾句客套話,喝了兩杯酒,飯也沒吃,找個借口退了出來。

秀雲和她娘在一起住了三天,把箱子裡早已經準備好的錢物送給了娘親。黃昏的時候,院裡又來了兩架馬車,丁儒彥將她們送到車上,車悄悄出了村子,急駛而去。

過了幾天,尚武正式拜王耀祖為師,成了他的關門弟子,從此白天讀書,晚上習武。

又過了幾天,楊子祥借口家裡有事,辭工不幹了。後來聽李文達說,楊子祥到縣裡當了保安隊。「好漢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丁儒彥為此惋惜了半天。



3(1)

當尚武十三歲(虛歲)那年,是日本鬼子侵華的時候,「七七事變」日本鬼子發動侵華戰爭,日軍包圍了宛平縣城,並向盧溝橋中國駐軍發起進攻。「八一三事變」日本進攻上海,淞滬戰爭爆發。12月13日,南京大屠殺,日軍屠殺南京軍民30萬人。

外面來的消息,讓山後村的人們惶惶不安,但生活還是正常進行著。第二年,日本佔領青島,老百姓手裡的舊法幣越來越不值錢,聯銀券起來越多,銀元越來越少。

王耀祖家存在青島一家銀行的銀元就被換成了聯銀券,李文達拿回家的錢也大多是聯銀券。雖然不讓私存銀元,但這兩家都在悄悄地兌換銀元,存放在家裡,有些裝在缸裡或罐裡埋在院子裡,再也不敢存銀行。

尚武雖然白天讀書,晚上練武;但喜歡摸奶的習慣的卻一直發揚光大,他娘倒沒說他,說樹大自直,沒什麼的。但他哥哥總是訓斥他,兩個姐姐也總是羞他,所以直到五六歲時才慢慢改掉。但他吃奶的傳統,卻一直持續著,家裡有錢,最多時雇了兩個奶娘。

那年夏天的一個早上,天還沒有亮,大家都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尚武一覺醒來,感覺有些餓。他有些苦夏的,已經很長時間沒怎麼好好吃飯,餓了就到奶娘處喝幾口奶。

原來感覺吃奶天經地義,但隨著年齡慢慢增加,他已經長成一個半大小伙子,所以再想吃奶時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些偷偷摸摸,大家也見怪不怪,隨他去了。

王嫂早已經離開丁家,奶娘也換了好幾個。剛來的奶娘很年輕,才生了第一個孩子,盤著頭很美很乾淨,穿著也很利索,皮膚很白,奶很大也很結實,奶水很足。尚武喜歡奶娘乳房貼到自己臉上的感覺,喜歡聞奶娘乳間有香香的奶香味道。這個時候他想起他娘身上的味道,可惜娘的奶已經早沒了乳汁。

尚武扣開奶娘房門,自己先跳到炕上,奶娘關好門。尚武沒睡醒的神情,什麼也不說,躺在奶娘身邊,掀起奶娘內衣,輕車熟路地將奶頭含到嘴裡。早上有些涼爽,他感覺很舒服,閉著眼睛靜靜地吃著奶,很享受的樣子,有意無意地喜歡摸她的另一隻乳房。

奶娘剛才還在夢裡,那是一個讓人臉紅的夢,夢裡有孩子,她和兒子玩了半天,還給孩子買了虎頭鞋,還買了糧葫蘆。孩子睡了的時候,當然也少不了男女間的親熱。但夢裡的男人卻不是自己的男人,那是她的娘家村裡的後生,少女時就喜歡的鄰家哥哥。

她記得小的時候,春夏季節,鄰家哥哥早上從田里回來,總會給她帶她喜歡的花兒,秋天的時候又帶回來紅紅的各種山果,有甜的有酸的也有澀的,但她心裡總感覺甜甜的。她喜歡鄰家哥哥,但只是在心裡默默地喜歡,鄰家哥哥不知道,鄰家哥哥結婚的那天夜裡,她在被窩裡偷偷地哭了,很傷心很傷心,好像哥哥再也不喜歡妹妹了。

她在夢裡她又和鄰家哥哥在一起,哥哥要了她,她很滿足很幸福。她不只一次地在夢裡和哥哥好,醒來的時候總有些失落,又感覺很羞愧,覺著對不起自己的男人。她感覺自己是和奶被尚武吃著摸著,閉著眼睛回味著剛才的夢,她那下面濕濕的有些空虛,心有些異樣的感覺,期待甚至很享受這種感覺。

嘴裡這只乳房奶水很快吃沒了,尚武想換另一隻時,很自然地爬到奶娘身上。奶娘很豐滿很壯碩,腚很大很結實,肌膚很滑。他壓在奶娘胯和雙腿形成優美的凹處,趴在奶娘溫溫軟軟的胸和腹部,很得勁很舒服,迷迷糊糊地吃著奶,下身的小雞雞卻勃了起來。

尚武晨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自己沒有感覺;有一段時間下面癢癢的,慢慢有了短短的毛毛,不是很黑。他也感覺自己的小弟弟大了不少,為此曾偷偷看過哥哥的那裡,很亂很黑,也就釋然,不再放在心上。有一次翠姑姑給他洗澡,他那小弟弟突然勃起,直直地挺著,大上比同年齡孩子大很多。翠先是一驚,後臉就紅了。


3(2)

今天爬在軟軟肉肉的奶娘身上,尚武那小弟弟又勃起了,頂在奶娘的胯間,壓迫感讓他很愜意。夏天穿的衣服本來就很單薄,何況現在只穿了短褲和短衫,奶娘很快感覺到尚武的異樣,但也沒有怎麼著在意。

尚武已經停止了吃奶,閉著眼靜靜地享受奶娘身體的柔軟,臉貼在奶娘胸前,聞著淡淡的奶香,享受著奶娘滑膩的皮膚;小弟弟頂在奶娘私處,緊緊貼著蹭來蹭去。

雙手很自然地抱住了奶娘的脖子,伸了個懶腰,小弟弟隔著衣褲繼續蹭著。奶娘沒有說話,身體抖動了幾下,隨後用兩手環抱尚武,輕輕抱著他屁股,攬向自己身體。

隨著奶娘的手的動作,尚武在她身上輕輕竄動,陰部的擠壓讓他很癡迷。最後他下面有了一股從沒有過的感覺,剛開始是一陣控制不住的收縮,接著一陣刺疼,小腹不自己地收了收,最後是第一次的噴射。

奶娘也感覺到了,她先是一驚,手伸到尚武胯間,驚奇地摸到了尚武的小弟弟,接著摸到了他衣褲上粘粘的一片;趕忙找了一塊乾淨的方巾,先是腿間後是衣褲,仔細替尚武擦拭乾淨。尚武如墜霧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弄了一身粘粘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難掩釋放後的快感。

奶娘將尚武攬在懷裡,在他臉上親了又親:「少爺長成大人了,是個男子漢了!」隨後告訴他男人長大了都會這樣,但不要讓別人知道,也不能讓別人看到,要不就丟丟,說著在他鼻子上刮了幾下。娘沒有告訴他,姑姑也沒告訴他,是奶娘讓他釋然,感覺奶娘與別人不同。

奶娘收拾停當,好奇地摸了摸尚武小了許多的小弟弟,卻想不到立即又勃起。原以為尚武只是個孩子,卻不想到那物件已經長成大人的樣子。用手估摸那長度,甚至長過自己男人的那物件,只是沒有自己男人的粗壯。

用手輕輕撫弄幾下,感覺又明顯地增大了幾分,修長而光滑,肉色顯得別樣而乾淨,娃娃臉狀的頂端很清秀,高傲地仰起頭,口眼中有點點晶瑩的露水,堅硬無比,心裡不僅湧起幾分衝動。

天剛濛濛亮,前後院都出奇地靜,整個村子還沒醒。村西頭高處高大的祠堂,莊嚴肅穆,院落中央那棵白果樹遮住了半個天空,樹叢間的鳥兒也沒醒。整個村子好安靜,整個院子好安靜,屋裡也好安靜。

奶娘抱著尚武躺下,讓他伏在自己身上,將腿略收,兩腿向外張開,尚武的腰身自然滑落到她兩腿間。他頂著她,它對著它,只感覺到膨脹和壓迫,甚至有些疼痛。自然地向下竄動一下,那小鳥突然舒展在奶娘的腿間,他感覺不那麼難受了。

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很熱,有些不能自己,下面開始濕潤,腿間不停地收縮,感覺身體有些飄浮與虛無。手先是在尚武背上撫來撫去,接著身子扭動起來,最後急急地把兩手伸到胯間,抓住那憤怒的小鳥,引導著它飛進自己的蓬門。

尚武第一次進入那溫熱的地方,那濕熱和緊實包裹著,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到了奇妙恥部頂在圓滑的包包上,那緊握是一種全新的感覺。

她的渴望得到了充實,她貪婪地緊緊包住,手攬住尚武腰,上下移動尚武身體,那小鳥便在窩內運動,那奇妙更讓尚武癡迷。他很快悟到的其中的規律,不再需要奶娘引導,主動地運動腰胯,追隨那小鳥的快感,生怕那奇妙飛走。

她雙手攬住他的腰,他雙手抱住她的雙肩。奶娘和他配合著,身體有節奏地起伏,身子上下竄動,抽動的快感讓小鳥越發憤怒,最後一陣酸麻從它頂端傳導到小腹間,此後便是舒暢地噴射…

奶娘感到了充實,剛才的衝擊直達她的深處,她緊緊抱著尚武,就像抱著自己的男人,更像抱著娘家村的鄰家哥哥。她問他舒服嗎?他點點頭。奶娘邦他穿好衣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告訴別人,否則再也不理他了。

這時白果樹上的鳥已經成群從樹冠裡飛了出來,晨光灑進了村子。前院有長工幹活的動靜,驢高昂地叫著。尚武看到了外面的陽光,想到了娘屋裡自己的蟈蟈,這個時候要曬曬太陽了,跟奶娘說了聲,跑了出去。

3(3)

尚武高小已經畢業,父親原打算到縣上讀中學,但他實在對讀書不感興趣,感覺上學是最頭疼的事情。反而是一早一晚到師傅家與其它師兄一起練武術,倒成了他最開心最快樂的事情。他換好練功服,心情象小鳥放飛一樣,輕手輕腳往外走。

路過父親房前,聽到父親房間傳來翠姑的呻吟聲,就如同剛才奶娘忍不住才發出的聲音。他好奇地悄悄來到窗前,外面天已微明,屋裡卻很黑,所以什麼也看不到,卻能很清楚地聽到裡面的動靜。

伴隨著翠姑很動情而忘情地呻吟,丁儒彥也阿阿地有節奏地叫著;尚武剛才曾經嘗過那奇妙的滋味,聽到這聲音,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聯想到與奶娘的親熱,下體又堅強地聳起,好在寬鬆的衣服掩蓋了一切。心虛地前後望了望,還好沒人看見,於是起身飛快出門。

當丁儒彥勞累地從翠姑身上下來,釋放後的快感讓他心情放鬆了不少。翠姑收拾停當,小貓般依偎在老爺身邊,抱著他的胳膊,享受著天亮前的寧靜。丁儒彥也靜靜地半躺著,心裡卻在想著前幾天的事情。

前幾天,夏河城小學的校長曾經專門找過他,告訴他山後村一個學生國語課上,背誦了文天祥的《過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歎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還沒背誦完,上課的老師就嚇得不知所措,額頭上直冒冷汗,語無倫次地打斷了那學生,弄得學生莫名其妙。其實那些學生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意思,背誦的學生也只是和尚唸經,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那國語老師悄悄告訴了校長,校長很敬重丁儒彥的為人,特地到他家來,要他不要再教學生這類詩詞了,現在學校都提倡興亞意識教育,要求學校要利用一切場合、一切機會、一切手段,利用各種暗示方法,培養學生民族意識和愛中國愛東亞的觀念。如果這事讓人舉報,是要吃官司坐牢的。

最後校長委婉地告訴他,原打算下學期聘他為國語老師的事也黃了,不知道是由於日語要取代國語,還是怕丁儒彥教孩子的詩詞緣故。

丁儒彥這幾天為此心情鬱鬱寡歡,早上醒來,腦子空空,下體卻誇張地撐起蓋的夾被子,久違的晨勃讓他心裡一陣騷動。再看著身邊熟睡的翠姑,正是女人最成熟最具風韻的年齡,熟練地除去衣褲,翠姑也驚喜地配合著。

現在心靜下來了,他在想著自己此前經歷的許多事情。想到自己年輕時就考上秀才,意氣風發,本想再考個舉人,弄個一官半職,光宗耀祖呢,沒想到大清朝說沒就沒了。

民國了,私塾漸漸辦不下去,那些老掉牙的四書五經已經廢止,取而代之是國語、算術、常識科、工作科和唱遊科。偶爾有幾個本家的孩子會在上學前過來學背幾首唐詩宋詞,他倒是很熱心,成了初小的學前班。

現在,聽說又要增加日語,有些小學和中學的老師已經參加日語講習所、講習班,也會有一些師範學校學日語的學生分配到鎮上學校教日語,大有取代國語之勢。原想到鎮小學教國語課,實現自己教書育人的理想,卻也因日語課要取代國語課而化為泡影。

丁儒彥感歎自己時運不濟,看著外面天色漸亮,想到了富則達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這句話,慢慢心情也平復了不少。於是起身準備晨讀,翠姑也跟著起來,聞著夾被裡的男女交合後殘留的那種味道,臉上有些羞紅,趕緊抱起拿到外面晾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8-1 15:19 編輯 ]




胸前挂两粒葡萄
下面长个大森林
80斤
老婆是也
2013-6-7 18: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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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sz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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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期待下文~
2013-6-7 23: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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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enjing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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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讲的漂亮,加油,期待下文。
2013-6-8 09: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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