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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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依依（二）
楊柳依依
作者：老柳
2013/04/21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二）
這時間可真難熬啊，我坐在吵雜的拉麵館裡，沒希望的等，六點過了，人家
不會來的，你說我這個焦躁啊，坐在那跟屁股扎刺一樣，唉，完了，沒戲了。剛
要起來，我的個天呀，她來了，真來了。
她坐下了，就坐在我對面，她生氣了，美麗的大眼睛在瞪著我看，沒有，哈
哈，她眼裡有笑意，這可瞞不了我。
一揮手要了兩碗麵，特意囑咐給楊笑春加肉，多加點，加十塊錢的。我就這
樣瞇著小眼睛端詳面前的楊笑春，她一句話沒說，大眼睛和我對視，漸漸地，大
眼睛越來笑意越濃。奇怪吧，我們沒說話，就這樣看著對方。
麵上來了，我看著她拿起筷子，夾起麵條，吹了吹熱氣，吃進嘴裡，我的心
樂開花了，端起麵，「哧溜哧溜」的大吃起來，這麵咋這好吃呢，都沒吃出啥味
就沒了。
一雙手端著麵，一雙筷子，夾起肉和麵夾進我的碗裡，是她把自己的麵和肉
夾給我吃，我太他媽感動了，從父母去世到今天，頭一次有人給我夾吃的，還是
她，你說我能不感動嗎？鼻子一酸，居然掉下幾滴眼淚。
楊笑春看見我這副模樣，眼裡露出溫情的光芒，終於開口說話了：「你真特
別，你和我見過的男人不一樣，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嗎？」
我說：「我叫紀一天，我爸給起的，挺難聽的，不過今天才知道爸爸為啥給
我起這名字了。」楊笑春好奇的說：「這名字是有點怪，為啥呀？」
我「嘿嘿」傻笑幾聲說：「原來我爸是讓我記住這一天，就今天，記住了，
永遠不會忘記了。」楊笑春突然明白我說的意思了，羞紅了臉，有點不好意思的
說：「你真會說話，太有意思了。你知道嗎？今天你居然在辦公室罵我笑個屁，
差點氣死我，從沒人敢這樣和我說話，還就奇怪了，我居然被你氣笑了，居然真
就來吃你請的拉麵了。」
我很驕傲的說：「這就是緣份啊，要不我能叫紀一天嗎？」楊笑春又被我逗
笑了，這笑可真美呀，我托著下巴，痴痴的看著、想著、迷著。
楊笑春學著我，也這樣子看著我，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臉紅了。楊笑春又笑
了，笑得甜甜的，眨著迷死人的眼睛說：「一天，我有那麼好看嗎？你就這麼喜
歡看我嗎？」
我勒個去呀，她叫我一天了，說明啥呀？嘿嘿，我驕傲啊！張嘴就說：「笑
春當然好看了，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以後也不會有比你再美的女人了。我可說的
是心裡話呀！」
楊笑春沒有反駁我叫她笑春，淡淡的微笑著說：「有點誇張，不過挺討人喜
歡的。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了，謝謝你，我要走了，再見。」
啥？這就要走了？我好不情願的送她走出拉麵館，目送她坐進的士遠去，好
失落呀，突然想起連她電話都沒要，肏，我真他媽糊塗啊，這回還有個屁理由找
人家了，唉，真憋屈。
廠裡最近比較忙，好不容易週六休息吧，還他媽有個哥們讓我給焊接一個鐵
架子，咱能不幫忙嗎？那不是我的性格。
焊接完了，拒絕了吃飯，沒意思，心裡就是想笑春，無精打采的騎著新買的
舊自行車閒逛。好熟悉的一輛紅色小轎車，沒錯，就是笑春和那個娘們一起的轎
車，我心裡這個跳啊，趕緊把自行車扔路邊，想跑過去看看笑春在不。
下車的是那個叫絲柔的高貴女人，說實話，我不想見到她，轉身躲開，偷偷
靠近，笑春真的從車裡下來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絲柔拉著她的手說：「這
回你可要認真點，人家可是李總的公子，要是你們成了，那你可就一輩子不用愁
了。」
我肏你個騷娘們，居然在給笑春介紹對象，不是成心和我過不去嗎？我得想
想辦法，不能讓笑春交男朋友。
這時一輛寶馬停了下來，一個穿著考究的年輕人下了車，走近笑春和絲柔。
我哪有心情聽他們說啥呀，都快哭了。
絲柔這娘們開車走了，笑春和這個開寶馬的年輕人進了旁邊的咖啡廳，肏，
玩浪漫是吧？我看著寶馬車的咕轆心裡一亮，去他媽的，我管你寶馬啥馬的，讓
你變成瘸馬，看你還得瑟不。
左右看看沒啥人，我掏出工具刀，打開錐子，慢慢地悠閒的走近寶馬，前後
兩個輪胎，每個倆眼，嘿嘿，心裡這個美呀，跑到一邊等著看熱鬧，對，這就是
我的性格。
喝啥咖啡這麼長時間啊，都一個小時了，我有點焦急起來。嘿，出來了，這
小子很紳士的伸手想攬住笑春的腰，笑春巧妙的躲開了，我心裡這個高興啊！
他打開車門，剛做了個優雅的請的手勢，發現輪胎沒氣了，還不是一個，這
下可就不紳士嘍，張嘴就罵：「他媽個屄的，誰把老子輪胎扎了，不他媽想活了
吧？」笑春有點鄙視的皺皺眉，退開幾步，冷冷的看著他罵人不說話。
你問我為啥不過去呀，我能過去嗎？萬一被看出來是我幹的，挨頓揍咋整？
那可不是我的性格，目的基本達到了，還是先溜吧！
轉過身的我突然火冒三丈，憤怒的大罵：「我肏他媽的，我自行車又他媽丟
了。」身邊傳來鬨笑聲，我回頭發現笑春捂著嘴笑蹲下了，大眼睛正看著我呢！
完了，穿幫了，就楊笑春這麼聰明的人，肯定會想到是我幹的了。我尷尬的站在
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別提多彆扭了。
楊笑春對還在發火的年輕人說：「對不起，我有點事先走了，拜拜。」說完
徑直走到我面前，忍著笑挎著我的胳膊說：「一天這麼巧啊，正好陪我逛街。」
也不管那個人啥反應，挎著我就走，不，確切的說是跑。
轉過街角，楊笑春再也忍不住開心的大笑起來，拍打我的肩膀，居然說出一
句：「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了，這種事啊只有你這雞巴人幹出來了。」
我沒聽錯吧，她說我是雞巴人。靠，從別人嘴裡說我，我早就翻臉了，可這
是笑春說我是雞巴人啊，我驕傲，我願意，別說是雞巴人了，老子就連當王八都
驕傲。呀！說漏嘴了，不好意思，以後再告訴你們哈。
這男女間的距離吧，有時候突然就變得沒有了，我和楊笑春就是，彷彿就是
交往多年的哥們一樣，有說有笑的，一起逛街。
在電器店她讓我等會，進去不大工夫，拿著一個紙盒出來，笑著遞給我說：
「送你一部手機，卡放好了，給你交了三百話費。」我去，我去去去，這是真的
嗎？手機，卡號，話費，我激動得忘我的「吧嗒」親了笑春臉蛋一口。楊笑春紅
著臉，居然沒有生氣的表情，那迷死人的眼睛露出的是笑意，柔情萬種的笑意。
這男女就是奇怪，就這一吻，彼此好像都明白了什麼似的，那小手挎著我的
胳膊，你知道多溫柔嗎，我走路就像踩在棉花包一樣，這就是幸福。
累了，餓了，笑春請我吃的西餐，西餐啊，那可是我沒去過的地方啊！你知
道嗎？我在那幹了件丟人的事，牛排呀，靠，還帶著血絲的，那破西餐刀也不快
呀，我也是真餓了，用那破玩意太彆扭了，去他媽的，下手吧，我真的用手抓著
牛排啃了起來，差點沒把笑春的眼淚笑出來，那麼多人看著我，靠，我願意，管
得著嗎？
楊笑春可沒有生氣，也沒有瞧不起我，她倒是覺得我純真可愛，不做作，不
虛偽，真實。
第一次去我的家，別看我這雞巴人不咋的，可我是很乾凈的，笑春每個角落
都仔細看過，不相信的說：「這都是你整理的嗎？沒看出來呀！」我可是驕傲的
告訴她：「當然了，這就是我的性格。」
在我的破房子裡，楊笑春隨便的坐在破沙發上，光著小腳丫和我聊天，說了
很多上大學的趣事、工作的煩惱，尤其在公司得裝，說每一句話都得認真思考，
不敢半句錯話，最討厭的是公司的老總們總想佔她便宜，害得她整天穿得嚴嚴實
實的，這不是她的性格。
我們是越聊越投緣，很自然的，笑春的小腳丫伸進我的懷裡，我的個天啊！
那叫一個軟啊，我揉啊捏啊，愛不釋手。
笑春更是享受得很，任憑我的揉捏，溫柔的小聲說：「一天，你真的喜歡我
嗎？」我可不能裝屄，這可是關係終身大事的話題，非常誠懇、非常認真的說：
「是的，我喜歡你，就在你給我衣服和雨傘的瞬間，我就喜歡你，愛上你了，不
信你看那把傘，我放床裡了，每天摟著睡的。」
楊笑春感動的笑了，突然就說：「你敢娶我嗎？」我靠，我抱起小腳一頓猛
親，激動的說：「想，太想了，你嫁給我吧，我把你當祖宗供上都中啊！」
楊笑春死死的注視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不後悔嗎？我不是處女，
你還想娶我嗎？」
我肏，這啥情況，我可是處男啊！不過話說回來，這年頭還有處女嗎？更何
況是這麼一個萬人迷了。娶村姑都費勁的我，說良心話，就連娶個寡婦的心都有
過，人家是當面說出來的，我還有理由嫌棄嗎？小眼睛閃著光，堅定的說：「不
後悔，別說不是處女了，你這麼優秀又美麗的女人，就是有個情人又怎麼了，我
驕傲，這就是我的性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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