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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七宗罪之絕望篇 作者:抱殘  
 
雯雯@wen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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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之絕望篇 作者:抱殘

七宗罪之絕望篇
作者:抱殘
2004/05/18發表於風月 
排版:花自飄零水自流

楔 子

  風雪漫天。

  在這人跡罕至的絕嶺孤峰之上,一道身影傲然佇立,彷彿亙古巨石,在狂風
暴雪中巋然不動。

  他已經在此站立了整整一個晝夜,儘管鵝毛般的雪片將天地萬物齊齊掩蓋,
卻始終無法接近他的身軀,在他周圍方圓半丈之內,未見丁點兒白雪的痕跡,就
連他腳下也是冰雪盡消,露出一大片巖土。

  冷峻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可是在他內心深處,卻是滿腔的苦澀。

  『終於要到這一天了,這麼多年未見,她的容顏是否依然溫婉動人?想當年
,自己同她笑傲江湖,讓無數人為之艷羨。想不到聲名遠播的一對神仙眷屬,如
今卻反目成仇,要在這冰天雪地的孤峰之上一決生死。天啊!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

  想到這裡,他抬頭仰望蒼天,口中發出一道顫若龍吟的長嘯,盡洩胸中的不
平之氣。

  正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柄朱紅色的長槍裂土而出,直戳男子的胸口要害。

  男子卻似早已料到此著,身子陡然拔起,腳尖在槍頭上輕輕一點,如大雁一
般滑翔而去,身子在空中靈巧地一折,落在三丈外的雪地上。

  一朵黃雲從男子適才佇足的所在飄然而起,偷襲者身著勁裝,朱纓遙指,龐
大的殺意罩將過去。

  男子搖頭歎息道:『幽若,我早已知道你藏身地下,卻念在你我畢竟夫妻一
場,始終未曾出言道破。你卻執迷不悟,終於刺出這奪命的一槍。難道你真的想
我斃命於斯嗎?』

  名喚幽若的女子聞聽此言,臉色不由為之一黯,卻轉瞬回復常態,決絕地言
道:『廢話少說,岳天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話音剛落,朱纓化作一條火龍,朝岳天行迎面撲去。

  此槍乃是凝聚了幽若全部精氣神的一擊,槍尖劃裂大氣,發出『嘶嘶』的聲
響。岳天行見狀自然不敢怠慢,擰腰錯步之間,身形滴溜溜旋至旁側,左掌屈指
成爪,疾扣槍身。幽若冷哼一聲,素腕輕抖,朱纓倒飛而上,雙手握住槍頭,順
勢朝岳天行當頭砸下。

  岳天行一爪抓空,心知不妙,腳踩七星步,躲將開去。『彭』的巨響聲中,
朱纓槍尾落在雪地上,激起大片冰雪,向四周飛濺。

  岳天行趁此當口,形若鬼魅,猱身而上,左掌右拳,直轟幽若胸腹。幽若急
忙將朱纓橫在身前,硬接岳天行的重擊。

  岳天行的拳掌幾乎不分先後地撞上朱纓。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暴響,幽若再
也穩不住身形,被直轟出十數丈之距,雙腳在雪地上拖出兩條長長的深溝。幽若
雙眼射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吃驚地望向從容收手的岳天行。

  岳天行輕鬆地拍了拍手,彷彿做了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朝依舊氣血翻湧的
幽若說道:『你的進境雖讓我驚訝,但我的功力早已提升了數倍,放眼天下,何
人能是我十合之將!我勸你還是趁早棄暗投明,你的那些姐妹們可著實掛念得你
緊呢……』

  『笑話!要我與你們為伍,我寧可選擇去死!就讓你看看我這些年修煉的真
正實力吧!』

  幽若雙手緊握朱纓,玄功催動之下,原本凝滯不動的槍身開始輕微地顫抖起
來,槍尖以螺旋狀逐漸向外擴張,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圓弧。而在槍尖經過的軌跡
上,竟出現千萬柄朱紅的飛矛,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彷彿上弦的弓箭一般,蓄勢
待發。

  岳天行卻絲毫不為所動,好整以暇地背負著雙手,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根本沒有搶先出手的意思。

  幽若看在眼裡,雖是氣極,卻也明白對方確實有足夠的本錢。因此她將全身
的功力盡數灌入朱纓,槍尖旋轉的半徑越來越大,幽若也漸漸控制不住數量持續
激增的億萬飛矛,只得催入最後一道真氣,杏眼圓睜,嬌聲喝道:『滅神槍出,
弒仙殺佛!』

  凝聚在朱纓槍頭的飛矛箭雨一般罩向岳天行,數量之巨足以遮天蔽日,非但
如此,萬千飛矛更是盤旋縈繞,從各個方位向岳天行飛戳,勢要將其一舉轟殺。


  就在飛矛即將臨身之時,只見岳天行雙臂陡然一振,衣袖鼓脹,袍帶飄飛,
週身泛起一層紫紅氣罩,飛矛轟撞其上,『劈啪』之聲不絕於耳,奼紫嫣紅,煞
是好看。

  幽若一擊不果,玄功猛催,朱纓如靈蛇般疾抖,幻化出另一波的飛矛,繼續
向岳天行狂攻而至。卻依然無法突破他的護體罡氣,在其身前尺許處被絞得粉碎


  幽若雖未停手,心中卻早涼了半截,岳天行顯然尚有餘力,由此可見,兩人
的差距實非道裡可以計也。尤其是飛矛一碰到紫紅罡氣,立即消散無蹤,這種情
形更是前所未見。

  以往幽若與人對敵,雖有強悍者能將『滅神搶』發出的飛矛一一擋下,卻也
無法將之完全擊散,而幽若則能以少量真力將飛矛重整旗鼓,再度攻敵。可眼下
飛矛一出便被絞碎,幽若的功力迅速流失,新凝聚出的飛矛無論數量或是氣勢都
大不如前,更無法威脅到岳天行的本體。

  『幽若,』岳天行在矛影中搖首喟歎道:『沒有用的,你根本沒有機會贏我
,還是……』

  『住口!』幽若惱羞成怒,恨聲斥道。正在此時,她手中的朱纓忽然爆出一
連串脆響,圓實的槍桿寸寸斷裂,化作一片薄塵,隨風飄散。

  原來那攻向岳天行的億萬飛矛俱是朱纓槍體煉化而成,隨著飛矛的滅失,朱
纓的實體損耗嚴重,再加上幽若不斷催灌真力,神槍終告不支,當場崩裂,只餘
下半截槍尾仍握在幽若手中。

  幽若一抖手,槍尾『嗚嗚』作響,風馳電掣般疾打岳天行面門,與此同時,
幽若素指輪轉,宛如撥弄琴弦,數道七彩光華從指尖飛出,分刺岳天行週身大穴


  岳天行微一側身,避開迎面而來的槍尾,揚聲吐氣,右拳自腰間閃電般搗出
,一道紅色光柱呼嘯而出,指勁一碰上光柱便如冰雪消融般了無蹤影。光柱余勢
未休,未容幽若有何動作,便將她直轟出去。

  『啊……』幽若驚叫聲中,被拳勁帶得飛出懸崖,向萬丈深谷中墜落。

  『糟糕,想不到幽若的功力竟然枯竭若斯,這一拳可莫要傷了她才好。』岳
天行懊悔地一跺腳,不帶絲毫煙火地騰空飛起,掠至幽若身前,伸手抓向她腰間
的絆帶。

  岳天行的手指剛觸及幽若的嬌軀,卻見幽若在空中倏然一轉,雙手呈捧花狀
虛掩胸前,嘴角揚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中計了。』岳天行心知不妙,卻因距離太近,只能眼睜睜看著幽若的手指
如花朵般綻放開來,兩道異芒自幽若掌心迸射,在空中匯聚合一,不偏不倚地打
在岳天行的胸口之上。

  岳天行胸前猛然炸出一團紅焰,隨即『叮』的一聲,半塊玉牌自岳天行身上
激飛而出,沒入漫天風雪。

  岳天行身子微微一窒,手上絲毫未停,抓住幽若的腰帶,左手食指疾點,封
住幽若的幾處穴道,長嘯聲中,身形陡然拔起,如大鳥般飛上崖頭。

  岳天行將幽若輕輕放在地上,伸手入懷,扯出一條紅色絲帶,絲帶下方則懸
垂著半截晶瑩剔透的玉石。岳天行『嘿』了一聲,道:『幸虧有這寶貝護身,否
則豈不是要著了你的道!』

  幽若眼見功敗垂成,輕歎一聲:『人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要殺要刮,悉
聽尊便!』

  『我怎麼捨得殺你呢。』岳天行凝視著幽若的如花容顏,俊目中射出萬種柔
情,輕聲道:『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雖然你我追尋天道的途徑有異,可
我對你之心天地可鑒。若不是你當年一意孤行,選擇了那條不歸之路,你我此生
相伴,嘯傲天地之間,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難道你還不肯悔改嗎……』

  幽若打斷他的話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今日我落在你手,是我修行未夠,
廢話少說,動手吧!』

  岳天行面色一變,慢慢地揚起手掌。幽若則乾脆閉上雙眼,引頸待戮。

  片刻之後,幽若只覺得周圍越來越熱,預期中的疼痛卻始終未臨其身。她疑
惑地張開美目,看清週遭情形後,不由得忿聲怒斥:『你在幹什麼!』

  原來,岳天行並未對其施以辣手,而是以輕巧的手法解開了幽若胸前的排紐
。粉紅的肚兜遮掩不住傲人的雙峰,大片柔膩的肌膚暴露出來,而岳天行早已在
四周布下結界,因此幽若才會感受不到一絲的寒意。

  岳天行的大手探入肚兜,毫無阻隔地撫上豐滿的玉乳,柔聲說道:『這些年
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你看看周圍,這些都是我愛你的明證。』

  幽若這時才注意到,在結界的壁障之上,竟映射出一幅幅影像,這些影像清
楚地記載著她與岳天行從相識到相愛的每個美妙瞬間。事隔多年,再次重溫往昔
的場景,強烈的震撼衝擊著幽若的身心,使她對當年貿然棄夫而去的舉動終於起
了一絲悔意。

  岳天行嘴上述說著自己的相思之苦,右手掌心按壓在堅挺的乳峰之上,輕輕
地旋揉起來,修長的手指探過深深的乳溝,撥弄著另一側乳峰上的粉紅蓓蕾。

  心靈和肉體同時受襲,幽若的臉上佈滿酡紅,眼眶中也蒙上了一層水氣,口
中不經意地流洩出若有若無的低微呻吟。

  岳天行見幽若春情已動,自是毫不遲疑,伸手取下鬆垮的肚兜,手上更加了
幾分力道,使一對美乳各呈異態,變化萬千。

  『不……不要啊……』幽若嘴上雖然喊停,身體卻越來越不受控制,豐滿的
胸脯向上挺起,將乳房塞進岳天行的手掌,尋求更大的肉體刺激。

  岳天行將幽若下體的衣物一一褪去,迷人的裂隙終於呈現眼前。

  烏黑油亮的陰毛整齊地排列在陰戶之上,在茸茸的細草間,隱約可見一道粉
紅色的牝穴,如花瓣一般美麗的陰唇微微開裂,一顆清滑的淫露正從中緩緩滲出


  『不要看……求求你……啊……』幽若雙腿交疊在一起,羞紅著臉哀求道。

  岳天行微一莞爾,手指沿著陰戶的裂縫來回摩挲,指肚則陷入開啟的肉唇,
在細小的陰核上蹭來蹭去。結界周圍也換上了以往兩人交合時的動人景象,刺激
的圖像和聲音終於點燃了幽若胸中那團情慾之火,修長的玉腿逐漸分到兩邊,將
禁忌之地完全開放。

  岳天行俯身噙住顫抖著的櫻唇,把蕩人心魄的呻吟堵將回去,靈活的舌尖溜
進檀口,和那條軟滑的丁香糾纏在一起,捲出層層香涎。

  敏感的陰核在不斷地揉搓下漸漸膨脹,如同雨後的春筍一般露出頭來,毫不
羞怯地挺立在肉唇之上。

  岳天行的嘴唇順著幽若纖細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最後叼住一支雪乳,粗糙
的舌苔摩擦著腫脹的乳珠,用力地吮吸起來。幽若似乎完全沉浸在情慾的快感之
中,雙手將岳天行的大頭攬抱在胸前,口中的呻吟益發高亢。

  岳天行的中指在潮濕的陰道口試探幾下,便一鼓作氣地刺入泥濘的腔道。多
年未嘗肉味的陰道立刻收緊,將岳天行的手指夾在其中,再也捨不得鬆開。岳天
行一邊細細品味著陰道中的火熱,一邊旋轉著手指,向更深邃的地方探入。

  『天行……嗯……快……我要……啊……』幽若忘情地呼喊著對方的名字,
雪臀輕搖,主動求歡。

  岳天行迅速脫下衣褲,露出精壯的軀體,胯下的巨龍更是昂首挺立,雄壯無
比。幽若一眼望見曾經帶給自己無數歡愉的巨大陰莖,心底驀地一顫,連忙閉上
雙眼,玉體則漾起一陣興奮的漣漪,雪白的乳峰也籠上一層緋紅。

  岳天行的身體覆蓋著幽若的嬌軀,粗壯的肉棒恰好抵住翕動的穴口,微一用
力,鵝卵大小的龜頭撐開嬌嫩的花瓣,『啵』地一聲衝進密合的陰道。

  『疼……』幽若輕呼出聲,狹窄的陰道顯然無法容納如此的龐然大物,下體
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未待她再作反應,岳天行便猛力一挺,粗長的陰莖
衝開層層束縛,盡根而沒。

  輕微的刺痛瞬間被如潮的快感吞沒,莫大的滿足讓幽若玉腿上翹,主動攀上
岳天行的蜂腰,喜悅的淚花在眼眶中閃爍。

  岳天行只覺得幽若的陰道中熾熱如火,肉壁上一層層的褶皺包裹著粗壯的陽
物,層巒疊嶂,好不迷人。巨大的龜頭研磨著稚嫩的花心,粘稠的花蜜傾洩而出
,滋潤著兩人緊密結合的性器。

  『噢……好人……快……快呀……』幽若膩聲輕吟,雪臀顛簸,自下而上套
弄著岳天行的大肉棒。她彷彿忘卻了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這一刻,她變回了一
個女人,一個渴求性愛之美的可憐女人。

  岳天行略作停頓,讓幽若的陰道適應一下陽具的尺寸,跟著便大力地抽插起
來。玉杵伸縮之際,大片的瓊漿淫露被帶出幽穴,將兩人的恥毛打得精濕。

  粉紅色的肉洞乍開乍合,硬挺的玉杵在幽若的雙腿之間閃沒,一次次的重擊
換來更為誘人的淫哼浪叫。叫聲中,岳天行的動作更見瘋狂,肉棒以肉眼難辨的
速度狂插著漸趨紅腫的幽穴。

  含苞的花蕊漸次開放,盡情傾吐著內裡的淫露,龜頭在千百次的撞擊之下,
終於突破最後的瓶頸,深深地扎入火熱的花宮。

  幽若如遭雷擊,手腳不受控制地抽搐顫抖,引得胸前雙丸左搖右晃,蕩起一
陣令人目眩的奶波乳浪。

  『給了你吧!』岳天行長吟一聲,扣住幽若律動的纖腰,竭力把肉棒推至盡
頭,在肉壁的強力收縮之下,將生命的精華播撒在花宮之內。而他此時卻分毫未
察覺到,幽若臉上那一閃即逝的黯淡神情。

  精液射盡,岳天行正待將萎縮的陽具抽回,竟然發覺陰道上的褶皺齊齊盤旋
起來,形成一股莫大的引力,將玉杵鎖死在內。非但如此,他全身的功力也通過
陰莖向幽若的體內快速流散而去。

  『奼女吸陽!你何時修得此等邪術!』岳天行大驚喝問道。

  幽若的聲音空洞洞地不帶任何情緒,彷彿自地獄深處飄來一般:『我早知道
不是你的對手,惟有出此奇招,你認命吧!』

  『原來適才的刻意迎奉,便是為了這最後一擊。你我畢竟夫妻一場,難道你
非要致我於死地不成!』

  『天意如此,多言無宜,我們來世再見!』

  岳天行整個人沉靜下來,略作衡量,忽然露齒一笑,淒婉的神情讓幽若芳心
一顫,但聽他長歎道:『我這一身功力送與你本也無妨,只恐你從此再無顧忌,
肆意妄行。罷罷罷,也不勞煩你動手,我這條性命給你便是!』

  話音未落,岳天行身上忽然爆出五道毫光,外圍的結界瞬即崩碎,刺骨寒風
挾著片片飛雪,吹打在兩人身上。幽若只覺得身上一輕,岳天行的肉身已化作無
數細小塵埃,隨風湮滅。

  幽若緩緩地坐起身來,環顧四野,只見天地茫茫,再也不見斯人蹤影,心中
悵然若失。她單掌撐地,正待站起,掌心忽然觸及一物,取來看時,卻是岳天行
脖間繫著的半塊玉牌。幽若睹物思人,兩行清淚終於滑落面頰。

  ***     ***     ***     ***

  千載光陰悠悠而過,他站立在這絕嶺雪原之上,一如當年的岳天行,傲視風
雪,神色不改。英俊的臉龐如玉石雕刻一般精緻,挺秀的鼻樑、漆黑的瞳子、薄
薄的嘴唇同時勾勒出一副近乎完美的面容,一身白色貂皮大氅,更襯托出他頎長
的身材和偉岸的氣度。

  他手上握著半塊殘缺的玉牌,玉牌中封存的記憶片段從他的心田緩緩流過。
剎那間,他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當年飲恨的岳天行正是自己的前世,因為他能明
顯地感受到岳天行自行了斷時的那份悲涼與淒苦。

  一股莫名的憤怒充溢在他胸口,他雙臂張開,仰天狂叫。

  天地之間異變突生,無邊的風雪倒捲而上,形成一道巨大的雪柱,直衝雲霄
。漫天的烏雲從四面八方向這裡聚集,與雪柱的頂端交匯在一處,劇烈地翻湧滾
蕩,雲層中隱約傳來風雷交作之聲。

  在他額頭上,竟然浮現出一幅麒麟出海的雄偉圖案,隨著他嘯聲忽止,又隱
沒不見。天空中更是傳來一聲炸雷,聲震四野,氣勢驚人。

  在遠處窺探的一位雪衣少女,目睹此間變化,早已是淚流滿面,口中喃喃不
絕:『他醒了……他終於醒了啊……』

  異變引發的大氣波動,瞬即傳遍整個星系,又有數人聞訊驚起,各自作出不
同的反應。

  日本名古屋近郊的一處古老神社中,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從靜思中倏然醒
來,立即連通身邊的遠程通訊器,對屏幕上的少女下達指令:『停止一切外圍行
動,速回本部報到。我們的大對頭就要來了!』

  而在南美洲的一座豪華別墅裡,金髮碧眼的少女正含著一隻飽滿的乳房在肆
意地咂吮。訊息傳來,她卻是遍體生寒,鬆開檀口,低聲自語道:『難道真的是
他……』

  這股訊息一樣傳到了遙遠的冥王星上,身著帝王打扮的中年美婦雙目霍然一
亮,朝著地球方向放聲長笑:『哈哈哈……真是妙極了。小子,我便給你三年的
時間,到時候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絕望篇  第一章  險死還生

  方思遠在『古玩城』轉了整整一個下午,還是一無所獲。那件事壓在心裡已
經有一段時間,好在他生性開朗,這樣的事情雖然令人心煩,卻也沒有讓他失去
耐性。

  那件事說起來真是奇怪,方思遠上個月利用假期去唐古拉山脈探險,竟然莫
名其妙地和旅遊團失散。後面的事情他也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似乎有個聲音指
引著他到了一處高峻的雪峰,好像還從一塊玉牌裡找回了一小段前世的記憶。可
等到他恢復神智,已經身在醫院。如果不是手裡緊緊攥著的半塊玉牌,他還真以
為自己做了一個極其荒誕的怪夢。

  後來,方思遠曾經找專家做過鑒定,那玉牌確實是一千年前的物品,可也沒
什麼特殊的歷史價值。

  但這玉牌卻引發了方思遠的好奇心。他本身就是『鐵山大學』心理系的講師
,專門研究人類的思維和情緒,現在有機會親身體驗,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所以
一有時間,他還是會到交易古玩的地方,希望能找到另外半塊玉牌的線索。

  『糟糕,已經這麼晚了,這下雅姿姐該等急了……』方思遠無意中看了一眼
手錶,這才發現訂好的約會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他連忙出了『古玩城』,抄小路
向會面地點狂奔。

  夕陽的餘暉漸漸消失在遠方的天際,無窮的黑暗籠罩著這座古老的城市。

  方思遠正打算穿過一條無人的老街,忽然間,街道上竟然湧起層層的黑氣,
一股龐大的殺意從前方不遠處直逼而來。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一雙瞳孔遽然收縮
,緊盯著那團迷一般的黑霧,朗聲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現身吧
!』

  『想不到你居然能這麼冷靜!』隨著一聲冰冷的應答,一道嬌小的身影從黑
霧中走了出來。來人一身黑色的武士袍,就連臉上也蒙上一巾黑紗,只露出一對
犀利如刀的眼睛,身後斜背著一把長刀,鮮紅的刀柄如經血染,散發出令人窒息
的濃烈殺意。

  方思遠皺了皺眉頭。聽對方的嗓音,分明是個不滿雙十的妙齡少女,怎麼卻
似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恍若實質的殺氣鋪天蓋地的向自己襲來,身體難過地想
要當場吐血。

  『我與姑娘素未謀面,閣下阻我去路,意欲何為?』雖然一顆心緊張地幾乎
要跳出胸腔,但方思遠畢竟在心理學方面有著過人的成就,此時依然能故作鎮定
地問道。

  『很簡單,我要殺了你!』冷靜的話語不帶一絲的生氣,彷彿並未曾談及一
個人的生死,倒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情。

  方思遠卻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姑娘何出此言。你我並未結怨,緣何非要
致我於死地?閣下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叫方思遠?今年二十五歲?畢業於「南太平洋心理學院」?現在「鐵山
大學」任教?另外,你還是全球知名企業「方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蒙面少女一連問了五個問題,方思遠則一連點了五次頭。最後一個頭點下去
,他心中倏地一驚:自己是『方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一直很少有人知道,難道
對方是因為這個原因找上自己?但如果是這樣,對方就應該生擒自己,以便索取
贖金,可為什麼對方看上去一心要殺了自己呢……

  卻聽蒙面少女道:『那就沒有錯了。』只見她身不動、手不抬,三枚鐵蒺藜
便已閃電般射出,呈『品』字型打向方思遠的胸腹。方思遠剛聽得『嗖嗖』的破
空聲響,鐵蒺藜便已到了面前,鋒利的鋸齒上閃爍著藍熒熒的光芒,顯然淬有劇
毒。

  方思遠慌急之下,腳尖用力,身子如陀螺一般向右疾轉,險險避過奪命毒蒺
藜。

  方思遠剛想開口申辯,蒙面少女竟已如鬼魅般欺到身前,右肩微晃,一支粉
拳早轟中了方思遠的小腹。這少女拳頭看似纖弱,卻蘊涵著巨大的殺傷力。方思
遠只覺得下腹一陣巨疼,頓時如同一支大蝦米般弓下腰來。蒙面少女右足抬起,
一腳踹在方思遠的臉上。方思遠應聲而起,向後飛出三丈多遠,身子重重地撞上
青磚牆壁後,緩緩滑下。而牆壁雖受重撞,卻夷然無損,顯然已被下了結界。

  『你……』方思遠才一張嘴,一口鮮血咯了出來,頓時染紅了雪白的衣襟,
身子更如同散了架似的,動彈不得。

  『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差勁啊!看來這回奶奶真是多慮了。』蒙面少女不屑地
說著,走到完全喪失抵抗能力的方思遠面前,左手探到腦後,從背上緩緩抽出泛
著血紅光芒的武士刀。刀背與刀鞘相互摩擦著,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刺耳的聲響,
便如同萬鬼磨牙,讓人遍體生寒。

  蒙面少女血刀在手,斷喝一聲:『你認命吧!』長刀在空中劃出一條血紅的
軌跡,朝方思遠當頭劈落。

  血紅的長刀尚未及身,冰冷的殺氣早已透骨而入,強大的壓力讓人幾乎喘不
過氣來。方思遠此時連一根小指頭都無法抬起,只能長歎一聲,瞑目待死。

  正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方思遠身後的牆壁忽然一陣怪異的扭曲,兩隻纖纖
玉手自牆後探將出來,在他額頭上方,將勢猛力沉的血刀合於掌中。

  方思遠只覺得頭頂一團火熱,張眼望去,卻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蒙面少女悶哼一聲,臉上的黑巾無風自動,週身湧出大量的黑氣,血刀陡然
加力下壓,距離方思遠的額頭已不足三寸。那對玉掌立刻爆出耀目紅光,硬生生
止住血刀的勢頭,隨即雙掌一翻一送。蒙面少女只覺一股大力撞來,『登登登』
向後連退數步,這才穩住身形。

  蒙面少女目現驚詫,長刀一擺,亮出一式『迎風一刀斬』,沉聲喝問道:『
什麼人!』

  話音剛落,牆壁上突然裂開一條縫隙,現出一道窈窕的身影。來人輕移蓮步
,擋在方思遠身前,一襲粉紅色的裙子委於地上。雖然方思遠只能看到一簾如雲
的秀髮,卻也從對方的舉止裝扮之中,感受到幾分溫柔恬靜的氣質。

  『小妹妹,這個人是我的好朋友,就請看在姐姐的面上放過他好嗎?』輕柔
的話語如春風拂面,讓人聽得通體舒泰。

  哪知道蒙面少女卻絲毫也不買帳,血刀遙指,冷言道:『想從我伊田櫻雪手
中救人,讓我看看你夠不夠資格!』

  血刀在空中劃出奇異的弧線,彎彎折折地凌空斜劈紅裳女子肩頭。凜冽的刀
氣將對方一頭柔絲激盪而起,在空中飛舞飄散。

  『虛空斬!』伊田櫻雪斷喝聲中,血刀速度激增,刀芒暴長,橫跨三丈空間
,怒斬而下。

  『烈火焚天!』紅裳女子不敢怠慢,玉掌虛架額頂,掌心泛出紅色烈焰,硬
擋敵手的猛招。刀芒和玉掌甫一接觸,頓時爆出一聲巨響,強勁的氣流四處激散
,兩人分別後撤半步。初次交鋒竟然難分上下。

  『小妹妹可是「暗煞」門下?』紅裳女子站穩之後立刻問道。

  伊田櫻雪收住刀勢,遲疑地望著對方,說道:『我師門一向不與外界接觸,
你又如何知道我的來歷?』

  紅裳女子卻也不答對方的問話,只將一隻右掌攤開,略一運功,掌心中立時
升起一顆彈丸大小的火球,跟著她隨手一甩,火球撞上結界的屏障,頓時轟出碗
口似的大洞。

  伊田櫻雪略作思忖,猛然醒悟過來:『火雲彈?!』

  紅裳女子這才開口說道:『你師門雖然行事隱秘,但我倆的先祖早在千年之
前便已結識,我自然認得你的功夫。還請小妹妹看在你我世交的情分上,就此停
手吧……』

  『少做夢了,』伊田櫻雪打斷她的話頭,說道:『想不到你們還在護著他。
也罷,今日我就將你們統統殺光!』

  伊田櫻雪玄功催運,整個結界中的黑霧瀰漫開來,頓時不見了她的蹤影。

  紅裳女子雙掌合於胸前,騰騰的火焰愈燃愈烈,將周圍兩丈照得分外通透。

  忽然之間,一團黑氣翻滾而出,旋風般衝向紅裳女子。紅裳女子右掌疾拍,
一道火光裂空而出,『啵』的一聲輕響,竟將黑霧拍得煙消雲散。

  紅裳女子一掌擊空,心中剛是一凜,伊田櫻雪的身影卻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
她左側,紅光閃處,血刀疾斬柔弱的纖腰。紅裳女子手腕外翻,護身的左掌迎了
過去,掌上的烈火竟也化作刀形,正是一招『火焰刀』。

  雙刀相擊,氣勁凝成的『火焰刀』畢竟難敵神兵利刃,立刻被斬成兩斷。即
便如此,卻也成功將對手的刀勢阻上一阻。紅裳女子趁這間隙,騰身而起,身子
在空中一翻,頭上腳下,衝向伊田櫻雪。

  『火雲天降!』紅裳女子雙掌平鋪,一團火雲當空罩下。

  伊田櫻雪一招使老,抽身不及,只能血刀斜挑,在頭上舞出朵朵刀花,將周
身守得滴水不入。

  血刀風捲殘雲一般將紅裳女子發出的氣勁掃蕩一空,但伊田櫻雪卻也耗費了
大量的功力,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被紅裳女子窺個破綻,雙掌連番擊出,記記
打在刀脊之上,爆出一連串的巨響。

  對方的勁力如海潮一般,一波強似一波,沿著刀身攻了過來。伊田櫻雪只覺
得手腕酸麻難當,再也無力為繼,只好撤刀低身,身子蜷縮成球,向一旁的黑霧
中滾去。

  紅裳女子素手微轉,掌中發出一道火柱,凌空追擊伊田櫻雪。伊田櫻雪眼見
不妙,銀牙暗咬,雙腳向後奮力踢出,正蹬在火柱之上,頓時被打得直飛出去,
又消失在黑霧之中。

  紅裳女子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也不追趕受傷的伊田櫻雪,只是對著黑霧輕聲
道:『當年「暗煞」的武功在「七魔」中排名第二,單論招式,我的「火雲掌」
自然敵不過妹妹的「血飲刀」,只是妹妹目前剛練到「暗黑魔功」的第七重,這
場架我看也就不必再打了……』

  漆黑的濃霧遽然散開,只見伊田櫻雪單刀撐地立在前方,面上的黑紗卻早濕
了一片,顯然已被紅裳女子打成重傷。儘管如此,伊田櫻雪身上的殺氣有增無減
。只聽她恨聲說道:『現在談勝負還早了些,你能接下我這一招再說吧!』

  伊田櫻雪雙手持刀,高舉過頂,刀身上血芒閃爍,吞吐不定,週遭的黑霧開
始盤旋纏繞,向血刀處匯聚而來。紅裳女子心知對方再出手必定全力以赴,遂將
全身功力提起,緊盯著伊田櫻雪的舉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斬紅郎無雙刃!』伊田櫻雪暴喝一聲,血刀疾劈而下,一股沛然刀勁將地
面割開一條長長的深溝,撞向紅裳女子。

  伊田櫻雪一刀斬出,早將對手的氣息牢牢鎖死。雖然明知此刀不宜力敵,紅
裳女子卻也不能暫避其攖,只好也發出自己最強的一式,正面對撼敵手的猛招。

  『火鳳翔天!』結界中似乎響起一聲清鳴,一團絢爛火光沖天而起,在空中
凝聚成一隻浴火鳳凰,雙翅扇動,拖著盛開的五綵鳳尾,飛撞氣勢磅礡的裂地刀
勁。

  『轟隆隆』的巨響聲中,整個大地似乎也在微微地顫動。一陣耀眼奪目的煙
花火雨過後,漫天的黑霧終於散去,而伊田櫻雪卻已消失了蹤跡,只餘那一輪朗
月照射在清冷的長街。

  方思遠緊繃的心神這才稍微放鬆,一陣鑽心的疼痛卻立刻襲上身來,他再也
支撐不住,身子斜斜歪倒,眼簾也跟著合了起來。但在他徹底失去知覺以前,隱
約看到紅裳女子緩緩轉身,露出一張如花嬌容,溫柔似水的剪瞳中充滿關切。

  『雅姿姐!』這是方思遠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方思遠終於從昏迷中醒來,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柔
軟舒適的大床上,身上還蓋了條粉紅色的被褥。

  方思遠用力吸了口氣,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撲鼻而來,舒坦得他幾乎呻吟出
聲。他微微側了下頭,看見這是一間不大的小屋,牆壁上掛了幾幅水墨丹青,屋
中簡約但不失精緻的幾樣小擺設,恰如其分的體現出主人素雅的品性。

  『他醒了……他醒了……』略帶尖銳的叫聲讓方思遠陡然一驚,轉頭看時,
卻是一隻紅喙翠鳥,一雙小眼睛緊盯著臥榻上的方思遠,一聲高過一聲地叫嚷著


  『紅兒,原來是你啊,倒嚇了我一跳。我雅姿姐呢?』這翠鳥正是林雅姿喂
養的寵物,方思遠以前倒也見過它幾次,因此認得它的模樣。

  翠鳥歪著小腦袋,未及開言,卻見門簾一挑,林雅姿從外間走了進來。嬌美
的臉上充滿難以掩飾的疲憊,大眼睛裡也掛上幾條淡淡的紅絲,顯然已有很長時
間不眠不休。

  林雅姿快步上前,伸手按住掙扎欲起的方思遠,略帶嗔怪地說道:『遠弟弟
,你身子還沒有大好,還是乖乖地躺著吧。咱們姐弟還用得著那麼客氣嗎?』

  方思遠倒也聽話,在林雅姿的攙扶下,斜倚在床頭,笑意盈盈地看著床前的
玉人。林雅姿被瞧得粉面一紅,嬌羞地說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嗎?又不是沒有
見過。』

  不想方思遠卻答道:『以前想進雅姿姐的閨房,你卻總是推三阻四,想不到
這次我因禍得福,不但參觀了你的臥室,還有幸和姐姐同床共枕,我心裡自然是
高興得很啊……』

  『這樣哪裡算得上同床共枕?』林雅姿輕聲嘟囔了一句,忽然醒悟這番話背
後代表的那層含義,臉上的紅雲登時燦若晚霞。她輕頓蓮足,不依地說道:『你
還是那麼頑皮,若不是你有傷在身,瞧我不老大耳刮子打你。』

  『雅姿姐害羞的樣子,可當真好看得緊啊……』方思遠嘴上討巧,心裡卻也
十分詫異。

  他與林雅姿原本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當兩人
年歲日長,逐漸明白了一些事情,幼時的感情很快就變為男女之間的愛慕。可是
當方思遠正面提出交往的意願,卻被林雅姿婉言拒絕,而當方思遠追問起理由,
她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一副淒婉欲絕的可憐模樣,讓方思遠不忍心再逼
問下去。

  以後的日子裡,方思遠不止一次地向林雅姿表白心聲,得到的結果卻並未改
變。後來,方思遠經過一番調查,逐一排除了另有所愛、身患絕症等等理由,卻
始終猜不透林雅姿的真實心意。他最後只得到這樣一個結論:林雅姿對他也是愛
極,只不過礙於某個她一直不肯講出來的理由,無法將兩人的感情再向前推進一
步。

  事情就這樣子耽擱了下來。不過方思遠並沒有死心,每次與林雅姿會面,他
總會故意拿話來逗她一逗。而林雅姿以前一遇上這種狀況,都是含羞垂首,無言
以對,渾不似今日這般談笑自如。因此方思遠才會有些困惑,不知道林雅姿為何
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第二章  畫中奇遇

  雖然方思遠很想知道林雅姿的心意,可也不敢貿然重提舊事,於是話鋒一轉
,問道:『雅姿姐的功夫當真了得,怎麼我以前從未聽你說起過呢?那個伊田櫻
雪又是什麼人?為何會來找我的麻煩?』

  『這件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林雅姿定了定神,這才說出一番驚天動地的
故事來。

  大約在一千年前,地球上先後出現了『地火水風光暗無』七名魔女。這七人
非但武功超強,玄力通天,而且皆以屠戮生命為樂,不論男女老幼,無人能得以
倖免,在地球上立時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七魔女俱能憑奇功異法,吸收人體之精華以增魔功,隨著被害的性命與日俱
增,她們的魔功也日臻大成,地球上更是無人能敵,縱使出動上萬人的軍隊,往
往也被她們剿殺大半,兵敗而回。

  就在此時,卻有一人挺身而出,憑無上神通降服其中五魔,並將最為凶殘暴
虐的『無後』趕出地球,遠遁他鄉。正當人們以為天下太平之際,卻忽然出了變
故。原來七魔女中功力最弱的『伏地魔』卻是那人早年的結髮妻子,經過一場大
戰,那人竟慘死在『伏地魔』手中。

  好在七魔女皆已被打成重傷,功力餘下不足原來的兩成,因此即使剋星已死
,七魔女也不能再為禍世間,只是各自覓地修煉,一代代地傳承下來。

  『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方思遠聽後更是一頭霧水。

  『噢,我倒忘記講了,那人的名字便喚做--岳天行。』

  『岳天行?!』方思遠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掛著的半塊玉牌。

  林雅姿抿嘴一笑說道:『沒錯,而你正是岳神尊今世的化身。那日你在雪山
上甦醒,天地為之變色,自然也驚動了七魔女的後人,所以才有了昨晚之事。』

  『伊田櫻雪是「暗煞」的弟子,那你是……』方思遠皺眉問道。

  『我的先祖正是七魔女中的「火雲邪神」--唐可雲,她受到岳神尊的感化,
於是棄惡從善,痛改前非,千百年來一直守護著你的重生。』林雅姿正色說道。

  方思遠盯著玉人的嬌容,過了好一會兒才搖頭說道:『我的好姐姐,現在都
什麼時代了,你還說些神仙鬼怪的故事,這玩笑開得未免也太大了點兒吧?再說
,一千年前的人怎麼可能飛到外太空呢?你叫我如何相信呢?』

  『你不信?』林雅姿見方思遠依然搖頭,有些著急地說道:『好,等你見了
我的先祖,自然容不得你不信……』

  『你說什麼?「火雲邪神」尚在人間?』

  林雅姿看著他吃驚的樣子,『咯咯』嬌笑道:『你仔細瞧瞧這幅畫,裡面有
你想要的答案。』

  方思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西面牆上掛著一幅丹青,畫中正有一宮
裝美婦人含笑而立。她身後是片密林,如煙薄霧縈繞其間,更遠處則是連綿的山
脈,巍然壯觀。整幅畫意境高遠,古色古香,惟獨那婦人腳下有一條卷毛癩狗,
卻好似幼童塗鴉,極其礙眼。

  方思遠看了半晌,正待開口問詢,卻忽然覺得畫中美婦人竟似朝自己招了招
手,眼前頓時一黑,身子如同在無底深淵中快速墜落一般沒了著落。他大驚欲呼
,腳下卻是一頓,竟已落在實地,猛一抬頭,卻見一人朝自己盈盈下拜,正是那
畫中美婦。那條卷毛癩狗則縮在婦人身後,只探出一顆小小的腦袋。

  『公子安好,妾身這廂有禮了。』唐可雲嗓音柔膩,方思遠卻傻呆呆地看著
對方,竟不知如何應答。

  唐可雲款款起身,一臉歉意地說道:『妾身自困此處已有千年,若是貿然出
畫,必定落得個神形俱滅。此番勞煩公子移駕畫中相會,實在是情非得以,還請
公子見諒。』

  『我……我在畫中?』方思遠益發覺得不可思議地問道。

  『妾身豈敢欺瞞,公子若是不信,請向那邊看!』

  方思遠轉頭望去,卻見前方的一團白霧倏忽散開,如同開了個天窗一般,從
窗口看過去,正瞧見林雅姿心神不寧地在閨房中來回踱步,臉上的神情卻是亦驚
亦喜。

  『這麼說,雅姿姐說的都是真的了?』

  唐可雲點頭說道:『大致就是這樣子的。不過,這次請公子入畫,卻還有另
外一件要事!當初岳神尊與「伏地魔」決戰之前,便已算出了最後的結局,為了
以防萬一,他特將一部分功力傳給了我,並囑托我將這些功力再傳回給您。正因
為如此,我才在畫中苟延性命,等待您的出現,現在是我歸還功力的時候了!』

  『等一下,我為什麼要承繼這些功力,又為什麼要背負這樣的使命呢?』方
思遠喜歡自由自在,自然不肯受到任何約束。

  『公子宅心仁慈,本是無可厚非,可「七魔女」的後人卻沒有那麼好相與,
即便您不去找她們,她們也一定會來尋你。「暗煞」只是先鋒,若是她們聯手來
攻,就憑姿丫頭那點兒微末道行,絕非她們的敵手。到時候不但你二人性命難保
,就連無辜的世人也會慘遭橫禍。難道你忍心看著姿丫頭隨你同死,又看著萬千
世人因你喪命!』

  唐可雲聲色俱厲的一番訓斥,讓方思遠羞愧得幾乎抬不起頭來。他低頭思忖
片刻,霍然下定決心,再次正視對方,堅定地說道:『前輩教訓的極是,既然這
是我的宿命,我自然該一肩承擔,若「七魔女」再敢為惡,我一定將她們一一鏟
除。請您開始傳功吧!』

  『多謝公子應允,適才妾身言語冒犯,請公子恕罪。至於傳功,請您隨我來
吧……』唐可雲喜形於色,轉身向密林中走去。

  『不在這裡傳功嗎?』方思遠緊趕兩步,追上唐可雲問道。

  唐可雲一雙勾魂鳳目瞄了方思遠一眼,輕聲說道:『公子說笑了。傳功須經
你我二人肉體交合,於靈肉合一之際方可達成。若是讓姿丫頭看見你我那般模樣
,豈不是要羞死人了……』

  『難道雅姿姐不會自己進來嗎?』

  『此畫乃岳神尊親手繪製,豈能容人隨意出入?妾身之所以能引公子入畫,
一方面是因為我身具岳神尊的部分玄功,另一方面也是由於您是岳神尊的轉世,
旁人若想進來,除非具有比岳神尊更高的修為……』

  兩人正說話間,那頭卷毛癩狗從一旁奔了過來,在唐可雲腳下歡叫跳躍,卻
被那唐可雲一腳踢開:『去,今日用你不上,到一邊玩耍去吧!』

  方思遠看著癩狗不情願地離開,想了一想,問道:『前輩風姿綽約,怎會養
了條如此醜陋的狗兒呢?』

  唐可雲聞言頓時羞得面紅耳赤,蚊鳴般地說道:『妾身孤身在此守侯太久,
著實難耐春情寂寞,便在夢中囑托後人畫隻狗兒來解悶。可家中成人對我敬若神
明,自不敢在畫上亂塗,我便轉而托夢給一幼孩,可誰知竟畫成這副模樣……』

  『原來是這樣啊!』方思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經過了上千年的發展,人
類的性觀念更是開放,而獸交一詞也早為大眾所接受,只是方思遠的眼神中卻也
多了幾分異樣。

  唐可雲也許是想挑起方思遠的性慾,邊走邊又解釋道:『可恨小兒懵懂,竟
不知畫出狗兒的陽具,不過一條舌頭卻畫得極長,倒也聊勝於無了。』這話說完
,兩人已來到了密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方思遠心知即將發生何事,卻又不敢太過
造次,只等著唐可雲下一步的動作。

  唐可雲向後退開幾步,臉上浮起嫵媚的神情,道:『公子且等片刻,妾身先
為您獻上一舞!』

  曼妙的歌聲在林中響起,唐可雲口中吟唱,身子隨之輕柔擺動,在方思遠面
前舞將起來。原本端莊的姿容竟漸漸現出淫靡之色,一雙美目直欲滴出水來,臉
上掛著勾魂奪魄的媚笑,一舉一動都看得人血脈賁張。隨著舞姿的展開,唐可雲
身上的羅衫竟一件件地飄落下來,露出一具晶瑩雪白的成熟胴體。

  圓潤的玉峰輕搖淺晃,嫣紅的乳珠在蔥指的揉搓下愈見飽漲。唐可雲轉過身
去,將背脊朝向方思遠,一雙玉腿大大地叉開,身子前趴,雙手掰開兩片雪臀。
充滿褶皺的菊蕾和豐滿的牝戶纖毫畢露,黑亮的恥毛之中,正是一道隱秘的洞府
,暗紅色的肉唇遮掩門戶,其上沾滿露水,閃動著亮澤的光芒。

  雪白的肉臀輕輕款動,刺激著方思遠的神經。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胯下的
長龍悄然昂首,撐起一座小小的帳篷。

  唐可雲腳踩節拍,走到方思遠近前,櫻唇在他嘴上淺淺一啄,卻又閃到他的
身後,飽滿的乳房緊緊壓在方思遠的背後,一雙玉手從他腋下探出,逐一解開衣
裳的紐扣。

  轉眼間,方思遠也變得一絲不掛。唐可雲在身後貼得更緊,兩顆乳珠在他脊
背上來回滑動,玉手則握住怒氣勃發的肉屌,輕輕套弄。

  方思遠剛發出一聲顫抖的呻吟,卻被一對火熱的香唇堵住。唐可雲沿著他的
脖子一路吻了下去,柔軟的丁香舔過胸膛和小腹,最後一口叼住粗壯的陰莖,賣
力地吮吸起來。肉棒頓時又漲大三分,將唐可雲的小嘴塞得滿滿的,龜頭更深深
扎入了唐可雲的喉底。

  方思遠不由自主地前後擺臀,讓陰莖在唐可雲的口中活動起來。唐可雲的香
舌繞著肉棒打轉,不時掃過敏感的馬眼,帶走其中滲出的清白液體。

  方思遠正享受著對方悉心的口舌服務,卻聽得幾聲『嗚嗚』的狗鳴,張眼看
時,那條卷毛癩狗竟也跟了過來,直撲至唐可雲的胯下,長長的狗舌開始舔弄著
春潮氾濫的肉穴。

  那狗兒看來果真是熟門熟路,舌頭『吧嗒吧嗒』地在陰戶上抽打幾下,舌尖
突地一捅,竟分開翕動的肉唇,直入花宮而去。

  『嗯……哼……哦……』唐可雲身上蕩起一陣激動的漣漪,顯然已被狗兒弄
到了最敏感的陰核。她輕聲呻吟著,嘴上卻一刻未停,香唇包裹著雄壯的陰莖反
覆抽動,在肉莖上留下一層清亮的口水。

  兩人一獸在林間繪出一幅淫美的圖卷。

  那狗兒的個頭雖小,一條舌頭卻生得極長,舌頭的頂端竟能深入唐可雲的牝
戶,直接頂撞著嬌嫩的花心。唐可雲的陰戶中本已春水滿漲,在狗兒的挑弄下,
更是氾濫成災,一股股的淫露從花房中傾洩而出,順著細細的恥毛滴濺在地上。

  方思遠胯下的長龍已經被吮吸得愈加粗壯,陰莖在唐可雲的唇齒之間穿插閃
沒,將緊繃的面頰頂得次次凸起,令得唐可雲氣喘吁吁,眼波更見淒迷。

  唐可雲讓方思遠躺倒在地,自己卻騎跨在他強健的身軀上,兩根玉指撥開濡
濕的肉唇,露出一道狹窄的小洞。唐可雲將堅挺的陰莖引到穴口,讓龜頭在濕滑
的裂隙上摩蹭了幾下,便用力地坐了下來。

  肉棒『噗嗤』一聲,貫入飢渴的蜜壺,濺起朵朵浪花,噴灑在方思遠的身上


  『噢……好大條啊……』唐可雲歡叫一聲,舒坦得打了個冷戰。

  方思遠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條大屌被層層肉壁擠壓著,倒也極為爽
快。

  唐可雲伏下身子,櫻唇含住方思遠的一隻乳頭,舌尖翻捲,挑弄著細小的肉
粒。一陣異樣的快感湧來,方思遠情不自禁地輕哼出聲,屁股也順即向上聳起,
恰好唐可雲的雪臀也自重重落下,兩下合力,龜頭狠狠地撞上花宮,頂得唐可雲
又是一陣痙攣。

  唐可雲嘗到了甜頭,自然不願就此罷休,雙肘撐在地上,雪白的屁股如擺篩
一般上下顛簸,肥美的陰戶包含著男子的肉棒,快速地套弄起來。方思遠先是配
合地頂弄了幾下,卻發覺自己根本隨不上對方的瘋狂節奏,倒也樂得清閒,雙臂
枕於腦後,任憑唐可雲在自己身上賣力地起伏。

  唐可雲雙手撐在方思遠胸前,玉指持續搓弄著男子的乳頭,隨著她一上一下
的動作,一對美乳如波濤一般蕩漾開來,牝戶中越來越熱,灼燙著雄挺的陰莖。

  那狗兒失去了品嚐的妙處,焦急地繞著兩人打轉,口中『汪汪』叫著,似乎
在抗議主人的偏心。忽然間,它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跳到方思遠分開的兩腿
之間,長舌一捲,開始舔弄唐可雲的菊蕾。

  『啊……』屁眼忽然被條濕熱的肉舌刷過,唐可雲陡然一震,陰道更是向裡
收縮了幾分,一層層的褶皺纏繞在陰莖之上,快速地蠕動起來。

  『噢……好緊……』瞬間的強壓幾乎讓方思遠當場出貨,他強忍著射精的沖
動,伸出手掌,握住女子跳動的玉乳,大力地捏弄起來,以此來暫時轉移自己的
注意。

  卷毛癩狗咂舔了幾下,竟將舌頭頂入窄小的肛門,舌尖鑽進唐可雲的直腸,
翻舔著四周的嫩肉。

  『公子……留神,妾身……妾身……要洩了啊……』兩處蜜穴同時被插,強
烈的快感直衝入腦,唐可雲瞬間便到了高潮,花心頓時大開,火熱的陰精如洩閘
的洪水一般噴撒而出,灌滿整條陰道。

  方思遠只覺得對方的牝戶變成了一座洪爐,熾熱的高溫幾乎要將肉棒當場熔
化。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高聲狂叫,更將一雙乳房捏成長條。

  正在此時,陷入花心的龜頭上忽然一陣清涼,一股陰冷的真力從花房中灌輸
過來,立刻又與自己體內的氣脈融合在一起,周聲三千六百毛孔齊齊開放,陰莖
上倒也不似那般熱了。

  那股真力逐漸由強轉弱,最後完全灌入方思遠體內,唐可雲則『嚶嚀』一聲
,癱倒在他身上。

  片刻之後,方思遠終於將那股真力完全吸納,長笑一聲,躍身而起。唐可雲
連忙強打精神坐起,從旁邊的衣物中取出一個卷軸,說道:『恭喜公子神功初成
,以後按此功法修煉,必能無敵於天下。』

  『多謝前輩,我這就去了。』

  方思遠深深一躬,正待離去,卻被唐可雲伸手攔住:『公子且慢。』

  『前輩尚有何事吩咐?』

  唐可雲滿面羞紅,拿眼瞄了一下依然雄挺的巨大陰莖,輕聲說道:『妾身適
才只顧自己享樂,卻未能讓公子盡興,實在是羞愧難當。還請公子再給次機會,
讓我略做補償……』

  方思遠明知對方是還沒爽夠,卻也不便明言,加上自己也憋得久了,肉屌硬
得著實難受,也就不再推脫。他讓唐可雲扶住一棵巨木,將屁股高高翹起,他則
由身後將巨棒重新插入軟爛如泥的牝戶,大力地挺送起來。

  『公子……好美……妾身要死了啊……』唐可雲一連串的淫叫著,屁股向後
送出,將肉棒迎入陰道的盡頭。

  那狗兒卻也識趣,奔到唐可雲身下,向上用力一縱,用長長的舌頭圈住婦人
腫脹的奶頭,懸垂在空中。舌苔上粗糙的肉刺摩擦著嬌嫩的紅梅,立時讓唐可雲
一陣激爽,叫聲更趨高亢。

  狗兒身重,單靠舌頭的吊力自然無法持久,不一會兒便脫落開來。隨著它身
子下降,舌頭便如軟鞭一般快速劃過飽滿的乳頭,更讓唐可雲痛快得渾身亂顫,
快感連連。那狗兒一落在地,馬上又跳將起來,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帶給唐可雲
新一輪的舒爽感受。

  『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在林中迴盪,唐可雲也不知道洩了幾次身,最後竟
頭目森然,腦海中空虛一片,只餘下急促的喘息。

  『我要來了啊!』千百次的重插猛抽之下,方思遠終於到達了頂點,精關一
開,肉棒在陰道中快速地跳躍著,將一波波的精液灌入唐可雲的蜜壺。





第三章  真愛無價

  自打從『火雲邪神』處取回前世的功力,方思遠便開始每日按照書中記載的
方法勤加修煉,一刻也不敢有所懈怠。因為他深深地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根
本無法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為了千百萬無辜的世人,更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他一定要盡快獲得超強的能力,同魔女們周旋到底。

  除了正常上班授課外,方思遠也經常和林雅姿會面。雖然林雅姿似乎已經開
始向他敞開心扉,不過,礙於以往失敗的經歷,方思遠也不敢輕易提出交往的意
願,生怕破壞了現在這種微妙的氣氛。

  『他是不是很笨啊,人家已經暗示過多少次了,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真的要我先講出來嗎……不行不行,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孩子來說呢……可
是,如果我不說,他還以為我不願意怎麼辦……我要是直接告訴遠弟弟說,我現
在想做他的女朋友,他會不會認為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呢……』

  林雅姿皺著眉頭在閨房中自言自語。這段時間真的快要把她愁死了。明明已
經想好要向方思遠表白心意,可話到嘴邊,偏偏又縮了回去,無論她事先如何給
自己加油打氣,卻總是沒有勇氣將那句話明明白白地講出口來。每次會面之後,
難免自我埋怨一番,可下一次還是會重蹈覆轍,沒有個結果。

  『哎,這也不能完全怪遠弟弟,誰讓我以前拒絕他那麼多次了呢……但是,
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啊,要怪也只能怪天意弄人了……不過,我真的不甘心,難
道我和遠弟弟真的是沒有緣分嗎……』

  林雅姿越想越是難過,最後卻只能長歎一聲,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子傻傻
地發呆。

  林雅姿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是母親林月仙將她一手帶大。每當林雅
姿問及她父親的事情,林月仙臉上就會出現一種淒苦的神情,然後拂袖而去。直
到她去世,也沒有告訴女兒一點兒關於她爸爸的消息。『爸爸』這個詞在林雅姿
的家中竟是種莫大的忌諱。

  林雅姿六歲的時候,就隨母親到了方家做傭人,從而與四歲的方思遠結識。
兩個人一見之下,竟是十分投緣,幾乎每天都粘在一起,一到晚上要分手的時候
,兩人都是難棄難捨,又哭又鬧。開始的時候,大人們還能用些手段讓他們各自
回房。可後來日子久了,無論如何哄騙或是呵斥,兩個孩子再也不願意分開。到
了最後,大人們也只得屈從,讓他們睡在了一起。

  說來倒也奇怪,兩個孩子竟然有著說不盡的悄悄話,兩人所睡的小床上不時
會響起歡快的笑聲,而當父母半夜來照料他們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兩張掛滿笑意
的甜美小臉。這種情況也一直持續到了林雅姿初次月經來潮,明白了男女之防才
算終止。

  童年時候的林雅姿並沒有練得一身驚人的功夫,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擔負的使
命,因此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雖然比方思遠大上兩歲,生活上的事情是做姐姐
的照顧弟弟,但也有那麼幾次,方思遠為了林雅姿而與人大打出手,而每次林雅
姿為他包紮傷口,雖然嘴上埋怨,可心裡卻有著一絲濃濃的甜意。

  林雅姿十八歲的時候,方思遠的父親突然因病去世,而林月仙竟然變得鬱鬱
寡歡,隔了沒多久,便也撒手而去。在她臨死之前,才告訴了林雅姿所有的真相


  林雅姿這才知道,自己的遠弟弟竟然是自己家族守護的對象,而『火雲邪神
』唐可雲曾立下祖訓:作為她的後人,絕對不允許和未甦醒的神尊發生兩性關系
。這樣做一方面是擔心『七魔女』身具的魔性侵蝕神尊的法力,另一方面則為了
防止『火魔女』一脈因此而斷絕,從而無人來守護神尊轉世。

  當年,林月仙雖然只是暗中保護,卻也被方思遠父親的動人神采深深吸引,
陷入感情漩渦而無法自拔。迫於祖訓,她最後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男人同另
一個女子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而自己只能另找他人,培育下一代的守護者。

  正因為沒有愛,林月仙當時是在街上隨便找了個男人獻上肉身。那個男人只
是以為遇上了個妓女,而林月仙在交合中,腦子裡也一直想著方思遠的父親,後
來更是根本想不起那個男人的模樣,自然無法向林雅姿說出她爸爸的情況。

  林月仙生下女兒之後,始終放不下心中的愛人,於是自降身份到富綽的方家
幫傭,藉機能同方思遠的父親經常見面,從而彌補心中的遺憾。沒想到卻累得林
雅姿走回了自己的老路。因此在她臨死的時候,她一直反反覆覆地說著:『對不
起……對不起……姿兒,是媽媽害了你啊……』

  林雅姿回憶著當時的情形,不由喃喃道:『媽媽啊……你知道嗎,我真的很
感謝你,感謝你讓遠弟弟走進了我的生活,讓我的生命從此有了存在的價值……
我可比你要幸運得多了,遠弟弟現在已經甦醒……可是……可是我什麼時候才能
名正言順地和他在一起啊……』

  『嘟……嘟……嘟……』突然而來的電話鈴聲將出神的林雅姿喚醒,她點下
按鍵,梳妝台上的鏡子裡赫然出現方思遠的笑臉。

  『嗨!雅姿姐,現在有時間嗎?』

  『哦,是你啊,』林雅姿一見到方思遠,頓時將滿腔愁緒拋到腦後,嘴角帶
著甜甜的笑意,對著鏡子說道:『時間倒是有,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媽媽來了,我想帶你一起過去,好嗎?』

  『伯母?!』林雅姿顯然毫無心理準備,一時也弄不明白方思遠到底打的什
麼主意。

  『是啊,咱們小的時候,她還抱過你呢!』方思遠微笑著說道。

  林雅姿遲疑了片刻,這才試探著問道:『這是伯母的意思嗎?』

  『不是,』方思遠搖了搖頭,忽然一臉誠懇地說道:『這是我自己的意思,
我想讓你們盡快熟悉,以後……以後也好……』說到這裡,他撓了撓頭,竟不知
該如何接下去。

  林雅姿看著他奇怪的模樣,心裡歡喜得幾乎當場跳了起來。從剛才的話裡,
她已經聽出來愛人的意思。林雅姿的笑容更加燦爛,爽快地應道:『好的,我換
件衣服,三十分鐘後你來接我吧。』

  收了線後,林雅姿頓時慌了起來。雖然幼時記憶中的那位女士很是和藹,但
自從母親去世,自己就離開了方家,從此再也沒有見到過她,現在忽然要去和有
可能成為自己婆婆的女人會面,該如何打扮著實心中沒底。

  衣物換了一件又一件,可是平日裡的那些漂亮衣裙,現在看起來卻總是多多
少少有些瑕疵。林雅姿最後終於找到一件小禮服,換上以後對著鏡子繞了一圈,
自己也覺得很是滿意,這才開始化起妝來。

  也許是心裡太過興奮,平時很熟練的動作卻總是出錯,不是將唇膏塗過,就
是把眼眉畫斜。不過,即便是返工重來,林雅姿倒是沒有絲毫的厭煩,好幾次竟
畫著畫著,自己先偷笑了起來,心中甜得像抹了蜜一般。

  等到最後大功告成,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林雅姿急忙帶上最漂亮的手提袋
,匆匆趕出門去。林雅姿剛出門口,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方思遠,她不好意思
地走上前去,輕輕說道:『對不起,你等急了吧?』

  『沒關係,沒關係。』方思遠隨口說著,一抬眼,面前正站著一位盛裝美人
兒。他猛然一楞,竟看得有些癡了。

  今天的林雅姿與平時大是不同,長長的秀髮如一簾黑瀑垂於身後,略帶羞紅
的瓜子臉上,柳眉黛黛,美目含情,眼波流轉之間,點漆的瞳子如夢如幻,挺秀
的瓊鼻下,兩片薄薄的紅唇似張似合,說話間吐出熏人欲醉的芬芳氣息。

  一身黑色的晚裝小禮服,將她苗條勻稱的身材凸現得更是玲瓏曼妙,雙峰高
聳,小腹平坦,腰肢纖細,玉腿修長,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完美無瑕,典雅
中又帶著一點點的妖媚,全身上下散發著驚人的魔力。

  『你又怎麼了,說話呀……』林雅姿被看得更是害羞,輕扯了一下方思遠的
袖角說道。

  『哦,』方思遠這才回過神兒來,曼聲吟道:『美人如玉,香醉忘憂,古人
誠不欺我也!』

  林雅姿心中一甜,嘴上卻說道:『又發癲麼,走吧,伯母要等煩了呢。』

  在市裡最豪華的『皇宮酒店』裡,兩人見到了方思遠的母親蘇青嵐。雖然蘇
青嵐並沒有佩帶任何珠寶,可她身上卻透露著無與倫比的雍容氣質,高貴的身份
讓人一見便知。她此時正在聚精會神地收看TNT電視台的『全球經濟報道』,
見到兒子到來,這才將視線轉了過來。

  『媽媽,您還記得她嗎?從小就和我一起玩耍的林雅姿啊!』

  『是麼?』蘇青嵐淡漠地瞄了一眼林雅姿,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林雅姿走過去,恭恭敬敬地向蘇青嵐鞠了一躬,說道:『伯母您好,我是林
雅姿。』

  『嗯。』這一次蘇青嵐更是連話都懶得說,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方思遠一見這種情形,害怕林雅姿生氣,連忙拉著她坐了下來,堆起笑臉對
母親說道:『媽媽,我們好像有半年多沒見面了吧,這次打算待多長時間呢?』

  『我只是路過這裡,順道來看看你,二十分鐘後就要離開,』蘇青嵐說完,
指著滿桌的飯菜,說道:『你先吃吧,我不餓。』

  方思遠並沒有動筷子,只是掰著指頭數數。林雅姿看得奇怪,湊過去悄悄地
問道:『你在幹什麼?』

  方思遠苦澀地笑了笑,說道:『我算算我媽媽為了見我這一面,到底少賺了
多少錢?有人曾經統計過,我媽媽一分鐘平均進賬一萬美金,大約夠一戶平常人
家過上十年。』

  蘇青嵐看著兒子,生氣地說道:『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是這麼不懂事
。當初我讓你畢業後來公司幫我,你卻偏偏要去當什麼心理教師。我答應你不是
認為你選擇得對,只是因為想讓你在「鐵山大學」幫我發掘幾個像樣的人才,以
後你繼承我的事業時,也好有自己的一套班底。你倒好,不但一點兒正經事沒做
,居然學會數落起我來了!』

  『伯母,遠弟弟不是這個意思,他……』林雅姿見母子倆針鋒相對,連忙出
來打圓場。

  不料蘇青嵐竟然絲毫不領情,反而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沒有你講話的
份兒!』

  『媽媽,你太過分了!』方思遠忽然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說道。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過分!』

  『沒錯,從我們進門開始,你就沒有好臉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雅姿姐是
我最心愛的女人,我不允許你這樣對她!我知道,自從爸爸死後,你變了很多,
但是也不能這麼不講人情!』

  『好啊,你倒教訓起我來了,你當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嗎?一個傭人的女兒,
能配得上我們「方氏集團」的繼承人嗎?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
生!』

  方思遠母子的爭吵讓林雅姿又喜又憂。一方面,她印象中的遠弟弟向來是個
溫文爾雅的君子,她從來沒有見過方思遠與人如此大聲地說話,可是現在為了她
,竟然能與媽媽爭得面紅耳赤;另一方面,蘇青嵐的堅決也讓她對這份戀情的前
景充滿了憂慮。

  『遠弟弟,我看算了,你不要和伯母再吵了。』

  蘇青嵐聽到林雅姿如此說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識相。說吧,想
要多少錢?只要你開個價,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以後不要再纏著我的兒
子。』

  林雅姿屬於外柔內剛的個性,聞聽此言,怒目望著蘇青嵐,說道:『蘇伯母
,我尊重你是長輩,但是你也應該有長輩的風範,這種話你怎麼也能說出口?我
和遠弟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林雅姿還待說下去,卻聽方思遠平靜地說道:『媽媽,我今天坦白地告訴你
,我一定會和雅姿姐結婚的。別說你那些所謂的巨額財產,就算是放棄我的生命
,我都要和她在一起!雅姿姐,我們走!』

  說完,方思遠拉著林雅姿離開了房間,只聽後面的蘇青嵐叫道:『攔住他們
!』

  在門口聽命的四個保鏢剛想上前阻攔,卻被方思遠隨手放翻。這段時間的苦
練畢竟沒有白費。

  蘇青嵐追到門口,卻只見兩人離開的背影,她頹然回到房中。雖然對兒子的
選擇很是光火,但適才她卻從方思遠身上,隱約發現了一種能夠吸引任何女性的
男性魅力,平靜多年的心湖中竟也因此起了一絲細小的漣漪。

  但是,蘇青嵐卻沒有注意到,電視中正在播放著一條重要的信息:

  『今天凌晨五點四十七分,警方在中聯花園附近又發現一具裸體女屍。兇手
的做案手法十分殘忍,被害人不但陰部受創嚴重,身體上還有多處傷痕,懷疑是
被野獸撕咬而致。這已經是本市近一個月期間發生的第九宗姦殺案,警方經初步
調查,基本確定這是一宗連環殺人案件。因此提請廣大市民,晚上十點以後不要
單獨外出,尤其是年輕女性……』

  林雅姿被方思遠拉著手,穿過喧鬧的街市中,腦海裡一直迴盪著一個聲音:
『我一定會和雅姿姐結婚的……就算是放棄我的生命,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告白的時間和方式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方思遠的深情卻是表露無遺。盼
望多日的願望一朝實現,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林雅姿欣喜陶醉,就這樣隨著他在
街上奔走著。

  一聲溫柔的問候讓林雅姿從美好的夢幻中回到現實:『雅姿姐,你怎麼了?
還在生我媽媽的氣嗎……』

  林雅姿嫣然一笑,嗔怪地說道:『你怎麼那樣和你母親說話呢?有什麼不滿
意可以好好談嘛,非要弄成現在這樣才可以嗎?』

  『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氣,我不站出來為你
說話,還算是男人嗎?』方思遠著急地說道。

  林雅姿用手撫摸著方思遠的臉龐,柔情萬種地說道:『我明白,我什麼都明
白,我只是不希望你為我和家人鬧僵……』

  方思遠看著那雙深情的眼瞳,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衝動,逕直將嘴唇印了上
去。林雅姿身子一震,轉而鬆弛下來,玉手環上方思遠的脖子,婉轉地將櫻唇獻
上,體會著兩情相悅的幸福。

  丁香暗吐,涎液漣漣,兩片渴望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兩人都用盡所有的力氣
擁抱著,像是要把愛人併入自己的身體。多年的情感瞬間爆發,刻骨的相思終化
作濃情一吻。





  第四章  情定終身

  『救命啊……』一聲淒厲的呼救打破夜空的靜寂,也驚醒了熱吻中的方、林
兩人,他們相互對視一眼,便循聲奔去。

  等到兩人趕到出事地點,眼前的情景讓他們極為震撼。只見僻靜的工地上,
一個黑衣男子正壓在一名全身赤裸的少女身上,醜陋的屁股快速地上下起伏,顯
然在做著惡劣的行徑。

  不但如此,男子的大嘴還貼在少女的脖子上,利齒刺破嬌嫩的肌膚,用力吮
吸著鮮紅的血液,大量的鮮血從他嘴角流洩下來,染紅了一大片的黃土。

  蒼冷的月光照耀在少女扭曲的臉上,她的眼神早已渙散,完全沒有了焦點,
顯然早已陷入半昏迷狀態,瘦弱的身子不時地抽搐兩下,年輕的生命正在一點一
點地流失著。

  『畜生!』林雅姿怒喝一聲,右掌帶起一團火光,疾拍黑衣男子。

  那男子見掌力沉猛,倒也識得厲害,雙手在地上用力一撐,身體向前翻出,
閃過致命的一擊。不過由於太過倉促,他一時忘了鬆開牙齒,這一下急速閃躲,
竟將少女脖子上的一小塊嫩肉一口咬下,頓時爆起一蓬血雨。

  黑衣人的一張臉已被鮮血整個染紅,冷冰冰的眼睛裡閃爍著碧綠色的光芒,
像是一隻凶殘的野獸,絲毫尋不到一丁點兒的人類氣息。他將嘴裡的人肉咀嚼了
幾下,『咕嚕』一聲吞下肚去,舌頭將嘴唇上的鮮血舔舐乾淨,彷彿嘗到了世間
美味,表情竟是異常地滿足。

  林雅姿奔到少女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卻朝方思遠黯然搖了搖頭。方
思遠心中悲憤不已,大聲地叱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對一個小姑娘下此
毒手。我今天饒你不得!』

  黑衣人『桀桀』怪笑道:『老子練功練到緊要關頭,正需處子的鮮血為引,
這小娘皮自己撞到我手上,難道我還會客氣不成!今天運氣不錯,居然一連遇上
兩個處女,而且你身邊這個還會功夫……哈哈哈……操了她一定事半功倍……』

  『你……』林雅姿聽得他的污言穢語,哪裡還容得下這口惡氣,雙掌一錯,
撲向黑衣人。

  黑衣人立在原地,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等到林雅姿
及身不足丈許,這才猛一抬頭,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大喝一聲:『催情大法!』

  黑衣人的眼中暴射出千萬道金色光線,而在林雅姿看來,對方的瞳孔已變成
了無底的黑洞,黑洞口圍繞著一圈圈的彩色光環,這些光環吸引著她全部的心神
向黑洞的深處盤旋墜落。

  林雅姿只覺得整個人懶洋洋的,舒暢到了極點。她臉上逐漸浮現出愜意的笑
容,快速疾衝的動作卻變成了緩步上前,原本向前擊出的雙掌也不自覺地收回胸
前,按壓在自己的雙峰之上,輕輕揉搓起來,口中也發出蕩人心魄的低弱呻吟。

  黑衣人一邊施展邪術,一邊蓄力於右拳之上,等到林雅姿逐漸靠近,這才奮
力搗出,直轟對手胸臆。而林雅姿此刻依然沉迷於情慾之中,絲毫不知道危機的
到來。

  就在黑衣人以為得手之際,眼前忽然一花,方思遠竟已搶在林雅姿身前,硬
生生捱了這至猛的一拳。『哇』的一聲,方思遠一口鮮血噴在黑衣人臉上,身子
被轟得向後飛起,正撞上被邪術迷惑的林雅姿,兩人頓時如滾地葫蘆一般雙雙跌
倒在地。

  『遠弟弟,你怎麼樣了?!』看不到黑衣人的眼睛,林雅姿立刻清醒過來,
見到方思遠口吐鮮血,連忙惶急地問道。

  『我……我沒事……雅姿姐,這人很邪門……你不要看他的眼睛……』

  黑衣人雙目中凶光大盛,便要上前施以辣手,卻聽得『嗖』的一聲輕響,一
支綠色的小羽箭劃空而來,正釘上黑衣人的小腿,箭尾兀自微微地顫動。

  『追風箭!』黑衣人大吼一聲,似是對此箭的主人極為忌憚,立刻翻身後撤
,口中默唸咒語,身上忽然迸射出烈日般的強光,耀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等到
光芒散去,黑衣人早已沒了蹤影。而場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位小腹微微凸起的
青衣女子。

  『兩位沒事吧。謝謝你們協助警方抓捕罪犯,這件事我會要求有關部門嘉獎
兩位的英勇行為……』

  『我們沒做什麼呀,請不要為我們宣傳,還多虧了您救了我們呢。』林雅姿
扶起方思遠說道。

  『是這樣啊,那我就不多事了,以免打擾了兩位的正常生活。不過,還是要
多謝兩位了。』青衣女子說起話來乾淨利落,絲毫也不拖泥帶水,雖然身懷六甲
,卻依然顯出了那英姿颯爽的特有氣質。

  方思遠看著青衣女子,忽然強忍疼痛向她鞠了一躬,說道:『拜託您一件事
兒,請務必將兇手繩之於法,那女孩兒死的太慘了……』

  青衣女子點了點頭,答應道:『請放心,我丈夫已經追下去了。我們這次來
,就是為了這起連環殺人案件。我現在要去和丈夫會合,一同緝拿兇手歸案,兩
位可自行離去,我會吩咐人來處理現場……』

  說完,青衣女子騰身而去,身法之輕靈,絲毫不像是個懷孕的婦人。

  『大姐,請問您的名諱如何稱呼啊?』方思遠向著青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大聲
地問道。

  『相逢何必曾相識。如果有緣,日後自當再會。』青衣女子的聲音彷彿一陣
微風,從遠處輕輕地飄來。

  緝拿兇手的任務由警方接手,林雅姿兩人也放下心來。方思遠雖然被黑衣人
重重轟了一拳,不過多年的苦戀在今夜終於有了結果,莫大的喜悅早將些許傷痛
一掃而空,兩人攜手並肩向家中行去。

  十幾分鐘的路程竟走了一個多小時,甜蜜的感覺在兩人之間彼此傳遞著,站
在林雅姿住所門前,兩人雙手互執,眼神中滿是不捨。

  『雅姿姐,你就先回去吧,我明天一早就過來。』

  林雅姿貝齒輕咬著櫻唇,低聲說道:『你的傷勢不輕,不如你進來小作休憩
,讓我助你療傷……』

  這樣的邀請自然不會遭到拒絕,片刻之後,方思遠又一次躺上林雅姿的香榻
,林雅姿則坐在床邊,玉手輕壓在方思遠的丹田要害,送出一道火熱的真力,為
他推血過宮。方思遠這些日子早將根基築穩,雖然被打得當場吐血,卻也未受太
重的內傷,在林雅姿的協助下,真力迅速沿著經脈行走全身,傷勢立告痊癒。

  傷痛剛去,方思遠馬上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林雅姿雖然已經不再行功
,可右掌卻依然放在方思遠的小腹上,此時她的臉上浮現出淫媚的淺笑,眼光中
也透出興奮的光芒,纖纖玉手在方思遠的肚子輕揉了幾下,竟緩緩向下摸去。

  『雅姿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遭了暗算?』方思遠見到林雅姿與往常大
不相同,連忙關切地問道。

  林雅姿將左手的兩根手指壓在方思遠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聲,右手則隔
著褲子揉搓起那條蠢蠢欲動的巨龍。其實雖然黑衣人的『催情大法』的確已讓林
雅姿春心浮動,但只要她凝神靜氣,一會兒功夫便可恢復正常,可是她卻並不打
算運功驅邪,因為她早已下定決心,要於此時此地獻上自己的處子童貞,以補償
這麼多年來兩人心中的遺憾。

  方思遠見佳人神智清醒,心中安了大半。儘管林雅姿的手法並不算純熟,可
那根肉棒依然不斷膨脹,直欲裂褲而出。

  林雅姿輕輕解開他的褲帶,小手徑直探了進去,握住昂揚的龍首,拇指輕搓
著怒張的馬眼。她俯低身子,如雨的熱吻印上方思遠的面頰,最後尋上他微啟的
雙唇,香舌暗吐,在愛人的口腔中翻捲起來。

  處子的幽香讓方思遠更加沉迷,他一邊將靈巧的香舌吸入口中,大肆咂吮,
一邊將右手從衣下摸了進去,撩開胸罩,直接撫摩著飽滿的玉乳。林雅姿全身一
顫,堅實的乳珠被兩根手指夾住,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從乳尖泛起,口中也發出
膩人的呻吟。

  方思遠一翻身,將豐滿的嬌軀壓在身下,用近乎瘋狂的動作將林雅姿的外衣
扯下,這才抬起身來,欣賞著天賜一般的美麗玉體。

  如雲的秀髮披散在枕上,桃花般嬌艷的臉上紅雲密佈,一雙美目似開實合,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淡紅色的乳罩斜掛胸前,露出一支鮮筍般的乳房,修長的
玉腿根部只餘一件月白的小內褲,隱約可見一片濡濕的水痕。

  方思遠以最快的速度除下自己的衣褲,轉又壓在林雅姿的身上,巨大的龜頭
抵住薄薄的內褲。他伸嘴咬開乳罩上的袢扣,雙手各執一支鮮嫩的雪乳,輪流舔
吸著鮮紅的乳珠。潺潺的淫露從陰道中不斷湧出,內褲上的水痕逐漸擴大,碩大
的龜頭竟陷了進去,連著布片一同探入未經人事的花徑。

  『嗯……』林雅姿輕輕地呻吟著。身體被人如此玩弄,前所未有的快感直衝
入腦,她伸手牽引著情郎的玉莖,沿著牝戶上的裂隙上下滑動。

  如潮的淫水不一會兒便將小內褲打得精濕,粘答答的貼在身上極不舒服,林
雅姿不斷抬起雪臀,擺動嬌軀,傳遞著自己的不滿。方思遠心領神會,雙手捏住
內褲的邊緣,將小內褲扒了下來。只見茸茸的芳草早已沾滿露水,粉紅色的陰唇
微微裂開,現出一道幽深的洞府,而在洞府之上,一顆鮮艷的櫻桃,悄然挺立。

  方思遠撥弄著她嬌翹的陰核,卻引得林雅姿慾火更熾,不滿地哼道:『哎呦
呦……遠弟弟……別再逗姐姐了……快進來啊……』

  方思遠如尊綸旨,肉棒壓上濕潤的牝戶,輕輕一送,龜頭撐開嬌嫩的花唇,
『啵』地一聲,闖進處女的聖地。

  『痛……』狹窄的花徑初迎貴客,輕微的疼痛讓林雅姿悶哼出聲。她雙手抓
住方思遠的大腿,暫時阻止他前進的勢頭。方思遠心疼愛人,便不再強行推進,
只是小範圍地活動陰莖,手指持續刺激著鮮紅的陰核,讓林雅姿稍作適應。

  起初的疼痛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戶深處陣陣的酸麻。林雅姿只覺得陰
道口被塞得滿滿的,可內裡卻是一片空虛,難忍的酥癢讓她情不自禁地輕搖雪臀
,一點一點地將肉棒迎入體內。

  漸漸地,方思遠感覺到龜頭似乎觸到了一層薄膜,心知這是緊要關頭,便輕
噬著林雅姿的耳垂,柔聲說道:『好姐姐,等一下會更疼,你且忍住了啊……』

  林雅姿此時已是意亂情迷,聞言點了點頭,道:『別擔心……來吧……』

  方思遠雙手緊扣住一對玉乳,腰間用力,猛地向下衝頂,肉棒瞬間衝破象徵
貞潔的肉膜,直入花宮而去。

  『啊……』雖然已有所準備,可破瓜的疼痛還是讓林雅姿長聲嘶鳴,兩行清
淚溢出眼眶。她緊緊摟著愛人的身體,心中雖覺失去了某樣東西,卻又得到了更
為寶貴的真愛,百般滋味湧上心頭,一時竟無法理得清楚。

  方思遠憐惜地吻干晶瑩的淚珠,只將肉棒留在陰道深處,不再活動。不一會
兒,肉棒被火熱的肉壁包夾得極為難受。他估量著林雅姿的疼痛應已過去,便開
始慢慢地抽插起來。

  雖然他的動作極盡溫柔,但在林雅姿那邊卻是另一番滋味。受創的陰道依然
有刺痛傳來,可性器摩擦的快感卻是一浪高過一浪,疼痛與舒爽交織在一起的感
覺,更讓她無所適從。

  隨著方思遠動作幅度的加大,越來越多的快感將疼痛徹底驅除,林雅姿也逐
漸體會到水乳交融的樂趣,開始配合著情郎的動作,向上聳動屁股,讓肉棒能更
親密地接觸到自己的花房。

  『啊……啊……快啊……』快感的浪潮將林雅姿完全吞沒,她大聲地叫喊著
,在肉棒不斷的衝擊下,花心大開,吐出大量的粘稠淫露。

  『好緊……呼……太爽了……』處子陰道緊窄異常,夾得方思遠連呼過癮,
肉棒也隨之大起大落,幾乎要將陰戶搗爛。

  『好……弟弟……啊……不行了……要洩了啊……』強烈的衝擊讓林雅姿放
下矜持,浪叫著衝上性慾的高潮,滾燙的陰精狂洩而出,陰道也開始了不規則的
抽搐。

  方思遠又奮力挺動了數十下,在將林雅姿送上更高的巔峰之後,終於將白濁
的精液灌入佳人的子宮。

  激情過後,方思遠抽出肉棒,只見紅白相間的混合液體從蜜壺中緩緩流出,
潔白的床單上早已是落紅片片。他將猶在回味高潮快感的林雅姿攬在懷中,取過
床頭的紙巾,悉心地擦拭著紅腫的小穴。林雅姿雖覺害羞,奈何全身乏力,只得
任憑情郎施為。

  收拾好一切,方思遠心滿意足地擁著佳人,輕輕吻了吻紅潤的櫻唇,這才問
道:『雅姿姐,原先你一再地拒絕我,為什麼今晚又主動和我歡好呢?』

  林雅姿將身子蜷縮進情郎的懷中,手指在他健壯的胸膛上畫著圓圈,輕聲說
道:『以前我拒絕,是因為先人立下祖訓,不得與未甦醒的神尊發生關係。現在
你已經甦醒,祖訓自然也就沒有用了。』

  『這麼說來,你早就愛上我了,只是礙於祖訓才屢次拒絕?』

  『那是自然……你也許不知道,每次拒絕你,我都要偷偷哭上好些天呢,那
時我心裡真的很苦……如果這輩子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了……那日我看到你在雪峰上甦醒,我心裡……我心裡著實歡喜得緊啊……』

  方思遠感受到對方的真情,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低頭啜住顫抖的櫻唇,又是
一番熱烈的擁吻。

  良久,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方思遠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雅姿姐,你能
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呢?』

  林雅姿羞澀地低下頭,不敢正視情郎的灼灼目光,好半晌才道:『還記得你
十歲那年麼?當時我被一條惡犬追咬,是你奮不顧身地衝上去,幫我趕走了惡犬
,可你身上卻也留下了幾條長長的爪痕,還流了好多好多血,我那時就決定要嫁
給你了呢……』

  方思遠聽完,笑道:『呵呵……那可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已經不記得
了……』

  『你小時侯為了我沒少受傷,今天又因為我和伯母鬧僵,還替我擋了一拳,
這些好處,我可都看在眼裡,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自
然……我自然要……』

  方思遠忽然打斷她的話頭,正色說道:『雅姿姐,那些事情你還是盡快忘記
了吧,我不希望你是因為感激才和我在一起,我要的不是這些所謂的報答……』

  『我明白。』林雅姿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自己也很清楚愛與感激的
區別,現在我只想告訴你:我選擇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愛你,過去是,現在是
,將來也是,我會用盡我全部的力氣來愛你的!』

  『我也一樣,我的雅姿姐……』






第五章  元神合一

  『轟隆隆~~』

  紅電,如同一把復仇的血劍,將無邊的黑暗劈開兩半。

  驚雷,在寂靜的夜空中驟然炸響,驚醒了海棠春睡中的林雅姿。

  惺忪的睡眼才一張開,便看到晶瑩柔潤、潔白無瑕的如玉胴體,乳峰上殘留
著的道道指印和齒痕,清楚地證實著昨晚那場激烈的大戰。略帶紅腫的陰戶上,
傳來了陣陣輕微的漲痛,讓林雅姿更是粉面通紅,為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瘋狂與
荒唐,感到一絲難言的羞愧。

  雪白的窗紗被一陣狂風吹得飄蕩起來,大顆大顆的雨滴砸落在打開的玻璃窗
上,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濕潤的空氣捲進房間,拂上林雅姿嬌嫩的肌膚,
將春潮的餘韻一掃而空。

  林雅姿身子輕輕一顫,連忙披上睡袍,走到窗前,將兩扇窗子合了起來。她
抬手撥掉秀髮上沾著的幾顆雨珠,這才發覺方思遠竟然不在房中,心裡頓時空蕩
蕩的,似乎少了些什麼。

  林雅姿此時已是睡意全無,她轉身打開床頭的小燈,自己則坐在梳妝台前,
等候愛郎的歸來。她一邊端詳著鏡中的自己,一邊回味著這一個月的甜蜜時光。

  經過那晚的一夜纏綿,方思遠便再也不願意和林雅姿分開,林雅姿則出於一
種愧疚的心理,卻也無法對方思遠說出個『不』字,於是便在第二天搬進了方思
遠的別墅。從那天開始,兩人幾乎是夜夜春宵,似乎想要將以前想做而未做的全
部給補回來。

  等待總是漫長的。

  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方思遠卻還是沒有回來。林雅姿心中逐漸湧起一絲不
詳的預感,她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推開房門,步出臥室,來到一層的門廳。

  林雅姿默立在廳中,功聚雙耳,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淡紅的焰光從她身上
泛起,儘管這間別墅有著一流的隔音設備,但隨著火光的顏色由紅趨紫,她終於
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聲響從地下室中傳來。

  『……媽的……賤……絕……啊……』

  由於相隔的距離較遠,林雅姿聽得不是很清楚,但那把瘖啞的男聲聽起來竟
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這讓她心中更加疑惑。不過此刻卻也不容她多想,辨明
方位之後,林雅姿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走下樓梯,面前是一道長長的走廊,幾道門戶分列兩旁。林雅姿緩緩地走到
一扇木門之前,終於停了下來。

  異樣的聲音更加清晰。

  『……臭女人……絕望……給我絕望啊……』

  伴隨著憤怒的低吼,卻有一個虛弱的女聲在苦苦地哀求:『……求求你……
放過我吧……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不要……不要殺我啊……』

  林雅姿心中的不安越發明顯,她長吸了一口氣,玉掌推出,拍開緊閉的門戶
,飄身閃入。

  房中的情景映入眼簾,卻見一個長髮女子匍匐在白色的毛氈之上,兩條粉腿
大大地分開,一個男子正跪在她的身後,雙手扣住肥美的肉臀,胯下的凶器深深
插入嬌嫩的陰戶,一滴滴的鮮血順著懸垂的乳房滴落下來,在毛氈上印出朵朵絢
爛的血花。

  由於男子是側身對著自己,林雅姿無法看到對方的面容,可血腥的場景激起
了她的俠義之心,『火雲掌』不由分說地驟然拍出,將那肆虐的男子打得騰空而
起,重重地撞上堅實的牆壁。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到我的家裡?』林雅姿一擊得手,厲聲問道。

  被姦淫的女子失去支撐,整個身子爬伏在地上,拼盡全身力氣地叫道:『救
命啊……是他把我劫來的……你快殺了他……他變態啊……』

  林雅姿一雙鳳目厲芒閃現,緊盯著倒在牆下的男子,玉掌上的火焰更加熾烈
,準備隨時給他補上致命的一掌。

  那男子雙手撐地,掙扎著抬起頭來,透過擋在臉前的凌亂黑髮,陰毒的眼神
射向林雅姿。

  『遠弟弟!?』

  雖然有頭髮遮掩,林雅姿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這陰狠的男子不是別人,卻
正是自己的愛郎--方思遠。

  方思遠站了起來,披散在面前的頭髮也被他隨手挽到腦後,露出了原本的面
目。可不知道為什麼,林雅姿看著這張熟稔的臉龐,卻感到分外的陌生,她又看
了半晌,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差別。

  以往方思遠給人的印象是個謙謙君子,而且身上還散發出一種讓人難以抗拒
的親和力,彷彿一道和煦的春風,溫暖著他身邊所有的人。可眼下的這個人卻再
也找不到一絲過去的氣質,雖然面容沒有改變,但從他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暴戾之
氣,讓他簡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方思遠看了看呆在一旁的林雅姿,臉上的凶殘之氣竟也斂去大半,只是皺了
皺眉頭,開口說道:『原來是你,你不該到這裡來的……哦,我還要練功,你先
回房間吧,事情處理完以後我就過去。』說完,方思遠竟然再次向地上的女子走
去。擇人欲噬的眼神,就像一頭餓狼看著自己即將進食的獵物,讓人不寒而慄。

  『你……』雖然方思遠的語氣並不算重,但那種被擱置一旁的感覺還是讓林
雅姿覺得無法接受,對比以前的親密態度,現在愛郎的表現真是天壤之別。委屈
的情緒在胸口翻湧,林雅姿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林雅姿腦海中突然靈光閃現。她快步上前,拉
住方思遠的胳膊,柔聲問道:『你在練功?什麼功夫要這麼練啊?你是不是出了
什麼岔子?讓我為你看看好嗎?』

  方思遠不耐煩地甩開林雅姿的糾纏,悶哼一聲道;『你不要在這裡礙事,我
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個女人如果再不配合,我就宰了她。你回去等著吧,
不會需要太長時間的。』

  『你說什麼!殺了她?!』林雅姿倒退了幾步,震驚地問道。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並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方思遠頓
了頓,這才接著說道:『你以為那天我們見到的黑衣人就是連環殺人案件的真兇
嗎……嘿嘿……我也不妨告訴你,他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那些賤女人都是我殺
的,誰讓她們連一點兒小事也做不到,真是死不足惜……』

  簡單的幾句話,便將林雅姿驚得魂飛魄散。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愛郎,結結巴
巴說道:『啊……你……你殺了……她們……可……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練功了。我這套功夫很特別,除了日常的修煉之外,每到提升
的關口,便要吸收人的負面情緒作為引子,否則無論如何苦修,終將一事無成。
本來,這種功夫最好是吸收身具玄力的女子,尤以「地火水風光暗無」七聖女最
佳,但我一時找不到其他六女,又不忍心對你下手,這些次貨倒也聊勝於無。誰
知道這些笨女人竟然在最後被殺的時候都在妄想著獲救,害得我連一絲「絕望」
的情緒都吸不到,只好不停地找女人來嘗試了……』

  『你……我的遠弟弟不會這麼做的……你到底是誰?』

  方思遠哈哈大笑,聲震四壁。他笑了一陣,轉又對林雅姿說道:『我是誰?
呵呵,你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按理說,你還應該叫我一聲「祖爺爺」呢!哈
哈……我的小姿姿,只要伺候得我舒服了,你依然可以把我當成是你的遠弟弟,
我不會介意的。說真的,剛才你那一掌打得實在太帥了,雖然我已經成功控制了
這副身體,但那小畜生的元神始終不肯妥協,這也令我的修煉事倍功半。我只好
借助練功時吸收到的些許負面元素,想把他徹底消滅,可總是未能如願。剛才你
出掌之際,正是我們兩個元神相互拚鬥之時,你那股「火雲勁」正巧將他的元神
打散,也讓我終於將元神合二為一,功力自也精進不少。看著他那淒苦悲怨的臭
臉,真是大快我心啊,你說我該如何謝你呢……哈哈哈哈……』

  『把遠弟弟還給我!』林雅姿忿聲怒喝,縱身撲上。無奈她心神大亂之下,
『火雲掌』早沒了章法,被方思遠窺個破綻,欺身入懷,一手架開她的玉掌,另
一隻手五指盤旋,封住了她全身的經脈。

  方思遠抱住林雅姿軟倒的嬌軀,輕輕地放在地上。他在林雅姿冰涼的櫻唇上
吻了一記,又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道:『我的小姿姿,乖乖地躺著別動,等我收
拾完那個賤女人,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方思遠起身走到垂死的女子面前,單手翻過柔軟的身軀,將兩條玉腿架在肩
頭,腰部用力一挺,再次將粗壯的男根送進女子的陰道,雙手隨即扭捏著佈滿血
跡的乳房,屁股大起大落地抽插起來。

  『笨蛋……看到了吧,現在誰也救不了你……呼……給我絕望啊……』方思
遠一邊快速地挺刺,一邊大聲地咆哮著。

  林雅姿此時已是動彈不得,但不知道是否方思遠有意如此,她的臉正對著那
兩人的方向,方思遠肆虐的舉動無比清晰地落在她的眼中。他一次次毫無人性地
狠抽猛插,彷彿不是搗在那受苦女子的陰戶,而是重重地砸在林雅姿的心頭,幾
乎要將她的心臟敲成粉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的遠弟弟就這樣不聲不響地離我而去了嗎……
難道真的是我親手把遠弟弟打進無間地獄……這個狠毒凶殘的人就是岳神尊嗎?
他怎麼會用如此殘忍的修煉法門……先祖怎麼會說他是拯救世界的聖人……他怎
麼看也不像啊……難道是先祖在欺騙我……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眼中看著愛郎發瘋似的折磨著身下的女人,林雅姿腦中亂成一團,各種念頭
紛至沓來,卻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她真希望這不過是場未醒的噩夢,可那一
聲聲痛苦的呻吟清清楚楚地傳入耳中,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啊~~~』一聲高亢的哭喊在房中響起,林雅姿勉力將瞳孔的焦距再次集
中,卻看到方思遠正用尾指的指甲在那女子的小腹上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暗紅
色的血液立刻滲將出來,猛一眼看去,倒像是被人用紅色的畫筆描出的一道筆直
線條。

  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林雅姿的胃部開始收縮,強烈的嘔吐感湧了上來,
可她全身受制,小嘴張了幾下,只有少許的口水逸出嘴角。林雅姿剛想將視線從
那條血口子上移開,卻猛然發現血印旁邊,居然還另有三、四條同樣的傷痕,那
顯然是在她來之前就被方思遠弄上的,有些地方似乎還在不停地蠕動,宛如一張
張裂開的大嘴,嘲笑著她的無知。

  『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心存僥倖嗎?就算你求遍滿天神佛也救不了你,如果你
知趣,就給我絕望吧……』方思遠的面目看上去更加猙獰,他將粗長的肉棒在花
宮中攪動幾下,然後輕輕抽出,雙手掰開女子的臀肉,將陰莖刺入佈滿褶皺的菊
蕾。

  『不要……那裡不要啊……好痛……放過我啊……』那女子的肛門顯然未經
開鑿,狹窄的肛道被無情地撐將開來,無數的毛細血管紛紛斷裂,鮮紅的血珠迸
濺,沿著臀溝滾落地上。

  『嘶~』方思遠卻是極為享受,呲牙長吸了口氣,這才再次挺送起來。

  肛門處密佈的褶皺被一一拉開展平,直腸中火熱的腔肉緊緊包裹著方思遠的
肉屌,想要限制它的活動。方思遠只覺得陰莖上的壓力驟增,他陰惻惻地冷笑著
,雙手抓住兩隻肥奶,身子前壓,將女子的雙腿壓在她的胸前,悶哼一聲,奮力
下壓。

  『不……』在女子哀號聲中,肉棒破開層層束縛,至根皆沒。她痛得全身激
顫,臉上的肌肉擰成一團,雪白的屁股一陣狂抖,卻根本無法擺脫深插的肉棒,
反倒帶給方思遠更痛快的一番感受。

  『愚蠢的女人……還沒有明悟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方思遠將肉
棒留在女子的肛門之中,雙手撫摩著被鮮血染紅的玉乳,沉著臉說道。

  『放過我……放了我啊……』大量的失血讓女子沒有了起初的氣力,只能低
聲地呻吟著。事實上,若不是方思遠想吸收她面臨死境的絕望情緒,用獨門功法
保持住她的生命,這女子早已命喪黃泉,哪裡會有力氣開口說話。

  女子到現在還沒有失去求生的意念,這樣的結果讓方思遠大為惱火。他怒笑
著曲指成爪,『噗噗噗』一陣悶聲連響,十根手指深深插入兩隻肥碩的乳房,血
液從兩顆肉球中湧了出來,將方思遠的兩隻手掌塗成鮮紅。

  『你……住手!!』林雅姿的神經本已漸漸麻木,可見到方思遠用這樣的手
段對付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女子,卻還是激起了她的俠義心腸。

  方思遠轉過頭來,對林雅姿微微一笑:『這已經算是很輕了。相信我吧,以
後你就會習慣了。』說完,他用插入乳房的手指將女子的上半身拉起,盯著對方
渙散的眼睛,凶狠地說道:『你在逼我嗎?』

  『放了我……放了我……』女人口中不斷重複著同樣的話語,其實她此時已
經失去了大部分的知覺,只是憑著本能的求生慾望喃喃自語。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方思遠狠聲說著,雙手用力一擰一扯,頓時從
女子的肥奶上揪下兩團肉塊,兩道血箭從女子的胸前激射而出,濃血帶著些許的
碎肉噴打在方思遠的臉上。

  方思遠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又將手指一一放在口中咂舔乾淨,然後伸手摸到
女子的陰戶,捏住一側的大陰唇,掐開一條口子,跟著手臂一揚,便將嬌嫩的唇
肉撕了下來。

  等到另一側的大陰唇也被扯下,女子早已痛昏了過去,就連陰核被方思遠用
指甲扣下,也只是使她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再也沒了反應。

  方思遠還是不肯放過可憐的女人,他站起身來,雙手各執女子的一條大腿,
將她的肥臀拉起,肉屌在鮮血橫流的陰戶和肛門之間反覆抽插。雖然沒了淫水的
滋潤,但有大量的鮮血作為替代,粗長的肉屌依然能夠順暢地在兩處小穴中快速
滑動,而且由於方思遠用力過猛,兩條玉腿間的鮮血竟然被插得湧起一陣細小的
氣泡,看上去十分詭異。

  方思遠在數百次的抽插下終於到了最後的關頭,肉屌開始一陣陣輕微的顫抖
,射精的衝動直貫入腦。他在女子的肛門中連續猛搗了十餘次,大吼一聲,雙手
握緊女子的大腿,用力一分,竟將整個人撕成兩片。

  漫天血雨間,一道白濁的精液貫穿其中,給人一種強烈的色彩對比。而林雅
姿終於在這前所未有的震撼下,暈了過去。





第六章  生無可戀

  『停手……不要啊……』林雅姿驚叫著從昏迷中醒來,映入眼簾的,卻是方
思遠那雙亮晶晶的瞳子。

  林雅姿一下子撲進方思遠懷中,嬌軀依舊顫慄著,喃喃說道:『遠弟弟,你
在這裡就好了。剛才我做了個好可怕的夢,我夢見……夢見……』

  夢中的殘忍場景讓林雅姿不敢去想,話說到最後,卻只是將螓首埋入溫暖的
胸膛,雙手緊摟著對方,生恐力道小了一些,愛郎便會捨己而去。

  『是嗎?』方思遠戲謔的腔調讓林雅姿倏然一驚,而從對方身上適時飄入鼻
際的一絲血腥氣味,卻讓她殘留的一線希望,瞬間化作泡影。

  林雅姿掙扎著從對方懷中坐起,方思遠也不阻撓,笑嘻嘻地看著她,卻不說
話。

  林雅姿這才察覺身體依然受制,一身功力提不起絲毫:『卑鄙,有本事放開
我,正大光明地和我打一場。』

  方思遠笑著搖了搖頭,『放棄到手的優勢,卻給敵人一個幹掉自己的機會,
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不過,我也很想知道,如果真到了那
種時候,你是否能夠下得了手?』

  『我會立刻割下你的臭頭,來祭奠遠弟弟的在天之靈!』雖然口中說得惡狠
狠的,但林雅姿心中卻有個相反的聲音:是啊,我真的能下得去手嗎?儘管心神
被壞人控制,但這副身體確實就是自己的遠弟弟啊!那眉、那眼、那唇、那臉,
甚至微笑時嘴角翹起的弧度都是一般無二。如果說遠弟弟的元神是被自己失手打
散的,難道就連他的肉體也要毀滅在自己手中?

  方思遠對這樣的回答倒也不以為忤,只是好奇的看著林雅姿強扮出來的倔強
神情,嘴角帶著意味深遠的淺笑。

  仇人就在眼前,可偏偏對他無可奈何,林雅姿心中自是大恨,面色也愈見鐵
青。

  『小丫頭,別老想著打打殺殺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嗎?』方思遠顯然心情極佳。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對付我們?』

  方思遠皺著眉頭,苦惱地說道:『難道我還沒講清楚嗎?我就是岳天行,當
年我將一部分元神藏於卷軸之中,為的就是今天的重生。其實,如果我的今生能
夠做到「絕情絕義」,就算我把全部元神交歸與他也是無妨,不過這臭小子天生
婆媽,根本不適合修煉我的「滅世七情訣」,所以我老人家只好勉為其難,趁他
熟睡之際控制這具肉體,秘密修煉神功。我們一個白天,一個夜晚,本可相安無
事,想不到他竟在我修煉的關口橫加阻撓,處處與我作對,我也是在萬般無奈之
下,才收了他那部分的元神。』

  『那遠弟弟的元神還能復活嗎?』林雅姿不死心地問道。

  『如果肉體死亡,我還有辦法起死回生。不過元神被滅,是無論如何也恢復
不來的。說起來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方思遠說完,竟似惋惜
般地歎了口氣。

  林雅姿杏眼圓睜,怒聲斥道:『呸!少在那裡惺惺作態了,你以為我會相信
你的連篇鬼話嗎?岳神尊是拯救世界的聖人,怎麼會如你這般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情!』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唉,還是讓小雲兒解釋給你聽吧!』說完,方思遠一
把拉起林雅姿,玄功默運,兩人頓時化作一道白芒,投入西牆上的卷軸之中。

  待到兩人在畫中立定,唐可雲早已侍立一旁。林雅姿趁方思遠不備,疾忙奔
到先祖身前,跪倒悲叫:『先祖救我!』

  不想唐可雲對她全不理睬,只朝著方思遠盈盈下拜:『火奴參見主人!』

  方思遠大刺刺地受了唐可雲一禮,只從鼻孔中哼了一聲,算是回應。傲慢的
神情讓林雅姿看了更是氣憤,她起身走到唐可雲身旁,攙起先祖,說道:『您看
仔細了,這個人已經不是遠弟弟了。他不但毀了遠弟弟的元神,還大膽冒充岳神
尊,您快出手制住他啊!』

  唐可雲見方思遠臉上並未有不悅的神情,這才敢站起身子,小臂轉處,輕巧
地掙開林雅姿的玉手,不悅地說道:『你胡說什麼!這正是主人的本尊,你怎敢
如此放肆!』

  『什麼?!他真的是岳神尊?!您知道嗎,他不但害了遠弟弟,還殺了十幾
個無辜的人,他怎麼可能是岳神尊呢?您一直說岳神尊是大英雄、大豪傑,是救
民於水火的聖賢之士,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己之私,做出殘害他人的事
情呢?』林雅姿越說越是激動,她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連迭大聲的喝問
脫口而出,顯然已經忘記了對待先祖的禮數。

  唐可雲將問詢的目光投向方思遠,得到主人的點頭默許,遂開口說道:『以
前我為了主人的安全,不得已才隱瞞了一些事情,現在就全講與你聽吧。』

  林雅姿心中頓時一陣紊亂。本以為一到此地,先祖必定能夠識破那人的虛假
面目,接下來就是一場惡戰,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形。聽唐可雲說話的語氣
,她隱約感到事情正向著不利於自己的方向行去。可身體的限制一直沒有辦法解
除,她也只能靜靜聽著唐可雲講述一切的由來。

  『主人他確實是不世出的奇才,他自幼便研讀道家典籍,對人性的本質有了
通透的認識。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他親眼目睹了一個百歲老道羽化飛昇的全部
經過,同時也隱約感受到另一個空間中的完美世界。他也因此領悟到所謂的「飛
升」,便是要人達到「無根無塵、無慾無求」的境界。

  『人類的內心總是騷動不已,要真的做到心如止水,並不是朝夕之間的事。
為了早日抵達那邊的世界,主人從另一個角度入手,獨創出「滅世七情訣」,不
斷吸收人類的負面情緒,積蓄人類最本初的能量,期待有一天將其瞬間引爆,打
開那扇「空間之門」。』

  林雅姿插口問道:『那也可以吸收喜悅、甜蜜之類的情緒啊,那些不也是最
本初的能量嗎?』

  『正所謂「幸福難長久、災難永臨頭」,人類生來便是受苦的命,正面情緒
比照起負面來,只不過是滄海一粟。要是從正面入手,恐怕還不如去坐枯禪來得
快一些呢!』方思遠悠然地說道。

  唐可雲繼續說道:『可歎世人無知,竟將主人視作邪魔,殊不知主人正在開
辟一條人類追求天道的捷徑。可笑我們七個「護世聖女」竟也誤信了讒言,偏偏
要和主人為敵。幸虧主人大仁大義,並未見怪,反而將我們一個個收服。我也是
在主人的反覆教誨下,才明白這樣的道理,因此才甘願為奴為婢,追隨於他。』

  『這麼說來,當年造成世間動盪的並非是你們七人,而是岳天行?但是你們
也不能拿追求天道的借口,肆意踐踏他人的生命啊!』林雅姿幾乎哭喊著叫道。

  『任何實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比起整個人類的進步,些許人的生命又算得
了什麼?』

  林雅姿聽著這近乎野蠻的解釋,卻一時找不出別的理由反駁。她努力平靜著
自己的心態,強作鎮定地說道:『那你以前告訴我們的都是蓄意編織的謊言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可不敢冒險,』唐可雲無奈地攤了下手:『當年主人算到會有一場大劫
,遂將大部分元神藏入卷軸,著我好生看護。想不到主人敗於幽若後,其餘五人
竟紛紛反叛,我只好護著卷軸到處躲避她們的追殺。後來,我大限將至,只得隱
身入畫,吩咐後人承繼守護主人的責任。假如我告訴你們實情,而我的後人又受
到世俗偏見的影響,那主人的偉大理想豈非因我而滅,我又如何對得起主人的知
遇之恩呢?』

  方思遠好容易等她說完,立刻叫道:『好了,就先說到這裡吧,也夠這小丫
頭消化一陣子了。老子今天練功再次失敗,火氣很大啊!』

  唐可雲立刻撇開林雅姿,撲跪在方思遠身前,解開他的褲帶,小心翼翼地捧
出怒挺的肉屌,香舌咂舔幾下龜頭,一張嘴,將大半棒身吞入口中,快速地套弄
起來。

  林雅姿此時卻如泥偶一般呆立在旁。她萬萬想不到,自己家族千百年來守護
著的,竟是一個沉睡中的惡魔。而更令人氣憤的是,這一切居然都是受自己的先
祖刻意欺騙所致。多年堅守的信念瞬間被敲成粉碎,而自己心愛的男人也命喪黃
泉,肉體更被嗜血狂魔搶佔了去,心中的兩大支柱轟然倒塌,原本幸福美滿的人
生剎那間徹底扭轉。

  自己的兩大仇人就在眼前,可一個是自己的先祖,另一個則盤踞著方思遠的
肉體,那也是遠弟弟留在世間的唯一憑證。即便自己有心殺敵,可是面對這樣的
仇人,自己難道真能做到毫無顧忌、死戰到底?更何況自己如今受制於人,根本
沒有出手的機會。

  現在的自己,還能做些什麼?生存還能有什麼意義?!

  難道要效仿先祖墮入魔道?追求另外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不!

  林雅姿心中吶喊著,淒苦的淚水滾落面頰。

  粗壯的肉棒在紅唇貝齒間閃沒,『啾啾』的淫糜聲響在林雅姿的耳側迴盪,
但卻引不起她任何的心緒波動。別說是動情,就連正常人起碼的厭惡、驚訝、氣
憤等種種情緒,都無法在她身上出現。林雅姿就像個活死人,漠視著眼前發生的
一切。

  肉棒在不斷的吮吸下,愈加雄壯,將唐可雲的小嘴塞得滿滿的,龜頭不斷撞
擊著喉底的黏膜,舌苔上的肉粒摩擦著敏感的軟肉,讓方思遠感到無限的舒爽。

  方思遠抽出陰莖,然後坐在地上,唐可雲識趣地跨坐在他身上,撩起衣裙,
露出未著寸縷的下體。她手扶著火熱的陰莖,讓龜頭在水蜜桃上摩擦了幾下,沉
腰下坐。龜頭輕易地破開本已微微開啟的陰戶,盡根直入。

  『呼~』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陰道中的褶皺纏繞著棒身,溫暖的宮頸
口一開一合,輕噬著怒挺的龜頭,乳白色的淫蜜從花房洶湧而出,滋潤著方思遠
的大屌。

  『小雲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樣的浪啊!』方思遠嬉笑著,剝去女
子上身的衣物,大手各握住一支美乳,擠壓出千姿百態的形狀。

  『主人,你的雞巴還是那麼能幹,輕輕一插,就讓奴婢飛上天了……』唐可
雲喘息著,雙手抱住對方的脖子,雪臀起落,讓滾燙的通條在泥濘的花道中馳騁
起來。

  『啪啪』的臀肉相擊聲中,肉棒高速抽插著肥美的牝戶,每一次的撞擊,龜
頭總能重重頂到陰道的盡頭,將嬌嫩的花蕊搗得一陣亂顫。

  『好棒……啊……主人……操死奴奴吧……』一聲聲的淫叫漸趨高亢,大量
的淫水從陰道中湧出,將兩人的陰毛打得濡濕。方思遠捏弄著雪乳上的紅梅,猛
地向上一挺,肉屌深深地刺入軟爛的牝戶,龜頭更是撐開宮頸口,直衝入子宮內
部。

  『嗷嗷嗷~~』唐可雲激爽之下,竟發出類似狼嚎的呼叫,小腹底部蕩起陣
陣漣漪,手腳抽搐著,噴洩出巨量的花蜜。

  方思遠放開高潮中的唐可雲,挺著一根被淫水浸泡得晶瑩透亮的肉屌,向林
雅姿行去。

  林雅姿彷彿失去知覺一般,任由仇人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杉,露出一身欺霜
傲雪的白嫩肌膚。方思遠將她平放在地上,抓起兩條雪膩的粉腿,擱架在肩頭,
兩根手指撥開密合的陰唇,將龜頭嵌入細小的裂縫。

  粉紅色的肉唇被無情地撐到兩邊,方思遠毫無憐香惜玉之情,雙手緊扣住圓
實的乳房,用力向狹窄的陰道中挺進。乾澀的陰道被如此大物強行闖入,強烈的
疼痛如電閃一般劈入林雅姿的腦海。身受如此的折磨,林雅姿不知怎的,嘴角牽
動,竟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方思遠心中雖是大奇,身體卻依然動了起來,儘管抽插起來有些費力,但那
緊窄的程度卻讓他感受到更強的刺激。肉棒在不斷的努力下,終於抵達柔軟的花
心。

  (咦?那是什麼?這種感覺……難道是……)

  就在龜頭碰觸到花心的一剎那,方思遠感到一絲熟悉的信息,雖然還很微弱
,但那分明就是他夢寐以求的--

  絕望!

  千尋百覓卻始終一無所獲的東西,竟在此時此地出現,怎不叫方思遠欣喜若
狂。他將龜頭緊貼著生命之源,馬眼張開,貪婪地吸取著絕望的情緒。

  未幾,方思遠又覺得這樣吸收的速度實在慢得難以忍受,心中念到:『既然
你已經生無可戀,就讓我再幫你一把吧!』他將肉棒從陰戶中拔出,旋即捅進林
雅姿的後庭。

  窄小的屁眼被肉棒漲得向外圍擴開,林雅姿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劈成了兩
半,細小的血珠不斷從崩裂的毛細血管處滲出表皮,而她的內心,也滴淌著絕望
的血淚。

  (遠弟弟……你看見了嗎?姐姐正在被壞人欺負啊……如果你還有感覺……
快點出來啊……將你體內的惡魔趕走……我們繼續以前的生活……遠弟弟……遠
弟弟……快來救救姐姐吧……)

  其實直到現在,林雅姿心中依然保留著一絲幻想,希望方思遠真正的元神能
夠突然復活,將折磨自己的壞人一舉清除。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除了
肉棒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奇跡始終沒有發生。

  林雅姿的幻想,就像漏斗裡的沙礫,一點一點地流散而去。到了最後,她終
於明白:她的遠弟弟永遠不會回來了!

  就在這時,方思遠忽然感到林雅姿體內的絕望情緒正在以幾何倍數暴漲,他
連忙再次將肉棒刺入女子的牝戶,龜頭在花蕊上一通研磨,尋找到那扇神秘的門
戶,一挺腰,讓龜頭鑽進子宮,直接吸收著生命最本初的能量。

  待到方思遠功行圓滿,身體百骸無不充盈著強大的力量,他得意地仰天長嘯
,額頭上的『麒麟出海圖』也是若隱若現。

  『恭……恭喜主人……啊……練成……嗯……絕望訣……』唐可雲喘息著說
道。方思遠側臉望去,卻見那條卷毛癩狗不知何時鑽了出來,正伏在唐可雲的身
上,長長的狗鞭在牝戶中快速抽插著。

  方思遠為了練功,一直沒有發洩,大肉屌正漲得難受,此時志得意滿,隨即
放開身心,雙手搓揉著林雅姿的嫩乳,雞巴開始全速衝刺。大肉棒每次都直插到
底,龜頭更是在子宮中胡衝亂點。

  林雅姿面無表情地躺在地上,無言地承受著對方的蹂躪。

  也許是太過興奮了,方思遠只弄了百餘下,就再也守不住精關,肉棒突突亂
跳,將白濁的精液灌入林雅姿的子宮。

  唐可雲見這邊已經完事,連忙拉開身上的癩狗,跪爬到方思遠身前,再次叼
住主人的肉屌,舌頭翻捲,悉心地舔吃著雞巴上的淫汁血水。

  林雅姿躺在兩人腳邊,目光空洞呆滯地看著上空,彷彿對一切失去了興趣。

  她現在腦海中一片空白,心裡也不斷地詢問著自己:我活在世上還能做什麼
呢?

  忽然,她發覺自己受制的功力正一點一點地凝聚起來。原來以方思遠目前的
程度,根本無法完全吸收林雅姿的絕望情緒,這些多餘的力量在經過方思遠煉化
後,便流入林雅姿體內,因此才能自動衝開她被封住的經脈。

  如果林雅姿不動聲色地等待功力完全恢復,也許便能給毫無防備的仇人一個
致命的打擊。可面對這樣的機會,她竟然輕易地放棄了。

  (就算是殺了他們又能如何?遠弟弟也不可能復活的。那些所謂的正義與我
何干?世人的生死又關我何事?算了,這個世界已經和我沒有關係,我還是去陪
遠弟弟吧……)

  林雅姿只等功力恢復了四成,便高叫一聲:『遠弟弟,姐姐來了……』

  說完,右手五指聚攏成錐,重重地戳在自己胸口。一道血箭沖天而起,林雅
姿雙手一攤,一縷香魂飄然而逝。

  驟然的變故讓唐可雲一驚。她吐出口中的肉棒,走到屍體旁,看著如噴泉般
激濺的鮮血,竟朝林雅姿的屍體踢了一腳:『臭丫頭,竟如此不知好歹,寧死也
不肯伺候主人。哼,死就死吧,還弄出這麼大動靜,想嚇死人啊……』

  說完,她剛想回身繼續剛才的服務,卻覺得心口一疼,低頭看時,只見自己
胸前竟長出一隻大手,在手心中突突跳動著的,則是一顆鮮血淋漓的心臟。

  『啊~』唐可雲慘叫著回頭,卻看到方思遠那張猙獰的俊臉:『主人,火奴
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我……』

  『嘿嘿,你也沒什麼錯。不過你那被狗狗操得皮松肉垮的爛屄,怎比得上小
丫頭的鮮嫩!』

  方思遠將手抽回,握著那顆心走到林雅姿身前。唐可雲失去支撐,身體重重
地摔倒在地,口中『咯咯』作響,終於一句話也未說出便含恨而終。

  方思遠惋惜地看著林雅姿的屍身,雖然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始終不
肯闔上的美目,卻透射出無比的悲憤與淒苦。方思遠的手指在她臉上緩緩劃過:
『小美人,你放心吧,當你一覺醒來,就會發現世界原來是這麼的美好。』

  他輕輕扯去林雅姿左乳上糜爛的肉塊,從乳房上的血洞探手進去,將被擊穿
的心臟一把抓出,再植入唐可雲的心臟,接著,他分別從屍體的天靈與丹田灌入
兩股真氣,為林雅姿連心搭脈。林雅姿的身上泛著一層詭異的藍光,慢慢地從地
上飄將起來,直挺挺地躺在虛空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方思遠長吁了口氣,緩緩地收回功力。經過幾番周
折,他終於成功地將心臟與血管接通,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林雅姿甦醒過來。

  方思遠一口氣尚未喘定,背後竟傳來破風之聲。他未及細想,身子輕轉,閃
在旁側,定睛看時,卻是那卷毛癩狗為唐可雲復仇來了。那狗兒猛地撲空,卻一
頭撞上林雅姿身上的藍色光罩,『嗷嗥』一聲,竟整個消失在光罩之中。

  這樣的情形,方思遠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光罩,
生怕錯過了任何的細節。雖然有意外發生,林雅姿的生命跡象並沒有減弱,反而
更加旺盛。

  在方思遠詫異的眼光中,林雅姿一雙小巧的耳朵竟慢慢地向上聳起,尖尖的
朝天挺立。而她的尾椎骨也在一陣怪異的抖動後,穿破雪嫩的肌膚,露出一截毛
茸茸的尾巴,那尾巴左右搖擺著向外生長,直伸出一尺左右才停了下來。

  方思遠瞧得有趣,卻又百思不得其解。經過一番思量,再比照林雅姿目前的
情形,他這才得出結論:林雅姿在重生的基因重組階段,癩狗突然闖了進去,於
是她的基因鏈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將狗的基因一併組合進去,這才有了現在的結
果。

  沒過多久,藍色光罩終於消散不見。林雅姿張開雙眼,一翻身,四肢著地,
竟像狗兒一般爬到方思遠面前,雪臀搖擺,狗尾亂晃:『汪汪汪,參見主人。汪
汪……』

  林雅姿肯跪拜認主,方思遠並不意外,因為正是他在換心時泯滅了林雅姿本
來的意識,而將唐可雲的奴性強加與她。由於身體基因的變化,林雅姿的身材變
得異常惹火。一雙狗耳俏皮地立在腦側,原本略嫌嫩小的乳房竟如充氣皮球般鼓
漲起來,沉甸甸地垂於胸下,雪臀也比以前至少大了三圈,再加上一條長滿黃毛
的長尾,無時不在撩動著男人的情慾。

  這樣意外的收穫自是讓方思遠興奮異常。他輕撫著林雅姿的秀髮,大笑道:
『哈哈哈哈……乖狗奴,不必擔心,你很快就會有六個同伴了……哈哈哈哈…』

  林雅姿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迷惑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她實在不清楚主人為
什麼會如此開心,但見到主人越笑越是得意,她也識趣地將臉貼上方思遠的小腿
,嬌憨地吐出舌頭,舔舐著方思遠的腿肚。

  方思遠一時興起,伸手抓著她的舌頭,用力地向外拉出。林雅姿極為配合地
盡量把舌頭伸長,身子更是一通亂顫,讓兩顆巨乳在胸下擺起一陣奶浪,同時又
報以主人幾聲模糊不清的犬吠。

  『汪……汪汪……汪汪汪……』

  『好了,我們也該出去安排下一步的計劃了。』方思遠玩耍夠了,便打開通
往現實世界的黑洞,率先走了過去。

  沒有人知道林雅姿是否還有原先的意識,現在的她,只知道乖乖地跟隨著主
人,歡跳著奔向那永恆的黑暗……

(七宗罪之絕望篇 完)

 **********************************

  小 記

  唉,寫完這一篇小故事,最後的感想只能是歎氣。有些朋友一早就已經看出
來,場面鋪設得太大,很難全部完成。不過我的性格是,即便不能完工,至少要
先挽一個結,也算對自己有個交待。

  其實本文的主旨是,描寫七種人類的負面情緒,由男主角負責將這些情緒完
全引發,然後納為己用,一統天下。實在是因為時間有限,為了生計,我不能把
時間都用在寫文章上,因此,其餘的故事只能無限期推遲了。

  寫文章其實就是在編製美麗的謊言,然後用後面的謊言來圓前面的謊言。如
果能把謊言圓得不著痕跡,渾然天成,那就是一篇上等的佳作。當然,情色文學
不能只有故事性,也要添加引人入勝的肉戲。我的理解是,這兩方面要兼顧,否
則無論缺少哪一部分,都將會使文章少了幾分神韻。

  大家應該可以看出來,我的這篇文章其實是一篇失敗的實驗品,故事的不合
理因素太多,劇情轉折得太過僵硬,完全不符合邏輯。究其原因,也許就在於我
並不擅長鋪墊情節,總想直接進入肉戲。唉,失敗啊失敗……不過,本文也有一
大貢獻,就是終於讓我確定了自己的愛好取向--血腥,實在是意外的收穫啊。

  最後,還是要暫時和大家告別一段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年底的一千零
一夜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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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22 11:15 編輯 ]
2013-3-31 0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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