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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嬌(續)第二十六集 (1-7) 作者:不詳
作者:不詳
第二十六集
第一章
在秘道里聽到瑾兒那熟悉而銷魂的嬌吟,我敏銳的六識神通也察覺到另一個
微微有些慌亂的低微呼吸,剛將手伸過去,一隻微涼而柔軟的小手立即堅定的握
住了我並緊了一下。
六娘!我激動之餘鼻子竟有些發酸,同時心裡暗驚,難道,我的盼望竟是如
此之切嗎,我竟已無法回頭了!六娘,你呢?
握緊我的那隻手感覺出我的分心,微急的又緊了一下,示意我仔細聽,我連
忙暗運不動明王心法,鎮定心神,遲鈍的六識神通才復又敏銳起來。
「動郎,動郎……」聲聲酸澀的嬌吟細細被我的六識神通捕捉到,蘇瑾她竟
是一個人!
那一霎,我的心歡喜的如同炸裂成千萬片,魂飛天外,不知所蹤,渾身都微
微顫抖。
緊握我的那隻柔荑頓時覺察到我的失常,威力強大的流云訣瞬間發動,迅捷
而又不留任何聲音的將我帶到了六娘的房裡。
「動兒,你的心亂了。」那雙明亮的眸子仍舊那麼慈和的望向我,只是我已
發覺,秋波中一絲再也隱藏不住的情意。
「乾娘,你決定了嗎?」短短一句話,擊碎了那目光中所有蓄意的矜持,剎
那間那對秋波竟變得如此的惶惑和害羞,她恐怕沒料到我會選在這個時候單刀直
入的與她攤牌吧。
「動……動兒,你,你說什麼?」那抹羞澀竟使得她此刻比雨兒和柔兒更像
個小姑娘,六娘竟連一句話都說的吞吞吐吐起來。
「乾娘,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給她躲閃的餘地,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動兒……」花瓣般的嘴唇微微顫抖,帶出一絲嗚咽,兩顆豆大的淚珠急速
湧出,流下面龐,在那小巧誘人的下巴上會聚成一顆,卻又久久不落,映上大紅
的燭光,竟是別有動人心魄處。
我右手臂一帶,左手迴圈,立時將這個嬌小而又高傲的女子擁入懷裡,緊緊
抱住,口裡喃喃說道︰「我知道,我也發誓,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邊說手臂
邊用力抱緊,那動人的曲線遂緊緊貼合我的身軀,在打破禁忌的快感刺激下,獨
角龍王也不受控制的暴怒起來。
「動兒,你,你欺負我……」淡淡的胭脂香味和一縷隱隱到幾不可聞的處子
幽香傳了過來,柔軟的發絲極輕的擦過我下頜,懷中傳來微悶的嬌嗔,更似火上
澆油,逼得龍王現出真身。
「啊!」的一聲,六娘已掙脫我的懷抱跳了出去,後退好幾步直到踫到碧紗
廚才停下,大紅的臉一直紅到脖子,看不出絲毫易容的痕跡,竟是可以和唐門的
不傳之密相聘美,我心頭一動,改日定要好好問過六娘。
眼前的這個女子,散發著無窮的美麗,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鹿靈
犀的影子。只是,她到底是誰呢,李六娘,亦或是鹿靈犀?
或者,應該這樣說,她到底要做誰呢?李六娘還是鹿靈犀?!
思慮及此,不由得念起我的柔兒來。當初,她也是矛盾重重,既想安安靜靜
的作陸昕,卻又無法放棄魏柔這個名字背負的責任。
看來,隱湖還真是有這樣的傳統啊。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動兒,你先去看看寶亭她們吧,她們都很牽掛你呢!」片刻之間,六娘就
鎮定下來,輕聲對我說。只是,那軟語中透出的一絲顫抖,一絲哀求,告訴我其
實她心裡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
「好,六娘,晚些再過來看你!」對於這樣的女子,雷霆一擊之後就要放鬆,
不然逼得緊了,她逃回隱湖,恐怕我整個後半輩子都要在相思中度過了。
步出秦樓,我向竹園快步走去。
六娘竟是如此的矛盾,促使我靜下心來細細思索,六娘她的心裡,到底是怎
麼想的呢?
返思起來,從識得六娘,柔兒于歸,到面晤辛垂楊,其實對於隱湖,我瞭解
得並不多。
「動兒,記住義父一句話,你少年得志,切勿張狂,更切勿小看了天下人,
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義父的話閃現心頭,是啊,他老人家深謀遠慮,沖
淡恬退,看出我最大的不足。
我真的瞭解我的對手嗎?其實現在我只能承認,並不。想到這裡,不由得我
悚然而驚。
師父,我那武功超卓又詭計多端的師父,也敗在了隱湖手下,只是現下想來,
疑竇重重。
見識過蕭別離的武功後,我心頭隱約有過一絲不安,只是當時並未想到這裡
來。此刻,一切大白於眼前。
柔兒十八歲行走江湖,武功雖然邁入十大的境界,但平心而論,與我放手相
搏的話,百招之內,我可以勝她。
鹿靈犀十六垂髫之年邁入江湖,當時師父四十歲,正值巔峰狀態,論武功,
怎麼可能敗於一個小姑娘之手!
要知道,武功都是人煉出來的,沒有人出世就身藏五十年內力,同樣這世上
也沒一種靈藥可以讓人增長哪怕是一年的內力,如此看來,十六歲初出茅廬的鹿
靈犀無論從功力,從經驗,都不可能是巔峰狀態師父的對手。
但是,師父敗了,師父竟然敗了。
思念及此,我心頭微微一寒,同時湧上一股強烈的欽佩。
尹雨濃!她又是何等的智慧如海,驚才絕豔!為了師門,揮劍斬下戀人的頭
顱,還教出了鹿靈犀這樣一個同樣出色的弟子。
她肯定知道師父的武功強過自己的弟子太多,因此另闢蹊徑,從天道的角度
擊敗了師父。
回想起茶話會上見到鹿靈犀的情形,那個冰雪為神,玉為骨的女子。
對於每個強大而自信的男人來說,讓這樣一個沒有絲毫七情六慾的仙子從那
九重天上飄然而降,甘心臣服,傾心相戀,才是人生最有成就感的境界。更惶論
天生淫賊的師父和我了。
只是,當你費盡了所有的心血和方式來打動她,卻發現仙子始終就是仙子,
永遠無法擁有凡俗的感情,你還能怎麼辦。
所以,師父的武功減退了,師父的身體也一天天的衰落下去。從此,他將希
望全寄託在了我的身上。
尹雨濃,為了隱湖,你竟然可以造出一位高居九重天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
子來,你又是怎麼樣的絕世人物啊!
第二章
這次嘉靖帝至所以要我速速返回,是因為義父邵元節回江西龍虎山參加中元
節了。嘉靖的雙修沒人護持,所以才急急招我回去。
我的《洞玄子密注十三經》雖然厲害,但現在對於皇帝沒什麼用。我雖然知
道嘉靖帝只是借生子的主意來達到他恣意淫樂的目的,但是場面上的問題也是要
顧及的。所以到了鎮江我就請府尹派人去買了《素女經》、《諸病源候論》、
《房中補益》、《婦人良方》等書,還順口要了本《西廂記》,以便在回京的車
上看。給我時發現《西廂記》沒有,只有唐代元稹的《鶯鶯傳》,也就一樣看吧!
在返京的一個月裡,蔣遲堅持「雨天夢高唐,雪夜讀禁書」,整天在馬車裡
左擁右抱著韓怡、韓裳二女風流快活。我卻好好的將所有的醫書看了一遍,累了
就看看《鶯鶯傳》。
在要《西廂記》的那一剎那我才知道——對於在心底思念的人的那份牽掛,
在平時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六娘你是否也在這個時候手裡拿著那本《西廂
記》在牽掛著我呢!
《鶯鶯傳》寫的是張生和鶯鶯的幽會、發生關係,最後又把她遺棄的故事。
鶯鶯是個大家閨秀,當張生追求她、挑逗她的時候,她叫紅娘送去題為《明
月三五夜》的詩:「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當
張生逾牆而入時,她又端服嚴容,譴責張生「非禮之動,能不愧心?特願以禮自
持,毋及於亂!」可是過了幾天,她竟自己上門,以貴族少女的身份,在半夜主
動向張生表示愛情!
後來張生遺棄了鶯鶯,她不是振振有理地向張生提出譴責,而只是一味的哀
求,希望他能夠始終成全,只有怨,沒有恨!而張生追求鶯鶯只是為了她的美麗
而動心。他對鶯鶯不僅始亂終棄,還把鶯鶯寫給自己的情書給朋友看。為了推卸
責任,還把「尤物」、「妖孽」加在鶯鶯身上,實在可恥,連我這樣的淫賊都不
屑與之為伍!
六娘你到底會怎麼做呢?哎!
當看到鶯鶯說:「非禮之動,能不愧心?特願以禮自持,毋及於亂!」時,
我想到了蘇瑾,當時我們初會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我是不
是也和李思一樣,追求蘇瑾只是為了她的美麗呢?我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和張生一
樣在推卸責任呢?我立刻決定了以後一定要把蘇瑾接回自己的身邊,我一定不能
始亂終棄。
以前在京城為了張妃的事,我已經看了不少的醫書,現在只是在溫故而知新
一下,所有的書我只是花了二十天就好好的研究完了,剩下的時間只是在想一些
事情!
我想念竹園的諸女,想到當時發出的「最多再用兩年的時間將所有的事情都
辦好,以後一直陪著你們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的豪言壯語。我知道憑現在
的情況只用兩年就要辦好所有的事是不容易的。
義父邵元節那句:「動兒你少年得志,切忌張狂;不要小視了天下人。」的
話又在耳邊響起。
「是啊,我不能小視了天下人。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呢?」我喃喃自語道。
想起了姑父和我初次相會時他那寒酸的模樣,彷彿就在眼前。他和師兄現在
雖然頗得恩寵,然而還是書生氣太重,出了什麼漏子,要保我還是可以,要將他
們當槍使只會帶來諸多不好的後果。
「怎麼辦呢?」我搖搖頭。哎!不想了,想想寧馨兒吧,她現在的肚子應該
很凸出了吧!身材應該更加豐腴了吧!還有錢萱、蘭月兒,她們是不是每天都在
盼我回去呢?她們應該都和現在的我一樣有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受吧!
想到錢萱,使我想到她的父親和江彬兩人了!
在已故的明代歷朝帝王中,最荒淫的就是明武宗,也就是先皇正德帝,他在
位16年沉迷於喇嘛教,並從喇嘛僧處獲得了大慶法師的稱號。他不僅專心誦讀
藏文經文,還在內廷建立豹房和一些邪淫寺院,裡面住著樂師、回教徒和喇嘛僧
等人,每天就和這些人淫樂、嬉戲、縱酒,完全不理國家政務。
對於江彬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他是宣府人,都說他狡猾強橫,善騎射,武宗
召見大悅,擢都指揮企事,出入豹房,與武宗同臥起,命統四鎮軍,權勢莫比,
廷臣諫者皆得禍。他多次引誘武宗遠遊。有一次他對武宗說:「宣府樂工多美婦
人,且可觀邊畔,何鬱鬱居大內,為廷臣所制?」
武宗很同意,就微服出遊,去昌平。
江彬先為武宗建鎮國府第,豹房,四處收集珍玩、美女充實其中:還引導武
宗在夜裡撞入人家,強搶良家婦女。他還引導武宗由大同渡黃河,走榆林,抵德
州,到總兵官戴欽的府邸,看到戴欽的女兒就要了去。回程還要了一個樂工楊騰
的妻子劉氏。
想到他狡猾強橫,善騎射,我就想他會不會也是月宗的人呢?現在的嘉靖帝
才十幾歲就腎水枯竭,將來的他也不見的會比武宗好多少吧!
京城的水太深,想要得到聖眷一定要揣摩好聖意啊!
張妃懷孕後又流產之事有利有弊,但是我卻知道利大於弊。通過此事,肯定
能更加堅定嘉靖帝的修道之心。對於邵元節的被寵,很多人都眼紅,在加一些真
正憂心皇帝身體的人在旁說項,邵元節其實很不被在中樞的眾多臣子所喜。
現在張妃懷孕過,讓嘉靖找到了修道(其實只為了淫樂)的藉口,能夠說邵
元節能化腐朽為神奇,為邵元節以後能在中樞立穩提供最好的證詞。
我知道嘉靖其實最想要的是在宮中各位愛寵面前有面子。所以我要找一個直
接最快的辦法幫他解決此問題。
我想到了春藥。春藥由來已久,漢有「慎恤膠」。(有記載說,漢成帝和趙
合德性交,把「慎恤膠」吃多了,所以一命嗚呼!);魏、晉有「五石散」、
「回龍湯」(又名「輪迴酒」);唐有「助情花」;宋有「顫聲嬌」;明朝到現
在也出現了「溫肭臍」(就是海狗腎)。這個玩意能夠直接快速的見效,只是吃
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歷代君王不是十分的喜歡。
要是能夠製造出更有效,讓嘉靖覺得更安全的藥品,一定會被嘉靖寵上天的!
我決定把這個想法當一件大事來辦,除了通知唐門加快研究外,我再囑咐身
邊的每一個好友多注意各地的著名煉丹高手。找到那種人才,到時往嘉靖面前一
推,我豈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只要到時候我的朝中盟友勢力龐大時,相信要對付丁聰這個一方大員也可輕
易辦到。
至於練家,我要想個法子孤立它,最好最後能從內部分化它!我要清風血本
無歸。
在車中的最後十天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可行的好辦法,並且反覆衡量厲害得
失,儘量做到少出差錯。
一個月後我終於又回到了繁華的京城。
第三章
嘉靖也出乎我意料的並沒有立刻召我進宮,只是派人來說什麼知道我「憂心
國事,但知我舟車勞頓,先休息幾天再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難道情況有什
麼變化?
皇上召我回京城的事並不是秘密,朝中能參與機密的幾個重臣都知道,當然
包括我的頂頭上司趙鑑。為了安全其間我不能立刻化身李佟去見我十分思念的寧
馨兒她們。和蔣遲他們分手後,我讓馬車直接送我進了隱廬。
不過話說回來,我躲在車裡一個月,不是看書,就是左右算計著以後要辦的
事,的確有點身心疲憊。這幾天的休息我到是真的十分需要。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我就按捺不住,出門去拜訪我的姑父桂鄂,想向他探聽
一下目前朝中的動靜。姑父一家見到我當然十分的親熱,招呼我好好的吃了一頓
飯。在飯桌上,姑母王氏不住的向我噓寒問暖,真有一種回家的感覺,讓我非常
感動。
飯後桂鄂和我到了書房,泡了壺「嚇煞人香」慢慢和我聊了起來。
「別情,你第一次接替白瀾代朝廷管理江湖,事情辦的怎麼樣?」
「姑父,事情辦的很順利,累你操心了。」我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放下後,
接著說:「皇上派蔣遲在我身邊,意思非常明顯。我說白了只是個臨時救火的,
等到蔣遲熟悉了江湖,我就要退了,給我的時間也就兩三年吧。我原先也是想通
過三年後的下次大試,走科舉正途入仕林。現在我的想法變了,我只想好好的利
用現在的身份,將我要辦的事辦好,然後能夠安安份份的在家陪陪我的妻子,逗
逗我的孩子。我陪他們的時間太少了,也不想一直讓她們整天為我提心吊膽的。」
「雖然男人應該有遠大的抱負,應該為天下百姓出力,但是一入仕林也常常
就像你們江湖人說的那樣會『身不由己』,很容易就身心疲憊。所以我不會勸你,
反正你也不是想在仕林中求什麼黃金屋、顏如玉。」桂鄂笑著說。
「姑父,最近朝中有什麼動靜啊?」
「還不是為了皇上修道的事。」桂鄂說。
「我不是聽說張妃有喜了嗎?這不就證明了邵元節真能化腐朽為神奇嗎?」
「不錯,現在沒人會說邵元節沒本事,因為說了也沒用。雖然現在張妃其實
已經流產了,但已經能夠說明邵元節那套可行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上為求子修道,沒人會說,但如果太過於熱心,不理會朝政了,大臣們
能不非議嗎?」桂鄂說「哪怕是好事,一個人沉迷了,都會變成壞事了。先皇的
前車可鑑啊!」
我大概知道正德帝時的一些情況。當時有一個色目人叫于永的,善房中秘術,
武宗把他召入豹房,談的十分投機。於永見武宗好色,就說回女體型好、美豔、
靈巧,比中原女子強多了,勾起了武宗的淫慾。當時有個叫呂佐的都督也是色目
人,於永矯旨索取呂佐家善西域舞蹈的12名回女獻給武宗,武宗十分高興,歌
舞連晝夜。後來他又看中了於永的女兒,於永不願送女兒入宮,而把鄰居白回子
的女兒代替送進了宮,知道犯了欺君之罪,整天擔心害怕,最後裝瘋跑了。
後來武宗平時不是唸經就是晝夜淫樂,荒廢了朝政,以致國家動盪,民不聊
生。
這到是個麻煩,倒要好好的想想。
告別桂鄂後就我就直接回隱廬休息了,在床上為嘉靖的事想了一個多時辰,
才慢慢睡了。
我沒有去師兄和唐佐處,只是閉門看書,想找一些好的春藥秘方。我發現孫
思邈的《千金翼方》中的「五石更生散」好像不錯,其主要成分為「紫石英、白
石英、赤石脂、鐘乳、石榴礦」等五石。我知道「鐘乳石、石英、石脂」都有
「益精益氣,補不足,令人有子,久服輕身延年」的功效。我寫了封信給唐三藏,
除了要他幫我收集這些東西外,我還希望他能夠研製出更好的藥來,當然我也沒
忘記再次祝賀他新婚之喜。
過了七天了,還不見嘉靖有召我的意思,我出了門在大街上閒逛了一會,轉
進一條幽深的小巷。我運功將四周探察了一番,確定沒人後拿出雨兒親自做的面
具帶上,攔了一輛馬車,往「江南居」駛去。
我繞過所有人,獨自一人進入了白秀的房間,躺在香塌上閉目養神。
「你是?」白秀進來看到有個陌生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很驚訝。藝高人膽大
的她,小心的戒備著。
「阿秀,我回來了。」
「啊!爺,你可想死奴了,怎麼到現在才來啊?」人已經像小鳥歸槽一樣飛
上了我的身子,死勁的貼在我的胸口,幽怨、激動的說。
「阿秀,爺也想你,這不是來了嗎?我連得意居都沒回呢。」我邊說,邊在
豐滿的胴體上上下其手。
「爺,我要,給我!」
我忍不住翻過身來將白秀壓在牙床上,一雙魔手四處肆虐著。一個多月沒碰
女人的我真是久旱逢甘露,在她身上狂猛的發洩著一身的邪火,白秀也飢渴的瘋
狂逢迎著我。
「爺,夠了,饒了奴吧。」已經瀉了五次的她,終於忍不住討饒了。
一場激烈的盤腸大戰終於讓我的身心真正徹底的放鬆下來。
「你這個小浪蹄子,從沒見你這麼瘋過,這次過癮了吧?」我邪邪的笑著說,
雙手還在玩弄著飽滿尖挺的一雙玉乳。白秀靜靜的偎在我懷裡,嬌羞的白了我一
眼。
「阿秀,上次我交代你的事你辦了嗎?」
「爺,你放心,我辦了,已經初見成效了。現在已經開始有客人在這裡宴客
了。」
「好,繼續堅持下去,不久我們就會有好的收穫了。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一下。」
「什麼事啊?爺。」
「你幫我留意一下精通房中術的丹士。」
「爺,你都這麼厲害了,還要學那些干什麼?」白秀疑惑的問我。
「別瞎想,爺不是自己要用那些藥,我是覺得如果能找到安全有效快速的春
藥,能夠更好的留住我們的客人,如果可以還能獻給皇上,那將會給我們帶來莫
大的好處。」
「哦,爺,這個簡單,你還真的找對了人呢。奴幼時與家人失散,在黃岡被
一個叫陶晟的農戶所收留,沒多久我就被師傅發現收為門下,藝成後也回去看過
他老人家。他的兒子陶仲文在我走後曾受符水訣於羅田萬玉山,現在在黃梅縣當
師爺,他就懂煉那種東西。要不我請他來試試?」
「真的嗎?好你快點辦,阿秀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大喜道,「來讓爺再
好好稀罕稀罕你。」
第四章
我在隱廬書房裡看書,寶珠進來說:「老爺,有客人來了,自稱是蔣小侯爺。」
「你丫的倒還記起我這個上司來了啊?回來這麼久我整天在等你,都快淡出
鳥來了。在路上舒服了一個月還不夠?忙到現在才來看我。」
「別情,別這個樣子好不好,我也沒辦法啊。」蔣遲苦著臉說,「再說,我
這不來了嘛。皇上要我通知你明天早朝後讓你去見他。」
「臣刑部浙江清吏司員外郎,錦衣衛副千戶王動叩見皇上。」穿過九重朱紅
禁門,在禁軍刀槍劍戟護送之下,我終於在建極殿第二次見到嘉靖帝。
嘉靖示意我起來站在一旁等待。皇上並不是單獨召見我的,一眼望去有十多
個當朝大員似乎在議論著什麼,其中有我認識的趙鑑和桂、方三人。
聽了一會我才明白他們還在勸嘉靖修道之事要三思,不要為修道而耽誤天下
大事。竟然還有人在非議邵元節蠱惑帝君,有人則借老子的話說什麼「未知牝牡
之合而峻作」。人多嘴雜的說了一通,年輕的嘉靖雖不耐煩卻也沒什麼理由叱責
他們,因為那些都是聖人說的。
「苟離君側,讒* 即入」邵元節一走,朝中就開始吵翻天了。
嘉靖聽的無聊,我也在一邊覺得沒意思。他大概也發覺我已經神遊天外了,
忽然說:「王愛卿身肩巨任,辛苦了,你覺得修道是否應當呢?」
我當然不會不知道嘉靖的意思,恭敬的說道:「臣認為應當修道,因為荀子
說:」性者,天之就也;情者,性之質也;欲者,情之應也。『八卦的基本思想
說的是陰陽二元交合,說:「天地氤氳,萬物化醇;男女媾精,萬物化生;此造
化之源,性命之根本。』就是我朝仙長」通微顯化真人「張三丰也說過:」大道
本無說,妙理話難徹,玄關一點達摩決。上至崑崙泥丸頂,下至重淵湧泉穴。鉛
為母,汞為爹,鉛汞陰陽把子結,姹女嬰兒一處歇。『」
「修道能使皇上神清氣爽,身強體健,這樣皇上就能更好的治理天下;陰陽
結合還能還皇上求子之願。」雖然我說的都是偏門,但我卻知道,其實沒人敢說
嘉靖修道只是為了淫樂,縱慾,他只需要我說出一些藉口作為理由。
「王愛卿不愧是應天的一榜解元,果然學識淵博,所言甚是有理,兼又武藝
出眾,將來定能成為國之棟樑。」嘉靖喜言道。
「諸位愛卿皆有憂國憂民之心,實乃我大明之福,剛才所言朕已知曉,朕自
當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諸位愛卿請退吧,王愛卿留下,朕還有事要與你細議。」
說完朝剛剛說「未知牝牡之合而峻作」的那位深深看了一眼,我知道他很不
高興。
在一陣「皇上聖明,臣等告退」之後,建極殿上就只剩下我和嘉靖二人。
「王愛卿你初次代朕巡視江湖,圓滿辦理,功在社稷,朕已知曉。」
「皇上明見萬里,勵精圖治,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且白駙馬苦心治理江湖
十餘載,又加蔣小侯及徐公侯鼎立支持,臣此次才能得以順利接管江湖,臣實不
敢妄自居功。」
「哈哈,說的好,白愛卿與數位王公大臣都言你文韜武略俱是一時之選,忠
君愛國,果然不負朕望。」
「朕知你一身奇技淫巧,邵真人臨行之際又向朕諫言你學識淵博通陰陽雙修
之術,你且言來聽聽。」
我當即鼓起如簧之舌,將心中所知說了大概,嘉靖聞之大喜,立刻就帶我進
入了另一個大殿。
這個大殿不像建極殿那樣宏偉高大,但卻設計精巧,更加富麗堂皇,進去才
發現雕樑畫棟,金碧輝煌,我從沒見過如此奢華的殿堂。裡面的擺設也是十分罕
見,有像一隻巨大蠍子一樣的楠木椅子,還有像小屋子一樣能動的機關車子,車
憲垂鮫綃網,雜綴許多上等精緻的玉片和純金鳴鈴。思索了一刻才想到大概就是
傳說中的「如意椅」和「任意車」了,真是大開眼見。
其中有一耳房牆上掛有烏銅屏數十面,每塊高六尺,闊四尺,環於華麗的碧
紗櫥周圍,御女其中,纖毫皆入屏中。我知道這裡大概就是江彬為正德帝監造的
豹房了。
我向嘉靖說道:「食陰之道,虛而五臟,廣而三咎,若弗能出幄。食之貴靜
而神風,距而兩待,參築而毋遂,神風乃生,五聲乃對。退毋過五。致之口,枚
之心。四輔所貴,玄尊乃至。飲毋過五,口必甘味,至之五臟,形乃極退。薄而
肌膚,及膚發末,毛脈乃遂,陰水乃至,淺彼陽怫,堅而不死,飲食賓體,此謂
復奇之方,通於神明。」向他解釋了這段通過陰陽交合服食神氣補益虛損的原則
和方法。
嘉靖聽之大喜,要不是因為留在京城的玄玉不在,而且又是和我第一次討論
雙修之術,我料他大概真想當場試驗一番。
皇上拉著我一直討論到天黑才放我離去,並當即派人知會蔣遲給我上慶功折
子。第二天我就在陰廬接到聖旨,順利升任錦衣衛千戶,一年幾次升職當真是皇
恩浩蕩了。
我決定去探望我十分牽掛的「得意居」諸女,特別是孕中的寧馨兒,我實在
太想念她了。
給了前來宣旨的公公一百兩黃金,剛把他送出門,想換件衣服出去,蔣遲後
腳就進來恭喜,告訴我小鳳仙已經被他請到了摘星樓當大管家,錢萱也將摘星樓
打理的很出色。看來天意要我今天去不了「得意居」真是遺憾。
第五章
蔣遲一定將我回來的事告訴南平了,寧馨這丫頭一定也知道我回來了,這麼
久沒去看他,這丫頭肯定很生氣了。
我化妝成李佟的模樣偷偷的來到「得意居」的門口敲響了朱紅大門,不一會
大門打開,我理都沒理開門的大漢,徑直快速的向裡走去。
「這位爺,請等等一下,請問找誰啊?」開門的漢子在後面向我小跑來。
「囉嗦。」理都沒理這個應該是寧馨在我走後新請的家丁,此刻我的心早飛
到寧馨她們身邊去了。
漢子的聲音不一會就引來了不少下人丫鬟門,立時有四個壯漢出現在我的面
前,把我擋在了花園裡。
「老爺,是您回來啦!」萬金聽到聲音後出來欣喜的說道,「蕙香,快去告
訴夫人,老爺回來了。」說完就看到一個靈巧的丫鬟走進了裡屋。
我向萬金打了個招呼,跟在蕙香後面直接向寧馨兒居住的小樓走去。跨進
「流云軒」的門檻我就定住了,白色寬大的絲質睡袍遮蓋住了寧馨已經微微隆起
的小腹,象黑色瀑布般的繡發只是在螓首後面挽了一個簡單的髻,面上沒有敷上
任何的粉黛就急急出來了。蕙香站在她的右邊扶著她的右臂,她的左手微微掀起
了碧綠的珠簾。她同時看到了門口的我,也定住了,烏黑的幽怨雙眸含著一層晶
瑩的水霧。
眼前的情景讓我想起了一首詩: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
知心恨誰?我的心情也是十分的激動,在我回神的那刻,強忍著要往外湧的淚水,
快步走向寧馨而去。我只是想要緊緊的摟著寧馨兒,就是天大的事我也不會放在
心上。當寧馨兒的雙臂摟緊我的腰背時,我真的希望這一刻能夠天長地久,永遠
一直這樣下去。
「寧馨兒」,我的聲音已經有點哽嚥了。
「三哥」,寧馨已經在我的胸口上哭了出來。
蕙香輕快的走出了「流云軒」,輕輕的帶上了門,靜靜的站到門外去了。
我們相擁著站了一會,彼此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會我才想到不要讓寧馨
兒站累了,我也不想寧馨兒一直這樣激動下去,情緒的波動太大對孕中的女人不
好。我輕輕的分開她的粉臂,轉了小半個身子扶著她的腰肢讓她的螓首靠在我的
手臂上慢慢的向「碧紗櫥」走去。
坐在繡塌的邊緣,我輕柔的握著她的玉手深情的注視著她的嬌容。寧馨也是
痴痴的望著我,我不想說任何話語,只想用眼神告訴她我對她的那份牽掛和萬般
深情。
我現在還不能說出從今天起永遠倍在她身邊的話來,儘管我一直都想這麼做,
情勢不允許啊。我不知道能說什麼話來安慰她,只能深深的看著她,希望得到她
的理解和贊同。
我們就這樣凝視了半個時辰。我生澀的說:「寧馨兒,三哥對不起你啊!」
「三哥,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很苦,我不怪你,但你以後有時間一定要來看我
們。」,寧馨的眼淚又靜靜的流淌在如玉的嬌面上:「真希望這一切都能盡快的
過去。」
「我也是,三哥答應你最多兩年,我們以後一定能過的非常幸福的。」
「嗯。我相信三哥一定能辦到的,你該去看看月兒了,她想你都想瘦了。」
「好,我們一起過去吧,今天我們好好的聚一聚,好嗎?」
「那三哥你先去,我補完妝就過去。」寧馨輕輕的說。
「丫頭嘴上這麼說,其實有點吃醋」我心裡想。我立刻制止了寧馨要叫蕙香
進來的意思,說道:「你怎麼忘了給你畫眉是三哥的專長,今天三哥給你好好的
打扮一下」。
寧馨嘴上說不用了,其實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我知道她心裡很開心。
我十分認真的幫寧馨好好的化了個妝,花了將近一個時辰,完的時候覺得好
累,如此長時間的專注做一件細緻的事情真不比和一個高手交鋒來得輕鬆,不過
看到寧馨高興的樣子覺得再累都是值得的。我知道這是我的福氣,別人想做都想
不到呢。
我擁著寧馨走進了「望月軒」,蘭月兒已經打扮的十分漂亮的在等我們了。
我看到她那比以前清瘦些的身子深深的感到愧疚,也把她摟在懷裡,在她的
臉上親了一口。
房裡桌子上已經放了一些我比較喜歡的水果,我就把椅子放的緊靠在一起,
左右擁著她們邊吃著水果邊聊著話來,沒多久錢萱也從外面回來加入了我們聊天
的行列。我幸福的感到老天對我真的是太寵愛了,我也一定要將需要辦的事盡快
的辦好,可以早點悠閒的過過齊人之福。
晚上我住在了「流云軒」,抱著寧馨說了很久的情話,直到她在我懷裡愉快
的睡去。我還默默的想了一會如何向嘉靖進言服用丹藥的事,很晚才睡著。
天快亮的候我就離開了「得意居」,臨起的時候看了懷中熟睡的寧馨我愧疚
的親了她兩口沒有吵醒她,強忍著留戀之情回到了「隱廬」。
今天我要到白秀的江南居去看看,除了要催他盡快通知陶仲文趕來的事外,
還要看看到她那裡的人中有沒有可以結交和合作的夥伴。
第六章
回到「隱廬」我一頭鑽進了書房好好的考慮起以後要辦的事來,我決定今天
再去一趟「江南居」催催白秀,要她通知那個陶仲文盡快趕來。
我帶上雨兒親手為我製作的精製面具走出了大門。在街上逛了一圈穿過兩條
陰暗的小巷後覺得沒人時我仔細的將面具帶好,上了剛好停在小巷口的一輛不起
眼的馬車。
「車老大,送我去『江南居』!」我低聲說。
車伕什麼都沒問就將馬車馳往「江南居」而去。
我很高興車伕的反映,白秀這段時間看來將「江南居」打理的很好。車伕反
映告訴我他至少知道那個地方,而且也大概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
馬車沒多久就穩穩地停在了「江南居」的門口。「這位爺,到了。」車伕低
聲說。
我今天的打扮很一般,從他恭敬的語氣中瞭解,他大概知道來這裡的人都是
比較有身份的。我高興的隨手賞了他十兩銀子,走進了「江南居」的大門。
一路上我躲過所有的人,悄悄的進了白秀的香閨。
白秀不在房裡,這麼早就出去招呼客人,她還真是用心啊。我走到一套精緻
的江南宜興造的紫沙茶具旁,打開盛放茶葉的罐子,聞了聞,知道是我最喜歡的
「嚇煞人香」。隨手泡了一壺,邊品著香茗邊悠閒的等起白秀來。
這種天氣,安靜地躲在香閨裡悠閒的品茗真是一種莫大的享受,我的整個身
心全都放鬆下來。回想起出道後的所作所為發現自己能活到現在真是幸運。我經
歷了許多的風險竟然能一直都平安無事,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為「年少氣盛」
所帶來得後果。
「現在要牽掛的人太多了,我可不能再向以前那樣了,除非不得已,能借刀
殺人的事絕對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親歷親為。」我喃喃的告戒自己。
不一會白秀就回來了,看到我的到來,她幸喜非常,飛快的撲進我的懷裡。
「爺,你可回來了。」白秀邊在我懷中紐動著豐腴的嬌軀邊呢喃的說著。
懷中的美人兒既讓我喜愛又讓我感激,我的一雙魔掌頓時在她身上上下游動
起來。在我的挑逗下,白秀更是死命的痴纏著我。
纏綿了好一會我才想起要辦的事來,頓時停下手來,白秀不依的膩聲說:
「怎怎麼了?好爺。」我只能輕輕的在她的豐臀上拍了幾下,示意她靜下心來。
「阿秀,你的那個乾哥哥陶仲文什麼時候能到啊?要通知他趕快進京來啊!」
「爺,我已經通知他盡快了,我想大概再有個十天就能到了。」
「嗯,很好。阿秀,你剛剛去招呼誰了,到這裡來的客人有沒有什麼重要的
人物可以結交的啊?」
「爺,剛剛我去招呼的三個都是當朝大員,其中一個剛剛還升到了禮部左侍
郎呢?」
「那你有沒有將那些常來客人的資料收集一些啊?」
「有啊,我去拿來。」白秀從我的懷中出來走向了她的衣廚。只見她打開衣
廚,將底層的衣物般到一旁,卸下一塊小木板,從中掏出一本小冊子來。
翻開白秀遞給我小冊子,我大概的看了一便,大約記錄了十幾個人的資料。
我特別的注意了剛剛阿秀提到的那個禮部左侍郎,資料如下:名;嚴嵩字;
惟中號:勉庵後改號介溪江西分宜人弘治十八年進士,後被任命為庶吉士,又被
授予編修官職。近年因在建醮禱祀活動中,所寫焚化祭天的青詞(用硃筆寫在表
藤紙上的華麗文詞)出眾而受嘉靖所喜。嘉靖七年,在其同鄉,同閣的首輔夏言
的推薦下出任禮部左侍郎。
特點:性好漁色,頗喜黃白之物。待人客氣,能籠絡人心,能夠禮賢下士,
暗地裡的朝中朋黨眾多。
到底是殺手出身,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對所要注意的目標人物的記錄已經可
以說是極為詳盡了,我暗讚了一聲。
夏言這個人的資料沒有,但這個繼楊庭和之後的當朝首輔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此人字:公謹,江西貴溪人。正德十二年進士,機警敏捷,擅長詩文。身任
言官時,正直敢諫,勇於負責。嘉靖繼位時上疏言:「正德年間,朝廷堵塞遮蔽
到了極點。現在陛下維新政務,請每日臨朝視政,然後到文華殿審閱表彰奏疏,
宣召內閣大臣當面商議,或者事關大利大害,則下交朝廷大臣集體議決,不宜同
親近寵信之臣謀劃,由宮中直接發出聖旨。聖上對臣下的賜予和剝奪,也必須下
交內閣商議而後施行,以便杜絕閉塞欺詐之弊。」嘉靖嘉獎採納了他的建議。
此人是個中立派,在朝中朋黨幾無,只是對嘉靖死忠,與師兄,姑父的關係
也是一般。
嘉靖不喜佛教是眾所周知的事,這個嚴嵩如果因為「庵」字怕惹嘉靖的不喜
而改號的話,那麼「介溪」大概也有討好夏言的意思。
如果嚴嵩這個人果如阿秀資料所寫,那麼他將來的成就肯定在夏言之上,只
要他有好漁色和喜黃白之物的特點,倒是可以找個機會接觸一下,說不定將來可
以成為很好的臂助。
我讓白秀將小冊子收好,說了聲:「阿秀,你做的很好,以後可以對嚴嵩這
個人物好好關注一下。」
「爺,我知道了。那個嚴嵩自從來了這裡見到梅凝紫那個丫頭後,都快被迷
死了,這段時間他是一有機會就帶人來這裡打茶圍。」白秀邊說邊回到了我懷裡。
「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可以,到時我再找個機會和他親近親近。」
「爺,你今天怎麼獎賞奴呢?」白秀膩聲道。
昨天在「得意居」抱著寧馨睡了一會,光看不能動,憋的我火氣今天也是很
大,我當然立刻就在白秀的嬌軀上上下遊走起來。
我畢竟不是道士出身的邵元節,嘉靖也要顧慮到面子的問題不能每天召我進
宮指導,他和我約定平均六天進宮一次。這也符合我的意思,我讀了這麼多書,
很多都沒有好好的試驗一下,不知道書中所寫是不是如實,「伴君如伴虎」,我
可不能出差錯。今天正好可以藉機實驗一二。
我把白秀抱到繡塌上,不一會我們已經毫無間隔的坦誠相對了,在我那綿綿
不絕的情話挑逗和溫熱的魔掌四處肆虐下,白秀早已激動的言不成語起來,只能
死命的纏著我的四肢。
我記得《合陰陽》中第五篇——《十已》開篇就說:「昏者,男之精將;早
者,女之精積。吾精以養汝精,前脈皆動,皮膚氣血皆作,故能發閉通塞,中府
受輸而盈。」今天我就試試是不是早上行房,真的可以女精補男精,使五臟六腑
均受其補益。
阿秀隨六娘在十丈脂粉紅塵中摸打滾爬了多年,見識了不少,也學到了很多。
我不斷的變換著各種姿勢考量起她的能耐來。我的「獨角龍王」可不是吃素
的,在小一個時辰的激烈戰鬥下,白秀已經鼻尖冒汗,嘴唇發白,手腳皆動,臀
部不能沾塌的不住抖動起來。她花房的分泌物如膠似漆,已經如白色濃稠的凝脂
了。
我知道她已經到了書上說的「大卒」了,再下去對她的傷害會很大,我當然
捨不得。照書上教的,我將「龍王」撤到了花房口,凝神靜氣,發現白秀的花房
口果然因為氣血匯聚而擴張,精氣隨著「龍頭」緩緩輸入我的內臟,不一會我果
然比剛來的時候覺得更加的精神旺盛和神智清明。
我憐愛地摟者白秀睡到了下午,才在白秀的依依不捨下離開了「江南居」。
第七章
我在書房裡坐了一會,準備好好的消化消化今天得到的資料,打算著以後要
操作的步驟。
丁聰這頭老虎,宦海經營了幾十年,滑的可以絞出油來了,只要有一點風吹
草動就會引起他的警覺,憑我現在的朝中援助,一旦讓他反應過來,想要動他肯
定不易。看來我只有在暗中打擊他在朝中的勢力和臂助,先悄悄削弱他的爪牙和
四肢,到時才能一次將他打回他姥姥的肚子裡,讓他永世都翻不了身。
現在他在中樞交好的大員大概就是趙鑑了,趙鑑和建昌侯有來往,看來還得
從建昌侯那裡先下手。
「夏言這個當朝紅人,不是喜歡『賣直取忠』嗎,嘿嘿君子可以欺其方。我
要找些張延齡的不法勾當讓他知道。皇上本來就不喜張家,如果張家有什麼痛腳
給夏言拿到了,夏言一定會順著聖意參上去的,到時如果將張家扳倒,只要將張
延齡提到『詔獄』,要攀污趙鑑幾口可就容易了。這件事,蔣家一定很樂意去幹,
我倒可以找太啟去暗查張家的漏子。就是出了什麼差錯,也沒人會注意到我的身
上。」我腦中思索出了這麼一個點子來。
想出點子後,我就邊看書邊等天黑,準備晚上去看望蔣逵。
到了晚上我出了門,在一個陰暗的無人角落帶上鬍鬚打扮成李佟的模樣來到
了蔣逵的住所。我謹慎的在窗外聽了一會,確定房裡只有蔣逵一人才快速的進了
屋子。
「誰?啊子愚,你怎麼來了?」蔣逵對我的突然出現很驚訝。
「少爺,有什麼事嗎?」門外傳來丫鬟的問聲。
「沒事,你下去吧。」蔣逵吩咐道。
「太啟,你給老侯爺帶回來的女兒,老侯爺滿意嗎?」我邊接過太啟沏的茶,
邊坐到了一把梨木官耳椅上。
「哈哈,子愚,你教的這一招可是對了我爹的胃口,他老人家雖然當面說我
胡鬧,可我知道他心理可是十分的高興。」太啟得意洋洋地說。
「嗯,容湘母女也不錯吧,我交代你的事可都辦到了?」我笑著問。
「嘿嘿,那母女也算是* 家極品了,可惜現在還不能帶回來每天享用。」太
啟淫笑著說。他看到我在盯著他,就接著說:「我小心的查探過了,她們的確和
湖南練家有瓜葛,你有什麼法子嗎?」
「練家你瞭解的多嗎?」
太啟搖搖頭不說話。
我低聲慢慢說:「練家在浙江是名門旺族,樹大根深,和當地的各級官員都
有一定的牽連。」我看了一眼蔣逵,知道他正在用心的聽著,就繼續說:「據我
得到的消息看,練家和浙江布政使丁聰的關係十分的好。」
「這,這就有點麻煩了,聽說我姑姑對這個丁聰可是很滿意啊!」蔣逵望了
我一眼:「子愚,你可有什麼好法子嗎?這對母女我是真的不想放手啊!」
我喝了一口清茶慢悠悠的說:「法子也不是沒有,就看你願不願意動手,而
且太啟,有些事不能太急,要一步一步來。」
看到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太啟忍不住站起身急的探過頭來問:「有什麼
主意,要我怎麼辦?」
「你可以先查查張家有什麼不法勾當。」
「張家?張延齡家?」看到我一副肯定的神色,蔣逵迷惑的說:「現在張家
和丁聰好像關係不是很好啊?」
「張家和趙鑑的關係很好吧?」
「哦,趙鑑和丁聰有來往?你是要通過張家來牽連趙鑑?」蔣逵反應過來了。
我點點頭說:「不錯。」
「如果能成倒是一石二鳥,可是就算我找到了張家的痛處,現在想要整倒他
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蔣逵皺著眉頭說。
「如果能說動夏言呢?有了藉口後我們可以藉機找夏言去彈劾張家啊。」
「這樣倒是乎有戲,夏言這個人就喜歡『賣直取忠』。」
沒想到蔣逵對夏言的看法倒是和我如出一轍。
我接著就再細細的囑咐了蔣逵幾句要注意的地方,看到蔣逵記住後一副磨拳
擦掌的樣子,我不由得想笑。
在蔣逵一片真摯的感激聲中,我悄悄的離開了清河侯府,回到了「隱廬」。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去見嘉靖外就只能靜靜的等待各路消息了。
哎!真的有點想念「竹園」的諸女,還有各位師娘和六娘,阿柔她們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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