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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花間色武系列17鐵漢嬌娃 01-31 全 原著:秋夢痕 改編:花間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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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色武系列17鐵漢嬌娃 01-31 全 原著:秋夢痕 改編:花間浪子  

花間色武系列 17鐵漢嬌娃 01 - 31 全 

原著:秋夢痕 

改編:花間浪子



【第一章】  江湖夜語十年燈

    六萬大山,在西粵東部,靠近東粵南部,其主峰為「九雲嶺」,二十年前,
成為轟動江湖的大戰場,後來武林稱之為「四極八荒會九雲」。那一戰,被捲人
漩渦的有中原各大門派及三山五嶽的正邪頂尖高手,還有無數的奇人異士,該地
至今依舊為當前武林憑弔和嚮往之地。

    這是端陽節的前一日,自天將亮開始,就在九雲嶺下的丁字大道口,來了很
多非常不同往日的外鄉人,本來有座茶館已在丁字路口開了幾十年,對外鄉人的
來來往往不以為奇,但今天不同的是,凡來者都是武林客,茶館小,客人多,座
無虛席,擠得名為「九雲亭」的茶館幾乎容納不下了。

    正在這時,忽然有個冒失鬼從外面衝進茶館大聲喊叫:「丁師傅,不得了啦
!二十年前的故事又上演了,大家快來看……」

    一個中年人比其它飲客反應快,猛地站起,道:「二狗子,你說什麼?」

    衝進茶館的大漢吼聲道:「兩個老人、兩個青年,還有兩位姑娘,現在打得
非常猛烈,但……」

    「媽的!但什麼?快說。」丁師傅衝到大漢面前。

    二狗子氣喘連連道:「他們分成三個地區,居然不是兩方面,好像毫無關係
。」丁師傅還想問什麼,但見茶館中人紛紛向外衝,有話問不出口,也不理二狗
子,立即隨著人潮,真如風起雲湧。

    九雲嶺下,全是崎嶇不毛之地,這時只見一片亂石的凹地裡,分成三個鬥場
,東面是兩個青年,一回一漢,各使名劍,寒光森森,各施絕招對壘,勢同拚命
;另外有兩個少女,但卻是玉掌紛飛,腰間有劍不用,四掌如電,勁起處,砂飛
石走,更奇的是在荊棘中有兩位老人,他們足踏棘梢,如著平地,每個都是古稀
之齡,但卻動如龍飛鳳舞,拳、掌交錯,勢若雷霆萬鈞,而且吶喊不停。茶館客
人趕到不下三十餘人,可是趕到時,卻見四面八方已經是沒有好位置觀賞了,人
數比茶館趕到的還多好幾倍。

    「這真是一場少見的決鬥,二十年難得一見了。」在人群中,有個花甲開外
的老人,不自禁地發出了警歎之言。

    「老哥!這場決鬥的三批人,你老可認識?」這是丁師傅,他恰好就在老人
身側,忍不住,靠近前去輕聲問。

    老人不答,側轉頭道:「老弟,剛才聽那大漢稱你為丁師傅?」

    丁師傅道:「不敢!在下丁沖,請多指教。」丁師傅有禮貌地拱拱手。

    老人點點頭道:「鎮南鏢局總鏢頭丁三勝你可認得?」

    丁師傅連忙又拱手道:「那是家兄。」

    老人笑道:「你回鏢局時,替我問聲令兄好,只說我陶西陵好久沒有見到他
了。」

    丁沖訝異道:「嚇!原來你老是恩公,我真該死,失敬失敬。」丁沖趕緊長
揖。

    老人道:「丁老弟,在這種場合裡,你就省著點,你想知道對敵雙方是些什
麼人物嗎?」

    丁沖道:「請多賜教!我沖仔在江湖上跑了二十幾年了,怎麼從未見過他們
?年輕的不說,可是那兩位老者?……」

    老人陶西陵正色道:「若說江湖黑白兩道的二流貨,你不認識當然說不過去
,但眼前六人,連老朽也只是近一月來才查出來。」

    丁沖道:「恩公,先說那兩位姑娘。」

    陶西陵點點頭道:「先說那個白衣姑娘吧,她父親就是鼎鼎大名的公孫度。


    丁沖道:「啊呀!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四海神捕」,現在他又有一個如此
高強的女兒。」

    陶老人道:「公孫度早已退隱了,但他仍舊被京師王侯看重,每逢重大刑案
,他雖不親自出馬露面,可是操縱天下名捕還是少不了他,代他出面的就是這位
姑娘。她叫公孫紅,不但盡得家學,而且另有來頭,不過今天她卻遇上棘手貨了
,雖不曾敗得慘,但卻毫無勝望。」

    丁沖道:「恩公,那位紅衣姑娘的掌法奇特,出手十分陰險,說毒確實毒,
再加變化莫測,在下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姑娘,她到底出自何門何派?」

    陶老人沉重地歎聲道:「二十年前,在這裡發生那場號稱「四極八荒會九雲
」的大戰,其起因為何你當然知道?」

    丁沖道:「聽說起因於「兩大派」的分裂?」

    陶老人道:「對!兩大派鬧內訌,爭掌門,使得正派人物出來講公道,但也
引發四極八荒的邪門出來趁火打劫,結果死人遍野,南極派被消滅了,掌門人下
落不明,北極派大勝,但也是高手損了八成,從此退出中原……」

    丁沖道:「恩公,你老是江湖達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明,北極派掌門人谷
不凡離開中原時,是否己把南極派掌門人帶走了?」

    陶老人歎道:「這是江湖人說法各異的話題,南極掌門車自強在自己派內瓦
解時,連人影都不見了,生死成秘,若說他是死了,可是誰又見到屍體?同時,
大戰過後五六年,北極派掌門谷不凡,甚至還不斷派出高手人中原搜查什麼東西
?」

    丁沖道:「這位紅衣姑娘就是北極派掌門人谷不凡的女兒?」

    陶老人點頭道:「谷不凡有一子三女,莫不武功絕代,這姑娘名谷天鷹,在
西北一帶,名聲比雷還響。」

    丁沖道:「嚇!莫非是西北武林稱之為「寒冰靈魄」的?」

    陶老人道:「不錯!此女已嫁了人,丈夫是羅剎人,是個殺人當早餐的魔頭
,」

    丁沖驚道:「嘿嘿!該不是「飛天餓虎」?我大哥曾經遇過他。」

    陶老人道:「令兄去過西北邊疆?」

    丁沖道:「不但去過,還丟了三十萬官銀,現在我大哥全憑保小鏢度日了,
三十萬官銀雖然賠不垮他,但也無人要他保大鏢啦。」

    陶老人歎道:「那趟鏢,他八成是遇上「飛天餓虎」侯冠了,令兄還算是是
放得開的人,他如果不服氣。八成會死在侯冠手中。」

    丁沖道:「恩公料事如神,前年家兄一見鏢銀被動,曾經打探了十日,後來
一聽是「飛天餓虎」所幹,他就立即離開玉門關。」說到此,他瞪眼望著那位紅
衣女子,口中喃喃,不知說些什麼。

    陶老人會意,歎聲道:「你擔心他們夫妻兩個在內搞得雞犬不寧?」

    丁沖道:「「寒冰靈魄」谷天鷹來了,「飛天餓虎」候冠自然會出現。」

    陶老人道:「老朽還見到她的兄長「北極龍神」谷清風、二妹「鏡美人」谷
天鶯。」

    丁沖大驚道:「這兩位兄妹難道比「寒冰靈魄」谷天鷹更厲害?」

    陶老人道:「谷天鶯不如她的姐姐,也不狠毒,不值得擔心,她的哥哥谷清
風可就是非常可怕的傢伙,心機、武功在年輕一輩中尚無出其右,不過他們兄妹
之間,獨獨畏懼一個少女。」

    丁沖驚奇道:「那少女是誰?」

    陶老人道:「也是北極派掌門人谷不凡的女兒,那是最小的一個,名叫天虹
,名氣之大,在西北邊疆號稱「絕世雙劍」,人美不用說,性情好,武功絕,簡
直不似谷不凡的女兒。」

    這時三起打鬥已到生死一發之際,陶老人反而笑道:「要看高招,這才是時
候了,老弟,他們施展出來的,先由高深武功而進入真正難得一見的絕招了。」


    丁沖道:「恩公,在下不是自貶,現在連招式都分不清了,不過我很奇怪那
個衣著隨便的青年,他的劍式變化雖不多,但那種龍騰虎躍之勢,的確威猛絕倫
。」

    陶老人道:「此人在東北出道雖只有兩三年,但字號卻連小孩子都怕。」

    丁沖道:「啊!他就是號「死神之使」的人?」

    陶老人大笑道:「哈哈!他的人你沒見過,居然聽到他的字號了,不錯,「
死神之使」麻不亂,在東北武林的確叫得響。可是,他卻是出自中原各大門派不
太看重的崆峒派弟子,他施的「八式龍虎」劍術,是崆峒失去八十年又回籠的鎮
派之寶。」

    丁沖道:「對方那青年又是誰?」

    陶老人皺眉道:「你當然聽過「九劍派」這個新興門派?」

    丁沖道:「掌門人「古劍魂」塗光峰,這青年是他兒子?」

    陶老人歎道:「其父是中原諸霸之一,其子卻是秦淮河兩岸的花花公子,人
稱「秦淮公子」。他除了找人鬥劍之外,就是妓院常客。」

    丁沖道:「看樣子,「死神之使」麻不亂佔了上風,「秦淮公子」向峰上退
,這是什麼打法?」

    陶老人道:「這小子有鬼!八成要居高臨下施暗器,不過他會打錯算盤,麻
不亂正好是施暗器的高手,看樣子,秦淮公子塗一快非栽不可。」話未收口,突
見秦淮公子一聲不響,翻身一揮左臂,真的發出三件小小的東西。就在一霎之間
,麻不亂大喝一聲,同時也發揮左臂,而且是四件小玩意,其中三件將秦淮公子
暗器擊落,另外一件直奔塗一快咽喉。偷雞不成,丟了把米,塗一快痛叫一聲,
提劍就逃。

    「哈哈……」陶老人大笑!

    「那小子命大,只射一道小口兒。」在陶老人得意時,「寒冰靈魄」谷天鷹
硬把白衣女公孫紅逼到一處絕地了,丁沖不由警叫起來。

    陶老人推他一把道:「不要緊,有救星。」

    丁沖疑問道:「救星,誰有本事去救?」

    陶老人道:「你看到公孫紅背後那座大石沒有?」

    「有!上面坐著一個蒙面的人物,不起眼呀,八成也是個青年,他能出手嗎
,我看他毫無動靜?」

    陶老人道:「這個蒙面人,我已見到十次之多了,雖然看出他是一個青年,
但卻從來就查不出他的底牌,他每次出現,八九不離十,總會救人。」

    丁沖道:「連你老都查不出,他真是神秘得很。」

    陶老人點頭道:「何止是神秘,他的武功,連眼前打鬥中的二老也自歎未見
過,說到這,丁老弟,我一定要問這兩個老人了?」

    丁沖道:「是、是、是,正是想問,請多指教,我連問的機會都沒有。」

    陶老人笑道:「他們都是武林怪人,輩份比你我高得多,矮胖的叫「高談先
生」名羅新民,高瘦的號「海涵子」,名齊天飛,誰也不知他出自何門何派,不
過他們是好朋友。」

    丁沖道:「好朋友、恩公,你說錯了吧?他們現正在拚命呀……」

    陶老人道:「哈哈!你才錯了,他又是為了打什麼賭。」

    「打賭?」丁沖有點湖塗了,睜大眼睛望著陶老人,好似滿腦疑問。

    陶老人道:「對!打賭,這兩個老頑童,最愛打賭,動不動為一芝麻小事打
賭,一賭就爭吵,吵火了就動手拚命,一直拼到打賭的事兒有了分明才罷手,罷
手後,誰輸誰請客,大吃大喝,不醉不休。」

    丁沖道:「你老猜猜看,這又為什麼打賭?」

    陶老人笑道:「也許是在為另外兩場打鬥的勝負打賭吧。」猛然一聲嬌喝,
只見「寒冰靈魄」谷天鷹甩掉公孫紅,拼向高崖死追不捨。

    丁沖訝然道:「恩公,這是什麼原故?」丁沖望著高崖。

    陶老人道:「像是那蒙面人出了手,谷天鷹吃了小虧。」真奇怪,公孫紅居
然在後面死追,看在丁沖眼中,又愣了。

    陶老人道:「老弟,這有什麼奇怪的,假如有人暗助你,難道說你不想見到
出手之人?……」

    丁沖尚未同意,突聽打鬥中的二老之一大叫道:「羅胖子,這次你輸了。」
這是陶老人所指的高瘦老人在大叫得意哩!

    「豆桿子,你瞎了眼,「寒冰靈魄」是被獨孤乙的暗器引去的,根本不是公
孫妞打敗的,今天我們要各吃各的。」

    陶西陵老人一拉丁沖道:「我們走。」

    丁沖道:「去哪裡?」

    陶老人道:「追查羅新民口中的獨孤乙。」

    二人追出三十餘里,一點不見人影,丁沖停住叫道:「恩公,我們追錯路線
啦。」

    陶老人正色道:「老弟,為時不到一杯茶的時間,我還沒有老到那種程度,
前面是城隍鎮,到鎮上就明白了。」

    二人進了鎮,走至大街,忽見一家店前停有女轎一乘,快馬四匹,陶老人一
指道:「那乘女轎好面熟。」

    丁沖道:「噫!我也見過幾次。」

    陶老人道:「我想起來了,那是老友雷節度使閨女的轎子。」

    「雷節度使!告老歸田雷震遠老節度使的閨女?」

    陶老人點頭道:「雷老友有一子一女,女的貌美如仙子,惜武功不高,不過
那是表面的,性情乖巧伶俐,人見人愛,確是老友掌上明珠。」

    丁沖道:「恩公,是不是叫雷龍女?」

    陶老人道:「對!那名字還是我取的,因為她生得像觀世音菩薩身邊的龍女
。」

    丁沖大笑道:「嘿嘿!恩公,使雙劍的女孩子,若說武功平平,誰相信?」


    陶老人道:「噫!我只知她有一雙古劍名為「蜃樓仙劍」,只知她愛如拱璧
,不知她曾使用過。」

    丁沖道:「有一次,我誤入一座森林,猛見寒光如雷,發現一位少女正在練
劍,身邊連第二個人都沒有,一時好奇,一直看到她練完一套稀奇劍術之後,甚
至追隨其後,後來看到她在林外坐進這乘米黃轎子,被四個大漢抬走為止。」

    陶老人道:「好丫頭!她真深藏不露呀,等會要罰她。」

    丁沖道:「喂!恩公,雷節度喜歡觀山玩水?」

    陶老人道:「不常出門,不過眼前有四匹馬,也許就是他在此。」

    丁沖道:「聽說他的兒子雷大鳴武林人稱「奔雷手」,外甥查天監,人稱「
五雷拳」,武功高得很。」

    陶老人道:「在年輕一輩中,確屬一流好手。」

    進了店,一看客廳都是生面孔,半數雖有帶刀掛劍的,但即無一認識的,店
家帶笑相迎,陶西陵老人問道:「掌櫃的,外面的轎馬主人何在?」

    店家躬身道:「老客官,你是要找上房那些貴客?」

    陶西陵道:「是的,我自己去,你忙你的。」

    丁沖輕聲道:「恩公,在下在外面等,一同去不方便。」

    陶老人點頭道:「也好!注意那谷天鷹,她如來了,立即通知。」

    上房中坐了老少五個人,似剛吃過東西,這時正在飲茶,一見陶老人到達,
那老者大喜迎出,道:「老哥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這麼巧。」

    老者自是雷節度使,陶老人正色道:「不巧,我是有心來的,為了追查一檔
事,在店前見到龍女的轎子才進來。」

    讓坐後,一個少女如蝴蝶般撲到陶老人懷中撒嬌道:「伯伯,好久不見你了
。」

    陶老人一面答過三位青年的問候,一面瞪眼望著少女道:「我要罰你。」

    少女撒嬌道:「啊呀!伯伯,一見面就生氣呀,什麼事要罰我呀?」

    陶老人在她耳邊輕言數語,然後哼聲道:「當不當罰?」

    少女格格笑道:「原來那偷看我的就是鎮南鏢局的丁鏢師,我差一點要整他
哩。」

    雷老人笑著問道:「龍兒,你和陶伯伯搞什麼鬼?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少女當然就是雷老掌珠雷龍女了,也許她的武功連她父親都不知道,她哥哥
和表哥更不用說,一聽父親查問,不禁為難啦,好在陶老人會意,立即笑道:「
老友!這是龍兒一點小秘密,你就不必問了。」一頓,向三青年之一問道:「大
鳴,你可知道九雲嶺發生一場大打鬥?」

    大鳴就是雷節度使之子雷大鳴,他點頭道:「我好友車戰前去看過,他剛回
來說,發現「死神之使」麻不亂打敗「秦淮公子」塗一快,又見「寒冰靈魄」與
公孫紅火拚……」

    他尚未住口,陶老人罷手道:「夠了,你好友是誰?」

    雷老人立即接過,指著身側青年道:「車戰,見過陶老伯沒有?」

    那青年立即為禮道:「久仰陶老隱士大名,晚生有禮了。」

    陶老人一面罷手,一面注視,心中似有某些疑問,側過頭問雷大鳴道:「你
們結交多久了?」

    雷大鳴立感不對勁,答道:「一年多了,伯伯,有什麼不對?」

    陶老人立即笑道:「沒什麼!我在追查一個可疑人物,我想不是這位車姓青
年,不過他的姓……」

    雷老人噫聲道:「老哥哥,姓車有什麼不對?」

    陶老人道:「你想到二十年前兩大派南極掌門沒有,據我調查,南極掌門在
該派瓦解之時,掌門人車自強生死不明,而北極掌門谷不凡大事搜查車自強一個
漏網襁褓之子,這位車老弟姓車,只怕難逃逼問之災。」

    雷老人冷笑道:「谷不凡太過分了!他與車自強本為同門師兄弟,他既奪得
掌門,難道還要趕盡殺絕,天下姓車的多得很,他又怎麼樣?」

    陶老人道:「他的子女已入內地,其任務之一,八成就是追查車自強之子而
來。」

    青年車戰笑道:「「寒冰靈魄」谷天鷹追趕獨孤乙,前輩疑心晚生即獨孤乙
了?」

    陶老人哈哈笑道:「獨孤乙神出鬼沒,武林中已把他列為第一號神秘人物,
老朽倒是希望老弟就是他。」

    車戰大笑道:「可惜晚生不姓獨孤。」

    雷老人接口道:「老哥哥,近來你去過武林墳場沒有?」

    陶老人大笑道:「只要是武林人,哪一個不在一年之中去過一兩次,可惜都
空手而返,毫無所得。」一頓道:「老兄弟,你這次全家出動,難道是去武林墳
場?」

    提起武林墳場,雷老人眉飛色舞道:「千年武林墳場,實在太神秘了,弟本
沒有貪得之心,但因好奇心驅使,如不去一趟,只怕死不甘心,你老哥對此非常
瞭解,能否指點一二?」

    陶老人道:「武林墳場名傳千年,那不是虛構的故事,老弟一去就明白,不
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千年來的奇人異士,他為什麼在臨謝世前要去武林墳場留下
他一生的心血,既然要留下一身精華武學,但又不明刻於石,偏偏又故弄玄虛,
刻些神秘圖文,使人挖空心思去猜,去摸索?」

    雷老人道:「這很明顯,如果明刻於石,使後世武林一些天賦不佳之人,不
但練不成絕學,反為所害,更甚者,縱有所成就,那會使江湖武林氾濫成災,只
有天賦高,悟力強,心性善良者才有造福武林之用。」

    陶老人連忙道:「不、不、不,老兄弟,你是君子,在你的看法如此,但別
人的看法又不一樣了,這是見仁見智的問題。武林墳場在一個古洞裡,大得出奇
,在各處石壁上,刻滿了古怪圖文,我以半年的時間在洞內靜悟,也曾悟出幾套
武學,可是比起我自己的並不見得高明,當然,其中自不乏神奧失傳的神功奧秘
,但卻怎麼也悟不出,譬如有片石上刻的全是符錄咒語,留者竟是三百年前巨魔
「拗天君」所留,難道他也想到找一個心性善良之人?」

    雷老人道:「在老哥哥的看法如何?」

    陶老人道:「前輩的奇人異士,霸世巨魔,他們不願把本身所有失傳到是真
的,故弄玄虛要找天賦奇佳之人也是真的,其練成之人是否正人,只怕他們就不
在話下了,老兄弟,裡面的圖文多到數千篇,你打算在裡面呆多久?」

    雷老人道:「那很難說,請問老哥哥,裡面經常都有武林人物去?」

    陶老人道:「有時多,有時少,但沒有空過,不過你放心,凡去武林墳場之
人,不分邪正,人人都抱著你不犯我,我不犯人,從來沒有打鬥或報復事情發生
,哪怕是多年仇敵會面,在墳場中都表現得和和氣氣,你不用擔心他施暗算。」


    雷老人噫聲道:「噫!這又奇了。」雷老人大惑不解。

    陶老人道:「老哥哥,你沒去過一次,所以不知,墳場裡有位守護神你聽說
過沒有,如果有人要在墳場內逞兇,首先死的就是逞兇之人。」

    「嚇!有這種事?」雷大鳴驚叫起來,駭然問道:「真有神守著?」

    陶老人道:「誰都沒有見到過,這傳聞發生在五十年前,你父親知道有個號
稱「陰山殺手」之人,他就是為了追殺一個姓胡的高手而死在武林墳場。」

    雷老人道:「他的死因我不知道,「陰山殺手」的武功的確高強,原來他是
死在武林墳場。」

    陶老人道:「百年之內,死在武林墳場的正邪雙方都不乏其人,因是之故,
凡進武林墳場求學的,誰也不敢生事。」二老談話中,只有車戰在旁暗暗點頭,
面上顯出古怪之情,但誰也沒有注意他。

    陶老人想起丁沖還在外面,立即起身道:「要去武林墳場,最好由山路步行
,轎馬不適合,墳場在勾漏山的北峰懸崖下,普通人去不得,當然難不倒你們,
我還有事,先走了,也許會在墳場再見。」

    大家送去陶老人後,雷節度使立即吩咐道:「轎馬交與店家,我們晚上動身
。」

    天還未黑,車戰似有什麼心事,獨自走出後門當他行到鎮外時,後面悄悄追
上雷龍女低聲叫道:「戰哥!你去哪裡?」

    車戰回頭一愣,接道:「隨便走走,你出來做什麼?不要又引起你表哥多心
。」

    雷龍女道:「他管不著,我是來問你一件事。」

    車戰道:「什麼事?」

    雷龍女道:「我看得出,陶伯伯已經懷疑你是獨孤乙了,你怎麼說?」

    車戰笑道:「你看我是不是獨孤乙,我有他那樣神秘?我有他那樣武功?龍
女,你別瞎湊合了。」

    雷龍女道:「你今天去了九雲嶺,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

    車戰笑道:「我的行動,連你哥哥也不過問,甚至雷伯伯面前我也不說,為
什麼要告訴你?你要知道,你表哥查天監近來對我非常忌視,你最好少接近我,
否則他會殺了我。」

    雷龍女道:「他敢?」

    車戰笑道:「我的武功不如何,明的他不好下手,暗箭我可會遭殃。」

    雷龍女道:「你的意思,你要離開我爹和我哥哥?」

    車戰歎口氣道:「雷伯伯對我視同親生,你哥哥對我情同手足,我能不懂情
理嘛?好啦!你快回去,說不定你表哥正在尋你。」

    雷龍女生氣道:「他為什麼忌視你?」

    車戰發出神秘的笑聲道:「當然是你長得太美、太可愛了……」他不再說下
去。

    龍女冷笑道:「我明白,他只是我表哥。」雷龍女也只留下半語。

    車戰笑而不言,轉身道:「我們回去吧,收拾行李好動身。」

    雷龍女輕步跟著,調轉話題:「戰哥,聽哥哥說,你去過武林墳場很多次?


    車戰點頭道:「當然!誰不想悟出一點東西,可惜我太笨,每次都是空手而
回。」

    雷龍女道:「你相信守護神之說?」

    車戰點頭道:「神卻是沒有,有位絕世高人守住墳場倒是真的。」

    雷龍女警訝道:「嚇!你見到他?」

    車戰道:「沒有,我聽到聲音。」

    雷龍女好奇地追問:「聽到聲音,什麼聲音?」

    車戰道:「有一次,我進入墳場時,正好遇上一個古怪老人在裡面,那老人
只怕有九十幾了,手中持著一支金色竹節竿,正在洞內大喊大叫。」

    雷龍女道:「叫的什麼?」

    車戰道:「他叫老殘廢,你出來,我們有賬還未算清。」

    雷龍女道:「嚇!武林中未聽說過有這種人。」

    車戰道:「那倒不管他,當古怪老人叫完時,洞內立起一陣異聲,聲音一落
,接著有人哇哇大吼道:「天乞子,你給我滾!」」

    龍女噫聲道:「古怪老人怎麼著?」

    車戰道:「那古怪老人氣得不得了,最後又大吼大叫一陣才出洞而去。」

    雷龍女啊聲道:「所謂守護神,顯然是那神秘莫測的隱身者了,你把這事告
訴別人沒有?」

    車戰笑道:「說出來有誰相信,不如不說,你是第一個聽我說的,也只有你
相信。」

    剛到店門,忽見雷老人走出大叫道:「你們去了哪裡?「寒冰靈魄」谷天鷹
找上門來了。」

    龍女急急道:「她在哪裡?」

    雷老人道:「丟下一句話,她叫我們在三更天把車戰送到三星嶺,否則北極
門對我們雷家視同大敵。」

    車戰道:「雷伯伯別急,三更天我去三星嶺會她就是,她要查我出身,讓她
問好了。」

    雷老人道:「絕對不可,三星嶺是我們去武林墳場必經之路,我們大家去,
難道怕一個谷天鷹?」

    車戰道:「雷伯伯,你不知道,一個谷天鷹不可怕,整個北極門可惹不起,
雷伯伯請別插手,到時由小侄應付,雷伯伯如果替小侄撐腰,後果不堪設想。」


    雷老人道:「老夫已經樹立兩大強敵了,多一個谷不凡我不在乎。」

    車戰道:「黃金幫主萬百通,九劍門塗光峰可以應付,以雷伯伯一家,大可
無妨,但北極門是當前武林最大勢力,雷伯伯千萬別衝動,到時小侄自有脫身之
策。」

    雷龍女道:「爹!車哥武功不高,但有超人智慧,你就聽他的好了。」

    這時雷大鳴、查天監也到了,雷老人揮手道:「我們動身。」

    出了店,查天監向雷龍女問道:「表妹你去了哪裡?」

    雷龍女放下臉色道:「散步不行,你煩不煩?」

    查天監哼聲道:「哼!與車戰散步。」

    雷龍女冷聲道:「你管得太多了。」

    雷大鳴立即喝住妹妹,和聲道:「妹子,表哥是關心你呀!你不應這樣。」


    雷龍女道:「哥,你難道不關心我?」

    雷大鳴道:「當然關心啊。」

    雷龍女道:「我的行蹤你查過沒有,連爹都不過問,誰敢過問?一個人啊,
不要想得太多,笨一點省得很多煩惱。」

    雷老人似知女兒的個性,哈哈笑道:「龍兒,難道天監關心錯了?你姑媽叫
他多多照顧你呀。」

    雷龍女忽然笑道:「只怕姑媽別有用心啊!我呀,不是三歲小孩,今年十九
了,自己會照顧。」把頭一歪衝到前面去了。

    查天監盯著一言不發的車戰,大有向他出氣似的,這情形看在雷大鳴眼裡,
立即靠過去一拍車戰道:「阿戰!你有什麼辦法不遭谷天鷹的毒手?」這是故意
打圓場。

    豈知車戰正在想心事,聽問一怔,接著笑道:「我倒不怕她下毒手,我在想
,她因何前來找我?」

    雷大鳴道:「車弟,這還用問,二十年前到現在,車自強的兒子也是二十來
歲了,你的年紀加姓氏恰好符合,不但是你,凡在二十來歲姓車的,北極門都得
追查,你能例外不成。」

    車戰笑道:「她的耳目真不少。」頓了一頓又笑道:「我如是她要找的人,
難道我還敢姓車,我早就換姓了。」

    雷老人笑接道:「照常理,一般避仇的都是改名換姓,但也有做出真即是假
,假即為真的辦法,北極派人無一弱者,他們當然也能想到這點。」

    車戰笑道:「今天夜晚,我看她把我怎麼辦?」

    雷老人警告道:「北極派為了怕報復,提防她寧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人
,假設她來這一手,賢侄就太危險了。」

    車戰道:「到時再說,總之雷伯伯不可插手。」

    雷大鳴道:「爹,妹子不見了。」雷大鳴發現妹妹已失去影子。

    雷老人急急道:「她在白天都要坐轎,更沒有走過夜路,我們快追上去。」
查天監心中一急,拔身而起,猛向前衝,雷大鳴一見,心想更糟,立即追出。雷
老人不管車戰,緊緊跟在兒子後面,顯得十分焦急。

    「戰兄,你慢走。」

    車戰正待提功要追,忽然聽到側面有人叫他,立即停住。一道黑影閃出,原
來是個高大青年,車戰一見,大喜道:「麻大哥,是你。」

    原來那青年竟是「死神之使」麻不亂,只見他輕笑道:「「寒冰靈魄」沒有
追上你?」

    車戰立即吁聲道:「小聲點。」說著環視一下又繼續道:「我的秘密只有你
和桑屠知道。」

    麻不亂笑道:「賢弟,這一年多,你為什麼要蒙面裝獨孤乙?」

    車戰歎聲道:「還不是為了家父的下落,對了,我拜託的人有沒有消息?」


    麻不亂道:「對不起,我這面沒有,也許桑屠有,他號「游七魄」,鬼名堂
多。」

    車戰道:「你在暗中盯我,一定有事。」

    麻不亂道:「我知道「寒冰靈魄」谷天鷹約你在三星嶺見面,要不要我攪局
?」

    車戰道:「麻大哥,我正在為這檔事煩惱,你說怎麼辦?」

    麻不亂歎氣道:「賢弟,我最瞭解你的為人,谷不凡雖然不仁,但他到底是
你師伯,同時在車伯父生死不明之時,你不會傷害谷家任何人,哪怕你再恨,那
也只有向谷不凡本人出口怨氣,今夜之事,我如果能替擾亂一番倒是可以。」

    車戰道:「不!我不願大哥惹上麻煩,我想我到時會有辦法應付。」

    麻不亂道:「好,當今江湖,誰也拿你沒有辦法,我走了,你追上去罷。」


    車戰忽又叫道:「麻大哥,除了我的事,目前武林還有什麼消息?」

    麻不亂啊聲道:「對了,你不問,我卻忘了,賢弟,科布多丞相都木,科布
多公主哈拉爾進了中原,其企圖不明,你猜是為什麼來著?」

    車戰笑道:「聽武林傳言,這是兩個武功超等的人物,他們旁的企圖我猜不
出,但要來武林墳場尋寶是一定的,這兩年來,外邦武林都得到消息,莫不想來
奇遇一番。」

    麻不亂道:「還有,黃金幫、九劍派近來非常活躍,這又不同尋常了。」

    車戰大笑道:「九劍派的秦淮公子塗一快不是被你整了一下?黃金幫主萬百
通,號稱「千寶神君」富甲一疆,我早有心向他撈一大筆,只可惜沒有適合機會
。」






【第二章】  閉月羞花一嬌娃



    麻不亂一拍車戰道:「有了油水時,老弟,千萬別忘了我。對了,我警告你
,萬百通的九姨太,聽說長得有沉魚落雁之美,閉月羞花之貌,而且有勾魂攝魄
之能,你要小心,由於你長得太英俊,我真替你擔心。」

    車戰呸聲道:「再美也是破貨了,麻大哥,你真小看我了。」

    麻不亂急急搖頭道:「錯了!錯了,賢弟,你卻大錯特錯了,溫倩雲這女子
,名雖是萬百通的九姨太,可不是破貨,告訴你,她是道道地地原裝貨。」

    車戰輕笑道:「麻大哥,你替她治過病,看得倒是很清楚呀。」

    麻不亂急急道:「別胡說!你知不知道,萬百通為什麼沒有兒女?」

    車戰搖頭道:「我不是查家譜的,管他那麼多。」

    麻不亂嘿嘿笑道:「萬百通雖有九個老婆,可惜他是閹貨,不能辦事。」

    車戰大笑道:「你知道女人是原裝,又知男人是閹貨,你專門看人家下面的
?」

    麻不亂道:「阿戰,你說話太不正經了,你可知道萬百通為什麼被閹的?」


    車戰見他一本正經的,笑道:「你說吧。」

    麻不亂道:「萬百通在二十幾歲時,遇上一個對手叫死要錢的高手,你想想
看,一個有錢,一個要錢,結果怎麼樣?」

    車戰道:「死約會。」車戰聽出味道來了。

    麻不亂道:「對了!二人大打出手,而且功力相當,經過千招後,死要錢突
然施出一式平凡貨—「海底偷桃」,萬百通就這樣丟了本錢,他雖然把對手殺了
,但他自己只好見色興歎了。」

    車戰哈哈大笑:「那就夠他帶綠帽子了。」

    麻不亂道:「不錯,九個老婆中,是有幾個紅杏出牆,但那溫倩雲卻守身如
玉,不過她還只有二十出頭,武功又高,難免眼高於頂吧。」

    車戰道:「麻大哥,你看我這個人,將來對女人怎麼樣?」

    麻不亂大笑道:「不要問,你不是個坐懷不亂的傢伙,我也不是個閉門不納
的頑固分子,我們武林人,說真的,只要不傷道德,不強行霸道,送上門的奇花
異草,逢場作戲又何不可,但要把持的是終身伴侶要慎選,糟糠之妻不可棄。」


    車戰道:「好傢伙,麻大哥,你還真有一套,好了,我不和你亂扯了,雷老
頭已經去遠了。」

    麻不亂道:「賢弟,你既不願拖累他雷家,你就不必追,向左側去三星嶺更
近。」

    車戰拔身縱起道:「好,再會。」

    車戰對地形似很熟悉,不出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三星嶺,望望天色,估計
已近三更,只見他靜靜地暗察四野,自言道:「左側有個東西,八成她先到了。
」他裝作不知。忽然左側人影一閃,豈知真是「寒冰靈魄」谷天鷹,車戰也不開
口,轉身看著她。

    「姓車的!雷家人不來替你撐腰?」

    車戰搖頭道:「你找的是我,我又為什麼要別人進來?姑娘,你約我前來,
不知有什麼事?」

    谷天鷹冷聲道:「你是獨孤乙?」

    車戰淡然道:「姑娘!你要我怎麼說呢,我如說是,武林人定會說我冒充;
我如說不是,你又非強加逼問不可,你最好當場將他捉住。」

    谷天鷹道:「哼!你認為我不是他的對手?」

    車戰搖頭道:「久聞姑娘煉成北極玄冰神功,殺人於掌指之間,我能說你不
是對手?」

    谷天鷹叱道:「今夜你就會嘗到玄冰神功了。」

    車戰笑道:「姑娘!你未免太好殺了,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益處呢?」

    谷天鷹道:「住口,凡是姓車的,只要年紀在二十左右,遇上我都得死。」


    車戰仍舊和聲道:「姑娘,我的武功也許不如你,但你殺不了我。」

    谷天鷹道:「你說你比我高明?」

    車戰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練武的人首先在防,防守之技在輕功
,在下自信輕功不弱,玄冰神功一發難收,假如姑娘三招不中,你元氣大虧,結
果如何,相信姑娘比我更明白啊。」

    谷天鷹冷笑道:「你不配我施玄冰神功,注意!我如十招殺你不死,今後我
就不再找你。」說完,雙掌一搓。

    「姐,你不可下手。」一條人影如電射到,直擋谷天鷹身前。

    車戰一看,來的是個非常美艷的少女,年紀在十八九歲之間,怔了一下忖道
:「此女眉宇之間毫無煞氣,難道是?……」

    忽聽谷天鷹喝道:「天虹,你敢管我的事?」

    少女和聲道:「姐!你殺人大多,不知有多少人冤死在你手下,那又何苦呢
!再說罷,這人就算是真的,你想想看,車師叔已經被爹整得夠慘了,難道你依
從爹的性子,斬盡殺絕,他如不是車師叔後代,你又要冤殺別人了。」

    谷天鷹冷笑道:「丫頭,你懂個屁,你知不知道爹為什麼退回漠北,為什麼
不把北極派移入中原?」

    少女歎道:「車師叔死也不肯交出本門令符,爹自知言不順名不正,無法統
御中原各派。可是我們殺死車師叔唯一遺孤,又與大局何補?依我之計,能真正
找到車師叔之子,這才有人質逼問師叔要令符才是。」

    谷天鷹回心一想,手也放下了,哼聲道:「好了,饒他小子一條命。」說完
,拂袖而去。

    可是少女卻走近車戰道:「兄台,對不起。」

    車戰忖道:「師伯居然還有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兒。」他也拱手道:「姑娘,
在下沒什麼,請問,姑娘可是谷天虹?」

    少女含笑道:「正是!車兄,你這次好險啊!我如來遲一步……唉!姐姐的
個性,真和爹爹一樣,車兄,今後你得小心,最怕遇上我姐夫,我哥哥倒還稍通
情理。」

    車戰笑道:「剛才聽姑娘口氣,好像當年車自強尚在人世?」他試探一下。


    少女道:「車兄,這是我們家務事,如被我兄姐聽到,你真是惹火上身啦,
再見。」

    車戰見她飄然而去,不禁點頭歎道:「多麼善良的姑娘。」

    天上的月亮落下了西山,東邊的天際能看出飛鳥,山裡面雖然沒有雞犬,那
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告訴人們已是天亮了。車戰正在勾漏山的崎嶇羊腸小道上
奔著,他想到過一谷,轉了一彎,北峰懸崖就到啦,說不定,雷家老少正在聚精
會神觀察石壁哩!

    「不必去了,雷家老少早在四更天被人引走了。」忽然一條飄然麗影落到車
戰身前。

    車戰大感意外道:「姑娘,你來得好突然。」車戰說著,心中在想:「她是
誰?好美呀!嗯!公孫紅、雷龍女、谷天虹、加上她,真是各有千秋。」

    「喂!你在想什麼,不相信我的話?」

    車戰笑道:「武林墳場近在咫尺之間,姑娘沒有欺騙在下的必要,信不信我
也得去看看,不過我想知道雷家老少是被什麼人引走的?」

    這女子穿的一身天藍色,恰似清晨東邊的天際,只見她落落大方地笑道:「
你該聽過塗光峰這個名字?」

    車戰啊聲道:「九劍派掌門人「古劍魂」,他親自來了?」

    女子道:「還有四大堂主。」

    車戰笑道:「塗光峰吃不下雷家老少,請問姑娘,莫非也要進武林墳場?」


    女子向車戰道:「喂!你怎麼不問我的姓名?」

    車戰笑道:「我如問出來,我就無法稱你為姑娘了。」

    女子聞言,驚訝道:「你知道我的來歷?」

    車戰笑道:「猜想而已,但八九不離十,溫姑娘,我們進墳場為何?」

    女子愣了愣,接著輕笑道:「你真是個怪人。」

    車戰道:「姑娘!我得問你,你從何得知我與雷家的關係?」

    女子淡然一笑道:「車公子,沒有惡意的事兒,最好不必問,我們進洞去吧
,裡面還有遠方客人哩。」

    車戰忽然一頓,望著她道:「由羅剎科布多來的。」

    女子格格笑道:「好敏感的反應,你猜對了,等一會,你見了那位公主,千
萬別著迷啊。」

    車戰笑道:「能使我動心的還不多,我這人是被動的。」

    說了半天,原來那女子就是黃金幫主「千寶神君」萬百通的九姨太,確實不
出「死神之使」麻不亂的誇獎,居然毫無半點俗氣,言談舉止,落落大方,美艷
高雅,哪裡像個少婦,簡直是大家閨秀。在二人快到崖頭時,忽然一陣香風吹來
,豈料車戰和女子不約而同,雙方一伸手,猛向一座石後臥去,臥下時,二人的
手還拉得緊緊的。

    「上古迷魂香。」女子在車戰耳邊輕輕他說。

    車戰道:「是誰向我們施暗算?」

    女子道:「風流寡婦齊丰姿。」

    車戰道:「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名字,她是什麼來路?」

    女子道:「她去過金銀島,拜訪過黃金幫,萬百通顯得很怕她,但卻不肯說
出她的來歷。」

    車戰站起來道:「她走了,居然不來找我們?」

    女子道:「她的舉動十分怪異。」

    二人在這意外的接觸之下,雙方都有了微妙作用,居然仍攜手未放哩,尤其
是女的,她在一個不正常的環境裡生活,雖然守身如玉,但一觸及心許之人,情
竇一開,真如缺堤的河流,一放不可收拾,只見她如水秋波,脈脈含情的注視著
車戰,那是多麼迷人!

    車戰雖非過來人,但因在江湖上滾大的,什麼場合他都見過,男女中的底事
,比別人都清楚,所欠者只是最後一關而已,車戰再不遲疑,一把將溫倩雲抱起
,令她雙腿分開,纏捲住自己的腰,兩人陰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對方發出的熱
力正飛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溫倩雲呻吟了一聲,玉頰蒙上了一層紅暈,一雙靈眸卻是發出熱切的神色,
眼波流動,情絲萬縷,緊緊將車戰抱住,生怕有人會隨時將車戰搶走似的。車戰
懷抱溫倩雲發燙的豐腴胴體,也感到一波波的熱力向自己侵襲而來,胯下寶貝隔
著衣褲緊緊頂著溫倩雲,只一走動,兩人的下身便會磨擦,更是漲得難以忍受,
幾乎就要當場將溫倩雲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將她徹底征服。

    車戰深深親吻著對方的櫻唇,良久:「倩雲,這是武林墳場,時地都不適合
。」

    「嗯。」她點頭帶羞,但眼波的表示,真使車戰難以把持,只得把內功一提
,拉她向崖下落去。

    進一古洞,溫倩雲向車戰輕聲道:「好寬大啊。」

    車戰道:「入了洞口,四壁都是圖文和符文,刻得密密麻麻的,我聽麻不亂
說,你的武功非常高,我想你天賦也不差,試試看,能悟出些什麼?」

    溫倩雲在他耳邊輕聲帶羞道:「我的心情尚未平服,那能靜得下心來,不!
我們到處看看算了。」

    車戰笑道:「來日方長,提高丹田之氣。」

    女子忽然問道:「喂!你與「死神之使」麻不亂是朋友?」

    車戰道:「你也認識他?」

    女子點頭道:「他在武林是個拚命的傢伙,名聲大得很,八式龍虎劍,打遍
大江南北,與「游七魂」桑屠齊名,我當然見過,不過我討厭他們的陽剛之性太
強,作為英雄有餘,缺乏書香味。」

    車戰笑道:「這兩人都是我的好友。」

    在一處洞裡,忽然看到兩個回人,一男一女,男的年過七十,女的豆蔻年華
,溫倩雲低聲道:「不要我說,你定知道他們是誰了?」

    車戰點頭道:「科布多丞相和科布多公主。」

    溫倩雲輕笑點頭道:「她長得怎麼樣?」

    車戰道:「美。」

    女子試探道:「也值得你一吻?」

    車戰笑道:「聽說她很凶。」

    溫倩雲笑道:「只要倒在懷裡,什麼煞氣凶狠都沒有了。」在雙方交錯而過
時,那個科布多公主居然偷偷地射了車戰好幾眼,面上露出驚訝之情。

    溫倩雲在離開數丈時,忍不住靠近車戰道:「你的心跳了吧?」

    車戰笑道:「不知她有否你這樣溫柔。」

    溫倩雲道:「你呀!真是,還說不採取主動。」

    觀看了幾座石壁,溫倩雲發現車戰沒有絲毫留心,不禁奇怪道:「你常來這
裡?」

    車戰笑道:「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是在這裡長大的。」

    聞言之下,溫倩雲的心中,似有某種覺悟,居然愣住了,但她不再追問,只
歎口氣道:「人之一生,真是各有際遇不同。阿戰,黃金幫主萬百通,他這幾年
無時不在注意、探查你,他的長處是對武林人物瞭如指掌,但他還是未看出你。


    車戰笑道:「他瞭解我多少?」

    溫倩雲道:「他只說你是青年武林一位絕才,深藏不露,可是他未說你神秘
莫測,不過他懷疑你就是那神秘蒙面人物獨孤乙。」

    車戰朗然笑道:「原來你就是他眼線中的眼線。」

    溫倩雲聞言,秋波一轉,嬌嗔道:「你胡說,我雖暗中盯你半年了,但我另
有……」她說不下去了。

    車戰又把她摟住道:「另外就是這樣吧。」

    溫倩雲輕輕推開車戰,笑罵道:「你壞!這是武林墳場,別亂來,」

    車戰正色問道:「你是如何進入金銀島的?」

    溫倩雲歎聲道:「我是孤兒,從五歲開始,被萬百通的手下名為「花探隊」
的人帶我入金銀島,說來平常,不過凡被萬百通所養的,生活都過得非常享受。
他對我是特別,比其他女子都好,教我武功,任我雲遊四海,去年他還把三把秘
密鎖匙給我,那是珍寶藏庫鑰匙。」

    車戰道:「啊!他對你真不薄了。」

    溫倩雲歎口氣道:「人終歸是人,何況我們女人,有時金山銀山都不放在眼
裡,不過我還是敬重他,你我之間,今後只止於精神如何?」

    車戰點頭道:「我有同感。」一頓,問道:「你知不知道萬百通與雷節度使
之間的仇恨?」

    溫倩雲道:「聽說過,那是雷鎮遠當年身為節度使時,曾經痛剿過萬百通。


    車戰道:「我看萬百通遲早會找雷節度使報仇,站在你的立場,你作何看法
?」

    溫倩雲道:「我不過問萬百通的恩仇,他的生死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哪怕你
與他未來如何,我依然中立,不偏不倚。」

    車戰道:「好,你真是我的好情人,萬百通一生,為了搜刮金銀財寶,不知
害了多少人,他如善終,那真是老天無眼了,我遲早要去找他。」

    溫倩雲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最好告訴我,到時我去雲遊,眼不見為淨
。」

    車戰道:「早哩,家父生死不明,目前我哪有閒工夫。」

    溫倩雲道:「喂!我有一線消息,你聽了一定高興。」

    車戰問道:「關於家父的消息?」車戰猛跳起來。

    溫倩雲道:「對!萬百通曾經與谷不凡好過一陣子,聽說谷不凡在漠北有座
非常神秘的石洞,洞中關他的重要仇人,但洞內機關嚴密,連「天乞子」老花子
都攻不進去。」

    車戰聞言很慎重地問:「慢點,慢點!「天乞子」是不是九十開外的老人,
手中有支金竹節杖?」

    溫倩雲道:「對、對,這人在武林中輩份極高,但卻神出鬼沒,知者極微,
你見過?」

    車戰點頭道:「見過,就在這武林墳場見過,我與他還有點淵源,他是家師
的朋友。」

    溫倩雲訝異道:「噫!你還有師傅,這真是奇聞。」

    車戰似有難言之隱,不過他仍笑道:「萬百通一定知道五十年前武林掌故,
不知他對你說過沒有,五十年前,江湖武林有兩大高手,一個就是天乞子,另一
個號老殘廢,他們原是好朋友,後來為了一套神秘武學而反目成仇,據說打了十
日十夜。」

    溫倩雲搖頭道:「天乞子仍在,那老殘廢呢?」

    車戰道:「也還沒過世,他就是我師傅。」

    溫倩雲很激動道:「啊呀!你對我這樣信任?」

    車戰笑道:「因為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會出賣我。」

    溫倩雲深情地注視他一眼,笑道:「你大自信了。」

    車戰笑而不言,忽然對一處洞頂大叫道:「師傅啊!我爹有了一線眉目了。


    這種舉動,可把溫倩雲驚呆了,心想:「他瘋了。」既而暗暗道:「老殘廢
一定在這洞中。」

    溫倩雲道:「阿戰,當心外人聽到。」車戰不理,伸手一把,將她帶著飛奔
,須臾之間到了洞外。

    溫倩雲道:「阿戰,去那裡?」

    車戰道:「去漠北。」

    溫倩雲大驚道:「你要去找谷不凡?」

    車戰忽然又放下腳步道:「對!這事不能冒失,我得再詳細考慮。」

    溫倩雲道:「你認為令尊是被谷不凡關在石洞裡?」

    車戰道:「現在還不敢說,但我謝謝你給我這一線曙光,我得從這線曙光進
行,」望望天空,時間已到了正午,車戰一指西面道:「三十里外是容城,我們
吃飯去。」

    溫倩雲道:「我倆走在一塊,不怕人家起疑?」

    車戰笑道:「不要緊,你看我的臉。」

    不知怎麼一回事,溫倩雲忽然看到面前出了一個醉八怪,八字眉、吊死眼,
歪嘴凹臉,她雖知道是車戰施內功變的,但還是驚叫道:「怕死人了。」

    車戰笑道:「今夜我們還要……還要……那個……」

    溫倩雲道:「呸!醜死了,我才不哩……」口說不,臉上已泛出桃紅,甚至
笑得似初開蓮花。

    車戰輕聲道:「到了夜晚,那個時候我再變回去。」

    溫倩雲聞言,心頭如小鹿頂撞,低下頭了,輕聲道:「你還是蒙上那張面罩
吧。」

    車戰道:「不!那是給獨孤乙戴的招牌,戴上它,你不能與我走在一塊了。


    溫倩雲笑道:「我的一切,武林中有不少人知道,今天跟著一個醜怪傢伙,
人家見了,你說怎麼樣?」

    車戰大笑道:「哈哈!癩蛤蟆吃到天鵝肉了。」

    溫倩雲道:「你真壞。」罵著,一頭栽進醜八怪懷裡,「咭咭咭咭」陶醉啦


    車戰狠狠地摟著她,忍不住親個飽,良久才放手道:「走。」

    在容城飲食館飽餐一頓之後。車戰不再走了,找一間高雅的上房,告訴店家
要休息,也不許去打擾。進了屋,溫倩雲已經是紅潮滿面,全身熱的發燙,幾乎
要將衣服都燒起來了。

    車戰一把將溫倩雲抱到床上,三兩下就將溫倩雲剝的精光,自己也一絲不掛
的鑽進了棉被中,將溫倩雲那豐腴性感的火熱嬌軀摟在懷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
嬌嫩胴體與自己身體相互磨擦的快感。溫倩雲被車戰抱個滿懷,一雙高挺玉乳緊
緊地抵住車戰的胸膛,呼吸略顯急促,那美絕人寰的芙蓉玉面則泛起了一層紅暈
,看在車戰眼中更是嬌羞的令人想加以憐惜。

    嗚的一聲,車戰毫無預警的低頭熱吻溫倩雲,溫倩雲遭他突襲,只是象徵性
地蠕動一下身體,玉手先在車戰強壯光滑的胸肌上撫摸,隨即熱情地將一雙玉臂
緊緊環住車戰,與他打起舌戰來了。車戰身子一翻,將溫倩雲整個人壓在身下,
右腿故意放在溫倩雲兩腿之間,令她雙腿不能合攏,還用膝蓋輕抵磨擦溫倩雲的
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慾。

    右手則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溫倩雲那從未被人撫摸過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
撫,食中兩指更在她那如風中嫩蕊的突起乳頭上輕捻。溫倩雲從未與男人交合過
,面對車戰的攻擊絲毫沒有抵抗力,身子火熱,一陣微抖,顯然她的欲焰已經被
車戰全麵點燃。車戰雖然也是第一次,但是畢竟聽說過很多這方面的技巧,所以
,除了剛一開始還有些生疏之外,很快就得心應手,駕輕就熟。

    好不容易兩人四唇分離,溫倩雲已經羞紅了雙頰,連耳根都紅通通地發燙。
車戰則繼續進攻,遍吻她的額頭、雙頰、美目、粉頸,最後則在她的耳後親吻,
同時在她耳邊呵氣道:「雲姐,今晚我要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溫倩雲的臉羞的無可再紅,只有緊緊抱住車戰蚊聲低道:「今晚我就隨你了
,你要怎麼樣都行。」

    車戰輕笑一聲,咬著她的耳垂道:「我會給你一個永遠難忘的溫存夜晚。」


    再度吻的溫倩雲的柔嫩肌膚,順著耳垂而下到肩頭,胸脯,一張口就將溫倩
雲的乳頭含在口中,還刻意用自己的臉頰與溫倩雲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
氣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聳玉乳,溫倩雲哪曾經歷過這種陣仗?雙手整個插入車戰的
頭髮中,緊緊地按住車戰的頭,一顆螓首左右搖幌,額頭冒出晶瑩汗珠滾下,表
情似痛苦又歡樂,嬌吟道:「弟弟……啊……」

    車戰輕輕分開她緊按自己的雙手,不理她的嬌吟喘息,繼續由胸脯美乳往下
吻……。最後,車戰半跪在仰躺的溫倩雲面前,分開她的雙腿,露出了兩腿之間
的一條肉縫,以及肉縫周圍濃密而烏黑的陰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
雪白大腿,與肉縫鮮紅充血的濕潤陰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縫外圍的亮黑陰毛,此
種美影看得溫倩雲羞不可抑,極力想合起雙腿,卻被車戰雙手按在大腿根部,動
彈不得。

    溫倩雲只有央求道:「弟弟……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

    車戰聽若未聞,歎道:「真美。」胯下寶貝一陣鼓動,更是威猛的連跳數下
。溫倩雲見車戰的胯下寶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有點害怕。怕的是車戰的寶貝如
此碩大粗長,不知自己那「芳徑未曾緣客掃」的密道是否能容的下這位貴客。

    就在這當兒,車戰已經忍不住了,手指輕移,在溫倩雲的陰唇上下攪動,左
右撫揉,不時還大拇指,食指兩指並用,輕捻著溫倩雲陰唇中的一顆玉珠。溫倩
雲是未經探採的處女,平時自己沐浴時洗到這個地方都會特別小心,以防不小心
碰到那殷紅赤貝肉中的玉珠,整個人會如同電殛一樣渾身無力,癱瘓在澡桶中,
良久才能起身。這時平常連自己都不感碰的機密要地居然被車戰任意把玩,而且
是將那玉珠輕捻指間,一陣陣癱瘓快感轉瞬間傳遍了全身,已經無力夾緊雙腿。


    車戰則是乘勝追擊,雙手磨擦溫倩雲那豐滿白玉的雙腿,手指探進溫倩雲的
小穴,這一來把溫倩雲弄得興奮萬分,嬌吟喘息道:「不……不……要啊……那
……我……我受……受不了啊……好……好癢……弟弟……快……快給……我…
…我……啊啊……又……又進去了……啊啊啊……小穴……好……好……好弟弟
……不……不要折……磨我……快……快干我啊……啊……啊……啊……啊……


    車戰耳聽溫倩雲淫叫,人也興奮了起來,大寶貝不停跳動,似要尋穴而入,
好好的翻江倒海一番。微微一笑,車戰抬起頭來,溫倩雲的小穴已經是濕透,肥
美的雪臀輕扭徐搖,似乎早已難耐穴中騷癢,同時胸前雙乳急速起伏,媚眼如絲
,又幽怨又飢渴,半埋怨的喘息道:「你就只會折磨我,這是人家的第一次,難
道你就不能對人家好一點?」

    車戰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來了。」

    身子貼上溫倩雲,大寶貝的龜頭頂端在溫倩雲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
慢地鑽進溫倩雲的小穴中,溫倩雲只覺一向保護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
長又火熱的東西塞入,密實充滿的感覺傳遍全身,私處一陣發漲,偷偷一看,車
戰的寶貝居然只進了三分之一。正值臉紅心跳,手足無措之際,車戰屁股猛一用
力,大寶貝藉淫水潤滑,滋的一聲,衝破廉幕,寶貝整個沒入溫倩雲的小穴之中
,直抵花心。

    這一下子痛得溫倩雲全身肌肉緊繃,熱淚直流,雙腿勾住車戰虎腰,不許他
抖動寶貝。車戰也知道女人這時最痛,若強行抽弄,只會把她弄得苦不堪言,當
下體貼地緊抱溫倩雲,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慾,一邊吻住溫倩雲的雙唇
給她溫存。

    好一會兒,兩人四唇分開,車戰一手撫摸溫倩雲的烏黑秀髮,一邊憐惜地吻
著她美目流下的淚滴,溫柔的問道:「還痛嗎?」溫倩雲點點頭,臉色痛的發白
,更增車戰的憐惜之情。

    又過了一會,溫倩雲感覺車戰塞在自己小穴裡的大寶貝正在散發著熱力,知
道車戰此時必定漲得難受,不忍車戰強忍慾火,當下低聲對車戰道:「弟弟,你
……你可以動……動看,不……不要忍。」

    她說這話時羞態誘人,臉色又紅潤了起來。車戰得到溫倩雲的允許,心中大
喜,但也不忍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溫倩雲的痛苦上,當下輕抽徐動,細膩且緩緩
地將大寶貝在秦紫焉的小穴來回抽動。這種緩抽慢送的技術對此時的溫倩雲而言
雖然仍感到些許疼痛,但比起方才車戰寶貝暴入的威猛之勢所帶來的破瓜之痛已
經減少了許多。

    過了好一會兒,溫倩雲已經不感覺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騷癢的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正在強烈的增長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於車戰寶貝抽動
。溫倩雲被車戰這一陣緩抽慢插弄得全身難過,尤其是小穴騷癢難當,不自禁的
搖起雪臀,聳動蛇腰,迎合車戰的攻勢。全身肌膚微微泛紅出汗,嬌喘吁吁。

    此時的溫倩雲可說是慾火全麵點燃,春情湯漾,雙目媚眼如絲,彷彿能放電
,灑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網情絲將車戰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雙玉臂也不知什麼時
候移到車戰的臀上兩股,用力將車戰的屁股往自己的身體上壓。同時胸口急速起
伏,雙目眼波流轉,媚態嬌人,再加上那蠕動纏上車戰身子的雪玉胴體,以及溫
倩雲的等不及咬著車戰的耳朵,在他耳邊吐著熱氣道:「弟弟……我……我……
我要你。」

    車戰得到了攻擊令,心中大喜。他已經忍了許久,下體寶貝早就漲得紫紅髮
痛,若非顧慮溫倩雲新苞初開,不得強渡關山,他早就快馬馳騁,大殺一陣了。


    此時耳中聽得溫倩雲首肯,當下再不客氣,上身挺起,分開溫倩雲那誘人之
極,雪白的發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見自己的粗紅大寶貝沒入溫倩雲那鮮紅的小
穴中,彷彿一張小嘴含著一根粗長的紅甘蔗。忍不住雙手由兩腰外側伸到溫倩雲
的臀肉下,手掌緊貼溫倩雲那肥嫩柔膩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急速抖動,如礦
工采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時寶貝插入抽出之際還會帶得淫水飛
起,滋滋動人的水聲,加上溫倩雲哎呀嬌吟的浪叫聲,眼中看著自己濕潤光澤的
鮮紅寶貝在溫倩雲的小穴中進進出出,如此視覺、聽覺與觸覺的三重享受如層層
大浪湧來,幾欲要將車戰淹沒。

    而溫倩雲此時則已經拋去了矜持,雪臀連扭,小穴陰道壁內的肌肉緊緊將車
戰的大寶貝包住,夾得沒有一絲空隙,那種密實的感覺令車戰通體舒暢,再加上
溫倩雲有時雪臀旋圓甩動,那種寶貝旋扭的快感實在是車戰沒有享受過的滋味。


    車戰知道溫倩雲欲情已起,可以大殺一陣了。不再憐惜,大寶貝抖動如狂,
「噗滋」、「噗滋」的水聲連響,「啪」、「啪」的肉體相擊聲聽來清脆悅耳,
更有種振奮的作用,溫倩雲則浪叫狂吟道:「啊……啊……好……好弟弟……再
……再快……快一點……你……你的……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
……我好……美……啊啊……啊啊……弟弟……快……重……重一點……我……
好……好舒服啊……就……就這樣……我……啊……我要……飛……飛上天……
天了……」

    車戰一邊狠幹溫倩雲,一邊雙手已經轉移陣地在溫倩雲那鼓漲高聳的玉峰上
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嬌美玉乳的溫潤觸感。溫倩雲胸前兩個鼓起的肉球玉乳在
車戰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溫倩雲難以自持。螓首左右搖擺,秀髮飛散,臉上汗
珠滾滾而下,臉上春情濃冽的化不開,一雙星眸似開未開,似閉未閉,秋波流動
,如烈火燎原,眼兒媚,臉兒俏,烈火紅唇鮮艷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採摘。
玉體陳於車戰胯下蠕動迎合,紅唇開合間淫聲不斷,嬌息喘喘,跳動著胸前彈力
十足的美乳雙球。冰肌玉骨的細嫩皮膚如要滴出水來,閃出一陣又一陣的雪澤柔
光,那麼的光滑白晰,晶瑩剔透。

    溫倩雲這時又叫了道:「弟弟……輕……輕些……我……啊啊……弟……你
……你好……強……我……我快不……不行了……」

    車戰則喘息道:「雲姐,撐下去,我們還沒完啊。」

    溫倩雲的雪臀搖得像波浪般起伏,劇烈無比,偶而寶貝會脫離小穴,還可見
到那內藏的鮮紅肉瓣可愛地向車戰的寶貝閃著淫光。猛然之間,車戰抖然將溫倩
雲的玉腿扛在肩上,寶貝暫時退出小穴。溫倩雲正值高潮,突然間失去了止癢停
騷的燙熱大寶貝,那種難熬滋味說有多難熬就有多難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連
搖,顧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車戰的寶貝往自己的小穴裡頭塞,臉色已經紅的好
像蘋果。

    車戰微微一笑,知道溫倩雲已經進入情況,不那麼害羞了。當下也不在客氣
,人如百戰沙場的勇士,猛如獅虎地向溫倩雲做一連串毫無保留的連環進擊,寶
貝抽插如風,噗滋噗滋的水聲不絕,偶爾還來個回馬槍,龜頭在溫倩雲熱燙的緊
密小穴內輕旋斯磨,藉龜頭肉稜輕刮溫倩雲的陰道壁,弄得溫倩雲全身發癢,小
穴肌肉緊縮,如此一來,兩人寶貝陰穴的磨擦力大擦,車戰每次寶貝插入,都感
到被溫倩雲的小穴緊緊包圍困住,又熱又燙,柔嫩彈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
的神色。

    溫倩雲則越叫越凶,喘息著囈語道:「弟……弟……我……我……快……我
……裡面……好……好癢……對……對……就……就是這……這樣……」

    陡然浪聲倏高,只聽溫倩雲喘著道:「啊啊……弟……啊……啊……啊……
弟……你……你好……會幹……干……我……我……我……快……快……上天…
…原……原來……交……交合這……這麼……快樂……」

    車戰一邊挺動著屁股讓寶貝盡情地深入溫倩雲的小穴中,一邊也喘息道:「
雲姐姐,你……你現在見識到交合之美了吧?我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以
……以後你……你還願不願意給我?」

    溫倩雲胸口起伏嬌喘道:「姐……姐……現在……已……已經是你的人……
人了……你……你要怎……怎麼幹……就……就怎麼……干……」話猶未完,一
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捲來,溫倩雲再也撐不住,尖叫一聲,四肢鎖緊車戰
身軀,一道熱滾燙辣的陰精由子宮口奔流而出。

    車戰唔的一聲,龜頭受此沖激,淫液一燙,全身骨頭彷彿酥了,精關震動,
陽精怒灑而出。陰陽交泰,男女合體,兩人先後達到情慾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擁
而眠,沉沉睡去。



    車戰懷擁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風雨突至的沙沙聲吵醒,揉了揉眼睛
,天邊略明,雖是風雨如晦,卻也還能辨視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風雨陡然大作
,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勢,直如千軍萬馬,衝鋒陷陣而來,又似戰鼓頻傳,短
兵相接,殺的不可開交。

    車戰只覺抱在自己懷中的溫倩雲一動,低頭一看,溫倩雲正好醒來,兩人四
目相接,溫倩雲的雙頰沒來由的又紅了起來,羞態可掬。假意惡狠狠的道:「看
什麼看,還沒看夠嗎?」

    話一出口,便知說錯話了,車戰哈哈一笑,一個龍翻虎躍,紅帳翻浪,整個
人壓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是還沒看夠,今天可得看的仔細些。」

    不等她有所反應,立刻將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開了溫倩雲雪白玉嫩雙腿
,雙手壓在她的肉唇細縫上緩緩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寶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
陰戶中未乾的黏液淫水,龜頭前抵小穴,徐徐旋動,其時車戰運氣,龜頭火熱,
這觸及溫倩雲小穴殷紅貝肉的大寶貝一轉,溫倩雲立刻嬌吟出聲,慵懶無力,柔
若無骨的冰肌雪膚立刻泛起一陣紅光,圓臀不由自主的挺動迎合,嬌羞萬狀,看
得車戰癡了。

    溫倩雲則面紅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頭臉,卻被車戰一把將被子掀起,見他
癡癡地瞧著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發紅,火熱燙辣。那胯下的大東西,
粗大硬長,偶爾跳動幾下,看的自己春情蕩漾,恨不得那大寶貝立時狠狠的攻入
自己那濕潤之極的小穴蜜洞,偏生車戰不知道是中了邪還是存心吊她胃口,大寶
貝明明已經進入了小穴半個龜頭,卻突然頓住,只是癡癡地瞧著自己。

    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騷又癢,想開口叫他行動,卻又怕他覺得自己淫蕩,
不敢出聲,難過之極。情急之下,狠狠地在車戰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元
神出竅啦?」

    車戰吃痛,腰間用力,大寶貝噗滋一聲,盡根而沒,全數被溫倩雲的小穴吞
入。車戰藉前撲一頂之勢,身子貼上,抵住溫倩雲小穴嫩肉的龜頭急轉倏旋,龜
頭用力,鑽的溫倩雲渾身酥酸,張口直叫:「弟……快……再……再……用……
用力……姐姐……那裡好……好酸……」

    車戰哈哈一笑道:「還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嘗嘗?」雖是問話,不待溫倩
雲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動,大寶貝如波浪捲來,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
插花,記記結實招招准,全數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溫倩雲哪裡受得了這奇招,櫻唇直喘浪叫道:「弟……弟……快……快來…
…我……我要……再……再來……」

    車戰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風暴雨摧花
蕊,又急又切壓海棠。

    溫倩雲此時已被慾念淹沒,口中直叫道:「弟……你……你的……寶貝……
好大……搗……搗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極……弟弟
……你……你好會……會幹……我……我要……飛……飛了……你……你……要
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
……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
我……我快……撐……撐不……住……住了……」

    車戰不理她求饒,大寶貝仍然苦幹實幹,花樣百出,把剛初開苞不久的小穴
弄的火燙肉緊,又磨又抵。看著自己的大寶貝在溫倩雲的小穴出入裕如,將小穴
嫩肉陰唇弄的濕透,翻進又翻出,還可見到白濃濃先前所留下來的精液在寶貝抽
插中,一將寶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順著雪白嫩軟的股溝沾濕了床單,
混著處女貞血,看的車戰又是刺激,又是興奮。

    大寶貝猛然一送,只聽溫倩雲悶哼一聲,身子緊夾車戰,再慢慢放鬆,秀髮
身體,全是汗珠,差一點就軟癱了。車戰微閉雙目,享受大寶貝被溫倩雲小穴緊
夾的溫暖快感。過了好一會兒,車戰才將寶貝從溫倩雲的小穴抽出,將溫倩雲整
個翻轉過來,背對自己,露出光滑晶瑩的玉背,肥美的圓臀高高鼓起,又翹又挺
,車戰驚喜萬分,心道:「這麼翹的雪臀,搞起來一定很舒服。」

    雙手分開兩股,大寶貝於濃密烏亮的黑森林中自動找到燙紅的小穴,溫倩雲
才回過頭來問道:「弟弟……你要干……」

    「什麼」兩字還沒說出口,車戰的大寶貝已經中宮直入,擠開護衛小穴的兩
邊肉唇,滋的一聲清脆水聲,寶貝已入花心重地,車戰整個人也已貼上了溫倩雲
後背,雙手自腋下穿過,緊握溫倩雲高聳的圓滾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
耳邊吐氣悄悄道:「雲姐姐,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讓你爽翻天,你
學著了,這招叫老漢推車,實用的很。」

    不等溫倩雲回話,屁股一陣風狂雨驟的急頂,溫倩雲的雪臀又翹又挺,被車
戰的大寶貝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搖扭屁股止癢,迎合車戰。車戰陰部與溫倩
雲圓臀相擊,快疾的抽插,勢若烈火,不時還可聽到兩人肌膚相撞的肉緊聲,啪
啪啪啪,又密又響,聲若連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飛濺。不同的是
,飛濺的是朦朧閃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

    車戰一連串急攻猛打,陰部狠撞溫倩雲雪臀,力道結實,把溫倩雲的臀部撞
的都紅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膚泛出水淋淋的嬌艷紅光,又鮮又嫩,令人忍不住想
咬一口。兩人這陣子熱烈的合體愛撫,耗力不少,車戰唔的一聲,精關鬆動,背
脊一麻,在狠插了數百下之後也擋不住如潮快感,真陽傾瀉,與溫倩雲的元陰混
合交流,同時軟癱在床。車戰趴壓在溫倩雲背上,輕撫她烏光晶亮的秀髮,吻的
她細膩柔致的耳垂,寶貝仍緊緊塞在溫倩雲的小穴裡,享受那合體交歡後的溫柔
舒適,嫩軟溫潤,久久不願起來。



    中午,溫倩雲雖然經過一番梳洗整理,容光依舊,可是她那桃花般的面上,
還是掩飾不了疲倦之態。車戰精神依舊,更顯得神定氣足,這時似意猶未盡,又
把溫倩雲摟在懷中親熱,悄悄問道:「今天不走好不好?」

    溫倩雲柔情地嗯聲道:「不來了,昨夜……你真像只餓狼。」

    車戰道:「哈哈!第一次嘛,而且你也不停的要啊……,今夜不會了,試試
看。」

    溫倩雲的心又跳了,眨眨秋水般的眼睛,道:「我們還是向西走,晚上你還
怕沒有店落,最好選人少的地方。」

    車戰一樂,於是吃過早餐又上路了,如此一來,兩人整整同行了七天,每逢
日落就歇宿,二人更濃了。這天兩人又開戰了,溫倩雲呼吸急促,臀部頻頻扭動
,眼睛放出那媚人的異彩,嘴唇火熱,穴兒自動張開,春水氾濫。只聽是她嬌淫
的說:「讓姐姐再嘗一嘗你的大寶貝吧。」說完溫倩雲一隻手握住車戰的大寶貝
移近自己陰戶,一隻手分開自己的陰唇。然後一挺腰「滋」的一聲,車戰的大寶
貝又進到了溫倩雲的子宮內。

    「啊……」兩人都忍不住叫了起來,車戰覺得自己的小弟弟好像泡在溫泉中
,四周被又軟又濕的肉包的緊緊的。

    「好爽……姐姐的肉穴真好。」

    「好弟弟,你的寶貝真大,姐姐太爽了,快用力干。」車戰熱情的吻她的香
唇。溫倩雲也緊緊的摟著車戰的頭,丁香巧送。溫倩雲雙腿緊勾著車戰的腰,那
嬌嫩的玉臀,搖擺不定,她這個動作,使的寶貝更為深入。車戰也就勢,攻擊再
攻擊,拿出特有的技巧,猛、狠、快,連續的抽插插的淫水四射,響聲不絕。

    不久,溫倩雲又樂的大聲浪叫道:「哎呀……冤家……好弟弟……你真……
會幹……我……我真痛快……弟弟……會插穴的弟弟……太好了……哎呀……弟
弟……你太好了……逗的我心神俱散……美……太美了……」

    同時,扭腰挺胸,尤其那個圓圓的玉臀,左右擺動,上下拋動,婉轉奉承。
車戰以無限的精力,技巧,全力以赴。她嬌媚風騷、淫蕩挺著屁股,恨不得將車
戰的寶貝都塞到陰戶裡去,她的騷水一直流不停也浪叫個不停:

    「哎呀……弟弟……我可愛的弟弟……干的我……舒服極了……哎呀……插
死我了……」

    「弟弟……嗯……喔……唔……我愛你……我要一輩子……讓你插……永遠
不和你分離……」

    「哎呀……嗯……喔……都你……插的……舒服……極了……天啊……太美
了……我……痛快極了……」

    「用力……用力……哦……哦……好爽……好弟弟……姐姐被你幹的爽死了
啊……用力干……把姐姐……的肉穴……插爛……」

    溫倩雲的兩片陰唇,一吞一吐的極力迎合車戰大寶貝的上下移動。一雙玉手
,不停在車戰的胸前和背上亂抓,這又是一種刺激,使得車戰更用力的插,插地
又快又狠。

    「騷姐姐……我……哦……我要干死你……」

    「對……干……干死……騷姐姐……啊……我死……哦……」溫倩雲猛的叫
一聲達到了高潮。

    車戰覺得溫倩雲的子宮正一夾一夾的咬著自己的寶貝,忽然用力的收縮一下
,一股泡沫似的熱潮,直衝向自己的龜頭。車戰體貼地拔出寶貝,對著溫倩雲說
:「雲姐姐,你的肉穴吃飽了嗎?」

    溫倩雲抬起頭,吻了車戰滿是汗水的額頭一下說:「大寶貝弟弟,姐姐的肉
穴從沒吃的著樣飽過。」

    休息一會,車戰的目光又落到了溫倩雲的身上,因為他還沒有滿足呢。她那
豐滿的身段曲線畢露,乳上倆粒黑中透紅的乳頭更是艷麗,使他更是陶醉、迷惑
。細細的腰身,及平滑的小腹,一點痕都沒有。兩胯之間隱約的現出一片赤黑的
陰毛,更加迷人。毛叢間的陰戶高高突起,一道鮮紅的小縫,從中而分,更是令
人著迷。

    車戰看到此,整個神經又收緊起來,馬上伏身下去,此時的他像條飢餓已久
的野牛。他的手、口,沒有一刻休息,狂吻著,狂吮著,雙手也毫不客氣的,在
她的雙峰上、小腹上、大腿上,還有那最令人銷魂的地方,展開搜索,摸撫。在
車戰雙手的撫摸之下,她那陰唇,如今已是油光發亮了。車戰用手去撥開她那兩
片陰唇,只見裡面出現了那若隱若現的小洞天,洞口流出了那動人的淫水,車戰
探手進去……

    「弟弟!我受不了,快插進去,我……難受死了。」

    於是車戰不再等待,深深吐出一口氣,雙膝翻入她的雙腿內,把她的雙腿分
的更開,用雙手支撐著身子,挺著火熱的大寶貝,對準了桃源洞口,輕輕磨了一
下。溫倩雲知道車戰的大寶貝一觸到陰戶,忙伸出她的右手,握著車戰的寶貝,
指引著車戰,車戰屁股一沉,整個龜頭就塞進陰戶。這時溫倩雲那紅紅的香臉上
出現了無限笑意,水汪汪的眼中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車戰一見如此,更是喜不自勝,屁股猛然用力一沉,把七寸多的大寶貝一直
送到花心,他感到大寶貝在陰戶裡被挾的好舒服,龜頭被淫水浸的好痛快。抽了
沒多久車戰將溫倩雲的雙腿高架在肩上,提起大寶貝,對準小穴「滋」一聲又一
次全根盡沒了,「噗」的一聲又拔將出來。

    就這樣「噗滋」、「噗滋」,大寶貝一進一出。女的陰戶大開陰道提高,大
寶貝可次次送到花心底部,同時男的站立,低頭下視兩人性器抽插情形。車戰看
著大寶貝抽出時,將溫倩雲的小穴帶著穴肉外翻,分外好看,又插入時又將這片
的穴肉納入穴內。這一進一出一翻一縮頗為有趣,看的他慾火更旺,抽插速度也
越快,由於剛洩了,所以這次他抽插的更是耐久。抽插一快,那穴內的淫水被大
寶貝的碰擊,卻發出美妙的合擊聲。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這時的溫倩雲也感神魂顛倒,大聲浪叫著:「好弟弟,插的我痛快極了。」


    「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夫君,弟弟……我好舒服,啊!太美了。」

    「哎呀……我要上天了……」

    「弟弟……快用力頂……啊……唔……我……要……出……來了……喔……


    車戰的龜頭被火燙的淫水澆的好不舒服,溫倩雲淫精一出,車戰將她的雙腿
放下,伏下了身,吻著她的香唇同時右手按在她的雙乳上探索。

    「嗯!好軟、好細、好豐滿。」車戰撫摸溫倩雲的雙乳,感到無限享樂,不
禁叫道。

    車戰的大寶貝將溫倩雲的小穴塞的滿滿,溫倩雲的香唇也被他封的緊緊的。
溫倩雲吐出了香舌,迎接車戰的熱吻,並收縮著陰道,配合著車戰大寶貝的抽送
。這次重燃戰火,更是兇猛火勢燒的更劇烈。車戰是越抽越快,越插越勇,溫倩
雲是又哼又叫,又美又舒服。

    忽然溫倩雲大聲浪叫著:「啊……美……太美了……我快活死了……弟弟你
太偉大了……你給我……太美了……插吧……我太快活了……真的……太美了…
…」她魂入九霄,得到了高潮。

    車戰像一隻餓狼,餓不擇食,用盡了全身力量。這時溫倩雲全身一顫,一股
火熱的陰精又噴射而出,真是太美了,車戰的龜頭被淫精一灑,全身起了一陣顫
抖,他再也忍不住了,全身一哆嗦,用力的把寶貝頂住溫倩雲的子宮,然後覺的
有一股熱流射向子宮深處。

    「啊……美死了……弟弟……我……」

    溫倩雲被車戰滾燙的精液射的險些暈過去,狂潮之後,倆人靜靜的擁抱著,
享受這射精後的片刻美感。



    第八天中午,溫倩雲與車戰剛剛走上一處高崗,忽見溫倩雲向側面一閃。車
戰立知不對,與她躲到樹後,問道:「你怎麼了?」

    溫倩雲道:「我七姐、八姐在前面。」

    車戰道:「七姐、八姐,怎麼樣?證明萬百通入中原了?」

    溫倩雲道:「先別問,你看看,她們長得怎麼樣?」

    車戰伸出頭,一眼看到兩個姑娘,他的目力非常強,噫聲道:「都很美!與
你年紀差不多嘛,似都在二十之間。」

    溫倩雲道:「七姐叫白姣姣,八姐叫殷愛奴,她們都與我一樣。」

    車戰笑道:「萬百通真是無福享受,怎麼樣,你怕她們看到?」

    溫倩雲搖頭道:「我們感情很好,性情相同,我怕的是看到我在你身邊。」


    車戰啊聲道:「原來如此,那我們走另外一條路好了。」

    溫倩雲道:「不,你在後面,我去先會她們。」

    車戰道:「那是什麼意思?」

    溫倩雲帶著神秘笑聲道:「將來你就會明白。」說完,飄然而去。

    今天車戰又恢復本來面目了,他在後面緩緩跟著。到了一座山谷,只見溫倩
雲獨自在等,車戰一見,噫聲道:「殷愛奴、白姣姣呢?」

    溫倩雲嬌笑道:「走了呀!怎麼樣,又動腦筋了?」

    車戰笑道:「不敢,不敢,三戰一我可吃不消。」

    溫倩雲媚笑道:「得了吧!我不是外行,這幾天,我已領教了,你根本不怕
車輪戰,吃虧的是我們。」她忽又靠近車戰耳語道:「只怕她們不答應,你要用
點功夫啊。」

    車戰道:「你把我們的事都說了?」

    溫倩雲道:「我與七姐、八姐誓同生死,當然說了,我們約定晚在武林口鎮
上落店。」

    車戰吃驚道:「你安排我與她們今晚?……」

    溫倩雲道:「哎呀!那話兒怎能隨便出口,我是要你自己找機會呀,她們不
是浪婦,我敢說嘛。」

    車戰吁口氣道:「這就對了,不過我不去。倩雲,那種事,第一要有緣,第
二要有情。假如隨隨便便就成事,豈不是近於下流。」

    溫倩雲點頭道:「我太湖塗,沒有仔細去想。」

    車戰道:「好了!我送你到鎮口,你去與她們相會,我則追查雷家人。」

    溫倩雲依依道:「我們還有相聚的時候嘛?」

    車戰哈哈笑道:「這要緣,緣到相聚,緣盡相離,你我武林人,一切要放開
,因為我們的生命如風箏,不知什麼時候斷線哩。」

    二人到了鎮口,握手依依,溫倩雲輕聲道:「阿戰,你要保重。」

    車戰點頭道:「再會了。」

    告別溫倩雲,時候不早了,車戰踏著午後的陽光,由鎮前大道向西行,不出
三十里,忽覺側面有人在暗地盯上。他的感覺這會有了偏差,有人沒錯,那不是
盯他,在他右側有條小道,這時走著一個出奇的大個子,身高足有八尺,真如虎
臂熊腰,肩上扛著一個包袱,空著手,沒帶任何兵器,跨步如天神,妙在毫不笨
重。

    凡是身高體粗之人,照理說,其長相不會眉清目秀,可是這人不同,居然是
劍眉虎目,大臉不方不長,耳鼻五官搭配,毫無不雅之處。大道與小道是平行的
,相隔只有十餘丈寬,車戰始終疑為有人盯他,及至走過半里,他沉不住氣了,
停步看看側面。右側有一排樹林,地勢也高一點,他當然察不出大漢的行蹤,於
是他閃進樹林,循聲查看,可是一眼看到小道上的大漢時,不禁呆了。

    在車戰驚奇大漢之際,忽然有個輕輕的聲音傳進耳中:「戰哥!到這裡來。


    這聲音好熟,車戰在一愣之下,忽然輕叫道:「龍女。」

    不錯,在車戰未進樹林時,雷龍女早就藏身該處,所以車戰沒有察出,兩人
會面後,雷龍女指著巨漢道:「戰哥,我盯了他大半天了。」

    車戰道:「這巨漢是誰?你為什麼盯他?」

    雷龍女道:「我看到他與五個高手加上一個人見人怕的青年婦女動手,你說
怎麼樣?」

    車戰道:「怎麼樣?」

    雷龍女道:「殺死五個高手,嚇跑那青年婦人。」

    車戰道:「嚇!他有什麼奇特武功,那婦人又是誰?」

    雷龍女伸手一拉,帶著車戰順樹林邊盯邊輕聲道:「那婦人在武林名聲不雅
,號「風流寡婦」,武功、邪門都高。」

    車戰啊聲道:「風流寡婦齊丰姿,會施上古迷魂香。」

    雷龍女道:「這人不知練成什麼古怪功夫,我親眼看到他空手奪取那五個高
手的兵器,連一點傷勢都沒有,難道他的手臂刀劍不入?」

    車戰道:「練到刀劍不入的功夫不少,鐵布衫、金鐘罩、虯龍功,神龜功都
行,只要火候純青就行了,但我觀察,這人練的是另外奇功,對了,你為什麼落
單了?」

    雷龍女道:「我一直就是落單呀。」

    車戰道:「八九天前,你生氣衝到前面去,令尊和我們一直追著,後來我也
落了單,但聽到令尊與你哥哥、表哥被塗光峰引去了。」

    雷龍女道:「那不必擔心,憑塗光峰九劍派還吃不下我爹。」

    車戰道:「我也這樣想,問題是你爹把武林墳場的事耽誤了。」

    雷龍女道:「武林墳場隨時可去。」

    二人暗盯了一個多時辰,車戰停下問道:「你要一直盯下去?」

    雷龍女道:「你不想查他來歷?」

    車戰道:「我有事去西疆,你就追查下去吧。」

    雷龍女道:「不,我要跟你走。」

    車戰道:「這樣不好吧,我不想與齊天監發生誤會,他對你非常鍾情。」

    雷龍女道:「什麼呀!他是我表哥,我就會喜歡他?做夢啊!就算我爹答應
,我也討厭他那狹窄的心胸,我不管,我要跟你去西疆。」

    車戰笑道:「你太任性了,跟我一道,有很多不方便,同時我的事又能連累
你。」

    雷龍女依然堅持道:「不管、不管,你總不能把我趕走吧。」

    車戰一指前面道:「我們落店再說吧。」

    前面出現一城,二人進了東門後,在街上行了一會,來在一家名為「招平」
客棧的前面,車戰道:「我們住這家客棧好了。」

    雷龍女搶先進店,找到夥計,定了兩間上房,叫上一桌酒菜,一切都不必車
戰費心。吃過飯,雷龍女不去自己房間,呆在車戰房中,拿出一件東西,向車戰
問道:「你見過這玩意沒有?」

    車戰一看是雙精工雕刻的玉壺,而壺塞又是瑪瑙的,不禁驚奇道:「從哪裡
得來的,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古玉製品,非常名貴。」

    雷龍女道:「壺中裝的是什麼?我還沒有打開看過,這是在風流寡婦身上落
下的,她被巨人打得衣破發散,我發現這玩意是從她衣袋裡掉下的。」說著要打
開壺塞。

    車戰忽有所悟,火速制止道:「別打開。」

    雷龍女看到他驚慌之狀,嚇聲道:「為什麼?」

    車戰道:「我擔心裡面的東西。」

    雷龍女道:「你說是上古迷魂香?」

    車戰道:「八成是。」

    雷龍女問道:「那玩意有什麼歷害?」

    車戰道:「我只聽說過,有人吸人上古迷魂香,會亂性,無藥可解,必須男
女……男女……交合……才能解毒……唉……」

    雷龍女臉一紅道:「原來是下三流的玩意。」

    車戰一把奪過去道:「這東西留在你身上太危險,給我拿去請教一個人再說
。」

    雷龍女不解,但卻非常好奇,笑道:「你拿去問誰?」

    車戰道:「說出來你也不認識,如果不是上古迷魂香,我再把玉壺還給你,
好了,你回房去休息吧。」

    雷龍女出去時嬌聲道:「你不要偷偷溜走啊。」

    車戰笑道:「不會的,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走,明天見。」

    在雷龍女回房之後,車戰獨自在房中東想西想,良久,他實在睡不下去,於
是帶上房門獨個兒走到前廳。前廳上客人依然不少,店子尚未打烊,忽然由東角
里走出一人向他招呼道:「車兄,你也在此落店。」

    那人中等身材,年約二十四五,作書生打扮,車戰一見,啊聲道:「南宮兄
!你也西來有事?」

    書生笑道:「當然有事,老弟,你說你在雷節度使府上做客,怎麼卻在這裡
相見?」

    車戰笑道:「湖海之人,哪能不走動的,南宮兄西來,定有重要事故,能否
見告?」

    書生道:「這裡不是談話地方,在下還有事情要拜託老弟。」

    車戰道:「到城牆上去,我是睡不著才出來的。」

    二人出店,直奔南城,時在起更,南城靠山,非常靜寂,登上城牆,找地方
坐下。書生急不可待地道:「老弟,大內被盜你可知道?御庫失去一件至寶。」


    車戰驚問道:「什麼至寶?」

    書生道:「十年前,交趾國進貢朝廷的血龍杯被盜了。」

    車戰道:「有點線索沒有?」

    書生搖頭道:「皇上對血龍杯心愛無比,御庫失寶,龍顏大怒,九門提督降
了級,六部大員急得焦頭爛額,其實這與我南宮超有個屁關係,然而麻煩卻逃不
了。」

    車戰道:「我見過你師妹,找她商量呀。」

    南宮超道:「她也沒有法子,問題必須找到家師才行。」

    車戰道:「四海神捕公孫前輩去了哪裡?」

    南宮超道:「現在刑部已下令徵召,但卻不知他的下落,我就是一面找家師
,一面查線索而來,希望老弟替我多多留心。」

    車戰道:「我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了,當然義不容辭,只怕小弟能力有限
。」

    南宮超鄭重道:「阿戰,你我相交三年多了,我雖然夠不上你的知己朋友,
但我又不盲,你是我輩中奇士,請別說見外話,你以為我不明白,獨孤乙就是你
。」

    車戰驚訝道:「南宮兄,你怎麼這樣武斷。」

    南宮超嘿嘿道:「過去我是不敢說,我問你,九雲嶺那個蒙面人,硬把我危
急中的師妹救脫險,除了你有誰?你如再不認,我就搜你衣袋,我想那豹皮面具
還在吧。」

    車戰輕聲笑道:「你該沒有告訴你師妹公孫紅吧?」

    南宮超道:「當然,我沒敢告訴她,她已盯得你很緊,一旦告訴她,你的麻
煩就大了。阿戰,雷龍女已夠你受了吧?嗨嗨!長得太英俊了也糟糕,艷福多了
也不好過。」

    車戰笑道:「龍女就在店子裡,我不能丟下一個人她,老兄能不能幫個忙?


    「不、不、不,那個嬌娃我可不敢惹。」南宮超忙不迭地道。

    車戰搖頭道:「那好吧,不談她了,今夜月色不錯,咱們不妨多呆一會兒再
回去罷。」

    南宮超道:「好啊。」

[ 本帖最後由 2u4cj 於 2013-2-23 16:59 編輯 ]
2013-2-23 15: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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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風流寡婦俏劍客



    兩人在這邊閒聊,卻不知客棧中已經發生了大事。原來南宮超的師妹公孫紅
一直在暗中注意車戰,剛才竟然無意中跟蹤車戰兩人,偷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知
道了車戰的身份,不由心中大喜,當下沉思片刻,打定主意,返回客棧來找雷龍
女。

    公孫紅道:「我們兩個曾經有個協議,你還記得?」

    雷龍女道:「當然記得,絕不後悔,怎麼樣?」

    公孫紅道:「既然你得到我得到都是共有,那我們就得好好商量。」

    雷龍女道:「怎麼啦?」

    公孫紅道:「他有了別的女人。」

    雷龍女道:「是誰?」

    公孫紅道:「萬百通的九姨太溫倩雲。」

    雷龍女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她。」言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公孫紅道:「你真的不在乎他與別的女人有那個?」

    雷龍女道:「只要他不討厭我,那我就滿足了,阿紅,這是我對你說的心裡
話。」

    公孫紅歎道:「可見你對他用情入迷了,我有什麼話說,我既然與你發過誓
、賭過咒,我也只好照你的樣子,不過你那表哥怎麼辦?」

    雷龍女氣道:「什麼怎麼辦,我又沒有與他訂親,我爹也沒有答應他,提他
幹啥?不過我們要擔心另外一個人。」

    公孫紅道:「誰?」

    雷龍女道:「獨孤乙,這人好色成性,咱們得提防著點。」

    公孫紅神秘一笑道:「也許你以後就不這麼想了。」

    雷龍女奇怪地道:「阿紅,你為什麼這麼說?」想了想又道:「你一定知道
了什麼,是不是?快點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公孫紅故意延遲了一會兒,才道:「獨孤乙就是他。」

    雷龍女不相信地道:「你怎麼知道的?」

    公孫紅當下說出了來由,然後叮囑雷龍女道:「你可要守密哦。」

    雷龍女點點頭,咬著嘴唇想了半天,突然紅著臉問道:「阿紅,你是不是決
定了非他莫屬?」

    公孫紅點點頭:「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們就更加要爭取了。」突然若有
所悟,臉一下紅了:「你是不是想……」

    雷龍女衝他點點頭道:「嗯,反正咱們遲早是他的人,為什麼不早些給他呢
?以後他身邊還不知會有多少女孩子呢,不趁早,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公孫紅點頭道:「嗯,說的是,那咱們就同進退,一會他回來……」聲音低
了下去,不知道兩個女孩子在商量些什麼,只是偶爾傳出幾聲「嗤、嗤」的笑聲




    車戰告別南宮超,回到客棧,剛走到門口,突然聽見裡面有人說話,聽聲音
,一個是雷龍女,另外一個聲音也聽著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了。人在想,手和
腳卻沒有停下,伸手推開門一看,床前坐著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雷龍女和公孫
紅二女。

    車戰順手關上門,正要說什麼,二女已經撲了上來,一左一右將車戰架到了
床邊,車戰大叫道:「嘿,你們想要幹什麼?」

    雷龍女和公孫紅一左一右偎著車戰坐下,滿臉的笑意,車戰心頭發麻,不知
二女是怎麼啦,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啦,還有,你們怎麼湊到一塊
了?」

    雷龍女向來是敢做敢為,聞言伸出蘭花指,在車戰額頭上輕輕一點,嬌嗔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和阿紅嗎?」

    車戰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聞言摸摸腦袋道:「我的姑奶奶,你
就別跟我打啞謎了,我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二位姑奶奶。」

    公孫紅嬌嗔道:「你這人真沒良心,我們在替你擔心,你將我們瞞在鼓裡暫
且不說,最可氣的是,居然還想偷偷將我們甩掉,你說說看,你對得起我們嗎?


    車戰渾身一震,不能置信地望著二女道:「你們偷聽了我和南宮兄的談話?


    雷龍女道:「是阿紅聽到的,要不是這樣,我們還不知要被蒙在鼓裡多久?
你倒是說說看,我和阿紅有什麼不好,讓你像見了喪門星似的退避三舍?」說到
此,泫然欲泣,公孫紅又何嘗不是這樣,須知這是二女早已商量好的計策,今天
是要軟硬兼施,使出渾身解數要將「生米煮成熟飯」。可憐車戰一見女孩子掉淚
就慌了,怎麼能不墮入她們觳中?

    車戰慌了,連忙解釋道:「你們別傷心啊,你們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
也明白我的苦衷了,父親生死未卜,仇敵環視,我不能連累你和你們家人?」

    龍女和阿紅這次是異口同聲的道:「那溫倩雲是怎麼回事?」言語之間的醋
意,是誰都聽得出來。

    車戰心裡咯登一下,知道說上了正題,老實說,車戰並非不喜歡二女,他確
實顧慮二女的家人受到自己的牽連而遭受北極派的毒手。殊不知,如今的江湖形
勢已經大變,誰也不能獨善其身,即使沒有他車戰,雷節度使一家也得捲進來。
車戰玉臉一紅,有些奇怪地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和溫倩雲的事的?」

    雷龍女是火爆性子,不喜歡繞圈子,聞言不耐的道:「你就別管我們是怎麼
知道的,我只問你,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和阿紅?你娶多少女人,我們可以不管,
但是想丟開我和阿紅,門都沒有?」

    公孫紅此時也顧不了許多,聞言接著道:「我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倒是
表個態啊!你要是不樂意,我們也不勉強你,我和龍女扭頭就走,出門就一頭撞
死,省得你看見我們煩。」二女真是一唱一和,軟硬兼施,口裡說不逼車戰,可
是話裡話外,哪一句不是堵得車戰沒話說。

    車戰苦笑一聲道:「你們這是何苦,比我好的青年多的是,你們為何單單看
上我?對了,龍女,你表哥可是很喜歡你啊。」

    雷龍女道:「他喜歡是他的事,我見著他就煩,你總不會硬逼著我嫁給不喜
歡的人吧。」

    公孫紅也催促道:「你就別顧左而言他了,痛痛快快,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說出這話,二女同時盯著車戰,緊張地等待著車戰嘴裡即將說出來的,足以
決定她們一生的命運的一句話。

    此情此景,車戰哪能說個不字,何況他確實從心底裡喜歡二女,當下對二女
道:「二位妹妹厚愛,我車戰是求之不得,只是……」話未說完,雷龍女和公孫
紅是同時一聲歡呼,將車戰撲倒在床上,熱吻像雨點般落到車戰的臉上,三人是
滾作一團。

    突然間,雷龍女從三人的糾纏中用力的掙脫了出來,車戰一愣:「龍女……


    龍女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嬌靨酡紅,小手卻開始緩緩地一個一個地在解自己
的衣扣,車戰驀地明白了,雷龍女要幹什麼,粉紅小襖,已經解開了鈕扣,龍女
雙手一分,全部的衣服一下敞開了,出現在車戰面前的是一張粉嫩、高聳,豐滿
的雙乳,猩紅的乳罩,褐紅的乳頭,支支楞楞地來回彈跳著,彷彿在向他招手。
車戰激動得如癡如醉,他望著她的灼灼發亮的眼睛,她那柔軟濕潤的紅唇,她那
炙熱急促的嬌喘,她那豐滿滾燙的身軀,好似化成了一陣陣烈火,一陣急速湧來
的潮水,洶湧迅速,令人心花怒放、熱血沸騰。龍女感到心裡有一團火在滾動,
燃燒著她,折磨著她,使她感到一陣陣的暈眩。終於,深埋的火山爆發了,像閃
電、似狂風,像傾盆大雨。龍女只是急切地等待著,那幸福時刻的來臨,那雙妖
媚的杏眼,秋波漣漣、含情脈脈地看著車戰,好像再說:「傻樣兒?還愣著幹嗎
?」

    車戰不再等待,在公孫紅的幫助下,很快就脫掉了身上的累贅,與雷龍女赤
裸相見。車戰將上身赤裸的龍女摟入懷中,猛一扎頭一支手托著乳房,一下叨住
了這只紅嫩的乳頭,拚命地吸吮著;另一支手在另一隻乳房上揉弄起來,倆只乳
房來回地倒替著。

    「啊……太美了……太舒服了……」雷龍女只是本能地掙扎了幾下,就像撒
嬌的羊羔偎在母親的懷裡,緊緊貼著他,她的兩隻小手在他的頭髮上,胡亂地抓
弄著。一陣強烈的身心刺激,震撼著她整個肌膚,她全身顫抖了,春潮氾濫了,
似江河的狂瀾,似湖海的巨浪,撞擊著她曲芳心,拍打著她的神經,沖斥著她的
血管,撩撥她成熟至極的性感部位,使得她的下身,一片濕潮。

    龍女揮動著玉臂,兩支小手顫顫微微地在摸索著什麼,從車戰的頭部向下滑
落,觸到他的胸部、腹部,接著又向他的雙腿之間伸去,但是,太遺憾了,她的
胳膊太短了,伸不到他那神秘的禁區。一種急燥的情緒,佔有的慾望和淫蕩的渴
求,促使著她,強迫著她那一雙小手,迅速地伸向自己的腹部,哆哆嗦嗦地去解
開那大紅的絲綢腰帶。她終於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一把抓住了車戰的右手,伸入
了她的內褲,死死按住那沒有見過市面的小丘上,然後,微閉杏眼,等待著那即
渴望又可怕的一瞬。

    然而車戰並沒有立即行事,而是起身跨入了她的雙腿之間,將青緞面褲,從
腰際一抹到底。龍女急切地的曲腿退出了褲筒,又一蹬腿將褲子踢到了一邊。車
戰,伏身一看,只見那光閃閃、亮晶晶的淫液,已經將整個的三角地帶模糊一片
,黃色而彎曲的穴毛,閃爍著點點的露珠,高聳而凸起的小丘上,好像下了一場
春雨,溫暖而潮濕,兩片肥大而外翻的穴唇,鮮嫩透亮,陰蒂飽滿圓實整個地顯
露在穴唇的外邊。還有那粉白的玉腿,豐腴的殿部,無一不在挑逗著他,勾引著
他,使他神魂顛倒,身不由已了。

    龍女靜靜地等待著,車戰仔細地觀察。一股少女的體香加雜著小穴的騷腥,
絲絲縷縷地撲進了他的鼻孔。車戰瞪著血紅的眼珠,雙手張開十指,按住兩片穴
唇緩緩地向兩側推開,掰開了陰唇,鮮紅鮮紅的嫩肉。裡面浸透了汩汩的淫水,
指尖輕輕地刮弄著又凸又漲的小陰蒂,每刮一次龍女的全身便抖動一下,隨著緩
慢的動作,她的嬌軀不停地抽搐著。

    「戰哥……啊……我……的……直打……顫……渾……身……癢……的……
鑽心……」

    「龍女……別急……慢慢來……」

    車戰的指尖開始向下移動著,在她那大小陰唇的鴻溝裡來回上下的撫摸著,
從下至上,一下一下地滑弄著。他的指頭,那樣的穩、準、狠,是那樣的有力,
有節。只上下十九個回合,龍女就開始了纖腰輕擺,手舞足蹈了。她只覺得,小
穴的鴻溝裡,好像發起了強烈的地震,以穴洞為中心,翻天地覆,排山倒海,一
排一排的熱浪在翻滾,奔騰,一陣陣的震顫在波及漫延,霎那間,她全身整個地
陷入了顛狂的狀態。

    而就在這兇猛的熱浪中,她突然感到小穴裡面,開始了騷癢,癢得發酸,癢
得發麻,癢的透頂,癢的舒服,癢得豪爽,癢的醉人,癢的鑽心透骨,這是一種
特殊的癢,神秘的癢,用人類的言語無法表達的癢,癢得她發出嬌吟:「戰哥…
…你……把我小穴……摸得好癢……又麻……又酸……哎呀……癢死了……快…
…快……插進去……止癢……癢……啊……

    車戰看著這張小浪穴,只見淫水一股一股地湧出,順著穴溝,向大腿不住地
流淌。他微微一笑,看見龍女紅霞滿面,嬌喘噓噓。浪聲四起,腰臀舞動,他知
道時機已經成熟,於是伸手抓住了紅裡發紫的大寶貝,對準了穴溝,上下滑動了
幾下,使寶貝醮滿了淫水,才上下移動著,尋找洞口,對準了洞口,全身往下一
壓。

    「啊。」龍女拚命地一聲嘶叫。

    「啊?」車戰感覺龜頭闖得生疼,但並沒有進去。他又一次壓下!

    「啊。」又是一聲吼叫。

    「啊?」龜頭又一陣生痛,還是沒有進去。

    這時一旁的公孫紅提醒車戰道:「阿戰,龍女是第一次,你要溫柔一點。」
不錯,龍女是第一次,她自己何嘗又不是第一次呢?

    這時,車戰柔聲地說道:「龍女,不要緊張,不痛,一會就會好的。」

    「嗯,嗯,我不緊張,不緊張不,不……」「啊」的一聲,龍女渾身一抖,
發出一聲驚人的喊叫。原來,車戰在和她說話時,目的就是讓她精神放鬆,肌肉
鬆馳,在分散她注意力的時候,猛地一壓,只聽「滋」地一聲,大寶貝一下插入
了三分之二。這一突然襲擊,才使得龍女,疼痛難忍,又吼又叫。

    車戰感覺寶貝插入後,小穴挾得很緊很緊,而且穴壁急劇收縮,好像一下子
要把寶貝擠壓出去,車戰只得崩緊臀部,壓足勁頭,他深知這是劇烈的疼痛而引
起的肌肉收縮,只得緩息一下,使龍女的疼痛減輕,方能開始抽插。

    「好些了嗎?」

    「嗯,減輕了許多。」

    「別緊張,一會就過去」

    「嗯。」

    「龍女,小穴感覺出寶貝在動嗎?」車戰邊說邊輕輕地讓寶貝蠕動。

    「現在有感覺了,啊,是在蠕動著。」

    車戰感覺活動自如了,這才開始了緩緩的抽送,邊抽插邊用左手摸揉著乳房
,用右手摟住龍女的脖子,不斷地親吻她的臉蛋,這一套時抽時插進行的動作,
雖然緩慢,但必竟是從上中下三個突破的夾擊。龍女的疼痛感覺消失了,平息了
,取而代之的是酸楚和酥麻,而車戰這一全身的運動,又驅趕酸楚和酥麻,一種
燥熱和酥癢又重新攫住了她的身心。

    車戰從龍女的表情上來看,知道她已疼痛消失了,便開始了猛烈的襲擊,他
的左手捏住漲滿的乳頭,不停地捻動著,下邊的大寶貝更是精神百倍,直抽直插
,速度猛增。肉體的並擊,再加淫液的粘糊,發出了啪,啪,啪的水音。

    龍女禁不住地大聲喊叫:「哦,好美,好舒服……啊……喔……」一條香舌
伸出嘴外:「喔……喔……喔……」搖晃著頭腦,尋找著另一張嘴,兩張嘴終於
會合了,香舌也順勢伸了進去,貪婪地吸吮著,直吮得舌根生疼。強烈的刺激,
折磨著她,嘴對嘴吸吮,使她感到窒息,漲得滿臉通紅,才使勁扭頭撥出了香舌
,便開始了更加猖狂的吶喊:「啊……戰哥……你……你……的……那個……東
西……好人……好長……好長……好硬……插得……我舒服……極了……真……
美……美極了……插呀……插吧……哎……唷……」

    她又是興奮,又是心愛,又是連連不斷的浪叫:「哼……哼……舒服……太
舒服……哎呀……那東西……插得……好深……」

    車戰十分得意地,越插越猛,越插越深,越插越快。龍女邊扭著屁股,兩手
緊緊地摟住他的身體,牙齒在他的肩上亂咬亂啃。突然,用力一咬,直咬得車戰
痛叫起來:「哎呀,……痛……好龍女……不要咬我……」

    龍女咯咯地浪笑起來:「戰哥……好人……你真勁大……插得我……美死了
……太好了……唔……」她拚命用手壓他的屁股,自己也用力向上迎合,讓陰穴
緊緊地和寶貝相結合,不讓它們之間有一絲絲的空隙。

    車戰覺得龍女的小穴裡,一陣陣收縮,只爽得龜頭酥癢起來。他不由自主地
說:「好……好緊的小穴……太過癮了……」

    龍女已經美爽得欲仙欲死:「戰哥……好哥哥……你那東西太好玩了……太
了不起了……我爽快死了……嗯……嗯……大戰哥……我……真愛死……你啦…
…想不到……我這輩子……遇上了你……喔……頂得好深……啊……」

    龍女那淫聲浪語的叫床,使車戰感到無比的興奮,無比的自豪,這一個少女
難得的第一次。龍女已經香汗淋淋,嬌喘噓噓,但仍不斷地嚷叫:「哎呀……車
……大……哥……往裡插點……裡邊又……癢開了……好……真準哪……我爽死
了……」車戰,服從指揮,聽從命令,按照她的意志,狠狠地抽插著。

    「啊……好……就是那裡……好極了……哎喲……媽呀……爽死我了……」
龍女已經四肢無力,週身癱軟,只有中樞神經在顛狂中震顫,只有興奮至極的寶
貝在慾海中掙扎,只有全身的血管在驚濤駭浪中奔湧,理智早已不復存在,大腦
完全失去作用,向她襲來的只有一浪高過一浪的奇癢。顛狂的頂峰,使她浪水四
溢,淫語不斷,掙扎在浪淫的肉搏之中。

    「啊……我不行……了……快斷氣……了……這下……插得真……深……啊
……快頂到……心臟……了……啊……真硬……喔……撐破……肚……皮了……
的……戰哥……手下……留情吧……我……」在驚人的吼叫之中,淫水如噴泉似
地,由寶貝邊隙,迸濺而去。

    車戰只覺得寶貝,一陣陣的發漲,龜頭一陣陣的發癢,這種癢,順著精管,
不斷地向裡深入。完全集中在小腹下端,一種無法忍耐的爽快,立刻漫延了全身
。又返回寶貝,它猛勁地作著最後的衝刺,終於象火山爆發一樣,噴犀而出乳白
的精液,與透明的浪水,在不斷收縮的穴洞裡相會合。兩人在極度的興奮之中,
竟在柔軟的床上翻滾著,翻滾著……

    風雲過後,一切歸於平靜。龍女溫柔的吻了車戰一下道:「戰哥,該阿紅了
,你也要溫柔一點啦。」說著將車戰推給公孫紅。

    公孫紅看了一場活春宮,早已雙眼通紅,射出灼人的欲焰,車戰也不再廢話
,雙手一伸一縮,已經順勢將公孫紅摟在了懷裡。公孫紅情不自禁地用豐腴的玉
臂,勾住車戰的脖子,並收腹仰身,粉紅的小臉蛋迅速地貼向車戰的臉上,接著
櫻口香舌同時送入了他的口中。車戰邊吸吮著香舌,並用自己的長舌轉圈地攪動
著她的香舌,直攪得她發出了「嗚」、「嗚」、「嗚」的嬌聲。車戰抱住她,緩
緩地向床榻走去,輕輕地,輕輕地把她放到了繡花緞面的被褥上,他慢慢地揭開
了她那層簿如蟬翼的漫紗……

    公孫紅全身裸露,一絲不掛,她皮膚白細、柔嫩,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
輝,凹凸分明,不斷地散發著少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飛魄散。此時此刻
,公孫紅仰著因情慾蕩漾而飛霞噴彩的鴨蛋臉,抬起了杏眼,發出了水波蕩漾,
攝心勾魄的光來,鼻翼小巧玲攏,微微翕動著,兩片飽滿殷紅的咀唇,像熟透的
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咀微張,淫笑浪喘,兩排潔白的小牙,酷似海邊的
玉貝,兩枚圓潤的酒窩似小小的水潭,蕩游著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絲絲
縷縷地飛進車戰鼻孔。

    車戰全神貫注地觀賞著,品味著這個豐艷而極富彈性的胴體,以勾起自己的
刺激和快感。公孫紅整個的身軀,散發著無盡的青春活力,豐滿、光澤、彈性十
足,滿頭的青絲,齊整的梳向腦後,又乖巧地盤成兩個髮髻,上面插一枚芳香艷
麗的小黃花,骨肉均勻地身段襯得凸凹畢現,起伏波瀾,兩條胳膊,滑膩光潔,
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頸脖圓長,溫潤如雪,金閃閃的耳墜,輕搖漫舞,平
添了嫵媚高貴的神韻,一切男人,在她的面前都會腦殼發漲,想入非非。她的雙
乳尖挺、高大的富於彈性、白嫩、光潔、感性十足,看上去好像兩朵盛開的並蒂
玉蓮,隨著微微嬌喘的胸脯,吁吁搖蕩,鮮紅的乳頭,褐紅的乳暈,好像發面饅
頭上鑲嵌了兩顆紅瑪瑙,使人總是看不夠。平坦的小腹,深深的乳溝,融流著春
潮的露珠,細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臍盛滿了情泉。渾圓的、粉嫩的兩
腿間,蓬門洞開,玉珠激張……就是修行多年的老僧也會拜倒在她的床前。

    神秘的三角地帶,養植著片片的茵茵小草,珠珠造型優美,彎曲著,交叉著
,包圍著,那豐滿而圓實的,紅潤而光澤的兩片陰唇,唇內還流浸著晶瑩的淫液
,陰戶酷似小山,高高的隆起在小腹的下端。粉紅的陰蒂凸漲飽滿,全部顯露在
陰唇的外邊,陰穴溝下,肛門之上,也種植了一片小草茸茸。這些令人熱血賁張
的神秘領域,放肆地向他逼進。

    只見她,雙乳高聳,椒尖怒突,蜂腰輕扭,雪腿慢搖地,發出了令人神魂顛
倒的浪語:「戰哥……來呀……你倒是來呀……」一支肉感十足的小手,一下扯
住車戰的鐵鉗般的大手,逕直地拉向了自己的雙乳。車戰只覺一種如饑似渴的強
烈慾望奔湧而來,他一下撲了上去,雙手各抓住一隻高大的乳峰,屁股斜挎床沿
,一扎頭便叼住這只紅潤的乳頭,搖晃著腦袋,猛烈地吸吮起來。

    他的頭使勁地往下扎,恨不得一下鑽入她的肉駝裡,飽餐這肥腴鮮嫩的美食
,他不斷地拱啊,拱啊……使面部緊緊地貼在她的乳房上,長而硬的指尖在彈住
十足的乳頭上來回的吮、吸、攪。牙齒不斷地輕咬、輕刮、輕磨,每一個動作,
都是那樣的用力,那樣的認真,那樣的貪婪。這時,公孫紅感到如驚濤駭浪般,
在她的胸前翻滾著,這種強列的刺激和翻滾,對於她來說是前所未有的。她瘋狂
地,放肆地享受著令人陶醉的美爽。春潮一浪高似一浪,一浪緊接一浪,波連波
,浪打浪,衝垮了她心扉的閘門,以瀑布般一瀉千里,湧遍了全身。她只覺得全
身燥熱難忍,每一根神經,都在激烈的跳動,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的奔湧,每一
個細胞都在緊張的收縮,她咬住牙,合著眼,忍受著,不!是享受著自己心愛的
人兒的的愛撫……

    「戰……哥……我的……好人……你……啊……玩……我……把……我……
玩得……渾身……都……舒……服……極了……換……換換……那個……啊……
我……全交……給……你……了……」

    車戰感覺到,她那小乳頭,經過一陣的洗禮,變得更大、更硬、更堅實了,
他昂起頭,看了看這只紅彤彤,濕淋淋的乳頭,激情大發,一扎頭又叼著了另一
隻乳頭,狠狠地吸吮起來,直吸得公孫紅,仰身挺腹,奇癢難忍。

    「啊……啊……好癢……好爽……你……你真好……你……才……是……啊
……哦……真正……男子漢……啊……使勁……玩吧……」

    這時,車戰,突然緩慢下來,抬起頭,細細的、柔情的看著公孫紅那紅樸樸
的小臉蛋,輕聲地問:「舒服嗎?」

    「啊……真過……癮……哪……」

    「你十幾了?」

    「十……九……了……戰……哥……你好好……玩玩……我……吧……快別
停……」

    車戰停止了揉弄和吸吮,這時,他伸出一支大手,五指張開,順著她那豐滿
的乳峰,向下滑去。公孫紅立刻渾身一震,接著呼吸又急促起來。車戰的大手,
從雙乳開始向下撫摸,他的摸法特異。他的手掌轉著圈,五個指尖壓在肉裡,一
邊轉動一邊向下滑,剛剛通過小腹、肚臍,觸到陰戶的時候,公孫紅已經無法忍
耐了……

    「喔……啊……全身……好癢……又酥……又麻……好像……點……穴……
啊……太癢……了……」車戰的大手終於落在了小丘似地陰戶上,用食指找到了
陰戶上方的軟骨,緩緩壓揉起來。不知是穴位的關係,還是他的手指技巧,這時
公孫紅,全身由輕微的擺動,變成了快速的震顫,又變成了不停的抽搐,接著便
是手舞足蹈,氣喘吁吁,肥白的屁股不停地扭動著。

    「啊……喲……太癢了……無……法……忍……受……啊……那裡……通…
…著……全身……哦……受不了……啦……」

    公孫紅的雙手,不停地舞動著,並在床上胡抓亂撓,突然一扭頭,她看到了
車戰小腹下,雙腿間,那個又粗又長又壯的大寶貝,正在那大片、烏黑發亮的陰
毛中激昂地高挑著,它是那樣威武粗壯,上面一根根的青筋,凸漲漲地爬滿了棒
徑。突起的肉刺,密麻麻的,支楞楞地聳立著,烏紫發亮的龜頭,獨目圓睜,怒
髮衝天。一種飢渴,貪婪的慾望聲促使著她,恨不得一下將寶貝插入自己的小穴
,飽賞這獨特的,超群的寶貝的滋味。她竟不顧一切地,舒展玉臂一把擦住了它
。車戰很快地反應過來,將身體腹部向前湊了湊,以滿足她那瘋狂的慾望。她抓
住寶貝一攥一鬆,一攥一鬆地玩弄著。

    車戰不但沒有停止動作,反而將手指下移,中指一下伸入了陰道,緩慢而有
力地撫弄起來,而公孫紅這時用力挺腹,同時將大腿叉開,那肥厚的陰唇,一縮
一張,淫水急流湧出,嘴裡不斷地浪語著:「快……快……快一點插……進去…
…這大寶貝……又長……又細……太……好……了……」

    車戰使用指頭功夫,先在穴洞裡,上下地滑動著,一會觸到了洞口,一會觸
到了陰蒂,使得公孫紅那肥大的臀部不住地抽動。她那小陰蒂一陣陣發癢,癢得
難忍,癢得鑽心,癢得心驚肉跳,癢得膽戰心寒,她實在是無法忍受了。

    「哎喲……快上吧……這……大肉……棒……多好……多長……把我……爽
……死了……你……快……插我吧……快癢死……我了……」陰道的嫩肉一縮一
張,少女的芳心,萬分激盪。陰蒂一跳一跳的,心肝亂並亂撞,心情萬分慌亂。


    這時,車戰把指頭伸入穴洞,在穴壁的嫩肉上,上下左右地翻攪,磨擦,這
又使得公孫紅感到又酸,又癢,又酥、又麻。花樣不斷地翻新,感受不斷地變化
。公孫紅只覺得全身輕飄,頭昏腦漲,一切都顧不了啦,拚命地挺屁股,使小穴
更加緊湊地與他配合,使他的指尖,更深入小穴的幽境。忽然,陰蒂被指尖頂住
了,向上一挑一挑的頂著,公孫紅尖厲的浪叫起來:「哎呀……我要……升天了
……我的媽呀……我要成仙了……」她什麼都不顧了,什麼都不想了,一切一切
都忘記了,她寧願這樣,爽死、美死、舒服死!

    「啊……啊……哼……哎喲……你……真……會……玩……」一股股浪水,
從小穴裡溢湧出來。

    這時,車戰抱住她細腰,輕輕地問道:「紅妹,爽嗎?」

    「哎喲……美……太……美……了……」

    「好。」說完,車戰跪在了她雙腿之間,手托寶貝,對準穴孔,只聽「滋」
的一聲,那根特製的寶貝,九寸多長,整個地連根沒入。公孫紅立刻感到陰道裡
,像插入了一根燒紅的鐵棍,而且,又粗,又長,好像插到了自己的腹內,頂住
了自己的心肝,感到無比的滋潤和充實。車戰被那窄窄的穴孔,夾實了寶貝,一
陣急插,猛抽,他感到自已的龜頭產生了一種酥爽之感,而且由寶貝一直向全身
擴散,直達到心中。

    倆人都同時地瘋狂起來,一同扭腰,晃臂,一個向上使勁,一個向下壓動,
直樂得公孫紅,口裡含混不清的叫喊著:「啊呀……哎呀……戰哥……你……弄
……得……喔……啊……人家……要死了……戰哥……你幹得……妹子……又流
……了……」

    車戰聽著她的嬌喊浪叫,便低聲問道:「我的寶貝,你的小穴,好緊,弄得
我,好酸,好癢,好麻。」

    「喔……你又流浪水了吧?流得真多啊……哈,哈,哈……把我腿全搞……
濕了……」

    「你也美爽嗎……這下插得……好深……好深……好爽……」兩人邊說邊干
,而越抽越快,越插越猛,直插得穴洞裡,發出「滋」、「滋」、「滋」的水聲
……

    「哎喲……戰哥……我癢死了……我的小穴……被你插……裂了……腫了…
…真爽……頂得……好……」

    車戰那大寶貝,並沒直插直抽,而是胡頂亂闖,在小穴的鮮紅嫩肉裡,攪動
著。他那濃密的陰毛,在抽插的同時,不停地增加著刺激,使得穴唇和穴蒂,都
在緊張地收縮著,收縮著。這種種不同部位的不同刺激,直樂得她尖聲怪叫,淫
水一次再次地破唇而出。公孫紅緊緊地摟往車戰的脖子,不停地在臉上磨蹭,她
爽舒地微閉雙眼,兩片濕潤的嘴唇,微微啟開,一條香舌急急地伸入了他的口中
:「喔……喔……嗯……嗯……」

    公孫紅咬著牙狠勁地讓小穴一下把寶貝吞下,方覺得身心肉體的充實。她的
身體熱得發燙,小穴癢得透體,無法形容的快感,使她又緊張,又放蕩。夢一樣
的呻吟,蛇一樣的扭動,寶貝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舒服透了,有生以來,第
一次感受到這暴風雨式襲擊,她已陷入了昏迷癱軟的狀態,好像架雲的仙女,飄
飄蕩蕩。又是一陣猛烈的襲擊,她退出香舌,又喊叫起來:「喔……小穴……癢
……再往裡頂……使勁頂……喔……好……我的小穴……頂漏了……頂破了……
漏水了……喔……好……爽……」接著,「啊」的一聲怪叫。

    公孫紅嬌軀抽搐,快感醉人地,麻酥立刻傳遍整個的全身,只見上肢舞動,
下肢踢蹬,昏迷了過去。車戰並未就此罷休,而是放慢了速度,緩抽慢插,每次
都直頂穴底。經過一場急風暴雨的洗洗,公孫紅本能地緊緊地摟住車戰的脖子,
小腹還在不停的挺進。急促的嬌喘,美麗的臉蛋,又出現了滿足的表情。

    「戰哥……啊……喔……唔……我……會給……你插死……干死……嗯……
啊……喔……又癢了……快……」

    車戰一連又是猛插三十多下,他身體燥癢難忍,尤其是小腹下,寶貝上,好
像乾柴烈火,在激烈的燃燒著,一種強烈的刺激突然向他襲來。他咬住牙,提著
氣,抑制著自己的衝動,又是一陣直抽直插,每每到底。穴中的淫水,如山洪爆
發,向外奔湧,兩腿不住地合張,全身不停地蠕動,血液沸騰。

    「戰哥……哦……不能動……了……喔……又來勁了……又癢……了……快
插死我……啊……」

    就在這閃電雷鳴的高潮中,車戰的精液象決堤洪水一瀉千里,奔湧而至,與
公孫紅的淫液交織在一起,一起衝向了穴洞的最深處。一陣雲雨過後,兩人都恢
復了精神的正常。

    公孫紅和雷龍女依偎在車戰的懷裡,車戰吻著二女道:「你們跟了我,以後
只怕有的苦頭吃。」

    雷龍女嬌笑道:「你不用嚇唬我們,我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就憑今晚你
給我們的快樂,我們死都值了。」

    公孫紅嬌羞的道:「死丫頭不害羞,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雷龍女滿不在乎的道:「反正現在我們兩個都是他的人了,怕什麼嘛。」

    車戰突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龍女出的主意對不對?阿紅一個人肯
定想不出來這主意的,你們說,你們是不是早打定主意今晚要跟我這樣?」

    公孫紅羞紅著臉,說不出話來,雷龍女白了車戰一眼道:「我就知道遲早瞞
不過你這鬼靈精!不錯,這主意是我出的,要不這樣,我和阿紅還不知道要等待
猴年馬月呢?」

    公孫紅也是醋意十足道:「是啊,恐怕你早把我們給甩了。」

    車戰連忙安撫道:「你們別亂吃醋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喜歡你們
,只是因為顧慮給你們帶來不幸,所以才故意躲避你們。」頓了一頓,接著又道
:「龍女,你知道的,我和你們一家人呆了一年多,要不是顧慮到你表哥,我也
不會老躲著你。阿紅,你知道的,我好幾次跟在你後面救了你。」

    公孫紅嬌嗔道:「你還說了,想起來我就生氣,你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故意不讓人家知道,搞得神神密密的,害的人家瞎猜了好久。」

    車戰「嘖」的一聲,響亮的親了公孫紅一下:「別生氣了,以前是我不好。
」說完,同樣也親了雷龍女一下,然後對二女道:「時辰也不早了,咱們也該睡
了。」

    二女點點頭,三人相擁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時,車戰悄聲對二女道:「你們今天身子不方便,咱們今天就在
這住一天,你們倆就別出門了,好好休息一下。」

    雷龍女和公孫紅是臉紅心熱,對個郎的細心體貼,自然是心中歡喜,三人甜
甜蜜蜜的過了一天,吃過晚飯,車戰突然想起南宮超來,於是對二女道:「我想
起南宮兄來了,我待會去見他,你們兩個早些休息,不過要小心。」

    雷龍女笑道:「戰哥放心,我和阿紅又不是吃素的,你也要快去快回啊。」


    車戰答應,親過二女,這才去見南宮超,兩人見了面,在客棧附近找了個茶
館坐下,南宮超沖車戰一伸大拇指:「老弟,你真是艷福不淺啦,還是你罩得住
,那兩個小辣椒也只有你能對付。」

    車戰臉一紅,知道瞞不過南宮超:「南宮兄取笑了,不過這事也得怪你。」


    南宮超奇怪的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車戰道:「不怪你怪誰?你行事不謹慎,說話不小心,讓阿紅跟蹤偷聽,我
的底一下讓你洩光了。」

    南宮超聽了,居然只是笑了笑,沒作任何分辯,車戰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
悟:「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引阿紅去偷聽的,是不是?好啊,你是存心的。」

    南宮超拱手道:「老弟見諒,我承認我是故意的。」頓了一頓,接著道:「
我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為我不忍心看著阿紅痛苦,我是看著她長大的,自然要
關心她的幸福。所以,我才不得不使了一點小計,只是沒想到將龍女也牽扯進來
了。」

    車戰苦笑著搖搖頭:「我算是栽在你們師兄妹手上了。」

    南宮超笑道:「不過,這對於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啊!多了兩個嬌妻,
別人是想都想不到啊,你還不樂意?」

    車戰笑道:「我怎麼會不樂意呢,只是事情的發展有點突然,讓我全無思想
準備。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要感謝南宮兄的成全之恩。」

    南宮超道:「我可不敢居恩,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

    兩人的話題慢慢轉到了江湖中事,談得十分投機,二人回到店中,忽見店家
驚慌迎上道:「公子,公子,不得了啊!店中出事了。」

    車戰見他是對自己說話,急急問道:「什麼事?」

    店家道:「你的,你的……」

    車戰急急道:「我的朋友。」

    店家道:「對!你的朋友和一位三十許少婦打起來了,現在,現在由瓦面打
得不見了啊。」

    車戰立向南宮超道:「糟!我知道那婦人是誰。」

    南宮超道:「是誰?」

    車戰道:「風流寡婦。」

    南宮超駭然道:「嚇!最邪門的女人。」

    車戰道:「我得追上去。」

    南宮超道:「那寡婦不好鬥,你得當心她上古迷魂香,還有奪魂一丈綾。」


    車戰道:「我會小心,你替我交店錢。」說完,飄身上屋。

    登上瓦面,向四野一看,一點動靜也沒有,簡直不知向哪個方向追。正當此
際,偶而聽到遠處傳來嬌叱之音,車戰一加考慮,猛地一拔身,勢如流星,循聲
而追。在七、八里之外,這時有三個人影舞動,車戰一到,看得清楚,那正是雷
龍女和一個年輕風騷的婦人在動手,另外還有公孫紅。風流寡婦使的是一根綾羅
似的帶子,揮動時,勁道之強,帶起呼呼風聲,雷龍女以雙劍搶攻,但卻無法近
身,好在側面有公孫紅牽制,否則十分危險。

    車戰一看情形,隨即現身,朗聲道:「大家住手。」

    雷龍女聞聲,嬌聲叫道:「戰哥,快來收拾她。」

    車戰道:「你與阿紅退下。」

    二女聞言,雙雙閃開,風流寡婦則不似想像那般浪,只見她收起長綾,整理
一下衣裙,然後步向車戰道:「還我玉壺來。」

    車戰笑道:「應該說還你「上古迷魂香」才是。」

    風流寡婦哼道:「我齊丰姿的上古迷魂香豈是那樣容易掉的,那壺中裝的是
丹藥,不是迷魂香。」

    「丹藥?」車戰感到意外,笑道:「如果你的迷魂香沒有遺失,剛才你不施
展?」

    齊丰姿冷聲道:「她們不配。」

    車戰道:「她們不配,你看我配不配?施展一下看看?」

    齊丰姿忽然笑起來道:「你敢和我賭,你得先把玉壺還給我,雷龍女說在你
的手中。」

    雷龍女嬌聲道:「戰哥,別上她的當,那壺中一定是迷魂香。」

    車戰道:「龍女,你和阿紅回店去。」一頓又向公孫紅道:「阿紅,你師哥
在等你。」

    公孫紅道:「阿戰,你要當心,她的陰毒比她武功邪門更厲害。」

    齊丰姿道:「姓車的,別婆婆媽媽。」說完轉身就走。

    車戰追上笑道:「怎麼,施迷魂香還要佔上風頭,好,我倒不信邪。」

    雷龍女一看車戰如風追去,心中一急,也要追出,但被公孫紅拉住道:「你
急什麼,難道怕寡婦把他吃了。」

    雷龍女跳腳道:「不是這樣啦,你不見妖婦的眼睛?」

    公孫紅疑惑道:「眼睛?眼睛怎麼樣?」

    雷龍女道:「哎呀!阿紅,你真是死心眼,那妖婦的眼睛色迷迷的。」

    公孫紅聞言心裡也急了,連忙道:「啊呀!這怎麼辦?阿戰一旦中了迷魂香
,豈不是聽妖婦擺佈,我們快追。」雷龍女不待她話落,搶先追出。

    公孫紅也顧不了師哥,全力趕上道:「阿龍,慢一點。」

    雷龍女道:「人都不見影子了,還要慢?」二人追呀追呀,一連追出幾十里
,快要追到三更了,雷龍女焦急道:「糟啦!他們拐了彎啦……」

    忽聽後面有人大叫道:「師妹,師妹!請停一停。」

    二人背後如風追來了中州書生南宮超,公孫紅立住高聲道:「師哥,你也追
來了,來得正好,阿戰被風流寡婦引得不知去向了。」

    南宮超吁口氣道:「你們白追了,你們追的是南面,他們走的是西方,現在
距離只怕有百多里啦。」

    雷龍女嚇聲道:「你怎麼知道?還說有百多里?」

    南宮超道:「雷姑娘,你看後面還有誰來了。」

    一條人影適時追到,雷龍女一見是哥哥雷大鳴,不禁呆了,嬌聲叫道:「哥
,你怎麼在這裡?爹呢?」

    雷大鳴喘聲道:「快去會爹爹,朝廷有命,要爹爹追查盜御庫的盜賊。」

    雷龍女不管什麼強盜不強盜,問道:「你見到阿戰了?」

    雷大鳴點頭道:「我見他追趕一個女子,但我追不上。」

    雷龍女跳腳道:「該死的風流寡婦,她存什麼心,竟把戰哥引了這麼遠。」


    雷大鳴奇怪道:「這是什麼一回事?」

    南宮超笑把經過一說,搖頭道:「雷賢弟,這其中有奧妙,你就別問了,你
看你妹妹和我師妹,她們怕風流寡婦把阿戰吞到肚子裡啊。」

    公孫紅嬌聲道:「師哥,你說什麼,當心我不理你。」

    南宮超把頭一縮,連聲道:「不說,不說,師妹!現在多了雷兄一家,我們
合力查賊要緊,說真的,阿戰永遠不會出事的,你們放心吧。」

    雷大鳴也道:「妹子,爹等得非常急,我們快走吧。」

    二女這下有什麼辦法,只得隨行,在路上,雷龍女問道:「你們與九劍派有
什麼結果呢?」

    雷大鳴道:「妹子,你落了單,怎麼知道的?」

    雷龍女道:「阿戰說的。」

    雷大鳴笑道:「我們與九劍派正打得火冒三千丈時,不知從哪兒來了一個天
神,他一到就叫停,在當時的情況下,誰會聽他的。」

    雷龍女大驚插嘴道:「那完了,你們都不是他對手。」

    雷大鳴道:「不錯!不聽叫停,他就出手,全不薄彼厚此,攻九劍派,也攻
我們,爹見不是頭路,猛喝我和查天監後退,只要後退,那巨人就不攻,這下把
九劍派打慘了。」

    南宮超笑道:「原來你們會到了。」

    「南宮兄,你知道那巨人。」

    南宮超道:「十日前,我見他與一個如瘋子一般的老叫化在一塊,他叫瘋老
化子為師傅,隔一天,他落了單,看到他與風流寡婦同行。」

    雷龍女叫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看到他猛揍風流寡婦,而且把那妖婦五
個高手都打死。」

    公孫紅道:「可能他上了寡婦什麼當,也許寡婦偷了什麼東西。」

    「哈哈!說對了,風流寡婦偷了他一隻玉壺,壺中全是大還丹。」

    忽見一條人影自側面閃出,南宮超一見,也哈哈笑道:「端木王子,居然也
入中原了,哈哈。」雷大鳴等不識,瞪眼看著來人。

    南宮超向他們介紹道:「大家見見!他是疏勒王子端木沙,是道上的好朋友
,人稱「戈壁之虎」,我們又多了一個幫手了。」轉過頭道:「端木兄,這是雷
大鳴兄,那是雷兄妹子龍女,喏!這是我師妹公孫紅。」

    疏勒王子拱手道:「哈哈!不是客氣,諸位大名確實久仰了。」

    南宮超一把拉近端木沙,邊走邊問道:「王子,聽你口氣,你對那個「擎天
神」似很清楚?」

    端木沙正色道:「五十年前,中原武林有兩位武功絕世的奇人,一個是殘廢
人,號「老殘廢」;一個是老化子,號「天乞子」,那個擎天神名叫大佛兒,就
是天乞子的徒弟,煉成一身刀劍不入的「純陽童子功」,這巨人是孝子,他練武
功沒有別的事,一心要找他老娘。」

    雷龍女道:「他娘怎麼樣?」

    端木沙道:「這巨人的父母也是武林人物,在當年也算得一流高手,夫婦倆
最擅長醫道,尤其對各種奇丹妙藥堪稱一絕。」

    雷大鳴道:「不對,他為什麼出來找老娘?」

    端木沙歎聲道:「就是因他父母是名醫,引起各方武林去求丹,求的都是十
年難煉一瓶的大還丹,這種事情,他父母當然不肯,人之生,有幾個十年?後來
家遭暗襲,父親被殺,母親下落不明……」

    雷龍女道:「其師聽說還在世,有那麼大的本事,為何不替巨人出力?」

    端木沙道:「天乞子時瘋時好,性情不可捉摸,誰知道呢?」

    雷龍女道:「原來那玉壺是裝大還丹的,可見齊丰姿沒有騙阿戰,這樣看來
,迷魂香真的還在她身上,不妙,阿戰非吃虧不可。」這篇話,端木沙可一點不
明白了,兩眼望著大家。

    南宮超一見,立即加以說明,笑道:「阿戰這人,精靈如鬼,別看他表面忠
厚,保證他吃不了虧的,好了,天也亮了,前面有鎮,我們也該休息了。」

    雷大鳴道:「家父現在鎮上,大家好好商量一番。」

    雷龍女和公孫紅一心想著車戰,生怕車戰被風流寡婦給迷了,其實車戰和齊
丰姿那面已經起了變化,當車戰追著齊丰姿進入一座荒蕪遍地的山區時,突然被
一大批蒙面怪人給擋住,人數不下四十餘個,看情形,全是頂尖高手。

    車戰一見,發出冷笑道:「齊姑娘!我這樣稱呼你,是不用一般武林眼光看
你,可是你卻把我看走眼了,原來你早有埋伏?」

    齊丰姿似也覺得莫名其妙,望望對方,回頭道:「不必冷言熱諷,車戰!不
,獨孤乙,我給你證明。」說完,飄身而上,嬌叱一聲,奪魂綾真如神龍繞空,
一霎攻入敵群。

    車戰一見,不由愕然,忖道:「是我誤會她了。」不出一刻,對方的喊聲大
起,可是,在吶喊中,居然亦發出慘叫連連!這種情形之下,車戰連連搓手,他
幫吧,不甘願;不幫,過不去,然而在猶豫難決之際,突然從空中罩下兩道寒光


    車戰一見,猛地大喝一聲,迎上寒光,喳喳喳喳,金星四射,不加考慮,順
勢摟住齊丰姿細腰,一衝出了重圍,再將雙足一蹬,人如流星。這一走,不到一
刻,居然脫離了八十里。眼前是一深谷,車戰將齊丰姿放下道:「對方到底是什
麼門路,居然有施飛劍的。」齊丰姿的心中,不知有什麼感覺,靜靜地望著車戰
,良久、良久……

    車戰看齊丰姿不回答,追問道:「喂!我問你呀?」

    齊丰姿不由自主地歎口氣道:「他們是北極派的,」

    車戰大驚道:「北極派有這種高手?」

    齊丰姿道:「北極派掌門人谷不凡,在漠北養精蓄銳,他不進則已,一進就
要橫掃中原武林,剛才發飛劍的就是十大長老中人。」

    車戰道:「剛才之舉,是對你而來,根本不是對我?」

    齊丰姿道:「對了,不過他們沒有看清你,如果看清了,你也算上一份。」


    車戰道:「這是什麼話?」

    齊丰姿道:「他們也知你就是獨孤乙了,而且也懷疑你是車自強的後人。」
齊丰姿說到這裡,又望著車戰一會,笑道:「你為什麼要救一個要與你作對的人
,她還是個武林不齒的風流寡婦。」

    車戰哈哈笑道:「人家看的我不一定看,人家說的我不一定說,也許我倒欣
賞你這樣潑辣的美麗寡婦哩。」

    齊丰姿道:「你胡說什麼?」齊丰姿罵著,但帶神秘的笑意又道:「看你只
有二十出頭,居然不老實。」

    車戰笑道:「那不管,我問你,你這風流寡婦的雅號從何而來?」

    齊丰姿歎聲道:「簡單的說,在我出嫁之夜,夫家突遭橫禍,我那尚未喝交
杯酒的夫君,加上他一家十八口,全被賊人殺絕,後來我打聽,去滅我丈夫一家
的賊人,全是青年高手。」

    車戰道:「啊!你把這事懷恨在心,不擇手段,不惜色相,勾上就殺。」

    齊丰姿正色道:「色引是實,我是清白的。」

    車戰大驚道:「有這種事,我真不敢相信,難道整個江湖都是胡說八道?」


    齊丰姿瞟了他一眼,不再答腔,問道:「我們的事如何解決?」

    車戰伸手將玉壺給她道:「迷魂香給你,我們就此算了。」

    齊丰姿道:「你錯了,壺中真的不是上古迷魂香,這是從一個巨人身上偷來
的,裡面是大還丹呀。」

    「真的。」車戰瞭解她所說的巨人,可是有一點,他想到齊丰姿在這一路,
為什麼不施迷魂香了,問道:「你曾經暗算我一次,但這一路,你又不施?」

    齊丰姿啊聲道:「不久前的夜裡,我看到一個青年與溫倩雲在崖上出現,原
來那是你呀。」

    車戰笑道:「就算你不知是我吧,你又為什麼要害溫倩雲?」

    齊丰姿笑道:「咕咕!我害她?我是想幫她,溫倩雲、殷愛奴、白姣姣,她
們三人名為萬百通的老婆,實際守的是童身活寡,我勸她們不要誤了終身,她們
反而敬重那個老鬼,我想過,如果她們有了對象,一定會脫離老鬼。」

    車戰笑道:「你替別人設想,可是不替自己想想?」

    齊丰姿笑道:「誰要我這風流寡婦,我今年二十八歲了,名聲又不好,也沒
有我看得中的人,我決心不嫁了,」

    「你引我到這裡來,不!到我救你的那個地方,又有什麼用意?」

    齊丰姿似被問到心眼裡,低下頭,輕輕的道:「我有一個秘密棲身之處,希
望你去住幾天,」

    車戰忽然看到她楚楚動人的另一面,不禁拉住她的玉手輕聲道:「在什麼地
方?」

    齊丰姿猶豫道:「你……」

    車戰道:「別你了,告訴我。」

    齊丰姿道:「在瑤山!地名百花谷,方圓百里沒有人屋。」

    車戰道:「我們走。」

    齊丰姿忽然道:「去是可以,你不要想到別的事上去。」

    車戰笑道:「真個的,我沒有把你看成風流寡婦,否則我就不會救你了。」


    齊丰姿聞言,深深地感動了,緊緊拉著他的手,輕聲道:「阿戰,你這人我
真無法形容,說你道學也不是,說你放浪也不對,既非君子,也不下流,你到底
是個什麼樣的人?」

    車戰道:「孔子曰,食色性也!與生俱來,所謂柳下惠坐懷不亂,那是胡說
八道,只怕坐在柳下惠懷中的是個醜八怪才是真的,我這人有個原則,美第一,
緣第二,情是非有不可,有美無緣,我心方寸如鐵,有緣無情,這事何趣之有,
外乎此,即為下流。」

    齊丰姿輕笑道:「這樣說,溫倩雲被你動過了。」

    車戰笑道:「你這一挑,我可忍不住了。」

    齊丰姿立即閃開,嫣然笑道:「我比你大七八歲,你別傻。」

    車戰笑道:「那是世俗眼光。」說著撲出。

    齊丰姿大吃一驚,拔腿就逃,連連道:「不要不要。」她的身法,在車戰眼
中真是從未見過,心中忖道:「比比輕功也好。」

    二人追到逐到了天亮,忽見齊丰姿立住指道:「我的巢到了,裡面有個丫頭
,你可別亂來。」

    車戰道:「一定也很美。」

    齊丰姿道:「哎呀!她還只有十六歲。」

    車戰笑道,緊跟在後,進入谷口,只見四壁高聳,谷深千尺,中有一樓,四
地遍植奇花異草,間以清池蓮塘,景致十分宜人,車戰不禁立住道:「好美的幽
谷,尤其這座竹樓,你怎麼能建設呀?」

    齊丰姿歎聲道:「這座樓不是我建成的,是先師建成的。」

    車戰道:「對不起!我們上樓吧,立在樓頂瞭望,谷景一定很美。」進樓門
,只見一位美麗的少女相迎,車戰暗忖道:「不出所料,這少女不但美,而且也
有很高的武功,無怪她能獨自守此幽谷。」

    齊丰姿吩咐道:「妮妮,準備酒菜,這位公子是我常向你提起的獨孤乙。」


    車戰忙糾正道:「不!我的真名真姓叫車戰,妮妮,打擾你了。」

    妮妮輕笑道:「車公子,我家主人這個地方,不知殺了多少江湖高手,臨死
連一杯茶都不給他喝,你卻有酒飲,我真感到稀奇呀。」

    車戰笑道:「你認為我死的代價比別人高?」

    妮妮望著齊丰姿道:「主人!你終於找到知己的人了,恭喜,恭喜,我也可
以跟你走江湖啦。」

    齊丰姿道:「妮妮,從現在起,我們要改頭換面了。」

    妮妮道:「主人,可是武林中還要那樣看待你怎麼辦?」

    齊丰姿道:「只要車公子不叫風流寡婦,我不在乎千萬人叫。」

    車戰笑齊:「齊姐,你何必再入江湖,這些年,姐的氣出夠了,為何不享享
清福呢?」

    齊丰姿笑道:「傻瓜!你根本就不知我的一切,我所告訴你的,那只是三年
前的事,我如不找到殺我夫家真正的主謀人,我能甘心。」

    車戰問道:「你現在知道了?」

    齊丰姿道:「知道!是谷不凡的大女兒和她丈夫「飛天餓虎」候冠,可惜他
們行蹤詭秘,勢力又大,我沒有辦法。」

    車戰笑道:「以你的觀察,谷天鷹和侯冠,單打獨鬥,絕非齊姐對手,只要
他們在外行動,你不能沒有機會?」

    「你錯了,谷天鷹以玄冰神功作招牌,那是陰謀,她真正看家本事是「七變
魔身」。,她丈夫侯冠更厲害,煉成「飛天神虎功」,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夫婦
怎能代父統御那麼大的北極派呢。」

    車戰道:「原來如此,我幾乎被蒙住了。」

    齊丰姿道:「他們的真正東西不會隨便出手的,只有與獨孤乙打硬仗才會露
面,因為獨孤乙就是車自強之子,而車自強之子又是在武林墳場長大的。」

    車戰驚訝道:「嚇!你什麼都知道?」

    齊丰姿道:「當然!這是得風流寡婦之賜,我在北極派人口中得了不少秘密
,亦因此之故,北極派恨我入骨,今天你是見到了,四十餘高手加上長老來對付
我,就是要以千斤壓四兩,沒有想到你出面,來個四兩撥千斤。」

    車戰大笑道:「哈哈!那真巧?」

    談了一會,妮妮送上酒菜,齊丰姿替車戰斟上酒,笑道:「我有生以來,今
天是真正做人,來!喝個痛快。」

    車戰一乾而盡,笑道:「你之所以要我來,真正原因就是吐苦水。」

    齊丰姿笑道:「那也不見得。」

    車戰道:「還有別的?」

    齊丰姿道:「不說了,來!再干。」

    二人喝了一整天,結果都醉倒了,人事不知,害得妮妮在旁守著,從黃昏又
守到天亮,直到中午才完全醒來。

    第二天晚上,兩人在院子裡喝酒,在月光下,只見齊丰姿更是出落地像一朵
水仙花,美麗極了,尤其身段凹凸分明,曲線玲瓏,惹的車戰慾火高昇,情不自
禁地摟住她在她香唇上狂吻著。

    「嗯……喔……唔……噯……」只見齊丰姿嬌哼著,她心裡並沒有什麼不願
意,苦守了二十八年,也真難忘她了,如今遇到了心儀的人兒,哪裡忍得住?加
上兩人都喝了酒,酒為色之媒,「幹材遇烈火」,什麼也擋不住。

    「齊姐,你實在很美,我……」車戰再度狂吻著她,同時右字伸入衣內,便
往雙峰探去,只可惱被肚兜擋住,只有乾瞪眼,於是改變一下戰法,往下移動,
伸入大腿根處,掀起褻褲,便欲揉扣了。忽然她忙推掉車戰的手說:「不行!不
行!我……」便要站起來。

    車戰忙又手用力一抱,不給她起來,同時哀求道:「請原諒我……我實在受
不了,我漲的要死了……」

    齊丰姿一見車戰如此痛苦之狀,便點頭答道:「嗯!但不要在這裡。」

    「好好好,到房間去。」就這樣,車戰擁著她慢慢走回房裡,一路上車戰盡
情的挑逗,摸,捻,揉著兩奶,狂吻著她的香唇!到了房間,車戰把門一關,只
見齊丰姿春心蕩漾,氣息短促地倒在床上,滿臉通紅,一雙美目癡視著車戰,那
眼神深含著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雙峰一高一低的顫動者。
車戰一見更是深情激動的倒在她身上,給她一個甜蜜的長吻。齊丰姿由於一路被
車戰挑逗,現今熱情如火,雙手抱著車戰的脖子,伸出舌頭來,她的火熱舌頭,
乾燥欲裂,一碰到車戰的舌頭,就像乾草碰烈火,更是猛烈無比。倆人就這樣擁
抱,一面熱吻,一面互相摸撫起來。

    「嗯……弟弟……姐姐好難過哦……」齊丰姿一邊幌動身子,一邊嬌媚的說
:「齊姐,我也很難過,把衣服脫掉好嗎?」車戰說道。

    齊丰姿被慾火沖昏了頭,馬上點頭道:「嗯。」

    車戰如奉玉旨,迅速替她脫下衣裙,肚兜,褻褲,赤裸裸的玉體,剎時便橫
陳在車戰眼前,潔白而透紅,細膩的皮膚,無一點瑕疵可尋,結實而玲瓏的玉乳
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線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長渾圓的大腿,更是上帝
的傑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跡,清幽的
很,又黑又濃又細的陰毛,罩住整個陰戶,整個陰唇,紅都都地,純是處女的表
徵。只見那陰唇,忽張忽開,煞是好看,且還正流著淫水,亮晶晶,一閃一閃,
更是奇景。看的車戰,眼睛噴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帶。

    「弟弟,把你的衣服也脫了嗎?」齊丰姿有氣無力的說道。

    車戰恍然大悟,急忙脫掉自己衣衫,瘋狂摟住她那曲線玲瓏的嬌軀。吸吮著
她那鮮紅的乳頭,右手便逕往神秘的陰戶撫摸。這時齊丰姿的淫水更像洪水般的
流個不完。車戰於是伸出中指,順著淫水,慢慢的往裡插,插進沒多深時,只見
齊丰姿皺著眉叫道:「啊……痛……弟弟……慢點……」

    「哦……弟弟……這麼大……有點痛……」齊丰姿略感疼痛,雙手握住寶貝
,輕聲說道。

    「沒關係,弟弟輕輕插入就是。」一面狂吻,一面雙手大力摸,揉其雙乳,
車戰一見,就將手指再住裡插,卻不時將手指抽出,在她陰核上挖弄,齊丰姿的
淫水更是越流越多。

    「弟弟……嗯……嗯……嗯……」說著,齊丰姿便伸出手來,往車戰的寶貝
一抓,結果車戰那九寸多長的寶貝,剎時更加暴漲,龜頭一顫一動,使她縮手不
迭。

    車戰便笑道:「怎麼樣,夠大吧?」

    「啊……弟弟……你的這麼大……姐姐我恐怕受……」齊丰姿畏懼的道。

    「齊姐,放心吧!弟弟慢慢施為就是。」車戰安慰道。

    在齊丰姿的玉手撥弄下,車戰更是慾火沖天,渾身火熱,便撥開她的雙腿,
枕頭枕在屁股上,使她的陰戶更是凸高,用手扶著寶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
探的,便插進玉門裡去。車戰便按兵不動,但是手指被她的陰戶緊緊夾住,四壁
軟軟綿綿的,舒服得很。就這樣僵持了一會,齊丰姿感到陰道理癢癢麻麻,非常
難過,便說道:「弟弟!姐姐裡面很癢。」說罷屁股往上一抬,臀部抬高,車戰
於是慢慢推進,就像火車入山洞一般。

    寶貝一點一點地推進,只見齊丰姿皺著眉,痛苦之狀,車戰心一橫,想道:
「長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入了半根之多,只見齊丰姿痛聲叫道:「痛死
我了……痛……痛……」一面叫道,一面用手緊握著車戰的寶貝,不讓車戰繼續
推進。

    此時龜頭已抵處女膜,過了後便可達玉門深處,花心垂手可得。但看了齊丰
姿這痛苦狀,眼睛緊閉,擠出淚水來,面色發青,便按兵不動,不再住前推進。
於是車戰提著寶貝,在前洞進進出出,以減輕其痛苦,及增加其情慾,同時右手
仍按在她乳尖上揉,捻。

    過了不久以後,車戰輕聲問道:「齊姐,現在覺得怎麼樣?痛得利害否?」


    「現在不像剛才那樣痛,但還有點脹痛,裡面卻更是癢。」齊丰姿無力地道


    「齊姐,俗語說:「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必須忍住痛,讓弟弟再
插進去,給你止癢才行。」

    「好!姐姐忍住痛,為了止癢,再痛也得忍耐,弟弟,你……只管用力……
插進去。」

    只見齊丰姿咬緊牙關,準備車戰的衝殺,車戰也不客氣,猛吸一口氣,寶貝
怒脹,巨股一沈,直朝濕潤的陰洞,猛然插入。「滋」地一聲、衝破了處女膜,
六寸多長的寶貝,已全根盡入,脹硬的寶貝已塞滿了整個陰戶。齊丰姿這一下,
痛得熱淚雙流,全身顫抖,張口便要叫了出夾。車戰一看,馬上用嘴唇封住了她
的嘴,哭叫不得,同時輕言安慰道:「齊姐,齊姐,忍耐一點,這次痛後再也不
會痛,而且樂趣還在後頭。」同時盡情的逗她。

    不知過了多久,齊丰姿首先說道:「弟弟,姐姐裡面不痛了,但是癢得很…
…你可輕輕抽送……否則姐姐怕受不了……」

    車戰一聽,馬上把龜頭緩緩抽出,又緩緩插入,如此,片刻之後,見到齊丰
姿淫水如泉湧,嬌喘微微,顯得她淫狂快活,同時臀部向上猛抬,迎著車戰的抽
送。車戰一見她苦盡甘來,春情如潮,媚態嬌艷,似朵侮棠,更加慾火上升,緊
抱嬌軀,聳動著屁股,如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語,狠得比流氓還狠,
重的比千斤錘還重,深的比井還深,就這樣瘋狂的抽送,只插得齊丰姿嬌喘連連
,媚眼如絲,浪叫道:「真……舒服……太……好了……弟弟……你……真……
會幹……美……太美了……啊……唷……喔……嗯……太好了……太美了……」


    只見齊丰姿一面浪叫,一面雙手緊抱著車戰,雙腿蹺上勾住車戰的腰,臀部
極力迎湊。人家說,女人最美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就是在性交即將高潮時,春
情洋溢,滿臉通紅,吐氣如絲,星眼微張,那種美。是不能輕易看得見。這時的
齊丰姿正是處於那種狀態,那種美,更令車戰瘋狂,令車戰不顧一切猛插猛干。


    「弟弟……弟弟……太美了……太美了……我……太痛快了……姐姐願就…
…這樣……死去……也甘心……姐姐太……舒服了……弟弟……你……太會幹…
…干……對……再……大力……用力……快……快……喔……」

    只見齊丰姿嬌哼著,同時雙手緊抱著車戰,陰戶內一陣急速收縮。一股火熱
熱的處女陰精,直射而出。車戰為著讓她享受插穴之樂事,狠插幾下,一陣火熱
的陽精亦噴射而出,直澆得她身心俱顫,口中直呼美,不願放鬆車戰。

    兩人就這樣地享受這美好的一刻,過了一會兒,她才喘了一口氣道:「美…
…太美了……姐姐長了這麼大,到今天才知道,插穴是多麼美的事……姐姐以前
大傻了……弟弟……你舒服,美否?」

    「弟弟也很舒服啊,姐姐,你真美。」車戰說道。

    兩人相擁撫摸著,齊丰姿開始撫摸車戰的寶貝,車戰也趁勢用手指頭,扣、
捻她的陰核就這樣,捻、扣,使得她的淫水直流,慾火高昇,直叫道:「快……
快插進去……」

    車戰故意使寶貝在她的陰戶口亂憧,直撞的她急急叫道:「錯了,錯了,就
在這裡,快插進去……。」她一面說著,一面用手抓車戰的寶貝,便將塞進去。
車戰知道她此時正是慾火高漲時候,便順著她小手的指引下,朝著洞口,猛插下
去,「滋」地一聲,全根盡沒而入。

    齊丰姿此時陰戶雖仍有些脹痛,但在慾火之下,也忍痛的讓車戰抽插。齊丰
姿被車戰這一陣陣的衝殺之後,臀部蛇腰更是猛擺不己,同時口中浪叫道:「啊
……弟弟……你太……會插了……我……我……美死了……噯……噯……我……
好……舒服……小浪穴……太痛快了……太舒服了……」

    車戰一聽她的浪叫,更加慾火高漲,要知男人肉女人,是一大樂事。這時的
車戰被她叫床浪叫著,一根丈八茅更是向前猛衝,直撞的兩人肌肉發出「辟啪」
、「辟啪」之聲。

    「咕……吱……咕……吱……」淫水聲。

    「咻……嗶……咻……嗶……」抽送聲。

    再加上她的浪叫聲,形成一幅純真、天然、原音響的四聲道交響樂曲。

    「弟弟……你……太好了……嗯……我……太舒服……了……重……再重些
……喔……插死姐姐了……小浪穴……好美喲……快……快……用力用力……喔
……升天了……」

    果然一股熱暖暖的精水由子宮陣陣湧出,車戰亦同時出精,兩股精水,混成
一支巨流,濕透了她和車戰的陰毛,陰部,也濕透了床鋪,濕透了地上。兩人也
累了,雙雙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當車戰和齊丰姿兩人被妮妮叫醒時,兩人就別提有多窘了,妮
妮也是面紅耳赤,對車戰道:「車公子,小姐今後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你
可不能辜負她啊。」

    車戰道:「姑娘放心,我會照顧齊姐一輩子的,我決不會再讓她受委屈了。


    齊丰姿感動的道:「弟弟,姐姐比你大好多,而且名聲又不會,你可別因為
我而被別人瞧不起。」

    車戰道:「我車戰的妻子,誰敢瞧不起?」

    齊丰姿感激的道:「弟弟,姐姐知道你對姐姐好,但是姐姐還是希望你別因
我而得罪人,你答應我,咱們以後就姐弟相稱,你如果不答應,我就永不見你。
」這話說得很重,車戰不能不答應。

    車戰道:「可是你必須答應我,等一切事了,你要嫁給我。」

    齊丰姿抱著車戰不住的親吻:「姐姐答應你,我的好弟弟。」

    車戰悄聲道:「姐,妮妮在呢。」

    齊丰姿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人呢,回頭看了一眼妮妮,發現她正瞪大了眼睛看
自己和車戰親熱呢,眼裡閃著神秘的光彩,齊丰姿身為女人,自然知道這代表了
什麼,微微一笑,對車戰道:「妮妮不是外人,我乾脆挑明了吧,我看得出來,
她也迷上你了,你就乾脆將她收了吧,這樣我也放心。」

    車戰驚異的道:「齊姐,你說什麼?」看看妮妮,臉羞得通紅,但沒有任何
反駁或者不願意的表示。

    齊丰姿笑著對妮妮道:「你也別害羞了,一生的大事呢!你自己倒是說說,
你是不是也喜歡上阿戰了?」

    妮妮嬌羞的點點頭道:「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這只是我的癡心妄想
罷了。」妮妮那粉面菲紅的樣子簡直美死了。車戰心底的慾火騰一下點燃,他輕
輕地摟住了妮妮的細腰。

    妮妮又羞又驚:「車公子,你……」

    車戰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妮妮,你不必妄自菲薄,我車戰能得你和齊姐的
厚愛,真是我前身修來的福分,你放心,我一定會愛你們一輩子。」

    妮妮又喜又羞道:「我……也……是……」

    車戰望著這位垂手可得的玉人,如雲的秀髮,像雲瀑般烏晶柔亮,驕傲高挺
的雙峰微微起伏,纖細的柳腰配上飽滿翹挺的香臀,好像向他發出邀請的訊息,
修長的秀腿,夾得緊緊的。他輕輕地撥開她的秀髮,把她露出來的耳垂,輕輕含
在嘴裡,用舌頭舔著。她雖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車
戰當然明白這是她他第一次享受這種滋味!於是他左手下滑到她的小腹,上下撫
摸;右手上滑到她的乳房,毫不客氣地隔著衣服揉捏著;牙齒改舔為咬,嚙咬得
她渾身劇顫,輕輕地呻吟出聲!

    車戰轉到妮妮的正面,把舌頭漸漸移到她的唇角,慢慢地侵入。她嚶的一聲
,張開了杏口,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快樂地和她的舌頭不斷糾纏、翻攪。妮妮快
樂得渾身發軟,要不是車戰抱著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車戰抱起她嬌柔的玉
體,扔在了床上。室內溫暖如春,除了紅燭發出的「劈啪」聲,就剩妮妮急促的
喘息聲了,齊丰姿含笑看著二人。

    車戰居高臨下,欣賞橫陳在床上的少女的玉體。經過前面激烈的運動,妮妮
的秀髮已亂,如瀑布般鋪在床上,玉面現出一片潮紅,挺直的瑤鼻上掛著一滴滴
汗珠,純潔玉體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濕,什麼秘密都隱隱透現。車戰不禁暗道:
上天真是垂憐,這個絕世尤物,竟馬上就要在自己的身下扭動、呻吟了。他熟練
的除去了妮妮身上的所有障礙,細細地審視著妮妮一絲不掛的絕美胴體。

    妮妮白玉似的胴體上挺立著兩座堅挺、柔嫩的雙峰,大小適中,十分惹人憐
愛,玉峰上兩顆粉紅色的乳頭,晶瑩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細
膩,潔白,平坦的小腹上鑲著迷人、小巧的肚臍眼兒,叫人愛不釋手;修長筆直
的玉腿散發著美麗的光澤。小腹的盡頭,雙腿緊夾處,是漆黑發亮的芳草地,但
見玉股墳起,水蜜桃般的陰戶隱隱分出一道紅線,紅線頂端一粒紅瑪瑙似的陰核
嬌挺著。

    車戰搓揉著妮妮小巧而堅挺的椒乳,再輕舔她已發硬突出的乳頭。他把手掌
放在妮妮的雙乳上,剛好遮蓋她整個小巧的乳房,車戰用掌心磨擦她已發硬的蓓
蕾,妮妮不禁輕聲的呻吟。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輕輕的撫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
大腿的盡頭處,剛想有所動作時,妮妮下意識地將兩腿緊緊的合併,把車戰的手
緊夾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車戰用另一隻手愛撫她那趐膩潤滑的乳峰,而被緊夾的手亦微動輕搔著她的
大腿內側,妮妮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閉眼享受著。突然車戰用力地緊捏了她的
玉乳一下,她整個人不禁一震,雙腿不由自主的一鬆。車戰托起妮妮的香臀,將
巨大的寶貝抵在她濕潤的小穴口,一挺腰,緩緩將自己的寶貝塞進了妮妮的處女
小穴。由於經過之前充分的潤滑,以及陰道嫩肉的堅實彈性,妮妮並未感到多少
疼痛,只是有一點點被撐開的感覺。車戰開始將寶貝退出,再緩緩送入。然而那
小穴卻開始夾緊,縮著肉壁,讓他的寶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你……這就是……歡好嗎……哼……好舒服……」車戰將她
的白嫩的雙腿抬起來,架在肩膀上,運用九淺一深法抽插著。幾十下之後,妮妮
全身緊繃了起來,頭開始向後仰,喘息凌亂。小蠻腰配合著他的抽送上上下下,
似乎是想要獲得更多的疼愛。

    「啊……車哥哥……人家……想……要……你都不……給……人家……那種
深……深點的……壞……壞死了……」

    車戰沒等她說完,寶貝就立刻快速抽插起來。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搗在陰
道的盡處。妮妮嬌軀一震,沒命的叫了起來:「啊……不要……太……太裡面了
……啊呀……弄得太深了……」車戰充耳不聞,埋頭狠幹。

    經過幾百回合後,妮妮的呻吟聲大了起來,最後一聲尖叫,少女花心深處射
出滾燙的陰精。接著,車戰將寶貝抵在她的子宮口,滾燙的精液灌滿了她的花宮
。兩人交纏著身體,車戰摟著妮妮說道:「我愛你。我要一生一世照顧你。」妮
妮感動地向他奉上熱情的香唇。

    齊丰姿也是初嘗異味,此刻又被車戰和妮妮兩人的歡好激起了強烈的需要,
滿腔的慾火,在她那佈滿著火花的雙眼已展露無餘。這看在車戰的眼裡,哪有不
知之理。齊丰姿幾乎忍不住那性的飢渴,亦自己動手,把那件套住雙乳的肚兜鬆
了下來。聳胸豐臀皮白如脂,那白玉似的大腿修長而光滑,渾身沒有一處不充滿
性的誘惑。這把車戰看得慾念橫生,心頭猛跳不巳,那寶貝頂尖的龜頭更是顫抖
不已。齊丰姿的胴體散發著高熱,緊閉著雙眼,呼吸更是急喘著。車戰用他強有
力的手臂把齊丰姿的身體輕輕的抱起,然後把她放在那張床鋪上,然後將嘴唇湊
了上去,覺得齊丰姿的雙唇已經發燙了。於是車戰用左手緊抱住齊丰姿,右手慢
慢地把齊丰姿身上那僅有的緊衣褲脫了下來。赤裸裸的兩個人,相互凝視著對方
誘人的肉體,使情慾的火更加高熱。

    車戰先在齊丰姿的二座高聳的乳房上,肆意地捏摸一會,感到齊丰姿的乳房
結實的很,尤其是尖端的乳頭,不但紅紅的可愛而且富有彈性。齊丰姿被他一陣
撫摸,陰戶裡的淫水早已流出,渾身更是酸麻得難受,顫聲說道:「弟弟……我
……我要……要……要……那……裡……裡面……好癢……癢……姐姐……有…
…有點……忍……忍受……不住……哼……」

    車戰更是伸手按住齊丰姿的陰戶上,只覺得又濕又熱,兩片陰唇也隨著手指
的翻弄,一開一合的顫動不停。車戰轉身跪了起來,分開那兩條修長的玉腿,扶
著寶貝對準那鮮紅奪目的陰戶,猛力一挺,插得齊丰姿「哼嗯」的叫了一聲,若
大的寶貝已全根盡入。齊丰姿肉緊的「哼」了幾聲,自動的把陰戶往上直挺不已
,車戰也就起勁的抽送起來,抽了幾十下之後,齊丰姿的氣息變成粗短而喘了起
來,眼睛若開若閉,嘴裡呻吟連連,一面用那兩隻纖纖玉手緊緊地把車戰抱住。


    車戰抽送的越緊,她的反應也越激烈,突然齊丰姿的兩手用力的按壓在車戰
的屁股上,使勁的忽上忽下的扭動臀部,迎合著車戰的挺送,情緒之熱烈,使車
戰感到吃驚。忽然齊丰姿的小嘴弄到車戰的嘴上,把舌尖塞在他的嘴裡,要他吸
吮著,身子更是挺得更高,屁股的扭動也更是加速。車戰也插得更深,抽得更急
,每次他的大龜頭更是重重地頂在齊丰姿的花心上。每當車戰抽插得越是厲害,
就越能使齊丰姿浪蕩與快活,最後狂野的像發了瘋,嬌聲哭泣了起來,淚水如泉
般的湧出,嘴裡浪叫著:「弟弟……哎唷……你……你真會插……啊……我……
我從來沒……這般……快樂過……哼……我……永遠……都……都愛……你……
哼……快……再……再重一些……哎唷……嗯……」車戰被她的蕩聲淫語逗得越
是發狂,猛力把寶貝一頂到底,大龜頭使勁的在齊丰姿的花心上抽轉了起來。

    「哼……哼……我……我的……好弟弟……天呀……美……美死了……我…
…我的……小穴……被……弟弟……插得好……好舒服……弟弟……使勁……把
我……插死……插吧……哼……哼……唉……用勁……快……快快……我……我
……不要……活了……弟弟……我……簡直……要……要……升天了……啊……
我……要丟……丟……丟了……嗯……哼……」

    突然齊丰姿全身顫抖,子宮在收縮,不斷的吸吮著車戰的龜頭,濃烈的陰精
源源不絕地流出,燙得車戰有說不出的舒服,便把寶貝接連的緊抽快插,陽精也
忍不住地洩在齊丰姿的陰戶中。當車戰的陽精射出之後,全身扶在齊丰姿的玉體
上,輕輕的吻著那滿身香汗的胴體。齊丰姿臉部更是充滿著滿足的笑容,柔順地
享受著車戰的輕吻,兩手不停地在他的背部撫摸著。

    車戰摟著齊丰姿和妮妮二女,滿意的笑了。



    車戰在百花谷住了整整十天,自然是夜夜春宵,和齊丰姿、妮妮是一床三好
,夜夜狂歡。這天,車戰向齊丰姿道:「齊姐,我不能再住了,我的事情很多,
非走不可了。」

    齊丰姿道:「好,我看你也呆不住了,我不送你了。」

    臨行前,齊丰姿道:「這十天你看到有人來過沒有?」

    車戰搖頭道:「沒有呀。」

    齊丰姿道:「你又錯了,妮妮在谷口,天天都沒對外斷過聯絡,告訴你,當
今皇上失了血龍杯,四海神、雷節度這兩家人全在為這件事奔走。」

    車戰道:「嚇!盜血龍杯的是什麼人,齊姐可以猜想嗎?」

    齊丰姿道:「已經凡屬大事發生,離不開北極派和黃金幫,這件事很難說,
告訴你,現在江湖更亂了,我已知道近年出了不少古怪人物,不過我會仔細查探
的。」

    車戰追問道:「你有不少手下?」

    齊丰姿笑道:「江湖人物誰沒有幾個死黨。」

    告別之後,車戰走出百花谷,不出五十里突然看到前面山道上坐著兩位老人
,不禁暗暗叫苦:「壞了,壞了,死纏不清的又上門了。」原來那兩老人是矮胖
子「高談先生」羅新民、高瘦子「海涵子」齊天飛,兩個都是武林中老輩怪物,
一生無所事事,也不插手江湖恩怨,就知二人好賭。

    「小子,你來了。」羅老頭望著車戰大樂。

    「當然來了,百花谷呆了十來天,那還不筋疲力倦。」齊老人做鬼臉。

    車戰生氣道:「別胡說,又是等我買酒錢。」

    羅老人向著齊老人道:「哈哈!小子發急了。」

    齊老人道:「當然!齊寡婦是清白的。」

    車戰掏出一錠銀子丟下道:「夠你兩個喝三天的,別纏我。」

    齊老人道:「小子,你是好色如命,前途當心。」

    羅老人大笑道:「不!是風流成性,前途送命。」

    車戰氣道:「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羅老人道:「哈哈!齊天飛,有人風流不下流是好子,你說呢?」

    齊老人道:「嗨嗨!羅新民,玩火的死於火,好水的死於水,你說呢?」車
戰不理,越過二老就要走。

    齊老人一把拉住道:「小子,慢點!我的話沒完,你逃不了。」

    車戰怒不可遏,吼聲道:「你兩個老不死要逼我出手。」

    羅老人嘻嘻笑道:「小子,別神氣,我們兩聯上手,不見得不能拖你三天兩
夜。」

    齊老人道:「對!我們不放行,你就別想走。」

    車戰跳起道:「七八十歲一個了,你們為什麼還不死?可見得閻王爺都討厭
你們。」

    齊老人哈哈笑道:「小子,再拿一錠出來,我賣消息。」

    車戰搖頭道:「不要,不要。」

    羅老人怪叫道:「不要也要,快拿出來。」車戰真拿他們沒辦法,只得再給
一錠,說真的,他也喜歡這兩個老人。

    齊天飛接過銀子,向羅老人道:「前途有幾關?」

    羅老人搔了搔頭道:「我想想看,窮人關、桃花關、暗殺關、巨毒關,哎呀
!想不起來了。」

    齊老人道:「這小子最危險是桃花關。」

    羅老人道:「不!他是容易過桃花關。」

    「不容易。」齊老人跳起道。

    「不!最容易。」羅老人揮動拳頭了。

    車戰一看,知道二老的賭毛病又發了,忖道:「這樣也好,他們不打起來,
我就脫不了身。」二老愈爭爭愈烈,結果真的出手了,霎時拳掌齊飛。車戰似見
慣了,大笑一聲,拔腿就跑。一路上,他把二老的暗示捉摸一番,忖道:「窮人
關是什麼?巨毒關、暗殺關;嗨嗨!敵人在前途布下暗算和巨毒,至於桃花關?
哼!還施美人計。」

    一陣快奔,他也不知走了多少路,這已快近中午了,忽然一陣肉香撲鼻,忖
道:「有人烤野味。」循聲而進,忽見一座林前坐著兩人,他跳起來了,駭然看
到一個老化子,一個巨人。

    「天乞子。」原來真是天乞子和他徒弟「擎天神」大佛兒,只見老化子頭也
不抬,但卻向車戰招手,這使車戰想退也不能了。走過去,問道:「前輩,有何
賜教?」

    老化子道:「坐下來,這裡的烤雞不賴,吃飽了再說。」車戰知道,這一頓
不好吃,吃完了可難受,但他還是放量猛啃。

    老化子道:「佛兒,你要找的就是他。」

    巨人道:「獨孤乙是他,又名車戰?」

    老化子道:「真名車戰,是老殘廢徒弟,在武林墳場長大的,練有「無形神
功」,你看他有沒有兵器?」

    巨人道:「沒有。」

    老化子道:「胡說,在武林墳場,有七千多套絕學,集千年武林精華,其中
最神的就是無形神功,更絕的是無形神劍。」

    巨人啊聲道:「他以空手擊落北極派兩長老的飛劍,原來是施無形神劍干的
。」

    老化子突然大笑道:「他吃完了,你就向他動手。」

    車戰大驚道:「前輩,我們為什麼要動手?」

    老化子笑道:「嗨嗨!我老人家與你那老殘廢師傅打了幾十年,永遠分不出
上下,現在老殘廢不與我見面,要分高下,只有你們兩個接手了。」

    車戰道:「算我輸了好不好?」

    老化子罵道:「胡說!你不怕丟臉,我不許人丟你師傅的臉。」

    車戰道:「我們約期再鬥如何,目前我有很多事要辦,假如我死了,我的父
仇誰來報?」

    老化子搖頭道:「我老化子也要入武林墳場了,沒有多少時間看到你們分高
低。」

    車戰道:「分出輸贏又怎樣?說來毫無意思,你老此舉,似在幫助邪門橫行
。」

    老化子冷笑道:「那不關我的事,今天非動手不可。」

    車戰生氣道:「老叫化,你太不近情理了,好!要動手你來,我要替師傅打
敗你,使你死也瞑目。」

    巨人跳起道:「車戰,你太無禮,怎對家師如此放肆,來吧。」

    車戰猛地閃開,大怒道:「好!打敗徒弟打師傅。」

    老化子突然跳起道:「車戰!你不能使無形神劍,那會殺害佛兒,只許施拳
腳。」

    車戰冷笑道:「廢話!相打沒好手,相罵沒好口,我對你師徒已忍讓夠了。


    老化子大急道:「我與你師傅相約,不許見生死,你敢違背師言,替師失信
?」

    車戰道:「你們相約,我不在場,誰知是真是假,」

    這下老叫化子可急了,大叫道:「你小子連我的話都不聽,真是不知尊卑。


    車戰大怒道:「家師教我,行道江湖、伸張正義,你教徒弟做什麼,為了你
自己意氣之爭,你這種前輩多一個不如少一個,要想後世尊敬,就得先站穩立場
,快!是你自己來還是你徒弟來?」老化子這下可碰上煩惱了,只見他連連搓手


    巨人道:「師傅,拼就拼,考慮什麼?」

    「混小子,你不想尋娘了?」提起尋娘,巨人冷了半截,頹然坐下。

    老化子忽然和聲道:「車戰,我與你師比武,是我一生最大的事,這樣如何
,你要爹,他要找娘,現在我答應你,等你們心願完了時,再分高下,否則我真
死不瞑目。」






【第四章】  巧妙佈局探情敵



    車戰一聽老化了有了轉機,他的心情可樂了,也暗暗吁了一口氣,但靈機一
動,故意搖頭道:「老前輩,我這人也有個牛脾氣,對人對事有原則,就是不能
下決心,下了決心非幹不可,現在我己決心幹下去,就這樣雷大雨小可不行,要
罷手容易,但要有條件。」

    老化子急急道:「什麼條件?你說。」

    車戰道:「叫大佛兒作我助手,一切聽我的。」

    老化子為難道:「大佛兒要找娘,他如何能跟你?」

    「我幫他找,這樣兩得其利。」

    大佛兒高興道:「我答應!但你要供我吃。」

    車戰大笑道:「這個當然,天子不差餓兵。」

    老化子哈哈笑道:「我可安心入武林墳場了。」就這樣,大佛兒成了車戰的
跟班,事後,車戰想到窮人關原來如此。

    老化子走了,留下巨人「擎天神」大佛兒跟車戰,兩個走在一路,真如高樓
下配小亭,實在不相襯。大佛兒一點不笨,長相粗中有秀,他跟著車戰夜宿朝行
,其性情已被車戰發現,那是十分忠厚。在第五天的早晨,天老爺不早不遲,當
他走在一條蠻荒似的山道時,天空烏雲密佈,南天上浮雲滾滾,狂風大起,雨點
如豆,不一會,滂沱大雨勢如傾盆。

    大佛兒道:「阿戰,快提罡氣,否則成了落湯雞了。」

    車戰喝道:「不可,這場雨非下幾個時辰不可,你把內功消耗,一旦有事,
你不要命了。」大佛兒聞言一震,再也不敢,但拉著車戰直朝一處崖下奔。

    還好,崖下有石窟,二人縮作一團,可是大佛兒太魁梧,怎麼縮,依然露一
大半,最難挨的是肚子,過了午後很久啦,大佛兒臉色有點怪樣。車戰問道:「
你怎麼了?」

    大佛兒道:「我好餓。」

    車戰很明白,以大佛兒的個子,食量自然驚人,食量大,消化更大,難怪他
受不了,於是安慰道:「盡量忍耐,希望前面有鎮。」足足過了三個時辰,天都
暗下來了,這才看到雨勢減弱,車戰起身道:「找店換衣服,不能再呆了,到了
夜晚更麻煩。」

    二人一出石窟,立即全力飛奔,又有二十里,這才找到一座小鎮。大佛兒第
一件事,就是注意飲食店。山城小鎮,客棧不多,車戰看到一處包子店,大喜道
:「大佛兒,你先吃幾個包子,然後慢慢找客棧。」大佛兒聞言大喜,撲上動手
,一口兩個,嚼也不嚼。店家一見大駭,連話都說不出了。

    車戰笑向店家道:「我兄弟太餓了,讓他吃。」

    大佛兒心中沒有數,狼吞一陣,這才向車戰道:「阿戰,好多了。」車戰一
算數量,天呀!一百零八個。給了銀子,大佛兒笑道:「再吃飯就省多了。」

    車戰問包子老闆:「店家,哪兒有客棧?」

    店家一指:「公子,向前走,拐個彎,你老就會看到「三江」客棧了。」在
這時,大佛兒暗拉一把,眼兒瞄著後側。

    車戰偷偷一看,問道:「那老人怎麼樣?」

    大佛兒推他一把,催著行走道:「不是老頭,是老頭後面,你不見那個中年
瞎子?」

    車戰道:「你認得他?」

    「你不怕毒?他是有名「九苗盅神」,假瞎子,師傅曾警告我,遇上要當心
。」

    車戰道:「注意他。」

    大佛兒道:「師傅說,練成高深內功之人,一般毒物不必擔心,不但侵不入
,侵入也能逼出或煉化,惟有絕毒,盅毒無能為力。」

    車戰點頭道:「這個我明白,我曾避過上古迷魂香,那也是奇毒之一,你可
知道,這九苗蠱神是哪一面的,該不是北極派的人物?」

    大佛兒道:「不,不明白!現在怪物出來大多了,有些被收買,有些獨行其
事。」

    找到客棧,二人立即訂房間換衣服,然後到廳前要酒菜。窮人關過了,車戰
想到羅、齊二老的話不是信口開河,適才又得知有九苗蠱神露面,恰與巨毒關吻
合,於是很緊張了,特別小心。大佛兒在酒到菜未齊時,已經忍不住了,對夥計
道:「小二哥!酒要整壇的,菜隨便,加四十個饅頭。」店家一聽,愣了,但見
眼前這個塊頭,哪還敢問。

    車戰向店家笑道:「照他意思去辦,你不要怕。」

    大佛兒開動了,車戰暗示道:「食客太多,吃東西要像樣兒,慢慢來。」先
上的兩壺酒,哪裡經得起倒,大佛兒正待催小二,但被車戰示意道:「落店時,
最低限度要觀察環境。」

    大佛兒道:「怎麼,有了疑問?」大佛兒偷偷地環顧客廳。

    「毒老頭何時來的你可知道?」

    大佛兒嚇聲道:「他什麼時候到了左角上的座位?」

    車戰道:「連我都大意了,剛才有一批進店,他可能趁亂進來的,但高手放
蠱不會下在飯菜裡,我們只注意他的舉動。」

    大佛兒道:「師傅說你最風流,我也聽武林說過,你是不是真的?」

    車戰笑道:「你忽然提出這個幹嘛,難道你不喜歡美女?」

    大佛兒道:「我練的是「純陽童子功」,不能近女色,我也不喜歡女人。」
他一停又暗示道:「阿戰,我未見你抬過頭,抬抬看。」

    車戰聽出他言外之意,抬頭,猛見樓上雅座裡有幾雙迷人眼睛射著他,不由
一震,忖道:「大佛兒不笨,他也識貨,那兩個姑娘好迷人。」雅座不小,擺六
張座位,車戰暗暗留意,發覺在座的食客最少有五批不是同路的。酒菜全上了,
大佛兒哪有時間多注意,只顧自己猛啃不停。車戰被樓上兩位美女所引,吃東西
只是意思意思,但他這時的心中不在色,而是想到「巨毒難關」和「桃花述人關
」上面。

    吃了一陣,大佛兒漸漸放慢了,抽出時間問道:「那兩個美女是不是同路的
?」

    車戰搖頭道:「不。」

    大佛兒道:「哪個美?」

    車戰道:「穿白的。」

    大佛兒道:「穿藍的眼中有煞氣,她眼睛看你毫無好感。」

    車戰道:「噫!你說你不喜歡女人,可是你卻有一套呀。」

    大佛兒笑道:「這是我老化子師傅常說,在江湖行走,最最重要的是觀察人
的眼睛,不管對方是何等狡詐、老奸之人,但在眼中,還是能看出破綻,所謂眼
乃心之苗。」

    車戰笑道:「你看那藍衣女子會對我有何企圖?」

    大佛兒道:「可惜我對推算懂得不多,注意,她起身了。」那個藍衣女子結
賬了,車戰沉著觀察,事情來了,只見那女子竟向車戰行來。

    大佛兒暗示道:「當心!她手中扣有東西……」話未收口,猛見那女子出手
如電,一點小小的東西直奔車戰。

    「住手。」樓上嬌叱一聲,同樣打出一點東西,硬把藍衣女子的東西打落。
藍衣女子一擊不成,又如電到了門外,大佛兒吼叫一聲,猛追而出。車戰這時也
感到一切大快了,想助大佛兒已來不及,低頭一看,只見地上有點東西在動,不
由呆了。白影一閃,車戰身前多了那白衣女子,只見她美麗絕倫,近看比遠看更
美,她嫣然向車戰笑道:「看清楚沒有,那是苗疆巨毒「黑死蟲」,為蠱中之最
,勝過金蠶蠱十倍。」

    車戰拱手道:「多謝姑娘援手,在下感激之至。」

    白衣女笑道:「我叫憐憐,姓莊。」

    車戰道:「姑娘!那女子是何來路?」

    白衣女子一指店角落,道:「你看看那角上,九苗蠱神不見了,那女子是他
女兒。」

    車戰啊聲道:「原來如此。」

    莊憐憐笑道:「食客都驚散了,你快去找你的同伴,如果他們父女聯手,我
保證那大個一身是毒。」車戰立即回房,拿了自己與大佛兒包袱,結了賬,猛向
外奔。到了街上,看到很多驚愕的眼光,車戰立即知道大佛兒是向西街頭追的。


    車戰追出西街,只見全是起伏不平的丘林地帶,看不遠,毫無影子,他不怕
大佛兒真功不行,怕的是毒。穿過幾處丘林,失望了,毫無動靜,天又黑暗,真
是進退兩難,好在雨後空氣涼爽,下定決心,一路照追不放。到了深夜,突然從
前方高處現出燈光,車戰猜想那兒必有人家,於是朝著燈光直走,可是愈走愈覺
不對,發現燈光是從一座高山上發出,車戰停了一下,估計燈光處必定是廟宇寺
觀。

    「公子,公子!等等我。」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後呼喚,車戰運目力一看,心
中一愣,他發現是那白衣姑娘莊憐憐,等到她走近時,正色道:「姑娘,趕夜路
?」

    莊憐憐道:「你追差路了,你那巨漢回去找你,我告訴他你由這方來了。」


    車戰疑心一放,啊聲道:「姑娘真是熱心人,你來追我回去?」

    莊憐憐道:「不!你同伴先追來,我在他後面。」

    車戰奇怪道:「先追我的不見,反見到在後面的姑娘你?」

    莊憐憐也愕然道:「他走出客棧不到一刻,我就追出來了,為什麼不見他?


    車戰苦笑道:「我同伴又追錯啦。」

    莊憐憐一指高山燈光道:「會不會追到那裡去。」

    車戰道:「他也許心急,奔得快,我們去看看。」

    莊憐憐笑道:「我從你同伴口中打聽,原來你叫車戰。」

    車戰道:「姑娘府上何處?」

    莊憐憐笑道:「你聽說過牛欄關莊家塞嘛?家父莊西田。」

    車戰歉然道:「對不起!請恕在下閱歷不深,西疆路上很少走動。」

    莊憐憐輕笑道:「何必客氣,誰敢走盡天下路,近來你的名氣好響啊。」

    車戰笑道:「姑娘,你話中有話哩,指我哪一方面的名氣?」

    莊憐憐瞟他一眼,嫣然道:「包括很多,聽說有很多女孩子都迷上你。」

    車戰笑道:「沒有呀!姑娘別無中生有。」

    莊憐憐靠近一點,輕笑道:「我提三個女子你可知道,不許撒謊啊。」

    車戰道:「請說,我一定照實招供。」

    莊憐憐道:「你確實很風趣,比方殷愛奴、白姣姣,尤其是溫倩雲。」

    「溫倩雲」三字特別加重,車戰怦然心動,猶豫一下,在她耳邊輕聲道:「
你都認識她們?」

    莊憐憐笑道:「咯咯!我這是從黃花嶺來的,溫倩雲還告訴我很多悄悄話。


    車戰大急道:「倩雲怎麼搞的。」

    莊憐憐道:「別急,別急!她是我的密友,我們之間什麼也不瞞,她告訴我
你的長相,在店中,我留了心,後來越想越對,因此我就追來了,不過巨人追來
也是真的。」

    車戰對莊憐憐不無戒心,羅,齊二老的話,言猶在耳,忖道:「假設她是對
手擺下棋局,她憑什麼向我下手?」想到這,立即假戲真做,自然地一手勾住她
芳肩,輕聲道:「憐憐,我與溫倩雲的事情,你聽了不害羞,敢向我出口?」

    莊憐憐大笑道:「咯咯!這兒是深夜,又沒有第三人,我才不哩。」

    車戰以退為進,指道:「你看!真是古剎。」

    莊憐憐道:「呀!我忘了,這是妙蓮庵呀。」

    車戰笑道:「尼姑庵?」

    莊憐憐道:「對!裡面近半年只有兩個少師傅。」

    車戰道:「這樣進去不方便吧?」

    莊憐憐道:「不要緊,我和她們是熟人,進去喝杯茶又不住宿,怕什麼呢?


    車戰道:「在這種深山高峰的古剎裡,住著兩個年輕尼姑,難道不怕那個?


    莊憐憐輕笑道:「她們都有武功。」

    車戰道:「啊!那我不進去了。」

    莊憐憐道:「幹嘛呀!走得好好又不進去了?」

    車戰道:「假使她們因久旱而思甘霖時,我可受不了。」

    莊憐憐居然很快會意,狠狠地打他一拳道:「缺德鬼!好啦,隨你便。」

    車戰道:「我剛才留心過,大佛兒並沒有在裡面,唯一的理由,他是追過頭
,追到前面去了,姑娘,你請入庵,我們後會有期。」試探一下,也存心擺脫,
可見他對女人真正是有分寸的呢!

    出乎意料之外,莊憐憐笑道:「我也想去看看她們,不過,你入了我的地盤
,我會找到你的。」

    車戰笑道:「歡迎!看我們有沒有緣?」分手後,車戰在想:「她不似敵人
安排的美人計,否則她怎麼會把倩雲的話告訴我,那是我和倩雲的私事,不對,
前途另有問題,我不能鬆懈,不過我倒是想美人計到底有什麼把戲對付我?」

    到了天亮,還是追不上大佛兒,好在有莊憐憐證實,大佛兒沒有遭遇毒害,
車戰最感麻煩的是大佛兒的包袱,又大又重。下了一座山坡,看到坡下有條小街
,不禁大喜,大步奔出。鄉村小街,鄉人起得早,車戰很高興居然有豆漿油條,
他吃了一頓,忖道:「下一步怎麼辦,我又不能把這大包袱給甩掉?」正當無可
奈何之際,人行道的東側出現一個大影子,車戰一見,真正如獲至寶,忍不住大
聲招呼。

    大影子還有別人,當然是大佛兒,他一聽車戰聲音,猛跨大步而來,吼聲道
:「阿戰,你追得我好苦。」

    車戰真是啼笑皆非,擺手道:「別說了,我也好不了,你的包袱把我害慘了
,阿彌陀佛,你快拿過去。」

    大佛兒接過包袱道:「那狗娘養的真夠狠,居然想用煙熏死我。」大佛兒居
然罵起來。

    車戰道:「喂、喂、喂,你罵誰呀?」

    大佛兒道:「我不是追那個娘們,誰知那老毒物從天而降,我怕他施絕毒,
立即放棄毒女,但卻斷了後路,我被老毒物放出一陣黃煙,嚇得不敢回店,拚命
向南逃,起碼奔了八十里……」

    車戰打斷道:「你不是回店會見那白衣少女?」

    大佛兒點頭道:「那是以後的事,當然逃出八十里時,好在躲入一座巖洞裡
,總算把老毒瞞過了,可是瞞過老毒一關,但卻被十幾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堵住洞
口。」

    車戰道:「噫!對方怎麼知道你?」

    大佛兒道:「是啊!當時我還怕有老毒在洞外,不敢出去,過了很久,你說
怎麼樣,洞口吹進煙了,他們想熏死我。」

    車戰歎道:「嗨,你真湖塗,有老毒在,他當然放毒,怎麼會用煙火熏你。


    車戰道:「結果呢?」

    大佛兒道:「我受不了啦!決心一拼呀!衝出洞去,他媽的,我從來沒有那
樣生氣過,我見人就殺,算一算,洞外二十三個傢伙,被我宰了九個,其他的全
跑了。」

    車戰笑道:「昨夜你追我也追錯了路,害得我又追你,現在動身吧。」

    大佛兒道:「不,我太餓。」

    車戰道:「這兒只有早點,哪能填你的肚子?」

    大佛兒道:「你要我怎麼辦?油條也好,買一大捆,我邊吃邊走。」

    車戰笑道:「用籮筐裝一籮筐你也吃不飽,一捆管屁用。」

    賣早點的老闆聞言,笑道:「遠客,老朽家裡有饃饃。」

    車戰道:「老丈,你是北方人?好極了,有多少全賣給我,不過要包好,我
們要趕路。」

    老頭進入屋去,用白布包了一大袋,笑著走出道:「八十三個,全拿來了。


    車戰交與一小錠銀子,笑道:「夠不夠?」

    老頭接過銀子道:「多了,多了!謝謝公子。」就這樣,大佛兒一面走一面
吃,嗨嗨!一里不到全光了。

    大佛兒吃完了,把大嘴一抹,指著前途道:「阿戰,你知那是什麼山?」

    車戰道:「這裡我沒有走過。」

    大佛兒道:「那是江湖人稱之為「分贓嶺」,是黑道出沒無常的地方。」

    車戰笑道:「那都是下三流武林行為,我們難道非經過那兒不可?」

    大佛兒道:「誰知道你要去哪裡,我只跟著走。」

    車戰笑道:「我要往西疆一帶,我們的工作是,你尋娘,我尋爹,還要幫官
家尋血龍杯。」

    大佛兒道:「那就非過「分贓嶺」不可,那兒是捷徑。」

    車戰忽然道:「注意前面三個人,好像很熟的背影。」

    大佛兒道:「我也見過。」

    車戰這時看出,立即追上去大叫道,「三位大哥等一等。」

    那前面三人聞聲,一齊回頭,似感大喜,同聲笑道:「阿戰,阿戰。」原來
那三人是「中州書生」南宮超,「死神之使」麻不亂,還有就是「戈壁之虎」端
木沙,不過他們看到車戰背後有個巨人全呆了。

    車戰甩下大佛兒奔上去,但發現三人的模樣時,不禁大笑道:「你們看到天
神了。」

    南宮超嚇聲道:「你和他搭上關係了?」

    車戰笑道:「說來話長,過後告訴三位。」

    等大佛兒一到,車戰給雙方引見之後問道:「三位因何在這出現?」

    麻不亂道:「賊人有了線索,已經向這個方向來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是什麼
一回事了吧。」

    車戰道:「血龍杯?」

    端木沙道:「這事把我也拉進來了,看在朋友份上,我已打聽到,盜血龍杯
的是「陰山雙鶚」,也許因追查過緊,他們潛逃到這個方向來了。」

    車戰道:「陰山雙鶚?我沒有聽過這字號?」

    大佛兒道:「我知道,他們的字號在興安嶺一帶最響,武功很高,練就金鐘
罩功力,火候將近九成,普通刀劍已不能傷了。」

    大家聞言,不禁同聲驚問道:「是什麼樣子的人物?」

    大佛兒道:「普通身材,年紀都在三十四五,他們善於易容。」

    南宮超道:「糟!這就難辦了。」

    車戰道:「武功高不是問題,善易容真難查出。」

    麻不亂笑道:「你是此中頂尖兒,居然也叫難了。」

    車戰道:「就是因為我懂得箇中奧妙才感困難,是我遇上就好,他們脫不了
身,可是我只有一個,諸位遇上豈不錯過。」

    南宮超道:「現在追查之人全湧向這個方向了,我們有兩種擔心。」

    車戰道:「怕與北極派衝突?」

    麻不亂道:「一定難免,甚至怕陰山雙鶚在走頭無路時投入北極派。」

    車戰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查出雙鶚行蹤,似我們這樣成群結隊而行,不是
辦法。」

    端木沙道:「我們五個分五路,一有消息,就向牛闌關送,四海神捕與雷節
度現在那兒坐陣。」

    車戰向南宮超問道:「龍女和阿紅怎麼樣了?」

    南宮超笑道:「你放心,她們都很好。」

    車戰向大佛兒道:「我有一個主意,你要記住,你要與過去一樣,不與我們
在明中招呼,也許雙鶚會向你勾搭上,他們現在要的是力量,你是最好的人選。


    大佛兒道:「我吃的問題怎麼辦?」

    車戰笑道:「有銀子就好辦,我給五百兩銀票給你,你吃得再多,也得花半
年,這行不行?」

    大佛兒笑道:「我又不是傻瓜,我會節省用,拿來,我們就分手。」

    車戰在分手後半個時辰,找到一座密林走進,從衣包裡拿出一面銅鏡,一面
照,一面用手在自己面上、五官,這兒拉拉,那兒摸摸,霎時變成一人粉面書生
。車戰照過鏡子,不禁笑道:「嗨!這樣夠了,美是美,雖比車戰秀麗,可惜沒
有車戰英俊。」車戰自言自語,原來他是把自己易容成一位粉面書生啦!

    一切完成,車戰再照照,忽然自己得意的哈哈大笑一陣,又自言道:「不知
倩雲見了我這樣子,會不會像見車戰那樣動心呢?對了,我希望再會到莊憐憐,
一方面考驗她對車戰的好感,同時也可試探她有沒有其他秘密。」車戰欣賞夠了
自己的傑作,出了密林,又笑道:「好在我對衣著不在乎一定的顏色和式樣,包
包裡有好幾套不同的行頭。」

    想到身上穿的這一套曾被莊憐憐看到過,於是又退回密林,等再出現時,變
成青衫粉面書生了,他抬頭望望天空,陽光已當頂了,又嘀咕道:「我得以獨孤
乙的真面目露面才對,免得武林中硬把獨孤乙和車戰連在一起,這樣更製造一分
神秘感,搞得他們暈頭轉向。」轉出一座小彎,前面有大路,忽然他想到藍色包
袱還有破綻,於是蹲在路旁,把包袱翻過來,一下變成黃色了,整理包內衣物和
一批古怪玩意,再仔細觀察一會,這才安心上路,似是非常得意哩!

    車戰身材中等,這時青衫白鞋,一看真成了一個儒雅書生,雖無英俊之氣,
但卻文質彬彬,不知從哪兒找出一把白絞拆扇,扇面一邊為高手畫的是新開牡丹
,一面有拳大三字一一「獨孤乙」,原來他早有計劃的。不出十里,當前出現城
門,車戰一看門楣,只見有「東闌古城」四字在上,不禁「啊」了一聲道:「我
尚在西粵境內。」

    進得城,轉了幾條街,找個店子吃了一頓,出店時,他一眼看到前面有個苗
條的背影:「噫!那不就是莊憐憐。」把腳步放快一點,不出數十個店面就追上
了。

    「憐憐。」

    那女子開始不理,在車戰靠近時,忽然回頭,嚇!不是莊憐憐,是誰?嗨嗨
!她是曾經要以黑死蟲害車戰的女子,也就是「九苗蠱神」的女兒。那苗女問道
:「你叫誰?」

    車戰一看不是莊憐憐也就罷了,居然還是一個可怕人物,心中一急,連聲道
:「對不起,小生誤認姑娘了。」

    這時苗女的眼睛沒有煞氣,但卻冷面如霜,哼聲道:「當心你的小命。」在
那店中,車戰沒有十分看清,這時候,他發現苗女確實很美,比起莊憐憐,那是
另有一種艷姿。苗女似很瞧不起當前書生的長相,不再理會,回頭走了。

    車戰吁口氣,摸摸自己的假臉,不自禁地笑了:「糟糕!現在的女子不喜歡
書生這個調調兒。」他想呀、想呀,最後苦笑了。車戰被苗女整了一下,心思不
寧,幾乎忘了身前身後,他沒有察出身後己有三個人漢跟上了,直至出城門,車
戰這才發覺不對,一回頭,發現人群裡有三個岔眼的傢伙,忖道:「看中我了。


    剛剛走到郊外,突聽後面大喝道:「小子站住。」

    車戰回身,望著走近的三大漢笑道:「看三位粗魯有餘,氣質不佳,莫非要
請西席先生,行,四書五經、詩詞歌賦是我本行。」

    上大漢吼聲道:「小子,你別酸!剛才見你存心不良,當街調戲少女,你有
幾顆腦袋?」

    車戰哈哈笑道:「那位苗女雖美,可惜一身是毒,不知與三位有何瓜葛?」


    「那你管不著。」另一男子踏出,氣勢洶洶,又道:「報名來。」

    車戰大笑道:「最好你別問,如果不怕死,你們先打出字號來。」

    大漢嘿嘿笑道:「倒要看誰怕死,北極派不是嚇出來的。」

    車戰道:「原來三位是北極派的,那就難怪如此囂張了,不過你們與公子我
動手,回去告訴谷不凡,只說我獨孤乙近期要會他。」

    「獨孤乙」三字真正威風,三漢一聽,全都面現驚懼,但其中一人嘿嘿笑道
:「小子,想冒充獨孤乙可以,先吃大爺三十招。」說完,「鏘」的一聲亮劍,
吼叫攻進。

    車戰紙扇一揚,扇面打開,清清楚楚亮出三個大字,踏步一轉,不知怎的,
大漢長劍立成兩半,震得攻進的傢伙虎口流血,「砰」的一聲,連連後退。只一
招,三大漢面如死灰,動也不敢動了。車戰道:「我說不殺你們,言而有信,快
把本公子的金玉之言帶回去,要谷不凡好好養足體力,準備與我一戰。」說完轉
身,瀟灑而行。

    不知走了多遠,大路彎北,這不是車戰要走的方向,向西是山道,他只有擇
向不擇路了。既要查探陰山雙鶚,又要維持西進之路,車戰在山區走到天黑,可
是所見的只是鄉民所居,沒有鎮市,為了晚餐,準備向鄉民求食了。剛到一座村
前,意想不到,忽見一個白衣姑娘由村中行出,觸目之下,嗨嗨,這下沒錯了,
真是莊憐憐,念頭一轉,迎上長揖道:「莊姑娘,真巧,在這裡遇上芳駕。」

    從哪兒來的書生,莊憐憐愕然一怔:「閣下是誰?」

    車戰噫聲道:「噫!莊姑娘,你不認得在下啦?」一頓,故意搖頭晃腦。

    「對、對、對,過去見到姑娘,我是蒙面的,現在我已本來面目了。」

    莊憐憐在江湖走動,什麼人物也見過,蒙面人物當然也不少,可是她能知道
是誰呢,呆了一下道:「閣下到底是誰?請問高姓大號?」

    車戰想笑不敢笑,又拱手道:「在下獨孤乙呀!久仰姑娘芳名,惜沒時機親
近,今日機遇,真是三生有幸。」

    莊憐憐道:「別冒充,你這種窮酸味兒我不欣賞,就算你是獨孤乙,你的本
事大、武功高,休想與我拉近招呼,走開。」

    車戰大出意外,忖道:「難道我這文質彬彬,長相儒雅,瀟灑美麗的書生不
如車戰?」他還是不退,但卻以另外一種姿態拿出道:「姑娘,在下可不是見色
心迷的人物,不過一旦看中的美女,她想逃也逃不脫。」

    莊憐憐突然一拔長劍嬌喝道:「你想怎麼樣,以往別人怕你神秘兮兮,武功
高,我卻不在乎。」

    車戰哈哈笑道:「姑娘的美色被我獨孤乙看中了,但不知武功如何?假如武
功也可觀,那我就要定了,來來、來!這裡不是動手之地,換個沒有人跡之處,
到時……哈哈哈……」

    莊憐憐大怒,叱道:「走!到側面谷中去,我不怕你長了三頭六臂。」說完
,長身飄起,不料她輕功極高,勢如流星,霎時百丈。車戰暗笑,緊緊跟著,一
到谷中,只見三面森林,一面懸崖,而且瀑布高掛,想不到,在那種地區居然有
如此風景。

    一到谷內,莊憐憐再不多說半句,嬌叱道:「接招。」寒光閃閃,劍勢如龍


    車戰一見,不禁驚道:「她施的是峨嵋劍法。」紙扇「喳」地打開,身如游
龍,飄飄於莊憐憐快劍之下,朗聲笑道:「姑娘的峨嵋金頂劍法已有十成火候了
。」

    莊憐憐的劍勢愈攻愈勁,一陣比一陣快,嬌叱道:「獨孤乙,你是個存心不
正的傢伙,我今天不殺你,我也會把你醜惡一面抖出江湖。」

    車戰哈哈笑道:「你現在看到我的扇子了,知道我不是冒充的,告訴你,我
在五招就要將你捉住,到時生米煮成熟飯,看你如何抖法。」莊憐憐見他扇法玄
妙,毫無攻進之力,真是又驚又氣。

    五招一過,車戰朗聲喝道:「倒下。」莊憐憐猛感全身一麻,真的雙足一曲
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車戰發現野谷四面都有動靜,不由忖道:「哪來如許武林人。」
時不可待,車戰出手如風,連人帶劍把莊憐憐抱起,展開絕世輕功,人影一幻,
立即無影無蹤。這一招,立即引起四野不少驚訝之聲。

    車戰是點了莊憐憐穴道,當奔出三十里時,天已全黑,趁著夜色,加緊再奔
,當前全是重重山區,直至月到中天,這才停住。深山荒野,如何處置,車戰靈
機一動,找到一洞,把莊憐憐放下。車戰見她目光帶煞,笑道:「對不起!先把
你啞穴解了,你一定有很多難聽的話要罵,讓你罵個夠,反正你是我的了,同時
我還有一些話要問你。」

    解了穴,莊憐憐卻沒罵,只冷冷道:「獨孤乙,你敢侮辱我?」

    車戰笑道:「我不是採花賊,別說得那樣難聽,我會有始有終,絕對不拋棄
你。」

    莊憐憐狠狠地道:「呸!誰願跟你一輩子,別做夢,你侮辱我,我只有一死
。」

    車戰大笑道:「哈哈!螻蟻尚且貪生,到時你心軟了,女人那一套,我見多
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不願與我那個,那也行,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
說真話,我就放你原封不動的走。」

    有了一線希望,莊憐憐道:「你要知道什麼,快說。」

    車戰道:「你是北極派的?」

    莊憐憐道:「是的。」

    車戰暗驚道:「怪!想不到你真是北極派的。」想著又問道:「我曾在暗中
盯過你,見你和車戰在一起,你想暗算他?」

    莊憐憐不答,反問道:「你和車戰有什麼關係?」

    車戰搖頭道:「他愛美我也貪色,我們不同的是,他愛美要緣要情,我貪色
不管她願不願意,我看中就要,我與他在武林齊名,但無關係。」

    莊憐憐道:「若問我為什麼不向車戰下手,那不會告訴你。」

    車戰笑道:「不答我的問題,你就休想清白離開。」

    莊憐憐恨聲道:「告訴你只怕你很難過……我愛他,我討厭你。」

    車戰哈哈笑道:「放心!我不會難過,告訴你,我看中的不要她的愛,對了
,你是奉命行事,不殺車戰,你如何覆命?」

    莊憐憐道:「你也是北極派的對頭,告訴你無妨,我爹受北極派挾制,不是
心甘情願的,我之奉命,不是殺人,而是要接近車戰。」

    車戰道:「另外有企圖?」

    「北極派懷疑車戰身上有件無形兵器,這是很久的事了,直至有兩位長老的
飛劍被車戰空手擊落,這更使北極派坐立不安。」

    車戰點頭道:「因此之故,北極派暫時不大舉進入內地,原因在此。」

    莊憐憐道:「問完了?」

    車戰笑道:「沒有,你一定已查出車戰的全身了。」

    莊憐憐道:「你也想知道?別做夢。」

    車戰又大笑道:「很明白,你是查出了,現在要向北極派覆命啦。」

    莊憐憐嬌叱道:「你是聾子,沒聽我說我喜歡車戰,我還希望車戰摧毀北極
派哩。」

    車戰道:「啊!車戰的小命真比我好,看情形,你我也是形同路人了,車戰
雖然與我無關係,我卻不能佔有你,因為你心己屬車戰了。」

    莊憐憐喝道:「那就快放我。」

    車戰笑道:「我親下該可以吧?」

    莊憐憐罵道:「無賴!你親我,我就把親的地方割掉。」

    車戰連忙道:「嚇!別,別,別那樣,割掉多難看,那就不美啦。」

    莊憐憐催促道:「那你快放我。」

    車戰笑道:「你可知道,車戰的美女多得很,他是風流成性,你不難過?」


    莊憐憐道:「呸!你想破壞,告訴你,我不是世俗兒女。」車戰心中非常激
動,他何曾想到莊憐憐是如此鍾情於他,暗歎一聲,伸指連點,立將莊憐憐麻穴
解脫。

    莊憐憐良久才站起,拿起長劍,指著車戰道:「這個仇我會報的,武功打你
不過,我會施展其他手段殺你。」說完衝出洞去。車戰怕她深夜遇險,立即巧妙
跟蹤下去,同時把易容變回去,似另有試探。
 
2013-2-23 15: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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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浪子獨佔玉女心



    直到天亮,只見莊憐憐走人一鎮,於是擠進人群,在一批生意人裡面混了進
去。車戰忽然想到衣服和包袱,非立即換不可,可是大街上找不出方便的地方,
左想右想,直至他看莊女走進一家館子,這才放心,轉入背街,一看清早無人,
火速更換。這時正當街上人潮不斷之際,車戰回到莊女那家店前,他故意不察,
直奔櫃上大聲叫道:「店家,可有清靜上房?」

    老店家一看是位異鄉口音的公子,連聲道:「公子,你搞錯了,這是食館,
不是客棧。」

    車戰故意啊聲道:「對不起,打擾了。」說完轉身就走。莊女哪有看不見的
,人多不敢叫,立即結賬追出。車戰這一手,百靈百應,他明知莊女在後,但不
回頭,終於找到客棧,開了上房。

    沒有多久,忽聽房門敲個不停,裝出驚訝之聲道:「誰?門未閂上,請進。
」門開處,只見莊女如飛撲上,一頭鑽進車戰懷裡,忍不住低聲哭泣。

    車戰慢條斯理道:「莊姑娘,你怎麼了。」他也不關門,任其倒在懷裡。

    莊女哭了一陣,忽然抬頭道:「我被獨孤乙捉住了。」

    車戰裝作大驚道:「有這種事!糟啦,那是個大色狼。」

    莊女猛地離開道:「他沒有,他沒有……」

    車戰這才把門關上,扶她坐在床上,歎聲道:「真不幸,你怎麼遇上,我早
有預感,自你與我相見後,我就擔心你遇上他,結果還是遇上了。不過不要緊,
這人武功、人才一品,滿腹文章,我替你們撮合,他不會拋棄你。」

    「不要、不要、不要。」莊女跳起來亂叫,接著道:「我是清白的,你不要
亂想,他問了我一些話,最後放了我。」

    車戰故意疑問道:「這傢伙我很清楚,到口的肥肉,從來不放過的。」

    莊憐憐急道:「阿戰,你是不信我的話嘛?」

    車戰道:「憐憐,你也沒必要使我相信,我也無必要知道真假,何必爭執呢
?你不要我撮合,證明你恨他。這樣好了,你救過我,我一定要報答,今後我如
見到他,我會狠狠地揍他一頓,替你出出氣。」

    莊憐憐搖頭道:「不、不、不,他的武功神奧無比,我不要你冒險。」

    車戰歎道:「那你此時尋找我有什麼事?」

    莊憐憐道:「阿戰,我是北極派的人。」

    車戰哈哈大笑道:「別開玩笑,你對我這樣好,會是北極派的?」

    莊憐憐道:「真的!北極派首席謀士達不花,現已廣搜天下美女,投你所好
,不擇手段對付你,我只是其中之一。」

    車戰聞言,這下可大驚了,正色道:「有多少?」

    莊女道:「凡是經過個別訓練的,都互不認識,我只知道已經有好幾個了。


    車戰道:「過去你對我說的那些——比方認識倩雲……」

    莊憐憐道:「阿戰,你不要疑心,溫倩雲確是我的密友,我阻止苗女害你才
是故意的,否則我無法親近你,也因溫倩雲之故,我一開始就喜歡你。」

    車戰點頭道:「我想你是真心話。」伸手將她抱在懷裡,車戰道:「派你來
對付我的任務是什麼?」

    莊女立覺通體如觸電,偎得更緊,嗯聲道:「北極派命我查探他們疑神疑鬼
,暗生恐懼的東西。」

    車戰笑道:「你沒有查出來?」

    莊女道:「是的,你真有?」

    車戰道:「無形神劍,你要看?」

    莊女急忙道:「不、不、不,我不要看。」

    車戰深深地吻她道:「看看沒有關係,你不會出賣我。」

    莊女道:「不要,不要,等你消滅北極派再給我。」

    車戰道:「你如何回去覆命呢?」

    「北極門只是懷疑,他們根本不敢確定,我只說無法接近你就行了,不過他
們不會死心,像我這種使命,只怕還有美女派出,告訴你,他們研究很久了,知
道暗殺的希望太少了。」莊女皺了眉說著。

    車戰道:「我有一事拜託你,打聽一下,谷不凡的秘密石洞裡面,關的那些
人物,有沒有我的爹?」

    莊女道:「你真是南極派唯一後代?」

    車戰點頭道:「我的真名就是車戰。」

    莊女道:「谷不凡曾經下過嚴厲的命令,除了首席謀士達不花、副謀士柯哥
林,任何人物都不許去秘洞。聽說秘洞機關嚴密而奇險,有三十個高手守住洞外
,形容如銅牆鐵壁一點不為過,車伯伯的消息只怕難以知道,不過我會盡力的。


    車戰急急道:「那太險,你不必探聽,我只希望你安全的臥底在北極派中。


    莊女道:「阿戰,目前我知道你在幫助朝廷查探陰山雙鶚,告訴你,北極派
得到消息,現也派出大批高手了。」

    車戰道:「這是意料中事,現在你先走,防人耳目,以後要見面,非得小心
不可。」莊女反手抱住,親了良久,這才整衣溜出房門而去。好在店中人數不多
,都是當地鄉民,車戰吃過飯,收拾行李,隨即結賬動身。

    離開該鎮,時又不早了,認定方位,照常西進,看情形,他要單獨夜行。出
了城,看到一位老者,車戰迎上拱手道:「請問老丈,照大路走,前途是什麼地
方?」

    老者呵呵笑道:「年輕人,你要去哪裡?」

    車戰笑道:「出外遊歷,無一定地址。」

    老者道:「呵呵,青年學子,老漢失敬了,照大道走,不出百里即牛闌關,
不過天已不早了,年輕人,再走三十里就別再走,過了大山塘再無鎮市啦。」

    車戰拱手道:「多謝老丈。」

    車戰別了老丈一想,毫無所得,去牛闌關幹啥,於是他走了二里就拐彎。剛
剛拐彎,走還不到半里,耳中傳來喝叱之聲,車戰一愣,忖道:「這裡有人動手
。」抬頭一看,滿眼參天森林,察出打鬥是在林中發出,於是提勁走出。

    在森林深處,有片很大的空地,這時有兩個人物盤圈飛騰,寒光映著天空,
泛出銀光萬道,車戰一到,見是兩個中年人,不由暗道:「噫,這個地方居然有
兩個非常高手拚命。」車戰藏在樹後,仔細觀察雙方劍術和功力,他發現雙方各
有所長,如果要分勝負,非千餘招不可,而且是敗者必死,勝者非重傷不可。當
此之際,忽然有個奇快的人影在車戰背後閃動,居然沒有把車戰驚覺。

    猛地一點東西,直飛車戰頭頂,這下可把車戰驚動,順手一伸,立將該物抓
住,原來是個紙團。這種地方有紙團出現,車戰愣了,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小字
一行:「當心寒鷹、七變魔身」,車戰悚然一震,立即提功,忖道:「鷹即谷天
鷹,寒為寒冰靈魂,近來知道這妖女練成七變魔身。」想著之際,忽覺側面寒風
襲到,強勁無比,車戰順手一掌拍出,冷笑道:「鬼鬼祟祟。」

    突見一個老婆婆露出頭來道:「小子,再見了。」

    車戰這時並不進,朗聲道:「谷天鷹,七變魔身現形了。」

    忽聽遠處冷聲道:「姑奶奶遲早要你的命。」人走了,車戰也呆了,他手中
的紙團成了謎,那是誰打來的呢?

    「別發呆,觀鬥要緊。」聞聲不見人,聽聲音如銀鈴,八成是少女,車戰忖
道:「北極派又有美人計了,這次又耍什麼花樣?」

    鬥場這時拼得激烈異常,雙方絕招盡出,車戰對場中人物一個也不識,根本
插手不得,誰是非?誰是是?不能相助,不能叫停。正當生死立現時,忽聽林梢
發出一聲嬌叱,紅影一閃,由空中射下,寒光如電,頓將一個劈倒在地。另外一
個中年人喘聲道:「多謝姑娘援手。」

    車戰這時看清楚,原來是個紅衣絕色少女,只見少女氣定神閒的拱手道:「
雷鏢頭,你怎麼與北極派人交上手的?」

    那中年人歎道:「北極派人做事,沒有理由可講,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紅衣女嬌聲道:「晚輩天山紀翠羽。」

    中年人道:「啊呀!姑娘大名,老朽久仰,「天山雁」威震羅剎,我雷鎮湘
有幸,得蒙姑娘援手。」

    車戰一聽「雷鎮湘」三字,立即走出樹林,朗聲道:「雷大叔,是你呀。」


    中年人一看來了個青年,但卻不識得,拱手道:「老弟,你認識雷某?」

    車戰笑道:「晚輩車戰,曾在雷節度口中,聽說大叔在長沙開鏢局?」

    中年人大笑道:「哈哈!車戰!原來你是車戰,聽說你在家兄家中做客,可
惜老朽窮忙,老想前去會你,但始終不能如願,沒有想到,卻在這裡遇上,真正
太巧。」

    車戰道:「大叔!晚輩抱歉,晚輩在林中看了很久,只因不識雙方,未能出
手,請見諒。」

    紅衣女笑道:「我叫你注意鬥場,原來你們只是聞名而未見面?」

    車戰拱手道:「姑娘,原來紙團是你打來的,在下謝了。」

    少女道:「叫我翠羽好了,何必姑娘、姑娘,七變魔身法一擊不中,她還會
來的。」

    車戰笑道:「如果姑娘不殺北極派高手,我這時還得提防你哩。」

    雷鎮湘道:「三位在說什麼?」

    車戰笑道:「晚生在林中,曾遭一個妖女暗算,多蒙翠羽姑娘事先示警。」


    雷鎮湘歎道:「嗨!北極派真正勢力強,到處都是他們的人,老弟,恕老朽
不再耽擱了,老朽有事趕往牛闌關。」

    車戰和紀女同時拱手道:「前輩請便。」

    雷鎮湘一走,紀翠羽笑道:「風流種仔,大名真是如雷貫耳,怎麼樣,找個
地方談談好嗎?」

    車戰笑道:「有美人當前,不談太可惜了。」

    紀翠羽道:「跟我來。」說完,去勢如鳳。

    車戰如影隨形,在後笑道:「好快的身法。」

    紀翠羽笑道:「你不是輕鬆地跟上了。」

    車戰道:「我在盡全力呀。」

    紀翠羽奔著回頭道:「別虛偽,北極派人很清楚,你的輕功,也是他們頭痛
之一。」

    車戰聞言不覺嚇一跳道:「咦!姑娘怎麼知道?」

    紀翠羽道:「我之所以要以輕功奔著與你說話,那是誰也無法聽到的,你要
問我如何知道,我說出來你會雙腳不動了。」

    車戰大驚道:「姑娘又是北極派派來對付我的?」

    紀翠羽道:「你很精靈。」

    車戰道:「你的紙團?……」

    「絕對不是與谷天鷹作圈套,首席謀士達不花收買我,又以我家人作人質,
這事只有谷不凡一人知道。」

    車戰道:「你殺那個……」

    紀翠羽立即打斷道:「達不花有命,為了取你信任,必要時,殺死幾個北極
派高手那不在乎。」

    車戰道:「好毒的北極派。」車戰聽來,真是有點寒心。

    紀翠羽道:「我本可逐走那個傢伙就算了,但想到殺一個少一個,如是假戲
真做,要了他的命。」車戰想到紀翠羽比莊憐憐更乾脆,乾脆得使自己難以相信
,他沉住了。

    紀翠羽回頭道:「你別鑽牛角尖。」

    車戰笑道:「太使我迷惑啦。」

    紀翠羽輕笑道:「你認為再不會有第二個莊憐憐了,也許有第三個第四個,
不過總有幾個不是的。」

    提起莊憐憐,車戰不由一愣,問道:「你與莊憐憐有認識?」

    紀翠羽鄭重道:「那是在達不花買我之前,達不花千慮必有一失,他收買人
家就不應把人家的家人當人質,手段夠狠。」

    車戰道:「我擔心你們的家人。」

    紀翠羽歎道:「犧牲一家比犧牲整個中原武林,請問何輕何重,沒有你,北
極派早已橫掃中原武林了。」這一陣全力狂奔,紀翠羽忽然停住道:「到了紅楓
嶺了,我們已奔出一百七十里啦。」

    車戰急剎衝勢,停住問道:「這是什麼方向?」

    紀翠羽道:「正北方,還是跟我來。」

    車戰跟著她走進一谷,又問道:「去哪裡?」

    紀翠羽笑道:「有幽洞可住,你不喜歡?」

    車戰道:「翠羽,別開玩笑。」

    東轉西拐,走到一座崖下,紀翠羽笑道:「這裡有一古洞,北極派人找不到
,你不要心跳,怎麼啦,風流公子,這下正經啦。」

    車戰連忙道:「翠羽,別耍我了,你一定還有什麼指教。」進了洞,直至深
處,忽見紀翠羽拿出大鏈,伸手在壁上拿下一支火把,打火點燃。

    車戰道:「噫!這是你常來的地方?」車戰見她如在家裡一樣,不禁好奇地
問她。

    紀翠羽道:「一切我都早有安排。」她指石墩道:「請坐。」

    一切如命令,車戰笑了,坐下後問道:「可以說下文了。」

    紀翠羽在另一石墩坐下後道:「達不花命令我,第一是莊憐憐同一任務,第
二要我獻出肉體,與你朝夕相處,直至任務達成為止,不在萬不得已不許離開你
。」

    車戰嚇聲道:「這又為了什麼?」

    紀翠羽拿出一隻小紙包道:「這裡面包的是「天魔散功粉」,朝夕相處的目
的,你還不知道?」

    「找機會下毒。」車戰大吃一驚。

    紀翠羽道:「現在你對我尚有疑問沒有,憑你風流成性,我要害你,加上這
個周密計劃,你是神仙也逃不了。」

    車戰道:「我不懂,你與不與我朝夕相處,達不花如何知道?現在你已把知
心話全告訴了我,你當然不想達成他的任務,今後你又如何交差?」

    紀翠羽道:「你再看一樣東西。」說著拿出一顆珠子,交給車戰道:「達不
花說,這是處女珠,他調查得很清楚,知道我不但是處女,而且沒有心上人,現
在珠子是白的,你知道如何使它變紅的?」

    車戰大驚道:「太絕了,非逼你失身於我不可,這太……」他簡直說不下去


    紀翠羽道:「我對你很瞭解,委身於你,我無遺憾,問題根本不在此,問題
是要我毀你武功。」

    車戰決然道:「紀伯父和伯母現在什麼地方,監視嚴不嚴?」

    紀翠羽道:「你要救我父母出來。」

    車戰道:「除此沒有兩全之策,將伯父母救了出來,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紀翠羽慼然道:「很難,很難!家雙親雖未被關起來,但要想進入「八卦谷
」難若登天,守護人有高手三十幾個,還是副謀士辦公之地。」

    車戰道:「再難也要去,不過這幾天去不成。」

    紀翠羽道:「為了追查陰山雙鶚?」

    車戰道:「對,聽說北極派也已出大批高手,假如血龍杯落在北極派,那會
連累不少人。」紀翠羽似知道車戰這人的個性,他一下了決心,從來不會更改,
其實除了救她父母出來,再無別的方法。

    車戰忽然又問道:「莊憐憐的家人又在什麼地方?」

    紀翠羽道:「也在八卦谷!谷不凡把人質分兩等,第一等關在地獄洞,也就
是武林中所稱的秘洞,第二等人全住在八卦谷。」

    車戰道:「好了,這幾天要委曲你,我們必須朝夕相處了。」紀翠羽見他毫
無輕浮之氣,暗暗忖道:「難道他對我毫無好感,不對呀,否則他為何要救我父
母,他這人真是個怪物……」

    車戰見她默默不語,心中明白她在想什麼,笑道:「翠羽!別胡思亂想,早
點休息,明天我們要四處查探。」

    紀翠羽瞟他一眼道:「這一路奔走,你不洗澡?」

    車戰道:「洗澡?這洞中連沙都沒。」

    紀翠羽笑道:「後洞有清泉池,你去先洗,我還可準備酒菜。」

    車戰高興道:「原來你一切都有安排,真是個有心人。」一語雙關。紀翠羽
咬著嘴唇,笑而不言。

    車戰又道:「只有一事不如事先計劃對不對?」他一頓又道:「翠羽,我倒
希望你沒把真心話說給我聽,否則……」

    紀翠羽輕笑道:「你的毛病又發作了,快去洗澡。」

    車戰道:「翠羽,我們先後要調整一下,你先洗,洗完出來準備吃的,等你
準備好啦,我也洗完了,這樣趁熱一同吃如何?」

    紀翠羽一想有理,立即提著衣包向後走,但忽又回頭道:「你不老實,不許
進來啊。」

    車戰正經道:「在伯父母未被救出前,我不會向你下手的,不過話得說在前
面,到時你不許逃避啊!……」

    紀翠羽媚他一眼,呸聲道:「這種事,你是當條件,難聽死了。」

    紀翠羽進入後洞,準備換衣,她還擔心車戰偷看,猶豫一會才解帶寬衣,在
她赤裸裸地跳下清池時,誰知剛下水,突見池中有條東西在游動,這下可嚇壞了
,一聲尖叫,拔腿就跑,猛向前洞衝出。車戰聽到尖叫,心中一急,也往後洞跑
。這下可好,中途上兩下一湊,撞個滿懷。紀翠羽不是裝的,嚇得緊抱車戰,而
且抖個不停,車戰摟住問道:「什麼事?什麼事呀?」

    紀翠羽顫聲道:「毒蛇!毒蛇。」

    一聽只是蛇,車戰樂了,哈哈大笑道:「真是的,一位耍刀弄劍的女中高手
,居然怕小蛇。」

    女人怕蛇是天生的,紀翠羽還是抱著不放,車戰滿懷都是軟軟的,滑滑的,
奇香撲鼻,這還能裝正經,一面撲,一面親個不停,時間長了,紀翠羽通身如觸
電,嗯嗯扭扭,迷啦!如何忍得住,雙手摟得更緊。雙方火熊熊地抱了良久,車
戰輕聲道:「我們一同去洗澡如何?」

    紀翠羽嗯聲道:「當心那東西。」

    車戰道:「不會的,它早逃掉了。」

    雙雙摟著,走入後洞,後洞也有火炬,照得清池透明,車戰道:「你看,池
裡沒有東西。」他一面說,一面脫衣,輕輕握住紀翠羽手腕,笑道:「別遮著,
給我看看?」

    紀翠羽嬌羞不肯移開,車戰吻了幾下,紀翠羽心中意亂情迷,再也使不上力
抗拒,嚶嚀一聲,任他把手臂、雙腿都展了開來,只羞得雙頰滾燙。車戰一看,
不禁心魂不定,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粉淡淡的趐胸,當真比豆腐還要細嫩,雪膚凝
脂,吹彈得破,似乎那幾縷烏雲柔絲散在其上,肌膚也要微微彈陷,幾乎要被發
端刺傷一般。兩條白膩晶潤的大腿之間,僅有極稀少的遮蔽,隱藏著絳色的嬌艷
紋理,好似一塊水晶平滑地稍稍裂開,散發誘人的淺桃紅色澤,尚有一泓泉水慢
慢湧出。

    「戰哥……」紀翠羽以極其哀怨的眼光看著車戰,美麗的身子輕輕顫抖。她
僅是十八歲的少女,身材雖未長成,不及齊丰姿的婀娜多姿,但肌膚之美,卻遠
有過之,粉雕玉琢,白璧無瑕。

    車戰定了定神,低聲輕喚:「翠羽。」紀翠羽早已羞得耳朵紅到根上,眼眶
裡閃動著嬌怯的心情,以及些許害怕。車戰盡力平復呼吸,以微笑安撫她,坐在
紀翠羽身邊,手掌輕巧地拂動她雪白平坦的小腹。

    「嗯……噢啊……」心慌意亂的紀翠羽扭著纖腰,逃避著車戰的愛撫,但是
心中的情意卻慢慢壓抑了身體的反應,漸漸不再擺動,柔馴地承受車戰帶給她的
溫情,輕輕咬著下唇,無奈而羞澀地嬌吟著。手掌逐漸從腹部上移,劃著乳邊的
圓弧。

    「啊嗯……啊……嗯嗯……」一種難以形容的刺激傳遍了紀翠羽每一寸肌膚
,紀翠羽禁不起心中的快活,放聲嬌鳴。車戰感受著紀翠羽精緻滑嫩的玉脯雪膚
,手指向峰頂推去,還不敢用力,那嬌美的嫩肌竟也壓得略見凹陷,好似兩個薄
膜水袋,柔不可觸,偏又是生得誘人,似蜜桃的水靈新鮮。兩粒可愛的朱紅色,
在車戰這麼一碰之下,隨著波動微微晃蕩,似在眩惑人心。如此柔嫩的的胴體,
車戰直是捨不得再多施加一點力道,只若有若無地拂掃,卻把紀翠羽挑逗得心癢
難搔,喘息不止,面賽桃花。

    「戰哥……唔……嗯……啊……哇啊……」正如飄在雲端的紀翠羽,陡然又
受到一個極大的震撼,一時忘了羞意,喊出高亢的鳴叫。卻是車戰的下身抵著紀
翠羽的密處,稍一摩擦,紀翠羽靈魂直被拋上雲霄,螓首急向後仰,俏麗的臉上
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態。

    車戰只稍一觸碰,不料紀翠羽這般禁不住,立時嬌啼大作,若有所失,心中
也是管控不住,低聲道:「翠羽……你……你要小心啦。」

    紀翠羽滿臉羞紅,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車戰,隱約似有怯色,隨即閉上眼睛,
帶點羞澀地顫聲低鳴:「你來啊,我……我才……我才不會怕呢。」這張嬌滴滴
的臉蛋搭配上不顧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強話,激得車戰心中狂跳,索性一把
抱住紀翠羽,兩人四肢相纏,火熱地翻騰起來。

    一對情到濃處的愛侶,這時正是不可開交,一片蜜意。別說車戰顧不得輕手
輕腳,紀翠羽也放開了害羞,緊摟著車戰的背脊,上下撫弄,將一身溫香軟玉盡
數奉獻,忘情地回吻著車戰,令人心動的趐胸緊貼著他的胸膛,沉醉其中。車戰
抱著紀翠羽坐起,激烈的動作慢慢緩下來,兩人的下體互相交接了。紀翠羽忽覺
下身一痛,吐了口輕氣,低聲喘叫道:「戰哥,我……啊……」

    車戰輕聲道:「翠羽,太痛的話,一定要說啊。」

    紀翠羽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車戰慢慢深入已經濕淋淋的私處,
溫暖的嫩肉團團裹著。紀翠羽感受著苦楚和興奮,心中迴盪著對車戰的愛意,將
臉往車戰的懷中挨去,緊閉雙目,忍受著雙腿間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力量,以極為
惑人的呻吟發著。

    「嗯……嗯嗯……戰哥……啊……」紀翠羽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個高亢的
哀鳴聲之後降低了。

    「翠羽……」車戰的額頭滴下幾滴汗水,和紀翠羽的一身淋淋香汗相融。

    「啊啊……呼啊……」紀翠羽知道,車戰已經和她成為一體,作了最親密的
結合。靈動的眼睛凝望車戰的臉,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樂,車戰回應的眼神,
一樣充滿了款款深情。車戰感受著紀翠羽嬌軀內的濕暖柔嫩,凝視紀翠羽微帶昏
眩的俏麗臉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觸。在腰部挺進之下,紀翠羽開始承受車
戰的衝刺。

    「唔啊……啊……啊……」紀翠羽摟緊車戰的後頸,藉以掛住向後傾仰的身
子,失神狂亂的呻吟回應著每一次深入。

    車戰環抱紀翠羽纖腰,結結實實地衝擊這撩人的玉體,低聲道:「翠羽……


    紀翠羽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超乎想像的快意貫穿全身,痛楚漸次減少,只覺渾
身癢麻,身不由主地擺動著腰枝,柔軟的乳房劇烈甩動,秀髮散逸,櫻唇綻開,
吐著銷魂的喘聲及吟叫。

    「啊……戰哥……啊……啊……嗯啊……」紀翠羽抑止不了車戰體內狂襲而
來的力勁,鮮麗的肌膚泛出細細的汗珠,雙手忽然攀不住車戰的頸部,向後仰倒
在石床上。在這一瞬間,紀翠羽還以為被衝擊得折腰了。車戰順勢向前傾跪,托
高紀翠羽的後腰,讓她上身躺在石床上,下半身抬起,持續著強盛的攻勢。紀翠
羽自然而然地以雙腳盤在車戰腰間,勉力收首望向車戰,卻正好能見到上方兩人
激烈的交合碰撞,柔弱的門戶濡洩成艷麗的景色。

    「啊……啊……天啊……」熾烈的羞意和亢奮,簡直快要把紀翠羽引逗得發
狂了。陰陽一次互衝,便發出啪啪聲響,一片水濺了開來,還有幾道細水緩緩流
向她的小腹。

    「啊啊……翠羽……」車戰前後抽送,看著嬌美的翠羽令人憐愛的神態,耳
邊聽著近乎浪蕩的呻吟,便像無數狂潮接連打來,情緒高亢得無可複製,兩隻手
從紀翠羽腰後放開,揉動那嬌貴無比的雙乳,享受著超凡的滑溜精細感觸。紀翠
羽身子驟失車戰支撐,在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下,立時像被怒濤翻覆的小舟一般,
晶瑩剔透的身體如浪起伏,扭動曲轉。

    「啊……哇啊……戰哥……噢……啊……嗯啊……」緊跟在後的,是胸前傳
來的陣陣快美,極敏感的乳端被車戰的手指極盡溫柔地玩弄著,和洶湧的交合完
全在兩個極端,這雙重的快適將紀翠羽往巔峰急速推動,嬌柔的呻吟聲也跟著盤
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了……啊……啊啊……」紀翠羽的小
手試著招架車戰的搓揉,然而車戰卻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纖纖柔荑撫弄凝脂
似的胸脯。

    「唔啊……」紀翠羽生澀地抵抗,一邊帶給自己至柔的舒暢,忽然手感濕潤
,原來股間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勢下,一路流到乳間來了。

    「啊……好……丟人……啊……啊……啊啊……」紀翠羽只能勉強擠出零散
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速掩沒。

    車戰喘了幾口氣,全身血氣賁湧,已達極點,大喊一聲:「翠羽。」

    「唔啊……啊啊……啊啊……」紀翠羽放聲哀鳴,一柱滾熱的精元猛然貫入
了她的體內,直要一舉將她衝上了九重天外。車戰和紀翠羽四手互握,手指緊緊
互相嵌住,同時升上了頂峰,濃烈的情愛繚繞在兩人之間。直到車戰去勢已盡,
紀翠羽盈滿了車戰的激情,雲消雨歇,才一起軟倒在石床上,輕輕擁著,共享雲
雨後的溫存。

    兩人相擁半晌,才同去洗澡,在池中,車戰又摟住滿懷羊脂美玉,笑道:「
我提前如願了,真多謝那條小蛇撮合。」

    紀女笑罵道:「壞東西!我根本就不打算給你,等你救出我父母,我準備開
溜。」

    車戰開心大笑道:「我會大涯海角找到你。」說著上下其手了……

    二人雙雙出浴,換了衣裳之後,紀翠羽準備酒菜,吃完已是天亮了。酒後,
二人又摟著,再親熱半天才出洞,這時陽光已上東山,紀翠羽甜甜地靠著車戰道
:「我們向什麼方向走?」

    車戰道:「在我想,陰山雙鶚只有兩個地方可藏,一為深山絕谷,一為鬧市
人密之地,鬧市有官家,那比我們搜查強。」

    紀翠羽道:「我們專查深山絕谷?」

    車戰道:「對!你的地形熟,你看先查什麼山區?」

    紀翠羽道:「陰山雙鶚會不會去雲貴高原?苗嶺山脈最多深山絕谷,人煙稀
少。」

    車戰道:「對!我們就向苗嶺山脈搜查,不過那會耽誤救紀伯伯。」他猶豫
了。

    紀翠羽道:「哎呀!八卦谷就在苗嶺呀,這是順路,過了西粵邊界就到苗嶺
支脈,以我們現在的位置,向右通雷公山,中走雲霧山,左通白雲山。」

    車戰忽然想起道:「阿羽,快拿出處女珠來看看,是不是由白變紅了?」紀
翠羽聞言,含情帶羞,拿出珠兒。

    車戰一看,珠兒大如拇指,羊脂白色,隱隱寶光四射,真是奇異之物,但他
噫聲道:「不對呀!我們已經……已經……它還是白色?」

    紀翠羽輕輕捏他一把:「輕聲點,這是外面。」說著,忽見珠兒泛出桃紅。


    「嚇!真個靈應了。」車戰非常驚訝。

    紀翠羽道:「達不花作事,從不出差,他是個武功、智謀,心機三絕的可怕
人物,否則我會屈就他,如果我不屈從,後果你是想得到的。」

    車戰急急道:「這是小蛇撮成我們提前相愛,現在你可以冒次險了。」

    紀翠羽道:「如何冒險?」

    車戰道:「過了六七天,等我計劃好了,你就去見達不花,把處女珠給他看
。」

    紀翠羽道:「哎呀!不行呀。」

    車戰道:「為什麼?」

    紀翠羽道:「你的功力呀,他會派個一等高手來試探你,這不全穿了。」

    車戰道:「阿羽,你聽我說完,我是要你在我突襲八卦谷之前一刻入谷,一
方面內應,更重要是保護你父母,等全谷大亂時,你就趁機救出雙親啊。」

    紀翠羽聞言,大喜道:「好計策。」說著催道:「我們走。」

    車戰忽又搖頭道:「達不花不在八卦谷怎麼辦?」

    紀翠羽道:「不成問題,副謀士柯哥林一定在,給他看也一樣,我們只求一
時瞞過就行了。」

    車戰道:「決心這樣,我們這就動身。」剛剛過了西粵邊界,忽然看到一個
巨人的影子,車戰一見大喜道:「我的最大助手來了,真是再好沒有了。」

    紀翠羽駭然叫道:「擎天神,阿戰,你是他的朋友?」

    車戰大笑道:「你也認得他?」

    紀翠羽道:「他是北極派最頭痛的人物,他曾大鬧北極派三次,殺了三十幾
個高手。」

    車戰驚奇道:「我從未聽他說過,那是什麼一回事?」

    紀翠羽道:「他曾在漠北找娘,不知誰騙他,說他娘在北極派關著,於是他
向北極派第二總堂要人,當初谷不凡還想把他收歸己有,可是擎天神理都不理,
衝入第二總堂,如入無人之境。」

    車戰道:「有了他,我們突襲八卦谷有十分把握。」

    這時大佛兒已看到車戰,只見他大吼大叫道:「阿戰,你找得我好苦啊!原
來在這裡。」

    雙方一近,車戰急問道:「有消息了?」

    大佛兒道:「雙鶚已逃入苗區,坐鎮牛闌關的雷老頭、公孫老頭二人,率領
大批高手全力追蹤,就是不見他的影子。」

    車戰道:「剛好,我也正想去,現在我們走。」

    大佛兒說道:「慢點!死神之使和游七魄現在筆架山等我,你們從正面追,
我繞筆架山會他們。」

    車戰介紹紀女道:「這是紀姑娘。」

    大佛兒拱手道:「紀姑娘好,我叫大佛兒,對了,阿戰,我遇到兩位姑娘,
她們也正在找你,她們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叫我遇上你時,要你去蝙蝠洞會面。


    紀翠羽道:「阿戰,一定是莊憐憐和溫倩雲。」

    車戰道:「蝙蝠洞又在什麼地方?」

    「哎呀!你對西南一帶真是太生,順路,我們走。」大佛兒告別去了,紀翠
羽走著想起什麼,面上神秘地笑個不停。

    車戰噫聲道:「有什麼好笑的?」

    紀翠羽勾住他的頸子輕聲道:「你有機會一戰三了。」

    車戰豁然,順勢吻住她的櫻唇:「要你先上陣。」

    二人卿卿我我地奔到天黑,尚未到蝙蝠洞,遠遠就看到兩條倩影,紀翠羽搶
先奔出,霎時會合。車戰趕到時,只見莊憐憐低著頭,溫倩雲卻朝他拋媚眼。車
戰道:「你們搞什麼名堂?」

    紀翠羽嬌笑道:「你心裡有數。」

    車戰暗指莊女道:「別難為她了,你們是過來人,她……她……」

    溫倩雲扶住莊女輕聲道:「我們是一個串上的蚱蜢,誰也逃不了。」

    四人進了蝙蝠洞,只見溫倩雲拿出酒菜,車戰啊聲道:「你們住在這兒幾天
了?」

    莊女這時含羞道:「四天了,白天出去探你下落,晚上回來悶等,幾天下來
,真的悶死了。」

    紀翠羽格格笑道:「現在不悶了。」

    車戰道:「阿羽,說正經的,快把我去八卦谷的計劃告訴她們,人數不宜大
多,加上大佛兒就行了。」

    莊女道:「大佛兒知道這地方?」

    紀翠羽把計劃告訴二女後,鄭重道:「到時必定有場兇殺,憐憐和倩雲必須
蒙面,我在裡面作內應。」

    莊女道:「我爹和娘不知住在八卦谷哪一面啊?」

    紀翠羽道:「我知道,四個老人家都有功夫,到時無須背抱,問題是,逃出
來之後怎麼辦?」

    車戰道:「我有辦法,請雷節度派人護送到京。」

    吃過飯,三個美人兒把車戰擁著,進入石洞的密室,石門關上,那話兒就不
用說了,必定天翻地覆。莊憐憐,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氣息似乎
在她的眉稍間跳躍。莊憐憐的笑有一種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帶點野氣、不馴的
味道。她的眼睛,那股濃艷而又淒美的秋意,吸引著他。輕輕低頭笑著,笑意很
淡,襯得臉上,神情更是迷人。在明艷中,具有一種清新的風韻。

    於是在一種無名的力量吸引下,車戰慢慢地靠近她的身旁,輕輕問道:「怕
嗎?」她無語,只是不斷撥弄衣角。

    車戰伸手去握住莊憐憐的玉藕,她雖然沒有拒絕,但嬌羞的把頭垂得更低。
這時車戰心房在受著沖激,使他無法約束,於是他為她寬衣解帶。車戰的心跳的
很厲害,臉上泛起了紅暈。莊憐憐輕輕地掙扎,但車戰無視她的掙扎,仍為她寬
衣解帶……

    手指觸到她的小衣,車戰開始解她的扣子,終於他觸到了她豐滿高挺的乳房
。莊憐憐激動得週身顫抖,連想說句話的力量都沒有,只好微合著媚眼任他擺佈
。車戰一層層地把她的外衣脫去後,只剩下大紅色內衣及小褲,她輕輕的堅持一
下,車戰仍輕輕扶她躺下。媚眼全閉……櫻唇嬌喘……最後莊憐憐被脫光了衣服


    雪白的肉體豐滿又誘人,飽滿的玉乳緊緊聳立,平滑的小腹與玉腿交界之處
,烏毛叢生。再向下,是一個小洞口,伏在軟軟的毛裡,好迷人!車戰用手指一
碰,莊憐憐的嬌軀隨之顫抖。

    「嗯。」

    車戰看得心裡猛跳,一陣熱流直衝下體,寶貝漸漸發漲,挺直了,而且翹起
來了。車戰的手逐漸在莊憐憐身上撫摸,像是欣賞一塊美玉似的摸弄著,手指順
著玉峰上爬去,啊!摸到乳頭了,就在乳尖上捏弄著。此時,莊憐憐柳眉緊皺,
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閃躲又像是難以忍受!車戰的手指又向下滑去,所到之處
一遍平坦,既滑且順、溫軟細緻,來到了小腹,手指觸到軟軟的陰毛,他的手也
緊張得顫抖著。

    「啊……」莊憐憐驚呼了,原來車戰的手已滑至她迷人的玉戶上了!

    雪白細緻的曲線,暴露在車戰的面前,毫無斑點的肌膚,渾圓的豐臀,中間
一條深溝,隱約可看到細毛。車戰被這美色迷惑了,忙脫了衣服,躺在她的背後
,一隻手臂通過她的粉頸,緊緊的抓住玉乳。兩個赤裸的肉體緊靠在一起,帶有
彈性的玉臀緊緊靠在車戰小腹上,又軟又舒服,可是他下體那個寶貝,卻悄悄溜
進玉腿夾縫裡,他好興奮。

    這時莊憐憐突然覺得有一個熱熱的觸角,伸到她的玉腿之間。她微微顯得有
點心慌,雖然有生以來從未見過,可是那東西燙得令人好難過。她無法分辨這種
感覺,她心跳口乾,忍不住嬌喘連連。此時車戰衝動得無法忍耐,但他仍緩緩撫
弄她的香肩,想讓她平躺著,但她不敢,她很懼怕。車戰不敢過份用強,他輕輕
地撤離了身體,越過了她的嬌軀,悄悄的躺在她的對面,兩人相對躺著。

    當莊憐憐發覺車戰在看自己的時候,羞得又要轉身。可是才轉了一半,突然
一個熱熱的身軀壓了上來,剛要驚呼,小嘴就被人吻住了,想躲已來不及了。她
開始癱瘓了,玉腿被人家分開了,那根熱熱的東西,抵上小洞口上,使她感到陰
戶裡像有小蟲在鑽動。她的淫水開始向外直流。突然小洞一陣劇痛,全身急劇扭
動,她由沉迷中驚醒了。

    「啊……痛……」莊憐憐也顧不得羞恥,小手急忙握住尚未刺進玉戶的寶貝
,豐臀忙向側閃。車戰用手扶住玉臀,並用嘴吻住櫻唇。

    許久,莊憐憐驚魂方定,睜開媚眼道:「我怕。」

    車戰道:「怕什麼?」

    「怕……怕你的……你的好大……」

    車戰溫柔地說:「不要怕!夫妻總要來這麼一遭。」

    旁邊觀戰的溫倩雲道:「阿戰,你輕一點。」車戰挺著寶貝輕輕放在桃源洞
口,緩緩地頂著,臀部猛然一沉。

    「啊……可痛死我了……」莊憐憐感到一陣刺痛,洞口漲得滿滿的。這時的
小玉戶口,緊咬住大龜頭頸部肉溝,莊憐憐痛得眼淚直流,粉面煞白,下面像要
撕裂一般。

    「別動了呀……痛死我了……」

    車戰看她這樣可憐,有點痛心,急忙溫柔地吻著她:「憐憐,真對不起!痛
的很厲害嗎?」

    「還問呢!人家痛得流淚了。」車戰急忙用舌尖舔著她眼角邊的淚水,表示
無限溫柔體貼。

    經過了一段時間,因為車戰不在挺動,所以莊憐憐感到好多了,這才微微一
笑的說:「好狠心!罷才痛得差點就暈過去了。」

    「憐憐,破瓜的第一遭,是有點痛,但等一會兒就會好的。」

    「現在就好多了。」

    「那麼我可以再動動嗎?」

    由於小玉戶塞得滿滿的,一種從未有的滋味,使她感到心裡酥麻,雙手不由
自主地摟著車戰的健腰。莊憐憐輕輕地說:「唔……不許你用力,要慢慢的……


    於是車戰一挺,又是另一陣痛,莊憐憐只有咬緊牙關忍耐著。車戰強抑慾火
,緩緩地抽插,每次龜頭吻著花心時,她的神經和肉體都被碰得顫動一下。既快
美又酥麻,微微有些痛。車戰連續抽動百餘次後,莊憐憐一陣抖動,終於洩了。
車戰感到龜頭一陣熱熱的、癢癢的,急忙將整根寶貝退出,低頭一看,只見一股
乳白雜著猩紅的精水,正由莊憐憐的玉戶緩緩流出。這時莊憐憐一陣從未有的快
美由陰戶傳遍全身,像飄浮在雲端,她正在品嚐這奇異的快感。突然寶貝全部撤
離,她□面又是一陣奇癢、空虛。她不由得睜開了眼,只見車戰跪在床上,下部
那根大寶貝仍挺舉著,並且不時點頭,她看得又怕又羞,連忙閉上了眼。

    「憐憐,舒服嗎?」

    「嗯,不知道。」

    「好憐憐,睜開眼,讓我們談談嘛。」

    「人家不要了,好羞死人喲。」

    「夫妻之間有什麼好怕羞的,將來愛還來不及呢。」紀翠羽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醜東西呢。」

    車戰躺在莊憐憐身旁,摟著她的粉頸,對準櫻桃小嘴吻了下去。在車戰摟著
她吻的時候,她也很自然的抱著他的闊肩。良久,兩個人才分開:「憐憐,還痛
嗎?」

    「好些了,你呢?」莊憐憐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問出這一句。

    車戰道:「我!現在才難過呢。」

    莊憐憐聽他說難過,緊張得嚴肅地問:「哪裡難過?」

    「你說呢?」車戰用俏皮的口氣反問著。

    莊憐憐懷疑的回答:「我怎麼知道?」

    「來!讓我告訴你。」說著,將莊憐憐的小手拉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寶貝上
,那熱呼呼的寶貝燒得莊憐憐的臉通紅。

    「你……你壞死了……」她羞得小拳打著車戰的胸膛。這一陣羞態使車戰愛
得要命,不由得慾火再度燃燒,趕忙一把將美人兒抱在懷中,且將玉腿拉向腰部
,讓陰戶揉著寶貝。

    「啊……」每當大龜頭觸到陰核上時,莊憐憐的小屁股就是一顫,直被他磨
得週身酥麻,淫水直流。

    莊憐憐嬌聲道:「嗯!快別這樣!我……受不住……」

    車戰聽到她嬌聲嬌氣,就好像服了一付興奮劑一樣,迅速爬起來,握住粗長
的寶貝頂著莊憐憐的陰戶,就猛力向內挺進。這次因為莊憐憐流了很多淫水,又
是第二次,所以挺了幾下就「滋」的一聲,哇!進去了!再用力,嗯!整根進去
了嘛!頂的莊憐憐叫道:「哥!好狠心呀。」車戰開始緩緩抽插,最先她還咬唇
推拒呢!慢慢的柳眉舒展了,兩條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圍著車戰的腰身。

    此時她苦盡甘來,春情湯漾,媚眼如絲,媚態迷人,更使車戰慾火如熾,緊
抱嬌軀,聳動著屁股,一陣比一陣快,有如急風閃電,一次比一次猛,如雙虎相
鬥,一下比一下深,有如礦工采炭。就這樣不停的拚命狂插,有時還將龜頭插將
出來用肉稜子揉搓其陰核,只插得莊憐憐嬌喘連連,媚恨如絲,嬌聲輕喘道:「
戰哥………我……我好舒服哦……哦……啊……噯……喔……真舒服……戰哥…
…你真會幹……干的……美……太美了……」莊憐憐的小陰戶,淫水洋溢,被龜
頭的內稜沖括著,「噗滋」、「噗滋」奏出神女般的音樂。

    車戰一看,莊憐憐淫興正起,於是改變一下戰略,猛衝猛撞,如餓虎撲羊,
撞的她兩臂緊抱著自己的背部,粉腿緊勾著自己的屁股,臀部大力顫動。莊憐憐
用力迎湊車戰的插送,同時嬌頰艷紅,櫻唇微開,喘氣如蘭,猶如一朵薔薇,艷
麗動人,口中嬌呼道:「戰哥……我舒服極了……我……喔……用力……再用力
……咽……美……美死我了……重……再重一點……對……太好了……好……」
她一面嬌哼著,一面瘋狂的扭轉屁股,極力迎湊,同時兩手緊抱著車戰,加重抽
送。

    「嗯……戰哥……我要……哥……」

    車戰一看,知道她要出精了,忙用勁抽插,一面狂吻香唇。果然莊憐憐渾身
顫抖,陰戶緊急收縮,一股火熱熱的陰精直瀉而出,灑得車戰龜頭全根發熨,同
時嬌軀軟綿棉的,四肢平擺,嬌喘地道:「哎……唷……戰哥……我……我升天
了……啊……太……舒服……美……美死……我了……」

    車戰連忙又狠狠抽插四十來下,突然寶貝一陣美感,一股熱熱的陽精直射莊
憐憐的桃花心,燙得她一陣猛顫,宛如魂飛九天之感:「美……太美了……大舒
服啦……」

    兩人緊緊擁抱,互相吻過來、吻過去!這是愛的巔峰!靈與肉的世界!

    解決了莊憐憐,車戰從身後將溫倩雲摟住,說道:「雲姐,久候了。」手開
始不安份地在她的嬌軀上摸索起來。

    溫倩雲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嬌嗔道:「你還記得我?」

    車戰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輕弄著那比花嬌比粉嫩的美乳,柔聲道:「哦,
生氣了,就讓我來給你消消氣。」親暱的情話聽得溫倩雲嬌軀發軟,車戰雙手一
陣活動,熟練快速地將溫倩雲的衣裳脫掉。愛郎的猴急說明他對自己的迷戀,溫
倩雲任憑車戰將她剝成赤裸裸的大白羊。車戰雙手一分她嫩耦般的玉腿,挺起火
熱粗壯的寶貝,對準那嬌嫩鮮紅的肉穴猛地盡根而入。微濕緊窄的肉洞被這龐然
大物一下攻陷。

    「啊……」溫倩雲大叫一聲:「阿戰,慢點。」

    車戰吻上溫倩雲的香唇,吮吸著她的芳津蜜液,兩根舌頭熱烈地糾纏在一起
,雙手則撫上她的趐胸玉乳,輕摸慢揉。下面的寶貝則研研磨磨,慢慢騰騰地抽
動。片刻之後,溫倩雲便嬌軀輕顫,柳腰款擺,肉洞中更是浪水湧動。車戰知道
是火候了,便一把抱緊溫倩雲的嬌軀,屁股一陣大起大落,寶貝在肉洞中緊抽急
送,霎時間已是四、五百下,弄得溫倩雲渾身發麻,美得直抖哆嗦。

    氾濫的淫水讓寶貝的活動更加的暢快,車戰的小腹打在溫倩雲雪白的恥丘上
,發出「啪啪」的聲響,配合著蜜穴裡「唧唧」的抽送聲,交織成一曲蕩人心魄
的音樂。火燙碩大的龜頭撞擊研磨著敏感嬌嫩的花心,讓溫倩雲越發的爽快,只
見她星眸迷離,雙腿夾緊,將一個粉臀狂拋,猛烈地逢迎著。當車戰的嘴離開她
的檀口時,溫倩雲馬上發出了陣陣淫聲浪語,連連叫美。

    車戰越戰越勇,加力狂抽猛插起來,記記著肉,次次撞心。溫倩雲整個嬌軀
香汗淋漓,一顆芳心似被干散了一般,香唇大張,嬌喘吁吁,爽得分不清東西南
北了。只知道將肉洞夾緊,粉臀猛聳,迎接著車戰那狂暴的衝擊,讓快美的感覺
一次次地席捲全身。

    車戰一口氣又干了四百餘下,就覺得溫倩雲的花心震顫,嬌軀猛抖,肉洞越
發的火熱起來,似乎要將在裡面的寶貝融化一般,便知她快要洩身了。果然,忽
聽溫倩雲尖叫一聲:「不行啦……洩……了……啊……」叫罷,美目翻白,額頭
上香汗如珠,口中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昏死過去。

    車戰乃是歡場老手,見狀不慌不忙,將臉湊到溫倩雲的粉臉上,一口元陽之
氣布下,溫倩雲幽幽醒轉,睜開惺忪的星眸望著車戰道:「阿戰,可把我弄死了
。」

    車戰笑道:「雲姐,你還要不要?」說著,讓插在肉穴裡的寶貝跳了一下。


    溫倩雲忙道:「不行不行,待我歇息一下,讓翠羽陪你吧。」

    車戰從溫倩雲的嬌軀上下來,一把抱住紀翠羽柔軟的身體,紀翠羽綿軟的纖
手捏了一下濕淋淋的粗大寶貝,妖媚地說道:「戰哥這東西這麼厲害,還戰哥棒
下留情。」車戰大樂,一種征服美女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你這迷死人的小乖乖。」車戰湊上嘴,對準紀翠羽的香唇一陣猛吸。紀翠
羽早已軟倒在他的懷裡,鼻息吁吁的和他纏綿起來。車戰的大手伸進紀翠羽的下
裳一探,肉洞中已是淫水漫溢,花瓣沾露,霧濕芳草了。

    「哈!已經浪了。」車戰掏出手,拿沾著絲絲淫水的手指在紀翠羽的面前一
晃。

    紀翠羽大羞,嬌嗔道:「看你和憐憐、雲姐歡好,人家難受嘛。」說話間,
車戰將紀翠羽的衣服剝光,把她那白嫩的嬌軀橫放在榻上。紀翠羽自動將一雙玉
腿分開,勾住車戰的虎腰,把紫紅髮亮的寶貝迎進了溫暖多汁的蜜穴裡。感到自
己嬌嫩的花心被火燙的龜頭撞得一凹,一陣癢麻襲上心頭,紀翠羽快樂的尖叫一
聲,將一雙修長豐滿的玉腿舉得高高的,形成洞口大開的模樣。

    車戰雙手摸上她嬌嫩的玉乳,一手一隻高聳堅挺的乳峰,一陣揉搓捏摩,逗
得紀翠羽嗚嗚浪叫,將個嬌美的豐臀亂聳,想用寶貝給肉穴消火。車戰俯身下去
,包住紀翠羽的櫻唇,又舔、又吻,整個虎軀則壓在紀翠羽豐滿的胴體上,採用
九淺一深的方法款款抽送著。紀翠羽立覺爽快無比,鼻中浪哼不止。

    紀翠羽是個豐腴的女人,車戰壓在她身上,感到又軟又綿,偏又彈力十足,
整個人猶如臥於雲端,異常的舒服,他藉著紀翠羽嬌軀的驚人彈力一起一伏,非
常省力。紀翠羽情慾勃發,雙手摟住車戰的脖子,將丁香小舌渡到車戰的口中,
在他的舌頭下不住的拱著,下面的豐臀則猛顛亂聳,湊迎不止。

    紀翠羽開苞未久,陰戶又緊又窄,溫熱的穴壁箍住寶貝,讓車戰感到滿懷舒
暢,不禁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紀翠羽在下面淫騷地搖動嫩臀,讓龜頭能直抵花心
,給自己最大限度的快感。車戰抽了四百餘下,便覺紀翠羽渾身發顫,肉洞裡的
嫩肉陣陣抽搐,花心張合不已,心知她要洩了,就將龜頭死死頂住花心,不停地
研磨。

    才片刻,紀翠羽就仰頭發出呀呀的驚叫,她感到遍體癢麻,整個人輕飄飄的
,雪白的股肉一緊:「我丟了!我丟了。」浪叫聲中,陰精湧出,被車戰吸個正
著。吸收了紀翠羽陰精的寶貝變得更加碩大,如同熾熱的鐵棒一般,大龜頭趁著
花心大開之際,還伸進了嬌嫩的子宮裡。在車戰的運功下,龜頭輕輕地扭動,摩
擦著敏感的子宮,給了高潮中的紀翠羽更大的刺激。

    一波高潮還未結束,耐不住鑽心的趐癢,紀翠羽的全身肌肉抽緊,子宮猛烈
的收縮,「嗤」的一聲,又是一股陰精湧出來,將寶貝層層包圍。絕頂的高潮不
停地衝擊著紀翠羽,那至美的快感讓紀翠羽的身心飛上了九霄雲外。車戰的寶貝
,被一陣熱滾滾的陰精噴射著,心頭顫動,猛然打了冷噤。「噗」、「噗」、「
噗」,一股陽精,猛然射出,爽得紀翠羽直叫:「好熱……好舒服……」



    良辰易過,洞外現出曙光,石門開啦,只見三個女人,人人面泛桃花,容光
煥然,但卻不見車戰。三女合作,很快就酒飯做好,剛剛擺上,只見車戰行出石
室,一見石桌上的飯菜,哈哈大笑道:「起床就有吃,太好了。」

    溫倩雲笑道:「不洗臉不許上桌。」

    莊憐憐立即拿面巾交與車戰,笑道:「洞後有暗泉。」

    車戰笑道:「還是阿憐溫柔。」

    紀翠羽嬌笑道:「她溫柔,你卻一點不溫柔。」車戰做個鬼臉,大步向後洞
去了。

    溫倩雲向紀翠羽噗嗤一聲笑道:「你看他,像不像整了一夜,我說他是金剛
。」

    莊憐憐道:「雲姐,殷愛奴和白姣姣怎麼樣?不能把她們擺在一邊呀。」

    溫倩雲笑道:「阿戰風流,風流得使我心悅誠服,死心愛他,我已把阿姣和
阿奴向他懷裡送,可是他不,藉故避開,不然我哪會與阿戰脫離。」

    莊憐憐道:「阿姣和阿奴一樣美麗動人,他為什麼不動心呢?」

    紀翠羽輕笑道:「不與阿戰接觸,難以動阿戰之情,這傢伙並非見色就愛的
,阿姣和阿奴那裡,我們三人要暗暗安排。」車戰已出來,四人圍一桌進餐,三
女見他狼吞虎嚥,莫不咕咕好笑。

    「不要笑!還有嚴重問題未解決。」車戰正經八百的。

    紀翠羽道:「攻八卦谷當然是嚴重問題。」

    車戰道:「你們快吃,否則來不及吃了。」

    三女聞聲大驚,溫倩雲道:「你察出什麼事了?」

    車戰道:「預感!對了,阿羽,北極派除了谷不凡、達不花、柯哥林三個首
腦之外,其他全不認識你和阿憐?」

    紀翠羽道:「當然有認識我們的不能說全沒有,不過那只是達不花尚未控制
我們,全北極派人,除了這三個主腦,都不知我們入了北極派。」

    車戰道:「這反而好辦,一旦有事,你們可以放手攻擊,還有,雲貴一帶有
些什麼幫派?」

    紀翠羽道:「你不提起,我倒忘了告訴你,雲貴一帶非常混雜,可說黑道多
,白道少,如金頂幫、索嶺寨、佳木堡等等比較勢力大的,小的不可勝數,問題
是否己被北極派收買就不可知了,你有什麼預感?」

    車戰道:「莊憐憐和溫倩雲說在這蝙蝠洞住了好幾天了,居然沒有發現這塊
木片,你說好笑不好笑?」

    溫倩雲急問道:「什麼木片?木片又怎麼樣?」

    車戰道:「這木上刻有一些字,也許是在倩雲和憐憐來此之前留下的,而且
是給我的呢。」

    莊憐憐道:「什麼字,這留字人為何知道你一定來到蝙蝠洞呢?」

    車戰道:「你們可能聽過天乞子這個老化子,他的神通近乎不可思議,知道
我要來蝙蝠洞有何稀奇。」

    紀翠羽道:「木片上刻了什麼,你說呀,是天乞子留的我相信。」

    車戰道:「刻的是:「雲貴江湖亂,盡投北極門,不花美女眾,獨怕玉觀音
!」你們說,這一路你們還能輕鬆?」

    紀翠羽道:「玉觀音又是誰?難道也好像我們一樣,是達不花買來的,我和
憐憐在漠北長大的,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第六章】  虎穴義救無名女



    一塊小小木片,立把蝙蝠洞中情調搞亂了,三個美女和車戰,大家沉思不語
,「玉觀音」三字尤其捉摸不清。最後還是車戰打破沉寂道:「我們管他那麼多
,只有走著瞧,老化子說厲害,可是我們不能呆著不動,阿羽,你帶路。」

    紀翠羽道:「我擔心突襲八卦谷有變化,那會害死四位老人家。」

    車戰道:「我決定的事,死也不改。」大家出洞,直奔苗嶺山脈。走了一天
,車戰問道:「阿羽,路線沒錯吧,離八卦谷還有多遠?」

    紀翠羽道:「再走一天半就到了,不到三百里了。」

    車戰著急道:「大佛兒為什麼還不見?沒有他,計劃困難多了。」

    莊憐憐道:「正面高峰就是雲霧山。」

    車戰道:「快點趕,今晚在雲霧山找洞隙。」

    溫倩雲輕聲道:「心情不好,你還要找洞隙過夜。」

    車戰大笑道:「人生苦短,行樂及時,天塌下來我也不管。」

    紀翠羽皺眉道:「偏左一點,到羊場鎮落店好,山洞內豈能常來。」

    溫倩雲道:「落店訂兩個房間,他帶阿憐一間,我和你一間,四人一房,那
像什麼樣?」

    車戰道:「不行,找大客棧,住院落,夜晚有事好預防。客棧容易被敵發現
,地頭蛇的眼線,離不了茶樓酒館和客棧,再有就是渡船和涼亭。」

    三女聽來連連點頭,莊憐憐道:「那就不必找客棧了。」

    溫倩雲笑道:「客棧比野外方便,食宿自然,尤其我們女孩子,有客棧方便
多了。」尚未及鎮,耳聽前面嬌叱聲,四人一怔,停步愕然。

    車戰道:「莫非大佛兒在前面出事了。」

    溫倩雲道:「你亂想什麼?難道大佛兒曉得我們要從這來?」她白了他一眼


    紀翠羽道:「一看便知,前面是山坡,聲音發自山坡下面。」

    四人奔至山坡上,忽見一樹下立著一個女子,車戰噫聲道:「那不是齊大姐
嗎。」他發現風流寡婦了。

    「誰!她是誰?」紀翠羽問。

    溫倩雲道:「是她!風流寡婦。」

    車戰道:「不要亂叫,她是清白的,你們從此叫她大姐,她本名齊丰姿,她
這次西來,一定是找我。」說完,帶著三女過去,朗聲叫道:「大姐,你在這裡
。」走近了,忽見坡下打得翻翻滾滾。

    齊丰姿聞聲回頭,一見車戰,高興笑道:「風流弟弟,想不到你在這裡,啊
呀!還有三位美人兒。」

    車戰立即替雙方介紹,笑道:「我是諸葛孔明,大姐一定在找我?」

    齊丰姿道:「不錯!先別說找你為什麼,請觀鬥要緊。」

    紀翠羽問道:「大姐看了很久了?」

    齊丰姿笑道:「打鬥一開始就看到,現在有半個時辰了,對了,你號天山雁
對吧?」

    紀翠羽笑道:「別人亂喊,我有什麼法子。」

    齊丰姿道:「很有名氣,比我風流寡婦強多了。」

    車戰鄭重道:「大姐,你何必菲薄自己。」

    齊丰姿正色道:「管他!我有你這弟弟瞭解就夠了,對了,你們看,三十幾
個西南高手,圍攻兩個丫頭,結果如走馬燈一樣團團轉,大家開了眼界羅?」

    溫倩雲道:「那兩女子的劍術,真是奇絕無比,功力比我強十倍。」

    齊丰姿道:「她們還只是丫頭,其主人可不得了,伊犁河流域一帶,稱她為
「上帝之女」,功力之高,劍術之玄,我在中原跑遍了,尚未見過及他十分之一
的女子。」

    車戰道:「那三十幾個高手中,也有婦女,這批人又是誰?」

    齊丰姿道:「西南武林十分雜亂,我也不清楚,看情形,這批人分好幾幫,
似被什麼力量湊攏來的,也許就是北極派,不過這場打鬥起因非常好笑,只是兩
個丫頭被調戲引發。」

    車戰道:「大姐,我們想知道「上帝之女」來歷,你一定很清楚。」

    齊丰姿搖頭道:「要說清談不上,不過我經過伊犁三趟,略知一點點,那被
稱「上帝之女」的姑娘,前年還不到二十歲,現在算來二十一歲了,而且是漢人
。她有一批哈薩克手下,號稱「十八羅漢」、「四大金剛」、兩個婢女,兩婢女
就是眼前打鬥二女。」

    紀翠羽道:「大姐沒有說她姓名?」

    齊丰姿笑道:「啊!我湖塗了,她叫余冠英,意思是勝過男人,也因此她把
男人看成臣屬一樣。」

    車戰嚇叫道:「玉觀音,老化子提醒我慎防玉觀音。」

    溫倩雲道:「錯了,大姐說的是余冠英,不是玉觀音。」

    車戰道:「不,老化子有時湖塗,也許他把名字當字號,字眼搞錯了。」

    齊丰姿道:「余冠英進了中原,事情更亂了,目的是什麼?」

    車戰笑道:「只要她不與北極派勾搭,我認為反而好辦。」

    紀翠羽道:「風流種仔你對她可風流不上了。」

    溫倩雲格格笑道:「那塊肥肉吃下不好受,沒有我們好欺侮。」她說溜了嘴


    齊丰姿聞言,向著車戰神秘地笑笑,她豁然三女與車戰的關係了,忖道:「
糟糕!短短一段時間,他搞上了三個,真是。」

    坡下這時發出死亡之聲了,陣勢大亂,三十幾個高手,一連倒下好幾個了。
紀翠羽靠近車戰悄悄道:「你的眼睛不是在看打鬥。」

    車戰道:「不看打鬥看什麼?」

    紀翠羽道:「那兩個妞兒的長相如何?」車戰笑笑,不與理睬。

    「二女身材苗條,臉蛋如瓜子,眉目口鼻,無一不美,真是上上之選,有婢
如此,其主不問可知,無怪人稱「上帝之女」,公子爺,只怕你會靈魂出竅啊。
」溫倩雲擠過來幫腔。

    紀翠羽接口道:「那當然,正在因婢思主哩。」

    聲音愈來愈大,在樹下的風流寡婦聽到了,大聲道:「兄弟,這下好了,真
正最難消受美人恩啦。」

    車戰哈哈笑道:「你放心,她們的嘴巴厲害,心卻不妒。」他忽然問道:「
大姐,你這一路上,看到我有朋友從這個方向來沒有?」

    齊丰姿道:「有,而且就在前面羊場鎮上,那是麻不亂和桑屠,加上一個巨
人。」

    紀翠羽高興道:「原來他們追過頭了,」

    車戰道:「桑屠好久不見了。」

    齊丰姿道:「嚇!二女開始追逐啦,快看,那批高手四面逃奔。」

    車戰笑道:「死的死,逃的逃的,真替西南武林丟人。」

    齊丰姿道:「兄弟,你可別小看西南武林,西南邊疆武士,論真才實學不怎
麼樣,不喜苦練內外功力,邪門歪道卻十分了得。因邊疆地區人民最好迷信,又
因地域關係,毒是家常便飯,男女都有一套,此外就是施法,你別搞錯了,不是
中原人所崇高的佛法和道法,他們的法力是邪法,高明的並非虛幻,真是神通廣
大。」

    車戰道:「也離不了符咒之類。」

    紀翠羽慎重道:「你認為符咒是騙人的,真正高手卻非常可怕,達不花和柯
哥林就是此中最強的。」

    車戰道:「他們為什麼不以邪法來捉我,反使你們施美人計?」

    莊憐憐道:「只怕這是初步之計,初步使盡了無法成功,第二步又會來。不
過達不花這人做事十分謹慎,他要盡一切能力摸清你,等全部瞭解你之後,他下
手是十分可怕的。」

    齊丰姿哈哈笑道:「這些妹子說的全是真心,阿戰,你真福氣,告訴你,達
不花不但怕你武功,說來好笑,據說他還怕你會法術。」車戰忖道:「無形神功
的「九天真言」可避一切邪幻,豈不等於法術,達不花真是可怕之人。」

    「你想什麼?」莊憐憐望著他。

    車戰笑道:「沒有!你們看,那兩個少女由坡上行來了。」

    齊丰姿道:「我們下去,二女是發現我們了,最好別惹她們。」說完領先朝
坡下走,車戰等跟著,魚貫而下。

    到了半坡上,雙方相遇了,只見二女向五人望望,豈料又互相私語,其中一
女子道:「諸位,請問是由內地來的?」

    齊丰姿搶先答道:「二位姑娘!有事嘛?」

    問話的少女道:「我叫玄風,她名妙品。這位大姐,三年前,好像在伊犁見
過你?」

    齊丰姿笑道:「姑娘好記性,不錯!伊犁好地方,我去過三次,可惜未與兩
位姑娘謀面,但我知道姑娘由伊犁來的。」

    那名妙品少女道:「請問,中原有兩位最出名的青年武林,不知大姐你見過
沒有?」

    齊丰姿笑道:「出名的一定知道,見不見過很難說,聽口氣,又在剛才看到
兩位的武功,莫非想找那兩位出名的青年武林人印證武學,說說看,是哪兩位?


    自稱玄風的道:「剛才那批人,只是江湖混混,下流東西,打贏他們不算勇
,不說也罷,我要問的是獨孤乙、擎天神?不是我們要找他,問問罷了。」車戰
聞言一怔,不接口。

    齊丰姿啊聲道:「擎天神祇是號,叫大佛兒,也只是名,見過,至於獨孤乙
……」她望望車戰,又道:「這人神出鬼沒,闖江湖,見到的也不認識他,不過
聽說他也來到西南了。」

    車戰靈機一動,接口道:「我曾見過。」

    妙品插口問道:「公子,請你告訴我,他在什麼方向?」

    車戰笑道:「好像他在八卦谷出現過,姑娘可知八卦谷這地方?」

    玄風冷笑道:「是北極派人的禁地,好!八成他是北極派的人,再會。」二
女拱手走了,霎時上了坡。

    「喂,你搗什麼鬼?」齊丰姿抓住車戰問。

    紀翠羽格格笑道:「替八卦谷招災引禍呀,他真鬼。」

    車戰大笑道:「我車戰不如獨孤乙名氣,叫他找八卦谷要人好了。」

    齊丰姿道:「喂!兄弟,你猜她們找大佛兒和獨孤乙做什麼?」

    溫倩雲道:「上帝之女初入中原,如果不找幾個名氣大的顯顯功夫,名兒怎
能一下子轟動,我說呀,阿戰也隨著麻煩來了。」

    車戰笑道:「我擔心大佛兒。」

    說話之間,快到鎮口了,齊丰姿道:「先找客棧,落好店再找大佛兒他們,
不過在街上走走也好,此鎮不大,也許他們會看到。」

    上了一條大街,大出五人意料之外,忽聽後面響起打鑼一樣的聲音,除了大
佛兒還有誰,車戰急急回頭,笑著向大家道:「真是大佛兒,還有麻大哥、桑大
哥。」

    游七魄是個單單瘦瘦地青年,眼睛會說話,眼神明亮而隱藏機智,充分表現
是個聰明多謀的人,比麻不亂那英氣勃勃地樣子,很多地方不同,只見他快步走
向車戰道:「我的風流又多情的兄弟,好久不見,把哥哥想死了。」

    車戰大笑道:「七魄不守舍,踏遍江湖塵,日奔三山,夜宿古廟涼亭,想找
你也找不到。」

    麻不亂趕上道:「兄弟,他是有計劃的人,七魄雖然在外,三魂尚能守家。


    大佛兒吼聲道:「你們別亂扯,我在前面落店,大家一齊去。」

    車戰一面走,一面將雙方引見,之後齊丰姿道:「桑、麻二俠早有數面之緣
,可惜尚未交談。」

    麻不亂大笑道:「那是你不理我們,自己鬧意氣?我們可沒把你當寡婦看。


    齊丰姿道:「我明白,我明白,二位從未忌視我,我內心非常感激,不過我
告訴二位,自從我遇上車弟,我的個性改了,從此不再亂殺人。」

    桑屠哈哈笑道:「阿戰的神通真個非同小可,了不起,了不起。」

    車戰一看前後沒外人,立將突襲八卦谷的計劃,詳細說了一遍,之後鄭重道
:「落店吃過飯,阿羽就動身,一路上留下暗記,引導我們去八卦谷。當她一切
差不多辦妥時,這時也是我們到達的時候了,想來在二更前後,一到就發動。」


    麻不亂道:「把人救出來如何安置?」

    車戰道:「這點本想找雷節度派人護送去京,現在聯絡雷老不上,只好改變
方法。」

    桑屠道:「就算聯絡上雷節度,那也不行,去北京路途太遠。」

    車戰指著溫倩雲道:「你在金銀島吃得開,人質救出後,你與莊憐憐,還請
齊大姐幫忙,直赴欽州灣出海,搭海船去金銀島。」

    桑屠鼓掌道:「這是好的辦法,北極派做夢都想不到。」

    紀翠羽道:「我呢?」

    齊丰姿道:「你是西南通,你必須留在阿戰身邊。」

    大佛兒道:「攻八卦谷我打前鋒,我鬧過好幾次了,我一動手,谷內絕對想
不到是去動人質。」

    車戰點頭笑道:「人說,九個巨人八個笨,你就是那個不笨的了。」

    一齊進入客棧,吃過飯,車戰把紀翠羽送出店,輕聲叮囑道:「把處女珠呈
驗時,特別注意對方眼睛,不管他信與不信,其眼神絕對不同,其中分別,你是
練武的,當然看得出,哪怕他再奸詐,眼神亦有分別,」

    紀翠羽點頭道:「我知道,為防萬一,記住,我爹住於谷的南面,莊伯亦相
差不太遠。」

    車戰道:「到時我會叫齊大姐,阿憐先奔你那裡,走罷。」

    紀翠羽在黃昏時動身,車戰送到鎮外,及至背影消失在黑夜裡,車戰才回店
,大家休息半個時辰,這才由大佛兒領路出發。一齊分三批,相距不到半里,估
計時間,恰於二更接近八卦谷,大家集中東面,各擇方位,大佛兒首先衝出,約
於三丈處,立有喝叱之聲,巨人一聲不響,如虎躍出,誰能擋得住,勢如破竹,
衝進谷去。兵分四路,不到一刻,谷內喊殺連天,霎時亂成一片,更奇怪的是,
他們是向前谷進,未料後谷同時大亂,簡直莫名其妙。

    車戰直搗中心,剛剛接近一座高樓,忽見暗處閃到齊丰姿,靠近道:「兄弟
!後谷是什麼一回事,這裡我來過,這高樓是空的。」

    車戰道:「後谷還遠,怎會大亂?」猛見四個大漢撲到,一見車戰和齊丰姿
,不問青紅皂白,每人手中持一把粗大鋼棍,吼聲攻到。

    車戰還以為是谷中人,一推齊丰姿道:「閃開,等我收拾他們。」

    第一個大漢的鋼棍適時壓頂而下,車戰大喝一聲,雙手齊舉,硬把重如千斤
的鋼棍抓住,猛一甩,鋼棍脫手,大漢被甩到十丈外。大漢哼一聲,人真強壯,
落地又爬起,但卻愣在當地。

    車戰在情況不明之下,沒有下殺手,那完全因後谷大亂不明之故,當第二個
又要撲到時,突聞空中落下一個少女嬌叱道:「二金剛住手!他不是北極派人。
」第二個被喝,舉起的鋼棍,落也不是,收也不好,又一個愣啦!

    齊丰姿聽呼金剛,又見落下的竟是玄風少女,立即招呼道:「玄風姑娘,你
也來了。」

    玄風拾起鋼棍,丟給那第一大漢道:「快攻後谷,不要再打錯人。」

    她走向齊丰姿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小姐的四大金剛,諸位因何也來了?


    車戰笑道:「為了過節,姑娘,四大金剛的神力非凡,在下都震麻了。」

    玄風笑道:「公子何姓?你才是神力超凡,空手接棍,只怕找不出第二人。


    齊丰姿笑道:「他叫車戰,是我朋友,姑娘請,事後再談。」

    玄風道:「車公子,你是深藏不露,後會有期。」

    當玄風剛走,忽見麻不亂趕來道:「快!快點離開,我們已得手,谷外似來
了大批人物接應。」

    車戰急急道:「大姐,快去助阿羽,我在北面斷後。」麻不亂一拉齊丰姿,
風一般奔入暗處,車戰側身一閃,如電到了北面。

    不到一刻,人影陸續奔到,齊丰姿、莊憐憐、紀翠羽,護著四位老人趕到,
車戰催道:「快!不能停。」

    一批去了,一批又到,大佛兒、麻不亂、桑屠,獨有溫倩雲落後,車戰揮手
道:「火速奔回羊場鎮,我在這裡斷敵追路。」

    事情非常順利,那完全得自另一批人物之助,不要問,上帝之女八成親自來
了,否則不會把八卦谷重要人物引去後谷。車戰立在北面谷壁之上,那是截斷敵
人追往羊場鎮唯一通路,可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谷內除了喊殺之聲,居然沒有
半個人影追來。約半個時辰,他估計敵人是被「上帝之女」一批人搗得大亂,根
本無暇顧及人質,正待回轉羊場鎮時,未料頭頂空中發出兩個絕世高手的聲音,
在月光裡,全以超凡的輕功臨空追逐拚鬥,形如兩隻巨鷹在空中翻翻滾滾。

    車戰一見,驚忖道:「武林中,輕功之玄,不止我一個人了,今後非慎重不
可。」以他的目力,他看出是一大一小兩個蒙面人,憑纏鬥的聲音,很明顯,那
是一男一女,男的聲波蒼老,女的音如銀鈴,只見翻騰如龍鳳往天,繞攻似鷹翔
鶴舞。

    車戰立即拿出面罩,也將半面掩去,緊緊在地面草木之間跟著,空中因纏鬥
,移動不快,以輕功從地面跟進,還能趕上。空中二人打鬥去向是東北方位,在
這種打鬥中,雙方是非難分,車戰絕不能由空中觀戰,要想看個結果,他只有辛
苦地從地面追蹤,不出一刻,已脫離八卦谷很遠了,但空中雙方依然糾斗難分。
當車戰追蹤近五十里時,猛聽空中同時發出兩個不同的悶哼聲,車戰發現,從離
地面二十丈高處,一大一小,兩個黑點猶如傷鳥下飄,不禁暗叫:「同歸於盡。
」這時車戰身如電射,立即奔向兩個黑點的墜落之處。事情真巧,車戰趕到,還
有兩個黑影居然由另一個方向亦同時趕到,車戰看來人也是蒙面的,從衣著中,
看出是兩個老人。

    「快點!先察傷勢,等老夫收拾這丫頭。」其中一個老人發出嚴厲的聲音。


    車戰左側就是那個小黑點,他見出聲的老人要向小黑影下毒手,這時沒有選
擇,本能地閃出喝道:「住手!豈可殺害一個無力還手之人。」

    那老人陰陰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敢擋老夫行事?」

    車戰朗聲笑道:「欺侮一個受傷之人,你才真正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

    老人聞言大怒,猛地一掌推出道:「找死。」

    車戰不避,以掌接掌,冷笑道:「滾。」「轟」的一聲,老頭蹌蹌踉踉,一
連大退四五步,甚至立足不住。車戰無心再交手,閃身傷者之處,伸手一撈,把
傷者撈在腋下,回頭道:「不甘心你就追來。」拔身而起,車戰不管敵人追不追
,去勢之速,使老者呆在當場。

    也不知走了多遠,車戰不找人家,也不找巖洞,時剛天亮,當前有條大河,
一看河中有船行著,不假思索,拔身飄上。划船的是個中年人,一見人從天降,
嚇得「哇」的,大叫起來。車戰道:「別怕!我不是壞人,船家,你照樣劃。」


    船上沒有第二人,車戰立將傷者放進船艙,這時看是個紫衣少女,雖然蒙著
臉,估計年紀在二十左右,傷雖重,但她的眼睛還水汪汪的在轉,只聽她問道:
「你是什麼人?」

    「姑娘還能說話哩。」車戰道:「姑娘,眼前看你情勢,沒有時間通名道姓
,你傷在哪裡?」

    姑娘道:「遭了那老賊的暗算。」姑娘還在看他,但也只能看見車戰的劍眉
風目。車戰無意中與她對上了眼光,雙方都如觸電,不約而同,又趕快分開。

    車戰道:「你中了暗算,對方看情形傷得更重,你們從空中落下,我當是同
歸於盡哩。」

    姑娘道:「你過來,坐到我身邊來。」少女之言,大出車戰意外。

    車戰道:「我們已經夠近了,這是行動的船艙。」

    少女的身體一點不能動,時而發出寒冷的抖聲,她似以什麼功力在對抗,輕
聲道:「我們說話,不能給船家聽到。」

    車戰再靠過來一點,道:「你中了什麼暗算?是不是中了「玄冰指」?我先
替你治傷。」

    少女道:「沒有用的,你別管我。」

    車戰道:「你我雖然一面不識,但我不能有始無終,半途棄你不管。」說完
從身上拿出一顆奇丹來,送到少女口邊道:「吞下去。」

    少女一見奇丹,驚叫道:「獨一無二的葵水神丹。」

    車戰道:「家師賜丹之初曾說過,我之出山,遲早必遭「玄冰極光」之危,
萬一遇上,先吞此丹,方保生命之危。」

    少女搖頭道:「不!我吃你的,你如有危險又將怎麼辦?」

    車戰道:「此一時,彼一時,將來如何不管他,快吞下,我運功替你治傷。
」少女緊咬牙關,把頭亂搖。

    車戰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倔強什麼,我又不要你報答,否則我早把面
罩取下了,我不知你長得什麼樣,難道我有非份之想?」說完,伸手一扭少女下
顎,硬把櫻口從面罩扭開,不容分說,將丹一送。神丹進口即溶,順喉而下,車
戰把她扶坐船邊,雙掌一伸,按下臍下丹田,無形神功運動,一股巨大的陽剛之
氣,源源如黃河決堤灌入。

    在近午時,車戰收手道:「你可休息了,失陪。」

    少女復元如初,一見他要走,急急道:「快把面罩取下。」

    車戰笑道:「不必。」說完飄出船艙,全力向羊場鎮急奔,他心急紀翠羽,
不再管船中少女。

    經過一段很長的時間,摸索了不少冤枉路,終於到了羊場鎮,進了店,只見
紀翠羽正在急得團團轉,口裡連聲道:「阿羽!阿羽。」

    聲音入耳,紀翠羽看到人兒回來了,立即張開雙臂,一把抱住道:「你回來
了。」

    好在車戰進了房,不怕外人看到,親她一下道:「大佛兒,麻、桑兩位大哥
呢?」

    紀翠羽道:「桑大哥為了慎重起見,只把我留下等你,其餘全部護送去了,
可能一直護送到欽州灣搭船出海為止。」

    車戰道:「桑屠為人謹慎細心,這樣是對的。」

    紀翠羽道:「你為什麼,這時才來?」車戰把經過一點不留,詳細一說,毫
不隱瞞。

    紀翠羽笑道:「咯咯!你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你猜她是誰?那個施玄冰
極光指又是誰?」

    車戰道:「老賊不明白,少女也許是那「上帝之女」余冠英,但也不敢確定
,北極派的確高人大多,那與我對掌的老傢伙,居然被我施出八成無形神功掌未
打傷,你想他有多強。」在房中親熱半個時辰,這才雙雙出房吃中飯。

    吃完飯,紀女問道:「下一步怎麼行?」

    車戰道:「找雙鶚。」

    二人出了店,紀翠羽道:「我們奔金頂山,那是眾苗最多之地,也是蠻荒千
里之處。」

    車戰道:「一切聽你的,你是西南通。」在午後陽光西下時,二人攜手直追
,不走大道,只擇方向,惟於路上仔細觀察。

    車戰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叫道:「今天忘了一件事,很糟糕。」

    紀翠羽道:「什麼事?」

    車戰道:「我把那女子抱上船,心中掛念著你,臨走未給他船錢。」

    「啊!我當是什麼大事,你未給錢,難道那蒙面女子也不給?不會的啦!女
人比你們男人細心,她死裡逃生,也許比你給得多。」

    說話之間,車戰道:「天黑了,晚餐去哪裡吃,前面黑壓壓的,八成全是山
區。」

    紀翠羽道:「你放心,過了前面大竹林,還有一座小鎮,你要落店或趕路都
可以,不過今後三天就沒有了,那全是山脈。」

    車戰道:「今夜不走了,明天別忘了帶乾糧。」

    紀翠羽道:「今夜落店?啊!你又動鬼心了,算了,我一個人不敢奉陪。」


    車戰輕聲道:「我會有分寸的。」

    紀翠羽呸聲道:「我才不哩!除非你不喝酒,喝了酒,你會有分寸才怪。」


    車戰輕笑道:「落店就吃飯,滴酒不沾,這還不行?」

    紀翠羽瞟他一眼笑道:「齊姐要我陪你,我就知道不是好事。」

    在通過山道時,車戰忽然道:「有人在暗中盯住我們。」

    紀翠羽道:「那是誰呢?難道是北極派?不會的,八卦谷這一亂,不是小事
情,暫時不會派人出來盯你,除非是西南武林。」

    車戰道:「管他是誰,我們進鎮去,夜晚留點心。」車戰的聽覺,從來沒有
錯過,不過這次盯他的人沒有加害之人,那是他曾見過的玄風丫頭,她在車戰和
紀翠羽進了山鎮之後,立即由一條農道上奔去,不久會著了妙品。

    「怎麼樣?我說不錯吧!不能靠近二十丈內。」妙品有點理直氣壯之情。

    玄風道:「我怪你了?他太精靈,既然聽不到他們談話我們回去向小姐回話
了。」

    二人直向一座山頭奔去,到了山下,忽見四個大漢迎上道:「小姐在打坐,
暫時勿上去。」

    玄風問道:「十八羅漢呢?」

    四大漢之一道:「六人守在後山,六人在左面巡查,六人在右面巡查。」

    妙品道:「小姐打坐多久了?」

    那大漢道:「小姐派你們走後就打坐了。」

    玄風道:「那已醒來了,我們可以上去啦!大金剛,你去通知十八羅漢,小
姐馬上動身,你們分成四批在後跟著,隨時聽命。」

    大漢道:「要去哪裡,天全黑了?」

    玄風道:「不必問去哪裡,看著小姐行動,只在後面跟著。」

    二女立即上山,妙品走著問道:「小姐還是會盯那個姓車的?」

    玄風道:「小姐的人變了,你還沒有看出,她硬說車戰就是救她之人。」

    妙品道:「我才不信,姓車的武功,在中原名氣沒有,「風流」兩字卻在他
同伴中無日聽不到。」

    山頂上這時立著一位紫衣姑娘,身材適中,嚇!太美了!如何說才配她呢,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太俗了,書中的西施,傳言的嫦娥?可是缺少她那種英氣
,這時玄風、妙品出現在她眼前。少女問道:「你們回來了。」

    「小姐!我們回來了,只怕使你失望了。」妙品雙手一攤。

    少女道:「怎麼著?」

    玄風道:「只能在二十丈外躲躲藏藏偷看,他太精靈,就這樣,八成也被他
察覺啦。」

    少女嗯了一聲道:「已經證明一點,他的內功己到不可思議之境了,如沒有
玄妙的內功,憑你倆的輕功和身法,十丈內也休想被察覺。」

    妙品道:「他身邊本來有四個美女,現在只有一個了。」

    少女笑道:「那是辦事去了,下一次我要你們現身接近,表示友善,盡可能
取到交情。」

    玄風嚇聲道:「小姐,這是為什麼,我們到中原來之前,你不是吩咐過,不
要與任何人談交情。」

    「對呀!小姐你變了。」妙品接腔。

    少女道,「不,對車戰例外,對他的朋友也例外,不過你們還是有任務,」


    玄風啊聲道:「摸底。」

    少女道:「只怕摸不出他的底,千萬不必再試探了,如果被看出你們的心事
,那會造成誤會。他如認為你們接近是虛偽就太糟了,我要你們接近他,是要你
注意他的眼神。」

    玄風不懂,怔怔地道:「他的眼神裡有什麼古怪?」

    少女笑道:「對了,確是有古怪,你們也許看不出古怪,不過會有一種莫名
的感覺,會心跳,那不是怕,會迷惘,卻不是中邪,處久了,你們不想離開他。


    妙品道:「這是什麼鬼名堂?」

    少女嫣然笑道:「你們將來會明白,他身邊那些美女就是這樣才死心塌地地
跟著他,不過他自己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的氣質、他的性格,可說無一不是
使人傾倒的,連男人也一樣。」

    玄風道:「小姐,你……」

    少女道:「我怎麼樣,我還沒有接近他就這樣說是不是?不,他接近過我,
坐在我身邊很近,他的雙手還按過我的小腹,告訴你們,我已經確定,我是他救
的,他把自己的生命給了我。」

    「嚇!愈說愈神了。」玄風驚叫,又道:「他的生命給了你?」

    少女道:「我如沒有他以自己未來救命丹救了我,也許我已不在人世了。」


    妙品道:「姓車的竟有這種豪情?他對一個不認識的人,居然如此犧牲?」


    少女道:「這才是真正俠士,也是我來中原第一件大事。你們知道,我是漢
人,人要葉落歸根,人要有根,尤其是流落異鄉的人,他要找根,因此我不例外
。玄風、妙品,你們也是漢人,我們三個都是孤兒,我們要找的根比別人更飢渴
。」少女一番話,深深地把玄風、妙品感動了,只見她們的淚水,不知不覺的流
出來,少女自己的眼睛也濕了。






【第七章】  一戰巧得血龍杯



    良久,只見少女歎道:「我們下山吧!趕到車戰前面去,我知道,他在找尋
陰山雙鶚,要替朋友奪回血龍杯,我們替車戰在暗中行事。」

    「小姐,你不是要我們去接近車戰?」玄風問。

    少女道:「那是不能性急的,要有機會,表現自然,對了,近日有了消息。


    玄風道:「八奇探由羅剎回來了?」

    少女道:「回來六個,我又分發到中原各地去了。」

    妙品問道:「什麼消息?」

    少女鄭重道:「八羅神女、西羅煞星、黑手殺神都進了中原,現在另外兩奇
探還在東疆沒有消息,大概也快回了。」

    玄風道:「小姐,你說這一女兩男是全羅剎最強的高手,可是真的?」

    少女道:「我都交過手,除了在八卦谷遇上那蒙面老人,論武功,以我所遇
的,就是他們了,尤其是「八羅神女」艾珊,冰魂刀快得不得了。」

    妙品道:「小姐,你們沒有分勝負?」

    少女笑道:「你真是,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三千招後,她突然停手,原來
是她小白猿不見了。」

    玄風嚇聲道:「能和小姐打三千招,她太強了,這次進中原,如果她與西羅
煞星、黑手殺神聯手,小姐可要當心啊。」

    少女道:「全羅剎共有數十餘國,他們根本不是一派的,「西羅煞星」史脫
拉,是西羅九國武林第一高手;「黑手殺神」狐斯柯是南北羅剎十五國第一高手
;「八羅神女」艾姍沒有幫派,她是個遊蹤不定的人物,也好像我,高興去哪裡
就去哪裡,誰也管不著,反過來說,艾姍還看不起史脫拉和狐斯柯哩!我想他們
之間都存英雄主義。」

    玄風道:「小姐,我和阿妙聯手,對付「八羅神女」艾姍怎麼樣,有沒有取
勝希望?」

    少女道:「不行,但可以拖到三四千招,對方除了劍術,依我看,只怕有名
堂,我看得出,她的本領中有邪門,不過她在我面前未施展,可見她也有對手之
分。」

    玄風道:「小姐也會過「西羅煞星」史脫拉,「黑手殺神」狐斯柯吧?」

    少女點頭道:「都交過手,不過這兩個東西十分陰險,我不願與他們久鬥。


    忽見一個大漢迎上來道:「小姐,前面山谷已搭好草舍了,請小姐安歇。」


    少女擺手道:「大金剛,謝謝你!你去通知十八羅漢,今晚大家都休息,附
近如有村鎮,你去喝酒,不必巡夜,但勿單獨行動,最少要三人以上。」

    大漢躬身道:「我們買有酒菜,也替小姐準備好了。」

    玄風道:「那你走吧。」

    大漢走後,妙品笑道:「小姐,你教他金剛陣,看情形全會了,不知十八羅
漢陣怎麼樣了?」

    少女笑道:「他們既忠實,又肯下苦工,在八卦谷,他們充分發揮了,八卦
谷人多勢大,如不是這兩個陣法,根本不能取勝。」

    到了草舍,一看松油火炬早已點上,照得草舍通明,不知從何搬來鄉民使用
的桌墩,雖說陳舊,但能看出大漢們對少女的尊敬。桌上擺著食物,熱氣未散,
玄風笑道:「這一帶確實荒涼,他們找來的東西太差了。」

    少女道:「在荒山野外,能有這樣還有什麼說的,可見他們盡力啦。」

    玄風道:「小姐,你將他們當親人一樣看待,別人辦得到嘛?他們卻把小姐
看成神哩。」

    妙品道:「小姐,吃完了早點打坐,明天再找人家借民房給小姐洗澡換衣。


    少女笑道:「只怕這幾天都不容易,野外有山泉,我又不敢。」

    玄風道:「我們人手多,明天吩咐十八羅漢,抽出幾個帶傢俱走。盆哪、桶
呀、帷帳什麼的都買齊,連碗筷都帶著。」

    少女輕笑道:「最好買棟房子帶走,你也真是的,別替他們找麻煩,這種日
子不多,何必呢?要享受還有什麼江湖可走,野外生活,我已漸漸習慣了。」

    妙品道:「對呀!這是西南邊地,到了內地就好了,大客棧、大館子,我們
有的是金銀,還怕沒好享受。」

    「阿妙,你錯了!我們不是為享受的,我們是為行俠才來的,我們的金銀是
要救人地,不是給自己花的。」玄風理直氣壯地說。

    少女笑道:「當用的就用,不能過於浪費,有好的食、衣、住,我不會阻止
你們。」

    玄風道:「小姐,南羅巨霸的庫銀,我們什麼時候運來中原?」

    少女道:「找到適當地點,建下我們山莊之後再運,足有十幾大箱金銀珠寶
,不是喊運就運那樣容易,久聞西湖山水名勝,我想在西湖建莊,你們同意嘛?


    玄風大喜道:「你說什麼都好,還問我們幹啥?我真想立即去西湖,聽說蘇
州也不錯,」

    妙品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不知到底怎樣呢?」

    少女笑道:「妙品!我看你呀,好像著迷了,我還不一定在杭州西湖建莊哩
,將來的事,誰有把握無變化。」

    吃過飯,正當主僕要休息時,忽然見到一個四十幾歲的精明人匆忙地來到草
舍外恭聲道:「小姐!趙甲天回來了。」

    少女笑道:「又有消息了,進來。」

    精明男子走進草舍,躬身道:「小姐,科布多丞相,哈拉爾公主到了西南,
中原巨富萬百通親率內、外總管也來了,北極派派出大批高手,總之一句,他們
是為了奪取血龍杯。」

    少女噫聲道:「血龍杯只是交趾人進貢朝廷古董玉杯爾爾,為何會引起武林
巨亨爭奪呢,萬百通故然又當別論,他是金銀珠寶迷,北極派志在稱尊武林,他
要奪血龍杯實在說不通?」

    玄風道:「難道血龍杯裡藏有什麼秘密?」

    少女道:「東西是交趾人的,如有重大秘密,交趾人絕對不會拿來進貢的。


    大漢道:「寶物如果對武林沒有重大關係,再值錢也不會重視,屬下擬請小
姐注意。」

    少女道:「深更半夜你都趕回來送信,真太辛苦你了,快去休息,我會留心
的。」

    大漢又道:「風傳雙鶚之一已被殺,另一個行蹤如謎,還有是羅剎三強已在
雲貴高原出現。」

    少女驚訝道:「艾姍、史脫拉、狐斯柯來的這樣快,八成也是為血龍杯來的
,好!你去吧!一切行動要小心,同時把消息告訴十八羅漢和四大金剛,沒有我
的吩咐,禁止與任何人動手。」

    大漢應聲退出之後,玄風道:「小姐,這下可熱鬧啦。」

    少女笑道:「雙鶚是什麼樣的人,血龍杯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雙鶚之
一被殺,又是誰見到?江湖人,風風雨雨,不可深信,依我看,雙鶚之一被殺絕
不可能,這件事,你們會見了車戰時,試探他看法,考考他的見解。」

    妙品道:「過了半夜啦!小姐快打坐。」

    大亮時,車戰恰好帶著紀翠羽從山下經過,他們一路談著,根本不知山上有
人,紀翠羽正向車戰道:「阿戰,客廳那些人的談話,你相信是真的嘛?」

    車戰似毫不在意道:「除非真正見過雙鶚之一的對我說,那些江湖人的茶餘
酒後之言,十句中沒有一句可靠。雙鶚不是無名之輩,能在高手如林的京城盜走
寶物,豈是省油燈。武功不說,機智行動我把他們算入一流,不過他們提到有羅
剎人出現的事,我倒是有兒分留意了。」

    紀翠羽道:「在北方,羅剎人到關內關外多得很。」她不以為奇,又道:「
川康一帶,還有不少的羅剎居民,流動商人更是不計其數,你留意個什麼勁?」


    車戰道:「羅剎男女到南疆來幹嗎?語言不通,難道是遊山玩水,南疆又沒
有什麼十分出名的名勝,你不信,等著瞧,不是肥田不栽苗,不是猛龍不過江,
遲早我們會遇上。」

    紀翠羽道:「除非是北極派用重金請來的,否則我們與他們不會有衝突,對
了,北極派掌門谷不凡也許真會聘請羅剎高手利用呀。」

    車戰忽然問道:「你知道北極派的機關秘洞在哪裡?」

    紀翠羽搖頭道:「你以為在八卦谷附近?不對,聽說總堂設在金山,行堂,
也就是臨時總堂,又叫前進總堂,設在祁連山,秘洞地點我不知,不過如不在前
進總堂就在金山總堂。」

    車戰點點頭,望望前途道:「那是什麼山?」

    紀翠羽辨別一下方位,笑道:「小山峰,江湖無名,土人稱之為五通嶺,屬
婁山脈,因為北通大定城,東走黔西,西到納雍,中到織金,南到普定,確確實
實是五通。」

    車戰笑道:「你真是西南通,加上去變六通嶺了。」

    紀翠羽呸聲道:「我又不是路。」

    車戰正要調笑,但忽然正色道:「注意前途那個中年人,不!兩個,再前面
拐彎處還有一個,現在轉到彎路那面去了。」

    紀翠羽道:「你看出什麼毛病了。」

    車戰道:「他伸手在臉上摸了兩下。」

    紀翠羽笑道:「哎呀,那是抹汗呀。」

    車戰道:「不!在整理面容。」

    紀翠羽驚奇道:「那中年?……」

    「對了,他是易容的,也許不高明,自己沒有信心,因此養成隨時整理的習
慣。」車戰很肯定的說,又道:「加快一點,跟上去。」

    紀翠羽無意中回頭,發現五六個大漢,一拉車戰道:「對呀!這個地方突然
來了這些江湖人,阿戰,莫非上了北極派的包圍了。」

    車戰回頭看看,笑道:「後面人的氣勢不同,不是北極派的,如有對我們不
利,早已拉開架式了,你看他們,走在一塊,有說有笑,毫無敵意,阿羽,在江
湖上行走,你還不夠老練,我說的都是經驗,你要多學習。」

    「我哪裡懂得這些小枝節,算你精明好了。」

    二人剛剛轉過彎,忽見那兩個中年人已經奔走如飛,遠離半里了,車戰笑道
:「一定有什麼名堂。」他又向紀翠羽道:「不管他!追上去。」

    紀翠羽道:「這兩人定有什麼心虛處,他們的輕功不錯哩。」車戰跟在紀翠
羽後面,稍微加點勁,又只距兩中年十幾丈了,於是維持距離,不再使他們脫離
視線。就在這時,左側響起銀鈴似的聲音,出車戰意外,認出是玄風和妙品。

    紀翠羽道:「阿戰,她們為何在這裡?」

    車戰笑道:「人家也奇怪我們,這有什麼不同,你怕她們把我搶去?」

    紀翠羽道:「搶去最好,免得夜晚找我麻煩。」

    車戰輕笑道:「那怪你自己!假如照著達不花的計策行事,我現在內功早散
了。」

    紀翠羽似想揍他一拳,但見二女接近,只有狠狠地白了車戰一眼,迎著二女
笑道:「兩位姑娘,真巧啊!又見面了。」

    玄風笑道:「紀小姐!你不奇怪我們知道你的芳名吧?噫!還有三位小姐哩
?」

    車戰不接腔,仍由紀翠羽道:「她們有事,暫時離開,二位真是有心人?很
快就查出我們的姓名了。」

    玄風笑道:「紀小姐,放心,我們不會有惡意的,只是車公子常常遭人盯著
,故而好奇。」

    車戰不接也不行了,笑道:「在江湖上走動的人物,除了他的同行友好,沒
有不被人注意的,比方兩位姑娘來自西疆,我也查出了,查歸查,好奇的盯查與
查敵人是不同的,查字的區別很大。」

    二女同聲嬌笑道:「公子爺,你在給我們上課了,說得真對。」

    車戰笑道:「二位姑娘!把步法加快點,我們追上前面兩位不明來歷的人物
,現在是咱們同時查,看看他們是哪一條線上的。」

    玄風道:「為何不注意後面,後面比前面多兩倍呀?」

    車戰道:「前面的兩人,是在逃避他人跟蹤,後面六人是正常走路,他們無
可疑之處,這有輕重之分,緩急之別。」

    妙品望望玄風道:「我們見到老江湖了,我們要多多領教才行。」她走近車
戰道:「公子爺,我們早已看到那兩個中年人了,你說呀,他們是什麼來路?」


    車戰道:「是黑道人物是不會錯的,八成作了什麼案子,懷疑我們是八字門
中人。」

    妙品道:「乾脆追上叫住,硬查一下。」

    紀翠羽連聲道:「不行、不行,無憑無證,豈可仗勢欺人?二位姑娘武功雖
高,處事一定要有道理,冒充官人,那是犯法的,以力壓服,情同霸道,這怎麼
可以?」

    玄風白了妙品一眼道:「阿妙,你真是,亂說什麼?」

    紀翠羽道:「二位姑娘,我是直性子,請不要見怪對才好。」

    妙品急急道:「怎麼會,是我錯了。」

    車戰哈哈笑道:「兩位的武功高,修養也不錯,一定有個好主人。」

    玄風輕聲道:「看樣子,公子爺知道我們不少啦!對了,聽說陰山雙鶚已死
了一個,公子可知道?」

    車戰道:「傳言是聽到了,只怕死了又還魂,江湖上的花把戲大多,二位姑
娘,你們說是嘛?」

    玄風又看了妙品一眼,做個鬼臉道:「棋逢對手嘛?」

    車戰不解,笑道:「誰在與我下棋呀?」

    玄風聞言一震,急急道:「沒有,沒有。」

    紀翠羽輕笑道:「兩位姑娘發慌了,到底搗什麼鬼?一定有個人的看法與阿
戰相同。」

    妙品大急道:「對、對,是我們一個朋友,她也在追查雙鶚,她也不信雙鶚
死了一個。」

    車戰道:「現在不要說閒話了,我已察出前面兩個中年人有了麻煩啦。」

    玄風道:「我看到了,有幾個人影在對面林中閃動。」

    車戰道:「這還不能證明是來找兩個中年人麻煩。」

    妙品道:「公子,你說找麻煩是什麼?」

    車戰笑道:「問題是在這兩個中年人自己,他們粗知易容,居然敢易容,其
實他們如果戴面罩反而好,江湖人戴面罩很多,反而不被人起疑,他們捨棄多數
不為,採取少數,對面林中有三個人,其中必有易容高手。」

    玄風道:「我明白了,對面林中之人故意要揭穿他們。」

    車戰道:「也不會這樣單純,你想到雙鶚沒有,如果這兩人只有一人易容就
沒事了。」

    「嚇!對方懷疑這兩人是雙鶚?」紀翠羽豁然道。

    車戰道:「你們想通了。」話未收口,兩個中年人看勢不對,不向前進,側
身向右面山上奔,就在兩中年人剛到山腳之際,林中三條人影如飛截住,己發喝
叱聲。車戰道:「走近一點,看看雙方的結果。」

    三女跟著走,耳聽一方人喝道:「假面目!快點恢復你們本來那副德性,如
果要我親自動手,只怕連皮都要揭去一層呢。」車戰等走近到六七丈之內的樹後
停止,禁止三女露面。

    兩個中年人處此之境,其中一人冷笑道:「看三位鼻子有點勾,但不頂高,
根本不是中原人,但也非純羅剎,八成是雜種,居然想在中原逞兇,強賓欺主想
攔途打劫?」

    二人之首是個三十許青年,個子高大,背上包裹長長的,顯然內藏兵器,只
見他陰笑一聲,踏上兩步嘿嘿笑道:「中原土地我已走了幾千里,還沒有人攔阻
過,我警告你們,別惹大爺發火,像你們兩個這種貨色,一齊上也不出三招就會
去地獄報到,快說,你們是不是陰山雙鶚?」

    一個中年人冷笑道:「原來你們找錯人了。」

    勾鼻子聞言大喝道:「不管錯不錯,快把黃臘皺紋藥洗掉,陰山雙鶚的面目
,大爺早已查明白了。」

    中年人似知多說無益,招手同伴道:「我們拼了。」一聲喊,二人猛撲而上


    勾鼻子向後冷聲道:「上,這種貨有你們就夠了。」他後面兩人年紀稍大,
聞聲迎出,二對二,火拚開始了。

    紀翠羽輕聲道:「阿戰!你聽到什麼沒有?」

    「對方三人是羅剎人。」

    玄風急急道:「羅剎人不是大鼻黃頭髮?」

    車戰道:「羅剎有幾十國,種族大多,民族雜亂,各自為政者無數,你們不
明白。」

    妙品忽然道:「玄風,那為首之人該不是「黑手殺神」狐斯柯?」

    車戰看到兩中年人武功不弱,也許是拚命之故,雖比對手弱一點,居然搶攻
不守,一聽妙品所說,急問道:「黑手殺神怎麼樣?」

    玄風道:「是整個羅剎三強之一,名叫狐斯柯,武功非常高。」

    車戰忖道:「這是上帝之女告訴她們的,我也看得出,那人精光內蘊,絕非
等閒之輩。」就在這時,兩中年人後勁不足,連連中刀,已是全身傷痕,血流處
處。玄風不聲不響,立與妙品衝出,車戰要阻已來不及,急急向紀翠羽道:「快
把兩中年人扶人林中治傷。」說完,提功注視鬥場。

    玄、妙二女一聲不出,立將兩個對手接下,三招不到,兩羅剎立顯招架不住
。那青年一看大驚,突然抖出一把闊劍,那是古西方力士之劍,猛朝玄風背後撲
出。車戰一看到勾鼻子青年的卑劣行為,大喝道:「住手!你敢偷襲。」車戰閃
身,快得出奇,立將對方擋住。

    青年看到車戰的年紀很輕,陰笑道:「憑你敢阻擋大爺?」

    車戰哈哈笑道:「你名狐斯柯?」

    青年聞言一怔,嗨嗨道:「居然有點見聞,不錯,你又是什麼人?」

    車戰道:「在中原,算是無名之輩,說出你也不知道,何必問?」

    原來他真是羅剎三強之一,只見他闊劍一橫,又陰笑道:「知道大爺來歷還
敢出場,那是不知死活。」說著,步法穩健地踏進。

    車戰看得出,對方沉穩如山,必定內勁極強,隨暗運無形神功。狐斯柯突然
大喝,闊劍立發寒芒,不動則已,一動如風。車戰看是空手,暗藏無形神劍,立
與對方展開,接觸之下,霎時人影如幻。高手相鬥,全在搶機,機失則敗,各為
搶機,出手必快,機憑快得,因之愈搶而愈快,愈快則人影難分,車戰難得遇上
這種對手,一時性起,身法展至七成。另外兩個羅剎大漢已被、玄、妙二女殺得
手忙腳亂,後援不到,心中大急,抵敵不住,只有邊打邊退。紀翠羽在樹林,看
出兩中年人身中劍創處,流血如注,立即拿藥九給他們服下,一面擔心車戰。

    狐斯柯哪曾遭遇過如此高手,愈鬥愈驚,自信之心,漸漸消失了,他已出盡
一身所能,但卻始終搶不到先機,在他心中,估計已過數百招,居然敵不過對方
的空手。狐斯柯最感恐懼的是車戰空手能發金風,肉掌發金風,大感迷惑不解,
好在他是行家,金風一到,立即閃開,否則他已傷在神劍之下了。心中有了疑問
,出手難免受制,搶攻之勢自然受挫,不得已邊打邊退。論實力,他是不及車戰
大多,現在心神不定,當然他是敗定了。

    場中形勢已分,紀翠羽鬆了一口氣,這才安心替兩中年人治傷,然傷處大多
,既深又大,不禁搓手道:「這怎麼辦?這怎麼辦?」

    兩中年人失血太重,這時已經昏迷,過了一會,只見其中一人手在動,口中
發出低音道:「姑娘!我們不行了,快把這張草圖拿著,它是血龍杯的藏處圖…
…」

    紀翠羽聞言大驚,急急俯身問道:「你是雙鶚?」

    那人苦撐著點點頭,又道:「我兄弟有老娘、妻子在錢塘孫家村,希望女俠
照顧,這圖屬於姑娘了。」

    紀翠羽道:「你別急!還有希望,車戰馬上會來,他有辦法救你。」

    中年人側過頭,看看躺在一旁的弟弟道:「我弟弟斷氣沒有?」

    紀翠羽道:「還沒有,你要撐著,看情形,他比你的傷更重,你一定要活著
,你們還有老娘和妻子,不能死。」

    中年人歎口氣道:「活著也是朝廷要拿的重犯,到頭來還是照顧不了老娘和
妻子,我後悔,我該死。」

    紀翠羽收起草圖,扶住他的頭,安慰道:「只要你們兄弟活著,坐牢總比死
亡強,也許,也許我不送你們坐牢,我把血龍杯交與官家,宣佈你們死亡不就得
了。」

    中年人道:「女俠,那你是對朝廷不忠啊。」

    紀翠羽道:「我是江湖人,能替朝廷找回寶物,已經對得起了。」

    忽然有人在輕笑道:「這位姐姐,國法是國法,你不怕犯欺君罪?」紀翠羽
以為是玄風和妙品,回頭一看,原來是位美得出奇的少女,忖道:「好美!好美
!她是誰?我真自歎不如了。」

    少女輕笑道:「姑娘,你是?……」少女忽然發現兩個中年人傷勢嚴重,轉
而催促道:「姐姐,別問我,快把這兩顆丹藥餵給他們,遲恐來不及了。」

    紀翠羽接過丹藥,立即餵給傷者,邊忙邊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

    在外響起車戰的聲音道:「上帝之女。」

    美絕少女含笑不理,又拿出藥粉,替傷者敷在各處傷口,良久立起道:「你
為什麼不殺他?」她是對著走進林中的車戰說。

    「我不會亂殺人的。」車戰走近道。

    少女膘他一眼道:「狗急跳牆,他為了報仇,一定會投效北極派的。」

    車戰笑道:「他如沒有骨氣,下次不會讓他再活下去。」

    說話之間,兩中年人都睜開眼睛了,紀翠羽高興道:「好靈的丹藥啊!起死
回生。」

    少女道:「姐姐,他們的一切,你不用管了,交給我手下去辦,我們動身吧
。」

    紀翠羽立即拿出草圖道:「我們去找血龍杯。」

    車戰驚問道:「他們真是雙鶚?」

    少女道:「去掉你一件心事不好?快走罷,擔心人家先得手,那時又要從頭
開始了。」

    紀翠羽詫異道:「妹子,別人不知道啊!圖在我手中,連我都還沒看哩。」


    忽聽兩中年人之一道:「那位女俠說的不錯,當我盜寶離京時,我很擔心兄
弟兩人被武林攔截,後來製成草圖兩張,一旦逃散,兄弟全活當然好,如一人在
世間,免得空手而白費心血,沒有想到最後我弟弟被困靈貓洞,不得不交出草圖
求生。」

    車戰急問道:「是何人物拿走了草圖?」

    雙鶚老大搖頭道:「我兄弟只求對方不殺,哪還敢問,後來我只在他口查出
,他說奪圖者是個身帶雙劍的老人。」

    車戰啊聲道:「九劍派掌門「古劍魂」塗光峰。」說著立即向雙鶚老大道:
「你已無能力隨行,快說,是在什麼地方?」

    雙鶚老大道:「在泰山,詳細地點要看圖才行,二位記住,是北峰,先登觀
日峰看清楚方位。」

    紀翠羽道:「糟!好遠的路程。」

    車戰道:「目前不單是取回血龍杯,還要通知雷節度和「四海神」公孫老頭
,這樣好了,麻煩余姑娘陪你去泰山,我去通知兩老北上。」

    紀翠羽向少女道:「妹子,初次見面,就要麻煩你了。」

    「姐姐,叫我小名微微好了。」她說完,只見她雙掌連擊三次,立有一個大
漢奔到道:「小姐有事?」

    微微道:「吩咐下去,以最快速度通知雷老節度,只說車戰公子請他火速回
京,血龍杯有下落了,但要守密,不可驚動其他武林。」

    大漢道:「小姐也要上京?」

    微微道:「你們全部赴山東。」

    大漢去後,車戰笑道:「不要我去了?」

    微微笑道:「你知雷老節度在哪裡?等你找到時,我們已到山東了,我有八
大奇探,什麼消息都知道。」又將雙掌擊動,這下只拍兩次,又見一個大漢走到
道:「小姐吩咐?」

    微微道:「這地上躺的是雙鶚,流血過多,你們好好保護他們的安全北上。
」說完向車戰道:「可以走了。」

    紀翠羽笑道:「微微,你有將才呀!處事周到,乾淨利落,真正指揮若定啊
。」

    微微笑道:「姐,別捧我,單身在西域長大,一切靠自己,習慣嘛。」

    車戰笑道:「女將軍!不等玄風和妙品了?」

    微微笑道:「這是什麼時間了,中午啦,我們不能餓著肚子趕路,她們找吃
的去了。」

    紀翠羽駭然道:「嚇!微微,玄風她們早結束打鬥了?」

    微微笑道:「她們把兩個羅剎人引到森林除掉了,不過她們想不到我們由南
轉北,背道而行哩。」

    紀翠羽道:「怎麼辦?豈不是越離越遠了。」

    微微笑道:「那是兩個鬼靈精,別替她們擔心,我們走,她們會追上的。」


    走在路上,紀翠羽向車戰道:「阿戰,男子漢,走在我們女子後面幹嘛?到
前面探路呀。」

    車戰笑道:「你知道,我對西南地域不熟悉,你是故意出難題?」

    紀翠羽道:「朝著正北走難道也不會?」

    車戰忖道:「阿羽要搗什麼鬼!硬要支開我?」微微在一旁笑而不言,車戰
不得已,做個鬼臉,只得獨自超前走去。

    在車戰走出很遠時,微微笑道:「姐姐,你做弄他幹啥?」

    紀翠羽笑道:「沒有阿戰在旁,我們好說話呀。」

    微微眼睛一轉,笑道:「挑明白好了,你想挖我的心?」

    紀翠羽輕笑道:「你們在八卦谷遭遇過對不對?」

    微微點頭道:「他已猜出了?」

    紀翠羽道:「他還沒有,我想你已知道誰救你了,我已看出,你不斷注意他
的眼神,因為當時你也只能看出他的眼神,雙方蒙著臉,女人比男人心細呀。」


    微微點頭道:「紀姐的確不簡單。」

    紀翠羽忽然神秘的笑道:「聽說你在找獨孤乙比武?」

    微微豁然道:「嚇!他!獨孤乙是他化身?」

    紀翠羽道:「武林中,知道的太少了,為了欺騙北極派,他不得不這樣。」


    微微連忙道:「他與北極派有過節?」

    紀翠羽道:「他是南極派的唯一遺孤,從前……」

    微微急急道:「不用說了,我完全知道,南極派掌門車自強生死不明,他懷
疑落在他師伯谷不凡手中,這是他一生大事。」

    紀翠羽歎道:「他這人公私分明,為了血龍杯,他把毀家滅派的大事都擺在
一旁,現血龍杯有了下落,我希望微微妹子助他一臂。」

    微微歎道:「我的命都是他救的,那還要你請求,不過北極派的勢力太強了
,大家要慢慢商量行事,必先查出車前輩真正下落才行。」

    紀翠羽:「請求你相助,那是我的意思,只怕阿戰自有困難。」

    微微不懂,問道:「阿戰不願意我助他?」

    紀翠羽道:「我已摸清他的為人。」

    微微歎道:「他不喜歡我?」

    紀翠羽道:「不!你搞錯了。我是說,他救過你,他如知他救的是你,而你
又幫助他,這等於回報,在他認為毫無意思。」

    微微吁口氣,不知她擔心什麼,稍停問道:「姐姐!這事如何解決?怎樣才
能使他要我相助?」

    紀翠羽想了良久,始終想不出方法,微微一看著急道:「瞞著他,不讓他知
道救的是我?」

    紀翠羽搖頭道:「他很精,瞞不久的……」說著說著,忽然眼睛一亮,大叫
道:「有了。」

    微微急問道:「快說呀!什麼辦法?」

    紀翠羽又神秘地笑道:「只怕你不答應。」

    微微道:「快說!什麼我都答應。」

    紀翠羽正色道:「你知不知道……」說著眼睛盯著微微:「我、莊憐憐、溫
情雲,雷龍女、公孫紅,我們已是阿戰的人了,他這人在江湖號稱風流種子,其
實他只最看重情。」

    微微笑道:「我懂,我懂你的意思,姐!你莫把我看成世俗女孩,我這次現
身,早已打定主意了,你們幾個的事,自然瞞不過我,我既知道還要來,那就不
必說了。」

    紀翠羽大喜:「我來安排,不過要記住,你要很自然打動他的心,急躁不得
。」

    微微低頭輕聲道:「說起來我又有點害怕。」

    紀翠羽道:「怕什麼!一生一世的事。」

    二人說著,忽見車戰在前面大叫,紀翠羽笑道:「他鬼叫什麼?」

    前面不遠處,車戰叫個不停,紀翠羽走近問道:「你叫什麼?我們又沒有停
止不動。」

    車戰道:「玄風留字在樹上,你們看。」

    樹上刻著:「我看到艾姍,不久又看到史脫拉,還有谷天鷹和另外一個風騷
女子和史脫拉很親密,我們追下去了,小姐見字,火速趕來。」

    微微皺眉道:「傻丫頭,豈能如此明顯留字,難道不怕外人看到?」

    紀翠羽一面削樹皮,一面笑道:「外人看到也不要緊,我們只有快追了。」


    車戰急急道:「谷天鷹陰毒絕聳,玄風、妙品如被這毒女發現,後果確是可
怕,二女功力劍術雖高,但絕非七變魔身對手,連我都幾乎上當。」

    紀翠羽也道:「我們快追!不知另外女人是誰?」

    微微道:「艾姍、史脫拉,二人南來又北往,這是為什麼?」

    車戰道:「當然另一草圖被奪的風聲露出了,有谷天鷹知道,北極派就會趁
機大舉北上,這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北方多事了。」

    三人提功追了大半天,在一鎮上,只吃一頓飯,毫未休息,馬上又前進,直
至天黑,絲毫沒有消息,紀翠羽急道:「兩丫頭哪去了?」

    微微道:「不要急,玄風心細,不會冒失的。」

    車戰道:「你們女人最好落店換衣,我不在乎,我要連夜追下去。」

    紀翠羽道:「也好!這樣天氣,我們受不了,有微微在,我不怕,你走吧。


    車戰道:「注意我的沿途車字記號,我走的是大道。」

    車戰不管二女,單獨一人,去勢如風,除了遇上城市,他再也不管別人看到
,第六天就過了西粵北境。一個早晨,車戰剛從一座鎮上吃過早點上路,出鎮看
出大賽沉沉,十步之外不見人影,一想:「這真好,我可以加快行程了。」正待
起步,耳聽後面有人道:「爹!你真的,得到血龍杯後你打算如何避開那麼多傢
伙搶奪?」

    「一兒,你知道血龍杯的秘密嘛?」

    「爹!不是裝一杯清水,杯裡立即顯出一條血龍翻滾?」

    「一兒!你所知道的秘密,除了當今皇上和相爺、皇后,江湖上人知道的不
出五人,那就是爹我、谷天鷹和她父親,當然,這價值很少了,但這不是爹冒險
的代價。」

    霧很大,車戰忖道:「後面不是九劍派掌門父子是誰?」他想出聲但起勢又
停,忖道:「不行!不如等他們過去再盯上,也許還有下文。」於是,他閃到一
邊。雙方相距不到七丈,就是看不見,又聽原先的聲音道:「爹!我忽然想到,
爹的口氣似還有什麼名堂?另外有代價?」

    「哈哈!一兒,你近來聰明多了,爹很高興,再磨練幾年,你可接爹的手了
。」

    「爹,你快說呀。」

    「好好好!在霧中談話,不怕人家看到,不過你要注意,提防暗中有人。」


    「哎呀!這還用說,你老人家別拐彎了。」

    「一兒,血龍杯一失竊,爹就發生奇想,我想皇庫珍奇之物多得很,價值連
城之物不計其數。為什麼雙鶚獨盜血龍杯呢?」

    「爹想到血龍杯一定有玄妙?」

    「對!於是我就在京中小心打聽,一連十幾天,沒有結果,最後夜探相爺府
。」車戰暗中靜聽,聽出味道來了,耳中又聞到叫聲!

    「爹,有結果了。」

    「哈哈!初更時,我進了相爺的書房,剛剛踏上書房凡面,就聽到「血龍杯
」三字,這使我精神一振,原來相爺正在和姨太太談論血龍杯的事。」

    「爹!知道最重要的秘密了?」

    「不!可惜聽來就是你所知道的。」

    「哎呀!說了半天,又說回去了。」

    「哈哈!沒有回去,當我離開京師時,心中總覺不如意,認為血龍杯還有什
麼名堂,於是我下定決心遠赴關外。」

    「嚇!爹去找「老古談」,他對天下珍奇異物出處來歷無所不知。」

    「對了,他的隱居,就是怕江湖人打擾,三十年前就隱居在長白天池,除了
爹,可說沒有人知道,他又是爹的好友。」

    「爹!現在可以說結果了。」

    「好!告訴你,血龍杯本為天竺之物,三百年前,天竺第一奇僧「龍虎大師
」在圓寂之前,把他獨創的密宗「三清古佛掌」以肉眼看不見的梵文刻在杯上,
爹如煉成該套「佛掌」,什麼北極派、中原九大門派,都會在爹掌下落花流水。


    「嚇!原來這樣,爹!雙鶚草圖你看過沒有?」

    「看過了,不過只知寶物藏於泰山,雙鶚畫圖非內行,詳細地點還得用點腦
筋,但不管,到了山東,先不去泰山,等著草圖全部搞明白後,一到就要得手,
得手後,我們父子兩人走到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藏起來,再出山時,哈哈。」

    車戰聽完,再也不想下手了,繞路超前,拔身而起,去勢如電。近午時,天
清霧散,車戰不能再奔,心情輕鬆,直撲一鎮午餐。約在午未未初之際,忽於該
鎮走出兩個人,一老一少,未料竟是九苗盅神和他女兒,行色匆匆,也是往北走
,顯然有什麼急事。

    這時苗金花勸老苗人道:「爹,我們不能再害人了,谷掌門拿我們又能怎麼
樣?」

    老苗人道:「傻丫頭,白花花的銀子,不要白不要,谷掌門這次要活的,這
算什麼害人,每次一千兩,你由哪裡去賺?」

    苗金花道:「爹,聽說那羅剎女非常厲害,搞不好我們會栽倒。」

    老苗子嗨嗨笑道:「金花,爹只在這一生裡,栽過上回那次觔斗,可說無往
不勝,老爹我這次用的是十日眠,使那「羅剎女」不知不覺地倒下去。」

    苗金花道:「爹,這種十日眠我從來沒見你施展過,如何用法呀,能不能教
我?」

    老苗子道:「金花,這種藥就是以十日眠花粉煉成的,來源太少,煉製不容
易,因此我不肯隨便使用,用時將粉未藏在指甲內,只是在兩尺之內向對方一彈
就行,一點點吸進鼻內,那怕她武功再高也要倒下。」

    苗金花道:「爹,這個羅剎女在什麼地方?」

    老苗子道:「不遠,北極派給我消息,在前面八德鎮興隆客棧,對了,金花
,我們離開昨夜那座村鎮,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苗金花道:「爹,出鎮口,我不是說過,後面好像有人在注意我們?」

    老苗子道:「那是誰呀?金花,嚇!我也看到一個人,好像是上次沒有整倒
的車戰,糟!這小子聽說不簡單,是谷不凡心腹之患,他已出價黃金萬兩啦。」
老少兩苗人提起車戰,顯出又氣又怕之情,話兒沒有完。

    八德鎮也是一條街幾條巷的小村鎮,老苗子說得不錯,那獨一無二的興隆客
棧裡面,確是住著位姑娘,但不是白種羅剎人,也是黃種,唯鼻微挺,眼睛大大
的,長相清秀。那種美,與漢女不同,大方健美,猶如花中芙蓉,只可仰望,脂
粉薄施,朱唇淡點,非常清麗脫俗,面容始終掛著淺笑,貝齒微露,十分經看,
越看越美,在鄉隨俗,她也穿著漢女衣裳,但卻作江湖打扮。羅剎女子似剛用完
中飯,收拾行李,要走啦!忽然看店家在房外,不禁好奇問道:「店家,有事?


    店家道:「姑娘,有位少爺打聽你。」

    羅剎女子道:「店家,他走了?噫!我沒有朋友呀?」

    店家道:「姑娘,他還沒有走,在櫃檯前。」

    羅剎女子道:「好!請他進上房來。」

    店家應聲去後,不一會,她看到一位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英俊青年,不看尤可
,一與青年眼睛相觸,她猛感心神震盪,居然不敢正視:「你找我?」

    青年拱手道:「一面不識,姑娘覺得在下唐突?」

    「我叫艾姍,不是中原人,你貴姓,有何指教?」真爽快,自我介紹,毫無
扭捏作態之情。

    青年朗聲笑道:「艾姍姑娘,你真豪爽,我姓車名戰,此來沒有別的事,只
有一點消息奉告。」

    艾姍道:「嚇!你就是「風流公子」?不對呀,你的言談,舉止、表情,很
正經嘛!你怎麼會有這使女人聽了有戒心的雅號?」

    車戰大笑道:「那不然,比方,我與姑娘一面不識,毛遂自薦送消息,俗人
見了,風流之號脫得了?」

    艾姍輕笑道:「這是保守的中原人觀念,在我羅剎,那就家常便飯啦,對了
,你有什麼消息,要不要錢買,我們羅剎買消息很貴,重大的,動不動幾百兩銀
子。」

    車戰朗聲哈哈道:「自願的不要錢,奉送好了,請問姑娘,有個北極派可曾
派人與姑娘接過頭?」

    艾姍柳眉一豎,哼聲道:「我未入中原之前,就知北極派勢力,它不但坐視
中原,也震撼羅剎,在我進入中原不久,就有個自稱為北極派首席謀士的老者來
會,出價黃金十萬,位任護法。」

    車戰道:「這是在下意料中事,聽姑娘口氣,拒絕了?」

    艾姍笑道:「怎麼,沒有答應就想另施別的手段?」

    車戰點頭道:「北極派掌門谷不凡,不惜重金收賣他認為可以利用的高手,
武功愈高,價碼愈大,我知姑娘為羅剎三強之一,所以價碼高達十萬黃金,不過
他如買不動,那就以力服人。」

    艾姍道:「我不怕。」

    車戰笑道:「假設他以特殊力量將姑娘擒住,到時姑娘只怕為了求生……」


    艾姍道:「住口,頭可斷,志不可屈,這是你中原人的名言。」

    車戰大笑道:「姑娘不但說得一口好漢語,也對文詞很深刻,在下不虛此行
了,告訴姑娘,谷不凡收買了一個苗子,那是父女兩人,姑娘可知中原苗區人物
有何擅長之處?」

    艾姍道:「毒!天下奇毒。」

    車戰道:「對了,我已查出,這老苗子父女馬上就會找來,這次他們為了交
活口,使的是什麼十日眠毒粉,粉藏於指甲內,靠近對方,舉手一彈。」

    艾姍道:「結果怎麼樣?」

    車戰道:「人雖清醒,全身如癱瘓,任其帶走。」

    艾姍道:「車兄,這如何應付?」

    車戰笑道:「防這種毒最容易,提高內功,不呼吸就行了,到時姑娘不要殺
他們,將其驚走就行了,如果把他們逼急了,他們父女會放蠱,那就非常可怕。


    艾姍笑道:「你為什麼關心我?」

    車戰哈哈大笑道:「為了名不虛傳呀。」

    艾姍道:「哎呀!原來你是嘴風流,別開玩笑嘛。」

    車戰忽然正色道:「北極派要害的,我就要救,與北極派共謀的,我就要殺
,就這麼簡單。」

    艾姍道:「喂!車兄,你可知道上帝之女這字號?」

    車戰笑道:「我想她已愛上我這風流人物了。」

    艾姍道:「嚇!你是開玩笑?她眼光大高了,在我心目中,她真是上帝之女
,武功高,人太美,我雖與她印證過劍術,我實在太喜歡她了。」

    車戰笑道:「她在我後面,我們要上山東去。」

    艾姍道:「啊!為了血龍杯,我也聞風北上的。」

    車戰忽然道:「老苗子入店了,你小心。」說完閃出。

    艾姍忽然驚忖道:「他的內功好神奇,竟能察出店前聲音。」艾姍不等老苗
子進來,走出房門。俗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未料艾姍剛剛踏出前廳一步
,客廳食客眾多,人都沒有看清,立覺全身無力,不禁大驚,支撐不住,就向後
面倒去。

    倒下時,忽見一個老人立在眼前,艾姍心中有數,嬌叱道:「你想幹什麼?


    客廳食客起了騷動,只見老人嗨嗨笑道:「請你坐轎子。」

    艾柵道:「老苗子,你敢。」艾姍一點不能動,罵叫不停。

    老苗子看到人群圍過來,吼聲道:「退開!不關諸位的事,不怕放蠱的就上
來。」一聽放蠱,只嚇得食客人人臉變色,哄然一聲,齊往店外逃,連店家也縮
到櫃下啦,可見威力之大。

    老苗於招手女兒道:「金花,轎子到了沒有?」

    苗金花道:「爹,來了,在店外。」

    老苗子道:「幫爹一把,將她扶上轎去。」就這樣,艾姍被送進轎中抬走了


    老苗子自認非常順利,銀子得定了,得意地押著,出了鎮,苗金花叫道:「
爹,她身上沒有兵器?」

    老苗子道:「管她,一定留在店中,也許還有行李。」

    在老苗子父女後面,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閃出一位青年,背上搭著兩個衣包
,手中還拿了把三尺長的寶劍,當女兒的發現了,猛推老苗子驚叫道:「爹!姓
車的在後面追來了,怎麼辦?」

    老苗子聞聲回頭,一看大聲道:「攔住他!來意不善。」父女二人立叫轎夫
停下,雙雙迎上,四手握著什麼東西。

    真是車戰,只見他接近大笑道:「老苗子,撈一個一千兩,我得分五百,這
不算黑吃黑。」

    老苗子吼聲道:「你是死定了!谷不凡只要見到你的人頭,黃金用籮筐裝,
小子,你是老夫的財爺。」

    車戰噗嗤一聲笑道:「你用什麼取下我的人頭?」

    老苗子道:「小子,你認為我「九苗蠱神」是浪得虛名不成,老夫把你整倒
了,你的脖子再粗,還怕砍不斷?老夫知道你有兩下,那沒有用。」

    車戰道:「看得出,你們父女手中都握有玩意,試試看。」父女同時大喝,
四手齊放,四股黃煙衝出,一下就把車戰罩住。

    苗金花道:「爹,這下成功了。」

    老苗子大笑道:「哈哈!金花,我們發財啦!他還不知金沙網的厲害哩。」


    突然間,父女背後有人哈哈大笑道:「還好,沒有罩住我。」

    神不知,鬼不覺,父女二人回頭驚叫:「有鬼。」

    車戰不知施展什麼身法,明明被黃煙罩住,人影都沒有,卻到了老苗子父女
後面,只見他叱聲大罵道:「快滾!如再不識相,我要殺了。」老苗子父女早已
魂飛魄散,拔腿就逃,連兩個轎夫也屁滾尿流,棄了轎子,落荒溜了。

    車戰打開轎門,只見艾姍睜著眼,車戰大笑道:「我叫你小心,結果還是中
了老苗子的道兒。」

    艾姍道:「防不勝防嘛!我怎麼辦?」

    車戰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但在這路上不行,要想法子得找個地方。」


    艾姍道:「你不逼老苗子拿解藥?」

    車戰道:「我是憑身法脫困的,說真的,我不敢太逼近他,我也怕毒,九苗
盅神是西南毒王,我還敢要解藥,嚇退他已經不錯啦。」說完,拍拍肩上道:「
你的東西我全拿來了。」從轎子裡扶出艾姍,問道:「能不能慢慢行動?」

    艾姍道:「不行呀。」

    車戰道:「那就對不起,你要和風流公子肌膚相親了。」一把抱起,不便回
鎮,直朝山中奔。

    艾姍躺在車戰懷裡,沒有半點羞怯之情,問道:「你要把我抱到什麼地方去
?」

    車戰大笑道:「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經過的山洞裡,你叫沒有人聽到,動
又不能動,這不是好機會。」

    艾姍嬌笑道:「你莫忘了,我不是中原女子,這種話嚇不著我的。」

    車戰哈哈笑道:「你也莫忘了,我是風流公子。」

    艾姍更笑得嬌聲喘氣道:「余微微都投了降,我不在乎。」

    車戰聞言,暗忖道:「這又是另外一種風格之女子。」
 
2013-2-23 15: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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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怒火燒燬萬重山



    奔出幾十里,終於找到一個山洞了,車戰把艾姍抱進洞,放在一塊乾淨石上
,喘聲道:「艾姍,你不輕呀。」

    艾姍笑道:「你走得太快了,能在半個時辰之內,抱著一個人奔走三十多里
,能辦到的人恐怕不多,現在你採取行動呀?」

    「大膽的丫頭。」車戰暗罵,笑道:「你們羅剎人有句俗話,「在做之前要
想七次」,比我中原人的「三思而行」更加謹慎,你忘了不成?」

    艾姍驚訝道:「你懂得不少呀。」

    車戰休息一會,摸出一顆丹藥餵她道:「快吞下!看看我運內功能否逼出毒
來。」

    艾姍吞下後輕笑道:「你不趁火打劫呀。」

    車戰也輕聲道:「你不能動,沒有意思。」說笑歸說笑,他運起無形神功,
按住艾姍背後,不一會,忽見艾姍嗯了一聲,張口吐出一股異香之氣,不久,車
戰鬆手道:「你行好運,我成功了。」

    艾姍道:「心中好難過呀!好似無數螞蟻爬動。」

    車戰道:「這是氣被內功所逼,由各處血脈中集於咽喉,我想如不要急於治
好你,過了十天也會好的,他這毒物本名十日眠。」

    艾姍的手腳能動了,她握拳伸腿,忽然跳起來,撲上車戰,緊緊抱住亂親,
邊親邊笑道:「你真好!唷,你太可愛了,難怪微微降到你懷中。」

    車戰真沒有想到她來這一手,扶住她道:「你真火辣!別鬧了,我要去山東
辦急事。」

    「我跟你去。」艾姍鬆手,認真地說。

    車戰道:「好,你快拿衣包寶劍,我們這就動身。」

    艾姍急急拿起衣包,背上長劍,開心地搶在前面,回頭道:「阿戰,你看,
快近黃昏啦。」

    艾姍的純潔和天真,車戰愈看愈有好感,笑道:「這一路,特別要小心,跟
在我身邊不是好事,我是北極派眼中釘,隨時都有麻煩。」

    艾姍道:「我才不怕,打架算什麼?」

    車戰道:「明的當然不怕,暗箭最難防,北極派各種邪門人物多得很,他們
在真正武功佔不了上風時,下流手段層出不窮,你被九苗蠱神整倒就是一個例子
。」

    艾姍道:「我知道,谷不凡的續緣夫人就是我羅剎北極諸國第一號人物。」


    車戰急急道:「谷不凡有續緣夫人?還是邪門人物。」

    艾姍道:「原來你還不明白,谷不凡的老婆死了多年了,他到漠北不久,在
羅剎遊歷了七年之久,於北極結識了「玄冰神魔」之女,還生了個女兒叫「冷艷
幽靈」谷月影,不過未入過中原。」

    車戰道;「艾姍,你不說,我真的不知道。」

    艾姍道:「北極派的內情,沒有人比我清楚的,告訴你,達不花、柯哥林還
是谷夫人的心腹,整個北極派大權,實際上操縱在夫人手中,谷不凡大女兒谷天
鷹的丈夫,還是谷夫人外甥。」

    車戰道:「我與北極派的恩怨,可說勢不兩立,其中原因一時說不完,我會
慢慢告訴你。」

    經過好幾天日夜奔走,這日到了蘇州金壇城,時正中午,二人落在一家名為
洪湖客棧裡,梳洗後正當客棧內客滿,車戰在房中向艾姍道:「這是真正中原內
地了,好在你這羅剎女子大部分像中原漢人,如果是白種人,那會把你當動物看
。」

    艾姍笑道:「進店時,老闆當我是你太太,你為什麼不解釋?」

    車戰笑道:「我很榮幸,何必解釋?」

    艾姍笑道:「你是假風流,這段時間不短,你卻正經得很。」

    車戰在她耳邊道:「不到時候。」

    艾姍畫臉羞他道:「錯過機會,以後你休想。」

    車戰親她一下道:「你忘了,我定的只有一個房間。」

    「哎呀!你。」艾姍叫起來了。

    車戰把房門一關,抱起艾姍向床上放,笑道:「你叫吧。」艾姍這時半推半
就,二人扭作一堆了,如火如茶。

    艾姍笑罵道:「哎呀!壞蛋,這是白天嘛?」

    車戰輕聲道:「窗戶關得緊,房門上閂了,我怕失去機會。」其實艾姍早已
心許,這時已到神魂顛倒之際,那話兒就不必說了。

    車戰慢慢地由手把艾姍輕輕抱起的時刻,坐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撫弄著她的
背,而艾姍的秀髮輕柔地垂了下來……艾姍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裡
有韻律地滾動著,她用舌頭翻弄著,當他將舌兒伸入她口內後,便立刻吸吮起來
,使得艾姍全身顫動了起來。艾姍吐著氣,如蘭似的香氣,她狂吻著車戰的舌頭
,一次比一次用力。艾姍的粉臉更是紅透了,她輕微抖著、顫著,詩樣的囈語斷
斷續續……

    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傳遍了全身,身體上每個細胞都活躍著撫弄著,而
且興奮不已,他及艾姍開始衝動了,聽他們的呼吸有如這白戰飄落不已。他們仍
在深深地接吻著、撫摸著。突然間,艾姍離開了吻,以兩道火紅的秀眼看著車戰
,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似的……

    聰明的車戰也善解人意地為艾姍脫下了她的羅衫,抱到床上去。艾姍平臥著
,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對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顫動。艾姍半閉著眼睛,
輕聲呻吟著。車戰撫摸著艾姍的秀髮、桃紅的粉頰、結實而富有彈性豐滿的乳房
、修長潔白嫩肉的玉腿,最後那豐滿肥高白嫩凸起充滿神秘地陰戶肉穴地方。艾
姍的乳房現在好似兩個飽滿的雙嶺,圓圓的而富有彈性。艾姍的乳頭已呈粉紅色
了,當車戰含在口中吸吮時,那乳頭在他口中跳躍個不停,真是逗人喜歡。

    尤其那塊桃源地,真是神秘,還似玉調成一樣,整個一塊真像是一塊未曾雕
刻過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陰毛黑得發亮,與那潔白的肌膚真是黑白分明,可愛
極了,令車戰看得垂涎三尺。皮膚細細而柔軟,陰毛上一片雪白細嫩的凸出陰唇
,還有那道細細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勝。車戰開始用手指輕輕
地將陰唇撥開,靠近陰唇的陰核已經漲得很肥滿了,而且還微微跳動著,那淫水
的黏液沾滿它的周旁,實在迷人可愛。

    車戰忍不住下面那寶貝的飢渴,於是右手握起艾姍那纖纖玉手,引到自己的
下身來。艾姍當那纖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壯大的寶貝,居然呼吸困難了起來。艾姍
的細手先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艾姍此刻充滿了春意的眼神斜看
著車戰。漸漸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觸動著叢密的毛,她輕輕的捏弄著它,
慢慢地用無明指撫弄著那大寶貝的龜頭。

    艾姍輕輕地摸玩不已,最後她更是緊緊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著不停。那由
艾姍手中傳來的震憾力,使得車戰的大寶貝受了刺激,更是堅硬、更加膨脹。於
是車戰趁機的撫摸著艾姍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腹、陰毛、陰唇再到那挺高的陰
核,那白嫩嫩的肉實在太可愛了。當艾姍玩夠了車戰那大寶貝時,這時車戰用手
指輕輕地撫弄著艾姍的陰核,害的艾姍抖動不已,於是車戰再稍微翻個身,右手
伸出慢慢撫弄著艾姍那堅硬的乳頭。

    「啊……唉唷……戰哥……你……你……快……快別吻了……啊……我……
實在……受……受不了……唔……啊……好哥……我……我下面……不知……怎
麼……好……好癢喔……」

    車戰知道艾姍已被刺激得無法自我控制了,於是他輕輕地翻起身來,先用手
將艾姍的兩腿分了開來,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寬鬆一些,以便大寶貝的龜頭能插
入她的陰道去。於是車戰跪在艾姍的兩腿之間,一隻手握著那粗大的寶貝,另一
隻手分開艾姍那桃源洞口,使那陰道隱然在望。終於,車戰把龜頭套了上去,把
身體伏下,兩隻手支住在床上,一面用嘴來吻住艾姍,她的小穴散發著無比的熱
力,通過了寶貝更是劇烈的跳躍不停。

    車戰猛力一挺,插得艾姍痛叫了起來:「戰……戰哥……慢……慢點……痛
……痛啊……我……忍受……不了……唔……哼……哼……」

    當車戰在向下插時,只覺得陰戶的細肉破裂了。艾姍那陰道的痛楚,像針刺
著她,週身顫抖不停。這種刺痛,艾姍想該是處女膜破裂了,覺得陰戶有黏黏的
東西流了出來,沿著屁股流到床上。

    「戰……哥……慢……慢些……裡面……好……好痛啊……哎唷……哼……
妹……妹受不了……哥……輕……輕點……」

    車戰老道地說:「姍……你放心……我……插慢點……就是了……等一下…
…就會好了……而且……你還有……慢慢舒服……哥……絕不騙你。」說完,見
艾姍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心中更加憐愛,於是把嘴湊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對艾
姍的回報,那更是興奮,感激的綜合。

    過了沒多久,艾姍的小穴慢慢有了反應,她只覺得陰戶深處漸漸地騷癢了起
來,說不出的難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繞。於是艾姍情不由己的扭動她的嬌軀,使
她陰戶裡頭的子宮頸能去碰撞車戰的龜頭,同時嬌喘道:「戰哥……裡……裡頭
……開始……癢……了起來……我……我……好難受喔……哼……哼……快……
快……快給我……止止癢呀……哼……哼……」

    車戰立即用力一頂,一根粗壯的寶貝衝了過去,直抵花心深處了。艾姍更是
嬌軀一顫,呻吟道:「嗯……哎呦……戰……戰哥……美……美極了……但……
還是有……有些痛……哦……哎唷……我……妹妹……上天了……哼……我……
那小穴……沒有一處……不是……舒服萬分……哥……怎麼到……今天……才…
…才插人家……妹……妹恨死……你了……戰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
哦……哎唷……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只聽到艾姍嬌聲不絕,那粉臉上更是露出那性滿足的艷麗,車戰使她太舒服
了。艾姍此時更是漸入佳境,陰戶中更是覺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
那股興奮令她又嬌喘道:「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哥……你的……
寶貝……好長喲……每次……都頂得……人家……好……好舒服……我……的骨
頭……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戰……我快沒命了……哦
……哦……美……到上天了……哎唷……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
……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
…我要……丟……丟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
受不了了……我……丟……丟了……啊……」

    艾姍的陰門突然一陣收縮,陰壁肉不斷吸吮著車戰的龜頭,車戰忍不住全身
抖索了幾下,大龜頭一陣跳躍,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陽精,直射得艾姍的陰戶有如
那久旱的田地,驟逢一陣雨水的滋潤,花心裡被熱精一淋,子宮口突然痙攣收縮
,一股陰精也狂洩而出。兩人深情款洽,水乳交溶,雙方都達到最高潮,彼此享
受到性交的樂趣。



    如膠如漆了半天,房門開了,雙雙走到前廳進餐。喝酒時,艾姍橫了車戰一
眼道:「你是暴君。」

    車戰輕聲道:「小聲點,廳裡有可疑人物。」

    艾姍忽覺東角桌上有兩位老人在注意她,輕聲道:「是什麼人物?」

    車戰搖頭道:「看他們眼神,不但內功高深,而且有邪光,今後夜晚要小心
。」

    艾姍哼聲道:「除了你,別人休想動我一根汗毛。」忽見店外走進兩個面罩
黑紗的少女,居然一直走向車戰。

    艾珊突然聞到一股與眾不同的異香,似有所悟,起身招呼道:「好不久見了
,請坐。」

    車戰莫名其妙,正在疑問之際,其中一個己在他右側坐下啦,同時耳中傳來
輕輕地聲音道:「阿戰,別露相,店中有兩個大邪門人物。」

    是紀翠羽的聲音,車戰豁然,接口道:「是何來路?」

    另一黑紗女子道:「北極派的堂主,「屠魂鬼手」真名不詳,「毒莽無常」
姓名亦不詳,是兩個可怕人物,他們是第一次進入內地。」車戰聽出是余微微。


    店家解事,走到車戰面前問道:「公子,要添杯筷嗎?」

    車戰正要說話,忽見艾姍道:「她們已經吃過,阿戰,我們三個要回房去一
下,你在這裡監視。」

    車戰點點頭,當三女起身去後,車戰忽見東角上兩個老人站了起來,料定他
們要走,不禁暗急,忖道:「糟!他們要走了。」料得不錯,兩位老人結帳出店
了,車戰無暇回房通知三女,立即暗盯而上。

    過了一刻,三女出來時,一看不見車戰,同時東角上的兩個老人也不見了,
三人都知是怎麼一回事,紀翠羽急問道:「我們怎麼辦?」

    余微微道:「回房去,再等一會,如果屠魂鬼手等的落腳地,被阿戰找到,
阿戰就會回來,假如到了天黑不回來,那就是追趕前去了,我們也好走。」

    紀翠羽道:「阿戰見不得北極派的人,這一追,不知追到什麼地方去了。」


    余微微道:「我想尚未離開此地,這樣好了,我們分開尋,尋不到還是回客
棧,以明天早晨為最後限期,吃過早餐還不見回來,那就直向山東走。」

    艾姍道:「我對此地不熟,怎麼辦?」

    紀翠羽道:「跟我一道走好了,微微,你呢?」

    余微微道:「我想我的手下也到了吧,你別擔心我不熟悉。」

    紀翠羽道:「好,我們立即分開。」說完帶著艾姍向東街奔去。

    紀翠羽奔東街,微微自然走西街,但她走不到街盡頭,忽見一個大漢在街上
東張西望,微微認出大漢,立即走近道:「大金剛,你們全來了?」

    大漢一聽聲音,立即躬身道:「小姐,大家都到了。」

    余微微道:「快!吩咐下去,全部展開找尋車公子。」

    大漢道:「嚇!小姐,車公子追著兩個老人出北門了。」

    余微微急急道:「十八羅漢全部北上,你們四個展開尋紀姑娘,尋到了告訴
她,車戰公子追敵出了北門,我先追下去了。」

    大漢躬身道:「玄風和妙品有消息,她們早到蘇北了。」

    余微微道:「好!大家在泰山見。」

    余微微真是江湖空前未有的奇女子,她不知憑著什麼,根本不在城中停留,
也不直向北追,一路憑著她的觀察,居然拐向西追。余微微沒有錯,車戰追盯兩
個老人,他只知把敵人掌握在視線下,早已錯了方位,這時已深入茅山,那正是
金壇城的西面,離城足有五十里了。兩個老人似知背後有人盯著,他們也似故意
引誘,可是這回的車戰為什麼還不出手呢?他又有什麼打算?難道他不知對方在
誘導自己?

    兩個老人這時進入座小山谷中,說來不算山谷,那只是一處凹地,林深而密
,忽然,又有一個老人出現,身邊還有六個中年人。雙方一會面,被追的兩老之
一在前,居然向後出現的老人拱手為禮道:「大先生,車戰引到了。」

    那老人道:「兩位堂主辛苦了,我們快入茅山,繼續讓他追。」

    堂主之一急急道:「大先生,這時是下手的時候了。」

    後現身的老人道:「張堂主,你錯了,我們的目的,最主要是把車戰引離方
位,拖延他去泰山的時間,這時動手,只怕殺他不成,反把我們元氣大傷,他的
武功已到不可思議之境,掌門人也想早除掉他,但夫人力主暫緩,目前夫人只要
血龍杯。」

    另一個堂主道:「大先生,塗光峰父子怎樣了?」

    那老人道:「郭堂主,塗光峰父子已在掌握中,他拿到草圖也好,讓他取到
血龍杯更好,他父子絕對活不成。」

    三位老人走著談著,忽聽後面有個中年人報道:「大先生,車戰追得更近了
。」

    那位大先生忽然向張、郭兩堂主道:「現在繞南走。」又對六大漢道:「你
們注意,每隔數里,必須有兩人在他前面閃動,但要小心。」

    車戰這時剛剛登上一崖,但忽覺方位不對,正不知如何處置之際,忽聽崖下
有人叫道:「阿戰,快下來。」那是余微微的聲音,車戰大感意外,反身撲下。


    余微微迎上道:「你中了敵人的誘導之計了,正面是南方。」

    車戰道:「星月元光,天空全是烏雲,我對地形又不熟呀。」

    余微微道:「傻子!你追他們又不下手,一路盯著,到底為什麼?」

    車戰道:「我想谷不凡一定在附近。」

    余微微道:「啊!原來你想找他們頭子?你錯了,谷不凡的行動,比你更神
秘,他能被你找到?」

    車戰道:「現在怎麼辦?」

    余女道:「我猜對方還是不會放棄誘導你,他們的目的,八成在拖延你去泰
山,現在我們在此山區故意到處找,左右前後亂追一通,也給他個莫名其妙,然
後我們展開身法過揚子江。」

    車戰點頭道:「阿羽、阿姍呢?」

    余微微笑道:「為了追你,全走散了。」說完,拉他一把,不再說話,立即
照計行事。

    二人在茅山區到處飛奔,不時發現有黑影出現,可是他假追一下又放棄,當
到起更時,二人突然身法如電,連人影看不見了。天亮了,江都城門口走進了一
對青年男女,那正是車戰和上帝之女,微微已取下黑紗,打扮得素淨無花,但她
那天仙般的容貌絲毫不減。進城只吃了一頓早餐,連休息都沒有,緊接再向北趕


    二人足足走了三日三夜,這時微微道:「已進山東了,我們又有人盯上了。


    車戰道:「現在不管他,如果有人硬阻,我們就殺,由他盯去。」一頓,他
又皺眉了。

    余微微無時不在看他,尤其他那最吸引微微的眼神,這時見他有點心神不定
,問道:「阿戰,你怎麼啦?」

    車戰道:「為何不見阿羽和阿姍?」

    微微輕笑道:「怎麼啦!這幾天我冷淡你了?」

    車戰道:「不是啦!我擔心她們出事情,阿羽是達不花放出來的,如果遇上
達不花,後果不堪設想,我估計,北極派己傾巢而出了。」

    余微微道:「阿姍的武功,你還沒有見到,有她在,保你有驚無險。」

    車戰道:「靠不住!她已上過九苗蠱神的道,何況她又是谷不凡欲得之人。


    余微微道:「你錯了,目前你是最重要的人,北極派的全部精神現在是血龍
杯,而你又是爭奪血龍杯的最強對手。」

    車戰道:「這倒是我希望的,希望北極派全部來對付我。」

    微微不自禁的地拉住他的手,輕聲道:「白天不能快,敵人也是一樣,我們
租馬騎好不好?」

    車戰道:「騎馬我內行,但我不喜歡騎馬。」

    余微微道:「為什麼?」

    車戰道:「馬能載人,也能累人,在我想,有匹馬在身邊,等於帶個比你走
得慢的從人,要照顧它吃,照顧它喝,一旦有事,或它又不能走的地方,你想多
傷腦筋?」

    余微微笑道:「當然啦!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好吧,我們還是靠著兩條腿
。」車戰側頭看看她,手也拉得緊緊的。

    余微微有了感覺,瞄他一眼,忖道:「他真是有分寸的人,無怪他能如此吸
引人。」輕聲道:「阿戰,阿姍怎麼樣?」

    車戰一看四下無人,低頭親親她的秀髮,笑道:「你忽然問這個幹什麼?」


    余微微依偎著他,瞟著眼道:「她說你是暴君。」

    車戰笑道:「那是她引發的。」

    余微微撲嗤笑了,輕聲道:「怎麼說?」

    車戰道:「不能說,不過總有你知道的時候,你可不能說我是暴君啊。」

    余微微立覺心機搖搖,輕聲道:「阿戰,我怕!我不知如何辦?」

    車戰道:「阿姍向你說過什麼沒有?」

    余微微仰起頭,眼睛發出妙不可言的神采,嗯聲道:「說得很仔細,不過沒
有阿羽說得那樣有技巧。」

    車戰忍不住抱住她,深深的吻住她的櫻唇,耳語道:「阿羽已經有多次了,
當然她有經驗。」

    微微輕聲道:「快放手,這是白天,又在路上,你真是,如被我手下看到才
笑話。」

    車戰鬆手笑道:「你太美,美得使我情不自禁,微微,天為什麼還不黑啊。


    余微微狠狠的瞟他一眼道:「你呀!這時我才明白你真正的風流,我看呀,
你將來如何把我們安置?」

    車戰道:「有打算,早已有了打算。」

    余微微問道:「什麼打算?」

    車戰道:「逐走萬百通,但不殺他,將金銀島上我不要的放他帶走,重新整
理金銀島,不過那是我找到家父以後的事。」

    余微微道:「我聽說過,金銀島猶如世外桃源,正合我們隱居。」

    車戰道:「溫倩雲已經掌握了萬百通全部重要財富,把金銀島整理好後,我
們每年結伴雲遊一次,行道江湖,以三個月為期,剩下的時間,我們在金銀島過
神仙生活。」

    余微微道:「我也有一大批金銀珠寶,那是在伊犁得到的,正擔心沒有地方
運,到時全交給你作行道用,我真希望這一天快點實現。」

    車戰笑道:「我保證有這一天。」

    車戰、余微微想到未來的美景,如醉如迷,就在這個心情怡然的時候,突見
前面衝出兩大漢,如飛而來,同時發出如雷地大叫:「車公子,車公子,不好了
。」「不好了」三個字,真如晴天霹厲,車戰被轟得呆住了,他心中想,必定出
了大事。

    余微微一見是自己手下,迎上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一大漢道:「雷節度父子,外甥全被殺害啦,女兒不知去向,我們看到官家
運了三口棺材進入臨沂城。」

    車戰面色大變,衝上急問道:「打聽出原因沒有?」

    大漢道:「公子,傳說是塗光峰的九劍派殺的,但又有的說是北極派殺的。


    余微微道:「很明顯,雷節度也要奪草圖,北極派更要奪,一場爭奪之下,
雷家遭了殃。」

    車戰恨聲道:「以殺還殺,我要替雷伯伯報仇。」

    余微微道:「假設車伯伯是落在北極派,你不怕逼著北極派下毒手?」

    車戰道:「如果家父真的是被谷不凡關在石洞裡,我敢說,谷不凡也不會馬
上加害,只有兩種情形之下,谷不凡才會下毒手。一為北極派處於無法挽回的敗
勢,那他們會以家父來要挾我;一為他們得到了兩極派當年令符,同時他們又將
我除掉了,現在兩極派令是在我的手中,谷不凡的兩極掌門之夢未成,家父就算
在他手中,絕無生命之危。」

    余微微道:「他一旦真要以車伯伯要挾你,你又如何應付?」

    車戰道:「那是以後的事。」

    余微微道:「我沒有話說,只有聽你的了。」說完回頭向大漢道:「火速通
知我們的人,一旦遇上北極派人,只要在有利情況之下,不擇任何手段,每次成
功,都得留下我的標記,聽到嘛?」

    大漢連聲道:「小姐,屬下聽清楚了,我們這就去。」

    大漢走後,車戰問道:「為何留下你的標記?」

    余微微道:「我要盡可能替你分擔責任。」

    車戰道:「我們先取血龍杯,火速去泰山。」

    余微微道:「在泰山,必定有幾場大兇殺,就這樣去,目標大顯露,敵人有
警惕。」

    車戰道:「易容?」

    余微微道:「對,你拿出你的最好方法,易得愈老愈好,我拿出我的方法,
你可不要見笑。」

    車戰道:「好,找個地方,馬上動手。」

    余微微道:「不!後面有人一直盯著,非到黑夜不可,現在我們拿出在茅山
那一套,首先擺脫敵人的眼線,否則由兩個青年一下變成七老八十的人,那就等
於未變。」

    車戰道:「走。」二人拔身而起,去勢如箭,數里後,立即改變方向,又數
里,再改,拐來拐去,直到天黑,使敵人再也盯不住啦!

    在天到黃昏後,這時臨沂城內出現了兩個老夫婦,一個長衫大褂,手持枴杖
,蒼松鶴發,一個老態龍鍾,白髮背曲,但有點相同,都是面色紅潤,有養生功
深之情,非青春之貌,他們走柱街上,如鄉巴老進城,東張西望。

    「阿戰,你仔細看我,我也詳細看你,查查有無破綻?」

    「微微!面貌衣著,形像舉止,你變得太好,不過你的牙齒,哪有七老八十
還有一口排列整齊的貝齒?」

    「對!你也是,快,到背街去,我有千日膠,黃黃的,擦上去就行了。」

    「微微,吃飯喝酒不會脫色?」

    原來那是車戰和微微,只見假老太婆笑道:「不經我的獨門藥洗,一輩子脫
不了的。」二人轉過背街,再出來時,都變成黃板牙啦!

    車戰忽然道:「微微,我在茅山追的兩個老賊又在後面出現了。」

    余微微道:「不要理他們,找機會下手。」

    車戰道:「在大街上?」

    余微微道:「他們是北極派的堂主,屬二號人物,我們把他們在大街宰了,
更能傳遍江湖,北極派得到消息,必定是個下馬威,不出半日,好事的,必定替
我們取個字號。」

    車戰道:「好,走慢一點,來他個突襲。」

    余微微道:「阿戰,突襲不好吧?我們是正派人物啊。」

    車戰冷笑道:「對付邪門講什麼光明正大,佛祖不會超度魔鬼的。」

    余微微道:「有幾成把握?」

    車戰道:「你認為他們能活著逃脫?」

    余微微道:「屠魂鬼手,和毒莽無常兩個人能在北極派堂上任堂主。可見他
們功力,門道不是三腳貓,也許另有邪門。」

    車戰笑道:「我不是一個盲目行事的人,同時我告訴你,下手時,你對屠魂
鬼手,憑字號,他只有隱手功夫是長處,致於「毒莽無常」四字中「毒莽」,你
認為是那個莽字呢?」

    余微微逍:「不是蟒蛇的「蟒」?」

    車戰道:「不!是毒草之「莽」,這是說,他也是個奇毒之人,下手時,不
能留他一點氣。」

    余微微道:「你怎麼知道?」

    車戰道:「一個人的姓名不可靠,你想到獨孤乙沒有?可是字不是自己取的
,可靠性少說也有幾成真實。」

    余微微道:「我又看到你另一面了,好!行人多了,夠散佈消息了。」

    兩個北極派堂主也是六十左右的人,能在北極派任堂主,身當一面重任,中
原各派的掌門人亦不過如此,其武功經驗是何等高強,可是在江湖上,就怕功力
距離相差太遠,他們在行走中,對於左右前後,可說觀察人微,對於錯身而過者
,尤其提防甚嚴,前面的兩位自發老人,不時也在其一再注意中,然而他們就是
毫無疑問,這時還正在交談裡!眨眼之下,二人突覺背部如遭雷劈,眼睛一黑,
躺下了。

    「殺人了!殺人了。」街上立即發出兩聲大喊,行人大亂,好事的、膽大的
,霎時遠遠圍觀。

    「我看到,是兩個白髮老人下的手,好快啊。」

    「對,由屋面上逃走,一定是白髮雙魔。」人群中七嘴八舌,難免有些地頭
混混奔走相告,自稱行家了。

    不出一刻,人群中走出兩位中年人、四名大漢,誰也不明他們是何身份,四
名大漢在兩個中年人的指揮下,立即把屍體抬走了,等官家有人趕到,連屍體的
影子也不見啦!北極派自兩個堂主無故被殺之後,一連數日,壞消息不斷,死訊
如喪鐘,一聲聲往上傳,全派驚動了。在臨沂西面,有座山,名為抱犢崗,近日
在山上一座古洞內,武林人出進不斷,原來其中住著幾個神秘人物,為首的竟是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其次是兩位老人,通著儒裝。這時女人面色鐵青,手中端
著水煙台,不斷吸著,一口接一口。

    「夫人!殺了雷節度,目的在擾亂那小子去泰山,現在我們自己反而被拖住
了,這是想不到的。」

    女人道:「一共死了多少人?難道連對方的來路都查不出?大先生,這太洩
氣了。」

    「夫人,一共死了二十三名,兩位堂主、十一位舵主、十位香主,只查出對
方是兩個白髮老男女。」

    女人道:「這好!幾乎把帶來的人去了三分之一了。」

    另一老人道:「夫人!屬下現已派出馬堂主回去調人了。」

    女子哼聲道:「那要多少日子?二先生,你難道沒有計算過?」

    大先生道:「夫人的意思是?……」

    女子道:「不管,繼續奔泰山,我要會會那兩個神秘老不死。」一頓又道:
「大先生,無論如何,你要查出他們的來歷。」

    大先生道:「是、是!夫人放心,必要時屬下親自出馬。」

    女人道:「不,由二先生去,我隨時要與你商量,對了,上帝之女和那車戰
呢?」

    二先生道:「這幾天查不出,八成到了前途去啦。」

    女人立即道:「我們快動身,當心他抓到塗光峰,草圖假如落在姓車的小子
手上,血龍杯泡湯了。」

    大先生道:「塗光峰率領一批劍手,現已逃得不知去向了,夫人,還是忍耐
一下,車小子如沒有草圖,他去泰山也是白費。」

    忽然有個中年人奔進稟道:「夫人,又有三個香主被殺了,屍體發現在蒙隱
城外。」

    女人突然站起道:「那兩個老不死……喂!是不是那兩個老不死干的?」

    中年人道:「重傷死亡,與前一樣。」

    女人揮手道:「我知道了,去吧。」

    大先生看到女人向後招手,立即道:「夫人,非走不可?」

    女人道:「被動不如主動,我不能讓那兩老不死個個下手,再等幾天,我的
人手要去大半了。」後洞一連走出四個丫頭、兩個中年婦人。

    女人揮手道:「收拾行李,我要走了。」丫頭和婦人同聲應是,又向後洞走
去。

    「夫人,十大護法和現存的八大堂主如何調配?」大先生躬身問。

    女人道:「那是你們兩個的事,何必問我?」

    「是、是。」他側頭道:「柯兄,你率十大護法作後應,不走大道,距離不
宜過長。」

    二先生道:「是的,首席,還有二十幾個香、舵主,如何分配?」

    大先生道:「柯兄,那是他們堂主的事,我們少插手。」

    青年婦人一定是北極派掌門的續緣,那是不問可知,兩個老人當然是正、副
謀士——達不花和柯哥林了,看情形,不但是堂主,連護法都被他們三人掌握了
。這面調配完,悄悄出動,看情形是要決心一拼了,可是車戰和余微微又怎麼樣
呢?其實那兩個假老夫婦已經到達新泰城了。在一家客棧裡,車戰和微微正在進
餐,旁邊還坐著一位書生。

    「車兄,在街上,如果不是你暗暗叫我,我真一點也看不出。」書生顯得神
秘兮兮。

    原來書生就是中州書生南宮超,只見車戰歎聲道:「雷節度被殺,我心中十
分傷感,南宮兄,官府有何反應?」

    南宮超歎道:「雷伯是位告老之人,官府除了呈文進京之外,我看得出,沒
有什麼行動,不過我知道,四海神捕前天進京了,他似自知力不足,進京後,必
有大批高手調來。」

    余微微道:「除了錦衣衛,難道還有什麼人?」

    車戰道:「錦衣衛無濟於事,除了正副使,其他再多何用,一個個頂多算普
通高手。」

    南宮超過:「那要看刑部晉見皇上怎麼說了,如皇上真個龍顏大怒,供奉院
的供奉可能有幾個老古董出馬?」

    車戰道:「我對京中人物太不瞭解,供奉院有些什麼人物?」

    南宮超道:「供奉院裡的人數不知,不過只知受皇上禮聘的武林奇人似不少
,那都是些隱士,人人神秘異常,沒有皇上手諭,誰也派不動。」

    車戰笑道:「來與不來,與我毫無關係,南宮兄,我之所以請你來會面,希
望南宮兄替我找到麻不亂,通知他們,只說是我的意思,除了大佛兒,任何人都
不得去泰山。」

    南宮超道:「那是為什麼?」

    車戰道:「請不必問,這就請動身。」

    南宮超起身道:「好,我這就走。」

    南宮超走後,余微微笑道:「你用心良苦啊。」

    車戰歎道:「雷節度之死,算來是我疏忽,如果我事先阻止,這時他們一家
還是好好的,有了前車之鑒,我還能讓麻不亂他們去。」

    余微微道:「我們只有直撲泰山了,先取到血龍杯,回頭再展開暗襲。」

    車戰點頭道:「在我估計,我們這幾天行動,最少也拖住他們一段時間,現
在奔泰山,不會遇上大批北極派人物,縱有少數,那是他們該死。」

    出了店,兩個假老人這時也不管別人看到,提功急奔,直向泰山。三天後在
泰山的日觀峰上,出現了一對新面孔,男女兩個都是三十許人,全是黑衣,四手
空空,各背一個衣包,一個英俊,一個美麗。原來那又是車戰和余微微的傑作了
,只見女的道:「我這個打扮,伊犁人是常見的,凡是我的手下,一看便知,你
是第一次,你的人見了怎麼辦?誰都認不出。」

    男的笑道:「我這是未戴面具的獨孤乙,為了大整北極派,白髮雙魔和現在
的你我,要不時出現,現在你號什麼?我就自稱獨孤乙。」

    余微微笑道:「我就是余微微,現在可以下山了。」

    車戰道:「找個地方,我們倒要仔細看看血龍杯。」

    余微微道:「看看塗光峰的話是真是假?」

    車戰道:「對!他說上面刻有天竺奇僧獨創的三清古佛掌。」二人不走南面
,偏西面飛蹤而下,沿途不見一人。在他們的口氣裡,無疑已找到血龍杯了,半
日後,二人到了萬德城,落店梳洗,吃過飯,於是關緊房門。

    余微微道:「阿戰,快拿出盒子來。」

    車戰道:「微微,我不認識梵文。」

    余微微笑道:「你也有不懂的,看我的好了,家師是梵文大師。」

    「好極了。」說著,拿出一隻六寸高,五尺見方的紫檀木盒來,交與微微道
:「聽說杯上所刻,是肉眼難見的梵文,你要運出內功才行啊。」

    余微微接過木盒,只見沒有鎖,而是暗鈕,立即打開,突覺寶光內蘊,不禁
低聲驚叫道:「是純羊脂白玉雕成的,毫無暇疵。」

    車戰道:「裝入清水,先看看有無血龍出現?」

    余微微道:「不,先看梵文。」

    她運起內功,將目力提到八成,良久,忽然叫道:「是心法。」

    車戰急急道:「記下來,然後運出功力,把梵文抹掉。」

    余微微道:「這很容易,可惜沒有用,心法未完,似只一半。」

    車戰詫然道:「一半?怎麼會呢?」

    余微微想想後道:「此杯必有一對,另一個杯上可能刻有下半心法。」

    車戰道:「嗨!交趾人進貢才一半,這是什麼道理?」

    余微微道:「心法似很玄奧,只怕連交趾國也不知道,此杯是古玉,杯上有
靈氣隱隱,是非凡之物。」

    車戰道:「你的意見……」

    余微微道:「此杯落單多年了,如我判斷不錯,另一半也會出世啦。」她將
梵文心法記下後,立即運出內功,小心地抹抹玉杯,一會鄭重道:「我怕損壞玉
杯,抹去其中一段也夠了。」把玉杯裝入木盒,交車戰收入包內後,再一字一字
說出來,加以解釋。

    車戰天賦奇高,聽一遍就夠了,之後,他閉目寧神,悟了一會,突然叫道:
「微微,這是佛門心法,與我練的無形神功各有其妙啊。」

    余微微笑道:「我明白了,你練的是道家最高心法,天竺奇僧刻的是佛門心
法,我剛才也把我練的一比較,似也有共同之處,這就是所謂萬法歸宗之說,一
點不假,可惜只有一半,否則我們又多一種最高武學啦。」

    車戰道:「微微,我們必須找到四海神捕才好,把玉杯交給他,也好使他交
差。」

    余微微道:「慢點!留下來,暫時不交,我還有用。」

    車戰道:「你有什麼用?」

    余微微笑道:「也許有大用,暫時不用問,我們走。」

    車戰道:「不!你要說一點點用處給我聽。」

    余微微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道:「假設我們另外易一種容,又假設京中
派出了幾個神秘供奉……」

    車戰道:「我明白了,把玉杯故意露露,與供奉看看。」

    余微微道:「接下去?」

    車戰道:「供奉當然全力向我搶奪,難免一場做戲打鬥。」

    余微微道:「再接下去。」

    車戰道:「我們冒充北極派的人,打不過就逃走,叫供奉找北極派要血龍杯
。」

    余微微鼓掌道:「這是其中一部分用處。」二人說完,正要出房間時,忽然
聽到輕輕地敲門聲,同時聽到外面有少女叫!

    余微微立即道:「是玄風!快,快開門。」車戰急急拉開房門,一看真是玄
風和妙品,立即將她們放入。

    余微微驚喜道:「你們如何找來的?」

    玄風道:「四大金剛發現小姐在伊犁的易容,還說身邊有位不認識的青年,
我們知道那青年是車公子易容的,剛才找到櫃上一問,因此找來。」

    車戰笑道:「你們真精靈,為何不想你們小姐另有男朋友?」

    妙品笑道:「只有你能勾引我家小姐,別人沒有這種本事。」

    余微微笑罵道:「阿妙,你胡說什麼,快說,四大金剛、十八羅漢現在哪裡
?」

    玄風道:「他們要去泰山,我想不對勁,假傳小姐之命,阻止他們,現在不
也在城中。」

    余微微笑道:「你做對了,有賞。」

    妙品道:「小姐,你可知道?塗光峰父子全光了,他們劍手也被殺光了。」


    車戰駭然道:「草圖奪走了?這是幾時發生的?」

    玄風道:「是雷節度被殺的同時,不過塗光峰死得慘,經過一番嚴刑才死。


    余微微嚇聲道:「北極派得了草圖還施嚴刑?」

    玄風道:「那是逼問血龍杯上刻的什麼玄功之故。」

    余微微望著車戰道:「難怪北極派出動大批人馬,原來他們也得了杯中秘密
。」

    玄風道:「我們在暗中盯著,發現北極派足有四十個男女老少登上泰山去了
。」

    車戰笑道:「成事在人,讓他撲個空,對了,你們可曾見到大佛兒?」

    妙品道:「還有麻不亂、桑屠、紀小姐、艾小姐都在一塊,聽說大佛兒要單
獨奔泰山,後被艾姍勸住,不放他打單。」

    余微微笑道:「大佛兒真個聽話?」

    玄風道:「不知為什麼,那巨人居然乖乖的,現在艾姍為首,反向南走了。


    余微微望著車戰道:「有了艾姍,你又多個謀士了。」

    車戰笑道:「你是諸葛亮,她是龐統!伏龍和鳳雛,全歸我了,哈哈。」

    余微微立向玄風、妙品道:「你們快去通知我們的人,叫他們悄悄分批南行
,目的地為祁連山。」

    玄風忽又道:「八大奇探有信來,說京師派出四位供奉,兩個有六七十歲的
老人,一個中年男的,一個中年女的。」

    余微微道:「只說形貌,沒說字號?」

    「有。」妙品急答道:「兩老是一僧一道,和尚號「山海頭陀」,道人叫「
長城真人」,中年男子號「黑山劍客」何茂森,中年女人號「五湖大娘」秦夢源
,聽說都是武功超凡之人。」

    車戰道:「八大奇探本事真了不起,我聽說過,他們確是奇人,三十年前,
興安大會有他們參加,原來他們被皇上禮聘為供奉了。」

    余微微道:「聽說興安大會的時候,你們兩極門最出風頭?」

    車戰歎道:「也就因為這個原故,才引起谷不凡奪權之心。」

    余微微打發玄風和妙品走了後,二人在房中又詳細商量一會,這才出店南行
。走了兩個時辰,余微微猛拉車戰一把,立向一座樹林閃進。車戰疑問道:「你
看到什麼了?」

    余微微道:「西羅殺星史脫拉,還有兩個男女。」

    車戰急問道:「在什麼地方?」

    余微微道:「在後面,也向這邊來了。」

    車戰道:「女的什麼年紀?」

    余微微道:「不到三十,看樣子妖妖氣氣,另外那個男的不認識,又好像見
過,也不到三十。」

    車戰偷偷地閃到林邊向外探頭,又急急回來道:「女的是谷不凡大女兒「寒
冰靈魂」谷天鷹,那男的沒見過。」

    余微微道:「你勿動,我就回來。」她不等車戰說話,形如幽靈般閃了出去
,車戰要阻都來不及,只在林中搓手不停。

    過了半個時辰,余微微回來急急道:「好消息!北極派將來會分裂。」

    車戰道:「微微,你說什麼?」

    余微微道:「我本來要去看看那個男子是什麼人,無意中聽出谷天鷹的口風
,她是站在她父親一邊,暗暗發展她自己的勢力,原來谷不凡有批死黨,暗中不
服玄冰夫人掌權,大家捧谷天鷹為首,現與玄冰夫人暗鬥非常激烈。」

    車戰道:「難怪北極派大批北來,谷天鷹又是單獨行動。」

    余微微道:「聽口氣,史脫拉似已加入了谷天鷹的陣容,他們之間有了條件
,而且也很妙。」

    車戰道:「什麼條件?」

    余微微道:「谷天鷹許下諾言,要把她三妹谷天虹許配史脫拉。」

    車戰道:「谷天鷹有什麼資格替妹妹做主,我知道,北極派就只有谷天虹是
善良的。」

    余微微道:「我也知道,聽說論正派武功,谷不凡的子女,只有谷天虹最強
,漠北武林稱她為「絕世雙劍」,兄姐們還怕她三分哩,谷天鷹以妹妹作餌,怕
只是圈套而已。」

    車戰道:「那個男子是誰?」

    余微微鄭重道:「是個非常難纏的人物,他叫巴力克,為交趾浪人,號「黑
心狼」,武功隱毒,又號「無影飛刀」,他表面上加入了谷天鷹,實際上似另有
圖謀,我聽他沒有說幾句話,但說出來都與血龍杯有關,他好像把重點放在血龍
杯上。」

    車戰道:「我本來要想趁這時機除掉谷天鷹和那兩個傢伙,現在他們既是北
極派的炸藥,我就暫時不動了。」

    余微微道:「我意外又看到兩個人影了,一個老頭、一個中年婦人,如果我
猜得不錯,那就是京裡出來的供奉。」

    車戰道:「那與我們無關,他們出來,對我們有好處沒有壞處。」

    余微微道:「如果他們只為血龍杯,而不替雷節度伸張正義呢?」

    車戰道:「八成如此,雷節度的仇,只有我們去報了。」

    余微微道:「不,我要拉四供奉下水。」

    車戰疑惑道:「拉他們下水?」

    余微微道:「先別問,來!我們的相貌形態改一改,你改中年,我改少婦,
你在見到四供奉任何人時,手中拿出血龍杯盒子,我則從後追你,我們要以五成
功力放對,大打一場。」

    車戰大驚道:「做戲?」

    余微微道:「對!在他們面前,作得要真,否則瞞不過的,這場戲的後果,
不出數天你就明白。」

    車戰大笑道:「我冒充是北極派的。」

    余微微笑道:「你真鬼!我這諸葛亮沒有當時孔明好當,你比劉備精多了。


    車戰道:「那兩個供奉在什麼地方?」

    余微微道:「當我暗盯谷天鷹回來時,發現他們向西南方向的路上走,但不
知做什麼?」

    車戰道:「北極派一定在泰山撲了空,現已回程了,但四供奉卻以為血龍杯
已經到了北極派手中,他們在情況不明之下,也在暗盯著。」

    余微微道:「對!這正是我們做戲的時候。」

    車戰照計行事,他立即易容,完成後問道:「我以北極派人何種身份?」

    余微微笑道:「北極派根本沒有你這號人物,哪來身份?打完了,你走了,
四供奉一輩子也在北極派要不到你這個人,四供奉大搗北極派,無休無止是確定
了,這一來,北極派自身也起了疑問,派人清查又難免。」

    車戰大樂道:「高招!我走了,你在暗中追。」

    車戰立即偏西南出林,他一路察去,在十餘里路程中,突然看到各種江湖人
物,但都放棄,因為沒有微微所說的,也有好幾個北極派人,他也不再出手,不
過他有所悟,忖道:「北極派人在回程分散了,這是為什麼?」一沉吟,忽又道
:「他們在搜尋我,認為血龍杯已落在我手中。」時又快黃昏,車戰忽覺身側有
人。尚未察出,忽見兩個人閃出!

    「朋友!你貴姓?」兩個中年人已到車戰近側。

    車戰一看,問道:「朋友,兩位有何指教?」

    兩中年之一道:「朋友,問答也有先後吧?」

    車戰道:「在下胡轍,轉教是?」

    那中年人噫聲道:「看閣下與我年紀也差不多,憑閣下步法,也是武林中人
,在下等未聽過有胡轍人物?我們是北極派的。」

    車戰故意吃驚,抱拳道:「失敬、失敬!在下來自南疆。」

    那中年見他從小山道走,立顯自得之情,點頭道:「聽口音,你確是南方人
,北上有何貴幹?」

    在這種逼問式的追查下,車戰強忍一口氣,靈機一動,笑道:「在下在查尋
一個姓巴的交趾人,不知二位兄台可曾見過,此人號稱「黑心狼」,聽說也到北
方來了。」

    「嗨!是「無影飛刀」巴力克,閣下竟敢找他?」

    車戰故意大笑道:「我沒羽箭正是他的對手。」

    車戰提到巴力克是其對手的人物,兩中年似有了戒心,立即拱手道:「打擾
兄台了!在下等未見到巴力克,對不起,再會了。」說完走向一條岔路去了。

    車戰不由暗笑,但他從二人臉色中看出,那「黑心狼」確有幾分威風。余微
微在暗中盯著,車戰不能走沒有掩蔽的地方,否則會暴露她的行動。再查三五里
的時候,忽見一處山道小路上確有兩個人,也正是微微所說的,一位年約七十的
老人,頭束金冠,身穿僧納,一看便知是個老頭陀,一個是中年婦人,車戰想想
覺得好笑。

    「這樣兩個人走在一塊兒,確實不太相稱,不過我明白,這就是微微手下奇
探所得,四供奉中的「山海頭陀」和「五湖大娘」了。」他立即取出檀香木盒,
一面故意著,一面低頭往前走。他的腳步有意放重,不怕前面的頭陀和婦人不回
頭。

    「大師!那個中年人手中?」

    「對!是聖上說的,檀香木盒中有血龍杯。」二人猛地一回身。

    在暗中的余微微,她發現頭陀和婦人有了企圖,她已如風追出,大聲道:「
北極派,你逃到天底下我也能查出你,快把東西拿來。」

    車戰側身而立,作出一拚之情,冷笑道:「不怕死!你敢在北極派人面前動
腦筋,那是你活得不耐煩了。」立即將木盒收起,雙手一搓,猛迎上去,火辣辣
地與微微交上手。

    頭陀這時立住道:「五湖施主!你看看,那年輕女子、中年男子使的是什麼
功夫?」

    婦人道:「和尚,這是什麼時候?還有心情看他們的武功?」

    頭陀鄭重道:「我看他們武功很奇特,也是有用意的。」

    婦人道:「什麼用意?」

    和尚嗨嗨笑道:「貧僧看得出,這時我們如果一出手,那中年人怕失去寶物
,自然要拚命,少女怕寶物被我們得手,攻勢不是對那中年人了。」

    婦人道:「二人被逼,反而聯手?」

    頭陀道:「那是自然的。」

    婦人道:「大師要等他們分出勝負才出手?」

    頭陀點頭笑道:「總比這時出手好吧?」

    婦人笑道:「長城老道說你有心機,不似出家人,果然有道理。」

    車戰一面猛僕,一面暗示道:「微微,向左側林中,和尚與那婦人想撿便宜
。」

    余微微笑道:「是你逃走的時候了,當心!八成輕功,否則恐難擺脫。」車
戰說逃就逃,余微微故裝大怒追擊,這種行動,大出頭陀意外,一頓之下,立與
婦人衝出,也向林內猛撲。車戰和余微微存心脫身,那與真正打鬥不同,等頭陀
和婦人追進林內時,真的連影子也沒有了。

    「噫!這是什麼一回事?難道飛掉了。」頭陀愣住在林中。

    婦人生氣道:「大師!這下可好,撿死魚不成了?」

    和尚冷笑道:「問北極派要人。」

    婦人道:「大師!現在的北極派,比當年兩極派更盛,說得好,他們不認帳
,說得不好,他要看我們的真才實料呢。」

    和尚道:「通知長城真人和黑山劍客,看他北極派強盛到什麼程度,如不交
出人和血龍杯,搗他個雞犬不寧。」

    看情形,余微微的策略成功了,他們這時又回到武林從未見過的新的面目,
雙雙已在向南進的三十里外啦,只聽車戰哈哈大笑道:「這一把火,放得太好了
,不出一月,等好消息。」






【第九章】  七仙女險遭欲魔



    十月的陽光,暖暖的曬在行人的身上,倍感親切和舒適,在泰山奪寶後的一
個多月,江湖上掀起非常混亂的局面,也有莫衷一是的傳言,血龍杯到底落在誰
的手中呢?北極派在找尋車戰,當然也懷疑其他的人,可是朝廷已派出了四批供
奉,人數多到八名,他們卻向北極派要奪得血龍杯的人。這時在米蒼山脈的一處
山道上,正行著一個巨人和兩位青年高手,他們就是大佛兒、麻不亂、桑屠,當
然,他們是接到車戰的指示去祁連山的,可是他們卻沒有看到車戰的影子。三個
人一面走,一面談著。

    「大個子,阿戰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為何一直不出面與我們見面呢?」麻不
亂望著巨人說。

    巨人搖頭道:「我們一直沒有分開,你問我,我問誰?」

    桑屠道:「那個谷夫人這段時間也不好過,一批一批的供奉問她要血龍杯,
聽說打也不是,不打又難以交代。」

    麻不亂道:「北極派雖然不怕朝廷,但又不敢得罪,八大供奉都是奇人異士
,打起來損失必大。」

    大個子道:「北極派是不願得罪朝廷,他們勢大,八大供奉對他們來說,不
會有多大壓迫感,雷節度他們都敢殺害,證明北極派一旦在必要時同樣會動手。


    桑屠道:「雷節度到底是個歸田告老的人物,官家不會把他看得比血龍杯重
要,不過北極派的罪名是擺不脫的。」

    一陣喊殺之聲,忽然隱隱傳來,麻不亂聽聽後笑道:「這一個月來,打鬥真
個多,不知又是什麼衝突發生了?」

    大佛兒道:「這一路上,我們看到不少生面孔,最少也是三、五成群,不知
是何方武林?」

    桑屠笑道:「看他們的氣勢,沒有北極派人囂張,也許是各派名門派出來的
高手。」

    麻不亂笑道:「九大門派抱定保守態度近十年了,等於關閉自守,難道也忍
不住了,否則就是血龍杯的引誘,不過北、南兩邊似也有不少人進入中原了。」
三人循聲走到打鬥處,發現有一批大漢困住一個老人和兩位中年人,大漢人數多
到十七個。

    桑屠突叫道:「被困的老人是四海神捕公孫度。」

    麻不亂道:「另外兩個中年是公孫度當年助手,這是什麼一回事?」

    大佛兒問道:「公孫度和阿戰有無關係?」

    桑屠道:「當然有關係,但他是官家請出來的。」

    大佛兒道:「對方又是什麼人?」

    麻不亂道:「八成是北極派的,我們不能不出手相助。」

    大佛兒道:「北極派至今還不知道我與阿戰的關係,你們兩個別動,由我出
手。」

    麻不亂笑道:「我們直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你大顯身手,好極了!這次看看「
擎天神」露幾手。」

    大佛兒笑道:「你這一說,我又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為了救人,我就不去
了。」說完,大步奔向鬥場。人未到先出聲,大佛兒發出洪鐘一般的大喝:「住
手。」

    北極派人一見來了個巨人,全都愕然,可是他們自認高手,雖覺驚訝,但卻
無人住手。大佛兒一看無人理他,心中有氣,猛撲而出,衝進鬥場,他全身刀劍
不入,雙手叉開如鐵鉗,抓著劍,劍折為二,撈著人,臂折骨裂,一會兒甩出七
八個。這種形勢那還有什麼打得,鬥場突然發聲大喊,北極派人猛朝四外逃竄,
受傷的也顧不得痛了。四海神捕和其他兩個同伴也傻了,喘著氣,話也說不出。


    麻不亂和桑屠大笑奔到,擠向大佛兒豎起拇指道:「兄弟,痛快痛快。」

    四海神捕認得二人,立即拱手喘聲道:「麻大俠、桑大俠,這位是誰?」

    麻不亂笑道:「公孫老頭,你老沒有聽說「擎天神」三字?喏!就是他。」


    三個老人同時拱手道:「多謝大俠救援,感激不盡。」

    大佛兒回禮道:「三位前輩!小事,小事,為何被他們圍困?」

    公孫老頭道:「雷節度被殺,外甥、兒子完了!只有女兒雷龍女下落不明,
小女與其感情不錯,四出尋找,誰知亦如石沉大海,老朽認為全落在北極派手中
去了。」

    桑屠接口道:「你老暗探祁連山,因此被他們發現圍攻?」

    公孫老人道:「正是如此,全虧三位遇上,否則又全完了。」

    麻不亂道:「你老太冒險了,金山和祁連山都是北極派重地,勢力大得驚人
,晚生打聽京中已派出八大供奉,現在也向祁連山來了,你老最好追隨供奉走,
不宜深入。」

    公孫度道:「老朽有一大秘密奉告三位,血龍杯共有一對。」

    大佛兒啊聲道:「除了雙鶚盜走那隻,另外一隻又在何處?」

    公孫度道:「這一隻連北極派都不知道,是老朽無意中聽到兩位交趾人秘談
,這兩個交趾人又在追查另外一個交趾人,可見另外那只血龍杯是在被查的那交
趾人手中。」

    麻不亂道:「現在只有你我六人知道……」說著觀察一下動靜又道:「為了
我們自己,千萬別把風聲洩露,我們盡量查出那交趾人。」

    公孫度拱手道:「當然、當然,三位再會了。」

    分手後,麻不亂道:「這事必須設法告知阿戰才行,不知他在哪裡?」

    桑屠笑道:「只怕他比我們先知道了,這個風流傢伙已與上帝之女同行,而
那少女又有十八羅漢、四大金剛、八大奇探、兩個武功高強的丫頭,消息比誰都
靈通。」

    大佛兒問道:「我們還是向祁連山直進?」

    麻不亂道:「離祁連還有數百里,但這已是北極派範圍內了,不過我們要在
牢固關停下來,先等一等阿戰的消息。」

    桑屠道:「你準備到你嘉陵江朋友家去?」

    麻不亂笑道:「你說「劍門快手」唐康揚?哈哈,他也是你我一樣,無家無
眷,孤家寡人一個,牢固關的石室,經常是空的,不過遇上他在家當然好。」

    大佛兒問道:「劍門快手是什麼意思?」

    桑屠笑道:「劍式快,暗器快,反應更快,又號「唐三快」,是麻不亂最好
的朋友。」

    麻不亂笑道:「他住在北極派勢力之下,不知他有什麼本事活下去?」

    三人在天黑之前就接近牢固關了,可是大佛兒忽然立住道:「大家注意,我
已感到有點不對,當心暗襲。」

    麻不亂已知他修煉的是「純陽童子功」,急問道:「有什麼不對?」

    大佛兒道:「由晚風中送來奇異的香氣。」

    桑屠笑道:「這一路到處都有山花,有何出奇?」

    大佛兒道:「不!是女人身上的香氣,不過這種香氣與艾柵、齊丰姿、紀翠
羽她們的不同,沒有她們純正。」

    麻不亂道:「難道是谷天鷹要向我們下手,她會七變魔影,真要當心。」

    大佛兒道:「絕對不只一個女的,她們更近了,大家提功,香氣愈來愈濃了
,在我的經驗,不到十丈了,她的功力非常高,我竟察不出她們的行動聲。」

    桑屠道:「不一定是對我們而來……」

    話未完,大佛兒立即輕聲道:「出現了,是七個少女。」

    麻不亂回頭一看,嚇聲道:「晦!七個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居然是七個美
女,這從哪裡來的?」

    桑屠道:「該不是北極派的?」

    大佛兒道:「看她們氣勢,似不是對我們而來的,阿戰說得對,她們的眼神
未帶殺氣。」

    麻不亂道:「你看她們衣裙,竟是紅黃藍白黑紫青,背上一致帶劍,七人的
身材也同樣苗條,姿色也同樣迷人,這到底從什麼地方來的?」

    「喂!前面那個巨人,你可是武林傳言的「擎天神」?不要那樣疑心嘛!我
們沒有敵意呀。」

    麻不亂一推大佛兒道:「紅衣女在叫你。」

    大佛兒立住身子,回頭道:「姑娘!有何指教?」

    紅衣女笑道:「嚏!個子大,人卻不粗嘛?」說著,七女接近了。桑、麻也
跟著立住,七女一近,看得更清楚,七個少女的容貌看得更清楚了,愈近愈顯清
秀動人。

    紅衣女望著大佛兒,笑道:「這兩位八成是麻、桑兩位大俠了?」

    麻不亂拱手道:「不才麻不亂,他是桑屠,請問七位從何而來?」

    這時黃衣女接口道:「海上來,三位可聽過「神嶼」兩字?」

    大佛兒啊聲道:「神嶼七仙女!「朝辭白帝彩雲間」。」

    紅衣女笑道:「我們都沒有姓,我就是朝容,穿黃的是二妹辭歸,藍衣是三
妹白雪,白衣是四妹帝姬,五妹是穿黑的,叫彩花,穿紫的是六妹雲霞,七妹閒
淨。」

    大佛兒道:「七位姑娘從來不進中原,這次是什麼原因?」

    朝容道:「我們是由交趾來,要查一個交趾人的下落。」

    麻不亂道:「一個叫巴力克的交趾人,號「黑心狠」的浪人,又號「無影飛
刀」?我們見過,他現在北極派,跟著北極派掌門之女谷天鷹一塊。」

    紅衣女朝容道:「我們也有所聞,就是找他不到。」

    大佛兒口快心直道:「七位姑娘該不是為血龍杯而來?」

    紅衣女輕笑道:「三位的消息真靈!告訴三位,交趾方面也有不少一流好手
進入中原了,不但要追巴力克,也想要皇上失盜的那一半。」

    麻不亂笑道:「皇上所失血龍杯,連北極派是否得手還不清楚,現在八大供
奉出動向北極派要東西,將來的發展必定激烈無疑,現在又有另外一隻出現的消
息,看來更亂了。」

    紅衣女道:「那要看最後結果了,還有一事我要請問三位,聽說中原出了兩
個怪人,一為獨孤乙,從其現身至今,聽說無人知其底細,神秘異常。另外一個
叫車戰,這人對我們女孩子非常壞,名聲不好,可是真的?」

    大佛兒哈哈大笑道:「這兩個傢伙!確實與眾不同,獨孤己神出鬼沒,車戰
嘛……他壞是壞,但我奉勸七位姑娘,最好見了他別接近,如果被他看中了,或
者七位接近他,哈哈……」

    「喂!擎天神,你笑什麼?」黃衣女辭歸追問。

    大佛兒道:「不說也罷,總之七位小心為上。」他說完拱手道:「我們要去
牢固關,時間不早了,再會。」麻、桑二人同時拱手,告別後,立向另一條山道
而去。

    紅衣女回頭道:「大個兒說話那麼神秘,這是什麼道理?」

    藍衣女白雪道:「阿容,難道那車戰有邪門?」

    紅衣女笑道:「江湖女子中,公認上帝之女是第一高手,近聞那余冠英都成
了車戰的情人,我不信車戰有不可抗拒的邪門。」

    白衣女帝姬道:「大個子似對車戰毫無惡感,這又是什麼道理?照理說,武
林人提起風流二字都無好感呀?」

    紅衣女笑道:「車戰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們都沒見他一面,我們只知
余冠英都愛上他而好奇,一心想見見他的真面目,同時又懷疑他就是獨孤乙,所
以非找到他不可。」出乎七女意外,這時在她們後面竟跟著一個單身青年人,相
距不到十丈,不時向七女打量,既不超前,也不太落後,甚至不走別條路。

    「阿容,你們看看那個傢伙。」這是青衣女開口了。

    紅衣女道:「七妹!人不犯我,我們也不犯人,天下路,天下人走,如果他
有什麼壞舉動,那他是自己找的,怪不得我們。」

    紫衣女道:「阿容,也許他就是神秘人物獨孤乙哩。」

    紅衣女笑道:「阿霞,哪有如此巧的事,假如你懷疑,我們就等他接近談談
,神嶼七女不是小家氣。」腳步放慢,那青年為勢所通,不得不接近了,但他不
搭訕,自然的,也不注意七女,側身要過。

    「喂!你姓什麼?」老七青衣女忍不住問了。

    青年毫無表情的道:「在下萬重山,姑娘有何指教?」

    紅衣女笑道:「閣下的易容術的確高明,可惜遇上我們姐妹,你卻逃不過了
。」

    青年道:「在下能易容不稀奇,江湖人莫不都有幾分隱秘,姑娘能看出在下
,這倒不簡單,神嶼七仙女名不虛傳。」

    紅衣女子道:「嚇!你知道我們的來厲?」

    青年道:「距離金銀島兩日船程的神嶼,算是南海神秘島嶼之一,七位由芒
街登陸交趾,再由交趾追趕巴力克入中原,沿途大戰天笑十三佛,逼問血龍杯的
秘密,又與交趾「霸世派」衝突;在五鬼嶺力拼退羅十七虎,與無敵幫結下樑子
,這些在下都知道。」

    紅衣女噫聲道:「你的神通真不小,你是獨孤乙?」

    青年搖頭道:「獨孤乙永遠是蒙面的。」

    紅衣女道:「你的名字只怕也是假的,我知道你是誰了,不過你為何落單了
?」

    青年似感一怔,這才帶笑道:「姑娘也很高明,只怕猜錯了人,請把注意力
放在前途。」

    紅衣女道:「前途?前途怎麼樣?」

    青年道:「巴力克早已查出七位的來龍去脈了,他已挑動北極派「四大天王
」、「四大長老」來向七位要血龍杯,這是賊喊捉賊的手法。」

    紅衣女罵道:「好個黑心狠,我要剝他的皮。」

    青年笑道:「此路經過「天斗谷」,也許巴力克也在谷內,在下先走一步了
。」

    紅衣女道:「你不能走。」

    青年道:「姑娘!為什麼?」

    紅衣女道:「你不現出真面目,我就不放行。」

    青年笑道:「我們是友非敵,何必呢?」

    紅衣女道:「現在我是逼你,除非你打過我們。」

    青年搖頭道:「我從不與非敵人交手。」

    紅衣女笑道:「不現真面目也可以,但要與我們同行,你該不怕我姐妹吃掉
你吧?」

    青年笑道:「七仙女身邊帶著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別人看了不叫奇怪才怪
,不知令妹等是否願意呀?」

    黃衣女笑道:「我們結義姐妹,一切聽阿容的,從現在起,你不現出真面目
,我們就一直不放你。」

    紅衣女嬌笑道:「二妹,看樣子,你也猜出他是誰了。」

    其他六女同聲笑道:「我們都明白,他根詭。」

    紅衣女大聲笑道:「他是來看我們如何對敵的。」

    青年道:「諸位說什麼?在下不懂。」

    紅衣女忽然拿出一面小小的古鏡道:「你一定知道這是什麼吧?」

    青年驚奇道:「顯形鏡!又名「蝸皇鏡」,原來姑娘有寶物在身。」

    紅衣女笑道:「我剛剛暗察鏡影,發現你身佩一把寶劍,這才想到「無形神
劍」,不過你的易容是運內功形成,不是化裝,寶鏡拿你沒有辦法。」

    老四白衣女道:「姐!他以這個相貌在後跟著我們,顯然是我們太醜了。」


    青年立即笑道:「冤枉!冤枉!誰見了七位也會做夢的。」

    紅衣女道:「四妹,別逗他,這是北極派勢力圈,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
過奇怪,車兄,你那批美人呢?為何一個都不在身邊?」

    青年笑道:「各有各的工作去了,朝容,還是你有良心。」

    其他六女異口同聲叫道:「你說我們沒有良心?」

    青年笑道:「是美就是美,說自己不美的女孩子,豈不太無良心了。」他這
一說,不但化解了六女的責難,反而引起一陣嬌笑,哄動了!

    紅衣女忍不住笑道:「你真會化險為夷呀。」天色更黑了,七女一男.走在
深山峻嶺之間,如果不是人人都有一身武功。在這種異聲陣陣之中,膽都會嚇破
,還說走路哩!

    紅衣女問道:「天斗谷還有多少路?」

    青年當然就是車戰了,只見他向前一指道:「不出五里,那兒西通祁連山脈
,左右是奇峰相連,別無通路。」

    紅衣女道:「找在未入中原之前,對中原各大門派,以及各幫各教都詳細分
析,但卻不知北極派中有「四人天王」其人,四大長老我們知道,那是谷不凡的
死黨。」

    車戰道:「你當然也知二十年前的兩極派了?」

    紅衣女道:「我先問你,神嶼島主你聽說沒有?」

    車戰道:「七海女神沒有見過,但在家師口中說過。」

    紅衣女道:「那就對了,她就是我們七姐妹師傅,你想想看,中原武林近六
七十年中大事,我能不知?兩極派分裂,北極派滅了南極派是件何等大事?」

    車戰道:「現在告訴你,「四大天王」就是谷不凡當年暗中助手,不過當年
稱之為「死海四煞」,我也是近日才調查出來。」

    紅衣女道:「我知道你是南極派唯一遺孤,當我未入中原之前,家師叫我們
在必要時助你一臂之力,所以我們姐妹到處在尋找你。」

    車戰道:「這真謝謝令師關懷。」

    黃農女道:「今晚你可除掉四天王了。」

    車戰搖頭道:「暫時不想下手,今晚不但不除掉他們,我還要留下他們。」


    紅衣女道:「那是為什麼?」

    車戰道:「北極派現在分成兩堂,玄冰夫人有奪取谷不凡地位之心,凡是谷
不凡死黨都不服,暗中以谷不凡長女為首,遲早會火拚,留下他們有用處。」

    七女同聲道:「有道理!有道理。」

    車戰道:「目前有朝廷八大供奉在攪局,暫時能維持北極派的假團結。」

    「大姐,大姐。」黑衣女發出低叫。

    紅衣女道:「五妹,什麼事?」

    黑衣女道:「六妹看到左側有點異樣動靜。」

    紅衣女回頭向車戰道:「我們遭監視了。」

    車戰笑道:「那是自然,四大天王、四大長老不能不帶些二流貨來,我們不
管,故意朝天斗谷闖,裝作不知道,重點在捉巴力克。」

    紅衣女道:「巴力克在交趾,算是第一號人物,功力深厚,「無影飛刀」名
不虛傳,發出時,除了有點破空之聲,根本無法看到飛刀。」

    車戰笑道:「那是在刀上塗有某種藥物之故,比暗器強一點,在黑夜正是他
拿手時間,只要留心風聲就行了,不過別忘了,他的飛刀是彎形,不是直攻,而
是繞飛攻擊,左面有風聲,你們提防前後和右側就行,它的長處在虛實莫測。」


    紅衣女啊聲道:「有這種事,你如何打聽這般清楚?」

    車戰道:「知彼知己是武林最重要的,我就怕你們不知,所以才在後面盯上
你們。」

    紅衣女道:「說來說去,我當你在動我姐妹歪腦筋裡。」

    車戰笑道:「只怪我的雅號不好之故,江湖女子都怕被我捉住。」

    紅衣女嬌笑道:「那有什麼用,只怕你不要。」

    車戰笑道:「我可沒有那樣壞。」

    白衣女輕笑接口道:「我真想看看你是長得什麼樣子,我不相信我會把持不
住。」

    紅衣女急急道:「四妹,你千萬別自信,你能勝過余冠英?」

    車戰笑道;「你們對微微那樣清楚?」

    紅衣文道:「我們沒有見過她,是家師說的,她老人家說,余家妹子是天下
美女之大成,同時又視男人如糞土。」

    車戰忍不住笑道;「你們哪一個又不是萬中選的美人,其實美有多種,在我
心目中,能吸引男人就是美,如眉、目、鼻、嘴、臉及身材,能長得合乎正常,
然後在這幾部位又有某一點特別有吸引力,這豈不成了大美人,你們七姐妹,要
不要我評頭論足一番?」

    七女同聲道:「不要!不要。」

    車戰笑道:「其實你們已不止一點能吸引我,最少一個也有三四點……」說
到這,又輕聲道:「你們當心啊。」

    紅衣女滿不以為意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車戰道:「打什麼賭?」

    紅衣女道:「你不採取任何手段,而使我們心甘情願,我們七姐妹都是你的
。」

    車戰笑道:「這真難!不過我還是願賭,我如輸了,我就一輩子作你們聽差
的,連我已有的,包括余微微,都聽你們七姐妹使喚。」

    紅衣女笑道:「七個啊!少一個吸不住你都算輸家。」

    車戰道:「一言為定,絕不反悔。」

    漸漸進入谷了,紅衣女笑道:「就是這谷吧?妹子們,提足內功,阿戰,你
就不必出手。」

    車戰笑道:「如有巴力克就交給我,其他我都不管。」他說完,一閃不見了


    紅衣女嚇聲道:「好快的身法。」

    黃眾文笑道:「姐,你真要我們與他打賭?」

    紅衣女歎道:「他的真正面目還沒有看到,就憑他假面目我們已經輸了一半
,你們問問自己,哪一個對他有不良印象?異性相處,印象非常重要,也是第一
關。」

    白衣女道:「奇怪,他這種長相我們為何不討厭他?」

    紅衣女道:「四妹!原因在我們未入中原之前,早已被其吸引住了,同時又
知道他這時的現象是假的,加上他剛才的風度、大方的談吐,尤其他那一雙魔力
強勁的眼神,只怕師傅的警告落空了。」

    紫衣女道:「師傅只是警告,沒有阻止我們呀?」

    紅衣女笑道:「師傅是開明的老人,對兒女之事從不過問,問題在我們自己
,不過我還是不信他的魔力,難道我們七個竟沒有一個抗拒他?」

    深入谷中,只見四壁陡立,高人云層,只有一條通路,地勢之險,無與倫比
,紅衣女道:「這谷是狹長形,當心暗襲。」

    七女再行進不到百步,忽見四下起了異聲,接著黑影到處閃動,忽聽一個隱
聲大笑起自前面,霎時出現四個老人,其中之一冷聲道:「原來是七個小丫頭。


    又從暗處閃出一個中年人道:「四長老,七隻小雞,何必長老出手?」

    一老人道:「北進堂主,你派幾個香主收拾她們,當心,不要打破血龍杯。
」看情形,北極派真的受了挑撥,就在這時,從暗中一連閃出七名大漢,手中兵
器,映著天空月亮,寒光閃閃。

    紅衣女輕聲向妹子們道:「立好陣位,以七巧陣快攻,給那些老賊見識見識
。」七女暗就陣位,依然向前移動。突然一聲大喝,七名大漢猛撲而上,但忽然
不見七女,只見滿眼全是劍氣飛舞!

    四個老人一見,同聲大叫道:「七巧陣。」叫聲未停,劍氣中連連發出慘嚎
。這時七女後面也有四個老人出現,前後不約而同,一齊夾撲而上。

    紅衣女喝道:「陣勢不變,方位向西移。」

    八個老人似知七巧陣的奧妙,他們分成八面,攻勢十分驚人,可是他們的強
大勁力始終壓不住七女的劍氣。相持足有一個時辰,七女無法把八個老人誘進陣
內,但一陣陣的外圍壓力,是七女所經過的打鬥中最強大了。八個老人亦有不同
驚恐,他們合八人之力無法攻散七個少女,這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一旦傳出,
他們老臉如何掛得住。又有一刻,不知何故,突見八個老人一聲不響,全部撒手
後退,轉眼之間全光了。

    紅衣女到底是老大,忽然揮手急急道:「大家注意,速向西面出口衝出。」
說完領先前奔。

    奔馳中黃衣女突然問道:「大姐!你看出什麼了?」

    紅衣女道:「二妹!八個老不死不敗而走事不尋常,快、快、快,馬上有更
大壓力發生。」七女走不到百丈,突然四外響起一陣陣古怪的音響。

    紅衣女問聲大驚道:「妹子們當心!提高十成內功,守住心神,這是西域魔
音。」七女似已遇上強敵,面色十分凝重,不出一會,突見四面八方飛舞赤身露
體的影子。

    紅衣女大叫道:「妹子們,快閉上眼睛,這是「欲魔幻影」,也是我們女孩
子最怕的剋星。」

    黃衣女道:「姐!我們看不到出路?」

    七女部把眼睛閉上,當然看不見出路,紅衣女非常著急道:「不管怎麼樣,
千萬別睜開眼睛,睜開就會迷失本性,聽敵擺佈了,舞動手中劍。」

    正當緊急時,忽聽耳中傳來車戰的聲音道:「聽我腳步聲,跟我走。」

    紅衣女道:「阿戰!你在哪裡?」

    車戰道:「不要睜開眼睛,我在你們前面,我已發出神功。敵人在黑夜看不
見我,記住!我說散開時,你們向四面縱出數丈之外蹲下。」

    紅衣女道:「為什麼?」

    車戰道:「誘敵現身,我要除掉他。」

    紅衣女急急道:「他是西域神魔,十分厲害,家師也會失敗在他手下。」

    車戰道:「欲魔幻影,見女的施男赤身,見男的施女赤身,內功再高,也難
免墮其魔掌,不過目前施法者,未到火候,八成是老魔徒弟,你們照我吩咐去做
就行。」

    七女耳聽前面發出沉重的腳步聲,於是循聲移動,但四外幻影愈來愈多,異
聲也愈起愈盛,只叫得七女心亂如麻。好不容易,突聽車戰低聲道:「散開。」
七女猛地四竄,落下就蹲著。

    不出一會,耳中聽到一陣怪笑,笑完有人隱隱道:「你們這些美人兒,終於
落在大爺我手中了,哈哈!我今夜人寶兩得了。」一個四十五六的異服人物出現
了,只見他由一石後轉出,得意非凡地向七女走來。

    當他快近七女時,猛聽一聲冷笑道:「該死的東西。」轟然一聲大震,那異
服怪人來不及察看,背部猛遭一掌重擊,哼聲倒地,口中血如泉湧般直流!七女
聞聲跳起,見情愕然,她們不是看到敵人的死像,而是看到屍體旁邊站著一位英
俊不群的青年。

    「朝容,別呆了!當心還有強敵,我們快離開。」

    聲音很熟,紅衣女高興道:「阿戰是你!這是你本來面目?」

    車戰笑道:「我要運功,易容也要內功,我無法兼顧。」

    眾女都看呆啦,還是紅衣女笑道:「你如不出聲,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剛才
出谷時,你用什麼方法騙過敵人?」

    車戰笑道:「我只要運八成內功,全身如同隱在霧中,白天不能騙過高手,
在黑夜,那連影子都不會讓敵人看出。」

    他領著七女繞過一座石峰,轉入一片森林,停下後笑道:「深夜了,你們休
息一會向左側出林,不出二十里就到神宣驛了,我現在要去牢固關,前途再見。


    黃衣女道:「不,剛剛看到你本來面目,你就要走。」

    車戰笑道:「辭歸小姐,當心啊!我們有賭啦。」

    白衣女笑道:「我們跟你去牢固關不行嘛?」

    車戰笑道:「你們跟我愈久,輸得愈快,如果不怕,當然可跟我去牢固關。


    紅衣女笑道:「余冠英在牢固關?」

    車戰搖頭道:「她去召集手下去了,我是去會三個朋友。」

    紅衣女笑道:「去會一個巨人,還有麻木亂、桑屠是不是?」

    車戰笑道:「你們都見過了?不錯!還有劍門快手。」






【第十章】  俠心感動黑心狼



    天快亮了,七女跟隨車戰,足足走了九十里才到牢固關,可惜在一處石室前
招呼數聲,那有半個人影,車戰領著七女走進石屋,只見桌上還擺著未冷的食物
,不禁鄭重的向七女道:「食物未動,人卻不見,出了什麼事情?」

    紅衣女道:「等一下,也許會回來。」

    白衣女忽道:「這裡有張字條。」她立即拿給車戰。

    車戰見到紙上寫著:「阿戰!食物請用,我們來不及等你,大佛兒發現一個
老頭,他說是西域神魔,他餓著肚子追,我們只好跟去。」車戰看字條是麻不亂
的筆跡,終於鬆了一口氣道:「我們吃吧!吃完了再做決定。」桌上擺著五個大
盤,三條紅燒大鯉魚,六隻烤雞、兩隻大清燉蹄膀,近百個鹵蛋,還有盤小菜,
桌旁還擺著一桶米飯。

    「啊呀!他們有多少人?要吃這樣多東西,我們八個吃不了一半呀。」黑衣
女五姑娘彩花驚叫起來。

    車戰笑道:「你們哪裡曉得,大佛兒每頓能吃五六人份,否則他會經常叫餓
。」

    老七青衣姑娘閒淨格格笑道:「真嚇死人了。」

    七女似也餓了,拿起筷子就要動手,卻被車戰立即阻止道:「慢點!我們來
時不見人,當心他們走後有人動手腳。」說完,親自把菜飯檢驗一番,之後笑道
:「你們不會笑我大驚小怪吧?」

    紅衣女笑道:「你確實細心,江湖經驗比我們老。」

    車戰突向門外道:「哪位姑娘在外面?請進來同時用餐吧?」七女聞言一驚
,她們自問,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出。

    門口走進一位少女,只見她帶著笑意道:「車公子,你雖細心,只怕還有疏
忽處。」

    車戰一看是苗女金花,不禁訝異道:「是苗姑娘。」

    苗女笑道:「你不擔心我是前來放蠱的?」

    車戰揖手道:「請坐!別說生疏話,姑娘,你懷疑菜飯中還是有毒?」

    苗女坐下後道:「放毒之人不是白癡,在你這樣精明的人物面前,把毒下在
飯菜裡,豈不是自費心機,公子,你查查筷子頭。」

    車戰拿起筷子,嗅了嗅,搖頭道:「沒有什麼呀?」

    苗女道:「有氣味的不算絕毒,無色無味的才算高明。」她在自己面前拿起
一雙,連嗅都不嗅,驚嚇道:「絕毒冰蜈汁。」車戰和七女大吃一驚,愕然望著
她。

    苗女道:「這是谷天鷹下的毒,我看到她由這方向離開。」

    車戰歎聲道:「好心狠的女子,姑娘!你教我何以回報?」

    苗女笑道:「我是嫁過人的,不然我也不放過你,何況你從來沒有向我爹下
手,這算我的報答好了,大家換過筷子吃東西吧。」

    車戰向七女道:「苗姑娘叫金花,是九苗蠱神的千金。」

    七女拱手,也要各報字號,但被苗女阻止道:「七位!神嶼七仙女,我已久
仰,車公子是禍水,你們被擲進漩渦了,他又是武林第一號風流人物,你們可要
當心,其實我說也等於白說,你們已脫不了身啦。」

    紅衣女笑道:「你運氣好,提前嫁了人。」

    大家換過筷子,同桌飽餐一頓之後,苗女起身道:「爹在等我,我不奉陪了
。」臨走又道:「這裡地形畸嶇,四面有石山石洞,各位不妨分開查查,保證有
什麼發現的。」

    苗女走後,車戰歎道:「我一念之仁,放了她們父女,想不到今晨被她解一
次大難。」

    紅衣女道:「我們分開四外查查看,不知她說得發現是什麼?」車戰首先走
出石屋,選一高崖走去,找來找去,沒有什麼,於是直奔崖下。

    這時後面有三姑娘白雪追上道:「阿戰,查崖洞。」

    車戰等她走近笑道:「你落單了。」

    白雪瞟他一眼輕笑道:「你該不是狗吧?只有狗在白天想那個。」

    車戰哈哈一笑,直奔崖腳,當前就是一洞,回頭道:「你在外面。」

    他在洞口看了看,噫聲道:「這裡有人來過。」

    說著向洞裡走,但不到兩丈就驚叫道:「這是誰下的手?」

    白雪聞聲進洞,但被車戰急阻道:「別進來。」

    白雪大聲道:「你看到什麼?」

    車戰道:「一個少女,全身精光死在這裡。」白雪聞言一驚,不聽阻止,閃
身而進。

    車戰急急道:「你要幹什麼?」

    白雪道:「我要看是不是熟人。」

    洞中屍體是仰躺在地,沒有傷痕,不知是如何死的?白雪見了,雖然羞紅了
臉,她靠著車戰道:「是不是邪門採補死的?」

    車戰搖搖頭,扶住她道:「不!你看,死者面帶微笑,如是採補所至,那會
皮黃肌瘦,我明白了,這是受了欲魔幻影所迷,不再醒轉。」他說完,掩上沙,
再以石塊堆上。

    白雪突然道:「我想起死的是誰了。」

    車戰道:「是誰?」

    白雪道:「是交趾女子,我見過。」

    車戰道:「這絕無人性的傢伙,八成是西域神魔,大佛兒一定在這兒發現他
才追去,如果不是看到神魔作為,他是不會追的。」

    二人再向其他地方查,忽見紅衣女走過來道:「那邊石後有兩個男屍。」

    白雪道:「是我們過去見過的交趾人?」

    紅衣女點頭道:「你們見到什麼了?」白雪在她耳邊輕聲細說,又不時瞞著
車戰。

    「死丫頭,你和他一同看。」紅衣女帶笑道。

    車戰笑道:「這不能怪我,是她硬闖進去的。」

    紅衣女瞟他一眼道:「還說哩。」

    大家陸續回到石屋,休息一會,紅衣女問道:「阿戰,下一步向什麼地方去
?」

    車戰毫不考慮道:「由陽平關奔祁連山,晚上必須趕到白雀寺。」剛剛走出
石屋,車戰忽然看到一個中年婦人向正面走來,行色匆匆,不禁噫聲道:「這婦
人是何來路?」

    紅衣女笑道:「她號「神嶼飛鴿」,叫趙四大娘,還有黃大娘、張三嫂、馬
二姑,是我神嶼四大耳目,一年四季都在外面。」

    說到此,婦人已到,她不管車戰是什麼人,一見七女,高聲道:「你們真會
走,我找得好苦啊。」

    紅衣女笑道:「趙四大娘,有事?」

    婦人道:「島主有命,叫大小姐別放過一個頭上長三色毛的中年男子。」

    紅衣女道:「喂!趙四大娘,師傅沒有說原因?」

    趙四大娘道:「有一點!島主說,他身上有部名為「隱陽符」的魔書,如果
這部書落到天賦高的邪門人物手中,天下武林高手都會變成凶神惡煞,目前這人
自己尚未練成,那刀書又名「萬惡咒符」,是「三色毛」易根生得自長城古窟,
三色毛天賦不高,他自己悟不出符咒玄奧,目前他正在找尋一個名叫「瘋儒」的
符書癡,他不會找會武功的江湖人物。」

    紅衣女回頭向車戰道:「這怎麼辦?秘密遲早會洩露出去,這部書比血龍杯
更重要。」

    車戰道:「找巴力克、找三色毛都要找,他們的行蹤不定,只有碰運氣了。


    「你就是車公子?」婦人這才望著車戰。

    紅衣女笑道:「趙四大娘,他現在是易容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婦人道:「不!大小姐,剛才我已看到四個人,其中就有巴力克,他是與谷
天鷹妖女、史脫拉、谷天鷹等三人同行,不過這時巴力克單獨向東南方向去了。


    紅衣女聞言一愣,向車戰道:「這如何辦,我們單追巴力克?」

    車戰急急道:「不!巴力克要追,谷天鷹要除掉,她是個害人精。」

    紅衣女道:「你我分開追,你追巴力克,他的無影飛刀只有你能對付。」

    車戰道:「好!你們七人也得小心,谷天鷹的七變魔身非常厲害。」

    紅衣女忽向三姑娘白雪道:「三妹!你隨阿戰去,我們可以千里香聯絡。」
她說這話時,似已向白雪遞過什麼暗號。

    車戰急急道:「何必把你們七巧陣分開,如遇強敵怎麼辦?」

    趙四娘似已看出紅衣女的心意,從旁插嘴道:「公子,你放心,我家七位姑
娘練成很多陣法,從兩個人的「雙隱合擊」陣到七巧,都是對付強敵用的,她們
是島主的心肝寶貝,島主已盡其所有相授了。」

    為了追趕巴力克,車戰這時真的沒有想到其他,只見他向白雪道:「我們走
。」

    臨行,紅衣女又向白雪道:「三妹,留心啊。」

    車戰已到十丈外,回頭不見白雪,大聲道:「快!我不等了。」

    白雪向她六姐妹皺眉道:「為何要我跟他?」

    紅衣女道:「你比我們更接近一步,島主師傅的話你忘了,我們要想未來,
非他不可。」

    白女點點頭,如飛追上去,叫道:「阿戰,不要太急,當心追脫啊。」

    車戰見她到了身邊,搖頭道:「這次不怕他脫出掌,我就是等他落單這個機
會,」

    白雪道:「你已有了成竹?」

    車戰點頭道:「到時別插嘴,只要配合我的行動就行,看我如何擺佈他。」


    白雪道:「不是把他除掉奪取血龍杯?」

    車戰正色道:「假如血龍杯不在他身上帶著,殺了他再也無處可找下」

    憑著車戰特殊的追蹤本事,一路追下去,白雪見他在路上做出各種怪異舉動
,那是伏在地上嗅,抓一把土嗅,沿途嗅樹葉,像猴兒手,像犬兒鼻,看得白雪
忍不住笑。約有四十里,車戰忽然道:「很近了。」

    白雪大喜道:「衝上去動手呀。」

    車戰忽然搖頭道:「我如不要殺他,我就捉不住他,這個人的一身所有,最
近我已查得非常清楚,他不但武功高,劍術一流,還有無影飛刀,這且不要緊,
他的智慧比武功更高。」

    白雪道:「那怎麼辦?」

    車戰道:「我雖可以九成功力殺他,只怕血龍杯不在他身上,唯一方法是以
智慧對智慧。」說到此,他忽然皺眉道:「阿雪,令師可曾知道血龍杯的秘密?


    白雪道:「家師是何等人物,她當然知道,否則他老人家不會派我們出來爭
奪,不過那也是……也是……」

    車戰道:「噫!為什麼不說下去?」

    白雪瞟他一眼,低頭道:「為了……為了……幫助你。」

    車戰道:「好啦!我不問幫我的原因,那你們是已知道血龍杯上刻有肉眼不
見的「三清古佛」心法了。」

    白雪道:「當然!兩隻杯上,各刻一半。」

    車戰道:「我已得到前半心法,杯子就在我身上。」

    白雪大喜道:「你偽裝北極派人,引起八大供奉向北極派要人?」

    車戰道:「這是計策中某一部分,問題我已將杯上前半段心法,運功力抹掉
中間幾句,現在任何人得了這只血龍杯也沒有用了,只有我得才有用。」

    白雪道:「你可以施展心機,與巴力克交換血龍杯呀,如我猜得不錯,巴力
克也把那一半心法悟出來了,與他交換,他是百分之百願意。」

    車戰道:「我就是想用這個手法,不是我不願急急行動,而是他的智慧太高
,以普通手段是沒有用的。」

    白雪道:「你怕他看出抹掉部分?」

    車戰道:「對。」

    白雪道:「傻瓜!你也有高智慧,想幾句似是而非的心法,再刻上血龍杯呀
。」

    車戰道:「你說到問題中心了,請問,這時從何找尋刻那種細緻字的巧手呢
?也許這世界已經沒有了。」

    白雪忽然嬌笑道:「你要幾個?」

    車戰愣愣的道:「幾個?」

    白雪道:「對!神嶼島上就有八個,她能運毒螺針刻出肉眼看不見的字,島
主就是把她所創各種玄秘功夫刻在一株珊瑚王樹上。」

    車戰豁然大喜道:「你是第四把高手?」

    白雪笑道:「我們一面盯著巴力克,一面找機會刻字,你念出你編的心法,
我會很快刻成。」車戰喜極,一把拉住白雪,火速雙雙前奔。不到五里,耳中突
然傳來無數吶喊之聲。

    白雪急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

    車戰道:「八成是奪血龍杯的,快追上,也許巴力克獨力不支。」

    接近時,白雪急指道:「他,是他,他是二十幾個大漢圍著的黑衣青年。」


    車戰道:「奇怪,看情形他已施展了全力,為什麼只施放一把無影飛刀?」


    白雪道:「他只有三把無影飛刀,他如放出去沒有餘力收回再放,那頂多殺
一少部分,看情形,這批大漢背後,似也有人懂得巴力克的弱點。」

    車戰立即向四面仔細觀察,一會道:「不錯!你猜對了,那樹林後還藏著一
老一少。」

    白雪道:「在那幾株樹後?」

    車戰道:「你注意看,左前方側面那排樹,其中有一株大樟樹,他們藏在樹
後,不時露出頭來呢。」

    白雪看了一會,忽然驚聲道:「我看到了,老的是玄冰夫人護法之一,也是
她的心腹,年輕的就是他親人,也是谷天鷹丈夫「飛天餓虎」侯冠,他練有「飛
天神虎」功,雙爪功力強的邪門殺人。」

    車戰道:「我不是示好,我們必須助巴力克一臂之力,阿雪,由你出去轉移
他的命運,我在這裡監視那護法和侯冠。」

    白雪拔劍道:「你要當心。」

    車戰笑道:「他們不動,我也不去逼他,否則你看結果就是。」

    白雪一劍攻人重圍,嬌聲道:「巴力克,留下兩成力,抽出你那只左手來。


    這時巴力克卻已使出全力,一看有個少女衝進,立即認出,大聲道:「三仙
女,謝謝啦。」

    白雪笑道:「你認為我是好意?」

    巴力克立感壓力鬆了不少,哈哈笑道:「不管是好是壞,現實上我已蒙惠啦
,七仙女從不分開,他們死定了。」

    樟樹下青年立由背後拔出一對怪兵器,形同虎掌,急急道:「護法,我們上
。」

    老人一把將他拉住道:「少主人,主人吩咐老朽與少主同行,一方面怕你同
床人施展計謀,另一方面,就是怕你性情衝動,三仙女一出,其他六仙女必定在
暗中。」

    青年怒叫道:「憑你我之力,難道怕七仙女?」

    老人道:「少主人,你的話是不錯,但我們再觀察一下現場。」

    青年道:「那石後面生的青年?」

    老人道:「對!少主人,你是一個經過大風大浪的北極高手,凡負責監視鬥
場的人物,沒有兩套神秘功夫,他就是出手了,三仙女都聽他的,那就等於告訴
我們他是什麼貨色了,這一場出我意外落了空,血龍杯今天沒有希望。」突聽陣
內慘叫連聲,一個一個的倒下了,五個中了無影飛刀、三個被白雪的寶劍劈倒。
那老人一看不是頭路,猛地一甩手,霎時,空中冒出一團花。眾大漢一見大嘩,
莫不四散奔竄。眨眼之間,鬥場只剩下白雪和巴力克。

    巴力克連看都不看奔逃之人,收回劍,拱手道:「三仙女,可以請令師姐妹
出來,趁在下內勁未復,好意完了,壞意上場呀。」

    白雪插好劍,笑道:「算我這場純屬好意吧!我的姐妹雖不在此,我卻有個
朋友要與你會面。」

    巴力克道:「我雖然盡全力拚鬥二十幾個玄冰夫人的香主、舵主,可是我眼
睛還能分出一點閒工夫看外界,你指的是那個非常面生的青年?」

    「不錯,就是我,你的眼睛在那樣絲毫不能疏忽之間能看到我,證明你是條
不可忽視的漢子,「黑心狼」,你心黑眼卻很亮。」

    巴力克拱手道:「閣下既然對我很瞭解,報個假名來吧。」

    車戰哈哈笑道:「有本事,你就指出我的真名,要假名何用。」

    巴力克道:「不說也罷,假的不說真的也不能說的,要血龍杯?」

    車戰點頭道:「你的不在身上,我卻有一隻現成的,要不要看?」

    巴力克道:「不怕我搶奪?」

    車戰大笑道:「我聽說你的飛刀很了得,剛才又親眼見過,我亮出杯子給你
看一看,你還沒有能力搶過去,不過我知道你也不會那樣粗心。」說完拿出檀木
盒。

    巴力克立即打手勢阻止道:「不必打鬥,我知道你手中是真貨,我也知道,
你已記下杯上的心法子,要與我交換?這是說,你我同練一樣功夫?」

    車戰笑道:「你的確高明,比我想像的還要高明。」

    巴力克道:「你不想在杯上動手腳?」

    這句話,真把車戰愣住,但他很快大笑道:「本來想,現在改變主意了,你
太精明。」

    巴力克大笑道:「能說這種坦率話的人,舉目武林,只有一個人了,你是風
流客車戰?」

    車戰暗暗佩服,點頭道:「朋友,我在什麼時候又多個客字了?」

    巴力克道:「何止多個客字,近幾個月來,你的全銜可長哩,要不要聽?」


    車戰道:「說說看?」

    巴力克笑道:「神出鬼沒千變萬化,詭計多端武功莫側,風流客車戰。」

    車戰大笑道:「未免言過其實了,巴朋友,可以言歸正傳了。」

    巴力克道:「今夜三更時間,我們在摩天嶺會面,不要弄錯了,我說的是青
州北連界的摩大嶺,此去不到一百里。」他說完又笑道:「三清古佛心法下半段
,我也抹去兩句真言,我不信你沒動手腳,問題不在你我換時坦誠相告,你有精
靈詭計名,我是個黑心狼。」

    車戰笑道:「到時再說吧。」

    巴力克一拱手,人去如風,霎時不見,白雪道:「他真厲害啊。」

    車戰道:「出我想像的高明,不過也省了你的麻煩。」

    白雪道:「他抹去的會不會說真心話?」

    車戰道:「我已不在乎三清古佛心法了,不是真的也罷,不過他如是條漢子
,他就不應施詐,他很明白,他如不說真話,我會隨便放過他?」

    白雪道:「現在你要把重點放在「三色毛」易根生那人身上了?」

    車戰點頭道:「那才是真正可怕人物,一旦「萬惡咒符」被他練成,或落到
北極派人手中,甚至任何一流邪門人物手中,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白雪道:「我們這就向摩天嶺方向走?」

    車戰道:「現在早了一點,能找個地方吃飯休息就好。」

    白雪道:「我們必須經過青州城,青州城距摩大嶺不到七十里。」

    白雪講到這裡,忽然眉頭一皺,眼睛瞄著側面的山崖上,又輕聲道:「又有
人監視我們了。」

    車戰笑道:「根本不要理睬,我們走。」

    走在路上,白雪悶聲不響,車戰發現,低聲問道:「有心事?」

    白雪瞟他一眼,搖頭道:「你別想歪了。」

    車戰道:「那你不說話?」

    白雪道:「阿戰,巴力克是怎麼一回事?他離開谷天鷹後被圍的,而圍他的
又是北極派,甚至又有谷天鷹的丈夫在旁監視督陣。」

    車戰笑道:「這就是說,北極派鬧內訌已經很明顯,如我猜得不錯,玄冰夫
人在未與谷不凡結婚之前就有隱謀。」

    白雪道:「一開始的動機就想奪取北極派?」

    車戰道:「我雖不敢說,八成如此,而真正的目的在進入中原。」

    白雪道:「想在中原武林稱尊?」

    車戰道:「百餘年前,北極有個玄冰派,勢力也很大,野心不小,但在進入
中原不到三年被消滅了,玄冰夫人八成就是該派遺留一脈。」

    白雪道:「谷不凡現在是被玄冰夫人控制了?」

    車戰道:「我想他被玄冰夫人迷住了,或者他已受了玄冰夫人某種控制也不
一定。」

    進入青州城,找到客棧吃飯休息,只等中午過後,陽光威力減弱一點好上路
。客棧裡的食客很雜,在川北地,各色各樣的人都有,總和起來,漢人反而見少
啦,白雪喝著茶,眼睛在數人頭,輕聲向車戰道:「此地的回民有這樣多?」

    車戰道:「八成靠近青海,不過甘肅也不少。」

    白雪道:「阿戰,北上角兩個人,是道士還是邊地另外什麼教徒,穿的是八
卦袍,頭上又束冠,道人帶的是長劍拂,他們還帶和尚月牙鏟,簡直不倫不類,
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裡。」

    車戰笑道:「武林中怪事太多,怪人無數,身在江湖,要見怪不怪,見奇不
奇,那兩人是西域巫教,號稱捉妖專家,不過依我看,這兩人不是普通巫教人物
,而是兩個武功高的中年人。」

    白雪聽到這,突又把話轉開,似在側耳聽什麼,輕聲道:「正中間那一桌人
談什麼你聽到沒有?」

    車戰笑道:「那一桌有一個是本地武林人,其他都是鄉民,好像都是認識的
,在茶餘酒後,那種談話你也留心?」

    白雪道:「你看他們的神情,絕對不是東扯西拉,我聽到說什麼「竹子窪」
有兩個武林高手被妖怪害死了。」

    車戰搖頭道:「你要把這種人的談話當真,可說茶樓酒館大多了,我們可以
動身啦,走吧。」

    白雪身邊正經過店家,她立即叫住道:「掌櫃的,竹子窪離這有多遠?」

    店家看看二人,鄭重道:「兩位貴客,要去看昨夜被妖怪害死的異鄉客?」


    車戰道:「真有其事?」

    店家道:「當真有,竹子窪就在離城五里的西面,死的人,聽說還是青城派
的大俠啊!現在有青城派的長輩趕到了,真是妖怪所害,經查過,全身沒有傷,
也不是中毒。」

    白雪向車戰道:「我們是向北,不順路,否則去看看也好,青城掌門楊清波
我認識,也許是他自己來了。」

    車戰似想到什麼嚴重問題,可是與巴力克三更之約不能不去,他立即起身道
:「阿雪!我們會過巴力克後再轉往青城派人出事地。」

    白雪道:「你信不信真有妖怪,我在神嶼真見過海怪。」

    車戰道:「魑魅魍魎是有點,山魈樹怪也不假,可是兩個青城派高手不是普
通人,說被妖怪害死我就不相信,這其中必有古怪,不過我不親眼看看死者無法
確定。」

    白雪道:「阿戰,我擔心與「陰陽符」有關。」

    車戰道:「我就是怕這個,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陰陽符有什麼作用。」

    白雪道:「可能又與「西域神魔」有關也不一定。」

    車戰道:「西域神魔我已知道其魔法作用,除了「欲魔幻影」就是「魔音懾
魂」,不但我能對付他,還有大佛兒也不怕他。」

    白雪道:「大佛兒不怕他?」

    車戰道:「對!大佛兒練的是「純陽童子功」,所以他追去我很放心。」

    當二人走進山道時,忽見六個少女由一崖上飛落,車戰一見,哈哈笑道:「
你們成功了?」

    原來是紅衣女朝容等六女,白雪迎上道:「大姐,你們落空了?」

    紅衣女道:「我們追到一座峰下,谷天鷹會到一個人,我們不但不敢追,連
面都不敢露了,只得悄悄回頭找你們。」

    車戰急問道:「谷天鷹會到什麼人,居然使你們害怕?」

    紅衣女道:「就是西域神魔。」

    車戰大驚道:「谷天鷹居然勾引上西域神魔,這就可怕了。」

    紅衣女道:「你們追到巴力克了?」

    車戰道:「我這就是去摩天嶺,今晚三更與巴力克交換血龍杯。」

    紅衣女道:「我們回程時看到大佛兒和麻不亂和桑屠他們,看情形,他們追
失了西域神魔後,又在追查另外一個什麼人物,行動很急的樣子,我們來不及招
呼。」

    車戰道:「這樣吧,白雪一個人行動我不放心,現在你們全到了可以去看青
城兩個劍士是如何死的了,詳情問白雪好了,我去會過巴力克後再回頭找你們。


    紅衣女道:「阿戰,我還得到消息,谷不凡現已經喪失意志了,一切都被玄
冰夫人所控制,北極派大權,全部控制在玄冰夫人手中,只有少數老一輩的不服
,現在扶助谷天鷹反抗玄冰夫人。」

    車戰笑道:「我早已料到有這一天來到,但不知關人的秘密石洞落在哪一方
控制?」

    紅衣女道:「當然是落在玄冰夫人手中,你要趕緊探出才行,那個石洞,不
僅僅是關人,而且是北極派的收藏重地。」

    車戰道:「我決心先探祁連山的北極派重地,不管家父是不是落在谷不凡手
中也要去。」

    分手後,天已黃昏,車戰單獨一人,施展輕功,七八十里路,不須全力,竟
在初更前就趕到一座奇特的高峰下,舉目一看,四面都是矮山,唯獨當前一峰插
天,心想必是摩天嶺無疑了,於是拔身而起,筆直朝峰頂躍升。到了峰頂,只見
怪石嶙峋,於是他登到最高點,坐在一塊石上靜等三更到來。未及三更,忽然看
條黑影出現,運起目力,發現就是巴力克。

    「巴兄,你來了。」

    黑影聞聲,衝到大笑道:「車兄,欲得之心這麼強,先到很久了?」

    車戰道:「不是欲得之心強,而是另有急事,你看,三仙女都沒有來。」

    巴力克道:「啊!在下失言了。」他立即拿出一個與車戰身上同樣的檀木盒
子道:「車戰,我沒有失信吧?」

    車戰道:「哈哈!總算你的心沒有全黑。」笑著,也把盒子拿出,並順口吟
出兩句心法,道:「你信不信?」

    雙方把木盒交換,巴力克也吟出兩句心法,笑道:「你會相信我?」

    車戰道:「人之相處,貴在知心,以現在的功力來說,你真的不是我的對手
,你之所以不怕我向你下手,可見你是知我!知我而騙我,在你心安否?不過我
勸你,交趾是你地盤,沒有人能是你對手,回交趾去練三清古佛功,在中原,你
不但沒有時間練,而且時時被追逐。」

    巴力克道:「車戰,告訴你,我是中原人,並非交趾,家祖父去交趾,全家
至彼邦不到三代,現在我的家人已沒有了,我為什麼要回交趾?」

    「原來如此!這樣好了,我有個地方,你可以去練。」車戰誠懇地道。

    巴力克道:「什麼地方?」

    車戰道:「南獄主峰的古名叫什麼?」

    巴力克道:「佝僂。」

    車戰道:「對!佝僂之下有座秘密洞府,就叫佝僂洞,只要你不輕視衡山派
,我給你一件信物,你可以去佝僂修練,衡山派接了我的信物,你連三餐都有人
供應。」

    巴力克激動道:「你對我一點也不忌視?」

    車戰大笑道:「人棄者我不一定棄,人好者我不一定好,我問你,你一生相
信過誰?可是你對我毫無戒心,這叫做緣。」

    巴力克猛地一把拉住車戰道:「風流客,我該不是美女吧!我怎麼也愛上你
,你這傢伙怎麼了,這樣可愛,行!我去佝僂,不過不在目前,你別問原因。」


    在摩天嶺上,武林中兩個奇特的人物,居然談得情投意合,車戰與巴力克一
直談到天亮,在陽光高昇時才分手。






【第十一章】  三更日當頂 午正月臨頭



    車戰、巴力克離開摩天嶺頂峰不到半個時辰,意想不到,這時在半山中追逐
著兩個人影,前面走的是個非僧、非道也不像儒著的中年人,衣裝怪異;後追的
竟是二十七八的少婦,身材苗條,儀態萬千,可惜美中不足,在她風情楚楚中顯
得輕浮而帶煞氣,說來實在不調和呢!

    「符鴆、符鴆!你到底為了什麼要離開我,我對你那樣好,你還不滿意?」


    中年人腳步慢了下來,最後回身道:「谷天鷹!我西域神魔不知殺了多少女
人,不管她有多年輕、多麼嬌美,我得手後,從不想兩次就要她的命,可是我對
你……」

    谷天鷹道:「符鴆!你是真心喜歡我,可是我對你何嘗又不是百依百順?」


    中年人歎氣道:「嗨嗨!谷天鷹,我老了,我不如史脫拉那樣年輕。」

    谷天鷹道:「哎呀!你說什麼呀?咯咯!原來你是吃醋呀。」

    中年人道:「哼!天亮前,我親眼看到你和他在林中眉來眼去,你把我符鴆
當傻爪?」

    谷天鷹道:「哎呀!你太不瞭解我了,我已對你說過真心話,難道你忘記了
,目前我是用人之際,我需要一批史脫拉那樣有力的幫手,我對他還完全是假意
呀。」

    中年人道:「谷天鷹!別來這一套,你的所作所為我不在乎,我也不嫌你嫁
過「飛天餓虎」侯冠,可是你跟我「四域神魔」好過之後,你就不能跟別人好。


    谷天鷹道:「符鴆!你要不要聽我解釋?史脫拉喜歡的是我三妹谷天虹,可
是我三妹卻又瞧他不順眼,我也曾把二妹谷天鶯介紹給他,然而史脫拉又說我二
妹生得太笨,你說,你叫我怎麼辦呢?」

    中年人道:「所以你就自我推薦?」

    谷天鷹道:「不是啦!我在無計留住他時,我不能不施點假意思呀。」

    中年人道:「谷天鷹!我告訴你,一個史脫拉又算得了什麼,你要跟繼母玄
冰夫人鬥,我能勝過十個史脫拉,你要我,就不能把他留在身邊,否則我們就此
算了。」

    谷天鷹道:「好啦!好啦!我的好人……」說著就向西域神魔身上靠,嗲聲
嗲氣,作出各種肉麻舉動,一切手段全出籠。所謂一物克一物,西域神魔軟化了
,雙手一抱,光天化日,就在陽光下,作其雲雨巫山之夢。

    中年人道:「谷天鷹!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一心屬於我,殺車戰、侯冠,
奪取血龍杯,復興北極派,有一天我得到陰陽符,助你橫掃中原。」

    谷天鷹道:「符鴆!我也是那句話,我的心屬於你,但你不能阻我發展勢力
,將來我們如正式成為夫妻,你可知道你已是北極派掌門。」良久,西域神魔雖
不作聲,似已投降了,居然喘著氣,可是「戰鬥」已各出奇招,難解難分。

    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以西域神魔和谷天鷹那種人,一經進入欲境,居然也
把四外失去視聽之能,就在他的戰場附近的石後,不到五尺處就藏著兩個少女,
那竟是玄風和妙品。玄風和妙品本來想藏著探聽秘密,可是她們做夢都想不到西
域神魔和谷天鷹竟做出那種事來,她們聽得到,看得見,事到臨頭,不要說出手
,連動都不敢動,真是誘惑加恐懼,一種心跳兩種情。足足有兩個時辰,戰鬥終
於停止,敵對雙方不打不相識,狐仙與魔鬼言和,雙雙攜手而去,只留下一片零
亂的山地。

    妙品道:「玄風,我們今天倒媚透了,閻王為什麼不收拾他們?」

    玄風道:「妙品,都是你,我說太危險,你要藏著聽,現在好啦,危險雖沒
有,卻見到那一場噁心事。」

    妙品道:「哎呀!玄風,這是陽光下呀,我怎知他們會做那種事?」

    玄風道:「好了,好了!我們找處清泉,好好洗洗眼睛,清清耳朵。」

    妙品道:「我們知道的消息太多了,非得找到車公子告訴他才好。」

    玄風呸聲道:「剛才的事也能說?」

    妙品道:「哎呀!這種事連小姐面前都不能提啊,怎麼會向車公子說。」

    玄風道:「妙品,我已看出你對車公子入迷了。」

    妙品道:「喂、喂、喂!玄風,你還說哩,你做夢都在叫車公子,但白說,
連小姐都迷上了,何況你我?」

    噗嗤一聲,玄風笑了,輕聲道:「別說了!遲早我們都是同一命運,快走吧
。」

    二人剛剛奔出摩天嶺,妙品突然一指前面道:「你看,那三人是誰?」

    玄風歡叫道:「是小姐、紀小姐,還有艾姍小姐。」二人猛地向前衝,同聲
嬌呼!前面山道上行著三個少女,真是余微微、紀翠羽和艾姍,她們聽到後面呼
聲,一齊停步回頭,看到二女,也很高興。

    玄風搶在前面,一到高聲道:「小姐,車公子呢?」

    余微微笑道:「阿風,你只想著他?」說完輕笑不已。

    玄風嘟著嘴道:「哎呀!小姐,你是跟車公子一道呀。」

    紀翠羽嬌笑道:「被人家搶走了。」

    妙品聞言哈哈笑道:「車公子被搶走,你們三個早拚命了。」五女鬧著,直
向祁連山進,玄風在路上,立將谷天鷹與西域神魔的談話該說的全說了,可是她
邊說邊臉紅。

    余微微向紀、艾二女道:「這是意料中事,我們所見,料得不錯。」

    艾姍道:「想不到,谷天鷹竟是這種女人,她居然要殺親夫哩。」

    紀翠羽道:「這種毒婦,為了目的豈擇手段,不過西域神魔也不會有好結果
,恐怕谷天鷹還有其他目的。」

    余微微道:「她會把西域神魔的本事全學會。」

    紀翠羽道:「她會與西域神魔長期相混?當她把西域神魔的東西掏光時,也
就是那魔頭歸西的一天了。」

    余微微望望天色,吩咐玄風和妙品道:「你們兩個到前面去,看看有沒有鎮
市吃飯,已經過了午時啦。」

    玄風招手妙品,加快腳步,順著山路搶先衝去,紀翠羽看到二女背影,笑向
余微微道:「你這做主人的今天可能看走眼了。」

    余微微笑道:「紀姐,什麼地方不對?」

    艾姍笑道:「玄風向你說出看到谷大鷹和西域神魔時,臉色紅得有點古怪。


    余微微噫聲道:「有什麼古怪?」

    紀翠羽道:「一個妖騷女子,和一個淫邪魔頭走在深山野外,你該想得到會
做出什麼事?」

    余微微道:「會做出什麼來?」

    紀翠羽笑向艾姍道:「她還不通竅呀!她跟阿戰還沒?……」

    余微微道:「哎呀!你們兩個瘋啦。」

    艾姍輕笑道:「紀姐!她會意了,看樣子,阿戰忽然正經了。」

    余微微笑道:「原來你們還不知我和阿戰那段時間,他呀,他被雷節度之死
傷心透了,與我化成各種形相,展開暗殺行動,只殺得玄冰夫人那些堂主、香主
、舵主膽戰心驚,我記得共有十四次之多,玄冰夫人帶去泰山的人馬,最少也去
了二十幾個。」

    紀翠羽歎聲道:「阿戰做事,公私分明,這是他最可愛的地方。」

    余微微道:「你們看出玄風見到那種事了?」

    艾姍道:「玄風和妙品十幾了?」

    余微微道:「都是十八歲,玄風大妙品三個月。」

    紀翠羽笑道:「那就對了,她們看到那種事無疑了,但不好意思說出口,不
過這種事,我們也不好意思問,但已證明谷天鷹的手段是成功了。」

    翻過一座長山坡,艾姍在前面忽然叫道:「微微,玄風單獨回來了,奔得很
急,莫非出事了?」

    玄風奔近大叫道:「三位小姐,不好了!前面有場非常少有三角大戰,其中
竟有巴力克。」

    余微微道:「三角?還有兩個是誰?」

    玄風道:「快點趕去,其中一個全不相識,劍術與巴力克同樣高深,另外一
個好像是你說過的史脫拉。」

    余微微道:「是的,史脫拉的劍術非常高。」

    玄風道:「在我看,三個人只有他最差,」

    余微微道:「史脫拉確實不差,這證明巴力克出乎我想像的高,另外一人又
是誰呢?」趕到三里處,那是一條小鎮的前面,只見在剛剛收割的稻田之中,三
把長劍舞起一片寒光,劍術精妙,已經戰到人劍難分之境,確是三個難得一見的
高手。

    紀翠羽向余微微、艾姍問道:「哪個是巴力克?」

    余微微道:「年約二十六七,身穿藍衫的。」

    余微微說到這,一拉艾姍道:「那史脫拉好像有心事?在這種場合,豈能分
神呀。」

    艾姍道:「也許被谷天鷹迷住了,他不應分神的。」

    紀翠羽道:「是哪一個?」

    玄風接著道:「是穿青色緊身裝的那個,你們看,著貴家公子裝的,黃衫飄
飄,劍術好緊啊。」

    余微微忽然道:「妙品在哪裡?」

    玄風道:「四面圍觀的人群更多了,她剛剛還在這裡,現在那去了?」

    正說著,忽見妙品由右面人群中擠了出來,如飛奔到道:「我查出來了。」


    她手中還拿著一包東西,余微微知道那是吃的,笑問道:「查到什麼了?」


    妙品道:「有兩個老人在右面那幾株野桃樹下,喏!在那群人後面,他們口
音是北方的,看到嘛?」她指給大家看。

    艾姍道:「看到了!他們認得黃衫青年?」

    妙品道:「對!他們說,黃衫青年是什麼「監軍侯」姚殿封!從來不入江湖
的人物。」

    余微微道:「八成是京裡的什麼武官?「監軍侯」也許是官銜。」

    紀翠羽道:「四面上百觀眾,多半是武林人,這一場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
有巴力克在,我們不能離開,當心血龍杯落到別人手中。」

    紀翠羽忽然一拉余微微道:「阿微,看到沒有,我們後面出現了一群美人兒
。」

    余微微回頭一看,高興道:「是我的好朋友,七仙女。」忽然看到一個其中
穿紅衣的少女向她招手,立即道:「那是老大朝容,不知要我去做什麼,為何不
過來?」說完,單獨迎過去。一到,只見七女一湧而上,大家歡笑著拉手擁抱。


    這時余微微向紅衣女道:「阿容,叫我來有什麼事?」

    紅衣女道:「阿戰已與巴力克交換了血龍杯,巴力克似對阿戰非常崇敬,他
現在身上是阿戰的那隻,你要當心他受傷害。」

    余微微啊聲笑道:「風流哥兒又套住你們了,那真熱鬧,你們快去會見艾姍
和紀翠羽,將來都是一個籠子關的啊。」

    紅衣女笑道:「阿微,你代我向她兩個問好,我們還有急事去辦。」

    余微微道:「什麼事?」

    紅衣女道:「嵋山雙劍死在陰陽符下,而且又不是「三色毛」易根生下手的
,因為易根生還不懂,這證明易根生已經遭人套符所殺,目前阿戰對此事非常擔
心,我們非查出奪符之人不可。」

    余微微道:「有了眉目?」

    紅衣女道:「八成就是「瘋儒」符書癡那個精通各種中外文字和符法的人,
已經有人發現他已出現江湖,你們保護巴力克脫險後,也要全力追查陰陽符。」


    余微微道:「好,你們走!對了,阿戰現在有消息?」

    紅衣女道:「他現在是單獨一人行動,可能又要延遲去祁連山了。」說完遙
向艾姍,紀翠羽揮揮手。

    余微微回來,立將對話內容向大家一說,引起眾女又笑又緊張,艾姍道:「
阿戰成了眾香國王啦。」

    紀翠羽道:「愈多愈好,將來金銀島要改名了。」

    余微微急急道:「阿姍,史脫拉見不得你,你一走近戰場,他必定撤走,剩
下巴力克和什麼姚殿封的再看情形解決。」話未收口,突然遠遠傳來一聲長嘯,
嘯聲未停,空中落下一個青年,飄飄然到了鬥場。

    眾女一見,同聲叫起來:「阿戰!阿戰……」

    沒有錯,落下的確是車戰,而且是本來面目,只見他走近鬥場朗聲道:「姚
兄、巴兄!二位請退下,小弟想要領教領教那史大俠幾招。」

    巴力克一見車戰首先後退,可是那個姚殿封居然大笑走向車戰道:「車兄,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車戰大笑道:「哈哈!姚兄!兩年不見了,怎麼了,錦衣玉食不享受,跑到
江湖來餐風露宿?」那個史脫拉看到兩個強敵竟對車戰同樣友善,心知不妙,連
下台話都不說一句,突然拔腿開溜。

    車戰裝作不見,立向姚殿封道:「是皇上派姚兄出來找血龍杯的?」

    姚殿封搖頭道:「皇上心中有數,想派也不會開口,否則就不會派八大供奉
了,我除了負責監軍,啥事我都不管。這次出來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找你,除了
你,京中沒有能與我談上一席話,第二是為了替雷節度報仇,可憐的雷老頭,退
隱之後,朝廷就不管他的生死了,官場中是這麼現實。」

    車戰道:「你又如何與巴力克打上的?」

    巴力克哈哈大笑道:「開始是史脫拉攔住我,他在旁邊看了發癢。」

    車戰大笑道:「我當他是要你血龍杯哩。」

    姚殿封道:「有兩隻血龍杯?」

    車戰拿出自己的道:「一點不錯,你拿回京吧!順便通知四海神捕,叫他別
把老命送了,他閨女和雷姑娘的下落只說由我車戰負責查尋。」

    巴力克也急急拿出道:「我這一隻也拿去,皇上一看成了對,老官兒一定高
興。」

    姚殿封大笑道:「行!我多個痛快的朋友了。」

    車戰道:「注意!千萬勿通知八大供奉。」

    姚殿封做個鬼臉道:「風流鬼!你要利用他向北極派搗亂,行!我有辦法,
再會了。」

    車戰道:「聽口氣,你還要出來?」

    姚殿封道:「怎麼,不許我替你出一點力?」

    車戰笑道:「好吧!攔也攔你不住。」

    姚殿封走後,車戰急問巴力克道:「你把杯上心法記下了?」

    巴力克點頭道:「你呢?」

    車戰笑道:「半年後,我們互相以「三清古佛功」拼一場,看誰練得最成功
?」

    巴力克大笑道:「行!我一定勝你。」

    車戰搖頭道:「別自信。」

    巴力克道:「你的事情多,我卻專心練,這就佔了便宜。」

    車戰大笑道:「你也沒有時間專心練了,告訴你,「三色毛」易根生被殺了
,「瘋儒」符書癡傳言被人捉去,峨嵋派的嵋山雙劍死得不明不自,據一般老輩
有經驗的人物推測,你說怎麼著?」

    巴力克大驚道:「死於陰陽符。」

    車戰鄭重道:「猜對了!你現在還想不想安心去佝僂洞練功?」

    巴力克拔身道:「失陪了。」巴力克一走,車戰向坡上一招手,又向鎮上一
指,長身奔出。

    紀翠羽道:「他在招呼我們。」

    艾姍道:「我們走,他會在鎮口等。」

    余微微輕聲向大家道:「過了前面樹林,你們去會阿戰,我要秘密留下。」


    紀翠羽驚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艾姍代答道:「左側半里處那座石山上有兩個男女,他們露出頭來看打鬥,
那不是膽小,微微一定要去追查?」

    余微微道:「兩刻時間我如不入鎮,那就別等我,證明我的判斷沒有錯,那
兩人一定有問題。」說話之間進了樹林,余微微以前所未有的身法溜開了。

    石山上確是藏著兩個男女,年紀都在四十餘歲,男子身材中等,背插一雙金
戈,即古兵器平頭戟,在江湖武林確是少見的,該男子身壯如牛,證明他武功必
定不凡,女的徐娘未老,風韻尚佳,看味道十足,背上插著兩把蛾眉刺。

    「沙圖,為何不靠近鬥場,這樣遠,看不出那幾個小子的面目,聽不出他們
的談話,這是為什麼?難道我們還怕他們?」這是女的扶著男的問,狀至親密。


    男的沒有好臉色,只見他沉聲道:「嚕嗦什麼!我心裡煩死了,那老狗虛有
其名,他把口訣認識不全,其中有兩句最重要的居然不懂,我真想殺了他,你還
有心看打鬥。」

    女的道:「千萬別殺他!他的字號叫「瘋儒」,你愈威脅,他會愈糊塗,關
他十日半月,讓他清醒點再問。」

    男的道:「從此以後,在我未完全練成前,你別叫我殺人,否則我就不管你
。」

    女的道:「怎麼啦?你對我性情變了,殺兩個嵋山劍客有什麼大不了,那是
要你試試呀。」

    男的大聲道:「我才離開北極不到半年,你竟嫁給谷不凡,我如不念舊情,
這次回來,我會理你,你要知道,現在峨嵋派已經展開追查了。」

    女的道:「沙圖!我現在不是你的?」

    男的道:「呸!我要的是完整的,現在我來接谷不凡殘餘,別說了,越說越
有氣。」女的似十分遷就他,也顯出幾分慚愧,低頭不語了,跟著男的向石山下
行去,可是他們在氣頭上,居然毫無驚覺,沒察出有個少女就在他們十丈之內,
而那少女停止未動,她就是余微微。這時候少女似在為前進或不前進感到困惑,
猶豫不決。

    「微微,我們盯下去。」

    少女身後有人,她也未察出,聞聲一怔,驚駭道:「你來了。」

    「哈哈……」笑得很輕鬆。

    余微微道:「哎呀!你還笑哩!阿戰,你聽出沒有?」

    車戰道:「女的是玄冰夫人,男的叫哈沙圖,他們在二十年前是一對情侶。


    余微微道:「嚇!你真能!你怎麼知道的?」

    車戰道:「那就別問,陰陽符落在這傢伙手中,你看怎麼辦?」

    余微微道:「這時不能下手,情況不明,我們還不知陰陽符的作用,冒失出
手,那是十分危險。」

    車戰點頭道:「我就怕你出手,現在跟我走。」

    余微微道:「去哪裡?」

    車戰道:「查出「瘋儒」的被關處,那老兒可能留了一手。」

    余微微道:「對!哈沙圖口中是這樣透露。」

    車戰道:「我還知道哈沙圖把「瘋儒」關在哪裡,我們必須將他救出來。」


    余微微道:「艾姍和紀翠羽她們還在鎮上?」

    車戰笑道:「你不要擔心我冷落她們,她們現在吃飯,吃完了要趕往祁連山
。」

    余微微笑道:「憑她們四個去祁連山不危險?我可不放心。」

    車戰搖頭道:「我不是到了手就不關心的人,在祁連山,我已安排大佛兒、
桑屠和麻不亂,他們在西固城會齊後一同出發,暗中還有巴力克相助,你該滿意
了?」

    余微微向他一拋媚眼,滿意地笑道:「你總算有良心,不然我才不理你。」


    車戰笑道:「你這樣關心她們,使我非常激動,你確是一個非常人。」

    余微微望著他道:「聽說金銀島上有三個美女,已經被你征服到溫倩雲了。


    車戰伸手將她摟著道:「她是金銀島主,也是黃金幫主萬百通的九姨太。」


    余微微毫不拒絕,也不撒嬌,只緊緊靠著道:「萬百通是個太監貨,只要是
清白的,何必在乎,還有個殷愛奴和白姣姣。」

    車戰忍不住一陣猛吻,良久才道:「溫倩雲曾經想安排我。」

    余微微道:「你不喜歡?」

    車戰道:「我不在無緣無情之下做淫徒,本朝太宗曾問重臣魏徽說:「寡人
有疾,寡人好色奈何?」魏微對太宗說:「皇上只要不好淫即可!」微微,我如
好淫,你也不會喜歡我了,對嗎?」

    余微微點頭道:「我們將來的家庭,絕對不是普通家庭,我們要濟世,在江
湖上,一般行俠仗義太狹窄,所為有限,我們要擴大行動,當然,那就要有強大
的力量。」

    車戰連聲道:「我正是這樣打算。」

    余微微道:「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對男人的獲得,你要當心!如果不把殷愛
奴和白姣姣抓住,只怕金銀島上會起變化。」

    車戰道:「你要我違背我的原則?」

    余微微歎道:「你真是死心眼,好吧!這事過後再說,我再問你,七仙女又
怎麼樣?」

    車戰道:「還是那句話,要看情緣。」

    余微微捏他一把道:「你是假風流。」

    車戰被捏,雙手一放,連聲道:「好痛,好痛。」

    就在這時,忽見一位中年婦人在後面追著叫道:「公子、公子,請等等。」


    車戰回頭,問道:「大娘,你是?……」

    婦人道:「我叫黃大娘。」

    車戰道:「啊!「神嶼四鴿」黃大娘。」

    婦人又向余微微拱手道:「姑娘!我與你八大奇探見過面了。」

    余微微笑道:「大娘,有事找公子?」

    黃大娘道:「我家大姑娘朝容,命我追上公子轉告一事。」

    車戰道:「什麼事?」

    黃大娘道:「萬百通親率七大心腹奔祁連山,行動詭秘,這是溫姑娘緊急通
知。」

    余微微向車戰道:「萬百通除了對財寶有興趣。」

    車戰道:「難道祁連山有大批寶藏?」

    余微微道:「那就是北極派的了。」

    回頭向黃大娘道:「大娘,請火速通知七位姑娘,趕快向祁連山出發。」

    黃大娘應聲回奔,須臾不見,車戰搓手道:「我們不能分身奈何?」

    余微微道:「尋「瘋儒」符書癡更重要,就算萬百通得了手,那也會運回金
銀島,遲早是我們的呀。」

    車戰吁口氣道:「我真糊塗了。」

    余微微道:「哈沙圖關符書癡的地方在哪裡?」

    車戰道:「過了白水江,再追就是斷魂嶺,洞在斷魂嶺西面,是座默默無名
的古洞。」

    余微微道:「天已黑了,那要趕夜路。」

    車戰笑道:「前面是橫丹鎮,今夜不走了,不到九十里,明天一早可以趕到
了。」

    余微微道:「不!我才不上你的當,我身上有妙品買的食物。」

    車戰輕聲道:「為了找血龍杯,接著又暗殺北極派人,我們過了多少夜晚?


    余微微拋他一個媚眼,輕輕笑道:「等救了符書癡以後再說。」

    車戰又把她摟住道:「微微,以後去祁連山,更沒有機會了。」

    余微微道:「別毛手毛腳好不好,黑夜也有行人呀。」她真懂得心理,主動
送上一個香吻,然後輕聲道:「戰!越快趕到越好,當心哈沙圖回去。」

    車戰滿意了,拉著她展開輕功,輕聲道:「聽說符書癡好幾次要自殺,都沒
有成功,那老冬烘顯然有正義感,他一定把陰陽符重要部分不教給哈沙圖。」

    余微微道:「這是一定!不然哈沙圖不會那樣氣惱。」

    整整奔了三個時辰,快近子初啦,車戰通過一座狹谷道:「快到了,據說有
十幾個高手把守。」

    「吁。」余微微忽然禁聲,人已閃出。

    車戰猛地一把拉往道:「別下手。」

    一個中年人由亂石中奔出,一見車戰,簡直是喜極了,歡聲低叫道:「少主
!我是做夢嘛?」

    車戰扶住他道:「為何冒險離開?古義你太不小心了。」

    中年人道:「屬下不能不離開,符書癡這次碰石壁死了。」

    車戰大驚道:「那完了。」

    「少主!沒有完,他在斷氣之前,給了我一張字條。」說完,從衣邊裡抽出
一隻疊得很小的方勝兒交與車戰。

    車戰接過問道:「沒有人看到?」

    古義道:「沒有,我是故意搶救的三人之一,我又是三個堂主之一,沒有人
懷疑。」

    車戰急問道:「你不能回去了?」

    古義道:「我是負責巡查,本來不打算回去了,現在見到少主,我還有段巡
查時間,現在回去不算晚。」

    車戰急急道:「快回去。」

    古義走後,車戰立即向余微微道:「我們快偏北繞出。」

    提功急奔,一口氣奔出二十餘里,余微微這才問道:「古義是什麼人呢?為
何在北極派?」

    車戰喘口氣道:「他是兩極派當年一個香主,人很機智,家父手下,大部分
忠貞的都被谷不凡殺光,一部分是谷不凡心腹,只有古義掩飾得法,沒有被谷不
凡看出,現在是北極派堂主之一。」

    余微微啊聲道:「原來你的消息都是他提供的,這個人物太重要了。」

    二人繼續向祁連山方向急趕,一直到天亮,車戰找個密林停下道:「我等不
及要看字條啦,不知符老兒寫些什麼?」

    余微微道:「保證不簡單,不是一看就明白的。」當著林空射下的晨光,車
戰拆開方勝兒,打開一看,不出余微微所料,他傻啦!

    余微微搶過道:「寫些什麼?」

    車戰苦笑道:「臨死的人,精神錯亂了。」

    余微微只見紙條兒上寫:「三更日當頂,午正月臨頭,千年春花木,五雷克
陰陽,莫嫌三寸三,五雷克陰陽,莫嫌三寸三,可放萬道光。」

    余微微噫聲道:「這不是精神錯亂,前三句是隱語,看不懂,後三句,很明
顯,他說有件東西,只有三寸三分,可以放出萬道光芒克制陰陽符。」

    車戰道:「哪有三更出陽光,午正出月亮的,千年春花木又是什麼木?」

    余微微想想道:「春天最早開的是什麼花?」

    車戰啊聲道:「桃花!他指的是桃木。」

    余微微道:「三寸三分長桃木劍。」

    車戰豁然道:「桃木劍上有名堂,也許是內藏五雷神咒,念動咒語,可放萬
道光芒克制陰陽符。」

    微微道:「八九不離十了,可是前三句呢?」

    車戰道:「沒有疑問,一定是藏五雷桃木神劍的地方。」

    余微微道:「快把字條毀掉,記下謎語,我們慢慢悟,終有悟出的時候。」


    車戰毀掉字條,癡癡地想,但怎麼也想不出「三更日當頂」、「正午月臨頭
」,苦笑道:「這老頭為何不寫明白一點?」

    余微微道:「這是他的用心良苦,也許真有其事,用心良苦我們可以悟,如
真有其事,那就難了。」

    車戰道:「必要時,我得跑趟武林墳場。」

    余微微道:「要去問令師?」

    車戰道:「問天乞老化子也可。」

    余微微起身道:「最好把我們一塊全找齊,大家參商、參商,何必去武林教
場,現在我們只有先奔祁連山了。」

    車戰忽然將她一拉,閃到路旁林內,輕聲道:「那個禿頂矮胖子是誰?」

    余微微伸頭一探,噫聲道:「萬百通!後面還有他的一群心腹。」

[ 本帖最後由 2u4cj 於 2013-2-23 16:25 編輯 ]
2013-2-23 15: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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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功難敵陰陽符



    一個禿頂老胖子,身如大冬瓜,後面跟著五個中年人,四名大漢,行色急忙
的通過車戰和余微微藏身的林前,可是出乎意外,過了不到一刻,車戰正待出林
時,突然又退後道:「又有一批來了。」

    余微微道:「這是什麼一回事?」

    車戰道:「是北極派的,也許查出萬百通企圖啦。」

    余微微道:「不!你聽聽,後面還有。」車戰又躡到林邊,一看愕然,立向
余微微招手。

    余微微到了他身邊,問道:「誰?」

    車戰道:「是八大供奉。」當八大供奉過去不久,突然又來了一大群。

    余微微也吃驚了,駭然輕聲道:「中原各派掌門、長老、護法全到了。」她
數一數,竟多到三十幾個。

    車戰愈想愈不解,鄭重道:「這不簡單,又發生什麼大事了?」話還沒有完
,第五批又出現,這次是零零落落的,人數無法記。

    余微微道:「這是西疆來的各方成名高手,我們趁這機會,易容出去,可以
混盯上去。」車戰同意,二人立即易容成二十三許無名武林,急急奔出,緊緊跟
在兩個同等年級的人物後面,相距不到五丈。

    那兩人年約三十出頭,身穿短裝,都是掛劍的,暗察口音,余微微輕聲道:
「阿戰!他們來自北疆。」

    車戰點點頭,輕聲道:「功力不弱,一定是名劍手。」

    前面兩人忽然回頭,發現車戰和余微微,其一顯出迷茫之情,出聲向同伴道
:「包兄!你可見過這兩名生面孔?」

    姓包的想了一想,搖頭道:「沒見過,注意他們的腳下,好高的輕功。」說
著,二人不約而同,都把腳步放慢了。

    另外一個帶著笑臉,側身一停,拱手道:「兄台,姑娘!哪裡見過?」

    車戰也把腳步放慢,哈哈笑道:「兩位好!咱也覺得與兩位很面善,可是想
不起了,請教。」

    姓包的道:「在下包興,他叫吳招,轉教?」

    車戰道:「小弟車戈,這是賤內余文。」余微微暗罵道:「我雖然是你的,
但還未那個呢,壞蛋。」她見車戰在看她,立即向他橫了一眼。

    吳招不在意,哈哈笑道:「兩位是南方人了,一定去過咱們科爾沁?」

    余微微接口道:「對!額勒河、北爾果勒河之間,水草茂盛,原來兩位是右
翼後旗人,不知此次南來,也是為了?……」她太聰明!

    包興哈哈大笑道:「對!尋活寶。」

    車戰大笑道:「對、對!真是活寶,消息傳得好快。」

    吳招道:「車戈兄!你是南方人,知道的一定比我們北方人多,請問,那天
王塔真是活的?」

    這一問,車戰又驚又疑,簡直無法回答,好在余微微接口道:「誰也沒有見
過?」

    包興道:「另外一件名為陰陽符的魔門至寶呢?」

    這下車戰抓著了,哈哈笑道:「這東西殺人不見血,死後沒有傷,已經落到
北極人哈沙圖手中了,他已殺了嵋山雙劍,兩位可要小心。」

    吳招大驚道:「陰陽符已被人得手,這是最新消息,對不起!在下得趕到前
面去通知我北方同道一聲。」

    車戰拱手道:「應當、應當!二位請。」

    當兩人奔出後,余微微笑道:「你這一把火,雖然燒得很快,不出一天,必
定傳遍武林,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會死在陰陽符下了。」

    車戰笑道:「趁這天下高手雲集之際,消息傳播不要一天呢。」

    余微微道:「天王塔到底是什麼東西,又說是活寶?」

    車戰笑道:「家師也曾提起這神秘東西,但在他老人家心目中,也認為是神
話,他老人家在年輕時曾聽長輩人物提過,那就是李天王手中的降魔寶塔,塔上
刻有真言,煉成真言,塔與靈合,施展時,念動真言,塔中就有兩道金光飛出,
那是兩把有光無形飛劍,取人首級於目視之內,又說還能於百里內呢。」

    余微微驚歎道:「那比人煉成的還要玄妙。」

    車戰道:「你的煉到什麼程度?」

    余微微道:「你呢?」

    車戰笑道:「只怕我們差不多,不過這卻不能輕易施展。」

    余微微道:「舉目武林,煉成的不只你我,不過大家秘而不宣罷了。」

    車戰道:「目前江湖已到大亂之際了,這種最後手段恐怕都要出籠啦!看誰
先使用。」

    「哈哈!假青年,憑你們的功力,不施那種玩意也能通行無阻。」一道暗影
,倏忽之間出現在二人後面,車戰回頭一看,居然嗨嗨笑道:「文老頭!你也有
離開「不毛島」的一天啦。」

    「哇!小子,一見面,口氣不善呀!沒有「天王塔」出世,我才不踏陸地一
步哩。」

    車戰問余微微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余微微向老人拱手道:「不名伯伯!五年不見了。」

    老頭約有七八十,長得又短又瘦,作漁家打扮,手中拿著三尺長的旱煙桿,
只見他嘻嘻哈哈地道:「上帝之女!你越來越美啦!不錯,有五年了,你是十六
歲去過不毛島的,可惜,可惜呀。」

    余微微詫異道:「可惜什麼?你老看出我武功沒有進境?」

    老頭搖晃著腦袋,歎聲道:「不對、不對,你的武功只怕己到登峰造極了。


    余微微道:「那你可惜什麼?」

    老頭子做個鬼臉,看看車戰道:「微微,你怎麼與這小子同行,你不是瞧不
起天下青少年呀?」

    這一下,余微微明白老頭子的要說什麼了,忍不住也向車戰做鬼臉,但卻笑
向老頭道:「不名伯伯,有話就快說,我們不是在這遊山玩水。」

    文老頭道:「嘿嘿!微微,這小子的壞名傳萬里,連四疆外的異國武林都知
道,我看你是完定了。」車戰裝出很生氣的樣子,理也不理。

    余微微道:「你說我上了賊船。」

    老頭裝出怪模怪樣道:「美丫頭!只怪你長得太美了,他呀!在他眼中,凡
是女孩子能長八成美,那是鸚鵡注定入籠了,別想飛掉。」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阿戰在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車戰接口道:「這老頭真小氣,我們在海中,為了爭奪一條大血鰻,我為救
人他為吃,結果他輸了。」

    老頭嘿嘿笑道:「是你使詐!小子,這筆帳永遠要算,不過話得說回來,陰
陽符或天王塔你如得手送給我,可以抵消。」

    車戰道:「你沒有得手?」

    老頭道:「比什麼我老人家都不服你小子,就是沒有你小子快,也沒有你小
子心眼多,你小子也真夠狠,在山東,你殺了北極派多少人,雷節度有你這朋友
也夠瞑目於地下啦。」

    車戰忽然道:「原來我和微微發現有人在暗處,怎麼也想不到是你矮子,對
了,薑是老的辣,有件事你一定知道。」

    老頭急急道:「慢來、慢來!沒有代價的事,你別向我打聽。」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我要看你有什麼本事不說。」

    老頭道:「噫!丫頭!你也知道這小子的厲害啦!好,我們打個賭。」

    余微微笑道:「賭什麼?」

    老頭於哈哈笑道:「賭陰陽符和天王塔,我贏了,你們得輸給我,否則我就
輸給你。」

    余微微嬌笑道:「不!我輸了答應你老要求,你老輸了我要別的。」

    老頭噫聲道:「還有比陰陽符和天王塔更重要的?」

    微微道:「聽說你老在四十年前,奪到紅海盜一滿船金銀珠寶。」

    老頭子驚叫道:「這件事你也知道?」

    余微微道:「十五年前,金銀島萬百通要搶你的,被你整得灰頭土臉,這事
雖未傳出,但瞞不了我,怎麼樣?敢不敢?」

    老頭子道:「行!我贏定了,嘴長在我老人家身上,車小子問破嘴,我也不
說,但不許他用強。」

    余微微笑道:「我想你老才輸定了,阿戰有的是辦法。」

    車戰忖道:「我自己都不敢打賭,她憑什麼這樣有把握?不行,不能輸,我
不能替她洩氣。」立即向老頭道:「雷節度和四海神捕都有一個女孩失蹤,你可
知道?不知道就不能打賭?」

    老頭大笑道:「我當然知道,我不說。」

    車戰早有成竹似的,淡然笑道:「我曾經遇到兩個傢伙,一個向我說,他看
到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在天河裡洗澡,另外一個則說,他一生活到四十幾了,還
沒有看見過螞蟻,老頭子,你相信哪個的話是真的?」

    老頭冷笑道:「小壞蛋,我文不名一生,就是有一句說一句,我知道雷龍女
和公孫紅的下落難道說假話?」

    車戰道:「為了陰陽符和天王塔的賭注,說一次假話當然合算。」

    老頭大怒道:「混蛋!老夫的名譽比功夫重要。」

    車戰哈哈笑道:「混跡不毛島五十幾年不入內地,今天為了什麼,何況這又
不是大庭廣眾之前,你說次假話沒有第四人知道?得了,算我白問,最低限度,
我已知道二女還活著,將來得到兩件寶物,大不了送給你。」

    老頭似最怕別人說他胡扯,這時眼睛都紅了,冷冷道:「小混蛋!如在當年
,我老人家非與你拚命不可,原來你對我老人家如此不信任,呸!你是什麼東西
。」說完,立由身上拿出一張羊皮圖,猛地擲在地上。

    「小風流鬼,算我白認識你了,你到五陽谷去看,雷龍女和公孫紅是我救去
的,她們現在隨著五陽神尼在學藝,一船金銀珠寶的藏圖在此。」說完拔身而起


    余微微拾起藏寶圖,向著車戰道:「你這方法太傷害他了。」

    車戰忍不住,捧腹大笑道:「我除了這樣,否則我們輸定了。」

    余微微道:「哎呀!我們的賭注是懸空的,誰知得到還是得不到呢。」

    車戰道:「你放心!這老頭兒只要走出半里,不但氣消,而且猛拍自己腦袋
哩!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他還是喜歡我的。」

    余微微笑道:「你有這樣把握?」

    車戰道:「你不信?走著瞧!他己在前途等著我們哩。」

    余微微道:「等我們幹啥?」

    車戰笑道:「他忍不下一時之氣,明知說出是輸而偏偏要說,幾句話失去一
大船金銀珠寶,不心痛才怪,最低限度他要罵我一場洩洩氣呀。」

    余微微噗嗤笑道:「你呀!你實在太鬼了!你可知道,他是你師傅同輩長者
啊。」

    車戰道:「你錯了!這老頭兒不能和他來正經的,你來正經,他會吐你口水
,愈是整他,他愈高興。」

    真不出車戰所料,二人前進不到五里,只見文不名坐在路旁,一看車戰到達
,猛地跳起吼叫怒罵道:「混蛋、混蛋、小混蛋!你為什麼不用別的方法,硬要
氣我,我老人家真該死。」

    車戰哈哈大笑走近道:「老頭子,殺雞要殺頸,殺鴨要殺扳,打蛇打七寸,
否則事半功倍,你這種毛病,是我和你搶血鰻時發現的。」

    老頭子氣道:「我老人家這次入內地,本想助你一臂之力,現在免啦。」

    車戰大樂道:「文老頭!除非你沒有動機,有了動機,你永遠也不會收回的
,現在我說不要你相助,你說,你說,你說個「好」字,說呀。」文不名的臉,
好似要哭啦!

    余微微暗暗忖道:「阿戰真的把他吃定了,可憐的老頭,為何是這樣個性?
」車戰忽然走近他,捧住他的腦袋,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

    「真的。」文老頭高興跳起來了。

    「小子。」他又輕聲道:「我猜出來怎麼辦?」

    車戰道:「我叫微微親手烤野味給你吃。」

    文老頭喜哈哈地道:「一言為定。」老頭高興無比地走啦。

    余微微奇怪道:「阿戰,你又搗什麼鬼,氣得他半死,又把他逗樂了?」

    車戰得意道:「專氣他又逗他,那就不厚道了,他還有個毛病,喜歡與我猜
謎語,輸的人要請客。」

    余微微驚叫道:「你把「三更日當頂,午正月臨頭」給他猜,你真會耍人。


    車戰笑道:「我們到哪裡找這種有經驗的人物,你準備烤野味吧。」

    余微微笑道:「你對女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想不到,對付奇人異士的方法同
樣精采。」

    車戰又忍不住了,將她抱住道:「我對女人卻未施任何手段啊!完全是送上
門的,」

    余微微讓他親過之後輕笑道:「天又亮了,當心別人看到。」

    在走到晨羲高昇時,忽聽前面人聲哄哄,車戰噫聲道:「前面出了什麼事?


    余微微搶先奔出,不到百丈,突然看到一座林邊集有一群人,不禁嚇聲道:
「八大供奉,還有文不名。」

    車戰道:「有文不名在,我們可以過去,好像有人受了重傷。」

    文不名眼快,一見車戰和余微微,立即大叫道:「你們快來!黑山劍客中了
陰陽符。」八大供奉之一的黑山劍客坐在地上,上身脫光,面上汗出如雨,似是
全力運出內功。

    車戰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文不名道:「你看他背上。」黑山劍客背上出現一塊黑印,形同七寸長、三
寸寬的符印,該符上端是個女鬼頭,下方似符,印在皮膚上十分明顯。

    車戰道:「他在運功逼符?」

    一個和尚問文不名道:「這位施主是誰?」

    文老頭道:「海山頭陀!這不是通名道姓的時候,你看不出他是易容的。」


    不理和尚,又向車戰鄭重道:「小子!你還不懂陰陽符的作用,它本來是施
放者所畫一道符,但經過咒語一催,符就如有靈性,飛襲被害人,不管沾在對方
在任何地方,符即化去,侵入皮膚,衣物擋不住。」

    余微微道:「侵上皮膚又怎麼樣?」

    文不名道:「受害者如無強大內功阻擋,侵人心藏就會死,你看,黑山劍客
中的是陰符,陰符女鬼頭,專門對付男人,陽符是男鬼頭,專門對付女人;陰陽
符又名「蝕魂咒」,遇上會者專使暗襲最可怕,符襲之時毫無感覺。」

    車戰道:「明攻呢?」

    文不名道:「你可以運出功力阻擋呀!在未侵入人體前,你還可以用兵器對
抗。」

    一個婦人不耐道:「文公,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有何用處?黑山劍客快
要筋疲力竭啦。」

    文不名老頭道:「秦夢源!你懂什麼,女人當供奉,皇上用人不當,何茂森
的功力難道這樣差勁?這小子不是問閒話,他搞明白陰陽符的作用,他會有辦法
的。」一旁焦急的七大供奉,這時全把驚疑的目光注視車戰。

    余微微向車戰輕聲道:「你有沒有辦法?」

    車戰向文不名道:「老頭子,符已化了,現在是赤,不管運用多強的內功,
也不能把它逼出去,黑山前輩終有功力用竭的時候,一下抗不住,這鬼東西就會
侵人心藏,現在哪一位運功替上黑山前輩,讓他自己休息。」

    文不名大叫道:「對!我們為何想不到這點,和尚,你先出手。」海山頭陀
立即運功,雙手抵住黑山劍客的前胸。

    文不名道:「小子,多加兩個如何?」

    車戰道:「如果能加強內功把它逼出去,那就不算陰陽符的厲害了,很明顯
,它還不怕三昧真火,這些我想黑山前輩早已想到。」說到此,車戰猛地叫道:
「有了,可以一試。」

    大家聞言,莫不驚注他的面上,文不名急急道:「你想到什麼了?」

    車戰道:「移花接木。」

    「對。」文不名跳起道:「黑山,你自己接下和尚,我們把你……把你……
」說不下去了,急向車戰道:「把他怎麼辦?」

    車戰道:「在黑老前輩身後,不是有株合抱大樹,他自己現在不能動,把他
抬到樹下,背靠樹幹,使他背上陰符緊貼樹身,我來助他運功。」立有兩位供奉
把黑山劍客抬起,按照車戰說的做,這時車戰坐在黑山劍客身前,單掌抵住胸口
,將一股強大的內功,幫助黑山劍容緩緩推動。

    文不名突然叫起道:「大家快看,這株大樹的葉子急速枯黃啦。」大家抬頭
,莫不驚詫不已,這時車戰左手一伸,猛把黑山劍客帶開。

    黑山劍客全身濕透,人卻站起來了,只見他向車戰道:「年輕人,老朽多謝
了。」

    車戰哈哈笑道:「小事、小事,我們總算想出陰陽符可治之秘了。」

    文不名嗨嗨笑道:「我老頭子總算服了你,小於,現在你可以與八大供奉見
見禮了。」

    車戰立即拱手道:「晚輩叫車戰,這是余姑娘,請諸位前輩多指教。」

    「車戰」兩字才出口,立使八大供奉面顯古怪之情,連一個開口都沒有,良
久,還是被救的黑山劍客道:「老弟,你的天賦、武功如此之高,為何有個那樣
的字號?」

    車戰被說得忍不住大笑道:「正派武林人物聽起來不順耳是不是?」

    五湖大娘秦夢源這才開口道:「好在我沒有大閨女,不然我真擔心。」

    余微微嬌笑道:「阿戰,你不覺得有點話不投機?」

    車戰笑道:「不、不、不!他們說的想的都是出之正常心理,我很高興,更
高興的是你,你好似沒有半點刺激?」

    余微微嬌笑道:「好在我不是個不三不四的女子,走!辦正事要緊。」

    文不名急急道:「阿微,你不能賴賬。」

    余微微道:「文伯伯,你把謎語猜出來了?」

    文老頭道:「當然!猜謎我最拿手。」說著就要跟出。

    車戰擺手道:「慢點!你要吃什麼野味自己打,打到了再追來。」車戰再不
理八大供奉,扯住余微微的手,揚長而去。

    黑山劍客望著車戰背影,回頭向文老頭道:「他身邊的女子是誰?好像不在
乎車小子的壞名?」

    文不名冷聲道:「我高興她叫我伯伯,而你們卻使她不高興,你們太迂腐了
。」

    「喂!文兄,你好像對那女子非常尊重,她到底是誰?」一個年紀最大的儒
者急著問。

    文不名冷聲道:「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視天下青年男子如糞土,武功足足
能打敗我八個文不名。」文不名說話非常有技巧,他不說能打敗八大供奉,而說
能打敗八個他自己。

    五湖大娘秦夢源似想到余微微是誰了,驚叫道:「她是上帝之女。」

    文不名嗨嗨笑道:「可是她卻把車戰看得比命還重,這點你們恐怕想一輩子
也想不通,而且她知道車戰已有好多美女了。」

    五湖大娘道:「我是女人,我也想不通,別的女子愛車戰,也許是因了車戰
英俊,為了他的武功;可是她不同,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為什麼,為什麼呢?
……」

    文不名道:「你去問她自己吧。」

    車戰和余微微,這時已到三十里外,余微微立住道:「阿戰,開始進入祁連
山脈的起點了,隨時都會受到北極派暗襲。」

    車戰不答她的話路,反問道:「你真的不在乎我的字號?」

    余微微緊緊依靠道:「也許我已不能自拔啦。」

    車戰親她一口,哈哈笑道:「八大供奉如不認為我有魔法,那就是認為是瘋
子。」

    余微微嬌笑道:「兩種都有。」

    「什麼兩種呀!我老人家只掃到一種,喏!松雞五隻,又大又肥。」後面追
上了文不名老頭。

    余微微嬌聲道:「文伯伯,你還沒有說出謎底呀?」

    文不名老頭呵呵大笑道:「前面是野狗窩,車小子,你去拾柴火,妞兒拔雞
毛,離此七十里有山農,我去買酒,我們吃著時才說謎底。」

    文老頭三步兩跳,到了近前,丟下松雞又走了,車戰看到哈哈笑道:「這老
兒真有意思。」

    余微微道:「我擔心他遇上哈沙圖,那陰陽符確實可怕。」

    車戰道:「沒有人能暗襲文老頭,明的嘛,他的功力已人化境,陰陽符再厲
害,也是哈沙圖運內功操縱的,我想哈沙圖絕難敵過文老頭。」

    余微微道:「到了夜晚,連你我都要小心,黑山劍客的功力也到達化境了,
他都被襲上,可知陰陽符是何等可怕。」

    車戰道:「不要說陰陽符,就算一般暗器,凡中者都是大意之故,想來陰陽
符確比飛劍突襲高一點,它是無光無聲,但也有弱點。」

    余微微道:「你想到陰陽符有弱點?」

    車戰道:「它是一張黃紙,畫上符,念動咒語有靈性罷了,但它不能自己飛
,必須施放者以功力操縱,你的功力能操縱一張紙飛多遠?」

    微微啊聲道:「頂多在二十丈內。」

    「這就對了,哈沙圖絕對不如你的功力,我估計他比巴力克差不多,操縱一
張符,不會在十丈外。」

    微微道:「十丈內我們就能察出他的動靜了。」

    車戰點頭道:「再遠一點你也能察出,除非你在毫無戒心之下,所以說,我
們只要有戒心,根本不怕他,文老頭是何等人物?保證吃不了虧,黑山劍客如果
不是仗著八人同行,他也不會被襲上。」

    到了谷中,余微微笑道:「這谷為何名叫野狗窩?」

    車戰道:「祁連山區多青狼,這谷可能是狼窩,內地人稱狼為野狗。」

    余微微嬌笑道:「任何事情,到了你口中,說起似真的一樣,好吧!你去撿
枯枝,我來整理雞……對了,你如何知道我會燒野味?」

    車戰笑道:「那是前生知道的。」

    余微微驚叫道:「什麼呀!前生我也跟著你?」

    車戰親她一下道:「你忘了,你替我生了兩男三女哩。」

    余微微嬌笑道:「厚臉!真是胡言亂語,快去拾柴吧!文老頭快回來了。」
谷內全是森林,枯枝到處是,車戰不到一口氣,撿了一大把,可是他突然放下枯
枝,人如幽靈般閃得不見了。

    余微微已把五隻松雞整理得乾乾淨淨,又在一條谷溪中洗過,拿出匕首,取
出內藏,可是她把雞肉架好還不見車戰撿柴回來,心知有異,不由放聲嬌呼。喊
了幾聲不見回音,自言道:「一定發現什麼了?」余微微立即找條山籐,把五隻
雞串起來,順手把雞掛上近處的高枝上,望望又笑道:「這樣不怕野狼吃掉。」
整理一下衣裳,立即向森林深處邊察邊尋。

    森林似從來未經過行人,樹葉落得厚厚的,嚇!林中確有不少野狼走過,可
是余微微也看出了車戰的足跡。順著車戰足踏過的落葉,但不出百丈,很明顯,
車戰突然運起輕功啦,足跡不見了,不過還是能估計去向。大約有一里,森林快
走完了,余微微的行動似已被車戰看到,只見她如電現身,輕聲道:「前面是一
處斷崖,崖下有兩個男女。」

    余微微道:「功力很高?」

    車戰道:「我察出是很高,但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余微微道:「在崖下作什麼?」

    車戰道:「你最好不要看。」

    余微微笑道:「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也能看,他們光大化日下?」

    車戰點頭道:「可是我又想叫你去看看他們是什麼人物,男的是懂得採補,
女的也不弱。」

    余微微嚇聲道:「該不是他們。」

    車戰道:「是誰?」

    余微微道:「南俄境內,有個邪女名叫「妖玫瑰」的,功力只次於艾姍,她
有個姘頭叫作「無情公子」,二人都是採補高手,他們在一塊等於情人,分開了
,女的找男人採補,男的找女人採補,而且無惡不作。」

    車戰道:「那你為何不除掉他們?」

    余微微道:「找不到呀!我們去看看。」

    車戰道:「你敢看?」

    余微微道:「有你在我身邊,什麼不敢。」她說著搶奔崖頂!車戰緊緊跟著
,一到,崖下的聲浪已入耳,余微微伸頭一看,立即滿臉羞紅。

    車戰輕輕摟住她道:「我叫你不要看。」

    余微微道:「阿戰!他們真該死,居然全脫光。」

    車戰道:「不知有多少時間了,好像正濃哩。」

    余微微緊緊依偎他,輕聲道:「正是那兩個。」

    車戰笑道:「等他們穿上衣服再下手。」

    余微微輕聲道:「很奇怪,阿戰,有你在,我見了一點都不怕,如在過去,
我早就嚇跑啦。」

    車戰笑道:「你還要替我生孩子呀。」

    余微微道:「呸!你又來了。」正在這時,突然看到崖下寒光一閃,緊接著
就發出兩聲慘叫!

    二個急向下看,突見一個少女在兩屍體旁發出怒聲道:「不要臉的東西。」
妖玫瑰與無情公子這時已是血流滿地,赤裸裸的身體已斷了腦袋,車戰呆了!

    余微微輕聲道:「她是「閃電劍」姜瑛姬。」說完似要出聲招呼。

    車戰立即阻住,抱起她就朝森林閃進,邊走邊道:「她是什麼來路?」

    余微微奇怪道:「她是我的好友呀!我在伊犁受武林尊重,她在尼塞斯克名
聲更響,在南俄,她與我齊名,我還自認沒有她美,她武功更棒啊。」

    車戰道:「她剛才殺人,我都有點怕,雖然殺的是邪門人物,但也得先出聲
啊。」

    余微微輕笑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告訴你,她的性子比我急,你該看到
,她剛才發的是飛劍。」

    車戰道:「母老虎,別引來見我。」

    余微微嬌笑道:「你錯啦!她除了嫉惡如仇,性情很好啊!以後你就知道,
她非常天真,很可愛。」

    車戰道:「不說她了,快回去,文老頭也許到了。」

    二人回到谷中,文不名尚未到,余微微取下雞肉,笑道:「水分干了,正好
烤啦。」車戰把柴堆好,打起火鏈,立將熊熊地火焰升起。

    不一會,香氣撲鼻,架上的松雞肉顯得黃金金、油滑滑的,看勢快要吃得了
,車戰嚥著口水,哈哈笑道:「微微,你烤野味為何不燒黑呀?」

    余微微笑道:「這就叫功夫。」

    車戰笑道:「我先吃一隻如何?」

    忽然有人大叫道:「不行。」

    文不名如飛趕到,手中有酒,而且有饅頭,只見他冷聲道:「小子,好在我
老人家及時趕回來。」

    車戰笑道:「猜出我的謎語沒有,否則別想動。」

    文不名交他一張字條道:「你自己看。」

    車戰打開字條,只見上面寫著:「三更山、頂日峰、正午谷、月照洞。」

    余微微驚叫道:「是地名。」

    文不名伸手撈著一隻雞,猛啃一陣,喝了幾口酒,這才向車戰道:「小子,
這個謎可是你想出的?」

    車戰笑道:「不是。」

    老頭猛跳道:「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謎底,我又上當了。」






【第十三章】  萬百通歸天 金銀島易主



    車戰靠近文不名,嘻嘻笑道:「燒松雞的味道如何?」

    老頭子心裡明白,這小子在此際靠過來,八成又有鬼心眼了,他趕急移開,
嘿嘿笑道:「味道不錯!怎麼啦,五隻雞讓我老人家吃幾隻?」

    車戰哈哈笑道:「老頭子,你看,我還沒有動手呀!等你吃到剩下的我再吃
。」

    文老頭道:「噫!小子,怎麼著,今天你變啦?居然懂得敬老尊賢啊。」

    余微微接口道:「我的一份也不動,看你伯伯能吃多少?」

    文老頭嘻嘻哈哈道:「丫頭!演雙簧呀?有什麼事,說明白,車小子是吃定
我的。」

    余微微嬌笑道:「你老能不能帶我們去三更山啊?」

    文老頭道:「不能!剛才我遇上一個丫頭,她約我到一個地方去。」

    余微微道:「是「閃電劍」姜瑛姬?」

    文老頭道:「除了你與她,沒有第三個能使喚我,說也奇怪,她曾說過不入
中原,為何突然來了?難道有特別要事?」

    余微微道:「她也是漢人,為何不肯來?這事她沒有對我說過。」

    車戰道:「管這些幹啥!老頭子,你不帶我們去三更山,難道不能指示方向
?」

    文老頭道:「看你小子的神色,莫非對三更山有很濃厚的興趣,好吧,告訴
你,這是個鬼都不願去的地方,武林中有句老話「武林墳場有寶藏,三更山頭鬼
叫娘」!你們不怕與骷髏作伴,那就到正午谷去看看。」他一指西北方向道:「
此去三百里,在祁連山脈中最荒涼的地方,那兒有一座峰,不長樹,不生草,終
日瘴氣瀰漫,只有三更山和正午谷沒有,峰高頂日,正午入谷,月出入洞,洞中
全是白骨。」

    余微微道:「那個洞就是月照洞?」

    文不名道:「不錯!五百年前,傳言那洞中出現了真正妖魔,吃人數千,天
下武林關門。」

    車戰笑道:「專吃武林人?」

    文不名正色道:「妖魔吃的精氣神,吃一個武林高手,抵得上百個平常人。
」這時文老頭已經三隻烤雞下了肚,只見他酒醉醺醺地站起道:「我要走。」

    二人見他歪歪斜斜的,一路搖晃而行,余微微擔心道:「這個樣子,遇上哈
沙圖怎麼得了。」

    車戰笑道:「酒醉心裡明,你看,他不多不少留下兩隻給我們,這點證明他
還是很清醒。」

    余微微輕笑道:「這個老頭很可愛!我想不到,他也與姜瑛姬講得來。」二
人吃過烤雞和饅頭,不再管別的事,一心就朝三更山急奔。

    三百里穿奔於奇峰異嶺,窮谷幽林之間,好在北極派沒有一個人現身阻擋,
在第二天黃昏時,他們終於看到文不名所說的怪峰了。余微微輕聲道:「我不信
不長樹不生草的地方,現在一看真奇怪,全是怪石峨峋,」

    車戰道:「快提高內功,那些迷迷濛濛地霧,全是毒瘴。」

    余微微道:「現在不到三更,怎麼辦?」

    車戰道:「提高內功就行,我們不似一般武林,無須等三更或正午,愈早入
洞愈好,你不要認為只有我們知道,凡事不可預料。」

    余微微道:「你還擔心什麼?」

    車戰道:「我不知道,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毫無把握,因為那東西不知藏
在什麼地方。」

    在常人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之下,他們通過濃密的瘴氣,好在濃瘴阻不住他
們高強內功的視力,到了一座崖頭,車戰還是不敢大意,雖有罡氣護體,依然不
敢大聲說話,用手指著崖下道:「黑黑的,怕有百丈高?」

    余微微道:「這谷很小,你看!周圍的崖頂一樣高。而且能看到,多估計一
點過十丈方圓,簡直似口大井嘛?」

    車戰道:「我們提功飄下去還是沿崖縱下去?」

    余微微道:「當心谷底有東西,還是慢慢縱下去好。」車戰點頭同意,領先
向下分段縱,輕如猿猴,可是崖壁十分陡峭,有些地方其立如削,根本不能停足


    到達底下,余微微嚇聲道:「白骨!天啦,這要死多少人?」

    車戰道:「文老頭的話一點不虛,這些骨頭快化掉了,不知洞在什麼地方?
」他順著崖壁,一路找過去,但走不到五丈,突然停住,以手指石壁道:「微微
,你看。」

    石壁有個古怪的大洞,外形如同一隻怪獸的巨口,又好像是個凶鬼頭,余微
微驚聲叫起道:「這哪是月照洞,不如號鬼頭洞,我們要進洞,等於送進鬼口中
。」

    車戰道:「這怪洞不是自然的,巨目獠牙,全是人工的,一定是當年巨魔的
親手傑作,我們進去。」

    地面全是枯骨,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余微微的武功雖高深,但她到底還是
女孩子,一面走,一面十分緊張道:「我真不敢落腳呀。」

    車戰笑道:「邊走邊踢,洞很深啊!不是真的,寬窄不等。」

    余微微道:「那倒不要緊,無數的骷髏頭看著我,真不好受。」微微緊緊拉
著他。

    車戰輕聲道:「也許我們還要在骷髏堆睡覺呢。」

    余微微氣急了罵道:「呸、呸、呸!在這個時候還說不正經的話。」

    車戰笑著道:「現在沒有毒瘴啦!黑暗也減少了,這是什麼一回事?」

    余微微道:「裡面有綠光,當心。」

    車戰豁然道:「不必擔心,你看,枯骨上都顯磷火來,難怪愈走愈亮了。」


    再向內轉,經過一道門,地面的骷髏沒有了,但洞壁上的綠光更強,照得毫
髮可辨啦,余微微噫聲道:「沒有骨頭了,磷火更強是什麼一回事?」

    車戰道:「我也搞不明白,這洞真古怪,好像還深得很。」

    余微微一指道:「又有石門了,好似關卡一樣。」

    車戰道:「這洞似無石室,與一般修行洞府不同,我們已走過百多丈遠啦,
轉來轉去,連方向都估計已經過九道洞門,更奇的是磷火,這時好像全罩在綠色
光環裡,車戰高興道:「微微,你有什麼感想?」

    余微微道:「你又來了,氣氛不錯,但有點陰森森的,這種情調,如在房子
裡多好。」

    車戰將她摟住道:「可惜沒有床。」

    余微微拋他一個媚眼道:「當心有妖怪出現。」

    車戰道:「哪有這樣不懂風情的妖怪。」

    余微微道:「哎呀!我們留心那東西呀。」她被車戰一隻手撩得心機搖搖。


    車戰笑道:「這次我再也不放過你了。」

    余微微輕聲道:「找到東西再說如何,你看,那兒有塊乾淨地方,你把我的
心搞亂了!……」

    車戰放了她,忽然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洞了。」

    余微微忽見洞頂垂下無數石筍,一眼看不出整個洞中情形,而磷火更顯強烈
,低聲道:「你說得對,快找東西。」

    二人分開找,不放過任何可藏東西的地方,不一會,余微微忽然見到一張石
案,上面光滑無比不禁忖道:「糟!阿戰看到不得了。」她想到深處,面上飛起
桃花,更顯得美極了,居然忘了找東西。

    好在這時響起車戰一聲呼喚:「微微,我找到了,是個鐵盒。」

    這一聲,驚醒了想入非非地微微,她還沒有轉身,只見車戰找到,手中拿著
一個小小鐵盒,便問道:「看過盒裡沒有?」

    車戰點頭道,「沒有錯,是柄古銅色桃木劍。」

    他打開鐵盒,高興道:「你看,劍上刻有「五雷令」三字,下方是符,另外
一面是咒語,還有心法。」

    余微微道:「我們就在洞中練,最好你練,我替你護法。」

    車戰道:「不,你煉我護法。」

    余微微道:「你推什麼,快坐上這張石床。」

    車戰道:「我們都不必推讓,我們同練,這洞不會有人闖進來,」

    余微微道:「哎呀!「五雷令」只有一柄,不能兩個帶在身邊呀。」

    車戰堅持道:「誰帶都不要緊,練就非要兩人同練不可。」余微微爭他不過
,於是雙雙盤膝坐在石床上,首先練心法、咒語,記熟後即人定,好在二人都是
行家,無須決竅指點。

    大約過了十天以後,兩人已經練成,但卻都沒有立即出洞的意思。這天兩人
吃過東西,坐上床,余微微俏臉紅暈,車戰一把將她摟在裡,吻了吻她,低聲道
:「微微……」

    余微微羞道:「呸,你這壞蛋。」羞澀的水汪汪的大眼卻直直地盯著車戰,
臉蛋紅紅的。

    車戰被余微微大膽的注視灼燒的渾身好像要炸開,感受著從她嘴裡吐出的熱
氣。他側過臉去,輕輕地親著余微微的耳朵、臉頰、眼睛和嘴唇。余微微的臉是
那麼白麗、乾淨,嘴唇紅潤飽滿,長長的睫毛烏黑閃亮。車戰感覺到一縷清淡溫
馨的暖氣在余微微的唇間游動。

    就在余微微要將眼光移開的剎那,車戰摟抱她的雙臂一緊,嘴唇毫不猶豫地
壓在余微微的嘴上。余微微濕漉漉的潤滑細長的舌頭,似乎帶著一層淡淡的甜味
兒。余微微的舌端也很有技巧的捉住車戰的舌,並且沒有要放開意思。難得的二
人世界,對於一對熱戀著的青年人來說,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和一段時間是
多麼難得呀。這一刻,他們都緊閉著雙眼,心怦怦地跳著,享受並攫取著對方濕
潤的唇舌。余微微更時激動欲暈。

    雖然沒有說明,但是都已經抑止不住心中的愛慾,體內的衝動隱隱地向全身
擴散著,都想將這山洞作為兩人第一次的新房。長長的甜吻終於結束了,車戰抄
起余微微的腿彎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剛剛仰躺在床上的余微微立刻箍住車戰的脖
子,小口微張,粉紅的舌尖要伸出來似的主動送到車戰口邊索吻。於是倆人在石
床上翻滾著繼續接吻。他們的嘴唇就像黏住似的黏在一起,倆人的舌頭糾纏捲繞
。好像要將一輩子的吻都吻完一樣。當車戰喘著粗氣的嘴開余微微的嘴唇時,余
微微的舌頭不由自主的伸出來追逐車戰的嘴。車戰再次吸吮著余微微伸出來的舌
頭,然後也跟著將舌頭伸進余微微的的口中,舔吸咂弄著她靈巧舌和唇齒,不分
不離,他們的口水和氣息更是在嘴裡融為一體。

    車戰兩手緊緊地抱住余微微,俯身在上面。車戰似乎進入了一迷狂的、譫妄
的狀態,心中一陣陣衝動,盯著余微微迷的眼睛,嘴對著嘴,吐著熱氣說:「微
微,我愛你。」

    余微微睜開霧朦朦的眼睛,望著車戰,像呵一口氣似地輕輕地問道:「阿戰
,你不騙我的吧?」

    車戰答:「我怎麼會騙你,微微?」接著又說:「微微,今晚給我吧。」余
微微沒有再說什麼,將臉藏在車戰的懷裡點點頭。

    車戰一邊親吻余微微的頭頸,一邊去脫余微微的衣服和裙子。余微微一動不
動地任車戰脫下她的衣服。余微微穿的是很平常的紅色肚兜,還有一條寬鬆的、
薄薄的棉質褻褲,褻褲長及膝蓋的上方。在車戰幫她脫去衣服時,褻褲向上緊緊
地勒在余微微的身上。車戰脫掉余微微身上的衣服後,在他眼前的余微微只穿著
肚兜及褻褲的雪白肉體。滿雪白的胸部因紅色肚兜的支撐而托出美麗雪白的乳溝
,飽滿誘人的乳房高挺著,頂著一粒櫻桃熟透般的乳頭。平坦的小腹顯得相當的
光滑,渾圓的臀部包在薄薄的褻褲裡,白色的褻褲下藏著隱隱若現的黑色神秘地
帶,雪白修長的大腿光滑白嫩。

    車戰望著余微微雪白如凝般的肌膚,微透著紅暈。豐腴白嫩的胴體有著美妙
的曲線,讓他感覺到余微微的肉體就像雕像般的勻稱,一點暇疵也沒有。余微微
那少女的胸脯在薄薄的衣衫下隱約而又醒目地聳起,車戰忍不住的吞嚥下口水,
伸手在余微微豐滿渾圓的乳房溫柔的撫摸起來。

    當車戰的手碰到她的乳房時,余微微身體輕輕的發出顫抖。她閉上眼睛承受
這難得的溫柔。火熱的手傳來溫柔的感覺,這感覺從她的乳房慢慢的向全身擴散
開來,讓她的全身都產生淡淡的甜美感。而下體更傳來陣陣湧出的快感及肉慾。
車戰一面將手伸入肚兜下,用手指夾住余微微的乳頭,揉搓著余微微柔軟彈性的
乳房;另一手則伸到余微微的背後,將她的肚兜繩解開。她的繃緊的胸脯宛然一
汪春水似地淌開,那是多麼美麗的一對乳房。

    那一瞬間,車戰的心臟怦然顫抖。在那樣的震顫中,他恍惚看到了余微微的
兩顆乳芯泛起酡紅的、晶瑩的光澤,小巧精緻、含苞欲放,又像是活靈活現的小
精靈似的。翹圓且富有彈性的乳房,像脫開束縛般的迫不及待彈跳出來,不停顫
動而高挺著。粉紅小巧的乳頭,因車戰的一陣撫摸,已經因刺激而站立挺起。美
麗而微紅的乳暈,襯托著乳頭,令車戰垂涎想咬上一口。

    「嗯……嗯……喔……」車戰真的如願以償地低下頭去吸吮余微微如櫻桃般
的乳頭,另一邊則用手指夾住因刺激而突出的另一隻乳頭,整個手掌壓在半球型
豐滿的乳房上旋轉撫摸著。他只感覺到滿口是水,清香裊繞,彷彿余微微微脹、
飽滿、鮮艷欲滴的乳頭在唇間微顫,分泌出了那些甜汁。

    「阿戰……」余微微喃喃地說,伸出了手,車戰緊緊握住。車戰吸吮堅硬的
果仁,味道是微微的甘甜,舌尖轉動時,余微微的身體縮了縮。

    「啊……嗯……喔……」

    余微微受到這刺激,覺得大腦發麻,同時全身火熱有如在夢中,覺得快要暈
過去了。車戰的吸吮和愛撫使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動起來,陰道裡的嫩
肉和子宮也開始流出濕潤的淫水。車戰的嘴用力的吸著、含著,更用舌頭在乳頭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斷的打轉。在另一邊的乳房上則大力按下去,在白嫩堅挺
肉乳上不斷的揉弄。手指更在她的乳頭,揉揉捏捏。余微微像是怕他跑掉似的緊
抱著車戰的頭。她將車戰的頭往自己的乳房上緊壓著,這讓車戰心中的慾火更加
上漲。

    嘴裡含著乳頭吸吮得更起勁,按住乳房的手揉捏得更用力。這一按一吸的挑
逗使得余微微覺得渾身酸麻難耐。胸前那對乳房,似麻非麻,似癢非癢,一陣全
身酸癢深入骨子裡的酥麻。她享受著這從來沒有過的滋味,陶醉的咬緊牙根,鼻
息急喘,讓車戰玩弄自己美麗的胴體。

    「喔……好哥哥……喔……」

    一會後車戰的手才依依不捨的開,穿過光滑的小腹,向下伸到余微微的褻褲
,拉開褻褲的褲帶,順著褲腰就要插進去。余微微一隻手拉住他,她仰面而臥,
披散的長髮在枕邊雪堆霧聚,酥胸玉臂,渾身雪白,水靈靈的眼睛迷離地望著車
戰,說:「阿戰,你輕一點,我怕疼。」

    車戰的喉嚨哽住了,還沒有說話,余微微的手把他勾下去,從背後伸到了他
的衣服裡,在他背上摩挲著。車戰沒有多想,手掌向下一伸,整個地按在高凸的
、毛茸茸的陰戶上,來回地搓著。車戰左手用力抱緊余微微,用右手的手指頭撥
開陰毛,陰戶上輕撫著。然後伸進余微微那兩片肥嫩飽滿的陰唇,摩擦著揉弄著
由於興奮而變得胖嘟嘟的陰核。余微微的陰唇早已硬漲著,深深的肉縫也已淫水
氾濫,摸在車戰的手上是如此的溫溫燙燙,濕濕黏黏的。

    「啊……」余微微用很大的聲音叫出來,連自己都感到訝,同時也臉紅了。
這不是因為肉縫被摸到之故,而是產生強烈性感的歡悅聲。她只覺得膣內深處的
子宮像溶化一樣,淫水不斷的流出來。而且也感到車戰的手指已侵入到自己淫穴
裡活動。

    「啊……不要……阿戰……」余微微大叫,用手臂緊抱著車戰。

    車戰用一手抱緊她,另一手撫著她的臉頰問:「痛嗎?你討厭嗎?」

    「啊……不是的……」余微微的秘處已充份濕潤,車戰手指潤滑地動著,撫
弄充血的花芯,余微微將車戰抱得更緊,發出微弱的聲音。

    「啊……喔……你這小壞蛋……啊……啊……阿戰……」余微微夢囈般的叫
著車戰,車戰回應似的摟緊她,加快了手指的動作。

    「啊……不要……阿戰……那兒……不要……啊唔……」她的指尖嵌入了車
戰的肩頭,邊喘息邊搖頭說:「不要……啊……啊……」

    車戰左手摟住余微微,並將她白藕似的柔嫩的兩臂伸上去,盤在頭頂,腋下
柔軟烏黑的體毛似有微香;右手在她滑嫩的陰戶中摳摳挖挖,旋轉不停,逗得余
微微陰道壁的嫩肉收縮、痙攣的反應著。接著他爬到余微微的兩腿之間,看到余
微微所穿的那件褻褲中間已經可以看到淫水滲出的印子。他立刻拉下余微微的褻
褲,原來,余微微的褻褲下面還有一條白色的棉質汗巾!她的小腹下還有一根細
繩,汗巾的兩端順著陰縫和臀溝,一頭繫在她肚臍下,另一端繫在柳腰。也許這
是女孩家怕肉戶的水漬弄濕褻褲用的吧?可是經過扭動以後,本就不寬的汗巾已
經收緊,陷入她的肉縫之中。更要命的是余微微的陰毛從汗巾兩側露了出來,可
愛地躺在陰戶上。

    車戰的心激動得好像快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了。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竭力
忍住心中的慾火,拉開那繫著的活扣。隨著白色的汗巾和余微微小腹下的細繩被
取下,她的肉縫整個地顯露出來。車戰看著她兩腿之間挾著黑黑的一叢陰毛,整
齊的把重要部位遮蓋著。她的陰毛不算太濃,但卻長的相當整齊,就像整理過一
樣的躺在陰戶上。她的陰唇呈現誘人的粉紅色,緊緊地閉合著,淫水正潺潺的流
出,看起來相當的性感。當撥開陰毛時,可以清楚地發現陰唇的上部有小小的肉
芽探出頭來。

    車戰接著用手輕輕分開肉唇,裡面就是余微微的陰道口了。整個陰部都呈現
粉紅的色調。隨著余微微害羞地扭動身軀,肉縫裡面的肌肉更是不停地蠕動,刺
激得車戰一直克制著的神經完全崩潰。他毫不遲疑伸出指頭開始撫弄余微微那可
的陰核,時而兇猛時而熱情的撫摸著,還不時的把指頭深入陰道內去攪動著。

    余微微早已羞的用散落在床上的衣服遮住臉。她頭髮散亂,臉頰滾燙,白嫩
的嬌軀已經一絲不掛。在車戰指頭微妙的撫摸下,她越來越興奮。她口裡叫著雖
然還是討饒的話,而腰部和臀部卻拚命地抬高,將下身挺向車戰的手邊。她的內
心渴望著車戰的指頭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渾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
波濤讓她渾身顫抖。車戰的指頭給了她陣陣的快感,迅速地將她的理性淹沒了。
子宮已經如山洪爆發似的流出更多的淫水,此時的她只是一昧地追求在這快感的
波濤中,她陶醉在亢奮的激情中。無論車戰做出任何動作、花樣,她都毫不猶豫
的接受。

    「喔……我受不了了……喔……喔……」

    車戰的指頭不停的在陰道、陰核打轉,而陰道、陰核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
帶,這使余微微的全身如電似的酥麻酸癢,她閉上眼睛享受那美妙的滋味。余微
微的樣子使車戰的慾火更加高漲,他急忙把自己的衣物也剝光,他那一根大寶貝
,此時就像怒馬似的高高的翹著,至少有九寸左右長。寶貝翹起來碰到自己的腹
部,赤紅的龜頭好似小孩的拳頭般大,而青筋暴露,余微微害羞地轉過了臉。

    可是,余微微粉臉上所透出來的又陶醉又羞澀的表情,看得車戰奮脹難忍;
再聽她的嬌呼聲,真是讓他難忍受。他發狂的壓上余微微那豐滿胴體,手持大寶
貝先在陰唇外面擦弄一陣,嘴唇也吻緊她那鮮紅的小嘴。余微微雙手摟抱著車戰
那寬厚的熊背,再用那對滿是汗水和車戰口水的尖挺奶子,緊緊貼著車戰的胸膛
磨擦,一雙粉腿向兩邊高高舉起,完全一付準備車戰攻擊的架式。媚眼半開半閉
,香舌伸入車戰的口中,互相吸吻舔吮著。

    車戰的大龜頭在余微微陰唇邊撥弄了一陣後,已感到她淫水愈流愈多,自己
的大龜頭已整個潤濕了。他用手握住寶貝,頂在陰唇上:「微微,可以了嗎?」


    「嗯……」余微微急促地喘息,抬眼望車戰,點了頭。

    「把腿張開一點。」

    「嗯……」余微微全身微微顫動,車戰立起她的雙膝,手握住自己的槍管,
抵在入口處。

    「啊……阿戰……」余微微一把緊抓住車戰,他停下動作。

    「不要嗎?」

    「不。」微微猶豫一下,余微微搖頭:「不……我要……」車戰點頭,默默
地將前端向下沉,臀部用力一挺。「滋」的一聲,巨大的龜頭推開柔軟的陰唇進
入裡面。

    「啊……」

    「不要緊,微微,不要緊。」車戰抱緊非常害怕的余微微,在她耳邊說著:
「放鬆、輕鬆一點。」

    愛液有點冷冷的,但余微微體內卻燃燒般發熱,處女膜阻擋著前端,但抵抗
不那麼強了,車戰想,慢慢地或許就不會讓她太痛,於是他採用進二退一的方法
一點一點地插入。

    「啊……痛……啊……阿戰……」最粗的部分進入時,余微微痛苦地小聲呻
吟著,車戰的寶貝已經完全進入了余微微體內。

    「已經進去了,痛嗎?」

    「有一點……可是……沒關係……」余微微露出了又哭又笑的雜表情,車戰
開始動腰。

    「啊……」

    「難受嗎?」

    「不……要……緊……」即使不是劇痛,還是痛的吧?一定有物感,余微微
卻說沒關係,車戰安慰地吻著她的唇。

    「太難受的話就等會兒。」

    「嗯……不會的……」

    「什麼?」

    「阿戰,我……好幸福。」

    大龜頭及寶貝已深深地、結實地插進去了。車戰感覺到自己一下子彷彿滑進
了一片溫溫的、軟軟的水潭。余微微身體繃緊。車戰看余微微痛的流出淚來,他
心疼的用舌頭舔拭淚水。不敢冒然頂插,改用旋轉的方式,慢慢的扭動著屁股。
余微微感覺疼痛已慢慢消卻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說不出的酥麻酸癢,佈滿全身
每個細胞。這是她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快感。她開始扭動臀部,讓寶貝能消除淫
穴裡的酥麻。她那陶醉的表情刺激得車戰暴發了原始野性,慾火更盛,寶貝暴脹
,再也無法顧及溫柔體貼,憐香惜玉,緊壓在她那豐滿的胴體上,他的腰開始用
力挺著。

    「哦……」疼痛使余微微哼一聲咬緊了牙關,她感覺自己簡直就像被巨大木
塞強迫打入雙腿之間。車戰的寶貝在她縮緊的肉洞裡來回衝刺。大腿之間充滿壓
迫感,那感覺直逼喉頭,讓她開始不規則的呼吸著。巨大的寶貝碰到子宮上,強
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湧來。余微微吃的發現,從子宮裡湧出的快感竟使自己
產生莫名的性慾。自己也不敢相信會有這樣強烈的快感。她本能的感到恐懼,但
是車戰的寶貝不斷的抽插著,已使余微微腦海逐漸麻木。一片空白的思維裡,只
能本能的接納寶貝,隨著抽插速度的加快,余微微下體的快感也跟著迅速膨脹。


    車戰每一次的插入都使余微微前後左右扭動雪白的屁股,而豐滿雪白的雙乳
也隨著抽插的動作不停的上下波動著。余微微淫蕩的反應更激發車戰的性慾,他
將余微微的雙腳高舉過頭,做更深入的插入。寶貝再次開始猛烈抽插。尖端不停
地碰到子宮壁上,使余微微覺得幾乎要達到內臟,但也帶著莫大的充實感。余微
微的眼睛裡不斷有淫慾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電的感覺。車戰更不停地揉搓著余
微微早已變硬的乳頭和富有彈性的一對精巧的小乳頭。余微微幾乎要失去知覺,
張開嘴,下頜微微顫抖,不停的發出淫蕩的呻吟聲。

    漸漸地,她全身僵直的挺了起來,那是高潮來時的症兆,粉紅的臉孔朝後仰
起,沾滿汗水的乳房不停的抖動著。陣陣的快感使得她每個毛孔都張開了似的。
她軟綿綿的倒在床上,但身體似乎尚有著強烈的餘韻,全身仍然微微顫抖著。當
車戰將寶貝抽出時,這樣的空虛感使余微微不由己的發出哼聲。

    車戰將余微微翻身,讓她四肢著地,將屁股向後撅起,剛交媾完的大陰唇已
經充血通紅,和雪白的大腿形成強烈對比。圍繞紅腫陰唇的黑毛沾滿了流出的淫
水。因姿勢的改變淫水不斷的湧出,流過會陰滴在床上。余微微尚在微微的喘氣
時,車戰的寶貝又從後方插了進去,插入後不停改變著寶貝的角度而旋轉著。

    「啊……我……」激痛伴著情慾不斷的自子宮傳了上來。余微微全身幾乎融
化,吞下寶貝的下腹部一波波湧出震撼的快感,而淫水也不停的溢出。

    「喔……好……快……再快……喔……」

    車戰手扶著余微微的臀部不停的抽插,另一手則用手指揉搓著陰核。余微微
才剛高潮過的陰部變得十分敏感。她這時腦海已經混亂空白,原有的少女的羞恥
心已經不見,突來的這些激烈的變化,使的余微微女人原始的肉慾暴發出來。她
追求著心愛的男人給予的刺激,屁股不停的扭動起來,嘴裡也不斷的發出甜蜜淫
蕩的呻吟聲。

    「啊……喔……喔……」

    車戰用猛烈的速度作上下抽動,使余微微火熱的肉洞裡被激烈的刺激著,又
開始美妙的蠕動。肉洞裡的嫩肉開始纏繞寶貝。由於受到猛烈的衝擊,余微微連
續幾次達到絕頂高潮。高潮都讓她快陷入半昏迷狀態,余微微再次達到高潮後,
車戰抱著余微微走到床下,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余微微站立不穩,倒在床邊。她雙手在背後抓緊床沿。

    「微微,我來了……」他把余微微修長的雙腿分開,在已達到數次絕頂高潮
的肉穴裡,又來一次猛烈衝擊。

    車戰用力抽插著,余微微這時下體有著非常敏感的反應,她嘴裡冒出甜美的
哼聲,雙乳隨著她的動作擺動。這時候車戰雙手抓住余微微的雙臀,就這樣把余
微微的身體抬起來。余微微感到自己像飄在空中,只好抱緊了他的脖子,並用雙
腳夾住他的腰。車戰挺起肚子,在山洞裡慢慢走了幾步,走兩、三步就停下來,
上下跳動似的做抽插運動,然後又開始漫步。這時候,巨大的寶貝更深入,幾乎
要進入子宮口裡,無比強烈的壓迫感使余微微半張開嘴,仰起頭露出雪白的脖子
。因為高潮的波浪連續不斷,余微微的呼吸感到很困難,雪白豐滿的雙乳隨著抽
插的動作不斷的起伏顫動著。

    抱著余微微走一會兒後,車戰把余微微放在床上仰臥,開始做最後衝刺。他
抓住余微微的雙腳,拉開一百八十度,寶貝連續抽插,從余微微的淫穴擠出淫水
流到床上。高潮後的余微微雖然全身已軟棉棉,但好像還有力量回應車戰的攻擊
,挺高胸部,扭動雪白的屁股。

    「唔……啊……喔……」余微微發出不知是哭泣還是喘氣的聲音,配合車戰
寶貝的抽插,旋轉妖美的屁股。肉穴裡的黏膜包圍著寶貝,用力向裡吸引。

    「啊……我不行了……喔……喔……」

    車戰一手抱著余微微的香肩,一手揉著她的乳房,寶貝在那一張一合的小穴
裡愈抽愈急,愈插愈猛。余微微也抬高自己的下體,車戰用足了氣力,拚命的抽
動。大龜頭像雨點般的,打擊在余微微的子宮上。

    「微微,我出來了。」車戰發出吼聲,開始猛烈噴射。余微微的子宮口感受
到車戰的精液噴射時,立刻跟著也達到高潮的頂點。她覺得自己連呼吸的力量都
沒了,有如臨終前的恍惚。射精後的車戰爬在余微微的身上,緊緊的抱住她。而
余微微連動也無力動一下,雪白的肉體癱瘓在床上。全身佈滿了汗水,只剩胸部
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她感覺一無法形容的美感不斷的慢慢的融化著全身……

    躺在床上,余微微緊擁著車戰,頭放在仰臥的車戰左胸上,她的下身則緊緊
的和車戰的下身緊貼著,倆人的大腿交纏在一起。車戰也緊緊的抱著余微微那情
熱未褪的身體,他的右手則緩緩的輕撫余微微的背。余微微就像只溫馴的貓般的
閉著眼睛,接受車戰的愛撫。他們沉醉在剛剛的性歡愉當中。慢慢的車戰的手遲
緩下來,而余微微也在滿足之後的充盈與安感中睡著了。



    當余微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阿戰,阿姍說的不錯
,你真是個暴君。」

    車戰擁著她道:「我昨天是有些控制不住,這些天沒有過。你不用擔心,休
息一下就會好了。昨夜是第一次,自然免不了疼痛,以後就好了。等你真正體會
到了其中的樂趣時,到時候你就會求著要了。」

    余微微斜睨了他一眼:「要像昨夜那樣,我可不敢。」

    車戰笑道:「我會小心的。」

    余微微道:「到時候你哪能控制得住自己?」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了新的一天。



    車戰和余微微在月照洞練五雷令的時候,這時距離三更山約三百多里的千峰
聳立,萬谷幽深處,卻掀起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風波!也許除了車戰和余微微,其
他所有武林都投進去了,打得十分激烈,但不是一場總鬥,而是共有三十幾處分
開鬥,更妙地不是生死鬥,而是疑神疑鬼的追逐之鬥,你懷疑我得到什麼,我又
懷疑你已得手了什麼,三言兩語一盤問,打開了,弱者逃,強者追,一座祁連山
脈的西半部,無處不是武林人,同樣也人人都在緊張中。

    這個大風浪,看情形沒有停止的時候,人已死得不少了,連雄據漠北,自認
為是祁連山之人的北極派,開始還威風八面,視祁連山為禁地。現在呢,不但分
成了兩半,局勢大亂,誰也控制不了,甚至連玄冰夫人也控制不了她自己手下,
龐大勢雄的部屬無法統馭了,四十八堂、九十五舵。一百餘香主,不知為了什麼
,分成無數批各自出動,爭的是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混亂,如果只是車戰的人手,八大供奉,加上中原九大門
派,總和起來也無法使北極派大亂陣腳,因為中原四疆在不知不覺中湧來了二十
幾批,又加上谷天鷹已公開內變,使得玄冰夫人手忙腳亂了,她自己一亂,她真
正的部屬失去了統馭,私底下有了某些打算。

    一連有了十幾天了,局勢已經由西半部山脈向東半部移動,在天色微明中,
首先出現在三更山西面三十里處是三個人,一個巨人、兩個青年,他們竟是大佛
兒和麻不亂、桑屠三人,桑、麻兩人似還負了傷,走路毫無精神。到了一處石嶺
上,大佛兒似在察看地勢,也在察動靜,只見他大聲道:「桑兄、麻兄,你們內
傷不輕,一連五天沒有休息了,坐下來,提功調息一會再走。」

    麻不亂發出咳聲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三更山?」

    大佛兒道:「文不名老頭的指示,我們沒有走錯方位,也許快到了。」

    桑屠罵道:「他媽的!一生打鷹,這次被鷹啄了眼,那傢伙到底是何方人氏
?」

    大佛兒笑道:「他不是寧波人,誰叫你與他拉鄉親,竟然遭了他暗襲。」

    桑屠道:「老麻不也是!那傢伙說得一口寧波話,我又離開故鄉很久了,哪
裡知道他是冒充的,他如不說湘西口音,老麻也不會受傷。」

    大佛兒笑道:「那傢伙真鬼!北極派人多屬漠北,那傢伙居然也會西疆很多
語言,憑這點,聽說有很多北極派就是這樣糊糊塗塗遭偷襲而死。」

    「會各地語言不為奇,他那「一二三」的變化才可怕。」麻不亂捧著胸口,
說起來還有點恐怖之情,又道:「他的功力也確實高。」

    大佛兒道:「什麼叫「一二三」?化身我是看到了。」

    麻不亂道:「這是天竺人說變化的話,天竺武林有一種功夫,與對手打鬥時
,或者要偷襲,否則就是不敵脫身,他能變得無影無蹤,但只能變化很短的時間
,口數一二三的時間他又出現,這種化身不如我們中原的遁法太遠。」

    桑屠道:「你說得不錯,他就是以化身偷襲八大供奉中長城真人,我親眼看
到他與長城真人交手,時隱時現,不出百招,他竟把長城真人打敗。」

    麻不亂道:「他的易容術也不等閒,雖然不及阿戰,但也數一數二了。」

    大佛兒道:「他想逃出祁連山脈也不容易。」

    麻不亂道:「他能變、能易容,武功又高,因此他把在祁連山圍攻他的搗亂
了,搞得疑神疑鬼,不知打了多少冤枉架。連北極派自己人都幹上了。」

    大佛兒道:「別的不必說了,我們找到阿戰再說,文老頭說他在三更山,但
我們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十幾天了,他還在嗎?」

    麻不亂道:「不找到他,誰也沒有辦法對付那神秘的傢伙,奇怪,連文老頭
也不知阿戰在搞什麼鬼?」

    桑屠道:「他身邊有餘微微,也許是在三更山過神仙日子裡!這傢伙什麼都
好,就是有不少美女在身邊,真氣死人。」

    大佛兒哈哈笑道:「誰叫你們兩個要打光棍!我是練純陽童子功的,又當別
論了。」

    「哈哈!你們這些傢伙在背後咒我呀。」忽然人影一閃,三人面前多了兩個
青年男女。

    「阿戰、阿戰!余姑娘,你們終於露臉了。」三人都跳起來,可是麻不亂和
桑屠卻咳個不停。

    車戰大驚道:「你們怎麼了?」

    大佛兒道:「他們遭遇神秘人物打成內傷了,服了藥,但不見效。」

    余微微親自替二人把把脈道:「兩位兄台平靜坐著。」回頭向車戰道:「你
看桑兄。」

    二人各看一個,不一會,余微微道:「阿戰,你查出是內傷?」

    車戰道:「不是內傷呀。」

    余微微道:「對!如作內傷治,那太危險,這是中了「海星功」,是中了毒
掌,很像內傷。」

    車戰道:「如何治法?」

    余微微道:「你們把兩位兄長上衣脫去,俯臥地上,我有針灸,懂得治法不
難。」她從小衣包裡拿出二支五寸長的針兒,細如牛毛,等車戰和大佛兒將桑,
麻俯臥後,只見她把針在各人背心插進一針,等拔出時,只見針上都吸上汗毛般
的東西,只聽她向桑、麻二人道:「你們感覺如何?運運功。」

    麻、桑二人穿上衣,盤坐運動真氣,二人霍然一同跳起道:「我們的女神醫
,謝謝啦!沒事了。」

    余微微笑道:「我不是神醫,所謂藥要對症,懂就靈。」

    車戰笑道:「針上是什麼毛?」

    余微微道:「海中有一種毒物,像海膽,但比海膽小十倍,身上長滿了毒毛
,下手人居然練成這種怪功夫,能透罡氣啊。」

    大佛兒道:「他就是得到「天王塔」的無名人物,能經得起我打兩百招。」


    車戰道:「有這種事?」

    麻不亂道:「整座祁連山脈都亂糟糟了,你們卻在三更山休閒。」

    車戰道:「你們經文老頭指點來的,三更山就在東面三十餘里處。」

    桑屠搶著把全部說出後,問道:「你可知道那是一個什麼人物?」

    車戰道:「這樣說,連文不名都不知道,我更不明白了。」

    大佛兒道:「麻、桑二兄既然好了,我們還要去追查,你們兩個在此勿動,
或者向佛手峰去。」

    余微微道:「幹啥?」

    麻不亂道:「艾姍、紀翠羽、玄風,妙品她們在佛山峰,她們也會找來三更
山,你們要迎上也可以,在這裡等也行。」

    車戰道:「我們一同迎上不行?」

    桑屠道:「要追查那個神秘傢伙,非多批不可,否則那傢伙會逃出祁連山脈
,目前除了北極派分裂的兩黨,加上四疆異域一百多人、中原各派重要人物,八
大供奉,已把祁連山全部封鎖啦。」

    車戰道:「祁連山脈方圓千里,要圍堵談何容易,加之又各懷私心,絕難成
功,唯有出奇兵。」

    麻不亂道:「出奇兵?出什麼奇兵?」

    車戰道:「想方法呀。」

    余微微道:「那人既能練有「海星掌」,這雖然只是他功夫的一部分,但他
是海外來的不會錯,也許不是中原人,麻、桑二兄,他現在無法單獨行動,也許
施展某種心機脫困了。」

    麻不亂道:「心機?」

    余微微道:「最易脫身的方法就是偽裝商旅、樵夫、漁民,但又不能獨行。


    車戰似被提醒,急問桑、麻二人道:「你們在南方鏢行有無朋友?」

    麻不亂啊聲道:「他會裝商人托鏢?」

    余微微道:「這是最好的方法。」

    桑屠跳起道:「把「天王塔」作紅貨。」

    車戰道:「他自己也會隨行,如果他想親自帶走天王塔,那就變鳥也飛不出
內地了。旁的不說,微微有八大奇探、四大金剛、十八羅漢,七仙女有神嶼四鴿
加上她們自己,同時八大供奉定也命令各府州郡的步、馬兩班,這還不算,北極
派的爪牙已滿佈江湖,不要說他只懂得一點變化,就是神仙也脫不了身。」

    麻不亂道:「南方最大的是聯合大鏢局,總鏢頭「開天手」馬如龍是我好友
,在祁連山東端就有二十八家分局,這個聯合大鏢局,連北極派也不能輕易動他
,我有一面腰牌,是馬如龍親自送的,凡是聯合大鏢局的人,見了腰牌,你就有
求必應,等於馬如龍親自下令。」說完拿出,交與車戰又道:「你打算怎麼辦?


    車戰道:「這找總局沒有用,我要找靠近祁連山的分局。」

    桑屠道:「整座祁連山脈又屬南山山脈,目前那神秘人物只怕未出南山山脈
,聯合鏢局在古浪有分局,那是全攬西疆的運送樞紐,」

    車戰拱手道:「你們參加趕虎群,我和微微守陷阱。」

    三人走了後,車戰拉著余微微向西面群峰迎出,這是陽光剛剛升起的時候,
四野非常清靜,除鳥獸離巢出穴,連一個人也沒有。余微微道:「阿戰,這十幾
天真沒有吃好,打野物要離三更山三十里外,洗個臉也要在十里以上。」

    車戰笑道:「前十天練功,我不覺得餓,後幾天我最快樂,更不問飲食好壞
了。」

    余微微瞥他一眼道:「你實在壞透了,把那事當飯吃,一天沒有停幾次。」


    車戰輕聲道:「我希望你替我生第一個兒子呀。」

    余微微道:「你呀!多少事情沒有辦完,我懷孕就不能幫你了。」

    車戰笑道:「不要緊,我自有安排,對了,溫倩雲、龍女、阿紅、莊憐憐、
紀翠羽、艾姍她們會不會有孕?」

    余微微笑道:「時間還很短,這時誰知道?如果和我同時都有了,你的麻煩
可大了。」

    車戰哈哈大笑,得意地道:「那才好哩。」

    余微微輕聲道:「你看我走路有什麼不對嘛?」

    車戰笑道:「怎麼會,第一天也許有點點不自然,你已經過……經過……」


    「別說啦!好意思。」余微微立即笑著阻止他,又咬著嘴臉紅了。她雖不准
車戰說,但依偎得緊緊地,但在這時,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批人影閃動,忽又推開
車戰輕聲道:「注意那批人。」

    那是一處林石交錯之地,車戰看出有六個武林人物,立即與余微微繞了過去
,以他二人的輕功,對方一點都沒有察出。六個男子都是壯年,顯然是商議什麼
重要之事,車戰正待看清他們的面目,忽見他們分開行動了,三個向東,另外三
個卻向南。余微微看到車戰似有現身追問之情,立即輕聲道:「別亂動!不知對
方來厲,豈可魯莽,我們分開盯,如不重要,我們在古浪城見。」

    車戰道:「艾姍、紀翠羽、玄風、妙品她們怎麼辦?」

    余微微道:「我已留下暗號給玄風,最後也會去古浪城。」

    車戰道:「好,我盯南面的,其中好像有易容的人物。」說著從身上拿出小
鐵盒道:「你帶著。」

    余微微笑道:「五雷令是陽剛之寶,不宜收在我們女子身上,你不必替我擔
心,沒有五雷神令雖然威力不足,但我己練成五雷咒,防身足足有餘。」

    車戰道:「別忘了,五雷咒還可防禦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和「魔音懾魂
」,一旦看到情況不對,立即提功吟動心法。」

    余微微見他出於至誠地關心,覺得心頭暖暖地,飛他一個媚眼道:「老太太
,我知道,快追吧。」

    二人分開後,對方已經走遠了,車戰不在乎對方距離數里,這點距離怎麼也
不可能脫梢,他盯到天快黑時,終於查出了,那批人是北方來的武林人物,也是
追查「天王塔」的。車戰發現沒有再盯的必要,於是立即側身向東,進入一座山
鎮。出車戰意料之外,剛進鎮,忽然看到疏勒王子「戈壁之虎」端木沙,不由高
興道:「端木兄,你為何在這裡?」

    年輕一輩武林人,只要見到車戰,莫不大喜不已,端木沙高興撲上大叫道:
「風流鬼,你不易容啦,怎麼了,打單啦!連一個美人都不帶在身邊。」

    車戰笑道:「端木兄別取笑!我剛才追趕三個可疑人物到此,發現他們是北
方來的才放棄,居然看到兄台,我們不如同伴去古浪城?」

    端木沙道:「我這時不能和你走,現有「中州書生」南宮超、「雲中飄」陶
西陵在等著我,不過我要供給你件消息,黃金幫主帶領一批人物,扛著四大箱東
西,不知裡面裝的什麼?也不知從哪裡來,可是後面追著二十幾個北極派高手,
如果我估計不錯,目前只怕在永登城以北長城上幹上了。」

    車戰聞言,急急問道:「由什麼方向走?」

    端木沙一指北面道:「永登和古浪一條線,都是座落長城上,相距百十里,
你是順路,想插手就快走。」

    車戰那還肯進鎮,立即拱手道:「端木兄,那就再會了。」

    端木沙的判斷,確是經驗之見,這時在永登城北面,約有二十幾人在長城上
下,正進行著一場血肉之拼,黃金幫人已死了一大半,幫主萬百通自己都躺下了
,雖然未斷氣,但也離死不遠了。這時候,黃金幫能夠繼續撐下去的原因,完全
是靠一個少女在支持大局,活著的幾個老頭和四個中年雖還在死拼,但都受了傷
,人人都血流不止。原來那少女是車戰見過的「閃電劍」姜瑛姬,她這時的劍術
真比閃電還快,但不知是何原因,總不見十分威力。北極派還能猛撲的也只有十
二個人了,不過這十二人中卻有個中年非常威風,他施展一對金戈,這竟能逼得
閃電劍只有防守之力了。

    「嘿嘿!丫頭!我哈大爺如不看中你天姿國色,我早就下殺手了,你已中了
我兩道神符,只要內功稍微控制不往,神符侵入心臟,你就香消玉殞啦。」

    少女嬌聲道:「哈沙圖!你簡直不是人,仗著陰陽符暗擊我,你算什麼東西
。」

    哈沙圖道:「嘿嘿!萬百通已經富甲一方了,他還強奪我的財寶,告訴你,
城牆上那幾箱黃金珠寶就是我的。」

    姜瑛姬嬌叱道:「你胡說,那是北極派祁連山一部分,你真不要臉。」

    哈沙圖狂笑道:「丫頭,你懂什麼,谷不凡的所有都是我的。」

    姜瑛姬的劍法愈來愈弱啦,顯得快速之外,一點勁道都沒有了,相反,哈沙
圖的雙戈勢如雷霆霹靂,只見他得意大笑道:「丫頭!大爺我掌有北極派時,除
了玄冰女,你就是第三掌權人物,你還不願意?」

    就在姜瑛姬十分危急中,突然由空中發出一聲長嘯,聲音清脆悅耳,白影一
閃,霎時縱落一位白衣飄飄地姑娘。姜瑛姬一見,嬌聲道:「微微,我不行了。


    原來趕到的是余微微,只見她閃身擋在姜女身前道:「瑛姬,退下去。」話
落,寶劍如銀龍飛舞,一到就攻,立將哈沙圖逼得連連後退。

    哈沙圖看到來了一個與姜女一樣美的少女,不禁大笑道:「大爺我今天走上
桃花運了,姑娘你是誰?」

    余微微嬌叱道:「你已死到臨頭,根本沒有資格問,快發出陰陽符,憑真功
夫你不是我的對手。」

    哈沙圖一聽對方口氣,心中先就有點嘀咕,強笑道:「丫頭!那你就試試看
。」哈沙圖突然收回左手金戈,閃開五尺,接著左手再揮出,霎那問,空中飛起
五道黃光,如有靈性,直奔余微微射到。余微微早有所備,口中念動五雷令,不
動形態,寶劍全力進攻。

    說也太玄,哈沙圖的黃光只能在余微微週身上下打轉,根本接近不得,甚至
還要避閃余微微的寶劍,生怕碰上似的。這種現象,連傻瓜也看得出,陰陽符遇
上剋星了,哈沙圖心中猛起警惕,驚得連連後退,面色都變啦,一看情勢不妙,
轉身就逃,同時發出撤走手下呼哨聲。余微微聞聲不追,急向姜女走近。

    「阿瑛、阿瑛,你怎麼樣?」

    姜女抓住她起立道:「我是撐得住,好在我已知道陰陽符能運內功抵抗,阿
微,快去看舅舅萬百通。」

    余微微驚叫道:「萬百通是你舅舅?」

    姜女道:「你不要為溫倩雲、殷愛奴和白姣姣擔心,她們與車戰的關係,我
舅舅早已知道,他不會嫉妒,還很高興,因為他心目中把三女認作干女了。」

    余微微吁口氣道:「你也早知道了,你為什麼還要人中原找車戰,我聽文老
頭說過了。」她仍扶著姜女向城牆上登。

    姜女吃力地登著,甚至不要余微微助力,笑道:「我無法找到你要找的人,
我也知道你不會排擠我,我們的志趣一樣,將來的作為也一樣,我不找車戰找誰
。我知道他已到了很久了,他不現身,也許他不喜歡我。」

    余微微輕笑道:「哪裡的話,有我哩!不過你比我敢做敢為。」她說著,向
暗處嬌聲道:「阿戰,出來吧!別使阿瑛心裡有誤會。」

    車戰從遠處大笑閃出道:「誤會我不喜歡美人,哈哈!那真是武林奇聞。」
聲落人到。

    余微微道:「你截住哈沙圖沒有?」

    車戰鄭重道:「連影子都見不到,他的神通真不少,我們今後對付他時要特
別留心,這次我已把他列入第一號強敵了。」

    余微微道:「他沒有向阿瑛下毒手呀,剛才他如要殺阿瑛,豈不太危險。」


    車戰道:「這就是絕色美女的好處,那傢伙中了姜姑娘美色之迷了。」

    三人到了萬百通臥處,姜瑛姬向車戰道:「快看看你義岳父。」

    車戰聳聳兩肩,蹲下一把脈,歎聲道:「陰陽符已經侵入心臟了,等我運出
無影神功逼逼看。」

    當他運功時,忽見萬百通擺手道:「不用費心了,你就是風流鬼車戰?」

    車戰尷尬道:「晚生就是車戰。」

    萬百通居然笑起來道:「你心裡不用有疙瘩,大英雄要有大英雄的氣度和風
雅,我萬百通號「千寶神君」,這是因好財而得來,人家叫我貪財鬼我也樂於接
受,不過你要好好待我三個義女,還有,阿瑛我也把她交給你了,我是怪人,你
是怪物……」說到這,他已到油盡燈殘之時了。

    車戰道:「讓我盡點力,我替你逼逼看?」

    萬百通還是笑道:「我還有幾個得力助手未死。」

    四面圍上四個老人,五個帶傷的中年人同聲道:「島主,你要保重。」

    萬百通指著車戰道:「他就是天下第一英雄!你們可知道?」

    眾老又同聲道:「屬下們全知道。」

    萬百通道:「本島所有,無論人財,現在我把它全部交與他,他就是新島主
,你們的忠心,我也移交了。」

    眾老慼然道:「屬下等遵命。」

    萬百通向車戰道:「這四老是金銀島外圍四島主管,也是副島主,這五位是
金銀島護法。」

    車戰道:「我不推卻,我會盡力愛護他們、尊重他們,不過我還是要替你逼
出陰陽符。」

    萬百通大聲笑道:「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你是君子,你毫無半點做作,我
為什麼不早點找到你,找到你有多好……」萬百通的聲音愈來愈小,最後還是斷
氣了。

    場面難免有傷感,然而在場的都是非常人,面色雖然慼慼,連作外甥女的姜
女也閉著眼睛而已,車戰向四老道:「四位副島主,請你們和五位護法,共同料
理島主後事,遇難者也要妥善安理,我得和微微姑娘把姜姑娘帶去秘密地方治理
陰陽符。」

    九個老人同時拱手道:「島主只管請便。」

    車戰道:「諸位,安全第一,一路上要小心。」

    為首老者道:「屬下懂,請放心。」

    車戰突然把姜瑛姬抱起,向余微微道:「奔古浪城。」余微微領先,就從長
城上直奔。

    上燈時進了城,找到一家大客棧,吩咐店家開後院,住進一座小院內,點上
燈,車戰吩咐道:「店家,不叫你別來打擾,如有外人間,你不能說,我這位姑
娘的病很重。」當店家退出後,余微微關緊門,幫助車戰把姜女放在床上。

    姜女任二人擺佈,問道:「如何治?」

    余微微道:「你傷在哪裡?」

    姜瑛姬表情古怪,拉下余微微道:「一道傷大腿內側,一道傷在小腹,怎麼
辦?」

    余微微神秘地笑道:「這真巧。」

    姜女急道:「要脫光?」

    余微微拋她一個鬼臉道:「他要運無影神功逼出來,不看部位怎麼行。」

    這時車戰走近床邊道:「窗戶都關好了。」

    姜女閉著眼,面上飛紅,余微微笑道:「我得出去才行,我要替你在外防守
。」她說著望向姜女,又道:「醜媳婦終要見公婆面,阿瑛,你認了吧。」






【第十四章】  花面幫江湖奇聞



    車戰不許余微微離開,姜瑛姬更不讓她走,他們在房中如何治法,外人哪個
知道?治療陰陽符不須半個時辰,車戰已經治好了姜瑛姬,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
。姜瑛姬秀髮披垂素肩,有如楊柳舞風,月眉淡拂春黛,雙目凝波秋水,櫻唇嬌
滴朱潤,皓齒編貝碎玉,玲瓏嘴角,含著嫣然媚笑,一雙明眸,卻是脈脈含情,
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當真是人間尤物。

    姜瑛姬解開了宮裝扣結,露出裹著肚兜的酥胸,骨感的雙肩微微顫抖,看得
車戰心頭猛跳,那白嫩的粉頸、高聳的乳房、曲線窈窕的嬌軀、晶瑩勻稱的玉腿
,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神魂顛倒的車戰,已按耐不住的撫摸起來,人也吻著她
的耳鬢粉頰,惹得姜瑛姬嬌喘噓噓,連連發出「哼……哼……」聲音。

    纏綿間,她那香兜褻衣整個滑下,凝脂般的玉乳、豐隆飽滿的陰戶,讓車戰
愛不釋手,週身血液開始沸騰,熱流似潮的集中在下體,玉莖已筆直地挺了起來
。姜瑛姬,雙十麗人,那白皙的乳房渾圓潤膩,此時正被揉摸得通體泛紅,顫巍
巍的晃動著。湊過頭去,一口吻住充血脹紅的乳頭,用力的含吮著,吸得她全身
抖顫。

    粉雕玉啄,白璧無瑕的嬌軀,逗得車戰炫迷,心急得舉起堅硬寶貝,向花瓣
私處內衝擊過去。姜瑛姬處子之身,一插之下,痛得渾身一顫,臉色蒼白,那額
上冷汗直冒,看得車戰深責不已,再也不敢亂動了。

    「阿瑛,對不起,弄痛你了。」

    姜瑛姬閉眼不答,像是禁不起這兇猛的侵襲,淚如泉湧。車戰一種憐惜之心
油然而生,緊緊的摟著她熱吻,卷吮著她的香舌。漸漸地,她又慾火高昇,柳腰
豐臀款款搖擺。她鼓起勇氣伸出纖纖玉手,微微顫抖地握住寶貝,慢慢的引導至
玉穴洞口。

    「阿戰,您輕一點,妾身初經人事,望你多加疼惜。」姜瑛姬婉聲嬌啼的泣
訴著。

    車戰暗責自己魯莽,這一次更加謹慎,寶貝先在陰戶上摩擦輕觸,輕碰微接
,逗得她又羞又急,嬌聲呻吟的身如火熾。等那嬌貴的花瓣愛蜜源源不絕地被引
出後,自己下體也沾得通體濕潤,閃閃發光,才趕小心翼翼的破關往裡深入。

    「嗯……哼……哼……」姜瑛姬沉迷中的發出低呼,她忍著徹骨連心之痛,
盤骨膨脹之酸,體會這歡好之樂。

    姜瑛姬初嘗雲雨,自是痛極,經得車戰一番愛憐,這才痛楚稍息,春情復熾
,迷濛的淚眼慢慢轉成了一片繾綣。她體內包含著車戰的寶貝,正是火熱難當,
疼痛轉為麻癢,嚶嚀一聲,不覺扭了下腰,已逐漸享受到其中樂趣。而車戰也覺
得舒服極了,姜瑛姬的陰戶暖暖的、緊緊的,裹著自己寶貝又趐又麻,為了怕她
承受不住,車戰不敢輕舉妄動,反倒是她先難受的搖擺起來。

    「嗯……嗯……阿戰……嗯哼……嗯……」姜瑛姬仍是矜持,不敢放開的叫
喊出來。

    車戰謹慎的抽送幾下,見她已不再皺眉,便慢慢由輕而重,由緩而急,她那
雪臀也自動頂起,迎合著他的動作,玉乳抖癲搖晃,纖腰不住扭挺。兩人猛烈熱
吻,雙舌互送,舔吮著對方的涎液,擁抱纏磨轉個不停,恨不得合而為一。他狂
抽猛送,擁摟急抱,含乳嘖嘖;她恣意迎合,反纏緊夾,媚眼半開。雙方縱逢橫
挺間,極盡柔美和順姿態,配合的天衣無縫。

    車戰低頭,看她陰戶含著寶貝抽插頂轉,時而盡謗而入,時而猛然拔出,紅
肉吞吐翻飛,牝穴收縮,運動自如,子宮口又旋吸著,真是淫靡惑人,舒暢快活
充塞心底,也樂得更用勁賣力。她情不自禁的抱著其首,點點狂吻,一股男性氣
息聞入,使之心神蕩搖,欲仙欲死,胴體陣陣顫抖,口內再也忍不住的浪哼道︰
「喔……阿戰……你舒服嗎……哎……哎呀……我……我好美喔……啊……」

    車戰感到穴內一緊一鬆,宛如生物般不停吸吮,實在令人愉悅。她媚人的嬌
吟聲,更是激起他如野馬般的狂性,不管死活盡力馳騁,也用足了力氣,下下狠
勁,次次撞至花心,搞的浪水淫液「吱吱」發響,向外流出,臀部大腿一片狼藉


    「哎……哎呀……我不行了……阿戰……哎……好……好阿戰……你饒了我
吧……」那天仙般的體態已顯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擺,香汗如雨。車戰也即將達
至極巔,隨著背脊的酸麻越劇,人已整個貼伏在她身上,只感她的穴內加緊收縮
,整個陰壁好似皆在活動。

    「哎呀……喔喔……哎……」洩出陰精後,姜瑛姬已說不出話,全身都在劇
烈抖顫,陰戶猛烈的套緊著寶貝,讓車戰完全無法動彈,穴壁這時整個的開始蠕
動。一股股熱液澆淋著玉莖,尚有一團嫩肉不住地包夾搓揉著,爽得車戰毛孔擴
張,汗毛直豎,這滋味銷魂蝕骨,如登極樂,再也忍不住精關的顫動,大叫一聲
,火熱的陽精直射而出。

    「啊……」姜瑛姬放聲哀鳴,被那股滾熱的精元猛然貫入體內,一舉將她衝
上高潮仙境。兩人手指相嵌,四肢緊緊纏住,同時升上了情慾高峰,濃烈的情愛
繚繞在兩人心靈深處。雲消雨歇,一起軟倒在凌亂的床鋪上,輕輕擁著,共享雲
雨後的溫存。

    而車戰卻還不能休息,他知道,還有餘微微在等著他呢!果不其然,余微微
已經忍受不了,自己脫光了衣服,車戰不再多言,扶起余微微,然後把她放倒在
床上。吻著她的乳頭,提著寶貝就要闖關。余微微正覺需要,於是用手把陰戶上
的花瓣撥開,以便讓大蜜蜂順利採蜜。車戰深呼吸一下,挺著寶貝叩關而入。余
微微只覺一支火熱的鐵棒,充滿了那極需開墾的花園,車戰靠著春潮的氾濫而順
利的進入禁區。

    只聽余微微呼叫不停:「哼……好舒……服……好硬……哦……好……挺…
…」呼聲是如此的讓入消魂噬骨。

    車戰臀部一抬,向陰戶頂了一頂,問道:「舒服嗎?」

    余微微媚眼半開欲語還羞地說:「嗯……美死了……簡直舒服透了……哼…
…壞人呀……你快使勁…呀……我要……我要你插得我……我舒服……又……快
樂……嗯……。」余微微這時的陰戶被漲得滿滿的,淫水如泉似的溢出穴外。

    余微微的小嘴兒也忍不住又浪哼起來了:「唔……頂得我……我……真美…
…美妙……哼……」

    「阿戰……我……我不能……沒有……你……」車戰不停的抽插著,經過了
兩百多下,車戰也開始喘息著,他知道一時余微微還不會洩,所以,他深深的吸
了一口氣,改甩九淺一深了。這時的余微微本來是次次到花心,美不堪言。突然
感覺到好空虛,只覺好久才那一下是最舒服的。於是死命的按住車戰的臀,自己
也挺著腰相迎。車戰見她如此淫浪,有心吊她的胃口,於是停止抽送,把個龜頭
在穴口一沾一放,就好像姜太公釣魚離水三寸似地。

    此舉可把余微微整得苦苦哀求:「別逗人……人家了……人家穴裡……癢…
…癢死了……好人呀……你……你好狠心……要幹不幹的……我……我會被你…
…急死的……」

    車戰知道余微微已經到需要大幹特幹才能止癢了,於是車戰改用五淺五深之
法。兩手按著余微微的雙肩,又用手指去捻乳頭,這下余微微只覺得比剛才舒服
多了,但雙乳所傳來的需要並不能完全解決,余微微死命的勾住車戰的頸子。

    在車戰的耳邊浪叫著:「阿戰……我快受不了……我快瘋了……你……弄死
我……干死我……吧……求求你……唔……快……快……用力頂……不要拔出來
……我要……啊……啊……」

    車戰知她再也不能用緩插法滿足,於是開始次次盡底,次次著肉。只聽「啪
」、「啪」的肉擊肉的聲音,綿綿不絕。還有寶貝深入抽插時所帶來與春潮的「
噗滋」聲,構成了交響樂曲。加上那聲聲的低吟,可讓人蕩氣迴腸。余微微此時
已置身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暢美得難於形容。

    「哎……我……我會樂死了……喔……又酥又癢的……穴心……好癢……好
癢……唔……水……水又出來了……啊……阿戰……你……真行……我……我太
愛你了……呵……不要……不要離開我……」車戰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

    「微微,你熱得像要把我溶化。」他吻著她,一股熱氣直透到她那敏感的毛
管去,余微微情不自禁的,死死摟緊了車戰。車戰這時抽動得更快,而且更瘋狂
了,衝刺得更急,似狂風又似暴雨。余微微終於忍不住來自內心深處的快感,她
浪呼大叫了。

    「阿戰……你真好……咬喲……你是不是要摧毀我……啊……啊……我擋不
住你了……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麻……又癢……啊…
…呵……」余微微似進入了真正的神仙世界,她咬牙切齒地浪呼急叫著。

    「啊……好美……哼……好美……真……舒服……再用力頂……哦……不…
…不好了……我……我要死了……哎呀……」余微微耐不住斑潮的衝動,終於出
了精。

    余微微那股熱陰精,直射到車戰的龜頭上,燙得車戰不由得陣陣酥麻,馬眼
一麻,大寶貝猛然抖了幾下,精液便熱呼呼的直射到余微微的子宮裡,余微微受
了這一股熱精衝擊,全身又是一抖,洩了第二次精水了,一時整個房間都靜了下
來,只聽到喘息聲。



    二女一男足足過了四個時辰還沒有開門,時間都到達三更啦!古浪城地處四
通八達,三更天的街道,依然熱鬧,甚至有些做山產買賣的才趕到。房開了,車
戰好像還在整理衣著,姜女躺床上,那不是舊傷未癒。余微微在洗臉,向著鏡子
,面上露著古怪地微笑,車戰走過去問道:「肚子餓不餓?」

    「你真壞。」余微微笑罵:「一個還不夠。」

    車戰輕聲道:「阿瑛睡覺啦!輕聲點。」

    余微微道:「都是你,把她累壞了,快去叫店家把吃的送進房來。」

    車戰道:「好好!快把阿瑛叫醒來一同吃。」說完又親她一下道:「你要準
備後半夜。」

    余微微狠狠地打他一下道:「才不哩!我要睡覺。」

    車戰管她不了,一路笑著到前面去了,余微微又氣又笑,正感不知如何是好
,忽聞姜瑛姬笑道:「阿微,用計呀!否則你要單挑啊。」

    余微微聽了罵道:「哎呀!你也壞,你醒來了也不吭聲,如何辦?用什麼計
?你快整理衣裳。」

    姜瑛姬道:「你不是有很多探子。」她一面起床整裝,一面走到妝台前。

    余微微走到她背後,替她整理頭髮,笑道:「他還要去聯合鏢局,我們不能
調開他太遠。」

    姜瑛姬笑道:「由我來說。」忽見門外有了談話聲,二女向門口一看,只見
車戰領來一位老人。

    車戰進房向余微微大笑道:「你們猜,這是誰?」

    余微微道:「聯合鏢局,古浪城分局副總鏢頭。」

    車戰搖頭笑道:「不對不對,這是正牌總鏢頭「開山手」馬如龍前輩呀。」


    二女一同拱手道:「馬老好!怎麼這巧?馬老也來古浪啦?」

    老人連聲道:「兩位女俠好!巧在老朽會到麻大俠和桑大俠,還有巨人大佛
兒,他們說,車公子要來古浪,所以老朽日夜兼程。」

    請客坐下後,車戰笑道:「本來我們三個人要在古浪鏢局找份鏢師身份作掩
護,等到那神秘人物來投紅鏢,將他捉住,可是我把情形向馬老一說,以馬老的
經驗,說那人投保是可靠八成,但絕對不會在古浪投保,古浪太近,做得太明顯
,破綻容易被武林看出來。」

    姜瑛姬道:「以馬老之見呢?」

    馬如龍道:「以老朽之見,那人要脫身絕對不可能,沿途數千里,他飛不出
去,裝扮一般商人絕對不行,保長途鏢也不行,他只有保短鏢,一節一節投保。
不過另有一點三位要當心,這人能說各地方言,這證明他有語言才能不錯,但絕
對不是新進中原的人物。」

    車戰道:「你老說,他已在中原待了很多年了。」

    馬如龍道:「待了很多年不為奇,異域人來中原待一輩子的大有人在,而這
個人,也許不止一個,他在中原一開始就有某種野心,查察我中原武功,奪取中
原武林奇珍只是某種野心之一而已。」

    余微微道:「他們寄身何處呢?」

    馬老人道:「姑娘問到老朽所懷疑的核心了,請問姑娘,從小被異域武林打
進中原武林的寄身處,以何方法為最安全、最有利?」

    余微微驚叫道:「寄身各大門派作弟子。」

    車戰嚇聲道:「這人學會他異域武功,再投身各大門派之一了。」

    馬老人道:「雖非絕對,不無可能,但寄身的地方又以少林、武當為最好,
不過這兩派也有難寄之處,因為必須當和尚或道人。」

    姜瑛姬道:「也有外家弟子呀?」

    馬老人道:「問題是,外家弟子必有家,異域來的哪有家?」

    車戰道:「愈說愈麻煩了,我希望他不是這條路上人物,否則根本抓他不著
了,目前來祁連的各大門派人數大多了,他根本不必投保鏢局,其掩護之處誰能
查出?」

    馬如龍道:「這是老朽的猜測之一,當然不能確定,九大門派不是烏合之眾
,收一門徒都得經過考察才收的。」

    車戰道:「你老剛剛說過,奪天王塔的恐怕不止一人,所指之意何在?」

    馬老人道:「你莫聽差了,老朽是說,得手之人有一黨,不是一個。」

    車戰詫然道:「你老必有所據呀?」

    馬如龍道:「假如要老朽說出心中所預測的,那就話長了,我得先問老弟,
你可是兩極派掌門車自強的後代?後來車掌門被谷不凡鬧分離,自成南極派。」


    車戰道:「你老創設聯合鏢局已有幾十年了,威名與公正,武林無不尊重,
晚生沒有隱瞞的道理,晚生正是。」

    馬如龍道:「你已二十三歲了?」

    車戰點頭道:「你老算得出?」

    馬如龍道:「二十五年前,你父親曾經打敗一個叫「七星海龍」的海上霸王
,奪得一件寶物,它就是「天王塔」,也就是今天出現的天王塔。」

    余微微驚叫道:「原來如此!這中間似有不少淵源?」

    馬如龍道:「谷不凡鬧分離兩極派,不僅僅想當兩極派掌門,奪到兩極令符
,真正的目的是要奪天王塔,這只有幾個人清楚,那是老弟的師傅,也是我大師
伯,還有天乞子、文不名、四海神捕加上老朽。」

    車戰大驚道:「家師是你大師伯,他一直未提過,這樣說,谷不凡是二師伯
了。」

    馬如龍道:「你師傅只醉心於「武林墳場」,大權多半操縱在谷不凡手中。


    姜瑛姬道:「這問題愈扯愈遠了。」

    馬如龍道:「姑娘想急急知道天王塔的事?好,現在轉到正題了,谷不凡第
一步鬧分離,分離成功後,他發現車戰的父親立即成立南極派,勢力還是比他大
,於是不敢下手,因為兩極派令符還在車戰父親手中,沒有令符,車戰父親手下
不會心服,也沒威信,何況天王塔又被車戰父親藏得非常秘密,於是這野心傢伙
動腦筋找別人相助了。」

    車戰道:「找誰?」

    馬如龍道:「他無法找九大門派,因為兩極令符還是九大門派的當時掌門歃
血公送的。」

    余微微道:「谷不凡只有向四疆勢力最強的幫派重聘了。」

    馬如龍道:「對!他找到了七星海龍,那時七星海龍既與車戰父親有仇,又
想把天王塔再奪回去,於是一拍即合。」

    姜女道:「可是南極派雖被毀,谷不凡與七星海龍依然美夢落空了。」

    馬如龍道:「七星海龍與谷不凡都有野心,有心機的人物,他們當然不會罷
手。」

    車戰跳起道:「目前奪得天王塔的,一定是七星海龍。」

    馬如龍搖頭道:「七星海龍的年紀,已與老朽差不多,都在七十開外了,也
許他比老朽還大,可是這次得手的人不到五十。」

    車戰道:「晚輩有個人,是當年南極派唯一活著的香主,他一定能認出當年
與谷不凡聯手之人。」

    馬如龍連連搖頭道:「當年七星海龍自己未出面,派給谷不凡的人物也不是
本來面目,那人蒙面參加的,連谷不凡自己都認不出來。」

    車戰洩氣道:「這就難查了。」

    馬如龍道:「整個聯合鏢局由老朽替你安排,一有可疑投鏢人,老朽自有方
法通知你,你自己還是另想計策追查,老朽是崑崙派長老,各大門派由崑崙派出
去查,我們不放過任何可能之處。」

    車戰拱手道:「晚生不在乎天王塔,當年既有七星海龍派人參加,晚生要查
出目前得手天王塔的人物是不是七星海龍派來的。」

    馬如龍道:「老朽一定盡力,因為令尊當年對聯合鏢局可說是恩人,好!老
朽這就告辭了。」

    車戰和二女送走馬如龍後,大家再商量一番,余微微知道他已心中平靜,問
道:「我們如何進行?」

    車戰道:「你們兩個稍微易動一下形象,年紀不變,不要真像這樣美,衣著
太鮮艷了。」

    余微微笑道:「你要搗什麼鬼?」

    車戰笑道:「裝普通武林。」

    余微微道:「這樣一來,連自己人也認不出了?」

    車戰道:「我想你有你的辦法,我有我的辦法,阿瑛本來是一個人,她就不
必作暗號了。」

    余微微想想後道:「我實在一直沒有規定暗號,你忽然又想到易容是怎麼一
回事?」

    車戰道:「第一要避開北極派人,北極派認得我的雖然不多,但鬧出去會影
響我們奪取天王塔,當然對付「西域神魔」和「大漢金戈」哈沙圖更有必要。」


    姜瑛姬道:「我如見到哈沙圖怎麼辦?」

    車戰道:「不可出手!這個人我還沒有摸清楚,但在我猜想,連我也不容易
除掉他,何況我還要利用他,他是對付西域神魔最好的人選,他更是對付奪到天
王塔神秘人物最好的獵犬。」

    余微微道:「你的意思,今晚不在這客棧過夜了?」

    車戰道:「我已叫店家準備吃的,吃過後再休息一會就動身,時間也快天亮
了。」二女對望一眼,知道他這時心中很亂,於是各自準備。

    「店錢我算了,阿瑛,微微,打過四更很久了,我們走吧。」車戰從外面走
進房門。

    姜瑛姬道:「古浪城好像來了不少武林人?三三兩兩地經過我們上房去後院
。」

    車戰笑道:「你憑這一家客棧來估計全城?」

    余微微笑道:「阿瑛這點比我強,阿戰,前面更多吧?」

    車戰點頭道:「所以我們更要快點離開,好在我們易容早,不然引來很多俗
套。

    姜瑛姬道:「有不少是你認識的?」

    車戰道:「各大門派高手,認識我的有多半,但又是些點頭朋友,談不上交
情。」

    三人由屋面翻出,車戰一手一個拉著余微微和姜瑛姬,直向西南,可以說毫
無目的地走,一心打算憑運氣遇上奪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三五十里山路,天色大
亮了,姜瑛姬道:「前面有莊院,我們怎麼辦,向人家要吃的?」

    車戰道:「討飯是男人的事,哪有要妻子拋頭露面的,你們在此勿動,我馬
上回來。」

    余微微見他走後,笑向姜瑛姬道:「他居然說出我們是他妻子了。」

    姜瑛姬笑道:「最好我們都是他情人,雖有三妻四妾名份,但他會以哪幾個
為妻,那幾個為妾呢?」

    余微微笑道:「他的眼睛只怕沒有「妾」這個字,他看中的都是妻。」

    姜瑛姬道:「這不合禮制呀?」

    余微微鄭重道:「我們喜歡一個守禮制的俗物嘛?我們自己又是一個俗物嘛
?阿戰眼睛裡沒有富貴貧賤之分。」

    姜瑛姬笑道:「也許我們就是這樣看中他,對了,怎麼了,阿戰去了不少時
間啦?怎麼還沒有回來?」

    余微微忽然一撞姜瑛姬道:「有人接近我們了。」

    姜瑛姬道:「不少,大概活得不耐煩了。」

    四面忽然冒出十幾個怪物,余微微四面一看,立即道:「不要出手。」

    原來冒出來的全是野人一樣,面上畫著五顏六色,男女都有,姜瑛姬似認識
,輕聲道:「是千里森林裡的「鬼面幫」人。」

    余微微道:「他們從不入市鎮,雖然不是野人,但從不入中原呀。」

    姜瑛姬道:「當然也是前來奪寶的。」

    忽見一個花面人行出道:「兩位姑娘,快報出來歷和字號來。」

    余微微笑道:「你們來了多少?」

    花面人道:「七十二煞全部到了。」

    姜瑛姬道:「花漆幫主也到了,真是難得。」

    那花面人忽然收回手中怪刀道:「能道出我幫主來歷的,沒有幾人,這證明
兩位姑娘與我幫主有交情了?」

    余微微道:「我們正想與貴幫主相商一件事情啊!隊長可否引見?」

    花面人道:「兩位在此稍候,我們去請幫主來。」說完,忽又全部隱去。

    「哈哈!你們認得這批怪物?」車戰一閃而出。

    余微微笑道:「他們不是怪物,不過他們喜歡用各種顏色的樹漆塗臉,在須
彌山區立幫。」

    車戰道:「啊!是武林傳言的「花漆幫」,又叫「鬼面幫」的神秘組織?」


    姜瑛姬笑道:「你也知道呀。」

    車戰道:「聽說他們幫主武功奇高,手下沒有尊卑之分?可是微微又稱那個
花面的為隊長?」

    余微微道:「隊長是臨時指定的,今天他當隊長,下次他也許變成隊員了,
他們個個都是非常高手。」

    車戰道:「你要見他們幫主有何用意?」

    余微微笑道:「我們隱身鬼面幫,你認為不好?」

    車戰會意大笑道:「那我們也要畫成花面?」

    姜瑛姬笑道:「原來微微用意在此,好哇!我們畫成花面才好玩哩。」

    車戰拿出吃的道:「快吃!也許他們幫主快到了。」

    剛剛吃完,忽見山道上閃出三個花面人來,其中一個鬢髮全白的老花面到了
五丈處不動,問道:「誰要見我老人家?」

    余微微和姜瑛姬恢復本來面目道:「老哥哥!不認識我們了?」

    白髮花面一見二女真相,立即哇哇大叫道:「原來是兩位小妹子。」

    余微微道:「老哥哥,你不是常說要會見風流鬼嘛,喏!他就是。」

    老花面大叫道:「哇!他是車戰。」

    車戰也把真面目現出道:「我該怎麼稱呼?」

    老花面大笑道:「當然稱我老舅子啦!瑛姬和微微不與任何男子同行的,一
旦同行,那還用說。」

    車戰笑道:「我也只好稱你老哥哥了。」

    老花面道:「微微,瑛姬,你們有什麼事?」

    姜瑛姬道:「我們三個,要想當花面,你替我們畫呀。」

    老花面哈哈大笑道:「你一定搗什麼鬼!行。」說完向後一招手,立有一個
花面送上五個小瓶子。

    老花面立即替三人畫成鬼一樣,畫好笑道:「你們不可入城市啊!我給你們
十個手下,要吃要喝問他們,假如你們要想洗去花漆時,用十種不同樹藥汁調水
就能洗去,少一種也不行。」

    余微微笑道:「人手我們不敢帶一個,你那五個瓶子我們要,有時要洗掉,
有時又要畫,你捨得嘛?」

    老花面笑道:「我這種不傳之秘雖然名貴,但小妹子你們要,那還有什麼說
的,拿去。」

    余微微接了五個瓶子又笑道:「我們冒充你手下,一旦出了事,替你惹上大
麻煩,你可要擔待,現在硬點子多得很呢。」

    老花面嗨嗨笑道:「小妹子,我連北極派都不在乎,我怕過任何門派來著?
你們只管放手,出了事算我的賬,對了,玄冰夫人不久前曾約我加盟,我雖沒有
答應,但也不拒絕,你們可知她有什麼企圖?」

    姜瑛姬道:「肯定說,三個目的——橫掃中原、圍捉車戰、奪取天王塔。」


    老花面大笑道:「哈!她在做夢!奪寶我自己會,殺車戰老弟我會嘛?橫掃
中原我沒興趣。」

    余微微笑道:「你不答應,你就是她的敵人。」

    老花面道:「大家走著瞧。」老花面一生氣,帶著兩個手下轉身走了。

    在老花面背影消失後,車戰哈哈大笑道:「微微,你怎麼想到這個好辦法,
我們的易容,人家雖然看不出,但還是要懷疑,現在成了鬼面幫人,誰都不懷疑
啦!對了,假設那奪寶之人也想到這點怎麼辦?」

    余微微笑道:「畫花面不但有技巧,還有秘密哩!外人畫出來,技巧不成問
題,秘密他懂嘛?」

    車戰急急問道:「什麼秘密?」

    姜瑛姬道:「我們額頭上是不是有小小地七個小點,不識者不會注意對不對
?」

    車戰啊聲道:「我也有?」

    余微微道:「當然有,不過這是幫主才有七點,幫主以下規定只有四點,多
一點就不對,少一點也是假的,老花面對我們的何等看重,居然把我們看成是他
自己,這七點是他的權威,可以指使他幫人做事,外人要冒充,他不會懂得這秘
密,留心一看便識破。」

    車戰吁口氣道:「這就好了,我們走。」

    余微微道:「去哪裡?」

    車戰道:「我要趁這樣好機會去金山找我爹,同時也要找大佛兒的母親。」


    姜瑛姬道:「放棄奪取天王塔了?」

    車戰道:「我想那不是短時間能查出的,只要奪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中原,我
們回來還有機會。」

    三個人都認為去金山是好機會,北極派重要人馬全在祁連山,搜尋北極派機
關秘密洞,此其時矣,然而出他們意外,走到第三天,居然發現情形不對,余微
微指著一座山頭道:「那兒有不少人影閃動。」

    姜瑛姬道:「你們聽!峰那面有打鬥。」

    車戰急急道:「我們快趕,也許是圍住奪得天王塔的人了。」

    余微微緊緊跟上道:「不會吧!奪得天王塔的人,怎麼反向西逃?」

    姜瑛姬笑道:「這是高招呀!東、南、北三面被堵死,只有西面無人注意呀
。」

    三人由山石林木間隱蔽而行,及至那座峰腰,這時喊殺聲猶如翻了天,余微
微指道:「在前面谷地進行,好似一場混戰,這是什麼一回事?」

    姜瑛姬道:「你爭我奪,當然大亂。」

    到了谷邊,順崖下看,只見整座谷地中寒光閃閃,打得亂七八糟,余微微驚
奇道:「又是一場大雜燴。」

    車戰急急道:「仔細觀察,看看有我們的人沒有?如果沒有,我們不用管。


    姜瑛姬道:「連一個認識的都沒有,陽光當頂一看就清楚。」

    車戰道:「順崖頭向西南,我們背後有人盯著。」

    余微微詫然道:「你是如何察出的,我們兩個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車戰笑道:「這是你們的功勞,我無形神功又精進了。」

    姜瑛姬道:「你胡說什麼?」

    余微微臉兒一紅,向她耳語道:「無形神功需要陰陽交泰。」姜瑛姬眨眨眼
。臉如火燒,好在她們都畫成花面,不過她們不再說話了。

    車戰只注意後面,當走離十餘里後,他察出竟有五人盯著,立向二女道:「
進入前面森林,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何企圖?」

    三人剛剛進入森林邊,霎時看到四男一女緊緊追來,只聽女的道:「沙圖!
你不能傷害他們,我們正要利用鬼面幫。」

    原來這女人竟是玄冰夫人,她身邊男子正是哈沙圖,另外三個中年人,自然
是北極派高手了,車戰這時走近姜瑛姬道:「你要忍耐,暫時不能向哈沙圖報復
,我也要利用他。」

    姜瑛姬恨聲道:「他居然向我暗襲兩道陰陽符,這傢伙我要親手殺他。」

    車戰道:「恐怕不容易,這次讓我試探一下,他的能力不僅僅是陰陽符。」


    「喂!林中花面人,出來吧!我們沒有惡意。」這是玄冰夫人在叫喚。

    車戰首先出林,冷聲道:「說出善來?」

    玄冰夫人裝出十個和善的樣子,輕輕笑道:「貴幫幫主現在哪裡?啊!你是
護法呀。」

    車戰一怔,忖道:「她知道鬼臉幫有護法,嗨!微微為何不告訴我?」車戰
心中在想,口還未張,忽聽身後響起余微微的聲音道:「冰凍出來的女人!我花
漆人中,護法可以代幫主,你有什麼事?」

    玄冰夫人一看又有兩個女花面出來,似感一愣,哈哈笑道:「今天怎麼了?
出了什麼大事?又出現兩位女護法了。」

    姜瑛姬冷聲接口道:「少嚕嗦!快說來意?」

    玄冰夫人浪聲笑道:「喲!人說花面人不懂武林禮讓,原來是真的,我是要
請貴幫共事呀。」

    車戰忽然靈機一動,貿然喝道:「玄冰女,你口中聲聲要我花面人幫加盟,
但卻暗中陰謀傷害我幫弟子,這是為何?你給我一個明白交代。」這幾句話,不
但玄冰夫人愣住了,甚至連姜瑛姬和余微微也莫名其妙。

    「喂、喂!花面護法,你在說什麼呀?」玄冰夫人呆呆的問。

    車戰幾乎想笑,但卻強忍裝怒道:「別裝蒜!我有四個兄弟遭北極派暗算,
一人逃回,三人失蹤,你們的人如果將其殺害,哪怪我幫弟子學藝不精,沒有話
說,但我幫有規矩,對方必須把屍體替我幫送回,如果沒有屍體,那證明你北極
派要把我弟子作為人質了。」

    玄冰夫人詫然道:「沒有呀!這話從何說起?」

    車戰冷笑道:「本來我也不信,可是你剛才在後盯著,到了林緣,你又喝叫
我們出來,可見你北極派想以人質要挾我幫加盟了,告訴你,加盟之事,我幫尚
在考慮中,但卻不受任何威脅,如果你不馬上放人,咱們梁子結定了,大家走著
瞧,論暗算,哪是我花漆人最拿手,最在行。」

    這時候,那「大漠金戈」哈沙圖開口了,只見他沉沉的冷笑道:「花面人,
你別無理取鬧,我北極派的勢力,氣吞中外,豈是作了不認賬的。」

    車戰還以顏色道:「你算什麼北極派?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你只是北極派寄
食之人。」

    哈沙圖聞言冒火,猛地拔下肩頭雙戈,作勢要撲,但被玄冰夫人攔住,只見
她依然浪聲道:「花面護法,我們盯你,是因為哪谷中有混鬥,不願被人知道,
我們真的沒有殺害你的弟子,也沒有活捉一人,這如何表白呢?」

    車戰道:「我知道,你們有個困藏人質之處,你敢任我搜?」這一下,余微
微和姜瑛姬二人完全豁然了,心中都明白他搞了半天,轉了一個大彎為了什麼?


    眼看玄冰夫人顯得十分為難,良久才道:「花面護法!如果你搜不出人呢?


    車戰道:「只要證明你北極派真的未施陰謀,加盟之事重新考慮。」

    玄冰夫人道:「我得把話說在前面,我金山機關秘洞不會敞開洞門歡迎你進
去,你有本事你去搜,如果出了危險,我派可不負責任。」

    車戰冷聲道:「我也把話說在前面,假如有人阻擋,生死存亡,雙方自己負
責。」

    玄冰夫人道:「好!我北極派從來不讓外人侵犯禁地,這是破天荒第一次,
你有本事你去搜。」

    車戰點道:「搜人質算是言定了,但哈朋友剛才氣勢洶洶,不可一世,想來
有兩下子,在下倒要與他印證一番。」

    玄冰夫人急忙道:「既然你我雙方已有加盟之議,現在又何必傷和氣呢?」


    哈沙圖接口陰笑道:「夫人!印證不是生死相見,你就別阻了。」他踏出數
步。

    玄冰夫人大聲道:「沙圖,點到為止啊。」她還在做加盟之夢。

    車戰正待上前,但意外地有人哈哈大笑道:「大護法!你的身份與幫主相等
,不宜親自出手,由我來。」一個矮小的花面人閃了出來,車戰一看,簡直莫名
其妙,可是這個小花面的額上卻真正有七點暗號,他對花面幫瞭解太少,愣住了


    余微微生怕露出破綻,急急笑道:「啊!胡護法,你也來了。」

    小花面哈哈笑道:「嚇!二護法、三護法也在這裡。」

    姜瑛姬道:「四護法,看你的了。」說著將車戰一帶,退到林邊,這才向他
輕聲道:「這才是真正的護法,而且是唯一的大護法啊。」

    車戰忽然道:「這人雖然畫了面,但在我眼中似曾見過,而且非常面善似的
。」

    這時小花面已由背上取下一支似竹竿的棍子,棍子中有根繩子,前端有圈,
形似套狗用的,車戰突然輕叫道:「他是胡來。」

    余微微道:「不錯,你真認識他?」

    車戰道:「我們非常要好,但他不是花面呀。」

    微微道:「花面幫人不一定永遠是花面出現,除了有某種必要才畫面現身,
也是為了隱秘之故啊,胡來的功力與幫主不相上下,現在你看看就知道了。」

    雙方各自運功,顯有一觸即發之勢,車戰道:「胡來手中是什麼兵器?」

    姜瑛姬道:「你看像什麼就叫什麼?」

    車戰道:「真叫套狗器?」

    余微微點頭道:「對!你別小看哪東西,威力強、變化多,招勢古怪極了,
竹竿是寒鐵打的,繩子是一寶,兩樣東西都是利劍難傷的。」突然大喝聲起,雙
方快如閃電,立成龍爭虎鬥,雙戈奇光打閃,套狗繩為幻似魔,哈沙圖身強體壯
,胡來似只靈猿,車戰看得驚訝不已。

    玄冰夫人似想到胡來竟是個功參造化的人物,愈看愈緊張,衝口大叫道:「
別傷和氣,點到為止,哈沙圖,你別任性。」哈沙圖似有殺人之心,功力陣陣加
緊,聞言不理,雙戈帶人,已經合而為一。

    車戰暗向二女道:「你們有何感想?」

    余微微道:「比想像的高,哈沙圖竟有如此強勁。」

    車戰道:「他還有箱底貨。」

    「還有?」姜瑛姬有點不信。

    車戰道:「從金戈的寒光看來,哪是可以以氣馭使的神器,發出就是馭氣飛
戈,你們今後要當心,同時他腰間有三隻袋子,其一就是藏陰陽符的無疑,另外
兩袋誰也不知藏的什麼東西。」

    余微微大驚道:「剛才你要出手,就是為了摸底?」

    車戰道:「如要對付強敵,豈能打湖塗仗?」

    胡來的神通也真不小,很明顯,他對哈沙圖似很清楚,打起來氣定神閒,毫
不躁進,這時玄冰夫人發出妖喝道:「沙圖!你可以收手了,再不聽話,我這就
走。」

    哈沙圖不知為了什麼,他對玄冰夫人惟命是從,猛發三招,逼開胡來,撤身
急退,陰陰笑著拱手道:「花面人幫的確高明,在下領教了。」

    胡來收手大笑道:「大漠金戈四套本錢,今天連一套都不拿出來,未免太小
氣了。」

    玄冰夫人咯咯笑道:「自己人嘛!何必認真,再見啦。」

    車戰看到對方五人如風離去,這才向胡來撲出大笑道:「好傢伙!胡老哥,
原來你是花面人呀。」

    小矮子呵呵笑著,雙手抱住車戰道:「兄弟,對不起,我不應瞞著好朋友,
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余微微與姜瑛姬走近道:「胡老哥,你是幫主叫你來的?」

    胡來大笑道:「幫主說,有一男兩女,冒充本幫護法,我一生氣,哪有不來
之理。」他說著歎口氣又道:「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老弟。」

    車戰道:「老哥,三年前,我在雷節度莊外會到你,你不是說要去羅剎查探
什麼,一定要好幾年。」

    胡來笑道:「就是查哈沙圖這個傢伙!可惜他的腰袋秘密依然沒有查明白。


    車戰道:「三隻中一隻藏的是陰陽符呀。」

    胡來道:「這只我近日才知道,另外兩隻你可明白?」

    車戰搖頭道:「正想問你呀。」

    胡來道:「我知道一隻藏有什麼毒物,一隻藏有什麼邪門東西,這次我想逼
他出手,可是這傢伙深藏不露,未能如願。」

    車戰道:「能知這點已經不錯了。」

    胡來道:「我還有事,再見了。」
 
2013-2-23 15: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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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人魔峰與天牢谷



    車戰等送走小花面胡來後,余微微問道:「你要冒充花面幫人的用意,是怕
北極派移走車伯伯?」

    車戰點頭道:「移走不移走我不知道,總之使他們不明瞭我去處最重要,因
為我還不明家父是不是還活著,我不出現真面目,事情簡單多了。」

    三人加緊趕路,日夜不停,在漸近金山山脈中部時,這才仔細觀察,小心查
尋北極派禁地。在月上東方,估計時到初更之際,三人正處於崇山峻嶺,森林無
際之中,余微微向車戰道:「我們三人都不知道北極派重地在什麼地方,如何找
尋呢?」

    車戰道:「這是急不得,過去有金山派可問,現在金山派被北極派壓制得大
氣都不敢出,一個人都不見了,我們只有慢慢找。」

    姜瑛姬道:「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大家好好商議一下如何?」

    車戰道:「當然好,這時能有北極派人可查問多好!」

    余微微道:「這裡離北極派重地一定還有很遠,連個影子都沒有。」

    三人順著一條崎嶇石徑,沿著半山腰向下走,約有數里,姜瑛姬叫道:「我
們進入谷地啦!」

    車戰道:「注意附近,能有野獸打一隻最好,半天沒有吃東西了。」

    轉過道急彎,突見遠處燈火通明,居然有座大鎮,人聲隱隱,熱鬧非常,姜
瑛姬驚奇而高興叫道:「想不到,在這金山山脈中居然有鎮市,而且非常熱鬧。


    微微立住向車戰道:「吃的不成問題了!」車戰不語,立住向鎮市探望,面
上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姜瑛姬道:「喂!阿戰,你看出什麼不對呀?」瑛姬伸手搖搖他。

    良久,車戰鄭重道:「這是金山中部,據說連鄉民都沒有,那來鎮市?你們
留心看看,鎮市中所有燈火,似乎有點什麼不對勁?」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麼不對啊?」

    車戰道:「通常燈火都有旺盛之感,但這鎮上的燈火,看起來總覺得有點陰
沉沉地感覺,毫無旺氣,好似螢火一般。」

    姜瑛姬疑問道:「你不說,我們倒不覺得,你這一說,確實有點不對啊!」


    余微微悚然道:「不好,這是鬼市!」

    車戰道:「我正是這種想法,不過我們還是要進去看看,這種事,實在難得
一見,江湖上雖有傳說,但我只認為是迷信,現在我們親身所見,豈能避而不去
。」

    姜瑛姬道:「有什麼危險?」

    車戰道:「武林傳說,一旦遇上這種事,第一不要與對方說話,第二不要有
買賣交易行為,我們肚子再餓,也不可吃他的東西,最重要的不要有衝突發生。
」二女雖是武林少有高手,但她們到底是女孩子,她們這時心中總有點悚然之感
。車戰領頭,直向市集行去,二女卻緊緊靠著他身邊。

    不到半里,進入市口,只見市內人來人往,簡直沒有什麼異樣,余微微向車
戰道:「我們想錯了吧?」

    車戰道:「不會錯!」

    姜瑛姬輕聲道:「什麼都有賣,各行各業未見異常呀!」

    車戰道:「熱鬧非常對不對?全鎮人聲哄哄,有說有笑哩!」

    余微微忽然道:「阿戰,你看,那不是文老頭文不名?」

    車戰點頭道:「還有不少活的在內!」

    不一會,只見文不名迎面而來,他一見車戰等三人,似感一怔,立即走近道
:「你們……」

    車戰笑道:「你敢開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還以為你是這市上市民哩!」


    文不名吁口氣道:「原來你們也是活的,小子,你們已經知道了?」

    余微微急急道:「老頭!這兒真是那種市?」

    文不名點頭道:「見了熟人,最好也別交談,老人家我剛才是相信你們功夫
才開口!」他忽然指著左側人群中年人道:「他叫馬中和!我親眼看到他在五日
前死在北極派一個堂主手下,現在卻又大搖大擺地走著呢,他是北疆高手啊!」


    姜瑛姬嚇聲道:「竟有這種事,那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

    文老頭道:「你們既已懂得其中禁忌,絕對沒有危險,問題是心中不自然,
對了,車小子是否在找北極派禁地?」

    車戰道:「你老一定知道?」

    文老頭道:「論輩份,谷不凡還比我老人家小一輩,論心機,他是武林中第
一流,他又是佈置機關的能手,其禁地外人無法知道,就是他自己的人,只怕並
非全知道,他如不是栽在玄冰女手中,你小子真還不是他的對手。」

    車戰啊聲道:「難怪啊!古義始終沒有消息告訴我。」

    文老頭道:「你說的古義,難道是臥底北極派的人?」

    車戰點頭道:「是的!是前兩極派一個香主,現在幹上堂主了。」

    文老頭道:「在北極派中,就是死黨也沒有用。」

    車戰道:「你老會過花面幫主了?」

    文老頭笑道:「那倒是沒有,我與「老頭鼠」小矮子胡來是至交,沒有他給
我消息,我怎能認出你們三個花面來?目前玄冰夫人正想勾搭花漆人,你這計策
是不錯,但想查出北極派禁地,只怕要費點力,再前進,眼前百里方圓不會有。


    車戰道:「你老如果沒有別的事,不妨請一同走?」

    文老頭道:「不!我在追查幾個東疆進入中原的傢伙,我想他們之間定有一
個是得手天王塔的人物,」

    余微微驚訝道:「那神秘人物真的竄來西疆了?」

    文老頭道:「南、北、東被千餘武林封得連鳥都飛不過去,這中間已有數十
個飛劍手,只怕你們還不知道。」

    車戰啊聲道:「這天王塔的誘惑力竟有如此之大!」

    文老頭道:「天王塔中藏有三支小神劍,一旦得手者練成塔上神訣,像練成
普通飛劍的人,那就是死神照命了!」

    車戰驚奇道:「你老想在這裡找收穫?」

    文老頭鄭重道:「可以說,我是所有武林中第四批西來的,這面武林大網,
由南、北、東三面抄來,層層疊疊排搜西進,你還不知道呀?」

    余微微道:「我們想到這點,但不知有這樣快!」

    文老人笑道:「這個地方,每逢太陰之夜都出現,我怕那幾個神秘傢伙混進
來以作喘息之所,你們就不必等天亮了,快點趕到前面去,不然北極派全部回巢
就不容易搜了。」

    車戰拱手道:「好,那我們就告別了!」

    三人別了文不名,急急離開鬼市,直向前進,但走不到兩箭地,文不名又追
上了,出手一擲,招呼道:「這裡是吃的!今晚你們別向人家找吃的,如果遇上
有人家,那都是不可靠!」

    車戰接下一包東西道:「老頭子,多謝了!」

    奔到天亮,忽見山峰幽谷之間都有了人影,余微微道:「文老頭的話,確實
不錯,圍搜的武林愈來愈多了。」

    姜瑛姬道:「我們自己的人,為何一個也看不到,不知她們來了沒有?」

    余微微道:「我真擔心她們安全。」

    這時車戰只注意左側一片特別黑暗的森林,時已接近天明,那森林卻還是如
大海一般,二女靠近上去,姜瑛姬問道:「阿戰!你看什麼?」

    車戰道:「那片大森林中,不時有奇光閃動,你倆估計,我們要到中心地去
有多遠?」

    余微微望望,估計道:「大概要走四十里,你想查一查?」

    車戰道:「我雖然不想到那森林中有北極派的禁地,但那種閃光十分古怪,
不是鬼火,也不像練劍,更不是燈火,那是什麼閃光呢?」

    余微微道:「我和阿瑛為何沒有看到?閃了幾次?現在沒有了?」

    車戰道:「不但是閃動,而且有流動,流動成圈形,共閃了五六次,也許天
亮了,現在不見了!」

    姜瑛姬道:「西疆多毒物,有很多種奇毒之物身上也發光。」

    車戰道:「那我更要去看看,你們如果不願去,那就順著前面山谷前進,我
會趕上你們。」

    余微微笑道:「你去哪裡我們會不跟去?走吧!查個明白也好。」

    向左走一箭之地就進入森林邊緣,只見全是合抱以上的大樹,樹與樹之間,
有些地方連兩人排行都無法通過,地面上落葉盈尺,不放輕功,人必陷入腐葉之
中。車戰道:「看形勢,這是古森林,沒有人走過,大家小心點,當心巨獸和毒
物。」

    三四十里遠的森林中心,要小心慢行,那比普通人行路還慢,三人走到日出
,估計尚未走到閃光的地方,雖然沒有遇到猛獸和巨毒之物,但還是不敢大意。
三人再走兩里不到,耳中突然聽到陣陣怪聲,其中有數人喝叱聲,又有如宰豬的
聲音,余微微急急將車戰叫住道:「別動!等我聽聽那怪聲。」

    車戰道:「八成是幾個武林人在圍殺一隻野豬。」

    姜瑛姬鄭重道:「才不是哩!」她靠近余微微道:「是不是西崑崙魔蠍到金
山來了?」

    余微微道:「聲音很像,三個人聲又是誰?他們是被魔蠍堵住或是圍攻魔蠍
?」

    車戰急問道:「你們說什麼呀!我一點也不懂?」

    余微微道:「你聽出怪聲沒有?那不是宰豬聲,而是西崑崙山脈中有隻怪物
,是只比虎豹還大的奇毒絕倫三尾蠍,已經得道啦,變化無窮。」

    車戰道:「有這種事,你們兩個都見過?」

    姜瑛姬點頭道:「不但見過,而且看到它殺死十個天竺邪門高手。」

    車戰道:「那不是成了蠍精!」

    余微微道:「是只不亂害人的三尾大蠍精,它可以日走數百里,本來有虎大
,但可變小到手指一般,三隻長尾有七尺,攻擊如三隻手,劇毒就在尾尖,就算
它不放毒,一旦刺中,比利劍穿心還嚴重,再加上前面兩隻大螫,等於五種兵器
,行動怪異而快速,通身甲堅如鋼,憑這些就知有多厲害了,如果再加上變化,
只怕無人能敵!」

    車戰道:「有這稀奇事,我非去看看不可,不知是三個什麼樣的人物在拼呢
?」

    姜瑛姬道:「絕對不是普通武林!」

    三人悄悄接近,豈知又把車戰驚愣啦,他看那只巨大三尾蠍不算奇,居然發
現與三尾蠍火拚的竟是三個無頭人,頭是有,竟是提於手中當兵器用。二女似先
有所聞,互相望了一眼,面上亦有驚訝之情,同聲道:「提頭三怪!」

    車戰輕聲道:「你們知道?」

    余微微道:「須彌山中怪異多,他們是須彌山中奇人!」

    車戰道:「哪有把自己腦袋取下當兵器用的?」

    余微微道:「提在手中的是假頭,是用寒鐵精英鑄造的,頭髮為天蠶絲,七
竅中暗藏四種不同細小暗器,揮動時,你看像不像飛錘?」

    車戰啊聲道:「真頭仍舊在腦上,只是隱去了,那他們還會幻術。」

    姜瑛姬道:「他們的幻術止於隱頭,無法全身隱去,你看他們背上各有一隻
袋形包裹,那是裝精鋼頭用的,當然也裝衣物。」

    車戰道:「他不是經常隱的?」

    余微微道:「平時把假頭裝入袋中,現出真頭,與普通武林無異,又很少出
現江湖,因此江湖上還不知道有他們這號怪人。」

    車戰看到三個怪人正在全力拚鬥三尾魔蠍,不禁奇怪道:「他們為了什麼要
與三尾蠍拚命呢?看情形,他們根本鬥不過呀!」

    余微微道:「無疑,他們想把魔蠍收服,作為己用,因此魔蠍已通靈。」

    車戰道:「既已通靈,絕難力服,他們想錯了。」

    姜瑛姬道:「你注意他們手中揮動的假頭,那是經過精心鑄造的,形象就似
他們的本來面目,假頭黑髮無須,你就能知他們年紀了。」

    車戰啊聲道:「他們不到五十歲?」

    余微微道:「還不到四十歲,又不出山,對外毫無交往,在須彌山脈裡,是
拜火教的死對頭!」

    車戰忽然道:「看情形,他們要退走了。」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麼了?」

    車戰道:「他們的假頭中已經發出暗器,真個小到無法看清,但魔蠍無損,
這證明他們無能為力啦,再鬥也白費。」

    在這時,突見地面落葉都起了變動,余微微急急道:「不好!隘葉下都藏蠍
子,我們快退開。」

    一霎那,腐葉下鑽出無數毒蠍出來,最小蠍子也有拳頭大,由四面八方湧向
三個提頭怪人。三個提頭怪人一看大急,作勢向樹上拔升。車戰突然大叫道:「
別向上拔,樹上也有。」聲落,人己落在三人之間。

    三個提頭人似感一震,他們同聲道:「花漆人!」

    車戰道:「少說話,當心毒蠍,你們還不發出罡氣?」

    其中一個提頭道:「魔蠍不怕罡氣!」

    車戰道:「蠍王不怕,蠍兵蠍將不能不怕。」車戰聽出他們說話的聲音是從
上發出,不禁笑道:「你們還隱什麼頭?」

    三個提頭人真的現出頭上,原來都是三十許人,又同聲道:「我與你花漆人
毫無交往,為何來相助?」

    車戰急急道:「當心蠍王,別只顧問我,你三個立即坐下。」

    其中一人似還不放心,又問道:「朋友!你不是花漆人,真正花漆人是不會
助我兄弟的。」

    車戰道:「我確實不是花漆人,我只是花漆幫幫主的朋友,你們快坐下,我
要出手了!」他說完雙掌一伸,念動真言。

    余微微看到車戰做出從未見過的架式,不禁噫聲道:「他要幹什麼?」

    姜瑛姬突然道:「你聽,他掌心有雷聲。」

    余微微駭然道:「他要放五雷掌了。」

    姜瑛姬急問道:「你們兩個在三更山月照洞練的五雷掌,那是克制陰陽符的
呀!他拿來對付魔蠍王。」

    余微微看到車戰掌心雷聲愈來愈大,急急道:「希望他不要殺死魔蠍,它不
會亂害人,又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物。」說著大叫道:「阿戰,你不要殺死它!


    車戰哈哈大笑道:「它如果是真正通靈,它就得收兵,我也不忍傷害它。」


    三個提頭人忽有所悟,齊向車戰道:「你是武林盛傳的車公子?」

    車戰笑道:「為何不叫我風流鬼?」

    三人之一急忙拱手道:「小的不敢,小的兄弟三人,早已欽佩公子,現又蒙
公子相助,真是感激不盡!」

    車戰道:「別說客氣話,我想我們有緣。」

    在他說話之際,忽見蠍王發出怪聲,四面八方的蠍兵蠍將,聞聲急退,不到
一刻,退得一隻也不見了,同時只見魔蠍王的三隻長尾也不翹起了,前面兩隻大
螫一合,緩緩向森林暗處退走。三個提頭人看了十分稀奇,同聲道:「公子,它
被你的威勢鎮退了!」

    車戰笑道:「它確是通靈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蠍子,簡直不敢相信。」


    為前的提頭人道:「這是母的,崑崙山脈中還有一隻公的,體型小一點,但
卻更猛,今天好在母的落單,如果兩隻全來,我兄弟三個根本不敢鬥它。」

    車戰道:「賢昆仲高姓大名?莫非想收服它?」

    為首的道:「小的姓宗名宏,二弟宗石生、三弟宗聖;公子西來,是為了奪
取天王塔?」

    車戰哈哈笑道:「原來三位也是為這個才下須彌山的,不過我目前還有更重
要的。」

    宗宏道:「還有更重要的?」

    車戰道:「三位恐怕不知北極派這名字?我是要在金山脈中找尋他神秘禁地
。」

    老二宗石生道:「公子!北極派我們聽說過,如公子不棄,我們兄弟願助一
臂之力,協助公子找尋北極派神秘禁地。」

    車戰拱手道:「能得三位兄台相助,那太好了,不過三位當心,北極派奇能
之人大多,行動要小心。」

    宗宏大笑道:「我們不以公子之名行事,也許北極派還要利用我們兄弟啊!
再會了!」

    車戰拱手相送道:「各位的意思我懂,但還是小心為上!」

    二女看到三個提頭人走後,現身向車戰道:「想不到「須彌三怪」也喜歡你
,阿戰,你真是命中帶六合之運呀!」

    車戰大笑道:「你們美女喜歡我,男人也喜歡我,老的喜歡、怪物喜歡,只
怕妖精也喜歡,走!追那只魔蠍王去。」

    余微微嚇聲道:「你也要收服它?」

    車戰道:「聽三怪說,還有一隻更厲害的公蠍,如果能收服,那太妙了!」


    姜瑛姬皺眉道:「它到底是巨毒之物呀!」

    車戰道:「有靈性就不會有野性,你不見它對三怪毫不放毒啊!這證明它已
得道很高了,成道之物性不殘忍,就是巨毒亦然。」二女跟著他,向魔蠍退走的
方向小心查出,注意落葉被踏亂的痕跡,毫不費力。

    三人查出半里森林,忽然痕跡不見了,余微微意聲道:「它身體化小了,這
下從哪兒去查?」

    車戰忽然覺出自己的衣袋中有點異樣,伸手摸,突然觸及一件活的東西,心
中一震,忖道:「一隻小蠍子!」沒有錯,他摸著一隻指大的蠍子,但沒有螫他
,立有所悟,忽然得意地大笑道:「它在我袋中啊!」

    二女聞言,又驚又奇,同聲歎道:「物各有主,強求不得!」

    車戰大笑道:「對啊!你們兩隻美麗的小鳥兒不也是屬於我了!」

    余微微瞟他一眼道:「別貧嘴,你敢拿出來給我們看?」

    車戰伸手捉出一隻赤金似的小蠍子來,哈哈笑道:「有何不敢,你們看!它
多溫柔呀!好像你們,死心塌地地愛我哩!」

    二女一看,莫不驚奇不已,余微微道:「它能變成這樣小,說來真不敢相信
,阿戰,是不是那只魔蠍王呀?」

    車戰道:「當然是!你們看,它的兩隻瑪瑙眼正在看著你們啊!」說著,拿
到眼前,如對人說話道:「寶貝!聽說你還有老公呀,我希望你找到它,一同來
助我,將來你們可在金銀島繼續修煉,我一定會助你夫妻成正果。」小金蠍雖不
能言,聞言後,誰料突然騰空而起,居然隨風飄起,一閃不見了。

    余微微噫聲道:「真是它!太神奇了!」

    姜瑛姬道:「一定找它老公去了。」

    車戰哈哈笑道:「它看到你們跟著老公,當然不甘落單啦!」

    余微微笑道:「你別太得意了,我們馬上分開走。」

    車戰笑道:「你們肯嘛?別嘴硬了!我可不說違心話,走吧,又到中午了,
留心一路有無可燒的禽獸可打!」

    余微微見他領頭奔出,輕聲向姜瑛姬道:「我們假意離開他,看他有何反應
?」

    姜瑛姬搖頭道:「別玩笑!他說得對,我們除非有特別事故,否則不願離開
他,在此重要時刻,他不能單獨走。」

    余微微笑道:「這樣說,我們被他看穿了!」

    姜瑛姬道:「誰叫你自投羅網,認命吧!」

    余微微忽見前面沒有車戰的影子,禁不住驚叫道:「快!他轉到什麼地方去
了?」

    姜瑛姬噗嗤一聲,笑道:「你看你!罷才還說要假意離開,一下不見就急了
!」

    余微微認真道:「這森林只怕有幾百里,稍微轉錯,那會迷失。」

    姜瑛姬指著道:「他一定不會轉向,我們追上去。」余微微心中與姜瑛姬的
想法不同,她知道車戰一定發現什麼事情了,否則不會這樣快,她猜也沒有錯,
一連追出數十里,不要說追上,連影子也沒有。

    姜瑛姬這下也急啦,呆呆地立住道:「阿戰到底怎麼了?」

    余微微道:「還要問,他發現什麼了,我們只有一直向前,千萬別轉向,不
管他有事無事,他一定會找來的。」

    車戰的行動到底如何呢?原來他是發現兩個蒙面老人追著另外一個蒙面老人
,三人都是輕功絕倫,快速如風,這才引起他非追不可,連向二女招呼都來不及
,存心一查究竟。車戰這一追,足足追出百餘里,到了一座谷中,耳聽前面喊殺
之聲大起,不由一震,忖道:「前面蒙面的老人被堵住了!」

    奔至谷上,發現一個蒙面黑影老人竟被二十幾個高手困住,而且正在全力拚
鬥,不禁駭然道:「那黑衫蒙面人正是另外兩個蒙面老人盯著的人物,現在那兩
個不見,而他卻被困住,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車戰看了一會,發現圍困的高
手全是北極派的,其中還有他認得的三個堂主,不由忖道:「這蒙面老人到底是
誰?功力竟已超凡絕俗,他以一雙空手,反把敵群逼得團團轉!」

    大約鬥有一個時辰,黑衣蒙面老人突然大發神威,拳掌交錯發出,勢如雷霆
萬鈞,圍攻者立發慘叫聲,轉眼問倒下四五個。北極派堂主三人見勢不妙,同時
發出暗號。高手群一聽暗號,猛向四面急撤,霎那間退得一乾二淨。黑衫老人不
追,但在面罩裡發出狂笑道:「北極派的兔崽子,你們別怕,我老人家不會追殺
的,下一次多來一些圍堵的老夫,二十幾個太少了。」

    車戰趁機飄落,朗聲大笑道:「閣下神勇,請問尊姓大名?」

    黑衣蒙面老人聞聲回身,一看大笑道:「哇哈!花漆人!噫!還是個護法。


    車戰拱手道:「不予見告?」

    老人哈哈大笑道:「任何幫派都休想見到老夫面目,更休想聽到老夫字號,
不過有點例外,花漆人不要緊!」

    黑衣老人說完,取下面罩,露出蓬蓬地一頭銀白的鬚髮,連五官被罩得有點
看不清,只見他從亂須中冒出聲音道:「老夫是「須彌子」沒有姓名,年輕的花
面護法,你呢?」

    車戰拱手道:「在下「四輪子」,對不起,我花漆人對外不道姓名。」

    須彌子哈哈笑道:「彼此彼此!」他又把面罩戴上了。車戰臨時造個假字號
,那是不放心對方的來歷,不過對方能放手殺死北極派人,在他心中已沒有敵意
。須彌子的表現,在江湖上來說,當然不能肯定他的正、邪,這老人在面罩的眼
神裡,車戰再精明也是看不透的,然而他總想不出「須彌子」這個字號來,因為
覺得十分陌生。

    黑衣老人道:「老弟!這次要去哪裡?你是一個人?」

    車戰道:「在下還有兩個同伴在後面,要到金山查一個人。」

    黑衫老人須彌子鄭重道:「我們目前所處之地,已是北極派禁區,北極派的
神秘石洞就在前途神魔峰下,千萬別闖進峰下天牢谷中。」

    車戰大驚道:「機關密佈的北極派密洞就在天牢谷中。」

    須彌子哈哈笑道:「老弟對哪個洞有興趣?」

    車戰故意搖頭道:「好奇罷了!」須彌子看出車戰太精,不再說話,拱手揚
長而去,車戰不動,似在等二女來。

    須彌子走不到數里,忽然從側面問出兩個蒙面人,那正是車戰所發現的,只
見他們向須彌子為禮道:「老山主,如何?」

    須彌子道:「仍舊無法證實那花面人是不是車小子,假如是,他又為何額上
有七星,花漆幫不會找外人高手為護法。如果不是,他確是在找秘密,老夫一提
到神魔天牢谷,看他有驚喜之情!」

    後來的蒙面老人之一道:「山主,不管是與不是,等困入洞中就會現出他的
原形。」

    須彌子道:「達不花、柯哥林,你們偽裝靠攏玄冰賤婦,難道她一點不疑?


    另一蒙面老人道:「山主,首席與屬下乃西域人,玄冰女縱然多疑,但她不
會想到我們與山主乃是四十年至交,她何況又有哈沙圖作為無敵魁首呢!」

    須彌子道:「我之裝廢,你們觀察她可否當真?」

    達不花道:「山主,你已功參造化,裝出武功全廢,玄冰女深信不疑,不過
山主還是少在外面走動為上,「須彌子」三字,只怕難掩老輩人物耳目。」

    須彌子哈哈笑道:「老二、老三,你們放心,我只要避開兩個人,一為文不
名、一為花面幫主,其他不加考慮。現在你們快去大牢谷,當心剛才那小子闖入
,如見其闖入,不必阻攔,發動機關就行,如機關阻困不住,那就發動洞內陣勢
。」

    柯哥林道:「山主,連玄冰女和哈沙圖都不敢進洞,這花面小子有何能力?


    須彌子搖頭道:「假設這小子就是車戰,不但機關困不住他,我們所設大搬
移陣只怕也很危險。」

    達不花哈哈笑道:「假設他是車戰,只怕他這一輩於也找不到他父親了,他
只有將大搬移陣中的骨頭背回去。」

    須彌子道:「千萬別走露風聲,車戰一旦知道他父親在十五年前就被我折磨
而死,那他要放手報復,在大局未定之前,必會被這小子搗亂!」

    柯哥林道:「山主,為何不早除他?」

    須彌子道:「看這次了,這次不成,今後就難了,我走了,你們快點回禁地
。」

    達不花道:「山主,大小姐那裡怎麼辦?我們不但不能出面,她還把我們視
同強敵呀!」

    須彌子道:「這是一步暗棋,她愈對你們仇視,玄冰賤婦更信任你們。」

    車戰沒有等久,余微微與姜瑛姬如風趕到,她們看到車戰,還沒有開口,就
聽車戰催叫道:「快點!我已知道北極派禁地了。」

    余微微道:「你追著什麼人來此?」

    車戰把經過告訴她們,立即又領先奔出,姜瑛姬追問道:「你不懷疑那須彌
子?」

    車戰道:「我們左側有五六個北極派高手死在須彌子手下,這又怎麼說?」


    余微微道:「北極派已經分裂,也許他是谷天鷹一面的。」

    車戰道:「只要他指定天牢谷是真的,就算我上次當又有何妨,我並未排除
是引誘我去天牢谷的呀!」

    姜瑛姬道:「我與余微微知道江湖武林老輩人物非常多,但不知「須彌子」
這一號人物,如果他是北極派人,擺下的陷阱就不簡單。」

    車戰道:「以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就算進了天羅地網,那他也是白費心機。


    余微微道:「我們不是不去,而是要特別小心,硬打硬拚不擔心,怕的是無
法知道的邪門外道,進谷時,我們不可分開。」

    車戰笑道:「我現在對五雷神力悟出很多玄妙啦,你與我同時煉,難道一直
不去悟它?」

    余微微道:「你指的是五行應用?」

    車戰大喜道:「你也悟出了!我在嚇唬蠍王時,就是施展火雷心法,沒有想
到,一旦運動,立起雷聲隆隆,威力何等驚人!」

    余微微道:「難怪啊!我當你另有一套神功哩!」

    車戰道:「如要壓制陰陽符,那是非發動千年桃木劍不可,假設只在鎮邪,
那就只念動五行運用心法就夠了。」

    余微微笑道:「這樣說,你與交趾浪人巴力克所得「三清古佛」心法也在進
行了?」

    提起巴力克,車戰居然有些懷念道:「他不知是去苦煉還是也來到金山?這
個人的本質並不壞,也許有一天,他真要以「三清古佛」功與我比劃比劃。」

    余微微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否在練?我總沒有看到你安安靜靜過,
難道你走路也在煉功?」

    車戰道:「睜著眼,你們何時看到我有時間,你們睡覺時,那就是我悟功和
比手劃腳的時候,好在我的無形神功,能容納各種不同功夫。」

    姜瑛姬問道:「三清古佛又是什麼一種功夫?」

    車戰道:「以禪宗、密宗交互運用,唯心法以禪宗為主,密宗為輔,內煉精
氣神,參照道法,性近則性見。佛為佛理,外功有禪門羅漢拳中伏虎、降龍,有
由大法金剛拳改變體材,有比丘五式、迦藍三式等等,共十七式,上十式講力,
下七式求變,的確非常玄奧。」

    余微微笑道:「你現在有用不完的功夫了,奇奇怪怪地裝了滿身滿腦,又要
奪天王塔。」

    車戰道:「我情願得而不用,絕對不能讓神功神器落入邪門人物手中。」






【第十六章】  天牢谷中救岳母



    三人正在走著,忽聽後有個老人的聲音大叫道:「小子,慢點走!」

    車戰回頭一看,追來的是兩個老人和一個青年,不禁認出大喜,向二女道:
「是文不名和胡來,噫!還有「黑心狼」巴力克,他為何與二老走在一塊?」

    余微微笑道:「那還不是因了你的關係!」

    文不名和花漆老人胡來同時追近,哈哈大笑道:「看樣子,你們夫妻已經知
道神魔峰天牢谷了。」

    車戰道:「我們就是要趕去,喂!文老,巴力克又是什麼一回事?」

    文不名大笑道:「他成了你的朋友,我們自然拉近了。」

    巴力克走上笑道:「風流鬼!有了你,我的身份值錢啦!」

    花漆老頭胡來大笑道:「我鬼臉幫本來要找巴小子奪血龍杯的,可惜,現在
告吹啦!」

    車戰道:「血龍杯早已送到皇上手中去了,你想奪也白費,喂!說話別亂嚷
嚷,當心有外人,我們三個現在是花漆人的護法啊!」

    胡來怪笑一聲,輕輕道:「你們冒充這段時間,又會到什麼人了?」

    余微微道:「有一個滿頭白鬚遮滿五官的老人,功力高得驚人,二十幾個北
極派高手,加上三位堂主圍困他,反被他殺了五六個。」

    文不名駭然道:「不知他的來歷?」

    姜瑛姬道:「我們從來不知有個叫「須彌子」的老輩人物啊!」

    文不名嚇聲叫道:「有這個字號?」側顧胡來道:「我不知的你應該知道才
對呀?」

    胡來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們兩個不知的人物那就怪了!」一頓又道:「
文不名,還有比我們知道更清楚的就只有天乞子了!」

    車戰道:「天乞子已經入了武林墳場,他這一輩子像我師傅一樣,永遠也不
出洞了。」

    文不名道:「是自稱「須彌子」的指引你們去天牢谷?」

    車戰道:「正是!」

    胡來鄭重道:「有問題。」

    文不名道:「你認為他是故意引車小子入困的?」

    胡來道:「北極派鬧分裂了,谷天鷹一面有西域神魔符鴆作後台,又勾引了
史脫拉和狐斯柯兩人,加上分裂去的七位堂主、十九位香主、二十一位舵主,總
計起來還沒有一個號「須彌子」的老人。」

    余微微驚駭道:「兩個羅剎高手都被谷天鷹勾引上了。」

    車戰道:「谷天鷹以妹妹為餌,自己又會迷,史脫拉和狐斯柯一定會被勾引
去。」

    文不名道:「谷天鶯為了不嫁史脫拉,谷天虹為了不嫁狐斯柯都失蹤了,那
個「須彌子」絕非谷天鷹一方的,此人十分可疑,胡矮子,我們要仔細調查才行
。」

    胡來道:「從何調查?現在出世的隱士和煉氣士大多了,你我昨天所見的那
幾個,一個也不知道他們來歷?我擔心他們加入了北極派,不管加入哪一面,對
整個武林都是威脅。」

    巴力克道:「大家不要把隱士和煉氣士看得太高,三日前我就遇上一個煉氣
士,他自認為奇人異士,年紀在六十開外,煉成一對蛾眉飛刺,他把我看成狗糞
一樣不值錢,但被我在一百五十招內打得他口噴鮮血而逃。」

    車戰哈哈笑道:「他叫什麼?」

    巴力克道:「他自稱鬼湖隱士。」

    文不名大笑道:「鬼湖有八隱,五男三女,各不聯手,你小子真有一套!」


    車戰向巴力克道:「該不是施展「三清古佛」功?」

    巴力克笑道:「你猜對了!我想你比我更強,有空我們印證一番如何?」

    余微微笑道:「不久前,他還在想念你哩!」

    巴力克大笑道:「我心中有數,走!咱們一同去天牢谷。」

    車戰道:「兩個老頭也肯去?」

    文不名道:「不去追你幹啥?不過那神秘洞府據說是「鬼斧手」余瘤子設計
的,鬼斧手本為谷不凡至交,但設計完成後,他就下落不明瞭。」

    車戰道:「那又是谷不凡的傑作,鬼斧手八成也在關禁之中。」

    余微微向文不名問道:「我們去天牢谷會受到什麼樣的歡迎?」

    文不名道:「也許是高手如林,排隊「恭候」?」

    胡來哈哈笑道:「先要看秘洞落在什麼人手中,如落在谷天鷹手中,她的本
錢不足以排隊,頂多展開奇詭攻擊,加上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魔音懾魂
」;假設落在玄冰妖婦手中,那就不但會排隊,而且哈沙圖的陰陽符,玄冰自己
也要施展「玄冰極光」掌、指,甚至會發動她「魈迷魅惑」的箱底陰功。」

    車戰大驚道:「玄冰妖婦煉成「魈迷魅惑」極陰邪功了?」

    胡來鄭重道:「原來你還不知她的厲害,她這種極陰奇淫的邪道,連谷天鷹
也己煉到八成,凡入谷內定力不夠的武林人物,只要定力稍欠把持,絕難脫其掌
握,終身任其擺佈,生死聽其一念而已。」

    車戰道:「我倒不是怕她,我提心的是整個正派武林,這種奇淫邪道,是對
正派人物最大的破壞力,只要上了她的當,真是道基全毀,永遠抬不起頭來,」


    文不名道:「這妖婦似還未想將這種邪功大事施展,可能她還未到認為施展
的時機,因為她目前的勢力依然十分強大。」

    車戰道:「我們此去,是分批搜查秘洞?還是不分開為上?」

    胡來道:「在一切情況不明之際,分開必被個個擊破,聽說天牢谷是十三座
高峰圍成的大谷,沿壁走一圈,常人要走七天,也就是走到原來的地方要七天,
秘洞在哪座峰下還不知道。」

    車戰啊聲道:「有這大一座奇谷,如果慢慢尋找,那要找到什麼時候?」

    文不名道:「那還要北極派人不聞不問哩,假如他派出大批高手在暗中展開
奇襲,事情更麻煩。」

    余微微道:「如此說來,我們只有集中全力沿壁細查了!」

    胡來道:「我幫主在北極派尚未佔據天牢谷之前,在無意中經過一次該谷,
他說谷中全是雜樹和怪石交錯其中,易守難攻,當然,這點困不住我們,但要找
出北極派秘洞也是十分困難。」

    車戰向二老問道:「能布機關秘洞的武林奇士,大體分為兩派,一派擅長動
態佈置,一種擅長靜態佈置,動態佈置以殺人為主,機關內裝置各種古怪暗器和
毒氣,如是靜態佈置,那以困人為主,等受困者在經過多日後,心身俱疲,無力
反抗時再生擒活捉,「鬼斧手」余瘤子是屬於哪一派呢?」

    文不名道:「這個人在江湖上很少露面、名氣卻非常大,恁他的名氣來推斷
,只怕兩者兼而有之,不過我們對毒氣暗器都不在乎,怕的是靜態,假如他還懂
得「河圖洛書」、「九宮八卦」、「奇門遁甲」那就更可怕,這次我們探天牢谷
不是一件輕鬆事。」正說著,突從暗處發出一聲銳嘯,一件東西奇速打來,余微
微正當其衝,只見她出手如電,立將來物抓住。

    「微微,是什麼暗器?」姜瑛姬靠近急問。

    「不!」余微微輕聲道:「是一張紙條。」她立即當著眾人打開。

    車戰急急拿過,悄聲道:「是古義的消息。」

    胡來急問道:「古義又是誰?」

    文不名輕聲道:「是車小子派在北極派唯一臥底人物。」

    說著追問車戰道:「上面寫些什麼?」

    車戰鄭重道:「他說秘洞非常危險,入口有岔路,分五個人口,按生、老、
病、死、苦五大洞道,各大洞道內各有玄妙,而且互不相通。」

    文不名嚇聲道:「探完一洞又要退出再探一洞,就是這點?」

    車戰再往下看,叫道:「好厲害、好歹毒的秘洞,他說生洞是囚活人的意思
,老洞是把拷問過口供的人關進去,以老死為止。病洞是把生病的人關進去,死
洞是把死了的敵人放進去,苦洞就是拷打逼供之洞,也就是刑堂。」他說到這裡
,忽將字條交與大家看道:「什麼還有……還有幾句我不懂?」

    文不名看完,側顧胡來道:「什麼是慎防雙足離地?」

    胡來皺眉道:「雙足離地很易懂,那是不要跳躍,也就是勿施輕功,慎防什
麼呢?」

    車戰道:「洞裡面必定另外有古怪,看樣子,古義也不明白其中深奧,不過
我們記住,絕對不可雙腳同時離地,離地就會中了對方古怪。」

    余微微忽然叫道:「快看,背面還有一行小字。」

    姜瑛姬搶過讀道:「谷天虹和谷天鶯不姓谷,與公子似有什麼關係,她們現
在失蹤了!」

    車戰大驚道:「與我有關係?」

    文不名道:「你師傅沒有向你說?」

    車戰道:「他老人家什麼也未說,只交給我兩極派令符和一方玉珮。」

    胡不道:「玉珮千萬別遺失,其中必有名堂。」

    車戰道:「玉珮還在,我不會遺失的,上面還有我的名字「戰」字!」

    文不名道:「小子,你如遇到谷天虹和谷天鶯,一定要追問她們有沒有玉珮
,如果有,也許她們是你的親人!」

    車戰大急道:「我如何去找她?」

    余微微道:「探完秘洞,大家展開找尋,目前你要以車伯伯的下落為重。」


    姜瑛姬道:「五條洞道我們先查一洞瞭解實情,當然這一洞不可能知道車伯
伯的消息,留下四洞過後再走,如何?」

    余微微道:「當然只有這樣了!」

    文不名向胡來道:「天色暗下來了,你看前面那些群峰,是不是已經到了?


    胡來道:「文兄,你別急,到是到了,但還要走三十里,眼前這個地方叫「
巧女林」,我幫主當年蒙老幫主收留做弟子就在此。」

    文不名道:「現在你可以發乾糧了!」

    胡來拿出一小袋東西,那是一些藥丸,每人分十顆,笑道:「這是我花漆人
獨一無二的小玩意,但是江湖武林看成至寶的東西,名叫「餓不死」,一天只能
吃一粒,吞下不饑不渴,入天牢谷秘洞,希望只被困十天,過了十天不出來,那
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車戰接過大喜道:「有這種好事,為什麼不多煉一點?」

    文不名道:「過了十天,你的肚子就會冒火,必須大量喝水,給你們十天是
極限,「餓不死」是鬼臉幫取的俏皮名,實際名字叫「金不換」,藥物配方胡矮
子連我都不肯說。」

    胡來笑道:「不是不告訴你,這是幫規限制。」

    大家接過藥九,繼續前進,一路上連個影子都不見,文不名疑問道:「胡矮
子!你覺出有什麼不對?」

    胡來道:「怪!我們算已到了北極派的上房啦,怎麼不見人影?」

    巴力克笑道:「明知阻擋我們不住,派出來沒有活的回去,當然以唱空城計
為上。」

    車戰道:「不是這麼簡單,到了谷中再說。」

    在老少六人的急奔之下,到了一座崖腳,胡來急急道:「大家停止!」

    文不名問道:「幹啥?」

    胡來道:「現在有兩個方法入天牢谷,一為順前面狹溝下降,到三百丈處再
沿溝而進,一為翻上眼前高峰,再由峰頂內側下降,據幫主說,那有千丈之深,
除此沒有第三個入谷之法。」

    文不名道:「你帶路,不管哪一種都可以,總之大家要提高警覺。」憑著六
人的功力,任何地形也是無法難住他們,胡來老人直奔峰頂,沒有路,一直踏著
樹梢飛躍,真個如履平地一般。登上峰,轉到內側,在黃昏中,樹梢上猶如飛起
六隻大鳥,此起彼落,急劇撲入谷中,真如視敵無物。胡來一腳落地,立察動靜


    「胡老!如何?」車戰第二個落下。

    胡老人搖頭道:「奇怪!沒有歡迎之人?」

    文不名聞言笑道:「他們已經算得非常清楚,沒有個三五幾十人回老家,想
阻止是辦不到的,與其大傷元氣,不如大開中門。」

    車戰道:「他們似存心放我們入谷了!」

    余微微道:「愈是這樣,其中不若閻王般了。」

    巴力克笑道:「天色全暗了,主人翁應該點上幾支火把引導才是待客之道呀
!」

    車戰忽然指著遠方道:「黑心狼,你有先見之明呀!快看,那兒有火光!」


    文不名輕笑道:「莫非是在指引我們入陷阱!」

    胡來冷笑道:「我們六個人的力量,對方絕對很清楚,他們不會引虎入羊群
。」

    車戰領先奔出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兒就是秘洞口,敵人急於請我們入
洞哩!」六個人一口氣奔去之後,一看火光是在一座奇崖之下,真是兩支大火炬
,而且是插在一個古怪的大洞口兩側。

    文不名一看哈哈笑道:「有意思!你們看,洞上刻著「武林天牢」四個斗字
兒。」

    胡來道:「我才不信邪!」說完搶先撲進洞口,但剛到洞門卻停住,回頭道
:「真有五道門,門上刻有生、老、病、死、苦啊!」

    車戰隨後靠上去,觀察一會,回頭道:「大家決定向哪一洞探起?」

    姜瑛姬道:「何必考慮,就從生洞開始,看北極派如何生擒我們?」洞門是
開著的,可以容納三人並行,六人走了進去,約有四五丈遠後,才知只是一條隧
道,因為眼前有石室出現了。

    還是胡來在前,他進了室門噫聲道:「這是一間石房子!」

    文不名道:「這是入口,還有出口,注意看看,當心有古怪!」

    巴力克道:「我猜北極派在暗中有人監視,但不知他藏在哪裡?」石室比普
通住屋大不多,室裡什麼設備也沒有,大半是天然的,看來毫無古怪之處,車戰
領先向出口行去。

    出口也就是另外一道門而已,他發現那道石門外又是一條三四丈長的隧道,
走完居然又是一石門,石門裡仍然是石室,不由愣住了,叫道:「大家快來看,
又是一室兩門啊!」

    眾人走入,文不名道:「這石室的天然部分與前室不一樣,不規則,查查看
,看有什麼名堂沒有?」

    余微微道:「出口又是隧道!」

    大家再出室外,走完隧道,緊接還是第三石室出現了,姜瑛姬突然鄭重道:
「這要走到哪裡去?」

    文不名接口道:「不管它,總有盡頭的時候。」

    六個人一連經過不知多少間石室了,一間與一間形勢不同,好像有走不完的
隧道石室,石室又隧道,連多少時間也記不清啦,好在他們內功精純,一點不怕
黑暗,洞內光線雖沒有,但在他們的視力下,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這時車戰忽然將大家叫住道:「我們真正入了陷阱啦!不必再走了,再走一
輩子也有走不完的隧道和石室。」

    文不名道:「你是什麼意思?」

    車戰道:「有些石室我們已經走過三遍或四遍了,看起來似有不同的形勢,
其實那是變化,我猜石室總共只有九間或是十三間,但在我們的記憶裡,只怕有
數十間之多了。」

    余微微嚇聲道:「如果是九間循環,那對方設的是「九曲黃河陣」了!」

    車戰道:「不是北極派設的,而是鬼斧手設下的。現在這人失蹤了,我猜是
谷不凡把他囚禁啦!」

    姜瑛姬道:「假若是十三間呢?」

    車戰道:「那就是「奇門十三變」,此陣又稱「小奇門」,伏羲得河洛圖畫
八卦,造九宮奇門,小奇門是其中一部分。」

    文不名道:「你既知道,定知破法?」

    車戰道:「問題無法確定,一旦搞錯,觸發禁制就難了,我們停下來,待我
打坐冥察,仔細確定再說,九曲黃河陣靠步法破解,如是小奇門,我還得多用腦
筋才行,」

    大家剛剛坐下,突然聽到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道:「諸位,不必想了,這是
那位花面青年所說的「十三奇門」,不過還雜以達不花老賊的一些邪門,先別作
「十三奇門」陣破。」

    一個中年婦人霎時出現在石室,文不名一見驚叫道:「岳大嫂!是你!」

    婦人看清文不名時,也感驚奇道:「老哥哥,你有什麼要事前來冒險?」

    文不名立即向大家道:「大家過來見見,她是武林名藥師岳和的夫人,也就
是擎天神大佛兒的母親。」

    車戰聞言,大喜叫道:「岳嬸嬸,大佛兒找得你好苦啊!」

    婦人歎聲道:「十年前,我被谷不凡逼迫,就被關在這裡,我知道佛兒長大
了必定四處找。」

    余微微等見禮後同聲問道:「你老為了什麼被關?」

    岳婦道:「先夫的藥技,谷不凡知道我已學全,這老賊要我煉一分隱形丹,
也就是「五金隱形丹」,他有一把邪劍,非常霸道,他還不滿意,還要以「五金
隱形丹」再把那邪劍隱形。」

    姜瑛姬大驚道:「他煉成了?」

    岳婦搖頭道:「我沒有答應,他就把我關在這裡,一日不煉丹交給他,他就
永遠不放我出去。」

    車戰道:「你在此吃什麼?」

    岳婦道:「北極派有專人替我送飲食,那是谷不凡的心腹。」

    文不名道:「大嫂不能打過他?」

    岳婦道:「老哥哥的意思我懂,我也想擒住他,逼他帶我出去,可是他每次
送飲食都不按時,又只送到我住的石室外面,除了他去的聲音,連人影都見不到
,我也有幾次想到洞口藏著暗襲,但又白費,他能看到我,我卻不能看出他。」


    車戰道:「你老又為何能到這裡來?」

    岳婦道:「十年來,我也悟出「十三奇門」一點道理,在我住的石室四周,
我已能走動,好在這時你們剛好靠近我住的石室了。」

    胡來道:「我叫胡來!好像於十年前見過大嫂。」

    岳婦笑道:「花漆幫主是先夫好友,你們畫臉的花漆,還是先夫所配的藥方
啊!你是第一護法吧?」

    胡來拱手道:「在下胡來!」

    這時余微微親近道:「岳伯母!我們……」

    「別講!」岳夫人立即攔住她說下去,輕聲道:「有話到我石室講!」大家
跟著,轉了三間石室,岳夫人這才道:「北極派不會沒有人在暗中。」

    她向胡來道:「他們三個不是花漆幫人吧?」她指余微微、姜瑛姬和車戰。


    胡來點頭道:「是的,這年輕人叫車戰,那是你知道的青冥上人弟子余微微
!」又指姜瑛姬道:「她是無上陀羅大師弟子,那邊青年叫巴力克,都不是外人
。」

    岳婦道:「年輕人我都不認識,車公子一定與我佛兒很要好吧?你懂得「十
三奇門」陣勢?」

    車戰道:「令郎是我好友,現在伯母可以出去了,十三奇門陣不難破。」

    岳婦道:「不!達不花加了邪門進去,必須先破邪法才行。」

    車戰笑道:「我雖不知是哪種邪法,但無法攔阻我們,不過我得知道這洞中
共有幾間石室?」

    岳夫人道:「你已猜出了,一共是九間,有些石室,只怕你們已走過五六次
了,因有十三奇門之故,每走一次都看出形勢不同,那就是奇門變化。」

    微微走近向岳夫人輕聲問道:「伯母,武林中真有五金隱形藥丹?」

    岳夫人道:「有!共十三份,其中有最重要的藥三份,一份已經近於失傳,
那是隱形草,要在月全蝕之夜才能看得到;一為瑪瑙髓、一為金蟬蛹。」

    姜瑛姬急急道:「瑪瑙是結晶物,哪來髓?」

    文不名接道:「石頭被結晶形成之前,其中就包著有髓,經千萬年而不幹,
這不為奇。」

    車戰道:「閒話不用談了,我們出洞要緊,這次能找尋到岳伯母,我算了卻
一半心願啦!下次再探另外四洞,微微,你運起五雷心法,在後提防達不花的邪
門,我在前面破小奇門,其餘的保護岳伯母,當心突襲。」

    在七個人連成防守之勢準備出洞時,他們哪裡知道,居然有個中年埋伏之人
在暗中急急逃走,首先奔出,全力奔向天牢谷的西北角。這時在西北角的一處林
中,正坐著兩個老人,二十幾個高手,洞中人一奔到就喘聲大叫道:「稟大先生
,不好了!」

    原來那兩位老者一為達不花,他旁邊坐的是第二號謀士柯哥林,他們一見那
人神色不對,同聲問道:「沒有困住他?」

    那也是個中年人,只見他還是喘氣道:「進去的有六個,四個鬼臉人,一為
文不名,還有巴力克,現在他們要把岳老婆子帶走了,看情形,他們對陣勢毫無
畏懼。」

    柯哥林急急道:「首座!我們怎麼辦?要就只有堵。」

    達不花急急搖頭道:「不行!他們還會前來查探另外四洞的,只要進入苦洞
,那就難逃我們的大搬移陣。」

    忽然衝出一個中年人道:「大先生,我們讓他白白地救走岳婆子,以我們的
力量,難道怕他們六七人?」

    達不花道:「何堂主,問題不在對方的力量大小,我們要證實的是花面人中
有沒有車戰在內,這是主人最重視的。」

    達不花的話,等於是命令那個何堂主唯唯而退,但在這時忽然又有一個中年
人走近急急道:「大先生,劉香主來報,北面谷內有兩個人影逃出。」

    達不花帶怒道:「何堂主,他們把禁地視為普通山谷了,你火速帶領十個香
主去追,不要問是哪一方的人物,也不要活口。」何堂主連聲應是,立即帶領十
個同手抄追而去。

    這個北面壁上兩條人影在月光下去勢如飛,而且是兩個女子,何堂主當然追
不上了,在一個時辰之內,二女到達一處林中,只聽其中一女叫道:「大姐!天
牢谷確實非常危險,剛剛進谷就被發現了。」

    原來這個女子竟是風流寡婦齊丰姿和憐憐,她們不知因了什麼離開金銀島了
,只見齊丰姿道:「這裡不是停留之地,我們快去會殷愛奴和白姣姣。」

    穿過一片大樹林,莊憐憐輕聲道:「在天牢谷找不到阿戰,難道他們已經入
洞了?」

    齊丰姿道:「達不花和柯哥林帶著那麼多人未採取行動,只怕阿戰他們尚未
到。」

    莊憐憐道:「也許是羅新民和齊天飛兩個老人說話不實在?」

    齊丰姿道:「不會的,羅、齊兩位是武林老輩奇人,他們的話絕無疑問,他
們不但說阿戰去探天牢谷,更指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也同行,甚至有文不名、巴
力克,還有花面人護法胡來也在一道,這如何錯得了?」

    在一處谷內,二人又會到兩個年青女子,那就是溫情雲提過的殷愛奴和白姣
姣,二女一見齊丰姿,急急追問道:「大姐,試探天牢谷有何收穫?」

    莊憐憐接口道:「非常危險,我們不敢搜查,剛人谷就被發現了,好在我們
走得快,否則非被困住不可,不過我們看到北極派兩個重要人物。」

    齊丰姿問二女道:「白姣姣,你和愛奴沒追上那黑衣女子?」

    白姣姣道:「她太快了!又蒙著臉,我們追出三十幾里就回到這,生怕與你
失去連繫。」

    齊丰姿道:「我們找不到阿戰,只好去古石峰去會艾姍了?」

    莊憐憐道:「紀翠羽和艾姍帶著玄風和妙品只怕不會等我們了,約定昨天去
,但我們昨天沒有去。」

    齊丰姿道:「也許她們還有事未離開,不過離開了也不要緊,溫情雲懷孕的
消息她們已經知道,由她們轉告阿戰也是一樣,可是我們必須趕回金銀島去照顧
倩雲。」

    莊憐憐道:「這樣可好,我和愛奴、白姣姣回金銀島,你去會紀翠羽、艾姍
。」

    齊丰姿道:「不行!你們三個去古石峰,如果見到紀翠羽和艾姍,再打發玄
風和妙品去金銀島,我好動,只有玄風、妙品才能照顧倩雲。」

    莊憐憐道:「我們現在就分手?」

    齊丰姿點頭道:「玄風和妙品到了金銀島後,我再來找你們,你的路熟,現
在就走,不過當心,這是北極派的範圍,你又是達不花利用過的人,再落入達不
花手中就不堪設想,」

    莊憐憐道:「我們會小心的,這裡距古石峰不遠,不會出事的。」

    分手後,殷受奴走不到十里忽然道:「快看!那個蒙面女子又在前面閃出一
下子。」

    莊憐憐道:「大姐判斷她是谷不凡的三個女兒之一,據羅老人說,谷天虹和
谷天鶯已經脫離北極派了。」

    殷愛奴道:「這個我在場聽到。」

    莊憐憐道:「我們想知道多一點,這其中必有不同尋常的故事發生呀!」

    白姣姣道:「好!但不能出面,如是谷天鷹,她太陰邪了!

    莊憐憐道:「谷天鷹不會單獨走,她身邊少不了男人。」

    白姣姣道:「谷天虹是她三姐妹中最小的,也最美,在漠北號稱「絕世奴劍
」,武功比她兩個姐姐更高。」

    莊憐憐道:「原來你們也知道,告訴你們,我還在暗中看到她練過雙劍,她
練功時,從來不給任何人看到,聽說連她兩個姐姐也不許。」

    殷愛奴奇怪道:「那是為什麼?」

    莊憐憐道:「也許是她的秘密,又說她師傅是神秘尼姑,八成與她真正的身
世有關,這次脫離北極派,據說她和谷天鶯並非谷不凡的親生女兒。」






【第十七章】  生殺予奪財色恨



    夜色中,一道人影在山路上急馳著,嚇,速度快得驚人,偶爾才聽下來查看
一下周圍,不是別人,正是心急找到谷天鶯和谷天虹而和眾人分頭尋找的車戰,
根據古義的密報,這兩人很可能跟他又莫大的關係,而這兩人脫離北極派,處境
十分的危險。

    突然間,車戰「咦」了一聲,停了下來,原來在路邊的一棵樹下,歪著一個
人。車戰過去一瞧,還是認識的,原來是「九苗蠱神」的女兒苗金花,人已經昏
迷不醒,車戰略一探視,發現竟然是中了陰陽符,情況十分危急。車戰四處大量
一番,已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山洞,當下抱起苗金花,來到山洞,發現山洞竟然十
分的乾淨,而且有石桌、石凳、石床,像是曾經有人住過,四周的山洞壁上還插
有不少火把。

    車戰點燃火把,山洞登時亮騰起來,要運「無影神功」救人,少不得要替苗
金花除去衣物。苗金花肉體初見,豐滿柔潤,蛇腰纖長有勁;椒乳盈握,鼓脹豐
腴,肉光隱射;陰阜高聳,芳草萋繁茁壯,曲捲盤纏,黑中帶亮,依稀見罅,唇
口緊閉,閃耀桃紅艷光。車戰看得心旌動搖,但救人要緊,閉上眼睛,默思一會
,去除雜念,雙手用功,在苗女身上通宮過穴,要滿三三之數,才能將毒去除。
苗女的呼吸重了起來,似乎就要醒過來,車戰加緊最後的運功,殊不知苗女早已
醒來,發現是車戰在救她,又閉上了眼睛。車戰卻還沒有發現,一心一意的在運
功,終於功行九遍,車戰也是額頭見汗。

    車戰常出一口氣,雙手離開,正要直起身來,躺在床上的苗金花突然跳起來
,一把將車戰扳倒在床上,而且整個身子也將車戰壓在底下。車戰是大吃一驚:
「苗姑娘,你別誤會,是我……」他以為苗金花還沒醒呢。

    火辣辣的吻鋪天蓋地而來,苗金花一邊吻還一邊道:「……傻瓜……我當然
知道是你……」邊說邊去撕扯車戰的衣服。

    車戰一驚,用力擋住道:「苗姑娘,你想幹什麼?」

    苗金花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想幹什麼?到這個時候,還能幹什麼?人
家要感謝你的救命之嗯嘛!」

    車戰忙道:「苗姑娘,你以前也救過我呀!你冷靜一點啊,快放我起來!」


    苗金花道:「我不放,今天死也要跟你歡好一次,要不然,以後再也不會有
這樣的機會了。」

    車戰忙道:「苗姑娘,你別衝動,我的情形你是知道的!而且,你已經成過
親了。」

    苗金花道:「但是你不知道,我的相公早已不在了,我知道我已經不配跟你
,所以你放心,今天之後,我絕不會再纏你。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夕之歡,我這
生就不會再有遺憾了,公子,你就當報答我,好嗎?」

    車戰唏噓道:「苗姑娘,你真傻,我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的?」

    苗金花道:「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愛上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雖然我
已經不配愛你。我本來以為這生都不會有希望了,沒想到在我幾乎已經踏進閻王
殿的時候,你又把我拉回來了。我覺得這是上天要成全我的這點癡心,公子,金
花的心已經掏出來了,你就忍心將一顆愛你的心殘忍的踩上一腳嗎?」

    車戰也是熱淚盈眶,他想不到這曾經想暗害他,又曾經救過他的苗女對她用
情如此之深,他點頭道:「苗姑娘,我願意。」

    「啊……公子……我太高興了……」苗金花聽得車戰答應,高興得又親又吻
,幫助車戰脫去渾身的累贅,然後溫柔地躺下,含情脈脈的望著車戰。

    車戰只見丹田一熱,心頭升起一股慾火,他不由自主的開始撫摸著苗女,她
張開眼睛望著這救命恩人微微一笑,使這公子哥,風流鬼,細細的上下看看苗女
,淫蕩之態,真是美艷迷人。赤裸潔白的美人,仰臥在自己身旁,他撫摸苗女玉
體一全身肌肉,雪白粉嫩,豐滿的胸前一對高挺的玉乳,細腰隆臀,腹圓陰毛黑
多,玉腮修長,看那天香國色的嬌顏,真是一個美人。

    苗金花靜躺著,張著一雙鳳目,打量著車戰,啊!是一個健美的男子,那雙
秀目,向自己全身凝視,秀逸超群,蕭酒健美,實是個美男兒,赤裸著,玉莖高
挺,粗壯長大,使芳心不安而跳動起來,慾火拂騰,那久枯的心靈,激起陣陣連
倚,嬌羞的滿臉通紅,玉腿顫抖呻吟著,此時此刻的她,全沒有了苗女的那種爽
朗。她那嬌羞不安之態,風情放蕩,誘惑迷人,是一朵美麗的花,耀眼奪目。

    她嬌媚的扭扭胴體,挽搖豐肥玉峰,張開一雙丹鳳眼,蕩漾的勾魂的秋波,
互視著,熱烈的情火一由雙方目中收入,年青男女在異性互相撫摸之下,性慾之
火不斷然燒,已到不可收拾地步,毫無顧慮的大膽的奔放熱情起來,急需發洩,
此時需要異性慰藉,對人品雙方都很滿意,願意享樂一番。車戰久經情場,雖然
美色當前,還能強忍慾火,手由跨間移至陰毛,中指按在貝中,頂柔陰核,另外
只手握著玉乳,在那柔軟嫩微彈的豐乳上,任意玩樂,品味尤物美艷,突為淫浪
之聲驚動,再見浪態,再也忍不住了。向前猛撲,壓在豐滿的玉體上,兩人擁抱
起來,熱烈的纏綿,親密的吻,深長深長的熱吻後。

    雙方如乾柴烈火,情不可制,苗女自動分開雙腿,伸手緊握著粗壯的寶貝,
拉抵洞口,車戰用龜頭在她濕林林,滑潤潤的肥厚的陰唇口上,磨擦著,她被磨
得全身酸麻,奇癢無比。苗金花感到又舒適,又難過,玉容微紅,春情蕩放,饑
洩喘氣,急得媚眼橫飛,淫邪嬌媚,搖首弄姿,騷浪透骨,那嬌艷神態,扭舞嬌
體,婉轉呻吟,急速抬挺玉戶,恨不得將他一口吃下。車戰為她淫媚誘惑,神情
緊張,慾火拂騰,寶貝暴張,即不可待,迅速式前挺,將寶貝插進穴內,「滋」
的一聲,粗壯長大的寶貝,順陰唇滑進。

    苗金花身體急劇的顫抖,嬌呼道:「哎呀……哥……痛……輕點……」

    車戰知道苗女久疏陣戰,又遇上自己的特大號,難免會有些不適應。於是他
慢慢滑進出龜頭頂到子宮口,在子宮口弄了幾下,猛然往外急抽,在陰口又磨來
磨去,猛然又狠狠的插入,直到花心,連續數下,弄得她痛快的流下淫水抽插發
出「嘖」、「嘖」之聲。她將兩腿上提,纏在他的腰背上,迷人的小穴,更形突
出,適合猛抽狠插,其樂無窮。她雙手緊摟著健背,身體搖換騷媚浪態,大聲浪
叫。

    「哥……真好……幹得太美了……」

    「哎呀……哎呀……痛……酸……漲……大傢伙……幹得小穴好舒服……好
快活……冤塚……我要升天啦……你真會玩……」

    「浪穴出水了……啊……啊……受不了慢點……讓小穴喘喘氣……唔……唔
……對……對……對…就這才舒服……」

    苗金花連出四次水,但是車戰還未到高潮,小穴已受不了,已昏迷過去數次
,淫水往外流,由陰戶往下順屁溝流到地上,陰戶開合,淫水如缺河堤。她從沒
像這樣快活過,久未玩樂,性情又急,熱情如火,一切不顧,任意玩樂,也不知
置身何地,恣情縱歡,她只要快樂,滿足,合他心意,就是你亂插浪小穴她也不
怕。她滿足了,滿意了,使她領略了性慾真正的滋味,人間的仙境,刻骨銘心,
她永遠忘不了這片刻功夫。車戰強忍著不洩出精來,猛勇迅速瘋狂的抽插,無始
無休,英勇的挺進。

    「嗯……嗯……哥……你饒了我吧……你傢伙真大……哎呀……哎呀……我
水出來了……我骨頭酥了……哥……好了吧……嗯……嗯……我已經到了天堂了
……好舒服……好哥哥……」

    「不要再干了……哥……你害死了我……哎呀……哎呀……唔……嗯……唉
……」

    苗金花狂呼浪叫,及騷水被寶貝抽插出來的聲音,各成一首悅耳交響仙樂,
增加快樂氣氛,加上其玉體膚肉微抖,鳳目微迷,露出觸人光芒,喜悅的笑容混
合搖首弄姿,迷惑異性的蕩態,騷態畢露,勾魂奪魄,尤其雪白肥隆玉臀的搖擺
,高挺雙峰擺動,使人神動心搖,使車戰心情激動,慾火高燒,興奮如狂,欲罷
不能。

    車戰神情已入瘋狂狀態,寶貝被滋潤得更粗壯,淺淺深深,急急慢慢抽插,
玉莖似龍,翻天倒地,搗擾挺頂,狂搗急插,斜揮正插,緊密猛勇幹著小穴,搗
得陰唇吞吐如蚌含珠、花心被頂得心神皆抖,幹得她猛扭搖擺,淫水流個不停,
進入虛脫之狀,時昏時醒,已不知身在何處,使她過份的快樂,陶醉在歡樂之中
,迷戀這平生一刻,甜密、快樂、滿足、舒暢,永遠存其心中,已達到欲仙欲死
之境。

    「妹妹,你的水真多!」

    「冤家……都是你害的……哥哥……你的寶貝太大……哎呀……嗯……」

    「我今天要搗得你的水流盡。」

    「哥……哎呀……你……你好狠心……啊……」

    「誰叫你長得這麼嬌媚迷人,美艷動人呢?又騷又蕩。」

    「唔……唔……哥……我要死了……冤家……你是我命中的魔鬼……嗯……
要命的東西……又粗……又長……堅硬如鐵……搗得我骨散魂飛……心肝……我
久未嘗到……現在使我太快活……好哥哥……不行了……又要出……來了……啊
……抱緊我……」

    苗金花可謂騷勁透骨,被粗長巨大寶貝,幹得淫水狂流,張眼舒眉,肥臀搖
擺,花心張張合合,嬌喘噓噓。車戰勇猛善戰,運用巧妙,急烈快速,她已抵受
不住,見她嬌艷的呻吟,在疲乏之中還奮力的迎奉,激起興奮心情,精神抖抖,
繼續挺進不停。

    「妹妹,舒服嗎?你還浪不浪?」

    「不……不敢再浪了……」

    他倆足玩兩個時辰,苗金花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大洩特洩七八次,可說流盡
了淫精,車戰也感痛快,又連續狠搗急送一陣,她花心上猛揉幾下,大龜頭感到
一陣酸癢,全身有說不出的快感,寶貝火熱的狂跳,一種舒適的滋味傳遍每個細
胞!自然的停止動作,緊抱著她,那大龜頭漲得伸入子宮裡,受其緊縮壓著,尤
其內蘊的熱,內裡吸收,一股滾熱的精水,猛然射進子宮深處,燙得苗金花全身
顫抖,這種快樂,使之舒適透頂,那酥酥,麻麻的,酸癢癢,兩人皆大歡喜,都
陶醉在這快樂的氣氛裡。

    苗金花已經體酥力疲,四支酸軟,軟弱在地,流出所有的水可說痛快至極,
他盡情的享受,歡暢的射精,濃而多水,消耗了精力,疲乏無力,但還不願分開
,臉靠臉,肉靠肉,四支盤纏,緊緊的擁抱著,射過精的粗壯寶貝,仍然放在陰
戶裡,頂住花心,任情的溫存。

    休息片刻,她柔媚甜語的在他耳邊訴述心意,充滿熱情,流露千恩萬愛的真
意,將他認為自已的情人,這時尊嚴、羞恥早已不存在,恩愛的相依,沉浸愛的
慾海中,捨不得暫離,覺得彼此要給予對方,溫暖、熱愛、快樂、更舒適,並盡
自己所有慰藉愛人。寶貝在穴中,被小壁道含住,陰道熱氣溫暖,更加硬翹粗壯
,一直漲得浪穴滿滿的,她穴中漸有無法容納的形勢。大龜頭隨勢伸進子宮裡,
漲得她阻塞難定的悶氣,酥酸異常。

    車戰痛快後,靜躺在彈黃般肉蒲上休息,手在玉體上愛撫,閉目享受蝕骨之
味,玉莖漲大,火熱熱,而尋人而斗之狀,即恢復原來姿勢,抖抖精神,挺動寶
貝,急慢徐速,抽插起來。

    「啊呀……我的好哥哥……剛剛玩過……你又要了……嗯……」

    「妹妹,哥哥今天要你吃飽喝足,盡量快樂,極意舒樂。」

    「哥哥……你簡直要干死我……」

    「你看,你的神色表露貪得無厭,玉戶緩動,騷浪起來,淫水又流了。」

    「哥哥……哎呀……冤家……你……」

    車戰控馳自如,快樂的玩樂,以堅硬的寶貝,搗這美艷騷貨,任情姿意,玩
得林離致盡。苗金花本已疲乏,為付即歡,如今被挑逗興起,抱著健體,迎送高
挺豐乳,搖起雪白豐嫩的嬌軀,擺動盤大肥臀,曲意承歡。

    「好妹妹,這樣玩好不好,要不要換個姿勢呢?」

    「哥哥,我的青春、肉體、意志、生命完全是屬於你的了,你喜歡怎麼幹我
,只要能使你滿意,我都願意,毫無保留,奉獻一切,任你高與享受,我已是你
的情人了。」

    苗金花嬌媚騷浪,狂搖急擺,扭動嬌軀,旋轉飛舞玉臂,配合的玩樂。並且
淫蕩嬌媚的嬌呼:「冤家……嗯……你為何這樣英俊……功夫好……東西壯……
使我見之迷醉……誘惑我……你的魔力太大了……我多年情操……不由自主……
把握不住……自動投懷奉獻……這是前世欠你的……今世還……啊……快……快
……用力吧……干死我吧……」

    火樣熱情,猛勇激烈,恩愛纏綿的尋歡作樂,樂極情濃,兩心遣卷戀戀不捨
,喜悅暢快,流出寶貴精液,樂得昏陶陶的,天昏地暗,不知所以只知歡樂,迷
醉在一起。他感到壓著她太久,覺得她太辛苦,愛惜的翻個身,使之她嬌軀覆躺
在上面。苗金花見愛郎,這樣對她,隆情深意,感情熱淚盈盈,更加臣服愛他,
溫存的吻,依畏如舊的,兩人沉沉睡去。



    洞外的陽光將沉睡的人兒驚醒,兩人穿好衣服,收拾妥當,又抱在一起親吻
良久,車戰揉著苗金花的玉乳,吻著她的櫻唇:「妹子,真的不能跟我嗎?」

    「不,哥,一夕承歡,妹子已經心滿意足了,不能再纏哥哥了。哥哥要事在
身,妹子也不敢再留哥哥。」

    「妹子,今後有什麼打算?」

    「江湖險詐,妹子已無心再留,我要尋著爹爹,退出江湖。」

    「妹子,想哥哥的時候就來「金銀島」找我。」

    「謝謝哥哥,妹子感激不盡,來,再親親妹子。」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車戰終於還是忍下心來,離開了苗金花,去尋找谷天鶯
和谷天虹姐妹。



    且說莊憐憐、白姣姣、殷愛奴三人跟蹤蒙面女,突然,在後面和左右兩側,
有數批人出現,首先出現的是三個壯年,他們的行動十分鬼祟,帶著躲躲藏藏之
情,莊憐憐道:「他們似被什麼人追蹤而來,也許江湖上已經查出他們是得天王
塔的人物了。」

    殷愛奴道:「可是他們現在背上黑鍋了!」說話之間忽見遠處出現了四個老
人。

    「嚇!是朝中八大供奉的一半!」白姣姣幾乎叫出聲來。

    莊憐憐立以手掩住他的嘴巴,低聲道:「別叫!」

    三個壯漢早已閃進一大片樹林,四個供奉如有所見,亦向樹林衝去,但不久
,又由三個不同地點出現了三大批,莊憐憐低聲道:「北極派兩大勢力都到了!


    在三人眼中所見的,已經不下四五十個追進那片大林子去了,當然還有其他
看不到的,不出一刻,林子裡的動靜不對了,顯已發生了衝突,這時莊憐憐非常
著急,判斷那三個壯漢定為得到天王塔的人物,不去又怕被別人奪走,失去時機
,去又不敢露面。她是北極派放出來的,一出面雖少有人認識她,但怕撞上達不
花,那就糟了,奪寶不成,反被捉回北極派治罪。

    殷愛奴和白姣姣當然知道她過去的事,二人自然瞭解莊女這時的心情,同聲
道:「憑我們三人前去搶奪,只怕無濟於事,憐憐,你急有什麼用?」

    莊憐憐道:「難得有此機會呀!」

    白姣姣道:「你一定要去,我們就小心追去,那片樹林少說也有數里方圓,
只要行動小心,掩蔽得當,大概不會出問題。」

    莊女道:「就這麼辦,我們繞到東北角進去。」

    三女從草木密集之處掩進樹林,聽聲音似在林子中心,估計足有大半里遠,
莊女悄悄地向二女道:「人數好像全集中在林子中心!」

    白姣姣道:「既然來了,我們不能不去看看情形。」

    三女慢慢向中心閃躲掩進,及至一座石後,忽然有人喝道:「不許再進,快
到我這邊來!」

    莊女一聽聲音,不禁喜得跳起,急急向殷、白二女道:「是他!」

    自白姣姣道:「是誰?」

    莊憐憐道:「見了面你就明白,不過你們還只見過他一面。」

    白姣姣忽然臉紅道:「阿戰!」

    「你羞個什麼勁,倩雲早已向你們說,名分己定,遲早是他的人。」

    殷愛奴道:「萬百通臨死遺言,阿戰不是出之自願呀!」

    莊憐憐道:「阿戰是非常人,你們兩個跟他久了就會知道,我想他早已對你
們有心了!」

    三女尚未動,忽見人影一晃,車戰已到三女面前,只見他急急道:「快跟我
來!」

    三女身不由己,急急跟著他向後退,莊女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車戰這時不但是一個人,而且連花臉也洗掉了,只見他鄭重道:「你們見過
三位壯漢?」

    莊女點頭道:「我猜他們之一就是奪得天王塔的人?」

    車戰點頭道:「他們武功高得很,現已脫困了,在數十個一流高手之下,他
們居然脫身出去,你們想想看,那是何等神通,連八大供奉未及近身就不見人了
。」

    「什麼,我們只見到四大供奉呀!」莊女有點疑問。

    車戰道:「另外四個是從西北方向圍進林中的,目前剛才那片林子裡,除了
北極派人和四疆武林,還有十幾個隱士奇人。」

    莊女道:「我們去哪裡?」

    車戰道:「搶先追趕三壯漢,他們再厲害也被我發現了,我想他們這時已到
四十里外了。」

    莊女道:「阿戰!你不是和微微,瑛姬在一塊,聽說還有巴力克、文不名,
加上一個花漆人護法,他們哪去了?」

    車戰道:「我拜託文老,巴力克和胡來分散去尋谷天鶯、谷天虹,結果我還
真找到了谷天鶯,她受了傷,我已讓微微和瑛姬派人護送她到「金銀島」。」

    莊女道:「胡來,這名字好怪,他又是誰?」莊女有點糊塗。

    車戰笑道:「就是花漆人護法,我現在是花漆人的好朋友了,這股力量非常
大,連玄冰夫人都不敢得罪。你們知道嗎,谷天鶯、谷天虹她們是我的表妹。

    「啊,表妹,你是怎麼知道的?」莊女驚問道。

    「谷天鶯手上有式樣相同的玉珮,據她說,谷天虹身上也有,她是從她奶娘
那裡知道了真相,所以逃了出來。谷天虹逃出來的早,到目前還不知道真相,她
們是雙胞胎姐妹,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她們。」車戰向三女解釋道,說到這,他忽
然望著殷、白二女笑道:「你們為何離開金銀島?」

    莊女搶著道:「是齊丰姿大姐帶我們出來找你。」

    車戰噫聲道:「找我?」

    白姣姣咬著嘴,一推殷愛奴道:「由你報喜好了!」

    車戰立即搶著道:「齊大姐帶你們出來,單獨不帶倩雲情雲,難道?」

    殷愛奴笑道:「恭喜你快做父親了!」

    車戰聞言,猛地跳起大樂道:「真的!」

    莊憐憐道:「這還能說假,現在齊大姐去找人回金銀島照顧倩雲,本來叫我
們三個去古石峰會艾姍和紀翠羽,還有玄風和妙品在那,現在你把我們帶著去追
那三個大漢。」

    車戰道:「玄風和妙品、翠羽跟著艾姍,我很放心,你不必去了,去也會不
到啦,聽說她們曾在剛才那林子北面出現過,八成也是追趕三大漢的。」

    車戰一面說,一面注意著莊女的身子,但被莊女發覺,奇怪道;「你看什麼
?」

    車戰嘻嘻笑道:「你也應該有了呀!」

    莊女嬌笑道:「沒有那回事,我才不想馬上有哩!」

    車戰大笑道:「你們見到艾姍和翠羽沒有?」

    莊女笑道:「轉彎幹啥?她們也還沒有。」

    殷愛奴和白姣姣在一旁朝著莊女咕咕笑,莊女禁不住也紅了臉,生氣道:「
你們兩個別笑,遲早逃不出他的魔掌。」二女聞言,全低了頭,走路也跟不上了


    車戰一見,哈哈大笑道:「你們上來,名份已定,不要害羞,武林兒女,只
要光明正大!」

    莊女回頭逼著二女追上,笑道:「你們越害羞,他卻愈得意,前生注定是他
的,逃也逃不掉。」

    這時已近黃昏,車戰問莊女道:「前面有燈光,那是什麼地方?」

    莊女笑道:「你不想動了?」

    車戰笑道:「吃東西要緊,吃完再追。」

    莊女道:「前面有燈光處好像我曾經過的簡家堡,比鎮還大,有幾千戶人家
。」

    白姣姣道:「有幾千戶還不是鎮?」

    莊女道:「簡家堡全部只有兩姓,簡姓最多,侯姓不到百十戶。」

    車戰道:「沒有店子?」

    莊女道:「金山區簡家堡武林聞名,哪還沒有店子?因為人多,過往客商除
此難找落足點,看起來比市鎮還熱鬧,不過簡金童這人有點怪怪地。」

    車戰道:「簡金童是簡家堡最有財勢之人?」

    莊女道:「可以這麼說,聽說江湖人不敢在簡家堡生事,但簡金童又是個不
懂武功的人,你們說,這怪不怪?」

    殷愛奴笑道:「簡家堡難道沒有會武的?」

    莊女道:「這就難說了。」

    車戰笑道:「這個簡金童有多少年紀了?」

    莊女笑道:「大概過了花甲之年,他比你神氣!」

    車戰愕然道:「好好地扯上我幹啥?」

    莊女笑道:「他有二十四房妻子,你有幾個?」

    車戰道:「哈哈!你說這個呀!那我確實差得遠,不過他比皇帝還差得更遠
。」

    不知不覺問,四人已到了簡家堡外面,一看確實不像一座市鎮,進口處有柵
門。門內不是什麼街道,看來裡面四通八達,高低不平,完全是村落形式,柵門
雖立,但元守衛,然而在柵門內行人往來不斷,男女老少十分擁擠,比起市鎮猶
有過之。當四人尚未踏進柵門時,車戰在暗處忽然輕聲道:「你們有面罩沒有?
快把面罩戴上!」

    莊女急問道:「你看到什麼了?戴上面罩不會引人好奇?」

    車戰道:「我看到了北極派人,也有各方武林,你們看!左前方不也有戴面
罩的,證明不稀奇呀!」

    莊憐憐剛把面罩戴上,忽然看到後面有幾條黑影閃動,心中犯疑,輕聲道:
「我們被跟著!」

    車戰笑道:「這個簡家堡不是普通地方,後面幾人我早已知道,當我們接近
這堡一里內時,他們就在暗中注意了。」

    進了柵門,走進入群,行的全是小巷道,屋不像店面,雖然麟次排列,但卻
高高低低,完全依地形建屋,同時東排西列。車戰忽然看到兩個人由側面巷中轉
出,立即向莊女輕聲道:「快看!那兩個老少男女……」

    莊女噫聲道:「科布多丞相和哈拉爾公主!」

    對方似也看到這邊,只見老的急急向莊女走過來,一到就輕聲叫道:「莊女
俠!你也來到這裡?」

    那個哈拉爾公主長得十分出色,身材苗條,只見她大方地叫道:「阿憐,幸
會啦!好久不見你了!」

    莊女笑道:「哈拉爾!你和丞相不會無因而來吧!」

    哈拉爾道:「輕聲點!當然有事呀!」

    莊女道:「有什麼地方可吃飯?我們餓死了!」

    老回子笑道:「烤牛排、燉牛肉,大麵包你可吃得慣?如不嫌棄,這就跟我
來!」

    莊女道:「我們這裡有四個,還有三個你們還不認識呀!」

    哈拉爾瞟了車戰一眼,神秘地笑道:「到了我的住處再說,這位公子好帥好
英俊啊!」

    莊女格格笑道:「怎麼啦!你還沒有找到駙馬爺?」

    回女如未結婚才敢看別的男人,只見哈拉爾輕笑道:「該不是討厭的吧!否
則你是不肯與男子同行呀!」

    轉了好幾條巷,科布多丞相一指側面道:「到了,四位請!」

    進了一棟石屋,忽見一位老人相迎,哈拉爾一見笑道:「金九爺,快去備吃
的!」

    那老人呵呵笑道:「公主,這幾位?」

    哈拉爾笑道:「不是亂七八糟的人,你放心!」

    老人走後,哈拉爾輕聲道:「他是侯金九!是丞相都木的好友,這座石屋四
面沒有人敢接近。」

    莊女啊聲道:「他是簡家堡侯姓族長!」

    哈拉爾點頭道:「你們來幹什麼?請裡面坐!」

    大家走進內室,莊女這才介紹道:「這位是車公子,這兩個是我姐妹殷愛奴
和白姣姣!」

    哈拉爾又注視車戰笑道:「車公子!你該不是「戈壁之虎」端木沙口中常常
稱道的車戰吧?」

    莊女搶接道:「如果是呢?」

    哈拉爾驚叫道:「他真是!」

    科布多丞相突然抓住車戰道:「老弟,你……」

    他的舉動突然而粗,車戰不以為意,拱手道:「久仰丞相和公主之名,幸會
幸會!」

    哈拉爾格格笑道:「我找得你好苦啊!」

    這句話更突然,莊女噫聲道:「有什麼事?」

    哈拉爾忽然面泛桃紅,但仍大方的道:「阿憐,你別會錯意……」

    科布多丞相急急接口道:「公主的意思是非常仰慕車公子,而且想求公子援
手!」

    車戰急問道:「公主何事要在下效勞?」

    哈拉爾道:「我父王的國寶「大神眼」失掉了,因此我父王一病不起,想求
公子之力伸出援手。」

    莊憐憐道:「有線索?」

    哈拉爾搖頭道:「沒有,不過據宮中守衛說,在失寶的那夜,他看到一個鬼
臉人。」

    莊女驚叫道:「鬼臉幫人!」

    車戰急急道:「絕對不是花漆人幹的,既有這點線索,我答應公主,一定把
這事放在心上。」

    哈拉爾大喜道:「我先謝謝啦!」

    車戰道:「你們除了這個,還有其他事情?」

    科布多丞相道:「奪寶事我們不打希望,只想從奪寶中查出「大神眼」線索
!」

    車戰道:「「大神眼」是一顆寶石?」

    哈拉爾公主道:「對!是一雙比鵝蛋還大的「祖母綠」,是我傳國之寶!」


    這時金九爺送上吃的,同時向科布多丞相輕聲道:「堡中來的武林更加多了
,老朽要失陪啦!」

    科布多丞相道:「九爺請便!」

    當金九爺走後,車戰向科布多笑道:「此老功力不弱,他為何一人住在這棟
石屋裡?」

    科布多丞相道:「老弟,簡家堡太神秘,金九爺雖是我的老友,可是他從不
將簡家堡秘密透露。」






【第十八章】  神秘兮兮簡家堡



    科布多丞相和哈拉爾公主早已吃過飯,這時只以喝茶相陪,莊憐憐向哈拉爾
問道:「你們對簡家堡連一點都不清楚?」

    哈拉爾笑道:「都木丞相是何等人,金九爺不肯透露,那是沒有用的。」

    車戰急急問道:「丞相有何所得?」

    科布多丞相笑道:「三十年武林中有七個字,可說是人人都知的,不過到現
在談的已不多了,那就是「生,殺、予、奪、財、色、恨」,車老弟難道沒聽說
過?」

    車戰駭然道:「這您是說不會武功的簡金童就是七字中之一!」

    科布多丞相道:「你知道這七個字,當然也知道那七字代表人物了?」

    車戰道:「生字聽說是個帶髮修行的和尚,他的名字叫「佛心子」而沒有俗
家姓名,已三十幾年下落不明瞭,「殺」字就是北極派掌門谷不凡……」

    科布多丞相連忙打斷他向下說,笑道:「你可知道,你已會過「佛心子」其
人了?」

    車戰大驚道:「我會過佛心子?」

    哈拉爾格格笑道:「他還給了你一瓶花漆呀!」

    車戰驚訝道:「啊呀!花漆幫主就是「佛心子」,真是作夢都想不到啊!」


    科布多丞相道:「三十年前,他隱居千里森林,聽說生了一場奇病,後來被
老花漆幫主,也就是江湖所稱的鬼臉幫幫主所救,後來老幫主死了,他就繼承其
位。」

    莊憐憐道:「那第三字「予」又是誰?」

    科布多丞相道:「車老弟也見過,而且他對車老弟非常愛護。」

    這一下車戰又愕然了,眼眼睜得大大的,簡直不信他的話,又聽哈拉爾輕笑
道:「難道你沒有見到文不名?」

    車戰大叫道:「哎呀!是他!」

    科布多丞相點頭道:「他本來叫文閒生,因為他身上存不得一文錢,只要有
點錢,他都要送給可憐人,所以當年江湖送他「一文不名」,因之他也就樂意接
受,甚至改名文不名,目前只有「奪」才真正下落不明。」

    車戰道:「奪字不是「九劍派」掌門塗光峰?」

    科布多丞相搖頭道:「塗光峰最愛奪的是名劍和各種武功秘發,其實這兩種
東西,凡是武林人都愛奪,但什麼東西都有貪心的,只有金無厭,他才是真正貪
得無厭的傢伙,第五個「財」字你該最清楚了?」

    車戰道:「金銀島「黃金幫」幫主萬百通,他已死亡。」

    科布多笑道:「現在輪到又一個下落不明瞭,那就是「恨」字,她叫燕獨芳
。」

    莊女向殷愛奴和白姣姣道:「我們看到那個老太婆可能是她!」

    車戰道:「你們知道燕獨芳這個女人?」

    白姣姣笑道:「因為我們也是女人呀!你可知道他為何落個「恨」字?」

    車戰道:「聽說她被一個她所刻骨相愛的男人所遺棄之故!」

    殷愛奴道:「那男人就是谷不凡,谷不凡對燕獨芳始亂終棄,那是因為谷天
鷹的母親,而谷天鷹的母親又是殺死燕獨芳哥哥的兇手。」

    車戰啊聲道:「你還得到這些消息,可是谷不凡又把谷天鷹的母親別開了?


    「那是報應,不是別開,而是玄冰夫人謀害的。」哈拉爾生氣插嘴。

    車戰嚇聲道:「難怪谷天鷹要鬧分裂!」

    科布多丞相道:「鬧分裂的因素很多,我雖全知道,但一言難盡,告訴你,
谷不凡現在傳言成了廢人,其實不可能,只怕玄冰夫人也上了當,以谷不凡的出
神人化的功夫,焉能成為廢人?」

    車戰急急問道:「以你老的觀察又如何?」

    科布多丞相道:「以北極派的傳言,谷不凡是因練什麼神功走火入魔,以老
朽猜想,谷不凡已將某種神功練成了,故意裝出走火入魔,使玄冰夫人看不出,
這還不算,北極派的兩大謀士——達不花、柯哥林本為谷不凡死黨,你想他們會
服從玄冰夫人?甚至與谷天鷹作對?這中間問題太多了,不過玄冰夫人有了「大
漠金戈」哈沙圖在握,她什麼也不怕。」車戰越聽越感不對勁,神情十分沉重,
他把科布多丞相的話重複思量一番,似有某種斷定。

    科布多丞相笑道:「話兒拉遠了,現在剩下一個「色」了!」

    莊女跳起道:「這簡金童就是三十幾年前號稱「百變色狼」其人?」

    哈拉爾道:「他現在表面上不會武功,但他的二十四位夫人卻人人武功高強
,事實上他不會武功可能駕馭嘛?我們前來此地,當然有很多事情,但也想查查
他的底兒,他如果是「百變色狼」,這「變」字只怕有問題,我父王所失的「大
神眼」,也許落在他手中,因為我們毫不懷疑鬼臉幫。」

    車戰道:「你是說,你宮中守衛所見的鬼臉……」

    哈拉爾道:「會易容的多得很,我知道你更是此中能手,盜我父王寶物之人
,很明顯,他是要嫁禍於鬼臉幫。」

    車戰跳起道:「丞相武功極高,他又與金九爺是好友,從各種角度揣摩,嗨
!那就不必多說了。」

    科布多丞相道:「當年「百變色狼」又是佛心子最恨的人,他假扮鬼臉,也
許想挑起我去與花漆人作對。」

    車戰道:「我本來要連夜去阿雅格庫木庫裡湖,現在又要暫緩啦!」

    科布多丞相道:「你要追「七星海龍」三弟子?」

    車戰驚問道:「你為何突然提起「七星海龍」,他是我父親當年打敗的人。


    科布多丞相駭異道:「這樣說,你還不知道天王塔是落在「七星海龍」三個
弟子手中?可見你的消息太慢了。」

    車戰道:「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哈拉爾道:「七星海龍不但未死,而且也進入了中原,他有三個徒弟,大徒
弟名叫高日謀,屬東北疆最大幫「朝日幫」首領,這幫中成員,全為高麗和倭人
組成,他有兩位師弟,也是幫中二首領和三首領,老二叫東陽相,老三池田中,
武功都高深莫測。」

    車戰道:「七星海龍師徒入中原,為的就是尋找「天王塔」而來?」

    科布多丞相道:「原來老弟居然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告訴你,「天王塔」
本來是「七星海龍」與你父親同時在東海底發現的,當年令尊與七星海龍為了爭
奪「天王塔」,曾經在海底打到東海岸,傳言打了三日三夜,後來七星海龍終於
落敗逃走,寶物落在令尊手中,谷不凡鬧分裂,後來滅了令尊南極派,最主要起
因還是為了天王塔。」

    車戰恨聲道:「他好狠的心!」

    科布多丞相道:「你家的事情,最清楚的我是第三個外人了,你父親八成在
未悟出大王塔之前就看出谷不凡的野心了,所以他把天王塔藏了起來,谷不凡雖
然滅了南極派,可是他沒有達成心願。」

    車戰道:「結果天王塔又被七星海龍徒弟找到了!」

    科布多丞相點頭道:「你己探得高日謀去了木庫裡猢?」

    車戰道:「他們沒有地方可逃,這個地方適合他們逃入西藏轉天竺的捷徑。


    科布多丞相道:「你錯了,他們的動向全在老朽掌握中,最近數日,這三人
不知為了什麼,似在到處找人,露面的時間愈來愈多,老朽非常疑問,到了這裡
,他們等於脫困了,你說的理由沒有錯,只要他們進入西藏,誰也攔不住了,可
是他們不但不逃,反而一日數次現身,這是為什麼呢?」

    車戰道:「有這種事!」

    科布多丞相道:「我懷疑他還在這簡家堡內吧!」

    車戰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好了。」

    哈拉爾道:「我們準備探查簡金童,你認為如何?」

    車戰道:「只怕難以瞞過金九爺這人,我想他已懷疑你們了!」

    科布多丞相道:「我們如何展開行動呢?」

    車戰道:「傳言簡家堡無人能在堡內生事,我看當前的情形,只怕保不住了
,只要高日謀師兄弟在堡內,不到三更必定有亂,到時那金九爺也看不住我們了
。」

    哈拉爾道:「你判斷一定有事情發生?」

    車戰道:「那要看高日謀師兄弟是不是混在堡內,也許還有更大的問題出現
。」

    科布多丞相急急問道:「何謂更大的事情?」

    車戰道:「如果簡金童真是「百變色狼」,你想他會對天王塔無動於衷?金
九爺剛才出去,只怕就是最好的證明,簡家堡只有簡、侯兩姓,我猜金九爺就是
簡金童的副手。」

    科布多丞相道:「對呀!老朽為何沒有想到這一點上去,那我們只有等機會
了。」

    車戰道:「堡中如有動亂,我們還是要戴面罩。」

    科布多丞相道:「對!罷才如果不是莊女俠取下面罩招呼,老朽根本不認識
是你們。」

    就在這時,意外地衝進了金九爺,只見他氣喘吁吁,向科布多丞相道:「老
友,不好了,我堡主大宅遭到外人闖入,來者全是武林高手。」

    科布多丞相問道:「看出是哪路人物?」

    金九爺道:「全是蒙面高手,身法如風,無從識別,我想請老友相助一臂之
力。」

    哈拉爾道:「這是應當的,敵人有多少?」

    金九爺道:「有二十幾個已攻進堡主大宅,還有不少在外圍打鬥,公主,老
朽想請你的朋友在此勿動,以免出去發生誤會。」

    車戰笑道:「九爺!我們馬上要連夜趕往木庫裡湖,叨擾之處,謝謝了!」


    金九爺似感意外,一頓拱手道:「怠慢、怠慢!」他立即拿出兩面銅牌交與
科布多丞相道:「都木兄,這是堡中信符,你與公主帶著,動手時,堡中人不會
發生誤會,我這就送你四位朋友出堡。」

    科布多知道他不相信車戰等人來路,笑道:「九爺!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
說什麼了!」他又向車戰道:「老弟,我們只好在木庫裡湖見面了!」說時遞過
一眼神秘的微笑。

    車戰起身笑道:「丞相!你要留心花漆人啊!」

    金九爺道:「什麼!還有花漆人進了堡?」金九爺面色一變。

    科布多丞相會意,哈哈笑道:「老弟,你已看到他們的行蹤啦?」

    車戰道:「我看到花漆人第一護法胡來帶著一批在堡外出現,不知是向堡中
有企圖或是追趕什麼人,總之不與花漆人衝突為最好,這批人不分男女,功力都
是出神入化的。」

    金九爺大驚道:「不好!本堡真正多事了!」

    科布多丞相道:「老友,你快送老朋友出堡,我們就此各行其事。」

    車戰向三女道:「我們走吧!九爺還有事,別耽誤人家正事。」走出石屋,
行不到兩條巷道,耳中已聽形勢不對,車戰急向金九爺道:「不止一處有打鬥,
到底為了什麼?」

    金九爺忽然改變了風度,發出陰冷的笑聲道:「武林人物想在我簡家堡尋事
生非,那是自找麻煩!」

    車戰暗笑道:「露出狐狸尾巴啦!」又問道:「金老,你不擔心簡堡主的安
全?」

    金九爺大笑道:「哈哈!大宅院機關重重,堡主不會有問題,老弟,本想懇
請你們幫忙,但初次見面,難以開口,下次有閒來我簡家堡,老朽一定要好好招
待。」

    車戰拱手道:「不敢!九爺,你太客氣了!」

    金九爺指著遠處另一道柵門道:「四位,老朽不送了,那是直通木庫裡湖的
捷徑,再見了。」

    車戰拱手為禮道:「九爺請回,別耽誤大事。」分手後,車戰直出柵門,頭
也不回。

    莊女忙問道:「我們怎麼辦?」

    車戰道:「當心暗中人,不要說話,我們離開兩里後再回來。」

    莊憐憐輕聲向殷愛奴道:「你們聽到沒有,我是看不到影子?」

    殷愛奴搖頭道:「我們不及他功力三成,如何聽得到?更談不到看見了!」


    三女追上去,靠近同聲道:「真的有人在暗中監視?」

    車戰道:「而且是四個女中高手,我想她們就是簡金童妻子中人,不過不要
緊,她們不會盯出兩里外。」

    莊憐憐道:「簡金童有二十幾個老婆,難道真的人人都是功力高強之人?那
我們進堡怎麼辦?」

    車戰笑道:「見機行事,問題是藏寶之處不明白,還有,大神眼還不知道是
不是簡金童所盜哩!不過我的目的在試探一下,這個人雖說好色,但好色有好多
等級,人家不也叫我色鬼!」

    莊憐憐道:「呸!你只是風流鬼,誰說你是色鬼?」

    車戰哈哈笑道:「沒有美女如何風流?美女成群,色字難免,不過我自認是
上流罷了,不強姦、不搶奪、不主動,你們心甘情願,我能不動心,簡金童不知
是哪一等級啊!」

    自白姣姣格格笑道:「你希望有個同行嘛?」

    車戰笑道:「如果他也是風流不下流,我真還要助他一臂。」

    殷愛奴笑問道:「假設是他盜了科布多國「大神眼」呢?」

    車戰道:「那與風流無關,我頂多把「大神眼」盜回來交給科布多丞相罷了
。」

    莊憐憐道:「喂!風流鬼,那哈拉爾怎麼樣?我看她對你很有意思啊!」

    車戰笑道:「算了,我已經夠多了。」

    莊女格格笑道:「還比簡金童略遜一籌啊!」

    車戰大驚道:「哪有那麼多?」

    殷愛奴嬌笑道:「怎麼沒有,倩雲早已有安排,加上玄風、妙品和七仙女,
現在加上哈拉爾,還比他差兩個。」

    車戰跳起道:「胡來,溫倩雲哪有權做主?」

    莊憐憐道:「我們商量好的,誰先生兒子誰就有權作主,我們雖不分大小,
但不能沒有做主的,做主的事,你管不了,現在金銀島正在大興土木,四個副島
主要替我們建一座金銀宮。」

    車戰苦笑道:「太浪費,我又不是做皇帝!」

    「誰做皇帝?」突然一條苗條身影如電而到。

    莊女噫聲道:「哈拉爾,你怎麼追來了?」

    大家一看真是哈拉爾,只見她鄭重道:「丞相叫我來追趕你們,事情有變,
要車公子不可貿然向簡家堡大院試探。」

    車戰道:「什麼變化?」

    哈拉爾道:「進攻簡家堡大院的武林,已經死傷無數,功力次一點全倒在簡
家堡花園和前庭,沒有一個衝進內院,更談不到攻進後院了。」

    車戰道:「丞相一定有指示給我?」

    哈拉爾道:「他在暗中與九爺聯手對付一群蒙面人的時候,發現其中有幾個
老人高手,判斷是來自三十年前的人物,可是這等高手幾次攻進內院都被逼退出
來。」

    車戰道:「這是說,簡家堡除了簡金童夫妻之外,還藏有隱秘人物?」

    哈拉爾道:「正是這個意思,他怕你不明情況,貿然摸進簡家堡,」

    殷愛奴問道:「打鬥還在進行?」

    哈拉爾點頭道:「不知為了什麼?簡家堡四面搶攻的愈來愈多!」

    白姣姣道:「沒有聽到進攻的人口出什麼叫喊?」

    哈拉爾笑道:「除了喊殺聲沒有別的,好像大家都有什麼秘密,不願把自己
心機吐出來,不過丞相有幾個猜測!」

    莊女急問道:「丞相告訴過你?」

    哈拉爾道:「我父王的「大神眼」是他們要奪的之一,還有當年與簡金童有
仇的人也想趁機報復,最重要的是,丞相認為奪得天王塔的人可能在簡家堡。」


    車戰哈哈笑道:「大有可能,簡金童一方面利用他們三師兄弟,同時也有下
手之意,而高日謀已被堵得無路可逃,這時也要利用簡家堡勢力,可說各有私心
。」

    莊女道:「我們什麼時候採取行動?」

    哈拉爾道:「丞相要車公子立即去,但只在暗中觀察,暫不可出手。」

    車戰急道:「大家快畫臉!」

    哈拉爾道:「我也要畫,如何畫法?」

    車戰道:「我先替你們四個畫,阿憐看清楚,最後你幫我畫,注意,花面是
有一定的格局,不可亂畫,否則識者會看出破綻!」

    他把四女帶到隱秘處,憑著他的記憶,拿出花漆幫主送給他的那瓶花漆,動
作居然十分純熟。莊女看到他用指頭沾著花漆,有板有眼地在畫,笑道:「男女
都是一樣畫法?」

    車戰笑道:「你還沒有看出不同之處,畫法格局雖是一樣,但男的指畫要粗
,女的要細,同時不宜畫到耳根,這點非常重要,你幫我畫時,要在額頭上加七
點紅。」

    白姣姣問道:「那是為什麼?」

    車戰道:「我曾當過花漆人護法,護法加七點紅,除了護法和幫主,其他一
律平等,男女地位一般大。」

    一切準備停當,四女一男,大搖大擺地再回簡家堡,及至柵門,哈拉爾輕聲
道:「先由暗處觀察,看清整個情況再定行動。」

    車戰道:「哪一方打得最緊?」

    哈拉爾道:「當然是前庭。」

    車戰想都不想,立即道:「先去前庭。」

    莊女急問道:「你要怎麼樣?」

    車戰笑道:「將敵對雙方的重要人物引到我面前來,這樣好讓丞相行事。」


    哈拉爾道:「假設簡金童本人不出來,丞相如何能進上房?」

    車戰笑道:「到時他會露面的,除非他帶著我們要的東西逃走,否則我會把
他揪出來。」

    他領著四女直奔簡家大院,未進一座八字大門,耳中先已傳來翻天似地喊殺
聲,這時車戰回頭道:「你們只在我後面跟著,除非後面有人想暗襲,否則不許
出手。」

    八字大門裡是片大廣場,也就是簡家堡前庭,這時只見靠廳前面足有四五十
個蒙面人物,朝著廳門分成八九批攻擊,然而守住廳門的也不少,男男女女、老
老少少,大概也有二十幾個,他們只守不攻。哈拉爾輕聲向車戰道:「那是簡家
堡的高手,侯簡兩姓的重要人物。」

    車戰道:「為何不見金九爺和丞相?」

    哈拉爾道:「九爺在後花園,丞相在右側。」

    莊憐憐道:「你來追我們,金九爺不知道?」

    哈拉爾道:「金九爺根本抽不出身,其他人又不認識我。」

    車戰道:「我們離開簡家堡時,似有四個女子在監視,武功不弱。」

    哈拉爾噫聲道:「有這種事!難道簡金童還有老婆放在外圍?」

    到了廣場,車戰立住,靜靜的觀察雙方實力,回頭道:「這樣巧,進攻的無
一個不戴面罩,」

    哈拉爾道:「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合力呀!」

    忽然從攻擊群中閃出四個蒙面人,返身迎住車戰,其一未察面目就大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

    車戰冷笑道:「滾開!你們來做什麼我不能來?你問我,我問誰?」

    那人這時看清車戰,突然驚叫道:「鬼臉幫人!」

    車戰冷聲道:「不要怕,你們不擋路,我不會出手。」

    四人火速往回奔,立即向攻擊人群發出暗號似地大叫,車戰不管進攻人群,
大步逼近大門,冷笑道:「看誰敢阻擋我!」攻擊的人群立即向兩側讓開,都存
著看車戰打先鋒的心理。

    突然一婦人聲音突然大喝道:「堵住他!」大門兩側簡家群眾,聞聲集中,
做出視死如歸之勢。

    車戰忽然一晃身,人影幻化,雙手連抓帶甩,真如虎入羊群,一下子甩出七
八個才停手,冷笑道:「我這是尚未下殺手,如敢再擋,我叫你簡家堡就此在江
湖消失。」

    那婦人一見,嚇得連連後退,啞口無言,就在這時,突見廳內立著一位老人
,發出沉沉聲音道:「花漆人!老夫就是簡金童,閣下此來,到底為了什麼?」


    車戰目光如雷,透過人群,看出那老人竟是金九爺,不過他這時的打扮大不
相同了,不禁哈哈大笑道:「真的不露面,假的來冒充,好!簡金童是逼著我大
開殺戒了!」說完又向大門逼近。

    金九爺在廳內大出意外,他想不到人家一眼就看出真假,為勢所迫,在廳內
大聲喝道:「花面人,本堡決心與你一拼了!」

    車戰大笑道:「假堡主,你想到後果沒有,簡家堡在我手下,不出一個時辰
,將會屍橫遍地,我不管簡金童逃到海角天涯也要把他揪出來。」

    人已接近台階,金九爺再也穩不住了,當此之際,又有一個老人的聲音發自
廳內道:「花漆人,你到底有何企圖?」

    車戰聞聲不見人,忖道:「這個傢伙也許真是簡金童了,他真個神秘兮兮呀
!」憑著判斷,朗聲道:「閣下還不肯露面,只怕解決不了問題,今晚簡家堡所
來的武林,我想有三件事情必須閣下親自了斷才行。」

    那蒼老地聲音尚未答話,忽聽內庭有人大叫道:「稟堡主,那人逃走了!」


    立聽那老人大喝道:「大總管何在?簡彪、簡虎又到什麼地方去?他們都是
飯桶!」

    「稟堡主,朱總管、大少堡主、二少堡主已經追去了,那三人功力難以想像
地高強,連傷暗中監視的達十人之多。」

    廳中似已被震驚,頻頻人影閃動,這時進攻人群中也有異常的反應,一個白
鬚老人朝著車戰嘿嘿笑道:「花面人,簡金童搗什麼鬼?」

    車戰大笑道:「閣下的意思呢?」

    那老人只罩著一面黑布,眼睛露在外面,精光炯炯,冷聲道:「他在玩花招
!」

    車戰大笑道:「簡家堡房子雖高,我看在場者無一不能上去,何必非攻進大
門呢?」

    那老人忽然回頭大叫道:「同道們!你們還等什麼?」他叫著,首先飛身上
了房子。廣場中人齊發一聲喊,好似一群烏鴉,紛紛拔身而上。車戰向後一招,
四女應聲而上,正待向廳中衝去,可是忽見廣場側面一個黑影閃動,同時發出一
聲怪嘯。

    哈拉爾聞聲,急將車戰拉住道:「慢點!」

    車戰道:「什麼?」

    哈拉爾道:「丞相在那裡!」

    車戰一點頭,立即帶著四女向側面閃,到了十丈外,真的看到科布多丞相,
忙問道:「你老收穫如何?」

    科布多丞相急急道:「得公子調虎離山計,老朽成功了,但也逃掉了高日謀
三師兄弟。」

    車戰大喜道:「我們火速開拔,這還等什麼?」

    一行六人,猛向西藏邊撲去,不到一刻,科布多丞相叫住道:「公子,前面
就是木庫裡湖!」

    車戰停住道:「丞相,高日謀師兄弟暫時無法脫身,以晚生之見,丞相和公
主,最好帶著「大神眼」回國交差,再來不遲。」

    科布多丞相連聲道:「正是、正是!公子,多謝力助之德,後會有期了。」


    哈拉爾急急道:「丞相,你回去吧!我還不回去。」

    科布多丞相似與哈拉爾有了某種承諾,只見他神秘地笑道:「好的,大王那
裡有老臣代公主方便,你可要自己保重啊!」

    哈拉爾笑道:「別多說了,你走吧!」

    科布多向著車戰道:「老弟,我家大王只有這一位獨生女,希望公子多多照
顧!」

    車戰噫聲道:「她要跟我走?」

    莊女格格笑道:「那好呀!我們真的多個伴兒了!」科布多丞相不說什麼,
拱手告別,人已拔身而起。

    白姣姣一推車戰道:「別裝糊塗,我們走吧!」

    哈拉爾心中有數,看出三女都在暗中幫她,十分高興,叫道:「這一方我是
識途老馬,我帶路!」

    車戰忽然叫道:「慢點!你在此等等,我要追上丞相交代一句話,否則會替
你父王帶去無窮後患。」

    哈拉爾返身回來問道:「什麼事?」

    車戰道:「丞相是被金九爺請去的,他這時不辭而去,一旦簡金童發現東西
不見了,你想想後果?」

    莊女道:「一定會疑心丞相下過手,對!你快追!」車戰朝著都木去向全力
追去後,四女只好在當地停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群黑影出現在她們
側面。

    白姣姣急急叫道:「快看!有人被抄住了。」

    莊女注意一看,駭然道:「被抄的是個年輕的女子,我們見過。」幾句話之
間,那個青年女子被抄上了,喊聲立起,全部動上了手,四女身不由主,一齊奔
去。原來被圍的青年女子就是莊憐憐說蒙面少女,四女一近,看出圍攻的全是谷
天鷹手下的北極派人,居然有三十個之多,但動上手時。蒙面少女的劍術竟是高
深莫測,身法如電,不到一刻之久,北極派慘叫連連,死者倒、傷者退,霎那去
了三分之一。

    白姣姣急急道:「這少女功夫真高,我們幫不上忙啊!」

    哈拉爾道:「你別高興,我想谷天鷹馬上會到,她一到,那西域神魔,史脫
拉、狐斯柯還少得了,只要西域神魔一個,這女子就完了。」

    莊憐憐道:「我們現在是花面人,不管他,快出手由外圍攻,早點幫她解決
。」三女同意,立即同聲嬌叱,分四面衝出,由外圍全力殺上。

    北極派一看來了四個花面人,精神首先受了威脅,一下不戰自亂,圍勢立解
,銳氣大喪,看勢都有撤退之情,可是遠遠飛出四條人影,在天剛發破曉的晨光
,真的被哈拉爾猜中了,來的確是谷天鷹、西域神魔、史脫拉、狐斯柯。谷天鷹
一到,北極派人忽然撤後集中,這種不攻反退的舉動,不但使莊憐憐等四女感到
奇怪,連蒙面少女也愣在當場。






【第十九章】  慾火魔姑彩虹陣



    地面上死了七八個人的屍體,谷天鷹連看都不看,對她自己的屬下如此冷酷
無情,可見她是多陰毒的女人,只見她對著這邊一群沉沉地觀察一會,發出陰笑
道:「原來鬼臉幫的人居然也插手了!」她再將眼光注視著蒙面少女道:「三妹
,你……」此話一出,莊憐憐悚然忖道:「原來她是絕世雙劍!」

    谷天鷹話未說完,忽聽蒙面女叱聲道:「谷天鷹,誰是你三妹,我不姓谷,
我已查出,我和二姐是谷不凡從我一歲劫去的,我現在雖然不知我身世,但我一
定能查出。」

    谷天鷹陰聲道:「你以為我不能殺你?我今天有要事,沒有時間收拾你!」
說完向身邊的西域神魔道:「阿鶴,我們走!」

    她右側一個羅剎青年道:「大姐,就這樣放過他們?」

    谷天鷹浪笑道:「狐斯柯,你放心,我答應把天虹給你作老婆的話,一定不
會食言的。」說完拔身而起,率著眾人朝西方如風而去。

    蒙面少女忙向莊女等拱手道:「四位花面姑娘,剛才多蒙相助,小妹十分感
激,再會了!」

    莊女急急走向蒙面女道:「妹子,請等一會再走,有個人找得你很苦,他馬
上會來。」

    「找我!」蒙面女驚奇道:「他是誰?」

    莊女道:「車戰!」

    「嚇!車戰,名震武林,威脅北極派兩面的大俠車戰!要找我?」蒙面女似
覺十分驚奇和興趣。

    莊女道:「告訴你,我們不是花面人,我們都是車戰的妻子,他說姑娘和姑
娘的二姐谷天鶯是他的表妹,你們姐妹是雙胞胎,從小被谷不凡劫去,這是令姐
從奶娘口中得知的。她受了傷,現在已在「金銀島」養傷。因為當年南極派被北
極派滅亡時,車戰姑姑一家也同時遇害。」

    蒙面女大驚道:「我已查出,我是一歲大時被谷不凡的老婆收養的,好!我
放在心上就是,不過我這時不能等。」蒙面女說完拱手,轉身就行,但起步不到
數丈,突見她又奔回道:「四位貴姓?」

    莊女道:「我叫莊憐憐,她是哈拉爾,另外二位是殷愛奴、白姣姣,我們得
到花漆幫主同意才化裝花面人的,現在姑娘如何稱呼?」

    蒙面女道:「四位姐姐叫我阿虹好了,我已不是谷天虹了,對了,請轉告車
大俠,谷不凡偽裝廢人,瞞過了玄冰妖婦,也瞞過了谷天鷹。其實他已練成了「
千年骷髏神功」,那種神功不似邪門白骨骷髏功,厲害勝過邪門骷髏十倍,飛劍
難傷。現在知道只有「天後鈴」能制住他,要車大俠千萬小心,特別提醒車大俠
,谷不凡現在化名「須彌子」,目前一旦遇上,千萬別近身攻擊,假如看到有人
頭面忽成骷髏時,那就是谷不凡,也就是他要施千年骷髏神功了。剛才谷天鷹匆
忙而去,一定是知道朝日幫首領高日謀的行動了!斑日謀又在簡家堡盜走了兩樣
寶物,一為「大神眼」、一為「天後鈴」,大神眼只是稀奇寶石不重要,天後鈴
乃是武林最重要的法器,一定要奪到它。要破谷不凡的骷髏神功,當今武林中只
有兩樣東西,其一就是天後鈴,這種東西不能落入邪門人物手中。」

    莊女等急急拱手道:「多謝姑娘指點!」蒙面女說完不再停留,立即全力奔
去。

    莊女四人在當地送走蒙面女後,又回到原來地方,可是她們一直等到天色大
亮,日上三竿還不見車戰回來,人人都焦急不耐了。在辰未時候,這才看到一條
人影由車戰去向急急而來,四女認為是車戰趕回了,可是人影奔近,卻又不對,
來的是個從未見過的老人,只見那老人向四女問道:「四位姑娘!你們是等車小
子?」

    莊女聽他口氣有點賣老,也不為禮道:「前輩怎麼稱呼?」

    老人哈哈笑道:「不要問,車小子叫你們火速去霍克甘鎮相會,去遲了又會
不到了,他己不能來這裡會你們,事情非常緊急,」

    白姣姣搶著問道:「他有什麼事?」

    老人道:「追趕三個朝日幫首領,已經與北極派打了兩場啦!」

    哈拉爾道:「你老不說姓名,我們如何相信?」

    老人大笑道:「車小子追上都木丞相時,老朽也在場,這樣一說你們還不信
?」

    哈拉爾啊聲道:「老頭子,你是……慢點,我知道了!」

    老人大笑道:「哈哈!公主真個機靈!你現在知道我老人家了?」

    哈拉爾格格笑道:「你是我從未見過面的牧羊神!」

    老人大笑道:「正是、正是!現在你們可以快點趕路了。」

    老人說完,卻由另外方向奔出,哈拉爾急急道:「快!霍克甘鎮是在木庫裡
湖南面三十里外。」

    莊女問道:「剛才老人叫什麼「牧羊神」?我們從未聽說過。」

    哈拉爾笑道:「邊疆奇人大多了,你如何一一知道,對了,你對阿虹說我們
全是車戰的妻子?」

    殷愛奴輕笑道:「你別裝!我們知道你早已愛上阿戰了!」

    哈拉爾格格笑道:「你們不排擠?」

    白姣姣笑道:「早已把你算上了,排擠什麼!」

    哈拉爾笑道:「那我就謝謝各位姐姐啦!」

    莊女笑罵道:「你真是厚臉皮,好在沒有外人聽到。」

    哈拉爾笑道:「聽到又怎樣?我才不怕別人說笑哩!」

    四女說著笑著,看看走了一個時辰,莊女問道:「快到中午了,還有多少路
?」

    哈拉爾道:「午後才能到,還有幾十里。」

    殷愛奴道:「那個牧羊神可是真的?我們不要上當啊!」

    哈拉爾道:「聽他口氣,別人不知道呀!何況我又化成花面人,我雖沒有見
過他。」

    莊女道:「江湖上處處是陷阱,不要中了敵人詭計才好,他說得雖無破綻,
我們還是不可深信。」

    自白姣姣忽然道:「快看前面那怪人,竟裝女人穿裙子,又擋在路中央。」


    殷愛奴急急道:「阿姣,你忘了,他到過金銀島。」

    白姣姣駭然道:「嚇!是星羅島頭子,副島主!」

    殷愛奴道:「他又是鬼鼠長!聽說星羅鬼鼠有種奇功,能鑽土鑽沙。」

    莊女道:「小心上前,看他為何擋路?」四女接近,在數丈處停下,莊女拱
手道:「閣下為什麼擋著路中央?」

    那人是個五十左右的人物,短褂長裙,看起來真有點怪怪地,只見他哈哈笑
道:「四位姑娘,別裝了,你們不是花漆人!」

    莊女冷聲道:「那不干你事,快說擋路原因,」

    那人又大笑道:「四位的身價,是每人三千兩,玄極派掌門人玄冰夫人要四
位當次貨品!」

    莊女冷聲道:「玄冰夫人?是那妖婦買你來捉我們,她是北極派你可知道?
並非什麼玄極派。」

    那人哈哈笑道:「四位姑娘原來還不知道玄極派這個名稱?告訴四位,北極
派已不存在了,谷天鷹鬧分裂,她的一半改為正極派,表示她是正統,玄冰夫人
卻改為玄極派。」

    哈拉爾嬌叱道:「那又怎麼樣?」

    那人正色道:「玄冰夫人要你們作人質,好釣大魚。」

    哈拉爾準備拔劍攻出,但忽覺雙腿運不出功力,不由大驚,急向三女道:「
你們快運功啊!」

    莊女忽然變色道:「功力運不到腿上!」看樣子,殷愛奴、白姣姣也有同感
,四人立知中了暗算。

    那人一看四女神情,不禁得意大笑道:「四位姑娘,你們全中了半身睡,不
要逞強了!」他忽向地下一跺腳,大聲叫道:「老二、老三,可以出來了!」

    突然由地下冒出四個滿身是土沙的怪人來,同樣也是短衣長裙,殷愛奴驚叫
道:「他們在地下暗算我等!」

    那人發出狂笑道:「本星羅島奇能如何?在江湖上不是浪得虛名吧?不過你
們放心,我不殺害你們,我們要的黃金白銀,你們只要不反抗,行路不會有障礙
。」

    殷愛奴輕聲道:「只有跟著走,反抗更加有苦吃,看他帶我們到什麼地方?


    五個怪人押著四女偏向西北而行,忽聽一人叫道:「大哥,她們是花漆人?


    為首怪人哈哈笑道:「玄冰夫人說她們是車戰的心上人!老二,你可不要動
腦筋,否則我們銀子會泡湯。」

    「大哥!在哪裡交貨?」

    「老三!還早哩!你想不想要更多一點?」

    其中被稱老三的大聲道:「更多,多到什麼程度?」

    為首老怪人大笑道:「哈哈!玄冰夫人要車戰!出黃金一萬五千兩。」

    另外一人大叫道:「大哥!車戰能值這樣多,那當然要,你準備怎麼做?」


    「老五!把這四個押進那座廢墟,準備一張紅帖,送到霍克甘鎮,不怕那姓
車的小子不來就捆!」

    老三道:「大哥,你知道車戰在霍克甘鎮?」

    為首怪人道:「哈哈!島主早有安排,這四位不是島主安排到這條路上來的
!」

    莊女忽向哈拉爾道:「你聽到沒有?那個冒充牧羊神的原來就是星羅島主。


    為首怪人聞言,不由得大笑道:「四位姑娘,我島主所說的句句是真,牧羊
神確是送都木回了科布多,車戰也是在霍克甘,不過我島主只有冒充一下罷了,
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聽到的。」

    忽有一人道:「大哥,我去送紅帖,帖上如何寫?」

    為首怪人道:「這樣寫吧!「假花面人車戰閣下,貴愛四人現在巴家廢墟接
受招待,有興趣來參加否?時辰已過不候」。」

    那人大笑道:「好極了!我這就去準備紅帖相邀,大哥等候嘉賓赴約吧,別
忘了,老二、老三、老四選蚌土松一點的地方下手。」

    四女聽到,真是又驚又氣,冷笑道:「你們等死罷!」

    那為首的狂笑道:「車戰的神秘和武功,雖能把北極派整得十分淒慘,可是
他卻不知地底能藏異人。」提起車戰,那個冒充牧羊神的確實沒有說假話,他這
時正在霍克甘鎮,但卻不是在等莊憐憐她們四女,而是在翻看一張字條,然而他
的表情十分不安,也許他想著四女的緣故。

    店家這時送上一張紅帖道:「公子!有位客官指定送給你,請看對不對?」


    車戰接過紅帖,打開一看,面色大變,猛地站起道:「店家,那人還在嘛?


    「公子,他走了!」

    車戰道:「你可知道巴家廢墟?」

    店家道:「公子,要去那個凶宅幹啥?五年前,巴家全家得了瘟疫,人都死
光了,本地人誰都不敢去,又是在深山之中。」

    車戰道:「店家,你只告訴我就是,在什麼方向?」

    店家道:「在西北方位,離此三十里不到,但大約走十二里就是山道啦!」
車戰連忙丟下一錠銀子,不再說話,急急奔出。

    在路上,車戰一直想不通,憑四女的功力,說什麼也不會被生擒,除非是中
了什麼邪功,一想到邪功,不由他不心急如焚。幾十里路,在他焦急的心情下,
何須一刻,這時他已看到廢墟的大門,可是他不冒失,腳下突然放慢了。離大門
尚有一箭地,忽然看到大門口出現一人,短衣長裙,向著車戰哈哈笑道:「來者
可是車戰?」

    那人正是鬼鼠老大,車戰沉聲問道:「我的人呢?」

    鬼鼠老大反手一指道:「對不起!委屈她們了,綁在廳柱上。」

    車戰叱道:「閣下是什麼人,奉何人所差?」

    鬼鼠老大笑道:「哈哈!車戰大俠,何必多問?進得廢墟來,一切你就明白
了。」

    車戰凝聚罡氣,一步一步向大門行去,然而到達大門前不遠,他突然覺出地
下不正常,心中一震,豁然忖道:「原來這批傢伙練成了異道地行功,下面有人
,四女是中了這種暗算的。」他表面不露聲色,暗將神功運入腳掌,每踏一步,
勁透八尺。

    這時在地下的傢伙正在準備動手腳,可是該他們命絕,被車戰神功所壓,居
然活活被壓死土內,連叫聲都發不出來。車戰腳下頓失反應,心中有數,靈機一
動,他忽然一停。鬼鼠老大笑道:「哈哈!車大俠,為何不動了?」

    車戰故意大怒道:「朋友!你是星羅島人?」

    鬼鼠老大狂笑道:「車大俠,可惜你知道太遲了!」他的話未收口,車戰身
法如電,手掌推出,大喝道:「倒下!」鬼鼠老大胸口一緊,狂叫一聲,口中噴
出一股濃血。

    車戰伸手抓住,冷笑道:「我的人呢?」

    突然聽到廢墟中發出一位老人的聲音道:「車戰!快放手,難道你們不要四
女之命?」原來廢墟中還有那個偽裝牧羊神的老者,當車戰抓往鬼鼠老大進去時
,只見他按劍立在四女旁邊。

    這時四女一見車戰進去,同聲道:「阿戰,他是星羅島主!」

    車戰提著鬼鼠老大,一看四女被綁,心中略放,注視那老人道:「你要談條
件?」

    老人陰笑道:「你首先放過我副島主再說!」

    車戰冷笑道:「難道還有什麼條件?」

    老人狂笑道:「你已害死我四個兄弟,難道就此算了?」

    車戰目射金光,沉聲道:「閣下最好就此收手,如果再不死心,那你就回不
了星羅島了,我姓車的從不聽人擺佈的。」

    老人陰笑道:「車戰!只要你一動,這四女永在老夫劍下香消玉殞。」

    四女看出車戰身在發抖,那是被逼至極,哈拉爾道:「阿戰!他是玄冰妖婦
買來的,別上他的當!」

    車戰狂笑道:「原來如此!」只見他突然把手一揚,真是快到極點,老人反
應也不弱,長劍一舉,但他來不及,突覺胸口劇痛血如泉湧,慘叫一聲,連人帶
劍倒下。車戰把手一抖,鬼鼠老大又是一聲慘叫,被抖在地上不動了。

    四女被解脫之後,同聲叫道:「我們的腳被暗算了!」

    車戰道:「那是被點了腳掌湧泉穴,不是中邪功,你們被唬住了!」

    四女聞言,各自運內功一逼,真的通啦,又同聲罵道:「該死的鬼鼠,我們
上當了!」

    車戰向四女問出原因後,搖頭歎道:「玄冰妖婦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連東
海星羅島人也收買了。」

    哈拉爾問道:「你用什麼功夫殺死星羅島主?」

    莊女急接道:「無形神劍!」

    車戰搖頭道:「我的手如何來得及拔劍,我是用「五雷指」,我自己也想不
到竟有如此威力。」他說完拿出一張字條向四女問道:「你們可知鼠馬谷在什麼
地方?我為何沒有聽過這名字?」

    四女一齊搖頭:「什麼事?」

    車戰道:「我送走都木丞相後,回頭遇上兩批北極派人攔截一對母女,敵人
大多,等我打走北極派人之後,那對母女被衝散了,之後,我接到這張字條,說
那對母女被捉到鼠馬谷去了。」

    莊女道:「是不是又有詐?」

    車戰道:「不管有沒有詐,我不能有始無終呀,只要地點近,不能不去救。


    哈拉爾道:「這一帶百里內,只有一個奇谷名叫子午谷。」

    車戰拍手道:「子屬鼠,午屬馬,那就對了,苗人不叫子午,那是犯忌。」


    殷愛奴道:「你到霍克甘鎮沒有別的事?」

    車戰道:「有!真的牧羊神告訴我,那朝日幫首領高日謀師兄弟奪了簡金童
什麼「天後鈴」,在霍克甘鎮露了面,可是我趕到鎮上,又傳出消息,說三人已
被大批武林逼走。」

    莊女立將薛九令和谷天虹的事向他說了一遍,問道:「你想,谷天虹是不是
你表妹?」

    車戰大喜道:「我能會見她就明白了。」

    哈拉爾道:「現在我們去子午谷一趟吧!你是喜歡管閒事。」

    車戰笑道:「希望那個姑娘長得非常醜,否則她又要跟著我。」

    哈拉爾嬌笑道:「怕多就不要去。」

    車戰看出她是頑皮,不再接腔,指著左側一條溪澗道:「你們采十種草葉來
,我們的花面失去作用了,乾脆洗掉算啦!」

    莊女笑道:「玄冰妖婦如何查出來的?」

    車戰道:「她的勢力愈來愈大,消息自然靈通,我們的行動只怕隨時都在監
視中。」不一會,大家恢復了原形,車戰又道:「現在只有吃的問題了,我們要
吃一頓飽的才去子午谷。」

    哈拉爾道:「此去子午谷有百多里,必須經過吉什布陽鎮,那是吃飯的地方
。」

    莊憐憐一路一路地看,在崎嶇的山道上,時而上坡,時而下谷,她感覺如在
世外一般,始終見不到別的行人,側顧哈拉爾道:「在這種地方居然有市鎮?」


    哈拉爾笑道:「這是阿爾金山與崑崙山兩脈交界之地,吉什布陽鎮正當狹道
之中,西通大戈壁沙漠,南去西藏,沒有別的大道可行,你到鎮上就明白,商旅
多得很!」

    車戰道:「鎮上人物一定很雜?」

    哈拉爾道:「連苗瑤等小族算上,不下十幾種人,還有羅剎人,以回族最多
、蒙族次之,漢人在鎮上算第三了。」

    車戰領著四女,急急向吉什布陽奔去,剛剛踏入狹谷中的闊展山道,哈拉爾
指著遠遠地左側,說道:「你看,那是吉什布陽!」

    車戰問道:「有大客棧沒有?」

    莊女輕笑道:「你又想過夜了!」

    車戰道:「好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啦,明天動身也不遲呀!」

    莊女笑道:「你哪是想休息,你是在動哈拉爾、殷愛奴、白姣姣她們三個的
腦筋!」

    車戰笑道:「名分已定,何謂動腦筋?」

    哈拉爾嬌聲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呀?」

    殷愛奴格格笑道:「傻丫頭!」

    就在這時,正面山頭忽然有人在潛伏,那是兩個穿一色黑裝的女子,只聽其
一道:「是他們!看情形,他們要入鎮了。」

    另外一個道:「快去稟告師傅!」兩個回女返身繞過山頭,行色匆匆地向一
座谷中撲去。

    誰也想不到,一座四面環峰,中間不到一畝大的沉谷中,居然藏著二十幾個
美貌少女,其中只有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那個沉谷足足有兩百丈深,而且不
是臨時落足之地,靠東面有座洞府,裡面應有盡有,老太婆坐在一張石床上,她
的身邊這時排立著二十四個裝束各異的少女,真是打扮得五花八門,甚至異服奇
裝。那兩個倩女這時已奔人洞內,其一急急搶著道:「師傅!你老算得真準,我
看到一個青年,率領四個女子向吉什布陽去了。」

    老太婆道:「他就是你們師叔最頭痛的人物——車戰!」

    那群少女中一個靠近老太婆的,年紀也最大,看來有二十六七了,只見她問
道:「師傅,你老人家與師叔四十幾年不來往了,為什麼這時卻又答應他捉拿車
戰呢?」

    老太婆嘿嘿笑道:「他發展他的北極派,我們暗暗進行我們的彩虹教,他要
在武林稱王,我要富甲天下,本來各不相干。」

    那發問的女子道:「對呀!弟子是你老一手帶大的,當然知道你老的心意。


    老太婆道:「以目前來說,富可比美皇庫的是金銀島,聽說萬百通已被玄冰
淫婦的姘頭「大漠金戈」哈沙圖整死了,新島主就是車戰那小子,你師叔有言在
先,我如除了車戰,金銀島上的一切,他分文不取,還要將天牢谷寶藏全部送給
我,等一會車戰上當去子午谷那正是下手的時機了,你阿姨和二師妹這次做得不
錯,配合北極派人,可說沒有絲毫破綻。」她說到這兒,忽向那女子鄭重道:「
欲仙!你的彩虹陣練到什麼程度了?如果沒有彩虹陣,全憑你們「大採補功」只
怕斗不倒那小子。

    那被稱欲仙女子道:「彩虹陣能消耗他神功多少?」

    老太婆道:「只要消耗他不起殺機就行了,那小子太神秘,我們抓住他的風
流弱點,相信他不會起殺機向你們下手,子午谷的溫柔洞已佈置好了,只要他一
進去,先不要開始採補,經過兩個之後,使他毫無戒心再開始,每個人時間不要
大長,輪番交替,到時他身邊四個女子由你阿姨引開,不許你動手。」

    忽有一個女子奔進洞來,嬌聲道:「師傅,二先生來了!」

    老太婆冷聲道:「柯哥林前來幹什麼?叫他進來。」

    洞口出現了北極派第二謀士柯哥林,只見他哈哈笑道:「大姐,一切準備好
了?」

    老太婆陰聲道:「我師弟派你來監督我的行動?」

    柯哥林連聲道:「大姐!誰敢啊!掌門人只派區區前來送消息,當然,也想
請問大姐佈置如何了?」

    老太婆道:「先說消息?」

    柯哥林道:「玄冰夫人大有向天牢谷進攻跡向,目前她以追逐高日謀師兄弟
奪取天王塔為由,全部實力已經集中西行,掌門恐怕許給你大姐寶藏有失,希望
大姐先把車戰解決。」

    老太婆冷笑道:「不要來這一套,谷不凡已經鬼計百出,現在有了你和達不
花兩個狗頭軍師,別想在祖奶奶我面前耍花槍,保護寶藏是你們的事,一旦我把
車小子收拾了,到時沒有了天牢谷寶藏,看我如何收拾你們,快滾!別在這裡耽
誤我的事。」

    柯哥林顯然十分怕她,立即轉身道:「大姐別生氣,區區這就走,消息送到
了,大姐斟酌辦。」

    柯哥林一走,那欲仙急急道:「師傅,他的來意到底何在?」

    老太婆道:「他說的可能是真情,但催著我們下手也是事實,欲仙,現在你
可出動了,把你所有妹子全部帶去布彩虹陣,車小子必定己向子午谷出發了。」
這是午後未初之際,車戰領著四女晌午谷前進。

    但剛出鎮,忽然四條如飛的倩影由側面奔出,莊女一見,高興得嬌聲道:「
阿戰,你看她們是誰?」

    四條倩影居然是余微徽、姜瑛姬、紀翠羽和艾姍,車戰哈哈笑道:「你們何
時聚在一塊了?」
 
2013-2-23 15: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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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子午谷是要命谷



    余微微、姜瑛姬、紀翠羽和艾姍等似早已知道車戰的行蹤,她們迎上同聲笑
道:「阿戰,聽說哈拉爾公主、殷愛奴、白姣姣都加入我們陣容,恭喜你了!」


    車戰苦笑道:「僧多粥少,只怕我吃不消,你們何時會上的?有大佛兒、桑
屠和麻不亂的消息沒有?」

    姜瑛姬道:「還有端木沙、陶西陵,他們都在一塊,我們昨天會到,他們五
人現在向西行。」

    車戰道:「齊丰姿帶著殷愛奴和白姣姣來了後,又回金銀島了。」

    紀翠羽格格笑道:「她帶走玄風和妙品,你還不知道吧?聽說我們有了第一
個小寶玩意兒哩!」

    莊憐憐笑道:「他高興死了,但還不滿足,還在查問你們有沒有啊?」

    艾姍笑道:「阿羽真有了喜!」

    車戰跳起道:「那快回金銀島,不宜在外面跑,」

    紀翠羽紅著臉呸聲道:「你急什麼?看你那樣子,哪裡像個做老子的!」

    眾女聞言,忽然哄笑起來,笑得一個個前俯後仰,還是余微徽冷靜,笑完問
道:「阿戰,你要去子午谷?」

    車戰把一切經過告訴她們後道:「我本來要追高日謀三師兄弟,現在不必了
,子午谷去過後,我要再探天牢谷。」

    姜瑛姬問道:「子午谷在什麼地方?」

    哈拉爾道:「我去過。」

    莊憐憐忽然覺得車戰皺了一下眉頭,當大家行出後,閃到余微微身邊道:「
阿微!他忽然有心事似的,你細心,猜他為什麼?」

    余微微笑道:「除了在金銀島的倩雲、玄風、妙品,以及雷龍女和公孫紅正
在神尼處練功外,還有哪些沒有在他身邊?」

    莊女哎喲地叫了一聲道:「真是這樣?那只有七仙女了!」

    余微微道:「這才證明他對我們絲毫沒有輕重之分,同樣看得重要。」

    「我去問他!」靠近的姜瑛姬聽到,就要追上車戰問,但被余微微拉住道:
「朝容姐妹也在這條路上,不久必定能會到,你現在問他,他不會承認的。」

    橫過了西南大道,又要走長長地崎嶇窮山野嶺了,車戰看看天色,回頭向諸
女道:「已到申正時刻了,我們加點力,看申末能不能趕到子午谷?」

    哈拉爾走在他身邊,接口道:「一定能到,何必急,大家難得會在一塊,慢
點來,好說話呀!」

    車戰道:「別只顧說話,當心敵人奇襲,告訴你,處處都有敵人。」

    哈拉爾笑道:「現在我們的力量有多大,不要算你,憑微微、瑛姬、艾姍三
人,合起來已經找不出對手了。」

    車戰望她一眼,問道:「你是早已知道她們的武功了?」

    哈拉爾笑著點頭道:「微微號稱上帝之女,在西南武林的眼中,那不僅僅稱
她美,多半是讚美她的武功。瑛姬與微微齊名,是「無上陀羅」的弟子,「閃電
劍」三字誰也不敢惹。艾姍是全羅剎第一把高手,她會過四十年代老少高手不計
其數。」

    車戰輕笑道:「你呢?」

    哈拉爾輕笑道:「我美不及微微,瑛姬,武功更差,對了,你為什麼會要我
?」

    車戰笑道:「因為你醜得使我心動呀!」

    哈拉爾道:「呸!真是風流鬼!」

    忽聽余微微如風趕上道:「阿戰,左右兩側後面都有動靜。」

    車戰道:「距離多遠?」

    余微微道:「阿瑛察出左側有兩個,距十丈外,我察覺右側有三個也在十丈
外,後面有四個是艾姍察出的,發現距離差不多。」

    車戰鄭重道:「那是非常高手,要沉住氣,再進一步留心,看看他們有何企
圖?」

    說話之間,進入森林區了,忽然聽說三面有了人影閃動,這時眾女全集中在
車戰身邊,余微微低聲道:「艾姍,你與翠羽、白姣姣,愛奴向後面迎上去,瑛
姬,你與憐憐向左,我和哈拉爾向右,全把他們逼出來。」

    眾女聞言,立即分開就要動,但車戰忽然輕喝道:「不許去!」

    余微微驚訝問道:「有什麼不對?」

    車戰道:「我已察出確是七個頂尖高手。」

    瑛姬道:「你怕我們不敵?」

    車戰搖頭道:「他們七個中,我還找不出一個是你和微微的對手,頂多有一
個是艾姍的對手,問題不在這裡。」

    余微微道:「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對,這時不出手,只怕愈來愈多。」

    車戰道:「你察出他們的用意沒有?為何分三面盯上?為何又不露面?為什
麼沒有一個是普通高手?而且我判斷不是三十四五歲以下的人物,全部超過六十
歲以上的武林中人。」

    余微微道:「你推出這些問題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想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車戰道:「誘敵之計,而且要把你們調離我身邊。」

    姜瑛姬道:「把我們分成三面調開?」

    車戰道:「你們都過來,我有交代!」眾女集中他身邊,大家靠近他,都把
耳朵側過去。

    車戰輕聲道:「你們照阿微原計策分三面迎出,如果他出面動手,那是我猜
錯了,假設他們露面不動手,甚至出言相激,你們不可上當,立即回來。」眾女
聞言點頭,立即分開,各自迎上前去。

    車戰見眾女去後,並不停止腳步,依然慢慢向前。沒有一頓飯久,八女真的
全部退了回來,余微微立向車戰道:「真的如你所料,他們一見就跑,根本不是
北極派的,這是什麼一回事?」

    車戰道:「絕對是北極派的,而且是玄冰妖婦一方的,不過是威脅利誘靠攏
的。」

    余微微道:「他們有什麼企圖?」

    車戰道:「問題在前途,我們的行蹤全在敵人掌握中,前途定有什麼名堂。


    紀翠羽道:「有陷阱,為甚至只想對付你一個人?」

    車戰忽然道:「這時吹的是什麼風?」

    艾姍道:「西南風!」

    車戰注視大家一眼道:「香氣是由前途吹來的,你們嗅嗅看!」

    莊憐憐笑道:「你不覺得我們身上都有香囊?」

    車戰鄭重道:「我連你們身上的香氣都分不出,我還算你們的丈夫?你們帶
的香囊,全部是清香。而吹來的香氣特別濃,濃得有種挑逗成份,這要在不正經
女人身上才有,而且散佈很廣,不是少數幾個女人身上發出的。」

    紀翠羽輕笑道:「也許敵人擺下什麼美女陣在等你去享受哩!」

    車戰道:「別胡說!玄冰妖婦名堂多,剛才那批人想調走你們,前後一對照
,難道又要施展什麼玩意了,我們快上去看看!」

    再向前進、香氣更濃,余微微忽然大叫道:「彩紅粉,大家快提高內功。」


    香氣吸進大家鼻子,不論功力高低,眾女都感到心機搖搖,車戰自己連一點
感覺都沒有,只見他靠近余微微輕聲問道:「是淫香?」

    余微微點頭道:「已經吸入不少,如果再不發覺,我們都要把持不住了。」


    車戰道:「我為何沒有?」

    余微微道:「你練的神功不同,邪門東西侵不進,」

    姜瑛姬臉顯桃紅,其他六女更加嚴重,余微微急急拿出一瓶藥丸,每人給一
顆,吩咐道:「快吞下,否則你們會出醜!」

    森林尚未走完,突見四面八方起了五顏六色的光影閃動,余微微歎聲道:「
武林傳言的事情終於出現了,當我識出彩虹香時,我就知道事情不妙。」

    車戰道:「到底是什麼事?」

    余微微道:「你看,四面八方的光影裡是什麼?」

    車戰定晴一看,發現彩虹光隱裡全是無數少女赤身幻影,不禁嚇叫道:「又
是什麼魔頭弄邪法?」

    姜瑛姬道:「那些影子不是邪法幻影,而是真的。」

    莊女道:「是真的!那有這樣多,她們是什麼來路?」

    余微微道:「武林傳言,四十年前,西南武林出現了兩個武功高強,又練成
大採補功的女子,不知害死了多少青年劍士,凡被迷住的,只要與她們交媾一次
,不出十日,全身枯瘦如柴,無疾而亡,這兩位女子中姐姐叫「慾火魔姑」,妹
妹叫「大欲仙子」,她們還要立什麼彩虹教!」

    車戰道:「這些女子就是那兩個女人培育出來的徒弟了?」

    余微微道:「一定是,武林中傳言崑崙山中有個沉谷叫雲虹谷,八成就在附
近,那兩個女子就是藏在該谷之內,現在一定很老了,自己無法迷人,當然要教
出一批徒弟了,不過想不到她們教出這麼多!」

    車戰笑道:「她們想要以這種方法來害我,豈不是白費力。」

    余微微道:「害你不成,留在江湖也是大禍呀!」

    車戰道:「等我來除掉她們!」

    姜瑛姬道:「你別說大話,除非當前是一批殺人不眨眼的男子,你能下手宰
一批一絲不掛的女子?」

    車戰望著余微微道:「那怎麼辦?」

    余微微笑道:「你是下不了手的,除非她們彩虹教無法迷住你而採取武鬥,
假設她們只來軟的不採硬的,你的手舉不起來,現在只有向前繼續走,看看她們
的最後手段。」

    車戰道:「最後手段是什麼?」

    余微微道:「溫柔洞!」

    車戰不解,問道:「要我進入她們淫窟?」

    余微微道:「那制住那兩個老淫婦,這批女子失去了控制力,其本來的女性
就會慢慢恢復。」

    紀翠羽道:「那要看這批女子受毒有多深才行,受毒深了,採補成了習性,
要想她們恢復本性?絕對不可能了,奇怪,採補多半為了注顏,她們為了什麼?


    余微微道:「當然是為了駐顏和長壽,不過不能生產,生產一胎就完了。當
年那兩個老淫婦聽說就是生產過小孩,現在除了長壽一途,駐顏絕望了。因此她
們注顏的願望改為愛財和權力上了,她們發展彩虹教又要富甲天下。」

    白姣姣道:「人已老了,又沒有後代,要權力和富貴有什麼用?」

    姜瑛姬笑道:「和尚也愛財呀!他們又有什麼後代?還不是依靠徒子徒孫,
「慾火魔姑」八成也是這種思想,不過她要與阿戰作對只怕另有原因。」

    余微微道:「難道她與北極派有勾結?」

    車戰笑道:「管她,快看!那七彩光影愈來愈近了。」

    紀翠羽輕笑道:「這下你有眼福可飽了!」

    車戰搖頭道:「我看到的,只是一群脫光毛的動物!」那些七彩光影,繞在
四周數丈外,同時發出誘人的情慾之音,如同撒下一面情網,一陣一陣地激盪,
極盡挑逗不已。

    余微微偷看車戰,只見他泰然處置,表情非常正常,不由暗暗歎道:「他的
確不是常人!」

    紀翠羽忽然走近余微微道:「她們好像不打算動手。」

    余微微笑道:「一動手就會破壞她們的彩虹陣,我們現在將計就計,大家裝
出精神不振,情緒混亂之態,看看她們下一步行動。」

    車戰笑道:「那能裝得出來?照常前進好了!」

    余微微道:「你不想引出老的了,再怎麼說,走路也不帶精神才行。」

    車戰笑道:「叫我裝假真困難,好吧!假設散步好了。」

    余微微道:「對!閒遊散步,不似趕路的樣子,好叫她們看到以為我等中了
道。」

    不出半里,森林未完,忽見前面現出一處谷口,哈拉爾走近輕聲道:「子午
谷到了!」一進谷口,那些七彩光影全部消失了,耳中卻聽到谷中有個老婦聲音
傳來。

    車戰忽然道:「這聲音我聽過。」

    余微微笑道:「點子露相了,一定是你見到北極派的那婦人!」

    車戰道:「對!正是那老婦人的聲音。」

    余微微道:「如我估計不錯,她就是當年「大欲仙子」,見到時有多少歲了
?」

    車戰道:「在北極派圍攻混亂中,我哪有機會仔細看,估計也有五十歲出頭
了,我們進去看看,不知她擺的是什麼場面?」

    余微微道:「不是裝重傷,就是被捆綁。」

    車戰笑道:「該不會也脫光衣服?」

    艾姍打他一拳罵道:「一個老婦人,你也想看她脫光,真沒正經!」

    余微微一旁輕笑道:「打得好!」

    進入谷,忽見不遠處有株大樹,樹上吊著一個滿身帶血的老婦,車戰一見,
驚聲向眾女道:「如果不事先有數,這種佈置擺出來,我非上當不可,正是她!
不過那些少女怎麼都不見了?」

    余微微道:「裝作被關進洞裡了,這樣才能使我們進入溫柔洞,現在你怎麼
辦?」

    車戰道:「我們只有顯出吃驚的樣子去救她。」

    余微微點點頭,輕聲道:「在她身上暗暗施點手腳!」

    車戰道:「假如弄錯了怎麼辦?」

    艾姍道:「絕對不會,妖婦只是一廂情願的佈局,她們不想想,如是普通婦
人,早就嚇壞了,那能還敢喊救命,如是正派武林人物,她根本就不會喊救命,
邪門人物對這些根本想不到。」

    余微微道:「阿姍不愧是常走江湖,經驗老到,這種人之常情,邪門人物本
不會去想的,因此她們破綻百出,阿戰,放心去吧!」

    車戰道:「我這一上去,那就表示未被惑住了?」

    余微微笑道:「你真笨!連恍恍惚惚地動作都做不出,江湖上還說你神秘莫
測哩!算了,我自己去。」

    車戰一把拉住道:「不行,提防她有陰功!」車戰大步行出,走了幾十丈,
到了樹下,大聲道:「大娘!是誰把你吊起來呀?」

    老婦掙扎道:「年輕人,快放我下去,老身被「慾火魔姑」捆在這裡。」

    車戰聞言,不由一怔,忖道:「真的不對了……她不是大欲仙子?……」正
當他懷疑之際,被吊的婦人突然大喝一聲,俯衝而下,直朝車戰頂門全力壓到,
一股強勁的掌力劈落,真是事出意外。

    居高臨下,距離又近,哪怕車戰是神仙也躲不了,好在姜瑛姬早已提功預防
,兩條比電還快速的身影,四掌齊發,就在千鈞一髮之間,硬將老婦打出十丈之
外。車戰愣住了,簡直不知所措。那老婦功力再高,焉能受得了兩個超級女傑的
力量,落地後,連滾都沒有滾一下,口中血噴如泉。

    眾女都已趕到車戰身邊,團團圍住,紀翠羽氣得跳腳道:「你的精明到哪去
了?還呆,呆個什麼勁?」

    車戰苦笑道:「我還有什麼說的,沒有想到她那樣老還會來上這一手!」

    余微微道:「就是你相信她,也不要站在她下面呀!我和瑛姬一看你不縱上
樹去,就知不妙!」

    車戰道:「現在怎麼辦?」

    余微微道:「老婦一死,「慾火魔姑」非改變方法不可了,再也不會佈置溫
柔洞啦,她就發動硬拚,或者已經撤退了。」

    車戰道:「前面那座高崖下必定有洞,我硬要去看看不可。」

    莊憐憐輕笑道:「也許洞中佈置不錯,只怕芳蹤不見了。」

    瑛姬道:「子午谷絕對不是臨時佈置,也許是妖婦的老巢。」

    微微搖頭道:「老妖不會將老巢作陷阱,但也不會是臨時設陷的地方,如果
我判斷不錯,洞內一切她來不及搬走,定留下不少東西是真。」

    車戰領著八女直赴崖下,發現還有竹屋數問,屋外四面還有花草,不由驚奇
道:「這是有人長住的地方!」

    白姣姣一指屋側道:「快看,那兒曬著不少衣物。」

    余微微一拉姜瑛姬道:「我們進竹屋。」

    車戰一見大聲道:「當心點!」

    姜瑛姬回頭笑道:「你自己少發呆就好了。」

    竹屋裡面傢俱齊全,日常用品非一般家庭所有,余微微大聲道:「阿戰,快
進來!你看,連柴米油鹽都有。」

    車戰不放心,吩咐眾女道:「你們進去,我在外面守著。」

    紀翠羽笑道:「老爺,這下膽子如何小起來了,這谷中絕對沒有敵人了。」


    車戰搖頭道:「不能大意,你們去吧!天色不早了,也許要在這裡過夜,我
得搜查一遍才行。」

    眾女不再要他進去,齊向竹屋內行去,只見姜瑛姬又叫道:「竹屋後面還有
洞府,大家進去看看!」豈知使得八女一齊叫了起來。原來洞中的佈置如同新房
一般,所不同的是,沒有床,地面鋪設一層厚厚的波斯長毛地毯,可容納二三十
人睡覺,四壁衣裙掛滿了,女人用品應有盡有。

    莊憐憐笑道:「最好不要給阿戰看這地方,否則……」

    紀翠羽格格笑道:「他早已說過不走了,今晚應該是白姣姣、殷愛奴、哈拉
爾三個侍候他了。」

    余微微笑道:「這也好,要輪班地在竹屋外面守夜,提防敵人偷襲。」

    艾姍道:「阿微,你別一廂情願,除非阿戰今晚繼續上路,否則一個也別想
逃過他。」八女這時沒有想到,車戰已經施展最快的輕功巡行全谷回來了,人卻
偷偷地掩到洞口,正好聽到眾女說話,尤其艾姍說的一個也逃不了,只見他樂極
了,生怕諸女看到,轉身又到竹屋去了。

    紀翠羽下令道:「我們快到竹屋準備吃的,這一頓真要謝謝慾火魔姑啦!」


    「喂!阿戰為何還不回來?」哈拉爾向余微微問。

    余微微道:「你是公主,從來沒有做過吃的,你去找找他,叫他回來吃飯。


    哈拉爾道:「我會燒火呀!」

    紀翠羽笑道:「燒火也不簡單,外行人燒不燃,反而多煙,你還是去叫阿戰
吧!」車戰早已回來,八女不知道,這時他又溜開了,只見他坐在一條花草如茵
地谷溪旁清閒得緊哩!

    哈拉爾走出竹屋,邊走邊叫,不出二十丈,一眼看到車戰,不由氣道:「阿
戰,這一點點遠,你沒有耳朵?」

    車戰見她走近,伸手拉住她笑道:「公主,你看,這地方好美啊!」

    哈拉爾道:「快回竹屋,大家在準備吃的。」

    車戰猛地把她摟在懷裡,笑道:「早哩!」

    哈拉爾急急掙扎道:「快放手!當心有敵人看到。」

    車戰笑道:「我已巡查過了,四周沒有一點動靜。」

    哈拉爾急道:「你放手,也得當心姐妹們看到呀!」

    車戰哪裡管得那麼多,緊緊摟住,親個不停,哈拉爾被挑得全身起了波動,
嗯聲道:「戰……不要……嘛……」

    車戰輕輕地道:「今夜我們不走了!」

    哈拉爾道:「翠羽早已料到,她說今晚一個也逃不了,你真的有那麼大的本
事?」

    車戰道:「我練的神功與眾不同!」

    哈拉爾咭咭笑道:「微微和瑛姬今晚守洞門。」

    車戰輕笑道:「她們跑不掉!」

    哈拉爾忽然掙脫車戰懷抱,格格笑道:「你在這裡坐,我去看她們做好飯沒
有?」

    哈拉爾奔回竹屋,只見大家有說有笑,忙作一團,高聲道:「飯做好沒有?
阿戰在溪邊,他正逍遙自在哩!」

    紀翠羽最瞭解車戰那一套,只見她注視著哈拉爾輕笑道:「公主,他不老實
吧?」

    哈拉爾狠狠瞪她一眼道:「都是你們這些先進帶壞他了!」眾女聞言,油然
哄笑起來!

    哈拉爾指著白姣姣、殷愛奴道:「你們兩個笑什麼?快輪到你們了!」

    做好飯菜,微微向紀翠羽道:「還是由你去把阿戰拖來吧!我和她們趁這時
候,把竹屋和後洞詳細查看一下,不要到了夜晚出毛病。」

    紀翠羽道:「怕有秘洞藏古怪?」

    姜瑛姬道:「大欲魔姑不是好惹的人物,她在這裡恐怕不是短期住處,不能
沒有名堂。」

    莊憐憐道:「這裡不似魔姑自己的住處,很明顯是那批青年妖女住處。」

    余微微道:「你說的不錯,老妖另有巢穴,但不會離得太遠,如果有秘道,
一到夜晚,又恰在阿戰搗亂的時候被敵人發動,大家想想看,那是一種什麼場面
?」

    「放心!我不會把老婆給任何外人看裸體的,我相信慾火魔姑的計劃被打亂
,她必定不會干休,但我想她今晚肯定不敢再來,最早也是明晚的事情,我們今
晚就住這兒了。」

    八女一男,圍坐一張大竹桌,車戰問道:「阿微,檢查沒有,在做飯之前,
東西裡有無問題?」

    余微微笑道:「你放心吃,不會有迷藥。」

    車戰哈哈笑道:「我如被述住,八個美人兒現在就逃不了。」

    八女聞言,無不嫣然輕笑,紀翠羽道:「這樣說,慾火魔姑真是幫了我們不
小忙啊!她如果真來,我們八個非手下留情不可。」

    車戰笑道:「你要手下留情?只怕你八個非出全力不可,想想看,她有多少
徒弟?」

    余微微道:「你錯了,她如用徒弟,剛才就不會逃走了,再來就不會帶徒弟
上陣。」

    車戰道:「對呀!她還有什麼幫手?」

    余微微道:「她離不開與北極派勾結,不過不知是谷天鷹還是和玄冰夫人,
也許兩者都不是。」

    車戰道:「還有第三支北極派人!」

    余微微道:「你莫忘了,正點子谷不凡才是真正北極派,我們來此之前,後
面跟蹤的七個老人,谷天鷹身邊沒有,玄冰夫人身邊也沒有哪號人物,除了谷不
凡身邊還有誰能駕馭那些老輩人物呢?」

    車戰道:「不管怎麼樣,只許四個人出手,微微、瑛姬、艾姍你們三個以攻
守各半應敵,敵力如果強大,你們三個以負責紀翠羽她們安全為主,這樣才能使
我放心。」

    哈拉爾道:「我們能牽制幾個強敵呀!」

    車戰道:「不行!甚至不許你們離開竹屋。」大家吃完一頓晚餐,天色在谷
中顯得非常黑暗,眾女分別把竹屋和後洞燈火點上,暫時顯得一片平靜。

    車戰道:「暫時不會有事情,我在竹屋守著,你們放心洗澡換衣。」

    余微微道:「你呢?」

    車戰道:「男人洗澡,有的是時間地點,別耽誤了,快去。」眾女紛紛進入
後洞。

    正如紀翠羽所料,這個夜晚,八女是誰也逃不掉,殷愛奴首當其衝。面對如
此美麗誘人的美女,車戰早就慾火難捺了,他摟著殷愛奴,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車戰將殷愛奴壓在了身下,可以全面感受到殷愛奴那嬌嫩豐滿、溫軟濕滑的胴體
,車戰立刻就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反應。

    殷愛奴馬上感覺到了,瞟了他一眼,驀地俏臉一紅,別過了頭去。那少女嬌
羞美態讓車戰神魂顛倒,他藉著身體的全面接觸,有力摩擦著殷愛奴的每一處敏
感的部位。殷愛奴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身體開始有了那種羞人的興奮和
快感。

    車戰溫柔地吻著她美麗的粉項,和晶瑩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還放肆地啜著
她渾圓嬌嫩的耳珠。殷愛奴這純潔無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裡,櫻口不
住發出令人神搖魄蕩、銷魂蝕骨的嬌吟,美麗的胴體不住向他擠壓磨擦著。

    車戰輕舉雙手按在她的雙乳上,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盤旋,透過薄薄的單衣和
直接摸在肌膚上沒什麼區別。在他細緻的撫摩下,她柔軟嫩滑的玉乳開始堅挺起
來,乳頭也開始變硬變大。面對身體從未有過的反應,殷愛奴不知所措。

    驀地,殷愛奴感到胸口一涼,她秀眸微睜,只見自己那飽滿柔軟的一對可愛
乳房,已經像一對小白鴿一樣地彈鋌而出。原來車戰已經不知不覺地除去了她的
外衫,解開了她那小得可愛的護胸。可愛的殷愛奴頓時玉臉羞紅一片,緊緊閉上
可愛的大眼睛,芳心無限嬌羞,不知如何是好。殷愛奴的乳房不是那種碩大型,
而是小巧玲瓏,如含苞待放般可愛,像是由白玉雕成。兩顆粉紅色的乳頭傲然挺
立在玉峰之巔,像兩顆嬌艷欲滴的紅葡萄,等待有心人的採摘。

    車戰樂呆了,剛才他就觀察到殷愛奴的玉乳屬於極品,可沒想到竟如此完美
無瑕。他用他那雙使無數少女神魂顛倒的魔手一點一點地佔領著少女膩滑的雙乳
,手掌過處,殷愛奴感到一道道興奮、灼熱的熱流傳遍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她嫩
白光膩的美乳上泛起了淺淺的淡紅色。終於,車戰的雙手攀到了玉女峰頂,他捉
住她可愛的乳頭,輕捋慢捏地揉搓著,小巧的乳頭已經漲成了深紅色。車戰含住
她左邊乳頭,輕輕地用牙尖咬著,舌頭則繞著乳暈打轉。

    一股股的熱流衝擊著她,殷愛奴不禁微微張開紅紅的櫻桃小嘴,鮮嫩的香舌
輕輕舔著唇角。車戰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視著她,眼中充滿了熱情的火焰。殷
愛奴給瞧得心慌意亂,粉面飛紅。車戰緩緩湊近,他的鼻子幾乎貼上了殷愛奴小
巧的瓊鼻。殷愛奴感覺到對方強烈的男性氣息,心神恍惚給迷惑了,他的嘴唇以
極緩慢的速度,向她的櫻唇移近。殷愛奴避無可避,稍一遲疑,香唇已被封住。


    車戰吻得更加熱烈了。殷愛奴給吻得意亂情迷,鼻息更加凌亂了。車戰的舌
頭巧妙溫柔地撬開她的玉齒,殷愛奴嚶嚀一聲,檀口半開,已被他的舌頭乘虛而
入,吸吮著她的香舌。殷愛奴櫻口失守,更是不勝嬌羞,但又被這種新鮮的快感
震撼得不知如何反應。他熟練地吸吮著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殷愛奴被他吻
得透不過氣來,瓊鼻發出一連串的嬌哼。車戰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撫弄著,乘著
她意亂情迷之際,褪去了她剩餘的衣物。

    殷愛奴整個嬌美的肉體,赤裸裸的完全呈現在他眼前。全身的肌膚雪白,晶
瑩剔透,散發著純潔的光彩。微微隆起的陰戶,稀疏但排列有致的陰毛柔順的守
在雙股上。殷愛奴嬌羞萬狀,羞紅的顏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見到車戰貪婪而充
滿慾火的熾熱眼光,連忙交疊起修長而結實的美腿,雙手也交錯遮掩住胸前兩點
嫣紅。也許是春情動了,殷愛奴渴望初試雲雨的慾念,心中的熊熊慾火又愈燒愈
旺。

    車戰迅速脫光自己的衣服,抓住她的足踝,分開她修長白皙的玉腿,托起她
小巧結實的香臀,讓美麗的陰戶升到眼前。只見微微捲曲的陰毛上沾滿了如露珠
般的花蜜,蜜液兀自涓涓的從花瓣中滲出,散發出處女特有的幽香。車戰靈活的
手指撫摸著她的陰戶,指尖輕刮著那道肉縫,慢慢地向裡面挺進著。

    車戰把她輕輕地放下,手指緩緩的插入了她的陰戶,只覺洞內不但狹窄,深
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緊緊的被溫暖濕滑的嫩肉纏繞。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在
殷愛奴的婉轉嬌啼中,終於進入了一節指頭。他感到尾指被緊緊的箍著,她的蜜
穴太小太窄了。

    車戰慢慢的扭轉研磨著,讓她慢慢習慣適應起來。接著,他悄悄的插入了另
一隻手指。由於有了足夠的花蜜潤滑,她很快便適應了。飽滿的紅潤陰唇,被兩
根手指撐得滿滿的,花蜜不停地從陰戶中滲出,愛液流滿了車戰的手掌。在他手
指溫柔的抽動下,殷愛奴快感迭生,她開始高聲的呻吟來宣洩心中澎湃的快感。
慢慢的車戰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細小的蜜穴已給撐成了一個圓圓的小孔,愛液
如潮般的湧出,流滿了一地。

    車戰暗想:「水可真多!」他抽出手指,將寶貝抵在蜜洞口,龜頭窩在溢滿
著愛液的洞口,微微啟開兩片美麗的陰唇。他輕輕地挪動腰部,在不知不覺中,
整個龜頭竟然塞進了殷愛奴的小嫩穴中。由於滋潤得相當夠,她也不覺得太疼痛
,車戰用粗大龜頭來回的摩擦她敏感的陰唇,殷愛奴感到一點疼痛,她微微仰起
頭,快樂地喘息著。

    車戰又向前推進了一截。殷愛奴感到一點點被撐開的感覺,一種特異的感覺
讓她微微皺起了清秀的眉毛。他在這一截的空間內開始緩進緩出。不一會兒後,
寶貝竟已經基本插進了她的蜜穴中。她只覺得蜜穴飽飽漲漲的,夾著些微的疼痛


    車戰又用心研磨了一會,以便把她的陰道完全撐開。殷愛奴幾乎忍不住要拋
棄一切的羞澀和矜持來央求他滿足自己。終於,令她心神悸動的抽插開始了,他
猛烈地進出著她那被喚醒的陰道,隨著他一波一波的攻擊,她很快就攀上了極樂
的高潮,蜜汁如山洪爆發一樣地湧出來。

    車戰擁著殷愛奴嬌柔無力的玉體,雙手在她膩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遊走
,殷愛奴清純的俏臉上帶著歡愛過後的的滿足,嘴角掛滿了甜美的笑意。在陣陣
和風的吹拂下,車戰鼻內全是殷愛奴那醉人的體香。殷愛奴的呼吸慢慢由急促變
為平緩,車戰把她的身子側過來,把她一條修長白膩的玉腿架在肩上,寶貝一挺
,又一次闖進了殷愛奴亞的玉體內。由於這種方式能更深地進入她的體內,剛開
始,殷愛奴秀眉緊蹙、嬌軀輕顫,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她溫婉地回
應起來。

    經過剛才的體會,車戰知道,殷愛奴不愛狂風暴雨式的抽插,而喜歡微絲細
雨一樣的溫柔。於是他憐惜的緩緩抽動。慢慢的輕輕插入,殷愛奴陰道內的嫩肉
緩緩的蠕動,一層層的褶皺溫柔地按摩著不斷進出的大龜頭。好半天,車戰盤腿
坐在地上,扶著殷愛奴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扶著她柔弱無骨的細腰,引導她
的嬌軀微微的上下聳動。她在他耳邊吹氣如蘭,連綿不絕的輕輕喘叫,給予他極
大的享受。

    殷愛奴把頭枕靠在他的肩膊上,微微的喘著氣。他吻著芬芳的秀髮、雪白的
玉頸,雙手托著柔軟的香臀,不快不慢的輕輕抽插著。她那暖暖的、軟軟的的蜜
穴令他感到說不出的舒服。愛液順著寶貝淌到他的大腿上,身下大草地全都濕了


    慢慢的,殷愛奴白嫩的香肩聳動起來,車戰知她的高潮來了,再用力的抽了
幾下,龜頭上傳來一浪一浪的灼熱的熱流,蜜穴內開始了一波一波的劇烈抽搐,
緊窄香軟的陰道開始劇烈收縮,把整條寶貝緊緊的箍著,車戰精關一開,陽精直
入花心。

    「呀……」殷愛奴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

    第二個是白姣姣,車戰伸出雙手將她擁在懷抱,他低下頭,輕吻著她,她哼
著:「喔……哎唷……」她反而緊緊的擁抱他,兩人相擁在一起,沉醉在甜蜜地
熱吻中。他們彼此互相傾心,產生了愛意,這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愛在他們的
熱吻中迅速傳開來。他們的體溫度上升,渾然忘了自我,只享受這甜蜜的吻。青
春的慾火傳遍了全身的每個細胞,他們衝動了,於是……

    車戰將她抱上了床,白姣姣平臥在床上,呼吸急促而猛烈,他又溫柔的替她
解除了所有衣服。白姣姣半閉著眼睛,輕聲的哼著:「哦……阿戰……你……」


    車戰撫摸著她的秀髮、嫩軟的耳柔,及那鮮紅的雙頰,結實且富有彈性,如
尖筍般的乳房。他的手,游動到了那具有神密的陰戶地帶,他用手指伸進去輕佻
她的陰核。這時,他甩嘴去吸吮那呈淡紅色的乳頭,那粒乳暈在他的口內跳著,
真是逗人極了。他更愛不釋手的去摸那聳聳黑得透明發亮的陰毛,只見兩片肉峰
有一道的深溝,濕潤潤好似在流永。這時他的手指將那陰穴囗撥開,見有一個如
紅豆般的肉粒突出來,漲的飽滿且輕盈的抖動。

    這時侯白姣姣全身劇烈的扭著,腳不停的伸縮,且嘴上不時的輕哼著:「哦
……阿戰……我……我需要……哎唷……快……快插……我……」

    車戰握著白姣姣的手,將她引到他的大寶貝去,白姣姣的手接觸到了他大寶
貝上濃濃的毛。最後,她緊緊地握住了它。白姣姣用手一下一下的緊握著,他的
大寶貝,受到如此的壓迫,就更堅硬,更粗大了。她心裡想著:他的寶貝如此的
粗壯,如此我的小穴那受得了?

    車戰又用手輕輕地輕搓細揉她的陰核,白姣姣的身子連連的顫抖,騷癢難忍
,淫水已淌淌的流出,白姣姣微微的反抗著,但是雙腿已被車戰撥開成八字形,
大大的開著。車戰手握著粗壯的大寶貝,觸到了白姣姣的穴口,只是那麼一接觸
,週身如同觸電般非常酥癢,她更是騷浪的叫著:「哎唷……哥……你……你不
要……逗我了……我受不了……唔……」於是他將她的玉腿往上一推。

    「哦……」白姣姣不曾如此過,因此整個人已是軟綿綿,而進入飄渺的境界
。車戰此時慾火更烈,他握著大寶貝,對準穴口,猛提腰身,臀部下沉,只聞「
噗滋」一聲,大寶貝已沒入半截,但是她已是叫聲連連:「哎唷……哥……輕點
……我的穴……會給你……沖裂……唔……好疼……唔……」白姣姣痛得淚珠直
流下來。

    車戰見她如此,不向前頂,他緊緊的擁抱著她,而手又在乳房上輕揉,按、
有時也低下頭輕輕的吸著乳頭。白姣姣經過了這樣的溫存,痛苦也減了不少。

    「唔……」這樣車戰又提槍上陣,他更是迫不及待,於是他猛然的猛烈的向
前一頂。

    「噯呀……不……哦……」她雖然叫聲連連,但是大寶貝已完全的沒入。

    「唔……好可怕……唔……」她的陰戶雖然是疼痛,可是由於也很舒服,因
此淫水也在不知覺中,潺潺的流出來。他的大寶貝也感覺到穴內已有水了,便擺
起下身一插一抽的動了起來,他可不敢動的太急促。

    「喔……不……還是會痛……不要……」

    他一面插,一面說著:「你忍耐吧!第一次那有不疼呢?」剛開始插時,白
姣姣覺得有些難受,可是等到他抽動了一會,帶出了不少的淫水,滋潤了小穴後
,漸漸痛苦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異常。

    「喔……剛才痛死了……現在……好多了……唔……」

    車戰見她痛苦消失了,他便不客氣的強抽猛插。「噗滋」、「噗滋」聲傳來
,和那木板床的「吱吱」聲交織成一片。

    「喔……美……爽極了……」白姣姣呻吟著。

    車戰一次比一次插的深,可謂次次見底,攻擊如排山倒海般,白姣姣只覺得
,他的一抽一插,都帶來了美感。突然白姣姣雙手抱著他的臀部,而頭咬著他的
肩膊,一陣的吟叫:「哦……好舒服……美極了……哎唷……你……你這只寶貝
……真厲害……唔……我……我好舒服……」

    白姣姣那陣陣的低吟,帶給車戰無比的欣慰,因此慾火更上升,又聽到她叫
著:「哎唷喂……快……插快一點……哥……我……我要洩了……」

    車戰看她已如此的興奮,既將高潮,因此插的更起勁。稍後一股熱騰騰的浪
水,和血水直湧而出,使的整個床上濕淋淋的。

    「唔……好舒服……喔……」原來白姣姣忍不住丟了一次陰精。

    她的雙手忍不住的在他背上撫摸著,他還是在猛烈的攻擊著,白姣姣此時已
受到抽插的甜頭,所以她猛擺粉臀,上下的迎合,很有節奏感,他見她愈弄愈騷
,他幹的更賣力,次次直搗花心。

    「唔……好……好……頂進去一些……喔……」

    「啊……又不……行……了……啊……」

    白姣姣忍不住洩了第二次,車戰身子一陣顫抖,精門大開,一股強而有力的
陽精,直射花心上。白姣姣已經無力的癱軟在床上,無力再戰,車戰之後將注意
力轉移到了哈拉爾身上。

    哈拉爾含羞上了床,羅帶輕解,哈拉爾身上的綵衣一件件地飛落床下,最後
只留下一件僅圍著前胸的上衣,哈拉爾不肯再脫下去了:「不要嘛!人家已經脫
光了!」此時,只見她雪白的肌膚白白嫩嫩的嬌艷動人。

    車戰早已伸手過去,抓住她的玉乳。哈拉爾的嬌軀一閃,說道:「不許你這
麼狂,摸的人家好難過!」可是她如何抵擋得了車戰,最後僅能遮住前胸的上衣
也給鬆脫了。此刻,眼見兩個玉乳顫動著,半掩的玉戶微微突起,陰毛漆漆好生
動。

    哈拉爾被看得羞不自勝,連忙用手遮掩陰戶,嬌嗔道:「嗯!不許你這樣…
…看……」

    「誰要你長得這麼迷人呢!我就是要看!」哈拉爾不依,車戰用手一拉,兩
人擁抱在一團。他的手在乳房上揉捏著,直把哈拉爾弄得嬌喘起來。

    「嗯……嗯……癢死了……」下面掩著玉穴的手又不敢放開,只好任他揉弄
了。

    「嗯……唷……人家受不了……嘛!」說著說著,哈拉爾把手移開,移到玉
乳上,不讓車戰揉它。這時哈拉爾禁地大開,車戰趁她不注意,突然分開她的雙
腿,他要細細欣賞這個桃花源洞。

    「啊……不來了……你不要看嘛……」她嬌羞地叫著,車戰伸出手指,按上
了她的玉戶。

    「哥……不能……這樣……我受不住啊……」她狂了,小腰扭擺了起來。

    「啊……」的一聲,突然驚叫了起來,玉體在不停顫抖,原來玉戶上的小玉
片被車戰給捏住了,而且不停地撫摸著。

    哈拉爾大叫道:「哎呀……哥……不行呀……這要……這要人……人……人
家命了……唔……難過嘛……快……快……快點兒……放開……啊……放……開
……」

    「快……哎呀……你會要了妹妹我的命……啊……」哈拉爾一陣緊張,雙腿
夾緊臀部猛挺,最後她終於癱瘓了,小玉戶流出了淫水。車戰被她的浪態,挑逗
得慾火上升,挺著大龜頭抵住在洞口上摩擦著。

    「哎呀……好……痛……喲……」痛字才將出口,下體一陣刺痛。

    「啊……哥……痛呀……輕點兒……」額上的冷汗直流,一張墊在屁股上的
白綢,滿滴血滴。

    車戰連忙用手去抹哈拉爾的額角,憐惜的說:「公主,痛得厲害嗎?」

    哈拉爾道:「還問呢!痛死人了!」

    「現在呢?」

    「現在有好一點了。」說完之後,還送了車戰一個媚眼,車戰看了就輕輕地
動了幾下,寶貝頭頭頂到了穴心。

    「啊……哥……酸死了……」

    「哥哥……我的哥哥……你弄的我……好樂……哎呀……真舒服……嗯嗯…
…我受不了啦……」

    「啊……好哥哥……不要再……再磨了……我實在受不了……」

    「嗯……小親親……讓你止止……癢吧……」

    「嗯……戰哥……這……這才夠意思……嗯……好舒服……嗯嗯……哼……
唔……唔……」

    「嗯……唔……小親親……你真可愛……你的小穴……又緊……又滑潤……
嗯嗯……唔唔……太好了……」車戰挺著寶貝磨轉著,她扭動了一下臀部。

    「哼……」她不由得「哼」了一聲,雙手不由地摟緊車戰的身體,屁股動了
動,她有些難受地說:「哼……唔……」車戰便猛插了幾下,她急喘了一口氣。


    突然,哈拉爾一陣顫抖,口中叫道:「哎呀……哥……妹妹完了……」緊跟
著靜止不動了,但口中還念著:「哎……哥……哥……」然後就一動也不動了。


    車戰不忍她太累,過了一會兒,車戰感到哈拉爾在緩緩而動了,她的陰戶在
一擺一擺的,讓龜頭在穴眼上磨呀磨的!

    「嗯……哼……」磨了幾十下,大寶貝頭燙得酥麻酥麻的,哈拉爾忍不住的
磨得更是火速了。

    「啊……嗯……唔……」她浪哼了起來。

    「唔……哥……唔……嗯……」

    車戰逗她道:「做什麼呀?」

    哈拉爾嬌羞道:「哼……人家……人……家……」欲言又止。

    車戰裝作不知道:「什麼……人家……人家的……?」

    哈拉爾道:「人家……人家……忍不住……忍不住嘛……」

    車戰道:「什麼忍不住了!」

    「不是……哼……人家難過死了……」

    「幹什麼?」

    「哎呀……人家……我不來了……哥哥知道啦!」

    「真的不知道呀!」

    「好哥哥……我要……我要嘛……」

    「你要什麼,拿去好了!」

    「好哥哥……我要,我是要……人家怎麼拿嘛!」

    「哎唷……好哥哥……我要大寶貝……」

    「那你拿去好了!」

    「不要……我要哥哥你動!」她淫蕩得像個蕩婦,什麼都說。

    「那你要我怎樣?」

    「我要大寶貝插……穴兒……嘛!」

    哈拉爾的小穴癢得實在難以忍受,也顧不得羞恥,翻身伏在車戰身上,兩手
撥開玉戶,抓住寶貝就往裡套,套動七八下,龜頭只進去一半。

    「嗯……好哥哥……這……這才夠意思……嗯嗯……好痛快……好舒服……
嗯嗯……唷唷……」

    車戰道:「嗯……隨你……怎麼擺佈……嗯……」等到大寶貝被淫水浸濕了
,這才滑潤了些,此時哈拉爾將粉臀一壓,不停地套動起來。

    「啊……痛……」創痕未復,但她咬牙忍著。

    「哥……頂一下嘛!」車戰知道她已浪到極點,這時才輕輕一頂。

    「啊……哥……好舒暢喲……」嘴裡哼著,小屁股也隨著下壓,大寶貝已慢
慢向裡滑。

    「唔……唷……頂得妹妹好爽快啊……」在大龜頭觸及玉戶底部時,她顫抖
聲叫著。躺在下面的車戰,靜靜地欣賞著她的浪態。

    她浪叫道:「哥……我要動……快動……」車戰這才挺了起來,她便往下套
動著。大寶貝塞得陰戶滿滿的,陣陣的酥麻傳來。

    車戰為了增加她的快感,用手捏著她的乳頭揉弄著,這使她更癢到心裡,下
面的小穴也被引得一縮一放,一放一縮地咬著,小屁股不由得扭擺起來,還不時
的左右擺著,直樂的她哼道:「啊……心肝哥哥……大寶貝哥哥……嗯……好舒
服……嗯……美死我了……好哥哥……唷……唔唔……」

    陰戶含住大寶貝不停的翻進翻出,花心吻得龜頭酥酥麻麻的,好不快感,車
戰也叫道:「公主……我好舒服……重一點吧……」兩個人叫在一起,也浪成一
團。

    「不要叫……我……公主……叫我……妹妹……」

    「好妹妹……」

    那大龜頭帶著浪水,弄到車戰小腹到處都是,她套得更快了,小穴吞吞吐吐
個不停。哈拉爾嬌喘噓噓道:「哥……妹妹……就要……哎呀……」哈拉爾緊張
了,全身用力猛套著,雪白的小屁股快速下壓。

    車戰道:「妹妹,要丟了嗎?」

    「嗯……嗯……就要……丟了……嗯……啊……不行了……小穴丟了呀……
」她禁不住心裡的騷癢,猛然的狂洩了。她連忙抱住車戰,全身一陣顫抖!但是
車戰這時卻在緊要關頭,可是她停了,於是車戰連忙一翻身,就狠狠的幹起來了


    「哎呀……好狠呀……」大寶貝落得好快,抽得好高!

    哈拉爾喘著說:「嗯……戰哥……嗯嗯嗯……不要頂了……唔……妹妹……
受不了啦……」車戰如此狠狠的干了百來下。

    哈拉爾又叫道:「哎呀……快頂……小穴又出水了……」車戰的大寶貝實在
插得她太舒服了,陰精再度猛流,使她通體舒暢抖顫。車戰感到龜頭一陣酥麻,
突然小穴在收縮著,緊吮著大寶貝頭子,這種滋味使他難以忍受,急忙頂著花心
,急速抽插。

    「噗噗噗……」一股陽精刺刺直射花心。

    哈拉爾猛驚叫道:「哎……唷……唔……嗯……哥……射死我了……啊……
真爽快……」隨即她又是一陣顫抖。

    兩個人都癱瘓了,休息了一會兒,哈拉爾道:「哥……舒服嗎?」

    「嗯!……你呢?」

    「……」她微笑的點點頭,緊緊摟抱住這好人兒。

    車戰吻著她,她輕輕的說:「哥!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我又怕……」


    「怕什麼?」

    「怕哥的大……吃不消!」

    「大什麼?」

    「你的大寶貝,真要人命!」

    「喜不喜歡?」

    「嗯嗯!喜歡死了!」

    紀翠羽笑道:「阿戰,你可真有一套,花樣百出。」

    車戰笑道:「下面就是你了。」說完,將紀翠羽摟住,利索的給剝光了。紀
翠羽胸前兩座乳峰,高高的聳起,那乳頭更像是兩個鮮紅無此的紅葡萄,托出那
條纖細的腰身。妙的是那神密的地帶,長滿著茸茸的細草,在那寬不盈寸的地方
,竟然隆起一座小山丘,有如櫻桃般的艷麗。

    車戰輕佻撫弄著軟滑的陰戶,只見那粒肉核高高突起,他又用手撥弄著那兩
片陰唇,啊!那個迷人的桃源洞囗,忽然開朗著,幾片紅玫瑰,開滿紅色,好不
迷人!車戰將一隻中指,輕輕的插入洞內,哎呀,那穴心馬上不停的開合著,他
只覺得手指頭被咬著。他又輕輕弄了一下子,天呀!穴心漸漸漲大伸長,一跳一
跳的往前挺動,又流出白色帶點膠質的液體了。陣陣的淫水隨著肉縫而出,他開
始用手指代替大寶貝抽送著。

    只見紀翠羽給弄的全身直抖,腰身猛搖,一閃一縮的迴避著,臉兒漸紅:「
哎唷……喔……阿戰……怎麼這樣……你……那手指頭……我……好癢……哎呀
……」

    紀翠羽邊叫身子邊扭轉著,那對豐滿的乳房,更挺得高高突突的,真叫人心
跳。車戰見她不時的低吟,心裡更急,爬起身子,一隻手指仍繼續的抽送,而另
一隻手則在雙乳上摸著,捏著,摸著紀翠羽淫性大發,全身扭轉更烈,那洞口已
經被淫水所彌蓋著。

    紀翠羽只是急喘猛叫:「喔……好快樂……喔……」車戰感到大寶貝一陣發
熱,那股熱力透過下腹,直向心頭鑽入,呀!忍不住了,他狠狠的將屁股一挺,
身子落下,頓感整支大寶貝被一個火辣辣而軟軟的東西包緊著。

    「唔……」車戰猛力的插下去,下面的紀翠羽受不住的低叫了起來,她感到
心窩被被他幹的又酸又痛,四肢立即環在一起,將車戰緊緊的纏著……

    「喔……好了……美極了……」她又是哼,又是叫。車戰看她緊閉著眼,連
連喘息,迫的張開嘴,舌尖兒一動一動地像豹兒吐氣,忍不住低下頭,吮住她的
舌尖。紀翠羽被他吮得哼了起來,身子又像蛇一樣的扭著,他可管不了那麼多,
於是他挺起身子。他這一挺,下面的紀翠羽再也忍不住了,他先松腿,而後又鬆
了手,臀部漸高舉,抓住床沿。紀翠羽漸感支持不住了,她猛地將四肢齊放,只
震得他的屁股,床上興起一片「吱吱」的響著……此時車戰已感到相當美感,因
此他按兵不動的享受這一刻。

    「啊!快點!」紀翠羽要求了,「阿戰,快動!」他看到她臉上冒出汗水,
似有一陣的香味隨著汗水而出,於是他又開始強抽猛抽,次次見底。

    經過他這樣的快攻,紀翠羽又大叫起來:「喔……我爽極了……哎唷喂……
快……快插……我要洩了……喔……」

    她浪叫著,愈叫愈響,似乎已忘掉了一切,車戰見到此景況,知道她己快洩
了,車戰快馬加鞭,漸漸感到大寶貝劇烈的麻癢,身體的本能,使他的動作加快
,他連續的抽送四十多次,他覺得紀翠羽上身扭轉,兩腿伸縮不停,同時他肩頭
已被她用嘴咬著,有點疼,大寶貝又好像是受到一股熱流的衝擊,因此漲了又漲
,他知道她己洩精了。

    紀翠羽洩精後,痛快地喊著,身體擺動不已。車戰的寶貝,受到熱流衝擊,
因此頭額暴漲,大寶貝更是陣陣的抖動,精門一鬆,一股陽精直射穴心。紀翠羽
的穴心受到衝擊,如同受傷的猛獸,瘋狂的震動,使她差點昏倒,幾乎停止了知
覺。

    紀翠羽已有身孕,車戰不敢讓她過分勞累,將她抱到一旁休息。莊憐憐立刻
替補上陣,莊憐憐平躺著,而雙手卻環抱著車戰,他也緊緊的擁抱著她,且不時
在她的嘴唇和粉頰上輕吻著,良久良久,兩人都有點喘息。車戰,爬起身子,坐
在床上,伸出雙手,一件一件的把她的衣物徹底的脫下,兩個人己是光溜溜的。


    車戰此時又迫不及待的爬到她的身上,將那挺硬的大寶貝,抵著她的陰戶上
,如石磨般的磨著,而四片的嘴唇也貼的牢牢,車戰採取三步進行曲,以左手撐
著床,而右手卻在她的軟耳、粉頰,以及滑到那如尖筍般的乳房上,摸著、捏著
,更不時輕輕的用姆指和食指旋著她那如紅葡萄般的乳頭,經過他這麼挑逗,莊
憐憐已是哼聲連連。

    「喔……哎唷……喔……」車戰玩夠了上身,右手沿著如平原般的小腹,而
在她的玉腿上慢慢的輕撫著,而使她覺得騷癢無比。身子已開始的扭轉,兩腿更
是不停的伸縮,又是陣陣的低吟,此時桃源洞口已有潺潺的細水流出,因此他的
大寶貝磨的也就更起勁,陣陣的低吟和那木板床「吱吱」的響聲,交織成一片。


    莊憐憐興奮至極,兩腳分開騎在他的身上,蹲下身子,雙手支在他的兩側,
以陰戶套在他的寶貝上,然後緩緩下坐,想將那又粗又長的大寶貝含入。而她的
陰戶因方才受到車戰的挑逗,流出了大量的淫水,滑潤無比,僅聽到「噗滋」一
聲,大寶貝已直插而入,完全插在一個溫暖而緊,且細嫩的肉洞裡去。

    莊憐憐猛吸囗涼氣,身子陣陣的顫抖,然而低語道:「喔……好快樂……喔
……」緊接著,她抬起粉臀來又往下壓,一起一落地,用陰戶套著他的寶貝,口
中還低聲的呻吟著:「喔……哎唷……喔……」

    莊憐憐,現在已十分舒服,整個又白又嫩的粉臀不住的扭擺著,陣陣的淫水
從小穴流出,沿著大寶貝,他的整個下半身已是濕淋淋,車戰爬起身子,手握著
大寶貝,猛一挺下身,「滋」的一聲,龜頭直搗她的花心。

    莊憐憐兩個眼睛笑咪咪,顯然舒服透了,說道:「阿戰,你真行。」

    車戰聽了非常滿意的微笑,說道:「舒服嗎?」

    「喔!很快樂,我很久沒有這樣過了,我現在癢的很,你快點插吧!」

    車戰聽了,禁不住就發出了猛烈的炮火,運足力道,逼至寶貝上,使大寶貝
變成鐵條般,強插猛抽。

    「哎唷喂……嗯……你那寶貝……啊……又粗了……啊……」

    車戰用力猛幹了起來,次次見底、次次深。這時莊憐憐被插的樂不可交,兩
倏粉腿猛夾著他的腰部,同時猛搖著粉臀,且上下的迎合著。她這麼一夾,大寶
貝便插的更加的深入,莊憐憐整個身子打個塞顫又抖了那麼一下!車戰猛力的抽
送二百多下,那淫水隨著抽送「滋滋「的響個不停,然而這支大寶貝經過他這麼
一使勁,則粗大無比,整個穴內擠的緊緊的,淫水則四處飛濺。

    那些淫水沖著莊憐憐的穴心,直叫她抖擻連連,莊憐憐一面抖著一面的叫:
「唔……你真行……你那傢伙真厲害……哎呀……我快出來了……」話未說完,
整身猛抖,洩了……

    莊憐憐一達到高潮,整個人像發了瘋似的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肩頭,嘴巴更
是吻的他連氣都喘不過來。車戰繼續著,先是猛插慢抽,而後是旋著進攻,磨擦
那細嫩的陰壁。這招使出,勁道有如排山倒海般的威勢,片刻後她即呻吟道:「
哎呀……你這是什麼招式……這麼高明……插的我爽死了……」

    車戰邊插邊旋,同時將她的雙腿猛提高,使得強攻次次能抵花心,彈無虛發
。高手過招,雖是拚個死活,但在數招之內,便可見勝負,此時顯然她又居下風
,穴心又是陣陣麻麻酥癢,身子已是輕飄飄的,突然又叫起來:「唔……受不了
……我……我好像……又要洩了……」果然不錯,她的叫聲未了,股股的熱流,
又是像湧泉般的噴出。

    車戰的龜頭經過這一次的衝擊,心頭如同觸電般,陣陣的快感隨之而生。接
著身子一陣的顫抖,陽精對準花心直射而出,她的花心受到這反擊,兩隻手就緊
緊的環抱著他。



    下一個是余微微,余微微用手攬住了車戰的脖子,然而貼上了粉唇,車戰也
將余微微摟著,他另一隻手輕輕的伸到兩座乳峰之間,很快的按住了一個,整個
手掌輕輕的捏者,軟中帶彈性他試著將手在左右兩個乳峰上游動,他這一個搓到
那一座揉揉,他禁不住在乳頭上捏了捏。

    「喔!」余微微一擺頭,兩個嘴唇不由得分開了。

    「痛嗎?」余微微白了他一眼,然後伸手在他的寶貝上也捏了一下,說道:
「這樣痛嗎?」

    車戰只是笑著,然而伸出雙手將余微微抱起往床上輕輕一放,同時輕解余微
微的衣服,就連那一片鮮艷的肚兜,也被拋向床腳去了,瞬間余微微豐滿的胴體
,細嫩的皮膚呈現在他的眼前。余微微已久曠,他立即採取餓虎撲羊的猛勢壓在
余微微的身上,余微微更是出手反抱著,同時又送上了香唇,他左手摟著脖子,
右手依戀著那兩個尖形的乳峰,用手輕按細揉,拇指和食指輕扣、細挑。

    車戰撥了兩撥,雙乳己是微微的發硬,粉頰泛紅,眉開眼笑。當余微微喜上
眉梢之際,他的右手已沿著那平坦的小腹,躍過了茸茸的草原,來到了沼澤地帶
,他張開手掌,平貼陰戶輕輕的磨著,更不時的捏著如綠豆般的小豆豆。余微微
哪經得起如此的挑逗,猛扭纖腰,搖擺粉腿,兩隻玉腿已成大八字的分開,潮水
已沿著肉縫流到床上,余微微哼道:

    「阿戰……我受不了……快……快插吧……」

    車戰盡興猶未了,豈能轉移陣地,他現在又進一步的挑逗,用嘴吸吮著余微
微的乳頭,他看余微微已經忍受不住了,就敢再過份的挑逗余微微,瞬間伸出雙
手抓住玉腿,將余微微的整個身子拉到床沿邊,同時將余微微的粉腿微微撥開。
他手提長槍,對準洞口旋轉著,余微微那蛇腰又扭,開始扭轉,喘息更急,叫聲
連連:「哎喲……我受不了……快……快插吧……」

    車戰握著大寶貝對著洞口一個箭步,只聽「滋」一聲,那七八寸長寶貝完完
全全的沒入,緊接著他強插猛抽!

    「喔……喔……」

    余微微雙手平放在他的臀部上,配合他的臀部一上一下的動著,而余微微也
提高下身迎合著,余微微已進入虛無飄渺的境界。他現在已慾火上升至極,只見
他又是拚命的抽,猛勁的插,「滋滋」和那木板床搖助的「吱、吱」響聲,不時
傳來。車戰毫無顧忌又抽的快,干的狠,陣陣的抽插,每每抵達花心,次次見底


    「哦……我……好舒服……」余微微低聲的叫著,一幌一動,都美妙極了。
車戰也已喘息連連,忽然他緩慢了下來,猛吸囗氣將氣運至丹田,再運力至大寶
貝上,只見他的寶貝比原來的粗壯多了,把整個陰戶塞得滿滿的,幾乎裂了開來


    他用力一頂,又來個那麼一旋,余微微整個人驚叫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抱住
,余微微浪叫著:「阿戰……哦……我快受不了……你真行……喔……」車戰聽
到余微微的讚美,他的大寶貝就又一輪猛攻,上下起落,左衝右突。

    「喔……我樂死了……我愛你……阿戰……」接著余微微雙手更使勁的抱,
臀部迎奏的更快,車戰感覺得到余微微可能要洩了。

    「哎唷喂……快插……用力頂……我……我……要洩了……」果不出所料,
余微微洩了。

    余微微愈來愈舒服,叫聲更響:「喔……好快樂……」余微微的雙手現在不
停在他的背部撫摸著。余微微嘗到了人生的快樂,因此粉臀迎合的相當有節奏感
,同時將雙腿抬高放在他的臀部上。車戰見余微微愈弄愈騷,他更是直搗黃龍,
余微微因腳抬高,因此他每插一次,余微微身子也跟著抖動。

    「阿戰……我受不了……我……」

    驟然車戰覺得腰骨一酸,身子一直的顫抖,精門大開,一股陽精如同脫韁的
野馬,直奔而出,猛不可當,陽精射在余微微的花心上。余微微整個人如同崩潰
般,只是口中不停的:「唔……」著,整個人卻一動不動的平躺著。

    姜瑛姬很快就已經被車戰剝得精光,她平躺在床上,在燈光下,顯得膚色細
嫩,那高聳的雙乳,更是迷人,那玲瓏的曲線袒露無遺,他看了整個人都出神了
。她身子微微的顫抖著說道:「阿戰,快……快來吧。」車戰被她的叫聲驚醒,
俯身將那顆紅色的乳暈咬在口裡。

    「啊……」姜瑛姬口裡發出了一聲的嬌呼,挺胸向他壓緊過來,他整個頭都
埋在雙峰之間。車戰的另外一隻手,卻捏著另一個乳房,並用食指輕輕撩撥。

    「哦……我……我受不了……」

    車戰抬起了頭,微微的吸口氣,向著她那一片茸茸的草原望去,目光又往下
移動,見兩道突起的肉峰,另又突出了兩小肉片,肉片間有道令人喪魂的深溝。
在深溝上方有顆鮮紅的小紅豆,若隱若現。他伸出食指,在那小紅豆上輕輕一點
,她的全身猛然的抽搐一下,他輕撥桃源洞囗,一團紅肉突起,看的他意亂神迷
。姜瑛姬擺動了一下粉臀,他的食指往洞內一插,她的下身微微的抬了起來,他
手指不偏不倚頂在那團紅肉上。車戰的手指按著肉團轉了一圈,姜瑛姬的雙腿忽
然一夾,又放了開,她的臀部抬的更高。

    看姜瑛姬的臉色,紅艷艷,一對水汪汪的眼睛直逼視著他,車戰的手指在那
小紅豆上輕輕又是那麼一轉,沒有多久那條深溝內己有潺潺的流水,順著肉縫流
出。忽然她抬高了粉臀,睜開雙眼,她喘著氣,搖著頭叫著:「哎唷……阿戰…
…你怎麼這樣逗我……我很難受……」

    姜瑛姬叫著叫著,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要命地帶,她抓著大寶貝
,往自己的洞囗一碰,她整個人抖了起來,右手也隨著一鬆,車戰順水推舟,猛
吸口氣,提起腰幹,用力往內一頂,她哼著叫了起來:「哎唷喂……好痛快……
我……」

    車戰用力一頂,隨著就是「滋滋」的猛插著,姜瑛姬的粉臀也不知何時輕輕
地轉動了起來,一圈圈的搖擺,配合他的一上一下的動作,很有節奏。車戰感到
大寶貝的四周,已漸漸的發熱,龜頭一下下的撞到個軟肉,傳來陣陣的美感。姜
瑛姬的整個臉都發紅了,粉臀的搖擺更是激烈,口裡不時的哼著:「喔……我…
…我好快樂……唔……」

    姜瑛姬現在全身已如蛇般的扭著,忽然臀部往上一抬,不再下落,使車戰每
次的插入增加了不少美感,他節節的逼進,她的眼睛卻失神的往上看,車戰知道
她快不成了。因此他插的更起勁,突然車戰惡作劇,猛將大寶貝拔出,姜瑛姬身
子一抖,急急的用手將他的臀部猛按著,叫道:「哎唷……阿戰……你怎麼……
這樣整我……喔……」

    車戰得意的又將大寶貝插入,姜瑛姬如逢甘霖似的鬆了一囗氣,全身打轉扭
個不停,車戰如狂風暴雨般,落點直快,直干的咬牙瞪眼,兩腿擺動不已。一陣
的狂抽猛插,如同秋風掃落葉,山搖地動,姜瑛姬越喘越急,眼見她已無還擊之
力,到了最後,她的雙腿抬高猛夾著他的腰部,出聲大叫:「喔……阿戰……我
……我不行……我要……洩了……唔……好快樂……」

    姜瑛姬的叫聲未完,車戰己感覺到大寶貝被一股熱燙燙的液體淋燒著,燙的
他全身發麻,隨著他的插入,激起了無數的浪火,他見到了如此的景畫,抽插更
加急驟。姜瑛姬猛松四肢,全身直挺,忽然雙手緊抱著他的肩頭,口中嗚嗚低叫
著,可是車戰的上身雖被緊抱著,下身沒有因此而作罷,仍不顧一切的猛動著。
車戰如同餓虎般,按緊著她,又是猛攻,她又次次的寒顫,一陣熱流又直衝而出
,他的寶貝受不了如此衝擊,猛然用力向前一挺,直抵花心,姜瑛姬大叫一聲,
整個人已昏昏沉沉。正當她失魂之際,車戰的大寶貝射出了一股如水箭般的水柱
,直衝花心,她整個人又甦醒了過來。

    艾姍此時在車戰撫摸之下,芳心如醉,不自覺地呻吟起來。車戰抓住她的睡
袍衣襟,輕輕拉向兩旁,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對光潔如白瓷的乳房。車戰伸出食指
,輕觸著那顆引人遐思的突起,柔聲道:「艾姍,你的身體最可愛了。」

    以指撥乳,似乎尚有不足,車戰讓艾姍坐在自己腿上,捧起那嬌貴的雙乳,
略一低頭,吻了上去。艾姍玉體輕抖,顫聲道:「阿戰……啊……嗯嗯……」

    車戰吻著挺立的乳首,心中忽地怦然一跳,道:「艾姍,你這兒好香啊。」


    艾姍低聲道:「你……你別逗我啦。」

    車戰道:「不,真的很香呢……」口一張,舌頭往她乳頭舔去。

    「唔……」艾姍略感心慌,眼睫顫動,忽覺胸前一熱,一股暖流衝向乳頭。
車戰登覺舌端一陣濃濃的濕暖,一看之下,竟有一股乳汁汨汨流出。車戰大感驚
奇,低聲道:「艾姍,你看。」

    艾姍低頭一望,登時漲得滿臉紅通通地,手足無措地道:「怎麼會這樣啊?
」車戰見一向爽朗的她這般害羞的模樣,心中一陣衝動,十指如捏面般把玩兩個
乳房,伸舌舔著濃稠的乳汁。

    「哎呀……向……阿戰……不要啦……好……好丟臉哦……啊……」艾姍被
這奇異的情境挑逗得心魂俱酥,纖纖素手按在車戰頸後,不住聲地呻吟。車戰嘗
著愛人的乳水,口中但覺芳冽甘美,只是用舔的實在甚少,索性將乳頭含在口中
,輕輕吸吮起來。

    這一下立時引得艾姍渾身一顫,嬌聲陣陣,不能自己。車戰一對手掌時搓時
壓,艾姍身子本就敏感,在他引逗之下,雙乳登時流香四溢,左乳的你汁沾滿了
車戰手掌,從指縫間不住滲出,沿著乳房弧線慢慢流下,經過小腹,漸漸流到腰
帶裡面。車戰瞥見,一手拉過艾姍手腕,放在她腰帶上,示意她脫下裙子。

    艾姍當下雙手鬆開腰帶,擺腰動腳,將裙子脫到了大腿一半,便羞的不敢再
動,低聲求道:「阿戰……可以了喔?」

    車戰停下吮乳動作,低頭看著艾姍的私處,不覺心熱不已。只見沿途而下的
乳汁流向股間,與湧泉般的愛液匯聚為一,互相交融。艾姍羞得不敢言語,急促
地呼吸著。車戰放開那乳水淋漓的胸脯,撫摸著艾姍全身上下的肌膚,吻著她的
香唇。艾姍「嗯」地一聲,忘我地回吻著,忽覺一道溫熱的濃液注入口中,原來
車戰一時興起,含了一大口你汁,也讓艾姍嘗一嘗自己的乳水。艾姍呆了一呆,
立時明白,直羞得耳朵也紅了,偏偏車戰故意吻得極久,連舌頭也伸了過來,將
濃濃的乳汁攪拌著。兩人吻畢之時,都弄得唇齒白稠,臉紅心熱。

    艾姍趕忙擦了擦嘴邊乳漬,一臉羞態,輕聲嗔道:「阿戰,你怎麼這樣子啦
!」

    車戰微笑道:「你生氣啦?」

    艾姍臉一紅,低聲道:「你知道人家敏感嘛。」

    經過一番火熱的前戲,車戰已是如同身置炭火,眼見艾姍不勝嬌羞的神態,
忍不住熱血上湧,把艾姍摟進懷中,激烈地愛撫熱吻起來。

    「啊,啊呀……哈啊……」艾姍發出了令她自己都聽了臉紅的呻吟,埋首於
車戰厚實的胸膛間,吻著他的身體,也將柔軟的嫩乳往他不住推送。兩人熾熱地
交纏在一起,雙雙倒在錦床上。車戰品味著艾姍光滑柔嫩的肌膚,此時艾姍的乳
汁已氾濫得比股間蜜液還要厲害,誘人的乳香佈滿她上下每一寸胴體。車戰亢奮
已極,一舉分開了兩條美麗的長腿,往那鮮艷的秘地衝入。

    「唔……啊……」艾姍蹙起蛾眉,極力壓抑著不叫出聲來。然而這只是她自
身的小小矜持罷了,轉眼間,她的吟叫聲已銷魂到了讓車戰也禁受不住的地步。
從初夜至今,兩人已不知交合了多少次,面對心中無限愛戀的向揚,艾姍哪裡能
夠自制,隨著車戰的進攻,神情越發嬌柔,動作也是漸漸沒了顧忌,跟首次共享
雲雨的景象天差地遠。雪樣的胴體在車戰充滿衝勁的來襲之下,已顯得鮮潤欲滴


    艾姍迷糊地喘道:「阿戰……啊……唔唔唔……呼啊……好……好棒喔……
啊……」

    車戰大力抽送,在她耳畔低聲道:「什麼東西好棒啊?」

    艾姍耳根發燙,羞紅著臉叫道:「你……啊啊……那……個……唔……」她
雖然正陶醉在快感之中,畢竟還有些清醒,害臊之餘,如何能說得出口?車戰當
下使足精力,奮力挺進,直擺佈得她嬌軀亂顫,縱聲嬌啼,一張床上凌亂不堪,
處處沾濕,兩人下身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又快又響。

    「啊呀……啊啊……唔……哈啊……阿戰……太……啊啊……」艾姍正自輕
飄飄地,忽地車戰一個翻身,躺在床上,艾姍反在其上。

    車戰抱住她的粉臀,挑逗著緊密的溝股,道:「阿姍,你坐起來。」

    艾姍心頭襲上一陣羞意,一邊迎合猛烈的擺動,一邊無力地從他胸膛爬將起
來,腰枝似乎不堪負荷,如欲折斷。艾姍望著車戰,慢慢扭起腰來。車戰捏著她
豐盈細嫩的香臀,眼裡觀看她擺身晃乳的撩人體態,下身更感受到她笨拙卻認真
的服務,真是興奮得血脈賁張,低聲道:「阿姍,你做得更好了。」

    艾姍輕呼一聲,滿臉嬌羞,眼波盈盈,如要滴出水來,嬌喘著道:「你……
你又在……啊……唔……又在……笑我……了……嗯啊……」

    艾姍向下擺腰之際,兩個玲瓏剔透的嫩乳便跟著急速搖晃。她上身早已被乳
汁浸濕,乳房拍打到身上時,聲音又亮又滑,同時乳滴飛散,更有不少濺在車戰
臉上、胸口。艾姍越看越是難為情,失神地叫道︰「阿戰……我……我……啊…
…嗯嗯……唔……讓我……讓我在下面啦……」車戰卻不肯翻身,抓住艾姍的腰
際,幫著她猛力動了起來。艾姍渾身火熱,陣陣力道自下身貫入,強烈的快感逼
得她浪態百出,身體已受不得自己控制了。

    「哎唷……阿戰……我……好舒服……你那支寶貝……怎麼越來越粗……插
得我……的穴都要……裂了……喔……唔……」

    「喔……阿戰……你真行……我……快受不了……」

    「啊……呃呃……唔……啊……不……行……不行了……啊……」艾姍右手
撐在車戰胸膛上,另一隻手擠壓著那濕淋淋的雙乳,本來是想稍加遮掩乳汁,以
免四處濺開,但手掌一貼上去,和愛侶交歡的濃情蜜意便淹沒了一切,手指忘我
地捏著水嫩嫩的玉乳,反而流出更多的稠乳來,整隻手都披上了一層。

    此時的艾姍已然深深溶在一片激情之中,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聲︰「阿戰
!」

    右手一滑,整個身體重重朝車戰身上臥倒,腰間做出了最後一下律動。同一
時間,車戰全身之力奔騰而出,直衝霄漢般向上注入心愛的身體之中。「啪」地
一聲,艾姍伏貼在車戰身上,星眸緊閉,接受了這道懾人的威力。車戰無止盡似
地爆發著,少女的私處一陣又一陣地緊縮,陽剛的精華灌滿了嬌弱的秘地。

    終於擺平了最後一個,車戰也感覺有些疲憊,在眾女的肢體交纏中,車戰左
擁右抱,滿意的睡去。



    當刺耳的陽光將車戰驚醒時,他發現自己還摟著哈拉爾和艾姍,其餘眾女都
已不在。車戰看著二女甜甜的笑意,忍不住在二女臉上各親了一下,卻不料此舉
將二女驚醒,二女甜甜的送上香唇,車戰體貼的問哈拉爾道:「還疼麼?」

    哈拉爾甜甜笑道:「只有一點點,昨夜真快活。」

    艾姍卻嘟著嘴道:「阿戰,你偏心!」

    車戰笑道:「我怎麼偏心了?」

    艾姍嬌嗔道:「昨夜你真可惡,讓人家丟臉!」

    車戰微微一笑,手已覆上了艾姍的玉乳:「可不是我讓她出水的喔!」

    艾姍臉一紅,在車戰的魔手之下,快感陣陣襲來,她俏臉通紅,似不可耐,
將車戰的頭壓向自己的胸脯。車戰心領神會,嘴熟練的叼上了那紅葡萄,一會左
,一會右。好一會兒,艾姍才感覺好多了,哈拉爾看得情動,也將玉乳送到車戰
的嘴邊,車戰自然不會推辭。三人甜甜蜜蜜,正在溫存,紀翠羽和余微微闖了進
來,將三人嚇了一跳。

    紀翠羽笑道:「公主,這招可不是我們帶壞阿戰的喔!」

    哈拉爾羞不可抑,將臉藏在被窩,余微微笑道:「公子爺,該起來吃飯了。




    一整天都沒有什麼動靜,車戰也樂得享溫柔之福,但到了傍晚,情況發生了
變化。車戰從外面回來,臉色沉重的說道:「到了晚上,這座谷中絕對不會平靜
。」

    余微微急問道:「你有發現?」

    車戰道:「沒有什麼發現,不過已不見大欲仙子的屍體了。」

    眾女聞言,面現驚疑之情,余微微道:「是慾火魔姑搬走了?」

    車戰點頭道:「有跡象顯示,她是由正北方向搬去的,在時間上證明她的老
巢正北面不遠,今晚上她會來,而且敵人十分強大。」

    余微微道:「你到底有什麼感覺?難道敵人的力量大到這種程度!」

    車戰道:「你們可知,我袋中剛才在溪邊多了兩位客人。」

    余微微嚇聲道:「難道是「三尾魔蠍」找到老婆同來了?」

    車戰點頭道:「它們真是一雙通靈的寶物,本來在暗中跟了我四天了,可是
此刻卻鑽進我的袋中,它們不能告訴我什麼,但這種舉動已說明今晚不同尋常。


    九人吃過晚飯,就開始緊張戒備起來。



    時己進入黃昏,可是谷內已是霧氣滿佈,分不出山峰與天空了。遠在四十里
外的一座全屬石塊建的古喇嘛寺中,這時在大殿上坐著十七個老人和四個老太婆
,一個個面無表情,在八支巨燭下,形同森羅殿中的神像,曾在武林中露過面的
有那個須彌子,現在明白他就是北極派掌門的谷不凡。

    他坐在正中央偏左一點,在他上首就是「慾火魔姑」,還有就是谷不凡兩大
謀士——達不花,柯哥林,除了這四個形同主人的人物,其他的小有區別,在慾
火魔姑對面,是另外三個老太婆,她們顯然是一夥的,此外還有十四個老人,似
亦九人一幫,五人一黨。很奇怪,這麼些人坐在大殿上,居然沒有一個張口說出
一個字,好像還在等候什麼人物?

    這座石喇嘛寺位於數十株參天古松圍繞中,地勢又低,四面環峰,也許車戰
在巡行時根本沒有發現,可見谷不凡選擇這個地方時,事先何等謹慎了!然而他
還是有失察之處,他居然未料到正對大殿的前面,有一株巨松之頂居然藏著外人
窺祝,那是兩老一少,原來競是「花漆人」護法胡來和文不名,年輕人就是那車
戰感動的巴力克,他們運出最高視力和聽力,靜靜地在偵視。

    忽然,喇嘛寺的山門又出現一位老人,只見他向寺內大聲道:「盟主,人到
齊了沒有?」

    寺中谷不凡聞聲而起,哈哈笑笑道:「老友,就只你一個來遲了!」

    被谷不凡稱作老友的人物,其身份可想而知,只見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大殿,
向眾人拱手大笑道:「抱歉抱歉!因了那幾個人質而耽擱,使諸位久等了!」

    只見「慾火魔姑」陰陰笑道:「該不是擺架子?」

    老人哈哈笑道:「老妹子,在座者哪一位不是多年好友,我郎中豈敢自大!


    大家拱手讓座後,谷不凡問道:「老友,人質全帶到了?」

    老人道:「到時你就知道,計劃怎麼樣了?」

    谷不凡道:「還是原來計劃,今晚如果不能除去那小子,我們盟約算是白訂
了,第一陣由五路兄弟去探底細,第二才由老友帶人質出陣,假如前兩個計策仍
不成功,那就只有全部下手了。」

    老人道:「八個女娃子,加上那車小子,難道真個如此厲害?不成,我想人
質一現,不怕那小子不乖乖地就範。」

    達不花接口道:「怪藥師!你是沒有會過車小子,不知道他有多厲害,說句
氣短的話,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古怪,至今連盟主都不明白。」在場眾人間言,立
即面面相覷,接著議論紛紛。

    在古松頂,文不名輕聲道:「我們快去子午谷,這邊實力如此強大,只怕車
小子還在鼓裡?」

    巴力克道:「那九人一組,五人一組到底是什麼來路?他們又在何時同盟的
?」

    胡來的眼睛一直未移,目光對著大殿一眨也不眨,接口道:「九人一組來自
卡美特峰,是當年飛來九劍兄弟,是結拜兄弟,劍術奇特絕倫,後隱居卡美特峰
,改稱「飛來九隱」,他們側面五人是後藏五霸,人稱「五路陰曹」,密宗武功
已經出神入化。」

    文不名道:「世外三姬從不離開「加德滿都」,這次居然進入中原?」

    胡來道:「是那「慾火魔姑」請來的,」

    文不名道:「怪藥師這人太陰毒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谷不凡的知己,他
說的人質又是誰呢?」

    胡來道:「八成是車小子十分要好的人,也許是怪藥師暗算成功的,這一下
車小子的麻煩可大啦!」






【第二十一章】  馬五拳以武來會友



    初更,在山中是無法聽到的,江湖人只有憑著天上的星月來估計,子午谷內
,車戰與八女正在竹屋內聊天,他們雖然知道該夜不會平靜,但卻少知有空前未
有的勢力壓到。文不名、胡來、巴力克入了谷,他們遠遠地就看見竹屋的燈光,
而且有鶯聲燕語傳出,巴力克哈哈笑道:「兩位老頭兒,我們替他擔驚受怕,他
卻大享溫柔鄉哩!」

    文不名歎道:「這小子情孽大重,桃花運不淺!」

    「老頭子,別在背後說人是非!」

    「嚇!風流鬼,你有八隻耳朵?」巴力克一聽是車戰在暗中發聲,不由叫起
來了。

    車戰現身笑道:「三位有了敵情啦!」

    胡來哈哈笑道:「老弟!你怎麼知道?」

    車戰笑道:「我在子午谷,除了敵人知道,你們沒這本事。」

    文不名道:「你們殺了大欲仙子,激怒了慾火魔姑,今晚有你受的。」

    車戰道:「有話去竹屋說,該不會是谷不凡親自出馬?」

    文不名側顧胡來,又看看巴力克,嗨嗨笑道:「他真有一套!」

    進了竹屋,八女一看來了客人,大家都高興地招呼,搬座位、上香茗,忙了
一會才安靜,余微微搶著道:「三位吃過飯沒有,這裡有的是!」

    巴力克道:「只怕來不及吃飯了。」

    姜瑛姬看看二老神情不輕鬆,問道:「有大陣戰到來?」

    胡來道:「你們聽聽我報上名單就知道!」

    他乾咳一聲,向著車戰道:「有些人物,只怕你還沒有聽過。」

    車戰道:「都是老的?」

    巴力克點頭道:「差不多都是三十年前的人物,不是胡老說,我也未聽過。


    余微微忽然道:「其中有「飛來九隱」,該不是吧?」

    文不名道:「我知道你與阿瑛不簡單,確實有他們在內。」

    姜瑛姬嚇聲道:「還有?」

    胡來道:「你們再想想看,老輩中還有哪些?」

    姜瑛姬道:「聽你們口氣,居然還多呀,就是「沙河七蚊」、「阿拉六殘」
、「五路陰曹」、「岡底十神」、「世外三嫗」等全到了?」

    文不名向著胡老頭道:「老胡,「閃電劍」三個字不是她混來的,真有一套
。」

    胡來向眾女道:「五路陰曹和「世外三嫗」確實在內,還有一個生平唱獨腳
戲的,這次也湊上了。」

    余微微道:「怪藥師!」

    文不名點頭道:「加上谷不凡、慾火魔姑,總計二十二個,而且搞什麼聯盟
,聽他們口氣,非除掉車小子不可。」

    車戰笑道:「三位得來消息並不重要,重要的我有了守住陣門的力量。」

    胡來急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余微微道:「他不許我和阿瑛、艾姍出手,他要一人獨干。」

    文不名鄭重道:「我懂他的用意,只怕到時連他自己也出不了手。」

    這句話聽到車戰耳中,使他面色大變,跳起道:「我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
中?」

    胡來道:「對方的計劃,先由五路陰曹來打第一陣,探探你的虛實。如果不
成,第二陣由怪藥師出面,這傢伙似捉住了你什麼人,到時當然要以人質威脅你
。」

    車戰向八女道:「我們有什麼人落在怪藥師手中?」

    余微微想想後道:「與你感情不錯的,又能要脅你的,算來真是不多,難道
是大佛兒、桑屠、麻不亂、端木沙……」

    姜瑛姬道:「我想到一事很可怕。」

    余微微道:「金銀島有變化?」

    莊憐憐搖頭道:「你們別想得那樣嚴重,金銀島不是在陸地上,有四位副島
主率領兩百多名精通水功的高手,什麼船想要接近島外五十里,那比登天還難,
陸上功夫到了海上,簡直門也沒有,快想別的吧!」

    車戰道:「那怪藥師的武功如何?」

    文不名道:「不會高明超過我?」

    車戰道:「說句對不起文老的話,那他不是大佛兒的對手,桑、麻兩人也不
弱,加上大佛兒、怪藥師無能為力。」

    余微微道:「假設他不用武功呢?」

    車戰道:「你是說,他有邪門?」

    余微微道:「你當然知道他對藥物與眾不同,因此才有怪藥師之號呀!」

    胡來急急道:「對!他擅長每一種奇藥。」

    車戰笑道:「微微,你也是此中高手,當知他會些什麼邪門藥物?」

    余微微道:「我比不上你,到時你自有辦法應付。」

    車戰道:「到時你們注意我的暗號行事,還是原計劃,你們能守住不讓敵人
攻進竹屋就行,不管敵人來了多少,你們絕對不許出動。」

    莊憐憐忽然想起一事道:「兩位老人家,你們剛才提到對方先由「五路陰曹
」來打第一陣,然後由怪藥師出面,但這兩陣不成功時,敵人最後要全力進攻了
?」

    胡來道:「就是這樣,到時難道也不許我們出手?」

    車戰道:「當然,我敢打包票,谷不凡絕對不會露面,你們真正要提防的是
他,到時我無法前後兼顧,那就真正落入谷不凡的圈套了。」

    文不名點頭道:「這是你高明的地方,好!那就讓你一人放手幹,不過你不
能存一絲寬厚之心,你不殺人,人家會殺你。」

    車戰笑道:「能趕走,以趕走為上,勢逼不得已我才下重手,不過你要當心
,第一,谷不凡聽說已變化多端,既狠又狡,別上當。第二,你們不要看我被重
圍而擔心,鬆懈防守。」

    胡來笑道:「你小子自己小心就是,這座竹屋,論力量我們老的算不上,論
經驗,谷不凡別想搗鬼!」

    車戰道:「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出去啦!看看「五路陰曹」如何向我試
探?」

    余微微道:「他們不是劍術高,但卻稱得上是刀中絕能,五個人使的是一樣
鬼刀,刀法奇詭莫測,刀陣更加難攻,一旦使開,上中下三路布成刀網,這都難
不住你,問題是他們的刀頭有名堂。」

    車戰道:「什麼名堂?」

    胡來道:「在戰到緊急關頭,五把鬼頭的尖端射出黃色光芒,在晚上看不清
更危險,光芒中藏有暗器,發出無聲無息。」

    車戰笑道:「這些是江湖武林正常的技能,被攻者假如身法快速,他們就無
法展其所長,如果硬要出手,受害者是他們自己人。」說完要出竹屋。

    「慢點!」巴力克閃身跟出。

    「巴兄!你?……」

    巴力克道:「我怎麼樣?有微微和瑛姬姑娘的劍術,有文、胡二老的經驗,
你還怕守不住竹屋,我留下來,只是聾子的耳朵,跟你走還可派派用場,」

    車戰笑道:「來的都是老一輩人物,成名不易,你可不能名副其實啊!」

    巴力克大笑道:「自從遇上你,「黑心狼」早已名實不符啦!」

    眾人聞言,都笑了,文不名點頭道:「這段時間,巴小子表現真不錯!」

    車戰笑道:「能得文老頭誇獎,老實說,巴兄的身價高漲了,好!我們走!


    整座子午谷,除了竹屋附近有片空地,其餘全是密密地森林,巴力克靠近車
戰道:「我們何必他去,就在林中以逸待勞就行了!」

    車戰笑道:「等人上門,不如半途攔截。」

    巴力克搖頭道:「假如敵人改變計劃,分成三路下手,你放心竹屋?」

    車戰連連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對方全是一些老狐狸,我差點想不到這
點,好,就在這裡等。」

    巴力克問道:「一旦「五路陰曹」入了谷,你打算如何對付?」

    車戰道:「你說呢?」

    巴力克道:「以我過去的做法,當然是暗襲,現在好像不太正大光明。」

    車戰笑道:「你又錯了!對壞人講正大光明,那是迂腐之見,對正派采陰險
手段即為邪門。」

    巴力克聞言,愣了愣道:「你說的話,我是第一次聽過,你到底是哪種人?


    車戰笑道:「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的人,黃泉路上,有很多冤鬼,你知
道他們是如何死的?」

    巴力克豁然道:「死於對鬼說人話的人!」

    車戰道:「這就對了!」

    巴力克道:「五路陰曹如果來了,你同意施奇襲?」

    車戰道:「不必我們動手,但也不立即要他們的命,我要留他們回去見谷不
凡。」

    已力克道:「為什麼?」

    車戰道:「谷不凡一直不敢與我正面衝突,你知道他為什麼?」

    巴力克搖頭道:「他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或者不想與你為敵了?」

    車戰笑道:「我現在心中有個估計,未來我真正的對手已有兩個人,第一就
是谷不凡,其次是「大漠金戈」哈沙圖,你想想看,谷不凡會是自知不是我的對
手?你想他又焉能不想和我為敵?告訴你,他是尚未搞清楚我到底有些什麼本事
?」

    巴力克啊聲道:「你把「五路陰曹」放回去,這對谷不凡更加疑神疑鬼,對
你莫測高深。」

    車戰道:「對了,我要叫他永遠心神不寧,恐懼加深,這也是逼迫他暴露其
真實底細方法之手段。」

    巴力克笑道:「啊!原來你也搞不清他有什麼本事?」

    車戰笑道:「我與他誰瞭解誰多一點,也就是未算賬時,誰就多一分勝算。


    巴力克歎聲道:「這就是鬥智勝過鬥力了!」

    「吁!」車戰忽然一拉巴力克。

    巴力克道:「來了?」

    車戰輕聲道:「從右側來了,不對,有六個。」

    車戰察的沒錯,「五路陰曹」接近了,但卻多了一個柯哥林,但更後面一點
卻還有個怪藥師。在西北角上,有座突出懸崖,這時坐著崖邊的是谷不凡偽裝的
須彌子、達不花,加上「飛來九隱」、「世外三嫗」和「慾火魔姑」,他們遠遠
地面對燈火通明的竹屋。

    「盟主,五路陰曹皆發動了吧?」飛來九隱老大向著谷不凡微微帶笑。谷不
凡沒有答話,轉過臉,望著達不花。

    只見達不花一拍飛來九隱老大笑道:「大隱士,你覺得五路陰曹此去結果如
何?」

    飛來九隱看出達不花的表情有點古怪,稍一沉吟,正色道:「大先生!你好
像對五路陰曹的刀法不大信任?還是哪車小子真個太硬了?」

    達不花道:「老大,要五路陰曹去進攻少林寺,不須一個時辰,保證他們能
打進大雄寶殿,破羅漢陣亦不困難,可是對付車小子?嘿嘿!他們最好要小心,
我希望他們火速展開奇刀陣,如果想擺一下架子就來不及了。」

    谷不凡忽然開口了,側顧大先生道:「不花!為何尚無動靜?」

    達不花皺眉道:「難道車小子一點提防都沒有,摸進竹屋去了?……」

    話未收口,九隱同聲叫道:「他們成功啦!大家看,已經到了崖下。」五條
人影如風上了崖,可是不對勁,只見五路陰曹一個個跛著腿。

    達不花立即問道:「你們怎麼了?」

    陰曹老大急得大吼道:「我們中了暗算。」

    慾火魔姑陰笑道:「什麼人?」

    陰曹老大似痛得難忍,咬著牙根道:「沒有看到人,還沒有接近竹屋。」

    達不花道:「你們中了什麼?怪藥師呢?」

    陰曹老大把腿伸出,只見腫得如冬瓜一般,痛得他哼出聲來道:「我們被什
麼東西扎的,好在有怪藥師給了我們防心丹,否則我們回不來了,他現在出面招
呼車小子,結果就不知道啦!」

    五個人同樣痛得毗牙咧嘴,哼聲不斷,九隱同聲道:「我們全部攻進去,不
信那小子是天神!」

    達不花立即阻止道:「等一等!看看怪藥師的結果。」

    這時怪藥師已經與車戰對了面,只見他神氣十足,陰陰笑道:「車大俠,你
想清楚沒有?要不要看人質?」

    巴力克立在車戰側面,側著臉道:「車兄,這老傢伙的話,八成靠不住,他
是虛聲恫嚇,根本沒有我們的人落在他手中,動手吧!」

    車戰搖搖頭,向著怪藥師道:「閣下可曾把人質帶來?在下得先看人質再談
條件。」

    怪藥師哈哈笑道:「車大俠!不要說看看,你就要回去也可以!」

    他忽然向後面林中一招手:「巴不達裡,你們把人質帶上來。」林中同時哄
然一聲,立有七個大漢,押著七個少女走出。車戰一看,不禁全身一震,原來他
看到的竟是七仙女。

    巴力克大急道:「這怎麼可能!」

    車戰道:「非武功之過,是中了暗算。」

    怪藥師得意地大笑道:「車大俠,這七女對你重不重要?」

    有了把柄在對方手上,車戰只好強忍道:「閣下施展的是什麼手段?她們現
在怎麼樣了?」

    怪藥師忽然陰笑道:「這時還好,再過一個時辰,她們心脈必定全斷,你如
要救她們,那就聽條件。」

    車戰道:「怪藥師,你在她們身上下了毒,你又有什麼條件?」

    怪藥師大笑道:「哈哈!她們中的是老夫獨一無二的「切脈赤蛇影」,說毒
是毒,說蛇是蛇,若說是法亦不錯,條件簡單,老夫只要你身上那袋中一部小簡
。」

    車戰聞言一驚,冷聲道:「閣下從何得知在下身上有這張古簡?」

    怪藥師嘿嘿笑道:「最近老夫去過武林墳場,聽到兩個老怪物談話,有一個
老怪物的聲音好似「天乞子」,他們白天對罵,到了晚上又有說有笑,瘋瘋顛顛
地,就這樣,居然把那張小簡說出來了。」

    巴力克輕聲問道:「什麼小簡?」

    車戰神情凝重道:「無影神功心法!」他忽然靈機一動,向怪藥師和聲道:
「可以!閣下不是說過,就是把人質送回給我都可以,這證明閣下不怕我能治,
也不怕人質到了我手中會翻臉?」

    怪藥師嘿嘿笑道:「老夫如沒有把握,焉能說大話!」

    車戰道:「我想看看她們現在的情形?」

    怪藥師向後招手道:「把七女放過去!」七仙女居然如常人一般能走,這時
魚貫走向車戰。

    車戰迎上急急道:「你們怎麼樣?還能說話嘛?」

    七仙女老大朝容低著頭,輕聲道:「你看我們的手腕!」她把雙手手腕伸出


    在月下,車戰運起目力,發現她手腕上如同繫著一根紅線,但卻隱在皮肉裡
面,巴力克也在旁邊看到,大驚道:「真是那老怪物的絕貨「切脈赤蛇影」,時
間一到,這根紅線攻進心脈,能把心脈切斷啊!」

    車戰不放心,把七女的手腕一一檢查,發現完全相同,立向怪藥師道:「閣
下,假如我把小簡交給你,我又如何能相信你不食言呢?」

    怪藥師冷聲道:「這裡有七包藥,老夫見簡交藥,你不信也得信,不過老夫
先把話說在前面,藥只是引,還得老夫施法才行。」

    巴力克冷聲道:「你要離開才施法?」

    怪藥師聞言大笑道:「哈哈!黑心狼,這點子只有你才反應快。」

    這時忽聽竹屋內發出一絲暗號,車戰一聽是余微微的聲音,靈機又動,向怪
藥師道:「前輩!我想把她們七個送進屋去,再出來和你談條件如何?」

    怪藥師信心十足,陰笑道:「讓你在屋裡顯顯本事也可以,不過老夫警告你
,你如想運內功逼出赤蛇影,那就會提早送七女上西天。」

    車戰不再說話,立即把七仙女往屋裡帶,一進門,只見余微微急急道:「快
運五雷印,那是赤蛇影最大剋星。」

    車戰道:「不會誤事?」

    余微微道:「怎麼會!我也能治,但卻太慢,你可察出,竹屋後面崖上已經
來了另外一大批,我猜是玄冰妖婦。」

    車戰道:「她為何不發動?」

    余微微道:「只怕在觀察你與怪藥師的舉動,你如交出什麼,也就是她發動
的時候。」

    車戰立即運足五雷印神功,手掌變成赤色。問道:「如何做?」

    余微微道:「抓住阿容的手腕,雙手同時,一個個來,很快就會化掉赤蛇影
。」此期間,巴力克的心中略略有數,因為他把車戰的能力看得最清楚,也因此
,他的注意力死死盯住怪藥師。

    這時怪藥師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信心十足,只見他向巴力克嘿嘿笑道:「黑
心狼!在去年,你如不逃得快一點,「切脈赤蛇影」的滋味,那是你小子先嘗到
啦!」

    巴力克冷笑道:「老怪物!你別高興,你問問你自己,你比谷不凡如何?他
為什麼不敢與風流鬼會面,那是他比你高明。」

    怪藥師聞言一怔,有點不安了,忽然大聲道:「黑心狼,快叫車小子出來,
老夫不耐煩了!」

    忽見車戰由竹屋前現身道:「閣下何必性急,在下不是出來了。」

    怪藥師冷聲道:「時間不多了,要不要藥?」

    車戰笑道:「老怪!我有個建議你可否接受?」

    怪藥師道:「什麼建議?不耍花頭!」

    車戰已經不像剛才了,只見他哈哈大笑道:「我們條件先擺下,請你回到谷
不凡身邊去,先去看看五路陰曹,你給他們吃的藥丸,那只能阻止一時,時間久
了,只怕也會去西天。」

    怪藥師大叫道:「他們怎麼樣?原來是你暗算的!」

    車戰哈哈笑道:「咱們兩個人,誰也別說誰暗算,你如能將他們治好,我馬
上拿出小簡奉上,否則的話,咱們的條件得改變方法啦!」

    怪藥師道:「哼!你想拿五路陰曹與七女交換,別做夢,五路陰曹死了關老
夫屁事!」

    車戰忽然冷聲道:「老怪,你的生與死,就在你這句話上分野了,你連同盟
之情都不顧,可見你是多麼狠毒了,我只是試探你的心術,五路陰曹有藥可救,
你卻死定了。」

    怪藥師聞言,面色大變,陰陰笑道:「你不管七女死活了?」車戰突然一指
點出,一道如絲紅光,比雷還快,直中怪藥師肩部,只見他哼地一聲倒下了!

    巴力克一見驚呆了,問道:「這是無形指!」

    車戰點頭道:「快出去搜他身上!」

    巴力克如飛奔到怪藥師身邊,只見他沒有死,搜了一會,大聲道:「阿戰,
有只袋子,裡面裝著不少藥瓶,還有就是一些金銀。」

    車戰走近道:「快把袋子交與余微微,七女還須解藥。」

    巴力克道:「這老怪還未死!」

    車戰道:「我只是廢了他。」

    當巴力克奔進竹屋時,車戰指著躺在地上的怪藥師道:「我不殺你,希望你
從今改過,你已沒有功力,再也施展不了赤蛇影了,回去告訴谷不凡,只要我爹
活著,他也不會死,假如我爹被害了,遲早我會取他人頭。」怪藥師一倒下,其
身後林中七個大漢全被車戰威風鎮住,動也不敢動,一見車戰回到竹屋,這才如
風走出,扶起怪藥師就逃。一連兩批都被車戰整垮了,谷不凡心中起了恐懼,第
三次全力進攻的心理動搖,同時他已得知玄冰夫人在北面崖上伺機,動向不明,
那陰狠狡猾的老奸終於無聲無息地退走啦。

    車戰回到竹屋,目光一掃,忽然看到少了三人,立即問道:「微微、瑛姬和
艾姍哪去了?」

    文不名道:「剛剛由竹屋側面出去。」

    車戰道:「不好!」

    忙向二老道:「朝容七姐妹元氣未復,紀翠羽身體有問題,二老、巴兄,請
你們三位跑一趟長途,我要追三女。」

    胡來道:「跑長途?」

    車戰道:「送她們去金銀島。」

    莊憐憐道:「我們呢?」

    車戰道:「全部隨二老和巴大俠走!」他不由分說,拔身縱出竹屋,呼吸之
間,人已登上後崖,四面一望,不但不見三女,甚至不見任何影子。

    余微微、姜瑛姬、艾姍三女,當然是追著玄冰夫人無疑,問題是為什麼緊盯
不捨呢?這才是車戰最擔心的,論武功,憑三女聯手,只怕武林中再也找不出能
打敗她們的人,可是玄冰夫人身邊的哈沙圖,連車戰自己也感到不能輕視,那不
是全仗真正功夫的人物。

    好在這時車戰終於發現三女留下一點小暗號,他在一株獨立的大樹上,看到
用指力刻上一個「微」字,而且有個箭頭指向正西。憑著這點,車戰立即展開他
的入化輕功,全力猛撲,這一追,幾乎追到天亮。忽從一處禿頂峰下傳來兩點閃
光,車戰一見,急剎衝勢,定睛注目,忖道:「那是劍光!」是劍光不錯,但無
打鬥聲,車戰不管那麼多,直撲發光處。

    「阿戰!只有你一個人?」那是余微微的聲音。

    車戰聞聲走近,噫聲道:「是你們!害得我好追啊!」

    余微微道:「不是瑛姬看出你的身法,我還不敢拔劍閃光哩!」

    車戰道:「你們追什麼?」

    艾姍道:「我們追谷天鷹,谷天鷹追玄冰夫人,而玄冰夫人又不知追趕什麼
人,喂,我問你她們呢?」

    車戰道:「七仙女未復元,翠羽有了身孕,我請二老和巴力克把大家全送回
金銀島。」

    姜瑛姬笑道:「我們追到這裡,全追丟了,又不能露面,也不便太接近,恰
在要回去時,你卻追來了。」

    車戰道:「依我的看法,玄冰夫人顯已發覺谷不凡了,我們繼續向西搜下去
,順便再奔天牢谷,只要谷不凡不回去,這次我要把生、老、病、死、苦五洞全
部搜查一番。」

    余微微道:「一次搜?我看不容易,對了,七仙女老六雲霞說,她看到谷天
鷹親手殺死「飛天餓虎」侯冠,她真狠毒,怎麼說,她與侯冠曾經是夫妻呀!」


    車戰道:「我早就料到了,谷天鷹號稱寒冰靈魂,這種女人哪來感情,她狠
、她毒沒有關係,她未與侯冠脫離之前就不守婦道,這就太無恥了!」

    余微微道:「我替她算過命,她遲早會死在玄冰夫人手中,而玄冰夫人只怕
又難逃谷不凡的魔掌呀!」

    艾姍道:「我不管這些,我只想到天王塔,以「七星海龍」的話來說,天王
塔被一個女子奪走了,這話可信嘛?」

    車戰笑道:「不信又怎麼樣?誰也沒有見到,不過我們又多一方注意了。」


    余微微笑道:「只要是人得到,遲早還是會揭穿的。」

    姜瑛姬道:「那不好啊,得手者藏起來悟出心法玄奧,豈不又多一個強敵!


    車戰笑道:「物各有主,強求不得,比方陰陽符,該落在哈沙圖手中,他終
於練成了,可是五雷印他卻悟不出,卻被我和微微找到。」

    艾姍問道:「喂!阿戰,你是怎麼樣放出三尾蠍整倒五路陰曹的?」

    車戰哈哈笑道:「你又想到我,我根本就沒有放出,而是三尾蠍懂得我的心
意,自動進攻的,不是五路陰曹發出痛叫聲,我還莫名其妙哩!」

    余微微笑道:「這一次使得谷不凡更不肯與你正面動手了。」

    天已微明,姜瑛姬指著左前方道:「我們必須經過「客戛裡克」城,要不要
進城吃早餐?」

    車戰笑道:「當然要!西域數十國,這城屬哪一國?」

    余微微笑道:「你又想找個哈拉爾第二呀!別想,這是「車爾成」國,沒有
公主。」

    車戰哈哈笑道:「那真掃興!」

    在未進城之前,剛到大道邊,忽然看到三個老人就在前面,艾姍噫聲道:「
那不是普通人!」

    余微微道:「內功好高,足不沾塵,又是一批隱士奇人。」車戰不說話,急
急盯上去,相距不遠時,似已看清,這才放慢腳步。

    三女追上問道:「他們是誰?」

    車戰道:「奇怪,他們是古城「昭陵三賢」,從來不出昭陵,為何也到西域
來了?走在最前的是「火神廟主」,第二是「高廟俠隱」,後面是「北塔居士」
,他們根本不問江湖是非的。」

    艾姍道:「你認識他們,又為何不打招呼?」

    車戰道:「認識只是側面,又沒有關係,連交談都沒有,他們根本不知我是
老幾,輩分不同,年齡差兩大節。」

    余微微笑道:「又是天王塔引出來的吧!」

    車戰道:「也許另有原因,他們也進城了,我們追上去,看看對方落足何處
?」西域的客棧,比起中原內地簡單多了,吃的簡單,住的也簡單,唯一好處地
方大,行動隨便,但人員特別雜亂。

    剛剛住進店中,一看裡面居然有不少漢人,余微微輕聲道:「昭陵三賢住後
面去了。」

    車戰笑道:「你們快洗澡換衣,出來就一同吃飯,恐怕時間不多。」三女去
後,車戰獨自到處行動,不管經過什麼地方,從來沒有人過問一句,房間很多,
大部分不似內地連接的,只有走廊可通,好似一戶一戶地分開。

    忽然有個壯年漢人迎上車戰拱手道:「老鄉親,西來多久了?」

    車戰笑道:「大哥!罷到,府上哪裡?」

    壯漢笑道:「河北,我姓龍、請問?……」

    「我姓車,洞庭人,大哥,貴幹是?……」

    壯漢哈哈笑道:「小買賣!我住在那面房子裡,過去坐坐!」他指著東角。


    車戰拱手道:「多謝!我在找三位老前輩,過一會再來拜訪。」

    壯漢道:「啊!我剛見到三位老丈,他們住在最後面,老鄉,你由右面走廊
過去,但不知是否那三位。」壯漢身上帶有一把長刀,不過在西域,人人身上都
帶兵器,那不稀奇,車戰告別後直朝後面走過去。

    不出多遠,突然聽到一個老人聲音發自一排竹林後面道:「閣下請回去告訴
貴盟主,只說昭陵三賢既不求名,也不重利,加盟的事免談。」

    車戰立即止步,閃到一處屋角,接著聽到另外一個老人聲音道:「北塔居士
,兩極盟主好意相邀,這是著重三位,你「昭陵三賢」如不答應,只怕後果不利
,目前加盟「兩極盟」的不下數十個了,連「漢江七劍」都來了。」

    原先老人的聲音哈哈大笑道:「漢江七劍一生沽名釣譽,他們加盟是自然的
,人各有志,不可勉強,閣下請回,替我們轉達貴上,只說昭陵三賢祝「兩極盟
」盟運興隆,成功勝利。」突聽竹林後發出一聲冷笑,接著一條人影閃出,直朝
南角隱去。

    車戰獨自忖道:「哪裡出來個「兩極盟」,聽那老人口氣,這兩極盟的勢力
居然大得出奇,該不是谷不凡搞出來的新花樣?」

    忽聽余微微出聲於背後道:「一點不錯!我剛才聽到前面有個老人說,谷不
凡正在組織「兩極盟」,而且勢力正快速增加中。」

    車轉回頭一看,只有她一個人,問道:「阿瑛和阿姍呢?」

    余微微道:「她們還在換衣。」

    二人回身,走不到幾步,忽見姜瑛姬走來,迎著車戰急急道:「阿戰,快回
去!九苗蠱神找你來了,看他神情十分緊張,八成出了什麼事!」

    車戰噫聲道:「他回苗區,說過不再出來了,為何又到金山來?」

    余微微道:「回去一問就明白,也許又受了谷不凡的什麼威脅?」

    車戰笑道:「九苗蠱神的力量,雖然只有施毒,但在武林中的威力可不小,
谷不凡也有三分畏懼,我看另有問題。」

    車戰和二女走回自己房子,只見艾姍陪著一個面色焦急的老人在座,車戰一
見,急急道:「老毒,有什麼事?」

    那正是九苗蠱神,車戰一進門,他就撲上拉住道:「公子,請你幫幫忙!」


    車戰見他情急至極,拉他坐下道:「到底什麼事?」

    蠱神道:「你施展什麼玩意兒,竟把「五路陰曹」搞得那樣慘?他們的腿快
廢了。」

    車戰哈哈笑道:「老毒,你是玩這一行的老祖宗,怎麼了,看不出來?」

    蠱神道:「看出是蠍毒,但卻不同一般蠍毒,這是千年蠍王毒,所以我有疑
問,不敢下藥,最奇的是傷處有三孔,難道是傳言的三尾蠍王扎的?」

    車戰笑道:「就算是,你能治?」

    蠱神道:「能治當然能治,但我不信,三尾蠍王,大比海龜,你又能放在什
麼地方?」

    車戰大笑道:「那你就不用問了,現在我問你,谷不凡哪裡有時間派人從苗
區把你找來,你又為什麼乖乖地答應?」

    蠱王道:「我不是從老家來的,我是找金花來的,我花了二十天時間趕到金
山,不巧遇上達不花鬼謀士。」

    車戰道:「他威脅你?」

    蠱神道:「不錯,我如不替五路陰曹治毒,他說有一天「兩極盟」要把九洞
苗人殺個雞犬不留,我雖不怕威脅,但治毒並非大事啊!」

    車戰道:「好,我不為難你,你就照蠍王毒下藥吧!不過你要當心,苗金花
不要落在他們手中當人質來控制你。」

    蠱神立即拱手道:「多謝公子!」

    在蠱神出門時,余微微道:「你不可說出公子身邊有三尾蠍王的事啊!」

    蠱神道:「放心,我不會心向魔鬼的,我現在是正派蠱神,不同過去了,公
子爺,有機會,我想見見三尾蠍王,這個願望,等於愛劍者欣賞名劍啊!」

    車戰笑道:「這不難,快走吧!」

    吃過飯,車戰一看時問道:「走!時未過已,還可趕一段長路。」

    姜瑛姬道:「那「昭陵三賢」呢?」

    車戰道:「骨頭硬,不必擔心,也不必查他們來意了。」

    出了店,忽又看到一群生面孔,余微微道:「噫!這兩批人為何成為一批了
?」

    前面街上走著十八個異服人物,年紀大的不出七十,年輕的約有三十幾,人
人背上背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傢伙,車戰鄭重問道:「微微,你知道他們來的來歷
?」

    姜瑛姬搶著笑道:「你看出他們有什麼不同之處?」

    車戰道:「有十人耳朵珠兒上掛著小金環,看起來像苗人,有八個脖子上圍
著什麼毛巾,真有點怪怪的。」

    余微微道:「你莫小看他們怪模怪樣,合起來的力量,連花漆幫都不敢輕易
動他們,阿戰,我見到過走在最前面的四個耳掛金環的,他們是「蛇海十怪」,
前面四人是老大到老四,略有距離的後面八個是「狐山八妖」,我也只認得這一
隊前面兩個。」

    車戰鄭重道:「這批人物恐怕也加盟谷不凡了!」

    艾姍道:「聽到字號我都不舒服,絕對不是好東西,微微,前面四個叫什麼
?」

    余微微笑道:「不說也罷,聽到使你更噁心。」

    車戰笑道:「一定是什麼蛇的了?」

    余微微笑道:「對!老大赤練蛇、老二響尾蛇,曾經和花面護法胡來發生過
衝突,他們的武功,胡來最清楚,老三「龜花毒」、老四「百步煞」在北羅剎混
出不小名氣。」

    艾姍啊聲道:「殺死興安「六十三飛馬」的就是他們。」

    余微微點頭道:「憑這點你就知道他們的功力了,後面八妖,老大「恨天生
」、老二「冤無申」,他們在南海闖過,七仙女對他們最清楚。」

    走出城,前面十八人轉了彎,一下不見了,車戰噫聲道:「一花眼,他們哪
去了?」

    余微微道:「城外地形大雜,也許他們沒有走大道,根本與我們不同去向。


    姜瑛姬道:「要不要追查一下?」

    車戰搖頭道:「沒有閒工夫,我們趕路要緊。」

    向西走是離開大路的,四人穿過一道山坡,再也沒有平坦之地了,姜瑛姬領
先道:「前面全是山峰和森林,中午飯只怕沒有地方吃了,幸好阿姍帶了一大牛
肉。」

    車戰回頭笑問艾姍道:「你真是怕餓呀!」

    艾姍哼聲道:「等你老太爺餓了再找吃的才倒霉,每次只知甩空手。」

    突然之間,姜瑛姬猛奔回來,緊急道:「微微,我們所見的那群人物,今天
也來到金山啦!」

    她發現一座山峰腰行出十一個異裝人物,余微微急問道:「是波斯武士群?


    姜瑛姬道:「不,是阿富汗國衛隊,怎麼只有十一個,他們是二十人整呀!


    車戰問道:「波斯武士群又是什麼一回事?」

    余微微道:「比阿富汗衛隊的武功更高更猛勇,人人都能單打獨鬥,西方人
稱他們拚命狼群,事實上打起來就是不要命。他們三代年齡,第一代現在有六十
幾了,第二代在四五十歲之間,第三代由二十到三十幾,練功好像中原少林和武
當,集體教練,由五百人中挑選幾十人,不合某一標準絕對不要。」

    車戰點頭道:「這是有計劃的培養,值得中原武林傚法的。」

    姜瑛姬伸頭探望一下,輕聲道:「不見了!」

    車戰道:「真奇怪!今天短短地時間,又在這一地區,居然看到了四批,難
道這一地區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要不要繼續前進呢?」

    余微微道:「探天牢谷重要,不必停下來。」

    車戰道:「我擔心谷不凡的勢力像滾雪球,只怕越滾越大了。」

    姜瑛姬道:「是正派人物就不會參加,不是正派人物將來一起算總帳,現在
沒有辦法阻止,讓那些雜碎集中好了。」

    艾姍道:「阿瑛說得對,中原有句老話,「疾風知勁草」,與其讓他分散江
湖作惡,不如來個一網打盡,可惜中原正派武林如同一盤散沙,誰也領導不起來
。」

    四人走到中午,余微微向車戰道:「你可知道我們走到什麼地方了?」

    車戰笑道:「你又來了!我如知道,還要你們帶路,不過我希望在明天中午
能趕到天牢谷就好。」

    余微微向姜瑛姬笑道:「上次我們去天牢谷走的什麼方向?」

    姜瑛姬噗嗤一聲笑道:「阿微,你別耍他了!」

    車戰跳起道:「我們己接近天牢谷了!」

    余微微點頭道:「上次由東面入谷,現在我們是谷的南面,不過還有幾座山
頭,行動要掩蔽了,當心谷不凡爪牙發現,我們就在這裡吃午餐。」

    姜瑛姬道:「這下面山溝有清泉,光吃牛肉不喝水是不行的。」

    艾姍道:「你們吃,我去取水來。」

    車戰擺手道:「我們已經到了魔鬼勢力內地,誰也不許單獨行動,要去大家
去!」

    余微微道:「阿戰說得對,謹慎一點,不能大意,我們今天不能再有人質落
在敵人手中。」艾姍領先向溝中躍去,為了不出事,她將功力提高,因為是白天
,溝內雖陰暗,但也能把附近的大概情形一目瞭然。

    剛剛落足在一座石上,她忽然剎住,回頭叫道:「阿戰,好臭啊!」

    車戰笑道:「什麼?我好臭?」

    余微微輕笑道:「阿姍真是,說話連湯帶水!」

    艾姍道:「真的,溝邊有一股惡臭衝上來。」

    車戰道:「當心!恐怕下面有巨毒之物。」

    姜瑛姬笑道:「你身上就有巨毒之物,如有同類,它就早動了。」

    四人奔至溝邊,三女首先叫起來道:「死人!」

    原來溝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屍體,而且都臭了,車戰忍住惡臭,走近一
看,只見全部都浮腫了,立向三女道:「全是劍傷死的,只怕有兩天了。」

    余微微道:「沒有認識的?」

    車戰道:「看樣子,全是天牢谷中人。」

    余微微道:「有人在我們前面攻進天牢谷,快上來,暫時不要吃東西,我們
都很噁心。」

    車戰躍上道:「還有誰來攻打天牢谷?」

    姜瑛姬道:「管他,有人來打更好。」

    再走兩座山,忽見有瀑布,於是大家休息吃東西,時間已經午後了,約在未
未,車戰問道:「我現在認得天牢谷的位置了,走!」

    在車戰領先猛衝之下,一口氣到了洞口,但他發現洞口又是一滿地臭屍時,
不由衝口大叫起來:「你們快來!天牢谷真的被人攻破了。」

    三女奔到,全把鼻子掩著,她們不看屍體,各自分開,急急各進一洞,風一
般的向裡面查看,使車戰反被愣在外面。不一會,三女又如風出來,各向車戰報
道:「裡面全被破壞,什麼也沒有了。」

    車戰道:「一個活人也沒有?」

    余微微道:「我走的老洞,真的空無一物,但有機關被破壞。」

    姜瑛姬道:「我走的是病字洞,被火燒過。」

    車戰向艾姍道:「我見你走死字洞,裡面必有屍體。」

    艾姍搖頭道:「不!全是白骨。」

    余微微問道:「還有苦字洞,要不要去查看?」

    車戰搖頭道:「縱有活的也被移走了……」他說到這裡,面上顯得黯然神傷
,可以想見,他要找父親的希望又落空了。

    三女身不由主,見他那樣難過,全圍上靠近,但也不知如何安慰。良久,車
戰深深歎口氣,向三女輕聲道:「我希望守洞之人事先把活口遷走了。咱們走吧
,要是有消息就好了。」

    艾姍道:「七仙女的手下「神島四鴿」,還有餘微微的八大奇探、四大金剛
、十八羅漢,只要找到他們,還怕沒有消息。」

    車戰道:「你不提起七仙女手下,我倒是沒有想到,為何我也只有遇上一個
?」

    余微微見他心神略好,接口笑道:「江湖之大,除非他們存心來見你,否則
只有巧相逢了。」

    「余姑娘說地對,我們沒有事,不會來找公子的。」忽然有個中年婦人從左
側閃出。

    余微微一見,嬌笑道:「說曹操,曹操就來了,黃大娘,你從哪裡來?」

    這個神出鬼沒的婦人,就是「神島四鴿」之首——黃大娘,只見她穿著一身
寬大衣裙,簡直與鄉下婦女無異,只見她哈哈大笑道:「公子、三位姑娘,想不
到吧!我神島四鴿加上微微姑娘八大奇探、四大金剛都在暗中護送我們姑娘去金
銀島,一直送到南海岸才又回來。」

    車戰啊聲道:「你們全知道了!」

    黃大娘道:「我們七位姑娘,未到海邊就復元啦!她們都要回來見你,但她
們又怕你生氣,所以只好去金銀島了。」

    姜瑛姬格格笑道:「黃大娘,你該不只是為了報這個消息吧?」

    「哈哈!當然!我要請公子和三位姑娘去看一場武林中從來未有的大場面。


    余微微急問道:「什麼大場面?」

    黃大娘道:「昭陵三賢現在成了搶手貨,玄冰夫人出價黃金九千兩,達不花
替谷不凡出面,要聘他們當什麼「兩極盟」三大護法,結果三個老槓子頭硬是不
理,於是乎那兩方就要以勢力壓迫。」

    車戰道:「打起來了?」

    黃大娘笑道:「哈哈!達不花帶去的人馬,撲向昭陵三賢的地方,結果搞錯
了,居然引發阿富汗衛隊,一下子打開了,說巧真巧,玄冰夫人的人馬也搞糟,
與波斯武土群打得亂七八糟!」

    車戰道:「還在打,在什麼地方?」

    黃大娘道:「打是打完了,不過四方人馬相約,要在明天決戰,地點選在逍
遙谷。」

    余微微道:「那離此不遠?」

    黃大娘道:「對,在此去北面七十里處。」

    車戰道:「大娘,你不去?」

    黃大娘道:「老身另外有事,這就告退了。」姜瑛姬看到黃大娘走後,立即
領路,四人直奔逍遙谷。

    在路上,余微微問車戰道:「我們到時做何行動?」

    車戰道:「當然看大水翻船,最後撈幾塊木板。」

    余微微笑道:「只怕你想得太簡單了,先不說外來的兩方,只說谷不凡和玄
冰妖婦,這兩個男女是出了名的陰險、狠毒、奸詐、狡猾之大成,他們兩方焉能
不知這場決鬥有百害而無一益。」

    車戰道:「你說說看?」

    余微微道:「他們死也不會再結合了,可是他們把兩股外來勢力消滅了又有
什麼好處?難道自己毫無人員傷亡?」

    車戰點頭道:「但事賣上他們已經約定決戰了。」

    余微微道:「我有幾個假設,第一個假設,他們把精兵藏起來,這是說谷不
凡與玄冰夫人都有同樣打算,等某一方打到泥足難拔時,谷不凡盡全力消滅玄冰
,而玄冰也是這種心理。」

    「有可能!」車戰認為很有道理。

    余微微道:「第二個假設,這兩方到了谷內根本按兵不動,都希望對方先出
手,因為他們都知道外來力量相當大,一出手就會捲進去,等到某方筋疲力倦時
,再全力檢死魚。」

    姜瑛姬跳起道:「這也有可能!」

    余微微笑道:「如此一來,外來勢力就空等一場,谷不凡和玄冰是一樣的狐
狸,都不出手。」

    車戰道:「第三個假設呢?」

    余微微道:「谷不凡和玄冰不期而遇,尚未對付外來勢力,他們先幹上了。


    車戰道:「這對我們更有利。」

    余微微道:「希望很少,難道他們都不派出探路的人手?」

    車戰忽然道:「我們不能去早了!」

    余微微道:「不!我們去得愈早愈好,這樣能把所有動態看清楚。」

    艾姍格格笑道:「我們的老太爺也有個女諸葛啦!」

    車戰笑道:「那你和瑛姬等都是我的五虎將了!」
 
2013-2-23 1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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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神螺劍煞獨步武林



    三女一男,有說有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過幾十幾里了,輕功好,走直
線,又一路沒有發現什麼情況,難怪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快近逍遙谷了。車戰忽
然問道:「還有多少路程?」

    姜瑛姬道:「你看到最前方那三座成三角形高峰沒有?三峰之間就是逍遙谷
。」

    車戰道:「看起來,三峰距離不近,這樣說,逍遙谷很大了?」

    余微微道:「站在三峰的任何一峰看逍遙谷,形同破開的葫蘆,橫有一里半
,縱如一里多一點,無山峰的那面很小,是唯一的缺口,谷中央有個湖,缺口也
是湖水流出口,形成彎彎曲曲的小溪。」

    車戰道:「這谷一定很美。」

    余微微笑道:「瑛姬曾經有個計劃,要把逍遙谷開闢成世外桃源,養一批婢
女,她要在逍遙谷當老處女。」

    艾姍格格笑道:「現在告吹了,她已成為金銀島主夫人。」

    姜瑛姬罵道:「小羅剎,你又不是嘛?」

    艾姍嬌笑道:「我沒有說呀。」

    車戰道:「別鬧了!快點登上峰去看看。」

    余微微道:「明天決鬥,這時八成沒有一個人,天色這樣黑,從何看出,不
如一直進谷,先進瑛姬發現的秘洞去。」

    姜瑛姬道:「那在東面峰下的懸崖上,離谷地足有百多丈高。」

    車戰道:「太好了,在洞口一定能看到全谷?」

    余微微道:「不可能,除湖的沿岸有數丈寬的草地,其餘全是樹林,人在林
中,很難看出動靜。」

    車戰道:「我不要看螞蟻啊!能看到全谷大概就夠了。」

    姜瑛姬笑道:「我還不想讓你去。」

    車戰驚奇道:「那為什麼,難道你有什麼秘密在洞內。」

    余微微神秘笑道:「秘密倒是沒有,不過我也不想讓你去。」

    車戰如墜五里霧中,他想不到二女在搗什麼鬼?但艾姍忍不住,靠近余微微
,輕輕問她道:「阿微,連我也不說?」

    余微微悄悄地道:「裡面有秘室,瑛姬在裡面住過很長的日子。」

    艾姍會意,格格笑道:「有床鋪被子?」

    余微微點頭道:「應有盡有,裡面通風乾爽,放幾年都不會壞。」車戰見她
們嘀嘀咕咕,心中當然有數,這時拔身而起,獨自衝出。三女一見,知道他要去
那秘洞了,於是一同急追。

    到了東峰懸崖下面,車戰抬頭上望,只見壁立如削,怎麼也看不出洞口,正
在懷疑時,瑛姬已趕到,只見她輕聲道:「這是黑夜,憑目力找不出的,快跟我
來。」

    車戰問道:「幹嘛說話這樣小聲?」

    姜瑛姬道:「你只顧找洞,不聽聽谷內動靜。」

    車戰道:「谷內有外人?」

    姜瑛姬道:「是啊!微微和艾姍去查啦,而且不止一兩個哩。」

    車戰道:「洞在哪裡?」

    姜瑛姬道:「不看看清楚,百丈上那幾株生在巖縫中的石松,枝葉全部將洞
口封住啦!……」

    車戰道:「由這裡拔升?」

    姜瑛姬道:「不,你看看左側那一蓬如瀑布般,由百多丈高處掛下來的籐蘿
,籐後有很寬的石隙,鑽進籐去,順石隙向上登,到達與洞口平行時,有條外面
看不見的暗道通洞口,當初我是無意中發現的。」

    車戰道:「這真是一座奇洞,我們上去。」

    照著瑛姬的話,車戰領頭而入石隙,雖無石級,但在二人的輕功,真是非常
容易的到了洞口,車戰回身,望著谷中,從松樹枝葉間看下去,不禁驚歎道:「
真是一覽無遺啊。」

    姜瑛姬笑道:「可以了,我們下去找微微和艾姍。」

    車戰一把摟住她笑道:「別搗鬼!我要進洞去。」

    瑛姬輕笑道:「洞就是洞,很深,有什麼可查看的。」

    車戰不理,抱起她往內走,轉了幾個彎,發現裡面越來越寬、乾淨、清爽,
還有泉水,不禁高興道:「這裡只要有米菜,真個可以長住啊。」

    瑛姬在他懷中,指著一處石壁道:「你推推看。」

    石壁毫無破綻,根本不像有門,車戰走近,抽出右手一推,忽聽軋軋之聲,
瞬息之間,石壁轉動,突然現出一門,這下車戰果真驚訝了,走進一看,大叫道
:「是臥室。」

    姜瑛姬噗嗤一聲,笑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不讓你進來。」

    車戰猛地親她一口道:「有床有被,太妙啦。」他把姜瑛姬放在床上,哪還
忍得住,只差沒有那個了!

    姜瑛姬被他逗樂了一陣,輕聲道:「微微和艾姍快回洞了,她們看到,不說
你偏心才怪。」

    車戰道:「凡經過我挑選的,都不會是俗女,我也不會偏心任何一個,否則
金銀島就難長久了。」

    姜瑛姬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們之間,全靠人之寬宏大量來維持。」

    「不錯!這樣才能使老太爺縱橫江湖。」忽然,余微微、艾姍出現在門口。


    車戰笑道:「發現什麼了?」

    余微微道:「可能不是某一方面的,我們看到五條黑影,人人身法奇快,都
是蒙面的,而且都不同路。」

    車戰道:「那是探察地勢的。」

    車戰道:「酒不怕時間久,牛肉不可吃,不壞也不能吃,大家喝酒算了。」
洞中是黑暗的,但在四人的目力下,他們根本不要點火炬,姜瑛姬取來一大壇陳
酒,三女一男,邊喝邊樂,真不知天高地厚啦!

    余微微道:「阿戰,這個洞府還沒有名,你替它命個名吧!將來我們從金銀
島入內地行道,這兒算是一個落足地啊。」微微靠在車戰身上,有了三分醉意。


    車戰哈哈笑道:「就叫它為「逍遙洞」好了。」

    姜瑛姬躺在他懷裡,嬌笑道:「好極了!這座谷內奇洞可不少,有很多洞,
我嫌它太明顯,只有這個最奇特。」

    艾姍抱住他的脖子,她的酒量最大,聞言笑道:「這個寢室小了一點,將來
都到齊了,如何容得下?」

    車戰樂道:「可以開大,除了門口一面不動它,其他三面都可以打進去,我
在武林墳場沒事幹的時候,師傅就叫我打洞練掌力。」不知不覺,時間估計快到
深夜了,車戰起身道:「我要洗澡。」

    余微微向二女瞟了一眼道:「我們麻煩要來了。」

    車戰聽到,得意大笑,急急奔向後洞去了,余微微一見立向姜瑛姬道:「他
樂糊塗了,連換的衣服也不拿,快給他送去。」

    姜瑛姬道:「不,進去就出不來,我們一同去。」

    余微微道:「哎呀!一同去就會被他纏著陪他一同洗。」

    艾姍笑道:「管他,喝了酒,大家沖涼也好,最近他心情不好,一切順著他
。」說完,拿起衣包,拉著微微就走。

    ………………………………………………………………………………………
……………

    車戰的嘴輕輕的,是那麼的柔,那麼的美,吻上了艾姍的嘴,手也撫摸她的
敏感部位,車戰細心的看著艾姍全身的一切,潔白如玉的皮膚,挺挺硬硬的雙乳
,以及那個長滿了毛的陰戶,車戰的嘴含著她的乳頭旋轉的咬,輕輕的含,右手
的手指,也扣弄進了她的陰戶。好多的水,像什麼似的,有點黏黏的,水是越來
越多,艾姍的叫聲也越來越大聲。

    「嗯……哦……哦……我好痛快……阿戰……我要你……我要你快干我……
我……好癢……快點……阿戰……啊……快一點……插進來吧……」也許是酒精
的作用,艾姍今晚特別動情。

    車戰見艾姍如此動情,將寶貝對準了艾姍的陰戶,用力一送,已整根盡底,
車戰這次的干穴,如狂風暴雨般急速抽插。

    「啊……我的小穴好舒服……我美死了……啊……嗯……嗯……我好舒服…
…我好爽……嗯……嗯……好……阿戰……哦……用力的干小穴……用力的干車
戰……哦……」

    「阿姍……你的小穴好美……我的寶貝好舒服……」車戰俯下身體吻上艾姍
的嘴唇,艾姍狂熱的回應,伸出舌頭來讓車戰吸吮,又吸進的的舌頭,貪婪的舔
弄。於是車戰上下兩面的夾攻,「滋」、「滋」的聲音不斷,淫靡極了。

    「我美死了……哦……我舒服死了……哎……」

    「好阿戰……用力的……哦……用力……哦……哦……快……小穴好美……
哦……哦……阿戰……我舒服死了……快爽死我了……哦……」

    車戰將艾姍的腳抬到肩上,並拿顆枕頭墊在她的臀部上,車戰低下頭看著自
己的寶貝,在艾姍的小穴裡進進出出的,每當寶貝抽出時,淫水就順著寶貝流出
來,看得車戰真是爽極了!

    「啊……啊……好……好棒……阿戰……我好舒服……你……怎麼……好厲
害……啊……阿戰……我的阿戰……好寶貝……干的我好爽……不……不要……


    「阿姍……不要什麼……」

    「不要停……啊……對……就是這樣……啊……阿戰……你幹的我好爽……
快干……」艾姍失神似地浪叫不停,更增加了車戰的快感,車戰更賣力的抽送寶
貝,瘋狂的幹著艾姍的小穴。

    「……啊……嗯……啊……阿戰……好……我好舒服……干我……用力干我
……快……快……我要洩了……快……插我……啊……小穴……小穴……出來了
……啊……出來了……」在車戰的寶貝一陣瘋狂的抽送之後,艾姍噴出了她不知
第幾道淫精,而車戰仍然屹立不搖的漲滿著她那被插得通紅的小穴。

    「好……阿戰……你把我幹瘋了……你好厲害……啊……不要動……啊……
」艾姍洩精後肉穴還一縮一漲的吸吮著穴裡的寶貝。

    「阿戰……我爽死了……你幹得我好爽……嗯……你……還沒出來……我們
再來……」

    艾姍爬起來,跪在床上把她那雪白無痕的嫩臀翹得老高,而且還擺動她的臀
部,車戰看她的樣子,就像是要自己趕快將寶貝插進她的小穴裡似的,車戰一手
扶著她的臀部、一手握著寶貝對準她的小穴。

    「阿戰……快干我……快將你的大寶貝插進來干我……」「滋」的一聲,車
戰的寶貝又插進艾姍的小穴裡了。

    「……啊……爽……棒……我好舒服……阿戰……」艾姍淫叫聲音一開始就
停不下來。

    「……嗯……好……阿戰……好舒服……你……將我的……塞得好滿……好
充實……嗯……」

    「阿姍,你說我的什麼將你的什麼……我沒聽清楚。」車戰故意逗她,並且
加快抽送。

    「……啊……你……壞……明明知道……啊……好……」

    「阿姍,你說嘛。」

    「哎呀……你好壞……人家……好嘛……我說……我說……你的……小弟弟
……好粗……把我的……小穴……插得滿滿的……我好舒服……你不要停……我
要你……插……我……我的小穴……好癢……」

    艾姍的淫叫聲讓車戰更加瘋狂的幹她,車戰有時用抽插的插進艾姍的小穴裡
,有時則擺動臀部讓寶貝用轉的轉進艾姍的小穴裡,而艾姍也不時扭著屁股配合
車戰的寶貝。

    余微微和姜瑛姬在一旁看得臉紅心熱,姜瑛姬道:「小羅剎真是的……」

    余微微「噗哧」一聲笑道:「阿瑛,你也別說她,咱們誰到了阿戰的懷裡,
還不都是一樣?」

    姜瑛姬不好意思的臉紅了:「都是阿戰,讓我們越來越放浪了。」

    余微微笑道:「反正我們是夫妻,那有什麼關係?」

    車戰和艾姍已經完全沉浸在歡樂當中,根本沒有想旁邊的余微微和姜瑛姬,
艾姍還一面扭屁股,一面高聲叫著說:「啊……好舒服啊……啊……啊……阿戰
……啊哦……啊……阿戰……酸……死了……你幹得我酸死了……」

    車戰的寶貝在艾姍的陰道裡,強而有力、長驅直入的抽插,每一挺都直搗進
了她肉道深處,將那大龜頭重重地撞到她子宮頸上,令她不得不尖啼著高昂的呼
聲,而又在寶貝抽出時,急得大喊道:「啊……別離開……干……我啊……」

    同時艾姍陰道裡的淫水,源源不斷地狂洩著,被車戰的寶貝掏了出來,淌到
陰戶外面,滴落到床單上,有的,則順著大腿內側往她跪著的膝彎裡流了下去…


    「天哪……阿戰……你好大……好大啊……插得我都要舒服死了……爽死我
了……啊……啊……啊……喔……啊……啊……舒服死了……我……不行了……


    車戰趴在艾姍的背上用力幹著艾姍的小穴,同時手也在她的乳房上又捏、又
搓、又揉的,另一隻手則在她那最敏感的地方用手玩弄。車戰的手又捏、又搓、
又揉、又扣、又挖,輪流交替的搞個不停;車戰用指頭在她那顆早就腫腫的肉豆
豆上,撥來撥去;車戰在那最嫩的肉芽頂上,扣呀刮呀的。而艾姍的淫水,更源
源不絕地,一直往外流。

    「啊……阿戰……你這樣子……從後面干我……好大……喔……我真的是…
…愛死你的這根……大……寶貝了……啊……啊……阿戰……用力……用力幹你
的阿姍……啊……嗯……」

    車戰從艾姍的身上爬起來抱著她的屁股,扭動著屁股用力衝刺,艾姍伏在床
上手緊緊抓住被單,口中發出令人欲仙欲死的美妙呻吟。

    「啊……用力……阿戰……啊……用力……嗯……啊……阿戰……你干死我
了……用力……啊……」聽到艾姍口中的喊叫,車戰興奮得更加快抽插的速度,
次次都頂到她的花心。

    「啊……好深啊……嗯……用力……我愛死你了……啊……啊……我要洩了
……啊……好舒服……好暢快……用力……對……再用力……要洩了……啊……
美死了……嗯……喔……嗯……」

    艾姍的呻吟越來越微弱,車戰想她已經高潮了,他在後邊繼續狂抽猛插,車
戰只覺得艾姍的子宮口正在一夾一夾的咬吮著大龜頭,一股像泡沫似的淫水直衝
車戰的龜頭而出,流得床單上面一大片。車戰自己也將達到射精的巔峰,為了使
艾姍更痛快,於是車戰拚命衝剌。龜頭在艾姍的小穴裡一左一右的抽插,研磨著
艾姍的花心,口裡大叫道:「阿姍,我也要來了。」

    艾姍一聽到車戰要射了,她的臀部左右前後扭動,車戰只感到艾姍的子宮開
合的更快,咬吮得龜頭更緊更密。

    「啊……不行了……我……又……又洩了……喔……爽死我了……」

    「阿姍,我也來了。」

    車戰的龜頭被艾姍的淫水再次的一沖激,頓時感到一陣舒暢,龜頭一癢一麻
,背脊一酸,一股濃熱滾熨的陽精飛射而出。兩人相擁躺在床上,此番交手,真
是驚天動地,艾姍已經渾身無力,往旁一倒,為姜瑛姬讓出地方。

    車戰突發奇想,他扶起姜瑛姬,然後讓她靠在牆邊,將她的淺綠色的小褻褲
脫掉抬起她的左腿。

    「阿戰……你想站著干……可以嗎……」

    「試試看吧。」說著車戰彎下腰來配合姜瑛姬的身高,握著寶貝抵住姜瑛姬
的陰戶,「滋」的一聲,車戰一挺腰頂進去了一半。

    「啊……阿戰……不行……插不到裡面……嗯……」車戰索性將姜瑛姬的右
腿也抬起來,讓她背靠著牆雙腳騰空。「滋」的一聲,已經全部進去了,車戰隨
即開始抽送著。

    「啊……這姿勢……好……你好棒……我的……小穴好爽……干我……嗯…
…滋……滋……」姜瑛姬雙手環抱著車戰的頸子開始浪叫。

    「啊……阿戰……你是從那裡學來的……啊……我……好舒服……啊……插
快點……用力一點……」姜瑛姬的叫聲愈來愈大聲,車戰抱著她的雙腳讓她靠在
牆上,頭剛好在她的乳房上,車戰張口含著她奶頭又吸又吮又咬的,插在小穴裡
的大寶貝也不斷的抽插著。

    「哎唷……阿戰……我裡面好癢……快……用力的乾妹妹的……花心……對
……對……啊……好舒服……我從來沒有這樣……舒服過……啊……真爽死我了
……啊……我要洩了……」姜瑛姬小穴裡的嫩肉一張一合,子宮也一夾一夾的夾
著車戰的大龜頭,淫水不斷的往外流。車戰看見她滿臉騷浪的樣兒,淫蕩的叫聲
,還有大龜頭被子宮口咬吮得一股說不出來的勁。

    車戰休息一下之後,抱著姜瑛姬坐在床邊,姜瑛姬擺動腰,一上一下的套弄
著車戰的寶貝,不時的閉上眼睛,享受這種主動的快感,車戰也順著姜瑛姬的腰
而擺動,上下的配合她的套弄。

    「喔……真舒服……嗯……啊……我受不了……啊……嗯……好棒……嗯…
…嗯……啊……啊……好舒服……嗯……啊……哎呀……爽死我了……」漸漸的
姜瑛姬雙手環抱著車戰的頸子,開始瘋狂的用小穴上下套弄著大寶貝,她那豐滿
乳房,也因她的激烈運動而不停的上下晃動著,車戰的雙手也開始搓揉著她的乳
房及乳頭。

    姜瑛姬喘息的問車戰:「阿戰……我……這樣的干……你舒……舒服嗎……


    車戰也喘息的回應道:「阿瑛……我也很舒服……你的小穴真的好棒……」
姜瑛姬聽車戰這麼一說後,也更加瘋狂的用小穴套弄著車戰的大寶貝。

    「嗯……嗯……大……寶貝把……把我塞得好……好滿……好滿……啊……
啊……嗯……喔……啊……啊……我不行了……喔……喔……嗯……要洩了……
啊……」

    突然一股滾燙的陰精淋在車戰的龜頭上,車戰知道姜瑛姬已經高潮了。可是
她並沒有因為高潮而讓她的小穴離開車戰的寶貝,反而以緩慢的速度繼續的套弄
著車戰。姜瑛姬緊緊抱著車戰,瘋狂的親吻著他的耳朵、脖子及嘴唇。車戰更加
的可以感受到姜瑛姬的野性與狂野,她的淫水流得好多,車戰的大腿都沾滿了。


    車戰看姜瑛姬已經有些累了,所以決定還是由自己主動,姜瑛姬伏在床邊,
屁股翹得挺挺的,車戰用手撥開她的陰唇,手握著寶貝往她的穴口用力一頂!

    「啊……啊……好棒……啊……用力……啊……」

    姜瑛姬的叫聲比以往更加狂野,車戰開始移往她的乳房,開始搓柔她的嫩乳
,車戰開始加快抽插,他可以看見姜瑛姬緊閉雙眼,抿著雙唇,臉上與雪白的脖
子上都是汗水,而白嫩的雙乳像倒吊的風鈴似的搖晃。

    「啊……啊……阿戰……用力……用力幹你的阿瑛……啊……嗯……」

    姜瑛姬的叫聲刺激著車戰的感官慾望,車戰用力頂著她濕潤的花心,每次他
肚子撞擊她豐嫩的屁股,她總迎合的發出美妙的呻吟:「啊……好……好美……
啊……喔……嗯……啊……啊……受不了……啊……我……啊……」姜瑛姬散亂
的頭髮開始左右搖晃,車戰更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我……要……要死了……啊……」

    「阿瑛……我也要射……射了……啊……」滋的一聲,車戰射精了,射在姜
瑛姬的肉穴裡,車戰抱著姜瑛姬豐滿的嫩臀,大口的喘氣,而姜瑛姬則趴在床邊
嬌喘連連。

    「嗯……嗯……阿戰……好……我好舒服……」車戰用手在余微微那茂密陰
毛尋找陰蒂,車戰知道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很快的就被車戰找到了,車戰又
捏、又搓、又揉的。余微微的那顆小肉球很快的就漲起來了,而淫水也一直源源
不絕的流出來。

    「啊……阿戰……我好舒服……喔……」余微微開始淫叫了,車戰聽到余微
微的叫聲之後,又將手指插入余微微的小穴裡,不停的轉動著、扣著。

    「阿戰……我……我不行了……喔……」車戰的手指感覺余微微的小穴裡,
傳來陣陣的抽搐,車戰跪在余微微的雙腿之間,抬起余微微的雙腿,將它張開,
現在車戰看得更清楚了,黑色的陰毛下面,陰唇已經微微翻開,淫水正汩汩的流
出。車戰握著飽漲的寶貝,用龜頭抵住余微微的小穴,來回撥弄,仍捨不得馬上
插入。

    「哦…………嗯……」余微微感覺到車戰的寶貝已經抵住她的小穴入口時,
她身子震了一下。車戰還是握著車戰的寶貝在余微微的大小陰唇上磨著。

    「我……我要來了。」車戰將姿勢調整了一下。

    「嗯……」余微微閉上眼睛,等著車戰的愛來臨,車戰再也忍不住,頂開余
微微的陰唇,推了進去。

    「啊……阿戰……你的太大了……好緊……」車戰順著淫水的潤滑,推進了
一個龜頭,他全身繃得緊緊,終於用力一推,把寶貝全部插進余微微的小穴裡面
。余微微的小穴好緊,溫暖的肉壁,緊緊的包住車戰的寶貝,這種感覺真的無法
形,車戰的寶貝靜靜插在她那溫暖的陰道裡,感受那溫暖的肉壁,緊緊包住寶貝
的美好感覺。車戰開始擺動臀部,用寶貝輕輕的在余微微的小穴裡抽送。

    「嗯……」余微微她閉著雙眼,承受寶貝的抽送。車戰單手抱著余微微的頸
子,另一隻手著捏著余微微的乳房,嘴慢慢的順著余微微身體的曲線來到她豐滿
的乳房,用舌頭一直舔著她的乳頭,甚至將她的乳頭含在嘴裡吸吮著,同時寶貝
也慢慢的抽送。

    「嗯……啊……啊……阿戰……啊……我……」余微微感到舒服叫出來了,
車戰更加用力的吸著她的乳頭,更用嘴唇夾起她的乳頭用舌尖舔,寶貝也一會兒
加快速度,一會兒又放慢的抽送,車戰要挑逗余微微的性慾,將她的性慾點燃。


    「啊……啊……阿戰……」看余微微的反應慢慢的激烈起來,車戰故意的停
止抽送。

    「……啊……阿戰……我好舒服……不……不要……」。

    「我……不要什麼……」

    「不要停……啊……好……就是這樣……啊……阿戰……吻我……」車戰俯
下身體吻上余微微的嘴唇,余微微狂熱的回應,伸出舌頭來讓車戰吸吮,又吸進
他的舌頭,貪婪的舔弄。於是車戰上下兩面的夾攻,整個房內「滋」、「滋」的
聲音不斷,淫靡極了,車戰更加賣力的抽動著。

    「嗯……喔……阿戰……我……好……舒服……再來……快……」看余微微
激烈的樣子後,車戰索性把余微微的雙腿架在肩上,把她的陰戶抬高,時深時淺
,時快時慢的抽送。

    「喔……阿戰……啊……我是你的……啊……我舒服死了……哦……」車戰
的寶貝不斷抽送,兩人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車戰不斷的將寶貝插到余微微
的小穴裡,直到龜頭撞到余微微的子宮頸,車戰才搖晃臀部,好讓寶貝能在子宮
頸和陰道肉壁磨著。

    「阿戰……我快不行了……你好厲害……我快被你……啊……快……快……
我快不行了……」

    「啊……快……快……我要……啊……啊……」一高呼後,余微微終於洩出
來了:「呼……好阿戰……我好……好舒服……」車戰低下頭吻她,余微微瘋狂
的摟著車戰又吻又親。

    「微微,舒不舒服?」

    「嗯……」余微微點頭回答車戰。

    「微微,來,我想從後面插你,好不好?」

    「阿戰,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只要你喜歡,我都給你。」說著余微微轉過
身子,跪在床挺起臀部。

    「阿戰,來吧,從後面幹我。」車戰撥開余微微的小穴,挺起龜頭抵住余微
微的陰唇:「微微,我要插進去了。」

    「好……快來吧……」車戰挺腰一插。

    「啊。」整根寶貝順利的從後面插進了余微微的小穴。

    「喔……阿戰……這個姿勢好棒……好爽……嗯……嗯……」車戰雙手扶著
余微微的臀部,努力的抽送著寶貝,不時的轉動臀部。

    「啊……嗯……啊……阿戰……我……的身體……心……都給你了……快…
…喔……」

    「微微,你的小穴好棒,好溫暖,夾得我好緊,好爽。」

    「嗯……是你的寶貝太……粗了……我喜歡……啊……你的好長……好粗…
…都……頂到……我的子宮……啊……我也好爽……啊……」車戰把胸膛貼在余
微微的背上,雙手握著她的雙峰,一邊抽送,一邊揉著。

    「啊……阿戰……我要瘋了……微微是你的人……我太舒服……你好會幹…
…幹得我好爽……啊……不行了……快……我們一起……啊……」

    余微微快洩了,可以從她不停收縮的小穴感覺出來,車戰於是隨即放鬆,一
陣狂插,也同時射精,射進了余微微的小穴深處。等到余微微的陰道停止收縮以
後,車戰拔出插在余微微陰戶裡的寶貝,余微微仍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只看見穴
口順著車戰的撤離,而流出一絲一絲的黏液,余微微仍閉目享受高潮後的余蘊。


    「喔……阿戰……我的腳都麻了……」

    車戰從後面摟著余微微,扶她起身:「微微,辛苦你了。」

    余微微轉過身抱著車戰直吻:「阿戰……我的好夫君……我好幸福……」

    「微微,我也很舒服。」余微微依偎在車戰身旁,車戰則溫柔的撫摸她那豐
滿的胴體,從乳房、小腹、嫩臀、陰毛、陰戶及外陰等部位,然後再親吻她的櫻
唇,雙手撫摸她的秀髮和粉頰。

    「微微,舒服不舒服?」

    「阿戰,我好舒服。阿戰,你舒服嗎?」

    「微微,我也好舒服。」車戰抱著余微微一直吻著,余微微自動的將舌頭伸
到車戰的嘴裡。

    艾姍和姜瑛姬看戰鬥結束,也爬了過來,擠進了車戰的懷裡。車戰分別親過
三女,四人才滿足的緊緊相擁而睡。



    逍遙洞中春色無邊,可是逍遙谷裡卻在風雨欲來中,在那個小湖的四面,這
時正人影隱現頻繁,看情形,各方的先鋒人物都已到探察地勢了。最奇怪的是,
在深夜過後不久,也就在車戰和三女所住的逍遙洞下面平地上,不知什麼時候來
了一個非常魁梧的青年人,看他年紀比車戰大五六歲,約有二十八九了,三十似
還不到,個子高大,但比起大佛兒卻就遜色了。然而要武林找出他那種身材的人
物卻少之又少,妙在他手中持著一支竹竿,竹竿上掛著一面黃布,上面寫有:「
以武會友」四個大字,黃布側面還有一行小字,寫有:「動手不限點到為止,認
輸者不得追殺,贏我一招,贈銀百兩,馬五拳告白」。此人真個有點古怪,以武
會友不去城市掛牌,卻來深山群嶺找對手?看情形,他是唱獨腳戲的。

    逍遙洞下有塊大空地,但卻岩石交錯,魁梧人標有姓名,他叫馬五拳,只見
他把竹竿插在石上,竿子深入石中近半尺,可以想見,他的內功十分驚人。巧!
他坐在石上還不到一刻之久,忽然有個蒙面人出現了,而且直奔馬五拳。

    「五拳兄,想不到你由西方回來了。」那蒙面人一到就叫出來。

    馬五拳不起身,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蒙面人哈哈笑道:「在下伍修功呀。」

    馬五拳聞言,面上沒有會見老友那種笑容,相反的,只見他冷冰冰地道:「
走開、走開,你這種人我不歡迎。」

    伍修功道:「喂喂!馬大俠,何必生氣呢?我來是對你有利呀。」

    馬五拳叱道:「廢話!你對我有什麼利?我既不求名,也不求利,生平好武
,能與我打百招的才真正對我有利。」

    伍修功道:「有五千兩黃金可拿,難道你不想?外加十顆寒龍珠。」

    十顆寒龍珠,這比五千兩黃金誘力大,只見馬五拳道:「姓伍的,你要小心
,在我馬五拳面前,你是不能信口開河啊!誰有十顆「寒龍珠」?該不是要我和
你合夥去搶?」

    伍修功連連道:「馬兄,我幹什麼的,敢在你大俠面前說搶字,我家主人願
出黃金五千兩,加上他得自北極玄冰中的十顆寒龍珠,聘請你去對付幾個人。」


    馬五拳訝異道:「哦!你主人是誰?原來要我當殺手!可以,不過話我可說
在前面,要不要對方的命,其權在我。」

    自稱伍修功的蒙面人,一見馬五拳有點心動手軟啦,立即接近馬五拳道:「
馬大俠!只要你同意,細節問題見了我主人再說,成不成在你,到時你不同意,
這個武林中,誰也留不住你,好在你離開中原十幾年了,誰也不認識你。」

    馬五拳道:「不行,要與你主人會面,那也要等過了明天,我之所以來到這
逍遙谷,目的在看熱鬧,也想看看有沒有幾個稱得上高手的人物,對了,伍修功
,你目前在何方得意,該不是依然干黑道?」

    伍修功大笑道:「哈哈!馬大俠,我現在是「兩極盟」中的堂主之一了。」


    馬五拳不懂什麼「兩極盟」,他也不追問,揮手道:「你走罷!我要獨自清
淨。」伍修功顯然對這馬五拳十分畏懼,再也不敢多說,拱手連聲,立即退去。


    一個武士幹上堂主的人物,在武林中不管怎麼樣,如沒有兩套真功力,真貨
兒,那是辦不到的,伍修功居然怕馬五拳怕到近於連大氣都不敢出,可見馬五拳
的武功之高了!從伍修功口氣中、聽出他是谷不凡的手下無疑,一個剛從外國異
邦回來的人物,谷不凡居然立即派人來收買,這又證明谷不凡的消息之靈通可怕
啦,由此可知其勢力之廣大。

    伍修功離去不到一刻,豈料又有一個蒙面人出現了,這次出現的,從衣著上
看,居然是個女的,只聽她人未到,聲音先到,而且帶著銀鈴般的聲音,在數丈
外就叫道:「馬兄!我找你好苦啊!我知道你一定要來逍遙谷。」從這幾句話的
聲音中,不但聽出她是少女,甚至她與馬五拳還非常熟哩!可是出人意外,只見
馬五拳依然坐著未動,臉上也沒有見到女人那種禮貌上的笑容。。

    「你是阿芙蓉?為何蒙著臉,你也入了什麼幫了?」這幾句話,馬五拳不但
老氣橫秋似的,而且一點不客氣,口氣冷而硬,與少女的口氣一點不調和。

    蒙面女似感不對勁,噫聲道:「馬兄,你怎麼啦!我戴上面罩你就生氣啦。


    馬五拳道:「戴不戴面罩都是一樣,我不喜歡你那種熱情,阿芙蓉,你的舉
止言行太浪,我不敢領教,你找我做什麼?說完請離開。」

    蒙面女子撒嬌道:「哎呀!今晚怎麼了?好好!我說,我現在是玄冰夫人的
左右手了,想請你幫個忙,只要……」

    馬五拳忽然大聲阻止道:「好了,要幫忙找別人。」

    蒙面女道:「馬兄,你等我把話說完好嘛?」

    馬五拳道:「阿芙蓉,沒有什麼可說的,我不管什麼玄冰夫人,我回來還不
到十天,再好的朋友我也幫不上忙,我也不幫忙,何況是你,你在西方的一切行
為,我聽了就生氣。」

    蒙面女子道:「好、好、好!不幫就不幫,談條件該可以吧……我知道,金
銀珠寶你不要,乾脆送你一支稀世之物「瑪瑙蕭」,你不是精通吹蕭?」

    提起「瑪瑙蕭」,馬五拳似乎有點動容,這才正眼望著蒙面女阿芙蓉道:「
什麼條件?」

    阿芙蓉道:「殺幾個人。」

    馬五拳哈哈笑道:「誰?」

    阿芙蓉道:「這是秘密,要與我掌門人當面談。」

    馬五拳道:「現在不行,過了明天你再來找我,現在你可以走了。」

    阿芙蓉道:「好,再會。」

    馬五拳見她走後,忽然發出冷笑,自言道:「時來運轉啦!嗨嗨。」時已到
達黎明前,逍遙洞口有幾個人影一閃,居然走進洞去了。

    車戰向余微微問道:「微微,那個人你未見過?」

    余微微道:「沒有!谷不凡和玄冰都在收買他,我看對你不利。」

    車戰大笑道:「哈哈!不知他的武功到底如何呢?」

    姜瑛姬道:「看那伍修功怕他到哪種程度,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車戰道:「好在我們聽到聲音出去查看,不然哪能知道洞外發生這件事情,
甚至不知江湖出了這個人物,哈!以武會友,將來找他動幾手試試看。」

    艾姍道:「被你鬧了一整夜,接著又遇見這個人,我們連休息都沒有,我要
睡了。」

    車戰輕笑道:「天都快亮啦!還睡什麼勁?打一回坐就行了,說不定決戰快
開始啦。」

    余微微笑道:「你真是鐵打的,難道你不休息?」

    車戰道:「我才不要休息,你們打坐,我要到谷內到處走走看。」

    艾姍道:「哎呀!那馬五拳正在下面,你這一現身,豈不把我們逍遙洞的秘
密告訴他了,不行,你也要打一回坐,不然運轉兩回就是了。」

    車戰道:「一回要兩個時辰,這怎麼可以,好!我閉目不運功如何?」

    姜瑛姬笑道:「你不運功打坐,當心今天有打鬥。」

    車戰道:「我根本不疲倦!你們看,我的精神有多好,說真的,你們三個整
不倒我,我到谷中一方面看動靜,一方面想找點吃的回來。」

    余微微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笑道:「你下去時,千萬別弄出聲音,要由籐
後慢慢下去。」

    車戰道:「師爺,你放心!我也要考考那馬五拳,試試他的功力到底到達什
麼程度了,我到了下面,他如察出來,今後我才真正要留心他,如果我到了下面
他還不知道,那他就虛有其名了。」車戰閉目休息一會兒,立即向三女道:「你
們打坐,也要小心,寢室石門雖有秘密開啟之法,但也難逃內行人的眼睛。」

    余微微笑道:「你快去快回,我們會小心的。」

    車戰悄悄地出了洞口,循著秘道,走到石隙,從籐後慢慢而下,及至走出崖
下,他的眼睛就特別注意著馬五拳的神態,可是馬五拳好像沒有一點感覺。在車
戰的眼裡,他看到馬五拳沒有察覺比有察覺更可怕,因為他發現馬五拳似有意無
意的轉過身去,意把背心朝著他尚在籐後的身子,這一點點小破綻,在任何人眼
中都會馬虎過關,可是卻瞞不過車戰。馬五拳似在做什麼?是故意呢?還是真的
在做什麼,車戰只是冷冷在面上泛起一絲淡笑,他也不去管他,自然也不去驚動
他,獨自兒趁著霧幕,很快掩入林中不見。

    一條蹌蹌踉踉的人影,好似酒醉,也好像瘋顛,一路歪歪斜斜地走向馬五拳
,馬五拳一見來者是他的師傅愕然道:「師傅,你老!你老不是永遠不肯離開那
個地方?」

    拿怪老人道:「好小子!幾十年不出來,我出來一次都不行?」

    馬五拳立即撲上扶住道:「不!徒兒不是這個意思,徒兒是驚奇,是高興。


    怪老人道:「好、好!別大聲,誰都不會認識我,誰也沒有看到我,但是要
當心谷不凡,目前你可能還不是他的對手,他這個傢伙最狡猾、最多疑,也最神
秘,因為他神秘,所以他也怕最神秘。」

    馬五拳道:「師傅,你是專找徒兒來的?」

    怪老人道:「可以這樣說,剛才,察出那小子了?」

    馬五拳道:「察出了,他好像是在注意我。」

    怪老人道:「嗨嗨!你認為他沒有看出你已察覺了?」

    馬五拳道:「我毫未露出一點破綻呀?」

    怪老人道:「不!你瞞不了他,你精,他比你更精。」

    馬五拳道:「師傅,他的功力?」

    怪老人道:「小子,他出山時,功力不及你,現在只怕不對了。」

    馬五拳道:「師傅,徒兒查出他有不少女人了,沒有一個武林人敢惹上這多
女子……」

    怪老人道:「不要說了,這是他的命,你要知道,武林中兩大奇女子也愛上
他了,而且相處毫無怨言,你不同意他的命!好了,一切照原來計劃進行,為師
走了。」

    馬五拳道:「師傅,我要試試他的功力。」

    怪老人道:「也好,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到了什麼火候?」怪老人走了,馬五
拳也起身離開當地,簡直不知這一老一少是個什麼樣的人?

    天色大亮啦!逍遙谷內的情形愈來愈不對了,有谷不凡的人,當然也有玄冰
夫人的人,他們一方據有西面,一方據有南面,人數可真不少。有一隊在東面的
是二十個阿富汗「王衛隊」,北面卻有三十幾個,無疑是波斯的「武士群」,很
明顯,他們根本未和阿富汗人湊合,不成一夥。

    在最混亂的時候,車戰的活動更方便了,他除了不給北極派和兩極盟人物看
到之外,可大方走動了,在暗中,他看到了昭陵三賢的隱藏,甚至還看到六七處
不知名的人物,三三兩兩地老少男女,惟不明他們來意而已,最奇的還發現來了
宮廷八大供奉,這是很久不見了的人物,在車戰心中,認為他們已經回京了。無
意中,車戰忽見四個中年婦人藏在幾株古樹上,那正是七仙女的神島四鴿,於是
招呼道:「黃大娘,你們也來看熱鬧?」

    四婦聽到聲音,黃大娘立即溜下來,問道:「公子,你在哪裡?」

    車戰現身道:「我在這裡。」

    黃大娘看到一個淡淡地影子走近,到了身邊才能看清,高興道:「公子,你
好神通啊!三位姑娘呢?」

    車戰乾脆把身形全現,笑道:「還在逍遙洞中休息。」

    這時馬二姑、張三嫂、趙四大娘全溜下來了,同聲道:「公子好。」

    車戰拱手道:「大家好,你們有什麼新的發現?」

    馬二姑道:「在谷中,來了一個特殊人物,公子當然也知道?」

    車戰道:「手拿竹竿掛黃布,上寫以武會友的馬五拳?」

    張三嫂道:「對!那是個危險人物。」

    車戰點頭道:「是我生平所見的高手。」

    「公子,這一場打鬥只怕不能成功,谷不凡一方和玄冰夫人都想搶便宜,我
們已經偷聽到兩方的計策了。」趙四大娘報出消息。

    車戰道:「這也在意料,不過也許還有變化。」

    他發現趙四娘身上帶一個包包,急急道:「四大娘,你是不是帶有吃的?」


    黃大娘笑道:「公子還沒有吃早餐?」

    車戰笑道:「這谷中哪兒有?」

    趙四大娘送上笑道:「兩隻雞、八個饅頭,快拿去,把姑娘們餓壞了!討老
婆不是那麼簡單啊。」

    車戰輕笑道:「聽說四位的老公在神島,他們為何不管四位的衣食呢?」

    黃大娘笑著搖頭道:「真是!連句話都不肯吃虧的人,難怪谷不凡不敢與你
會面,好啦!我們的老公要守神島,你快走吧。」

    車戰笑著往逍遙洞奔,上了石壁,只見三女笑臉相迎。進了洞,車戰把食物
打開,笑道:「這是神島四鴿帶來的。」

    余微微笑道:「你真是,把她們的拿來。」

    車戰道:「這是她們的早餐,時間還早哩。」

    四人吃著,姜瑛姬道:「打鬥為何尚未發動?」

    車戰道:「可能被微微料到啦!雙方抱著觀望,我想看大水翻船也落空了,
好在此來見到馬五拳那一點收穫。」

    洞內在吃喝談笑,洞外的壁下,這時又來了兩個女子,她們到了馬五拳坐過
的地方,其一問道:「芙蓉,他人呢?」

    原來那個被稱為阿芙蓉的女子,這時又帶了同伴,只見她急急道:「快回去
稟告夫人,馬五拳離開啦。」

    二女如飛向西南急奔,進入森林中,只見裡面的男男女女真不少,玄冰夫人
和哈沙圖,另外有三男四女坐在幾張毛毯上,二女一到,急向玄冰夫人稟道:「
夫人,馬五拳不見了。」

    玄冰夫人側顧哈沙圖道:「沙圖,這人行蹤不定,無法掌握,你有什麼法子
使他就範?」

    哈沙圖冷聲道:「那得問阿芙蓉,她說這傢伙武功通天,打遍西方,其實如
何,我可不知道?」

    阿芙蓉道:「護法,確實是真的,現在谷不凡也在收買他。」

    哈沙圖冷聲道:「夫人派你去了西方一年,你不但沒有套住一個高手回來,
居然連個現成的都抓不住,哼。」

    阿芙蓉道:「護法,話不能這麼說,我已盡了力,他根本不上鉤。」

    玄冰夫人道:「不必吵了!芙蓉,你身為堂主,又是我認為迷功最有成的人
,難道那小子是石頭?」

    阿芙蓉道:「是啊!我已想盡了法子,連他的來歷都查不出,屬下真該死。


    玄冰夫人似對阿芙蓉特別愛護,笑道:「說來說去,還是你的經驗不足,各
種男子有各種不同的胃口,你也許在未瞭解馬五拳胃口之前操之過急,現在馬五
拳那裡我另外派人,你與眉悠悠設法找到車戰接近,任務是離間他身邊的女子,
有機會則刺殺他。」

    哈沙圖立即反對道:「不行!你還要用達不花那一套,已經送走了紀翠羽和
莊憐憐還不夠丟人?不但不成功,結果連人都不回來。」

    玄冰夫人見他火氣大,立即伸手搖搖他道:「沙圖,你錯了,莊、紀二女是
壓迫手段逼去的,伺時她們毫未經過訓練,也不懂迷功,那與芙蓉和悠悠不同,
悠悠、芙蓉二人是我從小一手培植出來的,她們的忠心我最清楚,在我身邊未曾
破瓜的不多,論姿色,車戰小子八成不會放過。」

    玄冰夫人一頓又笑道:「我知道你的心理,我現在不是把你開放了。」

    玄冰夫人身邊一位老人道:「夫人,谷不凡才是一個大患,自從知道他是假
癱瘓之後,他的勢力愈來愈大了,今天他不會出手了,八成與我們的策略相同,
此人不除,我們永遠受到壓制。」

    玄冰夫人道:「最可恨的是達不花、柯哥林,這兩個老混蛋居然出賣我,要
除谷老賊,必先除這兩個混蛋。」

    正當谷不凡和玄冰夫人兩面按兵不動的時候,出人意料,那個馬五拳卻出現
在北面林前,只聽他沉聲問道:「林中可有巴來委武士長?」

    忽聽林中發出吼叫道:「什麼人?」緊接一個勾鼻闊口的大漢走了出來。

    「啊!是馬大俠,真是想不到。」

    馬五拳笑道:「你們上當了!對方不把你們放在心上,人馬雖然來了,居然
不按約定時間。」

    武士長巴來委大怒道:「中原武林居然有這種幫派,馬大俠,你在西方極受
敬重,你說,叫我們怎麼辦?」

    馬五拳道:「按照你們波斯規矩,失約是小人,應該討伐,注意,他們是中
原黑道,當心其邪惡手段。」

    巴來委道:「馬大俠,請你來作見證。」

    馬五拳道:「不,我還要去通知王衛隊,問他們有沒有種,我中原白道上人
物,最看不起無勇氣之人,他們如不敢討伐,那就請他們離開中原。」臨別再警
告道:「我知道你們練有真神口訣,有必要時,念動真言以避邪,先喝聖水以防
毒。」

    巴來委道:「謝謝大俠,再會。」巴來委轉入林內,不出一刻,突見人影湧
出,足有數十人之多,齊向谷不凡所在地攻去。不多久,耳聽阿富汗的王衛隊亦
即時發動,整整二十人撲向玄冰夫人駐地。

    逍遙谷在霎那之間如翻了天,聲音傳到逍遙洞內,余微微驚叫道:「這是什
麼一回事,西方兩面先發動了。」

    車戰道:「快出去!我知道,有人在暗中點火。」

    姜瑛姬道:「誰?」

    車戰道:「那個神秘人物馬五拳,除了他沒有別人。」

    余微微驚奇道:「他為何要點燃這場大鬥?你又說他答應谷不凡和玄冰夫人
兩方收買。」

    車戰神秘笑道:「這是某種策略運用,當我察出他已發現我時,我卻進人林
中,距離很遠藏著,不久,我發現有個模模糊糊地瘋老人出現,那瘋老人的面目
我看不見,但其舉動有點像一個人,不過這個人肯離開他幾十年不曾離開過的地
方,我卻不敢相信。」

    姜瑛姬道:「瘋老人與馬五拳說些什麼?」

    車戰道:「我如能聽到他們的談話,那他們也就能發覺我了。」

    艾姍道:「這兩人真是神秘。」四人到了洞口,隱隱看到西、南兩面已經打
得非常激烈,喝聲、喊叫聲,刀光映著朝陽,簡直亂成一團。

    車戰急急道:「我們掩過去,看看谷不凡和玄冰的主力出來沒有?」

    余微微道:「你放心,這兩個狐狸只怕已經撤離谷地了,他們雖然不知你來
了,但他們心中有數,他們會給你撿便宜才怪,我們要找谷不凡,現在不是時候
,必須在他落單才行。」

    車戰訝異道:「落單,他會落單?」

    余微微道:「狐狸在要施展他狡詐的時候,不會讓他手下看到的,否則何以
顯出他的神秘感,不過落單就不容易發現他,這就看有沒有機會。」

    車戰點頭道:「我們也要離開了?」

    余微微道:「八成那馬五拳也走了,玄冰也不會看她手下的結果,我們由谷
後繞到南面,再轉西面,希望有所發現。」

    車戰忽然道:「對!馬五拳必定去會谷不凡或玄冰談生意了。」

    姜瑛姬道:「谷不凡要買馬五拳殺什麼人呢?」

    車戰笑道:「第一個就是我。」

    余微微道:「阿戰,你不是聽到那伍修功奉谷不凡之命,要買馬五拳殺幾個
嘛?」

    車戰笑道:「阿芙蓉也是這樣說,谷不凡要殺的,第一個是我,玄冰妖婦要
殺的,同樣我是第一,不過,他們自己是第二,達不花和哈沙圖是第三,當然還
有第四、第五。」

    艾姍道:「這下馬五拳可為難了,他無法做兩面生意呀。」

    車戰哈哈大笑道:「假如他不殺第一豈不是問題解決了」

    艾姍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余微微輕笑道:「你不懂就算了,我們走林木最多的地,四個人走路上大顯
眼。」車戰他們估計己走離逍遙谷不少路了,這時日頭快當頂啦,可是沒有發現
一個人影。

    離車戰他們約二十里不到的前面,在同一方向,這時卻行著一批罕見的人,
為首的倒不怪,他竟是馬五拳,怪的是他身後四個隨從,遠看好像四個五六歲大
的小孩子,可是近看不對,從面容上,他們已看出有二十幾歲一個了,簡直是真
正的株儒。忽然,馬五拳發現他前面走著一位老人,相距有一箭之地,只見馬五
拳忽然一頓,回頭向四株儒道:「大蘿蔔、三寸丁,他們兩個發現的就是他?」


    跟在馬五拳左後方的,一個是頭大如斗,一個卻頭如小金瓜,只聽他們同聲
回道:「主人,不!不是我們兩個發現,是賽拳頭和高過腿發現的,未奉主人之
命,我們不敢出手。」那稱為賽拳頭的,腦袋比三寸丁更小,真的只能比拳頭,
被叫作高過腿的,身材還沒有七尺之軀的長人腿高。

    馬五拳笑了一笑,回頭又看看四侏儒,沒有說什麼。急急走了一會,看勢拉
近不少距離,忽然指著側面一條小路道:「離此十七里有座鎮,我先去定座位,
等你們來吃飯。」

    大蘿蔔道:「我們可以動手了?」

    馬五拳點頭道:「前面那人名叫柯哥林,詭計多端,武功很高,練成「地獄
鎖魂掌」,是兩極盟盟主身邊兩大謀士之一,做完了趕來吃飯,別犯老毛病,時
間玩久了,趕到可就沒有菜了。」

    三寸丁道:「主人請,這次不會耍寶了。」

    馬五拳行上小路後,賽拳頭搶出道:「這次輪到我斷氣了。」

    大蘿蔔怪笑道:「你說清楚,輪到你斷氣還是對方斷氣?」

    三寸丁跳起道:「你又找麻煩不成,說話專找人家短處,我是說,對手倒下
時,我來出手斷他的氣呀。」

    賽拳頭笑道:「你早是這樣說不就得了。」看樣子,這四個侏儒合起來也經
不起普通人一拳頭,馬五拳明明瞭解柯哥林武功很高,他卻要四個小不點出手,
誰能相信有勝算,那真是天曉得。

    身為谷不凡身邊的二號謀士,如果不是心機與武功雙全,那個震撼江湖幾十
年的大魔頭絕對是看不中的,這時突覺背後風聲有異,立即回頭一看。四侏懦好
快的身法,好像四個皮球一樣,滴溜溜,眨眼之間滾到了,柯哥林猛地一跳,嗨
!他驚訝,而是嚇得身不由己!

    「大沼澤幽靈。」

    「嗨嗨!你老小子胡說八道。」大蘿蔔跳起罵道。

    「哼!我的來歷,原來這老小子還蠻清楚的。」三寸丁接腔。

    「媽的!他把我們大沼澤四俠叫作幽靈,真是狗嘴裡長不出象牙來。」賽拳
頭非常生氣似的!

    「哈哈!看老小子哪張臉,好白呀。」高一腿反而打趣。

    真的,一個心機武功出眾的柯哥林,這時似嚇慘了,只見他帶點顫抖地樣子
抱拳道:「四位大俠!此來有何指教?」

    大蘿蔔搖頭嘖嘖兩聲道:「老小子,相信你也明白,我們不想殺人時,絕對
不會擺這種「四面不透風」的陣勢。」

    柯哥林全身抖勢加快了,那可不是運功,只見他歎聲道:「罷了!老朽不必
四俠動手,老朽自知惡貫已滿。」說著,猛地一拳打向太陽穴,忽然向後倒下,
只見其腦袋被他自己打得扁扁的,口中噴出一股血泉來!

    四侏儒一看,愣了!三寸了跳起罵道:「他媽的!簡直與我過不去呀。」

    大蘿蔔道:「也好,免得主人把菜吃光了。」四個小不點不再停留,拔腿就
跑,不一會就到了,進了鎮,在街上走不到幾十間店面,只見馬五拳立在一家館
子前在招手。

    街上的行人全停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啦,四侏儒不在乎,走近馬五拳同聲
道:「主人,辦完了。」

    馬五拳一拍三寸丁道:「是你斷氣。」說完哈哈大笑!

    三寸了不高興道:「主人,你也找我樂子。」

    馬五拳大笑道:「誰叫你說話連湯帶水,永遠改不了,他的「地獄鎖魂掌」
很厲害吧?」

    「不,他知道我們來歷,不須我們動手,自殺的。」高過腿得意洋洋。

    馬五拳驚愕道:「什麼!自殺?」

    大蘿蔔道:「他自己反手一拳,腦袋打扁了,口中血噴老高。」

    馬五拳聞言大急道:「壞了,壞了!他會軟骨功,你們上當啦。」

    賽拳頭跳起道:「難道血也是假的?」

    馬五拳道:「他為了保命,難道捨不得咬破舌頭,你們四個小笨蛋。」

    四小一大,正在吃東西的時候,馬五拳忽然輕聲他說道:「你們看,街上走
的是什麼人啊?」

    大蘿蔔恰好面對店外,猛地道:「好美的姑娘們!嗨嗨,跟著一個小子。」


    馬五拳道:「那小子叫車戰。」

    三寸丁道:「主人,你一個也沒有,他有三個,太不公平了,我們去揍他。


    馬五拳輕笑道:「他號為「風流鬼」,何止三個,已經二十多個老婆了,沒
有一個不美。」

    賽拳頭起身道:「我們去,揍扁他。」

    馬五拳搖頭道:「你們四個?別做夢,四十個也不行。」

    「主人,要不要他死?」高過腿立即放下筷子。

    馬五拳笑道:「能打到一拳,我賞銀子一百兩。」四小聞言大喜,全站起來
了。

    馬五拳道:「不要在鎮上出手,到野外去,他們可能尚未吃飯,先盯著。」


    車戰這時已到鎮口,似已吃過了,準備出鎮了,但不久,余微微偶然回頭,
道:「噫!阿瑛、阿姍!你們看看後面?」

    「嚇!侏儒。」姜瑛姬叫起來了。

    車戰回頭一看,也感驚訝道:「他們是哪裡來的?好像在盯我們。」

    余微微道:「世界上的侏儒人種快絕種了,已知的現在還有三族,還有兩個
黑族一個黃族,黃族有兩百人,住在大沼澤,是侏儒中最矮小的,」

    艾姍道:「看情形,他們對我們有什麼企圖?」

    車戰忽然道:「當心!他們人人有非常高深的內功。」

    余微微道:「阿戰,不管怎麼樣,你不能殺他們。」

    車戰笑道:「該不是谷不凡收集的寶物?」

    余微微道:「到時看得出來。」

    四侏儒盯到鎮外一里外就是山區,這時他們不管別人看到,如風而上,毫不
客氣,立分兩側抄上,也不同於一般武林,主動開口道:「我叫大蘿蔔」車戰和
三女立住,循聲看去。

    「我叫三寸丁。」

    車戰幾乎想笑,向三女道:「他們真有意思。」

    「我叫賽拳頭。」

    艾姍噗嗤笑出來了,向姜瑛姬道:「真是名實相副呀。」

    「我叫高過腿。」

    這下三女同聲笑彎了腰,可是車戰裝正經,急急接口道:「久仰,久仰!四
位大名字,真正如雷貫耳。」

    大蘿蔔道:「你是風流鬼車戰?」

    車戰驚愕道:「啊呀!四位大俠居然知道我的來歷?」他一面開玩笑,一面
也感驚訝。

    三寸丁哼聲道:「你的名氣不小,可是字號不雅,我們看不慣。」

    車戰哈哈大笑道:「四位大俠此來,想要替我改個非常響亮的字號嘛?」

    賽拳頭道:「我們要揍你。」

    車戰忍俊不禁,大笑哈哈,連連點頭道:「該揍、該揍!四位,不過要請你
們原諒,我的老婆沒有一個是我厚著臉皮去找她們,還是她們壓迫我接受,現在
引起四位大俠公憤,她們把我害慘了,我想求四位不要揍我,揍她們好了。」

    大蘿蔔回頭道:「丁丁、頭頭、腿腿,他說的也許是真的,聽說他的老婆們
一個個武功高強,人多勢眾,他不能抗拒。」

    賽拳頭吼聲道:「不要聽他一面之詞,我們問問他的老婆。」

    余微微向車戰飛了一眼,立即向四小道:「我們都是被他施展迷術迷住的,
千萬別聽他一面之詞。」

    大蘿蔔聞言怪叫道:「果然你是不說真話,好!今天饒不了你。」

    車戰連聲大叫道:「冤枉、冤枉呀!她們吃我的、穿我的,現在反咬我一口
。」

    三女忍著笑,同聲向四小道:「四位大俠,你們要替我們主張公道,他實在
太壞了。」

    四侏儒立即排開陣勢,指著車戰道:「你準備,我們要出手了。」

    車戰跳起道:「你們也得查明事實才能出手,否則我死不甘心。」

    三寸丁吼聲道:「你說冤枉,那就拿出證明來。」

    車戰道:「當然有證明,而且有證物,四位請看,各位後面那兩位朋友還可
作證。」四小回頭一看,只見數丈外正在爬行著兩隻比海龜還大的金蠍子,各舉
三條長尾,緩緩向他們接近。四侏儒這下可嚇慘了,轉過身,拳足交加,立即迎
敵,霎時打得怪叫連天。

    三女大驚,齊向車戰道:「千萬別傷他們。」

    車戰哈哈大笑道:「怎麼會,我是試試他們到底有什麼功力?」

    兩隻蠍子根本不怕重擊,動作還比四侏儒快,這下可把四侏儒整慘了,他們
一看無法取勝,大蘿蔔吼聲叫道:「妖怪、妖怪!我們快逃。」一聲叫逃,四侏
儒拔腿如飛,可是兩隻蠍子不放過他們,居然騰身而起,緊緊猛追。

    三女大叫道:「阿戰,快發信號,當心它們野性發作。」

    車戰哈哈笑道:「你們放心,追到那樹林就會回到我袋中來。」說完,卻朝
相反方向走。

    三女追著道:「四小一定有主,不知他們是什麼人?」

    車戰搖頭道:「只要不是谷不凡和玄冰妖婦就行。」

    余微微道:「看他們人雖小,年紀可不是小孩,憑他們來找你的動機,證明
他們是有正義感,凡有正義感的人物,絕對不會投靠那兩方。」

    車戰道:「在谷不凡和玄冰妖婦兩面的人,也不一定無正義感,有些是主動
投靠當然例外,有些是為某種情勢所逼,那就不同了,所以今後我們遇上,真不
知如何區別而出手?」

    余微微道:「為了肅清、消滅這兩方勢力,冤殺是在所難免,那是不得已耳
,要想避免,那只有擒賊擒王,但談何容易?」

    車戰道:「我們現在到什麼地方去?」

    余微微道:「找機運,希望遇上谷不凡和玄冰落單,早除禍首。」

    艾姍一馬當先,回頭道:「我不信那兩個妖人永不落單,走,到處找,也許
他們同樣想除阿戰。」

    「阿姍,不要距離太遠,回來一同走,當心敵人。」余微微大聲叫。

    艾姍道:「放心!我還不想離開你們啊。」

    姜瑛姬見她已到十丈外,不禁笑道:「羅剎境內不但有這種美女,而且有這
樣可愛的姑娘。」

    余微微笑道:「她是我們中最沒有心機的人了,我真擔心她落入邪魔手中,
大家快點趕上去。」

    車戰道:「她的功力只差你們兩個一籌,不會出差錯的,她心雖直,急智不
弱。」

    余微微笑道:「你還不知道,她的性情非常烈,一到邪門手中,她會……哎
!那真不堪設想。」

    姜瑛姬急指道:「艾姍為何回奔而來。」

    余微微看出情形不對,火速迎上道:「阿姍,什麼事?」

    艾姍奔到嬌聲道:「前面山腳死了八個人,只有一個還有一點氣。」

    車戰道:「你沒有救他。」

    艾柵道:「他說不出話了,好不容易只說出「神螺劍煞」四個字就死啦。」
車戰搶先奔出,在三里外的山腳下,確見躺著中年以下的八個屍體,全被劍傷死
亡,而且劍傷很奇怪,不但全在喉部,同時似被劍尖劃了一道蛋大的圓圈。

    余微微走近一看,驚叫道:「是狐山八妖,一個不少,阿戰,你前面那個叫
「恨天生」,是八妖老大,你側邊那個是老二「冤無申」,他們都是頂尖高手。


    車戰臉色嚴肅道:「這是一人所殺,八成是谷不凡下的手。」

    姜瑛姬道:「可能八妖不答應加盟才下毒手。」

    余微微道:「我看不對,八妖就算不加盟,那也不會與谷不凡作對,這是新
近出來的人物,這種劍術我還沒有見過,阿姍,哪一個最後斷氣?他說什麼來著
?」

    艾姍指著道:「就你說的那恨天生所說,什麼「神螺劍煞」,這有什麼?」


    余微微突然跳起道:「不好,「神螺邪劍」出世了。」

    車戰道:「什麼「神螺邪劍」?武林劍譜上沒有這種名字啊。」

    余微微道:「劍譜上沒有的古劍太多了,你的無形神劍不是也沒有,只在武
林墳場石壁上才有刻著,這「神螺邪劍」出自「大漢神冶」之手,因為他也是邪
門人物,練出來的兵器,無不邪惡絕倫。」

    車戰道:「他是冶工,也會劍術?」

    余微微道:「聽說,他的劍術和冶工俱絕,不但劍術,任何兵器的運用,他
都有研究,甚至能自創各種怪異招術,不過他不收徒,不創幫派,唯一著迷的就
是冶練各種兵器,但不滿意就毀掉。」

    姜瑛姬道:「這件事家師也說過,現在那哈沙圖手中的「大漠金戈」就是大
漠神冶練的,聽說不止一對,還有兩對金戈比哈沙圖對更神奇。」

    車戰大驚道:「哈沙圖那對金戈聽說已能作飛劍使用,還有兩對更神奇的?


    余微微道:「哈沙圖那對最大,但品質最差,算是三等,二等比三等短小,
一等的更短小,可藏於衣衫下,看來如一對怪戟,因戈戟之分看平頭與不平頭,
平頭就是戈,本為長兵器,但「大漠神冶」偏偏要鑄成短小的。」

    車戰道:「看情形,這下手之人似由左側山道離去的,我們追下去,不知這
人是正是邪?」

    余微微道:「這人下手太狠,斬盡殺絕,毫無仁心,縱不是大魔,也是心狠
手辣的孤僻之徒,你找到沒有好處。」

    車戰道:「你莫忘了,「黑心狼」巴力克也是這種人物。」

    姜瑛姬道:「不,巴力克不孤僻,他是狂傲,同時他還很重情義。」

    車戰笑道:「不知這人的年紀如何?找到他觀察一下就明白,他的武功能殺
「狐山八妖」,只怕太危險。」






【第二十三章】  貞女教主與神螺劍煞



    車戰和三女追出約三里,前途連山路都沒有,甚至走進了兩峰夾峙的深溝中
,同時正面又是一座更高的奇峰,余微微向姜瑛姬道:「這是三大鼎啊!我們走
進死胡同啦,只是登峰翻過去了。」

    姜瑛姬笑道:「我們兩個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的印象居然如此深刻,你記
得沒有錯,但你沒有我熟悉,不是死溝,順水邊沿石頭跳下,到了正面主峰下,
那兒有一大洞,直通主峰,不過有七里路長,如果阿戰不走捷徑,而又要到主峰
那面去,那就要翻大半天才能翻過去。」

    車戰道:「一定要到正面高峰那邊去,我已察出那殺死狐山八妖之人就由這
溝中過去了,只怕他還在洞中啊。」

    姜瑛姬道:「那人不可能在洞中,他住進七里長的黑洞中幹什麼?一面是陰
溝,一面只有條很窄的亂石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他是穿洞而過了。」

    余微微道:「他也有必要不成,否則他何必穿洞過去?」

    車戰道:「那就不必去想,阿瑛,現在由我走在前面,你和阿微斷後,艾姍
緊跟著我。」

    艾姍道:「為何不許我走前面?」

    余微微笑道:「傻妹子,他擔心你遭遇突襲啊。」

    艾姍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車戰不理他,搶先奔進,回頭道:「你們動作要快,不許落後。」

    四人既不怕黑,腳下又快,七里長,一口氣到了出口邊,但車戰發現前面出
口處有個人,不禁使他猛剎衝勢。那人似也察出背後動靜,突然閃開。這一閃,
車戰看清了,忽然高興叫道:「老巴!是我。」

    原來那人是巴力克,聞聲一怔,既而輕聲道:「是阿戰!別大聲。」

    車戰奔出,聽他口氣有異,急問道:「你在看什麼?」

    巴力克走回洞口道:「有三個武功高絕的人物在下面瀑布潭邊,從來沒有見
過。」

    這時三女已到,余微微問道:「你由金銀島來?花面胡來和文不名老頭呢?


    巴力克道:「他們在島上享受,一天醉到晚,我沒有福氣,呆不住,出來找
阿戰。」

    車戰急問道:「等我看看那是三個什麼人?」

    「車戰,別露面。」巴力克一把拉住道:「我們頭頂上還有四個,她們是打
過一場的人物,你一出去,必然會被看到。」

    車戰問道:「下面潭邊的,和洞頂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巴力克道:「我聽出他們對話,一個叫什麼金戈馬五拳,一個叫「神螺劍煞
」陰一郎,還有一個是青年女子,神螺劍煞陰一郎稱她為「真女教主」真真宮主
,名字叫袁如妍,我看她美是真美,可比美你現在身邊的三位嫂子,不過她美中
不足的是,表情冷得像座冰山,好似天生沒有笑容,洞頂上是她妹子,同樣是冰
美人。」

    車戰回顧三女問道:「馬五拳我們知道了,同時我們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你
們聽說過另外兩人沒有?」

    姜瑛姬道:「我知道的,微微都知道,西南邊疆沒有什麼「貞女教」,什麼
真真宮主,袁如妍、神螺劍煞陰一郎,從來沒有聽人說過,八成是北方來的。」


    車戰問巴力克道:「峰頂四女是與馬五拳、陰一郎兩人動手?」

    巴力克道:「對!三角戰,毫無勝敗,是那真真宮主叫開退出的。」

    余微微道:「馬五拳雖然不是聯手,但這四女也可怕了。」

    艾姍道:「我們怕她們才不出去?」

    巴力克道:「錯了,我們在尚未搞明白這三面人物來歷之前,犯不著與對方
發出糊塗衝突,這不是我過去的作風,而是跟阿戰學的。在武林中,阿戰這一套
才算高明,永遠不會被人稱作小人物。毛手毛腳,只有那些自高自大,不知自己
吃了幾碗大米干飯的人才冒冒失失,結果打贏了,認為天下無敵,打輸了就開溜
。」

    艾姍跳起道:「哎呀!你指著和尚罵禿驢。」

    巴力克道:「嫂子,別多心,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這段時間,我是有感而
發,今天這場合,我如在未遇阿戰之前,八成也加入他們的漩渦啦,現在不同了
,做起事來持重了。」

    余微微笑道:「這才是真正的大俠風度啦!巴兄,現在我一個人出去,該不
會引起峰上四女的注意吧?」

    巴力克道:「很奇怪,下面離這不到一箭高,怎麼一直沒有動靜,難道三方
面在拼內功?」

    余微微也有點起疑,立即閃到崖邊,不錯,她是看到有口瀑布潭,可是潭的
三面草地上哪有半個人影,她再抬頭望望後面山峰,當然也看不見什麼四女了:
「你們出來,全不見了。」

    大家聞聲出去,巴力克驚訝道:「這是什麼一回事?」

    車戰笑道:「沒有什麼奇怪的,當然有他們的原因分散了。」

    「哈哈!要不要聽原因?」突從瀑布後面衝出一個老花面人來。

    車戰一見高興道:「花漆幫主。」

    立即拱手道:「老幫主,好久不見了。」

    老花面哈哈笑道:「車老弟,原來你也在暗中觀察。」

    車戰道:「幫主,你看到三人如何分手的?」

    花面幫主鄭重道:「請位恐怕還不知他們來歷吧?老朽倒是略知兩方一點來
龍去脈,那陰一郎號稱「神螺劍煞」,來自瀚海,是瀚海劍派的傳人,這一派在
蒙古本來強盛,後來在兩百年前被賀蘭山派給消滅了,想不到又有這種非常高手
現身啦。」

    車戰道:「這一派的劍術如何?」

    老花面道:「以古怪辛辣聞名,不過這青年似又得另外一套奇劍法,我看他
殺死狐山八妖,劍術成螺旋狀光華,既古又怪,快得出奇,被殺之人,喉頭有圓
圈傷痕。」

    余微微道:「我們也見到了。」

    老花面道:「這套劍術似出自那劍上,而該劍八成就是「大漠神冶」所練成
的「神螺邪劍」,你們今後遇上,可要小心,該劍能化飛劍了。」

    車戰道:「真女教又是什麼來路?」

    老花面道:「這是「玄陰谷」天女洞一個非常秘密的教派,興起於東漢文帝
年代,創始人號稱「白蓮貞女」,今天出現的真真宮主,估計是第八代傳人了,
此女背後可能還有上一輩存在,她們五女是同輩師姐妹,當然還有不少教徒,不
過全是少女。」

    姜瑛姬道:「她們的貞女教的「貞女」兩字是什麼意思?」

    老花面哈哈笑道:「那是與男人無緣,車老弟一定興歎了。」

    車戰哈哈大笑道:「我才不要冰做的美女。」

    巴力克搖頭笑道:「你也夠多了,我連半個都沒有,老天爺太不公平。」

    艾姍哼聲道:「誰教你要做黑心狼。」

    巴力刻苦笑道:「這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老花面大笑道:「別急!緣份未到,有機會我老人家會替你牽紅線。」

    巴力克道:「喂!老花頭,你別替我想小姐,你得說說哪個馬五拳,他又是
什麼來歷?」

    老花面道:「只有他的來歷不明,他還有四個小侏儒。」

    余微微啊聲道:「原來四侏儒是馬五拳的,對了,剛才他們三方為何不打自
散了?」

    老花面道:「又是什麼寶物出現了,我只聽到一個少女向真真宮主稟報「天
」什麼的,接著三方煙消雲散。」

    「天王塔。」姜瑛姬叫起來。

    花面幫主道:「不!老朽在瀑布後面聽到兩個天字,其中還有什麼天的?」


    巴力克向車戰道:「難道是天後鈴,這是七星海龍弟子在簡家堡簡金童家裡
盜走的,又不知什麼人由七星海龍弟子手中奪去?」

    車戰道:「聽說奪走的只是天王塔,那是一個女子,但未說天後鈴,不過我
記不清了,要問憐憐。」

    巴力克道:「也許是同一個女子。」

    余微微道:「兩樣東西,絕對不會放在一人身上,七星海龍弟子有三人,八
成在另外一人身上遭遇另外一人奪走,但不知另外一人又是誰?我們必再遇七星
海龍問明白。」

    車戰道:「凡是這種神物,都不可強求,該你得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得
的,到手也是白得,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花面幫主道:「總不會憑空落到你手中來,老弟,我看到真真宮主是由西南
方向去的,你們不能不進去。」

    車戰道:「你老呢?」

    花面幫主道:「當然也要去,我們分別出動。」

    巴力克道:「老花頭,阿戰身邊香氣太濃,我跟你走。」

    老頭子聞言大笑道:「巴小子,你真是沒有那個命,好,我們走。」

    三女看一老一少走了後,同向車戰笑道:「黑心狼絕對另有用意吧?」

    車戰點頭道:「他有心加入花漆幫了,如果老花面看中了眼,將來花漆幫幫
主就是他的,加上胡來對他印象也不錯。」

    「好傢伙,野心不小啊。」姜瑛姬叫開了。

    余微微道:「這對我們也有利,巴力克對阿戰是死心塌地的,這股龐大的力
量,將來如落到一個與阿戰合不來的手中,恐怕有變化。」

    車戰道:「老幫主和胡護法不死,那是不會變,怕就怕兩老死了,幫主的權
又大,換個壞蛋是可怕。」

    艾姍忽然指道:「快看峰上,奔走的是什麼人?」

    余微微噫聲道:「不得了,一定是找巴力克來的,那是「天竺十三佛」、「
交趾霸世派」、「逞羅十七虎」,這都是巴力克的死對頭。」

    車戰道:「也許你說對一半了。」

    姜瑛姬道:「另外一半是奪寶?」

    車戰道:「這些傢伙不動心才怪,我們暗暗盯上去。」

    追了五六座山頭,忽然那一群人物到一座谷內去了,車戰正待繼續追進谷中
查看,但忽然一條巨大的人影在右側林中閃動,不由立住叫道:「我看到大佛兒
了。」

    余微微道:「快去看他。」

    四人火速向林中奔去,人還未到,忽聽林中發出洪聲:「外聯人數真不少。


    車戰一聽是大佛兒的聲音,朗聲道:「大佛兒!什麼是「外聯」?你與誰說
話?」

    林子裡面有六個人,除了巨人大佛兒,還有「死神之使」麻不亂、「游七魂
」桑屠,「雲中飄」陶西陵、「中州書生」南宮超,「戈壁之虎」疏勒王子端木
沙,他們聽出是車戰的聲音,莫不高興得跳起來。車戰和三女一到,看到他也很
高興道:「啊!你們全在呀。」

    余微微發現地上擺了很多吃的,格格笑道:「你們請客呀。」

    麻不亂道:「看情形,你們都餓了,快坐下來,天黑了,別吃到鼻子裡去。


    大佛兒道:「我吃過了,你們吃,我要到谷中再探探。」

    車戰問道:「什麼是外聯?」

    桑屠道:「你們還不知道,凡由西南邊疆外面來的武林,他們都組成一個聯
盟,簡稱「外聯」,那是很大的勢力啊。」

    車戰道:「這聯盟只要他們不為害江湖,我們不必管他,不知他們為首盟主
是誰?」

    端木沙道:「好像是什麼「恆河活佛」的和尚,也就是天竺十三佛老大。」


    余微微道:「他們組成分子有沒有波斯武士、阿富汗王衛隊?」

    麻不亂道:「當然有,還有蛇海十怪哩,連狐山八妖也加入了,聽說八妖已
被什麼神螺劍煞給殺掉啦,他們似要報仇,目前在前面谷中開會,也許就是為了
對付神螺劍煞。」

    車戰道:「議題不僅僅為報仇,聽說天後鈴、天王塔又有消息了,他們八成
在想群力奪取。」

    陶西陵問道:「車兄,你得指示我們的行動呀。」

    車戰道:「陶兄,你與南宮兄是我們中年長者,理應做起主來才是,反把小
弟抬高是不對的。」

    中州書生道:「你別脫責,很多老傢伙都聽你的,那還說什麼,除非你見外
。」

    車戰歎道:「諸兄真誠對我,我敢見外,既然諸位硬要把我抬舉,小弟還說
什麼,不過我要求諸兄,從此不能分散,分散力量太薄了,奪寶不宜急,一切見
機行事,盲目爭奪,衝突必多,衝突多傷亡必現,我不希望諸位少掉一個。」

    麻不亂笑道:「你越來越小心了,好!我們留著老命陪你好啦。」

    大佛兒突然跪向車戰道:「我謝謝你救了我老娘。」

    車戰扶起道:「你這是何苦,說過不見外,你又來了,你的老娘就是我們的
老娘,你知道嘛?她老人家現在金銀島很安全,你得去看看才是。」

    大佛兒道:「我會的。」

    車戰道:「現在我不必管「外聯」,非查出天後鈴和天王塔落在什麼人手中
不可。」

    麻不亂笑道:「你還是和三位弟妹先走,我們幾個天生是光棍命,見了女人
很不自在。」

    艾姍大笑道:「沒有女人,你們一年難洗三次澡,一身臭死了,難怪被罵成
臭男人。」

    中州書生哈哈笑道:「不洗澡也有好處,保持元氣。」

    桑屠接口道:「還有更好的,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艾姍罵道:「沒出息!端木沙,你是王子,千萬別學他們。」

    端木沙道:「對不起!羅剎女神,我就是怕選妃子才逃出來的。」

    艾姍呸聲道:「更沒出息,將來疏勒國王給誰做?」

    端木沙哈哈本笑道:「放心!在下還有一個弟弟。」

    艾姍真氣了,一拉姜瑛姬道:「我們走,和這些臭男人說不清。」

    車戰忍不住,向麻不亂道:「禍首是你,害得大家遭罵。」

    麻不亂樂極道:「你這個臭男人也該罵,自己討老婆,叫別人倒媚。」

    余微微含笑道:「諸位大哥,我們得追去,艾姍和瑛姬最會找麻煩。」

    桑屠笑道:「弟妹,阿戰的命真好,有你這位女諸葛。」

    大家送走車戰後,地面上的東西也吃光了,大佛兒提議再探「外盟」,可是
麻不亂反對道:「阿戰老成持重,我們沒有必要冒險,為今之計,咱們走另外一
條路,與阿戰平行查過去,希望對天王塔、天後鈴多一分成算。」

    大佛兒道:「我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阿戰,剛才我來時,看到四個老太太也
在暗中注意外盟的行動啊。」

    桑屠道:「八成是慾火魔姑與世外三嫗,這幾個老太婆已經加盟谷不凡了,
邪門大得很,咱們沒有一個能抗拒邪門力量,阿戰說得對,別充好漢,充好漢的
是傻瓜。」

    端木沙忽然看到兩個少女的影子閃過林外,急急道:「南宮超,我們看到的
那兩個美人又出現啦。」

    麻不亂鄭重道:「別將離魂當西施,那兩個女子的來歷非常可疑,你們不要
認為她對你有說有笑,我卻擔心那是桃花臉下藏幽靈。」

    端木沙道:「愈是這樣,我卻愈要查看。」

    南宮超道:「那麼美的東西會是害人的,我真不相信,憑我們的經驗,總會
看出一點,可是她們的言談舉止毫無異樣啊。」

    麻不亂道:「這就是可怕之處,不信我們追上去暗暗察看,但誰都不許露面
。」

    端木沙道:「哎!誰也不想她們作老婆,只是好奇罷了,走!她們似走阿戰
這條路。」

    桑屠笑道:「只怕阿戰見了又多兩個老婆。」

    大佛兒道:「阿戰對女人不是胡搞,他有分寸,你們想到齊丰姿沒有,整個
江湖稱她為風流寡婦,而阿戰卻對她十分敬重,上帝之女余微微、閃電劍姜瑛姬
,誰敢去惹她們,可是阿戰得手全不費工夫。」

    桑屠笑道:「我們承認他高明,不過他的一切條件也是女孩子心目中的偶像
」。

    六個人談著追著,忽見前面現出燈光,桑屠道:「哪裡有寺廟?」

    南宮超搖頭道:「你們看清楚,那兒不是廟,我們到達世上最奇特的市鎮上
。」

    端木沙道:「蜈蚣集?」

    南宮超笑道:「你這沙漠王子也聽過這名字,不錯,此地不但蜈蚣出名,方
圓二十里的石山產大蜈蚣,街道也很特別,我們看到的燈光,是該市最高的店面
,從東面起,一直向西南下去,到最低店面止,該山坡市有一里半高,街道就是
石梯,最平的地方也不到一丈。」

    「喂!那兩個美女到市上去了?」端木沙沒有忘記目的。

    南宮超打趣道:「王子,我看你紅戀星動了。」

    端木沙笑道:「別胡說!我想由這兩個美女身上查出那貞女教主來。」

    麻不亂搖頭道:「王子,你是青光眼,連女人都看不清,貞女教的女子,一
個個是冰做的,剛才兩個的表情,看來其熱情如火呀。」

    端木沙啊聲道:「我沒有想到這點上面,那這兩個美女是什麼來路?看腳下
功力,似不在我們之下。」

    大佛兒道:「桑老二,麻老大所說的冰,是什麼意思?」

    桑屠哈哈笑道:「大塊頭,看女人這門學問,你還沒有入門,不要問,慢慢
來,到時你就會領悟。」

    大佛兒晃晃腦袋,有點糊塗,他一個人落在後頭沉思,但無意中發現左側有
幾條人影閃過去,不禁噫聲道:「你們快看!「神螺劍煞」帶著兩個高手超過我
們了。」

    大家聞言,一齊向他指處急看,麻不亂道:「真是陰一郎那傢伙。」

    桑屠道:「他那兩個壯漢隨從的功力也是一流好手,行動如此快速,一定發
生什麼事情?

    端木沙道:「我們追上去。」

    陶西陵道:「小心點!沒有必要,最好勿與對方衝突。」

    六人一口氣追到蜈蚣集街口,再也看不到神螺劍煞的影子了,可是看到該鎮
倒十分熱鬧,南宮超笑道:「這真是一座希奇市集,雖只是一條豬腸子街,兩側
店舖後面倒有不少住戶。」

    桑屠道:「你不是來過了?」

    南宮超道:「當年只是在下面經過,沒有走到這最高點,也沒有注意兩側後
面還有如許住戶,居高臨下,又有光亮燈火顯現,形形色色的街景一目無遺,只
怕有幾千戶啊。」

    六人忘了追蹤,反被夜景留住了,他們看了很久,忽然聽到暗中有人叫道:
「諸兄也趕來了。」

    那是車戰的聲音,麻不亂搶先叫道:「阿戰!你也在此?」

    車戰閃出,身邊沒有三女,端木沙噫聲道:「你落單了?」

    車戰道:「她們在注意一批人,也在這蜈蚣集上。」

    南宮超笑道:「我們有眼福,又看到兩個高手美女了。」

    車戰笑道:「可惜只有兩個,你們別爭風吃醋啊。」

    桑屠笑道:「只怕又是你的了。」

    車戰連連搖頭道:「我已收集夠了,我不願二位老打光棍。」

    陶西陵道:「阿戰,你別替我們操心,男女之事,全靠緣分,我陶某不怕打
一輩子光棍。」

    車戰道:「原來六位是追美人來的,繼續追呀。」

    大佛兒道:「兄弟,我看到神螺劍煞剛才到,他身邊還有兩個壯漢,功夫必
定也不錯呀。」

    車戰道:「那真有意思,我發現了貞女教主,她帶著四個妹妹在這條集上的
中部,微微她們就是在監視,這條集上不尋常,那馬五拳、玄冰妖婦也在此,只
怕谷不凡同樣在此,我落單就是為了找他下落。」

    這時忽見余微微、姜瑛姬、艾姍三女如飛尋來,一見大家,艾姍連招呼未打
就急急道:「阿戰,怪事。」

    車戰問道:「怪什麼?」

    艾姍道:「有兩個女子,隔得很遠看不清,她們追著一個青年黑影,拚命叫
你的名字,車戰,車戰叫個不停,邊追邊叫,她們是看錯了,可是前面黑影似在
故意引逗,現已向右面去了。」

    麻不亂笑道:「阿戰的生意又上門了,風流鬼,你實在是吃香。」

    車戰不理,問余微微道:「真有其事?」

    余微微輕笑道:「那黑影背面真像你,起先我和阿瑛認為你又不老實了,可
是追趕一會之後,我們都發覺不是你。」

    車戰道:「你們從那一點看出不是我?」

    余微微笑道:「這是我們姐妹心中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車戰道:「不說算了,那兩個少女我知道,一個叫芙蓉,一個叫悠悠。」

    桑屠哼聲道:「你有這麼多還不夠,又去注意女人,弟妹們不說話,我要揍
你,你想想看,如何對得起她們。」

    余微微見他真生氣,立即叫道:「桑大哥,阿戰不是亂找女人的人,你聽他
說完嘛。」轉面向車戰道:「她們是什麼來路?」

    車戰苦笑道:「我只查出她們名字,桑大哥就開罵了,我再查來歷,你看看
,他們六個的拳頭我能吃得消才怪。」

    端木沙噗嗤一聲笑出來道:「誰是你的對手?」

    車戰歎聲道:「我敢回手嘛。」

    桑屠哼聲道:「你如敢亂來,真要當心挨揍。」

    南宮超得意道:「你姓桑的真是狗拿耗子,你看看三個弟妹的笑容,我真羨
慕風流鬼的福氣,現在再聽聽他還有什麼下文?」

    余微微接口道:「阿戰,你一定知道那個黑影青年是誰了?」

    車戰拉住桑屠道:「我們快進去看看,那黑影就是神螺劍煞,不知他故意引
逗二女去做什麼?」大家同意,由車戰帶路,各自隱蔽身形追上。

    車戰邊走邊向余微微道:「你見到的,是不是與我看到同一方向?」

    余微微點頭道:「只怕去很遠啦。」

    車戰道:「不會遠,這面三十里有座廢廟,八成在那裡,大家提足功力,那
神螺劍煞內功奇高,聽力一定過人。」

    在前的車戰,這時指道:「你們看到什麼沒有?」

    大佛兒搶著道:「一片參天古樹。」

    車戰道:「你看到的那片大古樹,有七八十株,全是古松,最小的也有三人
合抱大,當我去到那兒查看時,發現廢廟就在群松圍繞,而且就叫「古松禪林」
,沒有住持和尚,廟大得很,前後三進,只有大殿還完整,菩薩只有一尊尚稱完
好,他無別物。」

    這時估計尚有兩箭距離,可是已經傳來喊殺之聲,麻不亂道:「打起來了。


    南宮超笑道:「有男女喝叱之聲,那神螺劍煞太差勁。」

    陶西陵問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南宮超道:「他沒有阿戰的本事,我們弟妹對阿戰百依百順,神螺劍煞連兩
個都吃癟啦!手段多差勁。」

    麻不亂輕笑道:「別找阿戰開心了,我們去看看。」

    余微微笑道:「你們別冤枉阿戰,他從來不勾引女人,剛才是神螺劍煞故意
引誘。」

    大家見車戰正在聚精會神,難怪他不接腔,只見他鄭重道:「松林中有八個
人動手拚鬥,四女四男放對,廟中又是女的和男的對手,但只兩個。」

    大佛兒搶出道:「我們快去看。」

    車戰將他一把拉住道:「別冒失,還有很多高人在暗中。」

    南宮超道:「這是什麼一回事?」

    車戰道:「你們注意天空,當那片烏雲把月亮遮住時,大家以快速輕功登上
最高的那幾株古松頂上去,別暴露影子,那兒正在靠山門處。」他的細心,真使
一眾口服心服,於是都望著天空。

    車戰又道:「我去查查哪些松樹,看看有沒有人先登,當烏雲遮月時我未回
來,你們火速前去,記住,不要一塊行動。」

    車戰走後,陶西陵由衷歎聲道:「他闖江湖不到幾年,有很多地方看出,他
真正機智過人,難怪那谷不凡始終不敢與他正面相見。」

    余微微輕笑道:「你們把他捧得太高了,當心他會自傲自大啊。」

    桑屠搖頭道:「你是她們眼睛最亮的一個,我不怕瑛姬和艾姍不高興,難道
你不知道?阿戰絕對不是那種草包,否則你們會嫁他。」

    姜瑛姬笑道:「阿戰還不如我微微,微微才是我們的女諸葛。」

    余微微笑道:「阿瑛!別捧我,當著諸位大哥,真使我難為情。」

    麻不亂突然叫道:「我們走。」烏雲全把月亮遮住,霎時一片漆黑,六男三
女,紛紛閃出。

    車戰這時正在注意大殿上,一聽身後風聲,急急回頭道:「千萬別大聲。」


    余微微靠近他,看看殿上,嚇聲道:「貞女教主在動手。」

    車戰道:「她與神螺劍煞打得難解難分,雙方是棋逢對手。」

    姜瑛姬和艾姍,雙雙擠到車戰坐的一根分枝上,那兒松葉特別密,剛坐下,
她們兩個看到大殿外面倒著兩個少女,不禁噫出聲來:「那就是我們看到的兩個
少女,阿戰,叫什麼來著?」

    車戰道:「躺在左面的叫芙蓉,右面叫悠悠,是被神螺劍煞點倒的,我想那
貞女教主就是為了二女才出面動手的。」靠車戰一枝,坐著南宮和桑屠,這時正
在看外面一場,那是四男四女,打鬥之激烈,連地面的落葉都打飛揚半空。

    車戰一看大家都在近處,輕聲道:「四男是神螺劍煞手下,四女是貞教主的
妹妹。」艾姍示意瑛姬,指著山門口躺著的兩個女子,自己悄悄溜下樹去,轉瞬
之間,她把人救了回來。

    余微微發現,一撞車戰道:「艾柵管閒事了。」

    車戰皺眉道:「她的閒事管壞了。」

    余微微道:「既然救出來,我們不能不管。」

    艾姍向樹上叫道:「阿戰,我解不開那人點的穴道,」

    車戰道:「救來了不能再放手,你和瑛姬把她們抱到我們訂的店中去,等我
回來設法解穴。」

    余微微道:「不行!她們倆都不細心,怕出事,我們一同回去,這裡留下六
位大哥觀察。」

    南宮超道:「阿戰,微微說得對,你們回去。」

    車戰道:「不管情形如何,你們不可出面,我也許不再回來。」

    麻不亂道:「這裡會打到天亮啦!除非是大亂,否則不會短時間結束,看看
廟後,好像有四五批人藏著。」

    車戰道:「你們看到半夜就別看了,早點撤走,我住在蜈蚣集最下面,店門
外如見到一隻蠍子爬門柱上,那就是我住的店子。」

    桑屠疑問道:「蠍子?」

    車戰道:「那就不必問,蠍子是我的暗號。」






【第二十四章】  萍水相逢兩美人



    車戰和三女,帶著救來的兩個毫無關係的姑娘,回到店中後面上房,艾姍和
姜瑛姬把人放下,只見其中一個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艾姍道:「你們追的是假車戰,現在你們面前的是真車戰。」

    那女子啊聲道:「可是那個傢伙是什麼人?」

    姜瑛姬笑道:「你們被人家捉住,至今還不知是什麼人呀?他叫「神螺劍煞
」,你們兩個如無那貞女教主出面,這時只怕……」

    另一女子恨聲道:「他自己承認是車公子啊!因此我和悠悠不防他。」

    余微微道:「他的點穴手法奇特,一下子還看不出來,兩位是何方人氏?」


    眉悠悠道:「芙蓉家在敦煌,我在玉門關。」

    余微微道:「你們找車戰做什麼?」

    阿芙蓉低著頭道:「你們也是女孩子,難道不明?」

    車戰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一時搖頭,一時又皺眉,不知他在心中想什麼,這
時淡淡地笑道:「我是一個大壞蛋,找我沒有好處。」

    余微微道:「她們被點了什麼穴?」

    車戰道:「你運出你的青冥指,點她們靈泉穴,她一旦好轉來,請她們立即
離開,我到廢寺去了,瑛姬,你來。」

    微微不明車戰心意,立即運功,姜瑛姬更加糊塗,跟在車戰後面,到達門外
,只聽車戰吩咐道:「芙蓉和悠悠沒說實話,十分可疑,你們三個提防一點。」


    姜瑛姬驚訝道:「我看她很天真嘛!不像壞女子,你為什麼忽然對她們起疑
心?」

    車戰道:「你認為我是見了美女就要的淫棍?不必多問,快回去,提防她們
一點,最好叫她們快走。」

    姜瑛姬道:「她們走了之後,我們是否要來找你?」

    車戰道:「不必,呆在房中勿出來。」車戰把姜瑛姬逼回去後,自己翻身上
了屋,他居然藏起來了。

    不一會,只見那阿芙蓉和眉悠悠一聲不響的向店外走,出了店,快步朝山坡
登,車戰一點不放鬆,掩著身形,從側面緊緊盯上。一會兒,耳聽那阿芙蓉冷聲
道:「今晚真有鬼,倒盡了媚。」

    「她們太不近情理。」悠悠突然回身又道:「那姓車的難道也是假的?」

    阿芙蓉道:「不會錯,那個逼我們出來的叫姜瑛姬,那羅剎女子叫艾姍,還
有解穴的就是上帝之女余微微,也許她們吃醋吧?」

    眉悠悠道:「不,姓車的臨走有交代,絕對不是三女的意思,這個姓車的名
實不副。」車戰這時只距二女不到五丈遠,可是他連一點點想知道的都沒有,可
是他卻察出背後有了動靜。

    「阿戰,是我們。」耳中聽到了余微微的聲音,車戰提聚的功力又放下。

    余微微、姜瑛姬、艾姍都到了,車戰輕聲道:「店子退了?」

    余微微點頭道:「換了另外一家,原來的被二女看到了,不妥當!怎麼樣,
查出她們的毛病沒有?」

    車戰道:「還沒有,但絕對不可靠。」

    姜瑛姬道:「還要盯?你到底看出什麼不對?」

    車戰道:「有兩點可疑,第一,她們不說實話,明明她們的家不是敦煌和玉
門關,因為那兩處口音是東回音,而她們說的是西回音,甚至帶有北天山口音。
第二,她們身上的香氣。」

    艾姍道:「香氣?我們三個都帶香囊呀!哪個女孩子沒有香氣的?」

    車戰道:「純潔少女不會帶濃郁香囊,她們身上的香味濃而帶誘惑力,使人
起慾念。」

    余微微這下真正驚奇他的精細了,忖道:「他才是真正風流不下流了,對我
們如此放縱不羈,但對這兩個毫不動心,可見他真是把握分寸很緊。」

    這時那二女已經脫離市區了,當他們剛抵一座崖下時,突然看到一條黑影由
空而下,直落二女面前,同時發出冷笑道:「兩位姑娘,你們不是被救了,為何
還在這裡?」

    阿芙蓉嬌叱道:「神螺劍煞,你到底要怎麼樣?」

    神螺劍煞大笑道:「哈哈!你們終於知道本公子的字號了,那好,該不再反
抗了?」

    眉悠悠冷笑道:「別做夢!我們不喜歡你。」

    神螺劍煞嗨嗨笑道:「你們的來歷本公子早已知道,如果你們已經不是處女
,本公子早就下手了,告訴你們,本公子需要兩個侍妾,你們乖乖地跟著本公子
,總比找那車戰好多了,他已妻妾成群,有你們不多,無你們不少,何必去湊數
。」

    阿芙蓉冷聲道:「那是我們的事,你管不著。」

    神螺劍煞狂笑道:「你們太自不量力,假如他查出你們是玄冰夫人身邊的堂
主,他不宰了你們才怪,哦!我明白了,你們找車戰是有目的啊。」二女聞聲,
同時嬌叱,雙雙撲出。

    神螺劍煞巧妙地閃開,又發狂笑道:「哈哈!被我揭穿了,原來你們找車戰
是有陰謀,哼!這種女人我也不要了。」說完,大笑騰身,霎時去得無影無蹤。
二女如何肯放,亦同時騰身緊追不捨。

    在暗中,余微微一拍車戰道:「你比我高明。」

    車戰歎聲道:「我如見色就要,這一次可真危險,她們表面多純潔啊。」

    姜瑛姬低頭道:「我和艾姍從此不自做主張了。」

    車戰笑道:「不怪你們,在那種情況,應該救人的,她們也許盯了我很久啦
,當然是沒有機會接近,我想,她們是因為有你們在我身邊之故,這次是意外給
了她們的機會。」

    艾姍道:「假如沒有你的細心,真是不堪想像。」

    車戰哈哈笑道:「那也不一定,紀翠羽、莊憐憐她們不是已經接近了,結果
變成我的老婆。」

    余微微急急道:「不一樣、不一樣,翠羽和憐憐是被壓迫的,這兩個是玄冰
妖婦的死黨。」

    車戰道:「我是不要了,我如要,我敢說,她們就是玄冰妖婦自己來,也難
逃我的手心。」

    余微微笑道:「她們此來,不知想要施展什麼,你根本不知道。」

    車戰哼聲道:「我還有不知道的,不過我不好意思說出口。」

    姜瑛姬道:「說嘛!這裡沒有外人。」

    車戰道:「回到店中再告訴你們。」

    換了一家店子,上房是在店後的竹林內,進了門,余微微忽然道:「糟了!
那店前的蠍子沒有收回來。」

    車戰道:「不必收,它會自動回來,不過這店子所在,只怕大佛兒他們找不
到啊。」

    艾姍道:「神螺斂煞出現,他與貞女教主當然打完了,廢廟之鬥散場啦,為
何不見諸位大哥找來?」

    車戰道:「也許另有原因。」

    余微微向姜瑛姬道:「阿瑛,你去找店家要吃的來,阿姍你準備阿戰的洗澡
水,我來準備他的衣服。」

    車戰道:「你們先洗,我去找找麻大哥他們,馬上就回來。」

    余微微拉住道:「要去也得先洗澡,一身臭死了。」

    車戰道:「我洗過就走,你們吃飯別等我。」

    這時麻不亂等六人根本未離開那株松樹,原因是神螺劍煞和貞女教主發現人
被救走了,真真宮主邁開一招,轉身不鬥啦!同時神螺劍煞又聽到廟後有動靜,
他不願讓人家隔岸觀火,當然也趁機離開,不過另外四男四女已打到數里外去了
。麻不亂一看戲散了,正待溜下松樹,但意外地看到另外一條人影進了大殿,那
就是馬五拳,同時,一個蒙面女子跟蹤而到。

    「馬大俠,天下無雙的瑪瑙蕭,能不能成交?」

    馬五拳道:「你就是玄冰夫人?」

    蒙面女子道:「不錯!只要殺三個人,一手交人頭,一手交蕭。」

    馬五拳道:「不幹。」

    蒙面女子道:「代價不夠重?你可知道瑪瑙蕭的用途?」

    馬五拳哈哈笑道:「不是代價不夠重,我也知道瑪瑞蕭的用途,但另有人出
價更重。」

    玄冰夫人急問道:「誰出什麼更重的代價?」

    馬五拳哈哈笑道:「行有行規,殺手也有殺手的買賣道德,不過我可告訴你
他的代價是什麼,這樣使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信口開河,也不是要你加價,人家已
經以十顆寒龍珠開盤了。」

    玄冰夫人道:「哼!原來老鬼也在搶生意,喂!你準備接受?」

    馬五拳見她問出那句話時,目光露出一絲殺機,不禁哈哈大笑道:「夫人,
別走極端,你如能殺得了我馬某人,你就不會出一支瑪瑙蕭啦!人家出十顆寒龍
珠,證明他也無奈我何,做買賣、生意不成和氣在,告訴你,十顆寒龍珠還打不
動我姓馬的。」

    玄冰夫人忽然格格笑道:「你能看出我的動機,證明你確是超過瑪瑙蕭的價
值,不過我得告訴你,超過瑪瑙蕭代價的,現在不止你一個了,也許我任何人都
不買,而我要的人頭快到了。」

    馬五拳大笑不禁,笑完嗨嗨道:「你說的不止一個我明白,神螺劍煞也許會
被瑪瑙蕭打動,貞女教主恐怕連話都不會和你說,另外一件事我更清楚,可憐的
阿芙蓉和眉悠悠,早已碰過釘子了,現在卻被神螺劍煞耍得不亦樂乎。」玄冰夫
人聞言大怒,尖叫一聲,騰身如電,霎時射出大殿。

    馬五拳朗聲大叫道:「夫人,莫忘了,生意還有談頭啊。」

    空中傳出玄冰夫人的尖聲道:「價錢不要太高,下次再見。」

    馬五拳忽然向廟後招手道:「伍修功伍堂主,你是聽清楚了,貴上來了沒有
?」

    廟後走出一個中年人來,正是伍修功,只見他拱手道:「馬大俠,我盟主想
請大俠一晤,但不在此地,不知馬大俠意下如何?」

    「哈哈……貴上真個神秘。」他向廟外松林一望,接下去道:「貴上在什麼
地方?」

    伍修功考慮一下,哎哎兩聲,又乾咳道:「馬大俠,你不能馬上去?」

    馬五拳道:「哈哈!伍堂主,這裡沒有別人呀!說個地點又何妨呢?好罷,
咱們過後再面談,目前我還有點要事去辦,再見了。」伍修功送馬五拳出了山門
,獨自沉吟一會,接著返口廟後去了。

    在松樹上,中州書生噫聲道:「馬五拳向我們這面故意望望,這是什麼意思
?」

    端木沙搖頭道:「那是告訴我們,他已察出我們了。」

    麻不亂道:「不止此,他望過我們後,接著向伍修功打聽谷不凡的居處,這
是好像叫我們注意聽啊!他的動機真令人不解?」

    另外一株松樹上發出輕笑聲道:「不難解。」

    「阿戰。」陶西陵衝口叫出,人影一閃,他們身邊真的出現車戰。

    「阿戰,真是你,你說什麼不難解?」

    車戰道:「可惜伍修功不敢說出來,他如說來,我們不是全找去了。」

    陶西陵道:「對、對、對!馬五拳的動機,好像對我們不壞呀。」

    車戰道:「正邪現在難分,好字說得太早了,假設他想挑起我們與谷不凡大
打出手,那他不是袖手旁觀了。」

    桑屠道:「你那裡也發生事情了?」

    車戰道:「走!回店去告訴你們。」七個人溜下樹,悄悄地向蜈蚣集跑,可
是他們離開不到半里,廟中又來了幾個人。

    「修功,馬五拳沒有與你約定時間地址?」一個蒙面老人發出沉沉地聲音,
他身邊還有五個老人,這時都把目光看著伍修功。

    伍修功道:「盟主,屬下焉能告訴他,馬五拳雖然不屬任何一方,但他終歸
不是我們的人呀。」

    「好,很好。」回頭向一老人道:「不花,下一步行動如何?」

    老人道:「盟主,目前最要緊的,必須奪到天後鈴,天後鈴不得手,盟主永
遠自己不能出手,盟主不出手,眼前就有車戰、「神螺劍煞」陰一郎、「神秘客
」馬五拳、「貞女教主真真宮主」,加上「大漠金戈」哈沙圖及玄冰浪婦無法除
掉,如此一來,兩極盟也只是個空架子、人多毫無用途。」

    蒙面老人當然是谷不凡了,只見他連連點頭道:「你們都知道,天後鈴是本
座「骷髏神功」唯一剋星,除此之外,連車戰的「無形神劍」都無法傷本座一根
汗毛,可是,那該死的天後鈴到底落在誰人手中呢?」

    另一老人道:「盟主,你不能把大先生所說的這些強敵除一個算一個?」

    達不花連連搖頭道:「隆中山人,你是「漢江七劍」之首,當知「萬一」這
兩字的危險性,盟主一生傚法漢丞相武候、「謹慎」為上,萬一那天後鈴落在盟
主下手之人手中,豈不陷盟主於死亡絕地,請問,天後鈴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那隆中山人搖頭道:「兄弟不知。」

    達不花道:「那就對了,不說你還不知,就是盟主和本座已經知道,一旦未
到手,尚且不敢分出真假,非得到手後方能分出真假,那時盟主才能放手去幹啦
。」

    忽聽一個老太婆哼聲道:「達不花,這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展開橫掃武林的
行動?」

    達不花道:「大姐,你就別急!要想成大事,心急不得,二姐大欲仙子就是
性急之故,否則這時豈不活得好好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谷不凡問道:「哥林,五路陰曹的毒傷如何了?」

    柯哥林道:「盟主,不礙事了,再過十天半月,又能派上用場,目前行動已
經如常,他們現在與「沙河七蚊」、「阿拉六殘」、「剛底十神」正在趕來途中
。」

    谷不凡歎聲道:「天牢谷被破,這是本座大意之故,至今連什麼人破的都不
知道,你查出來沒有?是不是車戰下的手?」

    所謂哥林老人,當然是第二號謀士柯哥林了,只見他躬身道:「盟主,絕對
不是車戰干的。」

    谷不凡道:「何以證實?」

    柯哥林道:「死洞之內,他父親車自強的骨頭一點未動。」

    達不花道:「他是認不出吧?」

    柯哥林道:「大哥,車自強的骨頭與其他重要人物骨頭一樣,是我在頭骨上
刻有姓名,車戰見了,哪有不搬走的。」

    谷不凡大叫道:「那很糟!哥林,為何要刻下姓名?車戰一旦見到,他會不
顧一切啦。」

    柯哥林道:「當初屬下不相信有人能攻破天牢谷,不過現在盟主放心,屬下
已將車自強的白骨另遷地點藏起來了。」

    谷不凡道:「為什麼藏起,毀掉就算了。」

    柯哥林道:「盟主,你不是說過,凡是武林高手的自骨,能收集一百具,將
來你要練無上靈骨功呀。」

    谷不凡歎聲道:「本座倒是忘了,可惜,現在哪有時間去練。」

    「盟主!你那三小姐的行動十分神秘,簡直不知他們在作什麼,這也是件不
可忽視的事,據消息來源,他們的功力已不下於屬下適才所提的那批人,這事如
何處置?」達不花鄭重提出。

    谷不凡道:「谷天虹已經明白不是我生的了,下達兩極令,搜而殺之,以絕
後患。」

    「是!屬下立即下令。」達不花急向柯哥林道:「老二,火速去辦。」

    柯哥林道:「盟主,屬下告退了。」

    谷不凡道:「這蜈蚣集藏有好幾批強敵,行動要小心,本座暫時不會離開這
古松禪林,有事來此通知就可。」

    柯哥林單獨一人,悄悄離開廢廟,行動真是鬼祟,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離寺
不到半里,就被一個青年女子盯上了,不是別人,就是他要下達兩極令搜殺的谷
天虹。谷天虹突然警覺起來,立即退開,可是後面一下子衝出七個黑影,緊緊在
後追著,形成抄圍,毫不放鬆。

    當七個不明來歷的人物追出近四十里外時,谷天虹感到對方竟是輕功卓絕,
毫無擺脫之力時,地勢剛好處在一座千丈高崖上,谷天虹就欲下跳。正當這時,
忽見崖頭出現一人,而且低聲道:「沿崖向左走,後面由我斷路。」

    谷天虹向他一看,發現是馬五拳,也不廢話,沿著崖邊向左急急縱出時,後
面七條黑影已經追到,可是他們一見馬五拳,同時止步,其中一人冷聲道:「馬
大俠!你要管閒事?」

    馬五拳道:「哈哈!做買賣的生意人,從來不管無代價的事,沙河七蛟名重
天竺,在下也沒有那個膽。」

    那人又道:「那閣下為何要擋住去路?」

    馬五拳一指崖下道:「諸位,請看看下面,我可不是阻擋七位大駕啊。」

    另外一人道:「那個少女不是沿崖邊逃的?」

    馬五拳哈哈笑道:「各位看清楚沒有,她是什麼人?」

    第一個發問的道:「追上就知道了。」

    馬五拳道:「這就對了,各位連人都沒有看清,焉知她是朝崖邊去呢?在下
剛剛看到兩批,一批兩個,直蛟,只見他們猶豫一會兒,接著就紛紛朝崖下飛落
,可是剛剛落下,立即聽到一陣女子的喝叱聲。

    馬五拳一聽聲音,忍不住哈哈大笑,自言道:「這下他們夠受了。」

    「閣下,你到底是哪種人?」

    馬五拳聞聲一愣,他忽見近身數丈外立著三女一男,在一怔之下,馬五拳突
然哈哈道:「老弟,真有你的,風流鬼神出鬼沒,真正名不虛傳。」

    真想不到,出現的竟是車戰和三女,只見他淡然道:「馬兄!論神出鬼沒,
小弟甘拜下風,」

    馬五拳疑問道:「噫!你們是追沙河七蛟來的?」

    車戰搖頭道:「我們雖發現沙河七蛟行動可疑,但不是追他們而來,真正是
我追的,卻是「神螺劍煞」陰一郎,此人十分可疑。」

    馬五拳道:「風流鬼,你指的是什麼?」

    車戰道:「我懷疑他是谷不凡單獨運用的殺手,這種運用,連達不花都不知
道。」

    馬五拳驚訝道:「有這種事?」

    車戰道:「情不信由你,他的任務在對付你,我、哈沙圖。」

    馬五拳道:「沒有貞女教主?」

    車戰道:「貞女教主的企圖不明,谷不凡還在觀察中,其實這個教你我也搞
不清楚啊。」

    馬五拳大笑道:「哈哈!你風流鬼對我呢?」

    車戰笑道:「正邪難分,我現在將你評量,是一半一半。」

    馬五拳道:「何以將我評量一半邪呢?」

    車戰道:「你曾派出你那四個侏儒來找過我。」

    馬五拳哈哈笑道:「四個小不點的來歷你也查清了,你的神通確實不小,告
訴你,貞女的目的在天王塔和天後鈴,同時對你最痛恨,說你是女性的剋星。」


    艾姍嬌聲道:「簡直是胡說,她才是心理變態。」

    馬五拳道:「別大聲,她就在崖下,現在整得沙河七蛟十分慘。」

    車戰拱手道:「咱們將來也難免一戰。」

    馬五拳道:「在什麼時候?」

    車戰笑道:「十顆寒龍珠加上瑪瑙蕭,在你成交的時候。」

    馬五拳大笑道:「你的耳朵真尖呀。」

    余微微向姜瑛姬道:「那貞女教主太不像話,她要天下女性都像她,管得太
多了,艾姍,你陪著阿戰,我要去問問她憑什麼本事管別人?」

    車戰急急道:「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余微微道:「我要問她,為什麼不去當尼姑,創什麼貞女教。」

    姜瑛姬道:「既創貞女教,就不應出來拋頭露面。」

    車戰看勢阻不住,急急道:「當心她有邪門。」

    余微微冷笑道:「她如有邪門,那就是妖女了。」

    二女拔身而起,直落谷下,馬五拳一看哈哈笑道:「有場精采戲可看了。」


    車戰立刻向艾姍道:「你也去,叫微微和瑛姬不要殺人。」

    艾姍道:「她們兩個夠了,微微要我照顧你。」

    車戰道:「我又不是老太爺,照顧什麼,快去。」

    艾姍猶豫道:「你在崖上不要離開啊。」

    車戰道:「嚕嗦!快去呀。」

    艾姍躍下崖去後,馬五拳笑道:「你這樣呼來喚去,她們不生氣?」

    車戰不理,一指右側道:「要不要會個人?」

    馬五拳道:「誰?」

    車戰道:「也許是神螺劍煞,也許是哈沙圖,不管是誰,他們不但有邪門,
而且有異門兵器。」

    馬五拳大笑道:「你沒有?我沒有?」

    車戰道:「我的你已知道,你的我還不明白,何妨拿出來見識見識。」說完
一抖手,只見他突然多了一把古劍。

    馬五拳哈哈笑道:「無形神劍,名不虛傳。」

    車戰道:「別裝了,大漠金戈第二對也得亮相了。」

    馬五拳驚訝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車戰道:「你那長衫下透出兩股奇光,與哈沙圖的一模一樣,瞞得了別人,
瞞不了我,聽說還有第一號同出「大漠神冶」之手。」

    馬五拳道:「好!算你高明,可是你可知道第一號落在什麼地方?」

    車戰道:「落在我第一號敵人之手,可惜他不與我對面。」

    馬五拳道:「老弟,你已知道了,今後要小心,你還是把劍隱起來吧。」

    車戰收劍後道:「我不怕他大漠金戈,我們兩個要擔心的是他骷髏神功。」


    二人說完,順崖向右走出,馬五拳道:「你可知道骷髏神功厲害在什麼地方
?」

    車戰道:「近身搏鬥,能裂罡氣,招出五丈,其臭味能消失對方真力,與其
動手,最怕持久搏鬥。」

    馬五拳道:「想不到,你已全知道了,可是他最怕天後鈴的鈴聲。」

    車戰道:「天後鈴不知落在什麼人手中?我想那是一種神功「音殺」,假如
落在谷不凡手中,那真不堪設想。」

    二人正走著,忽然看到七條落敗的人影,被五個少女死死追趕不放,另外還
有五個少女從側面抄上,馬五拳一見噫聲道:「貞女教的女子居然有這許多。」


    車戰道:「可見真真宮主帶來一大批,那被追的就是沙河七蛟,可見貞女教
徒個個武功高強。」

    馬五拳笑道:「不知你那三個這時怎樣了?」

    車戰笑道:「也許三個對付一個貞女教主不會太差勁吧?」

    馬五拳哈哈笑道:「你太客氣!別的我不太清楚,你那三個,早已震驚外疆
了,我不知你憑什麼使她們那樣死心愛你,當今皇上如果知道,只怕也會羨慕不
已。」

    車戰大笑道:「你不知道我練有迷魂大法。」

    馬五拳笑道:「你別猖狂,老婆多了不是福。」

    「馬五拳,少在背後說壞話。」

    突見三女如風而到,馬五拳噫聲道:「三位夫人,你們沒有與貞女教主交手
?」

    艾姍不理他,撲到車戰身邊道:「阿戰,真真宮主不和微微交手。」

    余微微和姜瑛姬適時落下,車戰急問道:「阿微,怎麼回事?」

    余微微笑道:「我也不明白,我們三個看到她身邊圍著十幾個,其中有她四
個妹妹,奇怪,她見了我非常客氣,當時還有十個困住沙河七蛟。」

    馬五拳嗨嗨笑道:「她沒有說什麼?」

    姜瑛姬道:「毫無敵意,也沒有那樣冷冰冰地了。」

    車戰笑道:「一句話都不說?」

    余微微道:「誰說的,她說還要請我們去她貞女教去作客哩。」

    「變態、變態,那是一群瘋女人。」馬五拳叫開了。

    車戰笑道:「她一定有什麼原因,好了,不管他,我們走。」

    余微微道:「你見過這東西沒有?是貞女教主送我們的,每人一個。」

    車戰接下一看,噫聲道:「這是「鹼」,又名球,傳言千年老雕入海化為戌
,形同海蚌,愈小愈珍貴,能避邪,尤其是孕婦,這太貴重了,她為何送這樣珍
貴的東西給你們?」

    余微微道:「這樣說,她真是毫無惡意了?」

    車戰道:「當今珠寶店,只怕連皇宮內院也沒有,哪會有惡意。」

    馬五拳似也驚訝不己,鄭重道:「這東西不要說見過,連聽都沒有聽過,看
來好似海蚌,但卻如此透明,寶光閃閃,喂!風流鬼,你是如何識得的?」

    車戰笑道:「論武功,你是莫測高深,論認各種古怪東西,我可比你強啦。


    余微微道:「阿戰,她也談起你,看樣子,她還是很氣你,她說她要與你決
鬥。」

    車戰哈哈笑道:「只要她不忌視你們,我怕她好了,見到她我就避開不就行
了。」

    姜瑛姬嬌笑道:「奪起天後鈴來,你也避開她?」

    車戰笑道:「她先得手我就算了,我先得手時,哈哈!那就夠她追了。」

    「哼!你逃得了。」一條人影從空中而落,突然出現了貞女教主。

    余微微一見,高聲叫道:「宮主,謝謝你送我們的寶物啊。」

    真真宮主一身白,落地注視馬五拳一眼,接著不管車戰,走近三女道:「不
必謝!我這裡還有三十一顆,拿去夠你們姐妹分了,一人一顆,我不偏心。」

    余微微接過一隻絲袋,笑道:「你哪有這麼多?」

    真真宮主道:「總共三十二顆,我自己留一顆玩,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面,我
與你們老公動起手來,你們可不能護短啊。」

    姜瑛姬格格笑道:「怎麼會,我們希望你打贏啊。」

    真真宮主還是冷冰冰的,點頭道:「現在我不和他動手,對了,微微!哈沙
圖與神螺劍煞約鬥石帽峰,天亮了,你們要去的話,中午前必須趕到。」說完,
又向馬五拳道:「姓馬的,我們的事沒有了,你也得約個時間。」

    馬五拳聞言大笑道:「哈哈!聽宮主的安排,馬某一定候教。」

    真真宮主道:「好,你聽候通知,我要看看你的大漠金戈有多少斤兩?」說
完,拔身而起,一閃不見了。

    馬五拳向車戰道:「她真是冰做的,可惜她的美。」

    車戰大笑道:「冰山長在地面上,地底下同樣有火山啊。」

    余微微笑道:「我現在知道她出山有兩件事要做了。」

    馬五拳急問道:「哪兩件?」

    余微微道:「她還有個師傅,也就是貞女教老教主,她奉命出山,就是要除
掉玄冰夫人,但她不說原因,奪取天後鈴和天王塔是次要。」

    車戰笑道:「玄冰人盡可夫!這才是貞女教最不容的,我早該想到,也許玄
冰與她師傅還有什麼老賬要算,可是要除玄冰,必先除掉哈沙圖,她想除哈沙圖
談何容易,這次哈沙圖與神螺劍煞約鬥,也許對她有利。」
 
2013-2-23 16: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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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棋逢敵手 鹿死誰手



    一行三女兩男,一直走到日出,這時馬五拳停住問道:「你們夫妻四人,誰
知石帽峰地點?」

    余微微笑道:「馬大俠假如不知,只要向西北走五十里,見到一座圓頂高峰
就行了,但不知哈沙圖為什麼偏偏相約神螺劍煞到那兒決鬥是什麼意思?該不會
有陰謀?」

    馬五拳拱手道:「管他有什麼陰謀,到時我們在暗中觀察自能看出。」

    車戰笑道:「馬兄,我雖然將你看成一半邪門,但我還是要提醒你,神螺劍
煞和哈沙圖背後都有問題,石帽峰決鬥,八成不單純。到時候,多注意暗處,少
看打鬥,一方有「魈迷魅惑」陰功,另一方又有骷髏神功,這種至邪東西,用在
暗算是最拿手的。」

    馬五拳大笑道:「哈哈!風流鬼,多謝你提醒,將來我倆動手時,我不出兵
器。」

    車戰笑道:「只怕我們兩個永遠也不會動手,對了,從此你少提「天後鈴」
三個字。」

    馬五拳道:「為什麼?」

    車戰道:「我們到底不是千里眼順風耳,誰都不敢擔保能察出暗中無人,我
們不說,誰又敢確定我們身上沒有天後鈴,谷不凡之所以不露面,就是無法確定
天後鈴的下落,他的骷髏神功始終不敢出手。」

    馬五拳這下可真怔住了,點點頭,拱手道:「高明、高明!我們石帽峰見。


    余微微看到馬五拳走後,笑向車戰道:「你關心他?」

    車戰道:「你們拿耳朵過來。」

    三女一齊靠近,耳聽車戰悄聲道:「你們記得我在逍遙谷看到他的情形沒有
?」

    余微微道:「你說有個瘋老人和他說話。」

    車戰道:「連武林所有老輩人物中,我都想遍了,就是想不出有個那樣的瘋
老人,後來我幾乎笑出聲來。」

    姜瑛姬道:「你想通了。」

    車戰噗嗤笑道:「就是我師傅。」

    「嚇。」三女同聲驚訝了,余微微道:「你師傅不是永不離開武林墳場?」


    車戰道:「對呀!所以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他老人家身上,後來我想到馬五拳
與他對話中,馬五拳當時似也很驚奇瘋老人出現,曾經說,你老人家不是不出那
地方?接著我又想到我還有個既不知姓名,又沒有見過面的師兄,幾下一湊合,
我就豁然了。」

    姜瑛姬道:「他為何不與你相認?」

    車戰道:「這也許是我瘋師的某種安排。」

    艾姍輕笑道:「玄冰夫人和谷不凡還要買他當殺手啊。」

    余微微跳起道:「這也是安排之一了。」

    車戰道:「我們絕對不可表示什麼,對他、對外依然以似友似敵,使人捉摸
不定。」

    艾姍道:「阿戰,他當然知道你是他師弟啦。」

    余微微笑道:「那就不必問了,可笑的是阿戰師傅,帶起大徒弟耍小徒弟,
真有意思,暗地裡必定很得意。」

    車戰笑道:「家師的性情,從來不把我當徒弟,什麼玩笑也開,什麼話也說
,毫無半點嚴肅之情,看似瘋瘋顛顛,其實他是樂天派。」

    姜瑛姬笑道:「難怪他一點也不管你。」

    車戰道:「現在不談家常了,注意一路上的動靜,左側似已傳來一批人物的
奔馳聲,前面有山峰,趕快登上了望一下。」

    艾姍立即奔出道:「你們慢慢來,我先登上去看一下。」

    車戰忽又止住道:「慢點!已經有打鬥了,不知是什麼人?艾姍,向左走,
不出一里外。」

    艾姍改變方向,搶先奔出,到了一座林邊,她忽然向後一退,原來她已發現
兩個老人正在拚命,獨自噫聲道:「他們是誰?好高的功力。」

    那是一片草地,大不過數畝,四面全是樹林,這時車戰、余微微姜瑛姬全到
了,艾姍輕聲道:「你們看,那兩個怪聲老人是誰?」

    車戰看了一會,搖頭道:「從來沒有見過,又是新出山的老輩人物。」

    余微微道:「這兩個老人的功力,阿戰,你找幾個老輩比較比較?」

    車戰道:「超過文不名和胡來,穿紅袍的施展的竟是傳言中「大羅天仙」掌
。」

    余微微道:「穿綠袍的呢?」

    車戰道:「慢點,讓我多看看,他的功力有點邪。」

    余微微鄭重道:「我告訴你,那是最兇惡的「赤魑功」,武林俗稱「悍鬼赤
焰功」,遠看只覺得有點古怪,如在他五尺之內交手,全身如入熔爐,熱不可擋
,這在武林異斗中有記載,數百年不聞於世了。」

    車戰道:「真想不到,無意中居然發現這種異人,看情形,他們是棋逢對手
了,微微,你們注意,四面林中藏著不少人。」

    姜瑛姬忽然道:「阿戰,我們在蜈蚣集與大佛兒、麻不亂他們分手後,那個
在暗中警告你的老人,說什麼來著,他說神螺劍煞……」

    「對。」余微微接口道:「他說神螺劍是谷不凡直接布下兩個暗兵之一。」


    艾姍道:「阿戰又警告過馬五拳了,忽然提這個幹什麼?」

    車戰道:「微微,你怕這老頭也是谷不凡布下另外一個?」

    忽然有人在暗中接口道:「一點不錯,就是那個穿綠袍的,他和穿紅袍的是
目前江湖露過面人物中最老一輩。」

    車戰急急道:「前輩請賜法號。」

    那人輕笑道:「你居然察出貧道是出家人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貧道精
精子,暫時不能露面,少施主,你要特別注意綠袍老人,他不是一個作惡多端之
人,神螺劍煞是他徒孫,他們是谷不凡不知用什麼手段請出來的。」

    車戰道:「他叫什麼法號?」

    暗中道人鄭重道:「赤魑天尊,年過百歲了,他施的「赤魑魔功」,已成不
死之身,他當年唯一強敵就是那紅袍老人,這老人叫「紅雲祖師」,是你師傅請
出的,他的「大羅天仙」掌與「赤魑魔功」是棋逢對手。」

    車戰道:「精精子道長,你老為何不肯現出法身?」

    那精精子道:「貧道有不得已的苦衷,少施主請別多問,貧道也不能久留。


    說完,車戰察出他已退去,立向三女道:「我們快奔石帽峰。」

    余微微道:「精精子道長說赤魈天尊不是大惡之人,這是暗示什麼意思?」


    車戰道:「叫我手下留情。」

    在行程中,余微微指著遠處道:「阿戰,前面最高又光禿的山峰就是石帽峰
,糟!時間已經到了。」

    車戰道:「不會這樣快就結束吧,快點走。」在後面落了伍的艾姍突然感到
側面林中,好似飛過一隻大鳥,身不由己,拔身升到一株大樹梢。

    余微微察出有異,急問道:「阿姍,發現什麼?」

    艾姍舉手亂招道:「微微、阿瑛,快上來看,「赤魑天尊」飛過去啦。」

    車戰大聲叫道:「快下來!好戲看不成了,再遲,連最後壓軸也散了。」

    余微微道:「紅雲老祖和赤魑天尊如何罷鬥的?」

    車戰道:「老輩人物性情無常,說打就打,說散就散,這有什麼稀奇。」

    姜瑛姬道:「還有二十幾里,足有四座山峰要過。」

    追過兩座峰,車戰忽然一頓,眼睛望著一處山路,好像發現什麼怪事,余微
微急問道:「你看到什麼?」

    車戰道:「你們看,赤魑天尊扶著誰?」

    余微微道:「嚇!神螺劍煞。」

    車戰道:「他傷得不輕,不然不會要他師傅扶著。」

    余微微道:「阿戰!我們心中有數,神螺劍煞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我們雖沒
有與他交過手,但也有個八成明白。」

    車戰道:「我明白,大概不出兩百招就敗在哈沙圖手中了。」他忽然機智一
動,長身撲出,大聲道:「快跟我來。」

    余微微急問道:「你要做什麼?」

    車戰道:「赤魑天尊不把他徒弟放下治傷,必定是有困難。」三女來不及多
說,緊緊跟上,一口氣,車戰到了赤魑天尊面前。

    「前輩!快把令徒放下,再走會誤了令徒性命。」

    赤魈天尊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車戰道:「前輩,問我姓名重要還是令徒性命重要?」

    赤魈天尊叱道:「滾開!你有多大道行?一郎死不了,老夫難道不明白。」


    車戰冷笑道:「你看令徒面色發黑,可知原因?」

    赤魈天尊道:「是中了陰陽符,老夫自能運功力逼出。」

    車戰哈哈笑道:「假如兼有中奇毒呢?不先治毒而逼符,符不逼出,毒攻心
,那你就準備棺材吧。」

    赤魑天尊聞言大驚,立將陰一郎放下,急急一查,面色變了,吼叫道:「好
個哈沙圖!竟敢同時施兩種陰功。」

    車戰道:「前輩!快查看是什麼毒?」

    赤魃天尊道:「是他養的陰毒蠍,小子!老夫大意了,謝謝你提醒。」赤魃
天尊急急從身上拿出一隻丹瓶,倒出一粒丹,順勢要把陰一郎的口挫開……

    「慢點。」車戰猛地撲上阻止。

    赤魃天尊道:「小子!你想幹什麼?」

    車戰道:「前輩!你看令徒的眼神,他想說話,但卻無法出聲。」

    赤魈天尊噫聲道:「陰陽符、陰毒蠍都不能控制他不說話?對了,他一直未
說一句話。」

    車戰回頭道:「微微,你過來,陰兄是不是還中了什麼邪功?」

    三女本已愣在一旁,這時走過去,仔細查看陰一郎,半晌才道:「確是中了
什麼邪功,他眼神中浮出暗影。」

    赤魃天尊大叫道:「陰魂鈴,那雜種身上有陰魂鈴。」

    車戰道:「前輩!哈沙圖三功齊施,無疑,他是決心要令徒的性命了,現已
查出就好辦,趕快施救,當心陰陽符,一旦侵入心臟,那比奇毒攻心更嚴重。」


    赤魃天尊道:「小子!陰魂鈴能控制心神,治毒則加速陰陽符攻心,逼符則
奇毒加速,這簡直左右為難,一郎死定了。」

    車戰道:「這樣說,前輩是無能為力了?」赤魃天尊老臉一紅,兩手搓個不
停。

    車戰不再開口,立即蹲下,示意三女,小心將陰一郎扶住,暗運五雷神功,
單掌一伸,按住傷者胸口,左手一拍身上口袋,一隻金光閃閃的蠍子爬了出來,
三條尾巴飛也似地在陰一郎頸子上一扎,同時聽他唸唸有詞。這時赤魃天尊在旁
看得目瞪口呆,簡直不知所措。約有一刻,車戰收手,立向三女道:「快把陰一
郎扶到樹下靠著。」三女不客氣,一人一手,硬把陰一郎拖死狗一樣,拖到樹下
靠坐。車戰跟上去,再將雙手按住傷者心口,這次他是逼符了。

    突聽陰一郎吭地一聲叫出,眼睛有神,面色轉順,車戰這才放手,笑向赤魃
天尊道:「前輩!令徒無事了,休息一會,靜養兩天即可正常。」

    赤魃天尊道:「老弟,你是?」

    車戰道:「小事情,我們是對立的,說出姓名難為情,再會。」說完一拱手
,帶著三女揚長而行。

    赤魃天尊道:「喂、喂、喂!老弟,你不能這樣就走。」

    忽聽陰一郎輕聲道:「師傅,他叫車戰。」

    赤魃天尊驚訝道:「什麼,是我們要找的那小子。」

    陰一郎道:「師傅!我們怎麼辦?」

    赤魃天尊大笑道:「哈哈!怎麼辦?涼拌!混球,你這一傷,為師先栽啦。


    陰一郎道:「師傅,你老的意思?」

    赤魃天尊道:「意思?意思個屁,谷不凡原來不安好心,他要我們來碰石頭
,行!大家來耍把戲。」

    陰一郎道:「師傅,你老意思徒兒不懂?」

    赤魃天尊道:「小子,聽著,你的狗命是人家救的,今後遇上他不戰。」

    陰一郎道:「是,徒兒明白了。」

    車戰無意去石帽峰了,帶著三女毫無目的向西奔,午時過了,他只要看到有
煙的地方就走,他似餓啦,這時他問余微微道:「微微,前途可否有鎮市?」

    余微微道:「這裡要問阿瑛,她最熟悉。」

    姜瑛姬笑道:「再走三十里,就是沙漠,在沙漠邊有座哈達裡克鎮,可沒有
什麼好吃的。」

    車戰道:「一定有烤牛肉吧?」

    姜瑛姬笑道:「這當然有,牛肉是當地人的主食。」

    余微微忽然道:「只怕去不成了,你看側面。」

    車戰一轉頭,發現有七個女人和五個中年男人,不由噫聲道:「那是些什麼
人物?」

    姜瑛姬道:「準備動手,其中有兩個是你聞名尚未見面的。」

    車戰道:「玄冰夫人和哈沙圖?」

    余微微道:「一點不錯!他們也看到我們了,乾脆迎上去。」

    車戰道:「他們不動,我們也伺機行事,這兩人還有利用價值。」

    「利用?」余微微怔了怔。

    車戰道:「他們也要找谷不凡,除掉他們,雖然少一分敵人,但也替谷不凡
幫了大忙,得失各半。」

    雙方一接近,忽見一個姿色不減的中年婦人朝著這面嬌聲問道:「啊呀!那
邊不是車公子嘛。」

    車戰認定是玄冰夫人,被她叫出毫不奇怪,哈哈笑道:「夫人,難得、難得
,我們終於見到面啦。」

    玄冰夫人居然表現落落大方了,只見她大聲笑道:「真有意思,你未見過我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公子,今日都能叫出對方來,老天爺真會安排,喲!那三位
姑娘可是「上帝之女」、「八羅神女」和「閃電劍」嘛。」

    余微微輕笑道:「字號太俗,夫人見笑了。」

    玄冰夫人一指身邊中年人道:「諸位可知這個人?」

    車戰笑道:「大敗神螺劍煞,威震漠北,八成是「大漠金戈」哈沙圖先生。


    哈沙圖大笑道:「哈哈!車戰弟,大家不必客氣,不動手,四海之內皆兄弟
。」

    車戰大笑道:「哈老哥,看情形,今天你與夫人毫無殺氣,莫非另有要事去
辦?」

    玄冰夫人和氣地道:「谷老鬼不死,我們的兵器會生銹,咱們心理都有數,
說起來,你我雙方根本談不上恩怨,車公子,你說對不對?」

    車戰大笑道:「說起來也談不上朋友,夫人意欲何往?」

    玄冰夫人道:「車公子,你能說出谷不凡的強敵有幾批?」

    「當然是夫人最瞭解,舉目武林,谷不凡都不放在心上。」

    玄冰夫人格格笑道:「你太客氣了,要他命的雖然只有公子與我,但在他眼
中不敢大意的還有「外盟」,這雖是烏合之眾,然在利之所趨,你我不可忽視,
不過還有三個新出道的,那比谷不凡更可怕,只怕公子至今還不知道哩!我這就
是去查探一下,如果我的消息無誤,只怕要把武林摧毀殆盡了。」

    車戰道:「真有這種人物出現不成?」

    哈沙圖道:「不全是人,但也不全是鬼,老弟,你聽過「九泉地獄王」這個
名字沒有,目前江湖上秘密流言傳出,這個「人、鬼、魔」的混合體,已經有他
身邊最厲害的兩大手下出現,男的;稱為「陽性」,女的稱之為「陰性」,他們
已經在「古毒泉」現了形。」

    車戰道:「就叫陽性和陰性?」

    哈沙圖道:「陽性是在十三四年前出現一次,地點在婆羅島,當地武林稱他
為「半鬼大臣」,當地人提起半鬼大臣,連死人都睜大眼睛,因為他曾在婆羅島
害死七千餘人,老弱婦孺都不放過。那陰性曾出現於維大利亞,情形與陽性出現
無異,但害死的人更多,那時人稱她為「吸血陰母」,後來終被中原武林查出。
他們是出自「黑暗島」,該島又稱為「無日島」,原因是該島全年被海霧籠罩,
是航行不見的島嶼,從古至今,沉船不計其數。」

    車戰回頭問余微微道:「你聽過這島嶼名字?」

    余微微道:「島嶼是有傳言,但未聽說過「九泉地獄王」這個怪物。」

    玄冰夫人道:「那是「九泉地獄王」從未在中原武林出現過,這次出現,不
出十日,全中原武林必定會傳翻了天。」

    車戰道:「九泉地獄王到底有些什麼邪門?」

    玄冰夫人道:「能知道的就不可怕了,總能想出對策來。」

    車戰道:「夫人請!在下也會隨時注意。」

    玄冰夫人領著她的一群屬下走後,車戰向三女道:「她的話有沒有什麼陰謀
?」

    姜瑛姬道:「不管她如何陰險,絕難逃過阿微的眼睛。」

    余微微搖頭道:「玄冰妖婦的眼神雖不容易看出,但是那哈沙圖說話絕對逃
不過我的注意,這件事情,八成是實情。」

    「一點不假。」

    聲音發自右側崖上,車戰猛抬頭,一看是花面幫主,不禁大喜道:「老幫主
,玄冰妖婦說的是實情?」

    老花面飄然落下道:「老弟,我就是給你送信來的,現在已有十八具無名武
林人的屍體出現啦。」

    車戰急問道:「死因如何?」

    老花面道:「無傷無痕,非毒非病,死相似又未經過什麼恐怖情形。」

    車戰道:「你老是武林內行,怎麼可能呢?」

    老花面道:「我老頭一人看到也許有疏忽之處,宮廷八大供奉全看到,難道
合他們八個人的觀察也有誤?」

    車戰道:「沒有見到所謂「半鬼大臣」和「吸血陰母」?」

    老花面呸聲道:「你咒我老哥哥?見到了我還活得成。」

    余微微道:「老幫主,我們趕快分作兩路,煩請老幫主,如見到我們的人,
只說阿戰有交代,叫他們千萬別分散行動,夜晚不可行動。」

    老花面猶豫道:「噫!小妹子,你想到什麼了?為何夜晚不能行動?」

    余微微道:「我雖想到一種可怕的問題,但這時說不出口,煩請老幫主趕快
發動貴幫弟子,把我的話愈快通知愈好,」

    老花面立即奔出道:「這個容易辦到。」

    車戰目送老花面走後,急問道:「你想到什麼可怕問題?」

    余微微道:「你聽過「人鬼合體」邪功沒有?練這個邪門功夫的怪物,白天
吃飯,夜晚吸靈,白日住洞中不出來,日落西山就出動,不管什麼神兵利器難傷
,遇上頭暈倒地。」

    車戰道:「為何會頭暈倒地呢?」

    余微微道:「這不明白了,連我師傅也說不出道理來。」

    車戰道:「微微,如果真有這回事,那得提早想出辦法來,我在哈達裡克鎮
暫時等消息,你與阿瑛和艾姍回去一趟,詳細請問令師。」

    余微微道:「我正是這意思,不過我要艾姍留下照顧你,但你不要叫她單獨
行動。」

    車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要照顧,你們三個一起,我才放心。」


    姜瑛姬道:「算了,穿衣吃飯洗澡,哪樣少得了。」

    余微微道:「別說了,我們走了,前面不出一里就是哈達裡克,夜晚不要出
動啊。」

    艾姍道:「微微,你們也不要趕夜路啊!要多久才回來?」

    余微微道:「多則三天,阿姍,我們不在,你要管住他,目前他對「九泉地
獄王」似還不太相信,那是非常危險的。」

    艾姍道:「我知道,你們要小心。」

    艾姍發現車戰臉上表情有異,又向余微微道:「你們兩個快去快回,這條牛
我管不久。」

    車戰哈哈大笑道:「這就是討老婆的壞處。」

    余微微和姜瑛姬是偏北走的,她們要到哪裡去,連車戰也不明白,回頭問艾
姍道:「她師傅在什麼地方,你可知道?」

    艾姍道:「在西南邊疆外,地名叫「風洞」,裡面有座道觀,也有座佛寺,
觀不大,住著阿微師傅「青冥上人」,寺中住著阿瑛師傅「無上陀羅」,早已不
出江湖三十幾年了。」

    進了哈達裡克鎮,一看人物非常雜,車戰道:「邊疆地區真的太雜亂無章。


    艾姍道:「其實比起中原內地和我羅剎要好得大多,邊疆地區的人,爽朗明
快,不懂鉤心鬥角。」

    找到一家店子,好在也有上房,都是木石構成的,洗過澡,吃飯是在前,撥
不上客廳,十幾張桌子,食客卻不少,有住店的,也有專門來吃東西。艾姍發現
東角上有四個姑娘,輕聲向車戰道:「阿戰,你可認識那四個女子?」

    車戰笑道:「貞女教的!是真真宮主四個妹妹。」

    艾姍道:「難道她們也落在這店子裡?」

    車戰笑道:「除非她們未聽到「九泉地獄王」的出現,甚至不瞭解厲害?」


    艾姍道:「她們也在注意我們。」

    車戰道:「不!她們眼睛真正注意的地方在最後面那兩個男子。」

    艾姍道:「對呀!我也感到那兩人有點異樣,他們一面吃一面望,似在找尋
什麼東西?」

    車戰輕聲道:「快吃,我們回房!這個地方,今夜可能不平靜。」回到房中
,尚未喝完一杯茶,忽聽有人敲門。

    「誰呀?」艾姍大聲道。

    「是我們。」開門一看,艾姍愣啦!門外立著貞女教四個少女。

    車戰招呼道:「四位姑娘,一定有所指教,請進。」

    四女進房,艾姍笑道:「隨便坐。」

    四女之一道:「不要客氣!我們也住在這家店中。」

    車戰笑道:「四位如何稱呼?」

    四女老大道:「我叫譚梨花,三妹任潔、四妹柳絮、五妹白蓮。」她一一指
出,又道:「我們姐姐在天黑前也會來。」

    車戰道:「現在該說出四位來此有何指教了?」

    「車公子!你一定注意到飯廳最後面那兩個男子了?」

    艾姍急接道:「梨花姑娘,你們知道他的來歷?」

    譚梨花道:「好像不對勁,就是不知道,因此前來請教車公子。」

    車戰道:「四位看出了什麼?」

    任潔接口道:「我們貞女教人,祖師傳下一種觀氣秘訣,最易分辨出妖邪,
剛才我們看出那兩人滿身邪氣籠罩,但又不知原因?」

    車戰道:「你們可否知道近日出現什麼邪門人物?」

    譚梨花道:「我姐姐就是因此去查探了,聽說出現了大邪門。」

    車戰道:「不知剛才看到的兩人,是否與那大邪門人物有關呢?」

    柳絮接口道:「我們正是這個想法,然而在沒有確證之前,又不便向他找碴
。」

    忽聽門外有個女子道:「梨花!你們請車公子夫婦到後面來談談。」

    譚梨花聞聲急道:「我姐姐回來了。」

    車戰也想聽聽真真宮主說些什麼,笑道:「貞女教最討厭男人,梨花姑娘,
你們和艾姍去好啦!我這人雖非邪門,但也不正經。」

    任潔道:「也好,我們進門,就感到你一身都是邪氣。」

    車戰哈哈笑道:「與剛才你看到的兩人一樣?」

    譚梨花道:「不!與那種邪氣不一樣。」

    艾姍輕笑道:「四位先回,我跟著就來。」

    當四個美女冰冷的面孔離開後,艾柵一頭鑽進車戰懷中道:「她說你滿身邪
氣,那是指的什麼邪氣呀?」

    車戰親她一下道:「你說呢?」

    艾姍格格輕笑道;「就是會勾女人的邪氣,八成使她們又怕又喜歡。」

    車戰抱著她溫存一會,輕聲道:「快去,探聽她對「九泉地獄王」有多少瞭
解?」

    艾姍道:「她要請你也去,我看她對你的邪氣漸漸有興趣了。」

    車戰道:「我喜歡你的火,不喜歡她的冰,抱著一塊冰睡覺,那是什麼味道
?快去。」

    在店子後面有間大上房,裡面有不少女子聲音,原來那就是真真宮主住的地
方,這時還不只譚梨花、柳絮她們四個在內,其他還有七八個少女,奇的是,一
個個都是年輕貌美,更奇的是,當沒有男人在的時候,她們臉上的寒霜居然一點
都不存在啦,不過這時人人都很緊張,無疑,已經遭遇什麼嚴重問題了。

    「誰?」真真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

    艾姍道:「宮主,是我!艾姍。」

    房門打開,只見真真宮主走出道:「你一個人,你那一半呢?」

    「宮主,他到外面查探去了。」艾姍撒個謊。

    進房坐下後,真真宮主道:「今晚三更後,不知店中有幾個武林要遭殃,我
要你來,是要警告你們,晚上聞到聲音不要出店查看。」

    艾柵道:「那是什麼聲音?」

    真真宮主道:「鬼哭神嚎,你們當然知道「九泉地獄王」了。」

    艾姍道:「聽說過,但不知有什麼厲害?」

    真真宮主道:「每逢有異聲發自夜晚時,千萬別出去查看,在房子裡面他們
有禁忌,不會追來,一旦走出屋子或山洞,那種半人半鬼的東西就會侵近你的身
邊,異聲接近你數丈內時,被侵者心靈必亂,什麼內功也控制不住,此後就聽他
擺佈了,我也只知道這一點點。」

    艾姍道:「這批怪物有多少?」

    真真宮主道:「主要的人物就是所謂九泉地獄王和他跟前的半鬼大臣、吸血
陰母,但還有很多被害的武林人物又被利用,那是被控制的一群,被害人自己多
為失去自主能力了。」

    艾姍道:「聽說這批怪物連老弱婦孺都加害,不是專找有武功的人下手?」


    真真宮主道:「那是傳言失實,九泉地獄王和他半鬼大臣、吸血陰母,白天
照樣吃飯,看起來和常人沒有多大分別,不過一到夜晚,他們要練功,練功補助
是全靠吸取武林人的精氣神和元靈,被害人如同睡覺一樣死亡,無傷無痕,找不
出破綻,他們不止是控制被害人,利用完了也會加害,有些不與利用就加害。」


    艾姍道:「謝謝宮主,我得回去告訴阿戰,天色快黑了,我得阻止他外出。


    真真宮主道:「梨花發現店前有兩個男子,情形怪怪地,艾姍,你別去惹他
,八成那是被控制的,」

    艾姍道:「將他制住查查呀。」

    真真宮主道:「不,不可!在白天,你不找他,他也不害人,你如對他不利
,他會向你發出某種東西,任何內功都抵擋不住,一旦中上,你就失去自主,到
了晚上就任憑怪物宰割啦。」這一說,真把艾姍震住了,急急告辭而去。

    真真宮主見艾姍走了,向其它少女道:「師傅她老人家來了,叫我們全力奪
取天後鈴,制谷不凡、制九泉地獄王全靠天後鈴。」






【第二十六章】  天王塔與天後鈴



    店子內的客人愈集愈多了,房間不多,全在前廳坐著,這種情形很明顯,完
全是一些武林人物不敢走夜路啦,這一來,害得店家無法關門。未到三更,忽見
真真宮主只帶著她的二妹譚梨花,閃出她們住的屋頂,無巧不巧,車戰亦恰在這
時與艾姍閃出房門,發現真真宮主行動有異,輕聲向艾姍道:「她們要幹什麼?


    艾姍道:「也許與我們一樣,要冒險。」

    車戰道:「暗暗盯上去,她們一定知道怪物的隱藏處。」

    艾姍道:「一旦異聲發動了怎麼辦,聽說聞聲暈迷,一旦暈迷,怪物就會接
近。」

    車戰道:「有些事情,江湖上傳言不盡然,聲種聲音也許有某種魔力,但不
會那樣可怕,西域神魔的魔音懾魂,不也同樣可怕,但功力練到出神入化時,那
種魔音就無法侵入了,不過你要當心,一旦聽到什麼異聲時,你要緊緊靠近我,
你的內功尚不到火候。」

    艾姍道:「貞女教主也有這種想法嘛?」

    車戰點頭道:「我想她的內功與微微和瑛姬差不多,比她們要強一點,她不
把四個妹子帶出來,只帶一個出動,那是她沒有把握護住四個之故。」

    這時貞女教主已經離開鎮後有半里了,只見她忽然和譚梨花閃到一座岩石後
面。車戰立即把艾姍一抱,同樣躲到一堆岩石後,輕聲道:「她們看到什麼了?


    不一會兒,艾姍直向車戰懷裡靠,驚聲道:「我看到了。」

    正面山坡上,忽然出現兩個黑影,腳不落地,飄飄浮浮地,真的似遊魂野鬼
,車戰道:「確是店中見到的那兩個人。」

    突然間,那兩個飄起的黑影忽然停在空中搖搖蕩蕩,顯然察出前途有人了,
緊接著,傳來一陣陣嚎嚎異聲,車戰立將艾姍抱住道:「不要怕!提高內功。」
聲音入耳,連車戰也覺得威力強大無比,輕聲向艾姍道:「這不同於「音殺」,
太可怕了。」

    艾姍顫聲道:「我有點頭暈。」

    車戰道:「不要緊,我抗得住!只怕貞女教主不行了,我們快過去。」

    艾姍道:「聲音愈來愈強了。」

    車戰道:「不要怕!怪物接近啦。」說完抱著艾姍向貞女教主藏身處奔去,
剛到那座石後,忽見真真宮主正抱著譚梨花苦撐,全身都在發抖,於是輕聲道:
「宮主!多控制一會,相信你的內功還能控制一刻,等怪物近了在下好解決它。


    「不。」真真宮主急急道:「車公子,怪物看似人,但刀劍斬到它身上猶如
無物。」

    車戰道:「有這種事?」

    真真宮主道:「是真的,可說是五金無用武之地。」

    車戰啊聲道:「我明白了,那是金遁法,不是邪術,我有辦法了。」說完,
舉手一拍衣袋,忽然飛出兩道金光。

    「車公子,那是什麼?」

    車戰道:「三尾蠍王,你等著瞧。」

    說話之間,忽然發出兩聲大嚎,緊接著異聲停止了,異聲一停,真真宮主立
感壓力全消,喘口氣道:「這種異聲真是可怕極了,勝過音殺十倍。」

    車戰道:「我們快去看看,那是人,不是鬼,只是被「九泉地獄王」利用的
武林人,也許是受了什麼禁制,身不由主。」四人奔到十丈外,三尾蠍王不見了
,但見地上躺著兩個中年人,四條腿都被鋸子鋸斷一節。

    真真宮主驚奇道:「三尾蠍王有多大,能把四條人腿鋸斷?」

    車戰笑道:「能大能小,宮主就別問了,我們回鎮吧。」

    真真宮主道:「不,等一會它的同伴來了,這兩具屍體還會被利用,快找他
們身上,聽說被制者身上插著一根陰魂發。」

    艾姍道:「陰魂發是什麼樣子,找到又怎麼樣?」

    真真宮主道:「找出來拔掉,然後運三昧真火燒掉,這樣才不會被利用屍體
了。」

    車戰道:「這真是奇聞,原來九泉地獄王是用陰魂發控制被害人的,但一根
毫髮如何能找到,人的一身,何止上億毫髮,從何認出哪是陰魂發?」

    真真宮主道:「聽說陰魂發是赤色,比頭髮還粗,長有五寸,硬如鐵絲。」


    車戰道:「這就容易了,你們女孩子退開,等我慢慢找。」

    真真宮主道:「多半插在頭上,小心!勿被刺破手,見血你自己就會被控制
。」

    車戰忽然急催道:「你們快回鎮上,又有怪物快到了。」

    艾姍大急道:「你呢?阿戰,大意不得。」

    真真宮主道:「車公子,別管了,我們一道回去,也許來的更厲害,這種半
人半鬼的東西有很多等級,如果來的是「半鬼大臣」或「吸血陰母」,那更不得
了。」

    車戰急急道:「你們快走,趁異聲未起,否則你們走不動了。」真真宮主自
知無能為力,立即帶著譚梨花和艾姍,全力向鎮上奔。進了鎮,艾姍提心吊膽,
她卻立在屋上不肯動了。

    「別看了,快下去,現在我知道,你那一半神通太大了,他不會出事的。」


    艾姍被拉下屋面,一同進了自己房中,但一進門,忽見房裡坐著一個青年,
認出是馬五拳,不禁噫聲道:「你為何在這裡?」

    馬五拳輕聲道:「別大聲,這條小鎮上,今夜聚集了天下正邪兩面最頂尖的
貨色,有些還沒有聽說過,海內外到了十幾個,那些二三流的不下百十個,等而
次之的,最少上千人,連民房都擠滿了。」

    真真宮主冷聲道:「你姓馬的又算哪一號?」

    馬五拳笑道:「我算什麼,湊數罷了。」

    真真宮主道:「你說的頂尖人物又是誰?」

    馬五拳輕笑道:「谷不凡、赤魃天尊、紅雲老祖、令師老教主,九泉地獄王
算不算?」

    「什麼!你見到了九泉地獄王?」

    馬五拳道:「他的半鬼大臣、吸血陰母到了鎮外,他還會不來,我親耳聽到
令師與紅雲老祖的談話,這假得了。」

    真真宮主道:「你的神通真還不小,家師現在何處?」

    馬五拳道:「在鎮北兩位老婦家中,宮主現在去,也許能會到。」

    正說之間,忽見車戰閃了進來,看情形,他很疲倦,艾姍顧不得外人看到,
衝出扶住道:「阿戰,你怎麼了?」

    車戰坐下道:「不要緊!我被一個怪老太婆纏著,加上十幾個黑影,幾乎脫
不了身。」說完,拿出兩根豬鬃似的東西交與真真宮主看,問道:「宮主,可是
這東西?」

    真真宮主驚聲道:「你找出了,正是這東西,快毀掉。」

    馬五拳駭然道:「陰魂發!阿戰,你是如何得來的?」

    真真宮主冷聲道:「當然是從九泉地獄王手下身上拔到的,你能嘛?」

    馬五拳看到她對車戰十分誇讚,笑道:「宮主,你是怎麼了?你很討厭這傢
伙呀。」

    真真宮主冷聲道:「你也是阿戰對手之一,為何進了人家房中。」她急向車
戰道:「阿戰,又是三尾蠍王助你脫身的?」

    車戰點頭道:「沒有三尾蠍王,今夜我身上最少也要被打中十幾根陰魂發,
這種半鬼半人的東西太厲害了,我的掌力打出,明明將他打中,但打得翻了幾滾
又回來,根本不受力,整得我筋疲力竭。」

    真真宮主道:「阿戰,我要去見家師,今晚你不可再出去了,我如得到好的
對敵之策,立來告訴你,馬五拳這人不可靠,不要與他太接近。」

    真真宮主說完,帶著譚梨花離去,馬五拳目送其走後,神秘地笑道:「冰山
快溶化了。」

    車戰忽然道:「師哥!情勢大變了,你也別瞞我了,今夜來此有什麼事?」


    馬五拳聞言大驚道:「混小子,你早已知道了。」

    車戰笑道:「我們師兄弟,雖然從未見過面,但你的一舉一動有點像家師,
何況在逍遙谷,師傅與你談話我還見到。」

    「好傢伙!我反而被你耍啦!你真厲害,難怪師傅都服了你。」

    車戰笑道:「師傅這次來了沒有?」

    馬五拳搖頭道:「瘋師沒有來,我看我己打不進谷不凡身邊啦!不過我們還
是對外不公開,對了,你的表妹我已證實八成了。」

    車戰驚問道:「你是說谷天虹。」

    馬五拳點頭道:「不過你如不拿出玉珮作證,她是不會認你的。」

    車戰道:「她現在哪裡?」

    馬五拳道:「白天我看到她在這鎮上出現過,她好似得了什麼東西,始終遭
到各方攻擊,尤其是谷不凡和玄冰妖婦兩方人馬追查非常緊。」

    艾姍跳起道:「該不是天王塔。」

    車戰道:「我也懷疑,這樣說,非提前找到她不可。」

    馬五拳道:「今夜不能出鎮了,天一亮你們向連環峰去找尋,我看到大批谷
不凡人馬向那兒去了,還有玄冰妖婦和哈沙圖,他們的行動十分可疑。」

    車戰大驚道:「我不能等到天亮了,這就非動身不可,師哥,你準備怎麼樣
?」

    馬五拳道:「你不要管我,你要走,那得千萬小心,這鎮外全是妖人,行動
要快。」

    車戰急急向艾姍道:「快收拾,再危險我也要走。」

    艾姍笑向馬五拳道:「師哥,店子交給我了,身上有銀子沒有?」

    馬五拳哈哈笑道:「弟妹,我看你跟著阿戰學壞了,連揩油也學到了。」

    車戰笑道:「這是祖傳,師傅是揩油大王。」

    「阿戰,記住!連環峰在此鎮正南面要走九十里,但這一面又是半人半鬼出
沒最多之地,不可太大意,我是不可能送你。」

    車戰笑道:「師哥,我對妖物看出一點秘密,他們的半鬼不是真的,問題出
在那種赤色陰魂發上,一旦中了陰魂發,整個心神被控制,所謂刀劍不入也在陰
魂發上,妙在如同練成金遁,金屬兵器傷不了,你如使用竹劍木槍,照樣能殺死
他,殺死後注意,從他太陽穴處,拔走赤色陰魂發,否則他真會成真鬼。」

    「原來如此,好,這一來,我的膽就大多了,阿戰,可能還有秘密,那種要
吸取精氣神才能發揮神通,似對某種有毒物非常怕。」

    「對了,我放出三尾蠍王就能收拾兩個,師哥,我送一隻給你帶著。」

    「不,物各有主,也許它不服我。」

    「師哥,不會,它已通靈。」

    馬五拳道:「師傅對我說過,你收三尾蠍王時,他在暗中看到,聽說能大能
小,大如海龜,小如指頭,是真的?」

    車戰從袋中摸出一隻金色活蠍子,看起來真可怕,交與馬五拳道:「這是千
年靈物,一公一母,母的略大,這是公的,只要心念一動,拍拍口袋,它就會發
動。」

    馬五拳真不敢伸手接,驚奇道:「那已得道了。」說完小心接過,在燈下仔
細觀察,那與普通蠍子沒有不同,惟通身閃著金光,多了兩條尾巴,看罷嘖嘖稱
奇道:「靈物,靈物!真是希世之寶。」

    車戰一拉艾姍道:「我們走。」

    由屋面跳落鎮後,再向南方民家悄悄穿行,好在民房散居甚多,那種妖人在
晚上不會接近,艾姍輕輕道:「這又不可思議!那種東西為什麼不走近有人住的
地方?」

    車戰道:「我也搞不明白,難道怕狗叫?」

    艾姍道:「我有一事不明白,好像你向真真宮主撒了什麼謊?」

    車戰道:「你說我被攻擊的事?」

    「對呀!你身上沒有被中上一根陰魂發,那是不可能。」

    車戰笑道:「除了我,別人真不可能。」

    「原因在哪裡?」

    車戰悄聲道:「開始,我運出的是無形神功,那種陰魂發打上,意外的打不
進,後來我就冒險運出五雷印,未料陰魂發打上就被熔化了,你想,這兩種內功
只有我練成,別人行嘛?」

    「原來是這樣啊!剛才那兩根陰魂發你把它收下做什麼,為何不毀掉?」

    車戰道:「赤色陰魂發上有古怪,不僅僅九泉地獄王的人可用,我也可用。


    艾姍道:「可能嘛?那發上附了陰魂,不懂心法如何能用?」

    車戰道:「你想想看,那些被控制的江湖人,本來不屬九泉地獄王徒子徒孫
,當然也不懂心法,但一旦被控制後,他就能放出陰魂發,這證明陰魂發是種能
自主的東西,無須心法控制。」

    「啊!這真是非常可怕的東西,這秘密如被谷不凡和玄冰妖婦知道,他們也
會利用啊。」

    車戰道:「可惜他們無法收拾那種半鬼半人妖物。」

    「不見得!妖物怕毒,一旦這事洩露,只怕人人能得了。」

    車戰道:「此言不可靠,三尾蠍王鉗死的那兩個,我仔細看過,身上並未中
毒,三尾蠍王未用尾巴扎,而是鉗斷腿,放血放死的。」

    「難道放完血後,人的精氣神消失才死的?」

    車戰道:「我想一定是,沒有精氣神,陰魂發也就失去作用了,否則我怎能
將它收在袋子裡,這只是一件有靈氣的暗器,不過這是有陰魂附上的陰毒暗器,
千萬不能隨便施放,那是有傷陰德的東西。」

    這時已經走上南方的山地了,離鎮有半里地了,艾姍悄悄道:「當心,隨時
會被妖物發現。」

    車戰道:「如沒有你在身邊,我根本不怕了。」

    艾姍道:「當心暗襲啊。」

    車戰道:「那是一批白癡,除了發現就追,追上就發異聲嚎叫,根本不懂暗
襲那一套,狗還懂得偷偷咬人,他們連狗都不如。」說話之間,大約離鎮有一里
,好在毫未被發現,這時車戰一摟艾姍,二人同時展開輕功,全力向南奔出。

    未出三十里,艾姍突然叫起道:「快看右側。」

    右側林梢飄浮著十七八條黑影,而林中卻逃著十六個武林人物,車戰輕笑道
:「別靠近,我們就以這個距離跟著,這是一場好戲。」

    艾姍道:「那些東西真像幽靈,說快不快,但下面的人毫無辦法擺脫。」

    車戰道:「我已知道一件事,那些半人半鬼的東西,視力並不強,但嗅覺比
狗還強,只要在十丈內你就想藏著躲避也不行,只有在深洞中不出來,出洞他就
追上,其快速勝過普通高手的輕功,想擺脫很困難。」

    艾姍道:「分開逃呀。」

    車戰道:「可是追的往往比逃的多,你分他也分,如同鬼魅附體。」

    「阿戰,你能看出被追的十六條武林人物是什麼路子?」

    「你看不出?那武林中名人物,「漢江七劍」,加上「飛來九隱」,都是加
盟谷不凡兩極的,憑這十六人,足可摧毀少林派,但這時被幽靈般的東西逼得走
投無路,你想多好笑。」

    二人追有二十幾里,艾姍又叫起道:「我看黑影中有些熟面孔。」

    車戰急急問道:「是誰?」

    艾姍道:「好似逞羅「無敵幫」,還有一個女的。」

    車戰啊聲道:「遇羅無敵幫已經加入外聯,想不到全被九泉地獄王控制了。


    艾姍道:「有沒有辦法救他們?」

    車戰道:「很難!必須生擒後,拔掉他們頭上陰魂發,你想!一兩個也許我
能辦到,現在這麼多,又在追逐中。」

    艾姍道:「看看結果再說,追者和被追者都不算十惡之人,能救必須救。」


    「好,你有這分善心,我很高興,先看被追者能脫身再說。」

    艾姍道:「你大聲提警告呀,叫漢江七劍快找深洞躲藏啊。」

    車戰道:「不行,他們躲脫了,我們就會被困住,我可不願作這種傻事,漢
江七劍和飛來九隱不是正派,現在又投靠了谷不凡,這種損己利敵的事我才不幹
。」

    艾姍望望天空,估計快要天亮了,吁口氣道:「阿戰!我們注意時間,看到
幾更才停止,不是說,白天一到,那些東西就不追了。」

    車戰道:「這可能是真的,四更快過了吧?」

    艾姍急急道:「連環峰不遠啦,再走三十餘里就要進入連環峰了。」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余微微的聲音起自遠遠地側面,這聲音使車戰特別敏感
,只見他猛剎去勢,順手拉住艾姍道:「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艾姍道:「我那有你的聽力強,誰?什麼聲音?」

    車戰道:「走,是微微。」

    「嚇!一天一夜不到,她就回來了,她明知妖物厲害,為何深夜發聲?」

    車戰道:「似在找姜瑛姬,那是不得已啊。」

    艾姍大急道:「不得了,不得了!那是瑛姬失散了,也許遇上危險啦。」車
戰全力衝出,再也顧不得暴露了,一口氣衝出,同時發出震天長嘯!

    這一嘯,十分有效,忽見一個黑影迎上,同時聽到余微微道:「戰哥,你來
了呀。」

    車戰衝上急問道:「你回來了,瑛姬呢?」

    余微微道:「我正在找她,剛剛失散了。」

    「為何失散的?」

    余微微急道:「你看左面的那片林子裡,谷不凡派出十幾個高手向我和瑛姬
無故出手圍攻,我殺了五個,瑛姬被隔離,不知到什麼地方去?」

    車戰道:「不是遇上妖人不要緊,阿瑛敏銳過人,除了沒有你細心之外,我
不擔心,現在我們必須奔往連環峰。」

    艾姍在路上把一切經過告訴余微微,接著問道:「你見到令師了?」

    余微微道:「他老人家只說九泉地獄王根本不能出來,出來的只是他的男女
徒弟,也就是吸血陰母和半鬼大臣,他們練的異數五遁法,與正統五遁不同。正
統五遁法是陽剛心法,他們練的是純陰心法,看起來與鬼無異,所不同的,他們
也是血肉之軀,怕雞鳴狗叫、怕強毒!他們的陰魂鬃分赤色,最低級,授與被制
之人。分綠色,授與三代門徒。分金色,那只有半鬼大臣和吸血陰母才有,凡被
控制的武林人物,授與四根赤色陰魂鬃,兩根插在被制者頭上做控制之用,兩根
授與其人作攻擊用。」

    車戰道:「完全被我猜對了,難怪他們白天不採取行動,又被三尾蠍王制住
兩個。」

    余微微道:「白天看到的那些半鬼怪物,絕大多數是被控制的,真正九泉地
獄王的徒孫是難得出來的,如果見到,不要怕,用木棍和竹劍就可攻擊,他雖然
仍能閃避如飛,但不能回手。」

    艾姍道:「我發現他們的兵器都沒有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余微微道:「練純陰五遁者,不適用五金之器,他們也用不著,被制時全繳
啦。」

    車戰道:「難怪,我們看到的全無兵器,但那種嚎聲確實難受。」

    余微微道:「內功練到化境之人,還是可以抵抗,但卻無力出手啦!除非能
支持到天亮,否則只有兩條路,不是全力逃脫,就只有等著陰魂鬃攻擊了。」

    三人緊急向南方群峰奔趕,估計漸漸深入,車戰問道:「微微,連環峰快到
了沒有?」

    「眼前就是呀!我們走的就是三十二環中第一峰,範圍很大,環狀中央名叫
連環谷。」

    車戰焦急道:「那如何找呀?不知我表妹在什麼地方?」

    余微微道:「先找到連環谷再說,也許躲在什麼洞內。」

    一陣全力衝進,剛剛翻過峰,耳中立即感到對面有點異樣,余微微嚇聲道:
「阿戰!小心,前面懸崖下有問題。」

    「是什麼咻咻聲?」

    余微微道:「就是那種妖物的聲音,好像有幾十個。」

    「不對呀!那是嚎聲呀。」

    余微微道:「嚎久了,聲音會變,喉嚨沙啞了。」

    車戰大急道:「不好!八成是圍住我表妹了。」

    余微微道:「就算圍住,也未成功,否則早已不見了,我們快到崖頭去看看
。」

    艾姍道:「這樣黑的夜裡,如何看得見?」

    車戰道:「不管,我要衝進去。」

    余微微道:「千萬不可!你就是不怕,那也對付不了那樣多,何況還不明被
圍者是什麼人?天快亮啦,不久就會散去。」

    到了崖頭,只見谷中全是樹,但樹梢上黑影飄飄,咻咻聲十分刺耳,車戰急
急道:「你們快提高內功,聲音雖不大,但也受不了。」

    艾姍道:「我的頭,我的頭……」

    車戰立即將她抱住,急問余微微道:「你怎麼樣?」

    余微微道:「我受得了,頭不暈,只覺心有點跳,這種聲音真個厲害。」說
著,忽然似想起什麼,只見她從身上拿出一件東西。

    車戰道:「你那是什麼?」

    余微微道:「是家師給的,他老人說,特製的一種竹哨,吹起來像雞叫,專
為欺騙這種妖人設計的。」說完,立即放在口中吹,立聽如公雞一樣,喔、喔、
喔啼叫個不停。真妙!假公雞啼聲一起,比什麼都靈,突見黑影一陣混亂,咻聲
急停,如遭強敵一般,紛紛向四外飄出,霎時如煙雲散。車戰一見大喜,不顧二
女,猛朝谷內撲去。

    二女緊隨其後,及至黑影圍繞處,車戰猛見一處樹旁躺著兩女,不由驚顫道
:「阿瑛!阿瑛……」

    余微微道:「阿戰,別驚慌!阿瑛沒有死,她只是暈倒,還有你表妹,也只
是暈過去而已,奇怪!她們為何未遭毒手?」

    車戰急急道:「我倆各查一個,不知中了陰魂發沒有?」

    余微微道:「是陰魂鬃,不是發,我師傅說,那九泉地獄王以海豹鬃練成的
,不必查,如果中了陰魂鬃,他們三個早已變成妖人了,哪還能躺在這裡,我們
守著,天亮一定會醒過來,看她們面色,連元氣都未受損。」

    車戰道:「這是什麼原因,難道是奇跡?」

    余微微道:「那群妖人圍繞不敢追,只是哼叫,嚎得聲音都沙啞了,我真想
不通。」

    艾姍道:「這裡露重,不宜在這裡,我們把他們搬個地方,最好找個山洞。


    余微微道:「對!阿姍說得對,快!我們一人抱一個,到崖下找山洞。」

    三人立即採行動,抱起奔出,當找到山洞時,艾姍叫道:「阿瑛醒來了。」


    姜瑛姬發現躺在艾姍懷裡,同時看到余微微和車戰,深深喘口氣道:「好險
!你們都來了。」

    余微微把谷天虹放下,笑道:「你是什麼一回事,為何與他們會在一起?」


    姜瑛姬被艾姍放下後道:「我們分散後,那批東西被我殺了三個,其他的全
向連環谷逃去,可是他們逃脫我的殺害,卻被妖人制住,一轉眼又變成妖人,當
時我聽到嚎聲不對,準備逃走,但一眼見到她遭妖人圍住,假暈暈欲倒,我知道
她是阿戰的表妹,當然不能一走了之。」

    她指著谷天虹又道:「她在我衝進時還能說話,但不久就倒下啦。」

    車戰問道:「那群妖人為何不敢接近?」

    姜瑛姬道:「好像似怕阿虹身上什麼東西,不然我們早完了。」

    車戰道:「她身上可否有一玉珮?」

    「對、對!玉珮上還刻有一個虹字。」谷天虹醒了過來。

    車戰激動道:「這證明你真是我表妹了,我身上也有一方刻著「戰」字的玉
珮,你的二姐身上也有一方刻著「鶯」的玉珮。我多方打聽,才知當年你們姐妹
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姑姑在你們滿月時仿著我的玉珮制了一對玉珮,佩戴在你們
姐妹身上。當年南極派滅亡時,我母親還有你們姐妹的父母親,都同時遇害了,
只有家父生死未卜,你們姐妹應該姓尉遲。」

    谷天虹跳了起來,雙手抱住車戰哭叫道:「表哥,表哥……」只見她淚流滿
面,再也說不出話了。

    車戰激動道:「阿虹,一切都不必說了,我還有話要問你,現在先見過你三
位嫂嫂。」

    余微微道:「讓她冷靜一下。」

    尉遲虹(谷天虹以後就正式改姓尉遲)還是不放開車戰,仰起頭道:「表哥
,你要問什麼?」

    車戰道:「聽說你是谷不凡大老婆帶大的?」

    尉遲虹點頭道:「她被玄冰妖婦害死了。」

    車戰歎聲道:「她把你帶大,雖然未安什麼好心,但終歸養育你一場,將來
找到她埋身處替她立碑報答,對了,那麼多妖人圍攻你,為何不敢接近你?」

    尉遲虹道:「我也不明白。」

    余微微道:「表妹,你是否奪到天後鈴?」

    尉遲虹道:「我是在一個倭人身上得到一個鈴子,但無法證實是不是天後鈴
,我也曾找到秘密地方想悟出鈴上玄妙,可鈴上全是符咒,我們都不懂。」

    車戰驚喜道:「一定是天後鈴,鈴心搖不動是吧?」

    「對!與普通鈴不同,是八方的,不是金屬鑄的,根本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
。」

    車戰道:「你們一定還得到一座小塔?」

    薛九令道:「是我!也是從倭人身上奪到的,很可惜,塔的符咒更多。」

    余微微鄭重道:「天王塔,天後鈴都被你奪到,這是天意。」

    尉遲虹道:「有什麼用,我不懂其中玄奧。」

    姜瑛姬笑道:「你表哥天通地通,沒有什麼東西能難住他,快拿出來給你表
哥看。」

    尉遲虹急急拿出,交給車戰道:「看你的了。」

    車戰接過,鄭重道:「現在哪有時間?」回頭向余微微道:「何處最適合躲
藏?趁天還未亮之前,我們必須快走。」

    余微微道:「除了瑛姬的逍遙洞,沒有別的更好地方了,但在天亮前走不到
呀。」

    車戰道:「不一定馬上到,我們這就繼續向南走,繞個大圈圈。」

    姜瑛姬道:「為什麼?」

    車戰輕聲道:「谷中又有動靜,但不知是哪一方面的,大家注意,一出洞就
全力跟著我。」

    余微微估計,五人中只有艾姍可能差一點,只聲道:「阿戰,你拉住阿姍,
她的輕功不如我。」

    車戰點點頭,伸手拉住艾姍,低喝一聲:「走。」五個人勢如閃電,一出洞
,反身上崖,各出全力向南奔,其速之疾,形同飛起五隻大鳥般快速。距天亮不
到半個時辰,然而天亮時他們已到了百里外了,可是車戰依舊不停。

    「阿戰,可以轉向了。」余微微跟在後輕聲叫。

    「不!不見人屋不能停。」

    「哎呀!阿戰,前面是西藏境內呀。」姜瑛姬急急追著說。

    「不要管。」他這時回頭一看,發現尉遲虹毫不落後,不禁暗暗點頭,忖道
:「她真不錯。」

    尉遲虹叫道:「表哥,我已盡了全力啦。」

    車戰笑道:「你的內功是誰教的,不壞呀。」






【第二十七章】  迷魂森林猩猩王



    提起內功,尉遲虹忽然後勁不足似的,一下落到二十丈外,車戰發現,猛地
一頓,急急道:「表妹,你怎麼了?」

    他一停,全都停下來,余微微返身走近尉遲虹道:「妹子,你不舒適?」原
來她看到尉遲虹非常傷感,立即將她扶住。

    車戰放下艾姍,走近急問道:「你到底怎麼樣?」

    尉遲虹慼然道:「我的內功本來不好,谷不凡不教我,他大老婆也只教些皮
毛,當我十四歲時,北極派有個名叫古義的堂主,把他從天山得到的一部「天山
八絕」神功,秘密教我,而且不許我告訴任何人,可是前天我已得到消息,他被
谷不凡殺害了,我想起他,我心中就難過。」

    車戰聞言大驚道:「難怪,我好久不見他向我聯絡了,他是我們南極派唯一
生存的人,是我後來聯絡上的,我叫他在谷不凡身邊臥底。」

    尉遲虹流著眼淚道:「那他是被谷不凡查出什麼破綻才加害的,我的身世也
是他提醒我的,他叫我趕快離開,要我盡快查出我的真實姓氏,他也叫我找你,
因為他不敢確定我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車戰恨聲道:「谷不凡,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尉遲虹道:「我曾經進過天牢谷,我想找尋我的身世,結果還是落空。」

    車戰急道:「阿虹,你沒有看到囚禁什麼人?」

    尉遲虹道:「除了谷不凡手下,沒有一個外人活著。」

    車戰低頭歎聲道:「家父八成是被谷不凡折磨死了,現在我連一點希望都沒
有了啊。」

    尉遲虹突然道:「我發現那麼多白骨,有一堆立的木牌,刻一個強字,當時
我沒有注意。」車戰聞言一震,呆了!

    余微微道:「只有一堆立木牌?」

    尉遲虹道:「少部分白骨有,但大部分只有刻一個字,強字牌我疑為就是表
哥令尊靈骨。」

    車戰深深悲歎道:「既然一個活的都沒有,不可能將家父事先移走了,今後
唯一能查的,只有生擒谷不凡盤問了,可是這老賊比狐狸還狡猾,始終不肯與我
照面。」

    余微微道:「放心!只要他對霸佔武林之心一日不死,他遲早會露面的。」


    尉遲虹道:「哥哥,我想到處搜查老賊,我不信搜他不出。」

    車戰道:「表妹,我們沒有證實是表兄妹之前,你的行動我管不著,現在不
行,我不是要擺出做兄長的嘴臉來管你,而是你找出他來毫無辦法對付。你在北
極派長大,但你對谷不凡的瞭解不如我,告訴你,這裡沒有一個是外人,我說自
大的話,包括微微,瑛姬、艾姍,加上你,你五個人聯手來對付我,你們在我手
下走上一百招。你想想看,我以自己這種力量,也絕難有把握打敗谷不凡,谷不
凡之所以不敢與我當面交手,那完全是被我一開始就給他一個莫測高深所震懼,
說真的,你們五個人合起來,看能不能打敗玄冰妖婦和哈沙圖,哈沙圖除了實力
非常高強,近日我已查出他還有三隻小袋中所藏的東西。」

    姜瑛姬道:「除了陰陽符還有什麼?」

    車戰問余微微道:「你是最靈敏,你猜猜看?」

    余微微搖頭道:「毫無一點消息,我如何憑空亂猜,江湖上古怪玩意大多了
。」

    車戰道:「第二隻袋中藏有「陰毒蠍」,這不同於我的三尾蠍王,那是戈壁
沙漠下面有好幾道陰河,陰毒蠍生長在陰河兩岸石隙中,一生不見陽光,其毒絕
倫,比普通蠍子小十數倍,大只大如小黑蟻,再加哈沙圖培養教練,已經到達如
手指的地步,不過白天他不能放,因為怕見光,他袋中養有三千隻。」

    薛九令大驚道:「那有什麼辦法抵抗?」

    車戰道:「蠍子始終是蠍子,不但有天敵,也有統率性,我的三尾蠍王就是
它的皇上,只要你們不單獨與他動手,哈沙圖這一手先能為力。」

    艾姍道:「還有一隻小袋中是什麼?」

    車戰道:「也是一個小鈴子,其名叫陰魂鈴,那是一種音殺之器,一旦對敵
震動,我想與九泉地獄王手下的鬼哭神嚎聲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只有高深內功之
人可以抵抗,如果有練音殺者,還可發出音殺反擊,因為他的震動也要內功,問
題是他的內功非常高,一旦壓制不住,自己就會五臟糜爛而死。」

    余微微道:「合我們之中三人內功就可壓制,可是他還多一個人。」

    尉遲虹道:「對!他還多出玄冰妖婦。」

    車戰道:「谷不凡身邊兩大謀士——達不花,柯哥林也不可輕視,還有谷天
鷹身邊的西域神魔也是一大強敵,他的欲魔幻影、魔音懾魂,根本不弱於哈沙圖
,很難對付。」

    尉遲虹道:「表哥,你為什麼不用個個擊破方法下手?」

    余微微道:「阿虹,阿戰在未確定有把握之前,他要利用這三面互相敵對之
勢呀。」她忽然向車戰道:「阿戰,現在谷天鷹可能明白她父親的計策啦,當心
她會去合併啊?」

    車戰道:「有可能!問題在西域神魔,他之所以留在谷天鷹身邊,那是被妖
女迷住了,也許他還想另創勢力呢,以這種不可一世的老魔頭,他肯屈居人下才
怪?一旦妖女要與其父合併,只怕老魔會脫身而去哩!不過我們不能不防著點。


    「阿戰!我們這一繞大圈去逍遙谷,起碼要多走七八里了,再向前走一百里
,就是喀喇崑崙山脈,向右偏一點點,有座巴格哈都鎮,我們吃過午餐,再走三
十里,有座無名湖,根本無人屋,那兒地形十分奇特,湖西有石山,奇洞無數,
你可在那兒悟出天後鈴玄奧,何必去逍遙谷呢?說起來比逍遙谷更安全。」

    車戰道:「我怕有人在後盯著,不繞圈擺脫不了。」

    余微微道:「你如不放心,這樣好了,你帶瑛姬就在這裡藏起來,我帶她們
先走,如有敵人盯上,你就解決他。」

    車戰道:「這樣可以,你們快走。」

    余微微向姜瑛姬道:「無名湖只有你我兩人知道如何走法,你留下就是由你
帶阿戰走,記住,估計我們走過幾十里尚未發現敵人,那就證明沒有人盯上了,
這時你和阿戰也可動身了。」

    車戰急急道:「微微!你把三尾蠍王帶著,以防萬一。」

    「不會啦!短短百十里,你又在後面,那還怕什麼,你們兩個快躲起來。」


    目送她們走後,姜瑛姬指著林中道:「登上那株大樹比較看得遠,我不信有
人盯著我們。」

    車戰突然吁聲道:「你不信,偏偏要你信,聽聽後面。」

    在不到一箭遠的後面,這時走著兩個不太快的人物,看情形,那不似存心追
趕什麼人,車戰的估計也許是錯了,那是兩個少見的人物,走在前面的是個三十
餘歲的女子,乍然一見,姿色、身材,真有點像玄冰妖婦,然而年紀小得多,風
騷卻毫不相差,後面緊緊相隨的是個快近七十的老頭子,看起來怪怪地。

    「師傅!一般人,為什麼把你叫作半鬼大臣,那是什麼意思?」後面老人似
在望前方,沒有開口。

    「喂!你說呀,又在擺架子了,當心,今夜我不和你那個了。」

    「哎,雅西,你又來了,前面有生人。」

    「不!你要答應我的問題,管他什麼生人。」

    老頭伸手勾住他的肩頭道:「離開黑暗島,你不叫我師傅,我才說。」

    「啊!要我叫你當家的,像嘛?好!反正我們師徒、夫妻都不分,不叫就不
叫。」

    「雅西,我有一半像鬼嘛?」

    「屁!師姑才像鬼,我最討厭她。」

    老頭道:「不許你對師姑無禮。」

    「哼!你還想她那老胃口。」她忽然掙脫老頭的手,猛地衝出。

    怪老頭急急追上,伸手將她抱住,連聲道:「雅西,你誤會了,我怕她害死
你,我與她三十年前的關係早斷了,她現在身邊有三條牛作樂,不會再找我啦。


    女子瞟了他一眼,忽然格格笑道:「你怎麼把三位師哥叫牛呢?」

    老人道:「你師姑喜歡他們的牛勁呀。」

    「別說了,你也是條老牛,別拉開了,快回答我。」

    老頭道:「一般人只看到被我們制住那些東西癡癡呆呆,飄浮不定,又只在
夜晚不動,形同幽靈,當然也把我們看成半鬼了,當年我又是南斯國大臣,現在
你懂嘛?」

    「啊!原來如此啊!可惜我與三位師哥在江湖還沒有字號,多沒意思。」

    「哈哈!那「紅雲老祖」不是叫你「鬼妓」,怎麼沒有字號?」

    「哼!那老賊,我總有一天要把他變成男妓。」

    「吁!那兩個男女是何來歷?」

    女的發現了車戰,忽然呆了,低聲道:「那青年是我的。」

    老頭道:「可以!那女的我要留下。」

    「不行。」

    「喂!雅西,莫忘了,我還是師傅,當心我毀了你。」

    「好呀!見了美女你就要毀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老頭沉聲道:「雅西,本派的規矩,男女之事,各不相犯,你找男的我不干
涉。」

    「可是你還沒把金鬃傳給我?」

    老人道:「你祖師未下令,誰敢傳授?」

    「哼!他已不能動了,你有權。」

    老人道:「那也要回島面告祖師才行。」

    女的道:「什麼時候回島?」

    老人道:「奪到天後鈴,使本派武功天下無敵才能回島。」

    「這要什麼時候?難道叫我永遠停在綠鬃級?你把你打入赤鬃級好了,我不
在乎。」

    老人和聲道:「雅西,極陰五遁,你三位師兄還只得授三遁,你已得授四遁
,只差一遁你就是金鬃極了,那時你就是師妹了,何必急在一時呢。」

    女的似感滿意,不再生氣了,回頭道:「現在就下手?」

    老人道:「慢點!不可冒失,那個青年男子有問題。」

    「什麼呀!我們怕過誰來?連紅雲老祖被都我們打敗了,不是他的音殺能抗
得,早已變為我們的赤鬃級了。」

    老人道:「雅西,你睜大眼睛,運出「火遁靈光」看看,那青年頭上顯出什
麼?」

    「哎呀!金、紫兩色靈光而已,那是他練有兩種內功罷了,大驚小怪。」

    老人道:「金光沖空有三尺,這種內功太古怪,紫光中含有火焰,恐怕含純
陽,這是本派內功勁敵,另外一種你還看不見。」

    「我看不見,那是什麼東西?」

    老人道:「是一種玄妙的白色波狀光體,藏在金光與紫光之間,好像不是內
功,甚至發出震撼之音,千萬要小心。」

    這時只距二十餘丈距離了,車戰和姜瑛姬從未回過頭,只聽他輕聲向姜瑛姬
道:「阿瑛,你從來沒見過他們?」

    姜瑛姬道:「毫未見過。」

    車戰道:「那就不對勁,我們做最壞的準備。」

    「阿戰,做什麼最壞的準備,難道那老怪是九泉地獄王。」

    車戰道:「不是九泉地獄王也是半鬼大臣,不過他身邊的女子又是誰呢?那
不像被制的情形。」

    「他們是在注意我們,而且在商議什麼,阿戰,如何應付?」

    車戰道:「純陰五遁又稱極陰五遁,哪怕在數尺之內,如不扣住他,不管用
什麼功力他都能逃脫去,但時機要把握恰到好處。」

    姜瑛姬道:「裝作中了赤色鬃?」

    車戰道:「恐怕比赤色鬃更強。」

    姜瑛姬道:「我能閃得開?」

    車戰道:「打不到你的身上,我會護住你,但必須要裝出像樣才行,憑你的
武功,相信能辦到。」

    「阿戰,你呢?」

    車戰笑道:「為了誘他靠近,當然也要裝。」

    姜瑛姬道:「為何不放出三尾蠍王?」

    「不行!不能把他們估計太低,這種妖人如一次不成功,再想制住他就太難
了。」

    「阿戰,他們快上來了,但有點怪,他們為何那樣慢,難道看出你什麼了?


    「不好!鈴子,阿虹的鈴子在我身上。」

    車戰道:「練純陰功的人,不管練任何陰功,他們眼睛和別的人不同,這就
是比練純陽的高明之處,我們看人家的眼神、氣色,身上冒出的陽剛之氣,那要
特別細心才行,練陰功的一看就明白。」

    姜瑛姬道:「他們不採取行動,對他毫無辦法,如此跟在後面,豈不是把我
們要去無名湖的行動暴露了,這怎麼辦?」

    車戰道:「離開無名湖還有很遠,我們慢慢行去,看一下他們有無變化。」


    「阿戰,快看左側。」

    左側有個老婦人,身後跟著三個牛強馬壯的大漢,可是三大漢中竟押著一個
中年人,車戰一見,不由大驚道:「哈沙圖落在那老婦手中,事情不妙。」

    姜瑛姬道:「管他,假借老婦之手,除了他更好。」

    車戰道:「你不懂!除掉了當然好,如果被老婦利用呢?以他本身之長,加
上純陰五遁,這就不堪設想,何況我還要利用他牽制谷不凡呢。」

    「那怎麼辦?」

    「在尚未被這邊兩個發現,我要救出哈沙圖。」說著,一拍口袋,突見一道
金光飛出。

    「嚇!他把三尾蠍放出對付老婦,這面向你進攻怎麼辦?」車戰無暇解釋,
一把帶起她,如電射向左側。

    這時突然聽到一陣怪吼,那老婦和三大漢猛見一隻金色大蠍向他們猛撲,措
手不及,四散驚避,就在這時,車戰其速絕倫,一閃到了迷迷糊糊的哈沙圖身後
,突運五雷印神功,一下就將他右手扣住,急向姜瑛姬道:「瑛姬,快拔出他頭
上赤色鬃。」

    「哎呀!阿戰,沒有赤色的,是金色的。」

    車戰道:「小心,別刺著,快拔。」

    姜瑛姬拔下兩根金色如發東西,驚聲道:「阿戰!那老婦難道就是吸血陰母
?」

    車戰道:「錯不了!九泉地獄王不但有吸血陰母和半鬼大臣的兩個徒弟,而
且有徒孫,我們快點離開,」

    姜瑛姬道:「哈沙圖怎麼辦?」

    「帶他走,現在他尚未清醒。」

    「三尾蠍王呢?」

    「它會自己找來,走!趁那老人和女的未到。」車戰拉著哈沙圖,一閃搶人
側面林中,繞道向南奔,一口氣脫離十幾里,到一石山上,這才覺出哈沙圖有點
清醒,於是停下來,放了手!

    「阿戰,他的兵器和三個小皮袋?」

    車戰噫聲道:「不見了。」

    「你抓著他的時候就不在呀!難道被吸血陰母奪去?」

    忽聽哈沙圖道:「車公子,你如何處置我?」

    「哈沙圖,你以陰符害死了黃金幫主萬百通,算起來是與我有那麼一點點過
節,但萬百通也不是一個正大光明的人物,我不放在心上,其他你我之間算不上
什麼恩怨情仇,不過我得警告你,未來的日子裡,為惡為善全憑你一念之間。」


    哈沙圖冷冷道:「你要放我一馬?」

    車戰笑道:「我救你就不會再殺你,要殺你也不會在這種情形之下出手,你
走吧。」

    「你的意思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車戰大笑道:「我眼睛現在有四個敵人,也可說是四個對手——谷不凡,你
,加上半鬼大臣、吸血陰母。」

    哈沙圖嘿嘿笑道:「輕輕放走一個自己認為是對手的人,你太冒險了,你別
寄望在「感化」二字上。」

    車戰笑道:「哈哈!你錯了!論年紀,你比我大一半多,論江湖經驗,我不
及你十分之一,我不會自大得不知自量,今後你不為惡,我敬重你,你如不為善
,我會殺掉你。」

    哈沙圖大笑道:「你認為我的家當被吸血陰母奪走?」

    車戰道:「當然你有辦法保全那三隻皮袋和一雙金戈,那不重要,我一直沒
有把它放在眼裡,我看重的是你的真功夫。」

    哈沙圖聞言一怔,問道:「我的東西你全明白?」

    車戰笑道:「那不重要!對了,你如何中了吸血陰母的傢伙?」

    「那是受傳言所害。」

    車戰點頭道:「你以為他們白天不害人?」

    哈沙圖點頭道:「現在明白,白天不害人的只是被其制住的外人。」

    「她不打算利用你?」

    哈沙圖道:「你能利用我嘛?他們的極陰五遁,無法控制我,練在三色鬃上
的鬼哭神嚎心法,也只能把我整成白癡狀,她準備一到黑夜就吸取我的精氣神。


    「原來如此!好在是白天。」

    「也好在被你發現,車戰,我感激你是一回事,我們同不同路又是一回事,
我走了。」

    姜瑛姬道:「哈大哥,玄冰妖婦呢?」

    「哼!別提那娼婦了,我被吸血陰母制住,完全是她的錯,她如不想勾搭那
三個大漢,吸血陰母還不會出手。」

    車戰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有一隻袋中的東西,可以讓黑暗島上的人物害怕
?」

    哈沙圖道:「你錯了!凡品毒物她們不怕,她們怕的是通靈毒物。」

    車戰道:「你我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未在生死相拼之前。我還是要告
訴你,谷不凡的骷髏神功,已經練到化境,遇上他千萬放不得金戈,放出去他會
收掉,你不作飛劍使用,他還不能把你怎麼樣,配上輕功,防守尚能自救,同時
,據老輩人物推測,他也有對金戈,那是三對中第一號,形同匕首,你的一對只
是三號。」

    哈沙圖大驚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車戰道:「你與谷不凡比起來,我希望你活著,但你不要會錯意,我們不是
朋友。」

    「哈哈!江湖上說你這人可恨又可愛,果然不錯,我也告訴你,谷不凡和玄
冰各有弱點,你信嘛?」

    車戰笑道:「這個時候,你我說的話絕無虛偽,多年老友也不過如此。」

    哈沙圖道:「說真的,現在我有種想法。」

    車戰道:「不要說!你只想打敗我,不想殺死我對不對,那你一輩子也休想
。」

    「噫!你能看透我的心理?」

    車戰道:「我不是神仙,因為我也有這種想法,老哈!說真的,你有困難可
以來找我,在我們未動手之前,也許我也會找你,你可以走了。」

    哈沙圖大笑道:「好!我喜歡你這個青年敵人,記住,玄冰最厲害的功夫是
「魈迷魅惑」,你千萬別注視她的眼睛,但她最迷信。」

    車戰噫聲道:「玩邪門反而迷信?」

    哈沙圖道:「提起鬼,她比誰都逃得快,今天如不是她提起吸血陰母就逃,
我也不至於落敗,不是你伸手,我還能到明天?」

    「原來她是逃了,我說呢,你為什麼落單啊。」

    哈沙圖道:「谷不凡的弱點是怕鐘聲,他不敢住有和尚、尼姑住的寺陀尼觀
。」

    車戰大笑道:「我明白其中原因了,他是怕天後鈴,鐘聲使他心中犯疑,引
發心中恐懼。」

    哈沙圖拱手道:「車戰,再會了!我得趕回鯉魚廟。」所謂鯉魚廟,也是一
個山鎮,當哈沙圖快走近鎮口時,他發現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大漢由鎮市出來,一
看認出是玄冰夫人,不由心中大怒,就想衝口喝叱,可是他忽然靈機一動,忖道
:「我這時身上沒有傢伙,何必與她翻臉,這種娼婦毫無情義可言,我為何不裝
出已經被吸血陰母制住,嚇她個半死出出氣。」哈沙圖做了決定,迎面行去,故
意不看玄冰夫人,裝出毫不相識之情。

    這時玄冰夫人一見哈沙圖,立即做出十分關心之情,帶著三個大漢,急急迎
上嬌聲道:「沙圖,你沒事了,謝天謝地。」哈沙圖只顧走,一聲也不吭,等雙
方只距十丈還遠時,他突然發出嘿嘿之聲,雙手高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
動作?

    玄冰夫人一見,面色大變,立向三大漢道:「他、他、他變了。」話還未完
,猛見哈沙圖如瘋撲上。一看不對,玄冰夫人嚇得尖叫,全身都軟啦!三大漢立
即將她攙起,頭也不回,嚇得狼奔豬突而逃,霎那之間,落荒而去。哈沙圖一見
,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是他笑聲未住,同樣聽到側面林中也有人大笑不止。

    「什麼人?」哈沙圖大聲喝問。

    「哈哈!妙!妙!廟後有個窟窿,簡直妙透啦。」突見一個青年從林中行出


    「哦!原來是馬五拳。」

    林中行出的真是馬五拳,只見他拱手道:「老哈!怎麼了,你剛才哪一手,
豈不是把你心上人嚇壞了。」

    哈沙圖嗨嗨笑道:「別損我,那種娼婦活該,小馬!又要與我動手?」

    馬五拳大笑道:「彼一時此一時,我這次確是想找你,放心!不是找你打架
的。」

    「那你找我幹什麼?」

    馬五拳道:「我很瞭解你這個人,你與玄冰夫人那種關係,不是沒有目的。
現在翻臉了,可見你目的未達,決心放棄了。」

    「噫!小馬,你看出什麼?」

    「哈沙圖,你說起,江湖上都說你是玄冰的舊情人,其實你根本不愛她,與
她卿卿我我,要殺她又下不了手,所以只好分伙啦。」

    「好傢伙!真有你的,我的心事居然被你摸透了,說!你找我幹什麼?」

    馬五拳道:「沒有惡意,只是商議一件事情。」

    「得了!你馬五拳對我老哈有善意才怪。」

    「喂!喂!哈沙圖,你別對我敵意大深,你想想看,你現在身上沒有家當了
,我在這裡向你下手,請問,兩百招夠你回老家了。」

    哈沙圖聞言,心中有數,哈哈笑道:「你也有擇手段的時候,走!到了鯉魚
廟再說。」

    馬五拳道:「你的手下早被玄冰妖婦給害了。」

    哈沙圖大驚道:「妖婦逃走後又回到鎮上?」

    馬五拳道:「她逼你徒弟交出那雙金戈和三隻皮袋,好在我早去一步,雖未
救下你的徒弟,但替你奪到東西。」說著打開他的大包裹,道:「你查查看,看
有哪一樣少了?」

    哈沙圖收回東西,查也不查,居然也激動道:「小馬,你到底是哪種人?」


    「哈哈!哈老哥,別激動,我告訴你一件秘密。」

    「什麼秘密?」

    「車戰是我師弟。」

    哈沙圖道:「嚇!原來如此,這叫做有其師弟必有其師兄了,小車是個大豪
傑。」

    馬五拳大笑道:「他救了你,我當然不能要你的東西,那小子氣度如何?」


    「不用說了!那小子連鬼都會愛他,你說,你找我做什麼?」

    馬五拳道:「到鎮上再說,你租的房子裡,現在還有兩個人在候駕。」

    「等我!是誰?」

    馬五拳道:「巴力克、陰一郎。」

    「噫!他們等我打架?」

    「不!陰一郎的命,也是我那風流鬼師弟救的,巴力克又是最愛我師弟的人
。」

    「你們三人要替你師弟當說客?」

    「不!哈老哥,我們絕對沒有這意思,我們找你,我師弟一點不知道。」

    「那要找我幹什麼?」

    馬五拳道:「你知道,玄冰妖婦早知利用你不成,她早看出你對她有企圖,
所以她這次見你遇險,不但不出手,反而一走了之,你可知道?她瞞著你另外集
中一批雄厚勢力。」

    「你要我加入你們打擊她?」

    馬五拳道:「那是附帶的,非主要,真正主要的是谷不凡,不過我們來暗的
,名義上我們組成殺手黨,甚至還可和谷不凡談生意。」

    哈沙圖道:「今天你師弟對我說過,谷不凡的骷髏神功已經練到化境,只怕
合我們四人之力也不是他對手。」

    馬五拳道:「唱主角由風流鬼挑大樑,我們收拾那些二流貨皆不成問題。」


    哈沙圖嗨嗨笑道:「小馬,你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把我拉上你們一條線上去
。」

    「老哈!以目前的形勢,我不拉你,你又有別路可走?你既愛我師弟,何不
送個順水人情。」

    哈沙圖沉吟一會歎道:「小馬!你去通知他們兩人,這件事,必須給我幾天
考慮,四日後你們到可可稀立山脈的起點,魂遊谷來會我,成不成我有一個明確
的答覆。」

    「為什麼要到魂遊谷?」

    哈沙圖道:「我有一批手下藏在哪裡,我如答應你們,我就把他們打發回去
,否則我還要調來全部手下,不過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和風流鬼作對就是
。」

    馬五拳伸手和他一握道:「一言為定。」

    二人分手後,馬五拳獨自向鯉魚廟走去,但未人鎮,忽見迎面奔來兩人,一
看正是巴力克和陰一郎,二人一接近,同聲問道:「怎麼樣?哈沙圖不答應?」


    馬五拳道:「現在是兩可之間。」他把與哈沙圖會面之事說了一番又道:「
他可能有他的困難,不過我們非走趟魂遊谷不可。」

    巴力克道:「鯉魚廟剛才出事了。」

    「什麼事?」

    神螺劍煞陰一郎鄭重道:「事情不知因何而起,兩極盟與西域外盟在鎮上打
得非常激烈,雙方愈打,人數愈多。」

    馬五拳道:「一定發現什麼而起爭奪,現在怎麼樣了?」

    巴力克道:「混戰經過半個時辰,死傷雖不多,戰場移到東南角上去了,我
們為了等你,不便暗中盯去,這時不知結果如何?」

    馬五拳道:「走!我師弟也在那個方向。」

    「馬兄,令師弟阿戰為了什麼去這個方向?」陰一郎似想到什麼而發問。

    「不知道。」馬五拳也看出陰一郎表情古怪,笑道:「我那風流師弟一向機
變無常,連家師都摸他不透,我是在暗中見他救出哈沙圖後向這方向走的,他身
邊除了三個老婆,還有他表妹。」

    巴力克啊聲道:「阿戰終於表兄妹相會了,我真替他高興。」

    陰一郎岔開話題道:「阿戰此行不簡單。」

    「你想到什麼了?」馬五拳似也想到什麼,接著問道:「你是說,他得到天
王塔和天後鈴消息了?」

    陰一郎道:「我希望比得到消息更好一點。」

    巴力克笑道:「反正我們走的是同一方向,不難會到他,見了面,他不會瞞
我們。」

    馬五拳突然一指遠方道:「快看!那幾個傢伙行動好快。」

    陰一郎道:「是蛇海十怪中前四名。」

    巴力克道:「他們各背一個大包裹,那不是隨身行李,其中有古怪,追過去
看。」

    「嚇!哈沙圖,哈沙圖追在後面,他沒有去魂遊谷。」馬五拳已搶先衝出。


    陰一郎道:「一定是發現蛇海四怪才改變主意的。」

    三人全力追了四五里,這時已進入一片森林,突然見哈沙圖衝出道:「你們
到這裡來,這是後藏最神秘區域,搞不好會餓死在裡面。」

    三人行過到他面前,馬五拳急急問道:「你追蛇海四怪幹什麼?」

    哈沙圖道:「我連回魂遊谷都放棄了,豈是雞毛蒜皮之事,蛇海四怪身上背
著谷不凡精華財產。」

    陰一郎道:「你怎麼知道?」

    哈沙圖道:「外盟攻破谷不凡秘密藏寶地,蛇海十怪搶到大彩,一場混戰,
十怪死亡六個,老大到老四衝出重圍,全部精華就在他們四人身上。」

    巴力克道:「我們如何搗出他們?」

    哈沙圖道:「別急!這是迷魂森林,寬大有八十幾里,間以怪石交錯,他們
地形不熟,只怕逃不出去。」話未完,又急叫道:「快躲。」四人閃進林內,耳
聽到處有破空之聲。

    「噫!有何方神聖追來了。」馬五拳側頭靜聽。

    哈沙圖道:「谷不凡手下。」

    陰一郎道:「谷不凡手下敢進森林?」

    哈沙圖道:「這後藏地區,武林人連老輩人物知道的都很少,讓他們進去,
要出來就難了,尤其是今天這種陰天,連方向都分不出。深入十里後,你就看不
到他們的影子啦!八十幾里方圓,說起來一直向前走就行,但沒有那樣簡單,奧
妙的地形,會使人暈頭轉向,中心區有個名稱,叫做「絕地」。沒有飛禽走獸,
也沒有水,我告訴你們,翻山越嶺,是西藏人的家常便飯,打獵是他們的生活來
源,可是這地方是他們心目的中禁地。」

    巴力克道:「那我們怎麼辦?」

    哈沙圖道:「迷魂森林有個神,你們跟著神走就行。」

    陰一郎叫起道:「你是哪個神?」

    哈沙圖搖頭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這神的朋友。」說著,張口發出
一聲長嘯!不出一刻,突然從森林中衝出一隻巨大的黑猩猩來,猛地撲向哈沙圖
!巴力克和陰一郎觸目驚心,雙雙就要出手。

    「不要動,它就是這森林之神,不會害人的。」只見他迎著黑猩猩道:「大
力士!請帶我們去絕地,今天對不起,沒有好酒帶來,下次加倍。」

    黑猩猩居然也懂人話,甚至靈性異常,可是它只哇畦叫個不停,不肯帶路。






【第二十八章】  以魔裝妖除強敵



    巴力克看出古怪道:「老哈!它對你叫什麼?不靈啦。」

    哈沙圖道:「我到這森林不下十幾次了,從來沒有這種情形發生,這次怎麼
搞的?」

    陰一郎道:「原來你也不懂它的意思,我當你懂猩猩之語哩。」

    馬五拳道:「那「絕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蛇海四怪已經侵入「絕地
」,把猩猩趕出來了。」

    「不可能,蛇海四怪不可能就撞進「絕地」,可能另外發生什麼事。」

    黑猩猩領著四人,緣林邊而行,這時快近申正,巴力克問道:「老哈!我們
都沒有帶吃的,一旦深入森林吃什麼?你說裡面連鳥獸都沒有?」

    哈沙圖道:「確實沒有,我也不明這片森林居然如此古怪。」

    陰一郎忽見林梢飛起一群小鳥,笑道:「不對,這不是鳥是什麼?」

    哈沙圖道:「這是林緣,深入十里後,連吃蟲子的小鳥也沒有了。」

    馬五拳道:「絕地又是什麼情形?」

    哈沙圖道:「是一口冒熱氣泥漿湖,湖中是,儘是煮粥的泥漿。」

    巴力克道:「我們為什麼不到那裡去?」

    哈沙圖道:「凡是誤入森林的,他們久而久之都會被迷進絕地,我們何必冒
險在森林中搜尋,絕地北面有石山,裡面就是大力士住的地方,佔住那兒,等於
控制整座森林。」

    陰一郎道:「我們這時去哪裡?」

    哈沙圖道:「西面有條河,河這邊是這座述魂森林,河那面也是森林,但情
形不同,鳥獸山果都有,大力士日常吃的必須過河找,河中還有魚,我曾經在那
兒搭了一座小木屋。」

    馬五拳道:「你的意思,我們在那兒多準備吃的?」

    哈沙圖道:「你說對一半了,從那兒起,我自己能找到路線入絕地,大力士
不敢帶路,我們不能不去,我想,八成是泥湖中出了古怪。」

    陰一郎道:「你說泥湖中有妖物?」

    「猩猩不怕人,也不怕猛獸,物以克制為懼,這森林中沒有克制它的東西,
它為何這麼怕?這森林本來就不可思議,我對那泥湖早有懷疑之心。」

    馬五拳笑道:「老哈!別聳人聽聞,那泥湖形如煮粥,無疑是火山口,甚麼
妖物敢在沸泥湖中存在呢?」

    哈沙圖道:「小馬,你可知道?你師弟就收伏兩隻妖怪,你們三個至今恐怕
還不清楚,吸血陰母就是被那只妖怪攻退的。」

    馬五拳假裝驚奇道:「那是什麼東西?」

    哈沙圖道:「是兩隻變化玄妙的三尾蠍王,能大能小,大如海龜,三尾高舉
有一丈多高,猶如三隻巨龜之臂,全身金光耀眼,它小到如同一根手指,平時藏
在風流鬼口袋裡,不知者誰相信。告訴各位,天地間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多哩。」


    「好傢伙,阿戰的神通真大啊!居然能收妖怪當助手。」陰一郎顯得十分驚
奇。

    哈沙圖道:「阿戰不但是大豪傑,也是得天獨厚的英雄人物,說句真心話,
我得到陰陽符,他就得到克制陰陽符的五雷神印神功,現在不必說了,過去害怕
得寢食不安。」

    巴力克哈哈笑道:「老哈!說真的,阿戰曾經對我說過,他把你列為第一流
對手,不過我知道,他從來未把你看輕,也不當你為死敵。」

    「我知道,否則他不會救我,這傢伙就是能叫人心服口服,說起來,黃金幫
主萬百通也是他義岳丈了,我以陰陽符收拾了萬百通,這個仇應當報,可是他一
點不放在心上。」

    巴力克道:「萬百通一生做的壞事不比你少,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以我這
黑心狼來說罷,想當年殺人又何嘗眨過眼,而他卻視我為兄弟,總之一句,老哈
!他不管過去,只計未來,我黑心狼如果仍我行我素,他會放過我嘛?」

    「巴力克,你的話我明白,我已把信送回給手下,叫他們全部回大漠去了,
我決心與你們三位共同替武林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我要對得起風流鬼。」

    馬五拳大笑道:「要你這魔頭放下屠刀,誰也不肯相信,好,我們總算見到
這個事實了,我風流師弟一旦知道,他會樂死啊。」

    陰一郎笑道:「世間事,真是變化無窮,我是幹什麼出來的,別說了,做夢
都想不到,今天與你們共一條褲子,哈哈!你們說有多玄。」

    哈沙圖領著三人剛走進森林,立即指著外面道:「你們看,這條河雖不大,
但長有兩百里,而且是條秘河,」

    馬五拳道:「什麼是秘河?」

    哈沙圖道:「連藏人都不敢經過這裡,只有極少數膽大的獵戶敢來,但午後
一到就走了,你們看,前面林邊的木屋就是我搭的。」

    黑猩猩這時連連叫起,而且以手指著木屋。哈沙圖噫聲道:「有人在我的木
屋裡,你們看,有煙冒出來。」

    巴力克道:「一定是藏人借用了。」

    「不,這是什麼時候,藏人走光了。」

    馬五拳道:「我們上去看看就明白。」

    哈沙圖向黑猩猩揮揮手,叫它退回林中,同時向三人道:「天近黃昏了,這
個人敢在這時不離去,只有三個理由,一為追蛇海四怪來的,再就是迷失路途,
不然另有企圖。」

    到達木屋,炬料大出意外,裡面雖有一堆熊熊旺盛的柴火,火上還架著三條
魚、兩隻大土雞,烤得黃油油、香噴噴地,使四個肚子空空的不速之客,真是饞
涎欲滴。巴力克歡叫一聲,不顧一切,首先撈條魚,立即一陣猛啃。

    「小巴力,當心喲!這些雞、魚上面恐怕有問題。」哈沙圖故意嚇唬他。

    「放心!有位邪門高手在場,他不會叫朋友遭暗算。」巴力克啃了大半天笑
著說,又把手一指道:「你們動手呀。」

    哈沙圖示意道:「管他娘!大家吃飽再說。」

    哈沙圖道:「我已聽出聲音,那是「貞女教主」袁如妍。」

    馬五拳道:「對!是她!想不到,她們五姐妹也來了。」

    哈沙圖道:「不要到明天午後,這座森林我敢說,所來的人物,只怕會聚集
天下高手於一林耳。」

    「什麼?為了蛇海四怪那四個包裹?」

    哈沙圖道:「這中間,我在追趕蛇海四怪的時候,有一點消息我沒有向三位
說。」

    馬五拳道:「什麼消息?」

    「谷不凡不把堆集如山的金銀財寶放在心上,他卻出動兩極盟全部力量保護
那四個豹皮包袱,可想而知,四個包袱裡面所藏的是何等珍貴之物了。」

    巴力克想道:「到底有些什麼玩意呢?」

    哈沙圖道:「我只知道一件就價值連城,這件東西,谷不凡曾經想拿給馬五
拳作為聘禮。」

    「寒龍珠?」

    哈沙圖道:「對!那只是小小的一件而已。」

    馬五拳道:「只怕一些老輩武林人物,不會在乎這種奇珍。」

    「哈哈!可是像陰一郎令師和紅雲老祖偏偏也要來呢。」

    陰一郎詫異道:「家師也會來?」

    哈沙圖道:「你知道為什麼?」

    陰一郎道:「他不會要那些奇珍。」

    哈沙圖道:「假使是天王塔和天後鈴呢?」

    「嚇!蛇海四怪的包袱裡還有天王塔和天後鈴?」馬五拳幾乎跳起來。

    哈沙圖笑道:「你不信。」

    馬五拳道:「老哈!你說話有點顛三倒四。」

    哈沙圖哈哈笑道:「假設有人放出空氣,硬說天王塔和天後鈴是落在谷不凡
手中,你們想想看,誰還能不動心,不動心的人就不是武林人物了。」

    陰一郎道:「又是誰放出這種空氣呢?」

    哈沙圖道:「除了真正得到天後塔的人還有誰,這傢伙八成是一招詭計,自
己安心練,卻將天下武林騙到這鬼地方來,他也夠聰明夠狠了。」

    馬五拳跳起來道:「那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搜他出來呀。」

    「哈哈!我得問你,等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練成了,豈不空找一場。」

    巴力克道:「這傢伙一旦練成,誰還是他對手?」

    哈沙圖道:「他不會殺我們的。」

    馬五拳跳起來道:「老哈!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哈沙圖道:「我只是心中猜想而已,能使這種絕招的只有一個人。」

    「是阿戰。」巴力克大叫起來。

    哈沙圖吁聲道:「輕聲點!以免點醒邪門人物。」

    「對!不要破壞他的陰謀。」

    馬五拳嚇聲道:「你敢確定?」

    哈沙圖道:「他救了我的時候,帶著老婆和表妹急急向南,無疑是在尋找最
隱秘的地方,同時又怕萬一有武林人物闖去,於是放出空氣,也算他運氣好,恰
逢外盟攻破谷不凡寶藏地,兩下子一湊合,這小子的陰謀剛好成功啦。」

    巴力克道:「你不能說得如此活龍活現。」

    哈沙圖道:「我敢以人頭打賭……」

    他的話未完,突聽木屋外面響起一聲嬌喝:「好哇!四個小偷!吃掉我的東
西,一個也別想逃掉。」倏忽間,木屋門口立著一位如花似玉,嬌憨可愛的女孩


    馬五拳一見,驚喜大叫道:「師妹,師妹!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少女哼聲道:「少拉關係,快還我的雞和魚。」

    馬五拳哈哈笑道:「我們吃的東西,原來是小師妹的傑作,對不起!我們四
個承認是賊好了,快進來,我介紹你認識三位大哥哥。」

    「哼!一個是殺人不眨眼的黑心狼、一個自認不可一世的神螺劍煞,還有個
最可惡的大魔頭,有什麼好介紹的。」

    哈沙圖哈哈大笑道:「罵得好!罵得好。」轉過頭又道:「小馬,你還有這
樣一個小師妹?」

    馬五拳道:「我小師妹叫蘭兒,原來她早已認得三位了。」

    巴力克道:「我沒有聽阿戰提起過呀。」

    蘭兒嬌聲道:「二師哥沒有見過我,師傅又不向他說,他從什麼地方知道?


    陰一郎向馬五拳道:「這是怎麼回事?」

    馬五拳道:「那是家師的古怪性情所致,我們三個都不在一地授藝,所授的
亦各不相同。」

    哈沙圖拱手叫道:「蘭兒小妹!你別討厭我們,自從我們遇上你二師哥後,
我們都變了。」噗嗤一聲,蘭兒笑了!

    「咯咯!得啦!我如果討厭你們,我就不現身。」

    馬五拳吁口氣,他似最怕這個小師妹,只見他哈哈笑道:「小師妹!你為何
來到這裡?」

    「我呀!我在這迷魂森林住了三天啦。」

    「什麼?」哈沙圖驚叫起來了,詫異道:「去過絕地?」

    蘭兒哼聲道:「這種天成的迷魂森林算什麼,比我住的地方差多了,我走在
裡面,等於我走在自己家裡一樣,你們聽著,絕地四周已經死了百多個江湖人物
了。」

    馬五拳道:「如何死的?」

    蘭兒道:「被泥湖妖怪殺死的。」

    哈沙圖跳起道:「小師妹!你見到妖怪了?什麼樣子?」

    蘭兒道:「我何止見過,還和它打了三架啦!……」

    只見她有點洩氣似的,馬五拳急問道:「連你也打他不過?」

    蘭兒點點頭,頹然道:「每次都被它打敗了,我的軒轅神功震他不死,我的
軒轅神劍也毫不鋒利了,斬在它身上都被彈了回來,好在我的輕功勝過它,否則
就逃不掉了,不過我不服,每到深夜,等它出來我就攻擊它。」

    巴力克道:「是個什麼樣的妖怪?」

    蘭兒道:「是個全身都是泥的妖人,除一雙綠光射人的眼睛,什麼也認不出
。」

    哈沙圖大驚道:「泥湖中的稀泥,連鋼鐵都能熔化,它能住在泥湖底下,這
太可怕了。」

    蘭兒道:「剛才我見到五個女子在林中迷失,我怕她們被泥妖殺掉,所以去
救她們,想不到,烤好的雞、魚被你們偷吃了。」

    哈沙圖哈哈笑道:「我馬上過河去,多打幾隻來。」

    「不用了!黑猩猩洞中我存了很多。」

    「啊!原來黑猩猩是被小妹妹趕出來的。」

    「什麼小妹妹,我今年十七了,別廢話,你們也準備進林的?」

    馬五拳道:「正是,現在有小師妹在,我們不怕迷失啦。」

    蘭兒道:「那妖怪出沒無常,只在半夜一次必定出現,今夜看看合我們五人
之力能否打敗它?」

    馬五拳道:「小師妹,你見到四個中年人背著四個豹皮包袱沒有?」

    蘭兒道:「你說的是蛇海四怪呀!他們被妖怪殺死了,四個包袱卻沒有見到
。」

    「哈!妖怪也要珍寶,這真稀奇了。」巴力克叫起來。

    馬五拳道:「也許蛇海四怪在未遇害之前就藏起來了。」

    哈沙圖道:「我們走!死了百多人,不知是哪些武林人物?」

    蘭兒道:「有些我認得,有些從來沒有見過。」

    陰一郎擔心道:「希望沒有我師傅在內就好。」

    蘭兒妖聲道:「你放心,他也是失敗者,不過比我敗得慘。」

    陰一郎大驚道:「你認識家師?他負了重傷。」

    蘭兒道:「我當然認識,不過我說的慘,不會是你想像的慘,他是和紅雲老
祖、精精子、老貞女教主、老古談、花漆幫主、花幫護法胡來、文不名等合八大
老輩之力都敗了,這種慘比負重傷更慘。」

    哈沙圖真的大驚了,哇的一聲叫起來道:「誰相信!誰相信。」

    蘭兒道:「是我親眼看到的,他們甚至全放出了飛劍。」

    馬五拳歎聲道:「我們也別去了,合我們五人之力還不及八老之力,去也白
去了,也許還有人送掉性命。」

    「不!我不放棄。」蘭兒堅決要去。

    巴力克道:「小師妹!你認出死的有哪些人?」

    蘭兒道:「有浩谷劍士包興和吳招,有倭人七星海龍師徒四人,有聯合大鏢
局總鏢頭馬如龍,有天竺十三佛,不過不見他們老大恆河活佛的屍體,也許逃脫
這個假和尚啦,在他們一堆中,有暹羅十七個無敵幫人、有交趾霸世派,還有很
多我不認識的。」

    馬五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問道:「有沒有兩極盟谷不凡的人?」

    蘭兒道:「我認識的沒有,也許有不認識的。」

    「小馬!你想到某種問題了?」哈沙圖瞪著眼睛。

    「老哈!你可能也有同感吧?」

    哈沙圖道:「現在還不敢說,但我想不可能。」

    馬五拳再問蘭兒道:「希望你沒有見到你二師哥的朋友屍體才好?」

    蘭兒道:「當我查看屍體的時候,我也提心吊膽,生怕見到啊!老天保佑,
還好沒有見到,也許尚未趕到,趕到了,進入絕地就死掉一半啦。」

    「我們快走,提防他們闖進去。」

    蘭兒領先,回頭又道:「大師哥,我還救了四個老人,那是三男一女,後來
才知道他們是山海頭陀、長城真人、黑山劍客和五湖大娘。」

    馬五拳道:「把他們送出森林了?」

    「是呀!但他們都被泥妖打傷,好在不嚴重。」

    巴力克問道:「此去絕地泥湖有多遠?」

    哈沙圖道:「最少四十里,非穿過三十幾里黑暗森林不可。」

    蘭兒道:「誰說的,那是東南北三面才有這麼遠,也許更遠,但我們這面是
西南,只有十幾里,八成你是被黑猩猩帶路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陰一郎道:「為何不從森林上面樹梢走?」

    哈沙圖鄭重道:「再走兩里你就明白。」

    「對!樹梢的熱氣比濃霧還濃,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從內穿行,反而清楚多
了。」

    「啊!沒有飛禽走獸,這也是原因之一了。」

    哈沙圖向蘭兒問道:「妖怪是從泥湖中心出來的?」

    蘭兒道:「不一定,我守三次,每次見到都不是同一地方,我猜想泥湖底下
還有名堂。」

    「小師妹,什麼名堂?」

    「大師哥,我懷疑泥湖某一面有個地底洞,洞裡面不但有泥漿,甚至清泉,
有起居室,吃的、喝的應有盡有。」馬五拳和哈沙圖聞言,互望一眼,會心似地
點點頭。

    這時已深入森林了,可說已經形成十步之外一無所見,那種黑暗陰森森之感
,連人稱為魔頭的哈沙圖有幾分毛骨悚然之感。馬五拳緊緊跟在他師妹身後,發
現她居然在那樣毫無路徑的情形下,真是如同走在自己屋裡一樣熟悉,連稍停一
下都不要,不禁輕聲道:「蘭兒,不會錯吧?」

    「吁!小聲點。」

    「怎麼!泥妖還能在森林中出沒?」

    蘭兒道:「誰說不能,除了可怕泥妖,還有兩批蒙面的黑衣人,一批五個、
一批四個,我想不通,他們為何也對這森林非常熟悉,更怪的是,他們經常在森
林外面四周出現,而他們出現時,事先必有來探森林的江湖人物,這兩批蒙面人
似有意無意在引誘那些江湖人物進入森林內部似的,當他們引誘成功時,立即就
消失了。」

    哈沙圖啊聲道:「陰謀,有心引進外人到絕地送死。」

    陰一郎道:「難道兩極盟在利用森林和泥妖,消滅天下武林人物?」

    馬五拳道:「只怕還有更不可測的事情發生?」

    巴力克道:「谷不凡親自在森林中?」

    哈沙圖道:「注意四周動靜,不必多猜。」

    蘭兒輕聲道:「現在距離絕地泥湖只數里了,左側有一片林空,我曾在那兒
看到四個小不點。」

    馬五拳急急道:「那是我收留的四侏儒,對了,他們是森林矮人族,對森林
有特殊功能,這森林一定難不住他們的。」

    蘭兒笑道:「原來是大師哥手下,他們的本事真不小,常常使兩個蒙面神秘
人物十分頭痛。」

    哈沙圖道:「他們藏處是哪林空裡?」

    蘭兒道:「那兒有很多蟻塚,有些已經年了,沒有螞蟻,我曾經偷看他們出
沒哪些古蟻塚,那真是最適合他們藏身處。」

    馬五拳道:「快帶我們去,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這四個傢伙曾經被你二師
兄的蠍子嚇個半死。」

    蘭兒輕笑道:「現在不知在不在蟻塚啊!他們好似四個小幽靈,不斷在森林
裡到處走動,甚至還敢到絕地看泥妖,不過他們不敢露面。」

    向左走有兩箭之遠的濃密森林,大家真的看到一處林空,空曠大有兩畝,其
中大小蟻塚不下二三十座,大的如上丘,小的似泥塔,哈沙圖一見笑道:「這個
蟻塚區,比金山的還要大,只怕有上千年啦!你們小心,其中蟻數比天上星星多
,別亂招惹,惹火了,真是螞蟻多了咬死象。」

    巴力克道:「如何分得出新塚和古塚?」

    哈沙圖道:「新塚完整無缺,古塚外面表層沒有新泥,金山的古蟻塚更好認
,多半是被食蟻獸掏空啦。」

    「對,這裡古蟻塚也是被掏空了,別的野獸不見一隻,也許食蟻獸是例外。


    馬五拳道:「不能大聲招呼怎麼辦?」

    蘭兒道:「我見他們出來次數最多的是最中間那大蟻塚,我們小心繞過去,
到了外面他們就會警覺,他們非常精靈。」

    五人由蘭兒帶頭,小心繞到那座古老大蟻塚前,可是沒有一點動靜,蘭兒道
:「他們一定是出去了,我們走到這裡,不管他們藏在哪座空蟻塚中也會察覺。


    哈沙圖道:「你們在外面守著,讓我進去看看。」

    馬五拳道:「不!由我進去,我的聲音他們聽得出,假設他們是在裡面藏著
,我一出聲,他們就不會突襲,老哈別看錯他們,四人向你出手偷襲,真還不是
玩的。」

    哈沙圖笑道:「現在你的聲音早已傳到裡面了,哪有聽不見的,八成不在了
。」

    哈沙圖還是要向一個蟻塚門洞鑽進去,但剛到洞口,卻被蘭兒一把住道:「
大魔頭!別動,裡面有問題。」

    哈沙圖聞言一怔,忽然間,他也有了感覺,立即後退道:「小妹妹,你好厲
害,裡面藏著兩個傢伙。」

    馬五拳大驚道:「難道是半鬼大臣和吸血陰母?」

    巴力克笑道:「現在是天近黃昏了,如果是那兩個妖人,早已向我們下手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家提功一同進去。」

    蘭兒道:「你們別動,我的軒轅神劍尚能抗得幾下重的。」說完閃身而入。


    四個大男人暗叫慚愧,只好在外面守著,不一會,忽聽蘭兒在內叫道:「你
們可以進來了,這就是我說的那兩個蒙面神秘傢伙,遭了重傷,快死了。」

    四人聞言,一擁而入,只見裡面空空,比間房子還大,地面上躺著兩個蒙面
人,身邊流了不少血,陰一郎動作如電,立即將他們的面罩拿去,一看驚叫道:
「達不花、柯哥林。」

    哈沙圖道:「谷不凡兩大謀士。」

    馬五拳道:「我那四個侏儒沒有如此能耐,這是誰幹的?」

    「哈哈!主人,這兩個傢伙本來躺在黑猩猩洞裡,有個暗中人說,當心被泥
妖救走,叫我們搬到這裡來的。」洞口走進一個小人兒!

    「大蘿蔔」馬五拳一見叫出,接下道:「你們還有三個呢?」

    來的真是侏儒老大,只見他哈哈笑道:「主人,他們可忙哩!正在幫助六個
姑娘,掃蕩谷不凡手下,現在打到緊鑼密鼓的時候了,暗中人叫我來通知主人你
們快去助陣,要再一戰把谷不凡手下全部剷除。」

    哈沙圖道:「暗中是在誰指揮?」

    大蘿蔔道:「那人本事大得很,這兩個傢伙就是他揍倒的,連那六位姑娘都
聽他的,我們知道他是正派大人物,當然也只有聽他的。那六位姑娘我們一打聽
,其中四位是「貞女教」的,另兩位則是雷龍女和公孫紅兩位姑娘。」

    馬五拳道:「這最後兩位也是阿戰的老婆,那麼說,這暗中的人一定是阿戰
了。」

    巴力克大叫道:「是阿戰,一定是阿戰,我們快去。」

    馬五拳揮手向大蘿蔔道:「在什麼地方?暗中人為何知道我們的行蹤?」

    「主人,暗中人神出鬼沒,他哪有不知道的,他現在要監視兩方面,一為半
鬼大臣和吸血陰母,聽說這兩個妖人也來到森林了,一方面他要注意泥湖,他對
泥妖特別提防似的。」

    這時由大蘿蔔領路,全力在森林中穿奔,蘭兒緊跟在大蘿蔔後面,噫聲道:
「打鬥在北面。」

    大蘿蔔道:「小姐,正是,我們見到好多次了,你對這森林真個熟極了,比
我們更強。」

    蘭兒笑道:「你有多大年紀了?」

    大蘿蔔道:「三十二歲了,嗨!小姐,你真行,居然敢與泥妖打過三次,我
真替你擔心,那不是什麼泥妖,他也是人。」

    「是人!人敢在火燙的泥漿中生存?」

    大蘿蔔道:「他練的是古怪神功,不怕刀槍水火,泥漿對他不但無害,而且
能助其神秘和掩護。」

    哈沙圖大叫道:「難道他就是谷不凡?」

    馬五拳道:「他在泥湖從未殺過兩極盟的人,又有達不花、柯哥林替他引誘
異己人森林供其殺害,我早已懷疑是他了。」突然從暗中閃出一群黑影,一下將
六人團團困住,寒光森森,立由四方八面攻到,估計不下三十幾人。

    哈沙圖大叫道:「這是玄冰妖婦的手下,大家別分開。」

    忽聽一個女子聲音陰陰笑道:「哈沙圖!你叛離老娘,今天你只有死路一條
。」

    「不見得!娼婦,在未動手之前,我得問你一句,你又與谷不凡搞上了,難
道過去是陰謀不成?」

    忽見玄冰夫人走出人群哈哈笑道:「笑話!谷老鬼失蹤了,他的手下現在北
面被車戰一家子殺得落花流水,谷老鬼的勢力算是全毀啦!只要你回頭,我還是
照過去一樣歡迎你,如果要與你身邊的人聯手,那就看看老娘的魈迷魅惑如何收
拾你。」

    哈沙圖大怒道:「娼婦,你忘了車戰,他不會讓你活著。」

    玄冰夫人陰笑道:「老哈!你也忘了,我的魈迷魅惑有多厲害,一個車戰,
十個也只有死。」

    馬五拳立向蘭兒道:「小師妹,這個女人交給你了,你的神功是她剋星。」


    蘭兒嬌聲道:「她是玄冰夫人嘛!好,我就是要找她。」說完,如電閃出。


    哈沙圖大喝一聲:「小馬!我們分四面殺出。」霎時之間,森林內殺聲大起
,玄冰夫人一看來了個少女,她既驚且疑,轉身後退。

    蘭兒緊緊逼上,嬌聲道:「妖婦!怎麼啦?展開魈迷魅惑,你想逃?咯咯!
那就試試你的輕功吧?」

    「丫頭,你是什麼人?」

    蘭兒嬌笑道:「告訴你,馬五拳是我大師哥,車戰是我二師哥,夠了嘛。」
說著一拔身上長劍,毫光如電,劍芒直射玄冰夫人的眼睛。

    「軒轅神劍。」玄冰夫人一看蘭兒寶劍,居然全身發抖,但抖又有什麼用,
劍鋒已到,逃己不及。蘭兒的輕功真是玄妙,一下就把玄冰夫人卷人劍氣之內,
逼得她只有出手一途,但奇怪,所謂魈迷魅惑的玄功不敢施展,她只有全力拿出
真本事來對抗。

    玄冰夫人的手下,雖然全屬黑道上一流高手,人數又多,但遇上馬五拳、巴
力克、陰一郎、哈沙圖這批真正頂尖人物,當然如摧枯枝拉朽木一般,四面衝殺
,如入無人之境,加上其所依賴的玄冰夫人自身難保,憑仗一失,鬥志全失,不
出一刻,死傷纍纍,加上這時聽到玄冰夫人一聲慘叫,眼看她倒地,不約而同,
齊發大喊,四處亂逃。哈沙圖毫不放鬆,大叫道:「小馬,全部消滅,不能放過
一人,追。」

    突然一條人影從空而落,發出朗聲急阻道:「不許追!快到絕地集中。」

    巴力克聽到聲音,驚喜道:「阿戰!阿戰。」

    空中落下的真是車戰,只見向大家道:「快到午夜了,泥妖馬上會出來,他
就是谷不凡,我們全到絕地去守候。」說完,走至蘭兒身邊道:「小師妹!我們
兩個先走。」

    蘭兒又向玄冰夫人身上補了一劍,看到她完全斷氣才停,回頭道:「你認識
我?」

    車戰拉她奔出,回頭叫道:「師哥,請你和哈大哥、陰大哥、巴大哥到猩猩
洞石山上去,那兒有個斗形深洞,直逼泥猢底層,泥妖一旦失敗,我就追進泥湖
,他如見勢不利,非由那斗洞逃出不可,這時你們合力發出本身內功下壓,無論
如何不許他冒出洞外,否則他一脫困,永遠找他不到,留下後患不堪設想。」

    「喂、喂、喂!你的三個老婆和表妹哪去了?」

    車戰道:「他們堵另外一洞,那在石山後。」聲音一落,拉著蘭兒已去遠。


    蘭兒被他拉著如飛,嬌聲道:「二師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你在哪
兒見過我?」

    車戰笑道:「你每次和妖人交手,我都在暗中監視,你斗玄冰妖婦時,我才
知道你是我從來不知道的師妹,我真高興。」

    「二師哥,我們為何要先走,與他們同行還來得及呀。」

    車戰道:「你在這幾十里方圓森林裡,走的地方比我多,可曾見到一個老人
和青年女子作伴同行,但也許還有兩青年。」

    蘭兒道:「我明白,你指的是西域神魔、谷天鷹、史脫拉和狐斯柯?」

    「對!正是他們,其他三人不除還可,那西域神魔不能讓他逍遙自在。」

    「沒有來,有來我一定會看到。」

    這時車戰忽然一停道:「那就不用找了,我想趁這空檔帶你在各處找尋一下
,現在直赴泥湖算了。」

    「二師哥,那泥妖不好對付啊!他什麼也不怕,愈近身,愈不是他對手。」


    車戰輕聲道:「我已得到天後鈴,而且以一天不到的時間悟出其玄妙,只要
泥妖真是谷不凡,他只有逃的份。」

    蘭兒大喜道:「如何施展?」

    車戰道:「很簡單,只要念動心法,以本身強勁內功震鈴兒,鈴聲雖不大,
但能攻人對方元神,可立將其邪功消失,比音殺強百倍。」

    「這下他逃不了啦。」

    車戰道:「不見得,他找到這個泥湖,就是想作為他萬一不敵的退路,鈴聲
透不入泥湖的。」

    蘭兒道:「那怎麼辦?」

    車戰道:「他在泥湖中也不能長久待住,那種高溫,他的功力也無法久抗,
我想泥湖某一面必有空洞藏身,當他逃入泥湖時,我也非進入不可,憑我的無形
神功,敢說比他強,我要將其消滅於空洞內,因此我叫大師哥他們守住出口。」


    二人剛到絕地,突然見到一場大鬥,蘭兒驚叫道:「紅雲老祖,赤魃天尊又
與泥妖鬥上了。」

    車戰急急道:「師妹!你快加入,我好到泥湖旁邊斷其退路,注意!他手中
有一對短小金戈,當他要發射時,你可不能用軒轅劍飛出對抗。」

    「放心!師傅早就吩咐過我啦,不過你要算準啊,假使他向森林裡逃,同樣
也追不上他啊。」

    車戰聞言,真還不敢確定,急急道:「合你們兩老一少三人之力,難道還擋
不住森林一面。」

    這時馬五拳已到,一看情勢,立向車戰道:「你還不下手?」

    車戰道:「師哥,必須要拖累他的內力到達某一程度我才有把握,你們快去
堵住泥湖出口,同時告訴微微,如果谷不凡是向森林逃,那就不必管我追到什麼
地方去,你們全部撤去,火速去金銀島。」

    「為什麼?」

    車戰道:「谷不凡如果自知無能為力的時候,他會凶性大發,他除了避開我
,一旦展開偷襲,那不知有多少人死亡,你告訴大家,非防止這一招不可,同時
把所有的力量防守金銀島。」

    哈沙圖道:「他如逃脫,非走這條路不可。」這時蘭兒已加入二老分三面圍
攻,但無一能夠壓得住,車戰看到馬五拳等走了之後,繞到泥湖邊,運起全身內
功,只等形勢有變就出手。

    突然,只見兩老之一的紅雲老祖狂笑道:「谷幫主,你別裝神弄鬼啦!一身
爛泥多難受,震掉泥漿,現出本為面目,大家好好拼一場,何必這樣窩囊呢?」


    一旦被叫破,泥妖終於出聲啦,只聽他陰陰怪笑道:「紅雲、赤魃,你們今
天是死定了,這個武林誰也不是老夫對手。」

    蘭兒一聽,又氣又叫道:「谷不凡!你看湖邊,我二師哥就是要找你還滿門
血債來的。」

    車戰一聽,暗叫不好,立見谷不凡突然開口,指著車戰道:「小子!你敢把
師伯怎麼樣?你父親早在兩年前被老夫拷打死去了。」

    這一下可把車戰氣炸了,不顧一切撲出,大罵道:「谷不凡!我要將你碎屍
萬段。」說完,如電逼近。

    蘭兒一見大叫道:「二師哥,別和他嚕嗦,快取天後鈴。」「天後鈴」二字
被叫出,連二老也呆住了,谷不凡聽到,更加全身發抖,只見他怪吼一聲,人已
拔升空中,連一招都不敢打就逃,車戰大喝一聲,同樣拔升,接著空中就響起奇
妙的鈴聲。

    紅雲老祖一招赤魃天尊道:「我們快幫助小子,谷不凡一旦逃脫,後果不堪
設想。」

    蘭兒一聽,也要追去,但聽身後響起馬五拳道:「你口無遮攔,壞了大事,
誰叫你說出天後鈴來著,我們快去金銀島。」這時蘭兒會意自己疏忽,又見四面
圍上不少人,不由低下頭,感到很難過。

    「妹子,不能完全怪你,阿戰如果不說廢話,一開始就施天後鈴,谷不凡根
本就騰不起身了。」

    那余微微說完,拉住蘭兒又道:「快跟我們去金銀島,谷不凡的大漢金戈已
練到神化之境,一旦脫身,我們全完了。」

    忽然看到森林裡走出兩個老人同聲道:「別擔心!谷不凡在二十里外高空,
已經被阿戰的無形神功打下了,你們快向北走,一定會看到。」

    「啊呀!文老頭,你們兩位為何這時才來?」

    文不名哈哈笑道:「你們忘記西域神魔了,我們來叫阿戰收拾他,走,大家
快去會阿戰。」
 
2013-2-23 16: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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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漏網之魚何處尋



    余微微她們見到阿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大家都回合在一起。人還真不
少,老一輩的有紅雲老祖、赤魃天尊、「貞女教」的老教主、文不名等,年青一
輩的就更多了,哈沙圖、陰一郎、馬五拳、巴力克,「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
、譚梨花,任潔、柳絮、白蓮,以及久未露面的雷龍女、公孫紅,自然少不了姜
瑛姬、艾姍、尉遲虹等人,余微微和蘭兒趕到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圍著車戰,而
車戰正盤膝運功,余微微和蘭兒一驚,擠到跟前。

    余微微急忙問道:「阿戰怎麼啦?」

    回答的是雷龍女:「微微姐,阿戰只是脫力了,一會就好了。」

    余微微放下心,笑道:「你是龍女妹子吧,這位是紅妹子吧?」她指的是公
孫紅。

    公孫紅嬌聲道:「姐,是我。」

    余微微高興的將她們倆摟入懷中,低聲笑道:「阿戰一直掛念著你們,總算
你們都平安無事。」姐妹幾個擁在一起,余微微想起蘭兒來:「來,見見蘭兒妹
子,她是阿戰的小師妹。」

    蘭兒甜甜一笑:「見過兩位師嫂。」

    公孫紅和雷龍女忍不住噗哧一笑,這是她們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稱呼:「蘭
兒妹子,別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

    尉遲虹、姜瑛姬和艾姍已經不用介紹了,她們早已與雷龍女和公孫紅認識了
,幾個姐妹湊在一塊,正在嘰嘰咕咕說閒話的時候,車戰已經運功完畢,眾女圍
上前去,余微微道:「阿戰,感覺怎麼樣?」

    車戰急忙回答道:「我很好。」說完,轉身去見幾位老前輩。

    紅雲老祖和赤魃天尊見車戰已經完全恢復,笑著道:「車公子,谷不凡一除
,武林又可平靜一段時間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也該走了,今後的武林是你們年
青人的天下了。」

    車戰急忙道:「前輩過獎了,歡迎前輩有暇時到「金銀島」一遊。」

    紅雲老祖和赤魃天尊同聲道:「一定一定,到時候我們還要討一杯喜酒喝了
。」說完,又朝大家拱拱手,翩然而去。車戰和眾女倒是被紅雲老祖和赤魃天尊
說得臉一紅,但心裡都甜滋滋的。

    「貞女教」的老教主是一位老婦人,她把車戰叫到面前道:「車公子,老身
非常感謝你對幾位小徒的照顧之情。」

    車戰忙道:「前輩客氣了。」

    老教主對袁如妍、譚梨花,任潔、柳絮、白蓮道:「我要回去了,你們呢?


    五女都偷偷瞟了一眼車戰,臉上的冰似乎溶化了,瞟得車戰心頭一顫,大姐
袁如妍低頭道:「師傅,徒兒等暫時不想回去,徒兒希望能在江湖上多歷練一番
。」

    老教主看了看五女,又看了看車戰,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點頭道:「這樣
也好,以前我是管你們管得太嚴了,年青人是應該多見見世面。」

    袁如妍、譚梨花,任潔、柳絮、白蓮一聽師傅開恩,立即叩謝道:「多謝師
傅。」

    老教主對車戰笑道:「小徒行走江湖,希望車公子能夠多多照拂。」

    車戰料不到老教主說出這樣的話來,神情一呆:「前輩言重了,車戰承受不
起。」

    老教主微微一笑:「車公子年少有為,居然不驕不躁,實在是難能可貴。小
徒行走江湖時日尚短,車公子如能提攜她們一把,老身也將感激不盡。」

    車戰有些不安道:「前輩這話說得……,提攜實在不敢,但有幫得上忙的地
方,我絕不袖手。」

    老教主微笑著點點頭,突然又轉對自己的五個徒弟道:「師傅是有些老糊塗
了,唉,耽誤了你們,希望你們不要怪師傅。」

    「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譚梨花,任潔、柳絮、白蓮聞言都渾身一震,
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嚴厲的師傅說出的話,異口同聲的問道:「師傅,您這是…
…」

    「貞女教」的老教主歎了口氣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此後行事,不必再
拘泥於門規,按照你們自己的意思去做吧,為師不會怪你們的。」

    五姐妹聞言同時臉一紅,知道這是師傅在給自己的暗示,至於到底是什麼意
思,恐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不,還有一個人也看出了些端倪,她自然就是精
明的余微微了,她雖然還不完全明瞭,但從五姐妹的反常舉動中已經猜出了個大
概,她沖車戰露出會心的微笑,倒把車戰笑得一愣。

    「貞女教」老教主看事情都交代完了,沖五個弟子道:「為師言盡如此,你
們要好自為之。」說完,沖眾人作個手勢,也飄然而去。

    「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譚梨花,任潔、柳絮、白蓮連忙鞠躬道:「恭
送師尊。」

    送走了幾位武林前輩,剩下的都是跟車戰很熟的人,哈沙圖、陰一郎、巴力
克三人也向車戰告辭:「阿戰,我們三個決定立刻回國,雖然我們除去了史脫拉
和狐斯柯,但讓西域神魔、谷天鷹趁亂溜了,我們也有些擔心他們會對本國不力
。雖然很想喝你的喜酒,但還是留待下次吧!」

    余微微和蘭兒並不知道西域神魔、谷天鷹兩人走脫了,聞言大驚道:「哎呀
,阿戰,怎麼讓他們兩人給走脫了?」

    車戰道:「這兩人一看形勢不對,根本就不管史脫拉和狐斯柯,等我們的人
發覺,已經追不上了。」說完又對哈沙圖三人道:「既然這樣,你們快回去準備
吧!」

    巴力克道:「你呢,你是不是要回「金銀島」?」

    車戰搖搖頭道:「我要先除去這兩個害人精,要不然,我們只怕也過不安穩
。」車戰在說話時,突然注意到余微微和「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譚梨花,
任潔、柳絮、白蓮不知在低聲說些什麼,但此時也沒有時間去想。

    哈沙圖、陰一郎、巴力克沖車戰和馬五拳和大家拱拱手,轉身飛馳而去。看
他們去遠了,車戰轉身對馬五拳道:「師兄,現在請你帶著她們立刻趕回「金銀
島」,以防不測。」

    余微微急忙道:「你呢,想一個人去追?」

    車戰還未說話,蘭兒首先道:「二師哥,我跟你一塊去。」

    話音未落,尉遲虹也嚷道:「表哥,我也要去,我要不親手殺了谷天鷹那賤
人,我是不甘心的。」

    車戰望了望姜其餘眾女,發現姜瑛姬拉著艾姍,余微微拉著雷龍女、公孫紅
,心下恍然,知道要是不拉著的話,這幾人早嚷出來了,車戰望著微微還未說話
,余微微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阿戰,你一個人去我是不放心,幾位妹子也不
會同意,誰都想跟你去。但是,去的人多了,行動就不方便,你也要分心照顧。
這樣吧,讓蘭兒妹子和阿虹陪你去再好不過,她們的武功是我們之中幾乎最高的
兩個,我們也放心。」說著不待車戰回話,又對馬五拳和文不名道:「師兄,文
老頭,幾位妹子,我們趕緊回「金銀島」。」

    雷龍女沖車戰道:「你要盡早回來啊。」

    車戰忙道:「你們安心的在金銀島等我,辦完事我立即趕回去。」

    余微微又衝蘭兒和尉遲虹道:「阿戰就交給你們了,不能讓他單獨行動,也
不能讓他冒險。當然也要事事小心,聽他的話。」

    蘭兒和尉遲虹點頭道:「姐姐放心,我們一定完成好任務。」

    車戰無話可說,只能在一旁苦笑,文不名老頭笑道:「小子,現在知道老婆
娶多了也是一件頭疼的事了吧,哈哈……」

    不想他的話惹來眾女的怒視,姜瑛姬道:「文老頭,你要再多說兩句,就不
用跟我們回「金銀島」了。」

    文不名一縮腦袋:「千萬別,姑奶奶別生氣,瞧我這張臭嘴,要是沒有「金
銀島」的酒喝,我寧願去死。」

    他的話將眾人都逗樂了,眾女又向「貞女教」的五姐妹袁如妍、譚梨花,任
潔、柳絮、白蓮告別,一行在馬五拳和余微微的帶領下,趕赴「金銀島」。車戰
目視眾人的身影漸漸遠去,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公子,人都走遠了。」一個聲音將車戰驚醒,是「貞女教」的五妹白蓮,
車戰才驀然回過神來,他也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貞女教」的五姐妹
還在呢。

    「哦……你們還沒走啊!」車戰有些詞不達意。

    「車公子,我看你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嬌妻走了,連魂也沒了。」這是三
妹任潔,臉上笑意盈盈,耶,還真是邪門,以前的冰山哪去了。

    車戰臉一紅,眾女都樂了,包括蘭兒和尉遲虹,還是大姐袁如妍出面解了車
戰的困窘:「好了,三妹,別逗車公子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車戰問道:「不知幾位姑娘要去哪裡?」

    袁如妍道:「我們想在江湖上多走走,希望我們以後還有見面的時候。」

    車戰道:「一定會有的,如果幾位姑娘有空,也歡迎到「金銀島」作客。」


    二妹譚梨花和四妹柳絮同時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反悔啊!」

    車戰忙道:「怎麼會呢?」

    袁如妍道:「車公子,兩位妹妹,咱們後會有期。」

    蘭兒和尉遲虹忙道:「五位姐姐,多保重。」

    「你們也多保重。」

    送走了五位姑娘,尉遲虹笑道:「表哥,我覺得這五位姑娘像換了個人似的
。」

    蘭兒因為並不瞭解,所以聞言道:「虹姐,什麼意思?」尉遲虹要比蘭兒大
一歲,所以蘭兒如此稱呼。

    尉遲虹笑道:「蘭兒妹子,你不知道,以前這五個姑娘對男人說話,臉上可
是冷冰冰的,一點笑容都沒有。你看她們剛才跟表哥說話,有說有笑的,是不是
像換了個人。」

    蘭兒聞言一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冰山遇到二師哥也會融化的。」

    「噗哧!」尉遲虹樂了:「蘭兒妹子,你還真瞭解你這位二師哥。」

    蘭兒笑道:「我雖然以前沒見過二師哥,但是師傅經常給我講二師哥的故事
,所以啊……」

    車戰打斷她道:「行了,別在這兒逗嘴了,我們也該走了。你們兩個可聽好
了,別在路上給我搗亂哦。」

    尉遲虹和蘭兒異口同聲道:「我們保證不會。」

    車戰笑道:「那好,咱們現在先離開這兒。」

    「嗯!」



    車戰帶著蘭兒和尉遲虹,來到一個小鎮上,找到一家客棧,定好房間,分別
洗澡更衣,然後再出來吃飯。吃完飯之後,又聚集在車戰的房中。

    蘭兒悄悄問道:「師哥,你說我們應該到哪去找?」

    尉遲虹接道:「只怕西域神魔和谷天鷹現在不敢公開露面,我們現在這樣找
,無異於大海撈針。」

    車戰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蘭兒急忙問道:「師哥,你是什麼意思?」

    車戰微笑道:「誰說我們要去找他們?」蘭兒和尉遲虹聞言呆了。

    蘭兒愣道:「那我們來幹什麼?」

    車戰笑道:「我們雖然找不到他們,但是他們一定能夠找到我們。」

    尉遲虹立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蘭兒卻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車戰笑著道:「蘭兒,你想想看,我們要找西域神魔和谷天鷹,他們何嘗不
想找我,我是他們眼中的頭號敵人,毀了他們的勢力,他們只怕恨不得吃我的肉
,剝我的皮。他們怎麼能夠輕易放過我,所以我才故意不回「金銀島」,故意給
他們製造機會,要不然,他們肯定不敢出來,那我們就被動了。」

    蘭兒也明白了:「師哥,難怪人家說你是鬼靈精,真是一點都不錯。」

    尉遲虹也笑道:「是啊,我還真以為我們要去滿世界找,原來是等著他們上
門,這就簡單多了。」

    車戰道:「也沒那麼簡單,首先我們要大搖大擺的,讓他們很容易探聽到我
們的消息。其次,還得給他們機會,現在他們吃過虧之後,沒有把握,肯定不會
輕易出手,這是個難題。我不想要你們跟來也就是這個意思,有你們在身邊,他
們就有了顧慮,不敢輕易出手。」

    蘭兒笑道:「要不是我們兩個主動請纓,只怕跟來的更多。」

    車戰笑道:「你還真是人小鬼大。」

    蘭兒嘟著嘴道:「人家都已經十七了,老說人家小。」

    車戰笑道:「好,好,你不小了,都已經是大姑娘了,行了吧!」車戰在逗
她,沒想到蘭兒居然有了一絲羞澀,看得車戰也是一呆:「蘭兒,你害羞時真美
。」

    「師哥,你壞,又笑話人家。」蘭兒一頭栽進車戰的懷裡,不依的撒嬌。

    車戰將她扶起:「我說的是實話。」

    尉遲虹也笑道:「蘭兒妹子,表哥說的沒錯,你真是個小美人。」

    蘭兒羞笑道:「姐姐才是美人呢,蘭兒醜死了。」

    車戰笑道:「好了,好了,別鬧了,兩位美人,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
休息了。」

    「回去,回哪裡去?」蘭兒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將車戰嚇了一大跳。

    「你別開玩笑,當然是回你們的房間,還能回哪裡去?」

    蘭兒一嘟嘴:「誰說我們要回去睡?我們要在這裡睡。」

    「啊!」車戰唬的跳了起來:「你們說什麼?」

    一直低頭含羞不語的尉遲虹抬頭道:「我們要在這裡睡!」

    車戰伸手摸了摸蘭兒的額頭,又摸了摸尉遲虹的額頭,倒將二女給弄傻了,
蘭兒問道:「師哥,你幹什麼呢?」

    車戰道:「我看你們是不是發燒,滿嘴胡話。」

    二女樂了,尉遲虹道:「表哥,你差點把我們搞糊塗了,我們好得很,沒有
發燒。」

    車戰道:「你們沒有糊塗我倒糊塗了,你們知不知道,這種話是隨便亂說的
嗎?」

    蘭兒愣愣道:「我們亂說什麼了,我怎麼沒覺得?」

    車戰沒好氣的道:「你們要睡這裡,那我呢?」

    蘭兒道:「你當然也睡這裡啊,這又用問?」

    車戰瞪大眼睛:「你們要跟我一塊睡?」

    蘭兒道:「當然啦,微微姐不是吩咐我和虹姐,不能讓你單獨行動嘛?要是
你睡覺時偷偷溜出去,我們到哪裡找你?」說實話,車戰還真起過這念頭。

    車戰道:「我怎麼會偷偷開溜呢?」

    尉遲虹接道:「那可說不準,你最狡猾了,我和蘭兒要寸步不離的看著你。


    車戰有些明白了:「難怪你們洗澡時也是一個一個的去,怎麼也不肯兩個人
去?原來你們是怕我偷偷開溜啊!」

    蘭兒得意的笑道:「你現在知道了吧,這可是微微姐吩咐我們的,我們可是
答應過她一定要完成好任務的。」

    車戰奇怪的道:「我怎麼沒看到她跟你們說什麼?」

    尉遲虹神秘的一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微微姐真是一個好軍師
,她完全摸透了你。」

    車戰也不由得歎服:「知我者,非微微莫屬啊!寶劍易得,知音難求!我車
戰也該滿足了。」

    蘭兒得意的笑道:「你現在不趕我們走了吧?」

    車戰搖搖頭道:「不,我還是要你們回房。」

    蘭兒一愣:「為什麼?」

    車戰道:「蘭兒,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是不能同房的嗎?」

    蘭兒一瞪眼:「誰說的,你難道和微微姐沒同過房?」她還真是天真,什麼
話都敢說,尉遲虹顯然就懂事多了,聞言羞紅了臉。

    車戰的臉也是火辣辣的:「那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嘛?」蘭兒是步步緊逼,絲毫也不放鬆。

    「那是因為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嘛,夫妻當然可以同房。」車戰耐心的解釋。


    「那我們也可以做夫妻嘛!」車戰本以為已經解釋清楚了,沒想到蘭兒冒出
這麼一句,又將車戰唬得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著蘭兒,倒把蘭兒看得發毛


    「師哥,你怎麼啦?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看得人家渾身發毛。」蘭兒道。


    車戰道:「蘭兒,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呀?」

    蘭兒奇怪的道:「師哥,你的話越來越奇怪了,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說什
麼?」

    車戰沒好氣的道:「你以為兩個男女隨便就做夫妻啊,你懂得什麼叫夫妻嗎
?」

    蘭兒道:「師哥,那你告訴我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夫妻?」

    車戰只有苦笑了,他對尉遲虹道:「阿虹,你給她說,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好。」

    尉遲虹一直羞紅著臉聽兩人對話,自然知道蘭兒的目的,當下對蘭兒道:「
蘭兒,我來告訴你。」

    蘭兒急忙道:「你快說。」

    尉遲虹道:「男女如果互相愛慕對方,而決定廝守一輩子時,就可以成親做
夫妻。」

    蘭兒聽完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就像微微姐與師哥那樣,互相喜愛
對方,就可以成為夫妻。」

    車戰點頭道:「你現在明白了。」

    蘭兒點點頭道:「嗯,我明白了,師哥,你喜不喜歡我啊!」

    車戰點點頭道:「我當然喜歡啊!」

    蘭兒點點頭道:「那你當然也喜歡虹姐姐咯!」

    車戰點點頭道:「我當然喜歡你們兩個咯,你們一個是我師妹,一個是我表
妹,我當然喜歡咯。」

    蘭兒滿意的點頭,對尉遲虹道:「虹姐姐,你愛師哥嗎?」

    車戰陡然明白了蘭兒的用意:「蘭兒,你不要胡來。」

    蘭兒道:「我才沒有胡來呢!虹姐姐,你說啊!」

    尉遲虹羞紅的臉突然勇敢的抬起來,望著車戰道:「不錯,我是愛上了表哥
,在知道他是我表哥之後,我就不由自主的愛上了他,但是我沒有勇氣表白,今
天我也顧不得羞恥了,因為我知道,這可能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車戰聽到尉遲虹的表白,簡直被驚呆了:「阿虹,你……簡直是胡鬧……」


    蘭兒嘟著嘴道:「這怎麼是胡鬧嘛!虹姐愛你,我也愛你,你也喜歡我們,
你說我們能不能做夫妻?」

    車戰道:「喜歡和愛是有區別的!」

    蘭兒道:「我知道,但那是因為你以前從來就沒有朝這方向想,現在你知道
啦,我們都愛上你了,你對我們的喜歡,自然就會變成愛了,你說,我說的對不
對。」

    車戰突然發現,蘭兒並不是什麼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她的話居然讓自己無言
有對。沒想到還有令車戰更驚奇的事情,蘭兒看車戰無語,頗為得意的道:「我
和虹姐姐可是得到了微微姐和其他姐姐的同意的,要不然,她們怎麼放心讓我和
虹姐跟著你。」

    車戰突然警覺自己可能是上了蘭兒布下的圈套:「你們早已串通好了?」

    尉遲虹突然坐到車戰的身邊,挽住他左邊的胳膊道:「表哥,請你原諒,我
們這也是不得已。」

    蘭兒也挽住他另一邊的胳膊:「師哥……」

    車戰道:「蘭兒,你真該打屁股,還故意在我面前裝糊塗。」

    蘭兒臉一紅,撲到車戰的懷裡:「誰叫你不肯要人家嘛!師哥,蘭兒認罰,
不過你要輕輕的喔!」說著,真的將車戰的手拖到自己嫩臀上。蘭兒抬起頭,令
人銷魂的媚眼,似乎含有一團慾火,火辣辣地望著車戰。

    車戰見她的模樣,血脈奔騰,手臂扳住了她的纖腰,蘭兒借勢依偎在他的懷
抱中。蘭兒嬌笑盈盈,水汪汪的媚眼直送秋波。車戰忍不住,慾念如脫韁野馬,
心魄搖搖、意亂情迷。忽然,他把嘴唇貼在蘭兒的香唇上,一陣的猛吻,蘭兒馴
如羔羊,自動地吐出舌尖,吮舐車戰的舌頭。蘭兒伸出手臂,緊摟住他的頸子,
鼻孔微哼,瞇著眼睛,如癡如醉。車戰情不自禁地,將放在纖腰的右手,慢慢地
伸進蘭兒的薄衣內,順著滑嫩的肌膚,由上往下輕撫著。忽然,他的手觸摸到肉
峰,肉球似的乳房被肚兜托著。

    「嗯……」

    蘭兒嬌飽欲滴的小嘴吻著車戰,口中的香舌滑入他的口中,纖手緊緊扣住車
戰的頸項,口中唔唔作聲。車戰有點忍不住了,他將她的薄衣脫掉,肚兜也解了
開來。呈現在車戰眼前的是一對豐滿柔嫩的玉乳,那兩粒粉紅色的乳頭,已漲硬
起來了,隨著蘭兒的呼吸。玉乳一起一伏地抖動著。在此誘惑下,車戰情不自禁
地張開口含向那乳頭,用力地吸吮著,弄得蘭兒臉泛紅潮,全身麻癢難忍。蘭兒
被這樣一吸一吮著,一陣酸癢難當,不自禁地把嬌嫩的胴體扭動起來,玉臀重重
地貼在車戰的褲襠,不停地磨擦著褲子的硬寶貝。這使得車戰慾火上漲,突然將
右手伸進蘭兒的裙內,由柔軟的玉腿,慢慢地游動往上,直到撫摸那嬌嫩的玉臀


    蘭兒心跳的很厲害,嬌羞地搖擺著蛇腰。車戰撫摸著玉臀的手,中指沿著臀
縫,從蘭兒臀部的後面逗弄著。蘭兒在微微地顫抖著,慾望已浮現在臉上。她的
手也耐不住刺激地緊抱著車戰,口中呻吟起來。

    「嗯……啊……」

    很快地,車戰將那伸入褻褲的手,中指慢慢往下移,觸摸到毛茸茸的陰毛,
已有水滴流出。在車戰的揉弄下,蘭兒的陰戶發漲,兩片陰唇抖動著,同時一對
粉腿,不安地扭動著。車戰刻意地把蘭兒的臀縫撥開,用中指順著淫水滑進肉穴
,由穴口往陰道裡面挑動著。蘭兒如同受了電擊般,嬌軀不停地顆抖,緊張的嘴
裡嚷著:「喔……嗯……嗯……哎呀……」

    蘭兒受不了這種剌激,呼吸急促,臉兒發紅。她此時已是春情氾濫,嬌哼出
聲:「啊……我……唔……我好難過……嗯……師哥……我好癢……」只一會兒
她緊張地扭動屁股,雙腿不停地用力夾著,穴裡的淫水不住地往外流出,潤濕了
整個陰道。

    車戰看蘭兒已經快受不了,所以先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輕輕的將她欖入
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她的臉蛋,漸漸的又把嘴湊上去蓋住她的嘴。車戰很快
的脫掉她的衣服,也脫掉了自已的衣服。蘭兒在車戰懷裡掙扎呻吟著,她的臉,
紅的像紅柿子一般。蘭兒的呼吸,是愈來愈急,短而又急促。車戰緩緩的低下頭
,含咬著那如葡萄般的乳頭,雙手又開始在蘭兒的陰戶扣弄。蘭兒的淫水汩汩流
下,順著大腿流個不停。

    很自然的,蘭兒慢慢的倒在床上,車戰仔細的看著她的胴體。她那一對又白
又美又挺的乳房,直像山林中的竹筍。她那櫻桃似的小口,菱角線條分明,充滿
了嫵媚的倔傲,嫵媚而又熱情,一身又白又嫩的肌膚,玲瓏適中的身材,大腿底
部那一片的三角地帶,毛茸茸的陰毛,覆蓋下一道肉縫,春蔥似的大腿和那迷人
的細腰,在在的充滿了性感,又充滿迷人的娓力。看到這裡,車戰的大寶貝脹的
幾乎快爆炸了,輕輕的分開她的雙腿,中間露出了一顆鮮紅的門縫。

    此時的蘭兒,有如一隻待宰的美羊,而車戰呢,全身炙燙髮熱,慾火就像激
情素的燃燒了整個人。車戰壓住了蘭兒,壓在她那美麗動人的胴體上,準備好好
享受這末經人事的世外桃源。蘭兒的小穴,早已禁不住慾火春情的刺激,淫水像
黃河氾濫似的,不時的向外汨汨的流出。那兩片陰唇一張一合的蠕動,似乎想含
住什麼。陰蒂更因為淫水的侵潤,春火的燎原,顯得更加的鮮紅,而又奪目。大
寶貝頂上了她的小穴,可是它不急著進去。只是在她陰戶中間,陰蒂上來回磨擦
。大寶貝的磨擦,更把蘭兒弄的嬌軀一陣猛頓,陰戶拚命的往上頂。磨得她更是
需要,更是需要大寶貝的滋潤。車戰身體往下滑了一點,大寶貝頭對著陰戶洞口
,略一用力,頂力進去。車戰的寶貝,才進末二寸左右,便聽到蘭兒的呼痛。

    「痛……痛呀……師哥……你輕一點……好痛……」

    「哥……小穴好痛……慢點……」

    「蘭兒,第一次是會痛,哥哥會溫柔的,你要盡量放鬆。」車戰安慰著蘭兒


    蘭兒的眼角痛得流出了淚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車戰按住大寶貝不動,
運起丹田之力,讓大寶貝在小穴活動,跳動,輕輕的抖動著大寶貝。吻!吻著她
的耳根,脖子,額頭,她的嘴,並用手輕揉著她的敏感乳房。過了好一會,蘭兒
的臉色由白到紅,櫻桃小口更是微微張開。車戰感覺到她的小穴,似乎是往上頂
了兩下。

    「師哥……嗯……小穴現在不太痛……你再幹一下……試試看……」

    蘭兒的手,環抱在車戰的臀部,彷彿暗示車戰用力干進去。大寶貝藉著餘威
,再一頂,立刻頂到了花心,但是蘭兒痛的幾乎昏過去。

    「啊……痛……師哥……小穴裂開了……」

    「蘭兒,你忍耐一下,等一下就會舒服的。」

    「哥……可是小穴痛得受不了,寶貝小穴好像脹裂了……」

    「好妹妹,過一會,你的感覺就會不一樣。蘭兒,哥哥現在開始輕輕的動,
慢慢的抽,如果你很痛,就告訴哥哥。」

    於是,車戰輕輕的把大寶貝拉出來,在她的洞口又放回去,如此來同幾十下
,蘭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車戰知道可以了,但是車戰還是輕柔的抽插。又過了
一會,她漸漸嘗到美味,領略到快樂。淫水比先前所流的還要多,喉嚨所發出的
舒服聲,比剛才的好聽的太多了。

    「啊……啊……師哥……嗯……蘭兒下面好癢……嗯……」

    「哥……哥……蘭兒的小穴好癢……嗯……嗯……你快一點……哥……」

    「嗯……小穴癢死了……嗯……求求你……哥……大力的插小穴……嗯……


    「好哥哥……小穴不會痛了……你盡量的干小穴吧……哥……」

    「好妹妹……你開始舒服了是不是……」

    看著蘭兒的淫浪的表情,車戰也要開始大戰了。大寶貝每一次插到底,屁股
就旋轉一下,每一次抽出來,都是整根抽出來,讓她的小穴,有著實實虛虛的感
覺,讓小穴對大寶貝美感持續不斷。車戰這樣的抽插小穴,更讓蘭兒舒服不已,
蕩聲連連。

    「嗯……嗯……好舒服……嗯……好美……嗯……嗯……」

    「嗯……嗯……小穴爽死了……小穴美死了……嗯……」

    「哥……小穴好爽……嗯……蘭兒好爽……嗯……」

    「好蘭兒……哦……你的小穴美死哥哥了……哦……哦……」

    「嗯……妹妹好爽……嗯……小穴好爽……嗯……」

    「大寶貝哥哥……嗯……蘭兒痛快死了……嗯……嗯……」

    「哦……蘭兒好爽……哦……蘭兒好爽好爽……哦……」

    「哥……大寶貝干的小穴好舒服……嗯……嗯……」

    「好寶貝……嗯……好哥哥……你太好了……嗯……」

    「滋……滋……滋……滋……」

    「噗滋……噗滋……噗滋……」大寶貝、小穴的碰肉聲,再加上蘭兒的淫水
聲。

    「嗯……嗯……你太會幹了……嗯……好爽……嗯……」

    蘭兒的淫叫聲,連綿不斷,叫的好迷人,叫的好淫蕩。她的兩隻腳,像是踢
足球,不停的亂蹬,不停的亂頂。蘭兒的表情真是美極了,春情洋溢著,在她的
臉上出現了紅暈,吐氣如絲如蘭,美目微合,這種表情看了更是血脈賁張,心跳
加速。

    「哥……嗯……真美……嗯……太美了……哦……嗯……」

    「大寶貝哥哥……美……美呀……嗯……蘭兒會爽死……嗯……」

    「啊……爽……爽呀……哦……真爽……嗯……」

    「哥……嗯……大寶貝……嗯……太爽了……嗯……太妙了……嗯……太好
了。」

    「……嗯……大寶貝哥哥……你幹的蘭兒太美了……嗯……」

    只見她一面浪叫,一面雙手緊緊的抱著車戰,雙腿則高高的蹺起,她的臀部
更是極力的配合迎湊大寶貝的抽插。車戰一見蘭兒是如此高張淫浪,柳腰款擺,
極盡各種淫蕩之能,大寶貝更是瘋狂的猛干,如快馬加鞭,如烈火加油,狠狠的
抽插,干的山崩地裂,山河為之變色。

    「啊……哥……快……用力的干小穴……啊……蘭兒要美死了……小穴要升
天了……啊……」

    「啊……哥……妹妹樂死了……蘭兒爽死了……啊……啊……」

    「啊!」車戰將大寶貝整根提出來,蘭兒沒由的叫了一聲。

    「好妹妹,你怎麼了?」

    「蘭兒感覺小穴好像少什麼,好空虛。」

    「你剛剛的叫聲,是跟誰學的?」

    蘭兒紅著臉,低著頭道:「是蘭兒隨便叫的。」

    「你叫的真大聲,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你現在正在被干穴。」

    「師哥,蘭兒下次絕不叫那麼大聲,可是有時候,蘭兒想小聲一點,可是就
偏偏會那大聲。」

    「沒關係,哥哥喜歡。」

    「哥,小穴被你插的好舒服,從來沒想到過小穴被干是那麼的爽,早知道的
話,早就把小穴送結你幹。」

    「蘭兒,現在嘗到也不算晚呀,更何況你已經也是哥哥的妻子,你們姐妹還
要和哥哥過一段很長的日子,你只要想,你的小穴癢的時候,哥哥都會給你止癢
。」

    「哥,蘭兒愛你,蘭兒永遠都讓你一個人插!」

    車戰凝視她好久,她的目光亦正視著車戰,是那麼的篤定,那麼的實在。車
戰感動的將她抱往懷中,輕吻著她的秀髮,嗅著那少女的芬郁,以及陣陣的肉香
。四唇相投,四唇相蓋,二舌交戰,二乳相交,二手相擁,二臍相對,一體兩位
。兩人又交著膠合在一起,用身體煩訴心靈的共嗚,不只是肉體上相互的擁有,
而且也是精神,心靈深處的共同擁有。此時,兩人心中的那股需要又在升起,那
種原始的奔放,又再度的馳騁,心靈深處的渴望,又再度產生了共鳴。

    蘭兒起身對車戰說:「哥,蘭兒的小穴裡面好癢,好空虛,哥,蘭兒要你。


    「好妹妹,告訴哥哥,你要什麼!」

    「哥,你最討厭,明明知道人家癢的受不了,還要逗蘭兒。」說完,在車戰
的大寶貝上卜的彈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它,是不是?」

    車戰哈哈笑了幾聲,猛一翻身,把蘭兒拉到了床邊。對蘭兒來說,這將是一
場硬戰。車戰把大寶貝在她的陰蒂之上磨了幾下,磨得她連連喊癢。滋,滋,滋
的聲音,大寶貝整根進入了她的小穴。淺出深入,再扭轉一下屁股,讓大寶貝頭
頂著花心磨,讓她爽死。蘭兒似乎又再次嘗到滋味,口中淫叫之聲又出來了,臀
部也不時向上迎合大寶貝的抽插。

    「嗯……嗯……好舒服……好美……嗯……大寶貝真會插小穴……嗯……」


    「好哥哥……哦……哦……小穴的花心美死了……嗯……哦……美死了……


    「哦……哦……好妹妹你的小穴……美壞大寶貝了……哦……哦……」

    「大寶貝哥哥……嗯……好哥哥……哦……蘭兒舒服死了……嗯……嗯……


    「嗯……哦……花心好爽……嗯……哥……你幹的好美……嗯……」

    「好妹妹……哦……等一下……大寶貝要狠狠的干你……哦……會狠狠的插
你……會重重的干小穴……哦……」

    「哦……哥……小穴好痛快……哦……你大力的干小穴吧……嗯……重重的
干小穴吧……嗯……蘭兒好舒服……嗯……」

    車戰將大寶貝整恨提出來,深深的歎了口氣,氣貫丹田,大寶貝在這瞬間,
比平常脹了許多。「滋」的一聲,大寶貝要開始插了。挺腰送力,啪、啪、啪,
好清脆肉聲。滋、滋、滋,好大的水浪聲。

    「啊……啊……痛呀……小穴脹死了……啊……師哥……你的大寶貝怎麼突
然漲的好大……小穴痛呀……哥……哥……你輕一點……力量小一點……小穴會
受不了……啊……痛……哥……啊……」

    「蘭兒……哦……我的好妹妹……哦……好妹妹……哦……好小穴……哦…
…你忍耐一下……哦……忍耐一會兒……哦……哦……」

    「哥……啊……大寶貝變得好大……啊……」

    車戰依然是重重的幹,狠狠的插。小穴的淫水,被大寶貝的稜溝,一進一出
掏出了不少淫水,濺得大腿內側,陰毛,周圍,都被淫水弄得注黏濕濕的,好不
膩人。蘭兒,被車戰這一陣子的干穴法,有點昏昏沉沉的,整個四仰八叉的不再
亂蹬亂頂,只剩下喉嚨間的呻吟聲。

    「哥……啊……哥……小穴酥麻了……啊……又酥又麻……啊……花心頂得
好舒服啦……你干穴的力量太大了……啊……」

    「好妹妹……哦……好蘭兒……哦……過一下你就會爽……哦……」

    「嗯……小穴受不了……嗯……哥……輕一點……哥……嗯……」

    車戰就這樣幹著蘭兒,大約搞了二百多下,蘭兒似乎甦醒了,漸漸的,又開
始了她的浪叫,她香臀的扭動更大,更快。

    「嗯……嗯……哥……小穴被你幹的又舒服又痛……嗯……嗯……」

    「大寶貝哥哥……哦……花心美死了……哦……嗯……」

    「好蘭兒……好妹妹……小穴開始舒服了嗎……哦……」

    「嗯……花花心……好美……嗯……哥……啊……小穴開始爽了……」

    「哦……小穴被幹的好爽……嗯……重重的干……對……大力的干……」

    「嗯……嗯……小穴好痛快……哥……嗯……小穴好舒服……嗯……蘭兒樂
死了……哦……花心美死了……哦……蘭兒爽死了……哦……」

    「啊……哥……再快一點……快……哥……小穴要升天了……啊……哥……
快……蘭兒樂死了……啊……快……蘭兒快活死了……啊……」

    「好妹妹……哦……等等哥哥……忍耐一下……好小穴……忍耐……哦……


    「好哥哥……啊……啊……小穴受不了……啊……小穴要出來了……啊……
快……呀……哥……快……啊……小穴……哦……啊……升天了……啊……蘭兒
好爽……好……爽……哦……妹妹美死了……妹妹升天了……」

    「蘭兒……哦……哦……啊……哥哥要出來了……啊……出來了……啊……
好穴……哥哥美死了……舒服死了……哦……哦……」

    一股濃濃精液,完全澆到蘭兒的花心,燙得蘭兒又是一陣頭抖,一陣浪叫。
哦,好累,好累,車戰猛喘著大氣,汗像雨水般滴滴的往下來。

    「蘭兒,你過癮了沒有,有沒有舒服?」

    「哥,蘭兒舒服死了,哥,你快擦擦汗吧!哥,還有虹姐呢!」不錯,還有
一個尉遲虹在苦等,她已經被車戰和蘭兒地大戰,挑逗得渾身酥麻難耐,急需車
戰的撫慰。

    「虹妹……」車戰從後面將尉遲虹摟入懷中,懷裡的尉遲虹,忽然扭身面對
著車戰,清新的臉孔,胭紅的小口,車戰緊緊的抱著尉遲虹,將嘴蓋住她的香唇
……

    愛憐般忘情的熱吻,逐漸恢復生機的慾念,令車戰又將尉遲虹翻過身的壓在
床上,車戰的手不老實的伸入尉遲虹的衣內,握住尉遲虹那幾乎難以掌握的處女
結實的豐乳,慢慢地搓揉著,尉遲虹閉著雙眼,羞紅著臉頰,溫柔地承受車戰的
肆虐,車戰一步步的脫下尉遲虹的衣、肚兜和褻褲,尉遲虹雙手在車戰的背上毫
無頭緒的撫摸著,車戰雙手捧著尉遲虹的一隻豐乳,用嘴捻著尉遲虹粉紅色的乳
暈。

    尉遲虹嚶嚀的嗯著:「哥,我心口很慌,我……」尉遲虹的下體不安的扭動
著……

    車戰一隻手慢慢的滑向尉遲虹的小腹下,摸著尉遲虹細細柔柔的體毛,上下
左右的揉著,尉遲虹身體一陣顫抖,雙手緊緊的扣住車戰的背,臉頰泛的更暈紅
,氣喘喘的咬著車戰的耳垂,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哥,我心慌……我怕……人
家第一次……你要輕輕愛我……」

    「妹妹,你放心,哥哥會很溫柔的。」

    車戰聽的不禁一陣肉緊,堅硬的寶貝,在尉遲虹的大腿上跳動著,車戰用手
扶著寶貝,在尉遲虹的處女地洞口上方慢慢磨擦著,尉遲虹兩腿不自主的自然分
開,車戰粗大的龜頭生澀的擠入尉遲虹的肉穴中……

    「哎喲……哥……輕一點……痛……你的……太粗……太大了……」

    尉遲虹眼角邊有著淚痕,雙手指甲陷入車戰背部肌肉裡,車戰的寶貝停止前
進,車戰用嘴吻著她的雙眼、吻著她的鼻尖,最後又落在她的雙唇上,車戰的雙
手又慢慢地撫摸著尉遲虹的雙峰,用手指壓著她的乳頭,輕輕地揉著。不久,車
戰感覺她的小穴裡漸漸地濕潤了,身下的尉遲虹又著輕輕扭著身體……

    「哥……你可以再深一點,哥……你再動一下嘛……啊……」尉遲虹嗲嗲地
在車戰耳邊說著。

    車戰慢慢地退到洞口,又慢慢地擠進,當車戰的寶貝進到最深的盡頭時,尉
遲虹蹙著眉頭,車戰又慢慢地退出。當車戰退到洞口時,尉遲虹又空虛的歎了一
口氣。就這樣,一進一退的,車戰感到尉遲虹的肉穴中愈來愈滑順了,尉遲虹似
乎也漸漸嘗到甜頭了……

    「哥……表哥……我的好表哥……啊……又痛…又麻……哥……你輕點……
慢點……慢……可以再深一點……喔……哼……」尉遲虹的下體隨著車戰的抽插
,開始生疏的上下迎逢著……

    「表哥……嗯……我不痛了……真美……真舒服……表哥……唔……」尉遲
虹瞇著雙眼,雙手滑到車戰的腰下,緊緊地抱著,生怕車戰的寶貝跑掉,車戰開
始輕輕抽插著,由慢加快,逐漸用力的頂盡抽退,如此大約抽插了百十下,尉遲
虹忽然全身一陣顫抖,嬌喘吁吁的說:「啊呀……哥……我……嗯……我要……
尿了……表哥……啊……我……流出來了……表哥……我要死了……喔……喔…
…」

    忽然尉遲虹全身無力倒在床上,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小穴內肉壁痙攣著,一
股處女的熱流噴向車戰的龜頭,噴的車戰的寶貝更加的膨脹著。看著尉遲虹因第
一次的高潮後,整個人幾乎在半醒半醉之間的癱瘓著,車戰強忍著更加興奮的情
慾,低下頭,用舌尖輕輕地在尉遲虹的唇上攪動著,吻著她的唇,將她的舌頭吸
到自己的嘴裡,慢慢地刮著,他的手又握著尉遲虹飽滿的豐乳,一重一輕的壓揉
著……

    隔了一會兒,尉遲虹慢慢地睜開眼睛,楚楚動人深情地望著車戰說:「哥,
虹兒從現在起,真正是你的人了……」

    車戰吻著尉遲虹前額上的汗水,問著:「你還會痛嗎?」尉遲虹搖搖頭,雙
手在車戰的背上撫摸著。

    漸漸地,尉遲虹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著,羞答答地在車戰耳邊說:「哥,你還
沒有完吧?妹妹還可以……」尉遲虹又開始不安份的扭動著。

    車戰聽到尉遲虹的話後,浸在陰道裡的寶貝,不禁更加堅硬的跳動著,尉遲
虹的雙手緊緊地按著車戰的腰下,向前壓擠著。車戰一次又一次地,慢慢的提起
寶貝退出到小穴口,扭動著屁股,再慢慢的、將寶貝深深擠入陰道,直到寶貝根
部碰到穴口,旋繞在陰道裡面的寶貝,在四周刮動,再慢慢退出到小穴口,由慢
漸漸加快,弄得尉遲虹陰道淫水氾濫,口中大氣直喘,秀髮凌亂,全身不斷的扭
擺著!

    「哥……表哥……啊……你的大……寶貝……要插死……妹妹……了……啊
唷……哎唷……」

    平時溫柔內向的尉遲虹,如今像蕩婦般風騷入骨,令人色慾飄飄,車戰的抽
插動作也由慢而越來越快……

    「哎……唷……表哥……啊……妹妹又浪了……我的小穴……癢……嗯……
你……快……大寶貝……太棒了……哼……小穴好漲……哦……插死妹妹了……
哼……再用力……快……我快……忍不住……哼……哼……哦……」

    「表哥……哎唷……啊……啊……啊……妹妹又丟了……丟了……喔……又
丟了……哎……唷……哥哥……啊唷……妹妹受不住了……」

    尉遲虹玩弄的性趣正濃,剛好接著車戰發飆的瘋狂抽插,次次都碰及花心,
強烈的高潮,使得原本抬起的屁股更高高挺起,雪白的下體一陣顫抖後,跌落在
床上,人也不禁的陣陣的顛抖。車戰的龜頭受到尉遲虹滾燙的陰精一波又一波的
噴射、子宮強烈的收縮,覺得腰部麻酸,禁不住的大力的抽送了幾下,龜頭一麻
,一股熱燙的精液,由龜頭急射而出,直射在尉遲虹的穴心深處。

    「哥,我們睡吧,已經不早了。」蘭兒輕聲道。

    在蘭兒的輕慰之下,車戰摟住了她和尉遲虹,沉沉睡去。

    此時,在客棧的另外一間房間裡,五個姑娘卻還沒有睡,只聽其中一個姑娘
嬌嗔道:「他倒好,風流快活,我們還得替他值夜。」「噗哧」一聲,另外四人
全樂了。

    「你們笑什麼啊,難道我說錯了什麼?」

    「五妹,好酸啊!」

    「大姐,你也笑我。」

    「五妹,這是咱們自願的不是嗎?別這麼小氣,咱們的任務可不輕啊,今後
咱們說話行事都得小心,更不能讓他發現,知道嗎?」

    「小妹知道了,大姐。」

    「那就好,趕緊休息,輪流值夜。」

    「嗯!」聲音漸漸不聞……



    刺眼的陽光將沉睡中的人兒驚醒,車戰看著懷裡的蘭兒和尉遲虹,嘴角含春
,媚眼如春般的嬌艷,再看著那一身的胴體,雪白的皮膚,忍不住給了每人一個
熱吻,從夢中驚醒的蘭兒和尉遲虹立刻熱情的獻上香吻,三人溫存半晌,才下床
穿衣。蘭兒從床上想下來,誰知一個踉蹌,立刻喊痛。

    「你怎麼啦!」車戰和尉遲虹同時問道。

    「我的小穴突然好痛。」蘭兒皺眉道:「裡面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還有這
邊也很痛。」

    車戰趕忙將她抱到床上,低頭一看她的陰戶口真的是又紅又腫,比末開苞前
大了許多,車戰忙道:「蘭兒,你在這裡躺著,我給你上了點藥。」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都怪我,我用力太猛。」車戰問懷中的蘭兒。

    「哥,不怪你,蘭兒喜歡,上了藥,蘭兒感覺好多了……嘖……」響亮的親
了車戰一下。

    車戰擁著蘭兒和尉遲虹,問尉遲虹道:「虹兒,你感覺怎麼樣?」

    尉遲虹羞紅著臉道:「稍微有點痛,不礙事。」

    車戰道:「咱們今天就不走,你們兩個好好休息一下。」

    蘭兒躺在車戰懷中悄聲道:「哥,蘭兒要每天晚上陪你。」

    尉遲虹也是將羞紅的臉埋在車戰懷中:「哥,我也要每天陪你。」

    車戰親過二女:「這兩天不行,你們要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哥哥以後保
證每天都會將你們兩個喂的飽飽的,到時候可不許逃避哦。」

    二女羞紅著臉道:「我們絕不逃避。」

    蘭兒一臉幸福之態:「哥,我現在感覺生活真美好,我好幸福,謝謝你,哥
。」

    尉遲虹又何嘗不是這樣:「哥,我愛你!」

    「蘭兒,虹兒,我也愛你們。」

    三人沒完沒了的親熱之後,才起身洗漱。






【第三十章】  玉女獻身解寒毒



    車戰帶著兩位小姑娘,一路像是遊山玩水,走得很慢,一到天黑就落店,不
用說,蘭兒和尉遲虹兩人這一路上是夜夜承受車戰的雨露滋潤,所以兩人出落得
有如出水芙蓉,比以前多了一種成熟之態,更加迷人。加上車戰又是翩翩一少年
,一男兩女,男的似潘安再世,宋玉重生,女的似天女下凡。這三人自然走到哪
裡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車戰三人剛開始還很不習慣,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天,不知為什麼,三人居然在一個小鎮上停下不走了。蘭兒和尉遲虹畢竟
小孩心性,這一路上沒見到西域神魔和谷天鷹任何蹤跡,每天陪著車戰,快活得
都快將正事給忘了。吃過午飯,蘭兒和尉遲虹見這小鎮集市繁華,因此提議去買
些東西。

    車戰道:「跟你們女孩子一起去買東西,是我們男人最大的痛苦,兩位小姑
奶奶,饒過我吧,我想休息一下。」

    蘭兒和尉遲虹聽得有趣,再一聽車戰要休息,尉遲虹笑道:「哥,誰叫你昨
夜整了一夜,也好,我和蘭兒很快就回來,你可別走開。」

    車戰笑道:「放心,我還捨不得你們呢。」

    蘭兒和尉遲虹嬌笑著出了客棧,在大街上一邊溜躂著,一邊走馬觀花的看著
路邊的小攤,這個小鎮,居然十分的繁華,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蘭兒和尉遲虹走到一個小攤旁,蘭兒拿起一個小飾物,攤主忙道:「兩位姑
娘,歡迎光臨,這都是些小玩意,姑娘們請隨意挑選。」

    尉遲虹道:「蘭兒,這件小東西還真不錯,你就買下吧。」

    蘭兒道:「嗯,老闆,多少錢?」

    攤主正要回答,正在這時,突然一個青衣漢子衝了過來,將蘭兒手中的東西
搶走,蘭兒和尉遲虹一呆,立刻拔步便追:「小偷,站住。」

    可惜街上的人太多,蘭兒和尉遲虹的輕功根本沒法施展開,那小偷似乎十分
熟悉環境,在人群眾鑽來鑽去,不一會兒又拐進一個小胡同。蘭兒和尉遲虹是火
在氣頭上,自然就跟了進去。那小偷腳底下的功夫也不錯,加上有熟悉地形,左
一拐,右一彎,帶著蘭兒和尉遲虹在胡同裡捉迷藏。

    尉遲虹突然渾身一震,一把拉住蘭兒的胳膊:「蘭兒,別再追了。」

    蘭兒氣得腮幫子鼓鼓的:「虹姐,這小偷太氣人了,我一定要抓到他。」

    尉遲虹臉色十分嚴肅:「我們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哥可能有危險,我
們快走。」

    「啊,虹姐,我們快點趕回去。」蘭兒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拉尉遲虹
,轉身就往客棧跑。

    蘭兒和尉遲虹剛趕到客棧所在的那條街上,突然看見人群像潮水般湧了過來
,人群中還不斷有人在嚷:「客棧燒起來了,死人啦,快跑啊!」

    二女只覺腦袋裡面「嗡」的一下,差點沒暈過去。尉遲虹年齡大一些,也在
江湖上闖蕩了多年,遇事鎮定多了,忙一拉蘭兒:「蘭兒,別灰心,不會是哥的
,咱們趕緊趕回去。」

    蘭兒這時已經腦袋裡面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尉遲虹在跟她說什麼,只知
道要跟著尉遲虹往客棧跑。兩人趕到客棧,眼前的景象將兩人驚呆了,客棧已經
成了一片廢墟,顯然是經歷了一場大火,還有些火苗未熄。尉遲虹發現了一個店
伙,連忙衝到他面前:「小二,我們的那位同伴呢?」

    小二自然認得她,因為他們三人的形象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聞言結結巴巴
的道:「那位公子,好像暈死過去,被幾個姑娘抱著朝鎮外走了。」

    蘭兒「嚶嚀」一聲,竟然昏了過去,尉遲虹急忙在她背後輕拍一掌,半晌,
蘭兒才緩過氣來,第一句話就是:「虹姐,是我害了師哥!嗚嗚……」竟然哭了
起來。

    尉遲虹急忙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找到哥,快走。」一拉蘭
兒,兩人向鎮外飛奔。

    兩人顧不得路人的驚奇,將輕功施到極致,飛簷走壁,轉瞬間出了鎮子,剛
出鎮子沒多遠,迎面飛奔過來一個姑娘,口中高呼:「蘭妹妹,虹妹妹……」

    尉遲虹和蘭兒停下一看,竟然是「貞女教」五姐妹中的老二譚梨花,立刻迎
了上去:「譚姐姐,怎麼會是你?」

    譚梨花急忙道:「快跟我走,阿戰受了重傷。」

    「啊!」尉遲虹和蘭兒一呆,蘭兒急忙道:「有生命危險麼?」

    「還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搞的,居然留他一個人在客棧。」譚梨花埋怨道


    「譚姐姐,我們知道錯了,快帶我們去見阿戰。」蘭兒和尉遲虹帶著哭腔道


    譚梨花歎口氣道:「快跟我走,路上我再告訴你們詳情。」

    原來車戰放走了二女之後,就躺在床上休息一會,突然聽到客棧裡一陣大亂
,有人大喊:「著火了,著火了!」

    車戰心頭一驚,立刻衝出門去,就在他衝出門的一瞬間,車戰突然感覺不對
,勁風壓體,一個黑影從天而將,與此同時,背後也是勁風襲來,車戰大叫一聲
:「欲魔幻影!」

    不錯,迎面而來的正是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車戰已經無暇去理會身後
的人是誰了,也不容他想了,神功遍佈全身,無影神劍閃電揮出,只聽一聲慘叫
,作惡多端的西域神魔被攔腰斬成了兩斷,與此同時,車戰只覺背心有如重錘擊
體,「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在昏去的一霎那,耳中彷彿聽到一個熟
悉的聲音:「賤婦敢爾!」一聲慘叫和眾人的呼喊聲後,什麼都沒有了……

    原來關鍵時刻,「貞女教」五姐妹中的大姐袁如妍趕到,劍劈了從後偷襲的
谷天鷹,而車戰卻中了谷天鷹的「玄冰神功」,受了嚴重內傷。本來「貞女教」
五姐妹是時刻注意這車戰的動向,沒想到西域神魔和谷天鷹這兩個賊子實在太狡
猾,一面派人引開蘭兒和尉遲虹,一面派人在客棧放火,設計得真是天衣無縫,
因為在這一刻,車戰和「貞女教」五姐妹都被突如其來的火災吸引了注意力,難
免忽視了其他問題。而這兩個賊子等的就是這一刻,應該說他們的計策是成功的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貞女教」這一路奇兵,而這只奇兵,正是余微
微暗中布下的,因為要是派別人,阿戰身邊的人很容易被認出,而「貞女教」五
姐妹目前來說,根阿戰還沒有任何關係,在江湖上露面也少,再經過易容,就更
難認出了。要不是她們的出現,車戰今天真是在劫難逃,饒是如此,他還是受了
重傷。

    蘭兒看譚梨花已經將自己兩人帶入了群山之中,於是問道:「阿戰可是在山
洞之中?」

    譚梨花點點頭道:「大姐說了,療傷之時不能受驚擾,所以必須出鎮。」

    蘭兒和尉遲虹的眼睛都紅了,顯然這一路上哭過。三人又經過一刻鐘的急馳
,終於趕到了山洞,三個女孩子正在洞口緊張的戒備著,看著譚梨花三人回來,
一個女孩迎了上來。譚梨花問道:「五妹,大姐呢?」原來迎上來的是五妹白蓮


    白蓮道:「大姐正在給公子療傷,公子傷勢不輕。」

    蘭兒和尉遲虹低頭就想往洞內沖,譚梨花一把拉住:「輕著點,別莽撞。」


    白蓮年歲看起來跟蘭兒差不多,看了看尉遲虹和蘭兒道:「虹姐、蘭兒妹子
,事到如今,你們也不用太著急,大家一起想法子一定要將阿戰治好。」

    蘭兒和尉遲虹點點頭,和洞口的「貞女教」五姐妹中的老三任潔和老四柳絮
打過招呼,與譚梨花、白蓮一塊進入洞中,一張石床上,車戰渾身只穿了一個褲
衩,盤膝坐在床上。身後「貞女教」五姐妹中的大姐袁如妍也是盤膝而坐,雙手
緊抵車戰背後,正在運動。

    蘭兒、尉遲虹、譚梨花、白蓮四人看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四人只覺得時間似
乎停滯了,而袁如妍的額頭也開始出現汗珠,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袁如妍才吁了
口氣,將手移開,同時讓車戰平躺在床上,尉遲虹和蘭兒忙過去幫忙。袁如妍擦
了擦額頭的汗,吩咐譚梨花和白蓮道:「二妹,五妹,快去將我們包袱中的睡袋
全部找出來,馬上要用。」譚梨花和白蓮立即去了。

    蘭兒急不可待的道:「妍姐,阿戰到底怎麼啦?」

    袁如妍看了二女一眼道:「得虧阿戰內功深厚,而且在倉促之間運功護住了
心、肺等重要部位,換了任何人,中了谷天鷹十成功力的「玄冰神功」,當場就
得不行了。饒是如此,阿戰受傷也不輕,谷天鷹的「玄冰神功」十分歹毒,阿戰
雖然受了內傷,但內傷其實並不難治,難治的是「玄冰神功」的寒毒。如果先逼
出寒毒,內傷就會加重,寒毒去了,人也完了。如果先醫內傷,寒毒就會深入內
腑……」

    蘭兒已經哭了出來:「那怎麼辦?」

    尉遲虹也是泫然欲泣:「妍姐姐,你快想點辦法啊!」

    袁如妍道:「我給他服了一顆「少林寺」的「大還丹」,剛才我又運功助他
化開藥力,不久,阿戰的內傷就會好了。」

    尉遲虹道:「那寒毒豈不……」

    袁如妍點頭道:「不錯,寒毒如今已經深入內腑,必須由阿戰主動,才有可
能逼出寒毒。老實說,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寒毒雖然毒辣,卻並不會立刻對
人生命造成危險,只是阿戰要吃不少苦頭了。」

    正說著,譚梨花和白蓮兩人已經將所有的睡袋收集上來,袁如妍又吩咐她們
兩人道:「你們和三妹、四妹再去撿一些幹材來,越多越好。」

    譚梨花和白蓮兩人領命而去,蘭兒和尉遲虹忙道:「我們也去!」

    袁如妍擺手道:「用不了那麼多人,你們還是留下來照顧阿戰。」

    「嗯……」床上的車戰突然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似乎要醒過來。

    「師哥……」蘭兒欣喜的將車戰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胸前。

    車戰慢慢恢復了意識,他只覺得背心所靠處甚是柔軟,鼻中聞到一陣淡淡幽
香,讓他覺得很是舒服。慢慢張開沉閉已久的雙眼,所看到的是兩位艷麗如仙的
少女,兩雙明淨的眼睛正擔憂的望著自己。

    「阿虹……袁姑娘……」車戰說話有些吃力。

    「師哥,你終於醒來,你感覺哪裡不舒服?」背後傳來蘭兒溫柔的聲音。

    「蘭兒,是你!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一定是袁姑娘救了我……」車戰正要
繼續往下說,袁如妍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公子,你現在不能多說話,快躺下。」說完,上前幫助蘭兒將車戰放平。


    「謝謝你,袁姑娘……啊……」車戰突然渾身一哆嗦。

    「怎麼啦,表哥?」尉遲虹急忙問道。

    「我……好……冷……」車戰的牙齒開始打顫。

    「快將睡袋拿來。」袁如妍急忙吩咐道。

    蘭兒和尉遲虹、袁如妍三人手忙腳亂的將車戰包得像個粽子,與此同時,白
蓮、譚梨花、任潔、柳絮四人撿幹材已經回來,於是在山洞內生起了兩堆火,可
是車戰似乎沒有感覺到暖和,仍是一個勁的喊冷。蘭兒急道:「這該怎麼辦?」


    袁如妍道:「寒毒已經發作,阿戰開始感覺到冷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讓阿
戰的身體暖和起來,這樣車戰才能提起內功逼毒,我們也才可以幫助他。只是有
什麼辦法呢?」

    蘭兒突然道:「我有辦法了,虹姐,你也來。」

    尉遲虹莫名其妙:「幹什麼?」

    蘭兒突然開始飛快的脫衣,轉眼之間只剩下肚兜和褻褲,眾女驚的目瞪口呆
,袁如妍突然明白了蘭兒的用意,點點頭道:「對,只能試一試了。」

    尉遲虹也明白了,開始脫衣,只有老五白蓮似乎還不明白:「大姐,她們要
幹什麼?」

    袁如妍道:「傻丫頭,她們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暖和阿戰。」

    說話之間,蘭兒和尉遲虹已將肚兜除去,露出了可愛的蓓蕾,「貞女教」五
姐妹雖說同為女子,但也看得粉臉飛紅,而蘭兒和尉遲虹已經鑽進被窩,一前一
後的摟住了車戰。蘭兒柔聲問道:「哥,感覺好些了麼?」

    車戰點點頭,袁如妍在一旁道:「阿戰,你試著運功逼毒,我們助你。」

    車戰搖搖頭道:「你們幫不上忙,只能靠我自己,剛開始只怕很難。」

    袁如妍道:「你放心,我們會全力幫你的。」

    車戰點點頭,開始慢慢的試圖運功,而蘭兒和尉遲虹已經不敢說話了,她們
正將全身功力運動極致,極力抵抗著從車戰身上傳來的刺骨寒意。柳絮看著三人
的情形,悄聲道:「大姐,這樣行嗎?」

    袁如妍點頭道:「這是目前我們唯一能想的辦法,只要能保住阿戰的體溫,
他就能夠運用自己的功力驅走寒毒。」

    任潔道:「這麼說,阿戰沒問題了。」

    袁如妍道:「你們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是這樣,那玄冰神功也就沒什麼了。


    白蓮不解的道:「大姐,還有什麼問題?」

    袁如妍道:「你們別看蘭兒和虹妹子年紀輕,但一身功力甚至還高過我……


    譚梨花不解的道:「這我們知道啊,這跟療傷有什麼關係?」

    袁如妍臉色嚴重的道:「依我的估計,她們倆最多只能支撐一個時辰。」

    「啊!」四女都驚呆了,柳絮急急道:「大姐,那怎麼辦?」

    袁如妍眼睛仍停留在床上,頭也沒回道:「當然由我們輪換接替她們。」

    「啊!大姐……」四女都羞紅了臉,不知說什麼好。

    袁如妍轉頭道:「這個時候不是害羞的時候,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能撐多久
。你們之中的任何兩個上去,都只能支撐半個時辰,否則自己也會凍僵。趁現在
沒事,你們趕緊去準備一些食物,多收集一些幹材,咱們可能要面臨非常艱苦的
挑戰。能不能度過這一關,只能聽天由命了。」四女臉色也是非常沉重,分頭去
準備各種物品。

    果然一個時辰的時候,蘭兒和尉遲虹已經快凍得失去知覺,袁如妍微歎一聲
,手一揮,衣衫紛紛離體而去,她頭也不回道:「三妹,你也趕緊脫衣。二妹和
四妹分別照顧蘭兒和尉遲虹,讓她們盡快恢復。五妹,你先注意警戒,然後等二
妹和四妹輪過之後,接替三妹。我們要輪流休息,現在只能祈禱上蒼。」

    老三任潔二話沒說,雙手唰唰唰,衣衫紛紛落地,譚梨花和柳絮一人一個將
蘭兒和尉遲虹抱了出來,這兩人已經快凍得說不出話來了。

    袁如妍和任潔立刻鑽了進去,一前一後的貼住了車戰。車戰雖然正在拚命運
功,不能說話,但是對外界發生的情況卻一清二楚,口中不能說,但感激的眼淚
卻流了出來。與他正面相擁的袁如妍自然能體會到他的心情,連忙為他擦去了眼
淚,並且在他耳邊道:「運功逼毒要緊,什麼都不要去想。」車戰聽了這話,果
然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全力運功逼毒。

    萬事開頭難,剛開始車戰甚至都很難集中精力,因為寒毒已經深入身體。漸
漸的,車戰才感覺逐漸能夠凝聚一部分功力,與寒毒相抗衡。車戰自然是渾身十
分的難受,其中痛苦,用言語難以表達。而七女也好不到哪裡去,輪流上陣,個
個累得精疲力竭,抱著車戰,有如抱著一個大冰塊,其中的苦楚也是可以想像的
。平均下來,每個人一天要輪上七、八次,所以每個人一旦下來,都是立刻吃東
西或者服食補藥,讓身體迅速恢復,準備下一次的上陣。

    如此持續了五天,七女全是憑著毅力和對車戰的愛意才挺了過來,但是車戰
的變化另她們驚喜萬分,車戰開始有體溫了,這顯示車戰的逼毒已經有了效果。
七女大喜,顧不得身體勞累,繼續上陣,現在每次差不多能夠支撐兩個時辰了,
而且也沒有以前那麼冷了,如此一來,眾女才能稍微喘一口氣。到第八天,車戰
已經不用眾女的幫助了,第九天,車戰已經完全將寒毒逼了出來。

    眾女就像小孩子一般,撲了上去,任憑歡喜的淚水盡情的流淌。車戰又何嘗
不是這樣,摟著眾女,眼淚也是嘩嘩的往下流。還是袁如妍穩重一些,擦擦眼淚
笑道:「應該高興地,怎麼都流起淚來,阿戰,你怎麼也像個姑娘似的,淚水流
過不停。」

    「噗哧!」眾女全樂了,車戰擦擦眼淚,一把將袁如妍摟在懷中,頭一低,
就吻了下去。

    「阿戰……嗯……」袁如妍伸出的雙臂漸漸環上了車戰的脖頸,越纏越緊,
兩人專心的打起了舌戰……

    好半晌,袁如妍才嬌羞的推開了車戰,將身邊柳絮推入了車戰的懷中,車戰
自然不會厚此薄彼,一一摟吻過眾女,蘭兒和尉遲虹就不用說了,「貞女教」五
姐妹可是初次經歷此種症狀,個個嬌羞滿面,卻又喜在臉上,甜在心裡。

    車戰待眾女心情平靜下來,對眾女道:「各位姐妹,感激的話我就不說了。
妍姐,我會去求令師答應,讓我娶你們的,只是委屈了你們。」他突然轉向了袁
如妍。

    這位「貞女教」的「真真教主」袁如妍,此刻也是羞紅了臉,半晌才道:「
不,是我們高攀了,阿戰,你是真心喜歡我們,還是為了報恩?」

    車戰道:「不,你們對我實在太好了,我無法抗拒不愛上你們。經歷了這樣
一場磨難之後,我們已經不能再分開了,要是沒有這場磨難,我可能並不會珍惜
。但經此一變,我更深的體會到了,被人愛是一種多大的幸福,真愛是無敵的。
雖然我不知道令師的態度怎樣,但我就是跪著求她也要讓她答應我們的親事,我
雖然不知你們「貞女教」的門規,但我略有耳聞。你們放心,不管有多大的困難
,我一定要娶你們。」

    老三任潔插話道:「公子,為了我們,如果讓你受委屈的話,你覺得值得嗎
?」

    「受點委屈算什麼,我相信令師也不是頑固不化之人,你們要相信我。」車
戰誠懇地道。

    老五白蓮突然道:「大姐,別讓公子瞎擔心了,告訴公子吧!」

    袁如妍笑罵道:「就你這小妮子等不及要嫁人!」

    「大姐,你又笑話人家。」白蓮不依的撒嬌。

    「好了,阿戰,老實告訴你,師傅早就同意了我們的事。」袁如妍嬌聲對車
戰道。

    「什麼時候?」車戰驚奇的道。

    老二譚梨花插嘴道:「就是那天告別的時候啊,師傅早就看出了我們的心事
,所以才有臨行前的一番話,只是你像個木頭人,傻傻的居然聽不出師傅的話裡
有話。」

    「哎呀!」車戰一拍腦袋:「這麼說,你們早就愛上我了。」

    老四柳絮抿嘴笑道:「要不我們眼巴巴的跟在你們後面幹什麼?」她無意說
漏了嘴。

    車戰驚喜的將袁如妍摟在了懷中:「妍姐,你們一直跟著我們?」

    袁如妍嗔怪的瞪了柳絮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還說呢,你一路遊山玩水,
和兩位妹子是風流快活,我們還要替你值夜把風。」

    如此一說,蘭兒和尉遲虹臉羞得通紅,知道自己和車戰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
她們眼中。車戰奇怪的道:「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們?」

    袁如妍嬌嗔道:「你們一門心思想著兩個賊子,哪會注意其他人,我們又經
過改容,你們就更不會在意了。再加上眼前又有如花美眷,哪會正眼瞧一些我們
這些野花野草?」

    車戰苦笑一下:「妍姐,你還真口不饒人,這次受傷,也怪我大意,你要是
晚到一會,我現在就不能坐到這兒了……」

    「好好的,說什麼不吉利的話?」袁如妍伸手摀住了車戰的嘴,不讓他繼續
說下去:「微微真是你的好軍師,一切都在她的預料當中。」

    「微微?難道是她讓你們跟著我?」車戰驚異的道。

    袁如妍沒好氣的道:「你以為姐妹們就放心啊,但是她們出來目標太明顯,
容易一下子就被人識破,所以我們才擔當起了這個職責。應該說,我們沒有完成
好任務。」

    「妍姐姐,你別說了,這是我和蘭兒的錯,回去金銀島之後,我一定要向微
微姐請求處罰。」尉遲虹插嘴道。

    車戰道:「說來說去,其實是我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你們呢?」

    「師哥,你別開導我們,蘭兒這次錯誤很嚴重,我差點沒臉回去見姐妹們,
所以,請你不要再管這件事情,我和虹姐自有主張。」蘭兒堅持道。

    「蘭兒,你可別做傻事啊!」車戰不放心的道。

    「哥,你放心,我和蘭兒絕不會做傻事的。」尉遲虹保證道。

    袁如妍連忙插話,將話題岔開:「阿戰,這事說起來,任何人處在當時那種
環境下,都不可能預計到。兩個賊子實在是用心歹毒,他們居然先放火,他們就
是要等待你在突發事件時的一霎那走神時動手,人不是神,能夠未卜先知。在突
如其來的大火降臨時,人的大腦在一瞬間只有一個字:火。這是任何人遇到那種
情形時都會發生的,老實說,我當時何嘗不是一樣。一聽著火了,就往外跑,等
想到你的時候,你們已經動上手了,我終究還是晚到了一步。」

    車戰道:「不管怎麼樣,咱們除掉了二賊,我現在也安然無恙了,咱們就不
要繼續這個話題了。」

    袁如妍道:「好,這段時間我們也累壞了,大家趕緊收拾東西,到前面鎮上
找個地方美美吃上一頓,再美美的睡上一覺。」

    「這主意不錯。」車戰高興的道。

    蘭兒突然冒出了一句道:「妍姐,你們別高興得太早,我看啦……」

    「你看什麼?」柳絮心直口快。

    「我看啦,你們今天晚上只怕睡不了覺,哈哈。」說著,瞟了一眼車戰,笑
著跑了開去。

    柳絮想了一想才轉過彎來:「壞丫頭,別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著,
追了過去。

    譚梨花、任潔、白蓮想必也是會過意來,羞紅著臉,瞟了車戰一眼,急步跟
上。尉遲虹會心的朝車戰和袁如妍一笑,也跟了上去。車戰看了一眼羞紅著臉,
低著頭的袁如妍,忙牽住了她的手道:「妍姐,咱們走吧!」

    袁如妍漲紅著臉,悄聲道:「你真的要?」

    車戰不解的道:「你不願意?」

    袁如妍搖搖頭道:「我有些怕!」

    車戰笑道:「有什麼可怕的?」

    袁如妍低聲道:「我看上次蘭兒休息了好幾天……」

    車戰笑了:「那次是意外,今天我會很溫柔的,保證姐姐歡喜。」

    「嗯!」聲音有如蚊蚋。

    車戰一看落後了很多,忙一伸手,攬住了袁如妍的柳腰:「姐,咱們趕上去
。」

    「嗯!」



    是夜,又是一個春意盎然的夜晚,只不過這次在袁如妍的提議下,五姐妹分
別睡在不同的房間,輪流等待車戰的寵幸,而蘭兒和尉遲虹自告奮勇的充當值夜
人。車戰首先來到袁如妍的房中,帶著一顆跳動不已的心,緩緩脫除自己全身的
衣物,來到大床邊緣坐下,伸出顫抖的雙手將粉水綠的絲被輕輕地由袁如妍的臉
上拉下來。只見她俏臉羞紅,一雙媚眼緊閉著,細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表露出芳
心的羞恥和悸動。

    望著她的媚態,車戰雙手老實不客氣地摟住她溫暖細滑的香肩,將頭一點點
地往她的臉上移動……終於,車戰貪婪的嘴兒,印上了她小巧的紅唇。一開始,
她像是欲拒還迎地緊閉著兩片香唇,在車戰努力不懈的熱吻之下,終於使她放棄
了抵抗,唇兒半開,讓車戰的舌頭入侵她的嘴裡,吻著……吻著……甚至還伸出
了小香舌和車戰交纏吸吮。吻得是那麼的狂熱,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兒喘不過氣
來了,一場肉體爭霸戰的序幕,就在這種男歡女愛的氣氛中展開了。

    車戰吻著吻著,靈活的舌頭舔遍了她嬌靨上的每一寸嫩滑的肌膚,從她性感
的小紅唇之中,不時流洩出低啞而嬌媚的哼聲:「嗯……唔……哼……哼……嗯
……嗯……」她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飽滿豐聳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
個不定。

    車戰愛憐地看著她嬌艷的臉龐上透著暈紅的色澤,一隻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
到她的胸前撫摸著,揉著飽漲的玉乳,終於忍不住解開她上衣的鈕扣,一顆接一
顆地直到完全剝開她的衣服。袁如妍雪白的胸肌,在那艷紅的肚兜襯托下,顯得
是那麼豐滿白嫩,迷人已極。車戰的手輕輕隔著肚兜揉弄著她的肥乳,好一陣子
,才將那件前開式的肚兜鉤子脫開;霎時,一對晶瑩剔透、豐肥柔嫩的大乳房就
這麼攝人心神地裸露在車戰的眼底,使車戰忍不住心裡的感動,低下頭去,用嘴
唇輕輕地含住她的乳頭,以舌頭去旋轉、舐弄著。

    如此調弄,使得袁如妍的鼻息咻咻,嬌喘噓噓地呻吟著道:「嗯……嗯……
唔……哦……唔……嗯……哼……哼……」

    眼前這位嬌哼不已的袁如妍實在太美了,車戰仔細地打量著,只見她一頭烏
黑亮麗的秀髮,又常又直地飄散在柔軟的雙人大枕頭上,還微微地散發出一股淡
淡的玫瑰香味哪!再看她嫣紅的嬌靨上,水汪汪半開似閉的媚眼、柳眉彎彎長弧
、挺直的鼻樑、紅嘟嘟的櫻唇,不時輕洩出令人銷魂的模糊哼聲;毫無斑點而白
嫩又有彈性的雪膚,讓車戰百摸不厭;身材高窕,卻又顯得豐滿玲攏;胸乳肥滿
,柳腰纖細。

    車戰一邊欣賞著,一邊輕柔地替她褪除其餘的衣物,只有那條和肚兜同色系
的小褻褲。到了這時,兩個人就這麼光溜溜地依偎在大床上。只見袁如妍胸前那
一雙又白、又嫩、又柔軟、又挺聳的玉乳,光是靜靜地平躺著,不必抖弄,只靠
她呼吸之間的輕顫,就好像兩顆有生命的大肉球似的,在她的胸前活蹦亂跳地晃
蕩著。袁如妍那櫻桃似的小嘴兒,兩邊菱角線條分明,充滿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風
韻與氣質;長長而捲曲的睫毛之下,是一對會說話的迷人媚眼,此時在半開半闔
的情形之下,透射出無限的誘引與柔情。

    連結嬌軀與蓁首的,是雪白而粗細適中的玉頸,體側兩條柔美的曲線,引人
無限的遐思和幻想。全身白嫩細滑的肌膚,玲瓏有致的美好身段。圓如滿月的豐
臀之下,大腿根部的那黑色的三角叢林地帶,毛茸茸地形成誘人的草原,就像是
白沙地上長出一片茂密的黑色雜草。亂毛叢生的區域中,仔細一看,中間遮掩著
一條微微彎曲而帶點暗褐紅色的小縫,緊閉著的門縫頂端,用手剝弄,還突起一
顆油光瀲灩的櫻紅色,而小巧玲瓏的肉核。平坦而滑膩的小腹和讓人垂涎三尺的
小穴之下,修長迷人的兩條玉腿,和款擺扭動的蛇腰,散發出極具性感誘惑力的
絕代風華。葫蘆形的胸、腰、臀部,構成她美麗的嬌軀上令人難以抗拒的完美女
性象徵。

    袁如妍的身裁實在是太迷人了,簡直就是上帝在人世間最完美的傑作,而這
一切情色的誘惑,更讓車戰欲焰如烈火般在胸腔裡焚燒,忍不住便將赤裸裸的嬌
軀緊緊地摟進懷中,然後倒在床上,把她壓在身下。這個時候的車戰,像一隻飢
餓已久的老虎,逮到了待宰的羔羊,想要大肆朵頤一番。車戰將大寶貝抵住她的
小肉縫磨擦著,努力不懈地愛撫著她的性感帶,好讓她分泌出更多的淫水。

    這時,車戰的身體整個壓在袁如妍柔軟的胴體上面,嘴裡含著她左側的乳房
,對著鮮紅挺翹的乳頭又吸、又吻、又舐地來回吮弄著,右手則像搓湯圓似地撫
揉她石側的乳房;而另一隻手更是順著細滑的小腹摸下去,移到微濕的洞口,扣
弄著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小陰核。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果然使袁如妍的
小穴穴充滿了淫液,滑膩膩地還流到了車戰的手掌上來了呢!

    車戰見效果宏大,更進一步地慢慢將手指頭伸進了她的小穴穴之中,在陰道
前端的嫩肉區域扣弄著。未經人事的袁如妍,哪還抵受得住這三面夾攻的侵襲,
嬌軀就好像一片風中的落葉般地顫抖著;而且柳腰還隨著車戰手指插動的頻率,
前後上下地款擺搖晃著哪!

    她輕顫的嘴唇裡,不時輕洩出:「噢……噢……姐姐……快……熱死了……
啊……好……難受……嗯……哼……」

    車戰知道她正處於慾火難熬而無法忍受的地步,果然,袁如妍的哼聲漸漸地
變成了:「啊……阿戰……你……嗯……不……不要……再……逗……逗姐姐了
……嗯……姐姐……姐姐快受……受不了……噢……啊……啊……」

    看來她的淫水也流得差不多了,車戰便將插在小穴中的手指抽出來,一手握
住大寶貝,讓充血澎脹的大龜頭頂住她淫水漣漣的小穴洞口,用龜帽揉磨著她敏
感的的陰蒂;正在搔癢難耐的袁如妍,被車戰逗得實在忍受不住了,用她一雙水
汪汪的媚眼,散射著貪婪的眼光注視著車戰的下半身,脹紅著嬌靨,嘟著性感迷
人的小紅唇,顫抖地用渴求著道:「嗯……阿戰……嗯……快……快嘛……姐姐
……姐姐實在是……受不了……」

    為了逗逗她,以增加閨房的情趣,車戰對她說道:「妍姐……你……真的願
意……」

    她著急不依地哼著道:「姐姐……嗯……嗯……哎呀……你……真是的……
都……都讓你……玩遍了……你還……這麼問……姐姐願……意……不……要再
……逗……姐姐了……」

    這時的她,己經被熊熊的慾火燒昏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顧不得什麼羞恥之
心,飢渴地伸出玉手抓著那條在肉縫洞口打轉而過門不入的大寶貝;自己把雙腳
叉得開開的,小腿努力地向上舉起,扭動著肥嫩的大屁股,把那個肥漲飽滿的小
肉穴,迎向車戰的大寶貝挺去,好一付色慾薰心的模樣。見她如此,車戰把大寶
貝向後一挪,再使勁往前一推,「滋」的一聲肉棍入洞的脆響。

    「哇……」袁如妍她痛得連眼淚都擠了出來。

    車戰見狀趕忙俯頭低聲在她耳邊安慰地輕聲說道:「妍姐,你就忍耐一下,
第一次的破瓜之疼是免不了的,過一會兒,小穴鬆動了,就會好多了。」接著,
車戰再輕吻她細嫩的臉頰,用舌頭舔弄著她凸起的乳頭。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吐氣如蘭地在車戰耳際說道:「嗯……現在好多了……
剛才……真是痛死姐姐了……嗯……嗯……」

    見她語氣和緩平順,車戰趁勢問道:「妍姐,現在是不是可以再讓弟弟繼續
插弄了?」

    袁如妍嬌媚地瞄了車戰一眼,悠悠地道:「嗯……好嘛……不過……你可要
……輕……一點兒……不許再……弄痛……人家……了喔……」

    聽了這番話,車戰慢慢將大寶貝從她緊窄的小穴中抽了出來,再小心翼翼地
慢慢插了進去。以這種慢工出細活的方式又抽插了好一會,小穴裡淫水如泉地溢
了出來,她又開始叫道:「阿戰……嗯……阿戰……人家……嗯……好……舒服
……嘛……喔……喔……小……小穴……好美……嗯……人家感……感到……好
舒服……唷……嗯……美……美死了……嗯……好爽……真是太……太美了……
喔……啊……啊……可真…爽死……人家了……哦……哦……好……真是太爽…
…了……」

    到了這時的袁如妍,可真是苦盡甘來,表現出一付春情湯漾、媚眼如絲的嬌
俏模樣,這種風情萬種、迷人的浪態,更讓車戰緊緊地壓住她令人著迷的胴體,
大寶貝一陣又一陣如狂風暴雨地猛插猛幹著她的小肉穴,幹得她香汗淋漓、嬌喘
噓噓地抖個不停。在車戰每一次又猛又勁的進出之中,小穴裡的淫水氾濫的像洪
水決堤。車戰見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淫蕩之性已被挑逗到了最高點,索性用雙手
抱住妍她的小蠻腰,大寶貝橫衝直撞地狠命轟炸著,這一波猛烈的攻勢,搞得她
一雙玉臂緊緊地抱住車戰的背部,兩條玉腿也勾到車戰的屁股上,一個肥美的大
豐臀則努力地往上猛挺,迎湊著大寶貝插動的頻率,小嘴裡又是一連串地狂叫著


    「阿戰……哦……大寶貝……弟弟……快來……快來干……姐姐的……小穴
……哦……噢……真爽……好舒服……嗯……對……用力呀……喔……小穴美…
…美死了……啊……哦……再…再快一點……人家……的……小穴穴……美……
美死了……喔……用……用力……干……把姐姐……插死……好……了……」

    她一直淫媚地嬌哼著,一面瘋狂地扭擺著她的大屁股,極力迎合著車戰的大
寶貝,同時,四肢像只八爪魚般地緊纏著車戰,好加重車戰插干的力道。過了一
會兒,她的嬌軀一陣陣地顫抖了起來,車戰一看,便知道袁如妍可能是要洩身了
,趕忙再加重干穴的力道,嘴巴也堵上了她的櫻桃小口,兩條舌頭就在兩張互相
蜜吻的嘴兒裡翻滾交纏了起來。

    又連續插弄了幾十下,她躺在車戰的身下混身猛顫著,小穴中一陣強烈的收
縮,一大股又燙又熱的陰精直衝而出,浸得車戰的大寶貝全根發酸,袁如妍洩得
渾身酸軟,平癱在床上,任由車戰狂插猛操地在她美妙的胴體上蠢動著。

    約麼又插了一百多下,車戰的大寶貝也在一陣抖顫之下,精關一開,大股炙
熱的精液直接射進了她的花心裡,又燙得她在半昏半醒之中,迷糊中呢呢喃喃地
哼著:「喔……喔……阿戰……人……人家……美死了……啦……喔……你的…
…精水……好燙……射……得姐姐……好……舒服呀……嗯……好累喔……姐姐
……要睡……一下……」

    靜靜地,車戰也在全身舒暢中躺到她身旁,把她柔若無骨的嬌軀擁入懷中,
兩人甜蜜地交頸入眠了。很快的,袁如妍甜甜進入了夢鄉,車戰悄悄起身,進入
隔壁房間,那是譚梨花的房間。

    很快,譚梨花的上身就失守了,白裡透紅,年輕的肌膚散發出迷人的魅力。
車戰除去了她上身唯一的遮掩:肚兜,一對飽滿豐腴的雙峰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尖挺的乳頭帶著令人垂涎的粉紅色,乳暈的大小適中,渾圓的乳房並不因為失
去了肚兜的支撐而改變形狀,肌膚充滿了彈性,手指摸在上面的感覺舒服極了。


    車戰的手不禁握住這誘人的奶子稍使了點力搓揉,譚梨花就發出蕩人心弦的
淫叫聲。車戰夾起她的乳頭,用舌頭輕舔,譚梨花「嗯」地一聲,雙手捧住了車
戰的頭,搔弄著他的頭髮。車戰的手沒有閒著,順著她的肩滑下,再愛撫著她堅
挺的乳房。然後,車戰使勁拉下她的裙子,一件白色的褻褲就露了出來。她的褻
褲是絲質的,摸起來很光滑,隔著薄薄的布料,還能感覺得到譚梨花飽滿的陰阜
。由於剛才的愛撫,譚梨花的愛液已經潤濕了她的褻褲,隱約地可以看見褻褲下
美麗的部分。

    車戰動作緩慢卻很有效率地除下她的褻褲,譚梨花也很配合,當車戰脫到她
的膝蓋部分時,譚梨花屈起了膝,讓他能輕易地將褻褲完全脫下。譚梨花的陰毛
很濃密,陰阜像個小包子似地鼓起,車戰的手指接觸到她的私處時,她的身體像
是觸電般顫抖了一下,左手也伸過來想阻止車戰,但是車戰溫柔卻堅定地撥開了
她的手,繼續探索她的桃源地。車戰分開了那兩片保衛最後防線的肉壁,意外地
,譚梨花的陰道口很小,陰核早已外露突出,像粒粉紅色的珍珠。車戰繼續上下
其手,對著她的乳房和陰部施展車戰的功夫。手指稍微滑過她飽滿乳房的肌膚,
就能引起她極大的快感,身體產生強烈的反應,扭動她那美得攝人的嬌軀。

    「阿戰,不要再摸了。」譚梨花皺著眉頭,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的說。

    「快來嘛,人家好想要你進來……進來這兒……」譚梨花將手伸到私處,用
手指分開了那兩片神秘的肉瓣,露出了陰道口……

    車戰忍不住了,亮出了武器,笑著說道:「你要弟弟的這東西嗎?」

    「對……對……就是這個……」她微睜的眼看到車戰堅挺的寶貝,興奮地說
。不等車戰下一個動作,她就用另一隻手抓住了車戰的寶貝,一邊挺起陰部,一
邊拉著寶貝朝向「桃源地」。車戰就順勢對準了小穴口,用力挺腰,猛地刺去。


    「啊……好痛……好痛……」她忽然痛苦地叫著。

    車戰捧著她的臉說:「花姐,稍微忍耐一下,弟弟會讓你達到快樂的頂峰。
」說著,車戰稍用點力,下半身向著她的腰壓下去,寶貝又插入一些。

    「好痛!」她痛苦地閉起眼睛,睜開眼時,已經流出了眼淚。車戰也不大好
過,譚梨花的陰道實在太緊了,夾得寶貝也很痛。處女的第一次對男女雙方來說
,都得忍受些痛苦。譚梨花大力地吸著氣,似乎這樣可以減少些痛苦,眉頭緊皺
,咬著嘴唇,看得出她是忍受著極大的痛楚。車戰讓她的身子完全躺下,自己則
移起上身,用手把她的雙腳分得很開,這樣應該可以減少些她的痛。

    過了一段時間,譚梨花痛苦的表情漸漸舒緩,車戰順勢慢慢深入,遭受的阻
礙也沒有起先的那麼大。從她越來越沈重的呼吸,和逐漸展露歡愉的表情,可以
看出她已經脫離處女的痛苦,開始能享受成熟女人的肉體快樂了。她陰道內的愛
液越來越多,車戰的寶貝已經可以順利地抽送自如,於是車戰可以開始享受這種
活塞運動帶給自己的快樂,和征服女性肉體的成就感。譚梨花把腳越抬越高,身
體扭動得越來越激動。

    「對了……就是這樣……嗯……啊……好爽……」

    「用力……對……嗯……啊……」

    「對……嗯……再深一點……喔……對……」

    「快了……用力……姐姐快要爽死了……啊……好棒……好爽……」車戰注
意到寶貝上有著血跡,混合著愛液,潤滑度極佳,可以更加順利地抽送。

    「嗯……姐姐好快樂……啊……好棒……」

    「啊……啊……啊……啊……啊……姐姐快要……啊……好快樂……啊……
啊……用力……」車戰一聽,知道她快要達到高潮了,於是更加猛力地動作,寶
貝在陰道中加速來回。她抓著車戰撐在床上的手臂,隨著車戰猛烈的動作越抓越
緊,指甲都掐進了肌肉裡。

    「對……用力……對……嗯……啊……啊……啊……啊……」譚梨花近乎瘋
狂地挺腰,像狂亂的波浪一樣扭動香汗淋漓的身軀,臉上混合著痛苦和快樂的表
情,頭隨著節奏擺動,長髮散亂地披落在沙發上。

    譚梨花緊閉著雙眼叫道:「快……快……用力……啊……啊……嗯……啊…
…好爽……」車戰也快要忍不住了,索性用盡全力衝刺。

    「嗯……啊……啊……啊……」忽然間,她眉頭深皺,全身僵硬,張大了嘴
,卻沒發出聲音。車戰感到她的身體顫抖了一陣子,然後就無力地癱軟著躺在床
上,她達到了高潮。過了好一會,她似乎已經恢復過來,將頭仰起,濕潤的嘴唇
封住了車戰的嘴,不等車戰有所反應,又很快的移開雙唇。

    「再來一次好不好。」她的表情好像一個在討糖吃的小女孩。

    「難道你不會痛?」車戰輕輕地摸了下她的私處。

    「會痛啦!」譚梨花抓住車戰的手:「但是剛剛的感覺蠻不錯的。」她吐了
吐舌頭,忽然又換上一副很擔心的表情說:「你會不會覺得姐姐很淫蕩?」

    車戰撥了撥她額前的散發:「怎麼會?」然後自己笑了起來:「弟弟還覺得
你不夠淫蕩呢。」

    譚梨花嘟起了嘴唇:「你好壞,你們男人真色。」

    「好,弟弟就壞給你看。」說著,車戰休兵養精蓄銳後的寶貝又恢復雄風,
挪動身子,再度叩關。

    「等一下。」譚梨花推開了車戰:「人家會痛啦,輕一點好不好。」

    車戰想了想,說:「這樣吧,讓你自己控制。」車戰把她扶起來,說:「你
坐在上面。」

    譚梨花跨坐在車戰的大腿上,輕輕地移動臀部,車戰雙手扶住她的腰,讓她
蹲起來,將私處對準寶貝,再慢慢地坐下,她也握住寶貝調整位置。寶貝接觸到
私處時,譚梨花的身子震動了一下,她咬著上嘴唇,想來方纔的激情,對她初經
人事的肉體的確有著強烈的影響,剛開苞的私處仍然留著痛楚。她緩緩地動著臀
部,淺淺地讓倆人的下部接觸,跪坐的姿勢讓她能掌握車戰進入她身體的程度,
不致於太刺激她的陰部。

    過了一段時間,車戰的龜頭感到她的愛液漸漸地濕潤了陰道,使得寶貝隨著
譚梨花身子的起伏而能慢慢地深入。她的表情也漸漸舒緩,快感取代了痛楚,於
是她開始加大上下動作的幅度。車戰看著譚梨花閉著眼在享受做愛的滋味,車戰
也不差:寶貝插入她的陰道真是有種無法言喻的快感,陰道很緊,每次的抽送都
能帶給車戰真實的肉體感覺;而由下往上看著譚梨花,美麗的女體一覽無遺地呈
現在車戰的眼前,真是雙重的享受。尤其可以看到寶貝在她的小穴口進進出出的
,蠻刺激的。

    譚梨花私處的陰毛形成倒三角形,有趣的是,她的陰毛是向著她的陰阜生長
的,彷彿是指向的路標一樣,宣告著「歡迎外來者侵入」似的。譚梨花的動作,
引起她胸前湯起眩人的乳波,兩團大肉球顫動不已,真讓車戰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而漸入佳境的她,放開原本撐在床上的手,雙手交疊抱在胸前,不自覺地擠壓
著乳房,藉以獲得更大的快感。

    車戰看時機成熟,伸出雙手撥開她的雙臂,手掌覆蓋住她的雙峰,用中指和
食指夾住她已經硬起來的乳頭,右手順時針,左手逆時針地畫圓似地,搓揉著她
柔軟的一對圓滾豐腴的大乳房。她的喉嚨發出低沈的聲音,頭向後仰,一頭烏黑
的長髮洩了下來。她雙手往後撐在床上,上身向後彎拱成弓形。原本她上下的動
作,由於這時寶貝已經幾乎插入她的陰道內,所以她自然地改成只以腰部前後地
扭動,讓緊密結合的外陰部能藉著摩擦而產生更強烈的快感。由於她的頭向後仰
,發出的聲音就不大清楚,只聽得「呵……呵……喉……哦……」之類的喉音斷
斷續續地傳出,伴隨著她越來越激烈的動作。

    這個女上男下的體位雖然對男方來說頗省力,結合的程度也蠻深的,但是卻
少了一種征服的快感。於是車戰坐了起來,雙手抱住她的腰,變成兩人面對面抱
坐的姿勢,車戰再改成跪姿,讓她坐在車戰的大腿上,這樣不僅使車戰能完全插
入她裡面,而且還能掌握主動權。譚梨花雙手緊緊地抱住車戰的脖子,車戰則捧
抓起她的乳房,用力地吸吮著她的乳頭,一邊用力挺起腰,重重地用寶貝在她的
陰道抽送挺刺。上下的雙重攻擊,讓她狂亂地搖擺著頭,配合著車戰抽送的節奏
,波浪似地扭動著臀腰。

    她滿足地叫著:「嗯……姐姐好快樂……啊……好棒……」車戰和她忘情地
扭動車戰們的下半身,快要到達快樂的頂點了。車戰在最後的關頭,使盡全力衝
刺,終於忍不住了,所有積存的精力,全部噴射到譚梨花的陰道裡。譚梨花又狂
野地扭動了幾下,然後也達到高潮,癱軟了身子。



    車戰已經開始闖第三關,任潔整個身子幾乎全倒在他身上,兩隻手幫助車戰
解開衣扣,車戰解開那條薄裙的裙扣,褪下來,粉紅色的小褻褲露了出來,那極
誘人的微微隆起的小丘,被一小片布遮擋了周圍的春色,黑色的毛向外伸著,褻
褲上已有些潮濕的斑跡。車戰又向上慢慢的摸,摸過任潔那平坦的小腹,那纖細
的腰,然後,他觸到無法那渾圓、堅挺、柔軟的雙峰,他用手輕輕摸著那兩隻乳
房,然後柔柔地捏著,那麼柔軟,他簡直要醉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從手下傳來,
他低下頭去吸吮著乳頭。同時又把手撫過任潔那平坦柔軟的小腹,輕輕的按著那
高高凸起的小丘,用手慢慢地理著那茂密的黑草,輕輕的梳理著。用手捏了幾根
,輕輕的拽了拽。任潔這時已是意亂情迷,閉著雙眼,輕輕的呻吟。

    「啊……戰哥……我愛你……我要你……啊……」

    車戰將手放在任潔那粉紅色的陰唇上,輕輕的摩擦著,一股白色的液體從那
裡流出來,順著大腿,流到任潔的身下,車戰伸出兩個手指茂密的分開陰唇,伸
進去探幽尋芳!他感到裡面滑膩而有韌性,手感特別舒適,他碰到一粒「小珍珠
」,輕輕的碰一下,任潔便渾身打了個激靈,浪聲道:「哥……啊……別動……
好癢啊……」

    車戰沒有理會她的話,用手又碰了幾下,任潔連連抖動,小穴中湧出許多淫
液。車戰的手指在小穴內不停的摳弄,任潔忍不住呻吟成一團。

    「啊……我受不了……妹妹……癢死了……快點來吧……我需要你……快點
……」一邊說,一邊用一雙玉手握住車戰的寶貝,上下套弄著。車戰的寶貝現在
已經膨脹到極限,玉莖粗大,倔強的昂著頭,宛如搭在弓上待放的箭。龜頭沖血
脹得變成黑紅色,看上去很恐怖。任潔用手握著寶貝,迫不及待的向小穴引去。
車戰並不急著把自己的寶貝插進小穴中,而是用它在陰唇上輕輕的蹭來蹭去,從
它的頂端傳來陣陣摩擦帶來的快感。他挺著寶貝,把長長的寶貝向那粒「小珍珠
」碰去,他感到綿綿不斷的淫水流出來。任潔不停的抖動,雙手在車戰的背上緊
緊的抓著,搓著。

    「啊……哥哥……我……忍不住了……」

    車戰把任潔的兩腿分開,認真的看著小穴,只見那兩腿之間的淺溝因為充血
而脹得發紅,淺溝上長著一粒比花生米還要大的粉紅色的「赤貝」,赤貝兩側的
蛤肉是緋紅色的,艷麗而迷人,一張一分,甘泉流出不止。車戰看的眼睛冒火,
把寶貝對準穴口,用力往裡一送,噗嗤一聲,整個寶貝突破防守,直捅入任潔的
小穴。

    「啊……痛……」任潔開始呼痛。

    車戰感到整個寶貝彷彿插入了一個肉套之中,那肉套緊緊鑲住了寶貝。車戰
不敢立刻行動,不斷地愛撫著任潔,讓她盡快適應破瓜之痛,看她眉毛開始舒展
,車戰輕輕的把寶貝往外抽,然後再送進去來回幾下,不覺已是全身燥熱難耐,
飄飄然但感覺小穴越來越緊的吸住了自己的寶貝,而且寶貝和肉洞壁的摩擦是那
樣的讓他興奮,每動一下,自己都不禁顫抖。

    任潔此時已是香汗淋漓,身子宛如浮在雲上,那寶貝不緊不慢的抽送讓她覺
得心曠神怡,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緊張著,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但是她感到小穴
深處卻是有如萬蟻蠕動,奇癢無比。忽然,那插在小穴中的龜頭,慢慢向外離,
小穴中一陣麻癢,那種極美的空虛,又使她無法忍受。她要那滿漲的充足,往上
迎,並嬌呤著:「哥……我……我要……要……你……」

    這淫蕩的嬌呼聲,刺激的車戰暴發了原始的野性,再也無法忍耐。他抱起任
潔的玉臀,寶貝對準一張一合的穴口,猛地向上一送,淫水浸濕了任潔的陰戶,
連連插了六七下,已全根盡入。

    「啊……痛……啊……輕點……嗯……嗯……」她夢似的呻吟著,玉手緊抱
著車戰的腰上,嬌軀移動著,最先感到痛極了,慢慢由痛酸,而麻,而癢得難受


    「哦……好哥哥……哎……你太厲害了……」她香汗大出,喘氣如牛,全身
不住顫動著。這時她週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陣陣快感湧上心房,舒服的她兩隻小
腿亂伸,把他抱得更緊。車戰愈插愈急,她的叫聲更高了。

    「呀……哼……我……快活死了……我樂死了……」車戰的大寶貝一抽一插
,把任潔插得星眼欲醉,玉臉通紅,她已經欲仙欲死,小穴裡淫水直出,花心亂
顫,口中大叫:「好哥哥……我的好哥哥……插死我吧……你插……」

    任潔舒服得魂飄飄,拚命的擺動著臀部,挺高了小穴,以迎接衝刺。她歇斯
底里般的哼叫。激起了車戰的野性,他緊緊的摟住了她,用力抽插,大寶貝雨點
般的落在她的花心上。含著大寶貝的小穴隨著寶貝的向外轉動淫水一陣陣地泛著
往外流,順著雪白的臀部流在地上。這一猛烈的衝擊,已使得任潔舒服的魂飛魄
散,不住的打著寒噤,小嘴喘著氣。

    「好哥哥……哎喲……我美極了……我給你了……」任潔猛地挺起大腿,把
車戰死抓住不放,小穴緊緊的夾住大寶貝:「好哥哥……你要我的命……啊……
插死我了……」

    只見她猛一陣抽動,然後全身無力的依靠在車戰身上。車戰也不急於丟精,
看著任潔姣媚的樣子,不禁憐香惜玉起來,粗壯的大寶貝頂在小穴中,又溫暖,
又舒服,他抱著任潔慢慢的走到床邊,把她放到床上,一邊享受著大寶貝插在穴
中的快感,一邊用手撫摸著任潔堅挺的雙峰。過了半響任潔才悠悠的醒過來,媚
眼一開,看見車戰,羞的嬌臉飛紅。

    「嗯,小潔,舒服麼?」

    「哥……羞死人了……好……嗯……好舒服呀……」

    因為太羞人了,任潔激動的扭動身體,本來不扭還好,這一扭動,大寶貝還
在小穴裡,鑽來鑽去的,使她的小穴又酸又癢起來。她慢慢的扭動著,嬌臉含春
,美目帶媚,一付嬌滴滴的樣子惹人喜愛。車戰看著她那不勝嬌弱的樣子,不由
的寶貝堅硬如鐵,慢慢的開始抽插。不久,任潔已被插得眉目含春,淫水陣陣,
雪白的臀部不停的往上挺。車戰也配合著她的上挺用力的抽插著。

    「……嗯……好漲……好舒服……」

    車戰抑制住衝動的慾火,用力的抽插著。任潔小穴裡的花心,被大龜頭吻著
,她的神經和肉體都被碰的一顫一顫,又是美,又是酸麻,被車戰抽插了一百多
下,她已失去了自制。

    「大寶貝哥哥……舒服死了……嗯……哎喲……不……大寶貝哥哥……你好
厲害……」

    小穴裡的淫水不停的往外冒,這一陣淫蕩的嬌態和呼叫,刺激的車戰象發了
瘋似的,拚命地衝刺,任潔只感到,身心暢美得難以形容,好似魂在半空中一樣
,舒服又暢快:「啊……我快死了……大寶貝哥哥……人家被你插死了……頂的
人家好舒服……」

    她氣喘吁吁的張著小嘴呻吟著,舒服的幾乎要昏過去了。車戰更是興奮極了
,振作精神,開始很插猛干,連插二百多下,任潔已被插得死去活來,連連洩了
四次陰精,流得床上濕了一大片,小嘴裡亂哼:「哎喲……好美……大寶貝哥哥
……給你插死了……啊……我又不行了……」

    車戰也達到了興奮的高峰,遍體酥麻,其美無比,也叫起來:「好妹妹……
好美啊……你的小穴好緊……夾的我好舒服……」

    「啊……大寶貝哥哥……我又要……啊……要丟了……」

    「好妹妹……我也是……丟了……」

    兩股陰精陽精,在小穴裡衝擊著,二人不由自主的將對方摟的緊緊的。任潔
摟著車戰的脖子,溫柔的道:「哥,我真舒服。」

    「我也是,好妹子,趕緊睡罷!」

    「嗯!」

    安頓好了老三任潔,車戰又來到了老四柳絮的房中。車戰將她從腰間抱住,
把嘴印在她的唇上,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車戰的雙肩,好像怕失去什麼似的。她張
開嘴,讓車戰盡情品嚐她細滑的舌頭,然後將車戰的唾液和舌頭一起吸進嘴裡。
車戰的左手撫摸她的背部,右手在她臀部上的動作,也由撫摸變成了抓捏和揉擦
。她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只會發「嗯」和「啊」的音。柳絮呼吸急促
,起伏的雙乳壓著車戰的胸部,車戰抱著她的感覺由清爽變成炙熱,這股熱流直
達下體,使車戰的寶貝腫脹著抵到她的小腹。

    車戰趁熱打鐵,左手一邊感受光滑的肌膚,一邊順勢將她的上衣除去,右手
則摸進褻褲,滑膩而有彈性的臀部讓人想將其全部掌握。當車戰要將右手繞到前
面時受到了反抗,但車戰早有準備,用親吻她耳垂的嘴在她耳朵裡輕輕一吹,只
覺得她一顫,人也好像窒息了,早已不能反抗,車戰也終於抓到了她那塊神秘的
嫩肉。滑膩的陰唇,細軟的陰毛,動人的陰蒂,顫動的溫熱,幸福的快感從車戰
的五指間傳遍全身。車戰讓五指盡情撫摸她珍愛的密處,中指壓在小陰唇之間,
用五指分隔四片大小陰唇和大腿,慢慢的按壓,移。,最後車戰讓中指停留在陰
道口輕輕的摩擦,掌根也撫弄著陰蒂,車戰從她的脖子吻到胸口,然後將舌頭伸
進乳溝,品嚐未知的區域,呼吸的聲音很大,卻蓋不住她的淫聲

    「……嗯……嗯……嗯……啊……嗯……」

    陰穴在升溫,中指也開始濕潤了,她在還能保持站立姿勢之前,柳絮把車戰
的上衣也脫了,車戰將她平放在床上,扒掉她所有的褲子,濕漉漉的陰毛下淫水
,沖刷著車戰的手指。她緊閉雙眼,享受著現在和將要發生的一切,車戰扯掉她
身上最後的肚兜,兩隻雪白的豐乳在眼前一跳,大而白嫩的乳房呈半球型高聳著
,紫黑的乳暈不大,上面嵌著黑棗般的乳核,這是無法抵禦的誘惑。車戰脫掉外
褲,用膝蓋抵住濕潤的陰穴,繼續玩弄著陰蒂,騰出雙手撲到雙峰之間。車戰將
頭埋進乳溝,聞著那裡的氣味,舔著乳房的底部,細嫩的乳房摩擦著臉頰,雙手
攀著兩峰顫抖的揉抓。車戰吻遍整個乳房,最後一口噙住右邊的乳頭,舌頭卷弄
著乳核,唾液濕潤著乳暈。右手搓著左邊的那隻,然後換到左邊噙住已被搓的發
硬的乳核,又再換回右邊,就這樣盡情的吮吸乳頭,輕咬乳暈,仔細品嚐這兩個
奇異的東西。

    「……嗯……啊……啊……嗯……嗯……啊……嗯……嗯……」

    柳絮想說話,但她一張嘴就只能發出這兩個音,但是她脫去車戰內褲的手已
經表達了她想說的話,她柔軟的雙手握著車戰早已粗硬的寶貝向她下體拉去。車
戰再闖銜住她的乳頭,用手捏著另一個,彷彿要從裡面擠出乳汁,可能是車戰用
力大了一些,她發出疼痛的歡叫:「啊……」

    車戰用左手食指輕擦陰蒂的上端,感到她的顫動,右手從右面大腿的內側開
始,撫摸過陰穴來到左面大腿內側,再摸回右面,光滑濕潤的肌膚使五指充滿了
慾望。隨著撫摸揉捏頻率,力度的加大,白嫩的大腿向兩面慢慢分開,一股女人
的體味撲鼻而來,淫水泉湧,這一定是陰道和子宮因為嫉妒陰唇和陰蒂在垂涎。
稀鬆的陰毛掩蓋不住密處,扒開滑膩的大陰唇,裡面是紅潤的小陰唇,再裡面是
濕潤的陰道口顯得格外鮮嫩,就在那裡車戰看到了神秘的處女膜,一股熱流使車
戰的寶貝脹的更粗更大。

    「嗯……嗯……嗯……嗯嗯……」

    飢渴讓柳絮難耐,雙手又伸向車戰的寶貝,但車戰想按自己的步驟來,所以
將她雙手按在床上,用身體壓住她的雙乳,把舌頭伸進嘴裡,讓她吮吸。又將她
的舌頭吸進嘴裡品嚐,再移到側面吻她的耳垂,龜頭在陰蒂和陰道口來回摩擦,
不時的撞擊兩邊的小陰唇。柳絮說不出話,手也動不了,只有哽咽而使乳房和下
體開始振動,這使車戰更加興奮。摩擦了一會兒,車戰把龜頭停在陰道口,看見
下面的柳絮因飢渴而痛苦的表情,極度的慾望使車戰用力向下一頂,龜頭撐破處
女膜,鑽進了狹窄潤滑的陰道,血染紅了結合部。

    「啊……」痛苦的叫聲之後,柳絮睜開眼睛,眼裡含著淚。

    車戰覺得她十分嬌小,令人愛憐,於是車戰放開她的手,親吻她的眉、鼻、
唇……當車戰向上拔起寶貝時,她突然用手按住車戰的屁股,生怕車戰離開。車
戰寶貝向上拔起,接著向更深處用力一插,半根寶貝陷了進去。

    「嗯……」幸福的叫聲過後,柳絮放心的用手摟著車戰的背,使車戰緊緊的
壓著她堅挺的乳房,車戰撫摸她的臉頰吻著她,她也會心的親著車戰。寶貝當然
不能停下,緩緩抽出,再深深插入,陰道裡濕潤溫暖,緊緊包裹著寶貝,抽動時
陰道內壁和寶貝的摩擦,使車戰的寶貝隱隱作癢。抽出時車戰身體向上送,好讓
寶貝露在外面的部分可以摩擦她的陰蒂,對她乳房的擠壓也更大力了,抽出、插
入,再抽出、再插入,寶貝每次插入都更深、更大力。

    「嗯……嗯……啊……嗯……嗯……嗯……嗯……啊……啊……嗯……嗯…
…啊……」柳絮的呻吟鼓舞著車戰更大力的向陰道更深處插去,她屈膝將兩腿分
得更開,好讓車戰可以插的更深,車戰用力一頂,龜頭撞上了另一根管道。車戰
奮力一頂,將整個寶貝插入陰穴,子宮頸包裹著龜頭,一陣奇癢傳遍整根寶貝。


    「啊……」歡叫聲中,柳絮嚴守19年的禁地引來了第一位訪客,並被車戰徹
底的佔有了。為了止癢,車戰開始在陰穴上蠕動,她的雙乳使車戰覺得倆人之間
還有距離,所以車戰用力擠壓她的雙乳,感受那裡的刺激,她的淫聲也越來越大
,車戰用手在她軟肋一捏。

    「啊……」又是一聲歡叫,柳絮不禁屁股一扭,這使車戰感覺寶貝也跟著轉
動了一下,快感傳遍了全身,也傳到了她體內。車戰開始擠壓她的陰穴,寶貝在
她體內橫衝直撞,但她的淫聲似乎聽不見了,她高舉雙腿,然後緊緊的纏著車戰
的腰,手臂從後面死死的抱著車戰的背。原本狹窄的陰道也開始收緊,她彷彿已
經窒息,身體只有緊縮和顫動。

    車戰知道她開始進入高潮了,緊包的感覺使車戰的寶貝炙熱無比,車戰繼續
有節奏的擠壓她的陰穴,雖然寶貝在她體內只是艱難的挪動,但卻將她不斷推向
高潮,這樣如膠似漆了好一會,在她快要退潮之前,車戰使出全力小腹向前一挺
,寶貝一挑,射了出去。

    「啊……」尖細的叫聲為車戰的高潮推波助瀾,寶貝一次次的挑動著她的陰
道和子宮,精液不斷沖刷著車戰的殖民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在車戰射出最後一注精液時,倆人都進入了極樂。車戰躺在床上,讓柳絮趴
在自己身上,寶貝留在她的身體裡。倆人全都汗濕了,不,也許是精濕淫濕了。
車戰拉下她的頭飾,讓她的長髮散在肩上,長髮女人的感覺真好。車戰隔著長髮
撫摸她的背部,揉她的屁股。柳絮微閉雙目,呼吸微弱,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
靜靜的享受著最後的愛撫,身體顫抖著,尤其是夾著車戰寶貝的那美麗的嫩肉,
在車戰的小腹上哽咽般的顫動著。

    柳絮的呼吸平和了,睜開眼睛,留在體內的寶貝,讓她想起就是現在這個柔
軟的東西,剛剛刺破她的處女膜,摩擦她的陰道,扎進她的子宮,澆灌她的宮腔
,佔有了她整個生殖器,摘走她十九年培育成熟的果肉。想到自己飢渴的呻吟,
興奮的尖叫,柳絮把羞紅的臉藏進車戰懷裡。車戰將她放平,拔出寶貝,好讓她
的陰道恢復原狀。車戰撫摸她的乳房,由於剛剛交戰了一場,乳房非常柔軟,乳
頭也格外幼嫩,這對爽乳,真是愛不釋手。

    「阿絮,剛才感覺舒服嗎?」車戰輕聲問她。

    「嗯,哥,舒服。」她柔聲道。

    「我想知道女人在做的時候身體有什麼感覺?」車戰繼續撫摸,幫她恢復,
她摟著車戰,滿面緋紅。

    「我感覺下面好癢,想去搔它。當你摸我下體的時候,彷彿有電一樣,全身
酥麻,好舒服,也不癢了,我希望你永遠都這麼摸下去,但後來你動作加快,又
摸又揉,我感到陰道裡好癢好癢。原先那種還只是瘙癢,陰道裡卻是奇癢。我想
找東西塞進去,摩擦止癢,但你就是不插進來。我想說話,但怎麼也說不出來,
裡面癢的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你才插進來。雖然開始很疼,但真的好舒服,你
向上拔的時候,又更癢了。再插時也感覺更舒服,那大概就是爽吧?後來我也分
不清是癢還是爽了,只想緊緊抱住你,讓我更癢更爽,你射精時,力氣好大啊,
我感覺自己就快要被分成兩半似的,你頂的妹妹快要死了。」她的聲音變的淫蕩
起來。

    「以前聽說男女歡愛還不以為然,今天才知道其中的樂趣,當女人真幸福,
早點認識你就好了。」她顯得更加嬌爽了,車戰真想立刻再插進去。

    「我當時的樣子是不是很淫蕩?」柳絮嬌羞的問道。

    「不,當時你很美。」車戰笑道:「等會兒我再來個猛的讓你感受一下,好
不好?」

    「妹妹的下面早就是你的了,你愛怎樣都隨你……」

    車戰讓她平躺著,拿起她的手吻著,吮吸細長的手指,撫摸玉臂。當眼睛看
到鮮活的雙乳時,車戰不禁撲上去,吻、揉、吸、咬,她也自豪的笑著,彷彿車
戰已敗在她的玉乳之下。車戰離開她的雙乳,將她翻過來,唇在她平滑的背上移
到臀部、大腿。

    車戰再將她翻回來,抓起她的右腿抱在懷裡,用膝蓋抵住她的陰穴摩擦著,
揉搓著細長光滑的爽腿,從大腿到小腿,再從小腿摸回大腿。車戰將她的腿向上
提起,緊緊抱在身上,讓前胸和小腹感受她玉腿的柔嫩、細膩,腫脹的寶貝觸著
她的大腿內側。

    「啊……啊……啊……嗯……啊……嗯……嗯……啊……啊啊……」雙乳有
力的擺動著,陰穴裡也有液體流了出來。

    「癢啊……癢……別……別……嗯……別弄了啊……嗯……嗯……啊……快
啊……快插啊……進來啊……嗯……啊……癢啊……」車戰分開她的腿,用力插
了進去。

    「啊……」從她內心發出無比暢快的歡叫,也鼓舞車戰不斷深入,車戰抓著
她的兩腿彎曲處,在她胸前向兩邊分去,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猛的插著她的陰穴,
那裡湧出的液體,濕潤了倆人的大腿,雪白的雙乳在車戰的動作下上下翻騰著。


    「啊……啊……啊……嗯……嗯……嗯……啊嗯……啊……嗯……」

    陰道裡的空間越來越小,柳絮開始進入高潮了,但車戰想帶她進入更高境界
,車戰將她翻向一邊,使她側身躺著,把她的一條腿推向胸口,寶貝不停的摩擦
陰道內壁,龜頭沖插著子宮,興奮的肉體被車戰頂的在床上來回振動。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柳絮再次進入高潮。

    「啊……嗯……嗯……啊……啊……」

    車戰讓她背對自己跪在前面,抓起她的手臂向後拉,使她的上體懸空,這樣
車戰可以插的更著力。車戰用腿將她的爽腿分得更開,小腹上她光滑的屁股,激
起車戰無比的鬥志,車戰向前奮力衝撞她的陰穴。

    「嗯……嗯……啊……嗯……啊……」淫聲在耳邊吟繞,柳絮不禁在車戰前
面扭動著屁股,長髮隨著車戰一次次的全力頂入前後擺動著,炙熱緊縮的陰穴使
倆人都進入了高潮。車戰把她按在床上,使她的臀部撅得更高,車戰伏在她身上
,雙手伸到前面緊緊抓著她的乳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中,車戰猛挑她的子宮,將炙熱的液體一注注的充滿女體,倆人緊緊
相擁,回味剛才的歡快,顫抖濕潤的女體讓人心怡。



    車戰輕輕爬上白蓮的床床,側著身子在白蓮左邊躺下。白蓮翻了身面對著車
戰,在月光下白蓮的臉龐是如此的清新動人,長長的秀髮映出淡淡的光澤,就像
天上的仙女般。車戰輕輕的撥弄著白蓮額頭的髮梢,白蓮仰起頭,閉上了雙眼。
懷裡擁著天仙一般的可人車戰完全無法抗拒這種誘惑,車戰開始吻白蓮的額頭、
眼睛,鼻尖,慢慢的移向白蓮小巧的雙唇。

    車戰輕輕的用唇尖微微碰白蓮的唇,白蓮並沒有拒絕,車戰讓雙唇印上白蓮
的雙唇,將舌尖伸到白蓮唇裡,輕輕的扣啟白蓮的齒隙。在車戰的逗弄下,白蓮
慢慢張開了口,伸出舌頭輕碰了車戰一下,卻又急忙縮回口中。車戰把舌尖伸入
白蓮的口中,搜尋著白蓮軟滑的舌頭,但白蓮卻有著少女的矜持,任舌軟如泥鰍
的在車戰舌尖滑過。車戰追逐著白蓮的舌尖許久,直到捉住它,將白蓮舌頭壓住
,用力的吸吮白蓮口中芬芳的汁液,白蓮身體抖然一顫,將身子一弓,迎向車戰
的胸膛,車戰甚至可以感到白蓮微突的乳尖傳來一股熱流。車戰知道白蓮想要,
更狂熱的吻著白蓮微顫的雙唇,一隻手圈著白蓮的頸子,讓右手輕輕游下,輕輕
握住乳房,用食指和大拇指揉搓乳頭,讓它由柔軟慢慢硬起。車戰將頭移下,擁
吻著白蓮細嫩雪白的頸部,右手更用力的握弄白蓮的乳房,白蓮雙眼微閉,齒間
開始發出低低的呻吟。

    將白蓮的肚兜除下,白蓮的乳房呈現在車戰面前,雙乳襯著潮紅挺立著,原
本粉紅的乳頭,也在充血的激情下,散發出狂熱的暈紅。脫下白蓮的褲子,白蓮
雙腿很自然的張了開來迎向車戰,車戰忙亂的脫光衣物,讓早已充脹到微疼的下
體恣意挺出。趴在白蓮身上,車戰輕輕的愛撫白蓮全身,讓白蓮下體漸漸濕熱,
再吻著白蓮的唇,讓雙手一邊一個的逗弄乳房,慢慢的進入白蓮的身體。白蓮私
處有點緊,而且似乎愛液不夠多,有點澀,白蓮的呻吟聲也夾雜著哀痛,車戰看
到白蓮美麗的臉龐似乎都扭曲了,便慢慢退出白蓮的身體,湊著白蓮耳邊,車戰
問:「很痛嗎?」

    白蓮道:「還好,沒關係的。」

    「哥哥會輕輕的,如果不舒服就告訴哥哥。」

    「嗯。」白蓮回答。

    車戰開始吻白蓮的唇、白蓮的頸,再吻遍脹紅的雙乳,白蓮的呻吟一波一波
的像浪似的傳來,用手輕撫著大腿內側,白蓮濃密的體毛,就像一座慾望的探險
叢林,等車戰去嘗鮮。指尖輕佻著白蓮私處,白蓮突然狂浪的大聲嗯哼起來,車
戰將指頭伸入探幽,白蓮更全身的顫抖呻吟出來。那愛液就像決堤的黃河狂湧而
出,將整個私處沾得黏滑濕透。

    車戰挺起身子,再一次進去,就很順利的深入了,溫熱的肉璧包裹著車戰的
寶貝,一陣陣熱電流不斷由下體湧上,興奮刺激不斷的升高、再升高。車戰慢慢
的來回抽動,白蓮的臉漲成通紅,雙手用力抓住車戰的肩膀,指甲都陷入了肉裡
,嘴裡一聲聲不斷的淫叫。車戰增快衝刺的節奏,白蓮的叫聲便慢慢一聲一聲的
升高,直到了高高的山頂,車戰放慢速度,那又幽幽的降低,再衝刺,又逐漸上
揚。

    「啊……好舒服……對……再來……」

    「嗯……啊……嗯……啊……」

    車戰就像交響樂的指揮,帶領著性慾交響樂團,讓激情的樂音在性愛的領空
裡盡情奔放,樂音時而高楊,時而低回,但這卻是車戰一生中聽過最動人的交響
曲。車戰感到下體傳來一陣顫慄的興奮,夾著肌肉的抽動沿著脊椎直衝上腦門。
車戰更用力抽動寶貝,讓下體肌肉盡情縮放,白蓮更是迂迴蕩漾呻吟叫聲直上雲
端,夾著倆人大口的喘氣,精液傾湧而射出、射出、再射出,白蓮狂亂的大叫數
聲,便慢慢的平靜下來。車戰在白蓮身邊躺下,深深的摟住白蓮,吻著白蓮的唇


    「哥,你累了,睡覺吧。」白蓮小聲的說。車戰將白蓮擁在懷裡,白蓮慢慢
閉上眼睛睡了,車戰覺得好幸福,真盼時光永遠靜止,迷迷糊糊就睡了。



    刺眼的陽光將兩人驚醒時,已經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了,倆人急急起床
,洗涑之後來到前院,蘭兒、袁如妍等人已經在用餐了,白蓮埋怨道:「你們怎
麼也不叫醒我們?」

    袁如妍悄聲在她耳邊道:「你需要休息,阿戰更需要休息。」白蓮這才粉臉
微紅,不再說話。

    用過飯後,袁如妍就提議趕回「金銀島」,自然無人反對,算來他們分別時
已經有兩個月了。車戰自然不會寂寞,一路上眾女笑語如珠,夜夜春宵,車戰自
然樂不思蜀。但是蘭兒和尉遲虹卻一直沒再與車戰歡好過,她們說是對自己的懲
罰,任憑其餘眾女和車戰如何勸說,她們都堅持己見,車戰只好作罷。唯有五姐
妹辛苦點,夜夜陪伴車戰快活。
 
2013-2-23 16: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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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金銀島上樂消遙



    半個月後,「金銀島」上張燈結綵,島主車戰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新娘子竟
然有三十個之多:溫倩雲、殷愛奴、白姣姣、雷龍女、公孫紅、齊丰姿、妮妮、
莊憐憐、紀翠羽、艾姍、余微微、姜瑛姬、哈拉爾、蘭兒、尉遲虹、尉遲鶯、玄
風、妙品、袁如妍、譚梨花、任潔、柳絮、白蓮、朝容、辭歸、白雪、帝姬、彩
花、雲霞,閒淨。而且,溫倩雲和紀翠羽已經各為車戰生了一個兒子,白白胖胖
的,十分的招人喜歡。

    車戰雖然是艷福無邊,但是也有傷腦筋的時候,眾女制定了一個奇怪的規矩
:每天新娘子自動向他報到,而不許他去找新娘子。所以,他還不知道這第一夜
是誰來,按照猜想,應該是溫倩雲,或者齊丰姿,或者是余微微中的一個,沒想
到竟然一下子來了七個,「神嶼」七仙女:朝容、辭歸、白雪、帝姬、彩花、雲
霞,閒淨。

    如今成了真正的夫妻,車戰不由笑著對七女道:「還記得當初的賭約麼?」


    七女噗哧笑了,大姐朝容道:「當然記得,我們輸得心服口服。」

    夫妻八個喝過交杯,朝容道:「相公,時間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車戰將她摟入懷中道:「讓你們空等了這些日子,有沒有暗地裡罵我?」

    「噗哧」一聲,七女又全都樂了,朝容伸出蘭花指點了他的額頭一下:「你
還記得我們啊!」

    車戰笑著道:「好酸啊。」

    溫潤在抱、醉人馨香,車戰環抱著朝容,內心也開始迸出情慾的火苗。心神
蕩漾中,車戰以嘴唇輕觸著朝容的額頭,車戰覺得朝容臉上的細緻柔嫩,舔拭起
來真是甜蜜芳香無法停歇,而順著額頭、鼻尖、桃腮,一路滑下。當四唇相接的
那一剎那間,倆人同時覺得一陣天翻地覆的暈眩,不由自主地擁抱得更緊密,倆
人的情緒頓時如火山爆發似的激動起來,彷彿天地間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
他們分開了。

    隨著熱情的擁吻,互相吸吮著彼此的津液,倆人的舌頭在彼此的口中交纏著
,箍繞的四臂在彼此的背上撫動著,緊貼的身體讓膚觸變得非常敏感,雖然隔著
衣布,卻很清楚的感受到對方身體散發的溫熱,與激動的顫抖。原本斜坐床沿的
朝容只覺得越來越無力支撐,最後幾乎是將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加諸於車戰的身
上,她胸脯上的豐乳自然也因壓力而變型,而這種壓迫感卻也意外地讓她感到一
種難以言喻的舒暢,而不由自主地蠕動起來。

    車戰的嘴唇再度移動,滑過朝容的嫩腮,停在她的粉頸上,在朝容的耳根細
道:「容姐……讓我們把衣裳脫了……好不好……」車戰似乎忍不住要進行更進
一步的動作,也不待朝容應允就動手摸索著她的裙帶。

    「嗯……哼……」朝容沒有阻止車戰解她腰帶的動作,甚至還扭身配合著:
「嗯……戰弟……呀……嗯……」

    隨著衣帶寬鬆、襟開裙散,一片晶瑩剔透的肌膚逐漸呈現眼前,白裡透紅的
膚色顯得那麼地光滑細緻,讓車戰不禁眼睛為之一亮,不禁嘖嘖讚道:「喔……
容姐……好美……好美……」

    「嗯……不來了……取笑人家……羞死人了……」朝容只手橫胸,羞澀得不
敢正視,但對於車戰的讚美心中卻是甜蜜受用至極。車戰輕輕地挪開朝容遮掩胸
口的手,欣賞著豐碩如熟透果實般的玉乳,峰頂一圈粉紅中充脹挺立著蓓蕾,正
隨著呼吸起伏中在微微的顫動著。

    「哼……你真壞……色瞇瞇的模樣……」

    「不夠……容姐的……我喜歡看……真的好美……」車戰看得如癡如醉,隨
著一股衝動,忍不住一低頭便叼住朝容的乳尖吸吮起來。

    「貧嘴……啊……呀……不要……」朝容沒料到車戰這一招,突然被襲雖然
意外,但隨即從乳間傳來的酥癢快感,卻令她又是一次激烈的震撼,甚至還激動
地扣著車戰的後腦,嬌喘呻吟也隨之而來:「呀啊……戰弟……不要……會……
嗯……嗯……癢啊……喔……不……嗯嗯……」

    車戰緊抱著朝容順勢翻身一帶,讓她仰躺床上,嘴唇如膠沾似的仍然黏在乳
峰上,空出雙手忙著替他倆解除身上所剩無幾的衣物。只見得朝容平坦的小腹下
一處突兀的聳丘,烏亮又捲曲的絨毛,宛如一片柔嫩如茵的綠地,轉折延伸地覆
蓋著神秘禁地。朝容看著車戰怒翹的寶貝,因充血而腫脹得青筋暴露,令人觸目
驚心。

    車戰顫抖的手,緩緩地覆蓋在朝容的陰戶上,輕輕的撫弄著陰毛,經不得手
掌輕微地劃過柔嫩的陰唇,與敏感的陰蒂,朝容只覺得一陣酥癢與舒泰,而難以
自忍地呻吟起來:「啊……呀嗯……不要這……戰弟……啊嗯……髒啊嗯嗯……
不要……好癢……喔嗯……」嬌吟中她更覺得一股暖流,順著陰道往外汨流。

    「容姐……不髒……這裡好暖和……好柔嫩……」車戰一面說著,一面牽引
朝容的手握住他的寶貝:「這裡……容姐……我這兒脹得難受……幫我……我揉
揉……」

    朝容手觸寶貝,只覺得入手心處不但熱得發燙,更如眼見般堅硬如鋼,令人
立即感受到屬於男性特有的雄偉剛陽,只是含羞帶怯的她不知道要怎麼揉動,而
僅是輕輕的握著,不敢亂動分毫。雖然寶貝只是被輕握手心不足解饞,但也聊勝
於無,車戰只好自己挺挺腰椎,讓寶貝在朝容溫潤的手心上磨動著;而他的手也
不曾閒著,時而手掌撫摸著大腿、時而掌緣劃過陰戶,有時更曲著手指在陰唇的
夾縫中撥弄著。

    「呀啊……嗯嗯……戰弟……弟……你這樣……這樣……弄得……嗯喔……
姊……受不……啊嗯不了……好弟弟……嗯嗯……好舒服……嗯嗯……」朝容只
覺得被人這樣的撫弄,真是舒服無比,不但忘情的呻吟著淫聲穢語,更無法自控
的胡扭亂擺。

    朝容在舒暢的反射動作中,還一緊一鬆的握著他的寶貝,這樣的雙重刺激,
讓他再也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刻把腫脹的寶貝狠狠地插入發浪的蜜穴中。車戰移
動身體壓伏在朝容身上,從急遽的喘息中,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迫切與渴望。車
戰的臀股腿側稍稍撐開朝容的大腿,便挺腰插送寶貝地擠入寸許。

    「啊啊……疼……輕點……呀啊……弟……疼啊……輕點了……嗚嗯……」
朝容只覺得一陣錐心的刺痛,幾乎讓她下半身麻木,也略為清醒一些,連忙退縮
一點。車戰眼看著朝容痛苦的模樣,不禁憐惜地自責。

    「容姐……我……我太魯莽了……」

    「喔嗯……沒關……沒關係……慢點……」朝容咬著牙根,忍痛安慰車戰,
呵護之心表現得一覽無遺。寶貝不再繼續擠入,除了陰道裡有被塞滿壓迫的感覺
外,疼痛也減輕不少。

    「動看看……輕一點……我會忍……忍著……」

    「嗯……容姐……那我輕輕的動著……你把腳……腳再撐開……這樣比較好
點……嗯對……」車戰手臂撐著上半身,輕輕的抽送著寶貝,還低頭盯視著胯下
接合的地方。

    「嗯……哼……嗯……呼……」車戰雖然低頭看不見穴口寶貝被吞沒處,但
寶貝上傳遞來的感覺卻很清楚地告訴他,他的寶貝正緊緊地被包覆在容姐的身體
內,濕濕的、暖暖的。

    「嗯……呼……容姐……這樣會……呼……會不會痛……嗯……」車戰關心
地問著。

    「嗯……好……多了……這樣好多了……只一點……點點……嗯……」隨著
輕柔的動作,朝容的確覺得陰道比較適應一些,雖然刺痛感還在,卻還多出一種
搔不到癢處的酥癢在陰道裡、陰戶上;在骨子裡、心頭上捉摸不定:「嗯……嗯
……戰弟……嗯嗯……這樣好……嗯……」

    車戰得寸進尺地慢慢把抽送的範圍漸漸深入,只覺得寶貝滑動在窄緊的溫穴
中磨擦很過癮,而且陰道還像有一股吸吮的力道在吸汲著,讓他真有一股把寶貝
盡謗而入的衝動。朝容也覺得自己的陰唇被翻動、陰蒂受磨擦,還有寶貝在陰道
裡攪動,都正好搔在癢處上,剛剛那種撫摸的舒暢感覺又慢慢回來了。

    「嗯啊……戰弟……喔喔……好弟弟……這樣動……嗯嗯……好舒服……嗯
嗯……」朝容覺得一陣陣的快感如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呼吸也越來越急遽、紊亂
:「嗯……嗯……好舒服……」看著朝容不再有痛苦的表情,而且嬌吟中又語帶
鼓勵,車戰猛力一頂,把寶貝全根盡入,還重重地撞上了陰道盡處。

    「啊啊……要死……啊……戰弟……喔喔……」朝容簡直上氣接不了下氣,
這一撞撞上了花心,也把她的魂兒撞得飛上了天:「啊啊……你……你……嗯嗯
……真要了……姐……嗯嗯……姐的命……喔嗯……」

    車戰一衝得手,那種寶貝急速磨擦的快感,簡直讓他無法停歇:「喔喔……
容姐……喔……你的裡……裡頭……喔……好緊……喔……好溫……溫暖……喔
喔……好容姐……喔……好舒服……痛快……喔喔……」

    「喔……我……的好戰……戰弟……嗯喔……你那……寶貝……啊啊……好
大……大……嗯嗯……撐得……人家受……啊嗯……難受……」朝容甩頭扭腰,
前所未有的快樂讓她不由自主地,呻吟著不堪入耳的褻語:「嗯……嗯嗯……難
受又……舒服……啊嗯……再……再來……啊嗯……美……嗯……好弟……弟…
…」

    木頭床彷彿不堪負荷,吱吱嘎嘎地抗議著;朝容胸前挺立的雙峰也隨著衝撞
餘勁,如地動山搖般晃蕩著,不禁令人也有錯覺地聽見「霹霹啪啪」的拍打聲。
車戰用盡讓人窒息的力道緊抱著朝容,也使盡穿盔破甲的疾勁衝刺著。

    「啊……啊嗯……啊啊……戰弟弟……嗯哼……姐……給刺……穿了……啊
啊……」朝容迷醉在淫情的快感中,她反應熱烈地也緊抱著車戰,而且還勉力地
挺起腰臀,有如要抗拒強敵壓境,更有如要盡量吞噬寶貝:「啊……不行了……
來了……啊啊……」

    一股陰精激射而出,車戰自然知道適時放出陽精,激情的極限藉著一股股強
勁噴射的精液而發洩,射精的快感讓車戰如登仙界般飄飄然,一切動作就在剎那
間乍然停止,只有緊繃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著,只有深置的寶貝意猶未盡地躍動
著。激射而出的精液如陣陣浪潮襲岸地拍打著,那股熾熱更立即遍佈朝容全身,
讓朝容有如身置烘爐中地迷眩,而力乏癱瘓、鬆軟。汗水聚集滴落、脂粉擴展瀰
漫、淫液滿溢肆流,讓房間裡充滿一股淫靡、浪漫的氣氛。

    車戰抱著精疲力竭的朝容:「容姐,舒服麼?」

    「嗯,姐好舒服,阿戰,不要管我了,幾位妹妹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別
冷落了她們。」朝容溫柔的提醒著車戰。

    「容姐,你放心,今晚我會讓你們所有的人都盡興的。」車戰笑道。

    第二個失守的是辭歸,她被車戰壓在床上,車戰迅速的脫掉了她的外衫,解
去了她的褻衣,辭歸那凝脂般的玉體,晶瑩細膩,曲線玲瓏,猶如一座粉裝玉琢
的女神的臥像。車戰玉柔溫香抱滿懷,輕輕的撫摸著辭歸渾圓的玉乳,吸吮著辭
歸紅紅的乳頭,撫摸著辭歸隆起的陰阜,吮著、吮著,那葡萄粒般的乳頭,尖尖
的豎立起來,那結實的乳房更有彈性,辭歸渾身發燙,欲拒無力了!

    「嗯……阿戰……阿戰……」

    辭歸沉迷中發出低呼,車戰舉起堅硬的寶貝,慢慢的接近玉門,那兩片豐隆
的陰唇,掩覆著紅嫩的陰核,陰戶內充滿著玉色的津液,車戰用龜頭在辭歸的陰
核上緩緩摩擦,摩擦得她全身顫抖,輕輕的咬著車戰的肩頭,這是一朵含包待放
的鮮花,叫人不忍摧殘,車戰萬分憐惜向裡徐徐挺送,辭歸峨眉緊顰,銀牙暗咬
,似是痛苦萬狀。

    「阿戰……好痛呀……」

    「二姐!第一次是要痛的,把腳分開就好了。」辭歸慢慢的挪動玉腿,陰胯
隨著張開,車戰跟著再一挺送,寶貝全部沒入,龜頭一下頂到辭歸的子宮。

    「嗯……啊……」辭歸低低的呻吟著,車戰輕輕的抽送著。

    「噗滋……噗滋……」

    「二姐!還痛嗎?」

    「嗯!壞死了!」

    「慢慢的會更痛快了。」

    車戰知道辭歸這時不再疼痛了,便毫無顧忌的抽送起來,九淺一深,不停不
歇。辭歸的陰戶生得很淺而且向上,所以抽送時並不吃力,而且每次都頂到辭歸
的花心,陰道尤其狹窄,緊緊的套著車戰的寶貝,那柔綿的陰壁把龜頭摩擦得酥
麻麻的,有無上的快感。

    「阿戰,我渾身都被你揉散了!」辭歸嬌噓喘喘,星眸發出柔和的光,陰精
一次次的洩出,灼燙著車戰的龜頭,傳遍車戰的全身,有飄飄欲仙之感,慾念如
潮汐起伏,風雨來了又去,走了又來,一陣陣的高潮把兩個肉體融化在一起。

    「阿戰!該休息了吧!」辭歸呢喃的在車戰耳邊訴說著。四片嘴唇又膠著在
一起,臂兒相抱,腿兒相纏,辭歸的陰戶緊緊的吸著車戰的龜頭,一股熱精似海
潮般排山而出,射進辭歸的花心深處,全身覺得浮了起來,如一葉浮萍,隨浪滾
捲而去。

    辭歸慈愛的撫著車戰的髮際,咬著車戰的腮頰,車戰懶洋洋的從辭歸的玉體
上滑下來,辭歸坐起身來,擦拭著下體,一片處女紅散染著雪白的被單,那腥紅
點點,落英繽紛,使人又愛又憐。

    「看這像什麼?都是你害的。」

    辭歸白嫩的陰唇有點微微的紅腫,當辭歸擦拭時,頻頻的縐著眉頭,像是有
些兒疼痛,車戰也於心不忍,想不到初開苞的辭歸,會那麼的嬌嫩而經不起開採
。車戰萬分溫柔的把辭歸摟在懷裡,如頭躺在床上,輕輕的撫摸辭歸的玉乳,熱
情的吻著辭歸的紅唇。



    車戰將帝姬摟在懷中,不斷地親吻著,他噬咬她那柔嫩細緻又香甜的粉頸,
又慢慢地吻住了帝姬的小嘴。帝姬只覺得舌尖上似有電流一波波的傳向全身,使
身子軟軟的,這感覺非常舒服,於是帝姬主動伸出香舌和車戰吸吮起來。蹭磨了
半天,他慢慢離開她那那醉人的唇,向下轉移,吻過晶瑩的脖頸,到達飽滿的玉
峰。車戰將帝姬柔軟的玉體向後仰起,讓少女的曲線更加凸起,他只覺少女發育
完好的雙峰又柔軟、又堅挺,衣襟隱隱傳來少女讓人心醉的乳香,讓他快發狂了
。他抓住她的乳峰一陣揉搓,弄得她媚眼如絲、呼吸急促。車戰知道是時候了,
不再遲疑,快速褪去了帝姬的衣物,一具至美的晶瑩玉體展現在眼前。

    絲毫不停頓,車戰便低首吻向她的美乳。舌頭在乳房根部轉著小圈子。他吻
著她的乳頭,還用牙齒輕力的噬咬著乳頭,而舌頭則在舔弄著乳暈,另一隻手也
攀上了另一座玉峰,使勁地揉捏著。帝姬的玉體扭動著,喘息聲大了起來,她感
到到一股股熱流從乳尖向四處傳去,衝到喉頭不禁變成一聲迴腸蕩氣的呻吟。

    車戰長吸一口氣,輕輕分開她的雙腿,手慢慢伸向前,撫在陰唇上,帝姬大
聲呻吟起來,修長的玉腿不安地絞動著。撫摸了一會兒,帝姬已經叫不出聲了,
全身香汗淋淋,玉腿不停扭動著,陰戶裡已流出滑膩的淫水。車戰只覺得下體脹
得快要爆炸了,底下的一根青筋暴跳,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傢伙,足足有六、七
寸長。

    帝姬遲疑了一下,俏臉羞得通紅,纖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去,才堪堪握住寶貝
,只覺寶貝壯碩無比,熱得燙手,心慌得忙摔下手,轉身伏在床上。帝姬背部雪
白細緻的曲線,暴露在車戰的面前,白玉無暇的肌膚,渾圓小巧的豐臀,讓車戰
慾火大熾。他將帝姬柔軟的玉體慢慢地轉過來,再分開帝姬修長的玉腿,使陰戶
盡量張開,然後把手指按在陰唇中輕輕磨擦旋轉,同時逐漸塞進陰戶,而且逐漸
推進。他的手指頭技巧地撥弄她的大小陰唇,在陰道口進進出出,使她沉浸在前
所未有的愉悅當中。

    帝姬的俏臉紅撲撲,挺直的瑤鼻上掛著一滴滴汗珠,她不安地扭動著道:「
啊……啊……好癢……啊……」車戰見時機已到,抓住她修長的玉腿分至最大,
挺動那嚇人的大寶貝向前送去,一下子就插個全根盡沒了。

    帝姬渾身猛然一震,驚呼一聲:「啊!痛!好痛呀!」

    車戰撫摩著她滑膩的玉乳,安慰她道:「好妹妹,你忍一下子就不會再痛了
,我保證你妙趣無窮,舒服得如登仙境一樣。」

    帝姬已痛得粉險發白,眼眶中淚光湧現,但是她果然忍痛不出聲。車戰仍然
繼續他的挑逗工作,同時把龜頭頂住花心,頻頻跳動。這一著果然見效,不到一
會兒,帝姬的陰戶裡又漸漸癢起來,而且疼痛漸消了。車戰見她已黛眉舒展,妙
目含春,知道她此時已苦盡甘來,嘗出滋味了。他輕輕抽出,又緩緩的送進去,
然援不停的輕抽慢插。

    帝姬的處女陰道非常狹窄,車戰需用很大的力氣才能進出。他採用九深一淺
之法,細細開墾著她的小穴。漸漸地,她的玉津流出,陰道潤滑了許多。他開始
用他那巨大的寶貝衝刺著她的陰道,猛烈地全部插進去,又猛烈地全部抽出來…
…帝姬情不由己的兩臂緊摟他,扭腰擺臀,極力迎合著他。

    如此大戰了大半個時辰,帝姬已呼吸急促,吐氣如蘭。她兩腿劇烈地抖了抖
,收緊又伸直,兩臂一鬆,花心一陣陣痙攣。突然,一股熾熱的少女陰精,從她
子宮裡直冒了出來,要不是他緊貼著她狹窄的肉壁,龜頭恐怕早已被陰精的推力
推到洞口。帝姬手腳冰涼,渾身軟軟的,車戰知道她已經丟洩了。他被她燙熱的
陰精一澆,寶貝更為粗漲,不禁緊頂著子宮口上揉了揉,然後摟緊著帝姬渾身發
顫的嬌軀,不管她死活用足了力氣,一起一落,下下見肉,繼續狠幹,就像雨點
似的點撞著花心。帝姬嬌聲連連,連丟洩了好幾次,最後「啊……」嬌喊一聲,
昏了過去。

    車戰也快到極限了,他大喊一聲,直抵花心,滾燙的精液射入她的子宮,燙
得她玉體一顫。只見帝姬氣若游絲,還在昏迷中。車戰知道這是因為她初經人道
就受到這麼強的刺激,抵受不住,昏過去了。半晌,帝姬呻吟一聲,悠悠地醒過
來。初經雲雨後她玉面嬌若桃花,更美了。

    車戰貪婪地吻著少女每一寸玉體︰「姬兒,舒服嗎?」

    帝姬嬌羞地低下頭,卻發覺他的寶貝竟還插在自己的小穴裡,她嬌嗔道:「
不嘛,你壞死了!」車戰又抽動了兩下才拔出來,轉移陣地。

    車戰將彩花一把抱住,再合上她的嘴唇,一手解開她的衣扣,一手順著她潔
白細嫩而滑溜的背部,慢慢的滑了下去,直到了她那圓潤渾肥的屁股。

    「戰哥……嗯……」彩花呻吟著。

    車戰很順利的脫去了彩花的肚兜,把頭一低埋在她那兩個柔軟的乳間,張著
嘴含住了一個乳頭,在乳頭周圍吮著,或輕輕咬著乳頭,往後拔起……

    「戰哥……哼……你別咬……」彩花不由的顫抖著,車戰把她壓在床上,她
的手將車戰緊緊的抱住,一張臉火燙的靠緊車戰。

    「戰哥……把嘴張開……我受不了了……戰哥……不行……下面……流水…
…」

    「下面怎麼了,哥哥看看!」

    車戰說著就伸出了一隻手來抄起彩花的裙子,往她那緊緊的褻褲摸索進入,
車戰只覺得隆斑的陰戶上長著密的陰毛,兩片陰唇一張一合的動著,整個隆斑的
陰戶就像一隻剛出籠的包子,車戰一雙手不時的在那隆起的肉戶上撫按。

    「戰哥……不行……你把手指插進去……」她欲仙欲死的說著,輕擺著她肥
嫩的屁股。

    車戰聽她這一說,又把手指插入她的陰戶內,往那陰核一按一捏,又把嘴含
住她的乳頭,輕輕吸、微微咬。立即的那粒小小的乳頭又挺硬了起來,車戰乾脆
又把她薄紗似的褻褲也脫了下來,在那陰戶上行走。有時好像小蟻爬行,有時察
如細蛇蠕動,接著那不老實的手指又插入了陰道,搗呀、弄呀、掏呀!直弄得彩
花整個身體抖顫不已,她整個渾圓的嫩臀挺著,湊合著車戰手指的攻勢。

    「戰哥……癢死……裡面……」

    「要不要哥哥替你搔搔癢。」

    「嗯……要嘛……快……彩花要嘛……」車戰把寶貝在她的陰唇上磨擦著,
只惹得她嬌聲啼泣不已……

    「戰哥……快點嘛……把你那個塞進去……」

    「啊……好痛……」

    「阿彩,稍微忍耐一下,你就會快活了。」車戰一邊柔聲撫慰,一邊撫摸她
的玉乳,親吻她的粉頸。

    「哥……不太痛了……有些癢……」車戰於是一挺腰,寶貝齊根而沒,她只
覺下面的小洞一下子充實,不自禁的發出歡暢舒服的的哼聲。

    「喔……好舒服……」她滿足的叫著,破瓜的疼痛已經沒有那麼明顯了。彩
花被車戰這麼一下子的猛插猛入,真是欲仙欲死,也由於她淫浪的叫聲,更使得
車戰的欲情更為高漲。車戰猛插猛入,直入得她上身直挺,玉首一陣亂搖。屁股
轉得快、扭得急,車戰的寶貝也更合著她的迎湊,猶如一根鐵棒,也猶如條小鰻
魚直往深處鑽……

    「啊……戰哥……我不行了……」

    「阿彩,我也來了。」

    陰精傾洩而出,濃濃的陽精射得彩花直叫:「戰哥……好燙……」陰唇內好
兩有股熱流在沖激……

    「戰哥……」彩花躺臥在車戰的臂彎裡,輕撫著車戰的面頰,無限柔情的說
:「嗯……」

    「辛苦嗎?」車戰輕輕的揉著她的乳房。

    「才不辛苦呢,舒服死了。」彩花嬌媚的道:「還有好幾位妹妹呢。」





    不錯,還有雲霞、閒淨、白雪三個等著呢,車戰的任務還重著呢。雲霞別看
年紀小,被開苞之後卻浪態十足的自動把腿張得更開,騰出了一手扶著的寶貝到
自己的洞口,車戰忙不迭地塞了進去。

    「喔……唔……」雲霞把腿盤在車戰的屁股上,使的花心更為突出,每當車
戰的寶貝插入都觸到花心時,雲霞就全身的抖顫。

    「喔……美死了……」車戰覺得雲霞洞內有一層層的壁肉,一疊一疊,寶貝
覺得無比的舒服,不禁不停的直抽猛送。

    「喔……哥哥……你真會幹……好舒服……這下美死了……喔……」

    「這下又……美死了……」

    「嗯……重……再重一點……哥哥……你這麼狠……都把妹妹弄破了……好
壞呀……」

    「好大的寶貝……哥哥……噯喲……美死妹妹了……再重……再重一點……


    「哥哥……你把妹妹浪出……水來了……這下……要干死妹妹了……喔……
」在雲霞的淫聲浪語下,車戰一口氣抽了兩百餘下,才稍微抑制了慾火,把個大
龜頭在雲霞陰核上直轉。

    「哥哥……喲……」雲霞不禁地打了個顫抖。

    「喲……我好難受……酸……下面……」雲霞一面顫聲的浪叫著,一面把那
嬌小的屁股往上挺,往上擺,兩邊分得更開,直把穴門張開。

    「酸嗎?雲兒!」

    「嗯……人家不要你……不要你在人家……那個……陰核上磨……哥哥……
你……別揉……」車戰猛的把屁股更是一連幾下的往雲霞花心直搗,並且頂住花
心,屁股一左一右的來迴旋轉著,直轉的雲霞死去活來,浪水一陣陣的從子宮處
溢流出來。

    「噯……哥哥……你要妹妹死呀……快點抽……穴內癢死了……你真是……
」車戰不理雲霞仍頂磨著她的陰核,雲霞身體直打顫,四肢像龍蝦般的蜷曲著,
一個屁股猛的往上拋,顯露出將至巔峰快感的樣子,嘴中直喘著氣,兩隻媚眼瞇
著,粉面一片通紅。

    「哥哥……你怎麼不快抽送……好不好……快點嘛……穴內好癢……噯……
不要頂……噯喲……你又頂上來了……呀……不要……我要……」像發足馬力的
風車,一張屁股不停的轉動,要把屁股頂靠上來,把車戰全身緊緊的擁抱著。

    「嗯……我……出來了……」雲霞層層壁肉一收一縮的,向車戰的寶貝四面
八方包圍了過來,子宮口像孩子吮奶似的一吸一吮,陰精就一股一股的激射了出
來,澆在車戰的龜頭上,雲霞的壁肉漸漸的把龜頭包圍了起來。車戰只覺得燙燙
的一陣好過,寶貝被雲霞的壁肉一包緊。雲霞喘口長長的氣,張開眼睛望著車戰
滿足的笑著。

    「哥哥,你真厲害,那麼快就把妹妹弄了出來。」

    「舒服嗎?」

    「嗯……剛才可丟太多了,頭昏昏的!」

    「雲兒,你舒服了,哥哥可還沒呢,你看它還硬漲的難過。」車戰說著又故
意把寶貝向前頂了兩頂。

    「壞……你壞……」

    「哥哥要壞,你才覺得舒服呀,是不是?」車戰把嘴湊近雲霞的耳朵小聲的
說道。

    「你真壞!」雲霞在車戰寶貝上,捻了一把。

    車戰把嘴封上了雲霞的,許久許久不分開,向雲霞說:「雲兒,我要開始了
。」

    「開始什麼?」車戰以行動來代替回答,把屁股挺了兩挺。

    「好嗎?」車戰問。

    雲霞不答話,自動把腿盤上車戰的屁股,車戰又一下一下的抽送起來,每當
車戰抽插一下,雲霞就騷起來,配合著車戰的動作,益增情趣。

    「哥哥……你又……又把妹妹浪出水來了……」

    「你自己騷,不要都怪哥哥!」車戰繼續著自己的埋頭苦幹。

    「喔……哥哥……這下……這下真好……干到上面去了……舒服……再用力
點……」慢慢的,雲霞又開始低聲的叫些淫浪的話來。

    「雲兒,你怎麼這麼騷啊?」

    「都是你使妹妹騷的……哥哥……怎麼每下都頂到那粒……那樣妹妹會很快
……又出來的……不……」

    「雲兒,怎麼你又流了,你的浪水好多。」

    「妹妹怎麼曉得……它要出來……又有……什麼辦法……又流了……」

    車戰張口咬住雲霞一隻渾圓的乳房,連連的吸吮,由乳端開始吸吮起,吞吐
著,到達尖端渾圓的櫻桃粒時,改用牙齒輕咬,每當雲霞被車戰一輕咬,雲霞就
全身顫抖不休。

    「啊……哥哥……嘖嘖……噯喲……受不了了……」雲霞舒服的求饒著,雲
霞架在車戰屁股上的兩條腿更是用力緊緊的盤著,兩手緊緊的擁抱著車戰,車戰
見雲霞這種吃不消的神態,心裡發出勝利的微笑。屁股仍然用力的抽插,牙齒咬
著雲霞的乳頭……

    「啊……死了……」霞長吁了口氣,玉門如漲潮似的浪水泊泊而至。車戰的
寶貝頂著雲霞的陰核,又是一陣揉、磨。

    「噯喲……哥哥……你別磨……我受不了了……沒命了……呀……我又要給
你磨出來了……不行……你又磨……」雲霞的嘴叫個沒停,身子是又扭擺又抖顫
的,一身細肉無處不抖,玉洞淫水噴出如泉。

    車戰問著滿臉通紅的雲霞:「雲兒,你舒服嗎?」

    雲霞眼笑眉開的說:「舒服……舒服死了……噯喲……快點嘛……快點用力
的乾妹妹……嗯……磨得妹妹好美……你可把妹妹干死了……幹得妹妹……洞身
……沒有一處……不舒服……噯喲……今天妹妹可……美死了呀……噯喲……我
要上天了……」

    雲霞叫聲才落,忽然,雲霞全身起著強烈的顫抖,兩隻腿兒,一雙手緊緊的
圈住了車戰,兩眼翻白,張大嘴喘著大氣。車戰只覺得有一股火熱熱的陰精,澆
燙在車戰的龜頭上,從雲霞的子宮口一吸一吮的冒出來……雲霞是洩了。雲霞丟
了後,壁肉又把車戰的龜頭圈住了,一收一縮的,好像孩子吃奶似的吸吮著,包
圍著車戰火熱的龜頭。車戰再也忍不住這要命的舒暢了,屁股溝一酸,全身一麻
,知道要出來了,連忙一陣狠幹。

    「雲兒,夾緊……我也要丟了……喔……」

    話還沒說完,就射在雲霞還在收縮的子宮口,雲霞經車戰陽精一澆,不禁又
是歡呼:「啊……燙……你的好美……」

    車戰壓在雲霞的身上細細領著那份餘味,好久好久,寶貝才軟了下去溜出雲
霞的洞口,陰陽精和浪水慢慢的溢了出來,車戰就對著滿臉春色的雲霞說:「雲
兒,謝謝你!」

    「哥哥,應該妹妹謝謝你!」雲兒也嬌軟的說。

    車戰將閒淨擁入懷裡,由閒淨的秀髮、面頰,以至閒淨的頸部,頻頻作無聲
的親吻。另一手由下而上漸漸移到了閒淨的乳房,車戰的動作已將閒淨溶化掉了
,溶化成一灘水,隨著感官的激動,閒淨受著車戰熱烈的撫摸,全身不安的扭動
,起著輕微的顫抖,一雙手緊緊反抱著車戰,兩個面頰熾熱火紅,櫻桃小嘴吐著
絲絲熱氣:「哥哥……抱緊我……唔……」

    車戰一張火嘴唇向目標襲去,首先吸吮閒淨的唇,接著向她唇內伸展。車戰
的吻再配合撫摸,形成了一首瘋狂的樂章,一個節奏掀起一股熱流,熱流直輸入
閒淨的小腹,引起閒淨陣陣抖顫:「嗯……」

    這時閒淨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已沉醉在車戰的愛撫之中,車戰熱情的吻著
閒淨,車戰的唇,由閒淨的唇移至閒淨的乳房上,頻頻的吸吮,頓時將閒淨捲入
了慾望的漩渦裡,閒淨無法自拔地喘息著,在期待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車戰的
手又滑下閒淨的小腹:「哥哥……嗯……妹妹怕……」層層熱浪包圍著閒淨,當
閒淨的陰戶被車戰一摸,閒淨不禁打了個抖索,一股騷水從閒淨的子宮洩流出來


    「哥哥……不要摸……妹妹流……流水……」閒淨低叫著,車戰知道已把閒
淨的春情引到最高峰,這時候閒淨一定有種迫切的本能需要。車戰扶起嬌軟無力
的閒淨,把她橫放在床上,重重的壓了上去。

    「哥哥……你的手……」車戰的手在閒淨那個微微隆起長著幾根陰毛的陰戶
上,亂揉、捏、搓,兩個手指扣往那條癢筋上,一直癢到心肉。又輕輕的把手掀
開閒淨的兩片陰唇,再慢慢的把手指插進去,只覺得裡面熱烘烘,非常狹窄。

    「哥哥……快抽出來……我痛……」閒淨眉頭一皺,咬著牙根,車戰把手指
學著寶貝上下抽送的動作,在閒淨狹窄的陰戶內不停的抽插,一股滑膩膩的淫水
又流出來。

    「哥哥……喔……人家那個被你手指……」慢慢的閒淨把屁股扭了起來,少
女春情一但被燃起,那是無可遏止的,很快的車戰將閒淨脫光了,跨在閒淨的兩
腿間,閒淨的腿八字大開,小洞也盡量放開。車戰用手指頭一探,正觸在閒淨顫
動漲硬的陰核上,閒淨打了個冷顫,一頭就鑽在車戰的胸前。

    「哥哥……我……」連打寒噤,語聲不成聲,閒淨已迷亂的任車戰擺佈了,
當她的小手觸摸到車戰硬起的寶貝時,心頭小鹿般的亂撞,喲了聲:「這麼大…
…妹妹怕……」

    「別怕,哥哥會很小心的,不會弄傷你的。」車戰把龜頭在閒淨狹窄的洞口
亂磨,閒淨全身顫抖著。車戰咬住了柔軟乳房連連的吸吮,由乳端吸吮起,到達
尖端的圓渾櫻桃時,改用牙齒輕咬著她的奶頭,恰到好處的輕咬著,再慢慢的後
退……

    「嗯……難受……」閒淨長呼一聲,陰戶中好像噴泉般的浪潮濤湧而至。

    「閒淨,你把你下面的手掀開。」

    「嗯……」

    「再用另一隻手帶著車戰的寶貝。」閒淨羞怯怯的照做了。車戰雙手緊抱閒
淨的腰,龜頭對準閒淨的穴口,屁股一沉,弄了半天才把龜頭塞入,只痛得閒淨
眼淚直流:「喔……痛……輕點……好痛……」

    車戰覺得龜頭陷入閒淨的小穴,好像箍在一個軟圈內,由於閒淨的淫水流得
多,油滑滑的閒淨為了怕車戰深入,陰唇收緊把車戰的龜頭更是箍得奇緊,好不
痛快。車戰屁股又一壓,送進了二寸多。閒淨皺眉叫了聲:「好痛,不能再下去
了……」

    車戰吻住閒淨的櫻唇,舌尖抵住閒淨的香舌,下面輕輕的抽送。這時的閒淨
春情反應最敏銳,只覺得下體有著從未有過的感覺,先是隱隱作痛,而後酥癢、
酸麻的感覺。怕閒淨過份的疼痛不敢再插深,只在她的穴口處抽磨,只是這並不
使閒淨減少疼痛,反而奇癢,使閒淨不能自主的扭動細腰,轉動著屁股,下身挺
動向龜頭迎去,急想整根寶貝深入……

    車戰又慢慢的把寶貝加重抽插,只見閒淨又頻頻呼痛了,輕咬著閒淨的舌尖
,咬得閒淨全身發麻。只在閒淨的穴口抽插,實在未能滿足車戰的需要,雙手緊
抱著閒淨的腰,閒淨大約知道車戰又要深入了,忙說:「哥哥……就這樣……只
弄半截兒……我痛……」閒淨閉住眼睛,咬緊牙根。

    「妹妹,忍耐一會,一會就好了。」車戰先輕輕挺了幾下,猛的吻住閒淨的
小嘴,寶貝猛的向下壓,「滋」的一聲,全根盡沒而入。

    「哥哥……不行……受不了……」閒淨全身抖顫,眼淚汪汪的模樣,叫人實
在不忍,閒淨大概痛極了,臉上直冒冷汗,眼淚流了下來。車戰輕憐的為閒淨拭
去汗水和淚水,屁股轉動著龜頭轉磨花心,不一會後閒淨連打冷顫,淫水直流,
一個小小的陰戶被車戰塞得緊緊的,直轉得花心陣陣發麻。這時閒淨陰戶內發燙
,並且微微的抖顫,車戰知道她的痛苦已過,放下了心,不停抽插起來。

    「唔……哥哥……要輕……輕的……慢一點喔……喔……」空氣中散佈著閒
淨的聲音,那兩個富有彈性柔軟的乳房,隨著她擺動的身形,在車戰眼前幌動。
在車戰瘋狂不停的抽送下,不一會兒,閒淨便已露出了巔峰快感的樣子,再禁不
住車戰的衝刺,便顯露出了吃不消的模樣,不住的扭動身體,避著車戰的攻勢:
「不行……哥哥……忍受不了了……輕點……哥哥……喲……受不了了……閒淨
的小穴……裂了……哥哥……慢慢……唔……停停……喔……」

    「噯呀……哥哥我……」

    「哥哥……妹妹不行了……你好狠……喲……你把妹妹搗壞了……干翻了…
…哥哥……妹妹吃不消了……」

    「哥哥……你真會幹……饒饒妹妹吧……別再動了……不能再揉了……」

    「哥哥……你的……那個東西……要頂死妹妹了……噯……輕點……妹妹下
面又流水了……」

    「哥哥……抓緊我……抓緊我……喔……妹妹冷……喔……這下妹妹死了…
…」經不住車戰一陣的狠抽猛插,閒淨已漸漸的被車戰帶到生命巔峰,全身起了
抖顫,緊緊的把車戰摟住。

    「喔……哥哥……妹妹下面……洩了……」閒淨兩腿抖了抖,收緊又伸直,
兩臂一鬆,子宮口開放開來,一股熾熱少女陰精,從閒淨的子宮深處冒了出來:
「喔……我……」

    車戰的寶貝被閒淨的陰精一澆,更形粗長,把一個龜頭頂住子宮口,一個陰
戶被塞得滿滿的,既刺痛又快感一股酸麻透過全身,閒淨不禁由昏迷中醒了過來
,連連喘氣說:「哥哥……你的……真怕人……害妹妹剛才……好舒服……」

    「哥哥再讓你舒服一次好嗎?」

    「嗯……哥哥……來吧……」車戰緊摟著全身柔軟無力的閒淨,用足了力氣
,一下一下狠幹進去,大龜頭像雨點打在閒淨的花心上,浪水陰精被帶得唧唧作
響,由陰戶順著屁股直流到床上濕了一大片。閒淨喘息著迎合著車戰的攻勢:「
喔……你又……妹妹死了……」

    閒淨的屁股,不停的向上挺動、磨轉,這淫蕩的動作和呼聲,刺激得車戰發
了狂,車戰摟著閒淨挺起的屁股,寶貝對準她一張一合的陰戶,猛向裡插,閒淨
樂得半閉著媚眼,緊緊的擁抱著車戰。大龜頭繞著狹小暖滑的穴腔轉,閒淨週身
都麻了,每次龜頭和陰核接觸時,閒淨的全身都會從昏迷中打個抖顫:「啊……
哥哥……妹妹實在是不行了……經不起你的……哥哥你把我……幹上天了……」


    「你的寶貝……把妹妹的小穴……真的……你把小穴搗破了……妹妹真的…
…吃不消了……」

    「哥哥……你不要往上頂嘛……人家吃不消……你又往上頂了……」

    閒淨這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把一張小嘴微微張開著,眼皮半閉著,小腹一
上一下的起伏,兩腿無力的八字開著,讓車戰這條寶貝兒,如入無人之境的出入
隨心的幹著:「哥哥……妹妹不行了……喔……小浪穴被你……搗破了……下面
被你玩壞了……」

    「噯喲……你別磨……妹妹受不了了……妹妹沒命了……小穴會破的……」


    「閒淨,好不好?」

    「嗯……哥哥……別再用力了……」

    「哥哥……你饒饒我……求求你……不然輕輕的……妹妹求你……輕點……
」車戰停止了瘋狂的進攻,讓閒淨喘息一下激動的情緒。

    「哥哥,快點動,下面又……癢了……」

    「好!」車戰把屁股向前用力一挺,整根寶貝又塞了進去。

    「喔……這下干到肚子了……」

    「這真的……這下太重了……喔……大寶貝……好粗……又頂上了……」車
戰的一根寶貝兒猶如一隻刀子一樣,也猶如一隻大鰻魚一樣,漸漸的寶貝麻木了
,陰唇內好像有股熱流沖激……

    「喔……破了……下面……」

    「喲……噯……不行快停停……」

    閒淨抖顫著叫著:「哥哥……妹妹不行了……」

    「噯……哥哥……妹妹又丟了……抱緊我……」說著把屁股極力往上頂,一
股陰精再次的從閒淨子宮深處激流出來,全身一陣顫抖,寶貝被閒淨強烈的吸吮
了一陣,再也忍耐不住了,車戰知道要射精了,連把屁股一下一下的直插,一股
陽精澆在閒淨的子宮內。



    白雪是最後一個,她已經滿臉通紅,車戰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讓你等了這
麼久,怨哥哥麼?」

    「不,我知道哥哥疼我,哥,我謝謝你。」這小妮子倒真猜中了車戰的心思
:車戰想抱著她睡,這是等到最後一個人的權利,因為她等得最久,所以應該得
到補償。

    車戰將白雪輕摟懷中,溫柔地捧住她那美絕人寰的芙蓉玉面,眼中所見的是
一雙略帶霧氣的翦水雙瞳,閃亮如天上的星星,輕輕地用手撫摸著白雪烏黑光亮
的秀髮,雙目凝視著白雪的雙眼。白雪癡癡地凝視著他,臉上微紅,兩人四目交
投,情感交流。只是不超過一刻間的深情對望,彷彿兩人已經相愛相戀了有千年
之久,一切盡在不言中。

    車戰環著白雪小蠻腰的健臂一緊,令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眼中深情化為一
把烈火,熊熊燃燒,目光灼灼地凝視白雪道:「我要你。」

    白雪只是臉色微紅,嬌羞的神情一閃而逝,不但不抗拒,反而迎了上去,將
她那可令天下男人瘋狂的玉體貼上車戰壯碩的身體,同時玉臂輕展,環住車戰的
脖子,鮮紅性感的朱唇微張道:「我也要你。」語音雖柔,語意卻是簡潔有力,
深情款款中流露出堅定性格。

    車戰再不遲疑,一把將白雪抱起,令她雙腿分開,纏捲住自己的腰,兩人陰
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對方發出的熱力正飛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發不
可收拾。白雪呻吟了一聲,玉頰蒙上了一層紅暈,一雙靈眸卻是發出熱切的神色
,眼波流動,情絲萬縷,緊緊將車戰抱住,生怕有人會隨時將車戰搶走似的。車
戰懷抱白雪發燙的豐腴胴體,也感到一波波的熱力向自己侵襲而來,胯下寶貝隔
著衣褲緊緊頂著白雪,只一走動,兩人的下身便會磨擦,更是漲得難以忍受,幾
乎就要當場將白雪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在床上將她徹底征服。

    白雪已經是紅潮滿面,全身熱的發燙,幾乎要將衣服都燒起來了,下身也因
與車戰的寶貝隔著衣褲磨擦而流出了淫液,濕了底褲,只是白雪還不自知而已。
車戰一把將白雪抱到床上,三兩下就將白雪剝的精光,自己也一絲不掛的鑽進了
棉被中,將白雪那豐腴性感的火熱嬌軀摟在懷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嬌嫩胴體與
自己身體相互磨擦的快感。

    白雪被車戰抱個滿懷,一雙高挺玉乳緊緊地抵住車戰的胸膛,呼吸略顯急促
,那美絕人寰的芙蓉玉面則泛起了一層紅暈,看在車戰眼中更是嬌羞的令人想加
以憐惜。嗚的一聲,車戰毫無預警的低頭熱吻白雪,白雪遭他突襲,只是象徵性
地蠕動一下身體,玉手先在車戰強壯光滑的胸肌上撫摸,隨即熱情地將一雙玉臂
緊緊環住車戰,與他打起舌戰來了。

    車戰身子一翻,將白雪整個人壓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白雪兩腿之間,令她
雙腿不能合攏,還用膝蓋輕抵磨擦白雪的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慾。右手則毫不
客氣地一把抓住白雪那從未被人撫摸過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撫,食中兩指更在
她那如風中嫩蕊的突起乳頭上輕捻。白雪面對車戰的攻擊絲毫沒有抵抗力,身子
火熱,一陣微抖,顯然她的欲焰已經被車戰全麵點燃。好不容易兩人四唇分離,
白雪已經羞紅了雙頰,連耳根都紅通通地發燙。

    車戰則繼續進攻,遍吻她的額頭、雙頰、美目、粉頸,最後則在她的耳後親
吻,同時在她耳邊呵氣道:「白雪,今晚我要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白雪的臉羞的無可再紅,只有緊緊抱住車戰蚊聲低道:「今晚我就隨你了,
你要怎麼樣都行。」

    車戰輕笑一聲,咬著她的耳垂道:「我會給你一個永遠難忘的溫存夜晚。」


    再度吻的白雪的柔嫩肌膚,順著耳垂而下到肩□,胸脯,一張口就將白雪的
乳頭含在口中,還刻意用自己的臉頰與白雪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氣的大
力搓揉她的高聳玉乳,白雪哪曾經歷過這種陣仗?雙手整個插入車戰的頭髮中,
緊緊地按住車戰的頭,一顆螓首左右搖幌,額頭冒出晶瑩汗珠滾下,表情似痛苦
又歡樂,嬌吟道:「戰……戰哥……哥……不……不……不行啊……不……不要
……再……再吻了……我……我受不……不了……啊。」

    車戰輕輕分開她緊按自己的雙手,不理她的嬌吟喘息,繼續由胸脯美乳往下
吻。最後,車戰半跪在仰躺的白雪面前,分開她的雙腿,露出了兩腿之間的一條
肉縫,以及肉縫周圍濃密而烏黑的陰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
腿,與肉縫鮮紅充血的濕潤陰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縫外圍的亮黑陰毛,此種美影
看得白雪羞不可抑,極力想合起雙腿,卻被車戰雙手按在大腿根部,動彈不得。
只有央求道:「哥……戰哥,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車戰聽若未聞,歎道:「真美。」胯下寶貝一陣鼓動,更是威猛的連跳數下
。白雪見車戰的胯下寶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又羞又怕。就在這又羞又怕的當兒
,車戰已經忍不住了,手指輕移,在白雪的陰唇上下攪動,左右撫揉,不時還大
拇指,食指兩指並用,輕捻著白雪陰唇中的一顆玉珠。白雪只覺車戰將那玉珠輕
捻指間,一陣陣癱瘓快感轉瞬間傳遍了全身,已經無力夾緊雙腿。

    微微一笑,車戰抬起頭來,白雪的小穴已經是濕透,肥美的雪臀輕扭徐搖,
似乎早已難耐穴中騷癢,同時胸前雙乳急速起伏,媚眼如絲,又幽怨又飢渴。車
戰身子貼上白雪,大寶貝的龜頭頂端在白雪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慢地鑽
進白雪的小穴中,白雪只覺一向保護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長又火熱
的東西塞入,密實充滿的感覺傳遍全身,私處一陣發漲。偷偷一看,車戰的寶貝
居然只進了三分之一,正值臉紅心跳,手足無措之際,車戰屁股猛一用力,大寶
貝藉淫水潤滑,滋的一聲,衝破廉幕,寶貝整個沒入白雪的小穴之中,直抵花心
。這一下子痛得白雪全身肌肉緊繃,熱淚直流,雙腿勾住車戰虎腰,不許他抖動
寶貝。

    車戰當下體貼地緊抱白雪,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慾,一邊吻住白雪
的雙唇給她溫存。好一會兒,兩人四唇分開,車戰一手撫摸白雪的烏黑秀髮,一
邊憐惜地吻著她美目流下的淚滴,溫柔的問道:「還痛嗎?」白雪點點頭,臉色
痛的發白,更增車戰的憐惜之情。

    又過了一會,白雪感覺車戰塞在自己小穴裡的大寶貝正在散發著熱力,知道
車戰此時必定漲得難受,不忍車戰強忍慾火,當下低聲對車戰道:「戰哥……你
……你可以動……動看……不……不要忍。」她說這話時羞態誘人,臉色又紅潤
了起來。

    車戰得到白雪的允許,心中大喜,當下輕抽徐動,細膩且緩緩地將大寶貝在
秦紫焉的小穴來回抽動。這種緩抽慢送的技術對白雪而言,雖然仍感到些許疼痛
,但比起方才車戰寶貝暴入的威猛之勢,所帶來的破瓜之痛已經減少了許多。過
了好一會兒,白雪已經不感覺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騷癢的感覺,而且這
種感覺正在強烈的增長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於車戰寶貝抽動。

    白雪被車戰這一陣緩抽慢插弄得全身難過,尤其是小穴騷癢難當,不自禁的
搖起雪臀,聳動蛇腰,迎合車戰的攻勢。全身肌膚微微泛紅出汗,嬌喘吁吁。此
時的白雪可說是慾火全麵點燃,春情湯漾,雙目媚眼如絲,彷彿能放電,灑出一
重又一重的欲網情絲將車戰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雙玉臂也不知什麼時候移到車
戰的臀上兩股,用力將車戰的屁股往自己的身體上壓,同時胸口急速起伏,雙目
眼波流轉,媚態嬌人,再加上那蠕動纏上車戰身子的雪玉胴體,以及她的等不及
咬著車戰的耳朵,在他耳邊吐著熱氣道:「戰哥……干……干我……我……我…
…我要你……」

    車戰得到了攻擊令,心中大喜。當下再不客氣,上身挺起,分開白雪那誘人
之極,雪白的發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見自己的粗紅大寶貝沒入白雪那鮮紅的小
穴中,彷彿一張小嘴含著一根粗長的紅甘蔗,忍不住雙手由兩腰外側伸到白雪的
臀肉下,手掌緊貼白雪那肥嫩柔膩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急速抖動。如礦工采
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時寶貝干入抽出之際還會帶得淫水飛起,
滋滋動人的水聲,加上白雪哎呀嬌吟的浪叫聲,眼中看著自己濕潤光澤的鮮紅寶
貝,在白雪的小穴中進進出出,如此視覺、聽覺與觸覺的三重享受如層層大浪湧
來,幾欲要將車戰淹沒。

    而白雪此時則已經拋去了矜持,雪臀連扭,小穴陰道壁內的肌肉緊緊將車戰
的大寶貝包住,夾得沒有一絲空隙,那種密實的感覺令車戰通體舒暢,再加上白
雪有時雪臀旋圓甩動,那種寶貝旋扭的快感比起唐哥真又是另一番滋味。車戰知
道白雪欲情已起,可以大殺一陣了。不再憐惜,大寶貝抖動如狂,噗滋噗滋的水
聲連響,啪啪的肉體相擊聲打聽來清脆悅耳,更有種振奮的作用,白雪則浪叫狂
吟道:「啊……啊……好……好哥哥……再……再快……快一點……你……你打
……打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我好……美……啊啊啊啊……哥
……快……重……重一點……我……好……好舒服啊……就……就這樣……我…
…啊……我要……飛……飛上天……天了……」

    車戰一邊狠幹白雪,一邊雙手已經轉移陣地在白雪那鼓漲高聳的大奶上恣意
摸揉,享受那掌握肥美大乳的溫潤觸感。白雪胸前兩個鼓起的肉球玉乳在車戰技
巧性的捏揉下,弄得白雪難以自持。螓首左右搖擺,秀髮飛散,臉上汗珠滾滾而
下,臉上春情濃冽的化不開,一雙星眸似開未開,似閉未閉,秋波流動,如烈火
燎原,眼兒媚,臉兒俏,烈火紅唇鮮艷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採摘。玉體陳於
車戰胯下蠕動迎合,紅唇開合間淫聲不斷,嬌息喘喘,跳動著胸前彈力十足的美
乳雙球。冰肌玉骨的細嫩皮膚如要滴出水來,閃出一陣又一陣的雪澤柔光,那麼
的光滑白晰,晶瑩剔透。

    白雪這時又叫了道:「哥……輕……輕些……我……啊啊……哥……你……
你好……強……我……我快不……不行了……」

    車戰則喘息道:「白雪,撐下去,我們還沒完啊。」

    白雪的雪臀搖得像波浪般起伏,劇烈無比,偶而寶貝會脫離小穴,還可見到
那內藏的鮮紅肉瓣可愛地向車戰的寶貝閃著淫光。猛然之間,車戰抖然將白雪的
玉腿扛在肩上,寶貝暫時退出小穴。白雪正值高潮,突然間失去了止癢停騷的燙
熱大寶貝,那種難熬滋味說有多難熬就有多難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連搖,顧
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車戰的寶貝往自己的小穴裡頭塞,臉色已經紅的好像蘋果


    車戰微微一笑,知道白雪已經進入情況,不那麼害羞了。當下也不客氣,人
如百戰沙場的長征勇士,猛如獅虎地向白雪做一連串毫無保留的連環進擊,寶貝
抽插如風,噗滋噗滋的水聲不絕,偶爾還來個回馬槍,龜頭在白雪熱燙的緊密小
穴內輕旋斯磨,藉龜頭肉稜輕刮白雪的陰道壁,弄得白雪全身發癢,小穴肌肉緊
縮。如此一來,兩人寶貝陰穴的磨擦力大擦,車戰每次寶貝干入都感到被白雪的
小穴緊緊包圍困住,又熱又燙,柔嫩彈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白雪則越叫越凶,喘息著囈語道:「哥……哥……我……我……快……我…
…裡面……好……好癢……對……對……就……就是這……這樣……」陡然浪聲
倏高,只聽白雪喘著道:「啊啊……哥……啊啊啊……哥……你……你好……會
幹……干……我……我……我……快……快……上天……原……原來……交……
交合這……這麼……快樂……」

    車戰一邊挺動著屁股讓寶貝盡情地深入白雪的小穴中,一邊也喘息道:「雪
妹,你……你現在見識到交合之美了吧?」

    白雪胸口起伏,氣喘吁吁道:「妹……妹現在……已……已經是你的人……
人了……你……你要怎……怎麼幹……就……就怎麼……干……」話猶未完,一
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捲來,白雪再也撐不住,尖叫一聲,四肢鎖緊車戰身
軀,一道熱滾燙辣的陰精由子宮口奔流而出。

    車戰唔的一聲,龜頭受此沖激,淫液一燙,全身骨頭彷彿酥了,精關震動,
陽精怒灑而出。陰陽交泰,男女合體,兩人先後達到情慾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擁
而眠,沉沉睡去。



    車戰懷擁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風雨突至的沙沙聲吵醒,揉了揉眼睛
,天邊略明,雖是風雨如晦,卻也還能辨視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風雨陡然大作
,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勢,直如千軍萬馬,衝鋒陷陣而來,又似戰鼓頻傳,短
兵相接,殺的不可開交。

    車戰只覺抱在自己懷中的白雪一動,低頭一看,白雪正好醒來,兩人四目相
接,白雪的雙頰沒來由的又紅了起來,羞態可掬。車戰一個龍翻虎躍,紅帳翻浪
,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還沒看夠,今天可得看的仔細些。
」不等她有所反應,立刻將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開了白雪雪白玉嫩雙腿,雙
手壓在她的肉唇細縫上緩緩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寶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陰戶
中未乾的黏液淫水,龜頭前抵小穴,徐徐旋動。

    其時車戰運氣寶貝,龜頭火熱,這觸及白雪小穴殷紅貝肉的大寶貝一轉,白
雪立刻嬌吟出聲,傭懶無力,柔若無骨的冰肌雪膚立刻泛起一陣紅光,圓臀不由
自主的挺動迎合,嬌羞萬狀,看的車戰癡了。白雪則面紅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
頭臉,卻被車戰一把將被子掀起,見他癡癡地瞧著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
血發紅,火熱燙辣。

    那胯下的大東西,粗大硬長,偶爾跳動幾下,看的自己春情蕩漾,恨不得那
大寶貝立時狠狠的攻入自己那濕潤之極的小穴蜜洞,偏生車戰不知道是中了邪還
是存心吊她胃口,大寶貝明明已經進入了小穴半個龜頭,卻突然頓住,只是癡癡
地瞧著自己。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騷又癢,想開口叫他行動,卻又怕他覺得自
己淫蕩,不敢出聲,難過之極。情急之下,狠狠地在車戰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
:「你元神出竅啦?」車戰吃痛,腰間用力,大寶貝噗滋一聲,盡謗而沒,全數
被白雪的小穴吞入。

    車戰藉前撲一頂之勢,身子貼上,抵住白雪小穴嫩肉的龜頭急轉倏旋,龜頭
用力,鑽的白雪渾身酥酸,張口直叫:「哥……快……再……再……用……用力
……妹……妹……那裡好……好酸……」

    車戰哈哈一笑道:「還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嘗嘗?」雖是問話,不待白雪
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動,大寶貝如波浪捲來,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插
花,記記結實招招准,全數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白雪哪裡受得了這奇招?櫻唇直喘浪叫道:「哥……哥……快……快來……
我……我要……再……再來……」

    車戰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風暴雨摧花
蕊,又急又切壓海棠。

    白雪此時已被慾念淹沒,口中直叫道:「哥……你……你的……寶貝……好
大……搗……搗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極……哥……
你……你好會……會幹……我……我要……飛……飛了……你……你……要插…
…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唔
……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我……我快……
撐……撐不……住……住了……」

    車戰不理她求饒,大寶貝仍然苦幹實幹,花樣百出,把剛初開苞不久的小穴
弄的火燙肉緊,又磨又抵,看著自己的大寶貝在白雪的小穴出入裕如,將小穴嫩
肉陰唇弄的濕透,翻進又翻出,還可見到白濃濃先前所留下來的精液在寶貝抽插
中,一將寶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順著雪白嫩軟的股溝沾濕了床單,混
著處女貞血,看的車戰又是刺激,又是興奮。

    大寶貝猛然一送,只聽白雪悶哼一聲,身子緊夾車戰,再慢慢放鬆,秀髮身
體,全是汗珠,差一點就軟癱了。車戰微閉雙目,享受大寶貝被白雪小穴緊夾的
溫暖快感。過了好一會兒,才將寶貝從白雪的小穴抽出,將白雪整個翻轉過來,
背對自己,露出光滑晶瑩的玉背,肥美的圓臀高高鼓起,又翹又挺,車戰驚喜萬
分,心道:「這麼翹的雪臀,搞起來一定很舒服。」

    雙手分開兩股,大寶貝於濃密烏亮的黑森林中自動找到燙紅的小穴,白雪才
回過頭來問道:「哥……你要干……」「什麼」兩字還沒說出口,車戰的大寶貝
已經中宮直入,擠開護衛小穴的兩邊肉唇,滋的一聲清脆水聲,寶貝已入花心重
地。

    車戰整個人也已貼上了白雪後背,雙手自腋下穿過,緊握白雪高聳的圓滾玉
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邊吐氣悄悄道:「白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今
天我要好好讓你爽翻天,你學著了,這招叫老漢推車,實用的很。」不等白雪回
話,屁股一陣風狂雨驟的急頂,白雪的雪臀又翹又挺,被車戰的大寶貝狠命抽插
,弄得她舒爽的搖扭屁股止癢,迎合車戰。

    車戰陰部與白雪圓臀相擊,快疾的抽插,勢若烈火,不時還可聽到兩人肌膚
相撞的肉緊聲,啪啪啪啪,又密又響,聲若連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
星飛濺。不同的是,飛濺的是朦朧閃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車戰一連串
急攻猛打,陰部狠撞白雪雪臀,力道結實,把白雪的臀部撞的都紅了,白玉似的
臀肉肌膚泛出水淋淋的嬌艷紅光,又鮮又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兩人這陣子熱烈的合體愛撫,耗力不少,車戰唔的一聲,精關鬆動,背脊一
麻,在狠插了數百下之後也擋不住如潮快感,真陽傾瀉,與白雪的元陰混合交流
,同時軟癱在床,趴壓在白雪背上,輕撫她烏光晶亮的秀髮,吻的她細膩柔致的
耳垂,寶貝仍緊緊塞在白雪的小穴裡,享受那合體交歡後的溫柔舒適,嫩軟溫潤
,久久不願起來。



    「新郎、新娘起床了!」相擁而眠的車戰和白雪被驚醒了,睜眼一看,眼前
是笑嘻嘻的哈拉爾和蘭兒。

    蘭兒笑嘻嘻的道:「哥,我們實在是不願作棒打鴛鴦之事,可是已經快到中
午了,你們必須起來吃飯了。」

    白雪嬌羞的道:「蘭兒、哈拉爾,你不用笑我,你們也有這一天。」

    哈拉爾服侍著車戰在穿衣,聞言笑道:「雪姐,抱著哥哥睡舒服吧?」

    白雪道:「雖然等得很辛苦,但是絕對是值得的。」

    雲霞嘟著嘴道:「戰哥偏心,對阿雪那麼好!」

    車戰笑著將她摟入懷中,嘖的親了一下:「喲,還是個醋罈子呢!」

    雲霞笑道:「我才不是呢,我是逗阿雪呢!」

    白雪笑罵道:「戰哥,你看雲姐欺負我。」

    車戰哈哈一笑:「好了,新娘子別還賴在床上啊!」

    蘭兒在整理被單,口中嘖嘖連聲:「雪姐,戰鬥真激烈啊!」

    白雪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無言以對,躲在車戰身後,不敢露出臉來。車戰將
手一伸,左手摟住蘭兒,右手已熟練的撫上她的蓓蕾,同時也用嘴封住了她的櫻
桃小嘴。直弄得她嬌喘微微,才放過她。白雪一下子找到了她的弱點:「別光說
我啊,你看看你自己……」

    蘭兒撲到車戰的懷裡:「師哥,你幫助雪姐欺負我,我不依啊……」

    車戰笑嘻嘻的將二女摟入懷中,一人一個響亮的吻:「你們呀,誰也別說誰
,都是我的好老婆。」

    眾女嗤嗤笑了,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阿戰,你需要長三十雙手才夠安慰這
些妹妹的,哈哈!」這是齊丰姿的聲音。

    車戰笑道:「姿姐姐……」

    齊丰姿笑著進來了:「她們等你吃飯,結果你這邊半天沒動靜,妹妹們,手
腳利索些。」

    大家收拾妥當,一家人吃過飯,開始了新的一天甜蜜的生活。是夜,來陪車
戰的是尉遲鶯、玄風和妙品三人。玄風和妙品自不去說她們,尉遲鶯是車戰的表
妹,被他救來金銀島。今天洞房相見,尉遲鶯還有些羞答答的,而且她也比較內
向。玄風和妙品就不同了,活潑開朗。

    車戰先將玄風和妙品二女摟入懷中,吻過二女之後,車戰問道:「我不在的
時候,想我嗎?」

    兩人幾乎是同時答道:「我們想死你了。」

    玄風笑道:「阿妙每天都到海邊去,看看你有沒有回來,叫她回來她都不肯
。」

    妙品一下漲紅了臉:「你還不是一樣,每天做夢都喊著公子的名字。」玄風
的臉也漲得通紅。

    車戰激動得將二女緊緊摟入懷中,不斷地親吻著:「哦,你們太可愛了,從
此以後,哥哥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玄風和妙品也是溫柔的送上香唇。

    三人溫存半晌,玄風和妙品掙脫車戰的懷抱,將一旁含羞坐著的尉遲鶯拉到
車戰的身邊:「表哥……」尉遲鶯含羞叫了一聲,顯得是那麼楚楚可憐。

    車戰看得心中一痛,伸手將尉遲鶯摟入了懷中:「鶯妹,你受苦了……」

    尉遲鶯積壓在心裡的鬱悶一下子釋放了出來:「表哥……」眼淚是不由自主
的流了出來。

    車戰的眼睛也濕潤了:「鶯妹,有什麼委屈就跟表哥說,你要是不願意的話
……」

    「不,不,表哥,我願意。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表哥你也不會喜歡我,因為
我既不聰明,也不漂亮。我心底雖然喜歡表哥,但要不是幾位姐姐硬拉著我拜了
堂,我是想都不敢想。」尉遲鶯抽泣著道。

    「不,鶯妹,你說得不對,我喜歡你。我知道你有些自卑,認為自己不如別
人,認為我是在可憐你,那你就錯了。在我的眼裡,你又聰明又漂亮,我是真心
喜歡你。我知道,這最近半年,你住在金銀島,總感覺自己是一個外人,沒有親
人在旁邊,所以心中鬱悶。這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你現在是我的好妻子,從
此以後,你要拋開心中的不快,和我們一起迎接新的生活。」車戰柔聲道。

    尉遲鶯抬起淚汪汪的眼睛:「表哥,不管你是可憐我,還是故意哄我,你能
這麼說,我非常高興。我會盡量試著去做……」

    「哦,鶯妹,你太惹人憐愛了,我要讓你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說著,吻
了下去。

    尉遲鶯是初嘗此滋味,只知用盡氣力的摟緊車戰,略嫌生澀的送上自己的香
吻。此刻的車戰軟玉溫香在抱,一個豐腴飽滿的美好胴體抵著自己的身體蠕動,
身著細軟紗衣的尉遲鶯又圓又滑的香臀緊貼著自己的下身,若隱若現的雙乳乳溝
在車戰抱住尉遲鶯的當兒,低頭依稀可見。尤其是尉遲鶯此時氣息急促,胸口起
伏劇烈,看在車戰眼中更是腦間一熱,一道強烈激流噴泉似的自脖子下猛地上衝
,頭腦一昏,雙臂將尉遲鶯箍得緊緊的,忍不住吻如雨下,在尉遲鶯柔細的雪頸
上猛親,雙手也不規矩地在尉遲鶯胸腹之間摩娑撫摸,只覺得觸手肌膚光華細嫩
,更是不忍驟離,不住地愛撫著尉遲鶯,漸漸地往上移。

    雨點似的熱吻在尉遲鶯的耳後、雪頸、臉頰之間不斷游移,熱氣呼呼,鼻息
喘喘,弄得尉遲鶯意亂情迷,渾身無力,全身骨頭好像溶化似的,斜倚在車戰懷
中,慵懶無力,彷彿是朵方經雨露的嬌嫩花兒,是那麼的引人憐愛,楚楚動人,
嬌不勝羞。車戰的雙手持續在她的胸腹之間愛撫,每一次撫弄,手掌與那幼滑細
嫩的玉膚緊貼在一起,來回上下摩娑,都讓尉遲鶯的身體一陣火熱,身上千萬個
毛孔全開,透出絲絲熱氣,體溫漸高,膚色愈紅,顯然情慾已動,就將瓜熟蒂落
,隨人採摘了。

    悄悄的,車戰五指輕抓,已在不知不覺中由小腹而上,握住尉遲鶯那渾圓堅
挺,羊脂白玉似的美乳,輕輕地捏揉撫轉。尉遲鶯美乳受襲,不禁一驚,右掌抓
住車戰的小臂,氣喘吁吁地嬌聲道:「……唔……嗯嗯嗯……啊……唔……」她
櫻唇方開,冷不妨被車戰乘虛而入,四片唇兒緊緊黏在一起,一時間也不知如何
反應,只有任由車戰主導,一條滑舌在自己的口中時探時攪,時卷時纏。

    兩人身子相依,臉兒相親,彼此都感覺得到對方的鼻息是那麼的急促,心跳
是那麼的激烈,彷彿兩心之間牽上了一條細線,彼此靠近,就要合而為一,任何
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兩人的感應。兩人的情慾逐漸高漲,動作也愈來愈大,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身上的衣衫已經褪盡。車戰抱著尉遲鶯,溫軟的觸感充盈
滿懷,再一摸她肌膚,更加是細緻勻潤,著實令人愛不釋手。先摸肩,再摸手,
來來回回,摸到了她的胸部。一觸及那圓挺的嫩乳,尉遲鶯頓時歎了口氣,聲音
透著愉悅的韻味。車戰聽了,心中一陣悸動,指頭忍不住胡作非為,捏住她的兩
邊乳頭,輕輕施力,搓弄起來。尉遲鶯的身子彈了一下,微聲歎息,發出的聲音
有些顫抖。只搓了沒兩下,小小的蓓蕾已然茁發,很快堅硬了起來。

    車戰張開手掌,盈握她的雙乳,輕快地上下揉動,乳波蕩漾之際,尉遲鶯也
跟著喘息起來:「啊……啊…………啊……等……等一下……唔……嗯……唔唔
……」

    水嫩的乳團滿盈於手,耳中又聞聲聲嬌啼,車戰哪裡能等,心中越發難耐,
每將她的乳峰向上一托,手掌便順勢撫摸一圈,令尉遲鶯倍感陶醉,嬌喘連連。
車戰自己更是興致高昂,著意愛撫,聽著尉遲鶯嬌聲悅耳,心中愛意大盛,更覺
情致潮湧,興奮難言,把玩尉遲鶯酥胸的同時,漸漸出了神,不覺喃喃地道:「
鶯妹妹的胸部,好嫩,又好柔軟,真是舒服。」

    尉遲鶯聽他這麼說,頓時心慌意亂,羞得無地自容,嬌聲嗔道:「你……你
說什麼嘛……好……好丟臉……嗯……嗯……啊……啊啊……」

    就在這時,車戰出其不意,一改溫柔,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房。尉遲鶯霎時
渾身一顫,肢體酥軟,受到的衝擊使她不自禁地吟叫。車戰忘情地撫弄她的乳峰
,他聽得尉遲鶯的呻吟已然嬌膩之極,萬難壓抑情慾,心裡一股衝動,當下轉移
目標,放過了尉遲鶯汗水淋漓的雙乳,轉而繞至背後,一把摸到她豐盈的臀部。
尉遲鶯「唔」地輕吟一聲,倒在車戰懷裡。車戰吻了吻她的耳朵,輕聲耳語道:
「這裡摸起來,也很舒服呢……」說著恣意揉弄,偶爾又在她背脊上輕拂。

    尉遲鶯脹紅了臉,自然而然地扭起了腰,喘道:「討……討厭……那裡……
嗯……噢啊……啊……好癢……不要……嗯……哼……嗯……嗯……嗯……」原
來車戰又轉移陣地,這回用指頭在她腋下逗弄,登時引得尉遲鶯嬌聲嘻笑。

    車戰輕聲道:「鶯妹妹的笑聲也很好聽喔。」

    他指頭放緩,尉遲鶯仍是柔聲巧笑,在他懷中扭來扭去,已是香汗如雨,嬌
態更甚,連聲喘道:「別……別逗我了啦……我……啊……啊……我……我的身
體……已經……已經……」

    車戰微笑道:「已經怎麼了?」右手向下移動,摸到了她雙腿之間,登覺一
片濕潤,已經愛液泉湧,沾濡滿手。

    「啊……」尉遲鶯張唇輕歎,摟著車戰的脖子,跟著奉獻一吻。車戰熱情回
吻,再次擁抱尉遲鶯,兩人胸脯相貼,尉遲鶯的乳房被壓得有些變形,身體摩擦
之時,汗水的潤滑,使兩團嫩肉發出細微的聲響。兩人肢體相纏,難分難解,濃
郁的情慾迅速擴張開來。

    尉遲鶯紊亂地喘著氣,纖細的手指在車戰的身上攀附著,感受男子的氣息,
心裡不勝愛戀,呢喃地道:「好……好舒服喔……嗯……嗯……」她依戀地撫摸
著車戰的肌膚,慢慢地向下游動,停在他腰際,就在這時,尉遲鶯忽然手碰到了
什麼東西,不禁伸手去摸了摸。一摸之下,便聽車戰喉間發出一聲古怪的聲音。


    尉遲鶯心頭怦怦直跳,輕聲道:「這……這個……」左手稍微握住那東西,
右手食指在先端輕輕碰了一下。車戰「唔」地低吟一聲,好似忍耐著什麼。尉遲
鶯自然已知道那是什麼,不禁羞得臉蛋滾燙,卻並未放開,反而用指尖輕輕撫摸
棒身,悄聲說道:「真的好硬喔。」那羞澀的語氣,反映出尉遲鶯畢竟不諳此道


    車戰卻更加興奮,摸了摸她的臉蛋,柔聲道:「鶯妹妹……喜歡嗎?」

    尉遲鶯臉上發熱,極是害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以行動代替回應,一雙纖
手愛惜地把玩著那根寶貝。在她溫柔的揩拭之下,車戰只覺全身熱血狂衝而去,
大力捧場,寶貝更形粗大。尉遲鶯也感到手掌中的棒子更加雄偉,不禁心中羞赧
,輕聲道:「又……又更大了……」

    車戰嗯了一聲,快感劇增,低聲道:「因為妹妹的關係啊。」

    這話只把尉遲鶯窘得不知所措,輕聲說道:「我……我不知道啦。」

    車戰享受了片刻尉遲鶯的巧手,初時只是好玩,不久卻慢慢吃驚起來,心道
:「鶯妹妹……的手……好厲害,真是……真是舒服……」那柔若無骨的小手,
靈巧得令車戰無可挑剔。尉遲鶯沉醉地愛撫他的寶貝,如奏琵琶,如撫瑤琴,時
而輪指,弄得他心跳若狂,時而吟猱,使他身軀顫動。

    車戰極端亢奮,已覺難以克制,寶貝賁跳振奮,脹得疼痛。他忍不住便想:
「要是鶯妹妹再摸下去,說不定,我……我……已經要出來了……」

    尉遲鶯聽著車戰呼吸粗重,芳心又羞又喜,心道:「他喜歡這樣,那……那
我就繼續做下去。」跟著摸到圓囊的底部,車戰又忍不住顫了一下。尉遲鶯的手
指探及最根部,感到一處甚為光滑,不禁多揉了幾下,手掌又包圍住囊袋,細細
撫玩著。車戰受了這樣的刺激,登時緊咬牙關,勉強忍耐,低聲說道:「鶯妹妹
……我……我……啊……」

    尉遲鶯微微一愕,放緩動作,說道:「怎……怎麼了?」停在那前端的手指
忽覺濕黏,已有陽精溢出。尉遲鶯手指一搓,陡然驚覺,慌忙叫道:「啊……等
……等一下……」

    車戰忽然將她拉近身來,摟著那柳腰,寶貝直挺,低聲叫道:「鶯妹妹,給
我……」

    尉遲鶯大羞,雖然心裡也是很想,卻又帶著幾分畏懼,哀聲道:「可……可
是……現在那個……好大……我怕……」

    車戰的寶貝已經頂在尉遲鶯私處,一碰到那濕淋淋的花瓣,更是慾火高熾。
他脹熱不堪,只想馬上衝鋒陷陣,但仍然顧及尉遲鶯感受,一聽尉遲鶯楚楚可憐
的求訴,只好懸崖勒馬,不再挺進。可是此時他箭在弦上,豈能不發?他實在無
可忍耐,登時咬牙切齒,氣喘呼呼。尉遲鶯低下頭來,再次握住他的寶貝,覺得
手中堅實,熱如炭火,知道他正極力克制,甚感歉疚,柔聲說道:「哥……對不
起……你進來罷……我……我已經不怕了。」

    車戰正強行克制,寶貝忽被她玉手重行掌握,不禁渾身劇顫,勉力說道:「
當真?」

    尉遲鶯轉而撫摸他的腰側,悄聲說道:「真的不怕。」

    車戰柔聲道:「鶯妹妹,受不了的話,要告訴哥哥啊。」尉遲鶯喉頭嗯了一
聲,心中忐忑之際,車戰已挺起寶貝,向她的桃花源探索。

    灼熱的感受漸次侵入體內,尉遲鶯其實還是相當害怕,她用盡全身力氣,緊
緊摟著車戰,唇齒緊閉,急促的呼吸,可知她心頭的緊張。車戰的寶貝已經進入
寸許,尉遲鶯的心悸動不已,張口欲呼,但只是發出幾下咿呀的聲音。車戰輕撫
她的身體,一邊緩緩磨動進入,柔聲安慰,說道:「鶯妹妹,別怕……」

    尉遲鶯奮力點頭,她下身火熱脹塞,痛得淚水滿盈,幾次想要示意車戰停下
,但都強自壓抑,心裡只是一個念頭:「我要相信他……我的身體……也只能給
他……」她失神地喘著氣,全身的肌膚似乎都熱得發燙。她環抱車戰的背,將頭
埋在車戰的頸邊,熱烈地吻著他的身子,藉以排解越來越不堪忍受的痛楚和快感
,眼淚還是滴了下來,滴落在他的肩頭,心裡思緒混亂:「好痛……已經……受
不了了……」

    「他……他真的……很好……這樣溫柔……他……在我的身體裡……好充實
的感覺……好喜歡……」

    尉遲鶯迷惘地吻著車戰,承受他的進攻,心靈和肉體同樣苦樂交織,不知所
措。終於,車戰完全進入了她的身體。當寶貝徹底貫入的那一刻,尉遲鶯全身震
動,喉間彷彿要炸了開來。下身為火熱的寶貝所充斥,尉遲鶯只覺痛楚難言,珠
淚輕彈,嬌喘吁吁之中,帶著聲聲嗚咽。車戰聽出她聲帶哭音,拍著她的背脊,
柔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還是很……很痛麼?」

    尉遲鶯苦悶地呻吟幾聲,抹抹淚水,哽咽地道:「有一點。」跟著勉強微笑
,說道:「哥,喜歡嗎?」

    車戰一愕,道:「什麼?」

    尉遲鶯柔聲道:「我的身體。」

    車戰臉上一熱,搔了搔臉,道:「這……怎麼這樣問?」

    尉遲鶯嬌羞地靠在他身上,柔聲呢喃:「喜歡的話,讓我知道吧。不要……
不要一動也不動啊。」

    車戰心頭怦地一跳,吻了吻她的香腮,輕聲道:「我會的。」他加意愛撫著
尉遲鶯的身體,確認她痛楚已減,便抓著她的腰枝,前後擺動起來。

    「唔……啊啊……」尉遲鶯柳腰輕擺,動得幾下,便忍不住輕聲哀啼。痛楚
慢慢消散,一股甜美的快感漸漸湧現。尉遲鶯扶著車戰的肩,一雙美腿分跨他的
腰邊,緊緊夾住。每一次擺盪,尉遲鶯的身體便激烈的反應出來,長髮揮灑,乳
峰動搖,大量的愛液水花四濺。她逐漸失卻主宰,朱唇輕顫,發出了幾聲甜蜜的
呼喚。

    一聽到尉遲鶯的春聲,車戰便無法沉著應戰了,心情激盪之餘,雙手更是用
力晃動,深深感受她私處肉壁的收縮,幾乎便要將他吸引得就此放射。這時尉遲
鶯雙手一軟,支撐不住,整個人伏在車戰身上,大聲喘氣。車戰稍微拉起她的嬌
軀,自己彎腰低頭,把臉埋在她的胸前,舔舐雙峰之間的乳溝,下身依然猛烈衝
撞著。

    「啊……啊……啊啊……」尉遲鶯失魂落魄,身不由主地浪叫起來,一雙玉
臂摟住了他的頸子,再也不放。車戰埋首乳間,品味尉遲鶯柔嫩的酥胸,下半身
依然勇猛奮進,令尉遲鶯猶如置身夢幻,如疑如醉。她漫聲喘息,毫不保留地放
出諸般浪蕩聲息,情致纏綿,火熱無比。

    這可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放浪姿態,她緊摟著車戰,扭動那玲瓏有致的胴體,
失聲叫道:「啊啊……再……再來……啊……啊……」

    車戰的亢奮,絲毫不比尉遲鶯少了。他從未想到尉遲鶯的身體能這樣令他瘋
狂,不但美麗,而且成熟。不管是豐盈的乳房,還是圓潤的大腿,乃至於令人銷
魂無比的私處,都散發著一種不同於其他人的魅力。平時的尉遲鶯淡雅貞靜,有
若出水芙蓉,可是面對情郎,竟也能嬌艷如斯,如何不讓車戰心蕩神馳?就連尉
遲鶯,也不知道自己能夠這樣享受男女情愛,心醉神迷之際,也不禁羞紅了臉,
可口中的嬌喘就是停不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的激戰,車戰抽動的力道由迅猛轉為凝重,不再是狂風驟雨,
但是每一擊都深入尉遲鶯嬌軀,直抵深處的嫩肉,讓她遍體顫動,婉轉哀歎,掩
不住其中的舒暢。終於,車戰的腰部做出了最後一下衝刺。沸騰的熱流決堤而出
,洶湧貫入嬌嫩的肉體。

    「啊啊……嗯……嗯啊……啊……啊……」尉遲鶯發出柔弱而高亢的舒歎,
像是由雲端跌落的仙子,無力地倒在車戰懷抱裡。下體豐腴的嫩壁似乎依依不捨
,緊密包圍逐漸鬆懈的肉莖,對於充盈的陽精,也涓滴不漏地接受。兩人真的是
做到了筋疲力盡,汗流浹背,回味無窮地交纏著,喘息聲此起彼落。

    尉遲鶯神智朦朧,沉醉在無盡的溫馨旖旎之中,輕輕地歎道:「我……我是
……在作夢麼?」那聲音柔順無比,卻又細細的,若有若無,當真有如夢囈。

    車戰吻了吻她的櫻唇,輕聲說道:「不是作夢,是真的啊。」

    尉遲鶯「啊」地輕歎一聲,如帶醉意,呢喃道:「真的……是真的呢。」輕
語之中,幸福之意油然而生。

    車戰胸膛貼著她的豐胸,享受那軟綿綿的充實感,在她耳鬢輕語:「鶯妹妹
,真是太棒了……」

    尉遲鶯一聽,羞得握起粉拳,在他肩頭輕輕一捶,嬌聲嗔道:「別……別取
笑人啦。」

    車戰柔聲道:「是真的啊。」說著,在她額頭親吻一下,滿懷情意。

    尉遲鶯嬌弱地依著他的身子,柔聲說道:「以後,我真的是……你的人了。


    車戰微笑道:「我也是你的。」

    尉遲鶯淺淺一笑,道:「不對,你是我們姐妹的夫君。」

    兩人相擁躺了一會,享受高潮後的餘韻,尉遲鶯滿意的親了車戰一口道:「
哥,玄風和妙品等待了這麼久,別冷落了她們。」

    車戰也親了她一口:「你好好休息吧。」

    玄風和妙品早已看呆了,滿臉通紅,看著兩個小嬌娃,車戰笑道:「誰先來
?」

    妙品道:「阿風想你想得苦,讓阿風先來。」

    玄風道:「阿妙,下次我讓你先來。」

    車戰道:「好,阿風,過來,讓哥哥先給你將衣衫脫了。」

    「哥,我自己脫。」玄風道,果真自動的脫去自己衣服。玄風實在是個美人
胚子,烏黑的秀髮,一雙窺人半帶羞的媚眼,小巧的櫻唇是那麼的紅潤迷人。她
那雪白的凝脂般的胴體,是既豐滿又白嫩。一身潔白滑溜溜的肌膚,那對雙乳,
又圓又尖,光頭頂著一顆鮮紅色的乳頭,看得車戰不禁垂涎三尺。平滑的小腹,
深深的肚臍,兩腿交合處,陰毛叢生,是那麼的黑溜又細長,陰戶微微的凸起,
柔若無骨,在那陰毛的遮掩下,一條細細的肉縫,若隱若現,泛起紛紛的淫水,
好不迷人。當車戰目不轉睛留覽她全身時,玄風嗲聲嗲氣的道:「哥,你好壞,
怎麼是這樣看人。」對著如此豐滿柔嫩的胴體,車戰的心頭狂亂,一股熱流直衝
下體,大寶貝已發漲,硬挺。

    「哥,你的寶貝好大,難怪姐姐們都會喊痛。」

    「好妹妹,你只要忍耐一下之後,馬上就會飄飄欲仙,樂死你了。」於是,
車戰再也忍受不住了,立刻把她壓倒在床上,低下頭,熱吻著那熱情如火的香唇
。玄風也放浪的擁抱著車戰,全身起了一陣頓抖,舌頭伸娃嘴裡,彼此相互的吸
吮著。

    「嗯……嗯……嗯……嗯……」

    彼此都感到被慾火燃燒的飄然,彼此都聽到口中的呻吟聲。慢慢的,車戰的
頭,伸出舌頭,滑過那雪白的粉頭,到那高高凸起的小山峰。只見那柔軟的玉乳
峰,隨著她那急促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車戰的嘴含著乳頭,另一隻手則抓住
另一乳頭,輕輕的捏,慢慢的揉。玄風被車戰弄得好小舒服,情不自禁的雙乳猛
向上挺,豐滿的胴體不停的扭動著。

    「嗯……哦……嗯……哦……」

    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忍不住的手又慢慢的往下滑,往下滑穿過平原,
突破叢林,來到了隆起的肉丘上,輕柔的捏弄著她那已濕的陰戶,她的小穴,淫
水橫流,整個人不停的顫抖,抖個不停。

    「嗯……嗯……哦……嗯……」

    慢慢的扣,慢慢的捏,讓她抖,再抖。她的淫水,就像海邊的浪,一波又一
波來,床單己被這無名的浪,打濕了一大片。陰蒂是那麼的腥紅,那麼的突出,
在淫水的侵蝕下,更顯得明艷動人。

    「嗯……嗯……哥……公子……不要再逗我了……嗯……好奇怪的感覺……
嗯……」

    「嗯……癢……嗯……又舒服又癢……嗯……嗯……好美呀……」

    「哥……嗯……哥……小穴好癢……嗯……又好舒服……嗯……」

    「嗯……嗯……哥……妹妹好癢……嗯……嗯……」

    「呷……大寶貝哥哥……哦……小穴受不了……不要再逗妹妹了……」

    玄風的浪叫,是愈來愈大聲。嬌軀扭動更是快速,香臀是拚了命往上頂挺。
車戰把玄風的雙腿分開,大寶貝塗上一點淫水,在她豐滿迷人的小穴上頂了幾下
,便待突破其防線。

    「啊……呀……痛……啊……痛……痛死了……痛……」

    車戰把大寶貝用力一插,便停下來。只見玄風,臉色蒼白,櫻桃小口此時因
為痛得失去血色,車戰一見她如此,愛憐玉心油然而起,不住再輕吻她的臉龐,
輕扣著她的乳房。

    「好妹妹,忍耐一下,過一會兒就好了,忍耐一下。」

    「你真狠,真壞,人家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說罷又白了車戰一,眼嬌嗔
的道:「人家是第一次,而你的寶貝又那麼大,人家當然會受不了。哥,你要憐
惜妹妹。」

    「是,是,大寶貝錯了,不應該這麼用力。」言畢,車戰又開始輕吻她,捏
弄她最敏感的乳子。經過一陣撫摸,她又開始淫蕩,身體又扭了,下體又不時的
往上頂,嬌聲連連,氣喘噓噓。

    「哥……嗯……嗯……下面好癢……嗯……哦……哥……嗯……」

    「小穴好癢……嗯……哥……你快動嗎……嗯……妹妹好癢……」

    「好哥哥……嗯……你快動嗎……快嗎……嗯……小穴好癢……嗯……」看
著她一副淫蕩的樣子,大寶貝往裡面挺了又挺,開始輕輕的抽插,一上又一下,
慢慢的幹。

    「哦……哦……妹妹好舒服……哦……好美……小穴這麼爽……哦…好美…
…」

    「嗯……哼……嗯……小穴好美……好爽……嗯……痛快死了……嗯……」


    「哦……大寶貝哥哥……你幹的小穴好爽……妹妹樂死了……嗯……」

    「好妹妹……哦……哦……妹妹的小穴好癢……哦……哥哥……我好痛快…
…哦……」

    處女的陰道是那麼的緊,那麼的緊,大寶貝的肉和陰道壁的肉,緊窄的磨擦
沒有間隙的包容,真是爽死了。玄風更是放浪,一下又一下身體攻擊,雙乳平時
的往上磨,水蛇般的腰,白白圓圓的香臀,更是不斷的嚮往迎接大寶貝的干抽,
極盡了各種風騷,淫蕩之能。汗水不停的流著,淫水更有如長江黃河般直瀉而下


    「啊……嗯……好舒服……嗯……好爽……哥……嗯……嗯……」

    「嗯……嗯……大寶貝幹得……小穴快升天了……哦……小穴快升天了……
」車戰一言不發,繼續一下接一下慢慢的幹。

    「哥……快呀……快……小穴要爽死了……啊……啊……小穴要升天了……


    車戰改變攻勢,狂抽猛插,直到和玄風同時高潮。

    只剩下妙品了,車戰仔細觀察,發現妙品胸前也已經茁壯出了兩個小蘑菇,
腰身扭動之間,已透出一股女人的婀娜多姿來了,小屁股也較以前豐滿了許多,
走路時自然的左右擺動,引得車戰一陣心顫,猛然間寶貝粗大起來。車戰手臂已
經將她摟在胸前,猛然間進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妙品嗅著車戰的男人汗味,頭
腦一陣眩暈,既幸福又緊張,睜開那如兩潭秋水般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年輕
面龐,一陣嬌羞無限。

    車戰不禁有些呆了,只覺胸前擁著一個柔嫩溫軟的身子,而且有兩個小饅頭
頂在胸前,是那麼有彈性。同時妙品也覺得自己的淑乳正在和陌生的胸膛親近,
漲漲的、麻麻的,一陣陣電流從乳尖擴散開來,不由得使自己的兩個小櫻桃驕傲
的挺立起來,這樣一來,就更加敏感了,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地
消失。

    車戰也感覺到了兩個小櫻桃的變化,仔細看臂彎中的少女,妙品就像一朵含
著露水的花苞,就等著陽光下的綻放了。看著妙品的柳葉娥眉和那長長的睫毛,
以及瑤鼻櫻口,吐氣如蘭,姣慵無力的樣子,車戰的心裡猛然燒起了一陣青春的
火焰,把自己臉龐燒得火熱,同樣火熱的是那膨脹的寶貝。妙品感受到的是耳邊
的火熱氣息,全身一陣緊縮,又一陣放鬆,心頭像有毛毛蟲在爬一樣,感覺私處
漸漸有潺潺流水,心中大羞。

    車戰又突然進攻,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少女濕潤、柔軟的雙唇,吸吮間一股津
液由妙品舌下湧出,兩人都有觸電的感覺,彷彿等待了很久似的,親吻的感覺如
此美好,妙品霎時間感覺到百花齊放,自己就像一隻快樂的花蝴蝶一樣,在花叢
中自由飛翔,輕盈無限,兩人舌尖纏綿,互相吸吮著,再也不願意分開。妙品陶
醉在美好的感覺中,覺得背後一雙大手順肩胛到腰際不斷撫摸,被撫摸過的地方
熱乎乎的感覺久久不去,偶爾調皮的撫上豐滿的雙臀,那可是少女從未被人碰過
的雙丘啊!那雙魔手肆意的抓捏著,愛不釋手。

    車戰並不著慌,右手順著白皙秀麗的耳廓摸到耳垂,再順頸部而下,沿著第
一個紐袢的開口向下推進。這時妙品感覺不光上面有入侵者,在小腹處也好像有
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不時彈跳兩下,自己的桃花源地不時被碰到,更加濕了,
小溪順著大腿流。渾身的力氣不知跑到哪去了,自己就像抽取了骨頭一樣,支撐
不住了,只好用雙臂掛在車戰的脖子上。

    車戰的右手趁機突襲,猛地衝進了肚兜,一把捏住了少女胸前保留了多年的
果實,盈盈一握、綿軟噴香,讓人愛不釋手。猝然遭到如此攻擊,妙品的處女乳
房,倍受細心呵護的雪白貞節胸乳,第一次被一隻不屬於自己的手摸到,是那麼
肆無忌憚,有是那麼快活,真有一種利刃穿心的感覺。

    車戰摸到一隻受驚的白兔一樣,感到手中的聖女峰的驚慌失措,勝利者的感
覺油然而生,真好啊!妙品的淑乳猶如天鵝絨般的光滑柔嫩,略有微顫,當手握
緊時,又那麼彈性十足,雖不巨大,但隨著自己的蹂躪,已經越來越大,在手中
不停的變化著形狀。妙品任由一雙魔手將自己的紐結一個一個的解開。「滋」的
一聲輕響,妙品胸前一涼,胸衣被扯開,連粉紅色的肚兜亦扯離了一半,小蘑菇
似的右乳已經暴露在空氣中了。

    乍一接觸空氣,漂亮的少女乳房不僅生出了一片小顆粒,繼而擴展到全身,
少女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躪下不斷變換著形狀,紅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起來。
車戰受此刺激,加快動作,幾下就讓妙品上身變成不設防的城市。車戰的左手已
偷偷的從自己的右臀邊滑下,引得大腿上一陣觸電的感覺。車戰用灼熱的嘴唇猛
攻妙品的聖女峰,用牙輕搖小巧的乳頭。麻酥酥的感覺由乳頭一直傳向四肢和桃
花源,使妙品無法拒絕。

    車戰拉開腰結,蔥綠長褲垂落腳下,隻身一條薄綾褻褲保護著處女最珍貴的
的方。車戰只覺熱血上湧,因為愛液已將內褲浸濕,私人花園凸現在半透明的褻
褲下,疏疏細草,伏貼的貼在桃園聖地。車戰手掌順著白滑的小腹而下,輕輕的
將褻褲脫下,哇!眼前一亮,真讓人不得不沸騰,美麗的少女裸體完全展現出來
,空氣中飄著如蘭似麝的少女體香。

    車戰那胯下那兇惡的武器又是一柱擎天,妙品一見之下,頓時滿臉緋紅,心
想:「它好凶喔!」當下心中怕怕的。

    車戰攔腰抱起少女嬌軀,兩人同時倒在床上,車戰看到少女微微墳起的陰阜
,陰毛雖細,但寶蛤卻漂亮極了。車戰看到從淺溝中滲出的一滴滴愛露,知道妙
品動情了,忙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分開大陰唇,淺溝中溢滿了愛液,尖端一顆相
思豆挺立,紅紅的,嬌嫩無比。妙品雪白粉嫩曲線玲瓏的胴體令人產生強姦的慾
望,大腿緊夾小腿亂伸,車戰的寶貝高翹,硬挺挺地「搖頭晃腦」開了。

    妙品大羞,要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心上人是最幸福不過的了,她心頭鹿
撞,小貓咪開始流口水了。車戰雙手揉捏雙乳,舌尖舔動,妙品只覺渾身火熱趐
軟,沒有一絲力氣。車戰看到妙品櫻口微張,口鼻中發出細細的呻吟,當車戰舌
尖舔到小仙女時,妙品一陣陣的渾身顫抖,快樂的浪花一個接一個的衝擊著少女
的心房。妙品腰身不斷上挺、繃緊、僵持不動,突然:「啊……」的一聲,竟然
攀上了高峰,達到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車戰不再猶豫,將火熱硬漲的寶貝交到妙品的手中,妙品捏弄著這麼一個龐
然大物,快樂的潮水未退,又迎來了它,心中突突直跳。只見它青筋暴露,紅熱
無比,尤其是充血的龜頭,微微冒著熱氣。妙品在車戰的指揮下,握著寶貝與自
己的小仙女親熱,輕觸自己的寶蛤,一觸之下,立刻有另一種刺激使小仙女顫抖
起來,一波以波的快感填滿了妙品的身體。妙品感到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動
,那是一種抑制不住的快意的抖動。大龜頭分開小陰唇時,蜜洞只留一條細縫,
那是由於未被開墾的緣故,成熟女性的那兒是微微張開的。隨著龜頭的前進,兩
片赤貝肉漸漸被分開了,妙品看到愛人滿臉通紅,知道他在強忍,終於拋開少女
的矜持,主動將車戰的玉杵引向蜜洞:「好哥哥,珍惜我吧,佔有我吧,來吧…
…」

    車戰腰部前進,猶如一把利劍刺向兩扇快樂的閘門,碩大的龜頭將處女陰道
肉壁的嫩肉迫開,層層推進,又一次抵住了處女膜,處女膜頑強的支撐著,努力
維護著主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但是,終於,在玉杵強大的壓力下,被突破了,妙
品在這最後一刻,在處女膜發出惹人憐惜的呻吟的最後一刻,只覺得天地間萬物
都停止了運動,自己彷彿縮成了一棵小草,又緊接著爆炸充滿了整個宇宙,雪白
苗條的身子挺立不動,陣陣痛楚夾雜著快樂在心田湧動,一朵守護了十六年的花
苞,綻放潔白無暇的身體從此屬於車戰,少女變成了女人。

    「啊……痛……啊……」一縷鮮血隨著寶貝的活動流出陰道,那是處子寶貴
貞節的見證啊。隨著車戰寶貝的一次次狂風暴雨般的插入、插入、再插入……每
次都深達子宮,妙品的花心一次次的遭到強力撞擊。

    「啊……啊……嗯……不要了……不行了……喔……要呢……喔……喔……
喔……啊……啊……」妙品開始浪語不斷了。

    那一陣陣快樂的呻吟,想憋都憋不住:「哎……呦……好哥哥……碰到花心
了……啊……啊……啊……好舒服……冤家……」

    車戰在淫語的催動下,男人的本性流露,胯下的女人是自己佔有的,要讓她
永遠都記住這次快樂時光,更加努力的鑽探油田,征服者的快感充滿胸膛。妙品
粉腿亂蹬,香汗淋漓,緊緊抱著車戰:「哥哥……你要插死我了……喔……人家
真的受不了了……要丟了……喔喔……」

    車戰也已經被一浪又一浪的快感衝擊得快守不住了,寶貝被緊窄的處女陰道
夾得爽極了,大龜頭進入陰道深處,被花蕊顫抖中噴湧而出的愛液燙得爽歪了,
加上陰道肉壁嫩肉的擠壓,車戰感到自己快要爆發了,道:「妙品,我要射進去
了……」妙品忙強打起精神,拚命上抬臀部,使勁研磨。

    「啊……啊……好燙……哥……啊……」花蕊傳來的快感無以倫比,倒抽著
吸氣,終於的進入昏死狀態,一股陰精衝向寶貝。車戰也控制不住了,腰部一麻
,猛然開始發射了,癲狂的快感隨著一噴一噴的精液發射著,毫無保留的射入妙
品的處女陰道,兩人同時達到人生的頂點。

    兩人同時洩身,都洩得渾身無力,飄飄欲仙。車戰心滿意足的摟著尉遲鶯、
玄風、妙品,沉沉睡去。



    又是一個夜晚,一個妙齡少女裸身車戰前:只見她,皮膚細嫩,白淨,酷似
玉脂,骨肉勻稱,浮凸畢現,曲線優美。肥腴的後背,圓實的肩頭,肉感十足。
兩條胳膊,滑膩光潔,如同兩斷玉藕。脖頸圓長宛若白雪,圓圓的臉蛋掛著天真
的稚氣,淡如遠山的柳眉下,一對黑漆漆水汪汪的大跟,泛著動人的秋波,紅嫩
的咀唇,像掛滿枝頭的鮮桃,誰見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渾身散發著少女的溫馨和
迷人的芬香,縷縷絲絲地飄進了車戰的鼻孔,撩撥著他那陽剛盛旺的心弦。她就
是原來齊丰姿的侍女,妮妮。

    車戰伸出了雙臂,一下把她攬入了懷中。她是那樣的溫柔,順良。她斜躺在
他的寬闊的胸膛上,頭在他的肘彎裡,圓嫩的屁股,臥在他的雙腿之間,兩條玉
腿曲向一側,水靈靈的大眼,放射出媚人的秋波和挑逗的慾火。

    就在這一剎那,妮妮靈敏地感覺到,車戰的寶貝正頂在她那小穴的下方,似
乎覺出那寶貝在微微的挑動,又好像那寶貝帶著一股強烈的電流,在小穴的附近
,發射著無形的電波,通過神經網絡,又被妮妮的身心所接收。一種嶄新的感受
在全身遊蕩,漫延,滋長。子宮同時也門戶大開,湧出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潮
水,又順著陰道,大小陰唇,涓涓地流出,緩緩的浸向直挺棒硬的龜頭……

    車戰並不急於行事,他用長長的手指,以充滿情慾技巧去觸摸妮妮那鼓漲豐
滿的雙乳。妮妮柔順的把上身挺了起來,他開始是大面積的揉弄,只見那彈性十
足的乳房,上下左右的顛顫著,揉到左邊,彈回右邊,揉到右邊又彈回左邊,是
那樣的玩皮淘氣,揉完左乳,又揉右乳,直揉得妮妮,仰頭蹬腿,嬌喘吁吁:「
哎呀,哥哥,好癢,好舒服……」

    車戰邊揉弄,邊欣賞妮妮禁區的各個部位。妮妮的雙乳,高而挺,似兩座對
峙的山峰,遙相呼應,山頂兩顆淺褐色的乳頭,上面有紅潤透亮,凹凸不平的小
小峰窩。兩山之間一道深深的峽峪,峽峪的上端,有一顆難以察黨的黑痔,下面
是一漫平川的、柔軟的腹部,由於肥腴、豐滿,把肉嘟嘟的肚臍淹埋起來,現出
一道淺淺的隙縫。她的陰毛稀鬆而捲曲,呈淡黃色,有條不紊地排列在饅頭似的
小丘上,一顆突出的陰蒂,高懸在肉穴的頂端,細腰盈盈,身材羊滿,一雙玉腿
粉妝王琢,柔細光滑,十分迷人。

    妮妮現在已經性感十足、肉感撩人,車戰忘情地在她的雙乳上變換著招數,
兩個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捏住了乳頭,緩緩地捻動著,捻動著……

    「呀,真舒服!」妮妮淫聲浪語,乳波臀浪,撩撥人心。她的褐色乳頭一時
變得那麼腫脹,那麼堅挺。纖細的腰肢不停的蠕動,豐腴的屁股,緊壓著他那最
敏感的,粗大的,挺實的寶貝。車戰的血液,就好像滾開的水,在洶湧、在沸騰
,他的雙腿之間火辣辣的,粘糊糊的,正在一浪高於一浪地鼓動。

    這時,妮妮的反應更是敏感,她微閉雙眼,只覺得在小穴的唇邊,好像有一
支奔跑的小兔,在草叢中尋找著自己的窩穴。她不顧一切將小手伸到自己的臀下
,一把抓住了那又粗又長的寶貝。車戰的全身一震,接著極力地使身體向上挺起
,而妮妮更敏捷、迅速、輕盈地使她的身體造成了一個非常美妙的角度,她像一
個疲勞過度的人,找到了一張軟席,急切地,使勁地坐了下去。

    在這千鉤一發之刻,妮妮握著寶貝的小手,靈活而巧妙的一擺動,只聽「滋
」的一聲,又長又大的寶貝,像一張拉滿弦的弓飛箭直中靶心。熾熱而緊湊的肉
洞,緊緊地挾住了寶貝,白嫩的肥臀拚命的扭動,連接寶貝的小腹也同時狠狠地
上頂著。車戰緊緊地摟著妮妮的細腰,妮妮又緊緊地攥住他的雙手。一陣緊張而
激烈的扭臀,妮妮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

    「啊……嗯……好美……好舒服……」伴隨著扭動和呻吟,妮妮已經大汗淋
漓,嬌喘吁吁。車戰見妮妮實在頂不住,他用力一歪,將妮妮一齊搬倒,兩人正
好側著身,躺在長長的繡花枕上。車戰一口氣一連猛插猛拉,近五、六十次,直
插得妮妮一隻小手反背過來,不住抓撓著他的屁股,大腿和後背,呻吟連連不斷
的發出。

    「啊……啊……哥……你頂到……人家的……花……花心…孔了……啊……
好痛快……啊……啊……我……我……我的……寶貝……」

    妮妮一陣抽搐,只覺得車戰那粗大的寶貝,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陰穴裡
,觸到花心,進到了子宮,穿透了心臟,她的全身像火一樣的燃燒著,她覺得心
中一陣陣的燥熱,嬌臉春潮四溢,香唇嬌喘噓噓。

    「好……好……」妮妮瞇著眼睛,覺得這種和風細雨的插穴,好似在雲中飄
蕩、美極了。車戰一連活動八十多下,每一次頂到花心,她都是一陣抽搐和浪叫
,她緊緊咬著咀唇,暴露一種極美極爽的舒暢表情。

    「哥哥……我受……受……不了……不要……丟精……慢……慢……來……
嗯……我……唔……唔……我……快了……啊……堅持……不了……我要了……
了……要丟……了……」

    這時的車戰,好像勁頭剛剛上來,他哪能就此罷休,他依然不停地抽插著,
而且越插越深入幽境,直插得小穴緊緊的收縮。小穴把寶貝包得緊上加緊,紋風
不入,妮妮快活得全身都要散架。

    「哎呀……哥哥……我……要……丟……了……丟精了……再等一下……」
車戰越干越起勁,速度越來越快。妮妮全身汗水淋淋,挺著屁股,嬌軀不住地抖
動。

    「哎……啊……唔……唔……我完了……不行了……我就要死了……要升天
……了……」不到一柱香功夫,妮妮流出了幾次陰精。從開始到停止,車戰不停
地狠頂,或慢插慢拉,或猛抽猛拉,而妮妮又緊挾寶貝,興奮的神經,一次又一
次地達到高潮,她全身癱軟,四肢散架,抓撓著,浪叫著,美爽之極。

    車戰,全身汗毛豎立,舒服透了,寶貝的快感,刺激著全身,軀體大暢,精
門大開,像滿弦發出的箭頭,直射妮妮的子宮深處。一切都停止了,妮妮嬌弱地
偎在他的胸前,兩人相擁沉沉睡去……

    從此,車戰墮入了溫柔鄉中,金銀島上夜夜春宵…………


【全書完】
2013-2-23 16: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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