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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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小村神醫(1-5) 作者:蕭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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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神醫(1-5) 作者:蕭舒

                小村神醫

作者:蕭舒


***********************************
  註:文章只能算是淡色,不喜歡太著重寫那些情節,給大家提供一點兒想像
空間吧!曾寫過一個長篇《春光輝荒野》,可惜遇到瓶頸,寫不下去了,就試著
另寫一個,就是這部了,不過,不要期朢太高,我是抱著寫寫玩的心態寫,大家
也就抱著看看玩的心態看吧!
***********************************

                (一)

  春水村是一座半與世隔絕的小村子,三面環山,小河橫過,氣候宜人,如在
以前,必定是個世外桃源,但在現代,這樣的環境卻阻礙了與外面世界的交流,
倒成了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由於地處沿海區域,靠近城市,所以日子還算過得去,家家戶戶都能吃飽穿
暖,除了娛樂條件差點兒,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與大城市相比,也沒有什麼可
挑剔的。這個小村的人們挺知足的,而且,這裡有別的地方沒有的,那就是一個
名醫。

  提起春水村的杜神醫,左右村莊的人無人不知。杜神醫名叫杜名,今年才三
十歲,卻已經是一個醫術精湛的中醫,這只能說是天才。

  嚴冬的清晨,空氣冷冽,天還沒放亮,杜家的院子已經醒了過來,一個苗條
的身影正俯身掃雪,她就是杜名的大姐,遠近聞名的大美女杜月。可惜自古紅顏
多薄命,本來定了一門親事,可還沒等她過門,男人就已經去世。在這個封閉的
村子,人們的封建思想仍是根深蒂固,克夫命是女人的大忌,這樣的女人,就是
天仙,也沒有人敢要,所以,她已經三十一歲,仍是未嫁出去。

  一個矮壯的年輕人推開門,到了院子裡,睡眼朦朧,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向院
子西角的廁所走去,忽然看到了院子裡的杜月,不由抱怨道:「大姐,你醒得太
早了!」

  他就是杜名了。

  他長得並不是十分英俊,粗眉大眼,體格健壯,只是個子不高,在這個以高
為榮的時代,也算是一種缺陷了。

  杜名的父母在他十幾歲時過世,也沒有什麼親戚,剛開始時自然受人欺負,
但他性格堅強,心狠手辣,而且還會功夫,十歲時,一個壯漢就不是他的對手,
只過了一個月,人們就知道這個小子不是個軟柿子,沒人再敢欺負他。

  他二十歲時,就開始給人看病,但沒有人上門。這是自然的事,看病可是生
死攸關的大事,容不得一點兒差錯,能不冒險,誰也不願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碰巧村裡唯一一個老赤腳醫生去世,就只有他一個醫生,只好硬著頭皮讓他
醫,沒想到,他醫術極為高明,什麼病到他手裡,都是手到病除。以前如果發燒
感冒,都要吃很多天的藥,可能還好不利索,但現在,一般只需兩天,就藥到病
除,實在是神奇。於是他的名氣越來越大,附近村的人們大多跑來這裡,弄得別
的村裡的赤腳醫生沒了生意。

  院子裡還有一條個頭很大的狗,站起來與他一般高,看到他出來,搖頭擺尾
的撲了上來。他摸了摸狗的頭,道:「大黑,乖,去跟姐姐玩吧!」

  大黑很通人性,舔了舔杜名的手,回到了杜月的跟前。

  杜月停了下來,雪白的臉透著紅暈,有些晶瑩剔透的感覺,她擦了擦額角的
汗,道:「不早了,如果有人來看病,看到院裡的雪還沒掃,會笑話咱們的。」

  杜名一邊往廁所走,一邊哼了一聲,「他們要笑話,就讓他們笑話好了。管
那麼多幹嘛!你呀,就是太要強了。」

  杜月笑了笑,彎下腰,繼續掃雪,嘴前熱氣翻湧,光潔雪白的臉像上了一層
胭脂,紅撲撲的,很誘人。

  杜名從廁所走出來,人已經完全清醒,走到杜月跟前,看著她彎腰掃雪,也
不幫忙,眼睛只是掃著她巍巍顫動的胸脯與被褲子緊繃住的屁股。

  杜月早有所覺,本來紅撲撲的臉越來越紅,終於不堪,直起腰,嗔怒的對杜
名道:「你個小壞蛋,往哪看呢!」

  杜名不說話,只是嘻嘻的笑。

  杜月對他的無賴也沒有辦法,還好雪已經掃得差不多,轉身把木鍬放起來,
向屋裡走。

  小院像一個四合院,東間是診療室,裡面還有模有樣,一張大床,還有一個
布簾,供檢查之用,還有一些工具與藥,因為他中西皆通,所以裡面西藥與中藥
都有。

  西間兩個屋一個是放些雜物,另一個是廚房,北間最大,分為三小屋,東西
各一間臥室,東面是杜名的,中間是客廳。

  杜名剛想跟進去,大黑忽然開始嗚嗚的叫,這表示有人要來。

  杜名家其實挺偏僻,在北山腰,還是最靠北,週圍只有四、五戶人,還隔著
一大段,就是在家裡大喊大叫別人也聽不到,且家後面靠田,沒有路,所以往這
邊走的,必然是到他家來的。

  很快,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英俊的小夥子撞開門跑了進來,一邊向裡跑
一邊喊:「杜名,快,快,我老婆肚子痛。」

  杜名剛把大黑繫住,大黑白天是繫住的,晚上放開。

  看到進來的人,杜名罵道:「李二子,瞎嚷嚷什麼,怎麼了?」

  李二子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到杜名跟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努力的說:
「杜名,快,快,我老婆的肚子痛。」

  李二子也算是跟杜名光著屁股從小玩到大的,但只能算是一般的朋友,因為
他總想欺負杜月,被杜名狠狠的修理了幾次,才老實下來。後來他到外面去混了
兩年,掙了幾個錢,找了個挺漂亮的媳婦,然後回到了這裡,日子過得挺美,平
時在村子裡趾高氣昂,不可一世,那個媳婦倒是他的剋星,性格潑辣,誰見了她
都有些怕怕。

  杜名雖對他不大感冒,但對於病人,他倒是不敢怠慢,忙問:「怎麼回事,
說清楚。」

  李二子又使勁喘了兩口氣,跺了跺腳上沾滿的雪,大聲道:「今天早晨,我
老婆忽然下不了炕,說她肚子痛得要命,一陣一陣的,杜名,你快救救她。」

  杜名「嗯、嗯」了兩聲,進了診室,拿出急診箱,跟杜月招呼一聲,跟李二
子急急地向他家走去。

  李二子家離杜名家不遠,也是在北山腰,踏著厚厚的積雪,很快就到了。在
路上,李二子摔了兩跤,雖說下雪,但天剛亮,還沒有什麼人出來走動,所以不
太滑,他那是慌的,腳都不大好使了。

  李二子家很闊氣,一看就是有錢人,房子全是用水泥抹的,鋁合金門窗,雖
然結著窗花,仍顯得寬敞明亮。

  進了屋子,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與外面清冷的溫度差異極大,一個女人正趴
在炕上,臉埋在枕頭裡,聽到有人,慢慢抬起頭,現出一張瓜子臉,柳眉杏眼,
櫻桃小嘴,很美。現在的面色蒼白,讓平時顯得很厲害的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的風韻。

  「小眉,杜名來了,讓他給你看看。」李二子上前,給她理了理頭髮,看得
出來,李二子確實對老婆挺好。

  杜名坐到炕上,對小眉道:「你別動,慢慢喘氣,手伸出來,我看看。」

  小眉慢慢點點頭,將手伸出來,卻是光著胳膊,雪白的胳膊嫩得像能擠出水
來,胳膊伸出來時,有些蒼白的臉飛上兩朵紅雲,很羞澀。

  杜名對這些視而不見,把了把小眉的脈搏,打開急診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盒
子,打開,裡面裝的是十幾根長針。

  李二子在旁急問怎麼樣怎麼樣,杜名沒有理他,氣定神閑,先是拿出一根長
針,緩緩刺向小眉的手的某個部位。

  針很長,很亮,看著就挺嚇人,李二子在旁直吸氣,忙問小眉痛不痛,小眉
疑惑的搖搖頭,看著已經扎到手裡的長針,慢慢的說:「奇怪,一點兒也沒有感
覺。」

  杜名又從盒裡拿出一根,道:「把上衣脫了,這一針在胸前。」

  李二子遲疑了一下,為難的看著杜名。

  杜名橫了他一眼,道:「快點兒,磨蹭什麼,再磨蹭等一會兒,耽誤了可別
怪我。」

  小眉臉頰發燒,不說話,李二子看了看她,不再猶豫,將被掀開,露出她穿
著睡奶罩的身子,粉紅的奶罩很漂亮,看樣子是絲綢的,杜名雖然住在村裡,但
常出去走走,見識不凡,一看就知道價值不凡。

  小眉的皮膚極白,又很細膩,確實是個尤物,無怪乎李二子拿她當個寶。

  杜名面不改色,對眼前的肉體毫不動容,對呆看著的李二子道:「快點兒,
把這東西除去,我的針要刺在奶子中間。」他說得有些粗俗,小眉羞得臉像蓋了
一層紅布,與奶罩的顏色相若。

  李二子咬了咬牙,把奶罩向上掀,兩個雪白的奶子像小白兔一般蹦了出來,
粉紅的兩點在雪白中顯得更加鮮豔,動人心魄。

  杜名沒有一絲猶豫,迅速的將針扎了下去,嘴裡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
顧這顧那的,是個男人嗎?」

  李二子從小就被他打怕了,也不敢頂嘴,再說現在杜名正給自己老婆治病,
只好裝啞巴。

  然後又迅速的在肚臍附近扎了一針,長籲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將針從手那裡
拔出,三根針全部拔了出來。

  「行了,現在肚子不再痛了吧?」杜名問小眉。

  小眉點點頭,羞澀的把被子蓋上,李二子興奮的喊道:「杜名你果然厲害,
這麼幾針就行了。」

  杜名搖搖頭,道:「我只是用針灸給她止痛,這是治標不治本,具體是怎麼
回事還要仔細的檢查。」

  李二子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急問:「怎麼,還很嚴重嗎?」

  杜名沒理他,又拿起了小眉雪白的小手,閉上眼睛,道:「安靜點,別打擾
我。」過了一會兒,睜開眼,對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李二子道:「沒什麼大病,吃
點藥就沒事了。不過……」

  「不過什麼?」李二子問。

  杜名又看了看他們,略想了一想,把李二子急得直跳腳,一個勁的催他說,
他才道:「你們急不急著要孩子?」

  「當然急了,我媽直催呢!」李二子道。

  杜名看了看小眉道:「如果想要孩子,就有點問題,小眉的子宮有點偏小,
必須開始治療,否則很難懷上孩子。」

  李二子噢了一聲,道:「怪不得呢,我這麼出力也沒什麼效果,原來這樣,
能治嗎?」

  小眉一改平時潑辣的模樣,羞澀的打了李二子一下。她羞澀的模樣確實非常
動人,無怪乎李二子愛她跟命根子似的。

  杜名淡淡一笑,道:「治當然是沒有問題,不過很耗力氣,用我的方法,須
用半年時間左右,不間斷的用針灸與中藥配合,具體多長時間,還要看看個人體
質。而且,需要在下身下針,小眉恐怕感覺不大方便,你們不妨先去外面的大醫
院看看,照照片子,看看他們能不能有更好的方法治療。」

  李二子點點頭,畢竟看杜名只是號了號脈,就知道小眉的子宮偏小,好像神
話一般,讓人難以相信,到外面照照X光才讓人放心。再說在下身下針就是說得
脫光褲子,自己的老婆總是脫得光溜溜的讓別人看,心裡也不大舒服。

  杜名也知道他的心理,沒有說什麼,反正這個傢伙有錢,讓他去折騰一番,
才知道自己的醫術,也是為了堅定他們對自己的信心。

  杜名下了炕,對李二子道:「等會到我家去拿藥,吃兩副估計就沒事了。」

  說完開始向外走。

  小眉打了仍在呆呆想事的李二子一巴掌,道:「二子,快去送送杜名。」

  杜名心下一笑,覺得這個小眉頗懂禮節,倒也不是一味的潑辣。

  李二子答應一聲,跟了出來。

  杜名走到李二子家門口,轉過身來,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二子,我還
得給你開點藥。」

  李二子一愣,道:「給我開藥,我有什麼病?」

  杜名笑道:「腎虛,得給你開壯腎藥!你小子,是不是治不了你老婆?告訴
你,她的病,就因為陰陽不調引起的,你總是把她吊在空中,才得了這個病。」

  李二子臉一紅,訕訕的笑了兩聲,頗為不好意思,是男人,讓別人知道自己
這方面弱,總是會感到不自在的。

  杜名沒管他的臉紅不紅,問道:「怎麼樣,想不想用藥?」

  李二子也顧不得臉面了,忙點點頭。

  杜名呵呵一笑,其實李二子腎虛不虛,他倒是不大關心,但這個小子有錢,
是個暴發戶,不狠狠宰他一刀,良心不安吶。

  他轉身走了,走得很慢,心情愉快,悠閒自在。只剩李二子呆呆站在那裡,
感覺這個杜名未免也太可怕了點兒,只是那麼一號脈,就什麼事兒都知道了,心
裡對他越發敬畏。

  李二子進了屋,小眉已穿起了衣服,正跪在炕上疊被,見李二子進來,道:
「等吃完了飯,再去拿藥,這個杜名,真是神了,就扎那麼幾下,竟然一點也不
痛了。」他喏喏應聲。小眉一皺眉,小臉一沉,道:「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李二子忙搖搖手,道:「不是不是,剛才杜名說,也要給我一副藥,說我的
腎需要補一補,你的病,就是因為我腎不強引起的。」

  小眉臉紅了一下,哼了一聲,道:「杜名說得一點也不錯,你呀,得好好補
一補。」

  李二子滿臉慚愧,不吱聲。

  小眉看得心一軟,溫聲道:「好了好了,杜名的醫術那麼高,一定會有辦法
的,過兩天我們得去外面看看,看看能不能治好我的病,你媽總是在我面前讓我
們快點生個孩子呢,真是煩人!」

  李二子嗯一聲,急忙按住小眉的手,接過被子,疊了起來。

  小眉看到他這麼體貼自己,心中那些埋怨淡了些,溫柔的給他理了理頭髮,
下炕去做飯了。

  杜名回到家的時候,杜月正在客廳裡靠著爐子看書。

  杜月的想法是做名作家,杜名很支持她,而且家裡沒有什麼活,那口糧地早
被他種上了各種草藥,即使他對自己村裡的人收的診費極低,仍是很富裕。

  而且他現在已經名聲在外,外面有很多人慕名前來。他們大多是有錢人,治
一個人,他就狠狠宰一下,夠他生活半輩子了,因為外面的人,花錢跟這裡不一
樣,在他們手裡,錢不像錢一般。其實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外面醫院的行情,進了
醫院,沒有病也得扒一層皮,他認為宰了別人一刀,別人還認為他收得很少呢,
這就是農村人與城裡人的生活水準差異了。

  春水村雖然在大山裡,但離城市很近,這裡的封閉,只是因為風氣與地理,
通往外面的路非常陡峭,遠處看,就像一條黃色絲帶懸在天邊,人想上去,難如
上天吶。

  杜月平時給他打打下手,其餘大把時間沒有什麼事兒幹,自己已經絕了嫁人
的想法,少女的那種懷春的感覺就淡漠許多,閒暇時間讀些書,寫寫文章,感覺
這樣寧靜舒適的生活非常不錯。

  杜名進了院子,雪已經被杜月推了出去,大黑搖著尾巴撲了上來,結果被鏈
子拽了回去,急得直掙,他忙上前,摸了摸它的頭,安撫親熱了一下,大黑才安
靜下來。

  杜月把書放下,迎了出來,接下他身上的急診箱,道:「是李二子的老婆病
了?」

  杜名點點頭,道:「嗯,沒什麼大毛病,只是婦女病,肚子痛得受不了,等
會兒他會過來,你給他抓藥吧!」

  杜月已經對這些活熟得不能再熟,一般杜名只是開個藥方,她負責抓藥。開
始時,她還需要用天平,後來已經不必,只是用手一抓,就十拿九穩,這也是杜
名讓她負責抓藥的原因,他自己也沒有這種本事。

  杜名醫術這麼高明的原因,只有杜月隱約知道一點兒,就是因為杜名修煉的
氣功,這是杜家傳男不傳女的一種功夫,還有幾本厚厚的大醫書。

  但杜名的父親爺爺等上幾輩卻沒有人真正的重視,只是擺在那裡,當做傳家
之寶罷了。只有杜名,因為父母雙亡,自己一個人根本無力保護姐姐,只能抓住
氣功這個救命草,沒日沒夜的練,簡直就是走火入魔,沒想到幾代人沒有練成的
氣功竟然讓他給練成了,從此,打遍週圍無敵手,再也沒人敢欺負他們姐弟倆。

  隨著他的苦修,漸漸有了一些神通,身輕體健,耳聰目明,不可思議的是,
竟會一種內視術,通過給人把脈,將內氣變成針絲,像一個顯微鏡一般,能看到
那人的身體內部。再鑽研了一下家裡的幾本醫書,那些醫書是一些醫學理論及行
醫經驗,讓他學完,已經是個像模像樣的醫生了。

  近年來,隨著行醫經驗的積累以及氣功的日發高明,現在他已經變得有些神
乎其神了,凝神運功,只要接觸到病人身體,病人全身的內部會清晰的反映到他
腦中,有什麼病一目了然。一般的小病,不必用藥,用針灸,幾針下去,借助氣
功,立刻手到病除,重一點的病,用藥,再重一點兒的,針灸與藥配合,幾乎沒
有治不好的病。

  而且,他每年定時給全村人檢查,預防發病,那些老人被他又是治又是補,
個個成了老壽星,令全村人感激不盡,有杜名在,每人都不怕將來會得什麼病,
杜名神醫之名早已經是遠近聞名。

  他有好學的品質,並不知足,臥室中醫書到處都是,這是買醫書這些錢,一
般家庭也是消受不起。

  這幾年,有幾個患了絕症之人前來求診,被他治好,使杜神醫之名更盛。

  癌症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治之症,但他的治法全靠自己的氣功與
針灸,別人學不來,他一個人的能力有限,這很讓他苦惱。遇到自己的,還算運
氣不壞,沒遇到自己的,只能慢慢等死了。想到這些,總感覺自己的能力有限,
但這就是人生,充滿了無奈,想到這些,就越發不想離開這個小窩,在這裡,可
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做什麼事別人也不會阻止,確實是一個樂園。

  進了客廳,坐到沙發上,隨手拿起杜月剛才放下的書,看了兩眼,是愛情小
說,沒有興趣的扔到一邊。

  杜月剛放好他的急診箱進來,看到他這麼隨手扔她的書,不滿的叫道:「杜
名,你幹什麼呢,怎麼這麼糟蹋我的書!」忙上前拾起被扔在沙發邊上的書。

  杜名撓撓頭,道:「那些愛情小說,都是騙騙小女孩的,看著都直起雞皮疙
瘩。」

  杜月氣憤的道:「你不喜歡別人不一定不喜歡,就像你那些枯燥的醫書,我
看都看不下去,你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嗎,這就是各人的喜好!」

  「好好,個人喜好,個人喜好,我說不過你這個未來的大作家,我餓了,飯
做好了嗎?」杜名舉手投降。

  「做好了,我給你端來。」杜月也不為己甚,把書放好,出去端飯。

  等杜名洗完了手,飯已經在桌上冒著熱氣,他已經餓得有點狠了,忙風卷殘
雲的掃蕩。杜月一直讓他慢點吃慢點吃,但沒等她說幾句,他已經吃飽了,看著
杜名心滿意足的打著嗝,她也不忍再加責備。

  吃完飯,也沒有什麼事要做,他進屋去拿了一本醫書,躺在沙發裡看。

  杜月把碗筷收拾完,也坐到沙發裡看書。

  杜名把她的書奪過來,道:「先把藥給李二子抓好,省得這個傢伙來催。」

  杜月答應一聲,剛好,李二子來了,拿了藥,不大敢看杜名,匆匆走了。

  杜名看他落荒而逃的模樣,哈哈大笑。

  杜月進來,坐到沙發上,對杜名道:「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歡?」

  「沒什麼沒什麼。」

  「快說,到底什麼事兒?」

  「我要是說了,你可別罵我!」

  「不罵不罵,到底是什麼事?!」

  「嗯,還是不說了。」

  杜月起身去打杜名,杜名抱著頭,呵呵笑個不停,杜月一邊用小手擂他的肩
膀,一邊道:「讓你賣關子,竟敢掉我的胃口!」

  「饒命呀,我說還不行嗎?」杜名求饒道。

  杜月這才停止動作,但小手捏著杜名背部一塊肉,做威脅狀。

  杜名停住不笑,嚴肅的道:「我看出李二子不行,他現在都不敢看我了。」

  杜月有些迷惑,道:「什麼不行?」

  杜名繃住臉:「嗯,就是男人那方面不行咯。」

  杜月啊了一聲,放開他,趕緊拿起書來看,又讓杜名哈哈笑了起來。

  杜月不理他,把臉轉過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羞紅的臉。

  杜名笑了一會兒,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就低下頭來靜靜的看書,很快就沉浸
到書的世界裡。

  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杜名醒過神來,竟已經是半上午了。

  呵呵,今天倒是清靜,竟然沒有病人上門。這樣的情景自從今年來已經很常
見了,因為杜名在給他們治病的時候,特意講解了一些防病的知識,人就這個毛
病,只有瞭解了得病的痛苦,才會真心的學習防病的知識,而且不管多笨,很快
就能學會,現在,村裡的人大多都會一些衛生常識,不再那麼輕易得病了。

  雖說他的生意冷清了,但他挺高興,農村的人掙點錢不容易,都是血汗錢,
他看病雖然只收些成本費,但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寧願自己悠
閑一點兒,反正自己也不差那幾個錢,幾個外面的人過來看病,現在自己半輩子
不愁吃穿了。

  沒想到,他剛覺得冷清,就有人上門了。

  進來的是一個俏麗的少婦,她是李明的媳婦,剛嫁過來不到一年吧,是從附
近一個村叫李莊嫁過來的。

  杜名起來,走出去,覺得有活幹了,不由伸了伸胳膊,活動活動手腳,這麼
悠閒的日子,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變懶了。

  李明的媳婦叫秀珍,她徑直走到診室裡。

  村裡人大多知道他的規矩,不是看病的,去客廳,看病的,直接到診室。

  杜名跟進來,問道:「哪裡不舒服?」

  秀珍俏麗的臉上紅雲密佈,低聲道:「我左邊的奶子好像有點痛。」

  杜名點點頭,讓她坐下,問了一些情況,什麼時候開始痛,因為什麼痛,還
有什麼別的不舒服,問得很仔細。

  他站起身,指了指床,讓她躺到上面,把上衣掀起,他要檢查一下。

  診室的這張床是供診查之用,不寬,人半腰高,上面卻弄得很柔軟,躺上去
很舒服,杜名說這是為病人著想。

  秀珍依言躺了上去,羞澀的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奶罩。

  杜名不客氣的掀起奶罩,彈出兩個嬌小的奶子。

  奶子不大,像兩個瓷碗倒扣在那裡,上面頂著兩個尖尖的紅櫻桃。

  秀珍輕輕閉上了眼,臉紅到了脖子,露出了誘人的風情,讓杜名的心猛跳了
兩下。

  杜名兩手齊用,分別握住一個奶子,仔細的揉捏。白膩的奶子在他手中變成
各種形狀,像被揉搓的麵團。

  秀珍又羞又窘,感覺杜名的兩隻手很燙人,奶子被他握住,又舒服又羞人。

  杜名一邊揉捏一邊問痛不痛,秀珍羞得只能用點頭搖頭來表示,想反抗又頗
有顧慮,而且被他揉得很舒服,不反抗,又覺得自己沒有廉恥,矛盾非常。但身
體是誠實的,兩個嫣紅的乳頭變得堅硬無比,紅得更加厲害。

  杜名揉捏了一陣,鬆開手,道:「把褲子脫了!」

  秀珍一驚,羞澀的道:「上面痛怎麼要看下面?」

  杜名臉一沉,冷冷道:「叫你脫你就脫,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秀珍只好順從,慢慢的把褲子往下褪。

  杜名道:「褲衩也脫了!」

  秀珍的臉都快紅得滴出水來,輕閉著眼,將紅褲衩輕輕褪了下來,露出了下
身,卻用手捂著自己的最隱秘部位,被杜名拉開。

  平坦的小腹,陰毛很濃很密,黑得發亮,成三角護衛著中間的兩片肉貝,肉
縫中流出幾滴露珠,在濃密的黑森林上閃閃發亮,杜名微微一笑,看來她也動情
了,這使他的膽子更大。

  診室裡生著爐子,很暖和,脫衣服也不會覺得冷,但杜名能感覺到她輕輕的
顫抖。

  杜名一隻手放在奶子上,一隻手輕壓她的肚臍,問她痛不痛,得到否定的回
答,那只手又下移,到小腹,問痛不痛,然後再往下,漸漸到了那隱密之地,按
在了肉縫上,秀珍下意識的一縮,想要起來。

  杜名另一隻手一壓,冷冷喝了聲別動,讓她又躺了下來。

  一隻手繼續揉捏著滿是指印的奶子,一隻手慢慢移動,一根手指猛的插入,
「噢!」秀珍輕叫,開始掙扎,但她的力氣在杜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隨著杜名
手指向更深處的一插,她停止了掙扎,認命般的癱軟下來。

  杜名閃電般的褪下自己的褲子,撲到了她嬌小的身上,又粗又長的東西狠狠
的插了進去,秀珍輕叫兩聲,有些不適應他的巨大。

  杜名開始抽插起來,秀珍輕閉著眼,頭偏在一側,任由他運動。

  他一邊抽插,一邊用嘴去親她,無論她怎麼轉頭躲避,仍是窮追不捨,最終
親到了她的小嘴。

  到此,秀珍已經徹底投降,放開自己,任杜名玩弄。

  杜名的東西又粗又長,且熱得燙人,這是練煉功改變體質的原故,秀珍如何
能夠消受,抽插一下比一下重,沒用幾下,她已經有些迷離,不停的吞咽著杜名
的口水,嬌小的身體輕輕扭動,開始不由自主的迎合他的進出。

  杜名怕她發出聲音驚動姐姐,所以用嘴堵住她的小嘴,使她發出的聲音消失
在他的肚子裡。

  但秀珍越到最後,變得越加活躍,頭開始甩動,嗯嗯啊啊的呻吟從喉嚨深處
傳出,根本無法阻止。

  她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努力壓抑自己的呻吟,但高潮時仍是無法忍耐,發
出了一聲尖叫,雖然被眼疾手快的杜名捂住了嘴巴,但肯定已經被杜月聽到了。

  她的高潮來得很快,因為一般的女子根本捱不住杜名的幾下,這也是他發愁
的地方。

  事完後,秀珍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杜名,一言不發,只是仔細理了理自己,低
著頭走了出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樣去面對這個強姦自己的人,是他使自己
嘗到了做女人的美妙滋味,這是自己丈夫從沒給過自己的,但他對自己的手段,
卻讓她恨恨不已,一時之間,自己心裡千頭萬緒,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杜名有些心虛的來到客廳,看到了自己姐姐陰沉的臉。


                  (二)

  杜月陰沉著臉,問道:「她是什麼病?」

  杜名坐下,拿起書,一邊翻書A一邊裝做漫不經心的答道:「噢,沒有什麼
大病,她有乳腺增生的長兆,按摩一下就沒事了。」

  杜月冷笑一聲,道:「那剛才她怎麼叫那麼大聲?」

  杜名不耐煩的說:「她那人太過敏感,我一摸她,她就受不了的大叫。」

  他知道,自己越是好聲好氣,越顯得自己心虛,如果態度強硬,姐姐反而不
會那麼懷疑。

  果然,杜月神色緩合了一些,懷疑的問:「真的?怎麼那麼長時間?」

  杜名又換了一副神情,嘻嘻笑道:「嘻嘻,我是趁機吃了點豆腐,你沒看到
她臉紅成那樣!」

  這是棄小保大的戰略。

  杜月臉紅了一下,道:「你個臭小子,不要那麼色,不然,她們以後都有病
也不讓你看!」

  自己的弟弟,自己當然知道其好色的本性,平常連自己的豆腐都敢吃,別人
自然不在話下,村裡的人也知道他的寡人之疾,但他醫術高明,被他摸幾下也沒
什麼,別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打又打不過他,再說,他本質上還是一
個好人,暇不掩玉嘛。

  杜名「嘿嘿」笑了兩聲,不說話了,專心看書。

  雖然面無表情,但心下卻暗自慶倖,終於過關了。

  杜月沒再繼續糾纏,過了一會兒,又說話:「杜名,你應該找個媳婦了,別
整天跟村裡的女人不乾不淨的,讓人笑話。」

  杜名抬起頭,道:「姐,我什麼時候跟別的女人不乾不淨了?」

  杜月盯著他,眨也不眨眼,把杜名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方說道:「你以為你
姐是個瞎子呀,你的那些小伎倆,蒙別人或許管用,對你姐,哼哼。」

  杜名到這個時候,只能做死鴨子了,死不承認。

  杜月冷笑道:「行了,別硬撐了,你剛才跟秀珍在那裡做什麼,真以為我不
知道?她叫的聲音都能把屋頂掀破了!再說,平時你見到她總是色瞇瞇的,我就
知道你對她沒安好心,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憑你的性子,你能放過她?那才
見鬼了呢!」

  杜名訕訕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姐,中午做什麼飯吃?」

  杜月松下了冰冷的臉,笑罵:「別想轉移話題,杜名,你都三十了,不年輕
了,你不比你姐,你說想結婚,咱附近十村八店的大姑娘能排著隊任你挑,你幹
嘛非要跟那些結了婚的女人瞎混呢?!張寡婦是不錯,但她不適合當你的媳婦,
聽姐的話,找個好姑娘,安安份份地過日子吧!」

  杜月這麼苦口婆心的勸說,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杜名顯然沒有聽進去,
只是搖了搖頭,不說話。

  杜月有些生氣了,重重的道:「真不知道是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就不能安安
份份的過日子呢,一天到晚,跟那些有丈夫的女人幹那些事就那麼讓你迷戀?」

  杜名歎了口氣,表情變得落寞,又歎了兩口氣,道:「姐,我知道你是為我
好,但我是有苦衷的。」

  杜月有些不信,道:「什麼苦衷?」

  杜名正了正身子,放下書,正容道:「姐,你知道我煉的功夫吧?」

  杜月點點頭,欠了欠身。

  「其實我的功夫現在已經厲害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但它也不是十全十美,
它使我身體內的陽氣越來越濃,我的性慾也變得奇強無比,如果不是我經常發洩
一下,早就活活憋死了。喏,你握握我的手。」

  杜月用雪白如玉的小手輕輕握了一下他的大手,「啊,好熱!」她輕叫一聲。

  杜名苦笑了一下,道:「感覺出來了吧,這還是我剛才發洩了一下,不然,
更熱。中醫的陰陽你也知道,男子屬陽,女子性陰,每個人身上都存在氣,只是
或多或少而已,男女身上的氣不一樣,我為什麼總是對女子毛手毛腳?其實是吸
取她們身上的陰氣,雖然效果差點,也比沒有好,當然是做那事的效果最好了。」

  杜月知道自己的弟弟修煉功夫很勤奮,也曾為那種功夫傳男不傳女生氣過,
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那你幹嘛不早對我說?!」杜月氣道。

  「對你說有什麼用?只會讓你徒增煩惱罷了!」杜名苦笑道。

  杜月一拍手,道:「對了,那你找個媳婦不就成了嗎?整天在一塊,不正好?」

  杜名擺擺手,道:「不行的,你不知道,我的性慾現在強得嚇人,一個女人
根本承受不住,一般女人,嗯……」他看了看杜月,猶豫一下,沒再說。

  杜月一愣,打了一下他的胳膊,叫道:「說呀,接著說,別吞吞吐吐的!」

  杜名有些不自然,是不好意思,道:「嗯,一般女人,不一會兒,就會泄身,
而我根本,嗯,根本就還沒什麼感覺呢。」

  杜月雪白的臉也爬上了兩朵紅雲,垂下頭,吶吶的道:「那,那怎麼辦?」

  杜名長歎一聲,站了起來,揮了揮手,好像要把煩惱趕開,低沉的道:「我
也不知道,如果有了媳婦,再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實在對不起人家,所以只好
這樣了!」

  杜月說不出什麼話來,心底有些發酸,想到自己一直認為弟弟是個好色成性
的傢伙,一直在冤枉他,弟弟到今天這個地步,歸根結底是他練功太勤之故,而
他那麼拚命的去練功,還不是想保護自己不受欺負。這些年,都是弟弟支撐這個
家,讓她衣食無憂,悠閒自在,自己真的很對不起弟弟。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話說,屋內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爐子裡煤呼呼的燃燒聲。

  杜月埋怨了自己一會兒,開始想辦法怎樣解決自己弟弟的問題。

  杜名其實心裡倒不是那麼煩,還有一點兒高興,雖說陽氣過強,但自己能在
女人堆裡縱橫馳騁,倒也是一件美事,跟他有染的女人,像是吸毒之人,都得上
癮,再跟別的男人做那事時,根本味同嚼臘,再也無法拒絕自己的求歡。

  杜月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平常機靈的腦袋,現在亂成了一團麻,實在想不到
什麼好辦法。

  杜名看到她蹙著眉頭,努力思索的辛苦模樣,笑道:「姐,你也別著急,可
能這是練功的一個階段,過了這個階段,說不定就好了呢。」

  杜月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道:「等到過去這一階段,村裡漂亮的女人還不
都被你給……」

  杜月長得極美,一言一動,自有一股動人的風情,她這一白眼,一嗔怒的風
情讓杜名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忙壓下來,嘿嘿一笑笑,摸摸鼻子,眼睛轉到別處。

  其實他已經很有節制了,找的是已經結過婚的女人,對黃花閨女不去沾染,
怕壞人清白,再說結過婚的女人知道其中滋味,被他弄完後不會反應太大,村裡
人知道他好色,可能只是因為他平常喜歡摸女人,還有去張寡婦家勤了些,很少
有人知道跟別的女人之間的事。

  想到張寡婦,俏麗豐滿的模樣在心中閃現,心裡不覺又蠢蠢欲動,心癢難耐。

  張寡婦名叫張玉芬,長得極為俊俏,而且身材豐滿,像極了一個熟透了的水
蜜桃。

  「姐,我去玉芬家一趟,有事去那裡找我。」杜名有些想張寡婦了,馬上起
來,要去看看。

  杜月把目光從書上移開,看著他,有些不滿,也有些無奈的道:「你呀,我
要怎麼說你好呢,去吧,快些回來,說不定有人過來看病呢。」

  杜名答應一聲,興沖沖的出了門。

  張寡婦比杜名還要少三歲,丈夫出去掙錢,當建築工人,在工地出了事故,
被從天而降的架子打死了,那時張寡婦才嫁進門兩年,人們說她是克夫命,更要
命的是,她不能生育,這也是丈夫出去的原因,在農村,不能傳宗接代可是一件
了不得的大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種思想在小村裡仍是根深蒂固。

  丈夫死後,她變成了孤零零一個人,無依無靠,當然是村裡小流氓欺負的對
象。

  一次夜裡,村裡孫志強的爹忽然不舒服,杜名去給看看,從孫志強家出來往
回家的路上趕,路經張寡婦家,竟然看到村裡兩個出名的小流氓孫慶與李天明正
在砸她的街門。

  杜名對這種欺淩弱小的行為深惡痛絕,上去不由分說,毫不客氣,一頓痛揍,
將兩人打得哭爹叫娘,發誓再也不敢了,才放過他們。

  張寡婦其實正用背抵著門,嚇得直哆嗦,聽到動靜,開了門,她站在門口,
顫抖著哭泣的嬌弱模樣深深抓住了杜名的心,那一刻,他感覺,這樣的女人,是
要用來憐惜的。

  第二天,他就放下話來,誰要是敢欺負張寡婦,他就翻臉不認人。

  一來他很能打,五、六個小夥子敵不過他一個拳頭,二者他是醫生,得罪了
他,準沒好果子吃,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所以人們對他的話不敢輕視。其實,這
也是他膽大包天的理由。

  結果沒有人再敢欺負張寡婦,她自然對杜名感激不盡。

  杜名也不是什麼聖人君子,剛開始幫助張寡婦,是全憑一股熱血,一腔正義,
再說那也是他舉手之勞。到了後來,他的居心就不那麼正了,他看上人家了!

  往後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杜名除了矮點兒沒什麼缺陷,壯壯的,還很有男
人氣,再加上一身本事,是十裡八村最著名的鑽石王老五,況且還是個神醫,人
人都要敬他三分,他三天兩頭往張寡婦家跑,那陣子,人們看病往往先去張寡婦
家,一般他就在那裡,張寡婦雖然矜持,仍抵擋不住他的糾纏,最終從了他。

  張玉芬家離杜名家不太遠,就在剛下北山腰,是處在村子的中央,他健步如
飛,厚厚的雪已經被掃到路兩邊,村子裡有樸素的分工,每家都把自己那段路清
掃乾淨,並不感覺如何費力,整個村子的路自然被清掃乾淨,即使再懶的人,也
不得不幹,否則,別人家門口乾乾淨淨,就自己家門口仍是堆著雪,對比太強烈,
會被人笑話。路上也沒遇上人,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張寡婦家。

  張玉芬家的狗叫小白,跟杜名家的大黑是一窩,很有靈氣,能認得人的腳步
聲,聽到杜名的腳步,並不汪汪的叫喚,只是嚀嚀的撒嬌,搖頭擺尾的迎上來,
因為想讓她護主人,所以沒有用鐵鏈拴著。

  院子裡掃得極乾淨,根本看不到一點兒雪,張玉芬本身就是一個極愛乾淨的
人,容不得一點兒髒亂。

  杜名進了正屋,經過客廳,到了東面睡覺的屋子,張玉芬穿著小碎花棉襖,
髮髻高挽,像一個剛結婚的小媳婦,正坐在炕上撿花生。

  這間用來睡覺的屋子不大,炕對面朝南放著一張月白書桌,炕東頭一個炕頭
櫃,上面堆一摞厚厚的書,屋中間生著爐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家俱,書桌和
書都是給杜名用的。

  炕靠著窗戶,窗戶朝南,陽光直射進來,屋裡亮堂堂的。

  張玉芬平常都是織一些花邊掙錢,但有杜名的搗亂,也織不了多少,只是打
發時間,掙點錢,聊勝於無罷了,大多數時間都是侍侯杜名這個冤家了。

  張玉芬很溫柔體貼,極會伺侯自己的男人,如果杜名晚上在這裡睡覺,她會
將爐子弄得旺旺的,讓屋裡暖哄哄的,在睡覺前要幫他洗腳,再幫他按摩幾下,
伺侯得他舒舒服服的。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姑娘,已經懂得愛惜自己的男人,在她
這裡,杜名簡直是一個皇帝一樣,受她全心全意的伺侯。

  平常時候,張玉芬坐在炕上織花邊,杜名躺著,頭貼著她的大腿,聞著她身
體幽幽的香氣,悠閒的看書,屋裡安靜的很,時不時的,兩人說幾句話,這個時
候,杜名的心裡總是變得溫暖而寧靜。

  累了,就放下書,手伸到她溫暖的懷裡,不安份的摸索,細細體會她兩個飽
滿奶子的柔軟細膩,她也認由他使壞,不時扭動兩下,咯咯笑兩聲,那是他摸到
了她的癢處。有時性起,杜名就會將她撲倒,扒了衣服,刺進去,狠狠折騰操弄
一番,不弄得她軟語求饒不會甘休,由於被操弄得厲害,她往往都會沉沉睡上半
天,什麼事也做不了。

  這種關係,兩人已經維持了兩年,日子過得越發甜蜜,完全是兩口子了。

  看到杜名進來,她忙下了炕,拿起掃炕的掃帚,掃他鞋上沾的雪。一邊讓他
使勁跺跺腳,一邊掃,嘴裡笑道:「今兒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杜名聽出她口裡微微的埋怨,已經兩天沒有過來,她定是想自己了,杜名心
下溫暖,一把把她抱到懷裡,去親她淡紅的小嘴。

  玉芬兩天沒見到他的人影,就像兩年沒見似的,心裡一直想著他,幹什麼也
不得勁,這會兒終於見到了,心底的熱情一股腦的噴湧上來,反應極為激烈,嬌
小豐滿的身子用力的往他身上揉,恨不能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親了一會嘴兒,玉芬有些喘不過氣來,掙扎一下,不舍的推開杜名,道:「
快快,你快些上炕暖暖腳,別凍著了。」

  杜名答應一聲,沒有再糾纏她,坐到炕上,讓玉芬給脫了鞋,把腳伸到燙人
的被窩裡。

  玉芬幫杜名脫了鞋,將炕上裝著花生米的簸箕挪了挪,重新上炕,坐到他對
面。

  「你這是撿花生?」杜名順手從簸箕裡拿了幾粒花生送到嘴裡,邊問道。

  「是啊,村裡的油坊快開工了,我想趕緊把花生撿出來,早早送去榨油,家
裡的油不多了。」玉芬坐下,又開始認真的撿起來。

  收穫的花生有兩種出路,一種是做花生種,來年繼續種入地裡,第二種就是
送到油坊裡榨油。好的、完整的花生仁做種,次的榨油,要把全部的花生仁一個
一個的撿出來,其實挺費力氣的。

  「玉芬啊,我看你別再種莊稼了,把你的那些地種上草藥,跟我姐一塊看好
這些草藥多好,比你辛辛苦苦的種莊稼合算多了!」杜名把手伸到被窩裡捂了捂,
手不安份的摸著玉芬伸過來的小腳丫,玉芬極愛乾淨,秀氣的小腳還帶著香氣,
他一邊把玩,一邊說道。

  玉芬抬起頭,神情複雜的瞅了杜名一眼,輕輕道:「還是不了。」

  「為什麼?!」杜名問。

  「我不想讓別人說三道四的。」她麻利的挑挑撿撿,用平靜的語氣答道。

  杜名笑了。

  玉芬臉紅紅的,小腳丫輕輕蹬了他一下,氣哼哼的道:「你笑什麼?!」

  杜名摸了摸鼻子,止住了笑,道:「嗯,你有點太在意別人的閒話了,活著
太累。」

  玉芬語氣中帶著無奈,道:「那有什麼辦法,你們男人可以不在乎別人的閑
言碎語,但我們女人就沒法不在乎。」

  杜名點點頭,對這些,他不是不瞭解,其實男人也在乎,他呢,是個另類,
所以根本無所謂,一技傍身,有恃無恐。

  杜名笑道:「要不,你搬到上面,跟我一起住吧!」

  玉芬眼睛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搖了搖頭,道:「還是不了,就這樣挺好,
我挺知足的。」

  杜名知道玉芬的心裡很自卑,要她嫁給自己,她會感覺配不上自己,其實自
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她有點太高看自己了,這讓他有些慚愧。

  說心裡話,杜名並不是太想讓玉芬跟自己一起住,就像現在這樣蠻好的,俗
話說距離產生美,小別勝新婚,隔兩天過來一趟,總能使自己的熱情不減,如果
整天膩在一起,說不定哪天就膩了,再說,自己還不想被一個女人拴住。聽說是
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玉芬肯定隱隱約約聽到過自己好色的事,看起
來不太介意,但如果哪天親眼見到自己跟別的女人幹那事兒,必定傷心受不了,
她還能這麼寬容才怪呢。與其如此,不如維持現狀,等哪天自己玩別的女人玩厭
了,再給她一個名份,安安份份過日子。

  杜名不再提這一茬,笑道:「好了,不說了,一說起這個你就不痛快,對了,
你爹的腿好了沒?」

  玉芬有些低沉的粉臉馬上露出了笑容,輕快的道:「好了呢,昨天我爹自己
走過來了,要我好好謝謝你,他說現在一口氣從家走到這兒一點兒也沒事兒,自
己年輕了十多年呢。」

  杜名微微一笑,這正是自己最拿手的。

  玉芬的娘家是李莊,就是鄰村,她爹由於年輕時勞累過度,落下一身的毛病,
風濕,腰肩盤突出,由於是老毛病,也沒在意,沒想到前幾天忽然加重,竟然癱
在了炕上,下不來炕了,玉芬的娘找玉芬商量,我當然義不容辭,跑了過去,又
是針灸,又是氣功,下了大力氣,用了一個星期,終於治好了,順便調理了他的
身體,開了一些補藥,玉芬的娘也沒落下,讓他們比原來多活十年不成問題。他
抓住這個機會大力表現,讓老兩口很滿意,終於打消讓玉芬搬回去住的念頭。

  玉芬看他得意的笑,也笑了,道:「瞧你得意的,對了,我爹還說等過小年
的時候讓你跟你姐到家裡一快過小年呢。」

  杜名點點頭,笑道:「什麼你姐,你也要叫姐,等我回去跟咱姐商量商量,
原則上我是同意的。」

  玉芬抿嘴低笑,道:「是,是咱姐,那你跟咱姐好好說,她不同意也沒關係,
反正只是我爹那麼個想法。」

  杜名嗯了聲,道:「咱姐會同意的,她很喜歡你呀,喂,過來,讓我抱抱你。」

  玉芬羞澀的道:「不要,我還得趕快把花生撿出來呢。」

  杜名向她招手,道:「不要緊,我抱著你,你還撿你的花生,不耽誤你。」

  玉芬紅著臉,搖搖頭,知道讓他碰到自己的身子,準是一番暴風驟雨,今天
又別想幹活了。雖然自己也很想讓他狠狠的弄自己,很想讓他那根火熱堅硬的東
西刺穿自己,但過兩天油坊就要開工,還有很多花生沒撿完,再耽誤一下,恐怕
趕不及榨油了,權衡輕重,還是要忍一忍的。

  杜名看軟求不行,只能硬來了,掀開被窩,站起來,走到對面,在玉芬的旁
邊坐下。

  玉芬低著頭,雪白的臉上紅雲兩朵,像兩朵盛開的玫瑰一般嬌豔,看得杜名
更是心癢難耐,故意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來吧,來吧,我會輕輕的。」

  他的聲音像根雞毛撣子一般輕掃著她的身體,玉芬的脖子都紅了,嬌小豐滿
的身體微微顫抖,低著頭,咬著紅潤嘴唇不說話,她自己感覺只要一開口,就會
向他投降。

  杜名被她嬌媚的模樣弄得慾火大旺,本來只是逗著她玩,現在自己還真有些
急不可待了。

  杜名一把將嬌小的她抱過來,摟緊了,不讓她掙扎,道:「別動別動,你坐
到我腿上,我不打攪你,就讓我抱著你,好嗎?」

  玉芬看反對也無濟於事了,只能妥協,道:「那好,只能抱著我,別亂動,
我真的得快些把這些撿完,不然趕不上榨油了。」

  杜名胡亂點頭,又賊笑一下,道:「如果想讓我不亂動,就得聽我的,來,
把褲子脫了。」說著,去解玉芬的褲腰帶。

  玉芬扭動掙扎了幾下,嬌聲道:「你不是說不亂動的嘛。」

  杜名強行把她的褲腰帶解開,道:「你坐到我腿上,把我的雞巴放進你的小
妹妹裡,你還撿你的花生就行了。」

  玉芬羞得身體都軟了,羞澀的說:「你就會變著法兒的折騰我,那樣我還怎
麼能幹活?」

  杜名嘻嘻笑了兩聲,兩手毫不停頓,很快把她的褲子褪了下來,玉芬知道現
在說什麼也沒用,也就半推半就的抬起腿,讓他順利地褪下自己的褲子。

  由於幹活的關係,玉芬的兩條大腿很結實,她雖然身材嬌小,腿卻不短,反
而有種修長的感覺,雪白渾圓的大腿被她緊緊的併著,大腿盡頭露出一小塊黑黝
黝,在雪白中顯得黑得發亮。

  雖然與杜名常在一起,她仍不習慣裸露自己的身體,手輕輕蓋在那裡,羞澀
的脖子轉了過去。

  杜名很快脫下自己的褲子,又粗又長的東西硬梆梆的立在那裡,殺氣騰騰,
兇神惡煞一般。

  玉芬越是羞澀,越是遮遮掩掩,他越是興奮,摸了摸她滾圓的屁股,她的皮
膚極白,且很滑膩,像奶油一樣,摸上去很柔軟很舒服,屁股像兩個半球,很圓,
這是他最愛摸的兩處之一,另一處就是她的奶子,又圓又挺,杜名常常欣喜上天
能給他這麼一個尤物,不僅臉蛋漂亮,身體更比臉好上百倍,她天生就是勾引男
人的,能享受到這樣的身體,一個男人就算沒白活,再想到這是屬於自己一個人
享用的尤物,心裡更是滿足歡喜。

  揉摸了一會兒她的屁股,杜名又拉開她遮在隱秘處的小手,那裡已經開始流
出稠稠的水汁,他摸了一把水汁,將濕亮的手指送到她眼前,把她羞得不敢看人。

  輕輕托起她的屁股,讓她背朝自己,將粉紅的肉縫對準直聳上天的雞巴,一
鬆手,「吱」的一聲,套了進去。

  「呀」,玉芬輕叫一聲,兩腿用勁,想站起來,但沒有成功,反而帶來了輕
輕的摩擦,她的身體再也拿不出力氣,感覺自己就像被一根燒紅的鐵棍刺穿,一
直插到了自己心窩裡,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巨大的眩暈襲來,讓她無法思考。

  杜名細細體味著下身傳來的擠壓滑潤,舒爽從每一處湧進,讓他毛孔舒展,
更加敏感。兩手不自覺的伸進了她的衣襟,揉捏著那兩團軟中帶硬的軟肉。

  杜名嘴巴在她羞紅的耳朵邊吹了口氣,輕笑道:「現在,你繼續撿你的花生,
我不亂動了。」

  玉鳳兩腮嫣紅,眼睛裡彷彿貯了一汪清水,有些微微的氣喘,嬌媚的道:「
你真壞,這樣我怎麼能幹活?」

  杜名得意的笑了笑,臀部用力,插了她兩下,讓她輕輕呻吟。

  玉鳳已經受不了了,深吸著氣,道:「你……你,要……要不,就來一次吧
……啊……啊……」她又被狠狠的插了兩下,「啊……,就一次,啊……,求你
了,好杜名,我真的要幹活……啊……,不行了,啊……」

  杜名用力的揉捏著她的奶子,輕啃著她晶瑩嫩紅的小耳朵,笑道:「好吧,
叫聲親大大聽聽。」

  這麼羞人的要求讓她難以接受。

  「要是不叫,你今天可別想幹活了!快點,叫呀!」杜名威脅她,又是狠狠
的連續幾下抽插,猛烈的讓她喘不過氣。

  玉芬心裡又羞又氣,這個冤家這麼作踐自己,讓自己說這些羞人的話,下身
不時傳來一陣陣又酸又麻又癢的感覺,聽到這羞人的話,變得更加敏感,兩個奶
子像被微微的電流電過一樣,一陣陣酥麻直通到心窩,下面水汁又快又猛的往外
流,自己的心變得狂亂,恨不得這個冤家用力的插死自己,他愛作踐自己,就讓
他作踐個夠吧!

  杜名又狠狠的插了幾下,玉芬的嘴微微張開,輕輕叫道:「親……親大大。」

  杜名沒想到她真的叫,她這麼保守的一個人這麼叫,讓他驚喜,停止抽插,
道:「叫大點兒聲,我聽不見。」

  「親大大,親大大!」玉芬大聲叫道,叫完,竟嗚嗚哭了起來。

  杜名慌了手腳,沒料到她竟然哭了,忙抱起她,不顧她的用力掙扎,抱住她,
輕聲細語道:「怎麼了,怎麼了?」

  玉芬只是捂著臉輕輕的抽泣,不理他。

  杜名輕拍著她的背,溫聲道:「是我不好,不應該讓你那麼叫,這只是夫妻
炕邊的胡言亂語,用來助興嘛!不必當真。好了,別哭了,不叫就不叫嘛,我不
逼你了,別哭了啊……」

  他的話好像有點用,玉芬漸漸停止了抽泣。

  兩人的下身仍然結合在一起,杜名慢慢的開始了抽插,用手輕輕扳過她的身
子,讓她面對自己,捧起她梨花帶雨的粉臉,仔細的吸吮著嫣紅的臉上掛著的淚
珠。

  玉芬不敢看他,半晌,忽然輕聲叫道:「親大大!」

  杜名又驚又喜,猛烈的咬住她的小嘴,下面更是用力的抽插,讓她呻吟不止。

  玉芬剛才哭,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心底一陣委屈與一股莫名的情緒,
忽然就止不住哭起來,見杜名這麼溫柔的呵護自己,那股委屈又被甜蜜所替代,
心想就是被他作踐,也心甘情願了,所以就順從的叫起了羞人的親大大。

  這一聲親大大像一根導火索,引燃了一場爆炸,杜名興奮不已,最終還是食
言,把玉芬弄了好幾次,最後她連小指頭都沒有力氣動彈,才停止。

  歇下來時,已經是中午,玉芬慵懶的躺在杜名的懷裡,墊在身下的褥子已被
換下,杜名一隻手還在玉芬的下身,正輕輕的撫摸她柔嫩的花瓣,那兩片花瓣仍
是少女般的粉紅色,正是杜名的功勞,每次完後,他總是幫她撫摸一陣,說是讓
它的充血快速疏散,以免使色素沉著,加深花瓣的顏色。玉芬雖然羞澀,但已經
無力反對,只能任由他,況且這樣她還很舒服。

  一天做了兩次,杜名也有些乏了,躺下來,抱著玉芬嬌小豐滿的身子沉沉睡
去。


                  (三)

  杜名搬出那張古色古香的搖椅在家門口曬太陽。

  今天的天氣出奇的n,可能是因為前天剛下完雪,氣溫雖然下降,陽光卻很
明媚,溫暖而不刺目,瞇著眼睛享受陽光,讓他渾身懶洋洋的。

  明天村裡的油坊就要開工了,那時候,整個村子將被油香籠罩,人們的心情
都會好起來,看到收穫的成果,人們總是會高興的,油坊每年都是在快過年時開
工,到過年時結束,短短幾天,週圍村子的花生除了留下的種都變成了油,或者
自己留著自家用,或者拿出去到城市裡賣,這是半年的收成。

  杜月已經到玉芬家幫忙撿花生了,他沒過去,一則他不喜歡幹這種挑挑撿撿
的繁瑣活,還有就是他正等著一個人上門呢。

  搖椅輕輕搖晃,他悠閒的躺在上面,心下暗自琢磨,算起來,秀珍也應該在
今天過來,上次只是暫時壓制住她的疼痛,過兩天,就應該失效,會再來求診的,
當然,如果她對自己很厭惡,自然會找別的醫生,如果對自己有點兒意思,就會
再找自己的,這種心理試探的小把戲他玩的還是挺熟練的。如果她不上門,自己
以後就死了這分心,他自詡還是有這個胸懷的,女人嘛,多的是,不必在一棵樹
上吊死。但他心底裡卻知道自己不會輕易甘休,越是這樣的女人,他就越有興趣,
他解釋為這是男人的本性。

  然後又想到了李二子的漂亮媳婦小眉,這會兒,恐怕已經去外面的醫院檢查
了吧,不過,藥石之力畢竟有限,像她那樣先天性發育不全,沒有什麼有效的方
法,醫院可能會給她吃一些藥,但收效甚微,最終他們還得找自己的,反正他們
有錢,不信自己,就讓他們去折騰吧,孫猴子是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的。

  陽光越來越強,照得他渾身暖融融的,腦袋也朦朦朧朧的想睡過去,又想了
想別的跟他有染的女人,桂花那飽滿的小穴,冬梅那修長的大腿,菊花那滾圓的
屁股,這幾天,家家戶戶忙著撿花生,那些女人們也沒閒情過來「看病」了,還
真有點怪無聊的,漸漸的,一切變得越來越模糊,他睡著了。

  這一覺睡著很舒服,醒來時,太陽正在當空,照得他全身懶懶的,臉頰曬得
發熱,估計已經到晌午了,姐姐沒有回家,看來,得到玉芬家吃飯了。

  這個秀珍倒不是一般的隨便女子,可能正在家忍耐疼痛,或者已經去別的地
方就診,好,杜名對這樣的女人還是從心底裡敬重,雖然她沒來讓他有些失望,
但反而對她興趣大增,碰到一個好女人不容易,能把這樣的好女人收服,更是一
種成就。

  又磨蹭了一會兒,肚子有些餓了,才把門鎖上,晃悠悠的走去玉芬家。

  到了玉芬家,沒進屋,先跟小白戲耍了一會兒,直到杜月在屋裡招呼他,才
走了進去。兩人正坐在炕上,一東一西,杜月穿的是一件杏黃緊身羊毛衫,使飽
滿的胸脯更加驚人,雪白如玉的臉配上這個顏色,更顯得嬌媚動人,陽光照到她
身上,衣服反光,她身上便籠罩上一層黃暈,竟有一種朦朧的不真實感。玉芬仍
穿著那件碎花銀色小棉襖,那是杜名給她買的,挽著髮髻,一絲不亂,顯得又利
索又嬌俏,兩人坐在那裡,屋裡像是盛開了兩朵鮮花。

  他剛一進屋,杜月就用清脆的聲音問:「過來了,怎麼不進屋?是不是想偷
懶?」

  杜名正忙著與玉芬目光傳情呢,聽到這話,無力的道:「沒有哇,我剛才不
就是跟小白打個招呼嘛!」

  杜月不依不饒的道:「你這個招呼打得倒是挺長呀,瞧你,整天慢慢吞吞,
快過來幫著一塊兒撿!」

  杜名苦著臉道:「姐,你饒了我吧,我寧肯做那種需要出大力氣的活,撿花
生?這麼瑣碎的活兒,我幹不來!」

  玉芬知道他的性子,看他愁眉苦臉的模樣,早就心軟了,忙道:「姐,他一
個男人家,不喜歡幹這種精細的活兒也怪不得他,讓他歇著吧!」

  杜月笑著橫了玉芬一眼,道:「你呀,就是太慣著他了,你看他懶成什麼樣
了。」

  玉芬低頭抿嘴,溫婉的笑了笑。

  杜月狠狠的對他道:「看在玉芬的面上,就不讓你幹了。對了,我看這爐子
有點冒煙,是不是煙囪堵了,你給看看。」

  杜名心裡感歎,這個姐姐,在家兩個人的時候,又溫柔又體貼,罵自己的時
候也是溫柔的,可到了玉芬面前,就變得兇巴巴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農家的爐子,一般都是將爐筒通到炕裡,這樣,既能讓屋子暖和,又能使炕
熱乎,但一旦炕的煙囪堵了,爐子自然會冒煙,旺不起來。

  唉,這個姐姐,唯恐自己閒下來,杜名暗暗抱怨。

  他無奈答應一聲,開始忙活起來。在自己姐姐面前,他跟玉芬不好意思那麼
隨便,只能眉目傳情。

  這種活兒就得男人幹,他忙活了一氣,爬上爬下,又是上房又是揭瓦,把煙
囪通了通,爐子開始呼呼的旺了起來,沒有一會兒,就燒紅了爐子。

  待他忙完,杜月與玉芬已經做好了飯,炒了兩個菜,一個青椒炒大腸,一個
酸辣土豆絲。青椒炒大腸是他最愛吃的菜,玉芬每次去鳳凰集趕集都買些回來,
等他過來的時候做給他吃。

  小飯桌放到炕上,底下墊了塊塑膠布,兩個菜端了上來,然後是幾塊饅頭與
三碗稀飯,稀飯是黃黃的小米粥。

  玉芬又拿出一隻小酒盅與一瓶酒,酒的顏色很深,看起來倒像是紅酒,其實
這是杜名自己配製的藥酒,絕對是極好的補酒。

  玉芬將酒盅放到杜名面前,給斟滿,然後將酒瓶收起來。這酒的度數太大,
而且藥力很強,不宜多飲,一次一盅正合適。

  杜月在旁邊嘖嘖嘴,笑道:「玉芬你也太慣著他了,瞧把他美得,平常在家
怎麼沒見你喝酒呢?」

  玉芬將筷子遞給他,又遞給杜月一雙,只是輕輕淺笑。

  杜名接過筷子,忙挑了一塊細細的小腸送到嘴裡,一邊嚼著一邊道:「姐,
玉芬,你們快些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吮了一小口酒,眯著眼仔細品味。

  旋即睜開眼,對玉芬笑道:「玉芬,你的手藝又有長進了,不錯,不錯,好
吃,好吃。」

  挑了一塊放到杜月的碗裡,然後再挑一塊放到玉芬碗裡,道:「姐,你嚐嚐
她的手藝,這道菜讓她做絕了,就是外面的一級大廚也做不出這麼一道好菜。」

  杜月嚐了嚐,讚歎起來,把玉芬稱讚的臉都紅了,但看得出來,她非常的高
興。

  這一頓飯,杜名吃得極舒暢。

  杜月與玉芬將飯桌拾掇下去,上了炕,坐到被窩裡,又開始撿花生,還剩下
不少,得趕快了。

  杜月在這裡,杜名沒辦法跟玉芬太親熱,就覺得有些無味,便想上去。

  正想著走呢,小白忽然汪汪的叫喚,是有人來了。

  玉芬走出去,將小白喚住,領進一人,姿容俏麗,身材高挑,竟是秀珍。

  看到杜名躺在炕上,秀珍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打了個招呼。

  杜月欠了欠身,笑道:「秀珍嫂子是找杜名瞧病吧?」

  杜月雖然比秀珍大,但秀珍的男人李明比她大,所以只能對秀珍叫嫂子。

  玉芬親熱的把秀珍推到炕上,笑道:「秀珍姐是來幫忙撿花生的。」

  秀珍對杜名視而不見,看著玉芬,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道:「我知道你的花
生撿不完,我上午才撿完我家的,就順便過來看看,看用不用我幫忙。」

  杜月笑道:「原來是這樣,正好,我跟玉芬正發愁幹不完呢!」

  杜名這才記起,秀珍跟玉芬是一個村子的,娘家都是李莊,怪不得她跟玉芬
這麼親近呢!

  三個女人都坐到炕上,再加上杜名,就有些擠,正好他也想走,於是起身要
走。

  秀珍用漫不經心的口氣道:「對了,杜名,我的左邊胸脯一直隱隱的痛,不
知道是怎麼回事?」

  杜名驚訝的望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他驚訝的是秀珍好像是第一次告訴自己一般,隨即心裡讚歎一聲,這個女人
好厲害呀!

  玉芬看到杜名沒有吱聲,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道:「杜名,你給秀珍姐
看一下嘛!」

  杜名的思考被打斷,嗯了一聲,說道:「那我看看吧!」語氣也極像第一次
見面。

  秀珍的那點心思已經被杜名識破,但也不能不讚歎一番她的聰明。她知道自
己如果再找自己看病,定然難逃其手,於是以幫忙為藉口到玉芬家等自己,在玉
芬面前,自己會安份得很,不怕自己用強。

  杜名讓她掀開衣服,他的大手輕輕揉著堅挺雪白的奶子,一點一點,慢慢的
問她具體哪一個位置疼,其實正在裝模作樣,趁機大吃豆腐,也算是對她的一番
處罰,這麼光明正大的在姐姐與玉芬面前揉捏別的女人的奶子,讓他有些興奮。

  秀珍明知道杜名正在趁機佔便宜,卻苦於無法說出口,俏麗的臉羞得通紅。

  杜名也知道適可而止,玉芬與杜月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呢!

  杜名鬆開手,又把了把她的脈,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對正盯著自己的三
女道:「雖然有些麻煩,但沒有什麼大礙,扎幾次針就行了。」

  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秀珍,道:「要不,你跟我上去,我給你扎一次?」

  秀珍神色有些慌亂,沒有說話,眼神四處飄。

  杜名在玉芬面前,是不會露出對別的女人的色心的,而秀珍也是利用他這一
點,可惜在他面前,這種小把戲不值一提,剛才的話,只是嚇嚇她,告訴她自己
已經知道了她的伎倆罷了。

  他又笑道:「還好,這裡還有一套針具,你躺到炕上,最好脫了上衣,我給
你扎一次針,你的病要想好利索得要扎三次針,兩天一次。」

  秀珍暗暗鬆了一口氣,很爽快的躺了下來。

  杜月與玉芬將簸箕挪了挪,兩人擠了擠,給他讓地方。

  屋裡很暖和,甚至有點熱,剛通完煙囪的爐子燒得非常旺,明媚的陽光也從
窗戶射進來,落在炕上,屋裡很亮堂。

  秀珍掀起了上衣,陽光正照射到她雪白的奶子上,讓它們顯得白得亮眼。

  杜名沒有再起歪心思,專心的開始扎針,雖然他好色,但是一旦真正開始治
療,卻能夠摒棄雜念,全心全意的投入進去。

  五支長針很快被扎進了秀珍的身上,而秀珍被陽光照得懶洋洋的,快睡過去
了。這是晌午,屋裡又暖和,熱乎乎的炕,強烈的陽光,長針刺進去時沒有什麼
感覺,磕睡就難免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多長時間,秀珍忽然清醒過來一看,自己仍是裸露著上身,
但身上的針不見了,杜名也不見了。

  「玉芬,我睡過去了嗎?」她問道。

  玉芬笑了,道:「沒有,你只是打了個盹,杜名剛才才走,他不讓叫醒你,
說讓你打一會兒盹效果會更好些。所以我們沒碰你。」

  秀珍將衣服放下來,理了理,心中百感交集,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杜月冰雪聰明,冷眼觀瞧,將她與杜名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也有些佩
服她,笑道:「秀珍嫂子,發什麼呆呀,是不是想李明大哥了?」

  玉芬也跟著輕笑,隨聲附和,李明在村裡也是個出了名的「妻管嚴」,常被
大傢伙兒所笑。

  秀珍臉紅了紅,啐了一聲,心下卻有些羞愧,自己剛才想的不是自己丈夫,
卻是那個好色鬼,真是不應該,他那麼對待自己,讓自己羞憤欲死,但是那種滋
味……想到裡,下身隱隱傳來一陣酥麻,讓得更加羞愧。不能想了,不要想了,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甩了甩頭,丟掉這些煩人的心事,開始幫忙撿花生,三女說說笑笑,像是三
朵解語花,競相開放。

  杜名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下雖有些惋惜,陽光下,兩團雪白不時的在眼前晃
悠,但並不後悔放過已經到了嘴邊的肥肉。

  自己雖然好色,但在玉芬面前絕不能表現出對別的女人的非分之想,是不忍
傷害她,兩年前那個夜晚,嬌小的玉芬站在門口,顫抖著哭泣的模樣深深的刻在
他心裡,他只想保護她,不想傷害她。自己縱然好色,在她面前仍要努力裝做對
別的女人無動於衷,正是緣于此種心理。

  思索間,路上不時碰到村裡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下意識的做著反應,很快
就回到了家。

  進了家,先把大黑餵飽了,然後又抱起書,安安靜靜的看書。看了一會書,
就開始練功,剛吃飽飯不能練功,這是一般的常識,但也有些氣功,專門利用五
糧之力,就是剛吃完飯練的,他覺得這些功法有些邪,是不屑一顧的。他看了許
多氣功方面的書,看來看去,還是覺得自己家傳的功夫厲害,練得更加勤奮,也
是想看看能不能過了陽氣過重這道坎兒。

  不過,看樣子,這道坎不是那麼容易過的,練完功後,感覺以自己的欲火在
體內不停的向上翻湧,非常想找個女人發洩一番,不由暗恨,那幾個小騷娘門平
常沒事時常來「看病」,自己需要她們的時候,卻一個也不見,倒裝起貞節烈女
了。

  秀珍那白晃晃的奶子又不停的在眼前閃現,那真是一對極品的奶子呀!真恨
不能握在手裡,吸在嘴裡,肆意地搓弄把玩。

  正在想入非非當口兒,大黑汪汪的叫喚,又有人上門看病了。

  是村裡的五個小青年,這一幫傢伙,一點兒也不學好,精力旺盛,整天光想
著怎樣玩,不是偷雞摸狗就是欺負人,弄得村裡的人怨聲載道的,還好這個村子
很封閉,不然,早就闖下大禍來了。

  杜名看他們頭破血流的樣子,知道定然又是跟別人打架了。上次欺負玉芬的
孫慶與李天明也在其中,自從上次被杜名打得哭爹叫娘以後,他倆見到杜名,都
是縮手縮腳,像是老鼠見了貓,乖得不能再乖。

  這幫人一進來,每人都叫杜大哥,其中也有輩分比他高的,也跟著這麼叫。

  杜名忙上前給他們止血檢查,沒有什麼大傷,全是些皮肉傷,他冷著臉,沖
其中最高最壯的小夥子道:「高天,又跟人打架了?!」

  這個高天是這幫人的頭,滿身肌肉,骨骼粗大,帶幾分兇相,長得挺嚇人,
見杜名陰沉的臉,訕訕笑道:「杜大哥,這次我們是被逼的,李莊的那幫混蛋,
他媽的,竟然敢調戲天明的妹妹,我操,我們五個對他們六個,把他們打得屁滾
尿流!」

  杜名望向正捂著頭,坐在那邊的李天明,問道:「怎麼回事?」

  李天明道:「是真的,杜大哥,今天中午我妹妹趕集回來,對我說,李莊的
二愣子那幫人調戲她,我們哥們兒幾個在經過李莊的路上,逮到了他們,打了起
來,最後把他們全打跑了。」

  杜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那他們傷得重不重?」

  高天看看其餘的人,道:「好像不太重,我們也沒用什麼東西,只用拳頭揍
的他們。」

  杜名點點頭,道:「嗯,讓我想想。」

  高天他們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打擾他,任他低頭沉思。

  屋內很安靜,他們把呼吸的聲音都放輕,生怕打擾了杜名的沉思。

  不一會,杜名出聲道:「你們呀,以後儘量少出村,先躲一段時間再說。」

  高天有些不解,問道:「為什麼?」

  杜名又氣又笑的道:「你們怎麼就不想一想,換了是你,吃了這麼一個啞巴
虧,能善罷干休嗎?那他們會怎麼做?」

  加外兩個一直不說話的小夥是一對兄弟,張方張圓,長得都蠻英俊的,話也
不多,只是隨高天他們一塊兒玩。

  哥哥張方用詢問的語氣說道:「杜大哥是說他們會報復我們?」

  高天揮了揮強壯的胳膊,叫道:「他們敢!我們五個就把他們六個收拾得腳
朝天,恐怕是他們躲在村裡不敢出來呢!」

  杜名笑道:「如果我是他們,就等你們落單時,挨個兒收拾你們,好拳難敵
四腿,老虎架不住狼多,到時候,倒楣的還不是你們!」

  「那我們不落單,就不怕他們了。」孫慶說道。

  杜名笑了笑,沒理他。

  李天明搭話,道:「就怕他們下次找我們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人。」

  高天不屑的笑道:「那幫孫子沒那這種,他們要再敢找我們,看我不整死他
們。」

  杜名笑道:「有沒有那個種誰也不敢肯定,不過,倒是有一個辦法解決。」

  「什麼辦法?」孫方問道,其餘的人皆用殷切的目光望著他。

  「與其等他們報復你們,不如先下手為強。不要放過他們,接著打,一直打
得他們見到你們就跑。讓他們聽到你們的名字就害怕。」杜名狠狠的說。

  「好,打死這幫孫子!」高天叫囂的喊道,其餘的人也熱血沸騰的模樣,恨
不能馬上動手打人,杜名心下感歎一聲,唉,年輕人呀,血氣方剛啊!

  杜名不再說話,對自己這招禍水東引還是滿意的。這幫小夥子,不給他們發
洩的管道,就會整天禍害村裡,能讓他們專心于跟那李莊那幾個禍害打架,也是
他對兩個村的村民們盡一番好心,有他在,他們打架還不至於死人,但真的死了
人,只能說是他們自食惡果罷了。他有一點得意,絲毫沒覺得毒辣。

  杜名給他們開藥,無非就是些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的藥罷了,沒有收他們的
錢,這些小恩小惠雖然不起眼,但很有效的,他也不在乎這點錢,要的是這番情
義,讓他們總覺得欠他杜名點兒什麼,這也是有效控制他們的手段。

  送走了這幫熱血青年,天已經有些暗了,冬天的夜晚來得早,下午五點鐘就
開始落日,漫漫長夜,抱著女人溫軟的身子睡覺也是一大樂事。

  隨後村裡的孫春曉過來看病,沒什麼大病,感冒。杜名問了問,就知道了,
他竟然一天一宿不歇氣的打麻將,後來到山上拾草,出了一身汗,回到家就感覺
不舒服,感冒了。

  杜名只是囑咐孫春曉最好不要熬夜,如果萬一熬夜了,就不要再幹活了,先
休息,再幹活,不然準要病一場,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說這些話時,杜名口氣
溫和,顯得很關心他的模樣,孫春曉高興的拿著藥走了。

  杜名送他到門口,看了看天,天空已經發灰,週圍的光線開始黯淡,馬上就
要黑天了。空氣裡充滿了淡淡的煙味,家家戶戶炊煙嫋嫋,將小村的上空籠罩,
狗叫聲陣陣傳來,讓小村充滿了活力。已經有人掌燈,疏疏落落的燈光又帶了幾
分溫馨。

  他進屋開燈,看了會兒書,又看了會兒電視,晚飯當然又要去玉芬家了,不
過不能去太早了,不然,杜月又要為玉芬打抱不平,嫌他不幹活,光吃飯了。

  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挺忙,又來了兩批人,有十幾個,還有外村的,都是感
冒,剛下完雪,氣溫驟冷,很容易得感冒。有幾個人見杜月沒在,都問哪去兒去
了,為什麼不在家,還挺失望的樣子,杜名心裡有些不舒服,杜月溫柔美麗,人
見人愛,很多人來這裡,心底都盼望能看到她吧,這些好色的傢伙,杜名越發的
不高興,臉色微微變了變,強抑不舒服,用最快的速度給他們檢查完,開了藥打
發他們走了。

  終於清靜下來,杜名籲了口氣,努力把心底裡的不舒服驅散,暗想,以後不
能再讓姐姐幫自己打下手了,省得那些男人們用色迷迷的眼睛看她,要看也是自
己一個人看。什麼玩意兒嘛,這幫色鬼!但想想自己比這幫只會用眼睛色的傢伙
還要稱得上色鬼,心裡有些得意,那股鬱悶也就漸漸變淡。

  到了玉芬家的時候,晚飯已經做好,見秀珍沒有回家,仍在幫忙,杜名不由
奇怪的問了句,才知道原來秀珍的丈夫李明在城裡上班仍沒回來,說是新年假期
加班是雙份工資,李明也就決定不回來過年了,秀珍沒有公公婆婆,孤單一人。

  小玉芬與杜月熱情挽留,人家幫著幹了一下午的活,連頓晚飯也不請未免有
些失禮,玉芬想自己回家做飯,一個人吃,有些冷清,不如在這裡熱熱鬧鬧的,
吃飯也比一個人吃得香,再說自己跟玉芬很親,平常也不時過來一塊吃飯,也就
沒有再虛意拒絕,留了下來。

  杜名對秀珍一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看到她清高
堅強的秀麗模樣,心裡有一股肆意欺負她,打破她的堅強的衝動。

  秀珍似乎能夠感覺得到杜名的不懷好意,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總是感
覺一陣心驚肉跳,不由自主的要逃避,心下不由暗暗後悔留在這裡的決定,那杜
名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大灰狼看見小白兔想細細吃下去的模樣,而自己就像那
柔弱無力的小白兔,再也沒有平常的那份堅強,一股無力掙扎的挫折感從心底生
起。

  吃飯的時候,杜名不再把注意力全放在秀珍身上,而是平均放在三個美麗如
花的女人身上。屋外天已經全黑,屋內燈光明亮,溫暖如春,三個美人,在燈光
下,就像三朵綻放的鮮花,光彩奪目,杜名看這個一眼,看那個一眼,酒只喝了
一盅,心卻有些醉了。

  杜名這一頓飯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倒是對秀色可餐這個成語理解更加深刻。

  吃完了飯,杜名就說,大家幹了一天了,應該放鬆一下,別再接著幹了,看
看電視放鬆一下嘛!杜月同意,玉芬也跟著同意,反正沒剩下多少,明天用不了
一整個上午就能撿完,於是四人便要去正屋看電視。

  可是正屋沒有生爐子,爐子是生在睡覺的屋的,於是杜名便把電視搬到了睡
覺的屋裡,放在他專用的書桌上,又得把天線接長,很是一氣兒搗鼓,這段時間
三個女人接著撿花生,說笑個不停,很熱鬧,三個女人一台戲,倒一點兒不假,
玉芬的目光不時的送過來,讓杜名感覺到溫暖,幹得更加賣力。

  電視搗鼓好了,她們把簸箕放到正屋,坐到炕上的被窩裡擠在一塊兒開始看
電視。屋子不大,所以坐在炕上跟電視距離有點近了,雖說對眼睛不好,但與平
常的距離感覺有點兒不一樣,更有真實的感覺。

  杜名是不大喜歡看電視的,看電視劇吧,總感覺這些演員都是在演,表情動
作很不自然,看著不舒服,就看看文藝,廣告還可以。

  杜名坐在最東頭,玉芬挨著他坐,然後是杜月、秀珍,玉芬是被杜月推過去
的,秀珍是唯恐離杜名不遠,離得越遠越好,所以坐在最西頭。

  電視裡正在演一部電視劇,好像是瓊瑤片,三個女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還
很投入,把杜名煩得不行,電視裡的人說話像背書一般,聽得他直起雞皮疙瘩,
受不大了,於是心思便放在了別處。

  先是握住玉芬鮮嫩柔軟的小手,玉芬任他握著,然後他的手伸進了被窩,去
摸她的大腿,反正所有人都坐在被窩裡,動靜不大,是看不出來的,玉芬秀美的
臉立刻變得緋紅,緊緊壓住他的大手,使其緊貼在她結實的大腿上,不讓它再亂
動。

  杜名坐得有些靠後,所以其餘兩女不轉頭,是看不到他的。而她們正入神的
看著電視,話都不說,被電視裡那個正背書一般說話的小白臉吸引住了呢!

  玉芬雖說想看電視,但被杜名攪得看不成,心裡又是羞澀又是驚慌,知道以
杜名無法無天的性子,一時性起,說不定真能在別的女人面前幹出什麼荒唐事兒
來,這個冤家,真像上輩子欠他的,她心裡暗歎。

  杜名的手老實了一陣子,感受了一番玉芬大腿的彈性,不大知足,很快又不
安份了,掙脫玉芬的按壓,用力的撫摸她的大腿與屁股,從被窩外面,根本看不
到一點兒動靜。

  玉芬也不願太違逆他,但願他不做得太過分,這些小動作也就由得他了。

  但這只是玉芬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杜名豈會就此打住,他只覺隔了一層厚
厚的褲子實在不過癮,於是悄悄的去解玉芬的褲腰帶,玉芬暗暗的掙扎,不敢太
大力,生怕被旁邊的兩人發覺,當然只能是螳臂擋車,褲腰帶被杜名解開,燙人
的大手伸了進去。

  先是小腹,再是隱秘的小穴,逐一陷落。

  杜名細細的撫摸,最後仔細的把玩她的陰毛,飽滿的小穴,仔細的找前頭微
微的突起,水汁很快流出,便把一根手指輕輕插了進去,輕輕抽插,然後是兩根
手指,裡面柔軟滑膩,熱乎乎的。

  玉芬一動也不敢動,先是渾身一僵,隨即軟了下來,要很努力才能支撐自己
不倒,手緊緊握住被子,生怕別人一動被子,就發現了自己的窘狀。心裡暗恨,
這個冤家,真的是無法無天,膽大也太大了,如果被她們看到,如何再見人。

  眼睛使勁盯著電視,一動也不敢動,下身卻傳來螞蟻啃咬一般的酸癢,透進
骨髓裡,讓她忍不住要輕輕扭動,用力迎合,方能消解,那個冤家輕重不一的抽
插弄得她心都亂了,眼睛已經無法聚焦到電視上,感覺自己像飄在天上,卻忽上
忽下,難受不已。

  雖然極力忍耐,但漸漸粗重的呼吸,越來越紅的臉腮,如何能瞞得了人。

  杜月先覺察到了玉芬的異樣,轉頭看了一下她,接著眼光掃到杜名伸進被窩
裡的手,雪白如玉的臉上飛上了兩朵紅雲,怒瞪一下杜名,轉過頭去,假裝沒看
到。

  玉芬恨不得自己全身扎進被窩裡,杜月剛才一定看見了,這可怎麼辦?!這
時,杜名手指又恢復了抽插,讓她大驚,手隔著被,在上面死死按住,哀求的看
著他,求他不要繼續。

  杜名看她可憐的模樣,心下憐惜,手指拔出,順手拿起一塊枕巾,擦擦手,
悄悄解開自己的褲子,將玉芬的小手握住,拖了進來,將她冰涼的小手按到已經
怒起如鐵棒一般的雞巴上,自己的雙手安靜下來。

  這種事她並不陌生,很多時候,她承受不了時,就用手或用嘴幫他射出來。

  見杜名放過她,她只好投李報桃的順從他,柔軟冰涼的小手輕重不一的撫摸
套弄,弄得他很舒服。

  電視劇演完了一集,廣告出現,杜月與秀珍把眼睛從電視上移開,討論起劇
情。玉芬急忙把手抽出來,臉不爭氣的羞得通紅,因為隔著杜月,秀珍看不到玉
芬的樣子,所以轉過身來時,見到玉芬緋紅的臉,不由得奇怪,問她是不是不舒
服,是屋裡太熱了?她的熱心讓玉芬更是羞窘,頭都快低到胸脯裡了。

  杜月給解了圍,說她是熱了,等一會兒就沒事了,玉芬這才舒了口氣,對杜
月感激不已,慢慢跟她們說話,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杜月卻不時向杜名射來憤憤
的眼光,讓他有些驚心,心知一頓數落正等著自己呢!
2007-8-23 0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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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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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已經被杜月發現,杜名便不再做亂,老老實實地握著玉芬的小手,耐著性子
看電視,就當做是鍛煉自己的承受能力吧!

  兩集電視劇終於播完,已經是九點多鐘了,開始散場了。

  照杜名的意思,想今晚上不走了,就睡在這裡,杜月也留下,三個人將就著
睡一晚。

  但被杜月斷然拒絕,說這是不可能的,讓秀珍留下,跟玉芬作伴,杜名跟她
回家。

  最終還是杜月說的算,杜名其實也料到了是這個結果,也沒有太堅持。

  玉芬今天晚上受到了不少的刺激,激情過後,必然是困乏,雖然杜名不能留
下,有些不舍,但是有秀珍作伴,也是不錯的,有些懶懶地送杜名與杜月出了家
門,直到他們走遠,才跟秀珍返回屋裡。

  秀珍雖然想跟玉芬聊聊,想知道為什麼玉芬能死心塌地地跟著那個好色的傢
伙,他有哪一點兒好,竟讓她這麼全心全意地喜歡,但是看到玉芬睜不開眼的模
樣,只能作罷,悶悶躺下,來日方長,以後再問吧!

  杜名跟杜月往回家的路上趕,月亮很亮,高高掛在天上,清冷的銀輝灑下,
週圍的輪廓很清楚,杜月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地快步向前走。

  杜名逗她說話,沒有什麼效果,只是他唱獨角戲,弄得他有些訕訕,也不再
說話了,週圍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杜名去拉她的小手,被她掙開,對姐弟兩個人
來說,拉手有些過於親密。杜月在剛開始時,也很乾脆的拒絕,不讓他拉自己的
手,但是經不起杜名的死皮賴臉,後來也就習慣了,反而喜歡被他熱熱的大手握
著,很溫暖,很安全。

  杜名又用肩膀去碰她的肩膀,也被她避開,仍不理他,步伐更快。

  杜名苦笑,看樣子杜月真的是生氣了,真不明白她幹嘛生這麼大的氣,不就
是悄悄摸了玉芬嘛,她跟玉芬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做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是有別的人,也算不了什麼呀。

  月亮雖然很亮,但畢竟是月亮,這是夜晚,路還是看不大清的,杜月走得太
急,讓杜名有些擔心,會不會撞到什麼,踩到什麼,弄傷了自己,沒想到越擔心
什麼就越來什麼,他的擔心一產生,馬上成了現實,「啊」的一聲輕叫,杜月倒
下了。

  杜名正在那裡反思杜月為什麼那麼生氣,聽到叫聲,杜月已經摔倒在地。他
急忙上前,扶住杜月的肩膀,焦急地問道:「姐,怎麼了?怎麼了?」

  杜月甩開他的手,氣呼呼地道:「沒什麼,走你的吧!」

  杜名不顧她的掙扎,強行抓住她的肩膀,焦急地問:「姐,要不要緊,腳崴
了?起來走走看。」

  杜月沒再發脾氣,在杜名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啊!」又是一聲輕叫,
身體一側,想摔倒的樣子,被杜名迅速發扶住了。

  「是腳崴了吧?」杜名問。

  「嗯。」杜月答。

  杜名矮身蹲下,道:「來,我背你走。」

  杜月的氣仍未消,哼了一聲,站在那裡不動,道:「不用,死不了人,我能
走!」

  杜名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橫抱在胸前,徑直往前走。他知道女人發起脾氣來
有些不可理喻,即使是溫柔如自己的姐姐也不能例外,這時候,跟她們說話是說
不清楚的,還不如行動來得乾脆。

  杜月沒有用力地掙扎,只是輕輕掙扎兩下,就不再動彈,是被杜名身上的味
道醺得有些眩暈,強烈的男人特有的氣息給她極大的衝擊,身體漸漸軟了下來,
認由杜名這麼親密地抱著自己。

  杜名倒沒有想別的,只是急著回家,看看杜月的腳傷得重不重,最好不要有
外傷,不要留下疤痕,不然她又會急了。

  杜名健步如飛,很快就到家,練功給了他強健的體魄,這麼一頓急趕下來,
仍是臉不紅,粗氣不喘,像他平常晃悠悠的走路一樣神閒氣定。

  進了屋,打開燈,他就急著看她的傷勢,渾沒注意杜月緋紅的臉。

  還好還好,杜名心下暗自慶幸,看樣子只是被石頭墊了一下,腳輕微崴了一
點兒,估計現在已經能如常行走了。

  過了這一會兒功夫,杜月已經平靜下來,問道:「要不要緊?」

  「沒事了,保險起見,等會上點兒藥,明天就一點兒事也沒有了!」杜名高
興地說。

  杜月心情也輕鬆下來,本來一肚子的氣已經被攪散了。

  村裡有些冷,爐子快熄滅了,杜名忙重新加煤,然後用藥給杜月敷腳。

  杜月躺在杜名的炕上,她那屋的爐子一天都沒有生火,因為她一整天都沒在
家,杜名也沒打算她能回家睡覺,臨走時也就沒有生爐子,現在重新生火屋子也
得很長時間才能暖和,炕也冰涼,更難熱,只好睡杜名的炕了。

  杜月舒服地躺在被上,蹺著腿,看著杜名忙裡忙外,然後小心地往她腳上敷
藥,心中湧起陣陣暖流,自己雖然是姐姐,但總是被自己弟弟照顧,更多時候,
他更像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反而像是受保護受照顧的妹妹,想到這裡,感覺有些
慚愧,有些對不起他。這時,杜名的好色與膽大妄為在她眼中也沒那麼可惡了。

  一切都弄好了,杜名有些累了,將大黑放開鏈子,關上門,要上炕睡覺了。

  他把西屋杜月炕上的被子抱了過來,是給杜月用的。

  坐到炕沿上,脫了鞋,脫衣服,脫得光溜溜的,只剩內褲,快速掀開被窩,
鑽了進去。

  杜月睡在炕裡頭,他睡在炕外頭。

  杜月只是將羊毛衫脫下,穿著絨衣,絨褲躺下,由於腳不方便,還是杜名幫
著她脫下來的,緊繃的絨衣絨褲將她凹凸玲瓏的曲線勾勒的生動鮮活,讓杜名心
動不已,好色的毛病又犯了,順手摸了摸她的大腿,被杜月狠狠蹬了一腳,才老
實下來。

  屋裡開始安靜下來,燈關上,屋裡黑了下來,清冷的月光從窗戶灑了進來,
落在被上,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姐,我們有很長時間沒睡在一塊了吧?」杜名仰面躺著,有些感慨地說。

  杜月面朝裡側躺著,輕輕回答:「嗯,自從我十八歲我們就分屋睡了。」

  杜名呵呵笑了,道:「呵呵,記得那時我死活不同意,常常半夜偷偷爬到你
炕上,摟著你睡呢。」

  杜月也笑了,帶著一絲羞意,道:「你那時候壞毛病就特多,非要摟著我才
能睡覺,還要摸奶子,那時候你就是小色狼一個。」

  杜名笑了笑,道:「記得咱爹娘剛過世那陣,我總是半夜醒過來哭,只有摟
著你睡覺才能睡沉,已經成習慣了,一時改過來是很難的。」

  杜月道:「那時候,你還是個總是想爹娘想得哭鼻子的小孩子呢,眨眼睛,
已經成了一個大人了,再過兩年,就會有自己的媳婦,自己的孩子了。爹娘在下
面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小時候的許多情景慢慢浮現在她腦海中,沒有父母,也沒
有親戚撐腰,村裡的孩子們常欺負她,杜名總是擋在她面前,用弱小的身體保護
她,自己總是被打得渾身是傷,於是他瘋了一般的練習家傳的氣功,整天不言不
語,像一個木頭人一般,吃飯,練功,睡覺,周而復始,終於被他練出了氣功,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一天,他對她說,要讓她過上好日子,要做個醫生,他們家傳下了三本厚厚
的醫書,只要他能看透了,就能當醫生掙錢了,種莊稼是永遠也富不起來的。於
是,他又沒日沒夜的看書,過了兩年,終於做了醫生。

  他打算要做成什麼事,就會拼了命的去做,那種狠勁真是像個男子漢了,杜
月心下暗暗地想。

  「唉,姐,我現在都記不清爹娘長得什麼樣子了,是不是很不孝呀?」杜名
唉聲歎氣地說。

  杜月笑了笑,道:「你那時還太小了,都這麼多年了,記不清也不稀奇。」

  杜名好受一些,道:「記得咱爹咱娘剛過世那陣,咱們的日子過得可真苦現
在想想,都有些佩服自己能挺過來。」

  杜月撲哧一笑,道:「還不是你能幹,當時你對每個人都是惡狠狠的,好像
都是你的仇人似的,像個小刺蝟一樣。」

  杜名笑道:「要不是那樣,別人就要欺上門來了,我那也是沒辦法呀。那一
段時間,我看誰都不順眼,都想揍一頓。」

  杜月咯咯笑了起來,身子抖動,棉被輕輕起伏,她道:「你那時可是威風極
了,嗯,我想想,我記得那一個月時間,你就揍了十幾個人,小孩子們當中,李
明李二子最壞,他們欺負我時,被你打斷了胳膊,那以後,他們見到我,就跑得
遠遠的,連面也不敢朝,就是孫志強那幫青年,也被你打得趴不起來,自那以後
村裡人見到我熱情很多,再也不是那付愛理不理的態度了,真解氣!」

  提起以前的威風往事,杜名也是興致高漲,哈哈大笑。

  兩人提起往事,都是興高采烈,越說越帶勁,杜月也轉過身來,與杜名面對
面的側躺著,興奮得不想睡覺。

  「姐,讓我再摟著你睡覺吧,真想念小時候的那感覺,舒服極了!」杜名說
道,聲音懇切。

  杜月一愣,隨即大羞,啐道:「別胡說八道,你都多大了,還要摟著姐姐睡
覺。」

  杜名急道:「不管我多大,你總是我的姐姐呀,我就想摟著姐姐睡。」

  杜月把他伸過來的手打掉,道:「行了,別再胡思亂想,睡覺吧!」

  說罷,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屋裡又靜了下來,杜月的心情卻平靜不下來:被他摟著睡,感覺一定會很舒
服很安心吧,那濃濃的男子漢氣味,把自己包圍纏繞,那會是如何的幸福呀,哎
呀,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呀,他可是自己的弟弟呀,這些念頭是不應該的,別亂想
了,睡覺吧,唉,她重重歎息了一聲,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就好了……

  杜名雖說色膽包天,但那是對別的女人,對自己的姐姐,他還是沒有那膽量
的,不能說是沒那個膽,只是不想那樣,雖然平時也喜歡摸摸杜月,吃吃豆腐,
但肉慾的成份極少。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杜月發覺身子很沉,竟然是杜名的大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隔著被子,手搭在她的腰上,睡得很美。

  杜月心裡發慌,忙起來。

  杜名被驚醒,睡眼朦朧中,看到杜月長髮披肩,臉腮緋紅,極為誘人,手不
由自主地摸了上去,被杜月啪的一巴掌打個正著,徹底醒了過來,看著杜月怒的
瞪著自己,不由訕訕笑道:「噢,醒了,姐?」

  杜月哼了一聲,道:「快起來,看看太陽都多高了,今天油坊開工,你去幫
玉芬把花生送過去。」

  杜名答應一聲,急忙開始穿衣服,杜月忙別過頭去,道:「玉芬現在恐怕已
經在等著你了,送完花生再回來吃飯吧!」

  杜名站起來繫腰帶,一邊道:「姐,恐怕不能回家吃飯了,玉芬那裡說不定
已經做好了呢。」

  杜月轉過身來,給他扶正領子,笑道:「你這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姐姐了,好
吧,不回來我就自己做著吃,等中午回來吧,我做餃子給你吃。」

  杜名高興地答應一聲,臉也沒洗,匆匆忙忙地走了。

  到了玉芬家,用小推車將四袋花生送到了油坊,排了號,就可以回家,等著
輪到自己的時候再過來等著就行了。

  在通往村東油坊的路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像過節一般,都是送花生到
油坊,隔著油坊很遠的地方,就停止下來,開始排隊,一個一個地送進去,拿著
一個號碼出來,回家等著就行了。

  杜名湊巧遇到了與自己有染的女人桂花,橢圓形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還是
那麼風騷迷人。她丈夫孫志強與李明在一塊兒上班。

  見到杜名,桂花如常熱情地打招呼,絲毫見不到有什麼異樣的表情,讓杜名
佩服不已,也是暗暗警惕,女人的表演天賦是極好的,是天生的演員。

  桂花是自己推車過來的,來得比杜名早,已經排在前面,她將車放在那裡,
自己跑到杜名的跟前,跟他說話。

  兩人的眼睛卻並不安份,桂花水汪汪的大眼嫵媚地掃著他,像要勾去他的魂
一般。兩人說起了話,知道孫志強過年也不回來了,跟李明一塊兒值班賺錢,就
知道定是她逼著孫志強做的,要不然,憑他的懶勁,連上班都不想去的。

  說了一會兒,輪到桂花把花生送進去了,她才不舍地告別,臨別問道:「杜
大哥,這兩天我肚子有點疼,不知你什麼時間在家,我想去看看。」

  杜名輕輕一笑道:「嗯,估計今天下午不會很忙,你過來我給做個檢查。」

  然後兩人分開,期待著下午的再會。

  其實桂花的身體很健康,很少會生病,每次生病不過是想見杜名的藉口。桂
花的丈夫孫志強不行,無法滿足她,而她是個厲害的角色,頗有熙鳳之風,把家
治理得井井有條。孫志強年輕時是村裡的小流氓,自從桂花嫁過來後,把他治得
伏伏貼貼的,倒成了一個老實本分人,在城裡找了個工作,安份的掙錢了,其馭
夫有術之名全村皆知。

  回到玉芬家裡,已是九點多鐘,吃了早飯,已經快十點了,正好杜月過來,
看看是不是已經弄好了。

  杜名問杜月早晨有沒有人去看病,杜月搖頭,今天早晨人們都忙著去油坊,
沒人過來。

  杜月與玉芬越來越親,隨著相處的日子一長,她對玉芬越來越滿意,感覺自
己的弟弟有這麼一個媳婦,一點兒也不屈著他。

  杜月便想在這裡做飯,與玉芬一塊包餃子,杜名當然求之不得,眼前兩個大
美人,賞心悅目,心情舒暢呀。

  玉芬也高興萬分,能把杜名留在這裡,她就滿足了,況且有機會跟他的姐姐
交好,自然沒有不高興的道理。

  兩個女人開始剁肉剁菜,和麵,忙活起來。杜月的手指白皙修長嬌嫩,跟玉
蔥一般,玉芬的手很小,雖然白皙,卻有些粗糙,說明了兩人的際遇。

  杜月雖然很早就沒有了父母,但有杜名,杜名對自己的姐姐像對公主一般,
重活不讓她幹,後來成了村裡的赤腳醫生,更是把地種上了草藥,不讓她再去地
裡幹活,有時間就讓她看書,或者去別的家串串門,所以杜月根本沒有農村人氣
質,反而更像一個城市人。

  而玉芬雖有父母,但從小就幫家裡幹活,家裡窮,自己哥哥娶不上媳婦,現
在的女人變得很勢利,沒有錢,小夥子長得再精神,也沒人會嫁給他。玉芬的哥
哥長得很英俊,雖說窮些,還是有姑娘嫁給他,但是家裡太窮,根本無力操辦婚
禮,只好將玉芬先嫁出去,用禮金來辦她哥的婚禮。

  可惜她剛嫁進來,丈夫就去世,家裡的活又得自己一個人幹,還好跟了杜名
之後,杜名不再讓她幹這些活了,花錢請人種莊稼,也想要把她的地種上草藥,
沒事時去採採藥,當做運動一下罷了。可惜她好強,不想這樣,這事一直僵著。

  杜名在玉芬睡覺的屋,坐在書屋前,慢慢地看書。他看的書極雜,因為常以
自己沒有上完小學為憾事,所以變得對知識極度饑渴,逮住什麼就學什麼。其實
如果他上了學,可能反而不會這樣渴求知識,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學識了。

  杜名在看書累了,閑下心來想,姐姐與玉芬一塊固然很賞心悅目,但還是不
利之處多,最起碼,自己不能像原來那般肆無忌憚了。

  以前只有玉芬一個人的時候,杜名是肆無忌憚的,手癢了就去摸她的奶子,
想幹那事時,就會立刻把她抱起來操弄,不管什麼時間,不管她在幹什麼,有時
候甚至在院子裡,他把她按在牆上抽插一通,隨後抱到炕上,直至她無力承受。
這樣的日子在杜月常來以後就無法繼續了,總是怕她忽然闖進來,杜名倒是不在
乎,但玉芬在乎,讓他頗不痛快,只好往外發展了。

  想到下午桂花會送上門來讓他仔細的「檢查」,心裡有發癢,桂花那小包子
一樣的小穴讓他很迷戀。

  吃了飯,杜月說下午要呆在這裡,跟玉芬一塊兒去油坊,看看什麼時候能輪
到自家,再去秀珍家串門。杜名是求之不得,連忙答應,還帶著鼓勵的口氣說應
該多串串門,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回到家,先把爐火弄旺,本來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卻忽然平靜下來,不再那
麼渴望了。

  想想這兩天確實發洩的機會很少,反而時不時地把慾火挑起,又不得不強自
壓抑,很難受。

  看病的時間,一般的是在早晨和傍晚,中午的人很少,除非有什麼急病。

  正在看書,桂花到了。

  桂花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水紅色大毛衣,包住屁股,青色緊身褲,舉手投足
間透著一股嫵媚。

  杜名坐在正屋,看著她輕扭著屁股從門口走了進來,她轉過身,將門關上,
曼妙地走了進來。

  杜名不說話,只是用眼睛仔細地看著她,從上到下,一處不漏。

  桂花走到他跟前,眼睛嫵媚地看著他,說道:「杜名,我來了。」

  杜名輕輕一笑,將手伸出來,迎接擁抱狀。

  桂花抿嘴一笑,並沒有過去,只是走到他面前的椅子前,輕盈地坐下來。

  杜名將手放下,笑道:「這幾天怎麼不見你的人影?做什麼了?」

  桂花順了一下垂下來的一綹頭髮,道:「忙著弄花生,就我一個人,快累死
我了。」

  杜名嘻嘻笑道:「怪想你的,卻不見你的人,對了,弄好了嗎?」

  「嗯,已經弄好了,幸虧我婆婆來幫忙,要不然,我一個人累死也沒辦法弄
完。」

  「你公公婆婆對你倒是很好呀,是不是因為你幫他們的兒子改邪歸正,他們
心裡感激你呀?」

  桂花咯咯一笑,道:「可能是吧,他們都是好人。」

  杜名哼了一聲,道:「你們見過他們年輕時的樣子,才覺得他們是好人,如
果看見了,才會知道什麼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桂花好奇的問道:「嗯?怎麼?我公公年輕時也跟孫志強一樣?」

  杜名冷笑一聲,道:「你回家去問問你婆婆就知道了,我小的時候,還把你
公公揍了一頓呢。」

  桂花咯咯的笑得花枝亂顫,不信的道:「你把我公公打了?你那時多大?」

  「十五!」

  桂花更是不信,道:「十五?那我公公是多大,嗯,三十多歲,正當壯年,
他打不過你?」

  杜名得意的道:「你以為呢,你去問問孫志強,他為什麼見了我連個屁都不
敢放?」

  桂花點點頭,道:「我也問過他,他光說你很厲害,沒人敢惹你,我還以為
是因為你的醫術好呢!」

  杜名歎了口氣,道:「當年我父母雙亡,只剩下我跟姐姐,那時候我只有十
歲。」

  桂花專注地看著他,道:「那麼小,那你們怎麼生活?」

  杜名搖了搖頭,道:「那時候的日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那時候我姐也
剛十一歲,根本什麼也幹不了,還好有村裡的人幫忙,才能種莊稼,才不至於餓
死,但也有人看我們無父無母,欺負我們。結果我當時打了很多架,直打得他們
從此不敢見我。孫志強當時被我打斷了胳膊,還有李二子,李明,這幫,沒少被
我打,他們都斷過胳膊,都是我打的。」

  桂花驚訝地看著他,嘖嘖嘴。

  杜名呵呵笑著,揮了揮胳膊道:「不信吧?回家去問問就知道了。想當年,
我可是打遍週圍無敵手,人稱無敵小杜。」

  桂花笑得更歡了,捂著嘴,身體不停地顫抖。

  杜名等她笑夠了,才道:「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吧?哼,以後你問問別人,就
知道我的往事了。過來,坐到我腿上!」

  桂花又笑了兩聲,道:「幹嘛?我不過去。」

  杜名嘿嘿笑道:「你不過來,我怎麼看病呀,還怎麼給你檢查身體?」

  桂花雪白的臉泛起紅暈,不語地低下頭。

  杜名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抱起,然後坐下,讓她豐滿彈性屁股坐
著自己的大腿。

  桂花羞得不說話,只是低著頭,任他胡為。

  杜名輕輕將她的臉勾住,抬起來,笑道:「美人兒,哪裡不舒服呀?」

  桂花將臉別向別處,「嗯」了一聲。

  杜名將右手伸到她胸前,從上面伸了進去,輕輕撫摸她柔軟豐滿的奶子,仔
細揉捏,就像在揉一個麵團。

  熱得燙人的大手彷彿帶有一股電流,一絲絲酥麻從他撫摸的地方傳遍全身,
身體舒服得不停變軟,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渾身軟軟綿綿。

  杜名輕撚著她硬硬的奶頭,夾在手指根處,微微用力地夾一下,讓她發出一
聲輕輕呻吟,像是痛,又像是舒服。

  「桂花,你的奶子又變大了。」杜名用力地夾了一下她的奶頭,笑道。

  桂花已經被他摸得有些睜不開眼,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和。

  看到她已經情動,杜名將她抱起來,走進了睡覺的屋裡。

  屋裡很暖和,爐子很旺。

  將桂花輕輕放到炕上,杜名又將爐子弄得更旺一些。

  桂花側躺在炕上,看著杜名彎身弄爐子,清澈的眼睛變得迷離朦朧。

  弄好了爐子,杜名上了炕,抱住桂花柔軟的身子,壓了上去。

  大嘴將她那小巧鮮紅的櫻桃小嘴蓋住,由輕到重的吮吸,這是杜名很喜歡做
的,親住女人的嘴,才能說明抓住了這個女人的心。

  直至將桂花的櫻桃小嘴吸得有些微腫,他才住嘴,很熟練地解開她的腰帶,
大手探了進去摸了摸她的小穴,看到已經濕潤多汁,迅速地將自己的褲子脫下。
桂花與他有些默契,知道他的習慣,忙把自己褲子褪下,白晃晃的大腿與茂盛的
恥毛出現在杜名的眼前,他將堅硬如鐵的雞巴,對準位置,狠狠地刺了進去。

  這第一下,對桂花的刺激最大,以前她常被這一下刺得高潮洶湧而來,立刻
無力抵擋,尖聲高叫。

  「嗚噢——」她不由呻吟一聲,感覺自己被刺穿了,心都酥麻起來。

  他不管什麼輕淺深重之分,每一下都是狠狠插入,下下見底,桂花重重的喘
息,不時發出一聲無法自控的呻吟,才能舒解身體感受到那欲死欲活的快感。

  很快,她就支持不住,忘情地尖叫,然後癱軟,身體裡面透出一股粉紅,不
時顫抖一下。

  杜名下身被那噴湧的熱流與陣陣緊縮蠕動刺激得更加堅硬,強忍了一會兒,
又開始了一輪抽插。

  天公作美,下午沒有人來看病,杜名終於能盡情地發洩一回,做完了,摟著
已經無力動彈的桂花躺了一下午,看看快到傍晚,怕杜月回來,才依依不捨地分
開。

  桂花容光煥發地離開,杜名也神氣清爽,桂花風騷入骨,很有耐力,無怪乎
孫志強不行,這樣的女人,一般的男人還真的降伏不了,一旦降伏,就會死心塌
地的對你,想到這裡,杜名便很有成就感。

  晚飯還是去玉芬家裡吃,杜月與玉芬已經做好了,正在等他。

  在吃飯時間,杜名倒是很少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仔細品嚐飯菜,很享受的
模樣。

  吃著吃著,杜月忽然問道:「杜名,你今天的臉色怎麼這麼好?」

  杜名一愣,有些心虛摸摸臉道:「是麼?可能是下午睡了一覺的關係吧!」

  玉芬也看著他,她對杜名極瞭解,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能讓她發覺,看到杜
名下意識的反應,湊到他跟前,聳了聳鼻子。

  杜名一看,就知道壞事了,玉芬的鼻子非常靈敏,靈敏的有些可怕,自己身
上的香水味一定逃不出她的鼻子。

  果然,她用力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杜月,沒有說話。

  看到她的眼神,杜名就知道她生氣了,只是顧著杜月,沒有馬上發作而已。

  杜月是極聰明的女人,對自己的弟弟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一看弟弟進
屋時的臉色神情,就大概猜出了他幹過什麼事,才故意一說,是讓玉芬發覺,能
對他有個約束。打心眼裡,她就討厭他與別的女人有染,但自己的話他當做耳旁
風,又拿他沒辦法,只好讓玉芬管管他了。

  玉芬心裡其實也是無可奈何,自己滿足不了杜名,所以對他找別的女人,也
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的心放在自己身上,那就任由他了。還好,他還
能體諒自己,在自己面前從不談別的女人,還裝做一個聖人的模樣,裝得倒是挺
像的,自己也就成全他的好意,假裝不知道那些事。

  晚上,杜名留在玉芬家過夜,杜月也沒什麼,自己回家了。

  這一晚,過得並不像杜月想像的那麼糟糕,反而很溫馨,玉芬只是生氣了一
陣,被杜名哄哄就沒事了,被杜名摟著睡了一個好覺。


                第五章

  冬梅這兩天心情煩燥,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自己的男人整天打麻將,不沾
家,為此,跟他吵了一架,不但沒用,反而讓他變本加厲。本來晚上他還回家睡
覺,吵完架後,連家也不回了,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油坊打油,他也不聞不問,
臨近年關,要把家裡清掃一遍,他也不幫忙,弄得冬梅一肚子氣,心想,要這個
男人有什麼用,整個一個窩囊肺,膽小如鼠,遇事縮頭,根本沒有男人的氣魄,
平時還懶得要命,唯一的好處是能掙點錢回家,這也是她逼著他去的,守著這樣
的男人,這日子真沒法兒過了。

  再想想人家杜名,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又有本身,又有男人氣魄,雖說矮一
些,但對比其它優點,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冬梅長得很漂亮,想娶她的小夥子排隊能從村這頭排到村那頭,而她的眼高
,看這個不順眼,那個也不順眼,挑得很嚴。當時杜名看中了她,央人做媒。冬
梅暗暗歎了一口氣,想到,當時自己有眼無珠,爸媽也嫌他家窮,也沒爸沒媽,
再說他長得矮點兒,便看不大上他,還笑著對別人說那個二等殘廢,真是癩蛤蟆
想吃天鵝肉,想想當時,確實是有些過火,誰教自己不懂事呢,把他給徹底得罪
了。唉,她又歎了一口氣。

  每次冬梅的爸媽提到這事,都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怪自己不長眼,攛掇閨女
不同意杜名的提婚,現在倒好,村裡鎮裡,這一帶,家家都恨不能把閨女嫁給他
,可惜他都看不上眼,偏偏看上了村裡的那個張寡婦,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

  她現在見了杜名,心裡就很不是滋味,這本該是自己的男人,卻眼睜睜的飛
了,嫁給了這麼一個窩囊廢,又饞又懶,還好賭,這個日子真的沒法過了,如果
現在嫁的人是杜名,那將是多麼幸福的小日子呀。可惜天底下沒有賣後悔藥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怪只能怪自己瞎了眼,千挑萬選,選了這麼一個男人。

  每次想到這些,她的心情就很差,會莫名的發一頓脾氣,他男人孫愛國是個
怕老婆的主,春水村怕老婆是一種傳統了,尤其是老婆長得漂亮一些,更是把自
己男人馴得服服貼貼,況且春水村的新媳婦大都長得不錯,可能與這一帶的水有
關。

  這裡一帶的水質柔軟,甘甜純淨,四週巍然聳立的大山不停的向山腳下的水
潭傾瀉注水,村東頭還有一個噴泉,不停的向外湧水,冬天時還冒豐熱氣,熱氣
騰騰,極是好看,村裡人大多是吃這個泉眼的水,使得人們的皮膚都不錯,杜名
曾想過要用這裡的水做些別的,賣礦泉水或者製酒製藥,都是大有發展,可惜都
無法施展,因為這裡的交通太差,只有一條奇陡無比的路通向外面。這條路,一
個人走還行,騎著自行車,那就是一種考驗了,體力差一些的,根本走不上去,
所以造成了這裡離城市並不太遠,但卻很封閉,好像兩個社會一般。

  杜名常笑稱這裡是世外桃源,可惜因為這樣的世外桃源在這個縣裡實在太多
,這個縣就成了落後地區,在這個縣,縣城還能算繁榮一些,有些城市的影子,
其它地區像春水村一樣,還是貧困山區呢!

  冬梅將家裡的家俱擺設擦了一遍,用熱水洗完了抹布,便躺到了炕上,心情
不痛快,做什麼也沒心思。

  今天天氣有些冷,還好昨天已經把花生送到了油坊,如果拖到今天,可要遭
罪了,她趴在炕上,看著窗外被寒風刮得不停擺動的衣服,聽著呼嘯的風聲,心
下暗自慶幸。

  她下了炕,把爐子又使勁捅了捅,讓爐火上來,爐子裡的火被風抽得呼呼響
,燒得極旺。

  將被鋪開,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團花編,開始織了起來,一旦忙活起來,她的
心裡就變得空空的,什麼也不想,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正在織著,忽然聽到「況鐺」一聲,大門被推開,冬梅忙趴到窗戶前向外看
,昨夜極冷,滿窗都結著冰花,看不清外面,忙哈了哈氣,此時人已經走到了院
子中央,她一看到來人,心下一喜,又是一驚,他怎麼來了?!

  來的人是杜名。

  昨夜他睡在玉芬家裡,晚上睡覺時他只是插了玉芬一回,看她白天有些累,
便讓她睡覺。早晨起來,慾火大盛,把玉芬折騰得沒有一絲力氣,自己都仍未盡
興,只能強忍著,讓她繼續睡一會,他便出來了。

  可體內的慾火仍未熄滅,他站在玉芬家門口,想了一想,便想到了冬梅,於
是便過來。

  對於冬梅的男人孫愛國,他極為鄙視,純粹是一個廢物,活著只是浪費糧食
罷了,因此與冬梅有染,他毫不心虛,理直氣壯,也不管他在沒在家,便衝了進
來。

  冬梅在炕上忙理了理頭髮,對著窗戶上的玻璃照著看了看,又揪了揪衣角,
順了順棉襖,這時杜名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冬梅坐在炕上,一見他進屋便問。

  杜名搓了搓手,將手伸到爐子旁,笑了笑,道:「怎麼,來你家串串門都不
行?」

  冬梅低下頭繼續織花編,嘴裡說道:「串串門倒也行,做別的可不行。」

  杜名嘻嘻笑道:「哦,做別的?做什麼別的?」

  冬梅臉紅了一下,沒敢抬頭,哼了一聲。

  杜名走到炕前,將鞋脫下,上了炕,坐到她的對面,腳伸到被裡,笑道:「
暖暖腳,外面真冷,今年冬天沒有比今天更冷的了。」

  冬梅「啊」的叫了一聲,滿臉通紅,雪白的臉像是蒙了一層紅鍛子,大眼睛
狠狠瞪了他一下,道:「你的腳別胡亂伸。」

  杜名呵呵笑了兩下,躺了下來。看著窗戶上的窗花,問:「你家男人哪兒去
了,這麼冷的天,不在家抱著老婆睡覺,真是個傻瓜。」

  一提起孫愛國,冬梅就來氣,臉色沉了一下,氣憤的說道:「他呀,整天就
想著打麻將,什麼都顧不得了。」

  杜名嘖嘖兩聲,笑道:「家裡放著這麼一個美人,還整天往外跑,真是難以
理解呀。」

  冬梅用力的緊了緊手上的花邊,喘了兩口粗氣:「別提他了!想想就氣!你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家了?」

  杜名起身坐了起來,笑道:「我想你了唄,這麼些天也不去我家,來瞧瞧你
。」

  冬梅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兩腮升起兩抹桃紅。

  杜名也不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冬梅的身材很高,兩條腿極為修長,兩個奶子不大,如果出去,說不定能當
個模特,她的身材一點也不比電視上的模特差,挺直的鼻子,微厚的雙唇,水靈
靈的大眼,結合在一起,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很吸引杜名。當初他就想娶她做
老婆,可惜沒能如願,還好現在也算是得到她了,了卻了他的一番心願。

  看了一會兒,他心裡的慾火開始升騰,有些按捺不住,想將她抱在懷裡把玩


  「冬梅,你織的什麼花邊,我看看。」杜名忽然伸手對她說道。

  冬梅這會被他看得有些發軟,彷彿他的目光都含著令人溶化的熱量,掃在身
上,渾身發熱,四肢發軟。織花邊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常常織錯,聽到杜名的話
,不知他要做什麼,便將花邊遞給他。

  杜名將花邊接過,順便將那些線一塊拿了過來。

  冬梅見他拿線,笑道:「怎麼,你也會織?」

  杜名嘿嘿笑了一下,將花邊放到身旁,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抱在懷裡,笑道
:「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病。」

  冬梅忙掙扎,撐著胳膊,急道:「不要……,別,會有人來的………,杜名
………」杜名不敢太用力,自己的力氣太大,稍微用力,就可能傷著她。一邊輕
輕的抱住她腰,緊緊固定在自己身上,一邊笑道:「放心吧,我已經把門拴上了
,沒人能進來。」

  冬梅這才稍微放心一些,說實話,她這幾天也是慾火漸旺,而自己的男人整
天不著家,回了家,也只是吃頓飯,躺到炕上像死人一般呼呼的睡,醒了就出去
,根本是個沒用的男人。沒接觸過杜名前還好些,但與杜名有染後,嚐過那種極
樂銷魂的滋味,就再也難以自拔,自己的男人根本不行,做那事時根本沒有與杜
名時的那種感覺,讓她心裡對他更是不滿。遇到杜名,便知道要發生些什麼,雖
然嘴上說不要,心下卻已經千肯萬肯了。

  杜名將她的臉捧住,大嘴含住了她的小嘴,輕輕吮吸著她那兩片微厚的嘴唇
,舌頭也不安份,不時伸出去,輕舔她雪白的牙齒,伺機刺入。

  男人的氣息讓冬梅渾身發軟,身體彷彿被抽去了骨頭,使不出力氣,任由杜
名的大手在她身上撫摸揉搓。

  她的嘴很快張開,將杜名的舌頭迎了進去,任由他的舌頭攪動舔舐,頭腦已
經微微暈沉,只知道用力的喘氣,用力的呼吸,不然自己恐怕會死去,嗯嗯哼哼
的聲音自她挺直秀美的鼻子裡發出,以抒解杜名的手上傳來的酥麻,他的手像是
一個熨斗,經過之處,身體開始發熱,很快熱遍全身,她恨不能將渾身的衣服全
脫光,跑到外面的寒風中涼快涼快。

  杜名將她抱緊,使她坐到自己腿上,讓她的屁股緊貼著自己的恥骨,小穴隔
著褲子與雞巴相抵,更增他的慾火。

  平時站著杜名沒有冬梅高,但坐下了,兩人就差不多,他兩手一隻扶著她後
背,此時她沒有骨頭一般,坐不住,另一隻手,解開她的鈕扣,去脫她的衣服,
最後一件襯衣是套頭的圓領絨衣,也被他扒下,兩隻玉碗一般的奶子露了出來,
頗為玲瓏好看。

  杜名的嘴沿著她的脖子一直往下,到了兩隻玉碗上,一隻被他的手扣著,一
隻被他的嘴吮吸。

  「啊……,不行,啊……」冬梅的身體用力前挺,從兩個奶子上傳來的酥麻
像是兩股電流,直衝入她的頭後面,使得她不停的前挺,用奶子追逐杜名的手與
嘴。

  杜名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下面的雞巴漲得厲害,不發洩一番就要被慾火燒著
了。

  一把將她按倒,三下兩下的將她的褲子扒下,將她兩條圓潤修長的大腿扛到
肩上,摸了摸她那已經泥濘不堪的陰戶,用力一下捅了進去,滋的一聲,插了進
去。

  「噢………,好漲………」冬梅躺在棉被上,長長的歎息呻吟一聲。

  「嘿嘿,小騷貨,爽了吧,我操死你這個騷娘們!」杜名用力的抵住她的大
腿,使她的腿快與胸脯接觸,有些小巧的屁股被帶起,在空中顫抖,被他一下又
一下的撞擊。

  「嗯嗯,操吧,操死我吧!我是個騷貨……啊,啊,啊………」她被杜名幾
下就操得心醉如暈,左右搖擺著頭,兩手用力的扭著身下的棉被,以使自己能壓
抑住要從心底發出的嘶吼。

  杜名體力驚人,兩手按在炕上,下身快速的抽插,一下接一下,連綿不斷。
抽插進出的「滋滋」聲,撞擊屁股的「啪啪」聲,與她低嘶的呻吟聲交織一片,
窗外呼嘯的風聲仍未停止,與屋裡的聲音相合,說不出的安靜。

  「啊……啊……不行……不行了,慢……些………慢………些,我……我,
啊………」她尖叫一聲,渾身顫抖,緊繃起身子,隨即軟了下來,渾身泛著桃紅
,令她雪白的身體顯得白裡透紅,嬌嫩無比。

  但杜名仍未盡興,將雞巴緊緊抵住她的花心,享受著她小穴高潮時的吸吮緊
箍,擠壓揉動,與噴湧而出的熱汁。

  待小穴平息下來,他又接著抽插,幾下功夫,又讓冬梅達到了高潮,如此反
復,讓她達到了六、七次高潮,她實在不行了,不停的求饒,他才放過她,讓她
用嘴代替,直到他快洩出來,又開始插她的小穴,兩人一塊達到了高潮。

  杜名身上出了一層微汗,並不多,冬梅卻已經全身大汗,像是塗了一層油般
,泛著柔和的微光。

  兩人身下的棉被有一大團污漬,大多是冬梅的汗水與淫液,她現在已經癱軟
無力,費力的將被掀開,鑽到了被窩裡,拍了拍旁邊的枕頭,讓杜名也進去。

  杜名也鑽進了被窩,將她摟在懷裡,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笑道:「舒服嗎
?」

  冬梅往他懷裡偎了偎,將奶子貼緊他結實健壯的胸脯,感受著男人的強壯與
熱量,輕輕「嗯」了一聲。

  杜名也感覺神清氣爽,每次他做完事後,總是精神更勝從前,他甚至有些懷
疑自己這個家傳的氣功是傳說中的採陰補陽心法,但感覺有些異想天開,便放棄
了這個想法。

  冬梅偎在杜名的懷裡,心裡充滿著溫暖與寧靜,偎在這個男人的懷裡,是多
麼的舒服與幸福啊,安全,力量,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杜名的大手輕輕摸索著她光滑的後背,感受著女人的細膩與溫軟,輕輕說道
:「後天就是小年了,唉,又是一年過去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冬梅又用力的往他身上偎了偎,輕輕點點頭,膩聲道:「一年又一年,就這
麼過唄,你與你姐怎麼過小年?」

  杜名看了看她,笑道:「你還關心這個?」

  冬梅輕輕咬了他奶頭一下,嬌膩的哼了一聲,道:「好心沒好報,我關心一
下你,還不成麼?」

  杜名忙道:「成,成,多謝你的關心。你呢,你們家怎麼過小年?」

  冬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就湊合一下,反正他也沒什麼心思,唉,
我有時想想,這個日子真沒法子過下去了。」

  杜名笑了笑,又親了親她的鼻尖,道:「怎麼了,兩口子又吵架了?」

  冬梅「嗯」了一聲,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不說了,想想就氣人。」

  杜名撥了撥她有些雜亂的長髮,捋到她耳後,笑道:「知足吧,你現在在家
裡說一不二,像個女皇似的,是,孫愛國這個人是窩囊了一點兒,但別的也沒什
麼大毛病,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就像我吧,缺點一大堆,比起來,還是他更稱職
當丈夫。」

  冬梅笑了笑,道:「你也別安慰我了,他哪能跟你比,他能有你的一半,我
就知足了。」

  杜名呵呵一笑,道:「哦?我就有那麼好?」

  冬梅兩腮桃紅一直未散去,春情仍未盡退,白了他一眼,說不出的嬌媚,她
又歎了口氣,道:「別的也沒什麼,但他根本不像個男人,如果他是個真正的男
人,就是打我罵我,我也跟他過。」

  杜名嗯了一聲,孫愛國確實是個窩囊貨,那方面不行,行事也沒有一點兒男
人的氣度,像個老娘們一般,雖然長得好看一些,卻是繡花枕頭一個。

  他笑道:「那我就幫他一把,常來安慰一下你吧!」

  冬梅輕輕打了他胳膊一下,哼了一聲,道:「你給他戴綠帽子,他也知道,
但卻不敢把你怎麼樣,連屁也不敢放一個,這樣的男人,連老婆都守不住,還有
什麼用?!」

  杜名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他不是還能掙
錢給你花麼,要不然,你自己得喝西北風去。再說他整天在外面幹活,一年也回
不來幾天,你還不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對得起人家麼?」

  冬梅被他安撫得緩了緩氣,點點頭,笑道:「也是,這樣也總比沒有男人的
寡婦強些,我也該知足了。」

  杜名笑著又親了親她溫潤的額頭,道:「這才對嘛,人貴知足,這樣才能活
得快活些。好了,我要走了,還得回家看看,要讓我姐知道我到你這裡來了,少
不了一頓數落。」

  冬梅忙伸出雪白的胳膊緊緊抱住他,不讓他走,偎在他的懷裡,她才能感覺
出自己是一個女人,才知道做一個女人的幸福滋味。

  杜名將她用力摟在懷裡,笑道:「好,好,我先不走,你睡覺吧,等你睡著
了,我再走。」

  冬梅被他操弄得身子疲乏,聽到他的話,才有些放心,嬌滴滴的道:「那你
幫我把門拉上鎖,我被你折騰死了,要睡了,嗯,再抱緊一點兒……」杜名依言
將她用力抱緊,使兩人緊緊貼在一塊兒,她秀麗的奶子被兩人擠壓得從玉碗變成
了玉碟,柔軟的感覺讓杜名極為舒服。

  她輕輕的喘息,呵出的氣息彷彿帶著香味,這就是天生麗質吧!

  在他的懷裡,冬梅很快睡了過去。杜名看著她恬靜的睡容,長長的睫毛微微
顫抖,挺直的玉鼻一張一翕,豐滿的雙唇微微相合,感覺她無一不美。

  他悄悄的放開她,穿上衣服,下了炕,俯身輕輕親了親她微鼓的雙唇,走了
出去。

  杜名剛走出去,冬梅便睜開了雙眼,無一絲睡意,她輕輕歎了口氣,呆呆的
出神,一會兒,又起來穿上了衣服,收拾一下屋子,重新躺了下來。

  杜名出了門,迎著寒風,緊了緊衣裳,朝家走去。

  一溜小跑進了院子,大黑不顧寒風凜冽,從屋子裡衝出來迎接他,他親熱的
摸了摸它的頸間,一塊進了屋。

  大黑是一條西德牧羊犬,一身皮毛黑得發亮,臉上雙眼之間一塊菱形白斑,
非常漂亮,而且極通人性,杜月很喜歡它,沒事時總要跟它戲耍一番,給它洗澡
,客廳上的沙發,也成了它的座位,常常跳上去,坐在杜月旁邊,偎著她。

  杜月正在爐子旁邊看書,看到杜名進來,放下書,笑道:「昨晚玉芬沒把你
趕出來?」

  杜名重重的將自己摔到沙發上,抱住大黑,揉了揉它烏黑的毛,笑道:「我
說姐,你是不是怕你弟弟我過得消停了?」

  杜月咯咯笑了一聲,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個西門慶!」

  杜名苦笑一聲,西門慶?呵呵,自己難道很像西門慶?

  「姐,做飯了嗎?我還沒吃飯呢!」他摸了摸肚子,對正望著自己的杜月問
道。

  杜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眼睛盯著書。

  杜名起身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纖細的小腰,嬉皮笑臉
的道:「好姐姐,給我做點飯吧!」

  杜月伸出嬌嫩的小手,「啪!」的一聲打了一下杜月攬在她腰間的大手,嗔
道:「你在玉芬家裡沒吃飯?」

  「嗯,她有些不舒服,我讓她別下炕,休息一下。」

  「哼哼,是不是昨晚上把她折騰得夠嗆?」杜月面色微紅,如一塊白玉從裡
面透出兩朵紅雲。

  杜名鬆開攬在杜月腰肢間的手,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無言默認。

  杜月狠狠白了他一眼,將書放下,起身道:「我也還沒吃飯,正要在爐子上
做呢,想吃點什麼?」

  「餃子!」

  「想得美,這個時候,再做餃子,那就成午飯了。」

  「嗯……,那就吃麵條吧,雞蛋麵。」

  「這還差不多,嗯,你昨晚大耗體力,飯量應該增加不少吧,幾碗麵?」

  「姐,你饒了我吧!」杜名拱拱手,作求饒狀。

  杜月咯咯笑了兩聲,道:「好吧,兩碗麵夠了吧?哦……,說不定今天要吃
三碗?」

  「姐……!」杜名有些羞惱的喊道。

  杜月咯咯笑著跑了出去。

  杜名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姐姐有時候真是有些頑皮,喜歡捉弄一下自己,常
讓自己苦笑不得。

  他回屋子拿了本醫書,是一本古裝本的難經,書有些破舊,顯然被翻過無數
遍。

  他這時頭腦清明,心平氣和,正是學習的好時候,每次做完事後,他的頭腦
都出奇的清明敏銳,這個時段,無論做什麼,效率都是奇高,他充份利用,用於
學習,這種清明的狀態能持續半天至兩天,他想可能是陰氣中和自己體內過盛的
陽氣所致吧!

  杜月看他在讀醫書,便沒再叨擾,靜靜的將飯鍋坐到爐子上,捅了捅爐火,
轉身去廚房做菜。她仍穿著最喜歡的杏黃大寬蝙蝠衫,美妙的身材盡展無遺,挺
拔的胸脯,圓俏的屁股,凹凸有緻,誘人之極。

  看這種已經看過幾次的書,很難全神貫注進去的,只是難經博大精深,每讀
一次,都會有新的心得,越深入下去,越覺精深,但他的心神還是時不時從書中
抽出來,保持著局外的思維角度,不時向廚房那裡瞥一眼。

  這會兒,外面的風漸漸停息,有點陽光透了出來,照在院子裡的井沿上,他
家的井是壓水井,取水時得人一下一下的壓,井外面被他用棉布綁著,不然一夜
之間就會凍住,不能用了,用棉布一包,用的時候,再用熱水一灌,就能用。

  杜月進了廚房不久,叮叮噹噹,鏟勺與炒窩相撞的聲音傳來,一股誘人的香
味飄到了杜名的鼻子裡,他吸了吸鼻子,嗯?是黃瓜炒雞蛋的味道,哪來的黃瓜


  果然,很快,杜月端著盤熱氣騰騰的菜走了進來,盤中裝的是黃瓜炒雞蛋,
嫩黃的雞蛋,翠綠的黃瓜,看著就讓他流口水。

  「姐,哪來的黃瓜?」杜名盯著盤中的菜,隨口問道。

  杜月拿了個凳子放到爐子旁,將菜放到上面,免得菜待會兒涼了。

  她一邊擺正凳子的位置,一邊答道:「昨天李莊的那個李學理過來了,說是
感謝你幫忙治好了他爸的病,帶了一些黃瓜過來。非要我收下不可,我看盛情難
卻,就留了下。」

  杜名點點頭,伸手捏了塊黃瓜送到嘴裡,笑道:「他倒是個孝子,這兩年他
家種大棚,掙了不少錢吧?」

  杜月伸手迅捷的打了他一下尚沾著油的手,嗔道:「洗手!你都是個醫生了
,還要我叮囑你?!」

  「我的手不髒,你看看。」說著伸出雙手到杜月面前。

  杜月小手推開他的兩隻大手,道:「不髒也得洗,飯前洗手,這是習慣!快
點去洗洗!」說著往外推他。

  杜名慢吞吞的被她推著走了出去,到井邊水槽裡舀了勺涼水倒進水盆裡,手
沾了沾水,就往回走。

  杜月將他推到水槽邊,就去廚房拿掛麵與雞蛋,出來時杜名已經鑽回屋裡了
,不由搖了搖頭,這個弟弟,真沒辦法。

  她做飯是把好手,她本就聰明,又做了十幾年的飯了,自然遊刃有餘,很快
將飯做完,吃得杜名嘴飽肚圓,暢快淋漓。

  吃完了飯,杜月拾掇完碗筷,知道杜名要專心讀書,便去了玉芬家。

  杜名躺在頗有些昂貴的沙發上,看了會書,抽眼看了看掛在北牆上的鐘,都
快到晌午了,時間過得真快,這兩天病人很少,顯得有些冷清了,但他對這樣的
日子還是極為喜歡。

  正在享受悠閒,心中樂陶陶,忽然,外面傳來淩亂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有四
五個人,杜名凝神聽了聽,得出判斷。

  人還未進門,聲音已經響起:「杜大哥,杜大哥!」

  杜名一聽,是高天的聲音,聲音極大,嗡嗡的響。

  他剛剛答應一聲,門被撞開,高天背著一個人,身後跟著張方張圓兄弟倆,
幫忙扶著高天背上背著的是孫慶,滿臉鮮血,三人鼻青臉腫,面帶淤痕。

  三人慌慌張張,高天一個勁的叫杜大哥,面色焦急,聲嘶力竭的叫喊。

  杜名沉靜的走了出來,站在屋子門口,冷靜的看著他們,喊道:「慌什麼!
說說,怎麼了?」

  高天忙道:「杜大哥,你快給看看,孫慶他……」杜名揮揮手,指指診室:
「把他放到裡面床上。」

  三人忙進去,將滿臉是血的孫慶慢慢放倒在大床上。

  杜名右手搭上他的手腕,閉上雙眼,稍過一會兒,睜開了眼睛,道:「沒什
麼大礙,只是些皮外傷,只是右手骨折,得養上些日子。」

  高天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聽到他如此說,紛紛長出了口氣。

  高天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幸好幸好,如果孫慶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跟他
們拼命不可!」

  杜名一邊熟練的幫孫慶拭血包紮,一邊問道:「你們又跟誰打架了?」

  高天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氣憤的說道:「還不是李莊的那幫混蛋,他
媽的,這幫傢伙真是卑鄙無恥!」

  「怎麼,吃虧了?」杜名嘴角泛出一絲笑意,斜著眼問他。

  張圓接過話,道:「杜大哥,你不知道,二愣子那幫傢伙賊不是東西,我們
想去把他們引出來,沒想到,他們倒是先把我們圍住了,七八個人打我們四個,
嘿嘿,不過,我們兄弟也不是孬種,他們也都掛了彩。」他左眼被打得像熊貓眼
,嘴角帶血,卻不礙他的興高采烈。

  張方仍是沉默寡言的模樣,但受傷情形與他弟弟差不多,高天最為悲慘,身
上的衣服都被撕破,露出了幾處棉花,整個臉沒有一處好地方,幾乎變成了青色


  「啊!」躺在床上的孫慶大叫一聲。

  「好了,別動!」杜名緊抓住他的胳膊,剛才是為孫慶正骨。

  杜名給他胳膊上綁木板,嘴裡道:「不光你們想先下手為強,那二愣子也懂
嘛。這次你們算是栽了跟頭了,他還不知怎麼對別人說呢。」

  高天憤憤的對床上打了一拳,「嘶……」抽了口氣,忙用力甩了甩手。看樣
子他的拳頭出了不少力,打人必傷已。

  給孫慶包紮完,杜名給了他們一人一瓶藥水,讓他們自己回家擦。

  四人千恩萬謝的走了。

  杜名看著他們走遠,心裡也有些蠢蠢欲動,自己好些年沒有打架了吧,唉,
真是有些懷念啊!

===================================
  註:小子寫文章只是憑一時興趣,有衝動,就寫寫,沒有,就停下來,無恒
力。《春光輝荒野》是最早的作品,其次是這部《小村神醫》,後來寫過一篇無
色的《金庸世界裡的道士》,但都沒信心一氣寫完,但有時間,有興趣了,就會
接著寫,大家也不必急,當作可有可無的消遣之作吧!

  最後要謝謝大家的支持與厚愛,《春光》能寫那麼長,實在與大家的鼓勵分
不開,否則憑我的性子,可能寫個幾章就不想寫了,寫過文章的,都能體會到讀
者的支持之重要。謝謝!我會繼續更新《春光》。
2007-8-23 0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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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飛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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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

期待下集
2007-8-23 1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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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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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客兄,第三章似乎未能完整貼出啊!

第三章貼不全的後半部分已代補全。

--Admin
2007-8-23 22: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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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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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不錯的文,尤其是故事內容滿吸引人繼續看下去~期待後續呢
2007-9-1 00: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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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boy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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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裡的道士>是楼主写的?强人啊。
2007-9-1 00: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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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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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村神醫

作者:蕭舒
2004/ 12/ 07發表於:情色海岸線

**********************************
  注:文章衹能算是淡色,不喜歡太著重寫那些情節,給大家提供一點兒想象
空間吧。曾寫過一個長篇《春光輝荒野》,可惜遇到瓶頸,寫不下去了,就試著
另寫一個,就是這部了,不過,不要期望太高,我是抱著寫寫玩的心態寫,大家
也就抱著看看玩的心態看吧。
**********************************

  (一)

  春水村是一座半與世隔絕的小村子,叁面環山,小河橫過,氣候宜人,如在
2007-9-8 2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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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erpo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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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好文  讓人不停的直往下看…
2007-9-9 18: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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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j79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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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輝荒野》《小村神醫》好文好文
2009-7-28 16: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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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67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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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 ~~~但有點未完的感覺
2009-12-21 07:5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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