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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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弄玉 一01-五10 作者:騷客(yang36402)  
 
walterche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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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 一01-五10 作者:騷客(yang36402)

第一卷 爾曹身與名俱滅 不廢江河萬古流

第一章 夜幕蠢動

  大學升二年級的暑假,我們一個系94個學生被送到大連實習測量學。

  因為討厭同學中的某些人,我沒有住宿舍,在外面租了房間。

  白天到實習現場簽個到就回去睡大覺,晚上出去閒逛找樂子,然後回家看A
片意淫。

  自從繼承了十幾萬的遺產,我一直在揮霍,在我上大學的城市裡去遍了各處
的桑拿房和舞廳,來到這個新城市自然不會放過。

  但是好像每個地方的色情場所都大同小異,我越來越厭倦了,反而喜歡在酒
吧看美女,然後意淫到興奮。

  到大連的第四天,我來到了一家叫做「今生緣」的酒吧。

  我是臚@次來這裡,隨便叫了一杯酒坐在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獨酌。

  耳朵裡聽著不緊不慢的音樂,眼睛尋找著值得注目的東西。

  周圍充斥著亦真亦幻百無聊賴的人們,又有很多服務生穿梭其間,似乎並沒
有注意到我。

  我喜歡這種不被人注意的感覺,最好大家都當我不存在,而你們的一舉一動
卻都在我的眼睛裡。

  也許是身心的孤獨造就了我一種孤僻的性格,而且我漸漸開始適應並喜好上
了這種孤獨。

  我喜歡我的視角里闖進讓我為之矚目的東西,喜歡靜悄悄的關注著它,用我
獨特的眼神和心智將它看到骨子裡,然後分析並判斷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或者
人,如果有機會我會去驗證。

  也許這是一種瀕於變態的行為心理學。

  正在我冷眼旁觀的時候,突然一個倩影映入我的眼簾,那是一個女服務生。

  她年紀不大,大約只有二十歲不到,一頭棕色的長髮飄在胸前,擋住了半邊
額頭,橢圓的臉龐,一彎淡眉,一雙杏眼,鼻子長得很中正,嘴不大不小,嘴唇
很薄,臉上帶著這個環境下不應該有的稚嫩純真。

  她身穿一身黑色的制服,大領口裡面是嚴緊的白色襯衫,下身是一條短短的
黑色一步裙,配上深色的絲襪和黑高跟鞋。

  每次她給客人上酒時都附贈一個淡淡的微笑,露出嘴角兩個淺淺的酒窩,給
人一種純樸而莊重的氣質,那微笑雖然只是形式上的,卻令人迷醉,我估計可能
是學生暑假來打工的。

  為了她,我特意又點了一杯酒。

  當她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輕聲說道:「小姐,可以請你喝一杯麼?」

  她禮貌的回答:「對不起先生,我們在工作!」

  然後毫不遲疑的扭身就走。

  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我注意到她的笑容瞬時收斂成了嚴肅。

  很明顯她的這種邀請並不感興趣,甚至很排斥。

  不過這唐突的邀請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我憑藉著比一般人敏銳的洞察力注
意到她的胸牌上印著的名字--於萌萌。

  我望著她的背影,那玲瓏的曲線,那不帶做作的姿勢,而且她的聲音是那樣
的甜美,聽的人黯然銷魂。

  嗯,這妞不錯,要是能攬著她的蠻腰撫摸她的纖腿直至裙底,然後,然後…
…嘿嘿,想著想著下身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

  正在我陷入對於萌萌無限的意淫中時,一個聲音從我身側不遠處傳來:「嗨
,你幹什麼!」

  那正是於萌萌的喊聲。

  我立刻向叫喊聲來處望去,只見於萌萌正站在我右側第三張桌子旁邊。

  她離席面有一米的距離,雙手用托盤背在身後滿是戒備,正面帶怒色看著桌
旁一個男人。

  很顯然,那人似乎做了什麼不規矩的事情,在這種地方,這樣的事是常有的
,也沒什麼大驚小怪。

  坐著的那個人大概也是二十幾歲,頭髮染得青色,一臉的猥褻表情,一看就
不是什麼好人。

  他還面有得色的調侃著:「喂,沒事吧你?只不過摸你一下,至於的麼?」

  這傢伙也夠囂張的,一般這種情景就說明那女的不是隨便的人,或者根本對
你沒興趣,男的應該說句抱歉的話打個圓場,或者乾脆說不是故意的,以表示打
消非分之想。

  畢竟在這種地方,任何人也不會深究。

  但他卻把事情擺明了,這樣女孩怎麼下得了台!果然,那個叫於萌萌的服務
員氣憤憤的說:「我告訴你,給我放尊重些……」兩個人的對話吸引了在場眾人
的目光,於萌萌似乎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掃了一眼周圍的目光,最終沒有說什麼
更難聽的言語。

  哪知道那男人以為小姑娘膽怯了,居然大次次的轉手從衣兜裡拿出錢包,抻
出兩張人民幣擺在桌上:「小妹妹第一天上班啊?別這麼矜持嘛,來坐到我懷裡
陪我喝兩杯,我給你小費,200夠不夠?」

  於萌萌再也忍受不了了,也顧不得眾目睽睽,拿起桌上半杯酒直直的潑在那
人臉上,那只端著酒杯的手氣的一個勁的顫抖。

  我心裡暗叫一聲活該,這男人做的簡直太過分了,潑他真算是輕的了,換做
其他人很可能立馬一個直拳問候他的鼻樑了。

  酒液順著那人臉孔上流下,他用手撣了撣濕漉漉的髮梢,突然猛地蹦了起來
,揚手向於萌萌打去:「臭娘們,你丫膽子不小……」好在從一開始發生異動就
敏銳的感覺出異常的男領班早就湊到兩人身旁,這時將他合身抱住:「彪哥彪哥
,幹嗎這麼認真啊,她是新來的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說著扭頭對於
萌萌佯裝斥責的說道:「還傻站著?快給彪哥賠不是!」

  那個叫彪哥的傢伙起身作勢欲打的時候,於萌萌嚇得直退了兩步,這時見他
被自己人擋住了才定過神來,不由得又是一陣氣憤,哪裡還會給他道歉?她『啪
』的一聲把酒杯蹲在桌上,餘怒未消的低聲罵了一句「流氓」,轉身走進了後堂


  彪哥打人未遂又挨了罵,更是氣憤,叫道:「他媽的小婊子你別走,我……
」領班半讓半推的把他擱到了椅子上勸道:「哎呀彪哥,幹嗎這麼認真啊,那不
過是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你這又何必……」彪哥定了定神,眉頭一揚怒道:「
何必?這一畝三分地是俺們的地頭,我還不信制不住這麼一個黃毛丫頭!你等著
,看我早晚不把她操死!」

  說著端起杯子就往嘴裡灌,才發現是空的,旋即又想起剛才被於萌萌用酒潑
的事,憤憤然將杯子甩在那:「媽個屄的,欠肏的賤貨,沒死過……」說著拎
著靠背上的褂子,罵罵咧咧闖了出去,那領班攔也攔不住。

  我本來想上去管教一下他,這種小流氓三兩個我還是不在話下的,從孤兒院
出來的人都很能打架的,更何況我的反射神經從來都比常人好一些。

  但是後來從二人的對話中知道這人是當地的地頭蛇,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就作罷了,吾自一聲不響的喝自己的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於萌萌從後面走了出來,匆匆的向外走去,眼睛一點也沒
想這邊望來,估計她十分厭惡剛才那個地方。

  出於本能或者是別的什麼,我立刻結了帳,不由自主的跟在了她的後面。

  由於心情不佳,於萌萌悶著頭快步向前走著,她心情一定尚未平靜,腳步既
重且快,渾沒注意有個人在跟著。

  現在已經是晚上一點鐘以後了,街上行人不多,而且她走的都是小巷,估計
家住的不遠。

  我沒頭沒腦的尾隨著她走了差不多兩里地,發現她開始行為閃爍,總是微微
側頭用眼角的餘光向後張望,估計她總算察覺到有人跟蹤。

  其實我的所謂跟蹤根本是漫無目的的,既不敢公然對她做什麼越軌的事情,
更不能搶上前去和她打招呼說欣賞她的長相、氣質和性格。

  既然被發現了不如及早撤退。

  正在我猶豫著是否應該掉頭離開的時候,前面的於萌萌突然發出一聲「唔…
…」的悶響,緊跟著一個畫面叫我一驚。

  我看到一隻毛很長的人手一把攬住她的口鼻,將她強行拽出了我的視線,接
下來就再沒有聲音了。

  暗處的我被這個畫面驚呆了,心怦怦的跳著,她肯定遭遇了什麼,而且絕對
不是好事,我該怎麼辦?踟躕了良久,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始一步步
向出事地點蹭去。

  這是一條狹長的街道,我身旁是一堵老舊的圍牆,圍牆裡是參差不齊的平房
,時下都已漆黑一團,不知道是都休息了還是壓根就沒人住。

  這段漫長的道路終於走到了盡頭,我來到了圍牆的轉角。

  出乎意料的,轉過這邊之後又是一條長街,而且依舊四下無人,只是不遠處
豎著一盞老式的路燈使我的視野變得M晰了一些。

  奇怪,她們都哪去了?我四下張望,終於發現身前四五米的地方有一扇鐵門


  門是雙扇的,我把著門縫往裡看,什麼也看不到,只覺得裡面有些燈光和男
人的叫喊聲,說的什麼卻聽不清楚。

  事到如今誰不想看個究竟?好在圍牆不甚高,只有兩米多,我可以輕而易舉
的翻過。

  我定了定神,跳起打算夠住牆頭,卻沒料想手上傳來疼痛,原來牆頂嵌著玻
璃碴,還好我皮糙不然指定被劃破了。

  我站在當地開始發愁,一時之間進退維谷,這叫不得其門而入,奈何?過了
片刻突然靈機一動,暗罵自己好蠢,把衣服墊到上面不就行了麼!利用上衣我輕
松地騎在了牆上,抬眼俯視院內的光景。

  這院子不大,約略二十平米,粘土紅磚鋪的地板,院內共有兩間平房。

  一間七八平米小破房黑著燈,似乎是個雜物室。

  另一間大概十五六平米,水泥地面,屋內亮著燈,而且似乎還有人走動和說
話。

  聽到人聲看到燈光嚇了我一跳,這樣騎牆而坐不被發現才怪。

  我立刻迅速的輕聲跳到院內,躲到那間有燈光的屋子門側,斜身側目向屋內
窺看。

  屋子裡衣服霎霎作響,一個男子的聲音:「有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不一樣
嗎!」

  聲音尖刻難聽,帶足了淫褻的意味。

  這聲音我記得,正是剛才在酒吧鬧事調戲於萌萌的那個彪哥的。

  我好奇心起,不禁試探著向屋內張望。

  這屋子陳設很簡陋,藉著還算明亮的電燈泡看去,只見一張破木床上面一片
劣質的草蓆,幾張破木凳。

  屋子裡有一男一女,男的頭型怪異,穿著另類,裸露著帶有紋身的肩膀和胸
脯,一看便知是小混混。

  女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面容頗為清秀,身上也沒什麼首飾,白的高領
襯衫,一條黑色的一步裙。

  他們正是彪哥和於萌萌。

  於萌萌顯然處境不好,上衣那件黑色的外套已經被扯到了地上,雙手被反綁
在背後,委屈地蜷縮在床根。

  彪哥正手伸進她的上衣裡慢慢的摸索。

  於萌萌的臉上憤怒、羞澀和恐懼形成的混合體,叫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人看
了為之氣憤,但是那紅撲撲的臉蛋,痛苦的表情卻又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為之心
跳加速。

  彪哥用帶有猥褻式的口吻說到:「皮膚真白真滑,嗯,真有彈性,嗯,爽…
…」女孩子扭曲身體的微弱反抗抵不住男人的力氣,唯有驚怒的喝斥著:「你個
流氓,你想幹嘛,快放開我!」

  彪哥從懷裡掏出一把折疊的水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得意的說道:「喊啊,
再大聲點!老子就喜歡聽你叫喚!」

  說著用刀子在於萌萌小臉蛋上平拍了兩下:「多好聽的聲音啊,等會辦事的
時候你叫床的聲音一定更悅耳!」

  於萌萌側目驚視著擱在自己腮邊的刀鋒,眼睛裡閃現著滾滾的淚珠,卻也真
的不敢再叫了。

  彪哥看她被嚇住了,便將刀子收了回來,轉過身,一邊用左手拇指胡嚕著刀
刃一邊傲慢已極的說:「小賤貨,實不相瞞,老子注意你好幾天了,本來想給你
個機會叫你乖乖伺候伺候老子,也少讓你受些罪。

  可你不識相啊,剛才還敢用酒潑我!我可是說過的,要操死你,我說話一向
算數!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鄭德彪是什麼人?」

  說到這裡突然回手一記耳光重重打在於萌萌嬌嫩的面頰上,然後氣憤的說道
:「敢當眾不給我面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我嚇得立刻縮回了頭,不過光聽聲音也知道發生了什
麼事。

  這等刺激的場面就活生生的發生在離我一門之隔的五米之外,我的心不禁砰
砰亂跳。

  於萌萌怖極生怒,突然放大了嗓門叫道:「來人吶,殺人了,救命啊……」
她拚命的大叫,而彪哥反而氣定神閒起來。

  他搬了把椅子坐到離於萌萌不到一米的地方,翹著二郎腿嘿嘿一笑:「叫吧
,這地方叫做活死人巷,方圓一里都不會有第三個人。

  你天天下班都在這路過,我觀察了幾天了,今天算你倒霉!」

  說著點起一支香煙,從懷裡拿出一部不知是照相機還是攝像機的東西:「我
得把你的騷樣拍下來,我說過要操你就要留下憑據!」

  於萌萌既氣且怕,胸脯卻一起一伏,想繼續拚命喊卻知道於事無補,突然不
知道哪來的一股力氣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拔足就往門口奔。

  彪哥一把扯住她的上衣凶狠的往回一拽,於萌萌像一個陀螺一樣轉了三百六
十度,一跤跌回床上,趴臥著身子嗚嗚咽咽的哭了。

  這一下拽搡用力過猛,於萌萌的白色的襯衫上面幾個扣子硬生生被拽了開來
,露出粉色的文胸和潔白的乳溝。

  看的彪哥和門外的我都是眼睛一直。

  這一幕就是一個催化劑,首當其衝彪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慾火,他把那拍
攝機器端端正正的放好在椅子上,一把拽住了於萌萌腰上的裙邊,粗野的尋覓寬
衣解帶的捷徑。

  於萌萌蜷曲的身子奮力的掙扎,但彪哥顯然是個中老手,不一會就半解半撕
的褪去了那單薄的裙子,將它摔倒了門邊。

  裙子向我飛來,一股莫名的亢奮立刻灌滿了我的軀體,這比桑拿房N多小妹
脫個精光還讓人刺激得多。

  不過我終究理智未泯。

  靠,這是什麼世道,一個如花靚女就要在我眼前被人侵犯,心中確也不禁憤
憤不平,真想衝進屋去,好好教訓這孫子。

  可是轉念又一想,現在人心不古啊,我管她,誰管我?再說,這個彪哥顯然
絕非善類,自己人單勢孤人地兩生,貿然出手怕最後不被人家打死!我心裡激烈
的思想鬥爭,手心裡全是汗水。

  思慮良久終究沒有衝進去的勇氣。

  哎,還是隔窗相望吧,就當看一場A片真人版。

  這時,可憐的女孩裙子已被剝落,露出粉嫩的大腿和潔白的內褲。

  那個叫『彪哥』的猥瑣男強行脫掉了她的上衣,將兩隻手伸了進去,亂抓亂
揉,拉低了她的胸罩,把乳房硬擠了出來,並伸嘴想要吸吮她的乳頭。

  於萌萌身遭侵犯不禁大呼大叫,雙腳拚命的亂蹬亂踹,試圖一腳將惡人踢翻
然後奪門而出。

  可惜彪哥經驗豐富,他騎坐在於萌萌的一條腿上,這樣於萌萌不但雙腳無從
用力,而且還必須叉開。

  不過要強姦一個人畢竟沒那麼順利,於萌萌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在彪的手臂
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雖說女孩子力氣有限,但也咬得不輕。

  彪哥「啊」的一聲大叫整個人彈了起來,藉著這個機會,於萌萌雙腳猛地蹬
在了彪的小腹上,然後顧不得衣衫不整,嘴裡高喊著「救命」,拼盡全力往往外
就跑。

  彪哥被踹的幾欲昏厥,強忍著疼痛彈起身子在門邊將於萌萌又一次拖了回來
:「臭娘們!」

  他真急了,在於萌萌小腹上連續的兩記黑虎掏心,然後一腳將她踹倒在地。

  「啊」的一聲慘叫,於萌萌跌倒在洋灰地板上,接著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彪哥本來盛怒之下還想再教訓一下這屢屢讓他不爽的女孩,但看她倒在那一
動不動也有些慌了。

  他湊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臉蛋,又探了探鼻息,自言自語的說道:「媽的,
嚇老子一跳,我還以為死翹翹了呢,原來只是昏了過去!」

  說著將她掫到床上:「靠,沒意思,這樣一動不動就像肏個死人一樣……」
躲在門外的我一直監視著這個過程,當於萌萌往門這邊跑時,真讓我一陣的緊張
,要是兩個人你追我趕闖出門來,看到我站在當地,那會是什麼情景?閒事我管
不了,還是盡早走吧,接下來的場面看了的話既妒忌又傷良心。

  不如早點出去報警,至少讓得逞了的壞人不至於逍遙法外,也算做了一點自
我安慰的事情,想到這裡我慢慢向來路步去。

  誰知道事不從人願,剛走沒幾步不知道碰了什麼,有個東西噹一聲砸在地
上。

  與此同時,屋內的彪警覺的叫了一聲「誰!」

  我二話沒說抄起那個發出聲響的事物隱身到了另一側。

  果不出我所料,三秒鐘之後,彪大步流星的闖到了院中,直奔剛才我站腳的
地方尋來,手裡明晃晃拿著那把十幾公分長的刀子。

  當時我別無選擇,他在那地方找不到聲源,一定會四處搜查,這院子方寸之
地我無所遁形,唯有當機立斷先下手為強。

  說時遲那時快,我將手裡拎著的那個幾十斤重的物事摟頭蓋頂向他砸去,只
聽一聲悶響,彪哥應聲倒地不動了。

  等砸完了我也害怕起來,是時恐慌之下我是全力一擊,這下沒輕沒重的別砸
死了人,如果……如果……那只能算我見義勇為了,可是屋裡的於萌萌一直沒有
動靜,顯然仍然昏迷著,我沒有目擊證人啊!要不立刻逃跑,不知道會不會獲罪
?嗨,這當口想這些太早了!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借燈光檢查倒地的彪。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我手裡是一把鐵鍬,剛才發出聲響的是鍬頭,而我砸彪
的一下是平拍的,所以他只是被我砸暈了無大礙。

  現在我面前有兩個人不省人事,該怎麼辦好呢,一時之間沒了主意!幾秒鐘
後我清醒過來,這個彪哥是個危險人物,必須先制住他。

  我在四周翻了半天,終於幸運的找到一條四五米長的繩子,費了九牛二虎之
力將他手腳綁了個結結實實。

  確認他無法動彈之後,我倒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不過心裡卻踏實了一
些。

  良久,我氣喘吁吁的站起身來,慢慢平復了一下忐忑的心情,才走進了這間
我之前從未踏足的罪惡小屋。








  第二章 燈下黑暗

  我輕輕地推門進屋,一個念頭靈光一閃。

  哦,原來這門是內開型的,難怪於萌萌剛才明明有幾秒的空閒卻沒能逃出來


  雙手反綁的她根本無法開門嘛。

  屋子裡好重的霉味,一定是很久沒人居住了。

  四壁空空,牆根到處是潮濕的陋漬。

  這確實是個藏污納穢的好所在。

  於萌萌兀自不省人事,鬆軟的依在那卷破涼席鋪成的床梆上。

  昏黃色的燈光映在她掛著淚珠的小臉上,長髮混亂的飄散在胸前,遮擋住了
她裸露的玉乳,兩條腿上黑色的絲襪直到腿根,雙腿叉開,神秘三角地帶微微隆
起的少女蕾包……好美的女孩,比我以前花錢上的任何一個都美。

  我強行將目光和腦海裡的邪念轉移到了別處,卻不經意間注意到那椅子上仍
在工作的小攝像機。

  這齷齪的東西!想著走過去把它關掉。

  嘿嘿,老子居然機緣巧合的做了一次英雄救美。

  要是這女孩感激我,和我做了朋友,不知道我又沒有機會最終一親芳澤。

  不過我儀表平庸相貌等閒,而且長得稍微還有點猥瑣,可能不會有一見鍾情
的好事,在說我本不是這個城市的人,蜻蜓點水的邂逅即便摩擦出什麼火花也不
會有結果,但至少被美女感恩戴德都是一件人生快事……「小姐……小姐……」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輕輕拍她的肩膀試圖喚醒她,可是她似乎昏迷的很深,根本
無法喚醒。

  我只好用力搖晃她的胳膊:「小姐……醒醒,你得救了,快醒醒……」由於
用力過度,她不但沒有醒轉,反而因此身體失去平衡,上身依倒在了我的身上。

  那結實而富有彈性的乳房實實在在的擠壓在我的襠部,可怕的感覺!我的肉
棒誠實的勃起了,一時之間我再沒說任何言語,腦子一陣恍惚,屋子裡很靜,靜
的我能清晰的聽到我沉重的呼吸。

  好白的背,沒有一絲瑕疵斑點,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美玉,又像一張完美的綢
緞。

  一條脊椎的骨窩直通到腰間,下面……下面是……天哪,那是股溝。

  渾圓的臀部根本不是一條小小內褲能夠包裹住的,特別是從這個角度,更清
晰更突出。

  這麼搖晃她都醒不了,那麼……我突然產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如果趁著於萌萌昏迷不醒的時候摸上一摸,我想她根本不會察覺,想到這裡
我再也無法控制我的雙手。

  我攔腰將她抱起,平放在床上,好美的胴體看起來多麼可愛。

  自然開闔的雙腿,內褲邊上還露出寥寥幾根毛毛,平躺著仍然高高隆起的胸
口規律地起伏,身上散發著少女的幽香。

  我不知不覺的更興奮起來,雙手也不規矩地上下其手。

  尤其是那不足碗大的乳房、淡色的乳暈和由於裸露和揉搓而聳立的乳頭,摸
起來是那麼的帶勁。

  這樣的胴體是我除了在網頁圖片上再沒見到過的,可是現在它就陳列在我面
前,我可以看她、摸她、吻她。

  我的嘴巴不由自主的開始由額頭親吻到臉頰、到耳垂,用舌頭舔著她白皙的
脖子。

  脈搏的加速,呼吸的加粗刺激著我的慾望,使我不得不放任自己的雙手去侵
犯她最聖潔的地帶。

  我像新郎在洞房揭開新娘蓋頭般輕輕的將於萌萌的底褲拉到了一邊,露出我
期待已久的神秘所在。

  屋中目前能見度不是很高,只能看個大概,於萌萌的陰毛不多,但黑黑的很
整齊,也許曾經修剪,兩片肉感的外陰緊緊的閉合著,那是長年累月矜持的夾緊
雙腿造就的。

  我不自禁的用手分開花瓣向裡面看去,粉紅色的褶皺好嫩好乾淨,一顆珍珠
般的玉蒂掛在兩瓣內陰上方。

  天哪,只就是傳說中的處女屄嗎?食指微動,慢慢的插入花叢中,好溫暖好
肉感,還帶著一點點粘著。

  直至整根食指沒入,這個過程像走了一光年般漫長。

  奇怪,手指居然沒碰到任何阻隔,難道這麼純的女孩不是處女?也是,這年
頭哪那麼多快二十的處女!想到這裡心情有些放鬆了,不是『第一次』,對我來
講也算少許自我安慰。

  突然間,她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嚇得我立刻抽回了手,跳到了床下。

  定了定神才發現,原來只是她的生理反應,並沒有醒轉,但我的額角也冒出
了無數的汗珠。

  我開始膽怯了,如果說順手佔些小便宜,現在也算足夠了,難不成真的干了
她,幹了這個和我素昧平生的無辜少女?算了吧!就在我打算偃旗息鼓全身而退
的時候,又一幕刺激了我的神經。

  於萌萌開壑著雙腿,兩片由於我手指侵犯尚未完全回攏的肉唇中間,居然緩
緩的淌出一滴液體,晶瑩的透明液體。

  它慢慢的下滑著,最後悄悄掛在了陰唇口那一小塊嫩肉上,再不下墜。

  我的理智有點失控了,我覺得我無法躲開這次的命運。

  那一刻,我下定決心,一個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想法--我要侵犯她!我是
這樣說服自己的,今天的一切其實都和我無關,如果我不出現在這個地方,你,
於萌萌,一定被屋外那個流氓彪干的死去活來,還會被拍下這整個過程,你將為
此萬分痛苦。

  而我解決了彪,現在我來干你,你可能少受很多痛苦折磨和羞辱,這對你也
算是好事。

  我,沒有使事情變得更糟,而且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而彪,本來就是個壞人,他活該背負這個罪名。

  借路拿賊,我拿的是彪的東西!想到這裡,我決定把事情做圓滿,任何後果
我都要考慮周詳:一、我要先把彪處理好,要做到的效果是,他雖然知道有個第
三者在場,卻不能讓他看到我的樣子聽到我的聲音。

  於是我把仍在昏迷的彪扔到了另一間小破屋,堵上了他的嘴蒙上了他的眼。

  二、我要對於萌萌做一些處理,如果待會幹她時她醒來了,絕對不能讓她看
到我,因為她看過我的樣子。

  雖然只是一面,但難保她不會留下印像,事情要向最壞處打算。

  同時在任何時候我不能說話,免得她認出我的聲音。

  至於嘴嘛,大可不堵,反正彪說的清楚,這裡出事不會有人聽到,聆聽這麼
美麗的女孩的叫吟絕對是享受。

  故此我用於萌萌自己的裙子結結實實的蒙住了她的雙眼。

  三、我要對周圍環境做一次大檢查,收起圍牆上我的上衣、收好攝像機、鎖
好所有的門、並用繩子將於萌萌的雙手改為剛在床腳上,這樣即便是她醒轉甚至
恢復了視力,在她意識清晰之前,我也有機會逃脫而不被追趕。

  其實我內心一直都知道,我並不是個善良之輩。

  對於受害者我可以不去同情,所以說服自己去做這件事情的理由其實牽強得
很。

  但對於自己我必須坐到安全係數最高,不能因為一時『性』起,斷送了自己
的人生。

  說到底,人可以無良,但絕對不能無知,監獄裡那些『前輩』不是因為他們
罪惡,而是因為他們愚蠢。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我擦拭了汗水,深深地調節了一下呼吸和心情,大著膽子
繼續我平生首次的性侵犯旅程。

  於萌萌兀自赤裸的昏迷著,而現在節目才剛剛開始。

  所不同的是我既然知道了她並非處女,就再沒有那般謹小慎微憐香惜玉的溫
柔。

  我跪在她身下,褪去她可愛的小內褲,把臀部緩緩抬到自己雙膝上,試探著
用姆指插入她的陰道內,來回作活塞運動。

  騷穴中慢慢開始濕潤,隱隱有『吱吱』的水聲,而我的肉棒也挺了起來,直
頂在她的股溝上。

  此番不久只見她臉頰逐漸泛紅、乳頭挺立,應該是有感覺。

  現在我能保證自己的暫時安全,索性褪下了衣褲,被釋放的陽具傲骨英風般
翹起,標誌著它光顧面前這個近乎完美胴體的決心。

  接著我把於萌萌大字型平放在床上,一邊用將陰莖摩擦她的面頰、雙乳,一
邊用手指撥弄抽插她的陰道。

  過不多久只覺老二越來越硬,下體逐漸緊縮,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在下體逐漸的膨脹。

  「不行!」

  我馬上起身打算遏制住這股衝動,但是為時已晚,一股乳白色的水箭頃刻間
激射而出。

  我頹喪地站起身來,看著很快就低垂下去的陽具望而生歎。

  哎!肏屄果然是精神和肉體上的享受參半,就因為這妞太正了,想到一邊用
她的肉體手淫一邊玩她的小騷屄就亢奮,還沒真槍實彈呢,怎麼就交代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俯身望向於萌萌。

  但見她玉體橫陳,兩腿張開,陰唇微微外分,濕漉漉的好不誘人。

  再看她上身,唇邊掛著我的一滴精液,剩下的散佈在脖子和乳房上,這情景
……看到這裡肉棒不由自主的又挺拔起來,而且似乎更強壯,真令我喜不自勝。

  我決定快點完成這次交合,早干早快活,也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當我
從來沒來過。

  我感覺到自己的陽物,已經開始在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這一刻,遊走在我身體裡的,那股最原始的慾望,也在隨著自己性器的漸漸
膨脹,而在不斷的爆發著。

  原來一個沒有知覺的人會這麼重,身體是那麼的僵硬,我費了半天勁才托起
於萌萌的雙腿扛在自己肩膀上,將自己暴怒的陽物,抵在了她的私密之處。

  這一刻我已經是氣喘噓噓汗流浹背了,吃力又緊張,我的手、我的身體都在
顫抖。

  談起炎熱更兼我心底的害怕恐懼,汗水不聽話般『劈劈啪啪』連珠的掉落在
床上、於萌萌的身上。

  我敢保證如果沒有燈光的幫助,即便是我這個欲場老油條,在十分鐘之內恐
怕都不得其門而入。

  這份緊張和刺激,直到九年後的現在,我仍然記憶猶新。

  一點……一點,我慢慢的加力。

  儘管事先已經用少女的密汁,將那條愛的粉色通道浸染濕潤。

  但是,我依然感覺到這條通道比我想像的還要緊致。

  比任何一個我曾經幹過的婊子都緊,難怪嘛,人家就算不是雛,至少也是良
家的。

  哪知道,陽具剛剛插入,於萌萌突然鶯啼一聲:「唔……,啊,好疼,你…
…你……你個混蛋……」說著拚命掙扎。

  我剛才預料到了很可能會這樣,預先綁住她的雙手,蒙住她的雙眼,令她動
彈不得又目不識物,我知道她把我當成了彪,這樣最好。

  此時的我陽具早已漲的難受,拚命向前聳動屁股,狠狠的在於萌萌的玉門蜜
洞抽插。

  鄙人天賦異稟,老二雖然不算長,但硬粗圓兼具,而且陰莖側面天生兩顆對
稱的半公分直徑的小肉珠,能隨勃起而勃起,以前幹過的妹妹大部分都雌伏。

  這樣的肉棒在我初次犯罪的複雜心態下猛力抽送,可以說記記結實,把個於
萌萌弄得嬌吟哀啼出聲道:「啊…啊!……你……你這個色狼,你好……狠……
好……大,我要……啊……死了!不……不要了!快……啊……拔出了來……我
……我……不行的……快……啊……不要!」

  同時雙腳拚命的亂晃。

  她雙腿不停的向下用力,臀部隨之上挺,密洞騷穴一下子將我的肉棒吐出。

  媽的,看來強姦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用慣了雞的我,這時才知道『不配合』是一個什麼場面,當下直氣的我差點
罵出聲來。

  但是這種場合我怎麼能叫喊呢,那樣就會暴利我越俎代庖的秘事。

  情急之下,我兩手狠勁抓住了於萌萌的雙乳,腳上使力一下子從跪姿蹲了起
來,肩頭扛著她的雙腳合身向前一傾。

  於萌萌雙手不能動彈,胸口劇痛傳來,一聲呼叫身體失去了平衡,臀部隨著
雙腿的上揚自然而然的翹了起來,濕漉漉的陰戶向上直衝著我的陰莖。

  此時我哪還猶豫,立刻騰出一隻手扶住肉棒,龜頭直抵陰門,對著『小別不
久』的騷洞筆直向下插了進去。

  但凡眼睛看不到時,人都是萬分恐懼的。

  於萌萌渾身受制胡亂的扭動著腰臀,反而像在迎合我的抽插一般,令我興奮
莫名。

  更兼她的啼哭、吟叫和嬌喘,令我更加亢奮不已。

  若不是不能說話,我一定會大叫:「爽,真他媽爽!」

  但我底下並沒有閒著,大陽具陡然加速,密集的挺動,當下水乳交融的『噗
嗤噗嗤』之聲和胯臀相撞的『啪啪』聲不絕於耳,間雜著床榻劇烈晃動的聲音與
於萌萌的啼哭吟叫聲。

  我一時之間把什麼都忘了,只是一次又一次重複著同樣一個動作,一次猛似
一次。

  於萌萌被我幹的不住叫喊:「啊……啊……我……啊……難受啊……不要啊
!!我………我要死……死了!」

  我不理她的求饒,龜頭狠狠頂進嫩肉騷洞。

  於萌萌的陰道非常緊窄,我每一下的抽插,都得花很大的氣力。

  陽具一退出,陰道四壁馬上自動填補,完全沒有空隙。

  但由於有愛液的滋潤,抽動起來也越來越暢順了。

  我不覺的加快了速度,同時每一下,也加強了力度。

  每一下都退到陰道口,然後再全力插入。

  漸漸地我腦中一片空明,只有犯罪的快感和肉體的刺激。

  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覺到自己嘴角正掛著一絲略帶抽搐的笑意,一種貪婪的、
變態的笑意。

  而身下的於萌萌此時已沒有了大聲的叫喊,換之的是側著頭,緊咬朱唇低聲
的嗚咽,那表情實在是一個男人的極大享受。

  終於,在二十分鐘過後,臨界的終點到來,我驟然間覺得肉棒下面的輸精管
一陣膨脹,更顯得被於萌萌的騷洞口緊緊夾著,舒爽非常,而於萌萌又在我大力
的催動下胡亂的猛搖那迷人之極的身軀,歪打正著的增加了我的快感。

  此情此景無論精神上還是肉體上我都已經達到了巔峰。

  我將自己的身體死死的頂住於萌萌的玉門,剎那間,體內積蓄的所有精華,
一股一股的被射進了少女的體內。

  當這神聖的一刻終結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輕,然後,整個人撲倒
在了她的身上。

  身下的於萌萌被這熱精的灌輸激盪的「哦……」了一聲,緊跟著下意識的緩
緩併攏雙腿。

  身體每隔三五秒鐘就驟的抽搐一下,宛如白虎歷節中的病號。

  約略過了幾近十分鐘,於萌萌才慢慢平復下來,呼吸也恢復了勻稱,但還是
一動不動。

  她突然冷漠的說道:「好了,你終於得逞了,這下你滿意了……」說到這裡
有些嗚咽:「現在你馬上放了我,然後你給我……滾!」

  衝動的快感已經結束了,我的腦子逐漸恢復了理智。

  天哪,我居然……居然真的干了!說老實話,我心裡並不是很內疚,但卻怕
的要死。

  被認出來怎麼辦,被抓到了怎麼辦,我的一生可能就此毀去!想到這裡我立
刻挺起身子,軟塌塌的老二濕嗒嗒的從於萌萌的肉洞裡滑了出來,上面掛著斑斑
的殷紅,床上也有。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她真的是處女。

  剛才的興奮、激動令自己渾然忘我,竟然沒有察覺,早知如此應該下手輕一
點。

  去除了堵塞,一股股粘稠的濃精伴著少許血絲從於萌萌兀自無法閉合的陰道
口流淌下來,正好滴落在草蓆上那一小片落紅上。

  我心中突然湧上來一股難以遏制的懊喪,悔恨、憐惜夾雜在一起。

  一個衝動充斥著我的腦海,向她自首吧,跪在地上祈求她的原諒,哪怕是被
她扭送到公安局,也許這樣我會好受點!我蹲在地上以手掩面,思想在做亙古未
有的掙扎。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慮:「快放開我,你個流氓、無賴、王八蛋
、不得好死的畜生……」那是於萌萌盛怒之下的叫喊。

  不行,她不會寬容我的,任何人都不會寬容我,我不能坦白,我要隱瞞下去
,我要逃走!我豁然站起,眼睛圓睜,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此刻,我反倒冷靜下來了,不由得再向床榻上的於萌萌望去。

  美麗的玉體上精跡斑斑,修長的美腿再沒有往日的收斂,大開大壑的呈現在
我面前,兩片粉唇裡微微可見的一點騷洞尤有一點點污液慢慢淌出。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開處女苞,就這麼稀里糊塗的了賬了,一點也沒享受到那
膜破苞開的刺激。

  他媽的,這時候還在暗歎美中不足,我真是個禽獸!禽獸就禽獸吧,反正都
已經『禽獸』過了,還是快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想到這裡我收拾起心中的悔恨、興奮、滿足和失落,三下五除二穿起自己的
衣服,斂住心神開始善後。

  第一件事情就是遏制於萌萌的叫喊,現在天光快要方亮了,難保不會有人聽
到。

  她的衣物散落在房間各處,我隨手斂了一些不知道是胸衣還是內褲的一把,
團吧團吧死命塞進了她的嘴裡,可能是剛被粗暴採擷的緣故,於萌萌渾身也是酸
軟無力,少了很多掙扎。

  接下來要做的是處理那個彪哥,我走到院內藉著東方一絲曙光,發現他仍一
動不動的窩在那個地方。

  這孫子死沉死沉的,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我才把他托到房中,割斷他手腳上
的繩子,撕掉了他身上的外衣,輕輕將只穿著一條三角褲的他橫在於萌萌的腰間


  於萌萌乍覺一個身體撲壓在她腹部,以為惡人又要對她施暴,嚇得死命掙扎
「嗚嗚」連聲,好在沒感覺到再有什麼異狀,才慢慢冷靜下來,只有依舊傲然挺
立的雙乳,掛著我的精液在她粗重的呼吸中上下起伏的顫抖。

  最後是打掃戰場,我用紙巾擦拭了於萌萌身上和床上的污垢及汗水,用於萌
萌的上衣抹掉了所有我能想起來的可能留下我指紋的所在。

  這個工作看似簡單實則不然,因為現在於萌萌雖然目不見物,但耳朵還是好
使的,不能讓她聽到任何動靜,我甚至要控制住我激動心情下帶來的粗重呼吸聲
,而且還包括擦拭她身上精斑的動作、角度都要拿捏的恰到好處,要讓她意識不
到房內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與此同時,還要時刻注意那個混蛋彪,要是他突有復甦的異狀,我就要立刻
卸甲卷旗遁走。

  好在我幸運的完成了這些工作。

  這些事情我做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等辦完這些事情,我站在門口環視左右,
謹慎的檢查是否有什麼我沒有想到看到的。

  確定百密之後,我用刀子輕輕割斷了綁在於萌萌右手上的繩子的一環。

  這樣做是為了能讓於萌萌獲救,免得彪甦醒過來,再一次糟蹋她。

  於萌萌雖然渾然不知,但她畢竟是我的女人,怎麼能再讓她受罪,而且能讓
她最終確確實實的免於這個惡人的凌辱,我多少也算做了件好事,就當是得到她
貞操的所得稅吧。

  當然,我這只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

  我做的很巧妙,於萌萌一直在掙扎,很快那繩套就會鬆脫。

  她用一隻手可以解開另一隻手的綁繩,也能拿掉臉上的衣物恢復視線,但這
過程怎麼說也要十幾分鐘,這段時間是我逃跑的必須。

  而且就算她自由,預先追究的也是赤身裸體壓在她身上的彪,或者想辦法離
開,因此已不可能目擊到距此已經幾百米外的我了。

  緩緩掩上房門那一刻,我向於萌萌望去最後一眼。

  她還在掙扎,右手上的繩子已經鬆脫的垂下了一節,看來很快就會脫縛。

  那雪白的嬌軀、那傲人的辣乳、那豐滿的臀肉、那粉紅的肉縫、那淋漓的濁
跡……再見了我的寶貝,能把精液注入你這樣的玉體中是我的福氣,我不想說抱
歉,我只想說--謝謝!我輕手輕腳的原路翻出了圍牆,幸運的是四周還是一樣
的死寂。

  我顧不得檢討自己為什麼不在翻牆之前探看一下牆外週遭的動靜,從我出來
的那一刻起,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倉皇的向遠處奔去。

  正應了那句話--惶惶似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不知道什麼時候怎麼
樣跑回到我租的房間的,我插上門,鑽進浴室把水龍頭開到最大,脫光衣服打算
用涼水冷卻一下神經。

  就在此時我赫然看到那委曲的包皮上斑斑的血色,我呆住了顫抖了,蜷曲在
牆角,拽過地上的衣褲掏出香煙。

  煙叼在嘴裡可是火機怎麼也打不著,一次……兩次……三次……手抖得更厲
害,越抖就越打不著!怎麼辦,我……我是強姦犯!於萌萌認出我怎麼辦?她去
報警怎麼辦?我周圍的朋友、同學知道了怎麼辦?我被警察抓進監獄怎麼辦?…
………我做的夠不夠嚴謹?那攝像機沒拍到我的樣子吧?於萌萌沒注意到我的存
在吧?我跑回家的路上沒人懷疑我吧?我把拿來擦精液的紙巾扔在哪了?對了,
剛才幹她時沒帶套子,就算外面的精液擦乾淨了,可是她陰道裡有啊,完了,我
留下證據了,警察會找到我的!膝蓋好疼,怎麼回事?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左腿
膝蓋上被磨掉了好大一塊皮,淋淋的滲出血絲。

  哦,是了,那時跪著干於萌萌,草蓆粗糙,被磨破的,當時居然都不覺得疼
,也沒發現?此後的好幾天我都魂不守舍坐臥不寧,每每電話響起,或者有人叫
我的名字我都是心中一驚,如果有人敲門,我更是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過我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三四天過去了,一切如常,我惴惴的心終於慢
慢平復下來,也開始繼續上實習課了,老師和同學們都以為我是小病一場,哪知
道我精神的折磨和掙扎。

  這是我第一次犯罪,但這段經歷直到現在依舊銘刻於心,不是因為那個女孩
多美麗、肉體多誘人、床上多享受,而是那種得到非分時的刺激和事情過後的惶
惶不安。

  我深刻的記得當時的緊張、恐懼和貪婪,記得揉搓一個毫不相關的女孩的胸
部、屁股並把自己的肉棒插進她的嫩屄裡、把精液射在她陰道裡的得到感和佔有
欲。

  至於肉體的享受、性交的過程則沒什麼印像。

  我驚奇的發現自己原來很擅長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緊繃的神經在那一刻
可以思考到許多細節,將事情做的如此隱秘周詳,看來我天生是這方面的人才。

  不過更令我吃驚的是我的思想變化,從一個漠不相關的路人到見義勇為的好
人再到越俎代庖的惡人,我經過了無數次的人性掙扎,最後沒有抵住誘惑,也許
這就是我的人生轉折。

  一轉眼間七天過去了,仍是平靜無事,我的心總算是擱到肚子裡了。

  本來報警這種事情就是需要當機立斷的,等女孩子回了家洗了澡就什麼證據
也沒有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冷靜的分析起來,其實我原先的不安有不少是多餘的:第
一、現場沒有我存在的證據,唯一留下的就是於萌萌陰道裡的精液殘留和或許能
檢測到的我的汗漬。

  可是這東西事隔多天根本沒用了。

  即便是於萌萌第一時間報了警取了證,但是做血型和DNA比對只會在被懷
疑對像和以前的犯罪檔案中查找,再怎麼說也懷疑不到我路人甲的頭上。

  第二、在那種情況下,於萌萌肯定把我當做了彪,即便是報警也是一筆糊塗
賬。

  彪是知道有個第三者存在的,但是一則他根本沒見過我的樣子甚至沒聽過我
的聲音,再則他的說話不會有人相信,起碼於萌萌就不信。

  第三、於萌萌最後的時候雖然暴怒的大喊大叫,但其語氣中明顯帶著息事寧
人自認倒霉的意思。

  第四、即便是以上的假設都不成立,最後自己被抓到,對簿公堂的時候也大
可以抵賴。

  因為所謂強姦是指強行和異性發生性行為,而於萌萌遭綁架、毒打和束縛都
不是自己幹的,這些在錄像上是有證據的。

  只是她雙手的綁縛有了變化,而這也沒有證據顯示是我做的,站在局外人的
角度,很可能認為是彪為了行淫方便而改的。

  自己唯一做的事情只是和她發生了性關係。

  也就是說事到臨頭自己大可以推說是因為英雄救美,而美女主動投懷送抱,
心甘情願給我幹的。

  當然這樣做實在有損陰德,但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事到臨頭的話也說不得
了。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陣陣竊喜,又想起了當時如癲似狂般大快朵頤的快感,那
種滋味……男人永遠無法忘記。







  第三章 也有拾遺

  今天是我來到大連的第十二天,也是我拔了於萌萌頭籌的第八天,更是我恢
復以往的紙醉金迷生活的第三天。

  在這三天裡,我依舊遊離於大連城中各大酒吧、舞廳、夜總會等娛樂場所,
期望能有類似的際遇。

  但是那麼巧的事情哪能天天碰到?三天以來,我沒找到任何樂趣,當然我沒
有再花錢買色。

  瓊漿這東西,你喝了一次之後會發現,世界上所有的礦泉水都是索然無味。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的瓊漿竟然再一次從天而降,而且比上一次更加清澈甘
甜。

  又一次的夜幕降臨,又一次的慾望蠢動。

  自從上次的奇遇發生之後,我初離恐懼,每每遇到暮色蒼茫內心的興奮就暗
潮洶湧。

  我坐著828路最後一班公車開往一個根本不知道的方向,車上的人不多,
稀稀落落的都有座位。

  我坐在最後一排,悄無聲息的觀察著形形色色的乘客。

  正所謂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在後門對面一個單人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嬌小可人
的小妹妹。

  她年紀不大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紅粉交輝的連衣裙,上身齊腋下抹胸
,兩個吊帶吊在肩膀上,露出潔白的少半個後背和平坦的頸部,上口還嵌著一尾
長約四五公分的黑色沙穗,下身裙擺不長不短,剛好到膝蓋。

  這女孩有點偏瘦,胸部也不是很突出,能清晰的看到頸旁兩尖突起的鎖骨。

  美腿修長,光著腳沒穿襪子,足下蹬著一雙銀白色的半高跟涼鞋。

  往臉上看,那是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俏容,鼻子小而挺拔,嘴唇未著口紅但
小的很秀氣。

  兩隻大小適中的明眸,閃著誘人的光彩,特別是那微長的睫毛,似乎可以說
話般撩人。

  她一頭烏黑的頭髮,荷葉狀,一簾蓬鬆的齊眉碎擋住額角眉梢。

  最讓人心動的就是她一臉的稚氣未脫,如果能得到如此美娟,那可真算得上
小鳥依人了。

  這女孩側坐著身子面帶淡淡的笑容,一副悠然自得的閒情,使我能從後面飽
餐到秀色。

  我正在大飽眼福渾然忘我之時,車子到站,那女孩居然下車了。

  她這麼突然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令我很不舒服,當下我趁著車門關起那一
瞬間也跟著跳下了車。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這回徐徐的跟蹤,而這個女孩顯然沒有任何戒備,逕自
走她的路。

  輾轉間,她走進了一處所在,我抬眼看去才知道這是一家網吧,於是過了三
十秒也跟蹤而進。

  這網吧陳設不算華麗,堂上客人倒是高朋滿座,我交了定金要了一瓶飲料,
開始尋找那熟悉的倩影。

  時值夜晚十點多,正是網吧的黃金時段,四周高朋滿座。

  說也奇怪,只有坐後面兩排機器沒人,而那嬌麗的身影正在於斯。

  我細看之下明白了,原來只有這兩排機器的配置比較低,顯示器是老式的,
機箱也較其它機器陳舊,看來是店裡更新換代之後沒有處理掉的存貨。

  由於性能差,同樣的錢誰也不來光顧。

  我的寶貝為什麼非選這坐呢?當然上網不是我的目的,我唯一的想法是接近
美女。

  於是我在她斜對面坐了下來。

  這女孩坐的是倒數第二排靠牆第二個座位,我則坐到了最後一排緊靠牆根的
地方,由於兩排老機器是背對背的,所以我正好在她右側對面。

  我打開電腦,隨意瀏覽著桌面上的內容,而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

  那女孩顯然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存在,似乎是在和什麼人聊QQ,同時帶著耳
麥聽著歌曲。

  但見她忽而矚目觀看忽而淺笑瑩瑩,須臾輕搖嬌軀花枝亂顫須臾隨聲附和輕
歌吟吟。

  而我則將這美不勝收的秀色一覽無遺。

  說到收穫遠不止於此,我注意到那女孩實在是樂在其中,竟然把一條腿蹬在
了椅子前面的橫槓上。

  從我這個位置,透過鍵盤托盤和桌子之間的縫隙看過去,正好是她的裙底。

  於是我矬下身子,將鍵盤托向外拉到最大抵住肚子,一條斜斜的視線中,小
小的淺色三角區域映入我的眼簾。

  由於我們的位置在角落光線稍差,只能看到一個輪廓,甚至是什麼顏色的內
褲我也分不清楚。

  淡黃?粉色?還是純白?不知道。

  但是我已經很知足了。

  不一會我的肉棒有了反應,直挺挺的翹起來頂到了托盤。

  我觀察周圍的情形,確定不可能有人注意到我的時候,做了一件大膽的事情


  輕輕地,輕輕地,我將褲鏈拉開,把堅挺的肉棒從內褲一側掏了出來,對著
那片模糊的內褲一角慢慢套弄。

  如果這時沒有兩排電腦桌遮擋著人們的視線那會是什麼情形?那就是一個猥
瑣男正對著一個小美眉手淫,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在不到一米的她的
對面手淫。

  如果我射了,估計這個距離都有可能射到她的腳上。

  就這樣我一邊看著色情圖片、AV,聽著女優們忘情的浪叫,一邊對著個年
輕靚女打手槍。

  身臨其境之下我不禁暗自慨歎,哎,作為一個猥瑣的敗類,意淫這玩意我可
能已經達到一個很高的境界了!沒想到好景不長,一個腳步聲打斷了我的好事,
我立刻迅速的將『凶器』藏了起來,同時關掉了電腦上齷齪的程序,轉而魂不守
捨的隨便開了一個電影看著。

  一個不速之客坐到了我隔壁的隔壁,這樣的好事就此結束了,我心裡暗暗郁
悶。

  就在我意猶未盡的時候,那個女孩的臉色起了變化,原來休閒淡雅樂在其中
的表情一瞬間蕩然無存,換而的是驚詫和難過。

  她把臉湊的離顯示器很近,似乎在一字一句的看著什麼東西,然後嚴肅的坐
直身子,雙手飛快的打字。

  這樣幾番,終於她的眼裡一滴晶瑩的淚珠滾來滾去,慢慢從眼角滑落。

  她閉上雙眼任剩下的淚水盡情的掉下,然後一把扯下頭上的耳麥摔在桌上,
站起身子跑了出去!我立刻也離開了座位,尾隨著往外走。

  那女孩奔到前台,匆匆結了賬,一手捏過零錢一手掩住口鼻抽噎著往外奔去


  前台的網管對著她喊道:「喂,身份證不要了?你的證件……」她卻渾似沒
聽到一般,毫不理睬的出去了。

  我等她出門,才來到前台:「哦,那是我朋友,你給我吧,我交給她,順便
我也結賬。」

  網管不疑有他,熟練地幫我辦理了下機,並把兩張證件都遞了過來。

  等我追出門來,見她正往一輛出租車裡鑽。

  幸好後面不遠處又開來一輛空車,我自然坐了上去,並指揮司機跟在前面那
車後面。

  這時我才有空暇收好自己的證件,然後拿過那女孩的身份證仔細觀看。

  一邊看一邊心裡默念:「杜靜文,1984年3月……家住……哦,原來她
叫杜靜文,本地人,今年才17歲。」

  我還沒看完,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我沒有馬上下車,藉著掏錢的功夫,注意
到杜靜文走進了一家歌舞廳--曼曼慢搖。

  舞廳裡,我找了一個不太引人矚目的地方坐了下來,叫了一杯酒細細品著,
卻不知道箇中滋味。

  因為我的視線一直在舞池中比誰跳得都歡的杜靜文身上。

  這個地方本來是慢搖吧,而只有她近乎狂亂的隨意扭著,那姿勢簡直不能稱
之為舞蹈。

  她不停地搖擺,不停地喝酒,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竟至如此糟蹋自己
以作宣洩。

  顯然不是我一個人注意到她,這時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小伙子搖到了她的身前
和她搭訕。

  因為周圍的音樂太吵,而我又離她不近,所以她們說了什麼我根本沒聽到。

  過了一會那男的掏出一個小塑料袋,裡面有三顆深色的藥丸。

  杜靜文劈手搶過袋子,毫不猶豫的就要往嘴裡倒,被那人攔住了。

  他笑著從袋子裡撿出了一顆放到杜靜文的酒杯裡,示意她不要吃這麼多。

  杜靜文揣其餘下的兩顆,喝了那酒,緊跟著又繼續她所謂的『舞蹈』。

  並且越跳越歡,腦袋一個勁的搖,頭髮也一個勁地甩。

  直到此刻我完全明白了,那傢伙是兜售搖頭丸的。

  這種事情其實我經常會在酒吧、舞廳、夜總會碰到,只不過我並沒有涉足。

  而給不認識年輕女孩嗑藥還不收錢,很可能他是別有所圖。

  果然不出我所料,杜靜文這期間去了兩次衛生間,後一次出來很是步履闌珊
,那男的趁機半摟半攙的把她架了出去。

  當下我哪敢遲疑,立刻隨他們身後走出。

  那男的把杜靜文摟到了路邊,伸手招來一輛在門口等活的的士,拉開車門就
把她送了進去,隨後自己也想鑽進去。

  就在這時我搭住了他抓著車門的手:「哥們,你想幹嗎?」

  那傢伙詫異的回頭看了看我,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想問你他媽想幹嗎呢!


  我早就預備了說辭,當下好整以暇的答道:「她是我朋友,你不能帶她走。


  那人不想半路殺出我這個程咬金,本待發作,卻感到我抓住他手腕的力氣十
分強勁,只好耍起無賴:「她……明明說沒有朋友,哪冒出個你來?」

  說著對車內的杜靜文問道:「喂,你認識他麼?」

  杜靜文神志不清,早已渾渾噩噩,聞言糊里糊塗的嘟囔著:「梁斌……梁斌
,你個混蛋……」本來這人向杜靜文求證時我心裡打了一個突,她要說不認識我
,那我指定要挨上一記老拳,好在杜靜文迷迷糊糊的,我焉有不順桿爬的道理?
「你看她在喊我了,我說的沒錯吧?而且,你看我這有她的身份證……」說著把
從網吧裡『撿』到的杜靜文的證件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看了看,又看了看杜靜文:「哦,還真是……」他正遲疑的時候我
輕輕奪回了證件,說了聲「對不起」鑽進了車子,做到了他原本想坐的位置上,
然後立刻讓司機開動了車子。

  在我關車門的時候還聽到他嘟嘟囔囔的「媽的,白忙活了,還賠了三顆藥,
操!真掃興!」

  車子發動了,那傻二也醒過味來,追在車後大罵:「你媽呀,藥錢藥錢……
操!」

  此時車已經開出二十幾米了,他瞪著眼卻又追不上,氣的飛起一個酒瓶子砸
到馬路上。

  我從後車窗看著那人急皮怪臉的叫喚,心裡一陣好笑。

  「先生,去哪?」

  那司機問。

  你問我,我哪知道?只記得初次杜靜文上公車時是在臨江路。

  哦對了,她身份證上也寫著臨江路的字樣,於是隨口說道:「臨江路。」

  車子啟動了,杜靜文仍舊渾渾噩噩的倒在我肩膀上說胡話:「梁斌……梁斌
,你個混蛋,你竟然不要我了,嗚嗚嗚……」說著居然嗚咽起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看酒醉的小美女又看了看我,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說:
「我們拉夜活的最怕喝醉酒的了,弄個不好不要說錢收不到,說不定還給吐一車
都是,要不是您陪著她,我都不敢拉!」

  我沒有理會司機的牢騷,對杜靜文的胡言亂語只好順嘴答音的安慰:「沒有
沒有,我在呢,我在。」

  杜靜文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一般,居然一把摟住了我,將腦袋死命往我身上靠
,激動地說:「真的?真的麼?你真好,我就知道……」原來這女孩是失戀了,
可能是剛才在網吧才得到的消息,所以情緒激動下來這種地方宣洩,卻碰到了壞
人。

  看來她的藥性還很強,以至於睜著眼睛竟把我錯當他人。

  現在依紅偎翠之下,哪個男人還能正襟危坐?我也不客氣挽過手來摟住了她
的蠻腰。

  這女孩真的很骨感,胯骨清晰的印在我的掌上,不由得令我摟得更緊。

  杜靜文迷離的眼神陶醉在失而復得的愛情之中,她側身面朝外枕著我的大腿
躺了下來,雙手放在頭下正壓著我的關鍵部位,弄得我一陣亢奮。

  她似乎感覺到了,略帶調侃的撒嬌道:「嗯……你好壞,嘻嘻!要不要……
今天我把什麼都給你?」

  說到這裡聲音輕若游絲。

  這種情況下我還怎麼堅持?況且我也不是一個善於堅持的人。

  有便宜不佔是混蛋,而且這次是人家自願的,和上次偷奸於萌萌又有所不同
,沒有犯罪的恐懼。

  「師傅,去豪麗大酒店!」

  我提氣說道,似乎是在向我的小弟弟發出了戰前動員。

  司機對這類事情當然是見怪不怪了,一轉方向盤向豪麗酒店開去。

  只不過他不知道車後這個男人是這女孩的冒牌情侶,這一點到現在為止只有
我知道。

  豪麗酒店是我這幾天唯一去過的一個四星級賓館,剛來大連的第二天,我曾
經帶一個坐台妹到這裡開房,而當時地方其實是她選擇的。

  杜靜文到了大堂就急著找到廁所好一陣嘔吐,我陪她吐乾淨之後又幫她擦拭
嘴角臉蛋。

  污物的穢味和小女孩的體香讓我內心一陣動盪,有種莫可名狀的衝動。

  從新回到大堂,我用杜靜文的身份證開了房間,而且特意要的大床房。

  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最好是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把留下的痕跡減少到最
少。

  酒店的服務員這種事情見多了,知道我們是來辦事的,還幫我攙扶著杜靜文
到房間。

  房間很華麗,圓圓的紅床上鋪著一張潔白的褥單,周圍還有粉色的幔帳,氣
氛非常誘人。

  答謝了服務生,我關上門將杜靜文輕輕放到了床上。

  這時候杜靜文酒勁好像又上來了,閉著眼睛似已睡去。

  看著嬌小可人的她,我心裡怦怦直跳。

  如果說於萌萌是我飢餓難耐之下吃的霸王餐,這小美人就應該算是一塊精美
甜純的小糕點。

  但如此甜品該怎麼享用呢?現在雖然咫尺之遙唾手可得,但我可不是一時沖
動不計後果的莽夫,我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食物的美味,更重要的是如何安全的
享用,和之後怎麼擦乾雙手抹淨偷吃的嘴。

  搖頭丸是好東西,它能刺激人的中樞神經,使人產生失真、錯覺和幻視,並
且持續時間長達幾個小時,只有尿液才能大量排出。

  我手裡有倆遭錢,曾一度想醉生夢死的感受一下,為此我上網差了相關的資
料,攝於它對人體的危害沒敢涉足。

  現在藥不是我給她吃的,這一點就算她醒了自己心裡也清楚,可是這卻給我
提供了非常便當的條件,最好她能一直以為我是另一個人。

  因此在一會行色的時候我不能將相貌給她留下清晰地印像,並且不宜過於粗
魯,要仿若愛侶般的完成交合。

  為了讓她繼續『認賊作父』,我特意調暗了室內的燈光,並且放下了帷幔。

  我轉換了一下視角,確定在我身體遮擋之下,依靠帷幔的掩護和室內暗淡的
光線,她在不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不能看清我的樣子。

  然後在浴室取來寬大的浴巾放在枕邊,以為最不暴力就能制服她的工具。

  最後來到門邊,反覆熟悉了迅速開門逃走的流水過程。

  這樣,即便是迷姦不成她神志恢復,我也有機會先發制人,不著行藏的遁逃


  做了這些準備工作後,我搓了搓手心,看著床上玉體橫陳的待宰羔羊,彷彿
餐前的祈禱。

  此次犯罪和上次有異曲同工的地方,都是別人幫我做的準備工作,而我則李
代桃僵的幫之收穫果實。

  不同的是上次幾乎全世界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而這次賣搖頭丸的、出租司機
、酒店服務員等一大票的人看過我的相貌。

  雖說好似安全係數大大降低,但實則這些人心裡想的和實際發生的是截然不
同的兩回事,只要善加處理,可能更加的天衣無縫。

  並且比起上次的慌忙和膽怯,我今天成熟幹練了許多,至少現在我的呼吸還
是均勻而節奏。

  餐具美食都已各就各位,是該盡情品嚐的時候了。

  我竊笑著俯下身去,舉輕若重般找到了她背後的拉鏈,輕輕將她的連身裙脫
到腰部。

  嘩,一副白色的蕾絲胸罩呈現在我面前,淡淡的乳溝、微微隆起的雙峰標定
著這是一個多麼年輕的肉體。

  我繼續剝落那長裙,杜靜文的裹褲赫然映入眼簾。

  哦,原來是淡藍色的,肚臍下方還有個藍紗做的蝴蝶結,真漂亮。

  有過上次於萌萌的經驗,現在的我並不急於霸王硬上弓,我要慢慢品味這精
致的肉體。

  就在我琢磨著怎麼享受的時候,腳下似乎猜到了什麼東西,俯拾一看,原來
是杜靜文收藏的那兩顆搖頭丸。

  現在這飛來的艷福全憑借這個東西,我自己沒吃過,不知道這藥效是否會因
人而異,萬一一會杜靜文清醒過來,那可就是焚琴煮鶴的局面了。

  想到這一層後果,我決定再給她吃一粒。

  我側身趴在她的旁邊,用手輕輕愛撫著這玲瓏的玩具,修長的美頸、白皙的
胸膜、平坦的肚腹、精緻的肚臍、直到她突出的胯骨。

  不多時杜靜文也有了反應「嗯……嗯……」的嬌吟。

  我開始親吻她的脖子直至嘴唇,她也迷茫的追著我的唇來吻我,就趁這個機
會我將一顆藥丸巧妙地放進了她的嘴裡,並用嘴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口,借親吻防
止藥丸掉出。

  就這樣我和杜靜文互吻著,舌頭在一起絞著,她的氣息開始變粗,側過身輕
輕摟住了我。

  我的手伸到她的背後解開乳罩,然後一側身,把她仰面放到床上,順手脫下
她那胸前脆弱的屏障,她雪白的胸脯和雙乳馬上跳現在我眼前。

  杜靜文的乳房並不豐滿但卻毫不羞澀的聳立著,我雙手輕輕握住她嫩乳,只
覺得柔軟滑溜,彈性十足。

  杜靜文被我一刺激,嘴裡含糊地哼哼著,身體開始扭動起來。

  我右手滑到她腰部,從凹凸有致的股溝中往下摸索,慢慢的接近了那一點菊
花。

  杜靜文嬌軀一下顫動,菊門驟然間收縮了數次,嘴裡含混的「嗯……嗯……
」做聲。

  她下意識的扭動身體,屁股微抬,雙腿彎曲,正好我可以順利地將她的內褲
褪下,頓時杜靜文鮮活的肉體第一次完全呈現在我面前,私處袒露使她她下意識
的加緊了雙腿。

  我側伏在杜靜文的身上,將右腿擠到她兩腿之間,用膝蓋慢慢磨蹭那任何男
人都渴望的兩片嫩肉。

  突然我一張嘴,將她右乳蓓蕾噙入嘴中,牙齒忽輕忽重的磨嚙那茁壯的乳粒
,同時用手擠捏的捻著另一邊那顆櫻桃。

  「嗯,好舒服……好哥哥……嗯」杜靜文似有似無的呻吟著。

  媽的,老子是來玩你的,是自己舒服的,可不是為了叫你舒服,想到這裡我
決定盡快抓住問題的核心。

  我將她的玉腿分到最開,臉湊近了她的蜜洞,我的呼吸不由得沉重起來,目
光順著她光潔的大腿內側往上望去,這可人兒雪白無瑕,那白得令人目眩的玉肌
雪膚滑膩如絲,玲瓏浮凸、優美起伏的流暢線條使得全身胴體柔若無骨、嬌軟如
綿,那女神般聖潔完美的玉體猶如一具粉雕玉琢的雪蓮花,是那樣的美艷、嬌嫩


  大腿兩側是隆起的外陰,更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如此瘦小的美人兒竟生了兩
片十分肥厚的陰唇,就像兩扇玉門緊緊的關閉,只留下一條小小的深紅色的縫隙
,縫隙的中間還隱隱可見一個小小的圓孔。

  縫隙的上緣是粉紅的陰蒂,烏黑的陰毛分佈在大陰唇的上緣,大部份的大陰
唇原本的粉紅色都暴露無遺,顯得很鮮嫩的樣子。

  下緣會合後變成一條細細的繫帶,一直連續到緊閉的菊口,這是一條險要的
峽谷,皮膚的顏色恢復了晶瑩的白色,兩側是圓渾豐腴的小山一樣的臀部,潔白
柔軟如凝乳一般。

  這妞人長得挺瘦,肋骨都隱隱可見,可是屁股卻生的如此精緻,白皙而肉感
,而且私處如此發育成熟。

  這樣的女孩真是天生用來淫樂的材料。

  更令人心動的是,剛才她在車上明明暗示了自己尚是未經人事的稚雛。

  這樣的好事不偏不倚的砸到我的頭上,今番如果我草草了事那可真是辜負了
上天對我的厚遇。

  嗯,我要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幹她,拿出我所掌握的所有技巧,務必將此美
食享用的淋漓盡致。

  藥力令杜靜文十分亢奮,在一個男子面前居然能如此配合,我真是喜不自勝


  想一想幾天前趁昏迷姦辱於萌萌時因為她沒有意識,費了不少功夫,由彼及
此更令人銷魂。

  想到這裡,我忍耐住一時得衝動,放鬆心情慢慢享受。

  用手輕輕撫摸這美女的雪峰,只留下乳峰頂端那兩粒艷紅柔嫩的花蕾,用嘴
含住乳尖上稚嫩可愛的乳頭,貪婪的舔吮咬吸起來。







  第四章 處女迷失

  我一邊含著杜靜文鮮嫩粉紅的乳頭『滋滋』的吮吸著,一邊撫弄著她挺拔聳
立的雪峰。

  雙手伸到身下,撫摸著她的臀部和雪白修長的大腿。

  粗大的肉棒按捺不住,隔著衣服頻頻摩擦著女孩微隆的陰阜和柔軟烏黑的陰
毛。

  杜靜文柔軟而烏黑的陰毛下兩片豐滿的大陰唇緊緊關閉著,她的陰毛不算特
別的濃密,使我輕易找到了她的陰蒂,然後一下一下的揉捏起來,同時也開始撫
弄起兩片嬌嫩的大陰唇。

  敏感區域受到這樣的觸摸,小美人的身體很快有了變化,粉紅的大陰唇漸漸
張開,露出了粉紅色的花蕊和嬌嫩的果肉,花園裡也慢慢濕潤,流出了透明的愛
液。

  在我的逗弄下,杜靜文口中嬌喘吁吁,還不時地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著微
張的櫻唇,彷彿十分飢渴一般,泛紅的肌膚佈滿了細細的汗珠,更顯得晶瑩如玉
,纖細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擺動,正在迎合著我的愛撫,渾圓筆直的修長美腿,一
張一合的緩緩夾纏,似乎還在享受情慾的快感。

  杜靜文神智不清,她的嬌靨似火、嬌軀熾熱得如烙鐵似的,那雪白的肌膚,
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晶瑩的汗珠,最不尋常的,是她桃源洞裡的春水,從開始時
緩緩瑩集的點滴甘露,逐漸變成不斷流湧的涓涓細流……。

  她嬌喘噓噓的,纖腰出於本能地搖擺著、玉腿不由自主地扭迭著追尋那種快
感。

  看到此般情景我才相信,原來搖頭丸真有催情的功效,否則如此年紀的女孩
,即便是在自己久待恩澤的男友面前怎也不會這般放浪。

  漸漸地,我攻擊的重點轉向了她的下身,而我的嘴巴己經開始輕吻她那嬌小
的肚臍,右手卻在她的玉腿和豐臀上的敏感部位上,在那神秘嬌嫩的敏感花蕾上
來回掃掠,逗得她渾身發抖酥癢難耐。

  我的手沿著那玉滑細削纖美雪嫩的玉腿輕撫著插進小美人的肥唇,手指分開
緊閉的滑嫩外陰,並在她那聖潔神密的陰道口沿著嬌嫩而敏感萬分的『花瓣』陰
唇上輕擦揉撫。

  在我盡情的展現自己不算純熟的調情手段下,杜靜文開始嬌啼不斷:「唔…
…啊……啊……唔……哎……好哥哥……斌……」後面的就聽不清楚了。

  我又輕輕的把她大陰唇往兩邊撥開,玉門緩緩的打開。

  粉紅色的門內還有一道小門,那是一雙小陰唇,再深入,圓圓的陰道開口終
於顯露,可以隱約看到裡面紅色的粘膜,那是還沒有讓任何東西碰過的處女膜。

  它,屬於我了!這兩天我上網學習了一下才知道,每個女孩的的身體結構不
盡相同,處女膜的位置也各異。

  於萌萌的處女膜長在陰道內幾公分以下的深度,所以我用手把玩時誤以為她
不是處女。

  而杜靜文的小膜卻長得很靠前,肉眼都約略觀察的到。

  這個發現令我亢奮不已,天哪,又一個處女!之前只是推測,而現在卻千真
萬確的得到了證實。

  這迷人的小蜜壺,將要迎來第一位客人,我只覺得下身的巨棒已堅硬異常,
躍躍欲試的想鑽進這小小的洞口,直搗子宮。

  杜靜文一絲不掛、嬌柔無骨、凝脂白雪般的晶瑩玉體在我的淫邪輕薄下一陣
陣的僵直、繃緊,特別是那粗大火熱的棍壯物體在她無不敏感的玉肌雪膚上一碰
一撞一彈一頂,更令她心兒狂跳、桃腮暈紅。

  清純可人的俏美眉桃腮嬌艷暈紅,美眸緊閉、檀口微張、秀眉緊蹙,讓人分
不清她是感受到羞恥難捺的的痛苦還是亨受著新奇誘人、銷魂無比的刺激。

  我又用大拇指輕輕撥開柔柔緊閉的嬌嫩花唇頂端那滑潤無比的陰蒂,猶如羽
毛輕拂般輕輕一揉。

  「啊……」,杜靜文如遭雷噬,一絲不掛的赤裸玉體猛地一陣痙攣、僵直,
白皙纖秀的一雙素手不由地深深抓進柔軟的床褥裡:「好哥哥,斌哥哥……」我
再也不敢怠慢,飛快脫下衣褲,合身趴在她的身上,挺著炙熱的男性慾望,趴下
身體,往濕淋淋的粉紅細縫送去。

  杜靜文也開始大膽起來,雙手抱住了我的脖子,不住的扭動腰肢。

  我吸取上次的教訓,將肉棒頂住她的花心嫩肉並不急於插入,而是一陣磨轉
,兩手更在美處女高聳堅實的玉峰上不停的搓揉,陣陣酥麻的充實快感,令杜靜
文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整個人再度癱軟,那裡還能夠抵抗半分,可是內心
卻是感到羞慚萬分。

  「斌哥哥,快……我……我……。」

  多麼傻的梁斌,竟把這麼一個尤物拱手讓與他人,既然是白撿,我也不用客
氣了。

  當下一口含住杜靜文的耳垂,一陣輕輕啜咬,胯下肉棒更是不停在處女聖地
洞口磨轉,雙手手指緊捏住玉峰蓓蕾,在那不緊不慢的玩弄著。

  瞬的,我察覺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變成熟了。

  從一個只會盲目的將肉棒插入處女穴內胡亂的做活塞運動的懵懂小子,幾天
之間變成了會慢慢咀嚼箇中滋味的淫情高手。

  也難怪嘛,膽小心怯的飢不擇食狼吞虎嚥和細嚼慢咽的品味甜品自然不是一
回事。

  我將杜靜文整個臀部高高抬起,感覺美女原本緊閉的桃源洞口,如今已經微
微翻了開來,露出淡紅色的嫩肉和那顆嬌艷欲滴的粉紅色豆蔻,隨著她的扭動,
陰道嫩肉一張一合緩緩吞吐,彷彿在期待著什麼似的,一縷清泉汩汩流出,順著
股溝流下背脊,一股說不出的淫糜之色,刺激得我混身直抖。

  杜靜文的肩微微顫抖,全身也在用力,在花蕾上增加強烈振動時,美女彎曲
的雙腿像忍不住似的慢慢向上抬起。

  玉峰開使搖動,好像在表示自己的快感。

  「嗯……」從她的鼻孔冒出好像已無法忍耐的甜美哼聲。

  「嗯……,斌哥哥,快……快干我……」杜靜文進一步的喪失矜持,抬起雙
腿,腳尖向下用力彎曲。

  我肉莖在處子花房活動時發出吱吱的水聲,從杜靜文鼻孔發出的哼聲逐漸升
高,好像呼吸困難的樣子。

  然後,終於從小蜜壺裡流出火熱的蜜汁。

  眼見這騷騷的小美女完完全全的沉溺於肉慾的漩渦內,我的動作愈加的狂亂
起來,美女口中傳出的嬌吟聲再度急促起來,一雙修長的美腿更是緊緊的夾纏在
我的腰臀之間,纖細的柳腰不住的往上挺動,似乎難耐滿腔的慾火,胯下處女聖
地更是不住的廝磨著我胯下熱燙粗肥的硬挺肉棒。

  正陶醉在我的愛撫下的杜靜文,忽覺我停了下來,頓時一股空虛難耐的失落
感湧上心頭,急忙睜開一雙美目,嬌媚的向一旁的我說:「啊……不要……斌哥
哥……快……啊……別停……」看到杜靜文這副淫靡的嬌態,我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將美女摟了過來,讓她平躺在床上,一騰身,壓在美處女那柔嫩的嬌軀上,
張口對著紅潤潤的櫻唇就是一陣狂吻,雙手更在高聳的玉峰上不住的揉搓推移。

  正在慾火高漲的小美人忽覺陣陣舒暢快感不斷傳來,尤其是胯下秘洞處,被
一根熱氣騰騰的肉棒緊緊頂住,熨藉得好不舒服,她玉臂一伸,緊勾住我的脖子
,口中香舌更和我入侵的舌頭糾纏不休,一隻迷人的修長美腿更是緊緊的夾纏在
我的腰臀之間,柳腰粉臀不停的扭擺,桃源洞口緊緊貼住我的肉棒不停的廝磨,
更令我覺得舒爽無比。

  「哥哥,求你了,快來吧……我需要……需要,來干我……干我吧,我愛你
梁斌……我是你的……!」

  杜靜文忘情的淫語著。

  我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悲哀,而且這種悲哀瞬間轉化成憤怒。

  多少年來,沒有一個人真正愛過我,茫茫的人世似乎只有我一個是孤獨的,
一種淒涼油然的用到了心頭。

  那好吧,就把憐憫、良心、人性、自尊都拋到九霄雲外去吧,讓我盡情的享
受生活,享受眼前的一切。

  想到這裡我溫吞的問道:「你願意讓梁斌肏,肏你的小騷屄?」

  對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我還從來沒說過這麼淫穢的言語,即便是坐台妹、
桑拿女也沒有,我覺得我變了。

  杜靜文雙眼迷離,早已分不清眼前這個人是誰,藉著藥力和酒勁大膽的回答
道:「嗯,我是斌哥哥的,我需要……」我坐起身來,雙手托起她的圓臀,抓了
個枕頭墊在底下,將她修長的美腿分開。

  她此時需要我勇猛的進入她的身體,幾滴晶瑩的露珠含羞的掛在陰道旁的黑
森林上,我的肉棒雄赳赳的昂起,我用手的扶著粗硬的肉棒,慢條斯理的在她那
濕漉漉的處女聖地口處緩緩揉動。

  當我粗大的肉棒揉開了杜靜文那兩片鮮嫩濕潤的花瓣時,她的本能令她自然
地把雙腿分開了一點,好讓那散發著高熱的粗大東西更容易、更方便地向前挺進
,同時小嘴裡還發出了像是鼓勵般的嬌吟。

  我腰部用力緩緩地送了進去,杜靜文肉壁緊束摩擦的壓迫感讓我眉頭一皺,
她的身體扭曲著發出痛苦的哀鳴。

  「哥哥,疼……」美女的處子陰道是多麼的緊迫狹窄啊!我滿腦子的衝動,
哪裡理會杜靜文的苦吟,更進一步猛戳了一下。

  疼的她雙手狠狠的扣住我的雙臂:「啊……好哥哥你慢點……真疼!」

  可能是杜靜文瘦弱又年輕的緣故,她的陰道比想像中更為緊窄,雖然經我大
力一插,但陰莖仍只能插進一寸許,美處女灼熱的陰肉緊緊夾著我的陰莖,像阻
礙我更進一步般,我把陰莖抽出一半,再狠狠用力一插,陰莖又再進入了少許,
真的很緊。

  憶起上一次干於萌萌,當時因為害怕和亢奮,幾乎不記得進去的過程,只是
事畢之後才覺得龜頭火辣辣的隱隱作痛。

  「疼,哥哥,快拔出來。」

  杜靜文拚命夾緊玉腿,本來就很緊的小蜜壺強烈的夾緊,我的肉棒此時享受
著比平時更為猛烈收縮,差一點射了出來。

  我警告自己不能像上次那樣沒用,強忍著射精的衝動,得意的親吻她的雪頸
,美女頓時嬌羞無限,我不斷用力抽插,經過了十來下的努力,終於遇上阻礙,
我的龜頭抵在一塊小薄膜上,我知道已觸到她的處女膜。

  我吞了一口口水,調整了一下姿勢後,猛力向杜靜文最後的防線加強壓力,
頓時,那片薄薄的瓣膜被撐得緊脹欲破。

  「唔……」媚眼迷離的杜靜文皺起了鳳眉,緊閉雙眼,擠出了斑斑淚珠,發
出了一聲痛苦的長吟:「哥哥,疼死我了,快拔出來!」

  報復心促使之下,我陰測測的一聲冷笑說道:「疼嗎,疼就對了,這是做女
人的代價,做我的女人就要被我肏……」這時我的大箭己在弦,一挪膝蓋腰眼用
力,肉棒狠狠地往前便挺。

  『噗』隨著一下令我喜極萬分的暗響,杜靜文那片可憐的薄膜終於抵受不了
那強猛急勁的突剌,一下子被那無情的力量所撕破、割裂。

  失去了它的防衛,那粗大的肉棒挾著餘勢急剌而入,深深地沒入了她冰清玉
潔的玉宮之中。

  「呀……!」

  杜靜文一聲悶叫,只覺得下身一陣裂痛,雙手本能地抵住了我的胳膊。

  我感覺到龜頭一瞬間便刺穿了她的柔軟處女膜,配合著美女下陰流出的陣陣
處女破瓜落紅,令我知道自己已得到了這位十七歲少女最寶貴的第一次。

  伴隨著美處女大腿間的處女落紅,更進一步的刺激著我的摧殘慾望。

  既然已經開了苞,辣手摧花的時間到了。

  我再無任何顧忌,兩隻手牢牢扣住她的胳膊,以整個下身的力氣,頻頻向更
深處進擊。

  小靜文兩手緊撕著床褥,嗚咽著咬著下唇,嘴裡咿呀連連,不知是痛苦還是
亢奮。

  如此一根煙的功夫,初離破瓜之痛的杜靜文突然「唔……」一聲嬌喘,嬌靨
暈紅,星眸欲醉,一雙修長柔美的玉腿一陣僵直。

  由於受到美女愛液蜜津的浸泡,那插在小靜文陰道中的肉棍越來越粗大,越
來越充實、脹滿著處女那初開的嬌小緊窄的『花徑』肉壁。

  翻雲覆雨之中,杜靜文雙眼迷離:「哥哥,我已是你的人了,你要永遠愛我
,不要拋棄我!」

  倘是以往這種情景我一定心存內疚,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心中反而有一種
說不出的快感,我一邊繼續猛力抽送,一邊戲謔的答道:「放心吧,小浪貨,就
算我想拋棄你,我的大雞巴也不會答應的,我……我還沒肏夠呢!」

  「唔……唔……唔……唔……唔……」杜靜文在我一波強似一波的抽插下開
始柔柔嬌喘,嬌軟雪白的美麗胴體也微微蠕動、起伏。

  在用自己那美妙雪白的赤裸玉體嬌羞而難捺的一起一伏之間,回應著『斌哥
哥』的陽具的抽出、頂入:「好……好哥哥……我愛……你……愛你的……大雞
巴……肏我……肏我……我要!」

  十七歲的可人兒、十分鐘以前還是矜持處女的小靜文如此的淫聲浪語,即便
是我知道她是因為愛極那人又加上嗑藥甚至失常才這樣,也不免精神一蕩。

  當下加快了節奏,肉棒在美女的陰道中進進出出,越來越狠、重、快……俏
靜文被我刺得欲仙欲死,心魂皆酥,一雙玉滑嬌美、渾圓細削的優美玉腿不知所
措地曲起、放下、抬高……最後又盤在我的臀後,以幫助『心上人』能更深地進
入自己的陰道深處。

  那芳美鮮紅的小嘴嬌啼婉轉:「唔……唔……唔……嗯……唔……哎……唔
……唔……哥哥……噢……唔……請……唔……你……唔……你輕……唔……輕
……點……唔……唔……唔……輕……唔……唔……輕……點……唔……唔……
唔……」我雙手不停的在她兩支嬌挺的乳峰被大力的捏握,粗糙的手指用力搓捏
柔嫩的乳尖。

  杜靜文修長秀美的雙腿被大大地分開,嬌挺的臀峰被壓擠變形。

  粗挺火熱的肉棒開始加速抽送,滾燙的龜頭每一下都粗暴地頂進小靜文嬌嫩
的陰道深處,被蜜汁充分滋潤的花肉死死地緊緊箍夾住肉棒。

  我的兩手緊捏美女豐盈彈性的乳峰,粗大的龜頭彷彿深深插入她的密道。

  驀地,杜靜文覺得我的肉棒插進自己身體深處那最神密、最嬌嫩、最敏感的
『花芯陰蕊』,前所未有的刺激令她更是嬌羞萬般,嬌啼婉轉:「唔……唔……
唔……輕……唔……輕……點……唔……唔……唔……」我用滾燙梆硬的龜頭連
連輕頂那嬌滑稚嫩、含羞帶怯的少女陰核,美女嬌羞的粉臉脹得通紅,被我這樣
連連頂觸得欲仙欲死,嬌呻艷吟:「唔……唔……唔……輕……唔……哥哥……
唔…………唔……輕……輕點……唔……」突然,杜靜文玉體一陣電擊般的酸麻
,幽深火熱的濕滑陰道膣壁內,嬌嫩淫滑的粘膜嫩肉緊緊地箍夾住那火熱抽動的
巨大陽具一陣不由自主地、難言而美妙的收縮、夾緊,雪白的胴體一陣輕顫、痙
攣,那下身深處柔嫩敏感萬分、羞答答的嫩滑陰核不由自主地哆嗦、酸麻,美女
那修長雪滑的優美玉腿猛地高高揚起,繃緊、僵直……最後嬌羞萬分而又無奈地
盤在我的腰上,把我緊緊地夾在下身玉胯中,從陰道深處湧出一股神密寶貴、粘
稠膩滑的玉女陰精,美女玉靨羞紅,芳心嬌羞萬分。

  「唔……唔……唔……輕……輕……點……唔……唔……輕點……唔……啊
……喔……什……什……麼啊……唔……好……好多……唔……好……好燙……
喔……」小靜文的初精浸透那陰道中的肉棍,流出陰道,流出玉溝,流下雪臀玉
股,浸濕床單……射出寶貴的處女陰精後,靜文花靨羞得緋紅,玉體嬌酥麻軟,
滑嫩粉臉嬌羞含春,秀美玉頰生暈。

  美麗的胴體一陣痙攣,幽深火熱的陰道內溫滑緊窄的嬌嫩膣壁一陣收縮。

  我用盡一切手段強忍著射精的衝動,絲毫也不放鬆的繼續耕耘。

  「哼……唔……哼……唔……唔……啊啊……啊……啊」她再無半點掩飾,
大聲地呻吟和嬌喘了起來。

  我一邊用力的在她騷洞裡抽插,一邊繼續抓捏她的嫩乳。

  她高翹著豐盈雪白的大腿,連續不斷的向上蹬踹,緊窄的陰道包裹著我的小
弟弟,異常猛烈的痙攣收縮,讓我覺得高潮很快就要來到了。

  小靜文似完全迷離一般,渾圓的香臀就像上足了發條的機械一樣,仍是有節
奏的自動向上聳挺,一次次的撞擊著我的腹部。

  我驚訝之下,發現她的面容上早已是一副舒暢浪漫的神情,似乎已是欲仙欲
死、欲罷不能了。

  當我放開緊摟她的嬌軀時,她忽地伸手抱住了我的脖子,一雙修長的美腿歇
斯底裡般的抖動了起來,然後主動的力道十足的勾在了我的腰上,將我的人牢牢
的夾在了臀股之間。

  「哥哥,好爽……舒服……愛死你了。」

  小靜文竟主動用言語宣洩著心中的激奮。

  沒有比這種言語更能刺激人中樞神經的『偉哥』了,當下我用出平生的氣力
,奮不顧身的衝擊著:「好妹子,哥愛你,哥要肏死你,來吧……好妹子、騷妹
子……」就這樣,兩人的交合越來越火熱、越來越瘋狂。

  在那激烈熾熱的交歡之中,一次又一次的,靜文被身上的『心上人』送上極
樂的頂峰,她彷彿像置身於快樂巨浪中的一葉小舟,完完全全地淹沒在原始狂野
的風暴中,無法逃脫、也不想逃脫。

  漸漸地,她的身體開始搖擺了起來,再不只是單純地、無條件地接受著我的
抽送,而是自然地對我的抽插作出了熱烈的迎合。

  我的龜頭不斷揉頂著她那嬌軟稚嫩的『花蕊』,而她則不由自主地扭動著光
滑玉潔、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本能地收緊小腹,美妙難言地收縮、蠕動著幽深
的陰壁,火熱幽深、淫濡不堪的陰道肉壁,死箍緊夾住那狂野出入的粗大肉棒,
火熱滾燙敏感萬分的膣內黏膜嫩肉盤繞纏捲著我的龜頭。

  我越來越沉重的抽插,將小靜文那哀婉撩人、斷斷續續的嬌啼呻吟抽插得聲
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嗯……嗯……嗯……唔……嗯……嗯……唔…
…唔……嗯……唔……嗯……」杜靜文愈來愈大力地扭腰旋臀起來,隨著那忘形
的動作,她那窄緊的嫩穴親熱地箍住我的肉棒,不斷地將快感導入我的肉棒當中
,讓我的快樂也愈來愈高。

  懷中正幹著的是素昧平生的未成年美少女,為性慾所驅策的她已完全忘記了
矜持,動作和淫浪言語都是無比的狂野扣人心弦,騷洞裡頭更是機關重重,令我
的肉棒猶如陷入了迷魂陣中般快感連連,若非我也是床笫老將,被職業女性鍛煉
出的經驗豐富無比,換了個衝動的男人,怕早在杜靜文那嬌媚婉轉的呻吟浪啼和
狂野放浪的扭搖套弄當中棄甲曳兵一敗塗地了。

  雖是強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的衝動那麼快就發洩出來,但懷中的美女實在
太誘人了,特別是小肉洞裡的吸吮滋味更是前所未見,舒爽暢快的感覺猶如地震
般直蕩的我背脊發麻,重重快感直衝腦門。

  我已是慾火狂升,不能自制,將肉棒向杜靜文那玄奧幽深、緊窄無比的火熱
陰道深處狠狠一頂。

  正沉溺於慾海情焰中的美人兒被我這一下又狠又猛地一頂,不由得迷亂地用
手猛地抓住我剛剛因將肉棒退出她陰道而提起的屁股,雪白粉嫩的可愛小手上十
根纖纖玉指痙攣似地抓進我肌肉裡。

  美貌動人的女孩那一雙修長優美、珠圓玉潤的嬌滑秀腿又是一陣痙攣緊夾住
我的雙腿。

  我感覺非常差異,只感覺身下這千嬌百媚的玉人那潔白如雪的平滑小腹和凸
起的柔軟陰阜一陣急促地律動抽搐。

  我再也把不住精關,腰裡一鬆,龜頭一翹,肉棒像機關鎗一樣突突跳起來,
一股股熱精直衝而出,狠狠射在小靜文的陰戶最深處。

  靜文雪白平滑的小腹和陰阜一起一伏的狂亂顫抖,我的陽精、靜文的玉女愛
液和她的處女血摻雜在一起從她那微微開闔的騷洞中一股股的洩出,這股溫濕稠
滑的液體流進她那微分的嫣紅玉溝,順著她的「玉溪」向下片片落紅。

  小美人摟著我甜美的睡去,我也體力不支的抱著她的玉軀喘息著閉目養神。

  好美的感受,這女孩真年輕真有活力,舌尖、鼻息、粉頸、酥胸、纖腰、秀
臀、肥唇、緊穴、玉腿都那麼的鮮活,那麼的瑰美,真是人間致極的享受,想著
想著我慢慢的睡著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2-10 11:50 編輯 ]
2011-1-30 18: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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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che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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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慾望溝壑

  過了許久我漸漸醒來,緩緩的坐起身子,看著杜靜文正背對著我側身躺臥,
依舊沉睡。

  臀股之間兩片原本豐滿的陰唇更加厚實紅腫,其間還淅瀝瀝的掛著少許已經
風乾的污穢,那當然是我的傑作。

  看到這些,我心裡一陣自豪,如此尤物被我肆意的褻玩,真是人生的一大快
慰。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快五點了,這一銷魂夜晚也該畫上圓滿的句號了。

  接下來的工作是打掃戰場,要知道我做的事情確切講算是迷姦。

  雖然不是我『迷』的,但確確實實是我奸的,在任何法律的角度我都是有罪
的,必須徹底清理掉所有痕跡。

  我先穿起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屋內的一切,揣起剩餘的一刻搖頭丸,將已經
拉扯的散亂一旁的沾滿彼此愛液和杜靜文處女落紅的床單泡進洗手盆,把明顯的
污漬徹底揉洗乾淨,再取過清水稀釋有可能滲透到血跡的床褥的地方,把杜靜文
已經血漬斑斑的內褲藏在身上,塗抹了門把手、電燈開關、床頭、浴室包括杜靜
文的身份證所有我能想到可能留下指紋的位置。

  接下來要清理的就是杜靜文本人,只要做了這件事,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先
她一步離開。

  等到她醒來,人去屋空。

  就好像經歷了一場前半場愛人回心轉意恣意溫存的美夢,後半場驚悉痛失貞
潔兇徒已逃的噩夢的人生夢境。

  她能怎樣?房間是用她身份證開的,連我長什麼樣、是誰她都不知道。

  報警找不到人,詢問酒店服務員人家會以為她是被逃單的傻雞,最後也只能
哭著回家!我計劃著如此完美的結局,準備擦拭她的身體,卻發現原來昨晚由於
我的狂放和她的濫情,杜靜文整個身體都是我的唾液和精斑。

  並且吸取上一次的教訓,想要弄乾淨射在她陰道內的精液更加困難。

  思慮良久,我決定冒險給她洗澡。

  任何浴室的水龍頭先冒出來都是涼水,很容易將她從昏睡中激醒,而且噴頭
如果噴灑的力度大也會弄醒她。

  不得已間我打開噴頭下面的水龍頭,堵住浴缸的下水口,慢慢放了一缸溫水


  我一手摟著杜靜文的肩背一手攬起她的腿窩,輕輕將她抱到浴盆裡慢慢放下
,更注意不要將水嗆到她的口鼻。

  屏住呼吸,一點一點的擦拭她的全身。

  好難做的工作啊,不過還算順利,過度的勞累和慾望宣洩讓這個美人睡的像
吃了毒蘋果的白雪公主一樣沉,以至於我洗遍她的全身,她都沒什麼反應。

  現在是最難的部分,我要清理她的陰道。

  不敢確定半小時的浸泡,能否讓她小穴裡的殘垢消散,所以我必須洗。

  我輕輕將她的身體搬的坐直,一隻手抬起她的雙腿,一隻手探出食指伸進那
令我注入無數真元的蜜壺,反覆的引導清水灌入,好帶出裡面的污垢。

  就在我不停地禱告『又在河邊走,千萬別濕鞋』,而確也快大功告成的時刻
,沉睡中的杜靜文突然「嗚」的一聲。

  這一聲輕啼嚇了我一跳,當下一個不留神,她的雙腿從我臂彎上滑落『啪』
的跌在水裡。

  因為這下震動,杜靜文更見復甦,她似夢似醒的嬌吟:「壞斌哥,人家不來
了嘛,你還弄……」我一時之間愣在當地,心裡默默向天祈禱,別醒,再睡會。

  只要她不立即醒來,我馬上就走,反正現在清理的差不多了,等我出了房門
,她再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曾經侵犯過她。

  可是上天好像這次並沒有眷顧我,杜靜文真的悠悠醒來了,慢慢的睜開了迷
離的睡眼,恍惚的向四處張望:「咦,這是什麼地方?」

  突然看到一個陌生男子正站在面前,她一驚非同小可:「啊!」

  的一聲尖叫下意識的雙手抱攏自己胸口。

  這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竟是一絲不掛,此一驚駭猶勝剛才,連忙併攏雙腿蜷
曲身體,驚呼:「你你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事到如今不來硬的是不行了,我果斷的拿過衣架上的浴巾,粗野的堵住了杜
靜文的嘴,另一隻手扼住了她的喉嚨,狠狠的低聲喝道:「別叫喚,再叫我扭斷
你的脖子!」

  說著手上微微用力。

  杜靜文畢竟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女生,哪裡經過如此境遇,登時被嚇得兩眼直
勾勾的盯著我,呼哧呼哧直喘氣,卻再不敢亂動。

  我拖拖拽拽的把濕漉漉的杜靜文扔到了床上,恫嚇說道:「你給我乖乖的,
這房間只有我們兩個,我隨時都能讓你安靜!」

  我冷酷的眼神告訴她,所謂『安靜』的真實含義。

  杜靜文搶過我手中的浴巾,盡量遮擋著自己裸露的身體,蜷縮到床角,驚懼
的看著我。

  良久才眼中含淚,徐徐的點了點頭。

  我小心翼翼的輕輕鬆開雙手,但渾身戒備,準備在她發出第一聲尖叫的時候
制住她。

  我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這小妮子敢反抗,我就立刻打暈她,然後撕爛泡著
水的床單將她捆起來,再悄然離開。

  頂多和上次於萌萌的事件一樣逃離現場,只不過沒有誰給我頂缸。

  反正沒有證據證明我姦污,而警察也不一定查到是我做的。

  但出乎我的意料,杜靜文十分的恐懼,所以根本沒想反抗,只是跪在那裡眼
中含淚的輕聲嗚咽。

  即便如此,我依舊驚醒的凝視著她。

  杜靜文呆立片刻突然問道:「昨天……昨天晚上是你……?」

  我微微點了點頭。

  小靜文突然伏倒嗚嗚哭了起來,這哭聲包含了她痛失處女貞操的傷痛和男友
回心轉意美夢破碎的遺憾。

  「你這個騙子,我要告你,你是流氓……」小女孩終於把這份痛苦轉化成對
我的憤恨。

  我反倒冷靜了下來,溫和而有力度的反駁:「我騙你什麼了,是你主動要和
我開房的,我可沒強迫你,房間都是登記的你的名字。

  而且你昨天表現的很興奮,很配合,一直在向我索取……」杜靜文依稀記得
昨晚那銷魂的過程,不由得小臉緋紅:「你……我是把你當成了……當成了男朋
友!」

  我心裡暗笑,還有被迷姦了之後還和奸人理論的,當下以偏概全的陳說道:
「昨天我看你渾渾噩噩的被好幾個小流氓搭上車,才出手救你的。

  然後你就拽我上了出租,指名要去開房間。

  我又不認識你家,又不知道該把你送到哪去,只好依著你來酒店了。

  本來想叫你醒醒酒,結果你自己脫光了衣服,非要和我發生關係。

  你知道我……我終究是男人嘛……這……」其實我這番說辭漏洞百出,可是
杜靜文確實記得昨晚因為得知自己被心愛的人拋棄而放縱形骸,吃了不好的東西


  也依稀記得自己被人推進車子,之後有男人對她說話,再接下來就什麼都不
知道了,直到和『愛人』盡情的纏綿,痛快淋漓的享受了她寶貴的第一次……杜
靜文極其懊喪,嗚嗚痛哭,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麼辦?我看事情有了轉機,來到她
背後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勸道:「好了,別哭了,事情都過去了,好在……好在
和我一個人……一個人做愛,總比被好幾個男人輪姦僥倖吧!」

  這句話有點畫蛇添足,杜靜文聽了之後一陣懊喪又上心頭,狠狠的說道:「
騙子,你……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你不是人,嗚嗚……」說著又哭了起來


  其實此時杜靜文的表現恰好證明了她對我毫無辦法,所以才只能逞一下口舌
的痛快,因此看的我更是有恃無恐。

  我實際上還很不放心,故意試探說:「那好吧,你去報案好了,看警察怎麼
說,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警察只要調查就會找到那些意圖非禮你的小流氓和載
我們到酒店的出租車司機,而且酒店的服務員也會作證,是你搶著要開房的,他
們還以為你是出來做生意的呢。」

  說著掏出手機扔到她面前。

  其實警察怎麼會找到那個兜售搖頭丸的混混,就算找到,他也不可能承認。

  而出租車司機更是大海撈針,要知道整個城市幾萬的出租車,當事人又無法
提供任何線索,怎麼可能找得到?至於門口的服務員雖然不敢確認和我開房的女
孩是否賣身,但他們能明確一點,那就是她杜靜文是心甘情願和我進來的,因為
那時她無巧不巧的說了句「一會我要先洗個澡」。

  即便如此,我還是心生戒懼,現在我在她背後不足一米,只要她敢拿起電話
按動號碼,我立刻出手制服她然後潛逃。

  這中間我還埋伏了一筆,我那個手機是直板的,接聽可以直接按鍵,而撥打
必須先解鎖,一般直板手機都是這樣。

  陌生人不明就裡直接撥號肯定撥不出,這個當口,足夠我搶回手機用暴力收
場。

  當我說到酒店服務生以為她是做生意的妓女的時候,我發現杜靜文身子微微
一顫,從這個細節能夠證明她很在意形像和名聲。

  她沉寂了幾秒鐘,豁然抓起電話撥號。

  可是按了一下之後又突然楞住了,旋即又頹然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然後伏
在床上嗚嗚哭泣,再沒有了說話。

  這個動作說明她確有一時衝動想要制裁我這個卑鄙之徒的想法,但考慮到我
說的話認為告也沒用,以及案情發佈之後種種後果終於放棄。

  當她拿起手機撥號的一瞬間,我的手已經探出,距離她的後頸不到十公分,
好在她及時罷止,要知道我可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良久,杜靜文穩定了一下情緒,潸潸的對我說:「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如獲大赦,整理了一下由於扭打而凌亂的衣服,慢慢走到門邊打開門。

  如果我現在離開,將是萬事大吉,人生又增添了精彩而濃重的一筆。

  但回憶昨天的激情,我不禁又扭頭看了她一眼。

  杜靜文--這嬌小可人的倩影就那樣臥倒在床上,浴巾遮掩不住的春色和她
傷心難過的淒婉映入我的眼簾。

  一瞬,我突然萌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我在考慮另一個可能性。

  我故作慚愧的說道:「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家,和你的父母或者學校說一說?
即便……即便是你要告我……」這一句溫和的言語,好像霹靂一樣擊的杜靜文嬌
軀一顫,立刻仰起頭急切的說:「不行……不行!你千萬別……不能讓他們知道
!」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百分之百確信杜靜文絕不會把昨晚的事情宣揚出去,可是
毛爺爺曾經說過『敵退我進,敵疲我打』的至理名言,我雖不是什麼軍事家確也
深以為然。

  我裝作思而不解的望著她,她也十分心急的看著我。

  好一會我才假裝關切的繼續問道:「那要不然,我去學校通知你的老師來接
你?」

  這話稍微有點情商的局外人都能聽得發笑,我說完就後悔了,怎麼自認精明
練達的我會說話如此大失水準!可杜靜文卻並沒有醒覺,她又是一驚,看得出的
強壓著心中的激動,故作鎮定的說:「不必了不必了,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還是快點離開吧,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

  短短幾分鐘她連續說了兩次『不想見到你』,我明白其實她不是不想見到我
,而是想把這痛苦的回憶快點忘掉。

  是什麼讓她如此急切的想要忽略掉剛剛發生的一切呢?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說
得通,那就是她現在的生活有會因此次『意外』而改變的東西,而她極不願意這
種事情發生。

  那又是什麼東西會因此而改變呢,是她的戀愛?我不知道,但我至少知道她
很害怕這樣,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抓住這個重點便可以大做文章,我假裝關切而又費解的說道:「這樣不行吧
,你昨天……昨天那麼盡興,我怕你會吃不消,你一個人在這,我始終不放心。


  杜靜文聽到『盡興』二字,又是羞澀又是憤怒,抬高了語調向我喝道:「我
叫你走你聽不到麼?你快走!」

  說著用浴巾蒙住面頰又開始嗚咽,也因此本來的跪姿兩腿根部那小片漆黑和
一線粉紅變得若隱若現。

  我好像終於聽從了她的勸告,一邊拉門往外走一邊從兜裡掏出一張卡片念叨
著:「臨江路48號,花苑小區7棟4門502……」這一聲簡單的嘮叨,嚇得
杜靜文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隨即雙腳一軟又坐倒下來,不迭的叫我:「別走,
你別走……」其實我根本沒打算走,忙把頭扭了回來,身體卻還留在門外,明知
故問道:「幹嗎?」

  杜靜文顫抖的聲音問我:「你……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

  我輕輕一笑,向她揚了揚手裡的東西答道:「你的身份證啊,昨晚你撲騰了
個亂七八糟,我撿的。你等著我去叫人來!」

  說著作勢又要出去。

  杜靜文身子酸軟無力,只能繼續出言叫我:「等等,把身份證還我……」隨
即想想不對,又補充說道:「別,別驚動我家人!」

  說到這裡望向我的眼神,馬上又將頭低下,小聲續道:「也別,別找我的學
校……」我看繃得差不多了,閃回了屋內,順手又將門帶上,然後抱著肩膀圍著
圓床來回踱步,眼睛一直盯著她看,微露笑容似乎不懷好意。

  小靜文心裡打了一個突,連忙戒備的向後方蹭去,並用浴巾圍住了全身,頗
帶懼意的問我:「你還想幹嗎?」

  這個『還』字用得好,我心中暗叫一個爽。

  我停止了踱步站在原地,用手攆著下巴,笑吟吟的問道:「嘶……我就不明
白了,你怎麼這麼怕我通知你的爹媽和老師?今天你不滿足我的好奇心,我立刻
把你拉回你家!」

  其實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真的找到她家去,可是杜靜文聽我剛才一番說詞
已經相信我是湊巧和她發生關係的,所以對我的說話並不認為是危言聳聽,更兼
她年輕識淺,不由得一時左右為難。

  良久之後,她在萬般無奈之下才娓娓道出了原委。

  原來杜靜文生活在一個單親的家庭,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人跑到海外去
了,剩下他的父親含辛將她帶大。

  但父親收入微薄,最近又得了冠心病挺嚴重的,所以兩人的生活很拮据。

  她現在正在讀高中,學費靠一個助學基金維持,但這個基金只對品學兼優的
貧困學生提供。

  一旦昨晚的事情曝光,無論真假都會令她蒙受不小的打擊,甚至有可能被排
除在資助範圍之外。

  更有甚者,她將失去三好學生被保送師範大學的機會。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如果她父親知道了,一定會連急帶氣,說不定心疾發作
威脅生命。

  聽了她哭訴了這番坦白,我心裡實在有些不忍,畢竟都是沒有母親的孤兒,
而她的境遇也那麼淒慘,確也叫人心憐。

  我一度有些猶豫,想起了很多自己的童年往事。

  如果我們是在其他地方遭遇,聞悉她如此身世,我一定想辦法幫助她,可是
現在呢,自己給了她一次更沉重的人生打擊……想到這裡,我狠了狠心,用力將
自己想要衝破喉嚨跳出來的良心嚥了回去,深深埋在慾望溝壑的最深處。

  畢竟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太多的可憐人存在,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們之
間不是互相扶持就一定要互相傾扎。

  「噢……原來是這樣!」

  我笑著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瞅著人見人憐的小靜文說道:「所以你才被迫出
來做雞,哄我和你上床!」

  杜靜文看我笑得十分猥瑣,心裡感覺納悶,後來有聽我顛倒黑白胡言污蔑,
氣的身子顫抖:「你……你胡說,明明是你……」說到這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了


  看她驚慌失措,我繼續添油加醋:「是我什麼?地方是你選的,房間是你開
的,就連我們兩個人的衣服都是你脫光的,你還抱著我、親我,不停地求我弄,
騷聲騷氣的叫『我要……我要……求你快嘛,人家屄屄好癢』,不是你嗎?」

  其實事實遠非如此,即便是靜文意亂情迷的時候也只是嬌吟細語,並沒有我
說的如此不堪。

  但杜靜文想矢口否認卻又沒有有力的證據,兼之看到我學她昨晚的『騷姿』
實在噁心,氣急敗壞之下忙說:「你胡說,騙人,我哪有……我……我那是吃了
……吃了藥……」得理不饒人一貫是卑劣者的強項,當下我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繼續刺激道:「吃藥?誰看見了?藥不是我餵你吃的吧?誰幹的,你給我找出來
!」

  她只依稀記得曾有人給了她三顆搖頭丸,還告訴她這個可以叫她爽叫她嗨,
現在這人哪裡找得到!此時她突然想起那小塑料袋,忙拽過裙子,一個勁的翻找
:「藥呢?我明明放進口袋的?」

  我從衣兜裡拿出還裝著一顆丸藥的小袋,衝她晃了晃:「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

  靜文立刻上來想要拿回,喜著說:「對對,你看我沒騙你吧!」

  我環手將它攥回手心然後揣了起來:「這能代表什麼呢,現在很多不好好上
學的小流氓、古惑女和出來賣的小婊子們都愛吃這個。

  而且你哪有錢買這麼貴的東西,肯定是賣肉賺來的吧?」

  到了這個時候,似乎這本是受害者的小女生卻成了罪魁禍首,甚至她自己都
覺得有點理虧,低著頭怯懦的說道:「我……我不是……那不是我買的,我說過
了!」

  佔盡上風的我覺得可以切入主題了,於是突然站了起來,擺出一副得饒人處
且饒人的姿態說:「算了,你們這種人的爛事我也不想多問。說吧,你的過夜費
多少錢?」

  小靜文欲哭無淚,氣急敗壞,還想解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我眉頭一揚打斷了她的說話:「不是什麼?不用解釋了,快說價錢吧……」
說著從屁股後面的褲口袋裡抻出錢夾,點出好幾張百元大鈔,似乎真的要等她開
價,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說實在的,你這小身段、小臉蛋還有那小浪穴還真
是銷魂,昨天把我弄得好爽。

  這樣吧,你開個價錢,我出雙份,咱們現在再幹一次,怎麼樣?杜靜文銀牙
緊咬,氣的直抖,良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不是妓女,去你媽的!」

  我一直注視著她,一直輕蔑的笑著,絲毫不懼的和她對望,然後肆無忌憚的
說道:「我可愛的靜文小妹妹,你覺得你說的話誰會相信呢?我想就算你老爹會
相信,你的班主任也不信,就算你班主任也相信,但至少你周圍的人,你的同學
、朋友、鄰居,對了對了,還有你朝思暮想的斌哥哥也……」「別說了別說了…
…」小靜文幾欲崩潰,堵著耳朵痛哭著猛搖腦袋,喝止我再摧殘她脆弱的心靈。

  我停住說話,看著痛苦的靜文,用她誘人的春色強行將自己體內最後一點良
知淹沒。

  小靜文慢慢把頭抬了起來,狠毒的眼神盯著我,銀牙緊咬著擠出了幾個字:
「你……你到底想怎樣?」

  到這個時候我真是暗笑她傻弱,居然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我不緊不慢的說
:「我不管你是不是雞,要不要錢,不過你現在必須再讓我幹一次,懂了嗎?」

  這個結果杜靜文在我說出口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此時她低著頭默不作聲,心
裡肯定十分絕望無助。

  就在七八個小時之前還是青春活潑陽光無限的她,先是被男朋友拋棄,後來
又被壞人騙吃了迷藥,緊跟著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開房,稀里糊塗的失身,現在
又在這個男人脅迫下走投無路……她在想如果現在她嚴詞拒絕,面前這個男人一
定不會罷休,他要用強自己怎麼逃得出魔爪?況且即便他肯作罷,卻把她『賣春
』的事情宣揚出去,那自己的境況恐怕更慘。

  但如果真的答應了他,自己純潔的肉體和靈魂不免又一次被玷污。

  昨晚還可以說是她恣意放縱下的純屬巧合,如果再來一次……她實在無法接
受。

  杜靜文眉頭緊鎖猶豫不決,而她的面目表情一直在我的觀察範圍內,我知道
她在現實窘境和道德底線之間掙扎徘徊。

  看到這裡我恰到好處的恫嚇到:「要是你不答應,我就把你出來賣淫的事情
告訴校方和你的老爸!」

  靜文低著頭聽到我這麼說身體一顫,卻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行動。

  就差一步,我知道就只差一小步,我繼續逼迫她脆弱的心靈:「現在我數三
聲,你如果不拿掉浴巾光著身子走到我這來,我立刻就走。」

  「一……」她緊緊地閉著雙眼,沒動地方。

  「二……」她嗚嗚哭了起來,睫毛上滿是淚珠。

  「三……」終於在我數到第三聲的時候,她放脫了遮擋身體的浴巾,一隻手
捂著臉,一隻手緩緩撐著床站了起來,一步一頓的走到我的面前。







  第六章 淪落紅塵

  我看著一個玲瓏鮮活的玉體緩步向我踱來,那完美的曲線,小腹上尚帶有剛
剛出浴點滴水珠,好一個活色生香的玩物。

  我有點等不及了,一下子跳到床上,蹬掉了鞋子,大字型躺了下來,嚇得杜
靜文忙後退了兩步。

  「幫我脫衣服!」

  我命令道。

  「脫衣服?」

  小美女現在腦子裡肯定一片空白,渾然不知道我的意思。

  現在的我似乎已不再是那個偷著干一個小女生嚇得膝蓋磨破了都不知道渾濁
蒙愣的傻小子了,雖然短短幾天,我似乎已經掌握了許多身體和心理上的戰術,
看來實踐真的能鍛煉人。

  我秉承著『精神與肉體共奸』的原則,一步步引導這懵然不懂事的小丫頭:
「你先幫我脫掉衣服,然後『吹拉彈』一番,這是前戲,最後才能上馬拉弓啊?


  杜靜文哪懂這些,仍舊保持著少女的矜持,兩條腿併攏在一起跪坐下來,給
我解上衣的扣子。

  纖纖玉手觸及我的胸膛,令我一陣神輕,不由得安慰她說道:「靜文小妹妹
,只要你乖乖的聽話,等完事我立刻走人,以後我們形同陌路,就當誰也沒見過
誰!」

  這正是她最想要的結果,聞言心中一輕,緩緩的點了點頭。

  心情輕鬆了點,好奇心卻起來了,不禁問道:「你……你剛才說的『吹拉彈
』是什麼意思?」

  美人素手寬衣的速度實在太慢了,我一邊要她脫我的褲子,自己來解上衣,
一邊解釋道:「所謂『彈』是指用你的十指輕輕撫摸我的身體,就好像彈琴一樣
;『拉』是說你要親吻我週身各處,拉動我的情慾;『吹』嘛嘿嘿,是說給我吹
簫!」

  靜文費了好大力氣才解開我的褲帶,正在往下拉動拉鏈,卻碰到了那根雄起
的陽物,令她玉手為之一顫,頓了頓才提高了拉鎖的高度拉了下去。

  聽我的解釋她不由得一皺眉,自然是覺得親吻撫摸男人的全身真的好噁心。

  旋即又幼稚的問道:「吹簫?什麼是吹簫?」

  我一邊抬起腰部,令她可以順利褪去我的外褲,一邊特意用非常淫穢的詞語
給她解釋:「所謂吹簫,就是口交,是說你用嘴巴吸吮我的雞巴,直到我射在你
嘴裡,嘿嘿!」

  其實桑拿房講究的是『吹拉彈唱』。

  『拉』不只是親吻,還要吸起肉皮遊走,是刮痧和漫遊的總稱。

  『吹』確實是吹簫,但卻不一定非要射在嘴裡,要因地而異因人而異,看對
方有沒有這方面的服務。

  剩下一個『唱』當然是指女性在交合時的叫床了。

  對這個小女生講太多她也聽不懂,更做不來。

  果然,靜文越聽越噁心,突然站起身來正色道:「我告訴你,我不是妓女,
只是迫於你的……你的威脅答應和你做……做一次,你再叫我幹這麼齷齪的事情
,我絕對不會答應,隨便你好了!」

  我雙手枕著頭,大次次的躺在床上仰視著她發怒時的可人模樣,一直保持著
笑容,其實我並沒有這麼多奢望。

  待她說完,我突然一把拽住她的小手,令她失去平衡倒在我旁邊,然後我一
骨碌身坐了起來:「好啊,那也就是說除了挨肏,你啥事也不配合了?」

  這種污言穢語一個十七歲剛剛經歷人事的女孩子怎麼聽得下去,她雙手拿來
一個枕頭蒙在頭上,就此再不說話也不動彈。

  我有點掃興,抱怨道:「喂,你這麼不配合叫我怎麼幹嘛?」

  她還是不動彈。

  這具死屍般的肉體幹起來還真沒什麼意思,我思慮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從旁
邊衣服裡取出一件物事拿在手了晃了晃說道:「嗨,你看這是什麼?」

  靜文從枕頭底下閃出半個腦袋,看到我手裡拿著那個裝搖頭丸的塑膠袋,裡
面還有一顆藥丸。

  她有點不解問道:「幹嗎,你什麼意思?」

  我慢吞吞的將那東西又放好在褲子裡,才說道:「我們之間的協議是你讓我
再爽一次,可是你十分不配合,我很不爽。」

  說到這裡故意放慢語氣:「如果你再如此下去,我就把你扭送警方,他們會
帶你去戒毒所,嘿嘿……」杜靜文氣的銀牙亂咬:「你卑鄙……」可是她還能說
什麼,唯有默不作聲。

  其實這招也是虛招,搖頭丸在胃裡過了效力很難檢測的到,即便測到了,也
不會因為一顆的劑量送她戒毒,而我更不可能傻到驚動警察。

  只是當局者迷,她杜大小姐沒參透而已。

  「現在我命令你拿掉枕頭,露出你的小臉,等會我要看看你被我弄得爽歪歪
的騷樣!」

  小靜文兩隻手緊緊抓進枕頭裡,然後一把將那枕頭狠狠甩到了一邊地上。

  我繼續說道:「很好,現在蜷起雙腿,用兩隻手把著腿肚子,亮出我們靜文
可愛的小妹妹!」

  杜靜文可能是一時沒聽懂,待明白我的意思之後又覺得如此做法簡直太下流
,所以一直閉著眼睛側著頭不予理睬。

  過了幾秒鐘仍不見動靜,我只好再嚇一嚇她:「哎,不聽話,算了,還是送
你去警察局吧,交代一下你賣淫、吸毒的事情,順便通知你的師長和爸爸去保釋
你,看警察讓不讓你出去!」

  這招果然奏效,靜文聞言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雙腿,用兩隻手抓住了腳脖子,
喉嚨一陣抽動,從閉合的眼角淌出幾滴淚水落到了那宛如白玉雕成的耳輪上,淒
厲的表情更加勾起了我的慾火。

  我跪在靜文身前,用在內褲裡已經膨脹之極的肉棒頂住她肥厚的陰唇,雙手
下流的搓揉著她那對雖不豐滿但十分挺拔的辣乳。

  杜靜文的臉被羞得通紅,卻不敢有一絲反抗掙扎。

  「小了點,不過手感很好!」

  我一邊揉搓一邊評價,這是在享受精神上的快感。

  靜文可能被我弄得很不舒服,嗚咽著說道:「不……不可以!」

  我哪管這些,一口含住她的乳頭,用舌尖小心地撥弄粉紅的乳暈,體內的沖
動讓我不顧一切地吮吸。

  「哦!」

  靜文的喉嚨了不知發出的是呻吟還是慘叫:「放手,求你!」

  「真美!」

  我低沈地吼叫:「你有什麼叫喚的,這才剛開始呢!」

  說話間我的手一下插入了她『黑色的草叢』中,陰毛掠過我的手指。

  我低下頭細細賞看,小靜文雖然已不是處女了,但的陰唇還是鮮□的粉紅色


  靜文又是一聲悲鳴,屈辱的將雙眼閉的更緊,卻始終不敢放下拉住雙腳的手


  我的手順著柔軟微凸的陰阜上那條嬌滑玉嫩的玉女玉溝向少女的下身深處滑
去。

  只覺手指上越來越濕,越往深處伸去越滑不一會兒,已是滿手『泥濘』。

  手指在靜文那越來越濕滑的玉溝中划動著輕擦著,漸漸接近了那不久前尚且
神秘聖潔的陰道口,那裡已是一片濕潤淫滑。

  沿著她陰道口邊上那玉嫩淫滑的陰唇一圈圈打著轉的撫弄著撩逗著。

  任何女性身體的反應都不受大腦控制,即便是逼姦、強姦,她的敏感部位依
舊敏感,儘管她一百個不願意。

  這樣淫辱一個初經人事的女孩子簡直是太刺激了,我再也受不了慾火的煎熬
,而且還是自己不久前破的處,使我更有征服的慾望。

  我悄悄脫掉了自己的內褲,突然猛地把早已按耐不住的粗大肉棒插入了杜靜
文那初歷雲雨的陰道裡,柔軟的肉壁一下包圍了上來,但剛剛癒合的傷口又一次
撕裂,緋紅的鮮血又一次流出。

  我興奮地來回猛烈抽動著,雙手緊捏著她柔軟的乳房。

  「不……」劇痛讓小靜文不由自主的放開了雙手,兩隻腳自然的搭在了我的
雙肩上。

  她剛開始還咬牙忍著,沒過多久就拚盡全力般嘶叫,淚水從微腫的雙眼中湧
出,把臉全都打濕了。

  但儘管她拚命掙扎,但仍然無法動彈。

  我用力地擺動著身體,「啊,剛被弄過的陰道,還是這麼緊,這麼嫩呀……
舒服……爽……」靜文痛苦的叫喊著:「啊……不能……這樣……」我緊緊壓著
她嬌小的身體,扭動屁股,挺動肉根,強烈的刺激使我生出想吻她的衝動,可杜
靜文拚命地搖頭,躲避我的嘴唇。

  「啊……啊……啊……」我情不自禁地吟叫起來「真嫩啊……」以往叫雞的
時候,做的興起,我總愛呼喊著熟識而和我毫無關係的女孩的名字。

  這些人大多是我想上而沒有機會,甚至只見過一面的美女,我會喊著「某某
某,我肏死你,肏爛你的處女屄」云云,就好像我是在和她們性交而不是妓女一
般。

  而於萌萌那次我卻一聲不能發,昨晚也不敢太張狂,免得使杜靜文恢復神智


  現在則不同了,我是在公然的狂插猛干,所以口中污言穢語不斷。

  「爽極了!」

  我繼續粗暴地喊著:「肏死你!肏死你!欠肏的小騷屄!肏爛你!小騷屄!
小騷屄!操!……」小靜文只是痛苦地扭曲身體,小聲地哭泣,咬著牙不發出呻
吟,承受著我每一下撞擊,極不配合地扭動。

  床單上又殷上了些許血跡,靜文在我頻繁的抽插之下終於發出了聲音,但與
昨天晚上不同的是,今次的叫吟絕對沒有享受,只有哀號:「啊……啊啊啊……
求你了,輕一點……啊……嗚嗚……我……我……啊……啊……救命啊!」

  我也覺得這樣干法恐怕要出事,別真把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弄得子宮出血
或者喪失生育能力什麼的嚴重後果,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想這麼快射掉,還想多享
受一下,特別是精神上的佔有慾。

  想到這裡,我慢慢抽出了陰莖。

  靜文雙腿一個勁的抖動痙攣,肉唇上滿是血污,床單又被她抓的亂七八糟,
而她正雙手捂著臉嗚嗚輕啼。

  「靜文妹子,我看你快撐不住了,你沒事吧?」

  我半真半假的關切著問她。

  她好久才喘過這口氣,噓噓的說道:「好……好疼啊,我……我真的不行了
,求你別……別再這麼搞了?」

  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我佯裝掃興,又想了想說:「那也行吧,可是你知道的,男人這管精液要是
不射出來會很難受的,你要不用別的方法幫我射好麼?只要射了,我就放過你!


  靜文初離痛楚,似乎對我的意見有所妥協,問道:「那……那我用手幫你…
…行嗎?」

  我大頭一搖:「手不行,你開玩笑!你以為你的手能趕得上你的嫩屄操起來
舒服?」

  這時候的杜靜文已經徹底崩潰,根本無法去計較我言語上的猥褻,聽我這麼
說便發起愁來:「那……那怎麼辦?」

  我適時的切入正題:「我看只有兩個地方可以!」

  「哪兩個?」

  看來但得脫離猛棒戳身的痛苦,她什麼都願意嘗試。

  我不懷好意的望著她,淫笑著道:「嘴,和……屁眼!」

  杜靜文沒想到是這兩個她無法接受的羞人所在,立刻「啊」的一聲驚呼,罵
道:「你……你下流!」

  這回答直讓我覺得好笑:「呵呵,下流?你我赤身裸體堂而皇之的躺在大床
上,而且我剛把雞巴從你小騷屄裡拔出來,你說什麼下流!哈哈,看來你是愛上
了被人肏屄的感覺,那就讓我繼續肏你好了!」

  說著我就去拽她的赤足。

  靜文嚇得往旁邊一滾,忙說道:「求求你,別這樣,你……你說的這兩個地
方,我……我接受不了!」

  我沒有繼續追趕,畢竟她是砧板上的肉,我想怎麼剁就怎麼剁:「哎,除此
之外我是沒法射精的,反正小騷屄、小騷嘴還有你的騷屁眼,三個地方你自己選
一個好了,不選我就三個都插!」

  可憐的小女生躊躇良久,終於羞澀靦腆的細聲道:「我……我用嘴……」洋
洋自得的我又躺到了床上,一想到這玲瓏可人的小美女要吸吮我的陰莖就有點雀
躍,而那善解人意的肉根也隨之勃起樹立。

  小靜文娓娓坐到我的胯邊,一隻手撐著我的膝蓋,一隻手緩慢的扶起了遙遙
上翹的巨根,微微低頭,突一皺眉:「唔,好臭,這麼髒,真噁心!」

  「那些粘液是你屄屄裡的,哪還有嫌自己髒的?你要把它舔乾淨!」

  我猥褻的說著,用手輕輕向下按壓她的小腦袋。

  靜文兀自無法做這麼齷齪的事情,膽怯的說:「我,我不會……我沒做過…
…」「沒事,我教你,你先用舌頭在上面舔一舔,慢慢畫幾個圈,然後將它含在
嘴裡來回套弄,記得要把牙齒張大些!」

  教一個初涉人世的女孩子給自己口交真是一大快事。

  她背對著我,看不到她什麼表情,但她微顫的嬌軀和戰抖的手說明她十分怯
懦又心存猶豫。

  我輕輕將一根手指伸進她的股溝,在那神秘菊門上微微一點:「看來我可愛
的小靜文還是喜歡我弄這裡!」

  當下,靜文終於俯下頭顱,我只感覺一個濕滑柔軟的物事輕輕點到了我的龜
頭。

  哇,真他媽爽!當然,腿跟上隱隱感覺有水滴到了上面,那必定是她痛苦的
眼淚。

  我盡情的享受著淫虐的快感,差不多七八分鐘之後才命令她張嘴將整個龜頭
含住。

  就在她口唇溫熱籠罩住我的龜頭的一瞬間,我沒作任何遲疑,瞬間猛一挺腰
將多半根陰莖插入她的小嘴,龜頭觸及溫熱的舌頭,浸潤在潮濕而黏膩的律液中
,渾身舒泰的不可開交。

  「好好給我弄一弄,你要敢咬的話,我絕對可以叫你後悔!」

  陰莖在濕滑的口腔變得勃起,巨大的龜頭一下頂住了她的喉管。

  靜文「嗚嗚」連聲,奮力抬頭想要吐出這骯髒的東西,可是我卻使勁按著她
的腦袋,一起一伏的幫她掌握節奏。

  直到幾分鐘之後,她才放棄了抵抗,慢慢的隨著我的手勁上下吞吐。

  「嘿嘿嘿!你不賣力點把我弄出來,難道想把下面兩個洞洞再給我用一用嗎
?」

  我陰惻惻一笑,提醒她加把勁為我服務。

  想起方纔我說過的話,她猛然一驚,原本死張的小嘴動作起來,含著陰莖不
斷吸吮套弄,含住龜頭劇烈滑動,舌尖恰好有意無意的撥弄著馬眼。

  感覺溫熱的舌尖劃過每一處敏感的地方,帶來亢奮無比的快意,我失聲讚道
:「唔……喔……好棒……沒想到你學的這麼快,是可造之才!」

  強烈的刺激讓我欲罷不能,現在的姿勢已無法徹底享受快感,於是我起身站
到了杜靜文面前,將勃起的肉棒拍打她的俏臉雙唇,命令道:「吮吸它!」

  靜文的頭被我牢牢按住,痛苦地含著巨大的肉棒,小嘴全都被塞滿,發出嗚
嗚的呻吟。

  她放棄地閉上了眼,麻木般吮吸起我的龜頭。

  「啊--」我舒服地呻吟起來:「好極了,寶貝!用舌頭舔,舔下面!」

  她緊緊地閉著眼,強烈的恐懼和絕望已使她沒有了反抗的信念,她伸出舌頭
,按照我的指示幾乎舔遍了整個的生殖器。

  「舒服死了!」

  我被強烈的快感包圍,看著少女一副逆來順受的痛苦表情,做著和妓女一樣
的勾當,我快瘋狂了。

  我用雙手按住她的後腦,整根肉棒在她的小嘴裡兇猛的穿插,盡情的肆虐:
「啊……啊……爽!美……真他媽舒服……嗯……」我一邊猛挺腰腹,一邊低下
頭看著剛成為女人不到七個小時的杜靜文裸露著下身跪在自己面前。

  粗黑的肉棒帶著唾液從紅潤的嘴唇間進進出出,靜文幾乎已經麻木,烏黑的
短髮前後甩動,雪白嬌嫩的乳房在身前跳動著。

  我更加興奮地用力頂著屁股,幾乎每一下都戳進了她的喉嚨中:「啊……啊
……啊……爽死了!」

  酸漲的肉棒很快傳來痛快的感覺,「啊--」我咬著牙衝刺著,「呃--」
瞬時肉莖像是有電流通過,我覺得巔峰馬上就要到來,正要做最後一搏。

  哪知杜靜文此時實在耐不住痛哭和口腔的異樣,奮力的吐出了肉棒,將頭別
到一邊不停的咳嗽。

  我惋惜的叫了一聲:「別吐!哎!」

  與此同時我馬眼中像水龍頭一樣射出了乳白色的漿汁,全部噴在了小靜文的
頭髮、俏臉上,有些順著她鼻窪混著淚水流了下來。

  靜文上半身無力的軟倒在床上,目光呆滯。

  曾經含著我肉棒的櫻桃小口尚且沒有完全閉上,就這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似乎比剛剛丟失精元的我還要勞累。

  她似乎絲毫沒有察覺或者顧及到頭上、臉上到處是我噴出的濃精,任它們自
然的流淌。

  這般情景真是我平生僅見,頓時使我自豪莫名,那根軟下去的老二居然又一
次筆直的豎了起來。

  這兩年來,我一直在各大色情場所鬼混,對於性交這種事情就好像吃家常便
飯一樣。

  但無論小妹多麼迷人多麼會弄,都不會讓我有第二次衝動。

  原因有很多方面,其一,她們因為是職業的,所以器官使用頻繁,沒什麼快
感;其二,她們雖然不乏技術高超的老手,但大多做作的過分,令人心生厭惡,
且中國的中低檔色情行業是以讓男人射精為目的的,故此捷徑可走便走程序能省
必省;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這些人擺明了是脫光了做生意的,她們的人體在你之
前也許有幾十人上百人已經用過了,就算當天你恐怕也不知是第幾個了,這樣的
女人你能有多高的興趣呢?自從上次機緣巧合享受了於萌萌的處女貞操以後,我
一下子愛上了那個感覺,那種刺激、乾淨的佔有慾和虐待感。

  但那次由於形勢所限和我自身經驗不足,一直都在害怕,並沒有充分享受肉
體上的快感。

  這次巧奸杜靜文則較上次安全得多,更難得的是她如此年輕,整個身體都讓
人有無盡的慾望,昨天和她做愛已經是身體的至極享受了。

  而現在我則在精神和肉體上一起佔有她凌辱她,那斑斑精漬的小臉、紅腫的
陰道口和雙峰上隱隱的淺淡抓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樣的享受是花錢無論如何都買不到的,這樣的頂級玩具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此大好機會如果就這樣收場簡直太可惜了。

  想到這裡,我決定趁杜靜文無力反抗任人擺佈的當口,再次更徹底的佔有她
玩弄她。

  小靜文下體冗贅火辣辣的疼,雙乳被擠得脹痛,嘴唇和舌頭瀕臨麻木,渾身
上下酸痛無力。

  眼睛已經被淚水浸的模糊不清了,心裡更是一片茫然。

  唯一令她稍稍欣慰的是這一切已經結束了,她終於令我射精,她解放了。

  以後又可以過那平淡的普通人的生活,昨晚和今早發生的一切只當是做了一
場噩夢,現在她可以醒來了。

  為此她可以長長的吐一口氣,收拾一下心情。

  但竟在此時她被眼前的一個景像嚇壞了,我那根通紅的陽具揮舞著正在向她
的陰部刺去!靜文如臨深淵,尖聲的高叫起來:「你還想幹什麼?放手!不要!
你不守信用!」

  她拚命想把雙腿合上,可是已經太晚了,我強壯的雙臂已經牢牢的把住了她
雪白的臀部,巨大的肉棒搖擺著頂在了兩扇玉門之間。

  在進入靜文的體內之前,我深情的看了一眼這屢屢被我蹂躪漸近崩潰的漂亮
女孩,然後腰一挺,將肉棒直直的送入她不久前剛被我臨幸的秘道內。

  「不……啊!」

  伴隨著靜文的一聲慘叫,我的肉棒準確而有力的插入了暖和而狹窄的陰道內


  「啊!住手!哎喲!」

  靜文忽然感到了體內一下極其劇烈的疼痛,發出了淒厲的慘呼:「你……你
說好了,射了……射了就放過我的!」

  我將陰莖插到最深,用龜頭死死頂住她的花心,雙手牢牢扣住那兩塊突出的
胯骨,令本已無甚餘力反抗的靜文絲毫動彈不得。

  當下我並沒有繼續抽插,反而保持著這個姿勢淫笑的看著楚楚可憐絕望無助
的小美女,無賴道:「剛才我叫你聽我命令,我說不讓你吐出可你不聽,害我射
到了外面!」

  說著將這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了上去,本來尚留在外面的陰莖根部也完全沒
入了她那緊致的蜜穴,才繼續說道:「你真不專業,讓我來教教你吧。

  做為妓女,一定要讓客人在嘴裡和陰道裡各射一次,這就是所謂的『口爆』
和『中出』,否則客人有權不給錢哦!」

  其實事實不是這樣的,作為一個資深嫖客我不得不向諸位看客說明:所謂『
口爆』確實指在女子給男人口交時,男人射在女性嘴裡,然後女性將精液吞下。

  但我國的色情業大多不提供這樣的服務,即便是吹簫,也只是過場程序,有
的甚至要戴著套子才吹。

  只有某些專業級數很高的地方或者某些刻意討好客人的老雞才會做口爆的服
務。

  而『中出』也叫『內射』,是指男人將精液射在女性陰道內的意思。

  可想而知,除了某些頂級伴遊和熟客做時或許可能如此,再就是正大光明愛
侶了。

  普通色情場所當然是『安全第一』,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小靜文當然不懂這些,還信以為真的駁斥:「我……我不是妓女,我跟你說
過,你他媽的,嗚嗚!」

  由於身心俱被侮辱,她羞憤和疼痛下,一隻手緊抓床單,一隻手攥起拳頭使
勁連捶床榻。

  她肉體稚嫩,加上沒有充分的潤濕,陰道顯得狹窄異常,我粗大的肉棒被秘
道緊緊的包圍著,沒有一絲的空隙,前進顯得很困難。

  靜文體外本就紅腫的雙唇被極度的擴張,嬌嫩的粉紅色已經被一種砣紅所取
代。

  我再次將肉棒拔出一點,然後緩緩的抽送起來……「疼啊!住手!」

  她激烈的擺動著上身,滿頭烏黑的短髮紊亂的披散著,被汗水、淚水和精漬
粘在面頰上。

  小靜文平躺在大圓床的中間,雪白的雙腿張開,屈曲固定在我的身前。

  下身的劇痛令她生不如死,稍微的活動都會帶來無法忍受的痛楚。

  但那巨大的肉棒還在體內不停的翻騰滾絞著,每一次的扦插和提拔,都加重
著疼痛的程度。

  「求……求求……你……不要……不要再插……了,真的……很痛……痛!


  撕心裂肺的痛楚令靜文的雙手緊緊抓在床單上,連指節都屈曲得沒有一絲血
色。

  她連動都不敢動,只有胸部劇烈的起伏著。

  我輕輕調笑:「哎呦,我記得前不久你騎在我身上拚命的索取,怎麼事隔幾
小時,居然說起不要了?昨晚到最後你都說沒爽夠,現在我給你補上!」

  說著用陽具繼續『溫柔』的『撫慰』著她柔弱的嬌軀。

  靜文儘管還在微弱的作著反抗,可是在旁人看來不過是身體的劇烈顫抖而已


  我的上身向前伏在了她身上,雙手又一次抓住了她雪白挺拔的雙乳。

  她白皙的胴體絲毫動彈不得,很快肌膚已變得白裡透紅,乳間也滲出了細密
的汗珠。

  除了喘息和呻吟的聲音,早已快變成任人擺佈的道具了。

  反覆的抽插下,靜文的愛穴漸漸溢出了瓊漿玉液,伴隨著肉棒的每次往返都
發出響亮的聲音。

  她徹底放棄了掙扎,十指深深的掐入我粗壯的肌肉裡,所有的記憶在此刻都
變成了空白。

  說也奇怪,我難道是天生的性機器,居然能不知倦怠的高速運轉?幾個小時
之內扎扎實實的射了兩次,現在居然還能如此強勁!唯一的解釋就是,良家女孩
太誘人了,處女太誘人了!「唔……唔……唔……啊……你……啊……唔………
唔……唔……」靜文被這強烈的抽插弄得意識模糊。

  美貌清純的小佳人那吹彈得破般雪白嬌嫩的絕色麗靨被我的淫火燒得慢慢變
紅,漸漸輕抬玉股雪腿、柔挺輕夾。

  我逐步加快節奏,那硬梆梆的肉莖在小靜文的下身進出,把個小佳人弄得「
嗚嗚」連聲,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嬌吟。

  但一股股粘稠淫滑的『花蜜』的流出卻實實在在的說明,即便是她心裡萬般
厭惡,可身體已經有了快感。

  此番情景使我更加狂猛地在這清麗難言的女生那赤裸裸一絲不掛、柔若無骨
的雪白玉體上聳動著……在火熱淫邪的抽動頂入中,小靜文不由自主地「咿呀」
呻吟,嬌啼婉轉,而小臉也越發暈紅。

  憑著從桑拿房學來的高超的技巧和超人的持久力,我將小美女奸得嬌啼婉轉
、欲仙欲死、玉露頻滴,嫩穴口一陣陣黏滑白濁的淫汁愛液已將她的陰毛濕成一
團,那團淡黑柔卷的陰毛中濕滑滑、亮晶晶,口中混雜不清的聲音更是越來越大


  看見自己的玩物如此情景,我更加緊了手上的動作,嘿嘿的對靜文說:「美
人,別忍了,舒服就叫出來,不會有人聽到。」

  哪知本來迷離難耐的小美女聽我如此說話,突然銀牙一咬:「我不!你休想
……啊……就算……忍得住……我絕不叫!」

  這此地無銀的一句真叫我好笑兼且興奮,而靜文也似乎察覺到話裡的『語病
』,當下俏臉通紅,索性別過頭緊緊咬住被單,再不發出任何聲響。

  我心中鼓舞,粗大硬碩的肉棒更加粗暴地插入她的體內,巨棒狂暴地撞開小
美女那天生嬌小的嫩穴口,在那緊窄的嫩穴『花徑』中橫衝直撞。

  巨棒的抽出頂入,將一股股乳白黏稠的愛液淫漿擠出她的小肉孔,裹著我的
肉莖。

  隨著我頻頻加劇的挺送,小可人整顆頭不停的左右搖擺,雖然她一直忍著不
叫,卻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春潮激盪。

  看著這一陣陣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說不出的淫靡美感。

  突然間,我胯下肉棒有如巨蟒般疾衝而入,一下突如其來的強烈衝擊,撞得
杜靜文終於不由自主的「啊……」的一聲長叫,頓時羞得她滿臉酡紅,神色慌亂
不已。

  我一邊辛勤耕耘,一邊盡力開導:「靜文妹妹,事已至此,享受總好過忍受
,等會完事你我各奔前程從此天各一方,你想叫就叫吧,我不會取笑你的。」

  靜文突然雙手抱住我埋在她乳溝中的腦袋,似乎要堵住我的耳朵一般,緊跟
著終於隨著我抽插的節奏,慢慢叫吟起來:「啊……王八蛋……啊……好麻……
好酸……好漲……我受不了了……好厲害……壞死了……頂……頂……頂到頭了
……啊……」剛開始嗚嗚的聽不清楚,直到後來這些淫叫才清晰可聞。

  『掩耳盜鈴』之下,我順勢咬住了靜文一粒櫻桃反覆咀嚼,用含混的聲音說
道:「對嘛,爽就喊出來,憋著多難受……」上下身齊來的刺激令這個心情極度
複雜而又在此片刻能陶然忘憂迷亂女生呻吟的更加忘情:「爽……舒服……啊…
…好粗……好漲……硬……硬死了……」她別過頭想用床墊阻止淫聲浪語外洩,
可敏感的我卻把它盡收耳中。

  內心潛藏的騷動就這樣被我誘發了,我心裡說不出的自豪。

  曾聽過無數妓女五花八門的叫床聲,那些肆無忌憚淫穢不堪做作十足的淫聲
浪語,和時下小靜文細語鶯聲的扭捏呻吟比較,簡直是噪音。

  眼看小可人再度低吟出聲來,我心中說不出的興奮:「對……我……我也好
爽……好妹子……你的屄屄真緊……爽……!」

  不由得我一陣更猛抽急送。

  強烈的衝擊快感,殺得靜文全身趐酸麻癢:「喔……喔……好……好舒服…
…爽死啦……我……我要死了……啊--!」

  小美女身體一陣抽搐,一股濃熱的淫水從小穴急洩而出,衝擊著我的龜頭。

  靜文羞得滿臉通紅,雙手掩面,低聲囈語:「我……我這是怎麼了……這…
…這麼多……什麼呀?」

  她全身痙攣著,露出難以掩飾的滿足和莫可名狀的痛苦模樣。

  她洩洪之下,陰道頻頻收縮抽搐,夾得我肉根前所未有的舒服,聽她如此問
道,我心裡好笑,忙解釋說:「這是你的高潮,嗯……就……就和我的射精一樣
……啊……」她小穴洩出淫水後依然緊緊套著我粗大剛硬的雞巴,使我差點控制
不住精門。

  聽聞我如此說法,羞得小靜文無地自容:「你胡說……你胡……」被人逼著
做妓女的勾當,最後還春潮狂瀉,作為一個靦腆的女孩子心理上怎麼能夠接受?
但她心裡知道這是千真萬確的,所以第二個『胡說』就此流產了,深深的將頭藏
到了床褥裡,同時下身劇烈收縮,又一陣『湧泉』接踵而來。

  如此強烈的刺激之下,我再也抵擋不住,肉棒不再回退,緊貼在光滑的宮頸
口上,內息一窒之下,小腹猛力的一縮一放,將無數的灼熱陽精噴入了她的體內


  「啊,你……」小靜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股股精液從我不停顫動的巨大
肉棒中射出,激盪著少女脆弱的心扉,令她再難言語。

  我癱軟在靜文的身體上,保持著那個姿勢,讓肉棒在她蜜穴中慢慢軟化。

  我倆靜靜地疊在一起,空氣中只有兩種不同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小靜文緩緩推開了我坐起身來。

  我躺著默默地看著她,她的面龐依舊清秀漂亮,她的肌膚依舊光滑雪白,仿
佛那暴虐的時刻根本不曾發生。

  她吃力的拾起了地上的連衣裙勉強蓋在胸前,一瘸一點扶著牆緩緩走向浴室









  第七章 完美獵物

  小靜文開動噴頭,小心翼翼的清洗著身體,滿身的污垢可以洗去,纍纍的傷
痕也可以癒合,但她內心的創傷恐怕短時間內無法痊癒。

  想到這短短不到十個小時所遭受的一切,她不禁頹然坐倒在浴缸裡嗚咽起來


  我走過去安慰道:「好了,結束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顯然靜文並不領情,微怒道:「你走開啦,無賴!」

  從『流氓、禽獸』變成了『無賴』,這最後一『擊』竟然讓我『升級』了。

  我心裡暗笑女孩子的心真是難以捉摸,但也警覺的提醒她:「你要趕快把下
面洗乾淨哦,不然可能會懷孕的!」

  靜文一驚,立刻從悲涼的心情中清醒過來,嘴裡卻還是沒有好氣:「叫你走
開啦,不要你管!」

  但手上卻依我的指示開始清洗陰部。

  我志得意滿的坐在窗前的籐椅上,點起一根香煙聊紀這奇妙的際遇。

  看著裊裊的青煙,心裡說不出的暢快淋漓。

  良久,小靜文裹著浴巾緩步從浴室中走出,看著我大大咧咧的赤身坐在那,
似乎心裡有氣,沒好氣的說:「你都如願以償了,怎麼還不走?」

  我也不和她計較,反而關切的提醒她:「小妹妹,我建議你還是去藥店買點
事後避孕丸吃一下,畢竟剛才你也洩了,而我射精射的那麼多那麼深入,這種情
況下很可能懷孕的!」

  這麼說著我不由得忽又想起剛才她在床上的淫姿浪態,心下一片神馳臉上露
出笑容。

  靜文聞聽此言再看我的表情,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俏臉一紅旋即轉為蒼白,
沉寂了兩秒鐘最後怒道:「不要你管,求你快走吧,我……我受夠了,你放過我
吧!」

  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我也都做足了,是時候離開了。

  我斂起自己的衣物,按部就班的一件件穿起來。

  而小靜文一手捂著胸口,就這樣站在原地默默地盯著我穿衣服,直到我拉上
褲鏈的一刻才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張口問道:「我的內褲呢?還我!還有身
份證!」

  我把證件擱到桌上,然後伸手從褲袋中抻出一物,卻不是她的內褲,而是錢
包:「你昨天磕了藥,亂七八糟的騎在我身上弄,連內褲都沒脫,那上面都是破
處留下的血跡,不能穿了……」顛倒黑白,虛實兼備是我的強項,其實我是想把
那內褲留作永久的紀念,畢竟它標誌著杜靜文這個女孩的貞操是獻給我的。

  聽到這話靜文臉上一紅一白的不知是羞愧還是懊悔或者是別的什麼。

  我且不去管她怎麼想,繼續說道:「我說真的,昨晚是你生拉硬拽要跟我弄
的,直到你把我的那東西硬塞進你下面之前我都沒採取任何主動。」

  小靜文一直沉默不語,臉上也是面無表情,那神情似乎在說「這些已經不重
要了,現在我要你永遠離開,離開我的生活」。

  我從厚實的錢包中拿出差不多兩千塊錢放在床邊說道:「不管你是不是出來
做的,畢竟你家裡很困難,這些錢你拿去用,算我一點心意!」

  說完扭身出門去了。

  等我出門杜靜文才拿過衣物慢慢穿戴起來,她對著床頭的鏡子捋了捋髮梢,
左右照了照,似乎又回到了往昔的模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走到我那
一大打人民幣面前,瞅著它發呆。

  好一陣終於猛然俯下身一把抄起塞進衣兜,然後一瘸一點的大步往門口走。

  其實心存疑懼的我一直躲在門外,憑著一點點門縫向裡窺視,她的一舉一動
都在我的觀察之中,直到她抄起錢的那一剎那,我才確確實實的斷定,這件事就
這麼結束了。

  靜文讓我翻來覆去折騰了兩次,下體疼痛一時難消,自然走不快,我利用這
個時間差,先她離開了酒店。

  七八分鐘之後她才強忍著撕裂的痛楚,邁著貌似尋常的步伐,緩慢的來到大
堂辦理退房,當然退回多餘的押金她也毫不客氣的『中飽私囊』。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街上熙熙攘攘趕早的人流穿梭不斷。

  靜文站在街口打了一輛的士,向遠處開去。

  而她不知道,在離她不足五十米的後面,另一輛的士正尾隨著她。

  說到底我終究不放心,不敢保證她絕對能息事寧人,於是只有跟蹤監視。

  作為一個獵色的淫賊,必須具備膽大心細、謹小慎微、思維縝密、智計過人
、應變奇速等特點,而我似乎真的具備這個潛質。

  但謹慎是最根本的,小心駛得萬年船,某個細節的疏忽都可能是塌天大禍。

  靜文的車子左轉右拐的駛上一條寬闊的大道,我知道那就是臨江路,不熟悉
當地地理的我這時略放寬心了,她是要回家,回家自然就沒事了。

  誰知靜文居然在一處下車了,怪呀,這地方距離她家臨江路48號花苑小區
似乎還有好幾百米呢,她要幹什麼?我從車窗向外注視著靜文的一舉一動,突然
看到她行進方向前面一個醒目的院落。

  不好!那是當地派出所!他媽的,這小婊子真不地道,收了錢還去告我。

  當時我的心幾乎要蹦出腔腸,額頭上手心裡都是冷汗,喉嚨乾枯欲裂,直想
叫司機掉頭快跑。

  就在我驚懼倉皇神色不定的時候,靜文突然轉身走進一家店面,我一看之下
這才放下心來,那是一家藥店,原來她終於聽從了我的建議,買避孕藥吃。

  操,他媽的藥店開警察局門口!我日!我一個勁的暗罵,不過心中的大石頭
總算落地了。

  等到靜文從藥店走出,向她家的方向步去,我又下車跟蹤了幾百米,確定她
進了小區,才大放寬心的離去,到實習地點簽到去了。

  一整晚驚險刺激的經歷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想到杜靜文完美的肉體、銷
魂的淫叫、痛苦的表情和被我蹂躪踐踏的淋漓美穴,我就心神俱蕩。

  如此玩法簡直是太刺激了,這樣的經歷這樣的女孩,我還要!我心裡下定決
心,繼續尋找類似的體驗。

  此後的將近十天,我都在盡力尋找機會,好再次領略巔峰快感的至極享受。

  但茫茫人海中,找到我為之心動的女孩已是不易,何況還要機緣巧合的發生
艷遇?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實習結束已經時日無多,我心裡有些迫切,但偏偏
每晚的一無所獲讓我無可奈何。

  功夫不負苦心人,就在我要離開大連的倒數第九天,一個近乎完美的倩影靜
靜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為什麼說是『靜靜的』呢,因為我是在圖書館遇到她的。

  有人會問了,你一個淫賊去圖書館幹什麼,查找『如何當好一個色魔』的資
料嗎?當然不是,其實我只是恰巧路過的。

  那天是我來大連的第二十一天,距離為期一個月的實習還有整整九天就結束
了。

  大早晨我無事可做,在街上閒逛,突然發現一個美麗的背影,大概是二十歲
左右的一個姑娘。

  我慢慢未遂她走了好長一段路,卻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發現她的尊容,當下
心裡慾火頓消敗興已極的離開。

  回程的路上為了捷徑,穿過一片綠蔭草地,偶然間一抬頭,正看到她隔著窗
子坐在那裡,好美的一個倩影。

  她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一頭烏黑的長髮散穗飄散在肩膀和前胸,上身穿著
一件淺粉色的紗織吊帶衫,露出潔白的肩膀和頸部,如此透漏的衣衫穿在她的身
上竟絲毫沒有露骨的感覺,反而顯得很端莊。

  下身是一件藍色牛仔七分褲,包裹住一雙修長玉腿和豐滿的臀部。

  一張飽滿的瓜子臉俏麗伊人,修眉俊目睫毛長長的,還戴著一副眼鏡。

  高挺的鼻樑下一張小嘴,嘴唇微厚,顯得十分有韻味。

  她就那麼靜靜地坐著,手裡端著一本書,恬靜優雅的看著。

  好靜啊,靜的像一潭池水,像一片祥雲,像一眼清泉,這真是難得的美女難
得的神情。

  我一直認為女人之玄妙,猶如天地之玄黃宇宙之洪荒,其博大精深怕是窮天
下文字也難書其萬一。

  作為一個女人想要吸引異性的注意,單只年輕漂亮身材臉蛋標緻是遠遠不夠
的,她必須突出自己的個性。

  或賢良舒雅或動感活潑,或風騷嫵媚或初蕊藏羞。

  純美、文靜、賢淑、冷俊、高貴、質樸乃至放蕩,都是特點。

  每個女孩自其出生開始,經由她生活環境、教育程度、人生經歷,刻意或者
自然的養成一種性格,並用表情、佩飾、妝容、衣著、談吐、行動甚至氣味淋漓
盡致的抒發出來。

  只有這樣才能做到男人眼中的極品。

  舉個例子,一個文靜的女孩是什麼樣的?首先,她皮膚必須白皙,因為長年
的書卷生涯少著日光,白是第一位的;其次,染髮和化妝決不能誇張,香水要淡
而優雅,首飾要簡單明快,面目表情不要大哭大笑,最好有些疏懶;再次,衣著
要以單色調為主,不能太露、太透、太緊;最後,任何行動坐臥都必須穩重平和
,說話不能太多聲音也不能太大。

  只有這樣才能初步呈現給人們一個文靜女孩的標準印像。

  而面前這個女孩就是活生生一個例子,只見一面我便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女孩
身上散發出來文雅恬括的氣質。

  當下我毅然決定,利用我還能逗留的不到十天的時間,我一定要讓這個美人
泛起漣漪,吹皺這一壇池水。

  我沿著牆根向前尋覓,尋覓不用這一牆之隔便可目睹俏麗容顏的途徑,心不
在焉的走進一扇門,依舊往那個行進。

  一個聲音攔住了了我:「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

  「啊?」

  我的心馳神往被打斷了,不禁呼了一聲。

  「噓,先生這裡禁止大聲喧嘩的!」

  那個剛才出聲攔阻我的原來是個身著制服的女服務員,她正站在一個欄杆入
口處,伸手止住我進入並指著我背後牆根的一塊警示牌提醒我安靜。

  我這時才斂住心神打量身處的地方,這是一間開闊的大廳,房頂高高的,我
前面出口以內陳列著幾十個書架,上面放的滿滿的都是書。

  我扭身看她指給我的牌子,上面寫道『大連市市圖書館』的字樣,這時我才
恍然,哦,原來這是圖書館。

  一邊辦理閱讀證,我一邊自責,怎麼能如此冒失,居然失魂落魄到如此程度


  作為一個剛剛踏上『淫賊』道路的『傑出青年』實屬不該,以後必須學會在
任何時候收斂和控制自己的情緒。

  圖書館內人不多,也難怪,這個已經逐漸走入網絡時代的社會還有幾人肯在
這死氣沉沉的氣氛下用紙張做成的書籍獲取知識呢?我迂迴的靠近那個我在窗外
觀察到的倩影,從各個角度仔細觀察著這個美女。

  她依舊那麼安靜的坐著,右腿擔在左腿上,面朝窗外慢慢翻閱著一本十六開
的厚書。

  桌上放著一個奶白色的小皮包,一個裝著半瓶茶水的粉色太空杯,一本翻開
著的筆記本,本子頁間擱著一隻水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眼鏡盒和一款簡約精緻
的直板手機。

  我在和她隔著一扇書架的一廊找了一個她側後方的位子坐了下來,心不在焉
的假裝翻看著書本,卻一直用眼角餘光透過書架上書籍和架板之間的空隙注意著
她的一舉一動。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只是看看書記記筆記,然後繼續
看書。

  一個小時過去了,她依舊如此,其間喝了幾口水。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她還在看同一本書,唯一的改變就是雙手捧書的姿勢和
蹺二郎腿的兩條腿變換了一下位置。

  他媽的,我快忍不住了,屁股像長了痔瘡一般來回挪動。

  真沒想到有人會如此喜靜,靜的我都快爆炸了。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心想她最該挪挪地方了吧,起碼也該
吃點東西。

  然而,她接下來的一個舉動讓我瀕臨崩潰。

  但見她輕輕放下那本書,拿過小皮包,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麵包三明治和一袋
牛奶。

  天哪!她難道要在這個了無生氣的地方待到下午?事實證明她確實一直待到
了下午,這段時間我幾次想放棄,卻都無法將她美麗的身影從我腦海中趕走。

  正所謂野心越大耐心也就越大,這也是做好任何事情的必備素質。

  我不停的自勉,告誡自己想要一親芳澤必須有所付出,白吃的午餐如於萌萌
、杜靜文之類不可能經常遇到。

  前番兩次已經是老天爺的眷顧,人不能貪心不足。

  終於,在下午五點鐘的時候,她將書放回書架,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圖書館


  我一路跟隨,和她上了同一輛公車,在同一站下車,並跟著她一路來到一所
學校--大連外國語學院。

  大學的校門是對社會敞開的,任何人都可以堂而皇之的進進出出。

  我憑借天生的追蹤天賦遙遙跟著,看著她走進了一幢五六層高的大樓,便隨
著也想進去。

  但就在我臨近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門口掛著『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的牌子
,值班室一個老太太的腦袋還在晃動。

  倘若我冒冒失失走了進去,一定會被盤問,說不定為以後的行動造成無法彌
補的損失。

  還好我應變迅速,當下在門口極其自然的往左側一拐,順著樓邊向另一個方
向轉去。

  十幾分鐘之後,那女孩拿著個塑料的飯盒走出宿舍樓,然後又七拐八拐的來
至一間食堂。

  用餐已畢刷過飯盒,逕直走去某教學樓上晚自習,直到晚上十點才又回到宿
捨安寢。

  我靠,我浪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食水未盡,居然毫無收穫!夜裡十一點半
,飢渴難耐身心疲憊的我來到一家肯德基飽餐戰飯。

  一天的忙碌除了知道她是外語學院的大學生之外,可以算一無所獲,頹喪感
讓我吃的漢堡如同嚼蠟。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歡迎光臨」,這聲音好熟悉。

  我想聲音來處望去,但見一個清新脫俗的倩影正矗立在櫃檯前,這聲音這面
容和這迷人的身段……啊,原來是她。

  那是曾幾何時,我機緣巧合心驚膽戰下大膽初試,博得的第一個處女貞操的
擁有者--於萌萌。

  她的笑容還是那樣迷人,她的英姿還是那樣俏麗,似乎完全沒有被半個月以
前的厄運所擊倒。

  我望著她,她也曾看了我幾眼,可以肯定她已經不記得我了,又過起了正常
人的生活。

  我有種說不出的舒暢,不知道是因為她沒有把事情鬧大,還是因為我的內疚
可以就此消散,反正我心裡很舒服。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此地畢竟不宜久留,我匆匆吃了東西,懷著愉悅的心情
回家去了。

  接下來的四天裡,我每天早上都到宿舍樓等候,跟蹤那外語大學的女學生,
直到晚上她回去睡覺。

  四天中,這個女孩的行動一直很普通,幾乎是圖書館--宿舍--食堂--
自習室,四點成一線。

  要是讓我過這樣的日子,恐怕兩天我就厭倦了,但這個女孩卻給我她一貫如
此的感覺。

  我真無法想像,一個人的生活居然能如此單調枯燥。

  當然這期間也有例外,有個下午,她去到了飛機場。

  一改往日不苟言笑的作風,春風滿面的接出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穿著體面,英俊挺拔,神采奕奕。

  從他們的表情神態和親密程度判斷,很顯然這是她的男朋友。

  我心裡既嫉妒又洩氣,像被炙熱的火焰燒烤一般難受,信心也受到很大的損
傷。

  他們當天下午逛街、看電影,一直很歡愉,直到晚上她又送那個男的去到機
場,並看著他走進了安檢通道。

  轉過天,這女孩又一如既往的繼續她波瀾不驚平淡如水的枯燥生活。

  我白白浪費了四天寶貴的時間,卻完完全全的一無所獲,這種頹喪讓我幾乎
要放棄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距離我離開這個讓我畢生難忘的城市的時間已經不遠
了,我該怎麼做?放棄?不行,這麼誘人的女孩怎麼能輕易放過,她靜的如此安
逸如此美妙,真想看她因我而牽動身心的蕩人情景。

  用強?也許可以,反正只要幾天我就告別這個都市了,做一票就跑,沒人會
追究的到。

  但是,做一個強姦犯真的那麼容易嗎?要對周圍形式,對被獵對像,對整個
過程考慮無比周詳,不能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我能做到麼?太難了!而且這樣做
安全係數實在太低,萬一曝光那將是我無法承受的後果。

  我在無計可施和心有不甘中輾轉,心中翻騰不斷。

  一個古人曾經說過一句經典的名言--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想到這裡,我開
始回憶大連旅途我的種種過往,試圖找到一個安全而有效地獵色途徑。

  第一個被我獵取的是於萌萌,那是在一個萬分巧合的環境下發生的。

  我得到的收穫除了精神和肉體的享受以外,就是必須果斷,要將事情做的天
衣無縫,充分利用周圍的情況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

  第二個收穫是杜靜文,其起因也是多重的巧合,但除了巧合之外,我的經驗
還有必須掌控獵物的心理形態,把握其短處。

  只要熟悉她的弱點就可以加以利用,從而達到目的。

  但是,目前這個女孩子卻有所不同,她生活、行為都極其規律單一,既沒有
任何巧合事件發生的可能性,也沒有什麼弱點可尋。

  更兼她年逾二十,幾乎和我同齡,心理素質當然比稚嫩的小靜文成熟的不知
多少。

  而且,生活規律說明她物質生活沒有或缺,男友又帥又有風度說明她精神生
活充實牢固。

  更有甚者,平靜的外表說明她心如止水,肯定極不易被外界干擾到情緒。

  想著想著我不禁暗罵,他媽的這個女孩簡直毫無破綻,無懈可擊,這絕對是
個完美的獵物。

  如果說我把擁有和佔有她看做一場戰役的話,那麼這樣一個『強大』的『敵
人』,我將如何戰勝?談到戰役,那麼戰役的勝負取決於三個條件:實力對比、
戰術運用和心理素質。

  我和這個女孩相比實力孰強孰弱?我的優勢在哪裡?是了,我是社會中歷練
出來的人,我具有她無法匹敵的社會經驗,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敢為常人所不敢
為。

  她是學校溫室裡的花朵,我是經過風見過雨的人物。

  這就是我的優勢,我的實力。

  談到戰術,設計算計陰謀密劃,我雖不能說是強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
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可以暗裡施為。

  這叫有心算無心,我在暗,她在明,正所謂『金風未動蟬先曉,暗算無常死
不知』。

  至於心理素質嘛,我想我一個久歷江湖的老油條怎麼也比她一個小姑娘來的
優秀吧。

  想到這裡我終於恢復了信心,也下定了決心,沒有巧合我要製造巧合,沒有
意外我要創造意外,沒有弱點我要挖掘弱點。

  這場戰役我打定了,且必須勝利,我要讓她的肉體和精神成為我的俘虜,讓
她變成我寶貴的人生財富。

  接下來的三天裡,我更用心的跟蹤,在我的努力之下,我得到了兩條重要的
信息。

  其一,這個女孩叫做馮夢瑤,她是大連外國語學院法語系大二的學生,暑假
留在學校深造本職課程,宿舍只有她一人在住。

  一次我趁她在圖書館上洗手間的時候,偷偷轉到她所在的座位附近,從旁邊
書架上取了一本書坐在她坐過的位置的側面佯裝查找資料掩人耳目,並且故意裝
作不小心弄掉了她的筆記本,藉著撿東西的空暇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得到了她的
個人信息。

  至於住宿情況,我則是根據長時間的樓旁守候,記錄晚上她回宿舍從進樓口
到某些窗子燈光亮起的時間和規律得到的。

  我發現她每次進去兩分鐘之後,四樓東面第二個窗子的燈就亮起來了,大概
二十分鐘到半小時後,燈又熄掉,因此判定她不但住在那裡,而且是獨宿,因為
暑假留校的學生不在多數,獨宿並不奇怪。

  其二,馮夢瑤雖說長相醇秀,行動坐臥都極其規矩,宛如古井不波,但她品
行上卻有一個小小的瑕疵,她愛佔小便宜。

  圖書館裡的書籍,每逢特別關注的章節她有可能會偷偷裁下來帶走,這在任
何地方的閱覽室都是禁止的。

  學校食堂共用餐具,每有嶄新的筷子勺子,她也會趁人不注意貪污一兩個。

  甚至在小超市買東西,只要沒人在旁邊,她就找些小到可以裝進包包裡不會
讓人發覺的商品夾帶出去。

  而且在這期間她規律的生活因為一些客觀原因有一點點改變。

  原因是學校的食堂因為內部裝修停止供餐,改到距離她宿舍很遠的另一個食
堂開伙。

  這樣從前天開始馮夢瑤要在圖書館一直待到七點,等閉館的時候才坐車回學
校。

  因離食堂太遠,晚上不去食堂用飯了,而是在校內鄰近的路邊攤買一份熟食
拿回宿舍,可能是吃完晚飯也差不多九點了,所以她再不出來上自習,而是在宿
捨亮著燈到十點半,然後熄燈睡覺。

  信息就這麼多,接下來我要設計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這可著實讓我煞費苦
心。

  我先從軍用品商店和音響器材店買了一些『特殊裝備』,然後用兩個晚上的
時間用盡辦法通過各種渠道跑了好幾家夜總會,花了四千多塊籌集了十六顆搖頭
丸。

  搖頭丸雖然在酒吧、舞廳和夜總會是常見的,但購買是很困難的。

  因為這東西也算毒品,兜售的賣家為了自身安全不會輕易賣給不認識的外人


  特別是在酒吧、舞廳這種魚龍混雜耳目眾多的大庭廣眾,不是熟客介紹根本
買不到。

  夜總會則不同,那裡相對有秩序,老闆後台也比較硬,賣家賣起來會比較放
心,但這種地方價錢也是比較昂貴的。

  所以算上裝排場擺樣子的花銷在內,我的開支實在驚人。

  可別小看這些東西,在我整個計劃中,那是至關重要的道具。

  我花了這麼多錢,用了這麼多心思,待準備好所有的一切,我靜靜的坐在屋
子裡,點上香煙,在腦海裡排演整個計劃,一遍……兩遍……三遍……別有什麼
疏忽,我只有一次機會,這是絕地反擊的最後時刻,任何一個小小的意外都可能
造成滿盤皆輸。

  嗯,周詳了,縝密了,天衣無縫了,萬無一失了。

  我的嘴角綻開了得意的笑容,小樣的馮夢瑤,這次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要叫你『死』的很難看!







第八章 絕妙計劃

  這天是我來到大連的第二十八天,後天我就要離開這個城市。

  晚上六點二十,我坐上了從新華路途徑市圖書館和外國語學院的673路公
共汽車。

  我從始發站上車,做到了後門旁邊右手第一排雙人座的裡面,並把手提的一
個小旅行包放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這個位置是馮夢瑤上車之後經常坐的,而等她自圖書館那站上車時,因為時
間的關係,車上的空座基本上都坐滿了,我的行李可以幫我佔著那個座位,不是
特別認死理的人不會來搶。

  車子徐徐開往圖書館,人流也慢慢佔滿了其他座位。

  這時有個很不招人待見的孫子居然跑了過來,指著我放行李的位置問:「請
問,這裡有人坐嗎?」

  我為了掩飾形像,特意帶了一副新買的墨鏡,當下仰起頭,把鏡子往下一拉
,裝出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沒好氣的答道:「當然有人,那後面不是有空座嗎
!」

  車最後排的確有空位,但那裡很顛簸誰都不願意坐,這傢伙看我似乎個愣頭
青說話很不客氣,嘴角一歪很不情願的往後面走去。

  「乘客朋友們,673路提醒您是圖書大廈到了,又下車的乘客請往後走,
從後門下車。

  673路公共汽車,開往XXXXX,又上車的旅客請從前門上車,上車後
請投幣或刷卡,上車後請往裡走。」

  廣播聲中,車門大開,一個熟悉的倩影走了上來,徐徐向我走來。

  我忍住心中的激動,裝作十分自然而自覺的把旁邊座位上提包抱到了懷裡,
馮夢瑤伸手捋了捋臀下矮身坐了下來。

  我的第一步就此成功!其實這個計劃有些冒險之處,其一,如果當時公車因
交通或者其他原因未能準時到達圖書館,馮夢瑤就不會上車;其二,車子裡的人
數如果過少,有多餘的空座,一個姑娘不會去和陌生男人擠在一起坐;其三,如
果乘客數量多,有人非要坐這個座位,我也不得不讓出來,即便他人不來搶,但
只站在空座旁邊,馮夢瑤也不會再來這裡坐了。

  更何況雖說馮夢瑤每天都這個時間上車,但難保沒有什麼突發情況造成她今
日反常,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但我沒有辦法,這是我的最後機會,必須大膽一試,結果還好,我是幸運的


  我在她上車後一直眼望窗外,用陌路人最不被人注意的舉止動作盡量減少她
對我的關注。

  車子向前行駛,我在她上車後的第三站下車。

  下車後旁邊就是一個公廁,我確定沒人留意我之後迅速鑽到了衛生間的單間
裡。

  然後迅速打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只比那提包小一點的大號學生書包,脫
掉外套、褲子摘掉墨鏡,然後將這些東西和那個看起來很大很厚實實則很柔軟的
提包一股腦全塞進了書包裡。

  為了爭取時間,我原本就穿了兩條褲子,脫掉一條裡面是截然不同的另一條


  我用水攏了攏頭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平光近視鏡戴上,對著鏡子照了照,
嗯,現在我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男學生。

  拎著書包的我從廁所出來,打車追趕那輛673路公車。

  三站地之後的某處,正好是一個路口,車站距離交通燈只有三十米。

  一般這種情況,司機總會藉著紅綠燈變燈的因頭多停留一下,多載幾位客人
上車,我便是要趕著這站再次登車。

  經過我的探查,這站上車的人一向最多,我隨波逐流最能魚目混珠。

  我在出租車上一邊給自己噴了點花露水用以遮蓋也許會被察覺的體味,一邊
向上天祈禱千萬別出意外。

  其實意外可能性很多,比如說她有時突然下車,再比如上來個老弱病殘孕,
馮夢瑤給人讓了座。

  所以我只選擇拉後三站,以便盡量減少這些突發狀況出現的可能性。

  事情的發展還算順利,我隨著人流上了車,欣慰的發現她還在那。

  此時車子上的人已經很多了,我踩著趕公車的人慣用的步點向後門挪動,悄
悄站到了馮夢瑤的身後。

  站到她的身後是為了讓她無法觀察到我,好掩藏行跡。

  果然,我能感覺得到,包括她在內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前後兩個我是同一個人


  又過了三站,車子開始剎車靠站了,我裝作失去平衡,側身輕輕撞在馮夢瑤
的肩膀上,然後迅速的站定身形走了出去。

  公車上這種輕微的碰撞是在所難免的,而我卻是故意這麼做,因為在這一靠
的瞬間,我藉著把原本插在口袋裡的右手快速抽出扶穩欄杆的當口,順勢將一樣
物事帶出褲袋,似乎是意外一般『掉』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一個黑色的皮夾,外表看起來很高檔。

  我毫不遲疑的向門口擠去,而眼角的餘光一刻也沒離開馮。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發覺身上略有異樣,矚目望去見是一個精緻的錢包,而
且很鼓。

  我做的動作很自然,那是我曾經很多次練習的結果。

  她當然以為那是我因為車子晃動不小心遺落的,而貪圖小便宜的性格使她絲
毫沒有出言叫我的意思,而是把自己隨身的白色提包輕輕放在了自己兩腿上,蓋
住了那價值不菲的『錢夾』。

  她以為走運撿到了寶,其實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下。

  看著她私匿了那重要的道具,我心中又是一喜,迅速下車去了,我的第二步
順利完成!之所以在這裡下車,是因為此處在晚上七點多時非常冷清,行人稀少


  我下車之後迅速來到一片人工湖旁邊,找到預先勘察好的隱秘所在,又脫掉
身上這套行裝,從書包裡拿出第三套風格截然相反的制服褲子、淺藍色長袖襯衣
和黑色夾克衫穿上,並取出另一瓶廉價的男士香水噴在身上。

  然後將早準備好的各色道具佩戴齊全並檢查停當,跨上一個普通的小挎包,
收拾起身上替換下的衣物和那個眼鏡一股腦塞進包裡,把自始至終裝著一塊二十
斤重塊石的包慢慢沉到了湖水裡。

  現在,我和剛才便是截然不同的第三個人,就好像茫茫人海中不起眼的一個
上班族。

  為了不留下任何指紋,我預先在雙手幾根常用的手指指肚上抹了膠水,等膠
水風乾之後表面便形成一層光滑的薄膜,現在我可以洗乾淨手了。

  沉包入水要輕放,免得發出落水的聲響,湖水也成為消除證據的最好工具,
就連手上的膠水也可以輕易洗掉。

  連續更換三套裝扮,改變倆次體味,是為了將我被認出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馮夢瑤平時安祥自得,但這並不表示她觀察事物感覺遲鈍,相反我倒覺得她
是個洞察力很敏銳的人。

  為此我必須小心再小心,畢竟低估對手就是對自己的犯罪。

  一切準備工作就需了,我簡單整理了一下思路穩定了一下情緒,遂快速轉出
走到路邊,又打了另一輛車趕往馮夢瑤即將下車的外國語學院那一站。

  那輛673路到站了,馮夢瑤從車上下來,雙手依舊抱著她的白色提包,神
色微微有些慌張,步伐也較平時略快。

  她正向平時購買晚飯的路邊攤集中地走去,找了一處行人不多沒人注意的地
方,從提包後面拿出那個錢夾捏了捏,似乎在憑手上的感覺揣摩那裡面大概有多
少錢。

  因為周圍不乏來來往往的行人,她不敢打開審看,忙裝進了自己的提包,繼
續前行。

  我小心謹慎的尾隨著,直到她停在某個路邊的攤位旁邊購買吃食。

  我心裡一陣激動,還差一步,還差一步就輪到我出場了。

  我就像第一次要登台演出的見習演員,擔憂和焦慮,迫切而蠢蠢欲動。

  就在我捏著手心裡的汗,腦海裡演練著即將發生的劇情和對白時,一個意想
不到的突發狀況出現了。

  有個身穿運動服的年輕人騎著山地車,從馮夢瑤身邊轉彎經過。

  那孫子居然伸出大手快速而精準的摸了一把她豐滿誘人令我魂牽夢繞的屁股


  我心裡一陣嫉妒,媽的,那是我的,你居然敢捷足先登,我靠!但我立刻從
惱怒中清醒過來,換而的是無盡的惋惜鬱悶。

  馮夢瑤正準備從包裡拿錢付賬,突然臀部傳來異狀,她「啊」的一聲輕呼,
迅速轉身回護自己的身體。

  而那個吃了她豆腐的小伙子此時已經吹著口哨一溜煙騎下坡去了。

  因為大連地勢均起伏不定,所以再想追是不可能的。

  估計那孫子也是看出這一點才閃電般抓了一下那是男人都想染指的翹臀。

  但最糟糕的還不是這個,馮夢瑤因為事出突然,急速轉身之下,長髮和挎包
隨之飛舞起來,原本揣在她包裡的我『送』給她的『禮物』居然湊巧掉落了出來
,撞在她的腳上飛進攤位下面去了。

  而她本人則因為突被人非禮,驚慌之下完全沒有注意。

  我在離她二十米以外的角落裡看的焦急萬分,真想上前提醒她。

  當然我沒有那樣做,否則我之後的所有計劃將完全落空。

  現在我能做的只是靜觀其變,期待天可憐見能有奇跡發生。

  但是似乎天不佑我,馮夢瑤根本沒有絲毫察覺,隨口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麼,
拿過小販找給她的零錢,氣憤憤的離開了。

  他媽的,十幾天的辛苦和絞盡腦汁想出的絕妙計劃就因為那混蛋一下子完全
泡湯了,我心裡直把那孫子祖宗八代子孫萬代所有女性侮辱了一個遍。

  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看著馮夢瑤離我不到三十米的倩影,我只能望而生歎
,這可真叫一個咫尺天涯。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事情居然出現了轉機,那熟悉的倩影突然慢慢停了
下來,然後豁然轉身。

  我立刻將探出的半個腦袋縮了回來,免得被她發現。

  但她卻根本沒有向我這投上一眼,而是雙手捧著提包,眼睛在週遭四下查找


  我欣喜若狂,原來這小妮子果然愛財心切,十分關注剛剛的『收穫』,才使
得她及時發現那東西已經不在。

  馮夢瑤也想到是剛才在周圍弄掉了,所以低下頭來一個勁的尋覓。

  那東西就在我的視線裡,可是馮夢瑤卻找了許久還沒找到,這傻笨笨太讓人
替她操心了。

  終於眼拙的美人注意到那個攤位,並拾回了那錢夾,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攏鬢彎腰的姿勢倒是讓我遙遙的望見一點點走光,那是她的粉色蕾絲
胸邊和明媚的乳溝一闋。

  好美,想到這東西我今天晚上有機會慢慢褻玩,心裡更加急切。

  馮夢瑤拿起那物事本想打開來看看,卻見小販一直在盯著她,做賊心虛之下
只好又將它放進了提包,然後匆匆離去。

  她回宿舍走的是一條捷徑,要經過一段很長而且行人稀落的大下坡,以她雍
容雅步的習慣,這段路走得並不快。

  我則利用這個時間差,從另一條我早就勘察好的蜿蜒小道繞道了她的前面。

  大連一項以地勢起伏不定著稱,所以這種情況很平常。

  這段路雖然人少,但是燈光卻也明亮,馮夢瑤一個單身女孩走在此間也不會
覺得不安全。

  她一邊拿出剛剛拾獲的錢包準備打開翻看,一邊徐徐的前行,在距離學校後
門還有一百多米的地方,看到一個男子站在路邊抽著煙,她也沒多想,慢慢向靠
近他的方向走去。

  當她們距離不足十米的時候,那個男子突然轉過身面對著她,說道:「小姐
,請留步,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馮夢瑤一愣站住了腳步,連忙將錢包又扔回自己的提包裡,雙手警覺的抱著
提包問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有什麼事?」

  年輕女孩單獨走在寂靜無人的地方被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攔住,雖然對方很
禮貌,但她還是十分戒備。

  那個男人自然是我。

  我恰到好處的在她揭開『禮物』神秘包裝前阻止了她。

  現在終於可以面對面和她展開正面的交鋒了,好戲就要開演,我心裡確也有
些緊張。

  要知道,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地去完成一件『作品』。

  不過緊張之餘我還有所驚喜,因為雖然跟蹤她已經快半個月了,但由於這個
女孩生性喜靜,而我又每每離她很遠,所以一直是只觀其行未聞其聲,現在終於
有機會聽到她的聲音了。

  她的說話聲是那麼的好聽,怎麼形容呢,就好像用口裡一股氣吹出來的聲音
一樣,輕柔而芬芳,宛如晨花的香氣淡淡的沁入我的鼻孔中一樣被吹進我的耳朵


  雖然聲音很輕,卻有一種磁性,令人聽了魂不守舍的磁性,而且這和都市女
孩故意裝出來的嗲聲嗲氣完全不同,是一種清新脫俗渾然天成的嫵媚,令人不禁
為之迷醉。

  當然迷醉的時間不能太長,當下我集中精神收斂住心情,開始辦『正經事』


  我料到這一下她肯定會心存芥蒂,於是忙將身上一個黑藍色封皮的小本子掏
了出來,在她眼前一亮,說道:「你別害怕,我是警察,我只是想向你瞭解點情
況!」

  馮夢瑤微放寬心,但卻不明白警察找她一個平頭百姓有什麼好瞭解的:「哦
,警察?」

  在我向她出示證件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抬了抬手,似乎想來接拿。

  我立刻將證件又收回裝起。

  那證件當然是假的,而且非常假,只是一個封皮,裡面是空的,我怎麼能讓
她接觸,否則一下子就穿幫了,冒充警務人員可是刑事罪!我揣好假證,將神態
放得很輕鬆:「請問……請問剛才你是不是撿到了什麼東西?」

  這一刻我心思電轉,將原本設計好的台詞臨時做了更改,把事情轉嫁到那個
卡油的混蛋頭上。

  經過我多天的觀察,馮夢瑤絕對是個沉穩聰慧的女孩,所以我要盡量將她的
思維攪亂,把整件事情弄得越亂越好,要亂到超出她的辨別能力以外。

  馮夢瑤一聽我在詢問她撿東西的事情,立刻做賊心虛起來,可是偏偏裝得十
分坦然的樣子答道:「撿東西?什麼東西?沒有啊!」

  她雖然表面上好像淡定自若,可微微用力摟緊提包和右腳向後退了半步這些
小動作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確定可以實施下一步計劃了。

  我慢慢走近她的身忙,但一直保持著兩米以上的距離,一隻手插在口袋裡,
娓娓的說:「我們最近一直在跟蹤一個可疑的嫌犯,剛才他騎著單車和你擦肩而
過,然後你似乎在地上撿到了什麼,是不是?是就快點交給我,那可能是重要的
證物!」

  經我這麼一說,馮夢瑤反而放心了,因為她很清楚那個皮夾和剛才佔她便宜
的小混蛋沒有任何關係,當下神情略放輕鬆:「哦,你說那個錢包啊。

  那是我自己的東西,和他無關。

  對了,你們抓到那小流氓了麼?他真過分,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居然對我毛
手毛腳的,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大學本科高材生果然和杜靜文那樣的小孩子有所不同,心裡十分成熟。

  她輕描淡寫的將錢包的事情帶過,然後刻意痛訴剛才被人輕薄的事情,意圖
將話題和我這個『警察』的思路引向一邊。

  我當然不會上當,因為我根本就是整個事件的導演:「是麼?這麼說那個錢
包是你自己的?你一個女孩子怎麼用個黑色的錢包呢?而且你剛才買東西的時候
也不是從那裡面掏錢出來的呀?」

  自始至終我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死死盯著她,這使馮夢瑤似乎覺得我並不是
那麼好瞞哄的,再加上我剛才的一番話,更讓她清楚的感覺到我這個人思維的縝
密辦事的幹練,一時之間她有點無言以對,躊躇半晌才強詞奪理的倔道:「要你
管,我……我願意用什麼樣的錢包是我的自由,總……總之,東西是我的,絕對
不是我撿的!」

  來到大連的幾番事件,叫我清楚的認識到一點,行騙最主要的不是騙術多麼
精妙,而是在於你能否細緻入微的把握對方的心理,只要看透她在想什麼,就可
以一步步將她賺入彀中。

  我其實就在等她言之鑿鑿的肯定那東西的所有權就是她本人,於是又叮鑿了
一句:「如此說來,這東西一直都在你身上,是你自己的東西嘍?」

  「對,那本來就是我的!」

  馮夢瑤這時顯得十分理直氣壯,給人一種似乎我的追問完全多餘甚至可笑的
感覺。

  但我卻知道她實際上非常心虛,我對不明來源的錢包死追不放的態度讓她忐
忑不安。

  時機已經成熟了,我突然劈手搶過了她的提包,打開拉鎖向裡面翻找。

  馮夢瑤「啊」的一聲想要阻止為時已晚:「你幹什麼,幹嗎搶我東西……?


  我揮手輕輕推開了她,一邊翻看一邊嚴肅的說:「對不起,我要做例行檢查
,請你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

  馮夢瑤退了兩步,眼見自己的包包落到了我的手裡,對方是警務人員,她只
有呆愣愣的看著我搜查。

  她的包包裡東西不多,而且大多我都熟識。

  裡面有那個筆記本、眼鏡盒、別緻的小號太空杯、少許零錢,還有些不起眼
的文具和一本書,另外就是些女孩子必備的水潤唇膏、眉筆、小首飾和兩包紙巾


  等我確定不會因為她的提包裡面的物品產生影響我計劃的意外的時候,我適
時的將那個我『送給她』的黑色皮夾拿了出來,並將提包還給她,指著皮夾問道
:「你說的是這個東西麼?這真的是你的?」

  馮夢瑤接過自己的提包,眼見意外收穫落到了我的手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對,這……」我也不需要她回答,當下裝作十分專業的樣子,戴著輕薄的白
色手套,在她面前將錢包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個五公分寬十公分長一公分厚的塑
料包裝盒。

  那盒子是藍色的,上面畫著許多光怪陸離的圖案,還有很多不知是日文還是
韓文的文字。

  「這裡面的東西也是你的?」

  我一邊問一邊慢慢拆開包裝,從裡面輕輕捏出一粒深色的藥片,放在鼻子上
聞了聞,又用舌頭舔了舔,然後裝了回去。

  馮夢瑤自從『撿到』這個錢包一直沒有機會拆開來看看,此時看到裡面的東
西,不由得「咦」了一聲:「這是什麼?」

  也不知道她是在問我還是自言自語。

  我也不去回答她,慢慢脫掉手套,從身上取出一個很像從電視裡看到的那種
警方搜集證據專用的塑膠袋一樣的東西,把那錢包和藍色的盒子一起裝進去,揣
起來。

  就在馮夢瑤驚疑不定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突然拽過她的左手,『啪』的一聲
用一個東西扣住了她的手腕,她驚異之下一看原來是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你……你幹什麼?」

  又急又怕令她說話的聲音也有點顫抖。

  「對不起,請你和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說著將手銬的另一環銬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馮夢瑤這下可有些手足無措了,驚呼聲逾越了她往日淡定如水的性格:「我
……我不去,你憑什麼抓我?」

  說著就往後爭奪,意圖脫離我。

  當然她的掙扎是徒勞的,手銬雖然是假的,但卻貨真價實的結實,一般人無
法赤手空拳掙脫,更不要說她一個柔弱女生。

  我恰當的往懷裡一用力,馮夢瑤吃痛「啊」了一聲,便再不敢掙拽。

  「你給我老實點……」我低聲呵斥著:「既然東西是你的,你應該知道那些
小藥片是什麼吧?」

  看著馮夢瑤無助又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心中一樂,大聲喝道:「那是毒品!」

  這一聲說話可把個馮夢瑤嚇得不輕:「啊!毒品?我……我……我……」當
下身體顫抖表情恍惚眼珠呆滯,甚至連腳都站不穩了。

  看到她方寸大亂,我不給與其喘息的機會,立刻添油加醋的說道:「我告訴
你,我們市緝毒大隊盯著你們這些毒販很長時間了。

  你們把幾十克幾百克的大麻、可卡因和冰毒偷偷運來本市,然後自行製作成
這種樣子的高純度搖頭丸,再散佈到市內各大娛樂場所,非法謀取暴利,毒害了
多少人……」馮夢瑤聽著我的『侃侃而談』嚇得不迭的搖頭,偏偏一句反駁的言
語也說不出來,身體一個勁的往後縮,要不是我手銬上的拉力幾乎整個人都要蹲
到地上了。

  我趁熱打鐵,依著電視劇電影裡面學來的類似情節荒腔走板的依樣畫葫蘆的
問道:「姓名?」

  馮夢瑤這時已經被嚇糊塗了,恍恍惚惚的回答:「馮……馮夢瑤!」

  「年齡?」

  「二十歲!……警官,我……」她想爭辯兩句,被我一下子喝止了:「我問
你什麼你說什麼,籍貫?」

  馮夢瑤俊俏的小臉都快哭出聲來,帶著顫抖的聲音回答:「南京!」

  哦,原來是秦淮女子啊,難怪有這麼超凡的氣質神韻。

  我心裡想著繼續問道:「職業?」

  「我……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啊,我……」我哪放任她多說,此時必須用強
勢震碎她的理智,這樣才能使她無法注意到整件事情的各個疑點,以免節外生枝


  當下腦子裡排演著下一步既定方針,嘴裡胡亂的問著:「說吧,你的同夥有
多少人?老巢在哪裡?剛才那個青年是不是給你這個東西的人?你又要把東西帶
到什麼地方交給誰?你們之間怎麼聯絡的?快說!」

  馮夢瑤畢竟不同於居家的普通女孩,她聽我一頓連珠炮似的問題問來,雖然
明顯表現出手足無措,卻也沒真的嗚嗚痛哭無言以對,反而稍微冷靜了一下,用
深呼吸平靜了焦躁不安的心情,然後用盡量理智的神情對我講道:「警官同志,
您聽我說,這黑色的錢包其實是我在公共汽車上撿來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我不是什麼毒販,我是這裡外語學院的學生,請……請你仔細調查清楚,
別冤枉好人!」

  說著向上面的宿舍樓群指了指。

  她雖然說話思路很清晰,可是聲音顫抖,渾然不像她平時安逸溫和的個性,
可見她現在心裡的震撼和驚詫尚且十分巨大。

  而她從混亂中恢復理智,言語已經條理清晰,顯然不是遇事只會緊張而毫無
應變能力的幼稚女孩。

  但是,她的這個表現卻始終在我的計算範圍之內,我早已料到她人靜心理素
質也一定很冷靜。

  我耐著性子,抱定打持久戰的決心問道:「你說你是大學生,有什麼證據,
學生證在哪?」

  其實我剛才搜查她提包時已經知道她根本沒帶什麼證件,果然她回答道:「
我……我沒帶學生證,身份證也沒帶……」說著從包裡拿出個藍色小本本:「圖
書館的借閱證可以嗎?」

  我根本都沒伸手去接,擺出一副絲毫不相信的樣子說:「你說呢?借閱證,
哼哼!」

  然後假裝思索著續說:「要麼你叫幾個同學來給你證明一下,算了,你叫她
們直接去警局好了!」

  說著作勢要拘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這種事同學根本無法證明清楚,況且無論此事真假都是一樁醜聞,以馮夢瑤
的性子她是不會想不到這一點的。

  果然,她立刻反對:「不……不行,現在是放假,我找不到人……」然後咬
了咬牙說道:「要不這樣行嗎,我帶你去學校我的宿舍,這總能證明吧?」

  去宿舍我也不怕,一則我確定那裡是她一個人獨宿,再則說她也不可能叫旁
的人參與進來,於是欣然應允。

  在馮夢瑤的要求下我脫掉了外套,纏在彼此手上擋住了手銬外露,跟著她往
宿舍走去。

  握著如此滑若凝脂的柔夷,我心裡不盡的遐想,是什麼樣的環境和經歷造就
了如此完美的纖纖玉手,而她的主人又是如何保養得這麼好?如果這女孩身體的
其他地方也如手般完美,那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樣的肉體更動人。

  別急,馬上,馬上它就屬於我了。

  因為有舍內人的帶領,兼之我穿的『便衣』,我們很順利的進入了宿舍樓。

  這宿舍樓有左中右三掛樓梯,馮夢瑤特意從最邊上的樓梯上到了四樓,可見
她十分避諱被人看到。

  來到我早就預料到的那間屋子,馮夢瑤轉手把門帶上,然後似乎是慶幸沒碰
到熟人一般喘了一口粗氣,說:「這就是我的宿舍,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這屋子不大,最多二十平米,卻滿滿當當擺了四張上下鋪、一張長桌、兩排
櫃子。

  我左右看了看,踱著步轉了一圈,馮夢瑤因為和我『牽著手』也陪我轉了一
圈。

  站定後我問道「八個人一屋夠擠的,你的同學呢?」

  「她們放假都不在。」

  「哦,不在……就你一個人?呵呵,倒也方便!」

  我語帶雙關地說了這麼一句,傳達給她一個信息,就是我並不相信她的無辜


  馮夢瑤也不出言辯駁,只是從我左手邊那個下鋪的枕頭旁邊的一個粉色皮夾
中拿出兩張證件,『啪』的一聲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拿起來隨便看了看,其實證件上的信息我已經通過其他渠道早就預先得知
了,現在看只不過是為了裝樣子。

  眼角的餘光中,馮夢瑤正關切地站在一旁,似乎認為我會多少相信她說的實
話。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但這並不是我的目的,我來這只不過滿足一下
長期蹲守的好奇心,想看一看這可愛女孩子生活中另一塊我從來沒有踏足的地方
是什麼樣子。

  其實我實在有些失望,這地方就和她的人一樣簡單。

  她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床單枕頭都十分乾淨整潔,床架立柱上夾著一盞台
燈,牆上掛著一面鏡子,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這中間只有一樣事物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橫在床與床之間一條鐵絲上掛著
的晾曬衣物。

  其中有我曾經見她穿過的裙衫和絲襪,但最令我意外的是,原來這表面上文
靜舒雅的女孩子,內衣居然都很性感,蕾絲的胸圍和底褲各一件,從款式上看都
非常前衛。

  特別是那內褲,居然是紗裝透明的,而且近乎丁字形,如果穿上的話不要說
遮擋黑色叢林,只怕連關鍵部位的輪廓都能若隱若現。

  只不過在她嚴謹厚實的外衣遮擋之下,怕是總難見天日。

  由此可以推斷,這個女孩內心有著與外表截然相反的另一面,但卻很難被外
人察覺。

  我拿著那兩張證件,在屋裡來回的徘徊,而馮夢瑤就在手銬的牽引之下陪著
我走來走去。

  突然我轉到門口櫃子旁邊,用手敲了敲貼著她名字的那一層,看了看她說道
:「打開。」

  馮夢瑤默不作聲的取過鑰匙打開了櫃子,我細細翻找能夠加以利用或者能看
出一些端倪的東西。

  不過那的櫃子也和她的床一樣簡單,所有的東西都是日常必備的常見之物,
有包衛生巾、一盒棉簽、一些零食、幾卷衛生紙和半包衛生護墊,剩下的就是一
些無關緊要的雜物和三五件季節更替的衣服。

  雖然沒什麼重要發現,但僅憑這些和我的心理學分析,我大概捕捉到一些東
西。

  其一,衛生護墊是剛打包不久的,這東西大家都知道,是為了阻擋陰部分泌
物污染貼身衣服用的,也就是說她在見男朋友時為了愛撫和簡單親熱而用了一些


  那麼問題就來了,她衣架上掛著的性感內衣不具備佩戴衛生護墊的可能,所
以她和男友見面一定沒有穿這些,她在男友面前還是保持著恬真醇淨的模樣和心
態,也就是說如果有一點點悶騷,那將是除了她本人以外任何人不曾見聞的。

  可見她的第二性格實在很隱秘。

  其二,她的用品和衣物雖然數量上很少,僅僅夠日常使用換洗,但質量卻很
高,幾乎都是名牌。

  我從旁觀察過很久,這個女孩家庭條件不是很優越,吃飯都在路邊攤買,出
門也只做公交車。

  所以我斷定,她是個對自己要求和期望都很高,自尊心很強的人。

  她會將節省下來錢,給自己買最好的,然後細心愛護的使用。

  這樣的女孩會比較獨立,做事有主見,且在人生遭受重大打擊的時候相對堅
強。

  其三,她的東西雖然品樣眾多,但擺放十分整齊,順序也是井井有條。

  這說明她自理能力很強,善於處理她能力範圍以內的任何事,而且用心做到
最好。

  以上三點似乎都對我這個即將獵取她的人很不利,第二性格隱秘說明她喜怒
常不行於色難以把控,獨立堅強說明她不易受控制,自身能力強說明她難以駕馭


  實則不然!一個第二性格隱秘的人最怕被人看穿,一旦被大白於天下,她將
束手無策。

  而獨立且堅強又很有能力的女孩大多是被生活鍛煉出來的,一旦她遇到自身
無法解決的事情,可以或者必須去依靠別人的時候,她將變得比任何常人都脆弱


  另外,我找到了一張過期的機票,大連至迪拜,據我所知,那應該是他男朋
友前不久走的時候留下的,因為我當時一直目送這個倒霉蛋進的安檢特殊通道-
-用護照才能過的安檢口。

  我把鎖在自己手上的手銬鎖到了床梆上,然後一屁股坐到馮夢瑤的床上,似
笑非笑的看著她。

  馮夢瑤自從和我走進這個屋子,就再也沒說話,她不是不想說,她是在等我
,盼望我能夠或多或少的相信她的實話。

  現在該是我滿足她期盼已久願望的時候了:「馮小姐,我看我們要好好談談
了,你不要再抱什麼僥倖心理,要知道我一直都對你很客氣是看在你是個女孩子
的份上。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處境麼?涉嫌販毒!」

  我把最後幾個字說的聲音十分響亮,驚得馮夢瑤渾身一顫。

  她剛擺出一副十分委屈有口難辯的模樣似乎想說「沒有,我沒」的時候,我
揮手打斷了她:「你聽我說完……」然後緩緩從身上取出那個裝著黑色皮夾的塑
膠袋,將裡面的搖頭丸都空到了袋子裡,指著說:「我再重申一遍,這東西叫做
亞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片,就是俗稱的搖頭丸,而且是技術含量和純度都很高的
新型產品。

  國家有規定,但凡攜帶超過50克,便要接受刑事制裁,一般刑期七年至十
年……」看著她心裡萬分焦急又一時插不上口的焦慮樣子,我心裡好笑,慢慢搖
了搖手裡的證物袋:「搖頭丸每顆3克,現在你帶的是十七顆,正好超過50克
的尺度。

  看來你的老大很不照顧你啊!」

  我購買了十六顆,加上原本手裡有一顆,正好十七顆。

  前幾天搞定杜靜文那小妮子我才用了兩顆,現在一氣用了這麼多,這還真是
大本錢呢。

  普通人哪懂這些法律知識,我也是在計劃確定之後才惡補的。

  果然馮夢瑤越聽越害怕,自己私匿了一個錢包,居然惹來這麼多麻煩,剛開
始時她也只認為這是麻煩,而現在已經演變成禍事了。

  她試圖冷靜下來,平復心中激動,並向我套近乎的問著:「警官,我還不知
道您貴姓?」

  我隨口編著:「鄒,我姓鄒。」

  心裡補充說「胡謅的鄒」。

  「哦,鄒警官你看啊……事情是這樣的。

  我今天坐公共汽車回學校,結果我旁邊有個人把這個東西給我……不不不,
他不是給我,是我自己拿……不是不是,是他落下忘拿走的!我……我就藏起來
了,這個本來不是我的!」

  她本來想隱瞞自己不太光彩的一面,結果越說思維越混亂。

  我靜靜地聽她說,還點上一根煙,做出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等她說完,才
慢條斯理的說道:「馮小姐,這些毒品到底是別人給你的,還是你偷來的?你是
不是一時說不清楚啊,要不要我找個地方讓你好好回憶一下?」

  無論是偷竊還是藏毒,對於這個自命甚高且到目前為止人生沒有污點的女孩
子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判決。

  她一時氣急敗壞的失去了往日的沉穩:「哎呀,我……我怎麼就和你解釋不
清楚呢!你……哎--」小樣的,你很清白麼很無辜麼?你的完美人生是天經地
義的麼?就你純潔善良,我們都齷齪骯髒?我就是看不慣她這種態度,我一定要
讓她嘗一嘗有口難言百口莫辯的滋味。

  當下我擺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微微冷笑著說:「哼哼,你解釋不清楚
沒關係,等會到了警局,我們有的是方法叫你解釋清楚。

  別說是你這種自作聰明刁鑽古怪的小毛孩子了,就算是重案纍纍的通緝犯,
只要他落到我的手裡,也有辦法讓他脫掉三層皮,到時候還不是乖乖的老實交代
!」

  說著就去解她靠在床梆上的手銬。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警察局偵訊室可不是一個善進善出的所在,而且今天
馮夢瑤已經是第二次被我這麼嚇唬了,第一次她就嚇得差點坐地不起,這個經驗
我當然要拿來借鑒一下。

  果然,一聽到『警局』兩字,馮夢瑤嚇得腿都軟了,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搖
著頭苦著臉連說:「我不去警局,我不去警局!鄒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
的!」

  我當然相信你無辜,玩的就是你這種無辜的。

  我似乎已經厭倦了她毫無證據的哀求,正要伸手去接手銬,突然兜裡的電話
響了。

  其實剛才我進屋時一直單手揣兜,憑著對自己手機的熟悉,盲打設置了一個
鬧鐘,不明就裡如馮夢瑤之輩還以為是突然有電話打來。

  我裝腔作勢的拿出電話,把中止鬧鐘的按鈕按掉,而外人看來還以為是按的
接聽鍵:「喂,劉隊啊……對,不過情況有些變化,接頭的是個小女孩,自稱大
學生……嗯明白……對,她有所準備……明白……明白,對是迪拜來的貨,她這
搜到一張去迪拜的過期機票……是……是刑拘!對了,您是不是派兩個女警員來
押啊……她很不老實……嗯……地址就在……喂?喂?」

  我拿起電話看了看,啐道:「不是吧,關鍵時候沒電了!」

  然後轉頭對馮夢瑤說:「把你的手機給我。」

  馮夢瑤聽我和『劉隊』的通話,越聽越心焦,那張男朋友留下的機票居然也
『巧合』的和『案情』吻合了,要是把男友牽扯進來,事情就更糟糕了。

  這時聽說我要用她的手機叫警車來押她,哪裡肯借。

  一把抄起床上我故意放的讓她唾手可及的手機藏到了身後。

  我作勢過去要搶:「喂,你老實點,你……」發覺單手和我周旋最後不免要
被我得逞,馮夢瑤一狠心,猛地將手機摔出了窗外,『啪嚓……啪』一個精巧的
行動電話就這樣被OVER了。

  我面有怒色,斥道:「小丫頭,有你的,看來你是鐵了心要頑抗了。

  走,現在帶上你的證件就跟我去警局!」

  但我心裡暗笑,截止到目前為止,通過分析這女孩的性格,為她量身打造的
劇情都告順利。

  馮夢瑤『狡計』得逞本有些自鳴得意,但聽說我終於要帶她回去審問,心裡
又害怕莫名,一個勁的哀求。

  而我反倒一口一個「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勸著。

  就這樣拉拉拽拽,直到有旁人在場的地方,她才不敢明目張膽的『拘捕』。

  出了宿舍樓,旁邊就是一個後門,可以直接到大街上。

  通過我的觀察,這裡每天晚上八點到十一點路邊上總停著一輛警車,不知道
車上的警察是去吃夜宵了還是開什麼小差了,不過這可是我能夠加以利用的大好
的免費工具。

  因為從一個成年人的角度冷靜分析,都應該懷疑我。

  我自從出現,只憑著一張警官證的封皮證明身份,這是絕對不足的。

  如果馮夢瑤擺脫恐慌,沉下心來思考,一定能考慮到這一點。

  到時候,她或大叫大嚷,或採取其他我沒能預見的行動,計劃恐怕就要泡湯
了。

  果然,當她看到我往那輛她以往沒曾注意過的警車走去的時候,抗逆的掙扎
變得更激烈了,非得我強拖硬拽才能前行。

  我站到一個雨水井蓋旁邊,從兜裡掏出『車鑰匙』對著車子就要按動解鎖。

  馮夢瑤假裝一個站立不穩就往地上跌去,而我和她拴在一副手銬上,自然也
跟著失去平衡,結果一下子撲到她的身上,一隻手還捂在了她那豐滿彈性的玉乳
上。

  馮夢瑤「啊」的一聲輕呼,那只自由的手立刻護在胸前。

  我也連忙收回了演技卓著的右手,猛往旁邊竄去,以示根本是無心之失。

  哪知道由於我的帶動,馮夢瑤又一次失足,反過來跌在我的身上,又是那只
自由的芊芊玉手反搭在我的兩腿之間關鍵所在上。

  我沒有立刻起來,只是用眼睛盯著她,又看了看那只『好色』的纖手。

  馮夢瑤這才醒悟,狼狽萬狀的和我一起爬了起來。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弄疼你吧?」

  她邊拍打自己身上的浮土,邊一個勁的道歉。

  也不知她所謂的『不是故意的』是指第一次跌倒,還是說剛才『吃我豆腐』


  我沒有理會她的道歉,心中卻著實好笑,怎麼我的身體器官和我本人一樣流
氓?別急嘛,等會自有機會讓你們在沒有衣服阻隔的情況下大快朵頤!由於我倆
的廝磨,我身上的東西掉了一地,就在我俯身拾取的時候,這鬼靈精怪的小女孩
居然搶先一步將我掉在地上的警官證和車鑰匙胡亂踢到下水道裡面去了,最後得
以保存的只有那袋重要證物--搖頭丸。

  其實我設計的是自己裝作沒站穩,將鑰匙失落,結果馮夢瑤居然幫我完成了
,而且還毀滅了最假的警官證,這是我沒想到的意外驚喜,而且這樣反而更真實
了。

  我心裡不由得暗叫一聲妙哉!當然我必須裝得十分氣憤,於是故意緊了緊擒
住她手的力道,罵道:「你給我放老實點,你以為我沒有辦法制你嗎?我是看你
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沒忍心下手而已!」

  然後看了看她委屈而又屈服的眼神,輕輕放鬆手勁,自言自語的埋怨:「我
就說叫兩個女警察來調理你,我這個男人來對付女犯人,終究不太方便,哎……
」心裡卻說「等會我要有些『更不方便的舉動』你可別來怪我!」

  我按照劇本繼續演戲,拿起掉在地上的證物袋「咦」了一聲,故作驚奇的道
:「原來這裝搖頭丸的盒子裡還有東西!」

  當下在馮夢瑤關注的目光中煞有介事的帶上白手套,從新勘察證物。

  其實那是我預先放好的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光明大酒店702、19號晚
上12點交款。

  今天就是19號,而現在也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我似乎找到了新的線索欣喜異常,而馮夢瑤也凝神思考怎麼說服我相信她的
無辜。

  車鑰匙丟了,我們只好再走一段去車流較多的路口打車。

  而這一路馮夢瑤都在努力的遊說我。

  「鄒警官,我……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這字條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要
相信我!」

  「嗯,相不相信你等調查了就知道,你先跟我回警局,字條的事情我們會查
!」

  「不要嘛,我們先去查查看好了,說不定有什麼新線索,你看時間不多了,
等會萬一錯過去了,多可惜啊!」

  「我們去?別開玩笑了,你給我製造的麻煩還不夠多嗎?本來我還認為你或
許真的是因為巧合才被捲進來的,可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真的是無辜的!」

  「馮小姐,你也別這麼客氣,你聰明機警又會演戲,貌似挺可憐,實則詭計
多端!」

  ……………………後來馮夢瑤哀求中幾乎帶著三分嬌顛,聲音也愈發的嗲,
聽的我心裡癢癢的好不受用。

  但我始終面無表情不發一言,就這麼快步前行,似乎毫不為其所動。

  終於,我們來到街口,揚手叫來一輛出租車,並排上到了後座。

  司機問道:「兩位去哪?」

  我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光明酒店!」

  馮夢瑤聽到這四個字心中一喜,在我手上輕輕用力並投來一個感激的微笑,
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她這嫣然一笑看得我如癡如醉,心想,你謝我什麼?謝我一會好好調教你嗎
?那就不必了,就算你不謝我也會盡職盡責的。

  我倆一直用我的夾克外套纏著雙手,所以常人和司機還以為我們是牽手拍拖
的情人,並沒有多想。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2-18 14:16 編輯 ]
2011-1-30 18: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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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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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9-10 08:42 首發 性巴克生活社區 » 原創生活區 »

              第九節滿園春色

  光明大酒店是該城市唯一三家五星級酒店之一,陳設自然華麗。我們『牽手
』來到櫃台前,我問道:「請問,702號房的客人回來了嗎?」

  服務員查了查賬目,禮貌的回答:「先生您好,702號房目前沒有人……」

  馮夢瑤一聽喜不自勝:「哈,我就說嘛……」我適時在她手上捏了一把,叫
她不要輕舉妄動影響『辦案』。

  誰知服務員又續說:「但這個房間已經有人預定了,是一位姓馮的小姐!」

  聽了這句話,馮夢瑤整個人都僵住了,張大了嘴,剛才綻放出來笑容瞬間凝
固在臉上。

  我也裝作一愣,然後『機敏』的指著旁邊的馮夢瑤答道:「哦,她就是馮小
姐,我們預定的房間!」緊跟著慫了馮夢瑤一下對她說:「快把身份證拿出來!」

  在我的提醒下,馮夢瑤才慢慢取出證件辦理了開房手續。接下來我邊拖著尚
在五裡霧中的她來到了房間。

  其實這一切當然不是巧合,我從黃頁上查到了這家酒店前台的電話,並用公
用電話以『馮小姐』的名義預定了這個房間。到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
中,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自豪的告訴自己,我成功了。

  接下來我幾乎可以為所欲為了,單憑我手上只帶有她指紋的搖頭丸我就相信
她不敢告發我,更何況酒店的登記和杜靜文一役中如出一轍的是她的名字。即便
我現在立刻霸王硬上弓,然後堂而皇之的離開,她也拿我毫無辦法,因為事情捅
出去,我只是個和她發生關系的普通男性而已,其余我都可以說一無所知。但是
我要玩的更藝術,更有創造性。

  我把直愣愣發呆的馮夢瑤放到床邊,用手銬把她的左手鎖在帷幔的欄桿上,
便不再理她,開始自己的工作。

  好久馮夢瑤才從錯愕中回過神,看我不住的忙碌不禁問道:「鄒警官你在干
嘛?」

  我一邊在床鋪對面電視上方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擺弄著,一邊說道:「我在這
安裝個針孔攝像機,等會他們和你接頭時,可以拍攝到你們毒品交易的整個過程
……」頓了頓又勸道:「馮夢瑤,我要提醒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協助
我抓獲毒販,搜集到確鑿的證據,我可以和法官求情,對你從輕處罰,最多判你
四年左右的徒刑,還可以緩期執行……」這時我正好安裝完畢,便轉過頭走到她
身邊說:「否則,毒販抓不到不但要你承擔全部責任,而且他們也不會放過你這
個知情者,甚至可能用你的家人來威脅你頂罪,你好好想想吧!」

  馮夢瑤真的正在好好想,不過她想的不是自己的罪行,而是這件事的前因後
果。當然,任她蕙質蘭心冰雪聰明也絕不會猜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面前這個貌
不驚人『小警察』做出來的一場鬧劇。

  許久,馮夢瑤呆呆的搖了搖頭:「我……我我腦子有點亂,我……我要小便!」
憑她的教育程度和溫文爾雅的生活作風,在一個接觸了不到三個小時的同輩男子
面前竟然說出『我要小便』這樣的話,我心裡暗笑,同時也知道,她真的被我搞
亂了,事情的突然和復雜程度已經逾越了她所能承受界限,她快崩潰了。

  我解開欄桿上的鐐銬,拎在自己手裡,和她一起來到衛浴室。馮夢瑤當然不
接受在一個男人面前小解:「鄒警官,你出去一下,我要方便!」

  這是我精神強奸的開始,怎麼可能躲出去?

  「你要想解就這樣解,不想解就算了,我是不會放你一個人的……」說到這
裡又添油加醋的火上澆油:「你知道嗎,去年因為藏毒、販毒被警方抓到之後意
圖輕生或者襲警的女性有多少嗎?74人!」

  馮夢瑤可能真的是緊張之下憋得不行了,只有退而且其次:「那……請你轉
過身去行嗎?你看著,我解不出來!」

  這條件我再不答應就說不過去了,當下慢慢轉過身。反正我只是要做到陪她
解手,這在精神上的刺激已經很不錯了,遙想半月前到今天,我只能隔著十幾米
甚至幾十米看著她,而現在……嘿嘿!

  『咣當』一聲,應該是馬桶蓋被放下來,接著衣衫沙沙作響。她的動作真慢,
也許是有人在側心理作用的緣故,差不多半分鐘才聽到些許潺潺水聲。

  我心裡大樂,如果這個時候轉過身去,那真是一片春色。可惜我不能這麼做,
否則就太不藝術了。

  過了一會『嘩』的水聲響起,接著又是半晌,才聽馮夢瑤輕道:「好了,你
可以轉過頭了。」經過這次特殊的經歷,馮夢瑤俏臉上隱隱燦出一片紅霞,更顯
迷醉動人。

  我將她恢復成剛進屋時的狀態,問道:「剛才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你一
定要配合!」

  經過這段時間的沉默,馮夢瑤細細將整個事件捋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
這一切都是巧合。一個男人要拿著毒品去和一個姓馮的女人交易,而交易的地點
便是現在這間房間。不巧的是在公車上不小心遺落了,而自己居然當做寶貝一樣
想佔為己有。那個吃自己豆腐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絕對是另一宗毒品案的涉
案人員。他吃自己豆腐,吃也就吃了,卻偏偏弄掉了那包撿來的搖頭丸,又偏偏
引來了這個鄒警官的注意……

  不好,等會十二點,肯定有一波毒販要來這裡和『我』交易。到時,要麼自
己落在毒販手裡,要麼毒販被抓,自己真的成了其中的一員。反正不管怎麼說我
馮夢瑤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想到這裡她突然哀求著叫道:「鄒警官鄒警官,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是
清白的,求求你了……」說著嗚咽著哭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掉眼淚,即便是在我幾度要將她拽到警察局的時候,
雖然那時她很怯懦,卻從來沒有怕的流眼淚。我知道她快撐不住了,我快要得償
所願了。

  當下我看了看手表,似乎在盤算接下來的『抓捕計劃』,然後不慌不忙的答
道:「到現在你還說自己清白?你自己信麼?」

  馮夢瑤已經徘徊在崩潰邊緣,她一改往日的慢條斯理,用抽噎的聲音急切的
說道:「我我我知道這一切很難以置信,不過……不過真的我確實什麼都沒做,
嗚嗚……我只是撿了個錢包,我沒做任何壞事……」看我依舊無動於衷,她續又
懇求我說:「要不這樣吧,你你把我就送到警局好了,我……我真的不想再呆在
這個鬼地方,求你了,鄒警官,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是好人?哈哈,我心裡暗笑。等等吧,等我把你玩的欲仙欲死的時候再來
稱贊我,等我將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時候再來稱贊我,等我將為你沉寂了半個月
之久的陽物塞滿你的嫩穴的時候你再來稱贊我吧。

  當然這一切心理活動我都深深地埋藏著,反而嚴肅的回絕她:「不行!退一
萬步說,即使你真的是無辜的,我們也要在這裡等待,因為等會這必定有一場骯
髒的毒品交易!」看她難掩的失望,我開導道:「其實你應該高興才是,如果你
無辜,一會就能得到證明,如果你本來就有罪,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將功贖罪。總
而言之,這是一條你必須要走的道路。」頓了頓我又正氣凜然的安慰:「你放心
好了,有我在,好歹要保護你的生命安全的……哎,可惜今天我的任務只是跟蹤,
沒帶配槍。也怪你把電話砸了,要不也可以叫些增援。現在再叫是來不及了,聽
天由命吧!」

  馮夢瑤聽在耳裡更是心急如焚,這哪是安慰啊,這分明就是慫恿嘛,而我當
然本意如此。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十一點了,於是慢慢收起了她手上的鐐銬,囑咐道:
「你可要乖乖的,只要你有立功表現,之前你妨礙公務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
說著從證物袋裡取出那盒搖頭丸,遞到馮夢瑤面前說道:「等會你和他們一手交
錢一手交貨,我就沖出來抓一個現行,知道了嗎?」馮夢瑤無奈之下點頭接過。

  一切都安排妥當,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點起一根香煙,似乎在和她嘮家常一
般邊抽邊說:「小馮啊,你知道嗎,這搖頭丸可是十分惡毒的禍根啊。別看它只
有指甲蓋那麼小,可是危害極大,吃了之後能讓人活動過度、情感沖動、性欲亢
進、自我約束力下降以及有幻覺和暴力傾向啊。很多年輕人都是因為吃了這個才
一時沖動干出許多強奸、傷人的惡性案件來,結果毀了一生。你說你們沒事搗騰
這個干什麼?得害多少人?」

  馮夢瑤側身對著我,聽我這麼說突然心中一動。這東西是毒品,吃了身體肯
定出現異常,如果那樣的話,這個引蛇出洞的危險任務便沒法參加了。這個鄒警
官還給我講道理,看起來人不壞,到時候肯定會搶救我的。反正我確確實實是清
白的,以後也不怕他們調查。但現在這個形勢,想要暫時脫離危險,只能如此了。
想到這裡,突然打開蓋子,迅速捏出三粒藥丸,揚手就往嘴裡送。

  我大叫一聲:「你瘋了,想干什麼?」迅速沖了過去,卻為時已晚,有兩粒
已經被她吞進了肚內。

  其實我在閒聊的時候,看似神經松懈,卻一直用眼角余光監視著她。這個女
孩內心剛強,極有主見,經常擅自篡改『劇本』。而不巧的是這回她的『篡改』
卻在我意料之內,嚴格的說我的劇本情節裡,本就包括給她如此篡改的內容。而
我之前的說話,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卻是在一步步引導她向這個方向邁進。為將
者可號令三軍,為帥者則需能指揮敵軍,想要打到我預期目的,我必須引導誘導
她的行動。

  馮夢瑤慘慘一笑:「你不是說這東西對人危害大嗎,我現在吃給你看,我說
我是無辜的你不信……」

  剛才我其實一直為一個細節擔心,怕她一時沖動將所有的搖頭丸都倒進嘴裡,
那可是真的要出人命了,所以一直留意著。一顆我怕不夠,三顆我又擔心過量,
現在好了,她正好吃了兩顆,我心裡暗自高興奸計得售,嘴裡卻萬分惋惜的說:
「哎呀,你這是何苦,快去廁所把它吐出來!」

  馮夢瑤沖我搖了搖頭:「晚了,全吃進去了。鄒警官,等會我要是做出什麼
越格的事情,你可別和我計較。」

  我裝腔作勢的跑去打電話,卻好像不能接通一樣敗興而回,對她說:「電話
不能打外線,酒店前台又沒人接,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話雖這樣說,但我絲
毫也沒有『及時搶救』的動作,只是一直看著她。

  這時的馮夢瑤小臉漸漸有些暈紅,眼神也似睜似閉,看來藥力發揮的挺快。
她微微晃動著上身,好半天才說:「沒事,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熱……」說著
突然慢慢從床上站了起來,仰頭看著天花板:「呵呵,哈哈,這是什麼燈啊,怎
麼轉啊轉的,嘻嘻!」

  攝像機正在拍攝,我要盡量拍些對我有利的畫面,所以現在還要假裝正經:
「馮小姐,我看你要不躺下來歇會吧,哎呀,別亂蹦啊!」

  我說話間,馮夢瑤已經在床上一邊轉圈一邊蹦蹦跳跳起來,嘴裡還糊裡糊涂
的唱著:「傻妹妹呀,哎呀哎呀,傻妹妹,嘿嘿……」厚厚的床墊加上她的跳躍,
使得馮夢瑤那對傲人的雙峰一個勁的抖動,看得我魂飄欲蕩。

  這種情況下,我只好脫了鞋子站到床上,抓住她的胳膊和肩膀,將她強行按
倒,背對著離我三米以外攝像頭作秀:「哎呀,別叫了,快快躺下躺下,把被子
蓋上,睡覺啊,聽話!」說實在的,她現在這副嬌容,饞的我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好在鏡頭拍不到我的表情。

  馮夢瑤卻極不安分,居然摟住了我的脖子,矯揉造作的顛道:「嗯……不睡
嘛,除非你親親我,親親人家人家才睡!」那樣子嬌羞無限好不誘人。

  我心想這不知道是她男朋友還是家長給她養成的習慣,但攝像頭還在呢,不
能做得太過分,於是蜻蜓點水一般在她面頰上親了一口:「行啦行啦,親也親了
快睡吧,乖啊!」然後作勢就要起身。

  哪知這個漸漸被藥性迷亂心性的女孩在大發嬌顛:「不嘛,你以前不是這樣
親人家的,你要親人家的這裡!」說著居然將手指指在了胸口上。

  我是真想狠狠的親下去,只可惜目前尚且不能,只好很不情願的掙開她的玉
臂,勸道:「馮小姐馮小姐,你別這樣,我不是你男朋友,我是鄒警官啊!」

  也不知道她聽沒聽懂,居然呵呵嬌笑起來:「呵呵呵,鄒警官,我知道,說
話一套一套的,還總把我當犯人。哎哎,可是我跟你說啊,他是假正經,嘿嘿,
我……我剛才不小心摸了他那一下,呵呵,結果他居然……居然有點硬,哈哈!」

  我不禁一陣莞爾,正不知道怎麼把這戲繼續演下去的時候,馮夢瑤居然一骨
碌身從床上站到了地上,嘴裡叨咕著:「睡什麼睡,人家還沒洗澡呢!」接著就
在大廳裡一邊蹦啊蹦,一邊寬衣解帶。最後脫得只剩內衣,我對著鏡頭真是勸也
不是看也不是。

  馮夢瑤脫掉外衣,露出一款粉色輕薄型的胸圍和一條粉色微微透明的內褲。
那兩粒小櫻桃的凸起和略顯深色的腿根毛毛從若隱若現的角度觀察更加誘惑。

  她一手轉著自己的上衣,『嗖』的一聲扔到我身上,然後跳著跑進了浴室,
臨進去還扭頭對我說道:「鄒大警官,你不許偷看哦!」

  什麼『不許偷看』,我還用偷看,我都看見了!那粉色的吊帶衫帶著無比沁
人心脾的玉女幽香,直落到我身前,我只好伸手接過。

  浴室嘩嘩水聲,我突然心中一凜,不好,如果沖了水她清醒了怎麼辦?壞了!

  當下根本沒有時間多想,也虧我應變奇速,立刻沖了進去,取過架上一條浴
巾把她裹住直接拖回了屋裡,放到床上!

  倒是馮夢瑤顛喜無限的說:「你壞你壞,人家還沒洗完呢,你不規矩!」

  我還要繼續辛苦的演戲,但思緒已經被她的無邊春色弄得有點恍惚了,強提
理智的說:「馮小姐,你別這樣,你看清楚,我是你今天剛認識的鄒警官,我是
警察!」

  馮夢瑤猶在夢中,聞言迷離著眼睛瞅著我,而且臉孔越貼越緊:「警察?警
察有什麼了不起?警察就可以大呼小叫?警察就可以冤枉好人?」

  今天種種經歷,使的她心裡填埋了有一種極不舒暢的委屈,這時候這種情緒
突然莫名其妙的湧了上來。

  正在我不知該怎麼對答的時候,她卻更進一步的貼近我,用那雙水汪汪的杏
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突然問道:「我美嗎?」

  此時我被自己的『作品』弄得有點手忙腳亂,只有順嘴答音:「美美,你很
美。」

  誰知馮夢瑤聽了反而撅起了小嘴:「美你為什麼總是誣陷我,為什麼?」

  雖然我確實是因為她的美才來污蔑她的,但這兩點實質上哪有什麼關聯嘛,
她是真的錯亂了。

  我只好搪塞道:「我不是誣陷,這只是就事論事,你知道……」

  馮夢瑤似乎根本不在乎我說什麼,搶過去說道:「我美是你說的!那你現在
來親親我。」

  這個要求我倒是不拒絕,但是也不能太主動,正在遲疑,她又說:「你今天
摸過我,我現在叫你再摸摸!」

  這玩笑開大了,原來當時不是我一個人神情蕩漾,她也銘刻在心,不過貿然
上手還是有點直白,我遲疑片刻說道:「馮小姐,你冷靜點,今天是你摔倒,我
湊巧碰了你一下,不是存心的,如果你覺得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馮夢瑤因為搖頭丸的作用,正游離於雙重性格之間,聽我這麼說突然哭了起
來:「嗚嗚……,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緊跟著又轉為生氣:「可
是現在我要你故意來摸,你摸不摸?」

  「這……我不能……」

  我虛情假意的對白還沒有想好,馮夢瑤突然抓著我的手按在她的酥胸上:
「怎麼樣,我的胸部夠豐滿夠彈性吧?」

  我扯回手舍不得,用力摸又顯得不夠正人君子,只能任由她『持子之手』。

  而馮夢瑤此時更加變本加厲的拿著我的手在自己胸部上輕輕旋轉撫摸,口裡
胡言亂語的說:「嗯……你知道嗎,只有我男朋友曾經摸過一次這裡,嗯……原
來男人的手摸起來這麼舒服……」

  我覺得還是表示一下反對比較好,於是煞有介事的說:「馮小姐,你神志不
清了,別這樣行嗎,我們沒到那種關系!」但是嘴上這麼說,手卻絲毫也有沒撤
回來的意思。

  這句廢話對於馮夢瑤反而有了一種刺激,她居然肆無忌憚的將我的手移向自
己的下體,在那郁郁蔥蔥的黑色森林中來回水平的掠過,嘴裡囈語著:「沒事的,
我很清醒……嗯……是我讓你摸的別怕……嗯,好棒的感覺,好熱……嗯……這
裡我都從來不讓男朋友碰的,你是第一個……嗯……」說著又用拎一只手拿起我
的另一只手放在胸部上慢慢撫摸。

  我看時候差不多了,決定用以退為進的方法,使她自動獻身。所以用力抽回
了雙手,正顏厲色的低聲喝道:「馮小姐夠了,在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的,而且
……而且,那裡的攝像機把你的丑樣子都拍下來了,以後你怎麼和你的男朋友交
代?」說著指著那攝錄機的位置。

  果然不出我所料,馮夢瑤微瘟,緩緩站了起來,一搖一擺的向前走著說:
「什麼丑樣子,你看我丑嗎……」說著將胸罩一下子解了開來,兩個猶如玉兔般
的小家伙彈到了我的視線裡。

  好戲還沒有完,她繼續面對著我向後倒著走去:「我的事情,我用和誰交代?
我想怎樣便怎樣,我喜……喜歡!」說著轉過身對著那攝像頭居然把內褲拉了下
來。

  當然,我在她背後並沒有看到什麼更加賞心悅目畫面,但單憑想象已經是風
光無限了。

  意猶未盡的馮夢瑤對著攝像頭發起狂來,大叫道:「看到了嗎,本小姐的身
體怎麼樣?我這裡的毛毛都是我自己修剪的,看整齊嗎?」

  我本來想給她個提示,借她的手去掉那礙事的攝像頭,等到明天生米做成熟
飯,再用那裡面殘留的畫面證明給她看,是她主動勾引我的,可是馮夢瑤囂張的
有點過頭了,並沒有砸掉它的意思,我只有過去幫一幫忙。

  「夠了!」我大聲呵斥了一聲,走上前去:「你發癲發狂我都不怪你,誰讓
你吃了迷幻藥神志不清。可是你至少也該有點理智,怎麼能在一個素不相識的男
人面前如此放蕩,你對得起自己的男朋友嗎?」

  馮夢瑤轉過頭來,突然一把將我抱住,兩只手拼命的打我的後背,嘴裡大聲
哭叫:「要你管要你管,我想怎麼鬧就怎麼鬧。我放縱、我淫蕩、我下賤,我願
意!脫衣服算什麼?我還要和你上床呢,你敢不敢?」然後突然扭頭指著那攝像
機叫道:「你拍!讓你拍!都拍下來才好呢!」

  我趁她指著鏡頭咆哮的時候,一把將她扛了起來。因為彼此的位置關系,這
一下突然地扛舉,她的胳膊和頭都撞到了攝像機,那台本來就裝的不是很牢固的
機器就此掉到了地上。我原本是矮身扛人的姿勢,便順勢低下頭,在鏡頭背面悄
悄關上了開關。

  扛著赤身裸體的玉人,我心裡舒爽異常,她那成熟的黑森林不停地摩擦著我
的肩膀,而更妙的是我雙手既可以堂而皇之的牢牢抱緊她的豐臀,後背更時不時
被搖蕩的身體輕輕碰撞著,兩顆乳頭清晰地印在我的背上。

  鏡頭已經關閉,我不用再費盡心力演戲,心情一下子順暢了很多,走到床前,
發洩一般,將馮夢瑤『砰』的一聲重重扔到了床上。

  被我扛在背上時她一直叫嚷著:「你別碰我,你不敢根本小姐上床就滾遠點!」
這時候突然被扔在那「哎呦」了一聲,緊跟著坐了起來不屑的說:「干嗎?我不
怕你,你敢把我怎麼樣?我光著身子你能把我怎麼樣?」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順利,藥是她自己吃的,衣服是她自己脫得,還吵嚷著要
和我上床,這些都真實的記錄在案了。我還有什麼猶豫的呢?聽她這麼叫囂,看
她玉體如此誘人,我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終於,我可以將這十幾天的辛勤
耕耘做一個抵償了,收獲的季節到了!

              第十節欲壑難填

  馮夢瑤兀自吵吵鬧鬧:「膽小鬼,就知道誣陷好人,說真格的一點膽子也沒
有?你敢麼?敢不敢上來摟著我?哼!」

  我此時可以原形畢露了,當下幾把脫去了上衣,得意的一笑,說道:「馮大
小姐,摟著你有什麼意思,我們還是玩點更刺激的吧!」

  這表面上形骸放浪的女孩其實思想很單純,從她和男朋友拍拍拖都要准備衛
生護墊這一點就能看出,此時聽我這麼說,奇怪的問道:「刺激?什麼刺激?」

  我爬到床上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摟住她的纖腰往懷裡一帶,問道:「想不想
和我性交?」

  被我這麼一樓,馮夢瑤半個身子都倒進了我的懷了,左側的酥胸更是印在我
的胸膛上,弄得她心神一震蕩漾:「性交?是不是做愛?」說到這裡居然用很不
信任的眼神看著我問道:「少來了,你敢麼?」

  我此時正值小人得志,放肆的將一只手輕輕伸進她的兩腿之間,在柔滑細膩
的大腿內側慢慢輕滑,另一只摟住她纖腰的手蠢蠢欲動的向上攀岩,不停地在她
兩個乳峰周遭游走。俯下身子在她耳邊吹氣,用細若游絲的聲音答道:「你說呢?
我要叫你的小屄屄嘗一嘗我大雞巴的滋味!」

  倘平時在街上聽到此種粗俗言語,即便完全與她無關,這醇真少女也會嗤之
以鼻厭而遠之,可是此時在藥力催動和剛才的細細撫摸之下,不由得心怦怦直跳,
一股熱浪一下子紅到耳根,也在我耳邊吐氣如蘭的問道:「夢瑤的……有……點
癢了,就好像第一次被我男朋友摸胸部的時候一樣!嗯……」被我逐漸挑動起欲
火的馮夢瑤順勢摟著我,對我胡亂親吻,兩手還不斷在我身上撫摸。

  兩人坐在床的上,異性間的強烈吸引,使我們不由自主地緊緊擁抱在一起,
並且熱情地接吻。感覺她那溫暖的雙唇緊貼在自己的嘴唇上,我伸出舌頭撬開她
的嘴唇探進去。

  馮夢瑤似乎第一次接受這種頗有侵略性的舌吻,心『砰砰』的跳動讓我明顯
察覺得到,心慌意亂中任由我的舌頭在她嘴裡擾弄。

  玉體枕臥令我我來了性欲,陰莖挺得硬硬地,把雙手摸向她的前胸。她感覺
到了,心跳得緊,雙腿也不自禁的向一起並攏。

  馮夢瑤嬌軀不堪刺激地強烈抖顫,兩片嘴唇變得灼熱柔軟,抽出玉手摟上我
的脖子,沉醉在我的熱吻裡。

  這是真的嗎?這美麗純潔的美女居然正在和我相擁熱吻?和一個跟她只認識
不到四個小時的陌生男人擁吻,而且是在床上,頂級豪華酒店的床上?我此時覺
得以往種種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激動的讓我不由雙手一緊,恨不得將懷中的美
少女融入自己整個心裡。

  我抱緊絕色美女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在她腰腹間揉捏撫摩。不多時,她的嬌
軀開始火熱,玉顏嬌紅,銀牙微咬,櫻唇中無意識的吐出幾聲嬌呤。

  這更助長了我的囂張氣焰,一雙手開始不安分的上移,漸漸的捂上了美女嬌
嫩堅挺的酥胸,同時雙唇從她光潔的額頭開始漸次而下,經過雙眼、鼻尖、雙頰
一路吻到酥胸。我能清晰感覺到那對玉峰驚人的突起和彈跳力,不由得又揉又捏。

  懷中的美人似乎也已動情,放松了身體隨著我的吻,身體發生了異樣的變化,
一陣陣酥麻快感油然而生。面上漸漸泛起了醉人的紅暈,不住的嬌聲喘喘,嬌軀
不停的扭動,無意識的磨擦著我男性的欲望。

  我的手留戀忘返揉捏那含苞欲放的雪白玉峰,還有那屹立在玉峰上的櫻桃,
更是上下夾攻,左右逗弄。只覺觸手處不單彈力十足,而且又軟膩又堅挺,還有
一種說不出的嫩滑,簡直讓人愛不釋手。過癮,我暗叫一聲,忍不住狠狠地抓了
一下,然後干脆俯身慢慢地將整個櫻桃含進嘴裡,同時用舌頭不住的舔弄,用牙
齒親咬。

  含苞未破、尚是處女之身的馮夢瑤立時如遭雷擊,銀牙暗咬,秀眉輕擰,
「嗯——」,鮮嫩嬌豔的柔軟紅唇間不自覺地呻吟出聲。

  我知道此時的她尚且沒有完全放開,吟叫聲低沉含蓄,似乎尚有無數的欲望
和沖動憋在喉嚨深處,未曾得到宣洩,她需要進一步的刺激挑逗。於是雙手在那
俏麗的胸口放肆地玩弄著那雙夢寐以求的軟滑乳峰,和那兩顆嬌嫩欲滴的櫻桃。
清麗如仙的絕色美人芳心嬌羞萬般,麗靨桃腮暈紅無倫,口裡低吟不斷。

  耳聞身旁美人如仙樂般的動人嬌啼,強捺住熾熱欲火的我,不慌不忙地輕舔
細吮著嘴裡那無比嬌嫩誘人的可愛乳頭。我一只手仍然緊緊握住絕美女另外一只
嬌軟豐盈的雪白美乳揉搓著,不時的用大拇指和中指輕輕夾住嬌軟雪白的乳尖上,
那一粒玲瓏可愛、嬌小嫣紅的稚嫩乳頭,食指輕輕地在無比嬌嫩的乳頭尖上淫虐
的撫弄。

  我能感覺到馮夢瑤那柔若無骨的嬌軟女體在自己撫擦她的稚嫩乳尖時緊張般
地絲絲輕顫,還有那一對稚嫩無比小巧可愛的乳頭猶如雪中櫻桃,嬌豔絕倫的在
微微聳起的柔美乳峰上嬌柔怯怯含羞挺立。

  我越來越放肆,我雙手揉、搓、抓、捏,美女兩團粉嫩的嬌乳在我的十指中
不斷地變形、翻騰著,那動人的手感、那逼人的快感,讓我的情緒到達了前所未
有的端點,我覺得胯下肉棒脹痛得幾欲爆掉。

  此時馮夢瑤也身不由己的用兩手緊抱著我的頭,輕聲喊著:「哦……哦……
好……好棒的感……覺哦……哦……我……我愛你哦……喔……」身體也不住地
擺動著。

  此刻床上有一位千嬌百媚的絕色佳人,一襲薄薄的小內褲下豐潤細膩的嬌軀
玲瓏有致,正作海棠春睡,美夢正甜,芳香的櫻唇中不時發出幾聲囈語。

  隨著絕色美女均勻而略帶些許急促的呼吸,酥胸前那一雙凝霜堆雪的玉峰,
在空中刻畫出優雅的、極富動感的曲線,更充滿了煽動聖人柳下慧的誘惑魔力。

  「嗯……」馮夢瑤從鼻子裡發出誘人的嬌哼,混亂的腦中早已沒有了平日的
矜持和剛才的任性蠻橫。當那一波又一波從玉乳的乳尖上傳來的如電麻般的刺激
流遍了全身,從上身傳向下體,直透進下身深處,刺激得那敏感而稚嫩著羞澀『
花宮』深處,處女陰核一陣陣痙攣,美豔嬌羞、清純秀麗的美女不由自主地嬌吟
聲聲:「唔……唔……啊……唔……唔……唔……啊……唔……嗯……嗯……唔
……唔……嗯……哎……」

  隨著一聲聲嬌柔婉轉,時而短促時而清晰的嬌呻柔啼,一股溫熱淫滑的羞人
的淫液穢物又從處女聖潔深遽的子宮深處流出馮夢瑤的下身,絲薄內褲漸漸濕濡
一線。察覺入微的我戀戀不舍地離開她誘人的玉峰,魔爪開始向下面進軍。

  當我輕柔地將她身上的最後一件內褲脫去時,馮夢瑤十分合作的蜷曲了一條
玉腿,而我則順勢將內褲留在她另一條腿上。

  美女完美無瑕的驕人玉體白晰的肌膚,那麼的嬌嫩柔滑,吹彈得破的冰肌玉
膚下面,隱隱約約有似有光澤在流動,觸手又是如此的富有彈性。特別是二十歲
的人體已經成熟,煥發出一股嫵媚誘人的風韻。更讓人神往的是那片萋萋芳草掩
映下神秘的幽谷,在絕色美女玉腿無意識的不時開合下,若隱若現的桃園漸漸有
淳淳春水溢出。

  一具晶瑩雪白、粉雕玉琢、完美無瑕的處女玉體,赤裸裸的猶如一只待人宰
割的小羊羔一般橫陣在我懷裡,那潔白的小腹下端,一團淡黑而纖柔卷曲的少女
陰毛是那樣嬌柔可愛地掩蓋著處女那條聖潔神密、嫣紅粉嫩的『玉溝』。

  我禁不住歡呼一聲,再次感嘆上天造化神奇,眼前馮夢瑤的裸體已經不是一
個美字可以形容,就算是傾盡世間所有丹青之妙筆,也無法勾勒出這無雙佳人下
凡的出塵仙姿。臉若丹霞,肩若刀削,腰若約束,那真是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
則太瘦。

  「哥哥,我不行了……」藥力的催動、心緒的跌宕、情欲的火焰,直把一個
往日不苟言笑斯文大方的女孩撩的心馳神蕩。

  我雙手開始在美女嬌軀上大肆活動起來,賊眼自然也不肯閒著,乘機飽覽絕
色美女身軀無限勝景。飽滿的椒乳盈盈正和一手可握,頂上嫣紅的一點如豆,正
在閃閃抖抖。下面的玉腹平坦細窄,香臍渾圓淺顯,纖腰更是不堪一握,有若刀
削。修長潤澤的玉腿袒露在燈光下隱隱有光澤流動。因我跨坐在她身上而無法合
攏的玉腿再也不能完成護衛聖潔的神秘幽徑的重任,任我一覽桃園聖地的美好風
光。

  我把手伸進那柔柔的『茵茵芳草叢』,手指輕捏著她纖柔卷曲的處女陰毛一
陣揉搓。馮夢瑤被我玩弄得粉靨羞紅,櫻桃小嘴嬌喘籲籲:「唔……嗯……唔…
…唔……唔……嗯……嗯……唔……」一股亮晶晶、粘稠滑膩的處女愛液也悠悠
的流出下身,濕滑了我的手指。

  我雙手不停地撫弄絕色美女的玲瓏玉體,眼睛卻賊兮兮地盯著伊人那神秘柔
嫩的粉紅細縫,感覺它早已濕滑不堪,不自禁地探出手指輕柔地撫摩觸碰那處女
聖潔私處。

  從未接受甘露滋潤,也未經外客到訪的處女聖地傳來一波一波強烈的刺骨酸
癢,馮夢瑤不自禁的抬起頭來,大口喘氣,秀眉微蹙,媚眼迷離,發出令人銷魂
的嗯唔呻吟:「嗯……唔……唔……好哥哥,把燈關了吧……好羞人!」

  這般無限的風景,我怎麼能暗裡施為?當下俯下身去在她耳旁淫穢而煽動的
輕聲挑逗:「不可以啊,我最愛看你的羞人樣子了。小夢瑤你好騷啊,小屄屄裡
水真多,摸起來好舒服!」

  馮夢瑤小臉嬌紅羞赧無限的深深將頭埋進我的胸膛,然後嬌軟無力的癱軟在
我懷裡,默認了我的放肆。

  晶瑩滋潤豔光四射的嬌嫩陰核已悄悄探出幽谷並漸漸充血膨脹,紅潤欲滴。
就像一顆粉紅的珍珠般誘人,偏又晶瑩剔透。蘭香雨露般的蜜液不斷地從桃源玉
溪內渤渤溢出,星星點點飛濺散步到花瓣草叢中,如清新的朝花雨露。同時散發
出惹人迷醉,煽情誘人的靡靡氣息!

  撫摸著那渾圓柔軟的臀部和雪白修長的大腿,我粗大的肉棒按捺不住摩擦著
馮夢瑤那微隆的陰阜和柔軟烏黑的陰毛。美女柔軟而烏黑的陰毛下兩片豐滿的大
陰唇緊緊關閉著,嬌嫩的黏膜呈現可愛的粉紅色。馮夢瑤的陰毛不算特別的濃密,
而且曾經經過修剪,使我輕易找到了她的陰蒂。伴隨著她嬌軀的巨震和一聲「唔
……」的輕啼,我一下子揉捏起來,同時也開始撫弄起兩片嬌嫩的大陰唇。

  處女的生殖器官果然和那些污穢的妓女迥異,這聖潔的所在美到了極致。半
個月的時間裡,我有幸近距離觀察了兩個年輕女孩的下體,雖然她們都是那樣的
純潔鮮活,但由於經歷不同、性格不同、身材不同、年齡不同等等,造成她們可
愛的小妹妹也不盡相同。

  杜靜文較小活潑,身材骨感,陰唇肥大異常,且顏色淡紅,兼之年齡很小,
所以陰毛稀疏。而馮夢瑤則是二十歲的成年女孩,平時生活簡單,生性極靜,陰
唇雖然也很厚實但卻宛如荷包,曲線和兩股、大腿構成自然柔和的過度,且顏色
較杜靜文微深呈肉紅,陰毛也相對稠密,大陰唇兩邊也稀稀落落的偶有數根。

  小靜文因為酒醉疑似男友回心轉意,雖有情但嚴格說卻無欲,故此初時蕾包
干澀。而馮夢瑤則是因身心遭到打擊兼之藥物催動下,恣意放縱,自調自情,故
此兩片肉瓣之間略微潮濕,更讓人無法抗拒的是其間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異樣味
道,令男人聞之頭暈目眩的沖動莫名。想到這裡我再也無法遏制早已蠢蠢欲動的
神經中樞。

  敏感區域受到這樣的觸摸,處女的身體很快有了變化,粉紅的大陰唇漸漸充
血張開,露出了粉紅色的花蕊和嬌嫩的果肉,花園裡也慢慢濕潤,流出了透明的
愛液。我索性埋下頭,用舌頭舔吸美處女的玉門。緊閉的玉門在不斷的挑逗下再
也抵擋不住,打開了它寶庫的大門。

  在這以前,為女孩口交這類事情我根本沒做過。叫雞時這種惡心的舉動就不
用提了。而我之前所經手的兩個女孩中,於萌萌的事件事起突然,我在恐慌和興
奮中倉促完成,沒這個閒情雅致;而杜靜文在迷藥的作用下迫切需求,抹殺了我
慢條斯理的耐心,等她清醒時那一場,又因為我刻意追求霸佔和強迫的快感而沒
能如此。但馮夢瑤不同,她現在雖然迷失本性,但經過我半個月的接觸,這個女
孩清雅脫俗的氣質和超凡脫塵的神韻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腦海裡。並且經過長時間
的跟蹤和如此巧妙計劃的逐步實施,使我早就打定主意一旦事情成功必須慢慢賞
玩。

  其實我一直覺得女人的生殖器較男人更加骯髒,本就對這種事情有很大的排
斥。可是馮夢瑤的玉體無論如何都給我一種無比干淨的感覺,使我居然不由自主
的伸出了舌頭。

  在我的逗弄下,馮夢瑤口中嬌喘籲籲,還不時地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著微
張的櫻唇,彷佛十分飢渴一般,泛紅的肌膚布滿了細細的汗珠,更顯得晶瑩如玉,
纖細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擺動,正在迎合著我的愛撫,渾圓筆直的修長美腿,一張
一合的緩緩夾纏,似乎還在享受情欲的快感。清純可人的馮夢瑤桃腮嬌豔暈紅,
美眸緊閉、檀口微張、秀眉緊蹙,讓人分不清她是感受到羞恥難捺的的痛苦還是
亨受著新奇誘人、銷魂無比的刺激。

  我一邊用舌尖挑逗她濕滑的穴口,一邊用大拇指輕輕撥開柔柔緊閉的嬌嫩花
唇頂端那滑潤無比的陰蒂,猶如羽毛輕拂般輕輕一揉。

  馮夢瑤突然雙腿夾住我的腦袋,用手輕輕撫摸我的頭發,喘息著顛道:「哥
……哥,我……我……好癢……裡面……裡面好癢……別這樣……人家……人家
有點……尿急……」

  我再也不敢怠慢,飛快脫下衣褲,挺著炙熱的男性欲望,趴下身體,往濕淋
淋的粉紅細縫送去,並在她耳邊淫穢的撩逗:「現在我用我的大雞巴,給小夢瑤
的騷屄屄止癢,等小夢瑤憋不住了就尿出來,好不好?」說著將肉棒頂住他的花
心嫩肉上就是一陣磨轉,兩手更在玉女高聳堅實的乳峰上不停的搓揉。

  陣陣酥麻的充實快感,令馮夢瑤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整個人再度癱軟,
那裡還能夠抵抗半分:「哥哥……我要……」

  我並不急於挺進,只是繼續用龜頭慢慢的花圈摩擦她的敏感外陰:「我不是
你哥哥,你知道我是誰麼?」

  那欲求一塞而不可得的空虛感瞬間遍布馮夢瑤的全身,她渴望的看著我,呻
吟著回答:「我……我知道……你是……鄒……鄒……唔,求你了……快嘛!」

  我享受著強烈的精神佔有感,繼續逼迫這個平時無比矜持的女孩敞開內心中
最隱秘的狂縱:「快什麼?你要什麼?不說清楚我可要走開了!」

  此時其實就算用槍指著我,我都不會走開。可是渾渾噩噩的馮夢瑤思維已經
混亂,聞言忙嬌顛:「不要,別走開!快……快來干我……我想……我好想要…
…要哥哥的……」

  知道嗎,令一個賢良淑女在你面前污言穢語的浪叫,拼命叫你干她,是一件
多麼自豪的事情。此時我覺得以往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半個月的苦苦跟蹤、每天
少於五小時的睡眠、夜裡宿舍樓下蚊蟲的叮咬、近在咫尺的望眼欲穿、為了整個
事件花掉的五千多塊錢……這一切的一切真的好值得。

  當下我一口含住她的耳垂,一陣輕輕啜咬,胯下肉棒更是不停在處女聖地洞
口磨轉,雙手手指緊捏住玉峰蓓蕾,在那不緊不慢的玩弄。我得徹底令她享受人
間至真至純的性愛,叫她永遠記住我!

  不多時,我感到馮夢瑤的玉門因為我龜頭的摩擦又開始濕潤了起來。此時只
見她柳眉輕蹙貝齒緊咬,一張原本白皙的臉上升起了一片紅雲。

  我感到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於是用枕頭墊在馮夢瑤的臀部下面,使她
的陰戶和我的肉棒成同一水平面高度。然後用兩只胳膊緊緊夾住她兩條美腿,用
手扶住自己的武器,對准了她的小穴:「准備好了麼,小騷貨,哥哥來了!」說
著輕輕的往裡捅去。巨大的龜頭立即沒入了少女的體內,被兩扇花唇緊緊的含住。

  馮夢瑤原本躺在那裡已經是意亂情迷了,忽然感到對方停止了對自己的侵犯,
心裡一股說不出是失望。抬望眼間,見一根又粗又大的神色物事,正往自己兩腿
間的花蕾捅來,緊跟著一陣劇痛:「啊……疼——」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我感到自己的肉棒進入了一個狹窄而溫暖的地方,狹窄的甚至讓自己有些疼
痛,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繼續慢慢前進著,終於感到前面一道柔韌的屏障
所阻。

  實戰最能鍛煉人,自從我走上玩弄良家少女的美妙道路,成長的也算異常的
快。第一次誤認為於萌萌是開過苞的女人,插的凶狠異常,而且因為種種心理因
素,完全沒有破處的感覺,糊裡糊涂的過去了。第二次在特殊的情況下用肉眼觀
察到了杜靜文的處女膜,可是在干的時候卻沒有明顯的刺破感。而這一次,我清
晰的知道現在龜頭前面的是什麼。那是馮夢瑤,我面前這個亭亭玉立美貌動人的
二十歲處女的貞操代表。它給我一種張力一個阻力,似乎在呼喚我打開前面美妙
而私密的奇跡般的世界。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再看了一眼因疼痛而冷汗直冒淚光瑩瑩的少女,緩慢而
又堅決地繼續前進,終於一下子突破了那一道屏障,整個陰莖慢慢地滑入了馮夢
瑤的陰道中,並且停了下來。

  馮夢瑤下身愈演愈烈的疼痛傳來,令她似乎有點清醒,她雙腿緊緊夾住我的
胯部,似乎要將我擠出去,而兩只手也撐住了我順勢下壓的上身,輕輕地搖著頭
:「啊……疼疼……不要……鄒……你別……」

  當然,她的反抗是徒勞的,從古到今何人曾聽說過一個男人將自己的陰莖插
入女性陰道之後半途而廢的?除非那個男人不行,否則一定會直搗黃龍放肯罷休。
我的雙手再一次抓住了少女膩滑豐挺的雪白椒乳,嘴唇再次在她的身上游移起來,
肉棒輕輕在她已經破碎的處女膜之前的位置緩緩抽動。

  成年女性畢竟和小女生的生理有所不同,在我的愛撫和撩逗之下,馮夢瑤漸
漸感到自己的體內並非像剛才那樣疼痛了,緊夾的兩腿也慢慢恢復了自然。

  我也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於是便開始加大抽插的幅度。

  隨著我的頻率,馮夢瑤漸漸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囈語,而且越來越清晰可聞,
一種像觸了電似的感覺馬上湧上她的全身,她的淫水像潺潺小溪般源源不斷的滲
溢而出。

  我腫脹的龜頭慢慢進入她濕透的洞口,不過就進去一點點,馬上就又拔了出
來,接著又輕輕的進入一點。

  馮夢瑤的兩腿叉的更加開闔,從喉嚨深處發出悶悶的低語:「我……要……
啊……啊……求……求……你……你用力呀……別再逗我了……我的……好癢…
…」

  我覺得挑逗的差不多,遂用兩手捧住她的粉臀,用一種螺旋式的運動又往裡
頂了一下,狹窄的肉洞被撐得逐漸開闊,緊緊地包裹著那根慢慢向前挺進的又熱
又硬的大肉棒。最後,終於那大家伙全部都被她的陰道吞沒了。我的腰部用力回
轉了兩三次後,忽然一下子深深的插入,同時張口緊緊吸住她隆起的乳房。

  馮夢瑤不禁發出了「啊……啊……」的聲音,較剛才明顯的清晰可聞。

  龜頭的前端緊抵著她從未開放的子宮,乳房間吸吮的快感,似電流般的游走,
馮夢瑤的雙眉輕皺目光迷離,發燙的臉龐開始輕輕的左右搖擺:「不……不……」

  「不什麼?感覺不舒適嗎?」我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著。

  馮夢瑤跟隨著我抽查的節奏呼吸著、嬌吟著:「不……不是……好刺激……
好漲……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要……」這一聲聲淫叫,聽的我興奮莫名,立刻
將巨大的陽具舉起,對正她猶在流著淫液不停顫抖著的漂亮陰戶用力插入。

  「啊……啊……」她不禁叫了起來,一種從來沒有的充實感讓她幾乎就達到
高潮,而叫聲顯然不似剛才那麼壓抑。

  頻頻的抽插,引起陰道也發生陣陣的收縮,我感到陰莖異常刺激,把陽具緩
緩地全部抽出去再狠狠插入。

  一個初經人事的女孩子,怎麼經得起如此刺激,本能的放開喉嚨:「我……
要……啊……啊……求……你……啊……mydarling……」

  我心裡暗笑,果然是外國語學院的學生,連發騷都說的英文,看來她已經很
給我面子,沒說出幾句法文就不錯了。於是俯身調侃她:「寶貝……我們是中國
人……叫床要說中文!」

  「啊……是……是……親……親愛的……唔……」此時她眼望天花板,神情
迷醉,胡亂地搖著腦袋,飄逸的長發就跟著來回亂擺,有的被汗水粘在額角和前
胸。

  我心裡十分自豪,要知道女人的叫床是處於對性愛的滿足,也是對男人的肯
定,且因為人性格的關系其形式更是五花八門。以前的小姐們自不必說,而這次
大連之行遇到的三個女孩就各有不同。

  首先說於萌萌,她遭遇的是流氓強奸,所以盡管下體分泌物或多或少有一點,
但其叫喊聲卻充滿了憤怒、哀號。因為任何女孩子只要她神經沒有問題,在被侵
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恐懼,恐懼身體和精神上將要造的迫害。恐懼只可能演變成
憤怒,無法帶來愉悅。

  而杜靜文則不同,她之前被迷奸,神情恍惚之下以為是在和男朋友做愛,所
以叫喊既羞澀又滿足,其中包含了愛情甜蜜的成分。而後來被我逼奸則開始時很
痛苦,後來情不自禁的淫叫。因為逼奸不等於強奸,我擺明了沒有進一步傷害她
的想法,所以在我的鼓勵之下,為了麻醉自己把痛苦忍受變成了無奈的享受。

  但平心而論,她們都及不上現在淫聲浪語逐漸增多逐漸清澈的馮夢瑤。因為
她是大略清楚現在的情勢的,也知道是誰帶給她這些快感,她的叫聲說明了對我
的認可,使我清楚地意識到我在這一刻精神上也完全佔有著她。這恐怕就是我之
前揣測的她的第二性格的萌發吧。

  想到這裡不在言語,只是不停的在她陰部前欲進還退,漸漸的開始加快速度,
由九淺一深逐漸改為三淺一深的挺進她窄小的陰道,陰囊『啪啪』的打在她會陰
處,撞的她目眩神迷。清楚的抽插聲音,不停的傳出,淫水不斷的從小穴流出,
彷佛配合著我舞動。

  她的騷穴不自覺的收縮,越夾越緊:「好……好舒服,太……太棒了……原
來……原來……做愛……這麼……這麼舒服!」

  趁著她尚且陶醉在溫柔呵護下帶來的溫存的時候,我終於發力了,猛然一使
勁陰莖長驅直入,直搗她浪穴核心,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整根進入時,小
穴彷佛被撕裂一般,灼熱不已。

  「啊……啊……啊啊……輕點……啊啊……」

  我開始瘋狂的進攻她的小穴,一邊言語挑逗:「刺激嗎,寶貝……舒服嗎…
…干的爽嗎?」

  如果說剛才溫柔的挺動宛如醇美的紅酒,那麼現在瘋狂的抽插就好像炙辣的
烈酒。馮夢瑤整個身子都在胡亂的扭動,心神欲碎之下將呻吟變成了驚呼:「啊
……太快了……啊啊……不過……好舒服……真好……厲害……啊啊……」

  「心肝寶貝,爽的還在後面呢!」說著我又一次加大了幅度和力度,同時一
只手用力揉搓著她那柔軟挺拔彈性十足的乳房,一手探出拇指在她的陰蒂上隨著
抽插來回撥弄。

  「啊啊……爽死……我了……」她一邊淫叫一邊喘息著:「啊……啊……啊
……我快受不了……啊……我要死了……我要瘋了……」不自禁的一只手將我揉
搓她乳房的胳膊抓得緊緊的,另一只手死命攥著床單像是要撕破它一般。

  看著這清純玉女在我的淫褻之下的淫姿浪態,耳朵裡灌滿了她的淫聲浪語,
我的快感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也跟著忘情的大叫:「我用力插啊……插破你
的小騷屄……啊!啊,流了這麼多,真是……好緊啊……小騷貨……肏死你……
小騷貨……肏……肏!」

  「啊……啊啊……噢……嗚……瑤瑤好爽……大……大……哥哥好大……啊
啊……」馮夢瑤已經徹底忘掉所有的一切,前所未有的忘情淫叫。那巨大的肉棒
沖刺著她那已經徹底被喚醒的陰道,猛烈地全部抽出來,然後猛烈地又全部塞進
去,淫液流滿了兩人的私處。

  我看著她如花般的面容,臉上紅紅的,身上香汗淋漓,兩個乳頭高高的翹起,
甚至連周圍的乳暈也蓬起來了。那妖豔的神情,動人的蕩叫,迷人的胴體,簡直
就是人間尤物啊。我一邊抽插,一邊更用力揉捏她的乳房,褻玩她的陰蒂。

  馮夢瑤在我的身下越來越忘情了,她開始跟著我的節奏迎合我的沖刺,口裡
仍然大聲的淫叫著:「親愛的,快插……啊……啊……我要死了……啊……哦…
…我要飛上天了……哦……」

  我大力挺動腰部,急速地抽送著,用龜頭壓擠陰道的肉壁,用恥骨碰撞腫脹
的陰核。

  在我的撞擊之下,她的嬌軀猛烈地上下運動,一對乳房也上下跳動著。終於
呻吟變成了嚎叫:「啊……啊啊……救命啊……啊……我要……要不行……哦…
…啊……哦……啊……啊……」

  我的抽插越發的順暢,小騷洞裡流出的露珠使我的動作越來越快,快感也越
來越強烈。

  她突然表情極其痛苦的望著天花板,緊張的繃直了身體,雙腿緊緊夾了起來。
忽然間,她一切的動作都停止了,然後所有的能量一下爆發了出來,一股熱流從
那陰道深處子宮口中噴灑出來。一瞬時她的臉也興奮的有點扭曲,身體顫抖著,
口中呻吟著,睜大眼睛,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屁股在有節奏地收縮。我知道她
已經到高潮了,那感覺對一個首度綻開陰精玉關的女孩子是無法形容的。

  常人無法體會,令這樣一個女孩子高潮灑出陰精花露是何等美妙的精神享受。
而更有甚者,因為高潮而頻頻收縮的陰道口傳來的緊縮感更使身體達到前所未有
的刺激和舒適。

  她的小穴裡急洩而出的大量的熱乎乎的淫水花蜜,燙得我的龜頭一陣酸麻,
我終於也把持不住得叫道:「寶貝……好爽……你的小屄……吸得我好舒服……
我也要洩了!」緊跟著鼓足最後的氣力,拼命向前沖刺。

  馮夢瑤由於洩潮,渾身松散無力的倒在床上,聽問我忘情的狂叫,嘴裡輕吟
作作:「我要……啊……恩……來吧……」陰道更加劇烈的收縮,又一股粘稠的
液體瞬的噴到了我緊塞在她花心密處的龜頭上。

  這女孩子居然兩次高潮接踵而至,在她臀肉頻頻產生強烈哆嗦下,頂住龜頭
的子宮更加生出了強烈的痙攣反應。一股酥麻如電的感覺驀地裡從結合處向我猛
烈襲來,強大的射精沖動迅速地湧上心頭,伴隨著強烈的快感,滾燙的熱液突然
從身體的深處沖了上來。瞬間大量的精液,便以萬馬奔騰的氣勢射入少女的體內。

  我俯身趴在溫香軟玉的嬌軀上,呼呼的喘著氣,任由肉棒在她體內慢慢軟去。

  而馮夢瑤小臉酡紅非常,緊貼著床墊,口中兀自自言自語的呢喃:「唔……
好棒……鄒哥哥……你好厲害……好爽……呼呼……」

  若不是此時我倆已經風停雨收,四下只有兩個沉重而暢快的呼吸聲,她這輕
輕的細語,恐怕我根本無法聽到。而我知道,這就是她第二性格的心聲,一個即
便是在人類最動情欲之時也只能說給自己聽的心聲。

  良久我才起身,用床頭櫃上的紙巾簡單擦拭了一下彼此下體的污濁。這時我
才發現,原來馮夢瑤的處女落紅遠不如杜靜文那稚嫩女生的多,也許是年紀和動
情之後私處自行擴張的緣故吧。

             第十一節只待追憶

  她漸漸睡去了,香甜而滿足的睡去了。而我則將她輕輕抱著放好,蓋上被子,
然後穿起了褲子,躡足潛蹤的離開房間,在門外用一通電話布置了接下來的陷阱,
然後才回到屋內,志得意滿的坐在旁邊抽煙。

  她睡得是那樣安祥,那麼恬美,嘴角還掛著滿足的微笑,真漂亮。在我的印
象裡,能夠及得上她的只有三人,劉雪瑩、朱萍萍和姜珊。劉雪瑩是我的高中同
學,班上出名的冷美人,自己曾經一度追求卻屢遭白眼,留下了很多深深傷害到
自尊的痛苦回憶;朱萍萍是我現在的同班同學,也是我魂牽夢繞的第一人,她除
了無可挑剔的美貌以外還總給人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憂郁,她待人表面上彬彬
有禮周到熱情,其實她的內心世界卻似乎是誰也無法涉足的;而姜珊和我的關系
雖然不親近,卻有點復雜,一言以概之,她是我高中同學的初中同學,是我大學
同學的高中同學,現在在師范大學讀大二,這人給我的感覺一個字——甜,是少
有的甘泉型女生,在一次毫無印象的同學大聯誼中我和她相識,之後的很久很久
都無法將她的倩影從我腦海裡趕走。

  每個女孩子都有她的世界都有她的性格,看你有沒有興趣和能力去挖掘。劉
雪瑩和她的名字一樣冷酷的猶如雪山堅冰,老實不客氣的說,她最適合被強奸,
用炙熱的精液來融化她高傲的冰雪。朱萍萍是一個深邃的女孩,宛如一本你永遠
讀不懂的唯美淒婉愛情小說,她最適合作紅顏知己,在超脫肉欲的精神上讓人神
往心馳。姜珊則是一只活潑的小白兔,能夠圈養她一定無比美妙,所以她最適合
拿來當老婆。而面前的馮夢瑤則靜的恰似一張青山綠水的水墨畫,優雅中蘊含燦
麗,醇淨裡暗藏激情,我覺得她適合做情人,接觸時能給人忘憂恬忍的超然,親
熱時又能令人暢快銷魂。

  想到這裡,我不覺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心跳也為之加速。這種奇妙的
心理感受我以前也曾經有過,高中時的劉雪瑩、現在身邊的同學朱萍萍,都曾經
給過我,那是男女間純真的愛情。

  我極力的忍耐著,同時嚴厲的告誡自己,你這樣做是絕對不理智的。作為一
個色獵的新手,你必須學會摒棄一切思想感情,否則將在人生旅途上跌大跟頭。

  我要把這剛剛萌生的無聊情感掐死在搖籃裡,對,我要掐死它,我要掐死愛
情!

  我心裡吶喊著,頭腦幾欲爆炸,我必須將心中的情感扼殺,我要冷酷、殘忍、
不擇手段。

  想到這裡,我一下子沖到床上,對著尚且昏昏沉睡的馮夢瑤大喊道:「起來,
你這個小婊子,起來!」一把抓起她挽在臉龐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然後用手銬
把兩只手繞著床背的鐵藝欄桿銬上。

  馮夢瑤精疲力盡的陶醉在愛河欲海中沉睡著,突然被一股大力將整個人凌空
拽起,還有點不怎麼清醒,朦朦朧朧的徐徐睜開睡眼,看到自己竟然被人鎖在了
床背上,驚疑不定的詫異道:「哦?怎麼了?哎呀!你干嗎?好疼!」

  我要用放縱澆滅心裡萌芽的愛火,可是看著赤身裸體楚楚可憐的小可人,還
真下不去手,腦海裡一陣錯愕,終於一巴掌打在她的豐臀上:「臭娘們、騷娘們,
你干的好事……」說著一下接一下的打著。

  可憐的馮夢瑤跪著身子,兩手平平的橫在身體與欄桿之間,被打的嗚嗚嬌啼
:「啊……別打了!啊……你干嗎打我?啊……救命啊!啊……放過我吧!我做
錯了什麼?」

  你做錯了什麼?你讓老子差點愛上了你!我也不去回答她,繼續一下一下的
打著,不過看著她哀啼,小臉漲得通紅,還真不忍心,手上力道不由得逐漸輕了
下來。但她屁股上潔白的嫩肉隨著一下下輕拍不停泛起漣漪,更可怕的是一對本
就挺拔傲人的乳峰在跪爬的姿勢下顯得更加豐滿碩大,且隨著拍擊在身前來回晃
動。

  看著這誘人女體,乳波臀浪連連翻滾,我跨中的陽根又蓬勃挺立了。當下,
我迅速脫去了才穿上不久的衣褲,跪在她臀後,挺起粗大的肉棒,對准她那因為
剛剛采擷而愈發隆起的玉門,狠狠的插了進去!

  馮夢瑤感到一陣疼痛,雙手被掛在欄桿上,長發一甩猛一回頭,看見我粗壯
的肉棒正插在自己原本十分緊密的密洞裡,陰道內又是酸癢又是疼痛:「不,不
要!不要!你干嗎?」拼命的扭動身體。

  「媽的,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我一邊對馮夢瑤喊著,一邊用雙手狠
狠的將菁玉的纖腰向地面壓下,使玉臀高高向上翹起。小拳頭一般的龜頭插在玉
洞口,將玉門分成兩半,陰埠高高隆起,好看極了。龜頭上清楚地感到玉洞正在
慢慢濕潤,似乎還有淫水不斷流出。

  此時馮夢瑤感到自己的陰部象要裂開了一樣,疼痛讓她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
情和接下來要發生事,哭著叫到:「不,求求你,不要啊!我還沒緩過來……」
拼命地腰動玉臀想擺脫我肉棒的糾纏。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用,我的龜頭被她陰門的嫩肉緊緊夾著,從那上面傳來一
陣舒爽之極的感覺,再也不想忍耐。我深吸一口氣,雙手按著美女的纖腰向下一
壓,讓美女的玉臀更加高高向上翹起,腰部用力狠命一挺。只聽『哧』一聲,肉
棒立刻深入騷穴,龜頭直抵花心。

  「不,不要啊!……啊……我,我……好疼……饒了我吧!」馮夢瑤緊張的
不斷搖頭,長發左右飄擺,一陣劇痛從陰道傳來,陰部象撕裂一般,感覺仿佛一
根木樁深深地打入自己的體內一樣。

  馮夢瑤雙手亂抓卻因為手銬的懸掛而無從使力,嘴上拼命咬住自己的一簇長
發,眼淚奪眶而出,口中發出一深沉悶的哼聲。而我卻因心裡的扭曲,下定決心
恣意狂縱的玩弄這個美麗的女孩。

  隨著這一下插入,馮夢瑤緊小的陰道立刻被肉莖分成兩邊,陰埠高高隆起。
她的的嫩穴又小又窄,加上被以老漢推車的方式從屁股後插入,肉莖只進了一半
多一點就到達底端。我感到陰道真是十分緊密,陰壁嫩肉象個大手一樣緊緊的抓
著整根肉棒,陰道口象一張小孩的小嘴一樣一張一合吮吸著自己的莖桿。由於剛
剛完成了第一次交合,馮夢瑤的陰道內雖然很緊但十分濕潤且粘稠,熱熱的十分
溫暖。

  馮夢瑤痛苦的表情裸露的玉體刺激著我,令我不禁雙臂攔腰抱住她的蠻腰,
兩只大手從背後繞過猛抓猛揉她那又大又堅挺又有彈性的玉乳,手指還不停地揉
捏兩個不斷變硬的乳頭。龜頭緊頂花心,就那樣插在陰道裡,暫時沒有動作。

  此時馮夢瑤已經失去抵抗的力量,只得跪在地上,屁股高高翹起接受我的插
入。上半身懸在半空,任我親吻她的粉頸,抓捏她豐滿的乳房。玉背和我的胸膛
緊貼在一起,口裡呻吟著:「嗯……嗯……不……鄒大哥……求你……」

  陰部的淫水還在一點一滴的湧著,馮夢瑤也從痛苦的悲鳴變成了渾濁的低吟。
我慢慢把肉棒從她陰道內拔出來,龜頭堵住她那張開的陰門,緊接著又猛力的捅
進去,蘸著熱乎乎愛液的那粗大龜頭抵在她的花心上。我那粗大的肉莖一下下進
進出出擠擠插插的抽動在馮夢瑤的陰道裡,她的陰道慢慢開始顫動,屢屢有一絲
絲白色的黏著物被帶出,鮮紅火熱的龜頭很快就被白色的液體包圍了。

  馮夢瑤那紅潤的陰門隨著我的抽動在一開一閉,真是十分的動人景象。她不
禁輕聲呻吟著:「求求你,慢……慢一點。」

  我要把她的可憐、哀求化作自己決心『掐死愛情』的動力,變成我的興奮源
泉,粗大長聳的陰莖一下又一下狠狠的頂進了姑娘那狹窄的陰道裡。

  馮夢瑤疼的「啊——」的大聲嬌呼著,我扭曲的臉上反而露出一絲奸笑。感
覺自己那堅硬的陰莖頂進了那夾緊的陰道裡,緊觸的感覺和她紅暈滿臉的嬌態真
是太動人了。馮夢瑤忍不住大聲求饒:「大哥……大哥……求你……我做錯了什
麼?別……啊……溫柔點……啊!」呼喊間拼命扭動著玉體想逃避著,可是纖腰
被我左手壓住,根本無濟於事。

  我右手撫摸著馮夢瑤的玉臀,把美女的屁股和下身往上抬著,看著自己那粗
大的陰莖一下又一下插入拔出,美麗的玉人不禁又嬌呼一聲。我每抽動一下都很
激烈,插就插到底、直抵她那緊合的陰道深處,抽就轉著圈的抽出來,直抽到龜
頭頂觸在鮮嫩的陰唇上。

  挺動間,我大力抓緊馮夢瑤的兩片臀肉,那微微深色一點菊門清晰地呈現在
我的面前。我用右手拇指輕輕在口中沾了一點點唾液,慢慢伸了過去。當我的手
指接觸到那羞人的菊花瓣時,馮夢瑤敏感的將腰一挺,渾身顫抖了一下哀求著呻
吟出聲:「不……不要,這裡……這裡……不行……」我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用力
在她腰椎上一按,同時左手使勁將她左邊的臀部向外一拔,拇指整個指肚深深嵌
入了她可愛神秘的菊花洞。

  「求求你……啊……不行……好難過,鄒大哥……不要……」馮夢瑤奮力的
扭動著蠻腰,極力想擺脫我『叩關』的魔手,可是快感卻難以掩飾的從那從無人
問津的菊花穴傳遍全身,一時間呻吟聲更大了,陰道騷洞中也伴隨著一縷縷淫液
的分泌。

  她口中忍不住大聲喊叫著:「啊,不……不要……嗯……這……這樣做愛…
…太……太下流了……」聲音裡不僅有了痛苦的呻吟,也開始充滿了性交的歡娛。

  隨著那粗大灼熱的陰莖在她剛剛開苞的陰道內放肆的抽動,馮夢瑤兩條豐盈
的大腿不禁開始不自覺的夾緊了,戰栗了。

  我高興地看著身下美麗的少女被盡情玩弄的樣子,不禁性欲大張,忽忽地喘
著粗氣,伸手握住了菁玉那兩個豐盈無比的玉乳,用大拇指在少女那嬌嫩的乳溝
間滑動著,兩根手指夾住處女勃起的粉紅乳頭使勁的夾弄著。

  初離菊門刺激的馮夢瑤剛想喘口氣,哪知雙峰的高地又被頻頻攻佔,不禁口
中吟聲連連:「啊……別……這……這姿勢……好下流……求你……慢……慢點
……啊……慢點插……啊……啊……」

  我騰出一只玩弄玉乳的壞手,順著那滑若凝脂的下腹,輕輕按在她郁郁蔥蔥
的小森林上,順便趴在她背上,在她耳邊淫穢的說道:「下流嗎?剛才你叫我『
親愛的』的時候,那個騷樣子怎麼這麼快就忘光了?到現在還跟我裝純情?」我
淫笑著挺起身,用手按住她的纖腰,龜頭對准玉臀,從屁股後又一次一下子把長
聳的陰莖狠狠插入了馮夢瑤那嬌嫩夾緊的陰道中。

  可憐的馮夢瑤想從無恥的狗交式中擺脫出來,於是試圖雙腳用力向上站起,
卻被我死命用身體向下壓制著,反而那一下下向上聳動的玉臀像是在迎合我的抽
插。她雙手被制約,下身又用不上力,反而被插入的更加急促猛烈,只得出口求
饒:「好哥哥,求你……啊……別這樣弄了,手好疼……唔……讓我躺……躺下
好麼?我好……好想哥哥像剛才一樣……溫柔……哎呦!」

  當『溫柔』兩個字從馮夢瑤千嬌百媚的紅唇中吐出悠悠鑽入我的耳朵時,我
心神不由為之一蕩。再看那由於挺動而不住晃動的雙峰、搖擺飄散的長發和美人
嫵媚多姿的回眸,那幽怨的眼神、嬌紅的臉龐、含顛作羞的表情、殘留在眼角的
一點盈盈淚珠……霎時之間,我又想起剛才床榻之上那千般溫存萬種柔情,這可
憐、可愛的嬌人兒。頓時我腦中如過電一般,下體突然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我
趕忙緊把陽關收斂心神,同時告誡自己不能如此的不堪一擊。

  為了堅定自己的想法,我特意搬出一副猥褻的嘴臉,嘿嘿一聲淫笑:「我的
好妹子,是不是剛才那樣子比較舒服?」

  馮夢瑤又羞又怯,嬌滴萬狀的囈語道:「嗯……哥哥,還是剛才那樣好一點,
我們躺下來慢慢來行麼?」

  此時我因為說話思想松懈放松了下壓的勢頭,馮夢瑤借機蜷起一條右腿站到
床上,她似乎以為我采納了她的意見,准備更換體位。哪知與此同時,我突然伸
出右手從她蜷起的右腿外側攏了過來,並且食指和無名指熟練的輕輕分開她早已
被插的開闔的兩片外陰,中指在陰蒂上不停地撥弄。

  「啊……不……不要……哥哥你好壞……啊……」馮夢瑤蜷起的右腿倒像是
有意方便我玩弄她的陰蒂一般,這令她羞赧萬狀,但敏感部位傳來的一陣陣酸麻
快感卻又讓她心神俱碎。

  我一邊用手盡力的挑撥著這美嬌人的羞澀肉珠,一邊十分有節奏的來回挺動
著肉棒,不多時便感到那委婉的陰道內更加順滑淫膩,知道她被我弄的六神無主,
便出言淫語道:「妹子不能光顧自己爽啊,也該叫哥哥快活快活呀。哥最喜歡這
種姿勢了,這樣插的深肏的爽!」

  馮夢瑤感到一種被侮辱的羞恥感,但下體敏感的玉女陰蒂卻同時傳來無比強
烈的刺激,陰道跟著我的抽插和愛撫有節奏的收縮著,嘴裡混雜不清呻吟:「哥
不要……唔……嗯……嗯……求……求你……哦……好壞……哦……」銀牙輕咬
朱唇,眼神撲朔,俏臉含春。

  隨著我向前的大力挺送,馮夢瑤的身體越來越接近床沿,她索性兩只纖纖玉
手緊緊抓著欄桿,小臉貼在手背上,不知是舒爽還是痛苦的「唔唔」呻吟。

  我的汗水不停地滴在她光滑如玉的粉背上,而她的淫汁也慢慢增多,順著玉
腿緩緩流到了膝蓋內側。粘稠的淫水使得抽插變得更加順暢,也使得每一次的挺
動都在『啪啪』的響聲下完成。

  抽插的頻率逐漸增大,而馮夢瑤緊致的陰道也隨之頻頻收縮,突然只覺得她
柔嫩的騷洞深處一陣消魂般的痙攣,同時她雙腿向後一蹬,玉手死死抓住欄桿,
粉臀狠命搖動,緊跟著身體一陣僵直,陰道內淫水不停的從陰壁嫩肉上流了下來,
陰壁嫩肉緊緊的抓著我的肉莖,全身不停的痙攣抽搐。我敏銳的感覺到身下的美
女要丟了,趕緊握住玉乳,從背後緊緊摟住她的嬌軀,龜頭死抵子宮。

  果然馮夢瑤的玉女花心突然象長了爪子一樣抓著我的龜頭猛烈的吮吮向了吸
了三四下。

  「啊——」馮夢瑤一聲長而沉悶的叫喊,一股又濃又燙的陰精從花心深處噴
了出來,熱熱的噴在我的龜頭上,達到了她今生又一次高潮。隨後渾身不停地痙
攣,騷洞更是猛烈收縮。緊跟著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無力的跪倒下來。

  我突然覺得身下這美麗的姑娘已經春情外洩身體軟倒,肉棒隨之滑落出來。
趕忙從背後抱起她,粗大的陰莖再次插攪在美女那夾緊熱潤的陰道中。

  被如此玉人一股熱熱的陰精迎頭一澆,再加上手中握著那豐盈白嫩的乳房,
真是萬分消魂,我的肉棒頂在花心上被這又多又濃的珍貴陰精一淋真是爽呆了。
想到這裡又一次樂此不疲的旦旦而伐。

  馮夢瑤陰精迸出渾身癱軟,心理防線也隨之崩潰,跪在那裡口中近乎忘情的
浪吟:「啊……啊……你……你好色,你好……好……大,我要……啊……死了!
不……不要了!快……啊……拔出了來……我……我……不行的……快……啊…
…人家……人家……嗯……好壞……頂的……頂的……好厲害……」最後三個字
幾乎難以聽清。

  當一個女孩罵一個男人『壞』又自稱『人家』的時候,說明她極度的需要,
而這些淫詞浪語竟然出現在這麼一個往日萬分矜持的女孩口中,而且鑽入的還是
我這個與她幾乎素昧平生的男人的耳朵,這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

  馮夢瑤越叫我越是興奮不已,哈哈笑道:「現在還沒開始呢!我這才只是熱
身而已,等一下就要讓你好看了!」說話時底下也不閒著,陽具陡然加速,密集
的挺動,當下『噗嗤噗嗤』之聲不絕於耳,間雜著水聲與她嬌媚的淫叫聲。

  在燈光映照下,我抬頭清楚地看著自己的陽具來回不停在馮夢瑤的玉門進出
更是興奮。陽具越發熱炙燙,連忙狠狠的插入,龜頭抵住花心嫩肉緊貼猛旋,發
出陣陣熱力,更可怕的是我陰莖前端那兩顆半公分直徑的天然肉珠隨著旋轉給予
馮夢瑤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把個清馨文雅的女生弄得三魂出竅七魄蕩然,口中
嬌吟聲越來越大。

  『忙碌』間,我適時的解開了銬在她手上的枷鎖,順勢用兩手分別拉起她的
兩只柔夷,使她上身完全平行於床面。

  火熱的陽具在馮夢瑤的陰道內進出著,羞人的姿勢快把個賢良玉女逼瘋了,
口中不禁哼道:「你……啊……你干什麼……不……不要這樣……這樣……」這
種御馬般的交合姿態大大超出了一個正經女孩的思想道德范疇,估計她做夢也沒
想過世上會有如此輕薄無恥的性交姿勢,更何況此時她便是身臨其境的第一人。

  我將她兩只無力的玉手扣在我一只手上,輕輕向懷裡一拉令她上半身四十五
度揚起,騰出的另一只右手在那瓊脂般的肌膚和挺拔的玉乳上游走,不時撥弄一
下兩顆勃起的乳尖,淫笑著說:「好妹子,這麼玩是不是很刺激?哥就喜歡這樣
干女人,你已經是哥的女人了,要習慣這樣被干,哥的花招還多著呢!」說著陽
具往玉門狠狠一頂,抽插如風,又快又急不斷挺動。

  碩大的陽具在馮夢瑤的玉門蜜穴忙碌地進出,還帶出不少水花沾滿了整根陰
莖,連睾丸也是水淋淋的。

  馮夢瑤周身百骸無處不被我佔盡刮干,各處敏感點前所未有的刺激一浪一浪
的傳送到中樞神經,令她幾欲癲狂:「啊……啊……你……壞……啊……可是…
…我……啊……難受啊……不要啊!再……再快一……點,啊……啊……我……
好美…我………我要升……升天了!」

  我只覺得肉棒被馮夢瑤的玉門緊緊夾住,舒爽非常,而她又猛搖那迷人之極
的圓大雪臀,一扭一甩的更增情欲,耳中玉女的淫聲浪叫不斷傳來:「嗯……啊
……好壞,沒想到你……你表面上老實……原來這麼壞,沒想到性交……啊……
快活……啊……啊……我的下面好爽……我……我快不……不行了!媽呀……啊
……!」

  「是啊,我也沒想到,表面上斯文正經的女學生,卻原來這麼騷,好爽……
好爽……小騷屄屄夾的哥哥好爽……」我不理她求饒,口中污言穢語,龜頭狠狠
頂住花心嫩肉,緊緊的頂住旋磨,跟著加快速度,同時每一下也加強了力度。

  馮夢瑤昂著頭星眸微張,在床頭鏡子上的倒影,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被我制住,
雙腿羞恥的叉開著,一根肉紅的陰莖在身後不停的挺動。

  我的抽插愈來愈快,陰道傳來快感不斷的在積聚,知道就快達到爆發的邊緣
了。

  強烈的快感令馮夢瑤積聚己久的高潮終於再次爆發,她高昂著頭似乎這樣才
能令聲音順利的從喉管中迸發出來:「啊——」嬌軀劇震,雙手脫出了掌握,用
力抓住男人腰胯,仿佛想令兩人的密處更加貼近一般,緊跟著腳趾收縮,腰肢拚
命往上抬,愛液又一次如潮般湧出,沖向我的肉莖。

  龜頭傳來的快感,直沖丹田,我再也把持不住。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射
向馮夢瑤的子宮密口。她渾身劇震,啊了一聲,陰精也跟著如山泉似的洩將出來。
我頓時周身暢快淋漓痛快非常,陽具插在馮夢瑤的蜜洞裡久久不願抽出。

  好一會兒,我慢慢將陽具從陰道內拔出。看著一股白色的陰精從那尚未閉合
的密洞內流出,內裡還略略帶著一絲血跡,就這樣順著馮夢瑤潔白的玉腿緩緩流
淌下來,我滿意的依著靠背坐在大床的正中央利用深呼吸調節著疲憊的身心。而
馮夢瑤顧不得陰道內流出的污物,不知是痛苦、解脫還是酣暢淋漓的軟倒下來,
背對著我躺在旁邊,一頭秀發散亂的披散在床單上,一身香汗淋漓,酥胸劇烈的
起伏。

  良久,馮夢瑤突然抓過被子,猛地蓋在我們兩人身上,嬌軀在大被內一個轉
身,摟住了我的胸膛,小手輕撩被角露出自己的小腦袋,語帶春風嬌羞無限的顛
道:「真沒想到你表面上看起來敦厚老實,卻原來這麼壞,剛才差點把人家折騰
死!」那聲音雖細弱嬌鶯卻殊無半點責怪之意,反而似在贊嘆我的『呵護』是多
麼出乎意料的快慰。

  如此可人乍羞還喜的含嬌細語,怎不令人心醉,更兼之很明顯她已雌伏在我
的淫威之下,這更是一樁意外的驚喜,我不禁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調笑道:「我
也沒想到,表面上文雅矜持的女孩子,原來是這麼的風情萬種妙不可言,而且居
然還是處女!」

  被我這麼一說馮夢瑤更加羞澀,小臉幾乎藏到了被子裡,手上卻著實使勁掐
了我一下:「大壞蛋,你還敢說,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忍著疼心裡樂開了花,但嘴上卻不落絲毫下風:「喂,剛才明明是你主動
要的,我還以為……以為你逢場作戲呢。」

  這話當然是違心的,從各個側面的觀察,我在這之前幾乎已經肯定了馮夢瑤
這個女孩絕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當然也正是因此才令我對這項富有挑戰性
的『工作』倍加興致盎然。但我這麼說卻是要暗示她,在我認為她是為了脫離窘
境,借著藥勁主動逢迎於我,投懷送抱。其實我為此之前還特意准備了巧妙機關,
打算把錄制的剛剛好的現場片段拿給她看,以證明她『色誘』我的事實,當然現
在這情形之下,她完全沒有表示對過往之事的追究甚至抱怨,自然是不必了。

  馮夢瑤果然冰雪聰明,聽了我這麼說小臉微微揚起,瞥了我一眼,輕輕罵了
一句:「色狼!」然後再也沒說什麼,只是伏在我胸口上,似乎在傾聽心跳一般,
就這樣靜靜地呆著。

  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誰也沒有說話。她顯然在享受著這場
荒誕而意外的激情之後那中莫名其妙的溫馨和回味,而我則在考慮這峰回路轉的
神奇旅程該如何收場。

  幾分鐘之後還是由我打破了僵局:「瑤瑤,我可以這麼叫你麼?」她緩緩地
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瑤瑤,我們這樣了,你怎麼和你男朋友交代?」很奇
怪,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為什麼還這麼關心這個過期的『獵物』呢?

  馮夢瑤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輕輕說:「哎!什麼交代不交代的,家明他是個
小海歸,人又帥又有背景,我不在他身邊時不知有多少蜂啊蝶的天天粘著他,要
不是我緊守著女孩子的原則,可能早被他始亂終棄了,這樣的男朋友不要也沒什
麼可惜的!」

  很明顯,這次的激情狂縱令她春心為之頓開,如果當時我聞言軟語的一句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她必定是絕無不肯的道理。但是,我沒有這樣做,只是
輕輕愛撫著她的秀發,把呼之欲出的沖動用理智砸了下去。

  瞬時,屋內又恢復了寂靜。

  良久,這次是她先開口的:「鄒……鄒哥哥,你結婚了麼,剛才……剛才看
你的樣子,似乎對那種事情很在行……」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其實是想說,看我御女有術,把她弄得欲仙欲死,懷疑
我和她的『家明』一樣是個花心大蘿卜,就算不是也很可能是已經有女人的了。

  其實我就是,而且比她想象的更壞。看著她那水汪汪的期盼的眼神,我真想
痛訴自己的罪惡。我想告訴她,我只是一個路人甲,只因欣賞她的美貌和氣質,
編出一連串的故事誘騙她,只是為了和她有一夜之歡。我只是在玩弄她,在傷害
她。我是個變態,是個不折不扣的色情狂,瘋子、流氓、醃臢的人渣。

  不知道什麼力量令我清醒過來,也許我不忍心把她心中的美麗片段和眼睛裡
的憧憬破壞吧。我終於避重就輕的回答道:「哎!誰沒有些曾經滄海呢!不過現
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種說話其實時所答非所問,將肉欲轉變成了感情。但也間接回答了她的問
題,明確的給出了她希望的答案。

  馮夢瑤再也沒說什麼,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我身上,又恢復了以往的疏懶恬
靜,好美。

  美夢終是要醒來的,我覺得該是按計劃收尾的時候了,於是輕輕一欠身說道
:「瑤瑤,我想去洗個澡,你去麼?」

  其實經過兩次按暢淋漓的縱欲,我二人身上早已滿是污濁,粘稠的穢物弄得
實在很不舒服,這一點素愛整潔的馮夢瑤肯定早就感覺到了,所以她並不介意,
但柔弱的她怎可能這麼短時間就恢復元氣?

  果然,她投來一個幽怨的眼神:「你壞死了,那人家弄得渾身都快散架了,
要洗你去吧,我要休息一會。」說著翻身扭到一邊。

  我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小心的幫她蓋上了被子,借著收拾衣物的當,偷偷
插起了早被我拔掉的電話線,然後走到浴室開始洗澡。

  因為心裡有事,我三把兩把簡簡單單沖洗了身體,披著浴巾走到浴室門口,
佯裝擦拭身體,等待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終於在我焦急萬狀的時候響起來了,是電話鈴聲。

  「瑤瑤,你去聽一下好麼,我還沒洗完!」我按照早就安排好的劇本說著台
詞。

  「哦。」一聲答應,我透過門縫看到馮夢瑤裹著被單走到電話機旁邊接聽,
於是一邊擦著身上的水漬一邊慢慢踱了出來。

  我將耳朵湊到聽筒旁邊和她一起聆聽對面的說話,並且假裝和她一起面色大
變。

  對面的聲音這樣說道:「馮小姐嗎?您二位怎麼也不接電話?敲門也沒人呢?
哦,是這樣的,剛才有個先生打電話到我們前台,他……他說因為您對他的到訪
不予理睬,所以原定的生意取消了……」

  『啪』馮夢瑤重重的掛斷了電話,傻傻的站在那看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些當然是我做的,我趁她第一次交合後睡著了的時候,在房門外偷偷打給
前台一個電話,安排了這個戲碼。這主要是為了整件事情的縝密,也為我的騙局
能夠自圓其說,為我的脫身創造條件。

  果然,馮夢瑤愣了好一會,才委屈而又有口難辯的顫聲道:「我……我,我
不是……」她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自我麻醉下的逃避現實,以至於忘情的
享受一個陌生男子給她的第一次帶來的肉體快樂,這時候才覺醒到原來她尚且涉
嫌在一樁離奇的『販毒案件』中進退維谷。

  該是我大大表現男子漢氣度和擔當的時候了,我輕輕摟著她的蠻腰,讓她盡
情的在我肩膀上抽噎,輕聲安慰道:「放心吧瑤瑤,我相信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不
會是十惡不赦的歹徒。更何況……更何況我們都這樣了,即便是你一時糊涂,我
也……放心好了,一切有我!」

  堅強的馮夢瑤終於將抽噎變成了放聲痛哭,那是一種宣洩,對慘痛遭遇的宣
洩,也是對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的依賴感。但不幸的是她的慘痛遭遇就是這個男
人憑空一手制造的,而那陰濕在她淋淋淚水的肩膀恰好正屬於這個男人。

  此時我要是要求她為我做什麼,她一定不遺余力的完成,即便是最下流最不
堪忍受的也一定曲順。但是那楚楚可憐的身影、那輕輕顫動的嬌軀和那抓的緊緊
地一雙玉手卻幫我理智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也奇怪,面對這麼無辜的女孩,而且是我已經幾度宣洩過欲火,惡毒目的
盡數如願以償之後,為什麼我還能有這麼貪婪的想法?

  貪婪!嘿嘿,貪婪是一種動力,他能讓人忘我的去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並為
之樂此不疲。

  我輕輕地怕打著她的嬌軀,安撫著她受傷的心靈,等她略微平靜下來,才故
作警覺的提醒她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和她一起穿起了衣服,悄悄離開了酒店。

  女生宿舍午夜裡是進不去的,我們只有在學校各處包括我們初次『相識』的
地方徘徊,我編了許多無中生有的經歷逗她開心,她也說了好多甜蜜溫馨的故事。
從小時候一直到上大學,從初中時暗戀的高年級男生到大學時結交的倒黴『家華
』男友,聽的我心馳神往,原來讀懂一個女孩,愛上她呵護她,遠比巧取豪奪的
佔有她蹂躪她,來的難得的多而且也充實的多。

  當我有了這個想法,我狠狠的扭了自己一把:你想干嘛?清醒點,你這是在
騙奸,你不是正人君子,你是流氓惡棍,盡管你後悔你懊喪,但是那畢竟是你的
所作所為。想下賊船麼,那只有被淹死!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岔開了話題:「瑤瑤,你真的好美,身體也妙不可言,
我覺得和你做愛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事情!」雖然我目的不純,但這卻是事實。

  於萌萌那件事令我興奮的是那種侵佔欲和犯罪感,至於她肉體的美妙我卻半
點印象也沒有。杜靜文雖然嬌小可人,但是由於她身體尚未完全成熟,故此辦起
事來頗有些美中不足。而馮夢瑤卻不同,成熟而不風騷,激情而不濫情,美輪美
奐到無以附加的地步,至少當時的我在沒有經歷以後的種種刺激之前,她是我唯
一的床上極品。

  馮夢瑤聽我突然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了男女之事上,破有些羞澀,好半天
才羞答答的低著頭輕聲道:「其實……其實我也是,我從來沒想到原來……原來
這種事情會這麼有意思,鄒大哥你……」說著俏臉微紅仰頭看著我。

  如此情景,我自然獻上一個滅絕人性的熱吻,間雜著我尚且不算純屬的舌功,
弄得情竇初開的她輕聲嬌吟。當然我的雙手也不會作勢等閒,當下上下齊至,隔
著衣服在美女身上愛撫挑逗。

  看著懷裡的玉人嬌羞萬狀神態扭捏,不禁又使我想起剛才的諸般銷魂往事,
當下便要替她寬衣解帶。

  美人兒感到『迫在眉睫』,忙輕聲驚呼的躲開:「呀,你干什麼,這是在外
面!」

  我雖放縱不羈,卻也知道這種淑女不可能在公眾場合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即便是黑夜。但嘴上仍不依不饒:「怕什麼,現在是深更半夜沒人看到的,在野
外一邊吹涼風一邊做才有情調。」

  馮夢瑤一聲嬌笑,拖出我的掌握想起跑去:「吹你個大頭鬼,流氓!」

  這無邊春色是我這年逾二十的男子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當下跟著那美麗的倩
影追了起來:「好啊,敢罵我流氓,看我追上你扒光你的衣服好好『流氓』一下!」

  「你敢,呵呵!再過來我就喊了!」……

  就這樣,你追我趕春意盎然的,我們沉醉在我從來未曾感受過的春風裡。

  愉快的時候時間似乎過得飛快,東邊的一縷晨光殘酷的警告著我們。夢,該
醒了。

  我倆手牽著手,慢慢走在回去宿舍的路上,此時校園裡已經稀稀落落的有些
早起的人群了,我們再不能大聲說些風流言語,也不能你摟我抱的放縱形骸,只
有默默地緩步前行。

  真希望這段路永遠也走不到盡頭,但是,世上哪有沒有盡頭的路?宿舍樓的
東面樓角,我們駐足,四目相望。她的眼中是愛戀、溫馨和戀戀不舍,而我的眼
中卻有著被突如其來的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女孩子所無法察覺的矛盾和痛苦。

  「鄒大哥,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期待的眼神正炙熱的望著我。

  「鄒仁!」我輕輕回答。心裡卻酸楚的說著:「鄒是胡鄒的鄒,仁是查無此
人的仁!」

  一個熱吻深深的印在我的唇上,臉頰上還有她溫溫的淚水。我輕輕在她手心
胡亂的寫了一個電話號碼:「我們的聯絡方式是保密的,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
我來找你!」

  她攥緊了手心,似乎十分害怕那串根本不存在的毫無意義的數目字從她手裡
飛走一般。她再沒有說什麼,突然猛一轉身,奔進了宿舍樓的入口。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懊悔?沮喪?滿足?不知道,總之可
能沒有人曾經體會過,我該自豪嗎?

  回頭望望,身旁地下正是那小巧可愛的手機摔落留下的殘骸,我輕輕罵了一
聲:「他媽的!」轉身走了。

  三天以後,馮夢瑤收到一個快遞,那是一個不大卻很精美的盒子,裡面有一
款最新型的女人星。還有一封短信,上面告訴她,她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和她
毫無關系。而我將要去別的城市執行臥底任務,聯絡方式換了,也因為紀律不方
便告訴她。等我有機會回來,會第一時間來找她,請她不要擔心。

  讓她盡可能沉浸在美夢裡多一點時光,這到底是仁慈還是殘忍,是對是錯?
我不知道,也許想沉浸在這夢境中的不光只有她!

  大連,別了,老子挺爽!

  筆者案:本章回目『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願意是譏諷一些不
值一提的人,說他們就算身死名滅也不會對世事有任何影響。這裡筆者用此借喻
主人公以狡人的伎倆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對這句詩的另一種隱釋,即主
人公本身就希望泯滅身名,他不想『廢江河萬古流』,只想貪圖一己自身的須臾
快樂。用的有些牽強,看客莫怪。下一章裡主角將運用剛從自己身上挖掘出來的
能力,巧妙奸猾的蹂躪以前無法得到的女孩子。請各位拭目以待——『第二章假
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希望喜歡我文章的人多多支持!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cwolf 於 2011-1-31 04:2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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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玉 第二卷 假作真時真亦假 無為有處有還無


  第一章 故國神遊


  回到了生我養我的城市——天津,心中對大連的奇妙際遇經常感到悵然若失


  是後悔自己所作所為?不,如果時光能倒流,再回到那間昏暗發黴的破屋,
我依舊會侵犯於萌萌。

  也許,當你作惡的時候,未泯的良心就像上稅一樣或多或少要譴責一下自己
,只是如此罷了。

  而更清晰的是,我蠢蠢欲動的罪惡之心,卻因此次的連番遭遇而再難安常守
故。

  我確定,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將魔爪再次伸向那些不知名的無辜女孩,僅僅是
為了滿足我的肉慾和佔有欲。

  但是,這其實非常有難度。

  因為對於大連我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也許可以恣意的胡作非為,即便事發
也很難有人查到我是罪魁,沒有後顧之憂,可是這裡不同,這是我一直生活並且
還會繼續生活下去的環境,無論任何欺詐手段都必須做得天衣無縫,否則『久上
深山終遇虎』的惡果就會被我自食。

  馮夢瑤的事件給了我很大的信心,我從一個與她毫不相關的路人,通過跟蹤
和細緻入微的分析,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制定了一整套騙奸方案,並成功的實施。

  但是,那畢竟有很多巧合和幸運的成分在內,再來一次我未必會成功。

  如果在其他城市,即便不成功我也可以安然逃脫,但是這裡不同,太多人熟
悉我瞭解我,令我猶如活在無數雙眼睛的監視之下,難以越雷池一步。

  大二的學習生活很快開始了,我還像往常一樣,默默無聞的在那些別人注意
不到的不起眼的角落裡棲息著。

  其實我週遭不乏美女,同班的林默、劉妍、韓冰、孟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而且性格迥異各具千秋。

  特別是那個令我時常魂不守舍的朱萍萍,更是叫我難以忘懷。

  但是我能怎麼樣,我只能像一個路過飯店的乞丐一樣,隔著厚厚的玻璃窗看
著一道道熱氣騰騰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流口水,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如此過了一個半月已經進入秋季,我又撿起了以往到處閒逛的無聊生活。

  這天晚上,我走在大街上,看著外面燈光璀璨,不禁想起以前每週週末都找
一家桑拿按摩中心,叫一個嫩一點的小妹給自己做次性服務,看著她們赤裸裸的
趴在自己身上撫摸親吻,幻想著正在給自己服務的女孩是心中那些可望而不可及
的玉人。

  今天正好又是週六,天津的夜景也算熱鬧。

  這城市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多車多、空氣污濁、治安較好。

  天津自古就被稱為九河下梢,南來北往形形色色的人群在這裡集散。

  而作為重工業發達的直轄市,天津的廢氣排放量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

  不過好在距離首都很近,這個城市的治安一貫是出了名的好,正所謂『不到
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上海不知道錢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身體不好、不到天津不
知道社會主義好』,就是這個道理。

  但好在這裡的色情行業也和其他大城市一樣的發達,而且各個地方的美女也
算雲集。

  其實每個大城市的色情服務種類都很繁雜,大抵分為明暗兩大類。

  暗娼一般有高中低檔三種:高檔貨大多是熟人介紹的,她們每次的消費都在
上萬塊幾千塊不等,主要是到客人家裡或者遊艇上,在這種小型的封閉空間中可
能有很多對男男女女,他們盡情的淫亂,當然箇中滋味只有出得起錢又提供得了
場所的富豪巨商才能享受;中檔的一般是有一些人夜裡在街上散發小廣告卡片或
者直接插到路邊的轎車上,你可以依照上面的電話號碼叫來小姐陪你過夜,這類
消費一般在六百到一千不等一般人都擔負的起,只是虛假成分頗多,而且因為不
知根底危險性也較大;最低檔的是午夜時分集中站在某處任君挑選的,在某些腌
臢齷齪的集中地她們甚至可以當眾裸露部分身體來勾引你,你看中了就跟你走,
這種消費一般在一百到三百不等,是最工薪的層面,但也是性病流行最頻繁的途
徑。

  當然暗娼中還有一類特殊的群體,她們頗具一些姿色,卻因為客觀因素無法
堂堂正正拋頭露面的明買明賣,需要所謂『雞頭』介紹,這類人群一般是在校學
生、護士、美發師等等白天有正經事的女孩,做的服務大體上和坐台妹出台開房
的內容差不多,摸摸吹吹然後直接做愛幹完收工,價格大多在一千到三千不等,
不過這類暗娼虛假的太多,完全沒有可信度。

  而明明白白打開門做生意的又分很多種類:其一是最廉價的洗頭房按摩院,
這些一般設在老式平房的巷子裡,屆時幾個小姐坐在門口,只要有路過的單身男
士她們就隔著老遠厚顏無恥的問「操屄嗎,打一炮一百」

  等等;另外還有些名為足底或者推油的按摩院,你去消費時小妹會逐步勾引
你,最後引誘你做所謂的『大保健』,一般這類場所都是物非所值,等的就是些
剛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其三是些專門幫男人打手槍的地方,比方說人們熟知的溫
州城,這類地方小姐是不賣肉的,當然自己願意的除外,不過那要出去另算純屬
個人行為;其四是一些桑拿中心,這些地方是管理最到位服務質量最高的專業化
場所,他們一般開在一些高級酒店的裡面,有的還在前廳設置一個三溫暖浴池,
借助酒店客房給客人服務,服務的內容系統化職業化甚至能達到幾十上百的項目
,一般的服務時間是一個半小時保你出兩次水,一次吹出一次做出,當然極多的
人根本堅持不到一個半小時就乖乖交代走人,這類地方的消費一般在五百到七百
之間。

  我本身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閒來無事經常光顧這些地方,最初是因為好奇
和好色,後來甚至是為了學習怎麼調戲女孩,給自己以後情調美女打下實戰基礎


  我一邊回憶一邊來到一家名為萬國大酒店的地方,那裡面有家萬國桑拿是我
來過幾次的。

  記得上次來這裡時曾經點了一個很嫩的小女孩,結果她一邊給我洗澡一邊和
我聊天,才得知這女孩是鄰郊的本地人,因為家裡有事急用錢才來這裡做的。

  當時她還差幾個月不滿十六歲,而且是為了做這個而來這現破的處女身。

  當時我聽著她輕描淡寫的敘說,下身就是硬不起來似乎和這樣的女孩發生關
係是一種莫大的罪惡。

  結果上床之後簡單做了一些服務就叫停了,兩人並排坐在那聊了半小時的天
,最後我額外付給她五百塊的小費就走掉了。

  今天故地重遊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來這種地方需要等到夜深人靜,周圍行人稀少的時候,免得被認識他的人發
現。

  如果這種事情傳到別人耳朵裡,哪怕是捕風捉影,那些本來對我印象就不算
深刻的美女們也會寧可信其有的逐漸疏遠我,所以這麼做需要非常隱蔽。

  這裡豪華的大堂絕不下於大連的光明大酒店,我輕車熟路的乘上電梯直達六
樓,這整整一層都是桑拿中心的場子。

  電梯門打開,兩個身材高挑裝束華麗的迎賓小姐分站左右,立刻相對一個九
十度的鞠躬:「先生晚上好。」

  當下有個三十歲出頭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過來:「先生是桑拿吧,來這邊請
!」

  說著將我帶向裡面。

  那領班邊走邊介紹:「我們這有大小兩種房間,大房間有水床、紅床、按摩
椅,小房間只有紅床,請問您喜歡哪一種?」

  我是這裡的常客,那個領班其實也認識我,只不過在依照慣例進行著服務員
的切口。

  當下我大大咧咧的跟著她走,說道:「大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來了都是大房的嘛!」

  領班一笑答應一聲快速的帶我進了一間客房。

  這房間確實寬敞,燈光也明亮裝修也氣派,大圓床上面栓高高低低很多繩索
,還有一間二十平米的廁所,和這酒店客房的規模差不多。

  領班待我坐定開始介紹:「先生,我們這現在有三個檔次的服務:488元
的是24項服務,時間是一小時;588的有35項服務,時間是九十分鐘,出
兩次水,小姐自帶按摩器全套東莞式服務;1088的是帝王級待遇59項服務
,客人可以做足一個晚上,其中新增了後庭、顏射、龍吐珠等項服務,這些都是
整個天津獨一份的享受,您看……」

  所謂後庭就是從小姐的肛門插入,一般的桑拿房是不提供的,只有我國廣東
省東莞市那著名的性服務產業園區才普及。

  顏射則是指當客人亢奮的時候可以射在小姐的臉上,這在普通桑拿房也很少
見。

  而龍吐珠我只在日本的AV電影中和成人文學中看過,那是用一個碩大的針
管將消過毒的藥水打在小姐的肛門裡,等藥水足夠多時用一個硬塑的球狀物體將
肛門口塞住,然後和客人做愛,等亢奮程度足夠時,隨著腹中壓力,一條水箭會
將塑料球噴出,此狀態由此得名龍吐珠,實際上沒有那顆塑料球這就是醫學中的
灌腸。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介紹:「這些我清楚,做什麼服務是需要因人而異的
,先看人吧。

  我可能不止要一個,你別一個一個叫了,所有沒上鐘的一起叫進來吧!」

  領班認識我當然明白我不是門外漢,知道桑拿房的習慣是依照號碼輪流進房
供客人挑選,於是答應一聲欣欣然的走了。

  我隨手點上一支煙靠在床被上,打開電視不停地條換頻道,一般這種地方經
常會播放一些內部台,其實就是前台放的黃色錄像,用以激發客人的慾念。

  不大一會許多雜亂的腳步聲從門外由遠及近,接著敲門聲傳來,然後大量的
女人走了進來。

  我乍看之下不禁為之氣結,原來進到屋裡多達十人的娘子軍竟都是些歪瓜裂
棗,不是身材健碩高大威猛,就是長相猙獰濃妝豔抹,憑她們居然還敢穿起黑色
透明的工作服搔首弄姿的展現身材媚態。

  這些人皮膚黑黃,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田間地頭幹農活的出身。

  在那領班的指引之下,眾女人一起鞠躬問好,接下來自前往後操著極不純正
的普通話挨個介紹起來,「先生你好,我是8號,來自湖南」,「先生你好,我
是18號,來自安徽」,「先生你……」

  我不耐煩的打斷了她,轉頭問那領班:「你們萬國桑拿現在就剩下這種人才
了嗎?都在這了嗎?」

  那領班一看客人都沒挑中,忙揮手讓眾人出去,然後棲近我推銷道:「先生
這麼多人您都看不中嗎?其實她們服務很好的,你比如說28號這個多豐滿啊,
她的口活……」

  我在這個娛樂圈子混了小兩年,當然明白她的伎倆,一擺手說道:「行了行
了,你們的那套我還不懂嗎?長得不好的說年紀小,年紀大的說身材好,身材差
的才說服務好呢!別說了,還有沒有?要沒有我就走了!」

  說著把煙揣起來,站起身就往外走。

  領班每做一單生意都有不菲的提成,忙輕輕攔住我說:「那先生你等一等,
還有一個剛下班的,我去叫她回來,五分鐘馬上就好!」

  說著趕忙掏出電話。

  現在我反倒有點後悔了,沒想到當初讓我覺得興趣盎然的高檔地方,現在竟
是這麼的外強中乾,看它裝修這麼好,服務態度這麼到位,怎麼小姐這麼差!其
實我也想到了,可能是最近的奇遇讓我的口味變高了,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瞅她們任憑的擺弄姿態,展現所謂的『豐臀美乳』,可我怎麼看怎麼不是滋
味。

  時間不大,那領班有心欣然的回來了:「先生你稍坐啊,我給你找來的這個
以前是在重慶做台的絕對極品,現在人已經到了,正在換衣服馬上就來,你看看
如果這個再看不中我也沒辦法了!」

  我沒說話,又坐下來靠著床背翹起二郎腿抽煙,手裡不停地轉換著電視的頻
道。

  過了好一會,在我幾乎不想再等下去的時候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兩隻
手拎著一個工作包往放在身前,一躬到底說道:「先生你好,我是358號,來
自重慶,很高興見到您!」

  我抬頭一看,見她黑色的長髮身材勻稱皮膚也算白皙,瓜子臉微長,透明的
紗裙路出雪白的大腿和大小適中的胸圍,年齡在二十五歲左右。

  心想:嗯,這人還靠譜。

  可轉念一想這雞的媚笑如何趕得上於萌萌?矯揉造作又如何及得上杜靜文?
更不要說拿出馮夢瑤和她比了,不然她就只有自殺的份了。

  當下不禁慨嘆一聲,曾經滄海難為水。

  想到這裡我二話沒說,又斂起隨身的東西,大步向外就走。

  那領班趕忙將這個358號又轟了出去,並搶在我前面關上了房門,面有難
色的對我說:「先生這個你也看不上啊?這……」

  看我絲毫也不理會她,忙又湊過身來說:「這樣,如果您有興趣,我給你叫
個在讀的學生來看看,不過這些人都比較貴的!」

  我見慣了她們的嘴臉,知道她打的什麼注意,於是輕輕一笑:「你少來吧,
你們這種伎倆我還不知道嗎,說什麼模特、學生妹、推銷員,其實都是路邊的野
雞!」

  領班忙否認:「不是的不是的,如假包換的學生妹,帶著學生證的……」

  看我似乎被她說的有點動心,她又壓低了聲音:「不過……不能在這,您得
到樓上另開一間房。

  而且這妞剛出來的,除了做愛啥也不懂。」

  我聽她這麼說倒也有了點興頭,姑且不問那學生證是真是假,單聽她形容的
嫩嫩的就不妨一試:「嗯,不懂沒事,我就喜歡不懂的……」

  旋即靈台一亮笑道:「噢——我明白了!這人不在你們桑拿的編制吧?你是
在攬外活兒?」

  領班聽我一語揭穿了她的老底,臉上一陣尷尬:「喔……呵呵,我看是您這
樣的熟客才敢介紹的,您可別給我說出去啊!」

  其實我才沒心思管這麼一個小領班吃裡爬外的事呢,不過稍微嚇唬一下她也
好:「沒事,只要能玩到好的貨色就行,不過要是出來騙錢的被我逮著了,我可
要……嘿嘿,你知道我可不是光認識你一個領班哦!」

  看她臉色有些難看我又取笑道:「沒想到你跑堂的做膩了,現在開始拉皮條
了!」

  當下也不管她臉上不自然的神情,開門向外走去。

  領班跟在我身後,對走廊上的客房服務生說:「6028號房取消。」

  然後送我來到電梯入口。

  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塞給我一張名片小聲說道:「等會把房間號發給我
!」

  在禮儀小姐「先生走好」

  的送別聲中我背過身,看了看那張名片默默記下號碼,然後將它塞進了牆壁
上廣告板的夾縫中。

  其實我對她的話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剛才我說過這些『雞頭』介紹的暗娼水
分確實很高,證件一般都是假的。

  我開了房間並把門牌號發了給她,接下來就是近半個小時的無聊等待,在我
幾乎要改變主意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門鏡中一個模糊的女孩子身影映入我的眼簾,看樣子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
,秀麗的臉龐上似乎還帶著幾分緊張。

  當下我打開房門將她讓了進來。

  進得門來那女孩就站在門口也不向裡走,神情很扭捏,低著頭有點不敢看我
,我則毫不避諱的向她望去。

  她上身穿著一件褐色的絨衣帽子達拉在身後,下身穿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
腳上蹬著一雙粉白色旅遊鞋。

  身高不下一米六五,苗條的身材修長的美腿細細的腰身襯托著豐滿的臀部在
牛仔褲繃緊的效果下畢露無疑。

  上身的衣服很臃腫再加上纏在脖子上一條黑色的毛線圍巾,根本看不出胸型
,但明顯並不是很豐滿卻很堅挺。

  往臉上看淡眉大眼睫毛長長,高挺的鼻子下一張小巧的丹唇微張露出一排雪
白的皓齒,一對玲瓏有致的耳朵上沒有帶任何的飾品。

  黑黑的長髮疏起了一條馬尾小辮,前面額頭還留著一彎斜劉海。

  晶瑩剔透的瓜子臉雪白的肌膚,可能是因為緊張而雙頰微紅,更增添了三分
稚嫩兩分羞澀。

  這女孩正低著頭雙手抓著一個白色化妝包的帶子不停的擺弄,那樣子可愛得
很。

  好半天才微微鞠了一躬,細若游絲的擠出幾個字:「你好,我叫……我叫張
欣!」

  一般和客人見面的小姐依照慣例都要先給人一個嫵媚的微笑擺出一副誘人的
姿勢然後向客人問好再自報家門,內容包括自己的號碼、藝名和籍貫。

  這裡面是有講究的,首先號碼是一個桑拿女唯一的識別途徑,如果你給這個
客人服務的好,下次人家就直接點你的牌,這樣小姐還會獲得更高的提成;其次
藝名一般是招攬客人的途徑之一,什麼美美、愛愛、柔柔等等的,讓人一聽就有
性慾;最後很多客人尤其是風月老手是一定要挑剔女人的籍貫的,比方說東北人
粗野而豪放、雲南人風情萬眾、海南人羞澀嬌小等等,每個人的愛好不同,喜歡
什麼地方的女人也不同。

  而這個女孩竟然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姓名顯然業餘,因為做這行的都不會輕易
透露自己的底細或者電話號碼給人,免得遭致不必要的麻煩。

  看見我貓下腰從下往上看去,那女孩才慢慢將頭抬起。

  咦,這張臉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的樣子?這令我不由得生出一絲戒備。

  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似乎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

  我背過身,將隨身攜帶的挎包扔到了沙發上:「鎖上門,替我脫衣服吧。」

  吩咐道。

  自從從大連回來我就買了一個小挎包,心裡合計著裝些必要的工具,以免偶
有豔遇準備不足,但今天裡面卻都是寫毫無殺傷力的雜物。

  自稱張欣的女孩反手把門鎖上,走到我面前聽話的開始解我的外衣拉鎖。

  一雙芊芊玉手赫然拂上了我的身體,我不由得一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肢一手
隔著衣服輕撫她的胸脯:「寶貝,今天多大了?」

  那女孩被我摟的身體完全貼在了我的身上,本來給我解衣服的雙手蜷在胸前
向外掙了掙沒有掙脫便不再掙扎了,低著頭不敢看我小聲說:「我今天二十。」

  我摟著她坐到床上,讓她依在我懷裡,左手加力揉搓她的乳房:「嗯,奶子
不錯有點彈性,告訴我你是那個學校的?」

  女孩將肩膀靠在我胸膛上,屁股動了動,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凸起的陰莖正隔
著衣服頂在了她的翹臀上,秀眉微蹙卻沒有反抗,停頓了幾秒鐘才回答:「我…
…我是外國語學院英語專業大一新生。」

  說著開始繼續給我寬衣解帶。

  而我的雙手也沒閒著,這拉開她的領口探進去侵略她的雙峰。

  我心裡想,既然她自稱是外國語學院的新生,姑且不去管它是真是假,直觀
當她是就好了。

  當下心裡一陣衝動,奶奶的,老子今天有幸肏了一個外國語學院的婊子!想
著想著更加的亢奮,手上力道慢慢加大,將嘴湊到她耳朵旁小聲調笑:「嗯,我
聽說外語學院的騷屄最多了,早想弄一個來肏肏了!」

  「啊……疼!」

  她突然大叫了一聲,身體向外掙去,原因是我的手指用力捏了她的乳頭一下


  然而就在她想要站起向外掙扎的時候,屁股一下子撅了起來,離我的臉孔不
到二十公分,低腰的緊身牛仔褲在這個角度將翹人的屁股溝毫不吝惜坦露了出來


  這一刻我定睛觀瞧,這美女的股溝上端竟然嵌著一刻不大不小的黑痣。

  赫然間我猛的驚覺,哦,竟然是她!這個自稱張欣的女孩我其實認識,她根
本不是外國語學院英語專業大一的學生,而是師範學院行政管理系大二三班的,
當然本名也不叫張欣,而叫趙欣蕊。

  這話說起來是一年以前大學剛剛入學的時候,在有心人的組織下,我們天津
大學和師範學院幾十人在師範南院一間大階梯教室進行了一次大聯誼。

  我的高中同學岳露和嚴夢芝報考了師範,和她們的初中同學姜珊再次聚首。

  而姜珊的高中同學林默、劉妍則和考到天津大學建築工程學院的我成了同班


  在姜珊這個新認識的女孩子的介紹下,我又結識了和她現在同室的陳靜和趙
欣蕊。

  但這個趙欣蕊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我總是愛答不理的。

  我知道她不大看得起我這個沒什麼身份背景,自小便是孤兒的窮學生,心裡
也不免有氣。

  但她出眾的外表和僅次於姜珊的美貌,卻著實吸引了我。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當時穿的低腰短褲,每每彎腰坐下和起身的時候總是
能露出些許臀溝,而這春光一闋之上便長著一刻勾人魂魄的美人痣。

  難怪她一進門我就覺得眼熟,原來是她。

  她髮型變了,又淡淡的化了化妝,隔了這麼長時間,要不是那標誌性的一點
黑痣我還真不大認得出來。

  奇怪,當時一臉高傲的她怎麼偷偷出來撈呢?我是個很記仇的人,只是以前
沒有機會報復,現在這妞又正好撞到自己手裡,我當下就打定主意,這次要讓她
好好體驗一下我這個不曾被她瞧得上的人的男性魅力。


  第二章 妓往開來


  我並不打算立時揭破,輕輕鬆開她站起來說道:「我動手幫你脫衣服。」

  說著向她走來。

  趙欣蕊抱著胸部向後退了一步叫道:「你別過來……」

  然後又垂下了頭輕聲道:「我……我自己來!」

  說完慢慢脫起了衣服。

  看著她一件一件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到旁邊的籐椅上,我心中說不出的
暢快。

  曾經幻想著將這女孩扒個精光,在她光光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上幾巴掌以解心
頭之恨,現在終於要如願以償了。

  漸漸的趙欣蕊脫去了外衣只留下寶藍色的蕾絲胸圍和三角裹褲,露出柔弱無
骨的冰肌玉膚。

  雖然她的皮膚不算很白,但她無暇的晶瑩剔透渾身上下沒有半分豆豆疤痕和
一絲贅肉卻又是另一種誘人美感。

  在這種地方能幹到如此極品也算難得,更何況她曾經是我心懷怨望的對象和
手淫時的心中所想,所以下身立刻高高豎起奮發不已。

  趙欣蕊的雙手不知所措的遮擋著袒露的身體,身體微微下弓想要盡可能更少
的把肉體呈現出來。

  而我則輕喝:「快脫光啊,捂什麼捂,你是金子還是玉做得,來這裡還有不
給人看的?」

  說著蹬掉瞭解到一半的褲子褪去內褲露出老二慢慢用手套弄。

  單憑這扭捏嬌羞的表情和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態就能令人更有慾望,更何況
她還是自己認識的人,所以我心裡想到一定要慢慢玩弄這個女孩,直到她痛苦的
呻吟、哀求甚至崩潰、絕望。

  我拍了拍身邊的床榻:「來小欣欣做到我身邊來!」

  趙欣蕊看了我一眼,慢慢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

  卻只是雙腿夾緊兩手緊捂著上下關鍵所在,屁股只挨了床邊一點點。

  我探手再次摟住了她的纖腰,用力向床裡拽了拽,伸過鼻子聞了聞說道:「
好香,純正的少女香氣。

  欣欣告訴我你是哪的人?」

  趙欣蕊身子向另一邊靠微微躲開了我的臉,依舊低著頭小聲說道:「我是哪
的人……有什麼關係嘛……」

  我微微一笑說道:「小欣欣好像挺不情願嘛,來這裡可不能給客人臉子看呦


  如果你不老老實實做服務,劉娟可不會輕饒了你的!」

  劉娟是剛才那個領班的名字,當然也是趙欣蕊的介紹人。

  趙欣蕊和她簽下了三個月的臨時合同,並抵押了三千塊的押金,如果在上班
期間因為服務態度不好、私下索取小費或者偷盜客人財務,遭到客人嚴重投訴,
對方可以無條件辭退她而且不退還押金,這就是妓女和雞頭之間的關係,而這規
矩我是很清楚的。

  聽到這話趙欣蕊只好乖乖答道:「我是上海人。」

  我也不來計較她的信口雌黃,兀自調侃道:「上海……上海是個好地方,十
裡洋場奢華而動感……」

  一邊說一邊輕輕撫摸她的脊背,突然『啪』的弄開了她胸罩背後的扣子。

  趙欣蕊「啊」

  的一聲趕忙去捂胸口,可我卻輕輕扮住了她的胳膊令其不能得逞。

  看著她跳脫出來正盈一握的雙乳,不禁讚美道:「果然是奢華而動感,瞧它
動的多活潑!」

  說著躺了下來,拉著趙欣蕊的雙手令她不能遮擋。

  趙欣蕊中心失衡倒在了我的身上,慢慢的放棄了雙手的抵抗。

  我則開始輕撫那對近乎完美的玉乳:「真美,看這乳頭色澤多好多挺拔,真
有彈性!」

  趙欣蕊的身體顯然沒有經常被人採擷過,在撫摸下乳頭迅速硬了起來。

  我低下頭去用舌頭舔了起來:「嗯,這麼快就有反應了,好敏感!」

  說著突然用牙叼起了她的乳頭拽起老高,還用手在乳暈上不住的輕輕彈。

  趙欣蕊被整治的十分難受,更兼我近乎虐待般的玩弄使她不由得呼叫:「輕
點,疼疼,快放開!」

  我哪理她的呼喊,不但沒有鬆口反而將手伸向了她的下身,隔著內褲在肥厚
的陰唇上來回摩擦。

  正當趙欣蕊感覺無法忍耐想要發作的時候我適時的放開她說道:「欣欣好像
很抗逆嘛,其實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也不能強迫。

  不如你好好想想,要是不同意現在就可以出去,我也不投訴你,如果你想好
願意做這個,就到浴室來找我。」

  說著赤裸著身體邁著鏗鏘的步伐向浴室走去。

  這裡的浴室對著房間是整扇玻璃牆壁,互相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一邊心不在
焉的淋著水,一邊偷眼觀瞧仍然坐在床上躊躇難決的趙欣蕊。

  看著浴室裡的裸體男人趙欣蕊心潮也有些澎湃,現在她大可以擺脫即將忍受
的羞辱與折磨,走出去重返平凡的普通人生活,但那她就必須放棄抵押在劉娟那
的一切,而且以後再不能吃這行飯。

  所以擺在她面前的問題是,要尊嚴還是要金錢。

  考慮了良久她終於鼓起勇氣慢慢走到了浴室門口輕輕推開門對我說道:「老
闆,我想好了,我做!」

  我看出她剛剛下海不久,心理尚不成熟,但從她的這麼一個清高的女孩甘於
墮落這一點看來,她一定有必須如此的理由,估摸著她會順從,所以才故意給她
機會讓她自投羅網:「好啊,你可要知道這裡是豪華套房,所做的服務也是頂級
的,到時候你再反悔受不了的話我可要投訴你!」

  這是為一會逐步凌辱她做鋪墊。

  趙欣蕊偷眼看了看我,心裡撲騰騰的亂跳,咬了咬下唇說道:「我明白了,
我會盡力的!」

  說著便要脫去自己的內褲。

  我卻說道:「不忙,穿著做服務也可以,我看我們的小欣欣還需要一段適應
過程!」

  說著招了招手叫她進來。

  浴室裡蒸氣瀰漫,一個俏麗的璧人幾乎全裸的慢慢走近,那感覺真似飄然仙
境。

  趙欣蕊既然下定決心賣身賺錢,就索性拉下臉來不再羞澀放下了原本遮擋著
身體的雙手,她走到我面前一言不發的從牆上的儲液罐中擠出少許沐浴露給我搓
洗身體。

  其實小姐給客人洗澡都要事先戴上浴帽免得弄濕了自己的頭髮,特別是像她
這樣的長髮姑娘更是如此。

  但趙欣蕊顯然是初次做這種事情竟給忘了,而我則故意不提點她,還故意刁
難:「你要多洗一洗客人的下身,等會你要舔的,難道你以前沒給男人洗過?」

  聽到要「舔」

  男人的下體趙欣蕊一陣噁心,強自忍著大聲否認道:「沒有!」

  但還是將手逐步移到我的胯下去了。

  我不由得問道:「沒有?你沒給男人洗過雞巴?那你是怎麼破的處?」

  趙欣蕊默默無語渾然不理,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動作幅度。

  我一步一步的教導她,抓著她的手握緊自己早已挺起的肉棒慢慢套弄,等她
熟悉之後又教她如何清洗自己的股溝和肛門。

  我故意用噴頭淋得她渾身濕透,還在旁邊指揮她如何在胸口塗上沐浴乳再蹲
下來把老二放在乳溝裡,如何雙手擠壓自己的兩乳夾住肉棒上下套弄。

  感受著兩顆突起的乳頭在自己大胯上來回摩擦,看著趙欣蕊一直緊咬著下唇
勉力忍耐的表情,我享受的很:「欣欣的皮膚好滑啊,摩擦著我的大雞巴真舒服
!你低一低頭就可以舔到龜頭了,要不要試試?」

  其實一般男人根本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皆因趙欣蕊的乳房純屬於尚未大量開
發的處女地,而我的陽具也出奇的長,這才能一邊乳交一邊舔舐。

  但趙欣蕊顯然沒有做好幹這種骯髒事的心理準備,只是皺著眉頭不張嘴。

  這樣數分鐘之後我一臉壞笑的蹲下來,和她臉對臉問道:「小欣欣要不要我
們來一個『游龍戲鳳』啊?」

  所謂『游龍戲鳳』是指客人做到電鍍的小凳子上,小姐躺在地上把頭伸到凳
子底下用舌頭通過坐墊上的洞舔客人的肛門,這樣客人可以隨意玩弄小姐身上的
任何部位。

  這裡雖然沒有凳子,但客人蹲著也是可以做的。

  趙欣蕊當然不懂什麼是『游龍戲鳳』,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我看她沉默不語,笑著說道:「這些事要一點點慢慢教給我們的小欣欣吧,
這裡有點熱,我們到外面去吧。」

  說著也不擦拭身體,一把抱起了柔弱的美女往外走。

  趙欣蕊沒想到我突然間動作這麼大「啊」

  的一聲叫了出來,兩手不知所措的無處安放。

  我說道:「你可要摟住我的脖子哦,不然我要鬆手了!」

  說著手上力道突然一送,嚇得她又「啊」

  了一聲,雙手乖乖摟住了喔的脖子。

  我藉機騰出一只手來撫摸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和裹褲,而趙欣蕊則能清晰的感
覺的一根炙熱的鐵棒正頂在自己腰部。

  我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自己則光著身子抱起肩膀站在那裡欣賞,下身的肉棒
不住的一抬一抬的點頭向她示威。

  趙欣蕊雖然沒見過幾根男的東西,但也知道面前這人絕對屬於個中強者,心
裡很自然的生出一種恐懼感,手刨腳蹬的向床裡躲去,併攏並搼起雙腿擋在身前


  但這樣反而凸顯了兩腿根部被擠壓出來那一顆丹珠般的陰戶。

  我慢慢爬上床去,把像個樹墩般的趙欣蕊摟到了床中心,順著她濕淋淋的頭
發慢慢向下直吻到肋下,右手在她大小腿上來回滑蹭。

  一般來說為客人洗澡完畢之後,兩人應該擦乾身體,然後在床上鋪上一條浴
巾,再讓客人趴下來從後背開始做服務。

  但現在兩人均是洗著半截澡直接從浴室闖出,不但渾身濕透而且直接來到床
上,所以各人都是滿身水珠。

  我的舌頭舔到趙欣蕊的腰部而手也遊走到她緊夾著的大腿內側說:「這是漫
游,就是用舌頭遊走全身……」

  說著用嘴吸起她腰部的嫩肉向上拉扯直至胸部以下:「這是刮痧,我想親親
可愛欣欣的屁屁,可以嗎?」

  其實所謂漫遊和刮痧都是口活的前戲,但那時小姐施為客人享受的。

  我現在屈尊降貴的將它們顛倒過來,一方面是因為趙欣蕊確實是個嬌美的女
孩,另一方面我也知道這些她應該做不來。

  我不清楚她出來賣身的想法有多堅決,很怕過於逼迫之下她臨時改變主意,
那樣我可要雞飛蛋打了。

  到手的鴨子不是和平鴿,絕不能讓它飛走。

  趙欣蕊停頓了一小會馬上搖頭,哪知道我根本沒有讓她反對意思,一把拽過
她的腿,手上輕輕用力一擰腳腕將她翻了過來,她吃不住勁自然而然的趴了過來


  我坐到了趙欣蕊的腿上令她下身動彈不得,輕輕從後背舔去,順著脊樑直吻
到股溝最後到了內褲的邊緣。

  趙欣蕊下身坐著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根本不能挪動半分,只好盡力的用雙手
撐起上身希望能擺脫束縛。

  結果適得其反,我在她挺起腰部的時候順勢探進了雙手,一手捏住了她一個
乳房,一手直接伸進了她的下腹。

  因為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趙欣蕊一直沒有出言反抗,只是拚命
忍著心頭的噁心厭惡和身上的不舒服。

  我這時已經趴在她的身上,炙熱的陽具整個貼在兩片屁股之間。

  左手熟練的玩弄著她的乳房,時而緊抓時而挑弄乳頭。

  右手迅速下伸,觸摸到了茂密的叢林,和叢林盡頭濕噠噠的朱唇一角。

  趙欣蕊終於忍不住說話:「小……小點勁,有點疼。

  你能不能起來?這樣太變態了!」

  我湊近她的耳朵淫穢的小聲說:「玩就要玩變態的,這是你的工作,不然倒
不如回家陪老婆去!」

  說完雙手更加肆無忌憚的施為,但由於張欣的雙腿夾得很緊,所以只能將一
根手指探進她的陰戶中用力摳弄,旋即說道:「還有更變態的呢,不過那是一會
的事情,先讓我來次股交吧!」

  她有一些常識,卻以為所謂『股交』是插肛門,所以拚命扭動身體大叫不要


  其實我並不是要干她的後庭,現在的我還不適應這麼噁心的行為,哪怕身下
是一個婀娜的乾淨女孩,更不要說是個妓女,即便是她曾經清純的令我一度心動


  我所謂股交的『股』指的是大腿根,故此用粗大的肉棒塞進了趙欣蕊神秘三
角地帶的正下方。

  因為趙欣蕊以為我要蹂躪她的肛門所以雙腿夾得更緊了,這令我的抽插更添
了幾分快感。

  尤其是隔著內褲緊貼在她併攏的陰戶上,感受著那隨著摩擦逐漸升溫的柔軟
嫩肉,我甚至有精液要破關而出的快感。

  但為了更進一步的玩弄這個女孩,我極力的克制了。

  這也就是現在的我,要是換了以前一定忍不住,經過數次男女交合的經歷,
我無論身心都增加了幾分忍耐力。

  趙欣蕊開始掙扎得很厲害,下身三面被摩蹭著,黏糊糊的液體沾的到處都是
,令她陣陣噁心,但她越掙扎我越舒服。

  後來她明白到這動作的根本是自己緊並著的大腿,所以聰明的將雙腿分開來


  這樣我的肉棒一下子失去了挺動的對象,頗有點半途而廢的頹感。

  索性我玩弄女孩也算有經驗,趁她分開雙腿的時候又坐回了原為,令她分開
的腿在沒辦法合起來。

  『啪啪』我拍打她的屁股:「淘氣,不聽話,不讓我玩大腿,我可玩別的地
方了!」

  說完拽起她內褲的帶子然後又放手,如此這般數次利用皮筋抽打她的豐臀。

  另一隻手抓緊內褲向腰上提去,令陰唇更被禁錮在一起,然後不住玩弄那塊
柔軟的肉核。

  趙欣蕊被弄得搔癢又彆扭,不禁叫道:「不要玩我的內褲了,不舒服……」

  但雙腿被我壓著卻無法動彈。

  我倒是聽話:「好,不玩內褲了,玩內褲裡面的東西!」

  說著將遮住下面的那原本半透明的布條往旁邊一拉,趙欣蕊的屁眼和少半個
小穴一覽無遺的露了出來。

  她的陰唇顏色很淡也不算肥大,色澤肉感都剛剛好,周圍也沒有很多毛,從
微微開闔的兩唇中若隱若現的露出一線鮮紅的褶皺嫩肉。

  趙欣蕊強烈的反抗扭動著身體:「你……你幹什麼,別看,那裡不行!」

  我哪去理她的抗議,牢牢壓緊她的雙腿確保她無法掙脫,然後雙手將她兩片
屁股往兩邊一分,那人跡罕至的私密部位更鮮明的袒露了出來:「哇,小欣欣你
的屁眼和騷屄嫩的和處女有一拼啊!」

  說著低頭『呼呼』往裡面吹氣,又用手在她潮濕的陰溝裡來回劃弄。

  隨著涼風到處和我的五指撥弄,一絲透明的粘液從她的穴口慢慢流出。

  我還不滿足,竟伸出手指向裡面扣去。

  趙欣蕊拚命地扭動:「不要……疼,別往裡面摳!」

  而我則渾然不理的繼續用二指反覆抽插她的菊花個小穴。

  她的反抗越來越強烈了,竟用小腿不停的踢打我的腰部,弄得我有些氣火,
索性將整個拇指插進了她的陰道,同時用中指盡可能的戳進菊花小穴,還饒有節
奏的捏弄:「小浪屄,出來賣還這麼不老實!」

  她再要大叫,我就反覆拍打她的屁股以作懲罰。

  正當趙欣蕊難以忍受的痛苦邊緣,我適時的停下了侵犯。

  下身的危機暫時解除,她無力的趴在床上喘息。

  然而就在她以為如釋重負的時候,我的肉棒卻頂到了她菊花和小穴之間。

  感覺到那種尖銳而剛硬的壓迫感,趙欣蕊劇烈的反抗:「不要,不要……我
還沒有準備好,我……」

  因為她動的頻繁猛烈,我一時還真無法得逞,只好按著她的蠻腰,膝蓋壓住
了她的雙腿,這樣本來因為我跪起身子而略微能活動的下身又復被牢牢禁錮住了


  看著完全無法活動的趙欣蕊,我將肉棒又頂到了那個位置:「親愛的欣欣,
下面我們該做點正經事了!」

  說著抱起她的身子將枕頭墊在她小腹上,拽過她隨身的包包翻出兩個保險套
,熟練地帶上一個。

  要知道雖然我清楚這個女孩是如假包換的大學生,但是既然她出來賣我就不
能掉以輕心。

  趙欣蕊似乎還在遲疑,我已經將半跟陰莖插了進去。

  對於這種賣身的女人我一向沒什麼憐香惜玉的耐心,所以一上來就是長驅直
入的一插到底。

  身下的女孩只感覺一根硬的像鐵棍熱的像碳條一樣的東西硬戳進了自己的下
體,疼得「啊」

  的一聲痛叫,渾身一顫。

  她似乎未曾承受過這麼重量級的男根插入,痛苦的扭動著身體,反倒給我帶
來更多的快感:「我們欣欣的騷屄好嫩滑、好緊、好熱啊,操起來真舒服!」

  這我倒不是胡說,自從體驗到兩性快活到現在我涉獵的美女也算不少。

  從最開始強暴了於萌萌,接著逼姦了杜靜文,緊跟著騙到了馮夢瑤的處女貞
操,這些女人各有千秋。

  但現在身下的這個美人雖然是用肉體換錢的賤貨,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我玩弄
她的興趣,更何況我其實知道她的底細,這更增添了一份侵略的快感。

  而且趙欣蕊雖說已經不是完璧,但腔肉的密實程度、分泌物的膩滑、騷穴因
為肉棒摩擦不住上升的溫度和她的嬌喘呻吟卻絲毫不比上面三個女孩差。

  而且她這個被人開過苞的見習小姐,不但從心裡到肉體都半推半就,陰戶中
的分泌物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更可貴的是這個女孩陰道很緊卻在淫汁的作用下變得很順滑,看來她雖然已
經被其他男人幹過,次數卻絕對有限的緊。

  想到這裡我不禁問道:「欣欣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被誰破的處?」

  張欣卻只是咬著牙攥緊床單口中不住的悶哼而不回答。

  看她一言不發,我俯下身子用手搬起她的下巴,在耳邊說道:「好欣欣要乖
乖的,再不回答問題我要體罰嘍!」

  說著撐起雙腿,像做單臂俯臥撐一樣大幅度的向下插去。

  趙欣蕊終於受不了我猶如鐵棍般的肉棒,開口求饒道:「不要……不要這麼
大勁兒……疼,我……我是一年前做……的第一次……啊……和……和我男朋友
……啊……輕點!」

  我稍微放緩了節奏,但每一次都直插到底:「那到現在為止你和幾個男人發
生過關係?」

  向前猛頂的龜頭令這個小女孩不得不屈服:「一個……就一個,可以了嗎?
別插這麼深……頂到底了!」

  我得勢不饒人,伴著一下又凶狠又深入的插入,隨著『啪』的一聲小腹和她
豐臀嫩肉的撞擊說道:「不會吧,我應該不是你第一個客人吧?」

  趙欣蕊疼的「啊」

  的一聲嘶叫,強忍著顫抖的身體被迫回答:「在……在這之前,除了我男朋
友……我……我只出來做過一次,他……他沒等放進去……就射了……唔!」

  我單臂俯臥撐做了已經不下兩百下了,為了減輕負擔,索性趴在她背上,一
手摟緊婀娜小蠻一手墊在她胸口下面掌握這一個玉乳,利用腰腹和大腿的肌肉高
頻率低幅度的抽插。

  聞言道:「這我信,我們小欣欣怎麼會是人盡可夫的浪女?再說這屄屄中水
分充足又緊緊包闔絕對不是假的,處女也不過如此,怎麼會是經常亂交的人呢?


  趙欣蕊初涉欲場就碰上了我這貌似斯文卻毫不知憐惜她的傢伙,也算命苦。

  無論怎麼掙扎呻吟身上的男人也不放開她,只有期盼他出精卻又遲遲沒有跡
象。

  過了好一會我把她抱起,兩人同時跪在床上接著做。

  從後插入的好處是除了腰部用力,男人的雙手都可以空閒出來。

  我一隻手前探粗暴的玩弄她的雙峰,一只手斜刺裡從腰旁伸到她的叢林深處
玩弄那壑壘分明的陰蒂。

  更可貴的是那一顆長在她臀溝上端的性感黑痣,正隨著我每一次的挺動碰撞
所產生的肉臀波浪不住的在我眼前晃動。

  趙欣蕊受不了這種前後夾攻的刺激,渾身顫抖繼而上身整個倒在了床上。

  這樣我便無法享受一個女孩被我像狗一樣插弄的虐待感,不禁命令道:「抬
起頭來,我看不到了!」

  而趙欣蕊只是搖頭,根被沒有力氣昂起上身。

  其實我一直藉著床頭的大鏡觀看她痛苦的表情和隨著抽插來回顫動的雙乳,
那是我不斷猛力挺動的動力來源。

  我見她毫無動靜說了聲:「要我幫你好了!」

  一把揪住她的馬尾辮向後一扯。

  趙欣蕊「啊」

  的一聲叫自然的揚起了頭,同時從床頭鏡中看到我滿意的一陣淫笑,並感覺
到我又探手抓住了她的酥胸。

  趙欣蕊苦忍著痛苦,等待最後時刻的來臨,卻是遙遙無期。

  這時我已經厭倦了這種後交的姿勢,躺了下來讓她壓在自己身上。

  軟弱無力的趙欣蕊根本不懂男下女上的體位如何搞法,二目無神的呆坐著只
是不動,我只好抓住她兩邊的胯骨自己從下面挺動。

  過不多時趙欣蕊已經虛弱的渾身猶如無骨一般,自然的倒在了我的身上。

  此時我們二人都已是汗流浹背,特別是趙欣蕊,已經完全沒有支撐自己身體
的力氣了。

  我索性將她放躺在床上,抬高她的雙腿分別架在自己兩邊的肩膀上。

  同時蹲起身子,從上面向下接著猛插。

  張欣這時似乎慢慢來了性頭,叫聲和扭動都激烈的加大了,同時隨著肉棒的
大起大落帶出了不少粘稠的濃濃白漿。

  醫學證明女子的性亢奮是需要時間才慢慢到來的,所以和人做愛需要很多前
戲來培養自己的情緒和熱身。

  而常年工作在性領域第一線的妓女們普遍的更來的晚很多甚至根本沒有。

  趙欣蕊這種反應正好是她尚屬一個正常女孩最好證明。

  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工作』的更加賣力。

  出奇的是趙欣蕊雖然亢奮來臨卻一直閉緊嘴巴不發一言的強烈忍耐,所以我
特別有興趣叫她忘情的浪叫。

  思考一會心中有了計較,當下彎下上身和她臉對臉說道:「抱緊我的脖子!


  趙欣蕊現在已經忘情,除了下體強烈的疼痛和快感交織著的前所未有的體驗
以外,其他部位甚至有些麻木,聞聽我的命令不由自主的照做了。

  我囑咐她抱牢之後,慢慢站起了身子。

  這時趙欣蕊的雙腿在我的肩膀上擔著,兩手扣住了我的脖子,整個人懸掛在
我身前。

  看她抱穩之後,我逐漸放開了托在她背後的雙手。

  現在趙欣蕊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了不能自主的兩腿和勉力扣緊的雙手上,只要
她一放手整個身子就會摔下來,所以只有用盡力氣摟住我的脖子。

  窩就保持這個姿勢上下抽動肉棒,比以前更猛烈更徹底的抽插。

  這姿勢等於趙欣蕊用自己的身體重量幫我干她自己,自然更有快感,她終於
不由自主的叫喊起來:「哦哦……好猛啊……我……我要死了……要死了……啊
……停一停……好……好嗎……」

  我當然不會停下來,反而雙手盡力掰開她粉嫩的屁股,令肉棒插得更深更徹
底。

  隨之而來的是從兩人下體流出的濃濃白汁液體順著她屁股底端兩塊突起的骨
頭滴滴答答落在床上。

  趙欣蕊終於洩了個一塌糊塗,無力的放開了我,上身落到了床上,沾染了不
少自己的淫水。

  我快感尚且沒有達到高潮,繼續抽插了良久後,改成趴伏在她身上。

  這時趙欣蕊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呆滯的目光望向別處,任由我猛
力的插入,渾身痙攣般的抖動不休。

  又過了幾分鐘我終於高潮迭起,而趙欣蕊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鼓起最後一點
意識叫道:「你……你別射在裡面,這樣……這樣不行!」

  原來她剛才被我壓在身下一直心猿意馬,根本沒注意到我早就自己戴上了套
子。

  我奮力的衝刺,說道:「趙欣蕊,這要是在你們師範學院的女生宿舍裡老子
肏起來更帶勁。

  怎麼樣,爺們的雞巴夠你爽的吧?」

  張欣實際上是這個女孩的化名,我到最後才說出了她的姓名來歷。

  趙欣蕊大驚失色,長大了嘴猛地想坐起身子。

  就在此時我抽出了一直放在她陰道裡的肉棒,一下子拽掉保險套,快速的塞
進了她的嘴裡,然後扶著她的小腦袋拚命的向她喉嚨深處一下下的撞擊。

  趙欣蕊的身份被揭穿,驚魂未定之下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更兼她被我折騰
了將近一個小時,早已累得虛脫。

  所以雖然一個男人的陰莖在自己的喉嚨中猛烈進出,使她感覺前所未有的痛
楚和噁心,卻沒有能力阻止我,只能「唔唔」

  連聲,雙手毫無作用的在我腹肌上推搡。

  突然間『呼』的一下,大量精液從我馬眼中直噴進她的喉嚨深處。

  趙欣蕊拚命的咳嗽,那些精液淋淋瀝瀝的濺了她滿臉:「咳咳咳咳,唔唔…
…咳咳,你怎麼知道……?」


  第三章 無中生有


  趙欣蕊在我喊破她的身份之後心中大駭,可是被我蹂躪了許久的身體卻不聽
使喚的站不起來。

  我完全不顧她的驚恐詫異,逕自一個人走去沖涼。

  淋著水心中舒爽的同時,還不忘用眼角餘光透過浴室的玻璃牆壁監視著她的
一舉一動。

  自從我根據她股間那顆痣憶起她的身份來歷的時候,我的姦淫慾望油然而生
,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因為我決定要利用這撞到自己手上的女孩不光彩的一面
控制她成為我的工具。

  現在前一件事我已經做了,而下面要做的就是如何死死的抓住她的弱點,讓
她為我所用。

  我盡力的回憶著她和我唯一一次接觸時的各個細節,試圖找到能開啟她內心
隱秘世界的鑰匙。

  可是時間太久了,而且當時我把大半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姜珊的身上,對這個
女孩的觀察實在有限。

  也難怪,如果說姜珊是高高在上的白雪公主,那麼屋外這個女人最多只能算
是姿色尚佳的婢女。

  餘光中我觀察到趙欣蕊現在正費勁的撐起身子,夠過床頭櫃上紙巾擦拭臉上
、頸上和胸前點點滴滴的精液,還拉過紙簍一邊將廢紙向裡面扔一邊不住的咳嗽
吐著唾液。

  剛才的咳嗽是因為我抽插她口腔造成的作惡感覺,而現在她則是在主動向外
咳,想盡量將灌進她嘴裡的污垢吐出來。

  咳罷多時,她開始慌張的抓過衣物,先是戴起了胸罩,才吃力的將內褲套上
小腿。

  看她驚慌的樣子和不住向我投來的目光,我知道她現在想要趁我洗浴的時候
匆匆逃離。

  也難怪,出來賣卻碰上了熟識自己的人,這樣的生意是沒法作的。

  且不論對方會不會把事情曝光,就算只是面對著這個人,她的內心就存在著
無法抗拒的慌張恐懼。

  現在的她肯定想一走了之,儘管事後可能會流傳出一些風言風語,但一來沒
有真憑實據,二來這個人自己根本沒什麼印象可能他對自己也不是很熟,說不定
這事情就此煙消雲散也未可知。

  我看出了她的企圖,立刻拿著浴巾一邊擦著身子一邊走了出來。

  趙欣蕊此時已經披上了上衣,下身的內褲和牛仔都套在小腿上,手裡抓著自
己的包,只要我晚出來半分鐘,她肯定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逃出門去了。

  趙欣蕊看到我走出浴室向她逼近,原本達拉下來打算蹬鞋子的兩隻玉足立刻
收了回去,雙腿蜷起向床裡蹭去。

  她上身雖然基本已經齊整,但下身卻沒有穿好衣服,蜷起來的雙腿正好把被
我幹的紅腫的小穴露了出來,兩片充血的大陰唇還晶瑩的掛著不知是我還是她的
體液。

  她看到我一雙色咪咪的賊眼正盯著她裸露的下體,立刻會意的抓過被單蓋了
起來。

  我其實並不是想再向她撲過去,而是繞過床邊斂起自己的衣物穿好,然後在
窗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從衣服兜裡翻出香煙點起來抽了一口,仰著臉用下眼角
望著她。

  她也一直望著我,從我出浴室到我坐下來抽煙,一直用惶恐的眼神目送著我


  抓著包包的手微微的顫動。

  我不說話,只是不錯眼珠的用輕浮嘲弄的眼神冷酷的蔑視著她,試圖找到駕
馭她的捷徑。

  「你想幹嗎?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的?」

  趙欣蕊終於按耐不住這種沉默的氣氛了。

  其實我就是在等她說話,因為我對這個女孩所知道的實在太少了,一年前只
是匆匆見過一面,除了她有些傲慢的態度以外,其他的我就一無所知了。

  並且因為我對她的興趣並不是很大,而且我們之間也不熟,所以沒有打聽她
底細的借口和必要。

  因此,我必須在氣勢上凌駕於她,最好能從我們的對話中套出些有用的東西


  與此同時我的腦子飛快的旋轉著,『你想幹嗎?你是誰?』

  這兩個問題充分暴露了兩點:一、她對我的出現充滿了恐懼,十分擔心這不
是簡單的巧合,害怕我有什麼別的企圖,或對她造成心靈和身體的傷害;二、她
肯定不記得一年前默默無名的那個小子了,她想知道我的來歷背景,以便於擺脫
我的糾纏,因為我給她的感覺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些分析都和我在浴室裡看她想要匆匆離去的表現不謀而合了。

  我吐了吐煙圈,玩弄著新買的ZIPPO打火機『卡吧卡吧』的響著,根本
沒有回答她問題的。

  其實我確實還沒想好怎麼答她,因為我還沒有抓住重點,而且說到底現在我
還沒有牢牢掌控她的資本。

  如果現在她收拾好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對於我來說是完全沒辦法要挾她
留下的。

  現在她只不過沒有弄清楚眼前的形勢罷了。

  趙欣蕊看我不回答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你打算幹什麼?」

  聲音加重了很多,可見她內心都在顫抖。

  「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你了……」

  我含混的回答著。

  「在哪,我們在哪見過?我怎麼不記得?」

  趙欣蕊急於想知道答案,身體不自覺地向前湊了湊。

  『砰』我打著了手上的打火機,看著冉冉的火苗漫不經心的說:「呵呵,我
們的小欣欣當然不會記得我了,那時……那時你正忙著辦正事,嘿嘿!」

  我本來想說出聯誼會上被她冷落的事情,再用現在我們二人的處境羞辱她,
但轉念一想還是不揭破我身份的好,她越迷茫越會胡思亂想。

  果然趙欣蕊晶瑩的眼珠一個勁的打轉,似乎在盡力回憶我這個『熟人』,可
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嘴裡嘟囔著:「辦正事?辦……」

  突然猛地將頭轉了過來盯著我問:「你看見我進那家酒店了難道?」

  她的意思我明白,腦海裡立時閃現出一個畫面。

  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在午夜時分身處一家高級酒店的門口,她東張西望的
觀察著周圍會不會有熟人看到,心裡也忐忑不安。

  因為她將走進這個酒店的某個房間,去見她生平第一次的客人,賺第一筆用
肉體換得的收入。

  那份惶恐是常人無法體會的,那個時候似乎每個路人的眼睛都在盯著她,耳
朵裡也會出現無數的話外音,罵著「下賤、無恥」

  等等不堪入耳的話。

  我把香煙湊到旁邊的煙缸彈了彈,等煙灰落淨又放進嘴裡吸了一口:「是啊
,那時我正在路邊吃燒烤……」

  我說話時趙欣蕊一直盯著我,從她臉上顯現出難以掩蓋的焦慮,而她越是焦
躁我就越平穩,當下頓了頓才說:「現在我還真有點嫉妒你的男朋友了,這麼棒
的騷屄確實不該他一個人享受,應該讓更多人分享嘛!」

  我本來是想轉移話題引她著急,卻不料想趙欣蕊聽了這話立刻坐直了身子驚
慌的問道:「什麼?難道當時他也看見了?」

  說到這裡又低下頭沉思起來,喃喃道:「不對呀,子強那時應該在大連實習
的呀?」

  沒想到我隨口閒扯卻讓她把兩句話連在了一起,而更關鍵的是後面她的自言
自語。

  在大連實習的子強?在大連實習的子強?我猛地意識到了她說的是誰。

  我們班上有個小小的富二代,他的名字叫李子強,人長得很帥家裡又有錢,
是我們這一波人中比較出色的一個,而且他為人很仗義,朋友很多,作為男人我
確實對他有點嫉妒。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有些小毛病,既愛沾花惹草又愛四處炫耀。

  我就曾經聽他和別人吹噓自己的女朋友是師範學院的,長得多漂亮為人多賢
淑,並說哪天帶出來和哥幾個一起聚聚等等。

  到現在我終於抓到一點有用的信息了,當然要乘勝追擊:「是啊,當時他確
實去大連實習測量學了,可是李子強做夢也沒想到他前腳一走後腳他的心肝寶貝
就背著他爬上了別人的床,劈開大腿給其他男人肏,為的只是鈔票!」

  我這幾句話說的實在不留餘地,這倒不是為了羞辱她,只是想叫她更害怕。

  果然,趙欣蕊聽我說出她男朋友的全名,甚至還知道他去大連實習的是測量
學的時候,渾身都打著寒戰。

  羞恥、內疚和懼怕毫無保留的顯露了出來,她跪爬著來到我面前,雙手抓住
我放在腿上的胳膊奮力的搖晃:「求求你,求你別告訴他行嗎?我……我以後再
也不幹了!我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想做的。

  嗚嗚嗚……」

  說著掉下了淚水。

  我其實根本不可能去告發,如果跑去和李子強說「你馬子背著你賣身正好叫
我遇上,我把她肏了個一塌糊塗」,憑我和他不算相熟的關係肯定要挨揍,而且
更重要的是這樣做對我毫無利處,這種買賣我是絕不做的。

  再說這麼個嬌弱的女孩子哭著苦苦哀求確實也不忍心。

  但轉念間我突然發現了一些疑點,原因就在趙欣蕊賣色的動機上。

  這時候我警告自己千萬別被她楚楚可憐的外表騙到,當下用力將手甩了開,
把趙欣蕊甩的跌坐到床上,然後冷酷的盯著她,繼而從嘴角擠出一絲冷笑:「呵
呵,被逼的?你騙誰?現在哪這麼多逼良為娼的事?」

  趙欣蕊本來就很害怕,被我這麼一喝問更是膽寒,當下眼珠亂轉還想狡辯:
「我真的是被迫的,要不我好端端一個學生幹嘛非要出來做這個……」

  我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把臉湊的離她不到二十公分看她演戲:「因為你賤
!」

  趙欣蕊被我這斬釘截鐵的評語撼渾身一顫立刻停止了說話。

  我伸手揪起她上衣的領口把商標露了出來:「閣蘭秀的絨毛衫……」

  接著拽過她一直沒穿好的褲子:「菲妮迪的牛仔短褲……」

  跟著搶過她的提包:「香奈兒的包……」

  數說完之後我轉過身撓了撓頭,然後又轉了回來面對著她,用右手夾著香煙
的食中二指點指她大聲道:「你根本就是貪慕虛榮,你把賣肉賺來的錢拿來裝點
自己的外表!你高貴嗎?不,你賤,你這種女人最賤!」

  她週身這套行裝根本就是新買的,而且總價錢不下一千多塊,憑她一個學生
這是根本做不到也沒有必要的。

  一個多小時以前,從她剛進門的時候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當我知悉她的真
實身份之後,這種奇怪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現在我才明白,所謂的不協調感是來源於她氣質的改變。

  一年多以前的趙欣蕊雖然姿容俏麗,卻不失純樸。

  裹素的裝束和不施脂粉的容貌才給我留下一定的印象。

  但時至今日,我卻再也找不到那種天然去雕琢的神韻了。

  「嗚嗚嗚嗚……」

  趙欣蕊被我說的痛哭失聲:「別說了別說了,是我不對!」

  她抽噎著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可是你知道嗎,我只是個農村的普通女孩。

  一直以來考上大學是我心裡最崇高的理想,可是……可是當我跨進校門卻看
到了什麼?我看到了那麼多和我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我每個月的生活費只有兩百多塊還要向家裡追著要才會寄過來,而她們呢,
她們出去唱個歌跳個舞就是幾千。

  我每頓吃兩毛錢的米飯打一塊錢的菜,她們在飯館點一道蒜蓉油麥菜都要花
幾十,還竟然說是環保綠色的對身體好。

  我一年就幾套衣服,每天晚上都要洗乾淨,不然後天就沒有換的了。

  她們三天兩頭逛街,然後就大包小包的往回買,還在我面前對著鏡子不停地
試穿。

  我每天晚上都得對著檯燈看書看到十二點,她們卻又是蹦迪又是打保齡球的
享受生活。

  就這,我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她們還風言風語的說我攀龍附鳳,我自始至終
沒有跟子強要過任何東西或者一分錢啊。

  我怎麼了?我比她們差在哪?差在哪?」

  趙欣蕊本來是跪坐著,結果越說越激動,後來居然站了起來,完全不理會自
己的私處一直沒有掩蓋好。

  說到最後一臉氣憤的望著我,慢慢的嘴角開始抽動,隨著眼淚滴下來的一瞬
間,又蹲了下來趴在床上痛哭失聲。

  看著這麼個嬌俏玉人激憤之下毫不掩飾的吐露心扉,我聽得也真有點心碎。

  老實說她的這些感受我都曾經有過,只不過不諳世事的時候我就產生了,長
時間的心裡磨練造就了我孤僻的性格。

  所以我在具備了經濟條件之下才很早就墮入了色慾的泥潭,本身我沉淪在色
情裡就是一種逃避現實。

  而面前這個女孩還正處於自卑、自憐和心裡極不平衡的萌芽狀態,如果她有
個可以交心的好朋友能吐露心聲,也不至於被虛榮心沖昏頭腦,以至為了滿足那
些物質需求而不惜犧牲寶貴的青春和色相。

  從各方面講,我都有可憐她的理由,當下我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她身邊,右手
輕撫著那因為哭泣不住顫抖的秀髮,柔聲安慰:「算了別哭了,人生就是這樣不
公平,每個人的起跑線都是不一樣的,關鍵在於你走的路能否邁向光明……」

  誰知趙欣蕊突然猛地坐直身子,伸出纖手用手背分別向兩邊抹了一把淚水,
換上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冷冷的說:「我用不著你來同情……」

  說著跪起身穿好下身的衣服,坐到床邊穿起鞋子,扭頭對我說:「既然你認
識我,算我倒黴,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我撫摸她頭髮的手還停在半空,看她突然轉變的這麼剛毅都有點傻了。

  也對,這樣一個女孩自然有她堅強的一面,雖然不忿自己的人生際遇卻沒能
屈服,儘管男朋友很有錢但她並沒有向對方索取物質享受,而是很極端的選擇了
『自力更生』,這本來就體現了她的堅韌。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願意為之付出,只要她認為值得她就敢做。

  我剛才忽略了她的這個性格,這時她要離開竟是毫無辦法,呆呆的問:「你
……就這麼走了?」

  趙欣蕊已經穿起了鞋子正往外面走去,聽我這麼問,扭頭道:「啊!不然還
怎麼樣?你是不是沒搞夠啊?以後你可以再約我,不過要付錢了,而且今天肯定
不行,我累了也困了,要回去了。

  拜拜!」

  我這時才意識到她剛才所說的『既然你認識我,算我倒黴』是這次不收我錢
的意思。

  丫的,這女人變得還真快,剛進門時扭扭捏捏的,現在居然就像個老手了。

  一下子我被她的冷漠澆醒了,對呀,我還有要從她身上得到的企圖呢,怎麼
這麼快放她離開?「你……你不怕我和李子強說?」

  這是我現在唯一的籌碼,如果這招還不能奏效恐怕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雖
然即便如此我也沒什麼損失,可是從希望中跌落到現實的失落感也是很難令人承
受的。

  趙欣蕊聽我抬出她的男友作為要挾臉上抽動了兩下,卻沒有被我嚇到,蹙眉
一揚:「你要說就去說吧,子強對我很好很相信我,你說了也是白說!」

  雖然如此,她卻沒有繼續離去的進一步行動。

  我知道這招還是有效果的,至少她嘴上說不介意,但明顯的心有顧忌。

  可是憑她的性格和現在的心態,這恐怕維持不了多久。

  她不會想不到,作為一個嫖了自己的人來說再把事情抖出去對他有害無利。

  果然,趙欣蕊只是遲疑了片刻,看我依舊呆坐,再沒有留下來的顧及,又轉
身向外走。

  這一刻我真是恨自己,恨自己竟然沒有辦法鉗制這麼個小女孩。

  更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買個攝像機或者錄音機之類的東西裝在包裡,那就不怕
她不就範了。

  為了銷毀罪證,在大連我所準備的一切道具都已經被我無情的扔掉了,只留
下杜靜文那條帶著落紅的小內褲和幾顆搖頭丸。

  趙欣蕊就快走到門口了,她的手都去拉門把手了,再想不出對策這唯一的希
望就要破滅了,一時之間我心急如焚。

  我斜眼看著被我扔在一邊隨身帶來的挎包,奶奶的這裡面要是有個錄音機就
好了!慢著,也許……「等等!」

  我大聲說。

  趙欣蕊收回了拉門手,扭頭看著我,身子卻都沒轉過來:「還有什麼事麼先
生?」

  她的神態冷漠已極,似乎真的是一個小姐功成身退之後和客人之間再沒有任
何關係時的樣子。

  我按耐著心裡的氣憤和激動,盡量把聲音放平和:「欣欣啊,如果,我是說
如果,李子強聽到的不是我的描述,而是你親口的說話,你覺得他會不會置之不
理呢?」

  趙欣蕊被我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的有點發呆,當下把身子也轉了過來,卻
沒有向我靠近:「什麼?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站起來走到兩張沙髮夾著的桌旁,將手裡快要自然熄滅的煙頭使勁在煙缸
裡碾滅,這才回過身說:「你以為我們是湊巧碰上的麼?劉娟沒把我的意圖告訴
你麼?你想得太簡單了!」

  她的冷峻讓我恢復了往日的理智,我又開始冷靜的思考了。

  剛才我在這間房間待了差不多半小時趙欣蕊才出現,加上我開房間的時間算
起來,距離我跟劉娟分開已經四十多分鐘了。

  而趙欣蕊經濟實力有限,不可能像我一樣在外面租了房子,她一定是從宿舍
趕過來的,因為作為一個外地學生,那是她唯一的住宿地點。

  師範南苑的宿舍我知道,距離這裡七八公里,現在夜深沒有公共汽車,她更
不可能騎自行車來見客人,要是打車的話最多不過二十分鐘。

  那她為什麼這麼晚才來?劉娟剛才在萬國桑拿被我詐了一下,這才不敢用假
學生妹哄騙我,結果招來趙欣蕊這個初出茅廬的雛。

  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是,她利用這二十分鐘在酒店門口或者別的地方做趙欣蕊
的思想工作。

  她的說話應該無外乎「這客人很有錢、很好伺候、很不好惹」

  等等的。

  可是這些話現在在我的恫嚇之下一定會給趙欣蕊一個錯覺,那就是我是徑直
衝著她來的,我有目的性。

  果不出所料趙欣蕊聽我這麼一說立時走了回來,站在離我兩米的地方盯著我
:「你到底是誰?究竟想做什麼?」

  她想裝的很平靜,可是起伏加劇的胸脯和攢緊皮包帶子的右手卻把她出賣了


  這兩個問題其實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裡,但是剛才情緒的波動之下令她一時
自暴自棄的無所謂起來,而這個表現卻把我弄愣了,這就使她大大降低了對我的
顧忌。

  現在舊話重提是我用狡詐又將她拉回現實的證明,我又慢慢掌握了主動。

  看她回復了一開始的手足無措,我也不去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指了指身旁
沙發上平放著的棕色挎包:「你剛才在床上的浪叫和我們之後的所有對話都一字
不差的被我錄了下來,只要我拿它給你的心肝男友和你學校的領導聽。

  哦……不不不,我不必拿過去,只要匿名寄給他們就可以,你猜結果會怎樣
?嘿嘿!」

  趙欣蕊聽得身體顫抖,呼呼地喘著粗氣,已經喪失了剛才的沉穩,停滯了幾
秒鐘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你卑鄙!」

  我不怒反笑,上前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在那多變的粉嫩臉蛋上親了一口:
「是啊,我卑鄙你下賤,我們是天生一對嘛!」

  趙欣蕊藉著我向懷裡摟她的勢頭身體向我靠來,突然往側面一轉,伸手就抓
那挎包的背帶。

  我早防著她這手,立刻手上加力,我二人一個旋轉,借此我輕巧的將挎包抓
到了手裡,而趙欣蕊則被我甩到在了床上。

  「嗯,別衝動!你想毀滅證據啊?沒門!」

  我雙手抱著包坐進了沙發裡。

  趙欣蕊搶奪不成,倒在床上坐了起來,突然神情又恢復了冷靜,看著我露出
一絲蔑笑:「你……你騙我的吧,錄音機?切,別開玩笑!」

  其實她說的一點沒錯,我就是在詐她,事到如今我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而現在居然被她猜到了,好在她表面上不屑一顧,實際根本不敢確定,不然
也不用還坐著和我磨牙了。

  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顯出一絲的遲疑和心怯,她立刻會走,而且絕不回頭。

  「呵呵呵……」

  我笑了起來:「沒錯,這裡面什麼都沒有。

  要不要我放給你聽聽?」

  說著我打開皮包的拉鎖把手伸進去摸索,旋即又停了下來,抬著頭好像突然
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哦對啊,我好像沒有必要給你聽啊,只要拿給……」

  話沒說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挎上包就往外走:「欣欣啊,我先走了,李子強
這時候應該已經睡了,不過我想他不會介意我把他砸起來的!」

  趙欣蕊確實想到了我的包裡可能根本沒有任何玄機,但看我自信滿滿有恃無
恐的態度她也慌了。

  如果說面前這個人手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離開呢
?想到這裡她連忙起身來拖拽我的胳膊:「你……你先別走,咱們有話好商量!


  「沒什麼商量的了,趙大小姐純潔單純,和男朋友之間相知相愛彼此信任,
有什麼可以拿來和我這個外人商量的?」

  我一下甩開了她,繼續大踏步向外走去。

  狡黠的女孩終於崩潰了,她驟的撲到我前面,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拽著我的
褲子哀求道:「求你了,別……別說出去,你叫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就是了!」

  我心裡長出了一口氣,這次兵行險招當真是艱難,任何一個細節掌握不好就
是功虧一簣。

  好在現在大功告成,倒也沒有辜負我的一片苦心。

  我伸出右手從腋下將她攙了起來:「欣欣別這樣,我也沒想過分為難你……


  看著趙欣蕊淚眼盈盈的隨著我的力道站了起來,我把她攙到了床上,和她並
排坐下:「其實我挺同情你的,只要你照著我說的去做,我決不為難你!」

  現在趙欣蕊已經妥協,我要做的就是穩住她慌亂的心神,幫她減輕心理壓力


  趙欣蕊整理了一下因為廝扭而散亂的秀髮,語氣溫和了許多:「你說吧叫我
做什麼,只要你不告發我……」

  看著我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又心中一顫,補充道:「不過……不過犯法的事我
做不來!」

  我呵呵一笑:「我哪會讓你做什麼犯法的事,我叫你做的是純粹的體力活!


  「體力活?你……你要我做你的……情人?」

  趙欣蕊一時之間有點躊躇,小拳頭攥的緊緊地,樣子十分嬌媚。

  我知道她完全理會錯了我的意思,不由得又笑了起來:「哈哈,你做我的情
人,做體力活的是我不是你,呵呵……」

  看她因為我的說話而羞紅的面頰,我不禁將臉湊了過去,在那嬌媚的臉蛋上
輕輕吻了一口,順便把嘴貼在她的耳朵旁邊低聲說:「我要你的眼睛和耳朵!」


  第四章 舊友重聚


  驚魂初定的趙欣蕊,聽我這麼說心裡有些似懂非懂:「要我的眼睛和耳朵?


  奇怪的望著我。

  我不去回答她,反而問道:「說說你的同學和朋友吧,就當做是聊天。」

  一邊問一邊雙手不規矩的開始在她身上摸索。

  趙欣蕊被我弄得一頭霧水,如果說我是有特定目標的攝取情報,那麼就應該
直接切入主題,何必還這麼拐彎抹角的。

  可是這個人費盡心力的要挾自己,顯然目的性極強,又不像只想瞭解大體情
況的樣子。

  身上被我弄得麻癢不已,可是這種侵犯她還是可以接受的,不論如何問題還
是要回答:「我的同學?我的同學有很多呢,你問哪一個?至於我的朋友,我…
…我沒什麼朋友!」

  說著低下頭,似乎有點慚愧。

  現在我已經大體可以勾勒出這個女孩的心理狀態和思維路線了。

  一個鄉村的小姑娘,家庭條件很有限,過去的十幾年裡頂著包括家庭在內的
很多壓力刻苦學習,終於考上了一個正規的大學學府。

  但大學的生活卻不像她想像中那樣美好,對於城裡的新鮮環境和周圍格格不
入的人群,她只是個異類。

  也許很多人沒有這麼看待她,可是客觀因素造就下,她早已這麼理解自己了


  為了爭取心理上的平衡,她不惜出賣色相以滿足那可怕的虛榮心,同時更是
為了平衡那種自心底產生出來的卑微感。

  但這些其實都是表面現象,儘管她現在可以穿名牌戴手錶,儘管她出門不必
再擠公車可以打的,但心理深處的自卑卻絲毫沒有削弱,反而畸形的變成了惱怒
,鄙視甚至仇視周圍的人,特別是不用絲毫努力便可以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的人


  這樣的性格她怎麼會有朋友?怎麼可能主動去和別人親近?想到這裡我不禁
暗嘆一聲,哎,其實我也是如此。

  只不過我經歷的更複雜更讓人心痛,這才使我變成現在的樣子。

  當然我這些想法只是內心的,即便是臉上也絲毫沒有帶出一點的惆悵和憐憫
:「既然這樣,你就說說你的同屋吧,隨便什麼都可以。」

  一邊說一邊把手從腰部探進了她的上衣,隔著胸罩摸弄她的雙峰。

  趙欣蕊被我身體的重量壓的向後一傾,一隻手連忙撐住了床,另一隻手隔著
衣服捂在我不規矩的手上,卻不敢過分阻止,只能隨著我的手背在自己胸脯上慢
慢移動:「嗯……別……我……我們屋一共六個人。

  有一個叫劉悅的是本地人離家很近,常年不住宿舍。

  還有就是嚴夢芝、李月娥、陳靜、姜珊和我。

  哦……輕輕!」

  原來是我探進她胸罩裡揉搓她奶頭的手指甲弄疼了她。

  此時我整整半個身子壓著她,一隻手不住的玩弄她的乳頭,另一隻手伸進了
牛仔短褲的後腰輕輕撩弄那顆性感的小痣,還把胯間的硬物在她光滑的小腿上不
停的摩擦。

  邊玩弄邊問:「那這些人裡有沒有和你相對關係好一點的呢?」

  這時趙欣蕊已經受不了我的壓力,整個人倒在了床上,她蜷起的膝蓋正頂在
我的襠部,令我更加的興奮。

  同時我伸進她股溝的手指一個勁的下竄,幾乎要摸到了那誘人的菊花蕾了,
股縫中的熱度順著手指直接傳到了我的大腦。

  趙欣蕊也感到了敏感部位近在咫尺,顫抖著嬌軀呼吸也加重了,一隻手依舊
無力的搭在我侵犯她胸口的手背上,另一隻手在我上身輕輕撫摸:「呃……嗯…
…要說關係稍微近點的應該就是姜珊了。」

  說著好像輕輕抬了抬屁股,似乎是想讓我侵犯她肛門的手指更有空間去達到
目的,眼神迷離的又補充道:「其……其實姜珊為人很隨和,她……她跟誰都關
係不差,我們也算不上要好。」

  我感覺到她的臀縫深處的息肉在一點一點的蠕動,而她那只搭在我胸前的玉
手正緩緩下移,經過小腹劃過腰帶,正向我肉棒摸去。

  我意識到她似乎是在有意勾引我,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我都不能讓她得逞,
當下克制了正在不斷上升的慾火,兩隻手同時在她奶子上和菊花附近使勁一捏一
扣,然後立刻放開了她,轉身坐起點上了一支香煙,繼續問道:「姜珊有沒有男
朋友,家庭情況怎麼樣,在學校平時都幹些什麼?」

  一下脫離了我的束縛,趙欣蕊摸向我褲襠的手向前夠了一下,然後又達拉到
床上,整個人平躺著呼吸有點急促,嬌俏的小臉微微暈紅,胸脯一起一伏的,也
不知道她是因為被我弄得微燃慾火還是因為我完全不沉迷於她的挑逗而失望,或
是因為自己色誘的伎倆被識破而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才悠悠的回答:「她……家庭情況我還真不是很清楚,我們在一起
時也沒談論起來。

  她平時在學校也沒什麼特殊的舉動,還不是和我們一樣上課、自習、吃飯、
睡覺,業餘時間最多看看雜誌聽聽音樂什麼的。

  至於男朋友她可能還沒有,從來沒聽她提起過,也沒見她特別開心或者特別
傷心的樣子,吃飯都和同學一起,從來也沒在外面過過夜……」

  說到這裡看我一直盯著她似乎很關注的樣子又問:「怎麼,你認識她?」

  我心中暗笑,這小妮子以己度人,認為有了男朋友就應該到處宣揚,平時也
會形影不離,沒事就該一起親熱親熱,甚至偶爾同居享受性生活。

  在我看來,姜珊絕不是那麼張揚和前衛的女孩,即便是碰上了中意的異性並
彼此相戀了,也會很低調,所以趙欣蕊的話我並沒太相信。

  可是內心深處我是多麼希望她說的是事實啊,可愛的姜珊妹妹,你的性福歷
程一定要等著我來開啟。

  心裡憧憬著那個如玉般的甜美少女被我擁入懷抱的美豔感覺,許久我才注意
到趙欣蕊還用疑問的眼神望著我,才答道:「哦,不是,我只是隨便問問。」

  其實我知道這種搪塞憑趙欣蕊的機巧是不能掩飾過去的,但是我也相信她不
敢繼續追問。

  接下來,我又詢問了一些細節,發現趙欣蕊確實對姜珊瞭解的並不多,這才
罷休。

  看再問不出什麼,我站了起來說道:「你和姜珊同吃同住,今後她的情況你
要多留意。

  我給你幾天時間打聽她的家庭情況和現在的生活情況,過兩天你要向我匯報
……」

  看她乖乖的點頭答應我又問道:「對了,你有手機嗎?」

  這時候才2001年,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沒有行動電話,特別是我們這種學
生,能有個BP機就已經不錯了。

  哪知道趙欣蕊居然點頭:「嗯,有……」

  說著從包包裡拿出一款紫紅色的翻蓋摩托羅拉:「前兩天剛買的。」

  我輕輕一笑:「呵呵,剛買的!」

  她明白我的意思,當下又想起剛才我罵她下賤,為了物質享受出賣肉體的刻
薄言語,不禁俏臉一紅。

  現在我沒有必要再羞辱她,於是再不說什麼,拿起她的手機輸入了我的電話
,待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才還給她:「存好我的號碼,千萬別讓我找不到你,不然
後果你清楚!」

  趙欣蕊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又把電話裝進了包裡。

  其實我現在已經完全掌控住她了,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故此只要不是威脅名譽和自身安全的事情她都會為我效勞的,甚至說我要她
做我的性奴隸估計一時之間她都不敢拒絕,更何況只是簡單的刺探行動。

  這真和我的承諾一樣,既沒有危險又不觸犯法律,甚至連趙欣蕊本來就比較
低的道德底線也不會有絲毫觸及。

  我從屁股後面抻出錢包,從裡面點出兩千塊錢扔到她面前:「這些你拿去,
事情辦好了我另有嘉獎。」

  要是事情沒辦好,後果會很嚴重,這話我自然不必說了。

  當我明白到她是純粹為了錢才出來賣的,就已經打定主意也要用錢收買她。

  而更重要的是我要讓她知道,我並不是個貪圖蠅頭小利的人,為了我的目的
我可以付出絕不吝惜。

  這也是在側面威脅她,因為懂得付出的人才有慾望,當他的慾望最終因為自
己不能實現的時候,那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趙欣蕊匆匆斂起二十張百元大鈔,看著我遲疑了一下就裝進了包裡:
「那我要是幫你辦好了事情,帶子你能還給我嗎?」

  這才是她更關心的,可是這所謂的錄音帶根本不存在。

  我笑了笑:「帶子我是不會給你的,我還有很多是事你去辦。

  不過你放心,這東西對我根本沒用,你要是乖乖聽話,我絕對不會拿它來為
難你的!」

  趙欣蕊得到了她早就想到卻最不願意成為事實的答案,心裡一片茫然。

  還在沉思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隻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她不由自主的隨著這
隻手的力道緩緩站了起來。

  我用彎曲的食指挑起她的小臉,在那峭立的鼻尖上輕輕吻了一口:「好了,
你可以走了!」

  到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麼,只能咬了咬下唇,轉身向門口走去。

  當她伸手開門的時候,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今天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的
!」

  趙欣蕊明白,我的意思不單單指和她的交易中對她的承諾,更是在暗示她也
對我要調查姜珊的事情不能張揚出去。

  她沒有應聲,慢慢拉開門走了出去,然後輕輕將門關上了。

  等她走後,我倒在沙發上喘著粗氣,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心情極度的不平靜


  這原因是多方面的:一則,我完全沒想到趙欣蕊這個小丫頭這麼難對付,亦
真亦假的對話中她幾乎喚起了我的同情,令我一度喪失主動權;二則,最後得以
控制大局全賴冷靜的分析判斷和無中生有的欺詐,真可謂險象環生,這有點像賭
局中押大小的檯面上一錘定勝負,不是溝滿壕平的收穫就是滿盤皆輸的慘劇,真
叫人窒息;再則,我終於可以建立起一條信息通道,這一端是我的神經中樞,那
一端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美女,這份期待就像深山夜半時遠處一盞微弱的燈火;最
後,我又一次看清了自己的本質,趙欣蕊的所作所為雖然有可恥的一面,卻也不
乏辛酸,可是我終於沒有同情她放過她,為什麼,不是因為我壞我卑鄙,是因為
我自私,我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哪怕是放棄良知。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午夜一點多了,這才收拾起東西和散
亂的心神,從酒店離開。

  天津的市民都生活的很規律,即便是週末的深夜,街上的私家車和行人也十
分稀疏。

  我打了一輛的士,從津塘公路駛向鞍山西道,那裡有天津大學貼近我宿捨的
一個後門。

  在車子開到鞍山道和南京路的交口時,我下車了。

  幾個小時的經歷,使我的身心都十分疲憊,不經意間肚子已經開始『咕咕』
叫了。

  在我的印象裡這個地方路邊有個燒烤攤,剛入學的時候我加入了學校的新聞
中心,曾經在社長的組織下半夜到這集體吃過一次夜宵。

  夜裡行人稀少,那個路邊攤很明顯的映入我的眼簾。

  這個時候生意好像不算火爆,只有兩張桌子,還有一個空桌,另一張桌旁也
只坐了一個年輕人。

  我在空桌坐下,要了一個豆腐砂鍋和兩個烤燒餅,自顧自的吃喝起來。

  時值初秋,早到的金風在半夜吹來一陣陣涼意,正是吃砂鍋的好時候。

  加上我剛才大量的體力運動,當下大吃大嚼起來。

  只等砂鍋裡的東西被吃掉了一半,我肚子裡有了底,打了個嗝才開始慢條斯
理的小口吃著。

  一邊吃一邊籌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趙欣蕊應該會照我的吩咐去監視姜珊,可是從她言談話語對姜珊的描述和我
腦海裡姜珊留下的印象看來,這個女孩是個活潑、開朗、純潔、善良的人。

  這樣的人心裡不會有太明顯的陰暗面,應該沒有什麼抓住她把柄的可能。

  而且她顯然對生活充滿熱情希望,也不會輕易被人利誘。

  所以各種的逼姦、騙奸甚至誘姦的手段都用不上。

  哎呀,這事情還真挺難辦!我越想越撓頭,不禁有點走神。

  突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衝我響起來,緊跟著『咣』一聲,一個脊背撞到了我
的桌子一角。

  整個桌面都是一陣晃蕩,砂鍋裡的湯水濺了我一身。

  我下意識的一手拿著穿著燒餅的竹籤子一手拿著筷子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操,搞雞巴毛啊!」

  可是並沒人接應我的喝罵。

  這時我才看到,剛才撞我桌子的就是一開始在那張桌上吃東西的小伙子。

  還沒來得及詢問,突然另一個傢伙沖這個年輕人衝了過來,對著他肚子就是
一腳。

  那年輕人一半是被踢的一半是本就要向後撤,連滾帶爬的挪出了好遠。

  哪知這個打人的人還不罷休,一邊叫著「我操,你跑?」

  一邊快步向他追去。

  我這才明白,那個年輕人肯定是招惹了這位,被他推的撞到了我的桌角上。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氣,你打人我不反對,可是你別影響我吃東西啊,現在我
還站在這呢,他居然理也不理,太囂張了。

  想到這裡,我左腳輕輕將自己坐的小圓凳勾住,等那打人的傢伙衝到我旁邊
時腳尖一甩,把凳子帶到他腳邊。

  耳朵裡只聽『咣當』「哎呦」

  一聲響起,那家伙被我別過去的凳子絆倒摔了一個惡狗搶屎。

  我把筷子扔進砂鍋,拿起燒餅啃了一口,樂呵呵的看著那孫子的狼狽樣。

  不料想與此同時三個大漢同時從旁邊的桌旁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奔我而來


  這下我可慌了,剛才出於一時激憤,弄奸使滑教訓了飛揚跋扈的流氓,居然
忘記了審時度勢,竟沒看到他可不是一個人。

  這三個傢伙和先前追著青年打的那人一樣,都是黑夾克牛仔褲,從他們半敞
著的領口和一臉的凶相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看他們氣勢洶洶朝這邊走來,我心裡一陣嘀咕,同時深自懊悔,大半夜幹嗎
非得惹這個閒事,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跟我的想法完全一致,走在最前面一個腦袋又大臉又圓的
傢伙衝著我就喊:「你媽的你誰啊,管他媽什麼閒事,吃飽了撐的啊?」

  說完已經來到了我面前『啪』的一聲給了我一個嘴巴。

  這下把我打的有點暈,倒不是他出手多重,只是嘴巴這東西最丟人臉面,正
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雖然不疼可是卻極沒面子。

  但對方人這麼多,而且個個膀扎腰圓的,要是真的打起來,這一頓恐怕真夠
我受的。

  我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剩下兩個人也到了我跟前,他們一人拎起我一隻胳
膊,手上用力扣住我的手腕向外一掰同時向上一頂。

  這下我可慘了,不但雙手不能活動,而且為了減輕手上的痛苦,必須跟著他
們的力道踮起腳尖,兩隻腳也失去了攻擊能力。

  「哎哎哎,輕點!」

  我一個勁的叫疼。

  先頭那個打我一個嘴巴的孫子這時又把手揚起來了:「你媽逼……」

  眼看就又是一個耳光。

  要是再被他打一下,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其一是我哭爹嬌娘的央求,最後讓人家把我當個屁一樣給放了。

  再就是一時衝動真的跟他們幹起來,不過後者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他們修理的
更慘,最後倒在路邊沒人給我收屍。

  就在這時,旁邊那桌唯一一個一直坐著的男人說話了:「小三等等……」

  說著把拇指和中指掐著的碗蹲在桌上濺出一點啤酒,然後站起身來慢慢走到
我面前。

  因為他比我高了一個頭,所以矮下身子臉對臉的大量著我。

  他看我我也看他,這人身材真是魁梧,一米九的大個留著板寸的毛茬,一臉
蠟黃的橫肉,額頭還有一條長約七八釐米的刀疤。

  他身穿一件淺藍色的花襯衣,領口以下三個口子都沒系,露出黝黑的堅實肌
肉,上面還有不少黑毛和隱約可見的紋身,樣子真是嚇人。

  這凶漢打量我許久突然臉上燦出一絲笑容,緊跟著笑紋越聚越多:「楊子,
你媽逼是楊子!」

  一口濃重的天津話。

  他嘴裡雖然不乾不淨的,可是我聽出來絕對沒有惡意,但我怎麼就想不起來
這瘟神般的人物我是在哪認識的:「啊,我是楊子,怎麼了,你是……」

  「去……去……」

  他一手一個把架著我的兩個人扒拉到一邊,一把拉起我的胳膊『咣』在我胸
口打了一拳:「我看就他媽是你,操,幾年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

  看我捂著胸口滿臉疼痛的表情眼睛裡都是迷茫,隨即放開我,兩隻手攥拳大
臂垂直小臂微伸放在肚子前面,胯部向前一頂,然後笑著望著我問:「想起來了
嗎?」

  我登時想起,不禁脫口而出:「哦,顧振海,你是顧振海!」

  顧振海是我的初中同學,當時我所在的初中是個流氓學校,而我們班卻因為
一個剛從師範學院畢業就來這當班主任的老師何麗麗弄得更加不成樣子。

  原因是何老師充任班主任後沒幾個月就去結婚生孩子了,由於學校的師資力
量有限,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我所在的班都沒有班主任管理。

  學生都玩瘋了,沒一個顧著學習的,班裡打架、抽煙、曠課和搞對象的舉目
皆是。

  顧振海是班裡最大的流氓橫行霸道,而我則是個書獃子般的人物,經常受欺
負。

  有一次我放學之後忘了拿東西,等回去取的時候,卻從門上量的玻璃窗中發
現顧振海正和一個叫蘇琪的女生在教室裡亂搞。

  當時蘇琪一條腿站在地上一條腿擱在書桌上,顧振海則兩腳叉開褲子褪到了
腳上,對著蘇琪的大屁股一頂一頂的。

  男的呼呼直喘,女的啊啊直叫。

  那時候我小,因為年代和環境的關係對性知識所知甚少,只朦朦朧朧的知道
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事。

  我正看得出神,突然腳步聲響了起來,我回頭一看正是教務主任向我這邊走
來。

  當時我也沒想太多,立刻推門闖了進去,對著交合正歡的二人小聲呼哧:「
李老師來了,教務處李老師來了!」

  兩個人聞聽立刻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然後蘇琪坐到旁邊的座椅上從課桌裡隨
便拿出一本書來翻開裝著看書,顧振海則坐到她前面的位置上扭回頭和她一起看


  我就傻傻的站在旁邊,腦子裡還滿是剛才香豔的畫面。

  就在此時教務主任李老師『啪』的一聲推門進來了,看他神情似乎也是注意
到這間教室有異樣的聲音才來查看的。

  他走了過來站到我們旁邊用懷疑的目光盯著這邊,當時我們三個都嚇著了,
誰也沒敢說話。

  李老師又走近了,正好站在顧振海的正後方我的側後方,離我們不到兩米,
而且還有繼續向前走的趨勢。

  這時顧振海的臉上突然呈現出異樣的神情,原來蘇琪的小內褲還扔在我旁邊
的椅子上。

  這東西再明顯也再敏感不過了,過不了幾秒鐘李老師再走近肯定會注意到。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我突然一屁股坐到了那張椅子上,正好將內褲全都
擋上了,還仰起頭貌似詫異的望著老師說:「李老師?你還沒下班啊?」

  「啊,沒呢……」

  李老師圍著我們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說道:「你們快走吧,天都
快黑了,路上小心點!」

  說完走了。

  等他走後我們三人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顧振海一個勁的誇我機靈,並表示
今後他會罩著我,說完就拉著蘇琪急沖沖往外走。

  當時我沒理會,現在想想肯定是二人意猶未盡又找地方打炮去了。

  他們走到門口,我兩個手指拎起那條內褲喊道:「蘇琪,你的……」

  我還沒說完,蘇琪回過頭來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送給你了,呵呵。」

  然後就推門出去了。

  我還記得那條內褲被我帶回了家,每每亢奮的時候就用它擼自己的肉棒,心
裡想著當時在她後面凶狠的干她的人不是顧振海而是我。

  不過顧振海確實言而有信,自那以後再沒人找我的麻煩。

  而我則在考試時經常給他抄我的答案,慢慢的我們一個書獃子一個小流氓變
成一對極不搭槓的好朋友。

  嚴格的說顧振海是我的性啟蒙,他不單單身體力行的把性愛的慾望從我幼小
的身體裡激發了出來,之後還經常給我講一些成人的東西,實在使我受益良多。

  闊別了四五年的好友今日重逢,我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當下我們面對面坐了下來:「誒大海,你這些年都幹什麼去了?怎麼音信全
無啊?」

  顧振海的外號叫大海,這也算是一個尊稱。

  「你別他媽跟我說普通話,顯你有學問哈,操!」

  他抱怨了一聲接著說:「哎……日子不好混啊,我不是讀書上學的材料,這
不,現在整天在街上混,不過好在我手底下還有幾個兄弟,這周圍街面上的人見
面還都能叫我一聲海哥!」

  說著指了指剩下那四個小流氓。

  我其實一看就知道了,他秉承了在學校的一貫作風,現在應該成了地地道道
的黑社會,當下頗帶著幾分敬意的用天津話說:「不錯啊,比我強多了,我到現
在還沒混出個人樣來呢。

  海哥……」

  我剛叫了他一聲『海哥』他就不幹了,拿起的酒碗又放回了桌上:「海哥個
你媽啊,叫我大海不是挺好的嗎……」

  說著看剩下四個人正站在剛才的地方不知所措,衝他們一招手:「來來來,
都不是外人,這是我哥們楊子揚,過來認識認識!」

  三個打過我的人有點尷尬,但大哥召喚不敢違拗,居然走到我面前身子一矬
腦袋一低齊聲喊了一句:「楊哥!」

  其中扇了我一個耳光的『小三』還一個勁的跟我道歉。

  我趕忙站了起來擺著手謙遜:「哎哎,不敢不敢,叫我楊子或者小楊就行了
……」

  哪知道一隻大手從對面伸了過來,硬生生把我按回了座位:「怕嘛的,我覺
得挺好,就叫楊哥挺好!」

  說著顧振海又給我挨個的介紹,先前打了我一個耳光的那個叫陳斌外號小三
,架著我胳膊的兩個分別是徐亮和蕭洪濤。

  我聽了蕭洪濤這個名字不禁『撲哧』一笑,緊跟著湊到顧振海耳朵旁邊低聲
嘀咕了一句,顧振海聽了哈哈大笑,碗裡的酒都被他碰灑了出來:「你媽逼的,
你太損了啊,哈哈操……」

  其實我是給蕭洪濤起了一個外號,他的名字洪濤兩個字倒過來再加上姓,連
起來讀就是『小桃紅』。

  這時候另一個最先被我勾過凳子絆倒的人抓著那個年輕人的脖領子將他往路
邊地上一推:「蹲好了啊,別他媽亂動!」

  說完斜肩拉胯的搖晃著走到我們面前:「海哥,內小王八蛋讓我給逮回來了
,怎麼弄他?」

  也是一口濃重的天津話。

  顧振海扔給我一支煙,自己也點起了一支,用手指著我跟他說:「叫楊哥,
這是我兄弟!」

  其實我抽煙就是顧振海教唆的,以前總蹭他煙抽,所以習慣性的接過點上。

  那孫子留了一個大偏分的頭型,脖子一伸腰一弓,一臉欠揍樣:「楊哥!」

  說完還把手張平放在額頭邊上做了個敬禮的姿勢,我都差點沒笑出來。

  顧振海可能也不太待見他,也沒給我介紹這個人的姓名,沒等我搭腔忙揮手
:「行啦行啦,一邊去!」

  然後對蕭洪濤說:「你去再要五十個烤串、十個腰子跟半箱青島,我要和兄
弟好好喝喝!」

  其實他知道我不能喝酒也沒死勸,到後來基本上是一個人自斟自飲,而剩下
他的四個則不敢再就坐,分別站到了一邊,要不是我和他極為熟識還真受不住這
架勢。

  席間我們暢談這些年的離情別緒,我這才知道,他初中好歹混了個畢業證就
再沒上學,後來跟著家裡搬到了海光寺居住。

  經過幾年的拼勇鬥狠拉起了幾十個兄弟,成了這一片有名的小混混。

  說著說著,我注意到先前被他們欺負的那個年輕人依舊蹲在地上不敢起來,
可是眼睛卻帶著祈求的望著我和顧振海。

  於是隨口問道:「大海,這傢伙怎麼得罪你了,這麼整他?」

  顧振海把碗中的酒倒滿端起來喝了一口:「啊……」

  抹了抹嘴說道:「沒嗎,剛才我們五個人來著喝酒,想叫他挪到你那張桌坐
,他不幹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不乾不淨!待會我從八里台立交橋上把他往下一扔,
嗖——啪,完事!」

  我看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又看看蹲在那的小伙子,這人長的挺文氣不像個愛
惹事的主。

  估計只是表現的太倔強,而這種倔強在顧振海一行人眼中就變成了囂張,這
才出手教訓。

  剛才我正在想心事,居然就發生在身邊的事情我都沒注意到。

  我從兜裡取出香煙扔給顧振海一根掏出火機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勸道:「算了,我看他也是老實人,你大海哥幹嗎跟他一小毛孩子一般見識,放
了得了。」

  聽我這麼說顧振海還真給面子,沖那人勾了勾手指。

  那男的這才敢緩緩站起來,可是蹲得太久雙腿有點麻痺,兩隻手扶著膝蓋一
步步蹭過來。

  顧振海看著他那副倒黴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手一擺說了句:「滾吧!


  那年輕人這時血液循環開了,也站直了身子,好半天才哈了哈腰對著我倆極
不自然的媚笑:「謝……謝謝!謝謝!」

  扭頭就走,走出便道正好和路過的一個騎自行車的民工撞在一起,但馬上就
爬了起來,也不顧那民工的叫罵,又回頭對我道了一聲謝,然飛快的跑了。

  顧振海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才扭回頭說:「兄弟,你還上學呢?別上了,出來
跟我混吧,我這敢砍敢殺的不少,就是缺你這種會動腦子的主。」

  我現在讀的是正規本科,還是全國知名的大學,怎麼可能放著大好前程不要
跟他出去做小流氓。

  可是我知道這顧振海心腸挺直,拐彎抹角他最不喜歡,倒不如直說:「我…
…我還三年才畢業呢,在說打打殺殺不是我的強項……」

  顧振海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擺手打斷了我:「算了算了,我也不能強人所難
,不過楊子你記著,哪天你學上膩了就來找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我連忙表示感謝,其實這種朋友義氣倒不是假的。

  「對了,你在哪上學呢?」

  顧振海又問道。

  「我現在在天津大學建築工程學院上大二,沒事上學校找我來。」

  不過說真的,這些社會上的人領到學校也不是什麼好事,但這種場面話是不
能不說的。

  「天大……」

  顧振海聽我說出天津大學的名字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把碗放下酒也不喝了
,過了幾秒鐘問道:「唉,你認識一個叫孟憲章的教授嗎?」

  「孟憲章……孟憲章……這名字挺耳熟……」

  我一邊嘮叨著一邊搜索記憶,突然想了起來:「哦對了,我們新聞中心有個
大四的師哥叫孟凡,他爹就是孟憲章,好像是化工學院的碩導,不是什麼教授啊
?」

  看到顧振海一臉關切的神情我又問道:「你找著個人幹嗎?」

  顧振海並沒有回答我,反而一臉不耐煩的說:「得得得得,不是教授就不是
教授吧……」

  緊跟著面現喜色又說:「行啦,知道他兒子叫孟凡就行啦!」

  然後把手裡滿滿的酒碗和我身前自始至終都剩了一半酒的酒碗自己碰了一下
一揚脖全喝了進去:「楊子,你既然要上學我們的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今天我還有事,改天我帶你去寶麗來好好爽爽。」

  說著站起身來又做了個從後面抱著女人幹的姿勢:「你記一下我的電話,1
38XXXXXXXX,有事CALL我,必到啊!」

  說完在四個流氓的簇擁下步行離開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心裡一陣熱乎,已經太久沒遇到一個可以相交的朋友了
,今朝舊友重逢真是說不出的滋味。

  顧振海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說話做事更霸氣了,手下還有這麼多兄弟,真風
光啊。

  可我呢,我還是那個默默無名的小崽子,我的人生道路到底是對是錯?顧振
海走的時候也沒要我的手機號碼,他是不知道憑我也帶著手機的,雖然這並不是
他有意看不起我,可是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自在。

  不久之後,社團裡傳來消息,孟凡因為生病休學三個月。

  但還有另一種說法,說是他爸孟憲章研製出了一個自來水淨化裝置並申請了
專利。

  有個大老闆想購買他的專利,但他不賣。

  然而就在他兒子『生病住院』的第二天他就以超低的價格把那個專利轉讓了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

  我和顧振海分別之後打了車繼續往鞍山西道的天大北門駛去,當我走進鐵欄
桿的校門時,角落裡依稀站著兩個人。

  因為光線昏暗,我只看清其中一個居然就是剛才因為我求情才脫身的那個男
的,而另一個卻連男女都分不清。

  我當時也沒在意,逕自往坐落於東湖西邊我租的房子走去。

  此後的兩天裡,我又在天大北面的紅磡新城中花3000塊一個月租了一套
公寓。

  同時在鞍山西道這條電子一條街上買了很多必要的裝備,自己按照使用說明
摸索著熟悉了它們的用法,等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我抄起電話,撥通了趙欣蕊的號碼:「喂,欣欣你想死我了,該匯報工作了
!」
2011-1-31 0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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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無心插柳


  入夜時分一個倩影出現在位於天津市紅磡新城四十一號樓三門203的門前
,她上身穿一件大紅的露臂毛線衣裡面襯著黑色的小背心,下身穿一件雪白的短
裙露出修長的美腿,腳下瞪著一雙白色的高跟涼鞋,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樑,小
嘴粉嫩異常又很性感,耳朵上還掛著一對卡通耳墜,手裡拎著一個白色的香奈兒
手提包。

  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也不失優雅的氣質,但神色卻有些慌張,原本急匆的腳步
在門口卻放緩了,伸手去按門鈴可是手指伸出一半又停了下來,似乎將要面對一
個很不願面對的人。

  她——就是應我的邀請或者說要挾,來赴約的趙欣蕊。

  就在她當決未決的時候,門突然向外打開了,一隻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纖手
,一把將她整個人拽進了屋子,跟著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

  拽她進屋的人正是我,我從窗戶正好能看到她進入樓棟,應該說我一直在等
著她的到來。

  我迅速地把趙欣蕊的雙手反扣在她背後,可是女孩驚恐之下依然奮力地反抗
著:「誰……別……哎呀疼……」

  等她看清是光著上身的我,心裡的恐懼才減輕了一些,可是還是用力地向我
推來:「你……你幹嗎呀……」

  我反扣著她的雙手將她沿著走廊推到了臥室,使勁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後右
腳向後一勾『乓』的撞上了房門。

  「脫衣服!」

  我面無表情的命令著。

  趙欣蕊本來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再次見我這個令她心有戒懼的人就存著幾分
恐懼,這時更是被我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顫,竟是沒敢出聲,也沒敢反抗,可是也
沒依照我的話去做。

  我看她毫無動作,竟拉過她的上衣從肩頭兩手用力一扯再往下一囤,大紅的
小褂、黑色的背心和潔白的蕾絲胸圍一起拉到了肋下,一對圓潤如玉的辣乳赫然
露出,兩個櫻桃般的乳頭還微微顫動了幾下。

  趙欣蕊沒想到我這麼粗暴,「啊」

  了一聲想要雙手去捂,可是我眼疾手快已將她雙手又反在了背後,用右手緊
緊扣住。

  然後湊過嘴去粗暴的親吻舔舐甚至撕咬她的玉乳,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解開
了她的裙扣,探進內褲裡面摸索。

  趙欣蕊雖非第一次接觸我,但也未曾受過這麼粗魯的對待:「大……大哥,
你能不能輕點,啊……不要揪我的毛!」

  那天晚上她雖然驚懼,對我卻只是客氣的稱呼『先生』或者乾脆叫『你』,
而現在在我的蹂躪之下不得不改變了稱呼。

  看她痛苦我冷酷的臉上綻出一絲微笑:「呵呵,很不巧,哥就喜歡玩粗暴的
,怎麼樣,你喜歡嗎?」

  趙欣蕊哪敢頂撞,違心的說道:「喜……喜歡,就是有點疼,大哥……你…
…啊!」

  我撤掉了她的裙子和內褲,把她一條腿放在床沿上,手指頻繁抽插她的騷穴
:「好屄,毛真多,是不是經常和李子強做愛?」

  看她只顧著「啊……啊」

  的苦叫,不滿意的狠勁捏了她陰唇一下:「騷貨,哥哥問你話呢!」

  趙欣蕊下身吃痛,支撐著身體的一條腿不住哆嗦:「啊……啊……不是經常
,有過幾次!大哥你別摳嘛……啊……兩根手指不行……會……會裂開的!」

  我絲毫也不憐香惜玉,將食中二指全部插入了她的小穴,更加粗野的邊摳邊
捅,還嚇唬道:「媽的,哥想怎麼玩不用你教!」

  說著牙齒用力叼起了她一個圓潤的櫻桃珠。

  趙欣蕊再不敢說話,只有兩眼含淚咬牙忍著。

  而我的魔手越來越猖狂,速度至少達到了每秒鐘兩下,隨之而來的是趙欣蕊
的哭叫和小穴中流淌出來的滴滴淫水。

  我還覺得不過癮,突然猛的抬起了她放在床上的那條腿,將它扛在肩上。

  趙欣蕊胯下扯得生痛,「啊」

  的一聲那條支撐身體的腿不由自主的離開了地面,整個人倒向牆角,兩手自
然扶住牆壁免得撞到頭:「大……大哥,我和你無仇無怨的,你想做愛我依你,
別再折磨人家了!」

  我用拇指試探的按壓她的菊花蕾,隨之越按越大力繼而將半個拇指伸了進去


  趙欣蕊從未被人這樣猥褻過後庭,一種莫名的屈辱和揪心的疼痛瞬間侵襲到
腦海裡:「求你……求你不要戳那裡……好疼……啊——!」

  哪知她越求饒我戳的越狠快,而且人的潛意識是這樣的,很難兩手不同節奏
去做不同的事,所以抽插她肛門的右手漸漸跟上了玩弄陰道的左手的頻率。

  由於角度比剛才更開闔,我玩弄得也更猛烈,很快趙欣蕊的嫩穴中便流出了
大量的粘液,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流到了膝蓋上。

  我看到之後甚有滿足感:「果然夠賤,這麼快就高潮了,嗯,好騷的味道,
你聞聞!」

  說著將沾著無數淫汁粘糊糊的左手放到了她的鼻子旁邊。

  趙欣蕊聞到一股刺鼻的腥味剛想躲開,突然又看到我面有怒色,竟是沒敢。

  我得寸進尺淫笑的望著她命令道:「舔乾淨,舔吶!」

  這樣大聲的一呵斥,趙欣蕊身體劇震了一下,面帶哭相委屈的伸出了一點香
舌,卻遲遲不肯湊過去。

  我耐心有限索性將手裡的粘液抹到了她的舌上嘴角,趙欣蕊噁心的幾乎想吐
,卻竟是不敢絲毫躲閃或者收回舌頭。

  「嗯對了,好就這樣,你伸舌頭的樣子真騷,真欠肏,自己的騷水好吃嗎?


  我一邊寧笑著望著她,一邊用言語猥褻。

  趙欣蕊嘴角抽動了兩下心想,反正已經這樣了,看來這次身體的蹂躪是躲不
過去了,倒不如順從一點主動一點,可能還會受到些許的禮遇。

  於是說道:「求你了,哥……哥哥,人家受不了了……疼……疼疼人家吧?


  身為一個儀表出眾的靚麗女孩,即便是出來賣過卻也保留著一份矜持,第一
次說出這種話裝的確實不太像,而且表情配合的也不到位,她能想到的女孩子家
主動求歡的言語恐怕只有這些了。

  我其實也有些難以忍耐了,雖然知道這尤物現在浪語連連不過是權宜之計,
想要速戰速決好早脫苦海,但還是忍不住下身一緊:「好啊,給你哥脫褲子!」

  趙欣蕊硬著頭皮乖乖蹲下身去解開了我的皮帶,一件一件往下脫著。

  待只剩一條內褲的時候我說道:「嗯,用嘴脫最後一件,手背到後面去!」

  看著高高支起的帳篷頂端陰濕的一小片和那小腹上少許的黑毛,趙欣蕊一皺
眉,屏住了呼吸,用嘴叼住我的內褲一角往下拉扯。

  但我的肉棒挺得太高,從旁邊拉被龜頭掛住了硬是拉不下來,只好閉著眼睛
咬住前面中間的內褲邊緣往下拉。

  我順勢小腹一收肉棒豎直,使她順利的將自己的內褲拉到了腿根。

  一條內褲脫了半分鐘,趙欣蕊正憋得張口喘氣時,突然覺得一根硬硬的滾燙
的帶著粘液的東西輕輕拍到了臉上。

  她當然清楚是什麼,噁心的直想吐,立刻要用手擋開。

  哪知道我突然捏住了她的鼻子,竟把陰莖往她嘴裡送來,這時她再想閉嘴為
時已晚,這根粘糊糊的東西就這樣直插進了喉嚨。

  趙欣蕊驟遭此變「嗚嗚」

  連聲,驚恐之下牙齒和舌頭死命的往外排擠,弄得我生疼。

  氣憤之下我一手按住她的額頭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下身用力將她整個人頂到
了牆根。

  趙欣蕊再無可退,被我壓在牆上強行進行著口交,過了一會任命的不再抗逆


  我還不滿足,一個耳光輕輕拍打過去叫道:「把牙張開些,碰疼老子了!」

  過了一會又一個耳光打過去:「用舌頭纏繞起來,不然要你的口條有什麼用
,乾脆割掉算了!」

  就這樣趙欣蕊含著眼淚被我脅迫著強行吹簫,口中「呼呼」

  的發出痛苦的低吟。

  而我見她順從,乾脆放脫了雙手,撐著腰向她口中挺送,嘴裡還不住的污言
穢語:「媽的真爽,日你嘴,我日你嘴!」

  說著拉過她烏黑亮澤的長辮子,在陰莖和她秀唇之間不住摩擦,沾粘了好多
口水和淫液。

  看著這樣一個俏佳人給自己口交,胸口的一對辣乳隨著吞吐不住晃動,嘴角
還淋漓出少許唾液,幾分鐘之後我就覺得亢奮莫名。

  為了避免這麼快交代,適時的將肉棒抽了出來:「來小騷貨,舔我蛋蛋,快
!」

  說著用手攏住自己的肉棒抬高胯部,將睪丸湊了過去。

  趙欣蕊別無選擇,伸出香舌在我兩個精巢上遊走。

  我則趁此機會老二不停地在她小臉上怕打,那樣子污穢不堪以極。

  等享受的差不多了,我拖著趙欣蕊的兩邊腋下讓她站直起來說道:「可以了
,讓我來比較一下你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哪個日起來更舒坦吧!」

  趙欣蕊還來不及喘一口氣,已隨即被我推的撅在牆角的地板上。

  「是時候進入正題了,欣蕊妹妹。」

  說著我屏住一口氣將熾熱的陰莖插入她那早已洩洪而濕透的秘穴之內。

  火熱的龜頭粗暴地擠開了她早就開闔的蜜唇,狠狠的直插入她的陰道深處。

  趙欣蕊的陰道經過長時間的玩弄早已潤滑濕膩而又不失緊繃,令我的肉莖更
加急速膨脹,頭腦中的快感也隨之膨脹:「真緊啊,這樣的騷屄給李子強一個人
肏太可惜了……爽……爽……肏……」

  從未感受過的痛楚令趙欣蕊發出了與她清秀脫俗外表不相合的慘叫聲:「哦
……天哪……啊……」

  被男人粗暴的進入令她只能用僅餘的力氣抓緊眼前的地板,承受著正施行在
她身上那最原始的暴行。

  我留意到她的蜜唇流出了一絲的血跡,同時體會到陰道內的擠壓,經驗也算
豐富的我馬上已知道是什麼回事,問道:「騷欣欣,以前沒被這麼勁暴的雞巴肏
過吧?」

  痛極的趙欣蕊只能點一下頭算是回答。

  我滿意地揉弄著她的乳房,同時淫笑道:「比被開苞還疼吧!」

  趙欣蕊又無力的點了一點頭:「好疼……輕……輕點……已經裂開了!」

  少女的膣壁果然不同凡響,我抓緊了她的纖腰,猛烈地抽插著那緊窄的陰道
,體會著內裡那像要咬斷陰莖的擠壓,與那火熱濕潤的包容,同時品嚐著痛苦的
呻吟。

  在猛烈的抽插中我突然改變了姿勢,硬生生將趙欣蕊的柳腰拉起,坐在床邊
改成坐位的抽插法,同時雙手用力地分開了她的大腿,令私處徹底暴露在前面。

  這個體位使我的龜頭能更深的頂入她的體內,才抽送得數下已撞上了她柔軟
的子宮,徹底開發了那緊窄不亞於處女的陰道。

  趙欣蕊的身體亦開始生出了性交的快感,由於愛液的滋潤,令抽插變得加倍
順暢。

  我用力地將她的身軀上下拋弄,感受著子宮在我的龜頭粗暴的撞擊下變形,
仍重覆著一下又一下的撞著她的花心,感覺到她的陰道內開始生出了不正常的收
縮,知道她馬上便要抵達第二次高潮。

  我更加抽送著的陰莖,繼而用兩根手指玩弄著她的陰蒂,果然趙欣蕊馬上已
發出抗議般的呻吟,不過我卻毫不理會,只維持著兩根手指的高速的撥弄。

  趙欣蕊的陰道內壁仍舊緊密地吸啜著我的龜頭,而上面早已被她的蜜汁弄得
濕亮。

  我將她的身體按到床上,再一次將她擺弄成後背位,然後來一下猛烈的插入


  趙欣蕊顯然仍未回過神:「你的太大了……我會死的……求求你不要……啊
——」

  我興奮的低吼:「老子就是要你死……騷貨……叫呀……看老子怎麼幹死你
!」

  在我的叫聲和趙欣蕊的哀求聲中,我把自己的肉棒緩緩全部抽出然後又猛地
全根插入。

  趙欣蕊只覺得陰道口一陣脹裂似的疼痛,忍不住尖叫起來:「啊……好疼…
…不要……這麼猛……」

  邊叫還邊猛蹬雙腿,屁股左右亂扭,想擺脫我碩大陽具的侵犯。

  可這反而讓我興奮異常,低頭看著自己的肉棒死命將剩下的少許插進去了。

  我滿足的開始前後的活塞運動,一邊「小婊子……老子肏爛你……噢!」

  的叫,一邊低頭看自己的肉棒在姦淫的這個性感的女孩。

  我的陽具使用並不是很頻繁,顏色還很嫩,但重在夠粗夠硬夠長,把個趙欣
蕊少經人事的陰道口脹的大大的,被迫緊緊套在我青筋暴露的肉莖上。

  每一次陽具的插入,都帶著大小陰唇向裡沒入,每一次陽具的抽出,又帶著
大小陰唇向外翻開,還從裡面帶出一股股白色的粘液。

  過了許久我將她翻了過來從上面緊緊壓在她曲線玲瓏的裸體上,就像在做俯
臥撐一樣,把巨根直上直下的在她下體裡來回抽戳。

  趙欣蕊不斷的哀叫著:「求……求求你……饒了我……啊——」

  一次過於凶狠的插入直頂到子宮,令她疼痛之下長聲慘叫。

  我卻不依不饒的衝刺,一邊用全身重量狠戳,一邊吼叫:「說……是哥肏的
你爽,還是李子強那孫子……嗯……肏的你爽……說!」

  「是……是哥哥……嗯……肏……肏的爽,我……我不行了!」

  趙欣蕊無奈之下只能如此回答,但她陰戶裡頻頻被擠出流淌在潔白大腿內側
的淫液,卻告訴我她所說的未必全是虛言。

  不多時我突然感到趙欣蕊的陰道壁一陣痙攣,緊緊夾住了我的肉莖,好像一
張溫暖小嘴不停的吮吸龜頭。

  我低頭一看,只見她眉頭緊皺,全身繃緊,突然一股暖流從身下這個女孩的
陰道口裡湧出,一股股的白漿順著陰唇的縫流到屁股上、床單上、地上。

  隨即趙欣蕊渾身軟的像失去了骨架,癱在旁邊床上一動不動了,只剩下輕輕
的喘息和呻吟。

  我俯下身去分開她的雙腿,繼續插入猛烈地撞擊著她的花心,同時欣賞著那
夾雜著悔恨、羞恥與疲憊不堪的表情,不斷用碩大的龜頭姦淫著她火熱的子宮,
重覆著一次又一次的摧殘著身下無比撩人的絕佳淫娃。

  說她淫娃確實實至名歸,旨在少有哪個女孩甚至是虎狼之年的女人會在被強
奸時連連達到高潮這麼多次。

  即便是她被我挾持而屈意迎合,但那只限於行為語言,身體的反應卻是最能
說明問題的。

  但她畢竟不比身體強壯的我,經過這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折騰,已經筋疲力盡
簡直達到崩潰邊緣:「啊……唔……哎喲……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插了……天哪
……我快不行了!」

  我一邊絲毫沒有減緩的插弄一邊淫笑著說道:「你是婊子嘛,就算被我插的
爬不起來,也算工傷!」

  接著又低吼道:「說,還做不做婊子了,還賤不賤了?」

  「我……我……我再也不幹了,求你放了我吧!」

  悔恨的淚水從趙欣蕊俏麗的臉龐上緩緩流了下來。

  我又連續抽插了不下一刻鐘,終於達到了興奮的頂點:「嗯……舒服,要射
了……來吧……讓老子射死你吧!」

  迷離中趙欣蕊被我的叫喊喚醒了殘存的一點意識,立刻鼓起最後的勇氣哀號
道:「別……不要……把精液……射……射……到我……裡……面……啊!」

  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股滾燙的粘液直噴進了自己的陰道深處。

  我慢慢站起身來拿過她的內褲和白裙擦拭著自己肉棒上的殘留淫液。

  然後將滿是污穢的衣物丟到了趙欣蕊的身上。

  趙欣蕊癱軟在床上幾次想扶著坐起而未可得。

  她大岔雙腿仍不斷溢出精液的開闔陰戶和雪白赤裸而又滿是污垢的胴體完全
呈現在我面前,使我暢快淋漓,甚至剛剛垂下去的陰莖又有復甦的跡象。

  為了達到根本目的,我盡力的克制了再次姦淫她的衝動。

  其實我今天找她來最主要的目的是鞏固我對她的控制。

  要知道,上次湊巧碰到她,事起倉促我毫無準備,雖然利用狡計令她就範,
可是這恐怕不會持續太久。

  而且趙欣蕊雖然卑賤,但性格剛強且不失聰慧,這樣的人無論男女都不是好
征服的,必須從精神和肉體同時摧垮她,不然等她找到機會恐怕還會對我不利。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防患未然的保守想法。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決定殘暴的姦淫她,把柄被我握住又攝於我的淫威,
才能牢牢把握住她。

  美輪美奐的春宮圖欣賞了良久,我從旁邊的抽屜裡取出面巾紙扔到她身旁,
坐到她身邊點起香煙說道:「小屄,我們該談點正經事了,說說吧,這幾天你都
搜集到什麼和姜珊有關的情報了?」

  趙欣蕊吃力的撐起身子側身背對我坐著,抻出一些紙擦拭著臉上、身上和穴
口的污濁,又慢慢穿起了早被弄得髒兮兮的衣裙,半天才答道:「我……我也沒
探聽的到什麼……」

  「什麼?」

  我低沉的喝了一聲:「你這幾天都幹嗎了?」

  被我這麼一喝,趙欣蕊身子向外縮了一縮,雙腿蜷起手臂擋在身前,似乎是
怕我出手打她,看到我並沒有動粗才道:「這幾天我有意的和她接近,可是她生
活很單調的,每天除了上課、自習、吃飯、睡覺根本沒什麼業餘活動,我……我
已經盡力了!」

  說到最後眼角一個勁的向我撇來,樣子實在楚楚可憐。

  其實我也知道姜珊不是這麼輕易被我抓住破綻的人,趙欣蕊以前又沒幹過這
類事情,而且她終究不是我,沒有獨特觀察的視角和觸類旁通的思維模式,短短
數天不可能有什麼重要收穫。

  但聽她這麼說還是心有不甘,續問道:「那她的家庭情況、經濟情況和一些
簡單的社會關係你總該弄到一些吧?別告訴我這些你也一無所知?」

  剛才我蹂躪她時是一副凶神惡煞般的殘暴模樣,而現在雖然沒什麼肢體語言
表情卻十分的冷傲,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人情味。

  這兩種態度都對她產生了巨大的威懾,她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這這這,
這我倒是知知道一些……」

  說著又向遠離我的方向蹭了蹭才轉過身面對我說:「她家住在二宮富民路那
,父親在一個汽車維修廠當車間主任,母親是南開二附屬的中學老師,家裡還有
個八十多歲的姥姥,生活條件一般卻還過得去。

  她她……她是我們學校助學委員會的成員,有時候參加些學校組織的資助貧
困學生的活動。」

  我一直不苟言笑的看著她說話,直到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也望向我。

  「完了?」

  我冷冷的問。

  「完……完了。」

  趙欣蕊怯懦的低下頭,她知道我對她的表現很不滿意,可是以前把誰也不放
在眼裡的她這幾天不動聲色的打探,又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其實我也知道,但還是嚴厲的說:「整整三天你就打聽到這麼點雞毛蒜皮的
消息,看來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說著湊到她身旁,右手揪住她的耳朵拽了拽:「要不要我用點手段叫你多認
真一點啊!」

  當然我旨在恐嚇,手上根本沒用什麼力氣。

  可是身心俱碎的趙欣蕊卻已經是驚弓之鳥,被我這麼一嚇幾乎哭了出來,馬
上求饒:「等等等等,你要我再好好想想……」

  聽她這麼說我就鬆開了抓住她耳朵的手,誰知幾秒鐘之後趙欣蕊苦著臉看著
我帶著哭腔的續說:「實……實在想不起來了!」

  「我操,你耍我!」

  我一氣之下將她按在床上掀開裙子揚起手,作勢要打她的屁股。

  「別別……求求你……我……我說……說別的……別人的可以嗎?」

  趙欣蕊雙手捂著被我撩起裙子的臀部哀求。

  「別……」

  我剛想再次發作,但轉念一想也許她說的可能有點用處,再說左右沒有損失
,不妨聽一聽:「行……」

  看她脫離我的威脅立刻躲到床裡縮成一團的樣子,我又哼了一聲:「不過你
可別拿廢話搪塞我,而且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瞎編。

  哼哼,你知道後果!」

  「嗯嗯」

  趙欣蕊一個勁的點頭:「這事我也是聽姜珊說的。

  我們同室有個叫陳靜的,她最近家裡好像出了什麼事,找了好幾個朋友借錢
,而且還不是三百兩百的小數目,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噢——」

  我想了想。

  這個叫陳靜的女孩我也認識,也是那次聯誼會上見的。

  她的姿色絕不在趙欣蕊之下,而且更加帶著一種高貴的氣質。

  和趙欣蕊活潑的性格不同,陳靜不太愛說話,逢人總是淺淺的笑笑,可是卻
總給人一種高雅大方的感覺。

  當下我追問道:「那……那她跟你張嘴借錢了沒有啊?」

  「沒有……」

  趙欣蕊臉上突然生出一種鄙夷的神情:「哼!她就算開口我也不會借的,那
妮子拽得很,我最看不上了!」

  隨即看著我繼續說道:「這個陳靜老實說還真是個美人胚子,人長得漂亮還
特別文靜。

  可是你別看她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其實骨子裡騷得很,最會勾引男人……」

  和這個女孩打交道我一直加著十二分的小心,聽她這麼說立刻明白了她的意
圖。

  經過兩次的接觸趙欣蕊肯定已經隱約猜到了我的企圖,而她想把我的注意力
引向陳靜很可能出於兩個目的。

  其一她確實沒得到多少關於姜珊的信息,怕我責罰所以抬出陳靜做擋箭牌。

  其二她猜測被我盯上的女孩子可能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基於某種原因
她憎恨陳靜,故此希望借我的手好好整治一下她。

  我看女人一向很準,陳靜我是見過的確實很漂亮,卻並不像她說的那樣騷媚


  看來她們的矛盾很可能是因為男人而產生的,多半就是因為李子強。

  以陳靜的性格可能不會對李子強採取什麼主動,應該是這個花心大少曾經表
示過對陳靜的好感,而這已經足以令嫉妒心極強的趙欣蕊懷恨在心了。

  同時我更對趙欣蕊這個女人生出一絲戒備,這人很會借刀殺人。

  在她的描述裡陳靜是個外表美麗文雅內在放蕩風騷的女孩,雖然這可能摻雜
了趙欣蕊的主觀臆斷,但她想勾起我這個色魔對陳靜的野心這一點卻是再明白不
過的了。

  換做旁人,短短一兩句話便可能被她挑動,做出令她暗自稱快的事來。

  雖然現在趙欣蕊可以說已經牢牢攥在了我的手心裡,但如果有朝一日她有了
機會,恐怕真的會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不過好在那是以後的事,而現在我確實對陳靜也有慾望。

  姜珊似乎是遙不可及的璀璨明珠,在得到她之前也許我能先用陳靜緩解一下
心中的罪惡和慾望的火焰。

  想到這裡我不禁似笑非笑的望向趙欣蕊,鼻子裡輕蔑的哼了一聲。

  趙欣蕊心裡有鬼,而我的表現已經使她看出我已完全洞悉了她的卑劣企圖,
當下做賊心虛的問道:「你……你笑什麼?」

  我也不理她的問話,慢慢穿起褲子,然後從抽屜拿出一打錢扔在趙欣蕊身上
:「拿去吧,我玩你不能白玩……」

  看著她膽戰心驚的望著我旋即快速把錢收了起來的無恥樣子我又說道:「姜
珊你要繼續盯著,陳靜也得留意,最好能弄清她為什麼需要錢、需要多少、什麼
時候要,懂了嗎?」

  趙欣蕊收好錢站起來,聽我這麼說面現難色:「這……這恐怕不太容易吧,
她不大和我說話的……」

  我把嘴湊到她耳朵旁邊小聲嘀咕了一陣,然後站直身子自信的問道:「明白
了麼,知道怎麼做嗎?」

  「哦!」

  趙欣蕊也是會心一笑,然後拎著包走了。

  等她走後,我打開櫃子裡藏的筆記本電腦操作了起來,那上面有三個DV畫
面,從內容上看是從三個不同角度拍攝的同一個場景。

  我編排著剪輯著,半小時之後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小電影。

  一個男人在兇猛的姦淫一個年輕女孩,高潮中那個女孩淫聲浪語不斷,狂喊
著宣洩激情,甚至大叫這個姦淫自己的男人,說他的性能力大大超過了自己的男
朋友李子強,最後男人丟給了女孩一打錢,說明是這次的嫖資。

  不用問那個女孩就是趙欣蕊,而男主角自然是我。

  這是我利用安裝在天花板吊頂隱秘處的三台針孔攝像機所拍攝的。

  剪輯之後我把短片刻錄到光盤上,又複製了多份。

  聽著刻錄光驅『吱吱』的輕響,看著數據進程的藍色條碼向前緩緩的推進,
我的嘴角綻出了一絲竊笑。


  第六章 金鉤香餌


  正值金秋時節,雖然路邊的楊樹還撐著大片的綠蔭,但晚風已經捲起了一片
片的落葉。

  日暮西陲,金光映在每一個路人的臉上,凝送他們來去匆匆。

  坐落於天津八里台立交橋南側的師範大學南苑裡,熙熙攘攘的學生正忙忙碌
碌的繼續著他們井然有序的生活。

  這時正好是晚飯時間,素以伙食廉價實惠著稱的師範學院食堂更是人潮洶湧


  數以千計的學生正手持飯卡和餐具在食堂四周玻璃窗圍成的售飯口排隊購餐
,也有很多人端著飯食走出大門或者在大堂內四處尋覓著座位。

  二樓的一張方桌周圍正坐著三個女孩,她們一邊聊天一邊進餐。

  這三人中要數居中坐著的女孩最為靚麗,她上身穿一件粉色短袖毛衫,白紗
的領口扣子直系到頸下,兩邊還各垂著一尾烏黑亮澤的髮束。

  長長的毛衫下口完全將牛仔短裙的腰際掩蓋住了,而修長的美腿在短裙和蠟
黃色長筒靴的遮擋下只露出膝蓋的部分。

  她飽滿的瓜子臉上雪白中透著一絲粉嫩,兩隻晶瑩的眸子上長長的睫毛會說
話般勾動人心魄。

  因為長髮的結束而突顯出的玲瓏俏耳宛如美玉琢成般勻稱的掛在臉側。

  高鋌而又不失俊秀的鼻樑下一張不大不小的櫻口,粉唇泛著清馨淡雅的光澤


  她臉上總是掛著令人無限迷醉的甜美笑容,雖然美的無以復加卻萬萬無法叫
人心生一點點的邪念。

  她左手處坐著一個較她略瘦的姑娘,身著白色的大領口長袖上衣和一條過膝
的黑色休閒紗裙,配上深色的長筒絲襪顯得雙腿修長曼妙。

  這女孩黑亮的長髮梳成了一條馬尾辮,櫻唇略小,雙眼卻神采奕奕,明眸善
睞的有種牽人魂魄的感覺。

  另一個少女的穿著則十分的平常,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衣,外面罩
著件奶白的毛線坎肩,下身則是一條剛好過膝的藍色格子布裙。

  一頭樸實無華的短髮直垂到肩膀上完全遮住了耳朵,額頭前微微上翹的蓬鬆
亂穗,卻掩蓋不住一對纖細而修長的淡眉和兩隻暗含秋水般的杏眼。

  她目不斜視表情平和如水,丹唇素齒隨著進食小幅度的一張一合。

  雖然裝束極其樸實,卻給人一種清新雅致的感覺。

  雖然居中的女孩有如人間仙子般的絕色,但左右二女卻絲毫不會因為她的光
輝而黯淡。

  這樣的美人在大街上即便是只遇到一個,也會引起無數目光的注視,更何況
一下子出現三位。

  當時偌大的食堂,數不盡的眼球都被她們所吸引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
可餐的秀色而不知口中食物的滋味。

  這三個人便是趙欣蕊、陳靜和姜珊了。

  趙欣蕊一套紅毛線衫和白短裙被我弄髒還沒來得及洗換,今天穿了一套白衣
黑裙倒也不失嬌媚。

  她此時正一邊吃著一邊和二人東拉西扯的閒聊,時不時發出一聲銀鈴般的嬌
笑,引得週遭更多人的注意。

  而坐在正中的姜珊則一直饒有興趣的和她應和著,並每每報以讓人神斷魂銷
的甜美微笑。

  可衣著樸素的陳靜卻和她的穿戴一樣,總是面無表情的在一側靜靜旁聽,也
不插嘴。

  她似乎懷著不小的心事,心不在焉不只是在其餘兩人的談話上,甚至吃飯的
動作也有些機械化。

  目光低垂雙眼無神,可見她的注意力完全沒在這個環境之中。

  「你們說他傻頭傻腦的居然不知道林老師就在身後,呵呵……」

  趙欣蕊正在講著一個趣事,她和姜珊兩人的笑聲中突然響起了一串音樂,那
是趙欣蕊的電話鈴聲。

  「喂……」

  趙欣蕊拿出電話並沒有走開,而是稍稍側側身開始接聽:「哦子強啊,什麼
事?」

  這電話似乎是她男朋友李子強打來的。

  為了避嫌姜珊不再看她,低頭自顧自的專心吃飯。

  而是趙欣蕊的聲音並不小,即便是側過身去,姜珊陳靜二人也能聽得很清楚


  突然間趙欣蕊歡叫一聲:「真的!」

  然後又把身子向外轉了轉壓低了聲音對電話另一端說道:「賺了三千多啊…
…嘿嘿才半個月就……我說這只股潛力很大吧你還不信……嗯——拋了唄,三千
塊夠我們玩好好玩的……喂,什麼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跟我還見外?」

  即便是她稍微壓低了聲音,但也許是驚喜之下激動的緣故,坐在身邊和對面
的其餘兩個女孩還是聽到了她的說話。

  很明顯趙欣蕊是在炒股,而且幸運的在半個月之間就賺了三千多。

  此時她正和男朋友商量著怎麼使用這筆錢,而且還慷慨的表示要請男友一起
消費它。

  陳靜一直低垂著目光心不在焉的吃飯,但當趙欣蕊說道『賺了三千多』的時
候,她突然輕輕揚了一揚額頭,眼睛向全神貫注接電話的趙欣蕊瞟了一下,旋即
又立刻恢復了以前的神情。

  可微微攥緊筷子的右手和輕輕皺起的眉頭卻表示她已經注意到了趙欣蕊的說
話內容。

  趙欣蕊這時已經離開了座位,跑到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繼續和男朋友交談,
二女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欣蕊真令人羨慕啊,男朋友這麼疼她,每天都打電話來。」

  看陳靜一直一言不發的低頭吃飯,姜珊用胳膊輕輕碰了一下她:「這幾天看
她添置了不少衣服和東西還以為是她對像送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欣蕊也開始炒股
了,而且還挺順利。」

  姜珊那醉人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使人體會到她的說話完全沒有一絲羨慕和
妒忌,而是真心的替朋友高興。

  陳靜側過頭看了姜珊一眼,勉強的笑了笑:「是啊……」

  然後又低下頭輕輕嘆了一口氣「哎」,不再說話,又開始吃東西,可是吃飯
的速度更慢了。

  「別不開心了,事情總會解決的。」

  姜珊顯然知道一些陳靜的處境,可是卻又想不到解決辦法甚至比較具體的安
慰她的話語。

  沉思了一下姜珊突然抬起頭,眼中光彩一閃,對陳靜說道:「唉對呀,你的
事跟欣蕊說了沒有?我看她多少能幫上點忙……」

  誰知陳靜用輕輕的搖頭和勉力擠出的一絲笑容打斷了姜珊的建議:「嗯,算
了,我和她還沒熟到這個地步。」

  「沒事吧,都是同學又是室友,我想欣蕊會樂意幫你的。」

  看陳靜對自己的話還是無動於衷,姜珊又湊近到她身邊:「那……要不要我
去跟她說吧?我就說是我自己借的。」

  有這麼一個心靈和外表一樣美麗的朋友如此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陳靜很
受感動。

  可是基於自尊、清高、羞愧或者別的原因,她還是拒絕了姜珊的好心:「不
用了,我麻煩你的地方已經太多了,這事我自己處理吧。」

  「這樣啊,那……好吧。」

  姜珊其實還想說什麼,可是又怕這於事無補的說話勾起陳靜的傷心或者觸及
到她目前比較敏感的自尊,只好也低下了頭。

  陳靜轉頭看了看令她毫無食慾的晚飯,輕輕將飯盒蓋蓋上:「我吃飽了。」

  說著端著飯盒走去水房了。

  其實陳靜的飯盒裡還有大半的食物沒有吃呢,姜珊自然注意到了這點,她也
將筷子擱到了自己的飯盒裡,目送陳靜的背影向刷洗餐具的水房走去,不禁輕輕
嘆息了一聲。

  晚上十點半的女生宿舍一片安靜,絕大部分的學生都入睡了。

  趙欣蕊側身躺著面朝牆壁,正在玩弄她新買的手機上面的遊戲,那顯示屏上
發出的微光是整個房間裡唯一的光亮。

  突然間她察覺似乎有個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向她床的方向『沙沙』響起,緊跟
著一絲微弱的少女幽香和體溫靠近了她。

  她其實正在等待,等待著這個早被我預料到但她本人卻不大確信的事情的發
生。

  可是在這之後的十數秒中卻沒什麼動靜了。

  正在趙欣蕊滿腹狐疑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肩頭似乎被一隻小手輕輕拍了一下


  「嗯?」

  趙欣蕊翻身扭過頭,發現陳靜正貓下腰在她面前不到一尺的距離上臉對臉看
著她,忙問道:「幹嗎陳靜?」

  「欣……欣蕊」

  陳靜好像並沒有想好要說什麼似的,遲疑了一下才道:「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你……你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

  趙欣蕊似乎有點不耐煩:「噢,怎麼了?」

  但還是跟著陳靜走出了房間。

  陳靜拉開門讓出了趙欣蕊,然後輕輕將門掩上了。

  「哦……嗯」

  趙欣蕊站在門口扶著牆打了一個哈氣:「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啊?」

  陳靜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回過頭看了看,又側著身子向趙欣蕊身後的走廊
望了望。

  看她這麼緊張趙欣蕊倒有點納悶了:「幹嗎這麼神神秘秘的?出什麼事了?


  確定了走廊裡除了她們倆再沒別的人,陳靜才把頭正過來,面有難色支支吾
吾的說:「欣蕊,你……你……能……能不能……」

  一邊說右手一邊用力的向裡掰著自己左手的拇指。

  她的樣子明顯十分難以啟齒,趙欣蕊也發現了,立刻言道:「怎麼了陳靜,
別這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你就明說好了,沒事兒的!」

  「我是想說你……你……」

  說到這裡,陳靜大口的呼出一口氣才接著快速的蹦出了一句話:「你能不能
借我點兒錢?」

  這句話語速奇快,似乎根本不想讓對面的人聽清楚一般。

  剛開始吞吞吐吐,接下來又含含糊糊,趙欣蕊雖然明知她想幹嗎,還是問了
一句:「你說的什麼呀?我沒聽清楚!」

  陳靜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請求說的過於含混了,但讓她心平氣和去完成這場對
話似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情勢所迫,她又不得不這樣做。

  當下調節了一下呼吸,扁了扁嘴,目光低垂一字一頓的重複:「我是說你能
不能借給我一點兒錢!」

  「哦……」

  趙欣蕊抓了抓頭皮問道:「幹嗎用啊?」

  找人借錢要說明用途,這是人之常情,陳靜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可是兩人交情並不深,而且她總覺得趙欣蕊對自己還存著一絲敵意,於是並
沒有詳細的說明,只是含混的回答:「我……我媽住院了,需要錢做手術,醫院
那邊快等不了了……」

  「什麼?」

  趙欣蕊一下子抓住了陳靜的胳膊關切的問:「你媽得了什麼病,嚴重嗎?」

  這麼一問陳靜眼圈都有點紅了,低頭答道:「心臟衰竭,大夫說……說她必
須做手術,可……」

  「別難過了……」

  趙欣蕊半真半假的安慰著,其實她早猜到陳靜家很可能是遇上了什麼大的變
故,不然憑這個女孩的脾氣這幾天絕不會如此焦躁四處借錢,更不會向自己張這
個嘴。

  「行!你需要多少?」

  趙欣蕊很乾脆的說。

  陳靜似乎沒料到對方這麼痛快便答應了自己,有點不敢相信:「你……你真
的願意借給我?」

  「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趙欣蕊故作驚訝的問。

  「沒……沒什麼!」

  陳靜眨眨眼睛,展了展被眼眶中淚水蔭濕的睫毛,怯怯的問:「那……那你
可不可以先借給我兩千?」

  「可以,你什麼時候要?」

  說到這裡趙欣蕊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著陳靜笑了笑,續說:「我的錢現在在我
男朋友那,後天也就是週五我去拿,不晚吧?」

  陳靜原本沒報多大希望,現在見對方這麼干脆就答應了,心裡既感動又感激
,忙說:「不晚不晚,我媽正好被安排在週日動手術,只要星期六把錢交上就行
了。」

  跟著又頓了頓才道:「謝……謝謝啊!」

  趙欣蕊把一隻胳膊高高舉起來,放在離陳靜肩頭十公分的位置上,讓它自由
落下搭在她的肩頭上,柔聲說:「傻寶貝,我們都『同居』一年多了,還跟我這
麼客氣。」

  隨即又問:「你媽的手術費到底還差多少?我看看能不能再替你想想別的辦
法。」

  「還差將近三萬呢!」

  陳靜也知道這個數字絕不是趙欣蕊一個農村女孩所能承受的,所以跟著就破
涕一笑:「沒事,剩下的我自己想轍吧。

  這我已經很感謝你了!」

  趙欣蕊吐了吐舌頭表示真的無能為力,隨即那只搭在陳靜肩頭的手又輕輕拍
了拍她的小臉安慰道:「別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

  看陳靜被她說的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又拉起了她的柔夷:「很晚了,走,先
睡覺吧!」

  兩個人又一前一後躡手躡腳的分別回到各自的床上去了。

  陳靜面朝裡躺下許久不能入睡,她今天聽到趙欣蕊意外發了一筆小財時心裡
只是微動。

  在姜珊的鼓勵之下,又迫於自身面臨的難以承受的經濟壓力,這才深更半夜
鼓足勇氣和趙欣蕊開口。

  令她沒料到的是趙欣蕊居然這麼熱情,一口答應借兩千塊給她。

  以前還以為趙欣蕊因為李子強先最求自己而自己沒有答應才把注意力轉向她
,所以對自己一直嫉妒、敵視甚至有意疏遠,看來是想錯了,是以小人之心度君
子之腹了。

  陳靜現在既為自己氣量狹小隨便猜忌而內疚,也為突然得到一個可以信賴的
朋友而欣喜。

  當然使她心中不能平靜的更重要的原因是,媽媽的手術費還差一半沒有著落
,而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畢竟『車到山前必有路』是真的走投無路時的自我安慰和局外人的寬心話。

  這一夜這個心事重重的女孩就在百感交集中慢慢的睡去……第二天晚上十點
,天津大學青年湖旁的階梯下面,我一手緊緊摟住趙欣蕊的蠻腰一手不停在她黑
色絲襪裹緊的玉腿上來回撫摸,等她徐說完昨天的事情經過,凝神思考。

  我原本設計這個陷阱只是試探,當時我考慮,如果陳靜只是家庭困難或者小
額度的資金周轉不靈,很可能對趙欣蕊的表現不予理睬。

  而假如陳靜是為了某個目的未雨綢繆的聚斂錢財,則會詢問趙欣蕊發財的竅
門,以期像她一樣生財有道。

  但這兩種以前就不被我看好的可能都被推翻了,看來我當初的判斷是正確的
,陳靜是急需用錢而且需求量很大,這正是我想要的答案。

  趙欣蕊現在對我的侵犯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還把身子靠在我身上,就好像有
意迎合一般:「楊子哥,我還從別人那打聽了一些陳靜的身世。」

  我認為再沒有隱瞞的必要,所以這次見面一開始便跟她說了,因為接下來的
事情也需要她對我身份清楚,才好配合我完成計劃。

  「哦,是麼?說來聽聽。」

  我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指輕輕在她大腿內側的絲襪邊緣來回滑動。

  「嗯……別……好癢……」

  趙欣蕊被我弄得一陣麻癢。

  可是我絲毫沒有因為想要獲知情報而暫時放過輕薄她的機會的打算。

  她也看出了這一點,那形勢似乎在告訴她必須適應我的侵犯,現在如此今後
也是如此一般。

  她顫抖著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我打聽到陳靜的爸爸五年前就死
了,也是在那個時候她和她媽從河北搬來天津,在這裡她們沒什麼親戚。

  她媽原來在造紙廠做合同工,後來因為身體原因退下來了,家裡條件不太好
,連房子都是租的。

  現在她媽這麼一病,家裡更是揭不開鍋了,哎!」

  說到這裡枕著我肩頭的腦袋抬了起來,臉上的同情之色一閃即使,隨即神神
秘秘的跟我小聲道:「唉你知道嗎,她居然從來沒交過男朋友,到現在還是黃花
閨女!」

  在趙欣蕊看來二十歲的女孩子還是處女都有點不可思議,可根據她的描述和
對陳靜的判斷,這個女孩絕不是輕易把身體交出去的人。

  「呵呵……」

  我笑了笑,同時在她兩腿間的壞手慢慢上移,拇指按在了她隆起的陰戶上,
向下旋轉擠壓:「看來她真的很純啊,很某人不同!」

  趙欣蕊知道我在諷刺她,同時下體關鍵所在一陣酥麻,不禁加緊雙腿,在我
耳邊輕聲囈語:「嗯……楊子哥你……你壞……」

  我不理她的矯揉造作,繼續著挑逗,在我的撥弄之下,趙欣蕊內褲上慢慢蔭
出一點點潮濕,緊閉的雙腿也不自禁的慢慢分開了。

  她的這個表現更令我加快了手指與她陰戶肉唇之間的摩擦速度。

  當那片濕印漸漸在她輕薄柔軟的裹褲上擴散時,我適時的用食指和拇指連同
她內褲將那兩片肥膩的大陰唇捏了起來,接著手腕一轉小指頭輕輕從蕾絲花邊側
面轉進了內褲裡,用小指肚和指甲在她潮濕淫膩的肉縫中輕輕滑動。

  「啊……別……好壞……好……唔……」

  趙欣蕊被這麼一刺激不禁輕聲呻吟了起來,同時一手從後面輕撫我的脊背,
一手按在了我撩撥她騷唇的色手上,但卻絲毫沒有阻止它行動的意思。

  這時已經是深夜,我看了看四下無人,慢慢拉開了褲子拉鏈,從內褲一側掏
出了早已勃起龜頭帶著淫水的肉棒。

  其實這個地方被來就是大學生少男少女幽會的好地方,以前我就時常能夠看
見情侶在這裡相互依偎,甚至彼此愛撫。

  當我常常想,也許某一天我也可以和朱萍萍、劉雪瑩、姜珊或者是別的我心
愛的漂亮姑娘也能在這激情似火的纏綿一番,只是沒想到讓我達成心願的竟是身
旁這個外表清純內心淫賤骨子裡又很放蕩的女人。

  當下我揚起摟住她纖腰的左手在她後腦勺上輕輕按了按,被我這麼一按趙欣
蕊才從小穴被玩弄的快感中緩醒過來。

  當她赫然看到我粗挺的陽物直直豎立龜頭離她面頰不足二十公分的時候,她
當然知道了我的意圖:「楊子哥,不要……不要吧,在這地方,萬一被人看到…
…」

  「怕你的子強哥哥知道是嗎?」

  我一邊問著一邊右手突然用拇指和中指分開了她滑膩的大陰唇,食指則探了
進去,用指甲在她小陰唇、陰核的褶皺上來回刮弄,進而指肚滑到了她的陰道口
卻不進入,只是沿著因為被撐起而突顯出來的光滑肉孔邊口上來回的花圈。

  「喲……嗯……這不行……」

  雖然趙欣蕊嘴裡反對,可是陰道口還是下賤的流出了不少騷水,而雙腿居然
分的更開了,只是因為過膝的黑裙及長筒黑色絲襪的關係,在夜幕下站的稍遠便
看不清楚罷了。

  看她身體如此的敏感我不禁肯定了心中的判斷,趙欣蕊果然骨子裡十分淫蕩


  「有什麼不行的?這樣才夠刺激嘛!」

  說著又用力按了按她的腦袋。

  不敢違拗我是一方面,身體的快感越來越強烈的刺激著大腦是另一方面。

  趙欣蕊終於接著昏暗的月色緩緩將頭埋進了我的胯間,一時之間我感覺到有
個濕熱的軟體開始在我漲紅的龜頭上滑動,濕膩的快感立時傳到了我週身百骸。

  「呼……」

  我喘了一口粗氣,右手終於將食指探進了趙欣蕊的騷洞之中,在她恥骨下方
輕進輕出。

  趙欣蕊明顯也感覺到了私處有異物的侵入,她「唔」

  了一聲更加快速的舔舐我的龜頭。

  「嗯……別停,小欣欣的舌頭好棒,舒服……」

  說著我左手迅速將她的上衣捲起推到了腋下,然後從胸罩下沿探了進去,握
住了她那顆飽滿而富彈性的左乳。

  因為身體位置的關係,我知道夠到她的左邊乳房。

  小穴被玩弄乳房被揉搓,趙欣蕊登時身體為之一顫。

  我雙手的力道突然一下子加強了,懷中的女人身體立時緊繃了起來,上身失
去平衡之下整個龜頭自然而然的戳進了她的嘴裡,同時她原本扶住我腰部和腿根
的兩隻手也是用力一抓。

  「恩對……全吞進去!」

  我借勢收回抓捏她左乳的左手又按在了她的頭上,令她無法將含在口中的陽
具吐出。

  深夜裡我看不清趴臥在我身體上的女人的表情,但她終於開始吸吮套弄了。

  趙欣蕊慢慢的將連著包皮的半根陰莖全吞了進去,然後又緩緩吐出。

  少女紅唇內側摩擦著我龜頭下面的肉稜,令我異常舒爽,不自覺的更加大了
扣挖她騷穴的指力。

  我抽插扣挖她陰道的手指越用力,她吞吐我陰莖的幅度和吸吮的力氣也就越
大,我偶爾放鬆她也稍微減緩。

  一時之間她和我在享受著同一個節奏,邁著相同的步點,一隻色手一張騷嘴
相映成輝。

  這是我的肉棒第三次在趙欣蕊的嘴裡進出,第一次我趁叫破她真實身份的一
瞬射在她的口中,第二次我又強迫她給我口交甚至將她的頭頂在了牆上,而這次
則是趙欣蕊頭一回自己動嘴給我吹簫。

  想到這裡我不禁輕聲低吼:「呼……舒服……小欣欣的嘴真是極品,好棒…
…繼續吸繼續舔……對了,把嘴再張大點!」

  作為獎賞我更加用力的插弄她的淫穴,繼而將食指和中指並排放進去連攪帶
扣。

  沒過多久趙欣蕊的陰道裡淫水已經開始氾濫了,隨著我手掌和她大陰唇的碰
撞點滴飛濺了出來。

  「呼呼呼呼……咳咳……呼呼……」

  趙欣蕊突然猛地坐了起來,一個勁的喘著粗氣不停的咳嗽,自她嘴角還滴垂
下一縷粘稠的液體,不知是她的口水還是我的淫液。

  「呼呼……楊子哥我不行了,咱們今天到此為止吧!」

  趙欣蕊喘了好一會才說。


  第七章 利慾結合


  當時我正在意猶未盡騎虎難下之際,如何能夠半途而廢?當下雙手用力將她
抱坐在我的大腿上:「上面的嘴不行了就用下面的好了,哥哥今天這管精不射在
你身體裡決不會舒服!」

  說著右腿膝蓋在她左腿關節上用力一撞。

  因為脆弱的部位吃痛,趙欣蕊下意識的雙腿分開了一個角度,而我則利用這
個瞬間把她擱到了我併攏的大腿根上,她的兩條腿分別敞在我雙腿的兩側。

  湖邊的階梯很陡,每一階都有四十公分,趙欣蕊兩腳蹬不到著力點,面對面
完全騎在我身上了。

  此時的趙欣蕊就好像兩腿叉開騎坐在鞦韆上一樣,完全靠屁股底下那根蹺板
支撐身體,而那根蹺板便是我的陽具。

  它蓄勢待發的用前端的龜頭炙熱的燒烤著女人的陰部,從由於沒有整理好的
內褲邊縫露出的半片大陰唇正毫無阻隔的和它緊密的接觸。

  我不知道龜頭上的炙熱能否點燃懷中女孩的慾火,不過她被擠的變形的外陰
肉縫確實又分泌出不少的淫汁浪液。

  後面便是深深的湖水,趙欣蕊身體一晃:「哎呀!」

  下意識的扯住了我肩膀上的衣服。

  我又將她的內褲拉到了她因為被玩弄而膨脹充血的外陰一側,令趙欣蕊的整
個性器完全暴露了出來,也更加親密無間的和我的肉棒緊貼在一起,緊跟著推頂
自己的龜頭,試圖將它硬生生塞進趙欣蕊的騷穴裡面。

  「別……怎麼能在這裡……這樣絕對不行!」

  趙欣蕊出奇的奮力掙扎,腰肢亂扭,令我一時無法得逞。

  「這地方怎麼了?就是在這兒才有情趣嘛!」

  我一臉壞笑的看著她窘迫無助的慌亂神情。

  「情趣你個頭啊,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

  趙欣蕊更加抗逆,身體拚命晃動。

  「看到怕什麼,這兒也沒幾個人認識你,你害怕你的子強哥哥會知道嗎,他
現在早睡了!」

  我摟住她的蠻腰,可是這卻絲毫不能減弱她的反抗。

  「你……你能不能不提子強啊?幹嗎每次都提他,你有病啊?」

  趙欣蕊此時猛的向一側傾身,似乎寧願拼著從台階上狠狠摔一跤的惡果也要
脫離我的淫辱。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次侵犯這個女孩時都想起那又帥氣又有錢好爽而不是
男士氣度的李子強,似乎姦淫這樣一個男人的女朋友比姦淫趙欣蕊本身更讓我爽
快。

  我知道這想法很陰暗,李子強又沒得罪過我,甚至是少有幾個不介意和我這
個孤僻怪人做朋友的人之一,我對他除了一點點嫉妒還是很有好感的。

  可是一想起和他牽手逛街的女孩子正被我狂插猛干的哇哇直叫,我就莫名的
亢奮。

  看到趙欣蕊拚命的反抗,我似乎也不再堅持了,嘴裡說著:「好好好,今天
到此為止。」

  兩隻手拖住她的腋下將她舉了起來。

  由於腋下被我拖著,趙欣蕊的兩隻手無法正常活動,被扯到陰部旁邊的內褲
根本無暇整理回原位。

  而隨著她身體的上移,我梆硬的肉棒又筆直的豎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好似支撐不住她身體重量一般,一皺眉手上鬆了鬆勁。

  這下子火熱的龜頭恰巧擠開了她肥嫩的外陰,頂在了潮濕淫膩的陰道口上。

  趙欣蕊身體懸空兩臂平抬,下體極敏感的所在突然被燙了一下。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的狡計,雙腳立刻向前亂蹬,想夠住我們剛才坐著的那階
台階,嘴裡驚呼:「你……」

  但為時已晚,我臉上忽然綻出一個淫褻的壞笑,雙手猛的收力。

  趙欣蕊整個上身筆直的掉落了下來,幾十斤的重量齊集我倆胯下的一點。

  耳輪中只聽『叱』的一聲,我粗長的肉棒整根刺入了趙欣蕊的陰道內,不偏
不倚的猛撞在她嬌嫩的花心上。

  「喔——」

  趙欣蕊發出一聲痛哭的低鳴,當下上身失去平衡,頭臉全埋進了我的胸前,
渾身顫抖雙手緊緊扣住我的臂彎,原本亂蹬的雙腳從我大胯兩半無力的垂下。

  一時之間,疼、麻、漲、撐等等感覺一股腦的全部襲來,令她的汗水和淚水
齊流,喘息與呻吟並起。

  趙欣蕊的小穴被這一下戳的息肉不住收縮抽搐,陰道深處花心叢中滾滾的愛
液噴灑了出來。

  只這一下自由落體的插入,趙欣蕊便在痛苦和驚懼中高潮了,而我被她頻繁
箍緊的騷肉和濕滑的熱流弄的也是一下難以言喻的快感。

  過了良久,她才慢慢從臥倒的姿勢爬了起來,雙手撐著我的胯骨,緩緩的直
立起身子。

  但正當她想要借此得到片刻喘息的時候,我卻雙手從後面托起了她的豐臀,
待陰莖退出多半根的時候又放落了開來,同時腰部用力向上一挺,再次狠狠的插
入。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激烈而又粗暴的挺插。

  沒多久趙欣蕊的身體就完全軟了下來,只是雙手無力的抓著我上身的衣服,
維持著自己身體的平衡,使之不至於前傾完全趴伏在我身上更不至於向後仰倒進
青年湖的湖水裡。

  至於肩部以下則再無能力顧及,任我掰開她的臀瓣一次次的拋起再重重的砸
落,任我將她的上衣推到腋下從乳罩中擠出那對早已因強烈刺激而乳尖勃起上翹
的圓潤奶子,更任我兩手一前一後的撥弄扣挖她的陰蒂和肛門。

  她粉嫩的臉蛋此時已經漲得通紅,雙目無神、小嘴開闔,淚水、口水自眼角
和唇邊流淌下來,混著汗液從尖俏的下巴上彙集之後不斷的滴落在我的褲子和她
的裙腰上。

  趙欣蕊已經喪失全部的自主能力,除了極不規律的喘息和頻頻痙攣的身體,
還有就是屢屢泉湧的騷蜜,再沒有任何生命體的反應。

  我並不擔心她的承受能力,因為接二連三的侵犯,憑我多次蹂躪處女的經驗
,使我認識到這個女孩韌性和忍耐力都是極強,而且復原的還會很快。

  所以她的這種虛脫現象反而增強了我的慾望,使我不斷的衝擊著那每個男人
都夢寐以求的極樂巔峰。

  干的興起,我索性一手拽住她的頭髮向後一拉,使她被我奸的木訥的表情完
全暴露出來,一手從後面抱住她的纖腰,然後緩緩站起身子。

  這樣趙欣蕊在我胯部向前頂和手臂向上托的力氣之下整個上身幾乎呈現水平
,雙腿下意識的加緊了我的胯骨,兩隻胳膊自然下垂。

  我知道我快要到極限了,於是奮力的挺動腰胯,準備將積存了幾天的精液一
次性灌入身前這淫賤嬌娃的子宮中。

  正在此時,沒想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叫:「哎呀!」

  我不自禁的猛一回頭,正看到一個無比美貌的倩影。

  她一身雪白的吊帶連衣長裙直垂到腳腕,露出同樣白嫩的雙臂和一雙小腳丫
的無暇肌膚。

  這女孩一手抱著一本十六開的厚書貼在胸前,一手輕輕摀住了自己由於驚訝
而微張的小嘴,原本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白嫩俏臉上此時卻現出了一抹紅暈,眼
睛瞪得大大的,上面還戴著一副灰色邊框的近視鏡。

  就這個表情、這個舉止、這個神韻,我立刻認出她便是我高中苦追不捨而最
終無法如願以償的極品冷美人——劉雪瑩。

  奇怪了,現在都十點半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我認出了她,她好像也認
出了我,羞紅的臉蛋驚訝的表情像四川藝人的絕活變臉一樣一瞬時變成了冷漠、
鄙視和厭惡。

  就在這時,我因為心神驟失精關終於沒有把持住,一股濃熱的精液直衝出馬
眼,澆在趙欣蕊的子宮口上。

  淫娃被我燙的渾身一顫,喉嚨裡高亢的哼出聲來:「哦天哪……射死我了!


  劉雪瑩再也看不下去了,因為驚訝摀住口鼻的玉手一下子摘掉了鼻樑上的眼
睛,清脆的罵了一句:「流氓!」

  轉身向另一個遠離我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我頹然的坐倒,並將四肢無力的趙欣蕊擱到一邊,讓她靠在圍堤塊石砌成牆
壁上。

  長時間的性交,每次抽插都要舉起趙欣蕊整個身子的重量,這令我疲憊異常


  我手撐著階梯盡量的放鬆身體,身上大汗淋漓,口中呼呼直喘。

  剛才我正要向巔峰衝刺,不巧被劉美人撞見,令我一錯神之間尚未達到頂點
便射精了,這使我實在有點意猶未盡。

  可是在那一刻,我竟然看到了令我魂牽夢繞達四年之久的玉人,這一管濃精
就在我看著她時射進了趙欣蕊的陰道裡,在我的意識中就好像是射在劉雪瑩的體
內一樣,這又讓我無比興奮。

  可是理智告訴我,原本對我印象極差的劉雪瑩經過這次極不恰當的偶遇,可
能再不會對我假以任何辭色,怕是我今生今世都在無緣得美人青睞了,這份失落
又像三九嚴寒中一桶冷水劈面澆來,令我的心都在哆嗦。

  差不多一刻鐘我才回過了神,身體也不像剛才那樣疲憊不堪了。

  我掏出香煙點起抽了一口,看到趙欣蕊正從皮包裡掏出紙巾擦拭面頰和陰道
,衝她招招手示意讓她過來,同時對她說:「怎麼樣,哥哥肏的你爽不爽?」

  「討厭!」

  趙欣蕊挪到我身邊坐下,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有臉問呢,差點沒把人家
整死!」

  自從我揭破身份之後,這浪蹄子似乎不如以前那樣懼怕我了。

  不過無所謂,只要她依舊聽話就行了。

  「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了?我怎麼聽見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趙欣蕊捅了捅我問道。

  「啊是呀!」

  我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哎呀,我都說不要在這兒做了,你偏不聽。

  你看讓人發現了,現在怎麼辦?」

  趙欣蕊從一開始就反對在青年湖和我會面,她生怕自己和我的『姦情』被人
看到,進而傳到她男朋友的耳朵裡。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回味著剛才蕩人心魄的一幕,胡編亂造的搪塞她:「
沒事的,剛才那個女的以前是我馬子,上高中時就給我破了處,三年高中裡不知
喝了我多少精液,最近才剛被我甩了。

  你放心吧她不會說出去的!」

  我內心深處隱隱覺得劉雪瑩和我之間再不可能發生任何事情了,對她的奢望
已經成為泡影,所以嘴裡大肆輕薄,心中無限意淫,以緩解那種無比失落的頹然


  可是我終究不敢大張旗鼓的宣稱出她的名字,免得使事情更加不可收拾。

  趙欣蕊沒看見那女孩的相貌,但從聲音中依稀覺得應該是個姿色不差的女人
,聽我說起居然是我過去的馬子,竟是信以為真,不禁感慨:「哎,真不知道你
這人到底搞過多少女人,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將要被你搞了!」

  說到這纖手輕輕在我胸口上拍了一下:「喂,我問你,陳靜是不是也要被你
搞了?」

  從以往種種,趙欣蕊早已斷定陳靜將是我的下一個目標,這我也不用瞞她,
因為她也肯定希望陳靜落入我的魔爪,當下我直截了當的點破道:「差不多吧,
這不正是替你報仇了嗎?」

  趙欣蕊沒想到我居然看穿了她的心事,立刻矢口否認:「你……你搞不搞她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她哪有什麼仇不仇的?」

  可是眼神中閃爍不定,顯然有份驚詫。

  這禍害良家少女的罪名我怎麼能一個人被呢,更何況我要脅迫趙欣蕊為我奸
淫陳靜做很多工作,必須將她拉到我這條戰線上來。

  「哼哼,你騙誰?你要不是對陳靜懷恨在心又怎麼會千方百計引我對她產生
興趣?」

  看她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我又說:「這事我都跟李子強打聽清楚了,我要
不把陳靜這妮子辦了,她早晚取代你的位置!」

  這句話一出口,趙欣蕊立刻有了反應,慌忙急切的問:「什麼?子強都對你
說了什麼?快告訴我!」

  我輕輕甩開她抓著我胳膊不住搖晃的雙手,不耐煩起來:「哎呀,你問什麼
問啊,該你知道我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你問也白問!」

  看她無可奈何的垂下手臂我續道:「你只要記住一切聽我安排就行了,否則
我的事辦不成,收服不了那丫頭,李子強還會一直惦記著她!」

  其實趙欣蕊、李子強、陳靜三人的關係我是從趙欣蕊的表現和從她口中得知
的陳靜的反應中判斷出來的。

  李子強其人我有一定瞭解,他是個愛招惹漂亮女孩的花花公子,像他這樣的
人可能責任感並不強。

  而以他的個性和趙欣蕊對陳靜的評價來看,他喜歡上陳靜並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最後不是陳靜而是趙欣蕊和李子強走到了一起,這就說明李子強
只是單戀陳靜,陳靜則並沒有順從,加上趙欣蕊風騷惹火敢於付出的憑空插入,
自然成了現在的局面。

  李子強佔有了趙欣蕊,但陳靜他沒得到,作為一個男人,沒得到的女孩是最
夢寐以求的,所以李子強一定對陳靜沒有死心,一旦有機會或者陳靜微露口風,
李子強一定棄趙迎李,這正是趙欣蕊最擔心的。

  果然小妮子立刻表示了決心:「嗯好的,我聽你的……」

  但轉念一想又為難起來,皺著眉問道:「可你要怎麼做才能搞定陳靜呢,她
可不是個隨便的女孩,雖然她現在很缺錢,但即便如此你想用錢買到她的處女身
子,恐怕還是不可能……」

  「傻丫頭,對我沒信心啊?」

  我笑著說道。

  趙欣蕊想了想半恭維半感慨的說:「嗯,我對你有信心。

  就憑你斷定我透露出炒股賺了三千多,而她只會找我借兩千這一點,我就對
你有信心!」

  我也有點洋洋自得了,自從我踏上獵色的淫賊道路以來,一直在琢磨人性。

  從馮夢瑤的騙奸到趙欣蕊的逼姦,從姦淫姜珊計劃的暫緩到獵取陳靜計劃的
形成,都滲透了我無數的心血和對人性的分析。

  馮夢瑤外表沉靜內心深處火熱,處事果斷愛耍小聰明,這些被我利用了。

  趙欣蕊外表柔弱內心堅強,自卑感和嫉妒心旺盛,對她已經得到或者被認為
會屬於她的東西有極強的佔有欲,這些也被我利用了。

  而陳靜的性格據我分析,她是一個表面落落大方內心卻非常怯懦的女孩。

  她長期生活在很多壓力之下,雖然不苟言笑,其實心裡極其渴求釋放。

  她想安逸的平淡無奇的過日子,可是無數的生活難題一道道擺在眼前,長期
的壓抑之下,造就了她逆來順受順天認命的悲劇性格。

  這樣的女孩,這樣的性格,我有自信能駕馭。

  我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你明天也就是星期五的下午不要待
在熟人看得到的地方,晚上十點再回去。」

  看她伸手接過續說:「這裡面有三千塊錢,你明天晚上十點之後回到宿舍就
交給她,然後你要……」

  花了一個小時我才將諸般細節令趙欣蕊爛熟於胸,聽了這麼複雜的計劃和安
排井然有序的各個步驟趙欣蕊一愣,不禁問道:「楊子哥,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
什麼藥啊?」

  其實我交給她做的事情很雜亂,憑她的智商根本無法聯繫起來洞穿我的整個
陰謀。

  這也是為了我個人的安全考慮,畢竟趙欣蕊我絕不能完全信任,即便她會不
遺餘力的幫忙,但也不排除因為弄巧成拙而使事情敗露的可能,所以讓她知道的
越少越好。

  「你別管,照做就是了!」

  我又點上一根煙,自從我幹上獵色這一行之後想的事情多了,煙癮也大了,
以前兩天一包抽不完,現在有時思考幾個小時一包煙就沒了。

  看著滿腹狐疑卻仍舊充滿信心點頭稱是的趙欣蕊,我露出一絲淫笑:「騷欣
欣,我幫你辦成這件事你怎麼報答我啊?」

  趙欣蕊被問得一愣:「啊?明明是你要干的!」

  剛說到這裡我的手已經摟住了她,另一隻手從她剛才因為撕扯被弄得鬆散的
裙腰處向股溝裡伸了進去。

  她不禁有些會意,臉上微現潮紅:「你個大色狼,我都給你搞得成了這樣,
你還要人家怎麼報答?」

  此時我的食指正好按在她潮濕溫熱的肛門上,聽她媚態橫生的如此說,突然
藉著尚未乾透的汗水和星星點點遺落在那裡的淫液用力將整根手指全部捅進了她
的菊花穴中,嘴裡淫褻的笑道:「我要開你的菊花處女苞!」

  趙欣蕊猝不及防「啊」

  的一聲痛叫,整個身體向遠離我的一側閃去,一手抓著快要掉落的裙子,一
手拎著包包,往台階上面就逃,嘴裡大聲叫道:「不行!不行!」

  結果因為天色昏暗和體力透支的關係,一個沒留神,在邁向最上面一層的階
梯的時候,沒能夠得上高度,腳尖絆到了邊沿,整個人撲倒在草地上。

  我也沒去抓她,也沒去扶她,就坐著看她摔倒,然後迅速的爬起來向遠處奔
去,對著她尚未跑遠的背影笑著大聲道:「哈哈,你說不行就不行啊?這事我說
了算!」

  這一天裡,陳靜的心情一直很壞,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了,距離繳納媽媽手術
費的截止日期只有一天了,可到目前為止,還只籌集到兩萬多塊,即便是趙欣蕊
如約將那兩千塊拿來,還差兩萬八千塊錢呢。

  趙欣蕊今天下午第二節課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應該是像她前天說的那樣去
找她的男朋友拿錢去了。

  可是現在都快十點了,宿舍都熄燈了,樓門就要上鎖了,她為什麼還不回來
?她不會放自己鴿子吧?是不是她男朋友李子強不同意隨隨便便將這麼多錢借出
去?這麼晚她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肚子開始咕咕的叫了,這才記起今
天根本沒吃晚飯,可是現在居然一點食慾也沒有。

  外面起風了,吹的樹葉沙沙直響,心裡好煩,往事像過電影一般一幕幕的闖
入腦海裡。

  小時候一家三口是那麼的其樂融融,可是這一切卻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被完
全的改變了。

  一下子整個世界似乎從多姿多彩中瞬間變成了灰色。

  為了躲開那些令人揮之不去的痛苦回憶,重新開始生活,媽媽帶著只有十五
歲的自己離開了家鄉,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

  她從地地道道的家庭婦女毅然轉變成一個打工妹,而自己則賣力的讀書,從
一個職專學校考進了大學。

  這五年裡,媽媽拚命的工作,用微薄的收入維持著兩個女人的生計。

  既要上班又要做家務還要照顧讀書的自己,她太操勞了太辛苦了。

  一年多以前,她開始經常頭暈噁心,有時竟毫無徵兆的大口喘氣,每頓飯只
吃不到半碗,還會突然間嘔吐。

  上個月她終於病倒了,大夫說是心臟衰竭,冠狀動脈已經開始硬化了,如果
再不手術很可能造成肝功能退化,甚至心腦血管梗塞。

  大夫責問自己這個家屬為什麼不早一點把她送來治療,他的眼神令人很慚愧
,媽媽卻一邊安慰自己一邊要堅持著出院。

  怎麼能再讓她背負著危及生命的病痛承擔生活的重擔呢,這副擔子自己必須
接過。

  醫院劃價處的玻璃窗裡面那個面目可憎的中年女人態度真差,而她毫無人情
味的枯黃手指推出窗外的醫療價目表真把自己嚇了一跳。

  五萬,五萬啊!這數字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壓的人完全沒有呼吸的勇氣。

  家裡面不必要的東西都賣掉了,當那雙爸爸在自己十五歲生日送給自己的達
芙妮高跟皮涼鞋被連同根本沒有打開過幾次的鞋盒子一起扔進廢品收購卡車的後
箱是,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這個時候以前的親戚朋友突然間變得疏遠如同路人,東挪西湊之下,四處碰
壁之中,才勉強籌集了將近兩萬塊。

  太陽光好熱,可是心裡卻冷的哆嗦。

  陳靜沉寂在無限的悲涼傷痛之中,甚至連宿舍的木門被輕輕推開走道的燈光
射入,都沒有察覺到。

  直到一隻小手輕輕推在她腰上才感覺到:「嗯?」

  陳靜翻過身,把原本側向床裡的小臉扭了過來。

  「你沒睡啊?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趙欣蕊的嬌俏倩影出現在她床邊,緊跟著向她招了招手:「來!」

  陳靜跟著趙欣蕊走出宿舍站在走道的門口上,看著她慢慢從提包裡抽出一張
磁卡遞了過來,對自己說:「給,這裡面是三千,密碼六個八!」

  陳靜沒敢接:「三……三千?不是說兩千的麼?」

  趙欣蕊一笑:「幹嗎,還嫌多啊?」

  看陳靜兀自躊躇著,只好抓起她的胳膊將儲蓄卡塞進了她手裡:「拿著吧,
跟我還客氣什麼?」

  隨即面現慚色:「我能力有限,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她的話讓陳靜心裡一熱,連同趙欣蕊送來卡片的手和磁卡一起緊緊攥在手心
裡,眼中瑩瑩:「欣蕊,你……你真好!」

  真誠的感謝令趙欣蕊不禁也有些慚愧,抽回了被對方握緊的手,隨即嘆了一
口氣:「哎,明……明天我和你去醫院看你媽媽,行嗎?」

  陳靜一邊笑一邊抽噎了一下鼻子,阻止著激動和傷心衝擊眼眶的淚水:「嗯
,我媽在二中心醫院,我明天早晨七點就走,得趕在醫院開門之前把現金取出來
,然後去交費!」

  「沒問題,到時你叫我!」

  趙欣蕊按照我編纂的劇本一口應下,看陳靜緩緩低下頭,知道她還在為剩下
的錢沒有著落而發愁,勸道:「別太操心了,總會有辦法的……」

  然後也不管陳靜是否聽了進去,一下抓住她的雙肩把她身子扭轉了過去,推
著她的後背就往宿舍門裡推:「好啦,睡覺了睡覺了!」

  看著陳靜的背影,她因為小號睡衣裹緊現出內褲邊稜的圓翹豐潤的美臀、她
露在短褲外面修長的小腿、她粉白的脖頸、她如蔥似玉的纖手,這些一切的一切
明天可能就屬於那個心機深不可測,冷酷多詐詭計多端的人了。

  趙欣蕊彷彿看見我正強壓著陳靜的嬌軀,一手粗暴的揉捏胸脯一手胡亂的在
她下身抓摸,滿臉淫褻的奸笑著將自己的污穢肉棒頂向陳靜那純潔乾淨的肉體…
…這,這到底該是不該?趙欣蕊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但終於用因為緊咬下唇帶來
的些許疼痛恢復了往日的自私和嫉妒。

  兩人各回各床躺了下來,陳靜捂著那張儲蓄卡順起喉嚨長出了一口氣,回頭
看看趙欣蕊雖然躺下,卻還是背對她玩弄著手機,彩屏放射的彩色微光一閃一閃
的映在她俏美的臉蛋上,那張臉這時在陳靜眼裡是多麼的純真善良。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緊握著磁卡感受那上面的人情熱度,漸漸睡去。

  而她不知道,趙欣蕊那閃光的手機顯示屏上正是將她的相關信息通過短信發
給我這個即將獵取她的淫賊的,而那張存著三千元的龍卡更是引她進入噩夢的催
眠曲!


  第八章 落鳳有術


  九月中旬的早晨,太陽不到七點就升起了,金色的旭日光芒灑滿大地,也灑
向每一個奔向自己目標的人。

  赤峰道上,兩個女孩正步行穿過熙熙攘攘的馬路。

  其中一人身著大紅的毛線衫和白色短裙,手裡拎著白色的女式手提小皮包。

  另一個則是白襯衣藍格長裙,臉上身上沒戴任何飾品,右手小臂平端,臂彎
處掛著一個青灰色的綢子提包。

  二人相互挽著胳膊,匆匆的往復康路的方向走去,這兩人自然是趙欣蕊和陳
靜。

  我讓趙欣蕊故意晚上十點才將存著錢的磁卡交給陳靜,這樣陳靜必須轉天一
早就來取錢。

  而且分付趙欣蕊將借出的金額從兩千提升到三千,趁著陳靜意外驚喜和感動
的時候再提出和她一起去看望其生病住院的媽媽,陳靜無論如何沒有理由拒絕。

  當然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恐怕首先會猜測對方是不是要查看一下我借錢的
借口是否真實,不免心生怨氣。

  可是以陳靜的個性是一定不會的,心裡反而會很感激。

  要趙欣蕊陪伴著陳靜是我的意圖,這樣她將會在我的行動中起到很多策應的
作用。

  在距離二中心醫院差不多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建設銀行,陳靜會趕在八點之
前到這裡取錢。

  當時還沒有實行銀聯制度,我通過趙欣蕊交到陳靜手裡的是建行的龍卡,故
此她必然會在自師範南苑到二中心醫院之間唯一這家建行來取錢,而我則在這裡
恭候她就行了。

  七點半鐘,自助銀行的玻璃門前,趙欣蕊對陳靜說:「你去取錢吧,我餓了
,得去買點吃的……」

  說著指了指早晨路邊隨處可見兜售麵包、牛奶和各樣早點的攤子,然後又輕
輕拽了拽陳靜的衣袖問:「你吃點兒什麼?」

  陳靜一直為湊不齊五萬的醫療費而發愁,現在事到臨頭還差兩萬多呢,都不
知道怎麼說服院方先給媽媽做了手術,哪還有心思吃早飯:「不用了,你買自己
的就行了。」

  趙欣蕊卻似乎根本沒看出她煩躁的心情,還勸道:「那怎麼行,早餐不吃對
身體最不好了……」

  看陳靜依舊婉拒的輕輕搖頭,一手拍拍她的包說:「好了好了,我看著辦了
,你等我啊!」

  說完也不顧對方反對,小跑著去了。

  因為買早點的人很多,所以照理說取錢會比較快些,所以趙欣蕊才讓陳靜等
她。

  陳靜看著趙欣蕊活潑的背影,似乎為她能如此無憂無慮而羨慕,出了一會神
才舉步走向自助銀行。

  建行的鐵皮門已經捲了起來,透過電鍍柵欄能看到裡面銀行的職員正在各就
各位,看來不久之後就要開門營業了。

  陳靜在自助銀行門框上的一個按鈕上按了一下,玻璃門打開了。

  這家銀行的自動提款機只有一台,而此時它前面正站著一個男人,陳靜只好
退到黃線後面等待。

  這個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著和側面現出的長相都極為普通,完全沒有
引起陳靜的注意。

  此時這人正埋首於提款機的顯示器前,用上半身完全擋住了熒屏和輸入密碼
的鍵盤,自顧自的操作著。

  『沙沙沙』機器傳來一陣數鈔票的聲音,緊跟著『啪啦……哧』的一聲,一
小打百元紙鈔從吐幣口吐出。

  那人捏過這打錢,一張一張的藉著機器的螢光照著水印,似乎很怕萬一里面
有張假幣他又沒看出來,而蒙受損失。

  這令本就滿懷心事的陳靜等的都有點心焦了。

  那人手裡一直拎著一串鑰匙,為了查看錢幣方便,他不得不將鑰匙往褲兜裡
塞。

  誰料想精力全都集中在錢上,鑰匙居然沒有順進兜裡,而順著褲縫掉了下去


  這人也注意到了,立刻下意識的一抬腳,這下倒好,鑰匙不但沒有收回,反
而被踢出去了。

  『啪……嘩啦』直跌到自助銀行的門口那。

  男人趕緊一手拿著錢一手抓起一直擱在身邊的棕色挎包,快步向掉落的鑰匙
追去。

  俯身撿起之後,順勢按動了玻璃門的開關,然後就往外走。

  陳靜看他走出便向提款機走去,但腦海裡卻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對。

  當她注意到機器的顯示屏時,這才發覺,原來這人的儲蓄卡還沒退出來。

  「喂先生……」

  陳靜扭頭叫了一聲。

  而那人此時已經走出,似乎根本沒有聽見。

  這時這狹小的屋子裡,只有陳靜一人了,當下她轉過身去邁出一步:「先…
…」

  就在這個瞬間她突然身體完全僵住了,似乎被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點中了定身
穴一般,連面部表情都驟然間停了下來。

  幾秒鐘後最先恢復活動能力的是那剪水般的雙瞳,她的眼珠從望向出去那人
的方向,慢慢的慢慢的朝斜後方移動,直至整個瞳仁靠在眼眶邊上。

  接著似乎因為眼睛轉動而無法看見目標般,才緩緩扭動著脖子,她的注意力
最終停在藍色的熒屏上。

  那上面正處於操作的界面,『轉賬』、『取款』、『餘額查詢』、『退卡』
的字樣分別陳列在熒屏兩邊四個按鍵旁。

  陳靜慢慢轉回身子,左手撐在提款機和牆壁接合處的金屬邊框上,輕輕抬起
右手伸出食指,一點點向機器碰去。

  她的嘴張得大大的,但好像還是無法獲得足夠的氧氣般越喘越厲害,手指也
在發抖,甚至被它帶動的整個臂膀都輕輕顫動起來了。

  突然間她猛地攥緊了右手的拳頭,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緊跟著快速的伸出
那根剛被攥回去食指,重重點在了『顯示餘額』的按鈕上。

  『刷拉』顯示器上瞬時閃現出一排數字,前面是一個『2』接下來是一個『
5』,在下面……一個……兩個……三個。

  天哪,三個『0』。

  兩萬五,兩萬五!陳靜的腦海中像滾燙的沸油裡突然滴進一滴清水一般,炸
開無數的油花。

  這些錢要是……要是我的該有多好,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這樣一
個貌似貪婪的念頭,此時便順理成章的出現在陳靜這心地樸實中規中矩的女孩腦
中。

  她輕輕將手放在銀屏邊上,遲疑了一下終於一指頭按在『轉賬』、『取款』
和『退卡』三個按鍵中『取款』的按鈕上。

  『請輸入您要提取的金額』屏幕上這樣顯示。

  陳靜哆嗦著在鍵盤上一下一頓的輸入了『25000』的數字,然後好像經
過了大量體力運動似的喘著氣,雙眼卻期盼的一眨不眨盯著屏幕。

  『交易不成功,請輸入正確的金額』,怎麼會?陳靜驚訝的看著顯示器。

  良久她才明白,提款機每次最多只能提取兩千塊錢,緊張令她連這個都市人
無人不知的常識都忽略了。

  『2000』這個數字被輸入之後,機器『請稍後……』的字樣打了出來,
緊跟著『沙拉』作響,接著一打嶄新的百元大鈔從吐幣口冒了出來。

  驚喜加上緊張,喘息和驚笑顫抖著從陳靜的嘴裡發出。

  她顧不得查點數額,立刻抓起來一股腦塞進包裡,緊跟著對著顯示器又按動
了『取款』的按鈕……一疊、兩疊、三疊……陳靜不知道吐幣口冒出過多少次鈔
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次次將它們裝進包裡的。

  她慌亂間偷眼看了看門口,還好,沒有那遺落磁卡的人的影子。

  快……快……再快點,陳靜近乎錯亂的加速點著操作按鈕,腦袋不停地甩向
門外觀察動靜。

  突然再一次輸入兩千的提款金額之後,機器居然沒響起點錢的聲音,換而的
是顯示出『操作不正確,每日提款最高額度不得高於20000』的字樣。

  此時的陳靜已經被突如其來的貪慾沖昏了頭腦,她頻繁的降低著取款金額,
1900、1800、1700、1600……直到輸入一千時機器終於正常運
轉了。

  陳靜將最後吐出的一千元也胡亂的塞進了包裡,顧不得那不屬於自己的磁卡
,轉身就要出去。

  等走了幾步才意識到,原本要來提取的那三千塊還沒取呢。

  現在手頭的現金還是不夠,她不得不又回轉了過來,將機器裡那張卡片戀戀
不捨的退了出來揣進包裡,再塞進趙欣蕊給她的那張。

  就在提款機又開始運行的時候,她赫然注意到機器旁邊的電鍍平面上竟放著
一部手機,估計是剛才那人慌亂間和磁卡同時遺落的。

  出於貪圖便宜或者銷毀證據的下意識想法,她忙將這手機也一股腦扔進了包
中。

  現在的取錢過程她已不再那麼忙亂了,因為這畢竟是來路正大光明的錢。

  三千塊分兩次都取了出來,陳靜正打開包往裡面裝,同時準備整理一下剛才
那些鈔票。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肩頭被人用力拍了一下,緊跟著耳朵邊上「
嘿!」

  的一聲大聲響起。

  「啊!」

  陳靜嚇得猛一回頭,身子直靠在機器旁的牆壁上,原本掛在臂彎處的提包從
小臂上滑了下來,要不是手快差點就落到地上。

  她這一下出奇劇烈的反應倒把身後的人嚇了一跳,當下身子向後一扯,望著
無比驚恐的陳靜奇道:「你……你怎麼了?」

  銀鈴般的聲音悅耳動聽,正是捧著兩個麵包和兩袋牛奶的趙欣蕊。

  陳靜這才站直身子,閉眼喘了一口粗氣嚥了一口唾沫:「你嚇死我了……呼
呼!」

  趙欣蕊奇怪的問:「幹嗎這麼膽小,銀行裡還會有人搶錢啊?」

  銀行裡是不大會有人搶錢,可是絕對不代表沒人會偷錢,現在的陳靜就是剛
剛背著沉重的心裡壓力完成了一次半巧合半主動的偷竊。

  雖然嚴格的說她的行為不算偷竊,可是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趙欣蕊把一個麵包和一袋牛奶遞了過去:「嗯給!錢取了嗎?」

  陳靜下意識的接過:「取……取了!」

  然後又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她其實怕趙欣蕊看到她偷取別人卡上的錢,這才是她關心的。

  「你還說呢,取個錢這麼慢!」

  趙欣蕊板起小臉抱怨,看陳靜沒有搭茬旋即拽過她的胳膊挽在自己臂彎,笑
著道:「行啦,不追究你了,走吧!」

  二人向外走去。

  陳靜隨便搪塞道:「哦,剛才有人,我排隊來著。」

  跟著趙欣蕊輕輕向外拖的趨勢和她走出了銀行。

  兩人出了門後向二附屬走去。

  剛開始是趙欣蕊拖著她走,可沒走多遠陳靜的步伐就加快了,到後來趙欣蕊
變成被她拉著前行了。

  陳靜走得快非只原於逃離案發現場的急切,還有因為獲得了將近兩萬塊錢的
外財的欣喜,這使她的腳步不由得變的輕鬆了許多。

  而她沒有發現,銀行門口不遠處的電話亭中有一個人。

  他假裝在打電話,一雙閃著亮光的眸子卻一直死死的盯著她,毫無遺漏的將
她在自助銀行中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這個人就是我!說到這裡我必須交代一句,當時天津的儲蓄卡最常用的有交
行、建行、工商、農業四種,而在自師範學校到二中心醫院這條線上只有一家銀
行且自動提款機也只有一台的就只有建行了。

  更重要的一點是建行的提款機,在取過一次錢之後不會彈出輸入密碼的對話
框就能接著取,所以我才選擇了建行龍卡。

  陳靜二人來到醫院,先去他媽媽的病房探問,憑她媽的症狀原本應該住在加
護病房裡,可是因為資金的問題,醫院只能安排她住普通病房。

  看著屋裡其它比自己母親病情輕得多的患者和為了使自己放心而安安靜靜的
躺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沒表現出一絲不適的媽媽,陳靜眼睛裡閃出了淚花。

  這個場景她以前每天都會看到,每天都為之心碎,但卻從來沒有流過淚,而
今天她終於有能力使這一切得到應有的改變的時候,不知怎的,淚水就是止不住


  「好了!媽沒事的!」

  床上一個憔悴而慈祥的笑臉打斷了陳靜的情緒。

  她媽媽抬起無力的手臂衝她招了招,等她依照自己的意願坐在身邊的床沿上
,又輕輕握住陳靜的小手,用平和的語氣笑著說:「靜靜,你不用擔心,過兩天
媽就能出院了……」

  看著女兒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珠,又岔開話題望著趙欣蕊問:「還不給我介紹
一下你的朋友啊?」

  「伯母好,我叫趙欣蕊,是陳靜的同學兼同屋。」

  沒等陳靜介紹,趙欣蕊禮貌的輕輕一躬,笑著回答。

  「好好,多乖的孩子……」

  陳媽媽拍了拍身邊的床,示意趙欣蕊坐在那,然後輕輕摸著她的秀髮,笑容
可掬的贊嘆道:「喲,多俊的閨女啊,比我們家靜靜還俊。」

  趙欣蕊明知道這慈眉善目的人說的是謙恭的話,可是心中還是一喜,不禁靦
腆的笑了笑。

  當下三人聚在一塊,東拉西扯的聊了起來。

  陳靜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錶,已經八點二十了,對她媽媽說:「媽,你先躺
會,我去打點兒水。」

  說著拎起旁邊桌上的暖壺轉到趙欣蕊身邊湊過去小聲說:「陪我媽說會兒話
,我去交費。

  別跟她提錢的事情!」

  看著趙欣蕊會意點頭,於是往外走去。

  「哎靜靜,那壺裡水是滿的。」

  她媽很奇怪,為什麼女兒去打水還要挎著包?陳靜當然知道壺水滿著,可是
她的目的並不在那上:「哦,涼了,我去換壺熱的。」

  說完再不理會二人,大步走出了病房。

  等她走後,趙欣蕊藉著觀看窗外風景的機會,邊有一搭沒一搭和陳媽媽閒聊
,邊用手機發給我一條了短信,上面只有三個字——『出去了』。

  我早料到趙欣蕊會被陳靜拿來拖住自己的母親,然後跑到樓下繳費。

  因為這些錢和趙欣蕊知道的數額不對,陳靜肯定要避開她再來繳費。

  但作為因母親生病沒錢醫治而心急如焚四處借錢的孝順女兒,她也一定先去
看望一下自己臥床的媽媽。

  故此,只有這一種可能會發生。

  這個細節也許別人會認為沒什麼用處,實則不然。

  這是很重要的一步,因為整個事件的縝密,需要時間和空間的嚴絲合縫。

  銀行是八點開門,我等兩個女孩從提款機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跟蹤,這一段
陳靜的行蹤早在我預料之內,而且也可以交給趙欣蕊去監視。

  而我則利用這個時間差到銀行作了他們今天的第一個業務。

  我用身份證註銷了剛才那張磁卡,然後將上面剩下的幾千塊錢全部另開卡轉
了進去,此後才向二中心趕去。

  我的這個詐騙術需要這一步,而這一步的時間就來源於上述的分析。

  在我神不知鬼不覺的監視之下,陳靜先去洗手間轉了一圈,然後來到因為剛
剛上班還十分冷清的交費處,從包裡拿出四大一小整整五摞人民幣,和許多單據
一起推進了窗口。

  令我稱奇的是之所以我稱呼那一摞錢是小摞的,並不是因為它張數少它薄,
而是因為面值小,居然都是些二十和十塊的。

  就這樣我在陳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確定她已經交費,並目送她重新上樓走去
病房才照計劃離開了醫院。

  陳靜從水房暖水罐後面取出剛才擱在那的暖壺,不露聲色的拎回了病房。

  「怎麼去了這麼半天啊?」

  她媽媽關切的問。

  「哦,打水的人多,排了好半天。」

  陳靜早就預備好了說辭,一邊回答一邊將暖壺重新擱回了原位。

  這個暖壺自此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裝著完全沒被動過的熱水被放了回去。

  陳媽媽沒有追問,心裡卻想:這一大早怎麼就這麼多人打水啊?哦對了,可
能大家都覺得這時候會清淨,所以反而人多了。

  不提陳媽媽如何自說自話,單說我。

  我從醫院出來,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監視著醫院的正門。

  過了半個小時,看到陳靜和趙欣蕊一前一後的從門口出來,立刻撥通了趙欣
蕊的手機。

  這是我和趙欣蕊事先約好的,她不需要在陳媽媽那待太久就會告辭。

  陳靜出於禮貌和對恩人的感激,必定要送她出來。

  且因為心虛的緣故,即便是離開片刻就會返回,她也一定不會吧裝著撿來的
磁卡和手機的提包留在病房裡。

  而當我的想法完全應驗,兩人又走出病房之時,就是我進入計劃下一項的時
候。

  『噠啦噠噠噠嘀嘀噠……』一陣清脆的樂曲聲從趙欣蕊的包包裡傳出。

  當下她在醫院門口站定,從包裡取出手機,翻開蓋子「咦」

  了一聲說著:「不認識的號碼……」

  這才按動了接聽鍵:「喂……哎呀怎麼是你啊?」

  趙欣蕊似乎有點驚喜的應答著,好像是一個許久都沒謀面的老朋友打來的電
話。

  陳靜看趙欣蕊站在醫院門口接開了電話,只好陪她站在那。

  「哦,對呀對呀,你怎麼知道的……我在醫院呢……不是,陪別人來的……
二中心……是嗎,那好啊……人家可是我們的班花喲,別打什麼歪腦筋哦……」

  講到這裡趙欣蕊先是饒有深意的看了陳靜一眼,又抬起頭來四處看了看,好
像在尋覓什麼所在一般,最終目光停在了不遠處一家咖啡廳的招牌上,然後又對
電話那段講到:「嗯——就來雅咖啡廳吧……行,待會見!」

  說完掛斷了電話。

  陳靜現在心情大好,壓抑心中許久的經濟包袱被拋去了大半,剩下十分之一
的醫療費用院方答應給她半個月的期限。

  縈繞在心裡一直揮之不去的陰影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她不禁插嘴問道:「誰
的電話啊,你這麼開心?」

  「同學的同學的同學!」

  趙欣蕊雙手拎著包背到身後,說一個『同學的』便輕輕鞠一下躬,樣子十分
俏皮。

  「同學的同學的同學?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啊?」

  陳靜被她弄得一笑。

  趙欣蕊一邊用腳跟為軸轉過身去,一邊輕輕左搖右晃著腦袋解釋:「這個人
是姜珊的高中同學林默的大學同學,你說他是不是我們同學的同學的同學呢?」

  陳靜這時似乎才聽明白了一點:「哦,拐了八道彎,他找你幹嗎?」

  自從趙欣蕊慷慨解囊之後,陳靜覺得和她的關係突飛猛進。

  這倒不是因為陳靜勢利,而是她本身為人隨和,從不輕易敵視哪個人。

  之所以以前和趙欣蕊相處的不好,都是因為對方不理她。

  現在二人『冰釋前嫌』自然不同往日。

  「這你可猜錯了,他不是來找我的。」

  趙欣蕊這麼一說陳靜立刻糊塗了,心說:不找你幹嗎給你打電話?可還沒等
她把這句話問出口,趙欣蕊已經回答了:「人家剛才看見我們了,現在在詢問我
跟我在一塊的那個漂亮、文靜、大方又性感的大美女是誰呢!」

  陳靜被趙欣蕊添油加醋的說話弄了一個大紅臉,忙不依道:「你少來了,就
知道耍著人家玩!」

  「我可沒耍你……」

  趙欣蕊一下子轉過了身,面對著身後的陳靜倒著走:「人家指名要和你見面
,這還能有假?」

  這麼一說陳靜倒是一愣:「啊?他都不知道我是誰,就要和我見面?」

  隨即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趙欣蕊笑道:「你沒搞錯吧?」

  「搞沒搞錯一會見了就知道了!」

  說著趙欣蕊走回兩步拖著陳靜的胳膊就向來雅咖啡廳走去。

  陳靜本來就膽小,被趙欣蕊雲山霧罩的一通忽悠,當下有點害怕:「別別…
…你自己去吧,我……我得回去照看我媽!」

  「哎呀!又不是什麼壞事,見見面怕什麼的?」

  趙欣蕊隨即轉到陳靜的背後兩隻手推著她向前走:「你這年紀也該找個男朋
友了,咱們條件這麼好。

  再說了,你現在不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嗎?退一步說,即便是你看不上他
,見一見聊聊天就走就是了。

  來來來,別害羞!」

  她是自己的恩人,又是盛情相邀,陳靜也不好太不給她面子。

  再說趙欣蕊的話也有點道理,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有這個心情,但是年輕人坐
下來聊聊,就算彼此不能談情說愛,也可以做個普通朋友。

  想到這裡陳靜也就不再執拗了。

  兩個女孩坐到比較靠裡的一張桌旁,趙欣蕊叫了一杯咖啡,而陳靜則要了一
杯橙汁。

  說起來倒不是二人有意坐的這麼僻靜,只是這地方名為咖啡廳,實則也供應
西式的早餐。

  這個時候剛剛早晨九點,還有不少人三個一堆兩個一夥的吃早飯呢,所以只
有裡面才有空桌。

  過了十分鐘門口突然闖進一個年輕人,他一米七幾的身高身材勻稱,微白的
面龐上帶著幾分焦急。

  人不算英俊,只是帶著一副眼鏡令他顯得有幾分書卷氣。

  僅此而已,其他的再無令人矚目的地方了。

  當他進來時,特意坐在面對門口的位置上一直朝這邊看的趙欣蕊衝他高高揚
手示意,使得這人輕易便從幾十人的空間中找到了兩個姑娘。

  他走到二女這張桌前,對著望向自己的趙欣蕊勉強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
呼,接著一屁股坐到了陳靜的對面,隨即摘下手裡的挎包扔到旁邊那張空椅上。

  這個人就是我了。

  到現在為止,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面和陳靜接觸,不禁一邊用掛在臉上是人都
能看到的焦急掩飾著,一邊偷出空閒細細打量這『神交』已久的美人。

  她今天穿的嚴謹又素淨,白色的襯衣扣子一直系到領口,長長的袖子遮掩住
了雙臂,但從她如蔥般的纖纖玉手不難看出,那兩條胳膊定然完美至極。

  下身的藍色格子長裙布料很一般,但穿在她身上真有一種端莊高貴的感覺。

  腳上套了一雙肉色的短筒絲襪,是那種十塊錢一捆的貨色,還穿著雙裹著腳
趾的人造革的黑色涼鞋。

  即便如此,那對玉足、那雙粉腿也是出奇的誘人。

  看到這裡我心裡終於得到了安慰,處心積慮安排的計謀,如果對方是個姿色
平平的女人,可真是得不償失。

  嗯,這妞很耐看,胸部不大不小正是我喜歡的樣子。

  屁股雖然看不到,但從胯部的形狀判斷,也絕對不差。

  特別是一臉文靜端莊落落大方的氣質,最令我心動。

  能把這樣的女孩摟在懷裡褻玩,最後還能破了她的處女身,也不枉我動這麼
多腦筋花這麼大血本。

  「你好,我叫楊子揚!」

  我適時收斂住心神,欠起身把右手朝陳靜伸了過去,似乎完全不把趙欣蕊的
存在當一回事,而且原本自我介紹應該帶出的禮貌性的笑容卻絲毫沒有從我臉上
露出來。

  「陳靜。」

  自從我進屋陳靜就看到了我,雖然她不敢肯定,但心裡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我接下來的話立刻令她的預感成為了現實:「我開門見山了,請問陳小姐
剛才是不是去了富康路上的建設銀行?」

  「對呀!」

  還沒等陳靜說話,被一直冷漠的趙欣蕊便似乎不甘寂寞般的搶先回答了。

  隨即她左右看看我倆都比較緊張的神情,又奇怪的問道:「怎……怎麼了?


  「嗯,是這樣的……」

  我裝出一副盡量壓制激動心情的樣子說道:「剛才我有東西不小心掉了,請
問陳……陳小姐你有沒有拾到,如果你拾到了能不能還給我?」

  陳靜聽我問出『建設銀行』的時候便記起當時在她前面取錢的人就是我,我
的貿然出現令她十分震驚。

  後來聽我說起『掉了東西』之時更是恐慌,當下沒等我把話說完便斬釘截鐵
的否認道:「沒有,我沒看到!」

  她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她現在已經把錢全花在醫院裡了,木已成舟之下
,當然要矢口否認。

  可是我卻有能讓她推卸不掉的證據,當下我面帶焦急和氣憤的看著她。

  她雖然心裡不敢面對我,但還是鼓足勇氣和我對望,但輕輕蠕動的嘴角卻證
明她正在用牙不停地撕咬著自己下唇的內側,以緩解心裡的緊張。

  趙欣蕊看看我又看看陳靜,假裝領悟到什麼似的,在旁邊勸道:「你……你
們有話好說嘛,幹什麼這是!」

  但很顯然我倆誰也無暇顧及她的規勸。

  良久,我突然把手伸向了趙欣蕊:「借你的電話用用!」

  可是眼睛還是一直盯著陳靜,連眨都不眨一下。

  趙欣蕊貌似是無所適從的按照我前兩天的交代乖乖把手機慢慢放進了我的手
裡。

  我的坐姿還是沒變,依舊保持著向陳靜略微前傾的趨勢,把趙欣蕊的手機拿
到身前翻開蓋子,頭不動用眼睛向下看著撥出一串號碼。

  『噠噠嘀嘀咚……噠噠嘀嘀咚……噠噠嘀嘀咚』一串鈴聲響了起來,而且是
越響聲音越大。

  趙欣蕊、陳靜的頭和我的眼睛順著聲音找到了聲源,就在陳靜的挎包裡。

  似乎最熟悉這個鈴聲和它漸進的響鈴模式的我最先發現了它的所在,跟著我
豁然站起,一把將陳靜放在身邊的包抓了過來。

  這下反應奇快,陳靜尚未有任何阻止的動作,青灰色的綢子挎包已經落入了
我的掌握。

  可是我並沒有對那個包包做任何粗暴的動作,只是拉開拉鏈很斯文的在裡面
摸索著,繼而拿出一部手機。

  因為我的舉動趙欣蕊和陳靜都站了起來,這時均看見一個直板的舊手機光亮
的屏幕上顯示著一串號碼,在我手上正一邊震動一邊發出剛才那傳鈴聲。

  即便如此我還是用拇指和食中二指捏著它,讓它面朝外,拿到趙欣蕊面前給
她看。

  屏幕上自然是她的手機號碼,而趙欣蕊也很乖巧的把戲做足:「呀,我的手
機號……」

  隨即驚訝的看著陳靜,就好像到這時才意識到這個存在於朋友包裡的手機是
屬於面前這個男人的東西一樣。

  我心中暗笑,她媽小賤貨還真會演戲,這演技一點也不下於我這個導演兼男
一號。

  隨著我左手按動趙欣蕊手機的紅色鍵,不停嗡嗡作響的電話鈴聲戛然而止。

  我把趙欣蕊的電話還給她,然後自己的手機『啪啦』扔在桌上,依舊怒目望
著陳靜:「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電話落在桌上的響聲令陳靜一直盯著它的木訥眼神和因為緊張而繃緊的渾身
肌肉為之一振。

  這才轉過頭茫然的看著我:「解……解釋什麼?」

  我眉頭一皺,做出一副『你居然還敢狡辯』的神色輕喝:「解釋一下……」

  剛說了一半,卻被陳靜接下來的話打斷了,她抓著趙欣蕊的小臂面露羞愧難
堪的說道:「欣……欣蕊,你能不能離開下,我和這位……這位……」

  緊張之下她完全不記得剛才我進屋時的自我介紹了。

  「楊子揚!」

  我蔑視的看了她一眼,慢慢坐下。

  「啊,我想和這位楊先生單獨談談!」

  陳靜不想讓自己的醜事暴露給別人,更不想把接下來的近乎哀求的言語讓第
三個人聽到。

  從她這幾句話中我不但推斷出她即將說些什麼,更確定了先前對她性格的判
斷。

  「這……」

  趙欣蕊下意識的看了看我,其實她是在徵求我這個總製片、總編劇、總策劃
、總導演兼男主角的領導的意見。

  我會心的微微向她使了一個眼色,她才答應道:「那好吧……」

  隨即看了看我和陳靜的架勢,又對我勸說:「大家說到底都是同學,楊子揚
你有話好說啊,行嗎?」

  見我完全沒有理她,也覺得沒趣,拎著包走了。

  她的戲碼謝幕了,而我的戲份才剛開始。

  當下我將上身靠在椅背上,從兜裡掏出香煙點上一支抽了起來,再也不看陳
靜。

  陳靜等趙欣蕊走遠,才緩緩坐下,並把椅子拉近了一點,對我說:「楊子揚
,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你的,再說我們也不認識。

  既然現在你找到我,我還給你就是了!」

  說著將原本就屬於我的電話向我面前推了過來。

  我拿過離我較遠的煙缸,彈了彈煙灰才說:「其實這手機值不了幾個錢,我
想要回的不是它!」

  陳靜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可她現在拿不出我想要回的東西,心裡急得如熱鍋
上的螞蟻,身體不自然的扭動了幾下。

  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也許可以暫時緩解目前尷尬局面的辦法,隨即
從包裡拿出我那張磁卡,放在桌上向我推來:「我知道,這是你落在提款機裡的
卡,也還給你行了吧?」

  雖然我表面上沒有看她,但實際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她的神態和表情。

  從她的表現和話語中早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拿起那張卡翻來覆去看了看
,然後一下子扔到了煙缸裡:「這東西現在已經是廢品了……」

  然後一本正經的直面著她續說:「我剛才取了錢出去,後來發現手機和磁卡
都忘在那了,立刻回去找,可是根本就沒有影兒了。」

  說著指了指趴在煙灰之中的廢卡:「我剛才已經把它註銷了,結果一查少了
差不多兩萬塊錢,陳小姐你能解釋一下嗎?」

  陳靜看了看周圍人因我的說話而聚攏過來的眼神,立刻勸道:「楊……楊子
揚你小點聲小點聲……」

  然後拿出了最後的狡辯言辭:「我剛才是從機器旁邊撿到一張磁卡和這個電
話,可是這卡裡面的錢我沒動過呀,真的!」

  她雖然言之鑿鑿,但眼神中裝出來的真誠絲毫沒能達到讓人取信的程度。

  我看著她說完,輕輕一側頭,鼻子裡噴出一股氣,很無可奈何的說:「陳靜
,你非要逼我把話說到絕處!我發現丟錢之後去銀行的監控室查了,當時我就想
報警,可是我卻看見你是和趙欣蕊一起的,這才通過她找到你。

  你想一想,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能這麼快就找過來?」

  到了這一刻,陳靜才明白到剛才趙欣蕊在醫院門口接聽的那通電話的真正內
容。

  面前這個人發現挪用他卡裡面巨資的人竟和自己相熟的女孩在一起,於是撥
通她的電話尋找自己的下落。

  可是單純的趙欣蕊卻誤以為是路上擦肩而過之後那人對自己有了一見鐘情的
好印象,想要求取見面機會。

  哎呀,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其實任何的巧合都是必然的,就好
像現在這個故事一樣。

  陳靜決不會想到,我看到她和趙欣蕊在一起並不是在銀行的監控室,而是在
幾米之外的公用電話亭。

  趙欣蕊也不是誤會了我的意圖,而是在幫我完成這項計劃。

  這看似巧合到直撞她內心深處最薄弱缺口的遭遇,實際上都是面前這個貌不
驚人滿臉委屈憤怒而內心卻在不斷竊喜的男人幹出來的。

  她從大悲到大喜又從大喜被逼到無路可退,這些就是這個具有深邃眼神的男
人為自己量身定做的劇情。

  「我的賬戶裡現在只剩下6023。

  8元,整整少了一萬九……」

  一個聲音將陳靜從沉思拉入殘酷的現實:「趙欣蕊說的好,我們畢竟也算同
學。

  我也不來為難你,只要你把錢還我就行了,你放心以後我不會說出去的,行
嗎?」

  陳靜最怕的事情終於無法逃避,雖然她感覺到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寬容和諒解
,也深深為他顧及同學情誼又替自己隱瞞而感激,但叫她拿什麼還給人家啊?「
我……我是偷偷取出了不少錢,可……可我現在把錢都花了……」

  陳靜幾乎不敢看我,低著頭咬著嘴唇費了半天勁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什麼?」

  我一聽就急了,騰的站了起來:「花了?」

  面對我的驚訝陳靜只好用一個萬分抱歉又無可奈何的點頭算是回應。

  我眉頭一皺走到她身邊,極不相信的質問:「不可能吧,這才幾個小時,一
萬九你居然都給花了,你騙誰?」

  一時之間餐廳裡的人都望向我倆,陳靜立刻感到渾身不自在:「楊……楊…
…你小點聲!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再談?」

  接著一手抓住了我因為激動揮動著的胳膊。

  感覺著她柔夷因為緊張而冒汗的濕熱,望著半坐半站因為來拉我手而被我帶
動的美人嬌軀上那兩團微微顫抖的突物,心裡一陣澎湃。

  好啊,換個沒人的地方讓我們用肢體語言慢慢談,我插你小穴一下算十塊錢
,等插夠一千九百下,你我兩清。

  心中雖然幻想得很淫亂,可是要達到這個目的實際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當
下我猛地甩開她的小手,叫道:「不必談了,我還是找個能說理的地方去說吧!


  再不顧無助的陳靜,轉身氣哼哼的快步出去了。

  陳靜連忙掏出所剩無幾的錢買了單,追了出去。

  出門之後發現我正在馬路對面,於是顧不得交通秩序,翻越低矮的隔離帶,
緊跟在我後面。

  可是她卻完全沒想好怎麼和我說,一萬九不是小數目,對方和自己以前根本
不認識,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

  更何況自己一直抱著僥倖心理,到最後一刻才不得不承認,這肯定令對方更
加惱火。

  她不敢攔住我央求,更不敢捨我而去,就這樣保持著一段距離,不即不離的
跟在後面。

  我心中暗笑,截止到目前,我所有的計劃都很順利。

  對陳靜每一個環節的心理想法和外在表現都拿捏的分毫不差。

  好吧,你跟吧,跟我到一個極樂的所在,來迎接你的初夜。

  不不不,應該叫初日。

  嗯對,就叫初日,初次被日。
2011-1-31 0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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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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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鳳凰涅盤


  這個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太陽掛在半懸空。

  天津的空氣本來就很渾濁,經過朝陽的照射更加顯得灰濛濛的到處是薄塵。

  現在陳靜的心情也和這渾濁的空氣一樣,焦急、憂慮、恐懼和慚愧夾雜在她
原本純潔質樸的心裡。

  小時候家裡經濟條件很好,加上父母的疼愛,所以童年的日子過的既無憂無
慮又有優越感。

  後來那件事情之後,媽媽和自己日子變得拮据,可是經管如此,她還是在堅
強母親的庇護下,完全沒有感覺到生活的壓力。

  再加上她容貌出眾,為人和氣,頗受異性和同性的歡迎。

  長時間以來,她做事一向中規中矩,根本不曾也沒想過要以特殊手段解決問
題。

  所以這樣一個完全沒真正接受過社會的考驗的女孩子,在處理突發事情上完
全變得手足無措。

  就好像今天的事情一樣,如果換了趙欣蕊這樣的姑娘,恐怕結果會根本不受
我這個『受害者』的控制。

  而我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利用她軟弱的性格,利用她缺乏應變能力,利用她
的善良和純真。

  這正合了一句名言——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善良就是拿來利用的!她無聲
無息的跟著我,但總和我保持著十幾米的距離,她害怕我去報警,但卻完全想不
到一個可以說服我息事寧人的理由。

  我當然不會傻到報案,因為從法律角度上講,根本沒有陳靜『作案』的確鑿
證據。

  我只是要引她去一個地方,一個可以實施下一步計劃的封閉空間,那就是我
家。

  紅磡公寓名為公寓,實際上和老式的住宅沒什麼區別,並沒有社區保安,樓
棟口也還沒高級到安裝可視對講鎖的地步。

  我打開四十一號樓三門棟口的鐵門,一邊向二樓走去一邊掏著鑰匙,而此時
陳靜也跟著進來了。

  在我所居住的203單元的防盜門前,我故意減慢了開門的動作,等到聽見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的時候,這才捅開房門走了進去。

  在我進去的時候,那急促的腳步聲就響在身後。

  『嗒嗒嗒嗒』陳靜的半高跟人造革涼鞋告訴我,她現在離我已經不到兩米了


  此時我立刻用力的將防盜門向關閉的方向摔,果然不出我所料,陳靜在門鎖
快要碰上的一瞬間拉住了門把手。

  『當當』她並沒有隨我進屋,而是很禮貌的一手抓著門把一手輕輕在外面敲
了敲門:「楊子揚,我……我能再和你好好談談麼?」

  我扭回頭看到陳靜正一臉急切的攥著門邊,誠懇的望著我。

  你不進來我怎麼干你啊?心裡這麼想著我嘴裡卻說:「是你?你跟著我幹什
麼?」

  「我……我想把剛才的事情再跟你解釋解釋!」

  她顯然並沒想好怎麼跟我開口,這句話說的明顯底氣不足。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那錢你不是揮金如土的都花光了嗎?現在空口說白話
有什麼用!」

  我沒好氣的應著,但態度卻不像剛才在咖啡廳那樣激憤了,顯然沒有立刻將
房門關上,將她拒之門外的意思。

  「不是的,我真的……真的有苦衷的……」

  陳靜看我完全不理會她站在門口,自顧自的將鑰匙隨手丟在門邊上窗前的桌
上,又大著膽子問道:「我有些話……可以進去說麼?」

  我沒理她,換上拖鞋脫去外衣,將換下的皮鞋塞進門側的鞋櫃中,又把衣服
掛在大衣架上。

  等我坐到沙發上點起香煙,看她居然還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一臉的誠懇,
看樣子要沒有我的許可她絕不敢邁進這屋子裡一步。

  「進來吧,有什麼話就快說,等會我還要出去!」

  我拿過挎包,裝模作樣的整理東西。

  其實『等會我要出門』這樣的話只是主人逐客的一個日常用語,可是現在在
陳靜聽來就好像我要去解決這件『失竊案』一樣。

  她立刻轉進屋裡,隨手把門關嚴,卻只站在門口絲毫不敢向裡走:「楊……
楊子揚……」

  「叫我楊子或者子揚就行了,反正都一樣……」

  我打斷了她的說話,看她還站在門口隨即指了指身邊另一張單人沙發:「嗯
?坐,坐下說吧!」

  這兩句話讓陳靜感覺到氣氛好像有點緩和,我已經並不太激動了,但她還是
不敢坐在和我平等的地位上跟我說話:「不……不了,我還是站著說吧!」

  一邊說一邊低著頭搓著手指。

  「別啊!」

  我停下整理東西的雙手,抬頭看著她笑了笑:「你站著我坐著,我怎麼覺得
像到了課堂上一樣?」

  陳靜勉強笑了笑,聽話的走到我側面坐了下來,將提包放在身邊,卻一時之
間沒說話,只是看著接著收拾東西的我,嘴角動了動似乎欲言又止。

  「什麼事快說吧,等會我要洗澡然後出去,我約了人!」

  我這時一副坦然的神情,這讓陳靜根本摸不著我想做什麼。

  如果說我還為剛才的事情大發雷霆她能理解,因為那畢竟不是小數目,擱誰
都不會善罷甘休。

  要是他對直接和自己交涉已經不感興趣了,打算訴諸法律,根本不會讓自己
進門。

  難道他想和自己談條件?問題是自己沒有談判的籌碼啊!其實我只是想穩住
她,根據她的反應確定該怎麼勾引她上床。

  當然這個時候主控權完全掌握在我手裡,即便是我立刻暴起實施強姦,她也
沒有反抗的能力,事後也不會張揚。

  但問題在於怎樣不動用武力,攻克這朵含苞羞蕾。

  躊躇半晌陳靜才怯聲怯氣的說道:「子……子揚,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啊?」

  我『啪啦』一聲合上了挎包的搭蓋,抬頭用很不理解的眼神望著她:「你跟
過來就是跟我說對不起的?這種不疼不癢的話你還是收回去吧!」

  陳靜並沒對我的態度表示任何牴觸,這早在她的意料之內,當下咬了咬下唇
續道:「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有苦衷……」

  「啊!」

  我雙眼盯著她,似乎正在等她詳細的解釋。

  「我媽媽住院了!」

  陳靜用舌頭舔了舔櫻唇,將風乾的雙唇潤濕了才接著說:「她是心臟病,需
要手術費,可我沒那麼多錢,所以今天早上看見你把卡忘下了才一時貪心,才…
…」

  她低頭說著,等說完才抬起頭,用滿含秋水的雙眸帶著祈求的望著我。

  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她的眼神中滿是希望我諒解的企盼,而我心裡卻在想
那條香舌。

  這東西要是用來在我肉棒上輕輕舔舐,那是個什麼場景,會是多麼的美妙!
當然我的注視時間不能太長,更不能在臉上露出絲毫的貪婪色相。

  當下我收起邪心,把目光轉移了一點,歪著腦袋點了點頭:「是麼?怎麼就
這麼巧,這倒黴的事讓我碰上了!」

  其實即便這事真的如此發生了,倒黴的也是她而不是我,因為如果取錢的是
一個陌生人,他一定取了就走,而即便是真的去監控室查我絕難追到元兇。

  這也是我為什麼需要趙欣蕊打接應的原因了,否則我怎能將時間掌握的分毫
不差?但陳靜卻沒想到這一點,還以為我對她的說話不太相信,當下忙解釋:「
是真的,我沒騙你!我媽媽現在還躺在二中心醫院的病房裡呢!」

  看我還是貌似懷疑的一直看她,只好無奈的說:「你……你不是和趙欣蕊很
熟嗎?我的事她知道的,你可以問她!」

  我看她有點激動,將手裡的挎包擱到一邊,站了起來拿過杯子給她倒了一杯
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坐回去雙手手指插在一起:「嗯,我不是不信你,
可是那錢是我的,如果你跟我說,我借了給你是一回事。

  可現在你自己拿……拿去是另一回事!」

  陳靜看我語氣平和了很多,居然沒有說出『偷』來,心裡一寬,忙保證道:
「你放心,只要我一有錢立刻就還給你,我發誓!」

  還錢?那我還有戲唱麼?我心裡一陣冷笑。

  「嘖」

  我一咋舌:「問題是我也等著這錢有用呢!」

  隨即沉思了一下又問:「你什麼時候還我?」

  這個問題可不是陳靜能回答的了,她輕輕咬了咬嘴角,抱歉的一笑:「我…
…我說不好,不過我保證只要有錢第一時間還……」

  她還沒說完,我口袋裡那個令她剛才無所遁形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喂
……」

  我禮貌的沖陳靜抱歉的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去接聽:「哦寶貝,怎麼
想起來這時給我打電話了?」

  聽起來好像是我的女朋友打來的。

  陳靜乖乖坐在那,眼睛漫無目的的四下看著,突然看到茶几離她較遠的一角
放著一本書《性愛知識指南》。

  這不到十五平米的客廳陳設十分簡單,就只有這個東西最引人矚目了。

  雖然書是合著的,但上面抽像的一對男女頭像的接吻畫面還是稍稍吸引了她
的注意。

  「什麼?」

  我一聲稍微大聲的問話打斷了陳靜對書本的注意,繼而看向我。

  而我則看了她一眼,隨即轉向背對著她接著接聽:「……不是吧?那麼嚴重
?」

  我的臉上現出了驚慌的神情,隨即又是一陣沉默:「你別著急……你先聽我
說……可他自己……哎,我不是不幫你,你哥就是我哥,但他是個賭徒你給他錢
等於害了他……喂!喂?」

  對面那邊好像突然氣憤的掛斷了,氣的我一下子把手機扔到了我剛才坐著的
沙發上,然後站在當地憤憤不平。

  當『不明飛行物』從陳靜身邊不足一米前飛過去的時候,她嚇的立刻坐直了
身子,將原本一邊看著我一邊斜眼瞄著茶几上那本書的眼神收了回來。

  這電話雖然只有我這邊的聲音她能聽得到,但事情再明白不過了。

  我『對像』的哥哥因為賭博欠了債務,為此『她』向我求援,可是有『難言
之隱』的我卻無法給予她經濟援助,致使對方一氣之下掛斷了電話。

  其實這無中生有的鬧劇只是我和趙欣蕊玩的小把戲,我和她約定好會給她一
通電話,她不用接而是馬上掛斷,緊跟著過兩分鐘再打過來。

  當然這個時候我會裝著接聽實際上將電話掛掉,然後再演一出趙欣蕊也不知
道的獨角戲給陳靜看。

  我要趙欣蕊參與這個細節是萬不得已,因為我的手機鬧鐘和來電鈴聲不能設
置成一個樂曲,所以無法上演和在馮夢瑤宿舍裡類似的一幕,因為陳靜是聽到過
我手機鈴聲的。

  陳靜剛得到了我的寬容,正打算用真誠打動我,使我暫不追究她偷我錢的事
情,沒想到這憑空的電話又將形勢搞得惡略了起來。

  看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真擔心我會立刻向她發難。

  好在我並沒有,只是雙手叉腰轉了幾個圈,像是在調節情緒整理思路,然後
快步走到沙發前抓起了剛被我扔掉的電話,緊跟著來到門口取過外衣,一邊穿著
一邊蹬上鞋子,對她說道:「陳靜,你的事要不改天再說吧,我有點事要馬上出
去一下,明天我去醫院找你!」

  說到這已經草草的收拾停當,拿起桌上的鑰匙開門就往外走。

  陳靜本以為我會對她立刻改變態度,好索取本來屬於我的錢,以便於緩解和
自己女朋友之間的矛盾,誰料想我竟完全沒有難為她,反而是風風火火的要出門


  不用問,自然是要找女朋友去說項。

  出於對我的愧疚或者感激,立刻說道:「你別著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解
釋一下?」

  「嗯……」

  我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別了,你去了我更是說不清楚,你還是先走吧!


  她當然明白,如果我和自己女朋友說,之所以無錢可借是因為錢已經被自己
拿走了,那無異於火上澆油。

  可是如果我明天去醫院找她,這事情不免要讓即將做手術的媽媽知道,如此
一來本就是心臟病人的媽媽很可能因此受到刺激而使病情惡化,這是她萬萬不能
接受的。

  當然在她眼裡,我這樣做完全是一種出於寬仁厚德的表現,也不免為之心生
感謝。

  當下她立刻站了起來,誠懇的說:「不用了,我在這等你……」

  看我已經走出了門又補充了一句:「真不好意思,你看都是因為我,你可要
冷靜點好好說,千萬別和你女朋友吵啊!」

  我一邊關門一邊甩了一句:「行啊,隨便你!」

  就走掉了,好像根本沒聽到她最後那句勸誡。

  我出門之後大步流星的下了樓,在確定她沒跟蹤之後,一抹身鑽進了小區門
口一家小飯館。

  這裡的玻璃窗直對著我所住的四十一號樓樓門,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個進
出的人,方便我監視陳靜是否真的離開。

  同時我為了辦事起了一個大早,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正好可以在這裡飽餐戰
飯,順便消磨時間。

  古人云——食色性也,這句話實在有道理。

  不吃飽了怎麼能將那麼劇烈的體力運動進行到底呢?我走之後,陳靜吐了吐
氣,剛才一直緊繃了一個多小時的神經終於得到暫時的鬆弛。

  在她腦海裡,我這個人還真的不壞。

  明知道大筆的財產,甚至說幾乎全部家當都被自己擅自挪用了,而且自己還
是根本和他素昧平生,居然還能如此輕信自己的說話。

  即便是在女朋友的誤會之下,依舊沒有難為自己,這真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而且他在剛被我偷了這麼多錢之後還能放心的留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完全不
擔心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雖然說可能是他心急著去和女朋友解釋,但也足以顯
現這個人的寬厚和善良。

  想到這裡,她開始暫時忘掉了欠錢的窘境,在我的屋裡四處走動觀看。

  臥室的門關著,出於女孩子穩重大方的性格,她並沒有走進去的打算,只是
在客廳隨便轉著。

  這客廳不大,陳設也很簡單,一套毛絨的淺藍色沙發,窗前一張半新不舊的
棕色書桌,上面摞了好多書,從樣式上看應該是課本,客廳裡沒有電視,只有一
把椅子放在廚房門口。

  看著看著她不禁又注意到了茶几上那本令她剛才走神的書,當下屋內再沒第
二個人,她順手抄起那本書翻看了起來。

  這本書很新,似乎是剛買的,書店用來打價的條形碼還沒有撕去。

  陳靜拿起來看著,很自然的翻到了中間一頁,因為這頁是折著的,應該是我
看到這裡做的記號。

  一看之下陳靜不由得臉上大紅,原來這個章節主要講述的是如何在性愛的時
候令女方高潮。

  上面講了很多情緒上和行動上的注意事項,指導男人怎樣一步步令女方有快
感,怎麼激發女性的性慾和更好的滿足她,並指出判斷女性達到高潮的鑑別方法


  當下陳靜不禁在想,看來楊子揚這個人不但為人寬厚,而且很懂得疼女孩子
,即便是在性愛方面也不例外。

  也難怪她有這種想法,因為在一個不算開放又寡言少笑的懵懂處女眼裡,大
多會存在一個想法,那就是對性事的恐慌和懼怕。

  很多女孩子都認為做愛這種事是男人的主動行為,故此以為大多數男性會以
自身得到性滿足為目的,而不大關注女性的感受,且這個觀點在年輕男孩身上尤
為突出。

  這其實也是女孩子衡量男性是否真心疼愛她們的標準。

  但如果雙方真的達到了肉體交合的程度,女方才發現男人只求自己快活不管
她們死活,到時候為時已晚,保守的女孩可能也只有認命。

  這也是大多數女性畏懼初夜的一個原因。

  陳靜本來沒看幾行就因為矜持立刻放下了,可是想到不會有人發覺,因為好
奇又一次將它拿了起來慢慢翻看,漸漸地看入了神。

  在聚精會神去做一件自己並不排斥的事情時,時間好像過的總是那麼快,一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陳靜將書放到了茶几上,在屋裡踱著步,開始打算著如何更好的和我洽談這
一萬九千塊錢的事情。

  就在此時一個厚重且匆忙的腳步聲從屋外響了起來,緊跟著聲音止於門口,
然後就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慌亂之下陳靜趕緊把那本書按照她的記憶端端正正的擺回了原位,生怕我進
門後會察覺她獨處時的行為。

  但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進門之後竟是鞋也不換外套也不脫,一屁股坐
到了沙發上,兩手肘部撐著膝蓋,低著頭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陳靜雙手攏了攏臀下的裙衣,坐到了我側面問道:「子揚,怎麼了?」

  她問得很心虛,因為從我的神情看來,這次和女朋友肯定是沒談攏。

  這事的罪魁禍首就是她,這哪能叫她不擔心呢?「沒事兒!」

  我看也不看她,低著頭沒好氣的大聲回答著,這個語氣根本就最能說明問題


  「那……」

  陳靜試探著問道:「那,那些錢的事?」

  「算了!」

  我把頭往旁邊一撥,咬著嘴唇從窗戶看向外面,似乎都要掉下眼淚一般。

  「算了?」

  陳靜被我這麼一句斬釘截鐵的答話一下子弄懵了,居然沒有一點如獲大赦的
感覺。

  說實在的,當我說出『算了』這倆字時,我真有點兒肝兒顫。

  如果陳靜就此走掉,我的計劃可能一下子就泡湯了,還憑空損失兩萬多塊錢


  當然我在客廳是裝上針孔攝像機的,剛才進屋之後的對話都在拍攝。

  但是據我的分析,陳靜是一個懦弱規矩的女孩子,要是我強逼她還錢,不然
就要委身於我,她不但會誓死反抗也不就範而且說不定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因為懦弱是衝動的根源,只有強者或者自認為是強者的人,在遇到重大事件
時才會頭腦冷靜的處理。

  而弱者此時會手足無措會盲目的做出他們都無法控制的事情來。

  所以陳靜在絕境時絕對不能強逼,否則事情會無法收拾。

  不但我雞飛蛋打,如果鬧大了,可能陰謀還會敗露。

  所以這個險我必須冒,也能借此在她心目中建立一個品行端正少年男生的良
好形象。

  果然陳靜聽我這麼說之後根本沒動地方,看她不解的一直望著我,我又氣急
敗壞起來:「算了就是算了,現在我孤家寡人,要錢也沒什麼用了……」

  說著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嚥了嚥唾沫似乎在勉強遏制即將破框而出的淚水
,續說:「你不是缺錢嗎,你媽不是病重嗎,你不是正好碰上我自己把錢送到你
面前嗎?這錢你不要是天理難容天誅地滅,你要不拿我都替你委屈!陳靜啊陳靜
,你幹嗎還不走?你還有留下來的必要麼?你快走吧,你媽媽正在醫院等你呢!


  話語中帶著無限的悲涼和控訴,但又使人無法將這種譏諷看成惡意的怒罵。

  這一席話清楚的向她傳達了三個意思。

  其一,我因為這筆錢的失落對像已經吹了,這使我十分痛苦甚至到了萬念俱
灰的程度。

  其二,我對陳靜雖然同情,卻懷著極大的不滿,甚至這種不滿都已經上升到
對命運安排的激憤的程度了。

  其三,即便如此,我對面前這個女孩還是強制的容忍了,只是不希望再看見
她,而並沒有絲毫的責難。

  而這三個意思就直接導致了陳靜的三個心理反應。

  其一,她會因為自己是責任主體而強烈愧疚,卻又無法補償。

  其二,她對我『痛失愛侶』深切的同情,因為這一切是她造成的。

  其三,她會更加感激面前這個『恩人』,但卻沒有任何能夠報答他的途徑。

  如此複雜的心情之下,陳靜不禁抓住了我的手,柔聲安慰:「子揚,你別激
動,有些事……」

  話還沒說完,我一把將她甩開,輕喝:「離我遠點!」

  緊跟著一副無奈的神情又將頭轉到了一邊,給人的感覺就好像要說『離我遠
點,你個掃把星』之類的話,可是因為不忍而最終沒有把難聽的話說出口一樣。

  此時我心裡在想,快啊,快來勾引我啊,用你的純潔肉體來安慰我啊,用那
從未開啟的慾望之門來撫平我心中的『創傷』啊!你怎麼還不採取主動?但陳靜
好像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大膽,她居然站起身向遠離我的方向走去。

  當下我心裡打了一個突,不會吧,這戲份夠充足了,難道在如此的氛圍之下
,她還能無動於衷?生理和心理的鋪墊都已經到位了呀?還是她和趙欣蕊一樣自
私?不能吧,這個女孩雖然軟弱,但從各個方面看來都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啊
?剛才其實我早就躡足潛蹤的回來過一次,在我意料之中的偷看到她正在聚精會
神的研究著我特意給她留下的性愛知識叢書,這才斷定她絕對不會想不到我給她
的心理暗示。

  正在我滿心狐疑的時候,陳靜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在條格紙上開始寫著什麼


  我當然知道,她在寫欠條,看來這女孩還是不肯拿出最後的資本給我。

  當下一陣失望更是一陣衝動,失望在於不能誘使美女主動獻身,衝動在於如
此守身如玉的女人才更能令我興趣大增。

  「這個你拿好,只要我一有錢會第一時間給你送來,今天的事情我知道單單
一句抱歉是不能抵消的,可……可我真的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陳靜走回了我側面的沙發前,一邊說話一邊將一張寫著字的紙條遞了過來。

  在她書寫的時候我點上了一根煙,低著頭悶聲不響的進吸。

  這時看她滿臉歉疚的把字條向我遞來,心裡一下子明白了。

  剛才我的判斷出了一個明顯的錯誤,陳靜不是不願意用身體安慰我,而是因
為長時間的少女純潔的生活,使她完全沒向那個方向去想。

  如果換做趙欣蕊,如果趙欣蕊也像陳靜般善良,她可能早就把身體湊過來貼
住我了。

  看來我還要給她一些提示,想到這裡我立刻抓著她那只芊芊玉手的手腕用力
向外一甩,喝道:「你給我這個有個屁用啊,啊!我對象都吹了,我還要那些錢
幹什麼?這些是錢能買的回來的嗎?」

  陳靜被我用力一帶,整個人失去平衡摔倒了那張沙發上,裙擺輕起,露出了
一闋純白的小內褲,那豐滿的陰戶鼓起的小蕾包,在緊繃的花邊褲腳的包裹之下
,赫然映入了我的眼簾。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令陳靜為之一呆,當她看到我傻愣愣的盯著她下身看,同
時吞嚥了一下口水的時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立刻雙手下移,想要在第一時間整理好衣服,遮住那羞人的所在。

  可是,就在她手碰觸到自己因為震盪而飄到腿根的裙子時,突然整個人都怔
住了。

  接著,她居然緩緩的伸出左臂,拾起了我擱在她旁邊沙發靠背上的右手,輕
輕的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玉腿上。

  美腿上傳來的溫熱和輕顫刺激著我的腦神經,在四五秒鐘的停頓之後,我的
呼吸慢慢開始加速。

  突然我整個人暴起,撲到了陳靜身上,在她臉上、雪白的頸項上一陣瘋狂的
親吻。

  陳靜的左手反過來被我抓住,而右手則奮力的想將我推開:「別,子揚,不
要這樣,我不是這個意思……別!」

  可是不知道是她心虛還是力氣本來就太小了,這種推搡簡直成了半推半就。

  而我則不顧一切的瘋狂親吻、舔舐。

  甚至想將舌頭頂進她的檀口。

  同時原本抓著她玉手的右手奮力的向她裙下的三角地帶摸去,而左手緊緊摟
住她的腰腹,令那對彈性十足的酥乳緊緊貼在我的胸膛上。

  「唔……放開我求你……不要……」

  我的親吻令她將頭側了過去,以避免自己的牙關被我舌頭叩開。

  其實我知道陳靜並不是有意勾引我,也絕對沒有用肉體補償我的想法。

  她只是看到我的癡迷,在我的行為暗示之下,出於同情和愧疚,才想起要用
這個親密的方式安慰我一下罷了。

  可是我卻借此機會直接撲到了她懷裡,令她的舉動成了難收的覆水。

  她淒婉的神情看得我心中一動,這樣子太迷人了,簡直和趙欣蕊那本來和她
姿色不相伯仲的浪蹄子有天壤之別。

  當下我再不猶豫,舉起因為激動和出於偽裝出的膽怯的雙手,顫抖而迅速的
從領口開始一個個解她的衣扣。

  陳靜一邊「別……別」

  的輕呼,一邊雙手推搪,看到胸口已經漸漸露出,不由得又用手遮擋了起來


  當包裹在潔白胸圍之下,那對豐滿彈性而從未被他人碰觸過的玉乳彈進我的
視線的時候,看的我不禁吞下了幾口的口水,忍不住扯開她的雙手,兩隻壞手開
始在她那兩顆剛好一手掌握的乳房上遊走,隔著樸實無華的胸罩慢慢的搓揉。

  不多時陳靜的鼻子裡的呼吸微微開始加重,但她卻一直緊閉雙眸側著頭,緊
張又羞恥的緊繃著身體。

  而這種處女羞澀的狀態,所導致的唯一結果,就是促使我將手沿著她嬌嫩的
緊膚,緩緩伸入那未經開發的處女地,慢慢輕啟那藍色格裙的腰扣,然後隔著內
褲開始撫摸她的叢林地帶。

  「別……別這樣……你放開我……別這樣……」

  陳靜極力的掙扎著,雙手本能的向我侵犯她的怪手推來,可是立刻上身一涼
,才意識到,自己的胸脯幾乎是全裸的,馬上又收回了一隻去擋胸口。

  就這麼一遲疑,我已經從那雪白內褲的一角將手指探了進去。

  當食指的指肚觸及了那溫暖而滑膩的小肉縫的邊緣時,陳靜的身子猛地劇烈
一顫,突然兩腿迅速的併攏到了一起。

  她彷彿夢中驚醒一般睜大了雙眼,極力抬起了上身,『啪』一個嘴巴清脆的
打在我臉上,嘴裡大聲叫罵了一句:「色……色狼!」

  這一下打的還真挺重,牙齒湊巧割破了嘴唇,一絲鮮血從嘴角慢慢流淌了出
來。

  我當下仰起頭,愣愣的望著她,愛戀、淒婉而又不知所措的眼神在濕潤眼眶
中直直的射向半裸的她,漸漸地又轉成溫柔。

  雖然我的眼神絲毫也沒帶出一點憤怒,可是這下意識的重擊之後,陳靜立刻
就慌了,那只罪魁的禍手一下子摀住了口鼻:「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對…
…對不起……」

  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了我滿懷真誠又不知所措的望向她的目光。

  不知是出於愛戀、歉疚還是別的什麼,陳靜不自覺地伸手抹掉了我嘴角邊的
血跡。

  就在這一刻,我再不猶豫,似乎是得到了鼓勵一樣,竟一手將她內褲的兜襠
扯到了旁邊,埋下頭去,在那濕熱的陰戶上舔舐了開來。

  同時左手用力將她的胸罩向上一推,陳靜右面的乳房一下子露了出來,在我
的大手之下被盡力的揉搓撫摸。

  當我靈活的舌尖撥開她緊閉的唇口在縫隙裡輕輕一滑時,陳靜「啊……」

  的一聲嬌吟,俯下頭看了我一眼,本來充滿哀怨的眼睛隨著脖子的移動又轉
了回去。

  正好盯在被我鬆開而高高揚起的左手上那張寫著欠款內容和數額的借據上。

  原本用了推我腦袋的右手收了回去,慢慢的她將左手攥緊了,把那張字條團
起來,越團越緊。

  跟著緩緩的閉上了充滿盈盈淚花的雙眼,側過頭去逐漸低垂,再不動作。


  第十章 覆水難收


  憑借熟練的手技和『真誠』卻略顯笨拙的舌功,過了幾分鐘後陳靜的淫水終
於一點一滴的滲了出來。

  等到差不多濕潤了她的可愛小嫩穴時,我慢慢右手撐開了那兩片微微充血的
大陰唇,將舌頭在腔肉的褶皺上畫著圈,並時不時撩撥一下那一點凸起的小肉核
,最終停在了那令人心馳神往的仙人洞口,用舌尖慢慢向裡頂去。

  而左手則輕輕捏起她的一個乳房,令原本微微上翹的乳頭更加的凸起,同時
騰出食指像彈琴一樣在上面不停的撥弄。

  「啊……」

  一聲極微弱的長而顫抖的喘息聲從陳靜的玉口中呼出:「子……子揚哥……


  對於這個女孩我還真有著三分愛戀,要不然我會逼姦而不是誘姦,因為誘姦
大半出於女方自願,這在心理上的逆反和痛苦自是極低的。

  聽她呼叫我的名字,當下我不由得停了下來,關切的問道:「怎麼,不舒服
嗎,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陳靜輕輕撫摸著我的耳鬢,柔和的囈語:「不……不是。」

  說到這裡抬眼看了看窗戶:「求你把窗簾拉上吧……」

  說到這裡整張小臉的已經紅暈過耳了。

  我並沒有照她的意願去做,而是突然一把將她微分的雙腿攏到了一起,從下
面一手托了起來,另一隻胳膊探進她的背後,就這樣一下子將她橫著抱了起來。

  「啊!」

  陳靜驚呼了一聲,隨即感覺自己想騰雲駕霧一般被我抱著向臥室的門走去。

  男人堅實的胸膛是那麼的有安全感,令身體懸空的自己絲毫也不會感到害怕


  她不自禁的竟將粉面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口上了,而為了摟住我的胳膊,那張
原本被攥在手裡形如賣身契一般的借據也隨之被扔掉了。

  就好像她終於從被迫走向自願的象徵一般。

  我的臥室是經過一番精心佈置的,本來打算在陳靜主動獻身之下,兩個人一
起走進去,令突如其來的浪漫給予陳靜一個精神的放鬆。

  現在雖然和預計的有少許偏差,可是還是令懷中玉人一輕呼。

  「怎……怎麼這樣?」

  陳靜歪過頭看到我整個臥室都裝點的很別緻,寬大的雙人床上一套紅艷艷的
嶄新被褥,窗子的玻璃上滿是粉色的貼紙,白色的石膏吊頂上一盞半米直徑的圓
形吸頂燈放射著淡紅色的柔和光芒,這感覺就好像新人的洞房似的。

  「這些原本是給蓉蓉準備的,可現在……」

  我一邊輕輕將她放在床的正中心,一邊略帶感傷的回答。

  陳靜略微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衫問道:「你……你們難道要結婚了?」

  大學生在校期間是可以成婚的,甚至有個別『傑出人才』還帶著孩子去上課


  看到這麼浪漫的『新房』,陳靜順理成章的聯想到那裡去了。

  「不是,我們只是約好今天把彼此的第一次獻給對方,然後……然後去雲南
旅遊一趟!」

  我看著陳靜深情的說,似乎現在在面前的不是因為金錢糾葛而碰巧認識的陳
靜,卻是相戀多年正準備彼此付出珍貴初夜的愛人。

  隨即輕輕歎了一口氣又說:「不過現在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也許一個不懂得
珍惜的人不該享受到這些吧!」

  當然這些也是我的心理詭計,這樣說這樣做的目的很多。

  第一,可以再次勾起陳靜對我的愧疚,令她在接下來的交合中更曲意配合;
第二,側面回答了我剛才所說急需用錢的理由,使得謊言更加真實;第三,朦朦
朧朧的將一個美好奢望建立在陳靜的腦海裡,使她自覺不自覺地對這種真心愛戀
產生羨慕,從而減輕她被我裹挾的悲哀感,甚至有可能就此成為我的長期性伴侶


  當然這些只是我的奢求,並不知道能達成現實到什麼程度。

  陳靜這時低下了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正在她沉浸在百感交集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靜靜,我…
…我能親親你嗎?」

  這種境況之下她一個內向的女孩還能說什麼呢,過了幾秒鐘她緩緩地點了點
頭。

  濕膩的唇舌在陳靜的耳垂開始遊走,逐漸擴散到臉頰、眼眸、鼻樑和香唇。

  這次陳靜並沒有躲閃,似乎聽之任之的隨我親吻,牙關也沒緊閉,在我的輕
翹之下,終於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口中。

  陳靜的香舌被動的隨著我的舌尖蠕動而打著轉,嘴裡史無前例的發出了「嗯
嗯」

  的低吟,面頰也開始紅暈,呼吸逐漸變得清晰可聞。

  而那只原本扶住我支撐身體立在床上的右臂的素手也開始輕輕沿著我的小臂
向上撫摸,直至胸膛。

  長達十分鐘的熱吻之後,我開始將口唇向下移動,下巴、粉頸、香肩一直到
剛剛被她整理好的胸罩嘞出的乳溝。

  我兩手環住她的纖腰,不停地在她股溝、玉背上摩挲,慢慢的一手上移碰到
了她胸罩的掛鉤。

  「可以嗎?」

  我溫柔的問著。

  面對如此彬彬有禮的性侵犯,對方還這麼尊重她,憑陳靜現在的處境,她哪
能反對?「嗯!」

  這聲音真的細若螢蚊。

  『啪』胸罩的鉤子被撥開了,一對堅挺渾圓而不失彈性的玉乳赫然間跳了出
來,當下看的我心潮一陣的澎湃,立刻伸手輕輕的握了上去,並按照一定的韻律
慢慢旋轉撫摸。

  用厚實的手掌按壓微微翹立的乳頭,用強而有力的五指輕輕抓捏乳肉,同時
在擠壓出的性感乳溝中不停地親吻舔舐。

  這幾個月和我發生關係的女孩胸部各有千秋。

  於萌萌就不提了,在慌亂之下,說實在的我並沒過多的留意。

  杜靜文年紀很小,乳房雖然彈性十足個頭卻略顯不足,稍欠手感。

  馮夢瑤的身體近乎完美,但唯一的美中不足卻在於乳房大小適中而乳頭卻略
微偏小,雖然在交合正酣的時候一直硬硬挺立著,可是依舊只有紅豆般大小。

  趙欣蕊的胸部相對較差,不但乳暈乳頭顏色微深,而且兩乳之間的距離也過
大,令人覺得手感尚可而觀感不足。

  在這裡筆者要插一句話,其實任何女人都不可能盡善盡美,『完美』這個詞
語只會出現在虛構的文章和情慾蒙蔽的雙眼中。

  再加上每個人的喜好不盡相同,完全符合人類理想狀態的女體更是可遇而不
可求,所以挖掘女人的優點,用大得掩其小疵,才是正道。

  但話又說回來了,沒有哪件事是完全絕對的,就拿面前這個陳靜來說,雖然
她身體的其它部分我還沒有細細咀嚼,但單只胸部來說,卻是我所見過最令我滿
意的。

  端端正正矗立在胸前的兩個圓圓的乳峰上不大不小的淺粉色乳頭嵌在一片也
是淡粉色的乳暈上,兩枚櫻桃般的肉珠隨著我的把玩令人明顯感覺得到的逐漸變
硬。

  「幹嗎呢,別看了,羞死人了!」

  陳靜躺著輕抬俏臉,未含薄怒的輕聲說道。

  直至目前,我都是依照陳靜偷看過的那本書上所說的步驟勉力的施為著。

  這令跟我第一次見面便和我走到巫山腳下的女孩微微放下了擔心,這才語帶
雙關的向我責問。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刻採取了令她意想不到卻在潛意識中不無盼望的行
動。

  我輕輕將因為要欣賞陳靜漂亮乳房而抬起的雙手從新握了回去,同時加大了
揉捏的力度,貪婪的玩弄著她的奶子,漸漸地陳靜的乳肉在我的指掌間變形。

  我突然低下頭含著少女的乳頭不停吸吮,兼且以牙齒咬扯,或以舌尖挑逗。

  陳靜的乳頭在我的嘴裡硬脹起來,也越發的硬挺了。

  她伸出手來在我的頭髮上、臉上胡亂的摸著,突然一把撤掉了我今天為了冒
充斯文而特意帶上的眼睛,扔到了一邊。

  這充分說明我對她胸部的挑逗,已經到了令她陶然忘憂的地步,也更是對我
無形的鼓勵。

  在陳靜緊緊抱住我的腦袋和她急促的呼吸聲中,我的嘴離開了她的乳房,改
作埋首在她雙乳之間,不停咬扯這純美少女的乳肉,在這個美女雪白的乳房上留
下淡淡牙印,手指則往返彈動著少女剛挺起的乳頭。

  「呼……嗯……」

  陳靜已經不敢再看下去了,羞恥和亢奮夾雜在一起的感覺令她閉上雙眼。

  胸前因為唾液風乾所帶來的一陣陣涼意,使其全身像爬滿了螞蟻似的奇癢無
比,嬌柔的軀體一陣顫抖。

  「靜靜的身體真好,簡直是無懈可擊!」

  看著陳靜嬌嫩的漂亮身體,我不由得一邊發出感歎,一邊捏住她可愛的乳頭


  陳靜只覺得傳來一股電流般的感覺,才察覺到我又把可恨的嘴咬住另一個乳
頭,還不停地用力吮吸。

  乳房被抓住後,陳靜用力扭動著嬌軀,不知是為了增加快感,釋放壓力,還
是想擺脫這種前所未嘗的麻癢感覺。

  兩顆乳頭被揉得又漲又挺,而我仍不停的舔著咬著。

  雪白的雙乳確實具有誘惑力,但我的野心遠不止於此,當下一手撫摸著陳靜
白嫩的雙乳,另一手則伸向她下腹部的三角地區。

  「靜靜的下面已經濕了!」

  我惡作劇般的說了一句,隨之魔爪慢慢下移,撩起裙子按在白色裹褲的最私
密地帶。

  一低頭,鼻子就壓落在陳靜的內褲上:「真香呀!」

  她那兩隻半高跟鞋扳出非常美妙的足弓的玉足被分開了。

  陳靜察覺了我的目的,兩手緊緊抓住內褲,想要守住最後的防線。

  但是我卻未急於脫下她那白色的三角褲衩,反而順著她手的力道,抓住內褲
的兩側,更用力地向她上半身的方向一拉。

  「停……停……不……」

  請求開始轉變成呻吟,陳靜連話都講不清楚了。

  內褲深深陷入了陰戶,大陰唇緊緊地咬著那一片白色。

  她全身像是通過一陣電流,酥酥麻麻的再也使不出力氣了。

  原來被些許淫水微微打濕的內褲現在已經變成半透明了,陰部內粉紅色的器
官隱約可見。

  「呀……唔」

  忽然而來的快感讓陳靜低聲的呻吟著。

  少女細細柔柔的恥毛和粉紅色的私處從女式內褲襠的邊緣滑露出來,被拉變
形的內褲深深陷入了她微隆的陰戶,粉紅色的陰唇緊緊地咬著那一片白色。

  陳靜的全身像是通過電流般顫抖起來,一陣酸麻,再也使不出力氣了。

  陳靜輕吐香舌微微探出齒關:「不……不要,嗯……」

  正好看到我正扯開她的內褲,羞恥心炙熱的灼蝕著她的面頰,原本桃紅的小
臉更加的紅暈了。

  即便如此,她似乎並沒有太不適的感覺,只是初次解禁的羞澀和這居然在一
個幾乎陌生的男人面前發生的些許恐懼令她有點不安。

  隨即又想起今天的境遇,不知是無助還是真的接受了我的褻淫,終於一把抓
過了被子蓋在頭上,再不看我。

  我觀察到這個細節,知道可以繼續品味這個處女了,於是在她蜷動雙腿的配
合下拉掉了原本就不能再恪盡職守的三角內褲,兩隻手輕輕地扒開了她的兩片陰
唇。

  姑娘充血的陰核露了出來,粉紅色的處女膜淺淺的依稀可見。

  這是我第二次這麼清晰的觀察到一個少女未經人事的生殖器官和淺洞下的處
女膜。

  看來陳靜和杜靜文一樣,處女膜就長得比較淺,可以用肉眼清晰觀察到,而
這樣的女人生殖器的敏感程度大多較一般人更強烈。

  陳靜的身體緊緊地繃著,在我慢慢用手指輕啟大陰唇這樣敏感的刺激之下,
仍是一動也不動,可見她極其的緊張和羞澀,但也更能任我觀看了。

  細細密密微微蜷曲的陰毛覆著粉紅色的小丘陵,中心一點一點地閃著漂亮的
光澤。

  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仙人洞府了。

  但我並沒有急色的衝動,而是伏在她只有一件像束在腰上般完全不能遮擋任
何羞處的藍裙的漂亮胴體上,以鼻尖緊貼著她的少女陰戶,呼吸著她處女的芳香


  我以手指又一次輕輕分開那兩片陰唇,並將舌頭伸進她的桃園洞內。

  這女孩的肉體純美,令我完全不覺得噁心。

  埋首靜臥的陳靜當下全身為之一震,雖然眼不視物,但她還是明顯感覺到了
對方以舌尖不斷挑逗她的陰核,雖讓她覺得無比噁心,卻也弄得她快感如潮,很
快便又從陰道流出透明的愛液來。

  我以嘴巴緊貼陳靜的玉洞,不斷吸吮她的愛液,想著這是絕對純潔的肉體所
流出的騷汁,令我興奮得無以復加。

  同時感到陳靜被這樣吸的不停抖動的嬌軀,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舌尖像只輕
便的蛇頭,突入了花朵中心。

  「唔唔……」

  突來的刺激讓陳靜的身體馬上有了回應,陰戶的雙壁向內急縮了進來,淫液
快速地分泌,大腿兩側和小腹肌肉也忽然緊繃起來。

  被子被雙手死死的攥住,緊緊裹著整個頭臉,卻遮不住一陣陣由被裡發出的
悶聲呻吟。

  當下我再也不能忍耐,立刻熟練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伏在陳靜誘人的嬌軀
上,已經火熱的肉棒頂在那片純真的處女地外邊,感覺著接觸面上又濕又粘的滋
味。

  側臥著的陳靜微微上翹的尖紅乳頭凝了少許汗珠和唾液,液體正隨著胸脯的
起伏流落到嬌軀一側。

  我克制了立刻插入的衝動,扶著身子,一邊用肉棒有意無意的摩擦著陳靜的
陰戶,一邊順著橫平的股溝,輕撫她的菊蕾。

  不出我的所料,陳靜的菊門被摸的一下子緊縮了起來,看來她是個以後庭為
主性感帶的女孩,這項驚異的發現使我更加興奮。

  看著已經收縮的菊花蕾,正微微地蠕動,我隨即把指頭按上去,毫不費力地
便侵入了肛門內。

  陳靜這時似乎才從恍惚中醒來,感到希奇的碰觸,微微撩開被子低頭一看,
驚羞交集的問道:「你……你在作什麼!」

  「呼呼……靜靜的肛門好柔軟啊……」

  我一邊興奮地喘著粗氣一邊用一隻手指,碰觸肛門內的嫩肉,享受著裡面那
種會融化手指的熱度,和幾乎夾斷手指的緊縮感,還不斷撫摸著腸壁,按摩著裡
面突起的部分。

  為了消除陳靜的羞赧和恐慌,我又說道:「放心吧靜靜,我知道怎麼做的!


  敏感的陳靜清楚地感受到這男子的手指節在肛門裡面攪動,而使她生成連續
排泄的錯覺。

  我每摸一下或是旋轉一下指頭,陳靜的裸體都會輕輕顫抖一下,同時屁股向
後聳了聳,雙腿不停在一起摩挲。

  聽到我的說話,又憶起剛才書中的內容,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讓她更多的得
到快感,以便消除破處的痛楚,於是緩慢的又將腦袋藏進了被中。

  我知道查找了她最敏感的地帶,故意用手指尖不停地刺激著,同時用拇指刺
激著她的肉芽。

  果然,眼前的處女肉體隨著我手指的節奏而起伏,有時還下意識的扭動屁股
配合著。

  女孩子的表面的每一寸肌膚正被我游移的手處處撫遍,無所適從的陳靜側躺
著,雙手用力地揪住蓋在頭上的被褥。

  當我再次以手指試探她的要緊部位時,發現已經盡被濡濕了,愛液甚至從下
流過屁股間的溝隙,又滑過飽滿潔白的屁股蛋,點點滴滴落在床上。

  看到如此香艷的場景,我不禁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雙唇肆虐的在她身上胡
亂親吻,最後停在那只位於上面俏麗的雪白乳房上,輕輕的咬住,用力的吸吮。

  同時一隻手緊握住她另一隻乳房,大力的揉捏,用手指搓著她已變得猩紅的
乳頭,另一隻手探進深深的股溝,在兩處半封閉的隱秘地帶來回輕輕滑動。

  黏著的炙熱蜜汁終於在體內發生了爆炸,淫膩地從陳靜的玉洞裡大量的流出
,她的大腿內側更是被淫液沾得一片粘滑,在激烈的顫抖中順流滴下。

  陳靜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透過被子下面的空隙,我可以看到她正緊咬著被單
,強自忍耐著身體的巨變所帶來的快感。

  似乎是察覺到我在偷看,陳靜突然一下子將頭藏得更深了,同時一隻手向我
身體推來。

  我一怔,難道她不希望在進行下去了?就在我滿心狐疑的時候,居然發現那
只纖纖玉手並沒有用力向外推,而是在我的胸膛上輕輕撫摸。

  跟著隨著一股濃濃愛液的湧出,緊緊地扣住了我的肩頭。

  我咬牙忍著美女近乎全力的一抓,只等到她密洞中液體漸稀,才感到抓捏的
力道和她顫抖的嬌軀一起鬆弛了下來。

  在陳靜不斷的嬌喘慢慢平復之後,我起身轉到她身下輕輕抬起了一條無力的
玉腿跪坐在她另一條美腿之上,將那條懸空的美腿放在了我的胯旁,把陽具對正
她那不停顫抖的濕嗒嗒的漂亮陰戶。

  而陳靜也因此而震動,輕微的扭動了一下身體,似乎企圖逃避我滾燙的龜頭
,卻終究在臀股間一下收縮之後不再動了,只是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

  「親愛的,我可以進來嗎?」

  我溫柔的問。

  有了剛才那次很可能是陳靜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高潮,我覺得改變稱呼叫她『
親愛的』已經變得順理成章了。

  她的頭部在被褥裡一陣的蠕動,不知道是搖頭還是點頭,我愣了半晌沒敢采
取進一步行動。

  也許陳靜本身就不希望我清楚她的意思,也許她出於女性的本能希望看到我
因為不確定而停頓下來,也許這個時候的女孩子即便是想要也不會表示主動。

  過了一會,陳靜突然又輕輕伸出了玉手向我夠來,但是因為我們的體位,她
根本無法觸摸到我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

  看到這裡,我也伸出了手,兩隻手在空中相握,陳靜把我向她的方向用力拉
了拉。

  她當然知道這樣做並不能將我向前拉動,可是她這個動作示意我整個身體趨
向前方的意圖就在明顯不過了。

  向前,那就是我陽具插入的方向。

  當下我哪還能不會意,立刻輕輕將她上面的腿稍微抬高,使那個桃源仙洞再
張開一個小口。

  彎曲的玉腿令紅紅的小陰唇及陰壁嫩肉清晰可見,好美、好撩人。

  我手握著自己的大陽具,用龜頭在陰戶口輕輕磨擦。

  我的肉棒已經粘滿了陳靜的愛液而她的陰道口也沾著我的淫汁,龜頭很輕易
的滑進了她的大陰唇裡面,緊緊的頂在她陰道口上面。

  「我來了,寶貝兒!」

  在我的最後通牒之下,陳靜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身體的肌肉繃得更緊,而
且雙手也用力的攥著被單。

  很明顯的,她在為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交合而緊張,卻並沒有退卻和猶豫。

  我看著陳靜美輪美奐的入口,肉棒再也忍不住了。

  當下一手托住她纖細的美腿一手輕叩上面那瓣粉臀,腰肢用力,順著少女濕
濡溫潤的肉溝向前一送,把自己的大龜頭慢慢頂進了陳靜狹窄的陰道口。

  雖然是早有準備,在這一刻陳靜還是一下劇烈的掙扎,攥住被單的雙手幾乎
要將其撕破一般。

  過了數秒,陳靜似乎慢慢的平穩了下來,只是顫抖的嬌軀和不住起伏的胸口
說明她還在強烈的疼痛之中。

  我低頭看著身下的玉人,視線從她高聳的雙乳移到她蚌殼大開的下體,自己
那根巨根只插進去一小半。

  而插進去的那一小半隻覺得又酥又麻又暖和,外面的一大截就更想進去了。

  想到這裡我終於一狠心,惡狠狠的再一次猛用腰力,把碩大的龜頭徹底插進
了陳靜緊窄的處女陰道。

  由於龜頭有淫水的潤滑,『噗嗤』的水聲清晰可聞。

  「唔……呼呼……嗚嗚嗚嗚……」

  陳靜頭蒙著卻發出了痛哼,緊跟著是急促的喘息,而身體也在剎那發生痙攣


  她瞬時本能地想夾緊玉腿,不讓那羞人的物體再闖進自己的玉門。

  可是她那雙美麗修長的纖滑玉腿之間卻橫著我的胯部,而且底下的一條腿還
被我牢牢坐住,不但要保持著大大分開的姿勢而且身體也沒絲毫挪動的可能。

  並且由於我淫根上沾滿了她下身流出的玉女花蜜,以及這個絕色嬌美、清純
秀麗的小佳人下身也已是濕潤淫滑一片,所以那根粗大、梆硬的滾燙肉棒很順利
地就頂開了陳靜的『玉門關』。

  「沒事的,忍忍就過去了,拖拖拉拉的反而疼得更厲害!」

  我憑借不算多的破除經驗在盡力的開導著,但肉棒卻沒有停下來。

  趁著濕滑的蜜液,我將龜頭用力的頂入,不斷抽拔同時一下深似一下的向裡
試探著前進。

  經過了十來下的努力,終於遇上阻礙,我的龜頭抵在一塊小薄膜上,我知道
已觸到陳靜的處女膜。

  當下我將陰莖緩緩抽出,直至停在少女的陰道口。

  陳靜輕輕掀開被子一角,偷眼瞧著我,似乎是奇怪我為何忽然退兵。

  而我此時卻一手緊握這個美女的一個酥乳一手從下面攬住她的腰肢,集全身
之力,瞬的將陰莖狠狠插進她的陰道,以雷霆萬鈞之勢,毫不留情的撕破了陳靜
已守衛了二十年的處女膜。

  陽具餘勢未盡,帶著處女膜的碎片,直撞在陰道盡頭的子宮口上。

  彷彿聽到一陣撕裂聲,一股撕裂般的劇痛有如錐心刺骨般猛烈襲來,陳靜秘
洞之內的防衛終告棄守。

  陳靜登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喔——」

  緊跟著一邊用粉拳發瘋般捶打我的膝蓋,一邊「唔唔」

  的痛叫。

  她的痛苦來源於破瓜的劇痛,更來源於處女貞潔的喪失。

  當下我柔聲的勸道:「寶貝兒,長痛不如短痛,第一次就是這樣的,書上也
這麼寫著!」

  其實這個謊言很容易被揭穿的,因為如果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的關係,而
我也是個處男,怎麼能如此肯定陳靜就是個處女呢。

  而且我儘管盡力掩飾,可是卻無法掩蓋我『老油條』的嫻熟技巧和初次交合
所不應該有的沉穩。

  只不過這些對於陳靜這個初涉人世的懵懂女孩根本想不到罷了。

  當下我又憶起了往事,其實也不是每個處女都不能感覺到我的老練,馮夢瑤
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在迷幻藥的作用下和我完成自己的初夜,但還是敏銳的察
覺到了我並非床上新手。

  哎,昔時紅塵難再期啊,還是珍惜眼前人吧!陳靜似乎也覺得我說的有些道
理,胡亂揮出的拳頭慢慢停了下來,抽搐和喘息也好像被她強行的遏制住了。

  藉著這個機會我閉上眼睛停了幾秒,靜靜享受起肉棒給自己帶來的快樂,老
二似乎被一根細細的橡皮套子牢牢箍住。

  這種感覺令我更是血脈噴張,肉棒在陳靜逐漸平復了嬌軀之後又開始慢慢的
蠕動起來。

  而陳靜似乎很聽我的話,看得出來的正在強行忍耐剛剛破瓜尚未適應的痛苦


  慢慢的,我的抽插動作也越來越粗野,龜頭前端傳來一陣快感,好舒適的感
受,陰莖也發燙了起來。

  我將肉棒抽出了一半,再用力地刺,肉棒上沾滿了陳靜的落紅更令我亢奮不
已。

  過了一會陳靜的身體也不自主地隨著我的抽送前後小幅度擺動。

  很快淫水在陰莖和陰道的摩擦中發出越來越大的『吱吱』聲。

  我盯著自己粗大的陰莖快速出沒在紅肉翻露的肉洞口,白色的粘液夾雜著血
絲不斷從洞口湧出,消失在陳靜的股溝深處。

  「啊……啊……嗯……嗯……啊……」

  我痛快低聲輕吼著,火越燒越熾烈,快感一直升高,速度也越抽越快,聲音
也漸漸高了起來。

  陳靜雖然一直蒙著頭不能看到任何表情,但渾身的顫抖和嬌軀上淋漓的香汗
卻再明顯不過了。

  這種我有事以來第一次憐香惜玉的溫柔採擷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陳靜似乎感
覺疼痛已慢慢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說不出的酥、麻、酸、癢佈滿全身,這
是她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雖然還是不敢看我,但一隻手已經開始輕輕撫摸自己的身體了,同時被裡
沉悶的唔唔聲逐漸變成了隨著我抽插頻率響起的初中呼吸嬌喘。

  她的反應我自然也看在眼裡,刺激得我暴發了原始野性慾火更盛,陽具隨之
變得更加暴脹。

  她的陰道是我所遇過的幾位少女中除杜靜文之外最為緊窄的,但卻不失肉感
緊繃。

  陰莖的每一下進出,都帶來與肉壁的緊密磨擦,連翻快感刺激著我。

  當下我不禁暗想,若單論肉體這完美尤物足堪比擬馮夢瑤,只是沒有她在交
合酣暢時如癡如醉的迷離眼神和忘情浪吟,但另一種羞澀靦腆卻在儘管被遮住了
臉部表情的嬌軀上顯現無疑。

  在這種想法的催動下我抽插的更加猛烈更加瘋狂,那幾乎是純粹機械性的猛
戳。

  又過了一刻鐘,我把正猛烈磨擦著陳靜穴心的龜頭狠狠的再一次向前猛轟,
強烈的力度足以轟開了她的子宮口,再擠開她緊窄的子宮頸,又深又狠地狂轟在
她的子宮壁上。

  陳靜的私處妙在緊窄濕熱,褶皺又多又敏感,但最可貴的是她陰道的深度十
分有限,淺淺密洞裡面的子宮所在,令我輕易就能用龜頭觸及到。

  加之在慾望的不斷膨脹之下,不知是我的幻覺還是事實,我的肉棒好像較前
幾個月粗長了一些,這更令我清晰地享受著面前這個女孩的隱秘花宮。

  子宮被貫穿的劇痛令陳靜一陣劇烈抽搐,全身近乎痙攣的扭動著,偏偏少女
的身體卻在疼痛之下達到高潮,狂湧而出的愛液早已流滿了我緊貼著她香臀的小
腹,弄得我倆陰毛盡濕。

  而我卻仍然一次又一次的貫通著她的子宮,直至她產生了連綿不絕的高潮。

  陳靜渾身顫抖香汗淋漓,而我在強烈的快感之下絲毫沒有理會,享受著破處
的快感,一次又一次近乎摧殘的挺動著。

  一時之間竟完全顧不得身下處女的身體是否承受得了。

  我狠狠的向陳靜年輕的陰戶捅了進去,然後抽出來,再捅進去,樂此不疲的
重複著,每一次都帶著淡紅的處女血污,每一次都伴隨著光滑的肉體劇烈的顫抖
,每一次都伴隨著一聲她在被底沉悶的呻吟。

  處女的鮮血和淫水緩緩地從倆人的結合部位流下。

  我的亢奮已瀕臨精關大開的程度,當下將前傾的上身向後仰去,雙手後撐著
床面,做最後的衝刺。

  陳靜淫靡的身體無比的興奮,陰戶中不斷分泌出大量的淫水。

  她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雙手胡亂的用力,甚至有撐起身子的趨勢,而被抬起
的一條腿則蜷曲著想要纏住我的腰胯,身子胡亂的扭曲,直至最後完全僵直不動


  這一刻我感到她的陰道正在有節奏的收縮,愛液噴湧而出。

  這一切都清晰地告訴我,她又高潮了。

  高潮之後的交合最能令女人被完全征服,這個道理在實戰中鍛煉了多次的我
再清楚不過了。

  當下我聳動極度膨脹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令陳靜下體傳上來也分不
清是快感還是疼痛,雖然嗚嗚直叫的話語本不清晰又被悶在床褥之中,可是她還
是十分擔心我會聽見似的,用纖手又拽過一層薄被捂在了口鼻處。

  如果女孩的叫聲是痛苦的呻吟,那她根本不用掩飾,完全可以用它喚起我這
個在她心目中不算壞的男人的憐惜。

  所以她不停的遮掩,正說明並非如此,她是在極力的掩飾因為高潮而帶來的
情不自禁的淫叫,而這個聲音怎麼能讓男人聽到呢?男人倘若是在猥褻她,一心
只想滿足自己的獸慾,那這種浪叫更能使他興奮和得意。

  男人若是真心喜愛自己,那他一定希望女孩子的矜持和清純,那麼這種放浪
的叫床聲一定會讓把自己的純潔印象在他面前完全破壞。

  其實很多行規導矩的少女,第一次和愛侶性愛都不敢忘情淫叫,就是這個道
理。

  但是這只是潛意識的行為,大多數女孩是不自覺地這樣做了,就好像陳靜現
在這樣一般。

  我如此的賣力終於收到了應有的補償,這時直覺得陳靜小穴不停地大力收縮
,老二被挾得又爽又美,再也硬挺不住。

  看到陳靜陰道內淫液滋潤的閃亮肉棒在快速的進出,一種莫名的快感迅速傳
遍全身,隨即用力地將整根陽具挺進她陰道的最深處,頂住花蕊。

  陳靜的肌膚上浮現出一陣陣嬌艷的粉紅色,龜頭猛力的轟在子宮口,幾乎把
她的靈魂也轟了出來,屁股無意識的緩緩擺動,彷彿在配合著我瀕臨崩潰的一下
下重擊。

  令我忘情的死死頂著,十指緊緊的握住了她脹滿的乳房,深深的陷入乳肉之
中。

  我不管不顧的加快抽插,奮起平生之力加快著動作,百餘下之後,陳靜體內
的陰精又一次陣陣噴出。

  被她淫浪一沖,加上陰道壁嫩肉強力的痙攣蠕動收縮,我馬上感到背上一麻
,強忍的精關再也受不了。

  陽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抽出肉棒,猛吸一口長氣,用盡全身力氣
似地將膨脹到頂點的肉棒往陳靜火熱、緊窄、幽深的陰道最深處狂猛地一插。

  碩大滾燙的龜頭頂在那嬌嫩可愛的羞赧花蕊上一陣死命地揉動擠壓,終於將
碩大無比的龜頭頂入了陳靜的子宮口,同時低吼著:「寶貝兒,我來了!啊——


  在我的提醒之下,陳靜並沒有任何的臨陣退縮之意,而突然猛地繃緊的全身
,使陰道空前的緊縮。

  當下我再也無法守住那元陽之門,瞬時一股濃濃的精液射入了陳靜的體內,
兩人一起劇烈地顫抖。

  看著我的精液和陳靜的淫水伴著些許的淡紅色,慢慢的從她的小穴和我逐漸
軟塌的肉棒的空隙中緩緩流出,在大腿根部慢慢地滑下,我無力的側俯躺在她的
身上不停地喘息著。

  陳靜此時身體頻頻的痙攣,每隔一兩秒鐘就劇烈顫抖一下,就好像打擺子一
般。

  經過幾分鐘才慢慢拉長了每下顫抖的間隔,直至最後安靜的側臥著不動了。

  當我用餘力輕吻她的背脊,打算給予剛剛被盡情採擷而余意未消的美人一點
溫存的時候,這才發現陳靜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了。

  這讓我心裡一陣緊張,難不成如此美貌清純的小姑娘被我搞的出了毛病?想
到這裡我顧不得週身的疲憊坐了起來,想要解開被被子蒙住的小臉,看看端倪。

  可是陳靜這女娃子儘管意識已經不在了,可是扣住被單的雙手還是死死地攥
著,令我根本不能揭露這層神秘的面紗。

  難道痛苦和羞辱,令她自己緊合著被子,竟把自己憋死了?我滿腹的狐疑,
更加用力的拉扯。

  直到最後才從她頭頂的另一端勉強揭開一角,露出了她俏臉的廬山真面目。

  陳靜此時星眸未閉,眼角還留下了兩道淚水劃過的淡痕,兩片嬌俏的小臉蛋
上掛著無限燦麗的紅霞還沒有完全褪去。

  微微開闔的櫻桃小口和嬌俏的鼻子裡隨著平和而略微厚重的呼吸,噴出淡淡
的香氣。

  她嘴角微微上翹,掛著醉人的淺笑,這張俏臉上分明洋溢著無限的陶醉和迷
離的春意,是激情釋放後如釋重負的舒爽和人生快意達到巔峰飄飄欲仙的沉醉。

  這真是一幅完美的畫卷,怕是和達芬奇筆下的蒙娜麗莎也不妨多讓吧!世間
還有什麼比天仙般的美女和自己愛侶盡情釋放情慾的交合之後的睡姿更令人無比
心動的呢?當下我不禁在想,蒙娜麗莎在做達芬奇模特之前的那一刻,是不是剛
被他幹的欲仙欲死啊?操,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知道陳靜只是疲極而眠,我心
裡的包袱終於放下了,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我輕輕將陳靜柔軟的嬌軀抱了起來,放正在床上,讓她枕著枕頭睡得更加舒
服放鬆。

  這才摟著她肩頭和她並排躺在了一起,閉目養神。

  第十一章 千千心結


  不知道過了多久,位於雙人床頭前的窗子已經斜斜的射進了日光。

  柔和的光線灑在我們的赤裸身體上,暖和異常。

  我正一手用胳膊枕著頭,一手輕輕摟住玉人想心事。

  體會著剛才的激情和懷中這女孩的淒楚神韻,回味著整件事情的跌宕和刺激


  突然,美人在我懷裡顫動了一下,蓬鬆的半長髮掃過了我搭在她香肩上的左
手。

  我知道陳靜終於醒了,從感覺上判斷,她似乎正在支撐著想要坐起身子,同
時扭頭向我看來,當下立刻閉上雙眼假裝沉睡。

  陳靜悠悠的醒轉,腦海裡還滿是剛才扣人心弦的激情餘輝。

  她慢慢撐起上身,才發覺身上已經被我蓋上了被子,而我則只穿著內衣蜷縮
著身子躺在她旁邊,一只手蜷起枕在頭下,一隻手愛戀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幾
個小時前被在完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被脫得無影無蹤的衣物正整整齊齊的擺在她
頭直上,鞋子也端端正正的放在床邊地上。

  她輕輕捻起我的左手,慢慢坐了起來才緩緩的將我的手放在了床上她剛才躺
著的位置上。

  然後拿過衣服,一件件穿上,緊跟著蹬上鞋子就想下地。

  誰知道腰胯酸軟和私處的疼痛,令她雙腿一軟又跌的蹲到了地上。

  「啊」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身體失去平衡的一瞬,下意識的一聲輕呼。

  我立刻從『睡夢中驚醒』坐起身來:「怎麼靜靜,摔到了?」

  說著竄到地上走過去扶她。

  陳靜沒做任何回答,強自忍著疼痛勉力的快速站了起來,在我湊過去扶她之
前躲了開去。

  看著她不知是淒楚、羞澀還是後悔的特意迴避,我心裡一酸問道:「靜靜,
你……你沒事吧?摔疼了嗎?」

  陳靜躲開我,向門邊走去,在門口站住,回頭望著我。

  但當她和我的目光交接不足三秒之後,馬上把自己的眼神轉移了開去看向別
處,隨即頭也扭到了一旁。

  良久才欲言又止般咬著下唇說道:「楊……楊子揚,那錢……錢我會盡快還
上的!」

  說完拉開房門向外就走。

  我立刻抓起自己的衣褲追了出去,看到她已經走到單元門邊上了,竟是絲毫
也不回頭。

  「等等!」

  我大聲說道。

  陳靜當下站住了,然後向我走來。

  當我以為她終於回心轉意的時候,卻發現她改變了路線,而是走到沙發前拿
起了自己的包,旋即又往門口走去。

  「我真的會還給你的,你放心!」

  陳靜說完這話抽噎了一下鼻子,似乎盡力止住即將掉落的淚水。

  我真的有點搞不懂了,為什麼這種境遇之下,在如此暢快淋漓毫無保留的肉
體交合之後,她還是走投無路的境地,居然能拒絕我這個在她心目中樹立了良好
形象的男人?以往我對陳靜的性格判斷都算無遺策的應驗了,怎麼在和她發生了
關係之後居然完全拿捏不到重點,到目前為止我根本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想些什
麼!難道過度的慾望付出把我都掏空了,連腦子也是?我想衝過去抱住她親吻她
,用我為數不多的真誠打動她,愛撫她的心靈。

  是的,我想愛撫的是她的心,而不是肉體。

  當下我走到自己的挎包前,從裡面拿出一張嶄新的磁卡和一小打百元鈔票,
遞了過去:「我只有這麼多了,你都拿去!」

  我想盡了一切辦法,最終還是只有這樣近乎交易般的手段。

  顯而易見這錢如果她收了,那就算肯定了我的位置,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這算不算交易呢,還是我只是為了繼續我的良好形象?我已經完全得到了自
己想要的一切,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我不知道!陳靜的右手在裙子旁邊微微動了
動,最終沒有抬起接過,過了兩秒才勉強的笑了笑搖搖頭:「算了!」

  「算了?」

  我不解的用近乎呆滯的目光望著她。

  「嗯,算了!」

  陳靜有重複了一次,說完轉身走了。

  她走之後,我立刻快速的穿著衣服,但因為倉促,反而使得原本熟練地動作
變的手足無措起來,等我追出樓門口,她已經在小區大門外了。

  我不即不離的跟著她,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挽留,可是要是讓我捨棄這個倩影
,我確實在做不到。

  陳靜其實走得並不快,一路之上她在便道上、商場的階梯上休息了兩次,每
每總是懷抱著包包眼望天空,目光呆呆的出神。

  真奇怪,我腦海裡閃過一個怪異的念頭。

  怎麼剛才的對話、現在的跟蹤和我時下的心境,這麼的似曾相識?我跟到醫
院,最終沒有想到留下她的借口和理由,悵然若失的離開了。

  回到家之後,我翻出筆記本,卻怎麼也不能將我倆的性愛片段剪輯出來,終
於半途而廢的全都刪了。

  第二天我和趙欣蕊先後來到了二中心醫院,陪著陳靜一起靜候她媽媽的手術


  三個小時的手術陳靜一直一言不發的依偎在趙欣蕊的身畔,自始至終沒有和
我說一句話,甚至沒看過我一眼。

  只是當趙欣蕊在我安排之下,把我交齊她媽手術費並依照潛規則,給手術台
上的大夫及護士塞了紅包的消息,巧妙地透露給她時,才偷眼瞥了我一下。

  接下來的七八天,我每天都和趙欣蕊來看陳靜跟她媽媽。

  陳靜最初對我根本熟視無睹,到最後也只是「嗯、啊、這、是」

  的隨口搪塞我的說話。

  這一天,我照例來到了病房,而趙欣蕊則因為男朋友有約沒有同來。

  陳靜不知是不願意還是害怕和我在一起,藉故買午飯一去就是好長時間,我
只好坐下來和陳媽媽心不在焉的閒聊。

  她媽現在已經可以靠在床邊坐起身子了,她手裡捧著我給她倒了熱水的杯子
,看著滿懷心事的我,說道:「小楊啊,你別生氣,靜靜給我寵壞了,不大喜歡
說話,其實她心裡不討厭你來的!」

  「嗯?」

  我一直看著陳靜留在桌上的挎包出神,竟是沒注意老人家的說話。

  「呵呵,想什麼呢?」

  陳媽媽看出我根本沒聽進去,也沒有生氣,又說:「我們家靜靜自小都不大
愛說話,受了委屈也是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哭,哎!」

  說著歎了一口氣,看得出來她很是憐惜自己的女兒。

  這陳媽媽年紀不會超過五十,可是因為滄桑的歲月和艱苦的生活,現在看起
來已經是滿臉皺紋了。

  但這些絲毫也掩飾不住她的姿容,顯見的,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不輸於陳
靜的美女。

  更難得的是,這位女士的臉上總帶著寬仁厚德的慈祥,這份莊重和親近感,
令人即便是在她病重也絕不會感到她的萎靡而有半分的輕視。

  「伯母,陳靜是個好女孩,我不會怪她的。」

  這是我的心裡話。

  正所謂有其母才有其女,陳靜的淳樸大半來源於面前這位值得尊敬的母親。

  陳媽媽衝我笑了笑,然後看著門口悠悠的說:「你知道陳靜的名字是怎麼來
的嗎?」

  這個倒把我問的一愣,還沒來得及揣摩,她媽已經回答著了:「她出生的時
候,根本不會哭,護士都以為是個啞巴,直到我把她抱起來,她才『呵呵』的笑
出聲來。

  別的孩子都在育兒間的小床上翻來覆去的哭鬧,只有她就這麼一個人靜靜的
躺著,肉呼呼的小臉還帶著那麼一點笑紋……」

  陳媽媽回憶著甜蜜的往事,臉上也隨著綻開了令人無比安詳的微笑。

  「四歲那年,靜靜才學會說話。

  和別的孩子不同,她從來不會跟著他們瘋啊鬧的,沒事就一個人坐在小凳子
上看我干家務,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

  你說她是不是人如其名啊,呵呵!」

  說到這裡,陳媽媽把水杯放在桌上,笑呵呵的看著我。

  就在這時陳靜慢步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的午飯居然包括了我的那份。

  離開醫院的那個下午,我滿腦子都是陳媽媽的慈祥面容。

  也許身為孤兒的我以前無法體會做母親的辛苦不是我的錯誤,可是有這麼一
位善良、勤勞、慈祥的好媽媽該是一件多麼令人羨慕的事情啊!陳靜就有這樣一
位媽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人。

  想到這裡,我不禁從內心深處莫名的湧上一股衝動,我羨慕陳靜,我要得到
陳靜,我……我想成為這個小集體的一員!夜幕之下,我的房間裡,兩個熱情如
火的男女正在激烈的互相愛撫,彼此拉扯著對方此時已顯得多餘的衣服。

  突然,男人一把將女孩推到了一邊,少女不解的望著剛才還興致盎然的男人


  「幹嗎呀,你不想了嗎?」

  趙欣蕊奇怪的問我,說完又想來拉拽我的襯衫。

  「一邊去,哥哥今天沒興致!」

  我又一次大力將她推到了床上。

  「切,子揚這樣你也這樣,不知道今天你們都中了什麼邪!」

  趙欣蕊埋怨了一句,坐在床邊小腳在床前一個勁的甩。

  這句話叫我心裡一動:「怎麼,你把陳靜的事告訴他了?」

  問出口之後我又覺得不對,趙欣蕊知道李子強對陳靜賊心不死,絕不會透露
她的事給這個花心大少的。

  可是沒料想趙欣蕊居然一口承認:「啊!」

  然後極其懊悔的歎了一口氣:「哎!我今天不小心說溜了嘴,結果一個下午
和整個晚上子強都心不在焉的,偶爾和我說兩句,都是在拐彎抹角的打聽陳靜現
在的境況!」

  說著一臉嫉妒的哼了一聲:「我就不告訴他,氣死他!」

  我搖頭苦笑,這騷貨的嫉妒心還真是出奇的強,要知道像李子強這樣的公子
哥,絕不會流連在她一棵歪脖樹上的,就算沒有陳靜還會有李靜、張靜。

  問題完全不是出在陳靜身上的。

  但轉念一想,這個情況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用以打開陳靜現在緊閉的心扉,
看看她內心深處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因為一個女人絕對不會對給她帶來第一次性高潮的男人無動於衷的,而她現
在的做法肯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一般人不能輕易瞭解,只有在強烈的刺激之
下才可能被激發出來。

  當下我叫過趙欣蕊,俯身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誰知趙欣蕊一聽就急了:「
不行!我跟你說子揚,你叫我做什麼我都做了,即便是上次你在湖邊強姦我,我
都沒反抗。

  可是你不能打子強的注意……」

  說到這裡又軟了下來,抓著我的胳膊一個勁的哀求。

  我輕輕甩開她,柔聲開導:「傻屄,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只有這樣李子強
才會放棄對陳靜的奢望,把全部的精神都轉移到你的身上。

  你好好想想,我叫李子強在陳靜那得逞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這麼說明顯把陳靜抬到了比趙欣蕊高的位置上了,可是趙欣蕊為了鞏固自
己的愛情,居然沒有絲毫介懷,更對我罵她『傻屄』沒有介意,當下不禁順著我
的思路考慮了起來,良久才勉強答應。

  這一次我沒有幹她,甚至她主動的挑逗都對我沒有絲毫作用,也許我現在已
經不滿足純粹的性愛交合了,希望女孩子所被我佔據的不只是肉體。

  但等趙欣蕊走後,我卻一直坐立不安,心裡煩躁的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總好像有什麼非常關鍵的所在我沒有想到照顧到,可是任憑我絞盡腦汁卻怎麼也
想不起來是哪裡不對勁。

  只好自我安慰,但願這只是杞人憂天吧。

  第三天晚上陳靜依照慣例陪媽媽待到了十點多,才起身往位於和平小區的家
裡走去。

  但是她身後卻一直有一個男人徐徐的跟著。

  這人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白淨的面皮斯文而不失英俊,身體強壯卻絲毫沒有
孔武有力的粗魯。

  但此時這個人卻一改往日的灑脫風姿,竟是猥瑣的探頭探腦的跟蹤著。

  這個人就是被我冠以一頂油光锃亮的綠帽子的可憐蟲——李子強。

  但他不知道,在他後面不遠處另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也在暗中監視著他,這
個人當然是身為黃雀的我了。

  李子強前天從自己女朋友趙欣蕊口中得知了關於心目中夢寐以求的女孩陳靜
的一些信息,接下來的一天多里簡直是坐立不安。

  但他也知道女友對陳靜十分妒忌,絕不會把更多信息透露給他。

  百爪撓心之下,今天他打了趙欣蕊宿舍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他不認識女
孩,對方問明他的身份和意圖之後是這樣說的:「趙欣蕊不在,她說了,如果有
人找她,就說她去二中心醫院看望病人去了。」

  李子強暗暗地得意,深以自己捨趙欣蕊手機不打而打她宿舍電話這條曲線救
國的妙計得逞而沾沾自喜。

  可是他哪想到,這些都是趙欣蕊依照我的安排演出了兩天的戲碼。

  我還深深的責怪他,你這個孫子真笨,怎麼隔了一天才想到這條路呢?害我
昨天白白在醫院門口等了一個晚上。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和平裡,前後腳上到一幢住宅樓的三樓。

  陳靜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正打算推門進屋,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陳
靜!」

  這下把陳靜嚇了一跳,立刻回頭看去。

  當她發現身後居然站著一個男人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你……你是誰,你
想幹嗎?」

  聲音因為害怕有些顫抖。

  「是我呀!你不記得了?」

  李子強從昏暗的樓梯邊上走近了陳靜的身邊:「我是李子強啊!」

  當看清楚他的臉,陳靜才略放寬心:「哦,是你啊,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你找我有事嗎?」

  聲音雖然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恐懼,但明顯的十分不熱情。

  「我……」

  李子強雖然心裡一直想著這個美女,可是事到臨頭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頓了
一下才道:「我能進去嗎,外面有點冷!」

  這時候雖然已經進入了秋季,但氣溫還是二十幾度,正是秋傻子的當口,即
便是晚上也沒絲毫寒意。

  李子強這麼說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他只是想邁進這個漂亮女孩的家裡。

  陳靜也明白這一點,立刻拒絕道:「別,我忙了一天了,現在又困又累,你
要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說著就想開門進去。

  眼看就要吃閉門羹了,李子強有點傻眼。

  這樣的帥哥型人物很少在頭腦上有什麼過人之處。

  因為他們通常只要勾勾手指瀟灑笑笑,普通貨色的妞就會像蒼蠅總大便一樣
上趕著蜂擁而至。

  再不行他們還可以掏出錢包,露出厚實的經濟底蘊,這樣像趙欣蕊之流也會
盡皆臣服。

  如此一來長年累月養成了對泡妞的盲目信心,更是不會往人的內心世界看上
一眼了。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李子強更對陳靜這個不為他男性魅力和大把金錢所動心
的女孩愛慕不已。

  當下李子強再沒別的借口,只好單刀直入:「等等等等,其實我是聽說你遇
到點兒麻煩,這才趕過來看看的!」

  陳靜這時也猜出個大概,李子強肯定是從趙欣蕊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境況,這
才以為有機可乘。

  對於這個花花公子陳靜其實並不是沒有留意過也不無好感,如果放在十幾天
前,換做一個稍微正式一點的場合,李子強獲悉自己的困境主動伸出援手,恐怕
她還真會被迫領情。

  可是現在不同,自己的難關已經戲劇性的度過了,再不用看著別人的臉色過
日子了。

  這個時候李子強的這種噓寒問暖,在她眼裡就好像趁人之危一般。

  當下她更是冷漠的回答道:「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

  說著就要拉門進屋。

  李子強再也無法接受這種被人拒之千里的感覺了,立刻搶上一步雙手抱住了
陳靜的肩頭:「陳靜,別這樣好嗎,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

  你知道,我……我對你的感覺。

  只要你開口什麼我都答應你的!」

  這個舉動出乎陳靜的意料,立刻聳起雙手掙扎。

  倘是十幾天前,陳靜雖然不願意和他如此親近,但也絕不會抗逆的如此激烈


  可是她現在已經把身體給了另一個男人,儘管有被迫無奈的成分,但在她眼
裡我是真誠的,而且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再和別的男人有親密舉動,這在她自己眼
裡簡直是可以用放蕩和隨便來衡量的無恥女人的行為了。

  更何況因為自己借錢的事情,趙欣蕊和她的關係正處於蜜月期,這個時候自
己怎麼能和好朋友的男友如此曖昧呢,這要是讓趙欣蕊知道了會怎麼想?「放開
我……你別這樣,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現在這個姿勢對陳靜而言簡直無法忍受。

  而李子強的話擺明了要她屈從與自己,用以換取經濟支援,這又觸及了陳靜
內心中我給她無意間種下的隱痛。

  「真的,我會對你好的,求你了接受我吧!」

  李子強一半是由於長期的望眼欲穿得不到滿足所產生的焦躁,一半是因為這
時四下無人而使他賊膽大張,竟然想就這樣摟抱上去,強行親吻。

  「走開,流氓!」

  陳靜一聲嬌喝,『啪』好清脆的一個嘴巴打在李子強自負的英俊臉頰上,冠
玉般的面龐立時出現了五道淺淺的紅印。

  這一巴掌明顯比她打我那下清脆了許多,而且她打的很果斷,完全沒有事後
後悔的表現。

  這一下把李子強打傻了,身為公子哥的他幾曾遭受過女孩子的毆打,而且還
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夢中情人?這樣下去有兩種可能,其一,李子強可能被這一
下打的清醒過來,低頭認錯灰溜溜滾蛋;其二,他或可能一時惱羞成怒,真的強
行非禮,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而這兩種結果都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當下我立刻衝了過去,在李子強還沒
從耳光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向外一帶,嘴裡叫道:「你幹嗎
,滾一邊去!」

  李子強被我拽的一個趔趄,騰騰騰退出兩米:「操,誰他媽……」

  這時我兩人四目相對才看清彼此的容貌。

  「楊子揚?」

  、「李子強!」

  我二人一齊驚呼出聲,當然一個真一個偽。

  「子揚?」

  陳靜也看清這個突然殺出的程咬金居然是她初夜的獲得者,這一聲呼叫不知
是興奮還是意外。

  李子強身體強壯,並沒有被我趔倒,當下穩住身形,驚奇的看著我:「唉子
揚,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陳靜。」

  我不慌不忙的說著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倒是你為什麼大半夜出現在這兒?


  李子強一下語塞,因為他知道我很清楚他的女朋友不是陳靜,這叫他根本無
法解釋現在的事情。

  沒有哪個男人在有了女友之後還會三更半夜跑到別的女孩子家門前和人家又
摟又抱的,這樣做完全不符合人類普遍存在的道德標準。

  「我……我也是來看陳靜的,陳靜是我女朋友的同學,她叫我來的!」

  李子強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可是這個借口實在是漏洞百出。

  他一方面是事起倉促沒什麼更好的說辭,另一方面他也不太重視我,認為我
比較好打發。

  「沒有,趙欣蕊一下午都和我在一塊,她沒說你要來!」

  陳靜先我一步揭破了他的謊言。

  「那沒什麼事請你離開,我和陳靜有事情要說!」

  我老實不客氣的替陳靜下了逐客令。

  李子強此時顏面盡失,不禁耍起了無賴:「憑什麼是我離開,你小子算幹嗎
的?」

  「他是我男朋友!」

  陳靜突然冒出這句話,還順勢雙手摟住了我的胳膊,令李子強看的為之一呆


  老實說我心裡也是一愣,隨即大喜,無論陳靜出於什麼目的,我還是有生以
來第一次被女孩子直呼自己為她的男朋友的,還是這麼一個被我佔據了處女身子
的漂亮姑娘,心裡真是美得不得了。

  「聽到了?」

  我順坡下驢,立刻以男主人的身份說著:「你還不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說著去掏電話。

  正所謂羞刀難入鞘,這種局面讓李子強怎麼下的來台?一面是自己夢中的玉
人,一面是自己從來沒看得起的小角色,而這兩個人居然合起伙來給他難堪。

  「操!」

  他突然瞬間走上兩步,揚起了粗壯的拳頭打來,而我則一下推開了陳靜令她
免受池魚之災。

  耳輪中只聽『砰砰』兩下,我的肚腹結結實實的挨了兩記重拳,疼的我立刻
貓下了腰,一個勁的咳嗽。

  「楊子揚、陳靜,你們別後悔!」

  李子強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句,不顧樓道的黑暗,小跑著衝了下去。

  陳靜被我推開,剛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我弓著身子倚在門框上,立刻趕過來
扶起了我:「子揚子揚,你沒事吧?」

  我辛苦的勉強站起身,一邊揉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強顏笑道:「沒事沒事,小
意思,我耐打得很!」

  哪知剛說了兩句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哎呀,還說沒事呢,快進屋來歇會!」

  說著陳靜一邊攙著我往屋裡走,一邊摸索著打開了屋裡的電燈。

  劇本進行的非常順利,我就這樣登堂入室了。

  等進到屋裡我才發現,這個家竟是出奇的簡陋。

  客廳裡一張老式的圓桌上放著不少碗筷,周圍有兩個櫃子和三把木椅,除此
之外在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

  唯一一間臥室的門開著,裡面一張和這個年代不搭槓的雙人木床上陳放著兩
套整齊的被褥。

  真不知道,如此酷熱的夏季,陳靜母女是怎麼在沒有空調和風扇的情況下度
過的。

  陳靜把我放到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倒過一杯水:「來,快喝點水!」

  等我接過之後,看我正在環視左右,而且滿臉驚訝,不禁低下了頭,低語道
:「我……我們家本來就窮,媽媽這麼一病……」

  昏黃的燈泡發出的淡黃色光線映在她的俏臉上,更增了幾分哀傷。

  當下我輕撫她的秀髮,委婉的勸道:「沒事會好的,你媽的病不是大見好轉
了嗎?」

  「嗯!」

  陳靜勉強點點頭,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看她操勞似乎是一種痛苦,我很不忍心:「靜靜,我……」

  「別……別叫我『靜靜』,還是叫陳靜吧!」

  陳靜打斷了我,一邊幹活一邊說,但看我竟然不應聲,又停下來轉過頭看著
我,眼神裡帶著請求,良久又化作一縷淡淡的憂傷。

  這種淒婉的神情令我一時不能自控,突然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抓過她
拿著抹布擦抹桌子的右手,把她向自己懷裡拽:「靜靜,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幹嗎總是躲著我,我做錯了什麼?」

  在我激動之下的直言責問下,陳靜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拚命地掙扎。

  右手被我抓的死死地,身子已經快貼到我的胸口了,只能奮起左拳,猛力的
打我,嘴裡喊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每喊一句『放開我』便使勁在我胸膛上砸一下,表情驚恐中帶著悲哀。

  「不!我不放,你打死我吧,讓你打,你打!」

  我不但沒有鬆手的跡象,反而用左手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背脊,讓她更
貼近我的身體。

  霎時之間,陳靜感覺到了我的體熱,那是多麼堅強厚實的依靠,是一種女人
最需要的屏障。

  突然間她停止了捶打,臉孔上揚,雙眸眼含秋水的望著我,正好和我堅定無
比又滿含柔情的眼睛交互在一起。

  那只捶在我胸口的粉拳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緩緩地張開,搭在我的肩頭上


  「哇……啊啊……嗚嗚嗚……」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陳靜整個人像沒有了力氣一般,倒在我的懷裡。

  淚水撲簌簌的流個不停,浸濕了我厚厚的夾克,直流淌到我的心裡。

  陳靜盡情的放聲痛哭,完全忘乎所以的伏在我的身上,不顧一切的嚎啕著,
似乎要將身體裡的全部力量用這種方式釋放出來,又彷彿要把自出生以來的全部
委屈一股腦的用淚水沖刷乾淨。

  隨著失聲的哭泣,她全身都在顫抖,骨頭像散了架似的軟了下來,若不是有
我支撐,一定立刻倒在地上。

  也許這麼多年以來,她太需要一個機會釋放心中的憤懣。

  也許一直過著無助的生活,現實的逼迫下,她太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堅實身
軀的支撐了。

  被她的如此的依靠,我心裡說不出的滿足,更有幾分內疚無名的用上了心頭
,當下眼睛也開始濕潤了,只好雙手抱著陳靜,揚起腦袋,令哽咽的喉嚨得到舒
展,也令眼眶裡的淚水不致掉落。

  七八分鐘之後,或許是因為哭泣,淚流滿面的陳靜已經精疲力盡了,聲音從
嚎啕變成了抽噎,可是她的纖手還是緊緊地攥住我的衣領,整個人死死的靠在我
身上。

  我怕她脫力,只好攬著她的腰,就這樣一步步帶著她走進了臥室,才輕輕將
她放在了床上,和她並排坐在窗前勸道:「好了靜靜,別哭了,小心哭壞身子。

  事情總會好起來的,你媽不是手術很成功嘛,再說你還有我!」

  這時是女孩子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在此時給她一種堅強後盾般的依靠感
,也是最能令對方接受的。

  只要做到了這一步,恐怕離我與她終結連理的目標就不遠了。

  當下我順勢問道:「寶貝,那天……那天之後你為什麼總是躲著我啊?」

  誰知陳靜居然沒有回答,卻輕輕轉了個身,將自己的後腦枕在了我的肩頭,
看著外面朦朧的月色悠悠的說:「我的家以前住在河北的秦皇島,媽媽是家庭婦
女,爸爸原來是市委書記處的秘書長……」

  她好像講故事一樣,在回憶著前塵往事,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斷她,就這
樣靜靜地聽著。

  陳靜完全沒有感到我的存在一般,自顧自的說:「我們一家三口原本生活的
其樂融融,生活條件也比一般家庭好得多。

  轉眼間我已經初中畢業了,這一天正好是我十五歲的生日。

  爸爸、媽媽、姥姥和我一起圍著蛋糕給我慶祝。

  爸爸還特意很早就回到了家,帶來一雙好漂亮的高跟鞋給我做禮物……」

  她的說話語氣很悠長,就像在給小孩子講童話故事一般。

  說到過生日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陶醉的微笑,可突然間又變得很激動,聲音
顫抖的接著說:「但就在我們四口人圍坐在一起準備吹蠟燭的時候,一陣急促的
敲門聲打斷了我們。

  我還記得是媽媽開的門,門一打開就闖進了五六個帶大蓋帽的警察。

  他們說是督查室和紀檢委的,他們拿出了一張蓋著紅章的紙,他們說我爸爸
涉嫌重大貪污受賄,他們……」

  陳靜越說越激動,整個身子都在抽搐。

  我只能輕輕愛撫她的秀髮,對於五年前的事情我還能說什麼呢!陳靜不規律
的喘息聲在我的輕柔撫慰下良久才變的略微平和,隨即又開始述說:「爸爸被他
們硬生生從座位上攙起來,銬上了手銬帶走了,臨走還扭回頭對我們笑了笑,什
麼也沒說!那是我這輩子看到他的最後一眼。

  呼!」

  陳靜吐了一口長氣,似乎是把身體裡積攢的太多太多的憋悶一下子釋放了出
來,過了一會才接著說道:「原本家裡的東西都被當做非法所得沒收了,姥姥也
因為這事沒過多久就去世了,而媽媽帶著我避開了所有熟人,來到這裡安家落戶
!」

  我這才知道為什麼陳靜的眼神總是那麼深邃,似乎有無盡的說不出的苦楚和
心事,原來她有這麼一段常人不能體會到的辛酸往事。

  而且他爸爸原來不是去世,而是被關進了監獄。

  而且陳靜的父親以前居然是這麼高的政府要員,難怪她這只落破的鳳凰總帶
著一股高貴氣質,儘管身著樸素之極的衣服也能顯露出來。

  我心裡想著心事,而陳靜則不顧一切的宛如自言自語的說著:「媽媽白天在
造紙廠做清潔,晚上去食品二廠的冷食車間打短工,每個月只有不到六百塊錢,
勉強維持著我們的生活,可是她的身體卻一天天垮了下來。

  前年端午,她知道我愛吃甜食包了好多粽子,結果我卻為了一點點小事不開
心,賭氣就是不吃。

  於是媽媽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被迫把二十幾個粽子當成飯,早晚兩頓都給吃了


  她因為工作原因,本來腸胃就不好,連續吃了這麼多黏的東西,終於得了胃
潰瘍、胃下垂和甲亢……」

  說到這裡一臉的自責,扭回頭望著我問道:「你知道一個人七八天不吃飯,
餓的只剩七十斤時皮包骨頭的樣子麼?你見過嗎?……」

  說著嘴角迅速的顫抖,兩行清淚又順著眼窩滾滾流下。

  這般情景任是鐵石之人也會心碎,更何況是我。

  當下我輕撫陳靜的香肩,她柔弱無骨的玉體頓時橫陳在我的身上,枕著我的
雙腿埋首輕啼。

  這時陳靜等於側躺在我兩腿間,二筆櫻嘴正對著胯中,其實這個姿勢十分的
令人浮想聯翩,但我卻沒有絲毫的雜念,心裡滿是愛憐。

  「後來,媽媽在一個老中醫的治療下,竟然奇跡般的復原了,可是也因為這
場大病,讓她身體變得特別衰弱。

  但她卻從不在意,一直堅持著繁重的勞作。

  有時我也勸她,以前爸爸在職的時候交了一些朋友的,為什麼不找他們幫幫
忙,雖然說人走茶涼,可是一點人情總應該還是有的。

  可是媽媽卻說,不能白白的拿別人的東西,爸爸就是因為這個才進去的,我
們死也不能!」

  陳靜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

  而她的說話令我隱隱察覺了一些端倪,難道是因為這個,陳靜才……果然陳
靜突然哭的更傷心了,一邊哭一邊懺悔似的說:「可是……可是我卻拿了你的錢
,還……還想搶你的人……嗚嗚嗚嗚……」

  多麼傻的姑娘啊,她不知道我是在騙她嗎,她居然一直把我當成好人,甚至
把擁有我看做一種逾越良知的奢求。

  她,為什麼這麼傻,這麼單純?不知道是我良心發現,還是陳靜的善良純潔
打動了我,一滴滴眼淚竟是無法控制的從我的臉上流下,直滴在陳靜被月色渲染
的純白的小臉上。

  「靜靜,我是你的,不是你搶的,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想要你,我真心
的想要你!」

  我完全不能自控,低頭向她尚在嗚咽的臉龐上瘋狂的親吻去。

  陳靜感覺到了我的淚水滴在她的俏臉上,但她正在控訴世事的不公平,完全
沒有理會。

  突然覺得我身軀也在顫抖,緊跟著我的面頰帶著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瘋狂的
向她臉上湊來,邊吻邊近乎失去理智的傾訴著肺腑。

  我情緒的失控令她有點害怕,立刻想要坐直身子,雙手撐著我的腿根向上用
力的同時不停地輕呼:「不不……別這樣……我是個賊,我不值得你唔……」

  話還沒有說完,小嘴便被我的雙唇堵住了。

  她原本盡力掙扎的身體,慢慢的慢慢的在我根本毫無章法的濕吻中融化,整
個人癱軟在我懷裡……

  第十二章 愛恨焦灼


  陳靜的身體不再掙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從她喉嚨深處時不時發出微微地
「唔唔」

  聲,良久她開始對我的親吻有了輕柔地回應。

  我們互相吻著,舌頭纏繞在一起。

  慢慢的,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鼓起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雙手摟緊了她的纖腰,不是很用力的但很堅定把她慢慢壓倒在床上,整個
人貼住了她的嬌軀,感受著在我的口舌挑逗下,她彈性十足不失豐滿的胸脯慢慢
劇烈起來的起伏。

  我只覺得小腹熱熱的越發緊漲,忍不住用雙腿把她的腿往兩邊分開,讓下腹
和雙腿擠進她的兩腿間,把她的雙腿叉開,然後緊緊地貼著她柔軟的軀體。

  她被吻著的嘴裡開始發出了含糊的聲音,身軀也左右扭動著,開始用她的身
體磨蹭著我。

  我把她烤藍色小毛衣下擺拉起來,露出了她柔滑的腹部,在那輕輕的摩挲撫
摸著。

  她的呼吸開始越來越急促,並且夾著幾聲輕輕的呻吟,身軀也開始上下挪動


  我一面吻著她的櫻口,一面溫柔的解開了她腰上的紐扣,兩手伸進她衣內抓
住了她內褲和外褲的褲腰,輕輕伸手進去撫摸著她向下不斷變大的髖骨。

  突然這種愛撫一下子停了下來,緊跟著我猛地一用力,把她的內褲和外褲一
起拉了下來。

  陳靜原本只有上半身躺在床上,又因為我的俯壓,所以臀部以下都是懸在床
外,這令這下舉動變得異常順暢和徹底。

  因為太突然,陳靜輕輕「啊」

  了一聲,一下夾緊了被褪下了褲子而完全裸露出來的雪白玉腿,兩手下意識
地護住了她雙腿中間毛茸茸的私處。

  我沒給她再有動作和反應的時間,站起來又拉住她本已掀起的毛衣下擺,帶
著她掩蓋住著兩腿間隱秘處的雙手,猛地向她頭上拉去。

  她的毛衣前襟頓時被向上拉到了頭部,到露出了她嘴唇的時候,我沒有再繼
續再拉,而是用一隻手把她裹在毛衣裡的兩隻手高高舉起,按在了她頭頂上方。

  她起伏著的胸脯馬上被提得高高地挺起,絲毫也沒因為平躺著而影響的堅挺
上翹。

  我用另一隻手解開她的白色胸圍,露出了她那兩個光滑柔軟的乳房,只見她
兩隻乳房上的純粉色乳頭已經亭亭玉立地挺立在那裡。

  陳靜對我的粗暴根本沒有任何不滿,還有意無意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才令我
順了的解開了她背後的胸罩拉鉤。

  現在除了陳靜的頭部眼睛和舉起的手臂被毛衣包著以外,在我眼前的是一個
一絲不掛的豐滿胴體。

  我一邊親吻著她露在毛衣外的嘴唇,一邊用一隻手快速脫去了自己的衣服,
把身體靠了上去,讓兩個身體沒有任何阻隔地貼在了一起。

  感受著我身體下面已經漲漲的肉柱貼著她,在她那豐滿的小腹上揉移著,陳
靜一陣陣地急促喘息著,豐滿的臀部開始不自覺地前後扭動,似乎是有意無意的
在用她柔滑的小腹來擠擦我身前漲大的肉柱。

  我一隻手依然抓著她的兩個手腕把它們舉在她的頭頂,身體緊緊貼著她,順
著她臀部的動作一起挪動。

  另一隻手沿著她背部的曲線從她的小蠻腰上慢慢向下撫摸著,一直摸到了她
豐腴的臀瓣,手掌掌心向上向裡用力擠伸,慢慢握在了她半片豐滿的臀肉,輕輕
地上下扯動起來。

  我知道,這樣扯動會把她分開的兩腿間的肌膚也牽動起來,果然她被吻著的
嘴裡馬上發出了一聲近乎顫抖的聲音,腳尖撐在地上開始掂起來,把臀部向前向
前一下一下地抬著。

  我的手向前移到她腰側,然後順著腹股溝向她兩腿間一下子滑入,發現那裡
已經是蔭濕滑膩了,大腿根部都被沾濕了一小片。

  我用整個手掌心貼住她那裡溫軟濕潤的兩瓣嫩肉,然後這樣用手提住她的兩
腿中間,開始提著她的身體,把她整個人一下一下向上提起一點又放了下去。

  陳靜被堵著的嘴裡又是幾聲長長的呻吟,身體扭動得更厲害了,被高高舉起
按在床上的手也開始扭動起來,似乎想掙脫束縛。

  我用下面的那隻手的手指撥開了她兩腿間那兩瓣柔軟濕潤的嫩肉,挪動身體
把漲粗的陰莖抵住了她已經濕濕的小肉縫。

  當下我沒做任何言語,猛地將下體向上重重一頂,插向她的兩腿中間,把鼓
大漲粗的堅硬肉柱猛一下插進了她溫熱濕潤的肉縫裡。

  兩腿中間突然被猛地插進了一條燙熱堅硬的柱體,頓時陳靜一下子被插得扭
動著頭,高亢而急促的「啊!」

  地喊叫了一聲。

  我不等她有反映的時間,把肉棒抽出一些,又再次微微放緩了力度緩慢而堅
定的全部插進了她兩腿間的深處,直到陰莖的根部緊緊抵在她那兩瓣被粗大陰莖
撐開著的肉唇上。

  「啊……」

  陳靜被這一下弄得的嘴裡失聲長長地顫抖著叫了出來,但眼睛中卻沒有絲毫
的遲疑和恐懼,儘是渴望和欣喜。

  此時任何的言語已顯得多餘,陳靜和我都被慾火衝擊的暫時忘記了一切的煩
惱和憂愁,想用最原始的肢體語言發洩著無法勝數又複雜難言的心理感受。

  當下我一手撐著床面,一手在陳靜嬌弱的身軀上輕撫,而下面則用粗硬的肉
柱,一次次向上插進她溫熱濕潤的腿間陰門。

  隨著下面兩腿間一次次那根肉柱的衝撞插入,她被衝擊得整個身體一下一下
從床邊向裡面蹭動,直至整個身子移到了枕頭邊。

  胸前兩隻柔軟的乳房,也隨之一上一下的跳動,隨著粗大陰莖在她兩腿間陰
戶裡抽動的節奏,她被我吻著的嘴裡,發出了一聲聲顫抖著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我的肉柱被她的愛穴緊緊包裹著,那裡溫熱、濕軟、緊致又極其有彈性,每
每肉棒進入都受到極大的阻力,必須排除掉層層關卡才能到達底端,而當陰莖抽
出時,裡面的嫩肉又迅速的撤了回去,不給龜頭留下一點點的空間。

  這感覺讓我越來越快的將陰莖在她的兩腿間一下一下地深深插入和拔出,同
時把蒙著她頭的毛衣拉掉,放開她的手。

  看著她如絲的眼睛微啟的紅唇,我伸出一隻手去握住了她胸口一隻在上下跳
動的乳房,只覺得滿手都是溫香軟玉般妙不可言的感覺,那漲滿我手掌的乳肉似
乎被握得要從指縫裡擠出來一般,卻又能緊守著它完美的形狀,盡力的向外阻擋
入侵者的手指。

  她兩腿間包含著肉柱的那兩瓣軟肉,一面承受著熱熱的堅硬肉柱在腿間插進
拔出的上下摩擦,一面被我從她後面扯動臀部牽引著前後拉動,和濕漉漉的愛穴
上口的小肉蒂一起擦著從她身前插入的肉柱。

  不多時,陳靜的下身流出的水開始增多了,叉開張著的兩腿根部,被肉柱抽
動時從小洞裡帶出來的汁水打濕了一片床單,使肉柱抽動的時候發出了『撲哧』
『撲哧』的聲音。

  她的面腮和身體漸漸泛起了一片桃紅色,嘴唇張開大聲喘息著,喉嚨裡一聲
接一聲越來越快地發出了「嗯……嗯……」

  的呻吟。

  又過了一會,突然陳靜雙手緊緊地摟住我,顫抖著滿臉痛苦哀怨的神情,似
乎十分憋悶一般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嗯——」

  的長聲悶吟,然後兩條叉著的粉腿肌肉一陣陣激烈地顫抖,緊緊地夾住了我
的腰胯。

  我見狀用雙手提起了她的兩條大腿抱在身側,端起她的下半身,讓她兩腿間
的愛穴正對著我身前昂起的陰莖,在她下身抽動的陰莖猛地向上用力插進腿間。

  用肉棒把她頂的下上一竄,同時加快了陰莖對她的衝擊,把粗漲的陰莖一次
次重重地直插進她腿間的陰戶內,直抵她愛穴盡頭。

  隨著我的肉棒在她體內越來越劇烈的抽動,她的兩條腿更是緊緊交纏在我身
後盤住我,粉腿死死箍著我的腰,用她的腳跟用力將我向她身體的方向勾去,把
我身前那粗漲堅硬的老二深深的推擠進她自己的兩腿中間。

  我這時感覺到她下面那柔軟濕潤包裹著肉柱的陰道猛然開始抽搐起來,她的
嘴裡終於發出了「啊——」

  的一聲毫無保留毫不掩飾的長長的顫抖著的呻吟,被我端在空中的下身也一
下子繃緊著使勁向裡盤著,胸前兩隻玉乳的乳尖瞬時更加膨脹聳立了。

  她的整個人同時隨著她兩腿深處那陣抽搐,毫無節奏的時快時慢一陣陣的顫
抖起來。

  下面那兩腿間那兩瓣濕熱的肉唇和柔軟的肉壁,也在一次次地痙攣,夾擠著
我正在她腿間抽動的粗熱肉柱。

  看到她這般情景,我再也無法忍受,整個人趴到了她身上摟住了她的脖子,
利用腰部的力量極快的高速抽插著,同時瘋狂的親吻每一寸我所能夠得著的她肌
膚、秀髮、唇齒、耳朵、眼眸、鼻樑乃至脖頸。

  陳靜燕感覺到了我火一般的激情,立刻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背脊,十分配合的
和我狂亂接吻。

  同時隨著她的陰道劇烈地抽搐,一股熱浪從深處的花心噴湧了出來,而也在
這個時候,我的背脊突然一陣顫抖,馬眼中奔流的濃精不受控制的衝出了最後的
屏障,和她粘稠的愛液交互在她陰道深處的子宮門前。

  慢慢的她那繃緊的下半身開始癱軟下來,而我的身體也無力的趴在了她的身
上。

  她夾在我身上那繃緊著的腿,慢慢變得軟綿綿的,知道自然的松落在床上。

  陳靜雙手摟緊我脖子,身軀緊緊地貼著我,看著我的那雙瑩瑩淺眸裡似乎柔
得要流出水來,輕輕地在我耳邊說到:「真好!」

  ……那一夜我們完全陶醉在彼此的擁有感之中,帶著抽噎瘋狂的親吻,瘋狂
的互相撫摸,瘋狂的做愛。

  淚水、汗水和彼此的淫汁被兩張嘴兩根舌頭盡情的舔吮吞咽,然後再來回不
斷渡入彼此的口中,粗重的喘息、忘情的歡叫和性器之間激情洋溢的『啪啪』作
響縈繞著整間屋子,直到兩個人都沒有一點力氣才相互依偎著睡去了。

  從此陳靜開始一點點擺脫了孤寂和憂傷,看著她一天天走向陽光,我的心真
的好舒暢好感動。

  半個月之後,她媽媽已經基本恢復了健康。

  陳媽媽的身體雖然不好年紀卻不大,所以並不像垂垂老矣的病號那樣病情反
覆。

  看著自己的女兒心情一天比一天好,陳媽媽早已猜到是怎麼回事,也對我的
身份默許了。

  真的又好似一家三口一般,經常一起吃飯聊天,一起忙活家務。

  我長時間獨立生活練就的自理能力和較一般人強的生活閱歷,令這位准丈母
娘很滿意。

  而從小缺乏母愛的我更是對這慈祥善良、溫文爾雅的伯母百般孝敬。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倒也真是無憂無慮。

  秋去冬來,這一日是週末,天上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我一早晨來到陳靜家中找她,她媽媽卻告訴我陳靜因為前些日子事情多耽誤
了學習,現在眼看就要放寒假了,打算把課本拿回家就著寒假的空閒在家好好補
補課,所以今天一早就去學校搬書了。

  週末的女生宿舍只有陳靜一個人,她接到我的電話之後跑下樓來,老遠看著
我站在門口的車棚外面,雙手背在身後笑吟吟的看著她,立刻小跑著撲了過來。

  「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陳靜問道,但語氣裡沒有絲毫不悅。

  我們雖然建立了男女朋友關係,可是陳靜一直對趙欣蕊知道那天的事放不下
心,而我則不想這種關係太早暴露。

  也許貪得無厭的男人總是希望那些不太可能發生的奇跡成為現實,怕心目中
的女神因為自己已經『名花有主』而被排除在備選對像之外。

  所以我們的關係,一直沒有對她的同學和室友公開。

  但趙欣蕊好像已經猜到了一點,曾經有恃無恐的要求我還給她那盤子虛烏有
的錄音帶。

  因為她認為我用欺詐手段和陳靜走到一起,她是唯一的知情人,我的幸福就
是她要挾我的籌碼。

  我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又一次近乎殘暴的干的她哭叫不止,利用我
的淫威這才暫時遏制了這個詭詐貪心、見縫插針的女人。

  但我也隱隱覺得自己體內還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瘴氣,似乎用卑劣手段逼女
孩子就範要比和愛侶親熱來的過癮,當然這只是一念之間的想法,理智已經幫我
扼殺了它。

  「我怎麼不能來啊?你宿舍有別人?」

  我獻上輕輕一吻,笑著問道。

  看她輕輕搖頭,隨即從身後拿出一條嶄新的天藍色針織圍巾小心翼翼給陳靜
圍在脖子上。

  「呀,這好看,送給我的?」

  小可人驚喜的一聲歡叫,把達拉下來的半截圍巾放在手裡愛不釋手。

  「對呀,不過你要不要我還可以送給別人!」

  說著我作勢要來搶。

  「不行!」

  陳靜一把奪過,然後瞥了我一眼:「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你休想再把它搶
走!」

  看著她這種嬌羞無限眼含秋波的動人模樣,我真恨不得好好愛戀一番,當下
就想把她往懷裡攬。

  陳靜卻躲開了,然後用眼角餘光瞟了瞟周圍,柔情似水的說:「這人多,跟
我上樓吧!」

  說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一把拉過我的手就往樓裡走去。

  十二月初的天津,集中供熱早就開始了,不到二十平米的宿舍裡暖洋洋的甚
是舒服,可陳靜依舊沒有摘掉那條圍巾。

  憑借過人的判斷力,我幾乎不用問,就能猜到哪張床是屬於什麼人的。

  最靠窗台的下鋪,粉色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的,一個深藍色的枕頭靜靜地放
在純白色的床單上角,床周圍還掛著敞開的橘黃色床簾。

  這張床透著青春洋溢,簡潔中顯出高雅,一定是我心中女神姜珊的睡榻。

  另一張床出奇的亂,米奇花色的被子都沒疊,到處是毛絨玩具,牆上貼著不
少男影星甚至是卡通中男主角的塑料貼紙,還有些吃到一半的零食扔在抱枕旁邊


  不用問,這張床絕對是趙欣蕊那個活潑、機巧又膚淺的丫頭的。

  陳靜拉著我在桌子旁邊一張床上坐下,雙手還在不停地玩弄圍巾的下擺。

  這張床很肅靜,淡藍色的床單,青綠色的被罩,被子也是整齊的疊好了,而
放在上面一個咕咕囔囔的蕎麥皮枕頭正是我送她的。

  看著這靦腆的小姑娘,我不禁色心大氣,當下就想摟著她倒向床裡。

  陳靜大窘,立刻逃來,笑罵道:「小色狼,你幹嗎,這可是在我的宿舍,門
……門都沒關呢!」

  我起身作勢又要向她撲去,卻中途一拐彎,順手帶上了房門:「乖寶寶,這
下沒的說了吧?」

  說著摟向她的肩頭。

  「不行!小壞蛋,萬一有人進來呢?」

  陳靜想掙脫卻在我強而有力又不失溫柔的雙手摟抱下喪失了抵抗能力。

  自從那晚在陳靜家中壯懷激烈的一次之後,陳靜雖然徹底被我征服了,可是
卻沒有過多的要求我在性愛方面付出。

  而且她的家中老母在堂,私人空間極少,所以偶爾幾次親熱都是趁著全世界
人不知道時來我租的房子的。

  作為一個男人,潛意識裡總想在女孩子所屬的空間裡和她激情燃燒,這也算
是一種佔有,佔有每一寸屬於她的領土。

  所以今天我第一次來到陳靜的宿舍就生出要和她在這裡親熱的念頭。

  「你真的想要?」

  陳靜依偎在我懷裡問著,看我熱情如火的神情,羞赧萬端的說:「那你一定
要聽我話!」

  我自然是大點其頭,現在大凡能滿足我的要求,恐怕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看我乖乖應承,陳靜神秘的笑了笑,指著桌前的椅子說道:「坐下來!」

  我自然不知道小丫頭在賣什麼玄虛,可還是遵從的坐了下來。

  正在我狐疑的時候,陳靜衝我醉人的一笑,突然矮下身鑽到了桌子底下,蹲
在我身前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我的雙腿內側。

  身為欲場老手的我當然知道小貼心要做什麼,不過我還不確定,因為在我的
印象中,陳靜儘管對我已經是完全放開了懷抱,但出於內向、靦腆的性格,應該
是不會主動做這樣的事情的。

  我還在胡思亂想,陳靜的手已經解開了我的拉鏈,伸進了我的內褲,開始玩
弄起我粗大的陽具來了。

  剛才的調情,我的老二本來就硬的不行,加上那一隻溫暖玉手的調戲,我更
是慾火中燒,不禁一陣低吟:「唔……靜靜……」

  但出於對愛人的憐惜,我身體的其它部分沒有絲毫主動的行為,真的就這麼
老老實實的坐著。

  估計她也看出來我亢奮莫名,當下一邊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根燒紅了的鐵棒用
一隻玉手慢慢攢動,一邊鶯聲說道:「前幾天欣蕊教了我一個法子,你要不要試
試?就是……就是有點難為情!」

  她說著竟不等我表態,就毫不遲疑的一口將我的陰莖納入了她的櫻桃小口中


  天啊!沒想到她今天竟然這麼主動,可見小陳靜已經在我的愛情滋潤下完全
舒展開了心扉。

  而她之所以憑著桌子做阻隔恐怕是不想要我看到她那份自認為很淫蕩的摸樣


  當下我又驚又喜,開始享受著這份快感和無限的擁有感。

  口交和做愛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甚至比做愛更加舒服。

  因為嘴裡的唾液充足,足夠潤滑,而且還有舌頭這個靈巧的工具,當她的舌
頭圍繞著我的龜頭邊緣慢慢旋轉時,那種快感直衝天際,能讓我忘記自己是誰。

  趙欣蕊這騷貨直傳的口技果然了得,雖然陳靜是第一次實戰還不嫻熟,但單
只這份認真和委身服侍的感動,已經令我十分寬慰了。

  「嗯……舒服!好靜靜!」

  我感激的說道。

  自己的辛勤勞動得到了應有的肯定,陳靜更賣力的繼續工作了。

  透過桌下一條窄窄的縫隙,我看到她的小嘴一吞一吐的把我的陰莖摩挲著,
時而吸吮著整個龜頭,時而添著我的馬眼,時而將整個陰莖全都含進嘴裡直到根
部,感覺我的龜頭都擠進了她的喉管。

  我就坐在椅子上品嚐著這無雙的快感,陰莖上已經佈滿了她的口水,就好像
淫水一般,連褲子都被弄濕了少許。

  她休息了一下,就藉著口水的濕潤,用手套弄起我的陰莖來。

  這可比我自己打飛機的感覺要好上千萬倍,還有一種漬漬的水聲,更加讓我
性慾高漲,感覺火山都即將爆發了。

  套弄了一會之後,她再次含住我的陰莖吸吮,口唇摩擦著龜頭下面那一圈肉
稜。

  這份快感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子曰:真他媽舒服!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了,將腰一挺,低聲輕吼:「我來了!我來了!」

  一股炙熱的精液隨之噴出,竟是射進了陳靜嬌俏的小嘴中。

  「什麼來了呀?」

  就在此時兩個女孩子推門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神采奕奕、陽光無限而又艷麗動人的極品美女,後面跟著
一個嬌小玲瓏活潑可愛的女孩子,正是姜珊和趙欣蕊。

  姜珊聽到屋子裡有異動,卻沒聽真切,於是一邊開門走進一邊問著。

  這下可把陳靜嚇壞了,立刻慌慌張張的從桌子下面狼狽的爬了出來,裝著擦
臉一手將淋漓在嘴角的點滴污跡抹進了嘴裡,慌張的說:「沒……沒什麼,我撿
東西!」

  這下倒好,初次的口交陳靜就被迫吃掉了我全部的精液。

  我也嚇了一跳,左手迅速的將『人間凶器』藏了起來,順勢拉上褲鏈,站了
起來:「我……我就說『我來吧』,你偏不讓!」

  這時姜珊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聽錯了,剛才的聲音不是『我來了』,而是『
我來吧』,是兩個人爭著要撿掉在桌子下面的東西。

  隨即她看著我,一臉的似曾相識,疑問道:「你……你是?」

  我沒料想一年半過去了,竟然在這麼尷尬的氣氛下和這個美人兒再次相遇,
心裡一陣翻騰:「我……我叫楊子揚,你不記得我了?」

  「哦……楊子揚!」

  姜珊的記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還記得我:「林默的同學,天大土木系
那個?」

  「對對對,一晃一年多沒見了,我可真想你啊!」

  沒料想這一下沒把持住,我居然把實話說了出來,看到屋裡三個女孩聽的都
是一愣,我立刻會意,隨即笑著說道:「我真是想你,想的我都快想不起來了。

  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終於三聲不同的嬌笑把我的尷尬掩飾了過去,姜珊做了自我介紹,我們三人
才各就各座寒暄了一陣。

  姜珊問道:「對了楊子揚,你來我們女生宿舍幹什麼?」

  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和陳靜,自然是等我把竊玉偷香的『小賊』事跡說個清楚


  陳靜怕我說漏嘴,連忙搶著答道:「啊,我約他給我補習高數的。」

  身為陳靜的密友,又是這件事情的知情人,趙欣蕊立刻幫忙打圓場:「是啊
,楊子數學可好了,我有時也找他補習呢!」

  這『補習』二字的真正含義不言而喻,但陳靜卻只認為趙欣蕊是助困撫慰,
沒向更深層去理會。

  姜珊面現喜色:「是嗎,看不出來,原來你數學這麼好。

  哎呀,這真太好了!」

  她在班裡學習很出眾,這我早從趙欣蕊口中探聽到了,聽她說話的意思,難
不成也想讓我『補習』,不會吧?我心裡一喜,但看了看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陳
靜,卻又壓住了這份衝動。

  「我這有個家教,可是最近因為要考四級沒時間,正愁找不到人接替我,楊
子揚你願意去嗎?」

  姜珊開門見山的回答,一下子打消了我萌芽狀態的非分之想,原來她只是想
找代課老師。

  看我似乎猶豫不決,姜珊又說:「我這份工作酬勞其實很好的,人家家裡很
有錢,孩子也已經高三了,挺聰明乖巧的一個丫頭,很好相處。

  要不是我最近實在太忙,還真不捨得拱手讓人,你能不能考慮考慮?」

  自從認識了陳靜,我蠢蠢欲動的心似乎找到了寄托一般,很久沒有活躍了,
雖然這是個接觸姜珊的絕好機會,可是我還是理智的回絕道:「算了,你考四級
我也考,而且我英語差得離譜,笨鳥總要先飛吧,你還是找別人吧!」

  儘管如此,心裡還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姜珊的話語中明顯透露出對方經濟實力很強,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從她這個天上難求人間少有的絕色美人嘴裡說出那家的小丫頭『聰明乖巧』
,很顯然,這個受教的小女孩正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又是如花似玉的容貌和活潑
外向的性格。

  對於好色的我來說,這種少女是我最喜歡的,也是最好上手的。

  所以我雖然一口拒絕了姜珊,可是說實在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捨得。

  「這樣啊,那算了!」

  姜珊就是這麼灑脫,被個不太熟絡的人當面一口回絕,居然絲毫也沒有半點
不愉快的表現,還是繼續和我們有說有笑的聊。

  過了半個小時,陳靜藉故暗示我離開,於是我和姜珊彼此留了聯絡方式,又
假惺惺的和趙欣蕊說了兩句客套話,一狠心捨棄了心目中女神的天姿嬌容走了。

  可經過這次有驚無險的別樣激情,陳靜再不敢把我領到宿舍。

  又過了兩天,這天晚上十點多鐘陳靜突然來到了我的家裡,卻自從進屋之後
的好幾分鐘都沒說一句話。

  看她一臉魂不守舍的神情,我讓她坐下問道:「怎麼了靜靜,你是不是不舒
服,還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自從我們好上之後,雖然陳靜不太贊成,可是我還是千方百計的利用自己在
單身漢之內還算豐厚的家底不斷明裡暗裡的資助著她家。

  所以她這麼晚出現,又這麼一副異乎尋常的神色,我馬上以為是又出了什麼
事她需要幫助,而又難以向我啟齒。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面無表情的一邊伸手在自己包裡翻找著什麼東西,一邊
慢慢說道:「今天媽媽的醫療保險金批下來了,我去銀行轉賬……」

  她說到這裡,我似乎已經察覺了一些不對勁,上次和趙欣蕊密謀利用李子強
撬開陳靜心門那天的不安又湧上了心頭。

  陳靜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抽出一張磁卡,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慢慢向我這邊
推來:「我……我本來想用這張卡轉錢,可是卻發現這張卡的持有人不是趙欣蕊
,也不是李子強……」

  下面的話她再也說不出口了。

  剎那間我終於明白了一直縈繞在心裡的不安到底是什麼,這張卡是我通過趙
欣蕊交給陳靜的,這卡的開卡人是我,知道了這個,陳靜當然能夠想到趙欣蕊給
她的錢其實是我給的,那麼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不用問,全都是謊言和圈套。

  其實我並不是沒考慮到這一點,在我把這卡交給趙欣蕊的時候就交代過她,
等事情一結束立刻把卡要回來交給我。

  可是在我得到了陳靜的貞節之後,她的意外表現讓我一時之間魂千夢凝。

  後來也只顧著怎麼設置花招哄陳靜吐露心扉,再後來又沉浸在愛情的沼澤裡
,以至於完全忘記了最基本的原則——銷贓。

  現在它就擺在我面前,一切的話語已變得多餘,我不由得看向陳靜,眼睛裡
透著懺悔、祈求,甚至都有些呆傻。

  可是陳靜並不看我,她的目光一直在避免和我相對,而表情卻十分平靜,平
靜的讓我害怕。

  「我……並不恨你,可是我總覺得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有點累!」

  她說了這麼一句令我十分意外的話,然後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去。

  她的腳步雖然並不快也不突然,可是卻很堅定。

  我慢慢跟著她站起身,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是想要追到她抓住她留
住她,還是在送她,我不知道!門被打開了,陳靜走了出去,而我就在她身後。

  她雙手輕輕地推了推我,雖然力氣不大,卻絲毫沒有任何猶豫。

  呆若木雞的我就這樣隨著她的手退回了屋裡。

  『啪』門被陳靜從外面輕輕關上了,而我被門聲震的渾身一顫,張著嘴就是
發不出任何聲音。

  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關閉的房門,滿腦子一片空白,就這樣任憑陳靜走掉,任
憑她走出我的生活,任憑那我一扭頭就可以從窗戶看到的美好身影消失在不遠處


  浴室裡,我開著噴頭,沙沙的水流將我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而我就這麼待
著,呆呆地出神。

  你愛上她了蠢貨,你是個淫賊,她只是你眾多玩具中的一個,你不該愛她!
胡說,我自始至終都是在玩她,玩她的肉體玩她的心靈,幾天前我還射在她嘴裡
了呢!別不承認了,你要是不愛她,幹嗎陪她掉眼淚,幹嗎給她墊醫藥費,幹嗎
替她給主刀醫生塞紅包,幹嗎一趟又一趟往她家跑,還去照顧她媽那個糟老太婆
?我沒有,我只是要讓她順從我,任我玩弄,才被迫向她內心深處探究。

  不了解清楚她是怎麼一個人,又如何把她玩弄於鼓掌之間?行了吧,死鴨子
嘴硬,從你的雞巴會硬開始,有哪個女人你有興趣玩十七八次的,每個不都是玩
兩次就扔的?可是陳靜你卻不捨得扔,而且你居然每次和她做愛還惦記著她爽不
爽,這你以前有過嗎?滾滾滾,老子愛玩誰就玩誰,愛怎麼玩就怎麼玩,誰讓你
管?……兩個聲音在我腦海裡不停地爭吵叫囂,弄得我頭都快炸了。

  操,我這是怎麼,不就是個女人嘛。

  女人可以拿來愛,也可以拿來玩,我樂意怎麼著就怎麼著,誰能管我!誰,
誰他媽敢管我!我……我我我本來就是個壞人,我的靈魂早已扭曲。

  從我在那陰暗的小破屋裡冒著生命危險姦淫了於萌萌開始,就再也不能回頭
了。

  愛,算什麼?陳靜對於我又是什麼?那是奢侈品!我需要承認現實,我需要
拋棄情愛,只有這樣才能走的灑脫些。

  我要抓住每一個接近美女玩弄美女的機會,用無邊的肉慾緩解心靈中無情無
愛的空虛。

  想到這裡,我大踏步走出了浴室,不顧渾身的濕漉,抄起電話撥通了說道:
「喂是姜珊嗎……你說的那個家教我接了,我會幹得很出色的!」

[ 本帖最後由 cwolf 於 2011-1-31 04:37 編輯 ]
2011-1-31 0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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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玉 第三卷 一枝紅豔露凝香 雲雨巫山枉斷腸


  第一章 午夜驚魂


  隆冬季節的天津異常陰冷,即便是在太陽高高掛在半空的中午也不例外。

  盡管臨近期末的日子本就在寒冬臘月裡,可是很久卻沒有下雪了,乾燥而渾
濁的空氣,令人呼吸久了都會使鼻腔酸澀。

  這時候還不如來一場鵝毛大雪,讓四周瀰散些許純粹的冰冷來得痛快。

  陳靜的離去令我失落萬分,就好像這天氣一樣,視線裡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灰
濛濛,而寒風吹來又像鐵絲劃在身上一般乾裂刺痛。

  不僅如此,那分不清是雲還是瘴氣的天空,還會讓人覺得這種氣候還要持續
很久似的,毫無盼頭。

  姜珊對現在的我來說可以算是一眼溫泉,可是這個姑娘卻只是在電話裡跟我
說了那個家教的簡單情況。

  對於以此為借口約她出來見面的請求不但無動於衷,還用簡單幾句話就順理
成章的遮蓋過去了。

  現在我已經答應她了,只能期盼那個高三的小丫頭能值得我動腦筋了。

  天大東湖邊上一條胡同裡的某間平房中,我正翻箱倒櫃的尋找高三時候留下
來的課本和輔導教材。

  人在失落的時候都比較懷舊,我也不例外。

  看著以前用過的教科書,那上面到處是胡亂的塗鴉和令人莞爾的歪詩。

  正在我觸景傷情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異響,可是又不太真切。

  根據聲音判斷應該是從門口傳來的,於是我手裡拿著書本往門邊走去。

  『噹噹噹』這次我聽清了,是一個極其輕微的敲門聲。

  『當當……』我在又起的敲門聲響起的同時拉開了房門。

  因為這間小破屋的入戶門是向裡開的,所以當我突然拉開的時候,那只彎曲
了食指的手還在向裡敲來,差點碰到我的腦門。

  「呀」

  一聲嬌嫩的輕叫,纖手的主人及時止住了姿勢,然後忙收回離我腦袋不到二
十公分的柔夷。

  大門開啟之時,那人似乎還在側低著頭想著什麼事情,這時方抬起頭來。

  我倆對望之下,不禁都是一呆。

  「楊子揚?怎麼是你?」

  一個輕柔嬌媚又渾然天成毫不做作的說話聲響了起來。

  我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她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羊毛衫
,從淺黃色的防寒服中露出白色的絲質小圓領。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尼龍緊身褲,臀胯上還穿了件牛仔的短褲。

  即便是三九天,每個人都棉毛加身的時候,這個女孩的豐臀美腿也沒有絲毫
的冗贅,反而令人覺得她的雙腿定是纖細而修長,臀股也絕對豐滿玲瓏。

  這女孩一頭漂亮的烏黑長髮,好像是剛剛洗過,在無力的日光映照下顯得十
分亮澤。

  彎彎的細眉突顯出一雙丹鳳眼的惺忪秀雅顧盼生輝,似能牽魂索魄一般。

  倘若在那純天然的高蹺睫毛之上再塗一層朦朧的淺藍色眼影,恐怕單只是星
眸微轉便能顛倒無數的芸芸眾生。

  更不要說那標準的瓜子臉上一張微閉的映日絳唇邊上還巧奪天工的生著一顆
美人痣。

  即便是在她毫無辭色的時候也令人彷彿看得到玉軟花柔的盈盈惺惺。

  怕是將傳說中月裡嫦娥高貴的氣質、歷史上惑亂天下妲己的嫵媚和明末時惹
來衝冠一怒為紅顏那冠絕古今天下名妓陳圓圓的風情系屬拿來和她比肩也不妨多
讓。

  這位天上難有人間絕無的蘭芷少女便是我心目中無時無刻不在思之盼之,和
我同班卻又咫尺天涯的絕色美人——朱萍萍。

  也不知她今天為什麼會找到我的家來,更不知她為何看到我之後還會如此的
意外。

  「啊……啊,可不是我嘛,這是我家啊?」

  我每次看著她時都有種手足無措無所適從的感覺。

  儘管是現在心灰意冷之下,也不得不承認,她只是站在我面前什麼都沒做,
就能令我在無限遐想中燃起剛剛失落的情慾火焰。

  可是她明明是叩門來訪,卻為什麼對我的出現這麼意外呢?所以,我的回答
實際上是在問她這個問題。

  可我得到的答案確實在令人難以接受和無比失望。

  「哦,看來我是找錯地方了,對不起啊!」

  說著朱萍萍俏么的身姿一轉,竟是毫不回頭的走了。

  她的出現就好像在我心底一潭死水之中突然扔進一顆石子一般,登時令我難
以言喻的神往莫名。

  嘖嘖,這飽滿的小屁股,這窈窕的小身段,這活力十足的兩條美腿和兩隻玉
足,要是讓我能摟一摟抱一抱再親一親摸一摸。

  真的,少活十年一點都不冤!心裡想著,看她已經消失在我視線的盡頭了,
這才無奈的關上了房門。

  可我不知道,這美好願望變成現實時,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沒來由的一陣性蠢動之後,我又回到屋裡繼續查找東西整理物品。

  可是沒過多久,『噹噹噹』敲門聲又起。

  我心裡立刻一喜,是不是美女去而復返了?可是仔細想想,這敲門聲和剛才
不一樣,十分急促又狠粗暴,憑她的性格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這樣的。

  再說這次手上的力氣很大,完全不像女孩子來著。

  我因為胡思亂想延誤了開門的時間,等我一邊走向門口一邊「誰呀?」

  的問了一句的時候,那扇單薄的木門已經被一個大力從外面撞的頓開了。

  門扇在我面前閃過撞到旁邊的牆壁上,而伸進門裡的居然是一隻穿著大號旅
遊鞋的男人的腳。

  這下嚇了我一跳,當時一愣向外面看去。

  只見門口丁字形站著三個男人,後面的兩個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夾克,敞著懷
露出裡面花裡胡哨的絨毛衣。

  下身都是藍色的牛仔褲,還故意把膝蓋那弄的破破爛爛的,這是現在剛流行
的乞丐服。

  前面一個人才可是出眾了,且不論他另類不群的怪異穿著,單只那張猴屁股
臉、那個誇張的大偏分頭型和那單手插兜斜肩拉胯『千姿百態』的身段。

  說真的,他不用動,只是站在原地就是一件極富觀賞價值的行為藝術品。

  不過三個人似乎都是氣勢洶洶不懷好意,這倒令我心裡一沉。

  我最近在大連和天津見不得光的事情連續做了幾件,用賊人膽虛這個成語來
形容現在的我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看他們應該都是流氓,而且此次『登門』又都是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我遲
疑著問道:「你們……你們找誰?」

  領頭那個長相『傑出』的傢伙把墨鏡往下一壓,側著頭露出一雙鬥雞眼翻著
白眼珠看了看我:「你他媽……」

  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猛一下摘掉了墨鏡,驚奇的問道:「唉?這不
是楊哥嗎?」

  臉上囂張的神情立刻全都收斂了起來,而他後面的兩個人原本也是插著胳膊
歪頭斜瞪眼的,這時也都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手,看著我的眼神也奇怪中透著尊重
,而且三人還詫異的互相對望了幾眼。

  此時我才想起來,這些人原來是那天和顧振海一起喝酒惹事的四個人中的三
個,後面站著的兩個是徐亮和蕭洪濤,而面前這傢伙就是那晚被我拌的摔了個狗
啃屎的那位。

  只是因為顧振海沒介紹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而後面倆人哪個是哪個我還
不能把人和姓名對號入座。

  「哦——是你們啊!」

  我當然不能顯露出把他們姓啥叫啥都忘了,只好一臉熱情的招呼著:「來來
來,進來坐!」

  一邊向屋裡讓一邊問道:「你們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來的?」

  為首那孫子並沒有進來的意思,而且還十分尷尬的笑了笑:「對……對不起
楊哥,我……我們找錯門了!」

  我其實除了顧振海之外並不想和別的流氓結交,但也很奇怪他們時下的舉止
神情。

  還沒等我詢問,他已經一邊和剩下兩人往胡同出口處走一邊說著:「楊哥改
天再來看你,這會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啊!」

  也不等我繼續挽留,小跑著一溜煙沒影了。

  媽的,今天是怎麼了,個頂個都這麼稀奇古怪的。

  美女也還罷了,連『美』男也這樣。

  我一邊琢磨著根本無從推測的因果關係,一邊再次關上了房門。

  一月份的白晝特別的短,晚上六點半已經黑下了天。

  我按照姜珊給的地址,來到位於紅橋區河北工業大學西面的麗景豪園。

  這地方我從房地產廣告上看見過,絕對是高級別墅型公寓。

  小區門口的社區保安禮貌的指引了我,根據他的指點,我來到一樁獨立的三
層小樓的花園門前。

  說實在的,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看一幢如此高檔的別墅。

  這小建築格局新穎,應該是歐洲的設計理念,深藍色的陶瓷磚貼去了大半的
外簷,還星星落落的散佈著不少藍色、白色和黃色的塗料,某些地方居然做出了
木質的效果,可謂設計新穎,造型獨特,簡約中透著大氣,田園氣息很濃卻又不
失奢華。

  更不要說那寬敞的院落中五花八門的園林景觀,雖然時下隆冬卻能令我暢想
到春天的生機盎然和夏季的繁花似錦。

  院子右側是一個實木外觀的停車棚,若不是裡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克萊斯勒大
捷龍,我真以為那是一個類似於沙灘旁的咖啡廳之類的地方。

  而在院子的左面則是一片近三十平米的人工湖,湖畔還立著一座古典風格的
小涼亭。

  這套別墅在樓市地產還沒有爆火的當時,我估計最低也要五百萬才買得起。

  當然如果我知道那時中國大陸還沒有直銷的大捷龍這款汽車,而直接從外國
購買再運回來需要十幾萬美金,也就不會為眼前的氣派所迷惑了。

  我嚥了嚥口水,暗嘆自己就算把博士也讀下來找份年薪幾十萬的工作,今生
怕是也沒有這種能力住在如此高檔的地方了。

  難怪憑姜珊這麼穩重敦厚的性格,也會對這家的經濟實力表示出不尋常的贊
嘆。

  好在我在社會上獨來獨往的混了這麼多年頭,讓我歷練出一種堅韌的性格,
自然不會有怯陣的念頭,而且心中對這個元鏗一面的女孩子的期待,也令我不能
臨陣卻步。

  心跳有點加速的情況下,我還是按去了院門上的門鈴。

  門鈴響動,一對中年夫妻和顏悅色的走了出來。

  這男人長得四方大臉、粗眉大眼,鼻直口方、嘴唇很厚,而且鬍子刮得非常
乾淨,神色平和中顯出穩重,古銅色的臉上略微帶了一點皺紋,給人一種長居領
導高位而養成的不凡氣度。

  但那中年婦女卻相對的稍顯普通,歲月的滄桑明顯印刻在臉上,姿色也因為
年紀顯得有些平庸,頗有點和這高檔的住所不太相稱的感覺。

  院門打開,男人禮貌又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你好呀,你就是小姜介紹來
代替她的老師吧?」

  我當下也伸出手和他溫和厚實的手掌握了握:「沈叔叔你好,我叫楊子揚,
您叫我小楊就行了!」

  這個沈先生一邊握著我的手,一邊用另一隻手扶著我的肩膀:「走走,到裡
面說,這太冷了。」

  說著把我讓進了屋裡。

  可我不知道,自從我的腳邁進了這扇大門,我的生活便因此發生了重大的改
變。

  走進去之後立刻是一陣溫暖和芬芳之氣撲面而來,令人能一下子忘記外面的
寒冷和一天的疲憊。

  我藉著等待主人引領的機會細細觀察周圍的陳設佈置,和外面的華麗不同,
五十幾平米的客廳裡,佈置十分簡單大方,但處處又都透出高貴典雅。

  很多陳設和裝潢都是我這個土木工程的大學生所未曾見聞過的。

  在我的印像裡,這種等級的裝修我只在同學吳衛家裡見過一次。

  大廳寬闊的米黃色真皮沙發上坐著個長髮女孩,因為低著頭,在曼妙蓬鬆又
微帶波浪形披肩長髮的遮擋下,我還不能看清她的長相。

  她看我跟著她爸媽進來,也沒有起來招呼,甚至連迭起的兩腿和抱著肩膀的
雙臂都沒動一下,只是輕輕甩開了頭髮,抬了一下眼。

  呵,富家千金果然與眾不同,這大小姐的架子夠大的。

  我正想用眼神向她表示一下禮貌,可是目光剛接觸到她的臉,頓時一呆。

  也不知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還是今生的好運,居然又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被我遇到了。

  這小美女上身穿一件酡紅色的輕薄毛線長袖衫,領口大大的露出裡面黑色的
小衣和肩膀透明吊帶。

  下身一條黑色的緊身短褲剛好裹到膝蓋,突顯出兩條玉腿玲瓏凹凸的完美曲
線。

  潔白的小腿下面是一雙卡通的卡指小拖鞋,被她那只被抬起的小腳丫來回晃
蕩著,更顯可愛。

  往臉上看,蓬鬆的髮梢擋住了一邊的淡眉,眼睛不大卻錯落有致的生在高挺
的鼻樑上方,睫毛長而自然,毫無做作的明眸似乎能說話般一眨一眨好不誘人。

  最引人入勝的是那張小嘴和兩排潔白無暇的牙齒,真是素齒朱唇。

  因為她父母在旁邊,我不敢多看,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轉開了,但這一
眼已經給我留下了很驚豔的印象。

  這小美女皮膚很白,雖然穿著十分寬大的休閒上衣,但是一點也遮不住她胸
前的波濤起伏。

  說也奇怪,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居然有如此標緻的體態,卻也難得。

  姜珊早就跟我說過,這個女孩子很有幾分靈氣,我明白能讓她如此誇獎的女
孩絕對不會是普通級別,可也沒料想竟豔麗動人到了如此地步。

  要是再出落兩年,怕是和姜珊本人也在伯仲了。

  我正在神馳,就聽她媽媽說:「丹丹呀,楊老師來了,快過來問聲好。」

  她叫沈丹,我早聽姜珊說過。

  在姜珊的敘述中,這是個活潑可愛聰明乖巧的小丫頭。

  可是今天見到她,我卻總覺得不像姜珊所說的那麼聽話,也許她對於相貌平
平的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吧。

  沈丹還是沒有站起來,懶懶地叫了一聲:「老師好……」

  看起來她不太想搭理我的樣子。

  我心裡一陣憋氣,為什麼每個女孩子在頭一次見到我時印象都不好呢,難不
成我的長相真的那麼沒有女人緣?不過別急,任你俊俏迷人如於萌萌、杜靜文,
機靈聰明似馮夢瑤,保守嚴謹比陳靜,還不是被老子……嘿嘿!但話說回來,她
的聲音也確實好聽,嬌嬌柔柔,叫聲『老師好』都叫得那麼勾引。

  奶奶的,如果A片裡叫床都像她這個聲音,就算都沒有圖像我都看!她那頗
有領導派頭的父親這時給我遞了杯水,我道聲謝接過來,然後他說:「楊老師,
我聽說你是天津大學的高材生啊,學什麼的?」

  「哦,我上的是土木工程,就是建築工程。」

  我禮貌的應答著,作為請進門的家教,家長瞭解一下自己的情況自然順理成
章。

  沈丹的父親一咋舌:「嘖,天大土木系我可知道,很出名的。

  國內只有四所大學的建築工程是全世界承認的,同濟、浙大、清華和天大。

  這裡面天津大學就排第二,僅次於清華大學啊。

  不過清華主修的是道橋,而天大則是工民建,所以說在這個領域裡,天津大
學可以算是全國第一了!不簡單,不簡單啊!」

  這人十分健談,而且還言之有物,說出的話既令我很受用,卻又感到非常真
誠完全不是虛捧,看來一定是社交老手。

  當下我也謙虛了起來:「不行不行,這些都是招生和招聘會上的廣告詞令,
當不得真!」

  旋即也試探著問道:「沈叔叔對房屋建築好像很瞭解啊,您……」

  要是直接問他在哪高就顯得有點唐突,所以此時我故意裝的欲言又止,像是
考慮到這麼問不合適,實際上卻是等他自己接答。

  「哦,我是搞房地產的,怎麼能對人才這一塊兒不或多或少的瞭解一點呢!


  說著他完全不顧在場的兩個女士,自顧自掏出一盒一統江山點上了一根,又
問道:「小楊啊,你和小姜一個是天大的一個是師大的,她怎麼把你找來了?你
們不會是……」

  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想說我們既然不是同學,可她偏偏介紹我來,
所以懷疑我們是關係親密的男女朋友。

  雖然我聽懂了他的隱意,可是令我不解的是為什麼他會關心這個,這應該屬
於個人隱私,且通過什麼途徑認識的完全與他這個家長無關。

  我很想說『姜珊是我的女朋友,那天在床上完事之後跟我說起替她代課』的
吹牛言語,可是很顯然姜珊和這家關係搞得不錯,如果哪天她回來接替我,肯定
會聽說我的胡說八道。

  當下只好一句話搪塞過去:「哦,姜珊是我以前的同學。」

  在我們兩人對話時,我一直偷眼看著沈丹,此間我發現了兩個細節:第一,
當她爸問起我和姜珊關係的時候,沈丹出奇的把頭扭了過來,明顯有些關注。

  第二,當我否認了我們有超友誼關係時,沈丹撇了撇嘴又扭回了頭。

  這兩點據我猜測應該是這樣的。

  姜珊和這個沈丹混的很好,彼此都為對方的美貌和氣質所欽佩,而且沈丹尤
甚。

  所以她很關心心目中崇拜的大姐姐和我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的關係,而當她
意料之內的得知我和姜珊沒什麼親密關係時這才放心。

  那一撇嘴時心裡一定是說:「切,我不用想都知道。

  憑你?你也配!」

  哎,看來姜珊在這裡打下的基礎成我的障礙。

  沈爸爸似乎是得到了心目中理想答案一般,聽到這裡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好了,不耽誤時間,你們現在就開始吧。

  你看是就在這裡呢,還是到樓上書房去?」

  我自然客隨主便,忙說:「在哪都行,我隨便,看沈……呃,看沈同學想在
哪裡吧。」

  差點一時口快喊成沈妹妹,真危險呀!那父親溫和的說:「那就去書房吧,
東西也省的搬來搬去,也免得我們打攪。」

  免得被你們打攪麼?要是和這樣的女孩子在一個不會有人打攪的地方……怕
是要出事了!我還沒來得及答話,沈丹卻沒好氣的說:「就在大廳吧,又不是做
什麼,他講完就走,還上樓幹嘛?再說以前珊珊姐也都是在客廳的!」

  聽語氣,她似乎是不想給我好臉的樣子。

  沈丹那個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媽媽突然有點抱歉的對我說:「這孩子從小寵壞
了,說話就是這樣,楊老師你別放在心上。」

  其實我十分奇怪她媽媽的舉動,不但顯得有點侷促,而且似乎還不太想說話
的樣子。

  從剛才進屋都一直是他爸爸在招呼我,和我聊。

  而這位母親卻一直站在那裡不出聲,像個旁觀者似的。

  但這些只是感覺,也許她媽和沈丹一樣不太滿意我。

  聽他媽這麼說,我笑著道:「沒關係,沒關係。」

  為了達到留任的目的,我發揮口若懸河雲山霧罩的特長,開始忽悠這兩位家
長:「哦,我倒是覺得沈丹同學說得對。

  作為一個家教老師,他所做的自然和課堂上的授課老師有所不同,必須有針
對性的輔導。

  高中是在老師指導下的自學,所以我要傳授的不是知識,而是學習方法,是
教導人怎樣獲取知識的思維模式。

  而這些其實和家長都是密不可分的,所以我做家教一般第一堂課是要求家長
必須旁聽的。

  這是我對您二位的考察,也是您們對我的考察……」

  這番無中生有似是而非的侃侃而談把兩個家長聽的心中贊嘆不已,頻頻點頭


  在爸媽的敦促下,沈丹很不情願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她一起來,我不由得嚇了一小跳。

  她居然這麼高,坐著的時候還沒怎麼看出來,一站起來,幾乎都快平我的視
線了。

  那雙美腿還真不是一般的修長,我目光往下移,看著她那圓潤筆直的大腿,
不由一陣心頭怦動。

  等她轉過身,再看她的屁股更是養眼,豐滿圓潤。

  緊身的黑色五分褲把整個臀部裹得嚴嚴實實,兩瓣渾圓豐肥的臀肉,輪廓分
明,臀溝深陷。

  當下看得才幾天沒接觸女人的我下面立刻有發直的感覺。

  沈丹賭氣似的從樓上拿下一些教科書和一個筆記本,『啪』的摔在茶几上,
然後在我對面重重坐了下去。

  我略微收斂起飽餐秀色的邪念,繼續釋放著煙霧:「沈同學,你把筆記本收
起來,我講課有個習慣,學生不能做筆記,你只要認真聽,保持住對我傳授的東
西的第一印象就可以了。」

  為了這個美女,我已經打點起十二分的心神,極力在他們三個人面前營造我
與眾不同的教授方式,以便牢牢抓住這份工作。

  試講開始了,而我卻一直心神不寧。

  雖然我不敢明目張膽地盯住沈丹不放,但總會不自覺地在抬頭低頭的時候、
問她問題的時候、裝作用目光示意她的時候,偷瞄她幾眼。

  她真的很漂亮,湊近了看更漂亮,皮膚粉粉的,那水嫩的嘴唇,真想一口咬
上去呀。

  這個沈丹對我沒來由的成見頗深,似乎她的好姐姐姜珊是被我趕走的一樣,
在授課時根本不配合。

  如果我不問她話,她肯定一句話也不說,我問她三句,她大概能答上一句,
大多還都是答非所問。

  兩位家長大概是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對她也毫無辦法。

  轉眼一小時過去了,此時她媽媽穿上了外套似乎要出門,而她爸爸則送了出
去,但轉眼就回來了。

  「楊老師,你們還是到樓上去上課吧,我這有點文件要整理,你看……」

  她老爸一回進門來立刻這麼說。

  「哦,好的,我都行!」

  我應了一句和很不情願的沈丹一起走進了客廳一角的樓梯間。

  實木的樓梯雖然堅固,在我的皮鞋踩起來還是有點輕微的『嘎吱』聲。

  書房在三樓,就在小美眉的睡房旁邊。

  進屋之後我打量了一下她的書房,書櫃很大,書卻很少,大部分還是漫畫卡
通什麼的。

  書桌上擺著個電腦,二十三寸的大寬屏,還配了攝像頭,果然是有錢人啊。

  要知道,當時這種配置已經是頂級的了,而攝像頭更是新興產物,沒幾個錢
誰也不會勞什子裝這尚未普及的東西。

  來到這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小美女更懶散了,坐在小轉椅上沒有一點學生樣
子,對我的問話有時根本不予理睬。

  於是我只能一邊翻看她以前的試卷,一邊通過學習上的蛛絲馬跡分析她的人
格特點。

  她總是側頭,稍帶厭煩地瞪著我,似乎我的出現令她原本愉快的家教課堂變
得無比沉悶一樣。

  我也不去理她,心裡想著,沒關係,以後時間長了就不沉悶了,我有的是千
奇百怪的花招令你如醉如癡。

  很難得的,晚上九點終於到了,我們這種冷戰似的授課也該告一段落了。

  她的父親對我與眾不同的教學方式表示很滿意,同意我繼續任教。

  每週五、六、日都上課,週五、週六安排的晚上,而週日則下午和晚上都講
,據我估計是根據家長的作息時間定的。

  價格定在了每小時50元,這在當時可以算是高價了。

  可我的目的不是錢也不缺錢,所以並沒在意。

  她爸爸熱情的把我送出門,想要一直送我出社區被我婉拒了。

  經管如此還是不厭其煩的指點我該做什麼車,哪裡是公車站台之類的。

  估計他自己雖然有車,可是因為位置顯赫,來造訪的客人多了,也知道公共
汽車的情況了。

  送我出門時,小美女臉上看得出的非常鬱悶。

  想想她每個星期都要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單獨相處十幾個小時,這個滋味
我實在同情。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你很爽很爽的!麗景豪園是新建的
高檔小區,住在這裡的都是身份地位不差的人群,為了營造鄉土氣息,距這裡最
近的繁華街道也要步行十幾分鐘。

  出了小區我一邊在無人的馬路上向來時的方向走,一邊在腦子裡回想著這沈
家的三個成員。

  我的目標雖然是沈丹小美女,可是這個女孩卻是這家裡最容易懂的。

  她家十分闊綽,父母也很疼愛,所以從小的嬌生慣養,形成了倔強、傲慢的
性格。

  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或事興趣極濃且態度很好,對於那些令她第一印象就很差
的,則絲毫不假辭色完全的排斥。

  但這也有一點好處,就是如果我能想辦法改變她對我的態度,很可能有水到
渠成的妙效。

  更兼她這個在如此富庶的家庭成長起來的小丫頭,因物質條件的豐盈,絕對
沒有什麼很強的個人能力,甚至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會相對差得多。

  這樣性格的女孩我自信很容易搞定,但問題在於如何善後。

  她老爸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人臉上一直帶著一種十分有親和力的笑容,
可是我卻總覺得這個表情的下面隱藏著什麼,因為那雙韜光隱晦的眸子裡在看到
我淡定自若的神情時,有下能把人看到骨子裡的精光一閃即逝。

  坎坷的經歷練就了我沉穩的個性,最近的一些際遇又讓我對相人之術有了一
些初步的領悟。

  雖然還只是懵懵懂懂的那麼一點點感覺,可是卻讓我在以前所做的事情中受
益良多。

  也許只是我太多心,也許人家不過是從商多年練就的待人接物的行為習慣?
但剛才我們不經意的言語交鋒卻明顯令我感到這人處事的老道。

  在一問一答之間,我已經把自己的大略情況都說了,或者說是被他套去了。

  而他呢,竟然沒給我留下一點有價值的信息。

  直覺告訴我,這人絕對不簡單,可能將是我獵取這反抗能力很差的小獵物路
上唯一也是最需提防的障礙。

  還有一點我一直很在意,那就是當姜珊這個名字被提起時,她爸爸的眼睛不
由得在沉寂中隱隱的一亮。

  這雖然是極其細微,甚至可以說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卻在我心裡留下了很深
的印象。

  難道真的是自己神經過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母親卻給我一點異樣的感
覺,是什麼一時又說不上來。

  她這麼大冷的天還這麼晚出門,丈夫又有車怎麼也不送送?沈丹和她爸爸都
是一身居家的休閒裝,可他媽卻穿的很正式,難道她早就計劃著出門?可又為什
麼等了這麼半天才走,只是為了聽我試講嗎?正在我一邊沉思一邊向前走著的時
候,『呲——咣當』一聲,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下刺耳的剎車聲和什麼金屬重物
摔落地上的聲音。

  我不由得回頭望去,但這一回頭卻被一束極強又極突然的光線照的根本睜不
開眼睛,而耳朵裡卻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當下我在全無意識的情況下伸出手來
遮擋光亮。

  我還沒意識過來,那束刺眼的光線已經完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這時我才隱
約看清,那是一輛警用的吉普車,而射在身上的光線不是一束,而是警車前燈發
出的兩束遠光燈照射出來的。

  便在此時,一隻強而有力的胳膊從後面勒住了我的脖子,與此同時一個堅實
的胸膛一下子貼到了我的背後。

  這可把我嚇壞了,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做賊心虛的我第一個念頭是哪個被我
害的丟了貞潔的女孩子報警了,警察來逮捕我!可就在剛開始猜忌的時候,又一
個景象把我嚇得更甚。

  那個從背後勒住我脖子的人,突然伸出了另一隻手,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橫在了我胸前,還不斷向我頸項上逼近。

  車燈熄滅了,車門打開了,從裡面飛也似地竄出兩個穿警服的人向我奔來。

  當他們奔到據我不足十米的地方時,身後那人突然死命將我往他身上一勒,
嘴裡高聲叫著:「別過來,呼呼,再過來我……我就把他宰了!」

  他顫抖著聲音叫嚷,因為胸脯緊貼著我的後背,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此時正
劇烈的喘息,渾身都在哆嗦。

  嘴裡噴出的白氣從我耳朵邊冒出來,手上的刀子在路燈映照下閃著慎人的寒
光。

  「你冷靜一點,不要傷害人質!」

  一個警察高聲回應,卻還是慢慢的逼近了,而且還從褲腰處抽出一把手槍和
另一個同伴一起挪著步走來。

  「滾開!再往前一步我就對他不客氣了!別……別逼我!」

  背後那人怒吼著後退了好幾步,和兩個警察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是人質?我這時才意識到剛才的想法完全錯了,根本不是自己偷奸、逼姦
、騙奸、誘姦的案子發了,而是被後面的歹徒挾持了。

  警察不是衝我來的,他們的目的是這個手持利刃的粗壯男人。

  同時我也發現,警車側前的路邊方倒著一輛紅色輕騎摩托。

  我這才大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肯定是警察正在追捕身後這個犯人,而他自
知無處逃竄或者車子壞掉了,才捨棄了摩托車。

  但這樣更沒法脫逃,這便順手挾持了這路上唯一的行人——我,作為人質。

  現在那刀子離我好近,都不到十公分,我甚至能從那帶著殷紅的鋒刃上聞到
些許的血腥味。

  它閃著的寒光,在這寂靜的隆冬夜晚更是撼人心魄。

  這人手都裂了,看來是倉促之間,在大冷的天沒帶手套就騎上摩托車給凍的


  他力氣很大,現在又非常激動,怕只怕一個不留神真的要了我的命。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先前沒說話的另一個警察這時站住了,對著匪徒喊道
:「你別衝動,我告訴你,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現在放下武器放了人質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你繼續頑抗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

  這聲音清脆悅耳,竟是個年紀不大的女警。

  「哥……哥們兒,你別……別亂來啊!這……這人命關天!」

  我雖然從被捕的恐懼中初脫,卻沒有絲毫僥倖的喜悅,瞅了瞅刀鋒又抬眼想
看看後面那人卻是看不到,只好用話語稍微穩定一下他的情緒。

  週身絲毫不敢亂動,生怕一個力道沒使好,給自己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腦子裡轉得飛快,試圖找到一條行之有效的脫身之計。

  那人絲毫也沒放鬆警惕,一邊斜眼看看雖不敢靠近卻分兵兩路左右包抄那一
男一女兩個警察,一邊低頭瞧了瞧我:「兄弟,不好意思了,我這也沒辦法,先
委屈委屈你吧!你可別亂動啊,刀子不長眼!」

  小聲在我耳邊說道。

  「是是是,你放心,我絕不……絕不亂動!」

  此時我最想要的不是奸人成擒,而是顧全自身安危,最好倆警察立刻離開,
後面這人趕快跑掉,這我才能安全。

  可是事與願違,那兩個警員是絕對不肯放過這個兇犯的,他們正一左一右的
向兩邊蹭,打算在那人瞻前無法顧後的情況下,找個機會把他拿下。

  這人也看明白了,立刻拖著渾身顫抖的我一個勁的向後退,直退到牆根處。

  這裡正是陰角,他身體靠著牆壁,能將前面的情況觀察的很清楚。

  「別……別過來,你們再往前走,我真的……真的殺了他!」

  他大聲喊叫,手裡的刀子也跟著哆嗦。

  媽的,這倆王八蛋不會不顧我吧?雖然電視裡總是上演類似的片段,每每人
民警察都為了民眾安慰不敢輕舉妄動,可是現實是不是真的這樣,我也沒經歷過


  現在要是我在抓人,四周又沒目擊者,如果我膽子夠大,或許真的不顧人質
擊斃歹徒,反正人質死了的這筆糊塗賬會算到歹徒手裡,立功受獎才是我的目的


  我心裡嘀咕著,害怕自己的推斷變成現實。

  還好,看到無法形成包抄,那個女警率先站住了腳步,向那個男的使了使眼
色,那人也不再逼近。

  後背那人看見兩個警察不敢靠近了,又喊道:「你們……你們把槍扔了,雙
手舉起來,後退……後退後退!」

  「你想好了,你現在可是綁架挾持人質,如果被我們抓到,你可是罪上加罪
,頑抗到底死路一條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男警察比較冷靜,一邊慢吞吞的向後倒退,一邊虛以委蛇。

  「少廢話,快!快把槍扔了!」

  那男的聲音真大,激動之下聲嘶力竭的喊著,把我的耳朵震得山響:「我…
…我現在……現在被你們當殺人犯抓著,回去還不是死路一條!」

  也不知是他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喘氣,說的話都不連貫。

  我靠,殺人犯!我被殺人犯劫持著還有個好?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更慌了,
兩腿直髮軟,腿肚子直轉筋,內褲都有潮了。

  多新鮮啊,這是人命關天的時候!眼看攻心戰術沒有效果,兩個警察無奈的
對望了一眼,只好慢慢將手槍放到了地上,又緩緩雙手舉過頭頂向後倒退。

  歹徒推著我,以警察站的位置為圓心,保持著一定的半徑向外挪去,很明顯
的他的目標是那輛警車。

  看來他還不糊塗,現在這時候,只有搶奪了這輛唯一的交通工具才有機會脫
身。

  可是警察也不是傻子,看他如此行進,立刻又緩緩向他逼來。

  我此時已經看出兩個警察不敢不顧我的安危而貿然緝捕,可是問題在於他們
也絕不會捨他而去。

  腦子裡閃過無數電影電視機這方面的情節片段。

  這些情節大多都是歹徒逼迫警察就範,然後在準備逃離時被射殺,而人質有
不少時候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害,輕則受傷,重則就是死亡。

  這個歹徒好像沒什麼經驗,要不也不會被追的跑到了這裡,被他劫持說不好
真的會命喪九泉啊。

  警察是指望不上了,必須想辦法脫身!一個大男人在這個人的拖拽之下,簡
直就像抓著一隻小羊羔一般,而且被他勒住脖子,人質也不得不跟著他的手勁隨
著他行走使力。

  這人斜眼看了看緊閉的車門,對著警察喊道:「鑰匙,把車鑰匙扔過來,快
!」

  男警察無奈之下掏出口袋裡的鑰匙扔了過去,可是卻似乎沒掌握好力道,只
扔到了那歹徒身前四五米的地方就落地了。

  那人沒有辦法,又拖著人質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恐嚇著讓警察退後,結果因
為拖拉,人質本來拎在手裡的書包掉到了地上。

  匪徒渾身戒備的將刀交在勒住人脖子的左手上,兩隻眼睛一直盯著警察,慢
慢俯下身撿起鑰匙又慢慢站了起來,然後繼續向警車駕駛座的車門靠去。

  便在此時,他懷裡的人質突然渾身抽搐,一邊極度不規律的喘息一邊嘴裡含
混不清的叫喚,可是聲音卻完全不真切:「哥呼呼呼……我……呼呼……呃呃呃
呃……呼呼……」

  隨著想喊卻喊不出聲的嘶啞顫聲,他整個身子都向下矬去,好像一下子渾身
都失去了力氣似的,竟是根本不顧及勒在他喉嚨上的粗壯手臂。

  歹徒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懵了,一邊奮力向上提拽那人的身子,一邊問道
:「你……你怎麼了這是?」

  可是儘管他手臂都快把人家的氣管勒斷了,那人就是不會順著他的力氣向上
站起,到最後整個人都快坐到地上了,雙手還在劫持者的腳上亂摸亂抓,像是在
找什麼似的。

  歹徒沒辦法,騰出那只卡住脖子的左臂,伸到他腋下,改成攙扶,才慢慢將
他攙起。

  懷裡喘息的人被放開了脖頸攙著站起身來,立刻用手抓著自己的喉嚨,五指
張開向下直撓,像是想要把它抓破了好舒緩心中缺氧造成的憋悶一樣。

  他向天吐著舌頭,表情極度猙獰,看這樣子可能馬上就要死掉也未可知。

  「他……他不是有哮喘吧?」

  那個女警關切的問道。

  作為她們警察,如果犯人跑了人質還因此受了什麼損傷,責任可是不小,也
難怪她緊張。

  聽那女警這麼一說,歹徒也覺得很像,立刻單臂劇烈搖晃著人質:「喂喂!
你是不是哮喘,你可別死啊!喂,有藥嗎?」

  懷裡的人質抽搐的根本說不出話,過了好半天才費盡全力抬起右手向地上他
那個書包指去,同時昂著頭斜眼也向那個方向望眼欲穿的看著。

  很顯然,這種要人命的急性病發作起來就是不得了的事情,這樣的病人都隨
身帶著特效藥,只要及時服用就會暫時沒事,而這個年輕人的哮喘藥就在他隨身
的書包裡。

  那歹徒領悟到這一點之後立刻拉著病人向書包挪去,而兩個警察也藉著這個
機會向這邊靠來。

  歹徒撿起了書包,可這時卻發現警察已經離他不到三米了。

  現在手上的人質全無力氣,宛如一灘爛泥,不但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反而
成了累贅,給自己的逃脫造成了很大的障礙。

  另一方面他再不需要人質了,他現在手裡有鑰匙,可以奪車逃竄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將人質用力向兩個警察中走在前面的那個女警推了過去,
藉著這個當口迅速拿起鑰匙去捅車門。

  可他沒料想鑰匙有好幾把,慌亂之下怎麼也找不到哪把是自己想要的,而車
門也拉不開,這可把他急得快瘋掉了。

  這時女警被人質撞得和他一起跌到了地上,暫時爬不起來,可是那男警察卻
迅速撿起了剛才扔在不遠處的手槍,然後如風似電般向他撲來。

  「給你!」

  歹徒一把將書包扔向兩個疊在一起摔在地上的人,當機立斷放棄車子,撒腿
向遠處奔去,一抹身鑽進了一條小巷子裡。

  這條巷子很窄,想要追趕必須步行,所以男警察只好奮力向他追去。

  女警費了半天勁才把那人質從自己身上退到一邊,掙扎著站起身來,看到同
伴已經追進了巷裡,立刻拿起槍想要跟著追去,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救人比抓人重
要,隨即對地上躺著的人說了一句:「你撐著點,我給你拿藥!」

  然後奔過去抓起書包打開來翻找。

  但她怎麼也找不到類似於小瓶噴霧器一樣的藥瓶,一氣之下底衝上『嘩啦嘩
啦』把書包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扒拉來扒拉去,嘴裡焦急的嘟囔著:「沒有啊
,在哪呢?」

  「你找什麼呀?」

  一個聲音在她身邊不遠處響起,嚇得她立刻回過頭來。

  卻發現剛才奄奄一息的人質正叉著兩條腿直立立的坐在地上,滿臉疑問的望
著她。


  第二章 奇智洗冤


  剛才我被歹徒劫持著往車子這邊走來,心裡在想,如果這人搶了車也不會立
刻放了我,因為這裡雖然僻靜,可是要想逃走必須經過人多的街道馬路,為了自
己的安全,不會有人就這麼捨棄保護傘的,很可能還會給他一下,令之無法干擾
自己逃跑。

  而且警察更不會為了人質丟下他,肯定要窮追不捨,造成的局面很可能是一
場城市道路上的大塞車。

  你追我趕之下,無論最後惡人能不能成擒,至少一點可以肯定,人質是絕對
十分危險的。

  這太可怕了!我現在對他是護身符,短時間內他不會傷害我的性命,可我作
為人質不得不聽從劫持者的命令,否則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他也不會放過我。

  那麼有什麼辦法能使我順利的喪失這種『利用價值』而讓他也沒辦法追究呢
?那只有任何人力無法控制的意外了,天災或者人禍。

  天災我是沒辦法了,而人禍嗎,呵呵!我可是個善於製造意外的人才!想到
這裡我故意藉著被拖拽去拿車鑰匙的當口,裝作緊張失措把自己的書包扔在了地
上。

  然後為了讓他不能把我帶上車,才上演了『哮喘病』發作的鬧劇。

  命懸於絲萬分緊迫的處境,令我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這場戲演的力求逼真
,這才矇混了過去。

  那歹徒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無奈之下將我放掉了


  我故意裝的毫無行動能力,抱著那小女警察一起倒在了地上。

  說實在的,這女警當成了我的墊背,所以摔得根本不疼。

  軟玉入懷,雖是隆冬穿了厚厚的衣服,但她彈性十足的雙峰還是毫無保留的
擠在我臉上。

  更兼那因為急迫而不斷嬌喘的白氣正噴在我的額頭,一陣醉人的香氣立刻鑽
進了我的鼻子,真是吐氣如蘭芳馨滿體。

  被她自然的掙扎蠕動著身子,那柔軟的肌膚磨蹭著我的身體。

  若不是我敏感的意識到自己的陽物就要勃起了,絕不會這麼早順著她的力氣
翻身側躺到一邊。

  我躺在地上雖然冰寒難耐,可是看著這個天真的小警察居然為了救我拚命的
倒騰我的書包,心裡也有點感激,但更多的卻是惡作劇般的喜悅。

  最令我注意的是她蹲下來翻東西的時候,那誘人的大屁股離我不到兩米。

  因為急切又沒別人在場,她並沒有顧及女孩子家的儀態,這就使我把她那豐
滿的臀瓣、股下深深的臀溝和兩腿之間因為蕾苞的一點點隆起一覽無遺。

  這屁股真是誘人,倘若能在那上面細心地舔舐、溫柔的撫摸甚至激烈的抽插
,那可真的太好了。

  她因為找不到藥物急切的說話聲鑽進了我的耳朵,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好美
的聲音,雖然不夠甜,卻絕對的嬌媚。

  這聲音現在只是在自言自語,如果拿來說些情話或者撒嬌的言語,甚或於是
情不自禁的叫床,那就是無可比擬的天籟。

  真奇怪,剛才性命握於他人之手時怎麼就沒發現?看了半天我覺得也差不多
了,如果再不起來制止她,我害怕她一著急再叫來救護車,於是這才說話。

  那女警驚訝的回過頭來,奇怪的問我:「你……你好了?沒事了嗎?」

  我撲哧一笑:「我什麼時候有過事啊?」

  這一下倒把那女警給弄懵了,過了幾秒鐘才帶著薄怒看著我:「你是裝的?


  「啊!」

  我抬著眼睛調皮的看著她笑道:「不裝裝樣子,我怕還不能脫身呢!」

  說著好像很吃力的向前站身,可是因為疼痛而不可得,呲牙咧嘴的說:「來
,扶我一把,哎呀!」

  女警無奈走過來攙著我起來,這溫暖的身子一下子靠了過來,令我又是一陣
銷魂,她那一邊的豐乳就貼在攙起我的那只胳膊上,毫無保留的將上面的彈性通
過小臂傳進了我的大腦。

  這時我才有機會細細打量這年輕的女警官,她大約二十四五歲,該是剛加入
警隊不久。

  雖然皮膚不算白,可是透著年輕和細膩。

  一頭黑髮應該不算很長,因為它被盤在大蓋帽下面梳成了一個抓髻。

  眉毛很淡而且很平,卻時常隨著善睞的明眸翹上蹙下。

  鼻子高挺嘴唇微厚,給人一種成熟韻味,隨著喘氣和說話露出兩排潔白而整
齊的皓齒。

  若論姿色她決不能和姜珊與沈丹比肩,就是相較趙欣蕊和陳靜也略有不如,
可是若論眉眼間的神情韻味,怕可以算是上上之資了。

  要知道世間美女有的是天生麗質,即便是巍峨不動面無表情也可以牽繞無數
人的魂魄。

  但卻也有一種女孩,她們姿色雖不算極其出眾,可是卻韻味十足,一顰一笑
都能牽動男人的眼球和欲火。

  而面前這個小警察就屬於後者。

  我還在偷偷審視,她卻埋怨上了:「你沒事怎麼也不早說啊,害得我一個勁
忙活!」

  她一邊說一邊扶著我做到了便道牙子上,看我還在咧著嘴好像很痛苦,可是
神情卻明顯已經恢復了正常,才說:「你在這等著哪都別去!」

  說著端起手槍就要往那條巷子跑。

  「喂,你幹嗎去?」

  我故作驚奇的問她。

  女警明知我只是為了脫困萬不得已,可還是覺得我耍弄了她,沒好氣的說:
「廢話,你說呢?當然去抓人了!」

  「別去別去,用不著!」

  我詭異的一笑說道。

  「胡說!老老實實坐著等著!」

  女警根本沒顧及我的說話,丟了這句命令般的話語,立刻就要往前衝,就好
像敢死隊上戰場一樣。

  也難怪,那歹徒人高馬大的,手裡還拿著刀子,自己的同事雖然有槍,可是
這條小巷出口就是人流較多的地方了,怎麼不叫人擔心!「等等等等,幹嗎這麼
興師動眾的,不就是毛賊嘛!你順著我的手看……」

  我說著向前一指,那女警下意識的沿著這個方向看去,卻見正是兩人一追一
逃進去的那條小巷的入口,可是現在那地方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正在她不知道我煩什麼毛病,想要質問我時,我說道:「你看著,我數一…
…二……三……」

  當我數到第五下時,赫然有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前面一個正是那個匪徒,現在他雙手反背,一瘸一拐,腳上似乎還掉了一隻
鞋,狼狽萬狀。

  而後面一個則是她那個男同事,他手裡正好拎著一隻旅遊鞋,而另一隻手拿
著手槍,時不時向匪徒後背推搡,嘴裡喊著:「走!讓你跑,跑得掉嗎!快點,
快走!」

  這下女警可真的傻了,要是說自己的同事抓住了窮凶極惡的歹徒,她並不奇
怪。

  可是關鍵在於我為什麼像未卜先知一般,料的這麼清楚。

  當下不禁像看到什麼靈異事件一般,張大了嘴慢慢扭過頭來傻傻的看著我。

  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用手遮著嘴在她耳邊低語:「剛才我把他鞋帶解了!


  時方纔我假裝哮喘,身體向地上蹲去,本來想伸手在地上找些能夠自衛的類
似於木棍、磚頭之類的東西,等劫持我的人被我這麼一搞對我戒備有所鬆懈的時
候給他一下,也好脫困。

  可是摸來摸去卻什麼也沒找到,但湊巧摸到了那人的腳。

  從手感上判斷,應該是一雙旅遊鞋,蝴蝶結式的鞋帶扣正好在我手旁,於是
很輕易的順手捏住了。

  等那人再攙我起來的時候,等於是自己把自己的鞋帶給解開了。

  俏麗的警官聽我這麼一說,這才把驚異的表情慢慢收回,換而的是一副意外
、無奈又有點驚喜的笑容,那斜眉挑動的眼珠似乎是在說:「你真調皮,太壞了
!」

  她看了我良久才意識到要去迎一下同事,見我再沒什麼異狀,於是向來路的
兩人走去,把男警官替下來,由她將歹徒押著朝警車走來。

  這時我才看清這個劫持我的傢伙的廬山真面,他身材魁梧不亞於顧振海。

  但區別在於顧振海十分壯實,身上都是肌肉。

  而這人則肚大腰圓,渾身滿是肥肉。

  難怪剛才我感覺他胸口雖然結實,可下面卻軟乎得很。

  這人面皮不算黑,胖乎乎的挺敦厚,此時卻是額頭一塊好大的淤青,嘴角還
掛著一絲血跡。

  他雙手反在背後,低著頭走到我面前,看到我正在打量他,十分慚愧的撩起
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低下了頭。

  我則怕他看出我是裝病,立刻扼住自己的喉嚨一個勁的咳嗽。

  男警官把鑰匙交給女警,打開車門把這人塞進了後排,自己也跟著上去。

  女警將那只旅遊鞋和帶血的尖刀等物證收拾好放到車裡,轉過來對我說:「
也要麻煩你和我們回警局一下,協助調查!」

  說著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衝我擠了擠眼一笑續說:「上車吧!」

  我知道她看我還在裝腔作勢,也不來揭破。

  可是這眉眼間還真帶著幾分嫵媚,令人看了心魂一蕩:「呃……啊,好的!


  也只有上車了。

  其實我才不願意惹這閒事呢,可是一開始我是貪圖這女警給我的肉體接觸和
視覺享受,到後來又刻意賣弄自己的小聰明只為了博美人青睞。

  直到現在才想起自己也是重大相關人員,這時再想抽身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女警轉到車前,衝我一扁嘴,表示了一下不滿,隨即蹲下來將我書包裡被她
倒出來的東西收好,拿著書包做到了駕駛座:「給你!」

  將包扔給我之後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一路之上,那歹徒都在不停地喊冤,說什麼他只是湊巧路過,人不是他殺的
,他冤枉,等等。

  而那個男警察除了在他激動想要不安分的時候才將他按回去,除此之外二人
都不說話。

  據我估計,這可能是刑偵上面慣用的一種心理戰術,可以令罪犯心生戒懼,
再到審問時就會事半功倍吧。

  從他自顧自的說話中我瞭解到,這人叫做陳金水,是富多來海鮮酒家的廚子
,被人看見在他老闆家裡用刀捅了老闆家的一家三口,現在三個受害者兩死一重
傷,這才遭到追捕,而那把帶著些許血跡和腥味的長匕首就是凶器。

  好傢伙,滅門慘案啊,這人真夠狠的,怎麼就叫我遇上了呢!剛才要是知道
這些,恐怕我都沒有那麼鎮定還想出這條『假癡不癲』的妙計得以脫身。

  雖然當時內褲也有些潮濕,可畢竟還是全神貫注的應對過去了,現在想想還
真是後怕。

  紅橋分局大晚上人不多,只有幾個值班的小警察。

  兩個警官一個去送證物進行化驗,一個押著陳金水去審訊室,只找了一個小
警員給我做筆錄。

  那警員知道我是證人也是受害人,對我的態度還算不錯,例行公事一般問了
幾個問題草草了事了。

  我自然隱瞞了弄奸使詐的過程,只把脫困的功勞全歸功了那男女兩個警員。

  小警察看再問不出什麼了,也就隨便做了一個總結,就和湊過來的另一個警
員開始聊天。

  而他們聊的內容則是這件在天津也算罕見的滅門兇殺案。

  我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基本上把這個案件在心裡形成了一個梗概。

  這時那個女警捏著一個文件夾走進了我所在的分局大廳,一進來就將夾子在
門邊一張桌上重重一拍:「送檢結果出來了,指紋比對就是陳金水的,血檢也出
來,正是高培林的,這案子可以結了!」

  看她如釋重負大功告成的樣子,我只覺得好笑,可是屋裡的三個小警員卻都
是一陣起哄。

  一個說:「哎呀秋姐,厲害啊,三個小時不到就破案了,不愧是警大畢業的
高材生啊!」

  另一個也說:「是啊,這回秋姐和唐哥可露臉了,市局那立功受獎是跑不了
的了,你們可要請客啊!」

  給我做筆錄的那人一屁股坐在我前面那張桌子上,也跟著架秧子:「就是就
是,友鵬海鮮吧,哥幾個好長時間沒開開葷了!」

  旋即扭頭對另兩個說:「看來呀這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還真是那麼回事,我們
唐哥的身手,再加上秋姐的從旁協助,這可真是絕配了。」

  說到這裡抱著肩膀跟那個女警又閒貧:「我說秋姐,哪天請我們喝喜酒啊,
要不就一起算了!」

  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那個被叫做秋姐的女警一聲「去你的!」

  把他從桌上推了下來,可臉上實在沒有惱怒,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然後用文件夾輕輕怕了我的肩頭一下對我說:「喂,你跟我走!」

  她把手裡的文件交給一個貌似管檔案的警員,從桌上拿起我的筆錄,一邊翻
看一邊領著我向外走去。

  「你叫楊子揚?天大學生?」

  秋姐看了個開頭扭頭問我。

  「啊,那上面不是都寫著了麼,還問我幹嗎?」

  我一邊跟著她,一邊從後面觀察。

  這女警身材不錯,特別是那兩瓣臀肉,隨著走路一扭一顫的煞是好看。

  還有她低頭的時候,一穗髮梢垂了下來,顫顫巍巍亞似珠簾幔帳,遮住了她
一隻秋波流轉的眼睛。

  秋姐也沒離我,繼續看著,突然不禁笑了出來:「呵呵,『人民警察智勇雙
全,利用鑰匙誘惑匪徒解救人質』……」

  說到這裡扭頭用舌頭把自己的嘴撐得鼓鼓的,調侃道:「你小子還真一套一
套的,你怎麼不說你奸詐狡猾詭計多端,把蠢笨如豬的警察當猴耍呢?」

  我真有點那這個女警察沒辦法,我那明明是不得已,可她還一直耿耿於懷,
當下搖頭苦笑:「我都說了幾遍了,我是被逼無奈,要是連你都騙不了,陳金水
怎麼能上當?」

  秋姐聽我這麼一說最開始還點點頭,像是認同我的處境。

  可轉念又想清楚了,我是在說她比那個殺人犯還笨,立刻用筆錄本拍了我一
下:「你罵誰呢?」

  眼睛看著我,帶著三分薄怒,慢慢又轉成笑容。

  我倆一前一後來到樓門口,她叫門口坐崗執勤的警察給我登記,還要我在登
記薄上簽字。

  我一邊寫著名字,她一邊說道:「你得把聯絡方式留一下,我們有必要的話
還會向你瞭解點情況,而且過幾天可能要請你出庭指證!」

  「我沒打算出庭!」

  我一邊寫著電話號碼一邊漫不經心的冒出了這麼一句。

  秋姐措不及防被我這麼一句話說的有點愣:「什麼?你說什麼?你……你被
他挾持的差點沒命,你沒病吧你?」

  「我這不是沒事嘛,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我寫完了聯繫方式手撐著桌子回頭跟她說道。

  「不……不是!」

  秋姐眉頭一皺,一臉不理解的的樣子,旋即又有點不高興:「楊子揚你聽好
了,協助警方指認兇手是你們市民應盡的義務,如果你拒不出庭,我有權告你妨
礙公務的!」

  看她是有點動了真氣,那一直笑瞇瞇的小臉上立時嚴肅了起來。

  可她卻弄不懂我拒絕出庭的理由,心裡也很納悶。

  我心下暗笑,這大姑娘怎麼總是把心裡話掛在臉上,令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
什麼呢?當下我輕輕將她拉到了一邊沒人的地方,小聲跟她說道:「我之所以不
想出庭,是因為陳金水根本不是殺害高培林一家的兇手,你們抓錯了人!」

  這句話太出乎秋姐的意料了,她登時驚呼了出來:「什麼?我們……」

  說到這裡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們怎麼抓錯了,
你怎麼知道?」

  當下我把從大廳聽來的眾警察的議論說了出來,然後說道:「這些情況如果
屬實的話,你們肯定抓錯了!」

  看著秋姐側頭蹙眉的樣子,我知道她在心裡責怪那些值班的同事,不應該當
著我的面說這些和案情相關的事情,這也就是我一個學生罷了,要是有記者或者
其他敏感職業的人,恐怕一下子全都會被曝光,這對她們工作可是十分不利的。

  正當我想接著長篇大論的陳述觀點的時候,秋姐一把攔住了我:「唉,等等
,你跟我來!」

  說著拽著我向二樓走去。

  我知道因為剛才在路上那些事情令她對我這個學生身份的男人不敢小瞧,所
以本著對工作負責的慎重態度,也想聽聽我的見解。

  可是如果我說的全無道理,那麼在大門前對著一個這麼重大的惡性案件信口
雌黃,影響實在太差了,所以才要單獨和我談。

  我被她拽到一間房門前,這門是深色的,上面只有一個小窗子,而且還豎著
好多鐵柵欄,估計是傳說中的偵訊室之類的地方。

  她對門口坐勤的小警察吩咐道:「你去把門打開!」

  鐵門打開後,我倆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這屋子不大只有十五平米左右,四壁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鐵皮還是磚砌
的,正中間放著一張方桌,桌子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盞檯燈,桌子兩側各有一
把椅子。

  秋姐徑直來到檯燈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檯燈打開卻將燈罩向垂直方向
壓低,指了指示意我坐到她對面,然後吩咐那個警察道:「不要錄像,我們只是
聊聊,你也別做記錄,出去吧沒你事了!」

  看來這女警要單獨和我談話了,而且還找了這麼一個縝密的所在。

  這屋子真有點令人發憷,如果我是犯人,單單走進這裡就有種不著天日的恐
懼,怕是什麼都會老實交代了。

  我一邊四下望著,一邊走到她對面,心驚肉跳的慢慢坐下。

  「說吧,說說你對這案子的看法。」

  她似乎也看出我有點緊張,又出言安撫道:「沒事的,我來這主要是為了保
密,你儘管說好了,沒有第三個人聽得到!」

  「哦,好吧!」

  我撓撓頭皮似乎在想該從哪說起,卻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天多大
了?」

  沒想到我居然第一句話問出了這些,秋姐一愣接著帶著三分怒氣輕輕一拍桌
子:「喂,你以為我是跑這跟你相親吶!」

  但看我一臉調皮的樣子又「撲哧」

  笑了出來:「我叫蔣秋,現年二十六歲,現任天津市刑偵大隊虹橋分隊警員
,編號4576!行了吧?」

  我卻不理她,自言自語起來:「蔣……秋!二十六,大了點,比我大了兩歲
!」

  我是1979年生人,因為是孤兒,上學晚了兩年,所以現在已經兩旬了。

  「我說!你想什麼呢?」

  蔣秋實在無法忍受了,拍著桌子說道:「我叫你來是幫忙分析案情,誰叫你
分析起我來了!」

  我看繃得也差不多了,這才轉入正題,問道:「我聽你的同事說,今晚將近
七點陳金水去過高培林的家和他大吵大鬧的,很多高培林的鄰居都聽到了,還有
人看到陳金水氣勢洶洶罵罵咧咧的走了是吧?後來又有一個鄰居九點左右時去找
高培林,卻發現單元門沒鎖,門燈亮著裡面卻一片漆黑,然後就發現陳金水蹲在
位於客廳的高培林的屍體旁邊,手裡拿著一把滿是血跡的刀子是吧?然後陳金水
發現有人來了立刻奪門而逃,再然後那個鄰居就報警了,再然後你們就找到了陳
金水的家,再然後他看到警察來了就逃跑了,再然……」

  蔣秋被我問一句就點一點頭,直到最後實在不耐煩了,搶著說道:「再然後
他就把你挾持了,再然後你就把他算計了,再然後你這個廢話連篇詭計多端的小
混蛋就坐在我的對面了,對了嗎?」

  她說完一臉的不痛快的催促道:「你快說點有用的吧,這些我都知道!」

  「行行行,我們說正題!」

  我一邊用話穩住她,一邊理著思路:「照這麼說陳金水應該是和被害人爭吵
才動了殺心,於是出去找了一把刀回來去殺高培林一家三口,對吧?」

  看著蔣秋抱著肩膀瞪著眼睛看著我輕輕點頭,似乎在說「這些顯而易見還用
你說」

  一般,我又問道:「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高培林家裡的燈沒有亮呢?如果是
陳金水晚上去而復返,作為剛和他爭吵過的高培林不應該不開燈就放他進來的。

  門燈亮著,屋裡的燈卻沒有亮。

  很顯然,高培林已經睡了或者正打算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門。

  他披著衣服走到門邊打開外面的門燈,認清來人這才放他進來……」

  說到這裡我突然住嘴了,把因為沉思而隨意轉動的眼神集中到了蔣秋的臉上
問道:「有煙嗎?」

  蔣秋正被我的思路帶動著一起思索,突然聽我這麼問立刻回答:「這不讓抽
煙!」

  隨即意識到可能抽煙有助於我的思考,忙對外面喊道:「小王,拿煙過來!


  不多時,小王拿來一包抽到一半的紅塔山。

  我點上一根等他出去接著說:「高培林把來人放進屋來,正打算開燈,那人
突然向他胸口就是一刀,然後又連捅了好幾刀,接著竄到裡面,把因為異樣而被
驚動的高培林的老婆也捅死在走廊上或者客廳盡頭,又去臥室殺他兒子。

  結果因為黑暗,他兒子並沒有被捅死,只是重傷……」

  高家被害的情況我是聽小警察們說的,對於天津這個城市,如此重大惡性持
刀傷人案不是很常見,所以都被那些警察拿來作為閒聊的話題。

  蔣秋聽的一驚,她也知道受害人的死傷情況已經被同事透露給我了,這些我
剛才就向她確認過。

  可是兩個死者的位置、死狀,卻是有限幾個曾經勘查現場的警員才知道的,
我不可能聽說,所以對我的推理更加深了興趣。

  她饒有興趣的聽著,除了「啊」

  、「對」

  之類的肯定之外,也不敢插嘴。

  只聽我繼續說道:「兇手肯定是和高家關係很近的人,所以不可能是陳金水
這個剛跟他吵完架對頭。

  否則他絕不會毫無防備就開門,也絕不會先放他進來再開燈。」

  「可是凶刀上有陳金水的指紋,這怎麼解釋?」

  蔣秋是個警察,比起貌似合理的推測,她更相信證據。

  我當然不是無的放矢,當下細心解釋:「那把所謂的凶刀剛才就橫在我脖子
旁邊,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刀絕對沒有殺過人,這也是我斷定陳金水不是真兇
的主要原因。」

  「你怎麼知道?」

  蔣秋對於鐵證信心十足,更不相信我會在那危機關頭只看了幾眼便斷定把刀
跟本案無關。

  我好整以暇的抽了一口煙,咋嘛咋嘛嘴突然問道:「折騰一晚上了,有水嗎
給口喝?」

  蔣秋這個不耐煩啊,還不能不順著我,因為她也想知道我接下來到底想說什
麼。

  於是又把那個快成了跑堂小二的小王叫了進來,給我倒來一杯礦泉水。

  可蔣秋嘴裡還是嘟囔了一句「懶驢上磨!」

  我蔭了蔭嗓子咳嗽了兩聲,才接著說:「照你們說那把刀捅了三個人,其中
每個人還不是只捅一刀,那麼這刀就絕不是凶器。

  因為人致命的地方除了脖子,都是有很硬的骨頭保護著的,連續捅了十幾下
,刀刃早就捲了,不可能那麼完好!」

  說完我又喝了一口水,似乎是在等對方慢慢消化這些東西。

  蔣秋思索了一陣問道:「可是那把到要不是凶器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怎麼那上面還有高培林的血跡?」

  其實問題的癥結就出在凶器上,這一點我早就想好,當下答道:「據我推測
,陳金水本來真的想拿著刀去報復或者是去嚇唬高培林,結果到他家之後發現門
沒鎖,屋裡還黑著,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就進去了。

  當他發現倒在血泊中的高培林的時候嚇了一跳,原本拿在手裡的刀子掉到了
地上,這才沾上了血跡,如此而已!」

  蔣秋對我的推測也覺得不無道理,可還是不能駁斥她那先入的主見:「你說
了半天全是推測,一點證據也沒有,這根本就不能作為陳金水不是兇手的依據!


  「要證據嗎?我有三個證據!」

  我看著因為我這句話而被驚得站起身的蔣秋笑了笑,接著說道:「其一,陳
金水如果不是兇手,他的刀子上肯定只有高培林的血跡,因為我斷定他是慌張之
下掉落了刀子,所以不可能同時沾上三個人的血,但如果那刀真的是凶器,則每
個人的血跡都會沾上。」

  聽了我這些話,蔣秋一邊出神思考一邊又坐了回去:「對對,刀上確實只檢
測到高培林的血樣,這……」

  我不理她的說話,繼續分析道:「其二,那刀如果沒殺人只是掉在血跡上,
則刀柄一定也沾了不少血,如果是被人拿去捅人的,則刀柄被手握著的地方絕對
沒有血跡。

  其三……」

  說到這裡我用命令的語氣向蔣秋說道:「你去拿把類似的刀來!」

  蔣秋已經被我的分析帶動了,完全不理會我的『越權行為』,立刻對門外的
小王大聲喊道:「小王你去食堂拿把刀子,要快!」

  小王答應了一聲跑去了,不大一會便取來一把十幾公分的尖刀。

  而他走後這段時間蔣秋一時低頭思索,一時抬著頭用驚奇的目光盯著我,似
乎對我能如此透徹的分析,入木三分的推測,既感到佩服,又覺得驚訝。

  深以我的判斷力之精準而詫異。

  她哪知道面前這個人,可是屢次作案的高手。

  雖然作案和破案思路不同角度也不同,可是如果將一個慣犯設身處地的放在
一個案件的嫌疑人的位置上,他可是最能瞭解真正的兇手的意識形態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最擅長從小處著眼,抓住細節做文章。

  故此一把刀子在我眼裡,已經將整個案件像庖丁解牛一般,讓我看得清清楚
楚了。

  我也不去理她,等小王放下刀子出去之後,我拿起那把和陳金水用來劫持我
的凶器貌似的匕首,在蔣秋全神貫注盯著我的情況下,突然猛的插進了面前的方
桌桌面上。

  這一下更是出乎蔣秋的意料,不由得又站了起來,大聲問道:「你……你這
是幹嗎?」

  我好像對她的理解能力之差很無奈,吐了口煙,看著還在桌上不住震動的刀
身說道:「請你把這把刀上我的指紋和陳金水拿的那把刀上他的指紋比較一下,
看看有什麼不同?」

  「有什麼不同?」

  蔣秋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的意圖,根本等不到真的比對結果出來。

  我得意的看著她笑了笑,過了半晌才說:「用力把刀尖向前送,碰到阻力時
,手指會因為慣性有輕微的滑動,就好像我剛才那樣。

  所以指紋雖然可以檢測出是誰的,但卻有些模糊,而且必定是向刺出的方向
重疊的。

  如果陳金水那把刀上他的指紋很清楚,就說明那刀子根本沒有刺穿過硬物!


  說完這些,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不顧仍在沉思的蔣秋,一個人在毫
無攔阻的情況下走出了那件審訊室,向大門口走去。

  過了好久蔣秋終於小跑著追上了我,和我一起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那照
你這麼說陳金水不是真兇,那真兇是誰?」

  此時我們已經走出樓口,正往院門口走去。

  警局大院東面是一排標語和綠化,還有好大一個車棚,裡面停了不少行色各
異的警車,西面則是一排平房。

  此時平房有幾間還亮著燈,兩個警察正圍著一群人走來走去。

  這些人都是男的,而且大多衣衫不整,有的甚至上半身都沒穿衣服,他們各
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看就是剛被抓進來的。

  其中一個我居然認識,正是上次因我一句話求情被顧振海放掉的那個年輕人


  他現在可真是夠慘的,赤裸著白白的上身,手裡拎著外套,任是天寒地凍渾
身直打哆嗦,就是不敢穿上。

  他似乎也看見了我,直勾勾的盯著我,剛想站起來就被旁邊的警察一喝,又
蹲了下去。

  「這些人怎麼了,幹嗎抓到這來?」

  我隨口問了一句。

  「你管得著嗎?」

  蔣秋斜眼看了看那些人沒好氣的回答,隨即又把語氣放緩和了一些說道:「
我們這兩天在突擊掃黃,這些人八成是剛被抓來的老客。」

  「你們會怎麼處理他們啊?」

  我也經常出沒於燈紅酒綠,這句話自然是給自己問的。

  蔣秋對這些根本沒興趣,她現在關心的是殺害高培林一家的真兇,聽我這麼
問隨口答道:「現在嚴打,一般是罰五千到一萬,再拘留半個月吧。」

  「啊?這麼嚴重啊!」

  我一咋舌,看了看那年輕人乞憐的眼神,心裡一軟說道:「你看那個才不到
二十歲,可能還在上學,看他樣子也許是第一次也說不定,能不能通融通融啊?


  蔣秋一直以為我是隨口問的,沒想到我居然突然提出這麼個無理要求,當下
老大不高興:「你以為你是誰啊,連警察的事都想管啊?」

  隨即想了想,他今天也確實管了不少警察的事,難不成他是在和我講條件?
如果我不答應放人,他就不幫我揪出真兇?想到這裡氣的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

  其實我只是觸景生情,看見那人的可憐相,就好像是自己嫖娼被抓了一樣,
不由自主的就說了出來,現在也有點後悔了。

  剛想說一句遮掩的話,沒想到蔣秋突然對那邊看犯人的一個警察叫道:「小
李子,過來!」

  我一看事情有門也就不再多嘴了。

  小李跑過來之後,蔣秋給他耳語了幾句,又指了指一直朝這邊看的那個小年
輕,拍了拍小李的肩膀:「你去只管放了他,大曹那邊我一會去說!」

  小李答應一聲轉頭去了,不大會那個年輕人就被單獨帶了出來,進到後面的
平房裡,衣服也讓他穿上了。

  「這下行了吧?」

  蔣秋氣鼓鼓的看著我問道:「現在你可以說說高培林是誰殺的了吧?」

  那現在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上對我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更堅信我能幫
到她。

  哪知道,我慢吞吞把防寒服的拉鎖拉好,扭頭奇怪的望著她,傻笑了一聲道
:「我哪知道?」

  「嗨,你丫涮我!」

  看來這蔣秋是蠻橫慣了,居然伸手要來打我。

  我立刻躲到了一邊,卻原來她並沒有真的動手,這才半哄半勸的說:「秋姐
秋姐別激動,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很可疑!」

  「什麼可疑的,快說,別找揍啊你!」

  雖然說得嚴厲,可是蔣秋的星眸中卻帶著三分笑意,令人浮想聯翩。

  當下我一笑說道:「秋姐,你看這麼都凌晨十二點了,這麼晚又這麼冷,我
家住在南開,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們上車邊走邊聊?」

  我早把握到了這個蔣秋的個性為人,她雖然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可是因
為職業的關係,一直待在男人堆裡,所以不自覺地養成了豪邁、敞亮的性格。

  又因為工作原因,使她變得直來直去,性格潑辣,面對歹徒她是以暴制暴的
刑警,面對同事她是同甘共苦的兄弟。

  所以和她相處必須帶著幽默和頑皮,這樣才能取悅一向以大姐頭自居的她。

  果然蔣秋二話沒說,拿出鑰匙發動車子開到我面前。

  車裡真是暖和,更兼有位如此眉眼含春的警花陪伴,我一時真的有點忘乎所
以了。

  正在我一邊偷眼看著穿著警服的她一邊無限意淫的時候,蔣秋突然一個急剎
車,害得我整個人都顛了起來,腦袋差點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

  「喂,搞毛啊!」

  我被這突然的一下弄得狼狽萬狀,不禁抱怨。

  「你丫說不說呀,不說立馬下車啊!」

  蔣秋原來是不滿一直坐在車裡沉默不語的我了。

  「我說我說!」

  我根本沒有再隱瞞的意思,只是因為美女相伴一時忘乎所以罷了。

  看我答應『如實招供』,蔣秋才加上油門繼續前開。

  見車子重新發動了,而她又這麼著急,我當即把心裡的疑問講了出來:「你
的同事剛才說,報案人是他的一個鄰居。

  這人晚上七點時也聽到了陳金水和高培林的爭吵,又看見陳金水走出了高培
林的家。

  到了九點的時候去找高培林,卻發現陳金水拿著刀子蹲在高培林的屍體旁邊
,於是立刻回家拿起電話報的案,是不是?」

  「對呀!」

  蔣秋答應了一聲,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跟著思索起來。

  其實任何案件首先懷疑報案人是偵緝的常識,只是以前一直認定證據確鑿的
陳金水百分之百是真兇才忽略了這一點。

  現在因為我的一番推論,陳金水大抵已經可以被排除了,那麼報案人的嫌疑
自然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我眼睛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象,感受著天津市寒冬深夜的蒼涼,一邊想
一邊說:「報案的那人為什麼大晚上還去找被害人呢?他怎麼從黑漆漆的環境中
一眼就認出了陳金水呢?認出他也還罷了,怎麼還能看出他拿著一把刀呢?即便
是陳金水奪門而逃時才讓他看清了這一切,那據他自己說,這之後他立刻就報案
了,而他又是怎麼知道高家一家三口都遇害了呢?你的同事可是說他自稱沒進去
過啊!所以說據我推測,這個鄰居不是在高培林的家裡看到的陳金水,而是透過
門鏡從走廊監視到了陳金水二次進了高培林的家。

  而且……」

  『哧——』又是一個急剎車,蔣秋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大聲道:「不行,我
要趕快回去調查,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我又一次差點被她弄得撞到擋風玻璃,等我重新掉落到座位上,立刻扣死了
安全帶,苦笑著說:「秋姐你急什麼!你大可以明天再不動聲色以傳喚證人的方
式把他找來。

  現在他正高枕無憂呢,絕不會掩耳盜鈴的跑掉。

  這是心理學最基本的常識,他要是現在就跑了,不等於不打自招嘛!」

  在我悉心的勸阻之下,蔣秋才勉強壓住了心裡的衝動,又一次發動車子繼續
前行,而我則再不敢鬆開那只抓著車窗上面把手的右手了。

  開著開著蔣秋突然扭過頭來,像是第一次看到我一樣,百思不得其解一般問
道:「楊子揚,你到底是幹嗎的?」

  「我是大學生啊,筆錄上你不都看見了?」

  我絲毫也不理會她對我身份的質疑,隨口應道。

  蔣秋看了我良久,疑問的神情慢慢變成了笑容,瀟灑的一笑說道:「你呀,
不是個大偵探就是個小毛賊,嘿嘿!」

  這一晚上,她就說對了這麼一句,而我又不可能承認,只有報之一聲輕笑,
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路上蔣秋再不發一言,好像還在回味這整件案子和旁邊的我這個怪
人。

  直到她在我指引下開到了我住的紅磡小區門口,等我快要下車時才突然問道
:「喂,我還有個疑問。

  你從一開始就斷定陳金水是無辜的,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呢?指紋檢測報告、
血液樣本報告,這些東西你一樣也沒看過呀?」

  她沒解開門鎖,顯然是想等我回答了這個疑問才放我下車。

  我搖頭苦笑道:「秋姐這麼晚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家只有我一個人,我
們圍著被子慢慢聊,然後再HAPPY一下?」

  隨即頭一次對她露出一臉色迷迷的樣子,壞壞的一笑。

  「去死吧你!」

  蔣秋笑罵一聲,伸手過來打我。

  便在此時我迅速的拔起了車窗下的保險栓,推開車門飛也似的衝進了小區大
門。

  我知道蔣秋其實並沒有真的生氣,還一直把我當弟弟一樣調笑。

  而且她的笑容這麼迷人,我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勾引我!回到家我一直在
想,今天為什麼這麼衝動,把身上唯一的才能顯露給一個警察,這樣做是不是有
點冒失。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蔣秋很討人喜歡,或者說我很喜歡在她面前賣弄,以
博取美人的矚目。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作為一個長期以來被迫過著孤獨日子的
人來說,我太需要別人的認可和肯定了,太需要自己的能力被人承認了,這才是
我今天敢於在警局放肆撒野的根本原因。

  至於我為什麼能如此信任陳金水的清白,呵呵,這還不簡單?就憑陳金水逃
命時還能把裝著『特效藥』的書包扔給我啊!他還我一個書包,我還他一個清白
,兩不相欠!後來,蔣秋根據我的指點抓住了真兇,而且高培林的兒子也甦醒過
來給予了指認。

  蔣秋因為撥亂反正又力擒元兇,破獲了這起天津地面上不多見的重大惡性殺
人案而立功受獎,還榮獲了個人三等功。

  這些都是以後我再次遇到她時才聽說的。

  蔣秋是個非常有味道的女人,我很想把她弄上床,可是終因她的身份而沒有
實施任何行動。

  一時之間我也只能按捺心中對她美好肉體的渴望,把矛頭集中指向沈丹了。


  第三章 謀定後動


  此後的將近一個月裡,我都借家教的機會細心觀察沈丹的一舉一動,甚至長
時間在除了家裡以外的地方對她實施監視跟蹤,並在掌握了她一定量的個人信息
和家庭信息之下,開是謀劃佔有她的策略。

  這一天,我為了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又回到天大東湖邊上的老屋。

  誰承想剛來不到半小時,門口又傳來『噹噹噹』的敲門聲。

  丫的,這真邪了,怎麼我平均半個月才回來一次,可每次回來都有人來訪呢
?這次不會又是找錯門認錯人的了吧?我一邊想著一邊朝外走去開門,沒想到外
面那人居然這麼一會就等得不耐煩。

  『咣咣咣』不是在敲門了,改成砸門了,嘴裡還喊了起來:「楊子,快開門
,楊子揚開門!」

  一口濃重的天津話。

  聽到這聲音我心裡一喜,這不是闊別幾近半年之久的顧振海嘛。

  當下立刻小跑著打開門來:「哎呀是大海啊,你怎麼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你媽的,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打電話找找我,操!」

  顧振海一見面就罵罵咧咧的,顯然是對我這麼長時間沒和他聯繫很是不滿。

  當下我只能胡編了一套:「哎呀別提了,你上次說電話號碼說的太快了,我
手頭也沒紙筆,沒記住啊。

  一直想找你來著,可就是不知道你家住哪!」

  其實自從和他分開,我一直很忙。

  先是忙著設套騙陳靜上鉤,後又和陳靜不清不楚一頓感情糾葛。

  好容易從可悲的愛情陰影中擺脫出來,又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把沈丹搞到
手。

  根本沒記起這個老同學兼大哥。

  而且從內心深處我似乎不太喜歡和這種混世魔王接觸,所以潛移默化中就在
排斥。

  顧振海顯然還有點生氣,一邊向裡走一邊抱怨:「好麼,你這一沒了音信,
我四下裡找,要不是張春林湊巧碰上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死在哪去了呢!」

  說著他大搖大擺進了屋四處張望著:「你這狗窩也太爛了,怎麼住這麼個破
地方啊?」

  這時我才知道,那個長得奇醜的傢伙叫張春林,也意識到是他把我住在這的
事情告訴了顧振海。

  自己一回來他就來找我了,說明他一直挺關注我這個朋友的,也說明他在這
附近好像有眼線,不然不會這麼巧。

  「我平時不住這,這裡只是放東西的。」

  想起上次三個人上門的事情,我又故意編道:「你還說呢,你那幾個兄弟沒
等我問你的事情,就一溜煙全跑了,要不我至少一個月之前就和你聯繫上了!」

  聽我這麼一說顧振海好像高興了一些,一摟我的肩膀大聲道:「走走走,別
在這鬼地方呆著了,跟我吃飯去!」

  說著也不等我答應,就往外走。

  出了學校後門,顧振海坐上了路邊一輛桑塔納,並叫我坐到他旁邊,他開著
車就往南京路上跑。

  「行啊大海,混得不錯啊!這車至少也得十來萬吧?」

  我羨慕的問道。

  顧振海顯然很得意,嘴裡卻說:「哎呀,湊合事兒吧,這是老闆給的!」

  我十分納悶,以顧振海天老大他老二的脾氣居然能屈居人下,不禁脫口問道
:「大海,你還有老闆呢?」

  「哎!」

  顧振海嘆了口氣,然後又恢復了得意的笑容:「大樹好乘涼嘛,現在不是以
前腦門子一熱就不想後果的時候啦!」

  看來他是有難言之隱,可是不管我怎麼試探他也不再說起這事,我也就沒再
多打聽。

  一轉眼間我二人來到位於五馬路上的小肥羊火鍋店。

  顧振海把車停好後,和我一起走進。

  他剛才在車裡就打電話預定了一個包間,時下和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徑直走
了進去。

  這時候正是臘月,三九天吃火鍋真是不錯的享受。

  包間裡只有兩個人,說話方便得很,我倆一邊吃一邊暢談。

  「我說,你被人給恨上了,你知道嗎?」

  吃著半截顧振海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嚇了我一跳。

  沒等我問,他已經向我說明了原委。

  原來兩個多月以前,有個長的很不錯的男青年拐彎抹角找到了張春林,答應
出一萬塊錢讓張春林幫忙教訓一個人。

  可笑的是這小子以前好像沒幹過這種買兇的事情,居然並沒有說出目標的名
字,只提供了住址。

  而張春林按照地址找了好幾次都沒人在家,最後一次去找時卻碰上了我。

  因為認出我是他大哥的朋友,嚇得沒敢動手就跑了,最後還把這事跟顧振海
坦白了。

  所以顧振海才找到我這來。

  顧振海說完之後,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問道:「楊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啊,因為嗎人家要整你?」

  我聽顧振海的描述,覺得這人很可能是李子強。

  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和趙欣蕊的關係,只是為了陳靜,不然絕不會找人打我,
而是自己衝過來揍我了。

  當下一笑:「因為嗎,還不是因為女人嘛!」

  「呵呵,你也玩開女人了!」

  顧振海不知道我玩的多大,居然以老江湖自居,還調笑我。

  當然我不能和他說實話,也不能和他一般見識,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
那不是玩,我們這叫搞對象!你懂嗎你!」

  「操,不管你把她當成對像還是女人,不都是拿來『搞』的嘛。」

  說了這句流氓話,顧振海又問:「怎麼樣,搞上了嗎?」

  我本來想告訴他早就搞完了,叫他也不敢小瞧我,可是轉念一想又改變了初
衷:「沒那,我正為這事發愁呢!」

  說著裝出一副苦瓜臉,湊到他面前小聲問道:「大海我問你,你有沒有辦法
弄點春藥什麼的給我用用?」

  我知道道上混的人有時有些旁門左道,於是有棗沒棗先打三竿子再說。

  顧振海被我問得一愣,本來想倒酒又把酒瓶子放下了,一皺眉說道:「這事
你可問對人了,我跟你說吧,現在市面上和網上賣的那些什麼春藥、催情藥啊什
麼的,那都是騙人的。

  一般都是些激素加上辣椒水和出來的,吃了只能讓人身體發熱,你可千萬別
買啊,小心上當。

  其實天津這地界,根本沒有真正的春藥賣,別說天津,就連整個中國可能都
沒有。

  你想想,要是這東西哪都能買得到,男人想肏誰肏誰,那還不天天都是強姦
案了,政府能不控制麼?」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一涼,原本留下的一點點希望,霎時之間蕩然無存。

  顧振海也看出我垂頭喪氣來了,一笑又說:「不過你別著急,全中國沒有的
東西,我未必沒有!」

  說著抄起手機撥通了對那邊講道:「小三啊,把我屋裡床頭櫃裡那個塑料袋
拿到五馬路的小肥羊來,快啊!」

  撂下電話嘿嘿一笑說:「你還記得咱班上有個張學君嗎?現在他不行張了,
改姓杜了,他爸死了之後他媽嫁了個小老闆,人家居然把他弄到法國留學去了,
這藥就是我托他從法國帶回來的。」

  我這些天思前想後要想搞定沈丹,最好的途徑就是迷姦。

  一來因為她家條件好,沒什麼可以逼姦的破綻。

  二來她爸明顯勢力不小,要是騙奸可能會出事。

  三來她對我印象不好,誘姦成功率不高。

  所以只能用迷姦這一條路,因為我和沈丹單獨相處的機會很多,下藥不難。

  由此我又想到了從大連帶回來的那幾顆搖頭丸,可是這東西刺激性太強,除
了些許的性亢奮之外,更多的是行為能力不受約束,狀若瘋癲。

  要是真的用了這個,恐怕被發現的幾率會很高。

  所以我迫切的需要一種安全、安靜又效力單一的春藥。

  剛聽顧振海一說我心裡還真有點涼,怕只怕和小美女近在咫尺卻無緣赤誠相
見。

  後來聽說他竟然托人從外國帶回了效力卓著的春藥,不由得又是一喜。

  「你現在夠牛逼的,連原裝進口的貨都能搞到手!」

  我伸手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滿,自己也倒了一點,說道:「看來你在南開區很
出的開嘛,以後我可能還真要經常請你幫忙呢!」

  顧振海這人脾氣直但絕不傻,可最終要一點他很吃捧,越是對他表示出欽佩
和羨慕他越高興,當下他一口把酒乾了,呵呵一笑:「放心吧楊子,在這一畝三
分地除了殺人放火我是幹不來,其他的還都能湊合。

  你有事只管找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哥們說話絕對釘是釘鉚是鉚!」

  我倆東一鎯頭西一棒槌的扯著,不多時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幹練的小子敲門
走了進來,正是小三。

  「哥,你的東西!」

  小三恭恭敬敬的將一個粉紅色的小塑料袋放到顧振海前面的桌面上,看大哥
輕輕一揮手,他便老實的出去了。

  我看小三和上次見面時神色有點不大一樣,似乎十分消沉,見了我也沒打招
呼,而且顧振海似乎對他的態度也十分冷淡,進來出去時腿腳還有點不自然一瘸
一點的,於是問道:「大海,小三怎麼了,他最近是不是受傷了,我看他腿上不
大對啊?」

  顧振海本來想給我看他的寶貝春藥,聽我這麼問一下子來了氣:「媽的,你
小子跟了我四五年了,我對他一項當親弟弟看待,沒想到他竟然吃裡爬外,背著
我在私底下搞小動作,這不給小桃紅他們打的嘛!」

  他說的小桃紅自然是拜我所賜得了這個外號的蕭洪濤了。

  我還沒有搭茬,顧振海突然問道:「唉楊子,上次你讓我放跑的那小子你認
識嗎,就是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那個?」

  我知道他說的就是不久前又被我在警察局裡救出來的那年輕人,可是這人我
自始至終也不知道姓甚名誰,只好說:「不認識啊,就上次見過一面再也沒見著
了,你問他幹嗎?」

  「哦,沒事沒事!」

  顧振海顯然不想告訴我,立刻轉移了話題:「這藥我只用過一次,藥效不錯
,你可以拿來試試!」

  說著把那袋東西整個扔給了我。

  從剛才的談話中,我心裡隱隱覺得那個年輕人似乎和被顧振海執行家法的小
三之間有什麼關係,但又不能肯定。

  聽他這麼說,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這袋子上了。

  從塑料袋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當下我把東西從裡面拿了出來,那是一個腳氣
水大小的黑色紙盒子,上面全是外文。

  這外文我曾經見過,正是在馮夢瑤的筆記本上,雖然我看不懂,卻能斷定是
法文。

  紙盒子已經開封,我從裡面抻出一個打火機大小的塑料瓶,裡面裝著多半瓶
透明液體。

  瓶子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文字和標識,瓶口是噴霧器形式的。

  我擰開瓶口聞了聞,也沒聞出任何味道。

  「奶奶的,英語老子一竅不通,也看不了使用說明,不過這藥確實很神,我
曾經用它辦了一個四川的小妹。

  服了這藥之後,一個剛出道的雛立馬變成一大騷屄,追著我又摸又舔,眼都
離畸了。

  要不是我怕得病,她連避孕套都來不及讓我用。」

  顧振海扔過來一根煙,自己也抽上了一根,指著這瓶藥說道。

  顧振海不學無術,還以為那上面的說明是英語,我也不去說破。

  他嘴裡的小妹就是指桑拿房的妓女,以前他放寒假曾去過一次南方,從那學
來的這稱呼。

  說到玩女人他總是那麼粗俗,似乎『硬了、脫了、肏了、射了』就是性愛的
全部過程一般。

  當然這種事情我也沒必要和他爭辯,每個人對於性生活理解不同嘛。

  「這東西沒什麼副作用吧,會不會出事啊?」

  我對這藥始終不大放心。

  「不知道,反正完事之後那四川小妹好像也清楚我動了手腳,不過她也不敢
跟老闆說,那地方是我罩著的!」

  顧振海看了看我笑著說:「沒事,女人這東西玩了一次她就不敢不跟著你了
,而且又沒什麼證據,你放心用好了!」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打了一個突,如果是兩情相悅的戀人,我給對方用了這藥
可能沒事,可是沈丹不一樣,她和我根本沒有感情基礎,要是完事之後不依不饒
,恐怕事情要鬧大了,看來這東西還要慎用。

  正想著,顧振海突然輕輕從我手裡把藥拿了回去,嘿嘿一笑說道:「咱要不
要現在試試啊?」

  沒等我答應她突然沖這門口大聲叫道:「服務員,服務員,過來!」

  一邊喊一邊將藥收進了自己的毛衣袖口裡。

  「先生,有什麼需要?」

  一個穿著淺藍色制服的年輕女服務員走進來問道。

  顧振海裝出一臉不滿的樣子,怒氣沖沖的問:「你們這茶怎麼有股怪味呀,
啊?」

  說著把茶壺從桌子的另一邊端了過來,放在她面前。

  那女服務員皺了皺眉:「不會吧,這茶葉都是最近新買的,而且所有客人喝
的都是這個,別人也沒說什麼呀?」

  「你說不會,你自己嘗嘗!」

  顧振海用拿著煙的手撐在桌面上托著下巴,用眼神掃了一下茶壺。

  沒有辦法,女服務員只得應了一聲「好的」,轉身想去牆角放餐具的櫃子上
拿杯子。

  「來來來,這有!」

  顧振海從桌子另一頭一套一直扣著的餐具裡拿過一個杯子,可是好像回身時
一不留神把自己的筷子碰掉了,馬上要俯身去撿。

  身為服務員當然不能讓客人自己撿東西,立刻搶著蹲了下來撿起筷子扔到了
一邊,說了句「我給您拿雙新的」

  回身從那櫃子上取來一副包在包裝紙裡的乾淨筷子。

  可就在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顧振海巧妙的將袖子裡的藥瓶褪了出來,神不
知鬼不覺的在我眼前朝杯子裡輕輕一噴,又不動聲色的收回進袖口。

  看他如此做法我心裡一驚,在我印象裡原來顧振海是一個粗枝大葉奔放豪邁
的人,可沒想到這幾年沒見居然練的粗中有細起來,這一連串的動作當然是他現
抓現編的,可是絲毫沒有破綻之處。

  以這個水平恐怕我也不過如此了,當下心裡開始對這個人從新定位。

  「謝謝!」

  顧振海接過新筷子禮貌的說了一聲,然後在女服務員視線之下倒了半杯茶水


  女服務員接了過來,放在嘴邊抿了一小口,咋嘛咋嘛:「沒什麼怪味啊?」

  疑惑的問著。

  「這茶肯定過期了,喝了之後嗓子就發酸,你再喝一大口試試!」

  一直默不作聲的我這時說道。

  兩個客人都這麼說,服務員無奈又喝了一大口,還是覺得很正常。

  可是既然客人如此說法,她也沒辦法,當下打定主意禮貌的說道:「既然您
二位覺得味道不對,我現在就去換一壺!」

  說著就要出去。

  顧振海立刻用話又把她攔了回來:「你等會啊,幫我們收一下吧,你看這桌
子亂的!」

  說著指了指滿桌子的剩菜和蝦皮。

  我知道他在拖延時間,怕服務員藥力發作之前走出去會曝光,當下也說:「
順便再給我們結賬吧!」

  說著就掏兜拿錢,結果和顧振海你來我往半真半假的爭了好久,最後還是由
他掏出了兩百塊遞了過去。

  服務員只好等我們決定了由誰付賬之後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雜物,拿
著錢往外走。

  哪知剛走了沒幾步她突然「嘶——」

  了一聲,好像頭暈一樣立刻一隻手扶住了旁邊的牆壁,一隻手攥緊了拳頭。

  身體微微顫抖,上身輕輕晃動,開始喘起了粗氣。

  又過了不到五秒鐘,她慢慢蹲下了身子,但兩條腿卻死死的夾緊著襠部。

  「哎,你怎麼了?」

  顧振海故作驚疑之狀,同時招呼我:「來來,快把她扶著坐這歇會。」

  我倆一邊一個把那女服務員攙扶著坐到了擱在牆裡被排成一排空置的椅子上


  因為我們兩個人包了一個十人的單間,所以空出來椅子都被整齊的放到了牆
根連成一排,長度足夠一個身高兩米的人躺著的了。

  等我們將那女的放在那之後又坐回了原位,聚精會神的看著她身體和表情上
的變化。

  她現在緊閉著雙眼,死咬著下嘴唇,兩隻手抓著自己的大腿,而兩條腿不但
緊緊併攏還在不停上下錯動摩擦,小腹也頻頻收縮著。

  「小姐你沒事吧?」

  我看她的樣子有點害怕了。

  那女服務員極不規律的喘息,過了好半天才含混的回答著:「沒……沒事…
…熱……好……好癢!」

  說著一隻手順著上衣下擺伸進裡面胡亂的在自己身上摩擦,另一隻手隔著裙
子按在自己褲襠上,腰部還不斷用力輕輕向上挺動。

  「呵呵,沒事就好,你現在想幹嗎?」

  顧振海笑瞇瞇的衝我一瞥眼,意思是告訴我藥效已經起了作用,也同時叫我
放心不會出事。

  「我……我想……想要……呃呼呼……癢……癢啊!」

  斷斷續續的說話和喘息之中,女服務員已經撩起了自己上衣,露出了被鐵絲
撐著的深藍色胸罩下沿,五指不停地在乳房上下左右胡亂的撫摸滑蹭。

  另一隻手解開了自己裙子側面的拉鎖,伸進連褲襪中。

  我看的震驚不已,以前雖聽說過春藥如何如何有效,女人吃了如何如何放蕩
,但那畢竟是耳聞。

  現在親眼目睹,這女的喝了那茶水還不到十分鐘便如此失控,不由得對這瓶
藥的效力佩服的五體投地。

  顧振海還是笑嘻嘻的抽著煙喝著茶,就這麼坐在離那女服務員不到兩米的地
方看她發騷,又問道:「你癢,哪癢啊?我能不能幫你啊?」

  「我……我好癢……下……下面好癢……唔……呼呼老公幫幫我……我要!


  這女人現在已經把裙子拽到了膝蓋上,一隻手伸進乳罩裡抓捏自己的奶子,
另一只手竟然伸進了內褲裡。

  從她襠部突起的形狀來看,肯定正在自己扣挖那因為藥力而變得異常淫蕩的
騷穴,同時身子後仰兩條腿大大的分開了。

  「我怎麼幫你啊,小姐?」

  顧振海還在挑弄她,而我此時已經有點內褲發緊了。

  這女的雖然姿色平平,可是很年輕,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這樣一個制服女郎在飯店的包間裡同著兩個陌生男子手淫,是男人看了都會
有反應,真虧顧振海還能坐得住。

  被他這麼一問,那女服務員手淫的動作更是激烈,隨著『咕嘰咕嘰』一陣水
聲,她的內褲和絲襪慢慢蔭濕在我們面前。

  「啊……呼呼呼……老……老公,求你……求你了,來吧……我……我要你
!」

  說話間雖然眼睛一直是閉著的,可是嘴角卻在不停地抽動,也不知是痛苦還
是享受。

  「楊子,看見了吧!」

  說著顧振海把袖子裡的藥瓶褪了出來扔給了我,然後衝我詭異的一笑:「我
去買單嘍!」

  說完竟然一扭身站起來出去了。

  他在場時我有些衝動,可他走後屋裡只剩一個浪女和我這個淫賊了,我反而
冷靜了一些。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飯店的包間,是公共場合。

  他出去肯定是想讓我對這個女的做點什麼,在他看來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
子是絕不會忍得住的。

  可見他這是在陷害我,也許他本是好意,打算用這種方式拉攏我,最終讓我
和他上到一條賊船上去。

  不錯,我可以上賊船,其實我已經在賊船上了,但我絕對不能和他在一條賊
船上。

  否則他不小心把船弄翻了,我也要淹死的。

  想到這裡,我再也沒動,強自用理智澆滅了蠢蠢的慾火,就這麼淡定的看著
那女服務員在藥力的催逼下不停地淫聲浪語、騷姿蕩態。

  她現在渾身的衣服都敞開了,兩件內衣都在我的視線內,而且乳房和小穴因
為自己手的玩弄若隱若現。

  嘴裡嬌喘和囈語不斷低吟出來,臉色桃紅呼吸極不規則。

  隨著自己的撫摸扣挖,身體來回晃動,最後索性躺到了椅子上,兩條腿緩緩
叉開,跟著自己手指插弄騷穴的頻率屁股一個勁的上下晃動。

  這藥真是神奇啊,若不是顧振海透露過藥效過去之後,服藥的人不會完全忘
記當時的事情,就算這時真的幹了這個女的也沒什麼。

  看來這個藥要是給沈丹用上了還要小心,不然她要真的追究起來,我可是要
倒大黴的。

  我正在思索活用這藥物的時候,顧振海走了進來,看見我居然還能正襟危坐
的不為所動,似乎十分奇怪,臉上詫異之色溢於言表:「呀,行啊楊子,你挺能
忍的,牛逼!」

  我笑了笑,指著那兀自在春潮狂瀉的女人說道:「太醜,沒興趣!」

  當然比平時略微粗重的呼吸和早已翹起支撐的褲襠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操!」

  顧振海讚許的點了點頭:「行,口兒夠高的!」

  然後看了看我問道:「那既然如此,咱走,泡澡去?」

  說著倒了一杯乾淨的涼茶水用力向那女服務生臉上一潑,拿著自己的東西就
往外走。

  我看見那女的被潑之後嬌喘和呻吟慢慢緩解了,發狂抓摸扣挖自己身體的手
指也無力的停了下來,知道她快復原了,立刻把那杯加料的茶水順窗戶潑出去,
順手將杯子揣進了懷裡,跟著顧振海走了出去。

  我們上車之後,我把杯子扔到了一邊,顧振海看到不住的贊嘆:「嘖,楊子
還是你心細,憑你的智商和頭腦不在市面上混可惜了!」

  我也沒理他,只是微微笑笑,當下我二人朝白堤路上的泰隆洗浴開去。

  「喂,楊子,怎麼不說話啊,想什麼呢?」

  洗浴中心的桑拿房中,顧振海問道。

  這裡的桑拿房和我以前常去的桑拿炮房不同,這是純粹的桑拿。

  當然洗浴中心也有小姐,那要等客人洗了澡換了衣服上樓之後才叫服務。

  以前我不經常來這種地方,因為我的目的是找小姐,可這澡堂子還要洗個澡
才能看人,如果沒有中意的扭頭走還要付了洗浴的費用。

  其實我一直在考慮勾引沈丹的計劃,手裡的春藥是可以派上用場,可是我總
覺得還缺點什麼。

  缺什麼呢?就好像一副良藥可以醫治一種頑疾,但這藥不能直接服下,必須
一個對症的藥引,不然無法發揮藥效,還可能致人死命。

  現在沈丹的情況我大略都掌握了,但要實施這個計劃還要很重要的一環,而
這環正好可以請顧振海幫忙。

  可問題是顧振海現在的性格有所轉變,我不知道還能信任他對少。

  思前想後,為了得到沈丹那銷魂的肉體,我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大海……」

  我往碳石上加了一瓢水,看著水蒸氣不斷冒出說道:「我打算要你再幫我一
個忙,也只有憑你的能力才能幫我這個忙,可是這事情需要絕對保密,而且我做
的這個事還有點違法,你敢不敢?」

  「嗎事兒,你說吧,我大海平時做的那些事也未必都合法,況且是你的事,
我一定幫忙!」

  顧振海被我一捧一激立刻答應了。

  這時此間桑拿房只有我們兩個人,於是我開誠佈公的把我的全盤計劃都跟他
說了。

  聽我思慮的如此縝密,顧振海有點不耐煩:「我操,不就是女的嘛,給她下
點藥一頓狂日,害怕她報警啊?再說了就算她想鬧事,不是還有我呢嗎?犯得著
這麼費事麼?」

  雖然如此他看了看眼神堅定的我還是答應了:「行啊,就照你說的辦好了,
你馬子又不是我馬子,你說了算!」

  當下我又不厭其煩的囑咐了他好多細節和要點,這才和他分手。

  顧振海原本是打算領我去好好瀟灑一下找個小姐的。

  在他看來我是個不韻世事的雛,可是我怕真到了那種地方想裝生分也沒得裝
,所以婉言拒絕了。

  顧振海送我回天大,臨別時還調笑我:「操,你小子為了個女的這麼守身如
玉哈!」

  然後衝我會心一笑,像是一下頓悟似的指著我說:「喔——我知道了,你想
養精蓄銳吧?」

  我也報之一笑:「蓄銳就不必了,關鍵是要養養精!」

  說完不理哈哈大笑的顧振海,逕自去了課堂。

  這個週日沈丹的家教課程照例只上到了晚上八點,等我走後她爸爸送她回到
位於南京路上的『艾文私利雙語女子高級中學』。

  沈丹的高中就是在這就讀的,這裡不但是女子高中而且是雙語學校,這樣的
私立中學沒有十萬八萬根本進不來。

  而這學校同時也是寄宿制,每逢週末學生才可以回家,而週日晚上必須回來


  當晚差一刻九點,黑色的大捷龍停到了距離學校門口二十米的地方,沈丹拿
著個書包、挎包兩用的提包下了車子:「爸爸再見!」

  關上車門走進了校門,而那輛大捷龍在她進入學校之後也隨之離開了。

  可沈丹的父親並不知道,他剛一走沈丹便和幾個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一起又
走出了校門。

  她們出去之後打了一輛車,直奔位於雙峰道萬德莊旁邊的新星娛樂KTV超
市。

  沈丹每個週日都和姐妹來這裡消遣,然後當晚不再回學校,而是跑到岳湖裡
她媽媽的住所過夜,而學校宿舍的簽到簿則由同學代勞。

  是的,正如大家猜測的一樣,沈丹的父母並不住在一起。

  不知道是已經離婚還是只是分居,他們只有在沈丹的問題上才會聚到一起,
除此之外各人過著各人的生活,彼此不做聯繫。

  我在她家授課日久,從家裡的陳設和衛生間的用具中不難看出這一點,而且
長期細緻的跟蹤更令我把握了沈丹作息中有規律的一些地方。

  四個女孩和以往一樣包了一間中型包房,唱唱跳跳盡情歡愉。

  這期間沈丹去了一次衛生間,在此間TKV唯一一條長長的走道裡,居然看
到了剛剛和她在家裡見過面的家教老師:「楊老師,你怎麼在這?」

  長時間的接觸使這個女孩對我的敵意已經少去大半,因為我授課時不大管著
她,任她看課外書甚至玩電腦。

  時間一長,她也不太討厭和我相處的時光了,畢竟家長的安排不能違拗,一
個責任心不算太強的家教老師總好過一個事事看管的極嚴的監獄看守。

  「唉,怎麼是你啊?」

  我故作驚訝的問道,然後輕描淡寫回答了一句:「我和幾個朋友出來娛樂一
下!」

  娛樂麼,呵呵,是的!我今天就是來娛樂你的!「哦,那不打攪你了,拜拜
!」

  說完沈丹逕自去了她的包間。

  我知道沈丹即便是不像最開始時那樣排斥我,可還是和我沒有絲毫親近感,
以至於簡單的禮貌性問候和她未必習慣的社交辭令都省去了。

  當下我也不做停留,來到除了我再沒其他人的一個小包間,把個啤酒瓶蓋放
到門角上夾住,透過一線門縫斜對著沈丹的包間門口不錯眼的觀察著。

  時間在於我這個伺機而動的監視者來說好像出奇的慢,可是對沈丹她們這些
來玩玩樂樂的小丫頭們則十分快。

  此時一個女孩子抬手看了看表叫道:「呀,十一點了,我們是不是該撤了?


  在她的提醒下,另外幾個人也紛紛注意上了時間。

  「沈丹,我們要走了,等會校門要上鎖了!」

  一個長辮子的小女孩和同伴一起草草收拾了一下隨身的物品,邊喝光了自己
杯裡的飲料邊和沈丹說。

  「哦,那你們先走吧,記得幫我簽到噢!」

  沈丹拿著麥克風走到點歌台邊輪換著熒屏上的選項邊說道。

  每次這個時候她都要自己呆上半個多小時才回她媽那裡,因為週日晚上她母
親上晚班,要十二點半才會回來,所以她早走了也是一個人等,不如在這多唱幾
首歌。

  我從門縫中看到幾個和沈丹一起同來的女孩都走了,立刻撥打電話,安排下
面的計劃。

  這個空當其實我等了很久,沈丹這個女孩平時自己獨處的時候很少。

  在學校有高牆深院,在家有她那個精明的老爸,平時她上街也很不規律,完
全不能把控。

  只有每星期的這個時候才有機會單獨和她接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間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沈丹又唱了一曲淒涼的流行歌曲,心情不是很好,於是簡單收拾了一下桌上
自己的東西,叫來服務員買了單,然後從包裡拿出紙巾準備去衛生間清理一下。

  因為是回自己家找媽媽,所以她沒必要補妝,包也沒帶,就這麼奔洗手間去
了。

  幾分鐘之後當她回到這間房間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這裡多了好幾個男人。

  看他們正各自歸座,又是倒啤酒又是忙活著點歌的樣子,應該是既她之後下
一批客人。

  沈丹臉一沉撅起了小嘴,心裡不大痛快,這地方的服務怎麼這麼不周到。

  自己雖然已經準備要走了也買了單,可是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差七八分鐘呢,
怎麼就把別的客人領了進來?就算晚上人多,房間供不應求,也應該等她離開再
安排別人吧。

  她生著悶氣走過去取包,卻發現自己的挎包正坐在一個男人的屁股底下。

  這男的長相奇醜到幾乎令人作惡的地步,如果有他的照片那用處可大了,貼
在大門上能辟邪,貼在冰箱上能減肥,要是貼在床頭絕對可以避孕。

  當然上述這些評語不是沈丹一個小姑娘能想出來的,而是我根據她的心境替
她描述的。

  這樣的男人真叫一直以自己外表相貌自負的沈丹看的有點想吐,更不想跟他
說話。

  當下排擠開屋內幾個男人,逕自走到沙發邊上,抓著自己挎包提帶就想拿著
走人。

  一般來講,當別人正在抻一件被你坐在下面的東西時,無論你認不認識對方
,正常人都會抬一抬讓她拿走。

  可是這男人卻不是,不但沒有提臀予以方便,反而像沒注意到一樣,身子一
歪把重量集中在沈丹的包上面去了。

  「喂,你躲開點行嗎?」

  沈丹沒好氣的沖那人大聲道。

  也難怪,因為在她看來這人純粹故意的,再加上剛才就對屋裡充斥了這麼多
人很不滿,所以一貫大小姐脾氣的女孩當然是這個態度。

  「幹嗎?」

  那人一側頭,兩隻鬥雞眼向上翻著,用白眼球上下打量著沈丹。

  沈丹被他那雙眼睛看的直發毛,心想自己的包裡手機、錢包、書本,什麼都
有,他個大活人不會沒感覺到,純屬沒事找事的地痞無賴,當下語氣更不客氣:
「幹嗎?你壓著我的東西了……」

  可她這句卻被面前這個男人另一句話給蓋過去了,他沒理沈丹怒氣沖沖的說
話,竟是衝著屋裡剩下幾個和他一樣穿著和外貌不太正經的年輕人喊道:「喂喂
喂,你們誰他媽叫的小妹,怎麼就叫了一個,咱們這麼多人,誰玩啊?」

  「說什麼呢你?」

  沈丹聽這人居然把自己當成了三陪女郎,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喝道:「
我告訴你啊,嘴巴放乾淨點!」

  然後又來拽自己的包,同時嘴裡習慣性的罵了一句:「流氓!」

  「嗨,你他媽罵誰呢?」

  這男人此時就在她旁邊,這句『流氓』聽的清清楚楚,立刻就不滿起來。

  聽他這麼叫囂,沈丹也不來拿包了,站直了身子和那人臉對臉,大聲道:「
罵你呢,流氓!」

  「我操!」

  這人被當面辱罵立刻站了起來,看了看幾個哥們因為他們的爭吵都停下了手
裡的事情,扭頭帶著嘲笑的眼光盯著自己,一時氣憤難當:「你個沒娘教育的小
野孩子,怎麼說話呢!」

  一把推在沈丹肩頭,把她推的『蹬蹬』倒退了兩步。

  沈丹的父母感情很差,現在又分居,她被迫和經濟條件大大優於自己母親的
爸爸在一起生活,對於『沒娘教育』這樣的字眼十分敏感,而對方又如此蠻橫,
像她這樣嬌生慣養處處需要別人忍讓的女孩子怎麼受得了。

  當下一時氣憤,隨手抄起一個倒滿酒的杯子使勁朝那人潑了過去:「混蛋,
叫你胡說八道!」

  看著對面完全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強橫的那人滿身滿臉的酒水不停地向下流淌
,她雖然有點害怕,卻也十分痛快。

  「哈哈哈,春子你這回糗了!」

  「哎呦,落湯雞——巴!」

  「呦,有個性,敢在我們春哥面前繃楞子,好樣的!」

  四週一片笑罵聲,多是笑話那個春子沒用,又贊嘆沈丹膽子大有性格的言語
,沈丹聽來也有些沾沾自喜,因為自小到大她被家裡人管著,被周圍的人寵著捧
著,卻沒有人真正讚揚過她。

  即便是有也不過是誇她天生麗質姿容美麗,而對於個性、能力卻沒得到過什
麼肯定。

  她聽著雖然受用,可那被她潑的人就下不來台了。

  只見他胸脯一起一伏越來越劇烈,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兩個拳頭慢慢
攥緊,一步步向沈丹逼近,嘴裡不住的罵著:「小丫頭片子,膽兒還真大哈,真
是找不自在了……」

  說著隨手抄起桌上一瓶啤酒,慢慢高高舉過頭頂:「我操你小媽媽的……」

  摟頭蓋頂就往沈丹小腦袋上砸來。

  剛開始沈丹見他氣勢洶洶向自己靠近,還有點滿不在乎,心裡說:「本來就
是你不對,再說這是公眾場合,你敢把我怎麼樣?大不了報警,說你調戲我!」

  可後來見他越來越凶,居然從桌上拿起個酒瓶子。

  那酒瓶還沒開啟呢,一滿瓶的酒,這要是給它砸一下准不輕,當下不自覺地
向後倒退。

  當那人居然將酒瓶真的向她頭上砸來的時候,沈丹一下子傻了。

  「啊!」

  的一聲身子急退,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腦袋,但她後面就是一張很矮的小
方桌,她這一退身子失去平衡,整個人坐到了桌上。

  其實那人並沒有真的用酒瓶砸她,只是在空中虛晃了一下。

  現在看她如此狼狽,不禁拎著瓶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娘
兒們,嚇出尿來了吧!」

  沈丹這時才踉蹌著站起來,看著裙子上、手上到處都是被水果拼盤弄的污漬
,而那人笑得又是如此的猥瑣噁心,再想起他剛才居然辱罵自己的母親,登時就
火冒三丈。

  剛才她傲慢之下,雖然被嚇退,可心裡因為害怕,還十分冷靜。

  可此時卻因被羞辱而無比氣憤,立刻失去了理智,回手不知道拿過來一個什
麼東西,閉著眼睛猛地向面前這人令她極度不爽的醜陋嘴臉上砸去。

  『啪』一聲響,此人再沒說一句話,整個人順著她的手勢斜斜的撲倒下去,
上半身倒在沙發上,下半身噹啷在地上,手捂著自己的腦袋,順著手掌邊緣緩緩
流出不少血跡,竟是再也不動了。

  隨著『咣當』一聲那人摔在地上,包括沈丹在內,整個屋子裡的所有人霎時
之間都愣住了。

  這時沈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抄起的是一個空的玻璃酒桶,而現在只有一個玻
璃把手帶著少許殘垣斷壁還在她的手上。

  她目光呆呆的望著地上那個不知死活的春子,過了兩秒鐘突然將手上的凶器
用力的摔到地上,似乎想銷毀罪證一般,可是這一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清
楚楚,她想賴是賴不掉的。

  「抓住她!」

  離她最遠的一個男人喊道。

  隨著這聲喊叫,立時有兩個人向沈丹撲來。

  沈丹這時似乎才被提醒而意識到必須逃跑,猛地甩開了最先揪住她衣袖的一
個人的手,拔足便往門口奔去。

  可後面不知是誰又喊了一句:「攔住她!」

  喊聲方一出口,門口豁然多出一個魁梧的男人,一下子阻住了沈丹的去路。

  沈丹的肩頭被門口這人輕而易舉的按住了,想要掙扎卻完全不能擺脫。

  當下她心裡一涼,完了,這次自己跑不掉了,要出大事了!便在此時,突然
有個人影奮力的將門口這個抓住沈丹的健壯男人推了開去,緊跟著那人一隻手抓
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跑。

  沈丹定睛觀看,驚奇的發現,這人原來是他!不錯,抓著沈丹向外逃的人正
是她的家教老師——楊老師。

  當下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拚命往大門口跑去,而後面雜亂的腳步聲告訴他們
,『苦主』的人馬正在死死地追趕著。

  兩人跑到大堂,正要往門口跑去,突然後面追來的人衝著大門口叫道:「快
把那兩個人攔住,他們打死了春哥!」

  話應剛落,門口就出現了兩個男人,氣勢洶洶向他們趕來。

  眼看就要形成包抄之勢,小美女急得小手死命攥住她老師的胳膊。

  「快走後門!」

  到了危急時刻還是男人的沉穩起到了作用,沈丹被這只有力的臂膀拽著向另
一個方向逃去。

  而後面則跟著十幾個人,有的甚至還拿著酒瓶、棍棒的武器,緊追不捨的奔
了過來。

  等這些人走後,大廳的經理安頓著受驚的客人,隨即跑到一張檯子面前問道
:「海……海哥,出人命了,咱們報警吧!」

  那張檯子上只坐了一個人,可這人長得十分高大健碩,令人完全沒有因為他
自己獨佔了一張檯子而感到冷清。

  這人斜著腦袋看了看經理,一臉的橫肉和額頭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在綵燈照
射下顯得十分可怖。

  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燦出一絲笑容,用天津話說道:「報什麼警啊,我們
兄弟幾個鬧著玩呢,你忙你的去吧!」

  我拉著小美女的柔荑從後門闖出,立刻側身躲到了門後的黑暗中。

  這裡是一條後街,常年是存放雜物的地方,平時沒有路燈,很不易被人發現


  握著小姑娘的嬌嫩小手,我心裡一陣激動,從我看見她第一眼開始,我就迫
切的希望斂起這只纖手了,沒想到時至今日方得如願。

  可她就沒有我這麼好的心情了,小手一直顫抖,而且竟是死死扣住我的五指
,似乎生怕我突然消失一樣。

  我們剛藏起不久,七八個手拿武器的男人就尾隨著衝了出來。

  他們衝出之後突然失去了我二人的蹤影,當下十幾隻眼睛四處尋找。

  凌厲的目光掃過我們的藏身之處,小美女看到那個在門口差點抓住她的粗壯
男人,下意識的想要驚叫,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摀住了她的小嘴,但還是「唔唔
——」

  發出了一聲輕響。

  「聽,好像有聲音」

  那些人其中一個說道,緊跟著幾個人朝這邊步來。

  看到他們逼近,沈丹嚇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深悔自己為什麼這麼沉不住氣


  而我因為要捂她的嘴,整個人轉到她前面,完全貼在了她的身上,那兩團因
害怕而不住顫抖的乳峰毫無保留的印在我的胸膛上,雖是嚴冬衣服很厚,我也能
清晰的感覺到那上面的彈性和肉感。

  就在她萬分焦急的時候,不知是誰突然對著巷外喊道:「那有倆人,是不是
他們?」

  隨著他的叫喊,「走」

  、「追」

  的喝聲並起,所有人立刻追了出去。

  等他們走遠,我倆氣喘籲籲的順著光滑的牆壁軟倒,坐到了地上。

  沈丹長出了一口氣:「呼——嚇死我了!」

  隨後又感激的望著我說:「謝謝你啊!」

  她得脫虎口全賴我在最危急的時候挺身相救,這句『謝謝』恐怕是高高在上
的她很少說出口的,而現在卻很真誠。

  「沒什麼,誰叫我趕上了呢!」

  我也呼出一口緊張的氣息,隨即問道:「這些人追你幹什麼呀?」

  「他們是流氓!」

  沈丹對這群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自然老實不客氣的說了出來,隨即想到
是自己動手傷人在先,又支支吾吾的說道:「他們……他們……」

  可是我卻似乎領會錯了她的意思,立刻關切的問:「他們佔你便宜了?」

  看沈丹低頭不語,我又好像以為她羞於啟齒,當下憤憤然站了起來:「你等
著,前面不遠處就有個公用電話,我去報警!」

  說完撒腿跑去。

  「喂!不是……」

  沈丹終於沒有說出口,也不知是因為難以明言自己的誤傷,還是因為我跑的
太快沒來得及。

  看著我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這黑洞洞的街巷,沈丹一個人不禁又冷又怕,
抱著自己的膝蓋蜷成了一團。

  那個被自己打倒的人血流的好多,不知道是死是活。

  也奇怪了,怎麼自己沒用什麼力氣,一個大男人卻這麼不禁打?隨即又想到
,如果一直待在這裡,萬一被抓了絕對沒有好下場,無論那人是不是能得到及時
的搶救,性命有沒有危險,自己的處境都很尷尬。

  因為剛才的事情自始至終對方只是說了幾句過分的話,也只用酒瓶子嚇唬了
自己一下並沒真的動手。

  而自己就不同了,先是潑了他一個滿臉花,然後又沒輕沒重的照著他腦袋這
麼一下!這事情不好解決了,公了自己已經成年肯定要坐牢,私了雖然父親有這
個經濟承受能力,可是對方能不能答應是一個問題,那畢竟是是一條生死未卜的
人命。

  更可怕的是對方這些人各各面目猙獰穿著怪異,恐都不是善類,要是他們還
對自己打別的主意,那可是最難以接受的。

  一項自視甚高的小公主這時沒了主意,抱著肩膀看看無盡的夜空。

  怎麼楊老師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我一個人待在這鬼地方好怕呀!潛意識裡
,她已經把救自己出虎口的男人當成了主心骨,現在他不在身邊更是無所適從。

  又過了幾分鐘,沈丹開始坐不住了,在她心裡認為這裡離『案發現場』太近
,不自禁的擔心起來,考慮良久還是決定出來找我。

  哪知道她剛左顧右盼怯怯的緩步出了巷子,一隻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隨即三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死丫頭,可找到你了,看你還往哪跑!」

  其中一個人惡狠狠的說了一聲,立刻有兩個人擒住了沈丹的左右臂,就又往
她剛走出的巷子裡拖拉。

  沈丹嚇得心驚膽顫,便在此時她看見了馬路對面拿起電話正在撥號的楊老師
,剛想大叫,結果被其中一人一把堵住了嘴巴。

  等她被拖進了黑暗之中,那個先前說話的人仍站在巷口,似乎在觀察周圍的
形勢,慢慢的才轉過身,在背後食指和拇指圈起,對著我這邊做了一個OK的手
勢,這才跟進去。
2011-1-31 04: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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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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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苦命鴛鴦


  沈丹跌跌撞撞的被幾個男人推搡著重新走進了黑漆漆的巷子,心裡害怕得要
命,人在黑暗中原本的恐懼會無形的被放大數倍。

  不過好在這段黑暗不是很長,五六十米之後她被帶到了一座爛尾的大樓裡。

  這是一樁施工到一半的高層樓房,框架柱和剪力牆的混凝土早已澆築完畢,
而之間的隔牆尚未砌築,活像一個只有骨頭架子沒有血肉的骷髏。

  下面一層,層高在五米左右,應該是底商。

  依靠著遠處的燈光照射,他們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

  這裡和下面一樣,只有框架沒有磚牆,可是高度卻只有三米左右,比起下面
一層,這裡更加令人壓抑。

  小美女早已心膽具喪,一路上幾乎是被人架著走過來的。

  這時她被推到一個剪力牆圍成的二十幾平米的小空間的正中間,四周圍立著
好幾盞工地上常見的碘鎢燈,把這個不大的空間照的燈火通明。

  鉗制他的兩個男人也都放開了她的胳膊,站到了遠處。

  黑暗中又走出了幾人,七八個人圍著手足無措的美女,抱著肩膀一臉詭異的
呵呵直笑,笑得沈丹心裡發毛。

  「你……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你們幹嗎把我弄到這來?」

  沈丹帶著哭腔,來回快速的轉動著身體,不知是在找尋可能順利逃脫的路線
,還是在審視那些圍著她的流氓臉上猥瑣的表情。

  「幹什麼?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一個極其難聽的聲音從她側後方剪力牆和柱子的空擋中傳出。

  沈丹當即扭頭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頭纏紗布的男人在兩個人的攙扶下走
了進來,正是被自己打破頭的春子。

  這春子此時真是很狼狽,半張臉都裹著白色的紗布,那鬥雞眼只露出了一隻
,正眼含怒火的盯著沈丹。

  他本來就是醜的極有殺傷力,現在半個腦袋被包的活似個木乃伊,更增了三
分詭異。

  看著被自己打倒在地的男人居然還能行動如常,沈丹卻沒有半點欣慰,因為
那人被打的地方殷紅了鋼鏰大小的一塊,似乎雖是包裹了厚厚的紗布還是不能阻
止血水溢出。

  這樣子身份恐怖,沈丹心裡又害怕又歉疚:「大……兄……朋……先生,不
不不,你沒事太好了……」

  她一開始想叫對方『大哥』,可是又覺得這樣叫不太合自己的身份,就好像
求饒一樣。

  立刻想換成『兄弟』,可那是社會上的統稱,自己不是太妹,更不應該這麼
叫。

  可是叫『朋友』似乎也有點不合適,自己現在明顯是階下囚,而且對方絕不
會認可自己這樣稱呼。

  那只有叫『先生』了,但這也不對,他們哪裡是什麼先生,他們都是毫無成
人修養的痞子。

  思前想後只能直截了當的用『你』直呼了。

  但她還沒有說完,那個春子已經大喝著攔住了她的說話:「你說有沒有事!


  隨即似乎因為說話而牽動了傷口,立刻用手一捂臉「嘶——哎呦——!」

  一下痛吟。

  緊跟著春子用力刷開了扶著他的兩個類似於小馬仔一樣的年輕男人,幾步走
到沈丹面前,用手指著自己的傷口,氣哼哼的叫道:「你看看,看看!這他媽能
叫沒事嗎,啊?」

  看著自己打出的一季重擊把人家半個臉孔都弄得血肉模糊,完全包在紗布之
下,沈丹又後悔又害怕,顫顫巍巍的抱歉道:「我……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
要不拿酒瓶嚇唬……」

  本來沈丹想辯解一番,說責任不全在她身上,皆因對方欺人太甚,令她當眾
出醜,才鬧成這樣。

  可是對面這個春子完全聽不進去,聽她這麼說更是生氣:「嗎玩意?我嚇唬
你你就下這黑手啊?」

  說著抹了抹從紗布下面滲出的血水,把血跡蹭在自己手指上,遞到沈丹面前
說道:「你看看,這是嗎?」

  說完一扭頭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操!」

  這時人圈裡走出一個中等身材皮膚黝黑的男人,他來到二人身邊對那個春子
說道:「老四,別跟她廢話了,你說打算怎麼著吧!」

  這人雖然臉上長的非常周正,但時下裡在燈光的映射之下,那張面無表情的
臉卻給沈丹一種極其恐怖的感覺,似乎只要春子一句話他立刻行動,無論是殺人
還是放火絕不皺一下眉頭一般。

  「對……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你……你們別亂來啊!」

  沈丹看這些人面色不善,有的一臉憤怒而有的卻滿臉奸笑,心裡直發毛,不
由得放下了以往的架子,說起了軟話。

  「對不起就完了,你把我們春哥打成這樣,還想簡簡單單就糊弄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最開始從門邊攔住沈丹的強壯男人走了出來,在她背後
說道。

  沈丹猛一下回頭,看那人在自己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正用一種既囂張又不
滿的神情歪著腦袋瞪著她,當即又向另一側退了兩步:「我……我賠你們醫藥費
,多少錢都可以,我這就打電話給我爸爸!」

  說著沈丹就想拿電話撥打,這才想起裝著手機、錢包的提包一直放在剛才出
事的那個包間裡根本沒帶出來,忙用求助的眼神環視著周圍的人群:「你……你
們誰有電話借我用下?」

  她連問了兩聲根本沒人搭理,這時那個老四春子似乎是因為疼痛抽動了一下
脖子,然後說道:「賠?我們是得要你陪,不過不是用錢賠,嘿嘿!」

  說著一隻手拖著自己的下巴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沈丹。

  被這個男人用那獨眼龍的鬥雞眼在身上掃一遍,就好像被他強姦了一樣的惡
心、彆扭,沈丹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又退後兩步,身子幾乎貼到了牆上。

  她生怕這個人會逼近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可是出乎意料的,他不但
沒有再走近,反而一扭身向遠離她的方向走去。

  這時不知是誰在哪搬來了一把椅子,春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仍是用那只賊眼直勾勾的盯著沈丹,上下左右不住的打量。

  「不用錢賠?你……你什麼意思?」

  現在這人雖然已經離開很遠了,可是沈丹似乎還覺得他是在自己身邊一樣,
不由得又往後退了一步,身子正好靠在混凝土牆壁上,再無路可退。

  春子盯著女孩,臉上漸漸露出了猥褻的笑容:「幹什麼?你說呢?」

  然後居然把頭扭到了一邊,對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問道:「三哥,這妞還行
哈,湊合能用吧?」

  「你行不行啊,看你臉上還都是血呢,要不我們把這小娘們看著,你先去醫
院縫幾針再說吧!」

  那個男人原來行三,聽春子重傷之下居然色心大起,不禁笑著勸道。

  春子把脖子一梗,做了個是人看了都鬧心的表情,咧著嘴罵道:「操!你弟
弟被打的是額頭不是龜頭,玩屄不礙事!」

  雖然沈丹家教也算不錯,而且生活在女孩子集中的圈子裡,可是『龜頭』、
『玩屄』之類的粗俗言語還是懂一些的。

  即便不懂,從他倆在自己身上指指點點品頭論足的無賴表情也能猜個八九不
離十。

  只聽得她心裡如熱油開鍋一般翻騰不止:「你……你們要幹什麼?」

  一邊驚悚的問著,一邊貼著牆壁向一個黑洞洞的空擋蹭去,可眼睛卻絲毫不
敢離開這二人,生怕他們說著說著驟然撲過來。

  「你說我們想幹什麼?」

  一個聲音突然從沈丹耳邊響起,嚇得她「啊」

  的一聲猛一回頭,卻原來是那個較為強健的男人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她心裡
面預想的去路上。

  這男人抱著肩膀陰測測的看著她,嘿嘿一陣獰笑:「小妹妹,我四哥是個比
較溫柔的人,只要你乖乖的伺候他舒服了,完事之後他不會為難你的!」

  沈丹慌亂之下又往回挪了兩步,和這個可怖的男人離開一些距離,聽他說得
實在污穢,可自己又不敢再像在KTV單間裡那樣發作,只是拚命的盯著他搖頭
,那樣子一看就是害怕到了極點。

  「六子,你看好她啊,剛才你要是警惕點,也不會讓她從單間裡跑了,害咱
們大冷天在這破雞巴地方挨著凍!」

  那個不苟言笑的老三板著臉說道。

  這人原來排行老六,聽他三哥這麼說,似乎有點不願意,猛地將一隻手撐在
沈丹耳朵邊上的牆壁上,鼻子裡哼了一聲,死死的盯著沈丹面露猙獰,嚇得她身
子又向後一躲,撞到牆壁的陰角上,再無退路。

  那老三抱著肩膀朝沈丹走來,邊走邊說:「小妹妹,你打傷了我的兄弟,這
事可大可小。」

  說著突然站定,掏出香煙慢慢點上一根才繼續說:「往大裡說,我們可以把
你送到警察局,就說你是到KTV拉客的,因為我們這些良好市民不打算跟你做
生意,你惱羞成怒持械傷人。」

  說到這裡故意放滿了腳步轉了個圈,指了指身後的四弟春子:「而且你放心
,你的包裡絕對會出現一大堆保險套和公關小姐的名片。

  到時候你很可能會被當成賣淫、惡意傷人送上法庭!」

  沈丹越聽心裡越氣,可是偏偏當時屋裡一個己方的證人也沒有,而且自己的
包現在肯定也落到了他們手裡,這些栽贓都任憑人家佈置。

  但聽對方口氣似乎並不想這麼做,好像還有轉圜的餘地,立刻問道:「那往
小了說怎麼樣?你們要是要錢就開個價,我……我……」

  她還沒說完,那老三卻一邊用小手指套著耳朵一邊很不高興的打斷了她:「
嘖哎!你怎麼這麼不上道呢?我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你
要真想陪我們玩玩,我哥幾個又怎麼會再來為難你呢?」

  說著用左手抱在胸前,右肘部撐在左臂上,把夾著香煙的右手放到了腦袋邊
上,兩眼細細打量著沈丹的週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明白點吧,你在這讓
我們兄弟幾個輪流爽爽,今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然後又扭回頭對那個一直坐著的春子說:「老四,你讓她打的不輕,這第一
炮就由你來吧!」

  說著衝他招了招手。

  「好啊!」

  那春子好像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聞聽之下立刻站了起來,雖然猛一站起似乎
因為頭暈身體還搖晃了一下,可是馬上穩住了身形,大踏步向沈丹走來。

  沈丹最擔心的情況終於出現了,她嚇得不住的搖晃著腦袋:「不……不不…
…這不行,你們不能這樣,你們……」

  說著就要轉身往外逃。

  沒成想剛一動,一隻胳膊就被那個老六抓了個正著,他怒聲說了句「別動」

  一把又將沈丹拽了回來,同時將擒住她的那隻手死死按在牆上。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沈丹拚命掙扎可卻毫無用處,那老三越來越近,她只好帶著哭腔叫道:「你
別……別過來,不要過來……求你!」

  可那人卻絲毫不為其所動,不但沒有停下居然也沒加快腳步,就這麼溜溜躂
達向她靠近。

  更可怕的是那個春子也走過來了,而且來勢洶洶,似乎立刻就要對自己動粗
一般。

  慌亂之中沈丹只有對著四面的黑壓壓的空地高喊:「救命呀,快來人呀,救
命!」

  可是四壁空空何來半個人影。

  「別叫了,這地方不會有人來的,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乖乖脫光了給我們玩
玩,還是等我們把你扒光了輪姦!」

  春子這時已經走到了沈丹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對旁邊
一個看熱鬧的小弟分付:「你去把這娘們的包拿來,塞進幾個保險套,快去!」

  「哦!」

  那人剛要走,卻被老三叫住了:「等等!」

  說著從自己兜裡掏出幾張鈔票遞了過去:「等會完事把這些錢按上這小妞的
指紋,也塞進她包裡,知道了嗎!」

  那人答應一聲接過,跑著去了。

  沈丹心裡恨透了這個面色陰沉的傢伙,他的花招太毒辣了,如果這樣自己真
要事後報警,說不定根本會被當成妓女賣淫來處理。

  面前三個人,老三陰沉詭詐,老四好色噁心,老六孔武有力。

  這三個人家在一起,自己今天怕是難逃一劫。

  難道純潔的處女之身真的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給三個臭流氓輪流糟蹋嗎?
爸爸、媽媽,誰來救救我啊?天哪,要是這樣的厄運要降臨的話,我情願死掉算
了!沈丹欲哭無淚的時候,那狗頭蛤蟆眼的老四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低下頭細細
端詳,像是在審看一個陶瓷花瓶一般。

  而沈丹則不停的躲著他的面孔,好像一被他看清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別動!」

  春子一把捏住了沈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揚了起來。

  被這只臭手碰到了身體,沈丹渾身的雞皮疙瘩立刻全都起來了,不自禁的用
另一隻手奮起反抗,卻被春子一把抓住,和老六一樣按到了牆壁上。

  沈丹此時雙手幾乎對稱的擺在腦袋兩側,身體平平的貼在牆上,她從沒遇到
過這種事,不懂用腳來抵抗,竟是渾身顫抖著喘息不止,緊跟著「嗚嗚」

  的啼哭起來。

  「這小妞真白!」

  春子賊眼死盯著沈丹的面頰,居然伸出舌頭向她臉上舔來。

  這一舉動大大出乎沈丹的預料,當下一陣作惡汗毛瞬的都豎立了起來。

  心想只要他的舌頭碰到了自己的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那真比死了還要難受。

  便在這最緊要的關頭,一個人影飛也似地從黑暗中衝了出來,奔著春子猛撲


  他來得太快,春子根本沒有意料到,感覺身側有異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可就在此時卻不料想,一直守在春子身邊的老三,陡的飛起一腳,那人猝不
及防,被拌的『咵』一聲,斜刺裡摔出老遠,一時之間竟是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當下包括沈丹、三個流氓和眾小弟,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人身上。

  沈丹驚奇的發現這人竟是剛才救過自己卻急於報警而離開的自己的家教老師
——楊子揚。

  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這個僻靜的地方,看來肯定是在這裡埋伏著很久伺機而
動,看到自己即將要遭到流氓的侮辱,這才萬不得已挺身而出,心裡一陣感動又
一陣悲涼。

  「哼哼!」

  老三冷笑了一聲,盯著倒地不起的男人:「我就說嘛,剛才是兩個人,現在
只有這丫頭一個!」

  說著走了過來細細端詳來人:「你小子還真是不離不棄啊!」

  說完對著正想爬起的男人肋骨重重的一腳,把他兜的一聲慘叫身子滾出一米
多遠。

  沈丹這時徹底絕望了,看著自己的老師如此不堪一擊,她唯一的希望完全破
滅,不禁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眼角被擠了出來。

  「好好修理修理他!」

  老三對著一直在周圍站腳助威的四五個小流氓吩咐道,立刻眾人衝了過來拳
腳棍棒一齊向這人身上招呼,打得他抱著腦袋不停地在地上打滾,嘴裡「啊」

  、「哎呦」

  痛叫連連。

  春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擾亂了心神,並沒有繼續侵犯沈丹,可恨的是老三
這時對他說道:「四弟你忙你的,這小子交給我了!」

  說完居然慢吞吞向後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別啊,打人比肏屄有意思!」

  春子並沒有聽從三哥的建議,竟將沈丹那條手臂交給了老六,自己走過來排
開眾人,對著遍體鱗傷的男人一個勁的猛踢猛踹。

  發洩了好久這才住手,分付小嘍囉將這人兩手向後擒住,壓的跪在地上,然
後揪住他的頭髮向後一拽,讓他整個臉揚了起來。

  看著男人滿是泥土嘴角淌著鮮血的臉問道:「你他媽誰啊?關你鳥事啊,啊
?」

  看這人竟不回答,又轉頭笑瞇瞇的問沈丹:「這男的是你什麼人啊,小妹妹
?」

  「他……他是我哥哥!」

  沈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冒出這麼一句,也許她現在太需要一個可以依
賴的哥哥,也許她要為『多管閒事』的老師找一個令流氓生出些許同情的借口。

  總之就衝他兩次三番捨身救自己,她現在真的把這一直以來都不太看得起也
不太親近的男人當成親人了。

  可春子卻絲毫沒為這種『親情』所打動,反而更生出一種虐待的快感,竟然
轉回頭一手揪著那人的頭髮,一手左右開弓打在他臉上:「哥哥,操,床上的哥
哥吧,叫你他媽多管閒事,叫你他媽多管閒事!」

  一時之間巴掌像雨點一般打在男人的臉上那人果然沒令沈丹失望,雖然被打
的奄奄一息,可是竟是毫不畏懼的和春子對視著,臉上抽搐了幾下罵道:「你他
媽要是個男人就把她放了,有……有什麼手段儘管在我身上使,噢……孫子,啊
!」

  「別打了,別打了,求你了!」

  看著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遭受如此毒打,沈丹哭著哀求道。

  春子暫時放下了沙袋一般的男人,走到沈丹面前,色咪咪的看著她:「不打
可以啊,你親我一口我就不打他了!」

  「親……親你?」

  沈丹遲疑了片刻,看到被人壓著跪在地上嘴角流血不住喘息的老師,終於下
定了決心,一咬牙含著眼淚答應:「好,我親!」

  說著閉起眼睛努起嘴忍著心中的作惡就往那人臉上湊過去。

  「等等!」

  就在沈丹小嘴和他猴屁股一樣的臉頰似挨未挨的時候,春子居然出言制止了
她。

  看著沈丹羞紅而不解的俏臉,他淫褻的一笑:「嘿嘿,我說的不是親這裡…
…」

  說到這裡居然拉開了自己的褲鏈,從裡面掏出一根硬挺的陽具,沖沈丹面前
晃著腥紅的龜頭:「我要你親我這裡,哈哈!」

  沈丹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一個男人的性器官,只見那上面紅彤彤的透
著骯髒,正中間還有個小小的孔洞,此時正似開微合,整個肉棒好像向她示威般
上下晃動。

  當下又是噁心又是膽怯,可看了看只剩半條命的老師,又是一陣猶豫不決。

  「丹丹不要!」

  地上的男人再也無法忍耐了,高叫著拚命搖晃身體,還是被兩邊的人死死壓
著無法掙脫:「你他媽的,你個王八蛋,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有種你弄死我,要
不我只要活著早晚閹了你個混賬東西!」

  倘若平時一個人如此叫嚷髒話連篇,沈丹一定嗤之以鼻,可今天在這種場景
之下,她完全沒有一點反感,反而覺得面前的男人真的很有骨氣。

  但春子似乎就不這麼認為了,他先是將污穢的陽物收了起來過去又一頓嘴巴
打的那人嘴角再次淌出鮮血,看著他身子毫無知覺一般軟了下來,又揪著他的頭
發面對面惡狠狠的說道:「狗東西,還『丹丹』、『丹丹』的叫得這麼親。

  嘿嘿,今天哥們就在你面前好好玩玩你這可愛的妹妹,叫你親眼看著你老子
的大雞巴是怎麼插爆這娘們的小騷屄的!」

  說完衝到沈丹面前,兩手扯住她的毛衣領子使勁向外一分,『刺啦』一聲前
襟的扣子被崩掉了好幾個,露出了她穿著白色保暖內衣的胸口。

  「啊,不要!」

  沈丹驚得登時大叫,渾身胡亂的扭動,可是被那個壯男老六抓著雙臂,卻絲
毫動彈不得,只能眼含熱淚無助的看了看和她一樣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老師。

  春子兩隻手又抓住了沈丹內衣的圓領,想要一下子將它扯開,如果這下得逞
,沈丹的上身恐怕就要完全袒露出來了,而更可怕的當然是會被他如法炮製撕開
下身的衣裙,然後……想到即將要發生的惡果,沈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等等!」

  一個救世主一般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沈丹瞬的睜開雙眼,卻發現原來說話的
是一直作壁上觀的老三。

  這個人在眾流氓中是最陰險不過的,他的說話絕對不是好事。

  果然,老三緩步走到春子身邊,笑著說:「四弟啊,別這麼著急嘛!」

  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一袋東西遞了過去:「這是咱二哥從南方帶回來的強力春
藥,你給這小娘們吃幾顆,讓她哥哥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發騷發浪的跟咱們輪流
做愛。

  等咱們爽夠了,給這小子也吃幾顆,把他倆放到一起,讓他們兄妹大亂倫。

  再把這些畫面拍下來,以後可以用這個要挾這小妹妹,讓她天天伺候咱們哥
幾個,這多過癮啊!」

  說著老三、老四和老六對視一眼同時哈哈的淫笑起來。

  「你……你卑鄙,你無恥,你們這些臭流氓,我爸爸是大老闆,他……他有
的是錢,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丹此時根本無計可施,心裡又急又氣,雖然抬出自己心目中似乎無所不能
的親爹出來,可她也知道這是遠水根本救不了近火。

  「喲,沒想到這還是個富家千金呢!」

  老三似乎聽的眼前一亮,轉過頭像第一次看見沈丹一般細細打量她:「那更
好,我們拿你淫蕩下流的錄影帶給你老爸,估計他會很有興趣掏個百八十萬來報
答我們,以表達咱兄弟安慰她寶貝女兒寂寞肉體的感激之情!」

  沈丹被他這麼一說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如果對方只是為了報復和貪圖她的
美色身體,可能完事之後還不會過於難為她。

  現在倒好,沒來由的把自己的家世底細透露了出來,竟是加大了對方的興趣


  要知道她的利用價值越大,對方越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你們……你們不能這樣……求你們了,放了我吧,嗚嗚嗚!」

  此時的沈丹渾身已經全無力氣,身子無助的軟了下來,只能痛苦的啼哭不止


  「省點力氣吧大小姐!」

  一直沒說話的老六這時得意的說:「等會吃了藥有你玩命叫喚的,哈哈!」

  說著一臉淫褻的看著沈丹,嚥了一口唾沫問道:「三哥,這妞真棒,一會你
倆完事,我也來一炮行嗎?」

  沈丹雙手被他拉著才支撐著不會坐到地上,這時這男人蠟黃的面頰離她不足
二十公分,那因色慾而加粗的呼吸噴出的白氣近在咫尺。

  「哎!老六啊老六!」

  那個三哥嘆了口氣說道:「你那傢伙又粗又大,偏偏還喜歡肏個屁眼,要讓
你折騰一頓,我怕這娘們不死也得殘廢啊!」

  「嘿嘿嘿!」

  老六看著沈丹詭異的一笑,眉頭一揚嚥著口水:「我看這小妞可能騷得很,
估計浪屄早讓地上那小子日了不知道多少回,我可沒興趣。」

  沈丹聽這幾個人污言穢語地對著自己品頭論足,可現在她又明明是肉在砧板
,心裡的絕望到達了頂點,抽搐著咬牙罵道:「你們……你們這些畜生,殺了我
吧,你們殺了我吧,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嘖嘖嘖,殺人放火這些犯法的事我們可做不來,我們哥幾個都是遵紀守法
的好市民!」

  老三得意之極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一絲冷笑:「別難過,等會你吃了這藥就會
忘記所有的痛苦,到時候會追著我們讓人幹你的!」

  說著沖老四使了一個眼色。

  老四春子早已接藥在手,知道三哥是示意讓他動手,但他卻沒有聽從。

  他用外衣抹了抹還在慢慢滲出的些許血水,氣哼哼的說:「三哥,這娘們把
我打成這樣不能這麼便宜了她,我看春藥就不用給她吃了。

  我要讓她清醒著被我玩,看著她難受的表情那不是比看她享受更過癮嗎?」

  一邊說一邊用仇恨的眼神盯著衣衫不整滿臉羞憤的沈丹。

  「隨便你,反正這第一炮是你來,想怎麼玩你自己做主。

  不過你可要悠著點,別這娘們豆漿沒磨出來,你腦漿先流出來了啊!」

  老三好像很為自己四弟的身體擔憂。

  「放心吧我的哥哥,你弟弟沒這麼不中用!」

  春子得到了三哥的首肯,興高采烈的往沈丹面前走去。

  正在小女孩一邊鼓起最後的勇氣掙扎一邊:「嗯嗯嗯,不……不要!」

  的呻吟時,一個叫喊聲突然自他們身邊響起:「放開她,你們放開她,操你
媽,雜種……」

  卻原來是那個已經失去抵抗能力被人按的跪在地上的年輕男人。

  春子正在即將大快朵頤的興頭上,被他這麼一叫居然站住了腳步,接著扭回
身朝他走來:「小王八蛋,死到臨頭還這麼橫啊?」

  說著蹲下身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從因為要修理人而被擱在地上的那個裝
著春藥的塑料袋裡捏出好幾粒藥片往他嘴裡塞。

  看著他被迫痛苦的吃下很多春藥,春子得意的站了起來瞅瞅不住咳嗽的男人
,又看看無助的小美女,呵呵一陣怪笑:「等會老子爽著你看著,非得叫你把雞
巴憋炸了不可,哈哈。

  要是我們三個都玩膩了你還能挺著沒射出來,我就發發慈悲放你也過去享受
享受!」

  看著自己老師因為異物入口而不住的猛烈咳嗽,一旁的沈丹心膽欲裂,嘴裡
忍不住罵出了髒話:「你他媽的……你們真不是人!」

  一時之間憤怒代替了恐懼,兩隻杏眼睜得圓圓的,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

  春子完全不理這毫無實際意義的咒罵,反而對著按壓男人的幾個小弟不耐煩
的喝道:「起開起開!」

  三個小流氓不知他要做什麼,乖乖防脫了押著他的手臂。

  這人本來是被壓制著跪在地上身子前傾,這時失去了外力,上身一下子無力
的趴到在地。

  正在他掙扎著想要撐起上身時,春子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一米多長七八公分
寬的木棍來,對著他的後背『啪』狠狠的就是一下,然後站在那裡看著重新倒回
地面的男人冷酷的笑著。

  等那男的又一次將上身撐起的時候,他又是一下重擊,又一次把他打的趴回
地面,便這樣接二連三的虐待毆打,直至那人再也無力爬起來,他手裡的棍子也
都打折了,折掉的一頭『啪啦』掉在地上。

  沈丹知道自己的老師這是在拖延,用他奄奄一息遍體鱗傷的身體給自己爭取
時間。

  她真的很想說:「別打了,只要你放了他,我讓你們盡情在我身上發洩獸欲
。」

  可是不知是出於自私還是對被姦淫的恐懼,終究沒有說出口,臉上除了絕望
又帶出了無比的愧疚,索性閉上了雙眼抽動嘴角,默默地流淚。

  「媽了個屄的,打擾老子興致,死不死啊你!」

  春子一邊氣喘籲籲的往回走,一邊氣憤憤的說:「小妞,被他這麼一攪合,
我剛才一直硬著的雞巴又軟了,你得幫我舔硬了我才好肏你。

  別怨我啊,這是你親親好哥哥給你惹的禍!」

  他一邊叫囂著往回走一邊無恥的用言語羞辱沈丹,可剛走沒幾步卻看見自己
三哥和六弟一臉驚訝的向他身後望著,不由得問道:「哎你們……」

  這話還沒說出,他三哥突然叫道:「老四小心!」

  可是為時已晚,一隻胳膊突然從後面勒住了春子的脖頸,那手臂像是要將他
勒死一般力氣奇大扣得極死。

  而與此同時一個尖銳的東西霎時碰到了他的喉嚨,一陣刺痛傳來,令原本完
全放鬆的他,渾身都緊繃起來,卻不敢有絲毫亂動。

  「別亂來啊!」

  老三想要走上去,卻終於理智的站住了腳步。

  被身邊的異響驚動,小美女睜開了眼睛,赫然發現剛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老
師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手裡拿著那根折斷的木棒,一隻胳膊繞過春子
的脖子,一隻手平端著木棍,把因為斷折而尖銳突出的木楔抵在了春子的喉管上


  「王八蛋,老子跟你同歸於盡!」

  那垂垂將朽的男人拼著最後一點力氣鉗制了春子,竟是要和他拚命。

  「哥哥!」

  沈丹驚喜的歡叫,她趁著這一突變,居然一下子順利的掙脫了老六的臂膀,
又在那奸詐狡猾的老三面前跑了過來,抓住了她老師的手臂。

  「我操!」

  老三待她跑過去才意識到一般,回過頭來牙咬切齒的瞪了六弟一眼,而那個
健壯卻缺少頭腦的老六也一臉頹喪的直跺腳。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沈丹還在他們手上,則可以用此來要挾這個男人,
最多是人質交換。

  到時候一個半死的人拖著個小姑娘,怎麼也不可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可現在不同,對方完全掌握了主動。

  想到這裡老三又扭回頭對著站在遠處傻傻的發呆的那幾個馬仔罵道:「你媽
屄,你們是吃屎的啊!」

  男人似乎本來是一時氣憤想要不顧性命弄死這個禽獸不如的春子,可這時沈
丹跑了過來,他卻改變了主意。

  看了看完全不敢動彈的春子,又看看四下的眾流氓,抵在他脖子上的木楔子
尖端稍微鬆了松,咬著牙低沉的喝道:「你們放老實點,誰敢過來一步我立刻弄
死他!」

  春子本來就受了傷身體虛弱,這時被他扼住咽喉更是無法動彈,這狗東西立
刻換了一張嘴臉,近乎諂媚的笑著說:「兄……兄弟,有話……有話咱們好說啊
,你看咱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這是何苦呢!」

  說著斜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稍微向前送一送就能要了自己命的木棒尖頭,顫音
道:「你……你拿穩些,手別抖啊!」

  確實,那男子的手在顫抖,確切的說他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是體力損失過
巨身子虛弱,還是外傷太重支撐不住,抑或情緒有點失控又害怕又激動。

  「閉上你的鳥嘴,再放屁我立馬弄死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男人雖然嘴裡這麼說,可是沈丹抓他死死的小手卻告訴他不可魯莽,一定要
權宜行事。

  當下他環視著周圍打算逼近的六七個流氓,警惕的倒退了兩步叫道:「你們
別跟來啊,不然我要了他的命!」

  說著向依偎在他身邊的沈丹一使眼色,兩人徐徐向樓梯口退去。

  眾人眼睜睜看著三個人聚在一團,慢慢下樓去了,偏偏投鼠忌器的不能貿然
行動,只好保持著很大一段距離尾隨著下樓。

  等他們走下了樓梯走到樓口,卻發現春子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立刻有兩個
人一邊叫著「春哥」

  一邊過去攙扶。

  可春子卻一把將他們推開,氣急敗壞的叫道:「別他媽扶我,還傻愣著幹嗎
,快追呀!」

  說著朝一個方向指去,當下剩餘幾個流氓在老三、老六的帶領下風風火火的
追趕去了。

  沈丹和她的家教老師沒命的朝一個她不知道的方向狂奔,時下裡已經是深夜
兩點多鐘了,這兩邊住宅樓密集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任何行人和車輛,他們一個衣
衫不整一個遍體鱗傷,時而女的攙扶男的,時而男的拉扯女的,這對苦命鴛鴦像
瘋了似的漫無目的的向前跑著,可耳朵裡或遠或近總能聽到「快追」

  、「在那呢」

  、「別讓這對狗男女跑了」

  這樣的叫罵聲,所以雖是心力交疲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過了一會呼喊聲漸遠,沈丹實在支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道牙上,呼呼喘
著氣說:「哥……哥,哦不不……楊老師,咱們這是往哪跑啊?」

  她此時暫脫虎口,本來的親密稱呼一時還沒有改過來。

  「我……我也不知道!」

  男人用手撐著自己幾乎垮塌的腰部,環視著四周續說:「這好像是廣寧道啊
,呼呼……剛才……剛才那個公用電話壞掉了,我沒聯繫上110。

  我們……我們向前再跑半里地就是南開分局了,等到了警察局就不怕了!」

  「哦,好!」

  沈丹累的眼睛都有點直了,剛答應了一聲旋即又想起了什麼,忙反對道:「
不不不……不行,我剛才失手打傷了他們其中一個,要是到了警察局會說不清楚
的!」

  「什麼?」

  男人喘著氣驚疑的看著沈丹,等氣息稍微勻稱了一點才說:「你……哦,那
個纏著紗布的橫路徑二你給你打成那樣的?」

  沈丹沒想到一直不苟言笑的小老師居然還在此時冒出這麼一句很幽默的話來
,可她實在沒心情開懷大笑,只好苦笑了一聲:「是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這和他們耍流氓比起來輕多了,你這算自衛,警察分得清的!」

  看來他還是堅持要去報警。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

  沈丹有點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是我先把他打傷的,而且有很
多人看見了!」

  說完慚愧的低下了頭,生怕自己的救命恩人知悉了內情以後會後悔這麼不顧
性命的救她。

  「你……」

  男人果然露出了些責備的神情,可就在此時幾十米之外又傳來了追趕叫罵聲


  他顧不得責怪自己的學生,再次奮起所剩不多的力氣將她攙起:「快走,這
離我住的宿舍不遠,先到那再說好了!」

  兩人只好放棄休息繼續逃命。

  一路之上男人憑藉著熟悉的地形,好幾次躲過了被抓的危險,終於來到了天
津大學的北門。

  但那些人似乎根本不拿大學校園當一回事,竟是也追了進去。

  輾轉良久,男人繞來繞去,總算鑽進一條極不引人注意的小胡同,來到一間
隱蔽的小平房門前,迅速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和小女孩一起閃了進去,然後又立
刻將門關的嚴嚴的。

  二人都不敢開燈,不約而同全貼在門上側聽外面的動靜。

  只聽胡同口一陣騷動由遠及近,小女孩嚇得死死攥住了男人的手,好在那聲
音又慢慢由近轉遠,最後消失在深夜的寂靜之中。

  包括春子在內的幾個流氓吵吵嚷嚷的在胡同口徘徊了一陣,然後相視一笑走
掉了。

  出了天大北門,他們相繼快速鑽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黃色麵包車,老六做到
了駕駛座,老三和那個春子並排坐進了後車廂,而副駕駛那裡卻早已坐了一個高
大壯健滿臉橫肉額頭還帶著一條刀疤的男人。

  「哎呀我操,都跑出汗來了,這破雞巴玩意裹著腦袋還真熱!」

  春子竟一把抓去了纏在頭上的繃帶,並用它擦拭了頭上淋淋瀝瀝的『血水』
,一邊擦一邊嘟囔:「媽個屄的,那玻璃罐子你們說是糖做的,怎麼打一下還這
麼疼啊?」

  他說著就想打開車窗將髒兮兮的紗布扔出去,當下被旁邊的老三一把攔住,
然後小心的關上了車窗說道:「春林,這東西可不能扔,萬一被那小妞看見,楊
哥的計劃就泡湯了!」

  說到這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他媽少裝了,人家小妹妹一點沒用勁,是
你趁她閉眼的時候一頭撞過去的,我都看見了,根本就不疼。

  是吧桃紅妹妹?」

  說著欠過身子用手拍了一下坐在駕駛座的老六。

  原來這春子正是『型男』張春林,而老六就是外號小桃紅的蕭洪濤,不用問
剛才說話的這位就是徐亮了,而坐在前排副駕駛上的高大男人當然是他們的大哥
顧振海。

  蕭洪濤一臉不滿的扒拉開徐亮的手,埋怨道:「你們還說呢,這麼好玩的事
,偏偏我的戲份最少,有風頭都讓你倆搶去了,我只能傻屄似的站旁邊看著,操
!」

  「拉倒吧你!」

  張春林從後面給了他一個脖溜:「我們自始至終都沒碰那小妞一根頭髮,就
你一直抓著人家的小手靠在人家身邊,這便宜都讓你佔去了!」

  「對呀!」

  徐亮被張春林一提醒也來氣了:「我們多辛苦,又要假裝流氓調戲人家大閨
女,可還不能真的吃到豆腐。

  又要扮黑臉連打帶罵,可下手還得有分寸不能真的打傷了楊哥。

  這些容易嗎,啊?」

  說著重重在『桃紅妹妹』的腦殼上一按,問道:「你知道什麼叫光看不能吃
眼饞肚子餓嗎,懂嗎你?」

  張春林讓他們左一下右一下削在後腦勺上有點急了:「說歸說啊,別他媽動
手!」

  旋即又扭過頭去反駁道:「什麼『假裝流氓』,你們本來就他媽是流氓!」

  緊跟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撲哧』一笑:「哎你們說,現在那小女兒
跟楊哥在幹嗎呢?」

  張春林說話最是露骨,對這個話題也最感興趣,立刻接茬:「那還用問?」

  當即裝出一個扭捏女子的樣子嗲聲說:「哥哥,這裡好黑人家好怕,你來抱
抱人家嘛!」

  然後身子往另一邊一扭,又裝成男人的樣子粗聲粗氣的道:「好啊,來吧妹
妹,到哥懷裡來,哥保護你,哥疼你。

  不讓別人欺負你,哥一個人欺負你!哈哈哈!」

  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和剩下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說真的,要不是嫌髒或者怕傳染上什麼病,是個人都想往他現在這張臉孔上
揍幾拳。

  見他們一個勁的說笑,一直沒說話的顧振海輕聲喝止道:「好了好了,別吵
吵了!」

  旋即對三人問道:「我說,你們手底下有准嗎,沒打壞我兄弟吧?」

  張春林搶著答道:「海哥您放心,我找的人各各是打架的行家,保證傷皮不
傷骨,這叫一個外焦裡嫩。

  就是……嗯就是……」

  說到這裡支支吾吾的不敢往下說了。

  「就是什麼,快說!」

  大海輕喝了一聲,皺眉問道。

  「就是最後那幾棍子可是鑿鑿實實半點也沒摻假……」

  張春林說著膽怯的低下了頭。

  「你們……」

  顧振海很有點不高興,剛想發作卻被徐亮用話攔住了:「海哥海哥您聽我說
,這是楊哥用暗號特意交代的,我估計沒點真傷,他可能怕小美眉看出來,這才
……這才……」

  顧振海也想到可能是這個緣由,便不好責怪自己的弟兄了,當下嘆道:「行
了行了,既然是他的意思就由他去吧!」

  「海哥,楊子哥這麼大費周章不像是只想上上那個小妞就算了,那這是弄的
什麼玄虛啊?」

  比較有頭腦的徐亮看大哥不再生氣,仗著膽子問道。

  「弄什麼玄虛!哼哼,他弄的可深了,不但要玩人家身子,還要玩人家感情


  操,他這才真叫一個『弄』呢!」

  顧振海陰沉著說了這句,然後吩咐道:「洪濤,開車走吧!」

  在他的命令下,蕭洪濤啟動了麵包車,四人一溜煙消失在深夜寂靜的街道盡
頭。


  第五章 孤男寡女


  為了得到沈丹這個小美女,我利用她的心理障礙、高傲的個性和對社會經驗
的欠缺,集合顧振海的大隊人馬上演了這出後街遇險和廢樓逼姦的戲碼,又以英
雄救美的角色用苦肉計將其救出。

  然而這並不是我的全部計劃,確切的講這只是一個開始,就是我獵取沈丹這
次『治病救人』之前,所提到的藥引。

  計劃十分順利,在被流氓追趕之下,我成功的趁著這小可人慌亂之下把她帶
進了自己天大東湖邊上的小破屋。

  現在春林他們已經按照約定撤退了,可沈丹還是十分擔心。

  小屋之內我倆並排依坐在門邊,用後背頂著木門,過了良久再也聽不到動靜
,小美女這才稍稍心安。

  她側過頭說道:「今天可多虧你了楊老師,剛才真的好可怕啊!」

  她看著我的臉說話,卻見我低著頭一言不發,額頭上、面頰上和嘴角上淋淋
瀝瀝都是血污,滿臉髒兮兮的不成樣子,不禁心疼道:「剛才你為了救我被他們
打成那樣,真是對不住了!」

  她說了這些話而我卻毫無反應,只是低著頭呼吸越來越沉重,小美女一下子
會意錯了,忙解釋道:「楊老師,剛才我真不是故意惹他們的,你別怪我啦!」

  隨即看我面色陰沉,表情不大對勁,又害怕起來:「楊老師楊老師,你怎麼
了,你別嚇我啊?」

  她情緒有點激動,兩隻手抓著我抱住膝蓋的左臂搖晃著我的身體。

  『啪』我突然用右手一下抓住了她搭在我臂彎上的柔夷,抬起頭眼神遊離目
光散亂的瞅著她,眼光在她週身來回的打轉,嘴半閉半張呼吸越發粗重。

  「啊!」

  看我神色不太正常,沈丹嚇得立刻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卻被我抓的很牢,完
全不能撤回:「楊……楊老師,你沒事吧,你幹嗎抓著我的手?」

  被她這麼一聲嬌喝,我才漸漸回過神來,似乎費盡了全力將自己的目光從她
身上轉移到一邊,同時鬆開了她,閉著眼睛吞嚥唾沫,好像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
緒一樣。

  良久才說道:「你……你快走吧,這裡不適合你待著!」

  說完居然強撐著站起身來,一邊脫衣服一邊向旁邊一扇小門走去。

  「你幹什麼去?」

  沈丹不解的問道。

  這個時候不知外面那些人還在不在,她怎麼敢一個人走出去?我一邊一件一
件脫掉上衣,一邊推開那扇破門走了進去,嘴裡嘟囔著:「好熱好熱,我要洗個
涼水澡,冷靜冷靜!」

  說著走進那間小屋,打開電燈泡,反手把門關上了。

  沈丹納悶已極,這三九嚴寒的我怎麼一個勁的喊熱,立刻跟了過來,推門就
往裡看,嘴裡問道:「楊老師你到底怎麼了?」

  這才發現這裡原來是一件極其簡陋的浴室兼廚房。

  不大的空間裡一邊是煤氣爐和幾件炊具,一邊是個高高豎起平伸出來的沒有
蓮蓬頭的直管淋浴。

  此時我已經將上身脫的只剩一件跨欄背心,心想這傻丫頭怎麼這麼笨,到現
在還沒看出我是個什麼狀況嗎?看來我必須提醒一下她。

  想到這裡我扭回身,故意轉移視線不看她,伸手輕輕將她推出去,嘴裡說了
句:「你是女的,現在不能接近我,快走快走!」

  說完就把門關嚴了。

  「楊……」

  小美女被我推到浴室外面,站在門口發呆,突然猛地想起了剛才在廢樓裡發
生的事情。

  對呀,那個流氓給老師強行餵了好多那種藥,那是春藥啊。

  老師……老師現在藥力發作了?春藥這東西單純的沈丹還是聽說過的,知道
它的危害是令人喪失理智的瘋狂想和異性交歡,完全不受自身控制。

  雖然她沒見過,可是卻十分忌憚。

  哦,難怪老師剛才讓我走,他是怕藥力發作了會控制不住自己,對我不利。

  真是的,要是如此,我還真的好危險啊。

  想到這裡沈丹不由得向外挪了一步,可轉念一想老師為了自己被打的這麼慘
,自己怎麼能就這樣走掉呢,而且外面還很不安全,真要是又被他們捉住,恐怕
連自殺都來不及,更別提自己根本沒有自殺的勇氣。

  權衡之下小沈丹又轉回了身子,微微推開浴室的門,透過一絲門縫向裡面偷
看。

  我其實一直藉著門上的磨砂玻璃觀察著沈丹,雖然看不清,但卻能推斷她離
門口的距離,如果她真的想要逃掉我立刻藉著『藥勁』採取行動阻止。

  而這時她在我意料之內的回轉了身子偷看,我確定可以實施下一步計劃了。

  沈丹從門縫中觀察,赫然看到只穿了一件背心的我已經打開了自來水淋浴的
開關,那透明的水柱直直的砸在我的頭上,向四處濺起無數水花,在這臘月天裡
,單單看一個人沖涼水都會不自覺地跟著打哆嗦,可我卻揚起了頭,讓冷水盡情
的沖在臉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降低身上的溫度澆滅藥物帶來的無盡慾火。

  他真的被春藥的效力給害到了,看著自己老師如此渴望冷卻身心的炙熱,沈
丹已經確信了這一點。

  他不住的晃著頭,水珠從髮梢和滿是淤青的臉上向四處散落,右手不停地拍
打滾燙的面頰,可是左手卻一直垂下。

  他左肩膀上好大一塊淤青,肘部好像還破了,鮮血正順著小臂從手指上滴落


  天哪,老師的左手被打壞了,不能活動了。

  對我身受重傷的憐惜和感激一下子壓過了對一個男人即將失控的畏懼,小美
女突然推門走了進來,站在門口「嗚嗚」

  哭了起來:「嗚嗚嗚嗚,都是我不好,楊老師你別再淋冷水了,會生病的,
求你了!」

  說著她就要過來阻止我。

  『唰』我似乎這才發現她一般,一下子把頭扭了過來,眼神呆滯的看著她,
繼而沒等她走近我已經向她撲了過去。

  「啊!」

  沈丹猝不及防被我牢牢抱住,那冰冷的濕衣服貼在她身上令她好不難受,而
我炙熱的臉頰卻毫無保留的貼在她的俏臉上,又令她一陣驚慌。

  其實三九天洗冷水澡,任何人此時的身體都會發燙的,這不是春藥的作用,
而是一個簡單的生理常識。

  可沈丹卻誤以為我因為藥力而情緒失控,立刻想要掙脫,嘴裡不停地喊著:
「楊老師,你別這樣,你冷靜點!」

  可卻還是被我抱得死死的。

  我抱著她衝出了浴室,呈一直線的將她推到入戶門旁邊的牆壁上,用自己的
身體將她緊緊依在牆上,低下頭在她額角、髮梢胡亂的親吻。

  「不要……老師你別……我是沈丹……是你的學生……你……」

  沈丹奮力的掙扎,雙腳亂蹬,兩隻手在我肩膀上用力推著,可卻絲毫不能阻
止我的摟抱狂吻。

  摟著這麼一個小美人,把她壓在牆上親嘴,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而且最妙的是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她所帶來的後遺症,沈丹就算反
抗也不會怪我。

  果然不知道是小美人不忍心還是根本不會,她並沒有用膝蓋頂我的褲襠或者
用嘴咬我,只是委屈的承受著我在她身上胡亂的撫摸,在她臉上到處親吻。

  不一會,女孩子的小臉開始暈紅了,嬌俏的面頰更是動人,我不自禁的將嘴
唇湊到了她的櫻口前面。

  小美女面臨初吻的喪失,她幽怨的眼神宛如秋水一般看著近在咫尺的我,那
神情令色慾高漲的我為之一呆。

  不行,不能這麼草草進入正題,我要再多下點功夫,打好這個『感情』基礎


  想到這裡,我也迷茫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小美女的眼中滿是哀怨和悲涼,而我的眼神則逐漸從迷惘轉變成
愛憐,又從愛憐變成了懊悔。

  「出去出去,你快走,別靠近我!」

  我大叫一聲,突然拉開了單元門,一把將沈丹推出了門外,緊跟著重重關上
了房門,然後用脊背依著門板慢慢坐到了地上。

  小美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傻傻的站在了當地,臉孔和門之間距離不足
二十公分,就這樣呆呆的站著。

  她本以為自己堅守了幾近二十年的初吻就要在這中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一個
理智喪失的男人強行奪走了。

  可卻沒料想這人居然用強大的意志力壓制了心魔,硬是在四唇相交前的一剎
那,把她推了出去。

  是感動還是慶幸,抑或有些失望?她不知道。

  可是她耳朵裡卻聽到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呼「啊——」

  、「唔——」,不斷從門裡傳來。

  「楊老師!」

  小美女突然意識到屋裡的人可能正在遭受著極大的痛苦,他這些痛苦全是源
於和他不甚相熟的自己。

  當下沈丹再沒多想,冒著可能繼續被男人侵犯的危險,想要推門進屋。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門竟然推不動。

  是不是被從裡面鎖上了?不像,因為那門不是完全不動,在小小的範圍內還
能微微開合。

  沈丹意識到是老師正用身體死死靠在門上,他是在自己和自己做著鬥爭,既
要忍受藥物的侵蝕忍耐慾望高漲帶來的苦痛,又要保持理智決不能對她做出什麼
追悔不及的惡事。

  他怕自己忍不住,竟是強行把自己關在屋裡,同時也把女孩子關在屋外。

  這種念頭令沈丹莫名的一陣感動,眼圈都發紅了,當下再不猶豫,拚命一次
又一次的推撞著單元門,嘴裡急得哭叫著:「楊老師,楊老師,你開門呀,開門
呀,把門打開!」

  其實我把她推出去,藉著關門的迅速動作,將她肥大的外衣一角掩在了門上
,如果她真的棄我而去,我立刻能夠從繃緊的衣服上觀察出來。

  現在看她照我的設想急於進屋,我才鬆開了從屋裡水平方向揪著她衣角的手
,任它隨著一開一合的門縫鬆脫出去。

  沈丹奮力的撞著門,天可憐見那門終於慢慢越開越大了。

  透過門縫和屋裡浴室那裡照出的一點光線,沈丹看見老師正蜷縮著身子右手
抱頭側躺在門邊的地上,也正是因為他的倒地,才令自己能推開些門縫。

  當下她更加用力的推門,直到門扇推的男人的下身在地上向前慢慢蹭動,這
才加大了單元門的活動量,而因此也加快了大門開啟越來越大的速度。

  終於小沈丹可以從不算寬的門縫中把嬌軀擠進屋內了,她顧不得身上衣服被
木門和門框之間滑蹭的一聲『刺啦』作響,使勁擠了進來。

  沈丹跳過側臥在地上的男人,蹲下來俯身關切的查看:「老師老師,你怎麼
樣了,你怎麼不動了?」

  其實我並沒有完全的一動不動,而是緊咬著牙關緊閉著雙眼渾身打顫,聽她
嬌嫩而急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哆哆嗦嗦的顫聲呻吟著:「我……我好熱,
水……給我涼水!」

  「哦哦!」

  沈丹慌裡慌張的站了起來,回頭就往浴室兼廚房的那間亮著燈的小屋奔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終於半拖半拽的拎出一塑料捅涼水。

  可她提不起來,也無法給我迎頭潑下,想了想又說道:「你等等,我去拿個
水瓢!」

  說著轉身又奔向浴室。

  哪知道她剛一轉身,我卻突然竄了起來,從後面一把將她攔腰抱住,伸嘴在
她後脖頸上拚命狂吻,嘴裡支吾道:「我……我受不了了,我要你……要你,呼
呼……」

  一邊胡亂的親吻一邊喘著粗氣。

  這次被我摟抱,沈丹沒有上次那樣慌張了。

  第一,是我雖然行為輕薄卻是在藥物左右下造成的,她能夠理解。

  第二,即便我對她如此無禮,卻只是親吻和撫摸,既不疼也不會長時間觸及
她的敏感部位,這被沈丹誤以為是我毫無自重能力漫無目的的行為,卻不知道是
我在故意減輕她的心理壓力。

  第三,她有了上次的『經驗』一直堅信我在這方面是個正人君子,最終理智
能戰勝心魔,還她完好的清白身子。

  但即便如此,一個年紀相仿的成年男子這般愛撫親吻,也令沈丹這不諳人事
的女孩子面紅耳赤。

  更有甚者她感覺一根硬硬的東西正頂在她那嬌嫩的小屁股上,隨著我身體的
扭動在她股溝臀肉之間不斷摩擦,令她羞赧萬狀,喘息也不均勻起來。

  「老師老師,你忍著點……別……哎呦!」

  她想勸阻我,可是卻被我身子的重量依的失去了平衡,腳步一蹣跚竟把剛才
辛辛苦苦提來的那桶涼水碰翻了。

  一時間外屋的洋灰地面上到處是水跡斑斑,可我卻像完全沒注意到一樣,右
手摟著她的蠻腰,在她小腹上面酥胸下面來回撫摸,並有意無意的時不時碰一下
那敏感的三角區和飽滿的乳肉下韻。

  而左手則似乎因傷痛不能完全抬起,只能在她左胯上和左臀瓣上揉捏滑蹭。

  而雙唇卻肆無忌憚的在她頸上、耳朵上、下巴側面又舔又吻。

  「嗯……老師不可以,你把臉拿開些好嗎,別……別貼的我這麼緊!」

  男子炙熱的陽剛氣息和粗重的喘息出現在她的耳邊,那根硬挺挺的傢伙死死
頂在她屁股上。

  耳朵、臀部一向是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沈丹也不例外。

  被這樣親密的撩弄著,她又沒有反抗的理由,一時之間小美女似乎也有些意
亂情迷,竟是沒有絲毫掙扎,方寸大亂的繃緊了身子站在原地不動。

  便在她喪失自主能力的一瞬,我陡的用右手猛然間抱起了她,朝著黑漆漆的
裡屋走去。

  「哎呀,不要!楊老師你……」

  猝不及防,小美女身子已經騰空而起,雙手胡亂揮動卻找不到可以接力的東
西,而兩腳更是亂蹬亂踢,可除了將自己的鞋子甩掉了以外,再沒其他功效。

  臥室裡有暖氣,雖然暖氣片只有一片,可這地方面積很小,所以比外面暖和
得多。

  我一把將她按到了床上,緊跟著整個人趴了上去,隔著衣服胡亂親吻她全身
,右手幾乎是撕扯一般粗暴的解開了沈丹紅毛衣的扣子。

  她毛衣的扣子早在廢樓裡被張春林把上面幾顆扯掉了,所以更便於我現在施
為。

  「別……你冷靜點啊,不要啊……是我……我是你的學生,你不可以的……
楊老師!」

  沈丹上身的衣服被我扯開,一下子有點慌了,更不似剛才那樣溫順,反抗開
始劇烈起來。

  「呼呼……不行……我這是怎麼了!」

  正在沈丹因為身體被裸露而突顯出驚慌的時候,我突然一下子撐起了身子,
拚命的將被慾火燒得通紅的雙眼炙熱的目光從小美女的身體上移開,手抱著腦袋
臥倒在床上悲鳴,那聲音痛苦又懊喪。

  沈丹一直堅信自己可以信賴的『好老師』會最終用意志戰勝藥力,此時看我
痛苦萬狀,她卻有點不知所措,用手拽過自己敞開懷的毛衣遮住胸口的保暖內衣
,用肘部撐著上身竄到床的裡角,傻傻的看著發癲發狂的我。

  「煙……給我根煙……唔——」

  我痛苦萬狀的手把著床沿下面的橫槓,渾身都有點痙攣。

  正呆若木雞的小美女看出我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情慾,想要找到得以舒緩心
中高漲慾火的方式,忙不迭的答應:「哦,好好!」

  旋即環顧四周又迷茫的問道:「煙在哪……在哪放著呢?」

  我側過頭去臉頰緊貼著床面,看到嬌俏惶恐的小美人,立刻強制閉上了眼睛
,用殘餘的一點理智含混的說:「在床……床頭櫃的抽……抽屜裡。」

  沈丹二話沒說立刻翻身下床,光著小腳丫蹲在床頭櫃旁邊,打開抽屜一陣翻
找,終於在抽屜最裡面翻出一個扁平的小鐵煙盒。

  扮開蓋子發現裡面只有一根香煙和一個一次性打火機。

  「找到了……呵!」

  小美女高興的看著自己的發現,竟似乎像是找到了克制我體內春藥的解藥一
般。

  我依舊不敢看她,只是哼哼唧唧的說道:「把……把它扔過來,你……你千
萬……千萬別靠近我,退後退後!」

  沈丹捧著救命稻草正想向我走近,聽到我的命令茫然的站住了腳步,這才意
識到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維持清醒,害怕她靠近我之後女孩子的體香或者女
體的其他感覺會刺激男人的慾望。

  當下立刻會意,將裝著煙和打火機的煙盒輕輕拋到我的面前。

  我一隻手拿過煙盒似乎費了半天勁才打開蓋子,將那根煙塞進嘴裡叼住,再
拿起打火機可怎麼也打不著火,不知道是手上沒有了力氣,還是現在的姿勢根本
不方便。

  小沈丹看著神志不清的我居然連煙都叼錯了,竟是把過濾嘴的一端朝向了外
面,而且打火機也無法使用,不禁心急起來,忙說道:「我……我來幫你點上!


  說著就往我身邊靠來。

  「別過來!」

  我費勁的低喝了一聲才道:「嗯……好好,你幫……我點!」

  似乎也知道自己力有不及,我將煙和打火機又裝回了那盒子,盒蓋沒有蓋好
就扔了過去。

  美少女撿起散落在地的香煙放在嘴上,拿起打火機打著火對著有煙絲的一端
燃燒,可怎麼也無法令香煙燃起,這才想起平時看爸爸和其他人吸煙,點煙的時
候要吸一口才能行,於是也照貓畫虎的吸起了過濾嘴。

  果不其然煙端燃著了火,可小女孩卻嗆得一個勁咳嗽,差點沒把煙吐到地上
,連忙用手拿住,但在她吸吮過濾嘴的同時,卻似乎覺得那上面有點濕潤,不過
這一點點細節在目前的環境下她也沒在意,更兼被狠狠的嗆了一下,眼淚都要流
出來了,自然醒不得這個細微的環節。

  「老師,給你!」

  沈丹想將燃起的香煙丟給我,可是這東西卻不像鐵質的煙盒那樣有重量,她
一下子沒扔好,無巧不巧的丟在了我的手邊。

  可我卻似乎完全沒有理會到,兀自側頭不敢看她。

  小沈丹只好走過來躡足潛蹤的走過來重新拾起已經把床單燒糊了一個小洞的
煙頭,往我撐著上身的右手裡塞:「楊老師,給你我……」

  她還有沒說完,我突然一把抓住了她遞煙的手,將她整個人拽進了我的懷裡
,嘴裡夾雜的吟道:「給我嗎,你真的要給我嗎?太好了……我……我要你……
要你!」

  說著一扭身將她沖洗壓到了床上,又開始胡亂摸索和親吻。

  「哎!不是,給你煙……唉……不……不要這樣!」

  沈丹急得一個勁掙扎可是無濟於事,那根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的香煙也掉到
了地上很快就熄滅了。

  小女孩感覺這次男人的擁吻和撫摸更加昏亂更加粗暴,而呼吸也更加急促粗
重。

  她意識到我每次失控都比前一次更劇烈,心裡慌亂起來,忙不迭的喊叫:「
別……楊老師……你放開我……求求你清醒一點吧!」

  其實我根本沒喪失理智,這些都在我意料之內,我倆在床上來回扭動,我喘
著粗氣她也急得直喘,可最終的結果我還是扯掉了她的毛衣,褪掉了她的白色保
暖內衣,拔掉了她藍色的長裙、黑色緊身尼龍褲和秋褲。

  雖然裙褲還是纏在沈丹的小腿上,可是她現在身上的重要部位已經是只剩一
套白色的小內衣了。

  我這一舉動雖在情理之中卻也在沈丹意料之外,急得小美女大呼大叫又不敢
真的打我罵我,只有苦苦哀求企盼能喚起我頭腦中殘存的理性。

  這些當然對於我根本毫無作用,當下我壓在她身上,左手按住她的胯骨,右
手在她粉嫩的嬌軀上毫無章法的亂摸,而嘴巴則老實不客氣的親吻起她被白色蕾
絲胸罩包裹著的雙峰。

  埋首在那對比同齡人大了整整一圈的豐滿乳房之中,陣陣的乳香撲面而來,
光滑細膩的肌膚、如雪的白皙膚色加上無比肉感彈性的乳肉,真把我個把月沒碰
過女人的大肉棒弄得直挺非常,隔著幾層褲子不停地在沈丹如玉的纖纖玉腿上來
回摩擦。

  就這樣猥褻著一個少女,我嘴裡還不停的喘息道:「寶貝……親愛的……我
要你,忍不住了……我們……我們做愛吧!」

  「唉……老師求你……別……求你醒醒呀,我是沈丹!」

  小女孩不停地挪動身子,從她的架勢上看來,都到了這步田地,居然還顧及
著怕弄痛我因為她而受傷的左臂。

  可是即便如此,沈丹還是不住扭動著身體想要避開我極具侵犯性的右手和口
唇,但正因為如此,下體那因為摩擦而帶給我的快感就更強烈了。

  突然之間我膝蓋和胸口猛一用力,將腰部挺離了沈丹的身子,把右手伸進下
面,拉開拉鎖褪下褲子,掏出了早已堅挺無比的肉棒:「啊……漲得好難受,不
行了……親愛的……來吧,我們來吧!」

  我低吼著用手攥住肉莖在沈丹光滑的大腿上一個勁的蹭著火紅鋥亮的龜頭。

  「啊!不可以!」

  小女孩突然感覺到異狀,仰起小臉正看到那根蓄勢已久隱忍預發的可怕傢伙


  驚得她猛地加劇了抗逆的身體,雙腿亂蹬兩手死死撐住我的胸口,阻止我再
次壓下。

  「你不要亂來,你……你不可以這樣的!」

  女孩子的掙扎也不是全無作用,竟將我連蹬帶推的挪到了一邊。

  可是不知道是因為裙褲纏繞著雙腿行動不便,還是因為她始終不忍對救命恩
人痛下重手,所以我只是失去平衡向床側倒去。

  可這些並沒有阻止一個被藥物蒙蔽心智滿腦子都是肉慾的野獸對她的進一步
侵犯。

  現在我屁股壓著沈丹的雙腳,使她根本不能坐起或者逃離。

  趁著這個空擋,我迅速坐起身子,將上身的背心像扯包裝紙一般胡亂脫去,
然後右手抓著沈丹被褪到足踝的衣服,一把將她扯到自己身邊。

  緊跟著用手按在她豐滿的臀腿外側,將她按壓的側身躺在床上。

  挺起自己的肉棒就往她私密部位捅去。

  嘴裡低喊著:「親愛的,我受不了了,給我吧……給我吧,我要佔有你……
你是我的!」

  即便是在此等時分,我也忍著沒說一句髒話,這是有目的的。

  因為我要讓沈丹稍微消除一些對我侵犯的恐懼,同時也要在她心裡建立一個
溫柔儒雅的男人的良好形象。

  果然,沈丹除了抗拒並沒有大聲呼救,而現在她下身死死被我按住,基本上
已屬於任人宰割的狀態。

  看著一個又勇敢又有責任心而且不乏機智的好男人被藥物弄得神魂顛倒,居
然將自己誤認為是他的愛侶,本就沒什麼應變才能的沈丹真是手足無措。

  只有頻頻的搖動著嬌俏的臉蛋,帶著哭腔哀求著「不要……別這樣……求你
!」

  此時我的肉棒已經抵在了她的屁股上,卻似乎找不到正確入口一樣,隔著內
褲在股溝裡胡亂蹭動,嘴裡還不停地喘道:「給我……給我……我好難受……我
要你!」

  似乎已經在交合一樣來回挺動著臀部。

  小沈丹這時慌張的無計可施,痛苦的認命般躺倒在床上,頭部不在挺起,而
是自然的微微上揚著。

  便在此時她突然注意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那水肯定不是剛才倒的,絕對
是以前留下來的,因為天氣原因現在一定變成了涼白開。

  當下她再不多想,順手抄起杯子向我臉上潑來,嘴裡同時輕聲喝道:「楊老
師,你醒醒啊!」

  『嘩』涼水激面之下,我登時一愣,渾濁的眼神瞬的變得清醒,來回挺動的
腰胯也一下子停了下來,似乎是這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一般,盯在沈丹的嬌軀上
,從她豐滿的臀部慢慢上移,經過光滑的腰肋、平坦的肚腹、飽滿的雙峰,直到
她那張羞赧、焦急、關切、哀怨和痛苦的俊俏臉蛋,最後落在那雙盈盈的星眸上


  「啊——」

  我痛苦的高叫一聲抱著腦袋倒在了一邊,跪在床上將頭臉埋進被子中。

  可是不斷起伏的胸腹和因為顫抖來回晃動的肉棒卻絲毫沒有停止它們的亢奮


  「你……你快走,我求求你了,你快走吧!」

  我哀聲叫道,一隻手頻頻的向後揮舞:「嗯咳咳……沈丹沈丹!你快點離開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沈丹看不到我的表情,猜我一定痛不欲生,但實際上卻正好相反,我正在偷
笑,一邊裝腔作勢的吼叫著,一邊小腹用力不停的挑動著自己的粗大陰莖,以示
身體裡慾火難以自控。

  小女孩見我脫離了她的身體,立刻提起了下身的衣服,將褲子、裙子穿回腰
上,然後抱著被我扯下來的保暖內衣、毛衣和外套擋在胸前,光著腳丫站了起來


  她看我又似即將失控,自己揚湯止沸的一潑可能維持不了多久,心裡害怕就
想趕緊離開。

  可當她充滿歉疚和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時,卻赫然發現我後背上印著七八道長
長的血淋子。

  那貫穿整個後背的黑紫色血淋隨著我不住顫動的身體一起一伏,似乎在提醒
她面前這個男人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她而產生的。

  他現在還在極力控制不來傷害自己,而自己竟然怯懦的想要捨他而去!純潔
善良的女孩眼眸中淚光閃閃,竟在這一刻無法再向門外邁足一步。

  床上的男人像是用盡渾身力氣想要遏制侵蝕靈魂的毒癮一樣,蜷縮著身子打
顫,從那厚厚的被褥中能清晰的聽到他緊咬牙關發出的聲嘶力竭的低吼。

  那吼聲像巨大的鐘杵正在撞擊沈丹心靈的巨鐘一般,震得她也跟著發生著共
鳴。

  「楊哥哥,你好難過是不是,怎麼辦呀,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呀?」

  沈丹放下了擋在胸前衣服轉到我側面,真情流露之下連稱呼也改了。

  想幫我嗎?脫光了分開雙腿撐開自己的騷穴,用你的小屄洞把我的大雞巴套
進去,這樣就幫到我了。

  我心裡想的齷齪,可表面上絲毫沒有帶出來。

  聽到她這麼詢問,從被子裡含混不清的叫道:「唔……呼呼……我……水…
…水,拿毛巾……水!」

  「哦哦哦!」

  沈丹蕙質蘭心的聰明在此時體現了出來,立刻衝到浴室拿過洗漱架上的毛巾
忍著冰涼刺骨的痛楚,在自來水中蔭濕了拿到我面前,「給!」

  說著遞了過來。

  可我根本沒把腦袋從被子裡探出來,似乎只要一看到沈丹誘人的女性身體便
會忍不住撲上去姦淫她一般,只是胡亂的順出手來向聲音來處摸去。

  出乎我的意料,沒有摸到毛巾反而摸到了沈丹光滑無脂的肌膚,估計是她為
了更好的查看我的病情,蹲在了我的身旁,這一下不是摸在她肚腹上就是肩頭。

  沈丹絲毫也不以為諾,不但沒有躲開,反而伸出小手抓住我的胳膊,這才將
毛巾放進我的手心裡。

  我深埋著腦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似乎繃緊的神經得到了一些鬆弛。

  雙腿想要撐著坐起來,卻好像疲累之下全無力氣一般,剛撐起一半又突然的
失去了平衡。

  這下巧了,我整個人想一個肉敦一樣『撲通』一聲掉坐在床邊的地上。

  被我這麼一下劇烈動作,小美女下意識的向後一撤身,正好和我來了個面對
面。

  我後背靠到了床沿上,那些被張春林打的冒血筋的傷口鑽心的疼痛。

  「唔——」

  我身子一下顫抖,這倒不是裝的,真的很疼。

  「呀,你格到傷口了!」

  小美女關切的驚呼著,就要伸手來饞我。

  可她突然發現男人兩腿之間有個物事在不停晃動,待定睛一看,立刻俏臉暈
紅,羞得立刻收回了手,尷尬的站在那裡進退維谷。

  她看到的東西正是我因為跌坐而變得直立朝天的硬挺陽具,我看到她羞赧的
神情,馬上單手拽起褲子掩蓋住了這根躍躍欲試的淘氣二弟。

  卻也因此似乎觸及了什麼地方一樣,又一次痛哼出來,隨即夾緊雙腿上身前
傾。

  「怎麼了,又碰疼了嗎?」

  剛才在廢樓裡我被人一頓暴打,雖然只是門面功夫,可在沈丹眼裡卻是貨真
價實的遍體鱗傷。

  「不……不是!」

  我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苦笑著吞吞吐吐的說:「那……那藥吃了之後,下…
…下面漲的不行,火辣辣的疼!」

  小美女聽了又是一陣羞紅,幾秒鐘之後才平復忐忑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善解
人意的一笑:「楊哥哥,你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的,這裡沒有別的人,要不…
…要不……」

  說到這裡她咬了一下下唇,似乎在下決心一般,續道:「要不你乾脆把它拿
出來吧!」

  說到這裡她整個俏臉都暈紅了。

  「這……」

  我沒有動作,遲疑的望著嬌羞無限的小美人。

  便在此時,美少女突然蹲到了我面前,捏住我的皮帶輕啟褲角。

  本來就只是蓋在外褲下面沒有放好的大陰莖一下子彈了出來。

  「呀!」

  沈丹下意識的一躲,小手似攥未攥的放在唇邊,羞赧而好奇的盯著那根粗大
上翹還在不斷上下晃動的男性雄物。

  這東西好大,似乎比那個流氓的那根要大很多,側面還有兩個小肉疙瘩,上
端一個圓滑發亮的尖頭還在不斷往外冒著一星星的透明液體。

  這時在她看來,這個男人的陽具完全不似剛才被迫看到的那根那麼噁心,反
而有點可憐它。

  它那麼大,上面好多青筋都崩露了出來,一定是藥物作用脹大的,看來楊哥
哥一定很難受。

  她雖然嬌羞無限,可卻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肉棒看了好幾秒,從她的神情裡我
都可以掌握她現在的心態。

  「啊……呼呼……你別看,你越看它越疼……呼呼……」

  我的說話這時才把春心遙馳的小美女從雲霧中拉回現實,說著我扭頭看了看
小沈丹,但見她俏臉微醺似有一抹紅霞縈繞粉腮,聽我出言忙回過神,有點尷尬
的看著我。

  小美女此時上身尚且半裸,月色朦朧透過床前孤窗映照在她臉上身上,再加
上那因為今夜連番際遇而散亂的秀髮飄蕩在胸前頸邊,隨著她秋波流轉嬌軀輕顫
而俯弄芳榮,帶來陣陣幽韻撩人的茉莉花香,真是掩映生輝增嬌盈媚。

  若不是我的計劃不允許,我真想現在立刻撲到她懷裡,盡情在她春光無限的
肉體上風流個夠。

  即便我真的這麼幹了,估計沈丹也不會過分為難我,畢竟這是我救她出虎口
所留下的後遺症,並非我本意。

  在慶幸沒有被好幾個流氓輪姦之後再把這一切拍下來威脅他父親之餘,她也
只能悲嘆造化弄人紅顏命薄了。

  但我的目的不止於僅僅佔有她的初夜,更想將這美麗小人兒變成自己床地的
珍藏。

  為了這個遠大理想,我必須忍住一時的飢渴難耐,按照編排好的劇本繼續進
行下去。

  但即便如此,這誠實的男根還是因為美色當前而翹躍了好幾下,令小沈丹看
的一怔,芳心直跳。

  「沈……沈丹,你走開些別靠得這麼近,啊……我會忍不住侵犯你的,走…
…走啊!」

  我面部表情極其痛苦的低聲喊著。

  可小沈丹不但沒走,還關切的問道:「楊哥哥,這樣不行啊,看你難受成這
樣子,怎麼辦才好啊?」

  她看那根東西實在又紅又漲還生出兩個半公分直徑的小鼓包,並不知道那只
是因為我的性器相對較為發達,還以為真的是藥物作用產生的腫脹,焦急的心理
溢於言表,急切地問:「要不……我背你去醫院吧?」

  去醫院?太荒謬了!最好的『醫療設備』明明就在我面前嘛!「不……不行
!你別碰我!」

  我單臂想要撐起身子,卻又是一屁股重重坐了下來,隨即一臉的頹喪,把那
毛巾蓋住了自己的肉根,似乎想借此冷卻它的溫度。

  無計可施的小美女急得都快哭出聲來,她身邊的朋友幾乎都是女性,根本沒
法找人幫忙。

  而唯一的可以信賴又是男人的,就是她爸爸了,可現在這裡離她家很遠,電
話又不在身邊,更是無從聯繫。

  即便可以求助於他人,可這種事情實在難以啟齒,又怎麼說得出口?想到這
裡沈丹有點氣急敗壞:「那怎麼辦啊,總要想辦法解決嘛,你……你是男人,你
總該知道這種情況怎麼解決啊!」

  其實她知道所謂春藥就是刺激人的慾火的,這份慾火要是發洩出來就應該沒
什麼事了。

  在她單純幼稚的少女心思裡,發洩慾火唯一的途徑當然就是和異性交歡。

  但她又不可能為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就這樣白白的付出自己寶貴的貞
操,即便是他剛剛用性命救了自己,她也只有感激而並沒有愛情。

  故此她心裡更有一種隱隱的慚愧,以自己無法做到委身報答救命恩人的自私
而慚愧。

  「我……我只要……只要射出來就沒事了……應該就沒事了!」

  這是切入主題的時候,我草草說出這句又覺得有點過於唐突,立刻掩飾道:
「你別管了,我……我自有辦法!」

  雖然這樣說,臉上卻裝出一副絕望的神情。

  「射出來?是……射精嗎?」

  小沈丹焦急之下脫口而出,隨即小臉通紅羞不可當,過了好半天才喃喃道:
「可你……你自己一個人怎麼做到?」

  問出這句羞人的話,卻看我一直盯著她,神色陡的顯出遲疑之色,似乎在後
悔這麼說,怕我真的要求她來和自己做愛,而她本不願意卻說不出口的左右為難


  好在我並沒有為難她,喘了一會粗氣才慢慢說道:「我……我可以用手……
用手把它弄出來!」

  隨即後腦勺靠著床沿無力的將頭向她扭去,旋即緊緊閉上了眼睛說:「你…
…你回去吧,這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該看的……呼呼!」

  「這會兒天這麼黑,我又不認識路,你叫我怎麼回去啊!」

  沈丹意識到我說的是手淫,也知道它下流無比,她作為我的女學生更不該看
著自己的老師幹這事。

  可是一來她真的害怕出去,二來又非常關心我,而且在目前這個時候,手淫
好像成了避免我一時衝動強姦她的有效手段。

  我為了不侵犯她而自己解決,以這個目的為出發點來考慮的話,自慰現在居
然成了一種十分高尚的行為。

  我貌似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哎……那你出去,到外屋呆著去,不……不管
我這裡有什麼動靜你都別進來,聽到了嗎?」

  待我說完卻發現小沈丹竟還傻愣愣蹲在我身邊,不知是看著什麼還是想著什
麼呆呆的出神。

  我心裡好笑,可嘴上卻疾言的道:「快,你快出去啊!」

  「啊?哦哦!」

  被我這麼大聲命令,沈丹這才回過神,忙真起身來轉出屋去,還順手把門關
上了。


  第六章 巧戲嬌娃


  等她走出,我活動了一下身子,說實在的,左胳膊和後背出奇的疼痛,我都
懷疑是不是骨頭被打壞了,實在有點後悔剛才不應該藉著春子擋住沈丹視線的時
候一邊向地下的木棍給他使眼色一邊說出『雜種』這個暗號,示意他給自己來真
的。

  暫時放下對因自己演技沒有信心而狠心自殘的責怪,我從床下一個小箱子裡
翻出了一包濕紙巾放到了床裡的枕頭邊,並把一直隨身帶著的行動電話從貼身的
暗兜裡拿出來藏好,然後轉身坐到床沿上背對著門靠在床梆上,擺出一副面壁思
過的姿勢。

  自從我在顧振海那裡得到一瓶法國產的春藥之後,我細心查找相關工具書,
研究了那上面的使用說明,弄明白了關於這藥的一些特性。

  原來這藥的很多成分,什麼山茱萸、青木香、香附子的,竟然是中醫上常見
中草藥,而唯一貌似西藥化學成分的一個添加劑叫做尼爾雌醇,我上網查了一下
,原來就是雌性激素。

  不過好在這藥的功效十分顯著,0。

  5克就能令女性難以自控的急需交合。

  為了使用安全防止揮發,我特意買了一包金屬盒包裝的黃金葉香煙,留下一
根,並在過濾嘴海面裡浸透了藥水,這才上演了要求抽煙緩解情緒並讓沈丹給我
點上的一幕。

  可是效果並不明顯,她只是在看到我的陽具時稍稍有了一點性慾波動,估計
是稀釋的太淡了,而且沈丹平時情慾壓抑慣了,沒有像預期那樣被勾起來。

  不過沒關係,我還為她準備了另一件道具,這將是她無法避免的一個陷阱。

  想到這裡,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了淫笑。

  小美女躲出屋外,可是心裡卻十分擔心,在少許春藥的作用下,她似乎還有
點好奇,很想看看男人到底是怎麼手淫的。

  正在她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偷看的時候,屋裡傳來了我痛苦的呻吟和叫喊。

  「啊——呼呼……呃呃呃呃……呼呼呼……哎……」

  這聲音是那麼的壓抑和苦悶,緊跟著叫聲慢慢變得有節奏起來,但聽起來還
是極不舒服。

  聲音越來越高亢,卻好似越來越憋悶,小女孩也越聽越擔心。

  『刷拉』沈丹一下子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

  問了這句之後,她突然楞住了。

  只見我背對著她靠在床梆上,左手軟軟垂下肘部還蔭著點點血跡,右手被我
身子擋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上下動著,而身體則一個勁的顫動,樣子極其痛苦。

  我知道她就在背後,仰起頭向後望了望她,裝出痛不欲生的樣子,斥責道:
「你幹嗎進來,快出去,不准看……看我!」

  女孩子沒理我的責備,竟是繞過床鋪走到我面前,當她面對我時卻被一個場
景嚇了一跳。

  原來我正用右手抓著自己的粗大陽物不停地上下套動,那根青筋崩起的肉莖
筆直朝天,兩個小肉疙瘩更是鼓脹,腥紅的龜頭像是要噴出火來,這陽物似乎比
剛才又粗大了一些。

  包皮被上下擼動著,手側和兩個圓滾滾的睪丸碰撞發出輕微的『啪啪』聲。

  我表情極其痛苦,又帶著萬分的迫切,似乎為『千呼萬喚』還不能射出來的
精液而焦急。

  「出去啊,我不能看你的……這成什麼樣子啊!」

  我放緩了右手的動作,斥責中帶著懇求說著。

  被我這麼一聲說話,沈丹才回過神來,但她並沒有遵從,反而關切的問道:
「這……這樣能解決問題嗎,我看你好像比剛才還要難受的樣子?」

  看她不聽話我好像也毫無辦法,喘息著說道:「呼呼……沒感覺……好久沒
這樣了,沒事的……射……射出來就沒事了!」

  然後似乎偷眼看她又不敢看清她立刻將眼睛閉上:「別……別站我跟前,我
……我會胡思亂想的!」

  小美女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樣是無法避免對她的意淫的。

  她因為長得漂亮身材更出眾,自從出落成美女胚子之後,經常能發覺身邊一
些人看她的眼神很不正經,潛意識裡對這種人既厭惡又鄙視。

  可現在一個大男人就在她面前露出堅挺的肉棒手淫,她卻沒一丁點的反感,
還非常同情。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身體還或多或少有了一些騷動,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自
己也說不清楚,也不知是因為感激而帶來的憐惜,還是因為生理原因所產生的慾
念。

  基於這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受,沈丹不但沒有羞怯的離開,反而加粗了自己
的呼吸,且節奏似乎還是跟著我套弄的頻率一般,看來胡思亂想的人還不止我一
個。

  「你……你是不是看著我弄,會……會比較有感覺啊?」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幫我找到快感,還是為了別的原因,一向在異性面
前規行矩步的她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看我沒有理睬可是卻直勾勾盯著她的炙熱眼神,小沈丹又咀錯著下唇大著膽
子說道:「如果這樣能幫到你,那……那……你就看吧!」

  隨即粉腮潮紅的低下了頭,兩手不停地擺弄著彼此的指甲。

  有這樣一個楚楚動人的妙齡女孩站在身旁,陰莖想不雄起都難,更何況她居
然願意面對面作我意淫猥褻的對象,當下我再沒說話,更是加快了原本因為要假
裝不好意思而放慢的右手上的動作。

  更令我欣慰和竊喜的是,沈丹漸粗的呼吸居然也跟著我的動作更加急促,還
時不時抬眼撩一下我無限淫穢的下身。

  面對一個十八九歲的處女露出肉棒,當著她的面反覆套弄自己的生殖器,而
對方居然站在那裡,像一個人體模特一樣毫無反感的配合,且這女孩子不但美麗
動人還和這個男人關係不算親密。

  這樣的事情合理嗎,有人信嗎?可事實就是這樣,現在的局面就是這樣。

  一件看似荒謬的事情就如此在我眼前發生著,可為此我付出的帶價也不算少


  一個沒被男人碰過的女孩子,她的心理的防線和生理的閉塞是可想而知的。

  為此我編排了一個十分巧妙的劇情,令她在毫無外援的情況下和我獨處一室


  『春藥』是為了救她被迫給人灌下的,這事情她必須負責任,而我又極力克
制為了保全她的清白身子,這就順理成章的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線。

  在真正的春藥潛移默化的在她體內淡淡的發揮功效之下,沈丹不知道自己是
感激、好奇還是性慾反應,生理上常年以來緊守的信條也微微動搖。

  若不是已經飽經滄海,換做大連網吧裡對著杜靜文暗打飛機的我,恐怕現在
眼前的畫面已經足以令精關開啟純陽迸發了。

  在我嘴裡不停地叫著「出來呀,出來呀」

  而私下卻拚命強忍下身熱流湧動的時候,美少女已經不那麼躲躲閃閃的偷看
了,目光再沒離開我虎虎生威的粗壯淫物。

  沈丹被裹在白色蕾絲胸罩裡的兩團美乳,隨著急促呼吸上下浮動,似乎要跳
出裹衣包圍一般。

  但靜觀『好戲』的興趣始終還是不能戰勝她對我的擔憂,女孩突然問道:「
哥哥,還不行嗎?好久了!」

  「還……還是沒感覺,麻木了!」

  我面有慚色,心裡合計著另外一件事情。

  聽我這麼說,小沈丹有點不解又有點失望,稍有不滿的微微撅起小嘴:「你
……你看著我都沒感覺呀!」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啊……呼呼!」

  我知道即便是在這時她也放不下對自己容貌和身材的自負,忙解釋道:「我
的手木了,不是……不是對你沒感覺!」

  然後似乎極其自責的扭過頭抽泣著說:「可……可我不能對你有感覺,我不
該這麼做啊!」

  我在懺悔現在所做的一切,即便是在藥物控制了情慾的狀態下,我也不應該
對自己的學生萌生慾火。

  可是我的手,這只兩次救了她的手,這只為了把她從魔窟中拉出來而飽受毒
打的手,已經不能承擔起令慾火噴發的重擔了。

  這兩個心理暗示,清晰的傳到了沈丹本來冰雪聰明,時下卻被『事實』蒙蔽
的小腦袋裡。

  「你……你閉上眼睛!」

  當這個聲音從小女生那羞赧的小臉上快要被她自己咬出血的嬌俏小嘴裡發出
,傳到我早已等待多時敬候佳音的耳朵裡時,我內心自豪的歡叫著,我又一次成
功了。

  當下雖然面帶遲疑的看了她一眼,幾秒之後還是乖乖的閉上了雙眼。

  諸位不要誤會,我所說的成功並不是指沈丹會自己脫光了衣服,用處女蜜穴
幫我射精。

  其實我的希望並不是很高,且凡事要循序漸進,我的目的只是讓沈丹主動代
替我自慰而已。

  雙眼閉合之後好久,我終於感到一陣淡淡的香風徐徐吹到我的身邊,不由得
微微睜眼,正看見小美女扭捏的向我走來。

  可沈丹立刻發現了我的不軌行徑,忙停下腳步嗔道:「你快閉上!我不說話
你不准睜開,聽到了嗎?」

  我明知故問道:「你……你搞什麼名堂?」

  但還是聽話的又閉上了雙眼。

  香風撲面,我突然覺得自己左面的床褥微微下陷,一個帶著熱量的身體坐到
了我旁邊。

  「你閉好眼哦,不能睜開了!」

  這個嬌怯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

  接著一隻柔荑輕輕握住了我攢動自己肉棒的右手手腕,微微向外用力。

  我心領神會的隨著她的力道方向,將自己的手拿開放到了旁邊床上。

  緊跟著,那只天仙般無節的纖纖素手的兩根指頭竟是緩緩按在了我的包皮上
,隨著小美女呼吸的節奏上下滑動。

  雖是我早就這樣設計,一直期盼如此的結果,可事情真的發生了,這樣的微
妙感覺還是令我渾身為之一顫,不由得哼出了聲:「哦……丹……丹丹!」

  美女相當認真,拇指和食指不敢過度用力又不敢過於彎曲,似乎生怕指甲弄
疼了我看似脆弱的寶貝,就這樣一點點的上下浮動。

  即便如此我還是極其受用,這種刺激令老二不由得躍躍欲試般跳了兩下。

  「好……好丹丹,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這樣啊,很髒的!」

  我違心的說著,還裝腔作勢的想把身體往遠離她的方向躲開。

  而心裡卻明鏡一般,這個時候即便是拿刀架著我的脖子,本淫徒也不會真的
阻止她。

  「別動,我這是在幫你!」

  少女看我居然不配合,心裡雖然也讚我老實,可嘴上還是嬌嗔:「不要說話
,快集中精神!」

  「哦,好好!」

  我終於欲拒還迎的不再躲閃,又嘆了口氣:「哎……丹丹,今天委屈你了,
這……」

  「都讓你別說話了,真是的!」

  沈丹又埋怨了一句,也嘆了口氣,悠悠道:「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你給害成
這樣還不是為了我嘛!」

  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咽了,手上的力道和幅度也加大了。

  因為我在她捏起我的陰莖時裝模作樣的將身體向外蹭了蹭,故此沈丹從早先
的端坐一下子變成了斜倚在我的肩頭,這令我不自禁哼了一聲,身體也劇烈哆嗦
了一下「呀,弄疼你了吧!」

  這下顫抖才令她意識到她那被長髮遮住的半邊臉頰已經完全靠在了我左肩上
的傷口處。

  「沒……沒事的!」

  我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還是下意識的矮了矮肩膀,隨即又刻意忍著疼痛將它
抬高到原位。

  看到我這般痛楚,小女孩自然不能接著把我為了她才受傷的左肩再當枕頭,
只好一手撐住我的腿根將頭從肩膀上移開,變成了俯身直面我筆直向天翹起的肉
根。

  過了一會,小美女發現這樣做的效果並不是很明顯,我的『癥結所在』依舊
毫無動靜巍然聳立,不禁開口問道:「怎麼回事呀,我弄得對不對啊?」

  教一個懵懂少女幫自己手淫,這種事情對我來說簡直是興致盎然,當下我閉
著眼睛緩緩抬起閒置已久的右手,輕輕按在了她的如蔥玉指上,用點滴力氣示意
她攤開五指輕輕握住那根勃起的陰莖上,並輕微的上下移動。

  嘴裡低聲教導:「就是這樣……這樣弄了,這會更好一點!」

  我的手握著她的手,她的手握著我的老二,這雙重的享受真是人生極大的快
意,興奮的我淫根更是一抖,肉棒下側的輸精管中淫液一下蠕動。

  雖然我這只是亢奮的下意識反應,可少女卻以為這是姿勢正確所帶來的,不
禁慢慢開始主動握緊肉根,自主的攢動包皮,修長的指頭隨著套動不時碰觸一下
龜頭下面的肉稜和陰莖下端的睪丸,更是令我欲仙欲死。

  激情燃燒之下,馬眼中不斷分泌出粘稠的透明淫液,隨著少女手上的動作慢
慢糜濕了整根陰莖和沈丹的素手。

  而越來越接近成功的信號促使下,女孩子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幅度也越來越
大。

  甚至她柔軟挺拔的乳峰也從剛開始隔著胸罩是不是碰觸一下我的身體,變成
了現在整個右乳完全擠壓在我左胸上。

  感覺著肉棒上的刺激,體味著胸前突起美乳的彈性,耳聽著少女不知是急切
、緊張還是慾念萌生的急促嬌喘,再加上處女淡淡的體香和她秀髮上的方馨,我
真的已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

  更有甚者,因為淫液的潤滑和沈丹的急於求成,肉棒在她越來越大力的攢動
下發出了『撲哧』、『撲哧』的水聲。

  雖是雙眼緊閉,但這個畫面卻活靈活現的呈現在我的面前。

  一個人間難得的美麗小處女,一隻手撐住我的大腿根,一隻手握著我的淫物
上下套弄,半裸的胸脯靠在我的身上,一邊認真給我打飛機,一邊低頭看著腥紅
的大龜頭上馬眼裡不斷溢出的淫液。

  太美了,太美了!我甚至可以想像,如果我此時精關一開,噴湧的炙熱陽精
必定射在沈丹嬌俏的小臉蛋上,噴的她頭髮上、臉上到處都是。

  倘不是身經百戰的我定力十足,又必須留著這管精液有用,我怕是真的忍不
住要做這件極富誘惑力的淫事。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自禁的低吟出聲:「太……太舒服了,丹丹……你弄得
我太舒服了,啊……要……要忍不住了!」

  嬌生慣養出來的女孩子本來就乏耐性,此時也不知道她是因為大量的『體力
運動』累了,還是因為現在的場景實在是她平生僅遇的淫膩而令她產生了慾火,
竟是也大口的嬌喘,跟著我呻吟起來:「來……來,不要再忍了,射……射吧…
…射吧哥哥!」

  如果此時的對話被人聽到,而他並不知道剛才的種種過程和緣由,單憑耳朵
判斷,這絕對是一對癡男浪女激情做愛共同到達高潮時彼此的浪吟。

  沈丹嬌弱的鶯囀,說的又如此曖昧銷魂,令我一時之間再也忍不住,當下偷
偷睜開了雙眼。

  但見小美人埋首我的胸前,白芷如玉的脊背完全暴露在我面前,上面飄散著
蓬鬆的烏黑長髮。

  尚未整理好的下身衣褲,從後腰處露出白色小內褲的蕾絲花邊。

  完美的豐臀因為俯身而微微撅起,現出那勾人魂魄的蠱媚臀溝。

  這一切的一切真是太美了!正在我看得出神的時候,因為專注力從陰莖的觸
覺轉移到了對沈丹背影的視覺上,身體隨肉棒套動頻率的戰抖一下子停止了,小
美女敏感的注意到了我的變化,一挺身坐了起來,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女孩子嬌羞、憐愛、溫柔、委屈等等表情全部在此時彙集到那張小臉上,秋
波流轉的雙眸、朦朧微翹的睫毛、霞光蕩漾的粉腮、輕啟欲合的雙唇、素白燦練
的皓齒,在床前映進的月光下形成一幅完美的畫面。

  那劇烈起伏的酥胸和光滑白皙的肌膚上,還掛著盈盈的汗珠。

  我情意綿綿又激動萬分的看著她,她也百感交集不知所措的望著我。

  互望之下我倆的呼吸同一節奏的急促起來,我忘卻了週身的酸痛,忘卻了尚
在慢慢蔭出鮮血的傷口,沈丹也忘記了對我私自睜開眼睛的責怪,更忘記了自己
不整的衣衫。

  就這樣沉寂了幾秒鐘之後,隨著二人喘息的加粗,我微張著嘴情不自禁的吐
出一聲「丹丹,你好美!」

  ,接著猛地將雙唇印在了她的翠彩丹唇上。

  沈丹出奇的並沒有反抗,右手依舊握著我的肉棒,左手無所適從的高高抬起
,就在我們四唇相接的那一刻,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我濕熱的舌頭在半分鐘之後悄悄鑽進了美女的口腔,她整齊的素齒雖是無意
識的阻擋了一下,還是隨著我的侵入讓開了去路。

  兩隻舌頭就這樣慢慢交攪在一起,彼此感覺對方的滑膩溫熱。

  我甚至將自己的口液不自覺地渡到她的嘴裡,也藉著吸吮她香舌的時候品嚐
了她甜美的香津。

  便在這一刻,沈丹輕舉的左手緩緩的搭在了我的肩頭,雙眸微閉稍稍側過了
頭,陶醉在我逐漸成熟的男性熱吻之中,陶醉在那看似荒誕實則令她畢生難忘的
奇遇給予她的初吻之中。

  美妙的感覺令我一時渾然忘我,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才意識到必須將原定
的計劃進行到底。

  我右手原本摟著她的肩頭,此時輕輕向脊背後面愛撫,順勢悄悄解開了少女
的胸圍扣鏈。

  沈丹微有知覺,下意識的輕輕坐直了身子,結束了長達幾分鐘的初吻,剛想
質問我時,卻看到我雙眼幾乎冒火的盯著她。

  「丹丹,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對不起你!


  雖然嘴裡滿是懺悔,我卻真的好像無法控制一樣,伴著美女「啊!」

  的一聲驚呼,一下子壓到了她的身上。

  沈丹的胸罩已經鬆開,兩個罩杯鬆垮垮的半遮半掩。

  我一把將它扯到一邊,兩隻手粗暴的抓住了她的兩個乳房,低下頭拚命的舔
吻,吸吮那肉紅色的乳暈和奶頭,可嘴裡卻含混的痛苦哭叫著:「對不起,對不
起……我管不住我自己,你快跑……嗚嗚……你快跑啊!」

  「哎呀……不要……你別!」

  女孩子上身的敏感部位又麻又癢,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雙手拚命推我的肩
膀想將我推離她的乳峰,可我龐大的身軀死死的壓在她身上,令她絲毫也不能動
彈。

  就在她對我侵犯她聖潔雙乳的行為無計可施的時候,我居然一下子挺起了身
子,雙腿夾緊她的下身騎坐在她膝蓋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沈丹赤裸的胸脯,張
著大嘴呼呼猛喘。

  「楊哥哥不要……你不能……」

  沈丹還在來回晃動身體掙扎,突然看見男人已經像是一隻失控的猛獸擒住了
獵物一般,死死盯著美味的赤裸羔羊,立刻戒備的摀住了胸口,本能的向上竄動
身體。

  男人的狀態和剛才大不一樣了,以前儘管他幾度被藥物毒害不能自拔的想要
侵犯自己,卻一直沒有如此飢餓般的眼神。

  可現在不同,這雙眼睛竟不是再看她的臉,而是盯著她的肉體出神,直覺告
訴沈丹,面前的男人已經不在乎身下的女人是誰了,他要的是最原始的慾望宣洩
,他已經喪失人性了。

  果然,我就是按照她這個感覺的方向去偽裝自己的,或者說我現在裝出來的
樣子就是要給她這種錯覺。

  在春藥的作用下,我已經不是我了,只是一頭急欲尋求異性交歡的野獸。

  在女孩子被嚇得呆住的一剎那,我居然抬起了受傷嚴重的左手,和右手一起
攥緊了她胯旁兩邊的褲腰猛地向下一扯,裙子、尼龍褲、保暖秋褲一下子被拽到
了膝蓋上,甚至內褲也被帶動的歪斜了下來。

  「啊!」

  沈丹此時再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了,我騰的站起身來,繼續一下猛扯,直把她
下身所有的衣服全都扯到了腳踝上,只留下一條小內褲螳臂當車般裹著沈丹現在
唯一沒有被裸露的私處。

  「不要啊!」

  小女孩下意識的想抬起右腿踢踹,卻不料想正好幫我褪出了她的一隻腳,令
那些衣服亂七八糟的掛在她的左腳上。

  玉體橫陳之下,我重新跪壓在了她的膝蓋上,俯下身雙手直奔那條成為唯一
的障礙的可愛白色蕾絲小內褲。

  情急之下,沈丹顧不得用言語向我表示反對,竟是雙手死死抓住了內褲的上
沿的兩邊,用實際行動抗拒我即將到來的姦淫。

  我似乎十分的迫不及待,竟是也用一隻手抓住了那條單薄可憐的內褲,另一
只手將內褲襠部用力向一旁扯開,挺動腰身用肉棒對著那嫩紅色的私處胡亂的頂
去。

  「你別,求你了!」

  沈丹大叫著抓住自己的內褲死死不放,可卻就因如此兩手再無法阻止我扯去
她私處包裹的動作。

  此時她要麼鬆開雙手阻止我對她含苞羞蕾的侵犯,可這樣等於給我將她渾身
扒個精光的機會,要麼死抓著內褲保留著最後的遮擋,但卻無法制止我直截了當
捨去大面直取一點的行為。

  見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擋我的獸性,沈丹無力的閉上了眼睛,絕望的流出了淚
水。

  可就在這時她卻發現我的動作十分奇怪,美女在快被強姦的時候下意識的緊
緊併攏雙腿,而此時那根粘糊糊硬邦邦的炙熱肉棒居然並沒有搗進她的蜜穴,卻
是在她緊閉的兩腿根部瘋狂的摩擦,似乎將那裡當成了她的處女穴。

  是不是這男人不懂?不可能!自己一個沒接觸過異性的女孩子都知道的基本
性知識他會不懂嗎!難道他終於良心發現不忍奪去自己的貞操?也不對!這人現
在眼睛都紅了,吼叫著拚命擠壓自己,完全沒有一點點溫柔,根本不像還有思維
和意識的人。

  思前想後沈丹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的老師現在已經沒有了自主能力
,完全機械性的追求那根東西上面的快感,甚至誤將自己緊合的腿根當成了陰部


  想到這裡女孩子不禁有點可憐身上的男人,居然輕輕撫摸著他被汗水浸濕的
頭髮。

  可是那根濕熱硬挺的陽物不斷摩擦著自己的嬌嫩外陰,從未被人開啟的密縫
也被擠的有些麻癢,更可恨的是那東西抽動的幅度好大,竟是每次都隔著肉唇擠
壓一下那顆敏感的蕊芯。

  這感覺說不出的怪,不知是難受還是刺激,弄得她週身百骸似有電流通過一
般酸麻。

  想到我並不一定像她所知道的強姦犯一樣,摧殘她未經人事的蜜壺,又下意
識的想逃避現在這種奇怪的感覺,沈丹大著膽子輕輕分開了雙腿。

  可剛剛叉開兩腿,男人抽插的緊擠感消失了,立刻將紅亮亮帶著粘液的龜頭
頂到了她的陰唇肉縫上。

  只一下便撥開了兩片外陰,差點戳進了她緊守了近二十年的蜜穴,嚇得小女
孩立刻繃緊了身子,死死併攏兩腿,這才令男人恢復了那奇怪的抽插姿勢。

  小美女再不敢亂動,任憑男人的肉棒在自己腿根擠出的縫隙裡進出,任憑他
的龜頭一次又一次碰觸自己的嬌嫩蓬門。

  但這種刺激豈是她一個不諳人事的女孩子所能抵擋的?故此也隨著肉棒的觸
碰開始慢慢嬌喘起來,心裡不知是期盼男人快點射精還是希望他繼續這麼荒唐的
行為。

  男人無數次的挺動『誤插』,似乎還不能滿足,居然斂起了她的一對美乳,
在上面又抓有揉。

  這下沈丹可有點受不了了,畢竟五指靈活,而她的胸部又異常敏感。

  她立刻用手去阻擋,可這十根手指宛如鉗子般有力,她一個弱質女孩根本無
法撼動。

  更令她頭疼的是,男人的嘴也開始不閒著了,居然又在自己雙峰上舔舐親吻
起來,甚至還輕輕咀嚼著那嬌嫩的乳尖。

  下身那跟巨物不停地『叩門』,稍有差池便可能『挺進中原』,這種緊迫感
令女孩子不敢出言呼叫或者有任何身體上的移動,只能默默忍著。

  可她被這雙魔手這張色嘴弄得小臉滾燙,心裡也撲騰騰亂跳,一面生怕對方
失控之下太過粗暴,弄壞自己引以為傲從未示人的美麗乳峰,一面又被那嬌小櫻
桃上面傳來陣陣電流弄得渾身酥軟,只想放聲呻吟以宣洩內心的蠢動。

  男人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他抓捏著女孩子的乳肉,將那粒羞答答的小乳頭擠
得向上翹起,然後用整張嘴將它含進口中不停的大力吸吮,似乎那裡面蘊藏著什
麼瓊漿玉液一般。

  這個動作令沈丹更是亢奮,櫻桃在男人嘴裡慢慢的硬了起來,連乳暈也跟著
鼓起。

  不只是出於想要阻止男人毫無顧忌的對她雙峰的侵犯,還是處於被吸吮奶頭
所帶來的母性生理反應,女孩子一面無法抑制的「嗯……呼呼……呃……」

  的嬌喘低吟起來,一面雙臂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腦袋,將他的頭臉深深地埋進
了自己雖然躺倒卻沒因此而有絲毫平伏的乳溝中。

  其實一個男人要真是完全沒有理性,拚命抓捏一個像沈丹這個樣的柔弱女孩
的奶子,還在乳頭上又舔又咬,恐怕那兩團嫩肉早就被擠得變形了,而那顆小櫻
桃非被咬掉了不可。

  即便不是如此,恐怕小女孩也會被疼痛折磨得昏死過去。

  只不過懵懂如沈丹這樣的豆蔻處女,不可能想到這一節罷了。

  沈丹的嬌吟似乎是在給男人伴奏一般,隨著他的粗重呼吸,不斷傳入他的耳
中。

  這無形中增大了男人的亢奮,他抓捏的越來越用力,舌頭也越來越瘋狂的舔
舐乳溝和嘴邊的乳肉,下體的肉棒也越插越快。

  女孩子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上面的溫度在不斷攀升,而且肉棒後面一條長長的
筆直的鼓脹溝槽中不斷有液體在蠕動,就像是一條小蟲在爬一般。

  胸口的快感逐漸被疼痛所取代,就在沈丹實在難以忍受而又無法制止的時候
,男人突然雙手死死抓緊了她的乳房,並藉著這個力氣撐起了上身,高高的盡力
仰起頭,長聲低吼:「呃——啊——」

  隨著這聲吼叫,沈丹感到兩腿之間的粗硬東西不停地抖動,連帶著他的身體
都在劇烈顫抖,緊跟著滑膩的前端湧出好多黏著的液體,帶著炙熱的溫度澆在她
似開似合的蕾包上,燙的她渾身也是一顫。

  直覺告訴沈丹,男人終於把罪魁禍首的精液射了出來,而且是射在自己的腿
根陰戶外面。

  她下意識的雙手奮力推向男人的胸膛,想令他離開自己的身體。

  便是這麼一下,男人卻借力抬起了下身,可那根上翹的彈力極好的肉棒卻也
跟著彈出了自己的雙腿。

  極其突然的脫離了阻擋,肉棒帶著淋淋瀝瀝的黏著液體,一下子甩將起來,
竟是把精液甩到了沈丹的上身胸部上,甚至點點滴滴的還濺到了她的下巴上。

  沈丹顧不得這平生未見的景象,使出最大的力氣把男人推到了一邊。

  看著自己的老師萎靡的側身躺在身旁,手裡居然還抓著自己的內褲一角,可
是雙眼卻慢慢閉了起來,隨著呼吸逐漸的平復,竟是完全不動了。

  女孩子想要拉過自己被抓在男人手裡的內褲,可是不知道怎的就是不能令他
鬆手,甚至那手掰都掰不開,只好放棄了小裹衣,將兩條腿慢慢從襠叉中抽出來


  這時少女才慢慢坐了起來,胸部被最後這一抓弄得十分疼痛,那上面幾乎能
隱約見到兩個手掌印記,兩腿間被長時間的摩擦也有點火辣辣的感覺。

  她分開雙腿,只見自己的花蕾上和大腿根一片白濁的濃液,身上也滴滴儘是


  沈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慌忙找尋東西想把這些帶著怪味的粘液擦拭。

  四處尋找之下看到床邊放著一包紙巾,立刻拿了過來。

  她慌亂的抽出一張,將附著在下身的液體盡量的抹去了。

  馬上又拿出一張,擦乾淨上身的滴滴精水。

  最後拿出第三張,用左手二指輕輕分開自己的小蕾包,右手小心謹慎的慢慢
擦拭著外陰兩邊和蓬門四周。

  因為她清楚,精液是男性注射到女性身體裡就會孕育生命的東西,這麼關鍵
的位置必須擦抹乾淨。

  可她不知道,這關鍵的第三張濕紙巾已經被我噴上了少許的春藥。

  這個春藥內服外用均可,最有效的是塗在男性陰莖上插入女性陰道深處,這
樣不但效果奇好而且起效極快。

  其次則是敷在女性敏感部位,也可以收到比較好比較快的效果。

  最次才是口服,那樣見效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多是由內而外的燥熱,才到
生殖器官的敏感。

  當然為了避免焚琴煮鶴的局面,我已經把藥物稀釋了。

  擦拭已畢,沈丹這才四處找尋剛才因為我的侵犯,而被扒下來不知道丟到哪
裡去的衣物。

  草草穿戴起來,沈丹不禁回頭看了看倒在床上的老師,他現在完全沒有了意
識,呼吸雖然勻稱,卻不知是疲極沉眠還是痛累而昏倒了。

  那根作惡多端的傢伙此刻已經軟塌塌垂下了頭,似乎是在懺悔它所做的一切


  男人身上的傷真多,這都是為了我才留下的,那條左臂被壓在身下會不會更
疼呢?這整整一個晚上,自己先是莫名其妙的被惹怒失手傷人,接著幾乎被這人
救下卻還是被流氓抓到了,然後那些壞蛋拚命的毒打他可他還是在最危難的時候
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己,來到這裡他一次又一次的被藥物折磨著可每每都能忍住不
來侵犯自己,即便是在他完全無法控制他的身體的時候還無比悔恨將要對我做的
一切。

  經歷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可是自己卻毫髮未損,還能完好的站在這裡,這
都是他的功勞。

  想到這裡,小沈丹又無限的憐傷起來,不自禁的拿過被扔在一邊的毛巾慢慢
的擦拭著男人的傷口。

  這東西好奇怪,發起瘋來又打又硬凶的怕人,可現在卻這麼老實聽話的乖乖
待在那裡。

  在沒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沈丹突然對那個罪惡禍根產生了興趣,不禁用手
輕輕地撫摸。

  「呀!」

  當她一手托起兩個睪丸,一手剛剛觸碰到軟綿綿的陰莖時,那東西居然跳動
了一下,把個稚嫩的小女孩嚇了一跳。

  可便是在這時隨著陰莖的跳動,沈丹下體居然也產生了一下抽搐。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像有股熱流從身體裡慢慢向外湧出。

  女孩子以前少數幾次有過這個感覺,知道是女性特有的生理反應。

  不會吧?怎麼……怎麼這麼癢!這個『癢』字從沈丹腦海裡莫名其妙的鑽出
來的同時,她再也克制不住那種感覺。

  當下雙腿一下子併攏了起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抑制花宮深處不斷傳來的熱
浪和麻癢。

  但很快的她已經不能控制這種突如其來的快感了,當下不自禁的將手伸進了
自己的褲子裡。

  濕乎乎的什麼呀?女孩子再把手拿出來的時候,那剛剛探進自己蜜穴門口的
食中二指居然帶出了一些粘液。

  她將兩根手指慢慢分開,藉著東方的微微曙光,她看到那粘液也隨之被拉得
像絲一樣,在兩指間畫出一條完美的弧線,透明的弧線。

  難道剛才我沒擦乾淨?不對,哥哥的是乳白色的,這個是透明的。

  天哪!這是……這是我淫……淫水?小女孩心裡還一陣驚慌,她偷眼看看依
舊躺在床上的男人,臉上羞不自勝。

  可是下體的瘙癢感還是頻頻襲來,令她不由得又將手伸了進去,慢慢撫摸自
己的蜜壺合口。

  「呃……呼呼……哎……」

  隨著蘭花拂穴,沈丹漸漸開始嬌喘,身體也無力的坐回了床上。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胸部那種剛才被抓過的脹痛居然慢慢變成了快感,似乎這
樣被人抓捏乳房不但不疼反而很是舒服。

  沈丹一邊回味剛才被老師揉搓胸部、舔舐親吻乳頭的滋味,一邊下意識的把
空閒的左手放到了自己的乳尖上。

  「啊!」

  一聲輕吟,那顆櫻桃隨著手指的觸碰慢慢聳立了起來,更增了女孩子身上的
快感。

  當下她上下兩隻手分別在自己的乳峰上、外陰裡輕輕撩弄,嘴裡更是呻吟出
聲:「啊……天哪……唔……哥哥……我……啊……」

  居然幻想著猥褻她兩處敏感羞處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這個男人。

  事情的發展就是這麼巧妙,先是男人因為『春藥』作用,對著想要報答他的
女孩子打飛機。

  後來又是女孩藥性入體情慾初開,對著『昏迷』的男人自慰。

  而區別就在於男人是偽裝之下假戲真做的猥褻美女,可女孩子此刻則不知道
自己是對這個男人因為感激而生出感情還是因為他的挑逗而有了性渴望。

  偷眼看著沈丹越來越沉迷於自慰的快感,我覺得是該令她適可而止的時候,
於是裝作夢中囈語,喃喃的說:「丹……丹丹,你走……走吧,我……我好想佔
有你,可是我……不能……不能啊!」

  被我這聲夢吟響在她的耳邊,沈丹突然似春夢乍醒一般渾身一抖,緊跟著看
了看我確定我只是在說夢話,這才羞愧的整理好衣服,狼狽的逃離了這間令她此
生難忘的小屋,臨走還不忘拉過被子蓋在我的身上。

  等她走後,我細聽之下確定她沒有流連忘返,這才輕輕坐了起來。

  左臂的疼痛猶在,令我不禁咧了咧嘴,可是手裡那條沾著我的精液和女孩子
一線淫水的白色蕾絲小內褲,在窗前曙光的照射下透著淫穢,正標誌著我一夜的
努力所換得的成功。
2011-1-31 04: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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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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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斗豔群芳


  「哎哎!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從坐在718武警醫院骨外科專家門診室劉大夫旁邊的我的
嘴裡發出。

  站在我身後的顧振海立刻死死的按住了我疼的幾欲從椅子上蹦起來的身體。

  隨著『卡吧』一聲響,劉大夫放下了我的胳膊滿意的笑了笑,低下頭一邊寫
著病例,一邊對我說:「你這是肘部和肩部的骨關節錯位,我現在已經幫你校正
了。」

  果然自從這一下劇痛之後,我的左臂確實不似先前那麼疼了,高興的我不住
的活動著剛剛復原的手臂。

  「真嬌氣,還是個男人呢!」

  旁邊一個護士站在離我一米多的位置,看我呲牙咧嘴的大叫出聲,不禁嘀咕
了一句。

  我還沒說什麼,顧振海已經呵斥道:「喂,怎麼說話呢?」

  說著邁前一步,也不知他是否粗暴到能在這裡出手教訓一個小姑娘,不過那
小護士卻被嚇得傻愣愣的倒退了幾步。

  「唉唉大海,你幹嗎跟她一般見識!」

  我適時的攔阻了衝動的兄弟,可那小護士卻並不領情,居然又小聲啐道:「
切,流氓德行!」

  弄得我倆相視一下苦笑,竟也是毫無辦法。

  這個小護士自從我進屋的時候就一直很關注,她長了一雙杏眼,而且彎彎的
細眉竟是完美的配合著眼睛的輪廓。

  白色的護士帽下面,長髮直垂被攏到了腦後,露出一對掛著粉色水晶耳墜的
小耳朵。

  鼻樑高高的鼻頭還略略向下撅起,襯出一張總是微微撅著的小嘴。

  尖尖的下巴下面是從白色長身護士服領口處露出的修長粉頸。

  這個女孩子年紀不大,應該和沈丹差不多,若論姿色也略遜,但眉眼之間一
種稚氣未脫還夾雜著些許傲氣,令她倔強的小脾氣躍然臉上,神韻非常。

  看那小護士不太尊重病人,劉大夫說道:「曹娜,你別這麼說,骨關節錯位
可是很痛苦的,弄不好會造成骨膜鬆動和關節壞死呢。

  而且這個病人可是十多個小時之前就發病了,在沒有任何鎮痛藥物的作用下
,能忍到現在很不簡單了!」

  說著指了指我剛才拍的X光片對我說:「你看看,肉眼都能觀察出來了,再
晚來半天說不定要落下殘疾,以後有這種事情千萬別忍著!」

  我一邊「是是是」

  的虛心應承著,一邊偷眼看了看剛才瞧不起我的護士曹娜,但見她現在才微
微正過了因為藐視我而歪過去的小腦袋,但還是有點不屑的瞧著我,似乎不信我
這種外表毫無男子氣概的小青年會這麼有忍耐力。

  她哪知道,我可不是沒有鎮痛劑,我的鎮痛劑就是沈丹那丫頭誘人的身體和
我為了佔有她的強大決心。

  這時劉大夫已經寫好了門診簿,把病歷遞給我身後的顧振海說道:「他其餘
的外傷不算什麼,吃些藥再敷些強筋正骨的貼膏就可以了。」

  說著又看了看我的左臂:「嗯,留院觀察兩天吧。

  你記得左手別過量運動,傷口不能沾水,不能吃刺激性食物。」

  當下顧振海去樓下劃價拿藥,而我則謝過了醫生,和那個護士一起走去觀察
室。

  二十平米的觀察室裡只有我一張床位,一個醫用的白色折疊格柵把病床和門
口隔開。

  我左手吊著夾板半躺半坐依在床梆上,顧振海則拿著一大打單據坐在我旁邊
的椅子上。

  「大海,這地方你還真吃得開,我一個輕傷病人你居然給我弄到重症觀察室
來了,這麼大一個單間我一個人用!」

  我帶著感謝的語氣吹捧著顧振海。

  他呵呵一笑:「我們這些人經常受傷,自然和醫院要打好交道。」

  說著向後靠在椅背上往房頂看著道:「這醫院是小桃紅他舅舅做副院長,我
們又經常來,所以和我這幫兄弟搞得很熟,要不然你這些外傷到其他醫院准遭到
詢問。」

  這時我才弄清楚為什麼顧振海要把我帶到這個離天津大學十好幾里遠的71
8醫院來看病,可腦子裡似乎又有什麼念頭閃過,還沒成型就被顧振海的說話打
斷了:「哎我說,看你這麼無精打采的,是昨天晚上給我兄弟打的呢,還是夜裡
給那小妞累的?」

  「累你個毛,我壓根沒幹她!」

  我笑罵一句,瞅著顧振海滿臉不信卻不好意思多問的奇怪表情又說:「昨晚
上哥幾個辛苦了,這個……」

  說著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這裡面有兩萬,給小桃紅、亮子、春林
他們三個分了,剩下的買點好煙好酒照顧一下那些跑龍套的兄弟!」

  顧振海歪著頭一臉不高興的瞅著那張卡根本沒接,沒好氣的說:「楊子啊楊
子,你他媽跟我還來這個,罵我是吧?」

  我知道這傢伙的脾氣,當下一笑:「我他媽犯得著跟你弄這一套嘛,這些是
給你手下那些弟兄的,他們給我使喚了一個晚上,總不能白忙活吧?」

  看了看兀自有些不以為然的顧振海,續道:「哎呀大海,你看你這車接車送
忙裡忙外的,新星的損失和你給我交的醫藥費,我壓根不和你提,因為咱倆過這
個。

  可話又說回來,你弟弟不是不懂事的人,咱倆的人情沒的說,春林他們我總
要照顧一下吧?」

  說著硬是拽過顧振海的胳膊把卡片塞進了他的手裡。

  顧振海無奈只好接過,但卻不收起來,拿在手裡掂了掂,似乎在體會那上面
的份量。

  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半天才說道:「沒想到我弟弟幾年不見出息了,不
簡單啊!」

  說著從兜裡拿出煙來遞給我一支,自己拿著一支卻不點上:「你叫人把自己
打成這樣,哼也沒哼一聲,這也就罷了。

  但洪濤、春林、徐亮和小三這四個人跟我最短的也有小一年了,可你卻只見
過他們兩面,就把這些人的特點摸的那麼清楚,他們的長處都被你利用了。」

  說到這裡看了看那張磁卡,這才慢慢將它丟進上衣兜裡,續道:「看看,就
連使錢都使的這麼到位。

  你這樣的人出來做大事多好,說不定我都要跟你混了!哎,不簡單,不簡單
啊!」

  我明白他的意思。

  在道上混首先要講究一個心狠手辣,而我對自己都這麼下得去手,更不要說
對別人了。

  可要做一個老大級的人物,除了心黑手狠之外還必須能人盡其才。

  張春林人長的噁心說話也噁心,很適合作出頭惹事的流氓;亮子頭腦靈活不
苟言笑,最是陰沉;洪濤長得五大三粗的,可腦子有點笨,只配做個打手。

  這些人昨天晚上讓我調動的井然有序,自然讓他看出了我的這個長處。

  但要想真正的當好一個老大光會用人還不行,還必須懂得要買人心,要給手
下兄弟和同行一個有福同享的感覺。

  而我給顧振海的兩萬塊錢正好讓他看清了我這個用心。

  現在我對顧振海這個人越來越不敢小看了,他居然一語道破了我安排他手下
分配角色的玄機和給他錢的用心。

  當下我低著頭輕輕一笑,然後看著他說:「嗨,其實這市面上的人哪個也不
簡單。

  你簡單嗎?你手下這麼多人,可以呼風喚雨,既有手腕又有頭腦。

  你也不簡單!」

  隨著我望著他會心一笑,顧振海先是眼珠一轉巧妙的躲開了我的視線,然後
回過神來望著我,和我一起呵呵笑了起來。

  良久,顧振海突然站了起來:「行啦,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而且叫人看見
我跟你在一塊也不好,有事打我電話,我先走了!」

  說著背過身衝我擺了擺手走出去了。

  坐在病床上我思慮萬千,這個顧振海在社會上混的這幾年還真是長了不少腦
筋。

  原來和他相處最大的好處就是根本不用藏著掖著,想起什麼說什麼。

  可現在他居然也加入了整個社會給我的爾虞我詐的感覺裡來了。

  他今天是快中午才來的,這給了我充分的時間銷毀所有證據,可這也恰恰證
明瞭他想的很是周到。

  知道我做『大事』需要時間,所以早上沒來驚動我,這要是放在以前的他恐
怕真的會一大早連捲帶罵的就來吵我了。

  這醫院裡他關係很硬,就像他說的一樣,我身上的傷很明顯是打架鬥毆造成
的,可在這裡卻沒人查問。

  而且我現在所住的這間病房,根本不是我這種傷勢所應該享受的待遇。

  旋即我又想到了沈丹,這女孩子臨走時的表現已經說明她對於在我身邊所產
生的性慾很不知所措,應該會有繼續和我磨合的機會。

  嘿嘿,接下來就是利用春藥叫她主動投懷送抱,然後給她無邊的性愛享受,
將她調教成為我床上的小寵物!他給我的春藥效力真不好把控,剛開始我下在煙
嘴上,結果幾乎沒用。

  可後來放進紙巾裡的卻又這麼強效,竟讓沈丹差點不能自拔。

  看來以後用起來要格外小心,最好讓沈丹這小美女分不清是性慾還是情慾。

  我一邊想著一邊點上了那根香煙,可突然有個急匆匆的腳步從門口傳了進來


  「喂,誰讓你抽煙的,這裡禁止吸煙!」

  一聲嬌喝,一個護士突然衝到我面前,一把搶過了煙頭,打開窗子直接扔了
出去,緊跟著被從窗外吹進來的北風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我定睛一看原來正是剛才那個護士曹娜,還沒等我說話,她已經關上了窗戶
,扭回身又對我斥責起來:「你懂不懂規矩,醫院的病房裡哪能吸煙?」

  看我笑吟吟的望著她,又莫名其妙得問:「怎麼了,說委屈你了?看著我幹
嗎?」

  其實我只是在欣賞她生氣時候的豔麗樣子,那撅起的小嘴、圓睜的杏眼、擰
起的蹙眉、微瑥的神色和一起一負的胸脯,真的很好看。

  這樣的女孩會讓人忍不住去逗她,當下我不怒反笑:「不到一個小時被你訓
了好幾次了,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啊?難不成有個把你始亂終棄的明智男人和我
長得很像?」

  「你!」

  小護士登時被說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本待發作,最後還是哼了一聲,抱著
一疊東西走了。

  一天的勞累令我實在疲憊,現在又是靜靜地一個人呆著,更讓我困意大起。

  我打了電話給學校說明原委請了假,然後暫時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倒頭大睡


  當我被窗子照進來的日光射在臉上才慢慢醒來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這時太
陽竟然是剛剛從東面升起的。

  難道我睡了十幾個小時?和煦的陽光灑在坐在我旁邊椅子上的小護士曹娜的
臉上,映的她原本極其嬌嫩的俏臉更是暈出一抹紅霞。

  她正趴在一張桌上寫著什麼,一面寫一面側頭看看我,見我睜開眼睛問道:
「醒了?昨天夜裡你說夢話了知道麼?」

  「啊?」

  我奇怪的望著她問道:「你怎麼在我身邊守了一夜?」

  心裡十分奇怪,醫院好像不會給我這麼一個小病號派特別護理吧?哪知曹娜
居然承認道:「嗯,我昨天值夜班!」

  看我滿臉疑惑,她又解釋道:「我在準備資格考試,外面太吵了,就在這看
書。」

  說到這裡又皺眉埋怨:「誰知道你這也不安靜,經常突然就叫一聲,總是嚇
我一跳!」

  說著居然小臉一紅,不再說下去了。

  直覺告訴我,昨晚我可能說了些她不好啟齒的話,當下也面有慚色,趕忙岔
開話題,瞅著床頭櫃上放著的一籃子水果問道:「呃,這些是誰送來的,有人來
過了?」

  「對!」

  曹娜瞟了我一眼,繼續低頭寫字,嘴裡說道:「昨天傍晚來了一男一女兩個
人,說是你們班的班長和生活委員代表班裡來看看你,見你睡著了詢問了一下你
的病情,放下東西就走了!」

  她一邊寫著一邊像思考著什麼問題,此時用筆敲了敲本子站起來,當我不存
在一般走了出去。

  我們的班長是我同屋的吳衛,生活委員就是那個讓我神不守舍的美女朱萍萍


  叫我奇怪的是吳衛是我朋友來看看很正常,可朱萍萍怎麼也來了?要知道大
學的班級壁壘不是很森嚴,生活委員實際上有名無實,再加上朱萍萍溫暾的性格
,根本不會為了一個毫不相熟的同學跑到這麼遠的醫院特意看望。

  我正胡思亂想,突然有只小手按住了我的右腕,緊跟著另一隻手輕輕在我脈
門上拍打了幾下。

  當下我扭頭看去,才發現站在身邊的曹娜正一手按住我的右手,一手從她放
在旁邊桌子上的醫用托盤中拿出一根棉簽在我手腕上均勻的塗抹著碘酒,緊跟著
拿過一個點滴注射針頭『叱』的一聲刺進了我的脈管。

  雖然她的動作有些生疏,可是卻沒絲毫遲疑。

  這倒把我弄懵了,我在這只是觀察不是住院治療,不應該打吊瓶啊。

  即便是需要,可昨天中午我就住進來了,要打早打了,怎麼還會輪到現在?
果然,就在曹娜把注射器插入我血管的時候,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娜娜,錯了錯了,那抗菌素是給旁邊屋的!」

  曹娜一聽立刻住手,可明知我醒著卻沒絲毫道歉的話,居然又是『叱』的一
聲將針頭拔了出來。

  好傢伙,這護士也太粗心了吧!前幾個月陪著陳靜的媽媽在醫院多少知道一
點用藥的常識,抗菌素專門用來治療外傷,可是要給不需要的人用了,會導致過
敏甚至中毒的。

  我還沒來得及責備,曹娜抽拔針頭又把我弄得一下疼痛,我下意識的一甩手
,結果那針頭居然被我碰的甩了出去,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曹娜「哎呀」

  一聲滿臉不高興,居然還怪我亂動。

  她把那根沾著碘酒的棉簽按在我手腕上,撅著嘴說:「拿著,按住了!」

  旋即看我莫名其妙的盯著她苦笑,才意識到我的左手還掛著繃帶,於是很不
耐煩的說了句:「算了算了!」

  將那棉簽丟進了身旁的垃圾桶,拎著點滴瓶子轉身出去了。

  我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憑她這麼粗心大意又這麼差的態度,怎麼能幹好
護士這一行?當下一扭頭正好看見那個被我碰飛的針頭不偏不倚掉在她剛才坐的
椅子上。

  好,你給我下藥,我也給你下藥。

  想到這裡我一時淘氣,探身撿起了那個針頭。

  把頭蒙在被子裡,拿出隨身帶著的經過稀釋的春藥瓶子,將針頭整個泡進去
,待它灌進了少許液體才拿出來,又放回了椅子上。

  正當我琢磨著怎麼更好的擺放針頭的時候,一個皮鞋聲從門口處響起,嚇得
我立刻收回作惡的右手,側身躺著裝睡。

  「娜娜!」

  一個似曾相識的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娜娜!嗯?」

  那女的在屋裡轉了一圈,發現曹娜根本不在,正要走卻看見了躺在床上的男
子。

  「嗨,楊子揚!」

  她『啪』的一下拍在我身上,語氣裡帶著幾分驚喜。

  「嗯?」

  我假裝被她拍醒,睜開了朦朧的睡眼一看,面前站著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
,面容清秀神采奕奕,居然是二十幾天前在沈丹家小區門口碰見的女警蔣秋。

  她今天沒穿警服,上身一件紫紅色的毛衣,下身一條黑藍色制服褲子,手裡
還抱著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

  雖是一臉的風塵僕僕,卻透著一股精神頭,似乎遇到了什麼喜事一般。

  此時正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奇的俯身看著我,也正因如此那條馬尾辮垂到
了身前,搖搖擺擺好不動人。

  「你……你是誰呀?」

  我揉揉眼睛慢慢坐了起來,假裝不認識她,想看她嬌嗔的誘人模樣。

  果然,小秋姐姐立刻一臉的不滿:「嘿你小子,這才幾天吶就把我給忘了?


  說著把床頭的凳子搬到我對面坐了下來,看我還是茫然失措的望著她,氣呼
呼的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們倆……」

  她還沒說完我卻撓撓頭搶著說:「哪天晚上啊?」

  隨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色迷迷的看著她,嘴裡卻抱歉道:「對不起啊,我
忘了。

  不過你放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會負責任的!」

  蔣秋沒想到我蹦出這麼一句,登時俏臉微紅,氣的重重拍了我一下:「喂,
你丫胡說什麼呢,我是蔣秋,虹橋分局的那個警察!」

  聽她這麼一說我立刻裝作恍然大悟的坐直了身子,拍著自己的腦袋:「哦—
—對對,秋姐秋姐,對不起啊,我還沒睡醒呢,胡說胡說,抱歉抱歉!」

  「切,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敢調戲人民警察,不想活了!」

  蔣秋說著揚起手來作勢欲打,待我往旁邊一躲才將手停在了半空道:「說吧
,是老老實實認錯呢,還是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啊?」

  看她眉眼含笑的嬌人樣子,我當然知道她在開玩笑,忙裝模作樣的求饒:「
我認錯我認錯,秋姐大人大量胸懷坦蕩,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啊!」

  雖然我嘴裡說著軟話,可眼睛卻一直盯在美女的身上。

  蔣秋看我說到『胸懷坦蕩』時特意向她胸部瞟了一眼,立刻會意我在吃她豆
腐,當下那只仰著的手還是追著我的腦袋在我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嘴裡啐道:
「小色狼,你往哪看?」

  本來她想拍的更重一些的,可是看見我下意識的伸出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的
左臂來擋,這才收回了大半的勁道。

  旋即注意到我的傷勢問:「唉,你這胳膊是怎麼弄的,還有你這臉?」

  「哦,摔的!」

  我隨口搪塞。

  可警察畢竟見多了這種傷,蔣秋一眼就看了出來:「不對吧,你跟人打架了
吧,這是給打的!」

  然後坐回到椅子上,擺出一副審訊犯人的姿勢板著臉問道:「說吧,怎麼回
事?」

  可眼神姿態十分做作,明顯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一咋舌,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蔣大刑警你這大老遠從外地剛回來,不
是來這找人家小護士的嘛,怎麼一進來就盤問起嫌犯來了?」

  說著有恃無恐的從櫃子上斂起一個蘋果,一邊不斷翻轉著那水果,一邊斜楞
著眼睛看著她。

  「唉,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人的,又怎麼知道我剛從外地回來?」

  這奇怪的一句話就把蔣秋對我傷勢起因的追問給岔了過去,令她不由得又生
出了那天晚上在審訊室裡對我料事如神的疑惑。

  「想知道嗎?」

  我斜眼看著蔣秋,將手裡的蘋果遞了過去:「想知道就幫我把皮削了,我就
告訴你!」

  看著我滿懷自信的笑容,蔣秋不自覺地把蘋果接了過去,拿出隨身的鑰匙串
,掰開折疊的水果刀真的開始削皮。

  可她實在是個耐性欠缺的女孩,居然剛削了不到一半就追問開來:「你快說
啊,別賣關子了!」

  看這生具眉骨的警花對我簡直崇拜的五體投地的樣子,我心裡實在舒服,當
下不緊不慢的說道:「今天太陽挺足的不是太冷,你卻穿了這麼一件厚厚的外套
,肯定是一夜沒睡。

  而你這身穿戴不可能配著槍和手銬,說明你不是執勤或者執行任務。

  再看看你屁股後面褲子都給坐出褶皺來了,就知道你是一夜保持著一個固定
的姿勢,那只有開了一個晚上的車了。」

  我慢悠悠的說到這裡,蔣秋的蘋果已經快削完了,當然她心急之下削去了很
多果肉,可我還是很滿意。

  說到這裡蔣秋點點頭,旋即又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人的呢?


  說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一邊盯著那個蘋果,用手指了指,示意她繼續削,一邊說:「蔣大刑警生
龍活虎的不像是來看病的嘛,來醫院不看病當然是找人了,難道你來借廁所啊?


  蔣秋給我一句話氣的笑了起來,站起身轉到我右側,盯著我問:「即便是我
來找人,可你怎麼推斷出我是在找一個護士?」

  我心想,這可不是推斷出來的,剛才你一進屋就「娜娜」

  、「娜娜」

  的喊,我想不知道都難。

  只不過一直把我當成推理天才的她,沒有看出我在裝睡,才有此一問。

  當下衝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我,待蔣秋的臉都快貼上我的面頰的時候才小聲
說:「想知道嗎,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你!」

  警花一怒隨即又是擠著眼睛笑了笑,立刻站直了身子向外就走。

  等走到屏風邊上才回過身來,將那個光溜溜的蘋果丟了過來。

  看我迅捷的伸出右手抓個正著,馬上換出一副笑罵的表情說道:「你丫沒什
麼事,趕快出院吧啊!」

  說完走了。

  我拿著那個小了不少的蘋果端詳著,耳朵裡傳來蔣秋和曹娜在門口相遇時的
對話。

  「唉,下班了嗎?」

  「嗯馬上,我去收拾一下,再跟護士長說一聲,十分鐘就好了。」

  「行,我樓下等你啊,快點!」

  「哦。」

  緊跟著曹娜的腳步聲傳來。

  聽她們對話,彼此都沒喊對方名字,我覺得這兩個女孩可能很熟,而且二人
都說的是北京話。

  哎呀遭了!既然她和蔣秋這個警察這麼熟,我真不該給她設陷阱,別弄不好
把自己給賣進去。

  而且我對蔣秋這個警花很有點興趣,當然不想破壞我在她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太晚了,此時曹娜已翩翩的走了進來,看見我把頭蒙在
被子裡,小聲嘀咕著:「還睡呢,太陽都照屁……哎呦!」

  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坐到椅子上,當下不知被什麼紮了一下,立刻一聲驚呼
『噌』的一下跳了起來。

  這下驚叫只把我懊悔的一個勁的咬牙閉眼,好在大被蒙頭她沒發現我的異狀
,不然立刻就穿幫了。

  「哎呀……」

  一邊呼疼,曹娜一邊伸手一摸抓到了釘在自己屁股蛋上的那個剛才被我倆弄
的不知去向的點滴注射器小針頭,嘴裡啐著:「真倒黴,怎麼在這!」

  一氣之下打開窗子將它扔了出去。

  在被底下撩起一條縫偷眼觀瞧的我心裡萬分慶幸,不禁暗自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剛才蔣秋不是不想捨近求遠,很可能被扎的是她而不是曹娜,而且這個
小護士隨手亂丟東西的毛病正好幫我銷毀了罪證。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又摸了摸椅子面,確定再沒有害人的東西,這才側
著身子躲開了傷口慢慢坐下,開始收拾書本。

  壞了壞了,那使用說明上雖然沒提到注射在體內會怎麼樣,但估計絕對比口
服來的直接有效,萬一她一會藥力發作引起性衝動,那怎麼辦?而且這是醫院,
憑著傷口簡單做個化驗就能檢查出病因,到時候自己肯定逃不掉嫌疑。

  我心裡忐忑不安的偷眼觀察著小護士,過了兩分鐘她果然不對勁起來。

  但見她突然夾緊了雙腿,兩手也攥住了拳頭,身體繃得緊緊地,表情似乎十
分痛苦。

  那樣子就跟小肥羊裡的服務員和昨天凌晨的沈丹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我真想手裡有杯涼水,可轉念一想就算我適時的制止了她,可一個
護士出身的小丫頭還是會敏銳的察覺身體的異狀,不追究才怪。

  就在我追悔莫及的時候,曹娜突然猛一下站起身來,從抽屜裡抓起一件東西
就往外走,腳步急匆卻有點扭捏。

  經過我的床時居然還拍了床沿一下,甩下一句話:「哎哎哎,別睡了啊,一
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愛睡覺,懶死!」

  等她走後我掀開被子,心下疑惑萬分。

  這春藥我先後試過兩次了,都是立竿見影。

  雖然我對用法的掌握還不太得心應手,可藥效確實很靈的。

  但看她剛才走出的時候,明顯神智十分清楚。

  不能吧,怎麼這藥在她身上不靈?哦,對了,她是護士!操,護士也他媽是
女人啊,醫院的消毒藥水鑽進鼻子裡就能解了這藥效?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走到她
坐的桌旁,打開抽屜摸出剛才她拿走的那個東西一看,當下恍然大悟,原來那件
物事居然是一包護舒寶衛生巾。

  那她剛才緊張兮兮又有點痛苦的樣子就不是藥效發作,而是月經來潮了。

  這個曹娜小護士今天正好不方便,而這藥看來恰巧對例假中的女性不起作用
,這才歪打正著的躲過了我欲罷不能的擔心。

  拿著那包衛生巾我想的出神,沒想到此時居然走進了一個人來。

  那人走到格柵前面站住了叫我:「楊子揚,你醒了!」

  我扭頭看去,見一個高挑美麗,宛如人間仙子般的女孩站在離我三米的床邊


  她下身一條黑色的尼龍褲包住修長健美的玉腿,外罩淡黃色的半大防寒服沒
有系拉鎖,露出上身一件米黃色的緊身小毛衣,裹得胸前兩塊凸起異常明顯俏麗


  我看見這女孩當即為之一愣,非只因為她的容貌是萬中選一的絕倫美豔,更
是因為這人就是我夢裡無數次想與之攜手成歡的女孩子——朱萍萍。

  她看見我也是一愣沒再走近,而是尷尬的望著我。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拿著那包剛被打開的護舒寶,忙慌慌張張的將它
扔進抽屜,『砰』的一聲將抽屜推上,結果因為慌亂竟把自己的指頭夾了一下疼
的一抖手。

  看我如此狼狽,美女雖然淑貞雅惠,終於還是嫣然淺笑了出來,看的我為之
又是一呆,忙自強斂心神問道:「朱萍萍,護士告訴我你昨天和吳衛來過,是嗎
?」

  在我的記憶裡朱萍萍這個女孩從來不對任何男同學假以辭色,她來看望我這
個無名之輩真令我有點不敢相信。

  「啊,你請假說摔傷了,我們代表班上的同學來看看你!」

  朱萍萍和聲細語的說話總是令我三魂遊離,而那因此而搖動的紅唇和張合間
若隱若現的素白皓齒更是讓我七魄遙馳。

  見慣了男人們面對自己時神色的不自然,她也沒因我的失態有任何喜怒,自
顧自的坐到了剛才蔣秋坐的那把靠床的凳子上問道:「你怎麼樣了,看起來蠻嚴
重的嘛?」

  「啊?哦,沒什麼,只是關節錯位,兩三天就好了!」

  這時我才從九霄中斂回心神,見她雖然話中詢問,而神色上卻沒絲毫關切,
明顯是客套話,不禁心裡一酸。

  但轉念一想又有點迷惑,既然你並不是真的關心我,幹嗎自己大老遠跑來再
次探望我呢,而且還是抽出上課時間特意來的?可她表情平淡如水,又完全猜不
出她心裡想的什麼。

  其實朱萍萍其人除了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憂鬱以外,平時也總是面無表情的
樣子,似乎這世間沒什麼東西能令她為之動容一般。

  聽我如此說,她臉上露出了平和的微笑:「那就好了,大家都挺擔心你的。


  換做旁的女孩,我一定會加上一句調笑的言語問道:「是大家都擔心我呢,
還是你比較擔心我呢?」

  可在她面前這種說話卻被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所扼殺了,而她這樣子
卻反而讓我生出一陣心酸。

  黯然想到,不光是她,其實我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人關心我的,甚至還有
個李子強一直恨我恨得牙都癢呢。

  哎,茫茫人海真正關心我的又有幾人呢?這種黯淡的心情令我好一會沒有說
話,也想不到要說什麼,而她竟也是默默無語。

  良久,為了緩和一下這沉悶的氣氛,我無意識的摸了個蘋果出來:「嗯,吃
個水果吧!」

  這才看見手裡拿的是剛才蔣秋削過的那個,忙將它放到一邊,從新在果籃裡
拿過一個遞了過去。

  朱萍萍接過在手裡轉來轉去,低著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旋即又將那蘋果放
到了桌上,悠悠道:「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件事情想問問你,不過我希望你無
論知道不知道,或者能不能告訴我,都不要洩露出去,可以嗎?」

  雖然我早就猜到這個女孩不會無緣無故來看一個像我這樣平時都和她說不上
幾句話的男同學,但聽她這麼說心裡還是說不出的失望,竟是對她的言語裡的隱
衷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當下幾乎是順嘴答音一般說道:「啊,行,你問吧!」

  「我想問你……你幾個月以前有沒有撿到過一個棕色的小挎包,就這麼大…
…」

  說著朱萍萍用手比劃了比劃。

  「幾個月以前?」

  我被她完全不符合邏輯的問話弄得有點糊塗,要說幾天前丟了東西,還可能
抱著僥倖心理四處尋找,可居然有人丟了幾個月才跑來問我。

  但看她所描述的樣子,似乎和我自己的挎包很想,當下問道:「這……我自
己倒是有個這樣的挎包,可是一直都在身邊,也沒和什麼人弄混過呀?這到底怎
麼回事啊,那包很重要嗎,什麼時候在哪丟的?」

  聽我說到自己也有類似的包時,朱萍萍出奇的眼睛一亮,可當我確定從沒和
別人無意中對掉過之後,她臉上的失望又若曇花一現般閃過。

  好一會才似下了一個決定一般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的……」

  便在此時,門口響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走了進來,她繞過格柵探頭
向屋裡看了看,嘟囔了一句:「這孩子,怎麼又不見人影了?」

  旋即看見屋裡對話的我和女孩,又對我大聲道:「哎,行啊,你挺受歡迎的
嘛!」

  竟是蔣秋去而復返。

  被說話聲驚動,我倆一起向她張望。

  看見了朱萍萍那國色天香的容貌,蔣秋不禁一愣,緊跟著調侃起來:「喲,
你可以啊,這個美女是你對象嗎?」

  瞅著朱萍萍笑著問我。

  朱萍萍不認識來人,但看她和我說話這麼直截了當,以為她和我很熟,立刻
站了起來。

  我對蔣秋這種直率的性格已經習以為常了,也不以為諾,當下搶在朱萍萍否
認之前也大聲說:「你要找的人去廁所了!」

  「嘢?你知道我要找誰啊?」

  蔣秋一愣,但看到我自信又似乎對她的反應遲鈍表示無可奈何的壞笑,當下
用手點指了我幾下,說了句:「行吧,再信你一次!」

  扭身出去了。

  等她走後,朱萍萍才坐回了位置,隨口問了一句:「這姐姐是誰啊,你們認
識?」

  語氣裡隱隱對蔣秋說話的唐突稍有不滿。

  「哦,一個朋友,是個警察!」

  我見她把眼神從門口移了回來看著我,又問道:「對了,你剛才要跟我說什
麼來著?」

  當我說到『警察』二字時,朱萍萍不由得怔了怔,聽我問她剛才被打斷的說
話又是一呆,忙答道:「呃,沒……沒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以後再說吧
!」

  看我滿懷疑竇的看著她,又把話題轉移開來:「你好好養病吧,過幾天我再
來看你!」

  說著站起身來,居然要走。

  我心裡十分納悶,朱萍萍明顯有件非常要緊的事情要向我詢問,可是為什麼
當我提到蔣秋是個警察的時候,她卻不再說下去了呢,難道她的事情有什麼不可
告人的地方?這時,這本來門可羅雀的小小病房居然又走進來三個人來,竟是姜
珊、趙欣蕊和小沈丹。

  朱萍萍正站起轉身,剛好和領著沈丹打頭走進來的姜珊照面在一起,二人四
目相對同時一怔,都為對方那美豔絕倫的姿色所動容。

  而後面的趙欣蕊此時也看到了朱萍萍,她也是一愣,臉上的嫉妒之色很明顯
的一閃即逝。

  只有小沈丹似乎沒有留意到屋子裡還有別人一般,進得屋來便輕輕放開了姜
珊的胳膊,小跑著來到我面前,坐到我床邊滿懷關切的問:「楊……楊老師,你
怎麼樣了,聽說你住院了,嚇死我了!」

  尾隨著三人進屋的還有那個護士曹娜,她也奇怪的看了看屋裡的四個美女,
又像完全不認識一般看了看我,然後自顧自走到桌椅旁邊拿起自己收拾好的東西
急匆匆的往外走。

  朱萍萍看見一個絲毫也不遜色於己的美女出現愣了一愣,然後扭頭衝我禮貌
的點頭微笑了一下,又衝面前的趙欣蕊和姜珊也點頭致意之後,姍姍走了。

  而此時我卻在想,如果算上蔣秋,今天可真算得上群芳聚首了。

  而且警察、護士、未來的老師、現在的妓女和這個小千金,真是群英薈萃。

  要是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女人那該有多好,只可惜這裡除了趙欣蕊這小賤人我
曾多次幹得她暢快淋漓,其他四個都和自己關係平平。

  真不知道何時能把她們一股腦都抱到床上,任我淫樂!正當我被面前的眾位
佳麗弄得魂不守舍的時候,沈丹卻盯著我的左臂緊張的問道:「老師,你這只胳
膊怎麼了?」

  那樣子焦急萬分,似乎都要哭出來似的。

  「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我拍了拍小沈丹的肩頭,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又扭頭看著姜珊和趙欣蕊問道
:「唉,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其實我請假時特意說的很嚴重,又講明住在了哪家醫院,就是方便消息外露


  果然姜珊一邊轉到我身前把拎著的一兜香蕉放到桌上坐在小護士那張椅子上
,一邊答道:「今天早上丹丹跑來找我,說你出事了,問我怎麼聯繫你。

  我們和陳靜一起到你住的地方找過,卻發現那好像已經空了。

  後來我問了林默,她幫我打聽到你居然住院了,我們這才趕來!」

  說著也注意到我吊在脖子上的手臂,不禁關切地問:「你……你怎麼弄成這
個樣子?大夫怎麼說,嚴重不嚴重?」

  沈丹顯然並沒將那晚的事情和姜珊說明,聽她問起,再看了看惴惴不安都掛
在臉上的小女孩,我用笑容安穩著她,答道:「哦,前天晚上我騎車摔的,正好
讓沈丹路過看見了!」

  說著沖沈丹一笑,暗示她不必擔心自己會抖出她的隱私,然後用力抬了抬已
經不怎麼疼痛的左臂,向她們示意:「你門看,都快好了,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屋裡三個女孩,姜珊是一臉關切,沈丹又是心虛緊張又是看著我的傷勢面帶
焦急,而趙欣蕊則有種我能察覺到的幸災樂禍。

  可令我動心的是,陳靜居然不是把地址告訴姜珊就算了,而是和她一起去的
,這說明她對我還沒有完全恩斷義絕,雖然這個可能早在我意料之中可還是著實
感到快慰。

  看到我還沒到惡貫滿盈遭到天譴的地步,趙欣蕊口不應心的關心道:「哎,
聽說你住院了,可把人急壞了,我們靜靜今天一上午都悶悶不樂的,人家對你可
真是癡心一片喲!」

  我知道她是看出沈丹對我特別關心,想用陳靜挑撥我倆之間的關係。

  可她哪知道,目前沈丹自己都不清楚對我是感激還是喜歡,一個『情敵』的
出現反而能幫我給予她肯定的答覆,這也是我這步棋子的妙處之一。

  果然沈丹聞聽此言立刻很不自然的撅起了小嘴,隨即看見桌上那個削了皮的
蘋果,又向門口瞅了一眼,稍帶點醋意的問:「這……這蘋果是剛才那個姐姐給
你削的?」

  居然把它和朱萍萍聯繫起來了。

  我倒真希望這蘋果是朱萍萍給我的,可惜這個奢望太難成真了,還沒等我回
答,姜珊卻道:「丹丹,你別抓著楊老師的手,小心弄疼他!」

  原來沈丹關切之下一直握著我的手腕沒鬆開,聽姜珊這麼說才意識到自己似
乎表現的有點太親近了,方輕輕放開了我坐直了身子。

  當下我又說起醫生的診斷,好叫姜珊、沈丹兩女放心,也使趙欣蕊不那麼得
意。

  時值中午,姜珊看了看手錶說道:「不早了,丹丹下午還要上課,你沒事我
就放心了,等你出院了我們再去看你!」

  說著站起身來輕輕拉起快要依到我身上沈丹,向坐在我下首的趙欣蕊示意該
是離開的時候了。

  我佯裝吃力的欠了欠身子,似乎想要站起相送而力所不及,嘴裡卻說:「嗯
放心吧,過兩天我就能上課了!」

  可是小沈丹卻領會錯了我的意思,星眸流轉著答應道:「嗯,我在家等你。


  又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這才跟著趙欣蕊走出。

  看到她倆已經出去了,姜珊卻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靜靜這些日子情緒一直
很不好,今天聽說你病了更是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

  說著向門口方向望了望道:「陳靜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你明天出院是不是
該告訴她一聲?」

  然後會心一笑跟著二女出去了。

  等她走後,我掂了掂那白淨淨的小蘋果,心頭思緒起伏不斷。

  陳靜看來對我還是放不下,也許我們還有再續前緣的機會。

  這個很好理解,作為她那樣的女孩一定很懷舊,而且很寬容。

  對於一個騙了她卻真正愛過她的男人、一個她也愛著的男人、一個得到了她
寶貴貞潔的男人戀戀不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問題在於姜珊為什麼和我說這些,難道她有意撮合我倆?她並不知道我們
這幾個月來發生的滄海桑田,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屬。

  但我想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從沈丹對我的態度上似乎察覺了什麼


  她不想小沈丹對我鐘情,這才故意拉走了她,也存心提醒我別有芳草在天涯


  她為什麼不希望沈丹喜歡上我呢,出於和陳靜的朋友情誼?如果她是這個目
的,那她為什麼不和我提出將從她那讓給我的家教從新接手過去呢?現在已臨近
期末,四級考試的第一次應考已經結束了,她應該有閒暇了,況且很明顯她和沈
丹已經相處的好似親姐妹一樣了,這不符合邏輯啊?百思不得其解間我又想到了
朱萍萍,她很顯然有重要的事找我,可卻因為蔣秋的出現被迫放棄了詢問。

  難道她上次到我家找我不是走錯了地方,而是沒想到門裡出現的會是我?哎
,這女孩更是個謎!這一天我就在對姜珊和朱萍萍的疑竇中慢慢度過,甚至夜裡
也會看著窗外朦朧月色,想的出神。


  第八章 孺子可教


  第二天一大早沈丹就買了不少早點跑來看我,這次她是一個人來的。

  看來如果不是錯非拉上姜珊不能找到我,昨天她根本不會驚動別人,當然這
個結果是我希望看到的,但我還是裝模作樣的對她的逃課行為表示了不滿,可小
美女卻只報以淘氣和任性的一笑。

  雖然吊著的繃帶已經取了下來,我的左臂也不怎麼疼痛了,可還是在她的悉
心攙扶下,辦理了出院手續,出門打的直奔天大。

  儘管我一再勸阻,可小沈丹還是堅持要送我回家。

  當車子停到天大北門邊上時,剎車的動作略微大了一點,沈丹立刻表示了不
滿:「喂,慢點!」

  旋即關切的問我:「哥哥,你沒事吧?」

  看我含著笑輕輕衝她搖頭,這才打開車門和我下車。

  望著那夏利遠去的背影她仍是憤憤不平:「這破車,早知道叫高大哥開那輛
沃爾沃XC90來了!」

  這時一個窈窕的倩影徐徐從鐵柵欄門走出,站在我們的側後方輕聲叫道:「
子揚,你出院了!」

  待我回頭,卻發現正是闊別一月有餘的溫和美女陳靜。

  雖然是三九嚴冬,她還是一身清素,一件奶白的防寒服下面灰藍色長褲直垂
到黑色棉皮鞋的鞋面。

  她雙手提著那個尼龍綢的青灰色提包擋在身前,一臉的風塵僕僕,在北風中
不住的來回跺著腳,一看就知道是等在這很久了。

  「靜靜!」

  雖是早已料到她可能出現,但一晃好些日子沒見,當看到她時我還是掩不住
心裡一陣激動,忙快步走了過去想要接過她手裡的包。

  可陳靜似乎沒料到沈丹會送我回來,看著小女孩遲愣了一下,旋即輕輕躲開
了我來拉她提包帶子的手,稍微正了正容色道:「我自己拎吧,你……還是叫我
陳靜好了。」

  然後扭頭對沈丹問道:「丹丹你也在啊,不用上課嗎?」

  也許陳靜尚不能完全忽略我最初接近她是一個陷阱的心理陰影,也許是因為
有外人在場不好意思表現的過於親近。

  沈丹開始時見到陳靜出現先是一愣,後來便熱情的跟在我後面走過來,但看
我倆彼此的神情和對話又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態度立刻冷卻了不少,淡淡的答道
:「嗯,我接楊哥哥出院來的!」

  說著想來挽我的右臂。

  昨天在姜珊和趙欣蕊面前,沈丹對我一直保持著『楊老師』的稱呼,可是此
時看見陳靜立刻叫出了『楊哥哥』這個我倆單獨在一起時她才用的稱謂,而且語
氣和動作都較平時還要曖昧。

  我明顯的察覺到,陳靜確實如我所料的成了沈丹對我生出感情催化劑。

  我輕巧的躲開了小沈丹想挽起我胳膊的雙手,看陳靜凍得那樣子心裡很是不
忍,忙說道:「今天真冷,我租的小屋就在前面不遠,我們到家再說吧!」

  說著搶在前面引領道路。

  「哦,不用了,我還有事要趕時間!」

  陳靜站在當地並沒隨我前行,看著靠我很近跟我並排向前走的沈丹說道。

  我還沒說話,沈丹已經跑過來拉住了陳靜的手:「幹嗎這麼著急嘛,哥哥的
家離這就幾步路,到家坐下暖和暖和喝杯水再走吧!」

  說著指了指前面一處小平房密集的地方。

  她的語氣明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主人把陳靜當成了客人,可她哪裡知道,陳
靜雖然沒有來過我這間小破屋,可是我們同床共枕的日子也有好幾個月呢。

  面對沈丹的『盛情』陳靜再不好拒絕,隨即和我一起向學校裡面走去。

  我從入戶踏步旁一個不起眼的磚縫中取出鑰匙,打開那扇被風吹的『吱吱』
作響的木門,帶著二女走進了這間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平房,來到有暖氣的臥室。

  沈丹看著這間令她畢生難忘的簡陋處所,不由得呆了一呆,這才搬來外屋的
椅子請陳靜坐下。

  「你……你現在就住這裡啊?」

  陳靜坐下來,接過沈丹倒給她的一杯溫水,說罷了一聲「謝謝」

  之後問道。

  陳靜這女孩平時說話很少,即便是在我們熱戀之中,她也只是用甜甜的笑容
來表達內心的幸福。

  可她雖然不善言辭,但心裡想的事情卻十分多。

  我見她自從一進屋就開始四處環視,此時又這麼問,當下清楚了她的想法。

  幾個月的相處,我從一開始『給她』的大筆金錢之後,每每也在她需要時伸
出援助之手。

  算下來,裡裡外外包括目的不純的那兩萬多塊錢,我在她和她媽媽身上確實
給予了不少財政援助。

  作為一個毫無經濟支柱的大學生,又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陳靜必定認為我
是傾囊相授。

  故此,雖然嘆我欺騙了她,卻還是為我目前的『生活窘迫』有所感動。

  當下我也不辯駁,只是苦苦一笑答道:「嗐,這不挺好的,離學校這麼近,
很方便!」

  而我這個表情和說話,更堅定了陳靜內心的想法,一時之間她心裡莫可名狀
的湧上一股酸楚,竟是無言以對的低下了頭。

  沈丹坐在我旁邊看著那髒兮兮的床單一個勁的出神,聽到我倆的對話,更是
微微撅起了小嘴。

  忙岔開話題道:「哎呀,哥哥,你該吃藥了!」

  說著取過從醫院裡帶出來的裝著各色藥劑的塑料袋,分門別類的拿將出來,
又跑去倒水。

  「別忙活了,這都十點多了,你趕緊回學校吧!」

  我輕輕撩起了散在床上的被子,想要把它疊起來。

  陳靜看到我裹著夾板的左臂,立刻站起來,從我手中接過被褥幫我疊好。

  可這些看在小沈丹的眼裡她卻很不舒服,瞟了一眼陳靜才道:「沒事的,我
請了假了!」

  說著看我自己準備好藥片忙遞過水來。

  除了口服的消炎抗菌藥以外,醫生還給我開了一包骨痛貼膏。

  沈丹自顧自的打開包裝取出一貼,卻不知道該貼在哪裡。

  「這個要貼到後背肩膀上!」

  我說著慢慢解開衣服,一邊脫上衣一邊對二女言道:「你們出去一下好嗎?


  「你自己怎麼夠得著,我幫你吧!」

  說著沈丹就來拉我的背心。

  她絲毫也沒有避嫌的意思,也不知她是真的已經把我當做了親人,還是特意
為了讓陳靜看到才這樣做。

  「膏藥不是這麼貼的!」

  一旁的陳靜見沈丹揭開藥貼就要按在我的肩膀上立刻阻止道。

  看她傻愣愣的手足無措,陳靜又把藥貼從沈丹手裡輕輕取過,對她說:「在
貼之前要先用熱水捂一捂,這樣才能粘的牢。

  還有最好先塗些紅花油舒經活血!」

  「哦哦,好的!」

  沈丹答應一聲在藥兜裡來回翻找,嘴裡嘟囔著:「紅花油……紅花油?沒有
啊!」

  醫生確實沒有給我開藥油。

  「好了,別找了,你倒點開水吧!」

  陳靜說著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瓶正紅花油,打開包裝撕去塑料密封條,倒在
手上給我塗抹了起來。

  那藥油一看就是新買的,沈丹也發現了這一點,很不自然的一撅嘴,無奈的
取過暖瓶向杯子裡倒水。

  待藥油塗抹的微微產生了熱度,陳靜拿來毛巾擦乾淨,正準備用水杯捂熱膏
藥,卻一咋舌:「呀,這水不行太涼了!」

  旋即抬頭看著沈丹問道:「有沒有開水啊?」

  自從那天上午我離開家,暖瓶中的水就沒換過,自然早已變的半溫。

  「這……」

  沈丹一時不知所措,抱怨著說:「兩個瓶子裡的水都不熱啊!」

  旋即無奈道:「要不我去燒一壺吧!」

  「算了!」

  陳靜四下看了看,探身將膏藥背朝下放到了暖氣片上:「這樣也行啊,過會
再貼吧!」

  若論姿色客觀的講陳靜恐怕要稍遜沈丹一籌,可是要講到生活經驗沈丹這蜜
罐裡泡大的小女孩拍馬也趕不上日常生活都必須自立還要照顧生病的媽媽的陳靜


  這一來一往,小女孩不由得立刻就給比了下去,當下露出些許慚愧神情,慢
慢又轉為了嫉妒,撅著嘴氣呼呼的從背後盯著陳靜。

  而陳靜則根本沒顧及到她的反應,此時正好看見因為被褥被收拾整齊之後露
出的又髒又破的床單。

  那上面有抓痕又有血跡還有不少污漬,要不是我早已有意修繕過這床單,單
憑這上面的痕跡,以前常和我魚水交歡的女孩一定能判斷出這上面發生過什麼。

  「這床單太髒了,你現在手不方便,我幫你洗洗好了!」

  陳靜說著就要來撤掉它。

  沈丹一把攔住了她,神情很不自然的扭捏道:「陳靜……姐,不用了,我…
…我來吧!」

  說著看了看手錶,裝作下意識的一聲輕呼:「呀,都快十一點半了!」

  抬頭望著陳靜關切的問:「你不是說還有事嗎,這……」

  陳靜當然明白她在下逐客令,一時之間有點尷尬,她本來就是特意看我的,
只不過因為我倆的心結和沈丹的在場不好明言,只得推說是路過順便來看看。

  此時被沈丹這麼一說再瞅瞅趴在床上的我,又不好意思再賴著不走了。

  「真是,都這麼晚了,那你們聊,我先忙去了!」

  說著她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對於給沈丹心理上起到催化作用來說,這個目的已算達到了,陳靜當前的利
用價值已經結束,可我還是很不捨得她離開,也許她的背影是我心裡一個隱痛。

  當下我支撐著站起身來:「陳……陳靜,再坐會吧,等吃了中午飯再走好了
!」

  「你有傷別亂動!」

  沈丹輕輕按住了我,卻對回過頭來似乎有點戀戀不捨的陳靜揚聲道:「陳姐
姐你慢走啊,我們就不送了,外面冷把衣服扣好了!」

  「哦……好的!」

  陳靜看到沈丹的舉止狀態不禁一愣,忙將剛剛穿起的防寒服領口拉好,對著
我說道:「你關節還有點腫別太用力,別沾涼水小心感染傷口,多休息多喝水,
睡覺時多蓋床被子別凍著!」

  聽我輕輕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真囉嗦!」

  沈丹小聲嘟囔著,看我兀自向門口張望,趕忙取過暖氣片上的膏藥,叫我從
新趴好給我貼上。

  從小我就孤單,還真沒享受過異性為了我爭風吃醋的待遇,當下也確實受用
非常。

  更兼陳靜明顯對我尚存情誼,又增加了我心理創傷癒合的速度,使我渾身一
下子輕鬆了不少。

  我坐了起來整理好上身的衣服,看著從剛才一直被我壓在身下那一點點床單
上的殷紅出神,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剛開始沈丹以為我是因為陳靜的離去而沉默,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後來見我一直盯著床上的點滴鮮紅髮愣,而且神色很不自然,不禁心裡有
些納悶,似乎想到了什麼可一時又不能完全透徹。

  便在此時我心事重重的偷眼看了看她,良久才吞吞吐吐的問道:「丹……丹
丹,這幾天一直都有外人在場,我有些……有些話沒機會問你,我……」

  說著手摸著床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想問我什麼?」

  沈丹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居然坐到了我身邊奇怪的望著我。

  這小丫頭太遲鈍了,我心裡真是有點好笑,不過這也好,她越笨越容易墮入
我的圈套。

  當下我突然雙手猛的抓住了她的肩頭,激動地看著她說:「你……你告訴我
,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這……這血是怎麼來的?難道……難道我吃
了那藥之後把你……把你……」

  看我迫切又焦慮的望著她,還時不時瞅一瞅床單上的血跡,小沈丹終於『明
白』了。

  哦,他是以為那天夜裡跟我發生了關係,這血跡是女孩子第一次所留下的落
紅。

  「你……」

  沈丹面帶淺笑,似乎想說出真相幫我放下心裡的包袱。

  可看著我炙熱的眼神難耐的表情,又想起了剛才我對陳靜自然而然顯露出來
的依戀,當下改變了初衷,換出一副極度委屈的神情,用手臂分開了我抓在她肩
頭的雙手,努著嘴佯作啼哭扭過去用後背對著我,良久才「嗚嗚」

  的哭道:「還說呢,你自己做了什麼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我我真的不記得了,當時我腦袋裡濛濛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
麼!」

  我焦急的痛陳著當時自己的神志不清,緊跟著又像已經知道了答案了似的追
問著:「我難道……難道真的把你?」

  「你說呢?」

  小美女輕輕側過臉來,一副問責的語氣。

  「哎——」

  我追悔不迭的重重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痛罵道:「我……我真不是人!」

  沈丹被『啪』的一聲驚得立刻扭過了頭,看見我還要繼續懲罰自己,立刻抓
住了我高高揚起等在那裡的手臂,驚呼道:「你……你這是幹嗎呀?」

  「我怎麼可以……」

  說著我輕輕甩了沈丹的手,在她面前毫不摻假的又一下嘴巴狠狠打在自己臉
上,緊跟著再一次揚起了那演技卓著的右手。

  「別這樣……你別這樣!」

  沈丹又一次撲過來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我……我不是東西,你別攔著我!」

  說話間我又甩開了沈丹,哪知道這次似乎用力有點過猛,竟將她閃的差點跌
倒。

  「啊!」

  就在小美女驚呼出聲快要摔下床的時候,我顧不得再懲罰自己,一下子攔腰
抱住了她。

  近在咫尺,我那臉上五道指痕清晰的看在小沈丹的眼中,她秋水流轉眼角含
淚,竟是一下子將我緊緊抱住,哭著說道:「哥哥,哥哥,你別打了,其實……


  我兩手並沒有摟她,而是懊悔萬分的揚起了頭,似乎這樣才能止住即將怒出
框外的淚水,顫聲說道:「我不該啊,我怎麼能對你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我不能原諒我自己,靜靜……靜靜她也不會原諒我的!」

  本來沈丹看我追悔不迭的大扇自己耳光,一時不忍就想說:「其實你沒姦污
我,到現在我還保存著女孩子純潔的身體。」

  可是當我說出陳靜來之後,她便立刻收回了原來的說話,跟著改道:「其實
……其實我不怪你的,真的!」

  我心裡暗笑,沈丹這小丫頭居然恁的好騙。

  如果說毫無性經驗的她,不知道落紅顏色較一般血液淡得多,這也能說得過
去。

  可是剛才我的台詞實在貌似韓台的言情劇,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假,而她
居然聽不出來?不過有一點我把握的很成功,那就是利用她好勝的心理,抬出陳
靜來刺激她。

  果然原本要說出真相的她,基於對我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一點迷戀還是感
激和對在這個『心上人』面前表現的比她優秀成熟的情敵的妒忌,沈丹最終沒有
吐露『真相』。

  這也正說明她希望得到我的眷顧,才會隱瞞下來,以博得我因為愧疚而產生
的同情。

  「哥哥,一切都過去了,我很慶幸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女孩子依偎在我懷裡,把臉側靠在我的胸口上,綿綿說道:「要不是你救了
我,我可能……可能……」

  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可能被七八個流氓輪流姦淫,肏的你生不如死,現在好
了只有一個人幹的你,還少了輪姦以後遭受的侮辱,是吧?可老子還沒干你呢,
別急,不遠了!我一邊無限遐想,一邊感受著女孩子溫香軟玉的柔美身軀,可嘴
裡還要懺悔:「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應該……不應該!」

  說著輕輕將她推了起來,扭過頭不敢看她,閉上眼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望
著天花板嘆息著說:「哎——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沈丹想不出安慰我的話語,又不想把實情告訴我,怕我甩掉了心裡的包袱再
也不關注她,坐在那裡好半天才無奈的走了出去。

  見她三五步一回頭的不捨樣子我心裡暗笑,同時也知道她不會輕易離開。

  果然門前疏影晃動,我趕緊裝出抱著腦袋死抓頭皮懊喪的難以自解的樣子,
良久偷眼觀察發現門口再沒有動靜,這才慢慢恢復了常態。

  第二天我出現在學校課堂上,除了吳衛表示了一下關心以外,再沒人對我發
出誠摯的問候,就連特意跑到醫院再次看望我的朱萍萍竟也是裝作沒發生過任何
事一般。

  時值中午,我吃罷午飯回到家,卻看到門竟然開著。

  推門走進赫然發現沈丹竟已在屋裡等著我了。

  她看見我進來立刻站了起來,欣喜的望著我笑道:「你回來了,我等你好久
了!」

  那樣子居然有點像日本少婦在迎接自己的老公一般,令我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啊?」

  我愣了一下才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其實我昨天特意暴露出藏匿鑰匙的所在,好給予陳靜和沈丹這兩個女孩方便


  果然,沈丹一邊拿出一串鑰匙套在自己的食指上轉來轉去一邊答道:「本小
姐想進來,誰也攔不住,呵呵!」

  那樣子得意中透著天真可愛,真是令人百看不厭。

  見我傻傻的看著她,小美女又邀功似的拍拍床頭櫃上的暖壺說:「水幫你做
好了,屋子也幫你收拾了,怎麼樣,我能幹吧?」

  我看了看被她拾得亂七八糟的物品,只有搖頭苦笑。

  突然間見到牆邊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小紙盒子,從包裝上看,應該是床上用品
一類的東西,於是指著問道:「這東西是你哪來的?」

  「不是啊?」

  沈丹似乎此時才注意到它的存在一般,一邊把它拿到床上慢慢打開,一邊說
:「我剛才來的時候這東西就放在門口,我順手就把它拿進來了……」

  她說話間已經打開了包裝,見到裡面是張藍白格子的單人床單,先是一愣緊
跟著緊鎖起了眉頭。

  「靜靜……」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陳靜曾經來過,以她的性格即便是知道門鑰匙唾手可得,
但沒有主人的允許她還是不會擅入的,這才把東西放到了門口。

  聽我不自覺地喊出了陳靜的名字,沈丹神色立刻不自然起來,似乎她一上午
的辛勞果實就這麼被陳靜不動聲色的一個小動作給遮蓋了下去一樣。

  當下老大不高興,一句話不說將那東西扔到一邊,坐在床頭生悶氣。

  「丹丹,你吃飯了嗎?」

  我關切地問道,可她似乎根本沒聽見一般。

  我只好走過去輕輕拍了她肩頭一下,再次柔聲詢問:「丹丹,你幾點來的,
吃飯沒有?」

  「我不想吃!」

  沈丹沒好氣的答了一句,旋即站起身來就往外走,邊走邊向不知所謂的我說
道:「哥哥你等會,我就回來!」

  等她走後,我細細的檢查了一下被她弄得更亂的房間,發現了幾個細節。

  其一,我走之前被褥已經疊的整整齊齊,床單也拉的平平的鋪好了,可此時
被子被放到了一邊,而床單上清晰可見的有個人躺過的褶皺。

  其二,我扔在抽屜裡那條她留下的內褲居然讓她整整齊齊的疊了起來放在原
位。

  其三,我留下的幾件襪子和內衣現在已經被掛到了浴室的繩子上,而且還在
滴滴答答的滴水,明顯是她洗過了。

  睡我的床、允許我私藏她的內褲還給我洗衣服。

  嗯,看來我的攻心策略進行的很順利,不久的將來沈丹就會成為我的女人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聽著外屋門聲響動,我立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稀釋過的春
藥噴在盛著半杯溫水的杯子裡,裝作端起杯子想要喝水的樣子。

  『啪』臥室的門被沈丹用腳輕輕踢開,我抬頭一看,見她居然大包小包的拎
了好多東西進來。

  沈丹將幾個硬紙包裝的箱子放到門邊,呼呼直喘的走到我面前。

  見她如此奔波,我立刻站了起來,將手裡的半杯水遞了過去:「你這是幹嗎
呀?來來,先喝口水!」

  那水半溫不熱正好對口,小女孩全沒懷疑的將看似被我喝了一半的杯中水一
口氣全灌了進去,放下杯子氣喘籲籲的道:「呼呼……我去了趟友誼!」

  說著不顧剛剛的舟車勞頓,將那一包一盒的東西依次全都打開。

  當下我凝神觀看,這裡有純棉床單、蠶絲被褥、錦緞枕套居然還有個鏤空的
紗質床簾,竟是全套的床上用品,而且還都是富安娜的名牌貨。

  沈丹一邊用手將我攔到離床較遠的地方,一邊開始一件件拿出來,嘴裡說道
:「你這被子褥子都有味了,早該換換了!」

  可她折騰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買的四件套尺寸太大完全和我的單人床不搭槓,
不由得又有點生自己的氣,輕輕在床上砸了一下抱怨道:「哎呀,忘了忘了,這
些都是雙人床的!」

  「丹丹,你別這樣行不行!」

  我心裡好笑,可嘴上還要裝出一本正經:「我已經覺得很對不起你了,求你
別再對我這麼好了!」

  說著拉住了正不知所措的女孩子的胳膊。

  「哥哥!」

  沈丹回過身抱住我拉她的手臂,將它埋於自己引以為傲的兩個乳峰之間,而
她的小腦袋則貼在了我的肩膀上慢慢的摩擦起來,續道:「我就是想對你好,我
……我知道你也對我很好……很好……」

  說到這裡晃動著我的右臂,來回的觸碰著她那兩團突兀,眼神既幽怨又委屈
,真是令人生出無盡的憐愛。

  漸漸地她的雙手開始順著我的胳膊下移,斂起了我的右手在自己的兩腿之間
那令男人銷魂的所在輕輕的滑蹭,而兩條腿也慢慢的並在了一起,小幅度的來回
扭動,嘴裡發出了「嗯……嗯……」

  的輕哼。

  我知道藥效開始起作用了,但我下的劑量並不是令她無法克制急欲和我做愛
的份量,只是讓她神不守舍動情動欲而已。

  當下也不阻止她,用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蓬鬆秀髮,反而溫言刺激她道:「丹
丹,我有女朋友,就是昨天來的陳靜姐姐!」

  情與欲的火焰正開始燃燒,怎麼可能被我這火上澆油的一句話所熄滅?沈丹
聞聽更是嬌柔的在我耳邊吐氣如蘭道:「不……不會的,她都沒來看過你,她不
喜歡你的!」

  「不是的,你陳靜姐姐不太會表達而已,而且我們……我們還沒到那個程度
!」

  我伸出左手裝作想要撥掉她抓著我的兩隻柔荑,卻被她斂起輕輕放在了她那
嬌紅羞澀的俏臉上。

  「沒……沒到什麼程度?」

  沈丹也弄不清今天自己的行為為什麼這麼大膽,言語為什麼這麼直接,似乎
冥冥中有種力量指引著她一般,居然問道:「沒到我們的程度嗎?」

  說著捏住我的右手在自己小腹上慢慢摩挲起來,閉上了眼睛,嘴裡更是:「
嗯……呼呼……嗯……」

  的嬌喘呻吟起來。

  今天我打定了主意絕不主動碰沈丹,為的就是要讓她堅定對我的情愛慾火,
故此放任自己的手被她拿來按在臉上、壓在陰戶上,竟是強自忍耐毫無動作。

  此時的沈丹已經有點站不住了,身子一個勁的向下矮去,害的我除了要忍耐
俏臉在手和桃園咫尺的誘惑以外,還要把持住那兩個傲人乳峰在右臂上的不住蹭
動。

  突然,沈丹一下子站直了身,也睜開了因為陶醉而一直迷離微閉的雙眸,皺
眉羞赧的望著我,在我耳邊輕語:「哥哥,人……人家好急……」

  這一句一出口,我立刻後悔藥量沒控制好。

  沈丹要是此時要和我上床做愛,我真是有點左右為難。

  答應她吧,顯得我太沒好男人的自制力,可能會在她心裡丟掉很多分數,也
許會因此失去長期佔有她的機會。

  可要是嚴詞拒絕,又怕她和我從此羞於見面,再不敢來糾纏我。

  誰知小丫頭接下來居然續道:「哥哥,你這裡……這裡好像沒有衛生間吧?


  聞聽此言,我這才放下了心中的疑慮,可也有點失望,忙輕輕推開她答道:
「我這確實沒有衛生間的,要到外面。」

  旋即一臉難色的說:「可那是公用的廁所,挺髒的!」

  「哦,這樣啊!」

  沈丹聽我這麼說也有些猶豫,可緊跟著又是渾身一下輕顫,急道:「那也行
吧,我一上午都沒……人家快忍不住了!」

  說著用手輕捂著小腹又要下蹲,當下我只好攙著她向胡同深處走去。

  我住的地方可能是要進行平房改造了,沒什麼其他的住戶,而且此時正是午
睡時間,胡同裡根本沒人。

  沈丹急匆匆走進了女廁所,而我則站在外面等候。

  想想心中不禁好笑,這女孩子半清醒半癡迷的狀態實在有意思,既沒有喪失
理性瘋狂追求肉體歡愉的露骨,又帶著三分嬌媚淫蕩。

  正在回味時,突然女廁所裡傳來了沈丹「啊」

  的一聲驚叫。

  我不及多想立刻衝了進去,嘴裡呼著:「丹丹,丹丹,怎麼了?」

  等我進到這不算明亮的女廁所時,卻發現沈丹正側對著我站在那。

  她此時雙手都攥成了拳頭,胳膊擋在胸前,一臉驚怖的樣子,身體都有些發
抖了。

  而最令我失神的是,此時的沈丹居然還光著屁股,那兩瓣豐滿的雪白臀肉因
為身體的抖動而微微輕顫,好不香豔。

  雖然因為是側身相對,還不能看到她前面的溝壑叢林,可也足以令我下身陡
然一緊。

  「啊,楊哥哥!」

  此時沈丹才發現我在她身後不遠處門口的地方站著,正關切的看著她,可眼
神卻從她的上身慢慢移到了身下。

  小女孩這才意識到自己大大的走光,立刻內褲、秋褲、毛褲、外褲一股腦的
提了起來,奔到我身前抱住我的脖子,猶有餘悸的急道:「老鼠老鼠,有老鼠!


  聽她這麼說又看見黑暗之中的牆根底下小小的黑影快速的竄動,我才長出了
一口氣,原來沈丹只是看見了齷齪地方常見的小爬行動物而已,忙安慰道:「沒
事沒事,別怕,它們不會過來的!」

  旋即又問:「丹丹,你……你完事了嗎?」

  「嗯!」

  小女孩想起剛才在我面前裸露著下身,又聽我問到她上廁所的『工作進程』
,羞答答低頭應了一聲,腦袋幾欲埋進我的胸口。

  我心裡暗叫一個可惜,如果沈丹小解因老鼠未能順利進行,在四周『強敵』
的逼迫下,我很可能會親身經歷一下美女如廁的全過程,即便是沒有眼福可享,
最少也能飽飽耳福。

  女孩子輕輕放開我草草繫好下衣,和我一同走了出來,哪知迎頭卻遇到另一
個少女正往廁所裡面走進。

  我三人差點撞上,不由得同時閃身觀瞧。

  一看之下三個人又都是同時一愣,我驚奇的發現面前的女孩居然是朱萍萍,
而她看到我倆慌慌張張互相挽著從女廁所走出來,更是十分意外,一時之間三個
人都沒說話。

  兩秒鐘之後,朱萍萍又向側面閃了閃身,示意我倆可以出去,然後在我們讓
出的位置走進了女廁所。

  和我擦肩而過之時,下意識的用眼角餘光瞟了我一下。

  單只這一眼就看的我渾身不自在,也不知她是奇怪、詫異還是生了什麼誤會


  媽的,為什麼我就這麼善於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出醜呢?早先一次在青
年湖邊上搞趙欣蕊,不巧被劉雪瑩撞見,使她徹徹底底的打從心底裡對我生出藐
視和厭惡。

  後來在師大女生宿舍,陳靜給我口交,正好又讓姜珊差點撞上,雖然最終沒
有穿幫,可當時的狼狽真是難以言喻。

  上面兩次說到底是我罪有應得咎由自取,雖說倒黴卻也不能怨天尤人。

  可今天不同啊,我是清白的!但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子從女廁所走出來
,而且那女孩還一邊走一邊繫褲子,神色又十分慌張,朱萍萍不誤會才怪呢!如
果她聽見了沈丹的驚呼,更會以為我這個色狼對人家小女生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猥
瑣下流的事情。

  看來我這次是跳進古今中外哪條河也洗不乾淨了。

  她來這鬼地方幹什麼?上次說找錯房間,但明顯是衝著我來的,昨天又欲言
又止的向我詢問什麼事情,難不成她今天到這也是來找我的?我正胡思亂想的時
候,抓著我胳膊的沈丹輕輕問道:「哥哥,剛才這位姐姐是不是昨天去醫院看你
的那個?」

  被她這麼一問我才回過神來:「啊,對是她。

  她是我們班同學!」

  「她也住這附近嗎?」

  沈丹明顯在懷疑我和朱萍萍之間的關係,她這女孩子的脾氣我早摸透了,從
小嬌生慣養別人都寵著她順著她,使她天生有種凌駕於別人之上的優越感。

  昨天被陳靜弄得大大出醜,心裡雖然很不甘願,但那畢竟只是她不怎麼在意
的生活細節。

  可今天朱萍萍的再次出現則讓她不能不對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外表產生
出動搖,因為朱萍萍就是個令所有男人為之心動又令無數女性嫉妒不已的天香國
色。

  沈丹的問話更使我產生了襄王有夢神女無情的哀嘆,當下含混的應承著:「
我們不是很熟,我也不知道!」

  旋即為了叉開小女孩的思路,立刻又說道:「丹丹啊,我想今天晚上和你爸
爸辭去這家教的工作,我不想幹下去了!」

  「為什麼?」

  沈丹一下子放開了我的手臂,失望、傷心和不解全掛在了臉上,撅著小嘴幾
乎要哭出來一般。

  「我……我……」

  支支吾吾的,我才慢慢說道:「雖然那天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而且你也說
原諒了我,可是……可是……」

  我在沈丹焦慮的眼神注視下,『可是』了半天才續道:「可是我始終無法面
對你,看見你這麼……這麼天真浪漫、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女孩毀在我的手裡,我
……我真的放不下!」

  此時我倆已經向胡同口外走去,沈丹發現我竟是有意不再回屋,而是向外送
她。

  她現在是左右為難,一來不想讓我明白『真相』而放下對她的特殊情結,二
來也因此就要失去了和我這個貼心的『家教老師』單獨相處的機會。

  但我知道對於這個從小就被寵著的小公主來說,她每每想要些什麼都會自然
而然的降臨到她身邊,所以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對她來說越珍貴也越有所求的
慾望。

  果然沈丹一下子站住了腳步,嚴肅的看著我正色問道:「那我要是不讓你辭
職呢,你會不會為了我放棄這個念頭?」

  她把『為了我』說的很重,這等於在問我對她到底有沒有好感,她有沒有機
會。

  「我……」

  遲疑了一下,我才緩緩答道:「如果沒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我真的很喜歡和
你相處,甚至曾經有過非分的想法。

  可……可現在,我覺得我不配!」

  這些話雖然語氣還是一樣的堅定和自悲,但卻自然而然的把一部分的主動權
讓出來給了她。

  「好!」

  沈丹突然揚起了小臉帶著撒嬌的成分,用命令的語氣說道:「那你今天晚上
必須來,我說的!」

  「這……」

  我還在假裝猶豫,沈丹居然湊到我耳朵邊上小聲說:「如果你今天不來,我
就把你欺負我的事情告訴陳靜姐姐去,哼!」

  語氣裡透著調皮,似乎想看我拿她毫無辦法的樣子。

  沒關係,你既然想要挾我,我便順著你的心思偽裝下去。

  聽她說完我立刻側過頭來微微慍色的看著她:「你不能……」

  話還沒有說完,小女孩突然踮起腳尖,雙唇陡的印在我的嘴上,然後乍合即
分,立刻轉過身去一蹦一跳得意洋洋的走了。

  感受著她朱唇上傳來的香豔餘溫,看著她頭也不回狡計得售的背影消失之後
,我走回屋裡。

  這本來不大的一間屋子,床上淨是沈丹自以為是之下買來的完全不合適的床
上用品,我不禁得意的笑著。

  嘿嘿,沈丹小妹妹,快了,你馬上就會成為我楊子揚的床上用品了!


  第九章 愛慾難分


  晚上五點半,我胡亂裝了幾本書放進背包,興沖沖的趕赴期待已久的香豔約
會。

  通過我的引導、誘導,現在沈丹已漸漸沉迷於面對我時的情和欲之中,只要
再稍稍下些功夫,慢慢幫她釋放,很快她就會成為我身邊一個免費的完美性伴侶


  想到這嬌豔美人俯首聽命任人淫樂的放蕩模樣,誰能不蠢蠢欲動呢,更何況
是自始至終為之辛勤耕耘的我了。

  這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以工薪階層為主要常住民的天津市,此時的路況
更是擁塞不堪。

  公共汽車上人頭攢動,基本可以說是人挨人人擠人,活像一個長方形的人肉
罐頭。

  好在時下正值臘月,否則為了避免那能將人悶出冠心病的壓迫感,即便是路
途遙遠塞車嚴重,我也要打的前去。

  汽車靠站、開動的感覺不自禁的讓我想起了大連公車上邂逅的小美女杜靜文


  那女孩因為失戀被壞人誘服了麻藥,結果令我撿了一個大便宜,兩次暢快淋
漓的享受了她美妙的肉體,還親手為她開啟了密處塵封,真不知道現在這撩人的
女孩怎麼樣了。

  正思索間,我突然看到一個嬌小的背影,那倩影和杜靜文還真有幾分相似。

  在確認終於不是她之後,我才悵然的收拾起又驚又喜的心情,暗笑自己想得
太多,杜靜文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而且她是短髮,而這個女孩子卻是一頭過胸
的披肩長髮。

  不過眼前這個倩影也確實迷人,我不禁關注起來。

  但見那女孩上身穿一件奶白色的小絨襖,下身配深藍色牛仔褲,微張的領口
露出修長粉頸的雪白肌膚,而且高蹺的美腿、弱骨纖形的玉臂、微微挺聳的酥胸
,都那麼的迷人。

  她隨著人流和車子的顛簸微微側動,令我有幸能看到她的面龐,那是一張小
巧玲瓏的俏臉,彎彎的細眉、水汪汪的眼睛、錯落有致的鼻子、朱纓一點的雙唇


  她雖沒有杜靜文嬌小可愛,卻帶著一副天真爛漫純潔無暇的質樸氣息,令人
觀之欲醉。

  我正在品色,突然一個畫面令我一下子愣住了。

  原來這女孩的芊芊素手居然在她身體的掩映之下,緩緩地探入旁邊一個男子
呢子半大衣下面的口袋,然後極其迅速的抻出個黑色的皮夾,揣進了自己的褲袋


  整套動作嫻熟穩健,而且自始至終她都面無表情的抓著公車上的吊臂,眼睛
若無其事的看向窗外。

  沒想到長的這麼純的女孩子竟然是個扒手,他媽的什麼世道!要不是我親眼
得見,任誰跟我說我都不會相信。

  正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意外的發
現令我對這女孩的興趣陡然巨升,所以在下一站她匆匆下車之後,我當即決定跟
上去看個究竟。

  有著在大連實戰中鍛煉出來的跟蹤經驗,加上我深知一個偷偷摸摸的人有多
麼謹慎,所以跟蹤的愈發隱秘,在黃昏的掩映下那女孩倒也沒有任何警覺。

  我看著她匆匆的走到一處僻靜無人的所在,看著她拿出錢包裡所有的紙幣然
後將空錢夾扔進路邊的垃圾桶,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數著手裡的鈔票,看著她用偷
來的錢在商店買了一塊精美的手錶並迫不及待的立刻戴了起來。

  跟著,她走到一處相對僻靜的小區,在一幢公寓樓門前轉來轉去。

  難道她到家了?不像,要是自己家為什麼不馬上進去,還在門前來回轉悠。

  難道……她不是想入室行竊吧!想到這裡我大著膽子縮短了和她之間的距離


  果然,在蒼茫暮色的掩護之下,她轉了兩圈之後,突然鑽進了一樓一戶人家
的小院,逕直走到入戶門口,從兜裡掏出一串貌似開鎖工具的十分複雜的金屬物
事,對著鎖孔開始動作。

  她一邊『工作』一邊警覺的四處張望,在她目光掃到我這個方向之前,我已
巧妙地憑著牆角隱藏住了身形。

  暗處的我此時不禁佩服她的勇氣,在沒有同伴望風的前提下居然敢一個人做
這種入室盜竊的勾當。

  但想想自己,嘿嘿,我不是和她一樣嘛,只不過她為了財而我為的是色。

  而且我做的那些事也很大膽,也都是一個人。

  只是不知道她會否有我的思維縝密邏輯清晰。

  同時我也在思考另一個可能性,一會等她搜刮正酣的時候,要是我衝進去抓
她一個現行,能不能逼她就範和我來一度巫山雲雨呢?不行,很快我便理智的打
消了這大膽的念頭。

  一則,這地方她熟悉而我陌生,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萬一辦事的時候人家主人回來了,那可是人贓並獲。

  即便是主人不出現,但陌生的環境總給我一種恐懼,而且倉促間我制定不出
具體的計劃,臨場發揮信手拈來之下很可能留下難以磨滅的證據。

  再則,看這情形她一定是事先踩好了點,知道這家人的情況。

  那麼我乍一出現說什麼,說我是主人肯定不行,說是警察也無法自圓其說。

  這小姑娘明顯和杜靜文那樣遇事六神無主的幼稚女生不可同日而語,我看即
便是馮夢瑤那樣走進社會思維模式和各方面經驗瀕臨成熟的女性也較她有所不及


  況且這種走偏門的人心理素質極強,若沒有確鑿證據很難逼她就範。

  萬一失手,沒能控制得了她,那可是抓蛇不著反被蛇咬。

  想到『確鑿證據』,我當即想起了自己家中那幾部針孔攝像機。

  哎,要是此時手裡有個小型的拍攝器材就好,怎麼經過趙欣蕊一事之後,我
還不能吸取教訓呢。

  時機稍縱即逝,而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正在我不住的自我檢討的時候,事情居然起了變化。

  那女孩此時剛好打開了門鎖,輕輕推開房門正打算閃身進去。

  突然她一下子頓住了,停頓了兩秒鐘之後迅速的輕輕關上剛撬開的大門,然
後電閃般急身躍向一邊,藉著牆角一堆雜物和幾件晾曬的衣服,完全遮住了身體


  我正在納悶,耳朵裡傳來一陣談話聲,只聽一個男人說:「沒想到吧,我就
是要給你個驚喜。」

  接著一個年輕女子說:「去你的,你是想看看我有沒有背著你做什麼吧?切
,你那點花花腸子誰不知道。」

  那男的立刻信誓旦旦的表示絕對無此想法,緊跟著又是些許打情罵俏的言語


  這聲音由遠及近又慢慢轉遠,聽起來竟是從我身後依著的牆壁外面走來了兩
個人。

  當聲音漸遠,我才慢慢探出頭來,正好看見一男一女兩人的背影徐徐走進了
剛才那個院落,然後那女人掏出鑰匙開門,兩人摟摟抱抱的棲進了屋內。

  我這時才明白,原來那機靈古怪的女孩站的位置比我能更早聽到動靜,這才
在進屋前的瞬間發覺聲音,於是懸崖勒馬逃過了被抓獲的厄運。

  說實在的,同為『此道中人』的我心裡還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那兩人剛一進屋,隱秘處的那嬌小身影立刻迅捷的從院子中閃出,向遠離我
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忙緊隨其後,但可惜她動作確實很快,而且此間路燈昏暗,終於還是沒能
跟上。

  經過這一段插曲,等我來到沈丹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到了院門口剛想按動門鈴,沈丹的爸爸正好從屋裡走了出來,若不是他渾身
的西服革履和手裡拿著的黑皮包,我還真以為他是一直等著我,看見我來了就出
來迎接的熱情的主人呢。

  他臉上依然帶著那極有親和力的笑容:「哎呀,小楊你可來了……」

  說到這裡突然看見我帶著架板的左臂,立刻將原本溫聲的責問變成了關切的
詢問:「你這手是怎麼了?」

  經過了四天的休養,我臉上的痕跡已經消失殆盡,否則憑他一個老於世故的
中年男人定是一眼便能看出我的狀況。

  我故意上下活動了一下受傷的手臂,禮貌的笑道:「沒事沒事,剛才不小心
摔了一跤,這不剛從醫院出來!」

  雖然我自認這番說辭既能推脫遲到的原因,又可掩飾受傷的真相,可不知怎
麼的沈父還是一瞬時表現出有點詫異,旋即立刻將懷疑的目光斂去了:「啊?哦
哦,哎……小楊你也真是的,都摔壞了胳膊還來幹嗎,打個電話來告訴我一聲不
就行了!」

  「我是在這附近摔的,一看離著不遠就索性沒打電話,自己跑來了。」

  我隨口掩飾著,卻總覺得面前的人眼神在我身上閃爍,心裡不禁打了一個突


  此時他正一手拿著包攏在我背後,一手忙開門將我向屋裡讓,聞言又和善的
笑道:「唉,小楊你別這麼見外。

  看你摔成這樣,要不行的話你就休息幾天吧!」

  我一邊向屋裡走,一邊隨口客氣著:「沒事,摔得不重。

  再說沈丹同學就快期末考試了,我不放心!」

  不行?別開玩笑了,就算我左胳膊完全不能用的時候,我還曾經把你女兒玩
弄了一個嗚呼哀哉呢。

  而且沈丹小妹妹面對著她人生的一次考試,作為出題人的我,怎麼能完全放
心呢?我們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沈父正想說些什麼,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
斷了。

  順著聲音我二人一起向走廊裡望去,正好見到小沈丹急匆匆的從樓梯上衝了
下來。

  她此時頭戴一頂白色的毛線小帽遮住了蓬鬆的捲曲長髮,下身穿著條深藍色
的緊身尼龍褲,上身套一件土黃色的厚毛線夾克,手裡拎著個白色的小皮包,一
面慌慌張張衝下樓,一面低頭繫著上衣扣子。

  一抬眼間看見自己的父親和老師站在門口,她老爸的手還抓著門把手正打算
關門,立刻一愣站住了。

  「唉丹丹,這麼晚了你上哪去?」

  沈父奇怪的望著她問道。

  「哦,我……我……」

  沈丹一時語塞,竟是連個謊話也編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我這時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很顯然,沈父晚上有事,但因為自己女兒的家教只好推到了九點之後,可老
師遲遲不來眼看授課時間都快結束了,他以為我不會來了,這才準備出門,可正
巧在門口遇到了『帶病上陣』的我。

  而沈丹則是一直等著自己的好老師在她的『脅迫』下來見她,可終於老師沒
有來,她又生氣又失望。

  聽到自己的父親出門的聲音,立刻整裝準備去責問那個放了她鴿子的男人,
卻不巧正好遇到去而復返的父親和盼望已久的老師攜手走進屋來。

  看她又驚又喜又是尷尬,我只得出言解圍:「沈叔叔,我知道今天沒能按時
來上課是我的不對。

  您看現在都這麼晚了,而且您二位又都有事,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實在不好
意思!」

  沈父聽我這麼說暫時放下了對女兒背著她大晚上出門的刨根問底,看了看手
表還想吃了一驚:「喲,都九點了!」

  說著對一直站在樓梯第一節台階上發傻沒下來的沈丹道:「丹丹你等會送楊
老師一下,到門口打輛車啊!」

  然後有抱歉的對我笑了笑:「小楊你坐會暖暖身子,等會讓丹丹送你回去,
我這還有點急事要先走了,抱歉抱歉啊!」

  說完在我禮貌的送別微笑中又轉身出去了。

  等他走後小沈丹才心怯的低頭撩著眼皮看著我,慢慢走過來,撅起小嘴氣呼
呼的說:「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說完用懷疑又關注的眼神看著我問道:「你剛才跟我爸說什麼了,是不是說
以後都不來了?」

  現在正是面臨豐收的時候,我怎麼可能辭掉這份大好的差事?不過嚇嚇她也
是樂趣所在,於是我一直低著頭默默無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沈丹看我不說話以為我默認了,剛想發作卻見院裡大捷龍的車燈一亮,只好
暫時忍耐。

  等她父親的車子駛出了車庫開了出去,才又追問道:「哥哥,你到底有沒有
和我爸提出辭職,你告訴我!」

  她焦急的樣子溢於言表,兩隻小手已經扯在了我的袖口上。

  「哎——」

  我並沒做任何回答,長嘆一聲輕輕甩開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意料之中的,小沈丹立刻跟著我走了出來。

  小區裡仿歐風格的水刷石鋪貼的人行道上,我走在前面,而小姑娘則心事重
重的跟在我的身後。

  她不敢再追問,害怕所得到的答案和她預料的一樣令她失望,但她也不願就
此離去,似乎還盼著事情有意料不到的轉機。

  須臾間,我漫步來到一處幽靜的涼亭,在仿木的長椅上坐了下來,而沈丹則
走到我的側前方站住,低著頭凝視著我,眼睛裡滿是懊喪、埋怨和失望。

  「坐會嗎?」

  我把自己的書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示意她坐在上面,以免遭『冷板凳』的
罪。

  可沈丹卻有些生氣的扭過了頭不看我,沒好氣的道:「知道冷還跑出來幹嗎
,在家待著多暖和?」

  「你不是本來就打算出門的嗎?」

  我裝作奇怪的看著她問。

  沈丹聽我這麼問心裡又來了氣,哼了一聲說:「是啊,我本來是要去師範學
院找陳靜去的,跟她好好說說你這個外表老實巴交心裡卻一肚子壞水的色狼的所
作所為!」

  雖然她一語說中了我的為人,可聽她陰陽怪氣的語調就知道她不過是『陰謀
未遂』的抱怨而已。

  當下我並沒有如她料想的那樣立刻站起來阻止她打小報告揭穿我的『卑劣行
徑』,反而雙手後撐著椅面輕輕擔起一條腿,十分懶散的仰望著夜空,輕嘆道:
「哎,前兩天的那個晚上天上也是看不到星星,就連月亮也這麼污污突突的……


  被我這麼一慨嘆,小女孩牽動了心事,也隨我遙思起來,竟是忘了繼續要挾
我的話語。

  只聽我繼續說道:「要是……要是那件事沒有發生該多好啊。

  你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你的生活,我也可以老老實實當我的家教。」

  說到這裡快速抓了眨眼睛,貌似正用眼毛稀釋框中的些許淚水,低下頭感慨
的道:「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儘管我不希望,可這就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
實!」

  說著我的頭垂的更低了,而且還不住的輕輕晃動,似乎在悲泣造化弄人。

  被我這一席話說的小女孩不自禁的坐到了我旁邊,小手輕輕挽起了我的右臂
,幽怨的勸道:「哥哥,我……我不怪你!」

  「沒用的!」

  我打斷了沈丹,無奈的說:「今天你父親趕時間我沒來得及向他辭職,不過
我……我想了很久還是不打算再干了!」

  「為什麼?」

  女孩子已經是第二次基於這個事情這麼問我了,雖然這時沒有上次的驚訝,
卻是更加的失望。

  我從包裡拿出香煙點起來遙望天空,在沈丹焦急的目光注視下,好久才緩緩
道:「我……我覺得這樣做不但無法面對你,而且更無法面對陳靜!而且……而
且……」

  「而且什麼?」

  女孩子像等待法庭判決一般緊繃著臉看著我,冷冷的問道。

  「丹丹,我實話實說,你別生氣。」

  我微笑著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又扭回頭吸了口煙才續道:「以前我和你相處
時,雖然你對我沒什麼好感,可是我還是能把你當成小妹妹一樣看待。

  我……我其實很喜歡和你接觸。

  可現在……現在我每次看見你竟然……竟然總是胡思亂想,我……我……」

  說到這裡我輕輕拿開了被她挽著的右臂,向背對她的方向側了側身,懺悔一
般的說:「我怕我會再做出什麼錯事,我怕啊!」

  說著用手捂著臉,似乎這樣的『悲劇』無法避免的將會發生一般。

  把一個沒交過異性朋友的小女孩捲入一場莫須有的『三角戀愛』之中,而那
個所謂的『第三者』還曾經在某些事情上使她生出過從小很少產生的自愧不如的
感覺,這無形中給了沈丹一種緊迫感,而且高傲的她在這種感覺的驅使下當然會
有種爭勝的虛榮心。

  更何況剛才的說話我已經明確的告訴了她,她面對我時的情欲蠢動我也一樣
存在。

  這樣既能將這種她以前很少產生的莫名感受暗示成一種異性之間與生俱來的
吸引力,更對她的衝動反應給予了不謀而合的肯定和無形中的鼓勵,從而使沈丹
把這幾天對我的心理感受歸結成所謂的『愛情』。

  而且這種愛情並不是她單方面的,是兩個人彼此之間共有的。

  這樣所導致的唯一後果就是加大沈丹為了得到我而『色誘』我的決心和步伐


  「切!」

  在小女孩聽了我的話面色幾變之後,她突然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邁著正
步向亭外就走,嘴裡說道:「我當什麼呢,都說了這事已經過去了,虧你個大男
人還放在心上,這麼小家子氣!」

  說著扭回頭一臉調皮的看著我譏諷道:「我看吶,你就算有這個賊心恐怕也
沒這個賊膽吧,呵呵!」

  竟是不顧我走了出去。

  這掩耳盜鈴的激將法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而她走出的方向竟是遠離社區出口
的,更令我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唉,你不是要出去嗎,怎麼往回走啊?」

  我裝作十分詫異又無計可施的樣子跟了過去,當下被這鬼靈精怪特意放慢腳
步等著我的小丫頭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給我老老實實做你的家庭教師,如果你敢不聽話,下次我一定把你這個
壞蛋揭發出來!」

  沈丹一臉的頑皮,得意洋洋的說著,我只好裝作被迫就範的樣子隨她又走向
她的家門。

  林蔭路上沒有行人,可這冬夜裡十分寒冷,小女孩不禁摟的我更緊了。

  我心中暗笑,你說你跑去找陳靜告我的黑狀,可為什麼出門前還要噴上香水
,臉上也化了妝,就連手上都塗了粉紅色的指甲油?分明是一副夜裡找情人幽會
的打扮嘛。

  小區外面就是我午夜遇險的所在,這地方治安一般,你如此妖豔半夜上街,
就不怕真遇見幾個流氓把你給輪了?真是不長記性的大小姐!突然沈丹似在自言
自語的奇道:「這天氣真冷,怎麼爸爸明知道你來打個招呼就走,也不說順路把
你帶出去的?以前他每次都專門送珊珊姐姐回學校的!」

  「哦,沒事!」

  我輕輕拽了拽沈丹的衣領,遮住了她裡面的紅白花色的小體恤,說道:「我
等會自己回去也一樣,反正時間還早還有公共汽車!」

  雖然嘴裡這麼說,可是沈丹無心的一句話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思索。

  結合以前的點點滴滴,目前在我腦海裡沈父這個人的一個隱匿側面已經形成
了梗概的輪廓,當然對著自己即將到手的小獵物,我自是不動聲色。

  沈丹家小院門口我站住了腳步:「快回去吧,我也該走了!」

  說著輕輕防脫了少女的手。

  「明天你要來!」

  沈丹揪著我袖子一角抬起頭企盼的望著我說道:「你……你要是不來,我會
生氣的!」

  我躲開了她幽怨的眼神側頭望向別處,過了一會才似不想拂她的意一般答應
了一聲:「嗯,我來!」

  雖然在美少女看來我答應的很勉強,可她還是十分高興,似乎這足以令她感
動一般淚眼盈盈的綻出了笑容,竟是摟住我的脖子踮起腳尖在我面頰上親了一口
,然後欣欣然跑了進去。

  看她戀戀不捨的關上了房門,我才用貪慾將為數不多的憐惜埋葬,雙手插兜
緩步離開了。

  第二天晚上我按時到達,沈丹整晚一改往日在我面前的惺惺女兒態,竟是極
力的忍著沒做任何於課時無關的事情,但卻總是不自禁的偷眼瞧我,而且對於那
些關於書本的知識和我的問題卻又心不在焉。

  不知是沈丹刻意裝作矜持,還是因為沒有下藥的緣故,今天她雖然總時不時
偷看我可卻沒有絲毫逾越師生界限的表露。

  時間就在兩個各懷鬼胎的男女彼此心照不宣的曖昧眼神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挨到了下課時間。

  週末在家反沒有上學時自由,這兩天沈丹沒再來我家找我,這給我留出了足
夠多的時間做準備。

  等計劃成形一切就緒之後,我不禁暗自感嘆,現在的我再做這些事情根本沒
有初時的緊張和忐忑了,是否自己太過冷酷,抑或慾望早就把心裡剩下的空間填
滿了呢?經過陳靜的事情之後,我似乎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了,竟是看著一個小女
孩沉淪在愛慾交織的陷阱中而無絲毫憐憫。

  沈丹是個很可愛的少女,她純潔、單純、善良、懵懂,但這些似乎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肉體迷人,能令我發洩旺盛的陰險和膨脹的幾欲炸開的慾望。

  不過有一點並不樂觀,從陳靜到沈丹,這兩個女孩都和姜珊關係密切。

  而早晚我和她們發生親密關係的事情會被姜珊知道,這無形中給我佔有她製
造了很大障礙。

  儘管趙欣蕊在我脅迫之下曾經送來些許和姜珊有關的情報,但恐怕我一時半
會還無法對她下手。

  沈丹的父親肯定對姜珊有著某種覬覦,以至於他對我雖然外表熱情,實則心
裡十分芥蒂。

  難道說姜珊是因為看出了他的不良企圖,才終止了沈丹的家教的?如果是這
樣,那麼姜珊在這種事情上的警惕性恐怕要比陳靜和沈丹都高。

  可想而知,這個獵物恐怕很難到手了。

  今天是本學期最後一次授課,我必須利用這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時間令沈丹自
動獻身,成為我的愛奴。

  有了以前的種種鋪墊,我想這個目的不難達到,關鍵是怎麼避開她老爸的注
意。

  滿腦子不切實際的奢望和不可告人的想法,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我來到了沈丹
的家。

  他爸爸依舊在家,依舊熱情將我迎了進去,依舊周到的給我準備替換的拖鞋


  但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這個人對我和對姜珊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兩種態度。

  今天下了很大的雪,而從車站到這幢別墅的路又很長,所以等我走到的時候
外套和頭髮上已經滿是雪花。

  雖然在門口差不多全拍打了下去,可等進了暖洋洋的屋裡不多久殘雪融化還
是浸濕了衣服。

  沈丹看我進屋忙跑過來接過了我脫下的潮乎乎的外套,小女孩今天穿了一件
絨毛的灰色連衣裙,領口大大的裙擺短短的,令雪白的胸脯和勻稱的小腿毫無保
留的露在外面,光著小腳丫蹬著一雙卡通圖案的棉拖鞋。

  「哎呀,這麼大的雪,要不是丹丹快考試了,真不好意思叫小楊你跑這大老
遠的!」

  沈父遞過一杯熱茶,笑吟吟的對我說。

  「謝謝謝謝!」

  我接過茶一笑,吹了吹抿了一口客氣道:「沈叔叔您太客氣了,越是這個時
候我越不能偷懶才對呢!」

  陣陣的茶香撲鼻,手中暖意更是舒爽。

  我心中暗嘆,沈叔叔啊沈叔叔,要是你知道我今天是幹嗎來的,恐怕能氣個
半死,更不會用這麼高級的香茗來款待面前這個要擅自做你女婿的人了。

  寒暄了兩句,我和沈丹依慣例走上樓去,進到了沈丹的書房。

  看我進屋小女孩會心一笑輕輕掩上了房門,拉過一把小轉椅在我旁邊坐下來


  她一靠近頓時有陣幽香飄入我的鼻中,眼角餘光一瞥,能看到她裸露的胳膊
和一點點胸口。

  終於要來真格的了,我的心跳也不免有些快。

  「楊老師,我們今晚講什麼呀?」

  直覺告訴我沈丹似乎注意到我在偷眼看她,但卻沒有任何的反感。

  她這一句話,才把我從遐想中拉了回來:「接著昨天的,講三角函數吧。」

  「好!」

  她答應一聲開始翻找課本和教材。

  沈丹今日還想像昨天那樣裝作若無其事的默默享受二人世界的溫馨,可是她
不知道我的魔爪已經無形的向她伸了過去,緊緊扼住了她的咽喉。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我一直在忍耐,終於在確定樓下的監護人已經放鬆下來之
後,我這才決定開始動作。

  長期的接觸令我對沈丹的生活習慣甚至小動作都已經瞭如指掌,這使我能輕
而易舉的給她下藥,並且準確的掌握藥劑的吸入量。

  為了讓沈丹深信自己心中的蠢動是情感造成的,所以下藥必須做到不留痕跡


  第一次我將春藥浸透在煙嘴裡,第二次我放進了紙巾裡,而這一次我則噴在
了她常用的原子筆的筆帽上。

  沈丹用筆時總愛將筆帽拔下來罩在頂端,而且她思考問題、書寫東西的時候
有咬筆帽的習慣,這樣便輕而易舉的令她自己吮下了藥液。

  果然女孩子沒多會就變的興奮起來,俏臉暈紅著問道:「楊老師,你覺不覺
的好像有點熱?」

  一邊說,一邊伸手往上拉裙子,微微露出了白皙光滑的大腿。

  「沒有啊,你熱嗎,要不把門打開透透氣吧?」

  雖然這麼說我卻沒有絲毫站起開門的動作。

  目光下意識地往下一掃,她的裙子已經拉到了膝蓋上面,圓潤的大腿在裙下
若隱若現。

  「別,爸爸……在客廳看電視呢,會吵到我們的。」

  沈丹一邊出言反對一邊曲起雙腿踩在椅子上,這一下她的整條大腿都露了出
來。

  我真想轉頭去看,此時只要一轉頭,一定連她的內褲都能看到,說不定還能
看到她那被內褲包得漲鼓鼓的私處。

  可目前我還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很難受,不過沒關係,這痛苦的日子
馬上就要結束了,我的春天就要來了。

  心裡想著,強自斂神不去注意她。

  「奇怪呀,這地熱采暖的小區一項供熱很穩定,怎麼今天這麼熱?」

  沈丹看我不再提開門的事,又伸手在自己腿根上撓了兩下,一邊撓還一邊小
聲說。

  是啊,供熱是很穩定,可是我們的小美女心裡的騷動不穩定啊。

  我一邊暗笑,一邊板起臉孔說:「你別總是心浮氣躁的,快專心看題。」

  說著用指節在書本上敲了敲。

  沈丹調皮的笑了笑,不但沒聽從我的教誨低頭做功課,反而注意到了我上身
的夾克:「嗯楊老師,你看那領子都濕了,快脫下來晾晾吧!」

  說完也不等我同意,硬是伸手拉開了我的上衣拉鎖,然後轉到我背後提起夾
克的兩肩。

  我只好順著她的動作抬起胳膊,讓她把我的衣服脫了下來。

  「老師,坐了這麼久了,你累不累啊?」

  沈丹將衣服放到一邊,並沒有坐回去,而是在我背後一隻手搭著我的肩膀,
一隻手放在我坐的轉椅背上問道:「要不我幫你按按肩膀吧?」

  她並不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因為少女的雙荑已經分別按在了我的兩肩上,素
手輕柔的使力微微捏動我兩側的肩胛。

  「丹丹不用,你快坐好,咱們還有課要講。」

  我說著想坐直身子,可剛一動作便被沈丹雙手輕輕按住了,於是便順勢完全
倚在了靠背上,看起來就好像是被她強行按回去似的,實際上憑她一個女孩子我
要真用力她又怎麼按得住我。

  沈丹如蔥玉指在我肩上來回按弄,說道:「哥哥別動,你現在需要放鬆!」

  她的手指力氣很小,與其說是在按不如說是在摸。

  老實說,其實按的並不算舒服,但是我心裡卻十分舒爽。

  沈丹這時的語氣又帶出了那種委婉的柔媚,更重要的是根據聲音判斷她現在
臉孔距離我恐怕不到二十公分,她肯定正在俯身看著我。

  「丹丹,我……我們還是繼續上課吧啊?」

  我帶著驚疑不定的神情用彷徨的語氣問著,竟是忍住了不去抬頭看她。

  沈丹並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反而小手迂迴著有向我衣服裡探進去的趨勢,口
中輕柔的問道:「哥哥,這樣……舒服嗎?陳……陳靜姐姐有沒有這樣幫你按摩
過?」

  我用眼角餘光撇著那兩隻柔荑不斷向我胸前邁進,修長的指頭隔著毛衣劃過
我的肩胛,宛如螞蟻爬過般弄得我心都癢起來了,顫抖這聲音:「哪……哪樣啊
?」

  「這樣啊!」

  小美女已經完全俯下了身,兩個渾圓的乳峰毫不吝惜的印在我剛剛受到她雙
手臨幸的肩窩,而雙手則完全變成了撫摸我的胸膛。

  手指劃過我的乳頭令我一陣舒爽,立刻稍稍坐直了身子,看似不為當前美色
所動般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實則是為了使沈丹的胸部更有空間和我的肩背接
觸。

  同時嘴裡語帶雙關的答道:「你……你陳姐姐不會……不會這樣的!」

  我曾經對沈丹承認過陳靜和自己的交往程度尚淺,而現在對於她近乎『色誘
』的舉動並沒有明顯的表示拂逆,如此一說等於是間接地肯定了她給予我的享受


  女孩子超友誼的舉動得到了認可,令她越來越放肆,竟然解開了我毛衣領口
的扣子,將手伸了進去溫柔的撫摸,同時玉乳更是在我身後慢慢揉蹭。

  沈丹的胸部較同齡的女孩子稍顯豐滿,怕是完全不輸於陳靜、趙欣蕊這些大
姐姐成年人的身體,這更令我享受非常。

  須臾之間,沈丹已經摟住了我的脖子,將小臉湊了過來,一邊在我臉側不住
滑蹭一邊輕吻我的後頸。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少女純正的體香和她紅撲撲小臉上的熱度,更兼那籲籲的
吐氣如蘭,一股股香風直吹在我的耳畔。

  我開始時一直端坐著,雖然心裡激動莫名,胸口因為粗重的呼吸令人能清晰
的感覺得到的不停的起伏,可卻始終保持著規矩,沒有任何迎合她的動作。

  但頻頻襲來的誘惑卻讓我再不能無動於衷了,當下輕輕抓住了沈丹的一隻手
,好似要打斷她的侵犯一般,說道:「丹……丹丹,我們繼……繼續上課行嗎?


  沈丹完全沒有抽回被我抓住的小手的意思,反而因為我猶如下意識的用力而
轉動的椅子,變成了側對著我,正好使她有看見我表情的機會。

  男人的眼神閃爍,微張著嘴輕喘,雖是四肢都不知如何安放般手足無措,卻
總是偷偷瞄著她暈紅的嬌人臉蛋,這使她有種主動進攻者的『戰略優勢』感。

  女孩子順勢徐徐做到了轉椅一側的扶手上,一隻手依舊環著我的脖頸,另一
只手在我的掌握之中不但沒有撤回的意思,反而稍稍用力握緊了我的手掌,慢慢
的竟將那只男人的手拿了起來輕輕放在自己紅撲撲的面頰上去感受男性特有的厚
實和強壯,逐漸閉上了雙眼陶醉非常,完全沒有聽見我的說話。

  漸漸地沈丹持著我的右手緩緩下移,直至粉頸和胸前。

  隨著男人粗糙的手掌掠過自己細膩的肌膚,她的體溫明顯在上升而呼吸也越
來越急促。

  她拿著我的手還在繼續向下遊走,已經伸進了她連衣裙的領口,在自己被胸
罩包裹的的雙峰邊緣的乳肉上來回滑蹭著。

  少女一直微閉著雙眼,一臉享受的表情,嘴裡囈語著:「那……那天也是這
樣,很……很舒服……呼呼!」

  我一直任由她用我的手自我安慰著,可這樣還不能令我滿足,索性以退為進
的想抽回手來,嘴裡低聲責備道:「丹丹……夠了,有點過分了!」

  哪知道沈丹對這只帶給她安慰的聖手抓的遠比我想像的牢,這下不但沒有抽
回來,反而將女孩子的身體帶的失去了平衡,竟是一下子坐到了我的腿上。

  普通女孩子如果突然歪倒一定驚呼出聲,可現在沈丹似乎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一般,竟是毫無保留的老老實實坐了上來,但終於因為這一下恢復了一些意識,
而且也因為要穩定自身平衡,最終還是不得已放開了我。

  聽我斥責卻似乎並沒感到我的不悅,沈丹幽怨的問道:「怎麼了,這樣不好
嗎?那晚……那晚你也這樣過,怎麼今天就……就……」

  說著又斂起了我的手。

  她的話說的很慢,就好像一邊說一邊在回憶那段經歷似的,而且竟是把如此
不堪的往事當成了一件美妙的際遇一般。

  我剛想說些什麼,沈丹已經捏著我的手開始了新的一輪撫摸,而且這次竟然
直接奔向了自己的裙底。

  當我的指背貼到那熱乎乎軟綿綿潮膩膩的小鼓包時,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
我的色手還是不自禁的微微顫動了一下。

  「啊呼呼……」

  美少女被我這下顫抖弄得渾身一震,立刻微微壓低了上身,雙腿也跟著夾緊
了起來,嘴裡更是一聲急促而亢奮的喘息嬌吟。

  「丹丹,我們不能這樣,陳靜會不高興的!」

  說著我微微用力貌似要抽回擅自被請入禁地的色手。

  但這下舉動馬上被沈丹抓住手腕阻止了,反而使勁將我的手按在了她的陰戶
上,緊接著稍微鬆弛了一下身體,緩緩打開了因為驟遇刺激而下意識夾緊的腿根
,令我手指的堅實感覺完全印在她被蕾絲內褲裹得緊閉的小肉唇上。

  女孩子用哀怨、淒婉的眼神望著我,近乎懇求的悠悠道:「哥哥,陳姐姐不
會知道,我……我喜歡……喜歡你這樣!」

  事情已經到了順理成章的地步,我的目光在沈丹可人的小臉上掃過,將她復
雜的面部表情和心理活動盡收眼底之後,將頭低了下來,多看了和她的對視,緊
跟著手指開始慢慢動作起來。

  我先緩緩轉動手腕,把原本和她接觸的指背換成了指肚,緊跟著食中二指隔
著內褲在她隆起的肉包上輕輕按壓,指甲時不時從那條蔭濕一線的小肉縫上從下
往上有意無意的滑過。

  可愛的初情少女在我悉心挑逗之下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隨著我的輕微動作
慢慢的前後晃動著,而那未經人旦伐的純淨處女地更是不斷升溫不斷潮膩。

  從未感受過的溫柔刺激令沈丹幾乎喪失了支撐自己身體的力氣,索性放開了
禁錮我的小手,兩隻胳膊一起摟住了我的脖子,將小臉放在我的肩膀上,緊貼著
我的面頰,更令我清晰的體味的她動情的嬌喘和羞紅滾燙的臉蛋。

  「哥……哥,舒……舒服……」

  沈丹雖然上身似脫力般完全靠在了我的身上,可纖腰卻不停地扭動。

  我明白她這樣是不滿足我手指挑逗的幅度,想用相對運動的原理彌補其間的
不足,所以立刻加大了色手力道和速度。

  果然女孩子立刻微微側了一側身,同時也似有似無的稍稍又分開了兩腿,給
我提供了活動的足夠空間。

  手指到處肉唇越來越溫熱,小縫中的蜜汁也使得內褲上的濕痕越來越清晰。

  沈丹索性蜷起了左腿,把膝蓋放到了我的大腿根,這樣她幾乎是正對著我了
,使我的手指完全不受限制的自由劫掠。

  那條可愛的小蕾絲內褲原本是聖潔的處女屏障,此時在我二人眼中已變成了
礙事的阻隔,我順應民意輕輕從側面將它撩到了一邊,然後立刻一把整個摀住了
美妙的肥美花園。

  「唔……」

  當兩個緣鏗一面一直靠那絲滑襠部底褲傳遞彼此愛意的器官終於毫無保留的
親密接觸的一剎那,少女不自禁的顫吟出聲:「哥哥……好……好麻……好……
好癢!」

  久經考驗的五指關能清晰的感覺到沈丹小腹帶動著陰戶在不停的來回輕輕抖
動,而滑嫩的肉唇和濕膩的唇縫更令我欲焰高漲。

  當下再不遲疑,趁沈丹尚無力回攏雙腿之際,忙用拇指和中指輕輕將兩瓣外
陰分開,而食指則蓄勢待發,將光臨這為我首度開放的花徑棚門。

  誰知女孩子的陰唇剛被啟開,一股黏著的液體竟是立刻順著手指流到了我的
掌心。

  原來沈丹在藥理作用之下又以處子全新的敏感部位經受了我這個撩陰聖手的
挑逗,早就是春潮氾濫,只不過因為內褲的包裹和飽滿的陰唇阻隔並沒完全流出
而已。

  時下羞門大開,愛液自然湧出,居然弄濕了我的手掌。

  「丹丹你的小妹妹裡面水這麼多啊!」

  雖然我也知道此時還不宜用言語進行挑逗,但此情此景卻實在讓人難以自控
,不由得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嘴裡調笑出聲。

  「討……討厭,你壞死了!」

  女孩子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她將臉孔完全探到了我的肩後,小屁股微微顫
動著嗲聲問道:「哥……哥哥,你……你幹嗎呢?」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現在的少女已經慾念大生,她急需我的愛撫把玩。

  今天我噴在她筆帽上的藥水並沒有經過稀釋,沈丹這次的表現果然比以往更
加放縱。

  剛才我趁她給我脫去衣服的時候,已經在自己右手食指上又塗抹了藥劑,只
要有機會將這根沾著淫藥的手指摸進女孩子的陰戶內,我可以保證立刻便能大快
朵頤的佔有她。

  耳朵裡聽著少女的嬌喘嬌吟,身上是香馨滿懷,我再不多想,馬上開動蓄謀
已久的食指,就要插入沈丹的屄縫。

  便在此時,一陣厚重而穩健的腳步聲由下往上由遠及近的響了起來,緊跟著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二樓的休息平台傳出:「小楊、丹丹,吃晚飯了,等會再學習
,先吃飯吧!」
2011-1-31 04: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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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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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梨花帶雨


  「丹丹,給老師盛飯!」

  餐廳裡沈丹的父親看著獨自坐在桌旁心不在焉的女兒,微帶責備的說道。

  沈丹正沉浸在玉門關開啟將要接受一個男人手指進入的期待之中,忽被自己
的爸爸打擾而半途廢止,慌慌張張的整理了衣衫趕下樓,此時正坐在那裡眼睛直
勾勾盯著一桌的飯菜發呆,聽父親囑她善地主之誼,渾不知身在何處一般胡亂的
應道:「啊?哦哦!」

  就要站起。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沈叔叔您別太客氣了!」

  我連忙搶先走到沈父面前,剛要伸手接碗卻感到自己右手上還沾著小沈丹粘
膩的淫液尚未風乾,立刻倉惶的在自己褲子上抹了抹,這才拿過了餐具。

  這一下慌張狼狽的神情看在小女孩眼中,她的臉上立現一抹紅暈,緊跟著低
下頭忍著想笑又不敢笑。

  「那也行,反正都不是外人!」

  她老爸一笑便不再理會失神的女兒,轉去又取來兩個碗盛湯。

  當然不是外人,如果剛才不是你上去攪局,這時候我已經和你成了一家人呢


  心裡想著,我依次給三個人裝飯。

  「小楊你盛你們的就行了,我不吃了!」

  沈父說話間已披上了風衣,一手拿著圍脖和皮包一手取過一把雨傘,轉頭對
沈丹說:「一會吃完把碗筷收到廚房就好了,晚一點我回來送你去學校啊!」

  說完一邊往外走一邊禮貌的衝我笑了笑:「小楊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沈丹應了一聲沒動地方,接過我遞過去的一碗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而我則
笑著將她爸爸送出了大門。

  沈丹的父親每週日晚上都要出去一趟這不假,他是為女兒買些必要的東西讓
她帶走一周使用。

  可一般都是七點左右才去,而今天這才五點半,竟是連晚飯也不吃了就匆匆
跑出去了。

  他出門都是開車的,剛才我也親眼見他駕著大捷龍走的,可為什麼他還要打
雨傘穿厚厚的風衣呢,而且還繫上了圍脖?這些問題太難以琢磨了,我只好暫時
放下。

  所幸的是監護人不在身邊,從現在到晚上八點這段時間足夠我和小美女親熱
的了,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喜。

  「丹丹,我去上個衛生間!」

  我快速的擬定了下面的計劃,說完便走向樓上。

  其實一樓客廳也有廁所,可是因為我在這房子裡的主要活動空間是沈丹所在
的三樓,故此周到的主人特意為我在三樓的衛浴準備了替換的涼拖鞋,這正好被
我當做借口走上樓去施為詭計。

  偌大的餐廳我們兩人相對無語的慢慢吃著飯,小女孩神情有些拘束,似乎剛
剛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既不敢看我又不敢說話,悶頭慢吞吞的一口一口的吃著
,但卻宛如不知被吃進口中東西到底是什麼一般,連看也不看就往嘴裡塞。

  「等會吃完你先上樓看書,我到廚房把碗筷刷洗了。」

  我滿懷躍躍欲試的興奮也沒心情吃飯,草草了事之後便站起身走去廚房。

  不知道是因為我絕口不提再續前緣的事情而生悶氣,還是為自己剛才對我表
現出的過度親密而後悔,『咣當』一聲沈丹將碗擱到桌上說道:「不吃了,我去
洗澡了!」

  說完賭氣似的大步走上樓去。

  不管她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我的氣這都無所謂,只要她邁進浴室便逃脫不了
今晚被我開苞的命運,想到這裡我背對著她往廚房走,臉上帶出了她看不到的淫
笑。

  這小姑娘週末在家時每天晚飯之後都有沐浴的習慣,而每個女孩子在洗澡之
前都會下意識的小個便。

  剛才我藉著上廁所的機會,已經在那卷衛生紙的前端和沈丹專用的安利沐浴
乳的出液口塗抹了高純度的春藥。

  這兩樣東西都有機會直接接觸女孩子的私密部位,到時候定能使她難以自控
的慾火熊然。

  客廳的餐桌和廚房都被我簡單收拾了一遍,然後我才躡足潛蹤的來到了三樓
,輕手輕腳的靠近關閉著磨砂玻璃門的浴室外面。

  此時浴室裡水聲已經消失,仔細側耳之下能隱約聽見裡面一個女孩子極不規
律的喘息嬌吟之聲。

  看來藥效已經發揮了作用,沈丹定是情慾迸發之下在浴室裡自慰起來了。

  按耐住衝進去姦淫她的衝動,我小心的步進了書房,關上門仔細盤算著接下
來的步驟,一想到能毫無保留的擁著赤裸的美人為所欲為,我的下身就不自禁的
膨脹起來。

  「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女孩子的驚叫把我從浮想聯翩中拉回了現實,那是沈丹
的叫聲。

  我心裡一陣懊喪,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千萬別,別破壞了這大好
的機會!想著,我立刻衝出了書房朝聲音來處奔去,嘴裡喊著:「丹丹,是你嗎
,怎麼了?」

  卻沒收到任何應答。

  此時不知道誰竟把燈關掉了,樓道裡一片漆黑,浴室裡也黑洞洞的沒有動靜


  心裡惴惴不安之下,我推開了書房旁邊沈丹臥室的房門,一步一頓的走了進
去。

  一進屋一股少女深閨的幽香立時鑽進了我的鼻子,這間房子和書房大小差不
多,窗戶的推拉扇沒有關好,晚風吹進來弄得淺色的窗簾不停地擺動。

  藉著朦朧月色能隱約看見窗前的梳妝台和旁邊一張單人床,床上的被褥整齊
的貼放在一起,四周圍飄散著白紗鏤空的幔帳,牆根還擺著好幾個卡通毛絨玩具


  我一邊驚疑不定的走進屋一邊觀察著眼前的場景,這暗夜幽香雖然沁人心脾
,但時下裡自剛才沈丹一聲驚叫之後居然再沒動靜,倒也有種說不出的魑魅陰森


  便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吱扭』一聲關門的聲響,嚇得我立刻轉身扭頭朝後
面看去。

  一看之下這才心寬,原來是沈丹一直站在門後,這時正推上房門。

  她此刻穿了一件銀白色的連衣睡裙,紗絲面料柔順而有光澤,在輕風浮動之
下泛起陣陣波浪煞是好看。

  「哎呦,你嚇死我了,幹嗎站在門後?」

  我這才如釋重負,不免抱怨起來。

  但沈丹竟是面無表情直勾勾的盯著我出神,也不說話。

  而那被微風掠動的睡衣時不時的貼上她的身體,令她玲瓏凹凸的曲線畢露。

  最讓人銷魂的是胸前兩點突兀,那一對尖尖的小突起明顯的告訴面前的我,
這個女孩子此時竟是沒有穿內衣。

  「你……你剛才怎麼了,為什麼大叫,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著站在身前不到一米的靚影玉人,覺得這時披散著長髮的女孩子情況似
乎有點不對,不由得問道。

  沈丹沒有回答但呼吸正逐漸加速,她慢慢向前踱了一步,縮短了我倆之間的
距離,悠悠的看著我問道:「楊哥哥,我美麼?」

  一邊問一邊向我逼近。

  被女孩子純真、炙熱的眼神盯著,而那香噴噴的浴後嬌軀正緩緩的靠近,到
使我生出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聽她如此問話竟是忘了再追究她大呼小叫裝神弄鬼的怪異舉止,不自禁的倒
退了幾步以緩解這種緊迫感,嘴裡無意識的回答道:「美,丹丹長得很美!」

  「那你來抱抱我親親我,好嗎?」

  沈丹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而我則也倒退了兩步。

  此時沈丹剛好站到窗子正前方,夜風毫無保留的吹在她單薄的衣衫上,使得
少女凹凸質感的完美曲線更加鮮明的呈現出來。

  冬夜的寒風非常冷,更何況現在外面的雪剛停,那風吹進來簡直凍徹人的心
肺,小女孩現在除了半透明的絲質睡衣幾乎全裸,出於男人愛護柔弱異性的本能
我下意識的伸手關上了推拉窗扇。

  但這個動作顯然完全被走入死胡同的沈丹誤會了,當我關嚴窗子之後,她立
刻跟著拉上了窗簾。

  原本藉著月色可以約略辨清的能見度一下子降低到底線,也因為如此小沈丹
這身的柔亮睡衣更是白茫茫的一片,尤為誘惑。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本想再去把窗簾打開,可沈丹站的位置阻隔住了我的動作,只好奔向房門


  哪知道我朝門口走來,而女孩子則也隨著急退,竟是搶在我前面用自己的身
體掩住了門扇。

  『咣當』一聲,少女雙手背後緊緊的倚在門上,眼睛裡滿是激動,嘴上說道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隨即看到我雖不能奪門而出卻始終和她保持著一段不小的距離,良久眼神又
轉為哀婉:「哥哥抱著我行嗎,我想你了!」

  說著慢慢的站直脫離了門扇,卻始終用身體阻著我無法靠近出口。

  經過這幾分鐘的時間,我已經清楚到面前的少女正試圖採用最原始最直接的
方法引誘我,為了減輕自己大尺度的逾越矜持的羞澀,也為了營造初夜的神秘浪
漫氣氛這才上演了現在的一幕。

  此時的我只需要順著她的思路做好一個因憐生愛移情別戀的男生角色就可以
了。

  想到這裡我拿定主意又後退了一步,左右為難的說:「不……不好吧,這樣
做不合適!」

  「有什麼不好的,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說出去的!」

  沈丹得不到想要的結果,立刻又向我走來。

  她的說話明顯在暗示我不僅僅是抱抱親親這麼簡單,看來這小美女今天是打
定主意要獻身了。

  當下我心裡暗笑,可嘴上卻說:「不……不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怎麼可
以……」

  沈丹最介意的便是那個把她生活經驗匱乏的缺點暴露在心上人面前的情敵,
聽我在如此曖昧的氣氛下竟然又提起她,立刻一臉的不悅打斷了我的說話:「陳
靜她算什麼……」

  說著一隻手已經摟住了我的脖子,期盼的望著我問道:「哥哥你看著我看著
我,我……我是不是比她漂亮,是不是?」

  說話間小女孩一手勾住了我的脖頸一手在我胸前輕輕愛撫。

  「這怎麼比嘛,我和她是男女朋友,你我是師生,我們不可以……」

  我說話間用手拖住沈丹的肘部向外稍用力,做出想取掉她摟著我的手的姿勢
,卻沒真的用力。

  「那又怎樣!」

  沈丹滿臉的不忿,氣呼呼的問道:「她有沒有和你過過夜,她有沒有把她的
寶貴身體給你看過,她有沒有……」

  「好了丹丹,不要再提這些唔……」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美女的紅唇突然猛地送到,一下子封住了我的嘴。

  四唇相接之時我沒有任何主動的表示,而沈丹明顯不精於此道,竟是胡亂的
用香唇死死貼著。

  她所期待的熱吻顯然不是如此枯燥單調,這令她更加渴望進一步的行動,但
未經人事的小美女卻完全不知道怎麼做,於是便一個勁的用香體死貼在我身上,
拚命向我懷裡擠蹭,拿豐滿的美肉毫無保留的靠上來,用磨蹭所帶了的刺激稍微
滿足她渴求的肉體快感。

  便因為她跌跌撞撞的勢頭,我再也穩定不住身形,『騰騰騰』不住倒退,最
後我二人一下子倒在了身後的床上。

  「丹丹行了行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可以了!」

  我違心的說。

  女孩子完全沒有因為身體失去平衡而有絲毫停頓,或者說她更希望這樣毫無
保留的依在我懷裡的感覺。

  而且她此時也在我的口唇暗示之下找到了接吻的竅門,正試圖將自己的丁香
探入我的口中。

  聽我如此大煞風景的言語立刻在我耳邊含嬌細語道:「噓——接吻時不要說
話!」

  看我真的聽話住口,又鼓動唇舌向我發起進攻。

  我一邊半推半就似有若無的配合著,一邊又像要躲閃她的攻勢一樣,使她紅
唇游離於我面頰和頸項上,雙手也好像想要推開她似的時不時撩撥一下那誘人的
豐臀美乳。

  「嗯呼呼……嗯……」

  少女在我和她自己精心設計的劇情裡越來越投入,身體的扭動和嫵媚的嬌喘
越來越劇烈。

  此時沈丹幾乎是完全壓在了我的身上,隨著在我臉上雨點般胡亂的親吻,她
的小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竟是一個勁的在我周身亂摸,嘴裡忘情的囈語著:「
哥哥呼呼……我……我要你……我要……」

  這一刻美女的芊芊素手正好摸到我那早已勃勃挺起支出帳篷的胯下,一摸到
那裡小女孩的手再也不捨得離開,而隨著一下輕顫身體扭動的也更加劇烈。

  「這……這麼大,和那天一樣……」

  顯然隔著內褲撫摸已不能滿足沈丹的渴求,她乾脆將手從我因為躺著而小腹
微現鬆垮的褲腰帶縫隙下面伸了進去,想要去抓那根最原始的女性快樂源泉。

  這一時刻我忙伸出手隔著褲子在小腹按住了女孩子不斷挺近的柔夷:「別…
…別這樣丹丹,我們不可以!」

  正值春風徐拂愛意高漲之際,沈丹當下全沒思索般伸出另一隻手將我守護男
人元陽的右手抓了起來按在床頭,又用紅唇封住了我出言反對的嘴。

  一個男人強有力的右手就這樣簡單的被女孩子的芊芊素手死死按住不能有絲
毫動彈,這麼虛假的劇情只有日本不入流的A片中才會出現,可沈丹在藥物的作
用下怎麼會想到這些,竟是一個勁的主動侵犯身下的男人,還輕而易舉的解開了
他的上衣。

  此時的場景真可謂戲劇性,那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穿著性感的睡衣,滿含春
意的強行將一個男人按在床上恣意挑逗。

  她一邊胡亂的在男人臉上親吻一邊伸手探進人家的褲子裡玩弄著他的陽根。

  反倒是那男的面帶緊張和抗拒,但他的反抗卻每每被女孩輕而易舉的鎮壓下
去。

  這場面如果出現在一個淫蕩婦人和清純小伙身上才稍微有點可信度,可這個
女孩偏偏如此的年輕稚嫩青春靚麗。

  媽的,老子今天是來奸你的,不是來被你強姦的。

  我心裡產生了一種怪怪的感覺,驟的真個一用力甩脫了被沈丹禁錮的右手,
輕輕將她的身體推到單人床的外側,急道:「別太過分了丹丹,我們只是普通朋
友!」

  沈丹正在依著她的路子享受異性的身體所帶來的刺激,突然被我推開竟是渾
然不解的望著我,愣了良久才好像總算明白到我的立場一般,無奈的移開了目光


  可是她始終不能放棄即將到手的愛慾,右手抓著我勃起的肉根突然又是一下
用力,宛如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道:「哥哥,我喜歡你,我想要你,嗚嗚嗚嗚!


  說著居然又一下緊緊摟住了我嗚咽起來。

  她現在只是摟著我並沒越軌的行為,我只有斜坐著身子任她在我肩頭哭泣,
還用手輕撫她的秀髮柔聲安慰:「好丹丹別哭了聽話啊,我明白你的心情,可這
樣做你會後悔的!」

  沈丹此時正處於感情無所寄托,肉體極度空虛的狀態,我的激將法立時生效
,她伏在我身上將嘴湊到我耳朵邊嬌羞無限的小聲道:「我不會後悔的,我現在
好想像那天晚上一樣……」

  說著手上加力上下套弄起我的陰莖來。

  「別……別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那熟悉的感覺令我身體一下巨顫,一隻手似要托起女孩子緊緊貼在我身上的
嬌媚身軀又似乎在輕摟她的蠻腰玉股。

  現在的沈丹羞澀與嫵媚並露,春意中透著放蕩,真是個令天下男人都無法抗
拒的尤物。

  「誰叫你忍了……」

  嬌笑盈盈輕響在我耳畔,旋即轉為勾魂的細語:「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這幾
天我想清楚了,我想要我的好哥哥再疼疼人家!」

  一個深閨夢裡的玉人能說出如此具有煽動性的言辭,我真有點佩服她的語言
組織能力。

  我知道這勁頭繃得差不多了,現在面前的女孩子需要的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
惠,不是固守禮數的癡傻男人,她需要一個走到崩潰邊緣即將釋放原始獸慾的雄
性野獸,需要被盡情的採擷和滿足。

  想到這裡我裝作再無法抵住她的誘惑,輕輕推起了女孩子的上身,雙眼凝視
著她羞怯而堅定的神情,不斷加巨自己男性的粗重呼吸,突然緊緊抱住了身上的
玉人,腰部用力回轉身體,猛然間將她旋得被我壓到了身下。

  「啊!」

  小美女先是一陣驚呼,待看到我龐大的身軀正撐著上身籠罩在她上面時,臉
上終於綻出了欣慰的嬌笑。

  沈丹渾身酥軟如棉,唇鼻之間不由飄蕩出一絲無力的呻吟,臉頰霞燒的癡迷
低喚道:「哥哥……」

  她的心裡因心上人的愛而喜悅至極,竟禁不住將雙手撫我的腰上,身子輕輕
顫抖起來。

  我乾嚥了一口唾沫道:「丹……丹丹,你好美!」

  說著俯身壓在她嬌軀上面,一手隔著絲滑的內衣揉搓她挺拔的玉乳,一手伸
到她的下身去撩裙畔。

  輪到真格的小美女反而有些膽怯起來,兼之看到我急色顛狂迷醉的樣子,更
令她芳心猶如鹿撞。

  想到自己冰清玉潔的高貴胴體在如若無物的輕紗下一絲不掛地被面前這個男
人盡收眼底,芳心還是嬌羞萬般,竟是側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如此美人淡妝素裹已是蕩人心魄,值此輕紗蔽體,峰巒幽谷若隱若現之際,
再加上如同貴妃出浴般嬌慵誘人的絕世風姿,哪能不叫人血脈賁張。

  我此時再不用掩飾,狂熱邪淫的眼光貪婪地死死盯住即將被自己佔有征服肆
意蹂躪的美少女那薄如蟬翼的透明輕紗下半遮半掩的絕美玉體,那裡羊脂美玉般
雪白無瑕的冰肌玉膚細嫩嬌滑吹彈可破,天鵝般美麗的白皙玉頸,渾圓玉潤的細
削香肩,盈盈如織僅堪一握的纖纖細腰,婷婷玉立修長美麗的雪白玉腿,真的是
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讓人鼻血狂噴。

  當我看見她那透明的輕紗掩映下,晶瑩雪白嬌軟渾圓的乳峰頂端一對顫巍巍
羞怯怯的櫻紅兩點若昂然嬌挺,盈盈一握的纖纖細腰下淡淡黝黑的芳草萋萋時,
不由的口乾舌燥慾火如熾。

  沈丹感受著男人的喘息所帶了的撲面暖風,卻久久不見我動作,不免也偷眼
撇我。

  見她芳心怯怯的嬌美麗態,我的陽具更是昂然怒聳,隔著褲子頂在小美人的
腰際。

  在沈丹熱盼之下,我突然站起身子一把抱起她那一絲不掛芳香四溢的纖美女
體放到床榻正中。

  冰清玉潔的沈丹此時正滿懷期待又有點恐懼的望著我,那神情真是觀之欲醉


  我貪婪地盯著眼前這嬌靨暈紅的女子,那近乎一絲不掛的半裸美體,嬌挺雪
峰、嫣紅櫻桃以及芳草幽谷在輕紗掩映之下輕柔浮現的感覺比之袒露無遺更令人
銷魂。

  我的手不能抑制地輕顫著握向輕薄紗衣下那聖潔嬌挺的雪白豐巒,就像一件
精貴的玉器,一不小心就會碰碎。

  「嗯——」

  一聲弱不可聞的輕吟,在令靜靄的空氣中仍然那麼清楚。

  因為緊張而緊繃的胴體無一處不敏感,當她聖潔嬌挺的乳峰第一次被男性粗
糙的大手握住,不能抗拒的淫風暴雨終於降臨,小女孩不自覺地呻吟出聲,嬌靨
桃腮上迅速泛起一抹羞赧的紅暈。

  嬌挺豐軟的玉峰乍一入手,那種觸之欲化的嬌軟感覺令我渾身一陣顫抖,本
能般地用力一把握住那顫巍巍怒聳地聖潔乳峰,久久不忍釋手。

  雖說還隔著一層薄紗,但仍能清楚地感覺到手中玉乳那嬌嫩無匹的觸感。

  上次為了佯裝春藥發作,並沒有細細把玩,此次故地重遊我驚奇的發現,原
來這個少女的雙峰竟是如此的誘人。

  看到清純絕色撩人嬌軀的沈丹那秀美無倫的暈紅桃腮上掛著殷殷的企盼,我
勉力壓住幾欲沸騰的滔天慾火俯身在美眸緊閉的女孩晶瑩玉潤的耳垂邊輕吻起來
,同時用大拇指隔著薄如蟬翼的輕紗輕輕一擦嬌挺的乳峰巔上那稚嫩的乳頭。

  隨之高貴聖潔的嬌挺乳頭上傳來的異樣酥麻令她羞不堪言,芳心一亂之下睜
開眼睛眼神迷離,旋即又將美眸緊閉了起來顫聲輕呼:「哥哥……好哥哥……」

  見佳人含羞囈語,我笑著輕吻在她滑嫩的絕色嬌靨上。

  纖秀的黛眉、柔軟溫潤的緊閉美眸、挺直嬌翹的瑤鼻、線條美麗無倫的暈紅
桃腮無一不讓我貪婪的雙唇更加灼熱,玉潤晶瑩的稚嫩耳垂,芳香甘美鮮嫩嬌豔
的柔軟紅唇更使我難以自控地狂吻狠吮。

  當男人潮濕灼人的火熱雙唇含著她稚嫩敏感的耳垂輕吮柔舔時,少女心底不
能自抑地蕩起一陣痙攣般的輕顫。

  但凡清麗難言的佳人本就有種令人忍不住去褻瀆的優雅氣質,此刻更給人一
種弱質纖纖我見猶憐的嬌柔感覺,加上那令人心碎般的哀婉神情,更是令人魂消
欲蕩。

  我淫熱的厚唇順著少女嬌翹挺拔的下巴一路下滑。

  天鵝般美麗挺直的玉頸,雪白一片晶瑩刺眼的細滑玉肌和柔媚滑潤的鎖骨,
渾圓玉潤的細削香肩,這一切的一切雖是在黑夜中還是顯得那麼的鮮明,無一不
讓我留連忘返,更無法割捨的久久停留在兩片薄紗衣襟中間露出的那一道雪白晶
瑩的誘人乳溝中。

  唇下的玉肌雪膚是那樣的甘美芳香細滑嬌嫩,乳溝邊上那兩團嬌軟盈盈的乳
肉更令我無法自控。

  我依依不捨地好半天才從那嬌軟無比的滑嫩乳溝邊繼續向下吻去,火熱灼人
的淫蕩雙唇經過盈盈僅堪一握的纖軟織腰上嫩滑無比的細膩玉肌,又停在了平滑
小腹上那渾圓迷人小巧可愛的玉臍上。

  肚臍上傳來令人意想不到的異樣刺激,使小美女修長纖美的雪白玉腿猛地繃
緊,雪白可愛的小巧腳趾也不自覺地變得僵直。

  她不知道是應該懼怕還是應該喜歡這種萬分酥癢的刺激,只是芳心迷茫胴體
輕顫。

  不管怎樣,這刻骨銘心的經歷還沒降臨,也許當它到來時會是雷霆萬鈞般重
重地擊在她身上,只是那令人筋酥骨軟的麻癢已經叫她忍不住臉紅心跳心如鹿撞


  我在那渾圓玉美小巧可愛的溫軟玉臍上愛不釋口地親吻了好半晌才抬起頭來
,為這玉體橫陣嬌靨暈紅的漂亮女子寬衣解帶。

  將美人兒那羞紅火熱的漂亮螓首輕輕地摟進懷中,慢慢抬起她的上身,把衣
不蔽體等若無物的薄翼輕紗,從那一片雪白晶瑩漂亮絕倫的嬌軟胴體上緩緩脫落


  知道自己一直期盼的事情馬上就要來臨,沈丹不但沒有掙扎反抗還下意識的
輕抬蠻腰予以配合,只是想到自己高貴神秘冰清玉潔的漂亮胴體即將毫無遮掩的
赤裸裸的袒露在一個男人的面前,芳心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無瑕的嬌美女體
上也不由得泛起一抹醉人心魄的誘人嫣紅,迅速向渾身擴散。

  在美女的配合下,我很快就將這漂亮絕倫的女子羅裳盡褪剝脫得一絲不掛。

  當宛如蟬翼的薄薄輕紗最終從她那白皙修長的纖美指尖緩緩飄墜,沈丹終於
赤身裸體袒露出那一具美絕人寰令人心跳頓止的雪白玉體。

  從將這美人兒納入自己獵物名單之後,我還是第一次如此毫無遮掩地看到她
雪白如玉的絕美裸體,當下眼睛被雪白晶瑩的完美女體震憾得直勾勾地目不轉睛
,就像稍一轉瞬就會飛走一般。

  沈丹就這樣一絲不掛赤裸裸地嬌柔橫陣在她平素睡著的小床上,那完美比例
下的高挑身材、細削渾圓的香肩、豐軟怒聳的雪白玉乳、顫巍巍嬌挺的櫻桃、盈
盈如織的纖纖細腰、平滑的柔軟小腹、芳草萋萋的神秘花園無一不讓人鼻血狂噴


  女孩子美眸緊閉桃腮暈紅,芳心怯怯含羞無依地玉體橫陣,如同春夢正甜的
漂亮女神。

  倘不是她一直緊緊抓住我肩膀的小手不停地用力,被我火熱眼神炙的不斷輕
聲嬌喘,我還真以為她睡著了呢。

  見慣美女的我也不由得在女神那聖潔高貴美豔絕倫的赤裸胴體面前自慚形愧
,而打破這種近乎崇拜的癡迷的唯一辦法就是殘暴的摧毀它。

  我如癡如醉地死死盯著微微起伏的嬌軟雪乳上,一雙如蓓蕾含苞初綻般清純
可愛的嬌小乳頭,那一對稚嫩無比小巧可愛的乳頭如同雪中櫻桃,嬌豔絕倫媚光
四射地在巍巍怒聳地美麗乳峰巔上嬌柔怯怯含羞挺立。

  媚豔嬌嫩的可愛乳頭旁兩圈嫣潤粉紅的誘人乳暈更襯托出那一對聖潔的嬌挺


  當赤紅的眼光最終落到渾圓玉美的雪白大腿根中間那一團黝黑淡淡纖毛柔卷
的芳草萋萋上時,我再也控制不住體內沸騰的欲焰,迅速褪去身上的衣衫,如發
狂的野獸般猛地將沈丹那雪白無倫的嬌軟美體緊緊壓在自己身下。

  「唔!」

  如被小山壓頂,美少女呼吸不暢間同時感受到男人佈滿爆炸般力量的強壯身
體是那樣令人意外的火熱滾燙,可自己體內被他淫邪地細細親吻所帶來的絲絲酥
癢酸麻還沒完全消散,這時更對異性肌膚直接抵壓接觸所帶來的火熱慰貼感到難
以名狀的欣喜解脫。

  心如鹿撞芳心怯怯間瞬地感覺到一根火熱滾燙、粗碩堅硬如鐵的巨棒直直頂
在自己柔軟敏感的小腹上,一瞬間的迷惑後恍然到那是男人特有的性徵,霎時桃
腮羞紅如火嬌豔無倫。

  我抱著沈丹嬌軟欲化的纖美玉體,如瘋如狂地在女神沉魚落雁、羞花閉月般
暈紅無倫的絕色麗靨上狂吻狠吮,一雙此時變得異常火熱灼燙的粗糙大手猛力地
揉搓著豐軟盈盈的嬌挺玉乳,下身更是將早已橫眉怒目的巨棍在柔軟平滑的小腹
下那一叢淡淡黝黑的纖卷陰毛中連連狂頂,以稍解令人瘋狂般難耐的慾火。

  好不輕易心火稍平,才抬起頭將一粒柔豔稚嫩嬌小可愛的嫣紅乳頭含進嘴裡
細細品嚐。

  含苞未破尚是處女之身的沈丹立時如遭雷擊,銀牙暗咬,秀眉輕擰,「嗯!


  的一聲輕呼,鮮嫩嬌豔的柔軟紅唇間不自覺地呻吟出聲。

  對一個處子乳頭這樣的直接刺激豈是剛才那些許異樣的酥麻酸癢所能比擬的
,沈丹芳心嬌羞萬般麗靨桃腮暈紅無倫,不自覺地伸出小手攢緊了旁邊垂下的幔
帳一角。

  耳聞胯下美人兒如仙樂般的動人嬌啼,強捺住熾熱慾火的我不慌不忙地輕舔
細吮著嘴裡那無比嬌嫩誘人的可愛乳頭。

  一隻手仍然緊緊握住佳人另一隻嬌軟豐盈的雪白美乳揉搓著,不時地用大拇
指和中指輕輕夾住嬌軟雪白的乳尖上那一粒玲瓏可愛嬌小嫣紅的稚嫩乳頭,食指
輕輕地在無比嬌嫩的乳頭尖上淫褻地撫弄。

  此時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身下佳人那柔若無骨的嬌軟女體在自己撫擦她的稚嫩
乳尖時緊張般地絲絲輕顫。

  但這遠不能令我這頭隱忍多日的淫慾野獸滿足,當下我微微弓起下半身,從
緊緊壓住的赤裸嬌軟的玉體上稍稍側開來,一隻手順著如織的纖纖細腰,輕撫那
美玉凝脂般無比膩滑雪白的嬌嫩玉肌向平滑柔軟的小腹上纖柔細卷的陰毛叢中撫
去。

  異樣的刺激令高傲的女子芳心矛盾迷惑,但渾身多處敏感地帶傳來的鮮美快
感仍然那樣清楚強烈,冰清玉潔的處子胴體被人如此淫褻撫弄既令她羞怯也令她
害怕,同時還有種無法遏制的期待。

  芳心迷亂、羞然欲泣中的小女孩驀地感覺到那只似有無窮魔力到處在她敏感
的玉肌雪膚上煽風點火的邪手,竟然已滑入自己細嫩纖卷的柔柔陰毛叢中,似欲
還要向下探索,立時一陣緊張加緊了雙腿。

  我的手指順著那嬌軟無比的柔柔陰戶輕車熟路的撫弄下滑,雖然受阻於那一
雙渾圓玉潤無比膩滑細嫩的大腿根外也不著急。

  只是用手指在一蓬芳草萋萋中細細地梳理逗弄著那神秘誘人的纖纖陰毛。

  我要細細地品嚐這得來不易的嬌女情動的每一絲細節,體會將漂亮的少女漸
漸征服的每一分每一秒。

  此刻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胯下佳人那一絲不掛、嬌柔無骨的雪白玉體在自己耐
心而淫褻的刺激逗弄下一陣陣地僵直繃緊,又一陣陣地嬌酥癱軟。

  斜眼看去見沈丹那線條美麗無倫的秀氣桃腮上面積越來越大的嬌豔暈紅,心
裡暗暗邪笑。

  「嗯……哥哥好壞……好……好壞……」

  強烈刺激令沈丹再次不能自己的嬌哼出聲,全身不由自主地嬌酥鬆軟下來。

  突然一隻火熱粗糙的魔手插入了原本含羞緊夾膩滑嬌嫩此時正潮潤濕熱的大
腿根中。

  高貴神秘的聖潔花園突遭異物侵入,令她芳心慌亂羞恥不堪,剛欲羞赧地輕
扭纖腰以擺脫他的魔手,就給這作惡的男人半俯半壓的抵住身體動彈不得。

  我的手指甫一入桃花源,自己都抑制不住地手兒輕顫,那種無比溫軟膩滑的
細嫩觸感令我淫慾狂熾,肉棒也血脈賁張的在胯下美人那渾圓雪白的大腿外側一
彈一頂。

  當下我勉力強壓慾火,待現下本就弱質纖纖的美人終於放棄了本能的無力掙
扎,才用手指輕輕觸摸那從未有遊客問津的深遽幽暗的神秘花溪。

  沈丹「嗯!」

  的一聲嬌吟,芳心羞赧不堪秀美桃腮暈紅無倫,她只感到那似有魔力的邪手
輕輕地挑開了她聖潔嬌嫩的緊閉花瓣,也不知是異樣而深刻的刺激還是女子根深
蒂固的羞恥之心讓她再一次忍不住輕哼出聲,竟是輕輕摟住了我的肩背,惺忪迷
離的望著我嬌喘著囈語道:「哥……哥哥,輕……輕點!」

  蚌肉般無比稚嫩膩滑的香軟花瓣令我捨不得繼續深入,愛不釋手地用手指小
心翼翼地輕擦細撫著處女的花唇。

  神秘幽暗的聖地被這樣淫邪地挑弄輕撫,沈丹秀眉輕蹙美眸緊閉銀牙暗咬,
女性本能的羞赧令她根本不敢完全放鬆下來去體味那異樣新鮮銷魂的快感刺激。

  耳聞高貴的大小姐那仙樂般的呻吟,我加緊全面侵佔那雪白無瑕的漂亮仙體
,淫邪地玩弄挑逗著沈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嬌柔心弦。

  一隻手緊握住另一隻豐軟嬌盈晶瑩雪白的怒聳玉乳,手指輕捏揉弄著嬌小可
愛的漂亮乳頭,同時不住地用梆硬賁張的龜頭在雪白玉潤的大腿和滑嫩的纖纖細
腰上摩挲頂動。

  沈丹雖然自稱已被我佔去了處子之身,可其實我和她都知道她還是一個冰清
玉潔的清純處女,哪堪這奸魔的淫褻挑逗。

  晶瑩玉體在我的淫邪輕薄下一陣陣的僵直繃緊,是那粗大火熱的棍壯物體在
她無不敏感的玉肌雪膚上反覆摩擦,更令她心兒狂跳。

  看到她不堪情挑的誘人媚態,我也不堪忍受,他騰身而上,強行分開小美女
含羞緊夾的修長玉腿,挺起怒目賁張的粗長肉棒就向那柔柔緊閉的粉紅玉溝中頂
去。

  猙獰狸紅的火燙龜頭一下子擠迫開無比嬌嫩的緊閉陰唇。

  但見沈丹暈紅嬌豔的麗靨驀地又變得雪白:「啊,慢……慢,有……有點痛
……!」

  耳聞佳人呼痛,我那以遏制的慾火反而更加高漲:「好妹妹忍著點,不會很
疼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應該沒事!」

  說完竟毫不猶豫起身將已粗大的令人觸目驚心的陽具向美少女那神秘漂亮的
聖潔花園頂去。

  沈丹驀地感到下身濕潤地帶有火熱粗硬的異物侵入,即將失去冰清玉潔的處
女貞節所帶來的巨大失落感令在肉慾本能中飄零沉倫的玉女芳心稍稍地恢復了一
絲理智。

  現在她是有苦說不出,誰讓她為了博取的我憐愛一直自稱在那天晚上就失身
給我了呢?四度給處女開苞的我也算老練,此時並沒有馬上直搗黃龍,而是用滾
燙的龜頭頂在少女那早已充血勃起含羞嬌挺的神聖陰蒂上一陣揉動。

  不可言狀強烈至極的銷魂快感瞬間將沈丹稍稍清醒的理智沖得粉碎,桃腮暈
紅秀眉緊蹙間嬌軟玉體一陣陣輕顫,芳心嬌羞萬狀之間緩緩扭動著身體,令她的
蜜壺更加濕潤了。

  「哥……哥,你原……原來這麼……這麼會……唔……」

  少女嬌軀柔轉輕聲囈語。

  可她的無心之語,卻瞬的令我想起一事,對呀我不應該這麼溫柔的。

  一則在沈丹看來我應該把她當成已被自己佔有過的女孩子,決不能顯露出對
處女膜正在被破壞的憐惜和踟躕。

  再則在面前的小美女眼中我是個同樣對性事懵懂的少男,更要表現出初遇美
色的原始。

  想到這裡我理智的按耐住過度憐香惜玉,決定放手大幹,一面為了大快朵頤
,一面也為了掩飾。

  此時我不再猶豫,將碩大的滾燙龜頭順著此時已變得膩滑濕濡的嫣紅玉溝向
下滑去。

  轉瞬間,猩紅猙獰的龜頭已緊緊頂在那嬌嫩無匹的細細小孔外。

  因了情動時愛液的潤滑,我稍稍挺腰便擠迫開沈丹初開的陰道口外兩片亮晶
晶嫩滑玉潤的嫣紅肉唇,順利的向內刺入。

  兩片火熱膩滑的玉嫩花唇瞬間將侵入的粗大異物緊緊地箍住,花唇內層層疊
疊的粘膜嫩肉也迅捷地將擅自闖入碩大滾燙的龜頭緊緊纏繞裹夾。

  快感中沉倫的芳心驀地發覺下身貞潔的聖地被一根粗硬的異物侵入。

  「好妹妹我忍不住了,我要來了!」

  說著我更加用力的將腰部使勁向前一送。

  沈丹也感覺到身上的男子即將勃發,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急道:「哥哥,輕…
…」

  誰知話尚未說完,下體要害部位已傳來一陣劇痛,立刻「啊——」

  的一聲痛呼。

  雖說早已知道胯下女子的陰門定是無比銷魂,但肉棒乍一插入,我還是被龜
頭上傳來的緊迫壓力弄得有點吃不消。

  龜頭頂在沈丹陰道口處那纖薄嬌嫩的處女膜上稍稍停滯了一下,我的雙臂緊
緊地扶住她那嬌柔無骨、盈盈一握的纖滑細腰,在她不堪刺激的羞怯輕顫中,向
花徑深處輕輕一頂,刺入了那『神交』已久的美麗仙人洞裡面。

  「啊——」

  沈丹又是一聲驚呼,白皙修長的纖纖十指猛地深深抓進我臂膀上的肌肉裡,
雖說濕滑處穴已被男人的陽具堵住,但一聲淒婉嫵媚的嬌哼透鼻而出。

  劇烈的刺痛傳自貞潔聖地,小美女秀眉緊蹙鳳眸迷離,一行晶瑩的清淚沿著
已變得蒼白的秀滑桃腮淌落,開苞之痛和失身的羞意在芳心交織。

  其實此情此景想忍怕是也忍不住,當下我盡情享受著肉棒傳來的那一陣陣纏
繞緊夾的銷魂,用強勁的男根擠迫開層層疊疊的膣壁嫩肉,向沈丹深邃的陰道用
力插去。

  梆硬如鐵的粗大異物向女孩子體內深處大力侵略,沒有帶來意想中難捺的刺
痛,反而將一種酸酥難言的充實感傳入了沈丹因失貞的哀婉而一片空白的芳心深
處。

  那種令人渾身骨軟筋酥隨著越來越強烈的快感將女孩的矜持漸漸淹沒。

  伴隨著這種新奇銷魂的快感,出嘗禁果的她發覺體內深處漫湧著陣陣暖流,
浸濕了那深入幽境的巨物。

  如果沈丹的理智不是被藥物裹挾,恐怕因為那較一般人更為緊湊的陰道,她
初經人事所受的痛苦會十分巨大。

  想到這裡我不禁低頭看著醉眼迷離緊咬下唇的小美女,嘿嘿丹丹妹子,你該
感謝我給你下藥,不然憑你這麼窄的小肉洞,怕不要被我的大老二幹出毛病來呢


  為了謝我,就把你純潔美好的肉體當做禮物送給我盡情玩弄吧,我不客氣了


  第十一章 舌綻蓮花


  打定主意盡情淫樂的我立時放開了動作,粗壯的陽具在深遽幽暗的陰道內不
斷鑽探深入,在美少女因為我身體的緊壓而不能羞抬輕挺的纖腰雪臀一陣陣的僵
緊繃直中越來越深。

  碩大龜頭在一路深入中鑽探出股股濕膩淫滑的仙汁玉液,感受著胯下天生媚
骨的少女陰道內火熱膩滑的膣壁和滾燙的粘膜嫩肉無與倫比的纏繞擠壓緊夾含吮


  緊脹充實的異樣快感一路深入,直到花心深處,沈丹嬌軀輕顫、芳心欲醉,
那火熱鮮明的新奇刺激早已沖淡了破瓜之時些微的疼痛,似乎還稍稍減輕了渾身
酸癢酥麻的難捺感覺,但敏感的玉體象還不滿足,若不是嬌傲芳心的羞赧不堪,
怕已經挺腰抬臀以迎合巨物的深入好徹底解除令人骨軟筋酥的酸麻。

  原來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交合憐愛並不是很難受,可……可我怎麼聽說每
個女孩子的第一次都只有痛苦沒有享受的呢,難道……難道我本身就很……淫蕩
?小美女被插的有些意亂情迷,不停的嬌喘,眼神卻彷徨失措。

  可身上這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男人似瞭解胯下自己矛盾的芳心一般,深入花
心幽境的巨大陽具稍停不一會兒,便開始在深遽幽暗的緊窄陰道內輕輕地蠕動起
來。

  「唔……啊呼呼……」

  女孩子不知是輕啼還是叫吟,伴隨著雜亂的嬌喘不斷的壓抑著悶聲哼了出來


  看到面前的可人兒迷離無助的神情,原本跪在她下身不斷聳動腰胯抽送陽物
的我已經大略明白了她現在的心理感受,立刻俯身趴在了沈丹的嬌軀上,用溫柔
的唇舌安慰著她無處安放的心靈。

  當然這樣一來原本殘存的一點點矜持卻被我壓下身軀被迫大大擠的向兩邊叉
開的雙腿弄得蕩然無存。

  本來這個體位的交合能令陰莖更深入的插進女孩子的騷動之中,也是我一個
根本目的,當下我哪還遲疑,一邊輕吻她的俏臉粉頸,一邊用一隻手摟住她的蠻
腰固定好姿勢另一隻手跟著抽插的節奏溫柔的揉搓著少女的豐胸。

  「哥……哥哥,舒……舒……舒……舒……舒服,嗯呼呼呼呼!」

  伴隨著我抽插的節奏,沈丹終於在我耳邊淫語出聲。

  我能瞭解到即便是這屋內再沒有其他人,可她本能的不敢把忘情的嬌吟大聲
呼出口外。

  倘不是現在這樣臉靠臉身貼身,這美麗羞澀的小美女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叫
我聽到。

  「舒服就好,只……只要你舒服就……就好!」

  我一邊緊緊摟住動情的玉人嬌軀,一邊腰部加大力度繼續不輟的耕耘。

  驟的一陣更令人心醉神迷的新奇刺激從花徑深處一路蔓延,瞬間傳遍渾身冰
肌玉骨直透芳心腦海,這叫人欲罷不能的快感刺激豈是剛才那種酸麻酥癢的感覺
所能比擬,沈丹只感到在這種令人心兒狂跳的快感刺激下芳心一陣陣緊張痙攣般
的輕顫連連。

  聽聞我的說話,似乎那意思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她一般,這更使
小美女感動,當即除了肉慾的快感,更增添了愛人的情意綿綿,不禁更加激烈的
回應起來:「好……好棒,真好……真……真好,真是太……太好了!」

  星眸流轉之間居然流出兩行清淚。

  隨著她忘情的嬌喘,小腦袋也歪了過來,追逐著我的雙唇和我互吻起來,而
兩隻原本攥著紗幔的小手,也回轉了過來在我身上一個勁的愛撫。

  嘿嘿,當然好了,你家哥哥可是好多天沒近女色,專門等著伺候咱們的小美
人呢!雖說在陰道內層層疊疊的褶皺嫩肉火熱萬分的纏繞緊夾阻力頗大,但這種
緊湊的包裹感更令我不由得漸漸加快了抽動的力度和幅度。

  粗碩的陽具在嬌小嫣紅淫滑晶亮的陰道口進進出出,渾圓的龜頭不斷觸及女
孩體內最深處的稚嫩花心。

  同時低頭將誘人的櫻唇含在嘴裡,大舌頭衝進美人的小嘴裡去撩撥那條溫熱
綿軟的丁香,少女香甜的津液不斷的被我吸吮進自己的口中,又慢慢渡回她的檀
口。

  沈丹只感覺呼吸都困難起來,陣陣筋酥骨軟的至極快感也源源不絕地湧至芳
心腦海,雖然檀口被堵,但瑤鼻卻不自覺地連連嬌哼細喘。

  知道胯下國色天香的少女已情動如潮,我將梆硬的陽具往她狹小的陰道最深
處花宮入口處狠狠一頂,龜頭緊緊頂住含羞綻放的嬌嫩花心一陣揉動。

  如遭雷噬般難以言喻的極度酥麻猛地由花徑底層傳來,少女玉體痙攣秀眉緊
蹙,如藕般雪白嬌軟的粉臂情難自抑地猛地抱緊正將舌頭侵入自己檀口的我的腦
袋,使我感覺到舌頭被密不透風地緊吮。

  更可怕的是我緊頂著她花心的龜頭處隱隱有一股吸力傳來,直吸得我這個花
叢老手一陣陣酥酸,當下差一點精液就要噴薄而出,忙咬牙凜神,魂銷色授地體
會著沈丹丁香小舌的香甜滑嫩。

  沈丹只感覺花徑深處的花心被那滾燙的鐵棍頂端不單燙得心魂俱醉,更被揉
得酥麻酸癢諸味皆陳,芳心腦海一片空白,全身心都沉浸在那令人魂銷色授的肉
欲刺激中不能自撥。

  而最令我興奮的是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她花徑深處的每一寸膣腔肉壁,每一
分粘膜嫩肉無不死死地纏繞在不停抽出、插入的陽具上陣陣地收縮、緊夾,那火
熱痙攣般地纏繞緊縮,刺激著我的全身。

  關鍵時刻我狠狠地咬牙忍住精關,感覺到胯下女子那如火如荼的熱烈反應,
立即藉著沈丹此時已變得淫滑不堪的花徑肉壁開始狠命地長程抽插。

  每次抽出都僅留龜頭被膩嫩淫滑的嫣紅陰唇含住,而每次深插都直抵陰道盡
頭的花蕊。

  幽暗深遽的陰道最深處敏感至極地陰核花心被這樣有力地撞擊,少女心中狂
蕩幾欲呼吸頓止,強烈地刺激下一雙修長雪白的美麗玉腿攸地輕抬,將男人赤裸
裸地臀部緊夾在雙腿間也不自覺,就連盈盈地纖纖細腰也迷亂的火熱扭動著,挺
腰抬胯彷彿似要迎接那根陽具的深深插入,以便那滾燙的龜頭更重地撞擊在她的
蕊心之上一般。

  「嗯……唔……好棒……好……好棒」

  被我堵住的鮮紅小嘴傳來一聲淒艷的悶哼,沈丹感覺陰道內最幽深的底部都
已被侵入的龐然大物攻陷,強烈至沒頂的極度快感驟襲芳心。

  那根她唯一熟悉的陽具前端竟已嵌入她小巧萬分的滑嫩子宮口,上面的邊稜
肉溝被自己的子宮口死死地勒緊。

  隨著一聲苦悶的嬌哼,身下玉人猛的扭腰抬胯,藕臂玉腿痙攣窒息般地抓緊
繃直。

  我只見此時胯下這國色天香的絕世小美人秀眉緊蹙俏臉煞白,就連我深入她
檀口的舌頭上也傳來痙攣般的緊吮深吸。

  「啊,天哪——」

  沈丹突然挪開了自己的口唇,放出一聲媚艷淒婉的嬌啼,這表明她慾海高潮
間的片刻空虛已被毫無保留的被充實填滿,伴隨而來的是少女深邃子宮口內一股
濃濃的愛液陰精泉湧般的噴出,首當其衝的澆在我深入敵營的『罪魁禍首』之上


  經過這陰精一淋,再加上沈丹原本就極為緊致時下又不斷頻頻收縮的花莖息
肉的勒緊,我再也忍不住,只來得及又狠命地深刺了兩下,即將龜頭抵在她的子
宮口上。

  滾滾的精液狂噴而出,毫無保留的射在了沈丹的陰道盡頭。

  「呼呼……啊……好好好……好舒服!」

  火熱的陽精燙得女孩子骨軟筋酥心神俱醉,高潮迷亂間檀口輕吐嬌啼鶯鶯。

  陰元盡洩的花蕊焦渴地將插入的巨大龜頭裹夾勒緊,彷彿要將肉棒裡每一滴
雨露擠干。

  濃稠火熱的男性陽精迅速注滿了原本就沒有剩餘空間的狹窄陰道。

  隨著生機勃勃的精元注入,女孩子在交媾高潮中變得雪白的俏臉又泛起一抹
艷麗的嬌羞暈紅。

  過了一會我慢慢撐起身,原本堵住美女穴口的陰莖一經抽出立刻有股黏著的
液體從洞裡淌了出來。

  沈丹下體乍的失去了我堅實的填充物立感空虛,馬上蜷曲身體併攏雙腿。

  「哥哥,再歇一會好嗎,人家好累!」

  女孩子依舊摟著我的肩膀,戀戀不捨的望著我說。

  我一邊向一邊挪了挪身體一邊應道:「嗯,不急。」

  說著伸手去夠床邊桌上正對著床頭的檯燈開關。

  「不要開燈嘛!」

  美少女剛側過身想阻止我,可燈已經被打開了。

  柔和淡雅的燈光立刻找到了我們盡皆赤裸的身上,原本昏暗的小房間裡陡然
間亮了起來。

  沈丹因為要阻住我開燈側過了身體,當下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美少女因情慾得到釋放滿臉的滿足而欣慰,可此時又因為這難以掩飾的表情
突然大白於天下,完全坦露在我這個愛人面前而瞬時間變得大窘大羞。

  「呀,討厭!」

  小沈丹一聲驚呼,立刻雙手掩面側身躲到了床的裡角,再不敢看我。

  看著這女孩子雙腮暈紅嬌羞無限的動人模樣,更兼那因為竄動嬌軀而帶來的
一下乳波蕩漾,再加上此般情景下羞不自勝的嬌叫,這甚至一幅絕美的畫面。

  當下我情不自禁的斜身摟住了小美女的肩膀,在她秀髮半遮半掩的粉頸和俏
臉上輕輕吻了起來,邊吻邊在她耳邊深情的讚道:「丹丹,我的好丹丹,你真美
!」

  「嗯,哥哥……」

  初嘗禁果的少女此時身上無一處不敏感,不久便被吻得輕聲低吟起來,紅唇
也情不自禁的追逐著我的雙唇。

  我一邊用口唇挑逗著剛剛到手的小美人,一邊從身旁散落的褲子裡拿出了早
已準備好的『特製』柔濕紙巾,幫少女擦拭蜜壺淋漓的精水污濁。

  藉著擦抹的機會似有似無的輕輕撩弄她尚出於半開狀態的小肉唇,挑撥那充
血勃起的嫩紅色陰蒂,還時不時滑掠一下少女羞澀敏感的菊門。

  不一會沈丹便經受不住這種直截了當的誘惑了,一個勁的嬌喘囈語:「哥…
…哥哥,還……還是很癢啊,嗯……嗯……」

  嬌吟起處少女已不自覺地扭過了頭,丁香小舌胡亂的追逐我的雙唇狂吻,一
手摟著我的上身不住的撫摸著我的背脊,一手勾住我的腰胯像是要將我抱的和她
密不可分一般。

  便在此時我有意無意的將擦拭少女下體污物的紙巾拿了起來,像是要找地方
扔掉,卻似突然發現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一下子放脫了沈丹,竄起身子依
坐在床邊驚道:「血!是血!」

  然後抓住了她的玉臂輕輕搖晃了一下,慌張又關切的問道:「丹丹,怎麼有
血流出來,你沒事吧?我……我剛才是不是弄壞你了?」

  看著我緊張兮兮的樣子,沈丹『撲哧』一笑,羞赧又調皮的嬌嗔道:「臭哥
哥,瞧你那傻樣!人家把女孩子的身子剛給你,當然有血了!」

  我便是在等這句話,於是立時拿出十分不解的神情顫抖著問道:「你……你
不是那天晚上已經……」

  「呀!」

  沈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刻雙手輕捂櫻口,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看著我質問的神情,慢慢又轉為了慚愧和懊悔。

  處女落紅雖人人皆知,可其實每個女孩在第一次流出斑斑殷紅之後,接下來
的兩三次都會有少量的血絲。

  懵懂的沈丹不懂這些生理常識,在忘情的時候一下子說溜了嘴就以為再也無
法辯駁。

  而我則是故意勾起這件『陳年舊事』,好將今天我倆第一次發生關係的罪責
全推給她。

  當然我這麼做並不是想推卸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只是希望將沈丹帶進一個
無法自圓其說的窘境,使她一邊陷於用美色勾引『良家少男』的愧疚,一邊沉淪
在春藥帶來的慾火這種兩難的境地,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要求和我交合,從而令我
掌握全部的主動權,以方便我日後予取予求的在她身上盡情洩慾。

  這麼純情的小美人被我用詭計騙去了處女貞操,而今反到成了罪魁禍首,一
想到她一邊虔誠的祈盼我原諒她卑劣自私的欺騙行為,一邊下賤的跪著央求我再
降恩澤雨露的淫蕩樣子,成就感和無邊的慾火立時填滿了我的內心。

  沈丹此時的表情既委屈又羞慚,兩手手指的空隙處露出不斷咀著下唇的櫻口
,雙眼淚珠盈盈目光哀怨的望著我那裝出懊喪、悔恨又無地自容的臉。

  終於丹唇啟處,少女嗚咽著說:「哥……哥哥,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


  便在此時,屋外前廳門口處『砰』的一聲輕響,將我倆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
了過去。

  「遭了,爸爸回來了!」

  少女一下子停止了剛才本就沒有醞釀好的說辭,焦急萬分的低聲叫道。

  此刻我也是暗叫一聲『糟糕』,抬眼望去床頭桌上擺著一個小鬧鐘,此時它
的指針正好指到七點四十的地方。

  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不知不覺都過去兩個小時了。

  最讓我自責的是這麼縝密的計劃中我居然忽略了對最重要的一個環節的關注
——時間。

  那小鍾表明明一開始就擺在那了,而我竟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發覺,真是該死
!不過說到底身經百戰的我還是比臨危大亂的沈丹來的沉著,立刻三把兩把穿起
了自己的外衣蹬上鞋子,將我倆其餘的小件衣服一股腦扔進了床裡側,然後拉過
被子將床上亂糟糟的『戰場』全部蓋住。

  「我出去拖延時間,你快整理好再下樓!」

  說完我扭回頭看著六神無主的沈丹像剛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的點點頭答應了我
,這才摸黑快速的閃出了沈丹的臥房。

  我竄出房間來到旁邊的書房門前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等待『岳父老
泰山』的光臨。

  果不其然,沈父的腳步聲從下面的樓梯台階處響起:「丹丹、小楊,到時間
了,休息一下吧!」

  說著這中年男人邁著穩重的步伐走了上來。

  當他的上半身從迴旋的樓梯扶手那緩緩露出來時,我在他目光所及的同時輕
輕帶上了書房的門,那動作就好像是我剛從書房裡走出來一樣。

  「沈叔叔!」

  我若無其事的淡定應承著。

  「哎,小楊,丹丹呢?」

  見我一個人走出房間,沈父先是斜眼看了看正在關閉的書房門,然後把目光
移到我的臉上問道。

  連番的非常經歷使我的反射神經已經練就的出奇的發達,臨場應變的能力與
日俱增,再不是面對著於萌萌赤裸肉體一邊肉莖爆挺一邊心下猶豫熱汗直流的毛
頭小子了,當下輕輕一笑應道:「哦,她有點不舒服,回房去了。」

  「這孩子,又不好好學習!」

  模範父親聽我這麼說,自然以為自己一貫不愛學習的女兒又在藉故偷懶,立
刻一臉的不高興,舉步便往沈丹的臥房走去,伸手就要推門。

  在此人厚實的大手五指關離那扇小木門不到十公分的時候,我輕巧的冒出一
句話:「她說她肚子疼,還有點冷。」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沈父四十幾歲的男人自然知道我嘴裡的描述是怎麼一回
事。

  而且作為單親家庭父女二人的環境下,爸爸也無法細緻的照顧自己女兒生理
上的事情,更不能像母親和閨女之間一樣,在痛經等問題上毫無避諱的關切詢問


  果然,這簡單的一句話立時起了作用,沈父本來要用力推開房門的手當即收
回了力道,改為蜷起手指在門上輕輕敲了敲,然後他才微微將臉靠近門扇小聲說
:「丹丹,你再歇會就下樓吧,我們該走了!」

  西洋鏡終於沒有戳穿,潘多拉寶盒的蓋子就這樣被我輕描淡寫的從這個我一
直認為很精明的男人手中保護住了。

  當下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書包,和沈父一起走下樓去,幫他一件件整理剛買回
來的東西。

  因為是本學期最後一次授課,『老丈人』給我結清了最近一個月的家教費用
,還特意多給了幾百以資酬謝,我只好客氣幾句接了過來。

  拿著這兩千多塊錢,我心裡直想笑出聲。

  算了,這些錢就當做是給你寶貝女兒的開苞費吧。

  少是少了點,有點『資不抵債』,不過我本著為人民服務的高尚品德就不和
你計較了。

  十幾分鐘之後,小女孩才穿戴整齊慢吞吞的從樓上下來。

  看她桃紅滿面步履緩慢,一臉的羞怯扭捏,我們這對『新婚夫婦』自是心照
不宣,而唯一被蒙在鼓裡的沈父卻只當做例假之中處子身心的正常反應,並沒有
過分關注,反而對女兒的神情舉止決口不問。

  坐上她爸爸的車子駛出麗景豪園,大捷龍寬敞的後排座椅上我雖然裝作無意
識的望向窗外,而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盯著因心神不寧而不斷從後視鏡中偷眼看我
的副駕駛席位上剛被我變成女人的沈丹。

  此時的小美眉雖然一改往日懶散的坐姿正襟危坐的沒有絲毫動彈,可緊緊抓
住車門扶手的一隻柔夷卻告訴我她現在有多緊張。

  在她看來她似乎是因為無法控制情慾而勾引了一個大好男青年,而且還是從
別的女孩那裡硬生生搶來的。

  更有甚者,雖然帶著幾分愧疚,可是那種初次的性體驗卻是意想不到的精彩
刺激,這便令她加深了患得患失的心情。

  父親的突然出現使她原本想說的話沒有機會說出口,現在更不敢對我假以任
何辭色,以免在老爸面前露餡。

  唯一能做的只有透過左上方的後視鏡時不時瞅瞅身後的男人,可我卻好似心
事重重的凝視著窗外,根本沒有對她有任何表示,這更讓她忐忑。

  「小楊啊,你寒假有沒有空來上課啊?」

  沈父熟練地擺弄著方向盤和擋把轉了一個彎問著。

  他清楚我的大概情況,知道我孤家寡人一個,春節其間應該沒什麼親戚要走
訪。

  我漫不經心的「嗯?」

  了一聲,在後視鏡中和沈丹焦急期盼的神情對了一下眼神立刻將目光躲了開
去,像思考了一下後這才回答:「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在沈父並沒注意到的小女孩一下稍顯輕鬆地表情的同時,他一邊轉動方向盤
從常德道拐向南豐路,一邊道:「那最好了,從下下周的週一開始隔一天的下午
行嗎?」

  剛說到這裡前面好像出了什麼狀況,他「喲!」

  的一聲驚呼同時急踩剎車。

  『叱——』車子驟然停了下來,沈丹因為緊張我倆的事一直緊握著車門把手
顛的不是很厲害。

  可我就慘了,幾乎半張臉都撞到了後排車門的玻璃窗上,肩膀也磕到了窗框
上。

  「怎麼了沈叔叔?」

  我慌忙坐會原位驚問道。

  沈父因為繫著安全帶是最安然無恙的一個,可這時卻是他最緊張,呆了一下
才答:「遭了,好像撞到人了!」

  說著迅速拉上手剎熄了火鬆掉安全帶,一邊開門下車一邊對我倆說:「你們
待著別下來,我去看看!」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這時有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慌慌張張的從人行便道上跑過
來伏到了車前,而沈父也趕到那裡蹲下去,不知和什麼人說著話樣子很焦急。

  「發生什麼事了?」

  見此情景沈丹坐起了身子隔著擋風玻璃向前面張望,但這樣似乎看不清楚,
旋即就想下車。

  「你別動!」

  我一把按住了她開車門的手,然後將自己這一側的車窗按下來,探出頭從側
面觀察。

  被我這麼一阻止沈丹只好乖乖坐了回去,此時只有我倆在車上,她原本想說
些什麼,可我打開了車窗又不方便開口了。

  見我探頭張望又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這車的性能真好,待在車裡幾乎什麼也聽不到,可是剛打開車窗外面的聲音
便傳進了我的耳朵。

  一個男子正「哎呦……哎呦,撞死我了,咋開車的?」

  的大聲痛叫,還有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哭著詢問:「嗚嗚……爸爸……爸爸
你怎麼了?」

  而沈丹的父親也在關切的責問著:「老弟,撞哪了,沒事吧?你過馬路怎麼
也不看這點車啊?」

  我微微向外探了探頭,從側面看見一個人斜倚在車前,這個被撞的男子三十
出頭的年紀,又矮又瘦乾巴巴的像個癆病鬼,這身形恐怕是豐滿一點的女人都比
他健壯。

  若不是那一口沙啞嗓音下的純正東北話,光看他的側影,還真以為是個娘們
兒呢。

  此時他正一手抓著車轅跌坐在地,一個布包袱就扔在車下,那自稱是他女兒
的小丫頭則撲到他懷裡不住的啼哭。

  兩個人都是一身破舊的粗布衣服,身上臉上還有些風塵,一看就知道是農村
來的。

  事發的地方相對偏僻,並沒有太多行人,所以也沒引來幾個圍觀的群眾,這
更令我能從側面看得仔細。

  被撞這人雖然叫得挺歡還帶出一臉的痛苦神情,可說話間中氣十足,呼吸也
十分勻稱,搖頭晃腦的呼疼之下一對大眼睛閃爍不定。

  更有甚者他那個包裹就擱在比他更貼近車轱轆的地方,卻是完好無損的。

  我心中暗笑,這明明是兩個騙子,看準這輛高級轎車駛過才衝出來製造車禍


  好早以前就聽說過所謂的『碰瓷』,沒想到今天叫我們遇上了,而且這一大
一小兩個男女似乎還是新手,裝的一點也不像,不然應該事先化化妝弄點血塗在
臉上,做出一副『遭遇』車撞的慘象,那只空出來的手更不能撐在地上,該當捂
著腿上的『傷口』才是。

  我正想下車揭破他們的陰謀,可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

  據我觀察沈父這人絕不簡單,這些許小事自不必我來出馬解決,更何況在他
面前班門弄斧說不定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念及於此我慢慢把心情放輕鬆,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把胳膊肘搭在窗邊穩穩
當當的坐定了。

  「怎麼樣了?」

  見我臉上的關切漸漸淡去沈丹問。

  「放心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微笑著回答了一聲。

  「哦,那就好!」

  知道事情並不嚴重沈丹這才放下了心,一時之間車內又是一陣沉默。

  又過了一會,她終於按耐不住心事,思慮良久才扭過了頭,用委婉的眼神望
著我,嬌聲道:「哥哥,我其實……」

  剛說到這裡突看到我把目光從她臉上移到了車前,沈丹下意識的隨著我矚目
的方向扭回頭望去,正好看到那個男人在她爸爸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然後一
瘸一拐的和那小女孩向旁邊的便道上走去,而沈父目送他們走離了車前也慢慢向
駕駛座的車門步來。

  見此情景小沈丹只好又一次將一肚子的話嚥了回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卡……砰』沈父拉開車門坐了進來,隨手重重將門關上,像是借此抒發心
中的不滿一樣,與此同時我也按動按鈕關好了車窗。

  「爸,沒事了?」

  沈丹看著坐下之後長出一口氣的父親問。

  「沒事了!」

  沈父衝自己的女兒笑了笑應道:「我要帶他們去醫院他們不去,最後要了我
二百塊錢算私了了!」

  透過玻璃沈丹看到那對父女此時絲毫也不停留,竟是小跑著向遠處走去,也
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免心裡有些不忿,指著那二人氣道:「爸,你看他們根本
就沒事嘛,你還給他們錢!」

  反而是沈父連看也不看就要發動車子:「算了算了,不就是二百塊錢嘛,就
當破財免災了!」

  「沈叔叔……」

  我的說話打斷了女孩子因對自己父親息事寧人的不滿而打算繼續追問的言語
:「我就在這下車吧,前面就是車站,我坐164路正好回學校!」

  沈父形式上客氣了幾句便沒再挽留,最後約定好寒假授課的時間安排,我便
在小沈丹不敢過於顯露的留戀神色目送中下車去了。

  我知道沈丹的爸爸根本沒意思要送我回學校,所以才主動提出下車。

  另外我還有一個主要目的,今天對於我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一天都沒有好好
吃東西的我,在經過大量的體力和腦力運動之後,現在真的餓了。

  一邊走向離此不遠的小吃一條街,我一邊整理著頭腦裡的思緒。

  剛才在沈丹的家裡梅開二度的大好機會被她爸破壞了,可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沈丹身上還殘留著她無法抗拒的藥物,在這種情況下她說不定會偷偷再跑出
來找我,在我的私人空間來接受新一輪的無邊淫虐,這正是我想要的。

  剛才的車禍鬧劇又一次證明了我的推斷,她父親絕對是個老於世故的人物。

  這麼簡單的街頭騙術我都能一眼洞穿,他不會看不出來,可他不但沒有揭穿
,反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簡單處理,更顯他的深藏不露。

  想著想著我走到了南豐路的小吃街,在素以飲食繁盛著稱的天津,舉凡大學
門口和居民區密集的居民區隨處可見都是各類中小型飯館,這些外表簡陋實則料
理豐盈美味的路邊小飯館,大家都『尊稱』其為——狗食館,而此時晚上八點多
鍾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但我並不喜歡這種熱鬧喧囂,相反的安靜到甚至冷清的氣氛才是我最願意接
受的環境,因此我朝著裡面一直走,想找一家人最少的餐館用餐。

  這時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竟是剛才製造車禍詐取了沈父二百塊
錢的那對父女。

  他們兩人走的很快,同時不斷抬頭向四處招牌張望,好像也在找吃飯的地方


  須臾間二人走進了一家餐廳,出於好奇我也跟了進去。

  這是一間回民餐館,門前寫著『清真』的字樣。

  令我欣慰的是,這狗食館不但寬敞明亮,而且食客很少,正合我的脾胃。

  那對父女坐到了比較靠近櫃檯的一張桌前,於是迂迴著我便走到了他們身後
的一張桌坐下。

  即食型的快餐上來的很快,等了不大會我點的牛肉餃子已經熱氣騰騰的端上
了桌來。

  天津的快餐多種多樣,最常見最廉價的有幾種:炒餅、炒麵、炒米飯、拉麵
、板面、牛肉餃子、刀削面,這牛肉餃子便是其中一味。

  雖然我對清真館裡的這味吃食未曾品嚐,但心中卻也有些期待,可是當我夾
起一個放進嘴裡一嘗時,卻大倒胃口。

  我操,原來這東西這麼難吃啊!即便是我現在十分飢餓,還是一下子就沒了
食慾。

  是它本身就不好吃呢,還是這館子做的差了?就在我無奈的對著這盤所謂的
餃子大搖其頭,暗歎其堪稱減肥聖藥的時候,偶一抬頭卻發現坐在我側前方的那
對父女也點了一盤這個餃子,而且居然吃得精精有味。

  憑我對食物的品味理念,我堅信這東西絕不會是因為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而被
他們喜歡。

  看這兩人狼吞虎嚥的吃相,他們分明是飢不擇食到了一定的程度。

  但奇怪的是這兩人雖然大吃大嚼,可桌上卻只有一盤餃子。

  這家店食物的供量並不是很大,這樣一盤吃食就算是平時也不夠我一個人吃
的。

  我心裡好生納悶,既然很餓為什麼不多點些東西呢,你們不是剛引進了兩百
塊的外資嗎?「快吃,吃完咱走。」

  那三十來歲的男人低頭小聲說了句,跟著放下了一直『揮舞』著的筷子,把
剩下四五個餃子留給了那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然後抬起頭來向櫃檯招了招手大聲
道:「服務員,算賬嘞!」

  不是吧,活見鬼了!我坐在離他們不到兩米的地方聽他說了這兩句話,驚得
直愣在了座位上。

  原來他和自己女兒說的是山西話,而抬頭找人買單說的又是河南話。

  當然會說幾種方言並不算奇怪,奇的是他居然用的是不同的聲調和音律,加
上他剛才碰瓷時的東北話,竟是三種語調。

  如果我不是眼睜睜看著那個說話是從他那裡發出來的,倘若我閉上眼睛,但
從聲音上判斷這絕對是三個截然不同的人在說話。

  這……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我還在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二十左右戴著回民
白帽子的夥計已經拿著個小本子走了過來,對那語出驚人的男子念:「你這一共
是十三塊。」

  「十三?不是十塊嗎,咋十三嘞?」

  那男人正要掏錢,聽到這個報價疑問道。

  夥計很不耐煩的數說道:「餃子十塊一碟,餐具每套一塊,再加上一包紙巾
一塊錢,總共十三。」

  然後瞅也不瞅桌前的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顛著一隻腳往向窗外。

  「咦——你瞧瞧你瞧瞧,咋還是老鄉嘞,這貴……」

  那男人看這服務員根本沒有被他打動,只好很不情願的掏出兜裡的兩百塊錢
,把其中一張百元鈔票遞了過去。

  「沒零錢啊?」

  夥計問了一句,看人家無奈的搖搖頭,隨即用眼角夾了他一下,嘖嘖牙轉身
找錢去了。

  見這服務員態度如此惡劣,小女孩趁他回身走向櫃檯時扭過了頭,衝他的背
影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放下筷子不再吃了。

  男人一直目送著服務員去櫃檯找錢,這時回過頭看到盤子裡還剩下三個餃子
,知道是女兒特意留給自己的,剛想說些什麼,那服務員已經走了回來。

  『啪』他那張百元鈔票丟在客人面前,氣呼呼的說道:「你這錢是假的,換
一張!」

  「假的?」

  那男人一驚,立刻拿起桌上的錢舉過頭頂對著燈光驗看,耳朵裡同時傳來了
夥計的譏笑:「你看看,水印這麼模糊,中間的防偽銀線也沒有,這種錢你也敢
拿來花?」

  這人仔細一看確實如他所說,也不好強辯,只得把另一張鈔票遞了過去,任
服務員拿著從新走回了櫃檯。

  可那服務員立刻又從櫃檯轉了回來,順手把客人手裡那張假鈔搶了過來,和
後來那張捏在一起沖那男人面前晃了晃怒道:「你這張也是假的,兩張都是假的
!」

  這下那男人可慌了,急道:「你給我看看!」

  說著當即想要伸手去奪夥計手中的兩張鈔票。

  那夥計似乎早有預料,迅速的收回了持著錢的右手,身子向後一閃站定了冷
笑道:「你是來吃白食的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在我這找事可沒有好下場!」

  「是嗎?」

  那夥計正掌控著局面,突然身背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同時一隻有力的大手
緊緊鉗住了他拿錢那隻手的手腕。

  這個站出來管閒事的人便是我。

  我起初為這男子能操三個不同人的口音而驚奇,後來又看到這場用假幣吃白
食的好戲心中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這個人拿來買單的錢便是他們用碰瓷的伎倆從沈父手裡搾取的那兩百塊錢,
因為他掏錢的動作明顯告訴我他兜裡只有這兩張鈔票。

  更何況這二人如此飢餓此時才敢來飯館吃飯,一定是因為得到了這唯一的資
金。

  沈父或許真的會用假幣打發這兩個幾乎算是乞丐的騙子,可問題在於夥計收
錢的舉動。

  第一次他拿錢回櫃檯還有情可原,但明知道客人給了一張假幣,當人家又換
了一張的時候為什麼他不馬上驗看,還要回去才發現又是假錢呢?答案只有一個
,這兩張百元鈔票是夥計給換掉了。

  估計他是看出這是兩個鄉巴佬,欺負外地人打算以此來勒索。

  這種騙術在一些小商販小店面中屢見不鮮,我五年前也曾經吃過這個虧,後
來是顧振海告訴我上了騙子的當,還教給了我不少類似的江湖騙術。

  也由此看來,小吃街上唯獨這家回民飯館生意冷淡,怕是和店裡人的這種做
派有些關係。

  那夥計正想發飆,借此從這對土了吧唧的鄉下父女身上詐取錢財,突然被人
從後面抓住了手腕。

  「你……」

  他眉頭一揚扭身向後看來,見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正好整以暇面帶笑容的看
著他。

  這人雖然貌不驚人長相平凡,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他的沉著閒淡卻給
人一種不好相與的感覺,特別是那對因笑容而微閉的眸子中隱隱放出精光,看的
店夥計一愣,立刻將惡劣的態度收斂了一些,換出一副受害者的面容,抱怨道:
「可不是嗎,你看看,都是假的……」

  說著把原本要抽回去的手勁改成了向我面前送來,等我將他手裡的那兩張鈔
票接過去,又說道:「我們小本生意,最怕的就是收到假鈔,如果我沒看出來的
話,今天一個晚上我們店就算是白忙活了,哎……」

  我不管他的說話,拿起錢來對著燈光看了看然後一笑,伸出左手攏住他的肩
膀向懷裡輕輕一帶:「來哥們,咱借一步說話!」

  那夥計不知就裡,抹身和我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看我坐到了一張桌旁,他
也跟著坐在我旁邊,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我,不知我要說些什麼。

  「你這樣不好,你看他們破衣囉嗦的根本不是有錢人,再說出門在外你不幫
襯一下也就算了,何必落井下石呢?」

  我對他輕聲說道,一邊說話一邊用眼神撇了一下坐在七八米外焦急又關切的
望向我們這邊的那對父女。

  「誰落井下石了?」

  那夥計當即便有點上火,可是他畢竟做賊心虛,更何況我因為他的說話而轉
過頭和他對視的眼神似乎告訴他,面前這個帶著平靜神情的男人已經洞悉了全部
的事情真相,故此跟著便壓低了聲音續道:「哥……哥們,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問我什麼意思,這錢不是你給調換的嘛?」

  我把鈔票放在桌上,用指甲在上面敲著說。

  那服務員一聽立刻就火了,急眉怪眼的叫道:「你……你他媽瞎說,你看見
了?我操!」

  「哎哎,咱說歸說,別帶髒字啊!」

  我對這小子的囂張氣焰實在有點看不慣,當下稍有不滿一陣冷笑:「哼哼,
我剛才看的清楚,人家從兜裡掏出的錢是對折著的,可你這兩張卻疊成了四折,
這你怎麼解釋?」

  說著我將壓在鈔票上的手指一抬,那兩張紙幣立刻向上拱起,變成了平躺著
的S型。

  夥計知道我已經看出了他的詭計,可他還在矢口狡辯:「你看見什麼了,就
……就憑這,憑這你就說我把錢調換了?沒點嗎病吧你?」

  他雖然說的理直氣壯,可畢竟心裡理虧不敢再惡語相加,同時聲音也放得更
低了,生怕遠處兩個當事人聽到回味過來,和我一塊對他群起而攻。

  見他還這麼嘴硬,我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聲,歎氣道:「哎,你怎麼就不明
白呢……」

  說到這裡把那上面一張鈔票拿了起來像看一幅圖畫一般反覆觀賞續道:「看
這錢多新啊,肯定是剛發行出來沒多久!」

  「新……新幣怎麼了?市面上流通的新幣多了去了,他剛才給我的這兩張都
是新錢啊?」

  這傢伙雖然不知道我說話的意思,可直覺告訴他我這麼說一定有我的目的。

  果然,等我把那張錢放回桌面之後說道:「剛才這張鈔票你沒讓人家看過,
一直抓在你自己手裡。

  這麼新的錢一定還沒幾個人摸過,你猜能不能檢測出這上面的指紋呢?」

  這下夥計明白了,第一張鈔票他告訴那人是假的,還讓人家驗證過,而第二
張他則並沒給到那人手中,所以這張紙幣上肯定沒有顧客的指紋。

  「哥們,紅橋分局離這不到三里地,那裡的幾個警察和我還算有一面之識,
要不要我請他們來幫咱調解一下啊?」

  望著被我的話弄的如夢方醒的服務員,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大哥大哥,別啊!」

  小夥計此時再也無言以對,但看我的架勢並沒有真的要叫警察來過問此事的
意思,單單我將他叫到一邊單獨談話就說明了我在這件事情上本來就打算息事寧
人的。

  他也是個招子很亮的傢伙,當即便換上了一副討好賣乖的嘴臉,立刻從自己
兜裡取出了原本不屬於他的那兩百塊錢遞了過來:「大哥,小弟我一時糊塗,咱
都是小老百姓都不容易,你放弟弟一馬行嗎?」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懂得見好就收:「算了算了,沒什麼放不放的,我只是
看他們兩個挺可憐的,這才管這檔子閒事……」

  說著順手接過那兩張真鈔續道:「下回別淨找這些外地人欺負,有點缺德。


  「唉唉,不能夠不能夠,沒下次了!」

  那夥計忙點頭稱是,目送我站起轉身離席,卻沒想到我走經他身邊時俯身對
著仍然傻坐在椅子上的他丟出一句話:「你們這的餃子真難吃,虧你還要十塊錢
一份!」

  「啊?」

  這服務員被我驢唇不對馬嘴的說話弄的一傻,而我已經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拿
起書包向那對父女走去了。

  我把兩張鈔票放到那被騙的男人面前的桌上,對一直好奇的盯著我看的小女
孩笑了笑說:「這錢還給你們!」

  父女二人原本囊中羞澀,這新得的兩百塊錢是他們唯一的資財,本打算用它
慰藉一下飢腸轆轆了許久的五臟廟,卻被人誣為假鈔。

  他們社會經驗本少,正不知道怎麼全身離開這家餐館,突然跑出個年輕人幫
他們解了圍,不由得滿臉感激的望著我。

  二人雖然在江湖騙術面前顯得十分木訥,卻也並不傻,儘管聽不太真切,但
看我和那夥計的言語時的神情,也知道了個大概。

  那小丫頭氣的撅起了嘴,小聲啐道:「騙子,又是騙子!城裡的騙子真多!


  「二丫,別亂說!」

  男人輕喝一聲阻止了女兒的責罵,旋即站起身扭過頭滿臉感激的對我說道:
「大兄弟,真謝謝你了……」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我接下來的舉動卻實在出乎他的意料,只見我突然一隻
手抓起了他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包袱,另一隻手領過小女孩的手腕向外就走,嘴裡
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在我的脅迫之下,二人隨我出了那回民飯館,來到對面一家名為山西老麵館
的小酒樓。

  二樓的一個包廂裡,父女二人畏畏縮縮的坐到了離我八丈遠的桌子對面,看
著我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一道道點著菜:「嗯……大拉皮……過油肉……糖醋鯉魚
……孜然小扒雞,再來個疙瘩湯。

  行了這就這些,要快啊!」

  訓練有素的服務員應了一聲,迅速填好單轉身出去了。

  此時屋內就剩下我們三人,那男的終於按耐不住,但他剛想開口發問,卻見
我拿過茶壺在自己杯子中到了一杯茶水,雙手持杯用杯底在圓桌的玻璃轉盤上『
噹噹噹』磕了三下,然後說了個「請」

  字,揚脖一口喝乾了。

  我將杯中茶水嚥下之後,作勢要起身給他們倒水,那人立刻搶過了茶壺,嘴
裡連說:「不敢勞煩大兄弟,不敢不敢!」

  然後在他女兒和自己的杯子裡倒了茶,卻並不喝下。

  其實我這種敬茶的方式是從顧振海那裡聽說的,這有個講究,叫做『鳳凰三
點頭』,是江湖上初次相識一種普遍的禮貌問候。

  如果他是在道上混的人應該用兩手將自己的空杯拿起呈抱拳姿勢向外一敬,
反手將杯子口衝下示意是只空杯,然後倒上水高舉過頭頂再喝下,這叫『朝天一
柱香』。

  但他明顯不懂這些江湖套路,竟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再想想他們先前的
表現,當下我便斷定這人滿身的寒酸落魄並不是偽裝出來的。

  見我如此古怪的舉動,二人面面相覷更是莫名其妙,那成年人尚且畏縮的不
敢直言以對,可小姑娘卻憋不住了,沒好氣的問道:「喂,你把我們帶到這裡想
幹嗎,是不是也想騙我們啊?我可告訴你我們現在身上一個子也沒有了,你少打
主意!」

  看那架勢真有種光腳不怕穿鞋的初生之犢的意味,我心裡也不禁暗自欽佩。

  就在旁邊的家長正想喝斥女兒的無禮行為的時候,我已經直接回答了她的問
題:「不不不,我只是看你們不容易,想請你們吃頓家鄉菜而已……」

  旋即我向後一仰依在椅背上,雙手插兜很休閒的續道:「說道這個『騙』字
,你們不是剛從大馬路上騙來那兩百塊錢麼,怎麼還反說我是騙子呢?」

  當我說到『家鄉菜』的時候那人面色一變,後來又聽我揭破他們剛才碰瓷的
醜事臉上更是陰晴不定。

  「大兄弟,我們……」

  他剛想辯解兩句,卻看我一直笑吟吟的盯著自己身邊的女兒,立刻覺得事情
不妥,不自覺地蹭到了女兒身邊,用手摟住了她,似乎生怕我對其做出什麼不利
的舉動一般。

  我卻沒有在意,反而是笑著對那小女孩問道:「小妹妹,這位是你的姐姐還
是媽媽呀,你們叫什麼名字?」

  早在回民飯館裡我便開始懷疑這所謂的『男人』的性別和二人的來歷了。

  因為當時我坐的離她很近,可以清楚地看見她週身的許多細節。

  細緻觀察之下,我發現她口鼻之間和下巴上的鬍子並不對稱,明顯是粘上去
的假貨。

  臉蛋上雖然呈蠟黃色,可皮膚十分細膩;那只一直露在外面拿著筷子的右手
,雖有些髒兮兮但卻很白,完全和臉孔上的顏色不協調;特別是五指纖細更是非
常明顯。

  這些特徵都不是一個農村出身的三十來歲的男人應該有的,更不要說她仰天
看鈔票時脖頸順滑平坦,完全沒有喉結的最大破綻了。

  說到底她的化妝並不到位,仔細看誰都會產生懷疑,如果不是她一口渾然天
成的男人口音,恐怕根本無法掩飾的住。

  至於二人的籍貫我則是透過兩個細節猜到的。

  她們在那黑店用餐時,這人曾小聲和女娃說了一句話,當時她便是用的山西
方言。

  那時她是和同伴對話,並沒有注意有旁人在場,故此才說出了家鄉話,而且
語調也不似對別人時那麼粗聲,頗似個女人的聲音。

  再有就是二人在進回民餐館之前,那個小女孩曾經指著街對面這家山西麵館
和『父親』說了一句,但還是被拉到了招牌破舊貌似更為廉價的清真小店裡去了
,顯然是因為『他鄉遇故知』的緣故。

  由此看來,這人雖然先後用了三個聲階、語調、音頻截然不同的聲音,說出
了三種地方話,可只有她們是山西人的可能性最大。

  「什……什麼姐姐媽媽的?她是我爸!」

  小女孩聽我這麼問先是一下遲疑,然後立刻反駁。

  這女孩子可能因為沒有變聲的本事,所以一直都不怎麼說話,此時面對我連
續的交談,帶出了無法掩蓋的山西味道,這便使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那『男人』也接道:「是啊,大哥,我……我這麼個大男人你怎麼偏說我是
娘們呢?這……這不是罵我嗎?」

  她雖然說的言之鑿鑿較她『女兒』更有邏輯,可語氣明顯十分怯懦混,沒有
小女孩來的理直氣壯。

  雖然她想到剛才的車禍我在場,在口音上的辯解是徒勞的,但終不承認自己
是女人的事實。

  「別這麼說,我要真想確定你的性別有很多種方法!」

  我沒有理會那女扮男裝的『而立男子』因為我語氣的肯定而不斷變顏變色的
表情,伸手拿過茶壺又倒了一杯茶,一邊小口喝著一邊溫言道:「其實我只是對
你們的故事有些好奇想聽聽,沒準還能幫到你們,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如果你們
不信我,現在立刻就走我也不會強留!」

  「姐,咱們走!」

  小女孩依舊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站起身來拿過被我擱在她身邊的包袱,就
來領旁邊人的手。

  那個被稱作姐姐的人並沒有順著她的意思離席,反而輕輕將她按回了椅子:
「二丫坐下!」

  然後回過頭雙目無力的看著我,良久才換成了清脆甜美的女生,用山西話說
道:「好吧,我都告訴你!」

  ……原來這是一對親姐妹,化裝成男人的是姐姐叫做陳大丫,今年不過二十
二歲,那小女孩叫做陳二丫只有十五歲。

  她們是山西省臨汾市邊上陳家莊的人,父母都在礦上做工,留下兩姐妹在家


  一個月以前一次礦難中父親被壓死在井下,母親聽說這驚天的噩耗急火攻心
一下沒搶救過來也跟著去了。

  二女得知之後懷著悲痛欲絕的心情,在村裡好心人的幫助下總算安葬了父母
的遺體。

  可是在村中知近的親戚再沒有一個了,她們無依無靠之下只得來天津投靠唯
一的親人,她們的姑姑。

  誰知在鎮上買的二手手機剛一下開往臨汾火車站的長途汽車便被人騙去了,
二人只好依著地址來到天津。

  天津的火車站月台上,大丫在好心人的指點下打算用投幣的公用電話聯繫住
在市內的姑姑,卻因此差一點使二丫被人口販子拐跑。

  雖然大丫終於救下了自己的妹妹,但寫著聯繫方式和住址的字條卻失落了,
兩個人只好憑著記憶去她們姑姑的居住地找尋。

  不巧的是鄰居告知,她們的姑姑也在前不久死掉了,二人投親不遇敗興離開
,公車上又被人偷走了全部的錢財,落得個身無分文的下場。

  走投無路的時候看見有人用碰瓷的伎倆光天化日詐騙路人,這才有了今天晚
上照貓畫虎的攔住沈父的轎車這一幕。

  聽完陳大丫那醇美女生原音的講述,我心裡十分的酸楚難耐,而她妹妹天真
無邪的表情又清楚地告訴我,這些話語都是鐵一般的事實。

  如此淒慘命運之下的兩個女孩,就活生生坐在我面前,她們喪失親人無依無
靠的境遇我又何嘗沒有親身經歷過呢?想到這裡我從隨身的書包裡翻出了所有的
錢,這裡包括沈丹爸爸今天給我結算的兩千多塊的家教勞務費和我一些隨身的資
金,加起來總共差不多有三千元。

  我把錢拿出來整理好,推到陳大丫面前說道:「我身上只有這麼多了,你先
拿去用……」

  看著我幾張幾張的搜出這麼一疊百元鈔票,也不知是因我過於慷慨的表現還
是奇怪我一個普通人身上竟帶了這麼多的現金,大丫滿臉的驚奇。

  待我如她所料真的把這些錢都擱到她面前要她收下時,本分的鄉下妹子還是
無比的惶恐:「不不不,我們不能要,這麼多錢……」

  在她說話時服務員已經陸續將我點的幾樣山西有名的菜品端上了桌。

  我見大丫硬是把那些錢推到了離她一臂之外的地方,也不強行和她爭讓,逕
自走到二人近處一張椅子上坐下,夾起一塊肉片放到二丫碗裡:「不說這些了,
先吃東西吧。

  我看出來了,剛才你們兩個人吃一盤餃子根本沒吃飽。

  來來,再吃點,咱們邊吃邊聊!」

  陳大丫續說往事的時候,二丫一臉的淒苦好不令人憐惜,此時見幾道耳熟能
詳的家鄉菜一上桌,那誘人的香氣直撲小女孩稚嫩的俏臉,一下子便打開了因窘
迫境地被強行關閉的五臟廟門,圓潤小臉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羨慕、期盼的盯
著桌上的菜餚,小嘴微咀正自強忍食慾帶來的衝動,喉頭一股一股的明顯在吞嚥
饞涎。

  當下便要開動,卻被一旁的姐姐皺眉咬唇輕輕搖頭的示意無情的制止了。

  「大……大哥,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剛才多虧了你才沒被人騙了,現在怎麼
好意思再讓你破費?」

  陳大丫扭捏著說道,但左看看自己幾乎要忍不住大快朵頤的小妹妹右看看一
臉摯情滿臉誠意的好心人,卻也頗感為難。

  這當口我又給她們每人盛了一碗香噴噴的疙瘩湯,一邊給二人夾菜一邊自己
也吃了起來,聽她這麼說答道:「別客氣,出門在外都不容易……」

  說著拿起二丫的筷子強行塞到她手上。

  陳二丫畢竟少不更事,少了姐姐的顧慮多了成年人沒有的天真爛漫,當下再
也無法克制終於接筷在手開動起來。

  大丫見我確實沒什麼歹意,而妹妹也已經開始吃喝,也只好隨著我們二人吃
上了。

  「怎麼樣,我們城裡人不都是騙子吧,也有好人。」

  我邊吃便給年幼的女孩夾菜,出言逗她。

  陳二丫正大吃大嚼,聽我說話沒有回答,抬頭衝我甜甜一笑。

  我餓了一天此時方吃到較為可口的飯菜,又是自己花錢,自不必客氣。

  二丫更是飢腸久已,也是不拘禮貌醜相畢露。

  只有陳大丫一直心事重重,偶爾給妹妹夾夾菜,自己卻吃的極少也是極慢。

  三人邊吃邊聊之際,我突然想起一事,停下問道:「對了,陳大姐,你怎麼
學男人說話學得這麼想,完全聽不出是個女孩子的聲音,而且每種聲音都不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大丫還沒說話,二丫已經搶著回答:「呵呵,你不知道,我姐姐生下來就
是個啞巴,三年前突然會說話了。

  村子裡的老人說是地仙公顯靈給治好的,也有人說是常年喝了山上的九龍泉
水的原因。

  反正大家說什麼的都有,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起初逼問她們身份來歷時,這小丫頭對我頗有敵意一直怒目而視,此時見我
慷慨解囊又請她們飽餐家鄉菜餚,又對我頓生好感。

  現在她吃了個七八分飽,肚子裡有了底話也開始多起來,竟是完全沒有注意
到姐姐正頻頻給她使眼色,又接著說道:「不過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更不可思議
的是姐姐她自從開口說話之後居然能模仿別人的聲音了。

  無論誰講話只要讓她聽到,哪怕一句,她就能一點不差的照著這個聲音講話
,閉上眼睛一聽,就好像是那個人站在面前一樣。

  你說奇不奇,呵呵!」

  雖然我早已領教過陳大丫過人的唇舌絕技,可當聽到她妹妹如數家珍般的描
述,心裡還是無法遏制的震驚。

  原來那些聲音不是她憑空製造出來的,而是純屬模仿的,這簡直到了匪夷所
思的地步,幾乎顛覆了我根深蒂固的現代醫學常識。

  當下再無法掩飾內心的好奇,不禁問道:「真的嗎,會有這種事?」

  「喲,你還不信吶?」

  二丫說著扭頭抓住陳大丫的胳膊搖晃著說:「姐,你給她露一手瞧瞧唄?」

  陳大丫本不想妹妹這麼張揚,可是事已至此再也無法掩蓋,更何況面前的男
人正是給自己姐妹雪中送炭的恩人,也只好勉為其難了,當下衝我靦腆的一笑說
道:「我們這些鄉下人的玩意不值一提,大哥要聽就當個樂聽吧!」

  說完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視的望向正前方,換了另一種聲音說道:「真的嗎
,會有這種事?」

  當這八個再也平常不過的字眼鑽進我的耳朵時,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原來那
便是我剛才隨口冒出的一句話。

  可現在這句話從陳大丫嘴裡說出,無論語調、語氣、語速都和我剛才的說話
一模一樣。

  「我的天哪,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像看外星人一樣直勾勾的盯著面前這個皮膚蠟黃一臉土氣的人,幾乎不敢
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天哪,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成想陳大丫緊跟著便把我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從他自己嘴裡說了出來,是那
麼的自然那麼的完美,簡直就像另一個我坐在我旁邊一樣。

  看我呆若木雞的樣子二丫笑得前仰後合,而大丫此時已經慢慢將頭扭了過來
,面對面看著我問道:「大哥,這是你的聲音,我學的像不像?」

  如果說先前的兩句話是陳大丫拷貝我的話,這我多少還能自圓其說,那無非
是個會動會走的錄音機而已。

  可這句『大哥,這是你的聲音,我學的像不像?』

  則不然,這句話我沒說過,可她明明就是用的我的聲音說出來的。

  現在我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鄉下女孩簡直驚為天人,如果她這個絕技被
更多人所熟知,這個人絕對會被送到科學研究院給生物學家拿來研究。

  過了好半天我才從夢境神遊中脫離出來,不禁說道:「行了行了,別在模仿
我說話了,聽著自己的聲音從別人嘴裡發出來真彆扭!」

  二丫見慣了自己姐姐的絕技,聽她輕描淡寫複製了我的聲音似乎還意猶未盡
,說道:「姐,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一邊說一邊搖晃著姐姐的衣袖。

  「好——」

  陳大丫架不住妹妹的撒嬌,只好順從的再一次改變了聲音說道:「先生,菜
齊了您慢用,請問還有什麼需要沒有?我們這的餐具和紙巾是不收費的,請隨便
使用。」

  這次竟是剛才上菜的女服員的聲音了,只不過前半句是人家的原話,後半句
什麼『餐具和紙巾不收費』之類的是大丫自己杜撰出來的。

  「乖乖,你太厲害了!」

  我眼睛盯著大丫,輕輕地搖著頭,暗自讚歎天工造化的玄妙。

  大丫莞爾一笑清了清嗓子,卻看我兀自直勾勾的盯著她,又是臉上一紅低下
頭去,用她自己的聲音含羞道:「大哥,大哥……」

  「啊?」

  我傻傻的應了一聲。

  陳大丫嬌聲低語道:「大哥你別總是看我,菜都涼了……」

  我一直沉浸在她生花妙舌的驚人絕技之中,竟是沒有注意到對方雖然一身男
人打扮,可畢竟是個女孩子,我這麼不錯眼珠的瞅著人家看是很失禮的,當下立
刻將頭轉了過來。

  經過這番接觸,兩個女孩心情也變得愉快多了,即便是因為屢遭欺騙把時下
境遇看的如履薄冰的陳大丫也開懷了不少,再沒有最初的拘謹和顧慮。

  交談中我告訴了她們一些關於我的簡單情況和聯繫方式,問清她們暫時不打
算回老家,便指點了幾處市區比較方便又比較廉價的平房區供她們自己尋去租住


  看了看屋裡的掛表我發現已近十一點了,當下站起身來說道:「太晚了,我
該走了,你們自己先找地方安頓下來,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著又把自己的姓名和聯絡方式重複了一遍,然後拿起書包轉身走出了屋去


  「楊大哥,你的錢……」

  等我走出門時陳大丫才發現我起初拿出來給她而她沒收下的那些錢還放在桌
上,但待她拿起來追出屋外時,已經找不到我的身影了。
2011-1-31 04:4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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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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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紅艷留香


  躲在出門道路反方向拐角處,我偷眼看到兩姐妹絕處逢生般如釋重負的手挽
手走出了包間,她們臉上自然流露的欣喜、快慰之情絕不是裝出來的,這時我才
百分之百的肯定,這一切不是騙局,自己真的遇上了奇人。

  起初我因二女的一些做法對她們產生了興趣這才出手相救,到後來聽了他們
的敘說感同身受之下一時衝動拿出錢來資助,現在我不禁暗自慶幸我的這些做法
真是太正確了。

  一方面這個陳大丫身懷絕技,日後定能派上大用場,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另一方面如此坦誠的幫助對於境況如此的二姐妹是最需要的。

  自從進到城裡屢遭欺騙的兩個鄉下人,儘管她們生性質樸但總會多多少少的
對周圍環境存在一些戒心,而我施恩不望報的舉動洽洽可以打消她們的顧慮,這
便贏得了二人的心。

  當然我這麼草率的做法也有一種可能發生的結果就是二人從此杳無音信,但
即便如此還是值得賭一把的。

  因為即便輸了無非是損失些許錢財,如果贏了把便是我受用不盡的人生財富
,更何況這兩姐妹怎麼看也不像是忘恩負義的人。

  心裡想著我坐上出租車回到了天大東湖的小破屋。

  今天和沈丹的春風一度,無論是我還是她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我相信這
小妮子下了父親的車回到學校之後十有八九會偷偷跑來找我。

  在心理上她必須為今晚『騙』我和她發生關係的事情做一個合理的解釋,在
生理上她因為藥物造成的蠢蠢慾火尚不能熄滅更需要我來慰藉。

  當然,因為我和陳家姐妹的相遇,回來的時間比預計的錯後了許久,沐浴露
中放置的春藥效力應該已經消散。

  但這並不妨礙我再次佔有她的計劃,因為我在自己家裡早就準備了另一個陷
阱,一個沈丹會自投羅網的心理陷阱。

  我走回自己的家卻沒有直接進屋,而是繞道房子背後從外面藉著月色透過窗
子向臥房裡窺看。

  果不其然,沈丹嬌俏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簾,此時她正蜷著身子躺在我的床
上。

  因她面朝床外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正因如此我可以放大膽子四下觀看
,不必擔心被她發現。

  屋裡的燈亮著,門邊的椅子上放著一個超市的塑料袋,正是她爸今晚拿來給
她盛東西叫她帶回學校的那個,這說明沈丹根本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來了我這
裡。

  四下的傢俱和陳設沒有進行過任何移動,只有床頭櫃上一袋本來原封未動的
奧利奧夾心餅乾被拿到了床上枕頭邊,而且從包裝上看出,裡面的餅乾已經被沈
丹吃去了大半,看到這裡我暗自高興奸計得售。

  沈丹平時很喜歡吃這種餅乾,我就曾經見過好幾次她父親因為她的貪嘴而數
說她,故此今天我特意在來她家之前便準備了一袋加了『作料』的奧利奧。

  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在自己心儀的對象家裡看到和她口味的零食,一定以
為是她心目中的愛人特意準備給她的,從感情上她絕對願意享受這個美味,更何
況她今天和我一樣無心吃飯,這個時候肯定腹中空虛。

  隔著窗戶看見這年僅二十的美妙女孩玉體橫陳在我的床上,這唾手可得的動
人肉體直叫我饞涎欲滴,當下便要轉身走回房裡和她再續前緣。

  沒想到便在這時,少女居然輕輕翻過了身子,嚇得我立刻縮回了探出窗框的
腦袋。

  過了一會,我忍不住好奇,再次試探的悄悄伸出頭來觀看,一看之下不禁又
是一陣心潮澎湃。

  原來沈丹此時已經轉身側躺著面朝窗子了,但見她星眸緊閉小嘴微張,滿臉
的桃紅粉艷。

  最令人心動的是女孩子此時正一手隔著衣服撫摸自己的胸口,一隻手探進裙
褲裡在兩腿之間摩挲。

  她胸脯明顯的一起一伏,小嘴也隨著這個節奏敏敏開闔,似乎只有這樣才能
將體內高漲的熱度稍稍派遣出來。

  兩條玉腿雖然蜷曲卻不停地來回磨蹭,就好像自己的手指尚不能滿足蜜穴的
寂寥難耐,要借助股胯間的蹭動方可調節下體的空虛一般。

  看到這裡我才明白原來沈丹並沒有睡著,而是在自慰。

  小樣的,自己搞有什麼意思,還是讓我幫你一把吧!念及於此我再也忍不住
隨之不斷澎湃的慾火,立刻轉身向屋門走去。

  『吱——』的一聲臥室的被推開了,我穿著厚厚的外套站在門口嘴裡呼出白
氣,故作驚訝的問道:「唉,丹丹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

  因為藥物的作用,沈丹一直沉迷於手淫的快感之中,竟是連一個大活人打開
入戶門走進房子也沒察覺。

  此時聽到人聲這才驚覺,立刻快速的收回了擅入禁地的玉手,一骨碌身坐了
起來。

  「楊……楊哥哥!」

  當沈丹看到門口說話的人時,雖然她本就是在等這人,可真個盼到還是掩飾
不住的喜上眉梢,立刻站起想要撲過來,可是她見對方並沒有和她相擁的任何舉
動,剛剛邁動的腳步只能硬生生停了下來,幽怨地問道:「我等了你好久,哥哥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慢慢閃去外套扔到門邊的椅子上,用嘴哈了一口氣雙手互相搓著,輕聲說
道:「我剛才在外面走了走,想些事情!」

  想什麼事,能想什麼事?小女孩自然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作為別有用心刻
意『勾引』我的她來說,這無疑於直斥其非的言語,弄得沈丹好一陣難為情,過
了一會才鼓足勇氣說道:「哥哥,我不是有意那麼做的,我……我真的是因為太
喜歡你了……」

  令女孩子意想不到的驚喜突然降臨了,我攔住了她的說話,微笑著搖搖頭道
:「丹丹,我想清楚了,你是個好姑娘,有你這麼真誠、直率的女孩子喜歡是我
的福氣。」

  看著沈丹從黯然神傷竟有我的說話慢慢變成喜悅,我續道:「更何況,你…
…你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我,我不應該再有什麼別的想法了,我願意和你在一
起,真的!」

  一個貌不出眾的男人居然對個天仙般美貌的女孩子說出這種話,而那少女居
然為之感動的幾欲流下熱淚,看起來荒誕到極點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當這恩賜般的幸福降臨到沈丹身上的時候,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小
跑著撲到了我的懷裡。

  「哥哥,我的好哥哥!」

  女孩子緊緊摟住了我,俏臉死死貼在我的肩膀上,雙手不停地在我背上撫摸
,良久又轉為牢牢環住我的腰,似乎生怕這段『難得的愛情』會一不留神從她手
中溜走一般。

  我也輕輕抱住了沈丹的嬌軀,感受著那完美曲線的肉體隨著她的呼吸而帶來
的起伏。

  慢慢的慢慢的,我將雙手順著她因為自慰而沒有束緊的裙腰處滑了進去,沿
著纖細的腰肢直摸到繫在胯部的內褲鬆緊帶,然後分別從內褲帶子下面穿過同時
向後滑去。

  兩隻手在沈丹的豐滿屁股上交匯了,但很快便又分開,分別按在了她的兩個
臀瓣上,緩緩用力抓牢臀肉,一邊抓一邊向兩側輕輕掰開,兩手的食指有意無意
的滑過那能迷倒芸芸眾生的臀溝。

  沈丹沒有絲毫躲閃,任我大膽侵犯她的私密部位,只是手指帶來的快感令她
每每被我揉搓臀肉撩撥股溝的時候都會輕輕顫抖一下,而且雖然臀瓣被我分開了
,但美女的雙腿卻夾得更緊了。

  這種純粹少女的自然生理反應,令我的肉棒都不禁有些膨脹起來了。

  「哥哥,你的手好涼!」

  沈丹一邊順從的貼附在我的身上任我探手到她內褲裡恣意玩弄她的大屁股,
一邊輕吻我的面頰,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雙手抓著她的臀部,這令她的下身也緊密貼合在我的身上,襠部的勃起令
少女更加動情,漸漸隨著我的手勁輕擺蠻腰,用自己的小腹隔著衣服滑蹭我滿漲
的胯下。

  我本來想就此探手玩弄沈丹的菊花甚至蜜穴,可這女孩身材高挑臀部豐滿,
竟是根本夠不到。

  儘管如此,我的手上還是傳來一陣濕膩溫潮,感受到這些我不自覺地答道:
「丹丹,你的身子好熱好暖和!」

  沈丹還沒有說話,我突然抽回了兩隻幾乎便要直搗黃龍的色手,一下子把她
攬住抱了起來。

  「啊!」

  小美女一聲驚呼身子騰空而起,因為事起突然她雖然有些害怕,但當看到我
正滿懷溫柔憐愛的望著她時,沈丹臉上也綻出了醉人的笑意,雙手自然的搭在了
我的脖子上。

  我倆相視了很久,終以一起笑了起來,笑聲中我橫抱著美人看是在屋裡不停
地轉圈,同時我二人也越笑越大聲越笑越開心。

  沈丹笑的是自己鍾情的愛人總算肯於接納她,笑聲中充滿了對美好愛情的喜
悅和憧憬。

  而我笑的則是我終於可以在毫無外界干擾的情況下恣意玩弄這個純美的少女
了。

  現在才十一點半,這一夜她都是屬於我的,我可以隨意的肏她,使勁的肏她
,盡情的肏她,這怎不令我一個色慾膨脹的淫徒欣喜非常呢?良久,我二人都累
了,我停止了轉動輕輕將沈丹放到了床上,少女桃紅滿面嬌笑怡然,仍未防脫我
的脖子。

  我們相視對望之際,我慢慢的低下了頭和她熱吻起來,一邊吻一邊伸手去解
她上衣的扣子。

  沈丹摟著我的手也隨著二人距離的縮短而不斷下移,探進了我的毛衣裡摸索
,從後面繞到前方,順著寬大的領口撫摸我的胸膛。

  一段激烈的濕吻之後,我二人的上衣都已經被彼此去除,兩個人的上身也漸
漸貼合在了一起。

  我的口唇漸漸挪到了沈丹的粉頸上,順著那修長的玉頸向下,經過純白的秀
肩直吻到白色蕾絲花邊的胸圍上緣,而雙手則不停的在美少女裸露的腰胯之間輕
輕滑來滑去。

  隨著雙手的滑動,五指關順理成章的溜進了女孩子的衣裙之中,並迂迴著不
斷向沈丹神秘的黑色叢林靠近。

  沈丹有意無意的緩緩向上竄動了幾下身子,似乎在召喚我的色手盡快到達理
想的聖地一般,我自然心領神會,一手輕輕扶住她玲瓏的胯骨,一手隔著內褲按
在她的小腹根部,感受著恥骨的隆起和毛髮的婆娑。

  少女的內褲襠部已經潮濕了,這更刺激了我男性的原始慾望。

  沈丹自從和我親吻開始,一直是滿臉陶醉的微閉著雙眸,此時聖地迎來貴賓
,更是呼吸急促秀唇微張,兩隻手不停在我胸膛上、腰背上來回撫摸,像是一個
瞎眼的老媽媽在安撫自己長大成人的孩子一般,似乎想要用這雙纖纖玉手認清我
的每一寸肌膚似的。

  就在美少女陶醉在愛人親密無間的舉動中的時候,我另一隻手早已悄悄解開
了她的裙帶和胯側的裙扣,趁她全無反抗意識的機會輕輕將她下身的衣服褪到了
髖骨下面,使得她除了三角地帶以外的全部小腹完全坦露了出來。

  就在我打算一鼓作氣把面前的美人扒個精光的當口,沈丹突然輕輕按住了我
抓住她兩側褲腰的手,睜開了久閉的雙眸,秋波流轉含情脈脈的望著我,委婉的
和聲問道:「哥哥,你愛我嗎?」

  此情此景稍微有點智商的男人都應該知道沈丹的意思,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
的,那接下來她定然隨我為所欲為,會全身心的奉獻給我。

  但我真的愛她嗎?看著那對晶瑩閃爍著淚光的美目,任我慾火中燒淫心堪比
天高,竟是怎麼也無法正面回答。

  可是這個時候男人絕不能顯出絲毫的猶豫不決,否則在今後的情愛生活中將
會留下難以彌補的後遺症,更使原本就是被欺騙者的少女蒙上一層心理陰影,使
她對即將到來的性愛和感情生出美中不足的惋惜。

  無奈之下我只得溫柔的俯下身去,獻上神情的一吻作為回答。

  果然隨著我倆口舌的纏綿,沈丹輕輕抬起了纖腰,我便順著這個姿勢順利的
褪掉了她下身的衣服。

  一隻手輕撫她的蠻腰,另一隻手順著少女微蜷的大腿內側一路摸索,直到那
令人神往的桃園邊上。

  「丹丹,你下面好濕!」

  那滑膩的感覺不禁使我說出了口。

  少女在我輕撩慢拂之下早已一下下顫抖,聽我說的淫膩,更是羞不自勝,當
下微微用力摟住我的脖子,使我的耳朵貼到她的香唇邊上才說道:「壞哥哥,就
知道取笑人家!」

  說著又將檀口緊緊貼在我的耳孔附近才續道:「不知道為什麼,人家每次和
你在一起,下面都會濕濕的……」

  這香艷的話語出自如此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嘴裡,真是誘人已極,雖然我
知道這些都是藥物的作用,可當看到沈丹嬌羞無限春意盈盈的俏臉時,還是忍不
住愛戀的和她互吻了起來。

  沈丹擁有著一個絕對年輕稚嫩的女性肉體,她的陰戶乾淨非常,除了陰蒂上
端一叢三角形的黑色密林之外,外陰兩邊一根陰毛也沒有,這使我沾著淫藥的手
指可以清晰的辨明她神秘地帶的每個角落。

  隨著循序漸進的撫摸,藥物開始發揮了效力,女孩子的身體起了反應,口中
嬌喘連連,原本因為緊張繃直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竟是任我慢慢將她兩條玉
腿分開了一個角度,這便更有助於我對她蜜壺的進一步侵犯。

  「哥……哥哥,好癢,為什麼這麼癢?」

  少女迷失在慾火中,喘息的更加急促,也在不掩飾內心的感受。

  我按照先前編排好的劇本,一步步讓沈丹淪陷到淫娃的境地,此刻聽她直白
的稚問,立刻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將嘴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這很正常,這說明我
們的丹丹長大了,有生理需求了,你想要男人了!說,你想不想我?」

  倘若女孩子不是被藥物迷失本性,即便是向沈丹這樣並沒有多少性經驗的懵
懂少女,也會覺得這些話過於淫穢。

  因為一般來講女人對於愛的渴求要比對性的需要更大,所以哪怕是情侶之間
初次愛合,對方也會認為你色心過重而對你的人品大打折扣。

  但沈丹此時全無邏輯和意識,居然一邊不停地撫摸我的腰胯一邊囈語著答道
:「想……我好想……好想哥哥疼我愛我……我要!」

  我得到了心目中滿意的答覆,立刻跪起了身子移到沈丹下面,一邊將她的雙
腿再次分開一個很大的角度,一邊拉開了褲子拉鏈,從裡面將早已蓄勢待發的粗
大陽具掏了出來,慢慢向女孩子的陰部開去。

  沈丹迷離醉眼見到了那根她熟悉的陽物,竟是癡癡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像是
突然看到一個久違的老朋友一樣親切中帶著期盼,不僅如此,她還緩緩的蜷起了
雙腿的膝蓋,這便使我的肉棒更方便進入。

  我俯身下來,一直保持這和她臉對臉的親密表情,任她摟住我的身體,同時
一手撐在她身旁的床上,一手扶著自己的肉棒,將龜頭抵在了沈丹微微開闔的外
陰之上。

  「啊!」

  少女週身一下巨顫卻沒有絲毫怯意,只是雙腿突然加緊了我的身體,不知道
是怕我太快插入還是唯恐即將到來的快感溜走。

  相反的我並沒有馬上插進去,反而用手擎著自己的陽具,拿龜頭頂開少女的
密唇,在她粉嫩異常的內陰褶皺和密洞穴口不停地摩擦,時不時還撩撥一下掛在
那上面晶瑩的一個小珍珠般的陰核。

  其實我這樣做是有目的的,早就慘透了那春藥的說明書,知道最有利的施藥
方式便是塗在男人的陰莖上和女人交合,所以我在進門之前除了把藥噴在手上之
外,還在自己的陽具上塗了大量的藥水,準備借此利用今天一夜的時間把沈丹徹
底變成我的專屬淫娃。

  比之手上風乾之後的殘留,一直保存在內褲裡密封著的龜頭上的藥劑濃度自
然高得多,如此用它磨蹭沈丹的穴口怎不叫這原本就慾火高漲的美少女更加癲狂


  「我……我要我要,好癢……好癢啊,別……別再逗我了,哥哥……快……
快點進來呀,求你了……人家……人家受不了了!」

  沈丹雙眼半睜半閉,兩隻手不停的在我身上亂摸,纖細蠻腰來回扭動,真個
是個慾火難耐的飢渴模樣。

  面對如此一個赤裸的絕美少女淫蕩求歡的浪態,我這個准淫賊居然還能把持
得住,我也不禁佩服自己的定力。

  當下我不但沒有如她所願長驅直入,反而抽離了身子,跪直身體問:「丹丹
,既然你這麼想要,那我叫你在上面好不好?」

  正在如饑似渴的當口,少女沒有得到肉體的歡愉怎肯罷休,立刻坐了起來應
承道:「好……好!」

  可遲疑了一下又為難的問道:「我在上面怎麼……怎麼弄啊,我不會!」

  「我來教你!」

  說著我坐下來去,一邊將兩腿分別從她雙腿蜷起的空隙中伸過去,一邊摟住
她的纖腰將她身子拖了起來。

  順著我的力道,沈丹輕鬆地坐到了我的小腹上,她那蜜汁豐盈的桃園聖地正
好壓在我的肉根之上,由於她身體的重量我則平躺了下來。

  我繼續請托美少女豐滿的屁股,在她心領神會雙膝撐住床面隨著我的示意太
高上身的同時,我另一隻手緩緩的將自己原本緊貼在小腹上的高蹺老二推的豎直
了起來,龜頭直抵在小美女的陰道口上。

  下體極度的空虛令沈丹在龜頭接觸她蜜穴入口的第一時間發出了一陣劇烈的
顫抖,緊跟著便明白到這個姿勢的奧秘,立刻放鬆了膝蓋的支撐。

  一瞬間我粗大的肉棒立時沿著滑膩的路徑輕車熟路的鑽進了少女的密洞,倘
不是沈丹剛剛開啟的處女陰道異常的緊窄,怕是這一下便會直搗黃龍頂到她的花
心之上,儘管如此我的陰莖還是一下子鑽進了大半。

  「啊——」

  經過藥物調理的少女沒有什麼痛苦,一聲痛快淋漓的叫吟,沈丹揚起了腦袋
,緊跟著便是劇烈的嬌喘。

  她難耐許久的空虛終於得到了填補,無法應言語形容的滿足感立時充斥了少
女整個神經系統。

  我也是舒爽異常,那層層疊疊的包裹感,那不斷湧出的滑潤愛液,那溫暖炙
熱的焦灼,無數熟悉的感覺痛快淋漓的瞬時到來,令我不禁緩緩岔開了大腿,使
少女賴以支撐臀股的力氣慢慢轉移到那唯一的支點上面去。

  此種交合方式比之循序漸進的慢慢插入更能給人滄海桑田的瞬間享受,我最
是喜歡。

  當下不禁一邊輕輕摟住了沈丹尚在輕顫的蠻腰,緊跟著小幅的從下面向上聳
動,一邊柔聲問道:「丹丹,這樣舒服嗎?」

  「舒……舒服,舒服死了,好棒……好棒的感覺!」

  此時沈丹才從久旱逢甘的刺激中恢復了理智,微睜雙眸如癡似醉的看著自己
身下的男人,雙手更撫到了我的腰腹之上。

  肉棒上的藥物完全進入了沈丹的陰道,不多時小美女便不滿足於現狀了,她
開始膝蓋用力,想要上下竄動上身,可因為我身體寬大沈丹苗條,再加上她初次
體驗這種姿勢,故此始終找不到要領,有力用不上的輕聲急道:「哥……哥哥,
嗯……怎……怎麼使不上勁?」

  我本想把在青年湖邊上對待趙欣蕊的伎倆拿出來,可一則我現在躺著不好發
揮勁道,再則沈丹並不是下賤的趙欣蕊不宜一上來就猛力肏干,我心裡對她還存
著不少憐惜。

  於是我伸出了雙手,分別抓在少女的兩隻柔荑上,將她的手拿離了我的身體
,把它平端了起來。

  沈丹雙膝用力只能造成小幅度的挪動,可現在被我托著雙手多了兩個支撐點
,便大不一樣了。

  在我雙手上托的幫助下,沈丹慢慢依著自己的節奏開始上下動起來了,而我
也跟著她的頻率不斷向上挺腰。

  少女用自己的小穴溫柔的套弄著我的陰莖,緊狹的陰道將我的肉棒層層包裹


  每每沈丹收起力道向下坐入時,龜頭便頂開那深邃的幽徑,其間的每一處褶
皺都毫無保留的在我馬眼、龜頭、肉稜、包皮棒身留下耐人尋味的無邊快感。

  而當她用力向上挺起時,銷魂的肉洞又迅速併攏,追逐著我的肉莖不停地摩
擦。

  這般感覺比之桑拿房中的小妹蛤蟆式的在我身上起落屁股,砸的我的蛋蛋生
疼,還自鳴得意的以為一味的猛力挺動猛力套弄,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更不要說沈丹逐漸忘情逐漸大聲的鶯聲嬌吟,逐漸鑽進我的耳朵,完全替換
了以往所有小妹千篇一律的幾如噪音的叫床聲在我腦海裡的記憶。

  非只我一個人得到了超凡的享受,我身上的女孩也越來越投入了。

  她逐漸找到了這個姿勢的訣竅,在盡力分開兩腿令雙膝完全跪合在床上之後
,身子的起落漸漸脫離了我兩手的協助,越來越主動地上下挺動。

  漸漸地少女放開了我的手坐直了身子,完全依靠自己在進行著交合。

  她雙手逐漸攢起成拳,平端在自己胸前,雙眸緊閉臉上陶醉非常。

  直至此刻,沈丹渾身的美肉才徹底放鬆下來。

  「嗯嗯嗯嗯,好棒……好……好棒,太棒了,太……舒服了……」

  經過這一段的性器接觸,我塗在自己陰莖上的藥物已全部被沈丹的陰道所吸
收,強烈的刺激之下她再也無法緘口,竟是越發的忘情叫吟起來。

  隨著她逐漸加快的動作,少女平端的小臂和飄散的捲曲長髮不停地上下晃動
,真是美艷至極。

  沈丹略較同齡女孩豐滿的雙乳在白色卡通蕾絲花邊的胸罩包裹之下,也伴著
她身體的節奏不停地巍巍顫動。

  看得我再也忍不住,伸手便將她的胸圍推到了雙峰上面。

  兩個巍峨的豐乳赫然映入我的眼簾,她是那麼的完美無瑕,那麼的圓潤異常
,完全不輸於以酥胸挺拔無可挑剔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陳靜。

  淺色的乳暈微微隆起,上面那粉紅的小櫻桃早已誠實的翹起突出,正自隨著
沈丹的動作和乳肉及乳暈一起不停地在空中畫著完美的弧線。

  念及於此,我不自禁的抬起了雙手,一手一個輕輕將沈丹的傲人乳峰握住。

  雖是如此但我卻並不用力,任它依舊伴著少女身體的活動在我手心彈動,美
妙的硬挺的小乳頭頻頻在我掌心中滑蹭,真是難以言喻的艷美。

  「丹丹,你的乳房真漂亮,乳頭好硬!」

  我享受之餘不由得讚道。

  原本自顧自陶醉在交媾快感之中的女孩被我握住了她的雙峰,隨著乳頭上傳
來的酥麻電流,沈丹更加的忘情了。

  她沒有回應我的讚美,反而收回了一直雙手,分別按在我撫摸她乳房的大手
上,合著我的手掌向自己雙峰抓著,嘴裡囈語道:「啊……嗯……用力,我……
我需要……」

  待我依著她的心願加大了抓捏揉搓她胸部的手勁之後,又防脫了我的手,兩
隻纖手在自己修長粉頸和潔白的胸脯上不停地撫摸起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交合,沉迷於欲壑的沈丹早已沒有開始時規律的動作了,她
的身體逐漸傾斜,我只好伸手扶住使她不致側倒在一邊影響順暢的抽插,同時變
被動為主動,從下面挺動腰部代替原本分配給她的交媾任務。

  少女的身子越來越軟,反而陰道的收縮越來越強烈,她上身失去平衡向我倒
來,最後在我掌握她乳房的托力協助下,才慢慢用雙手撐在我頭部兩側,支起了
上身。

  醉眼惺忪櫻口蘭芷的女孩子桃紅滿面,帶著疲態的陶醉表情就在我的眼前,
蓬鬆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豐滿乳房就我在我手中。

  更令人銷魂的是原本直立身子不停套動而在沈丹陰道內分泌出的大量淫水,
現在因為她趴伏上身而翹起的屁股,使得密洞和肉棒之間不再緊密貼合,而在陰
道口產生了一個小小的角度,這些淫水順著那個不大的縫隙逐漸流淌了出來,使
我能夠感覺到的清晰的濕膩了我們彼此的性器,更點滴灑落在我的睪丸上。

  這種文字難以形容的絕妙滋味怎不令人欲仙欲死,當下我那一直待在美女體
內的肉棒突地又是一緊,藉著這個勢頭我更加用力的挺動屁股,瞬時陰莖在沈丹
密洞的進出加大了幅度。

  「啊……它……它更硬了……」

  少女敏感的身體一下子察覺了我驟然升級的器官變化,但緊跟著便被我插送
的快感所替代:「哦……好快……好舒服……哥哥你好厲害……要……要……要
崩潰了!」

  因姿勢的變幻產生的我們彼此臀股之間的距離使我的抽送更加的有餘地也更
加順暢。

  為了更便於從下面肏弄,我防脫了沈丹的胸部,雙手抓住了她的屁股,一邊
輕輕托起使得肉棒挺入的幅度能更大一些,一邊用力把少女的臀瓣向兩邊分開。

  失去了我的支撐,沈丹整個上身毫無保留的趴在了我的身上,吐氣如蘭的嬌
喘呻吟一下子送到了我的耳邊:「天哪,好哥哥……你……你弄得人家……人家
快瘋掉了,好厲害……這……這樣好刺激!」

  「寶貝,哥哥的大肉棒插的你爽不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稚嫩的少女缺乏淫叫的詞藻,翻來覆去總是一些重複的話
語,此時我若不藉著她藥物作用下神迷智散的時候加以引導更待何時?果然沈丹
早已癡顛,絲毫也沒有了往日的矜持,竟是依著我的誘導在我耳邊輕聲浪吟起來
:「爽……哥哥的肉棒真大,真……真硬啊,插的……插的我下面好……好麻…
…好過癮!」

  說話間她舉起了如蔥似玉的纖手抓住我的腦袋在我頭發上一陣胡嚕。

  我倆的身體已經完全貼合在一起,我不能再持著她的臀瓣,遂改成一手從背
後將少女的身子牢牢抱緊固定,一手捏在她修長美腿膝蓋關節彎處向上使力提拉


  如此一來沈丹的翹臀更大幅度的向後撅起,給我的抽插提供了更充足的空間


  本來我便打算在今晚把沈丹從乖乖女過渡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蕩娃,此刻哪能
不得寸進尺?聞聽她的說話我一邊徐徐加大肏弄的幅度、力度和節奏,一邊問道
:「怎麼樣,喜不喜歡被哥哥這麼幹,要不要繼續?」

  「天哪……好爽……太爽了,不……不要停……繼續……我還要,我要……
要哥哥這麼干我……」

  高速的抽插使得沈丹再也無法抑制的浪叫了起來,伴著的是一股股清泉般的
淫汁從她深邃的子宮口湧了出來,潤滑著我的肉棒令它的辛勤耕耘更加順暢的同
時,也不受控制的從少女的密洞中流淌到我的莖根和睪丸上。

  不多時女孩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突然揚起了一直埋在我肩膀上的小腦袋
,櫻口開闔似乎無法呼吸到足夠的空氣一般,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一聲悠遠
的淫哼:「嗯——」

  緊跟著是令人銷魂蝕骨的急促喘息和忘情淫叫:「呼呼……尿……尿出來了
,人家……人家尿出來了……呼呼!」

  隨著女孩子陰道劇烈的痙攣,一股股大量的淫水陰精從她陰道中產生,任粗
大的肉棒也無法完全堵住這絕倫的『泉眼』,竟是不斷的從沈丹的穴口冒了出來
,淌的我的屁股溝到處都是,更有不少灑在了床單上。

  少女的臉蛋像紅透的蘋果,那剛剛揚起的小腦袋隨著她身體的慢慢放鬆,又
逐漸垂了下來,伏在我耳邊全無力氣的胡亂的輕聲淫語:「尿出來……竟然尿出
來了,好舒服……好痛快,尿……尿了這麼多……呼呼!」

  如此美不勝收的畫面呈現在我面前怎不令人血脈噴張,當時我真恨自己沒有
在床的四周裝上幾面鏡子,否則除了能近距離欣賞沈丹洩洪時淫蕩的面目表情之
外,還能從鏡子中好好看看這妮子小浪穴裡噴出騷水和小菊花的劇烈收縮的動人
場面。

  「好丹丹,你的小浪穴好嫩啊,夾得哥哥好緊,裡面冒出的水好多!」

  我暫時停止了抽插,在忍住射精衝動之後,我摟住玉人的粉背,在她胡亂的
囈語時直白露骨的讚美著。

  跌宕的高潮和春藥的作用,使沈丹完全不以我的粗俗言語為忤,反而貼著我
的耳朵喘息著應道:「哥……哥哥的東……東西好硬,還……還是那……那麼硬
那麼粗,頂的人家好麻……呼呼……」

  她的表現令我十分滿意,這比任何的壯陽藥來的都有效,聽的我本來因為停
止動作而稍有『龜息』的肉棒立刻一翹。

  沒想到這下變化竟然被身體異常敏感沈丹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原本癱軟的玉
體瞬時一顫,柔聲嬌語道:「它……它又大了,弄得人家又開始癢了!」

  如此心有靈犀的交合令我欣喜非常,當下我輕撫少女光滑的玉背,輕聲問道
:「丹丹,是不是還想哥哥干你,我們繼續好不好?」

  沈丹雙手微微在床上撐了一下,終於沒有坐起身子,哀怨滿臉的頹然噓道:
「哥哥,我……我還想要,可是人家……人家沒力氣了!」

  秋波中的眼神帶著期盼望向我。

  女孩子的意思自然是要我主動來滿足她,此時再不用什麼多餘的說話,我當
即腰部用力向一側扭去,雙手托著她的上身,和她一起滾到了床的另一側,也借
此翻身壓在了沈丹的嬌軀上。

  原本我打算就這樣保持肉體貼合性器交互的狀態變換體位,可是由於沈丹的
身體已經完全癱軟了,故此雖然我扶持著她的上身,可是剛一轉過來,少女的屁
股立刻下墜到了床面上,我一直待在她陰道裡的陽具突然滑了出來。

  伴隨著女孩子陰戶中肉棒的滑落,那無暇的密洞口原本因為堵塞著的愛液立
刻忽的湧了出來,順著她滑嫩的臀部流到了床上。

  「唔……」

  沈丹一聲嬌吟,雙腿不自禁的併攏了起來,像是要留住那些寶貴的陰精,又
像是迅雷之下慌忙掩耳想挽留花徑棚門的貴客一般。

  便是這一下空虛感,她的小屁股又是一陣不規律的顫抖,帶動著整個人都輕
顫了起來。

  最初的設想沒有達成,我索性坐起身來轉到沈丹下身,雙手先是在她修長的
玉腿上一陣撫摸,然後拾起了她的足踝輕輕向上抬起。

  原本自然平放的的少女軀體,因為我撩起了她的雙腿,使得那圓潤豐滿的美
臀翹了起來,兩片因剛被我臨幸過而紅腫充血微微敞開的的大陰唇,也因此被迫
並在了一起,在雙腿肌膚彈性的美肉擠壓下,如甜美鮮蚌般鼓起凸出。

  先前沈丹曾經兩次在我面前裸體,一次我假裝中了春藥強行將她扒光,一次
是今天傍晚她在藥物作用下自願袒露,可這兩次都是在昏暗下進行的,獨獨現在
室內光線充足,使我可以一覽她的柔美嬌軀無遺。

  念及於此,我不禁暫時放棄了馬上插入的衝動,開始細細觀賞起眼前的美人
來。

  小沈丹絕對是這個年齡段內少有的美人,一方面她擁有著超越這個年紀女孩
的豐滿,那高蹺肉感的臀部雖然俏麗卻沒有一絲冗贅,特別是那對完美到足堪和
陳靜比肩的乳房,飽滿之餘上面的粉紅色乳暈和小櫻桃又是那麼的嬌嫩。

  另一方面她因為年輕,肌膚的彈性極佳活力非常。

  除了皮膚嫩滑如脂外,身上每一次只要輕輕抓捏立刻就會潤紅,等放脫之後
血液循環之下馬上又變得純白,然後才慢慢轉成嫩粉。

  最叫男人無法忍受的是那僅只雙十年華的小陰戶,因為長年閉塞肉粉色的大
陰唇鼓鼓的透著鮮美,而且外陰兩側竟沒有一根毛髮,顯得是那麼乾淨純潔。

  如此尚不足為奇,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女孩子因為家境較好家教又嚴,長年的
深閨簡居保養了一身完美的潔白肌膚。

  如若說美人如玉的話,這便是一塊毫無瑕疵的軟玉,一塊無可挑剔的美玉,
而今天就是我把它從玉璞中挖掘出來,這份成就感簡直與肉體的享受不相上下。

  這樣的美人走在大街上便會給無數的男人極強的視覺震撼,倘若能看到她的
裸體怕是真會有人為之追生逐死。

  而現在她就這樣一絲不掛的橫陳在我面前任我淫樂,怎不叫人癡狂。

  「哥哥……」

  一聲包含期待的叫吟從沈丹嘴裡發出,那幽怨的神情明顯在向我傳達一個信
息,微張的檀口似乎在說『哥哥,人家等不及了,屄屄好癢,快來肏我啊!』

  此情此景試問何人再能淡定如常?當下我戀戀不捨的分開了她的雙腿,從中
間輕輕撫下身子,一手環起她的一只玉乳輕揉慢搓,一手『提槍上馬』持著龜頭
分開了原本就沒有閉嚴的大陰唇,在那令人銷魂的穴口上不住摩擦。

  「啊……」

  身下的少女一陣呻吟,一手抓住了我因為蓄勢待發而伸到她胯部外側的膝蓋
上方,一手按在我把玩她豐乳的色手上,櫻唇微張吐氣如蘭的嬌聲吟道:「好…
…好麻好癢,更癢了,不……不要再磨了,求你了哥哥!」

  沈丹頻頻顫動的身體和不斷張合的穴口明顯告訴我,她那裡繼續硬物的插入
來填補其難耐的空虛。

  於是我不在造作,立刻扶正陰莖龜頭輕輕頂開了層層包裹的肉褶,一下子頂
進了那渴求正酣的密洞口。

  「嗯——」

  一聲悠長的呻吟,身下的少女立刻緊繃住了身體,隨之而來的是洞口一陣收
縮,緊緊的抓住了我入侵的肉莖前端。

  沈丹的小肉孔本就緊窄,此時又夾閉著,更是難以進入。

  當然,如果我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在那些尚未完全吐淨的愛液潤滑之下,只
要狠狠用力還是可以一插到底的。

  可我不能不考慮人家稚嫩少女的承受能力,畢竟直到今天她才被我破身,事
隔幾個小時又再次交合,雖然有藥物的麻痺,前兩次又極其溫柔,可是她終究是
一個懷春軟玉,真個猛力肏干怕是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也未可知。

  「疼嗎丹丹?」

  我不敢再繼續挺進,停下來關切的問道。

  「嗯,不是……」

  少女輕輕搖了搖頭,逐漸放鬆了最初緊繃著的身體,緩緩的說道:「好哥哥
,不……不要停下來!」

  聽了這樣的回答我才把懸著的心放進了肚內,會心一笑之後騰出導引自己肉
棒的那隻手按在了沈丹另一個乳房上,繼續挺動腰部向她密洞深處開拔。

  隨著陰莖的深入,女孩子逐漸閉上了眼睛,緊咬自己的下唇,雙手分別按在
了我揉搓她乳房的手上。

  剛開始我以為是我抓捏的力氣大了弄更疼了她,可慢慢的沈丹便將雙手沿著
我的手腕攀巖到了我的小臂上,並且是向她頭直方向抓著的。

  我這才明白,原來小姑娘是渴求下身的刺激,下意識的想幫我向上挺動。

  直到此時我再沒什麼顧慮,唯有放鬆全身,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腰胯上,
將自己的肉棒盡力的像少女的陰道深處頂去。

  「啊——它進去了,全進去了,好大……好粗啊,頂到底了……頂……頂到
底了!」

  身下的女孩此時一下子抓緊了我的胳膊,雙眸似張似閉,脖子一揚邊向天喘
著氣便顛道。

  這個姿勢自然比她趴在我身上時插的更甚入,我將龜頭頂在少女的子宮口上
並不抽出,用污穢的言語和聲問道:「寶貝,這樣干你舒服嗎?喜歡這樣被哥哥
幹嗎?」

  「喜……喜歡,好舒服,哥……哥哥干的……干的我好舒服!」

  少女已經迷失,喝著我的粗話直白的表露著內心的感受。

  「好丹丹,哥哥要來了!」

  說著我將陰莖慢慢的拔了出來,當龜頭下方的肉稜摩擦到她密洞口邊時,突
然又快速的連根沒入。

  「嗯——」

  伴隨著我的一下狠插,沈丹緊閉雙唇猛力的搖晃了一下小腦袋。

  但當她剛從這下強烈刺激中稍緩的時候,我又一次輕拔快插了進去,隨之而
來的少女又是一聲悶哼,頭部又是一下搖晃。

  我知道沈丹正在享受,而我何嘗不是?那深邃的密洞中淫水超多暖和異常,
強烈的包裹感刺激著我的每一寸神經,當下我再無顧慮,不斷加快著抽插的節奏


  如此抽插遠較剛才來的深入,更兼我男性主動下少了女孩子的嬌柔多了雄性
的狂野,自是和先前的慢條斯理不可同日而語。

  最主要的是,經過第一次的磨合,我們彼此的激情都開始釋放,現在最需要
的便是毫無拖泥帶水,直截了當的交媾。

  須臾之間,我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動作的幅度、力度和速度也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沈丹也完全沉淪在性慾的快感之中,徹底放棄了女孩子的矜持,
渾不似一個天真純潔的少女不停地淫叫出聲:「啊……哥哥……好深……好厲害
……太美了……美死了……繼……繼續……我愛你……愛死你……來……再來…
…要……」

  一邊胡亂的叫吟,女孩子的小腦袋一邊跟著抽插的節奏左右搖擺,弄得那滿
頭的捲曲秀髮不斷飄舞,根被淋漓的汗水粘在了額角眉梢。

  二人的臀股不停地碰撞,除了那『啪啪』作響肉與肉的拍擊聲之外,最使我
爽的無以復加的是因為彼此性器的研磨,女孩子陰道內分泌的浪液越來越多也越
來越粘稠,隨著陰莖的一次次拔出被帶了出來,又隨著陰莖的一次次插入被擠得
黏在了我們彼此的小腹上,我的陰莖根部、陰毛上和沈丹的大陰唇、腿根兩側沾
的到處都是。

  於是,每次當我抽出肉棒,我倆小腹之間便拉出一道道粘液織成的絲線,煞
是淫膩。

  由於抽插的逐漸用力,我身子的中心逐漸偏移到前面,因怕壓疼身下妹妹的
身體,我不敢再用雙手握著她的乳峰,只好改成撐在她腋下兩側。

  不過也因此使我能在很近的距離欣賞到一個如此美貌的小姑娘被我姦淫的渾
然忘我的淫姿浪態。

  看著沈丹完全沉醉,似登極樂又若墮入地獄的癡顛神情,我不禁低沉輕吼著
穢聲讚道:「乖寶寶,你……你的小浪穴真緊啊,我愛死你了,愛……愛死你的
小屄洞了!」

  沈丹此時早已淪陷,她已將自己的下唇完全合在了兩排貝齒之間不停地咀嚼
,聞言立刻用極不連貫的浪語回應道:「哥……呃呃呃呃……再干……再……再
干,愛我……愛我就……哦哦哦哦……干……安安安安……死……我……吧……
啊啊啊啊!」

  說著揚起了胳膊環抱住我俯下身子送過去的脖頸越纏越緊。

  那『呃呃呃呃』、『哦哦哦哦』、『安安安安』和『啊啊啊啊』本是前一個
字的連音,而且完全是喝著我抽插的節奏發出的,明顯告訴我,我的每一下插弄
都清晰的帶給她至極的肉體快感。

  這怎不令我陶然,怎不令我不遺餘力的耕耘?瞬的,美女渾身突然繃得筆直
,下體傳來一陣陣痙攣,騷洞之中頻頻的收縮,隨著沈丹一聲帶著抽噎的悶哼:
「嗯,嗯,嗯——」

  她陰門大開,一股股清醇的泉水不斷湧出,毫無保留的向那深入其中的貴客
獻上了人間最寶貴的甘露。

  「來了……又尿出來了……痛……痛快……」

  小沈丹目光幾乎呆滯般仰望著天空,檀口大開丁香微露,傾吐著高潮時的喜
悅。

  感受著如此香艷的肉體刺激,我也不想再忍耐,俯下身去對潮頭浪尖上的女
孩道:「好寶貝,哥……哥馬上也……也要來了!」

  說著集中全部的精力做起了最後的衝刺,又是一番暴雨般的肏干。

  在我的猛插之下,少女原本全無力氣的輕呼吐芷,驟然間變得更加急促混亂
:「嗯嗯嗯嗯,還在……它還在……還在干,我我我……要……瘋掉了……我快
死了……快活死了……天哪……干死我了!」

  一邊淫聲浪叫一邊死命抱著我的腦袋,似乎想把我全部融入她的體內一樣。

  女孩子身體的痙攣被我大力的衝擊所打亂,但那迷死人的小肉洞的收縮卻沒
有一時一刻的停止,居然伴著我的插弄更加的劇烈。

  更有甚者,那一股股的淫汁蜜液也毫不吝嗇的泉湧出來。

  此間首當其衝的我的男根再也無法克制射精的衝動,我雙手從側面伸過小美
女的臂彎勾住她的香肩,借此又一次深深的將陰莖連根頂入,龜頭直抵沈丹的嬌
嫩子宮入口,陽關盡開馬眼中噴出了無數的生命源泉。

  被我滾燙的精液一淋,身下的美女渾身如遭雷噬,突然抬起了雙腿死纏在我
的腿跟上,拚命的聳動屁股,似乎在迎合我的肉棒想讓它射的更深入一般,緊跟
著又一次打開了陰門附和著我的射精湧出大量的玉液瓊漿。

  洩精之後的我們跌在了一起,彼此感受著對方身體汗水的濕膩和滿足的疲憊
喘息。

  湊近沈丹的櫻口我才發覺她原來尚在用極細微的聲音囈語著:「尿……好多
尿……呼呼呼……我瘋掉了……我死了,被……被哥哥……干死了……死掉了…
…上……上天了,哥……哥哥也……也尿了,尿在……在我裡面了……」

  我原本只以為所謂的『尿』是沈丹高潮時胡亂的淫語,此時聽來才意識到原
來單親的她少了母親關於性常識的提點,真個不懂這些男女間的私密事情。

  不由得將嘴移到她耳邊,用只有我倆能聽到的聲音藉著給她普及性教育的機
會將她向淫蕩引導:「好丹丹,這不是尿,你小騷屄裡面流出來的是淫水,哥哥
雞巴上噴出來的是精液!」

  「是……是精液,我知道……知道,謝……謝謝哥哥……這……這麼愛我!


  小美女說到這裡側過頭來閉著眼睛在我臉上輕輕吻起來。

  一個被我變著法欺騙姦淫的少女居然為了我肯於在她陰道內射精便以為這是
愛的代表,還為此而感謝我,如果換做以前的我碰到這麼純潔又這麼惹人憐愛的
女孩,一定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不定會因此而愛上她心無旁騖的和她廝守
在一起。

  可是自從陳靜的離去之後,不知道是因為覺得愛情終究不適合我這麼卑劣的
人,還是不敢彌足太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我的心已不再那麼易於被感動了。

  當下我不但沒有柔聲安慰,反而出言取笑道:「我們丹丹好騷啊,小浪穴裡
面的水真多,是不是忍了很久存下來的?」

  說著側過身去,伸出右手在沈丹早被我弄得淋漓不堪的陰戶上一陣撫摸。

  少女經過長時間的肏干早已失去了反抗能力,除了仍舊每隔幾秒便抖動一下
嬌軀的『災後餘波』之外,沒有任何順和或者抗逆的動作,只能任我褻玩那塊盡
數淪喪的聖潔土地。

  唯一能稍有表示的只剩下那張櫻口香舌了,而使人銷魂莫名的聲音便發於斯
:「哦……呼呼……人……人家每次和……和哥哥在一起都……都這樣,今……
今天……終於……」

  就在此時,一個巨響傳來,那是沈丹的手機鈴聲。

  說它是巨響其實並不貼切,只不過因為時下裡十幾平米的小屋內除了我二人
的喘息和少女微弱的呻吟再沒別的聲音,故此原本音量適中的鈴聲此時便顯得異
常巨大,把我倆嚇了一跳。

  沈丹已經全無力氣,我只好越俎代庖將她被我扒掉的衣物拽了過來,取出電
話交到她手上。

  小美女看了看電話輕呼一聲叫道:「哎呀,是媽媽!」

  一陣驚慌之後,伸手示意我不要做聲才按動了接聽鍵。

  「喂,媽!」

  少女本想再裝的平和如常一些,可是還是掩不住身心的疲憊,說話有氣無力


  由於屋子裡異常安靜,使我能隱約聽到對面的聲音,一個似曾相識卻不清晰
的中年女子的說話聲溫柔而焦慮的響起:「喂,丹丹,你今天怎麼沒過來呀,給
你宿舍打電話又說你根本就沒回去過,你在哪了?」

  設身處地的著想,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確實最令家長擔心,也難怪她媽媽如此
著急。

  「哦,我……」

  沈丹從來都是個缺乏應變能力的女孩,今晚被情慾操控魂不守舍來到我這和
我胡搞了一通,此時面對母親的質問一時之間怎麼也找不到搪塞遮掩的理由。

  好在她彷徨無助間習慣性的抬眼看向我這個曾在『危難』時救過她的男人,
這才發現我正舉著一個手機,那上面短信寫字板上赫然印著八個字『在姜珊家補
習英語』,這才領會的點點頭續道:「我在珊珊姐姐這呢,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她
!」

  「唉?你不是換了個家教嗎,怎麼還跑去問小姜啊?」

  這女孩子的母親還真喜歡刨根問底,好在我早先好了對策不愁沈丹答不上來


  果然小美女立刻應道:「楊……楊老師教的只有數學嘛,我要問的是英語,
他英語很差的,只有跑來問珊珊姐嘍!」

  沈丹提到我時眼睛看著我,差點把『楊哥哥』的稱呼脫口而出,就這麼一頓
也驚得我一身冷汗。

  要知道年齡相仿如沈丹和姜珊之間稱姐道妹很是平常,但如果換做異性身份
的我則不同,一聲『哥哥』宛如傾心相許,這更逃不過身為過來人的母親了。

  好在沈丹懸崖勒馬,不然我這監守自盜的色魔家教老師真的要臭名昭著了。

  聽了女兒的解釋母親這才釋懷:「哦,那這麼晚了你就別來了,最好住在小
姜那吧,你把電話給她我跟她說兩句。」

  「啊?這……」

  沈丹這下又犯難了,自己媽媽替她安全考慮,不想她深更半夜往返奔波怕出
事,這才打算替女兒叨擾姜珊,讓人家幫忙照顧一晚,可小沈丹上哪去找自己的
姜珊姐姐來接電話呢,她又不是舌綻蓮花能亂人耳的陳大丫?便在此時她又看到
我舉在她面前的手機,那上面顯示著這樣的語句:「姜珊已和自己同睡,小聲別
吵她』。

  沈丹如獲大赦,衝我欽佩的一笑立刻照方抓藥:「姍姍姐早就睡了,我們睡
在一起了,媽你小點聲,吵醒她多不好啊!」

  「哦,這樣啊……」

  沈母遲疑了一下終於說道:「那行吧,她宿舍應該有暖氣吧?你把被子蓋嚴
實點啊,別著涼!」

  正是慈母手中線,做母親的便是如此關心自己的子女,聽的我這孤兒心裡一
酸好不羨慕。

  相反的沈丹卻有些不耐,隨口應道:「好了媽,都幾點了?您也快睡吧,明
天我去回家看您去!掛了啊,拜拜!」

  說完不等母親回應便掛斷了這通不合時宜的電話。

  今天是週末,沈丹依照慣例應該到她媽媽家裡住一夜,這些我從以前的調查
中早就知悉了,還以此為機會上演了一次很成功的鬧劇,故此當沈丹告訴我是她
母親打來的電話時,我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是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擬定對策
幫她應付了。

  當我應短信書寫方式幫這不慣撒謊的女孩應對了最後的問題之後,扭頭將手
機擱到桌上的時候,以外的發現了被我們弄髒的床單。

  沈丹微分的雙腿間被我剛才玩弄的蜜穴中此時還有少許淫液和我的精水,伴
著一縷縷血絲從裡面流出,一些黏著的液體淋淋瀝瀝的掛在她的陰道合口邊上,
好不淫穢。

  但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更讓人矚目的是那濕跡斑斑的床單,倘若不是它的
花色是藍白格的關係,恐怕這些濕痕會更加明顯淫膩。

  這床單是陳靜在我受傷之後送給我的,可現在它上面卻沾滿了另一個和她同
樣純潔同樣無辜的少女的淫水,這景象看得我真是百感交集。

  「哥哥,哥哥!」

  沈丹連呼數聲我才從許多往事中被喚醒,回頭看她時,卻見這小美女已經側
躺著扭過身背對著我了。

  我以為是因我的走神冷落,惹她氣悶,連忙躺到了她身旁,輕摟少女的香肩
晃動著,柔聲撫慰:「寶貝,怎麼了,生哥哥的氣了?」

  這時我才發現,沈丹竟然正自偷偷的欷歔抽噎,上面的眼角明顯掛著一行淚
痕。

  我正自納悶,小美女突然轉過身來抱住了我,將那俏麗的面龐緊緊紮在我懷
裡,不停的嗚咽起來。

  「丹丹,丹丹,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被來在想可能是剛才幹得太猛了。

  儘管有藥物的輔助,使少女的器官變得更易於交合,可她畢竟是個初經人事
的姑娘,怎經得起一日三次的採擷?可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對,即便是身體異樣不
適,可憑她現在的心態也不應該有任何委屈,更不會如此悲傷。

  果然,在我不停地關切詢問之下,沈丹終於抽泣著吐露了心聲:「嗚嗚,我
是不是個壞女孩?剛才下面流了這麼多……水,還……還叫的這麼大聲……這麼
下賤,我覺得……覺得自己好淫蕩好下流,我怎麼這麼沒皮沒臉?我是個壞女孩
,哥哥你會不會討厭我嫌棄我?」

  哭訴道這裡,天真的小美女揚起了帶著淚痕的雙眸可憐的眼神直直注視著我
,生怕我會給出一個她為之擔憂的答案。

  這時我才明白到,原來她因為春藥催情放蕩形骸的記憶保留了下來,使她不
明就裡的認為是自己內心潛在放浪的本質在作祟,這才對自己的品行居然如此浪
蕩而感到羞愧、害怕甚至委屈。

  如此神情即便是鐵石之人看了也會心碎,更何況我只是個尚未完全喪失人性
的好色小賊。

  當下我一邊逐漸摟緊懷中玉人的赤裸嬌軀,一邊輕吻她垂下的淚水,『善加
引導』的說道:「乖寶寶,每個女人都淫蕩每個男人都是色狼,但只要你的淫蕩
只顯露在你愛的人面前,你就不算是個壞女人。

  哥哥喜歡你淫蕩,哥哥希望你盡情的淫蕩,只對我一個人淫蕩!」

  一番陳詞歪理在這個特定的時候從我這個特定的人嘴裡將出,鑽進這個特定
的女孩耳朵裡,立時變成了打開心鎖的鑰匙。

  小美女當下被感動的無以復加,立刻獻上甜甜的香吻,還在我耳邊嬌媚的說
道:「好哥哥,只要你願意,我就做你的淫蕩丹丹,只對你一個人淫蕩,叫你在
我身上盡情的色……」

  說到這裡立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承諾。

  只見她抬起了身子把櫻口湊到我耳邊用極輕微的聲音呼出一句話來:「哥哥
的雞巴干的人家丹丹的小浪穴好爽好舒服啊,我真想被這根雞巴幹一輩子!」

  這說話聲輕的幾乎無法掩蓋她激動下的喘息,可此間全帶著無比的竊喜和嬌
羞。

  我的話令沈丹對自己的內心的疑竇釋懷,在她藥力消散之後清醒的狀態下說
出了帶著深情厚誼,又性味十足的話語。

  雖然是她刻意為了展現自己淫蕩的一面,可還是夾雜著無數的情感,令人聽
了為之感動莫名。

  當下我要不一用力轉身將她壓在下面,面對面喜笑吟吟看著她說道:「現在
哥哥的大雞巴又硬了,還想肏我們丹丹妹妹的小浪屄,好妹妹你給不給我肏啊?


  我被這循序漸進的原則,此時才引用了『肏』這個最粗俗的詞語,而沈丹這
時早已被我的花言巧語蒙蔽,竟是在我臉上一陣狂吻,同時拿兩條玉腿根部不停
地摩擦著我逐漸勃起的陽具,嬌羞無限的淫道:「人家丹丹的小浪屄就是給哥哥
的大雞巴準備的,請哥哥來肏我吧,盡情的肏我吧!」

  此番情景怕是周公在世老柳復生也難把持得住,更何況我一個標準的色慾狂
徒?『刷拉』我一下抓過床根疊著的被子,低下頭來一邊迎合美少女的追逐狂吻
,一邊說道:「我的淫蕩妹妹,這被子裡說話誰也聽不到,等會我肏你時,你叫
的再大聲再浪蕩也不會傳到別人耳朵裡去,你可以盡情的叫,叫的越浪越騷哥哥
越喜歡,肏的越帶勁!」

  說著用被子宛如鍋蓋似的將我二人蒙了個嚴嚴實實……這正是:巫山風雨夜
未收,被中無處不風流。

  紅艷留香花弄影,幾時魂斷幾時休!

  弄玉 第四卷 為有雲屏無限嬌 鳳城寒盡怕春宵


  第一章 如煙往事


  一個激情洋溢的晚上,沈丹和我都在盡情的滿足著對方,昏天黑地的性愛中
渾不知身在何處般的投入。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我才戀戀不捨的將疲憊不堪的小美女送上了出租車。

  回到屋裡,這十來平米的臥室中尚殘留著她幽韻的餘香,叫人聞之熏熏。

  只是那腌臢不堪的床單上隨處可見的斑斑污垢,尚未風乾的我們彼此的點滴
淫汁浪液,卻好似在替陳靜哭泣一般,讓我滿足的回味著和沈丹銷魂幾度之餘也
不禁為舊人黯然。

  後來我才知道,由於藥物的作用讓沈丹在初次的性體驗時減少了很多痛苦,
可是在那之後的數天,她的下體都一直火辣辣的墜痛。

  倘非一個星期的校園生活,若是走讀的話,她怕是第二天就會被家長看出端
倪。

  在我的『諄諄教導』之下,為了不讓我這個貼心的家教老師失業,沈丹在剩
余的一個多星期裡拚命的補習代數,竟是獲得了比之姜珊任教時還要好的成績,
使得那完全被蒙在鼓裡的『老丈人』打來電話對我的『教學』水平稱讚不已。

  我心裡不禁產生一陣嘲弄,看來我第一次去她家和她爸爸說的話應驗了——
高中是在老師指導下的半自學。

  只要我把你女兒的成績『搞』上去就好了,至於教學方式嘛那是我的事了,
無論我是把你女兒教出成績還是肏出成績,反正你們請家教的目的達到了,我的
薪水沒有白拿。

  寒假裡可想而知的,我和小沈丹經常享受魚水之歡,只不過在她家裡授課時
我總對樓下的監護人心存芥蒂,多數的交合是發生在我家的。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小美女在我的勤加引導之下變得越來越開放越來越浪蕩
了,使我這個寒假光陰變得十分的多姿多彩。

  如此良辰美景過了小半個月,這一天正是臘月十七,我接到顧振海的電話應
邀來到興隆夜總會的KTV包房。

  時值傍晚八點多,這天津市著名的娛樂城還沒到營業高峰卻也是人流不斷了


  經過人聲鼎沸的大堂上到二樓,走廊裡到處是高挑俊美穿著禮服的年輕小姐
和各色的年輕男女,每每有人從某個屋裡走出,門扇開處便傳來一下地動山搖般
的音樂聲。

  走廊拐角處一間大包房門前我駐足整理了一下衣衫,拿出準備好的禮盒,這
才推門進屋。

  轉過琉璃屏風,寬敞的房間裡雖然霓虹閃爍,舞池裡卻沒人唱歌蹦跳,七八
個男女都坐在沙發上說笑嬉鬧,其中除了徐亮、張春林和蕭洪濤之外還有一個年
紀在二十五六的年輕人,除此之外就是四個青春靚麗的陪酒小姐,卻不見顧振海
的蹤影。

  「喲,楊哥!」

  正在一旁大吃小妹妹豆腐的徐亮一眼看見了我,立刻站起身迎上前來和隨後
站起的張春林、小桃紅二人一起和我熱情的打著招呼。

  只有那個我沒見過的男人擔著腿用眼皮撩了我一下,便滿不在意的垂下了頭
,一隻手摟著坐在他旁邊一個女孩子的肩膀,一隻手不住的搖晃著手裡裝了紅酒
的高腳杯,似乎雖是進來個人卻對他毫無意義般理也不理。

  雖然他滿臉的冷漠,但張春林卻非常熱情的拉著我的胳膊向他面前走去,一
邊走一邊笑著說道:「來來楊哥,這位是海哥的……海哥的朋友何俊龍,龍哥!


  緊跟著頗顯恭敬對坐在我倆面前的那個男的卑道:「龍哥,這時海哥的發小
,楊哥!」

  我細細大量眼前的男人,但見他生的面色白淨細眉朗目鼻直口方,再加上掛
在臉上那黑色的無框眼鏡,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儒雅姿態。

  只不過這人眉宇之間總帶著三分傲慢,又使我覺得他不大好親近。

  他一身整整齊齊的灰色西服,腳下蹬著雙被擦得油光鋥亮的黑色皮鞋,筆直
的褲線在翹著的那條腿上挑起些許褲腳,隨著微微搖動的腳尖不斷的來回晃動。

  冷靜的外表、閒淡的表情顯得此人絕對是個心機深厚的角色,但一直低垂的
眼角和視他人如無物的神色又告訴我這人必是個自視甚高目空一切的傢伙。

  這種地方是消遣娛樂的所在,任何人來到此間都是不拘不束,何況這些人都
是市井之徒,更必是大叫大笑的胡鬧。

  但這個人不但長的文雅,神情更是悠閒,頗有點和目下的氣氛與周圍的人群
不登對。

  「龍哥,你好!」

  張春林剛給我介紹完,我便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那人坐著根本沒動地方,只輕輕揚起頭,用眼角瞟了瞟張春林又瞟了瞟我,
好半天才微微一欠身,緩緩伸出手來在我四指上輕輕一搭,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
:「楊老弟幸會了,來坐吧!」

  看他那副德行我真想饒動三寸舌好好譏諷他一下,可是這人雖然目中無人,
但非凡的氣度自有一種震懾,倒也令我不敢造次。

  而且聽他的說話,儼然以主人自居,看來他不是和顧振海關係非常,便是另
有所持。

  更何況看張春林三人對他的神情便知道,這是個身份不弱於顧振海的人物,
他們對其既恭謹又有三分芥蒂。

  常年處身社會,我的眼裡也不揉沙子,此人儀表不凡又很有風度,倘不是在
這個環境之下相遇,若說他是個高層白領社會精英恐怕更為可信一些,這樣的人
混進黑社會絕不是泛泛之輩。

  當下我也沒有理會他的冷漠,直衝他不卑不亢的微微一笑,便逕自找了個離
他八丈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向身邊的小桃紅問道:「唉,你們海哥人呢,怎麼沒
見他?」

  蕭洪濤斜眼瞟了一下坐在另一邊的何俊龍,低聲說道:「海哥有急事,剛才
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我看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操,壽星老沒到,這他媽算怎麼檔子事啊!」

  我抱怨了一聲。

  不錯,今天我之所以被顧振海請來,正是給他過生日的,為此我還特意買了
一塊價值不菲的瑞士手錶給他,沒想到這最核心的人物居然缺席。

  這時候張春林已經從外面又叫來了一個姿色不俗的小姐,囑她坐來我身邊,
而我自然佯裝沒有這方面的見識,對身旁的靚妹一個勁的閃躲。

  誰知此時,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何俊龍突然站了起來,手裡兀自擎著那杯
紅酒,一步一踱的走到我面前,向那剛坐到我身邊的女孩一努嘴示意她閃開,然
後衣不沾塵的緩緩坐到了我身邊。

  那小妹似乎很怕何俊龍,在他的示意之下立刻躲到了一旁,神情很不自然。

  何俊龍坐下之後並不說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我,而我只好也面帶微笑的望
著他。

  這人的眼神很銳利,似有一種能將人內心看穿的穿透力一般,對視之下我感
覺到,若非心理素質極好的人,恐怕被他這麼一看便會生出一種莫名的焦躁和忐
忑。

  好在我第一眼看到他便在心裡對其有了一個粗略的判斷,知道此人絕非善類
,早給自己打了預防針,不然此時絕不敢氣定神閒的和他對望。

  目光相交之下良久,何俊龍才微微將臉上帶著的輕蔑斂去,終於開啟了唇舌
,和聲細氣的問道:「楊兄弟我們初次相會,借問一句你在哪行發財啊?」

  面對如此直截了當的探問,我心裡立刻電轉起來,忙謙卑的一笑答道:「龍
……龍哥您別笑話,我可沒有龍哥你這麼風光體面。

  我還在唸書呢,在讀大學。」

  這種人無論外貌和心理都是上上之資,從他的神色中我早看出來,這樣的人
虛榮心和嫉妒心極強,他屬於非常自負高傲的類型。

  倘在他面前顯出不恭自大的樣子必會激怒與他,但若是將自己的長處拿來炫
耀更會惹他嫉恨,倒不如裝的一無是處又畏畏縮縮反而能讓他忽略我的存在,放
鬆對我的戒心。

  果然,何俊龍聞聽之下臉上的輕蔑之色又現,微微說了句:「哦,原來楊兄
弟是大學高材生啊,了不起!」

  雖是如此說,可他神情中絲毫也沒有佩服的成分。

  「不是的,我們楊哥雖然還沒讀完書,可他為人爽快很講義氣,前些日子…
…」

  眼見何俊龍對我有些瞧不起,小桃紅馬上就仗義執言起來,當下被旁邊的徐
亮暗地裡用手肘碰了一下,這才把肚子裡的話咽去大半。

  也在這個時候,胡俊龍把那杯紅酒放到唇邊抿了一口,然後將酒杯擱到茶几
上,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說道:「真難喝,長城干紅這種檔次的酒果然不適合我!


  旋即對隨著他站起的眾人續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大家玩的開心點
。」

  說完衝我一笑轉身出去了。

  等我們四人送他走後返回房間,張春林關起了房門長出了一口氣叫喚道:「
哎呦我操,這傢伙可他媽走了,跟他呆在一塊比用筷子吃西餐還屄累!」

  說完立刻又恢復了往日斜肩達拉胯的倒黴德行,一臉的放鬆。

  「得了得了,你少說兩句,這是人家的場子,當著這麼多靚妹說人家老闆的
不是,你也不怕她們給你傳出去!」

  徐亮用肩膀拱了一下張春林,看他說話那意思何俊龍竟然是興隆的當家人。

  張春林一臉的不以為然,用三角眼斜了身邊的徐亮一下,不忿道:「哪麼的
了,我告訴你啊,這些美女跟老闆身邊坐檯子更難受,比咱們還希望他早點走人
呢!」

  說著左手中指順著旁邊一個女孩穿著藍色綢子禮服的屁股蛋的中間由下往上
順著股溝一撩,問道:「對吧,恭如妹妹?」

  那女孩乍一被他輕薄,立刻嬌嗔著向前一躲,嘴裡嗲道:「哎呀討厭!」

  緊跟著便是一陣打情罵俏的浪蕩。

  大凡這種娛樂場所,坐台的小姐多數會以當紅的女明星的名字拿來做招牌,
我就注意到她們胸前掛的號牌上分別寫著『張柏芝』、『林憶蓮』、『楊恭如』
的字樣,更可笑的是剛才被推到我身邊的那位雖然上身頗為平坦卻還掛著『朱茵
』的字牌,怕是叫『林心如』更妥當些。

  何俊龍在的時候大家都很拘謹,等他走了在場的人才放開了大說大笑唱唱跳
跳。

  他們想拉我一起胡鬧,被我婉言拒絕了,只好任我坐在角落裡自斟自飲的喝
著低度啤酒,唯有小桃紅稍微『娛樂』了一下,便跑到我身邊和我對飲聊天。

  閒聊間我問道:「濤哥,這何俊龍是什麼人啊,怎麼看你們對他畢恭畢敬的
,這是為的什麼?」

  「楊哥你快別這麼稱呼,叫我洪濤就行了!」

  小桃紅是這三個人中最厚道的一個,聽我叫的如此尊重更是不敢直受,忙回
答道:「其實我們和他也不熟,只知道他和海哥跟的是同一個老闆,說起來也算
是同殿稱臣。

  這家夜總會他何俊龍有不少股份,我們來著聚會多少也是為了照顧他的生意
。」

  張春林看我倆躲開了一眾人群私下竊語,他是個好事之徒好奇心極盛,馬上
湊了過來問道:「楊哥,和我們桃紅妹妹秘什麼呢?要是談情說愛你找別人,他
可有主了啊!」

  這傢伙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蕭洪濤聞聽立刻扼住了他的脖子,做出個要
拚命的樣子罵道:「你屄這嘴找抽啊?」

  看他那張臭臉上舌頭誇張的伸著裝腔作勢的吼著「殺人了,大騷貨姦殺帥哥
啦」

  這才將他退到一邊,問道:「唉,你不跟那磨你的豆漿,跑這搗什麼亂?」

  「沒有,那女兒身材太差,別說豆漿了,豆奶都沒感覺!」

  張春林抱怨了一聲,旋即向我問道:「楊哥,你們剛才聊什麼呢?」

  這些痞子說話齷齪不堪,所謂『磨豆漿』是指一男一女貼著身子跳那種身體
來回摩擦的極具挑逗性的舞蹈,目的是刺激男客人的下體,而『豆奶』據我估計
則是指女孩的乳房,他這麼說當然是對人家的胸部豐滿程度不滿意了。

  不過這些人雖然彼此之間言談露骨,可對我這個『楊哥』還不敢太放肆,所
以和我說話變的禮貌了起來。

  我拿過茶几上的啤酒瓶,給張春林倒了一杯酒,答道:「哦,我們在說剛才
那個龍哥呢!」

  「什麼他媽龍哥,他何俊龍算個屁啊,操!」

  張春林聽我背地裡稱呼的還這麼客氣立刻一臉的不屑。

  如此直截了當的叫罵立刻惹來了蕭洪濤的戒備,忙出言示警:「春林你小點
聲,這是何俊龍的場子,你……」

  哪知道他這句話猶如火上澆油,張春林原本按壓著的無名火一下子被勾了起
來,當下更大聲的叫道:「誰的場子?這是南開,這他媽是咱們的地盤!我,我
那麼的了?他何俊龍仗著鬼心眼子多,又和沈老闆混的時間長,小妞摟著,馬六
開著,老闆當著,他有嗎的?別忘了,要不是海哥和咱哥幾個,南開這麼大塊肥
肉沈老闆吃得下麼,他姓何的到成了興隆的當家的了,到頭來還讓咱們供著他,
操!要沒有沈老闆挺他,我早把他按泥裡去了,這小白臉到時當鴨人都嫌他碎!


  他的咆哮早已經動了正在池心享樂的徐亮,當下立刻將一眾美女散了出去,
走到我三人身邊坐在張春林邊上勸道:「行了行了,春林你少說兩句,咱不怕他
何俊龍,可也別給海哥惹事啊!」

  被他這麼一說張春林才止住了尚未洩淨的怒火,一臉的餘怒未消,仰脖將杯
中酒一飲而盡,不再說話了。

  我本不想挑撥,考慮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位置,立刻岔開話題道:「唉對了,
從我認識大海那天他就是個不肯輕易低頭的主,怎麼沒聽他說他還有個老闆呢?


  其實顧振海投身別人門下的事我早聽他親口講過,可是他卻不肯將個中原委
完全說出,所以我便藉著這個機會向這三兄弟探問。

  這種事在江湖上絕難隱瞞的了,只不過我不是道中人物,沒有相應的信息渠
道。

  考慮到我和顧振海之間的關係,又因為我上次用他們做事時的慷慨,三人對
我的好感與日俱增,並沒有避諱,當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出了始末。

  原來顧振海和張春林、蕭洪濤、徐亮、陳斌四人率領手下近六十個弟兄在南
開區混世,靠收保護費維持各行業秩序為生,也算是一方不小的勢力,日子過得
挺逍遙。

  和他們並存的還有個組織,與他們不同的是這些人靠的是偷摸拐騙。

  因為在市面上扒手的唇典叫佛爺,故此道上都稱他們為『妙音佛』,取的是
妙手空空、無聲無息的意思。

  大海一干人等和這偷盜集團道不同不相為謀,但彼此兩不相干也算相安無事


  可是半年前妙音佛的主事人因病去世,新上任的當家的姓薛,叫薛海波。

  這人年輕氣盛目中無人,居然因為顧振海的名字和他犯沖便要人捎來話,命
令顧振海必須把『振海』中的『振』字抹掉,否則就要從南開的地盤上撤出來。

  顧振海當然不能為這無理的要求所妥協,兩幫人在約定的地點各自集結了不
少人馬大打出手,意料之內的顧振海這邊人強馬壯輕鬆獲勝。

  但就在他認為可以用壓倒性的優勢震懾對方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個月顧振海
所轄的地頭,賓館、洗浴中心、夜總會、酒吧等娛樂場所卻接二連三發生盜竊,
弄得人心惶惶,所有店舖生意蕭條。

  這些人手段高明,每每作案均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別說抓賊拿髒,就連監
控錄像都看不出什麼端倪。

  不到十天各個原本被顧振海管轄保護的場子居然連名要求他出面和妙音佛的
人妥協,否則便不再上交任何例費。

  無奈之下,顧只好求助於本市最大的黑社會頭子,叫他出面化解,但對方提
出的條件便是併吞顧的地盤,從此要受對方轄制。

  迫於壓力,顧振海只好委身在這個姓沈的老闆門下,成了人家一個直屬的組
織。

  上次和顧振海半夜裡在路邊攤相遇時,便是他們要約同沈老闆一起去找妙音
佛的薛海波和談,難怪五個人吃喝了一陣便匆匆離去。

  聽了三人的描述,我心裡有了另一番計較,這個沈老闆勢力之大真是難以言
喻,單憑他出面一句話便將一眾職業小偷擺平了。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在於他借此機會輕輕鬆鬆的併吞了顧振海辛辛苦
苦打拼了好幾年的地盤。

  我有理由相信,這一切說不定都是沈老闆策劃出來的也未可知。

  我四人邊喝邊聊,張春林說道:「其實自從我們跟了沈老闆,他對咱哥幾個
也算不錯,咱的勢力並沒有少多少,在道上混起事來反而更順當了。

  可偏偏他把何俊龍安插到興隆來,也不知道是什麼用心。

  這沈棟……」

  剛說到這裡徐亮立刻打斷了他:「春林,你腦子進水了,這是什麼地方?你
忘了小三了?說這種話小心自己的舌頭!」

  原本張春林表面上看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誰也不屌的傢伙,可是被徐亮這麼
一提醒,立刻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了。

  「對呀,你們三個咱經常見面,陳斌呢,怎麼自從第一次見到之後再也沒看
見他了?」

  徐亮一句話便讓我想起了初次給我一個耳光的那個小三來。

  蕭洪濤聽我提起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哎,別提了,楊哥你還記得咱們第
一次見面時那個小兔崽子嗎?」

  我知道他說的便是後來被我從紅橋分局通過蔣秋說情撈出來的那個年輕人,
嘴裡卻說:「啊,記得啊,不過我們並不認識,後來也再見到過!」

  「就是他,就是他把小三子害慘了!」

  蕭洪濤氣的把手裡的酒杯重重蹲在桌上說道。

  「別雞巴亂說,小三子的事怪他自己!」

  一直不怎麼言語的徐亮這時接道:「上次那孫子被楊哥你說情放了,但他落
下一個棕色的背包。

  對了對了,就和楊哥你今天背來的這個差不多……」

  說著徐亮指了指我扔在一邊的挎包,續道:「小三子不知道是腦子進水了還
是怎麼的,居然背著我們和海哥把它藏起來了。

  這事被海哥和沈老闆發現之後,他便被拉去執行家法,要不是海哥求情,這
小子怕是兩條腿都要給打殘廢了,就這現在沈老闆還不待見他,害的海哥做什麼
事也不敢帶著他,怕惹老闆不高興!」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打了一個突,顧振海這個新老闆看來不但手段厲害,而
且心狠手辣,單只為了一個包便能廢掉個兄弟的雙腳,這黑社會還真是沒有道理
可講。

  想到這不禁脫口問道:「什麼包啊,至於後果這麼嚴重嗎?」

  「楊哥你不知道,那包裡……」

  張春林剛想說出個中原委,旁邊的徐亮立刻輕輕碰了他一下,把他到了嘴邊
的話硬生生給扼住了。

  看著三個人古怪的神色,我內心似乎捕捉到了些什麼,可有無法成形。

  棕色的挎包,棕色的挎包?這個話題好像是誰也和我提過,雖然我一時想不
起來,可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楊哥,時候不早了,我看海哥今天恐怕來不了了,他交代我們好好招待你
。」

  徐亮為了岔開話題,沒等我追問便搶著說:「這的小妹比寶麗來的一點不差
,你看要不要挑兩個耍耍?四樓都是酒店套房,帶上去隨便享受,條子也查不到
的。」

  「幹嘛去樓上啊,就在這不完了嘛……」

  一談到女人張春林便是一臉壞笑,扭頭便給我開起了藥方:「我給你說啊楊
哥,剛才那個楊恭如不錯啊。

  騷得很,口活超棒,叫她來著跳個脫衣舞然後讓她表演她的絕技,用屄叼煙
卷……」

  這小子看我一個勁的搖頭,滿臉的不自在,又誤會了,續道:「楊哥要不喜
歡這種貨色這嫩的也有,剛才那個朱茵下海才一個月,人又靦腆年紀也小還不到
十九……」

  其實和陳靜、沈丹這樣姿色絕佳良家女孩過慣了性福無限的生活的我怎麼會
看得上那些出來賣的庸脂俗粉,當下我只是裝的不善此道,一個勁的推諉。

  蕭洪濤給了張春林一個脖溜,罵道:「操,你說個毛啊,人家楊哥是文化人
能跟你一樣嗎?」

  旋即和我說道:「楊哥,咱這地下二層是個不小的檯子,麻將、牌九、篩子
、紙牌樣樣俱全,要不我帶你瀟灑一下去賭賭運氣?」

  「算了算了,你們要怎麼玩都別算上我,我還有事趕時間!」

  我裝的一副膽怯的樣子抓過背包就往外走,三個人攔也攔不住。

  說道嫖賭我並不是排斥,實際上我對那個地下賭場確實有點動心,可是一則
我不便在他們面前表露,再則這些人是職業黑社會,我不想和他們走的太近,所
以儘管他們盛情難卻,可我還是執意離開了。

  時下已是夜裡十一點,我來到天大院內東湖邊上的破屋,一走進胡同便看見
一個小女孩站在我家門口徘徊。

  這少女年紀不大,最多十五六歲,一身簡樸的布衣下是尚未成熟的嬌人體態
,一張瓜子臉清秀甘美,此時卻掛著無限的愁容和焦慮。

  她在我門前來回踱著步,時而急促的敲門時而把著窗戶往屋裡張望,邊轉悠
邊跺腳,也不知是因為天氣冷還是因為有什麼急事。

  我一邊走近一邊細細打量,終於認出竟然是前不久被我周濟的陳氏姊妹的妹
妹陳二丫。

  看她的樣子,恐怕這對姐妹又出了什麼事,這才三九嚴冬大晚上憑著我給她
們留下的地址找了來。

  「二丫,怎麼是你?」

  此時我也走到她身前五米的地方問道。

  「楊大哥!」

  小丫頭順著我的聲音向我看來,臉上的焦急立刻換上了驚喜,小跑著來到我
面前,卻在我身前一米的地方站定哭了起來:「嗚嗚嗚嗚,楊大哥你快去看看吧
,我姐姐她……她不好了,嗚嗚嗚嗚……」

  原本就惹人疼愛的俏臉上立時撲簌簌的流下淚來。

  這一句話說的別提多心酸了,把我這個一貫自認冷酷無情的男人說的為之一
振,忙問道「怎麼了,你姐姐怎麼了?」

  可是二丫由於過分激動只是一個勁的哭泣,居然說不出話來。

  我抓起她的小手發現早已凍得冰涼,忙拉著她來到門前,打開房門和她走了
進去,將她擱到靠近暖氣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捂捂手,看她情緒稍
微平復了一些才追問道:「二丫,你姐出什麼事了,你別著急慢慢說!」

  在我的悉心安慰和勸導下,小女孩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的道出了始末。

  兩姐妹那晚離開我之後,便依著我的指點在河北馬場道附近的平房區租了一
間小屋住下了。

  大丫用剩餘的錢簡單購置了一些過冬的必備之物,二人總算暫時先安頓了下
來。

  可是三天前大丫突然開始咳嗽,越咳越厲害,居然咳出不少血來。

  在妹妹的強迫之下,大丫才帶著妹妹去看病。

  但當她看過了那張確診但之後立刻將它團了起來,說什麼也不給二丫看到,
並從此對自己的病症絕口不提,也不准妹妹動問。

  自此之後陳大丫便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天天沒精打采失魂落魄,還經常一
個人暗自抽泣,更令二丫擔心的是姐姐咳嗽的越來越凶了,每次都帶出不少鮮血


  今天這小女孩實在憋不住,只好趁著姐姐熟睡之際,頂著大風深夜來找我這
她們在天津城裡唯一相識人。

  聽了陳二丫的描述,我心裡湧上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難不成大丫得了什麼
絕症?難道舉凡身居異能或者聰明的出奇的人,都會受到上天的妒忌短命嗎?「
走,你令我去看看!」

  我二話沒說找來備用的外衣給小女孩裹上,把自己剛剛解開的衣服拉鎖從新
繫好,拉著她離開了家。

  『噹噹噹』我倆拐彎抹角走到一處破舊的平房門前,二丫一邊敲著門一邊喊
道:「姐你開門,姐!」

  叫門聲剛起,屋裡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醇美的女聲有氣無力卻很
焦急的響了起來:「死丫頭咳咳……你大晚上跑出去幹嗎咳咳……」

  說話間們已經打開,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那女孩看見我一愣:「楊……楊大哥?」

  不只是她,我更是癡呆呆愣在當地,面前是一個美到無法形容的倩影。

  她一頭長長的烏髮梳成了一個大辮子背在身後,攏起的髮梢下是寬寬的額角
,一對宛如元朔新月般的細眉襯著那水汪汪的秋波明眸,潔白的臉龐高挺鼻樑之
下兩半朱唇中是因為驚訝微張小嘴露出來的兩排潔白皓齒。

  雖是愁容病態難以掩飾的掛在臉上,卻無法遮蓋那晨露般清馨天然的美貌,
恐是排在四大美女之首春秋時期浣紗諸暨的西子夷光也要遜色三分。

  若論美人我自信接觸過不少,從杜靜文、馮夢瑤到後來的陳靜、沈丹都是絕
色,更不要說我心目中拼了性命也要得到的三位麗人劉雪瑩、姜珊和朱萍萍了。

  可是這個少女卻與以上諸位有所不同,她面上全無修飾,除了那條因為開門
動作搖擺起來的大辮子帶到我眼前一閃即逝的藍頭繩以外,再沒有其他裝飾品。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毫不誇張的肯定,這個女孩的美貌絕不再劉、姜、朱三
人之下,而且她與生俱來純天然的俊美恰似山泉般清澈甘甜,更是其他都市女孩
沒有的。

  「你……你是陳大丫?」

  我被面前女孩粉面桃花的絕色驚呆,這句多餘的廢話就是不由自主的冒了出
來。

  「咳咳咳咳」

  還是她連續的咳嗽聲打斷了我驚疑的目光,她咳了一會才答道:「是……是
我啊,楊大哥都認不出來了!」

  「哎呀,別說了,姐咱快進去吧,風好冷你別吹著了!」

  在二丫的提醒下,陳大丫才意識過來,將我倆讓進屋去。

  此時我才漸漸從陳大丫驚豔的姿容中初脫出來,環顧四周發現這間房屋還真
不是一般的簡陋。

  我在天大租的破屋已經算是老舊的平房了,可陳氏姐妹時下住的這間小房更
是破爛不堪,不但所處的地段偏遠落後,單只這間房子絕對算是危漏房屋。

  進門便是一所十平米多一點的空間,不分客廳和臥室。

  屋子裡沒有暖氣,正中央放著一個燒煤的爐子,大門右側有間耳朵式的儲藏
室,隱隱能看見裡面堆著一些煤球,應該是兩姐妹買來儲備過冬用的。

  不單如此,室內的陳設更是簡陋,除了必要的床鋪桌椅傢俱以外,再沒有什
麼電器。

  姐姐將我讓到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到了床上。

  看著她憔悴的面容,我不禁問道:「聽二丫說你病了,我來看看。

  怎麼樣,大夫怎麼說,你得的什麼病?」

  被我這麼一問,大丫先是斜眼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妹妹,眼神中帶著些許責怪
,還有難以言喻的無奈和傷心,旋即才慢慢將目光無力的轉向我,剛想說些什麼
卻又不停地咳嗽起來。

  「二丫,快給你姐姐倒點水!」

  我慌忙站起來剛想幫妹妹照顧大丫的當口,偶一低頭赫然看見大丫咳嗽時捂
著口鼻的掌心上現出一些殷紅,立刻伸手要去抓那只柔荑:「陳大姐,你這……


  陳大丫注意到我已經發現了她的秘密,當下沒等我抓住慌忙把手藏到了身後
,然後不安的用眼角撇了一下要給自己倒水背對著她的妹妹。

  看到她如此表情我立刻會意,沒敢同著二丫的面再繼續追問。

  「二丫,我想喝點……咳咳……喝點熱的,你去外面打點來,做壺開水吧!


  姐姐強忍著咳喘裝出平靜的神情說著。

  「哦!」

  陳二丫應了一聲拎起煤球爐上蹲著的鐵壺推門跑出去了。

  這破地方屋子裡居然沒有水源!我知道她是有意支開妹妹,便也沒有阻止,
任由二丫離開了房間。

  果然,陳大丫目送自己的妹妹走出房間之後,才將目光轉到我身上,滿臉的
悲涼悠悠說道:「楊大哥,這麼晚還麻煩你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別這麼說,咱們都是無依無靠的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看著她淒苦的神情,我為數不多的惻隱之心不由得顫動了起來,勉力將自己
的情緒放平和,關切的問道:「陳大姐,你到底得的什麼病,嚴重不嚴重?」

  聽我如此問來這位珠玉般的純素美人勉強的笑了笑,在那十五瓦的小燈泡微
光照射下,她的笑容顯得那麼淒然和無奈。

  看著我關注的眼神良久她才慢慢將目光移到了門口,像是擔心妹妹會突然回
來一般,一邊看著一邊緩緩說道:「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呢,沒想
到咳咳咳咳……我們兩姐妹從來也沒離開過家,沒想到在城裡生活這麼難,看來
我們還是不太適應。

  咳咳……大夫說我這病治起來要花好多錢,還……咳咳……還不一定治得好
。」

  陳大丫一邊說一邊解開了上衣的扣子,從露出繡著花朵的紅肚兜的貼身懷裡
取出一張紙來,一邊遞向我一邊續道:「老天爺讓我這三年能開口說話做個正常
人,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沒什麼好遺憾的,我……我只是擔心二丫她……」

  說到這裡已是熱淚盈眶。

  我接過那張紙片,見上面明顯許多折痕,一定是曾經被揉搓過之後又被抻平
的,展開才發現是張『診斷書』。

  看來大丫為了不讓妹妹發現,一直將這載著她病況的東西貼身保管著。

  那上面的自己十分潦草,頗有門診醫生的風格,只有診斷結果一欄中兩個字
我清晰的看了出來。

  雖然我心裡一直在懷疑在擔心,可當我真真切切的看到它時還是情不自禁的
喊了出來。

  「肺癌,是肺癌!」

  我從椅子上豁然站起,雙手顫抖的喊道。

  這時,打水回來的二丫剛好推開門要進屋,洽洽聽到了我的驚呼。

  『哐當』一聲,她手裡的水壺摔到了地上,一下子將我和大丫的目光吸引了
過去。

  小女孩站在門邊渾身栗抖,小臉漲得通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屋裡的姐姐,
嘴角的抽噎越來越劇烈。

  突然間「哇」

  的一聲痛哭了出來,飛也似的跑到屋裡抱住了姐姐嚎啕大哭。

  陳大丫本想安慰幾句可就是找不到適當的話語,悲傷和焦急之下反而也陪著
妹妹掉下了熱淚。

  而此時反倒是我最為平靜,這倒不是因為我身為外人沒有設身處地的感同身
受,而是緣於那張過於簡單的診斷書。

  這東西說是診斷證明,可實則沒有任何醫院標記,更令人不解的是,最下面
『確診人』一覽居然是空的,沒有任何簽名。

  看到這裡我不禁問道:「陳大姐陳大姐,你們等會再哭,先告訴我你的病是
在哪家醫院確診的?」

  被我拍了好幾下兩姐妹才回過神:「是……咳咳……是前面把角一家診所,
叫……叫什麼名字我忘了!」

  由於病體虛弱情緒又差,還和妹妹抱頭痛哭了好一陣,陳大丫說話都有氣無
力的了。

  雖然我不知道她說的是哪裡,可根據判斷那一定是家簡陋的路邊小診所。

  當時天津市一些經濟還不太發達的街巷之中多有這種小門臉,病患為了貪圖
便宜經常光顧。

  可這些地方一方面大多不具備診斷像癌症這樣的疾病的條件和資質,另一方
面也可能故意誇大病情以賺取暴利,故此往往出現誤診的現象。

  現在這是唯一的希望,想到這裡我立刻站了起來,喘著粗氣道:「不對,我
們必須去正規醫院從新檢查一下!」

  說著拉起畏縮在一起的兩姐妹就往外走。

  離此地最近的第三醫院急診室的門外,我拿著一張嶄新的確診單走向抱坐在
一起的陳氏姐妹倆。

  她二人看見我神色凝重的走了過來心裡都是一沉,大丫放開妹妹迎著我走了
過來,將我拉到一邊小聲道:「楊大哥,叫……咳咳……叫你費心了,我知道這
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也別踢我難過。」

  說著看了看關切的望向這邊舉步朝我倆走來的妹妹又壓低了聲音道:「我…
…我有件事求你,等……等我走了以後,能不能……能不能請你幫我照看我的妹
妹……」

  說到這裡看我一臉難色有懇求道:「我知道……咳咳……知道這太為難你了
,可是……可是我現在是在沒有別人可以托付了,我求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看她一臉焦急的神色,似乎我要是不答應這臨危的托孤,她死也不能明目,
我是在忍不住了,登時收起滿臉沉重的神色,換上輕鬆的表情說道:「那可不行
,你的妹妹還是你自己來照顧吧……」

  說著微笑的瞅了瞅已經跟到我拉身邊的二丫道:「看她這麼淘氣,恐怕後幾
十年你都有的忙了!」

  在陳大丫眼裡我可不是如此不近人情的人,就算她拜託的事情我實在無法做
到,也不會如此決絕的立刻推脫,抹殺掉這一將死之人的唯一希望。

  正當她對我的絕情無比失望時聽了我下面的話登時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
臉上漸漸綻出了希望的光彩。

  與此同時我也一邊將診斷書遞過去一邊如釋重負的答道:「是肺吸蟲,不是
肺癌!」

  陳二丫聽到了我倆後半段對話,當下立刻一把將診斷證明搶到了手上,和姐
姐一起看了起來。

  兩張俏臉的表情從緊張到激動再到狂喜,兩個人終於歡呼著摟抱在了一起,
晶瑩的淚珠掛在彼此的臉上,掩映著燦爛的笑容。

  看著兒女又哭又笑的樣子,我心裡安慰到了極點,邊替她們高興邊湊過去說
:「這種病的症狀很像肺癌,在那些醫療條件不具備的小診所很容易被誤診的。

  其實它就是呼吸系統的寄生蟲,可能是你們來到這裡不太適應污濁的空氣造
成的,吃幾服藥就沒事了。」

  二丫高興的不停的在姐姐臉上親吻,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問個不停,聽到我的
聲音一時忘情,居然湊過來親了我一下。

  這一下吻的實在突然,登時我三人都是一愣,旋即小女孩立刻一個大紅臉,
把頭埋進了姐姐懷裡,只剩下愣在當地相互對視的我和陳大丫。

  為了避免尷尬,我只好自告奮勇跑去抓藥。

  經過這一事件,我和陳氏姐妹的關係更加親密,由於彼此都是孤兒無牽無掛
,我經常跑去她們家裡幫忙,陳大丫心情輕鬆起來病情也一天天好轉。

  在我的幫助之下,她還在曲阜路的光明影院門前支起了一個水果攤,雖然生
意並不火爆,也能勉強支撐家用。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天正好是2002年的2月11日,陰曆的臘月三十。

  往年這一天都是我最討厭的,看著其他人忙忙活活的籌備著除夕夜的盛典,
我卻只能孤單單一個人無所事事。

  可是今年不同,一大早我便被二丫叫去她家張羅年夜飯。

  看著忙前忙後的陳大丫和竄上蹦下的陳二丫再看看融入其中的自己,這十幾
平米的小屋裡奄然是一家三口一般,令我深有感觸。

  自從和陳靜分手脫離了那溫馨的小環境之後,還是第一次讓我有了家的感覺


  「餃子來嘍!」

  二丫端著一個大盤子從熱氣騰騰的爐子邊走到桌前,誰知剛出鍋的餃子燙的
小丫頭一下子把碟子蹲到了桌上,兩隻手舉在小臉旁一個勁的搓著手指:「呼呼
……好熱好熱!」

  我正在勾兌沾料,看著她嬌俏的小臉蛋被熱氣映的通紅,真是可愛至極,我
不由得伸手在她小屁股蛋上輕輕一拍,逗道:「小心點,皮是我搟的餡是你姐拌
的,回頭你給扣地上了,叫你陪哦!」

  「喲好疼!」

  小女孩輕叫了一聲立刻躲了開去,跑到站在爐子邊上煮餃子的大丫身旁抱怨
道:「姐,你看他欺負我!」

  說著從大丫身後探出腦袋衝我擠眉弄眼的做了一個鬼臉。

  這小丫頭自從上次誤親了我之後,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和我越來越熟絡,
沒有我時還能安分一點,只要我在場那便更加的活潑。

  大丫一邊將最後一碟餃子盛出來一邊背對著我說:「二丫別鬧了,去把我放
在外面的那個罈子拿來。」

  說著端起盤子轉身向桌旁走來。

  陳二丫一聽老大不情願的邊向屋外走邊不依不饒的嘟囔著:「好好好,我去
拿!你們在屋裡好好呆著別淘氣哦!」

  說著又扭過頭來佯怒的哼了一聲。

  這種其樂融融的場面我一生少有經歷,看著二丫頑皮可愛的身影不禁望的出
神。

  陳大丫走到我身前,見我的表情不禁一愣,原本輕鬆愉快的笑容稍稍一斂,
輕輕將盤子放在桌上,拉著我一起坐在床上說道:「楊大哥,我……我有話要和
你說!」

  一股芳草般的氣息登時傳了過來。

  「啊?怎麼了?」

  連番的經歷使我們建立深厚的感情,這時看她如此鄭重其事,我一時也猜不
出她想說些什麼。

  陳大丫略微平靜了一下心情,面帶笑容和聲說道:「楊大哥,自從我們進到
城裡,前前後後都是你在幫我們。

  要不是有你,我們兩個女孩子家真不知道怎麼活下去,這……這份恩情我也
不知敢怎麼償還。」

  「說這些幹嗎,什麼償還不償還的,這都是我力所能及的!」

  這醇美的少女真情流露的言語,她那美輪美奐天仙般的面容就在我眼前不足
一尺的地方,看得我怦然心動。

  被我癡迷的目光看著,少女羞澀的低下了頭,卻沒有反對,良久才悠悠的說
道:「楊大哥,二丫她……她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她不懂,你要是……要是……


  說著她居然伸出柔荑輕輕握住了我的手,顫抖著嬌聲輕語:「就……就讓我
來……來好了……」

  說到這裡陳大丫已經羞不自勝面紅過耳了。

  此時我方明白她的意思,原來由於一直接受我的恩惠,這純樸的女孩雖然心
存感激,但同時也有著一種擔憂。

  看到我特別關注自己未成年的妹妹,以為我對她有什麼非分的想法。

  或者確實對我有好感或者只是為了報答我,寧願我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
不希望我將目標鎖定在二丫那裡。

  如果這時我提出要求,哪怕是要得到她最珍貴的身體,大丫也不會拒絕。

  可是陳氏姐妹給我帶來的不僅僅是異性的吸引力,更重要的是填補了我缺乏
家庭溫暖的空白,這份情感是我自小最缺乏最想得到的,它已經超脫了男女之間
的原始的慾望,是無法用任何東西換來的寶貴財富。

  它是純潔的,純潔到能滌蕩我污濁的心靈的程度。

  想到這裡,我故意將神情放輕鬆,輕輕一笑:「哈哈,大丫你想哪去了,我
沒有這個意思……」

  「不不不!我可以的!」

  陳大丫尚且沒有明白,兀自堅持說。

  她抬了一抬,看到我平靜如常的表情,立刻又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微帶失
望的續道:「我……我知道我們鄉下人不比城裡的小姑娘,我們土,大哥你看不
上!」

  哎,陳大丫難道真不知道她有多漂亮嗎?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環顧四周這溫
馨景象不禁令我觸景生情,看著盤子裡冒出的騰騰熱氣,嘆了口氣慢慢道:「看
這剛出鍋的餃子多好啊,我記得上次大年夜吃餃子還是十八年前。

  那時候我才六歲,那天我爸從外地出車回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但他還是
不顧兩天沒合眼的疲憊,忙活著給我包這頓餃子……」

  這時候二丫興沖沖從外面抱進來一個罈子,進到屋裡看見我倆並排坐在床上
,又見我的神情,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走到桌前將罈子放下,轉過來坐到了姐姐的
身邊。

  兩個人知道我在述說往事,都沒有打攪我。

  只聽我繼續遙思道:「那天晚上的餃子特別好吃,是我記憶中最難忘的晚餐


  我記得當時爸爸也很高興,還喝了點酒。

  吃過飯之後,他說過年必須放鞭炮,於是一個人拎著大衣冒著雪跑了出去,
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二丫畢竟年紀小思想單純,聽到這裡立刻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可是陳大丫卻從我淒然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許端倪,忙用手碰了妹妹一下,輕
聲喝道:「別打岔,聽楊大哥說!」

  我沒有理會她們,兀自像自言自語般講道:「街對面的便道牙子上,爸爸就
靜靜的趴在地上,一灘血水從他身下溢出來,等我趕到時已經爸爸的身體已經冰
涼了。

  雪真白,映的那灘血水特別的紅,這景象直到現在還時常在我眼前出現……


  陳二丫一直抱著聽故事的心態聽我講著,當我說到這時,她驚得「啊」

  了一聲,立刻抱住了姐姐。

  大丫聽的也是身子一顫,順勢摟住了妹妹,雙手不住在她身上摩挲以示安慰


  我目光平視,像是在回憶上輩子的事情一般:「爸爸被人抬走了,那裝屍體
的冷凍櫃的抽屜關上了,『砰』的一聲他就消失在我面前。

  也是這個聲音讓我止住了哭聲,從那一刻我再也沒有點過眼淚,甚至在火葬
場時我不說都沒人直到我是死者的家屬。

  自此之後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這除夕夜的餃子我再也沒吃到過……


  也許是這對淳樸的女孩與生俱來給人一種親近感,也許是遭遇類似下的同病
相憐,我今天不知為何便將壓在心底十幾年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二丫被我說的淚眼盈盈,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但她想不出什
麼安慰的話語,只是輕輕喚道:「楊大哥……」

  大丫也用柔荑按在我微微顫抖的手。

  溫暖從手臂上傳來,使我回到了現實,慢慢的我整理了一下心情,扭回頭報
之以欣然的微笑,柔聲對兩姐妹道:「沒事,我沒事的,今天我又吃到大年夜的
餃子了,我該謝謝你們,對於我來說,你倆就好像我的妹妹一樣,讓我又有了家
的感覺!」

  說著我翻過手掌輕輕握住了大丫的纖手,另一隻手按在二丫的頭上憐惜的愛
撫著。

  看著我含淚的雙眼,二人都有點激動,當下三隻手緊緊地我在了一起。

  「其實……其實我們早把你當成親哥哥了!」

  二丫破涕為笑的答道。

  被她這麼一提醒,大丫也說道:「那不如以後我們就兄妹相稱吧,怎麼樣楊
大哥?」

  「好啊,這再好不過了!」

  不知是否緣分使然,我早在心裡將她們視作自己的,立刻痛快的答應下來,
當下笑逐顏開的對著二人叫道:「妹妹!」

  「哥」

  、「哥」

  兩姐妹齊聲應道,我們三人都是滿臉的歡喜,眼中也均現出了淚花,誰也沒
再說什麼,都是像是憐惜的互望,似乎天涯之中又破鏡重圓的得到了溫情。

  「不說這些了,楊大哥你嘗嘗我自己釀的香酒吧」

  大丫抽噎了一下鼻子,打破了屋裡的安靜,對妹妹說道:「來二丫,給咱哥
把酒倒上!」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那個瓷壇裡裝的是大丫親手釀造的美酒。

  二丫孩子心性本就活潑好動,今天憑空又認了一個大哥,自然更是雀躍,忙
搶起身子揭開了罈子口的蠟封。

  封口起處立刻飄來一陣沁人的幽香,令我這個不善清濁之人也能明確的感悟
到這酒的甘美。

  姐姐端過罈子,在我們三人的杯裡各倒了半杯。

  這酒的顏色微呈乳白,但較一般米酒略顯粘稠,一看便知道是未經工業加工
的天然甘露。

  在她倒酒的時候二丫站在一旁笑吟吟的和我說道:「哥,你知道嗎,這酒在
我們那可有名了,叫做『玉香春』,凡是十五歲的女孩子都要親手釀製,然後等
她出嫁時,和陪送一起帶到夫家,在新婚的當天晚上由新娘子斟給她的丈夫,新
郎官要不喝掉它是不准上喜床的。」

  說著扭過頭來笑著問大丫:「姐,是不是等會咱哥喝完就和你入洞房啊?」

  「去,別瞎說!」

  大丫騷了個滿臉通紅,馬上解釋:「出門在外哪還有這麼多講究!」

  旋即偷眼瞥了我一下道:「我們鄉下人沒什麼好東西拿得出手,哥哥你就常
常這酒吧,這是糧食釀的喝了不醉人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哦!」

  二丫眼珠一轉又冒出了一句,弄得姐姐更加不好意思,剛想回手懲罰不聽話
的妹妹,她已經一溜小跑躲到我身邊了,端起杯子遞給我嘻嘻一笑道:「哥,你
快嘗嘗吧,我保證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喝這酒的人!」

  原來這『玉香春』在她們那個地方是類似於『女兒紅』的一種代表著婚俗的
酒,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喝的,如果真的一口飲下就等於接受了一個人的感情,
我有這個消受美人恩的心理準備嗎?雖然大丫自己不知道,可她確確實實是不可
多得的美女,有這樣的愛侶陪伴其實說起來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是一則這事來的如此突然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再則我一直幫助兩姐妹心裡
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種感情的寄托,難不成真的要將這份情感演變?正在我猶豫
不決,微微抬手不知是否該接杯在手的時候,大丫突然輕輕將我抬起的右手按回
了桌面,仙樂般的聲音在我身畔響起:「哥,你先等等!」

  然後對望著她十分不解的妹妹招手道:「二丫,你過來!」

  等二丫依言走到她旁邊才扶著妹妹並排坐到我身旁,用手輕輕撫摸著妹妹的
眉梢鬢角。

  良久大丫轉過頭來對我正色道:「楊大哥,今天我們三人認作了兄妹,我們
就不能在瞞著你了,其實我倆並不姓陳,也不是臨汾市陳家莊的人……」

  「什麼?」

  剛才我見陳大丫鄭重其事的樣子,知道她有話要說,可是沒料到她居然這麼
說。

  大丫一陣苦笑續道:「我叫畢潔……」

  說著把自己妹妹摟到身前:「她叫畢然,大丫、二丫都是我們的乳名。」

  原本我也覺得這兩姐妹的名字過於土氣,只當是農村人沒文化隨便起的,這
時聽她們說出真實姓名這才釋然,微微一笑道:「這……這沒什麼,名字這東西
其實無所謂了,叫什麼都一樣!」

  「我們隱瞞姓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其實是有苦衷的……」

  姐姐畢潔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們是山西汾河以北九原人,村子西邊就是當
地數一數二的煤田,爸爸常年在礦上打工,每個月只回家一次。

  可是今年自從八月走後再沒回來,不單單是我們的爸爸,好多在礦田打工的
村民都是這樣。

  媽媽三個月以前實在忍不住跑去尋找也是一去不復返……」

  畢潔說著說著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沉重了,摟著妹妹畢然的手也更緊了,我隱
隱覺得這件事情非同一般,不敢插嘴繼續聽著。

  「過了二十多天,跑去找親屬的村民越走越多,可沒一個能回來的,大家都
人心惶惶。

  在村長的組織下,村裡人打算集體跑到礦上看個究竟,可是……可是,村子
四周居然跑出好多穿軍裝的人來。

  他們……他們說我們村感染了什麼疫情,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有人不管不顧往外就闖,結果被他們打的昏死過去抬了回來。

  還有人半夜裡偷偷往外跑,但第二天他們的屍體就出現在村子裡的麥場上,
之後再沒人敢動出村的念頭了!」

  畢潔說著身體都在顫抖,二女雙手握在一起死死的互相攥住,顯然當時的情
景十分恐怖。

  她極不規律的喘了幾口大氣調整著情緒,稍作平復才慢慢續道:「小雪那天
,我們倆抱在一起似睡非睡的時候,突然『咣當』一聲大門被推開了,嚇得我倆
鑽到了被子裡。

  過了一會有人拍我們的被褥才知道,原來是媽媽回來了。

  她和我們說礦上挖出了一個不可告人的東西,包括爸爸在內的幾個知情的人
都死了,為了防止洩密,礦上的人和我們村的人恐怕都要遭殃,讓我倆快逃到天
津的姑姑家裡躲避起來,這一輩子都不要再回村子。

  誰知道等我們找到姑姑家裡才知道,她們夫妻倆也遭了意外,原先開的飯館
也賣給了別人,我們兩姐妹就此無家可歸……」

  說到這裡畢然已經伏在姐姐懷裡「嗚嗚」

  哭了起來,反倒是畢潔一邊輕撫妹妹的髮梢安慰著一邊長出了一口氣,稍稍
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良久勉強對我一笑說道:「要不是遇上楊大哥,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呢!」

  我越聽越心驚,如果說山西煤礦內部草菅人命的黑暗我還能夠理解,可是動
用軍隊封村這樣的事若不是勢力極大手眼通天的人是絕對辦不到的。

  更重要的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值得這樣做。

  「等等!」

  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說你們姓畢,姑姑她們是在虹橋區開飯店的,那
你們姑父是不是姓高,她們開的店是不是叫富多來?」

  「啊對呀,怎麼了?」

  畢然應道。

  看兩姐妹都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我,我輕輕一笑支應了一聲:「哦,沒事,我
曾經去過那裡吃飯,見過你們的姑父,不過不熟!」

  二人心想開店做生意,迎南送北接觸的人自然多,我一個食客知道他們也不
足為奇,也沒再追問。

  可實際上我正想到第一次去沈丹家出來時被陳金水劫持的事情,當時得悉案
情知道和高培林一起被殺的他的老婆就是姓畢。

  『畢』這個姓並不多見,再加上家庭情況和時間上的吻合,我隨便一猜居然
正中。

  但我並沒打算把這件事和兩姐妹言明,她們現在剛剛安定下來,我不想在給
之增添無謂的心理負擔。

  「哥,我們實在是有隱衷,不得已才騙你到現在,求你別見怪。」

  畢潔說著拿起一隻杯子遞給妹妹,自己也舉起一杯對我道:「今天咱們三人
成了兄妹,再沒什麼隱瞞你的了!」

  「好!」

  我也將酒杯高高舉起:「喝了這杯酒我們便是一家人了,以後的路不管多難
走我們都在一起!」

  激動之下我的手都有點顫抖了。

  『啪啪啪』碰杯之聲響處,我們三人均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相視都是
滿臉欣慰的笑容。

  這一餐飯吃得特別開心,三個身世淒慘的男女彷彿都暫時忘記了自身悲苦的
往事,盡情的享受著失而復得的家庭溫暖……
2011-1-31 05: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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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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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新年鐘聲


  晚上十點我回到了天大的破屋,一緊巷口卻發現一個熟悉而亮麗的身影站在
我家門口,居然是陳靜。

  「靜……陳靜」

  我小跑著上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陳靜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看到我時也沒有任何驚喜的神情,等我到了她面
前才溫和的問說:「今天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你給我打電話是嗎?」

  我一邊問著一邊從挎包裡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兩個未接電話,忙道歉道:
「哎呦對不起啊,剛才有事沒聽見……」

  檢查了一下兩個電話都是同一個座機號碼打來的才問道:「陳靜你找我什麼
事?」

  在我印象當中陳靜的自尊心極強,自從上次我的奸謀被她識破以後,她再沒
因為自己或者家裡的事情找過我,故此這大年夜她跑來我家,我還真一時猜不透
她的目的。

  「啊,也沒什麼,媽媽本想叫你來家裡吃團圓飯的……」

  看我有點感動又有點驚喜的望著她,立刻又補充了一句:「你別誤會,是我
媽的意思!」

  她說話間神情一直保持得很平和,像是在說一件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事情一
般。

  也難怪,我做了這麼傷害她的壞事,在她眼裡視我為不存在也是我最有應得
的事情:「哦,不必了,我吃過了,你替我謝謝咱……你媽他老人家!」

  我倆熱戀時,一貫油嘴滑舌的我每說起陳靜的媽媽,總是以『咱媽』稱之,
這個習慣直到現在還差點沒改過來。

  「是啊,現在都十點多了我們也吃過了……」

  陳靜說著從懷裡拎出一個保溫瓶遞了過來:「給你,這是我媽留給你的餃子
!」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陳靜一直在我家門口等我回來,原來是想拿些水餃給我
,當下心裡一熱伸手接過。

  誰知陳靜把它交到我手裡之後立刻向胡同口走去在沒做停留,連進屋喝口熱
水的機會也不給我。

  我二人交臂之時,陳靜略一駐足道:「你……你喝酒了吧?我記得以前你是
不喝酒的。」

  說著又向外走去,邊走邊說:「少喝點吧,你的胃不好,喝了酒就吐,何必
呢!」

  「靜靜!」

  我情不自禁的一把拉住了她褪在袖子裡的纖手:「我……我們能不能談談,
以前是我不對,可……可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們從心開始好不好,我發誓這
一輩子都會誠心實意對待你,我發誓!」

  我知道陳靜對我仍舊不能忘懷,別看她表面上不苟言笑,對我毫無辭色,可
是就好像上次一樣,只要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是一樣的關心。

  很顯然我欺騙她身體和感情的事情她沒對任何人說起,就連她媽媽也是一樣
,這也說明她並沒有恨我入骨。

  而且今天這罐餃子她明明可以像上次的床單一樣,放在門口就走的,可她偏
偏站在這裡等我回來親手交給我,說她不想我那絕對是騙人。

  感受了畢氏姐妹的溫情之後,我似乎對真摯的情感變得特別渴望。

  如果有兩個可人的妹妹,再加上陳靜這樣的愛人陪伴,我再沒有什麼所求了


  我在想就這樣平平靜靜安安樂樂的過日子,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可是現實往往不像我想像中那麼美滿,陳靜輕輕甩開了我的手,搖頭苦笑道
:「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我看得出來,可是有些事是很難回頭的,也許…
…也許我們都需要時間吧……」

  說完再不回頭徑直去了。

  我沒有再追,只是站在自家門口望著她的背影呆呆出神,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知該何去何從。

  許久我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本想借此舒緩心中的憋悶,可卻沒得到任何輕鬆
的感覺。

  內心似乎有種不安分的因素不停地躁動,心跳也跟著加快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想做愛,直截了當的做愛。

  須臾間我突然拔足向外疾走,一邊走一邊在腦海搜尋著目標。

  在這個城市和我發生過關係的有三個女孩,陳靜是我心中聖潔的淨土不容玷
污,沈丹現在正在家裡過除夕即便是她自己願意也不可能跑出來和我翻雲覆雨,
唯一剩下的只有寒假不願回家在天津陪著男朋友的趙欣蕊了。

  對,就是她,就是趙欣蕊,我要肏她!想著我撥通了她的電話……紅磡新城
四十一號樓三門203的門鈴響了,我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袍打開了房門,門口站
著一個二十歲上下姿容秀麗的女孩子。

  她雖然姿色俊美此時卻一臉冰霜,頗有點應和時下隆冬冰天雪地的氣候,這
人正是和我多日未見的趙欣蕊。

  之所以我要來到很久沒回來的紅磡新城,是因為這裡存放著我許多戰利品,
趙欣蕊乃至沈丹和我做愛時被偷拍下來的錄像全都存放在這,而溫暖舒適寬敞明
亮的環境更適合做那些放肆的事情。

  我見她如約前來微微一笑,轉身向屋裡走去,任她自己進屋反手把門關上。

  「哎呀,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我背對著她走到廳中沙發轉身坐下來,看她還是面如寒霜的站在門口隨即道
:「哎,怎麼不進來呀,這地方你又不是第一次來,別客氣嘛就當做自己家一樣
!」

  「楊子揚說吧,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

  趙欣蕊依舊站著未動,冷冷的說道。

  「什麼事?」

  我用眼皮輕撩了她一下,淡淡一笑道:「哥哥今天孤單寂寞,想找個美女說
說話解解悶,順便打一炮促進一下新陳代謝……」

  說著斜起頭仰著臉問道:「怎麼了,我的小欣欣有意見嗎?」

  「姓楊的……」

  趙欣蕊被我說的氣往上衝,一步步向我走來,咬著牙說道:「我不想在任你
擺佈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她看見客廳電視上正播放的A片一皺眉,似乎有點噁心,用眼角夾了那
個方向一眼,正過頭來對我續道:「我幫你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情,如果你不想曝光,讓陳靜恨你一輩子,你就別再逼我。

  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所作所為我不會和任何人說,也請你不要再打攪我
的生活。

  我今天來不是讓你欺負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看著辦吧,再見!」

  說完趙欣蕊扭頭就往門口走去。

  自從上次她和姜珊一起到醫院看我時,我就發現了一些端倪,這女人並不是
服服帖帖任人擺佈的木偶,她的抗逆心裡很強,做事取利而不講感情。

  和這種人大叫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利害關係說話,只有持住能要挾她的東西
,才能令她甘心聽命。

  「好啊,你走吧,如果你希望你的同學和李子強知道你曾經自甘墮落出去賣
淫你就走好了!」

  我不但沒有攔阻她,反而轉過頭看起黃色錄像來了。

  趙欣蕊一下站住了腳步,猛地扭回身憤憤然說道:「有種你就說去,到時候
我也把你做的那些齷齪事全抖出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些話,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給我考慮的時間,然後
又用略顯緩和的態度道:「楊子揚,我們這樣誰也沒有好結果,何必呢。

  我只求……只求你放過我,咱們以後井水河水兩不犯多好?」

  說話間兩隻晶瑩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我,盤我能給出一個令她滿意的答覆。

  這小妞看來已經被我鍛煉出來,懂得琢磨人的心理了。

  她知道我對陳靜乃至姜珊的野心遠遠大於她,放過一個趙欣蕊,使她對我接
近別的女孩不造成障礙,在她看來我一定會這麼做,可她唯一的錯誤就是太低估
我了。

  當下我輕蔑的笑了笑,搖著腦袋答道:「趙欣蕊啊趙欣蕊,你什麼時候能變
得聰明一點呢!」

  說著我從身上取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指著它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顯然我的反應超出了她的預料,不由得她的視線從我臉上順著我的手指移到
了桌上,凝視良久才驚道:「這……這難道是是我交給陳靜那張卡?」

  我並沒有回答她,而是雙手抱在頭後,上身依在沙發靠背上,翹起二郎腿,
擺出一副悠閒自得的神情說道:「小欣欣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所做的都是為了
玩,玩過了自然就要扔,就好像陳靜一樣,我總不能和她長相廝守一輩子吧,你
說呢?」

  說著我掏出香煙點上一支,看著傻傻的站在那裡的趙欣蕊續道:「這張卡是
我從她那要回來的,順便把整個事件都和她挑明了。

  她當時又生氣又害怕,偏偏拿我毫無辦法,那樣子真迷人!」

  趙欣蕊的呼吸隨著我的說話越來越粗重,眼神從桌上漸漸一到我臉上,嬌嫩
的小手慢慢攥緊,咬著牙怒道:「你……你,算你狠!」

  其實我雖然行事陰險,卻也沒有那麼無良,只不過我深信一個道理,向趙欣
蕊這樣勢力卑劣的人一定欺善怕惡,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惡制惡,只有比她
更壞更絕才能壓制她,故此不得已只好說幾句褻瀆心目中女神的混話了。

  「陳靜我已經玩膩了,不過我倒是有辦法雖是讓她投入李子強的懷抱……」

  說著我仰起頭盯著氣憤難平偏偏對我毫無辦法的趙欣蕊,得意洋洋的笑著道
:「嗨,小欣欣,我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你說我辦不辦得到?」

  我和趙欣蕊的這場爭鬥勝利的關鍵在於,我已經言明陳靜已被我拋棄,所有
的一切都是我的遊戲,我並不在乎。

  而她則不同,如果撕破臉她失去的將是最在意的男朋友。

  果然,這女孩臉上一陣陰晴過後,終於軟了下來,走到我面前近乎哀求的說
道:「楊……楊子哥,咱們有話好說,你這是何苦?」

  我得意洋洋的看著她,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趙欣蕊失去平衡,「啊」

  的一聲整個人倒進我的懷裡。

  我一手摟住她的蠻腰,一手從她淺粉色大衣的領口探了進去,在她充滿彈性
的酥乳上不斷揉捏,同時用勝利者的口吻在她耳邊道:「我奉勸你一句,玩不起
就別玩!」

  趙欣蕊被我摸得很不自在,整個身子都繃直起來,偏偏不敢絲毫反抗,只好
軟語求道:「楊子哥,我沒敢和你過不去,只求你放過我吧。

  你……你看你以前叫我做的我不都照做了了嗎。

  你讓我騙陳靜我騙了,你讓我監視姜珊我也監視了,我把姜珊的情況都告訴
你了,她喜歡吃什麼零食、看什麼電視、聽什麼歌、用什麼牌子的化妝品,甚至
愛穿什麼衣服、什麼顏色的內褲我都跟你說了,就連她哪些天不方便這些……」

  她說話間我一直微微的點著頭,像是在認可她一般,等到最後輕輕在她豐臀
上捏了一把順勢將她推的站起來,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用心在替我做
事,可是怎麼拿下姜珊我還沒想好!」

  趙欣蕊此時怕我惱怒她反而不敢離開我太遠,站在那裡一臉無奈的表情似乎
在說「怎麼搞定姜珊那是你的事,你沒辦法我也幫不了你」,可是終於不敢說出
口,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那……那怎麼辦?」

  「怎麼辦……」

  我撓撓頭,好像一臉無計可施的樣子,突然將目光集中到了趙欣蕊的臉上,
上下打量著她問道:「既然如此,你來代替她怎麼樣?」

  「我?我代替……代替姜珊?什麼意思?」

  趙欣蕊一時沒明白,但直覺告訴她我沒懷什麼好意,不自覺地雙手攥住領口
倒退了一步。

  我沒有回答她,突然收起了笑容,面無表情的輕聲命令道:「脫衣服!」

  雖然早知道我會比她和我幹那種事情,可是此時趙欣蕊還是一陣遲疑。

  就在她猶豫未決的當口,我又一次冷漠的問道:「沒聽到嗎?我不想像上次
一樣再自己動手!」

  半年前我第一次要挾趙欣蕊來到這裡,便命令她脫去衣服,可是她沒有照做
,逼得我不但自行將她扒個精光,還粗暴的強姦了她,這些都是趙欣蕊的痛苦回
憶。

  念及於此,趙欣蕊又遲疑了片刻,終於將隨身的提包放在茶几上,然後轉過
身去,閃掉了大衣。

  「幹嗎還背對著我啊,怕我看見?」

  我輕笑著說道,卻也沒有阻止她。

  趙欣蕊一件一件的脫著,雖然動作很慢,可是終於還是露出了粉白的玉背。

  直至此時她都沒有說話,認命一般解開褲扣緩緩褪下外褲。

  我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膝,極富耐心的看著,讚道:「嘖嘖,小欣欣你的皮膚
保養得真好,還是那麼白!」

  下身的衣物也被漸漸剝落,兩條修長的美腿顯現在我眼前。

  便在此時趙欣蕊停了下來,過了兩秒鐘才長出一口氣,像是把殘酷現實看開
了一般,快速的解開了胸圍的掛鉤,閃去了胸衣,然後微蹲下去,將內褲褪到了
足底。

  她依舊沒有轉過身,背對著我雙手抱在胸前,閉上了眼睛,等待我這個色狼
餓虎撲食般將她壓到身下,可是許久也沒見動靜,只聽到『沙沙』的衣服作響的
聲音。

  正在她按耐不住好奇,想要扭頭查看的時候,一包東西從身後扔到了她面前
,同時我那令她絲毫不敢違拗的聲音在她背後兩米外響起:「把它穿上!」

  趙欣蕊十分納悶,當下俯身一看,見是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從外面看其
中應該裝的是一些衣物。

  她蹲下去打開袋子,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一看之下不禁怒從心起,咬牙
切齒的小聲罵道:「變態!」

  原來這裡面有一件酡紅色的半袖絨毛衫、一條緊身的牛仔短裙、一雙黑色的
連褲絲襪和一條白色帶紅斑點的三角小內褲。

  其實這些衣物並不出奇,趙欣蕊之所以罵我『變態』是因為,這套裝素是姜
珊經常穿著的,而這個信息就是趙欣蕊本人反饋給我的。

  現在她才明白我剛才說要她代替姜珊這話的真正意思,很明顯我對姜珊的奢
望無法滿足,便叫她穿起姜珊的衣服,裝扮成她的樣子,被我蹂躪。

  一個女孩子要被迫和不喜歡的男人做愛已是難事,更豈有此理的是那個男人
在姦淫她的時候心裡卻想得是另外一個少女。

  趙欣蕊氣的貝齒直磨雙手顫抖,可時下裡她卻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我說的好,她和我是玩不起的。

  我明確的告訴她,我要的只是性的刺激,混沒把感情當一回事,而她則萬分
珍惜自己的戀愛,甚至能為之不擇手段的和我協作用卑劣手段打擊情敵。

  許久,趙欣蕊終於撿起了那件白底紅點的小內褲穿了起來,可是穿上之後卻
感到襠部有些異狀。

  仔細查看才發現原來私處上被剪開了一個長約十五公分口子,這樣一來由於
內褲緊包下體,她陰戶便被勒到了縫隙外面。

  她知道這又是我變態的傑作,雖是心裡一陣氣苦卻也無法可想,只好趕緊將
毛衫、絲襪和牛仔裙穿好。

  收拾停當轉過身來,對我怒視,卻見我微笑著正上下打量著她。

  和我淫褻的眼神相交,趙欣蕊目光中的憤怒慢慢收斂起來,目光無可奈何的
低垂下來。

  「哎,失敗!」

  我看了一會搖頭嘆息道:「沐猴而冠啊,穿上龍袍你也不像太子!」

  趙欣蕊當然沒有姜珊的氣質神韻,不要說她的姿色尚比姜珊稍遜,單只人家
那令芸芸眾生為之顛道的笑容,便沒有幾人能望其脊背。

  趙欣蕊知道我在羞辱她也沒敢發作,只是斜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心平氣和
的說道:「楊子哥,時間不早了,我是背著子強來的,他等會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

  不得不承認這小妮子通過和我的接觸有了一定的長進,以前她被我脅迫時不
時橫眉怒目不肯就範便是苦苦哀求示人以憐,而當我對她有利用價值時又立刻換
成一副曲意逢迎討好賣乖的騷媚。

  而經過這段時間,她居然也學會了能屈能伸。

  『能屈能伸』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極難,我都沒有自信能做到。

  試想一下,一個女孩面對色狼無法避免要被糟蹋的時候,讓她甘心服從還要
裝的心平氣和是一件多麼不簡單的事情。

  如果我此時因為這些而對趙欣蕊提高警惕,可能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也不
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憑空生出那許多波折。

  可我沒有,對她的掉以輕心差點害得我死無全屍!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刻
暫不做表。

  「好啊,我的小欣欣等不及了,為了快點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想馬上被
我干是不是?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吧!」

  說著我放下擔著的二郎腿,解開睡袍的腰帶敞開懷,衝她招手道:「來,坐
上來!」

  趙欣蕊見我大次次倒坐在沙發上解開袍子,裡面居然赤條條什麼也沒穿,直
挺挺的老二早已豎起向天,隨著我的動作微微的晃動,像是在向她示威一般。

  又聽我叫她坐過去,只好走到我身前,一條腿踩在我胯邊的沙發上,蹲下身
子想要坐到我膝蓋上。

  誰知我一把摟住了她的蠻腰,手臂用力將她轉了過去,讓她背對著我:「寶
貝,我今天不想看見你的臉!」

  趙欣蕊知道我的意思,我叫她換成姜珊的穿著,就是要望梅止渴畫餅充飢,
面對面交媾自然不能滿足這個性幻想。

  她還沒來得及反對或者順從,已被我強行扭過了嬌軀。

  緊跟著下腹受力,不由自主的坐在了我的腿上。

  我將那牛仔裙拉到她腰際,露出被黑色連褲絲襪包住穿著白底紅點內褲的美
臀,雙手輕輕在上面拍打,讚道:「這大屁股還是這麼肉感!」

  說著另一隻手從那酡紅色的絨衫下面伸了進去,空空如也的少女上身皮膚光
滑細膩,彈性肉感的乳房正盈一握。

  抓著她的酥胸,我不停地把玩,同時問道:「小欣欣,你的奶子好像變大了
,是不是經常給李子強捏的?」

  趙欣蕊沒有回答,只是雙手按在我膝蓋上,強行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揉捏之中,我放棄了她的屁股,那隻手順著蠻腰,從後面伸到了她兩腿之間
,輕車熟路的隔著絲襪按在那被內褲缺口勒的隆起的肉唇上不住擠壓,手指像是
要衝破絲襪的阻隔直接捅進她唇縫中一般。

  須臾間,我一手捏住了趙欣蕊的一個乳頭,一手掐起她隆起的兩瓣騷唇,雙
手同時用力捏弄咀搓。

  「你……你輕點!」

  一直默不作聲的趙欣蕊終於忍不住疼痛,一邊伸手推擋我作惡的色手,一邊
出言反抗。

  她話音落處我突然收回了兩隻手,似乎聽取了她的意見一般。

  哪知趙欣蕊剛一鬆懈,突然後背一股大力推來,她整個人前傾一下子趴到了
沙發前的茶几上。

  「啊!你幹什麼!」

  趙欣蕊一聲驚叫,還沒來得及調整失去平衡的上身,便被我按住了。

  我將她的牛仔裙盡數拉到腰部以上,雙手在那豐滿的肉臀上不停摸索:「小
屄,你不是趕時間嘛,我也不想要什麼前戲了,咱這就開始吧!」

  說著我雙手抓住了趙欣蕊大腿內側的絲襪,用力向兩邊扯去。

  誰知可能是因為我買的比較高檔,那東西還挺結實,扯了幾扯居然沒有撕破


  「我……我把它脫下來不就完了嗎!」

  趙欣蕊說著就想爬起來,被我又一次強行按了回去。

  「開什麼玩笑,爺們今天就是要你穿著它給我幹!」

  說著我用膝蓋頂開了趙欣蕊的兩條腿。

  由於兩腿大叉,趙欣蕊的襠部絲襪撐起了一個帳篷,我看準它的紋理,順著
股溝間的褲線扣抓,奮力向下一撕,終於扯破了那堅固的屏障。

  絲襪這東西就是這樣,完好時百密而無一疏,一旦撕破便是一潰千里,當下
趙欣蕊豐滿的屁股蛋立刻全部露了出來,肥厚的兩片陰唇赫然映入我的眼簾。

  趙欣蕊下身敏感之處突覺一涼,雙腿剛想併攏,便覺得私處上多出一隻有力
的手掌,不但將整個陰戶全部摀住,其中兩根手指還像靈蛇一般,撥開她的兩瓣
外陰,向粉嫩的肉孔裡面鑽。

  「哎,你……你溫柔點!」

  異物的侵入令少女極不舒服,不自禁的扭動身體。

  她本想伸手阻止我的粗暴猥褻,可是上身被壓在茶几上,根本無法動彈。

  我絲毫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一手按在她背上使她不能反抗,另一隻手騰
出兩根手指撐開緊閉的肉唇,中指迅速的插進了她乾澀的騷洞。

  手指到處密封中柔嫩異常,隨著抽插的加劇慢慢潮濕起來。

  趙欣蕊下身吃痛,再也忍不住,拚命叫道:「喂,別……別這麼粗魯,好疼
!」

  說著奮力扭動身體,竟掙脫了束縛,想要翻身坐起。

  其實這茶几空間狹小,而且高度頗不方便,我見她竄起身子順勢將她拉起,
然後趁她立足未穩一把將她推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撲通』一聲,趙欣蕊趴倒在沙發上,剛想再次爬起,我卻雙手牢牢掐住了
她的蠻腰。

  「哎呦,你想幹嗎呀?」

  腰上傳來一股大力,把她整個人掀的跪了起來,甚至原本撐在側梆的兩隻手
都還沒來得及找到支撐點。

  一個年輕的女孩衣衫不整的趴跪在我前面,那豐滿的屁股正翹在我面前。

  當下我一條腿站在地上另一條腿跪在沙發裡側,迫不及待的將身體貼了上去
,一邊用硬邦邦的陽具不斷在她美臀上滑蹭摩擦,一邊淫笑著說道:「呵呵,不
是你著急去見你的子強哥哥嗎,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

  正說到這裡,我的老二剛好順著她的股溝滑到下面,撐開了因為被我手指玩
弄尚且沒有完全閉合的兩瓣肉陰,話音落出對準動了一下凶狠的猛頂,深深的插
進了趙欣蕊的陰道內。

  「唔……舒服,騷欣欣的小浪穴還是那麼緊,看來李子強的個人能力不怎麼
樣嘛!」

  享受著陽具上暢快莫名的包裹感,我不禁譏諷道。

  「啊!」

  她一聲痛叫,身體立時失去了力氣,若不是我尚有一隻手握在她的腰上,恐
怕她便要完全趴下去,難以維持現在的姿勢了。

  趙欣蕊的陰道尚且不十分濕潤,這下缺乏潤滑的猛力插入,不單單是她,我
也有些疼痛。

  可是女孩不斷痙攣抽搐的肉洞所傳來的暢快很快便掩蓋了不適的感覺,當下
慢慢抽出肉棒,把龜頭抵在她陰道口上,然後又一次狠狠的捅了進去。

  趙欣蕊嬌嫩的肉體被這樣殘酷的蹂躪疼痛異常,不由得雙腳亂蹬,嘴裡抗議
道:「哎呦,你……你就不能輕點嗎,這麼糟蹋人家,你當我是什麼?」

  「我每次幹完你都付錢的,當你是什麼,你說呢?」

  我不屑的說了這句,然後便開始死命的插弄起來。

  在沒有任何準備工作的前提下被如此姦淫,少女的身體十分難受,而我說的
話明顯把她當成了妓女,這又使她心靈受到創傷。

  當下趙欣蕊雙手撐住身體,吃力的扭過頭來,向我怒目而視,眼睛中幾乎要
噴出火來。

  「把頭轉過去!」

  我一把按在她的肩膀上,使她失去平衡重新趴了下去:「誰要看你的賤相!


  她知道我的意思,我今天雖然是在干她趙欣蕊,可心裡想的卻是姜珊,故此
採用了後交式。

  氣的趙欣蕊一隻手勉力撐住上身,一隻手反過來拚命亂揮,嘴裡不顧一切的
罵道:「你這變態、流氓、混蛋,你……你不是人!」

  「罵吧,使勁罵,你罵的越凶我肏的越來勁!」

  說著我收回按在她肩頭的右手,從絲襪的腰部順進去撩開她的小內褲,一根
手指按在了她的肛門上。

  「我……我不罵了,你放過我吧,求你唔……」

  趙欣蕊一項欺軟怕硬,她的反抗被我鎮壓下去無計可施的時候,又開始軟語
相求,可這話還沒說完,絕感到肛門口出傳開一陣異樣,知道我正用手指向裡面
擠插。

  原本稍稍適應陰道猛力抽插痛感的身體剛剛拿捏了一點力氣,馬上又因為菊
蕾失陷又喪失殆盡,忙一個勁的哀告:「別……別,不要,別搞那裡……好難受
!」

  她一邊哀求一邊回手過來想要趕走我我作惡的右手,可是一個女孩子的力氣
怎麼記得上一頭正發瘋發情野獸,無論她如何掰扯偏偏不能撼動我用指頭不斷插
入她屁眼的淫手。

  我豎起中指旋轉著向趙欣蕊的菊門中捅入,黑色的絲襪褲腰和白底紅點的小
內褲被我的手撐起了一到美麗的弧線。

  不多時中指便全根沒入了趙欣蕊的屁眼,緊跟著又隨著我抽插她陰道的節奏
和陰莖一起動作起來,而她那只『蚍蜉撼樹』的小嫩手只能無力的抓著我的手腕
,隨著那個節奏和我的手一起搖動起來。

  其實每個和我發生關係的女孩或多或少都會被我用手刺激過菊門,但卻沒有
這次那麼粗魯和深入。

  之所以我如此暴虐的淫弄趙欣蕊,一方面是因為我早已視她這樣的女人為罪
有應得,根本就把她當成洩慾工具,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淫娃在被我侵犯後庭時
的身體反應。

  每當我將中指插入她的肛門時,非只腸道就連她的騷穴也跟著不停緊縮,能
的我插在裡面的肉棒舒爽異常,差點就要洩精而出。

  故此,伴隨著陽具的進出,我才興致盎然的玩弄起她的菊花來。

  趙欣蕊知道單憑力氣是無法與我抗衡的,按在我手腕上的纖手變換了戰術,
開始不停地怕打,又是擰又是掐,想讓我吃不住疼痛放過她的後庭。

  老實說這小賤人的手指還真有幾分力氣,掐的我倒也疼痛,特別是她又尖又
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我的皮肉,更令我十分不爽。

  忍無可忍之下我放開了掌控她菊蕾的右手,手腕一翻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

  這樣反而是我更能掌握平衡,抽插的也更加猛烈了。

  趙欣蕊此時在沒有力氣反抗,口中也沒了咒罵,只剩下粗重的嬌喘。

  我終於用淫威征服了身下的女孩,看著那件酡紅色的絨毛衫光鮮美麗,被扯
到腰上的牛仔裙性感誘惑,黑色的絲襪包裹的美腿修長質感。

  眼前的背影倒也真有幾分貌似我的夢中玉人姜珊,如果是她順服的趴下身子
任我蹂躪把玩,我會否如此粗魯殘暴呢?想到這裡,我終於放慢了頻率減緩了幅
度,一直牢牢掐住少女腰部的左手也慢慢鬆開,撩起那絨毛衫的下擺,從腹部伸
了進去,溫柔的斂起一隻玉乳細細把玩。

  便在此時趙欣蕊放在茶几上的包裡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她試過各種方式的反抗,終於無法阻止我的侵犯,反而使情況越來越惡劣。

  筋疲力盡無計可施之下,她只好認命般趴伏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任我肏干,希
望身上的男人快點到達高潮,快點結束這種變態的淫虐。

  沒想到男人在她放棄抵抗之後,逐漸恢復了正常,不再那樣粗魯,雖然這場
交媾她還是被迫的,可至少目前她沒再受什麼痛苦。

  正自期盼這人趕緊射掉,以便她早脫苦海的時候,沒想到居然有人打來了電
話。

  「我……我的手機響了,一定是子強打來的,讓我接!」

  趙欣蕊立刻恢復了生氣,想要翻身去夠她的提包。

  我一下一下的抽插著趙欣蕊的陰道,愛憐的揉捏她的乳房,心裡想的卻是另
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女孩,混沒把電話鈴聲當一回事。

  趙欣蕊的說話打斷了我的浮想聯翩,我插在她騷穴裡的陰莖和握在她胸部的
左手赫然停止。

  原來,我始終是在玩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別呀,哥哥我正舒服著呢,有
電話等會再接好了!」

  我恢復了先前的冷漠,右手用力一拉趙欣蕊的胳膊將她的上身拉離了沙發面
,左手順勢緊緊抓住了她的一隻乳房用力擠捏乳肉,同時下身猛地向前一頂,龜
頭死死抵在少女的花心上。

  「哎呦,疼!」

  趙欣蕊知道無法執拗過我也不敢反抗,唯有懇求道:「楊子哥,你讓我接吧
求你了,最多等會人家多順著你點,好不好?」

  她的眼神帶著哀求,疲倦之下還有三分嫵媚。

  我知道她的嫵媚是裝出來的,只為暫時取悅於我,好達成心願而已,但我還
是順著她的意思,起身拉過了她的提包,從裡面取出手機遞了過去。

  趙欣蕊趁我站起來的當口,也翻身跪坐了起來,伸手接過電話,衝我感激的
點了點頭說道:「別說話啊,等我接完……」

  剛說到這裡突見我雙手抓住了她的腳踝,還沒來得反應,已被我拽到在沙發
面上。

  她拿著電話生怕它掉在地上,卻又不敢接聽,此時整個人躺倒下來,不由得
問道:「哎呀,你幹嗎?」

  「幹嗎要等你接完啊,為了節省時間咱一邊做著,你一邊接著好了!」

  我淫笑了一聲,分開趙欣蕊的雙腿,自己跪在她身下,調整好體位扶著肉棒
就要插入。

  趙欣蕊驚怒異常,可剛才的一番『苦戰』已將身上的力氣消耗殆盡,此時想
要阻止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忙出言反對:「不……不行,子……子強他會聽
出來的!等……等……」

  此時我已將龜頭頂在了她的陰戶上,雙手攬住她兩側的腿根:「這種事怎麼
等啊?我打我的炮了,你接不接隨便你!」

  說完不顧她的反對,輕輕將肉棒向她騷穴中送入。

  見我插弄的還算溫柔,趙欣蕊看著手機上來電顯示的號碼,略一遲疑終於按
動了接聽鍵:「喂,子強!」

  她盡量將語氣放得平和,生怕對面聽出異狀。

  我DVD裡面放的A片沒有開聲音,此時屋內除了這通電話再沒其他響動,
令我能隱約聽到對面男人的說話:「喂寶貝,怎麼這麼半天才接我電話啊,幹嗎
呢?」

  「哦,這的鞭炮聲太吵了,剛才沒聽到,你哎呦……」

  我聽趙欣蕊如此說,也佩服她說謊的水平,心裡暗笑一使勁肉棒狠狠的插進
了她的騷穴。

  這一下實在突然,趙欣蕊不禁痛叫出聲,對面的李子強立刻關切的詢問:「
怎麼了寶貝?」

  趙欣蕊知道是我故意發壞,立刻弓起上身用央求的眼神望了過來,見我徐徐
點頭才躺平回去,裝作若無其事的答道:「啊沒事,剛才有隻老鼠跑出來嚇我一
跳!」

  「是嗎,你那衛生條件就是差,叫你搬出來到我這住,你還不答應!」

  李子強信以為真,還想要順水推舟的哄人家和自己同居,殊不知她的女朋友
正被我干的不亦樂乎呢。

  一想到這裡我就莫名的亢奮,肉棒在趙欣蕊的陰道內陡然間變得更加粗壯。

  快感傳來,令我再次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和頻率,趙欣蕊吃不住刺激,口中忍
不住「唔唔」

  做聲,慌忙用手將電話捂了個嚴嚴實實,這才撐起上身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哀求道:「楊子哥求你不要這樣,讓我好好接電話嘛,別再耍我了行嗎?」

  我雙手抓住她的髖骨用力向下一扯,趙欣蕊失去平衡上身又倒了回去,與此
同時我的肉棒更加深入的頂進了她的騷洞,嘴裡取笑道:「你接你的啊,我又沒
攔著你!」

  說完不顧她的反對拚命的肏幹起來。

  趙欣蕊無法,強忍著下身的異樣感覺,努力調整好自己的語氣,待到她覺得
可以適應的時候才敢從新疆電話擱到耳邊。

  「喂寶貝,喂……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剛抬開捂著電話的手,對面便傳來李子強關切的詢問。

  趙欣蕊勉力支撐著自己的下身傳來的電流,咬著牙用她目前最平靜的語氣答
道:「沒……沒事,可能是信號不好,剛……剛才我也聽不到你的聲音,這會好
了正常了,嗯……呼呼……」

  她本以為可以適應目前的情況,可沒想到我此時不但沒有放緩抽插的節奏,
反而一隻手拇指和中指撐開她的騷唇食指來回撩弄那嬌嫩的陰蒂,另一隻手掀開
她的上衣掐住一個肉乳不停地抓捏,還用食指上下撥弄那顆勃起發硬的乳頭。

  上下身幾處敏感所在被人玩弄,即便是這份感覺極不合時宜,可誠實的身體
還是把它傳進了趙欣蕊的大腦,使她無法抑制的發出嬌吟。

  不單單如此我一邊褻玩她的身體還一邊小聲說道:「騷欣欣,爽就叫出來,
要對面的李子強也知道知道,他的妞被別人肏的多美!」

  「欣蕊,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大對頭啊,是不是哪不舒
服啊?」

  李子強也感到趙欣蕊的語氣有些異樣,不禁出言問道。

  她還沒有說話,我卻在一旁壓低聲音替她答道:「舒服,怎麼不舒服?正有
根大雞巴把我們的小浪貨干的快要舒服死了!」

  「喂欣蕊,你那怎麼好像有人說話啊,誰呀?」

  李子強聽不清這邊的聲音,但還是捕捉到一些響動,忍不住問道。

  「哦,沒事,是電視機放的節目!」

  趙欣蕊一邊強忍著用若無其事的語氣應對著,一邊瞪圓了妙目怒不可遏的盯
著我。

  我卻不管她眼神中的恨之入骨,乾脆俯下身去整個人趴在趙欣蕊身上,一手
摟住她左邊的屁股,一手將她的右腿拉高使得陰莖能更深入更靈便的抽插。

  現在趙欣蕊一定十分期盼對面的男朋友趕快掛斷電話,否則在這樣下去很難
瞞哄過去,可事與願違的李子強絲毫沒有結束通話的意思:「寶貝,在家看電視
多沒意思啊,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嗎?我在水上公園看煙火呢,等會就要十二點了
,本來想你和我一起來的,現在你是來不及了,我們在電話裡一起聆聽新年的鐘
聲好不好?」

  趙欣蕊一邊聽著自己男朋友的情話,一邊被我幹的不亦樂乎。

  李子強的聲音彷彿給我打了興奮劑一般,使我的肏干變得猛烈異常。

  在這種情況下,趙欣蕊再難保持常態,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和頻頻發出的低聲
淫叫不斷送入我的耳中。

  好在對面李子強正處於人聲鼎沸的地方,再加上他此時一廂情願的興奮心情
,否則細聽之下任誰都會知道這時的趙欣蕊正面臨著什麼。

  我一邊奮力的衝刺著,一邊在趙欣蕊另一隻耳朵邊上說道:「怎麼了小浪貨
,以前你被我肏時,不是叫的挺大聲的嗎,怎麼今天啞巴了,你叫啊,你叫啊…
…」

  邊說邊一下下紮實的挺動著肉棒。

  「親愛的,新年的鐘聲馬上要敲響了,現在開始倒計時了,你聽……」

  此時電話中傳來李子強興奮地聲音,緊跟著便是成百上千人齊聲的高呼「十
、九、八、七、六、五……」

  與此同時我卯足渾身的力氣,一手摟住趙欣蕊的脖子,一手牢牢將她左邊的
屁股蛋捏住,肉棒瘋狂的向她花心上猛頂。

  她也再無法抑制身體的刺激,疼痛和快感衝破了她一直堅守的心理防線,情
不自禁下放聲的淫叫起來:「天哪,死了……好……好猛啊……不行了……不…
…不行了……」

  隨著她的浪叫,一股清澈的騷蜜自陰道深處流淌了出來,澆在我的肉根之上


  熟悉的快感霎時降臨到我的身上,肉棒被緊緊地包住,騷動中的褶皺隨著陰
道的蠕動來回摩擦著我的陽具。

  「爽,趙欣蕊你的小浪屄操起來真他媽爽,唔……」

  我死死勒住她的脖子,用龜頭頂住花心,咬著牙叫道。

  一時之間趙欣蕊的嬌吟、我的淫叫和電話那頭千百人的呼聲同時響起。

  「三、二、一,哦——」

  新年的歡呼聲響起的同時,我精關一鬆,「啊——」

  馬眼中濃稠的陽精激射而出,澆在趙欣蕊的子宮口上,燙的趙欣蕊登時繃直
了身體,也是一聲長鳴「嗯——」,三個呼聲交映成輝同時響在一起。

  「親愛的,新年到了,2002年到了,新年快樂,我愛你!」

  李子強的聲音打斷了我倆肆無忌憚的疲憊喘息。

  趙欣蕊知道我對她的姦淫已經告一段落,如釋重負之下,咬牙穩住散亂的心
神,深呼吸了一下應道:「新年快樂子強,我……我也愛你!」

  眼中閃出了內疚的淚花,旋即側過頭用幾欲噴火的雙目盯著我,喘了幾聲粗
氣後對著電話講到:「子強啊,我手機快沒電了,不說了,明天我再給你打過去
!」

  說完也不等對面回應,馬上按掉了掛斷鍵。

  我舒舒服服的用手肘撐著側身躺在她旁邊,此時見她關掉了電話,還不忘出
言譏諷:「哎,我的騷欣欣就是胸大無腦,你要早想到電量不足這個借口,何至
於剛才裝的那麼辛苦!」

  趙欣蕊原本就因我的羞辱而氣憤難當,現在聽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更是惱怒,
但見她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做起了身子,斜楞著眼睛怒視著我,咬著下唇
喘著粗氣,一副要食我之肉儲我之皮的摸樣,而我則絲毫不讓的和她對視,一臉
的輕鬆得意,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

  良久趙欣蕊突然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走到一邊,將身上的『戲服』一件件
脫下,撿起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上,拿過提包向外就走。

  走出兩步,回過頭來惡狠狠的望著我說道:「楊子揚,你給我記住,你叫我
受的罪我會加倍讓你償還的,你等著吧!」

  這女人報復心極重,為了捕風捉影的事情就能把陳靜出賣給我,還幫我設計
坑害,這我早就領教過。

  可偏偏是這樣才給我一種征服的快感,我不單單要在床上把她幹的哇哇大叫
,還要在精神上凌駕在她之上。

  故此我做了個無所謂的手勢說道:「隨便你,只是我很懷疑你的能力……」

  說到這裡我站起來走到茶几另一邊取來香煙,又慢吞吞坐回去續道:「問你
個簡單的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對。

  剛才你的子強哥哥和你通電話時,到後來你叫的那麼騷那麼大聲,他為什麼
沒有聽到,你知道原因嗎?」

  當時趙欣蕊最擔心的便是和我幹出的好事被自己男朋友知悉,故此任我百般
蹂躪,一直極力忍住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但直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不單我淫聲穢語,她也大聲叫了起來,憑那個動靜
,對面的李子強不可能聽不到,但為什麼他偏偏毫無察覺?雖然趙欣蕊心裡十分
慶幸,可卻也非常納悶,此時聽我問及,不由得皺眉說:「為什麼?難道是他那
太吵了?」

  說完立覺不對,又搖頭思索起來。

  「憑你這智商還想和我作對啊?你省省吧!」

  我得意的一笑,不緊不慢的點起一支香煙抽了一口才緩緩道:「那個時候他
正高舉著電話,讓你聽那些人倒計時的呼聲呢,聽筒離他耳朵至少大半米遠,周
圍又是人聲鼎沸,所以他才又糊裡糊塗做了一次王八,知道了嗎?」

  看到趙欣蕊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又續道:「我也是看出這點,才敢幹的
你那麼恨的。

  我告訴你,我這個人雖然挺壞但絕不亂來,和我合作對你沒有壞處,要是你
存心跟我過不去,哼哼!」

  此時我抻出紙巾把沙發上的污濁擦去,將髒兮兮的手紙捏在手裡從她晃了晃
,一邊扔到旁邊的紙簍裡一邊道:「行啦,該說的我都說了,何去何從你看著辦
好了!」

  說完再不看她,把A片中的聲音放出,自顧自看起色情錄像來。

  趙欣蕊走後,我先後接到了沈丹的電話和姜珊的短信,一個發自肺腑一個出
於禮貌都是拜年的言語,可是我總覺得享受愛人的激情和遙思夢中的玉人,都不
如用巧計和人智斗最後戰勝她將她俘虜任我為所欲為,來的刺激好玩。

  2001年就這麼過去了,這一年裡我的人生因為巧合而發生著變化,而且
這個變化愈演愈烈到我幾乎無法控制內心的慾望的地步。

  這一年我得到了很多享受了很多,可是大年夜裡我還是一樣要孤單單一個人
度過。

  如果我真心的去愛一次,如果我少一些詭計陰謀,也許此刻身邊會多出一位
同樣真心愛我的女孩子和我共度,也許吧!第三章懷橘陸郎


  「嗯……哥哥你壞!」

  曲阜路光明橋下的大光明影院裡,我一邊心不在焉的注視著熒屏上的畫面,
一邊將手伸進靠在我懷裡的小美人沈丹穿著的米黃色小T恤裡,隔著輕柔的蕾絲
胸罩揉捏她的美乳。

  有這可愛的美女陪伴,見證她逐步在我面變得越來越放縱之餘,時間過得飛
快,現在已是初春三月了。

  我聽到懷中可人的囈語,一邊放緩了隔著胸圍刺激她乳頭的步伐,一邊輕聲
問道:「怎麼弄疼了嗎,我輕點!」

  「不是,哥哥弄得挺舒服……」

  少女竄了竄嬌軀,將身體靠得我更緊說道:「可是這裡是電影院啊,這麼多
人怎麼好意思?「我們倆心有靈犀特意挑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偏僻所在,為的便是
滿足一下十指之欲,但看見前面人頭攢動,沈丹還是羞從中來臨陣怯場。

  以前經常聽同學講起約了哪個美女去看電影,電影院裡漆黑一片之時如何大
吃豆腐,此時軟玉在懷我怎可輕易放過?當下我一面繼續開動手指,從她胸罩下
沿鑽了進去,溫柔的撫摸她的乳房,一面輕俯身體柔聲說道:「沒事的,周圍都
沒有人,而且大家都在看電影,不會被別人注意到的,閉上眼慢慢感受吧!」

  沈丹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教,不但性格逐漸開放而且對我更是千依百順,聞言
真個倒進我的懷裡,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嗯……哥哥,很舒服……」

  少女逐漸沉醉,一隻手按在我胸前,另一隻素手在我小腹上慢慢摩挲,逐漸
接近我的下體。

  須臾間我作怪的色手逐步上移,輕輕斂起了那顆嬌嫩的紅櫻桃,用兩根手指
夾著上下輕輕搓動:「丹丹,你的乳頭硬了,是不是有感覺了?」

  纖纖玉手此時滑到了我的腿根,在我兩腿內側來回輕撫,丹朱櫻口起處傳來
一陣輕聲嬌吟:「嗯……漲漲的很不錯的感覺!」

  剛說到這突然一聲亢奮的低吟「嗯——」,在我下體徘徊的柔荑陡的按在我
的褲襠上,原來是我此時正用兩個指肚捏起了她的那粒乳頭。

  輕捏慢轉的同時我輕輕將它向上提起,隨著玩弄這顆嬌嫩的紅櫻桃變得越來
越硬越來越挺拔了。

  沈丹緋紅滿面,仰起頭向我索取愛吻,同時緩緩拉開我的褲鏈,纖手輕巧探
入其中,隔著內褲握住了我的陰莖。

  就這樣,我玩弄著她的美乳,她撫摸著我的男根,同時我倆親密的熱吻在一
起。

  良久我將她輕輕推到正位,壞手撩起了米黃色T恤的下沿,順著淺藍色休閒
裙的前襟鑽了進去,隔著絲薄的內褲用兩根手指按在沈丹的陰核上。

  她也換做另一隻手伸進我的褲子裡,抓住了我熊熊勃起的老二緩緩套弄。

  「丹丹,你下面濕了!」

  我一邊張狂著色手向更深處的兩腿間伸去,一邊出言調笑。

  沈丹閉著眼睛一邊享受一邊輕輕擺動著雙腿,聽我這麼說立刻在我陽具上緊
緊一攢,嫵媚的應道:「還說的,哥哥的大肉棒不是也硬了嘛!」

  說著向上竄了一下身子稍稍坐直起來。

  我知道她是為了方便我向她陰戶更裡面的位置撫摸,會意之下馬上側過身,
盡力伸出手去。

  沈丹的肉核被我按壓,柔軟的陰戶不多久便充血勃起了,肥美的兩片陰唇將
內褲撐的鼓了起來。

  不但如此,從她密唇中間漸漸蔭濕了一線,隨著我的不斷玩弄潮膩的感覺也
慢慢擴大開來。

  「丹丹,你的蜜水好多啊,內褲都濕了!」

  我輕輕捏住她的肉唇,用指甲在肉縫上來回滑弄,使得原本不斷分泌的淫汁
更是充盈,浸濕了我的指尖。

  少女春紅滿面媚態橫生巧笑頻頻,側過來在我面頰上吻了一口,湊到我耳邊
嬌聲說道:「壞哥哥,每次都這樣,回頭又要洗內褲了,真討厭!」

  雖是如此說,卻沒有絲毫半途而廢的意思,反而將兩條玉腿分得更開,以便
我的色手能活動自如。

  「真是的,知道會被弄髒,你以後跟我在一起時別穿不就完了嗎!」

  我說了這句,見小美女反手過輕輕拍了我一下,媚眼含春的白了我一眼,又
道:「好丹丹,把腿再分開些好嗎,我想鑽到你洞洞裡面去!」

  「不行!」

  女孩子突然一下子併攏雙腿,將我本待得寸進尺的壞手夾住,旋即才柔聲囈
語道:「人家下面也有點癢了,好想哥哥弄一弄,可是我今天穿的裙子很窄,沒
辦法的!」

  本來我想乾脆讓她撩起裙子好了,這樣就可以隨便的玩,不要說小穴就連我
一直覬覦的菊蕾也能手到擒來,可偏偏這時一個不知趣的人從我們身邊經過,攪
擾了我的好夢。

  我倆只得快速的恢復到正常的姿勢,暫時放棄彼此給對方手淫的興奮。

  沉默了一會,沈丹突然問道:「楊哥哥,剛才電影院門口跑過來和你打招呼
的那兩個女孩是誰啊,你們很熟嗎?」

  我們進來的時候遇到了在門口擺攤賣水果的畢潔和畢然,姐姐畢潔是個穩重
的人也就算了,可是妹妹畢然一看見我便興沖沖的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親熱非常,
見我身邊站著一個美麗漂亮的小姑娘又撅起小嘴非要問沈丹是我什麼人。

  我知道她小孩心性,只有巧言搪塞暫時哄騙她。

  可是沈丹見我如此寵愛這個穿著樸素卻嬌小可愛的小丫頭,又見和她一起走
來的畢潔的美貌比自己猶有過之,和我也是十分熟絡,自然心存芥蒂。

  「哦,她們是我表妹,前幾個月剛從鄉下過來。」

  我隨後說著,其實這也不算騙她,畢潔畢然都是我的妹妹這不假,只不過我
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也就是了。

  說到這裡我輕輕把沈丹摟在懷裡,柔聲問道:「怎麼丹丹,怕我拈花惹草,
吃醋了?」

  沈丹順勢倒在我懷裡嬌聲道:「哼,才沒有呢,她們一看就是農村來的,土
了吧唧的,哥哥怎麼會喜歡上呢!」

  旋即緊緊抱住了我,撅著嘴淚眼盈盈的續道:「哥哥,你是我的,我決不讓
你給別人搶走!」

  我心裡暗想,你家很有錢沒過過苦日子,怎麼知道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孤兒
的感受。

  在我心裡她們雖然沒見過世面,雖然沒有你錦衣靚妝,可是卻比你樸實多了


  不承認這兩個小姑子還想進我楊家的門,做我媳婦?算了吧,反正我和你也
只是逢場做戲,還是把握春宵,得快樂時且快樂吧!想著我輕輕在她朱唇上一吻
道:「放心吧,哥哥答應過你只對你一個人色的,絕不反悔!」

  看著沈丹破涕為笑的嬌媚樣子,我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著沈愛妃啟動
櫻桃小口含住本王龍根,讓朕品嚐爾弄蕭絕技,欽賜!」

  沈丹蒙我專情誓言的告白,正在萬分依戀之下,聞聽我要她給我口交,先是
遲疑了片刻,等轉頭環視發現此刻周圍確實沒有旁人,忙揚起腦袋嫵媚應道:「
賤妾遵旨!」

  說著「撲哧」

  一笑,趴下身去解開了我的腰帶。

  經過幾個月的循循善誘,這個女孩內心的淫蕩已經初露端倪,至少在我面不
懼那些原本被她嗤之以鼻的下流行徑。

  雖然她的口舌之技尚不成熟,可是一想到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生肯於為
我獻出朱唇丁香,甘願將我污穢的陽具含在嘴裡,我便說不出的興奮。

  更不必說她盡力服侍時,尚不忘記用眉目與我傳情,一雙素手還不住在我身
上愛撫的動人滋味。

  感受著這些非凡的殊榮的同時我還有機會上下齊手的品嚐她身上每一處性感
的所在。

  而且沈丹這女孩以前從未接觸過異性,身體經我開發各處私密的地方極其敏
感,每每經我撩弄時她吸吮我陰莖的動作也會隨之改變,或陡然加速又或突地一
下猛吸,使我時常有插入一個佈滿無數褶皺的美妙性器的快感。

  回味間,沈丹已經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令她這幾個月欲仙欲死的快樂源泉,在
手裡愛撫了一陣令它再次雄雄直立,這才微張朱唇輕啟貝齒伸出了那令人銷魂的
小丁香。

  她的舌尖輕輕點在我的馬眼上,與此同時我也伸出了色手,從她那因為俯下
上身騰出的纖腰裙逢處順進去,轉入那輕薄的內褲向她曼妙的股溝開去。

  誘人的小舌頭不斷在我龜頭上畫著圈,我的手指也跟著這個節奏在她股溝縫
隙中上下滑動。

  每當舌尖碰觸我的馬眼時,便有一陣電流向我腦神經襲來,我則報之以手指
上的動作,用指肚微微用力的按壓沈丹的小屁眼。

  連鎖反應之下,少女的香舌更加靈活的在我陰莖上遊走,而我的色手也隨之
越來越放肆越來越深入。

  「寶貝,含進去,哥哥硬的不行了!」

  我喘著粗氣低聲說道,同時輕輕用力將食指的半個指肚壓進了沈丹的菊花。

  肛門一陣收縮的同時,沈丹側頭衝我淫媚的一笑,長大檀口用兩片紅唇包住
了我的龜頭。

  我身體後仰,完全倚在靠背上,擺出一個盡量放鬆的姿勢準備享受面前的美
妙性快感。

  便在此時我挎包裡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因為此時電影的背景聲音很小,影
院中十分安靜,故此這聲電話鈴變得尤為矚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丹做賊心虛,立刻把我的挎包拿來擋住我的襠部,然後坐直了身子,一臉
的不自然。

  而我則知道周圍沒有旁人,遠處的人這個角度根本不會看到我下身的狀況,
於是不慌不忙的收起陽具,打開包取出了電話。

  來電顯示呈現「大妹」

  的字樣,這通電話居然是畢潔打來的。

  我看清電話來源之後立刻掛斷了以免影響其他人,然後站起身想要走到一處
無人所在給她打回去。

  沈丹看我起身忙問道:「哥哥,誰啊?」

  語氣中帶著責怪。

  其實大白天有人打電話來是很平常的事,但這通電話來的實在不合時宜,差
點讓一向在人前端莊矜持的她大大出醜,故此她不免有些不忿。

  「哦,沒事,一個朋友。」

  我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你等我一會,我去回一下,馬上回來!」

  說著我越過沈丹順著走廊向外面走去。

  之所以我這麼著急是有原因的。

  畢氏兩姐妹雖然和我認作了兄妹,可是畢潔性格要強,不是迫不得已還想依
靠自己的能力養活妹妹。

  年初我給她買了一個手機,她便堅持不收,後來是我謊稱為了我找她們方便
,她才勉強收下。

  即便如此,這女孩也很少使用,每個月我幫她交電話費時都發現通話記錄少
得可憐,基本上都是畢然打給我的。

  今天我們三人剛剛碰面,照理說她不該有什麼事立刻要找我,除非發生了什
麼突然的狀況。

  想到這裡,我便迫不及待加快了腳步。

  走廊盡頭安全出口附近,我將電話反撥回去:「喂,大妹,有什麼事?」

  一邊說我一邊望向沈丹的方向。

  畢潔的身世離奇,本人又身懷絕技,故此我不想她的任何事被別人知道,也
包括沈丹。

  「哥,我和姐剛才看見一個人,很像在公共汽車上偷我們東西的那個小偷,
她現在已經進去電影院了!」

  畢然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語氣裡十分焦急。

  她們兩姐妹初到天津市時去找姑父高培林未果後返程時,在公車上被人偷去
了包裹。

  當時畢然曾經發現了那個女賊,但由於車上擁擠,沒等抓住便被她逃之夭夭
了。

  那個包裹裡面裝了她倆從家裡帶出來的全部財物還有父母的一些遺物,雖然
現在兩人可以自力更生不必非要追討那些錢財,但爹媽留下來的東西還是要找回
來的,因此兩姐妹再次發現元兇,自是分外眼紅。

  「是嗎,她長得什麼樣,多大年紀?」

  同氣連枝的我自然把她們的事當成自己的事。

  對面的畢然「嗯」

  了一聲,思索片刻說道:「她人長得有點瘦,皮膚很白樣子很甜,從外表上
看一點都不像個小偷,年紀……大約二十歲吧,哦不不不,不到二十,十八九差
不多!」

  這種樣子的女生在公共場合一抓一大把,叫我怎麼辨認?現在電影過半姐妹
倆買不到票進不來,而要等散場之後人流密集的情況下再想一一排查可就難了。

  當下急得我一個勁的追問:「穿著呢,她穿的什麼衣服?另外她有什麼特徵
,身高大概多少,是一個人還是有別人一起跟她進來的?」

  被我連珠炮這樣一問,小女孩愣了半晌然後氣急敗壞的叫道:「我哪記得這
麼多,哎呀,氣死我了!」

  這時另一個美妙的女聲從對面傳了過來:「哥,我記得她是一個人進去的,
長得比我矮一點點,其他特徵一時沒看清楚,不過她好像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絨襖
和一條那個什麼……哦對了那種布……那種布叫牛仔對吧?一條牛仔褲!「」

  哦,我知道了,等會跟你們聯繫!「說著我立刻掛斷了電話。

  對面的畢氏姐妹十分納悶,剛才我心急火燎的追問,不過片刻之工我的情緒
便恢復了平和。

  不單單如此,以往我和她們通話結束時都要等她們掛掉我才掛斷,可今天我
居然主動關掉了電話,還是那麼突然,直覺告訴她們,我似乎有了什麼發現。

  事實正是如此,我在和兩個妹妹通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沈丹。

  便在我不停追問之時,我赫然發現一個嬌小的女孩坐到了沈丹旁邊。

  從背影上看去,這個女孩正好符合畢潔的描述,身高一米六左右,上身一件
白色的絨毛衫,下身一件藍色的牛仔褲。

  更可疑的是這麼大的電影院這麼多的空座她不坐,偏偏坐到了沈丹旁邊,這
很符合小偷的職業習慣。

  他們這些人如果是單兵作戰,只會在兩種情況下行動。

  一是人流繁雜秩序混亂的地方,比方說步行街或者公車上,這便於他們亂中
下手,完事或者失敗之後也能魚目混珠順利逃脫。

  再就是像電影院這種安靜的所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個地方,那
時便是他們動作的做好機會。

  但這種地方如果失手被人發現不易脫身,故此必須找那些落單的對象下手,
有個講究叫做「打孤雁」。

  我和沈丹為了調情特意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現在我跑出來打電話,留下
沈丹一個人坐在那裡,正好是小偷們心目中理想的盜取對像——傳說中的孤雁。

  我看見這個情況忙迫不及待的掛掉電話,一邊細細觀察一邊向那個方向慢慢
靠近。

  沈丹和我原本找了個好位置偷歡,雖然中途有不長眼睛的電話打進來,可她
還盼望我接完之後能回去和她再續前情。

  莫名其妙的跑出個電燈泡似的同齡女孩坐到了她旁邊,氣的沈丹用眼角瞪了
那人一下。

  可對方目不斜視的看著熒屏,似乎真是來專心看電影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不耐的神情。

  無法可想之下沈丹耐著性子等我回去,以便和我一起換到別處繼續那些新奇
刺激的體驗,但對這女孩的到來她還是心生厭煩,不自覺地扭身側到了遠離她的
一邊。

  誰知這人恁的沒有眼力見,看人家躲到一邊,竟然把右臂擱到了沈丹這一側
的椅子扶手上,身子也依了過去。

  但這扶手原本是兩邊共有的,所以她這麼做雖然更惹沈丹嫌棄,卻也是比較
自然的動作。

  不過這細微的舉動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知道她藉著這個姿勢要對沈丹下
手了。

  正當我盤算著如何引她出手好來個人贓並獲的時候,這女孩微一側身,側面
正好呈現在我面前。

  是她,原來是她!這個女子我曾經見過,便是幾個月以前我在公車上目睹偷
人錢包的那個少女,後來我跟蹤她發現她打算入室行竊,卻在將將進入別人屋內
的時候,因為主人突然返回而懸崖勒馬。

  當時我看到她的第一印象便是這個側面,此刻熒屏的亮光又一次將這個側臉
映到我面前,使我一眼便聯想了起來。

  這女孩頗有幾分姿色,不但具備杜靜文的嬌小還隱隱有於萌萌的文靜,當時
我便有抓她個現行逼她就範和我春宵一度的奢望,此刻她就在我面前二十米的地
方,她的素手修長二指怕是即刻便要伸進沈丹的衣兜裡了。

  我必須想個辦法,想個十全十美的好辦法,既要讓她吐出偷盜妹妹的東西,
又要令她順從於我讓我一飽艷福,同時還不能被沈丹發覺。

  思索間我腦子飛快的運轉著,籌謀一條一石二鳥的計策。

  心思電轉之下,我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眼睛盯著沈丹和那個小偷,等待
對方接聽。

  沈丹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電影,心裡奇怪我怎麼去了那麼久,突然一個鈴聲響
起,她下意識的摸出自己的電話卻發現那根本不是聲源,這時她才意識到是自己
包裡發出來的聲音,趕忙從挎包中翻出了另一部手機。

  這款手機是今年剛上市的摩托羅拉V880,在當時要賣到四千多塊錢。

  原本是沈丹今天買來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甚至還自作主張配齊了另一個我和
她間專用的電話號碼,可我沒有收所以還放在她包裡。

  我這人幹過不少壞事,可是我卻有個原則,絕對不佔女孩子除了美色以外的
便宜。

  不錯沈丹家是很有錢,她動輒身上便帶著幾千塊,衣服首飾都是昂貴的貨色
,就連在外面吃個飯即便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只點三四道菜,寧願花那幾百塊的冤
枉錢她也必須搞個單間。

  可是她家有錢是她的事,我看上的是她的人,確切講是看上她的美色,而不
是看上她家雄厚的經濟底蘊。

  如果我有能力我可以騙它十幾二十萬,但我絕不接受恩賜,即便是善意的,
我也不會接受,我強烈的男性自尊不允許我這麼做。

  故此當她今早跑來和我共度生辰,拿出這款高檔名貴的手機想以此作為生日
禮物送給我時,便被我婉言謝絕了。

  這是第二次有異響從這邊傳出,前面、後面幾排的觀眾都向沈丹投來埋怨的
目光,害得她趕緊拿起電話就想掛斷。

  可是當她看見翻蓋表面的來電顯示時立刻一愣,因為那是我的號碼。

  其實除非有人打錯電話,否則一定是我,因為只有我和她知道這個卡號。

  她四下環顧慌張間沒有找到我的身影,遲疑了兩秒鐘只好打開蓋子接聽:「
喂,哥哥,你在哪,怎麼還沒回來?」

  她俯下身將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再給別人造成困擾。

  「噓,你別說話也不要動,現在我說你聽,知道了嗎?」

  對面的聲音確實是她的情哥哥我的,可卻和她一樣輕聲細語。

  「嗯嗯,你說!」

  沈丹聽出我似乎有事,慌忙應承。

  我其實就站在她身後二十米外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見她領會了我的用
心,頓了一下才說道:「現在你什麼也不要說也不要問,裝作掛斷電話把揚聲器
打開,然後蓋上蓋子把這個電話裝進你左邊裙子的兜裡,知道了嗎!」

  「啊?哦,嗯嗯!」

  沈丹不知道我弄什麼玄虛,可還是照做了。

  她拿著電話停頓了一下,在腦海裡預演著接下來的動作,等成熟之後才按動
了擴音器的按鈕,順勢合上手機蓋,把它丟進了左邊的裙兜中。

  上午沈丹興沖沖把這個電話送到我面前,曾經給我講述了它的一些功能,裡
面很異於其他翻蓋手機的一點便是這電話如果不按鍵結束通話,合上蓋子通話仍
然保持。

  這款新近上市的行動電話十分漂亮,正方形的機身全金屬的外殼,再加上外
置的彩屏炫麗奪目。

  不必說它的造型美觀,單只這時尚的新機型和昂貴的價格便是令人愛不釋手
的因素。

  如果把它拿去賣掉,怕是至少也能賣個兩千塊不止。

  有道是財不可露白,否則必遭人嫉,更何況她身邊還坐著個外表文靜秀雅,
實際上愛財善取的小偷呢。

  我將自己的手機裝上耳機放入內衣兜裡,帶著耳機躲在遠處靜靜觀察。

  五分鍾過去了,那個小偷終於如我所料的有了動作。

  和以往一樣,她現在依舊目不斜視的注視著熒屏,可是那只擱在椅子扶手上
的右手慢慢藉著此時電影昏暗的光線開始向沈丹裙腰處一點點伸出。

  直到現在她的姿勢都不會引人注意,最多算是個坐姿懶散罷了。

  可是當她的手離沈丹衣兜還有三十公分的時候,突然五指微動,整條小臂電
閃般射向沈丹,然後迅速的收回,將一件物事裝進了她小絨襖的口袋裡。

  倘若不是我隔著一段距離偷眼旁觀,即便是明知道她要偷我的東西,恐怕這
個瞬間我也不會有絲毫知覺,就好像渾不知情的沈丹此時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

  更令我驚奇的是,我戴在耳朵上的耳機也沒傳來任何異響,可想而知她的動
作多麼熟練輕巧。

  現在好了,我可以人贓並獲了,憑借摩托羅拉V880的出奇功能,我能讓
她無所遁形的直認罪行,否則便可以隨時大聲宣告出她的偷竊行為,讓整個電影
院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任我擺佈。

  我心中得意的一陣淫笑,拔足就要向沈丹走去,必須在那小偷走開關掉手機
電源之前制住她。

  便在此時我身後走來幾個人,領頭一個輕輕將我啪啦開,然後四五個行色各
異的青年男子超過我向前走去。

  出於社會的歷練,我一看便知道這幾個男人不是等閒之輩,其中有兩個貌似
小弟的傢伙走在前面,後邊也有兩個微顯壯碩的人一左一右的跟著,中間被他們
簇擁著一個身穿皮夾克外套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這人身材勻稱個頭不高,他背對著我使我無法看清他的長相,可是擦肩而過
之下,我隱隱察覺他嘴角似乎掛著一絲笑容。

  他的步伐很從容穩健,彷彿週遭的事物都不會對他造成影響一般。

  不但如此,他走路還沒有多餘的動作,從姿勢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特點。

  五個男人快步向前走去,漸漸走到沈丹那一排拐了進去。

  我一直目送他們來到沈丹面前,心裡暗叫不妙,難不成上次英雄救美的騙局
有了報應,老天爺真給我安排一次捨命護花的機會?如果真是如此我該怎麼辦?
不顧性命上前搭救?不行,我一個人怎麼鬥得過他們五個,到時候的下場肯定還
不如那天晚上。

  那要不抹頭逃跑溜之大吉吧?怎麼能,怎麼能扔下沈丹不管呢!她對於我雖
然只是露水夫妻,但人家可是誠心實意的愛著我,這叫我如何忍心看她身陷危難
而不管不顧呢!正自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耳朵裡傳來了男人的說話聲:「喂,
你跟我們走一趟!」

  與此同時傳來一大一小兩聲驚叫「啊,你們幹嗎?「、」

  啊……「。

  從聲音上判斷,後一聲出自沈丹的口中,那麼第一聲一定是那個女小偷了。

  我凝神向聲源仔細觀看,見此時其中兩個男人正強行架起了那個女賊向外走
去,另外三個人也跟著走出。

  那女孩的雙手被其中一個男子反在背後,口唇被另一個男子的大手堵了個嚴
嚴實實,叫她無力反抗掙扎或者呼喊救命。

  那女孩嬌弱的身子幾乎被兩個男人完全提了起來,拖著就往外走。

  這些人行動乾淨利落,四周圍的人都在聚精觀看電影,很少有人注意到,即
便是個把人見到這個場面也不敢站出來多管閒事,只有距離事發地點最近的沈丹
早已嚇得不住戰抖。

  等他們六人走離,我才趕到沈丹面前。

  她現在早忘了我打給她的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見我出現立刻撲進了我的懷
裡:「哥……哥哥,剛才來了幾個流氓,硬是把一個女孩子從我身邊帶走,嚇死
我了!」

  我知道她經過上次徐亮、張春林和蕭洪濤經我一手安排演出的流氓綁架強姦
未遂的事件以後,對社會上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變得十分恐懼,忙摟著她柔聲安
慰:「我看見了,沒事沒事的,放心吧有我在!」

  換做其他女孩聽我這麼說可能會生氣,看見了還不趕緊跑過來照顧我,難道
你不怕我讓人逮去嗎?可是一則沈丹思想單純沒那麼多多餘想法,再則我曾經捨
命相救,更何況當時我倆還是清清白白的師生關係,故此她也會認為我不是臨危
拋棄她不管的人。

  因為兩個電話之間尚保持著通話的關係,坐下片刻我耳朵裡便傳來了一串對
話,一個柔弱女子的聲音:「哇……呼呼……你……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顯然她被帶到了一個無人的所在,對方放開了捂著她嘴的手掌,故此驚怖之
下她才出言喝問。

  「沒什麼,問你點事!」

  一個尖刻的男人聲音響起。

  那女子畏畏縮縮的問道:「什……什麼事,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不認識你們
,你們幹嘛把我帶到這來?」

  另一個話音沉悶的男人說道:「連我們是誰你都不知道,虧你還在這條道上
混啊!」

  停頓了一下那聲音變得更加清晰,應該是靠近了那個女小偷,說道:「我問
你,是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在我們地盤上又是搠包兒又是溜窯堂的?」

  所謂「搠包兒」

  是偷錢包的意思,而「溜窯堂」

  則是指入室行竊。

  當時我還不明白,只是靠猜測覺得那是道上的黑話,應該是偷東西的代名詞


  果然,那個女子已經聽懂了,原本粗重的呼吸聲漸漸淡去,突然平靜的說道
:「哦——原來是一個盤子的,那就要請你們高抬貴手放過小妹了,你們知道我
是誰嗎?」

  聽她說到最後頗有點得意,難不成這女孩在同行中大有名頭?可是她周圍有
個男人聽她這麼說卻是一陣冷笑:「哼哼,你倒說說看,你是誰?」

  「我在盤子裡待得日子雖然不長,可是併肩子的一些兄弟還是給我一點面子
,送了我一個綽號……」

  說到這裡那女子語氣更為囂張,頓了一下才道:「凌波飛燕你們聽說過嗎,
就是我了!「」

  喲,凌波飛燕就是你啊,哎呀失敬失敬!你……你看這怎麼話說的,快快快
,快把飛燕姐鬆開!「先前那個沉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語氣中變得十分恭敬。

  凌波飛燕?這綽號倒是有點意思,登萍渡水是為凌波,來鴻去燕是為飛燕,
取的是輕巧飄渺之意,可見其人絕對是善於妙手空空又飄忽無定的高手。

  更兼鶯鶯燕燕此乃對年輕女子身材、相貌甚至聲音的讚譽。

  不知道誰取的這麼美妙貼切的綽號,要用它來冠在一個飛簷走壁智計出奇的
妙齡女賊可是在恰當不過了。

  不過我總覺得被那些人帶走的這個女小偷無論氣度和神韻都與「凌波飛燕」

  相去甚遠,似有些過於誇大的感覺。

  此時這女子一副志得意滿的語氣說道:「好說了,大家都在道上跑,哪有馬
勺不打鍋沿的,說開了不就沒事了,以後有用得著我飛燕的儘管說話!」

  可是還沒說完,卻惹來眾男人的一陣哄堂大笑。

  那些男人正笑個不停的時候,我身邊的沈丹推了我一把:「哥哥,我們別看
了,快走吧,這電影真沒意思!」

  我把嘴湊到她耳朵邊說道:「嗯,是挺沒意思的,還不如回家睡覺覺打炮炮
有意思呢!」

  說著站了起來不懷好意的一笑。

  「討厭!」

  沈丹一邊嬌嗔一邊隨我站起,我二人挽著手向外走去。

  我倆步出之時,我耳機裡傳來的笑聲慢慢的停了下來。

  那女孩被眾人的哄笑弄傻了,一直在問:「怎麼了,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可
笑的?」

  可就是沒人回答她。

  此時我和沈丹正繞過座椅,向側面的安全出口走去,這個電影院是老式的結
構,電影開演之後正門便禁止通行,如果想要中途進出必須走距離前廳較遠的側
門,而我們走出的這邊正好是剛才那女小偷被架出去的地方。

  我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向外走,由於我的耳機離話筒很遠,所以不必擔
心我的說話聲從這邊傳過去,相反的只要她那邊沒發現手機還是通話狀態,我就
能一直竊聽他們談話。

  「哥哥,你怎麼帶上耳機了?」

  走出放映室光線一下子明亮起來,沈丹看見我兩個耳朵上都掛著聽筒,不由
得問道。

  正在我一時想不起怎麼和她解釋的時候,沈丹突然輕叫了一聲:「啊!」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走廊前面拐角處掛著衛生間牌子的地方,門口站著
一個壯健的男人。

  「是……是那些人,他們不會把那個女孩子帶到廁所裡了吧,光天化日的,
他們想幹什麼?」

  沈丹驚恐的輕聲叫著,似乎正面臨重大危機的是她本人一樣,同時手臂輕輕
用力,示意我調轉方向離那事發地點越遠越好。

  不錯,這個男人便是那五個人其中的一個,看這樣子,我耳機裡傳來的對話
肯定是從廁所中發出的,而這個人應該就是被安排在外面把風的。

  此時這些人的笑聲已經停止,可是那女孩反而更加害怕的顫抖著聲音還在問
:「你們到底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但就是沒人回答。

  良久,終於有一個男人說話了:「你說你是凌波飛燕,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不妨告訴你,他叫張一飛,你聽說嗎?」

  「張一飛!「那女孩驚叫了一聲:」

  你……你們是妙音佛的人!「噹」

  妙音佛「這三個字鑽進我耳朵時,我不禁一驚。

  記得幾個月前顧振海的生日派對上曾聽過這個名字,那是逼得大海走投無路
的流氓盜竊團伙。

  看來果如張春林他們所說,妙音佛不但勢力龐大更是囂張,居然敢張狂到大
白天擄人的地步。

  那個男人續道:「對,我們的堂子就是妙音佛,可是你知道我們和凌波飛燕
是什麼關係嗎?她是我們大師姐!這下你明白了吧?」

  這時我才徹悟,原來那女孩真不是凌波飛燕,只是藉著人家的威望想要震懾
面前的男人而已。

  現在我已經能把整個事件串聯起來了,這個女小偷四處作案侵犯了別人的地
盤,惹來人家責難。

  可她謊稱自己是凌波飛燕,想借他人響亮的名頭震懾對方,借此脫身。

  不料想事有湊巧,這次正好撞到槍口上,凌波飛燕和妙音佛本就一家,這便
輕而易舉的被對方識破,看來接下來她要遭殃了。

  果然,便在此時一直沒有出現過的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陸露,你這
樣一個水靈靈的小妹妹什麼不好幹,偏學我們扒包溜窯堂。

  這也就算了,可你不懂規矩總是跨界辦事,我們很困擾啊……「這個聲音穩
重而富有磁性,自有一股令人無法辯駁的氣勢,直覺告訴我,它的主人便是先前
走在中間那個面帶笑容的男人。

  「飛……飛哥,我年紀小不懂事,做錯了事情請你原諒,以……以後我再也
不敢了!「那個被稱作陸露的女孩知道對方連自己的底細都打聽清楚了,此時再
沒有了剛才的得意,換做一副委屈央求的語氣。

  「沒事沒事,你一個新手不懂規矩也不打緊,我們還犯不著和你一般見識…
…」

  我也沒想到這叫做張一飛的頭領會如此海量,居然就此答應放過陸露,誰料
想就在陸露不住點頭稱謝的當口,張一飛續道:「可是你有一件事做的實在不對
,為什麼你非要頂著我們飛燕師姐的名頭到處招搖撞騙呢,你說這是為什麼?」

  原來對方終究不肯輕易饒過這個女孩,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這樣一個弱質
女流。

  聽到這裡我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不好,我設計裝在陸露衣兜裡的電話現在
正處於失控狀態,如果等會被妙音佛的人發現有人在竊聽,不管對方是有心還是
無意,他們都不可能輕易放過。

  那手機的號碼是沈丹背著我用我的身份證實名辦的,很容易查到,那我不成
了他們下一個目標了嗎?但要是現在我掛斷電話,對面V880異於別的手機的
結束通話的超大提示音又絕對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這樣我可能馬上就會被追查


  不行,這事情必須找到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法。

  想到這裡,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救出陸露!耳機中傳來陸露苦苦
的哀求,我沒心思聽她怎麼辯解推諉,轉頭對沈丹說:「丹丹,我覺得我們該做
點什麼,不能讓那些人這麼無法無天的!」

  沈丹「啊?」

  了一聲,奇怪的望著我,然後把我拉到一處相對隱蔽的角落,緊張的說:「
哥哥你別犯傻了,那些人是流氓,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別去惹他們嘛,咱快
走吧!」

  說著就扯著我向外走。

  我知道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下只好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板著臉
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看著他們胡作非為,青天白日的這群流氓就敢衝到
電影院來抓人,太肆無忌憚了……」

  看這沈丹還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怯懦樣子,我又道:「丹丹,你還記得嗎,上
次你惹出的事情多麼麻煩,當時你走投無路的處境你還記得嗎?現在那個女孩也
和你一樣,你忍心看她受人欺負嗎?」

  這麼一說終於喚起了沈丹的同情心,探頭偷眼看看那個不停在廁所門口溜躂
的傢伙,又低頭躊躇了半晌,為難道:「可……可我們就兩個人,就算想管這事
也做不到啊!」

  說著淚眼盈盈的望著我道:「哥哥,我可不能讓你有事!」

  「嗯……這樣吧!」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在這看著,你快去找影院門口的保安來,這些保安管
轄範圍內發生的事他們總不會坐視不理的。」

  剛才我進門時就曾看見門口有個保安亭,裡面坐著幾個穿制服的人,這種情
況下讓他們出面趕走張一飛等妙音佛的人,我既不會暴露也可以保全陸露,更重
要的是能使那竊聽用的手機不致被人發現。

  「好!」

  沈丹聽我說的理智,辦法也很妥善,一口答應轉身就往大門口跑去,剛跑出
兩步又回轉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小聲道:「哥哥,你千萬別衝動,一定要等我啊!


  我知道她擔心我等不及一個人衝進去救人,忙一口應承:「嗯,放心吧,我
不會亂來的!」

  看著沈丹點點頭快步向外走去,我心裡想上次給你看的都是做戲,我才沒那
麼傻,真要有事我一定第一個先溜。

  沈丹走後,我憑藉著牆角作掩護,一邊觀察週遭的形勢一邊繼續側耳聆聽那
些小偷的對話。

  只聽那張一飛說道:「本來呢行有行規,你越界犯事最多也就是罰點錢,可
是你接二連三的敗壞我們大師姐的名頭,這就不是簡簡單單能解決的事了……」

  說著他頓了一下,似乎在給陸露反省的時間,然後大次次的揚聲續道:「這
樣吧,我給你兩條路,你任選其一,怎麼樣?」

  「哪……哪兩條路?」

  此時陸露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若不是她聲似銀鈴清脆悅耳,這時又帶著三
分哭腔,根本聽不到。

  「第一條路,你和我們回景德洗浴中心,叫人拿十萬塊來贖人……」

  張一飛漫不經心的說著,似乎十萬塊錢對他來說是個不值一提的數字。

  「我……我哪有這麼多錢?而且我在天津也沒什麼親戚朋友,誰也不會給我
送錢來的!」

  陸露一聽急得立刻叫道。

  「不交錢也行,那你就選第二條路好了……」

  說著張一飛對身邊的手下命令道:「老何、四平,你們剁了她右手的兩根手
指下來!」

  當下便有兩人清脆的齊聲答應。

  估計此時正有兩個流氓向陸露逼近,嚇得她一個勁的哀求:「不不不……不
要,求你了飛哥,你不能剁我手指,我……」

  可她話還沒說完,張一飛已經輕喝著打斷了她:「什麼?你不是第一天入行
吧,這點規矩都不懂嗎?哪犯的事哪了,指頭惹的禍自然要把它剁下來,這有什
麼好說的,我的小妹妹?」

  說完又對手下道:「去外面告訴林子,看嚴實點,誰也別放進來,你們動手
吧!」

  他的聲音由遠及近,很顯然一邊說話一邊向陸露靠近,最後走到她的面前。

  我心裡十分著急,如果這些人真要剁掉陸露的手指,兩方面一廝打掙扎,說
不定那個手機便會從她上衣口袋掉出來。

  雖未必被發現,可這些人都是愛財的扒手,絕不會將造型這麼新潮的行動電
話置之不理的。

  但是我現在孤身一人也只能袖手旁觀,靜待沈丹找來保安再說。

  哎,丹丹這丫頭辦事能力很有限,讓她幹點什麼我總是不大放心。

  我心中正在焦慮,突見一人從男衛生間探出了腦袋衝門口盯梢的那個叫林子
的人招了招手,等他走近說了兩句,又轉回了廁所。

  我躲在拐角後面,邊用耳機偷聽邊觀察著廁所附近的動靜,因為光線原因,
並沒有人注意到我。

  此時陸露已經一面掙扎一面求饒起來,可是沒有人願意接受她的懇求,一陣
嘈雜的聲音之後,她痛叫了一聲:「啊,不要!」

  我心想糟糕,難不成小女孩的指頭真被這些沒人性的傢伙硬生生割掉了?好
在接下來的說話打消了我的憂慮,單聽一個男人笑罵道:「小娘們,你叫什麼叫
啊,我還沒動手呢,哈哈!」

  緊跟著幾個男人也笑了起來。

  正在此時我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扭頭看去見到沈丹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個保安也沒帶來,反而是畢潔和畢然跟在她後面。

  「哥哥,那門崗裡空了,保安不知道上哪去了,怎麼辦?」

  沈丹一臉焦急的說道。

  我沒有理她,反而走到畢氏姐妹面前問道:「哎,大丫、二丫,你們怎麼來
了?」

  為了隱瞞兩姐妹的身份,我還是以小名稱呼她們。

  「嗨,我沒找到保安,卻在門口碰見她們,看我著急的什麼似的,她們非要
跟來!」

  沈丹說著扭頭對二人抱怨道:「你說你們來了有什麼用啊!」

  她對這二女印象不大好,語氣裡透著輕視。

  畢然氣呼呼的衝她一努嘴理也沒理,而畢潔則更關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忙
上前詢問,我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和她說了。

  這個時候廁所裡幾個男人正對著束手無策坐以待斃的陸露不停地取笑。

  有的說:「站好了站好了,溜窯堂的時候膽子那麼大,怎麼現在嚇得腿都軟
了!」

  另一個說:「我看她不只是腿軟吧,尿都快嚇出來了,哈哈!」

  還有人說:「喂四平,你刀子拿穩點別傷了人家那白嫩嫩的小臉蛋。

  以後她指頭沒了咱們這行飯她吃不上了,說不定要去當雞呢,你可別毀了人
家的本錢啊!」

  陸露環視周圍,心裡一陣絕望,突然想到一事,搶著急道:「飛哥飛哥,你
剛才說哪犯的事哪了是吧,這話沒錯吧?」

  說到這裡似乎在等對方點頭,過了兩秒才續道:「你剛才也說過,我搠包兒
、溜窯堂沒什麼不對,錯就錯在敗壞飛燕姐姐的名頭,既然如此就不是我的手惹
的禍,是嘴巴嘛。

  你不要罰我剁手指了,罰我掌嘴好了,我自己打自己打!」

  說著就傳來一陣輕飄飄的「啪啪」

  聲。

  我一邊給畢氏姐妹講著情況一邊聽著,心裡有些不爽,沒想到這個女孩不但
手欠嘴也賤,居然想出這麼幼稚的推辭,更無恥的是為了保全生財二指竟當著眾
人的面扇自己耳光。

  如果說迫於無奈不得已間出賣尊嚴和廉恥以求自保也還罷了,可你倒是來點
真格的啊。

  那巴掌打上去太也做作,沒有點誠意怎麼能取悅於人呢?果然,張一飛冷哼
了一聲喝道:「行了你少裝模作樣了……」

  但旋即又是一陣壞笑:「不過你說的也有點道理,惹禍的不是你的手是你的
嘴,既然如此就罰你的嘴好了。

  不過呢……光是打兩下可不行,要罰就罰狠點!」

  「怎麼罰,只要飛哥你不砍我手怎麼罰都行!」

  陸露心想無論怎樣先保全了不做殘廢最是要緊,忙一口答應,可遠處偷聽的
我已經感到那個張一飛的險惡用心了。

  在我意料之內的張一飛淫笑著說道:「喲,沒想到我們陸露還挺上道,那再
好沒有。

  來吧,先給你飛哥嘴一管吧!」

  「嘴一管?什麼意思?」

  陸露一時沒有明白,可是看四周圍男人的眼神十分淫褻,不禁聲音也有些顫
抖。

  旁邊一個男人淫笑著道:「這你都不知道?不會吧,裝的吧你?吹簫!口活
!口交!……真他媽笨!用你那賤嘴吃我們飛哥的雞巴,明白了嗎?非逼著我一
個文明人說髒話,操!「看來陸露這女孩扒竊雖然有一手,可其他很多壞事還所
知有限,此時滿耳朵的污言穢語,立刻驚恐萬狀的哀求:」

  不不不……不行,那樣不行,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嗚嗚嗚嗚!「
說到最後不禁啼哭起來。

  另一個男人走近陸露怒道:「他媽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來勁了是吧
!」

  又有人說:「臭娘們,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對我們飛哥說不,知道嗎?」

  還有個更流氓的傢伙叫道:「別他媽跟她廢話了,乾脆給她扒光,橫豎兩張
嘴一起日。

  看那碎樣就算搞死她,她也不敢怎麼著!」

  一時之間男廁所裡陸露的哭聲求饒聲和幾個男人的齷齪言語響成一片。

  媽的,那些人真要把這女小偷「就地解決」,急得我一皺眉。

  我倒不是可憐陸露,像她這樣品行不端的下賤女人,給人輪姦一點都不出奇
,如果有機會我還要分一杯羹呢。

  可是關鍵在於,這些人真要強姦她必然要扯掉她的衣服,恐怕那個手機就會
曝光了。

  必須想個辦法才行!「哥哥,哥哥!」

  我正在思索對策,一旁的沈丹搖著我的胳膊喚道:「要不咱報警吧!」

  倘若最開始時我當機立斷報了警恐怕還趕得上,可現在再報肯定來不及。

  一抬眼間我看見畢潔正關切的望著我,她秋波如水的雙眸似乎能滌蕩人心中
的不安般,使我眼前一亮。

  好吧,就讓我來和你們這些妙音佛的臭流氓、爛小偷、囂張到大白天擄人強
暴的混蛋們玩一把吧!當下我叫過畢氏姐妹,背著沈丹低聲耳語了一陣,見二人
點頭稱是,然後我們三人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第四章老師貴姓


  守在衛生間門口的林子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夾著香煙來回的溜躂,心裡老大
不痛快。

  他媽的,新來的就是受欺負,挨刀的事我打頭,吃喝玩樂我墊後,操!身後
男廁所的門內隱約傳來一陣女孩子的哭叫和同夥們的淫笑聲,聽的林子下身登時
為之一緊。

  但剛才曾經因為好奇推開門向裡面張望過一次,登時有個資歷老的、前輩、
朝他扔過一根拖把,還罵了一句”你他媽老實把風,別探頭縮腦的”,嚇得他再
不敢窺測。

  可耳朵裡總是傳來那些令人亢奮的聲音,偏偏又不能加入其中,甚至連一飽
眼福的機會也沒有,這真叫一個攙!乾脆走遠點,耳不聞為淨算了。

  想著,他溜溜躂達向前走了兩步。

  就在此時前面走來一對情侶,女的年輕漂亮衣著光鮮,粉嘟嘟的小臉吹彈可
破,論姿色比身後男廁所裡正受煎熬的那個還棒,可那男的卻過於平庸了,長得
不英俊身材不挺拔也就算了,連走路都沒一點昂首挺胸的老爺們樣子。

  可這樣一個男人偏偏和如此美貌的小姑娘標著膀子親熱非常的走在一起,這
可真算得上一件怪事了,看的林子好不嫉妒。

  媽的,這麼靚的小妞便宜這小子了,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就算你要找牛糞來插,起碼也找一坨肥沃一點的啊!比如我吧,雖然我很醜
也不夠溫柔,可我體型健壯有肌肉,什麼姿勢都能承受,耐力也足夠。

  你再看他,長得這麼單薄怎麼滿足你?林子滿心妒忌越看那男人越不順眼,
看他耳朵上戴著耳機,似乎在聽音樂,小眼一眨一眨的總往那女孩胸部上瞄。

  心裡罵道:孫子,真他媽孫子,裝什麼屄啊,瞧你那德行,三個你也打不過
我!這個時候電影正在播放,放映室外面的走廊上空蕩蕩的,除了他們三個再沒
有其他人。

  這一男一女款步向這個方向走來,一看就是上廁所的。

  果然不出林子所料,在距離衛生間門口七八米的地方二人站住了腳步,那男
人輕輕推開女孩子摟著他的胳膊,把肩上的挎包交到少女手中,然後徑直朝林子
走來。

  「喂哥們,要上廁所去別處吧,今天這裡不能用!」

  林子伸出手來攔住了那個男人,板著臉說道。

  一般來講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都會心領神會的走開,以免捲入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這個男人卻有點不上道,不但沒走反而伸過頭去向林子身後張望:「啊,怎
麼了,幹嗎不給用啊?」

  「我說不給用就是不給用,你費什麼話啊,你媽的!」

  林子看來人頗不識趣,正好把剛才被眾位「前輩師兄」

  將他排擠到蹂躪美女陣營之外的怨氣撒出來,嘴裡不乾不淨的說。

  「哎,你怎麼罵人啊?」

  那人聽林子出口傷人立刻不高興起來。

  林子大小也算道上混的,自不把他放在眼裡,登時眼睛一瞪仰起臉來面帶囂
張的叫道:「你媽屄,我罵你了怎麼著,你咬我啊?」

  他們說話間有個粗布衣衫的女子走了過去,也不理會二人的爭吵,低著頭徑
直走進了女廁所。

  因為對方是女性,絕不會闖進男廁所裡壞了師兄們的好事,而且這個人一身
裝束頗像城市裡隨處可見的農民工,故此林子連看她長相的興趣也欠奉,根本沒
作理會。

  男人被他罵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十分難堪,摘下了一邊的耳機滿面怒氣,
看樣子正像或也惡語相加或乾脆大打出手的架勢。

  可他仔細一打量林子,見他一身穿著頗不像正經人,肩膀上還有少許紋身露
出來,一看就是市井流氓,又不大敢冒然和他發生衝突了。

  正好此時不遠處的漂亮女孩走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勸道:「算啦算啦,我們
到外面去吧,我記得拐角那還有個公共廁所!」

  「真是的,什麼人吶,嘴那麼臭!」

  那男人嘴裡還是不依不饒的,可終於挽起女朋友的手臂轉身走了。

  林子正有氣沒處撒,當即罵道:「我操,你個孫子,有種你別走,老子弄死
你信嗎!」

  說完見那不開眼的傢伙不但不敢搭腔反而越走越快,這才罵了一聲「慫貨」

  得意的笑了。

  他本存心找事,眼睛一直沒離開向遠處走去的那兩人,暗盼對方吃不住他的
挑釁,再回來讓他出出氣。

  可是對方似乎是涵養極好的讀書人,竟不理會,林子也只得到此為止了。

  可就在他視線還沒離開這二人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個男的似乎在掏什麼東西
,結果居然把口袋裡一張百元鈔票帶了出來。

  錢落在地上,那對情侶誰也沒注意。

  林子本是扒手,對於財物的敏感程度高於常人,興趣也大於常人,人家放在
衣兜裡的錢他都惦記著,這白撿的外財豈有不要之理?他四顧左右,見空空如也
的走廊裡在沒有其他人,立刻踮著腳小跑著趕了過去。

  鈔票拾起來捏在手裡,憑借對金錢的敏感,林子不用驗便知道是真幣無遺,
當下便揣進了自己兜裡。

  正要扭頭回去,卻想到剛才那人掉錢的畫面,從他衣兜的形狀判斷,裡面似
乎還有不少錢。

  現在周圍根本沒人,完全沒有站崗把風的必要,倒不如跟過去施展一下空空
妙手,打他一隻「孤雁」,這一趟活下來說不定也有小一千塊的收穫,而且是獨
個干的還不用上交,何樂而不為?想著他便徐徐的跟在了那對小情人後面。

  林子不即不離的跟著,轉了幾個彎和人家越來越近了,突見二人又拐彎走到
一處僻靜所在,他不敢驚了點子,沉了一會才依著牆角探出頭來。

  他側目觀看,見此地乃是死胡同,應該是影院後身光線有點昏暗,深處靠牆
堆放著幾台廢棄的投幣式的大型遊戲機,還有幾把破爛椅子。

  咦怪了,他們人呢?林子正自納悶,突然耳朵裡傳來一陣蕩人心魄的呻吟喘
息聲。

  伸著聲音查找,終於在牆角見到那兩個熟悉的人影,一看之下他不禁血脈噴
張。

  原來此時那男人正將那女孩子依到牆根,一手抱住她的蠻腰一手隔著衣服撫
摸她的乳房。

  而那女孩子則一邊不停地搖擺嬌軀摩擦男人勃起的陽具,一邊摟著男人的脖
子和對方熱吻,嘴裡發出的正是令林子辨清他們位置的銷魂嬌吟。

  須臾間,男子已將右臂伸進了女孩米黃色T恤的裡面用力抓捏她的乳峰,看
那姿勢另一隻環抱在她腰上的左手一定順著裙縫探進去撫摸她的性感美臀了。

  我操,好戲啊,居然在公共場合做這麼惹火的事情!這妞真不錯,奶子真大
屁股也圓,還有那小臉蛋、那小身段,再看她的表情真風騷,一定被人摸得很爽
!林子色眼一亮,將視線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二人身上,心裡又是嫉妒又是亢奮


  良久,親熱的二人似乎說了點什麼,之後那個女孩便蹲下了身子,在男人褲
襠上一陣摸索,緊跟著便掏出了那根粗壯的男根。

  不會吧,在這種地方,難道她要……林子的眼睛瞪得更圓了,都有點不敢相
信自己眼前的情景。

  可是他料想的沒錯,那個女孩真的抓起了男人的陰莖一陣套弄,然後張開檀
口放了進去。

  靠,靠,靠!這可真是西洋景啊,沒想到這小妞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
是骨子裡這麼騷,居然在這種地方給男朋友口交!那男的也不錯嘛,老二又粗又
長,撐得人家小嘴都鼓鼓囊囊的,估計都戳進嗓子眼裡面去了,真他媽帶勁!林
子聚精會神的看著,看著男人的肉棒在少女的嘴裡進出,看著女孩子一臉癡迷的
吸吮那根粗壯的陽具,看著少女的臉被男朋友愛戀的撫摸著。

  與此同時他耳朵裡還隱約傳來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和女子”嗯嗯”的呻吟


  這小娘們聲音也好聽,吹個蕭就哼哼成這樣,要是肏起來恐怕那叫床聲更不
得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色慾燃燒的火焰,雖然乾瞪眼不能取而代之,可是即便如
此也爽得不得了。

  內褲裡的肉棒已經硬的發脹,早把張一飛交給他看門望風的革命任務拋到了
九霄雲外。

  按下角落裡激情放縱的男女和不遠處聚精會神隔岸觀火的林子不表,單說此
時的廁所門口。

  林子尾隨那兩隻「孤雁」

  走去不久,女廁所裡轉出一個人,正是剛才和林子擦肩而過那個貌似民工的
女子。

  她先將女廁所的門推開一條縫,探出腦袋細細審視了一下,見林子確實已經
走遠,這才推門走出。

  左顧右盼之下見周圍再沒有其他人,然後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快速
的走到男廁所門前,一把推開門,竟操起林子的聲音向裡面大叫:「飛哥快跑啊
,條子來了!」

  喊完這句話立刻飛也似的向遠處跑去。

  陸露被幾個流氓嚇得手腳冰涼,幾乎連站著的力氣也失去了,而對方還在一
步步進逼,居然要她給那個飛哥口交,這種事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幹得出來?可是
人家是當地有名的盜竊團伙妙音佛的人,不但勢力龐大,更有強大的後台撐腰,
她一個小女子怎麼敢與之較一日之短長?況且這件事本是她理虧,原想抬出業內
傳奇人物「凌波飛燕」

  的大名將對方鎮住,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人家本是一家,這更惹惱了對方


  現在張一飛讓她給自己口交,擺明了是羞辱她戲耍她,可能即便她照做,事
後對方還會提出更難以接受的要求。

  但要不答應,這眼前虧是吃定了,好像其中一人說的那樣,這幾個人就算把
她玩個半死,她也不敢聲張。

  當然了,走官道行不通,她是偷東西的女賊,現在兜裡還揣著剛剛偷回來的
一款名貴手機。

  要是走其他途徑更不行,對方可是天津市知名的流氓盜竊集團,不必說她一
個孤孤單單的小女孩,就算是財大氣粗的老闆、根基深厚的企業家或者一呼百諾
的黑社會老大都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思前想後陸露只有委曲求全,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小聲道:「飛……飛哥,行
,我吹,我吹!」

  說著慢慢走向張一飛。

  「快點,我操,這還好幾根雞巴等著你舔呢,慢吞吞的天都快黑了!」

  旁邊一個眼角有條疤的男人喝道。

  張一飛見小姑娘就範很得意,一擺手道:「哎,別急別急,人家小女孩害羞
嘛……」

  又轉過頭對陸露說:「別緊張,來過來,蹲到我身邊來!」

  這語氣倒像是個慈祥的老師教導自己的學生一般。

  陸露徐徐走到張一飛面前,依他所說蹲到他面前,可是卻不知接下來該怎麼
做,略一遲疑又有個瘦小枯乾的傢伙催促道:「等什麼呢,是你自己要吃我們飛
哥老二的,還讓別人餵你啊?」

  沒辦法陸露只好啟動一雙妙手,慢慢解開了張一飛的褲鏈,從裡面掏出一根
粗長的陽具。

  「喲,這雙手還真是干咱們這行的材料!」

  張一飛的陽具被陸露的小手持著,不由得低頭看去,斂起她的玉手不斷審看
:「你們看,這手指細長卻不乾枯,指節尺寸正好關節靈活,食指中指嚴絲合縫
長短搭配得當,確是個可造之材啊!」

  說著輕輕撫摸陸露的頭頂柔聲道:「幸虧剛才沒砍掉它,不然真的可惜了!


  陸露此時被他拿著自己的玉手把玩,聽他如此說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
哀,更不知道是否應該謝謝他的讚揚。

  可此時卻有個人湊過來看了一下說:「嗯,確實不錯,不但是扒子的好材料
,也是摸男人雞巴的好材料!」

  張一飛聞言微微一笑,從新將這隻小手放回了自己的陰莖處,拍拍陸露因害
怕和難堪而羞紅的小臉蛋說道:「為了這雙手你可要認真給我服務喲,不然讓我
們砍了去那就不好了!」

  這時陸露才明白他誇自己手長得好並沒有什麼好心,除了羞臊她以外,還在
提醒她要對面前的人盡心服侍,對他百依百順,不然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小手便會
不復存在了。

  當下心裡又氣又怕,淚水順著眼眶撲簌簌的流下來。

  「呀,哭了,她哭了!」

  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走了過來,低下頭上下打量陸露的臉,突然一把抓住她
的頭髮向後一扯,令她整個腦袋揚了起來,正好和這人來了個面對面:「你哭什
麼,委屈了?叫你給飛哥吹簫委屈你了,是嗎?」

  陸露被拽的生疼,眼淚更是流個不停,慌忙搖頭嗚咽道:「沒……嗚嗚……
沒有,不委屈……不委屈!」

  「那最好了,我張一飛做事從不喜歡強人所難……」

  說著張一飛一挺腰輕輕將肉棒向前一送,笑道:「來吧陸露,讓大家看看你
的嘴上功夫!」

  一根骯髒的男性生殖器官就擺在面前,它直挺挺的咄咄向自己逼來,紅彤彤
的龜頭前面那個小孔上還帶著噁心的透明粘液,一抖一抖的像是催促她快點將之
納入口中。

  周圍三雙眼睛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等待自己將如此齷齪的東西含進嘴裡,特
別是正上方張一飛那雙閃亮的眸子,透著輕慢、得意和淫褻,像是要把自己生吞
活剝一般的可怕。

  可是目下情形又不容她退縮,否則他們四人一起動手,自己只有更慘。

  想到這裡,陸露閉著眼睛張開了小嘴,持著那炙熱火紅的肉棒一點一點的往
嘴裡送去。

  便在那殷紅的龜頭距離陸露朱唇不到三公分的時刻,「吱扭」

  一聲門被推開了,與此同時外面傳來那個望風的林子慌張急促的叫聲:「飛
哥快跑啊,條子來了!」

  這一聲呼喊像沸油鍋中滴進一滴水一樣,廁所裡的幾個流氓登時亂成了一團


  蹲在地上的陸露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她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面
前的張一飛已經抓起了她的小手把她提了起來,同時快速的收起自己的陽物,低
聲吩咐道:「老何,你看著這娘們別讓她亂動,咱們快走!」

  說完將陸露一把推給旁邊一人,自己打頭闖出了男廁所。

  四男一女五人先後衝出衛生間,卻不見剛才對立面喊話報警的林子,其中一
個罵道:「他媽的,林子這王八蛋出了事比誰溜得都快,我操!」

  張一飛關心的並不是林子的去向,他快速的向兩邊看了看說道:「別管他了
,咱們先走,快,奔後門!」

  說完率領著一干人等向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幾個人走到一處長廊,領頭走在最前面的是張一飛,後面是捂著陸露嘴扣著
她雙手的老何,剩下二人一邊跟著一邊警覺的向後面不住張望。

  陸露此時依舊受制於人,並且經過剛才的事情她早已嚇得三魂出竅七魄蕩然
,更沒有絲毫的抵抗,活像個木偶般被人推著向前走。

  幾人走著走著,老何見始終沒有穿警服的人出現,說道:「操,林子他媽的
是不是謊報軍情啊,條子在哪呢?」

  便在此時張一飛突然站住了腳步,小聲對後面眾人說:「慢點,仔細聽,前
面好像有人說話!」

  幾人中他是頭領,別人自然跟著停了下來,一起側耳聆聽。

  果然,在走廊前面的拐角處,有個男人說道:「哎,真倒霉,大週末的不能
在家好好呆著,偏偏來這執行什麼任務!」

  另一人也說:「可不是嘛,不就是幾個毛賊嘛,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還要組織這麼多警力封堵!」

  一個年紀老點的人啞著嗓子跟著道:「得啦得啦,別埋怨了,守好這個口吧
!現在人手不足,隊長放棄前門改堵後門,咱這是後門必經之路,如果讓人通過
被守在後門的隊長堵著,咱們三個可吃不了兜著走。」

  三個人的聲音都不大,如果不是張一飛身為慣偷的警覺性異常的高,這個地
方又比較空曠,恐怕根本聽不到。

  幾個剛才還賊膽大張的流氓此時均是一身冷汗,原來早有警察在這守株待兔
,而且算準了他們不敢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特意將全部警力集中在
後門,要不是張一飛耳朵好使恐怕真要給人家來個一網打盡了。

  老練的張一飛當機立斷,扭回身做了個悄悄原路返回的手勢,眾人依照他的
指令向前門撤去。

  林子此時正目不轉睛的偷看兩個男女演出的惹火場面,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套
弄起自己的肉棒。

  角落裡男人的亢奮喘息聲和女孩子「嗯嗯」

  的呻吟聲雖然不大,卻似有生命一般係數鑽進了他的耳朵,搞得他忘記了一
切聚精會神的看著好戲。

  此時男人早已雙手抱住了女孩子的小腦袋,腰部輕挺慢送配合著像少女喉嚨
裡抽插。

  而那女孩見男人越來越用力,幅度越來越大,也開始更賣力的吞吐著那根粗
碩的陽物。

  「哇,呼呼……」

  女孩子的忍耐力到達了極限,因為憋得太久,終於吐出了那根肉棒,一個勁
的喘息,良久才埋怨道:「臭哥哥,怎麼叫人家在這裡做這種事,而且這麼能忍
,還不射出來,累死人家了!「她這一停,非只那男人滿臉失望,不遠處的林子
心裡也是意猶未盡的」

  哎「了一聲,可他還不想離開,深盼接下來會再上演什麼更大尺度的戲碼。

  男人將那女孩攙起,柔聲自責道:「對不起哦丹丹,我不是不想出來,實在
是從剛才到現在都想上廁所來著,沒感覺啊!」

  「那你還叫人家幫你吹,萬一……萬一……」

  少女的意思顯然指「萬一吹出來的不是精液,而是別的更噁心的東西怎麼辦
」,可是終於因為所處環境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然後才體貼的續道:「算了,
我們還是快點找衛生間吧!」

  說著攙著男人的胳膊向外走來。

  林子一邊縮回窺測的腦袋,一邊深自埋怨。

  哎呀對了,光顧著看好戲了,也不知道飛哥那怎麼樣了,要是讓他們發現我
跑開偷懶,可是要受處罰的。

  不行,時間拖這麼久我得快點回去,這兩隻孤雁不能再打了。

  想著,林子搶在那對小情侶走出角落之前,輕聲快步離開了。

  與此同時,張一飛等人正向正門走來。

  果不出他所料,這一路回來都平安無事,大家順利的來到了正門。

  幾人警覺的向門外張望了一陣,見外面一切如常,除了門口有個十五六歲的
農村小女孩守著一個簡陋的水果攤以外,再沒有可疑的人。

  「走,快走!」

  在張一飛的號令下,幾個人快步走出了正門,向台階下走去。

  此時來到毫無遮掩的露天地,老何再不能又是死抓著陸露手腕又是緊捂著她
的小嘴這樣大膽了,否則任誰都會看出其中異狀。

  剛才在電影院裡一則是人多眼雜各個都在觀看電影沒人注意,再則是他們行
動迅速前後不到半分鐘便擒住了陸露。

  此時可不同,不但地方和位置顯眼,而且周圍又佈滿了警察,故此老何無奈
下只得放脫了捂在陸露嘴上的手和她的一隻胳膊。

  他知道陸露也不敢聲張,所以只要將她一隻手牢牢抓住防止她逃跑就行了。

  幾人搶下台階剛走出大院,迎面那個賣水果的小女孩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
陸露被老何抓著的手臂,嬌聲叫道:「姐姐,買點蘋果吧,買點蘋果吧!」

  她拖拽著陸露的胳膊,令之不能前行,氣的老何上前就想一把將她推開。

  便在此時,眾人身後影院裡傳來一陣呼喊:「在那呢,抓住他們!「還有人
似乎在用步話機喊道:」

  隊長隊長我是小吳,發現目標發現目標,在前門門口發現目標!「這一驚可
非同小可,張一飛立刻阻止了原本要上前趕走兜售水果的小女孩的老何:」

  走水了快撤吧,別管她了!「在他的催促下,老何無奈只好放開了陸露,幾
人分從幾個方向倉皇逃竄出去。

  看到這些歹徒都走光了,陸露也是焦急萬分,她雖然逃過了被妙音佛迫害的
一劫,可是電影院裡的警察可能馬上就要追到了,她也必須快點逃。

  「你走開,你放開我!」

  陸露一邊甩著被那小女孩抓著的胳膊,一邊用另一只手推向她。

  令陸露沒想到的是,她還沒來得及推那女孩,人家卻主動放開了她,然後站
在她對面換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你著什麼急啊,警察不是還沒到嗎!


  便是這輕輕巧巧的一句話,陸露登時傻在了當地,她不知道面前這個女孩是
何來歷,居然知道自己正被警察追趕。

  愣了半晌她側頭看看影院大堂裡面,確實沒有任何警察追出來,這下她更莫
名其妙了,剛才那些聲音絕不會有錯,一定是警察在圍追堵截。

  小女孩莫測高深的看著她,令她根本沒有能力弄明白面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想開口詢問,突然身上想起一個鈴聲,陸露下意識的在衣服口袋中摸索,
拿出了剛剛偷來的電話。

  一般來講撿到或者偷到手機之後,如果你不打算還回去,便不應該接聽任何
電話,而是直接關機。

  可是剛才陸露摸走沈丹兜裡這個手機之後沒有機會關掉它,便一直保持這個
狀態帶在身上,此時她方想起來。

  陸露拿出電話,立刻想要掛掉,偏巧這時候那個小女孩又說話了:「你還是
接一下比較好,否則後果自負喲!」

  這小丫頭一邊說著,一邊雙手背在屁股後面,上身前傾一隻腳微微抬起,來
回搖擺著她那婀娜的小身段。

  雖然她樣子很俏皮可愛,臉上透著天真,可是現在在陸露眼裡這小女孩卻是
謎一樣的難以捉摸,甚至陸露不知怎的都有點怕面前這個比自己矮著半個頭的鄉
下丫頭,當下不由自主的按照她的提醒按動了接聽鍵:「喂……」

  她的聲音有點顫抖了。

  「喂,陸露!」

  對面一個溫和的男聲傳了過來。

  單只這平和的一聲呼叫便驚得陸露一身冷汗,當下忙驚怖交加的問道:「你
,你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電話是陸露偷來的,就算有人打來也不可能找她,即便是主人發現手機丟
了撥打詢問,更不可能知道她的名字。

  「別問我是誰,你只要把手裡的電話交給面前那個小妹妹就沒你事了,好了
就這樣吧,其餘的事改天我會找你的!」

  說完這句,對面那人掛斷了電話。

  陸露今天連番驚嚇心情從來沒平靜過,可是即便是面對眾多流氓對她百般欺
凌的時候,她也沒有現在這麼心驚。

  她雙眼失神的合上手機蓋,目光所及卻看見那個賣水果的小姑娘正好整以暇
的站在她面前,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平平的舉在她眼前。

  這時陸露再沒有什麼選擇,宛如失去魂魄般目光呆滯的望著對面的小丫頭,
乖乖的將那剛盜來的手機放到了她手上,然後如同行屍走肉般邁著無力的步伐離
開了。

  不用問,這個小女孩便是畢然,而那對恣意放縱的情侶就是我和沈丹,包括
林子的報警在內的剩下所有的但聞其聲未見其人的說話都出自畢潔的口唇。

  我和兩姐妹定下計策,由我惹起和看門的林子的爭吵,為的是讓借上廁所躲
進女衛生間的畢潔親耳聽到林子的聲音。

  之後我施展手段引開林子,並以和沈丹之間的激情惹火場面拖住他,再由畢
潔用剛聽來的林子的聲音示警,驚走張一飛等人。

  我意料之內的,張一飛五人必向後門逃竄,故此讓一直在門口賣水果熟悉這
裡地形的畢潔抄近路,一人發起了三個蹲點警察的牢騷,使妙音佛的流氓改走前
門。

  此番做作為的是讓陸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才引出畢然佯裝兜售水果拖
住陸露,畢潔冒充發現目標的警察追來的好戲。

  不出我的意料,張一飛在萬般無奈之下,「理智」

  的放棄了俘虜,使得陸露逃出一劫。

  就在他們逃出電影院身後傳來畢潔裝出的警察追捕聲的同時,我趁他們慌張
的當口,藉著幾人剛走出大廳來到街上耳朵尚不適應的機會,按掉了那通為我傳
來無數信息,隨時幫我瞭解陸露等人情況的長達幾十分鐘的電話。

  剛剛掛斷,我便反手又撥了回去,用莫測高深的說話使她就範,勒令陸露交
出這部手機。

  很顯然,畢潔是個好演員,記憶力超強把我的安排爛熟於胸,演技出色戲碼
毫不做作,更不要說她那不為人知的驚人絕技簡直是天衣無縫,再加上她對這裡
地形的熟悉每次都讓眾流氓以為真的是反扒行動的警察在大規模搜繳。

  除此之外我自己也很得意,單憑兩個農村丫頭我便將這麼多久歷江湖的混混
糊弄的團團轉,而陸露也在這莫名其妙的驚恐下乖乖交出了沈丹的手機。

  接下來便是躲在大門後面看不見的角落裡的畢潔走了出來,她和妹妹使了一
個眼色相視一笑,然後走出院去徐徐跟在失魂落魄的陸露後面。

  但終因她跟蹤經驗不足,等隨其來到河東區大王莊一代,陸露上了一輛出租
車便失去了她的蹤影。

  此後我只有大包大攬的承擔起尋找這嬌小女賊追回失物的重擔,以寬解兩個
妹妹和陸露失之交臂的惋惜以及畢潔沒有探得陸露老窩底細的自責。

  我本來只是想暫緩大丫二丫的不愉快的心情,可沒想到之後的際遇中真的和
陸露再度重逢,還借她的手飽嘗了一直以來和夢中情人元鏗一面的夙願。

  當然這都是後話,此刻暫不做表述。

  「哦……我知道了大妹……別太在意,這不能怪你……我會找到她的放心吧
……行,改天我再去看你和二妹……拜拜!」

  出租車駛進麗景豪園別墅區,我一邊打開車門走出來,一邊掛斷了畢潔跟蹤
陸露失敗後打來的電話。

  「砰」

  的一聲,沈丹重重的甩上了車門,一臉不滿的走過來問道:「怎麼你今天電
話這麼多啊,又是大妹又是二妹的,還有剛才那個陸露又是怎麼回事?」

  她看我今天電話頻繁,而且都是和女孩子聊天,自然有些不滿。

  說到這裡又輕輕拍了我一下:「對了哥哥我問你,我送你的手機怎麼跑到那
個小丫頭手裡了?」

  剛才我們走出電影院時,畢然便將從陸露手裡索回的V880還給了我。

  看見自己精心挑選送給情哥哥的電話在畢然手裡出現,沈丹從那時就一直很
不滿,只是礙於司機在側沒好意思詢問,現在下得車來站在四下無人的小區水刷
石鋪成的路面上,她才脫口問出。

  「你還說呢!」

  我換上一副教訓的口吻回答道:「你把手機擱在兜裡給人偷了都不知道,人
家一片好心幫你找回來,你還吃她們的醋!「我慣於混淆視聽避重就輕,再加上
沈丹總是忽略細節,故此被我這麼一哄騙,她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忙一臉恍然大
悟的道:」

  是這樣啊,人家不知道嘛,別怪我好嗎!「說著抓住我的胳膊來回搖晃撒嬌


  可她又想,那麼說的話剛才在電影院裡你打到這個手機上的那通電話電話又
是怎麼回事?我見她表情古怪立刻將她失而復得的V880交到她手上,稍帶埋
怨的囑咐道:「行啦,快收起來吧,你爸爸雖然是大老闆,可那些錢也不是大風
刮來的!」

  被我這麼一打岔,沈丹登時忘了剛才腦子裡的線頭,聽到我提及沈父,立刻
撅起嘴來,一邊接過手機揣好一邊抱怨道:「切,他成天忙啊忙的,哪顧得上我
?昨天又出差走了,說要三四天才回來,還叫我這週末去媽那住。

  他又不是不知道,媽媽總上晚班要夜裡才回來,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待在學校
哪都不去呢!」

  不錯,沈丹的爸爸這幾天都不在家,所以這個週末她很自由,因為今天是我
生日,所以一整天都陪著我。

  現在日暮西陲,我倆在外面吃了飯就回到了她爸爸的住所,顯而易見,這個
晚上我們可以在這裡昏天黑地的為所欲為了。

  一想到小沈丹越來越放蕩的嫵媚樣子,我就迫不及待的朝那棟華麗的別墅走
去。

  「是你媽那沒有這住的舒服吧!」

  我們此時已來到小院門前,趕上來的沈丹一手摟住我的胳膊一手推開院門,
正往裡面走時我說道。

  經過長時間接觸,我發現沈丹這小姑娘雖然天真浪漫,但品行上也不是完全
的端正,大概是長期過著奢華生活的緣故她多少有點勢利眼,比方說她就很看不
起破衣囉嗦的畢氏姐妹。

  她的父母現在已經分居,可是身為女兒的她卻很依戀父親的豪宅而較少回去
母親租的獨單裡面睡她媽給她預備的小床。

  「幹嗎呀,這不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嘛,難道我能帶你回媽媽那嗎?」

  沈丹聽出我話裡的意思,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身為孤兒的我在上大學以前一直過著拮据的生活,對她這種嫌貧愛富的人很
有些鄙視。

  有時我也勸自己,沈丹不過是我一個俘虜,這些日子好好享受她的肉體,不
要讓她像陳靜似的察覺我曾經動的手腳,好歹陪她過了這個學期,等她上了大學
我就找個理由和她分手,反正那時我倆天各一方,她就算傷心我也看不到。

  每每想到這些我便加緊對她肉體和內心的開發,總要充分利用有限的相聚時
光盡情享受她這個尤物。

  心裡打定注意之後,我一把摟住沈丹的蠻腰,一邊和她向樓門口走去一邊道
歉:「好好好,是哥哥錯了,丹丹都是為了我著想才回到這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
破窯洞來的!」

  「討厭,油嘴滑舌!」

  沈丹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聞言扭回頭來嫵媚的瞥了我一眼嬌聲道。

  我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是啊,我油嘴滑舌,怎麼比得了好丹丹的嫩嘴香
舌呢!」

  說完在她臀峰上用力捏了一把。

  這一句「嫩嘴香舌」

  立刻讓沈丹聯想到剛才在電影院裡兩度為我口交的場景,不自禁的面色緋紅
,剛想說些什麼又感屁股上傳來微痛,忙向前一竄嗔道:「呀,壞死了,這麼大
力捏人家!」

  雖然這下事起突然,沈丹嚇了一跳,可她倒也沒真的生氣。

  我倆換上拖鞋,沈丹拎著提包走向樓上,上樓之前有點興奮的扭頭對我說:
「哥哥你等我一下,我要換件衣服!」

  原本回到自己家換上便裝是理所應當的事,可是看她面帶神秘,我也不知她
弄什麼玄虛,只好坐到沙發上一面拿起桌上的每日新報隨便翻看著,一面等待美
少女靚裝登場。

  不多時身後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哥哥,你瞧好看嗎?」

  我們穿的棉拖鞋走起路來幾乎沒有腳步聲,這時我乍一回頭,不禁眼前為之
一亮,但見沈丹此時正穿著一身嶄新的女子校服出現在我身後。

  那校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女士襯衣,大大的領口分到肩膀上,前襟遮擋了她
潔白的脖子,胸前繫著一條長長的淡綠色領巾,側面印著「艾文私立雙語女子高
級中學」

  的字樣,領口袖口邊緣還有幾道藍色的條紋。

  下身是一條深藍色的百褶裙,一直垂到膝蓋,露出粉嫩的小腿和穿著白色長
筒襪的蹬在拖鞋裡的兩隻小腳。

  沈丹見我正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馬上雙手捻起裙角把裙子展成扇形,在我
面前轉了兩個圈,問道:「怎麼樣,這是我們新發的校服!「」

  嗯好看!「我放下報紙招手讓她過來,然後將她輕輕抱到我腿上最下,摟著
她在她嬌嫩的面頰上親了一口續道:」

  我們的丹丹最漂亮了,穿什麼都好看,就算什麼都不穿也好看!「說著色手
又移到了她的美臀上。

  「哎呀,壞死了!」

  沈丹一下子躲到我旁邊撅著嘴啐道,看我滿臉的愛憐,又羞怯怯的鑽進我的
懷裡。

  我們再沒說話,相互摟著坐在沙發上發呆。

  良久,沈丹悠悠的說道:「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這客廳裡,那時你就坐
在現在這個位置上。」

  「是啊,當時你一臉的不高興,像是我欠你多少錢似的,一個晚上也不跟我
說幾句話!」

  我雖然說的是她初次見面時對我的冷漠,但語氣裡絲毫也沒有埋怨。

  「嗯,那時我真的討厭死你了,可是時間一久我卻發現哥哥這個人並沒有我
想像的那麼惹人煩,還是挺好的。」

  說到這裡沈丹突然把臉正過來看著我,一副嬌媚的神情,用手點著我的鼻子
道:「沒想到後來人家才發現,你原來表面上一本正經的,骨子裡那麼壞,明明
是家教卻淨教人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斂起她的小手輕輕一吻道:「對呀,當時我是你的老師嘛,自然要一本正
經啦。

  後來……後來我們成了現在這個關係,當然要亂七八糟一點嘍!」

  沈丹坐起身子,用手指在我胸口輕輕的畫著圈,嫵媚的說道:「你現在也是
人家的老師啊……」

  說著用眼角瞟了一下牆角立著的歐式座鐘:「而且,現在也是上課的時間喲
!」

  「喲,我差點忘了!」

  說著我正兒八經的向後一竄,離開沈丹一段距離,雙眼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臉孔一板道:「沈丹同學,請你把上次我講的內容敘述一遍。」

  小沈丹心裡暗笑,這幾個月來我講的都是生理衛生,順便普及成人性教育,
哪裡有什麼其他內容,只好佯裝出慚愧之色,揪著我的袖口嗲道:「對不起哦老
師,人家忘了嘛!」

  「你真是調皮,每次講的東西都這麼快就忘了,看來不上點手段你是記不住
的!」

  我輕輕甩開她的纖手,貌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道:「你說吧,怎麼懲罰你好
?」

  女孩子心中早有了計較,罰什麼,當然是罰臣妾再次用心服侍陛下的龍根嘍
?可還是一臉委屈的央求著:「好老師,不要罰人家了嘛,人家下次不敢就是了
!」

  說著雙手再次拉起我的胳膊,來回的搖晃。

  她晃動著我的手臂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跟著左搖右擺,這時我才發現這情
竇初開的春情妹妹此時居然沒有戴胸罩,兩粒帶著硬度的小櫻桃隨著身體的擺動
,在純白色的學生襯衣上若隱若現的劃出兩道美麗的曲線。

  嗯,這小淫娃變得越來越風騷了!我滿意的暗自點頭,嘴裡卻說:「嚴肅點
,坐正了!」

  與此同時用左手褪去了她抓著我右胳膊的一雙玉手,一邊站起身來在她面前
背著手來回踱步一邊教訓道:「你看看你,抹口紅、搽香水還戴著耳墜,衣衫不
整的像什麼樣子,你還像一個十九歲的女高中生嗎?」

  沈丹起初和我十分隨便的坐在家裡本就沒顧及儀表,再經過剛才的拉扯,她
的上衣胸腹之間的一個扣子開了,露出白嫩的上身肌膚和雙峰下沿乳肉的一闋,
煞是好看。

  「不是十九歲,人家才十八歲嘛!」

  沈丹一邊嘴裡嘟囔著一邊順著我目光所及伸手系扣子,可是動作遲緩絲毫也
沒有將外洩春光遮掩住的意思。

  「還犟嘴!」

  我一下子打斷了她的說話,嗔怒道:「看來不教訓教訓你是不行了。

  快,站過來!」

  說著做了個擼胳膊挽袖子的誇張架勢。

  沈丹不知我要搞什麼玄虛,唯唯諾諾的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我面前,撅著嘴
一臉不情願的表情。

  可是當她眼角偷偷上揚看見我擰眉立目的表情時,不禁「撲哧」

  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把我也都樂了,趕忙斂起笑容,訓斥道:「轉過身去,趴在沙發上
,把屁股撅起來!」

  「不要嘛老師,不要打人家屁股嘛,你怎麼可以體罰學生呢!」

  沈丹一臉嬌嗔,語氣雖然有點過於做作,可也確實銷魂非常。

  「像你這樣頑皮的學生,不體罰一下是不行的,再不轉過去老師要自己動手
了!」

  我一面皺眉說著一面抽出自己的腰帶,將首尾兩端抓在右手,左手捏住腰帶
另一端,兩手向外一抻發出「啪啪」

  的聲音。

  沈丹強忍著笑容,依著我倆曾經看過的日本變態A片中的虛假情節,慢吞吞
的轉過去俯下身雙手搭在了沙發靠背上,嘴裡依舊嗲道:「老師你輕點嘛,人家
的屁屁很不禁打的!」

  說著扭過臉投來一個幽怨的眼神。

  此等姿勢再加上懷春少女的媚態,伴著那蝕骨銷魂的聲音,真叫人血脈噴張
,更不要說那名存實亡的師生關係下你情我願的角色扮演。

  當下我舉起右手的皮帶輕輕落下,「啪」

  的一聲抽在沈丹高高翹起的小屁股蛋上。

  說是抽,實際上只是在臀縫上擦過而已,可美少女還是誇張的扭動了一下腰
肢,嘴裡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的呻吟道:「嗯……唔唔,好疼啊,用這麼大力打
人家……」

  我心中暗笑,如此淫浪的叫聲,怕是剛和她發生關係不久那段時間,在床上
達到高潮時,也比不上現在這麼放蕩,看來這小妹妹還真是個可造之材。

  想著,我的第二鞭落下。

  「哎呦……疼死人家了,不要再打了,求你了!」

  少女不停地扭動著蠻腰,小屁股動來動去的煞是惹火。

  看見她如此淫蕩做作的神情,我一邊再次舉起了皮鞭,一邊用另一隻手一下
子撩開了她隨著扭動不斷飄蕩的裙擺,露出那白色卡通小內褲完全包裹不住的豐
滿翹臀,說道:「叫你不聽話,叫你不好好唸書……」

  伴著她的求饒聲,皮帶不停地落在那豐滿彈性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上。

  沈丹矯揉造作的呻吟聲令我逐漸進入了狀態,一鞭鞭打來手勁越來越大,沈
丹白嫩的屁股蛋上終於出現了一小片淡紅色。

  又一下抽來,力道沒有掌握好,等到「啪」

  的一下脆響和女孩子去偽存真的「哎呦」

  一聲痛叫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才知道這下真的出手太重了。

  看著那雪白的臀肉上隱約可見的一道紅色,我連忙湊過去抱歉道:「喲,對
不起,我勁大了,打疼了吧?」

  哪知沈丹靜受責罰的性感姿勢絲毫沒有改變,扭回頭小聲吟道:「壞哥哥,
這麼狠心……不過挺舒服的,那感覺好刺激啊!」

  看她絲毫沒有責怪我的意思我才少放寬心,可是心裡不禁罵道:賤貨,被打
還這麼開心,真是欠干!轉念一想,難道這女孩子因為一直過著養尊處優波瀾不
驚的平淡日子,又由於身旁缺乏另類的刺激,所以內心漸漸萌生了被虐慾望的傾
向?記得我曾經看過的一本不太正經的書裡寫到,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有虐待和
被虐的潛在慾望,特別是表面文靜舒雅的女性,更是如此。

  只是由於自身不敢保證這些慾望的釋放能否完全自主而控制得住,會否給身
體和心靈帶來創傷,故此絕大多數人會將之深深埋藏在心底。

  其實每個女性都有被奸被蹂躪的意識傾向,但由於類似於強姦、虐待等行為
直接威脅自身安危,故此但凡遇到這種事情,女性的第一反應便是恐懼,恐懼身
體遭受迫害。

  如能營造一個使其完全忘記或不必擔心這種顧慮的前提環境,她們的這種所
謂「騷情」

  才或有所體現。

  上次沈丹被一眾流氓脅迫,身心差點受到無比巨大的創傷,這雖給她帶來直
至今日都不能抹去的心理陰影,但據我觀察她對這件事仍不能完全忘懷的另一個
原因是,此間賦予她的潛移默化的刺激感。

  當面對一個她認為絕對不會傷害她的人時,比如我,她就會完全依賴並慢慢
開始釋放這種激情,甚至希望對方粗魯一點淫褻一點,就算帶著些許侮辱和強迫
也沒關係。

  其實我所見到的這種女孩,沈丹並不是第一個,大連時的馮夢瑤也有類似的
性格。

  當我想要扼殺對她因憐生愛的感情而鎖住她的雙手粗暴的姦淫她之後,反而
使其對我更加迷戀忘情。

  這個癥結當時我沒想到,只當做是少女懷春許身於人後的自然反應,現在想
想說不定是馮夢瑤內心深處的被虐慾望被我挖掘出來,才情不自禁的愛上和我顛
鳳倒鸞的銷魂滋味也未可知。

  想到這裡,我不禁看了看身旁老老實實趴著等待我這個老師「體罰」

  的沈丹。

  但見她正閉著雙眼微蹙峨眉,神情真似在享受,而那豐滿動人的小屁股更是
不停地微微晃動,像是在尋找帶來刺激的皮鞭,等待它用力抽打一樣。

  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那由於翹起而凸現出來的裹在小褲褲裡面的飽滿小蕾
包上,居然蔭濕了一片。

  如此豐盈的蜜汁,即便是在我直接刺激她的下體時也不過如此,這更說明了
我對沈丹性格判斷的正確。

  看到這些我再不猶豫,突然抓住女孩子的內褲腰處,一把將它扯到膝蓋以下
,對著光光的屁股蛋落下了被當做皮鞭的腰帶。

  「呀!」

  少女猝不及防被我扯去了私密部位的貼身防護,還沒來得及有任何遮羞的舉
措,突感臀峰上敏感所在一陣疼痛,知道我要將「事件升級」,立刻哀叫道:「
哦,疼,哥哥,疼!」

  可她並沒有躲閃,反而將屁股搖的更劇烈了。

  我知道她雖然有點疼,卻也真在享受,忙將力道稍稍收起一些,同時提醒道
:「別叫我哥哥,我現在是你的老師,是老師在教訓學生!」

  「是……是,楊老師!」

  沈丹承受著鞭撻,渾身都在跟著抽打的節奏猛力扭動著,嘴裡發出輕聲的嬌
吟:「嗯……嗯……壞老師,這……這麼打人家,不過……好……好刺激,好棒
……啊!」

  驚人的景象出現了,沈丹修長的美腿根部,被兩瓣臀肉夾著的此時已經微微
勃起的肉紅色小陰戶上,那兩片銷魂蝕骨的騷唇中間的縫隙中,隨著我的抽擊居
然慢慢溢出了蜜汁,在身體搖擺顫動的作用下不但濕潤了整個蕾包,還將因為被
我長期採擷而這幾個月不斷長出的柔軟稚毛都打濕了。

  看著這動人的場景,我的肉棒居然瞬間勃勃而起,頂的褲子支起了老大一個
帳篷,當下一面稍稍加力抽打一面淫褻的說道:「真是欠揍,越打你越舒服是不
是,越打越爽是不是,我再打……我再打!」

  隨著皮鞭落下粉白臀肉紅出一片的同時,沈丹的叫聲也越來越亢奮越來越淫
浪:「啊……啊,是……是……好……好爽……好過分……丹丹的屁股被壞老…
…老師打開花了……打腫了……呼呼,打的……打的……好舒服!」

  漸漸地,女孩子的身體越來越無力,先前撐在沙發靠背上的雙手逐漸軟了下
來,上身跟著趴到沙發裡角。

  這樣反倒使原本向後撅起的屁股蛋變成斜向上翹起,兩瓣飽滿的蚌肉更加鮮
明的呈現在我眼前。

  不僅如此,由於上身下傾,襯衫的下擺低低的垂了下來,從我這個角度能清
晰的看見沈丹掛在胸前顫顫巍巍的那兩團美肉,甚至其上因為下體刺激而微微隆
起的粉紅色乳暈和尖尖的小奶頭也毫無保留的映入我的眼簾。

  隨著我的抽打,少女的美臀一下緊繃一下放鬆,蚌核也跟著縮緊鬆弛,乳波
也隨之一顫一顫。

  此情此景既淫蕩又有種欲蓋彌彰的誘惑,看的我登時為之一愣,右手一直保
持一定頻率徐徐抽下的皮帶瞬時停在了半空。

  沈丹正滿臉不知是痛苦還是沉迷的哀怨表情,身體凌受空前別樣的刺激感覺
,陡然停止之下,肉臀還慣性的一下顫動,美蚌中蕩出了少許蜜液。

  「嗯……壞老師,怎麼不打了?」

  少女喘息著想要站起身子,雙腿卻有點癱軟,無力的向我側身倒來。

  我一把扶住了她的纖腰,色手在臀股之間不住的撫摸揉捏,吞嚥了一口唾沫
說道:「你真是個壞女生,被打都這麼亢奮,看來我要拿出點非常手段了!」

  說著那只摸在她股縫中的右手下移,輕輕撥開了她那飽滿的美蚌。

  「啊……不……不可以,老師好色,居然摸人家那裡,討……討厭!」

  沈丹原本埋首沙發靠墊,此時別過小腦袋,顫抖著嬌嗔道。

  入手一片濕滑潮膩,少女的荷包早就充盈了不少愛汁,我不禁收回乖張的壞
手拿到女孩子面前,張開食中二指,將粘液拉出的長長絲線放到沈丹面前,說道
:「色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你看你流了多少騷水啊,還這麼粘!」

  少女粉面緋紅,手撐著靠背揚起上身,對著我的胸膛輕輕拍了一小:「壞死
了,臭老師,明明是你折磨人家!」

  我嘿嘿一聲壞笑,那只帶著愛液的右手突然在沈丹的小屁股上重重一拍,淫
穢的說道:「小浪貨,今天本老師就再好好折磨折磨你!」

  說著一下接一下的拍打起來。

  「壞……壞……壞……臭老師……你……你壞!」

  沈丹劇烈的搖動著身體,貌似在抵抗我的侵犯,可是我手掌每每拍下便粘益
處在她陰唇外面的蜜汁,再次拍下又沾在了她的臀股上,不斷濕膩淫滑不堪的小
屁股卻將她徹底的出賣了。

  「老師壞嗎,還有更壞的呢!」

  說著我拉過沙發邊上放的挎包,從裡面掏出一件物事,舉到沈丹面前。

  女孩子一看之下不禁又是興奮又是羞赧,原來是一根橡膠做的假陽具。

  曾經和我一起觀看色情錄像時看見過這個玩意,最初時沈丹深以它為不堪,
認為把如此淫穢的東西插入陰道比之被男人的陰莖進入更變態更噁心。

  可是俗話說的好——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再加上我這個標準的淫棍從
旁潛移默化的開導,時間一長她也漸漸淡去了對這東西的厭惡。

  只不過我們做愛自始至終都是真槍實彈,從沒有真的用過。

  為了利用有限的相聚時光將面前這個我專用的淫娃變得徹底的放蕩,我背著
她買了一根,可以說今天是早有預謀。

  小姑娘見我拿出這個玩意,立刻一臉羞怯彷徨,不知是否該任我放肆下去。

  可是此時猶豫已經太遲了,她尚在遲疑我的色手早已領著這根淫穢的東西來
到了她的下體。

  電源開動之下,假陽具藉著沈丹陰唇上充盈的愛液滋潤,像有了生命一般一
下子鑽進了她的陰道口。

  「嗯……不要,壞老師……壞哥哥,你……你好過分……你……唔……「便
在此時我將」

  送寶傳經「的任務交到了從少女兩腿之間穿過來的左手,同時俯下身去撩開
了美少女的衣襟,張口吸住了一粒挺拔的櫻桃。

  強烈的刺激使得沈丹幾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若不是我右手拖住她的小腹,
只怕要立時癱軟到我臉上。

  單手持著那根電動棒徐徐向少女肉洞中送入的同時,我吸起了她的乳頭不斷
用牙齒輕輕咀搓,耳中則灌滿了小淫娃的蕩語淫聲:「嗯……壞……老師好變態
,搞……搞得人家屄屄好……好麻,天哪……「」

  自己奶頭硬成這樣,還敢說我變態,看我怎麼罰你!「為了吸吮沈丹另一側
的乳頭,我乾脆鑽到了她的身下,解開了她上衣的幾個紐扣,令那兩團美肉徹底
暴露在我面前。

  與此同時沈丹的纖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竟不自禁的拉開了我的褲鏈,掏出
我早已硬挺的肉棒不停地套弄:「好……好變態的老師啊,一個……一個色魔老
師正在……正在猥褻他的女學生,流氓……色……色狼……啊——」

  我看出沈丹正自一邊享受一邊滿腦子的性幻想,立刻配合的將手中電動陽具
向她騷動中使勁一插。

  早已濕膩的陰道中潤滑無比,而習慣了我更為粗長堅挺陽物插入的浪穴更是
駕輕就熟的抽搐收縮向裡面吸食著,這一下便幾乎插入了大半根,正好頂在少女
的嬌美花心上,而那假陽具前端分叉出來的橡膠小舌頭也頂開了少女的陰蒂,直
接按在了她的陰核肉珠上,惹來她一聲亢奮的淫叫。

  抽插的速度不斷加劇,女孩子套弄我陰莖的動作也跟著加速,相得益彰之下
,沈丹的嬌軀頻頻的顫抖,口中浪叫連連:「啊……色老師……色老師玩的……
玩的丹丹的小穴好舒服……好舒服,來了……人家來了……要來了……高潮了…
…丹丹被老師玩弄的要高潮了……快……快出來了……快要噴出來了,啊——」

  便在此時,沈丹停止了攢動我陰莖的動作,緊緊地鉗住不放,身體不規律的
劇烈顫抖著。

  我知道她要丟了,突然一下子抽出了塞在她陰道內的假陽具,隨著異物的拔
出,一股清泉瞬的濺了出來,順著少女的兩腿內側潺潺流下,居然有些許噴到了
距離她腳站的位置一尺遠的實木地板上。

  「出來了,丟了,丟給一個色色的老師了,丹丹被人家玩弄了,姦淫了,徹
底被猥褻了……」

  伴著高潮後細不可聞的喘息低語,沈丹身體繃直,頻頻抽搐抖動,良久才癱
軟在我上身上。

  我只好輕輕推開她,再起身將她抱起平放在沙發上,只留下那根自慰器丟在
地上因為電源未切斷而不停地「嗡嗡」

  作響,像是在提醒躺在那裡的女孩,剛才的場面是多麼淫穢糜爛。
2011-1-31 05: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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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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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節 不速之客


  第五節不速之客現在已是傍晚時分,一縷夕陽從窗子中射入,照在玉人疲倦
又疏懶的臉上,映出無限的嫵媚嬌豔。

  我蹲在她身邊,不禁在她紅潤的臉頰上吻了一口,贊道:「丹丹,你好美,
我最喜歡看你高潮之後的醉人樣子了!」

  「討厭,你個大壞蛋,居然這麼糟蹋人家!」

  沈丹嬌嗔著一怒鼻子,搭在我肩膀上的纖手慢慢下移,摸到我的胸前,突地
向外一推。

  小女孩推我的力氣十分有限,但我右腳不知怎的一下子滑了開去,「撲通」

  一聲坐到了地上,因為事起突然,我順手扶在旁邊的茶幾上,將上面放著的
挎包震倒了。

  女孩子也沒料到我居然被她推到,當下一陣緊張,旋即看我拍拍屁股站了起
來,才又「撲哧」

  一笑,然後似嗔還喜的望著我道:「當初看你又有禮貌又那麼斯文,卻原來
都是裝出來的,早知道就離你遠一點,也不至於被你佔去這許多便宜!」

  當我站起身子,這才注意到原來剛才是因為踩到了沈丹滴在實木地板上的那
些蜜汁,由於濕膩作用才滑到,再看看小女孩半裸的側身躺在沙發上那慵懶的嬌
俏樣子,不禁又是色心大起。

  當下竄到沙發上騎著沈丹豐潤的美腿,合身壓在她身上,色迷迷的在她耳邊
道:「現在你知道的太晚了,想逃出我的魔爪你想都別想。

  老實說,自從我第一天來到這裡,見到你長得這麼漂亮,我就想把你壓在這
張沙發上強奸你了!」

  說著探下頭去親少女的香腮。

  「哼!」

  女孩子一側頭躲過我的強吻,嬌嗔道:「要是你當時敢像現在這麼放肆,我
爸早把你一腳踢出去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當然信,如果當時我露出色狼本質,那豈止是被她爸踢出去那麼簡
單。

  說不定要一紙訴狀將我告上衙門,把我這個禽獸不如的小淫蟲明正典刑呢!
可是現在不同了,我可以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在沈丹這小丫頭的家裡任意玩弄她
了,以前坐在這張沙發上她理也不理,現在我可以在這上面瘋狂肏干她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色心大長,一把將她女子中學新校服的上衣扯到了兩邊,露
出她雪白傲人的雙峰,淫笑著說:「嘿嘿,我就要放肆怎麼著,有本事叫你爸爸
來救你啊,看他來得了來不了?」

  「啊!」

  沈丹猝不及防被我裸露出酥胸,慌忙用手去擋,沒料想我一下子將她雙手抓
個正著,同時向兩邊一分將兩只柔夷分別按在了她的頭頸兩側,緊跟著低頭在那
脫兔一般的玉乳上來回舔吻吸吮。

  女孩子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立刻因為上身敏感部位傳來的電流一陣呻吟,
不自禁的嬌喘起來:「不要……不……不可以,壞老師不可以!」

  同時嬌軀無濟於事的矯揉扭動起來。

  我知道她還在繼續上演剛才的劇情,忙心領神會的說道:「好嫩,好嫩,這
個女生的奶子好嫩,吸起來真帶勁,奶頭都硬了,越吸越硬!」

  說著輪流在她兩粒櫻桃上貪婪吸吮起來。

  「不……不要吸,不可以這樣,老師好色……流氓……壞蛋……啊!」

  女孩子面帶兩分佯怒兩分焦急兩分恐懼,卻還有幾分的享受,那樣子真是誘
惑至極。

  不僅如此她還攥緊粉拳裝作要抬起纖手反抗,卻總是力所不及被我按回去的
樣子,讓我心裡充滿征服的快感。

  當下我突然揚起上身,一下子將少女的雙腿抬了起來,把那條掛在她膝蓋上
的小內褲扯到一條腿的腳踝上,將如玉的粉臀放到了我的雙膝上,然後粗暴的將
她的玉腿向兩邊分開了。

  看到那尚在充血還掛著滴滴蜜珠的兩片蚌肉,我血脈噴張的淫道:「敢罵我
流氓?那老師就流氓給你看!」

  說著雙手掐住她的腿根,拇指一起向外,將被潮水浸濕不久的兩片騷唇盡量
的向外分。

  因為此次動作微顯粗魯,姿勢既大膽力道也不如以前溫柔,沈丹的外陰在我
兩根拇指的掰扯下一下子開闔到了極限,裡面稚嫩的唇肉和內陰上端鑲嵌的小肉
珠立時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面前,我甚至能看清那只盈一指的小肉孔隨著她的嬌
喘在來回的收縮。

  「不……你干什麼……色魔老師你干什麼,不要……不好了,丹丹的小妹妹
被壞老師看到了,全被看光了,嗚嗚嗚嗚!」

  沈丹雙腿微微用力貌似想要並攏,卻隨後便輕易放棄了,反而是讓兩條玉腿
自然的開壑著,任我將目光凝聚在她的騷穴之上。

  雖是口中哀求不斷,聲音委屈到啼哭起來的地步,但面頰潮紅嬌喘呻吟不斷
,明顯在享受非常的刺激。

  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一個美麗女孩的性器,任何男人都無法抑制得住欲望的高
漲,我情不自禁的說道:「你這個壞女生,小浪穴這麼騷,流了這麼多淫水。

  讓我舔一舔,看是什麼味道的!」

  言罷低下頭在沈丹的陰部瘋狂舔舐吸吮起來。

  口唇到處,少女的嬌軀如遭雷噬瘋狂的扭擺起來,嘴裡更是「淫雨霏霏」

  :「不要……臭老師、壞老師、色老師,不可以……不可以舔人家的小穴…
…」

  雙手雨點般拍打著我,可沒掙扎兩下便任命的換出一副悲哀的神情:「哦…
…人家的小洞洞被色魔老師舔到了,啊……壞死了……壞透了,怎麼能這樣……
老師好過分……嗯——「一聲悠長的呻吟中少女緊咬自己的下唇,像是極力忍耐
那在被侵犯狀態下不該有的性快感。

  尚未等她從驟降的快感中出脫,我突然兩手一起用力將她內外陰唇撐向上端
,這樣一來少女的蜜壺完全被我扯開了,騷洞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更有那朱櫻
一點端端正正的掛在壺口前端,像是珍珠出蚌一般的晶瑩炫目。

  「不要看了,不……」

  沈丹見我滿臉貪婪的神色,早已猜到我的企圖,話還沒說完我已經如她所願
的將淫膩的舌尖頂入了她的騷穴,立時惹來一陣急促亢奮的浪蕩淫語:「啊……
不……天哪,丹丹的小穴被色老師的舌頭攻佔了,唔——」

  一陣長聲呻吟傳來,那正是我抽出舌頭時,舌尖在她小陰核上輕輕一撩的結
果。

  我雙手把著少女的腿根,撐起她的陰部,舌尖不遺余力的向她的陰道中刺入
,每每拔出還順帶著撥弄一下那早已充血鼓出的小肉珠和隨著我口唇動作不斷收
縮的小屁眼。

  沈丹如假包換的極度亢奮起來,身體扭動的異常劇烈,口中盡是些不堪入耳
的浪叫:「啊……啊……呼呼……不行了,受不了了……色老師……壞老師……
竟然用舌……舌頭搞人家,好……好壞……流出來了,人……人家的騷水流出來
……愛……愛死了,過分……嗯哼哼……」

  能感覺到的,女孩子下身的兩個洞都在不停地抽搐著,而且頻率越來越快,
隨之而來的是越流越多的蜜汁。

  不多時沈丹便開始渾身顫抖起來,我知道這個小浪貨又要高潮了。

  「小賤人,被老師玩的爽不爽?」

  此情此景我早已按耐不住。

  其實只有在對陳靜時我會極富耐心的撫慰她,除此之外像沈丹這種我一早就
冠以「巫山一夢」

  的女孩,我才懶得費盡心機彈弄呢,故此一直以來我只是憋著如何奸淫她而
已。

  女孩子雙眼早已如痴如醉,分不清現在到底應該怎樣按部就班的接續台詞,
只是傳個不停的囈語:「我……不……呼呼……不是壞女孩,臭老……老師,這
……這麼會弄……」

  「還說自己不賤,浪穴流了這麼多淫水!」

  淫笑著我放下她,用屁股壓住女孩的一條腿,將另一條腿平放在我身前,陰
莖抵住她的蜜壺,用龜頭在大陰唇裡面的嫩肉上慢慢研磨:「別光顧著自己爽啊
,也該照顧一下為你忙活半天的好老師了吧,我要來了哦!」

  說著用陽具頂開了少女的蜜穴。

  沈丹被我搞的周身酸麻早已喪失了假惺惺的抵抗,此時見我就要提槍上馬了
,雖內心期盼卻裝模作樣的急道:「不行,出去,快……快出去呀,救命啊,流
氓教師要強奸女學生了,救……救命啊!」

  說著抬起左手推在我肚子上,可那力道真不似一個危在旦夕拼命掙扎想要保
全身子清白的女孩所該有的,倒像是特意將纖手伸過來給我持著的一般。

  我抓住她的玉手擺好了架勢手,說了句:「小淫娃,老師來了!」

  借著女孩陰道內充盈的愛液潤滑一下子將整根陽具插入了她那深邃的小洞中


  「啊!」

  沈丹淬不及防之下,立時渾身一下戰栗,微微仰起頭用奇怪又哀怨的眼神看
著我。

  似乎在說:「死哥哥,你怎麼突然就進來了,人家一點心理准備都還沒有,
而且用這麼大勁太狠了,怎麼今天這麼粗暴?」

  我知道她有幾分責怪我,可是每當我看見沈丹被我培養出來的賤相,便讓我
憶起趙欣蕊來。

  而且今天連番的帶有侮辱性的挑逗,早已勾起了我淫虐的欲望,似乎溫柔的
慢慢插入根本不適合眼前這個淫女一般。

  故此,當沈丹淫穢的表情看在我眼裡,浪蕩聲音鑽進我耳朵裡,潮濕的騷唇
包住我的龜頭的時候,不禁生出了使勁干她的虐待心裡。

  看到她皺眉咬牙的痛苦神情,我也意識到這下插入實在用力過猛了,沈丹並
不是趙欣蕊,沒有舊歷欲海的經驗閱歷,她的肉體和陰道還是分嬌嫩。

  而且以往每次我和她做愛,都是下流而不粗暴,淫穢卻又很溫柔,乍一變換
交媾風格,小女孩肯定心裡和身體都不太適應。

  可是由於奮力插入瞬時帶來的濕熱感,少女騷洞中痙攣的緊夾感和她痛苦與
興奮並存的誘惑表情又在強烈的刺激著我的獸性。

  這時我只能繼續這種粗魯的奸淫,嘴裡用師生淫亂的劇情台詞掩飾著:「你
……你這樣不聽……不聽話的女學生,就……就該好好懲罰,用我的……我的雞
巴好好懲罰你。

  小賤貨,叫你……叫你不聽話,干你……干你……」

  邊辱罵邊一下一頓的抽插著,同時一手死死抓住女孩的屁股蛋一手探到她兩
腿之間,扣進被我的肉棒撐得敞開的兩片騷唇之中玩弄那粒充血勃起的陰核。

  「嗯……嗯唔唔……不要……疼,媽媽爸爸快來救救我啊,你們的……唔…
…你們的女兒被色魔老師蹂躪了,唔……你……你們的女兒快被搞死了!」

  沈丹來回搖動著小腦袋滿臉痛苦,側著身子一邊哭鬧一邊用僅能活動的左手
捂住了我進攻她陰蒂的手指。

  她的呼聲開始時我還以為真的把她弄得痛苦不堪,剛想暫緩虐淫的程度,可
是聽到後來這小妮子居然還沉浸在師生淫亂的戲碼中,這才意識到她已經逐步適
應了這種貌似強奸的玩法。

  她慢慢閉起的雙眸和下體騷穴中不斷分泌的浪液,正說明她正開始享受起來


  想到這裡我又是一陣莫名的亢奮,立刻火上澆油般反手抓住了她的左手,用
她自己的手指作為工具刺激她的陰核,同時罵道:「賤貨,還敢叫救命!好啊,
叫你老爸老媽好好看看她們的小寶貝兒是怎麼被我日的……日的發騷的!」

  說著我右手四根手指捏進了沈丹的股溝,最長的中指指肚一下子摳進了她的
小肛門裡。

  「不……不要再搞了,人家……人家的小穴快被老師玩壞了,求你了,唔—
—別……別玩人家後面……嗚嗚!」

  被我這麼一弄,女孩子的腦袋甩的更厲害了,波浪形的長發隨之搖擺,還有
不少粘在了她汗水浸透的額頭臉頰上,真似一副慘遭奸污的可憐樣子。

  唯一誠實的是那不斷緊縮擴張的騷洞中越泌越多的浪汁和她那只被我引領開
始主動按摩自己騷唇陰蒂的左手。

  「老子想玩哪裡就玩你哪裡,我就是要搞壞你、插爛你、肏翻你!怎麼樣,
被我的大雞巴干的爽不爽?」

  我知道沈丹已漸入佳境,開始慢慢享受起被虐的快感,所以干脆防脫了她的
左手任其自己摳挖自己的陰戶,探手抓住了她的一只乳房使勁揉捏,嘴裡逼問:
「肏,你他媽說啊,被人抓奶子、摳屁眼、肏浪屄的感覺爽不爽,說!」

  沈丹的胸前的櫻桃早已硬了,卻一臉痛苦似乎被抓的十分疼痛,可那只伴著
我插入其陰道肉棒挺送節奏不斷自慰的玉手卻絲毫沒有反抗的跡象,只是腦袋猛
搖緘口不言緊緊的閉合著雙唇,發出不知是興奮還是快慰的「嗯嗯」

  聲。

  見她如此,我防脫了抓在她豐胸上色手,突然「啪」

  的一聲在她胸脯上閃了一巴掌,口中罵道:「賤人快說,爽不爽?不說老子
把你的奶子打腫,快說!」

  小姑娘的乳房被我扇的一陣顫動,特別是那粒硬起的紅櫻桃,劇烈晃動畫出
的曲線刺激著我的野性神經,當下二指猶若摘葡萄般捏住了她的小乳頭,使勁向
上一拔然後來回旋轉,嘴裡罵著逼問:「浪貨,你倒是說啊,喜歡被老子玩嗎,
喜歡被人肏嗎?」

  「啊,疼!」

  沈丹胸部一下疼痛,立刻想要收回左手推擋,卻被我強行按死在她兩腿之間
,她強烈的扭動著身體,嘴裡發出唔唔的不知是悲鳴還是舒爽的呻吟,良久終於
淫叫出聲:「爽爽……唔,老……老師好暴力,人……人家好喜歡,嗯唔唔……
呼呼!」

  看到她終於適應這種凌辱般的交合,我心裡燦出一絲異樣的笑容,旋即一手
用兩根手指仍然夾住她的奶頭不放同時用力抓著她的豐乳,一手在擺在我面前的
她那豐盈的美臀上使勁拍了一下,辱道:「果然是浪貨賤種,天生欠肏的騷屄,
呼呼!」

  因為一直沒有間歇的猛力抽插,精神和肉體得到空前享樂的同時,我已經有
點疲態了。

  沈丹的屁股異常敏感,每每當我的巴掌落下蕩起臀峰上的肉浪和胸脯的乳波
的同時,便有一聲她忘情的浪叫發出,同時密洞之中也一個勁的冒著淫水。

  須臾間,沈丹像是完全沉浸在被暴力奸淫時的快感之中一般,渾然忘我的浪
叫連連:「嗯哼……呼呼……丹丹被人強奸了……被一個大肉棒色老師強奸了,
人家奶……奶子被捏著,呼呼……屁眼被摳……摳著,還……呼呼還有根好粗好
硬的大……大雞巴插在屄屄裡,好過分好變態,可是好棒……呼呼好……好棒好
舒服……」

  少女忘情的淫叫聲就像充滿雄性激素的興奮劑一樣,刺激著我的每個神經,
是我完全不受控制的將現在所做的一切升級。

  抽插的速度不斷加快,而且每一下都直抵沈丹的花心。

  女孩子的乳房已經被我捏的變形,每當我舍棄其中一個換抓另一個的時候,
那剛脫離五指的美乳上清晰可見的留下五道指痕。

  更不必說沈丹一直引以為傲的豐滿美臀,此時早已被我拍的紅彤彤一片。

  最令人無法自持的是,伴隨著這一切而來的,少女陰道內不停地分泌著大量
的淫水,順著開闔的外陰流淌到股溝,又順著股溝從翹起的臀縫尾端不斷滴到黃
色的真皮沙發上,直滲進坐墊和靠背之間的縫隙裡。

  「叫啊,大聲地叫,老子最喜歡聽你叫床了,你叫的越起勁老子干的越用力
!」

  我淫褻的笑著吼道。

  其實不必我說,身下女孩子的淫聲浪語一時也沒有停止過,在周身所有的敏
感部位一齊受到強烈刺激和腦子裡充滿了矜持少女淪陷的幻覺之下,她的表情越
來越淫蕩,聲音也越來越激昂:「呼……爽,好……好爽,被人干真……真的好
爽,老師的大……大雞巴塞滿人家的小浪穴了,咳咳……插……插到底了,瘋掉
了死掉了……搞死我吧……來了來了,丹丹被色魔強奸的高潮了……哈呼呼……
嗯——」

  少女拼命的配合著我向後聳動屁股迎合我的抽插,左手死死扣住我捏在她胸
脯上的色手,身體不規律的痙攣著,同時騷穴內一陣頻頻的夾緊,伴著大量的清
泉的噴出,很深的肌肉都繃得緊緊地。

  我知道她又來潮了,立刻瘋狂的加緊抽插,甚至將這個上身伏下去,壓在她
被打的火燙的屁股蛋上。

  柔弱無骨的嬌軀上汗水淋漓,而我的身上也是熱汗直淌,順著下巴、鼻尖、
發梢甚至胸膛,不停地滴滴答答落到美少女的腰上、背上和雙峰上。

  「還沒完呢……還有……還有……還有,我要干死你……肏翻你……來吧…
…來吧……」

  我像一直凶猛的野獸般,鼓動著全部的力氣向少女稚嫩的密洞發起一次次凶
猛的沖擊。

  與此同時,少女還沒來得及對剛剛到來的高潮有任何喘息,強烈的快感便接
踵而至,當下沈丹的小腦袋立時搖的像布郎鼓一般,雙眸也從迷離中睜得圓圓的
,目光有點呆滯的狂聲浪叫:「啊……啊啊……好猛啊,大雞巴老師肏我……肏
我……美死了……美翻了……肏死我吧……」

  沈丹從未有過如此忘情的浪叫,仿佛整個世界只有我們這一男一女的存在一
般,絲毫不忌諱聲音會被別人聽到,甚至這種叫聲都在刺激著她自己的神經,令
一面咬牙切齒表情畸形的瞪著我,一面形同發瘋般的激鳴著,甚至點滴口水竟順
著她的嘴角流淌了出來。

  如此情形激蕩著我的心扉,而那美妙的性器又無時無刻放松過對我陽根的刺
激,我知道我快到極限了,當下一面拼盡最後的力氣向前沖刺,一面吼道:「賤
屄好爽!欠肏的賤屄,老師要射了,射死你,我射死你!」

  「賤屄,我是賤屄,射給我,我要……我要……來……來射給我!」

  被我的淫聲浪語和舍命撞擊花心弄得少女周身又是一陣抽搐,浪穴中再次湧
出潮水。

  終於,我的精槽中一陣蠕動,大量的精液噴射進了沈丹的陰道裡。

  隨著一聲亢奮已極的長聲吼叫,我慢慢趴在了少女香汗淋漓的胴體上。

  瞬的屋內一切的聲音戛然而止,偌大的客廳中只能聽到兩個筋疲力盡的男女
完全沒有節奏的喘息聲,和一個幾欲昏迷的女孩子用極低的聲音囈語道:「好…
…好多,老師射了好多,都……都射在騷丹丹的浪穴裡了,精液……老師把精液
射在他的……他的女學生丹丹的浪穴裡了,呼呼……」

  良久,我緩緩的防脫一直被我壓著的沈丹的右腿,側身躺在了她的身邊,面
帶微笑的看著被我搞的欲仙欲死的美少女痴迷呆滯的神情,任那騷動中陽物拔出
慢慢流出的清濁淫液隨意的弄髒著昂貴的真皮沙發坐墊。

  「哥哥,剛才過癮嗎?」

  過了一會身旁的玉人用手枕著小腦袋,面帶調皮的看著我問道。

  激情過後我換出了往常的溫柔,愛戀的撫摸著沈丹的香肩,和她相視一笑,
柔聲道:「嗯,丹丹越來越會弄了,搞的哥哥好受極了!」

  女孩子湊過腦袋獻上香甜的一吻,善解人意的甜聲應道:「今天是哥哥的生
日,人家只有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了你。

  你也看到了,人家可是毫無保留的啊!」

  我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笑,輕撫著她猶自浸在汗水裡的長發。

  接下來我們倆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相對躺在寬大的沙發上,體味著剛
才激烈交媾的余溫。

  「楊哥哥……」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幾乎都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沈丹晶瑩的雙
眸眨動了幾下說道:「爸爸給我辦好了出國留學的手續,等高中一畢業我就要去
洛杉磯了!」

  「啊?」

  出國留學對於我來說是個很遙遠的話題,聽她這麼說不由得一愣。

  沈丹似乎並不是在跟我說話一般仰望著天花板,繼續說道:「今年春節的時
候,我和爸爸去了洛杉磯旅游,那裡的風景真的好美。

  比佛利山莊、大熊湖的滑雪場、格裡菲斯公園還有迪士尼樂園,都好棒啊…
…」

  她仰著頭心馳神往的說著,突然扭身過來面對著我續道:「你知道嗎,我將
要就讀的聖瑪麗山學院就在……」

  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過年那段時間一直沒有見到她是因為沈丹那時根本不
在中國,難怪大年夜一通拜年的暖心話也沒有,甚至我們一對小戀人連個情人節
也錯過了。

  而且我不喜歡她現在這種語氣口吻,似乎想馬上飛到美國似的,當下打斷她
問道:「什麼,你要去留學,是不是以後就留在美國了不回來了?」

  沈丹好半天沒有說話,沉默中眼神似乎在我瞳仁周圍游走,慢慢的垂下了頭
不敢再看我,悠悠的道:「不管怎麼說,楊哥哥是我這一生最難忘的人,無論我
走到哪裡我都會記得在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上有一個令我第一次能毫無顧忌的盡
情釋放內心的男人,他讓我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教會我怎樣才是二人世界的樂
趣……」

  說到這裡她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在舒緩內心的激動一般,然後露出一個自我
安慰的笑臉續道:「如果有一天你能去到美國,或者我能再回來這裡,也許我們
還能再見面,再讓你像今天這樣疼人家愛人家!」

  聽到這裡我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不止是我,她的內心也一直肯定著我倆的關
系是沒有結果的。

  我們的生活環境、社會地位和成長經歷相差的太遠了,像這樣一對男女如何
能廝守終生?看來她是早就打定主意出國留學然後定居美國,故此才在今天這個
唯一能陪我過的生日裡恣意放縱,一方面在我這個她早晚要離開的男朋友面前可
以毫無保留的顯露出內心的淫蕩,一方面也用這份激情滿足我,給我留下最後一
段難忘回憶,同時也為她的初戀和我這她人生第一個男人給她的「幸福」

  生活提前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禁一陣苦笑,原本我還在為以後怎麼甩掉這個痴情少女而
發愁,現在好了,人家先我一步替我甩開了這個沉重的思想包袱。

  這倒也不錯,省去了我不少內疚和自責,雖然不免失落,可也很是輕松。

  此時我再沒有什麼顧忌,面對這樣一個半裸美人,而她也擺明了和我是有緣
無分的結果,那還不抓緊時間好好享受?「好丹丹,以後的事就像你說的,只有
用如果和也許來衡量,可是現在呢,現在我們可以把握,就像……」

  說到這裡我又一次將色手伸進了沈丹敞著懷露出飽滿胸脯的上衣裡,一邊撩
弄她越來越硬的小乳頭一邊道:「就像我現在一樣!」

  說著突然手上用力將她一邊的豐乳緊緊地抓住了。

  「啊!」

  的一聲輕叫,沈丹並沒有躲閃,反而快速的將玉手下伸,嫻熟的握住了我正
在逐漸勃起的陽根,口中嫵媚笑道:「壞哥哥,大雞巴又硬了,真要把你的好丹
丹折騰死嗎?」

  我知道沈丹現在已被我說中心事,也在珍惜眼前時光,畢竟一個沒有安全感
的少女能找到一個令她全無顧忌盡情釋放騷情的性伴侶比之我們男人尋覓這樣的
異性要難得多。

  也許等我二人因為天涯海角而分手之後,她要有好長一段時間嘗不到兩性的
快樂,所以目下再沒有任何保留的和我彼此需要。

  「趴下,把我們騷丹丹的小屁股撅起來!」

  我又重重在她乳峰上捏了一把,然後站起身來說道。

  沈丹知道我要用後交的姿勢開始下一輪的交媾,雖然嘴裡罵了一句:「討厭
,每次都愛玩這個花樣,害得人家膝蓋酸酸的!」

  可還是乖乖的跪趴在沙發上,翹起了小穴處仍有點滴浪液溢出的豐臀。

  我在茶幾上做了個小動作,然後走到她身後撩起像紅蓋頭一樣遮住沈丹美麗
性器的裙擺,將自己的肉棒順著她的股溝慢慢下移,說道:「小騷騷,今天咱玩
點新花樣好嗎,讓個插插你的小浪屁眼如何?」

  「啊?那裡插起來會很疼吧?」

  陰莖到處少女美臀一陣輕擺,聽我這麼說沈丹先是回過頭來看著我一陣遲疑
,見我一臉興奮又猛下決心道:「今天是哥哥的生日,哥哥想要怎樣就怎樣好了
,丹丹聽你的!」

  得到了沈丹的許可,我開始慢慢聳動陽物,向她肛門處開拔。

  可是少女的菊花何其之窄,我雖用力向前挺送,卻沒有一絲叩門得開的跡象


  到了後來,沈丹一個勁的叫疼,身體前傾使我再也無法使力。

  「哥哥,好疼啊,丹丹實在忍不了了,怎麼比我們第一次時還要疼呢?」

  沈丹又痛又累一下子趴到了沙發上。

  廢話,開苞的時候老子給你服了春藥自然沒多疼,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破你
菊花,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是嘛,不同「日」,自然不可同「語」

  嘍。

  其實說來慚愧,當時我也是第一次搞女孩子的後庭,根本沒有什麼經驗。

  在我的想法裡,肛交雖然能滿足男人的佔有欲和虐待感,而且性快感也超強
,可是對於女性則沒有什麼快感,除了少數喜歡被虐待的女人除外,其他的都是
為了滿足男人才心甘情願獻出後庭的。

  以前在大連時於萌萌根本沒有機會,而杜靜文又太弱小我不敢造次,馮夢瑤
這女孩我玩到最後居然產生了感情更不忍心。

  至於天津這的趙欣蕊我是在懶得對她干這麼惡心的事情,而陳靜又是我真心
愛著的女孩更不忍下手。

  現在美肉當前,我又不必有什麼顧慮,偏偏不得其門而入,真叫我好生為難


  躊躇半晌我突然想到,曾聽人說過要想順利開菊苞必須在女孩的肛門處做一
定的潤滑,否則難以成功。

  正好我買那根電動按摩棒時,商品自帶了一小瓶潤滑劑,當下我取過挎包在
裡面翻找出來,擰開蓋子倒了少許在手上。

  見我不肯知難而退,還如此大費周章的一番動作,沈丹扭頭問道:「哥哥,
你干嗎呢?」

  「沒什麼,你放松就好!」

  答著我將涂了潤滑液的手指伸向了趴在那裡的少女。

  「嗯……好……好壞,大的插不進去就用小的……」

  少女的菊蕾被我的中指捅開,密地一陣酥麻的快感傳來,立刻呻吟道。

  哪知剛說到這裡,我突然將食指和中指一起並排插了進去,跟著又是一陣嬌
吟:「唔……壞死了,居然用兩根手指……壞哥哥,你好變態!」

  憑借液體的潤滑,我順利的將食中二指一起插進了沈丹的屁眼,在裡面來回
翻轉攪動,一面刺激她的敏感菊穴使其擴張,一面將液體全抹在她的肛門裡外和
周邊。

  等我認為一切准備就緒,這才從新提槍上馬,按住龜頭對准沈丹油膩的小屁
眼向下直戳。

  「啊!天哪,這麼大,你……你……唔!」

  沈丹此時趴伏在沙發上,身體被我壓著沒有空間逃避,而我則深知她的美妙
肉體會在不久的將來永遠的離我而去,心裡再無任何牽掛之下有些粗暴的向下狠
頂,在少女頗帶痛苦的呼叫聲中,終於將自己的半個龜頭塞了進去,倒也累得我
呼呼直喘。

  「寶貝,這就進去了,你忍著點,快好了!」

  我嘴裡說著騙人的鬼話,雙手按住她的腰胯同時奮力掰開少女的臀瓣向下頂
去。

  「疼疼,媽呀……這太疼了,不行!」

  沈丹雖被我按著還是不住擺動身體,使我無法順利進入。

  這時我腳上踩到一件物事,俯身撿起一看原來是一直放在地上的那根假陽具


  為了麻痺沈丹的神經,使她暫時忘記痛楚,我再次開動電源,將嗡嗡作響不
住搖動的電動陽具插進了少女因為趴著平平張闔向後的陰戶中。

  「唔……天哪,這……這樣好淫亂,我……我……」

  似曾相識的快感一下子充斥了少女的大腦,雖然深以後庭和陰道兩處蜜穴被
同時玩弄為恥,可還是不自覺地發出了浪蕩的淫叫,借著她精神放松的當口,我
再次卯足力氣向下一挺,終於將粗大的龜頭完全塞進了小女孩的屁眼裡。

  當那超級緊縮的肛門口完全勒住我陽具上的肉棱時,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贊道:「哦……舒服,真他媽舒服!」

  可是身下的少女就慘了,被這一記漂亮的「安打」

  弄得登時渾身戰抖,身體死命搖動,甚至將插在她陰道裡的假陽物都甩了出
來,嘴裡竟然破天荒的冒出了髒話:「疼,疼死了,我靠,求你了哥哥,別再搞
了,我受不了了!」

  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能咬人」,沈丹這下不顧一切的掙扎,正好在我舒爽
難當渾身放松的時刻,而此時的我洽洽一腳著地一條腿跪在她裡側。

  故此,少女驟的翻轉身體,竟然將我弄得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她腳上。

  不過也正因此,沈丹雖然上身獲得自由,可是雙腿被壓,只能撐起身子卻無
法完全逃開。

  我有些頹然的望著滿臉恐懼不住回手撫摸自己傷處的少女,還不死心的勸說
道:「我的好丹丹,剛才已經進去了,只要你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好不好?」

  說著抓住了少女的足踝,想要來個霸王硬上弓。

  「不行,這種搞法太離譜了,人家下面好疼!」

  沈丹撐起上身扭頭看我,卻意外的發現黑漆漆的屋子裡居然在她附近有個不
知道是什麼的物體,正似有似無的發出一點亮光,那個位置正是沙發旁的茶幾上


  沈丹「咦」

  了一聲,問道:「這……這是什麼?」

  說著便要伸手去取。

  我見她發現了我的小秘密,立刻探手先一步將那東西抓了過來,然後舉著它
朝不解的沈丹一晃,淫穢的笑道:「別碰,這可是我精心准備的紅外線夜視微型
攝像機,剛才丹丹你發騷發賤的浪蕩樣子可都拍攝在這裡面了!」

  很久以前,我為了引誘趙欣蕊為我所用,從而獲知美人姜珊的信息,以便我
對其下手,特意走非常渠道花高價買了三個這種夜間也能拍攝的微型攝像頭。

  可是後來自投羅網的不是姜珊而是陳靜,這個東西就沒派上多大用場。

  直至沈丹出現我又將之啟用,幾乎我和她的每次性愛都真實的被記錄了下來
,只不過沈丹自己不知道而已。

  最近我發現沈丹這小女孩越來越開放越來越大膽了,所以今天借此機會打算
把一直在幕後辛勤不輟的「好幫手」

  請到台前。

  指望著沈丹在我面前完全的淫蕩,毫無顧忌的盡情釋放內心的性欲,甚至不
介意我一邊干她一邊將這些鏡頭拍攝下來。

  自從沈丹進去換校服的時候,我便將它調整好位置放進了我的挎包裡。

  可是剛才因為我意外被她推倒,不自禁的晃動了茶幾,將原本藏在裡面的攝
像頭碰歪了,故此第二次激情性愛的場面並沒有拍到。

  不多時以前,我打定主意要佔有沈丹後庭初蕾,憑借著目下的黑暗,我又一
次明目張膽將這針孔攝像機放到了桌上。

  不過沒想到,那不到三毫米的鏡頭玻璃還是因為反光的作用驚動了蒙然不知
的玉人。

  看著我手裡那個宛如汽車電子鑰匙大小的東西,沈丹這才意識到我的狼子野
心,立刻竄起了身子急道:「哎呀,你怎麼這麼壞啊,糟蹋了人家還要把過程錄
下來,太變態了!」

  說著不顧一切的向我撲來,看那架勢誓要毀掉這能證明她淫蕩本質的證據不
可。

  從動作和表情上判斷,我知道沈丹動了真氣,忙一面躲閃不讓她搶到,一面
強詞奪理道:「別搶啊丹丹,你……你都要走了,我當然要留點東西紀念了,哎
呀!」

  剛說到這裡,沈丹居然拉過我持著攝像機的右手,在手腕上就是一口。

  疼痛令我一下子使勁甩開了嗔怒的女孩,跟著站起身來,一邊向遠處逃去一
邊逗她:「敢咬我,哼,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

  沈丹失去束縛跪坐起身子,雙手捂在屁股後面不住的揉搓以緩解剛才後庭的
劇痛,一臉薄怒未熄的樣子,撿起沙發上因為她直立上身而從騷洞中掉落出來的
電動陽具向我扔來,嬌聲喝道:「臭哥哥,這麼變態,快還給我!」

  「哎呦!」

  我裝模作樣的慘叫一聲,將她丟過來的按摩器抱在懷裡,然後裝出一副惱羞
成怒的樣子說道:「還敢用東西丟我,我就是不給,明天我就把它發到網上,叫
大家看看沈丹這個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女孩,她的私生活有多淫亂,嘿嘿!」

  說著向客廳的一個角落逃去。

  「你敢!」

  女孩雖明知道我不會這麼亂來,可還是羞憤交加的想要快步追來,沒料想雙
腳剛一沾地便被一直掛在左腳上的小內褲絆倒了。

  趁著她跌倒在地的功夫,我偷偷將那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很引人矚目的微型
攝像機端端正正的擺在了她們家客廳窗戶邊上立著的歐式座鐘頂部,鏡頭則依舊
對著廳堂正中轉圈凹字行擺放的沙發這裡。

  「壞哥哥,看我摔倒了還不過來扶我一把!」

  少女抱怨著掙扎的從地上站起的時候,我才趕過去攙扶。

  誰料想我剛接近沈丹,她便斂起茶幾上我的挎包不停地在我身上摔打,嘴裡
啐道:「壞哥哥壞哥哥,叫你胡鬧叫你胡鬧,快把錄像還給我!」

  見我一陣推擋,她絲毫也奈何我不得,立刻將挎包一扔雙手胡亂的在我身上
抓起癢來。

  「呃呵呵,快哈哈……快別鬧了,呀呀呵呵,住手住手,饒命!」

  我吃不住她一雙靈巧小手的頻頻進攻,又不敢真個傷到她,只好求饒。

  沈丹和我一陣胡鬧兩個人都堆坐在了地上,此時見我低頭求饒這才住手,雙
手叉腰做出一副既生氣又得意的勝利者的表情,命令道:「怕了吧,看你以後還
敢這麼胡來。

  快,快給我,不然不和你好了!」

  我見她暫時偃旗息鼓,立刻攤開雙手做出一個要殺要掛悉聽尊便的架勢說道
:「沒有啊,不在我這,不信你搜啊!」

  「搜就搜!」

  沈丹撅起小嘴一臉不大相信的神情,真個在我身上摸索起來,一邊搜一邊納
悶道:「唉?怎麼沒有啊,哪去了?」

  說話間已將我身上為數不多能藏東西的地方翻了一個遍,卻依舊沒有那針孔
攝像機的影子,不禁頹然坐到地上,嬌嗔著質問道:「臭哥哥,別逗我了,快拿
出來吧!「那乍嗔還羞的嬌媚樣子真是動人已極,我看的不禁心潮澎湃,當下一
把將她攬腰抱起扔回了那張被我們弄得髒兮兮的沙發上,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說道:」

  哼,叫你找也找不到,你分明誣賴好人。

  不行,我要報復!「說著上下齊手在少女衣衫不整的嬌軀上撒野開來。

  吃不住我的色手肆虐,沈丹一邊躲一邊嗔道:「你才不是……哎呦……不是
好人呢,救命啊流氓入室非禮了!」

  「好啊,剛才咬我還拿東西扔我,現在又罵我流氓。

  死丫頭,我這就流氓給你看!」

  我壞笑著按住了她,竄到沙發上騎在沈丹彈性非常的小屁股上,在美臀上一
陣拍打,色膽大張的說道:「今天老子非要肏一肏你的騷屁眼不可!」

  見我越說越來勁,動作越來越粗暴,沈丹知道我確實打算借此機會二度叩開
她的菊門,再不像剛才那樣嬉笑怒罵打打鬧鬧,立刻翻身坐了起來,板著臉問道
:「喂,你真想搞人家後面啊,我可告訴你絕對不行,剛才那一下疼的人家差點
哭出來你知道嗎?」

  「我……我是想你就要走了,以後可能就見不著了,我要你臨走之前把你的
全部都給我!」

  我說著也有點傷心,不禁聲音也有些哽咽。

  被我真情感染,想起這段時間我們的甜蜜日子,沈丹也躊躇起來,猶豫道:
「那……那怎麼辦,要不……」

  還沒等少女做出最後的決定,我突然合身撲上,一把將她按在了沙發上。

  身體死死的壓住她,不讓其有絲毫掙扎的余地。

  「呀,你干什麼!」

  沈丹不停地扭動身體,打算甩開因為欲望沖昏頭腦的情人。

  「噓,別說話,你聽……」

  我雖然死命壓住她,可是卻沒有絲毫進一步的行動,聲音低沉的向她示警。

  原來便在我們面對面跪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屋外的窗子裡射進一束強光,那
光線就在我們頭頂上急速掠過,若非我見機的快,我們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圍坐
沙發上的淫亂姿勢便會瞬間暴露給外面的人。

  沈丹不知道這束光線的事情,但看我鄭重其事的樣子也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麼
,於是不敢再掙扎。

  「叱——」

  便在此時屋外傳來一聲清晰的剎車聲。

  這一聲剎車立刻讓我明白到剛才的光線的緣故,肯定是那輛車子轉彎的時候
,車前燈掠過發出的。

  可是這聲音明明很近,似乎就發生在前院,難道……果不出我所料,剎車聲
剛畢沈丹的晶瑩雙眸立刻閃現出誠惶誠恐的神色,驚怖的顫聲道:「遭了,爸爸
回來了,那……那是他車子的聲音!」

  很顯然,這個女孩十分熟悉這個聲響,第一時間便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

  奇怪,你不是說爸爸這兩天都出差了嗎,怎麼會突然回來?但是現在不是發
問的時候,外面已經傳來「砰、砰」

  兩聲關車門的聲音了。

  我當機立斷站起身來,一邊收斂挎包、電動陽具等散落在沙發旁邊地上的雜
物,一邊說道:「快,快回你房間!」

  趁著黑暗,我倆一起簡單收拾了一下被我們弄亂的周圍環境,快步就往樓上
趕去。

  可沒料想,剛走進樓梯間的鋁合金格柵裡面,大門已經傳來了開門聲。

  我果斷的阻止了沈丹向樓梯慌張邁出的步伐,拉著她躲到了格柵固定扇的死
角裡,小聲提醒道:「別出聲,先在這躲一躲!」

  沈丹開始時很奇怪我為什麼不讓她上樓,按理說就算有人從大門走進,憑借
偌大的客廳,門口和樓梯口之間長達十幾米的距離,我們也可以順利的在那人沒
有看見之前走到上面的休息平台,這樣便能躲過來人直接上樓去了。

  後來女孩子仔細一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原因在於她家仿古的木質樓梯,那
踏板踩起來每次都會發出輕微的「咯吱」

  聲,如此一來即便走進來的人看不到我們,也會第一時間聽到動靜,使我倆
無所遁形。

  明白了這一細節,女孩子慶幸的看了我贊許的一眼,然後緊緊擠在我懷裡抱
住我的胳膊屏住呼吸,不敢有絲毫響動發出。

  「來,進來小劉……不用換鞋了沒事!」

  這個沉穩厚重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就在大門開啟之後發出來的同時,客廳裡一
直熄著的吊燈亮了起來。

  我心裡一陣慶幸,若不是長期以來殫精竭慮的緊張刺激生活練就的敏感性,
我們可能沒來得及安然撤出客廳便被女方的家長堵個正著。

  不僅如此,聽他話的意思和他一起回家的還有另一個姓劉的人。

  如果說被沈父撞見我和沈丹的好事,也許還有一絲轉圜余地,畢竟他女兒會
不遺余力的替我說好話,憑借沈父一直以來對女兒的嬌慣,可能我雖會被他掃地
出門卻不至於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但現在不同,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即便是對自己女兒再寬容的慈父也會因
為顏面掃地而大發雷霆,弄不好真的會搞成難以挽回的局面。

  想到這裡我不禁和身體微微有點顫抖的沈丹相視一望,彼此都長出了一口氣


  電動棒、挎包和所有的衣物我們都帶出了客廳,一時之間應該再沒有什麼會
引起沈父懷疑的東西。

  而且他剛才叫客人不必換鞋,那麼我倆碼在門口鞋櫃裡面的鞋子應該也不會
被發現。

  不僅如此,以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憑借客廳敞亮的光線和樓梯間裡的昏暗
,只要沒人走進這道鋁條間隙狹窄的格柵,我倆就絕對不會被發現,真是萬幸。

  此時那個客人說道:「呀沈總,您家好氣派啊,真豪華!」

  那聲音清脆甘美,竟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

  「咯咯」

  和「咔咔」

  兩種截然不同的腳步聲從門口向裡面傳來,明顯的沈父穿的是皮鞋,而那個
女人穿的是高跟鞋。

  「沒什麼,前兩年金融危機時我撿了個便宜,才買到這麼物超所值的房子…
…」

  沈父一邊往裡走,一邊禮貌的讓著客人:「來來小劉,進來坐進來坐!」

  沈丹聽到父親的腳步聲和說話聲由遠而近緊張得死攥住我的胳膊不肯撒手,
我只好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聲安慰:「沒事的,這個角度和光線,他們看不見我們
!」

  見女孩終於心緒稍寧的點了點頭,我又摟著她向裡面撤了幾十公分,以免我
倆的衣角從格柵空隙中露出來。

  「沈總,你不是說令千金最近總有什麼心事似的,要我來和她說說閒話陪陪
她嗎?」

  少女的聲音伴著她的高跟鞋腳步聲隨在沈父身後響起來,漸漸地二人的鞋聲
停在了剛才我門戶鬧的正廳沙發處。

  「是呀,丹丹最近總是悶悶不樂的,我問她有什麼事她也不說。

  你知道,她現在年紀也大了,女孩子身體和心理上的很多事情我這個做父親
的怎麼好多問呢,只有請你來幫我和她談談了……」

  說到這裡沈父突然自言自語般咦道:「唉你看,丹丹這丫頭跑哪去了?」

  說著舉步便往樓梯口走來,一邊走一邊朝上面張望:「丹丹,丹丹!」

  我們一對苦命鴛鴦此時唯有盼著他千萬不要走進樓梯間,否則任他是個三歲
孩子也會一眼看出我們剛才曾做過什麼。

  好在沈父並沒真的闖進來,只是仰起頭向樓上看了看就走了回去,嘴裡埋怨
道:「丹丹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叫她晚上哪都別去乖乖在家呆著,就是不聽
,哎,管不了了!瞧,我大老遠把你這個公司裡唯一學過教育心理學的大能人請
來,還叫你白跑了一趟!」

  我緊張之余不禁心中暗笑,你家丹丹確實如你所說沒到處亂跑,真個在家呆
著來著,可是至於乖不乖,乃至會不會做些「不乖」

  的事情,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與此同時我也很納悶,據沈丹所說,她爸爸要去外地出差,還特意囑咐
她這兩天回她媽那居住,那怎麼還認為自己的女兒會呆在家裡呢?即便是他貴人
事忙一時忘記,可如果找不到寶貝女兒,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而且沈父剛才的
舉止真的有點做作,似乎根本沒有要上樓找沈丹的意思。

  我還在不成熟的捋著腦袋裡的線頭,廳中的女人已經說話了:「哦沒事沈總
,既然貴千金不在,那我改天再來也是一樣!」

  「哎呀,別這麼急著走啊,你看你大老遠到我家,怎麼說也要坐下歇歇腳嘛
!」

  沈父客氣的挽留著客人,一邊說著一邊忙活起來:「小劉啊,我這有上好的
鐵觀音,是前些天一個朋友托人從雲南帶過來了,你坐下來喝兩杯茶,等會我送
你回家。

  我這雖然是別墅區,可是地處偏僻,外面的街道很冷清,前些日子還發生了
一起持刀搶劫的事件呢,你一個姑娘家的走夜路實在不安全!」

  我在格柵後面聽的一陣好笑,他所謂的「持刀搶劫」

  事件中的受害者就是我本人,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不脛而走,給本就偏僻的
街區帶來了更陰森的氣氛,實際上哪有那麼可怕!主人盛情之下,那個姓劉的小
姐也不好再做推辭,只得坐回了沙發,嘴裡客氣道:「沈總您別忙了,我坐不了
多一會,家裡還有事!」

  「哎,怎麼這麼客氣啊你,別老是沈總沈總的,在公司叫叫也就算了,現在
又不是上班時間,干脆就叫我老沈就行了!」

  沈父說話間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少女似乎有點誠惶誠恐,慌忙推辭道:「那怎麼敢當呢,您是公司副總,我
只不過財會室一個小職員……」

  說到這裡見沈父搖頭擺手不以為然的樣子,又道:「對了,我聽說您馬上就
要晉升總經理了,還沒恭喜您呢!」

  沈父輕笑一聲,似乎毫不以這件事為榮,數說道:「祺祺這丫頭真是嘴快,
有的沒的到她嘴裡立刻就給我傳出去……」

  這時那女孩才意識到自己的言語不慎竟無意中出賣了朋友,連忙解釋:「沈
總,您千萬別怪她,其實她可能只是跟我這種和公司人事沒多大牽連的局外人說
說罷了,絕不會到處亂說的!」

  現在二人已經到了客堂正廳,離我和沈丹躲藏的位置至少二十米,好奇心驅
使之下,我稍稍放開了依偎在我懷裡的沈丹,側過頭去借著格柵的空隙向外張望


  在我們剛才胡鬧的沙發對面,側面背對著我並排坐著兩個人,遠處的那個正
是一直給我不安感覺的沈丹的慈父,而近處則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

  側面望去,見她一頭黑色的過肩長發,上身穿著一件藕荷色的半袖襯衣,下
身配一條淡粉色的制服短裙,露出肉色絲襪包裹著一對修長美腿,穿在黑色皮涼
鞋中的一雙玲瓏腳丫在茶幾玻璃面下緩緩的相互磨搓著。

  這女人長了一張鴨蛋臉,細眉彎彎之下一對水亮亮的雙眸,鼻子大大的十分
挺拔,小嘴不大嘴唇卻微顯厚實,十分有韻味。

  可能是第一次來到直屬領導的家裡有些拘謹吧,不然她也不會雙手來回掰著
手指,腳後跟也不住的上下磨蹭了。

  沈丹的父親拿出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檀木做的茶桌上擺著各色杯碗茶壺,而
他正駕輕就熟的炮制香茶,一邊依著茶道規矩甄泡一邊說道:「其實什麼總不總
的也沒多大關系,現在賴董身體不好很多事情不能親力親為,我們這些做下屬的
都應該盡心,能多出一份力便多出一份力!」

  說到這裡見那女孩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那不住的點頭稱是,又變換了話題:
「不說公司的事了,小劉,以後沒事常來這坐坐,老實說丹丹一個人在家挺悶的
,我這個中年人已經和她有代溝了,總是聊不到一處,甚至我連她現在想的什麼
也不知道!」

  說著將蓋碗中的第一泡水倒掉,緊跟著又沖進了沸水。

  我心裡說,沈丹一點也不悶,有我經常陪著她呢。

  穿起衣服我陪她逛街吃飯,脫了衣服我陪她做愛睡覺。

  您考慮的是和她代溝上的問題,我考慮的是她股溝、股溝乃至唇溝上的問題


  「嗯,沈總您放心好了,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和您家千金好好溝通溝通……」

  那漂亮的斜眼看了看正自取水入壺的沈父,見他慈和厚重誠懇老實的樣子心
有感觸的道:「想一想您也夠不容易的,單身一人帶著個剛上高中的女兒,為了
她也付出了不少吧?」

  「是啊!」

  沈父似乎心事被觸及到一般,輕聲嘆息道:「你可能不知道,像我家這種情
況,有些問題真的很難處理。

  丹丹年紀一天比一天大,現在市面上又這麼亂,我真擔心她一個沒注意到她
會跟不三不四的人學壞,更擔心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壞人受到傷害,哎!」

  偷聽到父親這些顧慮沈丹也是有些感動,也許想起平時和藹的老爸對自己的
百般照顧和叮囑,以及自己面對他的態度,不自禁的摟住了我也是輕聲嘆息了一
下。

  可我心裡卻有一種異樣的滋味,人家嘴裡說的不三不四的人不就是我嘛。

  我用詭計騙去了人家寶貝女兒的身子,還一次次將她向欲望的熊然烈火中指
引,雖說這種行為還比不上逼良為娼的卑鄙,可是卻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所為


  就在我心裡有些矛盾的時候,沈父繼續說道:「不怕你笑話,老實說我這個
年紀正是需要異性陪伴的時候。

  可我這個人不喜歡到外面胡作非為,但要是真的再交個女朋友又怕傷到丹丹
的心,所以一直就這麼拖著!」

  那劉小姐聽著也有些心酸,可又想不出什麼安慰他的話,只好默不作聲。

  說到這裡,沈父見對方一陣沉默,忙打了個哈哈:「嗨,你看我都說了些什
麼啊,不談這些無聊的話題了……」

  說著將倒好的一杯茶水放到客人面前,側頭注視著對方問道:「唉,對了,
我聽說小劉你也是一直跟著爸爸過對吧,以前的處境好像跟我家丹丹差不多啊?


  「哦,我家的情況還和沈總您這有所不同。

  我媽早在我妹妹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是爸爸和奶奶將我們姐妹倆拉扯大的。

  後來奶奶也不在了,但那時我已經成年了,爸爸在外面忙我就在家照顧妹妹
順便讀成人大學,日子也算過得去。」

  那女職員說話時一直保持著禮貌的笑容,只是語氣上有些干澀,不知是因為
拘謹還是別的什麼。

  沈父拿起了自己的茶杯放到嘴邊,同時向對方示意道:「嗯,喝茶喝茶,嘗
嘗這今年的新茶味道如何!」

  說著自己率先品了起來。

  主人盛情,而且先一步飲下了茶水,客人也只好跟著一飲而盡。

  當她將空杯放到桌上時,卻發現沈父並沒有一口喝干,而是在口唇邊上不住
的小口抿著,像是在品味茶香,眼睛卻停留在自己身上。

  看到客人望著她,不由露出些許慚愧之色,說道:「您看,把這麼高級的東
西叫我這個外行人喝簡直是浪費,我也喝不出個好與壞!」

  「嗯?沒事!」

  沈父聞言放下了茶杯,淡淡一笑道:「其實我挺欣賞你這樣的女孩子的,雖
然不是什麼玲瓏剔透的社交能手說話直來直去,可是也因如少了外面那些女人的
虛偽。」

  見人家被他誇得有點臉紅,又說:「唉,我聽說你最近交了一個男朋友,好
像是民航的是吧?我就說嘛,小劉你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差一點的男人可配不
上你!」

  女客人被他說得一陣羞澀,靦腆的笑笑答道:「沒有啦,他叫唐大軍,是飛
行員,一個星期有四五天在天上,我們都很少在一起。」

  靠,一個下屬女職員,你打聽這麼多干嗎?而且聽這話頭,沈父在此之前就
把對方的情況摸得很清楚了。

  說來說去離不開家庭、對象和異性,又當面表示對人家的贊賞,這家伙不是
對人家別有所圖吧?我正在胡思亂想,沈父說道:「哎,這個唐大軍真好福氣,
也不知道公司裡的人聽說這個消息之後有多少男人要嫉妒死他呢,我都有點妒忌
了!」

  說話間放下杯子,從懷裡掏出香煙點起了一支。

  「沈總你真會開玩笑!」

  女人見領導自顧自的吸起煙來,忙伸手從茶幾較遠的地方取過煙灰缸,可是
沒等放到沈父面前卻「咣當」

  一聲掉到了茶桌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個勁的道歉,慌慌張張的想要去收拾殘局,但站了幾站竟是沒站起身來
,又活動幾下剛才持著煙灰缸的右臂,嘴裡發出「嗯?」

  的一聲。

  其實那煙灰缸掉落的高度並不大也沒有摔壞,沈父一面安慰著對方一面取來
放到自己面前,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小劉啊,有時我也在想,於其找一個和
我年紀相當的女人再成一個家,還不如找個和你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結合,至少
她會和丹丹比較談得來,而且等我老了她還能繼續幫我照顧女兒。」

  沈父說這話視線慢慢轉到了那女人身上,像是在面試一樣從上到下的審看。

  可劉小姐此時卻似乎有點不大對勁,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姿改變了,後背漸漸
依到了沙發靠背上,呼吸也不勻稱起來。

  「小劉,你說我這把年紀有這個奢望是不是不太現實?如果說是你,你會對
我這樣的男人動心嗎?」

  沈父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客人的異狀一般,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


  第六節廳上廳下


  因為身體的異狀那姓劉的女士已沒有心情回答他這種直截了當的刺探性問題
了,此時她喘息的更加厲害,雙手用力撐在坐墊上,顫抖著雙腿慢慢站了起來說
道:「沈總呼呼……我還有點事,不好意思我……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對方答應,扶著沙發靠背就往外走。

  可是沒走幾步不知踩到了什麼,「出溜」

  一聲滑倒在對面的沙發上。

  她原本就很是疲勞的樣子,雖然勉力站起,卻每走一步雙腿都不聽的戰抖,
似乎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似的,這時重重跌倒雖然沒有摔傷,但要再想重新站起
身來,卻是一時拿不出力氣來了。

  她一定不清楚為什麼無緣無故滑倒,可是躲在格柵後面偷窺的我卻心裡明白
,把她滑倒的東西和剛才把我滑倒的一樣,是沈丹濺在木地板上尚未完全風干的
淫汁。

  現在她摔倒的位置正好面對著我,當下我立刻向後一閃,怕她注意到有人窺
測。

  但轉念一想,憑她現在的境況就算能看到人影,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這上,
故此又從新靠近格柵偷看起來。

  沈父一直看著那女人歪歪斜斜的站起身,看著她一步一頓哆哆嗦嗦的向外走
,直到她摔到對面的沙發上,這才站起來走過去,低頭詢問道:「哎呀小劉,你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沈……呼呼沈總,我怎麼……怎麼渾身沒力,呼呼……」

  經過剛才的強行起身行走,女人似乎已經耗盡了體內的能量,此時喘的更加
厲害了。

  一直以來溫和敦厚的男人此時露出了一絲竊笑,伸手摸在女人的額頭上說道
:「渾身沒力呀,那可壞了,要不我抱你到我臥室躺一躺吧?」

  他說話間眼睛不停地在女人身上游走,臉上的正經顏色慢慢轉成了一副色迷
迷的樣子。

  早在二人進屋沒多久,我便猜到這個男人今天是別有所圖,直到那女的喝掉
了茶水之後漸漸產生的身體反應,我更堅信是沈父給她下了藥。

  此時再看看沈父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幾乎已經肯定,他今天要做一件和
他原先在我心裡印象截然相反的事情。

  不單單只有我一個人猜測到這一點,身臨其境的那個女人感覺到了,她小聲
的自言自語道:「不對不……不對……」

  然後轉過臉來盯住沈父,問道:「你……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手腳?」

  見對方一直笑吟吟的望著她,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喃喃道:「對……對了,是
那杯茶!你在茶裡面放了什麼?」

  說道最後向沈父怒目而視的追問。

  「呵呵,你還不糊涂嗎,可是現在才察覺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沈父緩緩的站起了身,可色眼一直沒有離開那女人,旋即從褲兜裡掏出一個
小藥瓶在對方面前晃了晃說道:「這東西叫做」

  苯胺多酚片「,吃了之後可以在五分鐘之內給胃部造成腹脹的假象,為了削
弱這種積食現象,血液中的鉀離子大量消耗,從而使渾身的肌肉因為缺乏這種微
量元素而變得松弛,在一段時間之內人就好像爛泥一樣動彈不得。

  劉玉瑩,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呢,是不是連動動手指都困難呢?」

  他就好像醫學教授在課堂上給學生講課一樣,不厭其煩的講述著這種藥的機
理和作用,生怕對面的人聽不明白似的。

  「爸爸他想干嗎?」

  格柵後依在我懷裡的沈丹湊到我耳邊問道。

  想干嗎?這還用問?他想干的事情就和我們剛才干的一樣!雖然我早已斷定
沈父不是如他外表般的敦厚慈祥,可也沒料到他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將下屬職
員帶到家裡迷奸。

  而且最初我認為他用的藥物應該是安眠藥或者春藥這種令對方失去意識的東
西,可沒想到居然是「肌肉松弛劑」。

  可想而知,他是要在對方全無反抗能力的狀態下實施罪行的,這比之麻痺對
方的神經更加變態。

  想著,我輕輕撫摸少女的秀發,小聲答道:「不知道,別出聲,小心被發現
!」

  這時沈丹更不敢出聲了,原本是我倆的奸情不能被父親發現的問題。

  可現在不同了,自己的爸爸顯然要做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如果這時察覺她也
在場,並且親眼目睹了這個過程,兩父女不知以後該怎麼相處。

  那個叫劉玉瑩的女人見一直以來對她都嚴肅和善的領導此時卻換上了一副猙
獰的嘴臉,正面帶奸笑的向她走來,立時想要撐起身子向後躲閃,可是誠如對方
所說,她現在真的連手指都難以活動,可以說是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忙驚恐的
叫道:「別……別過來,你想干什麼?」

  沈父揣起那藥瓶,慢慢走到她身邊坐到劉玉瑩的腿邊,不緊不慢的伸出手來
一粒一粒的解開了女人上衣的紐扣,一邊解一邊緩緩說道:「老實說,自從你半
年前來到公司,我一眼就看上了你,每次你給我送財務報表時你那甜甜的微笑都
打動著我。

  有一次我故意碰掉了東西,你幫我低頭撿起的時候,我忍不住向你領口看去


  嗯——你的皮膚真白胸部也好美,這對豐滿的奶子你的白色蕾絲花邊的胸罩
都快包不住了。

  當時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我能好好摸一摸你這對奶子,那該是多麼美妙的
事情……」

  他像在給一個癱瘓在床的病人換衣服一般,一顆顆解去劉玉瑩的扣子,在毫
無抵抗的前提下一邊將衣懷向兩邊盡量敞開一邊不住審看。

  可是劉玉瑩則又急又氣渾身顫抖,嘴裡不停地叫著:「不……不要,你不能
這樣,快住手!」

  經過這幾分鐘完全不能動的休息,現在女人已經不像剛才強行活動身體時那
麼急促的喘息了,但她語氣中的焦急卻絲毫沒有減弱。

  面對為所欲為的男人,她曾經試圖躲閃,試圖抬起手來阻止他,可是就是辦
不到,這種無助更增加了她的驚恐。

  坦胸露懷之下,一對包裹著奶白色胸圍的傲人雙峰赫然呈現在貪婪的沈父面
前,他不禁伸出了雙手緩緩按在了對方的胸部上,隔著胸罩慢慢的揉搓起來:「
好大好圓啊,真的很有彈性,公司裡這麼多女人就數你的胸長得最好了!」

  說著,男人慢慢將雙手從胸罩下面伸了進去,在毫無阻隔的情況下褻玩著那
對美乳,漸漸地胸罩已經在玩弄的過程中松脫開去了。

  「不要……你快放開,你……你不能這樣!」

  劉雪瑩盡力的扭動這身體,雙手吃力的抬到了腰腹上一點點向上身移動,可
她連攥拳都辦不到又怎麼阻止男人色欲大張的魔爪呢?「哼哼!」

  沈父冷笑一聲,真的停下了雙手,可是手掌卻沒有完全離開女人的胸部,就
好像罩杯一樣隔著一小段距離扣在女人的胸脯上。

  他此時正憑著劉玉瑩微弱的力氣奮力的扭動,享受著對方豐滿乳房和奇妙小
櫻桃帶來的摩擦觸感,得意的說道:「動啊,你使勁動啊,看看能不能掙脫的掉
?」

  劉玉瑩察覺了他的詭計,赫然停止了掙扎,怒視著男人喝道:「沈棟才,你
到底想干什麼?」

  「干什麼?我剛才說過了,我要抓爆它!」

  男人說這話突然雙手用力抓住了劉玉瑩,死死的扣著不放而且越來越用力,
嬌嫩的乳肉從指縫中被擠了出來變得越來越鮮紅。

  女人被抓的疼痛不已,偏偏做不到絲毫反抗,唯有不停地慘呼:「啊——疼
,疼啊,沈棟才你別抓了,好疼啊!」

  可男人絲毫也沒有憐憫之心,不但一直抓著不放,連那雙貪婪的眼珠子也無
時無刻不在盯著痛苦萬狀的女人的臉蛋。

  遠處的我心道,哦,原來沈丹的爸爸叫沈棟才。

  棟梁之才,哼哼,真是我們色狼界的棟梁之才!是的,作為一個剛入行不久
的淫賊,我不得不佩服沈棟才的表現。

  第一,他沉穩老辣,在做事之前沒有絲毫顯露的跡象隱藏的極好,而一旦獵
物成擒立刻原形畢露;第二,他手段高明,我是一直沒錯眼珠的盯著他們的,可
是也沒看出來他如何下的藥,至於藥物的高段更不必說了;第三,他很沉得住氣
,即便是現在對方完全無法動彈任其為所欲為的時候,他居然還能一點一點的享
受獵物,而不像一些色欲攻心的下九流那樣,一旦得手便直接切入正題。

  如果說單單上述三點的話,我自信也能做得到,可是這人有個特點我很在意
,而且自問遠遠不及,那便是惡毒的心腸。

  他現在無遺在折磨獵物,就好像貓玩老鼠那樣,可是他不但不緊不慢,而且
還能正視對方痛苦的神情。

  不能說他忍心看,實際上他是在享受對方的痛苦,這份殘忍是我萬萬比不了
的。

  此時不知道是否因為害怕,小沈丹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客廳裡一男一女的同時
越摟我越緊了。

  而見到外面刺激的場面,我則一只手環抱著她的香肩一只手不自禁的探進了
她的懷裡,抓住了她的一只辣乳慢慢褻玩起來。

  「叫吧,大點聲叫,這裡隔音效果很好不會有人聽見的,你越叫我越興奮。

  我喜歡你叫,女人的叫聲總是那麼刺激!」

  沈棟才說著夾起劉雪瑩的乳頭,指縫用力搓動使那嬌嫩的紅櫻桃不停地上下
晃動。

  誰說沒人聽得到,這不就有兩個大活人嗎,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你平時倍加疼
愛的寶貝閨女。

  一想到這裡作為觀眾的我也來了興奮,抓捏沈丹美乳的手隨之增加了力道,
而沈丹此時更是死死抱著我,小手攥住我的衣服的同時,也在目不轉睛的關注著
外面的情勢。

  劉玉瑩原本大聲的呼叫著,可是因為藥物的作用,面部肌肉估計也有些麻痺
,所以聲音很有限,兩只手在自己胸腹之間來回無力的擺動。

  聽那聲音看那動作,像我等知情的人明白她是受害於藥效,如果不知情的人
此時見了還以為她是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呢。

  唯一能說明問題的是她痛苦的表情和淒厲的眼神,但那目光隨著和沈棟才的
對視慢慢垂了下來,而呼叫聲也隨之變得哽咽:「嗯唔唔……求你了沈……沈總
,別再捏了,求……求求你!」

  此時沈棟才也將目光從劉玉瑩痛苦萬狀的俏臉上移開了,轉到盯在她那兩粒
被玩的充血的乳頭上:「真是好看啊,都二十八歲了奶頭顏色還這麼淡,一定很
少人品嘗過它!」

  說著竟湊過去滲出了舌頭。

  男人骯髒的舌頭在劉玉瑩嬌嫩的櫻桃上舔舐著,舌尖還不住來回撥打,弄得
少女一陣眩暈,哭著哀求道:「不……不要,別這樣,啊——!」

  她還沒有說完,沈棟才已經張開嘴巴叼住了其中一粒,用牙齒粗暴的咀搓開
來。

  「放開我,你這流氓,你不能……這樣!」

  少女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奮起全身力氣甩動這腦袋,似乎這樣能給施暴者帶
來一些麻煩遏制他的暴行,可是結果正好相反,男人見到她的痛苦更加興奮,竟
然合身撲在她嬌軀上,口唇仍舊沒有離開美女的酥胸。

  吸吮良久,沈棟才欠起了上身松開雙手,看著劉玉瑩豐滿美乳上一邊一個清
晰的五指印和她因為褻玩已經充血勃起的乳頭一陣淫笑:「不錯嘛,很敏感啊,
剛被玩了幾下胸部就這麼大反應,是不是下面也濕了?」

  說著便伸手探進了劉玉瑩的兩腿之間一陣摸索。

  「你個混蛋,才沒有呢!」

  女人用咒罵回擊沈棟才的言語輕薄,但看見他居然要來摸自己的下體,立刻
驚叫著道:「不不,別,住手!」

  沈棟才玩弄少女胸部良久,原本想的就是繼續更深層的侵犯,但他雖然嘴上
說的淫穢,可心裡知道這樣純朴的女孩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有生理反應的。

  但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劉玉瑩兩腿根部十分潮濕,入手滿是濕滑,襠部的
絲襪和內褲竟然已經被浪液浸透了。

  「乖乖!」

  沈棟才驚嘆的收回了手,將滿是粘液的右手在劉玉英面前一晃,五指緩緩叉
開拉出無數的透明液線,淫笑著說:「小寶貝,沒想到啊,人不可貌相。

  我原來一直以為你蠻矜持的,沒想到原來骨子裡這麼騷。

  剛被摸了幾下奶子下面就濕成這樣,這要是玩起屄來那得成什麼樣子?」

  說著竟將手上的穢液反正全抹在劉玉瑩的胸脯上。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

  劉玉瑩又驚又怒又惡心,偏偏無可奈何的任他肆虐。

  「是不是胡說馬上就知道,讓我們來驗證一下!」

  沈棟才輕蔑的一笑,再次撲到了美女的身上,伸嘴從新叼住了她的一個乳頭
,左手捏住她另一邊的乳房,右手順著光滑的下腹下移,抓捏吸吮的同時開始邊
撕邊解劉玉瑩的短裙。

  少女無力的言語反抗的同時,沈丹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哥哥,怎麼被這樣
折磨還會有快感嗎,難道……」

  難道什麼?難道外面的劉玉瑩和你沈丹一樣有受虐癖?不可能,即便她有也
不會在奸淫她的歹徒面前顯現的。

  那麼沈棟才為什麼摸出了這麼多醃臢不堪的液體呢?我凝思半晌終於明白了
,當下俯身低聲答道:「傻寶貝,那些不是劉姐姐的淫水,是我們剛才弄出來的
!」

  不錯,沈棟才摸到的其實是不久前我和沈丹胡搞所遺下的液體,那裡面有他
女兒沈丹的騷水也有我的精液,故此才粘濁不堪。

  劉玉瑩摔倒的地方正是方才我和沈丹交合的所在,而她的下體剛好將我們的
「戰場」

  全部壓住了。

  因為她失去平衡跌倒的緣故姿勢並不雅觀,裙子又短,故此才把大量的汁液
直接佔到褲襠上。

  沈棟才本來就想侵犯她,秀色可餐之下全不顧及她失態的儀表,使她保持了
雙腿劈開內褲顯現的姿勢良久,液體自然浸透了她的襠部。

  沈丹聽我如此說立時俏臉緋紅,也難怪她,現在等於是她的親生父親正在品
嘗自己的騷蜜,怎不叫她無地自容。

  但見她雙眼更加出神的盯著施暴的沈棟才,一臉怪異的表情,呼吸也變得沉
重的樣子,我知道這種羞慚和直白的淫穢也給她帶來的不少心理上刺激。

  少女無力的掙扎和痛苦的哀告中,沈棟才已經扯去了她的短裙,露出的是包
裹在肉色絲襪裡修長的美腿和若隱若現的白色裹褲。

  果然,兩腿之間蔭濕一片,甚至浸透了裡面的內褲。

  沈棟才看到如此香豔的場面,立刻停止了對劉玉瑩上身的進犯,雙手抓起她
的兩只足踝,將她整個下身提了起來輕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見了嗎,我沒
騙你吧,褲衩都濕了還裝的那麼正經?」

  說著抓起了劉玉瑩的後腰奮力向下一扯,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將少女的美臀
完全暴露了出來。

  「你住手!啊!」

  當男人的色手伸向劉玉瑩的後腰時,她已經知道下面的事情了,只是無法阻
止,未有任由對方將自己純潔干淨的下身粗魯的坦露出來,當下不禁側過頭去一
陣哀鳴。

  「嗯——」

  沈棟才放開女人的雙腳,任其無力的自然劈開,對著因此暴露出來的飽滿陰
戶一陣贊嘆:「真不錯,好嫩啊!」

  說著伸出手來,用食指和拇指分開了她的陰唇,向裡面審看:「果然是嫩屄
,毛不多,浪肉的顏色還這麼鮮亮,一定沒被幾個人搞過,要不是看不見處女膜
,我一定以為你還是雛呢!」

  「呀,爸爸好過分啊!」

  沈丹驚詫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可是一雙晶瑩的明眸卻聚精會神的盯在自己
父親貪婪的嘴臉上,同時兩腿之間小范圍的來回搓動,似乎在緩解下體的電流。

  看見她這個樣子,我知道這小淫娃又有感覺了。

  也難怪,有幾個女孩曾親眼見過自己父親玩女人的,更何況對方完全是被侵
犯的狀態,這恰恰應和了我們剛才歹人強暴少女的劇情。

  適時的我從後面輕輕抱住了沈丹的蠻腰,色手下移順著腿根滑進了她原本就
潮膩此時更濕滑的肉縫中。

  「你……你住手,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准看!」

  少女驚怒非常,若不是身體沒有力氣,嘴唇恐怕就要咬出血來。

  沈棟才渾不被她的說話所打動,既不因此而卻步也沒有絲毫惱怒,而是慢慢
將一根手指伸進了被他撐開玉門而露出來的密洞之中,一邊轉著圈的攪動插入一
邊笑罵:「你這個假正經別再裝純潔了,騷成這樣還裝什麼裝?我叫你裝純,我
叫你裝正經……」

  「不要!」

  劉玉瑩的驚呼剛一出口,伴著「我叫你裝純,我叫你裝正經」

  的淫穢語言,沈棟才沾著我的精液和他女兒的浪液的手指已經深深的插進了
少女的陰道內。

  少女渾身沒有半點力氣,任由男人肆無忌憚的用骯髒的手指抽插著自己的陰
道,可對方還一個勁:「小賤人爽嗎,被人玩屄爽嗎?賤貨!」

  的辱罵,唯有滿臉痛苦的哀號:「求你了,住手吧,呼呼……」

  在劉玉瑩一聲「不要」

  的同時,我懷裡的小美人沈丹居然也是小聲囈語了一下「不要」。

  緊跟著,那張凝視屋外動靜的俏臉上升起了一朵紅雲,喘息聲輕微而悠遠的
傳到了我的耳中。

  我知道沈丹的心理正存在著一個近乎變態的想法,看著自己的父親玩弄別的
女人,而且還是在她剛剛欲仙欲死的同一地點,她不自禁的聯想到了自己,身體
和內心同時起著變化。

  當下我抓住時機,隨著她的呻吟如她所願的也將自己的手指插進了她的陰道
內,而且將嘴巴貼近了她的耳朵,也輕聲問了一句:「小賤人爽嗎,被人玩屄爽
嗎?賤貨!」

  沈丹的俏臉隨著我的問話又上升了溫度,雙腿一下子加緊了,一只手捂在我
「識時務」

  的色手上,另一只手無力的扶著貼滿牆磚的牆壁上,回眸之際迷離的望著我
,宛如夢中一般應和著:「求你了,住手吧!」

  看著沈棟才不斷變換花樣玩弄劉玉瑩的玉門,我心裡冒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
,他的手上沾著我的精液,目下時間間隔不多,要是事有湊巧,劉玉瑩會不會因
此懷孕,而那孩子會不會是我的呢?我胡思亂想著,而劉玉瑩已經在萬般無奈之
下放棄了所有的抵抗,只是盡量側過頭去,將憤怒、羞辱的小臉埋進了靠背之內
,唯一留下的是不停地抽噎。

  可是無恥的男人竟然抓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了回來,一邊繼續不緊不
慢的玩弄她的小穴,一邊喝問:「乖乖,別不理我啊。

  你看,你的小騷穴正給我的手搞著呢,你不想看看自己的浪屄是怎麼叫男人
玩的嗎?」

  劉玉瑩身受奇恥大辱,想要閉眼扭頭強忍痛苦都不可得,此時只得緊閉著雙
眼哀求:「求……求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住手吧,不要這麼對我啊!」

  「好啊!」

  沒想到沈棟才居然一口答應,還收回了馳騁正酣的淫手,換而的是坐正了身
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無助的劉玉瑩。

  正當劉玉瑩以及格柵後的我們十分不解的看著他時,只聽沈棟才又道:「既
然你要我住手我就住手,不過接下來我可要你自己動手了!」

  說著捻起了劉玉瑩的一只柔荑。

  劉玉瑩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卻看見沈棟才竟然站起身來解掉了自己的腰帶,
將外褲和內衣一起褪到了腳跟。

  看到男人長滿黑毛的大腿、早已雄雄直立黑乎乎的粗大陽具和腥紅的龜頭上
面濕嗒嗒的淫水,女人又羞又憤:「你……你你要干嗎?」

  「寶貝你爽了這麼久,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男人光著下身坐回了沙發上,嚇得劉玉瑩想要收回被他持著的玉手,可是氣
力太過微弱根本辦不到。

  說話間,沈棟才已經握住了劉玉瑩的纖手,將它按在了自己勃起的陰莖上來
回套弄,不理少女毫無意義的掙扎和口中哀鳴,自顧自閉上眼睛享受起來,嘴裡
同時冒出污言穢語:「唔——舒服!這手真軟皮膚真滑,我半年前第一次看見便
想用它為自己手淫了。

  好過癮啊!」

  說著他又拿起了女人另一只柔荑,竟是奔著她的下體開來。

  「放開我,你這個惡心的家伙,沈棟才你放開,住手,好惡心!」

  少女卯足氣力呼喊,可是為時已晚。

  男人已經將她的玉手按在了她自己的蜜壺之上不停的摩挲起來。

  當看見自己父親赤裸的身體和黑乎乎的生殖器時,沈丹不自禁的輕「啊」

  了一聲,雖然羞怯卻沒轉移開視線。

  而我此時也抓起了她按在我色手上的小手,用她的手指按摩起她的陰道來了


  沈丹或者心領神會或者受到感染,另一只纖手慢慢後移,精准的捂在我的襠
部,順著沒有關好的「後門」

  伸進去掏出了我的陰莖,隨著自己父親的節奏給我套弄起來。

  「我惡心嗎?還有更惡心的呢!」

  沈棟才一面用美女如蔥似玉的手指給自己手淫,一面另一只手下移,用拇指
緊緊按住劉玉瑩被他捅入其陰道內的手指使它不致脫落,而食指則摳進了少女的
肛門裡。

  與此同時,我的色手也在動作,除了放脫沈丹的手令她自行自慰以外,食指
也插入了她的後庭。

  雖然因為體位的關系,探入沈丹胯下的胳膊長度不足,食指僅僅進去不到三
公分,可還是令懷裡的少女一陣急促的嬌喘呻吟:「嗯……好惡心……惡心,可
是很舒服!」

  畢竟被迫遭虐和自願被虐是兩個不同的處境,沈丹除了腦袋裡有對號入座的
刺激以外,快感之余並沒什麼痛苦。

  「嗚嗚嗚嗚,你這變態、色狼、淫棍,你啊……」

  少女剩下的只有咒罵,可是還沒罵完,沈棟才卻將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分別插
入了她的陰道和肛門,兩根手指在洞穴之中捏在了一起順勢向外拔,拽起了劉玉
瑩後庭和私處之間那塊羞恥的嫩肉。

  「唔——受不了了,你的樣子太淫蕩了,叫聲太騷浪了!」

  沈棟才突然停下了兩只淫手上的全部動作,站起來快速的解掉了襯衣甩開纏
在腳上的褲子,赤身裸體的抓住了劉玉瑩的玉足,一臉貪婪的色相低吼著:「我
得肏你了,不然可能一會就要忍不住射出來了!」

  說著抬起了少女的一條大腿,將自己胖大的身軀壓了上去。

  「不行,滾開,你他媽的滾!」

  劉玉瑩破口大罵的聲音隨之響起,但換來的卻是男人一陣陣的淫笑。

  「你的樣子太淫蕩了,我得肏你了!」

  格柵中也已經欲火高漲的我在沈丹耳邊小聲復述了這句淫語,順勢摟住了她
的蠻腰撩開裙子,將雄起的陽物抵住了女孩子自願撅起的小屁股上。

  沈棟才滿臉的淫穢,看著赤裸著上身被自己押著同樣赤裸的下體的無助的女
人冒出了一聲聲的奸笑:「哼哼,都到這步田地了,你還在裝,人家都說裝屄裝
屄的,你的屄可沒你會裝,你瞧它都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等著男人的大雞巴
肏它!」

  他其實遠沒有我熟練,由於肥嘟嘟的大肚皮擋著視線,他一面死命的壓上一
面不停低下頭來調整自己陰莖的位置,說完這句話才終於用龜頭擠開了劉玉瑩的
陰唇,抵在了她的陰道口上。

  雖然劉玉瑩毫無反抗,可是沈棟才畢竟不是年輕小伙,經過這一陣折騰,已
經有點喘息了:「呼呼……我要插進去了,小騷貨你是不是早就等不及了?來吧
!」

  「不不,你不可以,求求你不可以!不——」

  一聲淒慘的悲呼,少女的眼角流出了羞恥的淚水,而那根污穢的老男人的陽
具已經深深的插進了她年輕嬌嫩正是羞花初綻的蕊芯裡。

  沈丹感到下體有個熟悉的炙熱硬物頂開了她的蜜壺,可是良久也沒見它深入
自己極度空虛的騷穴之內。

  正自納悶,突聽廳堂裡女人的慘呼,和她爸爸亢奮的長聲吼叫,與此同時那
根讓她畢生難忘的陽物也順勢插入了自己的陰道內。

  她這時才明白,原來好哥哥是在等待,等待外面爸爸,他要和爸爸保持一個
節奏進行交媾。

  原來想入非非希望身臨其境的人不止是我,哥哥也是一樣。

  想到這些,不自禁的一陣春心蕩漾,下身也跟著有了強烈的感覺。

  我偷眼看著沈棟才的拙笨技巧,終於等到了那一下石破天驚的插入,這才聳
動肉棒干入了沈丹的騷穴。

  沒想到還未進行活塞運動,女孩子體內便湧出了不少蜜汁,還在不停地收縮
加緊。

  這一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使我不自覺地引用了沈棟才的開場白:「小騷貨你
是不是早就等不及了?來吧!」

  說著這才開始一點一點的拔出插入。

  「不可以,求求你不可以,不——」

  沈丹居然也套用了劉玉瑩的絕望悲鳴,同時上身似乎沒有力氣一樣向下軟倒
,雙手不自覺地向格柵抓去。

  這一下真把我嚇了一跳,如果一柵之隔我們在裡面交媾,只要彼此動作不要
太大,外面的人又在全神貫注的干著同一件事,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

  可是假如沈丹抓住了格柵,先不要說因為肏干晃動身體帶來的金屬聲,單只
她繽紛彩色的指甲和潔白的手指露出去,就有被識破的危險。

  好在我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之背到了女孩子的背後,這才避
免了內外三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慘劇的發生。

  「喔——舒服!」

  沈棟才一臉陶醉的表情整個身軀壓了下來,將劉玉瑩的玉腿壓的高高揚起,
大腿貼著沈棟才的上身小腿掛在他的肩膀上。

  可想而知,這完全劈開的雙腿之間,少女的性器是何等的暴露,而這一下插
入又是何等的扎實深入。

  少女此時下身一定十分痛苦,粗暴的猥褻下陰道內的干澀足以使陽具的進入
給她帶來莫大的疼痛。

  比之更甚的是男人惡心的神情、粗魯的動作和他赤裸的深黃色皮膚上長長的
胸毛正抵在女人的乳房上,所帶給她的無盡羞辱。

  她張大了嘴巴,驚悚又絕望的盯著離她不到二十公分的男人的臉,可就是說
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啊哈……哈啊哈啊哈,哇——嗚嗚……」

  只剩下自心底深處湧出的莫名悲哀。

  男人卻顧不上她的心理感受,享用了這無與倫比美妙絕倫的首次進入之後,
他已經徹底的喪失了原有的耐性,一邊淫笑著喘息著一邊不停的聳動觀之令人作
惡的大肥屁股,繼續往劉玉瑩那美妙的仙人洞的深層進犯。

  因為強烈的羞辱和痛苦,劉玉瑩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竟然舉起雙臂按在男人
不斷下壓的身體上,在沈棟才的腋下和胸前拼盡全力向外推:「你……你這畜生
,快……啊……快住手!」

  可她的微弱抵抗怎架得住這中年男子養尊處優下生出的近兩百斤的肥胖身體
的重量,螳臂當車之下不但沒有推開獸性大發的男人,反而激起了他的野性。

  當下沈棟才突然揚起雙手,將劉玉瑩的一雙柔荑抓住用力掰到了她的身後。

  此時的沈棟才正面對面的看著無助的姑娘,見她楚楚可憐痛苦難當的神情,
竟是更加的色欲膨脹,居然湊過了他那張臭嘴想要親吻面前的女人。

  「唔唔……」

  劉玉瑩驚慌之下拼命的來回甩著腦袋,意圖借此逃脫口唇的碰觸,因為她反
抗的過於激烈,不但使一頭飄然的長發甩來甩去蒙住了俏臉遮住了她無助的神情
,更使男人一時無法得逞。

  沈棟才的貪婪欲火得不到發洩,氣的一個勁喘著粗氣,突然伸出左手死死扼
住了女人的脖子:「操,叫你他媽不老實、叫你他媽不老實!」

  同時死命的向她陰道內頂著肉棒。

  劉玉瑩咽喉被人卡住,無力的停止了甩頭,下體劇痛傳來,更使她痛苦難當
的哀號:「啊!疼啊,疼……疼死了!救……救命啊!嗚嗚嗚嗚……」

  「賤人,不吃點苦頭就不知道自己是干嗎的,還敢喊救命?實話告訴你,你
再不乖乖的給老子玩,我真的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沈棟才獸性發作,趁著女人痛聲疾呼的當口,再次將臭嘴壓了下去,死死的
抵在劉玉瑩的櫻口上。

  不斷吸吮的同時,還將自己的舌頭探進去,在女人檀口中一個勁的攪動,試
圖將對方的香舌吸出來品嘗。

  原本便沒有多少力氣的少女經他如此粗暴的折磨,內心和肉體已達到了崩潰
的邊緣,更兼口舌被封連唯一表示抵抗的聲音也發不出來,當下絕望的閉住了眼
睛,眼角不斷湧出恥辱的熱淚。

  格柵後面的我和沈丹便沒有他這麼粗暴,我倆是情景交融之下兩廂情願的愛
合,少去了所有掙扎反抗和不合作的言語抵觸,正自盡情的享受著彼此的肉體溫
存。

  更奇妙的是,沈棟才的粗暴除了帶給劉玉瑩無盡的痛苦之外,還潛移默化的
刺激了沈丹的騷情。

  每每當她父親暴虐的蹂躪劉玉瑩的同時,沈丹便會發出亢奮的低吟,伴隨著
騷蜜的流淌小穴中的浪肉也隨之一陣抽搐。

  很顯然,她正不自禁的將自己當成了外面受苦的女人劉玉瑩,卻不知是她剛
被挖掘出來的受虐傾向帶給她的快感,還是正幻想著被親生父親肏干所帶來的思
想扭曲賦予她頻頻的春潮。

  沈棟才粗暴的舔吻著女人的香唇吸吮她的嫩舌,而與此同時他的女兒也扭回
了頭,一臉痴迷的張開了櫻口,丁香微吐顯然在向我索取熱吻。

  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立刻伸出另一只手臂輕輕掐住她的粉頸,微側上身
斜過頭去粗魯的將口唇印在了她的小嘴上。

  廳上劉玉瑩的痛苦呻吟和「嗚嗚」

  啼哭聲掩蓋了廊內沈丹的囈語嬌喘,而罪魁禍首沈棟才正全神貫注蹂躪美女
,使得原本不可能不被發現的我和沈丹之間的交合變得相對隱秘,竟是和一柵之
隔二十米之外的男女相得益彰的互動著。

  唯一不同的是,劉玉瑩隨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但卻沒有絲毫的順從,纖腰正
奮盡全部力氣做著無謂的抵抗。

  而小沈丹則是出於自願的和我淫亂,雖然也不時發出「唔唔」

  的呻吟,卻沒有絲毫的痛苦,完全是發自肺腑的叫淫。

  「哇!呼呼……咳咳……」

  劉玉瑩強忍著幾欲窒息的男人的體臭,像是過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才似蒙獲
天赦一般被人放過了唇舌,立刻因長時間窒息不停地大口的咳喘。

  近距離觀賞著美女幾乎要扭曲的痛苦面容,施暴的男人得意的一陣的獰笑:
「哼哼哼哼,爽吧劉玉瑩,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了吧?」

  說著那只扼在女人脖子上的左手輕輕在她滿是汗水和淚水沾著幾束秀發的臉
蛋上一個勁的拍打,每打一下便問一句:「問你呢,爽不爽,說話啊!」

  劉玉瑩緊閉雙眼剛剛遭受折磨的雙唇不停地顫抖,似乎唯有看不到面前男人
的丑惡嘴臉和他對自己所做的殘酷暴行才能稍微減緩內心的氣苦、羞辱和痛楚,
但那恥辱的淚水還是一個勁的從閉緊的眼角中奪眶而出。

  沈棟才不斷的拍打女人的小臉,同時不停的辱罵詢問,可是卻收不到滿意的
答案,不禁有些氣火,當下突然一把抓住了劉玉瑩的頭發向後一扯,將她滿是淚
痕的小臉扯的後仰上揚起來,同時把凶惡的嘴臉湊到她面前,惡狠狠的問道:「
賤貨,老子問你話呢,你他媽聾了?」

  劉玉瑩此時早已徹底的絕望,原本因無力的身體所帶來的軟弱態度,經這下
疼痛反而激發出一股寧死不屈的憤恨之火。

  但見她先是一聲痛叫,緊跟著睜開了眼睛,雙目幾欲噴出火來,絲毫不讓的
和惡人對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畜生,你他媽才是賤貨,我祝你不得好死
!」

  這個「死」

  字攢聚了數不清的憤恨,竟是將一腔血淚全都灌注其中,不但清晰可聞而且
是盡力的拉長了聲音。

  惱羞成怒的沈棟才盯著絲毫不對他顯出畏懼的女人,原本目露凶光的表情突
然變得十分輕松起來,臉上居然漸漸露出了一絲笑意,慢慢的笑容越聚越多:「
呵呵,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就喜歡你這種個性的女人,如果是嚇唬兩聲
打兩下就乖乖劈開大腿的那路貨色,老子肏起來還真是無趣……」

  說著居然抓起了劉玉瑩被她壓的搭在他肩頭的那只小腿,在穿著肉色絲襪的
小腳丫上吻了一口贊了一句「嗯,真香!」

  ,然後小腹抵著劉玉瑩的陰戶讓肉棒保持在她蜜穴裡的狀態,挺起身子爬上
了沙發,半蹲著身體說道:「寶貝,你挺有耐力的,那就讓我們來玩第二回合吧
!」

  說完竟換成雙手死死扣住了女人的咽喉,而粗壯的身體不斷下蹲,用肉棒筆
直的向下深深刺入了她的陰道內。

  「唔……呃……」

  劉玉瑩感到這次男人的粗暴程度不同以往,他扼住自己喉管的雙手力度異常
猛烈,似乎真的想要把自己掐死似的。

  不知是否因為經常這樣進行交合,男人原本十分笨重的身軀在此時的體位上
竟顯得非常嫻熟,那碩大的骯髒的軀體每次下蹲隨著性器直抵劉玉瑩的陰道深處
之外,黑乎乎滿是體毛的小肚子撞在女人潔白的身體上還發出「啪啪」

  的響聲。

  「嘿嘿,老子就喜歡這樣搞女人,一邊肏你一邊掐你,也不知道你最後是被
肏死還是被掐死!」

  男人寧笑著再次加大了身體下墜的幅度和雙手的力度。

  劉玉瑩的雙腳無力的分別搭在沈棟才兩只胳膊的臂彎處,美臀被沈棟才壓的
高高翹了起來,而雙手則依舊被壓在自己的背後,她想挪動身體把手從後面抽出
來,可是每次竭盡全力抬高了一點腰胯剛想趁機收回不能自由活動的素手,便被
沈棟才下蹲肏干的龐大身軀砸了回去。

  須臾之間女子已經因為極度缺氧而變得面色蒼白,漸漸地張開了櫻桃小口嘴
角不住抽搐像是在爭取些許空氣。

  又過了不多時,女人的舌尖慢慢伸出了唇外,雙眼翻白喉嚨深處發出極不規
律的「呃——呃呃——」

  的嘶啞哀鳴。

  眼看劉玉瑩過不多時便要被男人掐死了,見到她垂死的樣子,沈棟才才防脫
了雙手,像個沒事人一樣淡淡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還想讓我不得好死啊?


  「呃呵……咳咳咳……呼呼呼呼……」

  劉玉瑩虛弱的咳喘了好久,等到獲得的空氣能夠供給身體所需之後,才嚎啕
大哭出來:「哇,咳咳……嗚嗚……你殺了我吧,別……別再折磨我了!嗚嗚嗚
嗚……」

  「殺了你干嗎?老子還沒玩夠呢!」

  沈棟才貌似愛戀的拍了拍身下女子早已漲的通紅的臉蛋,突然淫手下移同時
抓住了她的兩只玉乳,死死攢住向下拉扯,與此同時下身忽的加力凶猛的抽插起
劉玉瑩的陰道,嘴裡淫笑著說:「想死還不容易,我這就把你肏死!來,來,來
,我肏……肏死你!」

  說著不停地狂插亂杵。

  我和沈丹一邊溫柔的交合一邊纏綿的熱吻著,因為扭頭追逐我口唇的關系,
沉浸在愛欲之中的沈丹並沒有注意到她父親差點將劉玉瑩掐死的暴行,可是側目
不斷審視外面動靜的我卻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裡。

  當下心裡一個勁的突突,真怕沈棟才就此鬧出人命。

  其實我最怕的並不是無辜女子慘被奸殺,而是擔心萬一這件事鬧到不可收拾
的局面時,紙裡總是包不住火的。

  到時候要被沈棟才發現了的話,身為親生女兒的沈丹或可沒事,可我這個局
外人鐵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而倘若沒被發現,警察也會追究,那麼我是挺身而出指證沈棟才還是默不作
聲做只縮頭烏龜呢?如果出來指證,且不論沈丹是否能大義滅親使我的證詞不致
成為無法被采信的一家之言,單只見死不救的罵名和與女學生鬼混的惡跡便會受
到無數人的唾罵。

  但假設我緘口不言,良心難安不說,等一切大白於天下時還是一樣的被人不
齒,甚至會被當做同謀追究法律責任。

  好在沈棟才懸崖勒馬結束了我的內心掙扎,可我卻知道其實他原本就沒有殺
害劉玉瑩的意思,只不過想要看她痛苦掙扎又無助的可憐樣子,而就因為如此,
我更是打了一陣寒戰,深以這個男人的冷酷殘暴感到害怕。

  劉玉瑩從死亡邊緣掙脫回來的絕望呼聲喚醒了沉醉在欲海裡的沈丹,她感覺
到此時的情哥哥似乎有點洩氣,陰莖在自己體內慢慢的軟化了,這可是以前沒有
過的情況,忙哀怨的望著我說:「哥哥,我……我還想要……」

  說到這裡斜眼看見外面的女人正自不停地喘息,因為剛才她沒注意到自己父
親的虐行,還以為此時劉玉瑩是因為交媾所產生的疲累呻吟。

  再看看自己父親狂野的姿勢,更是一陣心蕩魂飛,忙嬌喘著囈語道:「嗯…
…哥哥,我還要嘛,干……干人家干人家,嗯……」

  沈丹浪蕩的呻吟傳入我的耳中,沈棟才的粗暴奸淫和劉玉瑩哀婉的淒美畫面
映入我的眼簾,不知是否我體內也存在著大量的變態因子,竟是肉棒又不自禁的
在沈丹的騷穴裡勃起了。

  外面沈棟才正在淫笑著低吼「我肏……肏死你」,而我也跟著板過了沈丹的
小腦袋,在她炙熱的面頰上輕輕一吻,湊到她耳邊淫穢的說道:「好啊,那我就
繼續肏,肏死你好了!」

  說著又開始像女孩子的陰道內挺送起陰莖來。

  「殺了我吧,別再搞我了,好疼啊!嗚嗚……」

  伴著劉玉瑩悲憤欲死痛不欲生的哀號,兩個男人正在拼命的奸淫著各自身邊
的女子。

  每當沈棟才一頓狂轟亂炸般的插入劉玉瑩的陰道的同時,我便還以疾風暴雨
的肏干沈丹的浪穴。

  沈棟才不停地抓捏劉玉瑩的乳房,我也毫不客氣的大力揉搓沈丹的酥胸。

  沈棟才淫笑著侮辱著劉玉瑩:「賤貨,臭屄,夾的老子真爽,肏死你!」

  我更不甘人後的在沈丹耳邊小聲罵道:「小賤貨,小騷屄,我也要肏死你!


  甚至還送上一個淫膩的濕吻。

  唯一不同的是劉玉瑩一直痛苦的哭叫,淚水沒有半刻停止的順著淒美的面頰
流淌著,而沈丹則完全陶醉在另類的淫膩之中,還不停地用淫聲浪語迎合我對她
的奸淫。

  若不是有劉玉瑩的哀叫和沈棟才的粗重噓喘,沈丹的嬌吟聲和我已經想盡辦
法盡量壓低的喘息,怕是絕難逃過外面二人的耳朵。

  在前所未有的另類刺激之下,沈丹早已是高潮連連,甚至一雙粉腿一對玉足
基本都喪失了支撐身體的力氣,若不是我環手抱住了她的纖腰,同時用抓捏胸部
的手勁穩定住她的上身,怕是早已癱軟在地也說不定。

  即便如此,她的騷蜜還是不停地從淫穴中溢出,順著兩條修長美腿的內側漸
漸流到了膝蓋,又伴著我肏干所帶了身體晃動,點點滴滴落到了實木地板上。

  比起沈丹的浪情淫態,廳上的劉玉瑩則沒有絲毫的快感,她甚至希望自己就
此昏厥,好暫時脫離身心不斷被摧殘又毫無辦法逃脫的苦海。

  可是沈棟才沉重的身體一次次壓來,因為欲望而異常粗壯的肉莖一次次的搗
在她嬌嫩的蕊芯上,兩只強而有力的淫手更是隨著這非人的虐待節奏一次次抓緊
她引以為傲的美麗乳峰,這些都令她無可奈何的保持著清醒,用這份清醒毫無遺
漏的承受著這些可怕的遭遇。

  須臾之間,沈棟才更不規律的喘個不停,汗珠子也雨點般落到了劉玉瑩的身
上:「賤貨,呼呼……你的屄真嫩真緊啊,老子……受……受不了了……老子要
射了!」

  與此同時,長時間一邊觀看這麼刺激的場景作為助興一邊和沈丹如此美麗風
騷的小美人做愛的我也按耐不住體內蠢蠢欲動的陽精沖擊力,合著沈棟才的高潮
宣言低聲吼道:「騷貨丹丹,老子也……也到極限了,也要……要射出來了!」

  「不要,不——」

  因為長時間遭受痛苦,劉玉瑩早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和勇氣,可是沈棟才
的話讓她一下子瞪圓了眼睛,那聲慘呼悲哀到了極點。

  但就在她長聲哀鳴的同時,格柵裡面的沈丹面對另一個即將射精的男人卻是
截然不同的態度:「親……親愛的,射吧,射給你的小騷貨吧,射給我吧!」

  沈棟才知道陽關立時便要失守,當下挺起了身子來到劉玉瑩身前,一屁股坐
到了她的肚腹之上,竟是對著美女的俏臉和胸脯舉起了觀之令人作惡的黑色肉棒
,腥紅的龜頭筆直的對准了劉玉瑩驚詫萬端的粉面。

  「不不!你這個變,唔……」

  劉玉瑩那個「態」

  字尚沒有說出口,伴著沈棟才亢奮到極點的粗正呼吸和「啊……啊啊……」

  做聲,一股濃濃的白漿從沈棟才在她眼前不到二十公分那個紅彤彤油亮亮的
龜頭中心的馬眼中激射而出,正好噴在她的臉上,惡心的劉玉瑩當即緊閉雙眸和
櫻口。

  但除此之外她再沒有別的辦法,只得任那些世上最惡心的男人最惡心的液體
澆在自己臉上。

  同一時間,就在沈丹對我的射精發出「強烈邀請」

  之後,由於高潮時的亢奮再加上少女身上汗液的膩滑,我一個沒抓住使得沈
丹一下子跌坐在地,好在我先前害怕被看到而向裡面撤離了一小段距離,這才使
失去平衡跌倒的女孩子沒有抓著格柵而發出異響。

  但當時的我根本顧不上被發現的惡果,竟是如同小便一樣凌空射出了這管精
液,淋淋瀝瀝的精水噴的小沈丹臉上、衣服上到處都是。

  沈丹跌坐於地,一手扶著牆一手撐在地上,舒爽過後迷離醉眼的俏臉上、嶄
新校服上衣的前襟上、裸露的酥胸上、難以掩蓋豐臀露出半點春色的裙子上,到
處沾著我的精液。

  可她沒有絲毫不快,看著我蹲下身軀溫柔的摟著她並排坐下,反而一臉騷媚
的嬌笑著在我耳邊嬌喘著呻吟道:「哥哥,好……好多啊,你射了好多!」

  沈棟才疲憊的倒在了對面的沙發上呼呼直喘,由於不和年齡的「過量運動」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他面前不到二十米遠的樓梯間格柵後面自己的女兒正
滿臉滿身精水的跌坐在地上。

  他現在的眼裡只有剛被自己蹂躪過,同樣臉上身上滿是男人精液的劉玉瑩而
已。

  不多時劉玉瑩緩緩睜開了眼睛,高蹺的睫毛上、腥松的眼角上、嬌嫩的紅唇
邊上以及那早已變形的乳峰上還掛著污濁粘稠的淫液。

  她身體不停的顫抖,雙眼失神的望向天空,喉嚨已經干啞,除了「呃……呼
呼……呃……」的悲鳴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真的是欲哭無淚。
2011-1-31 05: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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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心向明月

  中年人的體力畢竟有限,在我已經摟著懷中美人氣息逐漸勻稱的時候,他還
堆倒在一旁的沙發上不停地喘著粗氣,身上滿是汗水順著長滿了胸毛的深色皮膚
的紋理不停地流到大腿上。

  即便如此,他卻沒有絲毫的頹然,反而是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用那雙賊眼不
停地盯著對面被他折磨的了無生氣的赤裸女孩。

  沈棟才點起了一根香煙,陶醉般昂起了頭吐著煙圈,閉上雙眼像是在回味剛
才暴行帶給他的刺激。

  直到那根煙抽完,他的氣息才略微平和下來。

  男人熄滅了煙頭,光著身子蹬上拖鞋,旁若無人的走進了浴室,緊跟著便是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他一邊洗澡嘴裡還一邊吹著口哨,那是一個十分歡快的節奏,充分顯示了他
時下內心的愉悅。

  這旋律和兀自死氣沉沉的倒在沙發上剛經受了一次慘不忍睹的摧殘的裸美人
,真的是相得益彰。

  幾分鐘之後,沈棟才腰上繫著一條深藍色的浴巾從浴室中走出。

  他的表情是那麼的輕鬆,彷彿剛才那場貨真價實的強姦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一邊朝劉玉瑩走去一邊用一方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等走到少女身前突
然將毛巾扔到她的臉上。

  劉玉瑩正自萬念俱灰的躺在那裡,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雖然身體的折磨
已經暫脫,可精神上的痛苦卻是無法抹去,渾然沒有將任何外界的事情納入感官


  忽的一件物事遮住了臉頰,使眼前唯一能夠令她保持知覺的視線一下子擋住
了。

  她不自禁的一把扯開了那塊毛巾,身子陡然從沙發上彈起來。

  少女猛然坐了起來,手上拿著剛才罩在她臉上的濕毛巾。

  這時她才驚奇的注意到原來她的身體已經行動如常了,不禁左顧右盼看了看
自己的雙臂,旋即又意識到現在她渾身正一絲不掛,忙迅速斂起地上亂糟糟的衣
物,蜷起身體擋在自己胸前。

  沈棟才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劉玉瑩的舉動,竟是根本不看她,自顧自坐在對面
收拾起茶具來。

  偷看了他兩眼,見他沒有繼續侵犯的舉動,劉玉瑩這才背過身去用毛巾簡單
擦拭了身上的污垢,然後一件件穿起衣衫。

  藕荷色的襯衫和淡粉的裙子已經滿是褶皺,還沾上了不少污濁,最凌亂的要
數那肉色的連褲絲襪,早已被撕扯的支離破碎。

  劉玉瑩索性放棄了它,只將其它衣物穿戴起來。

  她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一邊不住用眼角偷瞄著一旁若無其事的沈棟才
,生怕他不知什麼時候再次撲將上來,好在對方似乎沒有這個意思,而她也終於
將簡單的裝束收拾停當,勉強達到了能夠出門見人的最低標準。

  此時她的眼神也漸漸變了,恐慌焦慮慢慢褪去,換而的是憤怒和仇恨。

  看了看被自己丟在地上的殘破絲襪,那上面到處是抓破的挑絲孔洞,到處是
斑斑的污穢,劉玉瑩的臉上怒氣更勝,慢慢揚起了頭用下眼角死死盯著宛如沒事
人般的元兇惡首,氣息也越來越急促。

  瞬的,劉玉瑩突然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挎包,扭身就往外走。

  也許由於身體機能尚未完全恢復,也許是被男人粗暴蹂躪的下體仍然痛楚難
當,她剛邁步便一個踉蹌。

  雖然我能清晰的偷看到她臉上疼痛的扭曲和緊咬牙關死皺眉頭的表情,可少
女並沒有因此而跌倒,竟僅只頓了一下立刻又強行忍著堅強的站穩了腳,然後再
不遲疑邁步就走。

  「劉小姐,你就這麼走了嗎?」

  當她的身形快要離開這寬大的客廳時,一直坐在那的男人終於說話了。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激起了少女無盡的憤憤,直氣的她立刻站住了腳步扭
回身怒道:「沈棟才,你別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你……你等著瞧吧!」

  說話時劉玉瑩的身體都在顫抖。

  「哦?」

  沈棟才似乎很納悶,這時他已歸置好茶具,正翹起二郎腿手抱膝蓋看向劉玉
瑩,聞言淡淡一笑問道:「我瞧,我瞧什麼?該瞧的我都瞧過了啊?」

  說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不住在女子週身打轉。

  「你……無恥!」

  被他這麼一看劉玉瑩立刻想到剛才他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下意識的雙手
擋在胸前,口中嬌聲喝道:「你個混蛋,你就等著坐牢吧,我現在就去報警!」

  格柵後的我聽得又是惋惜又是好笑,心想這女人雖然很堅強卻不怎麼聰明,
哪有準備訴諸法律還事先喧諸於口的,這樣做不是讓對方提起戒備嘛。

  人家如果惱羞成怒起來,她這麼個柔弱女子怎麼和大男人抗衡?到最後吃虧
的還是她自己,甚至會惹來再次被強姦的命運,更有甚者說不定性命都要受到威
脅。

  不過,看沈棟才穩穩當當的坐在那絲毫沒有被她的說話打亂情緒,更未採取
任何攔阻的行動這一點看來,這傢伙肯定還有後招。

  果然,過了兩秒鐘男人輕蔑的笑聲打破了沉靜:「呵呵,哈哈哈哈……你報
警?你告我什麼,強姦麼?這是法治社會,警察局又不是你家開的,你告什麼都
要講究個證人吧!你憑什麼說我強姦呢,你的證人在哪呢?」

  說話間他環顧著偌大的房間,眼神轉了一圈這才停留在女子的臉上。

  看見他一臉的得意奸笑我直在想,他如果知道現在格柵後面就有兩個活生生
的證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寶貝女兒,也不知是個什麼表情?本來劉玉瑩早
已氣憤難當,聽到沈棟才的笑聲稍有點莫名其妙,但隨即又被對方的巧言狡辯弄
得怒不可遏:「你!我……我雖然沒有證人,可是……可是我受的虐待侮辱就是
證據,我就不信告不倒你!」

  「哎呀呀,我差點忘了,你體內有我的精液,胸口也有被我抓過的痕跡……


  沈棟才一拍腦門似乎恍然大悟般說著,但旋即又微笑的看著劉玉瑩,見她一
副嚴肅鎮定彷彿看到自己這個奸人已經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的舒懷神情,從容的
續道:「可是劉玉瑩你知道嗎,我可以這麼說啊。

  我就說你是為了前程主動送上門,用自己的身體特意討好我這個即任的頂頭
上司的。

  而且你這個賤女人很變態的,不但喜歡讓男人搞,還喜歡被虐待。

  要一邊掐你打你一邊干你,你才有快感,打的越狠你越容易高潮。

  我不過是為了遷就你,才勉為其難的。

  反正沒人看見,我想怎麼說都行嘍……」

  「你……你卑鄙!」

  聽著男人顛倒黑白的說辭,劉玉瑩早已怒不可遏,沒等對方說完便已破口大
罵。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目前真的拿這個人毫無辦法,只好恨恨的說道:「你個人
渣,不得好死,不管怎麼說,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毅然決然的扭過身往門口走去。

  「哎!劉玉瑩,你也不想想,公司裡那麼多女人漂亮的也不只你一個,為什
麼我單單找上你呢?」

  沈棟才依舊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語氣也十分平淡。

  但劉玉瑩聽了這話卻是一皺眉,不自覺地回身問道:「姓沈的,你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

  沈棟才輕笑著說:「劉小姐你自己做過什麼會不記得了嗎?沒關係,你要是
不記得我就幫你回憶回憶!」

  說著他站起身來,走到客廳裡角的一幅油畫面前,拿掉畫框從雪白的牆壁上
摸索了起來。

  他的這個舉動引起了劉玉瑩的注意,當下她停住腳步轉回身一聲不響的看著


  不多時但見男人找到一處極其隱蔽的把手,居然借此在牆壁上打開了一扇三
十厘米見方的小門。

  暗格開啟後裡面露出一個小鍵盤,沈棟才快速的按動按鈕,傳來「噠噠」

  的聲響,隨後又一扇鑲嵌著那組鍵盤的金屬門「啪」

  的一聲彈開了。

  男人從裡面取出了一張光碟然後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暗格又掛好那幅油畫,這
才來到客廳另一側的組合影院跟前。

  「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沈棟才打開電視和一旁的DVD,將光碟放了進去,片刻之後電視上便
出現了一組畫面。

  那是一個十分昏暗的環境,從我這個距離根本看不清,而且只有影像沒有聲
音,看得我一頭霧水。

  可是廳口的劉玉瑩卻似已經看懂了其中的內容。

  之前沈棟才神秘兮兮的取東西時她本也有些好奇,可因為戒懼雖是駐足門口
卻並沒有靠近,表情也只是略帶關注而已。

  但直到她看到電視上的畫面,立刻就變顏變色起來,隨著影像的播放她的眼
睛越瞪越大,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居然疾步走回了客廳,面對著62寸的顯示
器不住的凝視。

  「這……這地方怎麼會有攝像頭,我怎麼不知道?」

  劉玉瑩看了多時扭頭盯著沈棟才問道。

  男人持著遙控器也在看著這段錄影,聞言斜眼瞅了瞅她笑道:「這麼大的公
司,每天都有上百萬的流動資金進出,財務室裝幾個不為人知的監控器是很平常
的事。

  為的便是防著你們這些吃裡爬外的家賊!」

  說著用手中遙控點指呆呆出神的少女。

  現在劉玉瑩已經顧不得理會他的囂張氣焰,反而換出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情,
急道:「這……我……我……」

  「知道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我來替你說好了……」

  沈棟才抱著肩膀靠在牆壁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你老爹去年年底因為
玩忽職守出了安全事故,不但被公司除了名還惹了一身官司,最後事主答應二十
萬私了。

  可是你們家沒這麼多錢,偏巧你爸爸的老戰友林雲山說有路子炒賣外匯快速
發財,於是你就打起了公司流動資金的歪腦筋。

  一月十六號晚上你趁著年底放假公司經濟封結的當口,用偷偷複製的鑰匙打
開了保險箱,從裡面取走了五十萬現金。

  你很幸運兩個多月的時間裡林雲山就幫你賺到了那急需的二十萬,連本帶利
的把錢都還給了你,所以你兩星期前的一個晚上趕在這個月要發工資之前又把錢
放回了保險櫃。

  公司發放二月和三月的工資時,財務室沒有絲毫異狀,你是不是大大的鬆了
一口氣呢?」

  劉玉瑩驚奇的看著他,原來自己認為神不知鬼不覺所幹出的一切對方都瞭如
指掌,害怕之餘忙解釋道:「對……對呀,我那時已經把錢還回去了,這些應該
也被錄下來了吧,是不是也在你這?」

  「呵呵呵呵!」

  沈棟才得意的一陣奸笑道:「沒錯,錄是錄下來了,可是我把它刪了!」

  「刪了?為什麼?」

  劉玉瑩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由得倒退了兩步。

  沈棟才看著少女因為驚懼而焦慮的眼神答道:「國家法律有明文規定,因個
人原因挪用公款數額巨大且三個月之內未能歸還的要判處十年至十五年有期徒刑
,盜用公款的要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

  「你……你什麼意思?」

  劉玉瑩再也忍耐不住,顫抖著喝問。

  「還不明白啊,你可真是個傻女兒,你這樣的理解能力還在社會上混,我不
玩你玩誰啊?」

  男人輕蔑的撇了撇嘴角續道:「現在這盤帶子是你偷錢的唯一證據也是最有
利的鐵證。

  只要我把它公開,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在半個月之內再另湊一個五十
萬還回來,那樣你的罪可能輕一些,頂多判個五六年還有可能緩刑。

  不過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這麼短時間湊到這麼一大筆錢就是個問題了,如果過
了這個期限就超過了三個月,即便是還上了也要重判的。

  否則嘛呵呵……你就得在監獄裡待一輩子了!」

  格柵後面的我不禁暗歎一聲,沈棟才的做法真可謂狠毒。

  他對於經濟犯罪的知識掌握的非常透徹,這「挪用」

  和「盜用」

  的分寸拿捏的極好。

  他毀掉了劉玉瑩還款的錄影,這樣一來便使得事件升級,同時握著劉玉瑩偷
錢的帶子就等於掌握了整件事的關鍵。

  五十萬不是小數目,劉玉瑩不可能再拿出這麼多錢,那麼等待她的只有屈從
於沈棟才,因為對方可以分分鐘置她於死地。

  「你好卑鄙!」

  一時之間少女悔恨、憤怒、痛苦一起湧上心頭,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盯著
有恃無恐的男人良久,不斷劇烈起伏的酥胸終於慢慢平復下來,用一口唾沫嚥下
了無盡的悲苦,慘然道:「好吧,今天的事我不……」

  說到這裡她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大氣,像是在借此穩定內心無盡的委屈,等
心情因此而稍顯平靜才續道:「不再追究了,從今往後我們兩個都當什麼事也沒
發生過!」

  說著就要上前按動影碟機的出倉鍵。

  男人一個箭步走上前來擋住她,出於對這個曾經姦淫過自己的男人的厭惡,
劉玉瑩本能的倒退了兩步,看著近在咫尺的犯罪證據無法取得,她有些氣急敗壞
:「姓沈的,我都說不追究你了,你還想怎樣?」

  「我看你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啊,現在可不是你追不追究我的事,而是我能不
能放過你的問題了!」

  沈棟才回頭瞅了瞅已經放完影碟滿是雪花的熒屏,這才對著面前的女人說道
:「你想告我強姦卻沒有證據,我要送你進監獄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算這些事情卻抖出去,我看你也不會減刑,而我最多是個知情不報!」

  「你……」

  劉玉瑩登時語塞,可是對方說的卻是事實由不得她有任何反駁。

  良久她才從錯愕中脫離出來,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要怎樣才肯放過
我?」

  凝視著少女致美淒楚的神情,男人的嘴角綻出了笑容:「嗯,有點開竅了…
…」

  說著他上前兩步,伸手搭在了劉玉瑩的肩膀上,順著輕薄的衣衫直撫摸到粉
頸,突然用蜷曲的食指翹起了她的下巴,淫笑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以後我
想要你的時候你要隨叫隨到!」

  原本劉玉瑩對這個男人極其鄙夷,但攝於對方掌握著她的把柄,故此當那只
骯髒的手掌摸向她的身體時,她只是本能的扭動了一下再沒抗拒。

  可是他居然提出了這麼無恥的要求,這是劉玉瑩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當
下少女用力推開了沈棟才,身體急退。

  「不可能!」

  劉玉瑩跌跌撞撞的向後倒退,不但手裡的包掉到了地上,腿還撞到了旁邊的
茶几,將茶盤中的煙灰缸晃的滑到了几面上,發出「當,嗤嗤」

  的聲響。

  沈棟才沒想到這女子在時下的境地還有勇氣反抗,竟是被她推的一陣踉蹌,
待穩住身形後滿臉怒氣的望著她。

  劉玉瑩見對方面露猙獰,又想起了剛才的慘遇,生怕他惱羞成怒撲過來再次
施暴,不自覺地隨手抄起了茶几上的煙灰缸護在胸前。

  可是出乎她的預料,男人並沒有任何粗魯的舉動,相反的臉上的怒容也漸漸
收斂,換來的是一副十分冷靜的表情,只聽他輕輕一笑說道:「都到現在這步田
地了,你還要掙扎嗎?別忘了你那成天失魂落魄的爸爸和完全不知情的妹妹,你
要是進了監獄,她們可怎麼活啊?」

  似乎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般,被他這麼一說劉玉瑩的眼神立時從恐慌和戒備中
無可奈何的低垂下來,緊緊保衛自己身體和心理防線的拿著煙灰缸的右手也隨之
垂到身旁。

  「你真該好好想想了,想想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看到女子低垂的目光,沈棟才轉過身去從影碟機裡取出了磁片,順手關掉電
視,一邊審看著手裡的光碟一邊續道:「你以為炒外匯真的那麼好賺嗎,你以為
林雲山真的那麼熱心,真的那麼有本事?他要有那能耐還會拉著你和他一起發財
嗎,還會缺你那五十萬嗎?」

  「你什麼意思?」

  劉玉瑩本已下意識的放棄抵抗,可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渾身一震,仰起頭錯愕
的望著面前這男人的背影問道:「難道,難道是你?」

  「對,是我給了他十萬塊叫他這麼做的,你救你老爸的二十萬其實也是我出
的,明白了嗎?為了得到你我已經花了三十萬了,這個價錢對於你這種貨色已經
是綽綽有餘了。

  而且我再怎麼說也算是你爸的救命恩人,你難道不應該以身相許嗎?」

  說著沈棟才斜眼看了看身後驚怒非常又無計可施的少女,輕輕一笑往油畫後
面的夾壁暗格走去,一邊走一邊續道:「玉瑩,想開點吧,跟了我有什麼不好?
我明天是總經理,你後天就能成為財務總監。

  別的不說,看見這麼大的別墅了嗎,你要真心跟我,這套別墅就是你的,你
再也不用住在那二十幾平米的小獨單裡了……」

  其實自從他敘述劉玉瑩挪用公款的時候能明確的叫出林雲山的名字那一刻起
,我便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沈棟才布的局。

  從手段上說他的這套和我欺騙陳靜的手法有異曲同工的地方,不過他更有財
力更有耐心,不但捨得用三十萬勾一個女人,還為之忍耐了兩個多月,這恐怕是
我做不到的。

  更有甚者無論是馮夢瑤、陳靜還是沈丹,對於這些無辜被騙的女孩我都存著
不少內疚,即便是目的達成之後也不忍心傷害她們,甚至希望我做的圈套永遠不
被對方看破,免得女孩子痛苦。

  可是沈棟才則不同,從他的眼神和言談話語中我明顯感覺到,他樂於看到這
種痛苦,很享受對方被迫的屈服,從這一點看來他更變態也更可怕。

  難怪我身旁的沈丹一直緊緊靠在我肩膀上,表情難看已極,有這樣一個父親
,還親眼看到一直和藹可親的他毫無保留的露出殘忍卑劣的另一面,換做是我恐
怕也無所適從。

  「呀,不好!」

  正想著身旁的沈丹突然在我耳邊輕呼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順著她焦急關切
的眼神我才發現,廳堂中的形式起了變化。

  沈棟才軟硬兼施的說著,手裡拿著光碟向暗格那邊走,渾沒有注意身後的劉
玉瑩正抓著那個煙灰缸躡足潛蹤的跟了過來。

  看她踮起腳尖不令鞋跟發出聲響的走路姿勢、拿著煙缸不住上揚已經舉過頭
頂的右手和滿臉激憤緊咬牙關緊閉雙唇又屏住呼吸的神情,難道她要襲擊沈棟才
搶回挪用公款的證物?是人都看得出來,劉玉瑩此時已經沒有其他辦法,唯有這
最簡單也是最原始的手段或可以解決問題。

  那煙灰缸是水晶做的,有二十公分見方,至少七八斤重,這要是被它砸一下
後果真的很難預料,更何況劉玉瑩雖然是個女人,但此時已經無路可退,這一下
定是卯足全部力氣,可想而知是個什麼結果。

  看到自己的父親將要遇險,無論他的行徑多麼卑鄙,做的事情多麼令人不齒
,身為女兒的沈丹也無法坐視,難怪她要驚呼。

  可是難道真讓她衝出去阻止劉玉瑩,這樣我將何以自處如何解釋呢?想到這
裡我立刻緊緊抱住了懷裡的女孩,用手死死摀住她想要叫喊的小嘴。

  男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他一面取下油畫打開暗格一面兀自說著:「好好考
慮考慮吧我的玉瑩小姐,是把寶貴的青春純扔到苦窯裡眼睜睜看著爸爸和妹妹在
外面受苦,還是乖乖跟了我享受生活。

  不過……」

  說到這裡他突然一頓,嚇得尾隨在他身後的劉玉瑩也是一下站定,好在他沒
有轉身,而是打開小保險箱繼續放東西,改變了一個語氣續道:「不過你還有另
一個選擇,趁現在沒有其他人在場,找個機會把我殺了,然後拿著光碟若無其事
的離開。

  只要你敢肯定我這證據沒有備份,而且運氣夠好能躲過警察的偵訊,可能是
唯一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我怕啊……」

  此時他已經放好了東西,掛上了遮人耳目的美術裝飾品,突然一個轉身一把
抓住了劉玉瑩高高揚起準備打下來的右手,順勢向前一甩。

  「啊!」

  的一聲驚呼,劉玉瑩原本孤注一擲的一擊在沈棟才最後的說話裡被徹底揭穿
了,就這麼一愣神對方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本是柔弱女孩怎禁得起男人大力的推搡,「蹬蹬蹬」

  倒退了五六步,手裡的煙缸「乓啷」

  掉在木地板上。

  她腳跟還沒有站穩,沈棟才已經衝到她面前,揚起手掌「啪」

  的脆生生給了她一記耳光。

  伴著一聲慘叫,少女跌坐在地上,嘴角淌出一絲鮮血。

  直到此時男人才面露獰笑的接著說道:「我怕你沒這個本事,沒這個本事殺
得了我!」

  劉玉瑩捂著紅腫的面頰昂起頭來怒視著沈棟才,卻發現對方竟絲毫不懼的和
她對望,眼睛裡滿是冷酷和囂張,似乎即便是有人死在他面前也不會為之動容一
般。

  盯著自己的獵物,男人俯身撿起了腳旁地上的煙缸,遞到了少女面前,冷笑
著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拿著……」

  劉玉瑩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望著他的目光竟是不敢伸手接過,可耳朵裡
卻傳來他的斷喝:「拿著!我叫你拿著!」

  幾乎是下意識的少女嬌軀一震伸出手來。

  沈棟才把煙缸硬塞進她手裡,站起身蔑視著堆坐於地的少女,冷酷的說道: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你用這煙灰缸把我打死拿走光碟,我保證這事再沒
人會知道。

  第二……」

  說著他伸手撩開了圍在自己腰上的浴巾,露出那根剛才作惡多端時下卻已經
軟塌塌的陽具,用手指掐著根部抖了抖續道:「第二,把它含在嘴裡。

  你自己選吧!」

  當那根齷齪的陽物再次暴露在少女面前時,她不由得怒氣上衝,抓著煙缸的
手跟著攢緊了。

  可是一看到男人猙獰的臉孔和令人寒戰的眼神時,手上的力道又慢慢鬆了下
來。

  剛才尾隨他想要襲擊他一方面是因為情勢所迫一時衝動,另一方面也沒想真
的起什麼殺機,最好是只打暈別出人命,能拿到證物就行。

  可是現在擺明了要性命相搏,這怎麼是一個普通女孩所能承受的心理壓力?
想到自己如果這麼做了,姑且不論面前的男人能否讓她得逞,即便是真的成功,
接下來面對的惡果,她也下不去手。

  更何況對方不斷逼視過來的眼神,那裡面似乎有種常人無法抗拒的邪惡力量
,令人不寒而慄。

  想到這裡劉玉瑩下意識的躲開了沈棟才的目光,喉嚨一陣蠕動嚥下一口唾液
,順勢將煙缸放到了地板上。

  「沒事了,乖,別出聲!」

  我小聲在沈丹耳邊說道,見她會意的點頭,這才緩緩放開了她。

  心中和外面的女子有著同樣的想法,沈棟才的眼睛告訴我,千萬不要和他對
著幹!「路是你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

  男人奸計得售,不禁露出一絲淫笑,抖動著手中陽具向少女面前靠近,嘴裡
催促道:「還等什麼我的小美女,快點來吧!」

  對,路是我自己選的,錢是我偷的,沈棟才的家也是我自己願意來的,被他
強姦之後不快點走還跟他理論也是我自己做出來的,讓人抓住把柄就要殺人滅口
也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這……這怪不得別人!反正已經被他玷污了,一次是髒兩
次是臭,沒什麼分別!我還猶豫什麼,我還能怎樣?劉玉瑩的眼裡閃出了淚花,
目光逐漸變得脆弱,又從脆弱變成了呆滯,直到她跪直身子揚起頭的時候,她的
這些心裡想法已經清晰的傳達到了沈棟才和我的腦海裡。

  我和他此刻都知道,這個倔強的女人終於徹底屈服了。

  當一隻鮮嫩的丁香小舌緩緩抵在那根迎著她櫻桃小口迅速勃起的陽物的龜頭
前端時,少女乾澀的眼眶中再次滑落了一滴清淚。

  但這鐵石之人也會為之動容的淒楚神情卻換來了男人陣陣噁心的哼哼:「唔
……不錯不錯,好嫩的舌頭!」

  沈棟才一邊讚歎一邊用手將姑娘散亂在面頰上的頭髮撥到耳後,欣賞著這樣
一個美麗動人正當妙齡的女子舔舐自己肉棒時那種委屈、厭惡又無助的痛苦表情
,他心裡充滿了成功後的滿足感,不禁說道:「知道嗎,女孩被自己的熟人強姦
後一般有三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一種是又哭又鬧要死要活,不過只要你好好哄哄給點好處就沒事了,說不定
以後就會任由人家擺弄,這種女人比較現實,只要有錢有權很容易上手,可是卻
沒多大意思。

  還有一種當著人面表現的很鎮定,可是回到家裡卻蒙著被子大哭,還會拚命
的洗澡,甚至想不開的自殺跳樓的也有,這樣的人太脆弱死了活該,玩起來也沒
什麼成就感。

  最有搞頭的就是你這種了,表面上溫柔嫻淑骨子裡卻很倔強,不到走投無路
的地步絕不屈服,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痛快,呵呵!」

  男人長篇大論的闡述著玩弄女人的心得,聽的我身旁的沈丹一個勁往我懷裡
鑽。

  抱著身體打顫的小女孩我心裡也是一陣突突,好個標準的淫棍,他輕描淡寫
的說話似乎早已把強姦這種事當成了家常便飯,也不知他曾經姦淫過多少無辜的
少女,這份狠辣是我拍馬也趕不上的,難怪親生女兒的沈丹聽了之後都抖作一團


  劉玉瑩被他說得更是心膽俱裂,仇恨、羞恥和恐懼一起湧上心頭,整個人都
僵住不動了。

  眼見剛開始順服的獵物停止了動作,沈棟才目露凶光的喝道:「怎麼了?又
想找倒霉是不是,你倒是舔啊!」

  說著那只梳攏著女子秀髮的右手突然下移,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俏
臉高高揚起,同時另一隻手搖動著自己粗壯的陰莖不住在女人臉上拍打:「臭婊
子,不舔就給我整根吞進去,快!」

  劉玉瑩原本因為驚怒停下了舌尖上的動作,可是下顎的疼痛又令她回到現實
,正當她被迫昂著頭卻又不敢正視面前逞兇的惡人之時,那根污穢的東西卻拍在
她臉上,令她一陣噁心「唔唔」

  連聲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下巴被對方卡住又無法躲避,無奈之下只好再次張
嘴含住了男人的肉棒。

  「對嘛,乖乖聽話你也少吃點苦頭!」

  男人鼻子裡哼了一聲,看著她委屈的把自己的陰莖吞入口中,得意的笑道:
「小賤貨,你應該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為了你那要死不活的廢物老爹,為了你那一按進大學法學系高材生的好妹妹
,更為了你自己不用吃十幾二十年的牢飯,再也別琢磨些沒用的了,老老實實給
我舔給我吸吧!」

  在他的威逼下,儘管淚水不自禁的順著眼角徐徐流下,劉玉瑩的口唇還是開
始了動作。

  但男人的歹毒言語遠沒有結束,就在劉玉瑩忍住心裡巨大傷痛做起她平生未
曾一試的齷齪勾當的同時,耳朵裡卻傳來了又一串衝擊她心理防線最薄弱之處的
說話:「想想你老爸吧,他丟了工作還背了一身債,天天借酒澆愁,要是知道自
己女兒要進監獄他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可是個問題。

  再想想你的好妹妹,她讀的可是法律,將來不是法官也是檢察官,最次也弄
個律師噹噹,可是要是還沒畢業自己的姐姐就成了重大的經濟犯,她會怎麼想?
要知道這一類職業是不允許至親有污點的,這樣她的大好前程等於還沒開始就被
你給毀了,你說你是不是該死?不過你死也沒用,老實告訴你,如果你不聽話就
算你死了,我也要把這件事爆出去,叫你留在世上的那兩個唯一的親人不好過,
嘿嘿!」

  這番話說將下來,只弄得劉玉瑩心膽俱裂,當聽到自己妹妹的前程會因為她
而被徹底毀掉的時候,潛藏在心底那唯一一點點抗拒也變得蕩然無存了。

  萬念俱灰之下不禁緊緊閉上雙眼,再不顧及什麼廉恥和尊嚴,拚命的吸吮起
男人肉棒。

  「嗯——真好,非常不錯,多棒的小騷嘴啊,看來你天生就是做性奴隸的材
料!」

  儘管少女只是完全機械性的吞吐著,可沈棟才還是被佔有慾得到滿足的快感
弄得舒爽不已,他一手穩定著自己正在享受人間致美的肉根一手按在劉玉瑩的頭
頂,五根指頭深深插入女子蓬鬆的長髮之中,順著對方吸吮的節奏配合著按壓她
的腦袋,嘴裡傳來令任何女人聽了都為之作惡的污言穢語。

  看著自己父親的惡行,看著那根老而彌堅的男根在少女的口中進出,沈丹的
俏臉上不自禁的現出一抹暈紅,氣息悠遠的斜眼偷瞄了我一下。

  卻見我此時並沒有她那般關注外面的動靜,反而雙眼呆滯的看向一邊,眉頭
緊鎖雙唇閉的死死的,呼吸急促滿臉的激動。

  「哥哥,你怎麼了?」

  沈丹關切的握住了我的手,卻發現我早已將雙手攥成拳頭,五指深陷的掌心
裡滿是汗水。

  早在我聽到劉玉瑩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妥,可又無法將心
中的思慮捕捉起來。

  直到最後沈棟才說出這女子的家事,提到她有個在天津大學讀法律的妹妹時
,我才豁然開朗。

  原來是她,劉玉瑩的妹妹應該就是我在高中時哭追不捨但終於沒有如願以償
的那個女孩,劉雪瑩!劉雪瑩雖然是我夢中的玉人,也是我的初戀,可說來慚愧
我對她的家庭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高中時的我還比較木訥,情竇初開的少年一心想的就是博取對方的青睞,在
追求異性時完全沒有戰術和策略,直到兩年的努力終於換來她的白眼,才心灰意
冷。

  上了大學我漸漸明白個中玄機,但苦於自己個人條件低微依舊沒有美女肯於
相依。

  直到我發現了自己陰險詭詐的才能之後,桃花運才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雖然這大半年裡,我先後得到了五個女孩的貞操,而且其中三個還對我傾心
相許,又有趙欣蕊隨傳隨到任我淫樂,可是我始終無法忘記劉雪瑩那冷傲的絕代
姿容。

  上次在青年湖邊玩弄趙欣蕊時巧遇劉雪瑩,令她原本對我就不好的印象變得
更加惡劣,這給了我一次沉重的打擊,使我幾乎喪失了接近她的勇氣。

  沒想到天可憐見居然讓我在這裡機緣巧合的窺到了她一奶同胞的姐姐的隱私
,這怎麼不叫我感到意外和興奮!「哥哥!哥哥,你沒事吧?」

  見我滿臉激動的神情,根本沒理會她的問話,沈丹有點納悶又有些害怕,不
住的搖晃著我的臂膀,貼近了再次問著。

  「哦,沒……沒什麼!」

  被她連番追問,我才從莫可名狀的思緒中回到了現實,一邊隨口應著一邊心
下不住盤算。

  劉雪瑩是我夢寐以求的女孩,無論她的絕代美貌和她冷若冰霜的神態氣質都
是常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對於她我不是單純的異性吸引這麼簡單,我甚至有種衝動,想用自己一腔的
熱血融化她內心的堅冰的衝動。

  我很清楚,我是真的愛上了她。

  這大半年裡鶯鶯燕燕不停在我身邊輪換,肉慾和艷福充斥著我的生活,令我
一時之間忘記了對她刻骨銘心的相思。

  可是今天,當我得知面前受苦的女人就是她的親姐姐的時候,那份塵封的酸
澀感情又一次佔據了我的大腦。

  這一時刻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解救劉玉瑩!雖然我沒能在事前有
所行動防止慘劇發生,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劉玉瑩受苦,可是如果運作得當我
的運氣也夠好的話,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把她從苦海裡撈出來。

  但是,我要讓劉雪瑩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為了她我不惜甘冒奇險,為了她我敢於和沈棟才這樣的惡棍對抗,為了她我
甚至可以和身邊這個女孩的親生父親站到對立的立場,這一切我都是為了她,劉
雪瑩。

  我不求她能因此感激我對我刮目相看,甚至主動投懷送抱,只求能把自己在
她心目中的印象變得好一點,哪怕是淡淡的一句「謝謝」,我就知足了。

  心潮澎湃的時候,沈丹已經抓住了我的手,一邊輕輕搖頭一邊用那雙明眸不
住的望著我,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此時廳堂上的男人又發出了令人厭惡的淫語:「哦……真爽,好一張賤嘴,
搞得老子快不行了……」

  說著沈棟才突然抽出了陰莖,用手強行將它按進了褲襠裡,撫摸著劉玉瑩的
頭頂續道:「小寶貝,跟我上樓吧,好好陪老子一個晚上!」

  說完伸手攙起了仍然呆坐在地上的劉玉瑩。

  媽的不好!我心裡暗叫一聲糟糕,原本積攢起來的一些美好的憧憬立刻被嚇
得蕩然無存。

  他們要上樓了,只要走進樓梯間,我和沈丹肯定無所遁形。

  如果早先他們回家時我倆便被發現,最多是個人民內部矛盾,再加上沈丹從
旁勸解,我頂多是被掃地出門而已。

  可是現在不同,一旦被發現,沈棟才立刻知道他的罪行還有我這個外人在場


  他剛才犯下的罪過可是不輕,強姦、詐騙等等我也無法一一分辨,但如果量
刑的話至少也是十幾年的有期徒刑。

  這種條件下,以他剛才顯現出來的狠辣為人,完全有可能會殺人滅口,到時
候後果不堪設想!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真後悔剛才沒趁他洗澡時溜上樓去
!就在我心思電轉的時候,沈棟才已經攙著劉玉瑩向這邊走過來了。

  他一手攔住美人的纖腰,一手從她上衣下擺伸進去,邊向樓梯間走來邊揉搓
著女人的胸部,想到今天晚上可以在這個少女身上為所欲為,不禁淫笑著說:「
你身材真好長得又漂亮,這麼性感的身材這麼標緻的臉蛋,不用太可惜了。

  從今天晚上開始就讓我好好調教調教你吧!」

  在他的脅迫下,劉玉瑩早已失去了任何的反抗能力,宛如木雕泥偶般的隨著
男人的驅策向前緩步走著。

  我該怎麼做,怎麼躲過這次暴露的危機呢?要不我把沈丹推出去吧,趁著她
們父女四目相對的尷尬,我可以竄到二樓跳窗戶逃走。

  可是這個想法很快被我否決了,如果這樣丟下沈丹不管,肯定會給她沉重打
擊,使原本對我唯命是從的女孩生出被拋棄的感覺。

  外面那個是和她血濃於水的親生父親,他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會對自己的女
兒下手。

  這樣一推等於把沈丹推到沈棟才的戰線上去了,失去女孩子芳心還是其次,
在這種情況下,父女二人很可能串通起來脅制我。

  不行,這是下策!思前想後,時下最可行的方案只有一個,而這個方案的關
鍵就在我衣兜裡的手機上。

  想著我拿出手機按動鍵盤,播出了一串號碼。

  我撥打的電話是沈丹家客廳的座機,她家這個固定電話是那種「丫」

  字形支架架著的老式電話,有點像三四十年代的樣子,是配合她家格局所裝
的復古型風格,這種座機有個特點是沒有來電顯示。

  而且它被安置在客廳朝南的窗子旁邊,想要接聽必須轉身走到客廳另一側。

  只要廳上的兩人扭回身,藉著這十幾秒的空擋,我立刻拉著沈丹通過樓梯間
入口那三米不到的危險地帶,鑽到樓梯下方和客廳衛生間的夾角裡,現在那是唯
一可能不被發現的死角。

  到時候我再掛斷這通電話,如果順利的話沈棟才只會以為是別人打錯的騷擾
電話而已。

  儘管這個方案有些冒險,可也是現在沒有辦法中最行之有效的策略了。

  我撥打手機時沈丹一陣緊張,最開始她以為我無計可施打算報警,後來見我
按出的竟然是她家的號碼又非常納悶,看我雖然按動了打出鍵卻並不放在耳旁聽
著更是不解,直到我用手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斜對面的陰暗死角,才似懂非懂的
點了點頭。

  「鈴鈴鈴鈴」

  廳堂裡那個復古式的座機鈴聲響了起來,沈棟才「嗯?」

  了一聲站住腳步,轉身去接聽。

  但劉玉瑩雖然失去了男人的脅迫,卻依舊呆呆的站在當地,無論是身體還是
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像是錄影畫面被按了暫停鍵一般。

  我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而此時卻不由得大罵自己蠢笨。

  很顯然,想要轉移到我心目中的藏身之地,必須經過沒有任何遮擋的樓梯間
入口那個位置。

  我原本以為可以憑借電話令二人反身背對著我這邊,就可以利用這個空擋通
過這段距離,可沒想到劉玉瑩此時萬念俱灰根本對任何事毫不關心,竟是站著沒
動。

  有她這雙眼睛礙事,再怎麼說我和沈丹也不可能在她不察覺的情況下轉移。

  直到此刻我已經黔驢技窮,只好聽天由命的呆坐了下來,等待命運的安排。

  「喂……哦小龍你回來了……」

  沈棟才接聽了電話,語氣裡帶著些許凝重。

  哎,奇怪了,怎麼回事,串號了?我聽到客廳裡的聲音,不經將自己的手機
放在耳邊聆聽,卻聽到裡面這麼說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
稍後再撥!SORRY,THETELEPHONEYOU……」

  此時我才醒悟,原來有人搶先一步打進了電話來,可是這也於事無補。

  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極點,而沈棟才依舊和對面的人交談著:「是嗎……有點
意思……老西兒都這德行……還沒挖出來啊,這幫人是吃乾飯的啊……嗯嗯,看
來你這趟沒白跑,搞來這麼多有用的資訊……嗯嗯我知道……見面聊吧……對,
我馬上過去!」

  說完掛斷了電話。

  聽到這裡我惴惴的心又看到了一絲希望,難道沈棟才這傢伙要出門,而且好
像遇到什麼急事立刻就要走的樣子,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果然,沈棟才
放下電話便開始一件件穿起衣服,然後走到劉玉瑩身邊,一把抱住她的纖腰,說
道:「親愛的,我突然改變主意了,現在外面天氣這麼好,我想帶你開車去兜兜
風,走吧!」

  說著摟著少女就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們二人是如何走出這個房間的,只記得那兩樣熟悉的腳步聲再次
由近到遠的響起,而我則蜷縮著身子默默地向天禱告,低著頭緊咬牙關等待黑暗
的過去黎明的到來。

  「砰」

  的一聲響,屋裡又恢復了幾小時前的寂靜,我心下狂喜睜開眼睛,面前卻是
一片黑暗,原來沈棟才臨走時又把燈關上了。

  我扶著牆站了起來,因為蹲的時間過久,雙腿已經有點麻痺,我一邊活動這
令血液循環,一邊偷眼向窗外望去,直到那一束打斷了我開啟沈丹後庭秘門的車
燈光線再次滑過客廳的窗子向遠方照去,我才小心的走出了樓梯間的格柵。

  來到客廳等眼睛適應了周圍的黑暗,我意外的發現沈丹居然正坐在沙發上發
呆。

  不禁走過去問道:「丹丹,怎麼了?」

  「真沒想到,爸爸原來是這種人!」

  小女孩氣鼓鼓的雙手托著粉腮,撅著嘴問道:「哥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
?」

  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親眼目睹自己父親的暴行難怪她會不知所措,然而此
時的我卻沒有心情安慰她,因為我的全部心思都已經放在了劉雪瑩身上。

  「好了,別想這麼多了,大人的事有時候我們很難懂的……」

  我走到她背後雙手輕輕搭在女孩的肩膀上柔聲道:「你快去收拾一下,到自
己房間換件衣服,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哎!」

  沈丹娓娓歎了口氣,無力的站起身來走向樓上。

  目送她離開視線之後,我立刻來到掛著那幅油畫的牆壁前,將雙手褪在衣袖
裡,隔著袖子小心的取下畫框,細細觀察露出來的牆壁。

  這牆壁看上去沒什麼不一樣,完全看不出有暗門。

  因為光線昏暗,我只好伸手來回觸摸,良久才感到有個很不明顯的凹槽,可
是不管我怎麼摳怎麼掰也打不開。

  正在我有些急躁的時候,不經意間拇指按住了那個凹槽,突然「卡吧」

  一聲輕響,一扇三十公分見方的暗門應手彈開了,原來這扇門上安裝了繃簧


  對著那個小鍵盤,我搜集著剛才的記憶片段。

  我記得當時沈棟才按的是一個六位數的密碼,開頭三個應該是8、3和0,
至於後面三個我實在記不清了。

  那時沈棟才以為屋裡只有他和劉玉瑩兩個人,所以一直用身體擋住鍵盤不讓
劉玉瑩看到,可也正因為這樣使我有機會窺見他的動作。

  我記得按了0鍵之後,他的手指移向了正上方,應該是5或者8的其中一個


  8305還是8308呢,後面兩個數又是什麼呢?我盡力的思索著,可是
確實無法憶起,只有從這串數字的意義上猜測了。

  830?830是什麼意思?一個六位數的密碼能是什麼意思?六位數肯定
不是電話號碼,難道是一個日期,83年5月或者8月的一個日期?這個日期又
代表了什麼?我記得沈丹的生日是8月27日,而且她確實也是83年出生的。

  想到這裡我大著膽子按動著8、3、0、8、2、7,「啪啦」

  保險箱的小鐵門居然真的應手而開了。

  抑制住內心的喜悅,我注目向裡面審看。

  這箱子空間很有限,除了一個盤包之外再還有一瓶藥,從這瓶藥的包裝樣式
上我一眼便認出那就是沈棟才給劉玉瑩服用的「肌肉鬆弛劑」,沒想到他除了隨
身帶著一瓶,家裡還保存著一瓶備用的。

  除此之外,箱子的最裡面還放著一個棕色的小挎包,居然就和我平時背的那
個一模一樣。

  這一刻我心中一動,似乎有什麼十分關鍵的所在湧上腦海,可正當我想要將
它抓住細細參詳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了沈丹的腳步聲。

  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優柔寡斷,當下我取出了箱子裡的全部東西,一股腦塞進
自己的包裡,然後迅速關上了暗格掛起油畫。

  我的動作很輕巧,而且由於有衣袖的保護沒留下指紋,現在我要做的最後一
件事便是收起傍晚放在座鐘頂上的微型攝像機了。

  幾個小時之前我為了錄下沈丹和我交歡時的場景,開動了這個攝像機,可是
卻被女孩察覺了,無奈之下我趁她不注意將之暫時放在了客廳一角的歐式座鐘頂
上,而且把鏡頭朝向了沙發的位置,盼望借此留下沈丹菊花初綻的精彩畫面。

  雖然終於被不期而至的沈棟才打亂了計劃,可是攝像機我卻沒有機會收回。

  好在沈棟才進屋就打開了電燈,使得明亮環境下,鏡頭隱隱發出的微光不至
引人注意。

  現在這攝像機可有大用處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它恐怕拍攝了沈棟才鮮
為人知的醜惡嘴臉,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裡,他對劉玉瑩所做的一切都被真實的記
錄了下來。

  這是我博取劉雪瑩矚目,讓她認識到事情真相有多麼殘酷的最好證明,也是
我能賴以解救劉玉瑩從而贏得劉雪瑩好感的最大籌碼。

  想到這裡我有些顫抖的走到座鐘跟前,將之死死的抓在手裡。

  「哥哥,你幹嗎呢?」

  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背後響起。

  原來是沈丹已來到我的身後,嚇得我打了個噤,忙把拿著微型攝像機的右手
背到身後,轉過臉來微露責備之色問道:「丹丹,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走路沒
聲啊,嚇我一跳!」

  「誰說我走路沒聲啊,是你走神了吧,想什麼呢?」

  沈丹不解的看著我,旋即便注意到我背在身後的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追
問道:「哥哥,你手裡拿著什麼啊,怎麼還一閃一閃的?」

  「哦,沒……沒什麼!」

  我一邊搪塞一邊迅速的將攝像機揣進褲兜裡,看她又換上了來時穿的米黃色
T恤和淡藍色裙子手裡拿著書包,忙說道:「衣服換好了?拿上東西我們現在趕
緊離開吧!」

  說著拉著沈丹就往外走。

  小女孩見我神情恍惚,俏臉上似乎若有所思的一陣遲疑,也沒再說什麼便跟
著我來到門口換上鞋子,匆匆離開。

  我二人各懷心事彼此都沒怎麼說話,出了麗景豪園打上的士輾轉間來到沈丹
媽媽所住的小區門口。

  女孩子拉開車門一隻腳邁出車外,回身親了我一口說道:「哥哥,明天我去
找你!」

  然後拎著包下車走了。

  計程車徑直開到天大北門,我冒著午夜的寒風走在校內的小路上。

  天上皓月當空,映著我急促的身影,而我心裡正不停地呼喊著:「劉雪瑩,
我來了,我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只要你一聲令下,我來把你的姐姐甚至是你的
全家從危如累卵的境地裡解救出來。

  你就是我心中的明月,浩渺而明亮。

  儘管你離我很遠,我也希望你那聖潔的光輝照在我身上。

  儘管你冷若冰霜,我也願意用我的心去溫暖它。

  老天終於給了我一個表現的機會,我會好好把握的!」

  本科生宿舍43齋的樓下,站在一顆大槐樹底下我迫不及待的撥通了劉雪瑩
寢室的電話。

  「嘟……嘟……嘟……嘟……」

  :「喂?請問找誰?」

  一個女孩的聲音問道。

  我知道接電話的不是劉雪瑩,她的聲音絕沒有這麼溫柔:「你好,我找劉雪
瑩,她在嗎?」

  「哦,等一下啊……」

  過了很久,一個微帶倦意的悅耳女聲響了起來:「喂,我是劉雪瑩,你哪位
?」

  「我……我我是楊子揚啊!」

  聽到了期盼已久的美人的聲音,儘管那裡面帶著些許不耐,我還是有些激動


  「嗯?怎麼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劉雪瑩聽到我的聲音之後語氣變得更冷漠了。

  我早習慣了她對我的冷淡也不以為意,按耐住焦急的心情,盡量把語氣放平
和說道:「我這有點東西想拿給你看,你能出來一下嗎?」

  「現在麼?什麼東西啊,很重要嗎?」

  劉雪瑩絲毫也沒有為我說動,怕是只有一點好奇心支撐著她繼續和我保持通
話而已。

  時下已經十點半了,宿舍大部分的房間都已熄燈,四週一片漆黑,這種環境
下劉雪瑩自然不願意和我見面,可是我想要看到她的希望十分迫切,而且現在我
有充分的理由要求她和我面談,所以仍堅持道:「嗯就現在,我就在你宿舍樓下
,你出來一下我說完就走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你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電話裡不能說嗎?」

  說到這裡劉雪瑩有意無意的打了一個哈氣,不耐煩道:「算了,你不說就算
了,太晚了我要睡了,拜拜!」

  說完居然不等我支應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拿著手機我不住在樓門口徘徊,電話裡面依舊響著刺耳的「噠噠」

  聲,我心裡涼颼颼的,無奈的搖著頭。

  劉雪瑩對我的成見實在很深,夜半三更讓她出來見我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也難怪,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她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應該就不會這
麼對待我了。

  想到這裡我放棄了再次打擾她的不智念頭,強壓著急躁的性子回去了。

  回到紅磡公寓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的事了,關上單元門我將後背靠在門上,
從兜裡掏出那個攝像機,雙手捂著平舉在胸前,閉上眼睛不住的向天禱告。

  上帝啊,我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讓我又能接近我心
目中的女神了,太好了!此刻我不禁想起了無數的往事,每一個和劉雪瑩接觸了
場景,不知為什麼,她總是對我帶著一種鄙夷的神情,難道我長得就那麼不像好
人?還是我面對她時表情舉止過於輕浮?不過沒關係,只要有了這個,我便能以
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等我順利的把她姐姐從沈棟才的魔爪裡救出來,到
時候劉雪瑩一定對我刮目相看。

  想到這裡我立刻打開了電腦,將攝像機連接上去,仔細查看今天的意外收穫


  如我所料,今天沈家客廳中發生的一切都被錄了下來。

  只是這微型攝像機的容量很大錄製時間很長,但畫面和音效並不是很好,需
要做很多技術處理。

  由於我的操作技巧還不熟練,單只調節解析度使畫面盡量變清晰和過濾聲道
去除雜音這兩項工作便花費了我很長時間。

  畫面是從一個角度拍攝的,有些場景不能極盡其詳,而且劉玉瑩打算襲擊沈
棟才的那一段因為發生在客廳邊上並沒有錄下來,但仔細聽聲音的話還是能明白
出了什麼狀況的。

  另外,為了使劉雪瑩看了不至太傷心,我把劉玉瑩被強姦和強迫口交的片段
做了刪節。

  又給沈棟才令人作惡的裸體關鍵部位加上了馬賽克,以免這些齷齪東西給我
心目中的女神看到過於唐突。

  最後我把錄影原件和剪接版各刻錄了一張光碟,還將存在電腦裡的電子文件
在個人郵箱裡做了備份。

  等到一段長約兩小時的案件實錄小電影終於殺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了。

  這時我才有閒暇拿出從沈棟才的保險箱中順手牽羊偷出來的那些東西驗看。

  一個幾十毫升大小的藥瓶裡面裝著幾十粒淡黃色的小藥片,瓶子的標籤上寫
著「氯羥苯惡唑」

  的字樣,藥理作用註明了「刺激中樞神經,對骨骼肌產生肌肉鬆弛作用,止
痛」。

  看來這就是沈棟才用來迷姦劉玉瑩的肌肉鬆弛劑了,這東西或許以後還有用
,故此我謹慎的藏了起來。

  再拿過那個棕色的挎包仔細翻看,卻發現裡面完全是空的。

  但姓沈的這麼珍而重之的把它藏到保險箱裡,應該不是普通物事,可無論我
怎麼翻找卻仍是一無所獲,只好暫時將它放在一邊。

  最後是那個盤包了,打開之後裡面整整齊齊擱著二十幾張光碟。

  我拿出其中幾張,見盤面上都貼著標籤,上面寫著「張彤、林薇」

  等等都是女人的名字。

  放到光碟機裡觀看,不想看到的卻是極盡淫穢刺激的場面,正是沈棟才和各個
女人交歡的錄影。

  說是交歡還不如說是強姦薈萃,很明顯片中的女主角雖然都很年輕漂亮,卻
似乎都是被迫的,而沈棟才則用盡了各種手段折磨猥褻她們。

  看這個可比日本的A片過癮,因為裡面的情節都是貨真價實,沒有半點做作


  這些光碟裡只有兩張沒有貼著標籤,其中一張是劉玉瑩偷入財務室被暗地裡
的監控器拍下的挪用公款的證據,而另一張一放進光碟機裡便彈出一個「請輸入密
碼」

  的對話方塊。

  為了謹慎起見,那張被沈棟才拿來要挾劉玉瑩的碟片我也複製了備份。

  我無心繼續窺探沈棟才的隱私,將光碟收回盤包放進了那個棕色的挎包裡,
拿著打算交給劉雪瑩的那張經過剪接的光碟出門趕奔天津大學。

  迎著初升的朝陽,我先來到東湖邊上的老巢將那挎包藏好,然後趕在早晨六
點半宿舍大門打開之前等在劉雪瑩所住的43齋門口。

  三月底的晨風還有不少涼意,我一夜沒合眼現在渾身冰涼,一邊跺著腳搓著
手一邊注視著門口陸陸續續走出的每個女生。

  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女大學生不斷從樓裡走出,不少人看到我狼狽的守在門
口,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便和自己的同伴竊竊私語。

  在我的慇勤期盼之下,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劉雪瑩才和另一個同伴並肩從樓
裡走出。

  她那美輪美奐的姿容又一次映入我的眼簾,隨風飄散的漫漫青絲裡一張巧奪
天工的美麗面龐,冰肌瑩徹的雪白肌膚上罩著一層寒霜,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
稱得起天香國艷。

  她今天依舊穿著她平時最愛穿的白色長身連衣裙,裹肩的短袖露出兩隻無暇
的玉臂,裙擺下一雙玲瓏的小腳丫上穿著銀灰色的半高跟鞋。

  美人看到我在門口踱步不由得一愣,站住腳步問道:「楊子揚,你還在這,
不是等了一夜吧?」

  見她出來我立刻迎了上去,聞言答道:「啊,沒……沒什麼!」

  本來我想說「沒有」,可轉念一想雖然不是在她樓下守了一夜,但確實是為
了她一宿沒睡,這份辛苦我是當之無愧,故此改口並未否認。

  「你到底有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看我為了見她竟如此作為,劉雪瑩也感到意外。

  我摸了摸衣兜裡揣著的光碟,斜眼看了和她一起出來的另一個女孩一眼沒有
說話。

  那女孩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我是找劉雪瑩說一些隱私的事情,忙知趣
的說道:「雪瑩,我先上課去了,你們慢慢聊!」

  然後對著我倆禮貌的一笑走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有什麼背人的話?」

  同伴走遠後,劉雪瑩抱著肩膀用懷疑的目光望著我問道。

  我知道她不大看得慣我這種謹小慎微遮遮掩掩的做事風格,可目下這件事確
實不能給其他人知道。

  其實一切解釋都是多餘的,只要她看了這盤錄影自然什麼都清楚了,也會理
解到我的良苦用心。

  想到這裡我二話不說從兜裡掏出那張光碟塞給她,小聲道:「你看看這個,
記得一個人看,別讓別人看見!」

  說完轉身就走。

  這一整天我都茶飯不思心神恍惚,老是不停地盤算著,劉雪瑩到底看沒看那
盤帶子?她是不是自己看的,看沒看懂?她看完之後會不會受的打擊太大,看見
自己的親姐姐這麼讓個老男人折磨她能不能堅強的面對現實?哎,真後悔,早知
道我該再好好修整一下讓內容別那麼暴力突兀的,更應該事先給她點暗示也好讓
她有個心理準備。

  手機不是沒電了吧,難道是欠費了,怎麼她還不給我打電話?這種忐忑的心
情一直持續到下午六點,我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喂,雪瑩是我!」

  看清了來電顯示我毫不遲疑的第一時間接聽著。

  「別這麼稱呼我?我們只是同學關係!你那現在說話方便嗎?」

  對面的聲音出乎我意料的平靜,依舊保持著她特有的冷傲氣質。

  「哦方便……對……對不起,我一時忘形……」

  無論何時,只要面對著她的冷漠,我總有種相形見絀的畏縮,說起話來也變
得支支吾吾的。

  「算了,以後別這麼叫我!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劉雪瑩說到這裡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楊子揚,東西我看了,裡面那人是
我姐姐,這個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那男的是誰?」

  我忙答道:「他是你姐公司裡的一個領導,姓沈。

  他掌握著你姐姐挪用公款的證據,以此作為要挾迫害她……」

  誰知道劉雪瑩聽到這裡立刻打斷了我的說話:「好了好了,這些我都看過了
都清楚,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這東西是哪來的?」

  「這……這個……」

  習慣了她盛氣凌人的姿態,我也不以為諾,可是要問我這錄影從何而來確實
不太好回答,難不成和她說這是我和沈棟才的女兒胡搞時無意間偷拍下來的?我
的言而不盡顯然惹來了她的猜疑和不耐,劉雪瑩立刻追問道:「你怎麼會認識我
姐姐的?」

  面對她的猜疑,我一時也無言以對,停頓了兩秒才含混的回答:「我不認識
她,這事情很巧合,直到最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女的是你姐姐,所以才拿給你的
,我只是想……」

  「喂,你等一下,好像有人來了……」

  劉雪瑩攔住了我的說話,沉寂了半晌,把聲音壓得更低續道:「等會七點半
馬蹄湖旁邊的望江亭,咱們見面再談,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與此同時對面傳來了另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雪瑩,怎麼一天沒看見你啊,
自己窩在宿舍裡幹嗎呢,飯也不吃?」

  「哦沒什麼,我查點資料……」

  「噠噠噠」

  說到這裡劉雪瑩已經掛上了電話。

  馬蹄湖旁邊的望江亭,那不是南開大學的地方嗎?雖然南大和天大僅一街之
隔而南北相鄰,可是從天大的宿舍區到南大的馬蹄湖也有五六公里的距離。

  看來劉雪瑩雖然嘴上說的輕鬆,還表現的很鎮定,其實對這件事卻很重視,
不然也不會特意選這麼一個偏僻的所在了。

  她越重視越好,這樣我出頭解開她姐姐的危難才更有含金量。

  按耐住雀躍的心情,我回家洗了一個澡換上乾淨衣服,拿出相親的勁頭對著
鏡子梳理著頭髮。

  哎,看見鏡子裡自己其貌不揚的平凡長相我真有點心虛。

  老實說我這和「帥」

  字相去十萬八千里的尊容和劉雪瑩站在一起,真如駑馬並麒麟寒鴉配鸞鳳。

  可是今天不同了,是她主動約我的,因為我是掌握著一扇命運之門鑰匙的人


  不到七點我就迫不及待的趕奔南大的馬蹄湖了,望江亭是個臨湖的小餐廳,
面積不大環境卻很優雅。

  由於這建築大半都位於水面上,從一側的玻璃窗可以直望到平靜的湖水,是
個很有情調的所在,故此一向是愛侶約會的好地方。

  時值晚自習的黃金時間,又正好過了晚飯的當口,這裡面的人並不多,我找
了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面朝門口坐下,一面思慮著等會該如何博取美人的芳心一
面不錯神的盯著門口等待美女的到來。

  劉雪瑩看到那段錄影肯定急壞了,對於她一個二十剛出頭還沒有步入社會的
女孩子來說,這件事一定給了她很大震撼。

  一會我要把事情說的再嚴重些,最好把她急哭,然後我再一面摟著她的肩膀
柔聲安慰一面給她擦眼淚。

  對了對了,我沒帶面巾紙拿什麼擦眼淚啊?想到這裡我忙對著櫃檯喊道:「
服務員,拿兩包紙巾來!」

  穩定住她的情緒之後,估計她心裡也已經六神無主了,那就該是我勇敢的站
出來承諾替她解決一切的時候。

  我可以再悲壯點,最好能讓她覺得我這麼做是冒著生命危險,這樣才能令她
更感激我。

  等我順利的把她姐姐從沈棟才的魔爪中拯救出來,還不準保令她對我另眼相
看?到時候我再大獻慇勤,趁她最需要人安慰和照顧的節骨眼上發揮我的演技天
分,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還愁她不傾心相許……這時一個女服務生已經把紙巾
拿了過來:「這位同學,這是你要的紙巾,兩塊錢謝謝!」

  「哦哦……」

  我手托著下巴一直在想事情全沒理會,順手拿出一張鈔票遞了過去:「不用
找了!」

  「不用找了?你這可是一百的啊!」

  那服務生拿著我遞過去的錢一陣遲疑。

  「啊?」

  我這才醒悟到原來剛才掏出來的竟是一張百元大鈔,忙尷尬的一笑:「對…
…對不起啊,我這有零錢……」

  說著翻出兩塊錢給了她。

  女招待莞爾一笑放下那張百元鈔票,拿著兩塊錢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
我,似乎在納悶是什麼令我這麼神情恍惚。

  她哪知道我今天要面對的是闊別了兩年的一段令我刻骨銘心的單相思的新的
開端,在這個時候誰要還能保持絕對的冷靜,那就見了鬼了!


  第八章月照溝渠


  我正默首編織著心中的美夢,一個聲音在我身前不到三米的地方響起:「楊
子揚,你來的夠早的!」

  卻原來是劉雪瑩已經到了。

  「啊,我沒什麼事,就早點過來等你!」

  說著我趕忙起身,把我旁邊一把椅子從桌下拉出來,可與此同時她已經側身
坐到我對面一個座位上了,我只好尷尬的勉強笑笑走回去坐下。

  劉雪瑩坐定之後,一直用她那雙清澈到宛如冰晶般的明眸看著我,臉上毫無
表情。

  為了緩解這沉悶的氣氛,我試探性的問道:「你……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謝謝!」

  她毫不遲疑的回答,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其實我今天整整一天的沒吃東西,此時肚子早在打退堂鼓了,可對方明確表
示不願和我共進晚餐,我也不好要來飯菜對著她大吃大嚼,只得忍住快要造反五
髒廟叫來服務員點了兩杯鮮橙汁。

  劉雪瑩把個隨身帶來的藍色手提包放在緊緊併攏的雙腿上兩手抱著,微微側
頭向兩邊審視一下,見周圍最近的一對男女離我們也有七八米遠,這才說道:「
好了,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著從包裡取出了那張我早上塞給她的光碟放在桌上。

  秉承著剛才設計好的既定方針,我故作誇張的說道:「哎,這個沈棟才真不
是個人,他買通一個叫林雲山的人給你姐姐下套,騙她挪用公款之後,把她騙來
家裡幹壞事,還逼得你姐姐走投無路……」

  剛說到這裡劉雪瑩一擺手打斷了我:「好了別說了,這些我已經清楚了,我
問的是你怎麼會有這盤錄影的,是誰給你的,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沒誰了!這是我自己拍到的,沒給其他人看過!」

  其實沈丹當時也在場並看到了全過程,可是她應該不會把自己父親的醜行說
出去,故此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這時候要是把她抬出來,無端的生出許多指節,可能劉雪瑩更會有多餘
的擔心。

  「你自己拍的?」

  劉雪瑩冰川泉水般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掃而過,然後凝視著我的眼睛問道:「
你和那個姓沈的男人認識?」

  「不……不認識啊!」

  我被她看的有點心虛,聽她問起我和沈棟才的關係,張嘴便欲搪塞。

  「這段錄影明顯是在室內拍的……」

  劉雪瑩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追問道:「你既然不認識他去人家幹嗎?難道
你進去偷東西?」

  「不……不是……」

  我一直在想怎麼利用這個機會接近她,至於錄影的由來考慮的並不充分,現
在面對劉雪瑩的質疑,一時有點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隨口編造:「我……我其
實是去送外賣的,結果發現門開著我就進去了,碰巧遇到這件事!」

  這段說辭是我現抓現編,自己都沒有信心能讓對面的美女信服,面對她的逼
視我下意識的在閃躲著。

  可是這個細節還是沒能逃過她敏銳的洞察力,當下跟著便問道:「送外賣?
不對吧,送外賣你帶著攝像機幹什麼?況且我不覺得這段錄影裡那個男的是個粗
心到幹這種事時都不記得鎖門的人!你到底去那幹什麼?怎麼就這麼巧讓你趕上
了?你拿到這東西為什麼不去報警,偏偏跑來找我?嗯?」

  被她連珠炮似的一大堆難以回答的問題問將過來,我心裡越來越慌了,而且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這又令我從昨天晚上一直火熱的心為之一涼,索性裝
出氣急敗壞的樣子抱怨道:「我不去報警還不是因為你嘛!你別跟審犯人似的審
我行嗎?我急急火火的第一時間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你,想聽聽你的意見再做處理
,我還有錯了嗎?」

  「哼……」

  面對我的反問劉雪瑩不急反笑,那一絲難言的笑容不知道是冷笑還是蔑笑,
總之我看了很不舒服。

  單聽她續道:「好吧好吧,你不想說實話我也不逼你。

  不過你得告訴我,這帶子我看不是原版吧,你刪節過了,那原件在哪?」

  逃過了她的追問我心里長出一口氣,可表面上卻裝得很委屈,氣鼓鼓的說道
:「我做修改是怕你看了會傷心會噁心,至於原件我拷到電腦裡和郵箱裡了……


  說到這裡抬頭看見劉雪瑩面露擔憂,忙補充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任何
人看的!」

  「哦——」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不緊不慢的問:「你還留著這麼多副本呢,你到底想
幹嗎?」

  看來事情完全沒有按照我預期的方向發展,劉雪瑩居然懷疑起我的居心來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有想到,出於本能理直氣壯的答道:「我想幹嗎,你
說我想幹嗎?還不是為了留下姓沈的作案證據好救你姐姐,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是我該問問你什麼意思吧!」

  劉雪瑩聽我這麼說突然憤憤然的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厲聲質問道:「你說
你留著它是為了救我姐姐,那事發當時你幹什麼去了,那時你要站出來阻止那男
人,我姐姐……我姐姐她何至於……」

  她越說越激動,渾不像平時冷靜的風格,不過這也難怪,她問的很有道理。

  何以我當時不挺身而出,非要等慘劇發生之後才來奔走相告,這個問題我實
在難以回答。

  難道我能說,當時我和沈棟才的女兒正跟著他折磨你姐姐的步點,玩著強姦
遊戲嗎?可是我確實有難言之隱啊,在那之前我怎麼知道那女人是劉雪瑩的姐姐
呢,又怎麼能和他女兒衣衫不整的跑出來面對沈棟才呢?但這些既不能說給她聽
,即便是說了她也不會相信!劉雪瑩酥胸頻頻起伏怒目瞪視著我,我也昂起頭無
奈的望著她,良久我才歎聲道:「哎,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

  「苦衷,哼哼,你騙誰!」

  突然之間美少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花容之上瞬間籠罩起一層寒霜,不
屑的說道:「收起你偽善的嘴臉吧,我看了就噁心!」

  說著回身抄起她放在桌面上的光碟,衝我搖晃著續道:「我早看出來了,你
和那姓沈的原本就是一丘之貉,他是老流氓你是小流氓。

  我告訴你,我可不像姐姐那麼好欺負,想打我的主意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
!」

  說完用力將光碟扔在我身上,轉身就往外走。

  她這一番正顏厲色的斥責弄得我好生委屈,忙站起身來一邊伸出手想要拉住
她,一邊急道:「喂,你別走啊,等我把話說清楚,聽我解釋,喂!」

  「請你告訴那姓沈的傢伙,如果他再敢碰我姐姐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就連你也一樣。

  你可別忘了我是學什麼的,對簿公堂是我早晚的必修課!」

  我一個沒拉住,劉雪瑩已經向外走去,正和迎面而來給我們端上橙汁的服務
員擦肩而過,害的那女服務生斜身躲開差點把飲料灑在地上。

  服務員穩住身形回頭看看理也不理她出門去的劉雪瑩,又轉頭看了看扶著桌
子站起身伸出一隻「召喚之手」

  僵在當地的我,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走到我面前把飲料放在桌上說道
:「吵架了?你還不追上去賠罪啊,人家可都走遠了!」

  「有你什麼事啊,你管得著嗎!」

  我憋了一肚子火,明知道對方是好意還是忍不住喝斥起來,看著被我弄得一
愣的服務生,我拿起其中一杯橙汁仰起脖子一口氣喝個乾淨,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買單!」

  拿著那片光碟出了望江亭我往回走,越走越來氣。

  劉雪瑩懷疑這東西的來歷也就罷了,可她居然那麼不信任我的為人。

  在我的記憶裡,對於她我只有上趕著討好獻慇勤的份,從沒做過傷害她的事
情。

  如果說待人冷漠是她的性格這還說得過去,但為什麼她如此不近人情呢?老
子好心好意把這麼關鍵的東西拿給她,可她卻不識好歹。

  我這張熱臉竟是一點沒浪費全貼在人家那冷冰冰的屁股上了,我招誰惹誰了
!說什麼沈棟才是老流氓我是小流氓,我流氓過你劉雪瑩嗎?我流氓過很多人,
可就是沒有你,好心當驢肝肺!居然還懷疑我和沈棟才是一夥的,要真是一夥的
就好了,那你看見的絕不只是你姐姐被強姦,應該是3P。

  媽的,自作聰明的蠢女人!滿腦子無名火,不知何時我來到東湖邊上那小破
屋所在的胡同。

  剛一進胡同口,迎面一個窈窕的身影向我走來,卻原來正是沈丹。

  「丹丹,你怎麼在這?」

  我見她興沖沖朝我走來,不禁問道。

  「哎哥哥,你怎麼不記得了,昨晚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今天我來找你?」

  沈丹走到我面前搖曳著身姿說道。

  對啊,她昨天下計程車的時候是說過會來見我的,當時她的神情好像好有什
麼心事一樣。

  哎,二十幾個小時我滿腦子都是劉雪瑩,早把沈丹忘得乾乾淨淨了,卻沒想
到換來的都是猜忌和責難。

  一想到劉雪瑩對我的態度,我的心裡就老大不是滋味,但看見沈丹純情可愛
的俏麗樣子又不忍遷怒於她,忙借口道:「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怎麼你不進去,
還要在外面等我?」

  「門鎖了,我進不去啊!」

  沈丹指了指緊閉的房門撅著嘴抱怨道。

  我剛想問「鑰匙不是放在門口踏步的磚縫裡嗎?」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今天早上我把從沈棟才那偷回來的東西藏在這小破屋
裡,出門前下意識的把鑰匙帶在了身上,所以沈丹才只能在門外等我。

  念及於此趕緊解釋:「哎呀不好意思,忘了忘了,今天出門走得急,鑰匙隨
身帶著呢,害我們的小美女等這麼久,罪過罪過!」

  說著挽著她的纖手掏出鑰匙向門口走去。

  來到門前,卻見窗台上黑乎乎的不知放了什麼東西,拿起來一看是個香煙盒
大小的錦盒:「這是什麼?」

  扭頭問沈丹:「丹丹,這是你拿來的嗎?」

  「不是呀!」

  沈丹搶在手裡奇道:「咦,是個禮盒啊,就放在窗台上嗎,我怎麼沒注意?


  說話間我們走進屋去,打開電燈我才發現是個紅色的小禮盒,應該是裝玉珮
或者項鏈一類的東西。

  奇怪,這是誰擱在那的?還沒等我說話,沈丹已經好奇的打開了盒子,從裡
面拿出一條掛件,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是個十分別緻的十字架,耶穌大叔正痛苦的
被釘在上面。

  「唉……這東西挺好玩的!」

  沈丹小孩心性拿在手裡不住把玩,嘴裡品頭論足:「這是銀的嗎,還是白金
的?不像,一點重量都沒有,看起來挺便宜的嘛!」

  這女孩時常用價錢來衡量一件東西的毛病我已經習慣了,可看這十字架的款
式和做工雖然不是很名貴,但卻並不多見,買它的人應該也是經過精挑細選來的


  「嗯?這還有一張紙條……」

  沈丹從禮盒裡拿出一張紙打開來讀著:「祝生日快樂……哥哥這是給你的生
日禮物啊,誰送的?」

  「我怎麼知道?那上也沒寫名字!」

  我眼睛從字條上一掃即過,早已看出是陳靜的筆記,可是這當然不能說給沈
丹,免得她以為我和陳靜還藕斷絲連。

  女孩子佯怒的哼了一聲,將掛墜和字條放回盒子裡遞了過來,然後自顧自走
到裡屋去了。

  我把東西放好跟著進屋,見她早已將外套脫了和背包一起扔在椅子上,問道
:「丹丹,晚上你吃飯了嗎?」

  「沒呢,媽媽上班去了,我自己在家懶得做。」

  她坐在床上一邊擺弄我窗台上放著的那個和昨天從保險箱裡順回來的挎包一
模一樣的棕色包一邊回答。

  接到陳靜送來的生日賀禮,我被劉雪瑩傷的冰冷的心似乎恢復了一點熱度,
這才想起上一次吃飯還是和沈丹昨天下午的事情,忙說:「那既然這樣,不如我
們出去吃點什麼吧,我也還沒吃晚飯呢!」

  哪知女孩把我的包放在一邊輕輕搖了搖頭:「算了,我一點都不餓……」

  說著纖手微伸拉住我的皮帶扣向她懷裡一帶,雙手按在我腰部兩側,抬起頭
望著我說道:「哥哥,我有件事想問問你,你得老老實實告訴我!」

  得到了否定答案的我只好繼續忍耐腹中飢腸,聞言心下隱約已知她想問什麼
了:「什麼事啊丹丹?你問我我自然是老實交代嘍!」

  「真的?」

  沈丹明媚的大眼睛閃爍著,見我一邊輕撫她的秀髮一邊微笑點頭,想了一下
才問:「昨天……昨天你帶去我家那個小攝像頭去哪了,那件事是不是被你拍下
來了?」

  我就知道她是來問這個的,剛才裝作調皮翻看我的挎包也在找那個微型攝像
機。

  也難怪嘛,沈棟才就算再下作行為再惡劣,終究是她親生爸爸,如果我握有
他的犯罪證據,沈丹絕對不能充耳不聞。

  昨天從別墅臨出來時,沈丹曾追問過我手裡閃光的東西是什麼,我估計她已
經看出那就是攝像頭了,現在搪塞是沒有用的,只好半真半假的承認道:「當時
我把攝像機藏在客廳一個角落,至於它有沒有拍下那件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還沒
看!」

  「哦……」

  不知沈丹是否完全相信,但見她雙手抓住我的襯衫徐徐向上提起,將上衣下
擺從腰帶中拽了出來,然後兩隻小手從兩側探進了我的襯衣裡順著腰胯緩緩向上
撫弄,蠻腰輕擺搖曳著身姿,嬌滴滴的軟語問道:「哥哥,你……可不可以……
把它交給我啊?」

  「丹丹,你要那東西做什麼啊?」

  我一手按在她作怪的纖手上,一手順著她的髮梢摸到粉白的玉頸上,突然心
下一凜手上的動作跟著停止,正色問道:「是不是你爸叫你來的,他知道昨天我
倆都在場了?」

  「我爸?沒有啊!」

  女孩子先是一愣未加思索立刻否定了,這才嬌媚的呼喚著,身體又向我靠了
靠,將那只未被我掌握的小手繼續向我胸膛摸來,嗲聲道:「哥哥你留著它也沒
什麼用,何必……自尋煩惱呢?」

  說話間如蔥的手指已撫到我的胸口,指尖不住撩弄我的乳頭。

  看到她出於自然的第一反應,我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父女倆尚未通氣,這
才大放寬心。

  而乳頭又一貫是我最敏感的所在,去除了思想包袱,再被如此挑逗立刻硬了
起來,甚至下身也陡然間有了反應。

  可是我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讓沈丹得逞,忙伸手撥開她的手指,故意說道
:「怎麼叫自尋煩惱?那可是你爸爸幹壞事的證據,我正在考慮是不是要把它交
給警察!」

  聽我這麼說沈丹先是一愣,旋即桃花般的笑容立刻戛然而止,換上一副氣憤
憤的樣子,原本撩撥我慾火的纖手使勁向外一推,撅著嘴嗔道:「你……你真要
把我爸送進監獄啊,不至於吧!」

  「什麼不至於,他做的事情不至於進監獄嗎,恐怕判幾十年徒刑都夠了吧?


  我借她一推之勢退開幾步,絲毫不留餘地的說道:「做出那麼缺德的事於情
於理都不能原諒,就算他是你爸爸也一樣!」

  說完索性轉過身去不看她。

  五秒鐘的沉寂過後,沈丹突然站起身從背後抱住了我,雙手從我腋下伸過緊
緊摟住我的胸膛,把臉貼在我後背上嬌滴滴的哀求道:「好哥哥我的好哥哥,我
求求你了,就算再怎麼壞做的事再怎麼過分,可他終究是我爸啊。

  你沒有爸爸可能不知道,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判刑,做兒女的怎麼受得了
!」

  她不提這句還好,但說到我沒有爸爸時,我的心裡卻不禁一酸。

  心想,你有爸爸很了不起嗎,你爸有錢有勢可以隨意玩弄女性嗎?你這個做
女兒的還要這麼護著他!我就是個孤兒,可我絕不是你老爸那種喪心病狂的瘋子
,糟蹋完人家還要調教成惟命是從的性奴隸。

  一股怒氣直衝心頭,我用力掰開她摟著我的雙臂輕輕向後一甩,轉過身義正
言辭的說:「你只看到了你的親人,有沒有想想別人?昨天你那個好爸爸說過,
叫那姓劉的女人為了她爸爸為了她妹妹乖乖聽話,乖乖給他欺負。

  現在你又來為了你爸爸求我別報警抓他,好讓他繼續迫害人家是嗎?你的爸
爸你不忍心看他吃苦受難,人家呢?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被我一陣申斥女孩子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很是難看,皺起眉頭大聲道:「你
有毛病啊,姓劉的那女人和你什麼關係啊,她是死是活關你什麼事?」

  可旋即看見我更為生氣的表情又一陣後悔,深悔不該對我這個「正直青年」

  如此直白的坦露出內心的自私,跟著便又撲到我懷裡道歉:「哥哥,我知道
我錯了,你要打要罵都好,只求你別告發去行嗎?」

  說著雙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撫摸,朱唇一邊圍著我的脖子親吻一邊柔聲央求:
「好哥哥,求求你了把那東西交給我吧,人家早把什麼都獻給你了,而且也從沒
要你為我做過什麼,就這一點點要求你都忍心不滿足嗎?」

  說話間女孩的玉手已經揉到我的胯下,順著兩腿之間不住向上撥弄,勃起的
陰莖應著她的動作徐徐的上翹支出好大一個帳篷。

  耳邊囈語不斷,沈丹用手慢慢解開了我上衣的扣子,同時丁香一邊撩撥著我
的耳垂一邊在我耳畔續道:「哥哥,過幾個月我就要出國去了,要是爸爸進了監
獄,我可走不安心,你忍心看我孤苦伶仃一個人在外國受苦嗎?好哥哥,人家丹
丹這麼求你都不成嗎?」

  起初當她說到將自己寶貴初夜獻給我又無慾無求的跟我在一起時,感受著女
孩春心蕩漾的誘人姿態,這情和欲的攻勢一起逼將上來我還真有點招架不住,心
想索性就把攝像機送給她,反正我也不會真的去報警,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可沒想到沈丹對我久攻不下之際居然說出了真心話,原來她想要救自己爸爸
的真正目的居然是為了保住他的名譽地位,好使自己出國留學的美夢不知流產,
本來我對沈丹懷著的憐愛之情一瞬間蕩然無存。

  丫的,我還以為你們父女情深,卻原來不過是為自己考慮!這一刻我突然下
定決心,今晚要好好享受一下這個將來的留學生。

  「不要這樣,這對我沒用!」

  我輕輕將沈丹向外一推,正色說道。

  女孩子被我推開並沒有生氣,反而獻上一個媚笑,嗲聲道:「這樣沒用嗎?
人家覺得對哥哥你下面這東西還是有點用的嘛!」

  說著竟又湊了過來,雙手從中間伸進向兩邊一分將我的襯衫撥開,伸出舌尖
不停地在我乳暈上畫圈舔舐,同時兩隻手順著我上身兩側慢慢向下滑去,直伸進
我的褲子裡。

  柔軟濕膩的舌尖不停地挑弄著我的乳頭,令原本就勃然而起的陰莖更是粗壯


  少女一雙柔荑似心有靈犀一般體會到我的需求,恰到好處的解去了我的腰帶
,然後雙手伸進我的內褲從兩側向中間匯攏,輕輕握住那根昂然怒聳的肉棒。

  「好硬啊,它最誠實了!」

  沈丹雙手輪番向上套弄著,眉眼流波一轉。

  「呼……」

  我沒有理會她的挑逗,但內心的亢奮令我不由自主的一陣呼吸急促。

  也正是這急促的呼吸似是給了沈丹鼓勵一般令她甜甜一笑,兩手跟著便褪下
了我的內褲,而那丁香小舌則毫不遲疑的順著我的身體一路向下舔吻,直抵那高
高翹起的龜頭。

  少女的口鼻已和我的陽具近在咫尺,她輕輕翹起小腦袋,揚起長長的睫毛用
那似水的明眸撩了我一眼,甜媚一笑道:「哥哥的味道,好熟悉好親切啊!」

  說著再不遲疑,舌尖已點在我的馬眼上。

  滑膩的丁香毫無保留的舔舐著我的龜頭直至整根陰莖,將馬眼上不住分泌的
粘液完全裹在舌頭上,伴著唾液塗滿了整個肉棒,與此同時少女還不住的側揚起
頭來用銷魂的眼神瞄著我。

  很快肉棒變得更硬挺了,而女孩的檀口已經張開,正想將我的肉棒納入口中


  我突然架起她的雙臂將她推開,身子向後一扯,搖頭歎道:「丹丹,你走吧
,今天我不想要!」

  也許這次推搡的力氣稍稍大了一點,沈丹腳下不穩跌坐在床上,聞言先是一
陣失望,旋即鼓足勇氣說道:「可是……可是丹丹想要嘛!」

  說著轉身跪倒床上,雙手不住在自己摸蹭,有意的將裙子掀到腿根使淡黃色
的小內褲露出來,又慢慢撩起了淺灰色的絨毛衫:「嗯……哥哥,人家丹丹好像
要……你過來嘛!」

  我不為其所動,提上內褲繼續看她表演,但由於蔑視眼中很自然的閃現出冷
漠。

  眼見自己的挑逗未見成效,女孩子知道需要將尺度放的更大,於是學著和我
一起看過的A片中的情節一邊嬌喘呻吟,一邊徐徐脫去衣衫解開了胸罩脫掉了內
褲。

  「嗯哼嗯……哥哥……丹丹真的好像要,來嘛,來滿足人家嘛,嗯……」

  沈丹竟是毫無保留的脫了個精光,還一隻手揉搓著自己的乳房一隻手伸到兩
腿之間輕輕撫摸陰蒂,見我好像仍然沒有反應,索性叉開雙腿,將陰戶露了出來
,用手指撐開粉嫩的外陰,自顧自的手淫起來,嘴裡更是淫聲不斷:「好哥哥…
…楊子哥哥……求你了快來搞人家好嗎,人家下面好癢啊……嗯……快點嘛!」

  我見慣了美女的裸體也看夠了桑拿房中小妹的做作騷姿,但像沈丹這樣年輕
麗質平時在人前矜持非常的女孩子如此有意的賣弄風騷卻也還不多見。

  早已慾火澎湃的下體驅策著我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兩步,卻終於強行忍住沒有
撲上去。

  看到我舉步又止沈丹心癢難耐,靈機一動順手拉過床邊椅子上她帶來的提包
,從裡面取出一件物事對著我一晃媚聲說道:「哥哥你看,昨天你用這個搞得人
家好舒服啊,今天我把它帶來了,你再用它弄人家嘛!」

  我仔細一看原來竟是那根電動按摩棒。

  昨天晚上為了躲避突然回家的沈棟才,我將在客廳裡和沈丹胡鬧用的一應物
事團吧團吧卷在衣服裡帶到了樓梯間。

  後來沈棟才走後,我急於打開保險箱收回攝像機,這些雜物交給沈丹去收拾
,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帶著它來見我,可想而知為了討好我從我這拿到那個攝像機
,她可真是處心積慮了。

  沈丹見我仍然把持得住不去伸手接過,只好裝出十分急色的樣子開動電源自
己表演起來。

  假陽具的龜頭在女孩外陰上來回摩擦,嗡嗡的震動聲伴隨著她半真半假的呻
吟一起傳入我的耳朵:「嗯哼……好……好麻啊,哥哥,人家的小穴好麻啊……
來嘛……干人家嘛,丹丹的小穴癢死了……快嘛快嘛……」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眼睛似有似無的看向她的下體。

  沈丹心領神會,雙腳叉開上身向後仰,用一隻手臂支撐著身體,將下身揚起
平平的向我跟前送來,同時一隻手拿著按摩棒索性插進了自己的陰道裡。

  腰肢不住的擺動中,發出銷魂的淫叫:「啊……受不了了……丹丹……丹丹
的下面……嗯……癢……癢死了,哥哥……幫幫我嘛」

  時間一久,沈丹一隻胳膊的力氣始終有限,只好雙手同時向後將身體撐起。

  也正因為這樣,她的陰戶翹得更高了,那根不同震動的按摩棒就插在粉嫩的
小穴裡。

  隨著左搖右擺的纖腰,按摩棒的端部一邊「嗡嗡」

  作響一邊不住的晃動。

  再加上沈丹勾魂的眼神和不住伸出舔著自己上唇的舌尖以及那忘情的浪叫,
場面真是我前說未見的淫穢。

  她的樣子越淫蕩我看著越鄙夷,就為了個出國留洋的美夢,竟活生生將她這
純真無邪的少女變成了騷浪的蕩婦,真是太可悲了!但身體的機能有時是不受大
腦控制的,雖然我心裡不斷的嗤之以鼻,可下體還是忠實的怒挺起來,居然帶動
著我的雙腳又向前跨出了一步。

  同時我的右手也好想不聽使喚似的伸了出去,而那方向正是電動陽具的把手


  就在我的手裡那根插在沈丹陰道內的假陽具不到二十公分的時候,她突然一
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伸手抓住我的右臂用力向她懷里拉去。

  這下事出意外,我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躺倒在床上。

  沈丹像一頭發了情的雌獸一般,藉著這個機會撲到我身上,騎在我腰部趴下
來在我耳邊淫蕩的哀求:「哥哥,弄我弄我,快用你的大肉棒弄我啊!」

  我眉頭一皺,輕哼一聲罵道:「沈丹,你可真夠賤的!」

  哪知道女孩不知中了什麼邪,聞言不怒反喜,居然一口應道:「是嘛,你的
沈丹妹妹淫賤,她的小穴穴空虛的受不了了,要被人拚命幹才開心才舒服!」

  原本我所說的「賤」

  是下賤,沒想到沈丹卻自認淫賤。

  也許她也聽出我是在嘲笑辱罵,可偏偏願意順水推舟以博取我的眷顧。

  一個女人在自己愛侶面前淫蕩是兩情歡愉水乳交融的自然反應,可是下賤則
是自甘墮落的可恥行徑,是人格品質的失敗。

  我再不猶豫雙眼一閉把心一橫,淫褻的笑著說:「沈丹小賤貨,哥哥今天對
你的浪穴不感興趣,想要被我幹的話我就要干你屁眼!」

  聽到這話沈丹先是一愣瞬間收起了做作的誇張表情,旋即喉嚨一陣蠕動像是
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這才淫靡的一笑騷聲道:「臭哥哥壞死了,始終不肯放
過人家最後一塊純潔的淨土,不過今天是哥哥你做主,看在你平時對人家那麼好
千依百順的份上,丹丹也只好從了你呢!」

  說著主動張開櫻口迎著我翹起向天的肉莖含了下去。

  今天沈丹的狀態大異於往常,我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她誤服了藥物。

  可就在我提出要佔領她後庭時女孩子下意識的一陣遲疑,瞬間恢復了常態,
然後才理智的選擇了順從,可見她確實是有意討好曲意逢迎,到此我對她所抱有
的唯一希望也告破滅,心裡說不出的不爽。

  女孩主動吸吮起我的肉棒,還故意將插著電動陽具的臀部扭到我眼前。

  蠻腰不住的擺動,帶著按摩棒的頂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儘管我心裡不耐,
可是此情此景又有哪個男人不為之血脈噴張呢?當下我雙手輕輕搬過沈丹的兩腿
,而她則心領神會的用膝蓋支撐身體向我這一側轉來,兩條腿分別跨在我肩膀兩
側。

  纖腰亂扭豐臀頻搖之際,女孩子的整個屁股完全撅起來呈現在我面前。

  由於沈丹的身材高挑,她的俏臉埋於我兩腿之間從未停止的辛勤耕耘的同時
,臀部已經翹到我眼前了。

  我不自禁的伸手捏住了按摩棒的把手,邊旋轉著插入邊用附帶的小齒不斷撩
動她的陰核肉珠。

  「唔……啊哈……嗯……」

  女孩子口中含著我的陰莖發出亢奮的呻吟,同時雙手握住它的根部小嘴拚命
的吸吮。

  這69式的淫靡動作,放在往常都是我半強迫才能做到的,可今天她竟主動
配合,絲毫也不掩飾自己最私密的兩處所在完全暴露給我。

  而且現在屋裡燈光明亮,視線極其清楚,渾不似我倆大被蒙頭時只能摸不能
看的情況可比。

  但見少女蜜穴已經濕潤,淫汁順著壑口慢慢流下打濕了一叢陰毛,順著因為
濕膩而併攏在一起的一小撮毛毛緩緩滴下。

  那微微深色的菊花蕾上乾淨整潔的褶皺,正隨著我手上刺激她蜜穴的動作不
斷的一張一弛。

  與此同時少女早已將我的肉根死死的吞入口中,雙唇緊閉箍在我的莖根,香
舌縮到口腔裡面在龜頭上不斷波動拍打,喉嚨深處不停地發出沉悶的呻吟:「嗯
哏……喔喔……哦……」

  滑膩的電動陽具早已佔滿了沈丹淫蕩的蜜液,我將它抽了出來用前端不斷在
女孩子清晰可見股溝上來回滑動,須臾撩弄微壑的密唇撥動陰蒂上肉紅色的小珍
珠,須臾輕輕觸探那緊閉的一點菊花。

  少女被我弄得麻癢難當,每每碰到敏感地帶便用力搖動一下豐滿的小屁股,
似是對我進行鼓勵一般。

  陰道口不斷溢出的愛液早已被我均勻的塗抹在女孩子的股溝之中肛門周圍,
更隨著菊蕾在刺激下的不斷緊縮鬆弛帶進了菊花穴內。

  眼見潤滑工作已經到位,我適時的將電動陽具的尖端頂在了沈丹的後庭口上
,手上微微用力在按摩棒旋轉震動的幫助下順利將之淺淺的插入了女孩子的肛門
中。

  「喔——」

  沈丹隱秘部位乍逢突變,嘴上的動作突然停止,菊花和小穴一起本能的縮進
,若不是我的手用力頂住插入的電動陽具便會被擠出來。

  見此情景我一手輕輕將女孩子的臀瓣向外掰開,一手五指輕輕在她白淨粉嫩
的屁股蛋上來回輕撫。

  隨著外力作用和按摩帶來的放鬆,沈丹漸漸適應了肛門的擴張,雖是嬌喘不
斷可下體已經開始放鬆,也開始繼續給我口交起來。

  如此幾番周折,電動棒已經鑽進了半根,而女孩子也努力的承受住肛門的異
物侵入,雖然不適感令她忘記了搔首弄姿的搖臀擺股,喘息的也十分劇烈,可是
卻不似剛開始般難越雷池一步了。

  突然我一下子將塞在沈丹後庭的電動棒拔了出去,失去異物的堵塞少女的肛
門驟的收縮,可即便如此還是比先前擴張了不少。

  「唔……呼呼……」

  從後庭被漲開的微妙感覺中脫離出來,少女無力的趴在我的身上,即便如此
還不忘側著頭用舌尖向上一下下舔著我的肉莖。

  我用手撐起身子向上竄去,硬挺的陽具順著美女的粉頸和酥胸滑過,直到我
跪起身來它已經頂在了沈丹的股溝上,這才說道:「小賤貨,哥哥要來真傢伙了
,你準備好了嗎?」

  女孩感到那根粗壯的陽具正好堵住了她的後庭,出於緊張本能的一縮身子,
但理智告訴她這是今夜無法避免的事情,故此很快便不再畏縮,還曲意迎合的側
過頭來諂媚的一笑:「好哥哥,丹丹早就等不及了呢,快來干人家的後面吧,來
嘛!」

  我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伸手按在她纖腰之上示意她將上身趴下盡量撅
起屁股。

  伴著不斷收縮的菊花口帶給龜頭的刺激,我雙手抓住少女的玉胯兩側,憑藉
著剛才電動陽具衝破的路徑,腰部用力向前狠狠一頂,碩大的龜頭「叱」

  的一聲插進了美女的肛門裡。

  「哦——嗯……呼呼……」

  這一次插入十分猛烈,大異於我往日溫柔憐愛的性格,疼的少女身體一陣打
顫口中疼哼出聲。

  「唔——好舒服,丹丹的屁眼真緊啊!」

  從未試過的緊窄擠夾感覺強烈的刺激著我的中樞神經,使我忍不住歡愉的一
陣低呼。

  待得這份舒爽順著下體遊走全身百骸之後,我才有閒暇關注沈丹的感受:「
怎麼了丹丹,很疼嗎?」

  其實她誇張的表情和不住抖動的嬌軀早已說明了一切,但事已至此女孩子為
了她的個人目的萬無退縮之理,故此她強忍不適的感覺,側頭用床單擦拭著額頭
上的汗水,還勉為其難的擠出一絲笑容,咬牙說道:「沒……沒事,其實挺舒服
的,感覺好怪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

  她越是努力迎合我越覺得她卑賤,心中的憐憫之情越是被慾火所壓制。

  當下露出嘴角掛著嘲弄的笑意,淫膩膩的說:「那好,既然這樣哥哥要整根
插進去了……」

  「別……別急,慢慢來……」

  沈丹聽聞我要乘勝追擊,嚇得立刻出言阻止。

  可是為時已晚,我早已蓄勢待發,就在她呼喊的同時我用兩隻手捏住女孩子
的臀瓣盡量向兩邊掰開,憑藉著沈丹留在我陰莖上的口液作為潤滑,再一次卯足
力氣狠狠的插了進去,終於直搗黃龍連根沒入。

  「啊!天哪……呼呼……嗯哏……」

  女孩子疼的大叫,可我卻充耳不聞。

  心中想到,沈丹你知道嗎,這一套是我在那些光碟上跟你老爸學的,他就是
這麼蹂躪了很多女人的。

  那些女子當時的痛苦恐怕比你現在更深更劇烈,但是你爸卻絲毫也沒有同情
過任何一個。

  今天我這麼玩弄他的女兒也算是給這些女人報仇了,而你想要銷毀他的犯罪
證據,這代父受過的決心是必需的!與此同時下體難以言喻的快感更是佔據了我
理性的制高點,令我忍不住忘情的叫道:「唔——爽死老子了!小賤人,被人肏
屁眼感覺如何?」

  說著我再次掐住了沈丹的腰胯,緩緩將粗壯的肉棒拔出來,然後再一次使勁
插了進去。

  女孩子本能的想向前爬動躲開我的侵犯,可是腰部被我錮的死死的根本沒有
餘地讓她逃走,再加上連番的狠力插入,少女的身心都已喪失了掙扎餘地,更是
心有餘而立不急。

  沈丹試了兩次終於以失敗告終,上身無力的完全倒在床上,雙手死死攥住被
單,剩下的只有悶哼和哀鳴:「嗯……喔……呼呼……唔……」

  我一邊用力插入,一邊伸出右手從身下拉過她的左臂,使女孩的上身側著扭
了過來,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問道:「丹丹,舒不舒服,這樣干你爽不爽?」

  沈丹別這腦袋正好可以從身下看到我抽插時兩個睪丸不住拍打她陰門的淫穢
情景,無法想像那根給她帶了無數次高潮如此粗大的傢伙硬生生插在自己肛門裡
是怎樣一個畫面。

  可是木已成舟再無後悔的理由,只好放棄一切自尊強忍痛楚,反倒裝出一副
放浪的樣子叫吟道:「舒……舒服,哥哥弄得我好舒服,以前從沒試過,這……
這種玩法,過……過癮!」

  淫褻的笑容從我的臉上露出來,看著年輕美麗的小女孩這麼千依百順的任我
玩弄,真是說不出的暢快。

  而且少女緊窄到無法形容的後庭緊緊包裹住我的肉棒,令快感從陰莖上瞬間
傳遞到我的每一個神經末梢,這中感覺真是難以言喻的美妙。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不知是否已經過了菊蕊被強行刺破的痛楚,還是少女
開始適應了這種交媾,沈丹的表情慢慢變得癡迷。

  之前因為疼痛,她要麼緊閉雙眼緊咬牙關,要麼瞪圓了眼睛咬著嘴唇強行忍
著。

  可現在的她雙眸似睜似閉,兩排皓齒也逐漸分開,舌尖微微伸出若有若無的
舔著自己的唇齒,連那一直抓著被單不放的小手也不知何時鬆開了。

  與此同時原本一直自然緊閉的肛門也開始迎合我的抽插一張一閉的蠕動起來
,更兼她下面的騷穴中漸漸分泌出的粘液,沾到我的睪丸上,隨著兩人身體的一
開一合膩滑的拉出無數絲線。

  我將上身伏下去,探手伸進她的兩腿之間,輕巧的分開了她的騷唇,用中指
輕輕探入蜜穴中扣挖。

  「嗯……好……好刺激,這感覺……好奇怪,和做愛……不一樣,說……說
不出的奇怪,怎……怎麼會這樣,呼呼……為……為什麼……」

  沈丹的眼神開始游離,注意力移到了我倆的交媾的胯下,嘴裡不清不楚的呻
吟起來。

  姦淫過許多美女的我,對於什麼事惺惺作態什麼是情不自禁自然能夠分清,
我驚奇的發現胯下的女孩已經開始享受了。

  美女陰道中分泌的蜜汁更多了,從渾濁粘稠變得透明清澈,淅淅瀝瀝的順著
陰毛滴到床上,蔭濕了一片。

  「啊……天哪,哥哥,丹丹要舒服死了,好過癮好刺激啊,不……不行了,
人家要高潮了……來了……來了……人家要來了……」

  沈丹突然加速的擺動著屁股,雙手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撫摸起來,順著蠻腰一
直向下,好似要抓住我的身體一般。

  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令她的身體大幅的側過來,使其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從
後面是如何一下下挺動的,同時騰出另一隻手用力在她豐臀上拍打,一邊打一邊
淫笑著說:「小浪貨,這麼快就高潮啦?哥哥還沒玩夠呢,來,來吧!」

  說著加力向她肛門裡挺送起來。

  我挺動的小腹撞在少女的屁股上,使她的身體不住的來回搖晃,少女騷穴中
不斷溢出的愛液也隨之飄落飛濺。

  「不行了……不行了,人家真的來了,丹丹……丹丹是浪貨,被哥哥干……
干屁眼干的高潮了,嗯呼呼……來了來了……嗯——」

  一聲沉悶的長吟,沈丹身下的兩個蜜穴突然極力的收縮起來。

  沈丹高潮時陰道的收縮我感受了無數次,可是肛門這裡卻別有一番滋味,那
種炙熱的吸力和幾乎要將我陰莖夾斷的緊縮感是常人無法承受的。

  當下我出奇的發現自己的精液也順著輸精槽直逼精關,立刻咬牙強忍破關而
出的危機。

  胯下的美人也感覺到我陰莖上的變化,情不自禁的浪叫道:「哥哥……哥哥
也要來了嗎?射吧……快……快射吧,射給丹丹……射在丹丹的屁眼裡吧,嗯…
…嗯哼……」

  美少女滿臉淫蕩的表情,香舌舔吻著自己的上唇,像是在等待瓊漿玉液一般
期盼著我將精液灌進她的肛門,更兼她後庭上傳遞給我的強烈刺激,這一刻我才
意識到原來後庭的美妙竟能使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精關。

  一瞬間我的精液像是被少女的肛門吸出來一樣,從馬眼中奔流而出,傾注在
沈丹的腸道內。

  功成圓滿的一對男女疊在一起趴伏在床上不住的喘息著,少女口中還不住發
出夾雜不輕的呻吟:「射……射了,哥哥射了,射在人家的屁眼裡了,還熱……
呼呼……怎……怎麼燈搖搖晃晃的……我……我好暈啊……」

  我喘息良久才側身坐了起來,再去審視依舊大字型趴伏在床上的沈丹時,這
才發現原來她已經暈了過去。

  雪白的屁股上一側還留著我拍打的紅潤,而那叉開的雙腿之間的床單上竟蔭
濕了好大一片。

  原本錯落有致緊閉著的菊花現在變得凹陷了進去,肛門之地已經擴張的有硬
幣大小,從裡面還不斷流出微帶酸臭的黃濁液體。

  第二天清晨我和沈丹一起在東湖邊上散步,望著被霞光映的耀眼的清波蕩漾
的湖水,少女依偎在我身旁小聲問道:「哥哥,昨天晚上人家這麼盡力的服侍你
,舒不舒服?」

  我撲哧一笑,諷刺道:「我看是你比較舒服才對吧,我今天又要洗床單了!


  「呀,你壞死了!」

  女孩子不依不饒的拍了我一下,紅著臉嫵媚的說:「人家這次可是毫無保留
了,我該給你的都給了你,那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明白她的意思,側頭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微型攝
像機,拿在手裡問道:「你要的是這個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

  沈丹說著就要伸手接過。

  哪知道我並沒有交給她,突然一揚手將那小攝像機拋進了湖水裡。

  沈丹下意識的探身去搶卻晚了一步,不解的看著我急道:「唉,你怎麼給扔
了呀?」

  「你不是就想毀了它嗎,你毀我毀還不是一樣?」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理她驚訝的表情,從兜裡掏出香煙點起來抽著。

  女孩子轉念一想也是,只要自己父親這個重要的犯罪證據不至於外流,她就
算達到目的了,至於是自己回去刪掉它還是沉到湖底根本沒有分別。

  想到這裡,她志得意滿的一笑:「哥哥,你真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你的
!」

  說著突然撒開我的胳膊掏出手機來看了一下,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都
快八點了,我要去上課了,哥哥咱們回頭再聯繫呀!」

  話應剛落不等我做任何表示,竟是小跑著離開了,連頭也不回便向天大西門
跑去。

  望著她的背影我由衷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原本純真無邪的女孩在現實利益
的驅使下居然變得這麼市儈,對於她我還有什麼可留戀可愧疚的呢?沈丹不知道
被我扔進湖裡的那個攝像機其實只不過是我從家裡隨手拿來的一部空機器,至於
錄著秘密的那台早被我藏在極其隱蔽的地方了。

  轉身看看湖面,那落水驚起的漣漪依舊在閃爍著璀璨的光輝,是多麼的耀眼
啊。

  真不明白現在的人為什麼都這麼現實,反而是我這個自比淫賊的墮落青年總
對愛情抱著幻想。

  幻想嗎?呵呵,也許只有陳靜這麼純潔善良的女孩才配擁有幻想,就好像她
居然還記得我這個壞人的生日一樣。

  想著,我拿出了那個禮盒,把十字架放在手裡仔細賞看。

  她送我這個幹什麼,希望我懺悔嗎?看著歪著腦袋痛苦不堪的耶穌我突然明
白到,我實在是太傻了,無論是沈丹還是劉雪瑩,她們都很現實,整個世界都很
現實!突然間我決定,對於劉雪瑩我應該換一種態度去面對,需要讓她知道現實
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同樣是晚上七點半,同樣是南大馬蹄湖邊的望江亭,同樣是
那個不起眼的座位,我和劉雪瑩面對面坐在那裡。

  她依舊穿著純白色的連衣長裙,依舊雙手抱著包放在併攏的兩腿上,看我的
眼神依舊帶著冷漠和不屑。

  所不同的只有我,我不再那樣用炙熱的目光仰視著她,不再露出迎合的笑容


  她面無表情的望著我,我也面帶輕鬆的看著她。

  良久,劉雪瑩終於開口了:「怎麼了,我昨天的話說得不夠清楚嗎,為什麼
還要約我出來?我的時間很寶貴等會還要去自習,有什麼上次你沒說完的今天一
起都說出來吧!」

  她的語氣還是一樣的冰冷。

  「幹嗎這麼著急嘛,那段錄影上的女人是你姐不是我姐,我都不著急你急個
什麼勁啊?」

  我輕輕一笑從搭在旁邊椅子上的外套兜裡拿出煙來點上抽著,好整以暇的看
著對面絕代芳容的冷美人說道。

  劉雪瑩一皺眉用手輕捂鼻子向後側了側身,似乎很討厭別人在她面前抽煙。

  可是旋即不知想起什麼似的又把身體坐了回來,冷語問道:「你還是有話直
說吧別繞圈子了,你今天約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知道她貌似很冷靜,實則十分關心我企圖,那欲蓋彌彰的催問正說明了這
一點,於是反而將談話的節奏放慢,擔起二郎腿看了她半天才說道:「實不相瞞
,我除了拍到了事件經過之外,還掌握著你姐姐挪用公款的那段錄影,這個你有
沒有興趣?不過……」

  說到這裡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彈了彈煙灰,才續道:「不過刻著這段錄影的光
盤我已經毀掉了,把電子文件拷到了我家的電腦裡,而且今天我沒帶!」

  我其實並沒有毀掉從沈棟才那偷來的那張光碟,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引誘劉
雪瑩和我回家,畢竟在公眾場合有些話是不方便說的,只要到了我家,就算我強
行侵犯她,估計事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當我說到我握有她姐姐的犯罪證據時,劉雪瑩不由自主的一蹙眉頭。

  但我說道已經毀掉原版拷成電子文件時,她卻突然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
這個細微的動作令我很納悶。

  實物證據她擔心,虛擬的電子文件更容易傳播,可為什麼她反而便輕鬆了呢
?正在我不解的時候,劉雪瑩輕輕一笑淡定道:「楊子揚,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行啊,既然如此你不妨明說了吧,需要什麼條件,是要錢還是要別的什麼?


  我真想直截了當的和她說「老子別的什麼都不想,就想和你睡覺」,可是不
知為什麼我心裡總有種不安的感覺,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當下我用手輕輕敲打著桌面,歪著腦袋看著她,表面上在考慮如何待價而沽
,實則我想找到是什麼令我心緒不寧。

  就在此時一直坐在我們裡面的一個女學生走了過來,看那樣子是要離開這家
餐廳,可是經過我的座位時不小心蹭掉了掛在旁邊椅背上的上衣。

  她慌忙一邊道歉一邊蹲下來撿,結果因為慌張自己的書本也散落在地上。

  我趕緊禮貌的表示沒關係,跟著拾起自己的衣服還幫她收起掉落的物品。

  這個小插曲過去之後,我下意識的坐到了剛才掛衣服的那把椅子上,沒想到
的是劉雪瑩居然也換了個座位,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了。

  看到她這個動作我不由得為之一愣,為什麼她也換了座位呢,難道是為了和
我保持距離?不對,她雙手緊緊地抱住提包,可是那包側面的拉鏈卻是開著的。

  如果說她是在意自己的私人物品,那為什麼還不把拉鎖繫好呢?難不成裡面
有什麼錄音機或者攝像機之類的東西?她之所以要調換座位,是為了躲開桌子的
阻擋可以拍到我的臉?站在她的立場上這是很有可能的,因為我便是以偷拍來的
錄影在和她談判,如果她能錄下我要挾她的場面或者我們之間的對話,那她就可
以變被動為主動,我再不能逼她做任何事,否則我也逃不過法律制裁。

  爆出劉玉瑩的隱私對我沒有好處,而又不能繼續威脅劉雪瑩,她的目的就算
達到了。

  對了,她昨天和我也是保持著這個角度坐的,那時她也這麼抱著包,難道那
時她就想好了要這麼對付我?難怪當時我禮貌的幫她拉座位她都不坐,偏要做到
這個角度來,還不停地刺激我,肯定是為了讓我激動說出她想聽到拍到的話,作
為把柄反過來挾制我!雖然我心裡想的很多,但表面上只是不到一秒的遲疑,而
且說到底這不過我的猜測,我需要證實。

  想到這裡故意坐的很歪,斜著依在另一張椅子的靠背上,雙腳搭在一起擔在
剛才做過的椅子面上,這樣一來等於側身面對著劉雪瑩。

  果然她雖然表面上做出一副不太欣賞我如此隨便坐姿的樣子,可兩隻手在底
下卻小幅度的挪動了一下提包,那側面的拉鎖空隙還是正對著我。

  直到此刻我已經可以斷言她的包裡必定有什麼玄機,而且很可能就是和我所
用的一樣類型的偷拍器。

  「好了,有話直說吧,條件給我聽聽,我會考慮的!」

  劉雪瑩繼續著剛才的話題,但現在我已經知道,她是想令我抖出心裡的想法
,好把它真實的記錄在案。

  我暗自深吸一口氣,提起全身的戒備,故意裝作深思的樣子爭取時間,實則
在考慮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

  可是思前想後,無論我怎麼暗示她都可以裝糊塗,到頭來要麼我無功而返,
要麼便會落下口實。

  在這情況下,我思慮良久還是找不到破解的辦法,終於狠下心來決定暫時放
棄對她的要挾:「什麼條件啊,我跟你提過條件嗎?」

  我決心已下,雖然心有不甘可是表面上卻裝得很鎮定很無辜的樣子說道:「
劉雪瑩,你知道我從高中就喜歡你,雖然你對我不屑一顧,可是我卻還是一網情
深……」

  顯然這種告白沒有博得她的賞識,美女秀眉一揚打斷道:「別說這些沒用的
,我只問你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眼見我的詭計今天無法得逞,倒也不妨嚇嚇她,於是我故作正氣凜然的答道
:「我本來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的,可既然你一直都不肯表態,那我只好該怎麼
辦就怎麼辦了……」

  我故意停頓側頭瞟了她一眼,見她微露緊張神色,察覺到我偷看她又立刻裝
作自然,心中竊笑嘴裡續道:「我明天就去報警,不能讓姓沈的逍遙法外!」

  「報警?你打算報警?」

  劉雪瑩十分詫異的看著我,沉默了兩秒鐘才說道:「可是你怎麼解釋那盤錄
像的出處呢?和我你都說不清楚,警察問你時你能說清楚嗎?再說你拿到證據為
什麼不立刻報警,現在事情都過了兩天,再去不嫌晚了點嗎?況且我看姓沈的那
個人不是個善類,你這麼做能把他告下來固然是好,可要是不能的話他恐怕不會
饒了你的!」

  我心裡暗笑,劉雪瑩啊劉雪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起我來了?還不是
為了自己姐姐的醜事不至於曝光嗎?「那沒辦法……」

  我裝作思考過她的建議之後才說道:「儘管你覺得我不太像好人,可是良心
和正義感我雖然不多總還是有那麼一點的,這麼大的事我隱瞞不報心裡過意不去


  再說如果我不告發,等到事情真的演變到驚動警方的時候,這知情不報的罪
名我也擔不起啊!」

  這一番話說出來,劉雪瑩不由得為之語塞,過了好一會居然笑了起來:「哼
……哼哼……知情不報,你還真會裝啊,我就不信你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要,會
傻到把證據交給警察!」

  說著她站起身來抱著提包一步步踱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續道:「楊
子揚,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總之我告訴你,昨晚我已經通過關係問清了你的
郵箱地址,還找了個電腦高手侵入了你的郵箱把裡面的內容全都刪除了,就連你
家電腦我也通過網路傳播了病毒,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被我銷毀了,你想報警也晚
了!」

  說完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劉雪瑩走後我呆呆的坐在那裡出神,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難道她從知道這
件事之後就想好了怎麼對付我,否則絕不會處處想在我前面?今天的見面簡直太
糟糕了,何以我總是被她牽著鼻子走呢?回到紅磡公寓,面對著開機之後無法進
入系統出現的藍屏我腦袋嗡嗡作響。

  我失敗了,完全輸給劉雪瑩這個我一直認為只是為人孤僻不好親近卻沒什麼
心機的女人手裡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怎麼會敗得這麼慘,毫無還手之力?是不是我這段時間
太順利了?從巧合之下碰到於萌萌、三言兩語便騙的杜靜文屈服,到處心積慮成
功佔有了馮夢瑤和陳靜,一直到馴服沈丹這個小美人對我惟命是從,我簡直是一
帆風順的過著逍遙日子。

  就像劉雪瑩自己說的那樣,我太小看她了,我太自作聰明瞭,不是每個人都
能任我魚肉的,至少她劉雪瑩就是個例外!我,我我我就是這麼廢物,這麼窩囊
!自此之後的十幾天裡我都在消沉和苦悶中度過,每天以酒澆愁渾渾噩噩。

  餓醒了打電話叫外賣,吃喝完了又暈暈乎乎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

  劉雪瑩再沒找過我,而沈丹竟然也沒有出現過。

  這一天我正迷迷糊糊半醉半醒的時候,突然電話鈴響了:「喂,哪位?」

  我滿腦子一片空白,舌頭還沒伸直就接聽了電話。

  「喂楊子揚,你怎麼了,還沒睡醒嗎?你那什麼聲音這麼亂啊?」

  對面一個悅耳的女聲響了起來,竟然是姜珊。

  聽到她的聲音似乎給我這個垂死的病人打了一針強行針一樣,我一下子坐了
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居是躺在地上,而她所說的雜音原來是我一直放著沒關的A
片的聲音,忙起身關掉嘴裡應道:「哦,姜珊啊,我這沒事。

  你說,找我什麼事?」

  「你還問我,睡糊塗了吧?你不記得了,先前你不是叫我幫忙給你妹妹辦轉
學的事嗎?」

  姜珊笑嘻嘻的答道,我這才想起來確實如此。

  畢潔畢然是逃難來到天津的,她們沒有身份證又要隱藏真實姓名,想要就學
很困難,因此我曾經找過姜珊。

  因為她在師範學院的助學中心工作,還兼職著社會福利處的一些文職,對於
這方面相對熟絡一點,故此一個月以前才去拜託她,沒想到這麼快她就有了回音
,而且聽她的口氣這件事十有八九已經成功了。

  當下我立刻應道:「啊對對,怎麼樣可以嗎?」

  「這個嘛……」

  姜珊故作遲疑,過了兩秒鐘才笑著答道:「你放心吧已經OK了!」

  「太好了,我該怎麼感謝你啊?」

  我想到自己的妹妹能夠繼續上學,過起同齡人的正常生活由衷的高興。

  「請我吃飯唄,地方我選!」

  姜珊甜美的笑聲從對面傳來,令我更是驚喜,沒想到除了搞定妹妹的事還能
順便和這個美女共進晚餐,這真是意外收穫。

  當下我們約定了時間地點,我欣欣然的出發了。

  下午六點我站在上島咖啡廳二樓的玻璃窗前向外張望。

  這家上島咖啡位於天塔西北方,慶豐路和通園路的交口,離師範學院和天津
大學乃至姜珊的家都很遠。

  說也奇怪,為什麼姜珊會選擇這麼個偏僻所在?此時這地方還未經建設,即
便是現在上下班高峰的時候,路上也沒多少行人,更不要說這店裡幾乎沒有客人
了。

  難道姜珊要和我說什麼不可告人的話,不會是看上我了要和我示愛吧?想著
我不禁拍了自己腦門一下,這麼荒誕的想法你都有臉想出來,別自作多情了!離
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我透過玻璃窗很遠便看見了姜珊的身影,她今天穿了件
淡藍色的毛線衫,下身穿著條深色的制服褲子,騎著一輛很普通的坤車。

  即便如此,這套樸素的衣裝穿在她身上一點也不遜色於錦衣靚妝的那些都市
女性,反而襯托出她質樸之美的神韻。

  車子騎到門口,美女將它鎖在路邊剛剛立好的電線桿上,然後款步向咖啡廳
走來。

  我正打算走到樓梯口迎接,突然看見她在門口站住了腳步,和迎面出來的一
個女孩聊了起來。

  至於她們聊的什麼我自然聽不到,只是覺得二人很像一段時間沒見的熟人,
正在簡單敘述彼此別後的經歷。

  不過有一點我很在意,那便是從這間咖啡廳走出來和姜珊聊在一起的那個女
孩,她的背影我很熟悉。

  這時這個女孩湊巧側過頭抬眼向上瞧了一下,看到她的容貌我才醒起,原來
居然是那個被我救過的女小偷陸露。

  奇怪為什麼她會認識姜珊,又為什麼會在這地方出現呢?此時二人已經話別
,姜珊也已走進了門口,我只好舉步向樓梯口走去。

  「喲,你已經到了!」

  姜珊一上來便看見我,笑著說道。

  「啊,這會容易堵車,我怕遲到就早出來了一會!」

  我倆邊說話邊向我佔好的座位走去,我拉出一把椅子照顧她坐下,然後隔著
一個座位坐到她旁邊,一面給她倒了杯茶一面問道:「你從哪過來,家裡還是學
校?」

  「從學校啊,這不剛把你的事辦好就叫你出來了。」

  姜珊回答著,突然看見我敞開的領口處垂著的掛件,笑著說:「呀,戴上了
!前些日子和靜靜一起去塘沽洋貨她轉了兩個多小時才買的,據說這東西是水兵
從國外帶回來的,我就知道她是送給你的!」

  十幾天以來我今天是第一次梳洗打扮走出房門,不自覺地便佩戴上了陳靜送
給我的十字架,這時低頭看了看不好意思的一笑,忙岔開話題問道:「對了,我
剛才看見你在門口和一個人聊得挺熱乎,她是誰啊?」

  此時服務員手拿餐單端著我早吩咐好的咖啡走了過來,我倆各點了一份套餐


  姜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答道:「哦,她是我一個老街坊,好長時間沒見面了
……」

  說到這裡欲言又止的續道:「不聊她了,你看……」

  說著從提包裡拿出一疊文件遞過來:「這是陳二丫的入學申請表你回去填一
下。

  我幫她辦的是曙光裡中學初三的借讀生,等她跟著畢業班參加完中考就能順
利的在這所學校繼續讀高中了。

  至於大丫恐怕有點不大好辦,她已經過了義務教育的年齡,上高中恐怕困難
了,我建議她還是自學一下高考的科目,到時候我幫她辦自修高考算了!」

  「沒事沒事,我已經很感謝了,大丫二丫她們補辦的身份證、暫住證都是你
給跑的,現在還幫二丫上了學,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欣喜的接過表格來看著。

  其實畢潔早就表示過不想再進校門,一方面她以前是個啞巴,在鄉下本來教
育條件就差的大環境下,她一個殘疾人根本沒讀過什麼書,現在想要跟上城裡的
教學水平十分困難,另一方面她還想努力打工賺錢,想通過自己的勞動供妹妹上
學,所以面對現實我也只好尊重她的選擇。

  我一面打開隨身的挎包一面說道:「二丫的情況我都知道,我現在就把表格
填好給你帶回去。」

  「想不到你對這兩個遠房的表妹這麼好,看不出你還是個不錯的哥哥呢!」

  姜珊見我由衷高興的樣子不禁出言讚揚。

  可我卻在想,要是你能叫我一聲「好哥哥」

  那才過癮呢,我也會對你好的,不過這「好法」

  可跟她們不同。

  「哪啊,這也是我該做的嘛!」

  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往包裡取筆,可是一翻開挎包卻「嗯?」

  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奇怪啊,我的文曲星哪去了?」

  「怎麼了,東西丟了?」

  姜珊探過頭來詢問,見我一件件將東西從挎包裡拿出來,可就是沒有什麼文
曲星,忙道:「你再好好想想,放哪了?」

  「我記得就放包裡了啊,怎麼沒有了?」

  說著我把挎包口朝下嘩啦一聲將東西全倒在桌上卻還是沒有,嘴裡嘟囔著:
「見鬼了,明明帶出來了啊?真倒霉,剛買的六百多塊呢!」

  姜珊見我著急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子揚,你剛才坐在這
時有誰靠近過你沒有?」

  「嗯……只有一個服務員來過這,我點了兩杯咖啡……」

  我仰著頭思考著說道:「那時我正站在窗戶看風景,她說我的挎包掉到地上
了,還幫我撿起來的!」

  「服務員?」

  姜珊思索了一下,雙手比劃著問道:「她是不是這麼高,長頭髮沒梳辮子,
小圓臉左眼角旁邊還有一顆痣?」

  「嗯好像是,對對沒錯就是她,你認識嗎,她……她怎麼了,和我有關係嗎
?」

  我狀若恍然的回答道。

  「嗨,不就是我剛才在樓底下說話的那女孩嘛!」

  姜珊說著掏出手機一面撥號一面續道:「這丫頭怎麼還是老毛病,你等著我
這就給你要回來去!」

  「唉等等!」

  我一把拉住姜珊的胳膊問道:「你把話說清楚啊,聽你這意思好像是說是她
拿走了我的文曲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別打電話,先說清楚啊!」

  說著硬是從她手裡把手機搶過去放在桌上。

  姜珊無法,只好已嘖舌說道:「這孩子名叫陸露,以前和我是鄰居,從小爹
媽就不在了是跟著奶奶一起長大的。

  因為家庭貧困,我們街裡街坊的經常周濟她們。

  可是這丫頭因為沒人管教不走正路,十五六就不上學了在街上混,總愛做點
小偷小摸的事。

  半年前進過一次警察局,還是我給她保出來的。

  出來之後我覺得她游手好閒不是好事,就介紹她去上島咖啡廳當服務員。

  剛才在門口碰到她,才知道她被調到這個分店來了。

  這丫頭真是,怎麼還是死性不改,我還以為她吸取教訓從新做人了呢!」

  我裝作很認真的在聽姜珊敘說陸露的身世,心裡卻在偷笑。

  其實什麼文曲星啊,都是我編的,為的就是藉故打聽陸露的情況和她跟姜珊
之間的關係。

  剛才我見陸露手裡的塑料袋內裝著一套衣服,似乎是服務員的工作服,這才
栽給她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現在小伎倆已經成功,忙把話題拉回來,謹慎的說道:「唉算了,不就是個
文曲星嘛,你別這麼興師動眾的。

  再說萬一我粗心大意根本沒帶在身上,或者在來的路上掉了的話,你不是冤
枉人家了嗎?她肯來這上班就表明願意改過自新,要是被你冤枉了,說不定一生
氣又走回老路也說不定,這不等於你害了她嗎?不提了不提了!」

  說著取過碳素筆填寫二丫的入學申請。

  姜珊一想也對,萬一搞錯了是不太好,拿過手機收起來看著我笑道:「你這
人也是,敦厚善良的我都沒想到,難怪我們家靜靜念念不忘!」

  聽到這話我差點笑出聲來,她要清楚了我的為人,一定要扇自己兩個耳光,
怪自己瞎了眼忠奸不分。

  我在姜珊的指點下填好了表格交給她,此時我們點的套餐已經端上了桌,我
二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唉,說真的,你和陳靜到底怎麼樣了?」

  姜珊喝了一小口例湯,抬頭看著我問道。

  對於陳靜我心裡存著不少愧疚,而且她三番兩次的默默關心著我,更令我自
責傷心,下意識的迴避著這個問題:「沒怎麼樣啊,我過我的她過她的,相安無
事!」

  哪知道我這麼一說,姜珊反而放下了筷子,正色問道:「子揚,我聽說你最
近和沈丹走的很近,你別怪我多嘴,你們倆不太合適!」

  我一直很納悶,姜珊給我的印象絕不是個好管閒事的三八,可是對於我和陳
靜的事情她卻十分在意,幾乎每次和她見面她都會提到。

  如果說她只是關心朋友,希望自己的閨密陳靜能幸福這也說得過去,可是為
什麼她總抓著沈丹不放呢?她是沈丹的前任家教老師,兩個人的關係一向很好,
不至於背後拆沈丹的台吧?「沒有啊,她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小女孩我怎麼會跟
她走到一塊的,再說我是她的家教老師,這麼亂來的事情我哪能做?」

  我當然是矢口否認。

  姜珊聞聽此言表情更嚴肅了,雙手抱著肩膀質疑道:「不對吧,前兩天我還
聽說你們倆手牽手肩並肩一大清早在東湖邊上散步呢,這是師生關係該有的舉動
嗎?」

  我沒想到和沈丹在天大校園裡出現的事情會傳到姜珊耳朵裡,一時之間也找
不到恰當的說辭,只好打了一個哈哈含混的解釋道:「呵呵,也許沈丹把我當成
大哥哥了吧,你知道她的脾氣跟熟人在一起時總是沒大沒小的!」

  姜珊顯然不大相信我說的話,可是也不好深問,憋了半天說道:「哎!總之
我勸你一句,別和沈丹走得太近,她們家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的!」

  聽了這話我隱約覺得姜珊似乎知道些什麼,於是用激將法故意道:「怎麼了
?沈丹這小女孩我沒覺得她有什麼不尋常啊,還是你介紹我去給她當家教的呢,
你忘了?話又說回來了,別說我沒和她如何如何,即便是我們日久生情那也沒什
麼啊?都是成年人,這種事很平常啊?」

  「不是,你不明白!沈丹雖然沒什麼,可是她的父親……哎!」

  姜珊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但見我卻是不以為然,只好輕輕一歎說道:「這
樣吧,有些話我今天看來必須告訴你了……」

  她環顧了一下見四周沒有別人能聽到,這才小聲和我說起了她和沈家的一些
往事。

  原來就在大半年前我身處大連的時候,姜珊來到了沈家給沈丹做起了家教。

  開始時她覺得這份工作十分輕鬆,小女孩乖巧聽話還很聰明,而且家長對她
態度也出奇的好,再加上薪金優厚,她還真是想一路將沈丹送進大學。

  可是沒多久她就覺得沈丹的爸爸有點不對勁,每次授課時他總是喜歡旁聽,
端茶倒水照顧的無微不至。

  起初姜珊還以為他是愛女心切從旁監督也沒理會,可時間一長她發現沈丹的
爸爸總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偷瞄著她,出於女孩子的直覺她認為這個男人對自己
的心思有點不正。

  剛入冬的某一天晚上,姜珊授課完畢,沈父便慇勤的表示要送她回學校,盡
管她再三推辭想要謝絕,可還是被對方盛意誠誠的拉到了那輛大捷龍上。

  車子駛出小區,由於天氣轉涼,沈父很自然的將所有的車窗都關了起來,然
後順手打來了空調。

  暖風伴著一縷沁人心脾的幽香吹拂在副駕駛座的姜珊身上,不一會她就開始
頭暈,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覺。

  半睡半醒之時,姜珊似乎聽到了沈父不太正經的言語和淫笑,可是由於腦袋
昏暈無法辨別清楚。

  此時車子似乎已經停下,而副駕駛的座椅靠背也被沈父平放了下來。

  朦朧中姜珊隱約看見他正對著自己淫笑,一雙色手向自己胸口摸來。

  出於女性本能的自我保護,她猛地坐了起來,一手拉開保險栓一手用力將車
門推開。

  一陣涼風吹來,原本不清的神智變得好了許多。

  姜珊竄下車子蹲在路邊不停地嘔吐,好半天才恢復了意識。

  而沈父則貌似關心的陪在她身邊。

  解釋說,看她睡著了也沒敢打擾,才把靠背放下去的。

  還關切的詢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帶她去醫院等等。

  姜珊神智恢復抬頭見此地竟是曠野荒郊,新修的柏油馬路前後幾十米看不見
一個人影,而且路燈每隔兩盞才有一個亮著,十分昏暗。

  此情此景姜珊早已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刻一面向後躲閃一面拿出手機想要報
警。

  沈父跟過去,裝作要去攙扶,邊虛情假意的詢問邊似有似無阻止著她打電話


  此時他也看出姜珊已經清楚了他的居心,環顧四周見再沒有其他人,他臉上
又露出了猙獰的淫褻笑容。

  便在此時一輛計程車疾駛而來,打斷了沈父即將暴露自己本來面目的舉動。

  姜珊眼疾手快趕忙跑到馬路中間伸手攔住了那輛計程車,不顧沈父在後面追
趕解釋,催促著司機迅速離開了。

  「呼——」

  姜珊說完整件事的經過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望著窗外心有餘悸的道:「要不
是那天我碰巧有點感冒鼻子不大通氣,恐怕根本無法逃過這一劫!」

  很顯然沈棟才是在暖風機的空氣清新劑裡做了手腳,通過嗅覺麻痺人的神經
,這一點只要仔細回想就很清楚了。

  聽到這些我並不感到意外,反而為姜珊能僥倖逃脫感到高興,回過神來問道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呢?」

  「報警?我無憑無據的怎麼報警?」

  姜珊苦笑了一下扭過頭來看著我說道:「況且……況且我看沈丹對她爸的所
作所為應該是不知情的,說出去反而會傷害到她!」

  我歎了一口氣,深為姜珊的善良感到無奈,不過她說的也對,這種事事前毫
無徵兆,事後卻錯很難翻,確實很難處理,好在她臨危不亂沒有遭到毒手。

  姜珊默默地搖了搖頭,續道:「從那次起我再不敢到他家去了,但沈丹卻一
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打電話,我只好推說要考英語四級沒時間,還介紹你去接替。

  你是個男生,在我看來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可是沒料想你竟然和沈丹混得
這麼熟!」

  此時許多以前無法解釋的事情都在我腦海裡貫通了,姜珊嘴裡說因為考試才
把這麼好的家教讓給我,可是英語四級已經考過去這麼久了,她也沒提這件事,
原來她根本沒打算再回沈家。

  上次我住院時,沈丹找不到我跑去找姜珊,她們一起來到醫院時,姜珊看見
沈丹對我的親暱動作應該就開始擔憂了,難怪她一直很介意我和沈丹親近。

  而今天她把我越到這個偏僻地方肯定是因為我和沈丹在校園裡牽手的事情傳
到了她的耳朵裡,這才藉著給二丫辦入學的事情,把沈棟才對她的未遂惡行說給
我聽,好引起我的警覺。

  「我和沈丹混的熟不好嗎?」

  我心中盤算著,嘴裡卻不以為然道:「這和她爸爸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能
吃了我啊?」

  姜珊見我完全聽不進去有點激動,湊過來小聲說道:「你別這麼大大咧咧的
行嗎?你不知道,這件事之後我側面瞭解了一下沈丹她爸爸這個人,原來他很不
簡單。

  他的名字叫沈棟才,表面上是天津市知名企業億隆房地產公司的常務副總,
實際上他是本市勢力最大的黑社會老大,手裡有好幾千個流氓,但凡在社會上混
的人沒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本市六成以上的娛樂業都有他的股份,就連政府辦不到的事情有時都要請他
出面。

  不僅如此,就連整個東北和華北到處都是他的關係網,說這個人手眼通天一
點都不為過!」

  說到這裡姜珊有些激動,睜大雙眸看著我誠懇的道:「楊子揚,你聽我一句
勸,千萬要和沈家保持距離,這人你我這些平頭百姓惹不起!其實我很後悔,當
初要是知道這些我絕對不會把你介紹過去。

  是我讓你走進沈家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陳靜交代?」

  我一聲不響的聽姜珊說著,這才明白原來沈棟才的背景這麼複雜,聽這意思
他儼然已經是黑道霸主的地位,可表面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真沒想到一個人會
掩藏的這麼好。

  更有甚者看來連他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他有這身份,否則絕不會被大海的幾
個小流氓嚇成那樣。

  讓我和她們家保持距離嗎?呵呵,已經晚了,我不但把她女兒上了,還看到
了他的惡行,甚至從他家偷了不少關鍵的東西,現在再想置身事外恐怕是不可能
的了。

  劉雪瑩,我為了博取你的好感做了這麼多危險的事情,可是你居然好心當驢
肝肺,害得我平白惹上沈棟才這個冤家對頭,這可真是太不值得了!姜珊見我聽
了她的話之後面色越來越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呆呆的出神,立時感覺事情不妙
,不迭的追問道:「子揚,子揚,楊子揚!你……你別嚇我,你是不是出什麼事
了?難道你已經和沈丹……」

  在她不停的呼喚下我才回過神來,忙故作鎮定輕鬆地回答道:「沒事,你想
哪去了?我只是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厲害,以前看電影電視劇,黑道大哥都是面目
猙獰滿臉橫肉的傢伙,和沈叔叔一點也不像!」

  說著扭頭看看姜珊笑著問道:「唉,你說他身上怎麼沒有紋身呢?」

  「嗨,這都什麼年代了,好人壞人表面上能看出來嗎?」

  姜珊放下心中的大石,也不免為我的幼稚莞爾,旋即又叮嚀道:「你還沈叔
叔呢,社會上的混混都稱呼他」

  沈爺「。

  我可提醒你別稀裡糊塗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沈丹再有兩個多月就高考了,我踏踏實實的做我的
家教,等這段時間平穩度過,以後我再也不認識什麼沈叔叔、沈棟才或者沈爺什
麼的了,行了吧?」

  我表面上滿不在乎,可是後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了,這卻只有我自己知
道。

  眼見今天的使命已經完成,而我也表示再也不和沈丹沾邊,姜珊欣慰的呼出
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之後我們隨便閒聊了兩句,我叫來服務員買了單,和她並肩走出了上島咖啡
廳。

  「喂,入學手續我幫你辦,可是借讀費不是個小數目,你要心裡有數啊!」

  姜珊騎上自行車回頭笑著對我說。

  我也微笑點頭應承著,目送她離開。

  經過這番談話我瞭解到沈棟才的真實身份,雖然心裡十分害怕,可是與此同
時卻有另一種情緒油然而生。

  為什麼他沈棟才就可以為所欲為的玩弄那些女孩呢,而我想要得到劉雪瑩卻
這麼困難?是因為他的詭計高明?不是,在這方面我覺得自己不比他差,馮夢瑤
、陳靜以及沈丹的圈套都是完美的手法。

  是因為他權勢熏天有恃無恐?不是,至少劉玉瑩這件事就沒看出他是利用黑
社會勢力強行霸佔的。

  那為什麼我會輸給他呢?為什麼他能辦到的事情我卻辦不到呢?思前想後我
終於發現了問題的關鍵,因為我不如他心狠!我在劉雪瑩身上太優柔寡斷了,從
頭到尾我都分不清我對她到底是愛還是恨,還是因愛而生恨!馮夢瑤、陳靜和沈
丹的事情上我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我在那之前根本對她們沒有感情,既談不上愛
也沒有恨,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得到她們而已,那時候心裡的想法很簡單直接,所
以能成功。

  而劉雪瑩則不然,我始終放不下對她的感情,無論是愛是恨都說明我心裡有
她想著她,這樣一來手腳根本放不開。

  看來我必須再把心腸練得狠一些,學學沈棟才,單純的為了玩弄女人而玩弄


  想通了這一結之後我突然發現原本渾濁的思路一下子理清了,腦袋裡一片空
明,所有的智慧順著大腦每一個神經直接傳遞到中樞。

  瞬時,一個堪稱完美的連環計劃在我腦海裡全盤的顯現出來。

  我仰望天空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自己都理解不了的笑容。

  劉雪瑩,你不是瞧不起我嗎,沒關係我不需要你瞧得起。

  可是我就是要得到你,得不到你的靈魂沒關係,你的肉體我要定了!
2011-1-31 05: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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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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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蔣干盜書


  四月下旬的某一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位於天塔西北方慶豐路和通園路交口
的上島咖啡廳門口停下一輛計程車,從裡面走出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

  他上身穿黃白條紋的開領襯衣,下身一條青灰色直筒褲,腳上蹬著雙耐克的
休閒運動鞋。

  雖然這人長得不帥,可是烏黑油亮噴著保濕嗜喱的平頭、鍍金的絲邊眼鏡和
那條掛在脖子上閃閃發光的不知是銀的還是白金的十字架吊墜配在一起,再加上
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卻顯得此人十分的精神。

  這人向門口走來,裡面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立刻跑過來打開了玻璃門。

  男青年一邊禮貌的點頭致謝一邊抖抖手腕,露出名貴的鍍金外殼鑲藍寶石的
歐米茄男表看了一下,然後急匆匆向樓上走去。

  二樓靠窗某個座位上坐著一位正當妙齡且擁有著傾城傾國容貌的女子,那身
雪白的連衣裙遮住了她纖柔婀娜的身姿,卻掩不住冰清玉潔皓如凝脂的雪白肌膚


  滿頭的青絲又如瀑布般直垂在身後,而一臉寒霜將嬌嫩粉白的臉蛋上映的如
臘月飛雪中傲然挺立的素梅,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男青年小跑著上樓,看見這個女孩立刻疾步走了過去,口中連著道歉:「對
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剛才有點事耽誤了不好意思!」

  女孩子看見他走過來也站了起來,迎著他向前走了兩步說道:「算了,現在
交通這麼不方便,遲到是難免的,再說你選的這個地方又這麼偏僻。」

  說著和男人一起重新歸座。

  坐定之後女孩定睛打量了一下那青年人,問道:「楊子揚,你今天又把我約
出來幹什麼,還叫我跑這麼遠,不要說還是為了那件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沒
興趣聽!」

  男人連忙表示:「你瞧你,這不是件小事,而且我回去又好好想了想。

  劉雪瑩,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

  不錯,這個女孩子就是先後兩次把我弄得進退維谷焦頭爛額的劉雪瑩,而這
男子就是我了。

  這是我第三次和她約出來談她姐姐的事情,這次我選擇的正是十幾天前姜珊
約我見面的上島咖啡廳。

  今天劉雪瑩依舊雙手抱著包,打算暗地裡偷拍我和她見面後的一舉一動,可
是這次是她先到的,故此儘管她不情願還不得不站起來假意迎接我,為的是避免
我坐在她拍攝不到的位置。

  這些我看在眼裡心知肚明,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和她說話。

  這時那個給我開門的女招待走了過來,將一張餐單放在桌上問道:「請問二
位要點些什麼?」

  我看著劉雪瑩問道:「你吃飯了嗎,要不要點個套餐什麼的?」

  在我意料之內的,她仍舊面無表情的淡淡答道:「不用了,你自便好了。」

  「嗯,那就來兩杯黑咖啡,對了……」

  我說著從衣兜裡抽出錢包,從裡面找到一張消費卷舉著說道:「你們店這種
小糕點上次我吃了感覺不錯,給我來一份,就這些了!」

  那女服務員見我錢包裡放著厚厚一打鈔票眼睛一亮,然後迅速斂去那種目光
,應道:「好的,稍等!」

  轉身去下單了。

  「老規矩,咱們有話直說……」

  劉雪瑩見服務員走開問道:「你今天又找我出來,不是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
來吧?」

  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態度,不急不慢的淡淡笑笑說道:「為什麼你和我每
次見面都會弄得不歡而散呢,咱們可不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呢?」

  劉雪瑩露出一絲輕鬆的表情,做了一個等候我把話說下去她洗耳恭聽的姿勢
,靜靜地看著我。

  「老實說,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我轉頭望向窗外,似乎在回想前塵往事一樣說道:「其實你前兩次說的是有
道理的,在你姐姐這件事情上,我承認我用的心思不正。

  事發的時候我雖然沒有能力阻止,可是當時我心裡不但不恨那姓沈的男人,
反而有些感激他,感激他給了我一個接近你討好你的機會。

  我……我知道這樣是很自私的,可是這確實是我當時的實際想法!」

  這些話發自肺腑自然說的很真實,聽的劉雪瑩嘴角一扁低下了頭。

  看到她面露無奈之色,我知道這些話已經說進了她的心裡,續道:「後來你
把我罵醒了,我開始覺得這麼做雖然算不上十惡不赦,可是畢竟目的不純,有趁
人之危的企圖……」

  正說到這裡,我上衣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忙拿出來看了一下,對劉雪瑩說
聲「抱歉」,然後接聽起來:「喂娜娜……哦行啊,不過你要小心別砸了東西…
…魚缸就先算了,反正新房子裡也沒地方擱……那些東西扔了吧,都是上週末給
你過生日剩下的,沒什麼用了……好好好不仍不仍,你看著辦吧……對了,我那
個小保險箱你別動啊……你不要問了,這是我的秘密……嗯好的!」

  我打電話時劉雪瑩一直看著我,當我說到「保險箱」

  和「秘密」

  這兩句時,她不自禁的一皺眉但瞬時又強忍著恢復了淡定,等我放下手機這
才問道:「你搬家了?」

  「啊,我原來住的地方要拆遷了,前幾天才在紅磡新買了一套商品房!」

  這時招待員拿來咖啡點心,我端過一杯放在自己面前,把另一杯推到劉雪瑩
跟前,隨口答著。

  「哦!」

  服務員走後劉雪瑩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續問:「買了新房,又交了個女朋友,
還穿的這麼體面,你挺春風得意啊,發財了?」

  她見我第一眼時就看出我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不但衣著光鮮而且人也精神了
,現在又聽說我換了新住址,立刻投來質疑的目光。

  我卻似乎沒聽懂她的言下之意似的,一邊品著咖啡一邊說:「什麼發財啊,
我老爸去世時給我留下的遺產,這次一股腦全造進去了!」

  「啊?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吧?你都花了不心疼嗎,還是你已經想好了怎麼
把這些錢再掙回來?」

  劉雪瑩始終不信任我,也不相信我的一夜暴富是因為遺產,在她看來我肯定
是用她姐姐的秘密和沈棟才做了見不得人的交易。

  「我哪有什麼來錢的道啊!」

  我打了個哈哈,旋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一定更瞧不上我了吧,有了女
朋友還對你抱著幻想……」

  說到這裡我輕歎一聲,好像在檢討自己的人生,慚愧道:「我也不知道怎麼
,看見你就……就把持不住自己。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想開了,我現在過的挺好,有人關心有人照顧,不會像
以前那樣想入非非了。

  而且……「說著我抬起頭,心有感觸的續道:」

  而且我認為人總是要樂觀一點不是嗎?想的那麼多會很累的!「劉雪瑩一邊
悠閒地喝著咖啡一邊聽我講話,似乎話裡面的內容完全和她無關一般,隨口附和
道:」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我不理她的反應,兀自歎道:」

  不是有人這麼說嘛,「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她,只要她快樂就可以了」,
所以我已經決定了……「聽到這裡她揚起了眉,用上眼皮偷瞄了我一下問道:」

  你決定了什麼?「」

  決定無條件幫助你,幫你把這件事情搞定!「我誠懇的說著,同時注意到劉
雪瑩雖然默不作聲低頭吹著冒熱氣的咖啡,一副閒淡悠然的樣子,實則來回鼓動
的上眼皮正說明她十分關切我下面的話,以至於裝的很沉著,但在我看不見的位
置正不停轉動著眼球。

  看到這些我才續道:」

  我有個計劃,如果實施的順利,或許可以讓你姐姐脫離姓沈的那個壞蛋的掌
控!「」

  哦,是嗎?你打算怎麼做,說來聽聽?「劉雪瑩知道關鍵時刻來了,馬上放
下了杯子端坐起來,雙手在桌下緊握提包,找好接下來這段錄影的最佳拍攝角度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你上次不是把那張錄著事件經過的帶子還給我了嘛,
我準備……」

  剛說到這裡我的電話又響了,我一皺眉衝她做了個抱歉的表情,拿出來接聽
:「喂娜娜……哎呀你怎麼這麼沒記性啊……沒關係,門口有備用的,就在腳墊
下面……嗯……你留神別把新刷的牆面漆碰掉了啊……嗯就這樣吧我這還有事,
過會再和你聯繫……拜拜!」

  「笨笨的,連新家的鑰匙都忘帶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八零後的領軍人物…
…」

  我掛斷電話將手機拿在手裡搖了搖,對劉雪瑩不好意思的笑笑說。

  「我倒覺得她這個性格蠻適合你的!」

  劉雪瑩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舉著咖啡杯說道。

  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別和她再耍小聰明,她可不是「娜娜」

  這樣沒心眼的女孩,心裡冷笑著故意問道:「對了,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劉雪瑩聽到我提及那張被她丟回給我的光碟,心裡早就在打鼓了。

  當時她出於想要刺激我讓我抖出心裡話的目的,再加上一時激憤,才把那光
盤扔回給我,事後不免後悔,這樣重要的物證不該掌握在別人手裡,故此當我剛
才說到這個的時候不由得眉頭一皺。

  可是就當我要說出下面的話時,卻又因為變故岔開了話頭,這使她更加焦慮
了。

  但她表面上還要裝的滿不在乎的樣子,只得耐心等我把電話講完。

  現在聽我問起,立刻說道:「你說你準備拿那盤帶子去做……」

  「哦哦,對了……」

  我馬上接道:「我準備用這帶子,以匿名的形式去和姓沈的談判,如果運作
的好,也許他會就此放過令姐。

  因為他不知道這錄影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我是誰。

  他可以用挪用公款的錄影去威脅你姐,但是這個對我沒用,所以他只有乖乖
就範。」

  說到這我抬頭望著劉雪瑩,誠懇的問道:「你看這辦法可行嗎?」

  「嗯……」

  劉雪瑩思索了一下,表面上在想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實則心裡在盤算我為何
突然變得這麼好心,這裡面是否有什麼圈套,可左思右想實在看不出我能借此做
什麼文章,為了慎重起見她含混的回答道:「這也許可以吧,不過我恐怕不能參
與,否則他要是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能起到威脅的作用了,看來只有你出面了!」

  其實我說的這些都是我心裡的真實想法,本來我就打算這麼黑沈棟才一下,
也沒準備讓劉雪瑩參與,故此立刻信誓旦旦的表示:「當然不能讓你幹這事,跟
姓沈的這種人打交道還是讓我來好一點!那就這麼說定了?」

  「行,如果真能成功,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看到事情居然有了轉機,一項被自己認為圖謀不軌的男人竟肯無私的伸出援
助之手,而且這個辦法還十分可行,劉雪瑩終於面帶感激的笑了。

  「哪的話,能幫你解決困難是我的榮幸,看見你開心我就開心了……」

  我也報之真誠的微笑,旋即又似乎想起什麼似的抱歉道:「不過這兩天我有
點事,可能要出趟門,這事恐怕要稍微晚一點才能辦!」

  劉雪瑩雖然心裡焦急可是也不好催我,最重要的是她始終不敢完全相信我,
故此只得會心的點了點頭。

  「那這事就這樣說好了!我看你也挺忙的,正好我也有事,今天要不我們就
這樣?」

  我開朗的笑笑說道。

  劉雪瑩沒想到我會主動提出結束這場談話,不由得一愣。

  在她印象裡,以前無論何時只要我有機會和她相處絕不會中途提出離開,非
要等她對我不耐煩自己走掉這才算完。

  可是今天我居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令她十分意外。

  看來楊子揚這人真的有點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心裡想著嘴上道:「好啊,我期待你能說到做到!」

  說著對那個女服務員一揚手道:「來,買單!」

  剛才給我開門又幫我們端來咖啡的那個女招待一直在我們不遠處收拾衛生,
聽到召喚立刻跑到銀台取來賬單禮貌的說:「二位一共消費了七十八元,請問誰
來買單?」

  「兩次都是你結賬,這回讓我來吧。」

  見到我如此不咎既往的表示要幫她,無論是真是假出於人之常情,劉雪瑩這
次的態度緩和不少。

  我連忙站起來,一邊掏出錢包一邊搶著道:「那不行,男的和女孩子一起怎
麼能叫對方買單呢,這說不過去!」

  說著抻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了服務員。

  劉雪瑩雖是誠心付賬,可卻不願和我爭執,只好由得我。

  女招待去找錢,我則貌似心情極佳一樣和劉雪瑩調侃起來:「知道嗎,一男
一女兩個人出來吃飯,女的買單……夫妻關係,男的買單……情侶關係……」

  她聽我這麼說以為我又在口無遮攔的佔她便宜,不由得一皺眉,可卻又聽我
續道:「如果兩個人搶著買單……沒關係!」

  卻又忍不住「呵呵」

  笑了起來。

  自從和她認識,在我大腦的記憶晶片裡搜索一下,真是沒有她對著我的開心
笑容,當下看的我不禁為之一呆。

  劉雪瑩笑著笑著看見我傻傻的望著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斂住了笑容


  今天她得知我不再和她糾纏,又蒙我表示願意無私的幫助,雖然心裡尚有不
少疑慮和戒懼,但也不像以往那樣將神經繃得緊緊的了。

  心情轉好不免被我一句俏皮的言語逗笑。

  可是當她見我如癡如醉的看著她的時候,潛藏在內心深處那種戒備和緊張又
一次湧上心頭,令她的笑容戛然而止。

  一時之間我們四目相對,彼此都找不到話題。

  就在此時我那閒不住的電話鈴聲居然又響了起來:「喂娜娜,我這正談事情
呢,你有事不會等會再打啊……不敢不敢……不嫌煩……嗯……你說……」

  由於三番兩次的被人騷擾,我的語氣有點不耐煩,看看一旁正襟危坐的劉雪
瑩,我再也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面接聽了,於是離開了座位走到幾米之外的窗邊。

  但由於這家咖啡廳冷清,這個距離劉雪瑩只要仔細聽還是能聽到我的聲音的


  這時那個女服務員已經找好了零錢,走到我們座位一看我卻已經站到了窗邊


  劉雪瑩衝我指了指,示意和我的關係很普通不能代收,於是服務員只好向我
走來。

  我好像沒看見這邊的情況一樣,兀自說著:「啊……啊……嗯……你不是定
的泰山嗎,怎麼又改香山了,香山看的是紅葉,這個季節不好……好好好,你說
哪裡就哪裡,反正是三日游,三天兩晚就好了,時間長了我抽不開身……行,明
天早晨我去接你!」

  那女服務員走到我身旁,卻見我背對著她用手捋著窗前的沙曼自顧自的講電
話,也不敢打攪只好等我說完才把零錢遞過來:「先生,找您的二十二,您拿好
了。」

  我一邊往回走一邊指著桌上的糕點說道:「這個打包好了……」

  說著扭頭對劉雪瑩道:「娜娜上次來過這,她很喜歡這種小點心,反正也沒
怎麼動過,我帶回去給她嘗嘗!」

  劉雪瑩做了一個請便的動作說道:「看不出你還挺體貼的,這就對了,對人
家好一點,往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說著也站了起來背上了提包。

  我知道她在暗示我珍惜眼前,不要再耍無謂的伎倆,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把大好生活搞的不愉快。

  當下似懂非懂含含糊糊的答道:「是啊,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從小就是個孤
兒,隻身一人在這世界上,有些東西可不能不珍惜!」

  說著做了一個苦臉續道:「你不知道,原來做個稱職的男朋友這麼難,處處
都要想的周到!」

  「戀愛就是讓男人變得成熟起來的一種磨練,以後還有你慢慢體會的呢!」

  劉雪瑩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著。

  上島咖啡廳的服務員都隨身帶著打包用的塑料袋,她一邊把糕點裝進去一邊
不可避免的聽著我們的對話,此時已經裝完遞給我。

  我禮貌的說了一句「謝謝」,拎著袋子和劉雪瑩一起向樓下走去。

  等我們走到櫃檯,我站住腳步,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邊拿起櫃檯上的
原子筆一邊說道:「哦對了,我把我新居的地址給你,有空你來坐坐啊!」

  說著要來一張紙寫下一個地址,遞給了劉雪瑩。

  她接在手裡看了一眼,將紙條遞回來說道:「我記住了,有空我會去的!」

  我把那紙條抄在手裡和她一前一後的出了咖啡廳。

  出門之後隨手將那張寫著我家地址的字條團吧團吧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我二人離開之後各奔東西自不必說,單說此時咖啡廳門口那個女服務員。

  她隔著玻璃門看我們走遠,立刻小跑著溜了出來,伸手從垃圾桶裡找出了我
剛扔的那張字條,打開來細細看過之後,才又將它扔了回去。

  這個人就是本店的特色——服務員兼小偷的陸露。

  陸露從小無父無母跟著奶奶一起長大,老人家身體一天比一天衰老,再也管
不住她一個十五六的女孩了。

  她開始成天游手好閒,沒多久就被學校開除了,後來便在街上混。

  由於家庭境況不好,而她沒有雙親又有些自卑,逐漸養成了對金錢的貪婪和
慾望,十六七歲便開始學著偷東西,甚至演變到入室行竊的程度。

  半年前她有一次失手被警察局抓獲,經過一番難以言喻的辛酸她才重獲自由


  儘管如此她也沒有收斂,這才惹來張一飛等人的責難。

  在妙音佛這個響亮的名字的威脅影響下,她不得不聽從姜珊的建議,稍微安
分的在上島咖啡廳打工做服務員。

  可是做慣了自由職業的她,怎麼能在這麼無聊的環境下本分起來呢?由於她
業績不好還不守規矩,總是遲到早退動不動就曠工,領導礙著介紹人的面子不忍
開除,只好將她調到此地這間生意蕭條的店裡來上班。

  這家連鎖店平時顧客實在很少,為了節約開支,這裡閒時除了收銀員、咖啡
師、糕點師之外,只有三個店員。

  她們三個輪班,每個人上班時不但要負責開門迎客送客、招呼客人,就連衛
生都由這一人負責。

  反正生意清淡,一個人倒也忙得過來。

  今天又是陸露當值,她正守在門口看著偶爾經過的行人,注意著他們穿什麼
名牌衣服、戴什麼貴重首飾、牽著哪一國的名犬的時候,一個穿戴十分體面的男
人走了進來。

  開門時他那塊名貴的手錶在日光照射下發出的奪目光輝立刻吸引了陸露,使
她不自禁的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人身上。

  男人先後兩次拿出了錢包,那裡面雄厚的經濟底蘊更是讓陸露垂涎,若不是
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至理名言支撐著,她真恨不得就此將這些鈔票納入自己口袋。

  即便如此她也不捨得離開這個小富豪,於是裝作收拾衛生一邊在不遠處擦桌
子歸置杯盤碗盞,一邊側耳聆聽這兩人的對話,可是他們似乎在說些不願意讓人
知道的事情,儘管陸露細心偷聽,可是卻沒獲得什麼有用的情報。

  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這男人講的電話陸露聽得很真,他要和女朋友出門
而且明天就走。

  他和同伴那女孩說話時提到了身世境況,原來他和自己一樣也是孤兒,而且
一直一個人居住。

  這人平時出門都有還幾千帶在身上,錢包裡的銀行卡不下四五張,那他家裡
會是什麼樣子?陸露腦海裡正為這個問題所纏繞。

  更令她驚喜的是這人居然把地址寫在了紙上,拿給那個女孩看。

  雖然陸露不敢湊過來所以沒看到內容,可是她注意到這人一出門經隨手將那
紙條丟了。

  這太好了,天賜的良機。

  陸露左右望望見二人已經分頭走遠,連忙跑過來撿起了紙條。

  「紅磡新城四十一號樓三門203」,陸露快速的默默記下這個地址,扔掉
字條跑回了咖啡廳。

  第二天一大早陸露便來到位於南開區朝陽路的紅磡新城小區門口,她裝作路
人坐在街對面的早點攤吃著油條喝著豆漿,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小區出口。

  上午八點半左右,在她慇勤期盼之下,昨天那個精神的男子終於拉著個行李
箱從紅磡走了出來。

  這人走過馬路直奔陸露而來,嚇得她趕忙低下頭不敢露出臉來,心裡直在打
鼓,難道他認出我來了?如果那樣我該怎麼解釋,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要不我
搶先和他打招呼吧,就說是上班路過這裡吃早點的,這樣還顯得自然一點?正在
她心下惴惴的時候,那人卻擦過她所在的桌子來到一邊的馬路上打了輛的士走了


  陸露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暗怪自己太神經過敏,忙結了帳也叫了輛計程車
跟了上去。

  她徐徐的跟著這人坐著的車開進另一個小區,目睹他從一座居民樓裡接出一
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

  心中盤算,這人的女朋友真漂亮,而且昨天和他喝咖啡那女孩長得更是無法
形容的美。

  哎呀,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看他長得不怎麼帥,卻能享受這些艷福,還不是
因為他出手大方罷了嘛。

  等我有了錢,肯定不少帥哥爭著追我,哼!陸露眼見二人又坐著出租來到飛
機場,眼見他們進了機場寫著國內出發的大門,那個女孩還一邊走著一邊拿著一
個印有「上島」

  字樣的塑料袋吃著裡面的東西。

  最後又目送二人換了登機牌走進安檢通道,這下陸露放心了,戶主出了遠門
偌大的家業就任由她欲取欲奢了。

  她原路返回,利用白天的時間在紅磡新城裡裡外外轉了好幾圈踩好盤子。

  心下演練著如何進入如何出去,遇到突發情況如何全身而退。

  等一切都考慮周詳,她欣欣然的回家睡覺去了。

  當晚凌晨兩點,正是任何尋常人家都已酣然入睡就連貓狗也進入夢鄉的時候
,紅磡公寓小區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女子。

  她上身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連帽運動衣,下身配一條緊身的牛仔七分褲,背後
還背著個深色的旅行包。

  單只這一身行裝行走在燈光昏暗的小區道路上,如果眼睛不好的人便不會注
意到。

  更何況她總是斂隱秘的地方穿行,在黑暗中繞著樹木和景觀徐徐前進,加上
此女行動矯健,若非專門留意就算她從你眼前掠過,怕是也不會被發現。

  不用問,這個女孩就是陸露,她穿起夜行衣背上背包,準備趁夜深人靜潛入
那個男人的家中。

  背包是用來裝東西的,而她罩上上衣領子後面的連身帽則為了隱藏自己形象
,如果不巧被人撞見,只要沒有抓住她,是很難認出她的長相的。

  有了白天的踩點做準備,陸露輕車熟路的來到四十一號樓三門203室的窗
前。

  從玻璃窗向裡面張望,藉著沒有完全合起來的窗簾,陸露看見屋內一片漆黑


  她謹慎的用手輕輕敲了敲窗沿,發出不大不小的「噹噹」

  聲,過了一陣發現屋內確實沒有動靜,這才轉身來到單元門前。

  陸露對於開鎖有一定心得,她俯身蹲在鎖芯前看了許久,從背包裡取出一串
掛著形狀各異的金屬小工具的鑰匙串,選出其中一根長約七八公分的針狀工具伸
進鎖眼裡鼓弄了一陣,見始終沒有動靜,又換了另一根表面上看起來差不多的玩
意又插進去試探性的旋轉撥動。

  「吧嗒」

  一聲細若螢蚊的金屬聲傳進她的耳朵,陸露不由得心下狂喜。

  財富之門打開了,裡面的金銀珠寶現金首飾全都是我的了。

  也許從此之後我再也不用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上班,看人家臉色過日子,
每個月才賺那可憐的幾百塊錢了。

  我也可以戴名牌手錶穿漂亮衣服了,我也可以用歐萊雅的化妝品穿達芙妮的
高跟鞋挎路易威登的包,戴著白金首飾走在街上看那些窮巴巴的女人投來羨慕的
眼光了。

  憧憬著美好的明天,她謹慎的用另一隻手拉住了門把手,以免假使主人走後
屋裡窗子沒關嚴,有風壓使大門猛然開啟造成巨響。

  陸露收起開鎖的工具,一手抓著門把輕輕推開一條縫,另一手取出個小手電
筒向屋裡照了一下,確定客廳沒人之後這才推開房門,輕巧的閃身進屋。

  憑借手電筒的光亮陸露審視著客廳的格局,查看好逃走的路徑,並看清這扇
門從內裡開啟的方法之後,她才輕輕關上門向裡面走去。

  陸露將手電筒的前端用手摀住,使光線減弱只從指縫中射出些許,這樣如果
屋裡有人正在酣睡也不至被強烈的光線驚醒。

  客廳、廚房、衛生間、臥室,她躡足潛蹤的在整個單元轉了一遍,見確實沒
有別人,這才大膽的拿開了阻擋手電筒光線的手掌,開始把注意力放在搜尋值錢
物品上。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這屋子裡的陳設和那個男子光鮮的外表並不一致,她找
遍了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什麼珠寶首飾價值不菲的奢侈品也沒找到,除了幾百
塊錢和幾張舊的字體都模糊了的儲蓄卡之外,再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了。

  「媽的,原來這小子外強中乾,表面上挺風光暗地裡一文不值!」

  陸露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

  就在此時電視機旁邊的櫃子上一方深色的紙夾片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走過
去一看原來是個存摺。

  陸露興沖沖的用手電照著打開來看,見上面工工整整被銀行的打字機印著一
個數字——20000。

  兩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如果都取出來的話,夠自己揮霍很久了,陸露心下
一喜就往自己背包裡塞。

  可是轉念一想光有存摺不行,沒有密碼啊!一般人會把密碼這類東西記在哪
裡呢,讓我好好找找!想著,陸露開始認真翻找類似於密碼本之類的東西。

  經過地毯式的搜查,她終於在客廳窗邊的桌子抽屜裡找到一個筆記本,那上
面每一頁都密密麻麻寫著不少字。

  為了細心觀察,她將筆記本放在桌上,自己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用嘴叼著手
電筒雙手認真翻閱。

  這本子每一頁開頭都寫著斷斷續續一行小字,其中包括年月日、星期、天氣
、心情。

  這明明是一本日記嘛,陸露察覺到。

  對了,日記中可能記載著存摺的密碼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陸露查看了存摺,發現開通這個儲蓄賬戶的日期是三月二十八日
,於是翻開日記查找這個日期前後幾天的內容。

  但令她失望的是,翻遍了這段時間的所有記錄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一串數字。

  然而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某一頁的一段文字吸引了她,那上面這樣寫道
:「零二年三月三十日星期六,天氣晴,心情極差。

  我今天意外的獲知了一個大秘密,它是關於我一位高中女同學的。

  我想把它告訴她,可是卻被她誤會了。

  這個大秘密甚至可以使我一夜暴富成為百萬富翁,可是我沒有那樣做。

  我只是想用它換取她的一個笑臉。

  為什麼,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夜暴富成為百萬富翁?陸露的眼睛瞬時之間亮了起來,慌忙翻看接下來的
內容,可結果卻沒有找到記載這個值錢的大秘密的任何實質性的東西,只是反覆
寫著一些這個男人的牢騷和抱怨,甚至是怨恨的話。

  陸露不捨得扔掉這個千載難逢的發財機會,但儘管她找遍了之後幾十頁上所
有內容還是一無所獲,氣得她拉開抽屜就想將這個筆記本丟進去。

  可是就在這時她意外的發現,原來抽屜裡居然還有一個信封,應該是原本被
壓在這本日記下面的。

  她迫不及待的取出信封掏出信瓤,藉著手電筒的光亮仔細閱讀起來。

  「親愛的娜娜」,信的開頭這樣寫道,這應該就是那男人的女朋友了。

  陸露心裡盤算著繼續往下看。

  「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可能我已經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不要難過我不會
有事的。

  這一切都應該從那個我不讓你碰的小保險箱說起,那裡面裝著一個不為人知
的秘密……」

  看到這裡陸露心裡一顫。

  秘密?難道說就是剛才日記中提到的那個秘密嗎?不由得更加關注下面的內
容。

  「它就放在我原來住的先鋒路月華小區二號樓三門507,這個地址除了我
以外只有你知道,我把它藏在了客廳靠窗的沙發靠背後面。

  現在你可以打開那個保險箱了,密碼就是你的生日,把裡面的東西交給劉雪
瑩,她會給你一筆錢的。

  我想你不應該太貪心,十萬就可以了,那足夠你穩定的過一段日子了。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原諒我和你在一起心裡還想著別人,把我忘了吧!」

  看到這裡陸露再也不能抑制心中的興奮。

  十萬,十萬啊!是什麼樣的秘密能值這麼多錢?這時候她心裡冒出了一個理
所應當的想法——我把那箱子偷出來!也許這個叫娜娜的女孩和他認識時間不長
,他怕對方不清楚還把地址寫的這麼詳細,連藏東西的位置都有了,只差保險箱
的密碼我不知道。

  不過沒關係,只要東西到手了一樣可以和那個叫劉雪瑩的人換錢。

  根據剛才日記的記載,再聽這口氣,看來這男人很喜歡劉雪瑩嘛。

  即便如此算上私人感情的成分都可以換十萬,那我和劉雪瑩又不認識談不上
感情,換個二十萬應該不算過分吧?劉雪瑩?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
過?哦對了,那天和他一起在上島喝咖啡的女孩就叫劉雪瑩,我聽到了。

  只是,不知道怎麼聯繫她啊。

  遭了,聯繫不到她就沒有錢收,拿到保險箱也沒用啊!想到這一層,陸露又
開始到處翻找,想找到個類似於電話薄一樣的本子,最好裡面能記錄著劉雪瑩的
聯繫方式。

  可是這次她又失望起來,因為根本沒有這樣的東西。

  媽的,折騰了這麼半天,存摺的密碼找不到,秘密的內容沒發現,連劉雪瑩
的電話號碼也沒有,難道我今晚白忙活了?不行,我不甘心!這時突然一聲巨響
從桌子一角傳來,嚇得陸露差點沒坐到地上,等她穩定住心神才意識到原來是桌
上的座機鈴聲。

  由於時下過於寂靜,平時不算大的電話鈴此時卻異常刺耳,再加上一直專注
於找東西的陸露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這可真把她嚇得不輕。

  她沒敢接聽,更不敢稍動,靜靜地等待鈴聲結束。

  好在對面那人不知是想起夜半三更打電話吵人清夢太不合適還是根本就打錯
了,只響了兩聲便掛斷了。

  驚魂初定的陸露放下了心,但與此同時這鈴聲反而提醒了她。

  對呀,座機裡有通話記錄,或許可以查到一些線索。

  想著她按動電話按鍵,翻找裡面的記錄。

  但陸露似乎運氣始終不好,她將通話記錄按了一個遍,這才醒悟。

  哎呀我可真笨,座機裡記錄的都是純粹的電話號碼沒有名字,我怎麼知道哪
個是劉雪瑩的電話呢,總不能挨個打過去問吧?難道是打的最頻繁出現的最多的
那個?不對,那應該是他對像娜娜的!鬱悶,終於還是一無所獲,老天爺,你不
是在耍我吧?先前設計好的那些「宏偉藍圖」

  一下子成了泡影,陸露心情壞到了極點。

  可就在此時,座機上二指寬的來電號碼顯示屏發出的藍色微光卻吸引了她,
那束光線正好照在電話下面,使陸露一眼便看見座機下壓著一個小本子,從形狀
上看那儼然就是個電話薄嘛。

  她的眼睛裡放出了光華,伸手便將它取了過來,迫不及待的看看,一頁一頁
的找,終於在某頁上發現了劉雪瑩的名字,可是後面一串八位數的座機號碼卻有
兩個數字似乎被水漬浸濕了看不清楚,憑現在的視覺條件無法辨認。

  沒關係,我把它拿回家去仔細看,應該能分辨出來,再不然我一個一個的試
一個一個的問,頂多花些時間肯定能找到劉雪瑩。

  嘿嘿,只要我拿到保險箱再找到劉雪瑩,二十萬就到手了,我就可以過一過
有錢人的生活了。

  這三起三落的心情終於以喜悅告終,陸露將存摺、電話薄、日記本和那封貌
似遺書的信件一起裝進了背包。

  小心的抹去了屋裡留下的痕跡,打開房門離開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陸露來到那封信中記載的月華小區所在的先鋒路勘察地形


  但經過她悉心走訪,陸露卻頹然的發現這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

  首先信中所記載的那個單元的防盜門有點特別,憑她的開鎖工具和熟練程度
很難打開,即便是能夠順利開鎖也需要不少時間。

  然而,這小區雖已經破舊沒有幾個住戶,是瀕臨拆遷的狀態,但從入口到樓
棟口卻只有一條長約一百米的筆直道路,四周沒有任何隱蔽物,就連樹木都沒有
能藏人那麼粗壯的。

  一旦開門耗時過長被人發現,恐怕順利逃脫會成為不可能的事。

  這地方只有兩幢樓,雖然摟的正面十分僻靜,可是背面卻臨著一條繁華的路
段,也就是說雖然是六樓到頂的普通居民樓,卻無法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從樓頂
翻窗下來,那樣一定會被街上的行人看到。

  經過這一番實地考察,陸露無奈之下放棄了單獨作案的念頭,可是她自從干
上這一行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在業內沒有搭檔和合作夥伴。

  而這種事又不可能找個完全無關的人幫忙,且不論他能否順利完成陸露交代
的任務,單只保密這個環節就沒人值得她信任。

  思前想後,陸露決定冒險去找劉雪瑩。

  從那封信和日記中可以看出,劉雪瑩有一個重要的秘密掌握在這個人手裡,
它甚至價值百萬之巨。

  很顯然劉雪瑩不會不想得到它,可她卻沒有如願。

  而且雖然可以看出這人深深愛慕劉雪瑩,可對方對他卻沒有這個意思,可以
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回憶當時二人見面的場景,陸露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感。

  故此劉雪瑩很可能會協助自己完成這次偷竊,因為彼此具有共同的目標。

  想到這裡陸露再不遲疑,找了一處行人稀少的公用電話亭,掏出那個電話薄
,依照今早在家裡詳細驗看的結果,逐個撥通電話探問。

  那個號碼前六位都很清楚,而第七位看不清是6還是8,第八位則像5像3
又有點像2。

  這樣算來,最多撥出去6個電話,總能找到她。

  她一個一個的試,終於在撥通第四個號碼之後,對面傳來了年輕女孩的應答
聲:「餵你好,找哪位?」

  陸露捂著半張嘴,裝腔拿調的問道:「請問劉雪瑩在嗎?」

  在她殷切的期盼下,那女孩終於說出了她希望的回答:「哦,你等一下啊…
…」

  然後對著另一邊喊道:「雪瑩找你的……你最近電話不少啊,什麼狀況?」

  幾秒鐘過後,一個優美如仙樂卻毫無感情色彩的女聲傳了過來:「喂,我是
劉雪瑩,哪位?」

  抑制住興奮,陸露按照策劃好的對白說道:「你別問我是誰,我這掌握著你
的一個秘密,想知道的話等會中午十二點整,咱們在長虹公園步行街草坪旁邊的
長椅那見面!」

  「什麼呀,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打錯了啊?」

  對面的女孩沒好氣的回答道。

  陸露心裡一沉,難道真的打錯了?不會吧,這聲音這語氣聽起來很耳熟,顯
然就是前天在咖啡廳裡那個女孩的。

  可是她為什麼這麼說呢,難道是我昨晚竊取回來的情報有誤?不對,沒有人
會在日記和遺書裡說謊,況且她的語氣雖然有點不耐煩,可是卻很激動,說不定
是裝出來的。

  考慮到這些,陸露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再次用質問的語氣說道:「紅磡公寓
四十一號樓三門203,這個地址你熟悉吧,還覺得是我打錯了嗎?」

  說出這些之後,她聽到對面一時沒有了聲音,知道對方已經瞭解到自己話裡
的意思,立刻續道:「十二點整長虹公園步行街草坪旁邊的長椅,過時不候,來
不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哦,沒關係,下次看清號碼再打!」

  出奇的,對面劉雪瑩居然提高嗓門大聲這樣說道。

  「雪瑩,誰打的啊?」

  聽筒裡傳出遠處一個女孩的問話。

  劉雪瑩忙解釋:「沒誰,打錯了,糾纏不清沒完沒了,真煩!」

  說到這裡已經掛斷了電話。

  陸露耳朵裡響著結束通話後傳來的「噠噠」

  聲,腦子裡莫名其妙起來。

  這都什麼驢唇不對馬嘴的,她到底聽清楚了沒有,她耳朵不是有問題吧?不
對,她絕對明白我的意思,她這麼說只是怕人多眼雜,在掩人耳目罷了。

  呵呵,這女人挺有意思,怪精明的!不過既然她這麼做一定是不想讓別人知
道,更說明這件事這個秘密對她有多麼重要,那我就更有把握她會就範,看來這
一步棋我算是走對了!陸露盤算著自己心裡的小九九,飄飄然趕往長虹公園和劉
雪瑩見面去了。

  劉雪瑩最近的心情一向很不好,這一切都要從一個月以前收到高中同學楊子
揚的一盤神秘的光碟說起。

  說起來楊子揚雖然是自己的同學,可是同窗的兩年裡自己和他加起來也沒說
過超過十句話,反倒是他總是有事沒事找個借口往這邊湊合。

  對於他,劉雪瑩有種說不出的討厭,也許不單單是他,幾乎所有男生或者說
是男人,劉雪瑩都不大愛理。

  上個月三十號劉雪瑩收到了楊子揚送來的一張光碟,還囑咐她這裡面涉及隱
秘的事情,要她一個人看。

  看楊子揚變顏變色的樣子,劉雪瑩認為這件事情可能關係重大,於是當天上
午逃課跑回宿舍關起門來細細觀看。

  誰知道光碟一放出劉雪瑩看見那裡面的畫面立刻俏臉通紅,原來裡面播放的
竟是某中年男人在強暴一個少女的情形。

  劉雪瑩不禁暗罵一聲流氓,心想楊子揚這人真不正經居然拿張黃碟給自己,
好在四下無人,不然要人知道她一個正兒八經的姑娘家大白天一個人躲起來看色
情錄影帶,那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劉雪瑩一氣就想把光碟退出來扔掉,可不經意間卻覺得片中女主角赤裸的背
影有點眼熟,仔細一看她驚奇的發現那個少女居然是自己的親姐姐劉玉瑩。

  這一驚非同小可,原本要去按動光碟機的手指立刻縮了回來,這時她才意識到
這帶子並非什麼黃色錄影,而是真實的事件經過,並且畫面下方的日期和時間正
是昨天晚上。

  她強制自己放下女孩子對於淫穢的鄙視,認真看下去。

  好在那暴力淫靡的畫面好像被剪輯過,重要部位都做了處理,不算太露骨,
而且中間好長一段都被快放了過去。

  劉雪瑩這才能忍住怦怦直跳的處子芳心,面紅耳赤的往下看。

  能說明問題的內容上演了,姐姐和中年男子的對話讓劉雪瑩震撼不已,原來
幾個月前發生了這麼多事,而姐姐居然為了家裡的虧空鋌而走險盜用公款,這些
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姐姐你太傻了,為什麼還和他喋喋不休,那人絕對不是
好東西,他想繼續這樣欺負你啊!果然不出劉雪瑩的意料,男子提出了長期霸佔
自己姐姐的要求,而且還用名利進行誘惑。

  劉雪瑩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顯示器,心裡不停的祈禱姐姐不要落入人家的圈
套。

  畫面上的男女突然走出了攝像機的鏡頭,緊跟著響起一段吵雜的聲音,雖然
沒有影像可是從那男人的說話和自己姐姐的驚叫聲中,劉雪瑩還是判斷出發生了
什麼。

  當中年人將煙灰缸塞進劉玉瑩手裡時,劉雪瑩雙手抱著顯示器,恨不得就此
鑽進去,心裡不停地喊著:「姐姐,砸啊,砸死他算了,這種畜生死不足惜!」

  可是姐姐的軟弱使得她失望已極的搖搖頭,她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一個見了血
就犯暈的女子,她知道姐姐承受不住這個心理壓力,她知道姐姐接下來的命運會
很慘痛。

  果然,男人就此逼迫姐姐給他做那種噁心的事,在燈光明亮的客廳裡面給這
樣一個老男人做那種事情。

  耳朵裡傳來「咯吱咯吱」

  的聲音,劉雪瑩知道那是自己幾乎要將銀牙咬碎的憤恨。

  錄影就此結束,不知道姐姐接下來受了什麼樣的痛苦。

  劉雪瑩心急如焚,立刻就想抄起電話和姐姐聯繫,可轉念一想這不行,女孩
子的自尊告訴她,如果她剛剛承受了這樣的遭遇,倘若沒人知道也許還能默默忍
受,否則一定受不住別人特別關注的眼神,非得自我了斷不可。

  姐姐性子何等剛烈,如果自己的親妹妹知道了這件事她會怎樣?這一刻劉雪
瑩終於恢復了理智,她放下電話開始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越想越覺得楊子揚
這個人可疑。

  為什麼他要送這盤帶子給我?為什麼深更半夜跑來找我,還能忍著在樓下等
我一個晚上?為什麼他一句話不說撂下東西就走?不對,楊子揚肯定有所圖謀,
否則怎麼就這麼巧這件事讓他知道了還拍了錄影?他想幹什麼,難道……劉雪瑩
想到以往楊子揚面對自己的眼神時心下一凜,難道他想用這個要挾我佔我便宜?
不行,我必須想想怎麼對付他!思前想後劉雪瑩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將楊子揚的歹毒居心用攝像機記錄下來。

  為此她下午偷偷跑去自己加入了一年多的校辦新聞中心,從老師手裡借出了
採訪用的小型拍攝器材。

  她對這個東西用的很熟,知道焦距和攝像角度,因此將它藏在提包側面的口
袋裡面,鏡頭微微露出一點正好可以偷拍。

  晚上她和楊子揚見面了,對方顯然沒有準備好怎麼挾制她,居然支支吾吾的
回答不出問題。

  到最後劉雪瑩越聽越氣憤,楊子揚竟是將姐姐被姦淫被脅迫的全過程都看在
了眼裡,姐姐聖潔的身體被人玷污了不算,還有個毛賊一直不錯眼珠的看好戲!
她實在忍受不了這個事實,竟是大罵楊子揚,還將那光碟當做武器丟他。

  回去之後劉雪瑩一夜未眠,她知道楊子揚絕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第二天他便再次約了自己,還有恃無恐的抬出手裡掌握著姐姐盜用公款
的證據這一條試圖威脅自己。

  好在他只存了電子版,那就不用擔心了,因為劉雪瑩已經找到電腦高手預先
做好了應對措施。

  可是楊子揚為什麼絕口不提打算怎麼要挾自己呢?這是劉雪瑩至今無法理解
的。

  楊子揚對於自己能夠想到侵入網路破壞證據這一環節感到很吃驚,居然沒再
來糾纏,難道他放棄了?就在劉雪瑩一面為自己能將楊子揚這傢伙嚇退一面又擔
心姐姐處境的時候,他居然又要約見自己。

  沒關係,不管他使出什麼花招,我都置之不理,然後用攝像機將全程都拍攝
下來,一方面可以回來觀看找出問題所在,一方面也可以此反過來鉗制他,使他
放棄那些非分之想。

  可是出乎劉雪瑩的預料,這次楊子揚居然表示放下思想包袱主動幫助自己,
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雖然楊子揚表面上很真誠,可是劉雪瑩還是不敢相信,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裡只要宿舍沒人,劉雪瑩就反覆查看這段錄影。

  但儘管她幾乎將這次見面對方的全部談話甚至每一個表情都背下來了,還是
沒找到任何破綻。

  就在此時,居然有一個女孩子匿名打來電話,聲稱知道自己的秘密想要見她


  劉雪瑩當然沒那麼傻,給個魚餌就上鉤,於是立刻裝作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可對方居然清楚地說出楊子揚的新家住址,這卻使劉雪瑩心裡一震。

  難道楊子揚把這件事捅出去了?不能吧,對於他來說這可是價值不菲的收穫
,應該不會讓更多人知道才對。

  但對方既然這麼說,她的矛頭肯定是指向自己姐姐那件事的,那就不能坐視
不理了。

  想到這裡劉雪瑩表面上讓人以為對方是打錯了電話,實際已開始思考怎麼應
對這突發的狀況了。

  當天中午十二點劉雪瑩來到長虹公園的步行街,找到電話裡提到的那把長椅
坐了下來,一邊查看周圍的形勢,心裡一邊盤算。

  這地方行人不少,而且時至正午光線充足,在如此公眾場合對方應該不會亂
來。

  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她的目的是什麼?不過什麼都好,只要不用面對楊
子揚那雙賊兮兮的色眼就好。

  一個女孩子能要求我什麼,無非就是錢而已,雖然我沒多少錢,可是想辦法
盡量滿足她就是了。

  正在思索,不遠處走來一個活潑活力的少女,她年紀不大看起來比自己還小
,一頭烏黑的長髮齊肩垂下在微風中蕩起層層波浪,細眉大眼左眼角還有一顆小
痣,高鼻樑薄嘴唇小圓臉下巴尖尖的,再配上一件深藍色的運動上衣和一條緊身
的牛仔七分褲,顯得十分動感小巧,確也是個俊俏的美人。

  「你是劉雪瑩嗎?」

  這個女孩走到她面前問道。

  看到這麼一個青春靚麗的小可人,劉雪瑩實在不能把她和「陰謀」

  這個詞聯繫到一起,不由得點點頭,然後直接問道:「你是娜娜?」

  「娜娜?」

  來人一愣,旋即呵呵嬌笑道:「不是,你怎麼會以為我是娜娜?」

  一邊說她一邊走到劉雪瑩身邊坐了下來。

  劉雪瑩今天接道電話第一反應便是楊子揚不小心將秘密讓自己的女朋友娜娜
知道了,後者或經楊子揚指使或出於本心來和自己做交易,故此便把來人當成了
娜娜。

  但現在看對方的反應明顯不是,只好續問道:「那……你是誰?」

  「還是那句話,你別管我是誰,先看看這個吧!」

  說著女孩子從身上取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眼神裡透著神秘。

  劉雪瑩遲疑一下,終於接信在手掏出看了起來。

  信是楊子揚寫的也是他的口氣,內容很簡單,就是讓娜娜可以用一件東西給
她,作為交換自己要拿出十萬塊錢給娜娜,算是楊子揚對娜娜的精神補償費。

  可奇怪的是那個藏有東西的地址和具體位置都被人挖掉了,顯見對方不願意
讓自己看到。

  十萬,呵呵,楊子揚真把我當成有錢人了。

  不過如果就這麼簡單倒也不錯,這關乎姐姐的大秘密別說十萬,就是再多我
也只能想辦法去籌集。

  可是這女孩表示過她不是娜娜,那這東西她是怎麼來的?她拿這個給我又有
什麼企圖?想到這裡劉雪瑩裝出一副沉穩的樣子,用質疑的眼神盯著對面的女孩
問道:「你到底是誰,拿這個給我做什麼?」

  此人當然是陸露,她知道如果不亮出一個身份說明原委,對方懷著戒心很難
再談下去,於是笑瞇瞇的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做這個的……」

  說著她伸出手來掌心朝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向上一提,續道:「行裡人
都稱呼我叫」

  凌波飛燕「,你叫我飛燕就行了。

  至於這封信嘛……」

  說道這裡她故意停頓一下好引起對方的重視,過了兩秒才接著道:「這信是
我從電話裡講給你的那個地址順出來的!」

  劉雪瑩總算有點明白了,看來楊子揚出門之後家裡失竊了,小偷找到這封信
之後才把我叫出來,可是這也許是楊子揚的圈套也說不定,不能隨隨便便鑽進去


  想到這裡她輕蔑的一笑說道:「飛燕,我不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這事情和
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看你是找錯人了!」

  說著把信放回信封還給了陸露,站起身來作勢就要離開。

  「唉唉唉,你別走啊,話還沒說完呢你找什麼急?」

  陸露一把拉住她,從自己身上又取出一個本子遞了過來:「你再看看這個!


  其實劉雪瑩不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是不會輕易離開的,當下看了陸露一眼接過
來細細翻看起來,她一邊看著陸露一邊說道:「你看清楚,人家那上面可說了,
這個秘密十分關鍵,關乎你劉雪瑩的名聲和整個家庭呢,你不希望我把它洩露出
去吧?」

  陸露邊說邊用手撐著椅子雙腳不停地來回晃動,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看了這本日記,劉雪瑩知道再想隱瞞對她沒有好處,只得點頭道:「好吧,
我承認這裡提到的東西和我有關……」

  說到這裡她扭回頭看著陸露問道:「這麼說東西已經到了你的手上是不是,
你想怎樣?」

  這麼一問陸露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一笑說道:「老實說,因為某些原
因那東西我還沒拿到……」

  劉雪瑩一皺眉,質問道:「沒在你手上你找我出來幹什麼?」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嘛!」

  陸露知道事情到了現在只能開誠佈公,於是耐心的講道:「今天上午我依著
信上的地址去過那個地方了,可是情況有些特殊,那扇門的鎖和別的有點不一樣
不太好打開,可是時間長了我怕給人發現,到時候東西就拿不到了。

  所以……所以……」

  什麼拿東西,明明就是去偷!劉雪瑩心裡譏笑著,表面上卻裝得十分不解的
樣子問道:「所以什麼?你有什麼打算?」

  陸露心中暗罵,該死的劉雪瑩,跟我這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真那麼傻嗎?可
還不能真的得罪了這個財神爺,於是只好明說:「所以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給
我把把風,如果有情況你可以通知我,我也能安全撤離!」

  陸露一邊說一邊看著對方,見她有點遲疑,為了打動她又補充道:「最多等
東西到手我少收你幾萬塊,怎麼樣,這買賣不虧!」

  直到此時劉雪瑩已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內幕,這個自稱凌波飛燕的女賊想要
偷取那藏有秘密的保險箱,可是卻沒法順利進入楊子揚的舊房子,為此才找到我
想讓我和她一起作案。

  難怪她把信裡面關於楊子揚舊址和藏著東西的具體位置挖去了,顯然是不想
讓我甩開她捷足先登。

  那東西應該就是楊子揚提到的那張光碟,如果有了它我也可以打匿名電話迫
使姓沈的放過我姐姐,就不需要擔心楊子揚會耍什麼花招了!「怎麼樣?你倒是
給個痛快話啊!」

  見到劉雪瑩一直沉默不語,陸露已經不耐煩了。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呢,也許你就是想空手套白狼也說不定啊?」

  劉雪瑩故作懷疑的看著陸露,問道:「除非你告訴我這信上的地址到底是哪
裡?」

  「我怎麼會騙你呢?那地方就在先鋒路月華……」

  陸露一急張嘴便說,忽然意識到對方的伎倆立刻收口道:「想套我的話?沒
門!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幫忙的話,等我的了手到時可不是十萬能解決的了,嘿
嘿!」

  看著得意洋洋的陸露,劉雪瑩心裡盤算著,嘴上卻說道:「你可別誤會了,
雖然那東西對我也算有點用,可是我絕對不會為了它跟你去犯罪的。

  我是合法公民,不能幹違法亂紀的事情,不過如果你找到這件東西的話,我
倒也不是沒興趣,明白了嗎?」

  陸露心中冷哼,知道對方不肯和自己一起去涉險有些失望,不過看她那意思
,如果真的把東西拿來擺在她面前,肯定能有不菲的回報。

  想著陸露站起來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回過頭來說道:「你還是快把錢準備好
吧,到時候你可別嫌貴,哼!」

  說完一蹦一跳的又要離開。

  突然劉雪瑩大聲問道:「楊子揚和你是什麼關係?」

  「啊,楊子揚?他是誰啊?哦,是他嗎?」

  陸露被問的一愣,但她也不傻,明白到對方正在試探自己,而且這個人名很
可能就屬於這封信的主人,於是將信封揚起來問道。

  「哦,沒什麼!」

  劉雪瑩也不回答,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旋即又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有些
人喜歡把備用鑰匙放在腳墊下面或者門框上面之類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

  陸露聽了之後會心的一笑再不停留,大步去了。

  一邊走一邊想道,這個劉雪瑩好精明,她明明想要那東西想的發瘋,偏偏不
肯自己出面,要等我拿到之後再來和我做這筆買賣。

  可是又怕我不能成功,故意把這個叫楊子揚的傢伙藏鑰匙的習慣告訴我。

  看來這東西對她很重要嘛,十萬實在太少了,估計二十萬或者三十萬她也肯
出。

  嗯,我是該好好想想了,不能這麼便宜了她。

  她在想著怎麼敲詐劉雪瑩,可劉雪瑩卻也在想怎麼對付她。

  先前劉雪瑩也曾動過和這個自稱凌波飛燕的小偷一起去的念頭,可是轉念一
想又怕是一個圈套。

  於是冷不防出言喝問陸露認不認識楊子揚,為的便是最後確認她所說的話到
底是真是假。

  儘管這次試驗收到的效果令她很滿意,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能力出錢購買
這個裝著她姐姐秘密的光碟,於是她想到了另一條或許可行的道路,那就是螳螂
捕蟬黃雀在後,因此才將鑰匙的藏匿地點告訴了她。

  離開長虹公園,劉雪瑩一邊走心裡一邊盤算。

  楊子揚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老實,可是從他的眼睛裡我能看見一些令人不寒
而栗的東西,無論他出於什麼目的怎麼向我示好,我都不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放
在他那,我要拿回來。

  這個叫飛燕的小偷看來是沒有辦法才來找我的,因此肯定會一個人去偷,那
我倒不如事先去先鋒路月華小區等著。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門牌號,可是只要飛燕出現我就跟上去。

  等她按照我的提示打開門進去把東西拿出來,我立刻上來搶。

  看她瘦小枯乾的樣子應該不會打架,而我可學過女子防身術,應該能應付得
了她。

  反正你偷我搶都不是正經途徑,只要東西到手,她就算知道是我也只能吃個
啞巴虧。

  對,就這麼幹,有了那張光碟,我既不用擔心楊子揚使什麼花招,也能保住
姐姐,正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劉雪瑩彷彿看到了楊子揚可奈何偷偷望著她的背影歎息的樣子,又似乎見到
自己姐姐平安脫離沈棟才魔爪的喜人情景,腳步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路上,她去便利商店買了一把彈簧水果刀、一個便攜式小手電,又買了一頂
深藍色的鴨舌帽。

  回到宿舍趁著大家都去上課的下午時間,一改她往日的風格換上一套墨綠色
的運動服,還將長髮高高盤起藏在帽子裡。

  收拾停當之後她對著鏡子仔細看了一下,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年輕俊俏的小
伙子,從遠處看應該分不清自己的本來面目,這才悄悄溜出了43齋宿舍樓。

  先鋒路上的月華小區是一片老式的預制板樓,由於地處繁華的東馬路一側,
早已被列為拆改的重點項目。

  但因為缺乏資金無法滿足城市形象和安全施工的要求,其他樓房都拆掉了,
只剩下背朝馬路的兩幢樓無法拆除,但裡面的住戶卻也所剩無幾。

  為了施工其間運輸方便,原來小區裡唯一的道路作為臨時便道被保留下來了


  這條道路兩側是幾十畝被推平了的磚渣,白天還有不少拾荒的在這裡打鑿鋼
筋,一到了晚上除了偶爾經過的小鳥再沒有半個人影,再加上那兩幢樓居住的老
百姓很少,故此整個小區若不是還有一盞路燈勉強支撐的話,可以算是一片漆黑
了。

  劉雪瑩依循著從陸露那詐出來的地址來到這裡,看到周圍環境心中瞭然,這
確實是個無法藏匿隱蔽的地方,難怪小偷都不敢輕易下手,否則如果有人報警真
的很難逃脫。

  不過她卻不擔心,因為正是這樣她搶奪東西的成功率才高,因為賊是不會因
為偷來的東西被搶而大呼小叫或者報警的。

  因為這段距離無法跟蹤,劉雪瑩只好事先隱藏於兩幢樓房中東邊那一棟的一
側,憑借能見度較低躲了起來,靜候小偷引她去找到目標。

  夜風比劉雪瑩想像的還要冷,凍得她直打哆嗦,可是這畢竟是關係重大的事
情,她既不敢擅離職守更不能掉以輕心。

  四週一片死寂,遠處更是黑漆漆的一團,她從來沒幹過這種守株待兔的事,
心裡害怕極了。

  又冷又怕她還必須要堅持,可等了好幾個小時卻始終不見中午那女賊出現。

  現在已是午夜兩點,劉雪瑩不禁在想,會不會是她沒明白我的意思,或者因
為別的事不敢來了?按理說應該不會,她可不像個能善罷甘休的人,這麼好的機
會應該不會錯過。

  難不成她提前來了?不會,這種事肯定是晚上干,我不到八點就守在這裡,
她不可能比我還早。

  難道她改在明天晚上動手了?千萬別啊,楊子揚和我上次見面時接的電話裡
說的很清楚,他和女朋友出去旅遊是三天兩晚,這是最後一個晚上了,此時不動
手以後沒機會了。

  她的想法正好和陸露不謀而合,在上島咖啡廳裡做服務員的陸露也親耳聽到
了這通電話,她也知道今天夜裡是最後的好時機,故此和劉雪瑩見完面打定主意
之後便回家睡覺去了。

  等到夜半三更,她依舊一身夜行裝束來到了月華小區,不過這次她沒有背包
,因為她此行不是為了大肆搜刮,她的目的很明確,只要找到保險箱走人就可以
了。

  陸露一進小區就被隱身暗處的劉雪瑩發現了,看那靈動的身影迅捷的步伐,
劉雪瑩一眼便認了出來。

  久候的她心里長出了一口氣,同時也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她知道接下來
如何施為就要看她的應變能力和運氣了。

  陸露以最快的速度通過了沒遮沒擋的那段道路,來至一個樓棟口跟前,四下
看了看見沒什麼異狀,這才閃身進去。

  而與此同時劉雪瑩將帽簷壓低,等陸露走進之後她也跟著進到那個樓棟。

  劉雪瑩貼著牆壁不讓身體暴露在外,一邊抬頭順著樓梯扶手的空隙觀察著陸
露的腳跟,一邊徐徐的跟在後面。

  由於二人穿的都是旅遊鞋,均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不知道轉過了幾層台階,也不知道爬到了幾樓,劉雪瑩終於沒再見到陸露的
鞋跟,很顯然她已經到達了她想要進去的那個房間門前。

  劉雪瑩隱住身形側耳聽著,不多時半層以上的某處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金屬
碰撞聲,那應該就是女賊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叱,吱扭——啪」

  這只有在暗夜寂靜無聲時才能聽到的響動告訴她,小偷已經順利的打開了那
扇房門,進屋之後又關上了門。

  她試探著向上邁了幾節樓梯,見到這個平台上沒有任何人的腳,這才大膽的
走了上來。

  這個棟號是一梯三戶的結構,正在劉雪瑩不知道哪扇門才是楊子揚的舊址時
,她突然發現左側那單元門下方的腳墊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因為墊子還打著卷
折起了一個角。

  這個小偷真粗心,劉雪瑩想著上前幫她將腳墊展平。

  等會她出來我立刻上前去搶,如果她不給我只好拿出刀子來威脅,估計這一
下肯定出乎她的意料,我成功的機會很大。

  不行,這狹窄的樓道要是真動起手來驚動了周圍的住戶怎麼辦?看來只有不
動聲色繼續跟著她,等她出了樓洞口我再搶,這樣也便於逃走。

  劉雪瑩想好對策,轉身又向上走,在更高一層的休息平台上蹲下身子,藉著
樓梯跑和休息平台之間的空隙觀察這扇門的動靜。

  這樣等到有人從房間出來,她肯定是往下走的,那劉雪瑩就能繼續跟蹤而不
致被發現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小偷進屋已經十分鐘了,怎麼她還不出來,找個
東西這麼難嗎?又過了好一會,劉雪瑩看看時間,小偷進去都快半小時,再難找
的東西也該找到了,難道她出了什麼意外?劉雪瑩心裡開始發毛,儘管身體凍得
直哆嗦可是手心卻滿是汗水。

  便在此時,那扇門裡驟然間傳來一聲叫喊:「啊——」

  單只這一聲呼叫便驚得劉雪瑩渾身一顫,這是那個女小偷的聲音,她怎麼了
?劉雪瑩第一個想法就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慌忙站起身來向樓下奔去。

  可是當她經過那扇單元門時她卻頓住了。

  難道就這麼走了?那東西近在咫尺我就這麼走了嗎?那女賊的叫聲不是很犀
利,也許並沒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自從那聲叫喊之後也再沒什麼聲音了


  況且現在這裡也沒其他人,如果我走了東西被人家拿到,一定不會輕易交給
我,到時候又是自己疲於應付的難題。

  想到這裡劉雪瑩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走進這扇門,去看看到底發生了
什麼事。

  她摸了摸懷裡藏著的彈簧刀,拿出手電筒,躡足潛蹤走到門前。

  這時她才發現原來這扇門沒有關嚴,竟是虛掩著的,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心下一喜她一面輕手推開門扇,一面打開手電向裡面照去。

  屋子裡沒有任何動靜,四下一片沉寂。

  可是剛才她明明親眼看見自稱飛燕的女賊進去了,還親耳聽見她呼喊,這是
絕對錯不了的。

  劉雪瑩把心一橫,抬腿邁步進了房間。

  「飛燕……飛燕……」

  她一邊高抬腿輕落足向前挪著步一邊壓低嗓子呼喚著,卻沒有人應答。

  這時她看見客廳左側一個房間從門口閃出一縷微光,忙一點點蹭過去探看。

  「飛燕……飛……」

  從那個門口探出頭,劉雪瑩正好看見一個小女孩一手扶著牆邊的暖氣管子一
手放在足踝上滿臉痛苦,藉著一根被放在地上的手電筒的光亮,她發現此人正是
剛才潛進來的女小偷。

  這下她終於放心了,忙面帶責怪的問:「你怎麼了,幹嗎坐在地上?」

  由於之前的恐懼稍退,聲音也放大了不少。

  「是劉雪瑩嗎,你怎麼來了?」

  陸露坐著沒動側頭望向門口,見到來人長相才回答道:「我……我扭到腳了
!」

  劉雪瑩暗罵一聲廢物,枉你自稱什麼「凌波飛燕」,我還以為有多厲害,竟
然這麼不小心平地都能崴腳。

  嘴裡卻問道:「這裡沒別人了吧,東西找到了嗎?」

  陸露眼神有點游離,但她身在暗處這個細節沒有被劉雪瑩發現,沉寂了兩秒
才答道:「沒人了,就我們倆。

  東西……東西還沒找到!」

  說到這裡突然壓低了聲音唏噓道:「雪……雪瑩姐,你來扶我一下好嗎,這
地方好嚇人,我們還是快走吧!」

  可是劉雪瑩卻好像根本沒聽見一樣,聽到「這裡沒人」

  和「東西還沒找到」

  這兩句話立刻轉過身去再也不理陸露,開始挨著個的翻找每一個角落。

  她也感到這間屋子有點陰森,可是這卻無法動搖她搜尋那張光碟的決心。

  但令她失望的是,儘管她用心的尋找可還是一無所獲,只好又回過頭來問陸
露:「飛燕,那東西藏在哪了?」

  「雪瑩姐,我求你了,我們別找了,快點離開吧!」

  陸露苦著臉小聲說著,好像害怕有人聽到一般。

  可是劉雪瑩已經走到這步田地自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立刻追問道:「快
說,那東西到底在哪,我找不到東西是不會走的!」

  見女賊只是坐著不肯動,還一個勁的搖頭使眼色,劉雪瑩只好又軟語相求:
「飛燕,你告訴我吧,找到東西我不但帶你離開,錢也一分不少你的!」

  「在……在窗戶旁邊那張沙發後面!」

  陸露見她對自己的告誡無動於衷,被逼無奈只好說出了信中藏匿東西的所在


  劉雪瑩再沒二話立刻返回了客廳,將那張沙發搬開,可是她發現沙發一端卻
被桌子夾住了無法移動,只能挪開一個角度。

  順著這個夾角,她蹲下去用手電筒照著一看,牆根裡面果然放著一個銀色的
小手提箱,但這個距離她卻夠不到。

  她想要找個工具將它勾出來,轉了一圈才發現,陸露所在的位置原來是廚房
,廚房後面就是陽台,而她身邊正放著一個晾衣服用的竿子。

  哦,原來你早就發現那東西了,是為了把它弄出來才跑到陽台拿晾衣桿的,
結果才在廚房扭到了腳,劉雪瑩看明白了這一點,忙走到陸露身旁卻不理她,順
手抄起晾衣桿。

  「姐,我求你了,別折騰了,走吧!」

  陸露只是出聲勸阻著劉雪瑩,雖是近在咫尺卻沒有伸手拉她。

  而劉雪瑩卻充耳不聞,拿著晾衣桿走回了沙發旁。

  一竿在手劉雪瑩輕巧的將那個小箱子勾了出來,她將手提箱抱在手裡,看見
蓋子和底座交界處一拍羅盤似的數字,知道這是設置密碼的地方。

  「密碼,密碼是多少?」

  她三步並作兩步又一次跑到廚房,盯著兀自坐在地上的陸露急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

  陸露的回答讓劉雪瑩失望透頂,沒想到東西到手卻拿不出來。

  這一刻她告訴自己,冷靜,我必須冷靜!突然劉雪瑩眼前一亮,對了,那封
信上說密碼是娜娜的生日。

  別著急,我覺得她的生日……生日,對我記起來了,楊子揚上次和我見面時
好像提到了相關的線索。

  為了找到我的真正企圖,劉雪瑩回去之後把那次談話的內容反反覆覆看了好
幾遍,這時一個片段突然湧上心頭。

  他那天講電話時說上週末給娜娜過生日,那麼就應該是四月二十一號。

  對沒錯,上週末就是四月二十一號。

  這個密碼鎖是八位的,那麼還差個年份。

  讓我再想想,再想想,好好想想。

  對了,他曾經跟我開玩笑,說娜娜很笨居然還想做八零後的領軍人物。

  這麼說娜娜就應該是1980年生的,這才是八零後第一批人,也就是所謂
「領軍人物」。

  劉雪瑩覺得自己太走運了,不料想錄影能起到這個作用,這可真是天賜的幸
運。

  她剛想轉動密碼鎖,卻發現一旁的陸露正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她。

  出於對這個女孩的不信任,她懷著戒心抱著保險箱走出了廚房,還順手將房
門關上。

  來到一張靠牆放的桌子旁,她將手電放下,藉著不算亮的光線一個個轉動著
密碼鎖的輪盤。

  1…9…8…1…0…4…2…1,當八個數字都被轉好之後,她顫抖著手
指去按動那個開蓋的按鈕。

  「啪」

  的一聲,箱子蓋打開了。

  真的打開了,劉雪瑩興奮地心中歡叫一聲,趕忙將箱子放在桌上,取來手電
筒向裡面照看。

  果然這不大的箱子裡空空如也,只有箱子底上放著一張光碟。

  對,就是它,這就是那天那張光碟,沒想到自己一個疏忽丟掉之後,再次把
它找回來居然費了這麼多周折,真是太不容易了。

  劉雪瑩將光碟拿起來,激動地雙手都有些顫抖了。

  她長出一口氣,將東西緊緊貼在身上,仰著頭默默的感謝老天的眷顧。

  就在這時單元門口突然響起一陣「卡啦卡拉」

  的聲響打斷了劉雪瑩的興奮心情。

  她敏銳的查覺到,正有人用鑰匙捅開門,當下不敢稍有遲疑,立刻把光碟丟
回保險箱,抱著箱子拿著手電鑽進了桌子底下。

  多虧她行動迅速,剛鑽進去便傳來了開門聲。

  「吧嗒吧嗒」

  兩聲輕響之後,一個男人自言自語的說話聲傳來:「靠,又沒電了,真煩人
!」

  遭了,這是楊子揚的聲音啊,他回來了,怎麼辦?劉雪瑩吃驚非小,顧不得
思考為什麼對方會突然回家,慌忙蜷縮起身子隱藏好,同時關掉手電以免被發現


  這時來人已經關上了門,把行李箱放在門口,然後挪著步子向裡走。

  透過桌下和椅子之間的空隙,劉雪瑩看見他前進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隱身之處
,不由得心下一陣惴惴,如果這時候被發現那該如何是好?好在現在正好沒電,
但願楊子揚因此注意不到自己。

  想到這裡她又偷眼看了看不遠處關著的廚房門,心裡祈禱那女賊也聽到了動
靜,趕緊躲起來不要出聲才好。

  男人將外衣脫掉扔在椅子上,然後徑直向她走來,站在桌前緩緩貓下腰。

  劉雪瑩更是擔心,難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不敢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時下只有
屏住呼吸默默忍耐。

  「叱」

  的一聲輕響,男人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摸索著不知取出了什麼,然後便響起
了打火機的聲音,隨之屋裡亮起了一盞微光。

  這時劉雪瑩才略寬心,原來他只不過是來找蠟燭。

  燭火映照之下,男人的影子在牆上微微晃動,看的她更是緊張。

  「噠噠噠噠……」

  男人似乎在撥通桌上的座機,緊跟著劉雪瑩便聽到他這樣說:「喂沈先生是
我,我就是今天下午給你打電話的人,這麼晚打攪你真不好意思……嗯……我是
誰很重要嗎?咱們還是說說條件吧……錢?你以為每個人都是為了錢活著的嗎?
……我只有一個條件,請你放過劉玉瑩……對,就這麼簡單!你已經達到目的了
,該放手了……黃大軍?哈哈,如果我是黃大軍的話還會有閒工夫和你磨牙嗎?
早跑去跟你拚命了!……東西我不能給你,不過我保證只要你按照約定放過劉玉
瑩,這件事以後再沒人會知道!……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劉雪瑩縮在桌子底下聽得很清楚,此時的心情複雜已極。

  原來楊子揚打算無條件幫助我的承諾是真的,而且他確實和那個姓沈的不是
一路,這麼說我之前冤枉他了?而且,照這樣說我今天來這裡偷回東西簡直是多
此一舉。

  她心中既焦慮又後悔,恨不得立刻放下保險箱逃出這個房間,可是屋主就在
面前,她又不可能大搖大擺走出去,唯有盼人家快點走開或者去臥室,她才好趁
此時機離開。

  可是事與願違,男人竟然穩穩地坐到了她面前的椅子上,看那架勢聽那聲音
聞那氣味,竟然是在抽煙。

  難怪,他剛做了這麼一件緊張的事情,抽根煙放鬆心情是無可厚非的,可是
我怎麼辦?這裡雖然黑燈瞎火,但時間長了也難保不被發現!在劉雪瑩焦急的等
待中,男人終於吸完煙站了起來,可是不知怎的他竟「嗯?」

  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晾衣桿怎麼在這?」

  劉雪瑩心叫一聲「糟糕」,剛才拿來勾箱子的晾衣桿忘了放回去了,這下事
情要穿幫。

  果然,男人開始一步步向地上的晾衣桿走去,嘴裡喃喃道:「不對啊,沙發
好像歪了?」

  緊跟著他蹲下身向沙發和牆壁的夾角裡看去,然後突然騰的站了起來,大聲
道:「不好,東西丟了,有人進來過!」

  這人又一次跑到桌子前,「噠噠」

  的電話按鍵聲又起:「喂娜娜……哎呀我知道很晚了,可是我有急事……我
問你,月華小區這裡你這兩天來過嗎?……沒有?那會是誰?……我家被人進來
過了,有東西不見了……當然重要了,廢話……哦,對對,好我這就報警!」

  說完電話被掛斷了,緊跟著便又響起按鍵聲。

  劉雪瑩躲在桌下驚慌失措,她知道戶主現在正在撥打110報警,要是等警
察來了自己這入室盜竊的罪名是絕對逃不掉的。

  她熟悉法律,知道這個後果有多嚴重,更不敢想像下去。

  男子正在撥號,突然身旁桌下瞬的鑽出一個人,一手摀住了桌上座機的鍵盤
,嘴裡喊道:「不要報警,別報警!」

  「哇!」

  陡然間冒出個人來,這可把他嚇了一跳,當下不由得愣住了。

  就在二人四目相對的一剎那,男子看到對方手裡拎的保險箱,猛地合身撲上
,將劉雪瑩壓倒在地,一邊伸手去搶她懷裡的箱子,一邊大罵:「臭賊,偷到我
家來了,快把東西還給我!」

  倘若不是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劉雪瑩被一個一百多斤重的男人撲倒一定砸
得不輕,即便如此她也摔了個七葷八素。

  但她顧不得這些,只是一面死守著得之不易的保險箱一面急道:「楊子揚,
你快放手,是我,我是劉雪瑩!」

  男人聽到「劉雪瑩」

  這個名字瞬的一怔,她便趁此機會一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依舊死死抱
著箱子。

  「你看看,是我啊劉雪瑩!」

  她為了阻止對方報警,不得已透露出自己的身份,見對方雖然跟著站起沒有
再上來搶奪,可是渾身戒備一直在死死盯著她看,這才意識到黑夜之中燭火暗光
下自己化了妝不容易辨認,連忙摘掉帽子拿去髮簪,令一頭烏亮青絲垂了下來。

  「劉雪瑩,真的是你!你怎麼跑到我家來了?你怎麼進來的,你想幹嗎?」

  男人看清了她的長相一臉的詫異,邊一步步靠近邊問道。

  劉雪瑩如何能解釋這些問題,時下她的境地尷尬異常,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為今之計便是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

  想到這裡她竟是緘口不言,突然轉身向門口奔去。

  「砰」

  的一聲,男子終於還是搶在她前面一步趕到了門口,一隻大手死死的按在門
上阻住了她的去路。

  劉雪瑩的腳步戛然而止,二人變成面對面站在門前而相對無言的局面。

  劉雪瑩不敢看面前的人,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行逕自私、卑劣又齷齪,甚至她
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男人的眼睛裡滿是疑惑和氣憤,令她不敢正視。

  「你不相信我,你想自己處理,所以你來偷?」

  男人用質疑的目光盯著她,一步步向前逼近怒聲道。

  他每向前邁一步劉雪瑩便不自禁的向後退一步,看見男人咄咄逼人的的眼神
,她有種說不出的恐懼,竟不由自主的摸出了懷裡的彈簧刀,一邊倒退一邊顫聲
道:「你……你別過來!」

  面前的男子看見她如此反應便不再靠前,可是語氣裡沒有膽怯,反而是傷心
失望:「劉雪瑩,我為你做了這麼多,沒圖過你什麼。

  可是你呢,你竟然跑到我家用刀指著我,你想幹什麼?」

  其實劉雪瑩原本是出於自我保護的下意識行為這才拿出刀來,此時聽對方義
正言辭的喝問,立刻醒悟到自己的行為太過激,慌忙將刀子扔到了地毯上,嘴裡
分辨道:「楊……楊子揚,我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誰知剛說到這裡對方已經怒氣沖沖的打斷了她:「誤會?是誰在誤會?」

  劉雪瑩知道對方已經寒心,今天晚上她才清楚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在誤會他,
一時之間懊惱、悔恨、羞愧一起湧上心頭,可是對方正在盛怒之下根本聽不進去
她的解釋,唯有低下頭來默不作聲。

  「把東西放下,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男人嚴厲的聲音響起。

  「不,這事你別管了,還是交給我吧!」

  直到此刻劉雪瑩依然不肯完全相信對方,可話還沒說完男人竟然一個箭步竄
上來,雙手同時抱住了箱子。

  「你放手!」

  劉雪瑩嘶叫著奮力向回奪。

  「我就不給你,這是我家!」

  男人竟也絲毫不讓的死死抓住不放。

  你爭我奪之際,箱子蓋被掫翻了,光碟從裡面飛出來掉到了地上。

  二人見到同時放棄了箱子,一起向光碟撲去,可是終於還是男人眼疾手快先
一步搶到了它。

  「就為了這個東西……」

  男人拿起光碟,不理遲一步趕到站在當地不知所措的劉雪瑩,背對著她向地
上的刀子走去。

  他拾起彈簧刀,將兩樣東西一起捏在手裡晃動著,冷冷地道:「就為了這個
東西你幾次三番冤枉我,就為了這個東西你要三更半夜來到我家,就為了這個東
西你竟然拿刀指著我?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還留著它幹嗎,關我什
麼事?」

  男人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然雙手掐著光碟就要掰斷。

  劉雪瑩一見立刻上前去搶,嘴裡勸道:「楊子揚,你不能!是我不對,我冤
枉了你,求求你把東西給我算了,這事你不要插手了!」

  「不行,東西是我的,我就算毀了也不給你!」

  眼見劉雪瑩伸手過來和他一起捏住了光碟,男子盛怒之下一邊轉身用身體擋
住她一邊氣沖沖的喝道。

  由於動作激烈,二人廝打之時,那把水果刀被甩到了地上。

  「住手!」

  劉雪瑩眼見搶奪不成,撿起地上的刀子,按動繃簧亮出明晃晃長約七八公分
的刀刃,雙手持著向前平舉,在他背後大喝。

  「哼哼!」

  男子本打算掰斷那張光碟,聽到喝聲回頭看見劉雪瑩正兩隻手握著刀子刃鋒
直指向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陣冷笑:「好啊,你終於下定決心了,想殺了我
再把它拿走嗎,行啊你來啊!」

  說著向劉雪瑩走去。

  「把東西給我,快,我認真的!」

  劉雪瑩咬著牙強行鎮定著自己的情緒,雖然呼吸沉重心跳劇烈,可是她再沒
有別的出路。

  男子絲毫也不畏懼,竟是徑直走到她面前,眼看就要挨上刀子卻還是一步步
向前走著。

  劉雪瑩跟著他的節奏向後倒退,額角的汗水制不住一個勁的向下淌落,雙手
不停地抖動聲音顫慄著道:「你別逼我啊,我說真的,快把東西給我!」

  「砰」

  的一聲,劉雪瑩的後背已經靠在了牆上,與此同時男子的肚腹也抵住了刀尖
,她本無心傷害面前的人,不由自主的雙手回縮,手腕靠上自己的身體。

  「你姐姐也曾經試過殺人,可是她沒膽子。

  你呢,你又怎麼樣呢?」

  男子盛怒之下一把抓住了她拿著刀柄的手,竟是向自己方向用著力道,嘴裡
大喝著道:「來呀,捅死我啊,這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多好,你來呀!」

  望著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睛,聽著他近乎挑釁的說話,劉雪瑩早已嚇得六神無
主,不知道是該就此向前一送真的一了百了,還是該馬上放棄這個愚蠢的念頭,
慌亂間不自覺地緊閉雙眼嘶叫道:「別逼我別逼我,我別逼我!」

  突然之間她感覺手上一股壓力傳來,緊跟著男人的叫嚷聲戛然而止,房間裡
恢復了剛才的寧靜。

  她驚慌的睜開眼睛,赫然見到男子正手捂著肚子,而那上面居然端端正正的
插著那把水果刀,只有金屬刀柄露在外面,整個刀身都已深入到男子的了身體裡
面。

  她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是自己一時激動真個將刀子插了進去,還是男人撲
過來撞上自己頂進去的。

  男人的怒容消失了,換而的是滿臉的驚訝,他低頭看看自己手捂著的腹部,
又抬頭詫異的看著劉雪瑩,張大了嘴不停地喘著粗氣,像是即便如此也不能供給
心房的需求一般。

  「你……你竟然……竟然真的要殺我?」

  直到此刻男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這麼絕情。

  可是那從胸口順著指縫不斷溢出的鮮血,那逐漸模糊的視線,卻說明了一切


  男子搖搖晃晃還想向前走,可是失血過多的身體已經不能支撐:「給……你
……想要……想要就……拿……拿去……」

  他的左手將那張光碟向前遞來,可手臂還沒伸平就和身子一起軟軟的倒在了
地上。

  劉雪瑩滿臉的驚詫,那雙原本握住刀柄的玉手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停留在半空
,小嘴微張不停地抽噎著,那雙明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男人,直到他嘴角掛著鮮
血慢慢倒下去。

  看著男人靜靜地趴在地上,從他的腹部不停地溢出鮮血,染紅了厚厚的地毯
,那雙悲傷、怨恨的眼睛還死死的盯著自己,劉雪瑩滿腦子一片空白。

  我……我怎麼真的刺進去了?我記得我沒用力,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後背貼著牆壁緩緩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去探地上那人的鼻息。

  天哪,他……他沒氣了!劉雪瑩緊咬牙關死死的閉上眼睛,深深後悔剛才所
做的一切,良久才唏噓道:「不不……不是我,是……是是是你自己撞上來,楊
子揚,你……你你不……不能怨我!」

  她也不知道這些話是說給地上的死人聽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不過說完之後,她終於恢復了一點勇氣,眼珠恢復了活動能力,也開始有了
意識去思考。

  可就在她尚未想出接下來該何去何從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褲腿哪裡有
點不對勁。

  她下意識的側頭看去,見地上的男人的眼睛正瞪得圓圓的一眨不眨的注視著
她,左手竟然正抓著她的褲角。

  那隻手,那只沾著血跡的左手,像是想要將她一起拉入鬼門關一般。

  「啊!哇!啊!」

  劉雪瑩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雙手拚命向後倒騰兩隻腳不停地向前蹬,不知如
何居然真的甩開了男人的垂死拉扯的「死亡之手」。

  出於人類的本能,她再也顧及不到其他任何東西,只有一個最單純的想法,
快離開這裡!
2011-1-31 05: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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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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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幽冥淫孽


  劉雪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地上爬起來的,她跌跌撞撞的闖出單元門,瘋了
似的衝下樓去衝出樓棟口,向小區那條唯一的小路狂奔而去。

  不知跑了多遠,小區路上唯一那盞路燈底下,她站住了腳步。

  由於心慌自然氣短,加之一段不要命似的奔跑,她終於支撐不住扶著燈桿不
停地喘息起來。

  伸出雙手,那上面一片殷紅。

  血!這是血!我殺了人,我成了殺人犯!事情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我不想
殺人的,這是為什麼?劉雪瑩深深地悔恨,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她又能奈其何!
我該怎麼辦?去自首嗎?不,不行,絕不行,入室搶劫加上殺人,就算自首也要
無期徒刑!可是難道就這樣放著不管?警察會發現我嗎,會不會被抓到?要不還
是趕快離開這裡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啊——」

  就在她左思右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之間聽到一聲激烈的慘叫。

  那叫聲似一道電閃驚鴻般劃過寂靜的夜空,驚起幾隻熟睡中的小鳥向遠處飛
去。

  那聲音是從命案現場那邊發出的,這……這是那個女賊飛燕的聲音!這聲慘
叫一下子讓劉雪瑩想起了化名飛燕的陸露。

  對呀,還有她呢,她雖然被我關進廚房了,可是外面的聲音她或多或少肯定
聽到了一些。

  她一定是從廚房跑出來看見地上的死人了,這才大叫。

  她知道我去過那裡,知道我和楊子揚爭吵過,有了她的證詞,再加上我留在
現場無法抹去的證據,我根本脫不了罪。

  不行,我要去找她,無論用什麼辦法,就算是跪下來求她也好,一定要讓她
對今天的事閉嘴!想到這裡,劉雪瑩將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咬緊牙關
豁然扭身向來處奔回。

  她三步並作兩步在黑暗的樓道裡向上爬著,不知爬上了幾層樓,陡然間看見
這層左側那扇防盜門她有印象。

  這正是楊子揚的家,而且自己的手電筒無巧不巧的滾到了門邊,卡著門扇無
法關上。

  她俯身撿起手電打開,推門闖進了屋去,來到廚房門前一把推開門喊道:「
飛……」

  可是卻發現廚房裡空空如也,那裡有半個人影?劉雪瑩扭回身去尋找,但一
個情景將她驚得整個人呆住了,原來剛才橫臥在地上那具男人的屍體竟然不翼而
飛了,就連地上的血跡也憑空消失了。

  她一步步挪到剛才事件發生的地方俯下身仔細查看,卻沒有發現半點蛛絲馬
跡。

  難不成我走錯房間了,這裡不是楊子揚的家?不會,那扇單元門沒有錯,這
就是他家,而且這屋子裡的擺設和剛才的房間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他剛才放在門邊的行李箱還在,晾衣架也在,沙發也和剛才一樣
被我搬動的斜了過來,就連桌上的蠟燭也依舊微微搖晃著火苗燃燒著,而且空氣
中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沒錯,這裡肯定沒錯!可怎麼……怎麼楊子揚的屍體不見了,難道見鬼了?
「見鬼」

  這個字眼出現在她腦海裡的一剎那,她整個人瞬的冒出一身雞皮疙瘩。

  不會的不會的,這個世上哪有鬼?是我自己嚇自己,肯定是楊子揚沒死,他
和那女賊一起離開了。

  對,一定是這樣!可是地上的血跡呢,當時明明淌的地毯上都是鮮血,這總
不能一下子沒了吧?就在她滿腹狐疑的當口,突然她手裡的手電熄滅了。

  她還沒來得及查看,只聽「光當」

  一聲單元門重重的關上,緊跟著「啪啦啪啦」

  目之所及的所有百葉窗都掉了下來。

  劉雪瑩驚惶萬狀的隨著各處的響動轉了一圈,還沒來得及想到是怎麼回事,
耳輪中又聽道「梆梆」

  一陣亂響,廚房、衛生間的門一起關了起來。

  她瞪大了眼睛環顧四周,自己已經被牢牢困在了客廳。

  好在還有一盞微弱的燭火,她三兩步跑過去想要伸手將蠟燭拿在手裡,就在
此時一陣陰風吹過,蠟燭就在它將要被拿到的一剎那熄滅了!瞬時之間屋內一片
漆黑,「啊……」

  劉雪瑩嚇得一聲嬌叫。

  那陰風吹得她不寒而慄,不自禁的倒退兩步,可是明明剛才來的地方卻不知
地上冒出個什麼,竟是將她絆倒在地上。

  「啊!」

  劉雪瑩驚叫著手足齊動向後竄去,但觸手一片濕滑,不知是什麼,忙一面給
自己壯膽一面佯裝鎮定的喊道:「誰?誰在屋裡?你快出來!」

  但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內哪裡有人應聲?良久沒有回音,她又壯著膽子喊道
:「楊子揚,我知道你沒死,你快出來,別裝神弄鬼的,我不怕你!」

  可是還是沒有人回應。

  劉雪瑩渾身的汗毛孔都炸了起來,再也無法忍耐內心的惶恐,大聲叫道:「
救命啊,快來人啊,救救我!」

  「你要人來救你——,那誰來救我——啊?」

  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從不知道的地方響起,那聲音顫顫巍巍渾不像正常人的語
調。

  「啊!你是誰?」

  劉雪瑩驚叫一聲向聲音來處望去,卻只見一團淡淡的綠光在她側面幾米遠的
地方亮起,還不急不慢的向她移來。

  「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那團綠光發出著聲音漸漸移漸近,勻速向她飄來。

  藉著陰森如鬼火般的微弱光亮,劉雪瑩似乎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那長相那
眼神是他,楊子揚!可是他卻面無人色,嘴角還掛著鮮血,一雙死人般的眼睛正
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

  不僅如此,他的雙臂低垂,兩隻腳居然懸在半空,正慢悠悠的向自己飄來。

  無論是誰,即便是最堅定的無神論者,在這一刻面對自己親手殺死的人血淋
淋的站在面前,她都不會再堅持自己的信仰。

  何況正所謂心虛則生暗鬼,劉雪瑩原本對失手殺人就抱著愧疚,此時再次看
見這熟悉的面孔,只感覺後背冒涼氣頭皮發麻,再也沒有往日的沉著冷靜。

  「不!不要過來,你……你是人是鬼?」

  劉雪瑩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可是雙腿就是不聽使喚,怎麼也使不上力,唯有
不停地向後挪蹭,直至後背頂到了牆上。

  那團物事並未停留,依舊緩緩飄過來,同時一個聲音從他身上響起:「是—
—人……是——鬼,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死——的冤——啊!」

  看著這聲音從這猶如另一個世界的東西那裡發出,而且居然不是用嘴說出來
的,再見到那雙離開地面二十公分的腳,劉雪瑩再不懷疑,認定了面前是楊子揚
的鬼魂。

  她再怎麼鎮定再怎麼堅強,也經受不住如此場面,當下身體抖作一團,牙齒
打顫的說道:「楊子揚,我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是是我錯手殺死了你。

  求……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大不了逢年過節我多少點紙
錢給你,你你你別來找我呀!」

  「我不怪你,可是我好孤單——好冷——」

  那團物事此時已經飄到劉雪瑩跟前,凝視著她顫顫的哀鳴道。

  淡淡的綠光照在那團東西的臉上,劉雪瑩能清晰的看見它的臉,那上面眼眶
、鼻孔、嘴角都在流淌著鮮血。

  「不……不不,不要過來,求求你放過我!」

  從不服輸的劉雪瑩面對幽冥野鬼也忍不住開口求饒。

  她渾身戰慄的像是在打擺子一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逃,逃得越遠
越好,可是雙腳就是不聽使喚。

  她扭回身用手扶著牆壁想借此站起身來,卻驚怖的發現自己的手在雪白的牆
上印出一個鮮紅的掌印,卻原來剛才自己摸到的粘滑液體居然是血:「血!血!
這是血!」

  她驚叫著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掌。

  便在此時那東西突然湊到她跟前,一陣獰笑:「嘿嘿嘿嘿,劉雪瑩,你——
來陪我吧!」

  「啊!不——」

  平時在任何困難面前都能保持鎮定自若的她,此時心膽欲裂,一聲長嘶雙眼
泛白上身順著牆壁軟倒在地上。

  望著因冤魂索命被嚇暈的劉雪瑩,那團物事發出一陣冷笑,慢慢的解開腰部
、腿根和腋下的六根細如蛛絲的鋼繩,跳到了地上。

  它拿掉身上藏著的一個罩著綠玻璃的應急燈和一個MP3,脫掉外衣擦去了
臉上的血跡,恢復了本來面目。

  那便是我——楊子揚,這兩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精心布下的陷阱!事情的
經過要從我和姜珊分手時說起,當我得知了沈棟才的身份背景之後,體內潛藏的
一種衝動油然而生,令我瞬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連環計劃。

  首先我對在上島咖啡廳上班的陸露進行跟蹤,確定她的作息時間。

  其次我費勁心力找到先鋒路月華小區這個絕好的地方,租了上下樓兩套單元
,並將它們的傢俱陳設、單元門、地毯甚至窗簾佈置的完全一樣。

  還在臥室把角處各放了一個頂著天花板的落地大衣櫃,從櫃子裡將地面打通


  月華小區本就在危改,每日裡風鎬、鐵錘的打砸聲不斷,而且住戶稀少,我
打穿樓板弄出一個四十公分寬六十公分長的洞來,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把五樓的大衣櫃底板和四樓大衣櫃頂板做成抽屜式,再從四樓安上爬手之後
,這便成了連通著兩個單元的密道。

  接下來我才在陸露上班的時間約見了劉雪瑩,通過談話和貌似講電話的獨角
戲分別給劉雪瑩和陸露傳達了幾個資訊。

  暗示給劉雪瑩的是我藏鑰匙的習慣和所謂的女朋友娜娜的生日,傳達給陸露
的是我這個闊氣的少爺是獨居,而且明天要出門一走就是三天。

  當我寫出地址給劉雪瑩時我知道她不會收下,於是故意在陸露面前丟掉,其
實我的真正目的就是把地址洩露給陸露。

  她果然中計,在確認我進入飛機場之後當晚便來紅磡偷竊。

  其實當時我就在屋外,看她的手電光集中在窗前,我知道她已經按照我的布
置在找尋「值錢的大秘密」

  的線索了,這才特意用電話鈴聲提醒她電話薄的所在地。

  果然她依著我特意留下的線索,從存摺找到日記,從日記找到所謂的遺書,
又從遺書找到藏著她所不知道的秘密的某樣東西的賣家劉雪瑩,又因我的提示找
到了劉雪瑩的電話號碼。

  至於電話簿上劉雪瑩的號碼後兩位是我故意弄模糊的,為的是讓陸露看不清
而將本子拿走,以便於我確認她是否完全踏入我的計算。

  這一番周章廢起來並非只為陸露本人,而是要讓她在明白到無法獨立完成對
月華小區的盜竊之後,能去找到劉雪瑩。

  我知道劉雪瑩始終不相信我,她不會傻到自己跑來紅磡偷東西,故此只有請
陸露代勞將她騙來。

  這便是學的三國中群英會周瑜的伎倆,用陸露這個蔣干釣劉雪瑩這個曹操上
鉤。

  陸露貪錢又自作聰明,正如蔣干毫無自知之名還貪功心切。

  劉雪瑩精明卻冷傲急躁,恰似曹操智計過人卻奸詐多疑的性格。

  我將這兩個人放在一起,讓她們彼此猜疑,有條件的資源共享,使得原本發
生在一個人身上會很容易被識穿的計謀得以實現。

  當本來不完全的線索被陸露補充之後,結合我洩露給她的點滴資訊,劉雪瑩
應該會相信她聽到看到的都是事實,也應該會對這次盜竊引起重視。

  我意料之中的,劉雪瑩不會盲目答應一個素不相識還自認是盜賊的女孩的話
,和她一起作案。

  而陸露也不可能將所有知道的資訊全告訴劉雪瑩,兩人勾心鬥角之下,劉雪
瑩擔心機密外洩讓更多人知道,又擔心繼續放在我這會對她不利,所以她一定會
洩露我藏鑰匙的習慣給陸露,幫助其進入我的房間,然後再伺機從陸露手裡得到
她想要的東西。

  我在此之前一直跟蹤陸露,直到她和劉雪瑩見面之後,確信她接下來一定會
去月華小區,即轉頭盯著劉雪瑩。

  她從便利商店買了彈簧刀,我也買了一把並將這把和她所買的一模一樣的刀
子的繃簧弄壞,使其刀身一遇外力便縮回鞘中。

  她買了一把手電,我則打聽好她手電所用電池的型號,跟手找來兩節消耗殆
盡的電池。

  我知道劉雪瑩一定會來得很早,而陸露則會深夜才潛入,因此當晚二人分在
五六個小時之內相繼溜進小區,都沒逃過我的眼睛。

  陸露夜裡來到我五樓的房間,依照劉雪瑩的提示從腳墊下拿到鑰匙打開門,
剛剛探進頭來便被我從後面扼住脖子摀住了口鼻。

  我用刀子在她面前晃晃貼在她耳朵上小聲說:「別出聲別亂動,否則要你命
!」

  見她突地深吸一口氣,小腦袋不住上下點動,我才用腳勾起門口的腳墊,然
後輕輕關住房門。

  我知道劉雪瑩就在四樓的休息平台上,這個小動作自然是為了讓她確定我這
單元的具體位置。

  「大……大哥,您哪個廟裡的,是來均杵子的嗎?」

  關起門來之後陸露被我向房內推去,看到一把刀子橫在自己脖子上,陸露嚇
得立刻揚起了雙手,顫聲說道。

  我聽不懂她說的黑話,可是從語氣裡判斷,她應該是把我當成同行來搶生意
了,於是輕蔑一笑說道:「好你個毛丫頭,年紀不大居然敢進屋偷東西,真是不
知道天高地厚!」

  說著轉到了她的面前。

  「是……是你!你不是去外地旅遊了嗎?」

  陸露跟蹤過我自然熟悉,看到我一眼便認出就是那天去店裡喝咖啡的男人,


  「呵呵,我提前回來了不行嗎,否則怎麼能看見這麼精彩的一幕呢?身為一
個女服務員下班之後竟然跑到人家家裡行竊,真是一份不錯的兼職啊!」

  我手裡拿著刀子依舊橫在她脖子上,可一雙色眼卻不住在她身上打轉。

  老實說陸露這女孩實在有幾分姿色,不但身量嬌小可人,而且臉蛋長得極其
標緻,特別是現在她面帶恐懼的時候,令人有一種忍不住要侵犯的衝動。

  見我色迷迷的望著她陸露心裡一顫,也看出我不懷好意,忙強自鎮定說道:
「大哥,您招子最好放亮點高高手放我一馬,我可不是無名之輩,惹了我沒好處
!」

  我心下竊笑,知道她又要故技重施,表面上卻裝作一愣問道:「喲,這位小
妹妹您到底是誰啊,說出來我聽聽別嚇壞了我!」

  其實我的語氣裡早已帶著三分不屑,可是陸露居然沒有聽出來,還抬起頭洋
洋自得的道:「我在圈子裡也算小有點名氣,兄弟姐妹百十人都稱我一聲……」

  剛說到這裡我立刻接到:「稱你一聲凌波飛燕是不是?這麼說妙音佛的大師
姐就是閣下了?」

  「是……是啊!「陸露沒想到我能叫出」

  凌波飛燕「這個名字,更沒想到我居然知道真正的」

  凌波飛燕「和妙音佛之間的關係,這一聲應答含含糊糊連她自己都不敢肯定
,腳下不由得後退兩步。

  「哈哈……」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手上加力刀鋒依舊停留在她咽喉之上,看著她緩緩倒退
我也徐徐跟上,索性將她抵在廚房的門框邊,冷冷道:「陸露,你真是不長記性
,上次張一飛的虧你吃的還不夠嗎?」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和張一飛之間……」

  她的真名被叫破心裡一驚,聽我揭穿她的老底,突然想起那次在電影院的事
情,不禁脫口而出:「難道那天是你……」

  「我說過以後會找你的,結果不是讓你乖乖送上門來了嗎?」

  我得意的一笑,伸出空閒的左手在她嬌嫩的臉蛋上掐了一把說道。

  直到此時再傻的人也會明白,這一切都是個預先設置好的圈套,她眼珠不住
的轉動,當明白了完全掉入人家的陷阱之後,不禁頹然的問道:「大……大哥,
你到底想怎樣?我只是個小偷而已,你幹嗎……」

  「幹嗎這麼大費周章把你騙來,是不是?」

  我說話間左手已經順著她纖弱無骨的胳臂摸到了那僅盈一握的蠻腰,突然一
把將她摟進懷裡,手掌順著未系皮帶的褲腰沿著那滑滑的股溝向下摸去,嘴裡續
道:「我要說我看上你了想要玩玩你,你信嗎?」

  由於利刃在喉陸露不敢反抗,只得將頭拚命向後仰以免被割傷,雙手抵在我
胸膛上,求道:「大哥,別這樣,不然我要喊了!」

  「是嗎?你私闖民宅還想喊啊?」

  我知道她不敢出聲,可是她這麼用力推我,身子已經離開了我的懷抱,於是
索性將色手轉到前面一邊解開她牛仔褲的腰扣,一邊說:「你可能不知道吧,昨
天晚上你在我家裡偷竊的過程已經被我偷偷錄下來了,我現在不強迫你,可是你
要是不聽話,我就把錄影交給警察!」

  陸露沒想到自己的作案過程居然已經被偷拍下來,當下心中一驚,推在我胸
膛上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別……別報警,我……我聽話!」

  自從張一飛挾持她的事情之後,我早已看出陸露這個女孩表面上機靈狡猾,
實則心裡十分怯懦。

  經過姜珊的描述和我的跟蹤還發現她不但家庭條件很差,而且在社會上根本
沒有朋友,一直是孤單單一個人。

  無依無靠生活窘迫之下,所以才對金錢有較常人更大的渴求,做起事來膽子
大,但遇到危險又從心裡變得很孤單很怯懦。

  故此只要手裡有能挾制她的屏障,便非常好控制。

  當然也是因為這些,我才選擇她作為釣取劉雪瑩的誘餌。

  弄玉第四卷為有雲屏無限嬌鳳城寒盡怕春宵(10下)見她如此快就屈服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收回作惡的左手,從兜裡掏出一條釣魚線,對她命令道:「
把你的左手大拇指和左腳腕用這個綁起來!」

  陸露果然沒敢遲疑,立刻動手綁住了自己,甚至我解開的褲扣她都不敢私自
系回去。

  在這之後我又把她右手手腕和暖氣管道綁了起來,這樣一來她就必須坐到地
上才能保持身體平衡,從表面上看就和扶著暖氣管子捂著足踝貌似崴了腳一樣。

  等一切收拾停當,我站在她面前笑吟吟的看著。

  「大哥,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陸露雖然心裡害怕,可是卻也很不解,見我笑得詭異不免問道。

  「玩你啊!」

  我說著蹲到她面前,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緩緩拉開了她褲子的拉
鏈,露出裡面一條白色的卡通小內褲的絲邊,手指在她坦露出的肚臍上打轉,慢
慢鑽進了內褲裡面,摸著稀稀落落的陰毛,笑嘻嘻的說:「這樣你動不了,我想
怎麼玩都可以了!」

  「別……大哥,別……不……不要再往下伸了!」

  陸露感到一隻冰冷的手掌正按在她稀疏的小芳草地上,而其中最長的兩根手
指卻緩緩向下開進,已抵達那敏感的禁區邊緣。

  她知道這種懇求也許沒用,可還是不自禁的說出口來。

  中指的指肚已經按在了女孩子的陰核外側,我一面看著她委屈而又不敢反抗
叫嚷的表情,一面色咪咪的笑道:「為什麼不能往下伸呢,下面有什麼?」

  「有……有那個……那個……」

  女孩子終於說不出口,兩條腿緊緊夾住阻止我的侵犯,嘴裡依舊無力的哀求
:「別……別這樣大哥,你饒了我吧!」

  「把腿分開!我叫你拔腿分開!」

  我拿著刀子的右手輕輕向上一挑,刀尖正對著陸露的下顎,使她不自禁的揚
起了頭。

  「哥……求你輕點!」

  陸露小嘴微微撅起,看那樣子似乎要哭,可還是聽話的收回了併攏雙腿的力
道。

  聽她說話那意思,已經放棄了阻止我侵犯她下體的想法,竟是叫我在撫摸時
溫柔一些。

  我從幹上色狼這一行後,這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好擺平的女孩,心裡一喜色手
氣焰又張,竟將中指送入她的肉縫之中。

  那裡入手溫暖之極,濕滑滑的甚是柔軟,令我不禁嚮往更深層探求。

  「別……別弄進去,求你了!」

  陸露苦著臉說道,可是雖是嬌軀輕顫小腹一陣緊縮,卻不敢再合上雙腿阻止
我。

  我見她已完全放棄掙扎,索性收起了彈簧刀,轉到她身後,用那隻手環抱住
她的纖腰,然後伸到衣服裡面順著光溜溜的肚子向胸口摸去,一邊在她胸圍下面
打轉一邊側頭在她耳邊淫膩的問道:「這麼快就濕了好敏感啊,陸露告訴有幾個
人曾經到過你這裡啊?」

  說著徘徊在她密洞口的左手中指輕輕向裡面一探。

  女孩子小穴一陣收縮,輕輕擺動了一下身體,終於不敢執拗我的侵犯,苦著
臉答道:「不要進去……沒……沒幾個!」

  「沒幾個是幾個啊?你不說我可往裡插了!」

  我手指在她陰道口打著轉,說到這裡突然開始緩緩向裡插入。

  「不……不要,我說……我說!」

  陸露身體擺動的稍顯劇烈,可是兩隻手一隻腳被綁住這些抵抗卻也是無濟於
事,只好怯生生的答道:「半……半年前,半年前我有過的第一次,後來又交了
個男朋友,不過……前兩天分手了!」

  「哦,難怪這麼快就有水了,原來是在想它的老相好呢!」

  我說話間半根手指已經插了進去,意料之內的探明她已不是處女,我再沒什
麼顧忌。

  此時突然手上加力將整根中指連根沒入,同時指頭微微蜷起輕摳她陰道內的
嫩肉。

  「呀,你說了不進去的!」

  陸露下身異樣感覺傳了,蠻腰扭動想要挪開臀股,可是我蹲在她後面身體擋
住了她的去路,而且右手還固定了她的上身,這一下不但沒有脫離我的魔指,反
而像是密洞在迎合摳挖一般。

  瞬的,我的右手突然撩起胸罩握住了她的一邊乳房,這樣少女更加不能扭身
,只得任我施為。

  「陸露,你老實點,不然弄疼你我可不負責!」

  我一手玩弄著她的蜜穴一手揉搓著她的乳房,在背後用早已勃起的肉棒隔著
衣服頂在她腰脊上,淫聲道:「小屄屄挺嫩,奶子也很堅挺,是個好貨色,要不
是我還有事要辦,真想先在這和你打一炮!」

  說著突然停下雙手的動作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

  陸露上下兩處敏感的部位被恣意玩弄,偏偏不敢反抗,正不知接下來會被怎
樣,男人卻不知為何停住了淫行,心裡雖是略寬,卻不解的看著我。

  「怎麼了?很失望嗎?沒關係,等一下我會滿足你的!」

  我被她年輕敏感的肉體弄得下體暴漲,不得不暫時停下這種猥褻,以免把持
不住將寶貴的精液先劉雪瑩一步給了她。

  聽我這麼說陸露立刻膽戰心驚的答道:「大……大哥,你別……別弄我了,
你叫我做什麼我都答應的,求你了!」

  我知道她已經屈服,於是命令她等會見有人進來該如何應對,無論聽到什麼
聲音都不准叫嚷不准亂動。

  見她唯唯諾諾的答應,這才說道:「放心吧,如果你照我的話去做了,我就
放了你,可是如果你敢和我耍花樣,嘿嘿……」

  說著我一聲冷笑蹲到她面前,用刀子在她晃了晃狠狠的道:「我先強姦了你
,然後再把你送給張一飛讓他們好好收拾你,最後報警把你抓起來!」

  其實我只可能做第一點那就是強姦她,至於張一飛我則不敢招惹,更不要說
把自己姦淫過的女孩送去警察局了。

  可是陸露卻深信不移的連連點頭:「大哥你放心吧,我都聽你的,只要你肯
放了我就行!」

  我滿意的點點頭,將她下身的衣服略作整理,跑到客廳輕輕打開門,讓它變
成虛掩的狀態,然後回到廚房對陸露命令道:「現在我讓你大聲叫,要像是已經
被強姦了一樣,知道了嗎?」

  「我……我不叫,你放心吧,我絕對不叫!」

  陸露怎麼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以為我仍在威脅她,忙表決心般連連搖頭。

  我心中好氣又好笑,知道和她解釋也是多餘,於是探手進去摸到她胸口,在
她乳頭上狠狠捏了一把,這便是陸露發出引得劉雪瑩進門的第一聲慘叫的原因。

  「別亂說話別亂動,我就在旁邊,聽到了嗎?」

  我說完這句,看見陸露戰慄著不停地點頭,這才從陽台翻過窗子來到臥室,
躲進了密道之中。

  不知就理的劉雪瑩進屋之後見到陸露,由於屋內光線太差而釣魚線又極不易
被發現,還以為她真的是扭到腳不能動了。

  而陸露不知道臥室中有密道,她還以為我仍在屋裡,故此不但不敢明說更不
敢求救。

  之後陸露按照我的吩咐誘導劉雪瑩找到保險箱,在我意料之內的她躲開陸露
的視線自己想到了我精心佈置的心理陷阱中提到的密碼,打開了箱子拿到光碟。

  而這段時間我則順著大衣櫃中的密道跑到樓下,預先放好一根蠟燭在桌上,
再將一個一模一樣的行李箱擺在四樓那個單元的門口,這才提著另一個從四樓單
元門出來,裝作回家的樣子進來五樓。

  劉雪瑩聽到的那通我打給沈棟才的電話當然是假的,如果我要和沈棟才聯繫
,再傻也不可能用固定電話,當然這一節當時緊張的要死的她是不會想到的。

  我裝作發現小偷將她按在地上,原本是想取出她懷裡那把貨真價實可以取人
性命的彈簧刀,可是沒有得手,只好咄咄緊逼令她拿出刀來自衛,再趁機調換。

  當我將光碟搶在手裡背對著她拾起地上的刀時,彈簧刀已經被我換成了那把
可以自動伸縮的。

  接下來我假裝要毀去光碟,逼得劉雪瑩來搶,然後有意無意將毫無作用的刀
子掉給她,這才迫使她持刀恐嚇我。

  當時我暗自打定主意,如果她終於不敢或者不忍傷害我這個被她「誤會」

  對她癡心一片的男人,那我便將事情做到得到她的貞操為止,否則的話劉雪
瑩,就別怪我心狠了,我要叫你嘗嘗你姐姐嘗過的痛苦滋味。

  結果劉雪瑩還是不肯放棄抵抗,不肯因懺悔自己對我的偏見誤解而放下刀子


  當時我把心一橫,趁著她閉眼的時機,就著屋裡光線不充足的便利條件,將
肚子向前一送,順勢右手抓住了刀柄。

  看起來我是在抓著凶刀,實則我只是用手固定住刀把而已,順勢用點力氣,
將懷裡早就藏好的雞血袋子擠破。

  至於我嘴角的鮮血則是我順應時機咬破了牙齦之下藏著的小血包所致。

  劉雪瑩原本還有一絲理智,為此我只好上演了一出垂死掙扎的好戲,用左手
拉住她的褲腿將她嚇走。

  聽著她騰騰下樓去的腳步,我立刻爬了起來,擦掉肚腹上的血跡,拿起她遺
落的手電筒換上那兩節基本上沒電了的電池,順著密道來到樓下將它隔著門框擋
著門,然後點起蠟燭。

  等這一切準備停當,又迅速返回五樓,拿著那把刃鋒可以自動收縮的彈簧刀
滿臉猙獰的出現在露露面前。

  此時的陸露剛剛聽見屋外無數匪夷所思的聲音,正不知該何去何從,見到我
拎著刀凶神惡煞般趕來,立刻想要向後躲閃,可是手足被綁,卻動不了只得哀求
:「大哥……你……你叫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放了我吧,我什麼也沒聽到,不會
說出去的,真的!」

  「哼哼哼哼……」

  我手舉著刀子一陣獰笑,斜眼看看陽台外面幾十米外正扶著路燈桿貓腰喘息
的劉雪瑩,惡狠狠的說:「陸露,你做的很好,可是既然如此你就沒用了。

  無論你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這都不重要,因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閉嘴,你
認命吧!」

  說著拿刀向她刺去。

  「別……別……不要,你不是說過想和我打炮嗎,求求你別殺我,我願意…
…願意讓你,啊——」

  剛說到這裡,我已經朝著她的胸口狠狠的戳了下去。

  陸露不知道刀子是自由伸縮的,長聲的慘叫中,已經被嚇得暈死過去。

  我便是用這一慘烈的叫聲,提醒劉雪瑩陸露的存在,才將她引了回來。

  當然如果劉雪瑩驚嚇過巨一路跑回去,沒聽到陸露的慘叫的話,我還可以喚
醒陸露,叫她幫我以目擊者的身份賺劉雪瑩去一個地方,繼續實施姦淫計劃。

  當我看著昏死過去的陸露時,鼻子裡突然聞見一股難言的味道:「這是什麼
味啊?」

  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四處查看,居然在陸露的褲襠底下看見一片水跡,原
來她已經被嚇得失禁了。

  我忍住噁心,想到沒時間在這裡糾纏,立刻返回了四樓。

  在我意料之中的,劉雪瑩飛奔上樓早已分不清四層五層,見到自己的手電筒
和一模一樣的防盜門便闖了進來,她哪知道這是我為她準備好的幽冥鬼城。

  這裡的陽台很寬大,廚房和臥室各有一扇門,我用強力皮筋拴住每一扇房門
和百葉窗,在上面掛著個重物並用小螺栓卡住,將一拉即掉的螺栓用魚線串在一
起,線頭穿過地毯下面設置在臥室。

  只要拉動魚線,螺栓掉落所有的門和百葉窗都會依次關閉。

  四樓的地上怎麼會有我的屍體和陸露呢,更不會有任何血跡,劉雪瑩當然感
到事有蹊蹺。

  手電筒很快就沒電了,這讓她一陣害怕,配合著屋內唯一燈光的消失,我拉
動機關的釣魚線演出了一段猛鬼拍門的鬧劇。

  掛在百葉窗下面的重物又連接著單元門上的門鏡,這門鏡在重物落下之時被
同時帶動拉開,而那金屬拉扯聲則掩蓋在幾扇門關起的巨響之中不會被人發現。

  除了把角臥室的門還敞著,全部的門窗都關死了,只有衛生間上梁的小窗戶
是開著的,而門鏡和上梁窗之間的風壓成了這間房屋內唯一的氣流,也是這股風
吹滅了蠟燭,這便是劉雪瑩感覺到的所謂的「陰風」。

  我躲在臥室的大衣櫃裡,用藏在地毯底下的魚線拉倒一張凳子將劉雪瑩絆倒
,凳子倒了觸動機關,吊在它正上方屋頂上的一杯雞血這才灑下來。

  至於劉雪瑩一進屋就聞到的淡淡的血腥味,正是這杯吊在頂子上的雞血了。

  為此我利用了屋內的環境,一來是黑暗,我熄滅蠟燭除了要嚇劉雪瑩以外,
還有個重要目的就是把屋裡變得一團黑,這樣鋼絲繩和魚線才不會被發現。

  二來是地毯,它有三個作用,其一可以在五樓地板上隱藏我安裝了四樓天花
板鋼絲繩滑倒的痕跡;其二我把釣魚線穿過四樓的地毯下面伸到臥室裡面便於操
控;其三是使我將椅子被拉倒和雞血灑下來不至發出聲音讓她察覺。

  這段情節我排練過很多次,包括門窗關閉的次序、凳子拉動的角度、蠟燭擺
放的位置等等,無不經過我的千錘百煉。

  就在她驚怖交加的時候,我從櫃子裡用早就佈置在天花板上的索道踩著個二
十公分高的小板凳將自己吊起向她劃去,用鬼話和鬼臉將她嚇暈。

  最難的是我能把握她的性格和此時的心理感受,預先設置好對白錄在MP3
裡,配合著放出來就好像在和她對話一樣。

  等她終於受不了內心的震撼昏過去之後,我才解開鋼索落回地面。

  看著她俏麗無倫的容顏倒在我面前時,我內心前所未有的激動。

  劉雪瑩,你終於落入我的掌控,現在開始將是我對你實施淫虐的時候了。

  我興奮的幾乎忘乎所以,趕忙俯身將她抱了起來,一腳踢開臥室的門走進去
,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慢慢褪去了她的外衣,雪白的肌膚赫然呈現在我面前,和她的名字一樣,白
的那麼透徹那麼乾淨,沒有一絲瑕疵。

  欣賞著她美輪美奐的絕代姿容和堪稱完美的窈窕身姿,我真的醉了。

  這個女孩是我連續夢見過四年的人,就連我以前和別的女孩做愛時,還在不
停的幻想著那個人是她。

  現在她就在我面前,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等著我揭開她神秘的面紗,怎不
令人激動?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兩件事要處理,壓制了心中喜悅,我從床頭櫃的
抽屜裡拿出一瓶藥水。

  那是我為了劉雪瑩特地精心調配的秘藥,融合了搖頭丸、春藥、安眠藥、肌
肉鬆弛劑甚至避孕藥在內的五種成分,然後用高度的白酒泡製而成,我給自己配
置的藥起了一個荒唐的名字——忘情水。

  忘情水的研製集合了我的很多心血,我甚至效仿古人神農,親身做過實驗,
對於裡面搖頭丸的迷亂、安眠藥的昏沉以及肌肉鬆弛劑的渾身無力等效力分別作
了記時,花了十幾個晚上才調製出效果最佳的劑量。

  只有春藥和避孕藥我無法試出結果,可是這兩味關係不大。

  劉雪瑩這類女孩節烈而剛強,在外界強大壓力面前寧折不彎,我不認為她會
像她姐姐那樣屈服於現實。

  倘若我逼著用強,估計她即便是拚個玉碎瓦全兩敗俱傷也不會屈從於我,到
頭來我很可能會雞飛蛋打,這是我採取迷姦的主要目的。

  至於春藥和搖頭丸的放置,這只能說我良心未泯,希望她至少在事情發生之
時少去一些痛苦。

  我不是沈棟才,我努力了很久也做不到他的心狠手辣,至少對於劉雪瑩我怎
麼也狠不下這個心。

  「寶貝,讓我們先來個銷魂一吻吧!」

  我說著一手將劉雪瑩的上身扶起,令她的腦袋枕在我的胳膊上平平向上,一
手打開忘情水的瓶蓋大大的灌了一口在自己嘴裡然後俯下身將雙唇深深印在劉雪
瑩的櫻口之上,用舌頭頂開她因為恐懼而緊閉的牙關,將藥水全部送入了她的嘴
裡。

  如果不是怕藥物倒灌進自己的食道,我真恨不得就此吻她個昏天黑地日月無
光,可是不行,我還有另一件事情要處理!想到這裡我戀戀不捨的將劉雪瑩的身
體緩緩放在床上,拎著刀子爬上五樓去找陸露。

  我打定主意要和劉雪瑩風流一整晚,故此必須先處理好只是被嚇暈隨時可能
醒過來的陸露。

  可是就當我走到廚房門前時,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了,一個矯健的身影從廚
房裡閃出,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服向回一帶,將她狠狠扔到地上,這才
看清居然就是陸露。

  「哎呦!」

  陸露跌倒在地不禁大叫,可是當她看見我之後卻不停地向後蹭去,眼睛裡滿
是恐懼。

  「你是怎麼解開綁繩的?」

  我湊過去納悶的問道。

  陸露只是怯懦的向後倒退,聽到我問左手下意識的攥緊。

  這個細節被我看在眼裡,立刻竄了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順勢將她從地上提
了起來。

  「啊!哎哎!」

  陸露疼的叫起來。

  我卻不理她,手上用力一反,將她整個人反得轉過身去,左手自然被掰到身
後。

  我分開她的五指細細檢查,竟在她食指和中指根部的指縫中發現了一個三毫
米寬一公分長的壁紙刀片,這才恍然大悟。

  這個位置不易發現,但也正因為如此用起來也不靈活,難怪她直到現在才割
斷釣魚線跑出來。

  「小娘們,你挺有一手的!」

  我取過刀片放在手裡,從背後伸到她面前命令道:「吃了它!」

  陸露哪裡敢吃,原本打算就此逃掉再也不踏足此地半步,可偏偏被我抓個正
著,內心的恐懼令她再沒有反抗的勇氣,只是哭著求饒:「你放過我吧,別殺我
啊,我什麼都願意做,求你了!」

  我哪敢殺她,自然也不會讓她生吞刀刃,聽到她大哭哀求,便收起了那刀片


  可是我對這個女孩還有點不放心,她雖然膽小如鼠卻機靈過人,一個不留神
又會讓她跑掉,在沒有確信她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之前,我是不會放她走的


  鬆開她的手腕,我將她向前推倒在地,柔軟的地毯摔不疼她,可是那苗條小
身段卻在撲倒於地是顯現無遺。

  瞬時之間我剛剛熄滅的慾火有冉冉升起了,當下看著她命令道:「你把衣服
脫了,讓我看看還藏著什麼!」

  「沒有了!」

  陸露委屈的答道。

  可是我怎麼能放心,立刻喝道:「脫!」

  她沒有辦法,只得閃去上衣除去鞋子又脫掉了牛仔七分褲。

  這時她已經是半裸了,白嫩嫩的皮膚纖弱無脂,美妙的身材畢露無遺,雖然
有點矮小可也不失小家碧玉的楚楚動人。

  我的色心大氣,得寸進尺的厲聲喝道:「脫光,一件都不能剩!」

  「別……給我留下這兩件吧,求你了!」

  陸露不知道是冷還是怕,抱著肩膀直打哆嗦。

  「哼哼,剛才你還說什麼都願意做呢,這麼會就忘了?」

  我蹲下來用彈簧刀在她面前晃晃,獰笑著問道:「你是要自己脫呢還是讓我
來?是要被先姦後殺呢還是先殺後奸?」

  看見我猙獰的嘴臉和那把明晃晃的刀子,陸露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忙哭
著說道:「我……我脫,求求你別……別殺我!」

  說著慢吞吞的脫去了胸罩。

  兩個不算豐滿的乳房跳出來呈現在我面前,我不禁走上前去,用刀尖在陸露
身上滑來滑去。

  陸露不敢執拗只得任我施為,可是顫抖的身體,卻一個勁向後閃躲。

  我用刀尖挑動著她一個乳頭,淫笑著問道:「小賤貨,要不我把它割掉吧?


  「不……不要,求求你!」

  陸露雙手撐在背後,上身不住向後仰去,卻始終躲不開我的刀子。

  「為什麼不要,你瞧它都硬了,我看了就想割!」

  我拿刀尖在她乳暈上畫著圈,裝出淫魔般變態著說。

  可陸露已經沒有多餘的智慧找出借口讓我停下這種猥褻,只是一味的求饒。

  我又嚇唬了一會,見她已經抖似篩糠知道目的已達,便不再嚇她。

  將她推回廚房,搬來一把椅子命令她蹲在上面。

  然後用塑料膠帶將她的左手、左腳和椅子左面的扶手綁在一起,右手、右腳
和椅子右面的扶手綁在一起,再封住她的嘴,把陽台門在外面反鎖上,從臥室轉
回來在客廳將廚房門也鎖上,將她關在裡面,這才從新返回四樓。

  寬大的雙人床上清純的玉女就這樣橫陳在我面前,她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神聖
不可侵犯的端莊和冷峻,她就是我為之魂牽夢繞了四年之久的美人劉雪瑩。

  過去一千多天幾萬小時中,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使她傾心於我怎麼令之
對我敞開心扉,讓我把所有的熱情用來愛憐她。

  可是,現在的我看來卻似一個面對獵物伸爪的野獸,眼中閃射著不可自制的
情慾眼光。

  我傷感的由衷歎息,自我安慰的對自己說:即便無法得到她,但能親自為她
開苞可是人間至樂了,人生本來不能盡善盡美,得到她的身體總比什麼也沒有強
,何況她對我這麼鄙視和排斥!對,她對我這麼差我應該恨她才是。

  就是今天,我就要給她留下一生永遠不能抹殺的烙印!想到這裡我強行忍住
對劉雪瑩的感情,將之深深埋藏於心底,開始部署她獻給我初夜的準備工作。

  我將整個臥房的門窗鎖好窗簾拉上,從屋頂放下早就準備好的帆布罩子,把
整張床以及周圍很大一片空間完全罩住。

  並在四周的四根金屬骨架上各掛起一盞高瓦數的聚光燈,將方向調好直指床
上兀自昏睡的劉雪瑩。

  最後我搬來三把椅子放在床邊,每把椅子上各放置了一台小型攝影機,焦距
調好從不同角度正對床的中心。

  等一切準備就緒,我扭回身又看了劉雪瑩一眼。

  親親的寶貝,這是你尚是處女的最後一點時間了,等一下這裡會上演一出活
生生的開苞盛會,作為女主角的你如果此刻是清醒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想
著我一狠心快速的開啟了聚光燈的開關,四道銀白色的光線瞬時交聚在美人的臉
上,將她猶如寒玉般聖潔的容顏映的女神般光亮。

  「嗯……」

  冰山仙女在強光的照射下微微皺起眉頭,雙眸緩緩睜開卻無法辨清周圍的事
物。

  由於忘情水中安眠藥的成分,她雖然已經漸甦醒,可神智不清渾渾噩噩的自
己也不知道是否仍在夢中。

  她想用手遮擋強光,可是手腳卻因為肌肉鬆弛劑的作用只能微微抬起些許。

  她的腦袋在床上微微晃動雙眼微睜,卻因為服食了搖頭丸而覺得暈眩不已,
目光也渙散的無法聚集起來分辨事物。

  劉雪瑩雙手想撐起身體卻無力為之,腦海裡更沒辦法正常思考,恍恍惚惚間
喃喃道:「這……這是哪?我在哪?發……發生了什麼?」

  「哪?你說是哪?每個人都會來到這個地方,接受她這一生所作所為的審判
!」

  我帶著個猙獰的面具從燈後轉了出來,冷冷的說道。

  劉雪瑩滿腦子的智慧可是此刻卻無法將它們正常的理清,迷茫中看見一副猙
獰的面孔注視著她,雙唇不停的輕輕抖動,顫聲道:「我……我已經……已經死
了?我……我是怎麼死的?我是被楊子揚殺死的?不……不不,不是他,是他的
鬼……鬼魂?」

  「生生死死不過是一場夢境,你現在也是鬼魂你怕什麼?」

  我知道她現在仍在深信剛才的幻象,自然不肯放過她神志不清腦筋遲鈍的大
好機會,於是趕緊就著話頭繼續說道:「只是因果循環,做過的事情總是要負責
任的!」

  「責任……責任……呼呼……殺人償命……可我已經死了……怎麼償命?我
死了……我……我是個死人!」

  劉雪瑩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年輕便離開人世,一種莫名的悲哀油然而生,聲音
也顫抖起來。

  「哎……兩個怨鬼湊到一起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還是你倆自行處理吧!


  我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隱於燈後,從帆布罩子的縫隙中鑽了出去。

  「別走……你別走!我……呃……我……」

  劉雪瑩看見那貌似陰差接引侍從的鬼臉消失,心裡突然產生一種無所適從的
恐懼,竟是不停地呼喊。

  她想爬起來可是渾身沒勁頭暈目眩,想大聲叫喊卻似丹田給不出氣力一般只
能用喉嚨勉強發出聲音,甚至若不是勉力支撐,就連一雙眼皮也會就此垂下。

  就在她覺得整個身子都似浮在半空似的無力又無助的當口,面前突然出現另
一個身影。

  他來到劉雪瑩面前低下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喉嚨裡發出「喔——呃——


  的沉悶顫聲。

  「你……你是楊子揚!」

  為數不多的分辨能力使劉雪瑩認出了面前這張令她魄蕩魂飛的臉,雖然不知
是何原因他正飄忽不定的晃動,可是確實是他沒錯。

  就是這張臉,這張七孔流血的猙獰臉孔將她帶來這個陰森的世界。

  我出去之後摘掉面具化好妝,脫掉衣服以自己的本來面目從新出現在她面前


  看她微微搖晃著頭,雙眼迷離似睜似閉,我知道酒精、迷藥和安眠藥正在起
作用,心中好笑可臉上卻裝出一副陰霾之色,張著嘴盡量用喉嚨發出聲音,說道
:「是我……我來找你,找你把事情瞭解了,不然……我倆都沒辦法投胎!」

  劉雪瑩本不信鬼神,可是一則是錯手殺人心有愧疚,再則又是親眼見過「怨
鬼索命」,再加上她現在神智迷亂,故此早身臨其境的以為自己和我都已是鬼魂
,是在陰間相遇。

  聽我怨氣未消,忙顫聲道:「別……別找我,我都已經和你一起死了,還找
我幹什麼?」

  雪白寬廣的柔軟床褥上劉雪瑩柔弱無骨的婀娜身姿,再加上她那淡雅的體香
,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垂涎欲滴,忙低顫這聲音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好快點切
入主題:「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我好想和你……和你度一夜春宵!


  看到我顛狂迷醉的樣子,劉雪瑩雖已自認是身處冥冥,卻也不免羞赧萬狀,
一面雙肘用力想撐起身子,一面急道:「不要……你滾開死流氓,色鬼!」

  我狂熱邪淫的眼光貪婪地死死盯住即將可以肆意蹂躪的美少女那深綠色運動
衣下的絕美女體,像是已經看見那裡羊脂美玉般雪白無瑕的冰肌玉膚一般。

  心中想道:罵我色鬼?不錯,我已經死了,現在不就是色鬼嗎!「只有和你
做一次夫妻我才能了了心願,才能再次輪迴,而你也只有償還了前世的孽債才能
不墮地獄。

  你沒有選擇!」

  說著我邪淫淫地陰笑著跳下床來,俯身一把抱起劉雪瑩那柔弱無骨的纖弱女
體,放到床的正中。

  「放手!你放手!快放開我啊!」

  雖說芳心深處早已經絕望,可當她躺在雪白柔軟的床褥上面對即將降臨的淫
風暴雨時,劉雪瑩依然仿惶無依。

  但冰清玉潔的她現在半點力氣也沒有,如同一隻無依無助的小羊羔在寬廣雪
白的柔軟床褥上靜靜地躺著。

  「這些都是命,我們都沒辦法改變!」

  說著我貪婪地盯著眼前這令我魂牽夢凝的女子,再也沒有耐性,雙手控制不
住的顫抖著將那蕾絲花邊的白色胸圍推到頸上,把緊窄的絲質白色小內褲拉了下
來。

  那近乎一絲不掛的赤裸美體,在聚光燈下嬌挺雪峰、嫣紅櫻桃以及銷魂蝕骨
的芳草幽谷顯得格外誘惑。

  我的手不能抑制地輕顫著握向那聖潔嬌挺的雪白豐巒。

  「不——」,一聲弱不可聞的淒苦輕吟,在令人緊張壓抑的靜靄空氣中仍然
那麼清楚。

  令人難捱的懼怕無依中緊繃的胴體無一處不敏感,當她聖潔嬌挺的乳峰第一
次被男性粗糙的大手握住,不能抗拒的淫風暴雨終於降臨。

  劉雪瑩不禁不自覺地呻吟出聲,雪白的香腮上迅捷地泛起一抹羞赧的紅暈。

  聽到她哀婉的呻吟看見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我知道劉雪瑩雖心中不願,但
面對現實已經知道自己無可避免的要經歷這場磨難。

  嬌挺豐軟的玉峰甫一入手,那種觸之欲化的嬌軟感覺令我渾身一陣激凌,本
能般地用力一把握住那顫巍巍怒聳地聖潔乳峰,久久不忍釋手。

  「不要……你……做了鬼也不肯放過我嗎?」

  劉雪瑩滿臉的淒苦,那是我從沒看過的表情。

  可是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手中玉乳那嬌嫩無匹的觸感,它在我輕柔的撫弄之下
已經看是傲然挺立了,這份感覺壓制了我對劉雪瑩的憐惜。

  當下我邪邪地一笑,用大拇指輕輕一擦嬌挺的乳峰巔上那稚嫩的乳頭,陰沉
著道:「你是我的摯愛,所以我死了也要你陪我。

  能和你共度銷魂時光是我畢生的冤枉,活著不能實現死了也要完成!」

  高貴聖潔的嬌挺乳頭上傳來的異樣酥麻令劉雪瑩羞不堪言,芳心一亂之下眼
神迷離,再也不堪我灼人的邪欲眼神,美眸緊閉低聲抽噎道:「你這是何苦,這
種事難道這麼重要嗎,叫你死了都還陰魂不散?」

  此言一出我就知道,劉雪瑩實際上對於「誤殺」

  我抱著很強烈的自責。

  當下輕歎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接受我的愛,可是我死的不甘心,最起碼
也要做一夜你的男人!」

  「哎!」

  倘若在她清醒時我如此說,不被一個耳光脆生生打在臉上,也會換來怒目瞪
視和拂袖而去。

  但此時她因為藥物根本沒有清醒的思維,竟是傳來一聲輕歎。

  感受著緊握嬌挺乳峰的粗糙大手傳來的羞人灼燙,聽著此志不渝的「鬼話」
,劉雪瑩芳心又是氣苦又是羞赧無奈,只有聽天由命美眸緊合。

  見佳人羞憤不語,我暗自淫笑著輕吻在她滑嫩的絕色嬌靨上。

  纖秀的黛眉、柔軟溫潤的緊閉美眸、挺直嬌翹的瑤鼻、線條美麗無倫的暈紅
桃腮無一不讓我的雙唇更加灼熱。

  玉潤晶瑩的稚嫩耳垂、芳香甘美、鮮嫩嬌艷的柔軟紅唇更使我難以自控地狂
吻狠吮。

  掙扎反抗是無謂的,再加上心有愧疚,雖是心不甘情不願,劉雪瑩還是緊閉
美眸,默默地承受著一切動作。

  只是當男人潮濕灼人的火熱雙唇含著她稚嫩敏感的耳垂輕吮柔舔時,心底不
能自抑地蕩起一陣痙攣般的輕顫。

  良久我暫時放棄了對兩片飽滿鮮潤的嬌艷紅唇的追逐糾纏,淫熱的厚唇順著
仙子嬌翹挺拔、美麗無倫的下巴一路下滑。

  天鵝般美麗挺直的玉頸,雪白一片、晶瑩刺眼的細滑玉肌和柔媚滑潤的鎖骨
,渾圓玉潤的細削香肩無不讓我留連忘返,久久地停留在那一道雪白晶瑩的誘人
乳溝中。

  唇下的玉肌雪膚是那樣的甘美芳香、細滑嬌嫩,乳溝邊上那兩團嬌軟盈盈的
乳肉更令我癲狂。

  漸漸地忘情水中的春藥開始起作用了,劉雪瑩酥癢輕顫的異樣刺激由自己那
從未有異性觸及的聖潔乳溝邊上傳來時,她不過以為是自己由於即將被失身而本
能的緊張導致肌膚非常敏感使然。

  她依然默默地等待著那不可抗拒的淫風暴雨的降臨,只是那令人肌酥骨軟的
酸癢刺激以及想到一個男子正淫邪地親吻著自己冰清玉潔的聖潔胴體時,令她不
由得芳心怯怯含羞無助。

  半晌我才依依不捨地從那嬌軟無比的滑嫩乳溝邊繼續向下吻去,火熱灼人的
淫蕩雙唇經過盈盈僅堪一握的纖軟織腰上嫩滑無比的細膩玉肌,又久久地停留在
平滑小腹上那渾圓的小巧玉臍上。

  臍上傳來令人意想不到的異樣刺激,使劉雪瑩修長纖美的雪白玉腿猛地繃緊
,雪白可愛的小巧腳趾也不自覺地變得僵直。

  她只當一個女子被人強暴凌辱只會有令人羞恥和惡夢般痛苦的感覺,可當這
一切降臨到她的身上時,她不知道是應該懼怕還是應該喜歡這種萬分酥癢的刺激
,她只是芳心迷茫胴體輕顫。

  不管怎樣,那痛苦的折磨還沒降臨,也許當它到來時會是雷霆萬鈞般重重地
擊在她身上,只是那令人筋酥骨軟的麻癢還是叫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我在那玉美可愛的溫軟玉臍上愛不釋口地親吻了好半晌才抬起頭來,將美人
那羞紅的螓首輕輕地摟進懷中。

  劉雪瑩美眸緊閉芳心怯怯含羞無依地玉體橫陣在我的懷裡,如同春夢正甜的
漂亮女神,那樣的安詳、沉靜,讓人不忍打攪。

  見慣美女的我也不由得在女神這聖潔高貴的赤裸胴體前自慚形愧。

  我如癡如醉地死死盯著她微微起伏的嬌軟雪乳上,一雙如蓓蕾含苞初綻般清
純可愛的嬌小乳頭。

  那一對稚嫩無比小巧可愛的乳頭如同雪中櫻桃,嬌艷絕倫地在巍巍怒聳地美
麗乳峰巔上嬌柔怯怯、含羞挺立。

  媚艷嬌嫩的可愛乳頭旁兩圈嫣潤粉紅的誘人乳暈更襯托出那一對聖潔的嬌挺


  當赤紅的眼光最終落到渾圓玉美的雪白大腿根中間那一團黝黑淡淡、纖毛柔
卷的芳草萋萋上時,我再也控制不住體內沸騰的欲焰,一下子翻身將劉雪瑩的嬌
軟美體緊緊壓在自己身下。

  「唔——你……輕點!」

  如被小山壓頂,劉雪瑩被深深地壓進雪白柔軟的床褥中間,呼吸不暢間同時
感受到男人佈滿爆炸般力量的強壯身體是那樣令人意外的火熱滾燙,可自己體內
被他淫邪地細細親吻所帶來的絲絲酥癢還沒完全消散,這時也意外地對異性肌膚
直接抵壓接觸所帶來的火熱慰貼感到難以名狀地興奮!芳心怯怯間她驀地感覺到
一根火熱滾燙粗碩堅硬東西直直頂在自己柔軟敏感的小腹上,一瞬間的迷惑後恍
然到那是男人特有的性徵,霎時桃腮羞紅如火。

  我聽到這聲鶯啼心下狂喜,知道劉雪瑩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指望,可以算是
默許了我的行為。

  當下哪還猶豫立刻抱著她嬌軟的纖美玉體,如瘋如狂地在女神的絕色麗靨上
狂吻狠吮,一雙此時變得異常火熱灼燙的大手猛力地揉搓著豐軟盈盈的嬌挺玉乳
,下身更是將早已橫眉怒目的巨棍在柔軟平滑的小腹下那一叢淡淡黝黑的纖卷陰
毛中連連狂頂,以稍解令人瘋狂般難耐的慾火。

  好不輕易心火稍平,才抬起頭將一粒柔艷稚嫩、嬌小可愛的嫣紅乳頭含進嘴
裡細細品嚐。

  「嗯——」

  敏感的劉雪瑩立時如遭雷擊,銀牙暗咬秀眉輕擰,鮮嫩嬌艷的柔軟紅唇間不
自覺地呻吟出聲。

  對一個處女的乳頭這樣直接刺激豈是剛才那些許異樣的酥麻酸癢所能比擬的
,劉雪瑩芳心嬌羞萬般,也不知是因為被人強暴還能發出這樣嬌媚甜膩的愉悅呻
吟而羞恥,還是因為正被男人含住自己從未有異性觸及的聖潔乳頭淫邪逗弄而羞
怯。

  耳聞身下美人兒如仙樂般的動人嬌啼,強捺住熾熱慾火的我不慌不忙地輕舔
細吮著嘴裡那無比嬌嫩誘人的可愛乳頭。

  一隻手仍然緊緊握住佳人,另外一隻嬌軟豐盈的雪白美乳揉搓著,不時地用
大拇指和中指輕輕夾住嬌軟雪白的乳尖上那一粒玲瓏可愛、嬌小嫣紅的稚嫩乳頭
,食指輕輕地在無比嬌嫩的乳頭尖上淫褻地撫弄。

  我能感覺到身下佳人嬌軟女體在自己撫擦她的稚嫩乳尖時緊張般地絲絲輕顫
,但這還遠不能滿足。

  我微微弓起下半身,從緊緊壓住的赤裸嬌軟的玉體上稍稍側開來,一隻手順
著如織的纖纖細腰,輕撫那美玉凝脂般無比膩滑雪白的嬌嫩玉肌向平滑柔軟的小
腹上纖柔細卷的陰毛叢中撫去。

  不知道自己已被春藥迷惑,異樣的刺激令高傲的淑女芳心矛盾迷惑,但渾身
多處敏感地帶傳來的鮮美快感仍然那樣清楚、強烈,冰清玉潔的處子胴體被人這
樣淫褻撫弄既令她羞怯,也令她害怕。

  理智上她應該對這種淫褻凌辱感到痛苦和憤怒,可令人臉紅心跳的快感卻沒
有因此而減弱一分半分,反而越來越強烈得令人心醉。

  芳心迷亂中劉雪瑩驀地感覺到那只似有無窮魔力到處在她敏感的玉肌雪膚上
煽風點火的邪手竟然已滑入自己細嫩纖卷的柔柔陰毛叢中,似欲還要向下探索。

  駭然羞赧下趕忙將一雙修長雪白、纖嫩玉滑的美腿本能地緊緊閉上,雙唇顫
抖似在哀告般呻吟道:「不……停下來!不要……」

  我充耳不聞,手指順著那嬌軟無比的柔柔陰阜一路撫弄下滑,雖然受阻於那
一雙渾圓玉潤的細嫩大腿根外也不著急。

  只是用手指在一蓬芳草萋萋中細細地梳理逗弄著那神秘誘人的纖纖陰毛。

  我要細細地品嚐嬌女情動的每一絲細節,體味將漂亮的少女漸漸征服的每一
分每一秒。

  此刻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身下佳人雪白玉體,在淫褻的刺激逗弄下一陣陣僵直
,又一陣陣地嬌酥癱軟。

  我斜眼看著劉雪瑩那線條美麗無倫的秀氣桃腮上面積越來越大的嬌艷暈紅,
心裡暗暗邪笑,雙唇緊緊含住那粒無比稚嫩的乳頭,用舌尖在其上極輕極柔地一
擦。

  「嗯——」

  強烈刺激下,劉雪瑩再次不能自己的嬌哼出聲,渾身冰肌玉骨攸地繃緊,她
好不輕易從那酥麻至極的銷魂快感中漸漸找回的理智一瞬間消失。

  驀地,一隻火熱的魔手插入了原本含羞緊夾大腿根中。

  高貴神秘的聖潔花園突遭異物侵入,令她芳心慌亂羞恥不堪,剛欲輕扭纖腰
以擺脫魔掌,就給男人半俯半壓地又深深壓進床褥裡動彈不得。

  我的手指甫一入桃花源,自己都抑制不住地手兒輕顫,那種無比溫軟膩滑的
細嫩觸感會令每一個男人淫慾狂熾,當下肉棒也血脈賁張地在胯下仙子那渾圓雪
白的大腿外側一彈一頂。

  我勉力強壓慾火,待現下本就弱質纖纖的美人兒終於放棄了掙扎反抗,才用
手指輕輕觸摸那從未有遊客問津的深遽幽暗的神秘花溪。

  她陰阜下的陰毛並不太多,無比膩軟細滑的玉溝邊沒有一絲芳草,我不由自
主地在心中想像著劉雪瑩胯下那是怎樣的一幅美景。

  手指沿著那柔柔緊閉的兩片花瓣輕輕地觸摸撫弄。

  令人難以言喻的溫熱滑嫩讓我心跳如堵,口乾舌燥。

  眼看身下玉人兒那神潔如仙的優雅氣質和天香國色般的絕色美貌,想到自己
的手指正插在她原本冰清玉潔的胯下深處,我實在忍不住指尖輕輕一挑。

  「啊……」

  劉雪瑩芳心羞赧不堪,秀美桃腮暈紅無倫,她只感到那似有魔力的邪手輕輕
地挑開了她聖潔嬌嫩的緊閉花瓣,也不知是異樣而深刻的刺激還是女子根深蒂固
的羞恥之心讓她再一次忍不住輕哼出聲。

  蚌肉般無比稚嫩膩滑的香軟花瓣令人捨不得繼續深入,我愛不釋手地用手指
小心翼翼地輕擦細撫著處女的花唇。

  神秘幽暗的聖地被這樣淫邪地挑弄輕撫,劉雪瑩秀眉輕蹙銀牙暗咬,女性本
能的羞赧令她根本不敢完全放鬆下來去體味那異樣新鮮銷魂的快感刺激。

  贖罪和認命的心理使得理智與慾望與本能成為旗鼓相當的對手激烈地交戰著


  我見她漸漸放棄了擺脫他深入不毛的魔手,也稍稍提身側開,再次俯身含住
那巍巍嬌挺的乳頭輕吮柔舔。

  原本因沾了津液而微有涼意的可愛乳頭陡地再次被濕濡火熱包圍。

  羞赧難捺的喘息聲自劉雪瑩的櫻唇中衝口而出,如蘭似麝的嬌哼輕喘也一樣
蘊著一股迷亂的火熱。

  耳聞高貴的嬌女那仙樂般的呻吟,我加緊全面侵佔那雪白無瑕的漂亮仙體,
淫邪地玩弄挑逗著她那業已脆弱不堪的嬌柔心弦。

  一隻手緊握住另一隻豐軟雪白的怒聳椒乳,手指輕捏揉弄著嬌小可愛的乳頭
,同時不住地用梆硬賁張的龜頭在雪白玉潤的大腿和滑嫩的纖纖細腰上摩挲頂動


  她本是一個冰清玉潔的清純處女,哪堪這奸魔的淫褻挑逗,玉體在我的淫邪
輕薄下一陣陣的緊繃,火熱的棍壯物體在她無不敏感的玉肌雪膚上碰撞,更令她
心兒狂跳香腮暈紅。

  此時的我已是欲焰高熾,忍不住將那在無比嬌軟滑嫩的溫熱花唇旁輕佻細抹
的手指向未緣客掃的花徑深處尋幽探秘。

  「不要!」

  劉雪瑩輕啼一聲,嫩滑嬌軟的花唇驀地夾緊意欲再行深入的異物。

  我小心翼翼一寸寸地探索著神秘幽深的火熱腔壁上滑膩無比的粘膜嫩肉。

  暗暗體味著身下的嬌柔玉體一陣陣難言的輕顫,感受著手指尖傳來的緊夾、
纏繞,手指終抵達絕色美貌的清純仙子那冰清玉潔的童貞之源。

  無論玉腿怎樣的緊夾,無論花徑內的粘膜嫩肉怎樣地死死纏繞阻礙,清純處
女的神聖貞潔終落入淫魔的邪手,劉雪瑩芳心欲泣無力的閉上了雙眼,讓人分不
清她是感受到羞恥的痛苦還是亨受著新奇誘人的刺激。

  我用手指細細地體味著身下女子那神秘誘人的處女膜特有的輕薄、稚嫩,不
時地沿著處女膜邊上那嫩滑無比的媚肉轉著圈。

  大拇指輕輕撥開柔柔緊閉的嬌嫩花唇頂端那滑潤無比的包皮,猶如羽毛輕拂
般輕輕一揉。

  劉雪瑩如遭雷噬,赤裸玉體猛地一陣痙攣,白皙纖秀的一雙素手不自禁的抓
進雪白柔軟的床褥裡。

  衝口而出的嫵媚嬌啼令本因突兀而來的快感蒼白如雪的漂亮嬌靨迅即地又泛
起嬌艷無倫的羞赧暈紅。

  洞中清泉緩緩流出,口中不由自主的傳出動人的嬌吟聲,在淫藥的催逼下,
漸漸地劉雪瑩只覺我所觸之處,一股酸酸麻麻的刺激,再加上頭暈目眩亦真亦幻
的飄飄然感覺,真有說不出的舒服,不禁緩緩的搖動柳腰,開始迎合著我的愛撫


  我知道春藥已經發作心中竊喜,得意的看著劉雪瑩的反應,手上不緊不慢的
撫弄著眼前這活色生香的迷人胴體,見到她在我的逗弄下口中嬌喘吁吁漸沉漸急
,竟然偶爾還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著微張的櫻唇,泛紅的肌膚佈滿了細細的汗
珠,更顯得晶瑩如玉,纖細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擺動,渾圓筆直的修長美腿,一張
一合的緩緩夾纏,似乎難耐淫慾的煎熬。

  這副淫糜的絕美景象,看得我淫心大起,胯下肉棒豎然挺立,一張口,對著
劉雪瑩微張的櫻唇一陣狂吻猛吸,舌頭和她的香舌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入口只覺觸感香柔嫩滑,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撲鼻襲來更刺激得我慾火焚心
,抓住玉峰的左手不自覺的加重力道,在她那高聳的趐胸狠狠揉搓。

  當我右手中指再度緩緩插入她的桃源洞內之時,一股麻酥飽滿的充實感登時
填補了劉雪瑩心中的空虛。

  在淫藥的煎熬下,在內心的愧疚裡,在一生一死的混沌中,神智和視線朦朦
朧朧,矜持、羞赧、道德、理智變得模糊不清,唯有身體的快感最為真實而且越
來越強烈。

  須臾間她忍不住由鼻中傳出一聲嬌柔甜美的輕哼,似乎在訴說無盡的滿足。

  一邊狂吻著劉雪瑩的櫻口香舌,我一邊揉搓著堅實柔嫩的玉乳,右手中指更
被秘洞內層層溫濕緊湊的嫩肉緊緊纏繞。

  說不出的舒爽美感,令我無比興奮,深埋在秘洞內的手指開始緩緩的抽插摳
挖,只覺秘洞嫩肉有如層門疊戶般,在進退之間一層層纏繞著深入的手指,真有
難以言喻的舒服。

  我心中不由得興奮狂叫:「這……這就是劉雪瑩我期盼已久的玉人的仙人洞
府,我……我要好好享用,享用這來之不易的艷福!」

  手上抽插的動作不由得加快,更將劉雪瑩撩弄的皓首頻搖氣息悠長,粉臀玉
股不停的來回扭動,像是在迎合我的挑弄一般。

  良久我才離開了她的櫻唇,順著雪白的玉頸一路吻下來,映入眼中的是高聳
的趐胸,只見原本若隱若現的淡粉蓓蕾早己充血勃起,忍不住張開血盆大口一口
含住左乳,猶如嬰兒吸乳般吸吮,時而伸出舌頭對著粉紅色的蓓蕾快速舔舐,時
而用牙齒輕咬著那小小的豆蔻,左手更不停的在右邊蓓蕾上輕輕揉捏。

  「嗯——呼呼……」

  胸前蓓蕾傳來的趐麻快感,更令絕美仙女忍不住的低聲呻吟喘息起來。

  強忍著心中慾火,慢慢順著平坦的小腹一路吻下,我還不急著對她的桃源聖
地展開攻勢,伸出舌頭在那渾圓筆直的大腿內側輕輕舔舐,弄得劉雪瑩全身急抖
,口鼻中仙樂般的嬌喘一陣緊似一陣,陰道嫩肉一張一合的吸吮著我入侵的手指
,真有說不出的舒服。

  邊吻著劉雪瑩那粉雕玉琢般的修長美腿,我抓住了她的足踝,將雙腿高舉向
胸前反壓。

  如此一來,絕美仙子整個桃源洞口和後庭的菊花蕾便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我的
眼前。

  週身酸軟的劉雪瑩毫無力氣反抗,雖說在麻藥、迷藥的刺激之下慾火漸燃,
但畢竟仍是處子之身,如今被人擺成如此羞人的姿態,隱密之處一覽無遺的暴露
出來,還是令她羞得滿臉通紅,不由得想要掙脫我的掌握。

  但是全身癱軟如綿哪有半點氣力,只急得急聲呻吟道:「啊……不要……不
要看……你下流……啊……」

  我此刻早被眼前美景給迷得暈頭轉向,哪還去理會她說些什麼。

  目之所及,只見原本緊閉的桃源洞口,如今已經微微翻了開來,露出淡紅色
的嫩肉和那顆嬌艷欲滴的粉紅色豆蔻,隨著劉雪瑩的扭動,陰道嫩肉一張一合緩
緩吞吐,彷彿在期待著什麼似的,點滴愛液順著密洞淌出正掛在陰戶下沿壑口之
上。

  一股說不出的淫糜之色刺激得我混身直抖,口涎不由自主的從喉嚨深處湧出
匯聚在一起,若不是強自吞嚥怕是破關而出流出來也說不定。

  饞涎欲滴之下,我用肩膀扛住她的兩腿伸出顫抖的雙手,在那渾圓挺翹的粉
臀及結實柔嫩的大腿不住的遊走,兩眼直視著劉雪瑩緩緩扭動的雪白玉臀。

  須臾之間,我再也終於控制不住捧起了美處女的圓臀,一張嘴蓋住了她的桃
源洞口就是一陣啾啾吸吮。

  剛才淫膩的徹底暴露私處已是劉雪瑩所能忍耐的極限,何況桃園又逢此翻天
覆地的浩劫。

  當下吸得劉雪瑩下體如遭雷擊,彷彿五臟六腑全給吸了出來一般。

  內心惶恐萬狀之下,玉門頻頻開合不斷湧出花蜜。

  此番刺激快感她本人也立時便體會到了,登時羞得她臉如蔻丹,雙目緊閉嘴
角不停抽動,卻哪裡還說得出話來!望著純潔少女情難自已的動人樣子,我伸出
舌頭舔了舔道:「寶貝,你的愛液是世界上最鮮美的甘露,生前沒辦法享用死後
能有緣品嚐也不枉此生了!」

  話一說完,便低下頭來,朝著濕淋淋的秘洞口及股溝處不停的舔舐。

  一股羞赧中帶著趐癢的感覺,好似一把巨錘般把劉雪瑩的整個理智給徹底的
摧毀,扭動著雪白的玉臀,怯生生的道:「別……別這樣……髒……啊……不要
……嗯……啊……」

  「這裡哪有髒淨?」

  聽她這麼說我卻仍不罷手,輕語一聲兩手緊抓住她的腰胯間,不讓她移動分
毫,一條靈活的舌頭不停的在秘洞口及股溝間不住的遊走,時而含住那粉紅色的
豆蔻啾啾吸吮,或用舌頭輕輕舔舐,甚至將舌頭伸入秘洞內不停的攪動,時而移
到那淡紅色的菊花蕾處緩緩舔吻,一股淡淡的腥辣味夾雜著美少女的體香,真可
說是五味雜陳,刺激得我更加狂亂,口中的動作不自覺的加快了起來。

  在我不斷的挑逗及淫藥的催逼之下,陣陣酸麻快感不住的襲入劉雪瑩的腦海
,再加上後庭的菊花受到攻擊,一種羞慚中帶著舒暢的快感,將個平日裡冷傲不
遜清高貞烈的絕美少女弄得心神恍惚情難自已。

  週身有如蟲爬蟻行般趐癢無比,不自覺的想要扭動身軀,但是手腳無力,再
加上我緊抓在腰胯間的雙手,哪裡能夠動彈半分。

  「這……是……是什麼……滋……滋味?為……為什麼……我……我在哪…
…怎麼在往下掉?」

  一股熾熱悶澀的難耐,令劉雪瑩不住的晃動著螓首,身體似在五里霧中無根
無著,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口中的嬌喘漸漸的雜亂了起來,夾雜著聲聲銷魂蝕骨的動人嬌吟,更令我興
奮莫名。

  「呼呼……呼呼呼呼……我……好……好暈……不……不是死……怎麼……
怎麼這麼怪的……感……感覺?」

  沒多久劉雪瑩突然:「啊!」

  的一聲不知是哀鳴還是亢奮的輕聲吟叫,全身一陣急抖陰道蜜汁再度淅瀝瀝
的湧出,整個人癱軟如泥,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陣陣濃濁的喘息聲不停的從
口鼻中傳出。

  眼看劉雪瑩高潮洩身,我這才起身取了一條濕巾,先將自己身上的蜜汁擦拭
乾淨,然後再輕輕柔柔的為她擦拭身上的汗水。

  正在半昏迷中的劉雪瑩,只覺一股清清涼涼的舒適感緩緩的遊走全身,不覺
輕嗯了一聲,語氣中竟滿含著無限的滿足與嬌媚。

  聽得如此仙樂般的呻吟,我知道此刻的劉雪瑩早已忘記了身處何地,忘記了
前生今世的恩怨,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這種渾然忘我的狀態正說明她已被我征
服,在藥理作用下被情慾所征服。

  人類往往是這樣的,在無路可走無能為力的時候,當她終於明白到任何反抗
和掙扎都只能適得其反時,倘若你給她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她便會有意無意的
去忘記痛苦,享受這短暫的快樂。

  不知道是誰不知道是哪個年代,人類發現了這條哲理,並理性的稱之為——
放縱!我放下心中的思慮,再次緩緩的伏到劉雪瑩的身上,又一度吻上那微張的
櫻唇,兩手在高聳的趐胸上輕輕推揉,姆食二指更在峰頂蓓蕾不住揉捻。

  正沉醉在高潮餘韻中的劉雪瑩,此時全身肌膚敏感異常,在我千錘百煉的高
明挑逗之下,再度浮起一股麻酥快感,不由張開櫻口,和我入侵的舌頭緊緊的糾
纏在一起,兩手更是無力的抬起來抱在我的背上不停的輕撫著。

  眼見劉雪瑩逐漸沉溺於肉慾的漩渦中,我對自己的成就感到非常驕傲,手上
口中的動作愈加的狂亂起來。

  不多時致美少女口中傳出的喘息聲再度急促起來,纖細的柳腰不住的扭動,
似乎難耐滿腔的慾火,兩腿間的桃園聖地更是不住的廝磨著我胯下熱燙的硬挺肉
棒。

  看到心目中的玉人在淫藥及自己的挑逗之下慾火逐漸高漲,我突然停止了手
上的動作離開了劉雪瑩的嬌軀。

  正陶醉在愛撫下的美少女頓時一股空虛難耐的失落感湧上心頭,急忙睜開一
雙美目,嬌媚的望向坐在一旁的我,良久終於悠悠問道:「怎……怎麼了……呼
呼?為什……呼呼……為什麼停下來?」

  心中矜持和理性終於撐不住對肉慾快感的追求了。

  看著劉雪瑩的反應,我知道她已經完全沉迷,不禁嘿嘿淫笑問道:「小寶貝
,我侍候的你舒不舒服啊,你還要不要繼續?」

  聽到我的話,劉雪瑩心中雖然浮起了一絲羞愧感,可是馬上又被慾火給掩蓋
住了,無力的喘息了好一會才唏噓道:「不……不管怎樣……反正都已經……已
經……呼呼……是死人,繼……繼續吧……」

  邊說著邊有意無意的扭動著迷人的嬌軀似乎在召喚我一般。

  突然我一下子跨坐在劉雪瑩的身上,將自己粗大的肉棒送到他面前,一邊輕
撫著那如雲的秀髮和綢緞般的粉頸香肩,一邊輕聲的對她說:「既然我的小寶貝
對我服務感到滿意,現在該輪到你來讓我舒服了,別客氣來吧!」

  說著說著,輕輕捏開她的牙關,便將一根粗硬的陽具給塞進了她的櫻桃小口
之中。

  雖說劉雪瑩已經逐漸被淫慾給沖昏了頭,但畢竟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對眼
前這根青筋暴露的醜惡肉棒,心中還是充滿了恐懼不安,更別說要含進嘴裡,可
是週身酸軟無力,那裡還能反抗半分?剛要用舌頭將入侵的肉棒給頂出去,卻被
我用手攏住了後腦向上輕輕一拉,整根肉棒又一下給滑了進來直達喉嚨深處,頂
得她幾乎咳嗆出來,無奈的只好順著我的動作,開始對著口中的肉棒吞吐了起來


  眼看著令我癡心一片神魂顛倒的玉人終於開始為自己口交,肉棒龜頭處被一
條溫暖滑嫩的香舌不住的頂動,那種說不出的舒適感,叫我興奮得胯下肉棒一陣
亂抖,一手摟著劉雪瑩的螓首上下浮動,另一隻手順著滑嫩的肌膚慢慢往下輕撫
,來到了股溝間一陣輕刮,不時還以指尖揉搓著後庭菊花,如螞蟻亂爬般的麻癢
感覺更叫劉雪瑩難耐。

  忽然間,我將手指一下子給插進了劉雪瑩的秘洞內,開始輕輕的插抽,一股
暢快的充實感,有如電流般流入了她的腦海中。

  終於,美少女放棄了所有的自尊,張開貝齒開始主動的舔吮起來。

  看著劉雪瑩漸入佳境的自動舔舐著自己的陽具,我原本摟在頭上的手也轉到
她胸前玉峰處,不停的揉捻著那兩粒紅櫻桃,更刺激得劉雪瑩柳腰如蛇般款款擺
動。

  慢慢的從胯下傳來陣陣的酥麻快感,使我整根肉棒不停的抖動。

  我了避免就此交代我連忙站起身來,強自鎮定調息,好不容易才壓下洩精的
衝動。

  「嗯……呼呼……死了還……還這麼壞……這麼下流,你真是……陰……陰
魂不散!」

  耳中傳來少女的嬌吟聲,我轉頭一看原來劉雪瑩受不了慾火的煎熬,正強行
抬起自己的柔荑,一手向胯間伸去一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只不過力氣未復尚不
能自行紓解慾火。

  看到她這副淫靡的嬌態,我再也無法忍耐一把將她摟了過來,騰身再次壓在
劉雪瑩那柔嫩的嬌軀上,張口對著紅潤潤的櫻唇就是一陣狂吻,雙手更在高聳的
玉峰上不住的揉搓推移。

  正在慾火高漲的劉雪瑩,忽覺有人在自己身上大肆輕薄,陣陣舒暢快感不斷
傳來。

  尤其是胯下秘洞處,被一根熱氣騰騰的肉棒緊緊頂住,熨藉得好不舒服,口
中香舌立時和我糾纏不休,一隻迷人的修長美腿更是力所能及的在我兩胯不住摩
擦,柳腰粉臀不停的扭擺,桃源洞口緊緊貼住我的肉棒不停的廝磨。

  良久我坐起身來,雙手托起劉雪瑩的圓臀,抓過枕頭墊在底下,這才用手的
扶著粗硬的肉棒,慢條斯理的在劉雪瑩濕漉漉的秘洞口處緩緩揉動,偶爾將龜頭
探入秘洞內,可是就是不肯深入,那股子熱燙趐癢的難受勁,更逗得劉雪瑩全身
直抖,口中夾雜的呻吟伴著不斷甩動的螓首,令我分不清她是悲哀還是期待。

  「寶貝,我要來了,盡情享受你的初夜吧!」

  欣賞著少女忘情的嬌艷身姿和蕩魂的鶯啼好一陣,我這才雙手按在劉雪瑩的
腰胯間,一面挺腰緩緩的將肉棒送入洞口一面說道。

  「唔……唉!」

  驟一插入劉雪瑩不由得輕歎了一聲,似乎是感歎自己的貞操即將失去,又好
似期待己久的願望終獲滿足我只覺秘洞內緊窄異常,雖說有著充足的淫液潤滑,
但仍不易插入,尤其是陰道內層層疊疊的息肉,緊緊的纏繞在肉棒頂端,更加添
了進入的困難度,但卻又憑添無盡的舒爽快感。

  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陽具插入了一半,肉棒前端卻遇到了阻礙。

  「我親愛的Baby,和你的過去說再見吧,馬上你將成為一個女人了!」

  心裡低吼著我將肉棒微往後一退,然後一聲悶哼,將胯下肉棒猛然往前一頂
,可是那層阻礙卻沒有如想像中一般應聲而破,劉雪瑩的處女象徵依舊頑強的守
衛著桃源聖境,不讓我稍越雷池一步。

  原本已慢慢沉淪在淫慾中的劉雪瑩,忽然從下身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神
智猛然一清,睜眼一看眼前的男人正壓在自己身上,胯下秘洞內被一根火辣辣的
肉棒緊緊塞住,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激痛,連忙叫道:「你在幹什麼,痛……痛
……快放開我!」

  說完,急忙扭動嬌軀,想要推開我的身體。

  一時沒料到劉雪瑩會在這個時候恢復神智,我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隨著她
的極力掙扎胯下肉棒脫離了秘洞。

  這便是藥物幫助之下罷了,換做平時她清醒時這一下恐怕會將我踢到地上也
說不定。

  說也奇怪,怎的忘情水中肌肉鬆弛劑的參量不少,為什麼她還能有所行動?
而且春藥和肌肉鬆弛劑都有止疼的功效,何以尚不如沈丹被我開苞時順利呢?眼
看劉雪瑩仍不停的掙扎,我急忙將雙手抓住她的兩腿架上自己的肩上隨即往前一
壓,讓她的下體整個上抬,然後緊緊的抓住她的腰側,頓時叫美少女的下半身再
也難以動彈,胯下肉棒重新對準目標,開始緩緩的下沉。

  雖然極力的掙扎反抗,可是氣力全失的劉雪瑩,如今的掙扎不過如孩童的小
把戲一般,又哪裡禁得起我的擺弄。

  眼看如今全身在我的壓制下絲毫動彈不得,胯下秘洞一根熱氣騰騰的堅硬肉
棒正逐寸深入,急得劉雪瑩猛搖螓首,一直迷離似睜似閉的雙眸突然瞪得圓圓的
,口中不停的哀叫著:「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楊子揚……好疼啊
……」

  雙手不停的晃動想要抬起來抵住我不斷下壓的軀體,卻使不上力道。

  由於方才一不小心讓她掙脫了自己的掌握,因此儘管一項冷若冰霜對我毫不
假以辭色的她此時終於現出脆弱女子的無助與委婉,是那麼的我見猶憐,可我仍
然強忍著對她的憐惜硬起心腸毫不遲疑地挺進著,終於由肉棒前端再度傳來一陣
阻擋。

  「很疼嗎?我也很疼呢!你把刀子戳進我身體裡的時候我比你現在還疼,你
難道不知道嗎?」

  為了讓自己從心底不斷上湧的同情和憐愛被仇恨和慾望壓制,我狠狠地說著
,同時毫不停頓的持續對她秘洞內慢慢的施加壓力。

  由下身不停的傳來陣陣叫人難以忍受的劇痛,使得劉雪瑩全身冷汗直冒,偏
偏全身癱軟無力,根本無法抗拒我的侵入,只能緊緊咬住嘴唇,口中絕望的懺悔
:「唔……疼……太疼了……不要啊……是我對不起你……楊子揚你放了我吧…
…就讓我下地獄去吧……」

  一雙柔荑攥成拳頭一次次竭盡全力的抬起又一次次半途而廢的軟落到床上。

  我心裡柔腸百結很不是滋味,對於她我是愛得發狂恨得切齒,可是到如今我
也不知道到底如何分辨對她的感覺,一時之間竟也彷徨不知所措,到底我該不該
繼續下去呢?這一分神,動作便暫時停止了,而那根粗硬的肉棒就這樣塞在美女
陰道的前端,不進不退。

  便在此時劉雪瑩的哀鳴聲又起:「楊子揚……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
我倒不如去……去那十八層地獄……」

  由於插入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的呼喊聲中疼痛的成分變少,可悲哀也油然而
生。

  他媽的,怎麼就不能是我?難道你覺得讓我干比下地獄還痛苦嗎?可是偏偏
就是我,就是我楊子揚現在正用雞巴塞在你的騷穴裡呢,怎麼著,不行嗎?原本
躊躇不決的心被她的一句話驟然勾起了無名怒火,我當下再不遲疑,雙手扣住她
的兩隻手腕,上身向前一挺用肩膀將她的雙腿向前一推似的渾圓豐潤的美臀再度
高高翹起,然後腰部下沉將陰莖繼續向她密洞中頂入。

  隨著肉棒的不住前進,劉雪瑩秘洞內的薄膜不斷延伸,雖然它仍頑強的守衛
著純潔處子的桃源聖地,可是也已經是強弩之末,眼看再也撐不了多久了,此刻
的劉雪瑩早已叫聲嘶力竭,整個人無力的癱在床上,任憑我肆意凌虐。

  「啊……啊!」

  突然之間一股撕裂般的劇痛猶如錐心刺骨般猛烈襲來,劉雪瑩秘洞之內的防
衛終告棄守,伴隨她的一聲慘叫,我的心和我的肉棒一起猛然一沉到底。

  雖然失去了得到她芳心的唯一一絲渺茫希望,但身體的快感卻瞬時沖淡了心
中的悲哀。

  我只覺一層層溫暖的嫩肉緊緊的包圍住肉棒,帶給我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

  我將肉棒深埋在劉雪瑩的秘洞之內,靜靜的體會那股原本就十分緊湊此時又
不斷痛的痙攣的快感。

  旋即才感覺到胯下的美人卻已聲息全無,被我扛在肩上的兩條玉腿也軟軟的
垂了下來。

  劉雪瑩此時渾身冷汗臉色慘白,一雙晶瑩的美目緊緊的閉著,一副痛苦難耐
的表情,分明是受不住那股破瓜劇痛,整個人昏了過去。

  我沒有再心軟,仍舊將肉棒緊抵著她的穴心,伸手在她的人中及太陽穴上緩
緩揉動,將嘴罩在她那微微泛白的櫻桃小口,然後緩緩的做起人工呼吸來。

  沒多久,在一聲嚶嚀聲中,劉雪瑩慢慢的甦醒過來,只覺胯下傳來一陣陣火
辣辣的疼痛。

  張開眼睛一看,見我正滿臉淫笑的看著她,嚇得一聲尖叫,急忙用力掙扎起
來,想要掙脫我的懷抱。

  可是我緊緊的壓在她身上令她不能稍動分毫,只急得她哀聲叫道:「痛……
痛呀……你幹什麼……走開……別碰我……放開我……」

  在劉雪瑩無力卻還不停揮舞雙手的掙扎扭動之下,我只覺纏繞在胯下肉棒的
陰道嫩肉不住的收縮夾緊,穴心深處更是緊緊的包住肉棒前端,好似在吸吮一般
,真有說不出的舒服,不由得淫笑道:「親愛的,你說我們這樣能幹些什麼?當
然是替你開苞了。

  該還的總是要還的,活著死了都是一樣!」

  說完將肉棒頂住穴心嫩肉,就是一陣磨轉,兩手更在高聳堅實的玉峰上不停
的搓揉。

  劉雪瑩不知道,我早已在自己的陽具上塗了春藥,為的就是怕破瓜之痛給她
帶來沖淡藥物的清醒。

  漸漸的,陣陣酥麻的充實快感代替了撕裂的痛楚,劉雪瑩不由自主的嗯了一
聲,整個人再度癱軟。

  可是內心卻是感到羞慚萬分,想到自己生前潔身自愛,誰知死後竟然失身在
這個自己一直嗤之以鼻的男人手裡,不由得一陣心酸自哀,抽動的嘴角和閃爍著
淚花的雙眸更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迷人樣子。

  看到劉雪瑩這副令人憐惜的模樣,更使我心中慾火高漲,低頭吻去她眼角的
淚花,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說:「小親親別哭了,剛剛不是很好嗎?只要你乖乖
聽話,我一定會讓你如登仙境,欲仙欲死的。」

  說完一口含住香扇玉墜般的耳垂一陣輕輕啜咬,胯下肉棒更是不停的磨轉,
雙手手指緊捏住玉峰蓓蕾,在那不緊不慢的玩弄著。

  雖說在剛剛那陣破瓜激痛的刺激之下找回了理智,可是畢竟藥效甚糜,再經
我這般老手的挑逗愛撫,那股麻癢再度悄然爬上心頭。

  放在平時即便如此,像劉雪瑩這樣的高傲聖潔自視甚高的女孩子也會拚命抵
抗。

  可現在她懵懂之中以為自己已經身死,不由得一直被一種萬念俱灰的巨大頹
喪感所籠罩。

  故此,在我盡心竭力的逗弄下,絕美少女的粉臉上再度浮上一層紅雲,鼻息
也漸漸濃濁,喉嚨陣陣搔癢,一股想哼叫的慾望湧上心頭。

  雖然她緊咬牙關極力抗拒,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那將是不久之後的必然。

  看著劉雪瑩強忍的模樣,我心中升起一股變態的虐待心理,突然猛一沈腰,
胯下肉棒有如巨蟒般疾衝而入,那股強烈的衝擊感,有如直達五臟六腑般,撞得
少女不由自主的「嗯——」

  的一聲長吟,頓時羞得她滿臉酡紅,可另一種充實滿足感也同時湧上,更令
她慌亂不已。

  眼看她再度叫出聲來,我更是興奮不已,開口道:「對了,就是這樣,叫得
好!」

  羞得劉雪瑩無地自容,剛想要閉上嘴,我再一挺腰,又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我一邊緩緩的抽插一邊用手上不緊不慢的揉搓著一對高聳挺實的玉女峰巒,
只見她星眸微閉滿臉泛紅,我忍不住俯下身去輕吻她的面頰。

  逐漸的一條香暖滑嫩的香舌緊緊的和我的舌頭不住的糾纏,喉嚨深處嬌吟不
絕。

  不多時美少女的柳腰雪臀開始款款擺動迎合著我的抽插,隨著我肉棒的頻頻
進出,自劉雪瑩秘洞中緩緩流出的淫液,夾雜著片片落紅,憑添幾分淒艷的美感
,更令我興奮莫名。

  看到劉雪瑩越來越忘情越來越淫蕩的樣子,我忍不住整個身子趴了下去,一
面吸吮她的耳垂一面將右手從身下探入,手指在她陰核上不住撩弄,藉著淫水的
潤滑將小珍珠從包皮中擠出捏手指之間來回搓動,胯下更不住的往前頂。

  全身上下的敏感處受到攻擊,劉雪瑩終於忍不住嬌吟出聲:「呼呼……不…
…不行了……好……好受不了了……我……我……」

  兩手不知哪來的力氣居然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肩頭,一雙修長美腿更是緊緊的
夾纏著我的腰部,渾身急遽抖顫,秘洞嫩肉一陣強力的收縮夾緊,好像要把我的
肉棒夾斷般。

  陰道深處更緊咬著我肉棒頂端不住的吸吮,吸得我渾身急抖,真有說不出的
快感。

  瞬時之間劉雪瑩的花心蜜穴之中一道熱滾滾的洪流急湧而出,澆得我胯下肉
棒不停抖動。

  我無法抑制的低吼一聲,胯下一挺緊抵住肉洞深處,雙手捧住她的粉臀一陣
磨轉。

  眼看著就要精關大丟。

  忽然肩上傳來一陣劇痛,原來劉雪瑩受不了洩身的極度快感,竟然一口咬住
我的肩膀,差點沒將整塊肉給咬了下來。

  然而經此一痛,居然恰好將我那射精的慾念給按捺住了。

  經過絕頂高潮後的劉雪瑩,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似的,整個人癱在床上,
不能動彈半分。

  只見她平素冷傲的玉面上泛著一股妖艷的紅暈,星眸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停的
顫抖著,鼻中嬌哼不斷,迷人的紅唇微微開啟,陣陣如蘭似麝的香氣頻頻吐出,
整個人沉醉在洩身的初次高潮快感之中。

  看著劉雪瑩這副嬌艷的媚態,我內心有著無限的驕傲。

  往日你不可一世渾沒把我放在眼裡的高傲都哪去了?到最後還不是被我插得
死去活來?肩膀上被咬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暢快非常。

  看著劉雪瑩絕美的臉龐,紅艷艷的櫻唇微微開啟,唇角上還留有一絲絲的血
跡,更添幾分妖異的氣氛。

  我一張嘴,再度吻上了微張的紅唇,一手在有如絲綢般滑膩的肌膚上輕輕愛
撫,另一隻手從側面緩緩揉捋那濕嗒嗒的黑色叢林,胯下肉棒更在秘洞內不住的
跳動。

  只見高潮後的劉雪瑩仍沉醉在飄渺如雲端的餘韻之中,口中香舌本能的和我
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對自己實則正在被人姦淫似乎已經渾然不知一般。

  半晌,我只覺她秘洞內的蜜汁再度緩緩流出,口中的嬌哼也漸漸急促,陰道
嫩肉更不時的收縮夾緊。

  我一直溫柔的吻著劉雪瑩的櫻唇嫩舌,使她對於男人的粗暴放鬆了警惕。

  便在此時我突然加力,瞬時之間將緩緩的抽動變成了狂抽猛送,同時雙手不
停的在一對堅實的玉峰上揉捏愛撫。

  強烈的快感和刺激來得過於突然,劉雪瑩一下子陷入了眩暈和癲狂的狀態,
螓首猛搖腰肢亂擺,口中更是淒然叫出聲來:「不……不……不要,這……這麼
用力……頂……頂死了,好……好漲啊……」

  但我的動作並未因此而停止,聽聞美少女的哀求反而使我的下身一陣促動,
跟著便是又一輪強而有力的抽插,嘴裡也不停地低聲叫道:「用力……用力,只
有這樣才爽……頂死你,叫你對我這麼狠,叫你給了我四年的白眼,我頂死你…
…干死你!」

  「嗯……都過去了……那都是……都是以前的事……你和我都不是以前的…
…嗯……不行了……嗯……嗯……」

  由秘洞內傳來的陣陣衝擊快感,一下下重重撞到心口一般,將所有的理智、
羞恥撞得煙消雲散。

  劉雪瑩不知是在安慰已經成為「冤魂」

  的自己還是在給她莫名其妙的放縱尋找可以說服自己的借口,嘴裡亂七八糟
的叫吟著。

  只有那不斷從蜜穴中緩緩湧出的騷汁淫液能清楚地告訴我,她無論心中是怎
樣一個雜亂無章的想法,至少身體正在忠實的享受著快感。

  感受著劉雪瑩此次悠遠綿長的高潮,我一手摟住她的脊背,另一隻手將她的
一條玉腿用力向前壓,將她整個陰戶最大限度的貼在我的小腹上,同時要不用盡
全力將整根肉莖完完全全的戳了進去。

  龜頭破開花心入口伸入子宮,同時那兩個長在肉棒根部隨著陰莖一起勃起又
圓又硬的小肉珠也死死的卡進了美少女的陰道口內。

  瞬時之間,劉雪瑩再也抵不住這超絕的轟擊,雙手在我背上不停亂拍,口中
亢奮的激叫:「不……咳咳……脹死了,要裂開了……這……這是什麼……刑…
…刑罰?我……我……我……啊——」

  一聲悠長的叫吟,美妙性器深處子宮的盡頭突然前所未有的劇烈蠕動起來,
大量蜜汁清泉似決堤一般湧出。

  龜頭一陣陣卓絕的麻癢,我再也忍不住那股直灌全身的快感,急忙抱起劉雪
瑩的粉臀,屏住呼吸用盡最後的氣力急速的抽插起來,最後將一道熱滾滾的精液
直射入她秘洞深處的子宮口之內。

  灼熱的精液淋得劉雪瑩全身急抖,一張口再度咬上了我的肩頭,陰道蜜汁急
湧而出,熱燙燙的澆在我的龜頭上。

  我依照慣例,趴伏在被我採擷的欲仙欲死的美女赤裸的身體上恢復元氣。

  感受著那因為強烈快感而香汗淋漓的美肉,體味著不斷起伏的美妙胸脯,再
看見那雙早已在高潮中昏過去而閉起的美目上掛著點滴淚花的高橋睫毛,我的心
裡說不出的驕傲。

  瞧瞧吧,這就是我的獵物。

  我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出我的魔爪,就算是你劉雪瑩也一樣。

  怎麼樣,你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現在如何,你永遠也洗刷不掉我給你身
上打下的烙印!我鼻子裡冷冷的哼了一聲,站起身將軟塌塌的小弟弟從劉雪瑩的
身體裡拿出來,一股夾雜著少女愛液和落紅以及我渾濁乳白色精液的淡紅色液體
,慢慢從她尚無法完全閉合的陰道內流了出來。

  劉雪瑩已經被我弄得昏死過去了,確切講是再次昏過去。

  我早說過嘛,要你欲仙欲死。

  所謂欲仙欲死就是指,被干時猶如墜於雲霧之中似仙人般極樂,而此之後又
好像失去魂魄一樣昏昏欲死。

  你不就是這樣嘛,流出這麼多騷蜜剛才一定爽到了極點,而現在又跟個死人
一樣躺著不動。

  你有什麼了不起,老子不是照樣奸的你死去活來嗎?想著我抬起了她的雙腿
,讓淫液順著她的股溝不斷向下流淌,同時把她整個下體暴露出來,讓燈後的攝
像機將這件戰利品完全記錄下來。

  直到那些液體盡濕了劉雪瑩的臀縫,順著尾骨滴到床單上殷紅了一片才慢慢
將她放下,赤裸著身子下床鑽出了帆布罩子。

  這時我才驚奇的發現原來,窗外的天空已經呈現出一片魚肚白,竟是晨光初
放的早晨了。

  媽的,不知不覺干了兩個多小時,我覺得身體空牢牢的有些搖晃,忙站住扶
著窗台定了定神。

  低頭看看半睡眠狀態的陰莖,那上面星星點點還掛著幾縷紅絲,正是劉雪瑩
羞蕊初綻的最好證明。

  我想仰天大喊:老子把劉雪瑩這個賤人開苞了!可是我又想抱頭痛哭,為什
麼我非要用這種手段才能得到你呢?你何曾知道,我有多想和你攜手並肩走一段
令世人都為之羨慕的愛情道路呢?我用深呼吸調節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心中對自
己安慰說:「別不知足了,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

  你看,劉雪瑩她都被你佔有了,徹底的完全的佔有了,你還有什麼遺憾的呢
?」

  徹底佔有了嗎?不,沒有!我突然想起來了,從她用刀子對著我想要哪怕置
我於死地也要從我這個無私為她解決難題的人那一刻起,我不是就打定了注意要
叫劉雪瑩和她姐姐一樣痛不欲生的嗎?想到這裡我使勁狠了狠心,可是令我無奈
的是,我還是不能想沈棟才一樣滅絕人性,要劉雪瑩這個我魂牽夢凝了四年的女
孩子變成一具任人宰割的肉慾宣洩器皿,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不過,我在
矛盾中掙扎,終於找到了適中的辦法,即便我不能將她折磨的支離破碎,但至少
我要徹底佔有她。

  在迷亂中抱著死灰一樣的心態,劉雪瑩已經被迫給我口交過了,而且在我的
肏干之下也幾度高潮幾度昏厥。

  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後庭,對,我要摘取她的菊花蕊!打定主意,我又一次
重返了和劉雪瑩兩個人之間的肉慾戰場,光著身子竄上了寬大的床榻。

  美人兀自昏厥,腥松的明眸上點滴淚花掛在睫毛上,朱唇輕啟呼吸勻稱,嘴
角似乎還掛著解脫般疲倦的微笑。

  她真美,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美人。

  能給這樣的仙女開菊苞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此刻我再不猶豫,側身依在大床的欄杆上,坐到她身旁,雙手從她腋下掏過
將她托起放在我身上,用自己蜷起的雙腿膝蓋撐開她的兩隻玉腿,使那外人難得
一見的美人私處徹底暴露在攝像機前。

  一手按在她傲人乳峰上輕揉,一手緩緩伸到身下探出中指插入了那剛剛經歷
了疾風暴雨的美穴。

  仙女的美乳是那麼的挺拔,彈性十足的乳肉頂端微微隆起的乳暈上那粒圓潤
的小櫻桃依舊保存著硬度,仙人洞府之中更是一片濕熱滑膩。

  兩隻手上傳來的刺激使我的肉棒不自禁的再次勃起,直頂在劉雪瑩纖細的蠻
腰上。

  為了讓勞苦功高的陰莖待得更舒服一些,我輕輕托起美人的嬌軀,把自己的
肉棒埋於潮膩的臀溝中。

  然後一手緩慢抓捏著她的辣乳,一手中指輕摳,將劉雪瑩殘留在陰道內的渾
濁液體撥弄出來。

  「嗯……」

  隨著一聲鶯啼,美少女漸漸甦醒過來,下體一樣的感覺令她瞬的一下收緊了
小腹,陰道也跟著一下收縮。

  她此刻背對著我,面前的強光完全令她睜不開眼睛,混沌中感到有人正在後
面抱著她。

  一根炙熱的棍狀物告訴她,那是個赤裸的男子。

  「不要……嗯……」

  她想併攏雙腿,可是卻被我架著無能為力,想要阻止我肆虐的雙手,卻抬不
起胳膊,只得用聲音表示反抗:「楊……楊子揚……不要再……再亂來了,你…
…你這個色魔……別再糾纏我!」

  我用腦袋卡著她的脖子令她不能轉頭,同時伸出舌頭輕舔她玉掛般的耳垂,
卻不說話,只是兩隻色手不停地施為起來。

  須臾之間我揉捏她乳房的力氣越來越大,而插在她陰道內的手指和著那些淫
液逐漸向她後庭開去,不停地用指甲在那些美妙的褶皺上撩弄著。

  誰知這樣一弄,劉雪瑩立刻有了反應,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並不是快感,而
是一種由衷的厭惡:「滾開……你這畜生!把你的髒……髒手拿開!」

  一般女孩菊花都應該是極敏感的地方,即便劉雪瑩是個例外,在剛剛被我撬
開處子純潔聖地的密洞之後,再怎麼說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感啊?而且我總覺
得她的厭惡不是來自身體感受,而是源於心理癥結。

  想到這裡,我決定趁她渾渾噩噩的這個機會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問個清楚。

  我還是沒有說話,可手指變得更加放肆,藉著淫液的潤滑突然將指肚插入了
她的菊蕾。

  「啊!你個流氓,你……你不是楊子揚,我知道……知道……」

  劉雪瑩羞憤已極,整個身子不停地晃動,害得我再不能享受她美乳上的彈性
,改成了用那隻手固定她的嬌軀,還要死死的將腦袋靠過去,壓著她的脖子防止
她轉過頭來。

  可與此同時我心中有些納悶,怎麼她居然說我不是楊子揚?難道這個猥褻後
庭的動作令她想起了什麼?想著,我拿著強調故作奇怪的問道:「你知道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是楊子揚,我就是楊子揚!」

  「你……你不用掩飾了,我知道……知道你是孟炳章,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畜
生!」

  劉雪瑩雙手在身子兩側垂著無力的亂擺,腰肢頻頻扭動,試圖抗拒我的褻淫


  孟炳章?孟炳章是誰?我一面穩固住目前的姿勢,一面想到。

  為了得到答案,我只有將猥褻進行到底,於是伸長胳膊將中指又插進了幾公
分,同時順勢將拇指塞進了她的陰道內,兩根手指一起摳挖起來。

  「你……啊!姐姐救救我,這個混蛋……又……嗚嗚……又欺負我了!」

  劉雪瑩居然哀聲哭叫起來,可不多時突然驚恐的叫道:「不……姐姐你別來
,他……他……會傷害你的,你千萬別來,快跑啊,快啊!」

  這些夾雜不輕的哭喊聽得我一頭霧水,在我的記憶力從來沒見劉雪瑩哭過,
她的堅強非只我一個人,簡直是有目共睹。

  即便是在面臨鬼混索命,甚至是冤魂強姦的時候,雖然也是害怕和悲哀,卻
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可是現在淚水卻似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從眼眶中滑落。

  更奇的是,她為什麼會哭著喊她姐姐救命,又立刻改口怕她姐姐前來呢?還
說什麼這孟炳章會傷害她姐姐劉玉瑩,這又是怎麼回事?好奇心驅使之下,我知
道想要探明原委只有順著她的幻想說下去,於是拿腔作調裝出一副有恃無恐的聲
音道:「嘿嘿,玉瑩來了嗎,她在哪?她來了更好,讓她看看自己的妹妹是怎麼
被我玩弄的!」

  「你這個卑鄙的畜生,不要再傷害我姐,我已經長大了,有……有什麼你…
…你衝我來!」

  在我的言語誘導下,劉雪瑩含著眼淚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時我大概明白了一些東西,首先這個叫孟炳章的男人一定對劉玉瑩做過什
麼,否則劉雪瑩不會用到「再」

  這個字眼;其次這件事一定和現在相去甚遠,「我已經長大了」

  這句話說明這是劉雪瑩小時候留在心裡的一塊瘡疤;最後也是最令我迷惑的
是,從她的說話中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劉雪瑩所做的事情,和他傷害劉玉瑩
是息息相關的。

  這下我可糊塗了,這兩件事能有什麼關係?「好啊,我衝你來,不找你姐姐
,嘿嘿嘿嘿!」

  我心中有個計較,一邊陰測測的笑著,一邊膝蓋上頂同時手上用力,將她的
嬌軀抬了起來,一直待在美女臀溝暖巢中硬邦邦的肉棒立刻直立起來,龜頭搖搖
晃晃蹭到了女孩子的私處和秘菊。

  「你……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你這個老不死的!」

  劉雪瑩感到私處一個堅硬的物體對準了她的敏感部位,立刻惶恐的叫罵起來


  老不死的?看來這個孟炳章年歲不小了,她和劉雪瑩劉玉瑩兩人會是什麼關
系?當然這些問題我不可能想通,可是劉雪瑩的菊門在我龜頭的碰觸下卻起了明
顯的變化,它不斷的收縮加緊,帶動著少女整個臀部都似要拚命抬起一般。

  我能體會到,劉雪瑩的後庭之所以有這個反應不是因為敏感,相反的是反射
神經的趨勢,這說明她在害怕!害怕什麼呢?當然是害怕我蹂躪她的菊花了!我
心念一動,立刻應道:「你問我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這個姿勢自然是要幹你
的後面了。

  雪瑩乖啊,放鬆,我要插進來了!」

  說話中她透露了孟炳章是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所以我故意用了一個大人哄小
孩的口吻。

  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劉雪瑩立刻驚恐萬狀的叫道:「不……不不不要,
你不能這樣,不能不能……求你求求你,你……你你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死去
的媽媽?」

  她不能撐起身子,索性扭動腰肢想要從我身上翻過去,我只好摟住她的纖腰
,同時向上竄了竄,使身子稍稍坐起,這樣一來劉雪瑩便不能使力。

  怎麼還有她媽媽的事情呢?我越聽越糊塗,只好接著問:「她已經死了,現
在沒人能救你。

  你喊吧,把你姐喊來最好,我連她一起收拾!」

  說著騰出那只在她菊蕾上作怪的右手,摟著她的雙腿將她整個股部抬起來,
把佈滿密集褶皺的菊門正對我堅硬的肉棒前端。

  「姐姐……姐姐,哇……嗚嗚……你快跑啊,孟炳章他不是人,他想強姦你
,快啊……嗚嗚嗚……」

  沒想到劉雪瑩聽到我提起她姐姐,居然嚎啕大哭起來。

  眼見她情緒失控,我不知怎麼心裡有種變態的想法,當下運用渾厚的臂力,
一下下抬起一下下輕放,把個劉雪瑩忽忽悠悠顛簸起來,而且隨著一起一落,龜
頭次次戳在她的後庭上,嘴裡淫褻的冷笑道:「我不強姦她,我現在要奸你,奸
你後面這個洞洞,我要來了,悠忽!」

  我每拋起她一次便聽到她驚聲尖叫一下:「啊!」

  ,每次落下又聽到她一聲痛苦的慘叫:「哦!」。

  這樣幾次三番,劉雪瑩終於經不起折磨,幾欲崩潰的哀求:「放……放了我
吧,求求你了,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嗚嗚……」

  折磨,是一種變態的享受,看著平時高不可攀的聖女現在痛苦無助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禽獸不如,明明剛才還在盡力忍住對她的愛憐,可現在卻
不禁特別想看著她痛苦。

  不知不覺的,在女孩子已經喪失了抵抗鬥志的時候,我也忘記了繼續探問她
胡言亂語那些話的究竟,看到她開壑著不斷打著顫的雙腿,和臉頰上掛著的淚珠
,我的肉棒居然前所未有的一陣抽動,像是幾欲鑽進身上這個女孩那個緊密的洞
穴裡一樣。

  「我折磨你怎麼行?我的折磨這才剛開始呢!」

  說著我將美女的臀部又一次緩緩放下,讓挺直的肉棒順著她的股縫慢慢向前
滑,直到那緊緊閉起的菊花洞口,突然鬆開了手勁。

  「啊——」

  劉雪瑩一聲慘叫,肛門的息肉瞬間被擠開了,我碩大的龜頭藉著淫液的潤滑
一下子鑽了進去。

  其實這一下我也十分疼痛,肉棒被砸的生疼,似乎要斷掉一般。

  可是當我看到劉雪瑩被我打開菊門的痛苦表情時,那因為疼痛微微軟下去的
陰莖居然有一次奇跡般的復活了。

  此時的美少女渾身栗抖,兩隻胳膊無力的垂了下來,滑嫩的大腿不停地抽搐
,就連頸項也似乎斷掉了一般螓首低垂。

  痛楚過後是一陣難以言喻的美妙快感,我感到女孩子緊密的熗肉幾乎要將我
的龜頭吃掉一般死纏著不放,那份享受絕對高於陰道所帶來的刺激,令我欲罷不
能。

  我一手摟著美女的腰肢,一手輕推她的脊背,將她推的坐直了上身,由於重
力作用,我的肉棒在此間又滑進去了幾公分,疼的劉雪瑩不住的哀叫:「不……
不要再弄了,疼死了……你……你饒了我吧!」

  不知怎的,看見她高貴的身體被我如此猥褻,我有種莫名的亢奮,於是不但
沒有停下,反而雙腳撐住床面,腰部向上一挺。

  耳輪中只聽「叱」

  的一聲,肉棒一下子滑進去了大半根。

  「啊——」

  便是這一聲輕響,劉雪瑩又是一聲突然渾身抽搐,嬌軀無力的向前趴去,我
摟著她腰部的右手在這個趨勢之下自然而然的變成了抱住她的腿根,逼得我不得
已跪起了身子。

  「別……別動,不要動,求你……」

  劉雪瑩跪在我身前,腦袋拚命的搖晃,下身劇痛已經讓她瀕臨瘋狂,偏偏四
肢無力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她的求饒業已為時太晚,就在我跪起身子的時候,身體的著力點找到之
後,我更毫不留情的使勁一挺腰,將剩餘的肉莖也插了進去。

  「呃——呃呃!」

  美少女突然像是嘴巴被堵住了一樣,高揚螓首喉嚨深處發出極其憋悶的哼聲
,瞬的她的全身一下子僵直不動了,然後軟軟的趴在了床上。

  我知道劉雪瑩已經被我折磨的崩潰,於是兩手扶著她的胯部用力相回拉將她
的整個臀部拉的盡量撅高,然後一條腿跪著一條腿站起,忍著陰莖上因缺少潤滑
火辣辣的疼痛,半蹲半跪的向前慢慢挺動著。

  不多時胯下的美女發出了痛苦的哀嚎:「畜生,你這個畜生……呼呼……你
怎麼還不放過我……你這樣欺負了我……還……還去折磨姐姐……為什麼……為
什麼又來……嗚嗚……」

  哭叫著,她用手想撐起身子,可是卻沒能做到,甚至想爭取一點空間將脖子
轉過來向後怒視也無能為力。

  怎麼?聽劉雪瑩說話的意思,這個孟炳章似乎曾對她做過這樣的事?我心裡
一陣狐疑,立刻淫聲喝問:「我欺負過你,我怎麼不記得了?我是怎樣欺負你的
?」

  說著將陰莖抽出少許又狠狠的頂了進去。

  「唔……」

  女孩子用力撕扯著床單,羞憤難當的叫嚷著:「該死的王八蛋,你……你做
過什麼難道都忘了嗎?就在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你也是這樣……嗚
嗚嗚嗚!」

  說到這裡她再也支援不住,痛哭起來。

  我心中一陣氣悶,媽的,合著費了半天勁,原來劉雪瑩的菊花早已被人摘過
了,我這頓忙活最後得到的卻是一個二手貨!想到這裡氣往上湧,不禁狠狠的說
道:「對,想起來了,那天老子玩的爽得很,所以今天再來。

  老子就是喜歡肏你的屁眼,劉雪瑩你的騷屁眼肏起來格外舒服!」

  說著兩隻手用力捏緊她的蠻腰,下身便是一頓亂紅亂炸般的猛力抽插。

  「啊!啊……啊……啊……」

  劉雪瑩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肛門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而且這劇痛竟是一
波接一波的襲來,令她毫無準備也毫無反抗的餘地。

  看著自己的肉棒在苦苦相戀多年卻不可得的女孩子的後庭不斷進出,我心中
有種莫名的悲哀,旋即這種悲哀又轉成了憤怒,令我不能控制的繼續這極不人道
的行為。

  我見美少女的身子已經癱軟沒有半分氣力,於是雙手分別拉住了她的兩隻胳
膊,向後一用力將她整個上身拉的翹了起來。

  一邊用力肏干一邊似乎心理扭曲一樣破口大罵:「劉雪瑩你這個騷婊子……
嗨……嗨……嗨……嗨,老子就是喜歡肏你的屁眼……美女的屁眼肏……肏起來
真他媽爽……哈哈哈哈!」

  面對瘋狂的淫魔,少女攢足了最後的力氣,咬牙切齒的咒罵道:「孟……孟
炳章,我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再然後便沒有了動靜。

  見她沉默不語,我還以為她昏了過去,忙將她的兩隻胳膊一起交到了左手,
俯身下來觀看。

  卻見劉雪瑩正緊閉雙眸滿臉扭曲,從牙縫中不時擠出「哦呼呼……哦呼呼呼


  的痛苦唏噓,這才知道原來她只是在強撐著拚命忍耐。

  儘管少去了很多折磨虐待的快感,可是一片眼見我卻發現美少女因為上身被
拽起,懸在胸前兩顆美乳正鮮明的凸兀著,還隨著我的挺動不斷搖晃。

  我合手斂起一隻用力抓捏,一邊用手掌揉搓乳肉一邊分開食中二指將那粒櫻
桃般的小奶頭夾在指縫中來回搓動,嘴裡更是淫聲罵道:「小婊子小騷貨,你看
看自己的奶子都漲起來了,奶頭也硬了,是不是很有感覺啊?被我肏的爽就叫出
來吧,也算慰勞一下我的雞巴嘛!」

  雖然我辱罵聲不斷,可是劉雪瑩竟是充耳不聞,緊閉雙眸像是完全不在乎我
的存在一般,只是每次我伏在她耳邊講話時,她都側頭向遠離我的方向躲去,似
乎在逃避我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一般。

  如此的藐視令我心中更是氣憤,我卯足力氣用狂風暴雨般的抽插來報復她。

  剛才乳白色的淫液此時以後少許被我帶進了她的肛門,隨著抽送變成了黃濁
的液體沾到了我的肉莖上。

  長時間的肏干,劉雪瑩已經失去了強忍的力氣,雖然仍忍耐著不令叫聲從嘴
裡發出,可是卻也無力支撐那緊繃的面部表情。

  此時的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雙眼無神的未睜著,雙唇未未開啟從嘴角
流出一縷津液,隨著我的挺送身體前後擺動,那縷津液再約拉越長之下也來回晃
動,終於滴到了床上。

  我還在不停地咒罵著,可是罵聲卻逐漸被我的喘息聲所掩蓋,我知道我已經
到達極限了,在盡心竭力和劉雪瑩交媾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又毫無緩衝的狂干她
的後庭,現在的我已是強弩之末。

  兩具赤裸的身體早已被汗水浸透,順著身體的結合部被抽插的碰撞濺的「啪
啪」

  直響。

  我倆的膝蓋、我的右腳,所有能夠接觸到床面的地方都已被汗水盡濕。

  汗水和淚水更是從劉雪瑩的下巴上、乳尖上不停地滴滴掉落。

  陰莖下端傳來一陣抽動,我知道精袋已經將精液頂上了精槽,我就要射了。

  偏在此時,我的汗水順著手臂滑倒手掌上,濕乎乎的掌心和手指再也拉不住
劉雪瑩的雙臂。

  一滑之間,少女的上身「砰」

  的跌到了床上,我的陰莖也隨之滑出了她的肛門。

  少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強撐著身體把頭從被褥裡側過來。

  也正是這個時候,我跨步上前,將自己的陰莖對準了她的臉孔。

  「你……你不是孟炳章,你是楊……唔!」

  劉雪瑩的話音未落,一股濃濃的精液直射在她的臉上,口鼻之上盡數沾著噁
心的陽精,劉雪瑩一陣頭暈目眩身體側倒,再次昏死過去。

  我倒坐在床上許久才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撐著身子先從一旁的床頭櫃抽屜
裡取出一瓶安眠藥,擦拭了她面頰上的精液之後,給餵服了兩粒。

  坐等藥效發作她鼻聲見酣之後,抱起她的嬌軀走去浴室,用溫水徹底沖洗了
她的身體。

  然後幫她將週身衣物穿回原樣,抱著她爬到了五樓,放到臥室的床上。
2011-1-31 05: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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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節我是耶穌


  她再次醒過來已經是轉天傍晚的事了。

  我正端著一碗薑糖水走進屋,剛將碗放到床頭櫃上,劉雪瑩突然大叫一聲:
「啊!」

  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醒轉之後檀口大張不停地喘息,口中苦苦的酸澀難耐,耳朵裡一陣陣嗡鳴


  她鳳目圓睜眼神遊離不定,半晌才低頭向自己身上看去,見全身衣服完好的
穿著,甚至襪子也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跡,不禁一陣錯愕彷徨,雙手抱頭右手不
住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太陽穴。

  「怎麼了劉雪瑩,你哪不舒服?」

  我故作關心的問道。

  聽到我的聲音,劉雪瑩才意識到身邊有人,扭頭看看是我下意識的往旁邊一
躲面露詫異之色,但見我滿臉的關心溫切,好半天才含含糊糊的答道:「沒……
沒什麼,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旋即又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心中暗笑,忘情水的作用真不錯,竟然讓劉雪瑩以為昨晚發生的事情都是
在做夢。

  當然,我在一小時前剛給她吃了兩片止痛藥,否則現在她私處和後庭的疼痛
馬上會讓她醒悟到事情的真相。

  「昨天晚上你誤傷我跑了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又回來了,屋裡黑你絆倒摔暈
過去了!」

  我胡編亂造著說道,看見她滿臉懷疑的看著我,又補充道:「你……你好像
身子不大舒服,我覺得有點不方便,就叫娜娜來幫忙,是她照顧你的。

  娜娜說你是女孩子的病讓我別擔心,還叫我弄了一碗薑糖水,說等你醒了讓
你喝,這對你身體有好處!」

  說著把碗向她跟前推了推。

  劉雪瑩滿腹狐疑,難道昨天的事真是做夢?難怪當時的情景那麼飄忽虛幻,
話又說回來了,冤魂索命這種事多麼荒唐,哪可能是真的!而且楊子揚明擺著沒
有死,這不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嗎!「你的傷……」

  劉雪瑩雖沒有碰那碗薑糖水,但見我行動自如,對我的話卻也有幾分相信,
旋即又想到昨天那一刀直刺我的肚腹,開口問道。

  「哦,傷口不深,醫生已經處理過了!」

  我連忙搶著回答,一邊說一邊撩開上衣下擺露出紗布包裹的痕跡,摸著傷口
一副誠懇的樣子笑道:「你放心吧,我皮糙肉厚,沒事的!」

  「嗯!」

  劉雪瑩點點頭,說道:「對不起啊,昨晚我一時衝動不小心……」

  說著她撐著身子想要下床,卻突然一皺眉,感覺到自己下身私密所在有些疼
痛,雖然不劇烈,可是卻很明顯。

  如果說自己是情緒受到刺激造成生理失調的話,那為什麼連肛門都隱隱作痛
呢?說著她慢慢站起身來走出臥室在客廳轉悠起來。

  她走到牆根,發現昨晚用刀誤傷我的地方地毯上有一小片血跡,沙發也被放
回了原處,剩下的門窗都敞開著,吹進一股溫和的春風。

  這明明就是昨天鬧鬼的屋子,可是為什麼地上真的有血跡,昨晚第二次來時
確實沒有的啊?四周的陳設一切泰然無恙,就連桌子上的蠟燭也燃去了半根熄滅
在那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我自己嚇自己,暈過去了在做夢?劉雪瑩慢
慢轉到了廚房,想起那個女賊突然問道:「昨晚這裡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她去哪
了?」

  我早準備好了說辭,忙答道:「啊,你說那個小偷啊,她趁我暈倒跑掉了,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做了模擬頭像正抓她呢!」

  「你報警了?」

  劉雪瑩心中一凜。

  現在她或多或少相信了我的說話,自然而然的她入室盜竊被我撞個正著的事
情便成了心病。

  我趕緊解釋道:「我只說了那個小偷的事情,至於你我沒提!」

  說著轉到她面前,誠懇的續道:「畢竟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說我們還認
識,我不能太絕情!」

  「絕情?呵呵!」

  劉雪瑩苦笑了一聲搖頭歎道:「我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跟我談感情,哎
!」

  說著抱著肩膀走出了廚房,一步步向大門走去。

  終於沒發現任何能令她捕捉到昨晚「昏迷」

  之後的記憶的線索,劉雪瑩走到門口轉身無奈的說:「我得走了,身上很不
舒服,好想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我笑著點點頭,做了一個請便的姿勢。

  心裡想到,現在我已經佔有了她的初夜,口交、開苞、爆菊加上顏射,雖說
後庭不是破處,可是這也該夠了。

  像劉雪瑩這種性格想要長期威脅佔有幾乎是不可能的,一個不小心還可能被
她拉著來個魚死網破。

  故此這樣了結最好,就算她回去之後覺得哪裡不對勁,對於她一個純潔少女
也不可能跑來問我,最多當做吃了一個啞巴虧,大家悶聲大發財。

  我思考間她已轉身去開單元門,但就在那只芊芊玉手將要碰到門把手的那一
剎那,她猛的回過身來一把拉住了我襯衣領口向外用力扯去。

  我猝不及防,這一下儘管沒有將我拽倒,可是前襟的扣子一下崩開了好幾個
,肩膀和胸膛赫然露了出來。

  這一招事出突然我完全沒料到,等我回過神時,多半個上身已完全袒露出來
了。

  劉雪瑩冷冷的盯著我的肩膀,肩頭上兩排清晰可見的牙印腫起老高,齒尖之
處還微微帶著一點血絲,正是昨晚我和昏昏沉沉的她交媾時被她咬傷的。

  「哼哼,哼哼哼哼……」

  望著自己花蕊初綻時情慾巔峰時的傑作,劉雪瑩冷笑起來,慢慢的又變成了
苦笑,可怎也無法抒發內心的酸澀。

  良久才凝視著我,微微搖頭歎道:「沒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


  那雙明眸一直看著我,似乎是一位道德的法官再給我的良心進行審判一樣。

  眼見一切的一切都已經無法遮掩,我索性收起偽裝,雙手插著口袋背對著她
向前踱步,突然轉過頭無所謂懼的一聲輕笑:「不錯,昨天晚上你所看到的聽到
的都是假的,都是我精心策劃出來騙你上鉤的。

  怎麼樣,沒想到吧?」

  絕色的少女此時眼睛裡充滿了氣憤、懊喪甚至是淒涼。

  她抱著肩膀的雙手緩緩下移,似乎在撫慰那被我傷害的心靈和肉體,呼吸漸
沉漸粗,過了好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你卑鄙!」

  「我卑鄙嗎?我不覺得!就算是,那也是被你逼出來的!」

  我正坐下來掏出一根香煙打算點燃,聽到這話豁然站起,冷冷的說:「我好
心好意把你姐遭到迫害的事情告訴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無端的懷疑我。

  我千方百計替你著想,你卻理也不理就拿東西砸我。

  我告訴你劉雪瑩,我定的這條計策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我沒逼你來我家吧,沒逼你偷東西吧,沒逼你持刀威脅吧。

  我做過什麼你告訴我,你能說出來嗎?」

  我越說越激動,用夾煙的手指點著她,在她身前來回踱步。

  劉雪瑩越聽越氣,酥胸一起一伏,可卻偏偏無言以對。

  我說的沒錯,任何事情都是她自願做的沒人強迫,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又能去
怪誰呢?看到她默然無語,我知道已經說中了她的要害,於是平靜下來,擺出一
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道:「劉雪瑩,你這次沒背包來呀,那
你的攝像機是不是也沒帶啊?」

  此言一出她微微一驚,旋即苦笑著說:「原來你都知道……」

  「對,我怎麼不知道?你以為你的彫蟲小技能瞞得過我?」

  我冷冷哼了一聲,續道:「別以為別人都是傻子,我那時只是存心想幫你對
你沒設防備而已。

  你看到了,我要真想算計人是個什麼結果!」

  說到這裡我面顯得色,將香煙放在嘴裡點著,然後道:「你昨天入室盜竊持
刀搶劫的全過程我已經拍下來了,這都是受了你的啟發!」

  說完再不理她,自顧自吸起煙來。

  劉雪瑩晶瑩的眼珠隨著我的說話不停地轉動了幾下,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良久突然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無所謂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一
切都無所謂了!」

  我最初是想就這樣矇混過去,但不想卻被她識破。

  在直斥其非之後我抬出偷錄她犯罪證據這一節,令她投鼠忌器不敢追究。

  在我看來,聽到這些的她一定會大為震驚,也許會怒不可遏也許會嚎啕大哭
,但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劉雪瑩不但沒有憤怒、惶恐,甚至連一絲激動的表情
也沒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無所謂」。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她不恨我?還是說我這個人就算是幹出如此下作
卑劣的事情,也不值得她恨我?這個念頭一上來,我感到一陣莫名的恥辱,不禁
大聲喝道:「什麼無所謂,我這麼對待你無所謂嗎?還是我根本不配和你有任何
關係?我愛了你四年你不是不知道,我想把真心掏出來給你看你也不是不知道。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面對我的喝問,劉雪瑩絲毫也沒有生氣,反而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日記我看了,我承認以前對你都是誤會。

  可是我就是無法相信你,強迫自己相信你也做不到!」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我不知怎的,現在已經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了,可是還是放不下對她的感情
,不自禁的喝問。

  誰知劉雪瑩非但沒有回答我,反而踱步走到了客廳中間,慘淡的說道:「想
不想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反正沒事,我就說給你聽聽!」

  說完講出了一段血中有淚的酸澀往事。

  原來劉雪瑩的親生父親是改革開放之後的第一批大學生,為了抓住一個千載
難逢的出國留學機會,在劉雪瑩還未出生時竟毅然拋下她們母女三人離開了中國


  迫於生活壓力兩年之後母親帶著懷抱中的劉雪瑩領著剛剛上小學的劉玉瑩被
迫改嫁給一個大她十歲的老男人,這個人就是劉雪瑩昨晚迷離之際所提到的孟炳
章。

  誰知孟炳章結婚之前對劉雪瑩的媽媽百般慇勤賭咒發誓對她們母女三人如何
如何的好,可是結婚不到兩年便漸漸轉變了態度。

  孟炳章嗜酒如命,經常夜半三經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滾回家,看見床上早
已睡熟的三個女人,一想起自己千辛萬苦的工作卻是在替別人養活兒女便一肚子
怨氣,而這些怨氣自然被委曲求全的母親悉數承受了。

  劉雪瑩三歲那年的除夕夜裡,孟炳章又喝醉了酒跑回家裡,對劉雪瑩的母親
又打又罵,最後竟然將她趕出了家門。

  也就是那一晚,劉雪瑩的媽媽走到街上,迎面開來一輛貨車將她撞個正著,
致使她當場死亡,而這個司機居然就是我的父親楊世勳!母親死後兩姐妹的生活
更加困苦,孟炳章失去了一個出氣筒,自然將悶氣撒在兩個未成年的女孩身上,
而劉玉瑩為了保護妹妹首當其衝的受了不少虐待毒打。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十二年,此時劉玉瑩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
玉立的大姑娘,劉雪瑩也步入了初中的校門。

  這一晚,孟炳章回到家裡,發現剛滿十五歲的劉雪瑩正在衛生間洗澡,這個
禽獸不如的東西居然跑進去對她進行猥褻。

  偏巧此時劉玉瑩回來,發現妹妹正在衛生間哭鬧,於是提著一把掃帚衝了進
去。

  眼前的情形把劉玉瑩驚呆了,只見身為繼父的孟炳章居然正用陰莖插弄這年
僅豆蔻的妹妹的後面。

  她幾乎瘋了一樣的一邊哭叫著一邊拚命抽打孟炳章,結果反而被對方打暈抱
進了臥室。

  那一晚劉雪瑩便是在臥室門外將自己姐姐被孟炳章姦淫的全過程聽了一個完
完全全。

  生身父親為了前程棄她而去,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繼父居然為了色慾放棄廉
恥和人倫,先是猥褻她的後庭又強暴了她的姐姐。

  這件事在劉雪瑩幼小的內心深處打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從此她再不和任何
男人接觸,這才變成了眾人心目中的冷美人。

  劉玉瑩為了保全妹妹的清白,為了能使她繼續穩定的生活,無依無靠之下迫
不得已之中,只好委身於孟炳章,個中辛酸真是不言而喻。

  好在老天有眼,三年之後孟炳章患上了腎病,不能再親近女色,劉玉瑩也自
修大學畢業找到了工作,這才脫離了孟炳章的魔爪。

  聽到這裡我心中酸澀難耐,人生真是一個大舞台,不但有喜更多的是悲涼。

  更難令人相信的是,父親開了十幾年的車從來沒出過大的交通事故,沒想到
臨過世的時候居然晚節不保,而且在那之後也跟著離奇的離開了人世,這也許真
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吧!想著我搖頭歎息,問道:「看來你對我的成見是來源於
我的父親,是他開車撞死了你媽媽!」

  「不!」

  劉雪瑩輕輕的搖頭:「那次事故我調查過,責任不在你爸爸,完全是我媽傷
心過度心不在焉導致的,除了孟炳章我怪不了誰!」

  沒想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居然不是正確答案,我立刻奇道:「那為什麼……」

  誰知我還沒說完,劉雪瑩已經盯著我稍顯激動的說道:「是因為你,因為你
的眼神和孟炳章那個混蛋簡直一模一樣!」

  她的回答叫我無言以對,本來我就是個色慾沖昏理智,滿腦子淫念的人,面
對如此坦誠的指控我又能說什麼呢?良久我想起一事,又問道:「照你這麼說你
姐姐應該很恨孟炳章才對啊,可又為什麼拼著犯下挪用公款的重罪給他擺平官司
呢,這有點說不通吧?」

  劉雪瑩無力的搖了搖頭,苦笑道:「姐姐哪是為了那個人渣啊,她是為了我
,我讀大學的錢是用孟炳章的房子作抵押拿來的貸款,如果他完蛋了,我也得輟
學。

  哎,我的姐姐啊,她就是這麼傻!」

  雖然劉雪瑩嘴裡埋怨著自己的姐姐,可是我能看出來她微微蠢動的嘴角和滿
是晶瑩淚花不住眨動的惺忪眼眸正在為姐姐而感動。

  我再沒什麼話說,劉雪瑩也默默無語,沉寂了好一會她無聲的走到門口,拉
開單元門一隻腳邁了出去。

  便在此時我終於鼓足勇氣,大聲問道:「你……你今天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你不恨我嗎?」

  「恨?哪有這麼多恨?天底下的惡人多的數不清,我怎麼狠得過來?」

  劉雪瑩回頭平靜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之所以和你說,是因為我
實在找不到其他人了。

  反正從今往後你的世界裡沒有我,我的世界裡沒有你,明白嗎?」

  說完轉過頭去又要往外走。

  聽了這句話,我的心突然「咯登」

  一下,不知道是從高處墜落摔在地上還是突然碎成了幾瓣。

  強忍著這種悲痛,我像是在懺悔一樣,用聲音追逐著她的背影:「我……我
會遵守諾言把你姐姐從沈棟才手裡救出來的,你放心吧!」

  劉雪瑩靜靜地聽著,她沒有回頭,只是拉著門把手的手指稍稍緊了一緊,淡
然應道:「謝謝!」

  與此同時,一滴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慢慢滑落,「啪」

  掉到了門前的地毯上,便猶如一把大錘重重砸在我心上一樣。

  我不知道她怎麼出的門,不知道她是何時離開,我只知道那聲「謝謝」

  不停地在我耳邊迴盪。

  謝謝,哈哈!我就是為了這一句謝謝,如果說她能早一天和我說出這句謝謝
,我怎麼可能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她是真都走了,永遠的在我生命中消失了。

  我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眼前的一切倒地是真是假?突然之間我發現,眼淚
很鹹!至此之後劉雪瑩這個名字成為我塵封在心底的一段酸澀回憶,我不願再提
起她,提起這段令我不知該後悔還是該自豪的往事。

  直到幾年後的某一天,她,劉雪瑩,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和我發生了一段難以言喻的奇妙故事,那時才算解開了我的心結,只不過現在的
我根本想也想不到。

  當時的我百感交集,苦澀、自卑、悔恨、怯懦甚至彷徨,五味雜陳在我心裡
,它們在一起不停地擾亂著我的情緒。

  突然之間,所有的一切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化成一個感覺——憤怒!於是,
我拿著刀子怒不可遏的衝下樓,一把推開廚房大門,對著被我早晨搬到這裡來仍
然綁在椅子上的陸露大聲喊道:「小賤人,老子要弄死你!」

  陸露被我綁在凳子上關了一個晚上,黑漆漆的環境下不能動又喊不出聲,早
已怕的要死。

  今天上午我把她搬到樓下,又是好一陣嚇唬。

  雖然鬆開了膠帶讓她血液得以循環,可等她能正常行走之後我又將她恢復了
原狀。

  雖然是白天,可我緊閉房門放下百葉窗,仍然是暗無天日,正如她的心情一
樣,不知道這種囚禁要持續多少時候,也不知道當它結束時會遭到什麼待遇。

  正在憔悴而又彷徨無助的時候,突然見我又是凶神惡煞一般闖了進來,立時
劇烈的晃動身體,口中「唔唔」

  不停。

  當聽到我要弄死她之時,更是瘋狂的搖動著腦袋全身栗抖,一雙無助的眼鏡
乞憐的盯著我。

  其實我怎麼可能殺人?怕是借給我八個熊心豹膽也不敢。

  但我這麼做是為了宣洩心裡的悶氣,再者我早看出來,陸露這個女孩十分怯
懦,所以要用凶狠的態度對待她,好讓她徹底屈服,免得成為我犯罪的人證。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目的,我要馴服她為我做一件事情。

  等她胸前辣乳的顫動逐漸減緩,情緒稍微平靜一點,我才撕掉了她嘴裡的繃
帶。

  小嘴剛剛得以脫困,陸露的哀求聲立刻傳了出來:「哇呼呼……求你不要啊
,別殺我啊,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啊,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只要你
不殺我叫我做什麼都行啊……嗚嗚!」

  看著她的哭訴,如果是往常的我可能就此心軟,可是現在不同,我越看越覺
得彆扭,心裡越不舒服。

  突然我伸手抓住了她的頭髮向後一拉將她的小臉揚了起來,冷森森的問道:
「只要我不殺你,你真的什麼都肯做嗎?那好老子現在性飢渴,想找個女人幹一
下,怎麼樣?」

  陸露滿是淚痕的臉上突然一陣遲疑,哭聲戛然而止,猶豫了好半天才說道:
「好……好的,我願意和大哥做……做愛!」

  「不是做愛,是被干,你他媽說的還挺文明,操!」

  我伸出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一粒乳頭使勁一擰,冷哼著罵道。

  陸露吃疼「啊」

  的一聲叫了出來,旋即看看我冷酷的眼神,委曲的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我見她遲疑,突然猛伸出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猙獰的嚇唬道:「臭娘們,
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別以為我求著你。

  我老實告訴你,從現在開始無論我要你什麼,只要你敢說一個不字,我立刻
弄死你,說到做到!」

  其實我只是作勢,手上根本沒用力,可是陸露卻以為我真的要掐死她一樣,
驚恐的看著我。

  聽我一番狠話說來,忙猛點其頭諾諾應道:「好好,我一定照做一定照做,
剛才我說錯了,不是做愛,是……是被干,被干!」

  我得意的一笑,放開她的脖子,冷冷道:「現在我把你手腳上的膠帶撕了,
你要是敢跑就別讓我抓到,否則我可不再跟你廢話了,直接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知道嗎?」

  陸露連忙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不敢跑,我絕不跑!」

  說著偷眼看了看窗戶滿臉驚怖。

  那窗戶掛著百葉根本看不見外面,可見陸露此時已是驚弓之鳥。

  我微微點頭,扭身鎖好房門,才一點點將她四肢上膠帶鬆開。

  看著她撐著椅子扶手站到地上小腳慢慢跺著活動血脈,等她差不多可以正常
行動之後,命令道:「把我的褲子脫了,給我口交。」

  小女孩剛剛適應不暢的血脈,聽我這麼說一陣遲疑,沒敢動作。

  我立刻冷冷哼道:「我只數三聲,你不做就算了,沒人逼你。

  一……二……」

  數到這裡,陸露終於走到我面前蹲了下去開始接我的皮帶。

  長褲褪下,陸露拉低了我的內褲,一根半軟不硬的陽具露了出來。

  經過昨晚的激戰,我現在精元未復自是不如往日硬的快。

  女孩看著那根東西剛一愣神,我又數到:「一……」

  這次倒好,我剛數了一聲陸露立刻伸手扶起了我的肉棒,張開嘴巴將它吞了
進去。

  其實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試試她,如果她還不夠服從的話,應該會趁著我褲子
脫下來纏住雙腳的時候逃跑,可是她沒有,說明陸露已經徹底認命了。

  好在她沒那樣做,因為我早上已將四樓的單元門改裝過了,從裡面打不開必
須在外面用鑰匙打開或者爬到五樓才能出去,即便是她能趁我不備跑出廚房,也
絕對出不了這個單元。

  肉棒在女孩口中主見蓬勃起來,我鼓勵似的拂拭了一下她的頭頂,半安慰半
恐嚇的說:「對嘛,這樣才乖,才能活命。

  當初我救了你,讓你免於張一飛等人的毒手,現在你給我口交也算一報還一
報,你要是不乖乖的,就算我不殺你,把你送給張一飛,你覺得會比現在被我一
個人干強嗎?」

  此言一出,陸露立時想到我的手段,居然能把妙音佛耍的團團轉,那可不是
好得罪的人物。

  而且我說的沒錯,倘若陸露落在張一飛他們手上,那就不是強姦了,一定是
被日以繼夜的輪姦,那滋味可不是她一個小女孩所能承受的。

  想到這裡陸露再不遲疑立刻賣力的吞吐起我的陰莖來。

  「對了對了,這多好,嗯不錯,把嘴長大點全含進去。

  舌頭,拿舌頭舔!」

  我一邊享受女孩子的生澀口技一邊不停指導,而陸露居然聽話的立刻照做,
樂得我心花怒放,肉棒也不多時便挺拔如常了。

  享受良久,我抽出了陰莖,用手翹起陸露的下巴,看著她委屈的小臉上嘴角
邊還掛著一絲口水,說道:「好了好了,吹硬了可以干你了,走吧和我進屋!」

  說著蹬掉褲子,開門將她推進了臥室。

  「哎呦!」

  女孩子被我一下子推倒在床上,還沒來得及爬起卻感覺自己的一雙足踝被我
牢牢的抓住,不停地向床邊拖拽。

  我用一隻胳膊攔住她的兩條大腿用力向前推壓,將少女的臀股壓的高高撅起
,伸出另一隻手來順著她的股溝向上摸去,直摸到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肉丘,在那
上邊不住的擠壓滑弄。

  陸露被我弄得下身異樣,不由得急道:「大哥,別……別啊……「舉頭見我
一個猙獰的眼神望來,說了一半的話又嚥了回去。

  我見女孩不敢執拗更是色膽大張,一面淫穢的說著,一面斂起她的小手放在
她蜷曲的膝蓋下面命令道:「自己把這點,保持這個姿勢!」

  陸露無所適從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腿上卻沒有用力,感覺我卡住她雙腿的胳
膊的力道一收,她的下身就要鬆弛下來。

  突見我目露凶光的瞪視著她,立刻兩手乖乖扣住了自己的膝蓋。

  「嗯聽話,這樣你也能少吃點苦頭!」

  我滿意的在她裸露的腿根上一拍說道,隨即將她臀股上的內褲攏在一起向下
一拽,令之完全嵌進女孩子的股溝中。

  「大哥,你……你這是幹嗎?喲……」

  陸露感覺到下體的異狀,卻因為雙腿蜷曲在自己身前擋住了視線,無法看到
我的動作,這更令她感到恐懼,偏偏又不敢放下兩條腿,禁不住問道。

  我一隻手拉回拉扯埋於少女臀縫中的褲角,一隻手輕輕拍打著那兩瓣潔白的
臀肉,還時不時掐捏一下那被裹褲箍的隆起的肉唇,聞聲淫笑著道:「幹什麼?
當然是玩屄了,不行嗎?」

  「嗯……哎呦!」

  女孩子雖然被我弄得不停地發出嬌叫,卻竟是無奈的應道:「行……行!大
哥我……我只求你……輕一點!哎呦!」

  陸露滿臉痛苦委屈的樣子反而激發了我的獸性,當下雙手力氣不減反增,不
多時在少女哀叫的同時,她兩瓣白嫩的小臀便翻出了酡紅。

  更令我興奮地是那豐滿的小肉苞上竟然也慢慢開始潮濕起來,蔭濕了內褲的
一線。

  我淫笑的放下了她的下身,命令道:「把內褲脫了,分看雙腿把你的小騷穴
露出來給我瞧瞧!」

  女孩子雖然不是處女卻也並非淫娃,即便她是在此脅迫之下也放蕩不起來,
聽了我的話不禁又是一愣,旋即滿臉委屈並未動作。

  「怎麼了,又想給我關回去是吧,還是你寧願死也不給我幹?」

  我大聲呵斥著瞪視著她。

  陸露左右看看,不知道她是無助的自然反應,還是擔心屋子裡有其他人。

  旋即終於平躺下上身撅起屁股,把那條小卡通內褲褪了下來。

  但立刻又併攏了雙腿,用手摀住私處,別過頭不敢看我。

  我抓住她的足踝用力向懷裡一拉,將她拽到床邊,雙手使勁向兩邊一分,粗
暴的將她雙腿劈開。

  嘴裡依舊命令道:「把腿蜷起來,用手把開你的小騷穴給我看看,快!」

  兩秒鐘之後,陸露「嗚嗚」

  一聲哭了出來,可是兩條腿真的蜷起來了,雙手也慢慢移到外陰兩側,微微
向兩邊一分。

  我不理她的啼哭,兩隻手各撐住她的一邊膝蓋向下一按,俯身觀看這個女孩
的性器,口中淫膩的說道:「喲,不錯嘛,挺嫩的,真沒給你個人幹過的樣子,
毛也不多,挺乾淨的!」

  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向她陰道內插去。

  感覺到下體秘門一陣異樣,陸露緊張的收縮著小腹,雙腿並在了一起,兩手
突然向裡合攏摀住自己的私處,嘴裡哀啼:「不……不要!」

  我換出一幅猙獰嘴臉,厲聲喝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剛才我跟你說的話都
忘了?敢說不字了?」

  這一句話提醒了陸露,剛才我跟她說過「只要在說不字立刻要她小命」。

  聽到我的呵斥,女孩子渾身一顫,慢慢分開了雙腿,就連捂在自己下陰的雙
手也攤開了,還比剛才攤的更開。

  我心中暗笑,這個丫頭膽子真的太小了,若不是我今早發現,恐怕她繼續干
這種小偷的營生,早晚被別人先我一步恣意凌辱。

  想到這裡我再不遲疑,一隻手胡亂的摳弄著她的小穴,一隻手伸到她胸前揉
搓那對不算豐滿卻十分有彈性的乳房來。

  一邊玩弄我一邊說道:「現在我問你答,只要有一句不盡不實,我立刻捏掉
它,知道嗎?」

  說著我食指和拇指在她一個乳頭上用力捏了一下。

  陸露吃痛,立刻應承道:「知道了,我一定說實話,不要捏疼我!」

  我看她如此順從心下大樂,於是開始了這另類的拷問,其實我所提的問題大
多無甚關聯,只不過想用這種方式讓她變的更聽話而已。

  我問:「姓名。」

  她答:「陸露。」

  我問:「年齡。」

  她答:「十七。」

  我問:「身高。」

  她答:「一米五四。」

  我問:「體重。」

  她答:「七十四斤。」

  「操,原來還不如一袋煤球沉呢,難怪這麼骨瘦如柴的,沒半點肉!」

  我啐了一口續問:「三圍。」

  她愣了一下答道:「31、22、32」

  「就你這沒小的奶子也有31?」

  我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喝問道。

  陸露馬上委曲的應道:「大……大哥,是真的,不信你可以用尺量一下,我
不敢騙你。

  你……你輕一點!」

  我只是調弄她,怎麼回來真的計較,當下冷哼一聲繼續問道:「喜歡穿的內
褲顏色?」

  「這……」

  陸露剛一打遲,看見我的臉色立刻答道:「白……白色還有黃色!」

  我壞水突冒,問題峰迴路轉的向色慾上偏離,問道:「第一次給男人干是在
什麼地方和誰,多長時間,有沒有高潮,說!」

  在我又一下使勁掐捏之後,原本大窘的陸露終於說道:「是……是半年前在
和平分局,我不知道是誰,黑黑的看不清楚,應該是個中年警察,鬍子挺長。

  我不記得他做了多久,疼忘了。

  沒……沒高潮!」

  這個答案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這女孩的初夜給了警察局,估計是和她偷東
西被抓讓姜珊保釋那次有關。

  雖然心裡有點可憐她,可還是繼續問道:「到現在你高潮過幾次,都是和誰
!」

  「高……高潮過兩次,是……是……」

  女孩子碰到這樣的問題,儘管現在渾身赤裸著被我玩弄,還是不免臉紅耳赤
,半晌才喃喃道:「是我自己!」

  「哦。

  原來我們的小浪女喜歡自慰啊!」

  我呵呵一陣淫笑,突然停止兩隻手的猥褻,站直身子命令道:「那好吧,你
就在這給老子表演一下,我要看!」

  「這……」

  陸露剛想哀求,突然想起我說過不准她在我面前說不的話,只好唯唯諾諾的
答應道:「我……我每次是這樣……」

  說著一隻手輕輕撫弄自己的外陰,一隻手在自己上身來回滑蹭,偶爾輕觸一
下那已經被我捏的硬起來的奶頭。

  須臾間少女已經加上了雙腿,將自己的小手禁閉在兩腿之間那一片潮膩的花
園中,另一隻纖手慢慢揉拂著自己的乳房,身體側躺發出一絲微微沉重的鼻息。

  我抱著肩膀抖了抖陰莖,看她自說自話的撫弄起來,感覺實在不如日本A片
看得過癮。

  突然再一次扶住了她的膝蓋將她雙腿掰開,用左胳膊攬住蜷曲的大腿根部把
她攏到床沿,伸出右手撥開她撩弄自己陰戶的小手,按在她的桃園上,口中說道
:「你這樣搞怎麼爽呢,讓我來幫你一把!」

  說著掌心向上將自己的中指捅入了她的密洞中,一陣摳挖。

  「唔……別……」

  陸露感到一陣強烈的刺激,立刻併攏雙腿,嘴裡發出一聲不清晰的輕啼。

  我不允許她稍有反抗,馬上冷冷問道:「你說什麼,叫我別怎麼?」

  「沒……沒什麼……」

  女孩子見我目露凶光再不敢執拗,跟著叉開了潔白的美腿,銀牙一咬強行忍
耐這種異物侵入的不適。

  我得寸進尺的將食指也放了進去,學著A片中男主角的手勢,用無名指和拇
指盡量分開她的外陰,食指中指伸直了插入再蜷起來抽出。

  不多時陸露被我弄得呻吟不斷,陰道也越來越快速的抽搐起來。

  「呀……唔唔……呼呼……唔……嗯……」

  女孩子不敢喊出任何有牴觸的話,也羞於說出舒爽的言語,只是不停的叫吟


  「怎麼了,這樣搞你舒不舒服,和你自己弄哪個更爽些?」

  看見有少許愛液流出,我淫邪的問著。

  陸露哪敢說不舒服,只得半真半假的嬌啼道:「嗯……舒……舒服,這樣比
自己……自己弄舒服!」

  突然我一陣極其快速的插弄,兩根手指輪番旋轉的向前急刺,同時用另一隻
手剝開她的陰蒂,在陰核上不停地按壓。

  嘴裡問著:「現在呢,刺激嗎,沒被人這麼玩過吧,感覺如何?」

  「刺……刺激,這……這樣刺激,我……我不行了,唔——」

  陸露突然一陣劇烈的扭動,瞬的從肉洞上方的小肉孔裡射出一股液體,卻原
來是她的尿水。

  激流射在我手掌上,若不是我躲閃的及時,恐怕要濺在我的臉上也說不定,
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飛濺到我的身上。

  「呼呼呼……呼呼……」

  陸露釋放之後,身體明顯的軟了下來,淡黃色的液體順著內陰的褶皺緩緩流
下,和陰道內的淫水合二為一匯聚在股溝之中,淫膩不堪。

  我又是驚奇又是好笑,沒想到這個小女不但膽小如鼠還這麼容易高潮,而且
居然高潮時還會放尿,這麼淫賤的女性身體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由得一手抓起她的一隻足踝將她臀股提離床面,一手在她雪白的小屁股蛋
上輕輕拍打,褻淫的說道:「小騷貨,這麼會尿啊,真他媽賤!」

  「喲……啊……」

  陸露被我打的疼痛,偏偏不敢求我停下。

  看到她渾圓的小美臀,那上面還在流淌著汁液,隨著我的拍打飛濺到床上和
地毯上,這場面真的十分淫穢,看的我陰莖不住的勃起。

  下身的感覺令我防脫了她的腳踝,我走到她下面雙手分開那雙粉腿,將自己
的胯部壓了上去,淫笑著說:「小騷貨,你爽夠了,現在該我了!」

  說著一手抓住她的纖腰一手扶著自己勃勃生機的肉棒,用龜頭在她小穴外側
不住的研磨。

  陸露知道這一次是不可避免的,雖然在意感覺到我的那根東西是如何粗壯堅
硬,卻不敢稍有放抗,只得哀聲求道:「大……大哥,你輕一點好嗎……」

  可她話音未落我已經一個猛勁將自己的肉棒戳了進去,這一下勢力深沉竟是
將陰莖插入了大半,只有尾部那兩顆小肉珠還留在外面。

  「啊——」

  女孩一聲痛叫,雙手拚命往我胸膛上推來,下體不住顫抖,自是痛苦難挨。

  可是我對於她根本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既知她並非處女,又是任我魚
肉的俘虜,更何況她的陰道異常緊湊,插起來真是舒爽萬分,更使我不留餘地的
狠插,一瞬間已開始了劇烈的活塞運動。

  女孩子的陰道真的很緊湊,我能清晰的分辨出她絕對是個沒經過多少性生活
的女孩。

  一層層褶皺被我的肉棒擠開,那種吸附包裹的濕熱感覺,不是言語所能描繪
出來的,令我欲罷不能的狂幹起來。

  「啊……疼啊……輕點……啊……疼……疼……」

  女孩子被我折磨的痛楚難當,身體不停扭動,兩隻手不斷在我身上拍打。

  我則一手抱住她的纖腰一手撥開她的雙手,不理她的哀嚎,一個勁的狂插猛
干。

  不知是她終於適應了我的肉根還是明白到求饒無益,在姦淫了五六分鐘之後
,女孩子漸漸停止了呼喊,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肩頭咧著嘴只剩下寒噤一般的唏噓
呼喘。

  她不出聲我反而沒有了快感,不由得悶氣再生,冷聲說道:「幹嗎不叫了,
干的你不爽嗎,老子的雞巴不夠勁嗎?」

  陸露強忍著身下的折磨,像是費了好大勁才騰出餘力回答我的話一般,戰慄
著聲音應道:「不敢……不不……不是,大哥你的……你的……那個很厲害,我
……我爽……嗚嗚!」

  說到最後居然哭起來了。

  我對她這種唯唯諾諾的順從已經厭倦了,聽到這話反而氣道:「什麼那個這
個的,雞巴兩個字你不會說嗎?我告訴你別再想些沒用的了,你不伺候老子舒服
了我留著你就沒用了知道嗎?給我叫,大聲叫,越騷越好,肏的就是你這個小騷
屄!」

  說著連續幾下重量級的插入。

  聽到「我不舒服就不留著你」

  這句話,陸露更是哭得厲害,可是那幾下紮實的肏乾似乎又把她弄的醒悟過
來,忙嘴角打顫的呻吟起來:「是……我是小騷屄……請大哥用……用力肏我,
用……用大哥的雞巴使勁……使勁肏我……嗚嗚嗚嗚!」

  「我聽不見,聲音太小了,叫床都不會要你沒用了,等會玩完了你我就把你
交給張一飛!」

  我怒喝著說,下體也跟著用行動警告著她。

  陸露知道此事最主要的任務是讓我爽,否則後果慘不忍睹,認清現實之後,
再也不抱任何幻想,放下為數不多的廉恥和羞澀,放聲的淫叫起來:「啊……啊
……啊……爽……好爽……大哥你的雞巴好大……肏的我好爽……再肏我……肏
我……」

  「呵呵,這就對了嘛,本身你就是小婊子小騷貨,人賤屄也賤。

  你說,你是不是個欠干的小騷貨,你的賤屄是不是被肏的很舒服?」

  我幾乎變態一樣不但在肉體上不停的折磨,甚至連言語也不給她留任何餘地


  陸露的淚水順著眼角不停的淌在床上,迫不得已的發出了一連串的淫聲浪語
:「我……我是小騷貨……小……小婊子……大雞巴肏我……肏死我……我的小
賤屄好舒服……舒服死了……大哥你用力肏我吧……」

  耳邊聽著這些誇大其詞的浪叫,身下享受著如此年輕活力的女體,我俯下身
去一面暫緩身體的疲憊一面抱住陸露的上身感受她身體的扭動和顫抖。

  「小婊子,是現在這樣干舒服還是剛才那樣爽,你喜歡溫柔的還是喜歡狂野
的?」

  我俯身在她耳邊淫褻的問著。

  「我……我……我……」

  陸露剛得到片刻的安寧,也似乎有了一點性愛的快慰,真不想就此再讓我來
一頓凶狠的猛干,可是她不知道我的意思,怕話貿然出口會惹怒我,只得含混的
回答道:「我……我都行……都……都有感覺!」

  「哦……」

  我怎會不知她的心理,於是一聲輕笑問道:「這麼說我怎麼幹你,你都喜歡
嘍?」

  「是……是,都……都喜歡,大哥你……你怎麼幹我……我都喜歡!」

  陸露哪敢稍有怠慢,立刻順著我說道。

  我憋著壞猥褻道:「那既然如此,你一定很爽了,那就再給我放個尿出來!


  說著膝蓋向上一頂,將她的屁股微微掀高,肉棒一頓一頓有節奏的大力挺送
著。

  剛剛稍事休息的女孩子突然覺得下身被我翹高,然後粗硬的陰莖沉落,記記
紮實的頂入她嬌嫩的陰道,立刻疼的一陣哆嗦,兩隻手將我的臂膀箍的緊緊的,
嘴裡哀聲顫道:「我……我尿不出來,我……我……我想尿……可是……可是出
不來!」

  「那讓我來幫你一把好了!」

  說著突然之間我一手拖住她的後背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後要用力整個人跪了
起來將她抱在懷裡,然後徐徐站了起來。

  少女一聲驚呼像是布袋熊中的寶寶一樣被我抱著懸空掛在我胸前,雙腿自然
而然的加緊了我的腰。

  我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在她耳邊命令道:「你抱緊了,我要鬆手了,不准
掉下來,聽到沒有!」

  說著緩緩放脫了雙手。

  「是……是!」

  陸露答應一聲立刻用雙腿死死纏住我的腰,兩隻手更牢牢抱住我的肩膀,就
這樣被我吊在了半空。

  慢慢的我開始聳動腰胯,女孩子的身體跟著被蕩了起來,一開一合之間陰莖
在她美妙的陰戶中進出,更兼那兩顆圓潤的小辣乳張弛有度的印在我的胸膛上。

  我一手叉腰一手順著女孩子的脊樑向下摸去,沿著她光滑的皮膚漸漸撫摸直
兩臀瓣之間的溝壑,在那上面不斷滑蹭。

  耳中傳來了陸露跌宕的淫叫聲:「哦……那裡……那裡好癢……唔……」

  「屄屄癢啊?我不是正幹著呢麼?是不是插的還不過癮呢?」

  聽到她的浪蕩聲音,我不禁加速了下身的挺動。

  「不……不是不是……」

  眼見私處硬物的強大衝擊力,陸露連忙更加用力的摟住我,嘴裡辯駁道:「
不是那裡,是……是……是後面!」

  原來是撩弄她股溝的手指在起作用,意識到這個之後我心中暗笑,看來陸露
也是後庭敏感的女孩,於是更加放肆的將手指向下伸去。

  「嗯……嗯……」

  小女孩一面想要躲開一般扭動著小屁股,一面又嬌軀顫抖著發出難耐的呻吟
,原本因為痛苦而蹙起的眉頭不停抖動,似對後庭的緊迫感非常抗拒又好像十分
希望那淫穢的手指快點到達目的地一般。

  與此同時陰道居然不停地膨脹收縮,密洞深處跟著湧出不少淫汁。

  「是這裡嗎?」

  我終於按在了她的菊門上,還在那花蕾周圍不停地撩弄著密集的褶皺,感受
著她劇烈的身體變化,顯而易見這句問話是多餘的。

  「嗯哼……」

  陸露身子一顫差點從我身上掉下來,口中不知是亢奮還是痛苦的呻吟道:「
是……嗯……是是……是這裡!」

  「哦!原來你這個小騷貨喜歡被人摳屁眼啊,那我就不客氣來!」

  我說著突然手上用力,將食指的指肚按進了她的肛門。

  但見女孩子奮力的狂扭著小蠻腰,兩隻手更是牢牢扣住我的脊背,發出一連
串銷魂蝕骨的呻吟和嬌喘。

  由於體位的關係,我不可能過深的去抽插她的肛門,也正是因為這種力所不
及的廢然,讓我不自覺地大力挺送起陰莖來。

  「哦……哦……我……我……麻……好麻,這……這……唔唔……」

  不多時隨著女孩子急促的叫吟和喘息,陰道和肛門不斷痙攣,滾滾淫液不停
地湧出。

  「這樣有感覺了嗎,能尿出來了嗎?被邊摳屁眼邊干,舒服嗎?「我一面盡
量的摳弄她的菊花,一面更加用力的挺著腰,小女孩懸掛在我身上像蕩鞦韆一樣
前後晃蕩,每一次揚起都將陰莖抽出直龜頭,而每一次跌落又重重把肉棒撞入。

  淫蕩的蜜汁被搗成粘稠的白色漿液,隨著肉根的撞入飛濺出來,沾在她的屁
股蛋上和我的下身。

  「舒……舒服……我……我……我要沒力了……撐不住了……骨……骨頭都
酥了……啊——」

  陸露突然仰起頭,雙眼無神的望向天花板,喉嚨抽動了幾下發出亢奮已極的
長聲淫叫。

  與此同時小穴不斷收縮,一股激流再次從秘道深處噴出。

  幾秒鐘後陸露兩隻環抱著我的手慢慢的鬆弛,突然間她整個人掉落到了床上
,四肢張開不停地喘息,騷洞上面的小尿孔再次湧出了黃橙橙的液體。

  「呼呼……舒服……好舒服……呼呼……洩了……」

  小女孩似疲憊欲死的樣子,唏噓著小聲呼哧著。

  我看見她的德行突然心裡很不爽,這娘們恁的輕賤,被人強姦都能高潮,而
且還不知廉恥的尿出尿來。

  當下鼻子一亨俯身趴在她嬌軀上,狠狠的說道:「你他媽是舒服了,老子還
憋著呢,劈開腿把屁股撅起來,快!」

  高潮的餘韻還未過去,陸露雖然知道面前的男人不能執拗,可是渾身酸軟無
力不能稍動,只得一面喘息著答應,一面卻動也不動。

  我氣往上衝,強自將她雙腿分開,持著肉根一下子狠狠插入了她的陰道。

  「唔——」

  一聲痛叫似將陸露從游離中拉回現實,她本能的想併攏雙腿,卻被我髖部壓
著動彈不得,只能向下矬緊下腹,來緩解疼痛。

  但這樣一來陰道的角度變化了,我無法順了的使上力氣。

  於是我只好雙手按住她的膝蓋,再次將她臀部壓高,這才和我的肉棒呈現出
合適的高度。

  「小婊子,小騷貨,你的用處就是給老子爽,讓老子射,賤女人!」

  我一邊辱罵一邊拚命的頂送著陰莖,雙手更是緊緊抓住她那兩個不算大卻很
柔韌很有彈性的乳房用力捏揉。

  陸露知道我已經到了子彈上膛的時刻,為了幫助我射精,剛從高潮中回味過
來的她,立刻做作的浪叫起來:「嗯……大哥……好厲害……干的人家好舒服…
…射……射……射吧……射給我,我要……我要!」

  在她的淫叫聲中,我兩肋突地一陣空漲,精槽中也灌滿了精水,心中對身下
女子的鄙夷讓我又冷哼著拚命肏幹了幾分鐘。

  突然爬起身子竄到她面前,對著她的臉用手一陣套弄,嘴裡罵道:「我他媽
射,射死你個下賤的小騷貨!」

  噗的一股濃漿及射而出,噴在陸露的臉上,她緊閉雙眼死咬銀牙,任我的精
液澆在自己臉蛋上。

  良久才慢慢睜開掛著粘液的眼眸,卻見我怒不可遏的站在她面前,忙用淫聲
浪語討好:「射了……呼呼……大哥你射了……好厲害……人家就是小騷貨……
呼呼……好喜歡你射在人家臉上……呼呼……」

  她越諂媚我心中越有火,突然蹲下身子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猙獰著臉孔喝
道:「你他媽可真下賤,沒見過你這麼賤的小婊子!」

  這次卡喉比之剛才用力得多,陸露突然感覺到一陣憋悶,兩隻手不由自主的
抓在我的手腕上,雙腳一陣亂蹬,口中「呃呃」

  連聲。

  半晌我才恢復了理智,慢慢將手鬆開,陸露立時捂著自己的脖子不住的咳嗽
起來,她撐著坐起身子向遠離我的方向躲去,驚恐的看著我怕我再次撲上來要她
的命。

  須臾間看我沒有進撲的意思,才怯懦的低聲說道:「我……我是下賤,我是
小婊子,大哥你爽也爽了玩也玩了,能不能放了我啊?」

  我藐視著她,冷冷問道:「你承認你是下賤的婊子啊?既然如此像你這種妞
看來沒什麼用,乾脆別活著了!」

  說著站起身往她走去。

  「不……不不!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是沒用,我能讓你爽……求求你別殺我
,留著我你……你想要女人時……可以用的著我……」

  陸露一邊極力向後倒退,一邊恬不知恥的說出了這番話。

  其實我最初的想法只不過是想姦淫她,然後用她兩次入室偷我東西的錄影威
脅她不能報警,順便讓她幫我做一件對於她很簡單對於我很重要的機密事情。

  可我沒想到的是,劉雪瑩給我很大刺激,使我一度情緒失控,把這股怨氣全
爆發在陸露身上了。

  更沒想到的是,陸露的怯懦讓我憶起劉雪瑩的剛強,使我不自覺地越來越鄙
視她折磨她,到最後陸露居然恬不知恥的跪地乞憐,這完全和我的初衷不符。

  我冷笑著圍著她轉圈,思考著如何處置這個任人宰割的小獵物,突然我哼了
一聲問道:「你說你的用處是讓我可以隨時玩你是吧?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做
我的性奴隸,你願不願意?」

  「性奴隸」

  三個字說的陸露一愣,但看見我冷酷的眼神,她只是遲疑了一下,立刻應道
:「願意,大……大哥,我願意做……做你的性奴隸!」

  「好!」

  我得意的點點頭,然後蹲下去翹起她的下巴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能叫我
大哥了,要叫主人知道嗎?」

  「是……是……主人!」

  陸露唯一一點自尊被這兩個字徹底擊垮了,低著頭淚水撲簌簌的掉下來。

  見她認命的聽話我走到立櫃前,從裡面拿出一個書包大小的布袋子拎了過來
,撿出兩樣東西扔到露露面前,命令道:「把它們帶上!」

  女孩子低頭一看,見其中一樣是一個黑色橡膠做的直徑二十公分的環圈,上
面有一溜鬆緊的卡扣和一條同樣材質的長鏈;另一件是一對帶著螺絲扣的笑夾子
,夾子下方各拴著兩個小鈴鐺。

  她看不出那對夾子是幹什麼用的,但看到那個環圈卻似乎已經明白,不禁拿
起來擺弄著自言自語道:「這……這好像是拴狗的嘛?」

  「對!」

  我走過去從後面拍拍她的小臉蛋,淫笑著說道:「沒錯,就是拴狗的,栓你
這條發了情的小母狗的!」

  說著幫她把卡扣鬆開,達到能夠套入頭頸的寬度,遞給她續道:「自己帶上
吧我的小母狗,從今天開始你要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是一條狗才行!」

  陸露身子劇烈的顫抖,後背一鞠一躬,我看出她心裡很激動,既不敢違拗我
又放不下那點絕無僅有的尊嚴,於是淡淡的說道:「你不想幹還來得及,說老實
話我不是太願意留下你,你身材一般奶子又小,骨瘦如柴的一點搞頭都沒有。

  等會我把你洗吧乾淨了送給張一飛去,順便將你這兩次入室盜竊的錄影也給
他,叫他玩夠了你把你往派出所一送,就沒我什麼事了。

  這樣好嗎?」

  說老實話,把她交給張一飛我狠不下心,把她交給警察我不敢,其實這都是
廢話。

  現在我能做的基本都做了,她願不願意甘心為奴那只不過是白饒的,就算是
個「增值稅」

  而已,我沒奢望。

  可沒想到的是陸露這丫頭已成了驚弓之鳥,我說出張一飛時她身子震了一下
,等說出派出所時她又一陣顫抖,終於側過頭眼淚低垂的哭著應道:「我……我
願意,嗚嗚……願意做一條小母狗,嗚嗚嗚嗚……」

  她的委屈和絕望溢於言表,我實在有點不忍心。

  可是一想到沈棟才,我卻在琢磨,他要是碰到陸露這樣好欺負的女孩會怎樣
呢?那一定是無休無止的姦淫,很可能還會把她當成物品轉送他人或者乾脆和他
人分享。

  我這麼做雖然殘忍,但至少我是關起門來和她兩個人的事,我既不會說出去
更不會讓任何人參與進來。

  想到這裡我狠狠心腸,摸著她的頭頂說道:「那好,既然這樣你就把它戴在
脖子上好了,順便把這個也掛上!」

  說著指了指那兩個小夾子。

  「這是什麼?」

  陸露拿在手裡問道。

  「這個嘛學名叫做『乳夾』是用來夾著乳頭的,不過也可以拿來夾陰唇,你
戴在哪隨便好了!」

  說著我拎起那個布包大次次的向門外走去,背對著她命令道:「等會你戴好
了乳夾和項圈跪著爬出來,我在客廳等你!」

  我將布包放在桌上,然後坐在沙發上心裡尋思,這個陸露和趙欣蕊一樣的下
賤,可是她們還略有不同。

  趙欣蕊金錢、名譽甚至愛情肯於犧牲,她的主動性要多一點,要想讓她聽話
就要拿出能夠吸引她的東西和理由。

  陸露則是完全被迫的被我欺負,但她心裡恐慌害怕,只要能抓住她的弱點就
能逼她就範。

  可以說,這兩個女孩都不是意志堅定的人,倘若在革命時期怕是被敵人三兩
下她們就全都投降招供了,不同的是一個被利誘而另一個則是被威逼。

  正思索間,陸露已經收拾停當,真的是跪著一步一步的爬出臥室的。

  客廳的地面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絕對不疼也不涼,可是她低著頭渾身卻在顫
抖,帶動著兩個乳鈴不住搖晃,發出陣陣「嘩鈴鈴」

  悅耳的聲音。

  待她爬到我面前,我伸出右手,陸露見我眼睛望向她身後,立刻會意將項圈
的繩索拿過來交到我手裡。

  我拉著鎖鏈向前一拽,使得陸露被迫又向前近爬了兩步,這才欣賞著說道:
「不錯嘛,這套東西還真適合你。

  哦,不對不對,應該說你適合戴這套東西,適合做個小性奴。

  對不對,我的小母狗陸露?」

  陸露眼圈紅紅的,像是在應承我又像是在為自己悲哀,嗚咽著答道:「對…
…嗚嗚……我是小母狗,陸露是主人的小母狗,嗚嗚……」

  「好了別哭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打你也不罵你,等什麼時候我心情好
點懲罰夠了,說不定就把你放了,知道嗎?」

  我實在有點可憐她,不自禁的安慰道。

  陸露似乎聽懂了我的話,瞭解到我這麼做是對她竟敢連續兩次跑到我家偷東
西的懲處。

  她尚且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布的局,還一直認為她想偷的是我最珍貴以至於用
性命來珍藏的東西,故此也稍稍理解我這些變態行徑是因為憤怒,更期盼她終因
偷竊未遂和「改過態度良好」

  得到我的釋放。

  不由得更加老實的點頭應道:「嗯嗯,我一定聽話,主人要我做什麼我做什
麼,規規矩矩給主人當性奴!」

  我滿意的點點頭,溫和的吩咐道:「那好,你現在幫我吹吹蕭好了,剛才射
的不爽,等舔硬了我再干你一炮!」

  陸露再不猶豫,不顧我濕嗒嗒的小弟弟上面污濁的粘液,真個快爬兩步跪起
身子扶著我的陰莖舔舐起來。

  「嗯,真乖!」

  我一手撫摸她的秀髮像是在愛撫忠犬一樣,一手伸出二指來回撥打著她乳頭
上的鈴鐺,突然感到那東西掛的實在鬆鬆垮垮,不由得伸手拿住輪流將螺絲緊了
兩扣,嘴裡笑罵:「你這小蹄子真會偷懶,乳夾這麼夾著等會劇烈運動起來還不
掉了?」

  嬌嫩的乳頭被夾子鉗的凸兀起來,陸露立時渾身一顫口中「唔唔」

  連聲,卻硬是不敢停止唇舌的動作,倒使得乳鈴因為顫動不住發出動聽的響
聲。

  這古代帝王才能享受到的奢靡令我興奮不已,看著那動人的小嘴含住我的陰
莖用力吞吐中慢慢躺下的淫汁喝口水,看著那窈窕的小身段在我面前赤裸的不住
扭動,看著那兩個充血漲紅了的小乳頭上掛著不斷擺動的鈴鐺,我的肉棒不知不
覺中已經硬到了極點。

  「行了行了,夠硬了,該辦正事了!」

  我拍拍陸露漲紅的小臉蛋說道。

  「唔……呼呼……」

  小女孩吐出肉棒用胳膊摸去嘴邊的液體,大口的喘著氣,卻不知道我要以一
個怎樣的位置來「辦正事」

  故此跪著沒敢動。

  我見了輕輕一笑,一隻手按在她頭上向外一擰示意道:「站起來轉過去,坐
到我腿上來!」

  說著並起了雙腿,將肉棒撐得豎了起來。

  陸露站起身雙腿叉開向後倒退坐到我大腿根部,卻不敢用力怕弄疼我,見我
沒有任何動作她也稍稍放鬆。

  旋即看到我放在桌上的那個布袋,想起剛才我從那裡面拿出的這兩個玩意現
在都戴在自己身上,不禁好奇的問道:「主人,這裡面是些什麼?」

  「哦,這都是用來玩女人的東西,以後慢慢我都會讓你嘗嘗的!」

  我並沒有打開那袋子,只不過拎起來又墩在桌上,讓她聽到一些「嘩啦嘩啦


  的聲音說著。

  這次我沒有撒謊,這裡面的東西實在五花八門,凡是我上網所能搜集到的所
有給女性用的情趣用品,這裡面無一不全。

  那包括女性裸露陰部、肛門和乳房的緊身衣,包括各式各樣的女性自慰器,
包括強制張腿撅臀的拘束帶,包括勒嘴勾鼻的馬面口塞,包括抽打虐待用的純牛
皮情趣鞭子,甚至還有灌腸器和一大瓶淡藍色的消毒水。

  這些其實都是我準備拿來折磨蹂躪劉雪瑩的,可是當我看到她被我破除菊門
之後痛苦悲哀的淒楚樣子的時候,卻怎麼也下不去手了。

  說著我已經拿起了陸露的小手,拿自己的陰莖塞進她的手裡,示意她自己動
手豐衣足食。

  女孩子早已徹底屈服,更沒有一點廉恥和自尊,伸手接過微抬翹臀就要往私
處裡面塞,我卻一把攔住說道:「不對,不是那裡……」

  說著自己扶著肉棒向後滑去,頂在陸露的後庭續道:「是這裡,我要幹你這
裡!」

  陸露的菊門異常敏感,被我的粗硬龜頭一頂立時收縮,幾乎用股縫便已夾住
了那根滾燙的肉棒,忙扭過頭哀求道:「主人,這東西太大了,怎麼可以?我從
沒試過,不會出事吧?」

  我冷哼一聲,將她的小臉撥回去,半哄半嚇的說:「你的屁眼不是有快感嗎
?我這是急你之所須啊!再說老子幹過好幾個小妞的後面了,她們各個比你好嫩
,有的甚至是處女,也沒見她們哪個出什麼事啊?別跟我這廢話,忘了我說的了
嗎,只有乖乖當你的小母狗才是你唯一的出路,知道嗎?」

  說著雙手向後伸到她腰部以下兩側,用力分開那兩瓣彈性十足的臀肉,讓自
己的龜頭再次緊密的頂在她的後庭。

  「哦……」

  陸露半信半疑唯唯諾諾的答應著,一點點試探著向下坐去,可是她實在緊張
,隨著龜頭前端稍稍進入她菊門的一瞬間,更是一下子縮緊了肛門,汗珠也隨著
掉落下來,只好再次乞憐:「主……主人,太大了進不去,好疼啊忍不住了!」

  「沒用的東西!」

  我啐道,但我也知道這是事實,昨天劉雪瑩的後庭在大量飲水滋潤的前提下
插進去好被弄得幾度昏死,我也感到陰莖嘶啦啦的擦痛,如果今天在乾澀的狀態
強行往裡插,別說陸露吃痛不肯合作,就算她忍得住我也會疼得不得了。

  想著,我從那「百寶袋」

  中翻出一瓶潤滑劑,命令陸露撅起屁股在她肛門附近塗抹了不少,這才叫她
從新擺好位置。

  我不急於立即插入,而是一手抱著她的腰緩緩的上下舉動她的嬌軀,令潤滑
劑在我們彼此之間充分塗抹,一手從袋子裡拿出一個電動跳珠,開動之後放到了
她陰核上。

  「嗯……這……這是什麼?」

  陸露見我一番準備,最後把個鵝卵石大小的橢圓形小塑料球用拇指按在她陰
蒂上,敏感部位立刻傳來一陣酥麻,忙想收緊雙腿,可是卻被我膝蓋架著並不到
一起,嬌喘連連輕擺纖腰,呻吟著問道。

  我用胳膊固定著她的身體,膝蓋向外分開把她的玉腿盡量往兩邊叉,另一隻
手用拇指壓著跳蛋刺激她的陰核,食指中指卻向下撥開她潮濕的陰戶在她陰道口
上來回畫著圈。

  聽她問起一邊繼續和著潤滑劑用龜頭在她菊花蕾上研磨一邊道:「這東西叫
電動跳蛋,是專門拿來自慰用的,以後我不在你身邊時你想要爽的話,就不用自
摸了,可以用它!」

  陸露想起剛才面對這個男人被迫手淫的場景,臉上不禁一陣潮紅,可是卻抵
不住私處傳來的陣陣快感,不由得伸手想要將它拿在手裡細細審看。

  我順勢將跳蛋交給她說道:「自己拿著玩吧,我這還有更好的東西呢!」

  陸露拿著它並不似我這般直接按在陰蒂上,而是試探性的將之順著自己大腿
內側的外陰邊上來回滑動,每一次靠近自己的敏感之處便輕顫一下旋即拿開,然
後又迂迴著向核心部位靠近。

  我且不去理她,色手不停地撩弄著她的陰唇、陰蒂和壺口的嫩肉。

  漸漸地女孩子的嬌喘生變得清晰可聞,身體也跟著慢慢放鬆下來,緊閉著的
菊花逐漸鬆開,包裹住我的龜頭。

  我知道時機已到,趁她不注意環抱著她柳腰的胳膊向下一按,腰部用力向上
一挺,「叱」

  的一聲將龜頭頂入了她的後庭。

  「哦!」

  陸露一陣顫抖,屁股再一次加緊了我的肉莖,令它不能再行前進,痛的低下
頭來攥緊了拳頭,抽搐著聲音顫道:「疼疼,好疼,呼呼……」

  「這種事你是躲不了的,長疼不如短痛,來吧!」

  我停下撩弄她陰戶的色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借此抬起屁股向上刺去,在她
的痛叫聲中又頂入了少許。

  「不……不不行了,太疼了主人,饒了我吧,你還是插我……插我的小妹妹
吧,求你了!」

  陸露跟著也雙腳著地想躲開我的插入,可是卻因為我抱著她的腰而不能得逞


  就這樣我想上挺身,她也往前躲閃,一來一回之間我倆都站了起來。

  可湊巧的是陸露身材不高,若是站著從後面抽插陰道我恐怕夠不著,可是肛
門卻正正好好。

  我摟腰的手改成攬住她的大腿根,另一隻手抓住她的一隻胳膊,這樣可以自
由調節她的上身找到適合的角度。

  此時我的陰莖已經挺入了大半根,陸露痛楚難當滴滴汗珠滾落臉頰掉到地毯
上,一個勁的搖晃著腦袋,隨著曼曼青絲不住擺動之中哀嚎道:「主人主人……
求你放過我的後面吧,好難受……忍不住了!」

  我卻覺得看著她痛苦是一種享受,變態心理油然而生,突地將那粒跳蛋塞進
了她的陰道,淫笑著說道:「沒事的,第一次都這樣,以後習慣了,我怕你還會
求著我搞你這裡呢,我來了你忍著!」

  說完突然一下大力挺送,硬生生將整根陰莖插進了她的肛門。

  「啊!呼呼……唔唔……嘶嘶!」

  陸露一聲大叫渾身抽搐,緊跟著強咬牙關勉力支撐,終於還是受不住疼痛哭
叫起來:「嗚嗚……疼啊……疼死了……嗚嗚……受不了了……裂……裂開了…
…嗚嗚嗚嗚……」

  我清晰的感覺到女孩子的後庭毫無間隙的包裹感,根據經驗判斷她至少肛門
還是處女。

  看著她痛楚不堪的樣子,我稍有不忍,慢慢抽出了陰莖給她喘息之功,嘴裡
半安慰半恐嚇的說道:「別叫了,老子輕點就是了,咱不著急慢慢來。

  不過你要認清一點,現在你所做的事情是你存在的價值,懂嗎?」

  陸露的菊花不規律的張弛著,側過臉來點點頭委屈的應道:「好……好,主
人您慢一點我忍著!」

  看她順服我又將龜頭頂了進去,這次沒有一插到底,而是在她肛門內慢慢小
幅度的進出著,同時開大了跳蛋的頻率,使她能漸漸用陰道的酸麻快感代替後庭
開苞的緊張和不適。

  這樣耐心的徐徐前進,我始終保持著半根陰莖露在外面,直到她雙腿越來越
明顯的顫抖,陰道內湧出的騷蜜流到我腿上時,才又一次加大力度送了進去。

  隨著我的肏干,女孩子掛在身前乳尖上的鈴鐺不住的搖晃著,美妙的鈴聲有
節奏的響起來。

  身體的舒爽再加上慾望的膨脹,我覺得自己有些變態的傾向,竟是隨著抽插
輕聲唱了起來:「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四個鈴鐺光噹噹,掛在乳房上。

  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這個小妞真淫蕩,屄騷屁眼浪。

  我的雞巴長,插的她特別爽。

  我來問問你,你到底爽不爽……」

  唱到這裡我見胯下女孩只是咬牙急喘,似乎根本沒聽見我的聲音一般,立刻
讓我有種被冷落的感覺,不由得重重在她臀峰上一拍,喝問道:「我問你呢,爽
不爽啊,你沒聽見嗎?」

  「爽爽爽,我爽!」

  陸露這才連聲應道:「主人這麼弄我,我怎麼敢不爽,不敢不爽,爽的很,
爽的不行了!」

  我聽的得意,從桌子上拿起打火機和香煙,點著一個抽起來,順便點燃了蠟
燭。

  為了實施昨晚姦淫劉雪瑩的計劃演出暗夜鬧鬼的好戲,我事先將四樓和五樓
的電閘都打下去了,現在又是傍晚屋裡越來越黑,這根蠟燭照耀下,我終於能看
清面前這個女孩子被我折磨的慘象了。

  她眼角還留著兩行淚痕,銀牙緊咬雙唇微顫,明顯在強行忍耐。

  可是面色潮紅柳腰亂擺,又似十分亢奮。

  看到那根栓在她脖子上的繩索,我不禁伸手拉住向後一拽。

  頸項被勒,小美女一下子翹起了上身,這樣反而使肛門更加貼合的接受我的
插入。

  拽著脖繩干一個女孩子的後庭,這是一種變態的享受,看著她痛苦中帶著幾
分淫慾,我不禁俯身說道:「小母狗,喜不喜歡這樣玩啊,我們再來點更刺激的
吧!」

  說著用煙頭點向她的乳頭。

  看見我手持香煙向她胸部伸來,陸露嚇得不住扭動身子,嘴裡驚恐的叫道:
「不不……不不不……不要,疼……疼疼,啊!」

  她話音未落我的手已經伸到,卻沒有真的用煙火去燙她,而是攤開手掌抓住
了她的乳房,嘴裡淫褻一笑:「瞧把你嚇得,這地方我以後還要玩,才不捨得燙
壞了呢!」

  倘若一個稍有自尊的女孩碰到這種情況,對方一邊姦淫自己還一邊虐待恐嚇
,把她的痛苦當成自己的樂趣,她即便是不能反抗也會羞憤交加破口大罵。

  可是陸露則不然,竟是獲得死前大赦般長出了一口氣,擠出一絲媚笑喘息著
說道:「謝……謝謝主人,人家的奶頭要給主人玩的,留著它吧!」

  看到她如此沒有骨氣,我虐待之心又起,收回手掌放到她屁股上輕輕拍著說
:「是啊,奶子不能動,燒焦了就不好看了,那我就在你的大白屁股上左右各燙
幾個疤,作為你是我性奴的標記好了!」

  這下陸露又是大急,連忙勸道:「不……不要啊,很疼的!我……我會老實
的,我是主人的性奴就……就……就不會錯的,不用做記號!」

  她向轉身可是脊背被我壓著無法動彈,焦急萬狀的連聲求道。

  我卻故意逗她,笑嘻嘻的說道:「那不行,這是古往今來國際慣例。

  以前古時候的奴隸被人買去之後一定要在屁股上燙一個疤,張家的燙個張字
李家的燙個李字,我姓楊就要燙個楊字!」

  「別別……」

  陸露一想這恐怕要燙好幾十個點呢,自己潔白的屁股蛋還不變成芝麻燒餅了
,趕緊反對道:「主人……主人,陸露是你的小性奴小母狗,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以後我這光溜溜的小屁股主人你天天看,有個疤多難看啊,回頭再影響了您的
興趣,划不來啊!」

  「我不介意,看著自己的作品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我一邊用一隻手拉住他兩隻胳膊向下壓著,令她既不能側身回頭看到我「塗
鴉」

  的場面,一邊深深吸了一口煙,感受著下體肉棒緩緩進出她肛門的舒爽,慢
悠悠的說道:「你自己都承認了,是我的小母狗,可是你知道嗎,牧場裡的牲口
大腿或者屁股上都有字,不然跑到一起就沒法區分了。

  明天我牽著你上街,碰到另一隻小母狗,要是沒個記號搞混了怎麼辦?」

  說著重重在她臀峰上拍了一下。

  陸露的小腦袋轉不過來,這一下拍打嚇得她一顫,還以為真的燙下去了呢,
也顧不得我胡編亂造的言語對她的侮辱,馬上順著說道:「不……不用,主人回
頭寫個牌牌掛在我脖子上的項圈上。

  對了對了,小狗狗不是都有狗牌嘛,也沒見它們身上有烙印啊,我這牌上就
寫」

  主人的小母狗陸露「,回……回頭我自己寫!」

  這些言語聽的我好氣又好笑,這浪蹄子為了不留下傷疤居然自輕自賤到如此
地步,嘲笑之餘卻也有幾分酸澀。

  跟著便說道:「嗯,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過我覺得狗牌是可以摘掉的,可
是燙了傷疤就不會抹掉了,你得一輩子帶著。

  走到哪裡一脫褲子,人家就知道,哦,這是楊家的小性奴。

  這多醒目多刺激啊,來吧!」

  陸露聽到我讚賞她的建議本以為沒事了,可聽到後面卻不禁氣苦。

  她之所以毫無廉恥的迎合著我,就是為了不留下這永遠的烙印,心裡總想著
有一天能重獲自由可以毫無負擔的開始新的人生,這個楊字燙下去那便像我說的
一樣什麼指望都沒了。

  剛要反駁又找不到新的說辭的時候,突然聽我一聲「來吧」,立感屁股上一
陣焦熱,嚇得不停地晃動身體,口中連呼「不……不不,啊!」

  可是為時已晚,那炙熱的東西已經觸到了她的臀股,當下她一陣哀鳴差點昏
倒。

  可是沒過多久她卻覺得這股炙熱並不如想像中那般疼痛,不禁勉強回過身來
觀看。

  一看之下這才寬心,原來我並沒有真的用煙頭燙她,只不過拿來桌上的蠟燭
,在用蠟油往她屁股上滴。

  嘴裡說說便可,真要我如沈棟才一般不擇手段殘酷無情,我卻做不到。

  不過滴蠟這種事倒不妨一試,看著美少女翹起屁股那雪白的臀肉,我便抄起
了蠟燭滴了上去。

  陸露剛一寬心,卻覺得蠟油不停地滴到自己身上,那種熱度雖然可以承受,
可是也每次被燙的一顫。

  更可惡的是,男人居然每次都滴在自己的敏感部位,不是臀峰上便是股溝裡
,而且欣賞著自己痛苦輕顫的反應跟著下身挺送的幅度也加大了。

  我嘿嘿一陣淫笑,抓著陸露的胳膊將她上身拽起,偏偏她總是回頭看我,正
好將腦袋、肩膀和胸口側了過來。

  我瞅準時機拿著蠟燭向她乳房滴去,一邊滴一邊罵道:「小蕩貨,小母狗,
這樣好不好玩?感覺如何,爽嗎?」

  不知為何,陸露被我虐待之下,在明白了我不會傷害她之後,身體居然有了
反應。

  隨著我不斷滴出的蠟油,她的小屁股也跟著來回擺動,而且騷洞中淫水越來
越多,甚至肛門也跟著不停收縮。

  聽我詢問立刻嬌吟道:「嗯……以……以前沒有過……好刺激……唔……」

  她的反應直接刺激了我,我更加用力的抽插起她的後庭,每次都能深插到底
,每次也都令她一陣浪叫。

  女孩子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虐待遊戲,竟主動轉過身保持這個姿勢,為的便
是令我能更準確的將蠟油滴在她乳房上。

  終於事有湊巧,一滴蠟油不偏不倚的澆在她一個乳頭上,陸露登時渾身一陣
巨顫,口中高亢的浪聲叫道:「啊……嗯……好過癮,舒服死了……來了……來
了,人家又要來了!」

  看到她的浪蕩樣子,我將蠟燭扔到一邊,任它自動熄滅,雙手摟住陸露的蠻
腰,瘋狂的抽插起來,嘴裡低吼著:「來吧……高潮吧,來享受你破菊花第一次
的高潮吧……我……嗯……我也要射了,你是小母狗……老子專用的小母狗,干
死你……唔……真他媽帶勁……屁眼這麼緊,肏起來真爽!」

  陸露的淫水再次迸發,隨著我的強力抽插,跳蛋也被甩了出來掉到地上。

  更有甚者,她的尿水竟然又一次跟著高潮湧了出來,但聽她嘴裡胡言亂語的
狂叫著:「高潮了……人家高潮了……好過癮……好棒……我是小母狗……干死
我……射……射進來……射在我屁眼裡……來射給我!」

  隨著二人狂亂的肏干,鈴鐺也激烈的響著,她的尿水和淫汁被蕩的四濺開來
,而我也進入了高潮的倒計時。

  汗水濕透了彼此的全身,我的手再也抓不住她柔弱無骨滑溜細膩的纖腰,一
個不小心一隻手滑脫,跟著另一隻手也失去了平衡。

  陸露本來就以高潮四肢酸軟無力,這一下失去我的支撐,便「撲通」

  一聲摔在地上。

  我知道厚厚的地毯不會令她摔傷,舉著滑出她肛門蓄勢待發精液即將破關而
出的肉棒邁步上前,大聲命令道:「張開嘴,快!」

  陸露見我這般徵狀哪有不知何故的道理,現在正是考驗她是否完全順服於我
的最佳時機,如果此時不惟命是從,怕是今後的苦日子就會接踵而至。

  想到這裡她立刻強撐起上身,迎著我的陰莖揚起了頭,小嘴盡量張開順便伸
出舌頭。

  與此同時我的精液噴湧而出,一部分射在她額頭眼角,一部分流淌到她胸前
辣乳,但最多的還是射到了她的舌頭上和口中。

  我呼哧呼哧喘著氣,還不忘吩咐道:「呼呼……把它吞了,吞了咱今天就算
到此為止!」

  陸露果然聽話,緊閉雙眸一狠心,收回舌頭「咕嚕」

  一聲將大量精液咽到了肚裡。

  居然還喘息著豐盈道:「主……主人的精液好……好濃……味道酸酸的!」

  我拍拍她的頭,滿意之極的的笑道:「精液能養顏、健脾、助消化,常喝可
以抗感染、防疾病、調節內分泌,甚至還幫你抑制青春痘呢!」

  說著俯身攙起她向浴室走去。

  「真的?」

  陸露不知道是真傻還是為了討好賣乖,居然反問道。

  我哈哈大笑,在她屁股上輕輕一拍,笑罵道:「你個小母狗越來越會發浪賣
騷了,快把你髒了吧唧的臭肉洗乾淨了,主人我明天還要用呢!」

  當晚我讓她睡在沙發上,用項圈的鏈子鎖住了桌子腿,防止她偷偷逃跑。

  為了獵取劉雪瑩,我辛勤佈置了十幾天,最近兩日又不眠不休,還和她及陸
露分別進行了這麼多次交媾,無論腦力和體力都已到達了極限。

  這一夜我沉沉入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來到客廳看到陸露果然還乖乖躺在沙發上,桌子上她垂手可及的暖壺有被動
過的痕跡,杯子裡面的水也給她喝乾了。

  我知道這丫頭兩天水米不進,又在我的威嚇和逼迫下高潮連連,汗水尿水早
已將體內水分搾乾,故此昨晚一定很渴。

  走近了見她四肢蜷起縮成一團,雪白的皮膚有點發青,身子不住顫抖牙齒也
微微打戰。

  客廳不比廚房,空間較大也比較冷,再加上沙發是皮質的更不御寒,看來這
一晚一定凍壞了。

  我心生憐憫,悄悄打開鏈子輕輕將她抱到臥室的床上,撩開被子小心幫她蓋
上,然後再將鏈子鎖到了頭直上方的暖氣片上。

  看到她脖子上有微紅的勒痕,又把她的項圈鬆了兩扣,這才慢慢掩上房門。

  梳洗之後我穿上外套爬到五樓離開了房間,大街上我找到一家電子商店,買
了一張不用登記姓名的SIM卡換上,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在手機上安上早就
準備好的變聲器。

  自從我錄下了沈棟才強姦劉玉瑩的全過程之後,我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敲他一
筆,同時勒令他放棄對劉玉瑩的迫害。

  但是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和他接觸日久,我早已感覺到這個男人絕對不
簡單,經過和姜珊的見面以後,我更深深的知道和他作對會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但我還是決定要這麼做。

  也許我是為了錢,也許是為了對劉雪瑩的承諾。

  可是除了這些我隱隱覺得還有另一個我說不清楚的原因,總認為雖然這麼做
可能會給我招來難以預料的危機甚至是劫難,可就是因為這樣,這種驚險刺激的
挑戰才更吸引我。

  也許,這才是我應該走的道路吧!深呼吸良久這才撥通了沈棟才的號碼:「
喂,沈老闆,東西你收到了吧,看得過癮嗎,有何感想?」

  通過變聲器發出的聲音沉悶而渾濁,若不仔細聽恐怕都分不清說的什麼,更
不用擔心這張新卡會暴露我的身份。

  早在三天前,我便以匿名的方式往他的公司寄了一盤光碟,那是未經刪改的
原件備份,是我那晚回家便準備好的。

  沈棟才接到這個東西已經兩天了,一看之下大為震驚,非只因為內容是他犯
罪的證據,更源於這件事的拍攝地點在他家裡,這可是使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感到
危機迫在眉睫的地方。

  彷徨之餘心裡越來越焦急,正在不知道寄件人真正目的而他又遲遲不和自己
聯繫的時候接到這個不認識的號碼打來的電話,一聽聲音立刻領悟,忙說道:「
哦,你等一下……」

  說著找了個方便地方續說道:「我等你很久了,還以為你把這事忘了呢,怎
麼現在才打電話來?說說你的條件吧!」

  他知道既然此人有他這麼重要的東西卻不報警,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故此
早就做好了談判的準備。

  談到正事沈棟才的語氣立刻陰沉起來,完全不似剛才那樣溫和,若不是我親
眼見過他的真實嘴臉,恐怕這一下立時便被嚇一跳。

  收斂起心神,我開始和他進行這次敵明我暗的交鋒:「沈老闆真是爽快人,
呵呵,那我也不廢話了,條件很簡單,我的目的只有兩個。

  第一請你立刻把劉玉瑩放了,別再纏著她!」

  沈棟才嘿嘿奸笑著應道:「好啊沒問題,老實說劉玉瑩這小婊子我也玩的膩
了。

  女人如衣服,是衣服就得常換新的,你說是不是?對了,你有沒有興趣也來
嘗嘗,用不用我把她扒的光溜溜的捆成粽子給你送過去?說心裡話這妞很棒的,
身材好臉蛋俊不說,奶子也挺屁股也翹,上下三個洞都很正點!」

  乍一聽到這些話我不禁氣往上衝,暗自咬牙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人渣
,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要知道我雖然也很貪淫好色,但倘若是我碰過的女人多多少少我都會有些感
情,既不想她們再被其他男人欺負,更不會像沈棟才這樣當做物品一樣隨用隨棄


  我剛想發火,可是轉念一想他為什麼要這麼說?瞬時心中瞭然,他肯定這麼
想,既然用錄影威脅他放人而不去報警,那一定是劉玉瑩的親人或者朋友,故此
才口出污言穢語,想要激怒我,以便從中探知我的身份。

  如果我坦露出鄙夷和憤怒,他便認為我和劉玉瑩有私交,就不會在乎我的威
脅了。

  想到這裡故作輕鬆的一笑說:「不必了,我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給你善後而
已,不要讓一個娘們壞了我們的好事。

  而且劉玉瑩這種貨色我見得多了,女人我有的是不缺她一個。

  走別人走過的路上別人上過的妞,拾人牙慧這種事我最沒興趣!」

  沈棟才一愣,沒想到我嘴裡的說辭也這麼不乾淨,聽起來不像和劉玉瑩熟絡
的人,到好似和他差不多的淫棍。

  但如果是同道中人又何必橫出來管他的閒事呢,這倒有點搞不懂了。

  按耐住心中的疑竇他續問道:「那無所謂了,總之這個條件我答應,說說你
第二個條件吧!」

  即將步入正題,我穩定了一下心神,故意慢悠悠的答道「第二個嘛,哼哼,
我最近手頭不太寬裕……」

  沈棟才畢竟是黑道老大江湖經驗豐富,用天津話說這叫「攢兒亮」,聽到這
裡乾乾脆脆的問道:「明白明白,你就說要多少吧?咱們一口價,以後這事就算
了了!」

  這一年來我為了獵取美艷揮金如土,又給畢然交了幾萬塊的助學金才讓她上
了中學,早已囊中羞澀。

  另一方面如果不來點令沈棟才肉疼的手段,他還會認為這件事純粹是為了救
劉玉瑩,也不相信我和她無關。

  於是我心裡早已打定主意,跟著便說:「沈老闆爽快,你看一百萬……」

  我故意拉長了聲音,做出一副貪婪的語氣。

  「合理合理,這個數目很公道……」

  他一口答應,然後遲愣片刻又問道:「那這些錢我怎麼給你呢,要不咱們約
個地方當面聊吧?我覺得你這個人挺和我脾氣,說不定我倆能一見如故呢!」

  我暗地裡冷哼一聲,我連變聲器都用上了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他居然如此小看我,會認為我能蠢到和他見面的地步?當下笑嘻嘻的說:「算了
,我知道沈老闆是大人物,腳踩黑白兩道,一手抓著小半個中國的偏門生意,一
手攬著天津衛大部分的娛樂業,您這麼忙我怎麼敢勞動您的大駕呢?您有空還是
去」

  日「一下」

  李萬姬「吧!」

  說著我頓了頓,正色續道:「你用你女兒的名字開一張建行的卡,密碼就設
成六個八好了,回頭我會和你聯繫去取的!」

  「好好好,這容易,我立刻去辦!」

  乾脆的答應了我之後沈棟才換出另一個態度,似乎在嘮家常一般,語重心長
的說:「兄弟,其實我挺佩服你的,明知道我的」

  坨兒「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和我對著幹,真是後生可畏。

  你有膽識有氣魄,又很精明練達,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拋開這件事不談,我對扶持新人也是很感興趣的,如果你有這個打算我很樂
意吸收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呢?」

  他這番話說的很是誠懇,換做一般人怕是真會被他感動,若是真有心混黑道
的年輕人,說不好會中了他的圈套就此亮出底牌。

  可是我不一樣,我雖然自知不是正人君子,可卻沒打算成為黑社會,而且更
主要的一點,我沒他想的那麼笨!之前他用侮辱劉玉瑩的髒話激我,見不成功立
刻又賺我和他見面,直到最後又是恭維又是抬舉,分明還是想弄清我的真實身份
而已。

  想到這裡我冷冷哼道:「謝謝您的誇獎了,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且我提
醒你別和我耍花樣,如果讓我知道你還死抓著劉玉瑩不放,或者搞什麼小動作,
可別怪我。

  我會把這段錄影交給警方,同時我再發到網上造成社會輿論,到時候就算你
黑白通吃,迫於輿論壓力也會有人出面辦你,聽到了嗎?」

  好一陣沉默,對面的男人終於發出一陣陰沉沉的冷笑:「哼哼……哼哼哼哼
,算你小子夠狠。

  不過……」

  突然的他態度一變陰霾之色頓消,換出一副十分平淡的語氣問道:「老弟,
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你敢動我的腦筋應該不是無名之輩,總
該報個字號吧,以後也好稱呼?」

  看來他是沒法輕易探問出我的底細,這才不得已直接開口詢問,期待我受不
住他的激將法自報家門。

  說話間我一直在擺弄陳靜送給我的十字架。

  看著痛苦不堪的耶穌我心中想著,哎,耶穌啊耶穌,你要拯救世人嗎,要做
救世主嗎,可是你自己為什麼也這麼痛苦?就好像我一樣,明明想幫劉雪瑩卻把
事情搞成這樣,現在我雖然能拯救一些人,可是我,我也痛苦啊!此時聽他問來
,歎了口氣隨口答道:「叫我耶穌吧!」

  「耶穌?沒聽說過……喂,你……」

  他還要追問,可是我此時已經掛斷了電話。

  走在街上我一直在想,這個沈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語風犀利非常,而且機
智過人。

  若是換做別人怕是三兩下就被他說的心虛膽寒,還好我在心裡盤算了好久,
等想法成熟才和他聯繫,否則估計也扛不住他的逼問和試探。

  姜珊說得對,這種人以後還是少碰為好,等幹完這件事,劉玉瑩圓滿脫困我
也豐衣足食,我再也不去管他什麼沈老闆了,和他作對就算不嚇死也會累死!但
轉念一想心中又很雀躍,一百萬,一百萬啊!他就這麼答應了,而且我聽出來了
,他會真的準備好錢的,只是看我有沒有本事拿了。

  如果我的計劃成功,不但圓了劉雪瑩的心結,還能有這麼一大筆錢的收益,
那可太美滿了。

  這麼多錢我從小就沒見過,我要怎麼花啊?我按耐住心裡的激動,在路邊大
排檔買了幾份小炒打了幾盒米飯,拎著回家了。

  來到四樓,我發現陸露依舊睡得很熟,那張昨天飽受驚嚇的小臉紅撲撲的倒
也可愛。

  我走過去打開鏈子上的鎖,輕輕在她臉蛋上拍了拍,喚道:「陸露,起來了
,太陽曬屁股了!」

  可是她卻只是翻了個身,依舊沒醒。

  我壞水突冒輕輕撩起被子,在她胸前依舊掛著的乳夾上一撥,「鈴鈴鈴」

  鈴鐺跟著一陣脆響,乳頭也跟著輕顫起來。

  胸口敏感部位被撩弄,睡夢中的小女孩身子一震,幽幽的醒了過來:「嗯…
…」

  一睜眼間看到我正俯身望著她,立刻撐著做起了身子,謙卑的說道:「主…
…主人!」

  再見自己居然被搬到了床上,連忙問道:「主人,是你把我抱進來的嗎,還
給我蓋了被子?」

  說話間眼睛望著我,目光中居然有幾分感激。

  「哦,看你凍得直打哆嗦,怕你病了!」

  我躲開了她的眼神隨口應道,然後把她前天夜裡穿來的衣褲丟給她說:「快
穿上吧,別光著身子了!」

  「謝……謝謝!」

  陸露顧不得詢問內衣的下落,忙將衣服穿了起來。

  我卻心中苦笑,你謝我什麼?謝我把你囚禁了兩天,還是謝我昨晚搞得你死
去活來,還逼著你當狗?在我的吩咐下,她來到廁所洗漱,赫然發現一套嶄新的
洗漱用具,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用的,心知是我特意買來給她的,不僅對我
又少了幾分懼怕。

  客廳裡我正在大吃大嚼,老實說,我很多天沒有正經吃過飯了,在大量的體
力運動之後還喪失了不少精元,我的胃口又在發牢騷了。

  可是陸露卻雙手揪在一起低著頭十分拘束的站在牆根,沒有我的命令不敢越
雷池一步。

  「坐下吃飯了,還站著幹嗎,等我餵你啊?」

  我話雖然不客氣,可是語氣卻並不嚴厲。

  陸露聽了居然擠出一絲微笑,這才搬來凳子和我一起用餐。

  我吃的狼吞虎嚥,可陸露卻一直小口小口的咀嚼,我兩碗飯下去了,她吃不
到半碗。

  我原本以為她是對我心有餘悸不敢放肆,可後來卻看出,她實則心中藏著事
情想說又不敢說。

  終於,陸露醞釀了好久,總算鼓足勇氣嬌怯怯的問道:「主人,我有……有
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您……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不要生氣行嗎?」

  「說吧,什麼事?」

  我頭也沒抬問道,但見她又是好久不說話,我一邊揮動著筷子一邊催促道:
「快說快說,我不生氣就是了!」

  在我的追問之下,陸露才吞吞吐吐的小聲說道:「主人,我……我這次出來
都好幾天了,我想……我想回家看看,我奶奶她腿腳眼睛都不方便,我……我擔
心……」

  聽到這裡我放下手中碗筷,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應道:「哦,想家了,想回去
了!」

  陸露早已是驚弓之鳥,見我似乎沒聽進她的話,忙一個勁的反悔:「不……
不不不不,主人您要是不答應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我不回去不回去!」

  「沒有啊,我說不答應了嗎?你想回家是應該的,我怎麼會不讓你走呢?」

  我實際上已經吃完,並不是因為她才停下不吃,看她嚇得那個樣子心中好笑
,嘴上說道:「左右我也沒事,我就跟你一起去吧!」

  「謝謝主人!」

  陸露低頭說著,臉上不自禁露出一些寬慰的笑容。

  看著她的表情我知道陸露是真的要回家,不然當我說要和她一起回去的時候
不應該寬慰,而是惶恐。

  我其實正想借這個機會試一試陸露是否已經完全聽話,看她在外面不被我軟
禁的情況下能不能順服。

  吃喝已畢,我命她收拾碗筷,自己走到臥室拿出了一件物事,那是一件高彈
性鬆緊丁字褲,小腹前端還豎著一條長約十厘米的塑膠棒,貌似男人的陽具卻不
那麼粗長。

  陸露收拾完桌子走進來,我將這件東西扔給她說道:「把它穿上,穿上它我
和你回家!」

  「哦!」

  陸露答應一聲拿起來觀看,辨明位置之後脫下褲子就要抬腳往裡面伸。

  我趕忙拉住她笑道:「錯了錯了,穿反了!」

  說著將褲襠部分從腰上掏出,這才遞還給她。

  其實這也是我準備拿來折磨劉雪瑩的一件變態裝備,它反著穿可以用來自慰
,正著穿在膠棒根部套上橡膠圈便是女同性戀互相淫樂的工具。

  「這……」

  陸露盯著那根向裡的塑膠棒若有所悟,問道:「這東西是……是插在那裡面
的?」

  「對,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情趣內褲,穿上它體驗一下吧!」

  說著我幫她套進了下身,並將這丁字褲自帶的一個方糖狀的接收器別在了褲
腰上。

  當那根塑膠棒不偏不倚被我插進她陰道裡的時候,女孩子身子一顫小腹收縮
,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雙腿緊緊夾住上下摩挲。

  這時我從兜裡掏出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在上面不知做了什麼,再看陸露突
然翻倒在床上,渾身一震抽搐,兩條腿不停地錯動。

  更有甚者過不多時她便開始在床上來回打滾,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腹,口中嬌
吟連連:「唔……麻麻……哎呦……不……不行了……它……它會動的……主人
,這……這東西會動的,好麻……不行……不行!」

  我突然一聲呵斥,喝道:「什麼不行,你想要出門必須穿著它,遙控器在我
手裡,你敢不聽話我就把它開到最大,叫你走不動步!」

  那個火柴盒裝的玩意就是遙控,我按動之下丁字褲前端的橡膠棒會來迴旋轉
扭動,而且四周有幾個觸點可以放射低壓電流,故此陸露吃不住才出聲哀求。

  眼見我又露凶相,自己又歸家心切,陸露不得已強忍著慢慢坐起,扶著牆壁
徐徐站起身。

  我湊近了一看不由得一陣取笑:「喲,這麼快就濕了,你還真容易有快感,
果然是陸露,濕漉漉的」

  漉漉「,呵呵!」

  我倆穿好衣服出門,一路之上我或輕或重的按動著手裡的遙控,弄得陸露一
會走一會停。

  在公車上,我不小心擠到了遙控器的按鈕,陸露立時渾身顫抖站也站不住了


  當時有個三十七八歲的女人,趕緊將她扶住讓到自己的座位上,還說:「妹
子,又難受了?哎,大姐是過來人知道,等你結了婚就好了,現在只能先忍忍!


  我聽著心裡大樂,連忙將遙控器關了,免得穿幫令她人前出醜。

  車子到站我在她試一下和她下車,見正是我跟蹤她所來過的大王莊一處老式
平房區,心中點頭知道陸露確實沒有說謊。

  這片地方有點荒蕪,應該屬於城鄉結合部,相比之下畢潔畢然所租的房子雖
然破舊卻離鬧市不遠,而這裡則走了半里地也看不見一個人。

  眼見偏僻,我色心又起,突然叫住了陸露說道:「喂,我可愛的小母狗,在
這給我吹一管吧!」

  女孩子大窘,若說關起門來就我們兩個人,怎麼胡鬧也不會有人知道。

  可現在不同,雖是地方偏僻看不見人,但畢竟在外面,怎麼好做這麼齷齪的
事情?忙求道:「主人,這……這會有人的,不好吧?」

  「什麼好不好的,你還跟我講條件了?我說吹就吹,快!」

  說著我一按遙控又馬上關掉,立時令她一個激靈。

  陸露知道我不肯罷休,只得硬著頭皮蹲下來解開了我的褲子。

  陰莖在女孩子嘴裡越來越大,吞吐之間我的淫水和她的口涎拌在一起塗滿了
我的肉棒。

  吐出來時涼風一吹冷颼颼的,吞進去又異常暖和潮濕,再加上陸露靈活的香
舌不斷頂碰纏繞,弄得我好不舒爽。

  須臾之間我不自覺地按動了陸露下體中塞著的橡膠棒的遙控器,立時一陣攪
動伴著電流從她陰道中傳來,弄得女孩子不停地擺腰扭胯,口中更是「唔唔」

  連聲。

  「唔……唔……主人,別……別這樣,我快……快受不了了!」

  陸露實在無法忍耐,吐出肉棒乞憐的看著我說道。

  我撫摸著她燒紅的臉蛋,淫膩的說道:「別叫的這麼大聲,你怕沒人聽得見
嗎?我爽你也得爽啊,我這人從不自私的。

  你要想解脫,這就要看是你先洩了還是能讓我先射了,知道了嗎?」

  眼見我無心收回成命,陸露只得強忍身下刺激,拚命舔舐吸吮起我的肉棒來
,但與此同時還是不免身子扭動秀美緊蹙,兩隻手也情不自禁的死死抓住了我的
大腿。

  享受著野外口交的刺激,我慢慢俯下身子,伸手探進她領口裡不住撥打她兩
粒早已硬起被乳夾鉗住的小乳頭。

  鈴鐺響動,我也逐漸開打了遙控器。

  漸漸地陸露額角上的汗水不住滲出,小屁股一點一點向後矬去,好像雙腿即
將支撐不住身體一樣,喉嚨裡更是嬌吟不斷,滿臉的表情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亢奮


  突然,陸露一下將我的肉棒吐出,呼哧直喘中哀求道:「主人,我……我…
…我想尿尿!」

  我一皺眉,暗怪自己玩的稍微過火,居然忘了她高潮來臨就會尿急的毛病,
忙說道:「哎呀,算了算了,快走吧,回你家尿去!」

  「不……不行了,憋不住了……」

  陸露手捂著小腹小臉扭曲,極似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擺動著纖腰懇求道
:「主人,你……你幫我看著點,我小個便,馬上就好!」

  說著顧不得我願意與否,轉過身去找了個電線桿後面的角落就去方便。

  她褪去褲子,解開那條作怪的丁字褲,橡膠棒拔起之際帶出了好多黏著的液
體,和她陰戶之間拉出無數的絲線。

  陸露顧不得髒,將它拿在手裡,蹲下去一手分開陰唇,尿孔中立刻射出了一
股淡黃色的激流。

  小女孩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的閉上了眼睛。

  便在此時她似乎感覺背後出現一個人影,還沒來得及回頭探看,那人突然伸
出手臂,一手一邊從後面抓住了她的腿肚子,順勢向上一舉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


  「啊啊!」

  陸露驚詫萬端大叫出聲,側頭一看卻見正是她的主人。

  我見她小解突發奇想,在她尿出的那一刻從後面把住她的雙腿,將她抱了起
來,看著那因為被抬高而射的更遠的尿水,看著女孩子驚恐萬狀的樣子,我嘿嘿
淫笑著說:「來來,讓主人我幫你把著尿,好好尿認真尿啊!」

  陸露剛剛完全放鬆下來,這時再想停止更不可得,只得任我淫褻,看著自己
被一個男人舉著放尿,陸露小臉通紅急聲叫道:「主人主人,放下我,求你放下
我吧!」

  「放下你幹嗎?古語有云:站得越高尿的越遠。

  我不是在幫你嘛!再說了,我最喜歡看你撒尿的樣子了,淫蕩、下賤,看了
就想肏!」

  我不顧她的懇求,一邊上下晃蕩著她的身體一邊說道。

  小美女的廉恥已經蕩然無存,她想哭卻哭不出聲,偏偏小穴裡剛剛被橡膠棒
弄得亢奮莫名之下分泌出來的淫水,正自不聽話般不合時宜的順著騷洞口流了出
來,尿水和著淫液在男人的舉動之下順著股溝流到了後庭,又在屁股的最低端匯
聚起來滴滴答答落到地面上。

  更可恨的是男人那根粗硬的陽具居然沒有收起來,正在自己被大大分開的屁
股溝裡蹭來蹭去,還時不時碰觸到那敏感的菊花上。

  「嗯……唔……呼呼……」

  陸露嬌喘不斷,尿水和浪液也元元流出,心裡恨自己為什麼不快點尿完算了
,可是這一泡尿卻向長流水一樣怎麼也撒不完。

  足足幾十秒鐘之後斜向上呈四十五度角的尿柱終於減弱了,直到它慢慢變成
小溪從女孩子的小屁股上流下,我才將她穩穩的放在了地面上,拿出一張紙巾給
她讓她擦拭污液。

  本來我想等她擦乾淨之後,趁她站起來提褲子的機會從後面直接上來姦淫,
可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說話聲,驚得我立刻收起了硬挺挺的肉棒,而陸露也
戰戰兢兢的穿好了褲子,至於那根橡膠棒別在緊身牛仔褲上實在提不上褲子,無
奈之下陸露只好又將它插回了剛剛迎來解放的陰道。

  我倆徐徐前行,終於來到一處我熟悉的所在,這裡我之前跟蹤陸露來過幾次
,判斷應該是她的家。

  果然陸露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我也跟著走進,只見這是一個不大的院落,左手
邊有間十平米的小屋,屋門破爛,應該是雜物室之類的地方。

  右手邊是一間正房,正房窗戶和院牆之間繫著繩子,上面掛著幾件洗涼的衣
物。

  從衣服上判斷,這家除了陸露只有一個年紀大的女人。

  果然這時候屋裡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陸露回來了嗎?」

  陸露聞聽立刻跑進了屋,嘴裡叫道:「奶奶,是我,我回來了!」

  聲音中帶著無數的心酸。

  我跟著也挑簾子推門走了進去,看見這房間最多二十平米,雖然簡陋卻很干
淨,光線昏暗之中一個年邁的老婆婆正撐著床面坐起身子,和眼含淚水的陸露拉
著手。

  她一臉雞皮上滿是皺紋,頭髮稀疏花白,就連眉毛都是灰白色的。

  即便如此看上去這位老人家還是非常慈祥,只不過她那條只有用手才能搬動
的右腿明顯很不靈便,而且雙眼雖然睜得大大的,卻總是無神的平視著,顯然已
經瞎了。

  「你個死丫頭,這麼多天都野到哪去了?」

  老奶奶雖然嘴裡罵著,可是嘴角卻掛著一絲笑容,顯然沒有真的生氣,見陸
露不說話她問道:「餓了吧,外頭鍋裡有你趙大嬸送來的醋溜白菜還有兩個饅頭
,你自己熱熱吧!」

  陸露看著奶奶慈祥和善的面容,想起這兩天所遭受的痛苦,不由得眼圈更紅
,淚水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看到這祖孫二人相偎相依的場面,我心中一酸,不由自主的關掉了藏在口袋
裡的遙控器。

  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中年女人,她挑簾隆往屋裡走進,嘴裡說著:「陸奶奶
,快來嘗嘗,今年的新棗……」

  忽然看見屋裡的陸露,又說道:「唉,陸露你回來了,怎麼走了這麼久啊,
把你奶奶急壞了!」

  說著轉頭想把手裡的笸籮放下,一眼看見我站在旁邊,忙問道:「喲,這位
是?」

  女孩這兩天習慣成自然,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哦趙大嬸,這是我的主……


  我連忙搶著答道:「主任,我是她公司主任,來體察一下下屬職工的家庭情
況。」

  「哦,原來來客人了,我就覺得好像不是只有你自己嘛……」

  老奶奶聽我說話立刻想要站起來,一邊扶著床板打算起身一邊說道:「丫頭
啊,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啊?來,快給人家倒水!」

  說著又轉頭向我說話的方向續道:「快坐坐,別站著啊,丫頭快給人家搬凳
子。

  你看我這老眼昏花的,對不起啊!」

  陸露見了連忙攔住行動不便的奶奶,搶先拿起了暖瓶。

  本來我見到陸露的奶奶眼盲就沒打算暴露自己,而陸露更不想讓奶奶知道有
人跟著她的事情,故此我倆都沒吭聲,誰知道來了一個趙大嬸,令我無所遁形。

  這個來的不合時宜的趙大嬸見陸露也不招呼我,她到不見外,拉過個馬札放
到我面前說道:「快坐吧別客氣……」

  說著走進去接過陸露給我倒的水遞到我手裡,扭身對陸露道:「你呀真該找
一份正經工作了,這樣你奶奶不用提你操心了也有個盼頭!」

  陸露辛酸之餘連忙應道:「嗯嗯,我現在在一家公司上班,待遇挺好的,奶
奶你別惦記……」

  又轉頭對趙大嬸說:「這些天多虧您照顧我奶奶了,謝謝!」

  「嗨,街裡街坊的說這個幹嗎?你踏踏實實的好好上班,家裡有我們呢!」

  趙嬸一口應承著。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場面,掏出幾百塊錢放到趙嬸手裡說道:「小陸這幾天要
和同事出差,這些錢您拿著,她奶奶這您多費心!」

  「不不,這不行,我們可不敢要,不敢要!」

  趙嬸連連推辭,最後還是放到了桌上沒敢動。

  老奶奶聽說孫女剛回來又要走不免難捨,可是也盼著她懂事學好努力工作,
聽我說話做事厚道也略微心寬,轉頭和陸露說:「丫頭啊,你放心去吧,我老婆
子沒事!」

  待了十幾分鐘,總算把場面圓了過去,我和陸露出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默默無語,心中著實有限翻騰。

  陸露這女孩子縱有千般不是,可是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她很孝順。

  孝,這個字眼對於我來說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從小失去父母的我根本沒有機會去孝順長輩,這成了我一個十分難解的心結
,故此我對於有孝心的人心裡及敬佩又羨慕,不由又對陸露對了幾分好感。

  「主人,你……沒事吧?」

  看我一路都不說話,陸露試探著問道。

  「哦,沒事!」

  我勉強笑笑,側頭看著她問:「陸露,我想叫你幫我做一件事,你願不願意
?」

  女孩子立刻答道:「願意願意,主人交代的事情陸露都願意,只是……」

  見她欲言又止我心中瞭然,拍拍她後腦勺說:「你放心吧,不是什麼殺人放
火的大事,是你的老本行!」

  「老本行?偷啊?」

  陸露擠出一絲不甚理解的尷尬笑容問。

  「嗯,而且不用進屋的,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

  我撫摸著她的秀髮,看著她溫和的說:「如果這事成了,我幫你找個條件好
一點的養老院把你奶奶送去,老人家也不用這麼孤孤單單無依無靠了,你說好嗎
?」

  「好啊好啊好!」

  陸露天天在外奔波,早就盼著能有人幫她照顧腿腳不方便又看不見的奶奶了
,只不過這需要一筆她無力支援的費用,故此總是有心無力。

  此時聽我居然肯給她出這筆錢,自然樂得眉開眼笑。

  可是不料想我突然把臉一蹦,嚴肅的說道:「我給你講你記住了,這件事無
論你成與不成都不准和任何人說起,否則我有很多方法制你,知道嗎?」

  陸露連忙信誓旦旦的保證:「放心把主人,你說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做夢我都不說!」

  旋即又有些好奇,是什麼事情需要如此機密呢,難道此間關係很大嗎,續問
:「主人,你到底讓我做什麼啊?」

  「等回頭告訴你!」

  得到了滿意的結果,我恢復了平和,摟著她往月華小區走去。

  接下來的兩天裡,我感陸露身世不再虐待她,平時對她很和善,只不過在交
媾的時候才會說一些下流的言語,偶爾用點淫虐性的小手段也都點到而已。

  而陸露已經知道我的脾氣是外硬內軟,更記得我許給她的恩惠,自然盡力服
侍。

  這女孩其實很聰明,沒多久便摸透了我的性子,也懂得盡力迎合,當我溫柔
撫弄時她便輕身嬌吟擺出一副嬌羞妮態,當我適可而止的淫辱虐待時她就裝出一
副相對誇張的痛苦之狀,趕上我大力狂放的時候更會浪叫連連騷姿蕩態百出的給
我快感。

  漸漸地,我發現陸露身上確實有一些奴性,只要你平時對她好一點,照顧她
周到一點,她反倒願意享受這種什麼也不用想只要盡心當好令我舒爽的淫具就可
以的簡單的生活。

               (待續)
2011-1-31 05: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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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lianc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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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sss

如果这都不是好小说,那还有什么小说是好的~~~~~~~~~
2011-3-15 07:3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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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wa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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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ㄚ , 這是我現在看過以來最好的 ,希望板大能把它完成
2011-3-18 15: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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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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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念書 也學過測量學  數學不好的我(微積分背整本)...吃足了苦頭....現在要考估價師..又要學一次..慘阿
2011-3-18 17:3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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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naGeo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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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 第四章 第12节 作者:騷客

弄玉 第四章 第12節 作者:騷客

弄玉 第四章 第12節 財色人生(上)
弄玉 第四章 為有雲屏無限嬌 鳳城寒盡怕春宵 第12節 財色人生(上)

  這一天是週六,大清早我應邀去沈棟才家裡給沈丹上課。其實我為了捉到劉
雪瑩請了一段時間的長假,這是我托病休假之後的第一堂課。沈丹這段時間很少
找我了,待我搬到月華小區之後她不知道更是沒和我見過面。眼看就要會考了,
沈棟才執意要我給他女兒加一堂課,做一次考前的心理輔導和應試準備,我便借
著這個機會打好了如意算盤,讓沈棟才損失那一百萬。

  我雖然沒和沈丹見過幾面,可是我也偶爾給她打電話,這倒不是我對她戀戀
不捨,主要是為了探聽沈棟才的風聲。從言談話語中我瞭解到,沈丹確實沒有把
我倆偷看過她父親作惡的事情洩露出去,我這才敢大搖大擺的走去沈家。

  小區門前我曾經被挾持的那條僻靜長街上,我換上匿名SIM卡安上變聲器,
撥通了沈棟才的手機:「喂,沈老闆是我,錢準備好了嗎?」沈棟才很從容,淡
淡答道:「耶穌老弟,早準備好了,按照你的意思,我用女兒的身份證開了一張
建行龍卡,裡面整整一百萬,我怎麼給你呢?」我聽得一愣,什麼耶穌?旋即想
起來那是我隨口和他開的一個玩笑,莞爾之餘說道:「不著急,等會九點你去王
串場四號路上的肯德基吧,我在那等你!」面對即將開始的針鋒相對,我倆都裝
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接下來的對話我們居然都擺出閒散的態度,成了慢悠悠的聊
天。

  我說:「您時間很充裕,先吃套煎餅果子吧。」他說:「好啊,要不要給你
也帶一套?」我說:「不用了,在肯德基吃煎餅果子會被人罵的。」他說:「今
天挺涼的,你多穿點別凍感冒,回頭病的不能數錢。」我說:「不用擔心,我年
輕火力壯。」他說:「我開車四十分鐘就能到,這段時間很無聊啊。」我說:「
那你可別無聊的睡著了,錯過了見面,過時我不候。」他說:「放心吧,那天接
了你的電話我就都準備好了。」我說:「準備歸準備,別帶人也別帶傢伙。」他
說:「知道了,我什麼都不帶。」我說:「別忘了帶錢。」就這樣我邊說邊走,
到了小區門口也掛斷了電話。順手關掉手機進入麗景豪園,繞了好大一個圈來到
一處和外面一牆之隔的步行小路,突然聽到小區外面的馬路上駛來很多車輛,紛
紛停在了距離小區入口不遠的大街上。那些清一色全是灰色的瑞風商務車,透過
茶色的汽車玻璃我能隱隱約約看見裡面滿滿當當全都是人。

  心中明白這時沈棟才找來的打手,位的就是對付我這個他看不見的敵人。這
七八輛車裡怕不裝了百十號人馬,要是給他們發現了,那還真是很難脫身。暗歎
他行動迅速準備充分至於,我也覺得好笑,可是沈棟才啊沈棟才,你卻不知道,
你苦苦尋找的人現在正拎著書包往你家裡走呢!

  來到沈家的院門前,我剛想按動門鈴,沈棟才正好從裡面出來。他一身寬大
的灰色風衣領口高高豎起,手裡捏著一個不大的手包,開門走出就奔大捷龍行去。
我看看那輛氣派非常的黑色大捷龍,心中暗想,就是在這輛車裡姜珊差點被他迷
奸。這可惡的混蛋,不知道用這輛車幹了多少壞事,壞了多少純潔少女的清白!

  看到我站在門前立刻迎了上來,沈棟才一面給我開門一面笑容可掬的說道:
「小楊小楊真不好意思,明知道你身體不舒服還把你找來,實在是丹丹馬上就要
會考了沒辦法。怎麼樣,病好點了嗎?」我知道笑容背後隱藏著這個人的醜惡嘴
臉,更是謹慎的應道:「好差不多了,您看您說的哪裡話,這是我分內的工作!」
這時我倆一同向房門走去,他一邊主動打開單元門一邊說道:「丹丹會考之後不
準備參加高考了,所以這次是最後一次上課了,等會我辦完事回來把你的薪水算
給你!」「哦!」我邁步進屋,聽到這話一愣,這才知道原來我和沈丹的師生關
系已到盡頭,心下有點失落,趕緊斂住心神說道:「那行吧,我也聽她說了,要
出國留學,只有祝她有個好前程了!」說話間我們來到客廳,沈棟才對著樓上喊
道:「丹丹,楊老師來了,快下來!」等了一會沒聽到動靜,又衝我尷尬的一笑
說道:「你看這丫頭,昨天又睡那麼晚,都這會了還沒起來呢!這還要會考呢,
哎!」我連忙表示不介意,又和他虛情假意的寒暄了一陣,這時沈丹才穿著睡衣
打著哈且慢悠悠從樓上下來:「哈--氣……」女孩子困意未消疏懶的揉揉眼睛,
有氣無力的應道:「楊老師,你來了!」「哎呀,還困呢,快去洗把臉換換衣服,
該上課了!」沈棟才埋怨一句,又溫和的囑咐道:「廚房的牛奶熱好了,你自己
喝啊,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我見他拿起手包又要出門,明知故問的奇道:「沈
叔叔,這麼早您就出去啊?」「啊有事,不行啊公司的事情太多買都忙不過來!」
沈棟才裝作無奈搖搖頭,然後禮貌的對我問道:「小楊你吃早餐了嗎?冰箱裡有
麵包果醬還有牛奶,沒吃自己拿啊,別客氣!」看著他的虛情假意,我趕緊客氣
兩句表示已經吃過了,然後和沈丹一起送他出門。

  「你爸爸還是這麼忙!」我關上房門,待車子駛出了院落一把摟住沈丹的纖
腰在她粉腮上親了一口問道:「今天打算上一節什麼課呢,我的寶貝?」沈丹歎
了一口氣,哀怨的說道:「我都沒心情,爸爸說會考完了放我幾天假,等到七月
份就送我去美國了,讓我早去兩個月先適應一下!」然後扭過頭來戀戀不捨的望
著我問道:「哥哥,我們只有幾天時間了,怎麼辦?」此時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呢,只有溫言勸慰:「好了,沒有不散的宴席,而且你不是七月才去美國嘛,這
不還有將近兩個月了嗎?」「哪有啊,人家考完試要忙出國簽證的事情,忙完了
還要去雲南旅遊,一走就是二十幾天,等回來離出國就沒幾天了!」說到這裡突
然拉著我的衣袖問道:「哥哥,我們一起去吧,雲南聽說挺好玩的!」我才不願
意和沈棟才待上將近一個月呢,再說我一個過期的家教老師也沒有理由屁顛屁顛
的跟著,故此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算了,快到期末了,我也忙抽不開身!」
「哦!」沈丹撅起了小嘴,失望之色溢於言表:「我都說臨走了要把男朋友介紹
給我的同學們認識,哎,只好算了!」這時我才明白,原來不是居家旅遊,走的
只是沈丹和她的同學,可是此時再想反悔卻沒有了餘地,更何況我也不願意和任
何人透露我和沈丹的關係,只好啞巴吃黃連了。

  沉默了一會,我推著她往樓梯口走去,嘴裡說:「你上去等我,我有好東西
給你!」沈丹不知就裡聽話上樓,我則跑到廚房拿出事先碾碎的安眠藥粉倒進牛
奶裡,然後端著它走上樓去。

  小美女和我心照不宣,早已乖乖走進自己的臥室等我了。自從上次的事情之
後,我們意識到在客廳明目張膽的親熱實在有點危險,故此只好改在她的臥房。

  我端著牛奶進屋,見她正對鏡梳妝,那桃紅粉腮、峨眉青絲、雪白頸項真是
人見人愛。我輕輕將牛奶放到梳妝台上,對轉過來的沈丹說道:「好丹丹,你要
走了,我也沒什麼表示,買了一件禮物送給你,不知道你洗不喜歡!」「嗯?什
麼東東?」女孩子畢竟小孩心性,聽到有禮物收立刻一臉興奮。

  我卻不急於拿出,坐到床頭指著牛奶說道:「你先喝了它,喝乾淨我才給你!」
「什麼呀,神秘兮兮的!」沈丹無奈只好捧起牛奶一揚脖喝了個乾淨,立刻跑過
來坐到我旁邊催促道:「快點快點,讓我看看!」見她心急,我這才慢吞吞的打
開書包,從裡面取出一個粉紅色的珠寶盒遞了過去。沈丹興奮地拿在手裡迫不及
待立刻打開,見裡面端端正正放著一對心形的耳墜,桃心正中各有一顆璀璨的小
鑽石。

  「呀,真漂亮!」小女孩忙拿出來不住的擺弄,須臾又面帶喜悅的問道:「
這……這是白金的啊,不少錢呢,哥哥你幹嗎花這麼多錢?」我從她手裡拿過耳
墜,轉到她背後一面幫她戴起一面發自肺腑的說道:「好丹丹,我們認識這麼久
了也沒送你點什麼,這個就當做是臨別的禮物做個紀念吧,等你以後看不到我的
時候,只要見著這對耳墜也能想起我來的!」女孩子眼圈一紅,想起這半年來和
我朝夕與共的美好歲月,不禁也是傷心不捨,自然而然的靠在了我的身上,默默
無語。

  片刻之後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突然話鋒一轉,笑吟吟的問道:「丹
丹,今天最後一次授課,你讓我怎麼上啊?」這上課的「上」字一語雙關,沈丹
和我日久怎麼能聽不出來,立刻俏臉微紅,感我情意之下,嬌羞著低聲道:「哥
哥說怎麼上就怎麼上唄,你的小淫娃丹丹都聽你的!」我扶在她肩膀上的雙手緩
緩下移,慢慢從領口伸進了她的上衣裡,隔著絲薄的胸圍撫弄那對豐滿的翹乳,
嘴裡挑逗著說:「我們今天來玩一個以前沒玩過的吧,你睡著了然後我--迷姦!」
「迷姦?」這句話出乎小女孩的意料,不禁扭回頭看著我問道:「那……那不是
把我當成沉睡的白雪公主了嗎?」說著素手高抬扶住了自己的額頭,看似有點昏
昏沉沉的樣子。

  「對呀,你是白雪公主,我是小矮人,趁你睡熟了我偷偷的上你!」我知道
藥力已經發作,滿臉淫褻的轉過來瞧著她說道:「其實我剛才在你牛奶裡放了安
眠藥,你不會怪我吧?」「安眠藥?為什麼?」沈丹此時神智已有點不輕,像是
頭疼般使勁搖晃了兩下腦袋,身子也來回晃動起來。

  「為了迷姦啊,這樣才逼真嘛!」我說完這句時,沈丹已經晃晃悠悠的倒進
了我的懷裡。

  我把小美女平平的放到床上,互換了兩聲確定她確實已經睡過去,忙取出一
副耳機給她戴上,這樣就算她忽然醒來,一時之間也聽不到我的說話內容。然後
我找出她的手機將自己的SIM卡換上,等一切準備就緒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四十。
這剩下的二十分鐘我做點什麼呢?想著我將目光移到了沉睡的沈丹身上。

  小美女此時正靜靜的躺在小床上,雙腿併攏兩手交叉擺在胸前,睫毛高蹺雙
眸微閉小嘴微張鼻息勻稱。那光艷艷的俏臉嫩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那弱骨纖形的
小身段,正如一盤美味的糕點擺在我面前任我品嚐,看得我這個淫賊不住的咋舌。

  哎,左右無事,不如先和她溫存一番。我打好主意,先脫去了自己的上衣,
赤裸著胸膛俯身親吻她的朱唇。女孩子的檀口似張似閉,令我很輕易的便伸進了
舌頭,和她的丁香攪在一起,吸吮她的津液。

  沉睡中的女孩沒有反應,使我能盡享艷福。須臾之間我唇舌遊走來到她的粉
頸酥胸,寬大的睡衣扣子慢慢被我解開,露出罩著胸圍的驚艷的美乳。我輕輕將
胸罩向上推去,一對巧奪天工的乳峰赫然呈現出來,那是造物者的傑作,是上帝
的神來之筆。

  靠,我就是耶穌,這是我的!心中得意,我立刻伸手斂起了那對美峰。入手
柔軟而不是彈性,細膩的皮膚如錦緞般光滑,使我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漸漸地
在我的用心呵護之下,美少女的櫻桃豎了起來,我立刻俯身將它含在了嘴裡,輕
輕地吸吮。

  舌尖輪流撥打著兩顆逐漸硬起的乳頭,美少女的臉上燦出一抹暈紅,呼吸也
逐漸沉重。兩手依舊不緊不慢的輕柔緩搓,我雙唇下移滑經那玲瓏的小肚臍,來
至纖腰小腹。

  我抓著女孩的睡褲將它拖至腿根,一條粉紅色的小底褲露了出來。蕾絲的松
緊花邊緊緊裹住一塊高突的恥骨,從半透明的絲質布料上印出烏黑的叢林。經過
我這半年的辛勤耕耘,在我的精液滋潤下,沈丹的陰毛明顯發達了不少,現在已
經可以用濃郁來形容了。看著那勾魂的丘陵,我忍不住伸手隔著內褲按在她的陰
蒂上,一陣輕輕撫弄。

  「嗯……」少女睡夢之中一聲細不可聞的嬌吟,身子稍稍擺動了一下,竟是
無意識的稍稍分開了雙腿。我心中暗笑,看來半年的調教沒白費,儘管女孩子睡
著了,可是身體還是有記憶的在迎合我。

  輕撫慢撩之際,少女的內褲底部慢慢蔭濕了一線,看得我褲襠為之一緊,當
下忍不住探手指從側面伸了進去。女孩子的小陰戶已經流出少許愛液來了,我觸
手立刻沾濕了一小片。

  沈丹的外陰比之去年怕是縮瘦了不少,再沒有初次時那種厚潤的感覺,不過
還是一樣的柔軟嬌嫩。我用指尖輕輕撩開她的陰戶,開始緩緩在裡面滑動,須臾
之間已輕車熟路的摸到了那銷魂的小穴入口。我奇怪的發現,就算是她睡著了,
可是陰道口還是一樣敏感,正隨著我的撩弄一收一縮的緩緩蠕動著。

  欲罷不能的色手再一次得寸進尺,一根中指終於徐徐插入了少女的蜜穴。潮
膩的陰道裡溫暖濕潤,令我有種直想一查到底的衝動,當然我知道這樣很可能會
把沈丹弄醒,令我的計劃擱淺,故此理智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眼看時間已接近九點,我打開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沈棟才的電話:「喂沈老闆,
你到了嗎?」「到了,你在哪呢?」話筒裡除了沈棟才深沉的聲音以外,還有些
嘈雜的音樂聲,我知道他應該已經到達了我指定的地點。

  問我在哪?老子在你家裡挖你女兒小穴呢!我暗笑著,嘴上說道:「不好意
思啊,我還沒到呢,要不咱換個地方吧?」此種事關重大的交易,我們彼此都很
小心,沈棟才早料到我會臨時更換見面地點,也不以為諾,冷哼著問道:「行啊,
你說哪吧?」「為了表示您的誠意,我看您乾脆別自己開車了,門口就是公共汽
車站,你坐151路去東北角好了,等你到了我們再約具體碰頭地點!」說完我
立刻掛斷電話隨手關機。

  放下手機我繼續玩弄面前的美女玩具,此時的沈丹內褲早已濕嗒嗒的滿是愛
液,我索性將它脫去,露出那每次都令我欲仙欲死的美穴。我一手食指和拇指按
在她的外陰上向兩邊一分,似的桃源仙境一覽無遺的呈現出來,一手並起食中二
指慢慢伸進密洞之中輕輕攪動扣挖。

  在我的撩弄之下,少女的呼吸更沉重了,小臉也愈發暈紅,人面桃花美色當
前,我忍不住褪去下衣,挺起早已粗硬的肉棒向她蜜穴開去。雖是如此,我卻不
敢過於急切用力,免得將她喚醒,只得用龜頭輕輕觸探一點一點的向裡面進軍。

  美少女的愛穴雖然經過我半年有餘的採擷,可是依然敏感緊縮,在淫液的滋
潤下更是潤滑,使我的抽插變得順利不少。我小心謹慎的挺送著,每一下都緩慢
異常,但儘管如此還是給了我不少快感。更兼那一對玉乳,在我的抽插之下也乖
巧的擺動起來,兩顆嬌嫩的紅櫻桃更是上下搖晃畫出美妙的曲線。

  如此又過了二十分鐘,我打開手機聯繫沈棟才:「喂,你到了嗎?」「到了
到了,我操別擠!」電話那頭傳來他已有些焦躁的聲音。

  「哦,那你到把角的耳朵眼炸糕店買幾個炸糕吧!」我輕鬆地回答著。

  「你小子搞什麼東西?」沈棟才雖然莫名其妙還是照做了,過不多時伴著一
片車水馬龍的喧鬧聲,他問道:「炸糕買好了,你在哪,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啊?」
我心中冷笑著說道:「不必了,你還是分給你的弟兄們吧,他們跟你跑了一上午
了,也該吃口東西了!」我料定他雖然放棄了大捷龍,聽我的話改乘公交車,可
是那些打手還會有幾個最得力的上車貼身保護他,同時剩下的一定駕著車隨後跟
著,以免老大使喚時趕不及。

  「我操,你他媽到底在哪呢?」沈棟才問了這句之後,好一陣沉默才續道:
「你給我趕緊出來啊,我沒空和你兜圈子!」我知道他見我能清楚他身邊的狀況,
肯定以為我在周圍的高處監視著。因為東北角這地方地勢複雜,四周高樓林立,
他雖然這麼猜測可是也拿我毫無辦法,語氣更是不客氣起來。

  「別著急嘛,要談事情總要先把多餘的尾巴甩掉了才行啊。這樣吧,你再辛
苦一趟,坐上168路去趟蝶橋的二宮吧,我們在蝶橋上見如何?」我成心讓他
兜圈子把事情搞複雜,令他以為我想甩掉他的跟從好直接和他見面。

  「哼哼,你小子夠精明的,大橋上不能停車,我必須走著上去,而且那地方
一眼全能看清,所以我必須一個人!」沈棟才鑽進了我設的心理陷阱,自作聰明
的猜測著。

  我知道目的已經達到,故意咋舌道:「哎呀,沈老闆就是沈老闆,什麼都瞞
不過你,可是你要知道,我之所以這麼謹慎也有我的苦衷,而且這不正表示了我
很有誠意和你見面嗎?」「好,橋上見就橋上見,這樣你也只能一個人,彼此彼
此!」說著沈棟才掛上了電話。

  關機之後,我再次將精力轉移到沈丹身上,還拿來一個枕頭墊到她臀下,令
抽插顯得更順暢。隨著溫柔的挺送,美少女的陰道中不斷分泌出愛液,我將之塗
抹在手裡擦在了她的乳房上。愛液越湧越多,漸漸地沈丹的兩隻美乳也被我用淫
水塗滿了。

  又過了半小時,我見已近十點這才第四次打開手機和沈棟才聯繫:「喂,到
了嗎?」此時的沈棟才不知是爬了半掛大橋還是被我耍的心裡有氣,呼呼喘著大
聲問道:「你他媽到底來不來,我都在大風裡站了十分鐘了!」按時間推算,如
果他開車過去的話應該更早到才對,可是他既然隨口說出「站了十分鐘」想必是
真的坐公車去的。我心裡有了計較,嘴上說:「急什麼急什麼,我這正忙著呢,
嗯……呼呼……」此時我下體正迫在眉睫,說話不免有點噓噓直喘。

  「忙著呢?你搞什麼飛機啊?」沈棟才聽了個稀里糊塗,不免大聲喝問著。

  「我……我……嗯--」這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將精液射出,由於不敢插入太
深,射在沈丹陰道裡的精水有一多半當即就流了出來。看著那淋淋瀝瀝的淫液,
我舒爽的長出一口氣,這才續道:「真他媽舒服,我剛射了一管爽的。這妞真嫩,
皮膚白奶子大,下面的洞肏起來別提多美了,比你的劉玉瑩可強多了!」沈棟才
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我所說的妞正是他的親生女兒,還一個勁的罵道:「你大
爺的,耍老子是不是,我操!你究竟來不來,不來我可回家了,沒工夫和你兜圈
子了!」「別啊,我這不是小心從事嘛,你帶了這麼一大幫人,我當然要謹慎點
嘍!」看他真急了,我覺得遛的他也差不多了,於是忙說:「這樣吧,你做92
路去天塔,登上觀光電梯上瞭望臺,我一准在那等你!」說完我又掛掉了電話。

  跟著我拿起了裝著我平時用的那張SIM卡的沈丹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陸露!」沒錯,這是我昨天給陸露配的手機和號碼,我把今天最關鍵的任
務交給了她。我從錄像上截取了一張沈棟才的照片,把她交給了陸露,同時命令
她今天上午拿著這張照片在二宮門前的車站等待。

  「主人,我是陸露,我看見那個人了!」陸露小聲說著。我交代她把手機拴
上鏈子掛在脖子上藏到上衣裡面,用耳機和我通話,這樣在外人看來就好像一個
小姑娘在聽音樂一樣,不容易引起懷疑。

  聽到她的說話,我知道沈棟才真的按照我的指使去坐公共汽車了,跟著問道:
「他是一個人嗎,情況如何,後面有沒有人跟著?」「是,是一個人!嗯?不對,
後面離他十幾米好像有兩個男的,可能是跟著他來的,我不敢確定!」陸露答道。

  這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像沈棟才這麼奸詐的傢伙不可能真的單獨來和我見面。
可是沒關係,保鏢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應該不會留意像陸露這樣的小
女孩。因為沈棟才和我通過幾次電話,雖然因變聲器聽不出我是誰,卻早就知道
勒索他的是個男人,故此更不會注意其他人了。

  儘管如此我還是謹慎的提醒道:「你把他手包裡的卡片全偷來,其他東西你
不要管,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就算不能得手也沒關係,寧丟勿醒明白嗎?」「
明白了主人,我看沒問題,這傢伙傻乎乎的很容易得手!」陸露饒有自信的答道。

  「別大意,別掛電話和我保持通話,等會完事告訴我一聲!」我叮嚀一番見
她唯唯稱是,這才稍微放心。

  同樣戴起了耳機,我拿著兩部電話和一些必要的東西,穿上衣服準備趁沈丹
熟睡時出門。臨行時看了看兩腿叉開陰道內緩緩流出我的精液的女孩,小聲對她
說:「寶貝,你老爹為了感謝我把你調教成一個淫娃,特意拿出一筆錢來給我,
等我去取啊!」說完嘿嘿一笑輕輕關上了房門。

  小區一個僻靜角落,我早就聯繫好的一輛出租車等在那裡。我上車之後直接
趕奔八里台立交橋,這是92路公共汽車去天塔的必經之地。陸露那邊的聲音一
直傳來,雖然雜亂我卻能聽出並沒有發生什麼異狀,直到我的車子開到南門外大
街時,陸露細小而又微帶興奮的聲音傳來了:「主人,我得手了!」「你別說了,
聽我說,等會八里台那一站你下車,知道了嗎?」我心中一喜,更不忘提醒她多
加小心,別接近勝利再前功盡棄。

  上午十一點鐘的大街上車流不多,我坐的出租車很快便駛到了八里台。下車
之後我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所在,側目監視著站台,不多時一輛92路駛來,後
車門打開陸露若無其事的跳下車,裝作等車坐到了車站的電鍍欄杆上。

  過了十幾分鐘,待我確認確實沒有人跟著她時,才用電話講到:「過來,這
邊電話亭!」陸露左右看了看,終於發現我的所在位置,於是散步一樣向我走來。

  「主人,都在這了!」小女孩從上衣兜裡掏出三四張卡片遞給我。

  我正拿在手裡分辨一下新舊,尋找最有可能的卡片,陸露突然似乎想起什麼
似的拉著我的胳膊小聲問道:「主人,剛才我摸進他手包裡的時候好像碰到一個
硬梆梆的東西,我覺得……我覺得好像是手槍!」陸露一想到這事就滿臉緊張,
聲音壓得更低續問道:「主人,這個男的是幹嗎的啊,咱們這麼做不會出事吧?」
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我內心卻震撼不已。槍啊,這孫子居然有槍!要知道
雖然在電影電視劇裡看過不少黑社會槍戰之類的情節,可是在社會主義中國的今
天,特別是在治安相對穩定的天津,能親眼見過真槍的普通老闆姓幾乎沒有幾人。

  我早料到沈棟才不會一個人來,更不會空著手迎接我,但在我想來他最多是
帶把刀子或者是微型電棒之類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是手槍!腦海裡閃出一個問號,
他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麼,我不就是找他敲詐了一些錢財嗎?他這架勢明顯要
知我於死地啊!

  「主人……主人,你沒事吧?」陸露見我聽了她的話反應異常,更是焦慮起
來。

  我連忙岔開話題:「啊?沒事,我在想別的事情!」「哦……」陸露見我如
此回答也不敢追問,只是低著頭暗自擔心。

  「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走到這一步更不
允許我後怕,我交代給陸露的任務她已經順利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我要自己處
理,說著我拍了拍她的小臉蛋,色迷迷的笑道:「過會我回去要看到你躺在床上
等我,不准穿任何衣服!」經過這兩天的接觸,陸露已經不像先前那樣怕我,恐
懼之心一少,聽到淫穢的話語不免露出幾分嬌羞,紅著臉低頭應道:「是……是
的,主人!」說完溜溜躂達走了。

  等她走後,我立刻趕到附近一家建設銀行,先用外面的自動提款機確認了一
下,果然沈棟才在這個環節沒敢騙我,真的有一張嶄新的卡片的密碼是六個八,
而且裡面確實有一百萬的餘額。我快速的退出了卡片,來到櫃檯忍著興奮向營業
員要求提取卡裡面的全部現金。

  一個三十幾歲的類似於主管的男營業員帶我來到了VIP房間,等我坐定之
後禮貌的對我說道:「先生,我們銀行有規定,根據國家相關條文,凡一日內單
筆或累計提取金額超過五萬元的屬於大額提款,必須出示提款人和持卡人的身份
證。」此一節我早已想到,立刻從身上掏出剛剛在沈丹那裡拿出來的她的身份證
連同自己的一起遞了過去。

  「好的,您稍等!」男營業員拿著證件走出,過不多時便有人拎來一個保險
箱,打開之後從裡面拿出一摞一摞的百元鈔票。

  看著這些錢我心裡激動不已,他媽的,老子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數
鈔機不停地刷拉刷拉響著,這聲音太美妙了,簡直像仙樂!

  這十分鐘的時間過的既緊張又刺激還有點坐立不安,抬頭看看屋子斜上角的
監控攝像頭,我心中暗笑,拍吧,拍下老子的長相好了,這不是問題!兩根煙的
功夫之後,我將一百疊鈔票一股腦裝進了事先準備好的帆布口袋裡,拎著它步出
了銀行。銀行門口的垃圾桶邊我趁沒人注意,順手將沈丹的身份證扔了進去。

  街上的行人沒有任何人會注意一個提著帆布口袋的年輕人,哪一個何曾想過,
這裡面裝著他們半生也賺不到的巨資!這家建設銀行的斜對面還有個工商銀行,
我拿著口袋翻越護欄來到工商銀行,將這些錢又存進了一張屬於我的工行卡裡。

  直到坐上另一輛出租車走在回麗景豪園的路上時,我才略微鬆了一口氣。這
一趟十分順利,全賴我計劃周詳。沈棟才一直憋著和我這個暗地裡敲詐他的人見
面,可是我雖然沒有露面卻總是將他的行動和部署說給他聽,這就讓他不得不按
照我的指使被我牽著鼻子走。當他確信我的目的是找一處安全地點和他單獨見面
的時候,他對趕往目的地的途中放鬆了戒備。估計他所帶的人馬現在還在瑞星商
務車裡從不同的路徑向天津電視塔的方向開呢,可他們不知道,沈棟才要拿來做
餌因我出現的一百萬已經在我手裡了。

  銀行的監控器拍到我根本沒有關係,因為就算沈棟才發現儲蓄卡丟了,他也
不敢報警,他比我更怕事情曝光。銀行方面如果沒有警方的要求是不會調動監控
錄像的,這一點我在給陳靜設陷阱的時候就已經瞭解清楚了。故此我才先讓他准
備龍卡,這樣便於陸露偷竊,而後又大費周章提現轉存而不通過轉賬,因為轉賬
記錄是持卡人很輕易就能查到的。

  我要是沈棟才,在發現龍卡丟失之後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找到沈丹的身份證掛
失那張卡,想到這裡我更焦急的盼著趕回去,來完成我的不在場證明。

  說到不在場證明,我除了使用安眠藥弄暈沈丹騙她說我要玩迷姦遊戲之外,
還利用了麗景豪園門口物業的一個疏漏。我進出過這個小區多次,發現了他們在
保安系統上一個不大不小的紕漏,門口的出入車輛登記做的很到位,但卻總是可
以讓出租車輕易通過而不去盤查,這給我提供了不小的方便。等我坐著這輛出租
回到沈棟才的家,用從剛才從沈丹那裡取到的鑰匙開門進屋之後,我終於放下心
來,暗自高呼一聲,我成功了!

  打開房門,美少女兀自微分雙腿躺在那裡,耳朵上的耳機也沒有拿掉過的痕
跡。我快速的將沈丹的SIM卡裝回了她的手機,又把鑰匙放回了原處,檢查一
遍確認已經消除了任何翻動過他東西的痕跡之後,我才輕鬆的出了一口氣。

  轉頭看看美女,她還睡得真香,這四十分鐘的時間冷落了我的寶貝,對不起,
我現在就補償給你!心中得意,我又一次脫掉了衣褲輕輕爬上了床。

  少女陰戶上流淌下來的淫液已經風乾,之後菊花上還匯聚這一些,但也已經
十分粘濁不堪。看著美少女因為平躺而若隱若現的後庭,我心中想道,丹丹啊丹
丹,我的好寶貝,你就要走了,臨別這一炮我必須射在你的小屁眼裡,也不枉我
這半年來在你身上的辛勤勞動。

  打定主意,我拿過兩床被子,輕輕將沈丹抱起翻了過來,讓她的小腹壓著被
子使她那豐滿圓潤的小屁股高高翹起,再緩緩將她的頭側過來,以免悶在床上呼
吸不暢導致她憋氣或者甦醒。

  準備工作做完,我看了看床頭的小鬧鐘。暗想道如果沈棟才沒有發現東西被
偷,現在也應該正往天塔上爬呢,估計就算此時立刻往回趕也要花費半小時的時
間,這半小時就讓我和你女兒做一次緊密的臨別儀式吧。想著我舉起正在慢慢變
硬的肉棒放到了美少女高蹺的臀縫裡,不斷的沿著她的股溝輕輕滑動。

  女孩子的小屁股皮膚十分嫩滑,飽滿的臀肉將股縫夾的深深地。我用手輕輕
掰開了她的臀瓣,將肉棒放到裡面不斷的摩擦,陰莖在短時間內迅速的勃起了。

  小美人的肛門經過我的開墾,明顯和以前不大一樣,菊蕾周圍微微凹陷,令
我的肉棒頂到上面有種像是要被吸進去的感覺。我雖然已經辦完正事,但為了享
受艷福仍不想沈丹過早甦醒,於是只得循序漸進的慢慢向裡面插入。

  因為有黏著的淫液作為開路先鋒,我的龜頭很容易插了進去,但當我剛想再
次用力以取得更長足的進步時,女孩子卻突然嬌哼了一聲,嚇得我立刻停止了下
體的運動,好在沈丹藥力沒過,並未即可醒來,我才有謹慎的開始了小幅度的挺
送。

  須臾間,肉棒已經插入了七八公分,再往前是佈滿荊棘的幽徑,需要相當大
的力量才能通過。我理智的打消了狂插猛干的念頭,保持著這個深度緩慢的抽動
著,儘管如此我還是十分爽快,二度綻開的菊花更是善解人意,雖然主人正在沉
睡它也知道自動來撫慰我這個首次光臨的客人。志得意滿之下我見沈丹尚無復甦
的跡象,大著膽子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沈棟才的電話。

  我還沒有說話,對面已經傳來了沈棟才憤怒的吼聲:「耶穌,你個王八蛋的
到底來不來?老子又等了你快半小時了!」我看看鬧鐘,可不是嘛,玩弄著沈丹
的後庭,不知不覺時間又過去了二十分鐘,忙假惺惺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剛才那妞實在太正點了,我幹了她的小嫩屄還意猶未盡,現在正用老漢推車肏她
屁眼呢。你等會,為了你我快點,趕緊射了就去找你,等著啊,就要射了!」沈
棟才此時已經知道我根本沒誠意和他見面,立刻破口大罵:「你媽屄,我操你奶
奶的……」我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說:「哎,沈爺,別罵人啊,你最多再等個
半小時,我馬上到。怎麼樣,天塔上的風光如何?你這麼忙也該抽空休閒一下,
吹吹風看看景。你瞧那遠處的高樓林立一片繁榮,這天津市能有今天的發展,或
多或少離不開你這個黑老大的幫助啊!」其實讓沈棟才去天塔爬到瞭望臺是為了
以防萬一的備用方案,如果陸露沒有得手或者未聽我的指示,我就讓沈棟才朝我
要求的方向從瞭望臺上把手包扔下來,這樣一來等他和他那些爪牙趕到下面時,
我有充分的時間撿到手包逃之夭夭。

  正在我得意之極口若懸河的時候,突然不知道是誰湊過來對沈棟才說了一句:
「哎沈爺,你這包好像開了個口子,不好,你被人偷了!」「我操!」沈棟才罵
了一句,幾秒鐘的安靜之後突然聽到那人一聲慘叫,緊跟著沈棟才暴跳如雷的對
著電話這邊的我罵道:「孫子,操你媽的耶穌,老子要是找到你活扒了你的皮!」
我強忍著關上了電話,實在憋不住終於哈哈笑出聲來,由於情緒失控,一個沒留
神使勁將陰莖頂進了沈丹的肛門裡。

  這一下不小心用力有點猛,小女孩一聲鶯啼醒了過來,撐著轉回腦袋看著我
不解地問道:「哥哥,你笑什麼……」這時才感覺自己的下身有點不對勁,小腹
立刻一陣緊縮,一隻素手忙向後伸,嘴裡叫道:「哎呀,你……你幹嗎呢?」我
見她藥力已過,好在大事正好辦完,於是俯身下去在她後背上親了一口,淫褻的
說道:「寶貝,我要在你臨走之前留點紀念給你!」說著又一下狠狠的頂入。

  女孩子聽不清我的聲音,用手一摸撥掉了耳機,這才瞭解到我用東西堵住了
耳朵,當即唯有薄怒的急道:「壞哥哥,你……你討厭,啊!」話沒說完卻感覺
肛門一下刺痛,立刻想要用手去捂,可是偏偏手不夠長,只能夠到臀峰上,看那
樣子倒像是為了讓我幹的爽快,自動扒開臀瓣一樣。

  自從插入她的後庭慢慢挺送,直到我給沈棟才打電話,截至目前我已經耕耘
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沈丹痛苦、羞赧又無可奈何的俏樣子看在眼裡,她甦醒過後
頻頻抽搐的小菊花刺激著我的男性器官,我知道我已經到達了極限。當下,我一
把抓住她伸過來的小手將她上身拉了起來,又是一陣猛力抽插,在她焦急無奈的
吟叫聲中,終於將這一管精液射進了她的肛門之中。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沈丹爬起來擦拭了下體的污濁,嗔怒羞赧萬狀的
拍打著我的肩膀抱怨。

  而我卻在她粉臀上捏了一把說道:「快去洗洗吧,等會你爸爸回來了,又不
得了了!」女孩子想到上次的險情,回頭看看時間,驚叫道:「呀,都快十一點
半了!」說完顧不得再埋怨我,斂起衣服草草穿上跑去衛生間了。

  我收拾了一下床上的殘局,拿著書包走去沈丹的書房。不多時女孩子換了一
套便裝從衛生間出來,在自己房間找不到我,知道我已經回到了「工作崗位」,
於是跟著也走了進來。

  「哥哥,你壞死了,只顧著自己享受,還給人家下藥,越來越不像話了!」
沈丹撅著嘴氣鼓鼓的說著。

  這一聲「下藥」讓我倆頓時想起了那天晚上沈棟才對劉玉瑩幹出的事情,我
抬頭看著她,她也望著我,我倆的表情都很怪。

  沉默半晌,沈丹為了岔開話題,低著頭輕歎一聲說道:「哥哥,我就要走了,
我想你……想你再抱抱人家!」此時任何的說話都已經成為多餘,我不禁走過去
輕輕抱住了她。

  「啪」、「啪」,幾聲極細小的聲音從我肩頭發出,我知道女孩子正在落淚。
我沒有勸她,因為我想不出任何勸慰的話語。對於沈丹來說我心裡的感覺很複雜,
我見證了她從任性排斥到意亂情迷的過程,享受了她從矜持懵懂到開放嫵媚的人
生變化,又體會了她自純潔無知到理智現實的心理軌跡。我不知道,對於她來說
我的出現是好是壞!

  好在此時一個聲音阻止了我無法繼續進行下去的擁抱,那是沈棟才回家來的
關門聲。女孩子也清楚的知道,這一聲輕響注定了她和我要結束這人生最後一次
的擁抱,她不自禁的快速轉過頭來,瘋狂的在我嘴上親吻起來。

  這個訣別的擁吻只持續了五秒鐘,我便理智的打斷了它:「丹丹,快去洗把
臉吧,別讓你爸看出來!」女孩子也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忙收起難遏的少
女情懷,強迫自己轉過頭去不看我,丟下一句話:「哥哥,我會想你的,一輩子
都想!」說完推開門快步跑去衛生間了。

  強壓著複雜的心情,我用深呼吸恢復了情緒上的平靜,拎著書包走下樓去,
去見那剛剛被我狠狠算計了一次的黑道老大。

  「沈叔叔,您回來了!」我走到一樓和二樓的樓梯休息平台,他正上來,我
若無其事的打著招呼。

  「啊,事情總算辦完了!」他還是一副不露任何痕跡的深沉模樣,若是不知
道內情還以為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一樣,高說完他又問道:「丹丹呢,在樓上嗎?」
「哦,課上完了她去衛生間了,這回應該已經出來了吧!」我心知肚明,他要找
沈丹要她的身份證,見他聽了這話一聲不響的往樓上走,我又說道:「沈叔叔,
我先下樓了!」他應了一聲便沒再理我,小跑著上樓去了。不多時樓上傳來一陣
焦急的對話。

  沈棟才大聲問道:「怎麼找不到了呢,你放哪了?」沈丹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哪知道,前天您不是拿去用過嗎?」沈棟才喘著大氣說:「我給你了啊,昨
天早晨就給你了,你再好好想想!」「沒有,沒有就是沒有!」沈丹鬧著說:「
可能忘我媽那了,也可能丟外面,總之不在我這!」「昨天你哪去你媽那了?肯
定是丟了!真拿你沒辦法!」沈棟才這時已經知道又著了「耶穌」的道,對方一
定是早有預謀,再追問自己的女兒也是無用,只好無可奈何的走下樓來。

  我迎著他問道:「沈叔叔,您丟東西了嗎?」「啊?沒什麼,不是很重要的
東西,丹丹稀里糊塗的,經常丟散落四!」此時他好像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沉著,
搖著頭苦笑著說,似乎根本沒法上什麼大事一樣。

  「哦,再好好找找吧找不到就先算了,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想用的時候怎麼
找也找不到,不想它時它自己就蹦出來了!」我嘴裡說著,心中暗笑,你找吧,
明年這個時候你也找不到,它已經被我扔到八里台的垃圾桶了,現在恐怕都進垃
圾轉運站了也說不定呢!

  伺候我們有簡單聊了兩句,他給我結算了家教的費用,我裝作感激還要請他
和沈丹吃飯,被他婉言拒絕了。

  出了沈棟才家我直想仰天大叫,老子這一票干的實在太成功了,什麼叫腰纏
十萬貫騎鶴下揚州,老子也可以玩它一把!估計姓沈的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會是我
這個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大學生干的。沈丹是絕不會把和我玩性遊戲的事情說出去
的,故此在他看來我的不在場證明是最完美的。

  我並不擔心劉玉瑩的事情,因為想沈棟才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他在沒有弄清
楚是誰要挾他訛詐他之前是不會再碰劉玉瑩這個女人的。相反的,如果他哪天發
現是我做的,把我除掉了,那劉玉瑩才會再次淪為他的胯下之奴。所以只要我保
住自己就等於救了劉玉瑩。

  此後我真的如約將陸露的奶奶送去一家條件優厚的養老院,還當著她的面付
了足夠她奶奶兩年的養老金。小女孩感激我又折服於我,更是對我惟命是從千依
百順,而我寂寞之餘也經常找她來陪。

  陸露這個女孩很有意思,她自小無依無靠,社會上的人對她又經常欺凌利用,
故此找到一個不和她動心眼使詭計的人,她很帖服。一來二去他成了我一個名不
正言不順的女朋友,她喜歡和我逛街看電影,喜歡偶爾衝我撒撒嬌,喜歡在大街
上有我這麼一個長得還算過得去的略大她幾歲的男人像大哥哥又像男朋友一樣陪
著她。

  其實她也很容易滿足,有時我給她買點小禮物或者小零食,她就能高興半天,
也從來不會問我要那些比較貴重的東西。只有一次,她路過濱江道的薇薇新娘婚
紗攝影館時,看見櫥窗裡一串黑色的珍珠項鏈久久不願離開。我心中有數,過了
兩天便在珠寶店裡買了一串送了給她。其實那首飾和她這個年齡的小女生很不配,
可還是高興的她不住的笑,笑的天真爛漫活像一朵盛開的桃花。

  我不讓她再干偷竊的事情,囑咐她有什麼困難只管來找我,需要用錢就和我
說。可是她卻從來沒主動和我提出來過,相反卻仍然一聲聲「主人主人」的叫著,
害得我只好經常主動給她一些零用錢。我沒有再欺負過她,不過她卻經常跑來和
我同塌而眠,而且在我們做愛時,她還會以性奴隸自居,盡量用卑賤來博得我的
快感,令我舒爽不已。

  如此糜爛荒淫的生活過了將近一個月,這一天早晨,我正處於覺而未醒的時
候,突然感覺下身一陣異樣的麻癢。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陸露正渾身赤裸的跪
在我旁邊,從我的腳趾一路舔來,直舔到大腿內側。

  我裝做尚在熟睡,靜靜地偷看她給我服務,可是肉棒卻不聽使喚般不斷的壯
大起來。小女孩看見之後輕輕捏起我的內褲腰部的鬆緊帶,慢慢拉了下來,順著
兩粒睪丸之間沿著肉棒後面的精槽向上輕舔。當滑膩的小舌頭碰到我的馬眼時,
我終於忍不住一聲輕哼:「嗯……」陸露側著頭看見我睜著眼睛,獻上甜甜的一
個嫵媚笑容,嗲聲道:「主人您醒了!小母狗陸露正在做早課呢,您舒服嗎?」
以前我曾經和她嬉鬧時說過,晚上打一炮早晨吹一管是她的必修課,誰知道這女
孩竟然真的每天早晨都用口交叫我起床,而且還自學了漫遊的口活。看見她如此
乖巧,我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說道:「真乖,主人很舒服,你繼續吧!」女孩子
想得到了鼓勵一樣,繼續在我的肉棒舔舐起來,唇舌忙碌之餘還不忘用眼神進行
挑逗。一邊舔著一邊獻媚的說道:「主人的大雞雞真的好厲害,無論頭天晚上怎
麼用,第二天早晨還是這麼粗這麼大這麼硬,舔的人家下面都癢了!」說著居然
伸出一隻小手探到自己下體一面自慰撩弄,一面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嗯……
嗯哼……好癢啊……人家小母狗陸露下面的小騷洞好癢啊……主人……主人,求
求你搞人家嘛……嗯……」雖然她這麼說,我卻知道因為和她廝混久了,幾乎夜
夜鬧到要出兩次水,故此這段時間過下來,現在的能力已經稍微遜於以前了。我
看了看手機上的電子錶,抱歉的說:「哎呀不好意思,主人今天有事要去學校,
快來不及了!」女孩子臉上微現失望之色,但轉瞬即逝,善解人意的說道:「哦,
那主人去忙正事吧,陸露晚上等你喲!」我在她胸脯捏了一把,色迷迷的說:
「放心吧,今天晚上我要你身上三個洞都罐足我的精液,餵飽你個小騷貨!」說
著起身穿上衣服洗漱收拾。臨近期末,今天該是我交幾科畢業論文的時候,論文
我早就找人做好了,就差遞到老師手裡而已。

  「主人真好,人家的小洞洞真的很喜歡喝主人的精液呢!」陸露追到浴室又
獻上一個甜美嬌笑,然後帶著請求的語氣問道:「主人您既然要出門,陸露也想
請個假去看看奶奶,我想讓她摸摸您送給人家的珍珠項鏈,讓她也高興高興,可
以嗎?」其實我們之間早不是奴隸主與奴役者的關係了,可是她還是樂於自認奴
婢纏在我身邊,早就已經習慣的我一邊刷著牙一邊烏魯烏魯的答道:「詔准了快
去快回,再買點避孕藥來,我可比想搞大你的肚子!」哪知陸露含羞嬌怯的低聲
說:「主人這麼好,人家就算大了肚子也開心!」說完抹回身一溜煙跑去拿自己
的東西了。

  我聽在耳朵裡不禁苦笑搖頭,這小妮子若是在舊社會還真是一個體貼順和的
丫鬟或者小妾的好材料,雖然沒有登入大雅之堂的氣質,可是野蠻貼心的,我還
真有點憐愛她了。

  交作業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我上午十點半就交齊了四科根本沒去上過課的
科目的畢業論文。看看時間尚早,我決定跑去養老院找陸露,順便看看她那位和
藹慈善的奶奶。

  家資巨富的我早已拋棄了公共汽車這不方便的交通工具,坐在的士上我還在
尋思,哪天買一輛二手的夏利開開,等練熟了再弄輛高檔新車拉著陸露兜風,然
後開到沒人的地方在車裡跟她做愛。自從高中畢業的暑假裡,拿到爸爸的遺產之
後,我就考了駕照,這兩年沒碰車手都生了,估計現在剎車油門也分不清了。

  籌劃著美好的生活,我來到了給陸露奶奶安排的養老院旁邊的居民區。這裡
道路狹窄車不能行,我只好走路過去。前行半里地,正好在一個胡同裡看見陸露
迎面走來。我剛想上前打招呼,突然從另一個胡同口裡竄出兩個男人。他們一人
上去就摀住了陸露的口鼻,架住了她的雙臂,另一人更是迅速趕到抓起了她的兩
條腿,二人一前一後扛起陸露就往來處跑去,瞬間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心下一震,忙閃到一邊偷眼看到他們離開,這才快步跑去。正好看見二人
將陸露扔上停在那胡同出口的一輛黃大發裡。二人跟著跳上車,車門關閉立刻就
向前開去。當車頭試過這個胡同的時候,我攏眼神觀看,透過灰色的玻璃窗,見
副駕駛席上一人正扭回頭對後面露出一絲獰笑,那笑容讓人看了就不爽,使我立
刻認出他竟然就是老熟人張一飛!

  這下糟了,陸露又被他們逮到肯定沒有好果子吃,而且如果這丫頭口風不緊,
將我讓她做的事情說出去,我可就慘了。黑道都是相通的,沈棟才勢力這麼大難
保這消息不會被他知道。

  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無論從感情上從利害關係上,我都必須要救她!想
到這裡我開始籌劃營救陸露的方案。

  「唔--哇!」陸露被扔上車,男人的手鬆開,她立刻大聲叫道:「你……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閉嘴,再叫喚小心我抽你!」一個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嚇得陸露立刻止住了叫喊。

  向聲音來處望去,她見那人高高瘦瘦的似曾相識,仔細一想分辨出來竟是小
半年前在光明電影院中欺負她的那些妙音佛的人中的老何。這下她更不敢亂叫了,
心中哀苦何以這些人陰魂不散居然又找到自己,這次恐怕沒有那麼幸運又能獲救
了。想到這些人折磨自己的手段,她不禁渾身顫抖,差點掉下淚來。

  「陸露,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一個響亮清脆的男人聲音從前面傳
來,緊跟著那人自副駕駛席扭回身笑瞇瞇的看向陸露。

  這人就算化成灰陸露也能一眼認出,他便是逼得自己差點當著好多人的面給
他口交的匪首張一飛。儘管時隔多月,陸露已經在我的訓練下習慣了吸吮男人肉
棒的味道,可是當時那種恨不得立刻就死的恥辱和痛苦現在還記憶猶新。

  「飛……飛哥……」陸露顫抖著聲音應道。

  張一飛嘿嘿一聲奸笑說道:「陸露,我聽說你最近挺老實的,沒再手腳不幹,
淨了。怎麼,轉性從良了?」「是……是啊,我有工作了,以前那些事不幹了!」
小女孩縮著身子想離他盡量遠些。

  可沒料想旁邊的老何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提了起來,舉到張一飛面前說
道:「飛哥,這妞還欠你一頓簫沒吹呢,現在讓她補上吧!」陸露心中惶恐已極,
當初那份熱鍋上煎熬的滋味又回到了心頭,而且在她不算成熟的道德觀念裡,已
經將自己的身體給了一個她默許的男人,如此再被別人猥褻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那她可真變成了賤貨了,想到這裡立刻不停掙扎起來:「別……不要,你放開我,
我現在不是賊了,你們別……」「我操,你他媽改邪歸正了,意思是說我們這些
臭賊不能再沾你了是吧?」旁邊另一個男人氣哼哼的說道,然後轉頭對張一飛請
示道:「哥,就在車裡咱把她玩了吧,等會給她扒個精光扔出去,叫她裝純潔看
不起咱?」說著就來撕陸露的衣衫。

  「哎!幹嗎這麼粗暴,等會回去你們想怎麼玩都可以嘛,再說我還有正事要
問她呢!」張一飛攔住了那人,轉頭又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露說道:「小陸露,我
問你一些話,如果你一五一十的說了呢,以前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了……」說到
這裡突然一把抓住了女孩子的頭髮,目露凶光厲聲續道:「但是如果你敢不老實
跟我這耍花活,我叫手底下幾十個人輪著番的玩你,等你半死不活時把你送去清
河斜街上去當站街小妹,知道了嗎?」清河地面上有一條長約兩公里的斜街,那
裡全都是最下等的洗頭房按摩院,攢聚的都是又老又醜沒人要的低級妓女,是民
工和社會底層男人的樂園,她們每到晚上都會站到街上,生拉硬拽的把過路的男
人往屋里拉,甚至有的還會當街裸露身體以示乾淨健康。這種地方對於女人那是
再噁心不過,陸露嚇得立刻如蒜錘般點頭,連聲道:「飛哥你問你問,我一定都
說實話!」「好!」張一飛又恢復了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個月以前,有
一個大老闆在公共汽車上丟了一些東西,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陸露的腦袋嗡
的一聲大了一圈,心中立刻想到那便是我給她那張照片上的男人,可是當時這人
明明帶著冒煙的傢伙,肯定不是善類,如果自己貿然招供,可能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連忙否認道:「沒有沒有,我自從那次被飛哥你教育之後,就沒再做了,我
對天發誓!」儘管三個男人不停地威逼利誘又是恐嚇又是哄騙,可是陸露一直咬
死了沒幹過。這時那個先前說話的男人對張一飛道:「哥,我看這妞說的是實話,
要不咱別問了,還是干她吧。長得這麼水靈,我看了雞巴就硬!」「你他媽的就
知道玩女人!」老何笑罵一聲說道:「天津城裡不在咱們手底下扒活的老榮就幾
個,別人都確認過了沒淌這渾水,還會有誰?」說著扭頭問張一飛:「飛哥,別
是咱大師姐干的吧?」「去你媽的!」張一飛很嚴肅的罵了一句,回過頭來瞪了
老何一眼道:「你當飛燕姐是她這種不上道的毛賊嗎,能幹出這等渾濁蒙愣的事?
憑凌波飛燕這四個字的名頭就不會是她。你小心點別胡說八道的,讓師姐聽見了
明天早晨起來你可能連滿嘴的牙都找不到了!」老何聽了連忙吐了一下舌頭不敢
再多言。

  沉默了半晌張一飛說道:「把她帶回去慢慢料理,不說就交給你們了,往死
裡玩她,玩到她說實話為止!」餘下包括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司機一起答應一聲相
對淫笑起來。

  陸露聽的心中涼了半截,顯然對方並不相信她的推諉之詞,可是她卻知道如
果承認的話後果一定更慘。今天雖然人數少了兩個,可是包括前面的司機在內的
人無一不是狠角色,老何的苦頭她早就吃過了,而那個坐在她另一邊的男人更是
一直用那雙賊眼在自己身上打轉,一副欲生吞活剝的樣子,更不要說那該天殺的
張一飛一直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怎麼對付自己。再次落到他們手裡恐怕是再也沒
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女孩子絕望的閉上眼睛抽泣起來,心中直在喊道,主人啊
主人,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啊!

  便在此時,陸露掛在脖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她從痛苦的噩夢中驚醒。
她伸手就要接聽,旁邊的老何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嘴裡冷哼道:「臭娘們,還
想給誰通風報信嗎?把它關掉!」說著就把手機搶在手裡要去按動掛機鍵。

  「哎,別掛!」前面的張一飛回過頭阻止了老何,眼珠轉動冒出了鬼主意:
「你把免提打開,然後接聽,看看對方說什麼,沒準對咱們游泳也說不定!」然
後冷冷的看著陸露命令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吧,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叫哥幾個
現在就辦了你,聽清楚了嗎?」老何轉頭見陸露唯唯諾諾一個勁點頭,這才照著
張一飛的指使接通了電話,對面立刻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喂,是陸小姐嗎?
我是恆潤珠寶行的老李啊!」陸露看那號碼並不認識,可是一聽聲音居然是她的
主人,心中激動莫名直想大喊救命,但卻聽主人把自己叫做「陸小姐」還自稱「
恆潤珠寶行的老李」心中又不免納悶。恆潤珠寶行陸露很熟,以前扒活時有了首
飾之類的東西會偷偷跑去那裡兌換些現鈔。這家珠寶行門面不大,位於濱江道正
街的後身,這段時間和主人逛街的時候,她路過時也曾經提及以前的事情。

  女孩子心想主人如此說話自有他的目的,而且說不定就和現在自己的境況有
關,難道主任已經知道自己被逮到了,如果他不知道的話我要怎麼用暗語告知他
呢?

  正在她滿心狐疑不知該怎麼應對時,張一飛惡狠狠的向她使了一個眼色,示
意她快點答應。陸露沒有辦法,只好對著聽筒顫顫抖抖的答道:「啊……啊,是
我,有……有事嗎?」「還問我有沒有事,你忘了上次拿來的樣品嗎,那顆黑珍
珠?」對面的男人稍微有點不耐煩,語氣略帶責怪的說:「我鑒定過了,那珠子
光澤、手感都不錯,瑕疵也很少,屬於上等貨,這東西我收了!」主人說起那串
黑珍珠項鏈,那不是他花了幾千塊給我買的嗎,今天我還帶著它呢,奶奶知道主
人對我這麼好特別高興,還以為那是我男朋友送的,一個勁的叫我把他帶回去認
識認識呢,怎麼主人會提到它?而且聽口氣,是說那東西是我拿去恆潤出售的?
我才不捨得賣呢,主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聽著電話裡的內容不自覺地往口袋裡摸去,觸手那串珍珠光滑又圓潤,真
是愛不釋手。她捨不得戴著,只在奶奶面前炫耀了一下就收起來,一直揣在兜裡。

  這個小動作竟然沒有逃過張一飛的法眼,立刻命老何搶過電話摀住聽筒,然
後一把抓起陸露揣在衣兜裡的小手,正好帶出了那穿黑色的珍珠項鏈。張一飛劈
手搶過沒有細看,揪著陸露的頭髮將她的耳朵湊到自己嘴邊,小聲道:「你問他
出多少錢,敢多說一個字,老子劈了你,快!」說完見女孩顫抖著點頭,這才松
開了她,又命老何把手機拿到她面前。

  「喂,你到底賣不賣啊,給個痛快話,以前你不是都挺爽快的嗎?」對面的
人見好久沒人應聲,已經不耐煩了。

  陸露戰戰兢兢莫名其妙的問道:「賣……賣,你……你給多少?」「行有行
規,我們見貨不問出處,自然也是三成市價的老規矩,就……就兩萬七,你看可
以嗎?」那聲音沉和老道,頗像一個銷贓老手的語氣。

  兩萬七,車裡人一聽都瞪圓了眼睛,張一飛更是面現喜色的對著陸露緩緩點
頭示意她趕緊答應。

  「好……好,兩萬七可以,就……就這價!」陸露在眾強盜的鄙視下只得依
照對方的命令先應承下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事先聲明,貨物一旦售出概不退還,價格也是定
死了的,你可不能反悔!」對方聽到可以成交,語氣裡明顯很輕鬆愉快,似乎這
筆買賣真的獲利頗豐一般。

  陸露連忙表示絕不反悔,對面的人這才說道:「那好吧,我只有上午有時間,
你現在帶著貨來恆潤二樓找我吧,記得走後門啊!」說完掛斷了電話。

  手機的「嘟嘟」聲一響,車裡立刻歡聲一片,老何大笑著說:「嗚呼,這筆
買賣真他媽爽啊,兩萬七的淨利!」說著在陸露後腦勺上輕輕扇了一把,罵道:
「小娘們你行啊,狗運真他媽壯!」一直沒吭氣的司機這時也扭過頭開湊熱鬧問
道:「哎,小婊子,你不是說最近金盆洗手了嗎,怎麼會有這玩意的?不老實吧,
待會為了懲罰你,我得用老二好好鞭策一下!」這些小偷每日裡拚死拚活冒風冒
雨冒危險的,一天最多也不過千八百塊,這裡還要上繳百分之七十,只有三成留
在手上,乍一見如此名貴的珠寶,又竟是已談好了價格,這等於將一塊肥肉送到
他們嘴上一樣,怎不令人興奮。

  這期間只有張一飛沒有被飛來橫財弄混頭腦,冷靜的拿著那串黑珍珠一個勁
的審看,嘴裡嘟囔著:「這東西值九萬塊嗎。我怎麼看著不像?」小偷平時偷東
摸西,對於什麼東西值錢,值多少錢,多少有一些眼光,難怪他懷疑。

  後面那不知名的男人說道:「飛哥,車裡光線太暗了,要不您把車窗搖下來
再仔細看看?」「去你媽的,你還怕別人看不見咱們哥幾個在幹什麼嗎?」張一
飛回頭瞪了他一眼罵道。那男人被罵,立刻不敢再言,縮著脖子低下了頭。他們
四個今天為了綁架陸露特意找了一輛深色玻璃窗的大發車,所以儘管時近中午,
車裡也並不是很明亮,可是又不能為此打開車窗,一面路人或者並行的車輛看到
車內異狀起疑。

  那司機此時說道:「哥,要不拿打火機照一下吧,我這有哥zippo!」
「完蛋去!」不想張一飛又是一聲痛罵,啐道:「你他媽腦子是糨子做的?這東
西要真那麼貴重能拿火烤嗎,燎了就不值錢了!」老何見同伴被罵,大哥心情又
差,忙過來打圓場:「飛哥,我看不用驗了,珠寶行的鑒定專家都說值九萬了,
一定不會錯。他是買主,只會往低報不會往高抬的。再說他樂意給,就算錯了你
怕什麼?」「嗯!」無奈之下張一飛只好出了一口大氣,將黑珍珠老實不客氣的
揣進了自己兜裡,扭頭對司機說:「往濱江道開,我們去取錢!」幾人興高采烈
的改道駛去。

  車裡的陸露滿腦子莫名其妙,這串珍珠雖然貴重,可是也不過幾千塊而已,
主人怎麼聲稱價值九萬呢?幸虧車裡不能驗看,不然一下就穿幫主人如此一番說
辭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好在幾個惡賊的了甜頭,想要「黑吃黑」,此時倒也暫時
不來難為她了,陸露現在只好期盼自己的主人有救她脫離苦海的妙計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9-1 17:22 編輯 ]
2011-5-25 13: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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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naGeo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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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 財色人生(下)

  濱江道是天津市區比較有名的一條商業步行街,每天這裡都人潮洶湧,長約
五公里的街道兩旁的店面更是火爆。可是奇怪的是這繁華一偶的週遭卻是大片的
平房和老樓房,而且和濱江道垂直的十幾條街道都很狹小,車子根本開不進來。

  張一飛恐嚇了陸露一番,要她乖乖聽話,許她如果能幫著拿到那筆將近三萬
的外財便放過陸露。女孩子雖然知道張一飛絕不肯如此輕易饒過自己,卻也沒有
辦法,只好被強行摟著向恆潤珠寶行走去。

  行至一條小馬路,四周的岔路口很多,張一飛命老何和那個無名的男人一左
一右轄制著陸露繼續前行。就在此時迎面騎著單車來了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熟
悉國家警員編制的小偷們,從衣著一看便知那人是這裡巡邏的片警,不由得更加
戒備起來。

  「等等,你們幾個!」不料想那片警來到幾人跟前,下車衝著他們就趕來了,
叫住眾人之後問道:「你們是幹嗎的,在這轉悠什麼?」「我們?我們是逛街的!」
張一飛最是沉著,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答道。

  「逛街的?」片警顯然沒有輕易放過他們的意思,走到他們面前在各個人臉
上端詳了半天,嚴肅的說道:「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警察叔叔!」那個
剛才開車的男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
天津人,家門口子出門幹嗎還帶身份證呢?」他一口流利的天津話倒是不假。

  他這麼一說,剩下那個男子也跟著湊趣:「對啊,我們溜溜哪麼的了,查我
們幹嗎?沒帶,都沒帶!」那民警心想,剛才我接到一封匿名的舉報字條,說這
有一夥賊正要去銷贓。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估計那字條上的話應該是真
的。一瞥眼間,看到被兩個男人夾著的陸露,心正尋思,嗯這個女孩子到不像流
氓,我問問她看能不能探出什麼口風。

  「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包夾著一個女孩啊,她是你們什麼人?」男民警問著
就向陸露走去。

  張一飛一看立刻跟了過來,趕忙解釋:「警察同志,這是我妹妹,她……她
有點不舒服,我們攙著她正要上醫院呢!」民警仔細打量陸露,見她臉現痛苦之
色,說是有病在身也有可能,但還是走了過來,指著張一飛向陸露問道:「他說
的是真的嗎?」張一飛在民警身後向陸露連使眼色,又露出猙獰的表情進行威嚇,
嚇得小女孩只好唯唯諾諾的答道:「是……是真的,他是我哥,我……我今天有
點發燒!」看到女孩子在回答問話時總是向自己身後偷瞟,眼神中還帶著幾分懼
色,民警已經瞭然,刨根問底道:「你說他是你哥,那他叫什麼名字?」「他叫
張……」陸露剛要答話,卻見張一飛不住咬牙瞪視,忙改口道:「他叫張飛,我
……我叫張露!」張飛,還李逵呢!看來字條上所說的張一飛就是他了。哎,案
情突然,沒法回局裡查一下案底,不然找一找張一飛其人的照片拿來比對就好了。

  民警見女孩子明顯和他們不是一路的,卻也護著這些人,一時也沒有辦法。
就在此時張一飛抓住時機,說道:「警察同志,沒什麼事我們走了?」民警一時
沒想出什麼好辦法,默不作聲的時候,四個男人已經架起陸露向前走去了。

  難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民警心中氣悶,突然想到字條上說,這個張一飛協
同三個人偷了一串價值連城的黑珍珠正要去銷贓,說不定這贓物現在就在他身上。
可是目前看來對方並沒有露出什麼明顯馬腳,想要攔住他搜身萬一搜不到,那可
是違反紀律的事情。不過雖然我不能這麼做,但至少可以詐他一詐。想到這裡那
民警突然對著眾人的背影大聲喝道:「張一飛,你偷了那串黑珍珠項鏈,現在還
想跑嗎?」張一飛本打算就此悄無聲息的離開,就當他們五人已經走到離那民警
七八米遠的地方時,後面突然傳來這聲斷喝,直嚇得他渾身一震。媽的,黑珍珠
的事情這警察怎麼會知道,居然還叫出了我的名字?現在這串珍珠就在我身上,
上面滿是我的指紋,而且這東西雖然並不是自己偷來的,但確確實實是贓物。如
果被警方抓到了,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裡,張一飛只是一愣,立刻便小聲說了一句:「散了,扯!」說完帶
頭向遠處奔去。正所謂樹倒猢猻散,他這一跑剩下的包括老和在內的三個男人更
不遲疑,腳底抹油就向不同的方向逃竄。

  「喂,你們別跑!」民警大喝一聲舉步就追,奔出幾步又轉了回來,騎上自
行車向前飛蹬,路過陸露身旁時對她說道:「你在這裡等著別動,我還有話問你!」
說完一邊拿出步話機喊話一邊朝張一飛逃去的方向追了下去。一邊追一邊埋怨自
己,怎麼在接到報案時不先向局裡匯報一下,也好招來警力協助。可轉念一想,
這也不能怪我啊,那字條上的情況不知是真是假,冒然驚動領導要是謊報了軍情
可是要受處分的,而且時間這麼倉促,就算找人也來不及。

  放下民警和張一飛等人一追一逃不說,單說陸露這丫頭。她見到警察來過問
張一飛心裡一喜,可是礙於自己以前那些不光彩的經歷,又不敢立刻向警察求救。
當張一飛面目猙獰的看著她時,懦弱的女孩子還是沒敢公然說出自己被挾制的事
情。被人繼續拖著往前走,陸露心中悔恨萬分,真恨自己剛才為什麼那樣怯懦。
可是此時正有一把堅硬的東西頂在自己腰上,再要後悔已經遲了。

  正當她追悔莫及的時候,不想張一飛被民警的一句驚人之語嚇得遁逃,而民
警也追了下去。剛才圍著自己的所有人現在突然全都跑掉了,這奇峰突起的變化
令她一下子愣在了當地。便在此時,一隻大手從後面摀住了她的小嘴,將她拖到
了旁邊另一條胡同的岔口。

  「唔--唔--」小女孩剛想叫喊,對方確放開了她。她扭回身一看,見一
個中等身材長相平凡的青年男子站在她面前,正是那危難關頭心中所想的男人,
立刻驚喜交加的歡叫道:「主人是你!是你救我的?」不錯,這個男子正是在下。
我見到陸露被張一飛綁走心中焦急,冷靜下來之後想到了這條驅虎吞狼之計。

  張一飛等輩本是慣偷自然貪婪,我用公共電話謊稱用兩萬七千塊收購那串價
值幾千的珍珠。其目的在二,其一使得張一飛不急於將陸露待會老巢,以免我營
救困難;其二便是引他們來濱江道一帶。這裡橫縱街道九曲十八彎,到了萬般無
奈的時候,我甚至可以突施偷襲,拽上陸露逃走,他們也未必追的到。再者說這
的行人多街面繁華,到處是巡邏的片警,可以利用他們驚走張一飛。

  我寫了張字條,註明人名和贓物,並簡單形容了五個人的體貌特徵和目的地。
在五人即將到達恆潤珠寶店時,用一百塊錢招來一個小乞丐幫我送給了那個民警。
他沒時間調動其他警員,更不敢確定情報的真實性,只能只身前往。好在他沒有
辜負我的一片期望,真的把張一飛嚇走了,我這才救下了陸露。

  「嚇壞了吧,我的小奴奴?」我拉著陸露的肩膀,在她頭上輕輕撫摸,安慰
著說道:「你只管放心,我這個主人是絕對不會丟下你的!」「主……主人,你
真好,陸露一輩子都跟著你!」女孩子摟緊我輕輕抽噎起來。

  這裡地形很複雜,說不定張一飛等人很快就能甩掉那個笨笨的片警,再返回
頭來找陸露。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又安慰了幾句,帶著她匆匆離開,只是
可惜那串珍珠便宜給了張一飛這個混蛋。不過沒關係,老子有的是錢,等回頭再
買一串幾萬塊的送給陸露便了。

  「唔--啊!」傍晚時分海河邊上獅子林橋底下一處無人的地方,在陸露盡
力的舔舐吸吮之下,我終於將精液射進了她的嘴裡。

  小美女習慣性的將我的精水吞進了肚中,趴伏在我的大腿上,用舌頭清理著
舒爽過後尚在餘韻中的肉棒,悠悠的說道:「主人,陸露很害怕,那件事恐怕遮
不住要發了!」我早已聽她說過今天車裡張一飛他們關於那件公車失竊案的訊問,
也清楚是沈棟才發現東西是被偷的才聯想到扒手,繼而找到妙音佛幫忙調查。看
來這件事還真是十分棘手,好在陸露嘴嚴,也沒有落到他們手裡,不然即便她對
我忠心,怕是也招架不住那些非人的折磨,要把我供出去。

  現在陸露的存在反而成了我的危險,不得已間我只好歎聲說道:「哎,看來
你恐怕要出去躲躲了!」「人家不願意離開主人!」陸露幽怨的望著我,旋即翹
舌在我陰莖上一掃而過,滿懷期望的問道:「您跟我一起走吧,去一個別人找不
到的地方,陸露願意一直這麼伺候主人你,做一輩子你的溫順的小母狗!」我又
怎麼捨得這個貼心的小奴隸呢,可是形勢如此,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想到這裡我
狠了狠心咬著牙說:「別傻了,世上哪有不散的筵席,而且你只不過是去外面避
避風頭而已,等事情過去了,你還能回來,到時候我還會疼你護著你的,放心吧!」
費了好大的力氣,我才勸說的女孩子答應離開天津,於是又小聲說道:「我明天
給你取幾萬塊錢,你帶著路上用。」小女孩很感動,紅著眼圈抽噎道:「主人,
我……」剛說到這裡,突然一人在背後拍了我肩頭一下,大聲道:「嗨,楊子揚!」
我一驚扭回身,卻見一個正當妙齡長相出眾身材一流的美女,正是趙欣蕊。

  她本想就此嚇我一跳,卻沒料到我扭身過去,讓出脊背所遮擋的視線,正把
陸露舔舐我肉棒的場面露了出來。驟然間看到如此不堪的情景,憑她趙欣蕊如何
開放,也是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側過頭去啐道:「你這傢伙,怎麼又在光天化
日的幹這種不正經的勾當?」看見了她我心下稍寬,想起以前接連在劉雪瑩、姜
珊和朱萍萍面前出醜的糗事,雖然現在劉雪瑩已經永遠的離我而去,我還是暗自
慶幸今天不是她們三個中的一人。

  放下心來,口舌不免尖刻,學著大話西遊裡的腔調問道:「咦,為什麼要說」
又「呢?」這當然是暗指她也曾經在青年湖被我玩弄的前事。

  陸露乍見外人,嚇得立刻坐直了身子,還慌張的幫我收起了陰莖,等到她看
清來人之後,更是趕緊站了起來,嘴裡尷尬已極的結巴道:「娜……娜……娜娜
姐!」趙欣蕊聽我取笑本欲反唇相譏,卻聽陸露這麼稱呼,又感莫名其妙,不由
得問道:「你是誰啊,誰是你娜娜姐?」其實上次佈局因陸露來偷我東西時,我
請了趙欣蕊幫忙和我一起假裝進機場,故此陸露看到她還以為這便是我的正牌女
友娜娜。為了岔開話題,我拉起趙欣蕊的手,令她坐到我另一邊,指著她脖子上
的項鏈問道:「幾天沒見你闊起來了,是不是最近生意興隆啊?」趙欣蕊知道我
取笑她曾經失身為妓,立刻怒目等著我,旋即想到有別人在場不好和我理論她自
己的醜事,又得意非常的拿起這條項鏈一邊自賞一邊說道:「不是啊,我早停業
了,這是子強送給我的,好看嗎?」我卻不去理她的誇耀之詞,反而諷刺道:「
哎,我真佩服李子強這小子,她騎驢找馬的本事真是天下一流!」這話擺明了譏
諷趙欣蕊在李子強眼中最多只是保底的常備物資而已。精明的趙欣蕊如何聽不出
這話裡玄機,可是卻又乏於辭表,只得等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過了半晌,我斜眼瞅著她問道:「你今天怎麼有空跑到這裡來了?」其實我
一直對她的突然出現感到納悶,這才有此一問。

  沒想到趙欣蕊接下來的說話讓我心中一凜,只聽她像是在給小孩子講童話故
事一樣,散漫的說道:「我今天閒著沒事跑去濱江道逛街,沒想到卻看見了一個
老熟人。我看著他寫了紙條用錢收買了一個要飯的,把它送給了一個巡邏的警察,
我看著他和那個警察從不同的路線像一個地方走去,我看著他把……」說著向陸
露一指:「這個女的從那伙流氓手裡救了出來,我還聽到那幫人的頭目叫做張一
飛。之後我一路跟著,終於發現這個男的和這個女的坐到了這個地方。」說到這
裡她扭回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避避風頭啦,幾萬塊錢
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保持著微笑,表面上輕鬆自然,實則心中忐忑。
這個女人機狡過人,又和我不睦總憋著整我,要是讓她知道了我的秘密怕是對我
很不利。

  正思索間,趙欣蕊見我不予理睬,又問道:「你不說就算了,我去問問那個
張一飛好了。子強對你恨得牙癢癢,他又認識幾個黑道的人,一定很願意幫我打
聽一下的!」陸露在一旁聽著一直沒敢插嘴,但聽她越說越像是在威脅我,也不
由得氣往上衝,立刻怒沖沖的嬌喝道:「這些和我主人無關,都是我的事情,你
要知道什麼找我好了!」「喲!什麼時候跑出你這麼個賤骨頭啊,居然還叫起」
主人「來了!」趙欣蕊聽得又吃驚又好笑,不由得伸手想去摸陸露的頭髮,卻被
陸露一巴掌撥開了。

  「好了好了!」我攔住二女的爭吵,轉過臉來微微一笑對趙欣蕊問道:「說
吧,你想怎樣,我滿足你什麼條件你才肯閉嘴?」現在如果故技重施抬出李子強
來要挾趙欣蕊恐怕是不行了。她似乎隱約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倘若一個弄
不好,她真把我和陸露之間的關係捅給張一飛,這可是乖乖不得了的事情,就算
我再報復她,那也是魚死網破而已,對我毫無利處。對於趙欣蕊這樣的女人,只
有用利益才能打動,雖然我很不齒她的為人,可是目前賄賂她是最好的辦法。

  「我剛才聽你們幾萬幾萬的說,心裡有點癢癢……」趙欣蕊見我肯於買她的
賬,得意非常的說道:「楊子揚,你也弄個幾萬來給我花花吧,我正缺錢呢!」
我心中暗笑,這小娘們只是偷偷聽了幾耳朵,還不知道我幹的事情的嚴重性,否
則絕不會要幾萬便了事。她以前對我的態度告訴我,只要她有機會是不會客氣必
置我於死地的。

  「行啊,我給你五萬可以了吧!」我冷笑著乾乾脆脆的答應了她。這句話一
出口樂壞了趙欣蕊,卻氣壞了陸露。好在陸露和我日久,知道我做事不會胡來,
也自認身份卑微不敢干預我這個主人的決定,只好忍氣吞聲。

  看著趙欣蕊喜上眉梢的樣子,我續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了,我這五萬不
能白白給你!」趙欣蕊一愣,表情立時恢復了素常,皺眉問道:「不白給?那你
還有什麼要求嗎?」「有,當然有!」我將手掌放到她穿著高彈力尼龍褲的大腿
上,一路向上抹去,直摸到腿根被她伸手攔住,這才說道:「坦白講,我好久沒
和你做愛了,雖然我不太喜歡你這個人,可是我的二弟卻很迷戀你,沒辦法為了
它我想再和你親近親近。」我知道這一次是無法避免要破財免災,心有不甘之下
打算痛干趙欣蕊一頓出出氣。

  在我意料之中的,趙欣蕊沒有皺了幾皺,眼裡的恨意一閃即逝,爽快的答應
道:「沒問題,你說地方吧!」「哼!」我輕蔑的哼了一聲說道:「明天在泰華
酒店吧,我訂好了房間會通知你的!」「好,你記得帶好錢!」趙欣蕊說完這句
站起來轉身就走。

  我望著她的背影大聲道:「放心吧,替我向李自強問好!」等她走遠,我也
和陸露一起離開了,路上女孩子問道:「主人,她是誰啊?」「呵呵!」我輕笑
著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她是我另一隻小寵物,只不過沒有你這麼聽話這麼乖
而已!」第二天傍晚,趙欣蕊如約來到泰華酒店,依照我電話裡指示來到位於十
三樓的高級豪華房門口按動了門鈴。令她意料不到的是裡面出來的不是我楊子揚,
而是那個昨天晚上她見過的陸露。

  「怎麼是你,楊子揚呢?」趙欣蕊一面走進向裡邊張望一面對腋下纏著一條
浴巾光著小腳丫來開門的陸露問。

  陸露一邊關門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你去洗個澡吧,主人說他一會就到!」
「為什麼你也在?」趙欣蕊將隨身包放進櫥櫃,抱著肩膀在偌大的房間裡走了一
圈問道。

  這房間十分氣派,東面是一扇寬敞的落地窗,窗外風光秀麗正是海河即將到
來的璀璨夜景。但這些只不過是陪襯,最令人矚目的是房間正中那張大的能躺下
五六個人的圓床。看到它趙欣蕊突然生出一種預感,今天恐怕楊子揚來者不善。

  果然她的想法立刻被陸露的話印證了:「主人說了,今天是你答應他來給他
玩的,至於怎麼個玩法他說了算,所以讓我來給你們助興!」說著冒出一絲竊笑。

  趙欣蕊還沒答話,門口的鈴聲又起,陸露面露喜色說:「主人來了!」言罷
跑去開門。

  其實我給趙欣蕊打電話時套問了她當時的所在位置,謹慎起見她這一路趕來
泰華我都在跟蹤,以免她跟我動歪腦筋讓我沒有應對。

  大門開啟,我拎著一個帆布包袱款步走進,陸露立刻蹲下來一面幫我換鞋一
面謙卑的說道:「主人,她已經來了,我讓她去洗澡她不去,您要不要先洗一個?」
我跟著趙欣蕊進的酒店,安能不知她已達到,蹬上拖鞋邊向裡走邊說道:「不必
了,我喜歡玩原汁原味的……」說到這裡看見趙欣蕊站在房間中央,她今天穿的
深藍色長裙和草綠的薄絨露肩上衣,雖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卻也十分中看。當下
我走過去輕輕摟著她的柳腰,續道:「而且等會我們昏天黑地的亂搞一通,再干
淨也會弄髒,你說是吧,我的欣蕊小妹妹?」明知是一場躲不開的劫難,趙欣蕊
反而平靜下來了,抱著肩膀淡淡道:「我只關心錢你帶來了嗎?」「放心吧,都
在這呢!」我舉起包袱打開袋口想趙欣蕊一敞,待她看的瞪大了雙眼想要伸手接
過時,突然合起袋口扔到床頭櫃上,緊緊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視線從一疊一疊的百
元大鈔那裡引到我身上,這才對房內二女續道:「今天我給你們每人準備了五萬
塊,至於怎麼拿就看你們的了!」陸露自然高興,但並沒有太激動,只是規規矩
矩的站在我旁邊小聲應道:「主人叫小母狗陸露做什麼,陸露就做什麼!」那袋
子裡有十萬啊,其中一半是我的!趙欣蕊的心早跟著錢袋子飛起來又砸到櫃面上
了,可一聽陸露的言語又是嗤之以鼻,厭惡道:「我靠,你怎麼這麼賤居然自認
是狗啊,他……」指著我問:「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你說誰賤啊?主
人真心對我好,我也真心當主人的小狗狗,這有什麼不對,哼!」陸露對趙欣蕊
也很反感,撅著嘴氣道。

  「反正讓我學她這下賤德行,我可學不來,楊子揚你看著辦吧!」趙欣蕊氣
呼呼的抱著肩膀別過頭,不再看陸露卑躬屈膝的樣子。

  陸露本待反唇相譏,卻被我的眼色攔住。我心中思量,現在我們各有所持各
有所需,如果逼得太緊反而會惹起趙欣蕊的逆反,倒不如循循善誘一下。於是輕
輕一笑說道:「好了好了,我的欣蕊妹妹,我保證等會除了做愛不強迫你做任何
事!不過……」「不過什麼?」趙欣蕊見我拉長聲音故意不往下說,禁不住問道。

  我摟著她纖腰的手突然一緊:「不過這五萬我要一打一打的給你,每給你一
打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麼樣?」那些鈔票看的趙欣蕊實在心動,心想反正就
是今天了,無論這男人如何折磨我,這些錢我非要不可。沉默不過幾秒,她終於
脆生生的答道:「好啊,不就是五個要求嗎,先說說你的第一個要求吧!」「不
著急,我們一點一點的來,天亮之前我會如約把錢都給你的!」我輕鬆的笑著,
向二女說道:「現在先幫我把衣服脫了吧……」說到這裡扭頭對趙欣蕊提醒道:
「嗯,這可不算要求哦,不脫衣服怎麼做愛呢?」趙欣蕊當然知道我所說的要求
絕不會那麼簡單,輕哼一聲就要解開自己裙腰上的扣子,我卻一把攔住說道:「
別,我喜歡你穿著衣服給我幹,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每次都這麼急著把自己扒
光了呢?」趙欣蕊無奈,只好跟陸露一起給我寬衣,工夫不大我已經赤條條站在
兩個女孩面前了。

  不知道是自己最近過於荒淫還是已經看慣了美女誘人的春色,當我全裸的站
在當地的時候,肉棒居然沒有挺起來。我無奈的對趙欣蕊搖頭苦笑說道:「你看
看,老熟人太久沒見都不認識了,你快來和它打聲招呼吧!」「幹嗎?我不去,
你硬不了是你的事情和我沒關係,到明早就算你一直軟著,也要把錢給我!」刁
鑽的趙欣蕊居然側過頭去理也不理。

  陸露將身體貼在我背上,一面伸手想要去斂那根每日裡和她朝夕相處的東西
一面獻上一個嫵媚的眼神說道:「主人,讓你的小奴奴幫你舔硬它吧……」說到
這裡湊到我耳邊小聲道:「等硬了主人幫我狠狠教訓這個女人!」我摸了摸她的
香肩,用手攔住了她想要去捧我胯下之物的小手,帶著三分傲慢說道:「你主人
不要你來舔,我要她舔!」言罷走到床頭櫃前面,從包袱裡取出一疊鈔票,拿在
手裡在趙欣蕊面前一晃說道:「第一打錢第一個要求,要你給我舔遍全身!」說
完將鈔票丟了過去。

  趙欣蕊的眼神一直跟著我手裡的錢轉悠,知道它落進自己懷裡,立刻拿起來
驗看了一下,這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好啊,既然說好的,舔就舔!」
說完拿著鈔票不撒手,開始從我脖子上向下舔去。

  開始我還有幾分征服感,可是沒過多久突然醒悟,這鬼精的女人舌頭居然總
是在我身上,肋骨、肚子大腿外側等無關痛癢的地方徘徊,至於陰莖、屁股卻一
次都沒有光臨。

  陸露也發現了這一點,還出於好心從旁指點:「你先在主人乳頭上舔一舔,
等到它硬了主人的下身也有反映了,這時你再給他吹一吹,再配合一些小聲的呻
吟,很容易就能讓主人爽的!」可是趙欣蕊竟然完全裝作沒聽見,兀自耍她的小
聰明。

  突然之間,我抬起左腿蹬在床上,將臀部微微向後一撅,命令道:「趙欣蕊,
給我舔屁眼!」「什麼?你讓我……」趙欣蕊羞憤的怒道。

  但剛說了半句,我忽的劈手搶過她手裡的鈔票問道:「你到底舔不舔?」這
女人凝視著我,旋即又看了看我手裡的錢,小嘴抽動了幾下狠狠的說道:「好,
楊子揚算你有種,我舔!」然後真的轉到我背後蹲下身子仰起頭,嘴裡嘟囔著:
「不就是舔嘛,舔哪不是舔啊!」聲音消失的同時一隻濕濕的舌頭終於從我股溝
向下面滑去。

  陸露最是知道眉眼高低,立刻湊過來也伸出了香舌,從我胸口開始舔舐溫柔
的滑弄著我的乳頭,旋即柔轉向下開始給我口交。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分別吸吮和舔舐我的陰莖和肛門,但其中妙處卻大有不同。
陸露的口技是我一點點訓練出來的深合我心,再加上她柔順帖服處處以我舒爽為
目的,故此那感覺宛如一隻溫柔的小貓在我懷裡撒嬌。而趙欣蕊不過是被錢驅使,
絕大多數成分是逢場作戲,因為噁心,更是閉著眼睛屏住呼吸,她的舔舐根本沒
有技巧可言,只是一味的亂頂亂撞,倒像是一頭憤怒的小羊羔。但儘管如此,前
有美女的丁香小舌,後有賤人的婢膝奴顏,我的肉棒還是很快就勃起了。

  我輕輕拍了拍陸露的頭頂,示意她暫停唇舌動作站起來靠邊。然後突然猛一
轉身,一把抓住兀自不知的趙欣蕊將她掀翻在床上,粗暴的撕扯她的裙子。

  趙欣蕊猝不及防,一聲驚呼身子已經失去平衡倒了下去,剛想站起卻被我壓
個正著。她費了半天勁掙扎著爬起身子跪著向遠處爬去,嘴裡急道:「你幹嗎,
也不打聲招呼,這麼粗魯幹什麼?」卻沒聽到我的應答,反而聽見「刺啦」一聲,
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內褲被扯壞了。

  我將她撂倒並沒有立刻去扒她的衣服,反而趁亂伸手摸進她的裙底抓住了她
內褲的褲腰,等她使勁向前一爬正好將自己的內褲撕破。看得我心下大樂,雙手
抱住她的纖腰將她又拉回了床邊,嘴裡取笑道:「還問我幹嗎,自己都這麼著急
脫褲衩,一定是很想被我干呢!」說著就把硬梆梆的肉莖頂在她臀縫上了。

  陸露乖巧得很,眼見趙欣蕊裙子遮住了我的視線,令我不能辨明插入的正確
路徑,旁上前撩開了她的裙擺,使得她那穿著殘破小裹褲的圓臀立刻顯露了出來。

  「喂,你還幫忙!」趙欣蕊感覺我是兩隻手抱著她的腰,這才意識到一旁的
女孩子在幫我,更是憤憤不平,可剛說了一句便感覺下體一陣刺痛,有根硬邦邦
的東西從她騷洞口鑽了進來,直杵進她的陰道深處,立刻「啊!」的一聲痛叫,
雙腿打顫說不出話來。

  「她當然幫我了,她是我的人嘛,怎麼樣這下更爽吧,你的小騷穴一定飢渴
很久了,我來滿足它!」耳邊傳來我的淫聲蕩語,下體侵入的巨物立時開始了劇
烈的抽動,疼的趙欣蕊緊咬牙關強自忍耐。唯一令她稍緩心理壓力的便是那一直
被她拿在手裡的整整一萬塊現鈔。

  我雙手死死抓住趙欣蕊的腰胯大力的抽插起來,每一下都頂的「啪啪」作響。
而伶俐的陸露此時也沒閒著,竟是圍著我不停在我身上舔舐,舌尖滑過我的乳頭
弄得我身下肉棒陡的又粗壯了一圈。

  須臾間我拍打著趙欣蕊的屁股,粗暴的抓捏她的臀瓣,看著被我用力掰開兩
瓣臀肉而露出來的小菊花蕾和那不斷被我陰莖磨進去蹭出來的那陰道口的嫩肉,
我大聲罵道:「小賤貨,給老子叫兩聲聽聽,快叫啊!」「去……去你媽的!」
趙欣蕊不但沒有聽話,居然張嘴罵人,氣的陸露直想上前打她兩下。

  我搖頭示意陸露不要,然後又從包袱裡拿出了一疊鈔票,俯身在趙欣蕊面前
晃了晃說道:「第二個要求,給我叫個床聽聽,要叫的我爽才行!」趙欣蕊眼神
又跟著鈔票轉了起來,直到那疊錢移開了她的視線範圍,才問道:「我……我怎
麼叫你才爽?」我冷冷哼道:「一萬塊換你兩聲叫喚怎麼叫都不為過吧?」旋即
想了一想說道:「這樣吧,讓我當你一回老子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叫我爸爸,要
把自己當成我閨女一樣給我大聲叫拚命叫,叫得我開心叫得我滿意,知道了嗎?」
「行,叫什麼都可以,反正就這一晚上!」自尊心早已經被金錢所替代,趙欣蕊
剛才已經做了一次吸吮男人肛門的噁心事,此時再犧牲點尊嚴更不在話下,當即
扯開嗓子浪叫起來:「啊……好爸爸……肏死我了……爸爸……快干你女兒的小
屄屄啊……人家屄屄癢,快來干啊!」一邊放蕩的喊著,她一邊用另一隻手來抓
拿那疊錢。

  我偷偷將鈔票丟給陸露,向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順勢抓住趙欣蕊那隻手,
當做韁繩一般開始一頓狂頂猛戳。而陸露則拿著錢跳到了床上,蹲在趙欣蕊腦袋
邊上細細欣賞這個令她厭惡的壞女人被她的主人折磨的慘象。

  「啊……啊……爸爸你輕點……啊……啊……輕點干你女兒……疼……爸爸
……你的……雞巴太大了……慢一點……啊!」趙欣蕊疼得大叫,可還是按照約
定沒有改口,突然看見陸露蹲在自己旁邊,不知她要做什麼。

  陸露見到這女人的醜惡嘴臉,心中早就有氣,此時在我的示意下,正好消遣
一下她。於是拿著一打鈔票竟然「啪啪」扇在趙欣蕊的臉上,嘴裡還罵道:「剛
才罵我賤,你看看現在誰更賤,你說誰賤?」不料想趙欣蕊突然一口咬來,嚇得
陸露「喲」的一聲收回了拿錢打她的手,而那打鈔票卻被趙欣蕊咬在了嘴上。

  看著一個女人嘴裡叼著錢舉起屁股給人干,這滋味真是說不出的怪異。我實
在覺得趙欣蕊太下賤,不自覺地抓起了她另一隻胳膊,使勁向後一拉,將她上身
拉的平平揚起,然後更加猛力的姦淫。

  「啊!」趙欣蕊吃痛,不禁大叫一聲,那些錢也跟著掉到了床上。她剛想辱
罵兩句,可是低頭看見眼前的鈔票,又閉上了嘴,換成了一聲聲狂浪的淫叫:「
好爸爸……輕點啊……女兒受不了了……不要啊……爸爸求你慢……慢慢來……
唔!」如此淫賤的女人就算是在色情場所也很少碰到,我反而有點想看看她的廬
山真面目了,於是抽出陰莖將她翻了過來,自己也爬上床,用正交的體位再次開
始。

  陸露跪著爬過來又開始在我身上舔舐,我壞水突冒,示意她騎在趙欣蕊身上。
女孩子心領神會閃去浴巾,坐到了趙欣蕊的胸口上,因為怕被她咬到,只有用臀
部死死壓住她。陸露叫聲呻吟著從我上身一直舔到小腹,又從小腹往下,竟然將
舌尖抵在了趙欣蕊的蜜壺口上,隨著我的挺送舔舐我的陰莖。

  滑膩的舌頭不經意間總是碰觸趙欣蕊的敏感陰核,令她從沉悶中將注意力集
中到我們身上,這才發現身上這弱骨纖纖的女孩竟然穿著一件奇怪的丁字褲。

  「這……這是什麼?」趙欣蕊忍不住好奇伸手去拉陸露的褲腰,「啪」的一
聲強力皮筋做的腰帶子彈回去打在了陸露的小屁股蛋上。

  看到這番情景我不禁從床邊我的衣褲中取出了那條帶著橡膠棒的情趣自慰內
衣的遙控器,按動之下陸露立時有了反應,不住的搖臀擺股輕聲嬌吟起來。

  「陸露,把屁股湊過去,讓她給你舔一舔!」我淫笑著說。

  「什麼,你敢?」趙欣蕊聽了之後怒道。

  陸露確實不敢,想到剛才差點被她咬到手指的那一幕,怯生生的說:「主人,
她屬狗的,會咬我的!」「呵呵,她確實是屬狗的,不過她不會咬你的!」說著
我又從包袱裡取出一疊錢仍了過去,對趙欣蕊說:「給我的小愛奴好好舔,下面
兩個洞都要,舔的她舒服為止!不然前兩次的錢我都要收回!」「憑什麼,那是
我賺……」趙欣蕊說到一半想到我們兩個而她只有一人,現在人格早已被自己丟
了,再多說也沒用,只好咬著牙怒道:「行,你們說什麼都行,只要給錢就行!」
陸露尚且心有餘悸,但還是將屁股慢慢湊了過去,當她抬臀從自己陰道中取出那
根塑膠棒時,一滴滴淫液流了出來,看的同性的趙欣蕊心中噁心不已。她將身邊
的三疊鈔票扔在一處觸手可及的地方,閉上眼睛雙手扒開陸露的小屁股,胡亂的
舔舐起來。

  「嗯……唔……舒……舒服!」陸露原本是我的性奴,沒有享受過這種被人
舔吻私處的美妙感覺,更兼趙欣蕊雖然不講技巧,可她一個女孩子的舌頭那是絕
對的柔軟嫩滑,在大力的蠢動之下更是經常輕輕探出陸露的小蜜洞中,還是不是
流竄到她敏感的菊花蕊上,使得初次被人口交的小女孩不禁渾身顫抖,淫液更是
不斷流出。

  我一邊欣賞著這淫亂的奇景,一邊還在不緊不慢的抽插著趙欣蕊的陰道。不
多時我發現趙欣蕊的下身也起了反應,因為淫水不多而我又不停地搗入抽出,使
得浪汁漸漸被我搾成了白色的漿液隨著我的肉棒進出被帶了出來。

  「唔唔……唔唔唔……嗯……我……我不行了……太刺激了……我要洩了…
…唔--」陸露禁不住這樣的快感竟是很快便要高潮,直嚇得趙欣蕊立刻大叫「
不要,滾!」,還用手想要將她推開。

  可是為時已晚,陸露的老毛病又犯了,這一泉清湯毫無浪費的澆在了趙欣蕊
的頭臉上,灌得她鼻子耳朵和嘴裡到處都是。

  「潑!呸呸!咳咳咳!」趙欣蕊噁心的只想起身嘔吐,嘴裡罵道:「你這臭
婊子,我操,咳咳!」可她沒想到的是陸露洩身之後根本沒有力氣站起,竟是整
個臀部坐在了她的臉上,任她不住拍打卻沒絲毫動彈。

  片刻,我拉住了她的手使她不能再繼續捶打我的小性奴,同時示意陸露向前
挪動一下,免得將趙欣蕊口鼻一起摀住令她窒息,這才繼續姦淫著受了奇恥大辱
的趙欣蕊。

  陸露異常聽話,向前挪動身體之後,舌尖有抵在了我的陰莖上,便是不動隨
著我的抽插舔舐我的肉棒和趙欣蕊的陰核。我俯下身輕輕愛撫自己忠實的小奴隸,
而她此時稍稍有了一些力氣,昂起上身開始吸吮我的乳頭。

  這個刺激真的非同小可,在交媾的同時享受著另一個美女的舌頭,而她還心
有靈犀一樣將香舌送到我最敏感的地方。當下我再也把持不住,精關大開濃濃的
精液直射進了趙欣蕊的陰道中。

  大戰過後我們三人都在休息,趙欣蕊半晌之後強撐著身子走去浴室沖洗了頭
臉上的污垢,回到房間之後先看了看床上那三打鈔票沒人動過,這才對著陸露大
聲罵道:「小賤人,以後你別犯在我手裡,不然我饒不了你,哼!」陸露知道我
會護著她,有恃無恐的哼了一聲,得意洋洋的依偎在我懷裡。

  「幹嗎這麼著急啊,這不都是玩玩而已嘛別認真!」我心中好笑嘴上打著圓
場,看見陸露達拉在身前的橡膠棒突發奇想的說道:「欣蕊啊,這第四疊錢我有
個好主意!」「好主意?哼,你又想到什麼鬼點子折騰我了?」趙欣蕊經過剛才
的粗暴姦淫已經有點膽怯了,眼神遊離的說道:「我可告訴你啊,別再像剛才那
麼凶狠了,不管你羞辱我也好折騰我也好,總之別往死裡整我,不然我不幹了!」
她的意思擺明了我可以玩她可以罵她卻不可以傷害她,她能不要臉但不要受罪,
這話聽得我更是鄙夷,但轉念一想我玩的就是把她的下賤全引爆出來,於是邪笑
道:「呵呵,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遭罪了,只是……呵呵,只是有點淫亂而已!」
「什麼淫亂,你想幹嗎?」趙欣蕊膽戰心驚的問道。

  我沒有理她轉頭從衣服裡拿出一個肉色的橡膠墊片,對陸露說:「把內褲裡
的塑膠棒反過來,安上這個東西!」陸露接在手裡擺弄了半天,最後還是我幫手
才將事情料理。

  趙欣蕊從旁一看,陸露穿的內褲上那根橡膠棒已經翻轉過來朝向外面,加上
那膠墊套在上面起到固定的作用,現在的陸露兩腿之間居然挺出一根小棒槌,看
她的個頭身材和現在的狀態一搭配,活像個光著身子的十四五歲的小男孩。

  「第四個要求,躺下來給我的小奴隸玩一玩!」我邊說邊再拿出一打錢和先
前那三疊扔到一處。

  趙欣蕊看的嘴角一陣抽搐,一面搖頭一面向後躲閃:「不……不不,不幹,
這太變態了!」「是嗎?」我說著將床上的錢全部抓在手裡往回放「喂!」趙欣
蕊連忙衝過來按住了我的手,良久才咬著自己的唇邊,長出一口怨氣道:「行,
再叫你得意一回!」說完拿過我不在捏緊的四打錢扔到床上,自己躺下把它們壓
在了身下,雙腿叉開高高揚起,閉著眼睛側過頭去,說了一聲:「來吧!」不再
動彈了。

  在我的指導之下,陸露學著我平時和她交歡的樣子跪在了趙欣蕊兩腿之間,
將那根十厘米長的橡膠棒對準了她的密洞口。可是女孩子不會抽插,搞了幾下總
是掉出來或者戳在趙欣蕊的小腹上,弄得她滿頭大汗煩燥已極,更可恨的是趙欣
蕊居然做出一副無奈又藐視的樣子側著頭很不耐煩。

  見到自己的小奴隸丟人,我豈有不出手幫助之理?當下我令陸露俯下身去趴
在趙欣蕊身上,然後從後面掰開了陸露的臀瓣。小女孩此時的高度正好適合我插
入她的後庭,看到位置如此得益,我用龜頭在她臀峰中一陣摩挲,令它壯大起來。

  陸露此時早已清楚的打算,回過頭來甜媚的嬌笑說道:「主人,人家等了你
好久了,來嘛!」隨著她的嬌聲呼喚,我再不猶豫,肉棒藉著剛才女孩子高潮時
流出的淫汁作為潤滑,輕車熟路的挺進了她的密道之中。一時之間隨著我的挺送,
陸露更是呻吟不斷,嘴裡淫蕩的言語跌宕起伏。

  我向前頂去,力道透過陸露柔弱的嬌軀,直傳入趙欣蕊的身體裡,那根橡膠
棒也跟著插進了她的陰道。我開啟那橡膠棒的電動開關,趙欣蕊更是承受不住刺
激,也開始顫抖痙攣起來。

  時辰不大,兩個女孩的浪叫聲響成一片,「主人」、「爸爸」的淫膩呼喊此
起彼伏。陸露年輕敏感的身體經過我的辛勤開墾,早已變成我最佳的洩慾工具,
甚至她身體上的器官都自動的迎合我的抽插不斷傳給我快感。

  二十分鐘的肏干,令我越來越瀕臨巔峰,我不禁低聲吼道:「趙欣蕊你這小
婊子,老子要射到你嘴裡,你給我把精液吞下去!」趙欣蕊本來在被迫的情況下
和我們玩起這種變態的性遊戲,雖然身體也得到了不少快感,甚至高潮正要來臨,
可是她絕不是惟命是從的陸露,更不想喝掉我骯髒的精水。聽到我的話立刻氣憤
憤的說道:「你……別想!去你的!唔--」話沒說完自己高潮已經來臨,只得
悶哼一聲緊咬牙關,而下體的浪液卻不斷的從陰道中湧出。

  因為橡膠棒不像男人的陰莖一般粗壯,她的密洞並沒有完全被堵住,這次洪
潮是她自從進屋以來第一回高潮,醞釀了很久更是猛烈。灼熱的淫水竟濺到了陸
露的下體上,刺激的她也是一聲鶯啼:「嗯……這……這……哦--」竟然跟著
洩身出來。

  便在此時,我在也扛不住陸露高潮時不斷緊縮的肛門帶來的快感,騰的站起
身來,順手從錢袋子裡又拿出一打鈔票丟在趙欣蕊身上,緊跟著將肉棒舉到了她
的面前。

  趙欣蕊本無暇回味這另類的高潮,感覺身上有東西砸落,抬頭一看是一疊錢,
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此時的她再無任何廉恥和人格可言,竟是迎著我的陰莖大
大的張開了嘴巴。

  「哇--嗯--」我痛痛快快的將精液噴進趙欣蕊的嘴裡,還在她臉上蹭去
了掛在我龜頭上星星點點的渾濁液體,這才倒在一邊不住的喘著粗氣。

  陸露依舊趴伏在趙欣蕊身上,竟像花癡一樣,追著她的臉孔舔舐那些淫液的
殘留,嘴裡還含混的囈語著:「嗯……主人……主人的蜜汁,不……不給你……
我的……我的!」這一晚我不知道和二女做了多少次愛,也不知道自己射出了多
少精液。直到最後兩個女孩都再也爬不起來,像兩隻昏死過去的小母狗一樣四仰
八叉的趴伏在床上。而我則也是筋疲力盡,感覺兩肋空空如也,腰酸酸的快要站
不直,而肉棒早已軟塌塌的沒有任何生機,這才罷手。

  看看窗外已經升出了朝陽,而床上的美女更是不知睡去了還是昏過去了,沒
有任何動靜。我走到床邊,坐在陸露身旁,俯下身見她只是睜著眼睛喘息,於是
小聲在她耳邊說道:「等會你們分了錢之後,你就走吧,這兩年都不要回來。我
在你奶奶的枕頭裡藏了一張存折,裡面還有十萬,也是送給你的,密碼是你的三
圍,呵呵!」「謝……主……呼呼……」陸露想要說話,只是氣力不支根本連貫
不起來。

  我衝她笑了笑,在她滿是汗水的額頭輕輕一吻算是惜別。然後轉身來到趙欣
蕊跟前,拿起一疊錢來感慨的想著,這東西這他媽邪惡,能把趙欣蕊這樣一個大
好的姑娘變成人盡可夫的蕩貨。哎,以後這種場面怕是難見了!

  正想著,趙欣蕊突然從朦朧中醒了過來,看見我手裡持著鈔票,以為我要過
河拆橋,立刻強撐著想要起來,可是試了好幾次就是爬不動,嘴裡卻兀自盡量大
聲的喚著:「錢……錢……呼呼……我的錢!」你不是賤嗎,你不是要錢嗎,我
都給你!

  不知道哪裡來的一種狂蕩的心情,我突然撕掉了捆著鈔票的紙封,向天花板
一揚手,嘴裡叫著:「給你,你的錢,哈哈!」鈔票像雪片一樣被我拋起紛紛揚
揚的散落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給你給你,我都給你,這些錢都是你的了,都是你們的,
哈哈哈哈!」我還不過癮,狂笑著抓起剩下的四疊逐個拆開紙封拋向空中,最後
甚至將口袋裡給陸露留下的五萬也拆開來此番施為。天上散著無數的百元大鈔,
如同冥紙一般飄然落下,最後付蓋了兩個女孩滿是汗水淫液的赤裸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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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者案:

  「為有雲屏無限嬌鳳城寒盡怕春宵」為李商隱的大作,原意是慨歎官宦少婦
辜負了大好青春的深閨怨詞。這裡拿來比擬世間女子,多有催人淚下又不為人知
的慘痛經歷。劉玉瑩、劉雪瑩正是如此,她們很難擺脫命運的捉弄,姐姐被迷姦
之後妹妹也遭了毒手,而她們的身世又都可憐可憫,雖然此二人不是少婦,但也
是幽怨難訴的苦命佳人。

  有點彎曲先人大作,眾位莫笑。

  下一章中,主角將開始另一段驚險刺激扣人心弦的奇妙人生旅程,這個故事
的主幹內容由此拉開序幕,那是一連串的大冒險,請各位拭目以待:第五章--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9-1 17:23 編輯 ]
2011-5-25 13: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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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naGeo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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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落魄江湖載酒行 楚腰纖細掌中輕 第1節 坐困愁城

  前情提要:這是一部顛覆傳統色文虛幻世界架構的H文,文章以第一人稱出
現,敘述了我(楊子揚)運用智慧獵取美女成就夢想的過程。在上一章中我機緣
湊巧的得知了一個秘密,本打算用之換取一位心中玉人的青睞,卻被她嗤之以鼻
,憤怒之中我設計姦淫了這個令我想念了四年的女孩子--劉雪瑩,又巧妙的詐
騙了黑道大佬沈棟才一大筆錢。財色兼收的我協美瘋狂,渾然忘我的享受著人間
極樂。但這件事真的就如此輕易地平息了嗎,靠詭計換來的逍遙生活能長久嗎?
請大家繼續賞評:

  *********************分****隔****線*********************

  第五章 落魄江湖載酒行 楚腰纖細掌中輕

  第一節 坐困愁城

  七月的天津異常悶熱,非只那高達三十幾度的氣溫,更兼空氣中的大量粉塵
和壓抑的人喘不過氣的桑拿天氣。大二的生活便在我漫不經心之中順利的完結了
,接下來就是長達兩個月的暑假生活。

  獨自過活的十七個年頭裡,我最討厭的原本就是假期,特別是暑假又漫長又
煩躁。但今年有所不同,我好像已經習慣並開始享受這種孤單的滋味了。

  陸露和趙欣蕊自從那次一整晚與我瘋狂交合之後,都沒再和我聯系,雖然我
有些擔心陸露那個藏著我的秘密的丫頭,但沒有消息其實是最好的消息,想像中
她應該已經拿著我給她的十幾萬躲到其他城市逍遙去了。

  劉雪瑩真如她所說的,再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中來,只剩下我奸淫她的那長
達三個小時的錄像,使我想起她時能拿出來看看。但奇怪的是那麼刺激的畫面,
甚至她那難以言喻的叫吟聲,在我眼中耳中卻越來越無法和性聯想到一起。漸漸
地我覺得每次看到這些時下身都沒有了反應,反而是心中產生了一種東西,我知
道這東西的名字叫思念。

  沈丹這丫頭變得越來越現實了,數天前和我通了一個電話,說是如期和同學
去雲南旅遊馬上就要登機了。但之後的幾天她再沒有打電話來,偶爾發來些短信
也只是隻言片語,這兩天更是短信也沒見一個。

  很久沒有陳靜的消息了我很想她,我知道她其實也想我,可是我們彼此之間
始終存在著一層難以逾越的隔閡。面對它我只能慨然長歎,那還不是我一手造成
的!

  我身邊的美女來了又走了,原本因為寂寞追求一時快慰的我,經過這麼多亦
真亦幻的是是非非,到頭來我依舊寂寞。所謂「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
也許就是這個境遇吧。

  好在我還有回憶,每個美女都給我留下了一段無法自腦海中磨滅的回憶,每
當想起她們的時候,我就好像一個吸足了大煙的煙鬼,閉著眼睛追逐著那份舒爽
,連動一動手指都懶的去做。對於這種爽的不願有任何動作只想待在一個地方靜
靜回味的狀態,天津人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隅貼。

  自從那晚和陸露及趙欣蕊瘋狂之後已經快一個星期了,我一直躲在月華小區
裡沒有出門,整日價混吃悶睡,享受著這種隅貼的頹廢感。房東傳來話說這裡將
在兩個月之後拆改,臨街的那一面也確實搭起了鋼管架子密目網,這當然是給拆
除做準備的。

  這段時間我只出去過一次,便是和畢潔一起陪著妹妹參加過場似的中考。現
在成績已經下來了,姜珊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畢苒已經被曙光裡高中錄取,
使我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我想借感謝為名邀請姜珊出來吃飯,卻被她婉言拒絕
了。

  又是一個渾渾噩噩的日子,我從沉睡中醒來,起來關掉空調,赤裸著身子邁
過滿屋子被我隨處丟棄的空啤酒瓶子,踩著滿地的煙頭來到被百葉窗封的密不透
光的陽台。我一邊漫不經心的刷著牙,一邊搬開窗葉向外張望,西南方快要落山
的太陽提醒我,現在已經是黃昏了。

  「 叮叮……叮叮」 門鈴響動,我知道那是每天一例的外賣送到了。一天一
頓飯胡吃海塞每頓三瓶啤酒半醉半醒,這種日子我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

  為了營造一個洞天福地般的居所,我一直待在四樓,並將五樓的門鈴引到了
樓下。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我總是門窗緊閉打開空調,天天光著身子在屋裡行走
。看黃片看到下身沒感覺,江山、紅塔抽的滿屋子煙霧繚繞把自己的眼淚熏出來
。自從我出生到現在從沒試過這麼無聊。

  一種滿足,一種或許可以算是滿足之後的百無聊賴。

  「 媽的,只剩下最後五十塊了,得取錢了,想不出門都不行了!」 我自言
自語著從錢包裡拿出最後一張鈔票,腰上纏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拎著手機從暗道
爬到五樓。

  很奇怪,現在我已經近乎百萬富翁,可是那張儲有巨資的銀行卡卻被我存放
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並沒有常人一夜暴富之後的揮霍念頭。也許我的根本目的
並不是這些錢?我自己也搞不懂。

  離這裡最近的比較合口味的一家德順樓食府,我已經是那的常客了,每天這
個時候都會有一個長得十分水靈的四川妹子來送菜,而我總喜歡光著上身開門。
看到她見我時靦腆中稍帶羞澀又不能避免的和我接觸交談時的樣子,我有種壞壞
的吃豆腐的享受。打定主意今天我要趁她轉身走的時候扯掉浴巾,光溜溜的對著
她的背影意淫一下。

  「 來了來了,幹嗎這麼性急嘛!」 我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前,一邊開門一
邊荒腔走板的用四川話道:「 么妹兒,我來……」 誰知這單元門一打開,外面
居然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人也穿著那個飯館統一配發的員工制服,他年紀不大,應該在十八九歲的
樣子,中等身材個子不高,鴨舌帽擋住了半張臉使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他白
淨淨的臉上戴著一副眼鏡,一看就知道不是個鄉下進城的打工仔。

  他一手拿著一疊報紙一手拎著一兜白色便當盒,見我開門立刻將餐盒遞了過
來:「 先生,您的外賣,素燒茄子、辣子雞丁、皮蛋豆腐和兩盒米飯,一共四
十七!」 聽他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我料想這又是個暑假打工的外地學生。沒有
看到心目中的倩影,我有點失望,一邊伸手接過一邊忍不住問道:「 今天怎麼
換人了,那個四川小妹呢?」「 哦,她今天休息!」 男青年站在那隨口回答著


  我知道他在等我付賬,可是失落的我心情不好,提起裝著外賣的塑料袋慢慢
審看,吹毛求疵的抱怨道:「 你瞧你拎的,菜湯都灑出來了,哪有把菜放上面
飯放下面的,這米飯都讓菜湯泡了,我怎麼吃啊!」 「 對不起,我是新來的…
…」 男孩子好像還挺有素質,沒有因為我的埋怨有絲毫不慢,反而若有所悟的
補充了一句:「 男的是沒有女的細心呵!」 我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裡更是
不爽,更不願這麼輕巧的給錢了,嘴角一扁問道:「 哎對了,你們店不是有規
矩嘛,消費超過五十送一個湯,我怎麼沒看見啊?」 「 您……您這一單才四十
七啊?」 外賣小伙苦笑著答道。

  「 我靠,你們店這生意做的越來越死了,就不會變通一下啊?你回去和你
們老闆說,以後我點單之後把價格報一報,我怎麼知道不到五十?」 我老大不
情願的將身上唯一一張五十元鈔票慢吞吞遞了過去,還不忘損他兩句:「 就你
這種奶油小生出來送便當,就得找那些女顧客,不然不是浪費了你這張小白臉嘛
!」 「 呵呵……」 男孩接過錢找來三個一元硬幣,陪著笑臉勸道:「 您別生
氣了快回去吃吧,一會菜都涼了,您的意見我會和老闆反映的。今天這湯沒送,
我送您一份報紙吧!」 說著將另一隻手那份厚厚的報紙遞了過來。

  「 我要報紙幹嗎,我從不看報!」 雖然我這麼說,可還是伸手要將報紙接
過。可是這時我還拿著手機和零錢騰不出手來,只好踮起腳將行動電話順手擱在
了單元門的門框上。

  男孩把報紙塞在我手裡轉身就走,剛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笑著說道:「
您最好還是看看報紙吧,有時候總待在家裡外面發生了什麼你都不知道,看看報
紙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說完再不停留騰騰跑下樓去。

  「 報紙丫能有幾句是真的?」 我嘟囔著一手提著飯盒一手拿著報紙和三個
一元硬幣,關上門向四樓走去。

  剛剛起床的我其實還不怎麼餓,只是習慣性的打開餐盒吃了起來,一邊吃一
邊琢磨剛才那個小伙子。越想越覺得他這人我好像在哪見過,可是卻怎麼也想不
起來。

  「 有時候總待在家裡外面發生了什麼你都不知道,看看報紙也許有意想不
到的收穫呢」 ,這是什麼意思?我想起他剛才臨走丟下的那句話,似乎裡面還
有某種寓指。想到這裡我停下筷子,拿起那份報紙看了起來。

  天津每日新報,是天津城這兩年才新近發行的一種報刊,每天一刊,信息量
十分大。上到世界大事,下到市民的瑣碎雜務,都應有盡有,特別是我手裡這一
刊週末版,竟然多達幾十版,幾乎趕上一本雜志的厚度了。

  「 哈氣……」 我懶洋洋的走馬觀花般翻看。翻著翻著突然間發現其中有一
頁窩了一個小角,而且折痕很新,明顯是折起不久,這不由得引起了我的注意。
打開那一頁我用眼睛草草過了一遍,這是津門實事刊幅,登載著天津地面上大小
的新聞軼事。

  突然之間一個標題吸引住我,「 津門又發血案,一少女暴斃家中」 下面一
行小字寫著「 是自殺還是他殺,警方目前諱莫如深」 ,這新聞的旁邊還附著一
張四寸大小的案發現場的照片。

  這……這死了的女人好眼熟!我看到黑白照片上屍體的容貌,腦海裡的第一
印象就是,這個女的我好想認識。她……她會是誰呢?

  劉玉瑩!這女的長得好像劉玉瑩!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登時困意全無,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文章內容上。
那上面大略寫著:今晨一年紀在二十五歲上下的劉姓女子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租的
單元房中,死狀平和看不出任何打鬥跡象,初步認定為自殺。目前警方對此未作
出更進一步的解釋,並請報社協助查找這名死者的身份和家人。

  劉姓女子!真的是劉玉瑩!這……這怎麼可能?我已經用錄像帶要挾沈棟才
放過了她啊,她怎麼還會死呢?

  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也許她是之前受盡了折磨,此時才想不開自殺的?我
靠別開玩笑了,女人被強姦的,當時尋死覓活寧死不從的可能會有,沒見過給奸
了這麼長時間現在脫離了魔爪還會尋短見的。

  這一定是他殺,這一定是沈棟才派人幹的!可是為什麼?我自信我已經鉗制
住了他,他又怎麼可能對劉玉瑩下毒手呢?他不怕我反過來咬他一口嗎?我敲詐
他的事情可是沒有留下絲毫證據的!

  此時我哪還有心情吃飯,拿著報紙在屋裡來回快速的踱步,腦海裡滿是問號
。到最後我醒悟了,肯定是我做的事情曝光了,沈棟才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黑他
,這傢伙沒有顧慮才會將劉玉瑩這禍根除去。

  這次我可玩大了,鬧出人命了!一種莫名的懊悔和沮喪登時佔據了我的腦海


  不好!這一時刻我突然明白到,沈棟才幹掉了劉玉瑩,那麼他接下來要收拾
的一定是……我!

  想到這裡我頭腦中的那些自責和懊惱突然一掃而光,換而的是無比的恐懼。
我三把兩把穿上衣服,就想往樓上衝。此時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逃跑!

  可是等我穿上衣服準備逃離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怎麼剛才那個送
外賣的男孩子會是那樣一個舉動呢?他的行為很明顯是在暗示我危險將至,可是
那時樓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他為什麼不明白告訴我呢,那不是更直截了當?

  如果說必須用這種暗示的手法通知我已經暴露,那麼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
是我的周圍已經有沈棟才的人在監視了!

  想著我走到陽台,輕輕扒開百葉窗的一條縫向外面看去。這一看之下,我不
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此時樓洞口底下正好停下三輛瑞風商務車,那車子就和
我在麗景豪園圍牆外面看到的沈棟才的手下乘坐的一模一樣。

  就在我瞠目的當口,三輛車子的後車門一起打開,從車裡陸陸續續跳出不下
二十個男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片刀、棒子之類的武器。這些人下車之後都像一
個方向開來,像潮水一般湧入了我所在的棟號口,快速的消失在我視線之中。

  奇怪了,他們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呢?是誰,誰把我的住址透露出去的?此時
我也顧不得再想這個問題了,直在想這麼多人我怎麼應付,看他們那架勢我很可
能會被當場打死的!

  報警吧,那樣至少可以免於一死。不行,如此一來我逼姦少女和敲詐勒索的
案子就會曝光,到時候十幾年的監牢是肯定要坐的,但對於沈棟才來說現在劉玉
瑩一死,以他的勢力完全有能力脫去強姦的罪名,到頭來倒霉的只有我自己。

  這時胡嚕胡嚕的腳步聲已經從大門外傳來,那是大隊人馬開到的示警,這更
增添了我的焦慮。

  「 別慌!別慌!我家的防盜門可不是一般人能打開的,就連陸露那種扒竊
專業人士也沒有自信,我還有時間!」 我強自穩定著心神,閉著眼睛深呼吸思
考著可能行得通的對策。而令我奇怪的是,這些人好像並沒有在四樓停留,直接
跑到樓上去了。

  對了,我還有辦法!我可以用電話撥打110,就說這地方有大量不明身份
的流氓打架鬥毆,只要警察一來我不信這些人不撤。對,我上次用來給沈棟才打
匿名電話的那張SM卡還在,我可以用它報警,這樣就不會暴露我的身份了。

  可是我四下一找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焦急中我才醒悟,剛才為了接東西
我把它放到五樓入戶門的門框上了。

  此時我再不猶豫,立刻順著密道爬到五樓。一邊打開大衣櫃的門一邊尋思著
「 你們就對著我的防盜門犯愁吧,老子拿了電話就躲到樓下去,等不到十分鐘
警察就來了,到時候我看你們還不走!」 可便在我一隻腳踏出衣櫃的那一剎那
,只聽「 咚」 的一聲,外面的防盜門居然應聲而開了。這一下可把我嚇得不輕
,當下立刻又將身子縮了回去,把櫃門輕輕掩上,一面悄無聲息的尋找後撤的蹬
腳之處,一面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只聽一個粗壯的男聲說道:「 老何,這次多虧你了,沒想到你們妙音佛的
人本事還真不小,這種三重保險的防盜門你居然不到三分鐘就給打開了!」 另
一個艱澀的聲音立刻陪著笑應道:「 利哥您過獎了,我就是幹這個的嘛,彫蟲
小技不值一提!」 那個誇他的男子沒再和他搭腔,大聲命令道:「 哥幾個給我
搜,把楊子揚那小子給我逮來!」後面不少人齊聲答應著衝進房中,四下裡腳步
聲雜亂的響起,嚇得我立刻把大衣櫃從裡面關起來,身子矮到四層的衣櫃裡,將
兩層之間的抽屜式拉板合上,耳朵貼著拉板頂向上傾聽。

  果然我五樓唯一能藏人的這個櫃子很快就被人打開了,待發現裡面空無一物
之後,不知是誰跑到那個利哥面前報告:「 哥,這屋子是空的,都搜遍了沒人
啊!」 「 嗯?不會吧?」 利哥不知向誰問道:「小五,這怎麼回事?」 又一
個嗓音沙啞的男人連忙跑過來回答:「 利哥,絕對不可能,剛才我在旁邊屋裡
看的仔細,有個男的從這個單元裡開門。再說你們在樓下不也看見了嗎,是不是
有一送盒飯的進來過,出去的時候手裡是空的?那就是給這家送的,我當時就在
隔壁!」 料想這人就是利哥安排在我旁邊監視的人,難怪那男孩不敢明著告訴
我這個信息。

  「 可是這屋裡的確沒人啊,小五你不是也都看了嗎?」 先前向大哥匯報的
男人委屈的問道。

  「 好了好了!」 利哥打斷了自己兩個手下的口角,沒好氣的說:「 你們
他媽的再搜仔細點,一寸地方也別給老子放過,這屋子肯定有什麼貓膩!奶奶的
,我就不信楊子揚這混賬能躲到天上去!」 我確實沒有躲到天上,而是和他們
近在咫尺,這時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安到了極點。本來想要用報警的花招驚走這
些人,可是手機卻不在身邊。我這屋子不大的地方,根本經不住這麼多人地毯式
的搜查,這個密道機關早晚要曝光。

  四樓的單元門早在姦淫劉雪瑩那一晚,為了防止有意外發生就被我破壞了。
現在這扇門只能從外面開,裡面卻是鎖死的,我根本不能趁他們搜查我五樓房子
的時候從四樓溜走。而且,剛才我在陽台看得仔細,樓洞口上還有幾個人在把守
,即便是我從四樓跑出去了也不能下樓。

  這可怎麼辦?那些人很快就會發現五樓、四樓相通的密道的,這只是時間問
題,這段時間我能做什麼,要怎麼做才能躲過這麼多人的圍堵?我現在無異於被
困在一座孤城之中,明知道不久的將來就是一場滅頂之災,可是偏偏毫無辦法,
這種等死的滋味簡直是太難受了!

  不對,我還有辦法!突然之間我眼睛一亮想起了什麼,當下心中猛下決心。
好吧,就讓我利用這地利之勢和你們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好了。這時我突然覺
得自己在窮途末路的恐懼之中看到了一絲曙光,惶恐之餘突然心中多出一絲興奮
,一絲用生命做賭注玩他一把的刺激莫名的湧了上來。

  十幾個手下沒頭沒腦的在五樓亂翻一氣,那個利哥搬了一把椅子倒坐在上面
,用手扒著椅背撐住頭,看著自己的弟兄搜查,嘴裡還不忘囑咐著:「 你們搜
仔細了,一張紙片也別放過!」 眾人嘴上應承著心裡卻想「 媽的,叫我們搜,
卻不告訴我們要找什麼,這怎麼搜啊?」 一直站在一邊的老何躬身問道:「 利
哥,要不我也幫忙找找吧?」「 嗯……」 利哥沉吟了一下,心中想到這人是個
慣偷,對於物品的敏感直覺可能比我的手下人要強得多,讓他幫手也許有點用。
可是轉念一想不行,老闆明確的告訴自己此次行動除了知近的人以外不能有任何
消息的洩露,而且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老闆想要從楊子揚手裡得到的究竟是什麼。
萬一被這姓何的看出端倪,那不是壞了大佬的事嘛。故此婉言道:「 算了,這
些粗活累活有他們幾個就夠了!」 老何見對方明顯防備著自己,也只好識趣的
退到了一邊。

  「 找,你們認真找,除了傢俱其他的都給老子斂一堆帶走,聽到了嗎?」
見這麼多人查了快半個小時還沒個結果,利哥大聲催促道。

  這時那個剛才來報告的領頭的又跑過來回話:「 哥,這間屋子丫除了傢俱
其他的還真他媽什麼都沒有!」 「 我操!」 利哥氣的扇了這傢伙一個瓢,罵
道:「 你們他媽是吃乾飯的啊?怎麼這麼點事都辦不好?人你們找不到,東西
也搜不出來,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那人被罵的一陣委屈,只好苦著臉繼續加
入到大搜查的隊伍當中去了。

  「 等等,別說話!」 一旁的老何突然擺了擺手,止住了利哥的叫罵,大家
見他兩隻眼珠不停轉動,伸著脖子不知道在幹什麼,也都停下手裡的忙活,看向
他。

  「 老何,怎麼了?」 利哥見他一會往左伸伸頭一會又向右探探腦袋神色乖
張不由問道。

  此時老何慢慢蹲了下來,撅起屁股側頭將耳朵貼到了地上,一邊傾聽一邊說
道:「 利哥,麻煩你把椅子搬開,咱把地毯撩起來,我覺得樓底下好像有什麼
動靜!」 利哥這時才意識到原來老何敏銳的不光是觸覺,聽覺也較一般人發達
,雖然他不認為樓下有響動和他有什麼關係,可還是照著對方的意思站起身將椅
子擱到了一邊。

  二人退到房間門口,一起掀起了地毯的一角向前撩起。當厚厚的地毯被掀開
之後,地板上兩條深深的凹槽和它裡面嵌著的方鋼露了出來。利哥不禁自言自語
道:「 唉,這是什麼,怎麼地毯下面還有東西,這玩意是幹嗎的?」 老何又將
頭側貼在地上聽了一陣,可還是不能聽清,他眼珠一轉,站起身來說道:「 我
看這裡確實有點門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我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這可能和樓
下的動靜有關。」利哥思索著慢慢站起,對著眾手下一招手:「 小五、小斌你
們倆留下,其餘人和我去樓下看看!」 說著拉開門走了出去。

  眾人隨他「 呼啦」 衝出門外,跟著他向樓下走來,可是剛走沒幾步利哥一
揚手止住大家的腳步。他現在站在四樓和五樓之間的休息平台上,望望樓上又看
看樓下,嘴裡嘀咕著:「 唉,這兩家的防盜門他媽一模一樣嗨!」 說著繼續下
樓來到了防盜門外。

  「 老何,打開它!」 利哥分開左右,讓慣偷走近。

  老何一呲牙笑道:「 放心吧,這種門幾扇都是一樣,給我一分鐘!」 說完
從兜裡掏出一串做工精細的開鎖工具,對著鎖眼鼓弄起來。

  他的技術果然不是吹出來的,真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只聽「 卡吧」 一聲
響起,老何得意的一笑:「 成了!」 說著一邊閃到一旁一邊將門推開,用手做
了一個禮讓的姿勢說道:「 利哥,請--」 利哥把防盜門推的大開,卻沒有進
去,站在門口向裡面觀察。只見屋裡黑漆漆的沒有開燈,客廳一台側對著門口的
電視機畫面閃爍的同時發出聲音。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原來剛才捕捉到的細微響
動是從這台電視中發出的。藉著電視機的光亮可以看出,這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客
廳,廳內沒有人,左、右、前各有一扇關閉的房門,應該分別是廁所、廚房和臥
室。

  「 媽的,這屋子裡除了沒鋪地毯以外,剩下的佈置和上面那套房一樣啊!
有鬼,有鬼啊!」 利哥粗略的看到客廳的陳設不禁說道。

  面對如此奇怪的事情,他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對手下吩咐道:「留一半人在
外面守著,其餘人和我進去。」 說著邁步走進了房間。原本二十幾人的陣容,
有四五個在樓下棟口封鎖,小五和小斌留在了五樓,剩下十幾人中七八個跟著他
進了屋,還有幾個守在了門口。

  利哥走進漆黑的房間環顧四周,突然「 刺啦」 一聲尖利的響動,有團火光
冒了起來,一個手下一聲大叫的同時,電視機跟著熄滅了,而單元門也「 砰」
的一下重重關了起來。

  「 怎麼回事,這怎麼回事?」 利哥大叫著問道。

  一個馬仔哆哆嗦嗦的答道:「 哥……哥,我剛才摸著了電燈開關,本來想
把燈打開,沒想到一按下去電線就燒著了,這……這可能是短路了吧?」 「 那
門怎麼關上的?」 利哥從剛才的情形判斷,早已知道事情的大概,可令他不解
的是防盜門在此同時又關嚴了,使他突地心中一陣不安。

  那人委曲的應道:「 我……我不知道啊,這門……」 說著他挪到門邊想將
它打開,可是試了幾次單元門溫絲沒動,忙道:「 這門開不開呀,哥,怎麼辦
?」 現在屋裡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外面的弟兄感到事情有異也跟著叫喊起
來,弄得利哥心裡更煩躁了,他大叫著:「 叫外面的人別吵吵了,讓老何再把
門打開不就完了嘛!」 「 利哥,我……我在屋裡!」 老何湊到對方身邊說道
,然後他來到門口對著開關一陣鼓騰,最後還是頹然的說道:「 這……這門給
卡死了,開不開啊,我沒辦法!」 「 你……」 利哥沒想到他居然也跟著進來
了,料想小偷的好奇心都很重,讓他守在門口可能也難為他,再說對方是來幫忙
的也不好責怪。只得回身走到門邊,對外面喊道:「 我這沒事,你們給我安靜
一點。去,去找傢伙把門撬開,快!」 他掏出手機用顯示屏上的微光照著,對
屋裡的弟兄說道:「 你們幾個都跟著我別散開,我看這間屋子有點名堂,大家
一定要小心!」 幾個手下也有和他同樣的感覺,紛紛有樣學樣拿出行動電話照
亮。可是這些許光亮根本不能滿足現在的能見度要求,偌大的房間裡,幾盞微燈
就好像暗夜的螢火蟲一般。

  很久之後,大家才慢慢適應了時下的光線,眾人這才看清,原來此間和樓上
一樣,不但傢俱擺設一般無二,而且也有著衛生間、廚房和臥室三扇門。

  利哥帶領著大伙摸黑來到衛生間門前,摸到圓形的電鍍門把手,他輕輕向外
擰動卻不敢冒然將門推開,覺得與此同時屋裡好像有了一點輕微的響聲,忙警惕
的說道:「 留神,有動靜!」 說罷小心翼翼的向裡推門。

  「 唉?這門推不開!」 利哥手上的力氣不斷加大,可是卻無法將門開啟,
心裡納悶之下一氣向旁邊讓開說道:「 你們把門給我撞開!」 「 ?……?……
?……?當當」 ,兩個男子合力踢了三下,終於將那扇鋁合金小門踢飛了。

  此時眾人才發現,原來門裡面橫著一個拖把,而拖把的把手上有根細細的魚
線連在門把上,這時大門開啟拖把飛出卻噹啷在地上,暴露出這簡易的機關。很
顯然,原本拖把是側立在門邊的,只要有人擰動門把手,拖把失去平衡便倒了下
來,正好卡在門裡,給開門的人造成一定的阻力。

  「 操,就他媽這點玩意!」 利哥不屑的啐了一口,瞅瞅廁所裡空無一人,
對如此簡易的機關再沒興趣,率先走出了衛生間,向廚房大門走去。

  眾人本來身處黑暗心中發慌,遇到開門受阻的事情不禁更是提心吊膽,生怕
屋裡有什麼令他們料不到的東西。可是沒想到衛生間裡居然是空的,而且打不開
門的疑惑原來不過是小兒科一般的把戲,這便使他們心裡的擔憂一下子少去了大
半,原本躡足潛蹤的人們此時也放開了腳步。

  「 哥,我來!」 一個小馬仔為了表現,搶在利哥前面握住了廚房的門把。

  誰知道他只是輕輕一擰還沒用多少力,門已經「 砰」 的一聲大敞四開起來
。隨著這一聲門與牆的相撞聲,耳輪中只聽得「 嗖嗖嗖」 一陣怪響,這小子也
算機靈,當下未及細想忙貓腰下蹲,這破空之聲便從他頭頂響起。

  隨著異響的傳來,單聽後面的幾個人分別「 哎呦!」「我操!」 的叫喚起
來。緊跟著又是「 梆啷」「梆啷」 一陣金屬墜地聲。

  利哥站在門側眼見前面的人有的捂著胳臂有的抱著肩膀,紛紛蹲下身去,忙
問道:「 怎麼了,你們怎麼了?」 先前開門的人從地上摸到一件物事,站起身
藉著手機發出的微弱光線一看,這才答道:「 哥,有刀,這屋裡飛出好幾把水
果刀……」 他話還沒說完,但覺得一團東西向自己面門飛來,再想躲已然不及
「 哎呦」 一聲慘叫又蹲到了地上。

  過了不下十秒鐘,利哥才小心謹慎的轉出門口,見把剛才說話的小弟打倒的
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忽忽悠悠的掛在半空,他定睛仔細觀瞧,竟然是一把大號的
菜刀,不禁關切詢問:「 小黑,你咋樣?」 「沒事,媽的鼻子砸出血了!」
那人手捂著口鼻囔囔的說。看來那菜刀只是像鐘擺一樣蕩過來的,刀鋒早已偏離
,否則這下小黑就不是被拍到鼻子而是被砍中面門了。

  利哥見再無東西飛出,這才扶眾人起來,檢查了一下,發現地上居然散落著
六七把行色各異長短不一的刀子,很明顯這正好是一套刀具。好在這些東西飛出
來的力道雖強卻沒什麼準頭,角度也很散亂,這些人中只有三個受了一點輕傷,
最重的要數開門的小黑,也只不過被砸傷了鼻子而已。

  雖然這次只是虛驚一場,可是大伙心裡卻有了計較:這間廚房有古怪,很危
險!在這個想法的驅動下,他們雖然都慢吞吞的站起身來,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走
進去的。

  「 好了好了都起來,別他媽哼哼了!瞧你們這點膽,至於嗎?」利哥排開
門口眾人,率先走入了廚房,大伙見老大進去了,也只好怯懦懦的跟著走進。

  剛行幾步,利哥突然覺得自己腳下不知淌到了什麼,他不由得站住了腳步,
嘴裡納悶的「 嗯?」 了一聲。與此同時,不知何處又傳來了「 嗖嗖嗖」 的破
空之聲。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這些人沒等老大示下,各個身不由己的齊刷刷第
一時間蹲了下去,雙手抱頭盡量壓低身子,還有兩人前面空間比較大,乾脆抱著
腦袋趴到了地上。

  「 噹啷」 物品落地之聲不絕於耳,可是卻沒有剛才來的清脆。利哥也和大
夥一個反應,不過他終究是老大,不能太失身份,故此他第一個伸手去摸索掉在
地上東西,等撿起來一看,不禁氣往上衝,騰的站起身來罵道:「 你們他媽的
都給老子起來,一幫慫貨,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將手中物事用力掰成
兩段叫道:「 這媽逼就是筷子而已!」 聽了這話眾人這才紛紛站起身,可還沒
等他們站穩,突然聽到前面陽台上一陣異響,「 梆啷……嘩啦」 之聲清晰可聞
,似乎就在他們前邊不遠處。順著響動大家閃目觀瞧,卻被一陣強烈的光線刺得
睜不開眼睛。

  須臾之間眾流氓才意識到,只不過是原本完全封閉的陽台百葉窗捲起了一扇
。黃昏的陽光本來並不算強,只是由於陽台夕照角度和他們久處黑暗的關係,才
變得異常刺眼。

  利哥是第一個恢復視覺正常的人,他再不說話,大踏步向陽台走去。來到那
扇開啟的百葉窗前一看,只見葉片已被捲起,窗扇微掩,而玻璃已經完全被打破
了。

  「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正自納悶,一個手底下的馬仔像是要顯示自
己的機靈勁一般,快速跑到他身邊,指著窗戶叫道:「 利……利哥不好,這小
子一定跳窗戶跑了,我們快追吧!」 「 嗯?」 利哥沉吟了不到一秒鐘,突然
面現怒色,伸出蒲扇般的巴掌在那小子後脖子一下一下的拍打,一邊打一邊罵道
:「 跳窗戶……跳窗戶……跳窗戶……跳窗戶,你睜開狗眼好好給老子看看…
…」 說著打他脖子的手順勢將他腦袋向懷裡一帶,按在窗沿上續道:「 這媽逼
是四樓,你給我跳一試試?」 那小子被強按在窗台上,不自主的抬眼看向窗外
,只見外面空蕩蕩的毫無攀爬的可能,而離地十幾米的高度令他都有點暈眩了,
更不是常人所能直接跳躍下去的高度。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等
人家將手鬆開更不敢多言,乖乖站到了一邊去。

  「 走,這些不過是小把戲,你們不用害怕!」 在審視了廚房和陽台沒有發
現任何異狀之後,利哥像是鼓舞軍心似的說出了這句話,但他知道其實這也是給
自己打氣。

  在他的帶領下一眾人終於來到了這個單元最後一扇房門跟前,如果說這屋子
裡要是藏著那個人的話,那麼他一定就在這間屋子裡不會有錯。

  就在此時屋內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大笑著說話,可卻聽不太真切
。有了前面幾次的教訓,現在屋裡這些人已經有點神經過敏了,動靜一起立刻紛
紛閃身躲到了房門兩側,生怕這扇門自己開啟,從裡面出來什麼對他們造成傷害
的東西。

  幾秒鐘過去了那聲音還在,利哥躲在門邊向身旁兩個手下一使眼色,意思是
叫他們去開門,可是那二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沒敢上前。利哥又扒拉了另外兩
個人,可這倆人也是一出溜不約而同的躲到了他的身後。

  眼見自己的手下都是面面相覷駐足不前的怯懦樣子,利哥雖然也心有餘悸,
可還是罵了一句「 廢物」 沒有辦法自己走了上來。

  他抬起一隻掌心裡滿是汗水的手握著門把手,輕輕擰開慢慢向裡推著,「
咯吱吱……」 出奇的,這次這扇門沒有打不開或者一碰就彈開的機關,竟然是
完全正常的開啟了。

  「 哈哈哈,你們這些混蛋敢闖進老子的家裡,不想活了?進來了你們就別
想再出去!哈哈哈!」 這時他們聽真切了,原來屋子裡的聲音是這麼說的,可
是這裡明明沒有人,這麼說就一定是錄音機之類的東西了。

  此時由於陽台的一扇窗戶開著,些許光線從外面射入屋中,他們的能見度已
經不像剛才那麼低了,站在門口就能看到屋裡的情況。這明顯是一個最最普通的
臥室,一張雙人床放在靠窗的正中,床上散亂著不知是些什麼東西,床頭放著一
張方桌桌上有幾本書和一盞檯燈,還有一個大衣櫃立在牆角。

  「 沒什麼特別的,一切正常」 利哥這樣告訴著自己,邁步一點點走入了房
間。走進去幾步他回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的兄弟們居然仍扒著門框向內張望
,絲毫也沒有跟進來的意思。

  「 廢物!」 利哥惡狠狠的輕聲罵了一句,然後不理會膽怯的手下,逕自向
那叫罵的聲源走去。

  「 你們這些混蛋敢闖進老子的家裡,不想活了……」 順著這叫罵聲,利哥
從窗台上一排書的後面摸出了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那是個市面上再常見不過
的MP3。他找到制動按鈕關掉,那叫囂的笑罵聲立刻止住了。

  「 就他媽這麼個玩意,瞧把你們嚇得,真是一幫廢物,我養著你們有什麼
用?操!」 利哥將那MP3在手裡仰著對著門口眾兄弟晃了晃說道。

  「 哇!」 、「 啊!」 、「 那……那是什麼?」 出乎他的意料,手下們
不但沒有釋懷的放鬆表情,反而各個臉上現出驚恐之色,而且還不斷驚叫著向後
退去。

  「 嗯?」 他本能的順著眾人的眼光扭回頭,這一扭頭他自己也是嚇了一大
跳,原來面前一個猙獰的臉孔和他幾乎臉對臉的出現在面前。那是一副無法形容
的恐怖嘴臉,貌似京劇的臉譜又像道士的鬼畫符,總之是青面獠牙怒目橫眉,讓
人看了不寒而慄。

  「 啊!」 利哥本能的大叫一聲,身子向後急退,直退出去四五步這才穩住
了身形。由於屋裡沒有隱蔽物,他下意識的側著頭,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他驚恐的尖聲喝問:「 你是什麼東西,你……你你是人是鬼?」可是不管
他怎麼發問對方就是一言不發,而且也是一動不動。

  利哥喝問了幾聲,見對方始終不回答,他大著膽子正過頭去向那個東西看去
。只見這玩意並沒有身子,似乎只是一張臉或者是一個腦袋浮在半空,而且還小
幅度的輕輕晃動著。

  良久利哥終於鼓足勇氣一步步向它靠近,等走近一看他這才心下釋然,原來
那不過是一張畫著可怖圖案的面具而已,面具頂端連著一條不易被人發覺的絲線
,應該是自己剛才拿起MP3之後,這個東西就從天花板上掉落到半空的,位置
剛好是自己站的前面。

  心中的恐懼一去,他立刻覺得這次大失顏面。他是一呼百諾的大哥,天津地
面上響噹噹的一號人物,手底下的兄弟何止千百人,又見過多少殺人流血的大場
面,今天怎麼被一個玩具般的東西嚇得如此失態。何況屋外好幾個兄弟看著呢,
這要是傳出去,他利哥這個名字還怎麼在天津衛叫得響?

  「 操你媽,這逼玩意!」 利哥一手抓住了那個面具,回身對門口眾人恨恨
的說道:「 就他媽一個鬼臉而已,操,嚇了我一跳!」 說著用力將面具扯了下
來,雙手攢著撕了個粉碎,嘴裡續道:「 咱們不用怕,我看耶穌那小子也就這
點膿水了,淨用些小孩子撒尿活泥的把戲……」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只覺自己
雙腳足踝處為之一緊被捆在了一塊,緊跟著有一股大力自下往上將他拽起,竟是
把他倒著提了起來。

  「 唉唉唉,這怎麼回事?」 利哥的驚呼還沒說完,單聽臥房的大門「 砰
」 一聲重重關上了,接著屋外便傳來一陣「 乒呤乓啷」 的怪聲。隨著怪響的
發出,那些躲在客廳中不敢進來的人們便是一連串「 哎呀」 、「 媽呀」 的慘
叫。

  利哥被倒吊在半空掙扎了幾下見腳上的繩索紋絲不動,又聽到外面亂成一團
他心裡也是一陣陣發毛,一邊高聲喝嚷著:「 你們怎麼了,別吵吵,不要亂,
鎮定!」 一邊利用腰腹的力氣把上身揚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用盡力氣將上身最大幅度的靠攏雙腿,然後一手抓住捆在腳上的繩子,一
手持著利刃向繩索割去,緊跟著做好了身體下墜著地前的準備,以免摔下來給他
造成傷害。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繩子明明已經割斷,但他的雙腳卻沒有獲得自由
,而身子依舊被掉在半空。

  「 嗯?這他媽怎麼回事?」 利哥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屋頂上「嘩啦」
一瓢液體潑了下來,正好澆在他揚起的上身和頭臉上。

  利哥用手胡嚕著滿臉淋淋瀝瀝的液體,納悶道:「 操,這什麼玩意?」 可
緊跟著那刺鼻的氣味便給了他明確的答案:「 這……這是汽油!」 與此同時他
雪亮的眼睛看到正有一個燃著的ZIPPO打火機從天而降,向他身上落下。

  「 不……不,啊!」 驚叫聲中,他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臉,可是這樣絲毫
也改變不了即將發生的慘劇進程。一瞬時,利哥的上半身就被打火機點著了。在
燃油的作用下,火勢在利哥身上快速的蔓延開來,將他的頭上、臉上、身上沾滿
了火苗。

  「 啊,哇!火!火!燒死我了!屋外還他媽有喘氣的嗎,你們是死人啊,
快來救我!救命啊,操你媽,救命,啊!」 利哥聲嘶力竭的慘叫著,身體在半
空吊著不能上不能下,胡亂的扭動之下反而增加火焰燃燒的速度。更糟糕的是這
把火是從他的上身點起來的,等於是自下而上燃燒,這便使火苗更加肆無忌憚的
向上蔓延。

  他拚命地大叫,希望屋外的同伴能進來解救,可是他不知道客廳裡的眾人此
時並不比他好多少。當利哥被吊起的同時,不但房門緊緊地關上了,而且不知怎
的整個客廳的屋頂上連續不斷的落下無數的東西。那些事物都有不輕的重量,從
距離大伙頭頂一米多高的地方掉下來,砸在人的頭上十分疼痛。

  這些人頭頂遇襲紛紛雙手抱著腦袋亂跑亂竄,但那些從天而降的東西就算沒
砸到人,掉到地板上立刻摔的粉碎,人們這一亂跑不少人踩在腳下更是慘叫聲不
斷。這種情況下哪還有人顧忌的上屋裡情況不明的老大?

  「 別動,大家別動,靠牆站著!」 此時一個稍微明智一點的人說出了行之
有效的避禍方法,眾人一聽紛紛依言照做。

  發出聲音的是被請來幫忙的慣偷老何,在這幫流氓之中他的頭腦最為冷靜,
雖然頭上也給砸了兩個包腳下也有一處隱隱作痛不知是被什麼扎傷了,可他還是
第一個醒悟過來,忙根據眼下的情形做出正確的指示:「 你們幾個快把臥室的
門撞開,利哥叫的那麼慘不知道怎麼了。還有你們幾個快想辦法把單元門撬開,
讓外面的兄弟進來幫忙!」 眾人心知這是目前最合理的安排,立刻紛紛行動起
來。三個小馬仔貼著牆迂迴著向防盜門靠近,來到門口對著外面喊道:「 我說
,你們趕緊把這門撬了,我們裡面出事了……」 誰知道他們話音未落,「 ?」
一聲巨響,外面的人已經合力將單元門撞開了,直把身體貼在門上的三個小子
也給撞飛到地上。

  其實自從利哥等人被困在這個單元之後,經他的分付外面的人就開始著手撬
門了。屋裡不斷傳來驚叫和異聲,使待在外面這些人越來越焦慮,甚至守在樓上
的小五和小斌都跑下來幫忙了。

  房內的叫聲不斷升級變得越來越慘烈,他們的心情也越來越急躁,最後索性
三人一組直接向門上撞去。經過長時間的撞擊,防盜門嵌在磚砌的門洞口上的螺
栓被撞散了,全鋼的大門和門框一起脫落,正好壓在屋裡那三人身上。

  單元外的這十來人哪去理會這些,不約而同的像沒頭蒼蠅一般向屋裡湧進來
。結果剛進來的幾個人腳下不知踩到什麼一陣劇痛身子蹲了下去,後面諸人無法
剎住腳步又衝了上來,將前一波人撞倒在地。倒地的幾個人身體一接觸地面立刻
週身一陣刺痛,慘叫著就地亂滾,卻又把後面的人全都絆倒了。

  一時之間屋裡亂成了一鍋粥,大聲叫嚷的有之,哭爹叫娘的有之,打罵怒吼
的有之。儼然如深夜的農家大院裡闖入一隻黃鼠狼,弄得群豬亂竄雞飛狗跳。

  蜷縮著身子躲在四樓臥室大衣櫃頂上五樓衣櫃底板下面的我心中暗笑,鼻子
裡不由得發出一聲冷哼。

  剛才我見一眾流氓殺入我租的五樓翻箱倒櫃的搜查,知道這一次想要順利逃
脫實在不是易事,於是心裡打定主意利用上次給劉雪瑩布的局,為他們擺下一個
迷魂陣。

  我先在客廳電燈開關上做下手腳,令其只要一按便造成電路短路。單元門正
上方和牆角冰箱之間有一根強力橡皮筋,正好搭在防盜門上面的門角上,原本這
根皮筋是被空調與電燈開關之間的一條魚線繃起來的,就好像弓弦一樣,故此他
們開門時沒有受到任何阻力。可是電燈開關一被合上,冒出的火花便燒斷了那根
魚線,使得橡皮筋迅速收縮,這才關上了那扇從裡面打不開的防盜門,將利哥等
人困在屋中,令其一段時間之內孤立無援。

  衛生間門上的機關只不過是障眼法,為的是放鬆敵人的警惕性。果然不出我
的所料,經過這一下他們的心理產生了微妙的變化,致使我安排在廚房的機關奏
效了。

  其實我並不認為廚房中那些被橡皮筋彈出去的刀叉能嚇退這些人,我知道那
些毫無準確度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害到他們,但卻可以給其一個不小的心理陰影,
令之此後必會躊躇不前。

  包括陽台拉起百葉窗和雜碎玻璃的小把戲在內的這些機關,我的唯一目的只
是為了減緩這些人的搜查速度,給自己爭取時間,因為那個時候我正在臥室內忙
活著呢。

  MP3連接著屋頂那個我曾經用來迷姦劉雪瑩時戴著的鬼臉面具,當MP3
被移動之後,鬼臉立刻降落在那個動我東西的人面前。其實這不是我的根本目的
,只不過這樣一來,當那人最終識破那只不過是個鬼臉的時候一定會暴跳如雷的
將它從吊著的魚線上扯下來。

  面具被扯動,我拴在床腳和櫃子腳上一個貌似捕獸器一樣的圈套便啟動了,
它會將面具前面的任何人捆住雙腳倒掉在半空。

  我知道這些人身上一定都帶著傢伙,故此那圈套其實並不是一個而是雙重的
。一隻是魚線做的,有韌性卻容易弄斷,而另一個則是鋼絲做的,不但刀砍不斷
而且也少不斷。魚線怎麼可能夠韌性把個大活人吊起來呢,當然這一點即便我是
當局者也不會想到。

  無論被吊起的人有沒有發現這雙重的繩索,他都會砍斷魚線的。這樣一來我
懸掛在屋頂的半瓶ZIPPO煤油和處於燃燒狀態的打火機就會落下,將此人吊
著燒。

  其實那個面具被撕掉還有另一個連鎖反應,那便是使臥室的門關起來,而臥
室的門上角處安裝著一個刮鬍刀片,門一關上正好割斷了從上梁懸下來的一條魚
線。這條魚線穿過門上的頂窗,連接著遍佈客廳屋頂上的槽鋼軌道。

  我事先將客廳的地毯收了起來,露出洋灰地面。並把這段時間喝掉的空啤酒
瓶子和所有的杯盤碗盞全部掛在了廳堂屋頂的鋼軌上,只要那根總制動的魚線一
被割斷,這些東西便源源不絕的從屋頂墜落。砸傷人固然可以,就算沒有砸到人
直接掉到地板上那也是立刻摔個粉碎。玻璃碴子、陶瓷碎片滿地的客廳那還不是
個小小的修羅地獄嗎?

  其實我最頭疼的就是時間,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會找到我兩層
樓之間的秘密通道,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從正門將之吸引進來。好在以前為了獵
取劉雪瑩使我這間屋的機關佈置初具雛形,我只需要在那個基礎之上做一下改動
就可以了。

  另外我的佈置也不是每一樣都奏效的,廚房之中那些鏟子、馬勺就沒有飛起
來襲敵,陽台的百葉窗也沒有撕開扇葉像刀子一樣割傷跑過來的人。不過即便如
此我還是成功了,營造的特殊戰場上敵人根本不敢分散行動,他們由近到遠從廁
所到廚房最後才來到臥室的行動步驟在我意料之中,這給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當躲在兩層之間的夾隙中的我聽到亂成一團的四樓單元裡,臥室之中有人大
聲叫道「 火!火!燒死我了!」 的時候,我知道我的迷魂大陣已經成功了。

  此時我再不猶豫,立刻悄悄打開五樓大衣櫃的抽屜式底板,先在櫃子裡用力
敲擊了幾下,發現外面沒有任何動靜,確認了即便是有人守在五樓這時候也被底
下的嘈雜吸引過去了之後,我小心的打開了櫃門鑽了出來。

  五樓果然已被翻了一個底朝天,不過沒關係,這個單元根本不是我存放秘密
的所在,我迷姦劉雪瑩強姦陸露到最後陸露和我淫膩的做愛這些所有的錄像都端
端正正的擺在我四樓臥室的床上,此時早已隨著那把「 天火」 化為灰燼了,即
便是沒有完全燒乾淨,也不可能再讀出內容來了。

  我輕手輕腳的邁過橫七豎八的障礙物來到門口,發現自己的手機還擺在門上
框那裡。「 真懸啊,好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小時裡,沒人打電話來,不然這重要
的防身武器就不復存在了!」 我心裡慶幸著,將手機收入褲袋,閃身走出了大
敞四開的單元門。

  樓梯間裡能清晰的聽到下面一層那些人的叫嚷、哀號和咒罵,就好像一群歡
蹦亂跳的蝦蟹被硬生生塞進大鍋裡架在火上蒸時垂死掙扎的翻騰一般。

  我不去理會那些人的死活,料想我的巧計雖然厲害可也到不了要人命的地步
。但如此一來往樓下走便成為了不可能的事,再說我也不敢確定樓洞口守著的那
幾個人是否也被這場風波吸引上來,加入了那個單元裡的煉獄洗禮之中去,貿然
下樓很可能被逮個正著。

  想到這些,我決定改道向樓上逃去。月華小區這碩果僅存的兩棟樓房本是六
層到頂的,我身體貼著牆壁確保樓下的人看不到我,慢慢挪到了頂層。這裡和別
的任何民居住宅一樣有一個通往樓頂的爬梯。

  我雙手抓著梯子最下面一階,兩隻腳拚命在牆上蹬叱,終於藉著如此滑稽的
動作攀到了梯子上。掀開塵封許久滿是塵土的木板式頂蓋,我竄到了樓頂上。

  原本我有兩個選擇,一是找到別的頂棚入口,從另一個棟口下樓,再就是直
接順著大樓一側立著的外簷鋼管架子爬下去。可是等我轉了一圈才發現,這棟樓
其它的頂棚入口都是從下面鎖死的根本打不開,而外簷的鋼管架居然豎向的間距
高達一米五左右,這要是一個不注意真有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的危險。思慮片刻
我決定沿著外架子爬到旁邊那幢樓房的頂上看看情況。

  月華小區是老式的樓房,樓擋間距只有七八米,故此這兩棟樓的外架是連在
一起的。我腳踩著一根水平鋼管雙手扶著一根,一點一點的向鄰邊的樓移去,倘
若此時底下有人看到我的話,一定以為這是個高空作業的施工人員。

  「 呼……呼……」 屏住呼吸好半天我才從架子上完成了橫空穿越的壯舉,
等跳到另外這幢大樓的屋頂上時我不禁長長出了一口大氣。

  接下來就是找尋逃生的出路了,可是令我鬱悶的是,原來這幢大樓屋頂上的
頂板也都是從下面鎖上的,唯一一個能正常開啟的頂板下面的爬道居然沒有蹬扶
的爬手。

  其實從屋頂到六樓樓梯板之間的高度只有三米多,我是可以跳下去的,但問
題在於這一跳下去可就沒有回頭路了,無論前面有什麼,我必須硬著頭皮向前走


  一時之間我在考慮是暫時在這忍著凝耐一時等對方退卻,還是就此跳下去想
辦法逃離。現在就出去固然危險,如果對方有人守在我住家所在的樓棟口前面,
我肯定不能安然通過。可是如果我就在這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剛才我在四樓鬧的
動靜太大了,那些人吃了這麼大的虧居然沒有找到我的人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即便是我現在匿名報警一時用警察轟走他們,過不了多久他們還會再來的。

  更可慮的是,我搞了這麼一出,這些人即便沒有報復的心思,就算沒看到我
本人,也能百分之百肯定我就在這裡某處,故此他們一定會派更多人來月華小區
的。思前想後我決定,冒險趁著現在他們大亂陣腳的機會下樓去找機會跑掉。

  「 咚」 儘管我盡力控制落下時的著地姿勢還是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我
顧不得雙腳的酸麻,一溜煙衝到樓下。藉著棟口處牆壁遮掩著身形,偷偷向我家
那個方向觀看,怎知這一看之下心裡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原來現在我所住的樓棟口前面的情勢,和剛才我在四樓探頭觀看時已經大不
一樣了。原本那三輛瑞風的前面現在停著一輛黑色的廣州本田,而守在棟口處的
人馬也從剛才的三四人變成了十幾個。

  黑色廣本副駕駛座的車窗開著,一條男人的胳膊伸出窗外,手裡還夾著一根
香煙。在他側前方站著一個三十幾歲身材勻稱的男人,這人一身深色的運動衣,
臉上戴著一副黑邊的墨鏡,正背著手抬頭向上看呢。其實不光是他,所有棟口前
矗立的人都仰著頭向樓上看,同時發出一陣陣交頭接耳的騷動。

  我的天,不會是沈棟才親自來逮我了吧?一個巨大的壓迫感在我心裡油然而
生,可是我馬上否定了這個判斷。一來我不認為沈棟才會親自出馬,再說他開的
是大捷龍,比現在這輛廣本高了不是一個檔次。

  我正震驚著,那個車裡的男人突然一招手,把站在他身旁的那人叫了過來,
對著他彎腰底下的腦袋耳語了一陣。那人接受了指令,轉過身和在場的眾人大聲
說道:「 你們聽著,羽哥說了,樓上就算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也跟咱沒關係,
你們幾個直管守好這裡其他的什麼也別摻和!」 眾人聽了只好抑制住對上面的
好奇和擔憂,安心的各歸各位去了。

  我心裡罵聲不迭,這車裡坐的不知是什麼人,要是沒有他說不定面前這十幾
個孫子王八蛋就會按耐不住一窩蜂竄到樓上,我便可以趁這個機會逃出去了,可
是現在這個想法還是泡湯了。

  月華小區是我為了騙奸劉雪瑩精心挑選的地方,這裡一面靠近鬧市街區,一
面卻是空曠的荒野,正所謂「 自古華山一條路」 ,我根本不可能從別的途徑溜
走,而剛才下來的樓頂爬梯都沒有,更不可能原路返回。真沒想到先前為了計劃
順利進行而創造的有利條件,現在卻成了我無所遁形的先決因素。

  眼看我在自己家佈置的陷阱已經奏效,而那些伎倆雖然也算精巧卻不可能起
到驅敵保命的作用。等會上面的事情終會平息,到時候認准了我還躲在這個小區
的他們就會展開更大規模的搜查,那時我根本無所遁形,這真是急死我了。

  是時我心中焦急如焚,臉上的汗珠不受控制的順著額角流淌下來,外面安靜
得出奇,讓我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咀搓牙齒發出的「 咯咯」聲,手心裡全是汗
水,可我還在不由自主的猛搓手。

  日已西垂,四周的能見度慢慢降低,我的心也跟著向下沉。怎麼辦,天一黑
他們肯定就更肆無忌憚了,現在是幾十人到時候也許就有上百人,兩棟樓房都沒
人住全是空的,怎麼禁得住他們搜。

  怎麼辦!怎麼辦!

  冷靜!我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用深呼吸調節著心跳的思緒。我一定要冷靜
,我必須冷靜,不冷靜我就會死,像劉玉瑩一樣死的稀里糊塗。

  我不能死,絕不能!

  我強制自己放下不安和焦躁,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面前的一切,腦海裡轉得
飛快,尋求著一個可能行的通的辦法。

  我一定行的,每次我這樣思考都會有辦法,我可以的!我一邊鼓勵著自己一
邊整理著思緒。

  對了,對了!我有了,有主意了!可是……這樣好像太冒險了,弄個不好會
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我必須試一試!

  不,我不能怕死,怕死的往往是死的最快的。

  對,這才是這個計劃能夠成功的先決條件,我必須不怕死!

  腦海裡一個近乎瘋狂的注意誕生了,我又用盡所有的辦法說我自己它的可行
性。要知道以前我為了獵取女色而實施的計劃和這次的計劃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以往如果成功自然能大快朵頤,即便失敗也不過是情緒上的失落,本身沒有任何
實質上損失。而這次不同,成功了我就得以逃出生天,失敗了等著我的可能就是
地獄。

  我極力說服自己終於有幾分相信它的可行性的時候,開始整理自己身上的東
西。一部手機、兩張SM卡、三個一元硬幣、一條用剩下的強力橡皮筋,手頭的
武器真是少得可憐,而今天我就要用這些玩意玩他一次心跳!

  我將準備工作做好,又把計劃在腦袋裡預演了好幾遍,思考著我能想到的所
有的突發事件的緊急應對策略,然後猛地喘了幾口粗氣,在心裡暗自大喝一聲給
自己鼓勁,然後雙手插著褲兜大搖大擺的向那輛廣本走去。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當我距離黑色廣本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車
前面站的那個戴墨鏡的男人注意到了我,並帶著戒備和關注向我走來。

  我他媽多希望所有人都只注意著樓上翻天覆地的鬧騰,把我忽視了啊,那樣
我就可以順利的走出這個小區了,可是事與願違,我只好開始實施我的計劃。

  「 唉,大哥,這樓上怎麼了呀,吱呀亂叫的幹嗎呢?」 我伸出右手指了指
我住的位置,向那個朝我過來的男人問道。

  那人頭沒動,只是側了側眼珠,然後又將目光收回來盯在我臉上,淡淡的答
道:「 哦,沒什麼,我們在找一個人,和別的人無關!」 說著用手扶了扶自己
的鏡框,將一雙眸子從眼睛上方瞟出來看著我問道:「 這個小區不是沒什麼人
住了嗎,你是幹嗎的?」 「 是沈棟才叫你們來的吧?你們是不是在找楊子揚啊
?我就是!」 我笑嘻嘻的一邊向廣本溜躂一邊側身對那男人說道。

  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十幾個人卻都聽到了,當下我見包括和我
說話那男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十幾雙眼睛一瞬時全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 你說什麼,你說你是誰?」 那男人不可置信的盯著我問道。

  我此時離那輛黑轎車已經不算遠了,本來是背對著他的,聽他追問回頭輕笑
道:「 你沒聽清楚啊?我就是楊子揚,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那男人還沒反應
過來,正在這時車裡一個平和穩健的男聲響起:「大民啊,讓他過來吧!」 那
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 哦,是!」 我身後的那個被叫做大民的男子應了一聲,搶在我前面來到
廣本跟前,打開車門迎出一個人來。

  此人中等身材,穿著一套灰藍色的西服,腳上蹬著雙光亮的黑色皮鞋。往臉
上看,一對劍眉濃郁挺拔在茶色墨鏡裡面若隱若現,雙目清如止水給人一種精華
內斂的底蘊,高高的鼻樑下面一張方口嘴唇很厚嘴角微翹,帶著一副淡定的微笑


  這人年紀在三十八九,論樣貌絕對是年輕女性心目中成熟的中年帥哥的標準
模樣。若是將那副金邊的茶色眼鏡換成一副透明近視鏡,摘掉他頸項上粗大的金
鏈子和手腕上閃閃發光的金錶,再把西裝上衣裡面襯衫胸前敞開的扣子全都繫上
,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裡,真好似個大學講師一般。

  「 你就是楊子揚嗎?找了你半天了,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男人
單手插腰另一隻手扶著廣本的車頂,面帶令人難以捉摸的微笑問道。

  他的手下大民見我越走離這男人越近,馬上向前邁了一步,低聲提醒道:「
羽哥,小心他使詐!」 「 放心好了,他傷不了我!」 這人輕輕用手將大民撥
開,仍是面對著我。

  那一雙樸實無華的眼神望過來,我心裡生出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哦,這就
是那個所謂的羽哥,就是這個人在樓底下坐鎮,害我不能順利逃脫。我心裡暗暗
對他留著意,嘴上若無其事的答道:「 是啊,我就是你們勞師動眾要找的人,
沈棟才不是要見我嗎,正好我也有事當面和他請教,你們能帶我去找他嗎?」
說著貌似懶散的一屁股依在他的車頭上。

  羽哥仍舊保持著他淡淡的笑容,像是在社交場合進行禮貌似的對話一般說道
:「 可以呀,這是我的工作嘛。」 說著摘下眼鏡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塊手帕輕輕
地擦著。

  就在這時,樓洞裡一陣喧鬧,緊跟著一群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手腳粗壯,頗有點英武之氣,可惜此時卻有半張臉變成了
焦黑色。這人上身的衣服已經被燒去了大半,露出兀自冒著黑煙的胸口,從時下
的情況看,他以前一定長著大把的胸毛,但現在這些東西已經不復存在了。不僅
如此,就連他的頭髮和鬍子都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甚至肩膀上的紋身也已經看不
出是什麼圖案了。現在的他如果不走到近處仔細觀瞧根本分不清那黑乎乎的上身
和頭面,到底哪裡是給燒焦了那裡又是給燻黑了的。

  後面出來的是十幾個小弟級的人物了,這些人大多一身血跡,有的衣服被撕
的支離破碎,有的甚至丟掉了一隻鞋子。他們哼哼唧唧相互攙扶一瘸一拐的跟著
出來,最後面居然還有三個人事不知是被人抬出來的。

  看這些人垂頭喪氣的慘兮兮樣子,我心裡又是好笑又是解氣,但也稍有不忍
,心裡說:「 若不是你們把我逼上絕路我也不會下手那麼狠了,別怪我!」 羽
哥見此情景忙走上前去關切的向那被燒傷的粗壯男人問道:「 喂永利,你這是
怎麼了?」 說著就要伸手過去攙扶。

  那人雖然身受重傷,可是脾氣卻強硬的緊,一把甩開同伴的援手,大罵著向
一輛瑞豐走去:「 媽了個逼的,耶穌這王八蛋,老子要是見到他非活扒了他的
皮不可。」 說話間不住拍打自己身上尚未完全熄滅的零星火花,大叫道:「 水
呢水呢,給老子水,我要水……」 說到這裡牽動了臉上的傷處,又是一陣「 哎
呀呀」 的痛哼。

  羽哥見對方不領自己的情也不以為意,拉住後面一個傢伙問道:「 小五,
你們怎麼弄成這樣,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不給利哥找水澆滅了他身上的火
啊?」 那人在這些殘兵游勇之中還算受傷比較輕微的一個,只是一隻胳膊上袖
子被扯爛了,順著臂彎淋淋瀝瀝的流著鮮血,另一隻手卻是完好此時正用它捂著
自己的屁股,點起一隻腳的腳尖,跟在利哥後面。此時聽到他問起,立刻站住恭
恭敬敬的答道:「 羽哥,樓上根本沒有水,廁所廚房都沒有,看來人家是早有
準備啊!」 說著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續道:「 這次真他媽的邪性,我們也說不
好是怎麼了,連人都沒看見就給算計了,哎!」 「 找沒找到些有價值的東西?
」 田羽看利哥走遠了一點,稍稍壓低聲音問道。

  小五苦著臉搖搖頭歎道:「 沒啊,這把火把整個臥室都燒著了,就快燒到
客廳了,我們又找不到水根本沒法救火,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什麼也沒找到!
」 羽哥微微點頭,揮手讓他退下。他知道這些人都中了暗算,但見他們傷雖然
重卻都沒有生命危險,心下略寬。一邊吩咐著那些守在棟口的完好無損的兄弟們
去幫手攙扶傷,一邊和大民交代道:「 你給718打個電話,叫他們快點準備
急救,告訴他們是我田羽的人讓他們用心照料著!」 大民答應一聲走到一邊去
聯繫了。

  718這個字眼鑽進我的耳朵,令我心中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而且這不
甚完整的靈光一閃還是令我不安的那種。

  「 這些都是你幹的?挺有兩下子的嘛!」 我還沒來得及捕捉完全這個使我
躁動的思路,田羽已經安排好受傷的手下走到我面前問道。

  眼見自己這麼多弟兄現在給整的慘不忍睹,他並沒有常人想像中那樣驚怒和
憤憤,語氣依舊平和,只不過一雙眼睛微微虛起來看著我,似乎在從新定格面前
這個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一般。

  我對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最是頭疼,但對方沒有惡語相加我也只能好言相
向:「 啊是呀……」 說著用眼角瞟了一下那邊忙亂的眾人,帶著嘲弄的語氣續
道:「 他們……進別人家不敲門,自己找的!」 正說話間,不遠處的一輛瑞風
那裡傳來一個人的喧嘩:「 哪呢,哪呢?耶穌這混蛋在哪?」 說著一個黑呼呼
地身影排開眾人,將手裡半瓶礦泉水狠狠扔在地上,向我和田羽的方向奔來,正
是氣急敗壞的利哥。

  他嘴裡咒罵著向這邊跑過來,一眼就看到和田羽站在一起的我,立刻大吼著
向我衝了過來:「 小雜種,你他媽原來在這,我操你……」 斗大的拳頭掄圓了
奔我面門就要打來。

  「 唉唉,永利,你幹嗎?」 田羽在我側面一把拉住了火冒三丈的同伴。

  「 幹嗎?你看我現在這樣,都是給這狗雜種害的,我他媽廢了他!」 利哥
似乎力氣要比田羽大得多,沒費什麼勁便甩開了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然後
一手抓著我的領口用力向上提拉,一手再次揮動那只鐵拳作勢欲打。

  田羽索性抬起一隻胳膊橫在了利哥身前,眼見他不聽自己的勸阻,也有點不
高興,語氣裡多出幾分冷謾:「 侯永利,你別亂來啊,這人是老闆要見的,找
他還有話說呢,你給打壞了我拿什麼上交?」 說到這裡微帶譏諷的續道:「 再
說了,人又不是你抓到的,你有什麼權利處置?」 利哥還沒來的及回答,我卻
一臉不在乎的盯著他反唇相譏到:「 你嘴巴放乾淨點啊,小爺我招你惹你了,
你媽逼領一幫兔崽子闖到我家裡來,又是翻又是砸的。你死了活該知道嗎?誰請
你來著?」說著伸出手來想要掰開他揪著我領子的大手,卻發現這人的蠻力真是
有夠了的,我根本無法撼動。

  作為一個從小失去父母的孤兒,我最討厭的便是給人罵作「 雜種」 ,因此
原本身上還殘存的幾分怯懦便在侯永利的叫罵中蕩然無存了,這才敢跟他針鋒相
對的爭論對抗。另一方面,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也是我早就預先計劃好的,只有
這樣才可能安然無事的脫險。

  「 你媽逼,嘴還他媽挺硬哈,我弄死你個逼養的!」 暴怒之下侯永利說話
的腔調都改變了,愣是迸出這一句東北話來。同時不顧我二人的攔阻,斗大的拳
頭又一次舉起向我臉上招呼。

  「 喂,你打歸打啊,可得快點……」 眼見自己怎麼說也執拗不過這蠻力出
眾的傢伙,我索性放棄了掰扯他的右手,做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架勢,將整個身子
的重量都放到了他攢住我領口的手臂上,同時抬手向斜上方一指,引著侯永利和
田羽二人向從窗口冒出滾滾黑煙的我所住的四樓看去,然後才慢吞吞說道:「
我們家失火了,幾分鐘以前我剛報了火警119,估計這會消防隊正往這趕呢,
可能馬上就到吧。我想等你打完我,這起火原因就得請你給人家解釋一下了!」
聽了這話田羽瞇起眼睛又看了我一眼,用力的扯著侯永利抓著我胳膊的手說道
:「 永利,是非之地不久留咱們還是趕緊撤吧,你也快去治治傷,這人反正在
我們手裡,等老闆和他見過面你想怎麼處置還不是隨你的便嘛!」 「 就是就是
,吊燒豬排,快去治傷去吧,別以後沒臉見人了!」 一旁我偏偏不放過這個譏
諷他的機會。

  「 我你媽不去,今天我不把他弄死我哪都不去!」 侯永利原本有點罷手的
意思,聽我說的囂張,更兼「 吊燒豬排」 那極具侮辱性的譏諷,使得他剛稍微
有點放鬆的拳頭又攢緊了,一對圓大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我幾欲噴出火來,用目眥
欲裂來形容是再貼切不過了。

  田羽知道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麼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故此忙叫來大民
,二人連拉帶拽死說活說的將侯永利扯開了。

  目送侯永利被大民勸上車,田羽唏噓的喘了一口氣,回身見我仍淺笑懶散的
倚著他的車子,他搖搖頭輕言道:「 你們倆啊,都不是省油的燈!」 那語氣就
好像我和他不是冤家對頭而是普通朋友似的。

  這時候一個三十幾歲長相猥瑣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踮著腳跑了過來,來到田羽
跟前弓著身子諂媚的一笑說道:「 羽哥您老人家好啊!」 田羽認識此人,見來
人一副奴才相,他嘴角稍稍動了動,似乎有點嗤之以鼻,可隨機便恢復了柔和,
溫和的笑著道:「 哦老何啊,這次我要謝謝你了,叫你跟著受了牽連真過意不
去,你也跟他們去718包紮一下吧!」 說著向那邊一眾陸續蹬上車的傷員指
了指。

  「 不……不必了,我這只不過是擦破點皮不礙事,羽哥你客氣了,以後但
凡有用得著我何建華的地方您儘管開口,我一定不遺餘力,不遺餘力!」 老何
奴顏婢膝的哈腰賠笑說道,見對方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知不可能一句半句
話和這個道上名聲響亮的老大拉上交情,於是識趣的道:「 羽哥您要沒什麼事
了,我……我先走了?」 「 啊,那咱們改天再見好了,回去幫我給你們飛哥帶
好啊,哪天我請他吃飯!」 田羽不失風度,可語氣裡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

  「 一定一定,謝謝!我替飛哥謝謝您!」 老何立刻滿臉堆笑的應承著,然
後舉步走去。

  哦,原來這孫子就是被他們請來專門對付我的防盜門的那個扒手集團的老何
,他的名字叫何建華,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看著這個奴才即將遠去的背影我心
裡一陣氣惱,孫子,敢幫著沈棟才欺負我,哼!

  心中怒氣上湧,我突然不動聲色的大聲對老何說道:「 何大哥,你回去也
幫我給你們張一飛大哥帶好啊,改天我也請他吃飯!」 「 哦哦,好好!」 何
建華不明所以,隨口應承著,但一瞥眼見和他說話的人他並不認識,不過此人是
站在田羽身邊的,可能也有些份量,於是他又對我恭謹的笑一笑,這才繼續離開


  田羽的眼中閃出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他扭頭看著侯永利那幫傷兵,又
回過頭將眼睛瞇成一條線盯著何建華的背影,鼻子裡輕輕吐出一聲冷哼。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我知道我隨口一句話的離間計可能奏效了,雖然說這對
我現在的處境或許起不到什麼作用,但至少在田羽乃至沈棟才和妙音佛之間埋下
一個潛在的隱患。

  要知道今天我兩個單元的門都是何建華打開的,這就意味著沈棟才這些手下
之所以被玩的那麼慘是他老何給創造的條件。如果說老何也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間
,糟的是魚殃之災,那自然另當別論。但倘若他是故意引那些人去送死呢?田羽
這聰明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其實這些只不過是子虛烏有的揣測,如果沒有我一語叫破了張一飛的名字,
使任何人馬上意識到我和他之間是認識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人往那個方面去想。
所以我的目的便是通過這一句簡單的問候,提醒田羽我和張一飛之間或可能存在
的關係,使他對老何的做法產生懷疑,進而剝除對妙音佛的信任。可田羽沒料到
,張一飛根本不知道有我這人存在,而我也只是偷偷瞧見過他兩次,聽過一次他
的聲音而已。

  此時有兩個馬仔走過來,將我雙手反到背後用麻繩捆了起來。這是他們的老
大羽哥交代的,故此二人雖然是在限制我的行動自由,可態度並沒有侯永利等人
那般蠻橫,可以說已經是禮遇有加了。

  大民安撫了侯永利將他送上瑞風,走回來鑽進廣本的駕駛座,田羽則回到他
的副駕駛席,兩個捆我的小流氓一左一右夾著我坐在後排,車子發動向小區出口
所在的先鋒路駛去。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小區大門口還停著三輛瑞風,也有十
幾個人或蹲或站守在那裡,見到田羽的黑色廣本駛出,這些人和剛才守在樓洞口
的十來人紛紛鑽進那幾輛瑞風裡,跟著我們開了出來。

  好啊,這張網鋪開的夠嚴實!我心中暗歎,看來自己沒有貿然橫沖直撞的向
外闖是對的,不然就算能跑到小區出口,也會給這些人逮個正著,那時候可就沒
有現在這麼從容的餘地了。想到這裡我不禁佩服前面這個四十不到的男人,就是
他的存在令我機關算盡之後,還被迫上了這輛車作起階下囚來。

  田羽此時正掏出手機講著電話:「 喂沈總,人已經抓到了……嗯是是,就
是他……我沒問,等會你自己問他好了,這種事我想越少人知道越好……嗯嗯…
…好!」 「 羽哥……」 我見他講完電話,說道:「 你的做法是對的,沈棟才
的秘密一定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你只管將我交給他你的職責就算盡到了,其餘的
事能躲就躲。好奇心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 呵呵!」 田羽輕輕一笑,把後
背靠在座椅上,淡淡道:「 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們雖然出來混,其實只不過
是打份工而已,犯不著那麼斤斤計較,得過且過吧!」 「 喂永忠,我們這邊得
手了,你從紅磡撤出來吧,現在住家都下班回家了,你們別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
煩……嗯……對,人在我車上……好!」 田羽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這麼說道。


  我心中一凜,原來紅磡的地址他們也知道,看來今天是永利、永忠兵分兩路
一個月華一個紅磡,而這個田羽則是他們的支援,哪邊有情況他就去哪邊,如此
縝密的安排,看來沈棟才對我還真是志在必得。

  這時我見田羽掏出香煙點上,又按下了他那邊的半截車窗,於是伸出右手搭
在他座椅的靠背上,身子前探說道:「 羽哥,能給我來一根嗎?」 「 嗯?」
田羽猛一回身,見原先我被綁在身後的兩隻手現在已經恢復了自由,而左手正
捏著一根斷了的繩子,若無其事的慢慢放在我旁邊一個馬仔的腿上。

  「 羽哥,這……」 兩個手下都發現了這個異狀不由得面面相覷,其中一人
拿起自己腿上的繩索,向田羽問道。

  「 算了,不用捆了,他不會跑也跑不了的!」 田羽搖頭笑笑,轉臉對我說
:「 耶穌老弟,麻煩你配合一下別耍花樣,等我把你往沈總面前一交,你愛怎
麼折騰隨你,我也算打發了這次的差事,行嗎?」眼見他們大費周章搜捕的人乖
乖的自投羅網,田羽再傻也能猜到我是有所持仗,說不定我會有什麼手段這才有
恃無恐的跟他們走,故此對我不但禮遇有加,甚至搬出一副請求的語氣來。

  「 沒問題,我正好也有事要找沈棟才,我不會跑的你放心!」 我左手插入
褲袋,右手接過他遞來的一支香煙,探身讓他給我點上說道。

  自從那晚我發現陸露能從我的綁縛中脫開,見她在指縫中藏著一小片壁紙刀
片,我便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技巧。打那以後我也找了一片更薄更窄的小刀刃
,練習藏於指縫中和靈活使用的技能,今天我便是用這個法子把繩子割斷的。

  我割斷繩子並沒有逃走的意思,只不過接下來的詭計需要我的手出於自由狀
態,這是必不可少的。田羽是個沉穩自信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我猜到他會放
任我活動雙手,因為這並不能給他造成威脅。況且他自命灑脫,那種有失風度的
流氓窮追猛打的行徑,自是不屑為之。故此我便是利用這一點投機取巧,來達到
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車子徐徐向前駛去,穿過東風地道,順著津塘公路拐到了曲阜路上。此時天
已大黑四周亮起了闌珊的燈火,我見開了快有小半個鐘頭,不由得問道:「 羽
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帝豪大酒店!」 田羽隨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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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 第五章 第七節 作者:yang36402筆名:騷客

【弄玉】第五章 第七節 上 作者:yang36402

作者:yang36402
筆名:騷客
2013年02月04日發表於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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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作品絕非通俗意義上的色文,其中含有許多知識和情感。請只是為了一
睹為快,解決下面的問題的朋友另覓他作。閱讀本人文章需滿足如下條件:
一、年滿十八歲且邏輯行為能力成熟;
二、非精神病或間歇性精神病且未在發病之時,神智清楚思維正常;
三、觀看文章細嚼慢咽,不會一目十行囫圇吞棗。

  倘若上述三點你不能做到,或腦細胞有限,抑或對腦細胞甚為珍惜者,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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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  玉


      第五章 落魄江湖載酒行 楚腰纖細掌中輕

          第七節 暗香盈袖(上)

  漫天的繁星灑在蒼穹之上,那種夢幻般的美麗不是每個人都能領會的。也許
忙碌的人生令大多數人沒有機會和心情去欣賞這天工的鬼斧,那也就錯過了你身
為生命的一處美輪美奐的風景線。就好像我,原本有前途光明的學業和生活,偏
偏去招惹那些不該招惹的人,弄得現在狼狽不堪,生死存亡只在旦夕。

  想想這是為什麼?是因為我需要錢財美色嗎?可能那只是表面的現象,是我
用來說服自己的眼前利益吧。或許我內心深處就存在著太多不安分的因素,這些
因素讓我不敢平淡,驅使著我走上了一條新奇刺激卻又危險重重的道路。

  想起我第一次從江珊口中得知沈棟材的身份背景時,除了震驚和警惕以外,
我最大的感覺是一種難以言語的躍躍欲試。就好像明明知道前面的路上是一個地
雷觸者即死,一般人都會敬而遠之躲避猶恐不及,可是我不但沒有閃避,反而饒
有興趣地想要把它挖出來好好研究一番一般。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2-21 15: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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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第五章落魄江湖載酒行 楚腰纖細掌中輕 第2節

  第二節 虎穴驚蟬

  帝豪大酒店是位於天津紅星路與曲阜路交口處的一家五星級賓館,我曾經不
止一次經過這裡。由於其處於海河之濱的獨特地理位置,這裡面的夜總會、桑拿
、高級俱樂部等等消費場所都有著弄潮、聽濤、望江之類很好聽的名字。但是因
為從外裝上一眼就能看出,此間消費一定貴的離譜,故此以前我從不敢涉足。

  晚上八點,由一輛黑色廣州本田打頭三輛灰色瑞風商務車墊後的小車隊駛入
了這個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車子停好,廣本的司機立刻下車跑到副駕駛席開門,
迎出一個將將四十歲的男子,同時後排車門打開,從裡面由兩個男子架著一個身
材中等相貌平平的年輕男人出來,這便是沈棟才手下的得力干將田羽和被他們「
邀請」來的我了。

  從四壁環繞的天井仰天看看這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我知道面前這宏偉的建
築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便是名副其實的龍潭虎穴。想到這裡乾澀的喉嚨就不禁蠕
動了幾下,似乎想要找到得以舒緩時下緊張心情的一絲潤滑的濕度。

  瑞風中下來的一眾嘍囉從另一個方向走了,而我則被大民和田羽以及他那兩
個看護我的手下帶領著穿過滿是奔馳、寶馬、勞斯萊斯、凱迪拉克陳列其中的停
車場走道,來到了電梯口。田羽摘下眼鏡稍一示意,大民立刻趕上前去按動了電
梯按鈕。

  「哈……」我左手依舊插在褲兜裡,用右手輕撫自己的嘴打了一個哈氣,百
無聊賴的問道:「羽哥,沈大老闆幹嗎找這麼個地方和我見面啊,去他家多好,
那我熟啊!」其實我心裡可是暗自慶幸,要知道這樣一幢融休閒、娛樂、餐飲等
於一體的場所比之麗景豪園那種偏僻的別墅區,可是更適合我躲藏脫身。如果我
的詭計不能奏效,到時候找機會開溜把握也大得多。

  「呵呵!」田羽還是那種疏懶的態度,似乎在他身上永遠不會看到緊張這個
狀態似的:「這整個一棟大廈都是沈總的,他白天是億隆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
晚上就是這裡的總裁。帝豪大廈裡每一個機構都是沈總設置的,這裡也是他的家
啊。」我實在沒想到在天津娛樂業首屈一指的帝豪大廈,竟然是沈棟才的產業,
不禁嘖了嘖舌:「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媽的開這麼大買賣,我給他們家當家教一
堂課才給兩三張,呸!」說著輕輕吐了口唾沫。

  「沒關係楊老弟,等你和沈總的事和平解決之後,我做東,這裡五花八門的
玩意隨便你玩,怎麼樣有興趣嗎?」田羽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頭上,十分親熱的
說著,彷彿他是我一個十分投緣的朋友般。

  我輕輕笑了笑沒吭聲,實則心裡打了一個突。沈棟才用這麼大陣仗把我抓來
,他田羽參與其中不會不清楚我對他老闆的重要性,我們二人一見面,說不得就
要來個針鋒相對,哪還有和平解決的可能?可他現在居然如此親和的跟我說這些
,擺明了是在放鬆我的戒心,給接下來沈棟才對我施加手段創造條件。我越來越
覺得這個田羽不是等閒之輩了。

  此時「叮」一聲響,三扇電梯門其中一扇打開,田羽率先走了進去,而我則
在剩下三個人的簇擁下跟著上去了。當大民將手指按在最頂層「27」的按鈕上
之後,電梯緩緩向上攀升著。也許是因為此時還不是夜生活的黃金時間的關係,
中間並沒人搭乘截停,我們直接到了二十七樓。

  「唰」電梯門打開,我被那兩個年輕男人挾持著走了出來,迎面正遇到一個
身材高大四肢粗壯的男人。這人生的甚是孔武,手腳都比常人大出了兩號,黑色
帶金花紋的襯衫根本包裹不住他的上身,從領口往下四個口子沒系,露出遍生著
胸毛的發達的胸大肌。他那滿是橫肉的臉上全是怒不可遏的猙獰表情,面頰上的
肉一跳一跳的,帶動著光禿禿的頭皮來回直顫。

  此人見我出來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領口,大聲罵道:「婊子養的,就
是你整的我哥嗎?」這只攢住我領子的大手似曾相識,我立刻領悟到這人和侯永
利一定有著十分親近的關係。曾在車上聽到田羽打電話給一個叫做「永忠」的人
,料想這個就是侯永利的弟弟侯永忠了。

  想到這裡我冷笑著罵道:「行了吧姓侯的,你應該慶幸我楊子揚沒在紅磡,
不然現在趴在醫院裡等著大夫割掉屁股上的皮粘在臉上的那位就會是你了!」「
我操,你丫到這還敢囂張,老子先打折你兩條腿再說!」那人手往下壓,就想將
我按在地上動粗。

  此時田羽趕忙搶過來攔在我倆之間:「唉唉唉永忠,別衝動別沖動!」說著
向外推搡著他。

  「媽了個逼的,你別管,我不廢了他嚥不下這口氣!」侯永忠一只手繼續把
我往地上按,另一隻手就想將田羽撥到一邊。

  田羽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面現不悅瘟聲說道:「你別亂來,沈總沒見到他
之前你別動他一根指頭!」「逼養的……」侯永忠剛想利用自己強勁的蠻力把田
羽轟開,突然從走廊一頭跑來一個快六十的老者,他來到田侯面前,一手一個抓
住了二人扭在一起的胳膊,神色凝重的連連勸道:「別吵吵了,你們別吵吵了,
驚動了沈爺他又該發脾氣了,放手放手都放手!」二人見這位老者前來阻攔,這
才規規矩矩的鬆開了互相掰在一起的手臂。

  「你……哼!」侯永忠先是將我用力向上一提,然後怒哼一聲用整個小臂把
我推搡出去,嘴裡兀自罵罵咧咧的說道:「逼養的,先教你多活一會!」我本有
心理準備,可是這傢伙力氣實在太大,還是被他推的一陣踉蹌,若不是身後那兩
個看管我的男人擋著,一定重重跌在牆上。等我穩住身形,一面拍打著自己身上
的塵土,像是和他接觸是一件很髒的事一樣,一面冷哼道:「牲口,不應該姓猴
應該姓熊!」「你說什麼?」侯永忠剛鬆開我,聽了這話又火冒三丈。

  那老者連忙拉住他勸道:「好了好了,你跟他計較什麼?」這時我才有機會
細細觀察面前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只見他身形頗為魁梧,雖然不如候氏兄弟來
的粗壯,卻比他們還高了半個頭,足有一米九以上,髮梢被分到了頭側,鬍子梳
理的也很整齊,臉上皺紋不多更兼紅光滿面雙目炯炯,顯得十分有精氣神,頗有
點長者之風。

  「達叔,沈總現在有空嗎?」田羽見侯永忠被攔住,不敢對那長者造次,這
才將老人拉到一邊問道。

  「哦……呵呵!」那達叔欲言又止,含混的回答道:「沈爺現在正忙,啊…
…正忙,可能……可能等一會就可以了,你們稍安勿躁!」「老闆正在打炮,這
有什麼不能直說的?」侯永忠見達叔吞吞吐吐的,索性大聲補充道,然後對著田
羽淫褻的笑道:「新來那妞還真他媽正,老闆從昨天晚上和她搞了一夜,這不剛
才又給叫到辦公室裡去了,唉你說……」田羽斜著眼對他投過一個不耐的神情,
又向我瞥了一眼,十分警惕的打斷了他的說話:「行了,連沈總的女人你也敢品
頭論足啊?」「哦呵呵,你們聊你們聊,我去看看沈爺他現在有沒有時間了!」
達叔好像不太喜歡摻和他們之間的談話,小跑著向來處去了。

  「要是那樣的話,我看我們等不了多長時間……」我一邊整理著被侯永忠弄
皺了的米黃色襯衫,一邊笑嘻嘻的說道:「你們這個沈大老闆啊,那種事他不行
,就算吃了藥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可是見識過的!」「哼
!」田羽輕輕哼了一聲沒說話,而侯永忠卻惡狠狠的罵道:「你行,等會我給你
逼養的騸了,我看你怎麼行!」我輕笑一聲沒理他,似乎和他爭辯是一件有失身
份的事情。

  不一會,達叔快步走了過來:「你們都進去吧,沈總忙完了!」我向田羽一
努嘴做了一個鬼臉,那意思自然是說:「看吧,我說的沒錯吧?」田羽無奈的搖
搖頭,彷彿應道:「你可真不省事,事到臨頭還有這份閒心!」達叔帶路,侯永
忠緊隨其後,田羽、大民和那兩個隨從把我夾在中間一起向前走去。

  穿過大理石鋪裝的像鏡子一樣的牆面和地磚的走道,掠過一盞盞放射著柔和
的古樸米黃色光線的歐式水晶燈,我們來到一扇寬大的實木雙開門前。

  「等會!」侯永忠一抻我的後脖領將我拽的一個踉蹌,緊跟著把我推的貼在
牆上,在我身上摸索起來。

  我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索性自覺將雙手舉過頭頂,叉開兩腿任憑他在我身
上搜摸,嘴裡到不閒著:「哎我說,你丫搜身就搜身,別藉機亂摸啊,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巴掌按在後腦上,將臉側貼在牆上不能言語了。

  侯永忠搜了半天,見我身上確實沒有什麼危險物品,只摸出一部手機和三個
硬幣,於是將硬幣扔回我的兜裡,手機則自己揣了起來。

  「噠噠」達叔輕輕敲了幾下門,小聲說道:「沈爺,他們來了。」不一會有
人將門打開,我們這才按照次序魚貫而入。

  這是一間不下五十平米的大廳,四周有七八張黑色的真皮沙發,中間則是一
張長圓形的仿木會議桌和十幾把矮背轉椅。地上鋪著星星紅的地毯,屋頂則分佈
著四盞華麗的七彩吊燈。房間正前方有一個吧台似的所在,還連接著一堵鑲嵌著
條形櫃燈的影壁屏風。

  我四下張望,見除了每隔五六米便站著一個身穿灰色西服褲和黑色襯衫的男
人以外,並沒有沈棟才的蹤影。正自納悶,突然屏風裡面傳出一聲女子的尖叫,
緊跟著一個中年男人一邊「呵呵」淫笑一邊向外面走來。

  這人轉過屏風,上半身出現在吧台上,卻正是沈棟才其人。他此時只批了一
件寬大的白色毛線睡袍,露出一條花邊綢子四角褲和上身肥鼓鼓的肚囊,手裡拿
著一條毛巾,一邊擦拭手上的水跡,一邊慢吞吞轉過吧台。

  沈棟才用眼睛將在場的人掃了一遍,當看見我的時候,那雙微合的帶著些許
寒霜的眼睛突然睜大了,精光毫不隱晦的射在我身上。與此同時他那厚實的嘴角
也開始微微上揚,一副我往昔從未見過的神采出現在他的臉上。

  「小楊……楊子……楊子揚……耶穌!」他雙目不錯眼珠的看著我一步步慢
慢靠近,每走一步便說出一個稱呼,臉上掛著難以言喻的笑容,不知是恍然大悟
、欣慰、興奮還是得意,直到「耶穌」兩個字說出口,那笑容逐漸變的猙獰。

  「沈總……」田羽此時湊到沈棟才跟前,用一隻手遮著自己的嘴,在他耳邊
說了些什麼。但見沈棟才聽著下屬的話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上翹的嘴角也緩
緩垂了下來,雙眼雖然仍是眨也不眨的死死盯著我,可那充滿興奮地眼神卻逐漸
變成了怒視。他那渾圓的大腦袋開始慢慢向上抬,微微合上眼簾用下眼角的餘光
瞄著我,從剛才的怒視又變的陰霾起來,似乎心中若有所思。

  我知道田羽在將今天抓捕我的經過說給沈棟才聽,這老傢伙得知我能從侯永
利等二十幾個流氓手裡逃脫還將他們整的潰不成軍,最後又心甘情願的跟著田羽
來見他,一定心裡很不是滋味。故此才將剛才初見我時那種傲慢不可一世的態度
收斂起來。

  「哼哼!」我輕哼一聲,沒等主人謙讓自己抽出桌下一把轉椅,側對著沈棟
才坐了下去,翹起左腿擔在右腿的膝蓋上,右肘放在椅子扶手上,左手則自然的
放到塗著仿楓木花紋漆面的會議圓桌上,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面,一邊輕鬆地
笑著說:「沈叔叔……沈老闆……沈爺……沈棟才!」也是每說出一個稱呼便敲
擊一下。

  此時田羽已經大體匯報完畢,背著手規規矩矩站到了沈棟才的身後。可是那
個侯永忠卻一直怒目瞪視著我,看我在自己主子面前竟然如此不客氣,他高聲喝
道:「唉小混蛋,這是你家啊,你他媽想坐就坐?給老子站起來!」說著就要衝
過來揪我。

  沈棟才沒說話,只是對他撇了一個眼色,侯永忠的前衝之勢止住了,一邊扭
著頭看我一邊向沈棟才走去,等走到他跟前不忿的道:「老闆,這犢子真欠抽,
您給我三分鐘,我准打得他跪下來和您說話!」「小楊啊……」沈棟才沒理他,
用手輕輕推擋他一下,示意他站到一邊去,這才慢慢向我走來,一邊走一邊有條
不紊的說著:「我看我姑且還是這麼稱呼你好了……」那節奏似乎在考慮接下來
該說些什麼似的。

  「嗯隨便,您怎麼叫都無所謂,反正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依舊大次次的
坐著,姿勢沒有因為他向我走來有任何改變,彷彿在這間屋裡我才是主人似的。

  顯見的沈棟才最開始聽說我已經被他的手下抓到乖乖被帶去見他時根本沒多
想,一上來便打算用他大佬的氣魄給我一種壓迫感。在他看來這樣已經足以讓我
乖乖就範。可是當田羽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他之後,他心裡的想法也跟著改變了。
那個時候,他知道我不是他原本想的那樣簡單,也知道再繼續擺他的架子是嚇不
住我的,故此態度上有了很大轉變。

  沈棟才慢慢走到我面前,這期間他一直沒說話,直到他也搬出一把椅子坐到
我對面之後,這才溫和的說道:「小楊啊,我們認識半年多了,老實說你沈叔叔
對你可是不薄呀?你缺錢可以跟我說嘛,犯不著跟我來這一出吧?」他那雙眼睛
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犯了錯誤被他抓到的晚輩一樣,帶著誠懇的責備和慈祥的耐
心。

  「呵呵……」我輕蔑的笑了笑環顧四周那些穿著西服面無表情的大漢,然後
說道:「沈叔叔,您這話我可有點聽不明白了。不錯,您是對我挺好的,可是我
也沒辜負您吶,您的女兒現在不是各科成績都有明顯提高嗎?您今天把我找來,
居然還擺出這麼大排場,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其實我知道自己早已經暴露,對
方連我住在月華小區都知道,還一口一個耶穌的稱呼我,以前敲詐他的事當然遮
掩不住。不過我之所以裝糊塗卻是有目的的,因為我在決定自投羅網的時候,已
經在心裡打好了如何脫身的主意,並且還一直默默地進行著這個計劃。現在面對
人家毫不懷疑的指控,我只有矢口否認才能套出他的話,進而弄清楚這一切究竟
是怎麼回事,也好根據這些信息調整自己的對敵策略。

  果然,沈棟才聽了我的話面目表情起了變化,他側過臉輕輕搖著頭小聲嘀咕
著:「不承認,哎呀,嘖,不承認!」面上滿是失望和惋惜。

  突地他伸手從桌下拎出一樣物事,「硄啷」扔到我面前的桌上,板著臉對我
冷冷的說道:「看看這些,打開看看!」我見那是一個深灰色的皮包,大小趕得
上筆記本電腦的樣子,可是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裝了什麼。

  因為心存疑竇我沒有伸手去接,沈棟才見我遲疑未作出任何表示,他自己探
出手緩緩打開了那皮包的拉鏈,一邊從裡面取東西出來擺在我面前一邊介紹:「
這是給我收到的勒索電話的錄音,經過音頻剝離和你的聲音做過電腦對比,相似
度百分之九十四,這是有關部門出具的鑒定結果……」一卷錄音帶壓著一本薄薄的
冊子放在我面前。

  「這是鴻達出租車公司那個接你出麗景小區的司機的供詞和小區入口的監控
錄像……」又一卷錄音帶和一張光盤從那個皮包裡拿了出來。

  「這是我女兒的身份證和我那天身上的幾張儲蓄卡,上面都有你的指紋……
」沈丹的身份證和被我扔掉的那幾張銀行卡赫然出現在我面前。

  「這是建行八里台支行貴賓廳的監控錄像……」一盤厚厚的VCD影盒又被
他放到桌上推了過來。

  「這是交通銀行八里台支行和先鋒路支行你提現之後存錢及此後三次取錢填
寫的單據和出入賬明細……」又是一疊銀行單據被他輕輕拍在桌上送向我眼前。

  沈棟才陳列出這些證據之後,將後背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像是
一個審訊犯人的警察那樣看著我這個被抓的嫌疑人,良久才道:「要不要把這些
錄音和錄像通通看一遍啊,我這一切器材都很齊全?」在他一件件把東西擺在我
眼前的時候,我一直輕鬆的望著他,貌似這些都和我無關一般,可是我心裡卻炸
開了鍋。原先只是聽姜珊說起沈棟才在天津的勢力多麼多麼龐大,其人如何如何
的黑白兩道通吃,怎樣的隻手遮天無所不能,但心中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以
至我敢大著膽子挖他的牆角,直到如今我才意識到什麼是這個黑道大佬的能量。

  上述這些東西可不是輕易能拿到的,我確信他是靠著自己的關係辦到的。那
麼說交通、金融乃至司法鑒證等等領域他都有著我無法預估的關係網。

  在天津這城市想要找到一個出租車司機,就算是警察通過其國家機器的職能
怕也要窮盡無數人力物力才能辦到,而他現在就做到了。

  我瞭解過銀行的管理模式,故此知道如果沒有警方介入拿出相關批文,想要
查閱VIP廳的監控錄像那是需要總行的正副行長簽字認可的,這也是我當時採
取提現轉存這種大膽方式的原因,可是他沈棟才不但可以調閱這些錄像甚至提走
保存,這可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如果說他只是湊巧和建行關係匪淺這也說得過去,可是我存錢和幾次提款的
銀行是交行,這就不能不說是這個人的能量巨大了。要知道除了調閱儲戶資料需
要高層領導認可之外,我存取並不是在一家交行,要將這些信息全部掌握,同樣
也需要從總行的中央存儲器查閱。

  再說那幾張被我扔了的卡片和沈丹的證件,這雖然是個小事,可是更說明問
題。因為它體現了面前這個男人不但在社會各界的高層非常吃得開之外,就算是
這個城市的最底層他也能控制。否則那些東西在垃圾箱中待不到幾小時就會被清
潔工倒入垃圾車運到垃圾轉運站統一銷毀,不可能再從見天日。

  「老闆,別跟這小子廢話,你把他交給我,我保證讓他把肚子裡和腦子裡裝
的東西都吐出來!」一旁的侯永忠見我一直緘口不言,看著我漫不經心完全不當
一回事的散漫態度就來氣,說著就要往前衝。

  「嗯……」沈棟才把手一揚止住了侯永忠,然後依舊看著我問道:「小楊,
怎麼說,這些證據不夠充分嗎?」「不錯,這事是我幹的,沈老闆你可以去報警
啊,這麼多有力的證據,足以把我送上法庭送進監獄,你還等什麼?」知道事情
早已沒有遮掩的必要,我索性和他挑明瞭談,我知道他絕不會走正常渠道處理,
這才故意用話僵住他。

  侯永忠和我有傷兄之仇,無時無刻不想激起老大對我的仇恨,當下指著我聒
噪:「老闆,你看這小子的德行,操,就欠我給他來一頓!」沈棟才沒有理會下
屬的不滿,依舊保持著平和的態度,不溫不火的道:「小楊啊,我要想和你公開
解決早就等不到今天了,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害怕,其實沒必要,只要你回答我
兩個問題,我立刻就讓你安全離開,並且從此再也不提這件事,你看怎麼樣?」
「哪兩個問題?」我知道他要說道實質內容了,不自禁問道。

  「呵呵……」沈棟才見我問起,以為他的話打動了我,態度變得更加和善:
「這一嘛,你得告訴我你把我的東西藏哪了。二嘛,你說說看是誰指使你這麼做
的!」「哦!」這時我才明白,原來在沈棟才心裡一直有這樣一個想法,他自持
與我身份地位和勢力的懸殊對比,壓根不認為憑我一個毛頭小子敢於打他的主意
,故此他寧願相信在我的背後還有一個幕後人物指揮著我,做我的後盾。

  「別猶豫了,你瞧你現在這般處境,你的主子都不肯出來幫你解圍,他早就
把你當成棄子拋出來了!」他看我沉吟不語,以為我正在心裡考慮,不敢輕易出
賣幕後的那個人,又害怕如果坦白他仍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
態度湊近了勸道:「我看得出丹丹對你好像有那麼點意思,也許是日久生情吧。
其實我並不反對你們兩個走到一起,女兒長大了該有她自己的天地了,我這個做
父親的應該尊重她的選擇。我想小楊你應該清楚,總不能和我這個長輩走到對立
的立場上去吧?」聽了他先前的說話,我其實一直在考慮,既然姓沈的想從我口
中得到這些子虛烏有的內幕,我是否可以借此拖延以尋求更好的脫身辦法。可是
當他提起沈丹和我的事情時,我卻打消了這個念頭。沈丹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了,
而且還打算就此定居在美國。如此說沈棟才把女兒對我的感情抬出來,其目的只
有一個,那就是為了放松我的戒備,乖乖把他想知道的都供出來,並且在這之後
就會毫無顧忌的除去我。

  「日久生情,呵呵,確實是日久了才生的情!」我自言自語的叨咕了這麼一
句,然後抬起沉思的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貌似誠懇的中年男人,冷冷的說:
「沈叔叔,男女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再說你不覺得比起這些,有的東西其實更
重要嗎?」本來我的意思是先告訴他:「不要用沈丹來誘惑我,我不會因為她一
時衝動做出錯誤的判斷,斷送了自己的小命」,可是沈棟才卻似乎領會錯了,以
為自己的女兒在我心中的份量還不夠,我想要的是更實際的利益。

  他輕輕拍了兩下巴掌,面帶讚許的笑道:「嗯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女人
如衣服,權利和金錢才是男人應該在乎的!」說著沖達叔招了招手。

  達叔走過來從自己懷裡拿出一打文件遞了過去,沈棟才接過來捏在手上對著
我晃了晃,續道:「這是我帝豪大廈八樓豪富麗夜總會的股份授權書,只要你簽
了它,這家夜總會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屬於你了,當然從此之後你也就是我沈棟
才的人了,如何啊?」「沈老闆,你……」侯永忠聽到這裡心中氣憤難平,沒想
到自己的哥哥被對方折騰的幾乎送命,可老闆卻要用這麼一大份禮物收買他,如
果對方答應,他今後就再不能明著和我這個同僚過不去了,那哥哥的仇不就不了
了之了嗎,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沈棟才一聲呵斥,斜過臉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嚇得侯永忠將剩下半句話硬生生吞回了肚中。

  「我是個愛才的人,更不要說你我之間有那麼一層未來的關係。你知道豪富
麗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個什麼概念嗎?那等於每年都有不下七百萬的分紅呢!」沈
棟才扭回頭,老臉上的表情立刻又變得十分誠懇,用手中的文件遙遙指了一下在
場的眾人,續道:「這些人裡面有這份待遇的只有田羽一個人了,他可是跟著我
打拼了近二十年才得到如此高的殊榮的。怎麼樣,是該考慮改旗易幟的時候了!
」說著將文件放到了我面前,達叔立刻拿出一支筆恭恭敬敬的雙手向我遞來。

  他見我沉吟不語,又不厭其煩的勸說:「別猶豫了,我可是拿出了我全部的
誠意來啊,只要你死心塌地跟著我,不但你和我女兒的事我會幫你促成,這些股
份也是你的……」說到這裡他仰起頭頗有點感慨的道:「我這麼大把年紀了沒幾
天風光日子可過了,唯一期望就是丹丹能找到一個對她好她又真心愛著的男人,
只要她能有這樣一個好歸宿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將來等你再歷練的成熟點,我就
把名下這些生意全交給你們來打理,到那時我便可以無憂無慮的去頤養天年了!
」雖然面前的男人看起來是那麼誠懇,一點也沒有流露出虛偽和做作,但我卻知
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誘使我就範,乖乖交出他想要的東西,並且
供出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幕後黑手。

  如果說我的背後真的有一個人在出謀劃策,利用我和沈棟才過不去,此時我
當真會將這個人交代出來,那樣至少可以保證我短時間內生命不受威脅。當然等
姓沈的反過來利用我最終除去了這個「死對頭」,我還是免不了會被他兔死狗烹
的。

  倘若情況真的是這樣,我一定在那文件上簽字,然後再和他慢慢周旋。可事
實並非如此,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我江湖經驗不豐,對於天津地面上的黑
勢力瞭解極少,想要臨時編造出一個也不可能。

  再說那疊薄薄的文件放在我眼前,我卻總覺得它不像是多大的利益,反而有
一種看到自己賣身契一樣的感覺。如果我簽了它,我今後就是面前這個吃人不吐
骨頭的傢伙的狗了。

  狗嘛,主人用得著你的時候,就會摸摸你的頭賞你一塊人吃剩下的骨頭。用
不著時,輕則踹兩腳出出氣,重則就會被殺了吃肉。

  這種奴才我是絕對不做的,死也不做!

  想到這裡,我一改剛才三緘其口的沉默,抬起頭冷笑著看著面前這可以呼風
喚雨的黑道大佬,良久才說道:「沈叔叔,你別用這些虛情假意和小恩小惠來搪
塞我。我不是那麼笨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對吧?」「你奶奶的,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操你媽找死!」侯永忠不知道是真的被我對他老闆的無理激怒了,還是想借
此機會對我下手,又一次向我撲來。

  當他奔過來的時候,沈棟才突然伸出一隻大手橫在他身前,侯永忠見狀只得
停住腳步退了回去。

  「看來你是死心塌地和我做對了!」沈棟才臉上的祥和之氣此時突然消失於
無形,換而的是一臉的冷酷和兇惡,他雙目圓睜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得叫
你死得明白啊,我請你見一個人吧!」說著對屏風後面大聲道:「寶貝,出來見
一見我們的老朋友吧!」隨著這聲呼喚,一個清脆的高跟鞋聲從裡面傳出來。

  「是趙欣蕊吧?」我突然神秘一笑大聲問道。這句話音一落屏風後面的高跟
鞋聲突然頓住了,停了兩秒鐘才繼續響了起來,而且更加的急促。

  果然屏風後轉出的女人真的就是趙欣蕊。

  其實自從我發現自己暴露一直有一個問題縈繞在我腦海裡,到底是誰出賣的
我?

  以沈棟才擺在我面前的證據來說,證明我是暗地裡敲詐他的人自然綽綽有餘
。可是問題的關鍵在於即便他知道是我暗中搞鬼,可為什麼能這麼清楚我的兩處
住所呢?

  知道紅磡和月華小區這兩個地方的,除了我之外只有兩個人,一是陸露,再
就是劉雪瑩。陸露是我的小寵物,她去過我紅磡的房子偷竊,又和我在月華逍遙
了月餘。劉雪瑩則是看過我故意給她留下的紅磡的地址,又被我通過陸露將她誘
騙到月華迷姦了。

  而且這兩個女孩都有出賣我的理由,劉雪瑩被我迷姦,破開了處女身子甚至
菊花庭,身心都受到了很大創傷,恨我自然不在話下。而陸露我雖然確信她對我
已經是依賴遠遠超出了痛恨,不可能主觀背叛我,但是這個女孩生性懦弱,如果
她被沈棟才抓到,很可能為了自保將我的事情和盤托出。

  一開始時侯永利帶著一群人來抄家,我發現他們好像並不知道我四樓和五樓
相連的秘密,那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劉雪瑩出賣的我。因為當時劉雪瑩同樣不知
道除了她發現自己想要的那張光碟的五樓之外,鬧鬼和被迷姦都在樓下。按照這
個情況判斷,我當時幾乎確信了是她和沈棟才串通在一起想要制我於死地。

  可是後來,當我坐上田羽的車子向這裡來的時候,騰出了時間仔細思考,那
時我又不敢確定了。憑劉雪瑩的性格,想要我死是順理成章的,但和沈棟才狼狽
卻無法想像。一來沈棟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無遺比我還要下作無恥,二來這個男
人殺了她那苦命的姐姐,劉雪瑩怎麼可能和他串通呢?

  到了帝豪,侯永忠透露出沈棟才正和一個女人風流,那時我幾乎可以確信,
這個女人絕不是劉雪瑩。她那冰清玉潔孤芳自賞的性格決不允許她如此不知廉恥
的和姓沈的苟合,即便是她恨我恨得忘記了一切,也絕對不會讓這個男人在這種
地方凌辱自己。

  當我進得屋來聽到那一聲女子的尖叫時,我更堅信此人絕非劉雪瑩,那聲音
聽起來雖然是意外發出的,卻帶著三分嫵媚兩分做作和幾分淫蕩,絕對不是出自
劉雪瑩的口中。

  當然我知道還有另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那就是劉雪瑩受了我給她前後開苞
的刺激性情大變,為了報復我不惜犧牲色相和廉恥,甚至也用這種自甘墮落來麻
痺自己。而且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經給沈棟才害死了,這才被騙著一起來對
付我。

  但當沈棟才高聲叫這個女孩出來見我的時候,我一下子抹殺了那個臆想。如
果這個人是劉雪瑩,姓沈的絕不敢叫她和我當面對質,因為那樣他殺死其姐的消
息必定從我這裡洩露。

  到此我已經肯定了我的居所之所以被探知是因為陸露的緣故,可這怎麼解釋
四樓未被他們發現的事情呢?我也一時想不通。不過不管怎麼說,如果陸露被抓
供出我,那這件事趙欣蕊絕對逃不開干係。

  這女人恨我,卻無法掙脫我的束縛,一次又一次被我姦淫凌辱,她有動機出
賣我。另外她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並且願意為之做出她認為值得的犧牲,這一
點我早在第一次嫖她時就看出來了,故此她有必要出賣我,以博取沈棟才這個靠
山。而且,只有她和這次的事情沾邊,只有她接觸過陸露,也就只有她有機會出
賣我。

  結合這個女人的個性和她的先決條件,我確信是她將陸露交給了沈棟才,緊
跟著自然是用自己年輕的肉體風騷的嫵媚上趕著和姓沈的攪和到一起,因此侯永
忠的描述,我毋庸置疑的知道將要出現在我面前的女人必定是趙欣蕊。

  「你怎麼知道是我?」趙欣蕊一邊向這走來一邊問道,我能看到她的表情是
從原本的得意中轉變成現在的驚訝的。

  我滿不在乎的一撇嘴,譏笑道:「你身上有哪些是我不知道?」沈棟才自從
我叫破了他新姘頭的名字時就一直冷冷的注視著我,這一刻側頭看了看被我一語
說的面現羞慚的女人,又回過頭抽動了一下嘴角看了看我,這才恢復了自若的笑
容,對趙欣蕊道:「來寶貝,坐!」說著拍了拍自己一條露在睡袍外面的滿是黑
毛的大腿。

  「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別再在我面前囂張,哼!」趙欣蕊面罩寒霜的冷聲對
我說了這句之後,才緩緩坐在沈棟才的腿上,一邊回身抱住男人的脖子,一邊將
自己的小臉湊過去在他粗糙的面頰親了一口,油膩膩的嬌喚:「達令……」沈棟
才則老實不客氣的將她攔在懷裡,一隻色手從腰後伸入她雪白的無袖上衣裡不停
地撫摸,嘴裡更是淫膩的道:「小美人,你這皮膚還是這麼滑這麼有彈性……」
「討厭啦!你壞死了!」趙欣蕊故意賣弄風騷,一來是為了取悅這個能給她榮
華富貴的男人,二來也為了做給我看,居然將上身側壓在男人身上,把自己豐滿
的胸脯全都壓在對方的胸口上來回磨蹭。

  我對她的搔首弄姿早已習以為常,此時見了更覺得有點噁心,不由得出言譏
諷:「我靠,你也真夠賤的,換男人換得比內褲還勤,現在不是你拿嘴叼著我給
你的錢,一邊給我幹一邊管我叫爸爸的時候了哈?」然後轉頭對沈棟才道:「大
叔,您老人家身份地位什麼都有,為什麼口味就不能提高一下呢,這賤貨不知道
給多少男人上過了,你居然還對她有興趣?我心目中的沈叔叔原來就是個垃圾桶
啊!」「楊子揚你別得意,這裡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趙欣蕊小人得志一般摟
著沈棟才又在他臉上重重印了一口,這才有恃無恐的對我說:「你以前自以為抓
住了我的把柄,老是欺負我對我呼來喝去的,現在可不一樣了,這叫一個風水輪
流轉啊!」說著居然對我拋了一個媚眼,嬌怯怯的說:「你要是識相的話,趕緊
跪下給我磕幾個頭,看在咱往日的交情上,我說不定跟沈爺求求情,饒你一條小
命!」我見不得她這種得志便猖狂的醜態,心想要是讓我給你這種賤貨磕頭,老
子寧願不活了。

  自從進到這間屋子,我一直在衡量沈棟才的態度。他先是將一系列鐵證放在
我面前,試圖讓我屈服。然後又假惺惺的和我套近乎,用沈丹做籌碼想感化我,
甚至許以重利收買我,到最後居然替我憧憬了美好的未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想兵不血刃的解決我。如果我
順著他的意思和他蝸旋,可能短時間之內還不會遭到滅頂之災,至少當時我是抱
著這麼一個幻想的。雖然當那份賣身契一樣的合約擺在我面前時,令我一陣氣憤
不平,可我還是忍住了,沒有下定決心跟沈棟才徹底決裂。

  其實之所以我一直隱忍,是因為現在的局勢對我來說十分惡劣。講實在話,
對於我這個一直過著普通小市民生活的人來說,面對今天這種陣仗沒給嚇得尿褲
子已然不易了,哪還有膽子奮起反擊呢!

  但直至趙欣蕊出現,她的態度令我一時之間無名大火在心裡熊燃起來。不知
怎的,這女人那種不可一世的嘴臉、傲慢的語氣和甘心下賤也要和我為敵的做法
,使我不自禁的心下狂怒。我知道,這並不是因趙欣蕊本人的緣故,而源於被人
戲耍對我自尊心造成的強烈傷害。

  長久以來,我身處孤獨的世界,為了這份孤獨能夠得到排遣,我甚至不惜用
卑劣的手段欺凌無辜的女孩。一直我都認為自己是個可以創造奇跡變不可能為可
能的智者,一直我都把設下圈套收穫俘虜當成自己的榮耀。也許我只是用這種方
式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證明我比其他人聰明能幹。

  可現在我成了階下囚,居然連趙欣蕊這種貨色也敢騎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
這可真叫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這裡我冷冷的哼了一聲:「賤貨,別跟我談交情
,我們之間只有」交「何來的」情「?」說著轉過頭對在我面前故意向趙欣蕊色
迷迷笑著愛撫的男人冷笑道:「沈老闆,我們是什麼人彼此都很清楚,自從我給
你打了那通匿名電話開始,我就沒打算有朝一日會和你穿一條褲子,你死了這條
心吧!」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拿過那份文件慢慢的一條一條的將它死了個粉
碎,丟到了趙欣蕊的臉上。

  這個舉動大大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連一隻面無表情輕鬆的好似在看戲一
般的田羽也收起了他往常的散漫笑容,瞇起眼睛不住上下打量著我。

  「你……」在趙欣蕊眼中我一直是個持強凌弱的男人,她做夢也想不到我到
如今這個地步居然敢和沈棟才這號人物翻臉,她猛地從男人身上站起,愣了片刻
才搖晃著沈棟才的臂膀嗲聲道:「沈爺,你看他多囂張啊,沈爺,你要給我出氣
啊!」「老闆,讓我費了這小王八蛋吧,沒人敢在咱們地盤撒野啊!」侯永忠這
次學乖了,沒敢冒然向我逼近,而是先請示了他的主子。

  「哼,不忙,我做事總要給對方留點餘地的嘛!」沈棟才沒有聽取他的建議
,轉頭對趙欣蕊一招手說道:「好蕊蕊,你不是給我們的耶穌小兄弟準備了一份
禮物嘛,還不趕緊拿出來讓人家笑納啊?」趙欣蕊聞聽此言羞憤的臉上一下子出
現了神采,從新坐回沈棟才的懷裡,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道:「楊子揚你別得意
,等會有你哭的時候……」說著從懷裡拿出一部手機,播出一個號碼之後這樣說
道:「餵我是趙欣蕊,那小賤人現在怎麼樣了……哦哦……呵呵,好啊,你們整
人挺有一套的嘛……把她弄醒,我要和她說話!」過了一會,電話那端傳來一陣
長聲的鶯啼,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的,而且她還一定十分痛苦
。趙欣蕊聽到這聲淒厲的叫喊並沒有任何同情,嫵媚的臉上反而泛起一絲興奮,
她冷笑著說道:「你倒是挺能忍的,比我預想的堅強多了,來,和你神通廣大的
主人說說話吧,他現在就在我身邊!」說著把手機向我遞來。

  「主人……主人,救救我啊,嗚嗚嗚……他們不是人,他們就知道折磨我…
…嗚嗚嗚嗚,求你了主人!」我接過在手對面立刻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哭叫。

  那聲音我無比熟悉,她曾是我獵取劉雪瑩所利用的工具,她曾被迫做過我的
性奴隸,她用她的單純和順服取得了我的信任,她用她淒楚的身世打動了我,她
和我一起做下對沈棟才的詐騙,她和我在月華小區盡情愛合了許久,她是我平生
第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陸露。

  雖然自從我確認沈棟才身邊的女子是趙欣蕊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陸露一定被
趙欣蕊哄騙,現在十之八九落到了沈棟才的手裡,可是猜到和親耳聽到畢竟是兩
種截然不同的心理感受。當那聲淒楚的啼哭傳進我的耳朵裡時,我的心突然沉到
了底。

  「陸露,你現在在哪?他們……他們怎麼你了?」我拿著電話的手開始不自
禁的顫抖,說話的語氣也跟著急促起來。

  「主人,我……我不知道,是趙欣蕊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收了咱們的錢還出
賣咱們的,她……她騙了我,嗚嗚嗚……主人你……你怎麼和她在一起?我沒說
……沒說出你家的秘密啊?你……你沒事吧,他們沒有為難你吧?」陸露似乎被
禁錮了很久,嘴巴一被釋放立刻不停的一邊抽泣一邊哭訴起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陸露是不可能背叛我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被趙欣蕊哄
騙了,這樣我實際上住在四樓而對方為什麼不知道這件事也能解釋的通了。

  「哼哼哼哼……」趙欣蕊陰測測的聲音響了起來:「想不到我心目中專橫無
恥的楊子揚也有他多情的一面,你對這小賤人還真是一網情深啊!」「小楊,你
放心,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剛才那兩個問題,這個女孩的安全我可以保證,同時我
還可以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倆下半輩子都不用愁,做一對無憂無慮的鴛鴦眷侶,
怎麼樣?」沈棟才得意的笑著說道。

  這時我才注意到,姓沈的正和趙欣蕊用著同一種眼神看著我,那是一種得意
、欣慰甚至居高臨下的眼光。我知道他們看出現在已經抓住了我的弱點,正期待
著我如他們所料的就範。

  不行,如果現在屈服不但陸露,就連我也別想活著離開此地。陸露啊,這次
我救不了你,你的主人沒用,他是個在江心搖來擺去的泥菩薩,自身都難保了,
顧不上你啊!陸露你別怪我,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管你叫主人給你當奴隸,
任你驅使!原諒我吧!

  想到這裡我突然恢復了剛才淡定自若的神情,臉上的緊張之色一掃而光。「
噠」我的大拇指按在了掛斷電話的按鈕上,然後雙眼盯著沈棟才和趙欣蕊,毫
不猶豫的將那電話扔到了大門後面的垃圾桶裡。

  「你……」趙欣蕊萬料不到我會如此絕情又如此果斷,她瞪視著我,須臾才
起身撿回了自己的手機。

  沈棟才的面色也為之一變,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道:「我們的客人好像很
不喜歡你給他準備的禮物啊,既然如此那小妮子就沒什麼用處了,讓她消失吧!
」他這話明顯是跟趙欣蕊說的,可是一雙眸子卻一直死死盯在我身上,不知是盼
望我最終不忍心丟下陸露,還是在觀察我的絕情是否是裝出來的。

  「女人如衣服,這句話沈老闆你剛剛說過,用一個我玩剩下的丫頭片子就想
要挾我,這可不像你這種身份的人辦的事情!」我嘴上說的硬氣,心裡卻在滴血
。更存著一絲希望,盼著沈棟才被我的激將法打動,暫時不去為難我那個小可憐


  可是對方的冷笑使我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笑的是那麼的冷酷無情,似乎
憐憫這個詞彙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當中一樣。

  「餵你們聽好了,沈爺說了,那妞沒用了,你們想怎麼樣隨便好了!」男人
凜凜的笑聲中,趙欣蕊對著電話這麼說道。

  「來,別掛,我還有話要說!」沈棟才衝著趙欣蕊一招手,使她從新坐到自
己懷中,接過電話講到:「你們注意不要玩的太久,一個晚上就可以了,免得夜
長夢多。主要一點你們記住,不能留活口知道嗎?」說完在女孩子臉上親了一口
,掛斷了電話扔給她。

  趙欣蕊本來是一副嬌媚迎合的樣子,可是聽到「不能留活口」這幾個字的時
候,小臉一下子僵住了。但男人厚重的嘴唇跟著吻來,她又趕忙陪出一副諂媚的
嬌笑,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有點機械化。

  其實不光是她,當沈棟才對陸露這嬌弱的小女子下出格殺令的時候,我的心
也跟著巨顫起來。不過還好,我不像趙欣蕊那般沒有定力,雖然放在地上的右腿
大小腿所有的肌肉一瞬間繃直了,五臟六腑也跟著瞬間停止了運轉,就連呼吸也
猝然停了下來,可是卻沒有在表情上顯出絲毫的震驚和怯懦。

  因為我知道,沈棟才他一直看著我,試圖找到我的弱點,如果讓他看出我內
心的膽怯我就完了。從另一個層面上說,他在我面前這麼做實際上也是給我示威
,殺雞儆猴是高高在上的人慣用的一種手段。

  果然,見我一直淡定如常,沈棟才知道他這麼做根本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他失望的冷哼了一聲,微微側頭說道:「永忠啊,我們的客人好像很不喜歡喝
敬酒啊,你說該怎麼辦啊?」侯永忠早就在躍躍欲試了,聽了老闆這話他嘿嘿獰
笑著答道:「您放心好了,我這有的是罰酒,我灌不死他,保準叫這孫子後悔生
出來!」說著便朝我走了過來。

  「慢著慢著……」雖然皮肉之苦近在眼前,我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輕
笑道:「沈爺你這麼大方,前前後後送了我三份大禮,做晚輩的真有點受寵若驚
啊。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嘛,我要是不拿出點像樣的見面禮回敬您老人家,這禮
貌上也說不過去吧?」「什麼,你說什麼?」沈棟才伸手攔住了已經走到他身前
的侯永忠,不置信的看著我,緊跟著嘿嘿笑了起來:「小子,你說你還帶了禮物
給我?是什麼啊,拿出來瞧瞧?」說著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站在四周的自己的手下


  侯永忠冷哼一聲答道:「老闆你別聽他胡扯,這小子進屋之前我仔細搜過了
,他身上現在什麼都沒有,您放心吧!」聽了這話沈棟才才微微點頭。

  「哈哈,憑你的智商有些事是很難理解的!」我莫測高深的譏諷了侯永忠一
句,這才轉過頭對沈棟才說:「沈爺,您剛才打算把我的女人當成禮物送給我,
這還真叫一個」英雄所見略同「!」「你什麼意思?」沈棟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這條老狐狸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自然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你難道
……」「你猜對了,哎呀什麼都瞞不住沈爺啊,佩服佩服!」見他緊張起來,我
反而把節奏放慢了,故意不往下說,等他按耐不住自己發問。

  果然他對證實自己心中不詳的預感已經失去了耐心,冷冷的問道:「你把話
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英雄所見略同「,你和我」同「在哪?」「這個嘛……
」我不住的搖晃著翹起的左腳的腳尖,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陰晴幾變之後,這才緩
緩的說道:「沈爺你抓了我的女人,不巧啊,我也找人幫忙照顧著你的一個人。
不同的是我的女人玩膩了隨手就可以丟掉……」說著我微微揚手向趙欣蕊示意了
一下,這才繼續道:「可是我手裡這個人對您沈爺就不同了,我怕您是不捨得扔
的喲,嘿嘿!」「我的人?你說的是……丹丹?你抓了我女兒沈丹?」沈棟才此
時再沒有閒心和趙欣蕊調情,竟是一把將她拽到一邊,害的女人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雙眼游離不定,氣息也開始不勻稱起來,可他終究是久歷江湖的大佬,心
理素質自是不在話下,不到兩秒鐘他就恢復了鎮定,冷笑著說道:「哼哼,不可
能不可能,你小子唬我呢吧?丹丹她現在根本沒在天津,她……」沈棟才的話還
沒說完,我立刻截斷他道:「沈丹現在在雲南是吧,你還等著她從西雙版納給你
帶椰子和香蕉來呢?別等了,她不會回來了,您老人家節哀哦!」從剛才沈棟才
用沈丹誘惑我的隻言片語中我聽出,這個身為父親的男人到現在對自己女兒跟我
的事情只是捕風捉影的有那麼一點感覺,否則就不會鼓勵我去追求沈丹了。既然
如此他就應該不知道沈丹將自己的行程告訴了我,並且還和我通過幾次短信。雖
然這也是一種可能,但是設身處地的著想,沈棟才在聽了我的話之後絕沒有那麼
樂觀會想到這種可能性的。

  果然,當他聽了我這番話之後,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動起來,雙眼望著我幾
欲噴出怒火,一隻放在桌上的大手也攢緊成了拳頭還在不停的抖動。

  「達叔,給丹丹打電話,快!」沈棟才的雙目沒有離開過我,喘著粗氣說道


  那個幾近六十卻神采不減的老人連忙應承,跑到屏風跟前的吧台上抄起一部
電話撥動起來,可卻不見他講話。良久這人快步跑到沈棟才面前,面帶焦慮的道
:「沈爺,大小姐她……她關機了!」直到此刻我一直提著的心才算放回肚中,
心裡暗叫僥倖,更慶幸自己的計劃終於得逞了。

  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在我跑出自己的住所從隔壁的大樓下到一層看到田羽率
人阻住我的去路的時候,我知道無法逃出這個小區,焦急之下我想出一條計策。

  我換上那張匿名的SM卡,將手機的來電調成靜音,接通提示音設為震動,
然後放在左邊的褲袋裡。從此刻起我的左手就沒離開過口袋,在裡面一直不停地
撥打著沈丹的號碼。每次當電話接通一震動,我立刻掛斷,緊跟著又撥過去,接
通再掛斷。而且每次掛斷電話我都按動至少三次,以免因為對方打過來造成的操
作錯誤。

  在那之後直到我在沈棟才辦公室門口被侯永忠搜身拿走手機之前,只有我被
綁上雙手那短短幾分鐘除外,其餘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我都在不停地用沈丹不
認識的號碼騷擾她。那時候的手機還沒有來電免打擾的功能,沈丹要想不被騷擾
唯一的途徑就是關機。

  當然這一切我都不敢確定,也許這小美女玩的興起,這段時間根本沒去看自
己的手機,也許她硬是忍住了被騷擾的煩躁,或者有什麼重要的電話要等,而最
終沒有關機。這些可能性我不是沒考慮過,可我沒有其他辦法,只好盼著沈丹按
照我預想的那樣行動。

  不過還好,她真的關機了,投機取巧的手段終於得逞了,我心中那塊大石也
跟著放了下來。

  「繼續打!」沈棟才頭也沒回命令著,然後雙眼死死盯著我,不停地喘著粗
氣。

  突如其來的事件令他一時手足無措了,他其實很早就知道那件事是我幹的,
可是卻找不到我,更弄不清為什麼會有個小偷參與其中。直到陸露被張一飛再次
抓到,我在設計救她時被趙欣蕊撞見,這賤人用此要挾我得到了一大筆錢同時被
我褻淫了一整晚之後,趙欣蕊從陸露那裡套出事情的始末,並找到沈棟才,他這
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並得知了我的住處。

  劉玉瑩可以除去了,再抓到我他就高枕無憂了。這一切他都認為是在秘密情
況下進行的,可卻不料我竟然提前做好了準備,就好像早就知道會被他發現一樣
,這怎不令這男人百思不得其解呢?

  看到他這副怒不可遏又投鼠忌器的表情,我更放心了。在我和沈氏父女的接
觸中,雖然我一直都認為沈棟才這個人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可有一點我卻能
深深地體會到,那就是這個男人對自己女兒的疼愛,甚至可以用溺愛來形容。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要挾住這江湖老大的恐怕就只有他寶貝女兒的安危了。
如果說為了從我這獲取他的重要東西,這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顧,那就說明
我目不識人,那時候我就算死也不冤了。好在那不是事實,我的推斷是正確的。

  「你想怎麼樣?」沈棟才終於說話了,這五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中擠出來的


  「呵呵……」現在輪到我佔據主動了,我變得更加鎮定了,笑聲過後良久才
說道:「沈爺你剛才要我回答兩個問題,那現在我也有兩個條件。」「說!」沈
棟才用拳頭錘了一下桌子切齒道。

  我冷冷的看著一旁無所適從的趙欣蕊,指著她開口道:「叫那個賤人跪下來
給我舔腳趾,順便打電話叫你的人放了陸露……」「楊子揚,你想都別想!」趙
欣蕊聽到這裡立刻怒聲喝道。

  與此同時侯永忠也大聲罵了起來:「姓楊的,你別太過分啊,信不信老子剁
了你?」我沒說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沈棟才,我知道自己做的越囂張他越不敢
把我怎麼樣。

  意料之中的,沈棟才回過身沖趙欣蕊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讓她照我的話
去做。可是女孩哪裡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剛剛被自己頤指氣使的男人做如此卑
賤的事情?

  「叫你過去你不知道嗎?」沈棟才見她看看自己又看看對面翹起二郎腿的男
人,滿臉的躊躇就是不肯向前挪動一步,索性一把拉住了女孩的襯衣下擺,將她
整個人甩到了我面前。

  「啊!」趙欣蕊一聲驚叫跌坐在地,那張漲紅了的俏臉就停在我腳邊。

  「哎呦!這不是我們溫柔嫻淑善良專一的小美女趙小姐嗎?你怎麼不嚷嚷了
?不是有人給你撐腰嗎?」我一邊用手指勾起她下垂的俏臉,一邊拿掉了左腳上
的鞋子,說道:「來吧美女,你不是第一次舔我的腳了,應該很是輕車熟路才對
吧!」趙欣蕊一撥頭掙脫我的手,然後回過臉去帶著乞憐的眼神望著一旁的沈棟
才,可是對方卻用極其冷酷的語氣命令道:「照他的話做!」女孩子滿臉委屈的
搖搖頭,盼望男人能夠可憐她或者念及她為其所做的事情而稍起惻隱。

  我搖了搖腳掌,用扭動的腳趾頭向趙欣蕊示意著,輕蔑的說:「快點吧好欣
蕊,你也不是什麼矜持的淑女,就別害臊了!」趙欣蕊兀自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自
己的新靠山,但原本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許諾還沒來得及兌現,現在就被他無情的
拋棄了:「你是聾子嗎,聽不懂我的話?」沈棟才冷漠嚴厲的語氣使女孩子徹底
絕望了。

  趙欣蕊知道今天自己指定是男人們的犧牲品了,後悔之餘無助的扭回頭,先
是氣憤憤的看了我許久,這才慢慢張開小嘴含住了我的一個腳趾。

  「對嘛,好!我們小欣蕊的嘴巴就是好用,你剛才說什麼」今時不同往日「
?我看和往常你給老子玩弄的時候也沒什麼不一樣嘛,還不是我想怎樣你就得怎
樣?」看著這個甘於自賤只為了報復我的無恥女人,她那委屈的小臉上眼眶裡滿
是淚水,可卻被迫用自己的朱唇含著我的大腳趾,我心裡充滿了凌辱的快感,甚
至下身都有了反應。

  趙欣蕊根本不說話,閉上雙眼像是我不存在一樣。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從面
前的羞辱中,得到些許自我安慰。

  「好了,你這條臭舌頭我玩膩了!」我用手輕輕拉住趙欣蕊的頭發,示意她
停止對我腳趾的吸吮,命令道:「給你們的人打電話吧,放了我的小性奴!」趙
欣蕊巴不得快點結束這種恥辱的行為,立刻跪直身子。她知道現在沈棟才明顯不
敢違拗我的意思,也沒請示便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其實逼著趙欣蕊舔腳趾不過只是為了出出心中那口悶氣,最主要的還是讓她
放掉陸露。可是令我失望的是,趙欣蕊等了半天也沒和對面說任何話,卻將手機
拿離了耳畔,仰頭望著我委屈又驚訝的說:「對……對面沒人聽!」「去你媽的
,再打!」我一腳將她蹬倒,怒罵道。

  沈棟才此時已經稍微冷靜了一點,他的氣息也喘勻了,和和氣氣的說道:「
小楊,可能是我那幾個手下……嗯……沒聽見!」說著側臉對地上的女孩怒道
:「你繼續打,別停!」我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他的手下為什麼沒聽見,那
一定是忙著折磨陸露那丫頭呢,這幫畜生能做出什麼我一時想不出來,可是能夠
肯定一點就是,陸露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達叔和趙欣蕊不停地打著電話,可是一個對面沒人接聽一個卻一直是關機。
我怕夜長夢多,畢竟陸露的安慰和我自己比起來還是後者更重要一些,於是沉默
了許久說道:「沈爺,這第一件事算你欠著我的,不過最好陸露別有什麼閃失,
不然……」言外之意現在我們彼此都有對方的人質在手上,如果陸露出事,我自
然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沈棟才面色一冷,沉聲說道:「你別太得意,我的寶貝女兒怎麼和那小妞相
提並論?你記著,最好別動我女兒一根汗毛,否則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
是知道的我有這個能力!」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了。他很快又從這股怒氣中
出脫,冷靜的問道:「好了,說說你的第二件事吧!」「這第二嘛……」我環顧
四周眾人,輕蔑的一笑道:「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你們以後不要再找我,
以前的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否則我能抓你閨女第一次就能抓她第二次!」
說著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穿上那只鞋子,就要站起。

  沈棟才冷笑了一聲,心中一定想到沈丹不久之後就要出國了,他就不信我會
在美國打他女兒的主意。可是他哪裡知道,我對沈丹的去向非常清楚,這麼說只
不過要放鬆他的警惕,只要我走出這扇大門,立刻就遠走高飛,以後沈棟才你別
想再看到我。

  便在此時,田羽走到沈棟才的背後,一手扶著桌子,低下頭在他耳邊說道:
「沈總您別急著放他走,我覺得這裡面有詐,楊兄弟可能並沒有綁架您的女兒,
他不過是跟我們開了個玩笑!」他的話雖然是說給沈棟才的,可是一雙瞇起來的
眼睛卻一直注視著我,臉上也一直帶著那令人不爽的微笑。

  這個人是我心中十分忌憚的,自從我走進這間屋子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他的
舉動。最開始時沈棟才對我威逼利誘,田羽一直默不作聲,臉上也沒有絲毫透露
內心想法的表情。直到我撕毀了那份股份授權書,他才瞇起眼睛看了我一下。我
知道當時我果決的做法令他心裡產生了變化,也許對我刮目相看,也許提高了警
惕,總之他的大腦開始運轉了。

  當我亮出底牌,謊稱沈丹被我使人劫持的時候,田羽開始眉頭緊鎖。達叔的
電話證明沈丹真的有可能失蹤了,那時田羽更是瞇起雙眼,眼球不住的轉動。

  也許他早就想到這些有可能是我用詭計做出來的假象,可是當我要求趙欣蕊
臣服於我的腳下,甚至要求放掉陸露的時候,他卻沒有任何表示,這只能證明他
對諸如此類的事情漠不關心。

  現在他出來為難,我知道他早已有幾分肯定我根本就是使詐,更兼他一直用
眼睛瞄著我,更讓我確信他是在借此觀察當詭計被戳穿之後我會是一個什麼反應
,以證實他心中的揣測。倘若此時我面帶彷徨和震驚,膽怯的神色哪怕只是稍縱
即逝,他也能捕捉到並確信了他的猜測。

  沈棟才的思路也跟著田羽的提醒運轉起來了,他微微抬起頭用向下俯視的姿
勢瞭著我,那舉止證明他現在和田羽的想法一樣,都在查看我的反應。

  「呵呵,說得對,這確實是我開的一個玩笑!」我看出這些,做了一個迄今
為止對我來說最大膽的決定,我要學一學諸葛在華容道放他一把火,引沈棟才這
奸詐的老狐狸上鉤:「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只是用手機不停地打沈丹的電話,讓
她煩的受不了迫使她自己關機的,說不定她馬上就開機了……」說到這裡我單手
扒著桌子將腦袋向前湊了湊,幾乎面對面的向他們二人問道:「沈棟才、田羽,
我這麼說你們信不信?」一時之間我、田羽和沈棟才三個人的目光湊到了一起,
六隻眸子中彷彿都射出強烈的電流一樣,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在空中相會,激烈
的碰撞起來。

  凝視著我毫無畏懼的眼神,充滿自信的表情和耐人尋味的微笑良久這久歷風
雨的黑道大佬終於收回了剛才幾乎肯定了的目光,垂下頭真個開始思索起來。而
田羽也收起了他一直掛在臉上的輕鬆笑容,直起身子冷漠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好了,唉……」我伸了個懶腰,拍了拍褲腳的塵土,看著沈棟才不屑的說
:「沈叔叔,我的好叔叔,您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你他媽想走,沒
那麼便宜!」不知何時侯永忠手裡多了一把刀子,此時聽說我要離開,他顧不得
老闆在側,竟是合身向我快速的撲了過來。

  「砰」一聲悶響,侯永忠的龐大身軀在快要衝到我面前時突然腳下一軟,單
腿跪了下去。那只持著匕首的手快速向桌面落去,明晃晃的利刃竟是插在了我左
手中指和無名指之間的指縫中。

  「狗東西,不打你不長記性,老子讓你竄出去咬人了嗎?」男人跪倒,露出
了一隻手兀自揚在半空的沈棟才那張怒不可遏的嘴臉。

  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擺在他面前的煙灰缸此時卻滾到了我的腳下。想來一
定是姓沈的見屬下屢次不停自己號令,恰逢他心裡的邪火沒地方發,於是抓起手
邊的煙灰缸砸在了侯永忠的膝彎處。

  「哎呀,看來你在狗仗人勢這方面,還得多深造深造,做人家的狗總得看主
人臉色行事吧,哪有像你這樣自作主張的?」我說著慢慢抽回刀鋒前的手,俯身
撿起地上的煙缸放在桌上,順便在傻在當地仍沒有爬起來的男人上衣口袋裡摸出
了香煙和打火機,一邊審看一邊嘟囔著:「中南海,你丫怎麼抽中南海呢?」可
是還是忍不住抽出一支點上了。

  眾人都以我居然如此鎮定甚至利刃及身都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而感到驚奇,
四週身穿西服的流氓保鏢原本不苟言笑的臉上此時紛紛顯出驚訝,就連一直保持
淡定的田羽也投來一個唏噓的表情。他們哪知道,面對侯永忠的襲擊我不是不想
躲,而是沒來得及躲。引用先賢一句名言來解釋那是再貼切不過了,「迅雷不及
掩耳,並非不想掩耳而是不及掩耳」!

  「楊子揚,你他媽別逼我!」沈棟才實在忍無可忍,突然騰的站起身來,從
旁邊一個穿西服的手下腰裡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對準了我的腦袋。

  我定睛觀瞧,見那事物居然是一把手槍,樣子很像電視劇裡演的警察手裡的
那種,這可把我嚇得不輕。以前曾聽陸露說起沈棟才赴約時包裡就帶著一把槍,
當時我還猶疑不定,暗想是否陸露感覺錯了。可是現在這玩意就在我面前,黑洞
洞的槍口離我的額頭不到一米。那是一種常人無法想像的壓迫感,那槍管上的黑
窟窿是那麼的深不見底,從裡面看到的是——死亡。

  「放了我女兒,否則我一槍崩了你!」沈棟才挺著槍逼近,直到槍口頂住了
我的腦門。

  那冰冷的東西接觸到我額頭的一剎那,我感到我的整個內臟好像都在翻滾,
腦海裡一片空白,好像腦漿都被凍結了一般。一瞬時我有種噁心想要嘔吐的眩暈
,耳朵不受控制的「嗡嗡」作響,眼前也是一片朦朧,好像視網膜上被凝結了一
層冰霜似的。

  「聽見沒有,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數三聲你打電話叫
你的同夥放了我女兒!」沈棟才拿槍用力壓著我的腦袋,把我的頭頂的側向一邊
,然後他一面向我側面轉一面冷酷的說道。

  侯永忠對老闆的舉動也很意外,似乎從沒看見過他如此暴躁,竟是不自覺地
退到了一邊,還從自己身上取出我的手機放到了我手邊。

  「一……」沈棟才冷冷的數著。

  我此時根本還沒反應過來,滿耳朵的轟鳴滿腦子漿糊,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
,卻看不清任何東西。

  「二……」沈棟才大概不知道我現在的心理狀態,兀自惡狠狠的往下數。

  他此時身子已轉到了我的側後方,槍也改成頂在我後腦勺上,使原本被他身
軀遮住的景象露了出來。我隱約看到田羽正微笑著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光注視著
我。

  田羽他看我幹什麼,還笑得那麼神秘那麼令人難以捉摸?我突然意識到,他
在審視現在的我面對槍口是否害怕,會不會就此崩潰。我知道了,越是這個時候
我越要表現的神情自若,乃至於囂張,只有這樣才能讓滿屋子的人最終認可我編
造的謊言。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啊,我的腿都哆嗦了!

  不行,我不能害怕,至少不能讓人看出來。他沈棟才一定是在試探我,他想
最後確定我說的他女兒被我扣押的事情是真是假。在人質被救出之前沒有人會對
劫匪下殺手,劫匪也絕不擔心這一點。

  還是不行,即便是我知道這些,可是面對槍口叫我如何表現的淡定從容啊,
誰能做得到?

  電視、電影中的情節就有,那裡的人就能做到。

  可是我不是啊,我既非英雄更不是瘋子,怎麼可能不害怕啊?

  把自己當成是在電影中的人物就可以了,要想像現在不是真實的事件,是在
拍電影,我只是個演員。那麼我要對著攝像機說什麼呢?

  「你不會開槍的,你沒這個膽子,再說你這樣的人想要殺我根本不用動槍,
你的手也根本不用沾血!」我幾乎是在演說台詞一般說出了這句對白,甚至我還
將香煙放到嘴裡抽了一口。

  「三!」沈棟才居然沒有理會,緊跟著我感覺後腦上的頂壓感一輕,旋即身
後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咚」好大的聲音,我的耳膜幾乎都被它振破了。可是我卻沒有心情理會這
些,腦子裡一個聲音在響:「我完了,我被沈棟才打死了,我的生命結束了!」
甚至手裡的香煙滑落手心的燒痛我都沒感覺到。

  「呵呵呵呵,哼哼哼哼,哈哈哈!」沈棟才笑了,從譏笑到冷笑再到狂笑,
他笑的是那麼得意那麼不可一世。

  這陣由弱變強的笑聲從我耳邊響起,把我從對死亡的驚恐中喚醒了。這時我
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疼痛感,要說疼痛那只有手心裡傳來了一些,可
這煙頭的燒燙怎麼能和腦袋開花相提並論呢?況且不住飄落的塵埃,已經明確的
告訴了我,剛才沈棟才的那一槍是對著天花板放的。

  我睜開混沌的雙眼,看見田羽也正抱著肩膀笑瞇瞇的看著我。我知道自己的
計策終於被戳穿了,面對死亡我無所遁形,心中的怯懦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使
得沈棟才和田羽的試探成功了。

  我……我完了!

  不對!一個宛如驚雷般的聲音從我內心深處響起。

  我還有機會,我可以這樣……是的,還有補救的機會!

  「我操……」我突然一把將手裡的煙頭胡嚕到地上,扭過頭極其氣憤的叫嚷
道:「你媽逼嚇死我了!」沈棟才被我這一罵弄得愣住了,臉上幾欲扭曲的笑容
戛然而止,面目表情瞬的定格在那裡,楞柯柯的看著我。

  我內心狂跳,嘴裡卻兀自不乾不淨的抱怨:「你丫開槍能不能別鬧這麼大動
靜啊,這槍不應該有那個什麼……對對,不應該有個消音器之類的東西嗎?我拜
託你把它裝上,瞧嚇我這一身汗!操!」「你還真是有膽子哈,牛逼……」沈棟
才愣了半晌,這才拎著槍坐回了他剛才的座位上,調節著仍不勻稱的氣息,好半
天才恢復平靜,冷冷的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把丹丹扣起來了,她……她現在好
嗎?」我看著男人此時的表情,又看了看那把掛在他食指上的手槍。這時他只用
一根食指穿在扳機處,槍口高高的揚起,槍托已不在人的手中掌握,因為重量的
關係垂了下去,就好像只鬥敗的公雞般低著頭。

  「很好,至少比我的陸露好不知多少倍!」我從新將後背靠在轉椅上,用以
掩飾自己早已濕透的背脊,也將聲音放平和說著:「只要我平安的從這裡走出去
,我保證你女兒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嗯,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沈棟才無
力的點點頭,旋即眼中精光一閃,毒辣的神情又一次罩上面龐,陰惻惻的說:「
可是你給我記著,如果你走後半個小時我聽不到丹丹的消息,我會動用我所有
的力量,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心黑手狠!」「哼!
」我輕蔑的一聲冷笑,放下一直翹著的左腿站起身來就想出門。

  沒料想因為一直全神貫注的和對手心理上的纏鬥,我的左腳翹的太久早已麻
痺,根本沒有任何知覺,這一邁腿突地感覺不對,整個人向前傾倒了下去。

  「嗯!」好在此時侯永忠看到我就要離開,悶哼一聲一個箭步沖到我面前擋
了上來。我順勢將右胳膊搭在了他的肩頭上,一邊佯裝對他的進逼威脅不屑一顧
,一邊暗地裡活動著左腳使它盡快恢復知覺。

  侯永忠其實也知道他們無法再留難於我,可是那種不甘心還是驅使他衝到了
我面前,但因為老大在側他又剛剛吃了僭越的虧,故此也不敢對我加諸一指,只
是用那雙瞪得圓圓的眸子怒視著我。

  「讓他走!」沈棟才目光低垂著輕聲說道。

  「老闆,我……」侯永忠雙拳死死的攥著,渾身的肌肉都崩起來了,卻仍不
敢造次。

  「我說讓他走你沒聽見嗎?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別逼我同樣的話說兩遍!」
沈棟才側過頭眼睛向斜上方瞭著侯永忠,恨恨的低聲吼著。

  「好了,你還是學著跟在主人屁股後面撒歡吧!」此時我的左腳已經基本活
動開了,雖然還有酸麻的感覺,可大抵不妨礙正常的行動。

  我將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右胳膊緩緩下移,改成用右手扶著他的肩頭,左手
抄起桌上原本就屬於他的香煙和打火機放回了他的上衣口袋裡,說道:「別抽中
南海了,這玩意對男人不好……」說著順手將自己的手機揣進褲袋裡,然後右手
在他滿是猙獰表情的臉上用力摑著續道:「……殺、精、啊!」沒說一個字便摑
他一下。

  這虎背熊腰的瘟神嘴裡「咯吱咯吱」的牙齒搓動聲清晰可聞,雙眼幾乎便要
怒出框外,但有了老闆的屢次責罵,他硬是沒敢做出任何反應,就這樣一動不動
的挨了我三個嘴巴。

  我用力在他肩頭上一推,將他推的微微側身,然後看也不看他便向前走去。

  田羽此時已經轉過身去,還把臉扭了一扭,好像不願意讓我看到時下他的表
情似的,我沒去招惹他繼續前行。

  來到門口我發現剛才受辱的女人趙欣蕊居然站在那裡,因為羞憤漲紅的小臉
上現出無比氣惱的神情。我忍不住在她臉蛋上使勁捏了一把,蔑笑道:「小賤貨
,要是哪天你的主子玩膩了你,還可以來找我,我是不會嫌棄你的,因為你還欠
著我一個後門沒給我開呢!」說完不顧她難堪的表情,推開門揚長而去。

  走出這間辦公室我並沒有關門,一邊溜溜躂達不緊不慢的向前走,一邊用耳
朵傾聽著後面屋內的動靜。

  「啊——!」當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沈棟才一聲狂叫,緊跟著便傳來
「稀里嘩啦」東西散落和桌椅倒地的聲音。料想他盛怒之下,將剛才放在桌上的
那些物品一股腦的掫到了地上,還掀翻了辦公桌和椅子進行發洩。

  「哼!」我輕輕冷笑一聲,雙手插入口袋,兀自閒庭信步的走著,可是此時
的我心裡卻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雖然我暗自定下詐術打算借此矇混過關,可是和以沈棟才為首的一眾黑社會
大佬這一次精神的交鋒下來,我確實猶豫過、彷徨過、沖動過也膽怯過。但是,
我終於一個個克服了這些心理障礙,最後贏得了這場戰役的勝利。

  此時,虎頭脫險的僥倖之餘,我似乎覺得自己週身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竄動
。就好像武俠小說中的內功一樣,不停地在我四肢百骸游走。我知道那是一種力
量,一種我以前從未感受過的力量。也許我本身就存在這種神奇的力量,只是以
前我沒發覺而已。不過不管怎的,我清楚的認識到,此這一刻起,我——楊子揚
,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未完待續)

  ************************分****隔****線************************

  筆者案:本節標題中的「驚蟬」一詞有兩重含義,一是表面意思,另外還有
一層深層的寓意。

  驚蟬表面上就是指,蟬兒受到驚嚇,就好像本節中楊子揚在黑社會的總部裡
屢屢犯險遭到乃至生命威脅的驚嚇一樣。

  另外驚蟬一詞也是驚蟄的代用詞,驚蟄是二十四節氣之一。每年的三月份氣
溫快速回升屢有春雷萌動,大自然孕育的無數生命體都會被這滾滾的春雷喚醒,
加入到朝氣蓬勃的盎然春季中來。這時候蟬的幼蟲就會開始蛻變,脫去原先的皮
囊生出一雙翅膀變的更有生命力。

  文中楊子揚經過這一次生死較量,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贏得了一線生機。從
此他就像退了皮的蟬兒一樣,從內心最深處產生了巨大的變化,無論心理素質、
智慧甚至性格都有了明顯的轉變,成為他今後叱吒風雲的有力屏障。

  我們的主人公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擺脫了黑社會的糾纏嗎,一個巧妙地小全套
就能讓他順利的逃之夭夭?

  欲知後事,請看下節!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2-21 15:22 編輯 ]
2013-2-21 15: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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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ing
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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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作繭自縛

  背後屋內的沈棟才兀自在大發雷霆,一面催促達叔不停地給沈丹打電話,一
面沖侯永忠和田羽胡亂的發著脾氣。我此時已經走到了電梯跟前,按動按鈕等待
著電梯的到來。

  18……19……20,我心裡默默地禱告,快點吧,這種危及生命的刺激我這輩
子都不要經歷第二次了!快點吧,快上來把我載下去,這是非之地我以後再也不
涉足了!

  「叮」一聲清脆的鈴聲,電梯門應聲而開。我回過頭去望了一眼那扇兀自開
著的大門,心中長出了一口氣,暗自說道:「沈老大,我走了,這輩子我們拜拜
了!」跟著登上了電梯。

  我的手按在了「1」的按鈕上,便在此時屋裡突然傳出一聲男人的驚呼:「
沈爺,大小姐的電話接通了,她沒事!」那是達叔帶著喜悅的聲音。

  「不好,果然真的上當了,快追!」幾乎在同一時間,田羽的喊聲傳了出來
,緊跟著以他和侯永忠為首的那間屋裡所有大大小小的流氓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
衝出,向我所在的電梯這邊湧了過來。

  媽的,沈丹這死丫頭居然這麼沒耐性,堅持不到一小時就又開機了!我心裡
咒罵著,手指不停地在電梯裡的操作板上按動著那個關門的按鍵,像是這樣能加
速電梯的運行一般。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樓道裡的眾人也瘋了似地向這邊奔來,就在那最後一線
門縫消失在我面前的同時,「咚」的一聲,率先衝在最前面的侯永忠龐大的身軀重
重撞在了外面的門上,嚇得我「騰騰」倒退了幾步,後背貼在電梯裡側的壁上。

  「呼」一下失重的感覺傳來,我長出了一口氣,媽的終於沒給他們追上。

  「你笨死了,撞門幹嗎,怎麼不去按住按鈕啊?」田羽責備的話語在門外響
了起來。

  「你不笨,媽逼肉的跟什麼似的,你要跑快點呢!」侯永忠喪氣不已的反唇
相譏著。

  這時又是「叮」的一聲響,田羽顧不得和他做口舌之爭,大聲道:「快,你
們上那部電梯追下去,我在樓上看著!」緊跟著便傳出了「呼嚕呼嚕」的腳步聲


  哎呦不好,我心中暗叫糟糕,沒想到另一部電梯居然緊隨我這部也升上來了
。此時我降下還不到一層,他們的說話聽的很真切,這說明我和他們各坐一部電
梯向下走的直線差距也不到一層。

  我心亂如麻,手指不停地在樓層按鈕的「1」字鍵上按著,似乎這樣能令電梯
下落的快一點似的。這個時候我多想電梯裡有個油門啊,我一定猛踩下去,就算
是衝到地面摔死也不能讓他們抓回去。

  但是無論怎樣,電梯的運行速度是不會依著我的主觀意識有絲毫改變的,頭
頂的樓層顯示屏依舊26……25……24……這樣不緊不慢的變換著,更令我心急如
焚。

  「叮」正在我喘著粗氣握緊拳頭,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樓層顯示的時候,它
突然停在了「19」的位置上,緊跟著一聲清脆的提示音響起,電梯門緩緩打開了


  我沒命的按著關門的按鈕,可是門還是不受我控制的打開了,有個身穿保潔
工作服的男人看了一眼電梯裡滿臉焦慮氣喘如牛的我,低著頭就要往裡走。

  「師傅……」我一把攔住了一隻腳已經踏進來的清潔工,突然腦筋一動,將
原本想要說的話臨時篡改了:「師傅,這部電梯出了故障,我是來維修的,你坐
那部吧,它這就下來了!」說話間仍在拚命按鍵關門。

  「啊?哦……」那人沒及細想,抬頭看到果然旁邊那部電梯已開到了20層,
於是又伸手按在門外的按鍵上。

  我這部電梯的門又緩緩關上,與此同時傳來了侯永忠憤怒的叫喊:「你媽的
瞎雞巴按什麼按,滾!」顯然是他原本就急於追上我,此時卻被截停,心裡氣憤
難當。

  「唉,你怎麼罵人啊?」蹬蹬聲響,估計那個保潔員被他推的一個踉蹌,自
然生氣的喝問道。

  「滾滾滾!」侯永忠一面驅逐著他一面好像是在打這電話:「你們給我把好
正門、後門和停車場,只要有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男人出來,立刻給我扣住……
你他媽聽我的就是了,我們認識他啊,現在正下樓呢,這就到,操!」「你別走
,你打完人就這麼走啊?」保潔員的叫嚷聲又響了起來。

  我的電梯此時已經下去了半層,之後發生什麼事我就聽不清了,料想經過這
位「好心」的清潔工這麼一折騰,原本是我因有人搭乘而耽誤了時間,現在反而更
領先他們了。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高興不起來,侯永忠的話我聽了個大概,明顯他在安排樓
底下的打手將這棟大廈的出口封鎖,這樣一來即便是我先他一步來到首層,也不
可能順利出去,這可怎麼辦?

  不能這樣莽撞的向外衝,我得想個辦法!

  突然我想到曾在電視和電影中看到的類似情節,被困在電梯裡的人在電梯門
打開之後卻憑空消失了,那是因為他從電梯頂上逃生的。可當我仰起頭跳著腳觀
察的時候,卻頹然的發現這部電梯的頂板是渾然一體的,就連頂燈也是四盞小小
的臥燈,根本不可能打通一條出路。

  媽的,這法子行不通啊,怎麼辦?

  快,快,快想出辦法啊,如果就這樣降下去,等打開門的時候,可能已經有
無數的流氓在外面等著我呢!

  等等,剛才我聽到的那些話……田羽的、侯永忠的那些話……還有剛才沈棟
才的話……

  好,我有主意了!

  「媽逼的,慢死!」侯永忠和那些穿著西服褲子黑襯衣的流氓攢聚在另一部
電梯裡,他用暴力驅趕了本打算擠進來樓下去的清潔工,繼續向下面開去。此時
他雖然已經吩咐樓下的兄弟看好了這棟大廈的各個出口,可看到電梯門上方的樓
層顯示變換的那麼慢,他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嘟嘟」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喂老田怎麼了?」原來那個號碼是樓上
田羽的,他並沒有和侯永忠一起下來抓人,而是待在頂層電梯門口。

  「永忠,楊子揚那部電梯剛才在十九樓停了一下,跟著你們也停下了,怎麼
回事?」田羽一直守著,為的就是觀察兩部電梯的運轉情況,以判斷我的動向。

  「沒事,有個不長眼的做衛生的想下樓,我給他趕跑了,估計他本來是想上
姓楊的那部,人家沒讓他上吧。我看了,樓道裡沒人,那小子沒出來,還在電梯
裡!」侯永忠答道。

  「哦……」田羽剛一沉吟,突然急道:「永忠,楊子揚的電梯在十二樓停下
了!」「什麼?」侯永忠抬頭一看發現他們現在到了十四樓,立刻叫道:「快快
,十二樓十二樓!」緊跟著門口一人便按動了樓層按鈕。

  「不對,他又下去了……」田羽納悶的續道:「十一樓,他又在十一樓停了
!」「十一樓?」侯永忠說著又使人把十一樓的按鈕也按下了。

  「嗯?他的電梯又停在了十樓?」田羽又說道。

  「操,到底是幾樓啊?」侯永忠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田羽氣道:「他可能從十二樓就出去了,只不過臨走把樓
下兩層都給按上了,也有可能不是,這我哪看得出來?」剛說到這裡他又叫道:
「九樓九樓,九樓他也停了!」「操他媽!」侯永忠罵了一句道:「這真叫一步
趕不上步步趕不上啊!」此時他的電梯早已在十二樓停下,手下人不知道該何去
何從,把電梯門按的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就這麼等著侯永忠發號施令。

  「你們幾個出去從這一層往下搜,剩下的人和我去八樓,挨層往上搜,快!
」侯永忠叫嚷著分出一半人力,剩下的和他繼續往樓下走。

  八樓的電梯口攢聚了好多人,這裡是豪富麗夜總會的所在,平時晚上九點過
後就開始有大批的人流出出入入,今天也不例外。

  侯永忠見電梯停住,留下三個人,對他們說道:「你們到樓底下守著,叫咱
的兄弟放了那些給他們扣住的人,然後集合人馬給我盯緊點,別讓那小子跑了!
」說著帶領剩下幾個人走了出來。

  他轉身看看旁邊那部電梯正在關閉的門,拉住一個沒擠進去的男人問道:「
喂哥們,剛才這電梯下來的時候裡面有人嗎?」「我……我沒注意,我剛過來!
」那人見姓侯的生的兇惡,拉著他衣服的大手又力道非常,嚇得吞吞吐吐的答道


  「操,算了!」侯永忠氣憤憤的放開那人,領著幾個手下跑進了夜總會的場
子裡。

  這裡人頭攢動,四處都是行色各異的男男女女,燈光昏暗霓虹閃爍單間又多
,他們找了半天也沒發現穿著米黃色半袖襯衫的年輕男人,一氣之下率先衝出了
安全通道,順著樓梯往上一層搜去。結果便和他安排從十二樓往下搜的幾個人在
十樓會面了,這才知道上當。

  「喂老田,人沒找到,媽的叫這逼養的給跑了!」侯永忠氣喘噓噓心有不甘
的打著電話。

  「沒事,你先回來吧!」對面的田羽倒沒有他那麼沉不住氣,仍舊平平淡淡
的口氣說道:「我們只要守好各個出口要道,然後組織起來人員,挨著層的慢慢
搜,不怕找不到他!」侯永忠心知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於是掛斷電話跑去和他
會合了。

  剛才眼見兩部電梯的差距不到兩層,為了躲避侯永忠等人的追擊,我急中生
智想出一條疑兵之計。我知道田羽沒有下樓,他一定在查看我電梯的動向,以便
給侯永忠報信。為此我特意將12、11、10、9各層都按停了,可其實我並沒有下
去。這樣一來,侯永忠必定在田羽的指示下撒出去人手進行搜查,這就給我爭取
了寶貴的時間。

  八樓是豪富麗夜總會,沈棟才剛才為了收買我還曾經假意出讓股份給我。這
個時間正是夜生活的黃金時段,免不了大批的人出出入入,我便藉著湧入的人流
作掩護,走出了電梯。

  出去之後,我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隱藏起來,偷偷注意著侯永忠所在的電
梯口。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大約三分鐘之後,他帶著幾個打手從裡面風風火火的
竄了出來,而我則一邊藏匿行藏一邊尾隨著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
是跟著他們獲取安全出口的位置。

  在得知一樓大廳和地下停車場已經被對方控制起來的情況下,如果說有一條
快捷的逃生路徑,那就是安全通道的樓梯間了。可是第一次來到帝豪大廈的我,
身處一座喧囂雜亂的夜總會之內,這裡四處都是燈紅酒綠的霓虹和四通八達的走
道,又怎麼找得到安全出口呢?故此,唯一的辦法就是請姓侯的給我帶路了。

  意料之中的,侯永忠等人來來回回轉了幾圈之後,便朝著一個方向快步下去
了。我跟在後面,發現越走越安靜,人也越來越少,知道前面不遠就是樓梯間了


  此時走道的燈光已不再是夜總會中那種絢麗的綵燈,能見度跟著增高起來,
我再不敢緊隨其後,故意拖遠了一段距離。反正前面沒有岔路口,我也不用繼續
跟蹤了。沉了一會,我摸索著找到了安全出口,打開門向樓下走去。

  下去一層,見拐角處昏暗所在有一對男女正在相擁熱吻互相愛撫。此時我也
顧不得討人厭了,厚著臉皮上前咳嗽了一聲,帶著歉意問道:「嗯……不好意思
打攪一下,我想問問,剛才有幾個男的下樓去嗎?」那男子正順著女孩的脖頸向
胸口吻去,突然發覺後面有人,不耐煩的扭過頭來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答道:
「沒有沒有,別煩,去去去一邊去!」「哦,謝謝!」我知道遭到這種態度是做
電燈泡理所應當的結果,好在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也算不虛此問,道了一聲謝見
對方完全沒理睬又繼續親吻起來,於是快速的下樓去了。

  剛下去兩層,突然聽到樓上一聲「哎呦」,緊跟著一個男子叫道:「你走路
看著點啊,幹嗎這是?」那聲音正是剛才和我搭話的男人。

  「怎麼著,好狗不擋道知道嗎?起開!」一個尖嗓子的男子凶巴巴的說道。

  緊跟著又有個男的勸道:「行了德勝,正事要緊,別跟這種小癟三一般見識
了,快點吧!」自他說完這句就再沒有了對話聲,反而響起了幾個男人下樓的皮
鞋腳步聲。

  不好,有人追下來了!我一下子意識到這一點。因為剛才我見過那摟著女人
親嘴的男的,看他一身裝束加上那大偏分的頭型和耳朵上掛著的一對耳釘,明顯
不是個善與之輩。可是當這些人招惹了他之後,對方一句髒話罵來,他居然不敢
吭聲,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遇到了真正的流氓。

  我雖然並沒怎麼接觸過黑社會,但聽顧振海說起過,如果彼此都是道上的人
,光從穿著打扮上雙方就能一眼看出各自的大概身份。而且那些專門靠溜打滑蹭
混日子的小流氓更是精於此道,一看對方是真正的黑社會,他們多半便不敢招惹
了。

  剛才那個男子一看就是個小流氓,所以能讓他認慫閉嘴的,只有大流氓了。
這棟大廈的大流氓不用問都是沈棟才的人,那麼說這些人一定是來抓我的。

  想到這裡,我剛剛鬆弛的神經馬上又緊繃起來,連忙用身子貼著牆隱藏好,
然後轉身想要往樓下奔去。可是事有湊巧,就在我要閃身下樓的同時,樓下也傳
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聲音判斷,那些也是穿著皮鞋的男子,而且人數應該
在五個以上。

  媽的,上下都有追兵,這可叫我如何是好?

  皮鞋聲越來越近,眼看我就要被包圍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從五樓的安全
出口跑進去。這時我也顧不得查看樓道裡的動靜,快速打開消防門閃身鑽了進去


  好在五樓的安全門裡面黑漆漆的,只有向前走二十幾米才能見到光亮,而且
這裡的走道很安靜,看來一時半會不會有人過來。

  與此同時,兩撥人在與我一門之隔的五樓休息平台碰頭了,只聽一個男人說
道:「唉勝哥,你怎麼在這?」那人見好幾個男子從樓下走上來,有點不好意思
,打了一個哈哈道:「哦呵呵,我……我這不找點樂子嘛,就被你們看到了,別
跟羽哥說啊!」聽那口音就是剛才一張嘴就罵了接吻中那小流氓一句的人。

  「哪能啊,放心吧勝哥、翔哥,我們什麼都沒看見!」先前說話那人曖昧的
一笑,續道:「您放心的樂,這會羽哥他們正忙著呢,根本顧不上這些!」「羽
哥現在忙啥呢?」剛才勸阻勝哥別和那小流氓計較的那個聲音問道,料想就是剛
才人家口中的翔哥了。

  「哦……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對方吞吞吐吐的回答著:「就聽說是有個
瞎了眼的毛頭小子把沈爺給惹了,羽哥、忠哥都急眼了,叫我們全上去,還說只
要看到可疑人物立刻給扣起來。嗨,這不就是上支下派的事嘛!」「我操,這可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哈,居然有人敢惹咱們沈爺,而且還是個毛頭小
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勝哥從鼻子裡輕蔑的哼了一聲,還是不敢置信,問道
:「哎我說強子,你媽逼沒聽錯吧,還是跟我這打哈哈呢?」「這事誰敢拿來開
玩笑?我強子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騙您二位不是?」這人馬上嚴肅的應著,然後
信誓旦旦的續道:「勝哥、翔哥你們要不信就和咱一起上去看看,怎麼樣?」「
算了吧,這種吃苦受累的差事能躲就躲了,再說我們這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呢!
」翔哥說道最後出奇的居然語氣裡帶出了三分淫色味道。

  「那您二位忙吧,我們命苦啊,就不打攪了,先上去了!」那強子說話間腳
步聲響起,料想他就此便要離開。

  我在門裡一步也不敢動彈,等聽到樓下這些人真的是來抓我的,而且樓上下
來的人雖然還不知道我的存在,但卻也是沈棟才的手下的時候,我更是連大氣也
不敢出了。

  其實我也想過,反正兩幫人誰都不認識我,不如就這麼走出去,裝作若無其
事的下樓。可是轉念一想,他們奉了上面的命令,遇到我這個年紀的男人就會多
加留意。在這僻靜的樓梯間裡,他們一定會叫住我盤問的,到時候我說什麼?

  現在唯一盼望的就是兩撥人快點說完話,該上去的上去該下樓的下樓,我才
好悄無聲息的離開。

  偏偏那個翔哥最愛問東問西,強子都要走了,他卻攔住問道:「哎我說,你
們又不跟我倆似的得避諱著一點,幹嗎放著電梯不坐爬樓梯啊,鍛煉身體啊?」
「嗨,別提了,忠哥說要我們以最快速度趕到,電梯現在忙得很根本騰不出來,
我們只好走樓梯了,哎命苦啊!」說到這裡強子頓了一下,正色道:「喲,壞了
,勝哥翔哥,咱不聊了啊,我們得趕緊走了!祝你們今天晚上爽個夠啊!」最後
一句話的聲音由近及遠,顯然已經向樓上奔去了。

  你他媽快走吧,老子等的都不耐煩了!我在門裡暗自高興,盼著剩下的兩人
也快點下樓。可沒料想,他們二人居然站在門外說起話來。

  「強子這小子還挺會說話!」翔哥笑著道。

  「呵呵,真是……」勝哥附和了一聲,又道:「唉翔子,咱得快點啊,聽出
這意思沒有,等會說不定羽哥也得找咱們過去呢!」「喲真是,別回頭耽誤了咱
們的好事啊……」被他這麼一提醒翔哥也想到了這一點,忙道:「既然這樣我看
也別去咱那了,就這吧,這裡起碼紅繩、水床也都有……」二人說到這裡,我再
不敢聽,從他們話裡的意思看,這倆人馬上就要進來了。我哪有閒心在做隔牆之
耳,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悄無聲息的向前奔去。

  我剛沒過一處拐角,先前處身的那扇門就被推開了。此時我來不及查看周圍
的環境,見四下無人,前面不遠處有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也顧不得屋裡是個什
麼情況,立刻竄過去閃身進屋,緊跟著將門反鎖了起來。

  非常幸運的,這間屋裡除了我並沒有其他人。房間裡開著空調,空氣中瀰漫
著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和消毒水的味道。這種氣味我絕對似曾相識,而且眼前的
景象立刻證實了我的推測。

  這房間裡燈光不是很明亮,而且是粉紅色的。牆壁和屋頂全都鑲嵌著鏡面。
屋子左手邊靠牆居中放著一張大圓床,火紅的床單到處都是褶皺。床的四角分別
立著一根手腕粗細圓形的紅色鋼柱,像帳篷一樣交匯在床面以上一人多高的頂上
。而且從鋼架的頂端還垂下來好幾條紅色的繩索,粗粗的繩子下擺上吊著虎皮絨
布包裹的海面底座。圓床的側面是一扇寬大的玻璃門,裡面是浴室。浴室正中放
著帶遙控按摩功能的水床和一個做健身用的彈力橡膠大氣球。

  這個裝潢、這個設備再加上這個味道,我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分明是一間桑
拿包房嘛!只不過比我去過的其他任何桑拿中心都要高檔一些而已。

  便在此時,走道腳步聲響起,有人走到了我所在的房間的門外。

  「先生您好,請問你是要桑拿嗎?」一個女人這樣說道,聽口氣應該是服務
員之類的人。

  「桑個雞巴啊,瞅你這德性我們什麼火都熄了!」一個男人極不客氣的應道
:「去去,把你們經理喊來,就說李德勝找他,快去啊!」那女服務員遲愣片刻
,向遠處走去了。

  不多一會,一個皮鞋聲從剛才她走去的方向響了起來,離著老遠那人就諂笑
著道:「哎呦,這不是勝哥和翔哥嘛,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你們二位來巧
了,剛有一批新來的小妹,長得那叫一個水靈,要不麻煩兩位大哥給……給試試
鍾?」桑拿小妹給客人服務是按照時間計費的,故此叫做上鐘,而剛來的小妹需
要接受桑拿館的人的測試,這種測試就叫做試鐘。聽到這個詞,我更肯定這是一
家桑拿中心了「小趙你眼瞎啊,沒看見哥們自己備著了嗎?」翔哥不知道在哪「
啪啪」拍了兩下說道:「你那些歪瓜裂棗我們哥們能看得上嗎?今天只是借你的
地方用用!」「喲,這……這是……」那姓趙的經理好像被對方指引著看到了什
麼,但又不敢動問,話說了一半含含混混的。

  「酒吧裡淘換來的,一個人喝大了,讓我們順手牽出來了!」翔哥隨口解釋
道。

  「廢他媽什麼話啊,怎麼著,你開飯館的不准自帶酒水是嗎?」那李德勝已
經有點不耐了,嘴裡罵罵咧咧的催促道:「快快快開門,我們趕時間!」聽到這
裡我已經明白了一個大概,估計是哪個不知深淺的女孩子在酒吧裡喝多了,正好
被外面這兩個大流氓撞見,於是將她從安全通道帶出來,想找個地方幹上她幾炮


  一年前我遇到的杜靜文也是這個遭遇,當時被我從一個小流氓手裡將她攔截
下來,還和我春風幾度,結下了一段風流韻事。這種事在娛樂業管理很不規範的
當時,也是屢見不鮮的,不知道今天又是誰家的女孩子要遭殃了。

  「是是是……」趙經理看來是惹不起這二位,忙應承著又問道:「勝哥,這
間房剛有客人用過,還沒收拾呢,要不您換一間?」是啊,你們快點換別的房吧
,這間不但有客人剛用過,而且現在還有一個不想和你們見面的人躲裡面呢!

  我心裡默默地盼望著外面二人能聽從這個建議,誰知道翔哥卻笑嘻嘻的說道
:「不用不用,這間房最偏僻,等會鬧出動靜來也不會給別人聽到,就它了開門
吧!」「唉我操,媽逼門還鎖著了,快快快,去拿鑰匙來!」李德勝顯然沒有那
個耐心和趙經理再說什麼,直接伸手開門卻發現門上了鎖。

  媽的,這倆認死理的孫子,你們就不能換棵樹吊死啊?我心裡罵著,趕忙四
下尋找可以藏身的所在。

  桑拿房就是這一點不好,遇到警察查房那是推開門之後一覽無遺,根本沒有
遮掩的地方,就連圓床下面都是紅漆木頭檯子。我找了半天只有床和裡面的牆壁
之間一條半米寬的縫隙可以藏下一個人,但是那也只限站在門口看不見而已。這
倆人是要把那女的弄屋裡來打炮的,怎麼可能不被他們發現?

  此時門外傳來嘩啦嘩啦的鑰匙聲,我知道離打開門的時刻不遠了。要是大門
一開,我們面面相對,我無法想像會是個什麼情況,我又如何解釋自己為何身處
此地呢?當下我根本來不及思考這些,一個箭步鑽進了浴室中,就地滾進了水床
底下。

  「吱扭」一聲門打開了,幾人走進之後李德勝扭回頭道:「行了,這沒你的事
了出去吧,叫你們那些人都給我滾遠點,知道嗎?」「哦哦……知……知道了!
」趙經理應承著退了出去,隨手帶上了房門。

  「哎呀我操,這一道啊都是我扛著來著,你說你怎麼那麼會躲清閒啊?」李
德勝說著將一人「撲通」扔到了床上。

  「你丫就是身大力不虧,人你不扛誰扛啊,這叫物盡其用懂嗎?」翔哥隨口
說著,見對方這麼粗魯的把人往床上扔,立刻叫道:「喂,你輕點,別給她弄醒
了!」「操,放心吧,四杯華鐵盧、兩杯伊麗莎白、三杯聖日耳曼,最後我又給
她灌進去一杯亞歷山大,這十杯酒你喝下去能醒嗎?」李德勝不以為然的說,然
後又淫笑著續道:「不過就算她醒了也沒什麼不好啊,玩強姦多帶勁啊!」「你
小子,長得五大三粗的也就算了,偏偏喜歡暴力的,這靚妞給你糟蹋了還真是茉
莉花餵牛!」翔哥看看床上的人並沒有任何反應,搖頭苦笑道。

  我知道外面將要上演一場令那女孩子抱憾終身的悲劇,可是此時我哪有心情
關心她。外面兩個人離我不到三米,我們只隔著一扇透明的玻璃門,只要二人回
過頭來一定能一眼看到我。雖然他們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小妞身上,可是兩個
男人玩一個女孩子,再怎麼說這段時間也不可能注意不到我啊!

  衝出去跑掉?不行,這樣會引來大批的追兵,這裡我地形不熟,根本躲不開
這麼多流氓的追擊。

  把他們倆放倒吧,趁現在他們不備的情況下?也不行,我這三腳貓的能耐自
己心裡最清楚,兩個普通老百姓說不定我還能欺負欺負,向他們這種天天打架的
流氓肯定沒得打。

  跑不掉又打不過,那就只有想辦法藏好了!我躲在水床下邊四下張望,一瞥
眼間看到這水床底座下面三十公分處正好有一圈橫槓,應該是上下床蹬腳的地方
,於是我雙手抓住頭直的一根,兩隻腳叉開分別蹬住左右兩邊的槓子,一點一點
將身體懸了起來。

  「茉莉花餵牛那才叫一個美呢,老子就是喜歡糟蹋東西,嘿嘿!」李德勝又
是一聲淫笑,伸手不知在床上的少女身上哪裡摸了一把,讚道:「嗨周翔,你還
真別說,今天咱打的這隻鳳夠水準嗨,你瞧這臉蛋、這身段,要奶子有奶子要屁
股有屁股,不錯不錯!」「嗯,確實不錯!」周翔也湊過去在少女身上卡起油來
,跟著問道:「我說,今天咱倆怎麼個意思啊,你先我先啊?」「老規矩唄!」
聽他一問李德勝嘿嘿笑道:「我們還是一個人拿她一隻手擼一管,看誰堅持的時
間長誰先過第一水,行唄?」媽的,真變態,居然用這種方法確定輪姦的次序,
我心中暗罵著。此時我藏身之地相當隱蔽,就算他們走進浴室,只要不仔細查找
也不會發現我。安全下來之後我不禁對外面的情況產生了興趣,開始探頭縮腦的
查看。

  環顧四周,我發現自己的地理位置還真是出奇的好,雖然向前看不到任何東
西,但是只要抬起頭,就能透過外面屋頂上的鏡子,自上而下俯視到外屋全部的
情況。除了保持這個狀態有點消耗體力之外,這裡已經是「樓上雅座」的待遇了。

  哦,難怪那個周翔說呢,原來這李德勝長得還真是粗壯,雖說這個角度不能
看的太明確,但也可以大抵看出他身材雖然不高卻是橫向發展的體型。非只肚子
渾圓,而且那個腦袋也比常人大了一圈,真可謂站著躺著一邊高了。至於那周翔
和他一比就順眼多了,中等身材體型勻稱,只是滿頭的黃毛令人有種想騎在他脖
子上拉屎的衝動。

  再往床上看,我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原來此時圓床之上斜腿側身躺著一個
二十歲左右的極其標緻的美少女。單見她無暇玉面上泛起酡紅,一雙細細的柳葉
眉下星眸緊閉,高挺的鼻樑襯托出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口,一頭散亂的棕紅色短髮
旁邊有一頂粉色的小毛線帽,應該是被扔到床上時脫落下來的。

  她穿的是淡粉色的女生休閒套裝,無袖圓領的襯衣露出潔白的玉臂和無暇的
頸項,領口處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更襯托出她的天真可愛。及膝的裙擺此時被床單
蹭的微微上移,現出那雙潔白的修長玉腿和那對宛如精雕細刻般的穿在白色高跟
皮涼鞋裡面的秀足。

  倘若這少女現在清醒著,站起身來怕也有一米七的身高,再戴上那頂帽子,
那可真是又一個天仙般的美人胚子。

  媽的,怎麼世間好女孩都免不了要遭到歹人侵犯呢?操,這句話連我自己也
給罵進去了!

  我正驚艷之下胡思亂想,周翔卻氣呼呼的叫道:「不行不行,每次你都來這
手,結果每次都是你贏,這回絕對不行!」「嘿嘿,你耐力不足能怪誰啊?」李
德勝笑著說,旋即看見一臉不高興的同伴又忍不住問道:「那你說怎麼定啊,你
有更好的辦法?」「當然有……」周翔一邊應承一邊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小瓶,在
手裡晃的「嘩啦啦」響,續道:「這個是前兩天我從馬瘋子那淘換來的,據說吃一
粒之後只要五分鐘,不管什麼女人都挺不住。到時候就算面前是她老爹她也不顧
,是男人就行。而且最難得的是,吃了之後她還不會喪失理智,干的什麼事她還
知道。知道自己發騷,可是又不得不發,這段子多過癮!」「操,說了半天不就
是春藥嘛,誰沒見過?」李德勝似乎對諸如此類的東西很不得意,沒好氣的問道
:「喂,你不是打算給這小妞下藥吧?」「我這麼想的,咱給她吃一顆,等藥效
上來我們就脫光了站在床兩邊,看她找誰誰就先上,怎麼樣?」周翔說到這裡又
補充了一句:「咱每次都用硬的,這回咱把主動權給她,她想讓誰肏誰肏,這多
民主啊,也公道嘛!」「玩蛋去,不行!」李德勝似乎自知外型上遠遠不及對方
,當即反對道:「用他媽藥有什麼意思,那跟嫖雞還有什麼區別,不行不行!」
「唉,你說不行就不行啊,每次都聽你的,結果每次都是你先來,這回就得聽我
的!」周翔見他反對,心裡老大不痛快,打開那瓶子的封蓋就要給床上的女孩灌
藥。

  「我操,你還來勁了是吧!」李德勝當即上前阻止。

  周翔本沒有李德勝力氣大,二人這一爭搶,瓶子「嘩啦」灑到了床上,一顆顆
膠囊散落的女孩身上、臉上、床上、地上到處都是。

  周翔心中不悅,氣哼哼的說:「你他媽就是有把子傻逼力氣,除了這你還會
個啥,怎麼不去和侯永利侯永忠他們混呢,一丘之貉!」說著趕忙把藥撿起來放
回瓶中。

  藥剛放好,突然身上一陣音樂響了起來,周翔取出手機接聽:「喂……哦哦
民哥民哥……啊……啊……我……我在五樓……嘿嘿……不會,不會耽誤正事的
……哦……那……那我就到就到……好……好……德勝……他……」說到這裡他
用眼看了看一旁不敢吭聲的李德勝。

  李德勝見狀立刻連擺手帶作揖,那意思自然是叫同伴不要透露他的消息。

  周翔看了面現不耐,可還是對著電話答道:「德勝我不知道啊,我們沒在一
塊……啊行,我馬上到,嗯嗯!」掛斷電話氣呼呼的道:「媽的,還是沒躲開!
」說著對同夥做了一個揚手要打的姿勢,佯怒道:「你丫命好,這回也不用定誰
先誰後了,都是你的了!」「呵呵,謝謝謝謝!」李德勝見朋友仗義,立刻陪上
笑臉道:「今天弟弟承情了,下次,下次有好貨色都是你的,我保證不和你搶!
」說著遞過一根煙。

  「算了,反正等會民哥說不定也得找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走了!」周
翔伸過頭讓對方把煙給他點上,說完這句開門出去了。

  「硄當」大門關上,李德勝目送對方離開,扭回頭嘿嘿笑道:「都走了,沒人
了,就剩咱們倆了,哎呀……」說著走到女孩子旁邊,粗糙的大手摸在她嬌嫩的
小圓臉蛋上,邊摸邊讚道:「這回這隻鳳還真他媽夠成色,便宜我一人了!」說
著色手下移就來解她的上衣扣子。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男人罵了一句「我操,這他媽誰這麼不開眼啊
?」然後往兜裡摸,等他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立刻就收起了剛才不耐的表情,變
得十分緊張,唯唯的應道:「羽……羽哥,您找我?」「哦……哦……我在停車
場呢,車出毛病了手剎失靈了……好好……我安頓好馬上上去!」他說到這裡,
突然將手機高高揚起,同時裝腔作勢的大聲道:「喂……喂羽哥……喂?羽哥你
聽得到嗎?這裡信號不太好,我等會就上去啊,我先掛了!」說完將手機按掉扔
在了一邊。

  「媽的,窮屄事真多,看來要和你慢慢玩是來不及了,別怪我粗魯了!」李
德勝抱怨著,說完便一下子褪去了自己上身的體恤衫。

  躲在水床下面的我聽到外邊這些動靜,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看來李德勝
和周翔是田羽手下的兩個小頭目,本來他們想弄這個小女孩來這裡荒淫的,結果
周翔卻被叫走了。李德勝剛想吃這口獨食,田羽又打電話想見他,不過這孫子終
究早有心理準備,雖然不敢執拗大哥的召見,卻編出一套謊言準備拖延一段時間
,利用這會功夫先和那少女成就了好事再說。

  本來當周翔走了之後,我曾經想過要出去偷偷將李德勝打暈,這樣我既不用
再困在這鬼地方,而且也能救下那個女孩。可是當這小子接完電話脫掉上衣的時
候,看到他上身那見稜見角的油亮肌肉,我卻打消了這個念頭。

  心中慚愧的道:「美女,我今天實在不方便救你了,你聽天由命吧,反正你
給人家灌醉了搬到這來和我也沒關係,我雖然見死不救卻絕對不會落井下石!」
雖然這麼安慰著自己,可看到這樣一個壯健的粗魯男人要對床上的弱女子下手,
這可真應了周翔的話了「茉莉花餵牛」.一來不忍見美女慘遭蹂躪,再則也是心存
嫉妒,我不禁扭回頭克制著不去看他們。

  我側過臉來,無意間看到了水床斜上方一個半米見方的百葉裝的格子篦子,
那應該是通風口的預留洞口。當下我眼睛一亮,心想這通風道倒算是一個逃生的
好去處,只要打開這個出氣口的蓋板鑽進去,憑我的體型一定可以在裡面自由活
動。而且作為土木工程的准專業人士,我很清楚一棟建築物特別是像帝豪大廈這
樣的高層建築,通風道可是四通八達的。毫不誇張的講,通過它我可以到達這棟
大廈的任何一個角落。

  正自籌劃著可能的逃生路線,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大力的開門聲。「?」有人用
力推開門走了進來,語氣中帶著不悅說道:「德勝,你他媽果然在這,居然還跟
羽哥扯開謊了,你媽的膽子不小啊!」我聽那聲音十分耳熟,偷偷探出頭繼續藉
著外面屋頂的鏡面查看動靜,見進來的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他身材中等,
戴著一副黑邊墨鏡,一臉的不高興,卻正是田羽的司機,剛才和我一起去見沈棟
才的那個大民。

  「喲,我當是誰啊,原來是民哥……」李德勝此時已將床上那女孩的裙子剝
掉了,上衣的扣子也解開了,露出雪白的肌膚和一款粉紅色的學生式胸圍。而他
本人正要脫褲子,見有人氣呼呼的闖入,本打算發作,待看清來人立刻收起怒色
說道:「民哥民哥,我……我不是都拉好架勢了嘛,開弓哪有回頭箭啊這……」
見對方仍是憤憤的看著他,又賠笑道:「民哥要不您先來,咱倆來個速戰速決,
等會一起去找羽哥,你還得給我擔待著點!」「去你媽的,你還有點正事嗎啊?
羽哥和侯永忠他們都急得火上房了,這次是沈爺親自下的死命令,你倒好自己躲
起來逍遙!」說著扇了李德勝一記脖溜,毫不留餘地的催促道:「快快快,把你
那玩意收起來,今天就算你們家死人了,也先跟我回去見了羽哥再說,快點!」
李德勝知道自己的好事終於泡湯了,暗罵周翔當面仗義背地搞鬼,興致索然的提
上褲子,從床頭拉過一條浴巾蓋在女孩子半裸的身上,對著屋外大聲叫道:「小
趙……趙亮!」趙經理剛才見民哥闖了進去,知道有情況發生,一直守在不遠的
地方,此時聽到召喚立刻小跑著進來,先是哈腰給大民陪了一個笑臉,這才問道
:「民哥、勝哥,您們有什麼吩咐?」「把這妞給我看好了,鎖上門誰也不許進
來,等我就回來,知道嗎?」李德勝吩咐道。

  本來周李二人帶著一個喝醉的女孩來他這胡鬧,趙經理心裡就老大不情願,
現在對方居然要將人寄存在這,他更是有苦難言了。要知道他這裡是生意場,桑
拿房說的直白點就是炮房,本就擔著被查抄的風險。如果遇到警察查房,再搜出
一個醉酒之後被流氓拘禁的無辜少女,他除了要承擔開設賣淫場所的罪名之外,
甚至有可能被當成流氓強姦拐騙少女未遂來處理,而且真要到了那時他還不能供
出這些大有來頭的黑道人物來,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

  可是他畢竟不敢名言拒絕,只好推脫道:「勝……勝哥,我不是不幫您看,
可是這裡的房間從外面是鎖不上的,裡面的人想出去我攔不住。而且……」說著
斜臉瞅了床上女子一眼,為難的道:「而且如果等會她醒了,一鬧起來我怕……
我怕……」「怕什麼,她醒不了,我一會就回來!」李德勝雖然這麼說,可也覺
得對方的話有幾分道理,於是從身上取出個小紙盒,打開之後拿出一粒白色的藥
片,輕輕掰開女孩的嘴扔了進去,說道:「放心吧,我給她吃了這片安定,沒個
七八小時她是醒不過來的……」說著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又道:「至於門嘛鎖不
上就不鎖了,你從你手下裡找幾個機靈的在門口給我看著就行了!可不准動她啊
,不然我抽死你!」「行了行了,不就是個妞嘛,跑了就跑了唄,至於費這麼大
勁嘛!」大民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拉著李德勝就往外走。

  「看好了,跑了為你是問!」李德勝見趙經理無奈之下緩緩點頭,跟著大民
走了出去。

  趙經理鬱悶的長長歎了一口氣,瞅了床上女孩一眼,自言自語道:「這小美
女落他們手裡,可惜了,害得我也跟著受淋吧,哎!」說完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等他們走後幾分鐘,我見屋裡再無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半懸空的水床底
下鑽了出來。一邊甩著雙手以緩解剛才長時間用力帶來的酸麻感,一邊躡足潛蹤
的出了浴室。

  床上的美人被浴巾蓋住了大半個身體,只露出粉紅色胸罩包裹的完美胸脯和
那粉白的脖頸,一張俏臉兀自雙眼緊閉,氣息悠遠的微微張開著雙唇。

  「真是個美女,確實可惜了!」我暗歎一聲,強制自己扭過頭不再去看她。
我現在可沒有閒工夫再去節外生枝了,當務之急是必須盡快設法離開這裡。

  大紅的毛絨地毯掩蓋了我急促的腳步,我潛到門口輕輕搬開門鎖,拿捏著力
道消無聲息的拉開一條縫向外觀看。眼見剛才這段冷清的走道裡,此時卻有五六
個身穿服務生工作服的男子溜溜躂達的來回轉悠,每每還向我這邊投來一個關注
的目光,嚇得我立刻又將門關了起來,鎖好。

  他奶奶的,李德勝這個王八蛋真是缺德帶冒煙,居然歪打正著把老子困在了
屋裡。我心中罵著,躡足潛蹤在房間裡四處走了一遍,發現這房間連窗子都沒一
扇,再沒有可以出去的途徑,心中更是氣惱。

  須臾之間,我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通風口,看來現在也只有這裡可以逃生了,
想著我走回浴室爬上了水床。這裡的屋頂並不高,站在水床上就能將將夠到通風
口的篦子。我踮起腳尖用手掌輕輕拖住篦子的百葉,向上用力頂著,同時注意自
己的手勁,免得猛一推風口大開弄出太劇烈的響動。

  「嘎啦」一聲輕響,篦子的一邊輕輕揚起來一條縫。我心下大喜,剛想繼續將
整片格子都打通,把篦子拿下來。

  就在此時屋外廳裡突然傳出一陣異響:「哦咳咳咳咳……」緊跟著一陣急促
的高跟鞋聲響起。我側頭俯視,見剛才床上那女孩居然站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
向浴室衝來,緊跟著趴到水床旁邊的洗手盆嘔吐起來。

  「嘔……嘔……咳咳……嘔……咳咳咳咳……」那女孩咳了半天終於稍微平
復了一點,側過頭來見旁邊一張奇形怪狀的白色橡膠大床的床梆上居然站著一個
人。

  「啊……」她剛想大叫,我立刻跳了下來,一隻胳膊勒住她的脖子一隻手捂
在她作勢高喊的小嘴上。

  「別出聲別出聲,你聽我解釋!」我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急道:「小姐,我
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你先別叫喚,聽我說!」「唔……唔……」女孩子奮力的
扭動著嬌軀,似乎還沒將我的話聽入耳中。

  我沒辦法,只得緊了緊勒在她頸項上的手臂,喘著粗氣低吼道:「別叫,再
叫我勒死你!」「唔呼呼……呼呼……」少女的掙扎因為我的暴力而變得削弱下
來,一雙含淚的眼睛向斜上方仰著,想要看清我的長相。

  我見她雖然大口的喘著粗氣,可是已經不在像剛才反應那樣劇烈了,於是稍
微放緩了手臂上的力道,將臉貼在她耳邊小聲道:「小姐,我不是壞人我向你保
證,只要你不出聲我絕對不傷害你,行嗎?」「唔……」女孩子的身體顫顫巍巍
,小腦袋用力的點了點。

  看到她恐懼的神情,我心下不忍,又見她順從的點了頭,於是我緩緩放開了
捂在她嘴上的手。誰知道剛一把手拿開,女孩立刻張大嘴就要喊叫:「救……」
好在我早有防備,扼住她喉嚨的手臂立刻一緊,然後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嘴。

  「你叫你叫,你再叫我掐死你!」此時的我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語氣裡帶
出三分狠勁,可是看到柔弱的少女可憐扒拉的神情,我心又軟了下來,緊跟著又
柔聲勸道:「你別出聲行嗎,外面全都是壞人,你只要一出聲他們就聽見了,到
時候我們倆都得玩蛋!」我一邊勸著她一邊將她拖到廳裡放到床上,然後整個人
壓在她身上,兀自用小臂壓著她的喉嚨,用手堵著她的嘴,耐心的解釋道:「我
再說一遍,我不是壞人,我對你沒有企圖,你別再出聲了,不然我要下狠手了,
明白嗎?」看到她怯懦的眨了幾下眼睛,我續道:「現在我放開你,你安靜的聽
我說好不好?好就眨眨眼!」少女此時和我面對面,她似乎觀察到我臉上確實沒
有歹意,於是又緩緩眨了幾下含淚的雙眸。

  我試探著再次輕輕放開手,令她嘴巴得以自由,女孩子這次沒有大叫,她羞
赧的看著我,小聲說道:「你……你能先起來嗎,別壓著我行嗎?」這時我才發
覺自己的姿勢確實有點不雅,一條腿卡在少女的兩腿之間,上身壓在她的胸脯上
,這個狀態自是一個陌生女孩所無法接受的。可是我又不敢真的完全防脫她,誰
知道她是否是為了擺脫我而裝出來的羞澀呢?倘若我站起身來,她立刻大叫著向
外面沖,那不是糟糕了?

  想到這裡,我輕輕跪起身子轉到床下,但是一直保持著用手扼住她喉嚨的姿
勢,順著她的力道,將她扶的坐了起來。

  「這……這是哪?你是誰?你把我關在這想幹什麼?」女孩子環顧四周眼神
很是彷徨,最後那雙帶淚的眸子又集中到我的臉上,顫聲問道。

  我拿過床裡的枕頭,墊在她背後,使她不致因為我向前扼的力道,而感覺坐
著費勁,這才耐著性子問道:「姑娘,你好好想想,你剛才是不是在酒吧喝了很
多酒啊,那時候灌你酒的人是一個黃毛和一個矮胖子吧,應該不是我吧?」「嗯
……」女孩子沉思片刻點頭道:「對,是他們,就是他們趁我喝醉把我弄到這來
的?他們要把我怎麼樣?你……你和他們是一夥的?」說到最後恐懼的望著我問
道。

  「不是不是,我和他們不認識……」我的腦袋都大了,可是為了不讓她成為
我逃走的麻煩,只得耐心敘說:「因為某種原因,我剛才一直躲在這間屋裡,結
果就看見那兩個男人把你帶來了,他們想對你圖謀不軌……你相信我,我絕對和
他們不是一夥的,要不我早趁你不省人事的時候就欺負你了!」「呀!」女孩子
此時突然注意到自己半裸的身體,立刻一聲驚呼雙手拉起上衣擋在胸前,焦急的
問道:「他……他們對我做了什麼?」「沒有沒有,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就被叫走
了!」我識趣的把剛才遮在她身上的浴巾拿了過來,蓋在女孩子裸露的雙腿上,
續道:「他們想用安眠藥讓你睡一會,然後等回來再……再……」我吞吞吐吐的
言語女孩子自然明白了它的意思,心裡羞憤之餘也感到慶幸,低頭思索片刻大概
是相信了我的說話,忙道:「那……那我們還不趕緊離開?」能離開老子還陪你
在這磨牙嗎?我輕歎一聲答道:「我也想走啊,可是門口有他們的人守著,我們
出不去啊!」說著我輕輕將她扶起來,讓她穿上裙子將衣服從新整理好,帶她來
到門口,小聲在其耳邊道:「你別出聲啊……」說著小心翼翼的扭開門鎖,將門
打開一線縫隙,讓女孩子湊過去觀看。

  誰知便在此時,那少女見我放鬆戒備,突然抬起一隻腳,高高的皮涼鞋鞋跟
狠狠的踩在我腳面上。一隻胳膊猛往後揮打在我的臉上,同時另一隻榛手前探就
想去拉門。好在我雖然沒防備她會襲擊我,但抓著門把的手卻一直很用力,沒讓
她拉開門。

  「唔……」我一聲痛哼的同時,女孩子正想趁我受傷再次拉門,突然看到外
面果然三三兩兩的有很多男子在走動,這一驚非同小可。

  「啊……」我終於在她驚呼之前搶先制住了她,並摀住了她的嘴,同時關起
門來。此時少女已沒有餘力再和我爭鬥,那雙如秋波流轉的眼睛緩緩的轉到我面
前,帶著驚慌的低聲喃喃道:「真……真有這麼多人,你……你說的是真的!」
「看到了吧,我沒騙你吧!」我一手將房門從新鎖好一手捂著鼻子囊聲囊氣的說
道,然後拉著她走到離門較遠的地方,邊擦拭鼻孔中滲出的少許鮮血邊道:「外
面那些人都是流氓,他們要是知道你敢逃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那怎麼辦…
…」女孩子此時已經知道是錯怪了我,但時下的局勢之惡劣早已讓她忘記了道歉
,突然她眼睛一亮道:「我們報警吧!」說著轉頭四下尋找,嘴裡奇道:「我的
包呢?我的包哪去了?」我知道她在找手機,其實我身上揣著一部來著,可我並
沒打算驚動警察,於是勸道:「你別找了,我看得清楚他們弄你來的時候就沒帶
著你的包!」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續道:「就算你報警也沒用,你知道這是哪麼
,這是幾樓幾號房?警察問你你怎麼說?還沒等警察來,他們就先把你弄到別的
地方了!」「那……那可怎麼辦呀,總不能在這等死吧?」女孩子急得就要哭出
來了。

  這時我知道她已經相信了我的說話,於是不再束縛她,走到床前的檯子上取
過一張紙巾搓成?塞進了流血的鼻孔裡。聽她說話我心中道:「其實我等來的可
能是死亡,可是你卻未必,他們最多把你輪姦了,還不至於要你的命!」「這樣
吧,你跟著我,我有辦法出去,只要你不出聲就行!」此時此刻我也只能帶著這
個包袱一起離開了。

  眼見女孩子面現喜色的點點頭,我這才領著她來到浴室,指著通風口說道:
「這裡,我們從這爬出去就行了!」「啊!」少女遲疑了一下,面有難色的猶豫
道:「這……太高了,我夠不著啊!」「沒事,我在下面先把你拖上去,然後你
再從上邊把我拉上去!」說完我也不管她是否同意,立刻站到了水床上,又開始
鼓弄起那個排風篦子了。

  良久,那塊隔板終於被我撼動,我一面將它側斜過去打算取出一面說道:「
你上來,等會我蹲下你騎到我脖子上來!」可是良久卻沒聽到她應答。

  「喂,我說話你聽見了嗎?」我轉過頭,看到女孩此時正一手扶著洗手盆一
手托著自己的額頭,微張小嘴呼吸有點急促。

  看她樣子不對,我又小聲問了一遍,女孩子好像這時才聽見我的聲音一樣,
仰頭看著我喘著粗氣道:「嗯?哦……呼呼!」本來我想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可
是轉念一想現在的首要是先出去,其他的都在其次,於是嚥回了口邊的話,伸出
手來拉她的胳膊。

  「唔……」少女原本抬起一條腿踩在水床邊,同時探出柔荑抓我的手,突然
痛哼了一聲,收回手去雙手摀住了自己的小腹。

  「怎麼了?」我見她神色異常,終於忍不住問道。

  「沒……沒事,肚子……肚子疼!」女孩子向後退去,最後蹲在牆角,兩手
捧著腹部滿臉的痛楚。

  我無奈只好爬下水床,走到她身邊蹲下問道:「你……你是不是剛才酒喝多
了,鬧肚子了?」說著抬手在她額頭摸了一把,但覺她臉上溫度極高,不由得驚
道:「遭了,你發燒了!」「不……不是,我是小肚子疼,也……也不是疼,就
是感覺好像有一團火似的,又漲又熱很難受,好像要炸開一樣!」女孩子感到一
隻手掌撫上頭頂身子一顫,發覺是我在考量她的體溫,這才說道。

  我心中暗想,是不是這妞子有什麼女孩家的隱衷啊,因為大量飲酒造成內分
泌失調,引起了什麼婦科病?可是這些就算是男女朋友,只要沒熟到發生過關係
的地步,也是不便問出口的,更何況我一個陌路人呢!

  想到這裡我站起身來,一邊往洗手盆走去一邊道:「我給你倒點水吧!」說
著取過梳妝台上的玻璃杯,打開自來水接了一杯溫水。

  此時我注意到,洗手盆出水口附近粘著一片白色的小藥片,心中頓悟,難道
事情是這樣的……

  剛才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這小丫頭被灌下了安定居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現在我明白了,原來這藥片被卡在她喉嚨裡了,由於這種不適的感覺,她才會被
恰的甦醒過來,還一個勁的咳嗽。可是這藥片明明很小,還不到人的小指甲蓋那
麼大,怎麼會卡在喉管裡呢?

  想到這裡我暗叫一聲不好,難不成是方才周翔的催情藥湊巧掉到她嘴裡了?
這麼說雖然極其巧合,但結合現在的狀況分析,卻是最合理的推測。

  一來,如果是那種膠囊的話肯定更容易恰在女孩子的嗓子眼裡,這樣安定就
不會被吞下去了。二來,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安定藥片為什麼這麼久沒有融掉,
那是因為它也待在喉嚨裡,沒有唾液的溶解自然不會融化。三來,結合現在她的
狀態,那說明這並不是什麼女孩子的難言之隱,而是藥力在發揮作用。

  「嗯……」女孩子一聲氣息悠長的呻吟把我從思索中拉了回來。她的這聲叫
吟是那麼的勾人心魄,宛如深閨怨婦在顧影自憐一般。

  她這一呻吟證實了我腦中的推斷,當下我心一沉,不自禁的拿著水杯的右手
抖了一下,結果水從杯子中濺出,正好將那片安定衝到了下水口裡面。

  哎呀,我心叫一聲糟糕。當我想到這女孩可能是誤服了春藥之後,一個計較
便從我腦海中誕生了。因為如果她真的藥力發作的話,想要遮掩是很難的,那勢
必引起屋外人的注意,到時候一定牽連到我。故此我本打算用這片安定把她再次
迷暈的,這樣既能使女孩免於亂性之苦,又可以讓我沒有顧忌的離開,至於此後
她是死是活還是被流氓們如之何,我可就管不了了。可是現在遭了,還沒等我收
起那片藥,它就被水沖走了,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給你,喝口水吧!」我將杯子遞給了她,然後神色凝重的說道:「小姐,
有個不好的事我剛才忘了告訴你了!」「什……什麼?」女孩子伸出顫顫巍巍的
手接過杯子,見我面現難色問道。

  「這……」我欲言又止的躊躇了一陣,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這樣
也好讓她理智的對待,更盼望她得知此事之後少女的矜持可以暫時壓制住藥性,
至少等我們逃出去再說。

  「啊,你……你說的是真的?」女孩子聽了我的敘說,驚得渾身一顫,杯子
差點掉到地上。

  我連忙接過來,免得玻璃杯落在浴室瓷磚地面上發出巨響,然後含混的道:
「我……我也不敢肯定,反正你的身體你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感覺沒人比你自己
更清楚,你覺得呢?」聽我如此一問,女孩子俏臉不由得漲紅了,她不用說話我
也能看得出那個狀態是女性生理產生需要的隱私被人窺破之後的羞赧。

  「那……那怎麼辦,怎麼辦啊!」少女急得叫了起來,抓著我的胳膊不住搖
晃,喘著大氣道:「我現在好熱……很難受,越來越難受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媽的,問我怎麼辦,你自己的事為什麼要問我?老子要不是恰逢其會才懶得管
著檔子閒事呢,而且要不是我現在性命攸關,更會順手把你摟上床,才沒有這份
好心和你磨牙呢!

  「小點聲,小點聲!」心裡的想法畢竟不能喧諸於口,我一邊警告著她,一
邊思索對策,良久才道:「我……我試試看!」說著站起身來,拿過架子上的毛
巾蔭濕了涼水遞了過去:「你用這個先降降溫,深呼吸把心情放平靜!」「哦哦
!」女孩子接過來一把捂在臉上,一時之間暫沒了剛才的焦躁,可是那不斷劇烈
起伏的酥胸證明她還是一個勁的嬌喘著,絲毫也沒有減弱的跡象。

  良久她把毛巾從臉上拿了下來,出奇的那張俏臉不但沒有褪色反而變得更加
暈紅了,而且此時女孩子的纖腰漸漸弓了起來,一雙蜷起的美腿也在小幅的還會
扭動。

  我知道她身體裡的燥熱開始升溫了,既不敢出聲又必須強忍,內心一定飽受
折磨,於是伸出臂膀輕輕將她摟住,柔聲安慰道:「沒事沒事,你忍一忍,馬上
就過去了,這藥效力不會太持久,應該很快就會好了!」誰知這一和她接觸,反
而適得其反,女孩子一下子把頭靠了過來,扎進了我的懷裡,閉上雙眸微張的檀
口,一面呼呼的嬌喘一面用小腦袋在我胸口不住磨蹭,兩隻柔荑一隻緊緊抓著我
一條胳膊另一隻按在我身上,居然開始撫摸起來了。

  「喂,你冷靜一點,我們根本不認識,你要幹嗎?」我輕輕推開她的身子,
在她耳邊急道。

  少女聞聲緩緩睜開眼睛,懵懵懂懂的問道:「我……我幹嗎了,怎麼了……
我怎麼了嗎?」說到這裡才發現自己的一隻小手兀自在男人上身摩挲,她忍不住
俏臉漲得通紅,立刻收回手去,嬌喘連連的道:「我……我難受,又熱又悶,身
子像火燒一樣喘不上來氣。暈,天旋地轉的。」說到這裡兩隻玉腿的大腿根開始
來回蹭動著,又有幽韻的呻吟從口中發出。

  「你這樣不行啊,過不了多一會你就要喪失本性了!」我急得心中叫苦不迭
,暗罵周翔和李德勝這兩個王八蛋,走就走了把我鎖在這鬼地方不算,還將這一
塊燙手的山芋扔了給我,真是害人不淺。

  想到這裡我氣急敗環的拉著女孩的雙手用力向上提,低聲叫道:「你起來,
快,跟我出去先,快呀!」「嗯……不……不行,我渾身沒勁,動不了!」少女
酸軟的堆成了一團,待我拉的狠了,又急道:「你放手……放手,你弄疼我了,
你放手!」她聲音越來越大,我也只好由著她的性子防脫了她的雙手。

  「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突然我眼睛一亮計上心來,蹲在少
女面前說道:「可是這法子你要忍一忍,因為有點疼!」「什……什麼法子?」
女孩子的眼神十分迷離,看來只是一點點殘存的意識支撐著,倘若此時沒人在旁
邊,屋外也沒有看守,說不定她就要叫吟出來了。

  我揚起一隻手在她頸項上虛劈了一下道:「現在你這麼難受,等會你會更難
受,要想解脫唯一的辦法就是我把你打暈,這樣等你醒過來藥勁肯定已經過去了
,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離開,怎麼樣?」其實我心裡想的是讓她乖乖的別反抗,
然後我把她打暈,接下來誰去理她,我自然要揚長而去,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女孩子猶豫了一會,既怕男人出手太重傷到自己,又怕他趁著自
己昏過去的時候做什麼不軌的事情,可是身體裡那股莫名的蠢動越來越強烈,明
明知道那是藥物的效力,可是偏偏克制不住的產生了生理的渴望。面對一個陌生
的男人,只要稍微有廉恥的女孩子又怎麼可以如此輕賤的表現出對性的慾望呢?

  思前想後她還是緩緩的勉力點了點頭,怯生生的道:「你……你輕點啊,我
怕疼!」「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有分寸!」說著我將她上身扶起,讓她盡
量低下頭,露出後脖頸。心中暗想,你疼不疼誰管你啊,打暈你我就走了,等你
醒過來,就算要找我算賬也找不到了。想著我揚起手掌,用力向下斬去。

  「哎呦!」女孩子大叫一聲抬起頭,氣呼呼的看著我道:「叫你輕一點了,
怎麼還那麼用力啊,疼死了!」我一皺眉,抬起手來看了看,自言自語的道:「
唉,怎麼不管用啊,電視裡每每都是這麼一下,就把人打暈的!」「原來你以前
沒幹過啊,你會不會啊?」女孩子兀自抱怨著。

  我確實沒有這樣的經歷,只是耳聞目染知道如此施為可以致人昏厥,沒想到
真個輪到自己卻根本不起作用。當下我一面賠禮讓她不要再吵,一面又揚起手來
打算再試一下,可是少女卻再也不把脖子亮給我,更不允許我用這麼粗暴的手段
了。

  萬般無奈之下,我站在那裡看著女孩子一點點藥效發作。現在她喘息的更劇
烈了,兩隻手攥成拳頭胳膊緊緊夾住上半身,兩條腿不住的在地板上來回磨蹭,
口中更情不自禁的發出:「嗯……嗯……」的呻吟。

  操,老子不伺候了!我一時耐心大失,扭過身去爬到水床上,便想趁著她自
顧自的折騰的當口離開。

  若是放在平日裡,如此一個馬上就要發情的小美女擺在面前,只要我稍加引
導她便會主動投懷送抱和我共赴巫山,那可是我樂不得的事情。可是現在情況特
殊,如果等會藥效全都發作起來,說不定她會放聲的浪叫起來,那時候肯定會有
人進來查看,到時候我可是無所遁形了。故此,事不宜遲這四個字對於現在的我
來說那是金科玉律,必須要嚴格遵守的。

  可是,便在我幾乎要將那扇篦子拿下來的時候,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腳
踝。我低頭觀瞧,見正是剛才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的女孩子。

  她此時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我的一條腿,緊跟著整個人撲了上來,抱住我的一
雙小腿,嗚咽著喘息道:「不……別走,別丟下我,求你了……不要留我一個人
在這!」操,我想帶你走你又邁不動步,這能怪我嗎!

  她抱的還真用力,我想甩都甩不掉,而且由於她身體的重量,我幾乎失去了
平衡,忙扶著床邊蹲下來,巧言辯解道:「我不是要丟下你,只不過我覺得繼續
待在這和你一塊,對你可能不太好,知道嗎?」女孩子並沒聽出我這些話言不由
衷,她聲音裡帶著哭腔,哀婉的道:「不……不要走,陪陪我,我知道你不是壞
人,求你再陪陪我,我一個好怕!」費了半天勁我才掙脫了她的雙手,沒有辦法
只好從新跳下來,一邊輕輕攬住她的纖腰用手慢慢撫摸著她的秀髮,一邊柔聲安
慰:「好了好了,我不走不走啊,別怕,我不走了!」小女孩委委屈屈的靠在我
身上,抽噎著道:「你不許走,你敢跑掉我就喊人,反正我走不了你也別想離開
!」我心裡丫這個氣啊,好你個小丫頭片子,都他媽要發情了鬼主意還這麼多,
這損人不利己你是何苦呢!轉念想到剛才周翔對這藥物的描述心中釋然,知道她
雖然身體產生了需要,可是智力和情商卻一點也沒退化,看來我只能從這個方面
慢慢開導了。

  「哦哦,我不走我陪著你,等你這難受的勁頭過去了我們一起離開啊,放心
吧!」我一邊軟語哄著,一邊又拿過一條毛巾蔭上涼水按在她的額頭上給她降溫


  可是表面的溫度雖然可以降下去,但女孩子內心的那團火卻沒這麼容易熄滅
。這種揚湯止沸的做法很快就失效了,少女摟著我的雙手越來越緊了,小臉也不
住在我後背上蹭來蹭去,就連身體也跟著貼在我後面來回扭動起來,口中更是不
斷發出輕聲的呻吟。

  「嗯……嗯……你……你能不能抱抱我,我……我好熱!」女孩子低聲說道


  從來只聽說過在特殊條件下兩個人相擁取暖的,哪有自己渾身發熱還要別人
抱她的?我知道女孩子身上燥熱難耐的藥性越來越強烈了,只好順著她的意思一
面轉過身輕輕將她抱住,一面在她耳邊道:「你可一定要忍耐,最主要的是別發
出聲音,不然被人聽到就壞了!」「嗯嗯,我知道……」女孩子一下子把身體全
都貼了過來,用豐滿的胸脯在我身上來回磨蹭,嘴裡言不由衷的應承著:「放…
…放心,我只是抱抱,沒什麼……沒什麼!」少女的雙腿似乎越來越站不穩了,
我只好摟著她向浴室外面挪去,打算找個地方讓她坐下,免得她拖累的我跌到地
上。可是這個進程卻因為她的無意識不合作而變得極其緩慢,幾乎是龜速行進的


  由於少女香噴噴的肉體入懷,而她又不住在我身上摩挲,我的陽物已經有點
反應了。要不是我久歷戰陣克制能力極強,如若換做一般的男人就算沒有撲上去
對女孩子施暴,怕是下身那根東西也得壯懷激烈的高高挺起了。

  「嗯……」即便如此少女還是敏感的感覺到我了我身體的變化,雖然她的臉
埋在我懷裡使我看不到她的面目表情,可是女孩越來越加劇的扭動身體用自己的
小腹找尋我不斷勃起的男根,和她來回在我脊背上摸索而且漸漸向我褲子上開去
的雙手,卻證明她對於我的反應不但沒有反感,而且更加刺激了她的慾望。

  不多時少女的雙手已經摸到了我的腰上,而且居然要順著脊骨和皮帶的縫隙
向我屁股溝探去。而她的面頰也不再深埋於我的胸膛裡,而是慢慢揚起俏臉,小
嘴像魚缸中的金魚一樣在我身上不斷親吻著。

  「摸摸我……你摸摸我好嗎,我渾身都好麻啊,好像……好像有蟲子在爬一
樣,你摸摸我啊!」女孩子一邊星星點點的在我胸口的襯衫上親吻,一邊嬌喘著
囈語道。

  我知道情況肯定是愈演愈烈,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說道:「你還是忍忍
吧,我不想趁人之危!」哪知道此言一出,少女立刻氣苦的叫起來:「你摸摸我
,你摸摸我,摸摸能死啊,摸我摸我!」一邊叫嚷一邊用拳頭在我後背上捶打起
來。

  「好好好,我摸我摸,只要你別罵我是色狼就行!」我沒想到這嬌小姐居然
此時還如此任性,為了讓她閉嘴只得活動起雙手來。

  「嗚嗚嗚……」女孩子不知為何突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扒拉開我放在她
後背上的手,氣苦的道:「沒用沒用……」說著居然斂起我一隻手掌往她酥胸上
放,說道:「你摸這裡!」「我……這……」我剛一遲疑,少女的粉拳立刻駕到
,同時她氣鼓鼓的道:「摸啊,我叫你摸的怕什麼?」說著居然不管我同不同意
,拿著我的手隔著衣服開始在自己的飽滿胸脯上摩挲起了。

  「唔……呼呼!」少女像是在用我的手自慰一樣,一邊享受著那上面的溫度
和粗糙質感帶來的刺激,一邊自顧自的解開了上衣的紐扣,將我的手塞了進去。

  女孩子如此主動,身為當代淫民的後起之秀我還能繼續把持嗎?當下我也只
好順著她的意思,隔著柔軟的棉質胸圍在她乳房上輕輕的揉搓起來。

  「唔……嗯……嗯……」少女的呻吟聲中,我似乎能感覺到有一粒小小的珍
珠在我的手心裡不斷的突兀出來,手掌傳來的快感令我的下身更加不受控制的壯
大了。

  少女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身體變化,她一面繼續若有若無的控制著我按在她酥
胸上的手,一面更加猛烈的胡亂搖擺著腰肢,用自己的身體有意無意的去碰觸我
那根陽具。

  須臾她斂起了我另一隻手,竟然沒有絲毫要向我徵求意見的意思,便向自己
兩腿之間塞去。

  「喂,你幹嗎?」我驚道。

  「不……不幹嗎,怎麼了不行嗎?」少女一邊說一邊將身子壓了過來,貌似
不想讓我的手有抽回去的餘地一樣。

  好一個蠻橫的大小姐,也不知她平時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心中想著,但為
了平復她身體的躁動也只好任由她施為了。

  少女兩腿之間的溫度簡直比她身體還要高出很多,但是裙子下面那兩腿之間
的皮膚卻是異常的柔滑細膩。這種美事我本不會拒絕,現在又是被逼無奈之下對
方採取的主動,故此我再不猶豫,老練的在女孩子大腿內側肌膚上用手指輕輕一
滑,順勢探進了那空谷幽蘭的百花仙境。女孩子被柔軟絲綿小內褲包裹的陰戶早
已一片濕熱,內褲的襠部已經完全浸透了,摸起來淫膩非常。

  「哦……」少女一聲高亢的吟叫,渾身的肉一瞬時繃得緊緊地,不自禁的用
力扣住了我拈花的妙手。

  「怎麼了,不好受嗎?」我輕聲問道。

  「不……不是,嗯……只是……只是有點癢!」少女輕輕放開了我的手,摟
著我的肩頭在我耳邊悄聲道:「不要停下來,這個感覺很不錯!」得到了女孩子
的首肯,本非正人君子的我自然沒有駐足不前的理由。當下指肚輕輕一壓,找準
女孩子緊閉的小肉縫,在那上面用指尖來回滑動起來。

  「啊……呼呼……唔……」少女發出了悠遠的歡吟,更用一雙玉手在我身上
胡亂的摸索起來,還不斷向下移動,有意無意的滑過我勃起的男根,一雙挺拔的
乳房更是隔著奶罩在我身上不停磨蹭。

  我知道她在用盡一切辦法搜集身體敏感部位帶來的快慰以舒緩心中的燥熱蠢
動,而她的這種做法更使我下身越來越脹大。得知少女對我的舉動並無反感,我
的慾望又越來越膨脹,我再也沒有道德上的束縛,突地將指尖順著女孩內褲的襠
部一側滑了進去。入手又是光滑的嫩肉,那裡面雖更加的潮濕淫膩,兩瓣肥美的
外陰上面卻沒有一根毛髮。

  「唔——」少女一聲高亢的呻吟死死抓住我的皮帶,拚命的夾緊了雙腿。

  「別出聲,我不進去了不進去了!」說著我就要收回那只被她夾在兩腿之間
的手。

  女孩子立刻雙腿一緊牢牢的將我的手卡在那裡,然後小聲的悠悠道:「別…
…別離開,我……我喜歡,最多我忍著點不吭聲,行嗎?」望著女孩子哀婉的眼
神,我再也不忍心就此作罷,於是重新輕啟色手慢舒欲指撩開了少女的小內褲,
在她飽滿的陰唇上一陣撫弄。

  「嗯……嗯……舒服……」女孩子輕輕嬌吟著,在我耳邊羞澀的低聲說道:
「你……你能再進去一點嗎,裡面……裡面好癢,被你這麼一弄更癢了!」我豈
有不知這種行為是如喝果汁解渴一般,越喝反而會越渴的道理。但是此時早已沒
有停下來的可能了,於是我將中指和無名指分別按在她外陰的兩邊,輕輕向外一
分,食指則順勢探進了那潺潺的幽溪之中,在她的密洞口滑蹭著。

  「啊——」小美女突然大聲呻吟出來,伴隨而來的是下身一抖一抖的向下哆
嗦著,這等於是將自己濕膩的小蜜壺往我手指上送一般,更增添了她那難以言喻
的快感。

  少女的陰戶裡異常濕滑,又熱又濕又泥濘,宛如熱帶雨林中的神秘沼澤一樣
。不用我動手,她自己就挺著小屁股向我手指蹭來,一邊蹭一邊再也抑制不住的
大聲吟叫起來:「舒服……好舒服……唔……唔……呼呼呼呼……」她的身體已
經沒有了什麼力氣,我只好騰出那只撫弄她胸口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

  「什麼動靜啊,這裡面好像有聲音?」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從門外不遠處傳來
,將我嚇得一身冷汗。

  「不會吧,我怎麼沒聽見!」另一個人這麼說著,二人的腳步聲向這邊門口
響起來。

  「喂,別叫了,來人了,你先別發騷了行不行!」我緊張的在女孩耳邊低吼
著,可是她卻好像身處幻境一般完全沒意識到,兀自嬌喘著呻吟個不停。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見情況緊迫再也顧不得玩弄美女的小穴,一把將她拽過
來,按在門後面的牆上,緊跟著一手從後面摟住她的脖子,把臉湊過去死死的吻
在她的丹朱玉口之上。

  「唔——」少女尚在忘情歡愉,不知就裡被我這麼粗暴的按在牆上強吻,不
由得雙手推在我的胸膛上,身體抗逆的扭動起來,腦袋想要晃動,喉嚨深處更發
出一陣陣鳴叫。

  「沒什麼聲音啊,是不是你聽錯了?」門外一個人問道。

  「不會吧,要不咱打開門看看?」另一人聽了片刻,確實沒有動靜,納悶的
說道。

  「得了吧,趙經理說了,就是叫咱們看著,不讓進去,你想找他不高興啊?
」先前那人反對道。

  「算了算了,可能真是我聽差了!」耳聞屋裡一片安靜,此人也只好作罷。

  「肯定是,你想想咱這是什麼地方,能少得了女人的叫床聲嗎,你剛來還不
習慣,日子久了你就聽去吧,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他說到這裡假著嗓子居然學
起妓女們的浪叫來,聽的人汗毛直立。

  「行了行了,你變態啊,走吧走吧!」好在另一人及時勸住了他,二人這才
緩步離開。

  我一面用大嘴封住女孩剛才不斷叫喊的口舌,一面側耳傾聽屋外的動靜,直
到二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這才將一顆提著的心放回肚裡。

  嗯?我剛鬆下一口氣,卻感到面前的女孩起了明顯的變化。剛才她被我強吻
很是抗逆,雖然不住扭動的身體終究被我用力壓制住了,可是緊閉的小嘴卻絲毫
沒有放鬆。而此時外面已經沒有了動靜,她卻有了反應,竟是微微張開了丹朱玉
口,伸出那條丁香小舌,輕輕巧巧的往我嘴裡鑽。

  我親她旨在令其閉嘴,根本沒有這個心理準備,驟然間一條靈活的小舌頭鑽
進我的口中我防不勝防之下,竟是被她趁虛而入,直接探入了我的口內。料想她
最終也聽到了門外的動靜,這才不再抗拒,而春藥的作用下,我強烈的男性氣息
吸引著她,到最後反而成了她主動向我索吻。

  少女的美妙舌尖不斷的向我嘴裡侵入,還肆無忌憚的挑動著我的舌頭,而她
原本按在我胸口的一雙玉手此時卻環了過來,將我緊緊地摟住。見此情景我哪還
遲疑,立刻開啟我的口舌之技,和美少女的香舌攪在了一起。

  「嗯……嗯……」女孩子和我擁吻了良久,身體又開始不住的扭動,突然將
頭轉到一邊,羞赧的小聲說道:「你能繼續嗎?」「什麼?」我一時沒有明白她
的意思。

  「我……我是說下面……」女孩子低著頭無限嬌羞的說道:「下面又開始癢
了,好難受啊!」我心中暗笑,色手慢慢從女孩子光滑的腹部向下移,一邊解開
她裙子的紐扣,一邊帶著淫膩的口吻警告道:「你呀,只要你別把動靜搞得那麼
大,我倒是可以幫你解癢!」經此一事女孩子已經知道自己的聲音差點引來外面
的壞人,更不敢執拗她面前唯一的我這根救命稻草,於是嬌怯怯的點點頭,小聲
道:「嗯,我知道了不敢了,我們……我們到床上去好嗎,我腿軟……」少女動
情無論是感情還是色情,那份秀色都是男人最好的精神食糧,更何況面前這美女
既年輕又漂亮,倘若不是誤打誤撞機緣巧合落到我手裡,要想一親她的芳澤還不
知要耗費我多少智慧運用多少手段呢。更何況現在的局面如果不能勤加引導,把
她體內的邪火排掉,說不得會給我引來多少麻煩。

  想到這裡我再不猶豫,一手攔住她的蠻腰一手抽起少女的兩隻膝彎,將她合
身抱了起來。女孩見我一下子把她從地上抱起,不知是感於我男人的陽剛之力,
還是想到了接下來的曖昧,俏臉登時暈紅起來,巧笑嫣然有深情款款的望著我,
雙臂摟著我的脖頸用力揚起頭來,在我臉上一個勁的親吻著。

  我將她平平的放到床上,側身趴在她身邊,低聲問道:「你……你是不是…
…那個……處女啊?我的手這樣弄你……沒關係吧?」原本女孩子急不可耐的自
行蹬掉了鞋子,但聽到我的問話小臉登時為之一紅,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
卻將頭扭到一邊幽怨的說了一聲:「沒事!」然後慢慢閉上了雙眸。

  見此情景我心中暗喜,想到她既非處子之身我便可以用手解決了,只要不弄
得太過火,幫她發洩一下肯定沒有問題。於是愛戀的在她臉蛋上輕輕一吻,然後
褪去她早已滑到小腿上的裙子,隔著內褲在她飽滿的陰唇上摩挲開來。

  「嗯……嗯……」女孩子扭動著腰肢,星眸閃爍一邊撫摸著我的胸膛一邊喘
息著嬌吟道:「能……能不能進裡面一點啊,你這樣摸……越摸我越癢啊!」說
著居然微微分開了雙腿。

  我心中暗笑,知道她嘗到剛才零距離接觸的快感再也無法滿足於隔著內褲輕
撫了。於是淫穢的答道:「好啊,你讓我扣你的小穴是不是,沒問題。不過你記
得不准叫啊,否則我就停下來!」說著靈活的手指陡的鑽進了她的內褲中,在那
曼妙的肉丘上一陣撫摸。

  私處邊緣地帶突然傳來一陣酸麻,女孩子一聲呻吟併攏了雙腿,緊跟著纖手
按在了我的色手上,卻不阻止,而是引領著它向自己下體開去,同時再次叉開了
兩腿,而且比剛才分的更開了。

  「嗯……我忍著,我一定忍著,你別太用力,只要不弄疼我我就不叫!」少
女此時已經把我的一根手指按進了自己的屄縫中,感受著異物的入侵,似曾相識
快感和難耐又一次向她襲來,不由得晃動著小屁股,迎合我的手指。

  儘管美少女的恥丘稀稀落落的柔軟陰毛十分有手感,可是礙於她急不可耐的
慾火,我只好放棄了停留在那裡的想法,一邊換做用中指在她內陰的嫩肉上來回
輕滑慢撩,一邊低頭在她潔白的粉頸上舔舐。

  「唔……熱……好熱啊,你別再逗我了,快點啊……快進去好不好,癢……
癢啊!」女孩開始時還耐著性子享受,可是沒多久這種溫暾的撫弄便滿足不了她
的慾望了,直把一個美少女撩弄的慾火高漲,一隻手不住的在我低下來親吻她上
身的臉上撫摸,一隻手探入自己胯間,抓著我的手來回搖晃,也不知是嫌我動作
過於緩慢還是怪我為什麼還不進入正題。

  明明是你讓我溫柔點的,現在反而來怪我了,媽的這小浪蹄子真難伺候!我
心中抱怨著,突然將中指順著早已濕淋淋幽徑一下子插入了女孩子的小穴之中。

  「唔……嗯嗯……呼呼呼……」少女一下子睜開了雙眼,長大了小嘴就想叫
喊,不過還算她記性不差,終於忍住克制了,但那突然加緊的雙腿和不住巨顫的
軀體卻不知道是想要留客還是逐客。

  「怎麼了,弄疼你了?」我湊過去問道。

  誰知便在此時,少女突然一把抱住了我腦袋,仰起頭在我臉上狂吻起來,口
中更是「嗚嗚」不斷的呻吟,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她下面的陰道深處正有一股清澈
的溪流慢慢的湧了出來。

  「嗯……繼續……不要停……好刺激……嗯……嗯……」少女一邊猛擺纖腰
一邊不斷的狂吻,那些亮彩的唇膏自然老實不客氣的塗了一臉。

  我知道她其實很受用,於是向前跨出一步,將自己的一條腿卡在了少女的兩
腿之間,待在女孩子蜜穴中的手指微微彎曲,邊扣動著她小穴中滿是褶皺的嫩肉
邊緩緩向外拔出,緊跟著又深深的插了進去。

  這女孩的陰道異常緊湊,雖然裡面沒有那層阻隔,可是細小的洞口卻將我那
跟侵入的手指包裹的嚴絲合縫。可以見得,她雖不是處女之身,卻也沒有過幾次
性經驗。

  為了防止女孩子淫叫的太厲害,我只好低下頭和她熱吻,兩根舌頭不斷糾纏
的同時,我的手指開始慢慢加速,在她陰道裡飛快的進出。

  「唔——唔——哇!」女孩子突然用力猛吸我的舌頭,猝不及防之下疼的我
悶哼出聲,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舌頭從她口中拔出,只感到舌根一陣疼痛
,可能肉皮已經被扯裂了。

  「你幹嗎,發什麼瘋啊?疼死我了!」氣惱之下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面帶
不蘊道。

  女孩子撅著嘴眼含秋波的望著我,嬌喘連連的央求道:「別……別停嘛,不
要停下來……」說完這些似乎才對我的態度反應過來似的,委曲的軟語道:「我
……我一下沒忍住,對不起嘛,最多我……我不那麼用力了好不?」我無奈的暗
自歎了一口氣,知道她是興奮過頭,無意之中力氣不知往哪去使,這才作用到嘴
上。可是我和她素昧平生,為了這麼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孩再把自己的舌頭置於
危險境地,卻也有點划不來。想到這裡,我拿起床上她那個粉色的毛線小帽遞了
過去,說道:「你還是咬著它吧,這樣我比較安全一點!」「哼!」少女氣鼓鼓
的撅起了嘴,可還是側過身子將帽子捧在了懷裡。

  女孩子此時側躺在床邊上,我則站到了床下,一隻手的兩根手指從後面她兩
條玉腿合攏夾起被內褲包裹的小肉丘伸入,另一隻手緩緩探入她因為側躺胸圍被
擠得變形而露出空隙的乳房上,輕輕地抓捏。

  美少女此時的內褲早已濕漉漉的一塌糊塗,充血勃起的大陰唇被兩條腿夾的
異常飽滿嫩紅,肉縫之內更是濕滑柔潤。而她那兩顆雪白的辣乳則無比的挺拔,
絲毫沒有因為躺下身而改變形狀,更兼兩粒充血之後硬硬的小乳頭,那個手感簡
直美妙極了。害得我一會站起了俯下身含住她的乳頭吸吮,一會又蹲下去伸出舌
頭在她那銷魂蝕骨的股溝上用舌頭輕輕舔舐。而伸到她下身的色手更是張狂,時
而撩弄她敏感的陰道口,時而旋轉著插入那神秘的仙人洞中。

  少女忍著身體各敏感部位傳來的強烈刺激,蜷縮著身子一面大口的喘著氣一
面「唔唔」的呻吟著,從她口中發出的聲音判斷,此時的少女嘴裡一定在用力撕
咬著什麼,否則必定大聲浪叫起來了。

  「唔——啊……呼呼……我受不了了……太……太爽了……唔唔——忍不住
了,啊——」在我頻繁撩弄少女那顆被擠壓的突出出來的小陰核之後,她終於突
地將腦袋扎進了枕頭下面,同時忘情的歡叫起來,似乎這樣既可以掩蓋她時下淫
蕩的表情不被我看到,又能令聲音被厚厚的枕頭遮蓋一般。

  可是如此大聲叫喊,終於不是一個枕頭所能遮住的,不但旁邊的我聽的真真
切切,就連外面的人也有了反應。

  「哥,你聽,好像又有動靜了!」樓道裡剛才那人說道。

  「是啊,這次我好像也聽見了!」另一人應著,兩人向這邊走來,走道的瓷
磚地面讓他們的皮鞋腳步聲顯得清晰可聞。

  操,真不省事!我心中暗罵,快速的收回了給女孩子帶去歡愉的動作,拽過
旁邊的浴巾就往她半裸的身上蓋。

  「你幹嗎?不要停啊!」少女見我停下,身體立時感到空虛難耐,一把拉住
了我手持著浴巾一角的手,哀怨的問道。

  我哪去理她,用力甩開她的纖手,一下子將她的嬌羞嫵媚的小臉蛋和濕痕極
其明顯的小內褲全蓋了起來,只露出那雙穿著白色高跟皮涼鞋的小腳丫在外面,
嘴裡小聲警告著:「別再吵吵了,外面的人聽見了,正往這走呢,看了你現在的
騷樣子,他們一定會輪姦了你的!」「啊?」小女孩見我滿臉緊張,也側過頭去
傾聽起來。

  此時我簡單安頓了她,就想往浴室跑,打算從新躲進水床下面暫避。可是沒
料想小女孩一把拉住了我,哀聲求道:「你別走,繼續……繼續弄,我……我癢
的受不了了!」「人家都要進來了,我怎麼弄啊?」我氣急的就要甩開她的手。

  女孩子委屈的望著我,兩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悠悠的道:「我
不管,我剛才好有感覺,我不想……不想半途而廢!」說著拿著我的手就向自己
的小屁股後面放。

  被他這麼一耽誤,外面兩個人業已走到了門口,此時我要再想竄到浴室已經
來不及了。

  「躺下,把臉遮起來!」我小聲命令著,緊跟著矮身躲到了圓床與牆壁的空
當中,而按在少女臀丘上的手卻被她壓著無法收回。

  在我的料想當中,外面的人只不過是巡視的小嘍囉,應該沒有這個房間的鑰
匙,最多他們是透過磨砂玻璃窗正中那塊不到五公分見方的小空隙向裡面張望,
這樣我所在的位置就不會被他們發現。

  女孩子此時真個蒙住了小臉,可是嘴裡卻渴求的囈語道:「來嘛,繼續……
繼續!」而且那圓滾滾的美臀也跟著向我聳動,似乎在追尋帶給她歡樂的男人的
淫手一樣。

  萬般無奈之下,我又一次將手指插入了少女的屄縫中,卻不敢太過用力,只
是小幅度的在她陰道內抽插,同時用無名指有意無意的撩動她的陰核,又把食指
翻轉回來隨著抽插的動作用指甲來回輕輕碰觸少女的菊花蕾。

  女孩將頭死死的蒙在浴巾之下,從她身體的抖動看得出她確實在強忍,欲罷
不能又必須強忍著不能弄出絲毫動靜,也真是難為她了。

  「沒什麼啊,你看那女的不是還躺在那嗎?」門外一人把著那一點點縫隙向
屋裡看了一下道。

  「唉,還真是,不會是我又弄錯了吧?」另一人湊過來也看了一下奇道。

  「啊,用力!干我干我……親愛的用大雞巴幹我!」一陣狂浪的淫叫聲響起
,嚇得心中一凜,跟著才聽清這聲音是從隔壁發出來的。心中瞭然,一定是旁邊
屋裡桑拿妹正和客人辦事,為了刺激客人的情慾拿腔作調的呼喊。

  這動靜我以前聽的多了,初時覺得很是刺激受用,可後來越聽越麻木,直到
大連一行之後,再聽到這種矯揉造作的虛假淫叫,便覺得噁心了。

  可是與此同時,我卻發覺身旁床邊蜷曲的少女嬌軀為之一顫,蒙著浴巾的檀
口中不自禁的跟著含糊低聲囈語起來:「啊……用力……用力……」沒想到旁邊
屋妓女的叫床聲刺激了我身邊的女孩子,這種連鎖反應可不是什麼好事。但時下
我無論加大抽插的幅度還是驟然停下來都有令她產生反應而被門外的男人發現的
可能,一時之間我真是進退維谷左右為難。

  「聽出來了吧,是前面那間屋的聲音!」好在外面那兩人也注意到了這聲高
亢的浪叫,誤以為剛才他們耳聞的也是這般。

  「還真是,媽的這麼聲嘶力竭,就好像要給肏死了似的!」另一個男的笑嘻
嘻的說道。

  「你才來幾天啊,日子久了還有比這更誇張的呢!」先前那人一副老前輩的
口吻說著,然後一拉同伴的衣袖道:「走吧,這屋裡一切正常,別神經過敏了!
」說著二人緩步離開了。

  「寶貝……親愛的……干我……干死我,用力……舒服!」旁邊屋的女人還
在一個勁的嚎。而我身邊的女孩也跟著聳動這小屁股,嘴裡不清不楚的低聲呻吟
:「用力……再用力……舒服……」眼見隔牆之耳已經遠離,我大著膽子站起身
來,撩開少女身上的浴巾,分開她的兩條腿,那其中一條玉腿壓在自己身下,一
邊撫摸著她早已從胸罩中脫離出來的玉乳,一邊藉著增大的空間加劇了在她小穴
裡抽插的手指的動作。

  「啊!好舒服……美死了……啊……」身下的少女一隻手抓著我玩弄她雙峰
的手,卻不是想要阻擋它的動作,反而使勁向下壓,似乎仍不滿足我現在的力道
一般。而另一隻手則探進自己的兩腿之間,不知是幫我活動著插弄她陰道的手指
,還是在摸自己的陰蒂自慰。同時嘴裡有意無意的效仿著隔壁浪女的淫叫。

  「舒服是嗎?那我就再給你來點刺激的!」說話間我俯身下去含住了她的一
隻小櫻桃,同時騰出剛才揉搓辣乳的手,順著她光滑的脊窩一路滑去,直至女孩
子深邃的臀溝,小拇指停留在她曼妙的後庭洞口處。

  女孩子的肛門正隨著我扣挖她小穴的節奏不停地一緊一鬆的蠕動著,我趁著
她菊花蕾綻放的一瞬間突然將小拇指塞進了她的肛門裡,與此同時用牙叼住了她
那顆早已充血勃起的小奶頭,那舌頭在乳尖上不停地舔舐撩撥。而那只一直在少
女下體耕耘不輟的手更是一下子插入她陰道兩根手指,用力死死的向裡面頂入。

  「啊——」一聲難言的長聲淫叫,少女一隻手死死攥住我堵住她陰門那隻手
的手腕,另一隻手用勁抓住了自己另一顆妙乳,使得乳頭更加突出的沖頂起來,
甚至連乳暈也高高的鼓脹著。她雙眼失神的望著天空,臀峰突然來回亂擺,緊跟
著一股陰精從少女的子宮口中噴出。強烈的淫水激流甚至衝破了我手指和她陰道
之間的縫隙,直噴到我的褲子上。

  「好爽……好美……呼呼呼呼……好……好……呼呼……好……呼呼呼呼…
…」少女原本長大的櫻口裡不斷的發出夾雜著極不規律的喘息的嬌吟,那淫叫漸
漸模糊不清,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是說話聲還是喘息聲,含在嘴
裡「烏魯烏魯」的既不真切,慢慢的她雙眸也跟著閉上了,抓著我的兩隻素手也
跟著鬆開了,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頭一歪不動了。

  「喂,小姐,你沒事吧?」我試探著輕輕拍了她肩頭一下,輕聲問道,而少
女動卻也不動完全沒有反應。

  媽的,你爽完了是吧!若是換在平時我一定當即提槍上馬,跟她真刀真槍的
大幹一場。經過前面這一番猥褻,我就不相信她會拒絕和我交媾,就算她開始時
抗逆,我也保證可以施展出自己的淫威和豐富的性經驗,用挑逗加暴力征服她。

  可是今天不同,雖然從剛才一開始我的肉棒就早已硬的不行,但即便如此我
也清楚的知道我所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安撫這個春藥迷情的小美女,使她不要成
為我逃走路上的絆腳石。現在眼見她被我弄得高潮到來,又因此昏睡過去,我哪
還有心思糾結在她身上,當然是趁此時機逃走了。

  想到這裡我取過床頭的紙巾,簡單的擦拭了自己褲子上的淫水,又幫女孩子
輕輕抹去了腿根上的汁液,至於她那條被淫水浸濕的幾乎透明了的小內褲,我就
只好置之不理了。不過看到紅色的床單上那一大片濕痕,沒進女色曠日的我還是
下身一硬,趕忙斂住心神強壓慾火。

  「安心睡吧我的小美女,如果你我都能僥倖逃出魔窟,改天再遇上的話,我
一定和你再續前緣,把我幹的爽歪歪!」我心裡暗道,取過浴巾將她幾乎全裸的
美妙肉體蓋上,俯身把她因為香汗淋漓沾的散亂的秀髮撥到額頭上,在她高潮過
後的嬌嫩小臉蛋上輕輕吻了一口,就要轉身離開。

  「啪」便在此時懵懂中的少女突然睜開了眼睛,同時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過身但見她原本疏懶中帶著滿足的憨態突然消失了,換而的是一臉的癡
迷,微張著檀口不住喘息甚至比剛才情慾萌動的時候還要劇烈,而那雙原本如水
的大眼睛此時卻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

  一時之間我心叫不好,一邊想甩開她的手,一邊連忙辯解道:「小姐你別誤
會,剛才是你要我那麼做的,我不是色狼,你放開我,我也不想那樣的!」「你
不是色狼?」女孩子盯著我反問道。正當我無所適從不知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她
突然猛地站起身來,抓著我的手用力一甩將我甩的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床上,緊
跟著合身將我壓在下面,一隻手壓著我那條胳膊,另一隻手用力的撕扯著我的上
衣,嘴裡疾呼著:「你不是色狼我是,就算我是好了,你別走你給我,跟我做愛
吧,我受不了了,忍不住了,來吧來吧!」此時的少女好像發狂一樣,力氣居然
出奇的大,一時我沒反應過來,竟是給她壓在腰上翻不了身。上衣的扣子給她扯
開了兩個,我剛想拿那只自由的手去推搪,卻發現她已經放棄了我的上身,居然
單刀直入的來解我的褲腰帶了。

  「喂,你要幹嗎,你冷靜一點,我不認識你!」我一邊叫著一邊雙腿用力向
床裡竄去,想要擺脫她壓在我身上的嬌軀。但這樣一來反而把被她壓著的腰部竄
到她前面了。

  女孩子再不猶豫,一邊倉惶的解著我的腰帶扣,一邊急促的呼喊著:「我冷
靜不了了,我冷靜不了了,給我給我給我吧,做愛,我要和你做愛,跟我做愛。
」我心裡氣急,不知這女孩子哪來這麼大力氣,難道是藥物賦予她的?此時我只
有兩個選擇,要麼順著她的意思,滿足她亂性之後的飢渴,要麼以暴制暴將她打
倒。可是如果真的和她交媾,想到她剛才只是下體被摸就嘶喊個不停,要是真槍
實彈那還不吵翻天。但要是去制服她也不是上策,她現在明顯滿腦子都是慾念,
非被打的暈過去不可能罷手,而我從來也沒打過女人,下起手來從心底裡不由自
主的狠不下心。

  「住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妓女有什麼分別,活像個下賤的小浪貨小
婊子!」萬般無奈之下我急中生智打算用惡毒的言語喚醒她內心少女的廉恥和自
尊,以期借此令她稍事克制。

  少女聞聽此言,狂亂的雙手突然停了下來,揚起臉癡癡的看著我,然後緩緩
的垂下頭去,眼睛中終於出現了理智的光芒。

  「呼……」我著實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事情沒有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的同
時打算將她推開。

  便在此時,少女突然又昂起了頭,雙目中理性的光輝瞬的被一把熊熊的慾望
之火燒的化為了灰燼。她小幅度的快速搖著腦袋,嘴裡喃喃的道:「算了算了,
你就當我是個小浪貨好了,反正你也不認識我。我就做一次浪貨吧,我實在憋不
住了……」說著兩隻手狠狠的抓住了我的褲帶用盡全力向下扯去,竟是想把腰帶
和褲子一起扒下,嘴裡更是低聲輕吼:「給我給我,我要你,要你!」「叱」的一
聲,我原本就兩天沒吃東西肚囊空空,此時又一個勁的向上竄著身子,再加上她
玩命的褪扯,內褲和外面的牛仔褲居然連同皮帶一起被她扒下了少許,露出我黑
黑的陰毛。

  「嗨,喂喂,你來真的啊?」我一面向後逃去一面去拽褲子,蹭的床單都捲
了起來,但是少女的體重實在很輕,而她牢牢抓住我的胯部又非常用力,直被我
帶動著一起移動開來,待我後背都靠到了床梆上,卻硬是沒將她甩開。

  女孩子飢渴的摞著我的褲子,雖然下面的人一個勁的竄動,帶動著她差點沒
歪到一邊,但她還是用力抓著男人的褲腰帶穩住了身子。胸罩一邊的肩帶已經脫
落,兩個罩杯斜斜的掛在另一側的肩膀上,露出一對雪白的豐挺辣乳。被包裹在
襠部早已濕透了的內褲中的渾圓小屁股騎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膝蓋跪在床上小肚
子向前突著,把半透明的小襯褲包裹的一小片黑色叢林和飽滿的唇溝完全向前袒
露著。

  她見我用手拉著皮帶,明顯不想與她合作,氣的一個勁的拍打我的手背,嘴
裡急叫:「放手放手,你放手!」到最後甚至俯下身子要用嘴來咬我,嚇得我立
刻縮回了防守陣地的手掌。

  當下我軟語相求也不是,粗魯發狠也不成,氣的自言自語道:「這他媽春藥
真厲害,都給弄出一次高潮了還不行!」無奈之下一邊抓著褲子一邊和身上的少
女商量:「我說,要不咱還用手吧,像剛才那樣?」「不行,那不夠,我……我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就是要你!」少女堅決的駁回了我的請求,兩隻手探進我屁
股下面拉住腰帶又用力往下扯。

  「唉唉,疼,啊!」牛仔褲褲腰上的商標裝飾牌刮得我生疼,可是她卻根本
沒有理會,硬是野蠻的將我的褲子狠狠拉了下來。

  「呀!」少女望著我那根剛剛蜷縮回去的生殖器,先是面露喜色的驚叫了一
聲,然後突然哇的大哭了起來:「哇——嗚嗚嗚……軟的……這麼小……嗚嗚嗚
嗚……」一邊哭鬧還一邊用雙手毫無規律的在我小腹上不住拍打,活像個被搶走
了糖果的小孩,撒潑打滾的耍起賴來。

  「別打,疼!」我心裡氣悶非常,真想一個耳光扇上去,可是看著她被藥物
迷失之後天真淒楚的樣子,又不忍心下手了,左右為難之下陰陽怪氣的道:「你
傻啊小浪貨,那東西用嘴吞進去一會就硬了!」「啊,真的嗎?」少女此時心智
雖然未失,可是卻好似沒有了任何矜持,聽我一說也不管這事多麼下作難為情,
竟是往後一挪身子,俯下去一口將我的陽物含在了嘴裡。

  「怎麼還有人哭啊?」外面的聲音又在最不合時宜,我最難以遮掩的時候出
現了。

  「真是,叫床就叫床吧,哭個什麼勁啊?」另外一人應道:「走,咱看看去
!」話音落下,腳步聲跟著響起。

  媽的,這不是要我命嘛!我萬般無奈之下,一手按在女孩子的頭頂上,一手
快速的拽過浴巾,胡亂的在我二人的身上遮掩起來。

  「唔——」女孩子被我壓住頭無法抬起,一個勁的搖擺身體以示抗議,可是
我現在是為了保命,早已沒有剛才的那股溫柔,硬是死死的壓著不讓她有絲毫動
彈,同時另一隻手抄起了床頭的煙灰缸,準備萬一對方闖入立刻暴起給他一下然
後奪路而逃。

  良久,外面的人說道:「你聽,那哭聲又沒了,真是邪了門了!」「算了算
了,在這上班就要學會一隻耳朵張著一隻耳朵閉上,走吧走吧!」另一人勸道著
,二人終於離開了。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這才鬆開了按在女孩頭頂的手,跟著放下了煙
缸。

  「哇——呼呼……咳咳咳……」女孩子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緊跟著一個勁的
咳嗽,等到稍微平復立刻叫道:「你要憋死我啊,都捅到人家喉嚨裡去了!」我
沒有說話,用眼睛向自己的胯間一瞥,然後利用腹肌讓硬挺的肉棒來回晃動了幾
下。

  少女立刻注意到了我的身體變化,驚喜無限的歡呼道:「呀,大了大了真的
大了,好大!」說著雙手慢慢捧住了我的男根,滿懷興奮的傻笑著。

  「傻寶貝,你看它聽話不?」我得意的笑著說道。

  「聽聽,聽話!」少女突然雙手撐著床面,迅速的將自己的下身移了過來,
抓著我的肉棒就往自己胯下塞去。

  「別別……」我還沒來得及提醒她,龜頭已經被一層厚厚的阻隔攔住了,女
孩子的重量一下子壓下來,弄得疼的大叫:「啊!你傻逼啊,內褲,內褲還沒脫
呢!」「哦哦……是!」少女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那條濕淋淋的小裹褲,立
刻蹲起一條腿,胡亂的將自己的內褲扒了下來,從那條腳中抽出,任由它掛在自
己的另一條大腿上,便再也不去理這礙事的小東西了。

  「來來,我要來了,我來了,呼呼……來了!」少女像饞涎於即將到手的美
食一樣,滿臉的興奮和期待,整個陰戶往我肉棒上壓去,可是沒過多久便覺得不
對,原來由於她過於心急,這一下根本沒有插進去。她微微抬起翹臀用手按壓我
的男根,可是怎麼也不能塞進自己那極度空虛無比渴求填塞的蜜壺中。

  「嗚嗚……它不聽話……它不聽話……你快管管它啊……快啊!」不知這少
女是否平時任性的緊,此時這般境況之下,居然為了男人的肉棒不能順利插入自
己的體內,竟是急得哭了起來,還不停的用手在我胸口上拍打。

  「好好好,你別打了,我幫你!」此時我知道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再說自己
的陽具已經蓄勢待發,豈有就此收兵的道理?於是一面叫她抬起上身,一面扶著
自己的肉棒在女孩陰戶上一陣磨蹭,用龜頭擠開那嬌嫩的陰唇,對準了她的小穴
洞口。這才說道:「好了,你慢……」少女在我龜頭侵入外陰抵達她陰道口的時
候渾身一震,緊跟著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可是我剛調整好陰莖的位置,還沒來得
及教她如何採取這種男下女上的體位的時候,女孩子已經迫不及待的一屁股坐了
下來,用自己緊湊濕熱的陰道死死的包住了我的肉棒。

  「啊!唔——」少女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的高聲叫吟起來,她身體巨顫,兩
隻手壓在我的肚腹之上,五指用力向下抓著,仰起頭緊閉雙眼,良久才顫聲說道
:「好……棒,好大啊,填滿了……真痛快!」女孩子的陰道早已經過潤滑,可
是那不亞於處女的緊湊感還是讓我一陣疼痛,好在她蜜穴之中層層疊疊的褶皺像
是全都具有生命一樣,在我肉棒上不停地蠕動著,不久快感便代替了痛楚。

  「你……你不怕疼啊,這麼猛?」我又往上竄了竄身子,在美少女裸露的臀
峰上拍了一下,微帶責怪的問道。

  「疼……疼並快樂著,這……這感覺才刺激,好刺激……」少女良久才恢復
過來,開始撐著我的肚子毫無規律和技巧的上下左右搖擺著屁股,試圖借此給自
己帶來更大的享受。

  我用手枕著頭,看著女孩子因為搖擺身體跟著不斷顫抖的乳房,忍不住伸手
摸了上去。想到她居然這麼主動這麼飢渴,不禁搖頭苦笑:「小浪貨,你還真是
個小浪貨!」「隨便你罵吧,就算我浪好了,反正別人也不知道,就讓我們盡情
的浪吧!」女孩子最終也沒逃出藥物的強大力量,連最後一點廉恥也拋到了九霄
雲外。

  她跪坐在我胯上藉著彈簧床的韌性上下顛動著,大臂平伸小臂上舉雙手攢成
了拳頭跟著這個節奏在空中揮舞,閉著眼睛滿臉迷醉的呻吟道:「舒唔唔唔唔服
……好嗷嗷嗷嗷棒……痛嗯嗯嗯嗯快!」看著她自娛自樂樂在其中我心中好笑,
他媽的你丫把老子當成自慰器了?想著,突然腹肌一用力,趁著她下落的勢頭猛
地將小腹向上一頂,把肉棒深入而快速的挺入了她的蜜穴裡面。

  「啊!」少女一聲驚叫身體失去平衡,趴在了我的身上,雙眼睜開帶著幾分
混沌的看著我,似乎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身下是個活生生的男人一般。

  「哦!」我又是一下用力的挺動,少女跟著又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上身壓到
了我的胸膛上,良久才喘息著在我耳邊低語:「呼呼……好刺激,原來做愛能這
麼刺激……呼呼……繼續啊……別……別停下來!」說著將自己原本保持跪姿的
雙腿用力向兩邊分開,令她身體的重心完全壓在我的小腹上。

  「小浪貨,還有更刺激的你不知道呢!」我說了這句,突然一隻手從上面摟
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探到後面,抓住了她一邊的臀瓣用力向外扯著,同時雙腳
蜷起來撐住床面,快速而猛烈地從下面肏幹起來了。

  「哇……好棒……真的好刺激……過癮,弄我……弄我……繼續……不要停
!」女孩一隻手扒住我的肩膀,一隻手在我頭頂胡亂的摸索著我的頭髮,渾身的
肌肉全都繃了起來,在我耳邊不住的嬌吟著。

  少女在懷香馨滿體,她那兩顆渾圓挺拔的奶子更是緊緊地壓在我身上,隨著
我的挺動不住在我胸口摩擦。下面的蜜穴更是不停地收縮抽搐,跟著便有大量的
愛液湧出。

  我盡力的伸著手臂,扒開她的臀縫,用中指盡量的插入她的小肛門裡,一個
指肚隨著我的肏幹上下顛動的女體而在她後庭出出入入。

  「哦!太刺激了……我受不了了……媽媽呀……好猛啊……好粗大啊……爽
爽……爽死了!」女孩子突然放聲的淫叫起來,榛手在我頭上臉上瘋狂地亂摸,
小腦袋來回亂擺,帶動著那頭飄散的棕紅色短髮飛舞起來,在我臉上鼻子上滑蹭
個不停。

  「別叫了小浪貨,我操!你……唔——別摸啊,那是我的鼻子!喂,你的頭
髮……阿嚏阿嚏!放開我,別揪我的耳朵!」女孩子發狂般的舉動搞得我狼狽不
堪,氣急之下我用力在她被我倆緊抱著而擠出的乳肉上狠狠捏了一把,罵道:「
浪屄,你給老子消停點,待會叫外面那些孫子聽見了,一個個衝進來輪姦你就爽
了是吧?」「輪姦?奸就奸吧,奸死我吧!」女孩子此時根本已經忘乎所以了,
除了肉體的快感再也沒有令她關注的任何事情,居然連這種話也說出了口。

  「媽的,不用他們,老子先奸死你!」我氣憤憤的往床梆上猛靠,讓上身直
立起來。將女孩卡在我彎曲的大腿和腹部之間,一手固定著她的上身,一手伸到
下面用指頭捅入了她的屁眼裡。緊跟著蹲坐在床上凶狠的向上挺著屁股,每一下
都將肉棒深深插入她的肉穴最裡面。即便如此我還不解氣,看到她直立的上身,
那兩顆隨著我的挺送不斷上下擺動的美乳,我伸過頭去用嘴含住了她一顆硬硬的
嬌嫩小乳頭,不住的吸吮舔舐,還用牙齒輕輕的錯動咀嚼。

  女孩子幾近癲狂,雙手手指蜷曲成爪,在我後背上不停地死命撓著,嘴裡更
是浪叫個不停:「奸死我吧奸死我吧……好大好粗啊……用它奸死我吧……太美
了……爽翻了……就讓我盡情的浪吧……我就浪這一次……就浪這一次……奸死
我這小浪貨吧……要死了……要死掉了……不行了……要來了……來了!」那聲
音簡直比剛才隔壁的妓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閉嘴啊你,真想被輪姦啊?就算你真的非得讓那麼多人一起肏,也別連累
我啊!」我的額頭都見汗了,一來是這個女孩身體太迷人,我是在忍不住認真起
來。二來也是因為她的聲音越來越大,狂躁的浪叫逐漸升級,這怎麼能逃得過門
外那些人的耳朵?

  不知是否我的警告最終管用,還是女孩子的理智被喚醒,知道不能把自己的
醜態暴露給別人,她突然一下子止住了叫吟,那超乎想像的美妙叫床聲瞬的戛然
而止了,屋子裡驟然安靜了下來。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懸在半空那顆不安的心終於暫時得到了解脫。

  可是就在此時,少女突然縮起上身,小腦袋向我肩膀上落去,緊跟著一口咬
在了我的肩頭上。

  這下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一排雪白的牙齒似乎全都刺進了我的肉裡一
般,疼的我不禁大聲痛叫:「啊——!」與此同時我感到女孩子深邃的子宮進口
突然張開了,像是想要吞噬我的陰莖一樣含住了龜頭,緊跟著隱秘的洞口伸出突
然射出一道清泉,全部噴灑在我的肉棒上。

  「什麼動靜什麼動靜?怎麼了,這屋裡真他媽有鬼,還有男人叫喚!」我還
沒來的做出任何反應,突然門外響起了一個人的說話聲。緊跟著有鑰匙開門的聲
音,接著「咚」一下,門被從外面用力推開了。

  四五個男人的臉出現在門口,看到屋裡情景他們都是一愣。只見一個妙齡的
女孩子渾身赤裸的坐在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男人的懷裡。女子那大大叉開的雙腳
,不斷嬌喘顫抖的美妙身體,男人深埋於女孩雙乳間的腦袋,兀自伸在少女下體
的一隻手,是人就看得出他們在幹什麼。

  「你是誰,你幹嗎,你……你怎麼進來的?」站在最前面的人滿臉詫異的問
道。

  我登時愣在了那裡,好在我是被女孩子的身體擋著,他們沒看到我的樣子,
而且我注意到這些人裡面沒有剛才那兩個流氓和被他們吆喝來的趙經理。

  時間緊迫我不及細想,隨口答道:「你說我是誰,連我李德勝都沒聽說過,
你們他媽是新來的啊?」「勝……勝哥?」一人遲疑的問道。

  「廢話,你們趙經理把鑰匙給了我,他沒跟你們說嗎,把他給我找來!」我
大聲喊道。其實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只能借此先詐唬住他們,然後爭取短暫的
時間,最好能迫使他們先把門關上,這樣我才能想辦法脫身或隱藏。

  其中一人苦著臉答道:「勝哥,趙經理他……他出去了!」「呼……」我心
裡鬆了一口大氣,嘴上更是得理不讓人:「去你媽的,老子在這打炮他丫不過來
看門嗎,我操!」「這……」門口中人見我發火,一陣唏噓都不敢搭腔。

  此時我探出半個頭來,用眼睛瞇著眾人,小聲問道:「你們要不要進來一起
爽爽?」「不不不……」這些嘍囉紛紛擺著手後退。

  「那他媽就給老子滾出去,我操!」我突然大聲怒喝,同時拿起一邊的紙巾
盒用力朝門口扔了過去。

  「哦哦哦哦!」那些人趕忙一窩蜂般退了出去,順手關起了門,紙巾盒便「
乓當」一聲砸在了門上。待他們疾步離開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我這才長出了一口
氣,摸了一把腦門的汗水,心中暗叫僥倖。

  此時我才發現,少女陰道中高潮分泌的大量淫水已經從我倆的下體流了出來
,弄得我二人的胯下都是濕膩膩的,更淌到床單上,又蔭濕了一大片。

  「操,真他媽能噴!是不是喝的那些酒都變成騷汁從屄裡冒出來了?」我心
中說道。

  女孩子這時已經癱軟到了我的懷裡,我輕輕將她放到床上。站起身來,撩開
上衣對著鏡子扭身觀看,見自己後背上雖然有襯衣保護,還是被女孩子十根手指
的指甲劃出了好多血淋子,而且最要命的是肩頭上兩排清晰的齒痕上,兀自淋淋
瀝瀝的流著鮮血。

  我的天啊,這差事真他媽難做,不但要犧牲色相還要飽受肉體摧殘!我苦著
臉長歎一聲。但旋即想起時下的情勢,剛才那些人雖然已經走了,可是難保一會
不會再來,我必須趁現在這會功夫趕緊逃走。

  想著我收起兀自高聳的肉棒,暗道一聲:「對不起,今天情況特殊,委屈你
了!」提上褲子下了床舉步向浴室走去。

  「別走……我還要!」一個嫵媚已極嬌弱無比宛如仙樂卻又似晴天霹靂般的
呼喚從而身旁響起。

  我詫異的扭過頭,之間床上那少女此時居然坐起身來,兩隻手像是攀巖一樣
從我的手腕捋著向上抓,直至小臂、大臂,雙眼充滿了渴望,小嘴微微張開吐著
香氣,哀怨的說道:「你不要走,我……我還想再……再嘗一次剛才那種……死
去活來的感覺!」女孩子此時雙手已經爬到了我的肩頭,正好碰到我剛才被她咬
傷的創口上,直疼的我渾身一激靈。當下我心中氣惱之極,曾經聽人戲說,男人
最喜歡聽的就是女人說「我要」,最怕聽的就是女人說「我還要」,還真是這個
道理。

  為了讓你發洩身體裡的慾火,老子幫你用手高潮了一次,又被你強行脫去褲
子干的你高潮了一次,居然還不行,這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失效啊,老子是不是
就給她這麼纏著走不了了?

  「你他媽小浪屄,你想嘗嘗死去活來的滋味是吧,你不讓我走是吧?好啊!
」此時我已經氣急敗壞,心想事已至此我不如就聽天由命了,當下一把扯住她的
一隻胳膊將她拽的站了起來,然後轉到她身後,在女孩子赤裸的屁股蛋上用力一
拍,帶著三分辱謾命令道:「來浪貨,給我把屁股撅起來,我要從後面干你,快
點!」說著用力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一推。

  「這……」女孩子還沒機會發表意見,已經被我推倒在床上。但是由於她剛
剛經過了兩次性高潮,身體早已十分的虛弱,故此這一倒下去,不只是上身就連
下半身也趴在了床上。

  我毫不顧忌,伸手將她的雙腳抓住向裡送去,使她膝蓋彎曲的跪在了床邊,
然後斜眼看了看那令任何男人都為之銷魂的美妙臀溝。少女的小肛門和陰戶是那
麼的嬌嫩,一看就知道是個性經驗極少的女孩子,更兼此時那些高潮時分泌的淫
水還點點滴滴的掛在那上面,兀自平添了幾分誘人的春色。

  「快……快點來嘛,這樣跪著好累啊!」女孩子勉力用雙手撐起上身,側過
頭來看了看身後寬衣解褲的男人,哀怨的說道。

  我此時已經將下身脫了個乾淨,把鞋子甩到一邊,挺著半勃起狀態的陰莖來
到了女孩子的身後,一邊用手捧起她的美臀把肉棒放在她股溝中一個勁的摩擦,
一邊淫褻的笑著說:「別急小寶貝,哥哥我現在就塞滿你的小騷屄!」這時我的
肉棒已經在少女兩瓣美臀之間迅速的勃起了,龜頭慢慢的下滑到了她的陰道口附
近。話剛說完,突然一下子狠狠的插入了女孩子的蜜穴之中。

  「哦——好……好凶啊!」少女一下子弓起了腰,腦袋微微上揚,發出了一
聲痛苦又痛快的浪吟。

  「這不算什麼,猛的還在後面呢!」我一邊說一邊雙手掐住了女孩子的嬌嫩
屁股蛋,用力向兩邊掰開,肉棒緩緩的抽出待龜頭後面的肉稜剛剛拔出女孩子的
陰道口時,突然又一下惡狠狠的連根插入了。

  「哇……太大了,太……太猛了,你溫柔點……溫柔點!」女孩子用力的搖
晃著小腦袋,散亂的頭髮飄來飄去,遮住了她的秀美面龐。

  「你不是要死去活來嘛,先得被搞得死去,才能有快活的感覺到來!」我不
理她的懇求,看著她因為我猛烈插入而不斷抽搐的小肛門,伸出手指塞了進去,
同時開始了一輪瘋狂的抽插。

  「不……不不……這太快了太深了……不要……疼……疼起來了,慢……慢
點……哦!」女孩子一句話還沒講完,就被我帶給她的痛楚弄得說不下去了。

  我根本不答腔,一隻手玩弄著女孩子的小屁眼,一隻手環到她前面,在她早
已勃起突出的嫩紅色小陰核上不停地搓動,同時更加快速的往她陰道深處挺送著


  「你……你摳我那裡?別……唔……別……好怪的感覺!」少女發現我大半
根手指都塞進了她的後庭,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登時從菊花口傳了出來,直弄得
小美女不住的側過身看著我,又看看自己兩處私密洞口被玩弄的雪白屁股,忍不
住伸出一隻手來想要阻止。

  我按住了她的那隻手,該做用她自己的手指向她肛門裡面擠壓,同時不斷的
挑逗著她的陰蒂。

  「這……這感覺好奇妙……好……好特別!」女孩子開始不由自主的撫摸起
自己的菊花口來,嘴裡喃喃的呻吟道。

  「來吧小浪貨,扣屁眼很享受吧,自己來!」我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是……是……是挺舒服的,可是這樣好變態!」女孩子嘴裡說著,卻沒有
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

  我見她已經主動把指肚往自己的後庭塞入了,索性放開了她的素手,改為兩
隻手滑進她的胯間,一邊肏干她的嫩穴一邊從前面分開她的外陰,同時用兩隻手
的指頭不停地撥弄她那顆粉嫩的小珍珠。

  「變態?我們今天做的事情還不夠變態嗎?我認識你是誰啊,就非得跟你上
床,操!」聽了女孩子的話,我突然心裡升起一團邪火,不由得更加快速的抽插
起來。

  「是……是……我知道我不對……我也沒辦法啊……它……它癢啊!」女孩
子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不但被我幹著還要央求我。

  「哼,我叫它癢,我叫它癢,小浪貨,小浪貨,干死你,干死你!」其實我
也知道少女之所以這樣並非本願,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想要發洩,於是一面辱
罵一面用力的繼續抽插。

  「唔……真的要死了……好疼啊,可……可是好過癮,就算我是浪貨好了…
…今天……今天就只能這樣了……干我吧……用力干我吧!」或許是肛門和陰核
兩處敏感的所在頻繁被玩弄,或許是女孩子情慾大動,此時她好像已經不像剛才
那樣難受了,開始慢慢在體內凝聚著快感。

  須臾間我見少女側著身子那個姿勢,一對誘人至極的乳房正隨著我的抽插不
斷的抖動,高聳突出的小奶頭不停地摩擦著床面。媽的,這極品的東西怎麼能給
床單想用呢?我想著俯身斂住了少女外側的一隻玉乳在手裡不住的把玩,還用指
甲拉回刮蹭那粒堅硬的櫻桃珠。

  片刻之後女孩子的雙腿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一縷縷淫液從她的小穴中不斷
湧出,隨著「啪啪」作響的肉體交合被濺的到處都是。

  「啊——」女孩子一聲悠長的淫叫,再次洩身,渾身無力的倒了下去。

  此時我也是高潮在即,眼見美女身子無力的軟倒在床上,我立刻竄了上去,
將她嬌軀翻到正面和身撲上,把她的兩條無力的玉腿抬起來,用膝蓋頂住她的胯
部,從正面再一次將自己怒聳的陰莖深深地插入了少女的體內。

  「哇……」女孩子渾身栗抖,一雙手無力的按在我的胸口上,也不知是在愛
撫還是想要阻止我下壓的身軀。

  少女的陰道經過長時間的肏干,裡面分泌的淫汁慢慢凝結,再次被我的陰莖
插來搗去,逐漸形成了黏著的白漿,被抽出的肉棒帶出,黏在女孩子的陰戶上,
看起來異常的淫膩。

  這時外面似乎又有了一些動靜,可我正在高潮邊緣,便是這回沈棟才開門進
屋,我也只能幹完這一炮才去想是死是活了。但是為了減小女孩子淫叫的聲音,
我還是將嘴湊過去吻在了她的檀口上。

  我一邊肏幹著少女的騷穴,一邊和她激烈的熱吻,一隻手不停地輪換著玩弄
著她的奶子,另一隻手則從她膝彎下穿過死死拽住她一隻想要亂動的纖手。

  女孩子此時雙眼已經迷離,失神的不知看向何方,嘴裡的香舌被我攪動著,
弄得她口角不斷溢出玉液香涎。

  突然少女的小屁股猛地上翹,緊跟著兩條玉腿盤起夾住了我的腰,那只被我
抓住的小手反過來死死的攢住了我,另一隻一手則攥成拳頭,在床面上不停地用
力捶打,嘴裡的丁香小舌也來了勁頭,竟是追逐著我的舌頭纏繞,口中更是:「
唔……唔……呼呼……唔……」的連聲呻吟。

  這個時候要是有人闖進屋來,看到男人死死壓著女孩,一隻手劈開人家的大
腿抓著人家的小手不放,另一隻手抓捏著少女的奶子玩弄,大嘴還堵在人家檀口
上。而女孩則滿臉痛苦的唔唔連聲,唯一一隻自由的小手玩命捶打著床榻。這個
景象,任誰都會以為是一個殘暴的強姦犯在欺凌姦淫一個柔弱的苦命女子。可是
誰能想到,這其實是女孩子在強姦她身上的男人,而且女孩子已經在這個男人身
上洩出了三次陰精呢?

  並且,此時我身下的小美女騷洞中又一次蠢動起來,不斷用嫩肉像觸角一樣
抓著我的陰莖,陰道也頻頻的收縮夾的我肉棒抽插起來都感到困難。過不多時,
女孩子蜜壺之中又一次噴出了大量的淫汁浪液,直燙的我男根為之一緊。

  「呼呼……來了……又來了……好多……真痛快……痛快死了……美死了…
…愛死我了!」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我撐起上身集中力量進行著衝刺,女孩子
的小嘴一得解放,立刻無力的叫淫起來。

  「我……我也快了,小淫娃,哥哥要射了,嗯!」女孩子的身體雖然已經沒
什麼力氣了,可是那緊湊的陰道卻依舊十分有活力,把我的肉棒侍奉的無比舒爽
,這一波幾折的一次我不怎麼情願的交合立刻就要迸發了。

  女孩子對我將要在她私密的愛穴深處灌注男性精華的宣言沒有表示贊同或者
反對,而是突然奮力的抬起上身,兩隻胳膊揚起來摟住了我的脖子,深深地和我
吻在了一起。

  「唔——唔——」少女嬌聲的呻吟之中,我精關大開積攢已久的大量精液一
股腦的射進了女孩子早已被我叩開的子宮入口裡。

  射精之後的良久我倆都保持著這個姿勢親吻著,直到少女忍受不住缺氧的感
覺,這才緩緩放開了我,軟軟的倒在了床上。

  少女側臥著併攏的雙腿間,兩片腫脹的大陰唇之間,一縷白色的濃濃淫液緩
緩的滴到了床上,叫我又憐惜又自豪。雖然這個女孩子是誤服了淫藥,可是儘管
她忘記一切向我索取交媾,甚至高聲淫叫,我也能看出她的本性絕對是一個天真
、嬌柔的純潔女孩。我為自己能和這樣的女子春風一度而感到驕傲。

  我起身穿上衣服,撿起門口的紙巾盒,正想給她清理,女孩子突然用手輕輕
地拉了拉我的袖子。順著她的手勁我慢慢的側躺在她旁邊,看到的是一張嬌艷無
限滿足無比的酡紅色俏臉。

  「別擦掉好嗎?」少女用手枕著頭,眨了眨眼輕聲道:「我想保留它久一點
!」面對如此委婉的少女我還能說些什麼呢,看著她疲憊卻十分充實的雙眸,我
良久才低聲問道:「你……你還難受嗎?」「嗯!」女孩子輕輕搖了搖頭,巧笑
著說道:「真的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了什麼是做女人的快樂!」我心裡暗道:「
難道你以前沒做過愛嗎,那怎麼說自己不是處女?」可是一來這種事不能追究過
深,二來如果她真的沒給男人碰過,我裝糊塗也就罷了,要是明明白白問清楚了
,說不定還要承擔一定的責任。責任我是不怕承擔的,男人如果連這點責任心都
沒有就不算是男人了,可是考慮時下我的處境,還是不去把她牽扯進來為好,故
此我只得悶不做聲。

  「你……」女孩子輕輕斂住了我一隻手掌放在俏臉上,用面頰慢慢的摩擦著
我的手背,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不是個淫蕩的女孩,你……你相信嗎?」
注視著那雙翦水般的雙眸,我沉默的片刻,連忙說道:「我相信,我看得出來!
」「嗯!」女孩子再沒說什麼,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裡,閉上雙眼枕著我的手
背,甜美的笑著,良久才緩緩睜開雙眸,悠悠的問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知道你剛才是騙他們的,你不叫李德勝!」這個女孩期待的目光一接觸我的眼
睛便令我心中生出一絲愧疚,我能告訴她我的名字嗎?告訴她我叫楊子揚?也許
應為這個會給我即將到來的潛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也可能給她本身造成危
害。可是,如果我佔有了她的身體,還不告訴她我是誰,我能忍心嗎?

  「叫我……叫我耶穌吧!」我百感交集的答道。

  「葉舒……葉舒……」女孩子此時疲憊不堪,不知道是否耳朵出了問題,竟
然聽錯了。她默默地念了幾遍,喃喃的自言自語道:「葉舒……你姓葉……小葉
子……我的小葉子……」慢慢的合上了雙眼。

  過了好一會,我才敢講她拉著的那隻手收回來,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喂姑
娘,你叫什麼啊?」可是卻始終不見回答,顯然她已經在連續的高潮後滿足的沉
睡過去了。

  哎,搞了一個昏天黑地,結果我連這個女孩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真是荒
唐!

  我輕輕的用浴巾蓋住了她赤裸的身體,收拾起自己百感交集的心情,開始理
智的考慮時下的處境。

  現在面前阻礙我逃走的障礙已經清除了,我可以悄悄地從通風口離開了,可
是這個少女怎麼辦,難道我就這樣把她扔在這?也許過一會那個李德勝或者周翔
回來,見到自己捕捉的獵物被別人捷足先登,他們一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說不
定拿這個少女洩憤,那她可就慘了!

  可是……可是我要怎麼才能把她就出去呢?如果她意識清醒,我還能嘗試著
和她一起離開,可是現在女孩子身體裡的藥物已經失效,但她卻被我搞得完全沒
有了力氣,估計要穩穩當當站起來都很困難,更不要說和我一起爬上屋頂的通風
道了。

  思前想後,我只有狠下心來自己走了,反正我留在這裡對她也起不到作用,
更會讓我涉險,總之跑出去一個是一個,我這麼安慰著自己那顆未泯的良心,收
拾了一下亂糟糟的現場,快步走到了浴室裡面。

  通風口的篦子已被我打開,裡面黑漆漆的好像還有幾十公分才到屋頂,如果
我在水床上跳起來,雙手是有把握夠住上面的邊框的,可是問題在於之後我怎麼
把篦子從新蓋好,否則任何一個人看到落在一邊的篦子都會很輕易的判斷出有人
爬進了通風管道。

  想來想去,我終於有了主意。我把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陳靜送我的那個十字架
拿了下來,解開一邊的鏈子,讓它從項鏈的環圈狀態變成了鎖鏈上吊著個十字架
的樣子,然後把鎖鏈繫在腰帶上,再將十字架平著穿過篦子的縫隙中再橫過來就
可以勾住它。憑伸展開的鎖鏈長度加上篦子的寬度,我跳起時正好不會妨礙到。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我回身看了一眼床上兀自沉睡正酣的小美女,心中愧疚
的暗道:「好姑娘,對不起了,你跟著我走也只能連累你。如果以後有機會再見
面,我一定補償你我保證!」「噌」我卯足勁自水床的床沿上跳起,雙手用力抓住
了風道上口的邊緣,然後死命的向上竄著身子,終於把腦袋探入了水平風道裡。
我兩隻手摳著邊,蹭啊蹭,好半天才將上半身擠進了水平風道,緊跟著蜷起雙腿
夠住直壁兩側,雙手往前扒著一點點又把下身蜷縮進來。

  我慢慢的倒著鎖鏈,直到篦子卡在了封口外面,這才探下上半身,用手輕輕
拿住了篦子,斜著將它移到通風口裡,然後解開鎖鏈放好,再小心翼翼的把篦子
按上。那個篦子和風口嚴絲合縫,我斜著放下去就差一線,只要我使勁往下一壓
,就能大功告成了。

  偏偏就在此時,下面那間我和女孩子銷魂的房間裡傳來了說話聲:「你們胡
說,剛才勝哥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這妞的情況,怎麼可能他會過來?再說
他也沒找我要過鑰匙啊?」這聲音正是那個經理趙亮的。

  「噠噠噠噠」下面一片雜亂的腳步聲過後,趙經理怒道:「你說的那個人呢,
飛到天上去了還是鑽到地底下去了?」「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看見有個男人來
著,而且我們一直守在外頭,這間屋根本沒人出去過!」有人委屈的答道,緊跟
著便問旁邊其他人:「你們剛才不是也看見了嗎?說話啊!」「嗯嗯,是是,是
有個人!」其餘眾人紛紛答道。

  我本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可是一則我想安好這個篦子不給他們留下任何蛛
絲馬跡,再則心中關心那個和我春風幾度的女孩子的下場,於是忍住了就將手放
在那裡沒再動作。

  一陣沉默之後,只聽另一人焦急的問道:「趙經理,那現在怎麼辦啊,你看
這屋裡,你看這床單,明顯剛才有人和這小妞搞過了,這要是讓勝哥知道了,那
還不把咱們活吃了啊?」「我知道怎麼辦?」趙亮氣急敗壞的反問了一句,然後
沉默片刻,陰沉沉的道:「勝哥發火那還在其次,我聽說幾個小時前有個男的居
然在頂樓把沈爺給惹了,現在這人沒跑了,卻沒逃出去還在這棟大廈裡,要是…
…」「沈爺!不會吧,還有這種事?」另一人驚奇的問道,旋即也跟著趙亮的思
路沉思起來,喃喃的道:「您是說……你是說我們看見的那個人他……他會是…
…」「我就怕啊……」趙亮歎著氣說道:「萬一就是那小子,咱們的麻煩可就大
了!」又有一個男的說道:「什麼麻煩?那咱還不趕緊上報啊,抓到了那可是大
功一件,弄不好沈爺一高興,給咱們……」他話還沒說完,下面就傳來一下清脆
的耳光聲,趙經理氣憤的叫道:「你傻逼啊,抓到了大功一件,抓不到呢?抓不
到人是從我們手底下放走的,咱們的人看見了沒及時上報,結果人跑了,而且又
沒人能說清楚他是怎麼跑的!你們說這罪過誰能擔得起?」「那……那趙經理您
說該怎麼辦啊?」先前挨打的人嗚嗚突突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捂著嘴巴說的。

  「怎麼辦?」趙亮冷冷的哼了一聲,深思片刻續道:「你們幾個都給我管住
自己那張破嘴,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誰要問起來就說根本沒見過可疑人,知
道嗎?」四五個男人紛紛唯唯諾諾的連聲稱是,過了一會其中一個人問道:「經
理,剛才我們看得清楚,那個人不是趁著這小妞睡著了干她的,兩個人抱在一塊
弄得別提有多熱鬧了。這……這我們的嘴可以堵上,這小妞她要是醒過來,再讓
勝哥弄走一問……恐怕……恐怕……」「哼哼!」趙經理思索片刻,無奈的一笑
說道:「兩害並立取其輕,你們幾個把這女的衣服穿好了,等會從後面的員工通
道悄悄抬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她扔出去,要是勝哥或者翔哥問起,你們就說
她趁著咱大伙吃飯的當口偷偷跑了,知道嗎?」「好辦法好辦法,這樣最多給那
兩位大哥扇倆耳光,料想這小妞醒了之後也不敢報警,准蔫溜溜滾回家去,勝哥
和翔哥也不會再找到她!」先前提問的男人聽到趙亮的安排妥當,不禁讚歎道。

  「行了,別拍馬屁了,你們快動手吧,我聽說沈爺他們正調集人手搜樓呢,
你們得快點,不然不好出去了,知道嗎?」趙經理心裡還不踏實,又補充一句:
「喂,你們規矩點啊,既不要弄醒她,也別趁機揩油。干咱們這行本來就缺德,
人家小姑娘家家跟咱又沒仇,別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眾人齊聲答應,開始
收拾我留下的殘局。

  我心中大慰,能這樣解決是最好不過的,看來那女孩雖然不是我親手救得,
卻也是因我獲救,我也算良心上安定下來了。沒多久,房間裡沒有了動靜,料想
他們已經收拾停當,我這才蓋好了篦子,向前面爬去。
2013-2-21 15: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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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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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死地求生

  通風道裡面暗無天日又狹小悶熱,不到五十公分的通道裡還滿是灰塵和蜘蛛
網,我蜷起雙臂用肘部向前匍匐,可是兩腿卻無法完全伸開,大腿只能彎曲和身
體呈一百三十五度角膝蓋便碰到側壁了。

  就這樣我一點一點的向前面蹭著,憋悶的空間裡做著極耗體力的蠕動。

  不知爬了多久,也不知前進了多遠,我終於找到我要找的地方了,那是一個
筆直向下的通道,通過它我可以往下一層進發了。

  其實向樓下爬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裡的四壁都是石棉瓦材質的,摩擦
力雖然比較好,但要想靠著它穩住自己的體重也需要消耗很大的力氣。

  我張開雙腿用膝蓋以下的部分撐住兩側,雙手也將肘部和小臂死死的擠著,
然後一點一點的向下蹭。

  腿上還好,至少有褲子隔著,可是我今天上身穿的是一件半袖襯衣,故此小
臂上完全靠肉皮和石棉瓦之間的摩擦,弄得我痛楚難當。

  可是我知道,如果一個不留神掉了下去,這十幾米的高度我肯定沒命,到時
候說不定大腿骨都會刺進骨盆裡去,死也落不得個全屍,故此滿身是汗卻依舊勉
力支撐著。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我只趴下了兩層,可是已經到達了極限。

  我無力的將雙腿插入了三層的水平風道中,然後在那裡躺了下來,大口的喘
著粗氣。

  「這一隻小耗子,還真不知道竄到哪去了哈!」

  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從下面一層不遠處的地方傳來,嚇得我立刻止住原本的劇
烈喘息。

  「是啊,這小子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整棟大樓都搜遍了,也沒找到,真他
奶奶的邪了!」

  又一個人接道。

  這個說話聲我十分熟悉,那分明是和田羽一起的大民。

  我聽出了他的聲音立刻心中一驚,單肘撐起身子雙腿側著用力,悄無聲息的
向聲音來處蹭去。

  這時又有一個尖嗓子的男人罵罵咧咧的接茬道:「他娘們逼的,要我說啊,
這小子沒準已經溜出去了,我們還是通知外面的人撒開網找吧,別窩在大樓裡像
沒頭蒼蠅一樣瞎撞了!」

  此人的聲音我也熟悉,那便是剛才把那女孩子扛進我所在那間桑拿房的李德
勝。

  「不對不對……」

  一個溫和而又很有自信的聲音響了起來:「出口我們都封死了,他一定還在
樓裡,這是肯定沒錯的!」

  這人的說話聲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就是令我險些喪命在沈棟才的辦公室
的那個總是笑呵呵的田羽的。

  聽到他的聲音我心中一凜,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動作,但卻更急迫的想要聽清
楚了。

  離我剛才所在的位置不遠處,一個向下伸出的半米深的通氣口上也有個通風
口篦子,我知道這裡是下面一間房間,那些人就在房內。

  我悄悄挪了過去,藉著屋裡的燈光和現在我所處的有利位置向下俯視。

  底下是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地上鋪著駝色長毛無花的羊毛地毯,四壁橙
黃色大理石牆上掛著幾幅西方的油畫,仿橡木花紋的裝飾壁櫃上零零星星的放置
著幾件我無法審美的人體藝術品。

  主位上一張寬大的紅木老闆桌上擺著一台平面直角大顯示器的筆記本電腦和
幾個文件架。

  桌子後面一張寬大的老闆椅上,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子正一手扶著椅子扶手
一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

  他將茶色的金邊墨鏡推到了額頭上,瞇起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來迴旋轉著椅
子。

  此人便是以沉穩老練和詭詐狡猾而讓我十分忌憚的沈棟才手下的得力干將田
羽。

  他面前的客座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運動服身材中等的三十五六歲的男人,正
是他的司機兼手下大民。

  大民旁邊廳堂正中站著五六個行色各異的男子,除了矮矮壯壯的李德勝和一
頭黃毛的周翔,其他人料想也是和他們平級的流氓頭目。

  「羽哥……」

  大民摸著自己的後脖頸,扭頭說道:「德勝說的也有點道理,咱們這樣沒頭
沒腦的搜,也確實不是個辦法啊!」

  「他的話是有點道理,不過……」

  說到這裡,田羽笑笑容可掬的臉上突然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撿起手邊一支筆
向李德勝扔了過去,同時冷聲道:「他他媽目的不純!」

  說到這裡他已經雙眼睜開了,盯在李德勝身上,嚴厲的喝問:「你說,你是
不是目的不純?剛才我叫你的時候你在幹嗎,又開小差去了吧?我告訴你玩歸玩
,別他媽耽誤正事,否則不用我動手,你自己說該怎麼辦吧!」

  我知道憑田羽的聰明,剛才李德勝和他耍的那點小伎倆一定瞞不過他的眼睛
,看來做老大的還真需要一點震懾力呢。

  李德勝被那支筆打的根本不疼,但大哥這一發火他可是有點吃不消,立刻把
筆撿起來,一面走過去將它放好一面陪著笑說道:「羽哥羽哥,以後再不會了,
再有下次我自己解決,我懂規矩,我懂我懂!」

  田羽把腦袋靠在椅子背上,雙眼向屋頂漫無目的的望著,兀自來來回回的旋
轉著老闆椅,輕輕哼了一聲再不去理他,良久才道:「你們說……楊子揚他會躲
到哪去呢?」

  本來田羽仰起頭,我立刻從通風口上面縮回了張望的腦袋,可是當他提到我
的名字的時候,又不由自主的探了出去。

  料想以此時的位置,是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更何況風道裡昏暗而下面明亮
,光線上我也是很隱蔽的。

  「嗨,不就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狗食嘛,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

  哥,你給我兩個小時,看我帶著自己的弟兄一准把他給你揪出來!」

  先頭被訊的李德勝也許想要將功抵過,立刻站出來請命。

  「兩個小時?你知道他現在躲起來有幾個小時了嗎?三小時了!

  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都沒找到他,你能說自己兩小時就抓著?要是這樣你說說
你打算怎麼抓啊?」

  田羽輕蔑的笑了笑一副完全不置信的語氣問道。

  「這……」

  李德勝沉吟了半天,含含糊糊的道:「不就是找嘛,人多就行了唄,把KTV
、舞廳、桑拿、夜總會這些地方好好翻一遍,我想他准躲在人多的地方了!」

  「哼……」

  田羽不屑的輕笑一聲,居然就此不去理他了。

  「羽哥……」

  一旁站著的周翔此時說道:「我覺得,咱還是太蔫了,對這種人就別留什麼
情面,見著了」嘎巴「捏死拉到,這多痛快!

  要不別人還以為咱們這些人都是好欺負的呢!」

  「現在說的是怎麼抓,連人都沒看見,你弄死誰去啊?」

  李德勝似乎對這個暗地裡出賣他,壞了他的好事的兄弟心裡還記著仇,聞言
立刻回過頭反唇相譏。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此時響了起來,田羽伸手止住了想要還嘴的周翔,看
了看來電顯示屏,立刻坐直了身子,將話筒穩穩當當拿在手裡接聽:「喂沈總…
…」

  躲在他們上方的我心中暗自慶幸,沒想到陰差陽錯居然可以聽到田羽和沈棟
才的通話,這可能對我接下來的行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於是立刻豎起耳朵傾
聽起來。

  知道是大老闆的電話,屋裡眾人頓時一片安靜,誰都不敢再出一聲大氣。

  田羽便在這寧靜的氣氛裡講著:「……嗯還沒有……是啊,永忠那怎麼樣?
呵呵……您也別太著急了,他跑不了……嗯……好的,那我來辦……」

  看來他已經從老闆嘴裡得知了侯永忠也沒有抓到我,而且沈棟才似乎有意思
將這件事全權委託給他。

  我在暗處聽的一皺眉,對付像侯永忠這樣的魯人我自信還游刃有餘,如果是
和田羽唱對手戲,那可就很難說了。

  可是事情卻真的如我所料的發展了,只聽田羽說道:「沈總,既然你這麼信
任我,我有幾個建議……嗯……這棟大樓機構太多,我建議從現在開始進行疏散
,把除了咱們自己人以外的人全部趕出去,這樣搜起來比較方便……理由很簡單
,警察臨檢嘛,這樣既不得罪客人又能以最快速度清場……哦……哦……這樣啊
,那我等您考慮之後的結果……」

  他媽的,田羽你真夠狠的,為了抓我一個人居然要清除整棟樓的客人啊,那
我還能出來見人嗎?

  我心中暗罵,又聽田羽繼續講到:「……我還有個建議,如果楊子揚手裡的
東西對您不是太重要的話,我建議還是不留活口的好。

  我覺得這個人不大簡單,最好能在他羽翼豐滿之前除去,免得他如果僥倖逃
脫今後給咱們……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聽到這裡心中巨震,在我眼中田羽這個人雖然狡猾,可是一直對我都很溫
和,表面上看他雖然可以清楚的認識到這人城府很深,卻完全看不出他對我有任
何敵意,沒想到他居然向沈棟才建議要殺我,看來我還是太幼稚了,太低估田羽
此人了!

  好在他接下來的說話令我心裡一舒:「哦這樣啊,那就算了……

  您放心,我早有打算,我相信他不會逃出我的掌握的,嗯……嗯,好!」

  他剛掛了電話,一旁有個我不認識的人問道:「羽哥,這個楊子揚有這麼邪
門嗎,怎麼沈爺那麼重視,這會功夫打了三個電話來問了?

  而且你好像也很在乎他似的,居然要這麼急著下死手啊?」

  「老馬你不知道……」

  一旁的大民扭頭說道:「這個小子年紀不大鬼主意可是不少,侯永利到現在
還在醫院昏迷著呢。

  而且剛才沈爺見他的時候我也在場,槍指著腦袋他都不怕,這小子那份沉穩
機警可不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沈總和羽哥這麼重視是有一定道理的。」「你
們看問題都太膚淺了……」

  一旁的田羽笑著輕輕搖搖頭,補充道:「楊子揚,財色不能動其心,生死不
能移其志,這樣的氣魄你們見過嗎?絕處能逢生,死地能求活,這樣的本事你們
有嗎?」

  說到這裡他雙手抱頭枕在椅子靠背上,用腳尖當軸來回轉動著老闆椅,慢悠
悠的道:「有氣魄又有本事,這是人才啊!可是這樣的人才,他不能為我所用啊


  剛才在沈總那我就看出來了,這小子今後是絕對不會和我們坐到一條船上的


  既然如此,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了,那就必須趁他羽翼未豐之前幹掉,否則久
後必成大患!」

  說到這裡他斜眼看看眾人,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續道:「你們要拿出十六年前
追殺譚九叔的那股勁頭來,把他當成殺父仇人一樣去掘地三尺的找才行!」

  「譚爺?」

  年輕如周翔和李德勝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的時候,那個四十開外的老馬
卻驚呼著道:「這小子能有這麼大尿,趕得上譚爺那麼重要?」

  「哼,現在可能還不行,不過日後嘛……就難說了!此人不除我心難安!」

  這一句話說出口,田羽突然騰的坐直了身子,雙眼睜大放出了精光,朝屋裡
眾人招招手,讓他們靠近過來,然後續道:「現在我安排一下,你們都給我機靈
點,我不希望再有人落得侯永利那樣的下場!」

  以大民為首的這些人紛紛向他的辦公桌靠攏,田羽陸陸續續從自己的桌子裡
面取出了一些東西,然後開始分派任務。

  他先將厚厚一疊白色的A4紙交給其中一人,道:「老馬,你拿著楊子揚的照
片分發給咱們所有的兄弟,讓他們把這個人的外貌長相記清楚,我不希望半個小
時之後我手底下有任何一個人還不認識他!

  另外你發完照片就去總監控室,帶上幾個眼力好的兄弟,把每台監控錄像都
給我把嚴了,謹防他混成工作人員進出!」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冷笑著接過照片走了出去。

  媽的,要和老子玩人海戰術啊,我能怕你嗎?老子等會順著通風道溜到地下
室去,找個垃圾口也能鑽出去,切!

  我還在自鳴得意,田羽又取出一張大號的紙張,看那上面好像畫著一幢大樓
的樣子,他叫過一人對他道:「志宏,這是這棟大廈的鳥瞰圖,你拿著它帶人封
鎖所有通道,包括前門、後門、停車場、貨物進出口、垃圾口和透氣口等等任何
一個能鑽出人的地方!遇到維修工和保潔員千萬不要放鬆警惕,特別是戴眼鏡和
戴口罩的,必須摘下來檢查,而且貨櫃及車輛只要能裝進去人的地方不允許有遺
漏,知道嗎?」

  此人答應一聲拿過那張圖出去了。

  我操,把我預先設想好的出路堵死了,想守株待兔嗎?沒門!老子就躲在這
裡不出去了,我就不信你們能等一輩子!

  還沒等我打定持久戰的注意,沒想到田羽又拿出一卷東西說道:「大民,你
以前幹過設備安裝和水暖工,這棟大樓的電氣設備和配套工程的圖紙你應該能看
懂。

  你叫上保安部的經理,帶齊所有鑰匙,把電梯井、管道井、設備間、消防通
道、通風排煙道、吊頂、橋架、電纜溝和中水系統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統統給我檢
查一遍……」

  你大爺的,我腦袋突然大了幾圈,沒想到田羽對建築結構這麼熟悉,居然猜
到了我會躲在這些地方。

  不過沒關係,這麼多地兒可不是一時半刻能搜查完的,我還有時間。

  但田羽接下來的話讓我差點沒從上面掉下去,只聽他說道:「……我知道你
的工作量有點大,不過你可以動動腦子。

  比方說中水通路,你可以關上出水總閥,再把水庫裡的儲備用水放進去,相
信如果這樣的話就沒人能在地下管道裡待著了。

  再說通風排煙道吧,你不用找人鑽進去查,只要你把支管都堵死,然後在地
下室裡放一把火,讓煙鑽進去,我想楊子揚如果在裡面準保給熏出來。

  下水道、煙道嘛,沒水沒煙叫什麼下水道、煙道?哼哼哼哼!」

  說到這裡奸詐的一笑將那卷圖紙遞給了同樣會心笑著的大民。

  你媽啊,真想置老子於死地啊!我一瞬時頭皮發麻,一股難以名狀的焦躁湧
上心頭。

  當下我連忙深呼吸著,暗自勸慰自己,沒關係,他們就算要這麼干也要時間
,我可以向上走,向上走比向下容易得多,等我到了屋頂躲好,就不怕了!

  可是下面的田羽好像根本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竟然說道:「周翔,你
帶幾個人上屋頂,我想楊子揚要是發現躲不住了,可能會上去也說不定。

  人家是耶穌,耶穌就是上帝,是要待在天上的,你們要想接近他就要站到最
高處,哈哈!」

  田羽蔑笑一聲,續道:「記得帶上電棍,別讓他狗急跳牆跳樓了,沈總他要
活的!」

  那黃毛答應之後走了。

  我幾乎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沒想到田羽的佈置如此天衣無縫,這可真是
讓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當下我想到,照這個情況,左右我都是個死,不如直接上頂層。

  如果我夠幸運,說不定可以鑽進沈棟才的老巢。

  姓沈的年紀一大把了,我就不信我一個青壯年還打不過他,只要把這個老傢
伙制住,我想事情還是有轉圜餘地的,這就是擒賊擒王的道理!

  「李德勝,你立功的機會到了!」

  我還沒合計完,田羽又開始發號施令了:「你帶著自己的人去頂樓!」

  「頂樓?那不是沈爺的辦公區嗎?去那幹嗎?」

  李德勝本來欣然向前跨出了一步,聽到田羽的話又止住了身形,不解的問道


  田羽密縫著雙眼笑嘻嘻的答道:「現在一切出路我都給他堵死了,要是你會
怎麼樣?是不是會想到脅迫人質求生啊?沈總是這棟大樓最要緊的人,楊子揚要
想安然無恙的出去,以現在的局勢恐怕只有打沈總的主意了!」

  「他……他有這個膽子?」

  李德勝仍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的膽子?哼哼,他敢當著沈總的面扇侯永忠的嘴巴,敢對著沈總的槍口
罵街,敢讓沈總的女人給他舔腳趾頭,你說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田羽把眼睛摘下來放到桌上,看著李德勝冷笑著說。

  「操,這他媽是人不是?」

  李德勝再不敢多嘴,吐了吐舌頭扭身去了。

  此時的我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是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力氣。

  如果我沒有路經此地聽到田羽的佈置,興許還會憑著自認為高於常人的建築
學常識擇路而逃,可是現在碰巧聽到了卻不知怎的,再也拿不出半點力氣。

  真不知這次意外的收穫,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田羽將這些人一一打發出去,自己轉過身從背後的琉璃架子上取下一瓶紅酒
,在高腳杯裡倒了一點,拿著杯子坐回老闆轉椅上,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用手輕
輕搖晃著杯子,看著那鮮紅的葡萄酒慢慢的依著杯壁旋轉,自言自語的道:「楊
子揚……耶穌,你會在哪呢?我讓你擺了兩道,總得給我翻盤的機會吧!」

  說著抿了一口杯中酒,仰起頭微合雙眼悠然自得的閉目養神起來。

  良久我才從瀕臨崩潰的絕望中緩醒過來,一個聲音在我內心深處由弱變強的
響起:「楊子揚,你不能放棄,這樣等於自殺,你想死嗎?」

  「不,我不想死,絕不!」

  我咬緊牙關在心底呼喊著,終於撐著身子爬了起來。

  我不能再待在通風道裡了,這樣等於坐以待斃,我必須出去。

  想到這裡我看了一眼底下兀自閉目沉思的田羽,恨恨的咬著牙蜷起身子向來
處退去。

  我卯足為數不多的力氣又爬下一層,然後朝橫向找著出路。

  不多時一束微弱的光線吸引住了我,我慢慢向它移去。

  這裡沒有向下的那階通風管,篦子就在水平風道上,故此光線射進來比較多
的能見度。

  我藉著百葉篦子的縫隙向下偷眼觀瞧,見底下是一間長長的走道。

  這的牆壁沒有華麗的裝修,只是四白落地刷著廉價的塗料,從地面往上一米
多的位置是白色瓷磚貼出的牆裙子。

  與其他走道不同的是這裡的一側放著許多一人多高的木頭櫃子。

  此時正有兩個男人站在櫃子跟前說話,但他們手裡卻都沒閒著。

  其中一人竟然是光溜溜的沒穿衣服,他一邊打開一扇櫃門拿出內衣穿著一邊
說道:「哎,你怎麼才來啊,是不是鄭領班又叫你幫忙查點東西了?餵你小子,
每次都這麼晚來,姓鄭的是不是看上你了,留你和她起膩來著?」

  說話間他已經穿上了內褲,又拿出一件白色的上衣穿著,那樣式明明就是餐
廳服務生的制服。

  另一人也穿著一身服務員的工作服,不同的是他此時是在脫衣服,這時他已
經將白上衣脫下扔進另一個櫃子裡,正在褪褲子,聞言笑著罵道:「你你媽別胡
說啊,人家一月賺多少錢我一月賺多少錢,人家能看上我嗎?」

  說到這裡又將脫掉的黑色制服褲子扔進櫃子,一邊脫內褲一邊調侃道:「不
過你還別說,姓鄭的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也算是個美女,要是單純是玩玩不談
感情,我還真不介意干她幾炮!」

  說著將褲衩扔進去,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塑料袋來。

  我看到那個塑料袋裡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裝了洗浴用品,結合他們時下的
狀態,已經猜出了大概,這裡很可能是員工洗澡的地方。

  先前說話那人穿齊了衣服,捋了捋濕淋淋的頭髮,道:「還打幾炮呢,就憑
你行嗎?瞧你那……」

  說到這突然向對方赤裸的胯間徐晃一下,然後道:「……玩意就知道你沒多
大尿,人家虎狼之年你應付得了嗎?」

  「去你媽的,滾滾滾!」

  另一人向後一躲,然後罵道:「你快滾回家孵蛋去吧,還說我呢?穿上褲子
就以為自己是個人了哈?」

  說完一沒身向裡面走去,緊跟著拐角出一個所在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小樣兒!」

  剩下這人拎著東西也走了。

  真是近墨者黑啊,在這酒店裡的服務員都沒個正型。

  我暗歎一聲,見良久沒有動靜,大著膽子掀開風道口跳了出來。

  有櫃子墊腳,我輕鬆地將篦子蓋好,然後悄無聲息的跳到了地面上。

  這裡果然是浴室,裡面除了水聲還冒出一股股的蒸汽。

  我本打算就此溜走,可是看到剛才進去那人可能是光顧著和同事閒扯居然沒
有關上的櫃門,我靈機一動。

  如果我這樣走出去難保不會很快就被人發現,現在現成的衣服擺在面前,我
何不改頭換面一下?

  我迅速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正打算拿出那套服務生工作服換上,沒想到浴
室裡面走出了一個人。

  當時我心中一陣緊張,可是看到他瞅也沒瞅我逕自站在一處擦拭身體的樣子
,我終於放下心來。

  其實也就是這個人缺心眼罷了,看到我滿頭的灰塵髒兮兮的臉,如果我是脫
衣服那還有情可說,但現在我是穿衣服這就比較可疑了。

  我知道他沒有發覺這個一點,事不宜遲,如果等會主家洗完出來,我可就被
動了。

  當下我再不猶豫,旁若無人的換上了那套衣服。

  好在我和那小子的體型差不多,這身衣服穿起來雖然有些汗臭味,但還算合
身。

  我把原先身上的東西帶好,將自己的衣物仍回那個櫃子,快步離開了。

  走到外面發現此間是一處非常高檔的餐吧的後堂,這個時候大概都下班了人
並不多。

  幾個穿著制服上衣的人和七八個於我衣著相同的男人正各自忙活著。

  我本打算低著頭就這樣走出去,沒想到來到門口正好碰到一個身著圓領制服
坎肩和黑色長筒裙的女人。

  「哎,你過來一下!」

  她輕輕拽了拽我的衣袖說了這句,然後扭身響來處就走。

  我不敢抬頭看她,只是從聲音判斷應該是個二十七八的女人,而且感覺上她
身材很高挑很勻稱。

  我又不知道她是誰,可是如果在門口和她攀談,哪怕露出一點破綻也會引來
屋裡眾人的關注,於是只好低著頭跟她身後走去。

  她領著我向前走,過道裡的燈光越來越昏暗,可是她卻越走越快。

  我心裡開始嘀咕起來了,難不成她也是沈棟才的人?或者她見過我的照片把
我認出來了,想拿我邀功請賞?想到這裡我開始全神戒備起來,眼睛一邊緊緊盯
住前面的女人,一邊向兩邊查看,找尋趁手的東西防身。

  可是走道裡乾乾淨淨,根本沒有能讓我拿來當武器的東西。

  須臾之間她領我來到一扇門前,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我便小心翼翼的
跟著進去了,卻不敢關門。

  那女人將電燈打開,我瞬的用手遮住了眼簾,以防止趁著開燈的一剎那,我
視覺出現盲點的當口有人會出來襲擊。

  可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反而是那女人扭回身奇怪的望著我,半天才說
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些東西搬走?」

  此時我才注意到,原來這似乎是一間倉庫,屋頂明布著不少橋架和管線,四
壁粉白還有不少潮濕的痕跡,靠牆跟的地方對著大大小小很多箱子,而這時那女
人正指著我側前方一個大紙箱子說話。

  「哦哦……」

  我隨口應著,過去抱起了那個箱子。

  它倒是不沉,最多二十幾斤,可是我搬起來卻不知道要將它拿到哪去,只得
站在原地,既不敢問又不敢貿然前進。

  「怎麼了,快走啊?」

  那女人見我不動有點不解,瘟聲催促道:「把它拿到一樓,按照次序都換好
,知道嗎?」

  「好好!」

  我再不敢多言,抱著箱子向外走去。

  可是剛走出沒兩步,對方又叫住了我:「喂我說,你是新來的啊,怎麼連路
都不認識啊,你們帶班的沒教你嗎?走員工通道啊!」

  「是是!」

  我看到她手指的方向正好和我現在的朝向相反,立刻轉過身來疾步走去,再
不敢看她。

  「真是,一點機靈勁都沒有!」

  女的兀自抱怨了一句,剛想離開,突然聽到剛才來的方向一陣混亂,有個穿
著牛仔褲光著上身,手裡卻拿著一件米黃色襯衣的男人跑了過來。

  他看到這女人立刻叫道:「鄭領班,你見到一個穿著我們工作服的男人了嗎
?」

  「什麼事啊,慌慌張張的?」

  女人納悶的問道。

  「有……有人在浴室偷走了我的衣服,別人說那個人和你過這邊來了!」

  那男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啊,是嗎?那個人不是咱們這的?」

  女人一驚,旋即轉身快步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來,他往這走了!」

  二人一路跑下去,卻再沒有找到那個偷衣賊的蹤影。

  我拿著那箱子快步向前奔去,終於找到了那女人所說的員工通道。

  本來我想就這樣安然的下樓,然後靠這身裝扮順利混出去,可是沒料到員工
通道的樓梯間裡面也三三兩兩的站著不少人,那些人大多穿著另類,有的頭型怪
異,有的還帶著金鏈子和各樣的惹眼飾品,更兼他們中有些人手裡還拿著短刀、
棍子之類的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輩。

  強自鎮定的我裝作沒看見,用箱子遮住臉面默默向樓下走去。

  這些人可能見我一身服務員打扮,並沒有攔阻和盤問,竟是讓我順利的走下
了半層。

  「喂,你站住,說你呢!」

  一二樓之間的休息平台上,突然後面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叫住我問道。

  我不敢回頭,抱著箱子停住腳步,盡量將語氣放平和,問道:「大哥,怎麼
了?我是給樓下送東西去的!」

  「送東西?」

  那人走下幾節台階,從我後方繞到側面,用懷疑的眼光盯著我問道:「你是
服務員?你這箱子裡裝的什麼?」

  裝的什麼,老子怎麼知道?剛才我料到被偷了衣服的那小子一定很快就會發
現,於是跑的十分匆忙,根本沒來得及打開箱子看,這時被對方一句話問的啞口
無言。

  「這……就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你看!」

  我仍舊藏著臉,將一隻手伸上去緩緩打開箱自封口,向那人面前遞去。

  「我看看……哎呦!」

  那人剛一伸頭,我立刻將箱子倒過來套在他腦袋上然後在他胸前一推,緊跟
著沒命的向樓下奔去。

  「唔……我操!」

  那人很快便扔掉了頭上的紙箱,緊跟著大聲喊道:「哥幾個別讓他跑了,快
追!」

  可是剛一邁步就被箱中散落出來的東西絆的一個踉蹌,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卷
卷的衛生紙。

  樓道裡到處都是人,聽到這聲呼喊立刻有七八個人從樓上跑到了他的身邊,
將他扶起之後那人喊道:「別他媽管我,快追啊,是那小子準沒錯,快!」

  這些人風風火火的向樓下追來。

  我本來是想藉著這個機會快速跑到樓下找地方出去或隱藏,可是沒想到剛奔
到一樓,卻見到樓下已經有五六個人箭一般的向上面竄來了,為首一人嘴裡還在
喊著:「兔崽子你別跑,你跑不了了,站住!」

  仰頭看看樓上,我發現剛才被我用箱子蒙頭蓋臉的那小子此時已經被好幾個
人扶了起來,他們也正往樓下衝來。

  此時萬分緊急,我不及多想,立刻閃開旁邊一樓的安全門鑽了進去,然後雙
手緊緊握住兩邊的門把手,阻止兩撥人開門追擊。

  「咚咚咚」十幾個人匯聚到一起,拚命的砸著門,其中一人嘴裡叫嚷道:「
孫子開門,你已經沒地方跑了,快點乖乖跟我們走,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見我咬著牙兀自不肯鬆手,那人吆喝著:「哥幾個,快點把門砸開,快!」

  門裡的我知道這樣不是辦法,即便他們一時進不來,可是這動靜一定會招來
更多的流氓,到時候裡外夾擊我就跑不掉了。

  想到這裡我急中生智,掏出那條十字架的鏈子把門把手纏在了一起。

  這條金屬鏈子是陳靜送我的,一直掛在我身上,在五樓的桑拿房裡我曾經用
它吊起過通風口的篦子,故此一直是解開的。

  睹物思人,我念及陳靜對我的感情,雖然鏈子可以扔掉,但是那個十字架卻
被我快速的摘了下來。

  「喂喂,你別跑,操你媽把門開開!」

  門外那些人見我在把手上做了手腳,然後撒腿跑開,急得不約而同的大叫起
來,同時更猛烈的撞擊著安全門。

  我對這些叫嚷謾罵充耳不聞,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點跑,跑得越遠越好。

  撒腿奔去,轉過一個彎道,我來到一處裝修華麗的走廊,剛想往前疾奔,突
然注意到前面走廊盡頭便是一樓大廳了。

  大廳裡燈光明亮人頭攢動,眼見怕有不下幾十人東一堆西一片的攢聚著。

  後有追兵前無去路,我扭回身查看周圍形勢,見右手不遠處有一個男人叼著
煙斗的牌子,知道那是衛生間,想也不想就往裡面衝去。

  「嘔……嘔……」

  剛來到門口便聽到裡面有動靜,我趕忙收住腳步側身倚在牆上偷眼向裡面觀
瞧。

  這裡顯然是一個開放式的盥洗室,中間一排洗手台,左右各有一條走道,應
該分別是男女衛生間了。

  此時正有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趴在洗手盆跟前不停地嘔吐,他身邊還站
著一位身著黑色晚禮的三十歲左右的女士,一面輕輕拍打他的後背一面埋怨:「
叫你別喝這麼多你偏不聽,喝了又要吐,難不難受?」

  「你費什麼話啊,這場面能不喝嗎……嘔……咳咳……嘔……」

  男人一句話沒說完又趴下身子作嘔起來。

  女人抱怨著抬起頭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卻沒有發現,於是說道:「你等等
啊,我拿點紙去!」

  說完抹身走進她右側的走道裡去了。

  「咚咚……當」我的來處傳來這個聲音,使我一下子意識到那些被我鎖在員
工通道的流氓已經突破了安全門的屏障,正往這趕來。

  媽的,這不是要我的命嗎!當時我哪來得及細想,順手從身上掏出一枚一元
硬幣往那女士走去的方向用力扔去。

  「啪啦」一聲異響傳來,男人直起上身扶著面前的鏡子往那條走道探頭張望
,向裡面大聲問道:「喂我說,你沒事吧,怎麼了?」

  便在此時我再不猶豫,立刻踮著腳貼著牆從他身後快速的溜進了這裡另一條
走道。

  女人去拿衛生紙自然是去女衛生間,那樣我只能走另一邊,鑽到男衛生間裡
面去。

  此時事態緊急我根本沒細想男廁所裡面會不會還有別人,好在我比較幸運,
這裡確實再沒其他人了。

  「沒事,拿點紙有什麼事?」

  這時女人從衛生間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捏著一卷紙巾。

  「喂,你們剛才看見有人跑過來了嗎?」

  她剛走到外邊的洗手台前,突然門口出現一堆面色不善的傢伙,這些人手裡
大多拎著各色的武器,從他們焦急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追趕著什麼。

  其中一個高大男子大聲喝問,把這女人嚇了一跳。

  「沒……沒有啊……」

  女士說到這裡,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和她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問道:「老公
,你看到了嗎?」

  「人?什麼人啊?你們不是人啊?」

  那男人倚著洗手台緩緩轉過身,滿臉通紅嘴角還淋漓的口涎,晃蕩著身子密
縫著醉眼對門口的一大堆流氓問道。

  「我操,你媽逼找死……」

  其中一個流氓聽他話裡帶刺立刻氣沖沖的就要過去動手。

  那女士嚇得一拽自己男人的胳膊就往後閃,嘴裡不迭的道:「別別……別動
手,我們真沒看見其他人啊!」

  「得了得了,你跟個醉鬼較什麼勁啊?」

  領頭的流氓一把攔住了想要上前的同伴,然後說道:「我看咱還是進去瞅瞅
吧!」

  說著對身後二人道:「你們倆去男廁所看看。」然後對那個被嚇得躲到一邊
女人道:「小姐,麻煩你帶我們進女廁所找一找!」

  說著也不等她同意,一使眼色和自己兩個同伴站到了她面前。

  「好……好吧!」

  那女人無奈之下只好將丈夫安置在一邊,然後轉身向裡面走去。

  「唉,人家都說了,這裡面沒人,我看咱不用進去了吧?」

  被指示去男廁所的其中一人抱怨道。

  那領頭的傢伙本來要跟著女子走入,聽到這話轉頭不高興的上下打量了他幾
眼,冷聲道:「讓你去看看能死啊,這不是為了保險嘛!」說完再不理他領著兩
人前行。

  「操!」

  先前說話那人老大不痛快的罵了一聲,和另一個流氓抹身進了男廁所。

  「叮叮噹噹」一陣亂響,兩個流氓把男廁所裡大便區所有的隔牆板做的隔斷
門全都踹開了,動作野蠻至極,一看就知道是帶著氣來著。

  「媽了個逼的,這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嘛,脫了褲子放屁!」

  頭先在外面和自己人頂撞的那個流氓啐了一口罵道。

  另一人也不滿的一聲蔑笑:「哼,那孫子最會拿雞毛當令箭了,他還以為自
己多牛逼呢,牛鼻子插大蔥愣給我們這裝象玩,操!」

  「走走走,那麼味兒,咱別在這憋大個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發著牢騷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許久,最後一個坐便單位裡角,一個一米五高的白色塑料水桶後
面靠牆斜立著的十幾把拖把裡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

  我將掩蓋在自己身前的墩布輕輕挪開,從陰暗的角落裡小心翼翼的鑽了出來


  剛才真是凶險之極,倘若不是門口正好有一對男女做了我的掩護,那些流氓
絕不會放過這個廁所。

  正因為那女士的一句話,這些人才對這裡掉以了輕心,使我僥倖躲過一劫。

  我來到門口側耳傾聽,發覺外面已經沒有剛才的喧鬧,知道這些人都已撤離
,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現在的局面仍不樂觀,時下我處在一樓的一個衛生間裡,出去外面只有
兩個去處,一是剛才來的員工通道,那裡佈滿了流氓,再就是大堂了,不用問那
裡此時更是龍潭虎穴,別說我想從正門出去,就算我在大堂一露頭,相信立刻會
有不下幾十人將我圍住。

  思前想後我決定先在這裡忍一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出路,再有也稍事休息
,因為通風道裡爬了三層樓又和員工通道的流氓打了一場遭遇戰,我早已疲憊不
堪了。

  想到這裡我鑽進了最後一扇隔牆板單位裡把門鎖好,坐在合蓋的馬桶上休整


  一回頭我看到背後的窗子,仔細向外望去,見下面雖然漆黑一團,卻能分辨
出白色的分隔線和井然有序的停放著各色的轎車,那正好是我來時經過的停車場


  這倒是一處不錯的逃生路徑,從這扇窗子跳下去最多四米高,料想憑我的能
力還是可以辦到的。

  我暗想著探頭向外仔細張望,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此時停車場中到處都有一
點一點的白光在閃動,那分明是手持電筒的人在巡邏,黑暗之處空曠的停車場中
,宛如無數的螢火蟲飛來飛去。

  媽媽呀,真不給老子留一條出路了!我心中懊惱已極,明明出路就在眼前,
可卻偏偏無法出去,看來人家已經把所有的生路都給我堵成了死路。

  此時正好有一道白色的光柱從停車場射過來,嚇得我立刻縮回了頭。

  沒辦法只好稍安勿躁凝耐一時,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不知過了多久,半小時還是一小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嚇得我剛剛放鬆
的神經突然一下子又緊繃起來。

  「吱扭」男廁所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一面走入一面說道:「他媽的,這大
半夜沒法睡覺,你說這是何須的呢?都是給那個混賬王八蛋耶穌害的!」

  當下又有一人接茬道:「行了你就別發牢騷了,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全樓
上上下下八百多人還不是一樣?」

  說著二人走了進來。

  我操,八百人,這樓裡在抓我的流氓有八百個!別說是八百人了,就是八個
老子也對付不了,更何況給困在這鬼地方根本出不去。

  沈棟才看來這次是志在必得了,我該怎麼辦?

  我正心虛膽顫的合計著,外面突然傳來兩聲間斷的「啪啪」聲,貌似那種一
次性打火機的按鍵聲。

  此後先前那人說道:「這也邪了,這麼多人忙活了半天抓不住一個耶穌,難
道他真是上帝,無所不在又永遠看不見嗎?」

  操,老子不是上帝,不過說我無所不在也不為過,至少我現在就在你們身邊
!我屏著呼吸,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

  「行了吧,你看那照片上的人不過才二十出頭吧?我想這小子不過是有點小
聰明再加上缺心眼,這才敢跟咱們沈爺過不去……」

  另一人好像吸了一口煙,這才續道:「嘶……呼……我聽說羽哥他們說服了
沈爺,現在正在清場呢,等到這樓裡的客人、服務員和小妹,這一群不相干的人
全被請走了,我就不信憑他一個小癟三還能混得過去!」

  糟糕,沈棟才果然聽從了田羽的建議,打算把樓裡的人全趕走,那樣我想混
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如此一來,他們挨著層這麼一搜,我根本沒地方躲了!

  正在外面二人聊得熱鬧的時候,突然廁所的門被大力推開了,一個男人高聲
問道:「你們倆在這幹嗎呢?」

  「哦……哦,宏哥宏哥……」

  二人連聲打招呼。

  「我問你們在這幹嗎呢,沒聽見啊?」

  進來的好像是個頭目,說話很不客氣,他冷冷的問道:「別人都在忙活,就
你們倆躲到這抽煙了,你們是不想幹呢還是怎麼著?」

  「不……不是……」

  二人中總算有一個比較機靈,當下支支吾吾的應道:「我們這……這不來廁
所查一下嘛,看看有什麼情況!」

  「哦……」

  宏哥聽他們這麼說,語氣上稍微和氣了一點,接著問道:「那你們有什麼發
現沒有?」

  「沒……沒,這一切正常,我們挨排兒都看了,啥也沒有!」

  另一人連忙答道,緊跟著說:「宏哥,我們走了,去別處看看!」

  說著二人腳步聲響起,看來是不敢再久留在這裡,馬騮兒出去了。

  等他們走後良久,廁所裡一片安靜,我心中納悶,那個宏哥怎麼一點聲音也
沒有啊?想到這裡我心中一顫,知道事情有了變化,立刻抬起雙腳,同時抄起了
身後的紙簍。

  「還真是沒人!」

  一個自言自語的聲音從我面前門外下方傳了出來,緊跟著聲音的發聲位置不
斷升高,顯然是一邊站起身一邊說:「哼,我就不信耶穌能有膽子躲在首層的廁
所,倆小子抽煙就抽煙,幹嗎找這麼二逼的借口,操!」

  說完腳步聲由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響起,向遠處去了。

  等他開門出去和走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了,我才鬆下一口氣,放
好手裡的紙簍,卻再也不敢把雙腳放在地上。

  剛才那個宏哥明顯對我這間關著門的單位產生了懷疑,這才躡足潛蹤的走過
來蹲下審看,待他透過隔牆板木門和瓷磚台階之間的空隙看到閣子裡面確實沒有
人的腳這才離開。

  好在我先他一步察覺了他的企圖,抬起雙腳不讓他發現,同時拿著紙簍,打
算如果他敢跳起來向裡面看,我就把紙簍扣在他頭上,然後逃命。

  幸運的是他只是蹲下來檢查了一下,才使我能繼續安全的待在這裡。

  現在有兩撥人來過這間廁所,都無巧不巧的無功而返,料想這裡暫時不會再
有人來了,我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我抱著腦袋盤腿坐在馬桶蓋上思索對策,可是不管怎麼想腦海裡總是有個圖
像突然出現打亂了我即時的思維。

  那是一個男人自信又陰冷的微笑,他似乎能洞穿我的內心一樣,使我無論想
到什麼花招都覺得會被無所遁形的識穿,那個男人是田羽。

  不行,我再也不要待在這鬼地方了!我突然腦子裡一片空白,打開隔牆板的
插銷就想往外衝。

  可是衛生間外面緊鄰大堂走道裡卻時不時的傳來急促的腳步和很多人的吆喝
聲,這讓我向外衝的姿勢不由得頓住了。

  奶奶的,跳窗戶吧,管不了那麼多了,聽天由命!我莫回身向窗口走去,可
剛一露頭外面無數的手電筒亮光又把我的衝動扼殺住了。

  我……我我我,一時之間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走入了絕境,這種上天無路入
地無門的絕望是從沒有過的。

  就算是面對沈棟才的槍口時,我雖然害怕卻從沒感到過絕望。

  可是現在,我突然嘗到了什麼是走投無路的滋味。

  儘管滿身的汗水把上衣都浸透了,臉上還滴滴答答有汗不停地滴落,可我渾
身卻在打冷戰,不停地哆嗦,連牙齒也開始不自禁的「噠噠」做響了。

  我試圖用深呼吸平復內心的恐懼,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鎮定。

  可是往昔臨危不亂的我這時卻根本無法專心,甚至連專心下來的勇氣也沒有


  完了,我要完了,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死這個詞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裡,「唰
」一下子好像有一股寒流從我內心深處湧了上來,迅速席捲全身,把我扔到了兩
座冰峰之間夾縫的最底端,一時之間我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我得活著,活下去!我心底吶喊著,好像完全不受
控制一般掏出了手機,打開電源就想報警。

  報警,至少我可以活下去,哪怕後半生會在監獄裡度過,哪怕受到所有人的
唾罵,哪怕我不能再看到一絲陽光,但至少我可以活著。

  我按動了「110」的號碼,把手指放在綠色的發出鍵上。

  手在抖,抖得厲害,眼也花,花的看不清鍵盤,根本沒辦法撥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穩住了不受控制的手指,可是看到一寸多大的顯示
屏上那端端正正的「110」的字樣,我卻怎麼也狠不下心按下去。

  這一按我就完了,我的人生就毀了,我再也別想看到那些令我魂牽夢繞的可
愛笑臉,我也再不能陪伴著心愛的女孩去過我想要的生活,這樣值得嗎,為了生
存?

  不行,那比死還要痛苦!

  突然之間,陳靜、姜珊、朱萍萍、陸露這些我心愛的女孩們美麗動人的笑臉
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理智。

  為了能再見到她們,哪怕一面,我必須活下來。

  此時,我感到田羽的陰影在我腦海裡開始慢慢淡去,換而的是溫馨浪漫的少
女容顏。

  我看不清那個女孩是誰,也許是我心愛的女孩們的混合體,但是我確信那張
笑臉是我生存的動力。

  瞬的,我意外的發現,我又可以正常思維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隻身逃出去,別說是我,怕是真的耶穌也做不到,我
必須尋找對我有幫助的人!

  對了,我可以找顧振海,他也是黑社會的人,可能更瞭解我的處境,如果有
他在大樓外面給我鬧出點事,我可能會趁亂找到突破口。

  當下我也顧不得憑顧振海的勢力,他能否敢於和沈棟才抗衡,立刻換上了我
日常使用的SM卡,撥通了他的電話。

  「嘟……嘟……」電話接通了,可對面還沒人應答。

  「快點接啊,顧振海!你快接電話啊,求求你快接吧!」

  我手心裡滿是汗水,咬緊牙關渾身顫抖的期盼著。

  「喂,楊子?」

  對面終於響起了顧振海的聲音,同時也傳來一陣喧囂,似乎他現在正處於一
個十分吵雜的環境中。

  他語氣裡沒有深夜被打擾的不耐,卻充滿了驚奇。

  「大海,救命啊,我要死了?」

  我雙手捧著電話,遮蓋住話筒小聲的急道。

  「啊?你……你等等啊……」

  顧振海對面環境裡的吵雜聲響突然消失了,貌似他也用手遮住了話筒。

  過了幾秒鐘他才繼續說道:「怎麼了楊子,你在哪?」

  但此時他的聲音很乾淨,好像他已經換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奇怪,他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他,卻一上來就問我在哪?

  「吱扭」就在此時外面男廁所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緊跟著有腳步聲響起,
我立刻把話筒摀住了,免得讓外面的人聽到異響。

  「楊子,說話啊,你在哪呢?」

  顧振海的聲音傳來。

  可是令我驚愕失色的是,他的聲音不但從手機的話筒傳了出來,居然也從隔
牆板外面響起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大驚之下立刻掛斷了電話。

  「唉,借你媽怎麼就掛了?」

  電話掛斷之後那個和我有著不同尋常友情的男人純正而粗獷的天津話竟然還
是響了起來,這一次我確信它是從隔板外面的男廁所裡傳來的。

  顧振海……他也在帝豪大廈,這是為什麼?他怎麼會在這,而且是深更半夜
?難道……

  這時一個男輕男人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大海,他都說什麼?」我聽到這
個聲音心中又是一驚,這……這冷峻的語氣,莫不是那天給大海過生日時出現的
何俊龍嗎。

  他……他也在!

  「嗎也沒說就掛了,咱在這等等吧,弄不好他等會還會打來!」

  顧振海語氣裡帶著幾分失望。

  這到底怎麼回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完全呆住了,此時我連顫抖都不敢,
生怕被外面的兩個人聽到任何些微的動靜。

  突然之間往昔的種種片段瞬時在我腦海中出現,我赫然驚醒,原來是這樣!

  記得半年前顧振海過生日時請我去,結果他自己反而因為臨時有事沒有來,
當時張春林、徐亮和蕭洪濤就曾經提到過大海加入了一個姓沈的黑道老大的旗下
,難道這個姓沈的大佬就是沈棟才?

  哎呀,我可真是太笨了,怎麼這麼重要的線索都被我忽略了!記得那時張春
林就曾經提到過這個姓沈的叫什麼「沈棟」,後來被徐亮把話頭岔開了。

  我還以為那人叫沈東,什麼沈東,一定是張春林沒說完,那人應該叫沈棟才
才對!

  而且那時他們還提到了顧振海和妙音佛之間的糾紛是沈大佬出面化解的,顯
而易見妙音佛一定和他之間有密切關係。

  偏偏沈棟才就和妙音佛有聯繫,不然侯永利抓我時也不會請到老何來開鎖了


  操,楊子揚你真是個大傻逼!我心裡不斷的責罵著自己。

  可是反過頭來想想又覺得有點不對,既然顧振海和沈棟才是一夥的,那為什
麼他還會幫著我設計沈丹呢?

  細想之下我終於明白了。

  沈棟才是黑社會大頭子這件事連他女兒沈丹都瞞著,故此很明顯沈的手下應
該不大認識自己老闆的女兒。

  而且顧振海明顯那時候是剛加入的,更不會對沈丹熟悉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事後知道了,可是幫著外人打老闆親生閨女的壞主意,
這種事打死他也絕對不會提起。

  恐怕這也是徐亮等人對我隱瞞沈老闆真實姓名的原因吧!

  其實憑我的腦筋,早就該想到張春林口中的沈老闆很有可能就是沈棟才了,
天津城裡能有幾個姓沈的黑道勢力龐大的龍頭老大呢?可是就因為他陰差陽錯的
幫我騙了沈丹上鉤,這件事在我心裡潛移默化的將顧振海和沈棟才兩個名字給隔
離開了,使我先入為主的一直認為顧振海和沈棟才沒有關聯。

  現在想來一切都很清楚了,可是也已經為時太晚。

  倘若外面只有大海一人,憑我和他的交情,跟我對他為人的瞭解,說不定他
會網開一面也有可能,但是此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何俊龍。

  這個人我雖然只接觸過一次,可是印象非常深刻,他絕對是不露齒專咬人的
狗那種類型。

  「噠噠噠噠」外面近在咫尺的地方傳來一陣手指甲敲擊東西的清脆聲音,緊
跟著何俊龍悠閒的說道:「大海你信不信,我覺得楊子揚好像就在我們身邊,我
有這種感覺!」

  「在我們身邊,你說這間廁所?」

  顧振海疑問道。

  那聲音離我很近,料想他正在敲著我外面的隔牆板。

  當下我暗叫一聲不妙,趕忙悄無聲息的彈起身子躲到了門口。

  「吱扭」一聲,果然我所在的單位隔板門被輕輕推開了,何俊龍側著頭向裡
面張望,一看之下原本滿懷自信的眼神慢慢轉為了失望,興致索然的道:「嗯…
…看來我是猜錯了,但是剛才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我確實聽到這裡面好像有點動
靜!」

  顧振海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輕笑道:「你肯定聽錯了,我就不信楊子能那麼
大單子敢躲在這麼扎眼的地方,他那不是找死嘛!」

  「嗯……」

  何俊龍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道:「楊子揚這個人你也認識了那麼多年了,
應該對他有點瞭解吧?這小子敢隻身來到我們帝豪,他就不是一個普通角色。

  老田把他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查過了還是沒找到,那說明什麼?說明他一
定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燈下黑的道理你明白嗎?憑他的性格和智力,我相信這
種事他幹得出!」

  我確實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沒有那扇敞開的木板門,我和他現在的直線
距離不會超過半米。

  這個時候生死攸關,我幾乎渾身每個神經都繃緊了。

  一面盡量向角落裡蜷縮身子,以免門板有受阻無法完全開啟的跡象被外面的
人發覺。

  一面屏住呼吸攥緊拳頭,不敢發出哪怕一丁點聲音。

  「嗎叫你們帝豪啊,現在是咱帝豪,你還不拿我當自己人哈,你媽的!」

  顧振海聽出對方話裡有刺立刻不滿起來,緊跟著貌似很不耐煩的說道:「什
麼燈下黑不黑的我不知道,楊子和我只是同學,我們也不太熟,上次是過生日之
前才碰巧遇上的,不然我也不會請他來!」說到這裡大手一擺叫嚷道:「行了行
了啊,你也看了,這雞巴地方沒別人了對吧,那還不趕緊走?」

  上次明明是他轉成請我去的,怎麼反變成了湊巧碰上?聽到這些話我心中一
寒,沒想到我和顧振海這麼多年的友誼居然在現實利益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我
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原來不過是個色厲內荏兩面三刀的傢伙。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得產生出一種莫名的悲哀和氣氛,暗自下定決心就算在
目前這種危如累卵的情況下,我也一定要逃出去。

  以後等有機會見到顧振海,我要當面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看看這成天在我面
前表現的如何如何肝膽怎樣怎樣仗義的傢伙,到時候拿什麼臉面來面對我!

  「大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何俊龍並沒有被對方的話激怒,反而和聲細氣笑道:「你不知道,我上次和
楊子揚見過面之後,雖然我們之間沒說幾句話,他也是刻意隱瞞,可我總覺得這
小子身上有一種和別人不一樣的氣質。

  怎麼說呢,好像吧,他和我有一些共同點,我似乎總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一樣
!」

  說著鬆開了扶在門上的手,那扇門便慢慢關了回去。

  「察覺個雞巴毛啊,你察出嗎來了?淨小伙子劈叉,扯淡!」

  顧振海聽了這話笑罵道,緊跟著響起了他向門口走去的腳步聲:「唉我說,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啊,等會楊子沒準還打過來了呢,我得找個沒人的地
方等著,別叫他聽出不對來!」

  「走,幹嘛不走,這地方有什麼好待的,又沒有人!」

  何俊龍笑呵呵的說著追上了顧振海,突然問道:「唉大海,你這手機是新買
的吧,能給我看看嗎?」

  「行啊,你拿走用去都沒問題,別說看看了,給!」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響起了開門聲。

  此時躲在隔牆板門後的我,原本該如釋重負的心不知道怎麼的,卻比剛才更
加翻騰的厲害了。

  這個何俊龍最後幾句話怎麼說的陰陽怪氣的,他有什麼所指嗎?找顧振海看
手機?

  哎呦,不——好!我突然瞬間頓悟了何俊龍的險惡居心……

  何俊龍一邊向外走一邊接過顧振海遞來的手機,手裡把玩著出了男廁所,輕
輕將門關上卻不往前走了。

  大海看到他撩起自己手機的翻蓋,低著頭不知在翻動什麼,於是湊過去問道
:「喂你怎麼不走了,還惦記著楊子呢?他不在一樓,你就別想了!」

  「那可不一定……」

  何俊龍一邊按動按鈕調出了通話記錄,看到第一條顯示著「楊子」的字樣,
嘴角露出了難言的笑容:「大海,我給你變個戲法你看嗎?」

  見他神色古怪,顧振海也湊了過去,不明所以的問道:「嗎戲法,嗎戲法也
沒有在廁所裡變的,大變活人那是在台上,這裡是活人大便的地方!」

  「NONONONO,letmesee……」

  何俊龍滿臉神秘看著顧振海,嘴裡冒出了一句英文,緊跟著按動了手機上綠
色的發射鍵。

  「我操,你能不能別說鳥語啊,明知道我……」

  顧振海話還沒說完,對方突然面現嚴肅,伸出手來止住了他。

  「噓……聽!」

  何俊龍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把耳朵貼在了剛剛出來的男衛生間的門上,
用手輕輕推開一條縫側耳傾聽著。

  「怎麼個意思?」

  顧振海此時也有些明白了,於是跟著伸出頭來在他上方貼門細聽。

  「嗡……」衛生間裡突然傳出一陣蜂鳴之聲,若不是時下四周異常安靜,這
個細微的小動靜根本不會被人察覺。

  「哼!」

  聽到這個聲音何俊龍面現喜色,鼻子裡得意的冷哼一聲,然後用力推開門大
踏步的闖了進去。

  走到廁所裡面,這個動靜更明顯了,何俊龍能清晰的聽出來,那聲音分明就
從他剛才打開過的那扇隔牆板門後發出。

  他立刻衝過去想要推開門,可是卻發現門好像已經從裡面鎖住了。

  這時顧振海也跟了進去,見他又來到剛才那個單位,剛想上前卻被他伸手攔
住了。

  「起開,看我的!」

  何俊龍輕喝一聲突然抬起右腳,用力向門扇插銷的位置蹬去。

  「咚」一聲,單薄的擠塑板被他一腳蹬開了,露出來的是裡面大敞四開的窗
子和扣起蓋子的座便器,馬桶蓋上面端端正正的放著一部諾基亞手機,此時還在
一邊不停地顫動旋轉一邊發出「嗡嗡」的震音。

  「嗯?」

  何俊龍一愣,這不到兩平米的地方只有一部手機,卻根本沒有人影。

  他還在發呆的當口,隨著大門被踢開,突地一件極其細小的物事不知從什麼
地方向他面門飛來。

  何俊龍的注意力全都被馬桶蓋上手機吸引了,根本沒注意到這個東西,等他
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他只覺自己臉上一涼,緊跟著右眼原本清晰的視線突然起了變化,就好像眼
中的世界驟然間被東西斜刺裡劃成了兩截一般,景象瞬的被劈成了兩半。

  「啊!啊——」何俊龍頓感右眼傳來劇痛,不禁用手摀住了半邊臉,嘴裡發
出令人聽了為之毛骨悚然的慘叫:「啊——我的眼睛,啊!啊……我的眼睛……


  跟著身體無力的向後倒去。

  「小龍小龍!小龍你怎麼了?」

  顧振海連忙從後面抱住了他,口中不住詢問:「小龍,怎麼回事,這到底是
怎麼回事?」

  「我的眼,啊!疼死我了……啊——」何俊龍兀自不迭的慘叫著。

  看到他捂著右臉的手掌裡不斷滲出鮮血,再看看此時掛在隔牆板門把手上一
條肉色的橡皮筋上拴著的一個薄如紙細如絲的壁紙刀片,那上面還沾著一縷血跡
正自向最下方匯聚,凝結成滴向地面滴落,顧振海終於明白了,這個機關是專門
為開門的人預備的。

  不巧的是何俊龍太過心急太過自負,完全沒想過會遭到暗算。

  更不巧的是,怎麼就那麼寸,這東西居然就不偏不倚的割到了他的眼睛上。

  「來人……快來人吶!」

  顧振海此時根本顧不上追查兇手,他扯著脖子大叫,終於把大廳裡的一些流
氓嘍囉驚動了過來。

  「呼呼啦啦」幾十人湧入這間男廁所,看到他們平時仰慕的龍哥此時正蜷縮
的倒在顧振海的懷裡,面無血絲的同時一隻捂著半邊臉的手心裡不住有鮮血溢出
,再沒有往日的瀟灑風度,大家全都看呆了,手足無措的楞柯柯站在那裡。

  「龍……龍哥這是怎麼了,龍哥,你傷哪了?」

  眾人沉默片刻終於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還有人想上前幫忙攙扶。

  顧振海大聲罵道:「你們哪他媽那麼多話,還不快扶小龍起來,快送醫院啊
,快呀!」

  「別碰我!」

  何俊龍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顫抖著咬牙道:「窗戶……窗戶開著,楊
……楊子揚跳窗戶跑到外面……外面去了,你們快去追,快!」

  他說出這句話已經吃力非常,緊跟著不停地喘息起來。

  看到他渾身劇烈顫抖,一隻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摳的死死的,顧振海知道他正
在強忍劇烈疼痛,連忙勸道:「小龍,你別說話了,還是先讓人抬你去醫院吧,
你看你這血流的……」

  「不!……你讓我說!」

  何俊龍聲音雖然微弱,可是語氣卻異常堅決,絲毫沒給人反對的餘地。

  他達拉在地上的雙腳使勁蹬了蹬,把原本幾乎躺平了的上半身在顧振海胸膛
上直立了起來,卯足力氣續道:「告訴……告訴沈……沈叔,讓他聯……聯絡人
,公交線、出租公司、火……火車站、地鐵、飛機場,全都……全都戒備起來,
通知妙音佛和馬瘋子,讓他們把全部……全部人手都撒出去,旅館、酒店、網吧
、台……檯球廳、夜總會、桑拿、KTV,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我……我要讓楊子
揚無路可逃,我要讓他死!」

  說到最後已經是聲嘶力竭了,更攥緊拳頭用力在地板上捶去。

  「你們聽到了嗎,還不快去!」

  顧振海執拗不過何俊龍,只好催促那些人按他的意思分頭行動。

  看著一眾人等走出了大半,他俯身再來審視何俊龍情況的時候,卻發現他原
本攢緊的左拳慢慢的鬆開了,剛才緊繃的身體此時也無力的軟倒在自己懷裡,那
只捂著眼睛的右手更是緩緩的垂了下來,露出半張沾滿了血跡的猙獰面龐。

  「小龍,小龍!」

  顧振海大叫著搖晃他的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立刻朝廁所裡剩下幾個人叫
道:「快,快來搭把手,小龍昏死過去了,快幫我把他抬出去,打120啊,叫救
護車來,快啊!」

  在他的催促下眾人七手八腳的忙活起來,有的去打急救電話,有的幫忙抬人
,有的收拾起現場來,良久才紛紛撤出了男衛生間,這裡又恢復了它原本的安靜
和肅殺。

  「哇……呼呼……」

  又過了好半天我才一下子從角落裡的一個髒兮兮的白色塑料桶的廢水中鑽了
出來。

  剛才,就當何俊龍向顧振海索要手機的時候,我瞬的想到他很可能利用大海
的手機反撥給我,用以探查我的所在位置。

  其實要單單是這樣,我只要趕快關掉自己的行動電話就可以了,但問題的關
鍵在於何俊龍的性格。

  這小子陰沉而且殘酷,他曾經打開過一次我所在單位的門,卻沒有走進去仔
細查,為什麼?他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感,喜歡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就好像一隻抓到了老鼠的貓,不急於吃掉它卻恣意折磨然後再慢慢享用。

  此時我已經確信他剛才就察覺了我躲在這裡的蛛絲馬跡,卻沒有立刻揭破,
他想要讓我放鬆下來,然後又突然出現,他喜歡看我在完全不知情的狀態下落入
他圈套時的詫異和驚恐。

  故此,我就算關掉了手機他還是會衝擊來搜查的,那樣根本無濟於事,想到
這裡一條將計就計的策略在我腦海裡誕生了!

  我知道他馬上就要用顧振海的手機打我的號碼了,於是故意將手機放在馬桶
蓋上,然後打開後窗。

  緊跟著我快速的解下了一直纏在我身上的那條強力皮筋,一端拴上我藏於指
縫間的那個小壁紙刀片,一端繫在門把手上,然後讓它繞過門上的橫樑,將有刀
片的一端卡在門框的插銷上。

  這樣一來我既可以憑借橡皮筋的韌性適量打開門鑽出去,又可以給人造成門
是從裡面鎖住的假象。

  如果有人想要開門,沒有一定的力氣是不可能辦到的。

  但當他開門的力氣大過了橡皮筋的彈性,門雖然可以開啟,可別在插銷上的
刀片就會鬆脫,隨著橡皮筋的拉扯和橫樑的固定,刀片就會像飛鏢一樣射向來人


  而且對方開門越用力,壁紙刀彈出的速度也就越驚人。

  其實我做這個簡單的機關的根本目的不是為了傷人,我思前想後當時能夠隱
藏自己的地方只有外面角落裡那個一米五高的白色塑料桶了。

  桶裡有一半的髒水,應該是保潔員用來清洗拖把時留下的,這樣我鑽進去既
可以躲入水中,又能不因自身體積使水冒出來。

  陳靜送我的十字架上下兩頭是貫通的,甚至可以當做笛子吹出聲音,正好能
成為呼吸用的管子。

  至於那個髒兮兮的破桶裡到底有多少水,我想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

  可是問題的關鍵在於時間,何俊龍出去之後沒有腳步聲,他一定就在門外,
馬上就會打來電話。

  但我要是想躲進髒水桶裡,雖然角度夠隱蔽不會被門口的人看到,可水面的
波紋卻不會立刻消失。

  為了使水桶的異狀不被他察覺,我必須將何俊龍的注意力集中到別處,這才
想到利用強力皮筋和刀片做機關。

  在我看來,這樣一弄給他身上留點記號是必然的,卻沒料想就此要了他一隻
眼睛那麼嚴重。

  看著地上兀自未干的淋漓鮮血,想起剛才躲在水桶裡聽到的對話,我心中也
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心想,何俊龍和我無冤無仇,這一下可是把梁子結死了,今後不知道該怎麼
收場。

  想這些已經沒用了,萬事先顧眼前吧!我安慰著自己,在十字架上親了一口
,暗道:「這東西今天已經救了我三次了,第一次是桑拿房中幫我吊起了通風口
的篦子,使我不致被人看出逃走的路徑。

  第二次又是我用它的鏈子鎖住了一樓員工通道那扇安全門,令我有時間逃到
這裡。

  這一次更成了我呼吸的工具,沒有它我怎麼可能在水中待十幾分鐘?陳靜啊
陳靜,我楊子揚能夠活到現在真的要感謝你了!」我顧不得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臭
水,反正這裡是廁所,有點味道也不會被人發現。

  想著我從新躲進了剛才那個坐便單位,鎖好了門。

  手機、橡皮筋和刀片已經被人取走了,現在我身上除了兩個一元硬幣再也沒
有其他東西了。

  好在此間剛才是眾矢之的,此後一段很長時間料想都不會有人猜到我還躲在
這裡,故此這地方反而成了一處安全的藏身之地,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我的喉嚨和嘴唇開始乾裂了,渴得要命的我卻不敢出
去喝水,肚子也「咕咕」直叫,我已經兩天沒有吃過東西,而且還一直做著大量
的體力和腦力運動。

  我開始有眼花的反映了,耳朵也在嗡嗡作響,手腳不停地打顫,我知道我快
撐不住了。

  無意間我扭頭向窗外望去,驚喜的發現依舊黑漆漆的停車場上,剛才那些手
電筒的光線此時已經完全不見了。

  想道剛才何俊龍彌留之際的話心下瞭然,肯定是他們見我打開了窗戶,又沒
在這間廁所裡發現我的人影,以為我跳窗逃了出去,於是放鬆了對大廈各各出口
的警戒,這倒是我沒想到的意外收穫。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想到這裡我再不猶豫,輕輕拉開窗子,簡單審看了一下
外面的情況,見毫無異狀,立刻邁出雙腿縱身跳了出去。

  儘管我早有準備,可是四米多高的距離還是讓我虛弱的身體為之一瓢,雖然
拿捏了力道之下終於是雙腿緩衝著著地的,但由於重心沒掌握好,腳剛一沾地身
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咕咚」一聲悶響,我強忍著疼痛沒有喊出聲。

  可當我回過神來想要爬起身子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面前居然站著一個人。

  他此時正側對著一輛深色的小轎車的前輪,一手拉開褲鏈一手掏出了自己胯
下那玩意,貌似想要開閘放水的樣子。

  我看到了他,他也發現了我,我二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對都是一愣,誰也沒有
說話。

  要說此人長得那叫一個神奇,一雙三角眼眼角下垂著,兩撇八字眉卻是倒著
長的,活脫一個「八點二十」,鼻頭微微鷹鉤可是鼻孔卻有上翻的趨勢,滿臉疙
瘩偏偏還是個紅撲撲的嘴巴,那張大人一號的嘴巴嘴唇挺厚偏偏還微張著,觀之
令人想起那些另類酒吧裡廁所的人頭型小便器。

  大偏分的誇張頭型,一撮頭髮達拉下來遮住了半邊光禿禿的額頭。

  長得醜也就算了,偏偏還喜歡歪著腦袋看人,更兼他此時眼神中充滿了驚奇
詫異,那樣子就又平添了幾分難言的醜陋。

  雖然現在應該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可是在這黑洞洞的地下停車場驟然間
出現這麼一張臉,怕是多半人會以為見到了鬼,不免大叫出聲。

  我卻沒有叫喊,非只緣於我現在的處境,更因為這個人我認識。

  說起來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認出,他就是顧振海手底下最傑出的「俊男
」張春林。

  此時他已經掏出了胯下之物,可能是突然見到我完全沒反應過來,居然漫無
目的的射出尿來。

  尿水射在那輛神色轎車的前輪,不免零零星星的濺到我身上,可是我卻不敢
稍動。

  「怎麼了春林,什麼東西響啊?」

  這時遠處突然有一個男人說起話來,聽那聲音明顯是壓著腔調,似乎不想驚
動什麼似的。

  黑暗之中我看不出他的所在位置,只能從聲音上判斷這人距離我們倆好像有
差不多十幾米遠。

  他說話間似乎在向前走動,雖然聽不到腳步聲,可是隱隱約約似有個人影在
向我們靠近過來。

  「喂……你說話啊,我問你呢?」

  這人又問了一句,那說話聲明顯比剛才近了幾米。

  張春林此時突然把剩下半泡尿硬生生憋了回去,迅速拉好褲子轉過身站到了
我身前,大著嗓門答道:「沒事沒事,我他媽見這輛車挺新,在輪胎上踹了兩腳
,沒事!」

  說著一邊向前走去一邊把一隻手背到身後衝我不住亂擺。

  我本以為停車場已經沒有人了,這才大著膽子跳出來,可沒想到竟然和對方
來了一個臉對臉,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張春林。

  當下我手裡根本沒有任何武器,下蹲的姿勢又處於劣勢,如果對方認出我之
後突施殺手,我肯定難以躲避。

  但出乎我的意料,張春林好像並沒有襲擊我的意思。

  看他現在站的位置明顯是用身體在遮掩我,那只背在後面的手一個勁的向右
邊擺動,似乎是示意我趕緊躲到車後。

  此時我不及細想,立刻悄無聲息的爬起來蹲著身子向車後閃去。

  「你吵吵什麼啊,不會小聲點,讓人聽見了怎麼辦?」

  張春林的叫喊聲驚動了更遠處的另一個人,他噓呼著急道。

  「你們倆別那麼緊張兮兮的,這哪有別人啊,就咱們仨!」

  張春林一邊逛了逛蕩的向前走,一邊不以為然的說:「羽哥也真是的,人家
龍哥都說楊子揚跑出去了,他還不放心,偏偏叫咱們暗地裡在這蹲守,這不脫了
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行了行了,羽哥的安排你也敢有異議啊,就不怕傳到他耳朵裡?」

  最先說話那人此時已經走的和張春林很近了,聽他發起牢騷於是勸道。

  「我可沒敢質疑羽哥的決定啊,你比如說他把停車場出口都給看住了,這一
點我就非常佩服,那叫一個以逸待勞啊,就是不知道他留我們在這得到什麼時候
,咱都貓了大半天了,憋屈死我了!」

  張春林一手插兜一手摟著對方的肩膀說道。

  躲在一旁的我眼睛一亮,張春林這小子明顯在給我遞送情報嘛!

  從他們說話中我得知這裡除了張春林還有兩個人,一個現在和他站在一起,
另一個躲得很隱秘我無法察覺,不過從說話聲判斷應該離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一個突,如果繼續待在這地方,恐怕張春林就算有心也
無法再幫助我,還不如趁現在他們距離我較遠趕緊逃走。

  念及於此我連忙矮著身子一邊找停放的汽車作掩護一邊向外潛去。

  「喂,你們別聊大天了,快藏好吧,沒準楊子揚真就會出現呢?」遠處那人
低聲呼喊著,突然他看到面前二十米以外好像有個人影在晃動,不由得叫道:「
你們看,那是不是個人?」

  緊跟著一個箭步向前竄來。

  不好,我被發現了!我聽出他說話的聲音是衝我的方向發出的,這才意識到
自己一直穿著偷來的服務員制服,這上衣是白色的,在現在的環境裡很容易暴露


  他媽的,我真是笨到家了,幹嗎不先把衣服脫下來啊!我一面自責一面再不
隱藏,撒開腳步向前奔去。

  可是沒料想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到,整個人立時重重撲倒在了地上,等回
過神才發現原來是空車位上嵌著的金屬輪擋。

  「還真是……」

  和張春林站在一起的那人扭回身一眼便看到了摔在地上的我,立刻想要奔上
前去。

  「操你媽,你別跑!」

  張春林突然轉身,可是也不知怎的,他剛一邁步腳下似乎被什麼纏到了似的
,竟是狠狠的摔了一個狗啃屎。

  這時遠處那人已經衝到了他們跟前,剛想往我這趕來,地上的張春林好像十
分疼痛一樣,一邊就地打了一個滾一邊有意無意的用腳絆了那人一下,害得他跟
著也摔了出去。

  「哎呦我的媽呀,摔死我了!」

  張春林裝腔作勢的痛叫起來,看著剛才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人作勢又要向我追
來,立刻大罵道:「你你媽是死人啊,別看著了快把我們倆扶起來,操!」

  我知道他在給我爭取時間,於是顧不得膝蓋上的傷痛,用力撐起身子,瘋了
似地向遠處奔去,耳朵裡兀自傳來三個人相互埋怨的叫嚷謾罵聲。

  帝豪的停車場十分寬大,我轉過一個拐彎,眼見前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些
許日光照射進來,藉著亮光能隱約看到那是個上坡道,坡頂還有一個保安亭,兩
側的進出車道上各橫著一條道桿,知道那是停車場的出口,也是收費站。

  剛才我聽張春林說起過,出口被田羽安排人看住了,現在不能再貿然前行了
,想到這裡我慌忙找了一輛旁邊停著的深灰色沃爾沃轎車,躲到了車後面。

  「嘟嘟」我剛隱藏好,沒想到這輛車響了起來,同時尾燈也不停地閃爍,這
可嚇了我一跳,定下神來才意識到是車的電子鎖被解開了。

  難道車裡有人?我驚疑不定的長起身子向前偷看,見這輛車除了後視鏡上的
燈也跟著在閃爍之外,深色的車窗玻璃叫我根本看不到車裡的情況。

  便在此時一個男人的皮鞋聲響了起來,而且是朝我的方向走來的。

  哦,我明白了,車裡應該沒有人,是這輛車的主人回來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如果我能偷偷鑽進車裡不被車主發現,那麼便很
有可能被他糊里糊塗的從收費口帶出去。

  只要我能出得了這地下停車場,之後從車主那無論是強行逃走還是偷偷溜掉
,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我蹲下來藉著車底下的空隙偷偷地觀察著那人行進的情況。

  「啪」當那人走到駕駛座打開門準備坐上車的時候,我突然用力拍了一下這
輛車的後備箱,緊跟著車子「嘟嘟」的報警響了起來。

  「嗯?」

  那人咦了一聲,轉身來到車後觀看,沒發現什麼異狀,又回到駕駛席拔下鑰
匙走過來打開後備箱查看。

  見一切如常這才納著悶把後備箱重新鎖好,轉了回去。

  我便趁他查看後備箱的空當,偷偷繞到他側面,悄無聲息的打開車後排的門
鑽了進去,然後慢慢拉上門。

  這輛車十分高檔,車門帶有自動門吸,而且是無聲的。

  我沒費勁便完成了這一系列開門關門的動作,更沒發出一點聲響。

  便在此時,我來處傳來了幾個人一邊吆喝一邊快步跑來的聲音,料想是張春
林等人追了過來。

  真是太懸了,我長出一口氣,俯下身把整個人趴在後排座椅和前排座椅之間
的縫隙裡,盼望借此藏住身體,讓車主不明不白的開車帶我出去。

  此時車主已經回來了,他看了看遠處幾個衣冠不整滿身塵土的男人向這邊奔
來,並沒有在意,一邊打開方向盤上的舵輪鎖,一邊坐到了駕駛座上,把鑰匙插
入鎖孔中就要發動車子。

  趴在後面的我感覺到他一系列的聲響,判斷著車子即將要發動,可是過了好
幾秒居然聽不到引擎啟動的聲音,不禁心中打了一個突。

  我輕輕轉過頭來,藉著車頭的後視鏡觀察。

  見此人這時右手放脫了車鑰匙,竟是悄無聲息的緩緩抄起了那把舵輪鎖。

  那東西一般都是純鋼打造,遇到緊急情況很能作為稱手的武器,看到他這個
細微動作我心裡一驚。

  壞了,我被他發現了!

  這時我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更不能讓張春林他們追上來,因為他雖然明顯
在暗地幫我,可是料想憑我現在的處境他絕不敢明目張膽的和我站到一邊,即便
如此我們倆也別想闖出這重重的包圍。

  沒別的辦法,我只能先發制人,給這個車主一下,然後奪車逃走了。

  想到這裡我把心一橫,突然暴起伸手去勒他的脖子。

  與此同時那人也迅速的扭回身掄起了手中的武器就要向我身上砸來。

  「楊子揚?」

  「吳衛?」

  我的雙手和他手裡的舵輪鎖突然同時停在了半空,我二人彼此對望著全都愣
住了,原來這個車主居然是我的大學同學,同一個宿舍的吳衛。

  吳衛是我天津大學建築工程學院土木工程系的同學,和我在一個宿舍住了兩
年,與我的私交極好。

  在那些我看不上他們,他們也看不上我的一大堆同學中,吳衛是唯一一個不
排斥我,甚至主動和我攀談的人。

  這人家裡很有錢,父親是某大集團公司的主要股東之一,所以吳衛一生下來
就注定有幾億甚至幾十億的家產等著他來繼承。

  可是即便如此他卻沒有一點少爺架子,從不把自己當成富家公子,每每和班
裡的同學打成一片。

  如果他自己不說,任誰也看不出他是一個人攥著金鑰匙出生的小太子。

  吳衛除了長相帥氣有風度,為人和氣善交際之外,待人接物還十分率直爽朗
從不做作,故此是學校裡很多女生心儀的對象,可是他卻對那些狂蜂浪蝶般的女
孩子不加以任何辭色,每每都禮貌又不令對方難堪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不僅如此,他對人還十分真誠,就連我這種孤僻的性格他都能受得了。

  我在學校的時候他經常和我一起出出入入,從沒因為我是孤兒學習成績也一
般,而像其他人那樣疏遠我。

  倘若單單如此也還罷了,可是這個吳衛除了脾氣秉性讓人十分親和之外,他
還極其聰明,是週遭這些人中唯一能跟得上我的思路的人,每遇事情,我倆的想
法都像心有靈犀一般不謀而合。

  生活日久,一來二去我們之間都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子揚,怎麼是你?你躲到我車裡幹什麼?」

  吳衛看清楚車後的人是我,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不由得驚問道。

  我也收回了作勢前探的雙手,頗有點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說道:「我遇到點
麻煩,本想隨便找輛車偷偷跑出去,沒想到這車是你的!」

  「哈哈,你怎麼不看車牌啊,津AS6688,你做過這輛沃爾沃啊,你忘了?」

  吳衛每次遇到我出醜都忍不住笑出來,這回也不例外。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曾經有兩次被他邀請去他家做客,坐的便是現
在這輛車。

  他家是我在沒去過沈棟才的別墅之前所見過的最氣派最華麗的私人住所了,
而他父親一副長者風度絲毫也沒有成功企業家的架子,更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
象。

  「呵呵,我哪顧得上這些啊……」

  我撓著頭傻笑著說道。

  他轉過身湊得離我很近,突然摀住了鼻子,皺眉道:「唔——你身上什麼味
兒啊臭死了!你掉糞坑裡了?」

  我知道那是我從刷廁所的髒水裡泡出來的味道,只不過自己久入鮑魚之肆無
法聞其臭而已,不禁啐道:「費什麼話啊,嫌我弄髒你的寶馬良駒嗎?無知者!


  每每我們遇到問題都會競相開動腦筋,這時如果吳衛首先想到破解的辦法,
他就會說:「如果我贏了,你以後把名字倒過來念!」

  其實我的名字正著反著都是一個讀法。

  可是接下來他如果沒能成功,我便會反唇相譏一句:「無知者——吳衛!」

  久而久之「無知者」成了我給他的專用外號。

  這時我突然一側臉看到遠處張春林等人已經追了過來,離我這邊不到三十米
了,連忙對他急道:「你快開車,那些人是追我的!」

  「好,你坐穩了!」

  吳衛真夠意思,對於我為什麼被人家追的原因他問也沒問,立刻打著了引擎
向出口駛去。

  車子停在了收費口邊上的一個減速帶上,吳衛按下車窗遞過一張綠色的單據
和五塊錢,然後車前面的道閘緩緩的升起來了。

  媽的,真是絕處逢生,沒想到在這塊死地真的能活著出來!感受到車子擋風
玻璃上射進來的燦麗太陽光,我心中大大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逃出了帝豪大廈
這個深不見底的龍潭虎穴。

  然而,就在我如釋重負的當口,突然從前面不遠處逆行開來一輛黑色的廣州
本田停到了我們前方。

  幾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站到吳衛的沃爾沃車頭前面。

  其中一人上身穿黑色金花紋長袖襯衣,下身穿著一條灰藍色的西服褲子,褲
線筆直沒有一點褶皺。

  他一把將自己碗上帶著大塊金錶的手掌按在了沃爾沃的車頭上,另一隻手叉
著腰,斜著身子露出前襟沒幾口子而顯出來的繫在脖子上金光閃閃的金鏈子。

  這人輕輕拍了拍車頭,臉上帶著懶散而平和的笑容,緩緩摘下臉上戴著的金
邊茶色墨鏡,和和氣氣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要對出去的車輛進行檢查,請
你配合一下!」

  卻正是我的剋星,田羽!
2013-2-21 15: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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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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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十面埋伏

  眼看就要走出帝豪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田羽卻率領他的一干手下將我乘坐的
吳衛的沃爾沃擋在了收費站的出口處。

  他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散漫態度,還是那張讓人看了就望而生畏
的閒淡笑容,還是那個疏懶悠閒的姿勢。

  明明出路就在眼前卻又看到他出現,我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似乎是被人
高高抬起又重重地放脫跌落一般,剛剛那顆幾乎激動的跳出來的心突然間又沉了
下去。

  「不能給他搜,他就是來抓我的!」

  我小聲說了一句,立刻縮回剛剛抬起的身子,從新卡在了前後排座椅之間。

  吳衛聽我這麼說稍一遲疑,立刻安慰道:「不用擔心,他看不到車裡……」

  頓了兩秒又道:「我不會讓他搜車的,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

  我哪能真個放心,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些人的來頭。

  可是就當我要提醒他時,吳衛已經將駕駛座的車窗玻璃按下了一條縫,仰起
頭來面帶不解的向前面的田羽看著問道:「幹嗎,你們要檢查什麼?這是私家車
你們憑什麼說檢查就檢查啊?」

  外面一眾流氓是無法通過車窗上的一條縫隙看到車裡的情況的,田羽只大略
看出車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帥氣小伙。

  他一隻手依舊按在車頭,身子慢慢轉到吳衛前方,繼續保持著那份散漫的姿
態,緩緩說道:「小兄弟,可能是我的話沒說明白,不光是你,所有出來的車輛
無論他是政府要員還是收垃圾的,我們都要檢查,你也不能例外!」

  「不是你沒說明白就是我沒說明白,我說了我這是私家車,別人我不管,可
是你要想查我的車,請你拿出適當的理由!」

  吳衛連手剎都沒拉,一腳踩在離合上一腳橫跨在剎車和油門兩端,一副隨時
準備開走的樣子,冷冷的問道:「你們是警察局還是交通局的,就算是執法部門
想要搜查私家車也請出示相關手續,總不能野蠻執法吧?」

  「我們……呵呵,我們只不過是這棟大廈的保安,可是一般來講我們想搜誰
的車就能搜誰的車!」

  田羽用拿著眼鏡的手撓了撓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頓了一下續道:「你
這會才出來,我想你大概是這裡的VIP會員吧,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道帝豪出了
點狀況,我還是希望你配合一下,不要惹來無謂的麻煩!」

  「無謂的麻煩?無謂的麻煩是什麼麻煩啊,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車裡的吳衛冷笑著明知故問道。

  我很想出言提醒他:「別跟這些人硬碰硬,他們不好惹!」

  可是現在外面的人雖然看不到車裡,但由於那一條窗縫,我怕說出話來聲音
能傳出,話到嘴邊也只好嚥了下去。

  這時田羽身後走來一個三十出頭穿著牛仔短褲和黑色半袖體恤衫的男人,衝
著沃爾沃的駕駛席冷笑了一聲,轉頭對他說:「羽哥,別跟著小子廢話了,他不
識相咱就跟他來硬的算了!」

  「別急嘛志宏,我可不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

  田羽用手按在那人肩膀上一笑,轉頭看著只露出半張臉帶著不屑和氣憤眼神
的吳衛,端詳了他半天,這才續道:「年輕人,不要太鋒芒畢露,這樣不好,會
給自己惹禍的。」他說得很慢,似乎在教育一個晚輩一樣,可是吳衛是那種既聰
明又自信的人,甚至可以說是自負,田羽的這種態度對於他來說是最不能接受的
,當下語氣更加強硬的怒道:「嗨,我今天就不信了,這是法治社會,你還想怎
麼著就怎麼著了?你動我車一下試試?」

  「咚咚咚」志宏從身上取出一把大號的鎯頭,將錘頭在沃爾沃車前蓋上自由
落體的輕輕敲了幾下,挑釁的說道:「小子,我動了,怎麼著,你吃了我啊?」

  說著輕蔑的笑了起來。

  「哎,你別亂來,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吳衛沒想到對方如此蠻橫,立刻關上車窗玻璃打開門下車擋在了志宏面前,
將他用力向外一推,罵道:「反了你了,你亂動我可報警了啊,你們這幫地痞無
賴!」

  躲在車裡的我此時追悔不及,真後悔沒有及時提醒吳衛這些人有多麼不好惹


  現在他把自己擺在了最前線,可是我卻只能躲起來干看著,再要出言警告為
時已晚。

  心想這下完了,不但我逃不出去,還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好朋友,這是何苦來
哉!

  看到吳衛的舉動,田羽無奈的搖搖頭,慢慢走回了那群流氓之中,拿出上衣
口袋裡一塊手帕徐徐的擦拭著眼睛片,然後還在上面輕輕吹了一口氣,緩緩道:
「冥頑不靈,算了我不管了,志宏你看著辦吧!」

  志宏本來就有用暴力強行解決的意思,後來又被吳衛推的一個踉蹌,正一腦
門子火呢。

  只不過羽哥底下家教一向很嚴,老大不說話志宏未敢造次而已。

  此時得到了大哥的首肯,自是正中他的下懷。

  「小毛孩子,這是你自己找的!」

  志宏嘿嘿冷笑著一個箭步竄到了沃爾沃的側面,對著車窗掄起了手中的鎯頭


  你大爺的!由於深色遮光玻璃的緣故,外面的人無法看到車裡的情況,可是
躲在裡面的我卻把外面發生的事情悉數看在眼裡。

  眼見那男子對著我前方的窗子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當下我暗罵一聲,無奈只
好雙手抱住了腦袋,以免碎掉的玻璃傷到我的臉。

  「你想幹嗎?」

  吳衛一聲大喝,大踏步衝到了志宏面前。

  他左手一把抓住了對方掄起鎯頭的手腕,右手按在他的胸口重重向外一推,
同時迅捷的探出右腳在對方的身後別住,整套動作毫無破綻而且配合的天衣無縫


  耳輪中只聽「哎呦!」

  一聲,志宏這五尺高的身軀瞬時飛跌出去,「撲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車裡藏著的我聽到外面的動靜,不由得抬起頭來,只見車外身側站著的吳衛
此時手裡正拿著剛才握在志宏手裡的那把鎯頭,絆人的右腳和推人的右手兀自沒
有收回來,臉上還掛著不屑的笑容。

  而三四米之外那志宏此時卻被摔得七葷八素,大有一時半刻爬不起來的趨勢


  看到這裡我心中不喜反憂,這真叫「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吳衛他仗著自己擅長徒手搏擊、散打和格鬥,居然硬生生將來人打倒在地。

  可是你要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這裡的流氓足有七八人,你一時意氣用
事打了一個,剩下的所有人你能都打倒嗎?就算你藝高人膽大,這些人你都能收
拾掉,可是接下來人家會從大廈裡湧出多少後援你知道嗎,你一個人都能應付?

  雖然我心裡叫苦不迭,可卻沒有辦法警告外面的吳衛。

  而且他此時居然還在自鳴得意,手裡來回擺弄著那個鎯頭,突然一下扔到了
志宏身邊,蔑笑道:「我警告你,別和我動粗,不然沒有好果子吃!」

  「哎呦,小王八蛋,你敢……」

  志宏終於哼哼唧唧的勉勵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將自己上衣的半截袖子挽到肩
膀上,露出大臂上的粗壯肌肉,一邊沖不遠處自己的同伴叫道:「我操的,你們
瞎了啊,還不過來幫忙!」

  他被吳衛一招摔出老遠,剩下的流氓都看的有點呆滯,一時之間竟沒人上前


  田羽本來轉過頭去,似乎不喜歡看到接下來的暴力場面一樣,聽到身後的異
狀這才扭身。

  眼見自己的手下居然輕易被對方摔得四仰八叉,他不氣反笑,似乎眼前有一
件極其有意思的事情一樣。

  此時聽到志宏呼叫,他這才輕聲細氣的道:「過去幫幫你們宏哥吧,他一個
人……呵呵,一個人好像有點搞不定!」

  「宏哥……宏哥,你沒事吧?」

  眾人得到田羽的指示,似乎這才意識到他們的大哥受辱,紛紛奔過來攙扶。

  「去你媽的,別扶我!」

  志宏怒氣沖沖的甩開了手下的胳膊,緊跟著惡狠狠地盯著吳衛叫道:「兔崽
子,這是你逼我的啊,別怪老子手黑了,兄弟們給我上!」

  「好……明白!」

  一眾流氓聞聲紛紛答應,同時各自亮出手裡的傢伙。

  一時之間刀子、錘子、鐵鏈、棍子之類的東西一起指向了吳衛和他身後的沃
爾沃,大有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架勢。

  吳衛本來剛才是年輕氣盛,加上自己對於搏擊十分精通,又不清楚對方的來
頭,這才貿然出手,本打算給對方來個下馬威,希望他們知難而退,可沒料想對
方居然如此堅決。

  他擅長的是競技性格鬥,若是單打獨鬥這些人一對一的輪著上,再多兩三個
他也不在乎,可是對方明顯是要和他群毆,而且手裡還都有傢伙,這吳衛可就有
點吃不消了。

  加之這些人那架勢好像要和他拚命一般,更令他生怯。

  「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你們別亂來啊,光天化日……」吳衛一邊
疾言厲色的叫著,一邊向駕駛座挪去,那姿勢旁人一眼看得出,自然是想先一步
駕車離開。

  就算不能脫身,躲在車裡也可以避開對方的第一輪攻擊。

  「別讓這小子跑了!」

  志宏搶過旁邊一人手裡的鐵棍,掄起便向吳衛衝來,嘴裡大聲嚷道:「哥幾
個,車跟人一起砸,往死裡砸!」

  眼見眾流氓已經大踏步的衝到了車前,他們手裡的傢伙都高高的舉了起來,
要向車身各各部位招呼,而吳衛此時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那股氣勢,正快步向駕
駛座跑去。

  我心中暗想,完了,這次我是在劫難逃了。

  「這是誰要砸我的車啊?」

  便在此千鈞一髮的當口,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男人洪亮的說話聲。

  在場的人為此高亢聲音所驚,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閃目觀瞧,但見一個五十
歲開外的老者站在離他們十米外出車道上坡的草地上,此時正用一種凜凜的眼神
注視著底下的眾人。

  此人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寬寬的額頭下面濃密的一雙劍眉在眉心的地
方幾乎要連成了一線,一對虎目炯炯有神放出令人難以與之對視的神采,高高的
鼻樑下面一張擴口,海下生著一縷短鋼髯。

  這人上身穿著一件駝色的半袖體恤衫,下身著一條深藍色西服褲,滿頭的短
髮根根豎立,雖然也有不少頭髮已經花白,可是那紅潤潤的臉膛、那奪人的目光
、那挺拔的身姿和那洪亮聲音,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這一出現驚動了場下的所有人,一時之間大家均仰起頭把目光集中在他身
上。

  一看之下,不由得有兩個人露出了笑臉,一個是吳衛,另一個是田羽。

  吳衛看到此人立刻滿顏歡笑,快步走上去。

  而田羽扭回身見到此人容貌之後,先是一皺眉,然後瞬間將笑容堆在了臉上
,竟是小跑著向他而去,一邊上前一邊打老遠就伸出了右手,搶在吳衛之前,滿
臉熱情的道:「哎呀,這不是吳總嘛,有日子沒見了,幸會幸會!」

  此時吳衛也走到了那人跟前,高興地叫了一聲:「爸!」

  躲在車裡的我早就把來人認出了,他就是本市知名的企業家,十幾家不動產
連鎖機構的董事長,天津市政協委員,榮獲天津地產十大風雲人物、第一屆津門
十大經濟英才、中國百位最具影響力民營企業家等稱號,吳衛的父親吳光耀。

  這些獎盃、證書我都在吳衛家裡做客時看到過,當時對於此人白手起家艱苦
創業獲得成功的經歷確實無比崇敬。

  但他本人卻沒有一點大老闆的架子,時常和藹可親的跟我交談,似乎已經把
我當成吳衛的兄弟他的兒子一般噓寒問暖。

  此時,我那顆已經瀕死的心,就在他的一聲喝問之下突然又活了過來。

  吳光耀先是對自己的兒子微微點頭,這才伸出手來和田羽簡單的握在一起,
然後問道:「這位是……」

  「哦,呵呵……」

  田羽見剛才和自己人大打出手的年輕人居然是吳光耀的兒子,不禁面現尷尬
,連忙謙恭的應道:「吳總您不記得我了?我是沈總的私人助理田羽啊,上次錦
繡山莊……」

  「哦——」吳光耀忙大笑著緊了緊和對方握在一起的手勁以示親熱,然後微
帶歉意的道:「田經理啊,哎呀我老糊塗了,居然一時沒想起來,怪我怪我!」

  「哪裡哪裡,吳總貴人事忙,我是個打工的,您自然沒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了
!」

  田羽陪著笑應承著,可是雖然他嘴裡說的謙卑,卻絲毫也沒給人曲意迎合的
奴顏感覺。

  「爸,他帶人要搜查咱們的車,我不讓他搜,他們還要動手打人!」吳衛見
自己的父親和對方相識,連忙將話題扯到現在,使他們必須直面目前的境地。

  「哦……呵呵!」

  田羽尷尬的笑道:「原來這位是您的公子啊,剛才我們實在不知,多有得罪
多有得罪啊!」

  說著又向吳衛伸出了手掌。

  吳光耀看了看自己滿臉不高興的兒子,又看了看面前眼中寒光一閃即逝的田
羽,他是社會上磨練的老油條,自然看得出對方那股暗藏在心底的陰冷內涵,頓
了片刻立即板起臉來對吳衛說:「唉小衛,不准這麼沒大沒小的,什麼他呀他的
,這是田叔叔!」

  說著給兒子使了一個眼色。

  吳衛看到了父親的神色當即會意,忙和田羽的手握在一起,笑著說:「田叔
叔,對不起啊,剛才我一時衝動把您的人給打了……」

  他還沒有說完,田羽立刻擺手道:「不提了不提了,吳總和我們沈總是多年
的朋友,這點事誤會一場……」

  說到這裡又上下打量著吳衛,滿臉讚許的道:「吳老弟真是少年英才啊,出
手不凡出手不凡。

  我看我也大不了你幾歲,以後你要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哥,別叔叔叔叔的,
把我都叫老了!」

  「那可不行啊,這輩分是不能錯的!」

  吳光耀一手搭在田羽肩頭笑道。

  當下三人有說有笑親熱非常向這邊走來。

  吳衛來到沃爾沃的後排,一邊將車門拉開一條縫一邊說道:「田叔叔,既然
您要檢查所有車輛,我們也不能例外,就請過來看看吧!」他這一開車門十分巧
妙,不但打開的角度不大,而且幾乎用自己的身體把那條縫全都給擋上了。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把車裡的我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轉念想想,他這種以進
為退的作法也是正確的選擇。

  果然,田羽連忙擺手,口中應道:「不用了不用了,沈總叫我們查不明車輛
,你們是沈總的朋友,怎麼是不明車輛呢,不用查了!」

  吳衛一聽笑著輕輕又將車門關上了。

  「呀,既然是老沈的意思,我看你還是查查吧!」

  吳光耀說著叫兒子又打開了後備箱的蓋子。

  田羽現在就站在車後,聽對方這麼一說立刻搶道:「沒那個必要……」

  可是嘴裡這麼說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向下一瞟,緊跟著忙裝的若無其事的續道
:「吳總您多慮了,我可不敢抬沈總出來,回頭他知道我在這跟您老人家狐假虎
威一定炒我的魷魚呢!」

  其實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他一口一個沈總,就是用沈棟才來震懾對方。

  吳光耀心中冷哼,嘴上卻順勢說道:「哦,那行吧,既然這樣我還有事先走
了,回頭你替我給老沈帶好啊?」

  「您忙你忙,我就不耽誤您了,改天我約您去打高爾夫,記得帶上令郎一起
來啊,我和他真有點一見如故!」

  田羽笑著和吳光耀又握了握手,旋即向吳衛投去一個親和的笑容,然後快步
走回去使人將自己擋在前面的廣本移開了。

  父子倆見一眾流氓撤走,跟著上了車。

  吳光耀一邊拉上副駕駛那邊的車門一邊瘟聲氣道:「笑面虎田大榜這傢伙狗
仗人勢,小衛你以後別理他,這人不太好惹!」

  「呵……」

  吳衛沒說話,輕笑一聲發動了車子向前開去,和廣本交匯之時還不忘按動車
笛以示招呼。

  車子緩緩駛出,吳光耀沉默半晌似在自言自語的道:「哎……也不知道姓沈
的是抽什麼風,大樓清了連VIP包房都不讓留人,大門口堵了挨著個檢查,這會
連停車場都不放過!」

  「那是因為……」

  吳衛一邊把握方向盤使車向右拐上紅星路,一邊慢悠悠的道:「……他那裡
鑽進了一隻很淘氣的小老鼠!」

  藏在車後的我剛才見吳光耀三言兩語竟然將田羽這個我命中的煞星給打發了
,車子平安的出了帝豪大廈,心裡別提多麼舒暢。

  聽到吳衛的調侃,我不禁趴伏著撐起了上身,有點尷尬的道:「吳伯伯……
您好!」

  吳光耀聽兒子的語氣裡似有所指,還沒來得及詢問,突然一個聲音從他背後
響起,不由得一驚回頭,見竟有一個身著服務生工裝滿身邋遢的年輕男人躲在後
排更是大驚,可是仔細端詳卻發現此人竟是兒子的同學,曾經兩次來過家裡做客
的楊子揚,不禁更是疑竇叢生,忙問道:「你是……楊子揚,你是楊子?你怎麼
會在車裡?」

  旋即恍然大悟,續問道:「哦……姓田的在找的人就是你?」

  我拍了拍駕駛席靠背的頂部,感激的說:「是,就是我,多虧吳衛把我帶出
來,不然我死定了!」

  然後又微帶歉意的道:「吳伯伯,這次給您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

  「嗨,你說這幹嗎,不拿我當兄弟了?」

  吳衛立刻笑著說道。

  「沒事沒事……」

  吳光耀似乎就沒有他兒子那麼爽快了,話語間頗有點勉強,跟著又問道:「
楊子啊,你……你怎麼惹上這些傢伙了,他們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啊
?」

  「這……」

  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好該怎麼和前面兩位救命恩人解釋,可是人家擔著風險把
我帶出來,我確實不應該事事隱瞞,於是只好含混的答道:「我……我湊巧看到
了那個沈老闆一些不該讓別人看到的事情,所以……所以……」

  這意思當然是他們要殺我滅口,可是一想到這麼講,怕把吳氏父子嚇到,立
刻又說不下去了。

  果然,如此一說他們二人立刻沉默了起來,一時之間車裡的三個人誰也沒再
說話。

  過了半晌還是吳衛先開口了,他似乎強自鎮定的勸道:「沒事子揚,姓沈的
財雄勢大這不假,可是這世道是講法律講公理的,大不了你訴諸法律,我就不信
他們能耐你何!」

  「哎呀小衛啊,話可不能亂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一直緘默的吳光耀聽兒子在煽動我,立刻出言反對:「你想講法律講公理也
得人家給你機會!沈棟才是誰?他是天津城地下秩序的領導者,是你想告就告的
嗎?」

  他這麼一說吳衛和我都沉默不語起來,吳衛還好,我則把寄在吳光耀身上的
一點點希望徹底抹殺了。

  剛才我在車裡聽得真切,原來吳光耀和沈棟才是認識的,似乎就連田羽也要
忌憚他幾分,故此我正打算看能不能煩動他替我進行周旋,至少先保住小命再說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希望是不存在了。

  意料之中的,吳光耀又沉默了片刻,終於面帶難色的說道:「楊子啊,你別
看我幾句話就趕走了田打榜那些人,其實那是因為我是沈棟才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這不過是拿面子局著的。

  他們要是確實知道你在這裡,我怕我那點面子就不好使了。」說到這裡他扭
回身,眼神閃爍,面帶歉意的看著我續道:「不怕你笑話,表面上你伯伯我生意
好像做得很大,政府的人也跟咱有點交情。

  其實我……我只是個老實商人,白道還行,這黑道……沈棟才這種人我惹不
起……」

  「爸!」

  吳衛似乎覺得父親當著他的面和我講這些,他臉面上有點掛不住,可是又知
道他確有難處,只好輕輕叫了一聲,也許旨在讓其父別再這麼直白的說下去。

  「哎呀小衛……」

  吳光耀不耐的打斷了兒子的話頭,扭臉又十分不好意思的對我道:「楊子你
看,這……」

  「吳伯伯,您不用再說了!」

  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還能繼續賴著不走嗎?況且現在我至少暫時擺
脫了眼下的危機,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看了看前面的吳衛,卻見他無可奈何的在方向盤上重重錘了一拳,再沒什
麼多餘的話。

  當下我拍著他的靠背道:「吳衛,你靠邊停一下,我要下車!」

  但這話說了良久卻不見吳衛動作。

  吳光耀見狀料想自己兒子在為他的怯懦自責,只好出言安撫:「小衛啊,爸
爸不是不幫忙,實在是無能為力啊,你叫楊子下車吧,再在咱們這待下去,恐怕
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呢!」

  可即便是他這麼說了,吳衛還是沒有減速,不僅如此他反而突然雙手握緊了
方向盤,腳下給足了油門向前加速駛去。

  「小衛!」

  吳光耀見兒子不聽話有點不高興的叫了一聲。

  「爸,現在叫子揚下車恐怕已經晚了……」

  吳衛輕輕搖搖頭,眼皮向車頭的後視鏡一撩,示意道:「咱們的車被人家跟
上了,甩都甩不掉!」

  「啊!」

  吳光耀一驚就想回頭張望,吳衛立刻伸手攔在了正副駕駛座之間,警覺的道
:「爸,別回頭,別讓他們發現咱們已經察覺被跟蹤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田羽的廣本就跟在後面,而剛才吳衛之所以加速,正
是為了證實那輛車是否以他們的沃爾沃為目標。

  看來田羽雖然表面上礙於情面不得不放我們離開,可還是很懷疑這輛車,於
是跟了上來。

  估計他就是打算看看是否有人會從車裡下來,而那個人是否會是他們要找的
耶穌。

  而且以他的個性,只要這輛沃爾沃不停他就會一直跟下去,直到弄清他想知
道的為止,但卻決不會出爾反爾的冒然攔住強行搜查。

  想到這裡我故意慨然道:「吳伯伯,你別管他們,現在就把我放下車好了!


  「那怎麼行!」

  吳光耀當即反對道:「不能讓他們抓住你,他們這些人心黑手狠什麼都幹得
出來的!」

  說到這裡,他兩隻眼珠不停躁動的轉著,語氣又有點含混的續道:「而且…
…而且也不能讓那些人看見我們幾個在一起,否則……否則我們也會有麻煩的!


  我心中暗笑,這最後一句才是你所擔心的吧!

  「無知者,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我見此時吳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不由得開口動
問。

  「以現在的路況看來,想要截住咱那是輕而易舉的,可是他們卻沒有,我看
田羽他只想跟著確認看看,在沒有發現之前是不會上來攔車的!」

  吳衛一邊熟練地操作著,一邊側頭神秘的向我一笑,說道:「子揚,這次你
可真要把名字倒過來讀了。

  我確實已經有辦法了,他們想確認就讓他們看個清楚嘛,呵呵!」

  「好主意,看來你家裡生意不少啊,洗車行也有?」

  我已經猜到了吳衛的腹案,輕笑著問道。

  「小子,腦子夠快的,想跟你賣個關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吳衛搖頭苦笑著說道:「被你這身臭氣一熏,洗洗車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伸手把吳衛放在座椅旁邊那把差點招呼在我身上的舵輪鎖拿了過來,一邊
趴伏著身子脫自己的上衣一邊道:「無知者,這個給我用用你不心疼吧?」

  吳衛扭頭看到我正脫衣服,甚至開始解皮帶了,不由得問道:「你要這個幹
什麼?」

  「等會你在赤峰橋上兜一圈,記得要找靠近橋邊的車道開,知道嗎?」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這樣說道。

  吳衛腦筋不比我慢多少,立刻會意道:「你丫的夠損,這可夠姓田的喝一壺
的了!」

  說著操作方向盤,向貴生路方向駛去。

  見我二人一唱一和的不知在說什麼,又看到我們相視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吳光耀不解其意的問道:「你們要幹嗎啊,別亂來啊?」

  「放心吧爸,今天我倆要跟田羽好好玩玩,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吳衛瀟灑
的一笑,快速的換到五檔,緊跟著雙手攢緊了方向盤,眼中精光乍現,渾身精氣
神十足,大有躍躍欲試的興奮。

  田羽靠在已經挪到一邊的本田車身上,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見吳光耀的車
平穩的駛出,匯車之時還按了一下喇叭向他打招呼,於是也禮貌的揚起了手以示
告別。

  「羽哥,就這麼放那臭小子走了,咱的面子往哪擱?」

  一旁的志宏見沃爾沃越開越遠,已經駛上坡道,快要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了,
尤有不甘的問道。

  「要是只讓他撒點野,倒也沒什麼?」

  田羽淡淡的說了這句,見志宏立刻要張嘴進言,擺手打斷了他,斜眼從下方
向上瞄著沃爾沃遠去的方向續道:「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便在此時,地下停車場的坡道跑上來幾個人,為首一男子長得那叫一個奇醜
無比,令人看了困意全無。

  他看見道旁站著的田羽,立刻小跑著趕到身前,用手扶著腰斜肩拉胯的呼哧
呼哧直喘,好半天才道:「羽……哎呦我操他媽羽哥……」

  「你操誰媽啊?我看你是皮癢癢了是吧,敢跟羽哥這麼說話?」

  志宏本就心情不好,見了此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聽他口無遮攔立刻就想上
去教訓。

  「哎何必呢,他不是那個意思!」

  田羽趕忙拉住了他的,對來人和和氣氣的道:「春林別急,有話慢慢說!」

  「我……呼呼……我說拌嘴了,羽哥……呼呼……我……我說錯話了!」

  此人正是車庫裡偷著幫我逃走的張春林,他一邊解釋一遍續道:「羽哥,我
們三個……呼呼……按你的意思埋伏起來,結果剛……剛才發現一個人從一樓跳
出來了,我……我們追啊追的,可就是沒追上!」

  「你們能幹點什麼,啊!」

  志宏不滿的瞪了這幾人一眼。

  「操,你他媽說的輕鬆,你追一個試試?」

  張春林此時氣也喘勻了,聽有人接二連三和自己過不去,立刻反唇相譏起來


  「我……你你媽……」

  志宏罵著彈起身子就要上前。

  「好了,都給我閉嘴!」

  田羽一聲呵斥止住了兩撥人的爭鬥,旋即低頭不語起來。

  除了張春林以外,其餘人都跟了田羽很久,少見他如此態度喝止手下,再看
他低頭沉思,知道必是在考慮重要問題,一時都沒敢打擾。

  田羽凝思片刻,突然扔掉了手裡的煙頭,一邊拉開廣本的副駕駛車門,一邊
果敢的招呼道:「走,你們上車,追剛才那輛沃爾沃!」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紛紛鑽到了車裡。

  也許因為大民有事在忙,這次是志宏開的車,另外三個級別高一點的流氓坐
在車後,其餘人小跑著走去另一輛停在不遠處的瑞風上了車,跟在廣本後面。

  志宏將車倒出停車場,快速的開到了曲阜路上,不多時就看到吳衛的沃爾沃
正向紅星路方向拐去,立刻加大油門跟了上去。

  「羽哥,就是那輛,用不用超過去把它截下來?」

  志宏一邊換擋一邊伸手指著前面的目標問道。

  現在是晴天白日,能見度出奇的好,透過沃爾沃原本非常隱蔽的深色車窗玻
璃,已經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人影了。

  田羽仔細觀察了一下,見那車裡好像只有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面有人,那當
然是吳光耀父子。

  他略一沉吟,徐徐道:「不必,就這麼跟著,我倒要看看這輛車裡有沒有貓
膩!」

  「哥,它加速了!」

  就在田羽說話的當口,沃爾沃突然放開了速度向前衝去,車頭一甩超過了側
面一輛和它原本齊頭並進的夏利,消失在廣本前面。

  「不用急……」

  田羽微微冷笑,其實他一直注視著前方,見吳氏父子的車提速並沒有太吃驚
,反而將後背靠在了座椅上說道:「現在正好中午車流量不小,他想甩掉我們是
不可能的,你跟緊它就行了!」

  「明白!」

  志宏對自己的駕駛技術很有信心,答應一聲立刻調整檔位猛撥方向盤,瞬時
又出現在了沃爾沃的後面。

  「羽哥,咱為什麼不直接超過去呢,那小子其實不是咱宏哥對手的,剛才不
過是宏哥一時大意,再說即便他真的很難纏,我就不信咱這麼多人還拿不下他!


  後面一人探頭上前問道。

  「你懂什麼?」

  志宏一邊給著油門一邊笑著說道:「羽哥叫咱跟著自然有他的打算!」

  說著扭頭對田羽投過一個貌似很瞭解個中深意的笑容問道:「對吧羽哥?」

  其實他對後面那人的說話並不反感,經他這麼一說自己多少也算找回一點剛
才當眾出醜的面子,故此雖然是在批駁對方的無知,可語氣裡絲毫也沒有責怪的
意思。

  「呵呵……」

  田羽一笑,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人,慢悠悠的一邊觀察著前車的動靜一
邊答道:「吳光耀這個人你們可能不認識,他是沈總商業上的合作夥伴,而且此
人在政府那邊也有一點影響力。

  這倒不是說咱們就怕了他不敢動他,但我曾聽沈總說到過,目前他正用得著
這個人,故此我們也不能輕易得罪。

  不過……」

  田羽說到這裡微微揚起頭,瞇起雙眼看著前方續道:「……要是楊子揚真在
這輛車上,我就不信這小子能在裡面躲一輩子。

  等到他鑽出來,我們就上去抓人,到那時他姓吳的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哼哼
!」

  正說到這裡,前面恰是一個五叉路口,交叉處中心位置交通崗亭上面的信號
燈黃燈閃爍的同時,沃爾沃飛馳而過,等廣本開到紅燈已經亮了起來。

  志宏連忙一腳踩在剎車上,同時問道:「羽哥,你看……」

  「衝過去,沒事!」

  田羽沒等他問完已經回答,緊跟著扭頭和後面的人道:「麻三,你給河東交
管大隊陶隊長打個電話,就說我田羽有事在這個路口闖一下紅燈,叫他讓手底下
的人別追……」

  說到這裡看著因廣本重新又加速將原本兩車之間拉大的距離越縮越短的車距
,笑道:「姓陶的那個隊長的差事是我給他謀的,這點事情不在話下!」

  「哦哦,好!」

  後面一個半邊臉生著不少麻子的人立刻應承著掏出手機撥打起來。

  兩車以超過路面限速的車速一前一後的向前駛去,此時沃爾沃突然向右一打
輪,拐進了和紅星路交叉的貴生路上。

  志宏一邊跟著向右打方向盤,一邊納悶道:「嗯?他怎麼往這開啊,再前面
車流就少了,難道他要和咱們賽賽車?」

  「別擔心,咱這輛廣本改裝過,憑他們的沃爾沃是甩不掉咱們的,你穩穩當
當的開好了!」

  田羽的態度還是那麼疏懶,甚至用雙手枕在了頭後邊,可是一雙眼睛卻沒有
片刻離開過前面。

  顯然志宏的猜測是錯誤的,因為沃爾沃根本沒有再加速的意思,甚至還微微
放緩了一點,像是怕後面的本田跟不上似的。

  貴生路本就不長,以兩車接近一百邁的速度,不到片刻他們便一前一後開到
了海河邊上。

  便在此時沃爾沃突然加速,車子像箭一樣衝上了赤峰橋。

  廣本反應不及,車距立刻從原來的三十米擴大到五十米左右,不過志宏緊跟
著也加大了油門,兩車的車距也隨之又開始慢慢縮短。

  突然,就在沃爾沃衝上橋面之後,竟是向右猛地一靠,車身幾乎挨到了機動
車道和非機動車道沒有分隔的赤峰橋的側邊護欄上。

  與此同時它的後車門陡然間打開了,一個白色上衣深色褲子的人影瞬的從車
裡一躍而出,跳進了滾滾的河水之中。

  「哥,你看!那是不是個人?難道耶穌那小子跳車了?」

  志宏驚詫的叫道。

  田羽本來雙手枕頭靠在椅背上,可是卻一直注視著前方的動靜,他也看到了
這一幕,當下身子微微有直起的趨勢,但立刻又倚了回去,冷笑著說道:「哼哼
,不可能!楊子揚這個人我一看就知道是個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主,跳車這麼危
險的事情他做不來!」

  眼見沃爾沃的車門又快速的關了起來,跟著加速向前駛去,他拍拍志宏的肩
膀續道:「你好好跟著吧,別受他的影響,這是楊子揚的詭計而已!」

  可他終究還是不放心,扭頭吩咐道:「麻三,你給後面的兄弟打電話,叫他
們在這停下來檢查一下,我想姓楊的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真的狗急跳牆,
咱也不能疏忽大意!」

  放下麻三如何跟後面的人聯絡,瑞風上的流氓如何在赤峰橋附近查看不提,
單說廣本和沃爾沃的追逐。

  其實此時已經算不上什麼追逐了,因為沃爾沃下橋之後一直向前開,卻是越
開越慢,不多時來到距離赤峰橋不到三公里的博安大街上。

  博安大街是位於河東區與北辰區交界處的一條巷子,這裡道路兩旁都是清一
色的洗車行,其中地理位置最好門面最大的一家叫做耀潔汽車清潔理容中心。

  看那高大的門面和左、右、上三方佈滿黑色滾筒毛刷的隧道式自動清潔機器
,再看那醒目的黑金招牌下面門口左右「迎舊送新」和「洗盡鉛華」的對聯,明
眼人自是一下子就能識出這是此條街道上洗車業的龍頭企業了。

  在廣本車裡眾人的注視之下,沃爾沃宛如沒事一般徐徐的開進了自動洗車隧
道。

  田羽立刻道:「志宏,快開到對面去,別讓他們趁機溜了!」

  博安大街的後巷,廣州本田停在一處不醒目的角落,幾人觀察著耀潔洗車行
隧道式洗車機的出口,見沃爾沃此時已經從隧道中移了出來停在一邊,緊跟著吳
光耀父子都下了車,坐到一邊給顧客等待準備的座位上。

  有人給他們拿來礦泉水和一色瓶裝飲料的同時,五六個身穿灰黃色半袖上衣
和藍色短褲的洗車工人走到沃爾沃跟前,分工明確的用手裡的毛巾開始擦拭濕漉
漉的車身。

  這時一眾洗車工分別打開了沃爾沃前前後後所有的車門,連後備箱的蓋子也
高高的揚起來,甚至有幾個人將上半身鑽進車身裡,擦拭前後玻璃窗的裡側,同
時還將所有的塑料腳墊都拿了出來進行清潔。

  「嗯?」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沃爾沃的全貌,見此時這輛車已經完全敞開著,裡面別
說人影,就連任何雜物都沒有,志宏不禁納悶的發出聲音。

  「不好,上當了!」

  田羽這時已經坐直了身子,他當然也看清了沃爾沃車裡根本沒有人,立刻想
起剛才橋上的那個畫面,忙扭頭對志宏道:「快,快回赤峰橋!」

  在他的催促下,廣本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那條小巷,飛也似的向赤峰橋駛去。

  等他們走後,一個穿著洗車工人工作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相貌生的沒有
什麼特點,臉上卻帶著些許疲態的年輕人,將手裡的抹布扔到旁邊的水桶裡,一
面回頭向田羽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張望,一面快步走到吳氏父子跟前。

  他抄起吳衛手裡一瓶只被喝去一點的康師傅綠茶,一揚脖全都灌進了自己的
嘴裡,然後呼呼喘著粗氣坐到了他們身邊,這個人自然是我。

  吳衛從田羽跟蹤的架勢上看出他是來確認的,但是礙於自己父親和沈棟才的
合作關係未敢明目張膽,卻也不願放棄。

  又仗著黑社會的勢力有恃無恐,不怕被人發現。

  故此想到藉著洗車行的自動洗車機,幫我藏匿脫身的好辦法。

  但是我比吳衛更瞭解田羽其人的智慧和穩重,如果單單只用這一條計策,他
必定會對洗車行產生懷疑,進而識破吳衛的計謀,因此我在這條妙計的基礎上給
田羽增加了一個心理陷阱。

  我將自己在帝豪二層偷來一直穿在身上的服務員制服脫了下來,將上衣下擺
系到褲子的褲鼻上,然後用舵輪鎖撐起襯衣的肩部。

  當車子駛上赤峰橋的時候,我特意叫吳衛靠邊行駛,又拉大了兩車之間的距
離,然後打開車門將舵輪鎖斜向上推了出去。

  舵輪鎖純鋼打造很有份量,即便是車速甚高風力很大的情況之下,也能按照
我預定的軌跡飛進河裡。

  而且我不是扔出去,而是推出去的,這樣東西在空中不會打轉,在後面四十
幾米開外的廣本車的角度看起來,帶著一套外衣的物體飛入河中,就很像一個人
跳車投河了。

  當然,我並沒指望田羽會因此確信我這麼個文弱書生能做如此危險地舉動,
而放棄對沃爾沃的追蹤。

  可是當他看到吳衛的車通過洗車行的隧道之後,車裡面空空如也的時候,必
定會想起剛才橋上發生的事情,將先前埋在心裡的疑問變成了確信。

  其實那個時候我恰好穿著吳衛吩咐人拿來的洗車工制服,混在人群裡擦車呢


  對付像田羽這樣心思縝密的老練傢伙,我只有大搖大擺的站在他面前,才反
而使他視若無睹。

  「你們兩個是真有膽子啊!」

  坐在一邊的吳光耀一手將一瓶礦泉水蹲到桌面上,一手抹去了額角的汗水,
低著頭斜眼向上看著我和吳衛,喘著大氣道。

  吳衛又拿過一瓶飲料遞給我,然後自己也打開一瓶喝了一口,笑呵呵的看著
父親,洋洋自得的說道:「爸,別那麼緊張,有我和子揚呢,一切OK!」

  「OKOK,VERYOK!」

  吳光耀虛驚一場不知是還有點後怕還是怪責自己的孩子年少氣盛,說了這句
扭過臉去猛地喝了一口水,不再言語了。

  「子揚,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吳衛看我將他遞來的飲料又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能明顯的察覺出我在這之前
的一段時間有多麼的困苦,想到我現在的處境不禁問道。

  打算?我哪有什麼打算?可以預見到的,沈棟才的這些爪牙絕不會放過我,
單單一個田羽就把我弄得幾死幾生,接下來的日子我該怎麼過?

  「跑唄,先避避風頭再說了!」

  我一揚脖將剩下的小半瓶水喝了一個精光,對著又拿了一瓶向我遞來的吳衛
擺擺手說道。

  可是一想起在廁所臭水桶裡聽到的何俊龍的說話,我就對接下來的逃亡沒有
任何的信心了。

  很明顯,何俊龍在快要暈過去之前,已經叫人動用了所有天津城裡的關係網
,現在各個能逃出城的通道上,怕是都佈滿了沈棟才的人馬了。

  吳衛站起身來,扶著我的肩膀將我引到一邊,回頭偷眼看了看坐在遠處悶悶
不樂的父親,說道:「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你記得了,咱們永遠是
好兄弟!」

  說著在我肩頭輕輕拍了兩下,見我仍是愁雲滿面,又安慰道:「別想了,船
到橋頭自然直,有些事光犯愁是沒用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多好聽的一句話啊!我跟著他的眼神也看了吳光耀一
眼,心裡打定了主意,為了保留我和吳衛這一點珍貴的友誼,在沒擺平這件事之
前,我再也不會求助於這對父子了。

  「吳伯伯!」

  我沖吳衛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吳光耀跟前,禮貌的說道:「這次真是謝謝您
了,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我實在不好意思,您的好我一定記著,以後就不麻煩您
了!」

  「啊……啊!」

  吳光耀似乎此時才注意到我一樣,扭回頭先是疑問的看著我,緊跟著惶恐的
眼神中透出一點慚愧,勉強擠出絲笑容,磕磕絆絆的說道:「楊子,你……你以
後好自為之,我……我也看看能不能幫你疏通……」

  說到這裡他謹慎的向四周張望著,見沒有什麼出奇的動靜,這才回過頭來道
:「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沈棟才在天津勢力可大了,你就算躲
到市政府大樓裡市長的辦公室裡,他都能給你揪出來!」

  「呵呵……」

  聽了他草木皆兵的說話,再看看那張往日裡敦厚和善此時卻驚疑不定的老臉
,雖然我知道這並不一定言過其實,也理解他怕受牽連的心情,可還是不自禁的
激起了內心裡一股韌勁,忍不住冷笑道:「哼,姓沈的能耐再大,怕這大海撈針
的事情他也未必就能辦得到!」

  說到這裡見他一臉的不以為然,張嘴要說些什麼,未等他說出我便搶著道:
「吳伯伯,多謝你往日的照顧,我走了!」

  說完向他輕輕一躬表示感謝。

  吳光耀微微張嘴欲言又止,還是把口中的話嚥了下去,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再沒說什麼。

  我走到吳衛跟前,在他胸口輕輕搗了一拳,強顏歡笑道:「好哥們,以後見
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怎麼會沒機會呢,我相信這件事總有順利解決的那一天!」

  吳衛佯裝被我打的很重的樣子向後倒退,緊跟著伸出手來和我停在半空改拳
為掌的手用力握在了一起,另一隻手在我肩膀上使勁拍了一下。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滿臉興奮的把我又往遠處拉了幾步,這才道:「
唉子揚,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啊?」

  現在對於我來說最需要的就是好消息了,可是從他臉上的興奮我看出,也許
這件事只是對於他是好消息,他不過是要把自己的喜事拿來和我分享而已。

  果然,只見吳衛提及此事滿臉興奮,可是卻似乎有意躲閃著自己的父親,側
過頭來小聲說道:「我有女朋友了,追了兩年總算被我追到手了!」

  沒想到在我眼中一直視美女如無物的石男居然也會談戀愛,這倒讓我有些意
外,立刻笑道:「喲,追了兩年這麼久了,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是哪裡的大
家閨秀小家碧玉啊,怎麼讓我們的吳大公子這麼亢奮啊?」

  「說起來這個人你也認識的,她就在師範學院非師政經系讀大三……」

  吳衛說到這裡我突然心裡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果然聽他續道:「……她和
陳靜一班又是同一個寢室,姜珊你知道吧?」

  「是她!」

  我登時心裡像給人狠狠的掐了一把似的,揪的那麼疼。

  「是啊,就是她,怎麼了?」

  吳衛見我臉色不對,奇怪的問道。

  「哦……哦,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你們倆居然……」

  一陣難受過後,我強行平復著心情。

  不住的勸道著自己,吳衛是個很不錯的男孩,他有能力又正直,心地好又沒
架子,文武全才,家裡條件優厚個人也前途無量,和姜珊這種無倫的美女溫順體
貼的姑娘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應該祝福他們。

  可是……可是,我他媽就是忍不住心痛,忍不住嫉妒,忍不住自卑,忍不住
鬱悶的要死!我知道這樣想太沒男人風度太狹隘太自私,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恨得
牙癢癢!

  「呵呵,我們也是剛上大一時聯誼認識的,後來關係就沒斷!」

  我強行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不使面前的人看出我內心的感受,可是吳衛還是
察覺了我有心事,卻誤以為我聯想到了陳靜,忙寬慰道:「行了子揚,事情總會
過去,等一切風平浪靜了,你帶著陳靜我帶著珊珊,我們四人兩對一起去旅遊怎
麼樣?」

  珊珊,叫的那麼甜蜜,操!我心裡抽搐著,臉上盡量裝得若無其事,勉強笑
笑道:「行啊,有那一天再說吧!」

  說完就想離開,我不願再看到吳衛那張志得意滿的臉孔,儘管我知道他全無
惡意,儘管我知道他趕著告訴我是要我替他分享喜悅。

  我他媽的就是喜悅不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趕到我落難的時候聽到這麼
難以接受的消息,你他媽能不能忍著不說啊,別讓我心裡雪上加霜不行嗎?

  「對了,我有個想法……」

  吳衛見我失魂落魄的轉身要走,突然一把拉住了我說道:「我打算一會去赤
峰橋轉一圈,等田羽那傢伙看見我的車,再快速離開,這樣能使他更相信你跳河
逃跑了,你覺得這辦法怎麼樣?」

  「哦哦,挺好挺好!」

  我根本沒心情聽他說話,胡亂的應承著,又要向遠處走。

  見我去意已決,吳衛又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誠懇的道:「一切小心,隨時和
我保持聯繫!」

  感受到他溫熱的手掌從我肩頭傳來的熱度,我才稍微從極度失落中舒緩了一
點,畢竟人家是在真心幫我,他更不知道我苦苦暗戀姜珊的事情,想到這裡我這
才在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背上用力握了一把,含笑點點頭向拐角走去,很快便消
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走出博安大街,我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仰望天空只想大叫,可是我知道憑
我現在的處境決不能如此招搖過市,於是只好雙手插兜用力攢住褲腳,把全身的
力氣默默地發洩。

  突然之間,那個被我一直帶著的十字架被我無意間握在了手心裡,堅硬的熟
悉的感覺令我腦海裡一陣空明。

  對啊,我早已有了心愛的人,那個人一直在默默地愛著我,我也愛著她,她
是陳靜,是我的愛人!

  這一刻我覺得孤單的心彷彿又找到了寄托,原本失去和姜珊的緣分那種苦痛
慢慢轉化成了對陳靜的思念。

  瞬的我萌生了一個想法,我要在逃命遠走之前,再看看這位對我情深意重的
女孩,哪怕和她說一聲再見,哪怕這樣會給自己帶來危險,我也要做!

  心裡的癥結解開,我又恢復了往日的理智,不由得想起吳衛剛才臨別的話語


  他要裝模作樣的去趟赤峰橋,為了使田羽對我跳河的假象深信不疑?

  不好,這樣做會畫蛇添足的,這無異於張飛當陽橋喝退百萬曹兵之後偏偏要
去拆那橋板一樣,會弄巧成拙嘛!我心中暗叫糟糕,扭身回去,卻發現洗車行那
裡已經人去車空,吳衛父子倆竟然早已離開!

  快走,必須快點離開這裡,吳衛這麼一搞,田羽定然立刻就明白投河是詭計
,說不定他不一會就會掉頭來這裡了!我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迅速的朝遠處
奔去。

  赤峰橋側面橋下的海河邊上,田羽正坐在廣本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隻手擔在
拉下車窗玻璃的窗框上夾著根香煙,一隻手枕在腦後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羽哥……」

  此時志宏從遠處跑了過來,站在車旁說道:「咱們的兄弟都問過了,從剛才
到現在河裡一直沒人游上來!」

  說到這裡他面帶疑慮的問道:「哥,耶穌這小子不會淹死了吧?」

  「淹死?呵呵,他命大得很!」

  田羽微微睜開雙目瞟了面前的手下一眼,緩緩的續道:「叫咱們的人擴大搜
索面積,把附近幾座橋上上下下都搜一遍,你去找幾套潛水衣,挑水性好的兄弟
下河仔細找!」

  「這……有這個必要嗎?」

  志宏一陣遲疑。

  田羽坐起身子,用夾著煙的右手衝他招了招,等他走到自己面前俯下上身,
突然在他後脖頸子扇了一瓢,面帶不悅的道:「你知道楊子揚會不會水,水性好
不好,能躲在水裡多長時間,如果他游泳走了,現在能游多遠?」

  志宏扶著自己挨打的後腦勺,忙不迭的應承道:「明白了明白了,我這就去
辦!」

  說到這裡,他突然看見赤峰橋上自遠及近開來一輛深灰色的沃爾沃,不禁扭
過頭去關注的道:「羽哥,你看,那不是姓吳的那父子倆的車嗎?」

  那輛確實是牌號津AS6688吳衛爺倆的沃爾沃,這車此時正向橋上駛來車速很
慢,而且駕駛座的車窗打開著,有個人正一面開車一面向橋下四處張望,彷彿在
找尋什麼似的。

  忽的車裡的人好像看到了田羽的廣州本田,也見到車子附近擁著幾個男人,
緊跟著它便在田羽等人的注視之下,快速的升起了車窗玻璃,一溜煙飛駛而去。

  「哥你說的沒錯,耶穌現在一定就在這附近,我立刻去找潛水衣,叫他們挨
排仔細搜查!」

  見到吳衛的車子逃離,志宏一下子堅定了田羽最初的想法,忙招手叫遠處的
弟兄過來,同時掏出手機問道:「羽哥,我看要不要再調些人過來,咱沿河一上
一下組織兩波隊伍搜?」

  無疑田羽也看見了貌似前來偵查的沃爾沃,可是他卻沒有志宏那樣興奮,反
而緩緩的搖了搖頭,滿臉無可奈何的說道:「不必了,叫咱的人收隊吧,楊子揚
不在這!」

  「啊?」

  志宏拿著手機手足無措的時候,卻見田羽招手讓他上車,他只好轉到了駕駛
座開門坐了進去,這才問道:「哥,你怎麼知道楊子揚沒在這啊?」

  「你他媽能不能動動腦子!」

  田羽此時似乎心情不太好,很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良久才勉強把自己的情
緒調整平和,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聲細氣的續道:「剛才來的時候我們追他們
就跑,這說明什麼?說明楊子揚肯定就在他們的車裡,而且對方也一定發現了我
們在跟蹤!」

  志宏還是不解其意,納悶的接道:「對呀?那……」

  「對呀?哼!」

  田羽對他的遲鈍有些不滿,長長喘了一口大氣才續道:「既然如此他們不會
不知道我們在後面看到了橋上發生的所謂的」跳車「,那為什麼還敢開車來查看
呢,這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麼?」

  「所謂的跳車?您是說……」

  志宏見往日笑容可掬的大哥今天態度陡變,稱呼上也跟著謙恭起來了,可他
還是沒明白老大的意思,不由得遲疑著問道。

  「楊子揚根本沒跳車,這不過是他的心理陷阱!我猜他就是在洗車行跑掉的
,說不定……說不定……」

  田羽一邊說著一邊用左手捏著自己鬍子刮得乾乾淨淨的下巴,用力的向下擼
著。

  「說不定什麼?」

  志宏跟他日久,每每見到田羽這個神情,必是心裡堵著一個疙瘩,故此問起
來更不敢大聲。

  「說不定當時那些洗車工人之中,就有楊子揚在內!」

  田羽俊朗的臉龐肌肉突然挑動了兩下,冷冷的答道。

  志宏一聽也吃驚非小,立刻說道:「那哥咱們還不趕緊找去,那個洗車行一
定有問題!」

  「還用你說?」

  田羽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氣憤憤的咬牙道:「現在去根本無濟於事,這麼久
他早就跑了!」

  志宏知道在從昨天晚上開始的抓捕過程中,傾注了田羽無數的心血和智慧,
可是現在看來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佈置的那麼巧妙那麼精細,甚至一度和對手近在咫尺,但到最後卻和他緣鏗
一面失之交臂。

  這十幾年裡田羽這個老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輸的那麼窩囊,難怪他心情差
到了極點,失去了往日那種一切盡在掌握般的散漫態度。

  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觸他的霉頭了,故此志宏沒敢搭腔。

  此時的田羽眼望前方,似乎在凝視著什麼東西,可卻又好像看不清它一般,
眼睛一會睜大一會瞇起,胸脯一起一伏。

  良久突然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冷聲道:「楊子揚……放虎歸山,其禍……」

  說到這裡突然狠狠的將右手那根吸到一半的香煙用力碾成了兩截,任由帶著
火星的煙頭掉落在他的高級西裝褲上燙出一個窟窿不管,續道:「……無窮啊!


  離開博安大街的我專揀胡同和小道走,拐彎抹角的去找陳靜。

  現在是暑假時期,學校都放了假,再加上陳靜母親身體狀況的原因,她應該
在家裡的可能性大一些,於是我的目標便是位於河北區山東道的和平小區。

  轉過幾條小街,我來到營口道附近的平房區,心裡想著只要穿過這片平房,
那就是一個公共汽車站,我還有兩個一元硬幣,花掉一個坐上212路車半個小時
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眼看便要走出弄堂的時候,卻發現迎面走來一對情侶。

  那女的一邊挽著男人的胳膊一邊那一塊紙巾在他臉上擦拭著,嘴裡關切的問
道:「怎麼樣,還疼不疼?」

  「行了行了,沒事,嘶……?!」

  男的安慰著身邊的女孩,躲了躲她的手,忙接過了紙巾自行處理,可還是忍
不住痛的一咧嘴,緊跟著憤憤不平的罵著:「這幫臭流氓,真不講理,媽的吃飽
了撐的!」

  定睛觀瞧,我見這男人年紀大約二十四五的樣子,中等身高留著一個學生頭
,長得很普通沒什麼過人之處,說起來這人的長相、身高和體態還真有點和我類
似。

  此時他左邊的臉頰青了一塊,嘴角也有一點血絲,應該是給人打的。

  聽他說到「臭流氓」三個字我心中一動,不由得走上前去詢問:「哎大哥,
你這是怎麼了?」

  那對男女站住腳步看了看我,男的滿臉氣憤的說到:「怎麼了,撞見鬼了!
喲……喝!」

  剛說了半句就牽動了臉上的痛楚,疼的哼了起來。

  女孩子連忙把他拉到一邊,回過頭向外面的馬路上望了望,這才對跟著過去
的我答道:「哎呀,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們正想上公車,突然從旁邊竄出一群
流氓,硬拽著他……」

  說著用眼睛想自己身邊的男子示意,續道:「……端詳了半天,然後罵罵咧
咧說什麼」不是姓楊那小子「,緊跟著就要走。

  平白無故讓人推來拽去的還耽誤了坐車,我們當然不幹了,可是剛抱怨了幾
句他們上來就打。

  你瞧,這不……」

  聽到這裡我心中一涼,沒想到公共汽車站真的已經被沈棟才的人監控起來了


  先前在髒水桶裡面聽何俊龍說起時我還有點不敢置信,心想這些城市重要的
交通樞紐,他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能量去控制,而且此地離帝豪大廈有半個城
市的距離,他們的魔爪居然這麼快就伸了過來,看來是我又一次小覷了這幫黑社
會的實力了。

  「喂我說,那些人可能還在那呢,你要是碰見了可得小心點,他們不是好惹
的!」

  女子見我聽了她的話愣在那裡,好心的出言忠告。

  「哦哦,我知道了,謝謝!」

  我沒頭沒腦的答應著,不理二人對我投來的疑問眼神,轉身向來的方向快步
走去了。

  公共汽車我是不能坐了,得找別的途徑。

  想著我走到平房區另一個出口,這裡對面的街道是一片路邊市場,那些下崗
工人等無業的人群自發的攢聚在這,佔據非機動車道擺地攤賣著各色的蔬菜、水
果、海鮮及其他一些日用品。

  因為不用上交攤位管理費,故此這種市場中的東西一般都相對價格低廉。

  現在還不算熱鬧,等過幾個小時下班高峰期的時候,會有很多人推著自行車
來這裡採購,到時候甚至會造成交通擁塞。

  故此這種馬路地攤小販一向是那些被俗稱為「灰皮」的披著灰色警服的城市
綜合執法的重點打擊對象。

  此時正好有三輛印著「綜合執法」字樣的麵包車停在路邊,車上下來十四五
個灰皮拎著警棍之類的東西向地攤密集處走去。

  這些小販見市容管理的車開來,紛紛想要一哄而散,可是他們連捧帶抱大包
小包的又怎麼趕得上灰皮的追擊速度呢?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些綜合執法的人今天不交特殊的並沒有強行沒收東西的
意思,反而對市場上一眾人群不停地審視,甚至連買東西的人也不放過,尤其是
年紀在二十多歲身材中等的男人,即便對方帶著帽子,他們也要摘下來審看。

  見到這樣的情景我心中瞭然,看來他們今天的「執法內容」並不是市容整頓
,而是在找某個人,恐怕他們要找的這人多半是我吧!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天津
所謂的綜合執法人員,說穿了不過是和市容管理辦公室有些關係的無業遊民組成
,故此才有「披著警服的流氓」的「美譽」,這些人社會關係很雜,看來一定是
姓沈的對之也有掌控吧。

  正在我隔街偷眼觀瞧的時候,突然肩膀上給人拍了一下,扭頭觀看見眼前已
經站著七八個行色各異的男人了。

  說是男人,其實只有其中三個看起來滿二十歲,其他四五個只不過是十五六
的孩子。

  拍我肩膀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個子不高留著平頭,穿的也很簡單,
一件白色跨欄背心和一條深色的迷彩短褲,可是看他的表情和舉止,卻給人一種
二流子的感覺。

  他見我回頭退後了兩步,面帶些許興奮的問道:「你……你是穌哥吧?」

  「誰?什麼穌哥?」

  我被問的一愣,可是看對方的人慢慢對我形成了合圍之勢,立刻產生了戒備


  「穌哥,鼎鼎大名的耶穌楊子揚,這兩天有誰不知道天津衛出了這位傳奇人
物啊,我們背地裡都稱呼他叫穌哥!」

  那人說的雖然是問句,可是臉上卻帶著肯定的神色,目光中也透著喜悅。

  媽的,居然有這麼荒唐的事情,難道我和沈棟才作對的事連這些小地痞都知
道了?這種一夜成名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些人是什麼來頭我根本不知道,也
弄不清楚他們對我是好心還是歹意,不過看他們的面目表情和舉止,多半不是什
麼好事。

  想到這裡我故作滿臉霧水的納悶道:「什麼耶穌,什麼楊啊楊的,你們人錯
認了!」

  說著就要向側面閃躲。

  「哎穌哥,這就沒勁了啊!」

  那人一下子竄到了我躲去的方向上攔住,一臉壞笑的道:「我的眼睛看人絕
不會錯的,你的照片我見過,雖然你長的挺大眾的,可是只要我看過一眼,這輩
子我都能認得出來,絕不會錯!」

  他是通過照片認出我的,那麼就是說有人把我的照片給他們看過,顯見那一
定是出自田羽的佈置了。

  不過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黑社會,充其量是街面上的小痞子。

  念及於此我打定主意,冷冷道:「哼,不錯就是我,我就是楊子揚!」

  說話間我仰起頭輕蔑的用眼睛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不屑的續道:「怎麼著
,你們這些小崽子想幹什麼,跟我這炸刺兒?」

  「別啊穌哥,你別誤會啊,我們哪敢把您怎麼著啊,只不過……」看來我的
虛張聲勢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這人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慢慢悠悠向我靠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道:「只不過我們馬爺想拿您當一份大禮往沈爺那送,我們也只好
委屈委屈您跟我們走一趟了!」

  他說著向身後一個乾巴瘦的小男孩使了一個眼色,見對方滿臉茫然的看著他
,氣的叫道:「還他媽愣著幹什麼,把你的褲腰帶解下來,給咱的穌哥捆上!」

  操,把我當成你的囊中之物了?我早就看過在場眾人,除了三個打頭的男人
以外,其他都是些小孩子,而且各個面有菜色,一看就不是正經出來混的流氓。

  雖然和這些人鬥我再怎麼說也是人單勢孤,可是腳底抹油的機會我還是有的


  想到這裡我打定主意,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兩步,一邊將雙手手腕並在一起向
前一伸,一邊悠閒自得的說道:「馬瘋子真是不想活了,我和沈棟才這檔子渾水
他也敢淌!」

  他剛才提到了一個「馬爺」,還說我是馬爺給沈棟才的禮物,聽了這句話我
登時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帝豪大廈裡,我曾耳聞目睹的兩個姓馬的人,一個是田羽的一名手下年紀
四十開外,一個是周翔和何俊龍提到過的叫馬瘋子的人。

  如果他們口中的馬爺是田羽手下老馬,那麼絕不可能由老馬直接將我交給姓
沈的而不經過田羽,故此這人一定是馬瘋子而非老馬。

  何俊龍曾經把馬瘋子和妙音佛相提並論,估計這個人也是天津城裡一方吃偏
門的勢力,和以沈棟才為首的黑社會團伙一定不是上下級關係。

  「你怎麼……」

  看到先前說話那人驚訝的表情,我知道我猜對了。

  此時那個瘦小的男孩子已經解下了皮帶,正要往我手上圈來。

  我突然一把反手抓住了他遞過來的腰帶,同時另一隻手猛地拉掉了他的褲子


  那男孩一個沒留神褲子被擼到了膝蓋上,一手連忙去拉,另一手卻沒有鬆開
手中的皮帶。

  我順勢用力將他向說話那人身上一甩,把他幹瘦的身軀凌空扔了起來。

  見二人疊在了一起,我再不遲疑立刻撒腿向遠處奔去。

  「哎呦,操的!」

  背後傳來兩個人的叫罵聲,趁著這個時機我已經拐彎鑽進了平房區的深處。

  經過一段迷宮似的奔走,見對方並沒有及時跟上,我疲憊的扶著牆喘起粗氣
來。

  稍微將氣息調勻我再不敢逗留,立刻擇路而逃。

  看來沈棟才已經發動了不少力量在圍堵我了,往後的日子一定更不好過,而
且為了抓我動員各個方面的勢力,居然讓我「耶穌」之名就這麼叫響了。

  可是所謂樹大招風啊,這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對於目前的我是再使用不過
了,故此心中絲毫沒有一點點的沾沾自喜,反而更加憂慮了。

  思前想後也沒想出對策,我看了看周圍現在我正處在河北區下瓦房一帶,離
陳靜的家還遠著呢。

  我正藉著牆角掩護身形喘氣,突然之間感到身邊好像有什麼異樣,緊跟著一
個聲音從我耳邊響了起來:「穌哥,你夠寒酸的,就帶著兩個鋼崩兒啊,還有這
麼個破十字架!」

  「啊!」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扭身觀看,見居然有兩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站在我身後


  其中一人留著偏分的長髮,穿著一身藍色的運動服,此時正站在距離我七八
米的地方抱著肩膀衝我不懷好意的笑著。

  另一人個子不高比我還矮著十幾公分,可是短小精悍的外表在深藍色牛仔短
褲和黑色體恤衫的襯托下顯得十分精神。

  這矮個子此時居然就在我身後不到一米,手裡顛著兩個一元硬幣和陳靜送我
的十字架,見我驚懼的神情,他滿臉得意的笑著說道:「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
你的,只要你乖乖和我們走,我們薛佛爺想見你!」

  我極力的向後退著,卻發現自己已經背靠在牆上了,一摸褲兜這才發現自己
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看來一定是被面前這矮子拿去了。

  薛佛爺,妙音佛!結合對方悄無聲息偷走我的東西,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是
已經將我週身都搜查過了這一點,再聽到「佛爺」這個字眼,我一下子明白了,
面前這兩個傢伙一定是妙音佛的偷兒。

  「走吧,別叫我倆費事!」

  那人說著將兩個鋼崩兒和十字架丟還給我,轉過身去就向前走,那意思好像
我根本無力反抗,一定會乖乖跟著他去一樣。

  「嗯?怎麼還不挪窩,真打算試試我們的身手嗎,我可愛的穌哥?」

  那矮子沒聽到我的腳步聲,扭回頭來傲慢的看著我。

  完了,這兩個傢伙看來不是剛才那幾個未成年的地痞可比,他們棲到我身後
,我都沒有任何察覺,翻遍了我的衣兜我都沒感到異樣,這份功夫絕不簡單。

  再看看他倆現在的態度,擺明了沒把我這個「穌哥」放到眼裡。

  就這麼蔫溜溜跟他們去見薛海波嗎?不行,我要搏一搏,哪怕希望渺茫!

  想到這裡,我突然側頭向一邊,面帶喜色的叫道:「張一飛大哥,你怎麼來
了?」

  前面二人一愣,跟著我的視線一起扭頭,便在此時我雙手還握著那小子扔過
來的原本屬於我的那些東西,撒開兩腳拚命向他們矚目的反方向奔去。

  「臭小子,你敢耍我!」

  兩人側頭望去見空空的巷子裡哪還有第四個人,立刻知道上當了,一邊罵著
一邊向我追來。

  我本以為經過這一詐,至少能給我爭取好幾秒的時間,憑著我對周圍地形的
熟悉和亡命奔逃的腳力,應該不難甩掉這兩人,可是跑出去兩百多米才發現我錯
了。

  這倆小子又機靈又迅捷,奔跑速度極快,而且對周圍也十分熟絡,我不但甩
不掉他們,甚至被追的越來越近了。

  儘管我一邊向前跑一邊時不時趔倒旁邊堆著的雜物給他們製造障礙,可是我
們三人的距離還是沒有拉開。

  這時候我忽的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再這樣下去,胡同窄小沒什麼行人,倘若
除了他們倆還有別的人在這附近,給我來個前後兩頭堵,那可就糟了。

  想到這一點我立刻改道向寬闊的街區跑去,須臾之間來到四平路,看到天津
市當時唯一一條地鐵的入口,我想也沒想就鑽了進去。

  地鐵站裡面人挺多,我本打算魚目混珠擺脫他們,可是沒料想自己穿的洗車
工制服非常惹眼,這倆小子沒費勁就找到了我,快速向我逼來,沒辦法我只好一
門心思向前逃去。

  可是地鐵站地方畢竟有限,而檢票口我又沒票過不去。

  倆孫子見我走投無路扶著盡頭一家小賣部的櫃檯呼呼直喘,他們也放慢了腳
步,緩緩靠近的同時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操,我他媽真是太天真了,這倆人是慣偷,應該一直就在這一片作案,不但
地形熟悉,而且作為扒手奔跑速度是生存的第一要務,心力交疲的我怎麼可能是
他們的對手!

  對呀,他們是賊啊!突然之間山窮水盡的我想起一條計策,立刻直起了一直
哈著猛喘的腰,舉大步朝他們趕去。

  倆傢伙本來以為我體力不支又無路可逃放棄了抵抗,正悠閒的向我逼來,忽
的見我竟然調轉方向朝他們過去了,不禁都是一愣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納悶
的看著我。

  「抓賊啊,這兩個是小偷,快抓住他們!」

  我突地撒腿向他們奔去,一邊跑一邊扯開嗓子大喊道。

  地下站台非常攏音,這一嗓子在場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一時之間無論是
要進站的、剛從外面下來的還是正在自動售票機前面排隊買票的,都向我投來關
注的目光,緊跟著被我的眼神和動作指引的看向追我的那兩個混蛋。

  二人正在愣神,突然聽我大喊,緊跟著周圍的群眾紛紛將目光集中到他們身
上。

  正所謂「賊人膽虛」,兩人見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不由得心裡一怯,腳下
向後挪動了兩步。

  此時我和這兩人距離不到十米,正好處在自動售票機跟前,見旁邊有一個身
穿保安制服的人,我立刻跑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急道:「保安同志,抓小
偷啊抓小偷!」

  那保安也聽到了我剛才的呼喊,見我向他求援便拿出了一直背在身後的警棍
,同時從腰上取下一台步話機,對著說道:「注意注意,前廳有情況前廳有情況
,發現扒手發現扒手,請速增援請速增援!」

  說完舉著警棍向那倆小子逼了過去。

  在這個稱職的保安員帶動下,有不少圍觀的群眾也動了起來,四周的人好像
一個越縮越小的包圍圈一樣將妙音佛的二人圍在了當中。

  「好小子,你狠啊,等著!」

  一身藍色運動服的那人惡狠狠的丟下這句,二人扭身狂奔出了地鐵站。

  「呼……」

  我長出一口氣,扶著售票機驚魂未定的喘著氣。

  突然我看見出票口上正有一張車票停在那裡,應該是剛才買票的人被我這麼
鬧,忘了拿票趕去看熱鬧了。

  現在原路出去已經不是上策了,難保剛才那二人不會在外面守著。

  想到這一點我見此時廳裡眾人仍擁在進口的樓梯前面,不住的對著跑出去的
兩個小賊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立刻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張車票抽了出來,然後大
搖大擺的走進了檢票口。

  站台之上人也不少,我站在一處上車口邊上,焦急的等待著地鐵的到來。

  便在此時我面前突然溜溜躂達走來二人,居然就是剛才被我用詭計逼走的那
倆小偷。

  「穌哥,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甩掉我們嗎,太小看咱妙音佛了吧?」

  矮子得意洋洋的笑著說道。

  站台之上比之剛才的售票廳更小,而且長條形的一個空間連個躲藏之地都沒
有。

  眼見又是絕路,我頹喪的雙手扶著膝蓋道:「你們倆兔崽子還真是陰魂不散
哈!」

  「別想了,你跑不過我們的!」

  矮子撓撓頭笑道,彷彿我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般。

  這時身後那個一身藍色運動服的人抱著肩膀催促道:「別跟他廢話了,想聊
回去慢慢聊吧!」

  經他這麼一說,矮個子也想到了夜長夢多這句話,再不說什麼,開始向我逼
來,同時抬起一隻右手四根手指像彈琴一樣輕輕動著,瞬時便從指縫根部拱出兩
片纖薄的小刀刃。

  明知無濟於事,我還是不自禁的向後退去,同時側頭斜眼觀察著周圍的形勢
,想辦法脫身。

  「嘟——」便在此時,站台下面的隧道裡遠處傳來一陣列車的轟鳴聲,地鐵
居然在這時到站了。

  列車停下,所有剛才坐在一邊等車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從不同的登車口走入
車裡。

  人流穿行之下,兩個抓我的孫子一下子停住了向我開來的腳步。

  我側面正好就有一個登車口,這個變故使我不禁向那裡斜眼望了一望,結果
這兩個鬼精的小子也退後了兩步,找到了另一個登車口卻不上去,只是守在那裡
兩雙眼睛死死盯著我的動靜。

  很顯然他們怕我趁機上車,如果我跑到車裡他倆卻向我追來,很可能在車門
關閉之前沒來得及趕過來,那樣就會被關在車外。

  故此他們沒動,只是守著另一個進口,如果我登車他們就從這裡也上去,如
果我沒動作他們就等車開走之後再抓我。

  我才沒那麼傻呢,地鐵車裡就跟一個籠子一樣,這幾節車廂我能躲到哪去?
那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可是……這倒是可以拿來和他們玩個手段!

  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我不動聲色的穩定住身形,看著前面二人的同時用眼角
的餘光有意的向身旁的登車口瞟去。

  二人看到我的神色更不敢貿然逼近,由於人數少他們也不能一個上車一個從
車旁向我追來這樣的分兵兩路,只能靜靜地守著。

  車門即將關閉的警報倒計時響了起來,「嘀……嘀……嘀」我知道是時候了
,突然猛一轉身向車裡鑽去。

  他們看到我奔上車,以為我打算在最後時刻登車甩掉他倆,立刻跟著抹身從
他們旁邊那個登車口也竄了上去。

  二人上車之後朝我這個方向望去,意外的沒有發現我的身影,卻是透過車窗
玻璃見我依舊站在外面。

  這時他們才意識到上當,我不是真的要上車,只不過想把他們引進去,他們
回身再想下車,車門已經關閉了起來。

  就在兩人急皮怪臉的大罵不停拍打車門的同時,地鐵緩緩的啟動了,帶著兩
個死纏爛打的傢伙駛向前方。

  扶著候車棚的電鍍欄杆我好一陣噓喘,這兩個妙音佛的孫子真不簡單,不但
把我攆的上氣不接下氣,居然還能在被我甩掉之後這麼快就又找了回來,若不是
他們人少,恐怕我真就在劫難逃了。

  姓沈的果然發動了所有的力量在搜查我,這張大網像是一片遮天蔽日的烏雲
一樣,總是覆罩著我。

  看來天津城裡不能再待了,見完陳靜我必須立刻離開。

  可是現在的我兜裡只剩下兩塊錢了,拿什麼遠走高飛呢?一想到這些問題我
就頭疼,像吳衛這樣的交情此時都無能為力,我該去求助誰呢?

  被無盡的心事壓抑著,我無法再待在候車廳這個密不透風像籠子一樣的地方
,下一列車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倘若此時再有人向我發難,恐怕真就回天乏術
了。

  我必須離開候車廳,可是如果原路返回是不明智的,難保剛才那兩人沒有招
呼其他同伴,如果現在正有人依著他們剛才的路線來抓我,那麼售票前廳就很危
險了。

  想著,我繞過高架在列車隧道之上的天橋,向出站口走去。

  出站口外面依舊是陽光明媚,七月中旬的下午日光很強烈,出奇好的天氣萬
里無雲和風徐徐,可是我的心情卻糟糕到了極點。

  不敢和任何人對視,低著頭偷眼查看著周圍的動靜,也許是虎口脫險之後的
杯弓蛇影,我總覺得自己處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好像街上的人都在捕捉我
的動向打算擒拿我一樣。

  地鐵出口的附近聚集著很多出租車,他們是在這裡等候出站的乘客的。

  我身上沒錢,也不敢接觸那些彼此之間都存在著聯繫的出租車交通網絡。

  因為何俊龍就曾提到過,公交線和出租車都是他們管轄的勢力範圍,現在公
車站被他們控制已經是事實了,出租車大概也不安全,故此我只能默默地向前走
去。

  「哥們,用車嗎?」

  一個聲音從我側面的路旁響起。

  我低著頭微微斜眼看去,見一輛非常破舊的紅色夏利車正跟在我側面,車頂
上歪歪斜斜的放著一個巴掌大的黃色標緻,上面寫著「出租」二字,車的駕駛席
玻璃窗開著,探出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的腦袋。

  有一些社會常識的天津人都知道,這種冒牌的出租標識早在兩年前就隨著天
津城特有的「黃蟲子」麵包出租車一起取締了,現在的出租一色都是轎車型,車
頂的標誌是二十多公分寬拱橋型夜光式的,而且固定在車頂正中不可以隨意取下
和安上。

  這明顯是一輛黑出租,是那種沒有營運執照專揀別人剩下的客人拉的那種。

  以前在上下班高峰期打不到的時,我也曾光顧過黑出租,知道這些人做生意
狡猾,經常水漲船高見風使舵的坑害客人,故此之後再沒坐過這樣的車。

  「不用!」

  我連正臉也沒給他,隨口拒絕道。

  那司機沒有就此放棄,依舊跟著我,遊說道:「天這麼熱哪有人走道啊,反
正我也沒事算你便宜點,怎麼樣?」

  我有點不耐煩,這樣被他跟著很容易引起旁人注意,可是前面五六十米才有
一個胡同口,現在還必須和他在同一條路上行進,避無可避之下,我冷冷的道:
「我沒帶錢,你找別人吧。」「沒帶沒事啊,拉到地兒再給也行,上來吧瞧你這
一身汗衣服都濕透了!」

  司機依舊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居然和我卯上了。

  你大爺的,就不會換棵樹上吊死啊!我心裡氣憤,可又不能和他當街爭吵驅
趕,正打算再不理他走自己的路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陣汽車喇叭聲。

  我扭頭觀看,見馬路對面正有七八個男人向我這邊衝來,有人一邊跨越隔離
護欄一邊朝我指指點點好像在和同伴說些什麼,惹得路上的汽車不約而同的減慢
了速度,鳴笛警告。

  看他們那架勢明顯是衝我來的,此時我哪有別的選擇,立刻跑到那輛夏利車
後排,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嘴裡催促道:「快,往前開!」

  「哥們,你去哪?」

  那司機見我上車還以為自己的遊說招攬起到了作用,馬上換出一副做生意的
臉孔問著。

  「河北山東路,快!」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此時正一邊躲避車輛一邊向我靠近的追兵說道。

  「哦!」

  司機給上油門向前加速的同時,回過頭來上下打量著我,臉上似乎帶著些許
遲疑,可還是朝前面開去了。

  後面的人很快被甩掉了,我們拐到了八緯路上,可那司機卻沒有其他黑出租
開車猛到處鑽的駕駛風格,而且也決口不提車費。

  一般來講既然沒有計程表,而乘客又沒一上車就提及車費,大多數司機在剛
剛行駛起來之後就要和乘客漫天要價了,倘若談不攏,就算乘客就此要求下車,
司機也會無賴的訛要幾塊錢,因為已經走了一里半里嘛。

  可是這個司機卻沒有和我用這招,而且不但如此,他還不住的藉著車頭的後
視鏡看我,一接觸我對望的眼神他又立刻警覺的裝作在目視前方。

  這引起了我的注意,難道這個司機也是以我為目標的埋伏嗎?念及於此我心
裡一陣緊張,要知道以現在的車速來說,我跳車是絕對不可能的,而如果他開到
一處隱秘所在,那裡又有別的幫兇在等待,我可就插翅難逃了。

  想到這裡我連忙在褲袋裡暗暗握緊了現在身上唯一一件鐵器,陳靜送我的那
個十字架。

  這東西當然不能作為武器傷人了,可是我卻沒有其他可用的了。

  我將十字架從褲兜裡抽出一個端頭,銀色的金屬在光線不明亮的車裡,看起
來很想是一把暗藏的凶器。

  果然,那司機藉著後視鏡看到了我這個細節,立刻睜大了雙眼,忙將眼睛移
到前面,臉上也現出緊張的神色。

  突然他猛一打方向盤,將車子拐進了旁邊一處無人的狹窄巷子口裡。

  由於慣性作用,我的身子騰的顛了起來。

  藉著這一下顛簸我再不遲疑猛地朝他撲了過去,左手環過他的脖頸,右手緊
握十字架的柄端,將架身橫在了他右側的脖子上,同時用蜷起的右臂將這毫無殺
傷力的「凶器」嚴嚴實實擋了起來,避免被他識穿。

  「別動,動一動要你命,誰讓你來的,你想幹嗎?」

  危難之際我顧不得錯殺一千的可能性,惡狠狠的訊問道,同時緊著兩隻手的
力道。

  那司機感到脖子上一件涼涼的東西貼在喉管附近哪敢掙扎,立刻揚起雙手,
驚怖的顫聲道:「別……別殺我,你……你說的什麼我不明吧,你要幹嗎?」

  「你不明白?」

  我一副凶神惡煞般的表情,斜眼向車窗外瞟了一下,質問道:「我要去山東
路,你給我開到哪來了?別跟我這裝蒜啊,否則我下狠手了!」

  其實這十來公分的十字架怎麼可能傷人,我也根本沒有殺人越貨的膽量,可
是那司機感到喉頸之間的鐵器傳來的冰涼,卻沒敢懷疑我的虛張聲勢,立刻苦著
臉哀求道:「穌……穌哥,你……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我我
我真沒有要傷你的意思,我也沒那個能耐,我就是個開車的!真的,你信我吧!


  張口管我叫穌哥,說明他認識我,從這稱呼看來一定又是因為我和沈棟才的
事情他才知道有我這麼個人的,難保他不是另一波想抓我向姓沈的邀功的人馬。

  可是這人滿臉的汗水不斷從額頭上淌下滴到我勒住他脖子的胳膊上,身體也
在不停地顫抖,再看他的穿著打扮,確實不像一個出來混的角色。

  到了此刻我也有點拿不準了,竟是一時沒有吭聲。

  「穌哥,我……我剛才沒看出是你,等你上車我才發現,你的事我今天早上
聽我們那片的孟胖子說了,他還給了我你的照片……」

  那司機說著就要伸手去副駕駛前面的儲物箱,我略一遲疑還是戒備的放任了
他的動作。

  這人從儲物箱裡顫顫巍巍的拿出半張A4紙,我定睛一看那上面赫然印著我前
、左、右三面的照片,頗像電影裡犯人入獄時拍的那種。

  司機慢慢將照片揚起來給我看,續道:「孟胖子讓我們這些拉私活的都要留
意你,遇到了就打電話告訴他。

  可是……可是我只是個普通小老百姓,像您這些黑社會大爺之間的鬥爭我們
哪敢參與啊。

  我……剛才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求……求您下車,我真不敢動您啊!」

  我斟酌著他的說話,考慮著裡面的可信度,再看看他停車的這處所在方圓左
近確實沒有其他人,不由得暗暗點頭。

  旋即又覺得可笑,沒想到我被迫和姓沈的周旋這件事,居然這麼快就不脛而
走了,而我現在可能已經是個大名人了,不知內情如面前這位的恐怕還以為我是
新近崛起的某位心黑手狠的黑道後起之秀呢。

  也難怪,以姓沈的為首的這幫大流氓為了不讓先前面這司機這樣的閒雜人等
知道我跟他們的事情,一定把我渲染的如何如何凶悍,使他們不敢正面接觸我,
遇到之後只能向上面反應,這才能保密嘛。

  聽到這裡我緩緩放開了左臂,令他能夠自由呼吸,可是橫在他頸項上的「凶
器」卻沒有挪動,指著他手裡的照片面無表情的問道:「現在是不是幹你們這行
的都人手一張了?」

  「是……是是!」

  那司機雖然被放脫了脖子,卻沒敢有絲毫異動,兩隻手依舊平平的舉著,顫
抖著答道:「不……不單如此,我聽說火車站的長途線、飛機場等活的同行都…
…都有,而且……而且我有個在青旅開旅遊大巴的朋友說,城裡所有旅行社都收
到了通知,每個司機都拿到了一張!」

  他媽了個逼的,照他說的那樣,我想要逃出天津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先前真
是小看了黑社會的勢力了,早知道這樣我要麼不做要麼就找該死的沈棟才多訛幾
百萬,拿著錢立刻遠走高飛。

  現在想想自己還是太幼稚了,居然還以為總有辦法逃得掉。

  「穌……穌爺!」

  我正憤恨不已,也許看到了我咬牙切齒的表情,那司機更是害怕,稱呼都變
得更恭謹了,不迭的求饒道:「穌爺……

  我就是個賣力氣賺錢吃飯的苦哈哈,您……您高抬貴手饒了我行嗎?

  我……我保證打死我也不把你坐過我車的事說出去,否……否則我不得好死
!」

  他嚇得渾身顫抖,腦袋不停向車窗歪著,生怕被我手裡的傢伙割傷害了小命


  我怎麼可能傷人,更何況對方對我確實沒有歹意。

  想到這裡我快速的收起手上的「凶器」,伸手就要開門下車。

  「穌……穌爺!」

  沒想到那人見我要走居然又叫住了我。

  扭頭一看,見他正自在自己身上的衣兜裡摸索著,不多時捧出一把散碎的零
錢,嘴裡頗有點不好意思的道:「穌爺,我……我剛出來沒多久,就這麼多了,
謝謝您放我一馬,規矩我懂,這些您拿著用吧!」

  說著雙手向我送來。

  你這是幹什麼,我又不是劫道的?司機這個舉動弄得我哭笑不得,從來沒欺
負過老實人的我這點道義還是有的。

  而且在我內心想來,迫於無奈襲擊他和拿走這些錢是兩個概念,倘若伸手接
了,那我就真成了和沈棟才一般無二的流氓混蛋了。

  想到這裡我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一把將他頭上的帽子扯了下來,咬著下唇
道:「謝謝了不需要,這帽子借我用用吧!」

  說完快步朝車輛開不進去的胡同裡跑去。

  避過了這一輪輪的追緝,我再不敢跑到大街上露面,一路小心謹慎的隱藏行
蹤,帶上那個鴨舌帽,專門撿平房區、胡同、弄堂這些偏僻的所在行進,終於在
日暮西陲的時候來到了陳靜家所在的山東路和平小區門口。

  正要上樓突然看見旁邊百十米左右的拐角處,迎面走來兩個女孩。

  其中一人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連衣裙,手上挎著個青灰色的綢子提包,面色溫
和卻有些憔悴,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心愛之人陳靜。

  另一人上身一件純白色的半袖女士襯衣,下身配著粉紅色長裙,一手挽著陳
靜的胳膊和她款步走來,卻是我魂千夢凝而如今卻已名花有主的甜美玉人姜珊。

  看到二人出現我感慨萬千,真想立刻衝上前和她們相認。

  剛一邁步卻發現二女身後似乎有些不對,遠處街口竟然三三兩兩有五六個男
人不住的向她們偷眼觀瞧。

  這些人有的貌似在逛街,有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好像在路邊閒聊,可是他們的
神情閃爍,還不斷有徐徐向兩女靠近的趨勢。

  看到這裡已是驚弓之鳥的我立刻轉身躲到了小區旁邊一個街拐角里,一邊偷
眼觀察,一邊驚魂不定的尋思。

  這些人是幹嗎的,難道他們也是沈棟才的人,他抓不到我就向拿靜靜當人質
?想到這裡我一陣疼痛,如果是那樣我該怎麼辦,為了陳靜把自己的生命搭進去


  我不能讓他們傷害靜靜,就算自己發生什麼也不能波及到這個無辜的女孩,
她那麼愛我那麼善良,怎麼能牽連到她呢?

  可是我有為了救她捨生忘死的勇氣嗎?這一個問題登時把我問的啞口無言。

  不對!不知道是否為了迴避這兩難的抉擇,我審視著街上的動靜開始思考。

  那些人現在跟著陳靜想幹什麼?綁架嗎?不像!

  這條街道很冷清,他們要想擄人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即便是有另一個女孩
在場也不是問題。

  而且據我所知陳靜她們走來的這條路一直都行人稀少,這些人如果想要動手
根本不用等到二女走的離小區那麼近,這不是更容易被居民區裡的人發現嘛!

  難道他們相等姜珊走了之後再動手?

  沒那個必要,以他們的人數想要制服三四個男人都綽綽有餘,更不要提兩個
柔弱女孩了。

  再說這些人裡面很明顯有幾個是等在她們前面的,那說明他們早就清楚陳靜
的住址了,要動手不會等到此時此刻。

  再仔細想想,趙欣蕊出賣了我,陳靜會被波及是有可能的。

  但那賤人一直以為我只是玩玩靜靜而已,該不會覺得她有什麼利用價值,否
則也不用等到現在了,恐怕早在沈棟才的辦公室裡他們就會用靜靜來威脅我了。

  哦,我明白了!這些人只不過是在守株待兔,他們的目標不是陳靜也不是姜
珊,他們等的人是我。

  看來趙欣蕊雖然不認為我和陳靜之間有真實的感情,可還是把包括靜靜在內
我所有的同學和朋友名單提供了出來。

  田羽或者沈棟才為了抓到我安排人暗地跟著他們,希望借此發現我的行蹤。

  如果我向這些人中任何一個求助或投奔,那麼便會落入這張網裡了。

  他奶奶的該死的田羽和沈棟才,我只不過想和心愛的女孩見上一面說幾句告
別的話都不行,你們做的真是絕啊!

  我正為和愛人緣鏗一面而苦惱,突然發現路旁有一個鋁合金架子四壁玻璃的
公用電話亭。

  這種公共電話是投幣型的我以前用過,而且它的所在位置不但能看到街上的
情況,又很隱蔽不易被察覺。

  這個新發現讓我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立刻悄無聲息的閃身鑽了進去,一邊拿
起電話往投幣口裡塞進一個一元硬幣撥通了姜珊的號碼,一邊偷眼注視著兩個女
孩子和周圍那些耳目的動靜。

  因為靜靜自尊心很強,雖和我交往卻從不接受昂貴而又不是不可或缺的禮物
,故此一直都沒有手機,我只能給此時在她身邊的姜珊打。

  「喂姜珊……」

  我壓低了聲音說著。

  雖然我的話音很小還捂著半邊嘴,可還是被這感覺敏銳的女孩一下子就聽出
來了,她有點驚喜的應道:「喂,楊……」

  一聽出是我立刻要去拉陳靜的衣袖。

  我忙截道:「你別動,也別說話,直管聽我說……」

  一邊說著我一邊觀察著街上諸人的動靜,見姜珊聽我這麼說,好像已經察覺
了我就在附近看著她,立刻四下張望,我趕緊又急道:「你別亂看,裝作什麼事
都沒發生的樣子,知道嗎?」

  從我的語氣裡她好像已經聽出有些不對,慌忙低下頭再不敢左顧右盼,凝重
的道:「好……你說,我聽著呢!」

  「我出事了,現在沈棟才正發動所有的人全城在搜捕我呢!」

  我見終於及時止住了她的出奇反應,而街上那些眼線也沒刻意關注的表現,
這才說道。

  「什麼,你真的……哎,早叫你離他們家遠一點的,這……都怪我不好!」

  姜珊一下子站住了腳步,滿臉懊悔的埋怨道。

  「繼續向前走,別引起別人的注意,你們周圍有人盯著呢!」

  我見她停住立刻出言警告,待她吃驚的輕輕「啊」了一聲卻再不敢四下張望
,慢慢舉步繼續走起來,我才續道:「事情已經這樣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

  我頓了一下想起一事忙道:「你記得是趙欣蕊出賣的我,以後對這個人千萬
要戒備,可是卻絕不能讓她看出來,知道嗎?」

  「是她?」

  姜珊俏臉立刻顯出驚訝之色,好在她應變奇速,忙又強斂心神緩緩的點了點
頭應道:「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靜靜的!」

  我要的就是她這句話,聞聽欣慰的「嗯!」

  了一聲這才道:「你將這些事告訴靜靜,別讓她反應太大,然後把電話給她
!」

  看了看座機板上的時間顯示,已經過了大半分鐘,我又提醒道:「你盡量簡
潔,我的時間很有限!」

  「哦,好!」

  姜珊答應著,伸手把陳靜拉到自己身邊,湊過去一陣耳語。

  聽了她的話,陳靜立刻面現緊張,害的姜珊忙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又是小聲
嘀咕了一陣,見到她已經開始強自鎮定,這才把手裡的電話遞了過去。

  陳靜一把搶過手機,按在面頰上,聲音顫抖的道:「喂,子揚!」

  看到她愁雲緊鎖的秀美面龐,聽到她委婉的顫音,我心中一陣劇痛,費了好
大力氣才強行平靜了一點,盡量平和的說:「靜靜,姜珊都給你說了吧,我……
我得到外面躲躲,你不要記掛,我沒事的,我走之後你一切小心,伯母那我就不
能去告別了,你帶我跟她說一聲!」雖是我極力克制,可還是難掩那翻覆的心情
和粗重的呼吸。

  「子揚,你別走別走啊……」

  陳靜的聲音已經開始抽泣了,純潔的心靈又一次被突如其來的打擊摧殘著,
她不停地呼喚著我的名字:「子揚……子揚,你不要走,無論出什麼事,我們…
…我們一起面對好嗎,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我從沒忘記過你!」

  「靜靜,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這次的事太大,我們承受不起的,我……我
不想牽連你!你知道的,我……我也沒有忘記過你,我是真的愛你的!」

  躲在電話亭裡我心撲騰騰亂跳,眼眶也開始濕潤起來。

  「愛我!我愛就不要離開我,別走,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們重新開始
,我們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好不好,好不好?」

  陳靜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大,儘管旁邊的姜珊想要抱住她安
慰,可也無法制止。

  看著她眼眶中淚水像斷線珍珠一般不斷的掉落,我心如刀絞。

  這個女孩是我出於私慾用欺騙的手段得到的,可是即便是當她發覺了事情的
真相之後,她也沒有拋棄我,她心裡一直有我,一直把我當成愛人、親人來看待
,她是我心裡最溫暖最純潔的一塊地方。

  怎麼能讓這樣的女孩再為我傷心呢,怎麼能使無辜的她為我肝腸寸斷呢?想
到這裡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靜靜啊,我求求你別說傻話了,我不走會死的,我……我還想留著命和你
在一起度過下半輩子呢,所以現在必須暫時離開,請你理解我好不好!」

  最後一點理智,我把它毫無保留的全都用上了,擺出成破厲害苦心勸說著。

  可是女孩子面對即將發生的和我的生死離別,再也聽不進去,竟是大聲哭泣
道:「你……你在哪,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來!你要走,我和你一起走,我
……」

  說到這裡她突然張著嘴講不下去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知道在即將要下定決心和我生死相隨的那
一刻,她想到了身體堪危的母親。

  陳靜的媽媽一直健康情況不好,心臟衰竭的手術雖然成功,可是卻無法從根
本上改變她的體質狀況。

  便在此時,我突然發現週遭那些人已經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兩個女孩身上
,甚至還有人緩步向她們靠近。

  很明顯陳靜情緒的失控引起了他們的關注,想要靠近的那幾個人動作很隱蔽
也很緩慢,應該是打算把這通奇怪的電話聽的更清楚一些。

  「靜靜,別說了,有人朝你們走過去了,快把電話掛了,快!」

  一旁看到這些情況,卻又無能為力只能袖手旁觀的我焦急的說道。

  哪知陳靜此時將壓抑在心裡半年之久的對我的思念一下子傾吐出來,根本不
在乎任何事任何人,竟是大聲的拒絕道:「不!我不!你在哪,我去找你,我要
當面和你說清楚,我不能沒有你,不能!」

  那些人越來越近了,我知道陳靜的說話逃不過他們的耳朵,她這麼明確的吐
露對我的愛意,被人聽去一定會給她帶來預見不到的麻煩甚至是危險。

  我沒有能力保護她,我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沒能力保護,我算什麼男人!

  人生中最艱難的決定,一個我無法承受又必須承受的結果,為了保護我的愛
人,我必須這麼做。

  牙咬的「咯咯」直響,心正被千萬把鋼針不停地戳,可是電話機上還不斷傳
來時間快到的「嘟嘟」提示音,我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對著電話說道:「靜靜,你聽
我說,你照我的話去做,現在我要你大聲的罵我,然後把手機砸了,聽到了嗎?


  「不!嗚嗚……我要聽到你的聲音,我要見到你!現在!立刻!
馬上!」

  陳靜哭泣著卻無比堅定的道。

  此刻已經有兩個人溜躂到了離兩個女孩不到兩米的地方,我相信這個距離連
我的說話他們都有可能聽到,再不能這樣夾雜不清了,再不能這樣優柔寡斷了,
我必須……

  想到這裡我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角,用疼痛壓制著內心的糾結,像是把個塞
滿喉嚨的東西硬生生咽到肚子裡一樣,狠起心腸低吼道:「陳靜,你腦子是不是
進水了,我跟你不過是隨便玩玩,你真以為像我這樣的人會在你一棵樹上吊死嗎
?你別臭美了,老子女人多得是,你充其量就是比較和我的心意,我玩的久一點
而已,知道嗎?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對女人一向玩完了
就扔,我對你沒興趣了!」

  「你……你……」

  陳靜那顆瀕臨崩潰的心這一刻怕是再難承受我的摧殘,她劇烈起伏著酥胸,
良久也沒說出一句話。

  突然「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用力把姜珊的手機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緊跟著一頭扎進了姜珊的懷裡抽泣起來。

  跟過去的兩個傢伙完全聽到了我的話,見到陳靜大叫著砸了電話,他們並沒
有普通路人那種吃驚和下意識的躲閃,反而裝的若無其事,從兩個女孩身邊走了
過去。

  看到這裡我再也無法忍受,無力的坐到了電話亭的地板上,用手捂著嘴「嗚
嗚」的抽噎起來。

  聽筒裡傳來通話中斷的「嘟嘟」聲的同時,我彷彿聽到自己身體裡一陣「嘩
啦嘩啦」的聲音,好像什麼東西碎裂似的,我知道那是我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生離死別的悲痛中咫尺相隔卻不能相見的痛苦中慢慢
緩過來。

  我抹了一把臉,慢慢扶著玻璃牆壁站起來,看到拐角街道上陳靜和姜珊已經
不在了,那些看守的人也走了四五個,只有兩人還蹲在樹下乘涼,時不時看一眼
小區入口,估計兩個女孩已經回到陳靜家了。

  很久以來在我心裡一直有個不大不小的疑問,姜珊這出眾的美女為什麼輕易
地逃過了沈棟才的魔爪呢?我和姓沈的接觸日久,發現他絕不是那種做事隨行易
於放棄的人,對於他來說像姜珊這種難得的佳人應該不會迷姦一次失敗,以後就
放手的。

  雖然我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可是有一點我能夠肯定,姜珊一定有沈棟才必
須放棄的持障。

  眼看就要奔走遠地的我,唯盼她的這個屏障能讓陳靜也跟著受益吧!

  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就這樣被我殘忍的割捨了,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不
對,還有!

  我突然想起了和我情同兄妹的畢氏姊妹,在我離開天津之前一定要和她們告
個別,那是我唯一的親人。

  背對著門,我把身上唯一一枚一元硬幣又塞進了公用電話的投幣口,撥通了
畢潔的手機號碼。

  「嘟……嘟……」電話接通了,可是還沒人應答。

  突然之間,我感到自己的脖子一涼,緊跟著身後有人冷冷的說道:「耶穌老
弟把電話放下!」

  把聲音沉穩冷酷口氣囂張,完全是在命令。

  頸項上的涼意和我剛才嚇唬黑出租司機的不同,除了陰寒之外還有些許刺痛
,似乎帶著鋒芒要往我肉裡鑽一般,我知道對方拿的是一把真傢伙,不敢執拗依
言慢慢放下電話,舉起了雙手。

  背後那人很謹慎,他見我不是將電話掛斷,而是從手裡防脫,使話筒自由落
下,在電話線的作用下上下擺動,忙小心的倒著電話線把話筒在座機面板上放好
,這才繼續命令道:「慢慢轉過身,別耍花樣,我手裡的傢伙不是吃素的!」

  從他的說話和舉動上,我早已察覺背後這人並非易於之輩,於是按著他的吩
咐緩緩的轉動身體。

  等我扭過來這才看清,原來身背後此時已經站著七八個人了,這些人年紀都
在二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各個手裡都拿著傢伙。

  其中一人身高長我半個頭,穿一身短褲短褂休閒便裝,滿臉疙瘩眼睛卻放著
精光,臉上肉皮一跳一跳的帶著不懷好意的冷笑。

  他一隻腳站在外面一隻腳邁在電話亭裡,手裡拿著一把冷森森的匕首,此時
刃鋒正放在我的喉管上。

  「大名鼎鼎的耶穌啊,你的招牌這兩天算是響透了,全城的人都在找你呢,
沒想到讓我梁英撞見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那人得意的嘿嘿笑著,一雙眼睛卻沒離開過我分毫。

  聽這口氣他似乎是這一片的黑社會頭目,而且可笑的是他還頗以能擒住我為
榮的樣子。

  眼見刀架脖頸,我也只好先用話將他穩住:「哥們,咱有話好說啊,我們萍
水相逢無仇無怨,這樣犯不著吧?」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被人用刀頂著喉嚨了,遙想半年前的夜裡在沈丹家外面的
街道上,也是這樣的情況,那時身邊還有兩個警察,可是我卻嚇得腿軟肝顫。

  但時隔數月的現在,強敵環伺的我突然覺得這種事也沒那麼可怕,至少我的
大腦還十分靈活的在思考。

  哼哼,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我不禁心中一笑,看來困境之下還真是能把人的
潛能給逼出來啊!

  我正籌劃脫身之策,那個自稱梁英的人卻突然將手裡的刀子轉了轉,把刀刃
完全貼在我喉管的突出部位,這才道:「別這麼客氣啊,您這樣的大人物如此低
三下四的跟我說話,我們可是承受不起啊!」

  說著他空著的那隻手四指蜷起向我做了一個讓我靠近他的手勢,緊跟著收回
那條踩在電話亭裡腳向外退了一步,可是手上的刀子卻一刻未離開我的脖子。

  「大哥,你注意點啊,刀子不長眼,你……你別再使勁了!」

  看到眼前的形勢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嘴上偏偏裝得十分怯懦的說著。

  見我話音顫抖,腦袋拚命向後仰著躲閃刀鋒,甚至連兩條腿都在哆嗦,梁英
投來一個不屑的眼神,嘴角一撇輕蔑的說道:「操,我還以為搞得全城總動員的
耶穌有多牛逼呢,原來就是個慫貨啊!」

  說著側臉和亭外眾人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扭回頭惡狠狠地命令道:「你給我
老實點,乖乖跟我走,別讓我費事!」

  說著慢慢向外退去。

  估計這幾個人是在我準備打給畢潔電話時發現我的,可是電話亭裡面空間狹
小,故此只能由梁英這個領頭的進來逮我,其餘人則在門口包圍。

  早就看出這小子應該是個狠角色,但是氣焰囂張捨「穌哥」不叫而稱呼我「
耶穌老弟」說明他很狂,故此我刻意裝出一副膽怯的樣子,誘使他得意忘形放鬆
警惕。

  現在被我這麼一示弱,又因為要逼著我走出電話亭,梁英手裡的刀子已經離
開我脖頸足有四五公分了。

  我一邊按照他的吩咐一步步向前走出,一邊哆哆嗦嗦的應著:「是……是是
,英哥我一定老實,你……你是要活的,犯不著……犯不著弄死我,我知道!我
跟你們走,我……」

  說到這裡我一隻腳已經開始向電話亭外面邁了,可是似乎因為害怕顫抖的緣
故步伐有些不穩,這一隻本來打算邁出去的腳,突地腳尖磕在門框上,但身體卻
仍舊保持著前移的趨勢,陡然間整個人向前撲倒下來,脖子應著刀鋒撞了過去,
同時「哎呀!」

  一聲大叫。

  「喂!」

  梁英正像我用話語暗示的那樣,他只是為了抓住我而已不想鬧出人命,眼見
我身體失去平衡,竟然用喉嚨朝他手裡的匕首磕去,立刻驚叫一聲迅速收回了持
刀的右手。

  便在此時貌似要跌倒的我突然用手把住了兩邊的門框,身子瞬的又揚了起來


  「小子……」

  梁英剛收回刀子,見我身體直起,立刻知道上當,忙伸出左手去抓我的衣服


  我眼疾手快,按照剛才制定好的方針,伸手拉住了電話亭的門把手,用力向
回拽上了門,正好將他的左手夾在門縫裡。

  「啊,我操,你快鬆開!」

  梁英疼的大叫,右手從外面把住門縫拚命往懷里拉,可是奈何我雙手往裡拽
著,比他一隻手力氣要大,根本不能掙脫。

  眼見我如困獸一般死命的拉住門,梁英左手上的疼痛劇烈,知道我不肯輕易
防脫,忙扭回頭叫道:「快,快來幫幫我!」

  外面眾人眼見大哥被突如其來的襲擊了正打算上前,聞聲更是一擁而上,有
的幫忙要去拉門,有的舉著武器要來砸門上的玻璃好鑽進來制服我。

  就在他們靠近電話亭將要動作的那一剎那,我突然雙手改變了用力方向,竟
是從向裡拉扯瞬時變成了猛地向外推門。

  原本我和梁英三隻手都卯上了勁力氣幾乎持平,突然這些勁道變成了朝一個
方向作用,電話亭的玻璃門瞬的猛向外開去,砸在梁英和身後他那些想要向前衝
的手下身上。

  「嘩啦」門被砸了個稀巴爛,碎玻璃散落在眾人身上,餘力未消把梁英撞得
向後急退幾步跌倒在後面幾人的懷裡,一時之間這些人都亂了手腳,有被砸倒的
有被梁英撞倒的。

  我便趁此良機一躍出了電話亭,飛也似的向遠處奔去。

  「啊,操你媽,我操……」

  身後一陣叫罵,緊跟著腳步聲驟然響起。

  那些人一邊狂追一邊大叫:「別跑,給我站住,操你媽你跑不了了!」

  而我哪去理這些污言穢語,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沒命的奔逃。

  這裡地形崎嶇,此時又是黃昏能見度不高,我本以為可以順利逃脫,可沒料
想這些人就好像影子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

  對方人多而且似乎對環境很熟悉,無論我如何拐來鑽去,耳朵裡總是能聽到
身後的追趕叫罵聲。

  時間一久我的體力有點支持不住了,眼睛慢慢開始變花,儘管氣喘如牛卻供
給不了心臟的需求,盲腸也開始絞痛起來。

  不知怎的,我稀里糊塗跑進了一座農貿市場,這裡應該是市場靠邊的一條走
道,一邊是賣水產品的攤子,一邊是並排幾家小型的飯館食府。

  這時正是下班時間,提籃推車來購物的人很多,阻擋了我前進的速度。

  背後那些人的呵斥聲越來越近,我排擠著周圍的人可是怎麼也走不快。

  好在因為人多他們追輯的速度也放慢了下來,這才使我暫時免於一劫。

  須臾間我已經看到了前面三十米就是出口了,心下竊喜跳過一輛橫在邊上的
自行車,加快速度向前鑽去。

  便在此時前面出口附近突然竄出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剛才被我用詭計算
計的梁英。

  他們手裡都拎著傢伙,梁英還是拿著那把十幾公分的匕首刀,另一個小子則
握著一根短粗的木棒。

  我扭頭看看後面追來的人有兩個守在進口處,另外兩個離我不到二十米,這
可真叫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啊。

  見自己被夾在了當中,我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靠在旁邊一個攤位上,滿臉
頹喪手捂肋下苦著臉不停地喘氣。

  眾人見我被夾在中間均露出了獰笑,放緩了追輯的速度,走著向我靠近。

  一邊玩弄著手裡的武器一邊溜溜躂達朝我走來,似乎認定我再無法逃脫一般


  眼見他們面露鬆懈,我陡的卯足最後一點力氣,猛然間鑽進了對面一個小飯
館裡,包夾我的幾個人見我突然逃竄,立刻向我奔來。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那小飯館裡客人挺多,還有幾個服務員穿梭其間。

  突地見一人飛奔進來不管不顧的朝裡面就跑,其中一個被我撞得一歪的服務
員叫罵道:「你幹嗎呀,趕著投胎啊……」

  可還沒等他罵完,卻又被四五個男人跟著撞倒在旁邊的一張桌上,他白色的
工作服沾了一身湯水菜汁,氣的火冒三丈,一邊爬起來一邊怒罵:「我操的,今
天這都是怎麼了,死鬼投胎不排隊,改用搶的了……」

  可是話剛說出口,卻見後面衝進來的幾個人都面色不善,而且手裡均拿著傢
伙,嚇得立刻閉上了嘴。

  我沒頭沒腦的衝進後堂,盼望著能找到一個出口,見陰暗狹長的走道盡頭有
一扇破爛的木門,想也沒想立刻拉開鑽了進去。

  可是進來才發現,這並不是我夢寐以求的傳說中的後門。

  此地是一處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間,四周並排放著好幾張桌子,上面鍋碗瓢勺
一應俱全,側面還有三個大冰櫃,中間一條長長的案板直通門口,上面有好幾個
灶台,有的上面架著鍋還在冒火。

  強烈的醬油和辣椒味告訴我,這明明是一間廚房。

  這時背後追趕叫罵的聲音又起,我知道他們馬上就要趕到了,根本不及細想
,忙轉到牆角蹲下,躲在了兩個一米多高的泔水桶後面。

  便在我剛剛藏住身形的那一剎那,「砰」的一聲這間廚房的門被撞開了,緊
跟著聽到梁英的喊叫:「媽的了,給我搜,找著他先給我削一頓出出氣!」

  「你們幹嗎,誰讓你們進來的?」

  出乎意料的一個粗壯渾厚的男聲居然從廚房的另一角響起。

  我心中一顫,不會吧,難道這裡原本還有別人?要是這樣可糟了,這幫流氓
只要一問連搜查的力氣都省下了!怪我啊,怎麼進屋之後都沒有發現呢?

  「不幹嗎,我們是來抓人的,不關你的事!」

  梁英囂張的說道。

  「騰騰騰」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從剛才在屋裡搭腔的聲音處響起,緊跟著我看
到一個高大健碩的背影擋在門口,那人的聲音真是洪亮,只聽他喘著粗氣叫道:
「抓什麼人?這就我一個,你們別沒事找事啊,否則我不客氣了!」

  奇怪了,我剛才慌不擇路根本沒有刻意隱藏腳步聲,即便不是如此也不可能
不被一直待在這裡的人發現啊,怎麼他卻說除了他沒別人呢,難道在有意替我隱
瞞?

  我正狐疑,那些流氓聽了此人的話卻紛紛發出傲慢的奸笑,有人問道:「死
胖子,你他媽是誰啊你,我們哥們辦事管你屌事啊?剛才咱明明看見那小子進來
了,你卻說沒有?找揍是吧,操!」

  那堵著門口的高大男人似乎並沒被這群流氓嚇住,竟是高聲答道:「我是這
的廚子,還是一川菜廚子!」

  「我操,哈哈哈!」

  眾人聞聽不約而同都大笑了起來,不久笑聲漸歇一人罵罵咧咧的叫囂道:「
一廚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說到這裡響起了兩下金屬相撞的清脆聲音,似乎他在擺弄手裡的武器,然後
續道:「乖乖滾一邊去,別找不痛快,否則……哼哼!」

  又一人跟著笑罵道:「敬愛的廚師哥哥,我跟你說,你知道這位是誰嗎?聽
說過西沽的梁英梁哥嗎,他就是!找死你說話啊!」

  「呵呵……」

  梁英似乎對自己的名頭很有信心,可一陣得意的笑聲過後見那威武的廚子居
然不為所動,他臉面有點掛不住了,一邊用手推向對方一邊不耐煩的罵道:「滾
滾滾,老子沒工夫跟你這磨牙!」

  「該滾的是你們!」

  那廚師大喝一聲居然用身體把幾個流氓強行擠出了門外。

  「我操,哎哎……」

  眾流氓一陣吆喝,可還是擋不住他龐大的身軀和推搡,竟是硬生生給轟了出
來。

  梁英身為頭目,這時顏面盡失,回頭看了看自己三四個手下,把心一橫,舉
起手裡的匕首叫道:「你媽逼給老子讓開,否則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

  「咚」一聲巨響,我透過兩個泔水桶之間的縫隙,看到門口案板上此時多了
一把明晃晃的特大號的厚背寬刃卷尖菜刀,刀尖深入案板面幾達五六公分,整個
刀身帶著一塊厚厚的切菜板還在不停地晃動,發出「嗡嗡」的震顫聲。

  「好啊,跟我動刀啊,來啊,咱比比看誰的刀快誰的刀狠!」

  那廚子回手又把那菜刀一下子拔了出來,顫聲立止的同時想起了他洪亮的說
話。

  「好……好好好,算你狠哈!你等著,看我一會回來怎麼收拾你!」顯然這
一手把久經戰陣的幾個流氓鎮住了,沉默了幾秒,領頭的梁英從牙縫裡擠出了幾
個字,帶著手下憤憤然的離開了。

  等他走後,那廚子探出頭去一陣張望,緊跟著把門關嚴了,將菜刀平放在一
旁,扭身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來。

  看到他的大腳朝這邊開來,我心中一陣緊張,如此凶悍的傢伙居然連這麼多
流氓都能嚇走,他向我走來想幹什麼?念及於此我渾身都戒備了起來。

  出乎我意料的,那廚子換出一副和藹的口氣,竟是盡量壓低了聲音一面走過
來一面道:「楊老弟,楊老弟,你出來吧,他們都走了,沒事了,出來吧!」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兩個泔水桶前面,俯身向其後的我探頭張望。

  我耳聽他的聲音已經臨近,不由得抬臉看去,見一個身高至少一米九開外的
胖大身軀站在我面前。

  此人不但身材高大,而且十分魁梧,只不過肚大腰粗給人一種胖墩墩的感覺


  好在他腦袋雖大臉上卻透著敦厚的神情,而且此時還帶著親和的笑容,不然
真像個凶神惡煞一般。

  「大哥,謝……謝謝你救了我,你怎麼知道我姓楊的?」

  我戰戰兢兢的直起身子,心想難不成現在連一個廚子都知道我楊子揚耶穌的
大名了?

  那人呵呵一笑道:「楊老弟你貴人多忘事啊,不記得我了?」

  看著他笑容可掬的圓大臉龐,我真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一時之間卻怎
麼也想不起來,只好歉疚的一笑撓撓頭道:「大哥,呵呵……有點面熟,可是…
…呵呵……」

  這廚子見我支支吾吾的顯然還沒想起來,也不以為諾,一邊把我從裡面拉出
來一邊道:「你忘了,半年前在紅橋……晚上……」

  剛說到這裡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大亂,似乎不下十幾個人向這邊衝來,還有人
高聲喊著:「哪呢哪呢?別叫耶穌那孫子溜了!」

  胖廚子也聽到了,立刻收回剛才的話語,一邊拉著我向裡面奔去,一邊道:
「快快,這有個窗戶,外面是一堵牆,翻過牆就是榮燁大街,你趕緊走!」

  我被困此地正六神無主,此時再顧不上探知他的身份,跟著他躥上了一個冷
櫃。

  廚子搬開一隻盛放雜物的大箱子,露出一扇破木窗,奮力在窗上一推,把窗
扇的插銷崩掉了,指了指窗外急聲道:「快爬出去,翻牆走!」

  我見窗外一米遠處果然有一座磚牆,可是那牆頭距離窗台的高度至少兩米多
高,這個角度無法站在窗台上跳躍,根本爬不上去,焦急的說:「這……這我上
不去啊,太高了!」

  「踩我肩膀上!」

  廚師一腳踏在窗台邊緣,弓著身子向後指著自己的背脊道。

  事情緊急,我顧不得問他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幫我,再不多說,一腳蹬在
他弓起的膝蓋上,扶著窗戶上緣抬腿踏上他的肩膀。

  那人一用力將身子向窗外伸出,我的雙手正好夠住牆頭,緊跟著使勁在他身
上一蹬,這才騎坐在牆上。

  「大哥,你怎麼辦啊,他們不會饒了你的!」

  眼見自己脫離了危險,我這才想起關心底下的恩人。

  廚子樸實的呵呵一笑,一邊縮回身體關窗,一邊道:「楊老弟你放心走吧,
你救過我,這叫一命換一命。

  再說,他們最多打我一頓出出氣,不會下死手的!」

  說完關上了窗子從新用那櫃子把窗口擋住了。

  此時那間廚房裡傳來打砸叫罵的聲音,顯然是梁英帶領更多的人趕到了。

  為了保命我也顧不得這許多,看牆外是一片小樹林並沒有人注意,立刻跳下
去倉皇而逃。

  走出危險之地,我回思那廚子的說話。

  半年前在紅橋區?我救過他的命?再想想他的身形相貌,我陡然間醒悟。

  哦,原來是他,陳金水!

  半年前就在我第一次去沈棟才家給沈丹做家教出來的時候,夜晚時分有一個
被警察追趕無路可逃的男子用刀脅迫了我。

  當時我佯裝哮喘病發作,還趁機偷偷解開了此人的鞋帶,協助蔣秋和她的搭
檔抓住了這個劫匪。

  可是後來我得知這人涉嫌殺人案件,又一時衝動洗刷了他的冤屈,幫助此人
洗脫殺人滅門的罪行,使他得以平反昭雪,這個人便叫做陳金水。

  沒想到今天危難之時挺身相助的居然是他,這可真叫善有善報了,我屈指可
數的做了幾件好事,其中一個受益人竟能讓我碰上,還不遺餘力的幫助我。

  哎,看來還是多做點善事有好處啊!

  轉念一想剛才聽陳金水的說話,他明顯不僅僅為了曾經傷害到我而感到內疚
才救我,他是為了報恩,那麼說一定是蔣秋把我給他洗刷冤屈的事情告訴他的。

  看來蔣秋這個人也算不錯,沒有把我撥亂反正的功勞據為己有。

  一想到那個撩人的警花我心裡就一陣激動,她那豐滿的大屁股太誘人了,還
有她擠眉弄眼的嫵媚神情,再加上那身警裝,真不是一般的誘惑。

  想到這裡我趕緊強自收斂心神,現在可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前面等待著我
的恐怕還有重重危機呢。

  現在我需要去的地方是位於天津大學東湖邊上那件破平房,我把所有至關重
要的東西都藏進了這間不起眼的小破屋裡,甚至還把鑰匙依舊大膽的擱在門口的
磚縫裡。

  我就不信有人會想到我能把命根子扔在這麼一個地方,其實有時候明目張膽
才更隱蔽。

  只要我把這些東西安頓好,就可以稍微安心一點了,哪怕我終於被沈棟才抓
到,在沒得到它們之前,姓沈的也不敢輕易動我。

  但以現在的形勢看,如果我再這麼肆無忌憚的招搖過市恐怕不出半小時又會
有人來逮我。

  思前想後我還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直到夜幕降臨街上的行人慢慢
稀少了,估計已經超過夜裡十二點的時候,我才小心翼翼的向天大北門行去。

  天津城裡普通老百姓的比例比其他城市都大,往常擁塞的交通只要一過十二
點,就變的異常冷清。

  我很慶幸我的明智決定,因為這一路直到我走入破屋所在的小胡同,都沒有
人注意到我。

  鑰匙依舊在磚縫裡,我取出打開門走了進去卻不敢開燈,躡足潛蹤的向臥室
行去,心想著終於可以找到一處平安的所在喘口氣了。

  沒料想剛一走進臥室的門我立刻察覺有異,月光從窗子中照進來,不知道映
到什麼一束光線突然閃了一下,屋子裡也有一股淡淡的煙味。

  我很久沒抽煙了,對於一個煙民來說這味道可以說十分敏感。

  而且我記得很清楚,很久以前我最後一次來這裡臨走時窗簾絕對是拉上的。

  不好,屋裡肯定有人,至少有人來過。

  哎呀,我真是傻逼啊,明明知道顧振海是沈棟才的人,而他很清楚我這個住
所,怎麼進來之前不好好偵察一番。

  想到這裡我立刻轉身拉門想要出去,可是為時已晚。

  不知何時側面突然有人「砰」的重重將虛掩的臥室門推上,緊跟著旁邊另一人
拉動了電燈的吊繩,屋子瞬時變得一片明亮。

  只見此時不足十平米的小屋裡居然攢聚著八九個人,他們以我為中心圍在門
口,都用得意洋洋的眼神凝視著我。

  我正前方的床上大次次坐著一人,此人即便是坐著也絲毫無法掩飾他鐵塔一
般的個頭,無袖的黑色金花襯衣露著粗壯的胳膊和鐵塊般的二頭肌,大敞著領口
顯出滿是黑毛的寬厚胸膛和肩胛上若隱若現的紋身。

  往臉上看,橫肉參差的面龐上一對眉毛很淡,但眉骨卻異常突起,襯托著那
對正虎視眈眈望著我的環眼。

  便只這樣已經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偏偏他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帶動著光
禿禿的頭皮也跟著顫動,在當下的環境中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人玩弄著手裡一把冷森森的刀子,嘴角露出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冷笑:「
哼哼哼哼,逼養的,老子在這等你半天了!」

  這剛才映過一束光線到我臉上的短刀似曾相識,正是我在沈棟才辦公室裡差
點被其從手掌上穿過的那把,而此人就是和我有傷兄之仇又被我當著眾人的面在
帝豪頂層羞辱的惡漢侯永忠!
2013-2-21 15: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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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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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節 千手嬌娃(上)

  十來平米的小屋中攢聚著這許多人,現在他們紛紛從櫃子後邊床側面閃身出
來,面上帶著滿意和如釋重負的冷笑望著我。尤其是那滿臉橫肉的侯永忠,臉上
的得意、蔑視和狠毒溢於言表,翹起的嘴角里隱約可見兩排牙齒正在劇挫,彷彿
要將我嚼碎一般。

  便在此時,我兩側各閃出一人,以極其快速的手法擒住了我的雙臂,熟練地
向後一背,緊跟著又伸腿死死的踩住了我的雙腳,將我狠狠推在房門上。

  在侯永忠的一個眼色之下那兩人立刻會意,各騰出一隻手來在我身上摸索,
結果把我週身能藏東西的地方搜了一個遍,居然一無所獲,向他們的忠哥望了一
眼,這才分別按住我的肩頭,將我的身體緊貼房門壓住。

  「姓楊的,你不是挺堯的嗎,怎麼就沒想到老子給你來個守株待兔呢,這回
逼養的看你還往哪跑?」侯永忠瞥了一眼我那被翻在外面的褲子口袋,臉上張狂
已極。手裡玩弄著那把閃亮的匕首站起身來,歪著腦袋時不時眼角朝斜上方挑著
望向我。

  「沒想到,這回我是真沒想到……」我苦笑著搖頭說道,同時用眼角的餘光
尋找可能成為逃生機會的途徑。

  但是令我失望的是,現在的形式對我簡直太不利了。我這房間最多十幾平米
,只有兩處或可以跑出去,床頭有一扇窗子,剩下的就是我身後的門了。但是那
扇窗戶兩側卻站著三個彪形大漢,而且要想從我現在站的地方向那裡移動,必須
經過面前的侯永忠,和這個人動武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如果從門逃生,那更是想也別想,目前兩個人正將我抵在這扇門上,他們鎖
住了我的手腳,使我根本無法動彈。即便是我能找機會掙脫,可是這扇門是向屋
內開啟的,要想闖出去完全沒有拉開門的機會。不要說兩米之外虎視眈眈的侯永
忠,即便是櫃子旁那兩個傢伙我就應付不來。

  總而言之,想要憑借武力衝出這間屋子幾乎是不可能的。況且我尚且不知道
,外面的情況。

  此時侯永忠已經站起身一步一步邁著四方步不緊不慢的向我踱來,他面上的
表情雖然很輕鬆,可是那對渾圓的眸子卻不停的放出精光,伴隨著一股凜凜殺氣
向我籠罩過來。

  「怎麼樣,小兔崽子,你不是很牛逼的嗎?」侯永忠一手持著刀子,另一隻
手用拇指不住磨蹭著刀刃說道。

  說也奇怪,幾乎是身陷絕地的我此時雖然心中害怕,可是卻不像以前那樣內
心戰戰兢兢了,也許是經過了生與死的一瞬間吧,現在我的心理素質得到了根本
性的改變。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機能一切如常沒有任何顫抖,我能清晰
地聽到自己平穩的呼吸和規律平和的心跳,我甚至能毫無遺漏的察覺到面前所有
人的任何一個小動作。

  眼見我氣定神閒的樣子,侯永忠的表情略顯嚴肅,冷冷的問道:「怎麼了,
你昨天那股子神氣勁呢,現在怎麼蔫屁了?」說著加快了腳步走向我。

  「嗯……」見他離我已經不到一米,我反而低下了頭,搖頭苦笑道:「哎…
…姓田的啊姓田的,我終究還是沒有算計過你,以逸待勞釜底抽薪,高明,實在
是高明!」說到這裡我高聲喊道:「田羽——田羽,你別在外面守著了,我楊子
揚跑不了,進來聊聊吧!」

  「姓田的?你說田大榜?」這一句話把侯永忠搞得一愣,旋即氣道:「哼,
這跟他沒關係!別以為沒有他這雞子就做不成槽子糕了,你侯爺爺也不是吃素的
!」說著向前一步伸手揪住了我的脖領。

  其實我這麼說就是試探,倘若現在和昨天月華小區的架勢一樣,侯永忠在內
搜捕田羽在外包圍,我便是插上翅膀也難以逃脫。不過還好,事情還沒有那麼糟
糕。看來一定是顧振海把我的地址透露給他,而這姓侯的貪圖功勞,又和田羽不
和,所以並沒有上報。

  瞭解到這些,我懸在喉頭的心才稍稍平復了一點點,當下佯裝詫異的奇道:
「嗯?姓田的沒來嗎,不會吧?」

  這麼一說侯永忠更是氣火,怒道:「狗東西,你什麼意思,你以為老子辦不
了你嗎?」說著舉起了刀子。

  「忠哥忠哥,別衝動,老闆叫我們先拿到東西!」旁邊一人眼見侯永忠動了
殺機,趕忙上前一步抱住他持刀的臂膀勸解道。

  「起開起開!」雖然那人膀扎腰圓,可是侯永忠還是貌似毫不費力就把他推
搡開去,不耐煩的說:「老闆叫我們留下活口,可也沒說要個全須全影啊。我先
替小龍要他一顆眼珠子,再把我哥的仇報了,在這小子臉上劃上十幾個口子,也
不耽誤咱辦正事!」說到這裡雙眸精光大盛,明晃晃的刀尖直奔我眼睛戳來。

  閃光的尖刀落下,而我則仰起頭,兩眼凝視在那閃光的一點上,這一刻,我
感到我全身的汗毛孔都炸了起來,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

  也許是因為我本身就擁有超人的頭腦,也許是因為這一年來不停的去完成不
可能的任務從而鍛煉了臨場應變的能力,也許是因為曾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更使
我具備了非凡的膽識和心理素質,刀尖落下的那一瞬在我眼中,在我腦海裡,突
然變得十分緩慢,似乎在冥冥中有一種力量正在拖慢它,盡量給我思考的時間一
般。

  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覺,只不過是我的腦細胞這一刻異常活躍,思維運轉的
比戳下的刀尖更快而已。但是,雖然如此,我依舊沒有更好的脫身辦法,難道我
就這樣坐以待斃,任由侯永忠把我弄成獨眼龍再毀容嗎?雖然這可能是我罪有應
得,但是我絕不甘心……

  「哈哈哈哈……哈哈……」面對近在咫尺的尖刀,我突然放聲大笑,似乎面
前有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哈……姓侯的啊姓侯的,你……哈哈……
咳咳……」笑的我整個身子都跟著顫抖,到最後甚至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起來。

  侯永忠被我笑的一怔,持刀的手臂不由得停在半空,錯愕道:「嗯,你笑什
麼,死到臨頭笑個雞巴啊?」哪知我完全不理會他,似乎面前不是催命閻羅而是
個跳樑小丑似的。

  「喂,老子問你話呢,你笑個鬼啊,操?」侯永忠見我不予理睬,怒從中來
,吼道:「你媽逼別笑了,找死是吧?」說話間鬆開我的衣領,抓住了我的頭髮
,用力向後一拉,把我的臉高高揚起,用刀刃橫在我脖子上,湊過來和我面對面
惡狠狠的叫道:「別他媽笑了!」

  「呼呼……你等等……哈哈……咳咳……」我的頭不能動,氣息更不勻稱,
似乎在強行忍住笑聲一般,臉漲得通紅,好半天才將氣息調勻。

  見我樂的眼角含淚,侯永忠氣的直喘,凝眉瞪眼的罵道:「你他媽是找死啊
,這會還笑得出來!說,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說不出個子丑寅某,老子我
活剮了你信不信?」

  其實此時此刻當然沒有什麼好笑的,任人宰割絕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可是
我現在身體不得自由,眼看馬上就要遭殃,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放聲大笑了。

  這樣做有三個好處。第一,可以暫緩利刃加身的燃眉之急,人都是有好奇心
的,侯永忠不弄明白我的目地,暫時是不會刺瞎我眼睛的。第二,可以拖延時間
,使我一邊笑一邊迅速的思考應對之策。第三,這一連串的大笑,可以擾亂敵人
陣腳,令對方心中生出疑竇,接下來我使用詭計應該可以增加些許成功率。

  「真是……真是,呵呵……」我雖然好像強行忍著不樂出聲了,可是臉上依
舊是一副可笑之極的表情。

  侯永忠顯然已經被我弄得火冒三丈了,暴跳如雷的狂叫:「操你媽還笑,你
說真是什麼?不說我這就弄死你!」

  見他目眥欲裂的可怖樣子,血盆大口說話時噴出的唾沫星子一點不糟蹋全噴
在了我的臉上,手上力氣加大了,刀刃死死頂著我的喉管。我真怕他一時失手割
傷了我這要命的地方,只好收起笑容,氣喘吁吁的應道:「沒……沒什麼,我只
是……只是說你剛才說的話,真是……真是,沒有田羽這個」雞子「在,憑你侯
永忠還真做不成」槽子糕「,嘿嘿!」

  侯永忠被我說的一怔,放開了我的頭髮,可是刀子依舊橫在我頸項上,皺眉
問道:「這話什麼意思?」旋即聽出我的含義,立刻怒道:「逼養的,你敢瞧不
起我,老子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大……大哥,留神!」一旁有個傢伙見他發火,知道他脾氣上來什麼都幹
得出,忙出言提醒。

  「知道知道!」侯永忠滿臉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扭回頭對我續道:「姓楊
的,你別以為東西在你手上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我雖然不像田大榜那麼多花花
腸子,可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還是有點的,到時候我就不信你不把東
西乖乖交出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你爺爺的手段啊?」說話間手腕一翻,刀尖上
移向我臉上劃去,微微用力令我感到些許刺痛卻並未割傷皮肉。

  「你的手段?哼,我看真不怎麼樣。要說動粗你可能還湊合,可是真幹點腦
力活,別說,你比你的羽哥還真差著一大截!」我貌似對臉上的刀鋒完全不在乎
,竟然索性閉上了雙眼,嗤之以鼻的道。

  「我操,什麼雞巴羽哥!」侯永忠一時光火,刀尖就要用力戳下,旋即突然
停了下來,冷笑著道:「逼養的是不是想拖延時間啊,沒關係,剛才我們都檢查
過了,這周圍根本沒有人,我們有的是時間!」

  是啊,侯永忠說的對,現在正是放暑假的時候,學校裡的學生幾乎都走光了
,而且這片小平房本身就面臨拆改,早就沒什麼人住了。剛才我還存著一點點僥
倖心理,可是經過我的大笑和侯永忠連番的大叫大嚷,過了這麼久還不見動靜,
估計這個希望是徹底破滅了。

  「沒沒沒,我根本不打算拖延時間,我是文明人,不喜歡打打殺殺,真要到
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東西我雙手奉上,人你們要殺要剮我也毫無怨言!」我閉著
雙眼輕輕搖頭說道,可實際上我是藉著搖頭想躲開臉上不斷加劇的刺痛。

  侯永忠手上用勁,刀尖依舊不離我的面頰眼眶,嘴裡譏笑道:「噢?呵呵,
怎麼你覺得現在你還不算窮途末路嗎?哈哈!」緊跟著傳來屋裡一群流氓哄堂的
嘲笑聲。

  「就是,這傻逼是狗掀門簾子——全憑嘴對胡!」有人笑罵道。

  「是啊,這路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見了血就老實了!」另一人也道。

  「別跟他廢話了忠哥,咱哪有空擱這聽他滿嘴噴糞!」一時之間屋裡這些人
都跟著起哄。

  「你今天犯了三個錯誤,如果是田羽的話絕對不會,你知道嗎?」笑罵聲中
,我突地提高了嗓門斬釘截鐵的說道。

  流氓們的嘲笑止住了,頓了兩秒,聽侯永忠哼道:「逼養的,我給你機會,
說說看,老子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語氣裡充滿了不屑。

  「好,姓侯的我來問你,今天你跑到我家目的是什麼?是不是要找到你們沈
老闆想要的東西,然後抓住我的人?」我像是在閉目養神般問道,語氣十分平和


  「當然了,而且很成功,你現在已經在我手上了,我讓你活你能活,我讓你
死你就得死,知道嗎?」侯永忠聲音中透著得意,不看可知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和
玩老鼠的貓一樣一樣的。

  我依舊緊閉雙眼,坦然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冒冒失失的闖入我家。
如果是田羽的話,他一定會守在屋外隱蔽的地方,等我回來取出東西,走出去的
時候再來個人贓並獲。這就是你犯的第一個錯誤,知道嗎?」

  此言一出,屋中突然變得一陣寧靜,在我臉上遊走的刀尖也跟著停了下來,
頓在我左面的顴骨上。兩秒鐘之後,面上刺痛突然消失,緊跟著面頰上一下下涼
意。

  「啪啪啪」顯然侯永忠在用刀面拍打我的臉:「小樣的,說的有點道理,不
過沒關係,你這麼個大活人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逼養的嘴比鴨子硬!識相的趕
緊說出來東西藏在哪,然後跪地上給我磕幾個響頭,叫兩聲」爸爸「,如果老子
心情好的話可能饒了你的狗命,知道嗎?」

  「忠哥,弄他,這孫子一看就倍兒柴不禁打,不弄的時候裝逼,弄完了就傻
逼了,准的!」有人說道。

  也有多少明白點事的說:「哥,他大半夜滾回這來,我看沈爺要的東西八成
就藏在這,屁大點地方,就算他不說,咱哥幾個還能找不到嗎?」

  這兩句話侯永忠顯然聽得入耳,說道:「對,只要能找到東西,這狗雜種的
死活我看也就那麼回事,讓我……」

  「第二……」我沒等他話說完,大聲說道。

  本來侯永忠想對我不利,但是聽我一聲「第二」出口,他卻沒再往下說,須
臾間見我沒了下文,不禁又問道:「第二什麼,你他媽有屁倒是放啊?」

  我心中冷笑,知道接二連三的激將法和心理戰術已經奏效。這傢伙有勇無謀
,偏偏嫉賢妒能,和田羽不和睦。空有一身蠻力,做事不用大腦也就算了,居然
還總是自鳴得意,料來在沈棟才手下並不是很吃香。失勢的他不去自己身上尋找
原因,反而更加記恨別人爭寵,這就是我抬出田羽來說項了。

  想到這裡,我輕輕搖頭,如他所願的續道:「第二嘛,侯先生,你怎麼不安
排幾個人守在外面呢?這一來可以隨時知道我是不是來了,你們屋裡好提早做準
備……」

  其實這只是我的推測,因為剛才我進屋的時候,清晰地聞到了混合型香煙的
味道,這說明侯永忠的中南海是剛掐滅的,很顯然他們察覺我的到來,恐怕是外
面大門響動到我推開臥室門走進來,這十幾秒的事情,故此隱蔽的很倉促,甚至
為了翻找東西獲取光線而打開的窗簾都沒有恢復原狀。

  「哼!」侯永忠微微的冷哼證明了我的推測。

  我繼續說道:「二來嘛,你怎麼就知道我是一個人回來的呢,如果我還有幫
手呢,他們現在也許就在窗戶外面或者屋頂上,等著救我出去呢?」

  「嗯?」侯永忠輕呼一聲,緊跟著傳來眾人的一陣嘈雜。我不用看也知道,
現在所有人正驚疑不定的四下尋找。

  「別找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只有我一個,這下大家滿意了吧?」我
越說越淡定,從容不迫之間續道:「忠哥,你可是沈老闆面前的紅人啊,就算逮
著個抓我的機會不上報想將功勞獨吞,沈爺也不會生氣。就算你最終讓我給跑了
東西也沒找到,沈爺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沈爺的大事無論多關鍵,那也趕不上他
的得力干將忠哥你重要啊,對吧?」

  「你……」侯永忠一時氣結,憤然吼叫,可是這話說了一個字卻不能出口了


  昨天帝豪大廈頂層的一幕幕告訴我,沈棟才絕對是個石心財黑翻臉無情的人
,這一點侯永忠自是首當其衝的感受到了,他對沈棟才當然是畏懼有加,故此現
在被我一番話說的心中悸顫不已。

  「狗東西,你倒是囂張的很啊,我就不信今天你能從這間屋走出去,你可以
試試,你試試!」侯永忠已經被我激的暴跳如雷。

  「是嗎,這就是你今天犯的第三個錯誤!」我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冷峻。

  「什麼!」侯永忠大聲問道。

  我突然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線一線的睜開,而目光沒有離開侯永忠半刻,
就這樣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直到他的眼神從憤怒轉為迷惑,再從迷惑變得游離
,似乎他心中正在思索:「我……我怎麼了,我還有什麼遺漏的嗎,這小子好像
很有把握能從我手上溜掉似的,這不會是真的吧?」

  這時我知道是時機了,忽的說道:「你犯的第三個錯誤就是……你太小看我
了!」說道這裡我突然微微一轉臉,雙眼望向侯永忠身後的窗子,大聲喊道:「
救我!」

  「誰?」包括侯永忠在內所有人都驚呼著扭頭望去。

  便在此時,我突然卯足力氣,轉頭用額角撞在我身旁按住我的一個人的鼻樑
上。

  「啊!」那人一聲慘叫身子向旁邊一栽,我跟著猛地向下蹲去。我身旁另一
人見同伴遇襲,立刻矮身撲來。

  侯永忠被我目光牽引扭頭望向窗子,一看之下哪有任何動靜,再聽身前叫聲
更知是我詭計,當下忙復轉身來尋我。

  這千鈞一髮之際,屋中突然瞬的一片漆黑,屋頂上唯一的燈泡熄滅了。

  「噢!」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又聽到一人慘叫,緊跟著「?當」一
聲巨響,屋門被大力拉開,與此同時外屋大門和臥室的窗戶一起敞開,發出「啪
啦啦」的響聲。

  「人呢,人呢!」有人高喊。

  「別慌別慌,開燈啊!」侯永忠叫道。

  「大哥,找不到燈繩啊,怎麼辦?」一人急道。

  「壞了,這小子跑了!」不知是誰大叫道。

  「追,操他媽,給我追!」隨之而來的便是侯永忠氣急敗壞的怒吼:「追追
追,現在是騎虎難下,抓不到他我就要倒霉了,我倒霉你們也好不了,快!」最
後的那個「快」字已經響在單元大門外面了。

  躲在床下的我此時真的是長出了一口氣,這險中求勝的技巧終於宣告成功。

  面對侯永忠等近十個身經百戰的匪徒,憑我比普通老百姓強不了多少的身體
對抗能力是根本應付不來的,所以只有智取。從這幫人的對話和神態中我看出,
他們要找的東西並沒有找到,否則侯永忠絕對不會給我說話的機會,考慮到這些
因素,我急中生智定下這條妙計。

  我先用笑聲拖延時間,使侯永忠看到我強大的信心,從而在氣勢上瓦解蠶食
他。接下來說出了他的三個錯誤,毋庸置疑,以侯永忠的能力這三點確實是他沒
有想到的,但是我的根本目的並不在此。

  指出他的第一個錯誤,那是侯永忠今天的致命錯處,可謂一針見血。其實為
的是讓他明白,在智力上他和我之間的差距,使他對我接下來要說的話能夠多相
信多在意幾分。

  我大言炎炎的指出侯永忠的第二個錯誤,謊稱或可能有同伴接應,其實是他
多慮了,這只不過是我的心理陷阱。只要稍微細緻的人就會發現,我在最初進入
臥室的時候是完全沒有戒心的,那我怎麼會預先埋伏後援呢?也不會在前面的談
話中,試探侯永忠的兵力部署。

  退一步說,倘若早知有人會來搭救,我又怎麼會蠢到預先說給對手知道呢?
只不過我看出侯永忠守在這等著抓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藉機道破,讓他明白到
這一次如果讓我跑掉你將會遭到沈棟才嚴厲的處罰,使其產生心理陰影不敢忽視
或可能存在的其他對手而已,否則即便是身為武夫的他,恐怕也有可能識破我的
伎倆。

  其實,自從我開始用言語設置圈套的時候,同步進行的還有兩個細節。

  我四肢受俘動彈不得,但是手指還能輕微的活動。當時我覺得手背和牆之間
好像有什麼東西擱著,略一分辯我察覺到是屋裡唯一照明設備,屋頂電燈的燈繩
,於是暗自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慢慢將它攥住扽緊,而和侯永忠之間不停的對話,
也是在分散他的注意,使這個小動作不致被發現。

  我這裡的電燈開關還是最老式的燈繩,十分簡陋,以前我住在這裡的時候,
有幾次不小心開關燈用力稍大就把燈繩拽斷了。故此,當我拚力掙脫開身體之後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拉斷燈繩。這樣屋裡便瞬間一片漆黑,而且對手一時之
間很難恢復照明。

  另一點細節就是我在和侯永忠對話時一直都是緊閉雙眼的,這樣做是為了盡
快適應黑暗。當屋裡突然變黑,這幫流氓還不知所措的時候,我已經能行動如常
了。

  那時我用神情虛晃一槍引開眾人的注意力,從而掙脫束縛。趁著黑暗眾人不
知所措的時候,摸到了門把手。猛力拉開房門,簡陋的單元門和臥室破木窗跟著
在氣壓的作用下彈開,造成整間平房前後大敞四開的局面。

  抹黑的流氓們找不到光源,再聽到門窗開啟的響聲,第一反應就是人已經逃
了出去。其實我則早在開門之後,以最迅捷的速度繞過眾人,鑽到了床鋪底下。

  我清楚地知道每個人所站的方位和屋內陳設的全部情況,這才能悄無聲息的
行動。當然即便是我碰巧撞到什麼東西或者人,也不會有誰去注意,他們看不清
境況,就算聽到動靜或者被碰到,也會以為是自己同伴所為。

  當然,實施這麼冒險的計劃和我對這裡的環境極其熟悉是分不開的,畢竟這
是我曾長期居住的落腳點。

  此時侯永忠一干人等已經追出屋去,床下的我知道時機轉瞬即逝,立刻連滾
帶爬鑽了出來。

  本來我是要取東西才回來的,可是那些物品我藏得十分隱秘,把它翻出來費
力費時,而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更何況,如果把東西起出來帶在身上,還
沒找到更合適的藏匿地點就被抓,那我真的是無計可施了。要是東西不在身邊,
就算我被逮到,還可以用它當做最後的籌碼周旋。

  想到這裡,我再不顧一切,撒腿向門外奔去。

  步入一條狹長的小巷,只要我奔出巷口,外面就是四通八達的校園道路,昏
暗的燈光可以幫助我逃出生天,暫時保住這條小命。看著前面越來越近的巷口越
來越清晰地柏油馬路,我撒足沒命的狂奔。

  「兔崽子!」一聲沉悶的怒吼從我身側一條交錯的胡同口發出,緊跟著有一
股難以形容的巨大力量硬生生揪住了我的頭髮,將我向一側猛拖。那莫名巨力非
常強大,在它的拖拽下,我奔跑的趨勢戛然而止,換而的是整個上身側仰開去。

  「啊!」頭皮彷彿要被撕裂般的劇痛,使我一聲慘叫。從聲音和這股力道上
判斷就知道身後的人是那天殺的侯永忠。

  當下我顧不得多想,身子失去平衡的同時,左腳死命向前蹬地,卯足力氣揚
起右腳,藉著上身後仰的勢頭猛向後踢。

  「噢!」結結實實踢在一處的同時,傳來侯永忠一聲悶哼。

  我本想接這一腳將他踢開,順勢爬起再逃,誰知那侯永忠受了我的一擊,抓
我頭髮的手居然仍舊未松。我正錯愕,不料右腳踝竟是被他抓住。那隻手力氣太
大,腳踝像是被老虎鉗子鉗著一樣,劇痛無比。

  「我叫你跑,逼養的!」侯永忠怒吼一聲,雙手一起使力,竟是將我整個人
輪了起來:「我去你的吧!」隨著叫罵,我便橫著被扔了出去。

  「哦!」慘叫的同時,「咚……撲通」一聲,我一百四五十斤的身軀撞到了
牆壁上,然後摔落地面。

  「打,給我往死裡打!」侯永忠這一招呼,不知從何處,剛才那些流氓一起
衝了出來,對著地上的我就是一頓慘烈的拳打腳踢。

  「啊……喔……喔!」此時的我再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側身趴在地上,一手
護住頭部一手捂著褲襠,蜷曲身體忍受。

  去年雖然是做戲,我曾吃過顧振海手下不少拳頭,說實在的時下這些人的拳
腳顯然是蕭洪濤、張春林他們所望塵莫及的,直打得我七葷八素頭暈腦脹,偏偏
他們的拳腳還一個勁的,像雨點般向我身上招呼,似乎一時間沒有停下來的希望


  強忍劇痛的我暗自懊悔,剛才真是百密一疏。我家大門外就是一條狹長的小
胡同,侯永忠他們剛追出來也許並沒意識到,但跑一陣子還不見我的蹤影,任誰
都會覺得不對,定然翻回頭來找。如果當時我想的周到一點,應該先就近找另一
處隱蔽地點藏身才對。這樣等他們回過頭來見房間內沒人,這才會堅信我已經逃
走。

  哎,真是一步錯滿盤皆囉嗦!

  七八個流氓圍著我群毆,剛開始見我還在不停的叫喊慘呼,一面護著要害一
面就地翻滾,可是幾分鐘過去,卻發現地上的人不再呼喊,好像也沒了躲避的力
氣,連遮擋頭部和下陰的手也鬆開了,身子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等等等……」其中一人攔住其餘的流氓,扭頭對侯永忠說:「忠哥,這小
子不太對啊,你來看看?」

  經他提醒,大家止住了拳腳,另一人蹲下來細細打量,見我雙眼緊閉,手腳
鬆軟,說道:「哥,他……他不會沒氣了吧,怎麼沒動靜了?」說著「啪」重重
在我臉上扇了一巴掌,見我依舊沒任何反應,續道:「別是這孫子太柴,給咱弄
死了吧?」

  「起起,我看看!」侯永忠走上前來,排開眾人,蹲下來伸出手指在我鼻子
下試探,竟發現沒有任何氣息,當下急道:「哎呦不好,逼養的真沒氣了……啊
!」誰知便在此時,我突然睜開了雙眼,同時張開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噢!」侯永忠還沒來得及反應,忽覺臉上襲來一陣勁風,再要躲閃已然不
及。耳輪中單聽「啪」的一聲,我手上一塊磚頭擊在他的額頭上被砸了個四分五
裂。

  侯永忠身子向後一陣搖晃,我順勢爬起繞過他,撒足向前奔去。

  說時遲那時快,周圍的流氓一陣驚呼,眼見我就要衝出這層包圍圈,未料想
不知是誰伸腿絆在我腳下,緊跟著眾人一擁而上將我死死壓在地上。

  本來我想裝死尋求一線生機,故此將一塊磚頭捂在身下,放鬆身體強忍疼痛
任由眾人圍毆,為的就是突襲侯永忠然後藉機逃竄。不曾想我在他毫無防備的情
況下,用盡力氣把板磚在他太陽穴拍碎,姓侯的居然並沒有立刻被我拍暈倒地。
他那龐大身軀依舊擋在我面前,令我不能雷厲風行的逃出,終究還是被抓了回來


  一番毆打之後,我被牢牢按在地上,藉著只能微微抬起的頭顱,我斜著眼看
到,此時侯永忠正接過手下一人遞來的手帕捂著額頭被我打到的地方,從他手指
縫還隱隱有血跡溢出。

  侯永忠圓睜二目血灌瞳仁,一面向我走來一面咬著後槽牙罵道:「操你媽,
敢動我……敢動我,我弄不死你個逼養的!」說著從褲管裡抽出那把尖刀直奔我
而來。

  看這樣子,我知道他是動了殺機,很可能這一刀真會要了我的命。面對此情
此景,我已是無計可施,而侯永忠的步伐依舊在加快。

  他拉開身邊兩人奔到我面前,舉起刀就要刺下:「操你媽狗雜種,今天叫你
死在這……」

  「東西在我屋裡!」我喘息著說道。

  聽到我的話,侯永忠即將落下的刀鋒突然停在半空,就連他那凶神惡煞般的
猙獰神情也瞬的僵住了。五秒鐘之後,他突然伸手揪住我的上衣後領,直接把我
從地上提了起來,冷道:「走,帶我去取!」

  一群人把我推推搡搡帶回了那間漆黑的小屋,此時月光從窗戶裡照進來,能
見度雖然不高,卻也勉強可以看清四周了。侯永忠把臥室的門重重關上,將沾著
血的手帕扔在一邊,摸了摸傷口,狠狠道:「說,在哪?」

  「把床挪開,把櫃子旁邊的地磚撬開,裡面有塊青石板,底下就是!」我被
打的渾身疼痛,有氣無力地說。

  不用老大發話,自有人搶著挪床撬磚。這裡很簡陋,地板其實就是板磚鋪成
的,只要撬動一塊,四周的就非常容易拆了,不一會就露出下面一塊大約一米見
方的青石板。

  「忠哥,這玩意真沉啊,撬不動!」幾個傢伙費了半天勁,那塊石板依舊溫
絲未動,抱怨道。

  侯永忠自從進得屋來一直拎著刀守在我身邊,雙眼沒有離開過我分毫,聽了
這話啐道:「廢物!」然後向身旁兩個小子道:「看好他,再要跑了,我扒了你
們的皮!」等到那二人將我死死抓住,知道我再難以掙脫這才轉身。

  「滾滾滾!」他將手中尖刀戳在床梆的木邊上,走過去分開坑中數人,大刺
刺站在石板面前,蹲下身子雙臂張開兩隻手分別扣住石板兩端,指頭微動抓牢抱
緊。口中說道:「閃遠點,嘿——」偌大的青石板居然隨之被他緩緩抱了起來。

  「好,老大牛逼!」周圍的人一起喝彩。

  可是就在他們的馬屁聲中,侯永忠突然立足不穩,腳下一空便要跌倒,石板
也跟著失去平衡,向他胸口拍去。

  「我操!」這莽夫也實在了得,臂力恁地驚人,身子傾斜坐倒的同時,居然
暴喝一聲,將手中石板向一側扔了出去。

  「?當,撲通」石板摔在地上,旁邊的流氓立刻向後閃躲,侯永忠只不過跌
了一個屁墩,安然無恙。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低頭觀瞧,見自己的一隻腳踩進了地裡土中,原
來腳下是一個竹坯子搭成的陷坑,雖然只有二十公分深,但也足以令人失足跌到


  其實這是我設計的一個陷阱,為了防止東西失竊,我將它藏在床下地裡,四
周用竹片做了個陷坑,然後再在上面澆築了混凝土石板。這塊石板厚度不下十幾
公分,至少有一個人的份量。

  竹子的韌性很強,對於土木工程專業的我來說,在課本上就見過農村用竹條
充作鋼筋蓋屋頂的記載。故此,這個陷阱能承受石板的重量,也能承受一個人的
重量,但是如果有人搬動石板,兩個份量加在一起,竹片就會斷掉。陷阱不深人
當然不會摔傷最多跌倒,但是搬著石板跌一跤,雖然不會致命,骨斷筋折卻不在
話下。

  本來我想借此傷害侯永忠,只要少去他這個勁敵,其餘一幫烏合之眾就好應
付的多了。不曾想這人實在彪悍,竟然在身體失去平衡的情況下還能把石板扔出
去。此時的我除了暗自咋舌惋惜,也真是無話可說。

  「狗東西,還有機關呢哈!」侯永忠看出端倪,望著我冷笑說。

  「老大,你看那是什麼?」旁邊一人指著坑裡問道。

  侯永忠扭回頭,見石板底下露出四四方方一個凹洞,洞內嵌著一隻銀白色的
盒子,放在坑中正好和凹洞上口一平,道:「馬三,你去看看!」他似乎也學聰
明了,沒有立刻竄過去。

  「啊,哦……哦!」先前說話那人微一遲疑,硬著頭皮答應,試探性的挪向
那盒子。

  出乎意料的,再沒有什麼機關埋伏,馬三很順利的把那東西提了起來,藉著
昏暗的月光仔細觀瞧,見是一個手提箱。

  侯永忠也看清了,轉頭用詢問的目光望向我,見我無奈的微微點頭,臉上露
出得意的笑容「拿過來!」他向馬三招手道。

  接過箱子,侯永忠細細觀瞧,見開啟處有一排羅盤似的數字,知道這是一個
密碼箱,於是朝我問道:「密碼多少?」

  這時我滿臉哀求,戰戰兢兢的說:「忠哥,密碼我可以告訴你,可是……可
是你得答應我,拿到東西之後別再為難我,可以嗎?」

  「行行行,我答應了,快說吧!」侯永忠回答道。

  看他的態度就知道是言不由衷,我面上不禁一苦,續道:「忠哥,您……您
可要說話算話啊,我這條小命可在你手上了!」

  侯永忠抱著箱子如獲至寶的端詳著,聽我這麼說老大不耐煩的道:「放心吧
,我說放你肯定放你,哪那麼多屁啊!」

  旁邊的馬三也說:「我們老大一向說了就算,再說你媽逼現在配和我們講條
件嗎?」

  另一人也道:「就是,這會兒東西都在我們忠哥手裡了,跟你要密碼是給你
臉。惹毛了咱,這密碼我們還就不要了,拿回去砸開不一樣嘛!」

  「也是……」我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密碼是88661234!」話音未落,侯
永忠已經湊到窗前借光撥動起來。

  屋裡的流氓都有好奇心,見老大正在解鎖,除了看著我的兩個人以外,紛紛
湊過去觀看。

  「起開起開,媽逼的別擋著亮!」侯永忠嘴裡罵著,手上已經調整好密碼鎖
的數字了,可是按動按鈕之下箱蓋卻沒有彈開。

  他扭回身對我怒道:「逼養的,怎麼打不開,我警告你,別再跟我耍什麼花
招,不然有你好瞧!」

  而此時的我則是滿臉委屈,苦道:「沒有啊忠哥,我怎麼敢!可……可能是
太久沒用卡住了,你使點勁嘛!」

  侯永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裡的箱子,半信半疑之下還是按照我的建議扒
著箱蓋用力掰起來。

  「砰」箱蓋被掰開了,可是與此同時,箱子裡卻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一樣,
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轟鳴,伴隨著的是一片淡紅色的煙霧飛散開來。

  「這……啊,不好,是辣椒面!」眾人這才發現中了圈套。

  「咳咳咳……啊……咳咳……哈氣哈氣……我的眼睛!」原本這幫人都聚攏
在密碼箱四周,這樣一來每個人都被嗆的嘴裡、鼻孔裡、眼睛裡到處都是,一時
之間咳嗽聲、噴嚏聲連珠價響起,更糟糕的是他們的眼睛也都睜不開了,眾人一
陣慌亂你推我搡,有兩個還跌在了地上爬不起來,被旁邊的人踩了幾腳。

  本來我想借此機會掙脫逃跑,可是看守我的兩個人吸取了先前的教訓,見到
同伴受難不但沒有上去搭救,反而對我一頓拳打腳踢,最後將我臉朝下死死按住


  「別……別亂!快,快找水!」侯永忠早將那保險箱扔在了地上,危機之中
也不算完全不知所措,扶著床向門邊奔去,嘴裡喊著。

  剩下的幾人此時也明白了,紛紛找東西扶著,摸索著跌跌闖闖向外屋跑。

  「水呢水呢?」一群人像沒頭蒼蠅般在屋外亂闖,終於找到廚房的水龍頭和
水缸,各自取水清洗雙眼。誰知不洗還好,一洗之下眼中痛楚不但未減反而加劇
,從辛辣的刺痛變成了火燒般的劇痛。

  「啊!眼睛!我的眼睛!疼啊,好疼!」當下包括侯永忠在內的所有人無不
大叫起來。

  其實這是我佈置的最後一道機關。那保險箱裡面塞著一個氣球,氣球裡面是
辣椒面和石灰粉,氣球的口對著箱子開處,箱蓋和底座的荷葉上裝著一枚鋼針。
我把蓋子虛掩使針尖朝下,拉出氣球口把它吹大,大到塞滿整只箱子,然後再把
氣球口紮好塞進去,鎖上保險箱。

  當密碼鎖被打開之後,箱子因為塞著東西蓋子不會彈起,必須用力掰開。但
是箱蓋一開,荷葉帶動鋼針,尖端自下向上旋轉立時刺破氣球,氣球爆炸自然將
粉末噴的到處都是。

  中招之人初始只會感到辣椒面的辛辣,一定找水清洗,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
,除了辣椒面以外還有石灰粉。這東西迷進眼睛決不能沾水,必須用食用油才能
洗乾淨,否則化學反應之下,那滋味就像被火燒一般,痛苦可想而知。

  其實自從我偷到沈棟才的東西之後,一直隱隱有種非常的感覺,似乎這些物
事比我想像的還要重要得多似的,故此精心佈置了這許多陷阱。

  首先藏匿物品的所在是看似最不起眼的破平房,一般人不會輕易發現。其次
那塊石板並非尋常人能搬得動的,即便是真的能搬開,也會摔倒被砸傷。倘若這
個人能順利移除石板得到密碼箱,他也很難撬開。即便撬開箱子,也會被辣椒面
和石灰粉弄成瞎子,東西也帶不走。

  我曾經想過,沒有人知道東西一定就在箱子裡,故此如果有人發現這個保險
箱,應該不會就此把它拿走,當會立刻想法打開它,所以這個佈局必然會起作用


  只是,自此之後我就和陸露開始鬼混,一時之間把這件事淡化了,偶爾曾來
過幾次,見一切如常,也就放鬆了警惕。今天被侯永忠逮個正著,萬般無奈之下
,只好佯裝順從,引他們開啟陷阱埋伏。

  外屋眾人痛苦的叫聲傳了進來,看守我的兩個人不知所措,探頭對著門口叫
道:「忠哥,你們怎麼了,怎麼了?」

  我一直在等待時機,眼見兩個傢伙分神,知道這機會千載難逢,倘若姓侯的
緩過勁來,我可就在沒有出頭之日了。當下奮力撅起屁股,腰部用勁就地一滾,
順勢絆倒了壓著我雙腿的那人,緊跟著轉身一腳踢在另一人的小腹上,接著不顧
週身疼痛爬起身子就想往床上竄。

  「王八蛋!」就在此時突然感到一人奔到了我身後,對著我的膝彎就是一腳


  我吃不住勁整個人趴在了床梆上,還沒來得及思考,一股勁風直襲後腦。無
奈之下我上身懸在床沿,雙腳著地,向一側滾去,翻身過來,正看到侯永忠怒不
可遏的猙獰嘴臉。

  他此時正用一隻手捂著雙眼,另一隻手在空中不住亂摸,顯然視力還沒有恢
復。他一面痛哼一面切齒的咒罵:「嗯……逼養的,你跑不了,老子活剮了你!


  他看不見我,剛才只是憑著聲音辨別我的位置,故此第一下沒踢正,第二下
又給我輕鬆躲過了。想到這裡,我立刻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狗雜種,你在哪?給老子滾出來!」這樣一來侯永忠真就失去了攻擊的目
標,氣的大叫。

  本來我正在一點點向一側蹭去,盼著離他越來越遠,等到窗邊再一下子竄出
去。可是不料想,剛才被我踢到的那個傢伙這時爬了起來,見此情景看出我正和
侯永忠捉迷藏,於是出言叫道:「忠哥,他在你右邊三步遠!」

  「我操!」侯永忠一聽之下立刻跟身進步,抬起右腿向我踢去。

  這一腳不偏不倚朝我下顎而來,如果給他踢到估計不腦震盪才怪。當下我雙
手撐住床邊上身猛往後仰,幾乎貼在了床面上,這才堪堪躲過。豈料這姓侯的雖
然目不見物,可是手腳靈活非常,搏鬥經驗更豐,一腳兜空緊跟著迅速變招,腳
後跟突然落下,直奔我胸口砸來。

  此時的我哪有時間多想,下意識的抓住手邊一件物事,想要抵擋,同時身子
猛轉,向側面滾去。

  「硄」一聲侯永忠那一腳擊在床面上,震得整個床直晃。這傢伙還不死心,
順勢一掃橫著向我踢來。

  我再沒有多餘的力氣,這一腳正好踢在我左腿上,劇痛之下我立足不穩跌倒
在地,左邊膝蓋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奇痛無比,手中的東西也「?啷啷」落地,卻
原來是磕在了那塊青石板上。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經過了這一番打鬥,這時已經有幾人步履蹣跚的
趕了回來,聽到招呼,和剛才看押我的兩個人一起把我按在地上。

  「狗東西!」侯永忠現在似乎視力開始恢復了,瞇著眼睛瞄向地上的我,舉
步就要過來,不料右腳剛一沾地,突然一聲劇烈的慘嚎:「啊!」堆金山倒玉柱
跌倒開來。

  「啊!我的腳,我的腳!」侯永忠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足踝不迭的慘叫。

  光線雖然昏暗,我還是能依稀見到從他腳跟的鞋子裡不停的在淌出鮮血。追
根溯源,我下意識的扭頭尋找,正好見到地上不遠處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我這才
醒悟,一定是方才慌亂之中,隨手抄起了侯永忠釘在床沿上的那把匕首。一轉身
的功夫,他的腳正好砸到,就此割傷了他。

  屋中眾流氓眼見他慘嚎,紛紛詢問:「忠哥忠哥,怎麼了怎麼了,你……你
的腳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王八蛋,狗雜種,我操你媽!」地上的侯永忠強忍傷痛勉力爬起。有人過
去想要攙扶,卻被他一把推開,就這樣單腿跳到我面前,俯身撿起匕首,惡狠狠
奔我而來,大叫道:「逼養的,你媽逼找死!」

  馬三見他動了殺機,忙喊道:「老大,東西東西,先找東西!」

  侯永忠一愣,卻聽另一人叫道:「忠哥,你看是不是這個……」說著從剛才
落在地上的保險箱裡抓出一物捧到他面前。

  姓侯的滿臉關切接過在手,見是一個棕色的挎包,打開來伸手進去一模,面
上立時現出喜悅,笑道:「嘿嘿,就是這個,沈爺叫咱連包帶裡面的東西一起帶
回去給他,這下成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轉過臉來面朝向我,目露凶光的說:「逼養的,老子要你狗
命!」說話間手中刀直奔我後心戳來。

  「完了!」此時此刻我再無辦法,暗叫一聲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嘟——嘟嘟——」就在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一陣怪聲,緊接著聽到有人喊
道:「屋裡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屋裡的人聽著,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那聲音明顯是從揚聲器中傳出來的。

  「啊!」眾流氓心中一驚,紛紛向窗外望去,但是此時正有一束強烈的光線
從窗戶射進來,照的所有人睜不開眼睛。

  這時又聽到另一側有人對話,其中一人說道:「你們兩個繞過去堵住前門,
任何人不能放走!」

  「是!」「明白!」兩個不同的聲音一起應道。

  那人又道:「你們四個堵住後窗,遇到反抗可以還擊!」

  「是!」「好!」「是!」「是!」四個人跟著答應。

  「小李,你聯繫局裡,火速派人增援!」那人接著說道。

  「是!」一人應聲,緊跟著聽到「沙沙」的步話機調頻聲,小李呼道:「市
局市局,我們是反黑組我們是反黑組,天津大學發現情況天津大學發現情況,請
求立即增援請求立即增援!」

  「壞了,是條子!」馬三聽到這裡嚇得面色蒼白,顫抖的說。

  「不好了,我們要被包圍了,怎麼辦?」一眾流氓這下慌了陣腳,紛紛騷動
起來。

  趁著眾人忙亂,我突然發力,憑借身上僅存的一點氣力掙脫了束縛,不顧一
切的向窗口奔去。對於我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命,哪裡管得了落在警察手
裡會不會被判刑坐牢?

  「抓住他!」侯永忠見我掙脫大叫道。緊跟著就有兩人竄起來逮我。可是這
時我已經來到窗前,馬上就要破窗而出,他們勢必要慢上一步。

  也許是我命運多乖時運太差,一條腿已踏上窗台剛要推開窗扇,不知怎的我
腳下一滑,竟然整個人從窗台上跌了下來,倒在地上就此不省人事。

  「大哥,警察都來了,咱們還是先撤吧!」見我摔在地上一動不動,追我的
一個人並沒有再上前來,扭頭壓低了嗓子喊道。

  其他人也跟著說:「是啊,此地不宜久留啊,我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不行,今兒個老子非宰了這小子不可!」侯永忠依舊不依不饒,扶著牆站
起身,就要向我逼去。

  「老大不行啊,難道你想當著條子的面殺人嗎?」馬三還算較為清醒,拉住
侯永忠低聲勸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老大,現在咱們東西到手了,再不
快點走,被條子逮著是小,沈爺要的東西讓警察繳了去可就糟了啊!」

  「嗯——」這話說的在理,侯永忠氣憤憤哼了一聲,續道:「快,抬著他,
咱們撤!」

  「哥,這……」先前看守我的其中一人為難的看了看侯永忠,又看了看在場
的所有人。

  其實現在這些流氓大多雙眼不靈,自己尚且需要別人扶持,哪有餘力抬人?
更何況侯永忠傷的不輕,唯一兩個眼睛好使的手下還需要攙扶他呢。

  「老大,這小子就算落到警察手裡也不會亂說,不如……不如先留他狗命幾
天,以後有機會再找他算賬吧?」馬三見勢不妙,忙勸道:「咱們還是先走一步
為好,警察正準備包圍,後窗是出不去了,再不走前門也給封死了!」

  這時屋外又開始喊話了:「屋裡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釋
放人質是你們惟一的出路,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

  「哼!」侯永忠心中不甘,重重在牆上搗了一拳,這才說:「走,走前門,
快!」眾人聽到這話如獲大赦,這才相互攙扶的快步闖了出去。

  所有的流氓都走了,屋外的警察似乎並沒有如期採取任何行動,一時之間這
方纔還熱鬧非常,歷經了腥風血雨的小屋,居然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外面的探
照燈不知何時熄滅了,月光又照了進來,彷彿這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只是
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不多時,我從地上緩緩爬起,左腿劇痛無比令我無法站起身,只好依著牆坐
著,喘著大劫之後彌足珍貴的粗氣。

  氣息稍稍平復之後,我提高聲音喊道:「你倆進來吧,他們已經走了!」

  幾秒鐘之後,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緊跟著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露出兩張美
輪美奐的嬌俏面龐,正是我的結義妹妹,大丫和二丫。

  第六節 千手嬌娃(下)

  二丫探頭進來望了望,見屋裡沒有旁人,奇道:「咦哥,你怎麼知道是我們
?」一邊問一邊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喇叭和一隻強光手電筒。

  不錯,剛才屋外一連串的喧囂,聽起來就宛如一隊警力在大規模搜捕一般,
其實卻是我這兩個妹妹導演出來的好戲。

  二丫名叫畢冉,只有十六歲,還正在上中學,這入學手續還是我托姜珊辦理
的。大丫名叫畢潔,自從出生就是個啞巴,後來不知怎地奇跡般的恢復了語言能
力,而且從這以後竟然能模仿任何人的說話聲,惟妙惟肖就連當事人也無法辨清
。在她們落難的時候我曾經救助過姐妹倆,自此之後同是天涯淪落人,無依無靠
的我們便結成了異姓兄妹。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發現外面是姐妹倆在做戲,故此掙脫之後只想逃出屋去
,找警察庇護。可是就當我一腳踏上窗台的時候,那一直籠罩窗口的強光居然輕
微的顫動了一下,令我隱隱感到那並不是警車上的探照燈,似乎是持在人手上的
一隻強力電筒。

  這一發現令我心中一顫,在腦海中不住閃現出諸多疑問。如果說是警察包圍
搜捕,怎麼會來的那麼湊巧,而且居然有一個指揮員就在左近,將警方圍堵的部
署說的屋裡的人隱約可聞?再說,警察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部隊,在未形成合圍
的情況下,絕不會輕易驚動屋裡的目標。

  心中略一盤旋已經有了結果,這次所謂的警方反黑行動,純屬子虛烏有,就
連台詞也是我熟悉的。

  畢潔十分獨立,不太接受我在經濟上的援助,自己支起一個攤位在大光明電
影院門口賣水果,苦心供養妹妹上學,兩姐妹生活比較拮据。前些日子我看出畢
冉悶悶不樂,放學之後幫姐姐看攤時總是盯著電影院門口進出的人看,還不住向
裡面張望,臉上帶著好奇和黯然。

  小孩子心性我也能猜出八九分,知道她們每天守著電影院,卻沒錢進去消費
,畢冉來到城裡連一場電影也沒看過一定失落,於是特地買了三張電影票請她們
去看。而今天屋外警察圍捕的說話,顯然就是那天電影裡面的台詞。

  想來事情是這樣的。兩姐妹有事找我,但是我的手機已經失落聯繫不上,而
她們只知道我這一個住處,故此星夜來找,正好遇上我被侯永忠抓到毆打的事情
。憑兩個身虧力弱的小姑娘是無法和一群流氓對抗的,而且二人是山裡長大的孩
子,對於城市中遇險求救報警等常識不甚瞭解。

  焦急中想起我曾經指揮她們幫忙從張一飛手中救下陸露的事情,冒險來個故
技重施,用聲音假扮警察。而她們不常看電視,沒什麼經驗,只好把前兩天和我
一起看的警匪片中的情節套用過來了。所以什麼「反黑組」、「市局」聽起來都
那麼彆扭。

  料來,兩姐妹一定是從大光明影院直接趕過來的,隨身帶著喇叭和手電。那
喇叭可以錄製然後反覆播放,是擺攤的人拿來代替人吆喝用的。畢潔一定在裡面
錄了自己的說話,然後讓妹妹拿著播放,同時用手電照向玻璃窗,而她則繞到別
處,一人裝出七八個人的對話,把侯永忠嚇走。故此當我的身形出現在窗戶上的
時候,畢冉不由得一愣,手裡的手電一晃,這才讓我看出端倪。

  當然,兩姐妹的圈套並不高明,破綻很多。要不是我一連串的詭計把這些流
氓搞得焦頭爛額,要不是現在是深夜時分人們辨別能力減退,要不是侯永忠等人
眼睛不好使再加上心虛,二人這樣胡鬧是不會見效的。

  我當時想明白這些,立刻意識到如果此刻闖出屋外,流氓們一定下意識的跟
出,這樣姐妹倆的伎倆立刻被戳穿,不但我跑不掉,就連她們也有危險。反之假
使我藉故留在屋裡,侯永忠等人卻會想到趕快逃走。而且如果我假裝失去行動能
力,他們根本沒有餘力將我帶走,多半會放棄我。當然要是侯永忠一意孤行要來
取我性命,到那時我再奮起反抗也不遲。故此我當機立斷假裝跌倒,昏迷不醒。

  奇怪吧,就是那一瞬間我就想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隨之做出了相應的
對策。

  我是個平凡無奇的人,沒有英俊的相貌,沒有令人羨慕的家庭背景,沒有雄
厚的經濟實力,也沒有超凡的身體素質,只有我的頭腦還算靈活。自從我的生命
屢屢受到威脅開始,自從帝豪大廈在死亡線上徘徊了一次之後,我發現我的洞察
力變得敏銳了,頭腦運轉的速度急劇加快。

  以往我制定計劃時總要前思後想反覆推敲,有時一包煙一整晚才能有個針對
性的方案誕生,可是現在只要一瞬間,所有交織在腦海裡的線索就可能被融會貫
通。這也許就是我在走出沈棟才辦公室大門時,感覺到的流竄在我身體裡的那股
力量吧。

  「哥當然知道了,我會神機妙算嘛,呵呵……噢!」我一面說一面扶著牆想
要站起來,可是左膝很痛,令我不由得哼出了聲。

  「哎……慢點!」畢潔看到立刻上前扶住了我,把我攙到床前坐下,看到滿
屋狼藉還有不少血跡,又看到我臉上的淤青和嘴角掛著的血絲,她十分擔憂,問
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是幹嗎的?」

  我知道多說無益,況且現在也不是嘮家常的時候,說道:「一句半句說不清
楚,總之這些人是想要我的命!」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倆怎
麼來的?」

  「下午我接到個電話,是哥你打來的吧?聽裡面有人說話,可是聲音很怪,
不像在講電話的樣子,而且很快就掛掉了。」姐妹倆取出紙巾給我擦拭,畢冉搶
著說道。

  我這才想起來,下午的時候我曾經趕到陳靜家附近,用僅存的兩個硬幣分別
給陳靜和畢氏姐妹各打了個電話。結果姐妹倆的手機撥通了,還沒等我聽到有人
接,梁英等人就把我圍住,被迫掛斷了電話。

  畢潔接著說:「冉冉把這事跟我說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們的手機號只
有你知道,別人不可能給我們打來,所以……」

  剛說到這裡,我臉色立變,搶著問道:「所以你們給我打回去了是不是?對
面有沒有人接?你跟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沒有!」看我神色凝重,畢潔忙道:「當時冉冉手機沒電了,而且我們又
不記得你的號碼,只好來這找你……」

  聽到這話我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如果說姐妹倆打我手機,和對面發生了對話
,沈棟才就會發現她們兩個的存在,憑他的勢力想要查出對方的身份,二女就危
險了。

  畢冉接道:「我們來的時候天還沒黑透呢,那時就看見剛才那些人撬開門溜
進來,繞到後面看見他們翻箱倒櫃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那會我們急死了,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好東西,可是又找不到你,只能在這守
著。後來看見哥哥你回來了,本來我們想攔住你別讓你進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

  聽到這裡我微微點點頭,暗自慶幸天無絕人之路。其實這件事很偶然,如果
我沒給兩姐妹打電話,或者當時梁英早出現哪怕十秒鐘,電話沒接通,今晚她們
就不會來。如果不是我把自己的號碼存在她們手機上而是寫下來,姐妹倆就算手
機沒電了也一定會找公用電話給我打過去。

  而且畢氏姐妹城市的生活經驗欠缺,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把那通電話當成打
錯了或者騷擾電話處理了,因為這樣的情況很多,只有這兩個山裡來的孩子才會
這麼認真。再說她們不早不晚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侯永忠等人進屋,否則姐妹倆不
會成為我的援軍,反而成了他們要挾我的人質了。

  「哥,他們是些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凶啊,他們在這找什麼?」畢冉坐在我
旁邊拉著我的胳膊問道。

  「沒什麼,他們都不是好人,冉冉不用問,也不用擔心啊!」我不能把問題
讓這麼幼小的女孩子和我一起面對,隨口敷衍著。但是她的話倒也提醒了我,現
在最關鍵的是處理好那些東西,只要它們在,我就有周旋的籌碼。

  「來!」我輕輕揚起胳膊,指著地上青石板下面的洞說:「你們把那坑裡的
土刨開,裡面有東西!」

  「幹嘛呀?」畢冉問著,和畢潔走了過去。

  保險箱下面其實是一層浮土,用手很容易就能扒開,二女不一會就從裡面拉
出一個棕色的挎包。

  「這是什麼?」畢潔問道。

  我說:「繼續挖,下面還有!」兩個女孩依言向裡面掏去,沒過多久又在更
深的地方拋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挎包。

  「什麼呀?」畢冉終是孩子心性,一面拿著走過來,一面把最下面那個包打
開,「嘩啦」一聲將裡面的東西都倒在了床上,見除了一塊玉珮、一個小藥瓶剩
下都是些光盤。

  她緊跟著又來翻另一個。剛一打開發現也是碟片,她不認識光盤,於是從包
裡拿出一張左右翻看,嘟囔著說:「這都什麼啊,怎麼都一樣?」

  其實那保險箱下面的坑裡還有兩層,包括保險箱裡和箱子下面第一層的兩個
挎包都是假的,裡面裝的全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如果不仔細驗看絕對發現
不了真偽,只有最下面的那個裡裝的才是我從沈棟才家偷來的包和裡面的光盤,
還有姓沈的姦淫劉玉瑩的錄像,以及我的一些貴重的私人物品。而現在這些東西
,就散落在床上。

  這麼做主要是為了防盜,如果有人偷竊,而我的陷阱沒有阻止他的行為,那
麼當他迷著眼睛發現箱子裡的包是冒牌貨的話,繼續找尋他會發現另一個一模一
樣的挎包,在雙眼不便的情況下很有可能就此以為得到了要找的東西。殊不知,
這個也是幌子。

  大丫看到她把包裡的物品倒了一床,生氣的說道:「哎呀冉冉,你怎麼這麼
淘氣,別亂動咱哥的東西啊!」說著搶過妹妹手中另一個包,跟著過來收拾。

  「沒事沒事,收起來就行了!」我也伸手來斂。目之所及,看到那棕色挎包
,心中不由得一動,登的整個人怔在了那裡。

  「不會吧,是他!怎會是他呢,這太奇怪了!」看見這熟悉的挎包,令我一
時之間想起很多事,更使我驚奇的發現了一個十分怪異的事情。

  自從我逃離月華小區,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無時無刻不在為生存而努力,
可是有一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那個送盒飯的男孩子是誰,他
怎麼來的,他明顯在暗示我已經被沈棟才發現並包圍了,他為什麼要幫我?

  而且他雖然經過了化妝,可我還是看出這人我絕對曾經遇到過,可就是想不
起來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和他有過接觸。

  這段時間根本沒機會安靜下來仔細想這個問題,此時當我看到這挎包時,我
突然猛地驚醒。

  對呀,就是他,是我和顧振海偶遇的那天晚上,那個被大海驅趕的年輕人!
這人後來被蔣秋所在的紅橋分局當成嫖客抓捕過,還是我無巧不巧救出來的。

  怎麼會是他呢,這人表面上看起來挺普通挺窩囊的,沒想到出現的如此神秘
,這裡面絕對有事!

  哎,奇怪了,我怎麼看到這個挎包會想起那小男孩呢?

  當時我還沒意識到,我或是機緣巧合或是命中注定,竟然已經捲入到一個無
法想像的驚天漩渦之中。

  「哎?」畢冉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從床上抄起一物,拿到畢潔面前
道:「姐,你看!」

  「什麼呀,別添亂!」畢潔初時沒有在意,只是隨便瞥了一眼,豈料立刻面
現驚訝,放下手裡的東西,一把攥住了妹妹的手腕,奪過那物不住的審看,嘴裡
奇道:「怎麼……怎麼……這是……」突然她抓住了我的胳膊,急問道:「哥,
這……這哪來的?」

  她手裡的是一塊色澤剔透的玉珮,通體淡綠,上面雕著的花紋似乎是個龍頭
。其實說是一塊,倒像是一塊杯口大小的圓形玉珮被均勻切割後的一部分,因為
它的形狀上面是圓弧形,而下面則是個鈍角,像是三等分之一似的。

  說起這塊玉的來歷,我也不能解釋清楚。這事要追溯到十六年前,那天正是
除夕夜,父親出車跑長途很晚都沒有回來,直到有人告訴我,他倒臥在回家的路
上,等我趕過去時,父親已經離開了人世。

  好心的鄰居幫忙料理了後世,直到有人叫我捧著骨灰盒,幫我收斂父親的骨
灰時,一個大嬸意外的在火化爐裡撿到了這塊玉石。鄰居們都說這事很奇怪,說
不定是死者留給親人的財富,於是就把它交給了我。

  當時我年紀還小,也沒太在意,可是後來長大了就開始覺得此事不同尋常。
那分明不是我父親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火化爐裡呢?據我所知死屍在進入爐中
火化之前有嚴格的程序,不可能身上帶著這東西而不被發現。

  父親到底把這塊玉藏在哪了呢?我思前想後,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把玉
吞在了肚子裡!

  但是,這是為什麼?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做?這塊玉怎麼會落在他手上,他又
為什麼要將它吃進腹內?難道這和他的死有什麼關係?

  對於我來說,這一直是個無法解開的謎!

  「哥,這東西是哪來的?」見我看著她們手裡的玉珮出神,畢潔和畢冉搖晃
著我的胳膊追問道。

  這時我才從深思中回過神,隨口答道:「哦……沒什麼,這是我爸留下來的
遺物。」

  「像……真的很像,可能是同一塊也說不定!」畢冉搶過姐姐手中玉珮,對
著窗子的月光翻來覆去的看。

  見她們這麼緊張我也很納悶,問道:「怎麼了,你們見過它?」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錯了,我父親把它「交給」我的時候是十八年前,那時畢
潔最多一兩歲,畢冉也還沒有出生,而且自從到了我手上,從來沒拿它出來示人
,她們怎麼會見過呢?

  「是是,我們見過!」出乎我的預料,畢潔激動地說。

  畢冉走過來道:「姐,你仔細看看……」說著把玉珮遞到畢潔手上,續道:
「這不是我們那塊,我們那塊是龍尾,這塊是龍頭!」

  「是是是,真是!」經她一說,畢潔也發現了這一點,一面拿在手中擺弄,
一面喃喃道:「肯定是同一塊,肯定是……」

  她們的說話引起了我的注意,當下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二女你一言我一語,這才說出了事情經過。

  原來她們生活的山村離煤礦很近,男人大多去礦上打工,畢氏姐妹的父親也
不例外,可是去年這個時候父親卻在礦上離奇失蹤了,母親前去尋找也很多天沒
有音信。

  正在二姐妹焦急萬分的時候,母親終於回來了,帶來了她們父親已經身亡的
噩耗,還帶來了大批的追兵,身穿軍服的幾百人居然把村子包圍了。

  兩姐妹在母親的逼迫下逃離了村子,在母女訣別的時候,她們的媽媽把一塊
類似的玉珮塞給了她們。

  聽到這裡我急問道:「你們那塊呢?」

  「媽媽說,叫我們把玉藏好,危急時刻可能會救我們一命也說不定,所以我
把它藏起來了沒帶著!」畢潔含淚說道。

  看來這塊玉絕不簡單,想來是一整塊圓形龍紋玉珮被分成了三塊,我手裡的
是龍頭,畢氏姐妹手裡的是龍尾,那麼應該還有一塊龍身的下落不明,不知道湊
齊這三塊之後會怎樣!

  神秘的外賣送貨員、隱藏著秘密的挎包、未能湊齊的殘玉!

  迷,都是迷!

  怎麼圍繞在我身邊會有這麼多謎團?一時之間我的腦子有點混亂了,趕忙收
斂心神,因為我知道時間很有限,現在絕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這時畢潔把那龍頭玉璧塞在我手裡,說道:「哥,你感興趣,回頭我把我們
那塊拿來給你!」

  「不,不行!」我搖搖頭,又將玉珮交回畢潔手上,說道:「我現在有大麻
煩了,這裡有許多關乎性命的東西,包括這塊玉,我都要交給你們保管!」

  「交給我們?那哥你呢?」畢冉拉住我的手問道。

  我伸手撫摸著妹妹的秀髮說:「現在沒人知道我們三個的關係,你倆帶著東
西我放心,只要東西在我的命就有機會保住,知道嗎?」

  還是畢潔相對沉穩,她已經開始收拾了,一面把散落在床上的光盤碼好裝進
那個挎包,一面含淚道:「哥,我們是不是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嗯!」我正把那瓶「肌肉鬆弛劑」揣在身上,聞言點點頭。

  「分開多久?」小畢冉仰著頭望向我,眼中閃過淚花。

  「不知道,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說不好!」我也十分傷心,這段時間相
處下來,兩姐妹已經成了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乍一分別真是難捨。

  「那……那我們怎麼聯繫你?」畢潔依舊在整理東西,貌似十分淡定,可是
終是有一滴眼淚落在了我的臂上。

  「不能聯繫!」我手扶床屜站起身,壓抑著激動地情緒,盡量保持冷靜,說
道:「不但不能聯繫,而且你們要搬家,也不能再在大光明擺攤了,手機號也要
換掉,明白嗎?」

  沈丹曾經見過這兩姐妹,雖然她應該不會參與到她爸對我的圍捕當中去,可
是也不能不防。再有她們在大光明電影院門口擺攤,我曾托顧振海的手下照料,
所以必須轉移。而且沈棟才神通廣大,畢冉的手機號雖然沒有實名制,可是被他
查到通話記錄借此追查和我有密切聯繫的人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哥,我怕!」畢冉一下子撲到我懷裡哭了起來,害我哄了好一陣子才算止
住。

  此後,我又和畢潔定下了特殊的聯絡方式,這才背上另一個偽造的挎包,說
道:「你們放心,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會順利解決的!」說完卻見畢潔站在我
對面垂頭不語。

  「怎麼了,大妹……」我剛說到這裡,畢潔突然張開雙臂輕輕摟住了我,埋
首在我肩膀上,嬌軀一個勁顫動。

  我撐著兩手,不知該抱住她,還是該推開她,只得柔聲安慰。

  「沒事了……」只是那麼一小會,畢潔輕輕放開了我,一面擦拭眼角的淚痕
,一面道:「自己一個人多加小心,不行就來找我們,咱……咱們有事一起想辦
法!」

  生離有時比死別更痛苦,我只能強顏歡笑,勸慰兩姐妹,不要太惦記我,卻
不敢把陳靜或者姜珊的聯絡方式告訴她們,免得節外生枝。一想到兩個山裡出來
的女孩子要在城市裡生活,沒有人能幫手,這份無依無靠的辛酸常人是多麼的難
以承受,我的喉嚨就開始哽咽。

  「以後你們……」我剛想說些告別的話,突然畢潔面上一凜,伸手攔住了我


  「聽,有人來了!」畢潔凝重的低聲說。

  我知道她從小啞巴,可是耳力極好一定不會聽錯,忙問:「多少人,離這多
遠?」

  畢潔側耳靜聽,片刻說道:「十多人,在胡同口!」

  胡同口離這最多不過二十米,我立刻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定是侯永忠拿
著那冒牌挎包回去,被沈棟才發現是假的,立刻派人回來抓我。這一次來的多半
是田羽他們,那比侯永忠難對付的多。

  我當機立斷,把裝著全部貴重物品的挎包塞給畢潔,抓起另一個包說道:「
我去把他們引開,你們兩個找地方藏起來,天亮之前決不能動,不管聽到外面有
任何動靜,你們就當沒聽見,知道嗎?」說完不顧渾身傷痛,打開窗戶往外就竄


  「哥哥,別走!」畢冉見我離開,奔上來就要拉我。

  好在畢潔一把摟住了她,同時用手捂在她的嘴上,在妹妹耳邊小聲說:「冉
冉聽話,別鬧!」

  耳邊傳來畢冉哭不出來的「嗚嗚」聲,我身形一頓,最後還是狠下心來躍窗
而出。

  此時我還不知道,這一別之後,等我們再相見時,我已經判若兩人了!

  落腳點是一垛方磚,發出「嘩啦」的響動。

  緊接著遠處有人說:「聽,那有動靜!」

  我知道來人發現了異樣,跟著輕輕地「哎呦」了一聲。

  「在那,別叫他跑了!」聽到我的聲音,有人大聲叫道。

  「操你媽喊什麼,就你長著嘴了?」不知是誰罵了一句,隨之而來的是一群
人奔跑的腳步聲。

  我知道已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立刻躍起身子向遠處奔去。

  畢氏姐妹對於我來說親如同胞,我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她們的安危,更何況現
在東西不在我身上,只要我能順利逃脫,眼下這一劫就算暫時過去了,故此我不
顧一切的向前奔跑著。

  利用熟悉的地形,拐彎抹角我從東門離開校園。穿過衛津路,我在同安道上
一直向東跑去。

  這群流氓顯然想要悄無聲息的包圍我的住所,不想被我預先發現,在毫無準
備的情況下追趕,並沒有配合有效地交通工具。可是這幫人身體素質非常好,任
我左拐右繞,硬是沒能將他們甩掉。

  沿著西康路,我跑到馬場道上,漸漸地我體力開始不支起來。也難怪,三十
幾個小時我水米未進,又在不停的躲藏,無論體力還是腦力都已消耗殆盡,身上
還被毆打的到處都疼,最要命的是左腿膝蓋上不停的傳來錐心疼痛,直到後來那
條腿幾乎已經沒有知覺了。

  也許是我太過疲勞,神智已經不大清醒了,不知怎的,居然鬼使神差的跑到
了圍堤道上。這是一條城市主幹道寬闊異常,現在已經是深夜兩三點鐘,街上幾
乎沒有任何行人車輛了。光禿禿的馬路上,我在前面跑,一群人在後面追。而且
這條路很長,周圍沒有交錯的小路,是最難以脫身的地方。

  「站住,你跑不了了!」後面有人一直在喊。

  我扭頭望去,嚇了一跳,原來十幾個人的一個班,現在居然已經匯聚成了四
五十人的一個連了,而且犄角旮旯還不停的有人加入到追趕的隊伍中來。

  漸漸地,我開始眼花了,雙腳像纏上了鉛塊一樣沉重,呼吸急劇加速,彷彿
心臟就要跳出來一樣,無論我怎麼大口喘氣,也無法滿足需求。

  也難怪,身體狀況本來一般的我,這一年多來一直在縱慾,體力明顯不如以
前。況且這裡離天津大學至少十幾公里,坐車都要半個多小時,我從小到大加在
一起也沒跑過這麼遠的路。

  「操你媽給我站住,逼剋的,你往哪跑!」後面的叫罵聲越來越近,眼看我
就要被追上了。

  「別追了,給你們!」無奈之下,我把手裡那個冒牌挎包扔了出去,裡面的
光盤散了一地,眼見的一堆人停下來開始搜集地上的東西,和我的距離又拉開了
不少。

  這一招確實能稍微拖慢他們追擊的速度,可是說到底他們人太多了,這樣做
只能是揚湯止沸,沒過多久,這些人又追了上來。

  「別雞巴跑了,逮著我們弄死你,操!」叫罵此起彼伏,從聲音上判斷,可
能已經有將近一百人了。

  寂靜的午夜裡,寬闊的大道上,一個人在前面沒命的奔跑,幾十人在後面不
停的追趕,腳步聲、叫罵聲、喘息聲相映成輝蔚為壯觀,如果當時有人用相機拍
攝下來,絕對是個令人震撼的畫面。

  不行了,我跑不動了,我快要死了,大腦極度缺氧,我眼前一片模糊,喉嚨
一陣陣上湧,血液就要從裡面噴出。

  不能再跑了,再跑我會累死在路上的。我全部的身體器官這樣哀告。可是僅
存的一點意識支撐著我,告訴我說,如果我就此停下來,將接受比死還要殘酷的
現實。寧願跑到吐血身亡也絕不停下,腦袋嗡嗡作響的時候,心底裡一個聲音這
樣跟我說。

  這時我跑到地鐵一號線的入口,前面就是圍堤道和大沽南路的交口,這是一
個三叉路口呈銳角,正是天津日報大廈的坐落地點。

  後面追趕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最多不過三五米遠,而我已經精疲力竭,再也
拿不出一絲力氣奔跑了,眼看就要成為人家的階下之囚。

  就在這時,我隱隱聽到不遠處傳來另一串叫罵聲,那來自於和圍堤道即將相
交的大沽南路上。

  「完了,這邊有人等著堵我!」想到這裡我腿一軟,一個踉蹌幾乎就此跌倒


  目之所及,日報大廈的正門處正好是兩路交口,而那邊跑來一群人。為首的
是個小姑娘,身材十分苗條,個頭不高小巧玲瓏。上身穿著一件露臍的緊身皮坎
肩,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巧的挎包,下身是一件低腰小皮短褲,腳上蹬著一雙黑色
的長筒靴,衣服、鞋子甚至那個背包一身黑,很是瀟灑。

  後面跟著二十幾個男子,都是一身警服,一看就知道是哪裡的民警。奇怪的
是,這些警察個個衣衫不整,有的提著褲子,有的敞著上衣,甚至有的還沒穿鞋
。他們一邊追一邊叫罵,似乎和那個女孩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反倒是那女的一
臉輕鬆,一面跑一面回頭,還露出戲謔的笑容。

  「陸露!陸露!」我一打眼見這少女十分像和我廝混了許久的可人兒,可是
仔細一看才失望的發現不是。這人比陸露稍稍高一點,雖然美貌不在陸露之下,
只是皮膚卻相對較黑,而且頭髮更長,幾乎垂到了腰上,隨著奔跑來回甩動,十
分飄逸,論年紀也似乎比陸露稍微大些,應該和我相仿。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洋溢
著一種瀟灑和從容,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令她畏懼的一般,給人一種颯爽之氣。

  我也跑,她也跑,從兩條不同的道路奔向一個岔路口,很快我們就匯聚了。
她差異的望望我,沒有說話,而我則是根本沒有餘力再吐出半個字。跟隨著她的
步伐我們一前一後,很快鑽進了前面一條弄堂。

  令人稱奇的一幕出現了,跟隨在我們後面的警察和流氓也戲劇性的相遇了,
紛紛停下腳步彼此全都愣在當地。

  「操,有條子!」幾秒鐘之後,不知是哪個小混混突然喊了聲。

  那幫警察裡跟著有人近乎下意識的叫道:「喂,你們幹嗎的?」

  這一句話問來,流氓之中頓時有人叫道:「媽逼的,跑!」帶頭有幾個扭頭
逃去。

  「站住,別跑!」這樣一來,警察來了勁頭,一晃手裡的警棍,指著轉身逃
跑的流氓大叫。

  事情就想多米諾骨牌一樣,推倒一塊緊跟著起了連鎖反應,警察一叫,流氓
開始心虛,宛如約定好的一樣,一起轉身向來路跑去,而這幫民警則像是職業病
一般,跟著就追去了。

  「哈哈哈哈……呼呼……哈哈哈哈……還有這事!」那女孩彎著腰一面喘氣
一面笑,抬起腳來在巷口一根電線桿上猛踹了幾腳,捂著肚子大笑不止。

  我則沒她那麼有精神,一屁股坐在地上,瘋狂的喘著粗氣,扶著牆嘔吐不止
,可是吐出來的全都是酸水,沒一點東西。

  「哥們,太牛了,追你的人比追我的還多,哈哈!」這女的不一會就恢復了
平穩的呼吸,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笑著說。

  「嘔——咳咳……嘔——呼呼——啊……呼呼……」我哪顧得上搭茬,兀自
痛苦不堪的一個勁乾嘔。

  女子輕輕拍了拍我的脊背,調笑道:「你行不行啊,一個大老爺們至於的嗎
?」

  「啊……嗯——你……咳咳……你……從天大跑……咳咳……跑到這……試
試,呼呼……呼呼……」我看清她終究不是我的陸露,心中失望情緒極差,強忍
著嘔吐,斷斷續續的答道。

  「那又怎麼了?」這女的聽了似乎不太以為然,轉到我前面,抱著雙臂把肩
膀靠在牆上說道:「姐姐我是從和平區的警察局跑到這的,怎麼樣,不比你近吧
?」

  我心中一凜,和平分局離這可要二十多公里呢,真的比我跑的還遠。可是現
在的我哪有心情和她較一日之短長,稍微緩過點勁來的我,扶著牆慢慢站起身,
理也不理她向前就走。

  「哎哎哎,你怎麼走了?」女孩見我要走,立刻跟了上來,問道:「喂,他
們為什麼追你啊,為什麼啊?」

  「我這有他們要的東西!」我隨口說了句。

  「哎,和我一樣,我也拿了他們的東西,這幫人才追我的!」她跟著我說。

  我沒工夫和她多費口舌,沒有搭腔繼續前行。

  「喂,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拿了他們什麼啊?」那人突然一個箭步躥到了我
前面,面對面問道。

  我沒理她只想早點離開,可是我向左跨一步她就跟著向左移一步,我向右挪
一步她也隨之向右邁一步,硬是擋著不讓我過去。

  被她弄煩了,無奈之下我只好沒好氣的問道:「你……你拿了他們什麼?」

  「給你看看……」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任性中帶著調皮,見我對她置若罔
聞就非要追著我不放,現在我按照她的意思追問,她又興高采烈起來,一面說一
面把身背後的小背包解下來,從裡面掏出一疊疊物事遞了過來。

  我接過在手,見是一本本深色封皮的本子,上面都端端正正印著一個國徽,
國徽底下兩個大字「公安」,居然是警察的警官證。

  這下我大概明白了,剛才那些警察一定是因為證件被她偷了,才來追她的,
可是為什麼一次性會有這麼多警官證呢,不會是她去派出所偷的吧!

  我沒敢細看就遞還給她,問道:「這些……是你偷的?」

  一般來講小偷最忌諱說這個「偷」字,比如陸露無論偷了什麼,跟別人都要
「拿」,可是這個女孩卻不然,聽了我的話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對呀,我和
一個姐妹兒一起干的!」

  「你偷這些幹嗎,這不沒事找事嗎?」我奇道。

  但凡小偷無論是陸露這樣跑單幫的,還是像張一飛他們有組織的,見到警察
躲還來不及呢,為何面前這個女子居然偷到他們頭上去了,真是想不通。

  那女孩得意的一笑,說道:「這幫死條子居然敢欺負我妹妹,怎麼能放過呢
?今天晚上我和老妹兒就給他和平分局來個收裝包圓,只要在職的臭男人有一個
算一個,我都給他們證件順來,本來我弄了個鋼印,想刻上」臭流氓「三個字再
給他們送回去,結果我那姐妹兒手腳不利索給發現了,我只好把這幫傢伙引開,
叫她先溜,哎!」

  這話聽起來實在匪夷所思,也不知和平分局怎麼惹著這位姑奶奶了,居然遭
此一劫。看她的神情倒不像是在吹牛,可是要辦成這件事絕對難以想像,況且吸
引著幾十個警察跑了二十幾公里,氣不湧出面不改色,直教人匪夷所思。

  我們站的位置旁邊有一個垃圾桶,那女孩一面說一面一張張打開那些證件查
看,看一個就往垃圾桶扔一個,直到最後一張時,她沒有扔,拿著笑了起來:「
呵呵,這還有個冤假錯案!」

  「怎麼說?」我問道。

  她把那證件遞給我說道:「瞧瞧,這個我拿錯了,居然是個女的,這也太難
看了吧,真給我們女人丟臉!」

  我一看可不是嘛,性別欄明明寫著「女」,可是看長相半點不像,難怪她偷錯
,想來本人也肯定頗有點男子雄風吧,看得我也不禁笑了出來。

  她見我終於露出點笑模樣,似乎也很開心,用肩膀拱了我一下說道:「哎,
姐們幫你轟走了追兵,怎麼謝我啊?」

  「什麼啊,我也一樣幫你趕走了警察啊!」我不服氣的說。

  「切,就那幫豬頭能難得住我?咱是逗他們玩呢,要真想甩掉他們,還能留
到這?」女子不屑的說。

  我隨手把那警官證揣了起來,問道:「那……你說怎麼謝你?」

  「嗯……」她仰著頭思索,須臾說道:「請我吃飯,怎麼樣?」

  這可算問到我的短處了,我至少有三十幾個小時沒吃過東西了,而且身上分
文皆無,本來剛才想找畢氏姐妹要一點,可是沒等我開口追兵就到了,現在經她
一說,我的肚子不由得咕咕直叫起來。

  「我……我沒錢!」身為大男人的我苦笑著這麼說,一句話出口為了掩飾尷
尬,只好低下頭去。

  「還真是沒錢……」沒想到就這一低頭的功夫,說話聲從我背後響起,再一
抬頭那女孩已經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趕忙轉身,見她一手拿著個十字架,一手捏著個藥瓶,正對著藥瓶上的文
字觀看。我趕忙摸索自身,這才確定身上這唯一兩件東西,現如今已經到了她的
手上。

  肌肉鬆弛劑也就罷了,那十字架可是陳靜送給我的禮物,昨天在帝豪大廈還
救過我的命。當時我氣往上湧,伸手過去就搶,嘴裡喊道:「你給我!」

  「哎!」她輕鬆地一閃而過,我就撲了個空。

  我剛想繼續前撲,她突然將雙手握成拳頭平平舉到我面前:「給你!」說著
一張手,手心裡卻是空空如也,還做了鬼臉調笑道:「哎呀,沒沒!」

  「你……」雖然知道她在有意戲謔,可我還是氣憤難當,當下伸手去抓她的
胳膊。

  哪知這少女身法異常靈活,左躲右閃完全無法捕捉,幾個照面下來,她在我
額頭彈了七八個腦崩,還拍了我好幾下屁股。時至此刻我知道根本鬥不過她,可
東西我又不能不要,無計可施之下,只好惡狠狠地盯著她,不住的大口喘著粗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還給你還不行嗎,瞧把你急的,什麼呀,不就是個
破十字架嘛,又不是金的銀的,根本不值錢!」見我拿她沒了辦法,她反倒走過
來勸我,用手搭在我肩膀上輕輕拍著,柔聲道:「噢……乖啊,不哭不哭!」

  我是急的上火,可根本沒哭,叫她這麼一說就好像我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碰見這種人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當下我無奈的搖搖頭,伸手道:「給我吧,
你不是說還給我嗎,拿來呀!」

  「給你了呀,你看……」她攤開空空的雙手,表示東西已經不在她的身上了


  「這……」我見她眼神在我褲子上打轉,立刻會意,一翻衣兜那兩樣東西果
然已經放回了我的身上。直到此時我真有幾分相信,憑她的本事可以在警局為所
欲為了。

  我和陸露曾經待過很長時間,從她嘴裡知道了不少關於小偷的行業知識。比
如說他們對人身上的衣兜各有不同的說法,上衣口袋叫做「天窗」,褲子兩側的
叫做「下水道」,而屁股後面的則叫「白給」,因為那裡在人背後,是最容易下
手的地方,就如同白給的一樣。

  而且根據季節和天氣還有講究,例如有偷九不偷伏、偷雨不偷雪的說法。一
般來講下雨天聲音嘈雜,最適合入室行竊,即便主人在家聽到些許動靜也會認為
是天氣使然,而下雪則不然,即便得手行蹤也很容易暴露,故此有偷雨不偷雪一
說。而偷九不偷伏則是針對掏包的扒手而言,三九天氣溫低人們穿的也多,這時
候對身體的敏感度也會下降,被人從身上掏東西不太會有知覺,而夏天就不一樣
了,人們只有一層衣物,稍有異樣就會發覺,所以穿得越少越不好下手。

  可是面前這個女孩的技術已經超越了我的常識,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偷盜本領
簡直到了莫測高深的地步,看來我身上一切東西對她來說都不是秘密。而且看情
況,她要對誰做點什麼,對方是根本無法防備的。想到這裡,我不禁冒出一身冷
汗。

  好在這少女看起來不像壞人,做事大膽妄為,為人刁蠻任性,卻還透著頑皮
古怪,倒也有趣。

  「看,我說給你了吧……」不知何時她又出現在我旁邊了,用肩膀慫了我一
下道:「哎,你出門還帶著藥啊,不是有病吧?」

  那肌肉鬆弛劑的藥瓶上寫的是「氯羥苯惡唑」這化學成分的名字,一般人是
看不懂的。

  被她戲耍了一番,我沒好氣的回答:「你才有病呢!」

  「生氣啦?真生氣啦?」她毛腰蹲在我面前,仰著頭來看我的臉,帶著調皮
的笑容道:「喲,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行啦行啦,乖啊,別生氣,姐姐餓了,
順便請你吃飯當成道歉還不行嗎?」

  說實在的,我早就餓得不行了,聽她這麼說,不由得肚子更開始叫了,當下
無可奈何地道:「這是你說的啊,我可沒錢!」

  「我說的……」女子見我面色和緩,湊上來指著我的臉笑道:「哎哎,樂了
樂了,一聽吃你就樂了,瞧你那點出息!」

  「你……」長這麼大沒遇到過如此刁蠻的女人,你不理她她追著你不放,你
跟她急她捉弄你,稍微緩和點她又來調笑,可是她卻身懷絕技,偏偏拿她沒辦法


  「噢好好,別生氣別生氣,跟你鬧著玩呢,走走!」看我面帶不悅,她又過
來哄,最後搭著我的肩膀,像是哥們兄弟般拉著我前行。

  離此不遠的尖山路旁邊有個十分隱蔽的小飯館半夜還在經營,門口停了兩輛
摩托車。我們走進去發現裡面還有五六個年輕人,一面吃喝一面說笑,門口的車
子應該就是他們的。

  找了個角落坐下,身為東道的她點了兩個砂鍋,要了十串燒烤和四個燒餅,
不大一會東西就上來了。

  我這人被女孩子請客還是第一次,有點不自然,但是腹中飢腸轆轆,桌上東
西香氣撲鼻,再加上這女子樣子灑脫毫不拘束,我也只好暫且不去想其他的,拿
起筷子大吃起來。

  吃到一半我發現一個問題,這女子週身緊趁利落,衣服既短又緊也沒有口袋
,她的錢放在哪了?

  女孩見我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打轉,有點不自然,板起臉來問道:
「你看什麼?」

  我道:「我看你錢放哪了!你可是說你請客的,也知道我沒錢的啊。」

  這事得說清楚,免得吃完了尷尬,現在我週身連能抵債的東西也沒有,吃霸
王餐可是很危險的。本來追兵就多,可別惹這些不必要的麻煩了。

  哪知這小女子聽了之後毫無反應,居然低下頭又開始吃起來了,只是隨口說
道:「我沒錢,我出門從不帶錢。」

  你沒錢請什麼客啊!我氣的只想和她大喊,可是顧及到周圍人的影響,話到
嘴邊又嚥了回去,而吃東西的心情卻就此蕩然無存了。

  「你吃啊,我去趟廁所。」她說著就站起來向裡面走去。

  「哎……」我一個沒拉住,人已經離開了。

  這下糟了,這娘們一定又在耍我了,看我沒錢故意把我帶到這來,吃著半截
她藉故一溜,剩下我一個人如何是好?

  我低著頭根本沒心思吃飯,眼角餘光四下打量,看看有沒有能夠脫身的好辦
法。

  不過還好,片刻之後她就回來了,坐在座位上叫道:「板娘買單!」說著話
一揚手拍在桌上一打錢。

  「兩個砂鍋、十個串、四個燒餅,一共十九……」一個中年婦女拿著賬單一
面走過來一面算著,看見桌上的錢拿起來數了數,說了句:「正好啊!」轉身走
了。

  本來以為她在愚弄我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她到後面轉了一圈手裡就多了一疊
鈔票。這還不是最奇的,令人驚訝的是,那錢數居然和賬單一樣。這時我才領會
了她剛才說的「出門從不帶錢」的含義,那說明她遇到付賬的情況,需要多少隨
手偷來就行。

  小偷我見得多了,像她這樣的卻還是第一次。一般的扒手都要對目標詳加勘
察,確定行動方案和逃跑路線之後才下手,有時還需要好幾個人相互配合。可是
她給我的感覺就是,想在哪偷就在哪偷,想偷誰就偷誰,需要偷多少就偷多少,
這簡直已經到了信手拈來的境界了嘛,真不知面前這女子是何方神聖!

  「好了,飯也吃了,人情我也還了,走了啊,拜拜!」我還在驚歎,沒想到
她站起身來拍拍屁股說走就走。

  目之所及,當她繞過另一桌時,纖纖玉手隨隨便便在身邊一個男人胳膊間一
滑,似有若無如同蘭花拂穴,雙眼一直望向門口,腳步也沒有停留,那人包括一
桌的同伴根本沒有注意。

  「喂,等等!」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

  她走出飯館,跨上一輛停在門口的摩托車,插上鑰匙發動,緊跟著向前開去


  「哎,我的車!」聽到發動機的聲音,那人才意識到,一面向外追一面回手
在身上摸出一串物事:「鑰匙……鑰匙在啊!」奇怪的道。

  旁邊一人拿過來問道:「你這串沒有摩托車鑰匙啊?」

  「怎麼會,沒有我怎麼開來的?」那人奇道,搶過來一看還真就沒有,納悶
道:「這見了鬼了?」

  「別磨嘰了,快追吧!」另一人說。

  我見這幾人一面向我身邊另一輛摩托車走來,一面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我,心
想壞了。剛才我和那女的同桌吃飯,現在她偷了別人的車子開走,這幫人一定會
找我麻煩。

  這時一個人邊打開另一輛摩托車,邊指著我想要說什麼,而剩下的人不用他
說已經會意,成群向我逼來。

  虧我見機的快,沒等他們圍上我,立刻迎上去,掏出一個皮夾子打開說道:
「同志,我是派出所的,剛才那人是我看管的犯人,現在她逃了,我要徵用你的
摩托車去追,這證件給你,明天憑它到和平分局領車!」說著把那個就要跨上摩
托車的人拉了下來。

  「這……」那人接過證件端詳。

  本來這幫人要留住我這個盜車賊的同夥,結果事起突變,竟然發現我是警察
,當時就是一愣,等稍微明白過味來,我已經騎上車揚長而去了。

  「哎哎,抓住他,這證件有鬼,他們是一夥的!」五六個人追著叫罵,可是
這時我已經開出幾十米了。

  那女賊開的並不快,前面也沒有岔路口,尖山路上我很快就追上了她,迎著
風大聲喊:「你想害我啊,自己偷車跑了,我怎麼辦?」

  她扭回頭一看是我,滿臉好奇,放慢速度讓我趕到和她齊頭並進,道:「喲
小子,可以啊,你還能追上來!」說著雙腳騰起蹲在了車座上。

  「你要幹嗎?」我見她動作十分誇張,用右腳腳面抵在油門把手上保持車速
,居然單腿站立騰出雙手緩緩的站了起來,忙喊道:「你別亂來啊,危險!」話
音剛落,她突然一矮身,緊跟著整個人騰空而起,竟是不偏不倚落在了我的身後
,側坐在我和後備箱之間了,隨之傳來那輛摩托車倒地的響聲。

  「你找死啊,玩什麼特技?」我驚出一身冷汗,叫道。

  她絲毫不以為意,一手拉著我的腰,一手扶著後備箱,兩條腿像在潺潺的小
溪裡一樣搖來蕩去,語氣中帶著興奮的說:「你這人有點意思,小看你了!」

  就在此時,車後突然傳來異響,我倆回頭望去,見有十幾輛摩托車和兩輛瑞
豐商務車追了上來,摩托車上的人手拿砍刀、棍棒等武器,都戴著頭盔看不清長
相,可是那瑞豐我認識,知道經過這麼長時間,沈棟才終於調配了人馬和車輛追
來了。

  「哎呀,來這麼多人,有好戲看了!」沒想到這女賊見到之後不憂反喜,竟
然一翻身站了起來。

  我急道:「你別亂動,你……」話說了一半,我扭頭一看她居然在我背後消
失了。

  「給我給我,讓我玩會!」與此同時她的聲音出現在我前面,竟是已經跨坐
在油箱上了。

  她說著就來搶我手裡的車把,害的摩托車一個勁的搖晃。

  「別搶啊,你以為這好玩嗎?」無奈之下我只好把車交到她手上,這麼一折
騰追兵離得更近了。

  她好像還在滿心歡喜,接過車子屁股一個勁向後拱,嘴裡興奮地道:「起開
起開,往後去,坐穩扶好啊!敢追我,叫你們知道知道姐姐的厲害!」

  「叱——」一個急剎車,她不但沒有加速反而一甩頭,把車子調轉了方向,
害得我差一點給她甩出去。

  「你慢點,想害死我啊!」我驚出一身冷汗叫道。

  她卻不以為然,頭也不回的說:「我叫你坐穩扶好的,摔下去活該!」說完
按住離合猛給油門。

  「你你你要幹嗎?」我見她拉開架勢,大有要向對方衝過去的意思,不迭的
喊。

  她倒是滿臉興奮,長髮隨風飄灑,嘴裡說道:「抓緊了啊,好戲要開演了!
」說著嗖的衝了出去。

  到這時我再說什麼也晚了,真後悔剛才不該追上她,只有抱著腦袋聽天由命


  對面十幾輛摩托車和兩輛汽車見我們停下,立刻向加速開過來,而她卻視若
罔聞,反而頂著他們衝去,速度奇快。眼見我們就要和來人撞在一起了,她突然
揚起前把,輪子左右擺動,耳朵裡單聽幾人驚呼幾人慘叫,我回頭一看,已經有
三輛摩托車被她打翻了。

  沒想到這女賊操車真有一套,我正驚喜,她卻又是一個急停轉身,用後輪絆
倒了一輛摩托車。好在這次我有了準備,慌忙抱住她,沒像剛才一樣狼狽。

  「喂,你抓歸抓啊,爪子老實點,不然我踢你下去喲!」她微微回頭說道。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著手的地方已經離她胸部不遠了,忙向下挪了挪,摟
住她的纖腰。

  一大票人先是沒料到我們會反向迎頭衝來,緊跟著被絢麗的車技搞得人仰馬
翻,一時之間沒被撞到的都停車調頭。女賊就趁這一時機,開著車揚長而去。

  不過追兵太多,我們一時之間也甩他們不掉,而且對方騎的車子比我這輛好
,速度更快,故此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眼看他們就要將我倆超越了,如果是那樣,形成包圍圈我們就麻煩了。危急
時刻我偷眼觀瞧,見她嘴角依舊掛著樂在其中穩超勝券的笑容,可是我卻十分擔
憂。

  「坐好了啊,我給你來個神龍擺尾!」她突然說道,緊跟著手上不知怎麼操
作的,同時身體劇烈而有節奏的一陣搖晃,摩托車就好像喝醉酒一樣,在路面上
畫起龍來,隨之車尾部是產生了大量的白煙。

  追兵本來緊隨其後,這樣一來都被煙霧籠罩起來,根本看不清方向,不一會
就傳來一陣亂響,料來是他們彼此撞到了一起。

  穿出尖山路開進了一個弄堂,成功甩掉了汽車的追趕,可是仍有七八輛摩托
車緊隨其後。

  女子拐進灤水道,來到樂園附近,突然將車停下。

  「喂,怎麼不走了,他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我焦急的回頭張望著問。

  她一面跳下車一面說:「沒油了,換十一路吧!」

  所謂十一路就是兩條腿跑的意思,我真是老大不情願,剛才那頓生平唯一一
次長跑已經把我全部的耐力用光了,而且左腿膝蓋一直不停的疼痛,我懷疑關節
已經受傷了,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還要繼續跑,這可真要了我的命。

  可是沒辦法,追兵就在身後,不跑就是等死,於是我只好強忍傷痛跟在她後
面向前奔去。我們專揀車子開不進來的胡同穿行,身後的馬達聲也隨之換成了腳
步聲,料想他們也放棄了車子徒步追趕。

  過了兩條街,我們來到子牙河附近。這是一大片綠化地,靠近河堰全是草坪
,還稀稀落落的種著不少楊樹和槐樹,這季節正是枝葉茂盛的時候。

  眼看就到河邊了,也沒看見橋,四周開闊更不適合隱蔽,只有河岸的斜坡可
以藏人,可是也禁不起搜查,對方人多,稍微尋覓一下就無所遁形。

  我氣急敗壞的道:「你……你你帶的什麼路啊,往哪跑現在?」

  說著扭頭張望。沒想到等我轉回臉來卻失去了她的蹤影,空曠的草坪上孤零
零就站著我一個人。

  「哎,人呢?」我納悶之下,稍微放大了聲音呼道:「喂,大姐,你跑哪去
了?喂……」

  喊了兩聲,突然頭頂上有人搭茬:「嗨,別喊了,在這呢!」

  我循聲抬頭,這才發現她正躺在身邊一棵楊樹的樹杈上呢。楊樹這種東西樹
幹很粗而且很光滑,樹冠都在三四米以上,真不知道她怎能一眨眼的功夫就攀上
去的,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眼看追兵就要到了,我看了看周圍形勢,只好伸手說道:「大姐,拉我一把
,快!」

  哪知道她側臥在樹杈上,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嘴裡呡著,聽我求援,擺出一副
調皮神態,笑嘻嘻的說:「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拉你啊,想上來自己爬啊?我看
出來了,這幫人根本不是追我的,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對吧?」

  不曾想事到臨頭她居然袖手旁觀,可是她說的沒錯,追兵確實和她無關。但
時至此刻我怎麼辦呢?

  耳朵裡傳來那些人追趕的腳步聲,眼看他們就要趕到了。情急之下,我抬起
一條腿,雙手抱著腳,狠狠的說:「好啊,你不管我了,可別怪我缺德了!」說
罷脫掉一隻鞋仍在樹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躥到河邊,轉身趴到河堰的斜坡下面
藏了起來。

  「哎,你幹嗎?」女賊初時見我單腿站立一跳一跳的不知所謂,但她也十分
聰明,看我扔下鞋子跑到一邊,立刻就明白了我的用意,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
「嗨小混蛋,你夠損……」剛說到這裡追趕的人已經衝到了草地上。

  這幫人戴著頭盔,手裡拎著傢伙,一看就知道是放下摩托車徒步追來的。他
們風一樣跑上草坪,轉圈四下尋找,見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人影,都不禁納悶。

  「哪呢,哪去了,是朝這個方向跑的啊,怎麼沒了?」其中一人奇道。

  另一人說:「別急,這一眼都能看得過來,又沒個藏人的地方,他們應該就
在附近,走不遠!」

  這時有個人突然看見一物,指著說:「你們看,那是什麼?」

  眾人順著他手指方向找去,看見了我扔下的鞋子,一人拿起來打量著說:「
這是那小子的鞋,沒錯!」

  鞋就在樹下,這幫人下意識的抬頭向頭上望去。剛一抬頭,就見一個黑影從
頭頂掠過,宛如夜空中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迅捷無倫。想來是那女孩知道已經躲
不住了,這才跳出逃走。

  「在這呢,別讓他跑了,快追!」幾個流氓望見黑影時,她已經竄出七八米
了,忙扔下鞋子朝她奔去,很快就消失在寂靜的黑夜中。

  等他們走的無影無蹤,我才從河邊爬出來,撿回鞋子穿上,心中竊喜。小樣
的,把我帶到這麼一片荒草地上不管我了,叫你見死不救,嘿嘿!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我哼著小曲
朝反方向走去。

  走出十幾步突然感到背後似乎有什麼物事,剛想回頭耳朵已經被人掐住,單
聽背後有人怒道:「小土蛋,敢耍姐姐我啊,膽大了你!」竟然就是那女賊。

  「哎哎……」我疼得不得了,忙道:「……大姐饒命,大姐饒命,我這也是
不得已啊,我……我我又不像你本事那麼大,高來高去無影無蹤,沒辦法只能請
你幫我引開他們。這……這事對我來說難比登天,對你而言輕而易舉,這……這
這……」

  看得出,這個女子不但身手了得心高氣傲,而且是個欺硬不欺軟的倔強性格
,凡事只要往高了捧一捧她就十分受用。

  果然,聽我這麼一說,她真就把手鬆開了,轉到我面前臉上帶著得意道:「
哼,算你嘴甜,算了,姐姐不和你計較了!」

  我們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她問道:「哎我說,怎麼這麼多人追你
啊?」

  我撫弄著被她擰的兀自有點疼的耳朵說:「這不算多,其實現在整個天津的
流氓都在抓我呢,弄得我沒地方躲沒地方藏的!」

  我看出面前的女子是個奇人,所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把自己的處境說
給她聽,盼著她好心扶持我一把,哪怕給我找個逃出天津的辦法,或者暫時容身
的地方也好。

  「這樣啊,那你可倒霉了!」沒想到她卻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摸樣。

  「大姐……」我苦著臉說:「……現在我是真沒轍了,他們追的我都三天三
夜沒合眼了,讓他們抓到我可就慘了,就算抓不到累都累死了!」我盡量說的慘
兮兮的博得她的同情。

  「沒轍了?」她湊過來笑呵呵的看著我,見我眼含期盼的點點頭,突然仰臉
道:「你呀,有轍想去,沒轍死去,關我屁事!」

  「你……」我一聽怒從中來,可是知道她就愛嘴上不饒人,於是只得苦笑:
「姐,別拿我尋開心了,我都愁死了!」

  「其實呢……」果然這麼一求,她開始心動了,說道:「其實天津這麼大,
有的是閒置的房子,還有那些爛尾樓什麼的,想要找個落腳點還不容易啊!他們
人再多,還真能把整個城翻個個嗎?」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動,確是如此,要尋個暫時容身的一席之地其實可能沒有
想像中那麼困難。料想沈棟才勢力再大,終究不可能真的灑下天羅地網。等我養
足精神找些錢財,再想辦法離開天津。

  「行啦,天快亮了,我該回家睡覺了!」她站起身,拍拍身上塵土問道:「
哎,跟你玩了一個晚上,還不知道你姓什麼叫什麼呢?」

  「玩了一個晚上」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我不禁抬頭打量,見她雖然皮膚偏黑
,可是身材健美,長相也極其標誌,和這樣的健康型美女「玩」一個晚上倒也不
錯。

  「哦,呵呵,我……我叫葉舒。」心猿意馬之下,我想起昨天在桑拿房鬼使
神差的跟一個同樣不知姓名的美女胡搞了一頓,憶起當時她也問我姓名的時候,
誤把「耶穌」聽成了「葉舒」,於是此刻拿出這個名字充數。

  「葉舒……葉……舒,沒聽過!」她居然像是幼兒園阿姨照顧小朋友一般,
摸著我的頭說:「行了,走了,希望以後還能見到你!」

  「哎,你問了我,可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我追問道。

  她轉過身去,背著手向前走,突然扭回頭對我調皮的一笑,道:「我叫燕菲
,叫我燕姐好了!」

  「燕菲……燕菲……」我嘴裡叨咕著,突然一個念頭冒了上來,心底疾呼:
「燕菲,是她!」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我曾多次聽到,卻無緣一見的傳
奇人物——凌波飛燕。

  陸露之所以當上小偷,全都是聽了她的傳奇,心中嚮往之下,甚至經常拿出
這個名頭來蒙事。陸露曾經告訴過我,這凌波飛燕是天津扒手界天字第一號的人
物,不要說她妙手空空神乎其技的偷盜本領,單從「凌波」二字就知道,她還是一
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奇人。

  凌波飛燕的傳聞不勝枚舉,相傳她十年前還只有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名動津
城。與其他扒手不同的是,她偷東西不是為了錢,完全是一種樂趣,甚至越有難
度的偷竊她越喜歡做,哪怕那東西本身價值一般,只要她看上就沒有做不來的。
除了和她有關係的人,幾乎沒有人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沒想到今天給我遇見了


  見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想到這句話我立刻抬頭叫道:「凌波飛燕,燕姐,燕
……」豈料再一看下,空曠的草地上,哪有半個人影!
2013-2-21 15: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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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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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 第五章 第七節 作者:yang36402筆名:騷客

【弄玉】第五章 第七節 上 作者:yang36402

作者:yang36402
筆名:騷客
2013年02月04日發表於SIS
閱讀須知:

  本人作品絕非通俗意義上的色文,其中含有許多知識和情感。請只是為了一
睹為快,解決下面的問題的朋友另覓他作。閱讀本人文章需滿足如下條件:
一、年滿十八歲且邏輯行為能力成熟;
二、非精神病或間歇性精神病且未在發病之時,神智清楚思維正常;
三、觀看文章細嚼慢咽,不會一目十行囫圇吞棗。

  倘若上述三點你不能做到,或腦細胞有限,抑或對腦細胞甚為珍惜者,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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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線******************

弄  玉


      第五章 落魄江湖載酒行 楚腰纖細掌中輕

          第七節 暗香盈袖(上)

  漫天的繁星灑在蒼穹之上,那種夢幻般的美麗不是每個人都能領會的。也許
忙碌的人生令大多數人沒有機會和心情去欣賞這天工的鬼斧,那也就錯過了你身
為生命的一處美輪美奐的風景線。就好像我,原本有前途光明的學業和生活,偏
偏去招惹那些不該招惹的人,弄得現在狼狽不堪,生死存亡只在旦夕。

  想想這是為什麼?是因為我需要錢財美色嗎?可能那只是表面的現象,是我
用來說服自己的眼前利益吧。或許我內心深處就存在著太多不安分的因素,這些
因素讓我不敢平淡,驅使著我走上了一條新奇刺激卻又危險重重的道路。

  想起我第一次從江珊口中得知沈棟材的身份背景時,除了震驚和警惕以外,
我最大的感覺是一種難以言語的躍躍欲試。就好像明明知道前面的路上是一個地
雷觸者即死,一般人都會敬而遠之躲避猶恐不及,可是我不但沒有閃避,反而饒
有興趣地想要把它挖出來好好研究一番一般。

  後悔嗎?我似乎沒感到。我只是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嚴密,從錢款的處置到
行藏的隱秘,從對趙欣蕊提防到對陸露的安置,我犯了很多錯誤,從根本上輕視
了對手的能力,這才造成我現在如過街老鼠般的局面。如果我能從來一次……哎
,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當務之急我需要先找到一個暫時的落腳地。

  奇怪了,今天的星辰怎麼這麼亮,月光也無私的撒了下來毫無保留的撫慰著
大地。可是我現在需要的卻是無邊的黑暗,真希望全世界都伸手不見五指,沒有
人能窺測到我的行蹤,這樣才能給我逃生的機會,可惜今天好像老天爺要和我作
對一樣。

  月已西陲,大概已經是後半夜了,四下裡一片寂靜,我專揀尚未拆遷的平房
區穿行,這樣如果我的行蹤暴露大批的追兵降臨,住家院子裡的狗會提醒我,而
且錯綜複雜的弄堂也可以幫助我暫時周旋。

  好在我夠謹慎,當天空呈現出魚肚白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目的地,西郊的
邊上。去年冬天這裡有一片爛尾的別墅區,那時候我曾經隨全系同學來這裡實習
繪圖,導師閒暇時曾經和我們閒聊,說這因為資金問題,小開發商捲了政府的啟
動資金跑了,造成工程爛尾,而且這一類牽扯到政府的半途而廢的建築群是很難
重新啟動的。想來事隔不到一年,這片只完成了主體門窗都沒安裝的爛尾別墅是
最適合我藏身的所在。

  不知道是我命裡多乖還是運氣太差,等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初升的晨光照耀
下,卻赫然是一片成熟的別墅小區坐落在那裡了。米黃色的鐵柵欄圍牆環繞下,
綠茵茵的小區裡星星落落的都是一個個華麗的單體別墅,隔著老遠就能看見宛如
公園入口般的小區大門前進出有序,每每有保安走出崗亭和進出的行人車輛打著
招呼開啟道閘。

  他媽的,這不是坑我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十幾公里之外徒步趕來的我登
時一陣懊喪。面對現在的局面,我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現在想要溜進這小區可不太容易,且不說這深廣的保安室嚴密的安檢我混不
過去,即便是圍牆上也每隔十幾米就布著一個攝像頭,這安保措施做的可是夠到
位的了。其實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這裡地處郊區,周圍又沒有成熟的建築群體,
孤零零一個高檔別墅富人區,當然是竊盜的首選之地,不把保安做足怎能令那些
買得起別墅的人們住的放心!

  那就知難而退吧,另尋地方躲藏!

  也不行,現在的我已是強弩之末,經過一晝夜的周旋,不但我傷痕纍纍,更
有左膝的硬傷一直隱隱作痛,而且週身疲憊的早已到達了極限。更何況現在正是
破曉,如果我繼續行動,在光天化日之下,恐怕還沒等我找到落腳地,已經成了
沈棟材和田羽的階下囚了。

  正在進退維谷之間,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剎車聲,一個人問道:「兄弟,打車
不?」

  轉身看去,我見一輛出租車停在我身邊,司機從車窗探出腦袋望著我。奇怪
的是車子的副駕駛上坐了一個中年婦女,而且『空車』指示燈也是熄滅的,這證
明現在這輛車正在被乘客使用。

  略一遲疑之際,司機便見到我的目光落在他旁邊的人上,連忙道:「哦,這
位大姐就住前面小區,等送她到了咱們再回來!」說到這裡又補充道:「放心,
我回來時再給你計費!」

  我心中瞭然,這裡地處偏僻,出租車拉來客人走的時候難免空回是個損失,
眼見路邊一個人自然上前搭訕,期盼不要浪費回程的油費。

  有了昨天的教訓,何況現在又是身無分文,我本不敢再打車,可是現在待在
大馬路上遊蕩恐怕更危險,而且這個司機顯然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長相。料來我小
心一點可能不會被他認出,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想辦法逃單,應該也不是難事


  想到這裡我二活沒說,拉開車門鑽進了後排。

  車子徐徐開起,來到別墅區保安崗亭,那女人按下副駕駛的車窗對著保安一
招手,料想是這裡的常住業主,道閘隨即便打開了。

  女人在一棟別墅院門口下了車,出租車掉頭往外開去。

  這時司機突然聽到了一陣陣異樣的響動:「嘔……嘚嘚……嘔……」

  他扭身望去,見後排的人趴在車座上渾身顫抖,好像很不對勁,連忙問道:
「兄弟兄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說著趕緊踩住了剎車。

  後排的人沒等他把車子停穩就推開了車門,跌跌撞撞的闖出了車子,在小道
旁一片樹叢中蹲了下來。

  司機不知情況,停住車前來查看,卻見這人此時正手扶著一顆小樹,蹲著身
子不停地作嘔,可什麼也沒嘔出來,只是口水早已淋淋漓漓的淌了出來,那樣子
十分怪異。

  「哥們,你沒事吧,這怎麼了?」司機過來本想攙扶,卻見此人不但乾嘔不
止,而且一張臉憋的透紫表情早已扭曲,嚇得他沒敢靠前,問道:「要不要給你
叫救護車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吃力的搖著頭,表示自己沒有大礙,可是隨之他整個身子卻開始急劇的
顫抖起來,雙腳已經支持不住身軀的重量,結果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又嘔了一
陣才斷斷續續的道:「沒……沒事,一……一會就好……有……有煙嗎,拿根來
先頂一頂……」

  這出租車司機也不是第一天上路了,五花八門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了不少,察
言觀色之下心中不由得尋思起來:『媽的,這小子不是個吸粉兒的吧,瞧他渾身
髒兮兮的乾巴瘦,離近了還有股酸臭味,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難受成這樣還
不讓我叫120,肯定是心理有鬼啊!要煙頂一頂,你要真是吸毒仔抽煙也頂不
住啊!這一路偏僻的連個人影也看不見,怎麼天還沒亮你就在路邊了?肯定是毒
癮犯了扛不住了,趁夜出來找錢的。我還是別摻合了,吸毒的人真犯了癮可什麼
事都做得出來,等會真坐了我的車要禍害我,為這仨瓜倆棗的車錢可不值當的!


  想到這司機不但沒靠近,反而往自己車子退去,嘴裡道:「你等會啊,我給
你叫人去,等著啊!」說完拉開車門鑽進去,心裡卻想:『拜拜了您那,老子可
不跟你這耗著了!』猛踩油門一溜煙走了。

  等他走後我擦了擦口水,瞇著眼睛好端端從草坑裡站了起來,拍打著身上的
塵土,望著一去不回的那輛出租車淡淡的笑了笑。

  起初我想做他的車子離開這裡,可是後來等我進了小區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這裡面的緣由卻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的。

  第一,昨天我坐了一輛黑出租,結果被司機認了出來,這才知道沈棟材已經
利用自己的勢力將我的形貌長相散佈的社會上各個行業各個角落,出租車、長途
汽車、公交車等等交通工具都被他滲透了,只要我乘坐交通工具立刻就會被發現
,借此讓我無路可逃無所遁形,因此我對交通工具本來就忌憚三分。

  剛上車時司機並沒有認出我,就好像昨天黑車司機一開始也沒認出我一樣,
可是等到那女的下了車,他至少要問我上哪去、從哪走之類的問題,這樣他就會
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如果沈棟材的魔爪真的深入到所有的交通行業了,他也
有我的資料的話,這一番交流下恐怕我也免不了要被司機認出的下場。現在的我
寧願杯弓蛇影的謹慎,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輕敵自大了。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和我交談之前離開!

  第二,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和追兵周旋了,我急需一個暫時遮風擋雨的落腳地
休養生息,哪怕安安穩穩的睡一覺吃點東西呢,等身體允許了再作計較也好。

  這別墅區從外面看保安嚴密異常,可是等我進來之後卻發現裡面倒是很恬靜
,不但沒什麼行人,而且園林景觀做的跟花園似的,小路此起彼伏,綠化茂密蔥
蔥,是個躲藏的好地方。而且路過的幾個別墅都沒什麼動靜,想來這裡怕是有錢
人買來當第二居所或者臨時落腳的居多,真正入住率不一定很高,說不定就有沒
人住的房子,我要是能偷偷潛入,保得旦夕安寧怕不成問題。

  想到這些我心生一計,佯作身體異常衝下車,再假扮毒癮發作嚇跑司機,我
又不欠他車錢,司機多半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離開,而我則不顯山露水的進入
了小區。

  現在伎倆已經成功,我需要的就是盡快找到一所沒人住的別墅好歇歇腳,最
好還能吃點東西。昨天的奔波,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需要緩衝。再加上那
麼長時間只有昨晚吃了一點燒烤還是在提心吊膽的狀況下勉強嚥下的,此時早已
餓的快支持不住了。更何況不停疼痛的膝蓋,簡直使我不能正常行走了。所以我
需要休息,哪怕狗窩大小的一塊地方,只要安全就好。

  穿梭著樹叢草地,我查看著這個小區,發現這裡的外部裝修還真是高檔,雖
然趕不上沈棟材住的麗景豪園和吳衛的家,可是在當時的天津發展程度而言,也
稱得上奢華二字了。大理石掛的首層牆面,上面很多造型都是木質結構,連牆面
漆也是噴塗的復古色乳膠漆,再加上廣闊的院落和周圍大片的綠化和水榭,用鳥
語花香人間桃園這八個字形容也不為過,完全和喧囂的鬧事是迥然相異的兩個世
界。

  看到這裡我不禁暗想,要是我有這麼一套別墅,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們匯聚起
來,過一過與世無爭的生活,那可是神仙般的享受呢。

  放掉不切實際的心猿意馬,我盡量隱藏著身形,尋找可以容身的機會,結果
找了三棟別墅都失敗了。

  第一棟門口養了一條牧羊犬,還沒看見我的人就開始嗷嗷叫,我只好趕緊離
開了,料想養了狗的主家就算現在家裡沒人,也不會把狗扔家裡很長時間,那不
是我能久待的地方。

  第二棟我沒靠近就明智的遠離了,因為我發現這家院子的鐵柵欄門是虛掩的
,雖然院子裡沒有任何動靜,可是哪有人出門不把門鎖好的道理呢?雖然那大院
門根本起不到放到作用,任誰一翻一躍就能過去。

  第三棟院子裡毫無動靜,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可是當我走近一看心裡
又涼了下來,原因是門牌旁邊的垃圾桶裡堆了一大堆垃圾,而且很新,一看就是
剛剛被丟棄不久。

  漸漸地我已經走到了小區深處,在一個小溪環抱的地方找到了又一幢別墅,
靠近觀看我心中一喜。這裡的院子很大卻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一塊塊方石鋪
成的小徑上,石階之間的縫隙中已經滿是雜草,相反的路兩邊栽的半人高的不知
道是什麼的植物卻枯死了。死氣沉沉的同時,往建築物裡面看去,我發現每個窗
戶都掛了窗簾門戶緊鎖,倒似許久無人光顧的樣子。

  我躡足潛蹤的靠近,看到門口的信報箱中還有前兩個月的信件,更是心中一
亮。又等了好久見絲毫沒有動靜,這才悄悄地爬進了院子。雖然院子的鐵柵欄門
是插銷鎖,從外面很容易打開,但是為了不產生金屬聲,我還是選擇了爬牆進入


  以前到吳衛家做客時談起過別墅的構造,聽他說其實別墅主要靠的是小區的
安保措施,而對於一樁孤零零的二、三層建築來說,無論是陽台格柵、鋁合金門
窗乃至大量的造型導致的起脊飛簷,都很容易被攀爬和破壞。特別是大的推拉門
和格柵,因為金屬邊框跨度大,撓度的原因,只要用力拉扯推搡,就會形成框量
能輕易破壞插銷原理的簡陋鎖匙結構,從外面破門而入,是失盜的重要原因。

  本著這個宗旨,我悄悄繞著這幢別墅查看著每一扇窗子和落地的推拉門,期
盼找到一個活動的空間開啟入室的路徑,可是令我失望的是吳衛的經驗之談在這
裡並沒有奏效,首層全部的門窗我都檢查了一個遍,卻沒有一扇能夠活動,更別
提打開了。

  我貼著別墅外牆轉了一圈又來到了門口,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心想不行就只
有爬到二樓試一試了,別墅為了追求造型,凹凸有致之下從外面攀爬上樓不是沒
有可能。

  正在這時,突然一聲異響從旁邊傳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身邊的防盜
門開了,直嚇得我登時一身冷汗,沒想到和我最初的判斷不一樣,這房子裡有人


  此時的我就在防盜門旁邊,那門是向外開啟的,如果有人走出,等他回手關
門的時候,勢必會發現我。想到這裡我再不敢停留就像轉身躲到拐角後面隱藏,
可是令我始料不及的是,剛要拐出去的同時,卻發現一隊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排著
隊在小區的道路上走來。

  我躲在門後心中著急,此時如果轉身過去,勢必被保安發現一個猥瑣的男人
貼著牆站著,那異常狀況不引起他們的主意才怪。可是要還躲在大門這面牆這,
等主家出了門更是難以自處,而且保安隊是往這邊走的,就算我保持原地不動主
家也沒出來,沒有十幾秒保安也得看到我,這可真是進退維谷。

  「啊對……我現在就在天津……行啊,東麗湖是個好地方……」就在我左右
為難的時候,那開門的人卻沒有立即走出,貌似正扶著門把手,還說起話來:「
……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惹來一大堆狗仔吧?……嗯,這還差不多……呵呵,你呀
到哪也忘不了這個……一個人唄,這事我能帶媳婦嗎,哈哈……」聽這話頭是在
講電話。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沒時間思考了,我腦海裡閃過一個辦法,立刻四下尋找
,正好門口有兩個花盆,裡面的植物已經枯死。我撿起其中一個,用盡力氣把花
盆從防盜門上面扔了過去。

  『啪……嘩啦』一聲響,花盆掉到院子另一角刷了個粉碎。

  「哎……你等會啊……」聲音傳來立刻引起了那人注意,他不及關門立刻跑
過去觀看,我則趁著這一空隙果斷的選擇了鑽進屋子,防盜門我卻碰也沒碰。

  房間裡一片漆黑,向來是那人打算出門,臨走時把燈關掉了。透過房門射進
來的微光,我隱隱約約見到屋內門口立著一個鞋櫃和衣櫃合二為一的傢俱,慌忙
躲到了它的後面,然後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不一會只聽那人講著電話走了回來:「沒事……可能是貓把花盆從圍牆上碰
下來了……對了葛大編什麼時候到啊?……哦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這次檔期
不長,但還有幾天,嘿嘿……」說著他把門關上了,還用鑰匙在外面鎖了起來。

  鞋櫃旁邊就是一扇窗戶,我用二指輕輕佻開窗簾一角向外觀看,見這家主人
正往外走去。那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穿了一身很時尚的休閒裝,手中還拉著一
個皮箱,從背影上看身材和我差不多。

  等他走遠後我微微放鬆,但還不到徹底鬆弛的時候。我脫下鞋子用手拎著,
躡足潛蹤的開始四下查看。此時我已經基本適應了屋中的黑暗,從窗戶與窗簾的
縫隙中散進來的光線雖然不強也勉強夠我分辨事物的。

  經過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檢查,我這才放心下來,這間別墅果然再沒有其他人
,而且這裡陳設簡單物品單一,雖然吧台、健身房、歐式餐吧等等設施一應俱全
,可大多已閒置了很久的樣子,明顯是剛才那男子一個人的巢穴,而且是不常用
的落腳地,因為這裡甚至連座機電話都沒有。

  其實剛才在門口的一剎那,我已判斷出屋裡應該是空的,當時沒有時間細想
原因,就好像大腦在未經過我系統分析之前,擅自做出的判斷一樣,現在仔細想
一想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其一,這家主人的話語透露出的信息,他可能是個東奔西跑的人,天津並不
是他的長居地,那麼這裡應該也不是他久居的住所。他和別人有約會,而且不是
太見得人的勾當,以至於要背著老婆,故此這裡不應該再有家小等人。

  其二,我那花盆一扔,動靜大的不應該只有門口的他聽得到,如果屋裡有其
他人,應該也會被驚動進而前來詢問,可卻沒有,這當然很說明問題。

  當然,我在扔花盆之前其實已經判斷出屋裡應該沒有其他人,否則如果屋裡
人也跑出來查看,我的做法不等於作繭自縛嘛。那是什麼令我這麼肯定的呢?原
因就在於鑰匙。

  這人出門的同時在講電話,除了他的說話聲,還有一個輕微的聲響傳入我的
耳朵,那是一種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順著聲音我發現那人扶著門邊的一隻手裡正
握著一串鑰匙。這個院子我轉了一圈了,沒發現什麼車子之類的交通工具,那麼
這串鑰匙就只有可能是門鑰匙,否則其他鑰匙他也沒必要在出門的時候掏出來,
故此我斷定他走之前要鎖門。既然走之前連防盜門也要用鑰匙反鎖,正說明了屋
中除他之外再無他人。

  其實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我幾乎沒有摻雜任何分析,只是諸多情況呈現在我
面前的時候,那個靈光閃現的想法便應運而生了,自動的省去了大腦思考和分析
的過程。

  我沒有時間去誇耀自己的推理能力,更顧不得感歎經過生死錘煉之後我神經
官能的長足進步。當下立刻脫下上衣套在手上,開始尋找能吃的東西。但是令我
失望的是這裡根本沒什麼儲藏,偌大的冰箱裡只有幾片起司麵包和兩罐啤酒。

  顧不得抱怨的我把這些唯一能充飢的東西拿出來,連冰箱門都沒關坐在地上
就開始大吃大嚼起來,噎的不行了又打開啤酒,像長江流水一般灌了進去,結果
嗆得我一下子噴了出來,鼻涕眼淚齊流還在不停的咳嗽。

  吃著半截,我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睏倦和飢餓都到了極點的我,居然滿
嘴的食物殘渣滿身的啤酒,就這樣坐在廚房牆角的地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嗨,醒醒……醒醒!」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個溫柔的聲音叫醒了我:
「哥哥,你怎麼睡在地上了?」

  我睜開眼睛望去,赫然見到沈丹竟蹲在我面前,一面搖晃著我的肩膀一面關
切的道:「哥哥,睡這會著涼的,到人家床上睡嘛!」

  女孩子蹲在那,學生服的裙子被揚了起來,白花花的大腿一覽無遺,更有緊
緊的白色三角褲包裹著的兩腿之間那誘人的小肉包,而俏麗清純的美貌小臉蛋就
在我面前,連那沁人心脾的少女芬芳也毫無保留的沁入了我的心脾。

  「奇怪了,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你不是去洛杉磯了嗎?」我詫異的問道。

  沈丹笑了:「哥哥你說什麼啊,這是我家啊!人家放不下你,決定不走了呢
!」我四顧望去,沒錯,這裡真的就是我曾經無數次和沈丹銷魂蝕骨的沈棟材的
家。

  「我怎麼會在這?」我一陣驚疑不定,突地猛然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壞了
,我的趕緊離開這裡……」

  「唉哥哥,你幹嗎去?你別走呀,人家要你嘛!」小女孩登時抓住了我的胳
膊,俏臉腮紅的樣子可愛異常。

  少女懷春的誘人模樣看得我心中一動,可是身處險地之下,我也只是略一遲
疑,趕緊甩開了女孩的雙手,一面快步向門口走去,一面道:「不行,我必須得
走,不然……」

  『碰』就在此時大門被人大力推開了,一個身材胖胖滿臉猙獰的中年男人領
頭走了進來,厲聲接道:「不然怎樣?耶穌小弟弟,你覺得你還走得了嗎?」卻
正是沈棟材其人。

  沈大老闆手裡拿著一把手槍,槍口直指我的腦袋。那熟悉的槍口,那曾經把
我逼上絕路的槍口,再一次毫無餘地的指在了我的頭上。

  這些人一步一步向我進逼,我則一步一步向後退去,眼角的餘光向四下尋覓
,準備找尋窗戶的位置伺機逃跑。

  「別掙扎了,你今天是跑不了的了!」一個男人從沈棟材身後轉出,瞇著眼
睛笑吟吟的望著我,滿臉的輕鬆,卻正是那個心思老辣的笑面虎田大榜。於此同
時所有的窗戶突然之間都被從外面推開了,露出來的是每扇窗外都是手持凶器的
打手。

  我的心登時涼了半截,目光掃過身旁的女孩子,突然一把將沈丹拽到了我身
前,用手勒著她的粉頸狠狠的道:「姓沈的,事情到了這一步是你死我活了,今
天你要是想把我留在這,除非你豁得出去自己這個女兒。」

  「別……別動她,有話咱們好商量!」果然這一招奏效了,沈棟材登時停住
了腳步。

  可是就在此時,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從一旁閃身出來,對我喝道:「楊子,
你敢動大小姐一根汗毛,你來看……」

  隨著他的說話聲一個嬌俏的身影被人推到了我面前,卻正是陳靜。而對我說
話那人竟然是我以前的好哥們顧振海,他指著滿身綁繩的陳靜續道:「你難道不
要她的命了嗎,如果是那樣,你隨便好了!」

  「靜靜……靜靜……你……你怎麼被他們抓到了?」陳靜的出現徹底打亂了
我內心最深層的心理防線,當時我的意志就垮了一半,眼見她滿臉痛苦的望著我
不住的搖頭,可是嘴巴裡塞了東西就是說不出話來,熱淚之下「嗚嗚」連聲,看
的我心都碎了。

  「顧振海,你好啊,虧咱們還兄弟一場,你就這麼對待我啊!」無邊的痛苦
化作了對顧振海的仇恨,時下的我眼睛幾乎瞪出了血,氣炸連肝肺搓碎口中牙之
下手上力道一緊,沈丹跟著一陣呻吟。

  田羽的身形擋在了我和顧振海對視的目光之間,他還是那副悠閒自得的散淡
神情,慢條斯理的道:「楊子兄弟,別再負隅頑抗了,只要你交出我們想要的東
西,我替老闆保證,你和這個女的……」說著他回身指了指陳靜,續道:「……
你們兩個我們都不會傷害……」

  這時沈丹早已被我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壞了,在我掐住她的脖子的情況下,勉
強轉了轉螓首,幽怨的眼神望在我的臉上。那神情委屈異常,令我怎麼忍心對她
這個和我共度了無數親親我我的日夜女孩子下手?漸漸地我防脫了手上的力道,
只是保留她在我掌控之中而已,卻不能對她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傷。

  「哥哥,你別和我爸爸做對了行嗎?」沈丹雙目含淚地望著我,幽怨的道:
「爸爸最疼我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真的!」說著她的
纖手撫上了我的胸膛,那是一種多麼溫暖的感覺啊,充實而有依靠,令我一下子
有了一種歸屬感。

  舜的,陳靜痛苦的呼叫聲驚醒了我,不行,那裡是我最愛的人,我不能讓她
受一丁點的委屈。登時我突然一把又把沈丹挾持住了,對著沈棟材大喊:「你們
……你們放了那女孩,有什麼衝我一個人來,大不了……大不了我把你們要的東
西給你們就是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沈丹對於我的用處不大,我
不相信憑我一人之力能夠逃脫這麼多人的包圍,更何況陳靜還在他們手上。

  「好,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這女的我們可以先放了!」可能已經是智珠在
握,田羽出奇的十分爽快便答應了我的要求,當下自有人鬆開了陳靜的綁縛,女
孩子瘋了一樣的跑向我。

  「子揚……子揚,嚇死我了,嗚嗚……」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了我,痛哭失聲


  而我只有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安慰道:「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有
我在別擔心啊!」我知道我徹底輸了,遂放開了沈丹,慘淡的說道:「沈老闆,
東西會給你送來的,你要保證我們的安全!」然後低頭對沈丹道:「丹丹,對不
起你啊,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能原諒我嗎?」

  出奇的,沈丹並沒有離開我,卻是一把將我抱了個滿懷,一面哭一面道:「
哥哥,人家不會怪你的,人家要繼續做你的人質,做一輩子!」對於這個癡情的
少女我還能說什麼呢,只得柔撫著她的耳畔,送上一個溫柔的親吻。

  聽到我的投降宣言沈棟材好像如釋重負一般,對於女兒的舉動並沒有任何責
怪,反而道:「好了,其實說穿了大家也是自家人,這樣吧,你們在這先好好休
息,你把放東西的地方告訴我,我派人去取,這棟別墅不會再有人來打攪了!」

  我真的按照他的要求把畢氏姐妹的聯繫方法說了出來,緊跟著沈棟材帶著所
有人都離開了,屋子裡只剩下我和沈丹還有陳靜。

  寬大的圓形睡床上,我大字型躺在正中,抱著陳靜瘋狂的親吻著,而身下的
褲子已經被沈丹輕巧的脫了下來。此時的沈丹正跪在我兩腿之間,溫柔的含著我
的肉棒不停地吸吮舔舐著,是不是發出蕩人心脾的呻吟聲。

  深情的長吻之後,我道:「靜靜,你不怪我吧,我的恣意妄為,我的花心,
我的……」

  剛說到這裡我的嘴巴便被陳靜豎在唇邊的手指打斷了,她趴伏在我的耳邊幽
幽地道:「你呀,總是讓人家這麼擔心,好在事情沒有變的太壞,至於……」說
到這裡她微微側身在已經自己脫得半裸,孜孜不倦品嚐著我的陰莖的沈丹身上望
了一眼,不無幽怨的道:「……至於你的花心,人家也沒辦法啊,反正都已經這
樣了,誰又能阻止的了呢?」說完順著我的嘴巴一路的親吻起來。

  陳靜親吻著我的身體,而我則逐漸的將她的衣物脫了下來,那熟悉的曼妙身
影在久別之後終於又呈現在我的面前,這一次除了美色更多了一種世人無法抗拒
的感情,使我難以控制的反客為主,在陳靜的嬌軀上愛憐起來。

  沈丹今天出奇的老實,不但沒有使大小姐脾氣爭風吃醋,見我將陳靜壓在身
下,一面輕輕地挺送著一面在她螓首和粉頸上溫柔的親吻,小女孩立時在我後面
舔舐起我的後背來,還若有似無的幫助我一下一下的推動者胯部,更是不是送來
曼妙的呻吟。

  不能忘卻這個對我死心塌地的小女生,我輕輕將沈丹拉到身前,從陳靜側面
抱住了她,一面溫柔的抽插著陳靜那久旱逢甘的美穴,一面直起上身在沈丹飽滿
的胸脯上輪流吸吮著那兩粒俏麗的小紅豆。

  沈丹經過這半年的調教早已對男女之事駕輕就熟,我微微一挑逗,她立刻跪
下身子,一面將雙乳送到我嘴邊,一面環手在我屁股上輕輕撫摸,同時把陳靜的
一隻胳膊坐到了自己胯下,低聲呻吟著:「嗯,哥哥,這樣好舒服,人家……人
家胸部好漲,再……再吸……哦!」邊呻吟邊若有似無的前後擺動著小屁股,用
自己的陰戶在陳靜手臂上輕輕摩擦。

  純潔若陳靜這般,也經受不住這一男二女間如此放蕩的糜爛交媾,可是面紅
耳赤的她在大難之後彷彿放下了往日的矜持,猶若刻意要享受這種無拘無束的釋
放一般,竟然隨著沈丹的摩擦,悄悄將手臂曲了起來,素手不自禁的向跪坐的女
孩的襠部摸去,竟是在不斷撩弄著沈丹的陰蒂。

  不用她有太大的動作,沈丹已經心領神會般加大了扭動的幅度,用自己的美
肉主動找尋著陳靜的手指,兩個人自發的動作效應立刻呈現了出來,沈丹的淫水
已經濕潤了陳靜的素手,而陳靜下體更是春潮一片,將我倆的結合部弄得黏著濕
膩。

  泥濘不堪的美穴是男人的最愛,濕濕滑滑的少女陰道被我一次次用肉棒擠開
,透明的愛液越插越黏著,逐漸形成了泡沫和白漿,不斷從陳靜的小穴中被我的
陽具帶了出來。

  呻吟聲、喘息聲交織在一起,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陳靜已經到達了極限
,高潮的陰經事隔了許久終於再次降臨在我的肉棒上。只是除了那性的淫膩之外
,又平添了愛的味道。

  這一刻我被感動了,不是因為女孩子的呻吟,不是因為少女的美妙肉體,只
是源於那暖洋洋的溫柔的包容感。我的精液第一次真誠的毫無保留的噴灑出來,
好像朝露義無反顧的澆灌那令人愛憐的花蕊一樣。我的淚水也撒了下來,我抱著
陳靜熾熱的身體,一邊親吻她幽韻的紅唇一邊哽咽著道:「靜靜……我愛你!」

  陳靜也已抽泣不已,將我像孩子一樣抱在懷裡,嗚咽著應道:「懂的……我
懂的,給我你的愛,都給我吧……」

  我們兩個宛如要融合到對方心裡一樣,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任那汗水淚水盡
情的流,任那彼此的愛液腌臢一片。我們停止了言語、停止了親吻、停止了愛撫
,只感覺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相擁著就好,任他時間飛逝天荒地老……

  「哈哈哈……」不知什麼時候,突然一個尖刻的笑聲打斷了我們的擁抱,我
抬頭望去,之間沈棟材一夥人居然站在了我的面前,他背著雙手對著床上我倆不
住的獰笑。

  立時之間我頓感不妙,慌忙回手去抓沈丹,卻不料想偌大的一張圓床上哪裡
還有那女孩的蹤跡。

  「哥哥,你在找我嗎?」沈丹的聲音從沈棟材背後響起,只見她排開眾人走
到前面,居然是衣衫整齊宛如無事一般,笑嘻嘻的說道:「哥哥你上當了,人家
都要出國深造的人了,怎麼可能還留戀你這個小小的家庭教師呢?」

  「你……」我登時變得啞口無言,原來這丫頭一開始就是在做戲,為的只是
幫她爸爸穩住我而已,可恨她那哀怨的眼神天真的笑容和美妙的胴體都是工具,
是讓我束手就擒的工具。

  往日裡純真的少女現在滿臉狡黠,眼中居然閃現出寒光,對著我質問道:「
楊子揚,你以前全都在騙我我都知道了,哼,現在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說
到這裡轉頭對沈棟材道:「爸爸,不要放過這個壞男人!」

  「放心好了,現在東西我已經拿到了,這兩個人對我再也沒用了,看我怎麼
幫我的寶貝女兒出氣!」沈棟材說著從懷裡掏出了手槍,而槍口居然是對著床上
的陳靜。

  「不不……你不能!」我還想設法轉圜,可是槍聲已經響起。

  『砰』隨著槍聲巨響,我彷彿看到子彈從槍膛裡射出直奔陳靜胸膛激射而來
一般,當時我沒有任何想法,腦子裡一片空白,不顧一切的合身撲在陳靜身前。

  『噗』我聽到子彈射穿我身體的聲音,一切都彷彿凝固在了這一刻。陳靜的
俏臉上還掛著淚水,表情從震驚到驚恐,在我擋在她身前時又化成了無限的悲哀


  我伸出手來想要撫慰陳靜傷痛悲哀的面頰,可是居然無法真切的接觸到她,
陳靜的面孔帶著絕望帶著痛苦,離我越來越遠。

  身體沒有疼痛,可是心疼的好像要碎了一樣。

  我再也看不到她的臉了,再也看不到了……

  「不!哈哈……呼呼……」舜的我猛然間從地上彈了起來,手裡的麵包掉了
一地,而那易拉罐啤酒也被我『?當』一聲摔在地上,酒水灑得到處都是,卻原
來我依舊待在那不知名的別墅裡,而剛才的一切赫然是南柯一夢。

  「呼呼……」雖然已經甦醒過來,可是我兀自沒有從夢境中出離,這夢簡直
是太可怕了。儘管是夢幻,可是這夢中的事卻很可能變成現實,也許我一不留神
就能讓『夢想成真』。不行,總這麼躲著不是辦法!

  回到現實的我除了恐懼之外,赫然多出一種莫名的憤怒,不是因為夢幻太真
實,而是因為現實太殘酷。如果我真的被抓,剛才夢中所發生的一切很可能就會
實現,我不能容忍它變成事實,我必須反擊,在夢中的事實現之前做出對策!想
著我不由得激動起來。

  可是很快我就學會了平靜,沈棟材勢力的強大早已超出了我的預料,更何況
還有田羽等人的協助,想要對他動手談何容易?思前想後現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
是先找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在絕對安全的前提下,把畢氏姐妹那裡的東西取回,
想辦法破譯那些光盤。相信沈棟材這麼看重這些東西,裡面肯定有能要他命的關
節所在。

  打定主意的我強行按耐著心裡的激動,幾乎是硬塞般的把剩下的麵包吃掉了
,然後清理了廚房,就好像從來沒人進入過一樣。輕輕撩開窗簾,發現此時已經
是深夜了,料想那個傢伙應該不會這麼早回家,於是我開始仔細搜查這幢別墅,
希望找到我能夠利用的東西。

  我遍查了整幢別墅,卻沒找到一丁點錢財,就連值錢又便於攜帶的例如首飾
那樣小件的奢侈品也沒有,失望之餘不禁更堅定我最初的想法,這個家只是那人
的暫時落腳地而已。不過我的搜查還是有收穫的,我找到了一些房屋主人的備用
衣物。這傢伙的身材和我差不多,他的衣服我穿起來還真合身。

  除此之外我還在二樓書房的抽屜裡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物事,這裡有各式各樣
的假髮、墨鏡、帽子等等,甚至還有一些特製的假鬍子,看來這個人好像經常需
要化妝的樣子。我不禁心中疑竇,這傢伙究竟是幹什麼的呢?

  一時半刻沒想出答案,而且這也與我無礙,索性我不去再想,將所有我能取
用的一切準備好堆在床邊,又在大廳的入戶門上做了一個簡單的報警裝置,只要
主人回來一打開防盜門,廚房的門就會被大力關上,用聲音警告我危險將至。這
樣我才安心的脫掉了一身臭不可聞的髒衣服,好好在洗了個澡,然後爬上柔軟的
睡床蒙頭大睡。

  雖然傷痕已經遍佈全身,更有左膝的傷已由青變紫,那些疼痛隱隱傳來令我
有點難忍,可是疲累交加的我還是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一睡再沒有被夢魘困擾,沉沉的一覺醒來時我發現已經又是傍晚了,屋子
裡還是一切如常我略略放心。粗略估計我在這幢別墅裡恐怕已待了兩天一夜,是
該走的時候了,因為大廳的魚缸裡游動的魚兒提醒我,這裡雖然不是主人經常光
顧的定居,但是應該不會很久都沒有人,否則魚兒早就死絕了。

  我把準備好的別的人衣物穿在身上,加上一副墨鏡,還戴上了一頭遮眉的假
髮,同時沾上一抹鬍鬚,再把一頂藍色的鴨舌帽扣在頭上,對著鏡子照上去,發
現我已經成了一個三十多歲英氣勃發的成熟男人,恐怕就算是熟人,不經過仔細
辨認也不會認出我來。

  舊衣服和鞋子我裝了一個塑料袋,準備帶出去扔掉,不給主家留下物證。料
想他回來時發現曾有人偷溜進來是肯定的,但是從腳印、指紋上無法取證,更沒
有遺留物品,應該不會追究到真想。等這一切準備就緒,我拎著裝滿髒臭舊衣服
的垃圾袋打算離開。

  今次我可以從正門堂而皇之的出去了,憑我現在這套打扮沒有人會把我聯想
成毛賊,就算被人看到了,只要我從容離開,也不會惹人懷疑。想著我擰開了防
盜門,向外走出。

  豈料想,就在我推開房門一隻腳邁出門檻的那一剎那,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
身影。這人是個女孩年紀不大,出奇的好像原本是蹲在地上的,一隻手裡捏著個
信封,彷彿在做什麼又或者正打算做什麼,門突然打開,她下意識的向旁邊一閃
,緊跟著站了起來,仰頭望著我。看到有人開門走出她也是一愣,垂下去的胳膊
還未收回,面上的表情也怔住了,不解、意外、疑惑都寫在臉上,除此之外又似
乎帶著一點驚喜和尷尬,彷彿還有些不知所措,就這麼望著我,半句話也沒說。

  我更是一驚,按怪自己太魯莽,總該檢查一下屋外的動靜再出來才對。看這
樣子,這女的是來造訪這家主人的,那就應該和主人認識,現在和我面面相覷,
我可要穿幫了。想到這裡我另一隻握著垃圾袋的手緊了一緊,心理準備著只要她
有所異動我立刻上前制服,然後再倉皇逃走。

  「你……」那女子眼見我沒說話,遲疑片刻支支吾吾的道:「你是……」

  「你是……」沒想到的是我也繼續知道面前人的來歷,不經意間也這麼問出
了口。

  那女子好像有點激動,喘息聲令近在咫尺的我清晰可聞,更有那一起一伏的
美艷胸脯跟著輕輕晃動。她面上的疑竇削減了幾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絲喜悅
,定了定神這才續道:「您是楊老師嗎?」

  她知道我姓楊,她認出我了?不對,這世上能教我老師的只有沈丹一個人,
而且現在的她早和我有了不尋常的關係,也再也不叫我老師了。難不成這女人是
和沈丹認識的,指著她叫我,或者是和沈棟材認識?那也不對,即便是他認識我
楊子揚,可現在的我除了熟人不會這麼快被人認出,而我怎麼就不記得我和這女
人有過接觸?

  我腦子裡不停地旋轉著,口中不答反問:「你是哪位?」同時上下打量著面
前這個女郎。

  這女人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四五歲,一頭卷髮飄散在肩膀上,瓜子臉細彎眉
,眼睛不大卻一眨一眨的忽閃著長長的假睫毛,高高的鼻梁不大不小的嘴巴,微
笑之間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和那紅唇相映成輝。一雙玉手也是潔白纖細,
如蔥的修長手指上,還塗了奶黃色的指甲油。長相上佳再加上濃妝艷抹,姿色倒
也十分出眾。

  接著黃昏的光線往她身上看,見這女孩上身著一件白色的吊帶衫,潔白的肩
膀和修長的脖頸毫無保留的袒露在外。深深地乳溝再加上頸項上掛著的綠寶石項
鏈相互呼應,算得上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赤裸的玉臂左手手腕上,帶著一塊黑
色的晚裝首飾。

  她下身穿著一件白底黑花的一步窄裙,不但將豐臀包裹起來,更顯出婀娜的
腰肢。而且這裙子短的連大腿都盡露在外,好像只要稍微抬一抬腳裙底風光立時
盡覽無遺一般。除此之外她一隻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提包,另一隻手則拿著一個
米黃色的信封,似乎就是剛才要往門裡塞的那個。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卻也沒否認,在她看來正好像已經被我默認一般,當下
女孩立刻面現喜色,歡道:「真的,您真的是楊文軍老師嗎,哈哈……」

  楊文軍?我不認識!

  但是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女孩一定是認錯人了,沒準昨天早上離開的那男人
才是真的楊文軍,剛好和我同姓而已。

  我見她沒有識破心中略微放寬,稍稍點了點頭續問道:「你哪位啊,找我有
什麼事嗎?」說著我走出了房間,卻沒有關門。

  我這麼一問,那女孩登時肅然起來,一面向後讓了一步,一面微微鞠了一躬
道:「楊老師你不認識我了?去年在影校大禮堂,我上過您的課啊,您忘了?」

  影校?影校是什麼東西?

  我心中納悶,可是至少我知道這家主人是個教書的。看這女子的年紀,能教
她書定然是高職或者大專這類成人的學校了。

  「哦……」想到這裡我順著她的話頭接道:「我確實在那開過課,可是大禮
堂人很多,我不可能記得每一個人那,說到你……呵呵,我還真沒什麼印象!」

  「我叫胡玫……兩千級……電媒系……五班……」女孩又補充了一句,見我
依舊一臉茫然也沒有失望,續道:「是是,楊老師說得對,可是就算您只教過我
一堂課,您也是我的老師嘛。楊老師我這麼稱呼您,您不見怪吧?」

  他媽的,什麼影校、電媒系,你就不能不說簡稱啊?

  不過從她錯把我當成別人只一點不難看出,這楊文軍應該和面前這個叫胡玫
的女孩沒什麼過多接觸,可能只是一面之緣,我得趕緊利用這一點把她打發走。

  這些詞語讓社會經驗欠豐富的我一時摸不著頭腦,只能繼續搪塞她:「呵呵
,叫什麼不重要,你能記得我說明你有心了。這樣吧,你今天來這裡到底有什麼
事就直說好了,我還有事,這……」說著我抬起手裝作要看時間的樣子。

  「哦……」眼見我對她的態度有些冷淡,胡玫不但沒有任何不自在的表現,
反而向我身後看了一眼,指著屋裡問道:「楊老師,我可以進去說嗎?」

  這什麼狀況啊,我明明想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可偏偏來了個不知所云的女
人纏著我。要是我現在執意要走或者強行將她拒之門外,既有悖待人接物的常規
禮貌,更可能會引起她的懷疑,而且如果她路上一直纏著我也不好辦。再想想,
我還是先把她讓進屋子,在封閉的空間裡就算被她察覺出什麼異狀,我也好處置


  「好啊,請進吧,不過我時間有點緊,還希望……」說著我一側身,胡玫毫
不客氣的鑽進了屋子。

  女孩進來就說:「呀,天都快黑了,您怎麼也不開燈啊?」言罷抬手就去摸
電燈開關。

  「別!」我連忙一把拉住了她摸在牆上的手。

  從進入這間房子之時我就打定了主意,決不能鬧出大的動靜更不能開燈,如
果這家主人不巧正要回來,開著燈的光亮他從很遠就能看到,可能一下子就會意
識到自己的別墅失盜了。

  我這一動作,使得女子感到詫異,不由得用雙眸望著我,面上滿是奇怪。我
只好乾咳了幾聲掩飾尷尬,旋即解釋道:「呵呵,剛才電路出了問題我怕漏電,
正要請人來修呢!」

  其實這個理由很牽強,且不說高檔別墅的配套設施不會出現如此低級的紕漏
,就算電路真的有狀況,也無非是短路和斷路兩種可能。短路保險電閘會跳掉,
斷路則是完全沒有電,都不會傷到人。只不過一時之間我也找不到什麼正當的理
由來拒絕她而已。

  「啊?哦……」胡玫明顯覺得奇怪,可是卻沒有深究,沉了片刻並沒追問,
環顧著大廳,歎道:「哇,楊老師你的家好氣派啊,真可謂富麗堂皇啊!」

  我心中想道,這算什麼氣派,沈棟材的別墅比這個更闊氣,地底下還有游泳
池呢。嘴上卻道:「沒什麼……來,請坐!」說著指了指廳裡的沙發。

  這女孩目光在廳堂裡轉了好幾圈,隨即停在我臉上,卻好像有些詫異的望著
我,問道:「楊老師你……看得見嗎?」

  這時我才回過了神,原來自己居然還帶著墨鏡,在這本事黃昏的時候,身處
昏暗沒有燈光的屋裡確實不自然,連忙尷尬的一笑摘下來塞進了口袋。

  女孩沒有坐下,跟著我身後向廳中走去,一面走一面說道:「楊老師我知道
您是個忙人,本來也不想這麼冒昧前來打擾,只不過我聽說您來到了天津,而且
這次的行程還是保密的,想到機會難得這才大著膽子……」

  忙人,行程保密?這楊文軍到底是做什麼的?既然行程保密你又是怎麼知道
的?

  我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口中搭腔:「啊,是啊,其實我剛才就想離開來著!
」說著我在一處面朝大門和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把手裡的垃圾袋順手放在了沙
發旁邊不起眼的位置,然後續道:「坐啊,別站著了,不過不好意思,我這沒有
什麼可以招待你的,別介意啊!」

  其實我的話處處帶著逐客的味道,期盼著胡玫能聽出弦外之音,趕緊知趣離
開。可是這女子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樣,硬是裝作沒聽懂,竟然真的一屁股
坐到了我身邊,害我趕緊向旁邊挪了挪。

  「楊老師您放心,您的行蹤我並沒有告訴其他人,您不用擔心狗仔什麼的!
」胡玫笑著說,她的笑容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像一朵玫瑰綻放,艷麗而且有種嫵
媚。

  狗仔?好像楊文軍的電話裡也說起過狗仔,這所謂的狗仔會不會是狗仔隊啊
?難不成這個楊文軍是什麼名人嗎?

  「哦,無所謂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們知道就知道了,我也沒什麼
花邊新聞,再說你不也知道了嘛,難道你知道就不允許別人知道嗎?」我把一條
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往旁邊一側身,藉以和她保持距離,同時順著她的話頭接道


  果然,胡玫聞言笑了起來:「咯咯,楊老師真是有意思,人家知道是因為人
家的消息渠道很特殊,而且人家會替您保密的!」說著女子的一隻纖手居然向我
肩頭搭來。

  從一進屋我就覺得這個女子身上透著一股嫵媚,現在舉止言行又這麼輕浮,
我暗自打了主意,在她手指在我肩膀上似挨未挨的當口,突然挺身站起,側目正
色道:「胡小姐,你想幹什麼,有事就快說吧!」

  胡玫見我面現不滿並沒有一絲意外,反而扭動腰肢緩緩站了起來,笑道:「
楊老師您別急嗎,您不想知道是誰把您的住址透露出來的嗎?人家告訴你吧,是
葛曉東葛老!」

  葛曉東?我搜羅著腦海裡的記憶,突然想到,在那楊文軍要出門的時候,電
話裡好像提到了一個葛大編,不知道是何許人物,是不是就是這個葛曉東啊?

  「是嗎?他現在不是在東麗湖嗎?」我試探著問道。

  果然胡玫點了點頭,說道:「葛老和我哥是好朋友,而我哥則是您的投資人
之一,所以……呵呵……您懂的!」

  投資人?葛大編?

  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難不成這楊文軍是公眾人物,而那個葛大編實
際上是個編劇或者編輯,面前這女子的哥哥是投資影視或者傳媒的商人?這樣一
來前面的信息也弄懂了,影校應該就是影視學院的意思,而電媒自然是電影電視
傳媒了,楊文軍如果是這個圈子的佼佼者,自然有可能去學校授課。再想想,要
是知道他哥哥的具體情況就好判斷了。

  我且再試探試探,想著我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你哥哥?胡老闆?胡總?我
怎麼……好像不記得啊?」

  「呵呵呵,什麼胡總啊,人家的哥哥姓田呢,田羽啊!」胡玫在銀鈴般的笑
聲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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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案:

  好久沒來寫作了,實在不好意思,本人瑣事纏身最近老婆又搬來和我一起住
了,弄得我實在是沒有業餘時間。

  轉眼《弄玉》已經停刊快一年了,我心中實在慚愧,還希望在過年的這段時
間能多寫些東西,為各位讀者帶去一絲新年喜悅。






【弄玉】第五章 下 作者:yang36402
作者:yang36402
筆名:騷客
2013年02月04日發表於SIS
閱讀須知:

  本人作品絕非通俗意義上的色文,其中含有許多知識和情感。請只是為了一
睹為快,解決下面的問題的朋友另覓他作。閱讀本人文章需滿足如下條件:
一、年滿十八歲且邏輯行為能力成熟;
二、非精神病或間歇性精神病且未在發病之時,神智清楚思維正常;
三、觀看文章細嚼慢咽,不會一目十行囫圇吞棗。

  倘若上述三點你不能做到,或腦細胞有限,抑或對腦細胞甚為珍惜者,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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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落魄江湖載酒行 楚腰纖細掌中輕

          第七節 暗香盈袖(下)

  沒想到這個讓我牢記一生的名字竟從這個陌生女孩嘴裡說出。她的笑聲我完
全沒有入耳,可是田羽的名字卻好像一劑強行針一樣瞬間刺激到了我的神經中樞
,當下我不禁一把抓住了女孩的雙臂,一面搖晃一面驚呼出聲:「田羽,你的哥
哥是田羽?億隆公司沈棟材底下的田羽?」

  胡玫怎會知道我對這個消息有多驚詫,奇怪的看著我,也沒有掙扎,納悶的
應道:「啊,是啊,怎麼了?」說到這又嫵媚的一笑續道:「人家姓胡,人家的
哥哥就不能姓田嗎?」

  這時我也察覺到自己失態了,慌忙放脫了手上抓著的胳膊,調整了一下語氣
,強行平復著心中的悸動,把語氣盡量放平和道:「哦哦,沒什麼,只不過我早
就聽說過田先生的大名,沒想到竟然是你哥哥……」

  「老師你好奇怪,你們不是老相識了嗎,怎麼不記得了?」胡玫問道。

  「呵呵……」我用笑聲掩飾著尷尬,遮掩道:「是啊,我們認識很久了,可
是我怎麼沒聽他說起有你這麼一個妹妹啊?」

  「這……這……其實我跟我哥認識也不久,嗨,不提他了,還是說說我吧!
」這一句話問去,輪到女孩面現尷尬了。

  我察言觀色之下心中雪亮,這個胡玫和田羽絕不是如她所說的什麼兄妹關係
,多半這女人是田羽的姘頭。而她從田羽口中得知楊文軍的消息之後,來到這裡
可能田羽也不知道,屬於她的個人行為,否則以田羽的身份地位,也不該派這麼
個黃毛丫頭來做什麼,而這一點我倒是可以稍加利用。

  我向前踱了兩步,調勻了氣息,這才問道:「胡小姐,我沒聽田先生說起過
你,所以我們之間根本就不熟,你今天自己跑來找到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是
關於投資的事,我還是希望和葛老以及田先生當面談!」

  「是這樣的!」憋了好久看來這女人終於是憋不住了,談到問題的關節,她
跟上幾步緊貼著站在我背後道:「人家聽說我……我哥遞給您的參選名單上,您
和葛老刪掉了幾個人,其中就有我……」什麼參選名單,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這時候我只能用含混的言語回應她,而且還要強硬,於是我截住了她的說話
,正色道:「那是我和葛老一致的意見,基於你的具體情況!」

  「我知道……」胡玫見我態度上絲毫沒有轉圜餘地,低聲道:「我知道自己
資歷低,也沒有上鏡的經驗,可是您在上課時不是說過嗎,會多多提供機會給我
們新人,而且您這次開機之前的新聞發佈會上也說過,這次拍的《非常道》會盡
量啟用新人,力求給觀眾耳目一新的感覺……」

  果然是影視圈!

  雖然我不知道影視圈裡有楊文軍這號人物,也不清楚什麼非常道到底是電視
劇還是電影亦或者是別的什麼,可是開機、拍攝等詞語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影視傳媒的水很深,我根本不懂,現在我唯一盼望的就是盡早離開這裡,於
是沒等她說完立刻截道:「行啦,我是說過要扶持新人,可是新人那麼多,我也
扶持不過來,還是要看你們自己的努力和天賦。至於這次的事,你還是讓田先生
找我談好了,我還忙就不送了!」

  豈料這時胡玫已經緊隨在我背後,聞言突然一隻纖手拉住了我的手,另一隻
手輕輕撫上了我的肩膀,溫柔而嫵媚的道:「人家這不就是想來努力看看嘛,我
哥再幫忙有些事也是要靠人家自己的嘛!」說話間香唇居然已經貼在了我的耳畔


  倘若是在往常,有這麼個主動投懷送抱的美女,我定然不肯放過,可是現在
我正是倉皇之下亡命之身,美色終不如性命來得重要。當下我突然一把甩開了胡
玫,朗聲道:「你要做什麼,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請你自重!你最好趕快離開
,別鬧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料想任何一個女孩,哪怕她再心懷鬼胎,哪怕她臉皮再厚,聽了我的這些話
也該知難而退了,羞憤而走是此之後的唯一結果。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胡玫
不但沒有生氣,甚至在她臉上連一點羞臊也沒顯出來,反而是咯咯笑了起來:「
老師你好大火氣啊,說的跟真的似的,其實我雖然還沒入行,可也算半個業內人
士,加上我哥哥的能力,有些關於您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

  真是死纏爛打,這女人怎麼跟一貼膏藥一樣,我心中憤懣,嘴上冷漠的應道
:「哦,什麼事讓你知道了呀,說來聽聽?」

  「哼!」胡玫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轉到我身前把胸脯一拔,讓自己傲人的
乳溝盡情展現,然後道:「您上一次拍的粉紅系列,劇中的女二女三可不是都和
您關係匪淺吧?」

  粉紅系列就是澀女郎,這個我倒是小小的看過一點,無聊時我也看一看那些
少帶點桃色的生活輕喜劇,那裡面萬人迷有一句經典的台詞--做愛做的事,後
來有人還給它配了後半句叫做--交配交的人。沒想到這楊文軍不但參與了這部
戲的拍攝,還跟劇中女演員有一腿,而且現在這個黑鍋還輪到了我背,這真是莫
名其妙。

  「哼,不要胡說,我是個正派的人,就算是有緋聞也是那些無聊的小報記者
胡編亂造出來的,你說這消息是從哪得來的,我要起訴你們。如果你不想把事情
鬧得難以收拾,就趕快出去,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厲聲喝問著,心想
攆她出去算了,就算她事後有什麼舉動,不利的也是那個楊文軍,和我扯不上邊


  誰知胡玫完全沒有被我的恫嚇嚇到,聞言將那個她在門口就拿在手裡的信封
遞了過來:「老師你看看吧,是不是胡編亂造捕風捉影看看就知道了!」

  我隨手接過打開來觀看,見信封裡有十幾張照片,張張全是男女交合的不雅
照,甚至有幾張上面同時有兩個女子在伺候著一個男人。雖然這男的沒有正臉相
貌模糊,但從他的形貌上判斷應該就是真的楊文軍,料想那些女人就是出演粉紅
女郎的一些女演員了。

  在我看著照片的時候,胡玫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可是您自己
說的。老師你太不謹慎了,這些東西怎麼能落到別人手上呢,以後可要小心喲!
」說到這裡她似乎發現我並沒有她料想的那樣震驚,平淡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出現
在我的面上,不禁繼續調侃道:「老師好像並不奇怪哈,是不是經多見廣見怪不
怪了?也是,幹哪行走哪道這道理誰都明白,這些事情早已是盡人皆知的秘密了
是吧。可是有些東西還是遮掩一點的好,不然……」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正因為當事人並非是我,我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看到這些照片時我立刻想到,她的來源一定是田羽而非面前的胡玫,等我差不
多都看完的時候,心裡一點擔憂也沒有,隨手將照片往茶几上一扔,以至於有兩
張乾脆滑落在地上。然後若無其事的道:「田羽想幹什麼,他以為用這個能威脅
到我嗎,真是笑話!你更可笑,偷了這些東西到我這來,我想田先生應該不知道
吧,他要是知道了可能不會饒了你呢!」

  「這!」一句話戳中了胡玫的軟肋,她再沒像剛才那樣囂張,沉了幾秒道:
「老師,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只希望你拍的非常道裡面能給我一席之地!


  「不可能,女一號女二號早就是內定的了,改不了!」我冷聲答道。

  胡玫臉上顯出失望神情,可是似乎還不死心,道:「是,我知道莉莉姐的根
子硬人家沒辦法比的,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裡面事情多了,很多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截
道。

  胡玫還是沒有灰心,立刻接道:「老師,這些我都清楚,我的奢望不高,只
要有個嶄露頭角的平台就好了,給一個個性化的人物給我,讓觀眾能夠記住就行
。至於葛老、策劃和投資人等方面不會有問題的,您放心!」

  此時我卻在想,乾脆不如就答應她算了,早一點把她打發走,離開這是非之
地之後,你愛怎麼樣管我屁事,想到這裡假意沉吟起來。

  「哦對了!」胡玫見我不置可否,突然說道:「老師,我聽說您這戲講的是
警匪對決,我剛才就在想,有一個素材可能會給您一點啟發!」

  「什麼素材?」我隨口問道。

  「嗯,是這樣的,我聽我哥說最近天津城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人惹了個不
該惹的人,結果被所有人追殺,可是這人很有本事,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到現在
還沒給人抓住,這裡的細節我知道一點,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胡玫饒有興
趣地問道。

  我心中一動,她說的難道是我自己的事情嗎,不妨聽她多說幾句,於是裝作
漫不經心一般,問道:「說來聽聽,真事嗎?」

  「嗯嗯,絕對是真事!」胡玫見我感興趣立刻打開了話匣子。

  我一聽之下她講的果然是我得親身經歷。從怎麼要挾沈棟材,到如何暴露,
從我利用地形逃出屋子智計,到我堂而皇之出現在田羽面前膽魄,更有我獨自面
對江湖大佬的從容和淡定,至於此後逃出帝豪大廈之後的事情卻不太詳實,料想
她是聽田羽說的,侯永忠在我小屋裡堵截的片段田羽並不清楚。

  「這人你說奇不奇,他幹的都是給個天做膽子才敢幹得出來的事,可是偏偏
所有人拿他沒辦法,到現在這人也沒有任何音信,就好像給蒸發了一樣!」胡玫
說的興致很高,滔滔不絕的言道:「要是我見到了他,真想好好看一看,這人到
底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能把全天津的混混流氓折騰成那樣,真夠絕的!」

  我心中大笑,你不知道吧,你想見的人就在你面前,只不過我不能戳穿而已


  我聽她說話的時候,裝著漫不經心一般,一面聽一面緩緩走回了沙發坐了下
來,此時輕輕撫弄著自己的假鬍子,佯裝思索說道:「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倒是不
錯,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胡玫哪知道我在套她的話,當下忙不迭的接道:「聽我哥說,現在車站、機
場、高速出口都有人把守,他想飛出天津衛是飛不出去,應該還藏在某個角落裡
。而且和他相關的人都在控制之下,只要他一聯繫人幫忙,立刻就會暴露。想來
他被抓到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這話聽得我牙根癢癢,強行按耐住心中的激憤後,我續問道:「我想只要抓
到他的親人和朋友應該就不難找到他吧,這傢伙總不會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說到這裡想要抽煙,習慣性的摸向自己的口袋。

  胡玫是個機靈人物,見狀立刻從自己包包裡掏出香煙遞了過來,並給我點上
,這才答道:「嗯,你還真別說,他呀還真像是孫猴子是從石頭裡蹦出來!這人
是孤兒院長大的,沒有親人,至於朋友嘛好像也沒聽說,只有一個前任女友,好
像他挺在乎……」

  「咳咳咳咳……!」我好久沒抽煙了,煙癮早就犯的不行了,雖然她遞來的
是一根女士香煙,我還是如饑似渴的深深吸了一口,哪知道就在這時,她說到了
陳靜。我心中激動不已,一口煙直嗆我的咽喉,卻顧不上憋紅的面頰和擠出的眼
淚,急聲問道:「他們會把她怎麼樣,你知道嗎?」

  這一句話問出口,我也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慌忙將口氣又放的平穩說道:「
我想他們應該是從這個女人身上找突破口吧,可憐一個女孩子為了他這麼個人…
…真不值得啊!」

  胡玫初始見我激動不知就裡,又看到我感慨,以為我已經被她帶入了故事情
節,不但沒感到奇怪,反而很欣喜,應道:「聽我哥說他們不打算把那女的怎麼
樣,因為有人說這女人好像已經和那人分手了,都好久沒聯繫了。而且就算他們
依舊藕斷絲連,我哥也不認為憑那人的秉性而言,她會知道那人的行蹤。所以現
在這個女的只是被監視,希望那人主動和她聯繫。」

  聽到這話,我從昨天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輕輕地放下了,長出一口氣的同時,
突然想起陸露,不由得問道:「對了,剛才你說這事裡還有個小偷被抓住了,不
知道她最後怎麼樣了?」」
  「哦,楊老師心真細,這個細節您也注意到了!」胡玫早跟著坐到了我身邊
,見我對這個故事越來越關注,她也大膽起來,竟然用手肘輕輕搭在了我肩膀上
,身子幾乎貼到了我身上,嬌笑一聲道:「那個女孩子不過是個三流角色,聽我
哥說嘛,呵呵……」

  「你哥怎麼說?」我顧不得胡玫放肆的舉動,和她嗆鼻子的香氣,見她有意
賣關子,連忙追問道。

  胡玫搭在我肩頭的手臂微微下沉,修長玉手食指微彎,指甲輕輕在我胸口刮
弄著,嫵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她已經被那兩個馬仔……嘿嘿……老師你懂
得!」

  雖然早就知道陸露恐怕難逃魔爪,可是親耳聽到之下我的身子還是一陣顫動
,呆呆的續問道:「怎麼,然後……你們殺了她?」

  「不是我們……」胡玫嬌嗔這說:「老師,這事我是聽來的,我可沒有參與
,先姦後殺多殘忍啊,人家連想都不敢想呢!不過……」

  「不過什麼?」我急問。

  「不過我哥說,他老闆不然留活口,所以那女孩肯定是活不成的。哎,想想
她才十七八歲,先是給兩個臭男人侮辱,然後又被……也真是有點可憐!」胡玫
的傷感是裝出來的,近在咫尺的我從她幸災樂禍的口氣上一聽就知道了。

  陸露啊陸露,你是我的女人,是因為我才死的!從一開始就是我為了設計劉
雪瑩才拉你進我的圈套的,雖然你手腳不乾淨,可是心地不壞,如果沒有我你可
能還快快活活的逍遙自在呢,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你對我這麼忠心這麼體貼,是
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我一定要給你報仇,否則我就不夠個人字,就不配
站著撒尿!

  胡玫見我面色緊張雙拳緊握,可能是會錯了意,還以為我是聽到了這些血腥
暴力的事件給嚇到了,忙說道:「老師你別……別這樣,其實這些事情是常有的
啦,只不過我們平常百姓不知道而已。」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續道:「其實做什麼事都一樣,不要太絕,要給別人留
點餘地,這樣大家都好過,不然像這小子似的就不好了!」

  我心裡正翻騰不已,她前半句我沒聽清,可是後半句我卻聽在耳裡,那明顯
是在暗示我,當然她是把我當成了那個楊文軍。

  沉了片刻我還想得到更多的信息,於是繼續套問道:「這人到現在也還沒找
到?不過你哥田先生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我想他應該有辦法找到這個人吧?」

  「嗯,我聽我哥說,他已經開始著手辦這件事了,在封鎖了離津途徑之後,
他又照會了所有酒店、旅館和房屋中介,目的是讓他走不掉又無處安身。而且我
哥親自去了他的幾個住處,打算找些線索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他的影子!」胡玫毫
不隱瞞的說道:「現在就怕他躲到偏僻的郊區,天津太大了,真要躲進犄角旮旯
,可真不好找!」

  說到這裡胡玫似乎想起什麼似的,提高了聲音道:「哦對了,我哥說他已經
招會了各個派出所,讓官面上的朋友也留心一點,老師你知道的,我哥哥各個層
面的關係網很全面,我想天津雖大要他要真想找個人應該不難!」

  她的話聽得我背後冷汗直冒,看來我聽了燕菲的話是明智的,否則現在面對
我的就是不堪設想的局面了。不過現在頭疼的是黑白兩道都出動了,真想避其鋒
芒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逃出天津,高速、長途、火車、機場都被控制了。想呆在城裡,旅館、出
租車、公交車都不能光顧,更有流氓、城管甚至警察在天羅地網的搜捕,這可真
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想著想著我心中不禁憤怒難平,再扭頭看看身邊的胡玫,只見她眉眼還笑,
嫵媚多情極具誘惑。那一臉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知道她這是借展現自己
男人的勢力在變向威脅我,實際上她對我還是恭敬的很的,可是這副嘴臉我怎麼
這麼憎惡,真恨不得給她倆嘴巴。

  對啊,她是田羽的女人,老子和他這筆賬早晚要算個清楚,但是現在我說不
得只好先收點利息了,這利息嘛就要找落在這婊子身上!

  想到這裡我順著她搭在我身上小手沿著胳膊一路看過去,直到和她四目相對
,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緩緩的說:「胡小姐,你提供的這個素材很好我很感
興趣,我決定找葛老把它改成一個電影劇本,名字就叫做' 生死大逃殺' ,你看
怎麼樣?」

  「哦哦,您叫我玫玫就行了,叫人家小姐小姐的多生分呢!」胡玫受寵若驚
一般,連忙謙卑的說道,然後續道:「老師連名字都想好了呀,真厲害,不知道
……這部電影能不能讓人家……也參與進來呢?」胡玫最後一面說一面用挑逗的
眼神看著我,而那不老實的手指更是挑開了我的衣領,在我胸口上輕輕畫著。

  叫你小姐?那是客氣的,老子想叫你婊子呢!

  我心裡罵著,手卻突然用力,一把將她拉進了我的懷裡,雙眼毫不掩飾的在
她脹滿的胸脯上打著轉,良久才落在她的臉上,饒有深意的說:「你說呢?故事
是你提供的,我要不讓你參與那我不就成了剽竊了嗎?再說你的表現欲這麼強…
…」說到這裡我的一隻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足踝上,並且輕輕的打掉了她的高跟鞋
,然後在她被肉色絲光長襪包裹的小腿上來回輕撫。

  胡玫被我大力一拉整個人倒進了我的懷中,這一下顯然有些突然,她先是一
怔,緊跟著便回過了神,望著我的色眼不但沒有避讓,然而輕輕地拉扯著自己的
上衣。這動作貌似是在整理衣衫,實際上卻把襯衫向下拽,讓豐滿的乳溝更加清
楚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聽我這麼說,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連忙追問:「老師你……你打算讓
我演幾號啊?」她一面說一面輕輕將一條美腿彎曲,那目的是讓我撫摸在她腿上
的色手可以毫無阻隔的向上繼續摸。

  我老實不客氣的沿著她的大腿內側摸去,雙眼則沒有一刻離開她的挑逗目光
,口中應道:「考慮到你經驗尚淺怕你壓不住台,我初步打算讓你飾演女二號,
就是你剛才嘴裡說的那個最後被人姦殺的少女!」

  「她!」胡玫微顯失望,喃喃道:「那是個微不足道的配角,怎麼……」

  微不足道這四個字鑽進我的耳朵,立刻讓我原本高漲的無名怒火又一次暴漲
起來,我一面安耐著自己的情緒一面道:「我打算把這個女的的戲份加多,讓她
成為我的女二號,而且這個二號角色雖然不如主角重要,可是她的戲床戲居多,
觀眾應該很容易產生反應,這樣容易讓本來默默無名的你盡快紅起來!」

  她不知道,其實我說的卻是心裡話。陸露,原本就是我的貼心人,加之為我
所累落得這樣的下場,我心中對她的愧疚已經是無以復加的了,說她是女二號,
正因為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正是僅次於陳靜的女二號,我人生中的女二號。

  此時我的色手已經慢慢地進入了胡玫的裙底,手指輕輕碰到了女子隱私的部
位,隔著內褲若有似無的觸及到那被內褲包裹的隆起的肉包。胡玫被我觸碰到敏
感部位,下意識的一下子合攏了雙腿,可是兩腿合到一半又緩緩地打開了,因為
我的話已經打動了目的不純的她。

  是的,一脫成名的女星太多了,靠她的演技、聲音、臉蛋、身材、動作表情
這些,即便是游刃於演藝圈多年的明星大腕,也不一定能靠一部戲變得膾炙人口
耳熟能詳,那麼捷徑只有一條,就是一個脫字。

  胡玫見我臉上壞笑,雙眼不住在她身上打轉,色手更是一刻也沒離開她的裙
下,早已明白我的意思,她今天也是抱著這個想法前來苟合的,自然沒有怨言和
反抗,當下不禁幽幽的道:「老師這麼栽培,人家當然一百個願意,只是……只
是這床戲人家不怎麼會演啊!」

  「有我那!」我早就等著她這句話了,說到這裡突然一把將她合身抱起,一
面邁向樓梯一面道:「走,到臥室去,老師給你示範一下床戲!」

  「啊!」胡玫初時一陣驚呼,緊跟著立時知道我的心意,忙將腦袋埋進我的
胸口,嬌滴滴的小聲道:「老師你這是要把人家帶哪去?等會你……輕點!」

  媽的,你是我的利錢,不幹的你哭爹叫娘,怎麼對得起你的姘頭田大榜呢!

  「二樓臥室,那裡視野開闊!」我隨口說著。

  胡玫想到死也想不出我心裡的如意算盤,二樓的窗子是正對著外面院門的,
我只要多留心,就能注意到是不是有人進來。只有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我才能
安心的享受懷裡這個小賤人。

  「那……」胡玫還想說什麼,卻被我作勢打斷了。

  「噓……」我擺出一個叫她閉嘴的姿勢,然後小聲道:「根據你的素材,我
編纂了這麼一個劇情,就說你是個小偷進屋來偷東西,我是這家主人,被我撞見
我打暈了你想要報警,結果卻發現你長得漂亮,於是……」

  胡玫何等聰明,我一說立刻明白我設計的劇情,當下不免要暗罵變態,但是
嘴上卻接道:「哦,明白,我現在暈了暈了,什麼也不知道了……」說著居然這
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雙手低垂兩眼微閉,脖子一倒軟在了我的懷裡。

  我心中罵道:『這貨還真上道,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一面想一面往樓上
走,嘴裡說:「臭娘們,敢到我家偷東西,活的不耐煩了。不過丫長得還挺帶勁
,送上門的貨不玩白不玩!」這最後一句倒是我心中實話。

  『彭』我將胡玫重重仍在二樓臥室的床上,然後立刻撩起了窗簾。雖然床墊
很厚這一下摔得不疼,可是突如其來之下,胡玫還是:「啊!」的一聲大叫了出
來。

  「噓,你現在昏了你忘了?」我見她睜眼望向我,提醒道。

  這胡玫見機果然快,經我已提醒,立刻緩緩閉上了眼睛,裝作昏昏沉沉一般
,呻吟道:「嗯……啊……」頭一側又不動了。

  「他媽的這笨賊來偷東西還穿著裙子,真不專業,別礙事了!」我一面說一
面粗暴的撤掉了胡玫的短裙,可笑的是她居然還若有似無的微微抬起小腿,助我
寬衣。

  我將女孩翻了過來,用裙子將她的雙手反綁背後,面對的居然是一條褲襠早
已嵌入臀峰只有腰部留著一根粉色帶子的丁字褲,剩下的就是那抱著整個屁股的
肉色絲光長襪了。

  「乖乖,著大屁股夠勁,老子要好好摸摸!」說罷我便雙手張開按在了她的
臀峰上,隔著絲襪來回的抓捏揉搓,嘴裡道:「媽的,這娘們昏的夠沉得,讓人
這麼玩還沒醒,是不是死了!」

  胡玫聽出了我話中的意思,他知道我不喜歡玩弄一副肉具,需要她的配合,
於是立刻嚶嚀一聲,仿若幽幽的醒轉一般:「嗯……這……你幹嗎,為什麼綁著
我?」說罷雙手一陣掙扎。

  本來她的裙子就短,拿來綁手腕有些不夠,經她一掙立刻就要松脫,胡玫感
覺到了,忙用手抓牢,同時又做出試圖反抗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很虛弱使不出力
氣的樣子,一面扭動身體一面道:「你別……不要,你要幹嗎?」

  「幹嗎?當然是干你了!」我色色的笑著說,手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兀自不停的玩弄著她的臀峰。

  「啊……」胡玫佯作又羞又怒道:「拿開你的髒手,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叫
了!」

  我笑道:「叫吧,你儘管叫,別忘了,你是來我家偷東西的賊,嘿嘿!」說
話的同時,雙手用力一扯,將那薄如蟬翼的絲襪從臀縫的部位扯了一個大洞,把
整個屁股全都暴露了出來。

  「啊……」突然的襲擊讓胡玫發出短促的驚呼,那一雙熱乎乎的大手,正肆
意地揉捏著她赤裸的臀峰。有力的五指已經完全陷入嫩肉,或輕或重地擠壓,好
像在品味美臀的肉感和彈性。雖然是做戲的她白嫩的臉上,也不由地泛起一片緋
紅。

  渾圓光滑的臀瓣被輕撫緩揉,時而向外剝開時而又向內擠緊,一下下來回揉
搓,女人的背脊產生出一股嫌惡的感覺。

  「夠,你別這麼大力,我……我不叫……不叫!」胡玫全身僵直,用力的夾
緊修長柔嫩的雙腿。

  就在這時,背後的我突然稍微離開了師妃暄的身體,緊扣著她的雙手也放開
了。胡玫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隨著下體突然一涼,她馬上明白自己的底褲已經被
我用力撕開。

  我將粉紅色的小丁字褲拿在手裡,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罵道:「很騷,長得
騷,穿的騷,味兒也騷!」接著我揪住胡玫的頭髮把她的頭抬起來,然後把剛剛
從她下身剝下來的內褲塞進了她的嘴裡。

  「嗚……嗚,嗚嗚!」嘴巴被自己的內褲塞住的胡玫發出羞辱的嗚咽,雖然
不免幽暗中罵了我不少髒話,可是那雙為了保持被綁著而抓住自己裙布的手卻沒
鬆開。

  我將胡玫整個人翻過來,然後雙手搭到了她的胸前:「小賤貨長得不錯,讓
我把你脫的光溜溜好好欣賞一下!」

  胡玫似乎意識到馬上會發生什麼,臉上立刻現出極度憤怒的神色,衣服的鈕
扣被一粒粒的解開,胡玫彷彿絲毫不能反抗,連呼救都做不到,似乎只能聽任我
輕易的將她身上地衣服拉開,然後是潔白的蕾絲胸罩,挺拔的乳房頓時躍然而出


  不僅如此就連那鬱鬱蔥蔥的黑色森林也呈現了出來,再加上破爛不堪的絲襪
。更加令人驚艷的是,胡玫的小腹上居然紋著兩朵玫瑰花。初時我還以為是做過
剖腹的刀口,桑拿房裡生過孩子的小妹常常這樣演示刀疤,可是一摸之下居然沒
有傷口,得知她不是產後熟婦這叫我歡喜異常。

  看到如此美妙迷人的美女赤裸造型,我忍不住伸出右手,輕輕按在胡玫高挺
的左乳上,五指併攏稍微用力,入手感覺乳房彈性十足,肌膚滑膩若絲,手感極
佳。

  我感覺到胡玫嬌軀微微顫抖,並發出輕微的嚶嚀聲,呼吸也有些加促。雖然
不知是她的演技還是她真的有了生理反應,我還是十分興奮,緊跟著雙手齊上,
已是緊緊地抓在胡玫那堅挺的雙峰上,大肆蹂躪。

  胡玫暄嬌軀劇震,不斷搖頭嗚嗚呻吟。

  「真是汁多肉厚啊,哈哈!」我淫笑著用雙手用力的揉捏著師妃暄那傲人的
雙乳,忍不住俯身下去用嘴在她身上一陣瘋狂的親吻舔舐。

  胡玫的乳房、腋下、腳底、陰道等敏感部位不停的受到我雙手以及唇舌不同
程度的猛烈攻擊。漸漸的各種異樣的酥軟快感一起湧上心頭只弄得她花枝亂顫呻
吟不斷。美妙動人的呻吟聲和淫褻的大笑聲不斷在房中交替迴響,場景香艷無比


  我抱起胡玫將她移到床裡側,自己也隨即側身躺在她的左邊,右手摟著她的
臉頰,左手直接攀上了高聳入雲的乳峰,像揉麵團一樣擺弄著滿漲的胸脯。

  胡玫紅撲撲的面頰上閉著眼睛牙關緊閉,貌似一點也不配合,可是扭動的腰
肢卻總是恰到好處的留給我玩弄她的餘地。

  我揉著那對挺拔豐滿的乳房,抬起頭來,淫笑著道:「小賤人,做錯事就要
受到懲罰,放心,只要你讓我爽夠了,老子鐵定放你走的!」說這話我的兩手還
不斷的將雙乳向中間擠壓。

  胡玫側著頭:「嗚嗚……」的假作哭泣起來。

  她那已經被刺激多時的身體產生了不小的快感,我感到這胡玫的陰道已經慢
慢地溢出了汁液。

  「玩了這麼半天,現在也該是讓你變成我的女人了,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我說著離開胡玫的身體,下到床邊,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除去,卻集中堆放在一
角,那是個我隨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唔--唔--」看到我脫得精光挺著粗長的肉棒到了床前,雄壯的陰莖從
兩腿間翹了出來,胡玫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直往床後縮。

  「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多騷多賤多欠幹嗎,我一定要把你變成我的女奴。
」我說著伸手去抓胡玫的腳踝。女孩子雙腳一個勁的亂蹬,可是力氣卻不大,令
我輕易便將她兩隻足踝抓個正著。

  我笑著道:「丫的小賤貨,你不知道這樣蹬來踢去的會有什麼後果嗎?你瞧
,你的小騷穴都露出來了!」我緊盯著胡玫那因一腿抬起,而形狀扭曲的艷紅陰
唇。

  「唔--」胡玫的丁字褲本來就小,她幾次呼叫雖然是假裝的,可還是把它
頂出來了,索性女孩便張口說話:「你流氓,不准看!」自己的反抗卻被說成是
挑逗,胡玫現在滿臉寫著又羞又氣的神色。

  「呀呀呀,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啊?真的這麼急嗎?好吧,這就
來讓你爽。」我的色眼一刻也沒離開胡玫的下體,說實在的這女人保持的還真不
錯,陰唇周圍不知是剃過還是原本就不長毛,乾乾淨淨的只剩下兩瓣粉色的嫩肉
,就連後庭也整齊而潔淨,完全沒有一定瑕疵。

  『媽的,田羽這孫子好福氣啊,弄了這麼個尤物在身邊,早晚叫你丫精盡人
亡。不過今天嘿嘿,先讓老子給你戴一頂綠帽子吧!』我想著便將胡玫那兩個渾
圓光滑的臀瓣向外扒開,腰一挺粗長的肉棒連根插入了胡玫那紅嫩的肉縫裡。我
的睪丸打在胡玫陰阜上,發出響亮的「啪」聲,足見這下多麼有力。

  「啊……」淒厲的呻吟聲中,陰唇被巨大龜頭撐開的感覺從下體迅速的傳到
腦頂男人的生殖器大力的挺進衝破了狹窄的陰道,無情地穿透了胡玫的身體。剎
那間胡玫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被撕裂了一樣,無法忍受的劇痛就像海嘯一般從自
己的蜜穴裡傳來,宛如自己被開苞時的痛苦沒兩樣。

  她哪裡知道,這一下包含了我多少憤恨多少怒火,如果沒有田羽,我不可能
被逼到這步田地,今天他的女人撞在我的手裡,這口怨氣自然要發洩在我的肉棒
之上了。

  「啊!疼啊…啊…老師快拔出去啊…好疼…」我的肉棒繼續在她的蜜穴中抽
插,胡玫突然奮力的掙扎,可腰骨被我緊緊按住,身體無法動彈的她只能強忍著
那如鐵棍般堅硬的肉棒把自己嬌嫩的肉穴磨的生疼。

  我知道這一次胡玫是真的被我弄疼了,可是她本來就是我的洩慾和洩憤的工
具,自然毫無憐香之心惜玉之情。聞言不禁有些不悅,慍道:「唉,你叫我什麼
?」

  胡玫立刻醒悟,雖然身上痛苦難當,可還必須配合著我,取悅於人的初衷不
改,故此忙道:「對不起,你……輕一點,好疼啊,你太猛了!」

  我又是一記又深又猛地插入,心道:『不猛一點難解我心頭之恨!』嘴上戲
謔的說:「想叫老子輕一點可以呀,叫聲好聽的來!」

  「啊!」胡玫一邊承受著我的巨炮轟擊一邊道:「叫什麼……叫什麼都好,
求你別這麼糟蹋我了!」

  我自從走上淫賊的道路,玩弄的女性也不在少數,可是無論是被我逼姦還是
騙奸,抑或是你情我願的,最起碼在做愛的時候彼此都沒有遮掩,身體沒有心理
也沒有,但卻沒見過像現在這個女人一般惺惺作態的。說她享受吧面露苦相,說
她厭惡吧臉上還帶著諂媚的笑,就算她再漂亮我看著也一樣噁心。

  想到這裡我突然將她一下子從床上翻了過來,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得跪在床上
,從後面再一次狠狠的干了進去,嘴裡罵道:「臭婊子小賤貨,發騷發浪你都不
會啊,挨操時該怎麼叫還用我教你啊?你跟田大榜上床都怎麼叫啊?」

  「我……我……」胡玫一陣遲疑,似乎覺得我太過暴力,而且言辭太具侮辱
,不過她還是忍受下來了,片刻後吞吞吐吐的應道:「我……我叫他老公……親
愛的!」旋即又對著我叫道:「親……親愛的,輕一點,人家快散架了!」

  「操,誰他媽是你親愛的,老子是你親爸,快,給老子叫!」我聽她這麼說
一時來氣,不住在她屁股蛋上拍打,打的粉嫩嫩的臀峰慢慢的紅了起來,微微現
出巴掌印。

  「你……你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胡玫畢竟還是有廉恥的,一聽之下
再也忍不住,雖然沒有反抗,可是不滿之意已經無法掩蓋。

  我知道這麼侮辱她不免有些過分他難以承受,可是我又非常想享受一下凌辱
田羽女人的快感,於是心念一轉,壓低了聲音道:「玫玫,玫玫,入戲入戲啊,
你現在不是你,你是那個偷東西被人抓到的賤女人,你要著重把她的下賤表演出
來!」

  雖然剛才提到『田大榜』已經破壞了這個假戲真做的遊戲規則,可是一提到
角色,胡玫還是乖乖的順從了:「哦,對,我……我是下賤的壞女人,我……」

  經過這幾聲喃喃自語,胡玫終於放下了自己的尊嚴,嬌聲叫道:「爸……爸
爸,親爸爸,人家……人家叫你親爸爸了,輕一點吧,女兒的小穴快要被你弄爛
了……」

  「對了,怪,你爸疼你!」我志得意滿起來,反而抽插的力道更大了,而一
雙色手更沒有放過女人因為趴伏垂下的玉乳,當下一面依舊不停的輕拍胡玫的屁
股蛋,一面從她身前探出胳膊抓住了她的一隻乳房,恣意揉捏起來。

  「啊……哎……嗯……爸爸好厲害,好猛啊……」不知過了多久,可憐的肉
穴麻痺了,已感覺不到疼痛,相反的還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快感,胡玫感到蜜穴裡
面被肉棒被磨的酥酥麻麻,壓抑已久的快感此時全部爆發了出來。

  此時我已經能感到胡玫陰道中正有更多的愛液分泌出來,甚至於穴肉已開始
自覺的包緊肉棒向裡吸吮:「嗯好,好美的小騷穴,干的老子好過癮,這樣的的
賤屄以後不妨多幹,你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奴隸了知道嗎!」

  「好……噢……噢,主人!人家……人家做你的奴隸,嗯,要來了,人家要
來了……啊!」肉棒不斷的在胡玫的肉穴裡進出,每一次的進出,肉棒都會狠狠
的撞一下她的子宮,超強的快感馬上傳遍全身,下體傳來的快感讓胡玫輕微的扭
動起身體來她忽然覺得輕鬆了,身子也更敏感了,體內那股被壓制已久無名之火
也比先前更加猛烈的燃燒起來。

  我此時也受用非常,胡玫的小穴十分緊窄,肉棒剛一插入,腔壁立刻就將它
緊緊的抱住了,腔肉開始不規則的蠕動,在入侵的異物上親熱的磨擦,子宮也如
同小嘴兒一般的一吸一放,三種歡迎方式各有不同,但都足以讓任何男人消魂的
了。

  「呀……啊……爸爸,親爸爸用力啊,太激烈了……啊……快……啊……我
……我受不住……受不住了……」胡玫陰道一陣收縮,子宮口瞬間的擴張,大量
的淫水澆在了我的龜頭上,然後身子一軟,趴在了床上不住的顫抖。

  「呼……呼……好他媽浪啊,這麼多騷蜜……」我喘著粗氣,一旦開始抽插
,極強的舒爽感就讓我停不下來了,一下快過一下,一下重過一下,每次都是只
留半個龜頭在陰道中,然後再狠狠的整支盡沒,就像要將睪丸也擠進胡玫的體內
一般。再加上少女淫汁這麼一澆灌,我的肉棒跟著狂抖,大量的精液一湧而出,
盡數射入了胡玫的陰道深處。

  「呼呼……」我跌坐在床上喘著粗氣,拿起胡玫的胸罩擦了擦陰莖上的粘液
,又在她光溜溜的屁股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道:「小屄真不錯,爽死老子了!


  「老師你壞死了,弄完了人家還要把人家內衣弄髒!」胡玫顯然注意著我的
舉動,見我做法噁心不禁爬到我身邊依著我坐下,嬌嗔道。

  我在她胸口上捏了一把,笑道:「得啦,你給我弄髒的又何止內衣?」說著
我探手進入了她的兩腿之間,手指輕撩玩弄著她的陰帝,續道:「這裡不早給我
弄髒了嘛!其實這本來也不太乾淨吧?」

  「哼!」胡玫在我身上輕輕打了一巴掌,嗔道:「你流氓,得了便宜還賣乖
,還副教授呢,這樣怎麼為人師表?」她雖然這麼說可卻一點也沒有阻止我猥褻
她私處的意思。

  我突然板起了臉孔道:「你是在跟我撒嬌嗎?」這一句話好教她明白,現在
依然是我說了算,不要太放肆。

  果然,胡玫聞聲先是一愣,然後慢慢坐直了身子,離我躲開了一小段距離,
片刻後才問道:「老師……你……說我能演好這個角色嗎?」

  「能不能演好,還要看你的嘴巴夠不夠甜了!」我一面說一面朝我的胯下使
了個眼色。

  胡玫心領神會,淫膩的一笑罵道:「壞蛋!」言罷俯身涎住了我的老二開始
舔舐起來。

  而我則把她的身體搬到側身撅在我面前,色手自然老實不客氣的玩弄起胡玫
的屁股來。

  「嗯,不錯,嘴夠甜,快把老子舔硬了,讓我再來個梅開二度!」我一面輕
輕摳挖著胡玫濕漉漉尚且微微開闔的小穴和後庭,一面淫道。

  「什麼,你還要再來?」胡玫一驚非同小可,抬起頭扭身望向我道。

  我沒說話,指了指兀自軟塌塌的肉莖,待她再次將之納入檀口,這才一面享
受著美女的口交一面舒舒服服的道:「怎麼了不行嗎?我剛才幹的是一個入室行
竊的小偷,接下來要干的才是你胡玫大小姐,嘿嘿!」

  雖然這麼說,可任由胡玫使盡解數在我肉莖上下足功夫,可是這不爭氣的東
西居然就是沒硬。胡玫不是雛,口交的技術也不算差,而且無論身材皮膚各個條
件也算得上極品,再加上我一面享受一面還在不停玩弄她的私處,更有胡玫美妙
的淫蕩呻吟伴奏,按理說我早該有反應了,可是這次出乎意料,二弟很久都沒抬
起頭。

  想來想去我終於意識到,看來是我這段時間太過荒淫造成的,我能明顯的感
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如半年以前了。想想趙欣蕊、沈丹,她們都是我想玩就玩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上伴侶,再加上陸露好幾個月幾乎是和我住在一起,每天
至少兩次交媾,我就算是鐵打也受不了,每況愈下的身體狀況,從我這一天多的
長途奔襲就顯見一般。

  「操的了,給老子認真吹,媽的!」我雖然知道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可是仍
不免遷怒於胡玫。『啪啪』在她屁股蛋上大力的怕打了幾下,然後索性站起身來
,按住她的腦袋主動用自己的腰胯將老二往她嘴裡頂。

  「唔唔……」胡玫被我悶在肚腹上透不過氣,猛力將我推在一邊,怒道:「
你幹什麼,不要太過分啊!」

  見我好像沒聽到一般眼睛望向別處面色也不好看,心裡一沉又怕我生氣,慌
忙解釋道:「老師你別急,不行咱們歇會,你……我也累了!」

  「哦……」我剛回過神,一面抄起床邊自己的衣服穿著,一面道:「行吧,
也不急於一時,反正咱們回頭進攝制組接觸的機會也多,以後我還要找中培養你
呢!」

  「真的,老師,你覺得我是可造之材?」胡玫喜出望外的道。

  「嗯,當然了!」我這時已經登上了褲子,一面穿鞋一面道:「你去外面客
廳打點水來吧,我渴了!」

  「嗯好好!」胡玫聽我有意栽培樂的合不攏嘴,一面暗自感歎今天來的正確
做的到位,一面小跑著去臥室旁邊的衛生間拿出一條毛巾裹在了身上,緊跟著『
騰騰騰』下樓去了。

  她跑到樓下找來杯子正要倒水,突聽防盜門外有響動,拎著杯子跑去查看。
便在此時大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他伸手熟練地按動了門邊牆上
的電燈開關,瞬時間廳堂裡一片明亮。

  這人也沒想到屋子裡會有其他人,一男一女一個衣衫整齊手裡拎著一隻皮箱
,一個袒肩露臂光著腳丫身上只纏著一條浴巾,二人四目相對都愣在了當場。

  「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這家鑰匙?」還是胡玫率先打破了僵局,她一面用手
遮掩著自己的肩頸,一面向後倒退了兩步問道。

  那人也是差異萬端,聞言反問道:「我是這家主人當然有鑰匙了,怎麼了?
你又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我……你……」胡玫細細打量這人,見他中等身材三十來歲,一身休閒裝
神采奕奕並不像是個壞人,一隻手裡拎著箱子,另一隻手拿著一串鑰匙。

  『不會吧,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胡玫心中狐疑,問道:「你……你難
道是楊……」

  「對呀,我是楊文軍,你又是誰,怎麼跑到我家裡來的,還穿成這樣?」男
人放下皮箱冷冷地說著。

  一個炸雷劈在頭上一般,胡玫登時感到眼前一陣金星亂冒,嘴裡喃喃道:「
你是楊文軍,不會的不會的,你是楊文軍那他是誰?」說罷瘋了一般扔掉了手裡
的杯子,向樓上衝去。

  「喂,你別跑,你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我報警了!」見她跑向二樓,那自
稱楊文軍的男人立刻快不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樓上臥室,眼見床上依舊一片狼藉,窗戶頓開,夜風從窗
外吹進來,吹得胡玫一陣陣搖晃。

  「這是怎麼回事?喂,你說話啊!」楊文軍見女子站在床前發呆,不僅喝問
,可是對方毫無反應,於是氣氛的轉身就要下樓,一面走一面道:「你擅闖民宅
,我必須報警了……」

  報警兩個字傳入胡玫耳朵,似乎才將她從夢中喚醒,她大聲喊道:「別報警
,楊老師你聽我說……對了,照片,你看樓下有照片……」她轉身要走,又扭頭
回來,抓起自己散在床上的衣物,這才快步跟了出去。

  等他二人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間,光著上身的我才從床下爬了出來,然後快
速又小心的翻窗跳了出去。

  剛才我正站在床上按住胡玫的頭強行讓她給我口交,突地一個身影映入我的
眼簾,原來是這家主人正打開院門走進。當時院子裡的地燈亮著,正好將他的身
形照清楚,更讓我看個正著。也就是因為如此,胡玫推開我時,我才走了神。

  這楊文軍從走進院子到打開單元門應該用不了十幾秒,我再想從正門大搖大
擺的離開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個粘人的胡玫,而且我倆都沒穿衣服。

  當時我思維快速的旋轉,瞬間定下一條計策,那就是讓胡玫下樓去發現真的
楊文軍,而我則趁這個時機打開窗戶然後鑽入床下。

  胡玫見到真的楊文軍定然回來臥室確認,而楊文軍自然會跟隨。然後先是在
自己房裡看到陌生女人,而後又見到亂七八糟的臥室的他定然最先想到的是自保
,他定然要先遠離胡玫而後報警。當然胡玫不會讓他報警,否則自己做的齷齪勾
當就會曝光,她看見窗戶頓開屋內空無一人,定然以為我已經逃離現場,故此一
定跟著出去阻止楊文軍,而我則可以利用這個空隙從容跳窗逃走。

  雖然我無法抹殺來過這間屋子的痕跡,原來的臭衣服包在塑料袋裡也會留在
客廳,但是我想我是不會東窗事發的,胡玫絕不會笨到把這件事張揚出去,否則
且不說她的一面之詞是否能被別人採信,單就這件事本身就會讓她成為業內的笑
柄,今後怕是在沒有出頭之日了。

  楊文軍開始時一定會選擇報警的,可是胡玫能夠阻止住他。這女人並不太笨
見機也快,在確定了自己一定要啞巴吃黃連有苦嚥下肚之後,她一定會設法阻止
楊文軍,而客廳茶几上那些照片就是她鉗制楊文軍的最好工具。

  我算來算去,這件事的結果只有我們三人悶聲大發財,而我既鳩占鵲巢,在
楊文軍的家裡飽嘗了胡玫的肉體,更借此出了心中對田羽的一口惡氣。

  「哈哈……爽!」我溜出別墅區之後,走在路上仍在回味這件事,滋味無窮
之際不禁笑出了聲。

  深夜,我小心謹慎的前行,白天我則躲在廢棄的工地,直到第二天傍晚我再
次來到一個位於北辰和西青區交界處的小區。這小區是新型社區,從夜幕降臨後
住家掌燈的情況看,就知道入住率很低。

  我撿了一處僻靜的陰山背後,順著雨水管和首層的大理石裝飾爬到了二樓,
又借助飄窗和空調板踮腳,順利的登上了三樓的陽台。這家的燈從七點到九點一
直黑著,陽台上也沒晾衣服,其他窗戶也都閉合著,據我估計應該是沒人居住,
而且它上下周圍這幾家也都如此,選取這麼一個落腳地,即便是我鬧出一些響動
,也不會被人發覺。

  普通商品房的質地果然不如別墅高檔,大扇的塑鋼推拉門撓度非常大,我從
陽台觀察了一下動靜,確定屋內沒人之後,沒費多大勁就被我推開了折扇推拉門


  屋子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我躡足潛蹤的摸索,最終發現這家真的沒人
,這才放膽用找出的手電筒探看。從衛生間和臥室的陳設物品看來,這家應該是
一個單身女子的居所,可恨的是我發現冰箱裡事物充盈,廚房裡暖壺的水還有餘
溫,這些都告訴我這家主人長時間居住,並不是一所閒置的空房。

  我悻悻的拿了些食物帶在身上,然後往門口走去準備離開。就在此時,屋外
突然傳來了動靜,那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媽的,怎麼每回都這麼不順利!我心中暗罵,急急忙忙躲在了門後。與此同
時防盜門被推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並且伸手就要開燈。

  這些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我地處黑暗四下裡又無處可避,當時我把心一
橫突地上步棲身,一手按在那人準備開燈的手上,一手從後面扼住了她的脖子,
手電筒成了我的武器,我用它橫在這人頸下,同時壓著嗓子沉聲喝道:「別動,
動一動要你命!」

  常人被人從後面挾持都會下意識地掙扎幾下,待歹徒再次逼迫這才就範,可
是那人卻出奇的鎮定,在我勒住她脖子的同時一手停住了按動電燈開關的動作,
一手自然伸展,讓手裡拎著的皮包落在地上。

  「朋友,你想幹什麼?」那人果然是個女的,而且這聲音我似乎還有點耳熟
,卻一時想不起來從哪裡聽過了。

  「哼,不幹什麼,我是偶然經過,現在只想借條路走行個方便!」我的意思
很明白,只想快點離開,並沒有傷人的意思。

  可是那女人卻一陣冷笑,道:「哼哼,方便?那可不是那麼好行的!」說罷
突然一隻手向後抓住了我的衣領,一隻手死死扣住了我扼住她頸項的手腕,緊跟
著一聲嬌喝,身子急轉同時俯身。我幾近一百五十斤的身軀就這樣被她輕易的甩
了起來,越過她的肩頭後背朝地重重的摔了出去。

  『啪』的一聲,我被她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個背摔扔在了地上,左膝傷處無巧
不巧的磕在了椅子角上,疼得我忍不住一陣悶哼。這一摔力道奇大,把我摔了個
七葷八素的同時,鞋子、帽子、眼鏡、假髮全都掉了下來,甚至連粘在臉上的假
鬍子也鬆脫了。

  豈料摔倒的同時,我就感到面前勁風不善,顯然是那女人緊跟著的追擊已經
到來。我強打精神就地一滾,單聽地上『咚』的一聲,她的一記重擊砸在了我剛
才躺著的地板上。

  「我操!」我罵了一句,順腳一踢將椅子蹬倒擋在身前。誰知那女人對自己
屋裡的陳設果然熟悉,順手便抄起了我蹬過去的椅背,拎起椅子向我擲來。我堪
堪躲過,可還是被椅子腿掃在肋骨上,痛得我一咧嘴。

  這樣纏鬥不是辦法,現在黑布隆冬我根本看不清楚,再說這女人身手不錯我
根本不是對手,況且這是她的家她熟悉非常,更兼如此打斗動靜非小,驚動了旁
人我更走不脫了。天時、地利、人和,我條件一樣也不佔,再打下去必然沒有好
結果。

  想到這裡我便往門口跑去,期望趕快奪門而出,不曾想這女人動作好快,見
我欲逃一個箭步已經衝到了我身側,飛起腿來直踹我的小腹。

  「別打了,我是警察!」我見勢無可避,突然高喊了這麼一聲,手上卻沒閒
著,仍舊抓向門把手。

  誰知那女人聽我斷喝先是一愣,緊跟著沒有絲毫遲疑,一隻手瞬時扣住了我
要拉門的手腕,一隻手死死按住我的肩頭,緊跟著底下一個掃堂腿,嘴裡嬌喝:
「我怕你不是!」我便在她的喝喊聲中應聲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我還想繼續掙扎,卻不料這女人一手按住我,一手好像從旁邊的櫃子
抽屜裡拿出了什麼。『卡吧……叱』我只見面前銀光一閃,我的手腕已被一件東
西從背後鎖死。直覺告訴我,那光閃閃冷冰冰硬邦邦的東西應該是一副手銬,難
怪她不相信我冒充警察的話,因為她才是真的警察。

  我心中一陣懊惱,說不出的怨恨憤懣。

  雖然這幾天讓沈棟才、田羽等人追的東躲西藏死裡逃生,可是我心裡一直有
一種信念影響著我支持著我,那就是我所做的是和惡人作的鬥爭,雖然算不上正
義,可也並非不是光明正大。沈棟才的權勢雖然大,大的可以為了抓我封鎖整個
天津城,可是我是站在正面立場上的,這似乎讓我感到背後有一股無形的強大力
量的支持,讓我敢於和全城的流氓鬥爭。

  可是今天,當我面對冰冷的手銬的時候,我的心徹底涼了。完了,我被抓了
,最為一個罪犯被警察抓了。我的人生完了,我沒有未來了!

  原來我終究是個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可憐人!

  那女人走到門口,『啪嗒』按動了電燈開關,屋子裡一下子亮了起來。我睜
開絕望的眼睛,望向面前這個女人,見她一身深藍色的蝙蝠衫,白白淨淨的胳膊
裸露在外,下身穿著一件黑色的一步裙,腳上還蹬著雙高跟皮涼鞋。個子雖然不
高,卻被衣著襯托的亭亭玉立曼妙婀娜,那緊窄的一步短裙更是將她徒具特色的
豐滿臀股凸顯的淋漓盡致。

  我望向她她也看到了我,我們倆見到彼此之後都不禁一陣驚呼,齊聲問道:
「怎麼會是你?」

(未完待續)

********************分*********隔*********線******************
筆者案:

  暗香盈袖這個成語出自李清照的一首詞,原意是指思念和憂愁,這裡用的疏
不恰當,大家意會便了。

  下一節我取名為昨日黃花,巧了,這個成語也出自李清照的同一首詞,和前
一節相映成趣,具體內容還請各位看官稍等品味。
2013-2-21 15: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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