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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1-4)作者:冷小湮
作者:冷小湮
2013-1-23 發表於:SIS
(一)
「你瘋了!這都12點了,讓老媽逮到不抽死你丫!」嚴餐斐對著正在整理
通宵必須物品的嚴蘇低聲冷冷的說道。
主臥那邊一片漆黑,顯然主人早已休息。微微可聞的鼾聲證明男主人已經進
入深度睡眠狀態。
兩個小兔崽子針尖對麥芒的互相諷刺,但是都刻意壓低了聲音,誰也不想吵
醒了某頭母老虎。
想著母老虎發飆時的恐怖情景,兩個小兔崽子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又壓
低了交談的聲音。
「又不是第一次,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再說,那是你媽不是我媽!
哼!」起先是開玩笑的語氣,說到後半句意思就有點變了,昏黃燈光下嚴蘇的面
部氤氳出一股執拗的怨氣和煞氣。
「唉……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嚴餐斐微微低下頭,語氣平淡溫和。明
明實際年齡比嚴蘇還小,但是語氣卻很老氣指責。
其實嚴蘇知道,這是嚴餐斐爆發的前兆。
鬼知道比自己矮半頭,只有1米65的個,百斤不到的小身板能爆發出那麼
大的力量和破壞力。已經吃過幾次暗虧的決定暫時不去觸這個霉頭,不想壞了晚
上玩遊戲的好心情。
丁蹦……手機短信提示音。
是死黨K,一如平日裡的急性子,短信也只有寥寥幾個字。
「你媽的快點啊,想凍死爹啊!」
「滾蛋!」XX的回覆更直接簡明。
毫無意義的對話,但兩人大致的意思各自都能明白。
「喂,一句話,不需要你幫忙,只要你別多嘴就行了。」嚴蘇揮揮手。
「我什麼都不知道,管你去死。」說完嚴餐斐就回自己的屋了。
嚴蘇回屋把拖鞋擺好在床邊,然後挑了雙厚實的襪子穿上,做賊一樣滑出臥
室,然後反鎖起來防止母老虎查房,唉……都是逼出來的。想起上次被逮到後不
但被老爸海扁一頓還被後媽逼著寫了保證書,都是血的教訓啊。
「嘶……我操,這麼冷!」嚴蘇不停的搓著小臂,尼瑪早知道出來就穿厚點
了,誰他媽知道零點以後會這麼冷啊。
「走拉,傻逼!看什麼呢?」嚴蘇發現K在愣愣的抬頭看著樓上便推了他一
把。
「不是,我好像看見你媽了!」K揮開嚴蘇的手。
「我操!」嚴蘇急忙抬頭,發現爸媽的臥室一片一黑。樓上到是不時的閃爍
著電視換台的閃爍光芒。
「看見你祖奶奶……尼瑪的,嚇尿老子了。」嚴蘇是真心有餘悸,這種玩笑
真開不起啊。
難道我眼花了,K疑惑的撓著頭,不信邪的又回頭看了幾次,徒勞的又被嚴
蘇推了好幾把。
「你知道老子是冒了多大的危險出來,等等你給的東西要是物有不值,看老
子怎麼爆爛你的菊花。」嚴蘇提前給K打預防針證明自己的立場堅決,沒有足夠
的誘惑休想讓老子棄明投暗。
「得了把你,你個萬年小受。咿?你看,那是什麼東西?」K扭回頭的一瞬
間,發現嚴蘇爸媽臥室從窗戶扔出個什麼小東西掉到了樓下的綠化草叢裡。
「什麼小東西?」嚴蘇慣性扭頭看了看,除了漆黑的夜景刺骨的冷風其它什
麼也沒有。
「操,尼瑪又忽悠我,你真無聊,轉移話題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嚴蘇都
懶得理他了。
「尼瑪真的,還是從你爸媽臥室丟出來的,老子倆眼2.0的,等等的東西
包你滿意,嘿嘿……老子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弄到的好貨哦,自己都沒捨得欣賞
幾次。」想想視頻的勁爆程度,K自己都自動進入意淫狀態。
「鬼才信你,我爸早就睡著了。把哈喇子擦擦把,傻逼,你真你媽猥瑣,哈
哈……」嚴蘇已經凍的開始跺腳了,小跑了起來。
「也許是香蕉皮,真沒公德心,尼瑪的不管了。」K低聲嘟囔了幾句就開始
小跑著追上嚴蘇。
小縣城Q縣並不能和大城市的繁華相比較,零點過後便冷清了下來,除了路
燈就只有不緊不慢敘敘前行的私家車,路上的行人大都冷漠寡言急匆匆的趕著自
己的路。偶有刺耳的聲音產生,不是汽車的剎車聲便是一些社會小混混喝完酒後
肆意發洩的嚎叫。
今天也該嚴蘇他倆點背,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就他們2個猥瑣的身影興奮的朝
著網吧所在地的商業街一溜小跑過去,而這群混混恰巧又在商業街的路口喝酒。
送上門的肥肉豈能不吃,這是小縣城又不是大都市,零點過後基本治安都得憑人
們的自覺了。
嚴蘇2個似乎也感覺到了對面不善的眼光,低頭互相說著話趕路,企圖矇混
過去,奈何演技不夠啊。不知是受冷的緣故還是怕的或者興奮的,嚴蘇感覺K一
直在打顫。
一個巴掌拍下來,借火的話還沒說出來,K就是一個趔趄。對面一陣哄笑。
嚴蘇覺得面子掛不住,太丟人了,好歹老子也是上高一了,拼了,念頭一閃
現。
抬頭,剛想說話,迎面肚子就挨了一拳頭。
只來得及罵出一個「操」,換來的是更多的拳腳照顧。
對面有9個人,都是打架的老手,知道往肉厚的地方招呼,彷彿以前就遇到
過類似的狀況似的,嚴蘇和K都統一的用手護著頭部,蜷縮起來……
「我叫T,三中的,不服氣打回來,老子等你哦,小朋友們。」臨走前不忘
按江湖規矩放放狠話。
嚴蘇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也記住了他在這個年代裡才有的俗氣得骷髏頭紋
身,紋在手背上,兩把匕首插在骷髏的眼睛裡。
身高175左右,似乎是頭頭。三中是出了名的垃圾學校,裡面的學生抱團
耍起狠來甚至連地痞流氓都怕,女生也霸氣的沒邊,聽說高考前體檢每年都能查
處N多墮過胎的。
「嘶……」K拍掉嚴蘇觸碰自己嘴角的手,疼的只咧嘴,已經青了,興許是
那個新手混混失手了一拳。落在了K倒霉的臉上。
「操他們媽的,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K放著狠話,嚴蘇拍著身上的
灰,懶得搭理他。
「你媽不是空手道多少段呢?讓你媽來幫你報仇。」嚴蘇笑著諷刺K,聽說
最近K他後媽在學空手道為了防狼。
這也是兩人能走到一起成為死黨的原因,都有一個後媽。不同的是K的後媽
更漂亮更賢惠更年輕,至少表面是這樣的。K的後媽在司法體系工作,嚴蘇的後
媽經營著一家嚴蘇爸爸為最大股東的星級酒店,而且嚴蘇的後媽還帶進門了一個
弟弟。
「滾你大爺的!」K都懶得用更多的惡毒詞語來罵嚴蘇了以表達自己對他的
無視。
「怎麼辦,還去網吧不去?」嚴蘇讓K拿主意,正好今晚忘帶錢包,反而躲
過一劫,真是狗血……
看了看表,剛0點30。
「去!為什麼不去,你回家取錢包去,U盤不是還在呢?」K有些猙獰的說
道。
「真是秦瑩?」嚴蘇呼吸都有點急促了。
「愛信不信。」K撇撇嘴,結果牽扯到傷口又是一陣嘶溜。
「成,你先去網吧等著,我回家一圈就來。」嚴蘇打了激素一樣跑著回家。
「呼哧……呼哧……呼哧……」嚴蘇雙手按著膝蓋,呼出一陣陣白氣。
等平復了呼吸以後,嚴蘇小心翼翼的開始上樓,甚至連聲控燈都沒驚動。開
門的時候嚴蘇感覺自己都石化了,冰冷的鐵把手吸走了手上的所有熱量,嚴蘇渾
身都在顫抖,有寒冷有興奮。
秦瑩是嚴蘇和K的高一英語老師,今年新分來的實習生,大學剛畢業。想想
她上課時在居家簡裝下的顛巒起伏,每一個青春期且生理正常的少男都要為之傾
倒。
「啊……」一聲女性驚呼從嚴蘇爸媽的臥室傳了出來,在寂靜的黑夜裡顯的
格外清晰。
正在躬身潛行的嚴蘇全身肌肉都繃緊了。
「嗯……」又是一聲極度壓抑的悶哼。
下意識的走向主臥了幾步,然後就聽清了主臥正在上演的活春宮,無奈苦笑
的同時心中也大罵爸爸對不起自己的親生媽媽。又想起了媽媽生前對自己的好,
氣急的嚴蘇甚至想一腳踹開主臥的門大罵這對狗男女。
走到門前發現門縫裡夾著真絲的蕾絲睡裙,因此門並未完全關嚴。嚴蘇輕輕
拉了下睡裙,門一下就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縫。
空調的熱氣夾雜著牡丹香和聲浪一股腦的拍了出來。床墊彈簧發出的嗡嗡聲
和男女劇烈喘息聲以及在這寂靜凌晨異常曖昧刺耳的啪啪聲。把閱片無數眼中有
碼心中無碼境界的嚴蘇羞了個面紅耳赤。
趕緊輕輕的又掩了下門,開溜。聽著後媽極力壓抑但還是時而爆發出來的嬌
呼,嚴蘇不僅想起平時後媽冷酷傲嬌的樣子,心中對老爸的逆向情緒也少了點,
由衷的讚嘆一句,老爸寶刀為老。
拿完錢包,麻利閃人。
似乎是門縫沒有關嚴又被屋內的氣壓衝開了不少,屋內的信息都隨著空氣傳
了出來。聽到老爸啪的一巴掌拍在後媽的屁股上或某處,清脆響亮。後媽模糊不
清的嬌嗔著什麼。
出大門的時候由於關門的時候要格外注意聲響以免驚動樓道的聲控燈,所以
嚴蘇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啊……咳……咳……啊……啊……媽啊……」呻吟中帶著哭腔,「啊……
嗯……嗯……嗯……草你嗎……嗯……媽啊……」髒話似乎是咬著牙罵出來的。
這令人噴血的呻吟聲幾乎壓過了老爸打呼嚕的聲音。
嚴蘇不是沒無意間聽過爸媽的房事,這卻是第一次無意間聽到老爸和後媽的
房事,似乎要比爸媽以前的激烈很多啊……
「呸呸!都在亂想些什麼啊?」嚴蘇做著無聊的思想鬥爭,「這個狐狸精,
這個賤女人!」嚴蘇恨恨的想著,對媽媽的思念化為對後媽的恨。
腦子裡馬上又浮現出後媽平時的樣子,柔順的黑髮不是披肩便是一絲不苟的
挽著髮髻,沒有一件短過膝蓋的裙子,褲子到是不少,牛仔褲鉛筆褲等等。親和
的面孔中透露出女強人式的幹練。對嚴蘇永遠端莊和女皇式的親和,讓嚴蘇沒有
一點脾氣。
惡毒的想法中的言語瞬間就沒了蹤影,只能感嘆自己的幼稚和無力。
嚴蘇就沒見她穿過暴露或凸顯身材的衣裝,除了那件跟老爸低調婚禮上的高
調到了極點的大紅旗袍。在場的賓客無不被驚豔到了,也包括嚴蘇在內。華美絕
倫的紋路通過高明的手法顯現在旗袍的外延,嬌豔的紅色襯出瓷娃娃般的肌膚。
旗袍及膝,開叉至大腿處,走動間豐腴隱現。小鳥依人的挽著嚴蘇老爸的臂膀挨
桌敬酒。在場的男性賓客咋摸著嘴巴,再看看嚴蘇,意味深長。
嚴蘇受不了這些或同情或憐憫的意味深長目光,提前離了坐席。
在酒店大廳門口遇見了一個男孩,嚴蘇定了定,那個男孩的表情更冷淡。比
自己矮了半頭,嚴蘇從他的目光裡彷彿看到了寶貝被奪走了的惡狼。嚴蘇也是知
道不久他是自己的弟弟。
但是嚴蘇並不覺得自己比他好多少,嚴蘇自己有自己的迷茫,嚴蘇甚至一度
極端的考慮過自殺。
那一夜嚴蘇未回家,也是他第一次打通宵網吧。
凌晨5點30嚴蘇被滿眼血絲的老爸從網吧裡揪出,其實不能用揪字,嚴蘇
老爸只是用手稍微碰了碰嚴蘇的肩膀,叫醒了趴在鍵盤上昏睡的嚴蘇便自己走了
出去。
嚴蘇跟了出去,天已經明了不少,老爸佝僂著背,原本高大的身軀說不出的
滄桑和疲倦。
一句交流的話都沒有,只是一個背影。
嚴蘇所有的怨恨便化為了深深的愧疚,自己就這一個親人了啊。
客廳裡燈火通明,後媽還是那件旗袍,拉著所謂的弟弟的手安靜的並排坐在
沙發上。
顯然嚴蘇無意間攪黃了老爸的春宵一刻。
嚴蘇看了她們一眼,一句話都沒說的走向臥室。
身後便是後媽輕聲安慰老爸:孩子年齡還小……之類的話。
「磕崩……」彈簧鎖扣卡上的聲音,嚴蘇的夜晚又回覆了寧靜。
嚴蘇繼續躡手躡腳的走下樓,冷風像個猥瑣的老流氓,順著嚴蘇的褲管一直
摸到內衣裡面,嚴蘇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自主的顫抖著。
回頭的時候,發現爸媽的臥室燈亮了起來。長吁了一口氣。感嘆自己福大命
大,沒被抓到現行……
但是總覺得那有點不對?具體是那裡又想不起來。被群毆時擊中的部位隱隱
作疼,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嚴蘇走到小區大門口的時候屁股後面亮起了汽車的遠光燈,奧迪A6如一尾
悄無聲息的錦鯉,游過嚴蘇的身邊,揚長而去。車上有反光膜,嚴蘇什麼也看不
到,只模糊的瞄見了黑底白字的車牌,號碼也沒看清楚,我擦,還是個軍牌啊。
為了不讓自己凍死,嚴蘇又小跑了起來。
過了馬路就是商業街了,嚴蘇看到了K在網吧門口望眼欲穿的苦比身影。
但是嚴蘇的身影卻在過馬路的時候停了下來,冷汗瞬間佈滿了嚴蘇的額頭,
嚴蘇劇烈的喘息著,驚恐的睜著雙眼,彷彿一個被嚇到的孩子。
「既然老爸在打呼嚕,那麼在做的是誰?」嚴蘇瞬間就想明白了。
彷彿心臟被狠狠的鎚了一下,嚴蘇覺得有點頭暈和嘔吐的感覺,身影停在路
口,不再移動分毫。
(二)
「也許只是錯覺,挨了一頓揍,誰知道腦袋被揍了幾拳呢,一定是錯覺。後
媽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嚴蘇安慰著自己。
輕輕的拍著腦袋,似乎想要清醒一些。
嚴蘇緩慢的走過了馬路。
「你丫打飛機去了啊,這麼慢,大晚上的等你妹的紅綠燈,白天也沒見你遵
守過。」K迎面勾上嚴蘇的脖子,給了嚴蘇胸口一小拳。
「滾,哥快累死了,這是錢」嚴蘇胡亂的揮開K的手,並沒回擊的意思,還
是有點喘息,似乎跑的太急了。
「來哦~ !來哦!哥哥給你看好東西」K神神鬼鬼的壞笑著率先走了進去。
「25,26,嗯,你去25把,快點」K看了看手中打出的上機號碼,拉
了拉有點發呆的嚴蘇。
嚴蘇定了定神,打開了機子。
看到對面一個奇葩正蹲在椅子上狂A著鍵盤,噼裡啪啦的,櫃檯老闆娘看著
這邊一陣厭惡。
坐在櫃檯旁邊椅子上的青壯年網管看著這邊也躍躍欲試,不時的整理這自己
的板寸。只待老闆娘一聲令下就把那奇葩給拎出去拾掇拾掇。
網吧嚴蘇沒來過幾次,老闆娘到時每次都有見到,其實身材非常不錯,該大
的大該細的細該翹的翹,就是妝畫的濃了點,看不出真實年齡,見了錢就眉開眼
笑,很符合嚴蘇心中庸脂俗粉的標準形象。
一股煙味隨著空調的風撲面而來,嚴蘇皺了皺眉頭,這也是嚴蘇不太喜歡來
網吧的一大原因,不管冬天夏天什麼時候,只要進網吧玩了,出去的時候鐵定是
一身的煙味。
「喂~ !傻逼,好戲來了,嘿嘿」坐在旁邊的K一臉猥瑣笑容的把一個U盤
插到了嚴蘇的主機上。
「咋不插你那邊?」嚴蘇有點愣「你腦殘啊?讓你坐裡面,哥好給你把風啊,
哥看過了的,嘿嘿~ !」K拍著嚴蘇有點秀逗的腦袋。
嚴蘇心思卻根本不在這上面了,彷彿有一顆種子種再了肥沃的土地上一樣,
那個念頭瘋狂的滋生了起來,瞬間便爬滿了嚴蘇的腦袋。
「丁蹦!」U盤識別出來了猴急的K搶過嚴蘇的鼠標便點開了視頻。還把顯
示器朝裡面擺了擺。嚴蘇25號機子就是挨著牆的。屏幕正好和牆行成了一個角
度,K猴急的幾乎半個身子都爬在嚴蘇這邊。
畫面不算清晰也不算模糊,但是沒有聲音。
先是15秒的純白色,看的嚴蘇數度疑惑的看著K,以為視頻出問題了。
16秒的時候畫面晃了起來,似乎是誰在動錄製工具。
兩個人在打KISS,男的帶著佐羅的面具,女的帶著狐狸面具。
舌頭互相交在一起吸允,兩人的身體有節奏的動著,顯然畫面沒拍到的下半
身做著更親密的動作。
嚴蘇扭頭看了看K,皺著眉頭,顯然很不滿意,都帶著面具,鬼知道是誰啊。
雖然沒說出來,K顯然明白的嚴蘇的意思,用手指了下屏幕。
「著急個毛線,還有7分鐘呢」K笑的意味深長「實話告訴你,我花了30
00塊,肯定假不了」K拍了拍嚴蘇的肩膀「誰信你」嚴蘇嘴上說著,注意力已
經全部到了屏幕上又過了2分,還有5分就結束了。
轉變出現了。
那個帶佐羅面具的男子拿起了錄製的工具,K告訴嚴蘇是用蘋果手機錄的。
該看到的地方一定不會不清晰。
女的面具一把被扯掉了。
似乎想要用手去遮擋臉部,男子加快了挺動的節奏,女的眼神一陣迷離,表
情有點扭曲的樣子。兩隻手無力的抓著床單。
嚴蘇和K的呼吸同時急促了起來。
這就是秦瑩!!
男子把秦瑩擺成跪爬的姿勢,甚至自己都不動,秦瑩就主動把翹臀送了過來,
自己淫蕩的搖擺著套弄起來。
秦瑩的表情淫蕩而又迷離,嚴蘇絲毫不懷疑她被下了藥!
男子一把抓起秦瑩的左臂,讓她昂著頭,腰身彎起一個令人窒息的弧度。
潔白的床單上散亂著粉紅色的連衣裙和保守款式的內衣,脖頸上用紅繩穿著
一個黑色玉珮,隨著兩人的動作一擺一擺的,無名指上的戒指異常刺眼。
畫面雖然不太清晰,但嚴蘇能清楚的看到挺翹乳峰上的齒痕。
背景看不出是那裡,似乎是酒店,因為在這個地方只有酒店會用純白的床單
被罩。家裡就是開酒店的嚴蘇對這方面還是有點瞭解的。
嚴蘇和K都不能相信自己眼睛似的,這是平日裡那個膽小會臉紅的實習老師
嗎?
嚴蘇調整了下坐姿,沒錯,他有生理反映了。
又看了1分鐘,嚴蘇把手放在了鼠標上。
「唉?你怎麼關了??」K推了嚴蘇一把,正看的精彩呢,冷不防被嚴蘇關
了視頻,顯得惱火的很。
「那男的是?」嚴蘇深呼吸了幾口氣沒理K的質問,反問了一句「哦,他啊,
你會不知道?」K一副你別裝了的表情「真的是Q?!」嚴蘇在確認一下「廢話,
除了他誰敢這麼做」K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Q是縣委書記的獨子,留過兩次級,比嚴蘇大2歲,在初中跟嚴蘇和K上過
一班,臭名昭著,無惡不作的化身。家大業大,無人能惹得起。3個後媽,親媽
早移民了加拿大。
「視頻還回去把,Q的事你招不起,小心引火燒身」嚴蘇慎重的勸解到「憑
什麼,老子花了3000塊的」K有點著急了「我艹!你那來的那麼多錢?」嚴
蘇有點吃驚這筆不小的數目,雖然Q家比起自己家也稍顯富裕,但是短時間由一
個孩子拿出這個數目也不現實吧,畢竟不能以什麼理由給家長正大光明的要。
「你管我,去年的壓歲錢」K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哦」嘴上答應著,k的壓
歲錢和嚴蘇的一樣都是家長幫忙存銀行的,如果取錢了,家長的手機肯定會有信
息提示的。嚴蘇不明白K為什麼要撒這個謊。
「再說了,其實Q沒傳的那麼玄乎,他跟咱不一路,我也就是打球的時候一
起聊了幾句,挺聊得來的,讓他到我家一起玩了幾把遊戲,這玩意就是他私底下
給我,傻逼,別2了,平常人能弄到這種消息?不是我花錢,你有這福分??」
K低聲說道,表示嚴蘇很幼稚和假正經。
嚴蘇知道Q是校體育隊的,身體壯的很,跟種馬一樣到處撒種。但是還算自
律,沒往敏感身份上撒。所以一直沒出什麼大事。合著這一切都是表面現象啊。
看來,那些自認為頗知道點內幕的人反而是最無知的,真是諷刺。
嚴蘇和K在5班,是理科班,英語是秦瑩教的,而Q在9班,是文科班,不
歸秦瑩管,鬼知道他們怎麼扯上關係的。
「別傻逼了,Q就是一隻狼你知道吧,反正我沒見他吃虧過,你趁早理他遠
點」嚴蘇從K不知道的圈子也聽說過Q的事蹟。
知道他好色成性。甚至跟自己的3個後媽都不清不楚,當然這只是傳言,不
排除某些惡意的誹謗。
但你要真的一點都不信傳言才是真的傻逼一個,嚴蘇深信謊言傳夠1000
遍就有可能變成事實這個道理。
有些東西並不是你自己能左右的,否則怎麼又「人言可畏」這個成語嚴蘇自
認為比K想的遠,也知道K的後媽是司法體系的。既然是體制內,難免要跟Q的
老爸打交道。
也許他想岔了,但誰也不能阻止一個青春期男生的想像力,包括他自己。
但是,還是算了把,大人的事那輪得到小孩來瞎操心。誰都不是睜眼瞎的笨
蛋,相信K後媽也不是好佔便宜的善茬。
再善良軟弱的女人對於敢凌駕與自己頭上的生物都能默默掏出尖刀,嚴蘇在
自己後媽的身上能感覺到這點。這麼一想,嚴蘇便釋然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要敢打我家人的注意,看我不親手閹了他丫的」K比
了比拳頭,眼中放出一點精芒。
「嗯,我不是那意思,你別吃虧就好了」嚴蘇輕鎚了K一下「你一說,我也
想起來了,最近Q蠻喜歡朝盛世跑的」盛世是嚴蘇後媽所經營的星級酒店。全名
叫做盛世王朝。
「那多正常,咱縣環境好的酒店就這幾家,他去開房多正常」嚴蘇挖了挖耳
朵去獵豔也正常,那裡入住的都是高質量的貴婦和職場OL,大堂經理還是個風
韻猶存的美嬌娘呢,據說是空姐退下來的。嚴蘇如此想到「他跟我打聽過你」K
接到「嗯?他打聽我做什麼?」嚴蘇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我沒搭理他糊弄過去
了」K開始玩遊戲了,回答的心不在焉的。
「U盤還你,你自己看著辦,這是塊燙手的山芋,你懂的」嚴蘇拔下U盤甩
給K「嗯嗯……」K已經玩開遊戲了「我先走了,累的慌」有些東西在嚴蘇的腦
子裡瘋狂的滋生著「……啊?!」K沒反應過來,抬頭看著嚴蘇,有點迷茫和錯
愕。
「先走了!累!」嚴蘇已經起身了「哦,我艹……」K又開始專注的操作游
戲,沒空起來罵他,滿臉的疑惑和不解。
凌晨1點整。
嚴蘇疾走在大街上,昏黃的燈光下,冷風肆意的猥褻這衣著單薄的嚴蘇K跑
到網吧門口確認嚴蘇真的走了後,又回到了昨晚,隨意的強退了遊戲。四周看了
看,拿出了剛剛的U盤。
點了工具,文件夾選項,顯示所有隱藏文件。
又一個視頻。
主角還是那兩個人,
「算你沒福分咯~ !叼絲命!!」K自言自語鄙視道視頻開始了。
但是……這次的女主角顯然是清醒的!雖然有點勉強的意思關鍵是這次的背
景是在……是在學校的年級英語辦公室!!
K兩眼咪了起來。
「我艹!不帶這麼玩的」小區的大門竟然關閉了……
嚴蘇左思右想最後得出只有一個早就知道的選擇,翻門!
門是柵欄式的,很好翻,但是也不低,得全神貫注,掉下來也不是玩的。
小區裡已經沒什麼燈光了,偶爾有幾個窗口亮著微弱的燈光,或許是那個倒
黴蛋水喝多了半夜起來放水。
爸媽的臥室一片漆黑。
又是一陣鬼鬼祟祟的移動,嚴蘇腦子已經亂成了一片,開門的時候嚴蘇甚至
都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手,鑰匙打在門把上發出得得得的聲音。
樓道的聲控燈一下就亮了。
嚴蘇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開了門。
開門的聲音不大也不小。
屋子裡面一片漆黑,在凌晨1點非常的安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嚴蘇只
能聽到自己的喘息和心跳。
回過神來的嚴蘇小心翼翼的關上大門。
脫了鞋子,赤腳走了幾步,然後轉向,緩步走到爸媽臥室的門口。
離的近了嚴蘇才聽到老爸的呼嚕聲,顯然臥室門已經關嚴了。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嚴蘇覺得臉和額頭開始滾燙,稀鼻涕也流了下來,雖然極力的克制,但是身
體還是輕微的顫慄嚴蘇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始終按不下去。
腦子裡浮現了老爸那佝僂的背影,看著那份滄桑,說不出的愧疚。
渾身的力氣彷彿一下被抽乾了,嚴蘇再也沒勇氣開門去質問屋子裡的某個人。
也許……真的就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嚴蘇緩緩的退了回來,拐身去洗手間。解開褲子撒尿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尷
尬的還硬著……
嚴蘇胡亂的掃視了一圈,小說和電影的場景都出現在了嚴蘇的眼前。他顫抖
著手打開了洗衣機。
裡面會有什麼呢?剛換下來的那個女人的內衣褲?對了,卡在門縫裡的絲質
睡裙?上面會不會沾有JY什麼的??
嚴蘇越想越激動,渾身不自主的抖著。
最後發現……發現除了老爸換洗的髒衣服就是弟弟的臭襪子……
嚴蘇被熏的一陣噁心,立馬合上了洗衣機的蓋子。
皺著眉頭只罵娘。
瞬間就沒了興質,站了半天才灑出尿,半軟不硬的憋的雞雞很疼。
吸溜著鼻子回屋睡覺去了。
「對了,那個有軍牌的奧迪A6?」嚴蘇似乎又想到個線索但也只是一個線
索而已,嚴蘇再也想不起任何有關那輛車的任何信息。何況,那輛車甚至是不是
停在自己家樓下的嚴蘇都沒有注意過。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一會兒就睡著了。
嚴蘇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什麼醒來的一瞬間就全忘記了。睡的昏昏沉沉的,
出了一身冷汗。
喉嚨干的要死,腦袋要爆炸一樣,一漲一漲的。
嚴蘇閉著眼睛不停的反轉著身體,早自習定的鬧鍾不停的再響,嚴蘇揮手摸
了好幾次都沒摸到手機,就以為是在做夢。
不再管了,又混混沉沉的睡去。
熟悉的芳香,嚴蘇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在摸自己的臉,嚴蘇憤怒的揮出手去。
尼瑪睡個覺還陰魂不散的「武則天」。
「嗯?!」嚴蘇立馬就醒了,不是做夢,因為他揮出的手裡立馬就握到了一
隻手。冰涼柔滑「你發燒了!」嚴蘇的後媽有點驚訝嚴蘇的突然反映。
入手處一片柔滑,嚴蘇的手正好扣在後媽的手腕上,掙脫不開。
「哦!嗯??對不起」嚴蘇愣了愣,急忙鬆開手。
坐起身來,看了看手機,發現早就遲到了。
又是一身的冷汗,聲音很嘶啞,嘴唇都開始脫皮了,彷彿喉嚨裡面在燒開水
一樣,嚴蘇乾咳了好久。
「給,水!」嚴蘇後媽遞上了一杯溫水和一些家裡備的感冒消炎藥。顯然早
先就進來看過嚴蘇的狀況了。
「你爸給你請假過了,嗯,只請了半天,高中課程還是比較緊張的,下午看
看,不行再上醫院」嚴蘇後媽關懷道,眨了眨眼睛,只請半天假顯然是她的主意。
「哦,知道了」嚴蘇不冷不熱的回答道嚴蘇後媽想去握住嚴蘇的手,嚴蘇便
把手放在被窩裡。兩隻保養的極好的柔依在空中尷尬的停留了一下,便順勢掖了
掖被子,嘴裡的話也變成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嚴蘇又看了看表,發現已經上午8:50了,早錯過了早自習,外面的天色
陰沉沉的似乎還起風了。
「你沒去店裡?」嚴蘇問道「嗯,在家照顧你啊,小可憐~ !」笑著摸了摸
嚴蘇的腦袋。
一陣淡淡的牡丹香,後媽的手很涼,很舒服。也許是嚴蘇在發燒的緣故,感
覺整個世界都是混混沉沉的,聞著這香味反而有點清涼的感覺。
穿的是白色西服西褲,顯然是準備去上班了才發現嚴蘇生病了的。
「哦,我沒事拉,你去上班把,穆姨」嚴蘇甩了甩頭,堅持不肯叫她媽,但
是語氣已經能夠好很多了「嗯,不去了,你等等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嚴蘇
後媽收回了手。
「啥都行,隨便做把」嚴蘇應付道,扭頭去看窗外「那你好好休息」穆姨攏
了下額前髮絲,便起身了
嚴蘇鑽進被窩,興許是藥力上來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人之間的交談幾乎都是這個模式,穆姨儘可能的顯的親和大方極力的向嚴
蘇表達著善意,嚴蘇一味幼稚的扮冷酷,久而久之之後,逐漸成熟想做出一些改
變的嚴蘇又因為學業上的壓力又懶的改變了。而且也改變不了了,彷彿穆姨也習
慣了嚴蘇的態度。
人都說觸景生情,觸物傷人,嚴蘇自己都不知道他對穆姨的恨大都來自她享
受著親生老媽奮鬥的一切成果,享受這嚴蘇老媽本該享受的一切。比如,嚴蘇看
到穆姨穿著老媽的拖鞋的時候會覺得傷心,看電視時聽穆姨抱怨睡褲太小太緊款
式太舊的時候會感到憤怒。
而這時候嚴蘇通常都會落入穆姨的小陰謀似的故意去找茬,然後被老爸訓斥
一頓,生著悶氣回屋了。
嚴蘇便更加的懷念自己的親生母親了,懷念自己生病後,媽媽喂自己吃完藥
抱著嚴蘇的頭說些喃喃細語,直到嚴蘇睡去。
被窩裡,睡夢中的嚴蘇流下了淚水,抱著雙臂蜷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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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3-4-6 19:0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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