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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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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鮮血、汗水、心煩、詛咒……那些從來都不是會在嚴君堯身上出現的東西,
在今晚,讓任昊東開了眼界。
“你不是醫生嗎?」
優碘按在嚴君堯破皮的嘴角,任昊東一臉平靜,“來找我幹嘛?」
嚴君堯隨意地躺在寬大的沙發上,任由好友處理自己的傷口,“你不知道醫
生都是只能醫人而不自醫的嗎?」
“哼。」
任昊東冷冷地看他一眼,動作迅速地為他的傷口一一消毒。
“任,你愛過人嗎?」
他閉上眼睛,喃喃地低問。
沒有注意到那只手掌在他臉上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我很愛她,可是會不
會已經晚了?」
想到今天晚上,他衝動地動手打人,而她大聲地吼他,說他是個野蠻人,說
這個世界上,她最討厭他了。
她以前也常常說他討厭,可是那時他知道,她其實不是真的討厭他,她其實
是喜歡他的,可是現在,她是不是已經不再喜歡他了、不再想要喜歡他了……像
墨般的眼眸,暈染開的,是一片傷懷。
“那個汪甜,你還沒有搞定?」
“任,你相信嗎?她比世上最厲害的病毒都要難處理。」
他睜開眼睛,望著那張清冷的臉龐,“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真的沒有。
」
“那就別要。」
“不要?」
他苦笑著,“怎麼可能不要?」
誰讓他自作自受,當初她捧著真心到他的面前,他傷害她,所以現在這些苦
,是他該受的。
只是什麼樣的苦,他都可以忍受,卻不能忍受別的男人碰觸她一點點,原來
以前他隨便女伴怎麼玩都不介意,並不是因為他大方,而是因為他不在乎……現
在因為她,他嘗到了嫉妒的滋味,很難、很苦、很澀。
“想要,那就要。」
將他身上最後一個傷口處理好,任昊東將棉花棒扔開,“這對你而言,是什
麼問題?」
他瞭解嚴君堯,只要他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關鍵只看,他想不想而
已。
“我沒有想到,她這麼倔。」
他對她的倔強感到無可奈何。
整整一個月,他天天出現在她的身邊,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到現在,她的
身邊還出現另外一個看起來很親密的男人。
他是瞭解她的,一般不會讓別的男人碰觸,可是今晚,那個男人摸她的頭,
手還搭在她的肩上,她卻沒有一點排斥,好像已經習以為常的樣子。
這一點,讓從來都是鎮定自若的嚴君堯首次失控了!他從來都不喜歡用武力
來解決問題,他比較喜歡安靜地徹底地處理,可是今天,看到那個男人握著她的
手、攬著她的肩膀,他就受不了了。
想要狠狠地將那張臉給擊碎了,不過,結果也是讓他滿意的!他是醫生,他
瞭解人的身體,知道打哪裡會痛,所以今晚他們兩個,他絕對不是嚴重的那一個
,但卻讓她更討厭他了……“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做。」
到底要怎樣做,才可以彌補他之前的傷害,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她在他懷裡
甜甜地笑?任昊東沉默著,對於這些錯綜複雜的感覺,他不想理。
而嚴君堯根本就沒有打算從他那裡得到問題的答案。
他只是單純地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
“爸爸。」
嫩嫩的嬰兒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響起來,抬眸一看,一個包著尿布的小傢伙
,扶著牆,一步步地朝他們走來,一邊走,嘴裡還不斷地叫喚著。
任昊東平靜的表情立刻變得溫柔起來,他朝小寶寶伸出手,“寶寶乖,到爸
爸這裡來。」
任競翔受到鼓勵,鬆開扶牆的小手,邁著胖胖的腿兒向父親走過來,馬上要
滿一歲的小朋友,動作非常敏捷。
嚴君堯望著他那可愛的童顏,忽然眼睛一亮,望向任昊東。
而向來瞭解他的那個男人臉色一沉,低聲說道:「嚴君堯,你想都別想。」
汪甜一臉鬱悶地走進電梯裡面,按下二十七樓。
真搞不懂,那個男人受傷不能來醫院,為什麼要她給他送病人的資料上來?
受傷就好好休息呀,裝什麼認真工作,而且現在就要看兩天后的手術資料,這是
他嚴君堯會幹的事情嗎?想到昨天那兩個男人在餐廳裡面大打出手,汪甜就感到
怒火在胸口燃燒,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臉過!今天送王銘浩去機場,她就一直
沒有給過他好臉色,而現在輪到另外一個!用力地按下他家的門鈴,她打算將資
料丟到他臉上就走人,不過當房門打開時,那出現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讓她愣住
了。
那個咬著奶嘴,從他腿邊探出頭來,瞪著烏溜溜大眼睛的可愛寶寶,不是那
個任競翔,任小朋友嗎?“你來了。」
接過她手裡的資料,嚴君堯咳了咳,儒雅的臉龐上因為塗了優碘,變得有點
滑稽。
原本準備開罵的小嘴,因為看見他傷勢好像、似乎真的蠻嚴重的,而愣住了
。
他昨天有被打得這麼慘嗎?明明看起來是他占上風的,為什麼現在看到他後
,卻發現他好像比王銘浩傷得更嚴重?“謝謝你送過來。」
他揚了揚手裡的文件,稍稍側過身。
因為他的動作,她看見了屋內的情況,不由得驚呼出來。
有潔癖的嚴君堯,竟然會讓屋裡亂成這種樣子?客廳裡散了一地的紙張,還
有床單,小衣服和小毯子都被隨意地拖著扔在地上,更別說奶瓶、撕爛的圖畫紙
以及那些雜七雜八的玩具了……整間屋子看起來就像颱風過境般,有夠淩亂的。
“抱歉。」
他聲音沙啞,“有小朋友在,家裡比較亂。」
她不想問的,真的不應該問的,可是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他怎麼會在
這裡?」
小寶寶抬著頭,睜著烏黑滑潤的漂亮眼睛,認真地望著他們。
他溫柔地笑著,彎下腰摸了摸寶寶細軟的髮絲,“他爸爸有事去了歐洲,他
又有點不舒服,所以在我這裡寄放。」
他自己都不舒服,還要照顧孩子?“麻煩你幫我抱他進來,我今天不是很有
力氣,我擔心他會自己走出去。」
他的笑容看起來有點虛軟,沒有等她回答,就轉身往房裡走去。
汪甜猶豫地望著那個張大眼睛與她對望的娃娃,小傢伙用力地咬著奶嘴,一
顫一顫地,光滑白嫩的臉蛋圓圓的,腮幫子還透著粉紅,真是可愛透了!終於,
她沒有忍受住這麼大的誘惑,抱起他往裡面走去。
幾個月不見,這個小傢伙竟然這麼沉了,看來他說不太抱得動,可能是真的
嘍。
“喂,嚴君堯。」
她喚著,卻發現客廳沒有他的人影。
是去哪裡了?轉頭四處打量著,看見臥房的門半掩著。
將寶寶放在娃娃車裡,隨手拿過一個玩具獅子塞給他,她走到他的臥房外,
推開房門,“嚴君堯,我要走……”話音戛然而止。
她見過很多面的嚴君堯,壞心的他、優雅的他、溫柔的他、狂野的他,卻從
來沒有見過疲倦的他……他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但即使熟睡,他的眉還是皺
著的!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這個有著嚴重潔癖的男人,如果沒有換衣服,絕對
不會躺到床上,可是今天,竟然和衣在床上睡著了。
她咬著唇,走過去,看見他的臉頰有點不正常的發紅,伸手一摸,天啊,好
燙!“他昨天有打你打得這麼重嗎?」
她不解地自言自語。
明明全程看下來,是這個男人占上風呀。
可是不管怎樣,手掌下的溫度,是真的。
原來他是真的不舒服!她為自己之前認為他在裝病玩花樣而有點小小內疚。
她應該站起身,管他生病不舒服什麼的,直接走人,他病死最好了,以解她
心頭之恨,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在擔心、在難過。
找來退燒貼,貼在他的額頭,看看床頭上的玻璃杯只有半杯水,還有幾包打
開的藥,看來他已經吃過藥了。
拉過被子,輕輕幫他蓋上,手掌在他的額頭上撫著,“嚴君堯,你真是……
討厭死了。」
討厭他即便是睡著,也能這樣影響她,討厭他躺在床上虛弱疲憊的樣子,討
厭他讓她的心覺得痛!討厭、討厭,什麼都討厭。
收拾房間,陪小傢伙玩,喂他喝牛奶,在輕聲地將他哄睡之後,窗外已然是
晚霞成片。
她打開冰箱,看見裡面有高湯,還有處理好的肉片。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將事情做是井井有條,她用這現有的材料,煮了一鍋肉
粥,她的廚藝其實還不錯,但跟嚴君堯一比,還真是差蠻遠的。
拿著杓子,在沙鍋裡慢慢地攪拌,她的心思就像這鍋裡的米粒一般,浮浮沉
沉。
她今天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也不應該為他做飯,可是看著他生病的樣
子,她突然發現,原來像神一樣的嚴君堯,也是普通人,他也會不舒服、也會難
受!這樣的他,讓她……心軟。
不行、不行!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早就已經決定,跟他再沒有關係,不再與他糾纏了!她心只有一顆,不能
再傷,那種像行屍走肉一樣的日子,她過怕了。
每天、每天,想得全都是他!她拼命地工作,想要讓自己忘了他,不斷地告
訴自己,他不是她對的那個人,他要的是愛情遊戲,她玩不起,只能退出。
好不容易,她辛苦很久才勉強築起來的心牆,又被他輕輕伸指,推倒了。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傷春悲秋的人,可是因為他,讓她體會了情愛的折磨,
忍受那種痛入骨髓的相思,嘗到了被人拋下的傷。
那麼努力、那麼辛苦,她才勉強前進了這麼一步,她不要再退回原地。
一雙手臂突然從她身後攬住她,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一驚,手裡的杓子差點
掉進鍋裡,被眼明手快的男人抬手握住了。
“小心。」
他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著,剛剛睡醒的聲音裡帶著沙啞的磁性。
“嚴君堯,你幹什麼……”“噓。」
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際,“小心吵醒寶寶。」
“你……”她想要掙開他,卻發現這個男人即使是病著,力氣還是非常大,
將她壓在流理台邊,一動不能動。
“貓兒,煮粥要不斷地攪,才可以。」
他抱著她,伸手握著她的手,在鍋裡輕輕地攪動,“不然很容易黏鍋。」
他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地蹭著她的臀兒,這哪裡是煮粥,簡直就
是……“嚴君堯!」
她惱了,臉蛋漲得通紅。
“嗯?」
他手掌在她腰間徐徐摩挲,身體緊緊地貼著她,她甚至感覺到他已經……“
你!」
她憤怒地轉頭,被等在一旁的嘴唇給吻住,一來就是強而有力地吸吮,他饑
渴地吻著她,伸舌在她的唇上舔弄。
最初,她死命咬著牙齒,不肯鬆開!但這個男人,太知道該如何挑逗她了,
急切地吻過一通,過完癮之後,他開始不急不緩地在她唇上摩擦,變換各種角度
,將她的下唇含進嘴裡輕咬,一下一下,慢慢地,她的身子發軟,牙齒不由自主
地開啟,他立刻長驅直入。
木制的杓子,“咚”地一聲掉入黏稠的粥裡,但他們都無暇顧及。
他轉過她來,將她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舌頭在她的唇裡兇狠地搜掠著,
每一分、每一寸都再三地品嘗,不願錯失。
她呻吟著,攬緊他的脖子,熱烈而且絕望地回吻著他,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
樣吻過了,似乎有一世紀那麼長!他們的嘴唇彼此摩擦,舌頭相互交纏,細細的
唾液、相激的聲音在他們的唇間響起。
嚴君堯從來沒有這般激動過、粗喘著,伸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探進去,握住她
的乳房,重重地揉弄著,另一隻手不斷地掐著她飽滿的臀肉,撩起短裙的下擺,
摸進去。
當他將她的絲質內褲往下拉時,她猛地驚醒過來!該死的,事情怎麼會進展
到這種地步。
她羞窘地去拉他的手,“嚴君堯,你住手。」
他哪裡可能會住手?“貓兒,你濕了……”他在她耳邊曖昧地低喘,色情又
勾魂,手指按在她的內褲上,感覺到那綿綿的濕熱。
“啊!」
尖銳的快感,從他按的那一點,閃電般傳遍全身,讓她差點站不住腳,她咬
唇,拼命去拉扯他的手,“不要。」
嘖,真是倔強!他無奈地笑著,伸手出來,“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嚴君堯,你!」
她羞憤地吼他!這個惡劣的男人,沒錯,他是將手從下面鬆開,可是他居然
又伸進她的衣服裡面,加入另一隻手的行列……這根本就是顧此失彼嘛!而且她
剛剛才發現,原來另外一隻手早在她胸前作亂,她感覺到胸部被他捏得又漲又疼
,他早已經解開她的內衣伸進去恣意地揉著,食指與拇指捏住她粉嫩的乳頭,重
重地一掐……“啊!」
她重喘著,用力咬緊嘴唇,讓自己清醒一點,“你再不住手,我真的生氣了
。」
他的手掌在她胸前頓住,“貓兒,我只是摸摸,嗯?」
“你休想。」
“那讓我看一看!只是看一看,我好久都沒有看到它們了,好想。」
手掌在她胸前一下一下地揉。
她咬牙忍過那酥麻的快感,“你作夢!嚴君堯,我警告你快點放手。」
“陪我吃飯?」
“你想得美。」
手掌慢慢地收攏,握緊。
“陪陪陪,我陪。」
“人質”在他手裡,她只好暫時妥協。
他像是考慮一樣,慢慢地揉搓,半晌,終於不情願地鬆手,在伸出來前,還
重手捏她一記,讓她差點軟倒。
這個男人,真是壞到骨子裡了!哼,這筆先記著,她不跟病人計較。
陪他吃飯,也順便喂睡醒的寶寶喝了兩碗肉粥。
快滿一歲的任競翔胃口好極了,又乖又聽話,讓她喜歡得恨不得將他占為已
有。
“你這麼喜歡孩子,不如我們生一個?」
那個沒臉沒皮的男人,竟然好意思跟她說這個,汪甜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給寶寶洗澡,小傢伙看到水就很興奮,不斷地拍打水面,將水潑到她的身上
,她不甘示弱地用洗髮精揉得他滿頭泡沫,大大的浴室裡充滿著他亢奮的尖叫聲
。
給他洗澡,簡直就像打了一場仗,不過,她也玩得很樂就是了。
好不容易,將高興過頭的小寶寶哄睡,她起身,當作沒有看到那個站在門邊
的男人,打算直接走人。
真是的,從吃飯開始,他的眼睛就好像黏在她身上一樣,緊緊地盯著她,不
管她是給寶寶餵飯還是給他洗澡,這個男人一直跟著她、看著她,她一直到今天
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真是很熱、很燙。
她其實被他看得心很亂!他的眼裡有欲望、有饑渴,他看她的樣子,像是要
把她生吞下去般。
她跟他在一起那麼久,已經嘗過情欲的滋味,自和他分開,她感情受傷太深
,從來沒有想過那方面的事情……可是到今天,她的身體被那個吻、那些愛撫給
喚醒了,當她發現己其實也是渴望他的,渴望得都要發抖時,她嚇到了。
這個事實太可怕了!她必須要離他遠一點,這個男人是她的剋星,她抵抗不
了他,只能逃離。
“貓兒,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在她經過他身邊,打算將他當成空氣般走過時,他拉住她的手臂,語氣裡滿
滿都是關心。
她身上的衣服,在剛剛為寶寶洗澡時已經弄濕了,雖然現在已經四月,寶寶
的房間還開了暖氣,但他還是擔心她會感冒。
她當作沒有聽到,甩開他的手,直直往客廳走去。
“貓兒。」
他從後面一把抱住她,“你留下來,好不好?」
“嚴君堯,你再動手動腳,我就對你不客氣。」
她冷冷地說道。
“那你對我不客氣吧。」
他摟得更緊,“我喜歡你的不客氣。」
她無語!論口才、論智慧,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個男人臉皮厚得連子
彈都打不穿,“你到底想要怎樣?我認輸,認輸了好不好?能不能放過我?」
他轉過她來,面對面。
漂亮的眼眸裡,全然的認真,“貓兒,你告訴我,怎麼放過你?自從那天之
後,我每晚都睡不著,想的、念的全是你!為了不讓自己發瘋,我拼命地接手術
,一直到手再也抬不起來。」
“那與我無關。」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卻發現好難。
“怎麼無關?怎麼可能無關?」
他握住她的肩,生平第一次,將自己的感情毫無保留地呈現,“我知道當初
是我傷害了你,我沒有給你想要的承諾,可是現在,我已經明白了!貓兒,我從
小的生活環境、所受的教育,都告訴我說,愛情根本不是生命中的重點,只不過
是點綴而已!在遇上你之前,我從來也沒有愛上過誰,我以為愛情再深,也就只
是那樣了。」
“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我只是單純地想寵著你、對你好,喜歡你臉上的
笑,有你在身邊,我就覺得很幸福!我從來都不瞭解愛情,我不知道,那種只想
著一個人,心裡總是牽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愛情,我真的認為,我只是喜歡你
而已。」
她靜靜地聽著,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他對她的感覺、聽他說起以前的快樂時
光,她的心,酸酸的,卻又有著甜蜜。
“所以,當你希望我承諾只喜歡你一個、只愛你一個的時候,我真的不敢保
證。
看著你只是因為一個吻,情緒變得那麼激動,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能
對你專一,你發現了會不會瘋掉?因為,我怎麼可能沒有發現,貓兒,你愛我,
發瘋般地愛著我呢?」
伸指按住她要反駁的嘴唇。
“我不敢保證自己,其實我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已,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
以愛一個人一輩子的能力!可是當你離開我的時候,當我吻著別的女人,卻發現
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原來不是她們不夠美、不夠嬌,而是她
們再美也不能打動我的心……貓兒,我愛你!雖然我很遲鈍、很笨,明白得很晚
,但我是真的愛你。」
眼淚在眼眶裡面轉著,她咬了咬唇,“你現在說愛我,又怎麼樣?」
抬起頭,憤怒地瞪著他,“當初我那麼求你,不要自尊、不要顏面,傻傻地
求你,你都拒絕我了。
放我一個人傷心難過,我甚至、甚至到現在都沒有胃口吃東西!當我好不容
易振作一點了,你又闖進來,說你愛我?」
淚珠一顆一顆砸在地板上,“愛我又怎樣?很了不起嗎?告訴你嚴君堯,我
不稀罕。」
“你怎麼會不稀罕?」
他笑著,抹掉她的淚水,“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我喜歡得要命嗎?」
“你……”她氣得發抖,他怎麼敢那麼理直氣壯地說她……她喜歡他?她怎
麼可能會……“貓兒,我知道你還愛著我的。」
他在她氣地顫抖的嘴唇上柔柔地吻了一下,很輕、很短促的一吻,“你現在
不接受我,只是因為你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輕鬆地原諒我!沒有關係,你想要
怎樣都由你,只要最後,你回到我懷裡,你想要如何,都可以。」
她氣結,他憑什麼這般自大,敢說這樣的話?當初她離開他,是真的下定決
心要跟他分手的。
她也已經決定不管怎樣都不會回頭。
可是他這樣講,好像她只是在耍矜持、在端著架子,她才不是、才不是!“
你看到我生病,你會心疼,你幫我蓋被子,幫我收拾房間,還幫我做飯,我就知
道,我的貓兒,還是放不下我。」
他沒有睡著,他居然沒有睡著,又耍她,太過份了。
“嚴君堯,你去……唔……”咒駡的話,被他堵了回去,他給了她一個又深
又長又讓人窒息的熱吻,像是要把她吞進去般,狠狠地吻她,死命的吸著她的舌
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抵著她腿間危險地揉弄,熱烈地低喃,“貓兒,我想要你。」
伸手,將她的裙擺往上撩。
她氣喘吁吁,被他的吻弄得心煩意亂,拼命地拉住他的手,抬腿狠狠地踹他
一腳,推開他,“嚴君堯,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
轉身飛快地跑過大廳,拉開大門沖出去,她急切地按著電梯的按紐,心裡又
羞又急又窘,氣得要命,又覺得委屈到不行。
一雙大手,握住她瘋狂按鍵的手,將她拉過來抱進懷裡,她掙扎著,對他又
捶又踢又咬,他卻摟緊她、低頭吻她,像是發了狂般,用力地吻她。
這個吻,根本就不算是吻,他們在激烈地互咬,唇破血流,熱情吸吮,等他
們的唇終於鬆開,兩人都受傷了。
她憤怒地瞪他,胸膛因為那一吻而快速地起伏,而他緊緊地盯著她,半晌,
突然伸手抱起她,再度吻上她,“那就更討厭我一點吧。」
激情的交纏,從電梯口一直到進入房門。
他一腳踹上大門,將她按壓在門上,撩起她的裙擺,一把拉下輕薄的內褲,
直接從後面插了進去。
“啊!」
她尖叫著,拼命扭動,他的動作又粗魯,欲望又太飽滿,讓她覺得好疼。
他箝緊她的腰,舒服地在她耳邊直歎氣,“唔,貓兒,你咬得我好緊。」
她臉蛋通紅,被他的下流話噎得差點窒住呼吸。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再次給她一個扎實的吻,身下發起
狂來,用力地頂弄。
“砰”的響聲,他們動作太激烈,將厚實地大門撞得沉沉地響。
“嗯……”嘴被他堵了,強硬闖進的舌頭逼迫著她,讓她吸吮,他的欲望在
她體內兇猛地抽送著,一下一下都頂到她最柔、最嫩的部位。
她已經熟悉他的身體,在這種高強度的摩擦之下,竟然開始濕潤,她不自覺
地扭著腰,配合著他的動作。
他伸手扯開她襯衫的扣子,拉下她的胸罩,一把掐握住她飽滿的乳肉,重重
地揉,他身下的動作太激烈,頂著她的胸部在他手掌裡不斷地抖。
“滋滋”的水聲從他們交合的地方傳來,她動情的汁液被他攪帶出來,順著
他的欲望流向她的大腿,滴滴答答地淌到地板上。
他鬆開她的嘴,引著她的臉蛋往後看,“貓兒,你看看,你有多饞。」
她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給嚇了一大跳,這面放在玄關處的鏡子,清晰地將他們
交合的部位映照出來。
黑亮的毛髮間,紫紅色的熱鐵不斷地戳進抽出,她那粉色的媚肉被他碩大的
欲望被翻出來再攪進去,絲絲縷縷的水液,在他們的交合處不斷流出來,牽連起
黏稠的亮絲,流淌下去。
響亮的水聲隨著他們的動作,一下一下非常有節奏,她的花穴緊緊地包裹著
他的欲望,每次他抽出來,那鮮紅的花瓣都像是非常不舍地吸緊他,想要將他再
往裡拖。
這一幕太淫亂、太羞恥、太可怕了,只看了一眼,她身子猛地一僵,羞得恨
不得撞牆。
“唔,我的貓兒真乖。」
他被她突然一夾,舒爽地哼出來,俯聲在她耳邊舔弄著,“兩張小嘴都那麼
會咬人。」
這個男人,他可以再下流一點沒有關係!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歡愛,她的身子
變得非常敏感,不過十幾分鐘,她就呻吟著沖上了高潮,她的花穴狠狠地痙攣,
死命地絞住他的欲望,引來他重重地喘息,他被她這麼一咬,再也克制不住,握
住她的圓臀,瘋狂地撞擊著。
她全身像是要被他弄散了般,還沒有從高潮中平息過來,又被他帶入狂風暴
雨之中……
清晨的暖陽從透明的玻璃窗射進來,直接照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皮上。
汪甜皺了皺眉,在溫暖的懷裡輾轉地翻身,想要繼續睡,可是身子一動,全
身泛起詭異的酸痛,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酸,她喃喃地痛呼,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男人笑得一臉滿足,溫柔地望著她。
一室的光明,他們就赤裸裸地躺在柔軟的床上,毫無遮蔽,她習慣性地一僵
,望向沒有拉窗簾的落地窗,下一秒,才猛地放鬆。
她想起來了,嚴君堯家裡的窗戶都是特製的,外面是無法看清裡面的東西,
這個男人真是變態,控制欲強,連裝個窗戶都要搞這些鬼。
她不理會他一臉的柔情,瞪他。
“貓兒,早安。」
他低頭在她唇邊響亮地吻一記,“你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要不要再補眠?
」
他還好意思說?想到他們昨晚戰況之慘烈,從客廳、到廚房,再到浴室,最
後將這張大床蹂躪得不成樣子,她的身子到現在還是好痛。
幸好他這裡隔音效果一級棒,不然,小寶寶早就被兩個不知羞恥的大人給吵
醒了。
她皺著眉,輕微地轉身,才剛動,就猛地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嚴君堯。」
她咬牙切齒地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貓兒。」
“你居然……還在裡面……”他笑著,一臉的得意,手掌不老實地摸上她的
乳房,“貓兒,你裡面好溫暖,我捨不得出來,所以就……你知道的。」
她知道才怪!“該死的!」
她低咒著,一把揮開他的手,氣得不輕。
一直以來,他們兩個保護措施都是他在做的,結果昨晚這個該死的男人,竟
然直接射在裡面,她剛剛一動,從腿間汩汩流出來的東西,就已經讓她明白了。
她氣呼呼地想要起身,被男人一把按住,“你要幹什麼?」
“去買藥,你這個沒有責任感的臭男人!」
“我去!」
他很快地起身,拉開衣帽間的木質門,“一會兒小翔就要醒了,你留在家裡
,他起床很鬧,我搞不定他。」
巨大的穿衣鏡裡,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痕,當醫生還真是不錯的職業,想
讓傷痕看起來有多嚴重就有多嚴重,想要讓體溫升高,當然也再簡單不過,連藥
都不必吃。
她狠狠地瞪著那扇拉開的門,恨不能咬他一塊肉下來,半天,不甘心地問道
:「他到底哪裡不舒服?」
昨天嚴君堯說寶寶是因為不舒服,所以寄放在他家,可是她陪他玩了一天,
覺得他狀況好的不得了,根本沒有不舒服的跡象。
嚴君堯動作很迅速地穿戴整齊,立刻就是那個有著優雅舉止,清貴容顏的世
家公子,昨晚那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仿佛是她的錯覺一般。
他拉開大門,停下來,轉頭望著她,“他在長牙,牙床很不舒服。」
“啪”地一聲,胖胖的枕頭砸上迅速關上的大門。
可惡!又被他騙了,這個男人太壞了!
已經分手的情侶,可不可以做到一夜泯恩仇?答案是,不可能!汪甜並沒有
因為某人無恥下流的行徑,就將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她可沒有打算原諒他。
不過,聰明如嚴君堯,當然也不會那麼天真地認為,她會那麼輕易地回到他
的身邊。
他說過,對她,他有無限的耐性和熱情,隨便她怎樣,他都可以!所以聖心
療養院每天都可以看到英俊癡情的嚴醫生,跟可愛甜美的汪護士火花四濺的愛情
大戲。
順便附送的是,整個療養院病人多到爆,忙翻一大票人,因為大家都知道那
位醫界的鬼才現在在這裡當醫生,所以明明只是療養院而已,卻比最高級、最好
的醫院還要紅。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嚴君堯的好心情。
他每天都會開車送她上班,當然,汪甜最初是不會上車的,可是嚴君堯是什
麼人,柔情攻勢加上霸道手段,直接抱著佳人上車,無數次之後,汪甜明白自己
反抗不了,於是消極抵抗,隨便他載,不管上班還是下班。
一日三餐,他都陪在她的身邊,帶她去好吃的餐廳,看她低頭猛吃不理他。
不過她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比以前還要好很多,這讓他臉上的笑容一
天比一天燦爛。
汪甜過得可沒有他那麼開心,她每天都很矛盾,也許就像他所說的,原諒他
,她不甘心,不原諒,她自己又捨不得。
也許她就是那股怨氣沒有抒解,那種是怎麼咬他、打他都不解恨的怨氣。
她從來都是坦率而且誠實的!她知道自己還是愛著他的,但她又沒有辦法對
他毫無芥蒂地面對他,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所以只好每天這樣過著,
不原諒也沒有辦法去愛。
一直到六月,她的實習期滿,他也結束了駐院醫生的體驗,說要為她慶祝一
下,開著車載她到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廳去吃飯。
途經一家她喜歡的甜品店時,他停下車,去給她買她喜歡吃的藍莓蛋糕。
她最近胃口很好,特別喜歡吃甜食,看到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那家店,他
就知道這個小傢伙嘴饞了。
他看著店員將蛋糕包得非常可愛,嘴角不自覺地掛著一抹微笑,這個小傢伙
一會看到,肯定樂壞了。
拎著蛋糕推開店門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然後周圍的人全部都
朝那個方向跑去,有人吼叫著說出了車禍,有一個東方的女孩子被車撞倒了。
他的血液在那一刻逆流,如發了狂般,拼命地往前跑,他大吼著,瘋了似地
推開擁擠的人群。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她!他的小貓,那麼可愛、那麼單純,不會就這樣
離開他的。
可是,當他看到地上那一抹淺淺的藍色,被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暈染,他的手
,突然失去了力氣,印著漂亮小熊的蛋糕盒子“砰”地一下掉落在地面,很快就
被人踩爛。
他茫然地後退,忽然失去了抬頭的勇氣,他就直直地站在那裡,感覺全世界
在那一瞬間,都是冰冷的,四周都是安靜,腦裡、眼裡、耳裡,全都是一片空白
。
“嚴君堯,嚴君堯。」
“我最喜歡你了,嚴君堯。」
“討厭、討厭你。」
“貓兒、貓兒……”他喃喃地喚著,漂亮的眼眸,全然的空洞。
汪甜嘴裡含著小杓,甜甜的香草霜淇淋在嘴裡融化的滋味,讓她滿意地眯了
眯眼睛。
看著前面圍了一大群的人,她有點好奇地走近,卻看見嚴君堯愣愣地站在那
裡,好像傻了一樣,趕緊走上前,扯了扯他的手臂,“嚴君堯。」
他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嚴君堯,你怎麼了?」
再用力地搖他。
他還是低著頭,細碎的髮絲掉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
常陰沉。
她嚇到了,拼命地搖晃他,“嚴君堯?嚴君堯,你怎麼了,你看看我啊。」
他好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任她搖著,不發一語。
漂亮的霜淇淋掉落在地上,她用力地抱著他,哭了起來,“嚴君堯,嗚……
嚴君堯,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嚴君堯。」
她的哭聲慢慢地穿透他茫然的意識,他抬頭,望著那個在他懷裡哭到不行的
小傢伙,“貓兒?」
他說話了、他有反應了!汪甜抬頭看他,拼命地點頭,“是我、是我,嚴君
堯!是我。」
她被他嚇死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帶淚的容顏慢慢地印入他的眼睛,意識開始回來,“貓兒、貓兒。」
他突然用力地將她抱緊,感受到她暖暖的體溫,“你沒事,原來不是你,太
好了,不是你。」
她聽得很糊塗,可是當她看到救護車開過來,那個染著鮮血的穿著藍色裙的
東方女孩被抬上擔架時,她低頭,望瞭望自己身上的藍色裙子,瞬間明白過來了
。
“你以為是我,對不對?」
他抱得很緊,緊得讓她喘不過氣來,緊得讓她發疼。
“嚴君堯,不是我、不是我。」
她安撫地輕拍他的肩膀。
他的臉龐埋入她的頸項,當她感覺到冰涼的液體濕潤她的皮膚時,她的心臟
,又酸又痛、又甜又軟。
那個嚴君堯,那個被大家認為是神的男人,那個在求她原諒,被她狠狠拒絕
的男人,在任何時候,都是一臉笑意,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
嚴君堯,竟然哭了……在他以為她出了車禍的時候,那個身為醫生見慣生死,本
應沖上前去搶救傷者的嚴君堯,卻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是要多在乎、是要多愛,才能把那個無堅不摧,自信無比的嚴君堯傷成這樣
?她沒有怨恨了。
“嚴君堯。」
她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
“……”“如果你可以救回那個女孩子,我就原諒你。」
他的回應是,拉著她飛快地沖上他的跑車,前後不到兩分鐘,那輛以速度聞
名的藍寶堅尼消失在大街的馬路上。
到底嚴君堯有沒有得到他愛的那個女孩的原諒呢?“喂,嚴君堯,你不要動
手動腳哦,雖然你救活了那個女孩,我也答應原諒你,可是沒有答應你可以碰我
。」
“你把我表哥打得那麼慘,我家裡人,可不一定會原諒你。」
很好,那個讓他吃醋吃得半死,生平第一次親自動手打的人,是她的表哥。
“哼,你答應了要給我半年的時間,享受被追求的快感,你是不是想反悔?
」
他當然不會反悔,他答應得絕對稱得上爽快呢,嚴君堯笑著,望著他的貓兒
調皮的笑容,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
一個月後,嚴君堯的公寓裡傳來刺激的尖叫聲。
“十三周零兩天,嚴君堯,那天我明明有吃事後藥的,為什麼會懷孕,為什
麼啊?」
他望著抽屜裡的“避孕藥”,嘴角微勾,在那個要殺到他書房來的小傢伙進
來之前,他穩穩地闔上了抽屜。
追求,當然可以!結了婚,她想要怎樣的追求,他都可以給她。
早就說過了,醫生真是的很不錯的職業,可千萬不要不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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