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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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月火焚心 作者:不詳  
 
danning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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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火焚心 作者:不詳

月火焚心

作者:不詳



  1

  後院裡滿園牡丹開得正艷,遍地嫣紅嫩白在綠葉中驕傲地綻放,層層疊疊的
花瓣簇擁著,在陽光下連成一片燦爛的花海,排山倒海的氣勢,端的是壯麗雄渾
之極。

  四月洛陽最轟動的盛事,莫過於牡丹季了。

  遍地嬌艷,滿街飄香,這盛況十幾年都沒有過了,對比前幾年的飄零戰亂,
如今洛陽的民眾們又繼續了這股狂熱,也算是這天下已經平穩的一個標誌了吧。

  「牡丹花品冠群芳,況是期間更有王。四色變而成百色,百般顏色百般香。
形容這一品天香是再合適不過的了,看著滿園國色妖艷,孫老真真雅人,不愧人
稱『花中聖』。」

  一男子這樣稱讚道,長身而立,背上卻背著一把劍,看來是江湖人士。

  身邊站著一群人,也跟他差不多的打扮,「哪裡哪裡,都是江湖朋友謬讚了
,老朽只是過於癡迷這花花草草的,才是不務正業矣。」

  一位穿著藍色錦袍的白髮老者拈鬚笑道,似乎是對這種誇讚十分受用。

  他伸出指節斑駁的手,輕輕觸碰那由他自己精心呵護的嬌嫩花瓣,眼中不知
為何卻閃著一絲擔憂的神色。

  這老者名叫孫可策,「花中聖」只是江湖人見他愛花成癡而起的外號,其實
他在江湖上人稱「千里謀」,原本是青龍門的掌門,卻以謀出名,武林中人緣甚
好,交友無數,堪比孟嘗。

  後來不知為何投誠了朝廷,後來成了寧王的客卿,助其整軍。

  但十幾年前寧王叛亂以失敗告終,其黨羽均被清洗殆盡,他卻神秘地若無其
事,不禁有人懷疑他得以保全自身的幕後原因。

  後來辭去掌門之位,全身而退。

  舉家遷居洛陽,卻還不時跟江湖各宗派與世家保持著緊密的聯絡。

  今春牡丹花開得甚好,他聯絡了江湖數十個大門派與世家,一同參加洛陽孫
府的賞花宴,就在今日。

  而這幾天各路武林人士紛紛齊聚洛陽,整個江湖中能有這樣的面子,也只有
寥寥數人了。

  但是這樣一個人,到底是什麼讓他擔憂呢?

  「老爺,」

  一個男僕走上前來,躬身低頭送上一張精美的帖子,「玄門宗的拜貼。」

  「快請。」

  孫可策說道,聲音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不一會兒,男僕領著兩人來到後院,左側的是一個十四歲左右的穿著白衣的
少年,粉雕玉琢的樣子,透著十分的俊美,還未行冠禮,頭髮隨意披散著,形容
甚是可愛。

  右側的卻是一個怪人。

  怎麼怪呢?明明是春天已經回暖的天氣,他還穿著一襲黑色的袍子,連脖子
都包得緊緊的,看起來有點臃腫,感覺像是裡面穿很多層。

  頭上戴著冠帽,手上是黑色手套,腳上穿著黑履,竟是一點肌膚不露。

  沒錯,一點肌膚都看不到,連臉上都是帶著一個銅面具。

  滿園花海中出現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裡的人,臉上戴的銅面具在陽光下泛著
冷冷的光,那情形甚是詭異。

  還未待孫可策開口招呼,兩人已上前彎腰施了一禮。

  「晚輩謝青竹(林凡)拜見孫老。」

  那少年聲音清越,那怪人的聲音卻沙啞詭異,彷彿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

  少年笑道:「家師自二月收到孫老宴帖之前就已經閉關修煉了,暫不能離開
玄天宮,派我跟三師兄前來孫老的賞花宴,今日一見,果然是讓我等小輩歎為觀
止。」

  孫可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但迅速到無人發覺,馬上伸手虛扶,微笑
連連道:「想不到林賢弟的弟子,如此一表人才。」

  在場眾人連連點頭附和,只是這一表人才肯定只形容謝青竹的。

  林凡與謝青竹雖然是玄門宗的三弟子與四弟子,雖然基本沒有出過玄門宗,
但這兩年漸漸在江湖上名聲漸顯。

  誰讓他們是武林最強者「四聖」

  中玄門宗宗主林霄的入門弟子呢。

  倒是奇怪按與孫可策的交情,宗主竟沒有親自來,來的徒弟竟不是首座弟子
,也不是如今在江湖上頗有名氣的二弟子,而是兩個小弟子,尤其那個三弟子林
凡竟是處處透著古怪。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讓我等老朽好生羨慕。」

  孫可策說罷,便領著兩人,分別介紹在場的各武林人士,有掌門,也有各首
座弟子代表。

  兩人一一行禮。

  來者都是當今武林頗有名望的人物,竟已經算是一個小小的武林大會了。

  眾人介紹完畢,又繼續七嘴八舌地互相品鑒起牡丹來。

  謝青竹臉上堆著可愛的笑容,眼睛笑的彎彎的,心中卻是少年心性,覺著這
眾多的場面話真的十分的無聊,雖然是武林人士聚集又不是武林大會,不是來比
武的卻是來拜會長輩的,雖然花開的很漂亮,也只是漂亮而已。

  實際上沒事可做太憋屈了。

  尤其是……

  他轉頭偷看了林凡一眼,腹誹道,尤其是跟這個陰沈的三師兄一起來,一路
上不論跟他說什麼都沒什麼反應,十句話都回不了一句。

  跟二師兄一起來多好,會有意思多了。

  他腹誹間,卻見林凡慢慢的低下頭,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輕輕托起一朵嬌艷
的粉色瑤池春,花瓣上的露水晶瑩欲滴。





  2

  「老爺,淨明宮葉宮主一行到。」

  男僕行前來遞上拜貼。

  一聽此言,周圍人群中一陣騷動。

  彷彿這個葉宮主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似的。

  「快請。」

  孫可策道。

  周圍的騷動還在繼續,謝青竹和林凡卻不知這葉宮主是何等大人物,心中納
悶。

  等男僕把一眾美女道姑領上來的時候,兩人才知道怎麼回事。

  為首的那名女子貌似年約二十多歲,穿著寬大的藍色道袍,更襯的束緊的腰
身卻纖細得不盈一握。

  漆黑柔亮的長髮一絲不茍的束成髮髻,從中插著一支長長的銀簪,絲帶繫在
兩旁,襯得身形飄然若仙,肌膚白皙,眉目如畫,唇若施脂,卻是美艷無比。

  她一出現,眾人的眼睛都亮了,紛紛迎上前去。

  「都道是名花傾國兩相歡,但見葉仙子一到,老夫這滿園嬌艷可就落了下乘
了。」

  孫可策施禮笑道。

  「葉某方外之人,怎可自持容貌。」

  葉宮主微微笑道,聲音清甜,讓人覺得相當舒服。

  「孫老,您這花宴可真是雅致,我等有幸來此,托您的福氣了。」

  「哪裡哪裡,都是諸位賞光。」

  眾人又開始寒暄起來。

  謝青竹突然想起來了,這位莫不就是人稱江湖第一美人的葉媚?出身武林世
家的第一美人,當年傾倒無數英雄豪傑,無不紛紛拜在她石榴裙下,可是她卻不
知為何出家當了道姑,後來改名叫葉真。

  還創立了如今江湖上聞名遐邇的淨明宮,宮中清一色的女子道姑,讓人遐想
無限。

  想不到她今年三十好幾,看上去卻如二十出頭一般。

  正發楞,卻聽得孫可策說道:「對了,玄門宗林宗主的兩位高徒,想必仙子
沒有見過罷。」

  「噢?」

  葉真略一挑眉,笑道:「請孫老待為引見。」

  孫可策領兩人到跟前,林凡與謝青竹連忙上前問禮,自報姓名。

  葉真微微一笑,那顏色如牡丹般嬌艷,讓人無法不動心。

  接著問道:「……尊師身體可好?」

  謝青竹連忙道:「多謝前輩記掛,師父身體無恙。」

  葉真保持著微笑,只是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只回道:「那就
好。」

  接著她看向林凡,卻是很有興趣的樣子,聽得她道:「林賢侄為何戴著面具
呢?」

  這個問題,在場的很多人都想問了,但是眾人持著跟玄門宗的名望,一直沒
有人第一個開口。

  林凡正想說什麼。

  卻被謝青竹搶先一步:「秉前輩,我師兄是因為幼年家中走水,臉上跟身上
都受了傷,怕驚動各位,所以才帶著面具的。」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不禁為林凡的悲慘歎息一陣。

  之後又開始聊起牡丹來了。

  謝青竹扯了扯林凡的衣袖,說道:「三師兄,你別往心裡去。」

  林凡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在意。

  謝青竹又向那人群中的葉真看了一眼,對林凡說道:「那葉仙子說道師父的
語氣怪怪的,你說他們是不是有貓膩?」

  林凡突然在謝青竹天宗穴上彈了一指,雖然只是輕輕一彈,卻立時讓謝青竹
感到酸麻的疼痛,卻沒至於叫出聲來。

  林凡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師弟,雖然你入門日淺,但還是不要妄議師門為
好。」

  謝青竹忍住疼痛,只得應道:「是,師兄,我知道了。」

  這個三師兄跟自己不一樣,自己十歲才拜入師父門下,而三師兄從小就在師
父身邊長大,但很奇怪的跟師兄弟也沒多少接觸,誰都不知道他武功如何,性格
如何,卻知道是個不好惹的傢伙。

  林凡往他背後一拍,疼痛立時消失了。

  他不禁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已經到了午時了,只見客人都來了,孫可策吩咐僕人端上桌案,在花
海中就地設宴。

  一波波的僕人上上下下的忙活,不一會兒就設好了茶點。

  眾人紛紛就座,只感到在牡丹花海中,聞著清香,吃著茶點,真是雅致到極
點的享受。

  「待會敝舍還準備有小菜,各位請慢慢用。」

  孫可策坐在主位,朗聲笑道。

  「今日小舍能請到各位貴客齊聚一堂,真是老朽的福氣。」

  眾人連忙一齊起身還禮:「多謝孫老了。」

  忽然一個少年的聲音從人群之間響起:「如此盛事,孫老莫不是忘了我們天
水宮的人?」





  3

  只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年,只見他衣著華麗的綢衣,頭戴
錦冠,腰中一把裝飾精美的寶劍,眉清目秀,氣質翩翩若貴公子一般。

  眾人大吃一驚,首先剛剛在人群中卻沒有見過這號人,像是悄聲無息的不知
從哪裡鑽出來的。

  而且天水宮,莫不是近十年前四聖之一的毒尊玉狐創立的邪教天水教的總壇
麼?不知有多少頗有勢力的的名門正派、武林世家甚至朝廷大員被天水宮用極殘
忍的手段滅門清戶,正派跟天水宮勢不兩立,怎麼會突然有天水宮的人來到這裡


  「你這妖孽,竟然有膽子挑釁我等武林正宗?」

  一個男人高聲喝道,眾人紛紛符合,有些已經罵開了,一時間像一鍋煮開了
的水一樣沸騰。

  那少年卻彷彿置若罔聞一般,手中輕托著一朵剛剛摘下來的白牡丹,湊到鼻
前輕嗅,那風流姿態,卻是清雅之極,完全看不出跟傳聞中殘忍嗜殺的天水宮人
有什麼聯繫。

  眾人正待出聲盤問,卻只見那少年抿唇一笑,向著孫可策施了一禮說道:「
孫老,晚輩姓陳,名志昭。某乃天水教宗主首座弟子,按約定今日我等替家師來
取約定的東西。」

  看其氣度果然不凡,原來是毒宗的大弟子。

  我等?難道這少年竟不是一人來的?眾人心中一驚,只見幾個黑影從裡牡丹
花海中忽然躥出,竟然是悄聲無息。

  眨眼間只見四個灰衣人分別站在了孫可策的前後左右。

  定睛一看竟然是四張毫無差別的漠然臉孔,身手卻是同樣鬼魅無比。

  在場眾人又驚又怒,卻不敢在不知對方底細情況下貿然出手,怕傷到孫老。

  孫可策四面被人圍住,卻強裝鎮定說道:「取?閣下如此陣勢,還能稱得上
是『取』?」

  「哎呀,」

  陳志昭只是皺了皺眉,「按天水宮給閣下的貼子,禮數充足,自然是取了,
難道……難道孫老不肯交出『焚月』?」

  焚月,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名詞,眾人暗暗吃驚,邪教的人感興趣的東西怎
麼會是尋常之物?便把這名字暗暗記在心裡。

  孫可策大笑,說道:「老夫從未聽說『焚月』是何物,你等奸賊就算殺了老
夫,也無濟於事。」

  「你!……」

  那陳志昭一咬牙,手中用力,雪白花瓣散落一地,竟是把手中托著的牡丹捏
碎了。

  葉真見此,連忙走上前一步,朗聲說道:「天水教的諸位,今日設宴並無邀
請諸位,而閣下想要的東西孫老似也不知,這裡不歡迎諸位,請回吧。若諸位想
以武較技,他日就由我等上天水宮討教罷。」

  陳志昭雙眼一瞇,笑道;「他日?今日群英薈萃,何必等到他日?」

  這句話嚴重激怒了在場的正派們,紛紛瞪圓雙目,拔出劍來。

  一名蒼山派弟子喊道:「這廝如此挑釁我等,今日我要讓這些邪教妖孽有來
無回!」

  眾人齊聲高喊:「有來無回!有來無回!」

  一時聲勢浩大。

  陳志昭笑道:「難道正派今日想要以多欺少不成?在場各位前輩們出手,我
等小輩自然是有來無回,只是這麼一來,全天下的人都得嘲笑諸位仗著人多欺負
武林小輩。」

  葉真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來的後果,但還是繼續說道:「那你待要如何?


  陳志昭笑道:「我等在天水宮修煉多年,卻不知天下群雄技藝之高超,今日
藉著此宴討教在座與在下同一輩的武林俠士,若有一人贏了在下,我等自當返回
天水宮,但若在下僥倖勝了各位的話……孫老您就委屈一下,跟我們去趟天水宮
做客。」

  這話說的狂傲無禮至極,竟是要一人挑戰所有門派新興的武林之星們,這些
少年俠士最重名聲也最受不得挑釁,平日裡幾句不投機便拔刀相向,更何況武林
公敵的邪教如此赤裸裸的蔑視?

  剛剛那位蒼山派弟子果然額角青筋暴起,喝道:「我等就來領教天水宮的高
招!」

  提劍便殺將過去。

  只見那陳志昭輕輕一擋,反手一推,那位蒼山派弟子竟是整個人朝外飛了出
去,口吐鮮血,目眥盡裂。

  想不到自己全力一擊,竟然如此不堪,不由心中氣苦,竟是氣一岔,便昏了
過去。

  葉真心中一凜:「好內力!想不到此子如此年輕內力竟然如此充沛,無怪乎
能誇下海口。就算是我門下弟子恐怕也……」

  蒼山派其他的弟子看師兄弟受辱,心中惱怒之極,互相使了個眼色,六人同
時提劍轉身,運起步法,將陳志昭團團圍住,同時攻擊,攻守勢各個不同,銀色
劍光連成一片。

  人群中有人叫道:「蒼山派的『蒼封劍陣』!」

  「一齊上麼?」

  陳志昭輕蔑一笑,說道:「倒也省了麻煩……」

  他舉步輕移,竟是在劍光之中快速躲閃,眾人只見那劍光如網,細細密密,
變化萬端,卻不能傷到陳志昭分毫。

  「三師兄,看來這次,蒼山派丟臉丟大了。」

  謝青竹輕聲對林凡說道,他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本來他就氣惱賞花宴不能
比武無事可做,此番竟是想要躍躍欲試。

  「我可不可以……」

  林凡搖搖頭說道:「師父囑咐我們不能生事。」

  謝青竹嘴一撇,輕聲道:「這怎麼能算是生事……」

  正說話間,只見那圍攻的六人其中一人噴出一口鮮血,連退幾步,竟是受了
不輕的內傷。

  其蒼封劍陣突然破了一口,其餘五人像是支撐不住,齊齊後退數步,身上被
劍風劃破好幾道傷口。

  其中一人不顧身上的傷,急急扶起那受內傷的人,叫道:「師弟!你還好吧
!」

  眾人不禁膛目結舌,六對一,而且是名滿天下變化萬千的蒼封劍陣,尚且如
此敗下陣來。

  這少年的武功甚至不弱於在座的各位掌門宗主了。

  「到此為止。」

  葉真抬手喝道,她明目流轉,心中不知轉了多少個心思。

  只聽她清聲說道:「閣下是四聖中的玉狐宗主門下,武藝高超不在話下。若
要比試,以平等計,對手自當同樣是四聖門人……」

  謝青竹一聽這話,興奮起來:「三師兄,這次你可沒辦法不叫我過去了吧。


  說著便不顧林凡,逕直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他上前,微微傾身行了一禮,說道:「玄門宗謝青竹,討教閣下的高招。」

  「玄門宗?」

  陳志昭一笑,抖了抖手中長劍,甩脫劍上的血滴,接著說道:「天道氣運,
玄門正宗,小兄弟小小年紀,卻有如此膽魄,有意思。」

  「話不多說,動手吧!」

  謝青竹拔出長劍。

  起初兩人各退後一步,陳志昭輕笑一聲,轉眼間身形便欺近上來,右手持劍
便要刺向謝青竹的面門,左手卻暗成爪勢,直抓他胸口龍頷穴。

  謝青竹心中暗道:「我竟看不清他的步法!好飄忽詭異的輕功!」

  連忙定神提氣,右腳向後一撤,整個身子便轉向了左側,陳志昭攻勢落空,
但謝青竹輕功不若陳志昭,還是慢了一些,長髮被砍斷了一小截。

  謝青竹毫不遲疑左肘順勢側擊,右手使出玄門宗的「行風劍法」第四式「旋
風訣」,劍法如暴風一般勢不可擋,大氣凌厲,氣勢竟比那六人使出的蒼封劍陣
毫不遜色,周圍人群不由得異口同聲喊道:「好劍法!」

  「好!」

  只是這麼大氣的劍法由一個未行冠禮的毛頭小子使出來,真是讓很多人叫好
的同時還暗暗嫉妒,玄門宗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眨眼之間,劍光密佈中兩人已經過了十幾招。

  看那謝青竹嘴角上翹,竟是十分樂在其中,攻勢也越來越凌厲。

  陳志昭心道:「這小子不過十四五歲,武功就這麼好,看來將來是個禍害,
斷不能留下。」

  於是收回心神,氣聚丹田,手上劍法彷彿稍微變得遲鈍了些。

  謝青竹畢竟年輕無甚應敵經驗,但見有機可乘,便以更猛烈的攻勢攻向陳志
昭。

  一切發生在霎時之間,待他攻上前去,但劍尖指處卻只留下殘影,他心中大
駭,正要退後,只見陳志昭忽然從左側悄然出現,謝青竹身體左側空門大開,要
害部位完全無所防備,陳志昭提劍便朝他砍下,退後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得謝青
竹高聲喊道:「師兄救我!」

  只聽的「嗡」一聲。

  陳志昭的劍劃了個空。

  眾人不知剛剛發生何事,只見謝青竹已被一人拉住領口,向後退離了數丈。

  那人便是黑衣銅面的林凡。





  4

  全場立時鴉雀無聲,全部被這突然的變故震撼了。

  陳志昭雙眼瞇起,笑問:「閣下是……」

  剛剛那一劍去勢極快,但這黑衣銅面人竟然能在瞬間出現,把人從這劍下拉
走,而剛剛自己卻毫無所覺,這人的輕功竟是完全讓人看不出深淺……竟有幾分
像是……像是本教的輕功「踏蓮」?

  葉真與孫可策也極為震驚,想不到一個寂寂無名的玄門宗小輩,輕功卻遠遠
高於他們這些武林前輩們,這十幾年來玄門宗的實力進展如此之快嗎?

  黑衣人林凡扶起謝青竹,啞聲說道:「在下是這個孩子的師兄,無意挑戰閣
下,抱歉了。」

  他說著,轉身扶著謝青竹便要走回去。

  謝青竹本來滿心歡喜,不料竟然輸下陣來,整個人彷彿蔫了似的。

  陳志昭何時受過這種輕視般地對待?一咬牙提氣,霎那間便上前數丈,用劍
尖指著林凡後心,冷笑問道:「閣下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難道怕人認出什麼
不成?」

  林凡頭也不回,只說道:「在下貌醜。」

  陳志昭說道:「閣下可是心虛了?」

  說著提劍便從左側斜面向他刺去,那處離人群極近,使得圍觀的人們連忙紛
紛後退散開,生怕自己被誤傷了。

  林凡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從這麼多人的地方攻擊,連忙把謝青竹推到前方,整
個身子如羽毛般輕盈地一轉一蹬,竟是又向右側退了好幾丈,而陳志昭的手臂只
有那麼長,本來應該是可以避開了那一劍的去勢的……

  但是陳志昭一咬牙,竟然暗運十成內力,把手中的劍當作槍一樣脫手,拋刺
了出去,去勢直向林凡面門!這時候再運輕功閃躲已經是來不及了!

  「小心」

  葉真急忙喊道,卻因為發生的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眾人心想:好陰毒卑鄙的招數!只見那陳志昭身形成下落之勢,嘴角卻露出
一絲得意地微笑。

  林凡根本連劍都沒拔出來,就如此偷襲,這般不擇手段置人於死地,不愧是
天水教的妖孽!連回頭看到的謝青竹都叫著:「師兄,快閃!」

  林凡在這瞬間心裡卻想著,他要閃開這一劍不是不可以。

  只是他一閃,後面人群裡說不定就會有人被這拋飛的一劍誤傷到了。

  所以……只有試試看吧,想著便自丹田運起內力,如電流一般急速流至手指
之上………

  「!!」

  竟是一陣金石碰撞之聲。

  林凡微側著身體,左手的中指跟食指之間竟然夾著劍身,全身毫髮無傷。

  所有人心中怦怦跳得飛快,這是……

  剛剛的變故有些人不忍看把眼睛閉住了,有些人竟是全部看清楚了,但依然
不敢相信剛剛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剛剛林凡就是根本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非常簡單的,拿兩指夾住那灌
注陳志昭十成功力往前刺的利劍,完了。

  謝青竹是完全被震撼了,師兄弟裡面,他從沒見過大師兄跟三師兄出手,從
來沒跟他們多說什麼話。

  大師兄是從踏進玄門宗就沒見過面,而三師兄是師兄弟裡面唯一一個住在雲
水閣的,練功切磋也與他們其他師兄弟分開,談不上什麼很深的交情,想不到三
師兄的武功居然會這麼的厲害!

  江湖資歷高如葉真跟孫可策,也不禁目瞪口呆,他們自然都知道,要擋住那
劍的去勢是得要超出攻勢好幾倍的內力才能夠的,這個江湖小輩,還不是玄門宗
的首座弟子,居然能夠做得如此輕鬆,內力之深仿似從娘胎裡面就開始練了,甚
至……甚至當年那個人……恐怕也沒有如此恐怖的內力。

  一聲細小的喀崩聲,換回了大家的神志,只見林凡臉上的銅面具緩緩掉了下
來……

  真的是一張火災過後的臉啊,遍佈了暗紅扭曲的疤痕,只能隱約地看出五官
,典型的看了小孩會嚇哭、晚上還會做惡夢的臉。

  眾人看了一眼之後不由得紛紛扭頭去看別處,心中想到果然是人無完人。

  「嗯?」

  林凡沒有想到自己的面具會突然掉下來,果然是剛剛把護體內力都用在了手
指上的緣故,沒有注意劍風劃開了銅面具的繫帶。

  連忙把那把劍隨手一丟,撿起銅面具重新戴上。

  陳志昭也從剛剛自己全力一擊被如此輕輕化解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說道:「
閣下技藝高超,陳某甘拜下風,」

  他強自一笑,「閣下說的也是實話,如此之丑怎能見人。」謝青竹冷笑:「
既然都承認跟三師兄比武比不過,就該照剛剛你說的,灰溜溜的回去你們天水宮
。」

  葉真也順勢說道:「請閣下兌現剛剛的承諾,速速放人離去。」

  陳志昭與那灰衣的四人使了個眼色,緩緩的撿起被林凡隨手扔在地上的劍,
插回劍鞘,接著說道:「好罷,今日我等技不如人。就此別過,它日再上門討教
。」

  便一抬手……

  只聽到林凡喝道:「小心暗器!」

  霎時之間,一排排暗器從房梁上射出,彷彿是被設好的機括一樣。

  眾人心中一驚,連忙俯身閃避,那灰衣的其中一人順勢拍向孫可策,孫可策
雖有防備也被拍得口吐鮮血不省人事。

  四人順勢架住他,運功提氣就往墻外翻去。

  「慢……」

  謝青竹正要起身阻止。

  陳志昭卻舉劍刺了過來,今日他竟然受到如此的羞辱,自然不放過玄門宗的
人。

  林凡武功讓他忌憚,但要殺了謝青竹這個小毛孩子可是易如反掌。

  謝青竹正想拔劍,卻發現自己的劍在剛剛的變故中不知道丟在了哪裡!他輕
功不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的劍落下!

  林凡見此連忙運氣上前,推開了謝青竹,然後自己也向後退了幾步。

  但這次因為距離的遠,稍微慢了點,雖然避開了劍勢,但那劍鋒還是在他左
肩劃了一下。

  劍鋒染上一點紅,似乎劃破皮膚了。

  但林凡毫不遲疑,向前右掌使出五成內力推出,正中陳志昭胸口。

  陳志昭向後退了好幾步,跟著嘴裡哇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謝青竹一臉興奮的喊道:「好!師兄,好好教訓他!」

  林凡上前,陳志昭一步步後退,林凡只問了兩個字:「換人?」

  陳志昭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做夢。」

  說著從懷裡掏出來四個黑色的小球,砸向不遠處人群之中,自己卻提氣運起
輕功躍過房梁。

  林凡一楞,立刻運起輕功緊追著他。

  「轟!」一聲巨響和灼熱的氣浪從林凡背後傳來,火光突現,硝煙滾滾。

  人群中夾雜著慘叫聲,回頭一看,整片嬌艷壯麗的牡丹花海,竟是被燒成熊
熊的火海,似已有不少人被炸傷燒傷。

  「原來那些是雷火彈!」

  林凡只是略略一遲疑,卻發現陳志昭已經不見蹤影。





  5

  洛陽孫府大火,燒了整整一日。

  昔日繁花似錦的庭院樓閣,被付之一炬。

  整個江湖都知道天水教的人在數十個正派掌門眼皮子底下把千里謀孫可策劫
走了,還傷了十幾個人,還好當日在後院設的暗器機括沒有毒,不然的話後果不
堪設想。

  而且邪教是為了「焚月」,這個全江湖人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武林正派集體發動了數百人,在洛陽城附近搜索陳志昭與那四個灰衣人的蹤
影。

  林凡和謝青竹只在前幾天的時候加入了搜索,過了幾日便收到了師門催促的
信,兩人拜謝過各個門派的前輩後,便低調地返回玄門宗了。

  洛陽城花街的某一處樓閣上,一位美艷絕倫的紅衣女子,秀髮如瀑,衣襟半
開,半露出凝脂般的胸房,斜躺在柔軟的榻上,那姿態就如白蛇一般妖嬈危險。

  她旁邊仰躺著的少年,就是武林眾人尋遍不獲的天水教大弟子陳志昭。

  美艷女子嘴唇輕抿,手指慢慢撫弄著少年的臉頰,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
了。」

  「還不夠。」

  陳志昭撫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若不是這次師尊不許我帶毒,那個玄門
宗的醜八怪早就……」

  「弟弟。」

  那女子眉頭輕蹙,說道:「這次我們可不是為了玄門宗而來的,現在這樣就
夠了。要記得自己的本分。」

  陳志昭咬牙道:「不管怎麼說,這一掌之仇我一定要報!」

  那女子歎口氣說道:「報仇是應該,但別壞了師尊的大事。玄門宗林霄,武
功與師尊不相伯仲……看他一個弟子就已經這麼強了,擅自行動的話,連我也保
不了你。」

  「放心吧,」

  陳志昭笑著:「我不會殺了他的,下次我遇到他,我要讓他求死不得!」

  那笑容裡的陰狠讓人不寒而慄。

  蒼翠山間,兩匹馬在山道上迅速地奔馳著,馬背上的兩人穿一黑一白,腰中
纏劍,確是標準的俠士打扮,天下人歷來尚武,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但穿黑衣的人還戴著銅面具,就不那麼常見了。

  無怪乎一路上偶爾經過的人紛紛側目。

  沒錯,這兩人便是正要趕回師門的林凡與謝青竹。

  兩人雖然之前在孫府武林眾人面前大出風頭,但兩人的心情卻因襲擊孫府的
首犯得逞且逃逸,而變得多少有些忐忑起來,還有不知道師父會怎麼想。

  只見兩人雖騎著馬,謝青竹卻嘴上不斷的說著話,林凡只偶爾會回應一兩句


  「三師兄。」

  只聽得謝青竹嚷道,「你到底答不答應啊?」

  林凡卻像沒有聽見似的,繼續策馬而行。

  謝青竹可憐兮兮地道:「三師兄,求求你了。那套輕功教給我有什麼關係嘛
……你看,這次我差點沒命也是因為輕功不好……難保不會有下一次,難道師兄
你就忍心看著我年紀輕輕的英年早逝(阿呸)嗎?我那沒見過面的娘子可要一輩
子守活寡了……嗚嗚……」

  林凡終於回頭,卻說道:「教授你武功的只能是師父,你可以直接跟師父說
。」

  謝青竹心想,我要敢直接跟師父說還問你幹嘛?從洛陽一直求到這裡,師兄
還是油鹽不進,收回前言,三師兄不是一個陰沈的人,他絕對是個刻板的人!

  「如果你不好意思說,」

  林凡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替你跟師父提一下吧。」

  「師兄你……真是好人!」

  謝青竹歡呼一聲,一甩馬鞭,便跑到前面去了。

  「還有半日就回到玄門宗了,到時候我要二師兄請吃酒!」

  霧峰山奇峰異木甚多,尤其是現時正是春天,鬱鬱蔥蔥的綠色彷彿要滴出水
來,山上常年雲霧瀰漫,自山腰而上卻是建有一座座的亭台樓閣,在雲霧中若隱
若現,只覺得是清雅似仙境一般。

  但霧峰山雖美,卻不像其他名山大川一樣能夠讓人隨便登上觀覽的,因為此
處,正是玄門宗的所在之處,除玄門宗之人,一概不得進入。

  名滿天下的玄門宗自創立之始已有兩百年了,相傳是前朝開國功臣蕭離致仕
後沉迷於武學而創立的,玄門宗其間幾經沉浮,門生零落,但還是以匡扶武林正
道自居。

  玄門宗師門規甚嚴,且決不收女徒,門下一律男子,內功修煉注重至剛則強


  真正讓玄門宗在武林中大放異彩的,乃是現在的宗主林霄。

  十多年前風雲突起之時,他以未及弱冠之齡,登上了武林的頂峰,贏得了四
聖的名號。

  一時之間,玄門宗門徒暴增數倍,達到了百多人之多,但其實那些都是林霄
的徒侄們。

  林霄真正的入室弟子,不過只有四人而已。

  霧峰山山道口便是玄門宗的大門,向上行數萬級石階,便來到寧華閣,閣中
寬敞華麗,是招待外人與賓客之處。

  山腰處則是演武閣,是各宗派師兄弟練武、切磋武藝的地方。

  再向上則是玄門宗眾師徒居住之處,如今門徒甚多,各個宗支按師名輩分排
行分居各個樓閣,名稱各有不同,通常與師輩名號相對應。

  而宗主本人則居住在霧峰山最高處的雲水閣,如今在玄門宗眾人面前出現次
數是越來越少了。

  演武閣,場中,一個男子在自行演練著所學的刀法,內力渾厚充沛,刀法變
幻萬千,每一擊得劍風都在青石地上劃出淺淺的刀痕,他看起來十分的年輕,長
髮隨意的披著,面目英挺,五官深刻如刀削一般,身材高挑,猿臂蜂腰,因為在
練武只是穿了一件隨意的短衫長褲,肌肉的線條如同豹子一般健美修長,充滿了
爆發力,淺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光澤。

  一雙眼睛的顏色比一般人淺,竟是琥珀一般的顏色。

  「二師兄!你果然已經回來了!」

  少年雀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他聽出這聲音正是自己的小師弟,今日就已經從洛陽回來了。

  他收刀入鞘,迎上前去。

  山道上走著的正是返回玄門宗的林凡謝青竹兩人,謝青竹一見自己的二師兄
曾宣,就興奮的喊道「二師兄!你這次一定得請我吃酒,想不到你這次剿匪拿到
了朝廷的賞金還不說,『荊楚大俠』的銘牌都有了!」

  曾宣笑道:「就你這個小毛頭,還惦記著吃酒?還有……」

  他眼角掃過正準備悄然離去的林凡,眼中忽然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忿怒,「
剿些個烏合之眾而已,那及得上你三師兄一人空手打敗魔教首座弟子的厲害呢?


  林凡聽得這話,還是回過頭來,施了一禮說道:「師兄你弄錯了,林凡最後
也是讓他跑脫了,根本算不上打敗。」

  空氣中忽然瀰漫著某種奇異的氣氛,連謝青竹都感覺有點不對勁,忽然緊張
了起來。

  曾宣正對這林凡,笑道:「那……據師弟你所觀,那魔教魔頭的首座弟子與
我玄門宗首座弟子比如何呢?」

  林凡搖頭道:「我從未與大師兄切磋過,故不敢妄言。」

  曾宣接著又問:「那與我這二弟子相比呢?」

  這次林凡沉默不語。

  曾宣笑道:「我竟忘了,師弟也從未與我切磋過。那麼……」

  曾宣慢慢走近林凡,說道:「師弟,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們便來切磋一下
如何?」

  林凡道:「門規明令我等玄門宗弟子嚴禁私鬥。」

  曾宣笑道:「切磋而已,並非私鬥,師弟莫是怕了不成?」

  林凡正想要說話。

  忽然間,一聲渾厚卻冷漠的男聲,傳入演武閣每一個人耳內,聲音不大,卻
像是狠狠撞擊在腦海中。

  「是為師嚴禁凡兒與你等切磋比武的。」

  「師父!」

  三人都吃了一驚,連忙後退跪下,齊聲道:「徒兒拜見師父。」

  抬頭一看,看到本應該還在閉關的師父林霄,正站在演武閣的二樓。

  一襲白衣,挺拔如松,迎風而立,頭髮一絲不茍向上束成髮髻,發間白玉簪
晶瑩剔透,只見那人眉目俊朗,神情冷漠高潔,看起來仙風道骨,風華雍雅。

  一雙明目卻是如不見底的潭水一般深邃莫測。

  他雙足輕移,便整個人從閣樓上飄然而下,來到三人面前。

  「凡兒練的功法與你等大為迥異,宣兒你又何必在意?」

  師父的話像是長者安慰完備的話語,但語調卻是如寒風冰雪一般冷漠,彷彿
不帶一絲感情。

  「是……弟子越矩了……」

  曾宣臉色發白,心中顫動。

  看得謝青竹都十分不忍,卻不敢在這時候出言。

  「知道越矩了,這次就去落雪峰下反省,自己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下來。」

  師父語調依然是冷漠至極,卻有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是。」

  曾宣回答道:「弟子自當好好反省。」

  「師父……」

  林凡聽得此言,正想抬頭向要些什麼。

  師父卻看了他一眼,說道:「凡兒你現在隨我回雲水閣,為師有話要問你。


  林凡低頭回答:「是。」

  師父便伸手過來抓住他的手,接著他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原來師父已經運起
輕功,帶著他若騰雲駕霧一般地飛躍各個閣樓之間了。

  林凡定過神來,連忙提氣運步法跟在師父身後。

  精緻華美的樓閣、鬱鬱青蔥的樹木,全部不斷的後退著,面前只有師父挺拔
的背影。

  跟剛剛冷若冰霜的言語相比,師父灼熱的體溫隔著手套都能到發燙,讓林凡
心中悸動不已。





6h了

  兩人回到雲水閣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紅霞滿天了。

  師父拉著他徑直進了書房裡。

  竟是連坐到了書榻上,也沒有放開林凡的手。

  「師父。」

  林凡面具下的聲音竟然有一絲顫抖。

  「二師兄他的責罰是不是……」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就不用多說了。」

  師父深深地看他一眼,這才放開他的手。

  「既然已經在雲水閣了,就沒有必要戴控音環了。這裡沒人會上來的。」

  「是。」

  他翻開衣領,雙手從自己脖頸之間摘下一個製作精美的銀環,這銀環竟是把
他脖子套得緊緊地,剛一鬆開,他便咳嗽起來,那聲音卻大不相同,卻是清甜至
極,分明是年輕女子的聲音。

  師父微微抬起頭,目光凝在她的面具上。

  許久,林凡的身體似乎晃了一下,便跪在師父面前:「徒兒無能,讓孫老被
劫走了。」

  「別人的事情由別人去管,凡兒就不要管那麼多了,起來吧。」

  師父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居然帶有幾分邪氣,跟剛剛高潔冷漠的模樣完全不
同,只聽他問道:「這次出去,給人看見了臉嗎?」

  她搖頭,「只是……只是第二張面具而已。」

  「那就好,」

  師父微笑不減,只是目光依舊凝在她身上。

  「把面具摘了吧。」

  「是。」

  先把冠帽取下,再把臉上銅面具摘下來,露出那張遍佈燒傷疤痕的臉。

  然後動作仍在繼續,從脖頸處開始把火燒一般的人皮面具慢慢地撕下來。

  隨著她的動作。

  這個屋子似乎瞬間亮起來。

  那是一張美麗到極致的少女面孔,桃花潭水一般的眼睛,纖長的睫毛,精緻
絕倫的秀鼻,比玫瑰花瓣還柔美的嘴唇,瑩白柔嫩得彷彿能在黑夜裡散發光輝的
皮膚,讓她彷彿全身籠罩在仙氣當中一般,如同謫仙一般高潔,但同時又有一種
讓人無法自持忍不住想要將這純粹玷污的媚惑。

  彷彿傾城國色都不外如是。

  雖然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容貌,還沒完全長開,但即使如此,就是如今的
江湖第一美人葉真,也無法及得上她一半的美貌。

  而偏偏這張絕美的臉現在微微發紅,身體輕輕顫抖著,那如同含苞待放的花
朵一般純潔的羞澀,讓那人媚惑的感覺加倍,即使是修行多年的高僧都會忍不住
為她動心。

  師父的雙眼變得幽深,問道:「聽說你受傷了。」

  林凡不顧臉上的紅暈,回答道:「皮肉傷,已經好了。」

  「不行啊」

  師父微笑,伸手撫摸林凡細嫩的臉頰,緩緩地說道:「把衣服脫了,讓為師
看看。」

  「……是」

  窗外落日紅霞映照在偌大的書房中,但安靜的書房卻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滑
落的聲音。

  寬大的黑袍落地,接著是黑色的內袍,裡裡外外竟有比尋常人的衣物多出好
幾層,林凡臉上始終紅暈遍佈,柔媚醉人,脫剩最後一件絲綢的中衣,遲疑了一
下,但還是慢慢的脫了下來。

  她如今兩手抱胸,雙腿微微顫抖,身上只剩一件緊緊勒著前胸的胸甲,一件
褻褲而已。

  她的身段像柳條一樣修長柔美,纖腰不盈一握,裸露出來的肌膚竟有如白玉
般柔潤的色澤,夕陽的餘暉在她裸露的肌膚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師父站起身來,上前半步,身體的陰影擋住了她,林凡羞得想要退後,但卻
被師父的兩手按住了纖腰。

  「唔……!」

  林凡發出一聲驚喘。

  「師父……」

  師父把她翻個身背對著他,一隻手向上撫摸著她本應該劍傷未癒的左肩,但
那裡卻是光滑細膩,別說是疤痕,連一點受傷過的痕跡都沒有。

  「看來已經好了。天水宮的人沒有用毒,算他們走運了。」

  師父的手游移在她肩膀跟鎖骨之處,眷念那滑不溜手的觸感。

  他的聲音竟是靠在林凡秀美的耳垂邊發出來的,灼熱的呼吸噴在後頸,讓林
凡心中顫慄不已,情不自禁的弓起腰,臉上變得更加殷紅。

  「乖徒兒。」

  師父輕笑,臉上的表情跟剛剛眾人看到的,竟是天壤之別。

  他的手指伸向背後她胸甲的繫帶,慢慢的把它拉開,胸甲失去支撐,便從林
凡胸前滑了下來。

  「啊……」

  林凡羞得無地自容,馬上用雙手遮住胸前。

  但卻被師父一把摟住光裸的纖腰,那指溫暖的觸感傳來的彷彿電流穿過的麻
癢的感覺,讓她全身一震,不禁輕呼出聲。

  師父輕笑,雙手馬上攻城略地,佔領了林凡的玉峰。

  原來林凡的胸甲,是為了女扮男裝而戴上的,戴上之後顯得平坦,但脫了之
後兩隻形狀完美的玉兔就跳脫出來,那肌理柔細,滑膩無比,林凡年紀尚小,但
胸前卻發育得很好,如今因為手指的攻勢而顫抖不已,那兩顆粉紅櫻桃,更是顯
得美味無比,誘人採摘。

  敏感的林凡羞得閉上美目,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弄得嬌喘不已。

  師父的舌尖輕舔她的耳垂,林凡又不禁顫慄起來。

  「師父……師父……」

  聲音更平時大不一樣,竟是柔媚入骨……聽著這聲音師父心中閃過無數狂暴
的慾望,幾乎粉碎他的理智,,他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翻過身來制住她的雙手
,把她柔美的身子緊緊的壓住,薄唇粗暴地封住她柔軟的櫻唇,強勢地侵入她的
檀口,與她唇舌交纏。

  「唔……啊……」

  林凡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融化在這充沛的男性的氣息中,越來越嬌軟無力。

  強烈的攻勢讓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結束了這一吻之後,師父依然啃咬著她的櫻唇,流連不去。

  「師父……」

  她的髮髻早就散了,絲綢一般柔軟的長髮散在地上,她眼中霧氣瀰漫,連睫
毛都粘著露水,雙頰緋紅,嘴唇卻被吻得紅腫不堪,像要滴出水來,既美麗又淫
靡………師父雙眼幽深,臉上的微笑極盡溫柔,把她抱起,放在書桌之上。

  他摟緊她,享受著那柔若無骨的媚惑,他一邊吻她一邊問道:「這三個月來
,有沒有想過為師?」

  本來他閉關修煉需要半年,但是一聽到她被派出去的消息,馬上就提早出關
了。

  林凡羞澀地回應著他,只說了一聲:「嗯……」

  像是喘息,又像是歎息。

  師父在袖中拿出一根麻繩,就要把她雙手綁住。

  她吃了一驚「師父……不要……」

  師父卻笑道:「凡兒乖,待會讓你舒服。」

  她咬唇,任師父把自己雙手綁住了。

  師父的手繼續在她身上游移,忽然地往下把褻褲一把扯了下來。

  強烈的羞恥感跟下身的涼意一起向林凡襲來,她不由自主的縮起纖長秀美的
雙腿,不小心卻把圓潤光潔的粉臀暴露出來。

  師父輕笑,兩手掰開她的膝蓋,把她最私密的部分展露在他的面前。

  瑩白粉嫩的股間,兩片羞澀秀美的粉紅花瓣在柔軟芳草地中微微張開,瑩潤
的粉色花蕾若隱若現,經過剛剛的攻勢,蜜穴已經開始有濕意了。

  感受到,師父的呼吸噴在自己腿間的熱氣,林凡羞得只想遮住自己,但雙手
被縛住,也是退無可退,只得輕喘道:「不要看……」

  粉臀無意識擺動,但那渴求的香氣卻是漸漸散發,端的是淫靡無比。

  「凡兒,你好香。」

  師父的聲音沙啞,從腿間傳來:「讓為師檢查一下上次的傷……」

  然後用手指掰開她的花瓣,那火熱的觸感讓她輕喘一聲,全身僵直。

  「乖徒兒,放鬆。」

  師父的語氣讓她不由自主的放鬆了,然後感到,花瓣被完全打開,師父的呼
吸又近了,卻是看了許久,忽然把手指伸進去細細搗弄,她不禁輕喘連連。

  感覺花蜜又湧了一波出來。

  師父的聲音帶有一絲難以自制的複雜感覺,「凡兒………」

  林凡感覺師父的動作停了,正覺得奇怪。

  忽然師父的唇重重的吻住那柔弱的花瓣。

  林凡霎時被那顫慄的快感跟羞恥逼得全身顫抖。

  不自主的想要夾緊雙腿,卻被師父的手阻擋,不能後退也不能夾緊,只能徒
勞無功的晃動臀部,想要逃避那一波一波的快感,師父卻加緊那攻勢,還得寸進
尺的吸吮著柔嫩無比的花瓣,還用舌頭壞心眼的逗弄粉色花蕾,每一下都讓林凡
戰慄不已,震撼得幾乎呼吸不繼。

  她全身一陣抖動,雙腿繃得緊緊地,小腹跟大腿酸的不行,腳趾忍不住都蜷
曲起來。

  「不要,那裡好髒……啊……啊……師父……啊……」

  她怕有人過來不敢尖叫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然而發出的嗚咽竟越來越像是幼
貓撒嬌似的甜美……

  晶瑩的淚珠從美目中滑落,漸漸的體內湧上隱密的狂潮,脆弱的珍珠花蕾經
受不起狂浪的攻擊,翹立起來,花蜜從體內深處泊泊的溢出,林凡臉上發燒,卻
不由自主地拱起腰,呻吟得更是銷魂蝕骨……

  忽然師父停下動作了,撤離她的腿間。

  林凡感到熱源褪去,一陣涼意襲來,有種前所未有的空虛感從體內最隱秘處
慢慢浮上來。

  她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霧氣,雙頰緋紅的像夏夜含苞待放的蓮花


  「師父…………」

  師父站起身來,一邊慢慢脫下外袍和中衣,一邊目不轉睛地欣賞眼前無邊的
春色,待脫下褻褲,一柱擎天的龍莖已經在燈下一覽無餘。

  林凡的俏臉燒的更厲害,竟是又害羞了。

  「師父……」

  師父的裸體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為什麼每次都讓她那麼害羞呢?「……凡兒
想要了?」

  師父笑道,這笑意中帶有的淫靡與邪氣,跟平常清心寡慾冷若冰霜的樣子,
真是天壤之別。

  「嗯……」

  「乖凡兒……」

  師父欺上前來,把她修長的雙腿抬高,龍頭直接與那已經水光瀲灩的花瓣相
抵,卻不急著進入,在入口處壞心地上下摩擦那柔弱的花瓣與花蕾,那剛硬稜角
和柔嫩的刮擦弄得她花穴一陣收縮,那快意中卻帶有極度的渴望……

  「師父……」

  師父低喘一聲,龍莖忽然打開花瓣的門扉,衝破阻隔徑直的闖入她的花心。

  「痛……」

  她知道每一次開始的時候都會痛,但比起第一次來,還是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那撕裂的感覺還是很難受,柔軟的內壁還是忍不住擠壓那闖進來的異物
,這幾乎讓他難以自持。

  「凡兒放鬆,你想夾斷我嗎?」

  師父低沈沙啞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師父……」

  她被他狠狠地抱住,卻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忍住疼痛,盡量把身體打開放鬆。

  「乖徒兒。」

  師父一口含住她胸前嬌弱的紅櫻,右手捏住她另一隻紅櫻,下身卻開始在花
心抽插起來。

  這三重的刺激席捲而來,馬上掩蓋了疼痛的感覺,而變成了漲的難受的快感


  「師父……師父……好奇怪……」

  師父的舌頭一邊逗弄著她的紅櫻,手騰出空來把她手上的繩結解開,保持著
插入,雙手把她的嬌軀提起來,自己卻坐在了書榻上。

  形成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大腿根部的姿態。

  「凡兒……」

  師父放開她的紅櫻,發出一陣沙啞的歎息,接著便鬆開手,讓她的身體順勢
下落……

  「啊……」

  太深了……那恥骨撞擊的瞬間,林凡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撞飛了。

  那在她體內的龍莖又變大了,要把她的身體生生的分成兩半似的。

  但那洶湧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湧過來,讓她像溺水的人一般,只能弓起纖腰,
緊緊地抱住師父。

  可是攻勢還沒完,師父又開始挺腰一下抽出一下深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
粗野更猛烈,那柔弱的花心似乎完全不能承受這般猛烈的侵略,席捲的快感跟痛
楚,逼得她雙目含淚,雙手顏面不住的搖頭;「師父……要不行了……凡兒不行
了……」

  「凡兒……凡兒……」

  師父聲音沙啞,充滿了情慾,「……別吸的這麼緊……」

  手溫柔地把她掩面的手拿開,讓她直接面對自己,那嫣紅的雙頰,朦朧的雙
目,他都細細的吻著,在溫柔的吻跟下身狠狠的抽插形成鮮明對比,游移到她櫻
唇上,他歎息一聲,含住她泛著波光的櫻唇,細膩綿長而溫柔的吻。

  林凡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了,神智變得一片空白。

  灼熱的火焰從她體內開始燃燒,快要把她燃燒殆盡。

  蜜穴流淌出更多的花蜜,龍莖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師父……師父……」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攀到快樂的頂峰,嘴裡不斷叫著師父。

  師父緊緊地抱著她,雙臂不斷收緊,像是要把她嵌入懷中一樣,她感到自己
快要窒息了,這窒息的感覺卻讓下身潮水般的快感加倍增長,他咬著她的耳垂,
在她耳邊嘎聲低吼:「凡兒,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啊……師父,師父……我快死了…………嗯…………」

  她張口緊緊地咬住師父寬厚的肩膀,指甲快要嵌進肉中。

  全身顫慄,內壁不斷收縮,花瓣哆嗦不已,師父感覺龍莖被千萬張小口吸著
,也是顫抖不已,抽插得跟激烈更深入。

  「啊啊啊啊……」

  林凡感覺攀上了最高峰,一股熱流瞬間散播到全身,從體內深處噴出蜜液,
灑在他粗長的龍莖根部。

  然後整個人顫抖著癱軟在他懷裡不省人事。

  師父也低吼一聲,龍莖抽搐,在她體內噴射出粘稠的精液……





7繼續h

  許久,林凡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然黑了,一輪彎月掛在夜空。

  師父衣衫整齊,拿來一盆清水,正在為自己擦洗身體,不由得還是有點臉紅
害羞,輕聲說道:「師父,我自己來好了……」

  然後拿起師父手中的汗巾,自己擦起來。

  濕潤的汗巾,在優美的身段上游移,擦去汗水跟歡愛的痕跡,濕潤光滑的如
玉肌膚,看起來極美而極致媚惑。

  師父喘息一聲,伸手鉗住她的雙肩,拉到懷中,細細的吻著。

  「凡兒,你在勾引我……」

  「沒有……我……」

  她被吻的嬌喘連連,語不成聲地說道:「勾引……什麼的……」

  「好吧,」

  師父雙手不住撫弄她柔軟的酥胸,許久才抬頭一笑道:「為師在勾引你……


  林凡感覺自己股間師父那根東西又變硬了,又羞得滿臉緋紅。

  忽然腦海裡冒出來一個主意,想要轉移話題,也顧不得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
了,她抬頭輕輕問道:「師父,那個……淨明宮葉宮主好像認識你?……啊?」

  師父輕舔著她的耳垂,兩手的手指夾住胸前的兩顆紅櫻,不住的挑起、輕壓
、逗弄。

  「師……父……啊……別……」

  剛剛才歡愛過的林凡變得特別敏感,感覺師父的手指好像帶著一陣陣電流使
得胸前漲得難受,紅櫻也挺立起來,連聲音都帶了一種甜美柔弱而淫糜的感覺。

  「一次……就…………不要……」

  雖然如此說,但是身體內部剛剛才逐漸退去的渴望又被勾起了,誘人的花蜜
慢慢地又從身體那個隱秘的洞口,順著花瓣流了出來。

  她渾身一顫,雙手便想要掩蓋住,因為她是坐在師傅腿上,而師傅是穿著衣
衫的……

  師父卻撐著她兩腋,把她的身子向上提起來,自然發現了自己下裳稍稍地濕
了一塊。

  「師父……」

  師父看到了!我這樣是不是很……林凡羞愧得全身緊繃,只想要找個地洞把
自己埋起來。

  「都這樣了,」

  師父長長歎一口氣,「還想要問那些不相干的人的事情嗎?」

  他伸出手指去沾了沾下裳上的蜜液,試探性的試了試黏度,接著居然放進嘴
邊輕舔……那淫糜至極的姿態由他做出來卻俊雅無比,最後還輕讚一聲:「好甜
的味道。」

  這舉動讓林凡羞得整個身子都發紅了,只得緊閉雙目,雙手掩面。

  師父輕歎一聲:「是我不好,我不該一個人閉關,讓別人放你出去。」

  他拉開她掩面的雙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那雙美目迷濛,淚光點點,心中
一緊,雙唇湊上前去極盡溫柔地吻著,柔軟的雙唇相抵交纏許久許久,還不願離
去。

  良久兩人才分開,唇齒之間還有淡淡的銀絲相連。

  「師父……」

  師父不知何時已經脫了下裳與褻褲,腿間的慾望高舉。

  他仰天躺下,卻對林凡一笑道:「坐上來。」

  她不顧臉上發燒,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嗯。」

  星眸半閉,銀牙咬著殷唇,雙頰緋紅醉人,如絲長髮順著優美的背脊滑落在
師父的身上,撩起陣陣麻癢。

  她兩腿張開半坐在師父身上,已經濕漉漉的嬌嫩花穴對準龍莖,慢慢地坐上
去。

  「嗯……啊……」

  她還是習慣地壓抑自己的聲音,殊不知她越是壓抑,呻吟的聲音就越是細膩
柔媚,有如羽毛在心上拂過一般。

  師父看到自己的那根東西慢慢被艷紅的小穴一點點地吃進去,溫暖緊致的內
壁滿滿地包裹著他,好個令人血脈賁張的景象!

  他的腰向上一頂。

  林凡被刺激得一聲輕呼,雪白嬌臀就快與師父腰股之間的肌膚相觸了。

  「把身子向後倒,」

  師父的聲音讓她無法抗拒,「用手撐著。」

  她照做了,半跪坐著,上身鄉後,用雙手撐著支撐身體大半的重量,小半重
量還是承受在兩人交合的地方……但是這個姿勢……太古怪了……

  師父再次頂腰,這次龍莖卻撞擊到了一處與別不同的地方。

  她嬌呼一聲,花穴一陣抖動縮緊,讓他幾乎就要噴薄而出了,還好他有所准
備忍住了。

  「是這裡嗎?」

  他輕笑著問道。

  然後再度向上頂了一下。

  那地方比它處較硬,卻找得並不困難。

  「啊……」

  她再次呻吟了一聲,內壁緊緊地裹住師父。

  「那裡────」

  「來,自己扭腰……」

  師父聲音比平時更低沈了些。

  她聽話地上下搖擺著纖腰,可輕輕地撞擊都讓她不住的縮緊,呼吸混亂,兩
人相交之處抖動不已,每一次衝擊,都比上一次更激烈,彷彿電流遍佈二人全身
一般。

  偏偏這時候她花穴上方嬌羞的粉色珍珠被他忽然用手指輕輕摩搓。

  忽然的雙重襲擊讓她差點崩潰,緊接著他又開始在花穴內處向上頂起來,強
迫她迎合著他的律動。

  這次的抽插卻不是向最深處,而是不斷的撞擊剛剛那被他記住的位置。

  「不要……不要…………了………………啊…………啊…………師父………
…」

  她不能自制的哽咽起來,花穴不斷的收縮,嘴裡發乾,頭暈腦漲,身體被電
流衝擊不斷,體溫不斷升高,彷彿全身的神經都集中在了下身。

  從身體深處又湧出了大量的蜜液。

  「師父………………」

  師父停止了挺身坐起,拉起她,雙手撐住她的雙腿,把她整個抱在懷中,龍
莖被緊緊包裹在花穴裡面,自己站了起身。

  林凡心中一驚,覺得自己會從師父身上滑下去,只能緊緊地抱住他的肩膀,
兩腿交叉夾住他的窄腰,這位置的改變讓體內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讓她把師父夾
得更緊了。

  站立的姿勢讓她緊張,而他感覺這滋味更美妙,他終於忍不住粗暴地抽插起
來。

  他低吼出聲,緊緊的抱著她,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深,顫抖著想要進入從來
沒有到過的地方。

  那感覺就像要飛起來了似的,全身輕飄飄的,充滿了力量。

  他抬頭,看她秀眉微蹙,一雙明眸翦水明眸半閉著,柔細的睫毛都被眼中的
水氣沾濕了,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吐氣如蘭,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

  他心中一緊,找到她柔軟的雙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林凡被他充滿侵略性的吻給吻到快要窒息了,身體懸空的感覺讓她不住的緊
張,這樣的抽插又同時讓她感到極致的快感,每一次都帶動著痙攣抖動。

  蜜液不斷地留出,噗噗水聲隨著身體地抽插從兩人交合處傳來,讓她羞怯不
已,全身發燙,卻無力抵抗這從體內發出席捲而來彷彿要焚燬一切的火焰。

  他倆唇舌相互挑逗、糾纏不已,鼻頭相互流連不去,她柔美的身體與他的緊
緊相貼,肌膚摩擦著,不留一絲空隙,連髮絲都糾結在一起,下面的抽插越來越
深、越來越快,上下都這樣相交,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感覺,彷彿兩個人快要被
體內的火焰融化成一體似的。

  然後他們就保持這這樣,兩人同時攀上了灼熱洶湧的頂峰。

  師父粘稠滾燙的液體自火熱的龍莖噴薄而出之後,慢慢從兩人相連之處滴落
下來。

  他還是抱著她顫動不已的嬌軀,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唇舌間激烈得恍若交歡
的吻卻在持續,她腦海已經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







  清晨,第一道陽光照進了霧峰山至高之處的雲水閣內,映照著精緻的亭台樓
閣,伴著蟲鳴鳥語,草木清香,一派世外桃源景象。

  林凡是在師父溫暖的懷裡緩緩醒轉來的,發現兩人已經睡在睡房的榻上。

  師父的睡顏近在咫尺,雙臂攬著她窄窄的身子,兩人身上不著寸縷,溫暖的
肌膚相貼,連雙腿都交纏著。

  想起昨晚,兩頰又開始發熱了。

  昨晚回到師父的睡房又做了兩次,好像要把閉關的三個月補回來似的,後來
兩人實在困的不行了,這才抱著她沉沉睡去。

  她側著頭細細觀察著師父的睡顏,散開的長髮讓他看起來很年輕,而且讓稜
角分明的俊臉看起來比往常柔和了一些,緊閉的雙眸下睫毛長而細密,高挺的鼻
子,柔軟的嘴唇……想不到像師父那麼強勢的人,也有這麼不設防的可愛模樣。

  林凡在心底偷偷笑了,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撫上師父溫暖的唇………

  就在手指與唇接觸的瞬間,師父的眼睛突然睜開了,黑白分明的雙眸亮晶晶
的分明是含著笑意,他張開嘴用舌頭在林凡手指上輕舔了一下。

  林凡嚇了一跳,手指感覺被電了一下,想要縮回手,卻被師父的手鉗住,繼
續舔著她的手指。

  手指的濕潤麻癢帶來的電流彷彿一直傳到她的心裡,讓她心跳如鼓。

  師父原來是裝睡!那剛剛她看了師父那麼久,做什麼都被知道了?紅暈瞬間
爬上了她的雙頰,忍不住把頭低下。

  師父湊上前去,低頭吻住她光滑的額頭,一手抬起她的下顎,軟軟的雙唇在
她臉上游移著,像輕柔地吻著她緊閉的雙眸,暈紅的雙頰,嬌嫩的雙唇,精緻的
耳朵,光潔的下巴。

  她感覺師父的吻溫柔至極,細密柔長的睫毛在臉上的肌膚上輕輕拂過,就像
羽毛一樣,在心上引起一陣悸動。

  漫長的一吻之後,林凡緩緩回過神來,看師父靜靜地看著自己,羞怯的感覺
又浮上來了。

  拉起身邊的薄被遮住自己,就要起身。

  師父卻拉住她的手臂,讓她再次落到他懷裡……

  「師父……」

  她嚇了一跳,感到他腿間的昂揚,莫非師父又想要……連忙抬頭說道:「師
父要去主持晨習……」

  他一笑,說道:「已經吩咐下去,今日開始為師要重新閉關。」

  林凡心中一顫,說道:「閉關?師父你已經決定了?」

  「這次不一樣……」

  師父輕啄她微微張開的雙唇,笑道:「為師已經決定了,這次閉關,與我的
三弟子一起修煉。因此次功法特異,需有人從旁相助。」

  林凡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師父讓自己跟他一起閉關?但是玄門宗創派一來
,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那她就是玄門宗創派以來第一個能夠閉關修煉的弟子。

  「還發呆?」

  師父笑道,「待會就收拾一下,我們去溫泉洞。」

  林凡連忙起身穿戴好,在房裡找出幾件師父還有自己的換洗的衣物,打好包
裹。

  回頭看到師父的衣裳也穿好了,仔細地看著她,說道:「凡兒,過來。」

  「嗯。」

  她走上前去,被他按坐在塌上。

  她嚇了一跳。

  「頭髮沒束好,」

  師父輕輕笑道,解開她的髮髻,手裡卻像變戲法般拿出篦子來,輕柔地挽起
她如瀑長髮,卻是輕輕的一陣陣的梳起來……

  「師父……」

  師父的手指撫著如綢般順滑的髮絲,篦子在頭髮上輕輕的梳著,這種舒服的
感覺讓她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眸。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說道:「師父。」

  師父輕聲應道:「嗯?」

  「四師弟求的事情……」

  她昨晚對他提過一點,但是因為兩人那時實在沒好好說話的時間,依舊不知
道師父怎麼回答。

  「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提?」

  師父彷彿輕歎一聲,把她的長髮束成髮髻,用髮簪固定起來。

  「但,青竹不能學你的輕功。」

  「為何?」

  林凡不解。

  「因為這是你的輕功,就算是為師,也只能教你,但絕不能再外人面前使出
。」

  師父說道。

  「你不用操心,我自會吩咐人去與他說。」

  林凡心中仍是不解,但還是輕應一聲。

  戴上面具,跟著師父出了雲水閣,去到那溫泉宮。





9雙修

  話說溫泉洞位於霧峰山後山,這裡一直是玄門宗的禁地,是每代宗主專門的
閉關之地,門禁極其森嚴,無宗主指令,別說是弟子,即使是宗支的師輩也無法
靠近此處,擅入者逐出玄門宗。

  溫泉洞外面長滿了矮樹青苔,入口處一道狹長通道,即使是陽光都照不進去
,內中卻有明亮的燈光透出,竟是個天然形成的外窄內寬的巨大山洞,洞澗的寒
氣森森,內中巨石嶙峋,但洞中深處有溫泉從地底泊泊湧出,形成熱池,又不斷
的滲入地下。

  熱氣不斷從熱池冒出,卻被洞內另一端寒氣抵消,變成溫暖的水汽。

  「嗚…………」

  一陣微弱的喘息聲從巨石後傳來。

  「啊………」

  那聲音雖然極盡壓抑,但還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嬌艷無比的誘惑,任誰聽
了都會不禁血脈賁張。

  一雙光潔柔軟的手,纖長的十指緊緊的按住那塊巨大的光滑濕潤的岩石,一
下一下的繃緊鬆開,想要緊緊地抓住什麼似的。

  鬢邊有幾根濡濕的黑髮留戀在微微張開嬌喘不斷的紅唇邊,漆黑如鏡的濕潤
髮絲從白皙纖細的脖頸,往下親吻著上下不住起伏的圓潤香肩與纖細的鎖骨,接
著往下一路順著玲瓏誘惑的背部曲線,到不盈一握的纖腰上,發尾披散在身側晃
動著。

  形狀完美的長腿跪在地上,繃得緊緊的,盡量的合攏,但翹起的兩瓣柔軟玉
臀卻扭動著、顫抖著,像是想要逃離,又像是在無意識的迎合男人在她大腿根部
的花心不斷使壞的手。

  男人的身體高挑精瘦,半跪在女子身後,修長的中指已經沒入柔嫩花瓣之中
,在柔軟緊窒的通道中不斷的撥動那斜上方脆弱的某一點,,麼指卻對前面敏感
的粉色珍珠上下搓弄把玩,手指上有點粗糙的薄繭與那嬌嫩敏感至極的地方相磨
,同時兩種強烈的刺激,在她體內撩撥出大量的花蜜,在蜜壺入口處順著男人手
指的動作發出噗噗的淫糜聲響,讓女子的羞意更甚。

  即使咬著下唇,依然發出纏綿悱惻的呻吟。

  這兩具交纏的赤裸身體正是林凡與林霄二人,兩人來到溫泉洞之後,不知不
覺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啊……師父……」

  林凡回頭,美目朦朧,香汗淋漓,意亂情迷,雙頰紅的像被雨水滋潤過的桃
花。

  「那裡…………不行了……啊……」。

  師父啞聲道:「忍著點。」

  俊臉佈滿了細小汗珠,不知是因為熱池的熱氣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他拔出手指,調整了一下,成打坐的姿勢,又把她的身子翻過來,與他面對
面,她長腿分開坐在他腿上。

  蓄勢待發的巨莖貼上微微張開的濕潤花瓣,在入口處稍微摩擦了幾下,跟著
就用力一插,整根進入她體內,「啊……」

  林凡發出一陣顫抖的呻吟。

  雙臂忍不住緊緊攀住師父的肩膀。

  「凡兒,記得氣聚會陰。」

  師父啞聲說道。

  「真氣順中軸流轉全身,再逆流回轉。」

  林凡感到師父向上一頂,一股灼熱的內力從師父的巨莖沿著經脈湧上來,連
忙運起真氣匯聚會陰穴。

  她的內力修習與他不同,卻是非常陰寒,兩股真氣相遇,竟像相互吸引一半
,瞬間在丹田合成一股溫熱的氣流,順著巨闕,大椎,向上直入百會,然後如電
流一樣流走全身各處穴位之後,又逆向返回到兩人交合之處。

  順著下落的趨勢,沿著緊緊夾著的內壁傳導到龍莖之上。

  只是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情。

  「做得很好。」

  師父閉上眼睛,也把那傳回來的溫熱真氣瞬間運行體內一周,接著又向上一
頂,把真氣再傳給林凡,繼續循環往復……

  林凡緊閉雙目,胸房上下起伏,兩腿緊緊地攀住師父的腰,感覺到冷熱兩股
真氣在兩人體內運轉交匯的速度越來越快,量也越來越多,如同小溪匯聚成大河
一般,不斷奔流著,把身體各處的經脈拓展拓寬。

  她感覺師父的東西在她體內變得越來越大了,把她撐得滿滿的,向上頂與下
落的動作也是逐漸加快,讓她不住的輕呼出聲:「啊……嗯……啊……師父……
……」

  師父也感覺林凡的花穴吸吮得越來越緊,每一次抽插帶來的收縮都讓他感覺
到如登極樂,身上流出暢快的汗珠,嘴裡也發出低喘的聲音。

  兩人的喘息,肉體碰撞都發出啪啪的響聲,夾雜著抽插的水聲,無比香艷。

  不知多久,她感覺到那龍莖膨脹到了讓她無法撐住的地步,真氣在經脈中肆
無忌憚的橫衝直撞起來,身下的抽插的律動也越來越強,她忍不住開始要身體抽
搐,全身發抖。

  師父卻俯身吻住她的唇,輕聲說道:「定住心神,氣入百會,用唇舌傳給我
。」

  她雙眼迷離,感覺師父的唇瓣軟綿綿的,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裡不住撩動,舌
尖與舌尖濕潤的觸感就跟下面的交合一般的煽情。





10雙修2

  大量溫熱的真氣源源不斷地順著脊椎灌入百會穴,如江河之水一般洶湧浩蕩
,林凡感覺自己頭頂彷彿被熱雲籠罩,香汗如雨,立時一陣昏天暗地的眩暈直衝
腦門。

  她雙眸緊閉,粉頰發光,螓首微微後仰。

  真氣瞬間流過面門各經脈,從有點發麻的舌尖與嘴唇傳到師父的體內。

  師父同時全身一顫,真氣直衝百會,印堂隱隱發亮,往下經全身各處要穴之
後再流入會陰,從火熱的龍莖頂入緊緊包裹他的內壁之中……上下兩處相連,兩
種真氣在兩人體內循環往復,所到之處通暢無比。

  經脈被真氣不斷衝擊之後,如河道一般不斷的拓寬堅固。

  這種感覺……好暢快!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筋肉發麻,經脈通暢,體內
的真氣每一次流過都會感覺攀高一層,就像一步一步登入雲端一般。

  只要有人在旁觀看,便會發現兩人匯聚真氣的量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

  修習內功之人都知道內功是多麼危險,假如真氣稍稍走岔,便無法疏導,如
同黃河崩堤一般,經脈無法承受便爆體而亡,要不然便是經脈盡斷變成廢人,所
以修習內功之時無不小心翼翼,靠的是年復一年的逐漸修習才能更上一層樓。

  而江湖上一般的雙修之法也只是將自己體內與對方體內的不瀉出的陽精與對
方的陰精吸匯至丹田凝聚成氣,與此時這種兩人真氣相融循環如水流匯聚一般的
修煉方式不但是迥異,更幾乎是相反的了。

  唇舌交纏間,她忍不住睜開眼,看到師父也凝望著她,兩人眼裡只看到對方
的影子,漸漸停止了抽插的動作,他緊緊擁著她的纖腰,她緊緊攀著他的脖子。

  真氣在兩人之間的循環卻還不間斷,隨著時間的流逝從洶湧澎湃的狀態漸漸
變得越來越柔和起來,像是進了平靜浩瀚的大海。

  兩種原本截然相反的真氣完全融合成完整的圓。

  如同太極的陰陽兩極魚一般。

  「收氣下氣海,緩流入丹田。」

  師父在她唇邊輕聲說道。

  兩人稍稍分開,柔和的真氣分成兩股,直入下丹田,緩緩回流至全身,在兩
人互助之下運轉十數周天才慢慢停轉下來。

  待兩人完全調息完畢,師父抬手探她的內力增長,笑著感歎道:「且不說為
師的功力又增進了不少,凡兒你這次的明月功竟已經進入第四層了,在江湖上已
經難逢敵手,以你的資質,再過二十年四聖都不在話下。」

  林凡才正想回答什麼,才看到兩人現在還保持在面對面坐姿插入的姿勢,嬌
靨一紅,正想要掙扎著起身。

  但她的動作卻無意間使雙腿之間那處收緊,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粗喘,在她體
內的肉莖跳動了一下,讓她嚇了一跳。

  「凡兒,你……你這個小妖精。」

  他雙眼發紅,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狠狠地啃著她的脖頸,自己挺腰快速抽插
起來。

  「……你故意的?」

  「不……不是的……」

  林凡被這猛烈的攻勢弄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全身發軟。

  「對不起……師父……」

  「你可知道我剛才忍得多辛苦嗎?」

  師父啞聲說道。

  「小妖精,你怎麼補償我?」

  他一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輕輕咬著,吸吮著,手指還不斷的搓捻著另一隻


  弄得她胸部酥癢無比,嬌喘連連。

  「師父……我……啊……嗯……」

  偏偏剛剛才修煉完畢的師父好像精力十足,每一次深深的撞擊讓她差點招架
不住,花瓣不斷湧出蜜汁,大腿發酸,身體深處顫抖不已。

  呻吟聲也漸漸忍耐不住了。

  「啊………師父……不行了……太…………」

  「答應我做一件事情,作為補償。就原諒你。」

  師父的聲音包含著無限的情慾。





11

  完事之後,林凡與師父進入溫泉熱池裡沐浴了一番,期間只聽得水聲不斷,
許久之後才停息下來。

  只見師父慢慢把林凡抱出熱池,然後用內力將兩人身上的水滴都蒸發殆盡。

  「凡兒,記得你答應的事情。」

  師父親暱的吻著她的鼻子,慢慢把她放下來。

  「那就把『逐花劍』全套七十六式在為師面前演練一番。」

  「現在?」

  林凡睜大眼睛,紅暈爬上了雙頰。

  「可……可是……」

  她……她現在什麼也沒穿呀!

  師父看著她,黑白分明的雙眸在燈火照映下發亮,唇角微勾,邪邪一笑。

  「就是要現在。」

  「師父…………」

  俏臉霎時間紅的像熟透了的桃子,師父的話讓她羞得不禁轉身,雙手掩面,
聲音顫抖不已竟像是撒嬌一樣;「太羞人了……不要………………」

  「凡兒,」

  師父輕歎一聲,把她轉過來,把她掩面之手拉開,強迫讓她面對自己;「你
答應了,就不能食言。」

  像是在享受般的看著她羞紅的雙頰,唇邊笑意加深。

  她是答應了沒錯,但是那是……師父趁她不清楚的時候誘她答應的…………

  「來,」

  師父充滿磁性的聲音就像是在引誘她,「我想看。」

  她全身都羞紅了,磨了好半天卻只得應承下來。

  她猶豫著上前彎腰抽起包袱中的長劍,來到洞中空曠之處。

  師父卻坐在剛剛的巨石上看著她,眼睛一瞬也不眨。

  玉足輕移,飄然而下,左臂下沉,右手持劍守勢。

  忽然長劍破空而出,招式卻是綿密如雨。

  這正是「逐花劍」

  的第一式中的第一招,「乘東風」。

  那姿態清雅至極,有如出塵仙子。

  但林凡身上不著寸縷,一頭瀑布般的黑髮隨著招式變化在空中散開飄蕩,卻
又有超出十分的媚惑之態。

  「逐花劍」乃林宵本人所創,卻是從未在江湖上使出過的。

  看招式本身應是脫胎於百年前女子門派百花派的「素心劍」的改良版,卻是
更為凌厲非凡,姿態更為婉約動人,此劍法一共有七十六式,每一式有十二招,
卻是變化多端。

  林凡秀眉輕蹙,嬌靨羞紅,一雙美目卻是像漾滿了水一般,卻盡量不去看師
父的臉。

  貝齒緊咬著殷虹的下唇。

  修長優美的身段在空中飛舞,體態誘惑,婀娜至極。

  纖腰輕轉,翹臀擺動,雙腿伸展,那私密之處在腿間若隱若現,尤其一對飽
滿柔軟的玉乳此時沒有衣物的束縛,隨著動作起伏搖晃不已,彷彿回應著膠著留
戀在她身上的目光,兩顆粉嫩的櫻桃也不聽使喚一樣的翹立起來。

  師父坐在巨石之上,靜靜地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誘惑之舞,但呼吸卻漸漸變
得粗重起來。

  想到一年之前他創「逐花劍」之時還沒有過這樣的綺思妙想,卻只是想創出
一個適合凡兒的劍法而已。

  後來看到凡兒舞這套劍的時候起,這個綺念就一直在他心中盤旋不去。

  想不到今天真的可以藉著這個機會看到了自己想像中才有的畫面,讓他興奮
得快要全身發抖。

  師父……師父還在看…………林凡把「逐花劍」已經演練了一半,用眼角餘
光看了看師父,發現他兩腿之間那話兒已經高高的勃起,一柱擎天,他還毫不避
諱,雙眼亮晶晶的眨也不眨,繼續保持著臉上的微笑,灼熱的目光仍舊釘在她身
上,讓她羞得想要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一想到這裡,呼吸也亂了起來,氣血逆流,感覺全身酥軟無力,師父的目光
就像把她整個都吃進去了似的,卻一根手指都沒有碰到她。

  林凡感覺自己身體裡面彷彿有某種期待慢慢的甦醒,讓她不自覺的羞得緊閉
雙目。

  不去看師父,心裡想把剩下的數十式快速練完。

  師父看出了她的每一個細微變化,豈能容她逃避,他說道:「睜開眼睛,看
著我。」

  林凡睜開眼睛,看見師父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目光刻意迴避的某支巨劍正
指著她,讓她心中怦怦的跳了起來,口乾舌燥,雙腿之間竟泛起了熟悉的麻癢灼
熱之感。

  已經到了「逐花劍」的最後一式,她緊咬下唇,雙足掂地而起,在空中以劍
光連成一線,行雲流水,這是最後一招「望月逐花」。

  忽然卻見師父在劍光中俯身而過。

  她心中一緊,連忙做收勢,但卻被一把制住握劍的右手,右臂一麻,長劍離
手,一聲清響掉在地上。

  她身子被向後一拉,整個人都被帶入師父懷中,胸前玉乳也馬上被師父的雙
手佔領了。

  「不行,還是太慢了。」

  師父的熱氣吹的她耳朵發癢,手上輕輕用力不住搓揉著那柔軟豐滿,「以後
須要加強練習………」

  還有以後?她微惱,雙靨暈紅,在他懷裡掙扎,卻是被制得半點動彈不得,
只覺得師父的體溫比往常更熱,雖然什麼也沒發生,但那被灼熱呼吸包圍的感覺
讓她快要窒息了。

  師父把她放在地上,修長身體的影子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面。

  「那麼,凡兒,接下來就來領受一下為師的『劍法』吧!」

  師父輕笑道,欺身上前。





12

  霧峰山,落雪峰。

  落雪峰是玄門宗門徒們禁食或自省之地,高高的山峰與山上別處綠樹茵茵不
同,卻是光禿禿的,巨石嶙峋,背後就是懸崖峭壁,只長著寥寥幾棵歪脖小樹。

  因為朝北且地勢較高,此處比別處更寒冷,冬天的景色卻很美。

  懸崖上光滑的石壁上用行書刻著「落雪峰」

  三字,蒼勁有力,如行雲流水。

  在那高高的石壁上,一位青年盤腿而坐,披髮布衣,雙目緊閉,但一雙劍眉
緊蹙著。

  頭上汗滴如雨,英俊的臉卻是有些發白,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他兩手不斷變換姿勢,臉上卻越來越白,竟是有點透著青紫,竟是再也無法
忍受,他忍不住大聲咳嗽,嘴裡卻向外冒著白沫。

  沒錯,這位青年正是如今在落雪峰反省的二弟子曾宣。

  曾宣今日自行修習內功之時不慎走岔了經脈,卻無法停止,那真氣在經脈中
橫衝直撞,已是走火入魔之態。

  但此時只有他在落雪峰反省,此間並無他人,竟無人能相助與他。

  眼見走岔的真氣就要直衝心脈……

  在關鍵時候忽然有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後在他湧泉、肩井
,巨闕等各處要穴各點了一下,護住心脈,然後雙手抵住他的背,用真氣助他疏
導體內的衝擊。

  過了一兩個時辰之後,曾宣的臉色才慢慢開始恢復紅潤,真氣恢復正常的狀
態之後,才慢慢收功,他長呼一口氣,轉頭看那救助他的人,雙眸睜大,微微吃
了一驚,但隨即低頭行禮說道:「謝謝你了,大師兄。」

  那人微微笑道:「同門互助自是當然,師弟又何須言謝。倒是四年未見,師
弟武功竟長進如此。只是這個時候修內功,實在是不合適罷。」

  髻上戴著精緻的冠帽,身上的一襲絳紫色的絲羅袍,與江湖人穿的袍子大不
相同,確是彷彿文人墨客一般的寬袍大袖,眉目五官無不精緻得如精雕細琢的傑
作,劍眉直插入鬢,睫毛纖長,鼻樑俊俏高挺,薄唇潤紅,看著竟似細細妝成一
般,美得濃艷。

  但一雙細長鳳眼不知為何看起來卻是剛毅之極,淡化了那張臉的陰柔之感。

  他正是林霄門下的大弟子,楚毓。

  玄門宗的大弟子,出身是江南世家大戶的獨子,因為少時身體羸弱,被家人
送上玄門宗習武,雖然有首座弟子的名分,但實際上在江湖上卻毫無名氣,眾所
周知的原因,是必須繼承家業,無法接任玄門宗宗主之位。

  「大師兄何時回來的?」

  曾宣垂下雙目,他知道自己在自省期間擅自修習內功修煉武藝都是不允許的
,大師兄雖然救了自己一命,但也同時是抓住了他痛腳。

  「三月之前,並未聽說大師兄會回霧峰山。」

  楚毓看了他一眼,說道:「祁州的表親重病,家中派我前去探望,回程路經
霧峰山,順道便上來拜會師父與各位師弟。此前並未知會,是我唐突了。」

  曾宣連忙說:「師兄,這又是從何說來。我等幾年不見,自應該好好聚聚。


  「那是自然」,楚毓說道:「只是師父閉關,不過聽說算算日子這幾日就快
出關了,等我拜見完師父我們師兄弟得找個時間好好的聚上一聚。我方才在山下
碰到青竹師弟,只是他還不認識我。」

  「是,青竹是師兄離開霧峰山之後,才入本門的。」

  曾宣回答道。

  「下次要讓他好好賠禮才是。」

  楚毓連忙笑道:「師兄我可不拘這一套,我們師兄弟見面自然會認識的。」

  他眼神一轉,問道:「話說回來,三師弟在哪裡?怎的到處都不見他?」

曾宣說道:「青竹師弟送飯上來的時候對我說過,三師弟與師父一同上溫泉洞閉
關修煉了。」

  說完嘴邊自嘲似的一笑,「三師弟是本門第一位閉關的弟子,英雄出少年,
可真是厲害之極了。」

  「是嗎?」

  楚毓眼神轉向後山溫泉宮的方向,微微一笑:「那可要恭喜他了。」

  寬大衣袖下面的手,暗暗緊握成拳。





13又h

  層層雲霧之中,有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女人在回頭朝她微笑,她看不清那女
人的面容,卻只覺得那個笑容溫柔極了,長長的黑髮在風中飄揚,鮮紅色的衣袂
飄飄,就像燃燒著的一團烈火一般。

  林凡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師父的懷裡,這裡是在溫泉洞,看向沙漏,
今天正是兩人出關的日子。

  「做什麼夢了?」

  師父從背後抱著她,細細地啃著她光滑如玉的肩膀。

  凡兒蜷縮起身子睡覺的時候,看起來特別柔弱誘人,讓他忍不住想要從背後
把她的身體整個包起來。

  「我又夢見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了。」

  林凡聲音輕的像夢囈一樣,她還沒完全從剛剛的夢裡面清醒過來。

  師父的動作彷彿突然停頓了一下,接著伸手把她的臉拉過來,下一刻雙唇就
被掠奪了,然後師父的兩隻手又開始在她胸前一對玉乳上不斷使壞。

  「師父……別……」

  林凡這才一下子清醒過來,扭動掙扎起來:「我們得出關了……」

  師父輕笑一聲,卻不回答,輕輕舔咬她的耳垂,雙手在胸乳間的侵略還在繼
續。

  忽然間林凡的身體僵直,不再扭動,原來是感覺到修長雙腿之間被師父擠了
進來,嬌嫩欲滴的花瓣直接與向上翹起的火熱龍莖相貼,她不敢亂動,雙頰卻不
自覺地發燒了。

  三個月來與師父日夜耳鬢斯磨,身體早就變得敏感無比,這樣的動作,已經
讓她呼吸亂了。

  但這一次,師父卻沒有進入,只是直接挺腰在她臀溝下花瓣中間來回抽動。

  龍首恣意挑逗著微微張開的花瓣和前端的珍珠,灼熱堅硬觸感讓林凡感覺下
身一陣酥麻,卻還是緊咬著下唇。

  師父的一隻手從她的胸乳上順著腰腹曲線從正中間一直緩緩往下,手指到萋
萋芳草之地的時候,林凡忍不住喘息起來,因為師父的中指在那顆珍珠上稍微使
力,上下捻摩褻玩。

  林凡兩腿發酸,花瓣深處湧出一波波的蜜液,細細喘息,身體完全綿軟了下
來,背靠在他胸懷裡。

  這時候師父抽出手指,起身,輕扶她躺下,自己卻開始穿上衣服。

  林凡的身體失去了熱源,有種冰冷的空虛感忽然從身體某處鑽進她心裡面。

  「師父…………」

  師父已經披了一件中衣,他回頭笑道:「我們不是要出關了嗎?快穿衣服吧
。」

  但與他話語完全不相符的,雙腿間的龍莖還在高高的矗立,毫不遮掩。

  林凡雙靨羞紅,明知道他是在戲弄自己,卻總是上鉤,不禁又羞又急,一雙
美目泛起水光,只聽得她小小聲地央求道:「師父……別……別停……」

  不知是因為情慾還是羞恥,那細細的彷彿撒嬌一樣帶著尾音的聲音,聽起來
極為勾人。

  師父聽得心中發癢,仿似小貓撓心一般。

  扯下中衣,立刻上前就抬高她的雙腿,龍莖直直的整根擠入那濕漉漉的銷魂
蝕骨之處,她輕叫一聲,花穴不由自主抽搐收緊。

  他喘著粗氣,啞聲吼道:「你這個小妖精!」

  退出幾寸,然後再次整根插入。

  直撞得她再一次全身發燙,嬌喘連連……





  14

  待兩人結束時,已是當天的下午了。

  林凡稍作梳洗,把衣物穿戴妥當,自行把髮髻束好戴上冠帽,師父親自為她
戴上人皮面具,再把銅面具戴好,繫帶束緊。

  披上那襲黑色的袍子,套上手套,林凡全身每一寸肌膚重新籠罩在黑布裡面
,絕色光華一絲也不露。

  師父深深地看著她的臉,手指輕輕的撫上冰冷的面具,眼裡閃過一絲複雜難
明的感情。

  「師父……」

  她聲音輕顫。

  「我們走吧。」

  他轉頭,卻一把拉著她的手,就從側道走出去。

  快要到溫泉洞出口處的時候,兩人的手才分開來,一前一後走出洞口。

  「恭喜師父出關。」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溫泉洞洞口旁傳出來。

  「楚毓拜見師父。」

  師父看到了那在洞邊跪拜著的楚毓,只淡淡說道:「嗯,你回來了?」

  「是。」

  楚毓微微抬頭,平靜如水的目光望著師父,與後面出來的林凡。

  林凡看到楚毓,躬身行禮道:「大師兄。」

  雲水閣大廳內,虛掩的竹簾裡面又點起了幽幽的薰香,師父一襲白袍坐在首
座,穿著絳紫色羅袍的楚毓站立在數丈之外。

  「這幾年過得如何。」

  師父微微抬眼,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楚毓。

  「回師父,楚毓這幾年忙於家中事務,武功卻有所荒廢,想來實在是愧對師
父的教導之恩。」

  楚毓低頭說道。

  師父微微歎道:「毓兒,你本就不是武林中人。再者武學之事乃修為境界,
不必如此在意。」

  「師父教導的是。」

  楚毓低聲說道,「但徒兒每思及此都似心中難安,故此次回到宗派,徒兒想
在此多留幾月,還望師父能繼續教導徒兒……」

  師父問道:「你家中事務又如何?」

  楚毓微微抬頭回答道:「徒兒已經安排妥當了。」

  「既然如此,想留下就留下吧,卻不要忘了本分之事。」

  師父臉上並無歡喜,也無驚訝,卻是淡淡的毫無變化,「你就暫且退下吧,
對了,順便把宣兒從落雪峰叫下來。」

  「是。」

  楚毓低頭行了一禮,轉身的瞬間眼角餘光卻看到內室的竹簾裡面有黑色的人
影一閃而過,讓他心中一緊,不禁腳下微微頓了一下。

  但接著還是轉身走出了雲水閣。

  當他順著山道去落雪峰的時候,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頭向那霧峰山最高之處的
雲水閣望去,亭台樓閣被煙霧繚繞著,有如仙境一般。

  漠北,龍家堡

  昔日易守難攻的宏偉碉樓,如今已是一片火光血海。

  堡內所有物宇已全部被燒成焦黑色,裡裡外外堆滿了數百具無頭屍體,血跡
遍地,有些屍體已經被燒焦。

  焦臭加上屍臭讓葉真不由得秀眉緊蹙。

  太慘了!邪教之人果真毫無人性!她美艷絕倫的臉上閃過忿恨的表情。

  邪教在一天之內攻入了漠北龍家堡,把堡內一百八十餘口全書殺光一人不留
,而且首級全部被他們割去。

  武林正派彙集十數路人馬星夜兼程感到龍家堡,邪教的人經已全部撤離,只
留下這人間地獄般的慘象。

  「想不到龍家堡主龍嵐武功冠絕漠北,竟然也難逃邪教毒手。想不到這幾年
邪教妖孽竟是如此張狂。」

  一同來的上虛宮的安道人咬牙說道。

  「我等難道就如此束手無策不成?」

  「不,」

  葉真說道,美眸閃閃發光:「我等終究會把這幫妖孽清理乾淨。」





  15

  半月之後。

  蒼翠山道上,一眾美貌道姑策馬而行,為首的那位藍衣道姑更是艷麗絕倫,
寬袍廣袖,衣袂飄飄,簪上絲帶隨風而動,這正是淨明宮宮主葉真。

  「師尊,前面十里處便是霧峰山腳了。」

  一位年輕的小道姑大聲說道。

  「好,」

  葉真回答,「加快馬鞭,天黑之前務必到玄門宗。」

  一行人快馬加速奔馳,激起一陣塵土飛揚。

  玄門宗的正門,通常是由宗支弟子派守,此時正是由幾個半大少年負責。

  那幾個半大少年見到眾多美貌道姑遠遠策馬而來,玄門宗這純男性的門派什
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美女,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遐想不已。

  葉真拉住韁繩,與眾女子一起把馬停在玄門宗的大門之外,朗聲說道:「我
乃淨水宮葉真,攜徒特地來拜會貴派宗主。」

  幾個少年都楞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其中一人抱拳行禮道:「請前輩稍
等,待我們通報師伯。」

  葉真點點頭,那少年便蹭蹭蹭的跑上山去了。

  半刻之後,便走過來一穿著玄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他上前向葉真行了一禮,
笑道:「葉仙子,好久不見了。師兄正在正殿等候各位,仙子請。」

  葉真點頭施禮道:「多謝你了,風大俠。」

  玄門宗正殿與往上的雲水閣不一樣,擺設卻是極為大氣簡潔,「天道氣運,
玄門正宗」

  巨大的八個字行書刻在正殿大堂的墻壁上,顯得氣勢磅礡,隱約有吞吐天下
之勢。

  「葉仙子。」

  師父正立在這幅墻壁的正前方,身形挺立如松,手上提著一碗清茶,做獻茶
之禮,但臉上卻是一絲表情也無。

  「你特地來玄門宗,卻不會真只是為了拜訪而已吧。又有何要事?」

  冷若寒霜的聲音,讓她心中一顫,秀眉輕攏,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這個人還
是老樣子。

  她輕聲讓一眾徒弟們在外頭等著,自己隻身走入正殿當中。

  葉真從他手中接過茶水,輕抿了一口。

  順手把茶杯砸在地上就說道:「我就開門見山吧,林宗主,為何不理會我的
信?」

  全然沒有帶一點剛剛仙子般高雅的風姿。

  師父看了她一眼,說道;「仙子何出此言?」

  葉真皺眉道:「龍家堡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

  師父說道:「當時正在閉關。是我疏忽了。但即使不疏忽也無濟於事。」

  葉真美目圓睜,說道:「無濟於事?」

  「是」

  師父皺眉說道。

  「而且你不以為此事沒那麼簡單嗎?」

  「好,先不提龍家堡。」

  葉真打斷他,說道:「那麼洛陽孫老之事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孫老明
明早在數月前就求助於極天盟,所有人都在場,就林宗主一個人只派兩位弟子…
…」

  師父說道,「同樣也是在閉關的時候,派弟子卻不是我做的。」

  「你的閉關時間也未免太長。」

  葉真說道,「皇帝身體愈見不行了,偏偏太子之位至今無人,如今正是朝局
動盪的時候,偏偏我極天盟長老被虜,盟友被不斷被滅門,我等的盟約與當年的
事情,總有一天會被人所知的,難道林宗主難道在這時候卻想要背離盟約嗎?」
她揚揚手,從袖子當中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條,遞給他。

  「你自己看看。」

  師父接過,只是眼睛掃了一眼,就已經看完,他臉色瞬間變得寒冷,皺緊眉
頭說道:「你這是何意?」

  「宗主自己心裡清楚。」

  「你到底想要做何事?」

  師父冷漠如霜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現任盟主大人?莫非你的
新宿主,想要打『焚月』的主意不成?」

  「林宵!」

  葉真緊蹙雙眉,分明是極力忍耐著怒火;「你別忘了,當年殺獨孤翩然的是
你,玉狐絕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

  師父雙目暗沈,整張臉又恢復成冷若寒霜的模樣,緩緩說道:「我終究會與
他做個了結。」

  「林宗主自己清楚就好。」

  葉真說道,「只是以後極天盟的事情……」

  「極天盟的事情不要再找我。」

  師父冷然道,「我如今與極天盟毫無關係。」

  「不……」

  葉真雙眼微黯,唇角卻是微彎,到嘴邊竟是一抹嘲笑,說道;「你擺脫不了
的,林霄。」

  她轉身,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16

  黑暗的密室中,即使穿著白衣,他的身體也不可阻擋的與四周的黑暗融為一
體。

  只有那雙如寒星一般的眸子依舊閃閃發亮。

  他緩緩走過狹長黑暗的通道,來到一處空曠之地。

  在某處觸動機關,右面的墻壁轟隆一下,向兩邊分開。

  他走上前,前面是一座黑色的棺木。

  他把棺木的蓋子掀開,伸手從蓋子的側面拿出一樣物事來。

  手拿出來的時候似乎整片黑暗都被照亮了。

  那是一個極為美麗的玉鐲,鐲上鑲白金,玉上刻著極為複雜的花紋,那玉色
竟然在毫無一絲亮光的黑暗中,也閃著翠綠如滴、晶瑩剔透的光輝。

  也照亮了他冷漠如冰的面容。

  只見他劍眉緊鎖,目光暗沈。

  握著玉鐲的手抓得更緊了,彷彿快要把它捏碎一般。

  黑暗中,傳出他自言自語的歎息:「焚月…………」

  月色如水,溶在夜晚的霧峰山之上,銀白的光輝映照著亭台樓閣。

  樹影在月光中斑駁搖弋,發出陣陣的清響。

  榻上沉睡的少女,穿著單薄的裡衣,修長的雙腿如同孩童一般蜷縮著。

  身體傾斜向一側,就像在母腹中的姿態。

  絲緞長髮如水一般鋪在榻上,身體的曲線柔和曼妙,裸露在月光下的光滑肌
膚,反射著白玉一樣的光輝。

  緊閉的眼瞼之下,纖長細密的睫毛在兩頰上投射出陰影,紅潤的雙唇微微張
開,彷彿含羞欲綻的春花,連輕輕呼出的氣體都彷彿有一種馨香綿長的香味。

  他立在她榻前彷彿有大半夜了。

  現在是夏季,天氣熱起來了,因而他把她的薄被掀開,細細的觀看著她睡著
的姿態,每一寸肌膚,每一寸曲線,每一絲頭髮,每一次呼吸,都是屬於他的,
任何人也無法奪走,任何人,包括她的親人,又甚至……她自己。

  他的目光凝在她的玉足上,一雙纖細優美的腳,圓潤的腳趾排成優美的弧。

  指甲晶瑩光潔,透著微微的粉紅色,說不出的可愛。

  讓他終於忍不住伸手去觸摸,他一碰,少女的腳就自動的縮一下,但那手底
軟綿嬌潤的觸感讓他心中一顫,又再次伸手拉住她纖細的腳踝,另一隻手輕輕撫
上她棉軟的腳掌,想也不想便低下頭…………

  好癢…………林凡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腳癢的厲害,那濕濕的軟
軟的是什麼東西?好癢……太癢了…………啊………她從睡夢中醒來,眼睛懶懶
地睜開,眼前的情形卻讓她忍不住嚇了一跳,馬上清醒過來。

  「師父………別…………」

  師父坐正在她雙腳之間,把她的一隻腳抬高,在張嘴啃著她的腳趾。

  她咬牙輕喘:「唔……別這樣,好癢…………癢………哈…」

  師父卻不回答,繼續用舌頭舔她的腳趾,細細的玩弄她腳趾之間的肌膚。

  那麻癢得難以形容的感覺從腳上傳來,讓她整顆心都顫抖不已,卻忍不住喘
息的笑出聲來:「哈……不要……啊……停下來…………」

  師父卻還要繼續折磨她,又開始另外一隻腳,一直玩弄到讓她笑得淚光點點
,嬌喘連連,才放過她逐漸轉移到腳背,舌尖像是膜拜一般的逐漸往上,一直輕
舔吮吸著,腳背、腳踝,到纖細的小腿,圓潤的膝蓋…………

  「師父……」

  這種突如其來的細膩溫柔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輕聲地喚著他。

  他這才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溫柔的眼神中卻充滿著慾望。

  「凡兒,一起來吧……」

  雙手順著她的曲線輕輕滑上,慢悠悠地腰帶解開,讓裡衣從光滑的身體滑下
,掉落在榻上。

  然後,柔軟的唇,落在她羞紅的耳廓。





17,h

  如絲的長髮在他肌膚上撩動,掀起陣陣情慾。

  她秀美的雙眉輕蹙,光滑玉頰上羞澀醉人的紅暈一直泛到耳後,微微睜開的
美目充滿了水汽,連長長的羽睫都被露水沾濕了,看起來極是楚楚可憐。

  花瓣一樣的櫻唇微微張開,粉紅的丁香小舌細細的畫著圈,輕舔著他的頂端


  「很好,就是……這樣……」

  他俊俏如玉的臉上泛起紅潮,墨黑的雙眸微微瞇起,緊緊的鎖在她絕美的臉
上。

  「含住我……舌頭……繼續…………」

  她的表情和羞澀的技巧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極力忍耐下,聲音竟有一絲
顫抖。

  她的舌尖微微退開,櫻唇盡量張開,含住他慾望,被別樣的濕潤溫暖的柔軟
感覺包裹著,讓他忍不住呼吸都有點亂了。

  只是她濕潤溫暖的小口只能含住他巨莖的前端部分,上上下下緩慢的吮吸,
想要試圖使他更深入,小舌在嘴裡細細地劃圈,舔著熾熱的慾望凸起。

  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套弄他的底端……

  她那般緩慢輕柔的動作弄得他快要發瘋!緊閉雙目,一瞬間沉淪在黑暗的慾
海裡,想快點,快點狠狠地衝刺,想要整支都緊緊包裹在她濕潤溫暖的小嘴裡,
想要殘忍地頂住她的喉嚨,想要進入她最深的地方,一瞬間甚至還想要………想
要把她弄壞!毀了她!

  但他只是猛然睜開眼睛,喘著粗氣,兩手扶住她柔軟如緞的長髮,柔聲說道
:「不要勉強自己……慢慢來………來,這兩顆東西……」

  她輕應著,軟滑的小嘴離開他,小舌卻輕輕從頂端一直往下細細輕舔,來到
他說的地方,張嘴含住他兩顆圓圓的東西,在嘴裡輕輕吮吸。

  難以形容的銷魂的快感漸漸升起,讓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她的頭髮;「小妖
精!你學的可真快!」

  「痛……」

  頭髮被拉扯讓她吃痛地放開他,向上看他一眼。

  不看還好,楚楚動人的翦水雙眸竟在羞澀中隱隱透著媚眼如絲的風情,誘惑
至極,美得讓他幾乎忘了呼吸。

  他雙眸暗沈,拉起她纖腰,對準紅潤的櫻唇狠狠地啃下去,纏綿不已,讓她
一時之間幾乎喘不過氣來。

  「小妖精,你就是生來克我的。」

  他暗歎,把她的身子轉過去。

  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半跪著,讓她面對著自己的巨莖,而他卻剛好面對著她
被露水微微沾濕的花園。

  「我們繼續。」

  他命令道。

  她敏感的感受到師父的視線正盯在她成開放之勢的某個地方,頓時羞得面紅
耳熱,全身躁動不安。

  每一次到這個時候,她都要怯怯地挪動著身子想要逃走。

  只是她的雙腿被師父按住無法挪開,身子卻扭動不已。

  她肌膚的滑膩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但是小妖精這時候還不乖,那水蜜桃一般
豐美的玉臀還在他面前數寸之處不斷地扭動顫抖著,簡直是挑戰他的忍耐力,他
不禁抬手就在她臀上輕輕打了一巴掌,力道剛剛好,聲音清脆之極。

  「嗚……」

  她輕聲呻吟了一下,那撒嬌一般的聲音簡直是讓他興奮不已,說道:「給我
好好含住,乖乖的就不打你。」

  她委曲地恩了一聲,張開小嘴,再次含住他的慾望。

  她唇齒之間充滿了他的男性味道,讓她幾乎迷失了。

  「好……就是這樣……」

  他啞聲道。

  她腿間的肌膚比別處更為柔軟嬌嫩,半隱藏在芳草之中的小小珍珠是那麼圓
潤可愛,濕潤的粉紅色花瓣羞答答的綻放著,簡直比全天下最艷麗的花朵還要誘
人。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敏感至極的花瓣上,讓她不由得一陣緊縮,從花心之
中不由自主地湧出灼熱的花蜜,眼看著晶瑩剔透的花蜜順著顫抖的花瓣,緩慢地
滴落下來,煽情誘惑到無法形容。

  這「露滴牡丹開」看得他是興奮無比,張嘴便含住了她柔嫩至極的瓣兒。

  「嗚…………」

  她輕輕一顫,全身竟軟了下來,讓他的火熱慾望竟然更深入了好幾寸。




18h

  他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頂腰把他火熱的巨大頂住她喉嚨的深處,幾乎讓她
無法呼吸了,

  他親吻著那柔嫩的不可思議的花瓣,舌頭不住上下舔弄著那顆可愛的珍珠,
還用牙齒輕輕的咬它,讓它漸漸充血挺立,花蜜氾濫成災,整個花園也泛起艷麗
迷人的粉紅色。

  他忍不住張嘴含住她整個花園,開始吸吮,從花瓣底部一直吸到挺立的珍珠
,大量的蜜液都被他吮進嘴裡。

  她全身如電殛一般顫抖不已,含住龍莖的小嘴,也忍不住發出壓抑的悶哼。

  他忽然放開她,卻用手指把她的花瓣掰開來,滑溜的舌頭一直鑽進紅艷艷水
汪汪的花穴裡面去。

  「啊…………啊…………師父……不要……這樣…………」

  她不禁還是放開他的龍莖,小嘴發出銷魂的呻吟,緊閉雙眼,全身發熱,卻
軟綿綿使不上半分力氣,雙腿不住的抽搐收緊,把他的頭都緊緊地夾在她雙腿之
間了。

  這個動作更使得他的整張臉都跟她的花園相貼了,順著舌頭在花瓣深處舔弄
的動作,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臉上的光滑的肌膚與她的毛髮相摩擦,高挺的鼻
子也不時與脆弱敏感的花瓣相碰撞,這種認知讓她羞慚至死,覺得馬上快要暈過
去了,加上敏感花心的強烈感受,讓她感覺快要被恍若岩漿一樣的絕頂快感給淹
沒。

  「啊……快……快不行了……」

  她不住搖頭,雙手把床單抓得緊緊的,呻吟不斷,晶瑩透亮的淚水順著嬌艷
暈紅的臉頰滑落。

  「師父……」

  他忽然離開她,起身把她仰面推倒在榻上,他伸手撥開她的長髮,看著她意
亂情迷的誘人表情,雙眸閃過濃濃的情慾,接著便分開她的雙腿,抬高托到他肩
上。

  他火熱堅硬的巨大,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擠進溫暖濕潤的
緊窒花穴裡面,感到熟悉的溫暖充實的感覺把她漸漸撐開來,讓她嬌喘一聲,纖
美腳趾都忍不住勾起來。

  他前後抽插著,深入淺出,滾燙的目光盯著她紅艷花瓣一下一下吞吐著自己
的火熱,她花穴難以言喻的銷魂蝕骨快要把他整個人都融化了,他發出強烈的喘
息,銷魂的快感淹沒身體的同時心中竟然還有不夠的感覺。

  他雙眼暗沈,不夠……還不夠……還要繼續………每一下的撞擊都比上一次
更深入,但是還不夠,要更深,要到更深的地方,想要更多。

  要在她最深處射出他滾燙的種子,要讓她……

  每一次深深的插入,每一次都讓兩人汗濕的肌膚都完全緊緊貼在一起,她感
覺自己的身體被完全的撐開,他滿滿的充實著她。

  他傾身上前輕舔著她的唇,把她的腿更向前抬起這種姿勢讓他更深入,全身
都貼緊了,前所未有的深入讓她不由自主地收緊,每一次深入,花穴都不斷的吸
吮著他,包緊著他,讓他再次狠狠地更深深地進入,漩渦一樣的狂潮向兩人席捲
而來…………

  「凡兒…………凡兒………」

  在絕頂之時,他彷彿歎息一般的喚著她的名,咬著她發紅的耳珠,輕聲在她
耳邊說道:「你要等我…………」

  她全身發紅,淚眼迷濛,靈魂都彷彿被那洶湧的波濤蠶食殆盡。




19

  師父不見了。

  尋遍了整個霧峰山,都沒有找到師父,林凡第一次感受到心亂如麻是一種什
麼樣的感覺。

  師父自十年前接任宗主以來,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霧峰山,但是這次為何一聲
不響的就離開了呢?從小就在他身邊長大,師父去哪裡而不帶著她不讓她知道,
這完全是第一次。

  隱隱約約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在慢慢啃咬著她的心,讓她感覺整個人都仿
佛從裡到外被掏空了。

  發瘋一樣的找了三天三夜,終於知道師父已經不在霧峰山,她終於體力不支
的回到雲水閣,心裡不斷地在想,他到底去了哪裡?

  「三師弟,師父離開肯定有他的理由,或許只是不便與我們說罷了。」

  大師兄楚毓得到消息,立刻來到雲水閣外察看。

  「我們是否要去找風師叔商量一下。」

  她點頭說是,長長歎口氣,說道:「那麼二師兄和四師弟……」

  楚毓皺眉道:「關係重大,他們應該要知道。只是……此事牽涉玄門宗安危
,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此時二師弟已經離開去了京師。」

  此時師父失蹤,玄門宗只有依靠玄門宗師叔輩,林霄的師弟,人稱清風劍的
風大同大俠。

  但風大同雖然是林霄的師弟,年紀卻比林霄要大,在玄門宗也是極有聲望,
僅次於宗主林霄。

  楚毓雖然無法繼承玄門宗,但仍舊是玄門宗的首座弟子,宗主不在,宗內事
務理所應當應該交給他們處理。

  「這麼說,宗主師兄他三日之前的早晨就已經不在霧峰山了?」

  大堂內,風大同皺眉說道:「剛好是淨明宮主拜訪的第二天?」

  「正是。」

  林凡應道。

  她身側垂手而立的還有大師兄楚毓。

  「那師侄你是如何發現宗主師兄失蹤了?」

  「這……」

  林凡臉上一熱,還好現在戴著面具。

  她總不能說是早上醒來在榻上沒看到師父就知道不見了,只有含糊說道:「
晚輩早上開始便四處不見師父,所以才……」

  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到楚毓向她看了一眼。

  「師兄在失蹤之前,有否留下什麼特別的話?」

  風大同問道

  「……晚輩記不起來了。」

  林凡臉上燒得更厲害了,想起了當晚師父說的「你要等我」,但是……這怎
麼好說的出口?

  楚毓這時上前一步說道:「師叔,師父的去向,晚輩想淨明宮葉宮主可能會
知道。」

  「我亦是這麼想的,」

  風大同說道,「但宗主師兄悄聲無息的離開……或許此中原因並不想讓我等
知道,或許與近來魔教肆虐有關。我等應壓下宗主出走的消息,靜觀其變。」

  「只是期間師父不在山中,」

  楚毓抬頭說道:「現在還需有人主持大局,風師叔才有這個資歷……」

  「毓兒你是首座弟子。這自然是你的事情,」

  風大同擺擺手道。

  「若我出來主持,門下眾弟子肯定能看出宗主出事了,但你就不一樣了,你
是最適合的人選。」

  楚毓還要低頭推辭,風大同說道:「我準備明日就上淨明宮去探聽消息,也
不會在宗內的,毓兒你就不要推辭了,只是這期間你或許沒那麼多機會回家了。


  楚毓低頭拱手說道:「那晚輩就盡力而為了。在師叔、師父回來之前,晚輩
自當力保霧峰山安寧。」

  風大同大聲道:「好,如此一來才是我玄門宗的首座弟子。好好看著,千萬
不能走漏風聲,要記得宗主還穩穩坐鎮霧峰山。」

  轉身就大步出了大堂。

  空蕩蕩的大堂之中,只餘下兩人,楚毓向林凡問道:「師弟你呢?你想要下
山打探消息,還是繼續留在山上?」

  她想下山!想要下山去找他!只是……他說得要她等,是要在霧峰山等嗎?
她毫無頭緒,心神不定。

  「我留下。」

  她終於還是決定留下來等師父回來。

  無論怎麼說,她還是習慣性的選擇聽從他的話。

  她彎腰向楚毓行了一禮:「那麼宗中的事務,就拜託大師兄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扶起她的雙臂,說道:「師弟千萬別這樣,此關及玄門宗
的存亡大事,這是我等師兄弟應該做的。」

  「是,師兄。」

  她低頭應道:「那我先告退了。」

  她退後幾步,轉身出了大堂,施展輕功向雲水閣去。

  楚毓深深望著林凡的背影,手上還殘留著剛剛扶起她留下的餘溫,薄唇微抿
,一雙鳳眼卻是漸漸變得暗沉下來,俊美至極的臉上,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20

  這一等,就一直到了深秋。

  這幾個月,林凡都在雲水閣閉門不出,等待的日子實在是太空虛太難熬,她
只有讓自己分心,平時除了打坐練功之外,就是在藏書樓裡清理師父的武學典籍
,幾萬本書籍拿出來曬陽光,然後重新整理分類,所有的書籍重新謄寫備份。

  之前師父與她這樣整理過,但如此工作實在太繁複,後來便沒有繼續下去,
但這次她決定自己開始整理,彷彿這樣忙碌,才會讓她心裡好過一點。

  楚毓除了處理日常事務之外,有空就會上來雲水閣。

  師父在的時候,雲水閣幾乎是難以踏足之地,連進雲水閣都要靠人通傳。

  現在為了要造成師父還在雲水閣的假象,現在的雲水閣更是變成除了本來就
住在雲水閣的林凡與首座弟子楚毓之外,連宗門弟子都禁止進入的地方。

  這一日傍晚,楚毓一進門就見林凡在師父的書榻上謄寫玄門宗的《疾風刀法
》。

  面前整整齊齊地堆著一排排的書,只見她依舊還是身著黑衣銅面具,戴手套
的手運筆如飛,書法瀟灑如行雲流水,就跟師父的字幾乎一模一樣。

  林凡一見他進來,連忙放下筆,行禮道:「大師兄。」

  「師弟實在不必如此多禮。」

  楚毓笑道,鳳眼半彎,閃著清澈的亮光,薄唇邊一抹微笑,讓他俊美的面容
看起來很柔和。

  「你我師兄弟雖然不常一起,但同門情誼理應同等手足之情。你我亦是兄弟
無異。」

  「是,師兄。」

  林凡抬頭說道:「今日師兄上來,有何要事?」

  楚毓上前坐在榻上另一邊,道:「今日接到二師弟的來信,說是七日之前已
經從京師出發,最多三日後便會回來。」

  「二師兄……」

  林凡遲疑了一下,「那……等二師兄回來我們是否還是應該告知與他?」

  「是。本來就應該早早告訴他,不過信件實在不保險,而且他正在京師處理
官府事務。待他回來再說吧。」

  楚毓說道。

  「還有四師弟年紀太小,我怕他會走漏風聲,這件事情能瞞住就瞞住他吧。


  林凡點頭,接著問道:「大師兄,可有風師叔的消息?」

  「沒有……自風師叔到達淨明宮打聽消息。但淨明宮宮主卻去了別處,宮中
人卻不知道是哪裡。風師叔捎信來說會沿路打聽,但現在還沒有消息……唉……


  楚毓長歎一聲。

  「師父……到底去了哪裡……」

  林凡低頭,聲音顯得有些顫抖。

  楚毓正色說道:「我等身為玄門宗人,又是宗主門下,自當應在師門有事的
時候主動扛上責任,卻不可在此等時刻有軟弱之態,本門的師兄弟們都在看著。


  「是,大師兄。」

  林凡心中一慚,低頭回答道。

  楚毓眼光在掃了書架上掃了一下,伸手拉出一本書。

  順手打開翻了起來。

  林凡一看到封皮,面具下的雙頰瞬間發熱,暗暗咬唇才鎮定下來,裝作毫不
在意。

  只見藍色封皮上寫著《虛空合一心法》。

  「對了,對藏書樓的整理,做的如何了。」

  楚毓翻了幾頁便合上書放上書架,接著打開另一本書,微微回頭問道。

  「…………還好,」

  林凡稍作鎮定,回答道:「一共從藏書樓整理出藏書三萬四千五百七十六冊
。武學藏書兩萬四千三百二十一冊,都是玄門宗創派以來各宗主盡力收集的,本
派武學籍冊有一百六十八冊。對於本門籍冊的謄寫,正在進行,已經收錄了五十
七冊了。」

  「很好。」

  楚毓說道,「師弟對本門盡心盡力。我作為首座弟子,自然也當幫忙。師弟
既然已經開始謄寫《疾風刀法》的上捲了,那為兄我就開始下卷吧。」

  說著就在書堆中找到下卷,拿起筆墨。

  「師兄事務繁忙……這樣會不會佔用師兄的時間……」

  林凡遲疑道。

  「不必擔心,我也是處理完宗內事務再過來的,」

  楚毓笑道,下筆開始謄寫。

  「那就謝謝師兄了。」

  林凡說道。

  楚毓卻朝她點點頭,然後低頭繼續謄寫下去。

  書房裡只剩落筆在紙上的沙沙聲,兩人面對面坐在書榻上,卻都在低頭運筆
不停,專注謄寫籍冊。

  不知過了多久,林凡覺得自己手有點發酸了,便停筆下來稍作休息。

  這時只聽得外面傳來謝青竹氣喘吁吁的聲音;「師父,不好了!邱冉師兄他
…………」





21

  「邱冉師兄他昨夜後山巡夜未歸,今早宛瀾閣的師兄弟們就分頭派人去找他
,但是想不到……」

  大堂內,謝青竹站在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之前,低聲說道。

  他身後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是玄門宗的弟子,最前排站著一排宛瀾閣的少年,
他們都是風大同的徒弟,個個低眉欲泣,師父不在玄門宗,師兄弟卻居然發生了
這種慘事。

  楚毓彎下身去,掀開白布,看到死者面目青紫,死不瞑目,顯然是中毒身亡


  他皺眉道:「還有其他人失蹤嗎?」

  謝青竹說道:「還有觀雲閣幾個人……也同時是在昨晚失蹤。大師兄,這會
不會是……魔教的人幹的?」

  大師兄幾月以前才第一次見面,但實在是個很可靠的人,他心裡這麼想著。

  楚毓皺眉道:「雖然天水教善用毒,但光是中毒身亡這點,卻無法判斷是否
為天水教所為,卻有很大的可能性。待我秉明師父再做決斷吧。」

  「是。不管怎麼說,我們一定要為邱師兄報仇!」

  謝青竹大聲說道,宛瀾閣的少年們群情激奮起來,個個都想捲起袖子去天水
宮尋仇。

  楚毓眉頭皺得更緊了,長歎一聲,轉身把林凡拉到一邊,說道:「如此情形
,看來事態嚴重了。」

  林凡壓低聲音,問道:「難道真是天水教所為?他們與我玄門宗有何冤仇?


  楚毓歎道:「有時候魔教之人不可用常理揣度,龍家堡與天水宮素無往來,
數月之前一樣被天水教滅門。……我擔心的,是他們已經知道師父不在山中,卻
趁此時機上來偷襲。」

  林凡輕聲皺眉道:「那我們應如何防範?」

  楚毓說道:「師兄我還沒想好應對之策。不過我想應催風師叔與二師弟盡快
回來一起商量對策。」

  林凡自己也沒了主意,只有低聲答應下來。

  正在這時候,一道黑影忽然躍上了大堂,眾人一看,卻是風大同。

  只見他穿著一襲灰衣,臉上風塵僕僕,顯然是剛剛上山,風大同掃了一眼眾
人,眉頭緊皺,一字一字的說道:「山下數里之外有盔甲武士聚集,略見有八百
之眾,彷彿正向霧峰山而來,有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聽得俱是心中一震,巡夜的師兄弟或失蹤或被毒害,然後八百盔甲武士
正往霧峰山而來,難道我玄門宗這次要被人下狠手不成?

  楚毓上前一步,向風大同稟明昨晚巡夜之人失蹤的消息。

  風大同瞪圓雙目,長歎一聲:「難道這次真乃我玄門宗劫數不成?」

  他這一句使得眾人倒抽一口涼氣,謝青竹上前問道:「師叔何出此言?」

  楚毓皺眉,飛快的看了風大同一眼,但風大同卻依然長歎一聲,大聲說道:
「此番魔教攻打玄門宗,宗主師兄卻已在數月之前就失蹤了,況且我等只有百餘
人,如何抵擋對方近千人,無異以卵擊石。」

  「什麼?」

  眾人心中發寒,失聲叫道:「宗主(師父)失蹤了數月?之前為何……」

風大同說道:「我此番下山,本就是為打探消息,卻毫無所獲。楚師侄與林師侄
也知道這件事,當時我們為安人心,不得已才封鎖消息的,但事已至此,我等也
不得不把話說明了。」

  眾人看向楚毓與林凡,兩人還是不得不點點頭,承認了事實。

  楚毓上前一步跪下,說道:「我等並非有意隱瞞諸位師弟,但實在是事關重
大,現在說什麼也是白說,只能望各位師弟冷靜下來,此刻我等所能做的,卻不
多了。」

  他抬頭,懇切說道:「風師叔這次在之前趕回來,是我等唯一依靠,我們一
切都聽風師叔的。」

  林凡也跪下來,說道:「風師叔一定能保本宗安全。」

所有的玄門弟子都跪下來,說道:「一切都靠師叔(師父)了。」

  風大同閉目半晌,才緩緩說道:「如今我也毫無辦法,看來我等只能暫時撤
離霧峰山了。」





  22

  一時之間,整個玄門宗都亂了起來。

  眾弟子都收拾行裝,準備從後山下山。

  只是玄門宗百年以來地位超然,如此一來玄門宗在武林中聲譽必定會受損,
但是總好過於整門覆沒。

  玄門宗並無很多財物,但林凡擔心的卻是藏書樓裡的數萬武學藏書。

  風大同當下請眾人將藏書裝箱記冊,還好這幾個月都由林凡清理大半,但還
是時間不多,只有先讓風大同與楚毓率眾人開始分批分散離開,留下林凡與自己
的十幾位弟子用了整整大半日才將它們裝箱完畢。

  然後林凡與那十幾個師弟才牽著馬車押著十幾箱書來到下山。

  在下山途中聽得後方喊聲四起,眾人暗暗心驚。

  林凡讓眾人加快腳步。

  自己卻提劍往回走,為眾人殿後。

  林霄行得數百步,只見前方數十個盔甲武士策馬而來,卻不說話,看到一個
黑衣銅面人擋在道上,舉箭便射。

  十幾隻箭直直向林凡飛來,她腳步輕移,黑影飄忽,輕輕鬆鬆的閃過。

  抬劍刺去,只聽得數下金石碰撞之聲,已經把十幾個人刺下馬來。

  她沒有傷他們的性命,只是輕傷了他們的手讓他們無法握劍而已,最多幾月
就可以恢復。

  不過這幾人被刺之後,卻不求饒也不呼喊同伴,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卻也不
多說,竟然都一咬牙,嘴邊流出一股鮮血。

  林凡面具底下的眉毛皺了起來,上前一看,這數十人竟是牙間藏有毒藥,咬
開便瞬間毒發,無藥可救。

  林凡心中暗驚,這些人真的是魔教的人嗎?

  她再走了幾千步,聽得山上有呼呼嚷嚷地有人聲,這條路卻再沒有人跟上來
,暗暗歎口氣,心中想道:「看來還沒有人發現這條通往後山的路,那十幾個人
或許也只是探路的,算是萬幸罷了。」

  想到這點,她便轉身回頭運起輕功,趕上了剛才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距離的馬
車,讓幾個師弟上車,快馬加鞭便往山下而去。

  馬車行了約莫一個時辰,眾人快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在山道的中間,一個穿
著錦衣的少年閒閒而立,卻剛好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林凡看到那個少年的臉的時候,心中一緊,手中加鞭,卻是快馬往那少年奔
去。

  馬車急速飛馳,那少年臉上卻是微微一笑,入兜中順手朝馬車拋出一樣物事
來。

  林凡雙眸暗張,拔出手中長劍,提氣運功身形飄動,一劍便把那物事砍下山
崖。

  片刻之後,山崖邊便傳來濃煙與爆炸聲,正是天水宮的雷火彈。

  巨響驚到了馬,長嘶一聲,便發瘋似的向前奔去。

  「林師兄」

  馬車上幾個師弟驚叫道。

  林凡剛剛揮劍砍雷火彈的時候已經下了馬車,這時剛剛下地,來不及阻止,
想要跳回馬車上,去路卻被那少年擋住了。

  只能看著馬車疾馳而去。

  「林少俠,真是好久不見了。」

  那少年笑道,「閣下武藝還是如此出色。只是不知是否還記得在下?」

  「陳志昭……」

  林凡看著他的臉,心中已確定此事真的是天水教所為,「你意欲何為?」

她確定此處還藏有數個邪教高手,但他們可能不知那些珍貴的玄門宗典籍都在剛
剛的馬車上,若是知道,興許還會派人爭搶,自己能夠抵擋一陣,讓師弟把它們
帶出去也好。

  陳志昭笑道:「只是問林少俠要一樣東西而已。」

  林凡問道:「是什麼?」

  果不其然,從山道上閃出五條身影來。

  定睛一看,正是賞花宴上帶走孫可策的四個一模一樣的灰衣男人,還有一位
從未見過的美艷女子,盈盈笑意,款然而立,只見她朱唇輕啟,說道:「自然是
……少俠你的性命了。」




23

  林凡卻不說話,卻只是立在原地,待那六人上前。

  那四個灰衣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身形忽然消失,只留殘影。

  片刻之後。

  只見那四人站在她的四面,各拿著一個對著她的方向打大的木盒。

  霎時之間,那平空之上,從四面各方射出數百隻極為細小的銀針,直指林凡


  她瞳孔張大,氣凝劍尖,身形飄動,舉劍飛速揮動,銀色的劍光連成一張堅
固的盾,抵擋那如雨點一般的攻勢,但銀針攻勢竟源源不斷,直到林凡身邊周圍
的山道都成了針扎得密密麻麻,像草原上的野草一般。

  林凡提起真氣,身形飄向空中。

  那紅衣女子卻從手中抽出一根像繩子一樣的東西拋過來,仔細一看竟是一條
長長的銀鏈,頂端卻是一個鐵倒鉤。

  林凡長劍正在應付那針雨,只能騰出左手,運起內力,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
手掌,形成掌風,赤手與那鐵鉤相抗,只聽得!啷一聲,就將其打落。

  「少俠武藝非凡,真是讓人佩服呀。」

  那女子笑道:「連這鐵鋒暴雨陣,都奈何不了少俠。如此一來小女子只有出
絕招了。」

  那銀鏈竟像有生命一般的從地上竄起,纏住了林凡的左腳,林凡皺眉,只見
那女子手中又多了數十條銀鏈倒勾,像銀蛇一樣,同時向她立的方向竄過來。

  林凡心中暗暗想道:「他們這是打定主意耗我內力,此地不宜久留。」

  但那纏住左腳的鐵鏈卻是越來越緊,她定神,真氣湧入左腳。

  只聽得一陣響聲,那銀鏈竟是自己崩裂開來。

  左手成爪,卡擦數聲把那十數條銀鏈抓住,手中運氣用力,把它們全數捏斷
,鐵倒鉤在落地後噹噹作響。

  那女子美目圓睜,失聲叫道:「你竟然……竟然能破我的干元鉤?」

  她手中又甩出了三十多條銀鏈,這次比上次更多更急。

  陳志昭也大喝一聲:「姐姐,我來助你。」

  他觀看多時,終於也忍不住出手了,卻不使用上次的長劍,而是從衣內甩出
數十道飛刀出手。

  或許是忌諱與林凡拼內力,卻不近身攻擊,這六人全都用的是遠程攻擊。

  林凡雖急於脫身,但是在邪教高手六人合力的勢如急雨般的攻勢下,卻絲毫
無法移動。

  雖然身上絲毫沒有受傷,體內真氣卻一點點的消耗出去……已經過去快半個
時辰了,在冰冷面具面具下,她暗暗咬牙,呼吸漸漸有點不穩。

  不行……必須要想個辦法脫身……

  她定了定心神,靜氣凝神,試圖在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尋找一個突破口……
有了!

  黑衣當風,衣袂飄飄,左手握住其中干元鉤的一條銀鏈,暗運真氣一把拉住
,猛力一抽,那女子腳步踉蹌了一下,卻勉力站穩了。

  林凡握住鐵鉤的一頭,卻是甩手向鐵鋒暴雨陣中其中一個灰衣人拋去。

  那鐵鉤急速破空而出,直直的插入那人的肩頭!

  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只見那人兩眼上翻就倒了下去。

  針雨的一角終於崩潰。

  林凡馬上趁此機會,腳步輕移飛身向前。

  但就在這時,她只覺得頸後一麻,卻是突然的中了一針。

  卻不能停下來,繼續運起輕功,腳步不停,向山下飛去。

  但一邊運起真氣居然一邊感覺丹田發麻,呼吸刺痛,氣息阻滯,看來那一針
竟是有毒,但還是咬牙堅持,腳步飛馳,飛速前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山道
盡頭。

  那女子暗自咬牙,還想要追過去,只見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不用追了,
瑤姬。」

  陳志昭見到來人,行了一禮,說道:「可是左護法,林凡中了化功散,卻還
能全身而退,不趁此機會除滅的話……」

  名叫瑤姬的女子跪下說道:「他武功太高,我等六人合力都不是對手,要不
是左護法出手……此人絕不能留。」

  那來人只是緩緩看了陳志昭一眼,說道:「擅自行動,睚眥必報,都不是什
麼好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教主出山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想著該怎麼
解釋吧。」

  陳志昭臉色一變,說道:「師尊他已經出山?」

  那人點點頭,說道:「對,焚月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24

  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

  林凡奔了數里,來到一座無名小鎮之上。

  發現沒有人追上來,才放下心來,停下來的時候卻覺得體內一陣翻騰,頸後
的毒竟然隨著剛剛強行提氣運功的時候侵入經脈,竟是異常強勢霸道,現在半邊
身子已然麻痺了。

  她連忙找了街角一處隱蔽之處,打坐定神,護住心脈要穴,讓氣脈緩緩逆行
,要把毒從體內逼出去,但讓她心驚的就是,只要真氣與遺毒一經接觸就會相抵
消,竟是盡數化開。

  但若不逼毒,那毒氣卻會迅速從經脈中流至全身。

  她無法,只能用真氣逼毒。

  她的真氣在剛剛的纏鬥之中已經用了不少,現在為對抗體內毒性,更是急速
流失。

  她頭腦暈得厲害,全身刺痛無比,感覺如同讓火燒針刺一般,痛苦難言,汗
如雨下。

  半天過後,一絲血跡順著面具底下,流至脖頸之中,只是全身著黑,除了有
點血腥味之外半點看不出來。

  她大口喘著氣,舉目四望之下,看到已近午夜,心想總算把毒盡數逼出來了
,但是一身內力也盡數消耗了八成。

  最後那兩成的真氣還是用來護住心脈的。

  如今身體虛弱之極,現在經脈裡毫無內息,要完全恢復內力卻需要好幾個月
到半年的時間休養才行。

  她心裡暗暗想道:「若是這時敵人追來,定無勝算。」

  她思想了片刻,決定先讓自己先隱藏起來再說。

  話說這麼顯眼的衣服和面具簡直就是靶子,她便找了一空曠無人之處,把黑
袍與銅面具脫下,埋起來。

  她雖然抬手也想把人皮面具脫下來,但想起師父的禁令:在任何時候都不能
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臉,手還是自己放了下來。

  在一戶人家偷了一套女性的衣裳,穿戴妥當之後,她找了一塊白紗遮起戴著
火燒面具的臉。

  找到鎮上唯一的一戶客棧投宿下來,只是今夜注定是難熬的一夜了。

  霧峰山雲水閣內。

  書房中燈火明亮,傳出說話的聲音。

  「雲水閣現在是我的了。」

  一個男聲低聲說道,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是,殿下。」

  另外一個男聲回答道,身形矗立,在窗台上映出長長的人影來,竟是早已離
開霧峰山的風大同。

  「林霄現在如何了?」

  那男聲問道,聽聲音是正坐在書塌上。

  風大同道:「他現在還被困在朱仙陣裡,朱仙陣雖殺不死他,只是他要脫身
卻也不容易。」

  他忽然自嘲的一笑,說道:「卑職等了多年,只等來了這機會,要不是這次
葉真這個蠢女人的計劃,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得手。只是他一旦出來肯定要把卑
職給活活剮了不可。」

  那男聲沉吟一陣,說道:「難道你就沒有辦法將他殺死?」

  「並非不是沒有辦法。但對我等損耗太大。」

  風大同皺眉說道,「而且我等需要他來制衡天水教,還有……焚月的下落。


  那男聲歎口氣說道:「用近千人找遍了整個霧峰山,都不見有焚月的影子。
林霄到底把它藏到了哪裡?」

  風大同跪下說道:「卑職自當盡力尋找,請殿下寬心。」

  那男人的聲音沉滯了一下,說道:「時間不多了,我等須在三日之內撤出霧
峰山,要不然極天盟有所察覺就不妙了,凡事不可過火,太子雖然對我不甚在意
,但……」

  風大同低頭說道:「卑職明白。」

  「不過……」

  那男人話說了一半,卻慢慢站起身來,推開書房的門,呼吸了一口夜晚山中
新鮮的空氣,衣袖被風吹得鼓起,看起來如天人一般。

  只聽得他微笑說道:「我要讓他……他們知道,我想要的東西,終究是我的
。」





25

  這幾日對林凡而言,是從未有過的困境。

  已經持續打坐了快三天了,丹田還是沒有凝聚一點內力,僅剩的兩成內力相
當於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讓她無比沮喪。

  偏偏還要時時刻刻防著有人會追過來,但距離那時已經三天了,也沒有聽說
有人在找黑衣銅面人的樣子,看來是應該沒有追過來,心裡稍稍平靜了些。

  不知道師父的藏書現在如何了?師兄弟們還好嗎?她心中一痛,師父……這
個時候師父在的話就好了……師父一定會……一定會……

  想著想著她臉上一熱,心中波瀾起伏,如此雜亂的心境不宜再打坐了,就從
打坐的榻上站起身來,走向書桌,拿起紙筆寫起信來。

  這是給師父的信,她不敢在信裡面表露過多的別樣的情緒,只是把這幾個月
來的事情敘述一遍,在告知師兄弟們之前商議的主要去處,然後請師父定奪。

  寫完之後,小心地拿信封裝起來封好,卻開始猶豫起來。

  這個時候,夥計在房門外頭敲門說道:「客官,您已經兩天沒出門了。您就
不要點什麼?」

  林凡這才發覺自己又累又餓,難怪如此頭暈腦漲,是三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而且風塵僕僕,全身都是汗水灰塵。

  她說道:「可以送一些家常飯菜進來這裡嗎?還要一個浴桶……另外還有一
件事,你進來一下。」

  她用頭巾遮住了頭臉,夥計推門進來。

  她頓了頓,掏出懷裡的信封:「如果有人問起你那面墻上畫的東西,如果他
說這是騰蛇……你就把這封信給他。」

  夥計遲疑了一下,她從袖口裡拿出好幾兩銀子遞給他,夥計才喜笑顏開,說
道:「客官放心,小的一定辦到!」

  她之前投宿的時候,不敢輕易聯絡玄門宗,只在客棧的墻上畫了一個暗示的
符號,是小時候與師父遊歷的時候師父教的,只有兩個人知道的暗號,這裡離霧
峰山不遠,希望師父……回來的話,能夠找到這裡來。

  不一會兒,吃過了飯。

  夥計送浴桶上來,打來熱水,才告辭退去。

  林凡起身,把門窗都完全緊閉鎖緊,確定了好幾次沒有問題之後,才放下心
來。

  她原來就生性愛潔,每日都要沐浴一次,像這般風塵僕僕好多天,著實也讓
人難以忍受。

  把遮面的絲巾解開,人皮的面具摘下來。

  體力與內力消耗過多,讓她晶瑩如玉的面孔比平時更蒼白了,嘴唇也有些發
白,襯著烏黑的長髮,微微泛紅的雙眸,看起來很是柔弱可憐。

  她解開身上所有的衣物,彎起身子跨進浴桶裡。

  她閉氣沉下去,讓浴桶裡的水將整個身體完全淹沒,那種溫暖舒暢的讓她漸
漸放鬆開來,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

  好一會兒才浮上來透氣,她抹去臉上的水滴,趴在浴桶邊,雙唇輕啟,舒服
得歎出長長一口氣。

  羽睫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雙唇因為浴桶裡的熱氣而發紅,濕漉漉的發
絲纏繞在光滑的裸背上,有種要人命的誘惑。

  溫水一遍遍的刷過柔軟的皮膚,只有螓首露出水面,雙手仔細的揉搓著,她
專注的清洗著身體。

  當手碰到了下面私處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酥麻之感逐漸傳到心裡。

  林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喘,馬上意識到的同時臉上發燒起來,心裡甚是
羞愧。

  但是……但是……有點舒服……師父……好熱……好癢……

  她終於忍不住把手伸到下面,想像著這是師父的手指。

  浴桶裡面溫暖的水就像師父的懷抱一樣,讓她無法自制,難以逃離。

  她的手指在水下掏弄著,上下不斷揉搓,雙腿也不自覺地崩得緊緊的,帶點
酸楚的快樂讓她雙眸半睜,緊咬下唇,微微顫抖,臉紅似火。

  「嗯……」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

  本來沉浸在自我快感中,卻分明聽到面前屏風後面傳來一聲男人的喘息之聲


  她如遭雷擊,全身血液就像瞬間向心臟逆流,心中發涼,狂跳不已。

  只見一個黑衣人緩緩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只是臉上也蒙著黑巾,看不見他
臉上的表情。

  只是一雙眸子閃閃發亮。

  她雙頰瞬間如火燒一般,但卻挺身而起,抬手捲起旁邊的長袍裹在身上。

  剩餘不多的真氣全部運在雙腳上,抬腿就向窗台奔去。

  太大意了!這時候她的內力連在這麼窄的房間裡面發現對方都做不到,更別
提對抗了,她心裡清楚知道,所以不會做以卵擊石的舉動,只要能脫身,能脫身
就……

  黑衣人飛身上前,卻是一把從背後鉗住她的肩膀,抬手制住她背後各處要穴
,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撫上她的裸背,她對這陌生的碰觸害怕的全身發抖。

  而他則是在享受她的驚慌一般,從下到上在柔軟細膩的肌膚上流連不去,執
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濕發,放在唇邊一吻……

  他發出的聲音,像是歎息一般:「這才叫做……冰雪為骨玉為魂……」

  只是這聲音讓她全身一震,怎麼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心中震撼不已,但仍強自鎮定地說道:「你到底是誰?快出去。」

  「你不是已經發現了嗎?」

  黑衣人輕輕笑道,把她的身體轉過來,再一次聽到的聲音讓她更確定了,心
中繃緊,卻把頭擰到一邊,咬牙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你。」

  「這個時候你還要裝嗎?」

  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黑巾,露出楚毓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來。

  他抿唇輕笑,在她耳邊緩緩說道:「三師弟,你就不要勉強了。」





  26h?

  「又或者,我該叫你師妹好呢……還是凡兒好呢?」

  他微微一笑,眼中卻是含著暗沈的風暴。

  「大師兄。」

  她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現在如此任人魚肉的狀態還能說什麼?只能皺眉
低頭道:「求你……求你解開我的穴道。現在這樣……嗚……」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楚毓的手,正在她胸乳上揉搓。

  「現在怎麼樣?」

  他的動作極其溫柔,但手指每經過一處卻都讓她汗毛直豎,微顫不已,不住
喊道:「不要……不要……」

  「現在喊著不要,但你在浴桶裡發浪的樣子,可真讓人把持不住啊。」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溫熱的薄唇緊貼著她頸後,流連忘返。

  只是聽得這話的林凡心中一顫,因恐懼變得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居然…
…居然被看到了……還被說得這樣……

  她心中又羞又急的時候,楚毓卻伸手一把扯下她剛剛纏在身上的長袍。

  「啊……」

  林凡一聲輕呼,羞憤欲絕,卻半點不能動,也不能抬手遮住自己,只能全身
赤裸的暴露在楚毓的面前,只能緊咬下唇,緊閉雙眼,不看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樣


  「不要看…………」

  「凡兒,你真美。」

  他輕歎,雙手在她的光滑肌膚上游移不去,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她心中
一驚,連忙想要轉頭去另一邊,卻被死死鉗住,然後他的吻就這麼直接的印上她
的唇。

  「唔……」

  感覺到他的舌頭要探入她的唇內,她緊咬著牙關,不讓他進來。

  他卻使力捏住她下顎。

  讓她的抵抗化為無形,嘴巴不得不張開來。

  他順利的長驅直入,炫耀一般地恣意品味著她的唇舌,讓她漸漸呼吸困難。

  絕對不要!她心中狂喊,淚水漸漸濕了眼眶,不要這樣!停下來!除了師父
之外,從來沒有一個人看過她的臉,她的身體,這樣的摸過她,吻過她。

  可是今天…………

  忽然她感覺嘴裡有一顆東西,咯!一聲被他的舌頭塞進她的喉嚨。

  如此被塞入不明的東西,讓她感覺羞憤難當,被堵住的嘴裡發出微弱的嗚咽
聲。

  直到半刻後他離開她的唇,她才大口的喘氣,接著開始咳嗽起來,那東西卻
已經完全吞下去,咳不出來了……

  她抬頭,美眸盈滿了淚水,顫聲問道:「這是什麼?」

  楚毓輕聲說道:「別怕,這叫做逍遙丸,待會讓你能夠接受我的東西。」

  「大師兄,為什麼?」

  美眸朦朧中帶有幾絲怨恨的看著他,晶瑩的淚水順著玉頰滑落,讓他忍不住
湊近她的臉,用舌尖把淚珠舔乾。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叫道,不斷搖頭阻止著他的進犯,櫻唇最後還是被強行封住了。

  「只有他才能碰你嗎?」

  楚毓狠狠地吸咬著她的嘴唇,一直到紅腫不堪才放開說道:「不管你怎麼想
的,只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手一直探下去,毫不費力地佔領了她的秘密花園。

  「不要……住手…………」

  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梳理她那處柔軟的毛髮,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一直想
說的話,終於說了出口:「師父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一說出口,立刻後悔了,緊緊咬住下唇,這不是承認了她與師父之間的關係
了嗎?他卻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手指再往下直接插入柔軟的花瓣中間,讓她全身一震,血液逆流……大聲喊
了出來:「………拿出來……住手……大師兄……不要碰那裡……」

  她忍不住雙腿之間縮緊,想要阻止他的手指繼續深入,卻惹來他一陣粗喘,
沈聲說道:「小丫頭,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子反而會讓人更想要狠狠地干你?


  他手指用力,直探她的花穴,來回抽送。

  「好痛……」

  只是她花穴乾澀,讓抽送有些困難。

  他低聲自言自語似地說道:「還不行嗎……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
…………」

  他手指撤離花穴,直起身來。

  林凡連忙低聲的求饒:「求求你了……大師兄……解了我的穴道……」

  「待會……馬上就給你解開……」

  他聲音沙啞到竟然有些顫抖。

  楚毓從腰間包裹拿出一樣物事,林凡定睛一看卻是一捆紅色的麻繩,立刻被
嚇得全身抖顫,眼淚又不聽話地奔湧而出。

  「不要……不要這樣…………救救我…………師父……師父…………」

  他用麻繩緊緊綁住她身體,捆綁的方法繁複無比,但他做起來卻是純熟至極
,從雙乳、腰部一直到腿間都被麻繩綁緊,她的一對雪乳被麻繩擠壓,不由自主
的翹立起來。

  從腰上到雙腿之間綁了兩條麻繩,嬌嫩的秘密花園也被緊緊擠壓著,只要一
想要夾緊雙腿,麻繩就會自動摩擦她的花瓣。

  這淫穢無比的姿態與麻繩奇異的觸感,讓她心中羞恥到無地自容,面上發燒
,只能緊緊閉上眼睛,恨不得切斷身上的感覺,直接暈過去……

  他綁緊她的雙手,把繩子的另一頭扔上房梁,往下一拉。

  「好痛……」

  她整個人便被吊起來,只有腳尖支撐著地面。

  手腕被麻繩拉得疼痛,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

  這時候楚毓才在她背後解開她的穴道。

  她身體繃緊的感覺一鬆下來,終於能夠動了。

  但在這種情況下,卻只能是顫抖的扭動。

  「真是太美了。」

  楚毓欣賞著眼前的情景,一邊讚歎。

  這情形比他之前想像的更讓人……

  她濕潤的黑髮散落在潔白如玉的背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瞳盈滿了淚花
,看起來波光瀲灩,楚楚動人。

  淚珠一顆顆地順著微微泛紅的粉頰滑落到唇邊,剛剛被吻得紅腫的雙唇微微
張開,柳腰輕擺,瑩白柔美的曲線被朱紅色的繩子緊緊地綁住,那紅色更襯得她
肌膚晶瑩剔透得像要發光一樣,看起來卻是艷麗到無法形容。

  一雙雪乳更是被綁得高高翹起,隨著她的扭動不由自主的輕輕彈動著,粉紅
色的蓓蕾都被異樣的氣氛的刺激得顫抖不已,豎立起來。

  他雙眸微微發紅,環住她的纖腰,忍不住低頭含住她的蓓蕾,一下一下地用
舌頭逗弄著。

  「放開我……放開……」

  這全然陌生的感觸讓她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但忽然一下,卻感覺到心跳加
速,身體不住發熱,全身都使不上力氣,快要融化一般,聲音也變得微弱起來。

  「大師兄……不要這樣……」

  「逍遙丸開始起作用了嗎?」

  他從她胸乳之間抬起頭,手指向下探去:「我來看看……」

  「放開我……不要…………啊…………」

  她心中氣急,想要阻止他,但全身酸軟無力,只能像這樣微微呻吟,那聲音
聽在楚毓耳中卻是極婉轉撩人。

  他低喘,掰開她的雙腿,感覺神秘花園已經漸漸有濕意了,於是手指輕碰現
在敏感到極點的珍珠,她終於忍不住「啊」一聲,蜜液從兩腿之間泊泊的湧出來
,打濕了艷麗的花瓣,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她心中悲憤,同時眼淚也不斷從美目中奔湧出來,濕潤了嬌嫩泛紅的粉頰,
哭得如一枝梨花春帶雨,卻是動人至極。

  楚毓繼續在她下面花瓣上撥弄不已,另一隻手卻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有如
情人一般的撫摸著,輕聲說道:「上面和下面都濕了,真是讓人沒辦法……」

他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接著又拿起麻繩走向她,她哭道:「你還要幹什麼?快
放手……放開我……」

  他充耳不聞,仔細的用麻繩緊緊地圈綁住她左腳纖細的腳踝,然後把繩子另
一頭纏上房梁,就跟雙手被吊的綁法一樣。

  她的左腿被高高的吊起來,雙腿幾乎被拉成一字型,雙腿之間的花瓣被迫張
開,艷色被一覽無餘。

  雙手與左腿都被吊起來,腳踝與手腕都疼痛不已,全身的重量都撐在了踮起
的右腳腳趾上,雙腿不住地繃緊顫抖,那失重的感覺讓她十分難受,在身體深處
卻同時像是回應著這種異樣的刺激,小腹酸軟,花蜜不斷的流出,晶瑩的液體順
著右腿向下滑落。

  楚毓一邊緊盯著眼前的美景,一邊慢悠悠的脫下他的衣服。

  不一會兒便赤身裸體來到她面前,與他俊美文雅的面孔與精瘦的身材完全不
匹配的,胯下巨莖呈紫紅色,充滿了猙獰的侵略感。

  想到他可能會做的舉動,林凡心中絕望,全身僵直,可是那蜜液還是不斷的
流出來,她身體被綁的扭動不已,大聲哭喊道:「我不要……師父……師父救我
……師父……師父…………」

  楚毓瞳中閃過一絲惱恨,上前一把用力按住她的嘴巴,讓她喊不出來,只能
全身扭動,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瞳孔睜大,分明感覺腿間被抵著一根火熱堅硬有如燒紅鐵棍一樣的東西,
她不敢再亂動,現在這種姿勢太方便讓人插入,想到這個東西馬上就要進入自己
的身體,不由得悲從中來,晶瑩的眼淚奔湧而出,濕潤了他按著她嘴唇的手。

  他心中一蕩,柔聲說道:「不要怨我,以後……你自然會愛我的。」

  他扶著她的纖腰,把紅繩微微拉開,堅硬的頂端頂上了她濕潤的花瓣中間。

  嬌弱柔嫩的觸感讓他低喘一聲,想要一挺腰就能進入她體內的感覺讓他興奮
顫抖不已。

  只是這時候,他感覺一陣氣血凝滯,身後好幾處要穴忽然被點住了,讓他慾
火焚身卻動彈不得。

  「楚毓,你當我是死人嗎?」

  一個熟悉的低沈聲音從背後傳來,讓他背脊發涼。





  27h

  那聲音冷笑一聲,道:「真是好徒弟!好算計!只不過你們卻不知道,朱仙
陣只能困住五年前的我。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蕭楚毓……還是叫你端王殿下
?只是你竟然敢碰我的人?」

  楚毓心中巨震,只感覺胸口一悶,赤裸的身體便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了書
桌上,一聲巨響之下,整個桌子都被撞得粉碎。

  他哇一聲嘔出一口血來,看來受的內傷不輕,而且全身各處也被木屑劃破,
細小的傷口刺痛不已。

  他坐在書桌的碎片上,因為之前穴道就被制住,如今絲毫不能動彈。

  他嘴角流血,模糊的目光集中在來人的身上。

  林凡一看到來人,眼淚奔湧而出,失聲叫道:「師父……」

  師父看到林凡現在的樣子,眼眸暗沉下來,立刻上前抱緊了她,卻不解開綁
住她的繩索,只是狠狠地吻住她。

  她又是慶幸,又是久別重逢的喜悅,感覺唇舌之間師父激烈強調的存在感,
心裡面輕飄飄的,眼淚卻不由自主地越來越多,輕輕的抽泣著。

  只是恐懼感退去,身體裡面的麻癢越來越盛,讓她的身體又開始熱了起來。

  楚毓抬頭看到兩人唇舌交纏的模樣,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喊出聲來,只是
他被一掌打到內傷,那聲音虛弱無力:「師父……我……」

  他的聲音讓林凡瞬間清醒過來,微微退開,她怯怯的低聲央求道;「師父,
放我下來……」

  這個姿態實在是太……

  師父卻逮住她的唇,繼續那急切熱烈的吻。

  手指卻忽然朝她腿間探去,讓她驚呼一聲。

  師父的手指只在她花穴周圍滑動一圈,就立刻沾滿了她的蜜液。

  他在她唇邊低聲說道:「都濕成這樣了,真可憐。」

  讓她的嬌靨急速暈紅:「師父……」

  他退後幾步,開始解開自己的衣物。

  林凡急得語不成聲:「師父……他……大師兄還在看……別在這裡…………


  師父沈聲說道:「就是要讓他看。」

  馬上把全身衣物都脫光,側身從後面抱住她的纖腰,堅硬如鐵的龍莖直接在
粉紅的花瓣上摩擦。

  林凡只覺得下腹一緊,花穴抽搐,蜜液又開始大量湧出,竟將他的巨莖濕透
了,這情形讓臉皮薄的她又開始面紅耳熱。

  楚毓看到這情形,忍不住呼吸紊亂了。

  師父也興奮得全身發抖,兩眼發紅,心想楚毓雖然不是東西,但是品位不錯


  原來如此綁住,竟能勾人到這種地步,讓人一見就…………

  只是他望見楚毓的情形,心又沉下來,把她的螓首微側,與他繼續唇舌交纏
,雙手從後面不斷揉捏林凡的雙乳,讓它們在他手中逐漸變得脹大,連兩粒蓓蕾
也硬起來,直看得楚毓眼熱不已。

  林凡意亂情迷的時候,冷不防師父一個挺身,巨莖一插到底。

  讓她輕呼一聲,花穴收縮起來,被綁起的姿勢造成的緊張感導致她的腿間不
斷緊縮吮吸著他,無法形容的濕潤緊窒讓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忍不住狠狠抽插起
來,每一下都進到她甬道盡頭,上下左右的深深探索,肌膚互相撞擊,都發出啪
啪的聲音。

  她緊閉眼眸,兩頰緋紅,感覺自己被師父撐得滿滿的,蜜穴一次次的收緊抽
搐,深入體內的那根東西還要越脹越大,一次次點燃她身體內的火,一直撞的她
連氣都透不過來了,只能嬌喘不停。

  楚毓看得全身燥熱,雙手進握成拳,他胯下剛剛才疲軟下去的陽具也立刻腫
漲起來。

  偏偏師父選的位置讓他看的無比清楚,師父的龍莖一下一下狠狠地出沒在林
凡艷紅濕潤的小穴間,兩人交合之處泊泊的水聲響個不停,晶瑩的蜜液飛濺下來
,那嬌嫩花瓣被粗暴地擠壓帶來的每一次顫抖,都看的一清二楚,楚毓發紅的雙
眼緊緊地盯著她艷麗的花穴,一瞬也不眨,彷彿那插進去的是自己的東西一般。






  28h

  小客棧裡明亮的房間內,兩具白皙的身體在緊緊交纏。

  細細的呻吟聲,粗重的喘息聲與肌膚撞擊的聲音此起彼伏。

  離得很近的一側,另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坐在一堆破碎的木屑上,雙眼赤紅
正盯著那兩個人交合的地方,胯下陽具高高的豎起,卻連一絲也動不了。

  「…………師父……太深了…………別再……啊…………」

  林凡感覺自己的腦子被那快要深到盡頭的撞擊帶來的快感弄得快要融化了,
情不自禁地哭喊著,頭向後仰去,又被師父吻住了,只能發出「嗯嗯」的嬌哼。

  身體因為媚藥的關係變得無比敏感,聲音都比平時要大上好些,但師父今天
像野獸一樣不同尋常的攻勢,彷彿那吃了媚藥的人是他一樣。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扶住她的纖腰,稍微退出來,把她臀部抬高一點,然後
往下一按,自己挺腰上前,狠狠地撞上去,一下深搗到子宮裡面,直撞得她尖叫
起來,感覺就快要魂飛魄散,死去活來。

  「啊……啊……不要這樣……」

  「小妖精,還敢說不要?」

  師父弓著腰,兩手從後面緊緊捏著她的玉乳,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喘息。

  龍莖從那銷魂之地退出來幾寸,然後又深深地撞進去,直叫她欲仙欲死。

  「怎麼樣?要不要?要不要?」

  他難以自制的吼著。

  她被那完全無法承受的快樂刺激得完全說不出話,不住地搖頭,晶瑩的眼淚
從緊閉的雙眸裡流下來,張開的嘴裡無法控制地發出讓他更加銷魂的呻吟聲:「
啊……嗯…………啊啊啊啊……」

  楚毓心中麻癢難當,俊臉泛起了紅暈,只覺得腹下肉莖堅硬如鐵,但卻絲毫
無法紓解。

  他這時穴道被制,氣血凝滯,連手都無法抬起來,只能全身都顫抖著。

  卻絲毫無法轉移目光。

  「小妖精……」

  師父的舌頭輕舔她光滑的腋窩,用手搓捏胸前兩顆翹起來的蓓蕾,挑起放下
,把兩團軟綿綿的雙乳隔著繩子擠到一起,那酸癢不已的感覺讓她不住地顫抖。

  下身越來越深入到體內的加速撞擊,撐的她感覺快要整個人都要燃燒了,發
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兩腿不停地痙攣,蜜穴湧出一波又一波的液體,全身都繃
得緊緊地,連吊起的腳都不由自主地弓了起來,上面被綁起來的雙手用力地互握
著……

  「啊啊啊……不行了……」

  她感覺絕頂的灼熱快感一波波的席捲而來,下身麻痺不堪。

  師父又是狠狠的一頂,堅硬的頂端深深的插入子宮,劇烈抖動著,只感覺小
腹內被送進來一股灼熱的真氣,在體內急速的流動,全身的經脈滾燙不堪,她的
神志都被衝擊模糊了,瞬間攀上了快感的頂端。

  緊接著一股火熱的液體直灌入她身體的深處,裡面……全部都注滿了師父的
……

  直到他喘著粗氣退出她的身體,才把吊在樑上的兩條繩子切斷,林凡掉下來
,向後倒在他懷裡,意識不清,俏臉暈紅。

  嬌喘忽忽,微微張開的兩腿間,花瓣口慢慢溢出乳白色的汁液。

  師父緊緊抱著軟綿綿癱軟在他懷裡的林凡,吻了吻她的額頭,漸漸沉靜下來
的目光往上,掃過那還在忍受著慾火的楚毓,冷冷一笑。

  楚毓此時還沒來得及從慾火中抽身,一直粗聲喘氣,聲音沙啞不堪,強自說
道:「師父,你是想要殺了我嗎?」





  29

  「蕭楚毓,我何嘗不想親手殺了你這孽障,」

  師父冷笑道。

  「但要取你性命不過是一句話罷了,你心裡不是清楚得很?」

  「師父……何出此言?」

  楚毓顫聲道。

  「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無人知曉嗎?」

  師父瞇眼說道:「從你這次上山起,我就知道下令屠了龍家堡的人就是你,
摧毀極天盟在漠北的勢力,也就是把漠北這塊戰略要地從太子手裡偷過去,還把
這滅門之罪推給天水教。對我玄門宗也是要用這等狠辣手段嗎?我在破朱仙陣之
後就一直跟著你,可是看了幾場好戲。不過你一開始就錯了,玄門宗跟極天盟已
毫無瓜葛。」

  「……師父,我……」

  他喘著氣,急切地說道。

  「對本宗絕不會……」

  師父望著他,說道:「教了你整整六年,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蟄伏多年為的
是什麼,就算瞞得過天下人,還能瞞得過我嗎?只是皇帝知道又待如何?」

  「……師父……果真什麼都瞞不過你,只是……」

  楚毓眼珠一轉,忽然笑了一下,看向林凡,問道:「弟子很想知道,三師弟
……凡兒……與焚月有什麼關係?為何師父會得到焚月?」

  師父皺眉說道:「你如何得知此事?」

  低頭一看,他懷中的林凡已經清醒著,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他。

  他雙臂一緊,把她圈在懷裡,轉手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她輕呼一聲,眼前一
黑便不省人事。

  「我蕭家坐的江山本來就是皇祖父從獨孤氏搶來的,他早就對獨孤氏的秘寶
念念不忘,曾言誰能奪得密寶,皇極殿的那把椅子就該是誰的。可惜這四十多年
過去,除了寧王之外,還沒有人能沾到密寶的邊,只是當年父皇跟孫老聯手裡應
外合,先下手為強將他除滅,但密寶的下落也無人得知了。我等原本只知道,密
寶所在的關鍵乃焚月與射日。這師父本來就該清楚。」

  說著頓了頓,他扯著嘴角。

  微微一笑道:「要不是我在天水宮也安排了人,絕不會知道孫老開口說的是
,十五年前師父你也曾經參過一腳……前盟主向父皇隱瞞了此事,僅此而已。」

  「天水宮都能安插進去?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有你父皇般的手段了。」

  師父冷笑道:「只是難道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你滅口?」

  「師父不會的,」

  楚毓低頭說道:「如今玄門宗一百多條人命,全在風廷尉手中。只要師父肯
交出焚月……」

  師父冷笑一聲:「他現已陞官作了廷尉?只是如今他也只能在地府當廷尉了
。」

  就是在剛才之前,已經就料理了他,這才匆匆趕道這裡,楚毓心中一驚,瞪
圓了眼睛,抬頭看向師父。

  「風廷尉他……」

  「他的確有些本事,十幾年來我與師父都毫無察覺,但是可惜的是,他只是
你們蕭家的一條忠犬而已。」

  師父冷漠說道,「至於玄門宗,如今自然不勞殿下操心。」

  楚毓心中一慌,額頭上有汗珠冒出,難道這次要……

  「但你說得不錯,我不會殺你,」

  師父冷冷說道:「我等不屬極天盟,但也不想與朝廷為敵。但是……」

  他停頓半刻,接著說道;「我會廢了你的全身的武功,從玄門宗除名,你可
接受?」

  楚毓歎口氣,半晌才點頭說道:「弟子接受。」

  師父揮手隔空一掌擊出,正中楚毓腹部,他只感覺體內一聲悶響,丹田破碎
開來,頓時口中血流如注,冷汗如雨滴一般滴下,全身疼痛欲死,整個人幾乎昏
厥過去。

  只是師父原先點的穴保他靈台清明,偏生就是讓他清醒著承受這種極致的痛
楚,他兩眼佈滿血絲,牙齒咬得嘎嘎作響,偏生硬是不發出一句哀號。

  「今後,你便不是我玄門宗的人了。」

  師父抬手解了他的穴道讓他能自由活動,冷冷說道:「穿上衣服,滾。」

  「……是。」

  楚毓強忍劇烈的疼痛,顫抖的身體向師父跪下,磕了一個頭,他全身肌膚都
被冷汗浸透。

  慢慢穿上衣物,腳步虛浮的走出去。

  「以後讓我看到你接近凡兒,一定殺了你。」

  師父的話語從背後傳來,讓他感到冰寒徹骨。

  他沒有回應什麼,只是踉踉蹌蹌地走出客棧。

  之後,師父沉默半天,望著懷裡林凡的睡顏,如墨雙眼閃爍不定,卻是在想
著些什麼。

  伸手解開林凡的昏睡穴。

  眼看還需過一陣才醒來,解開她身上剩餘的繩索,他雙手在她全身肌膚上游
移不止,像是要得到某種確定一般,他緊緊摟住她的背,把頭深深埋進她綿軟的
胸乳之間,張開嘴在她的柔嫩肌膚上啃咬,親吻,吮吸。

  林凡被麻癢酸痛的感覺刺激得輕輕喘息,從沉沉黑甜鄉里漸漸清醒過來,睜
開模糊的雙眼,卻看到師父在啃著自己,胸口已經被啃得到處都是牙印紅痕……

  「師父……嗯……唔……」

  她還是有點迷迷糊糊,微微皺眉輕聲輕喃。

  「為何……點我睡穴?」

  他不回答,只是上前用嘴封住她的唇。

  兩手扶住她的腰臀,挺身就插進去她體內……





30h

  「嗚……」

  她嬌喘一聲,這狠狠的一頂讓她毫無防備,師父輸入的一股灼熱的真氣,在
體內經脈迅速流竄,直入丹田,讓全身的感官都瞬間清醒過來。

  「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吧?」

  師父稍稍離開被他吻得水光瀲灩的唇瓣,低頭柔聲聞道。

  「嗯,好多了。」

  她點點頭,感覺丹田內的真氣已經開始恢復了一些。

  「謝謝師父,」

  接著不由得眼神一黯道:「是弟子太過無能,讓師父耗損真氣了。」

  師父如墨的眼眸沈了下去,更加地抱緊她,輕撫她的髮絲,說道:「你我真
氣本就該是一體,謝字又何來?只是這次讓你受苦了。」

  只是一直以來他心中都有隱隱約約的不安,在心中像一隻被囚禁的巨獸一般
蠢蠢欲動,若是有一天……變成了現實,那麼他會變成怎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師兄他……」

  她抬眼,想問楚毓去了哪裡。

  結果師父掐緊了她的肩膀,狠狠一挺身,又撞了進花心,弄得她輕呼不已:
「啊……師父……」

  「不許提他。」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嘴唇流連在她耳邊。

  稍微用力地咬住她的敏感的耳垂,讓她忍不住呼痛,往下弓身,縮起肩膀來


  師父退出幾寸,調整一下兩人的位置,接著,狠狠朝她濕滑甬道內最敏感的
地方戳去,一次一次刺激得她嬌喘不已,嬌靨暈紅,下身又一波波的躁動起來,
麻痺不堪,花蜜又湧了許多出來。

  「……嗯……師父……嗚…………啊……」

  她美眸緊閉,貝齒緊咬,櫻唇紅腫,透著水光,嗚咽的聲音隨著他的動作斷
斷續續。

  他一手捧起她的臉頰,不放過她每一絲嬌羞欲醉的表情,深知她身體的每一
個隱秘的角落,她甘甜誘人的反應所有的他都知道,這種成就感讓他興奮。

  看著她在他懷裡癱軟如一江春水。

  他卻忽然抽身出來,卻只抵在她花瓣的入口處。

  只有頂端還留在她花瓣裡。

  她只覺得體內一陣空虛迷茫,睜開眼睛,看到師父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揉捏
她的胸乳。

  下身卻只留龍莖的頂端在花瓣間淺淺的搗弄。

  上面胸乳的酸麻逼得她弓腰輕喘,下面嬌嫩的花瓣把龍莖的頂端微微的包裹
住,頂端的稜角在嫩肉間刮擦不已,花穴已經溢滿了水,晶瑩透亮的花蜜已經順
著花瓣流到了他堅硬的龍莖,內壁內不住收縮著,空虛的甬道極度需要粗野的慰
籍,她微微顫抖,兩頰泛起紅暈,只覺得腦子稀里糊塗的,心中溢滿了渴望,柳
腰不由自主輕輕的扭動,便要把自己送上前……卻被他一把扶住她的腰,在她頸
邊低喘道:「小妖精,別急……」

  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羞得滿臉通紅,可愛得如同紅撲撲的蘋
果一般,他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臉頰,細細啃咬。

  他抱著她的身體向後倒去,纏綿好半天才分開。

  她從他胸膛直起身來,他依舊躺在地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凡兒,自己坐上來吧。我想看你淫蕩地扭腰的樣子。」





  31h

  她臉上紅暈更甚,嬌羞若海棠初綻,怯怯目光對著他,輕輕恩了一下。

  她跨坐在他腰前,稍微撐起身體,用手指掰開濕漉漉的空虛之處,對準他昂
起的慾望,咬著唇,緩緩的坐下……熟悉的滾燙充實的感覺,龍莖被溫暖小口逐
寸包裹,幾乎全部沒入她的體內,彷彿回到了家一樣,讓兩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
喘息。

  他雙手扶住她的腰,引導她,讓她自己扭動玉臀,讓龍莖淺入淺出。

  她渴求著那更激烈的快慰,兩隻柔嫩的小手無意識在他白皙厚實的胸膛上,
探索著,手指輕輕碰到他暗紅的乳尖,也學著他的樣子,用兩指旋轉摩擦起來。

  手指肌膚柔弱無骨的輕捻,讓他呼吸變得更加粗重,啞聲道:「小妖精也想
要玩我?」

  她臉紅著點點頭。

  他輕笑一聲道:「來吧,師父讓你玩。」

  微微俯身,嘴唇張開,含住了他的乳尖,模仿著他之前對她做的那樣,在嘴
裡用小舌探索著,畫著圈舔著四周,然後輕輕的吮吸輕咬,像羽毛一般麻癢的快
感彷彿直直的竄進心理面,漸漸的讓他無法自制,深黑的眼眸暗沈,俊臉也浮上
紅暈。

  他忽然狠狠把她按下,讓兩人毫無縫隙的緊密貼合。

  「啊……」

  她媚眼迷離欲醉,雙唇輕啟發出輕聲喘息,他微微抬頭,看著她喘息著貼在
他胸膛的模樣,笑道:「小妖精,師父就是愛你這個樣子。」

  然後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推起,命令道:「來,想要就自己動。」

  她的身體不住的扭動著,兩團雪白的玉乳隨著身體的起伏上下搖晃不已,粉
紅色的櫻桃都挺立起來,上下搖擺。

  不盈一握的細腰,帶動著雪臀在他腰腿間旋轉擺動,碩大火熱的莖身在鮮紅
嬌嫩的花穴中摩擦進出,感覺被撐得滿滿漲漲,隱隱約約帶著痛楚的快感在最深
處迅速的集中,讓她不住的縮緊扭擺,溫暖幼滑的內壁自動蠕動著,緊緊地吸吮
著他,那真是要人命的銷魂。

  他即使躺著一點也沒動,身體也開始逐漸的滾燙髮熱,雙眼泛紅,忍不住低
聲喘道:「小妖精再浪些,再咬緊一點,嗯……」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帶動著她身體的起伏,一次次的深深搗入,嬌臀不住的
貼緊他的胯骨,腰腹一次次的扭動收緊,甬道的蠕動,對龍莖緊緊地擠壓著,這
讓他幾欲瘋狂,手指探到芳草之中,兩人結合的花瓣上方,尋著那敏感害羞的珍
珠,狠狠玩弄。

  她秀眉輕攏,星眸含淚,嘴唇嫣紅,感覺刺痛的快感難以抑制的散播到身體
各處,全身酸麻僵直,腦子都像要被電流淹沒似的,口中不斷地發出婉轉的嬌吟
:「………嗯……唔……師父……好……好難受…………啊……快……不行了…
………」

  她全身哆嗦顫抖著,不住的收縮,花穴裡湧出晶亮的汁液,就要觸摸到那洶
湧的高峰。

  卻只聽得他暗啞的聲音從身下傳來:「小妖精,還早著呢。」

  他從地上起身,抱起她的腰,直起身,從她身體裡抽出來。

  「啊……」

  她還沒有得到最終的慰籍,不斷的扭動著,身體卻被他緊緊按著不能前移,
花穴抽搐著,身體每一寸都在不滿的叫囂著,她快瘋了,望進他的雙眼,眼淚刷
一下流下來,嗚咽道:「師父…………」

  「小妖精,你想要什麼?」

  他問他,雙眼暗沈,聲音被慾望的火苗燒得沙啞。

  「我想要師父……」

  她流著淚,顫聲回答道。

  「想要師父幹什麼?」

  他緊緊地盯著她哭泣泛紅的臉。

  她已經無法思考了,只能不住的搖頭。

  那空虛至極的渴求逼得她全身顫抖,淚流不止,喘息不已。

  「說!」

  師父鉗住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啞聲道:「說想要我干你,干死你!」

  她終於哭喊道:「我想要師父幹我,干死我!師父,快~~干死我吧!」

  感到被師父轉過去了背對著他,他抬起她的腰,狠狠地一下插到她體內最深
處的內核。

  她發出一聲長喘,接著感覺人一下忽然往上,身體懸空,師父竟然把她舉起
來了。

  除了師傅的手扶住她的腰之外,唯一的支撐點就是師父深入她體內的火熱龍
莖。

  「啊……」

  她害怕的輕喊,雙手向後緊緊地攀住他的手臂,全身崩緊,內壁不斷的收縮
,緊得讓他根本無法移動,只是瞬間體味到無上的快感,好不容易才忍住噴薄而
出的衝動,柔聲說道:「別怕,馬上就舒服了。」

  這才讓她稍微放鬆下來。

  他稍稍曲起膝蓋,抱著她的腰,在她體內最深處律動起來。

  「嗯……啊啊啊啊………師父…………」

  她閉目仰頭,全身抖顫,呻吟不止,這種感覺太刺激了!在空中失重的感覺
,最深處的頂點被不住撞擊的感覺,快感有如一波波的漩渦把她捲起拋下,飄飄
然的被刮到空中,然後直直的落下,又瞬間被另一個接踵而至的漩渦捲起拋下,
她腦內一片空白,那狂亂的波濤包圍著她,美妙難言,直把她越推越高,感覺猶
如在雲端飛越穿行一般。

  如夢似幻,欲仙欲死。

  她終於攀上了頂快樂的頂端,神志渙散,全身痙攣不已,哭喊道,「師父…
…師父…………」

  師父吻著她的後頸,牢牢地她緊抓著她,肆意狂亂的抽插著。

  終於低吼一聲,龍莖抽搐,在她花心之處射出自己濃厚灼熱的白色液體……






  32回憶1

  林霄一直認為自己或許是個無血無淚的人。

  每一次有人稱呼他為大俠,低頭想想自己手上沾滿了的血,甚至有許多是無
辜者的血,他就覺得可笑。

  但在每次揮劍下去的那刻,是心如止水的。

  人的生死,對於他來說,不過如螻蟻一般而已。

  他是師父從亂葬崗撿回來的孩子,只因他天生任督二脈相通,在那個亂世之
中,像他一樣的孩子不計其數,只要能活下去,便是萬幸,他很感激師父的救命
之恩。

  因此無論師父命令他做什麼事情,他都會照辦,包括殺人,極天盟的敵人,
或是擋道的人。

  沒有多少人知道極天盟的存在,只是玄門宗和淨明宮,還有龍家堡、青蓮寺
,上虛宮,祁連派,寒山派、青龍門等等如今的武林正派,全部都是依照極天盟
的密約聯合在一起的。

  當年天下大亂,群雄並起中選擇了蕭龍吟作為宿主盡心扶持,果不其然,蕭
龍吟終於一統天下登上九五至尊。

  而極天盟盟主,便成了他的師父騰無誨。

  而聲援獨孤家的門派,全都成了邪教之徒。

  天下初定,各方面的勢力還是隱隱約約有波瀾浮動,騰無誨需要做的,就是
一一剷除他們。

  他對於這些一直都知道,一直都這種成王敗寇之事,是最自然不過的,不過
只能感歎其時運不濟而已,在他心中並不會泛起任何漣漪。

  直到終於有一天,在懸崖前扯起絲帶把一個金色的包裹捲起接住,抱在懷裡
,一時衝動做出這樣舉動過後,他忽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那個小小的嬰兒,如今正在他懷裡睡得很香,白白嫩嫩的肌膚柔軟得不可思
議,長長的睫毛隨著淺淺的呼吸,微微顫動,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

  可愛的熟睡臉蛋帶著不染纖塵的純潔,居然讓他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前幾日簡直就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大災難,這娃娃先是尿了他一身,他不
得不無奈地開始自己洗衣服,還有她的尿布。

  後來她餓得哭個不停,他抱著她手忙腳亂跑去挨家挨戶找奶水,終於找到一
戶人家有養羊的,好心給了些羊奶,這才止住了哭。

  在好心的女主人對於他一個少年男子帶孩子的念叨中,他買下一隻產奶的母
羊,這樣才得到供應的奶水。

  那麼的小,那麼的軟,那麼的香,餓了就會不停的哭,開心了就對著他呵呵
的笑。

  睡著的時候像個小小的玩具一樣,只要手稍微用力,骨頭就會碎掉,比任何
東西還要脆弱。

  可是就是這樣的小娃娃,居然能牽動他的心情,只要一看見她,便有種奇異
的滿足感充滿他的心房,越來越強烈,但同時,還有一絲隱隱約約的愧疚。

  這個娃娃太小了,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與母親都死在了皇帝與極天盟之下
,她已經成了一個孤兒。

  而他自己雖然並沒有殺了她母親,但也是逼迫她自殺的人。

  但是這個小小的孩子,如果他轉身離開的話,她會根本活不下去。

  可是如果就這樣回玄門宗,她同樣也會活不下去。

  所以他只有不回霧峰山,而帶著這嬰兒到處遊蕩。

  終於找到一處桃花盛開的山谷,於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這麼隱居起來,決
定把這個孩子養到合適的時間再找戶好人家。

  過了一年多,到她開始學說話的時候。

  才發現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名字,於是自己想了好多天,才決定用林凡
這個名字。

  跟隨他的姓氏,他的想法非常簡單,只希望她一生平平凡凡,安安穩穩,不
要被人發現身世的秘密,捲入世上暗潮洶湧的波濤裡。





33回憶2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六年。

  林霄終於得到玄門宗傳來的消息,便是師父病重,自覺大限將至,於是廣發
名帖,召他這個大弟子回去霧峰山。

  可是他竟然猶豫了,只是為了凡兒。

  凡兒這個小娃娃,長得越來越漂亮精緻了,即使平時穿著男孩的衣服都完全
能夠看得出來是個極漂亮的女孩子。

  如果他要帶她回玄門宗,只要師父知道他是女孩,只要推算年齡,就應該知
道她的身世,即使師父會放過她,但難道還要她這麼小就承受這些家仇國恨嗎?

  不行,必須在此之前,把她妥善安置好。

  他心裡不住地想這個問題,想得心都糾起來了。

  好不容易才想到十里外村莊裡的黃獵戶是個老實人,夫婦倆多年都沒有孩子
,自從他倆路過此地,無意中看到凡兒,一眼就很喜歡,經常路過都要帶些吃的
給她。

  果然他出谷去一說,夫婦倆人便欣喜若狂,他無視心中的異樣感覺,只是自
我安慰的想著,凡兒在他們那裡,應該會很幸福才是。

  於是他喚她過來身邊,桃花樹下,落英繽紛,她小小的身子前傾,向他躬身
行了一禮,細細的聲音喊他師父。

  望著她比桃花還要嬌嫩幾分的小臉,他臉上保持著平靜,心裡卻是有點忐忑
不安。

  該怎麼說呢?

  這六年裡對凡兒的教育,是極為成功的。

  他本來恨不得把他生平所學都教給凡兒,而且她又是極其適合練武的體質,
但是只要想到她的身世,林霄便猶豫了。

  還好當年在玄門宗修煉的時候,他的師父很注重弟子對禮義的教育,他才決
定開始教授她詩書禮義為主,結果竟是出乎意料的好。

  還有在四歲的時候,凡兒出去玩的時候差點掉下山,這才開始教授她輕功。

  只是玄門宗的輕功對內力要求很高,於是他不得不教她從琴宗那裡現學而來
的踏蓮,不知是不是遺傳,凡兒對這門輕功的領悟力甚至超越了他。

  他一直在想著有一天會找到一戶好人家收養她,所以刻意地從不去溺愛她,
保持距離。

  自她開始走路起就從來不抱她,從來沒有親暱的舉動,連誇獎和教訓都是刻
意平淡的語氣,連摸頭都不曾,因為不想讓她對他太過依賴,終有一天分別的時
候會很難過。

  只是這樣一來,她便習慣了這種距離感,她本來性子就很靜,從來很少會撒
嬌胡鬧,與一般小孩大不一樣。

  禮義的學習讓她對師父越發謙恭有禮,進退有度,性子也越發變得文靜。

  有時候他看著凡兒的樣子,甚至非常希望她回到像繈褓的時候向他笑呵呵的
撒嬌的狀態。

  他心中胡思亂想,口中卻問凡兒想要什麼願望。

  她不解的看著他,他只好說是她完成了上一年學業的獎勵這種蹩腳的理由。

  但他就要離開了,至少在走之前,能夠實現她心中願望,也算對兩人六年的
師徒之情有個很好的結束。

  誰知她臉蛋有些漲紅,漂亮的眼睛閃著光,平靜中很有些怯怯的表情,輕聲
說道:「徒兒……希望跟師父永遠也不要分開。」

  就這麼一句話,讓林宵立刻皺起劍眉,面沈如水,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糾結自責地差點落荒而逃,那被刻意忽視的異樣的感覺迅速的蔓延充滿了心房
,逼得他透不過氣來。

  一狠心下來,還是決定立刻就將她送到黃獵戶那裡,接著毫不留情的轉身離
去。

  他馬上就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就離開桃花谷前去霧峰山,從此兩師徒……
再也不要見面的好。

  他重入江湖,意味著在他身邊,注定就是離當年的事情最近的地方,也是對
她最危險的地方……

  只是為什麼胸口會像被揪住一般疼痛不已?明明早知道是必然,為什麼還如
此的難受?回想起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看到她濕潤的雙眼,竟在他腦海中盤旋不
去。

  夜越來越深了,六年來師徒之間相處的種種片段,如潮水一般向他湧過來,
讓他無法入眠。

  他一手帶大的凡兒,他最疼愛的凡兒,從此以後,再不相見。

  只要想到這裡,就難過得幾乎無法呼吸。

  忽然他心中一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起身打開木門,深夜的桃花林被
銀色的月光映照,夜色中一片幽幽的緋紅,落花洋洋灑灑,如夢似幻,他最疼愛
的小娃娃,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裳,赤著兩腳,看起來跟桃花精一樣,在深夜的
桃林中穿行,直直的飛奔到他面前。

  他心中劇烈的一震,就要張開雙臂迎接她。

  可她已經先一步止住腳步,跪下在他面前,小小的臉蛋滿是眼淚,大聲說道
:「師父,請不要拋棄徒兒,徒兒一定會很聽話的。」

  他伸出的雙手改為扶起她,上上下下的看著,胸中狂喜得快要爆裂開,但看
著她白皙幼小的雙腳滿是泥濘與細小的傷痕,知道她定然是自己趁著夜裡跑了十
里路跑回來的,心中又開始心疼,到嘴上卻說道:「你這不知輕重的徒弟……」


  她又跪下說道:「徒兒任性,可是……徒兒不想和師父分開。」

  林宵閉目沉吟半晌,心思浮動,才緩緩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跟為師一同
回霧峰山吧。只是……你不能現在這個樣子走。」

  過了幾天,他遞給她一副小小的做工精緻的人皮面具,是他這幾天精心製造
的,只是那面具上滿是觸目驚心的燒傷痕跡,他親自教她戴上,輕聲說道:「從
此以後,除了為師之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你的臉,你的身體。記住了嗎?」

  「是,徒兒記住了。」





  番外一

  懸崖上,沙塵滿天。

  她抬首,一襲紅色衣袍迎風飄動,美目微瞇,古琴上的手稍微用力,向外一
撥,那琴音中含著銳利的劍氣,隔空擊出,把飛舞的沙塵刺穿了一道缺口。

  缺口之中,一位黑衣的清瘦少年提劍長身而立,一雙眼睛黑得有如深潭,只
是俊俏如玉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讓他看起來毫無人氣。

  只片刻,身形便迅速飛出,衣袂當風,發出啪啪的響聲。

  她雙手奏出的琴音繚繞,看起來雅致至極,但實際上卻是殺氣森森,無數劍
氣緊緊地追趕著那少年,把山崖上的花木枝葉都幾乎砍了個乾乾淨淨,卻沒有碰
到他一片衣角。

  她雙眉輕籠,雙手按在琴弦之上,灌注全身的內力,傾決而出,兩手撥弦的
動作越來越快,樂音激昂至極,竟恍似狂風暴雨一般,掀起滔天波浪。

  那少年低頭避過一屢劍氣,然後身體一偏,竟是迎上那數百道劍氣組成的殺
陣。

  他身形飄然而過,看起來像幻影一樣。

  他一劍隔空橫劈,竟是響起一陣巨大的金石碰撞之聲,半刻之後,琴音嘎然
而止,一滴鮮血嘀嗒一聲落在了古琴之上。

  她摀住胸口心脈,唇角卻微勾,只是血絲從她的唇角滑了下來:「想不到玄
門宗竟出了這麼個天才。就算你師父極天盟主,練了五十年的玄天功,也定然比
不上你吧。」

  那少年內功深厚到如此的地步,而出招簡潔狠辣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這天
下又多了個絕世高手。

  「晚輩不敢當。」

  少年依舊還是面無表情:「不過今日奉師命我就送琴宗前輩一程。」

  她看著他,大笑一聲道:「我獨孤氏坐擁天下三百年,自當來去由我。」

  她反手便從衣袖裡掏出一把短劍,那少年下意識出手的要阻止她,但那一劍
卻不是刺向她自己,而是她自己身邊的金色包裹。

  一瞬間,他分明看到那個金色包裹裡面有一隻小小的胖胖的如玉蔥一樣的手
在搖晃。

  不知為何心中忽然一顫,飛身上前,沒仔細多想就伸手直接把那劍截住了。

  那一劍由於非常近,去勢極快。

  她竟是毫不猶豫。

  他的手直接握住了下落的短劍刃上,雖然有內功護體,手還是被鋒利無比的
劍刃傷到了。

  他反手一掌便打在了她肩上,讓她眼前一黑,全身真氣逆流,身體向後倒去
,髮髻上長長的絲帶掉落,黑髮散開來。

  「這是你自己的孩子,」

  那少年的眉頭皺緊,說道:「身為母親為何如此殘忍?」

  「殘忍…………你又知道些什麼。」

  她起身強自笑道:「不能保護她……還不如……殺了她。」

  她咬牙暗運內力,一掌拍向他面門,離的極近,他想要甩開短劍就接下這掌


  但她卻忽然伸手抱起金色包裹,飛身一躍跳下萬丈懸崖。

  他心中一亂,手裡抓到她先前掉落的絲帶,運起內力,絲帶直直的向她飛去


  他皺眉,身體永遠在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做出動作了。

  她下落極快,緊緊抱著那包裹,那絲帶絕不可能捲上什麼的。

  但是不知道為何,忽然她眼神一柔,把兩手鬆開了,懷中金色包裹瞬間與下
落的她拉出了一段距離,就被絲帶捲住提上懸崖。

  她紅色的長袍,被下落的風勢吹得飄起,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黑色長
髮飄撒在空中,她從萬丈高空翩然下落,嘴角卻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陵,我
來陪你了。」

  再見了,我的女兒。

  她緩緩閉上眼睛,紅色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雲海之上。

  他看著她落下懸崖到放手的瞬間,心裡卻有種從未有過的別樣感受,讓他瞬
間彷彿有種後悔的感覺。

  低頭看向懷中的包裹,裡面有一個香香的軟綿綿的小嬰兒,小小的嘴唇粉嘟
嘟的,睫毛長長的漂亮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他。

  讓他心中一軟,但這個孩子身份太敏感,無論如何還是不能帶回去的。

  便心想要找戶人家收養。

  他發現那個嬰兒被母親點了啞穴,剛剛才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他抬手解開
她啞穴的瞬間,卻發現自己的一點微弱的真氣居然在那嬰兒身體裡瞬間遊走了一
圈又回來他手指裡。

  居然是這種體質……他皺眉,難怪琴尊身為母親會做出那種事情。

  那他只有把這個嬰兒帶在身邊了。

  一時心軟的後果,想不到後來卻是那麼嚴重。





番外二楚毓(1)

  後山的樹林中,黃葉紛飛,楚毓一個人在舞著劍。

  身上的白色長袍飛舞起來,極是風流飄逸,翩然若仙,但是知道他心裡面此
時的躁動?

  每當他心情煩躁不安的時候,劍是他唯一的慰籍,只是這一次也難以平靜下
來。

  他從來就是孤獨的一個人。

  從皇宮裡,到玄門宗,全部的時間,都是一個人。

  十八年前他出生的時候,正是他父皇入主皇極殿的那一天。

  父皇雙喜臨門,欣然道:「此子必像朕!」

  可是他的兄弟眾多,他並非長子,亦非嫡子,沒過幾年,萬眾期盼的太子出
生,然後父皇又開始寵愛太子。

  母妃本來是父皇的弟媳洛王妃,只是因為長得嫵媚,被父皇看上收作妃子。

  只除了一雙鳳眼完全承襲自父皇之外,他完全繼承了母妃的容貌。

  母妃是水做的女人,柔弱至極,卻絲毫沒有做母親的覺悟。

  精神時常恍惚,每次見到楚毓,都會害怕地躲起來。

  在他七歲那年聽說洛王病逝之後,她傷心至極,身體越來越差,楚毓見她的
次數便越來越少。

  廣闊的宮廷,高聳的院墻,白玉的圍欄,就算御花園內充滿了低聲輕語,歌
聲倩影,年幼的楚毓,在看似眼望不到頭的宮墻之內,還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有的時候在幻想,穿過高高的院墻,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

  十一歲,大雪紛飛的時候,母妃終於去世了,臨死都沒有想要見自己孩子一
面,他已經習慣沒有母愛的日子,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感覺,只是隨她去罷了。

  只是一天父皇忽然來到他身邊,說道:「毓兒,你難道就不想出去歷練一番
?」

  他走出了皇宮,來到了江南的楚家,十二歲又從楚家被送到了玄門宗。

  風大同接的他,把他帶到了師父林霄的面前,那個時候,師父剛剛繼任宗主
之位,身邊帶著一個整天用黑布蒙著臉的小孩。

  「楚毓,你今日開始就是我玄門宗的大弟子了。」

  師父淡淡地說道。

  渾身散發的氣息是冰冷難以接近的,卻又有種強大到讓人無法不服從的氣勢


  「可是宗主師兄,凡兒不是入門比毓兒早嗎?」

  風大同傾身問道。

  師父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在此之前,凡兒還不算入了玄門宗,只能算
宗外弟子,我打算讓他們與那個叫曾宣的孩子,一起正式拜入玄門,便按長幼排
序吧。」

  然後就開始了在玄門宗的六年。

  跟父皇一樣,師父的偏心,馬上感覺到了。

  那個整天用黑布蒙著臉的林凡,是每天吃住都跟師父一起的。

  而他與曾宣兩人除了指點武功、請教經義的時間之外,都見不到師父的面。

  剛開始的幾年,他們師兄弟都一道在演武閣練武,他們這些年紀稍微大些的
,除了練武之外,唯一的娛樂當然就是用各種花招來欺負年幼的師弟們了,曾宣
是其中最有號召力的,各個閣派中的師弟們都被欺負個遍。

  楚毓則是對這種遊戲覺得很無聊,毫無興趣,卻也不阻止。

  但是唯一有點興趣的,就是看林凡被整。

  有的時候心情壞起來,會挑撥大家去整他,僅此而已。

  林凡比他小六歲,比曾宣小四歲,身高比他們矮一大截,根本還是個小娃娃


  但是說話不多。

  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的時候,跟師父有些像。

  師父偏心他的結果,就是他被整的時候大家都暗爽。

  「這次又讓他跑了。」

  曾宣鼓著腮幫子悻悻道。

  其實整得到林凡的並不多,一般都是叫他去掃大堂,倒夜香,洗所有人的衣
服之類,但讓曾宣比較鬱悶的就是不能把他打一頓好好教訓,因為林凡有著讓人
羨慕的輕功,儘管他才六歲。

  大家都知道林凡小時候家裡著火,臉上受了傷,用黑布遮臉。

  但只要是小孩子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好奇心,越是不讓他們看,越是要看。

  於是他們商量好要看林凡被火燒過的臉是什麼樣子。

  曾宣跟眾小孩商量好了,埋伏在林凡每日去演武閣必經路上的草叢裡。

  只要林凡經過就開始偷襲。

  楚毓雖然不參與,但是還是對林凡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很感興趣的。

  所以也躲在草叢裡。

  「來了來了……快藏好!」

  「別擠~」

  「噓……」

  林凡走過的時候,忽然一張大網撒下來,他吃驚的掙扎,還是沒有辦法掙脫


  曾宣上前一把把他抓住,扯開漁網,對另外幾人說道:「快!」

  另外幾個小孩立刻把林凡臉上的黑布扯下來……

  時間凝滯了一瞬間,然後那幾個小孩尖叫一聲,紛紛跑開了。

  楚毓也看到林凡的臉,就一眼馬上把眼光移開。

  曾宣一看,踢了林凡一腳,大聲叫道:「妖怪!醜八怪!」

  然後飛也似的跑走了。

  楚毓不知道為什麼還留在了草叢裡面,看到林凡一個人孤零零不知所措的樣
子,只見林凡扭頭轉身往回走,接著就開始跑起來。

  在空曠的山道上一個人的腳步聲嗒嗒的響著,回音繚繞著,忽然有種奇異的
感覺浮上心頭,他是不是跟我一樣……一直都只有一個人?因為長成那樣所以被
人嫌棄,跟我一樣……嗎?

  不,他有師父,而我什麼也沒有。

  曾宣被師父狠狠責罰了一頓之後,沉寂了一段時間,然後又開始故態復萌。

  知道陷阱比較有用之後,他們開始用各種陷阱來設計林凡。

  例如某天傍晚楚毓經過小樹林,忽然聽到嚶嚶的聲音,那聲音很弱,聽起來
像是女孩子一樣。

  他四面看去,發現一個坑。

  走過去一看,林凡正坐在坑裡面。

  很明顯這個就是師弟們挖的陷阱坑。

  他出聲喊道:「三師弟,是你嗎?」

  林凡連忙舉起手擦了擦眼睛,回頭說道:「大師兄,可以幫忙拉我一把嗎?
不小心我把腿摔折了。」

  楚毓伸過手去,一把將他拉了上來。

  有點奇怪的是,小小的掌心綿軟滑膩,一點也不像是經常練劍的手。

  當時他也沒想太多。

  只是當時三師弟不讓自己背,堅持自己一步一步拖著受傷的腳走回雲水閣的
毅力讓他印象深刻。

  又過了好些日子,一天早晨在演武閣後院就發覺到有些異樣,聽到曾宣小聲
說道:「快按住他的腳!」

  還有「唔唔~」的細碎聲音從假山後傳來,拐入假山後面就看到三四個小孩
壓著林凡,曾宣也在,隔著用遮臉用的黑布捂著他的嘴巴。

  林凡全身被幾個年紀大點的小孩壓著,嘴巴被捂,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露
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帶著驚恐的神色。

  楚毓看見林凡這副神色居然不知為何,有幾絲異常爽快的感覺。

  但他還是大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其中一個小孩笑道:「只是好奇醜八怪的雞雞是不是也被火燒過。」

  另外一個小孩在解林凡的褲腰帶。

  已經解到一半,露出一點點白白的肚皮了。

  楚毓沒想到是這種無聊理由,皺眉說道:「放開他,不然我告訴師父了!」

  只是他還沒說完,感覺身後一股寒氣,氣氛忽然變得陰沈壓抑,曾宣與那幫
小孩全部瞪圓眼睛,不約而同地放開了林凡,退後一步跪下。

  楚毓這才回過頭來,看到緊皺著眉頭,散發著一身的陰霾氣息的師父。

  只記得那次,師父下令有份參與此事的小孩包括曾宣分五月鞭笞五十之後,
林凡從此再也不用去演武閣。

  而從此與師兄弟們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面。

  那一年楚毓十三歲,林凡七歲。







  番外二楚毓(2)

  春去秋來,又過了好幾年。

  夏日炎炎,十七歲的楚毓一人坐在陰涼的松樹底下,自己跟自己下棋。

  他依舊還是那樣,來去都是一個人,即使他已經贏得了所有的師弟們的親近
與信賴,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輕飄飄的羽毛一般無而。

  臉上永遠都是溫和謙恭的笑容,被誇讚了心中也不歡喜,即使離別心中也不
悲哀,無論何人無論何事,都彷彿與他無關,性格越發不可捉摸。

  心中不在意,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完美無缺,卻不像曾宣一樣爭強好勝,只是
因為他年紀越長,越清楚的知道為什麼會來玄門宗,越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
什麼。

  他執起一枚棋子,平靜專注的雙眸若有所思。

  這幾年的時間,除了在玄門宗日復一日的修煉,在江南楚家背後也漸漸開始
有了自己隱秘的勢力,越是發展壯大,就越是沉迷於那種操控的感覺,這一點從
來沒有人教過他,居然能夠無師自通,可能自己的才能也是在這裡吧。

  正如玄門宗之於師父,天下之於父皇。

  只是那身在明處的意氣風發,又與之有所差別。

  沒錯,就像師父說的一樣,他心思太重,因此玄天功至今都只是略有小成而
已,只是這反而成為他學習其他武功的動力,卻在師門面前從不顯露,習慣於藏
起自己。

  風大同匆匆走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又匆匆離去。

  「畦州漕運之事,如君所願,已全為我部所控。」

  風大同說的是這麼一句話。

  楚毓臉上毫無變化,眼中卻暗暗有幾分得色,卻暗暗有一股焦躁之意從心中
湧出來,他連忙運起真氣把這股焦躁壓下去。

  只是這焦躁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壓製片刻便重新浮起。

  難以入眠,於是便起身出門走走。

  正是十五,一輪朗月正當空,看起來離的很近,極美極亮,夜晚在如此沉靜
的月光下散步,也是難得美事。

  偏離山道很遠了,拐入後山林中,不知不覺走到了瀑布湖,此地湖水很深且
廣,在炎熱的氣候當下,空氣中涼涼的水汽,讓他覺得十分的舒服。

  月光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風搖樹影,瀑布刷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閉
上眼睛,運起真氣,緩緩呼吸,心情漸漸變得平靜下來,跟著便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睛掃了一眼平靜的湖面,就只一眼,胸中猛地一跳。

  只看到一隻光裸的小腳從水裡伸出湖面,腳趾看起來圓潤嬌嫩,肌膚在月光
水波中竟有種瑩瑩的光輝,如籠輕煙。

  他嚇了一跳,難道是水妖不成?

  只一刻,這隻腳便沉下去了,他盯著漆黑的湖面半天,看到水波泛起,入了
魔障一般跟著水波泛起的方向前走去。

  忽然水聲變化,一個黑漆漆的小腦袋浮出一半在水面上,看姿勢應該是背對
著他,一聲長長的的輕喘,像是潛水後的換氣,分明是女孩子的聲音,只是這聲
音聽在耳裡卻是極柔媚,楚毓都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心想玄門宗怎麼會有女子,定然是水妖了。

  片刻之後又沈了下去……

  楚毓被那聲音勾得心中躁動,覺得此處不宜久留,正要拔腿離開,卻見水波
微動,小腦袋又浮了上來,吸進一口氣後,弓身下沉,兩片小巧光潔的臀瓣浮上
水面然後瞬間沉下,不過是霎那間的功夫,楚毓只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兩腿竟是
釘在原地邁不開步子。

  沒過多久,他又見她浮了上來,纖小赤裸的身子仰躺著浮在水面上,在月光
下就像無暇美玉細細雕成的如柳條一樣柔美纖長的曲線,胸部只有微微的凸出,
是還很年幼的身體,只是兩顆粉紅的櫻桃看起來極可口,纖足拍打起陣陣水花,
自己玩了起來,激烈的水花就好像每一下都拍在他心上一樣。

  那小人兒仰著游了好一會,又沈了身子下去,只把頭露出水面,臉卻是向著
楚毓的方向,他心中一驚,馬上將身形藏匿在樹叢之中,透過枝葉間縫隙向前望
去,被那純淨柔美的風華所震懾。

  饒是他幼年在後宮長大,看遍了各樣美人,此時竟只為一個剛剛開始發育的
小女孩,魂搖神蕩,心跳如雷。

  她游向岸邊,從水裡站起身來,全身都暴露在他眼中。

  那晚的月光真的很亮,甚至能看得清她身上的水滴,晶瑩的水滴順著墨黑的
髮絲,滴在微微凸起的胸前,滑過平坦的小腹,滑進柔潤腿間,在一條細細的粉
紅色縫隙下緩緩滴落下來……

  楚毓只覺得心臟跳動得隱隱有些疼痛,全身氣血翻湧,下體腫脹,一瞬間竟
回想起幼時撞見父皇把母妃捆起來凌虐的場景來了,有如蛛網中掙扎的蝴蝶般,
那殘酷又誘人的美感。

  如果……把她也捆住……該是美到什麼程度?

  他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條縫隙,一手握住胯下的腫脹,第一次被挑起如此洶湧
的情慾,急需宣洩,情不自禁的前後擼動,一波波的快感湧來。

  終於在無限的綺思之中噴薄而出。

  回過神來,那小水妖已經把身子擦乾,開始穿上衣服了,那衣物看上去竟有
些眼熟……然後看她拾起一樣東西,戴在臉上…………三師弟?!

  當她騰空而起如月下妖精一樣竄上山崖的時候,楚毓更確定了她就是林凡。

  欣喜之下,還是懷疑她女扮男裝的真正理由,心想回去要好好調查一下她才
是。

  但不論如何,他的美玉,他的水妖,終究會是他的。



  完結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11-13 11:30 編輯 ]
2012-10-7 08: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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