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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連環 01-10 作者：紫狂
六連環 01-10
作者：紫狂
首發：天香華文(www.txhw.org)
01
「二八佳人體如酥，腰懸利劍、利劍、利劍……」
我費力地接通電話，「喂……」
「楊凌！這會兒都六點了，你怎麼還沒起床！設計方案呢？林總八點鐘就要
呢！」
我把手機往旁邊挪了挪，等沈穎穎說完，一口吼了過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啪的掛了電話。
2006－08－11星期五06：10
我歎了口氣，合上手機，揉著脖子坐了起來。
我一邊洗臉，一邊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下輩子要記住托生成一頭豬。起碼
豬不用在公司做方案。
出門步行十分鐘，乘362路公交到地鐵站，再乘地鐵到永泰廣場。運氣好的
話能趕在公司巴士發車前買到早點，在車上吃完，到公司正好七點五十五分－－
我不明白公司為什麼要把他的職工安排到一個半小時車程以外，難道他們以
為設計人員應該在路上撿靈感的嗎？
乘電梯的時候我大概又睡著了。那個該死的方案像一條貪得無厭的大舌頭，
把我的睡眠時間舔得乾乾淨淨，臨走時還翻空了我每一個口袋……
我驚醒過來，連忙去摸口袋。還好，這只是個夢。我比較煩佛洛德，他會把
那個舌頭解釋成女性性感的口腔，然後告訴我，一個二十八歲仍保持童貞的男子
，在長期的性壓抑下有著多麼嚴重的心理壓力。我想對老弗說，當吃飯和睡覺都
成為壓力的時候，女人，VERY，VERY的浮雲了。
樓外清涼的空氣舒解了腦中的睏意。我把公事包搭在肩頭，一手插在褲袋裡
，走下台階。
公寓前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一個穿著無袖低胸晚裝的女郎正在推開車門。
裸露的手臂和小腿有種觸目的潔白。她把提包掛在手腕上，抱著肩，低著頭
走上台階。她面部被幾縷鬈曲的髮絲遮住，只露出一隻很好看的下巴和嘴唇。擦
肩而過時，我聞到一股夜晚的氣息。
這個社區住著許多這樣的單身女子，有的很美，有的比很美還美。我不瞭解
她們的職業，正如她們不會瞭解我的職業。
＊＊＊＊＊＊＊＊＊＊＊＊
7：50
我比平時早了五分鐘趕到公司。
沈穎穎已經先來了。她沒有理我，兩眼盯著螢幕，劈劈啪啪敲著鍵盤。她半
年前剛進的公司，上學時跳了兩級，今年才二十歲，鮮嫩得就像一隻水果，甚至
臉上還有一層細細的茸毛，跟她說話的時候，我總想掐一掐她的臉蛋，看究竟是
不真的……
「嗨，好早啊，哈哈哈。」
沈穎穎揚過臉，連白眼也沒給我一個。不就是吼了你一聲嗎？又沒給你顏射
……我怎麼想到顏射了？難道真的是性壓抑？不過沈穎穎那張可愛的臉蛋，如果
真讓我射一下……
我把一個紙包放在她桌上，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打開電腦。我們公司是全
世界僅有的幾個沒封閉139埠的公司，登陸QQ，「小豆豆」的頭像還是灰的。
發送內容：包子放你桌上了。加個諂媚的笑臉。
小豆豆不理我。
發送內容：南四鋪的。
小豆豆還不理我。
小豆豆是沈穎穎小時候養的狗，後來死掉了。結果這個天真純潔得像一張沒
用過的衛生巾似的小姑娘，在QQ上就有了一個極其淫蕩邪惡的名字……當然，我
始終缺乏勇氣向當事人指出這一點。
小豆豆&沈穎穎喜歡吃南四鋪的包子，但她住在北三環，所以我每天等公司
巴士的時候都會買三個包子，兩個自己吃，一個給她。這會兒我有點兒後悔了，
應該給她剩個最小的。
發送內容：你慢慢生氣，生完氣趕緊吃，一會兒涼了。
我怎麼這麼老媽子呢？
小豆豆：要你管！
發送內容：心情不爽我理解，但用初號字是不是誇張了？
小豆豆：我喜歡！！
發送內容：看出來了。你對初號字不是一般的酷愛。但能不能不要發便便？
我剛吃過包子……
小豆豆：******（N個便便組成的方陣）
其實沈穎穎脾氣挺好的，這會兒是真生氣了。她知道我一熬夜會聽不到鬧鐘
，上一次還誤過事，才打電話叫我起床。正想逗她開心，蜂鳴器響了。
「楊凌，你過來一下。」
8：10林總辦公室。
桌上放滿文件，一個女人正背對著我，埋頭翻檢資料。看到她的背影，我的
心臟不爭氣地跳了幾下。
林荔是我的上司，跟前夫離婚後開了這家公司，挺過最初幾年，如今越做越
順，在業界也小有名氣。林荔今年三十四歲，是個不折不扣的熟婦型美女。但在
公司做過的都知道，有一個美女做老闆並不是想像中那麼香艷。那次失敗的婚姻
，使林荔對男人都抱有戒心，對我們這些下屬也不例外。有傳言說她跟橫跨官商
兩界的張董關係曖昧，但是真是假，當然不會有人會去找當事人求證。
不管怎麼說，有美女看乃是男人一大樂事，尤其是她現在這個姿勢－－一身
深咖啡色套裝，黑色絲襪配黑色細跟涼鞋，彎著腰，裙擺向上吊起，兩條修長圓
潤的美腿幾乎全部暴露出來，隱隱能看到絲襪頂端大腿根部的白滑肌膚。最誘人
的是那只有著完美形狀的圓臀，緊繃的短裙包裹著豐滿的臀肉，又圓又翹，充滿
迷人的彈性，一眼就給人留下肉感十足的印象。
用這種眼光看老闆不大正常，所以我只小心欣賞了一會兒，叫了聲，「林總
。」
「設計方案呢？」
沈穎穎沒騙我，還真是一上班就要。幸好我昨晚熬到半夜，才有了手裡這份
東西。遞上方案，我看著桌上凌亂的檔，隨口問了一句：「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
林荔翻開方案，有點猶豫地抬起眼睛，「你看到一個黑色的檔夾嗎？」
她今天刻意打扮過，很難想像一個女人能把美艷與傲慢那麼巧妙地結合起來
，使傲慢成為一種誘人的氣質。
「黑色的文件夾？沒有啊……」
林荔又埋頭找了起來。當我離開時，她突然叫住我，「楊凌。」
「哦？」
「……一會兒跟客戶開會，你也來一下。」
「哦，好的。」
這次是幾家建築公司聯合搞的一個項目，希望我們公司能分擔一部分設計，
份量雖然不大，但由於規劃設計也相應簡單，利潤還可以。
回到辦公室，小豆豆正拿著包子在吃。看著她一小口一小口差不多是舔的吃
法，我都有些羨慕那只包子了。被美女這樣吃到肚裡，那包子該有多幸福啊。至
於那兩個落到我口裡的同伴，肯定是死不瞑目。
看到我出來，沈穎穎給了我一個白眼，狠狠咬了口包子。
發送內容：吃個包子不用這麼可愛吧？
沈穎穎翹著一根手指還能打得飛快：以後再也別想讓我叫你起床了！
發送內容：不要這樣啊。沒有你叫床，我不敢睡。
小豆豆：讓人家叫床，還吼人家！（一個咬牙切齒的頭像。）
發送內容：我錯了。以後你叫床的時候，我會輕一點……（OK，我知道我這
樣做有點卑鄙。但這小丫頭的天真實在太讓人忍不住要想入非非了。）包子好吃
嗎？
小豆豆：哼，拿一隻包子換我叫床啊？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這樣想。）
8：30
安撫了沈穎穎，我起身去洗手間。
樓上的洗手間已經壞了快一個星期，也沒人修理，我只好去了樓下。照了照
鏡子，我才發現今天早上又忘了刮鬍子。鏡子裡是一張缺乏生氣的面孔，長期睡
眠不規律導致的臉色不佳，以及眼睛隱約可見的血絲，使我看上去像是宿醉的酒
鬼。我甩了甩手，掏出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一個西裝男推門進來，看了我一眼，把一疊資料放在洗手台上，進了廁所。
我吸著煙，無意中瞥到那堆資料裡，有一個黑色的檔夾。
這層樓面有六家公司，類似的檔夾至少有六百個。廁所裡傳來沖水聲，我按
滅香煙，起身離開洗手間。
一個胖子提著公事包進來，與我擦肩而過。
9：30會議室。
沒想到，一個小時前遇見的胖子也是我們的客戶。見到他，林荔臉色微微有
些不自然，但隨即恢復了正常，她微笑著伸出手，「江總，原來是您的項目。」
我想了起來，這姓江的是個中等建設公司的老總，大家擠在一個城市，少不
了有些激烈競爭，去年我們還從他手裡搶了一個項目，這次怎麼這麼好心，拿出
項目委託我們來做？
客戶一共是三個人，在圈子裡都算是熟人，可能是項目不大，幾位都顯得很
輕鬆，彼此點了點頭就進入正題。林荔接過方案，親自來做介紹，倒省了我的事
。
那份方案是我熬夜做的，由於地方所限，沒有多少施展空間，所以坦白地說
，乏善可陳。幾位元客戶靠在椅上，眼睛半睜半閉，似乎對方案並不在意，目光
只圍著林荔打轉。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個傢伙雖然是西裝革履，但他們的表情和
眼神，總讓我想起電車之狼裡那些猥瑣的大叔。
02
林荔始終面帶微笑，以適中的語速介紹設計方案，似乎沒有看過幾個客戶的
目光。她就有這本事，無論面對的是誰，只要在工作中，都能保持冷靜和克制。
搞設計她不如我，搞方案介紹宣傳，十個我加起來也比不上她。她聲線好，
人又靚麗，那份設計方案被她一講，頓時面目一新，連我這親爹都認不出來了。
林荔講完，客戶們都沒有作聲。過了一會兒，江胖打著哈哈說：「林小姐這
方案很好啊。你們說是不是？」
兩人敷衍地點點頭。江胖咳嗽了一聲，「不過嘛，有些內容還需要補充一下
。」
江胖打開公事包，把一個檔夾推了過來。
靠，不會又這麼巧吧，又是一個黑色檔夾，跟我那會兒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看了林荔一眼，她還是一臉微笑，但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僵硬。
不等老闆發話，我就起身接了過來，說了句：「謝謝。」順手打開。我倒想
看看，那屁大個的地方還有什麼好補充的。
檔夾裡有幾張照片，幾份不同的資料。MYGOD，居然是手寫的，我N年都沒見
過了。第一頁是幾行字母加數位，後面列著人名、地點……倒像是賬目，跟建築
設計怎麼也拉不上關係。
沒等我看清，林荔已經拿過檔夾，飛快地合了起來。她臉色有些發白，吸了
口氣才說：「楊凌，你出去一下。」
「哦？哦，好的。」我推開椅子，莫名其妙地離開會議室。呼之即來，揮之
即去，這就是小職員的悲哀吧。
小職員也有小職員的樂趣，其中之一就是翹班。老闆在開會，我找了個藉口
，溜出去買剃鬚刀。那個售貨小姐很漂亮，有點像沈穎穎，所以我多化了一點時
間。
至少跟她聊天不用敲鍵盤。
商場裡總有許多漂亮女人，我也不急著回去，就在超市裡閒逛。旁邊的化妝
品專櫃，有個少婦在挑選眼霜。她年齡在沈穎穎和林荔之間，容貌有著難得一見
艷麗，穿著飄逸的白裙，下面優雅的高跟美足顯得十分迷人。不要以為我的目光
很淫蕩，我只不過是對美有著天生的敏感。其實骨子裡我是個詩人……
那少婦似乎意識到我的目光，回過頭，忽然衝我微微一笑。我的臉刷的一下
漲得通紅，像被人抓住手腕的小偷，連忙走了。
在超市消磨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公司，已經十二點。同事們都出去吃飯了，
只剩下沉穎穎還在打一份文件。
「給你。」我把買來的速食飲料分了她一半。
穎穎跟我來自於同一個城市，而且畢業於同一所高中，按著規矩，我該稱呼
她一聲師妹，所以無形中多了一分親切感。但我們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
在我們這樣的寫字樓裡，到處遊蕩的都是單身雄性。穎穎到公司才半年，追
求者的名單已經足以列滿一張A4紙，其中不乏一些家底殷實的小老闆。而我的積
蓄只夠在這個城市買一處中等戶型的衛生間。
沈穎穎推開鍵盤，忽然說：「樓下的劉經理你知道嗎？」
「哪個？」
「做電腦的那個。」
「長得像趙本山那個？怎麼了？」
「他晚上約我吃飯。」
「唔。什麼地方？地方差了咱就別給他這個面子了。」
「奧倫。」
「那該去，一杯咖啡一百二呢。乾脆這速食我替你吃了，你養養神，晚上吃
他個血流成河……」
「哼！」沈穎穎一把奪過速食盒。
「開玩笑！我們穎穎哪兒是這麼容易請的？打死他也不能給他這個面子。」
沈穎穎露出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她打開速食，然後揚起臉，目光憂鬱
地看著我。不是吧？這裡面沒有羊肉啊？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吃不得羊肉。
「筷子呢？」
我看看手裡僅有的一雙筷子，良久才說：「還好，我還沒用呢。」
「那你用什麼？」
「有個咖啡勺！」我翻箱倒櫃地找那個附贈的塑膠勺。
沈穎穎支著下巴，一手拿筷子戳著速食，突然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開玩笑，難道我買兩份速食真是給自己吃的？咖啡勺蹤影全無，我歎了口氣
，「你先吃吧，我再去拿雙筷子。」上下十九層啊。靠。
「其實……其實一雙筷子也可以啊……」
「怎麼用？」
沈穎穎把速食和筷子推到我面前，兩手支著下巴，臉上有些發紅，「學校裡
……好多都是用一雙筷子……」
「噢！」我明白過來，啪的把筷子掰開，遞給她一根。
沈穎穎有點發呆，我把那根筷子放在她飯盒上，叮囑說：「小心點啊，別撥
到鼻子上了。」
沈穎穎鼻尖慢慢發紅，突然像只發怒的小貓跳起來，把我手裡的筷子一把奪
走，然後拿起飯盒衝進休息室，呯的合上門。
這小丫頭，突然生什麼氣啊？大姨媽來了啊？真是莫名其妙！
我想起來會議室裡好像有咖啡勺，到了門邊一推，居然是鎖著的。不會吧？
我又擰了兩下。
「誰？」房間裡響起一個聲音，居然是老闆。
我嚇了一跳，連忙說：「沒事沒事。」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居然還在開會。就為了這一個小項目，老
板們還真是拚命啊。
我已經找得絕望了，沈穎穎走過來，把一雙洗得乾乾淨淨的筷子狠狠拍在我
面前，「就知道吃！豬！」
「喂，這樣說不公平吧？豬會給你買飯嗎？」拿起筷子，我微微一怔。筷子
洗得很乾淨，但從她手裡遞來，似乎帶上一股淡淡的女兒香。我心裡隱隱有種感
覺，剛才好像有什麼事做錯了。
沈穎穎背對著我在打字，會議室門響了一下，林荔和幾位元客戶陸續出來。
林荔看上去似乎很疲倦，笑容都有些勉強，另外幾位都是一臉滿足，看來這次談
判收穫不小。姓江的胖子邊走邊打電話，「小王，把車開過來。打電話定個房間
，跟幾位老總一起吃個飯。」
林荔看也沒有看我們一眼，她挎著一個小手提包，低著頭匆匆與客戶一起上
了電梯。老闆也是人，也是要吃飯的。而且面對著那樣一個大胖子，比較容易控
制食慾。
「二八佳人體如酥，腰懸劍鞘……」
我連忙接通手機。是個朋友，好久不見了，約我一會兒喝茶聊天。老闆都不
在，還怕什麼？我很痛快地答應了。
沈穎穎還板著臉，我臨走前想了想，打開QQ：別生氣了。推掉小趙本山，晚
上師兄請你吃飯。
小豆豆：不去！
發送內容：乖，給師兄一點面子。不過吃不著趙本山，這檔次可就下來了，
頂多是一杯咖啡錢。
小豆豆：你的手機什麼鈴聲啊？
那個二八佳人體如酥？我才不怕她能聽懂，這幾句道情不道情，念白不念白
，就是京劇專業也聽不懂。
發送內容：新派搖滾。記住啊，晚上七點。
胡謅幾句，我收拾東西，起身離開公司。
13：20誠興茶園。
對面那個人嘴巴一直在動，我卻一個字都沒聽見。一種奇特的感覺像穿破冰
面的海水將我吞沒。周圍走動的侍者彷彿都是一些孤獨的幻影，喧鬧聲像隔著深
深的水層一樣沉悶，時而又變得尖銳，就像刺在耳膜上。我不敢開口，甚至不敢
流露出一絲表情，我怕這些被我洞悉的影像會突然消失，變成一個全然陌生的世
界。
「喂！」朋友拍了拍我的肩，「發什麼呆呢？腎虧啊？」
異狀消失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我拿餐巾擦了擦手，「去球吧，你才腎虧
呢。你們全家都腎虧。」
「靠。你這是久聚不洩，精蟲上腦。找到點沒有？」朋友倒是挺關心。
「我也得置下後宮再往裡填人吧？」現在的女人，老公沒雞巴好說，沒房子
可是要了命了。
聊了幾句，朋友忽然說：「張繼雄你知道吧？」
「誰？」我沒聽清。
「盛世集團的張董，跟你們林總有一腿的。」
「扯的吧？」聽到有人這麼說林荔，我心裡有點不舒服。我在公司也有幾年
了，知道她走到今天不容易。
「管他真的假的。知道嗎？那傢伙出事了。」
「不是吧。他不是黑白兩道通吃嗎？」
「壞事就壞在這裡。上個月那個部長倒台還記得吧，張繼雄跟他走得太近，
早讓人盯上了。這次聽說他身邊有人揭了底，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朋友還在說，但我已經沒有了聽的興致。這些林荔都已經知道了吧。雖然我
不願相信林荔跟姓張的有一腿，但我也知道公司沒少受盛世集團的扶持。張繼雄
倒台，林荔往後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正想著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楊凌？」竟然是林荔。
「林總。」我連忙走到一邊。
林荔聲音很低，「你幫我個忙。晚一點有人會給你打電話，無論他說什麼，
你都說是。還有那個檔夾……」
「文件夾？黑色的那個？裡面裝的什麼啊？」
「沒什麼，就是專案的設計資料。如果有人問，就說是你拿的，記住了嗎？
」
「哦，好的。」
林荔匆忙說：「楊凌，無論他們問你什麼，你都說是你做的，千萬記住啊。
」
「知道了，林總。」
掛斷電話，我心裡有點奇怪。在我印像裡，林荔一直是從容不迫，甚至有些
高傲的樣子，頂多是在項目出問題的時候訓斥幾句，剛才聲音裡的緊張，我還是
第一次聽到。但為朋友尚且兩肋插刀，何況是林荔呢。
03
離開茶園，時間還早，我一邊閒逛，一邊欣賞街頭來來往往的美女。夏天永
遠是男人的節日，尤其是那一雙雙誘人的大白腿和精緻的高跟涼鞋……沒錯，我
是有點戀足癖，而且我堅持認為，戀足與否，是衡量一個人，尤其是男人審美層
次的絕對尺規。而是否擁有優美的腿線和纖足，則是一個美女的絕對尺規。
比如林荔，就擁有一雙修長的美腿，尤其是她的大腿，豐滿而且圓潤，皮膚
白滑，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可惜沈穎穎總是穿長褲和休閒鞋，她的腿腳究竟
什麼樣子，我至今也無緣一見，每一思之，深以為恨。
低著頭一邊走，一邊瞎想，一雙銀白色的高跟涼鞋突然映入眼底。那雙高跟
鞋形狀優美，做工精緻，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更誘人的則是那雙優雅的美足。她
穿著透明的絲襪，一雙小巧的纖足又白又嫩，柔滑動人。
她波浪狀的長髮挽在腦後，上面插著一支釵子，釵尾懸著一粒碧綠的翡翠玉
墜，在髮髻旁輕輕搖晃。白色的長裙隨著她的步伐在腿側飄蕩，就像一株脫俗的
玉蘭，優雅地行走在芸芸眾生之中。
我一眼就認出她是那個挑選眼霜的少婦，真是巧遇啊。這次她沒有留意到我
的存在，我鼓起勇氣，慢慢跟在她身後，一面擺出正人君子的嘴臉，一面用餘光
欣賞著她的美腿纖足。我當然不會無聊到尾隨良家婦女－－我敢發誓，真的只是
同路。
走到街道拐角，她轉身走進斜街。我猶豫了一下，唔，街邊有個書店，我七
隻年都沒來過了，正好去看看。
跟著那少婦走過斜街，她又拐進一條小巷。再跟下去我成什麼人了？我嚴肅
地審問自己。好吧，再看一眼！
從巷口抬眼望去，巷內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我四處張望。這是一條背巷，
並不長，兩旁都是六七層的舊樓，門窗緊閉著，玻璃上積滿灰塵，似乎是廢棄的
廠房。午後的陽光灑落下來，四週一片寂靜，那個優雅的少婦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我納悶兒地望向天空，心臟猛然一縮。我從未見過這麼藍的天空，那顏色濃
重得詭異而又邪惡，我無由地感覺到一陣恐懼，彷彿看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天
空。那一刻，我心裡浮現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穎穎是否看到這一幕。
我撥通了沈穎穎的電話。
「喂。」
聽到那個甜美的聲音，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靠，我這是幹嘛啊？告訴她
師兄我被藍天嚇住了？
「楊凌，你怎麼不說話？」
「哦，你看到外面的天空了嗎？」
電話裡停了一下，「怎麼了？」
「……沒什麼。林總在公司嗎？」
沈穎穎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她下午沒有來。」
「哦……」
「你就問這個？」沈穎穎像小狐狸一樣狐疑地問。
「不是。我想說……晚上吃飯你能不能穿裙子？」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心虛地說。
沈穎穎小鼻子哼了一聲，「七點鐘。你來接我。」
掛斷電話，我又看了一眼天空，那藍色似乎很正常啊。再看看面前的背巷，
我搖了搖頭。真是撞邪了……
「二八佳人體如酥……」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猛然在手裡響起，媽的，竟然被自己的電話鈴聲嚇了一
跳。
「楊凌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我。你是……」
「別問那麼多。東西是你拿的？」
「什麼東……」我突然想起林荔的電話，「噢，那個啊，是我拿的。」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好。是條漢子。你這會兒過來一下，有點事跟你談談
。」
他說了個地址。靠，在城市另一端，坐出租得一百多塊錢。這錢林荔得給我
報。
17：40
路上還好，沒有堵車。一路上我都在嘀咕，怎麼昨晚去趟永泰廣場，就『是
條漢子』了？托林荔的福，我天天上班都從那兒轉車，也沒聽她誇我一句好漢。
這是郊區一處賓館的別墅，挺安靜的。開門的是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我一米
八的身高比他還矮了一個頭，那廝一身油光發亮的腱子肉，看得我都想咬一口。
他打量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讓我進去了。房間裡瀰漫著煙味，一個男
人光著上身坐在沙發上，胸前紋著一條青龍。我靠，難道是黑社會？
沒等他開口，我就掏出煙，甩給他一根，自己點上吸了一口，「林總呢？」
紋身男人目光森冷地盯著我，大概過了兩分鐘吧，他突然一笑，「有膽量！
」
旁邊一扇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出來一個年輕男人，他赤裸上身，一手撐著
門框，低頭點了根煙，斜著眼睛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子慢慢走了出來。
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我心裡咯蹬一聲。
林荔的套裝已經揉得皺了，她低著頭，頭髮垂在臉側，兩手拿著提包貼在身
前，臉色很紅。那男的說了句什麼，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像是羞得抬不起頭來
。
不可能吧？我是不是看錯了？只是一個穿了一樣衣服的陌生女人。那羞澀緊
張的樣子，簡直像一個新娘……怎麼都不可能是那個高傲的林荔啊。
紋身男說：「你的手下不錯啊。」他拍了拍沙發，「過來坐。」
林荔飛快地瞥了我一眼，眼神裡除了緊張，還有一點點愧疚。年輕男人粗魯
地推了她一把，林荔高跟鞋一歪，險些摔倒。我扶住林荔，順手擰住那男的手腕
，「林總，公司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那男的被我擰住手腕，還在用力回拽。日你媽，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在哪兒長
大的，不是吹牛，我們哪兒十個男的九個都是會家子，老子上小學就能單手開磚
，祖傳的！這些年在外上學，功夫荒廢了，但擰斷你的狗爪還不跟擰豆芽似的。
林荔看著我，一臉的驚訝。就知道你沒想到！以為我只會畫圖啊。
我特虛偽地柔聲說：「林總，公司還等著你拿主意呢。快回去吧。」
那彪形男捏著拳頭走過來。我爺爺說過，不能跟沒練過武的人動手，N多年
沒打過架了，我還真吃不準能不能放倒他。
「讓她走。」紋身男發話了。
林荔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拿著皮包離開別墅。沒練過武是不行，瞧這腳
下軟的，小心別摔著。
等林荔走遠，紋身男指了指桌上的檔夾，「這東西是你接的？」
真邪門兒了，還是那個黑色檔夾，到底什麼玩意兒？「沒錯。就它。」
「好！小兄弟快人快語，我也不為難你。你也知道這事兒的份量，我給你一
天的時間，你把該辦的事兒辦了，明天晚上，還到這裡，兄弟送你上路。」
我靠！我沒聽錯吧？上路？上哪兒啊？坐飛機還是坐輪船啊？不就是點設計
資料？至於嗎？沒聽說有出台新政策，建築責任終身制改成付命制，一份設計圖
搭上一條人命，還是先要命再蓋樓，多少設計員也不夠使啊？難道是政府轉型，
大力壓縮固定資產投資？那也不能拿我們設計員開刀吧。
「等一下，我想這裡面是不是有誤會？」
「林荔說是你接的，你也承認了，我想這裡面沒什麼誤會。」
「可我就拿了……」
紋身男傾了傾身子，「既然是你接的，這事你就脫不了干係。我是看得起你
，才給你一天時間。你也不能想著逃跑還是報警，沒用。」
紋身男拿起我遞的煙，點上吸了一口，慢悠悠吐了個煙圈，「這煙可不怎麼
樣啊。」
廢話，我一個月三千塊錢，房也沒買，婚也沒結，我能抽什麼好煙？日，讓
林荔擺了我一道！太不仗義了吧？這事兒在這兒也問不明白，我還是問林荔得了
，她總不能生生把我往墳坑裡推吧？
我二話沒說，打的直奔公司。干伊娘哎！路上又堵車了。我路上狂打林荔手
機，一直打到手機沒電，也沒人接。到公司已經是七點半了，我衝上樓，公司裡
黑著燈，一個人都沒有。
我腦子有點懵，如果明天還找不到林荔，怎麼辦？愣了一會兒，我罵了一句
。
管他呢，大不了明天下午直接去警局，進去我就不出來！
頭昏腦脹地回到社區，公寓前圍了一群人，還有幾輛警車。我進了樓，只見
幾名員警抬著一具單架從樓梯下來。單架上蓋的白布沾著斑斑血跡，中間突起一
個很奇怪的形狀。
我生平第一次離死亡這麼接近，想到明天躺在上面的冰冷屍體，也許就是我
，我感到了真實的恐懼。
從電梯出來，有許多員警。那個死者竟然就住在我隔壁，透過大開的房門，
能看到牆上、地板到處灑滿血跡……我一點都想不起住在我隔壁的是什麼人。警
察問了我許多問題，但我都無法回答。
有幾次我都忍不住想告訴他們，我下午遇到的死亡威脅，終於還是沒有開口
。
我希望林荔能給我一個解釋。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隔壁糟雜的聲音使我心裡亂紛紛擾成一片。今天究
竟發生了什麼事？林荔為什麼要拿我當替死鬼？那個檔夾究竟關係到什麼？
我一個都猜不出來。還是要找林荔問個明白。接上電源，手機立刻響了起來
，我趕緊打開，上面有十幾條未讀短信，還沒等我看清，就有電話打進來。
接通後，我立即吼了一聲，「林荔！」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
我耐著性子說：「林荔，下午在賓館你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電話裡響起一陣低低的抽泣聲，我心裡一緊，「穎穎？」
我把今晚的約會忘得乾乾淨淨。
「對不起，我有點事……」
「原來你跟她一起……」沈穎穎大叫一聲，「不要臉！」
「你誤會了。」正心亂如麻，她這一哭，我肝都在顫。
穎穎哽咽著說：「我一直在想……等遇到我喜歡的人，我就為他穿上裙子…
…今晚我第一次穿上裙子……可他騙了我，他沒有來……」
「穎穎，你聽我說，下午……」
「你去死吧！」沈穎穎叫了一聲，接著啪的一聲脆響。
她把手機摔了。
我攥著手機，木偶一樣坐在床頭。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混亂最悲慘的一天，所
有的一切脫離了控制，野馬一樣把我踐踏得體無完膚。我在黑暗中艱難地呼吸著
，等待明天的到來。等待那個有著決裂、陷害和死亡威脅的明天。
04
「二八佳人體如酥，腰懸利劍、利劍、利劍……」
「喂……」
「楊凌！這會兒都六點了，你怎麼還沒起床！設計方案呢？林總八點鐘就要
呢！」
「知道了。」
等一下－－「設計方案？」我清醒了一些。
「前天你拿的項目。記住啊！」沈穎穎掛了電話。
2006－08－11星期五06：10
蒼天啊！
穎穎是不是秀逗了？怎麼一夜之間變得像沒事人一樣，還問我昨天的專案？
難道昨晚受的刺激太嚴重，腦子……
我不敢再想，連忙起床，臉都顧不上洗，就衝出門。
到了門外，我情不自禁地往隔壁看了一眼。房門緊關著，昨晚員警沒有留下
任何痕跡，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想到那房間裡的滿目血腥，我心裡還是
有些發緊，連忙加快步伐，匆匆走進電梯。
公寓前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昨天我見到的那個女郎正在關上車門。每天凌
晨才下班，她比我還辛苦。走上台階時，我聽到她的高跟鞋聲很清脆。
7：50
我跟昨天一樣來到公司，沈穎穎正在劈劈啪啪打著鍵盤。我看著她的背影足
有一分鐘，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咦？你怎麼買了這麼多包子？」
「我也沒吃呢。」我小心看著她紅白動人的臉蛋，就像當年高考成績揭曉時
一樣忐忑，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穎穎跑去洗手，一面說：「我要個小的，我正減肥呢！」
過了一會兒，沈穎穎回來在四個包子裡挑來挑去，最後挑了個最大的。
……最大的。
「你怎麼不吃？」沈穎穎咬著包子說。
「我吃！」我頭一次發現，這包子真他媽難吃。
沈穎穎吐了吐舌頭，「忍不住挑了個大的，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我食不知味地吃著包子，半晌才說：「穎穎，昨天晚上……」
女孩兩手捧著包子，眼睛圓圓地看著我，「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啊？」
「昨晚……」
沈穎穎伸手在我額頭碰了碰，小聲說：「你發燒了？」
「你才發燒了呢！」
「沒病你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不理你了！」
雖然今天可能就是我此生此世最後一天，但對穎穎這位小師妹，我自認為還
是有責任的。我竭力嚥下一個包子，正容說：「穎穎，昨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
嗎？」
「怎麼不記得？」
「你知道做了什麼？」
沈穎穎臉突然一紅，「不告訴你！」
賢妹，師兄真服了你了。你要憋死我啊？
我正想說話，蜂鳴器突然響了。
「楊凌，你過來一下。」
林荔！丫居然還敢來！我一口把包子吞了，挽著袖子直闖過去，今天不把事
情說清楚，老子跟你沒完！我還是童子身呢！你就這麼狠心讓我去死？
林荔背對著我，正低頭翻著桌上的資料。她還穿著昨天的咖啡色套裝，但看
上去整潔如新，沒有一點皺痕。那雙修長的美腿並在一起，就像昨天一樣，美艷
中帶著一絲傲慢。我靠，這一幕太詭異了吧……
林荔扭過頭，見到我正盯著她的腿猛看，皺了皺眉，「設計方案呢？」
我昨天不是給你了嗎？你念都念過了，還問我？雖然這麼想，我還是不由自
主地打開公事包……
……
瞧瞧瞧瞧，世道真是變了，設計方案好端端在我包裡躺著呢。
我無言地遞過方案，林荔接在手裡，找到重點章節，快速翻看著。
「林總。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我的聲音比殭屍強不了多少，林荔還是聽見了。她猶豫了一下，「楊凌，你
看到一個黑色的檔夾嗎？」
我搖了搖頭。
「你去吧。對了，一會兒跟客戶開會，你也來一下。」
我像夢遊一樣回到座位上，直直看著窗外的天空。不是我瘋了，就是她們倆
個都瘋了。但我發瘋的可能性實在太小，首先，我們家族沒有遺傳病史；其次，
我本人智商中等，沒有高到足以瘋狂的程度；第三，我是理工系畢業，沒有接觸
哲學、繪畫、音樂、文學這些高危項目的訓練；第四，我的邏輯思維仍然正常，
比如我背九九乘法表……
「喂。」有人很輕柔地碰了碰我的額頭。
我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穎穎姣好的面孔，她一手拿著紙杯，水靈靈的眼中
充滿關切。
「你怎麼了？」
「怎麼了？」我機械地反問。
「我聽你背了兩遍九九八十一。」
「兩遍……真的是兩遍嗎……」我崩潰地望著她，我明明只背了一遍啊。
我，楊凌，男，二十八歲，建築系本科畢業，三次優秀獎學金獲得者，武術
世家出身，未婚，成分至今仍是童男。好端端的突然就瘋了，我也太冤了吧？
我一口喝乾沈穎穎遞來的冰水，「幾點了？」
沈穎穎拿出手機，「八點二十五。喂，你幹嘛？」
「我撒尿！」我氣貫山河地吼了一聲，在眾人驚穎的目光下走出寫字間。
到了樓下洗手間，我點了根煙，兩口吸完，又點了一根。等我點到第三根…
…娘的！終於來了！
一個西裝男走進洗手間，看了我一眼，把一疊資料放在洗手台上，進了隔間
。
我不動聲色，斜眼看著那堆資料中的黑色檔夾。過了五分鐘，西裝男沖水。
出來。
接著一個胖子夾著公事包進來，正是那個姓江的傢伙。
西裝男把文件夾遞給江大胖，江大胖把檔夾塞進公事包，給了他一個厚厚的
信封，然後兩人不言聲地出去了。
我按滅煙頭，直接到旁邊的趙本山那兒拿了三套針孔攝像機和無線麥克。事
情已經很明白了，雖然我不明白它為什麼會發生，但它確實已經發生了。
那首歌是怎麼唱的？昨日重現。冥冥中似乎有只巨手一撥，時鐘又回到了昨
天。媽的，如果我不想過得和昨天那樣慘，我必須很小心同時很積極地做些什麼
。
8：50。我做好了一切準備。在會議室三個角度裝上了針孔攝像頭，保證能
夠看到室內任何一個位置，不留死角。然後我在會議桌下裝上無線麥克。
我很耐心地等了四十分鐘，9：30，會議如時舉行。
看到江大胖，林荔微微變了臉色。與三位老總寒暄。林荔做方案介紹。等江
大胖拿出黑色文件夾，我心裡的冷笑幾乎要衝出喉嚨。
不等林荔開口，我就站起來，「林總，我先告退。」
不理會他們的目光，我出了會議室，立即衝進林荔的辦公室，關上門，把視
頻音頻線接在她的電腦上。
不是吹的，把一堆散件裝成電腦，我只用五分鐘，何況分頻器這些小玩意兒
！
戴上耳麥，我把腿翹在林荔的辦公桌上，開始觀察室內的談判，看他們怎麼
把老子給賣了。讓我當替死鬼？靠！
趙本山那傢伙形像不怎麼樣，手裡的貨還真不錯，三百萬圖元，連林荔唇角
的輕顫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總，不想看看這些資料嗎？」
林荔沒有作聲，她細白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胸口不住起伏。
「林總好大膽子啊，趙繼雄已經垮臺了，你還敢從他那裡拿走證物。怎麼？
還想反咬我們陳部長一口？」
林荔低聲說：「你們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姓趙的作事太橫，道上的兄弟早看他不順眼，何況這裡面還
有些油水可撈。林總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這東西，現在只要我一句話，林總就
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東西不是我拿的。」
「誰拿的？」
林荔咬住嘴唇。
江大胖靠在椅子上，慢悠悠說：「這裡面東西可不少啊。就算道上的兄弟放
過你，單是跟你們公司有關的賬目，也夠林總坐十幾年牢了吧。」
林荔臉色發白，良久才說：「江總，您開出條件吧，只要林荔能做到的，都
會讓你滿意。」
胖子哈哈大笑，「林總果然是明白人。」他扭頭看了看旁邊兩位，笑呵呵說
：「孫總、吳總，這幾年咱們沒少讓林總搶生意，先讓她道個歉怎麼樣？」
「好說好說。」兩個隨聲應和。
林荔站起來，兩手握著放在身前，躬身說：「對不起。以往多有得罪，請江
總、孫總、吳總多多包涵。」
「林總想得倒輕巧！這算什麼道歉？」江總臉上肥肉一繃，都橫了起來，聲
色俱厲地說：「我是讓你用下面的嘴道歉！」
聽到這句話，不光林荔變了臉色，連我在這邊也猛然漲紅了臉。江大胖！你
也太流氓了吧！
我緊緊盯著林荔，只見她臉上時紅時白，漂亮的大眼睛水濛濛，有點兒泫然
欲滴的感覺。
「怎麼？林總不願意嗎？」江大胖敲了敲桌子，「把內褲、奶罩都脫掉，從
桌上爬過來！」
會議桌是橢圓形的，林荔坐在一端，江大胖坐在中間，孫總、吳總坐在後面
。
三個人都盯著美貌的女總裁，露出貓捉老鼠般戲謔的淫穢表情。
相比之下，我就很菜鳥了，還沒看到一點裸戲，就完全被這一幕所征服。林
荔啊，我那個美艷的上司，讓三個不良中年逼著在談判桌上脫掉內褲、奶罩。簡
直是我夢中的場景啊。
如果是昨天，也許我會衝進去救她出來，但現在，阿門！請你快一點吧！我
就是當槍也要當一條有價值的槍啊。
05談判桌上的女總載
林荔兩手伸進裙內，摸索一會兒，然後從裙底褪下一條帶有蕾絲花邊的黑色
絲織物。她拉著內褲邊緣，將它從兩條光潔的大腿間一直褪到膝彎，然後弓下腰
，抬起小腿，把內褲從腳踝取下。
幾個老總都是色中老手，絲毫不顧及我的急切，而是讓林荔把黑色的小內褲
舉起來，裡外展示一遍，尤其是襠部溫熱的痕跡，足足讓林荔翹著手指展示了兩
分鐘。
林荔的傲慢已經蕩然無存，被人這樣戲弄，她臉上只有無比的羞恥。在談判
對手的命令下，林荔把帶著體溫的內褲放在桌上，然後兩手伸進衣內，解開乳罩
後面的掛鉤。敞領的套裝上衣猛然一彈，兩團肥圓的乳肉漲起，把衣襟撐得滿滿
的。她的乳罩是無肩式的，很容易就從衣內取下。她羞恥地扭過頭，把乳罩舉到
眾人面前。
「林總的奶子還真夠大的。多少碼的？」
「36D.」
「大點聲！」
林荔舉著乳罩，紅著臉說：「36D！」
「大奶妞，把上面的扣子解開，順著桌子爬過來！」
林荔解開領口的鈕扣，然後抬起一條光溜溜的美腿，跪在談判桌上，兩手按
著桌面，朝江大胖爬去。她仍穿著短裙套裝，趴在桌上，那只渾圓的美臀高高翹
起，隨著兩條大腿的開合左右擺動，就像一團微顫的軟肉。
把視頻切到另一個鏡頭，我差點噴出鼻血。林荔上衣最上面的鈕扣解開，乳
房擠在襟口，兩隻白光光的大肥奶幾乎整個懸垂出來。
我前後切著視頻，觀賞女總裁抬臀挺乳，在談判桌上爬行的艷態。林荔盤著
髮髻，這使她臉上每個細微的表情都無所遁形。她在這間會議室做過無數談判，
但拿自己的肉體當作談判的籌碼，還是第一次。想到她衣服下已經赤裸的胴體，
我心裡一股一股往外冒邪火。
美艷的女總裁爬到胖子面前，低下她高傲的頭顱，低聲說：「江總，對不起
了。」她咬了咬嘴唇，「能不能換個地方，林荔向三位一一賠罪……」
「我看這裡就挺好嘛。林總自己的會議室，空間又大，隔音也好，還有落地
窗呢。」江總一隻胖手伸到林荔胸前，插進她白膩的乳溝，將兩隻豐滿的乳房粗
暴地拽到衣外。
一片白艷的肉光猛然亮起。林荔的乳房是吊鐘型的豪乳，這會兒跪著，沉甸
甸吊在胸前，愈發圓碩。乳肉又白又滑，隨著江胖兩隻大手揉捏，不住改變形狀
，充滿了迷人的彈性。紅艷的乳頭在指縫間滑來滑去，不時被江總捏住，狠狠一
捻。
林荔痛得擰起眉峰，也不敢躲閃，只能裸著一雙肥滑的美乳任他把玩。
江總拍了拍林荔的乳球，「把屁股轉過來！」
林荔轉過身子，面朝著圓桌中央，抬起屁股。江總隔著裙子摸弄著她的屁股
，對她屁股的彈性和手感連聲稱讚，林荔低著頭，臉上露出恥辱的表情。
「把裙子拉起來。」
林荔咬緊牙齒，並緊雙膝，拽著裙擺慢慢拉起。她兩條大腿渾圓豐腴，黑色
的絲襪貼在上面，彷彿一層薄薄的蟬翼。絲襪頂是兩截白滑的大腿。到了臀緣，
裙口就顯得過於緊窄，林荔用盡力氣收攏臀肉，才把裙子提到腰上。只見咖啡色
短裙的裙口向上一提，一隻光溜溜的白亮美臀立刻彈了出來。
林荔的屁股又圓又大，形狀比我想像中更完美，肌膚雪白，就像一隻精緻的
瓷器般的光亮。正中一條光潤的臀溝將圓臀分為兩半，臀肉緊緊並在一起。幾個
男人緊緊盯著林荔的屁股，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林總，該說話了吧。」
林荔撅著屁股說：「江總，對不起。林荔給你賠罪了。」
江大胖直接說：「我要玩你的屄！」
林荔臉上時紅時白，良久才吃力地說：「請江總隨便玩，只要江總玩得高興
……」
「你不把屄露出來，我怎麼玩啊？」
「對不起。」林荔說著，兩手抱著臀緣，將肥白的屁股向兩邊打開。
江總忽然拉開窗簾，盛夏的陽光落在那只赤裸的大白屁股上，白膩的臀肉立
刻散發出一層耀目的艷光，每一絲紋路都清晰無比。林荔驚慌地轉過頭，卻被江
總摑了一掌，「看什麼看！這樣照的清楚！」
林荔屈辱地低下頭，扒開肥圓的白臀，露出臀溝下方柔艷的秘境。她的陰戶
形狀飽滿，陰唇被剝得外張，裡面是兩片紅嫩柔膩的小陰唇。桃葉形的陰戶下方
，嵌著一個丹紅的肉洞。陽光下，那些紅膩的蜜肉每一絲蠕動都清晰可辯，就像
一朵淫艷的妖花，誘人之極。
江總粗大的手指插到女總裁雪白的大屁股下，恣意把玩她的性器。林荔仍穿
著套裝，但兩隻圓乳被拽到衣外，裙子拉到腰上，裸著白生生的大屁股，股間紅
艷的性器在別人指間不住變形。
透過鏡頭，我能看到林荔臉上的羞恥，還有眼底的哀傷。很明顯，姓江的這
次抓住她的死穴，讓她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他還帶了兩個人來，顯然是吃定了
她。連我這個小職員，都能看出來姓江這次是要趕盡殺絕，不給她翻盤的機會。
就憑以前商場的恩怨，林荔不但公司難保，連她本人也會淪落為這幫傢伙的
玩物。
說起來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公司如果倒了，誰給我薪水？我切過視頻，觀
察著另外兩個人。這些老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半渣，三頭加起來也不夠我五
分鐘打的。
正想著，耳麥裡突然傳來一聲「對不起！」我切過視頻，只見姓江的已經抱
著林荔的大白屁股幹了起來。女總裁光著屁股趴在談判桌上，那桌子只有一米多
寬，她頭部低垂，豐滿的乳房擠在桌子邊緣，抱著肥白的大屁股向上翹起。每次
插入，她都要叫一聲，「對不起！」
我真佩服這姓江的，一邊干人家的屁股，一邊還讓人家說：「對不起！」
「我該肏！」
「請用力！」
「肏得好！」
林荔的聲音確實好聽，配合著抽送的節奏，就像在唱歌。陽具干進體內，林
荔先是柔聲道歉，「對不起」，接著脆聲說：「我該肏！」然後陽具拔出，林荔
掰開屁股，用力挺起下體，等著肉棒插入，婉轉說：「請用力。」最後陽具干進
她敞露的肉穴，再稱讚說，「肏得好！」
江總肚子不小，雞巴倒不大，他抱著林荔的屁股一拱一拱，沒多久就射了精
。
就這一會兒工夫，他就滿頭大汗，一邊喘氣，一邊說：「孫總，該你了。這
騷貨的屁股玩起來真夠勁的！」
林荔吃力地撐起腰，那隻大屁股沾著汗水，在陽光下就像一團白馥馥的膩脂
又白又軟，沿著長桌一搖一擺地朝孫總爬去。一股白稠的精液從她體內淌出，在
臀下紅艷的陰唇間長長垂下，搖晃著滴在談判桌黑亮的桌上。
林荔微喘著低聲說：「孫總，我向您道歉來了。」
孫總大模大樣坐在椅子上，指了指褲襠。林荔趴在桌子邊緣，伸手解開他的
皮帶，拉開褲鏈，托出他勃起的陽具，讚歎說：「孫總的東西好大啊。」
大嗎？我瞧了瞧自己支起帳篷，我這童子雞比他大上一倍有點誇張，大上一
半肯定是有的。看來到人生的成功，跟雞巴大小沒什麼關係……
看著美女老闆的大白屁股被這幾頭豬這麼給拱了，道義上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
我一腳踹開大門，一個反手刀，一個側踢，再加一個旋風腿，保證他們連叫
都來不及，就能結束戰鬥。不過傢伙們背後還有黑幫呢，讓我為林荔賣命，嘿嘿
，再商量商量。
孫總搖了搖陽具，「讓我試試林總的口活。」
被他們比作妓女，林荔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但她隨即用笑容掩飾住。她攏了
攏頭髮，低下頭，張開鮮紅的小嘴，含住孫總的龜頭，輕柔地吞吐起來。
林荔的嘴型很美，塗過口紅的唇瓣明艷動人。她唇角貼著棒身，先把陽具舔
得濕潤，然後一邊吸吮，一邊賣力地吞吐。鮮紅而柔軟的唇瓣包裹著棒身，上下
滑動，兩隻豪乳懸在桌子邊緣，來回跳躍，抖出迷人的肉光。
孫總拿住她兩隻乳房，一會兒拉長，一會兒揉圓，還把兩隻乳球擠在一起，
用力磨擦。林荔上身探到桌下，白亮的大屁股愈發高舉，精液從大張的陰唇間掉
落下來，在她臀下匯成一片。
我一邊觀賞，一邊盤算著怎麼來改變自己的命運。林荔既然找我當替死鬼，
我對她也不必客氣，只要等她兩點鐘給我打電話時拒絕就行了，至於她的死活，
呵呵，時間緊張手段有限，我也管不了。今天最要緊的事，是要請沈穎穎吃飯。
天大地大，都比不上我師妹大。
她為我穿裙子了……
06
我很奇怪沈穎穎為什麼會看上我。謙虛地說一句，我形像一般，人也不是特
別聰明（不然林荔也不會挑我個傻瓜），現在是個無權無勢還沒什麼錢的小職員
，未來也不見得很光明。穎穎的追求者中，至少有一半條件都比我優秀。
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穎穎這樣的小美女，不但是買方市場，而且是絕對的
稀缺資源。所以我給她買早餐買午餐，但從來都沒有非分之想－－真的沒有。只
要有起碼的判斷力，就該知道穎穎應該選一個更好的男人。她有這個資格。
所以昨天晚上接到她的電話，我先是愧疚，然後是心疼，等聽到她說要為喜
歡的人穿裙子，我震驚得都傻了。長生天賜予我力氣！我從來沒有暗示過什麼！
我們之間更像是兄妹，小丫頭有什麼追求者總拉著我做成本分析，說實話，
有那麼七八個，我看著都心動，勸著穎穎趕緊嫁了。但穎穎只是撇撇小嘴，說沒
感覺。
我都納悶，這都什麼年代了，全國女人都無比現實，無比智慧，把窮光蛋和
富少爺分得一清二楚，怎麼會出了這麼一個鮮物，還在講感覺？感覺靠得住，母
豬都能上樹！
不過穎穎還小，再挑上三四年也無所謂，我也沒有死諫。讓她再玩兩年，慢
慢就成熟了。
現在她居然看上我了－－真主與我同在。那句「我為你穿裙子」給我的不僅
僅是榮耀，一個男人所能擁有的幸福，還有壓力。我能給予你什麼呢？
我拉開百葉窗，遠遠望著穎穎的背影。
等我回到電腦前，坐在帶著林荔體香的寬大座椅中，就像剛剛洗過冷水澡一
樣冷靜。
林荔一邊給孫總口交，一邊脫去衣服，直到只剩下絲襪和高跟涼鞋。她的皮
膚白而細膩，腰肢纖細，熟艷中帶著一種成功女性獨有的氣質。所以看她被人淫
玩，特別過癮。當然，我親自幹她一次，會更過癮。
孫總按著林荔的腦袋，在她口裡噴射起來。林荔等他射完，紅唇包著棒身，
慢慢吐出陽具。
「嚥下去，嚥下去。」三個人都在叫。
林荔直起腰，含著滿口的精液，眼睛一眨一眨，楚楚可憐地看著眾人，最後
乖乖嚥了下去。我這才發現，林荔還真有做婊子的天賦，被幹成這樣還能裝騷。
林荔張開嘴，紅嫩的舌尖在唇上掠過，把唇上沾的精液舔到口中吞下，然後
朝最後一個說：「吳總，該向您賠罪道歉了。」
姓吳的個子矮，他把林荔拉到桌下，讓她趴在桌面上，兩腿張開，翹起屁股
，從後面干她的美屄。
這邊江總拿出一疊列印好的檔，讓林荔一邊挨肏，一邊簽字。看到協議內容
，林荔臉色頓時變了，良久她抬起臉，「江總，林荔這次認輸了。公司所有資產
轉讓給你們三家我同意，但我個人的資產……我也拿身子給各位賠罪了，明天我
就離開，永遠都不再回來。能不能給我留一些路費。」
江總抱著肚子慢悠悠說：「林總，你也太天真了吧？還想一走了之？告訴你
，這次放你一條活路就不錯了，你要走了誰放心呢？你安心在這兒住著，什麼時
候接到電話，你就洗乾淨了過來。」
林荔勉強笑道：「江總，我也是在場面上混過的，多少給我留點體面……」
「體面！」江總打斷她的話，「告訴你！你這次是栽到底了！往後你就是只
應召雞，把我們伺候好了，什麼都好說。如果你有什麼想法，小心那天突然瞎了
眼，斷了舌頭，被賣到山裡，當生娃兒的工具！」
那人還在抱著她的屁股猛干，林荔呆呆看著文件，最後在恥辱的姦淫中，簽
下了讓她一無所有的協議。
吳總不到五分鐘就射了，林荔撅著流精的大白屁股，在文件上一一簽下名字
。
她放下筆，露出一個充滿苦澀的笑容。
「還有章呢。」
林荔原本準備了要簽訂合同，她打開手提包，拿出印章。
「等一下。」江總一人吞了丸藍色的藥片，喝口水嚥下。
這幾個還真看得起林荔，輪著幹了一遍還不夠，還拿偉哥助陣，想幹死她啊
？
我算明白他們的會議怎麼會開三個多小時了。倒是林荔，三個偉哥男都能挨
下來，還真夠強的。
幾個人一邊等著藥力起效，一邊戲弄這個一敗塗地的女總裁。他們掰開林荔
的屁股，把印章塞到她屁眼兒裡，讓她抱著屁股在協議上蓋章。
我本來是挺冷靜的，但看到林荔渾圓肥嫩的大白屁股裡嵌著一個鮮紅的印章
，白膩的臀肉夾著印章邊緣，像是要把它吞到屁股裡面，我立刻硬了起來。
林荔跪在桌上，把檔放在兩腿之間，然後抱著屁股對準位置坐在上面，渾圓
的美臀來回搖動幾下，抬起時，檔上就多了一個鮮紅的印記。
蓋完十幾份各類協議，林荔臉色蒼白，渾身像虛脫一樣無力。江總從她屁眼
兒裡摳出印章，然後把她一把推倒，用力壓了上去。
林荔赤條條躺在談判桌上，兩腿張開，敞露著柔美的性器，被那些因為偉哥
而勃起的陽具輪流戳弄。眼看到了十二點，他們還沒有甘休的跡像，我關了顯示
器，走出辦公室。
我買了兩份速食，很認真地拿了兩雙筷子。果然穎穎又跟我說起那個趙本山
，這次我沒再猶豫，一口替她回絕。
「小樣！他哪兒配得上咱們穎穎？」
「就是！」沈穎穎小臉放光，顯然對我的堅決大為滿意。
我有點心虛地埋頭吃了一陣，小心問：「穎穎，你怎麼不穿裙子？」
「怎麼了？」
「女孩不都喜歡穿裙子嗎？你一直都穿長褲。」
沈穎穎白了我一眼，「八婆。」但聲音喜洋洋的，似乎並不覺得我多管閒事
。
她穿著一件紅色的翻領小上衣，下面是一條白色的長褲，整個人看上充滿活
力。憑我多年審美養成的直覺，她應該有一雙很美的長腿。
「你不喜歡裙子？」我繼續試探。
沈穎穎咬著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我，小鼻子哼一聲，「我才不穿呢
。讓別人吃豆腐。」
這丫頭對自己看得還真是金貴，讓人看一眼怎麼了？你瞧我們林總，這會兒
正在會議室的談判桌上，被三個男人輪流上都不說什麼呢。
「不是吧？」
沈穎穎臉上紅了一下，「我才不告訴你呢。」
「喂，我要請你吃飯，你能不能穿裙子？」
「你請我吃飯？為什麼？」
「師兄請你吃頓飯，還問你那麼多。穿不穿？」
「不穿！」沈穎穎翹起下巴，「想得美！」
我暈，我發現這丫頭喜歡撒謊，娶回去有我頭痛的。
「你把師兄當成什麼人了？」我義憤填膺地說：「不管你穿不穿，這頓飯我
都得請！」
「好啊，先聲明，檔次低了我可不去。」
「趙本山選的地兒怎麼樣？」
「你敢請，我就敢去！什麼時候？」
我猶豫了一下，「明天晚上。」
「沒問題！」穎穎順手收拾了我的飯盒，蹦蹦跳跳地拿去倒掉。
會議室的淫亂已經接近尾聲，林荔軟綿綿橫在談判桌上，白滑的肉體透出被
人反覆摩挲過才有的柔膩光澤，充滿了淫靡的氣息。那幾個傢伙都是毫無顧忌地
在林荔體內射精。連續被干六次，林荔兩條美腿像癱軟一樣垂在桌子旁邊，白亮
的肌膚沾滿汗水淫液，乳頭被揪得紅腫。
林荔下體一片凌亂，陰戶翻開，肥軟的陰阜被撞得發紅。陰內抽送的陽具突
然加快，林荔竭力挺起下體，將他把精液射進她陰道深處。
幾個老總一邊穿衣，一邊笑呵呵說：「幹得過癮。」
「林總人美屄也美，幹著有勁啊。」
「林總果然是女強人，這麼干下來都能挺住。」
「往後把屄洗淨了，有你的好日子過。」
林荔笑了笑，「知道了。」
江大胖忽然說：「林總。你說那東西不是你接的，究竟是誰？」
我心一下提起，緊張地注視著螢幕。
林荔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楊凌。」
我日！我哪點兒對不起你，你這麼害我？
「楊凌？你手下那個？他知道這事？」
林荔點了點頭。最毒婦人心，一點都不假，這幾頭豬剛才偉哥吃得少了，怎
麼沒干死你呢。
江大胖想了一會兒，「起來吧。」
林荔勉強撐起身子，打開提包，拿出面巾紙抹拭下體的淫跡。
「擦什麼呢？」江總拿起林荔的內褲，在她腿間胡亂抹了一把，然後把內褲
塞進她下體。
林荔張著腿，眼看著那條黑色的絲織內褲，在他肥胖的手指下一點點塞入蜜
穴，將精液都堵在體內。
「以後內褲都這麼穿。」
「好的。」
林荔下了談判桌，腳下不由一軟。江總拽著她的頭髮，讓她趴在桌上，用兩
只肥軟的乳球，把桌上的淫跡全部擦掉，才讓她穿上衣服。
林荔挺著一對沾滿黏液的美乳戴上乳罩，然後光著屁股拉上短裙，穿好套裝
。
跟著三人離開這間充滿淫靡氣息的會議室。
姓江的胖子邊走邊打電話，「小王，把車開過來。打電話定個房間，跟幾位
老總一起吃個飯。」
我這邊收拾物品，看了看時間，12：36.
朋友打電話約我聊天，我實在沒心情同一個話題聊兩遍，就很慚愧地推辭了
。
我掛了電話，立即往昨天下午去過的賓館別墅趕去。林荔這婊子已經說了我
的名字，就算我拒絕也逃不過了。先探探虎穴，看能不能掏出老虎的婆娘。
07
從公司到賓館還近一些，到的時候正值飯點，別墅靜悄悄沒有見人。我也沒
客氣，直接爬到三樓，敲了塊玻璃鑽到房內。
我找到林荔昨天所在的房間，爬上爬下安裝針孔攝像頭，為了把線拉到樓頂
，可費了我大事了。正拉線，我抬頭一看，東邊是個滿牆的壁櫃，上面隔了一人
多寬的空間，做成一排推拉門的單櫃。
咱也不玩高科技了，還是來原始的吧。我收了線，上去把三個櫃子的隔板全
部踢穿，還行，正好夠我躺在裡面。我掩好櫃門，在眼前留了道細縫，盡量往裡
面靠，免得有人發現我眼睛的反光。沒辦法，像我這種祖傳的武林高高手，眼睛
都太亮了。
我正閉目養神，忽然聽到一個淒厲的聲音－－「二八佳人體如酥……」
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突然來上一嗓子，真能把人嚇出毛病，我趕緊接通電話
。
沒錯，還是昨天那個陌生號碼，多半是林荔的手機被人扣了，藉口上衛生間
，用別人電話打來的。
「楊凌？」
「哎。」我懶洋洋應了一聲。
林荔聲音很低，「你幫我個忙。晚一點有人會給你打電話……」
「誰啊？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林荔怔了一下，小聲說：「你別問了，無論他說什麼，你都說是。還有那個
文件夾……」
「噢，那個文件夾啊，裡面的東西是不是對你很重要啊？林總。」
「沒什麼，就是專案的設計資料。如果有人問，就說是你拿的，記住了嗎？
」
「你再說一遍吧。」
林荔帶著哭腔說：「我真得來不及再說了。你幫我這個忙，往後我會報答你
的。」
拿什麼報答？你什麼都沒有了，難道讓我白嫖啊？
說不准那些人什麼時候回來，我沒再戲弄林荔，敷衍著答應了，掛上電話，
順手調到靜音，免得一會兒出事。
14：20房門打開，進來一群人。昨天那個紋身男正在接電話，過了會兒冷冷
說：「在呢，你們來吧。」
過了十分鐘，有人敲門。
江總的聲音說：「老七，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總。」
七哥「嗯」了一聲。
「林總是商界精英，女強人，平時想見都見不著。這會兒兄弟們都閒著，讓
她來陪兄弟們散散心。」
不知道江胖子跟林荔有什麼深仇大恨，上午玩也玩過了，肏也肏過了，這會
兒讓一幫黑社會的小弟來幹她。還真把她當成不要錢的妓女了，讓陪誰就陪誰。
我沒有聽到林荔的聲音，想必也沒有她說話的餘地。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忍耐
力，短短幾個小時從天堂跌入地獄，經受了那麼多凌辱，面對的是一場更殘忍地
輪姦，她居然還能挺住。
「這是江總的心意，」七哥說：「去那屋吧。」
房內只有一張大床，林荔坐在床邊，低著頭解開衣服，褪下絲襪，一絲不掛
地躺在床上，然後張開腿，一臉媚笑地從陰中挖出內褲。跟她進來的是個生面孔
，看腰板比昨天那兩個要強得多。他脫了衣服，什麼前戲都沒有，捅進林荔濕潤
的陰部就幹了起來。
脫掉絲襪，林荔露出兩條如雪的美腿，她膝彎被男人托在手裡，揚起的大腿
根部，一根陽具正在裡面快速進出。昏暗的光線下，林荔帶著慘澹的笑容，一點
一點陷入絕望。
櫃子一端挨著客廳，似乎只是層薄板，我小心地換了個姿勢，把耳朵貼在上
面，清楚聽到了七哥低沉的聲音。
「這女人是誰？」
江大胖壓低聲音說：「跟姓張的有一腿。昨天有個女人給我打電話，說姓張
的出事後有些東西在她這兒。我派人去一搜，還真有。」江大胖坐直身體，拍著
肚子笑呵呵說：「這女人已經攥在咱們手心裡，不妨留條命讓兄弟玩玩。倒是她
手下有個職員，跟這事兒有關。」
「誰？」
「楊凌。下午好好收拾收拾這婊子，再問問。如果真是楊凌，就按陳部長的
意思處理掉。」江大胖口氣輕巧得好像我是張擦屁股紙，「張茹呢？有消息嗎？
」
有打火機的聲音，七哥點了根煙，「正在找。」
「姓張的手下還有一幫兄弟，陳部長擔心他們做出什麼樣事，找機會把他們
也處理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江大胖起身走了。等七哥進來，我才知道這一趟來得有點
太冒險。別墅裡根本不止三個人，單是這會兒進來的就有六個。
這幫人什麼都不說，就是按著林荔猛干。這幫傢伙都是精壯漢子，上午那幾
頭老總跟他們一比，就成了鉛筆芯。這次我算是開眼了，至少八條壯漢輪番上陣
，無論抽插的強度還是密度都遠非假模三道的A片所能比較。我估計林總這輩子
都沒挨過這麼多這麼狠的狂肏，幹得她連叫都叫不出來，就像一灘軟肉一樣任人
擺弄。
「林總，東西是誰拿的？」
「楊……楊凌……」
「他知道這裡面的事嗎？」
林荔低喘著點了點頭。
七哥正要說話，手裡的電話響了，他聽著，臉色慢慢變得凝重。「你是誰？
」
他忽然問。
電話斷了。
「七哥，怎麼了？」
「找到張茹了。」七哥簡短說完，立刻發佈指令，房裡的大漢紛紛穿衣出去
，一會兒工夫就剩下三個人。
七哥又問了幾遍，林荔都一口咬定是我接的文件夾，裡面的東西她都不知道
。
其實她見過沒見過，姓江的都已經不準備殺她了，何苦再拉我墊背呢？
17：00.七哥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我看看了手機，果然是找我的。呵呵
，瞧我這會兒忙的，哪兒有空接電話啊？有事回頭再說吧。我記下號碼，直接關
了機。
七哥胸前的黑龍紋身猛然一鼓，轉身看著林荔，「他掛斷了。」
林荔的丹鳳眼一下子瞪圓了，「不可能！」
是啊，像我這樣忠誠勤奮的職工，只要老闆交待保證百分百完成，何況是這
種要命的大事，林荔不相信那是肯定的。
她起身想去拿手機，七哥反手一個耳光，把她打得摔在床上，兩隻乳房一陣
亂搖。
七哥寒著聲音說，「他是不是聽到風聲逃了？」
「不會！可能是他在外面，不方便接電話。」
「他在哪兒？」
林荔想了一會兒，突然說：「他跟沈穎穎最要好！沈穎穎肯定知道他在哪兒
！我給沈穎穎打個電話！」
我腦袋嗡的一聲，漲大一圈。我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肏你媽的林荔！找
死啊！
「喂，穎穎嗎？」林荔面帶微笑，像平時對待客戶那樣柔聲說話，不過她光
著身子，陰部被人幹得又紅又腫，裡面白糊糊沾滿男人的精液，跟她的表情完全
是兩碼事。
「你知道楊凌去哪兒了嗎？你也不知道啊？這樣吧，穎穎，我這裡有點事，
你現在來一下。」林荔說了地址，「你路上再給楊凌打幾個電話，如果他接了，
讓他也來這裡。快一點啊。」
林荔掛了電話，「你們放心，只要沈穎穎在這兒，楊凌一定會來的。」
七哥冷冷看著她，沒有作聲。
林荔媚笑說：「沈穎穎是我們公司有名的小美女，還是個處女呢。一會兒她
來了，七哥不妨嘗嘗鮮。」
我盯著林荔，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沒錯，我是有一點暗戀她。像我這個
年紀，很容易被成熟女性的魅力所誘惑。林荔無論容貌、氣質、談吐、修養還是
判斷處理事務的能力，都深深地吸引著我。因此幾個公司拿出條件，都讓我拒絕
了。
假如我再浪漫一些，會把林荔比為心目中的女神。所以，可以想像我此時的
幻滅感。那個女人的美貌像白雪一樣融化，露出她迷人外表下的蛇蠍心腸。我不
明白她害了我之後，為什麼還要害穎穎。是為自保？讓別人分擔痛苦？還是因為
她嫉妒穎穎的年輕、美麗還有純潔？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楊凌不到。你就等死吧。阿蔡，林總交給你。讓
她高興高興。」七哥說完，甩門出去。
昨天見到的那個年輕人踢了林荔一腳，讓她趴在地上，然後把一個盆子踢到
她屁股下面，讓林荔清理下體。林荔跪在地上，抱著白生生的大屁股，不斷吸氣
，像排便一樣往下腹用力。她的性器被幹得充血紅腫，足足大了一圈。那個紅膩
的肉穴隨著她的呼吸用力，緩緩地一鼓一縮，像一張淫艷的小嘴般，吐出一股股
濃濁的精液。
我小心地手機壓在胸口，開了機，然後用衣服遮住螢幕的光亮，給穎穎發短
信，讓她千萬不能到這裡來。
穎穎的回信很快，「為什麼？」
「這裡很危險。」
「騙人。」
姑奶奶，這可不是撒嬌的時候啊。正手忙腳亂的發短信，穎穎又發過來一條
，「你今天看林總的目光可不大正常哦。我要去看看，你們是不是在做壞事！」
拜託，眼光不要這麼准好不好？我目光不正常那是因為性命，不是性交。
「千萬不要……」
剛打了四個字，手機屏突然一黑。
安拉啊！這會兒沒電了！
我昨天待機還比這長了那麼一會兒呢！我恨不得把手機咬成碎片，早知道就
不接林荔的狗屁電話了！壞我大事！
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08
在壁櫃裡躺了四個小時，關節都變得像石頭。我輕輕活動著肘膝和手指，一
邊注視著下面的情景。
林荔跪在地上，連續不斷的性交使她小腿不時發抖，從她屁股裡排出的精液
一灘灘洩在盆底，漸漸連成一片，散發出腥膩而淫猥的味道。
林荔用了兩盆水才把下體洗淨，她把鮮亮的大屁股翹到阿蔡面前，等待著他
的玩弄。阿蔡，那個年輕人摸捏著她水淋淋的屁股和性器，「女人高潮什麼樣？
」
林荔紅著臉說：「那裡會動，會流水……」
「怎麼高潮？」
「裡面有個地方，摸到會癢……」
阿蔡來了興致，「讓我找找。」
林荔只好扒開陰唇，讓他手指插進肉穴，在體內來回撥弄。阿蔡一邊摳一邊
問，幾乎把她的陰道翻出來。林荔擰著眉頭，不時痛楚地咬住嘴唇。那小伙子粗
魯地掏弄了半個小時，把她下體扒得敞露。當他手指又一次進入，摳住林荔陰道
深處，那只屁股忽然一抖，林荔用變調的聲音叫了聲：「這裡……」
阿蔡一手摟住她的屁股，一手插在她的蜜穴裡用力挖弄。林荔像匹大白馬一
樣趴在床上，豐白的屁股被他插得亂顫，嘴裡「啊啊啊……」的叫著。忽然她全
身一緊，哆嗦著洩了身子。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心裡全是穎穎那傻丫頭的影子。她要真的來了，
麻煩就大了。別墅裡雖然只剩下三個人，但那個七哥，一對一我都沒有勝算。
我這會兒悔得腸子都青了，沒想到這一天重過一遍，還是一塌糊塗。不但沒
有挽回昨天的失敗，反而還又連累了穎穎。林荔！你個賤人！
林荔整個人都軟成一團，她滿面通紅，把臉貼在阿蔡的手臂上，腿根夾著他
的手指，仍在不時顫抖。
「騷貨，尿了這麼多水。」阿蔡拔出手指，把淫液抹在她乳上。
林荔羞答答合緊雙腿，小腹微微抽搐，她傾過身，主動含著阿蔡的肉棒，舔
弄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響起敲門聲，江大胖在外面叫，「林總，還沒完呢？」
阿蔡拉開門，林荔低著頭，一臉嬌羞地跟在後面，就跟我昨天看到的一模一
樣。
江胖笑呵呵說：「林總下午過得爽快吧。」
林荔點了點頭。
「怎麼啞巴了？讓我小弟幹得爽嗎？」
林荔低聲說：「爽。」
阿蔡捏著她的屁股說：「讓我摳得滿屁股流水呢。」
「那林總以後就多來陪陪我的小弟，讓我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兄弟們，也能
跟你這樣的精英交流交流。」
若在以往，對江大胖這種人，林荔都不正眼看他一眼，但這會兒她紅著臉，
一邊任他奚落，一邊小聲答應。
江大胖皮包裡突然響起鈴聲，他有點兒納悶，林荔連忙說：「是我的。」
江大胖掏出手機，準備掛斷，林荔急忙說：「可能是沈穎穎的。」
林荔接通電話，用輕鬆地聲音說：「穎穎啊，跟楊凌聯繫上了嗎？還沒有啊
……你到哪兒了？什麼！？」林荔神情突然緊張起來。
「怎麼不舒服了？肚子疼？月經來了……沒事沒事，我周圍沒人……」看著
七哥陰沉的目光，林荔差點兒哭出來，「穎穎，這事很重要，你無論如何也要來
一趟。明天後天你都可以休假好嗎？」
我緊繃的心臟總算鬆弛了一些，這丫頭還蠻機靈的。林荔反覆說了半天，已
經放下老闆的架子，差不多是哀求了，但聽得出沈穎穎一直沒鬆口。
忽然林荔聲音一變，帶出幾許風騷淫浪的意味，「穎穎啊，其實呢，楊凌是
跟我在一起。……你別管了，總之我們玩得很開心。我知道你一直挺喜歡他，所
以想請你來，我們三個好好談談……啊！」
江總的胖手狠狠插進林荔屁股裡面，林荔腿一軟，跪在地上，「輕一些……
哦，我是說楊凌……他摸我下面……」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哦，這婊子真他媽的！
那壯漢突然說：「七哥，有個女的朝這邊看呢。」
林荔抬眼一看，尖叫說：「就是她！」
「那女的跑了！」
林荔這才想起電話沒掛，連忙說：「穎穎！穎穎！」
「追！」
七哥跟壯漢立刻衝出去。
沒想到沈穎穎還是放心不下，悄悄溜了過來，現在情況已經壞到不能再壞，
也不需要多想了。我拉開櫃門，單臂攀著櫃沿，落在地上。
門邊背著我的第一個就是林荔，她還光著屁股趴在地上，我一腳踹在她腰上
。
我承認，林荔小腰折斷的脆響讓我很興奮。如果運氣好，她下半輩子還有輪
椅可以坐。你說什麼？打女人不好？當然不好，但她是賤人。
林荔一聲不響地暈了過去，我接著一個橫掃，踢在阿蔡膝彎，這傢伙手上的
力氣我見過，我可以讓他兩隻手。阿蔡後膝挨了一腳，立即向前跪倒，我左臂扣
住他仰過來的脖頸，用力一提。
這一招我是在電影上學會的。我家老爺子好藏私，聽說祖上有十幾招一擊斃
命的絕活，他硬是不傳。這會兒孩兒我有急用，也顧不了祖上的威名了。
等我回過頭，江胖都傻了，我直接一腳踹在他胯間，看著他兩眼突然一鼓，
像金魚一樣可笑。這幾年練得少了，腿上功夫是不濟了，居然沒踢碎他的骨盆。
我只好再補一腳，把江胖徹底整成女人。
我拽著林荔的頭髮，把她拖到走廊裡，用隨身帶的視頻線捆住她的腳。我還
是第一次接觸到她的肌膚，又滑又涼，確實是個難得的尤物。我把她兩腳分開，
倒吊在走廊裡，然後貼著牆躲在門邊。
等過我畢生最漫長的兩分鐘，房門終於打開。那壯漢跨進門，看到那具白花
花的肉體，不由一愣。要的就是效果，林荔這身白肉衝擊力比火箭彈差不了多少
，就是佛爺來了，也得一愣。我的鳳眼拳都快攥出血了，當即拔臂而起，指關節
對准他的太陽穴玩命一鑿，把他放倒。
「別動！」
我就知道還有這麼一出。還行，七哥沒拿槍指著穎穎，只是對準了我。我舉
起雙手，慢慢朝後退去。
沈穎穎被他攬著脖子摟在身前，除了頭髮亂點兒，其他還好端端的。我老婆
我都沒抱過，就讓你這麼樓著，有點兒不大合適吧？
七哥盯著我，用餘光打量著房間。沒等他誇我好身手，讓我虛榮心膨脹一下
，有人已經叫了起來。
「楊凌！你真的在這兒！」
這不廢話嘛。
「你這個不要臉的！你真的跟她在一起！」沈穎穎穿著旅遊鞋的小腳一個勁
兒亂蹬，如果不是被一個紋身壯漢摟著，這會兒就撲過來踢我了。
「別誤會！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跟她衣服都不穿在個房間裡，還說沒關係！」
「話說明白！她沒穿衣服，我還穿著呢！」
「你為什麼要脫她衣服！你給我說清楚！」
……
我還真說不清楚。這丫頭的醋勁兒未免也太大了吧？還是七哥仗義，手臂一
緊，穎穎就閉嘴了。
「喂，輕點兒。那可是我師妹！」
「你是楊凌？」
「不是。他才是。」
我往後一指，趁著他抬眼的機會，一個高擺腿，踢在他拿槍的手腕上。可惜
這只是我的想像，為了製造震憾性效果，我把林荔吊在走廊中間，結果擋住了我
出腳的路線。她那身白肉還真晃眼。
「我是楊凌。」我一直退到客廳中間，「你把她放了，咱們好好談談。」
「好身手。」七哥看著地上的幾個人說。
「還行吧。」我謙虛了一句。
「你是張繼雄手下？」
「其實我根本就沒見過丫的！」
「小兄弟，還是說實話的好。」
「我打小就不說瞎說。不信你問我幼稚園的徐老師。喂，你別動了，你那二
兩勁能掰開人家嗎？」後一句是對穎穎說的，那丫頭小臉憋得通紅，還是用力掙
呢。
沒想到我越說她越上勁，竟然用牙去咬。七哥手臂肌肉一緊，沈穎穎就像被
磕了牙一樣張開嘴，苦著臉去揉她發酸的腮幫子。
不等他開口，我先說：「林荔是我老闆，但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跟張茹是什麼關係？」
「張茹是誰？」我連忙說：「不要以為我是拖延時間，我知道你們還有兄弟
，而且那位大哥一會兒就會醒，不過我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告訴你也不妨，張繼雄已經在監獄裡自殺了。但他還留了一些東西，跟陳
部長有關……」
自殺？被你們滅口了吧。雖然我很想知道事情的底細，但這會兒無論時間、
地點都不合適。正想著，走廊裡突然傳來一聲呻吟。是林荔，斷了腰被倒掛在走
廊裡，她居然還能醒。
趁著七哥分神的一剎那，我躍過去一把扯開穎穎，緊接著一個撩陰腿，掃在
他胯下。
七哥單膝跪地，用槍柄砸在我的小腿上。我清楚地聽到腿骨折斷的聲音，奇
怪的是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快走！」
沈穎穎愣了一下，終於做了一件讓我滿意的事，轉身跑開了。
我回過頭，看到烏亮的槍口正對著我眉心，接著槍口噴出火光，刺鼻的火藥
味直接深入大腦皮層。
一切陷入黑暗。
09
「二八佳人體如酥，腰懸利劍、利劍、利劍……」
「楊凌！這會兒都六點了，你怎麼還沒起床！設計方案呢？林總八點鐘就要
呢！」
「楊凌？」
「知道了。」
我關掉手機，點了根煙，在黑暗中靜靜吸著。房間裡的一切仍是最初的狀態
，我經歷的似乎只是夢境。但沒有任何一個夢境會將死亡描述得如此真切。撲上
額頭的灼熱火光，濃烈的火藥味道……讓我感到了最深的恐懼。
我屏去雜念，開始仔細回想昨天的細節。假如我有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就
是在洗手間遇到的那個西裝男。林荔頭一晚上接到資料放在公司，卻被這個人竊
取交給了江大胖。只要我趕在他們交易之前，先拿到那個黑色的檔夾，不但能免
去死亡威脅，而且……養一條母狗，也許會很有趣。
我推門出來，看到一個女郎正拿出鑰匙，打開隔壁的房門。她穿著無袖的底
胸晚裝，精緻的髮型略顯散亂，神情疲倦，身上散發著夜晚的氣息。
原來是她。我早上遇到的她，原來就住在我的隔壁。這個房間今天注定要發
生血案，而她將是那個被殺害的女子。
我停下腳步，「你好。」
她抬起頭。
我猶豫了一下，「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她淡漠地看了我一眼，關上房門。
「等一下！」我推住門，任由自己的鄰居，尤其還是個漂亮的女鄰居遭遇血
案，可不是我楊凌的風格。
女郎並沒有很驚慌，「出去，要不我報警了。」
「我並沒有惡意，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呶，這是我的名片。」
那女郎似乎有少數民族血統，皮膚雪白，眼眶比一般人要深，鼻樑挺直，嘴
巴非常秀氣。她的眉眼和唇線修飾得很精緻，尤其是她的眼睛，睫毛彎長，瞳孔
又黑又大，特別漂亮。
她用兩根手指接過名片，看了看，然後還給我，「對不起，我下班。而且…
…」她輕輕一笑，「我很貴的。」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房門「嗒」的合上。我頹然搖了搖頭，再看時間，比平常已經晚了二十分鐘
，
＊＊＊＊＊＊＊＊＊＊＊＊
「怎麼現在才來？」沈穎穎小聲說：「林總都問了你兩遍呢。」
與別的女人不同，穎穎的美總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她臉上沒有半點脂粉，
皮膚白嫩得像是牛奶洗過。年齡雖然小了點兒，但該有的都有了，頂多身上還有
點奶香味，拿來當老婆也不錯了。
我很想找個東西，在她漂亮的臉蛋上蓋個戳，鄭重宣佈沈穎穎已經屬於我楊
凌了。丫頭，我可是為你死了一次呢，這輩子你都欠著我的，打個八折，下半輩
子陪我睡覺還賬吧。
我把包子遞給穎穎，忍不住說：「丫頭，以後小心一點，不要隨便亂跑。」
「說什麼呢？莫名其妙。」
「我是說……你的充電器呢？」穎穎的手機是跟我一起買的同一款式同一型
號，我的充電器放在家裡，在單位就用她的。今天可不能讓手機再沒電了。
我沒有理會林荔，下樓先到了洗手間。過五分鐘，西裝男進來。看我一眼。
放下資料。走進隔間。我一把抱起那堆資料，揚長而去。遠遠我看到江大胖
正費力地爬上樓梯，但這次他什麼都沒有了。
總裁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那只高背真皮座椅背對著房門，能看到林荔曲起的
手肘，似乎正在打電話。
「……鑰匙給了你，能不能找到她，就看你的運氣了。……你知道，我跟張
董只是生意上的朋友……這個忙我可以幫，張董最寵的就是她了……那就下午五
點。就這樣。」
林荔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朱逸嗎？是我，林荔。」她輕聲笑了起來，聲音像銀鈴一樣悅耳，「
還在養你的花麼？……整天悶在屋裡，該出來走走了……下午我請你喝茶，你看
五點怎麼樣？……好的好的，見面再談。」
掛斷電話，林荔舒了口氣，轉過座椅。看到我，她微微一怔，然後挑起眉頭
，「有什麼事？」
「有。」我反手鎖住房門，毫不客氣地坐在林荔的辦公桌上，把資料往桌上
一扔。撿出那個黑色的檔夾。
林荔美目一下子瞪得渾圓，她伸手想奪，卻被我一把抓住衣領，把她扯離座
椅，扔在地上。林荔雙膝跪地，她一手扶著辦公桌，一手撐著地面，想站起來。
我從桌上伸過腿去，一腳踩住她的腰肢。
林荔抬起頭，那張優雅的面孔充滿了驚慌和狼狽的神情，「楊凌！你做什麼
！」
我從檔夾上移開目光，冷冷看著她，右腳逐漸用力。林荔的腰身纖細而又柔
軟，充滿彈性，我能清楚感覺到她細緻的腰椎在鞋底漸漸彎曲，直到她的小腹貼
住地毯。
我大致翻了一下，檔包括一部分原始紀錄，登記著盛世集團向各級官員行賄
的數額和次數；幾張似乎是偷拍的照片，畫質不很清晰，上面的人我一個也不認
識。然後是幾個國外帳號和密碼，還有一個很精巧的印鑒和一把鑰匙。
最吸引我的則是一份私密賬目，上面清楚寫著林荔從一個陌生帳號提取大批
現金，然後再以各種名目轉入盛世集團和張繼雄名下。
我放下文件夾，低頭看著林荔。穿著套裝的女總裁跪在地上，腰身像折斷一
樣貼著地面，兩隻豐滿的乳球擠在胸前，使她上身微微抬起，美艷的面孔由於憋
氣而漲得通紅。
我微微鬆開腳，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林總，我做了這麼久，才知道我們
公司還兼職洗錢呢。」
林荔顫聲說：「我不明白……你想做什麼？」
我用腳尖挑起林荔的下巴，「我要想不開呢，就把這些東西往司法部門一交
－－林總，你看你是判十年合適，還是二十年合適？」
林荔臉色微微發白，「不要亂來。」
「那要看你怎麼讓我想開了。」
林荔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小楊，你跟了我這麼久。把檔給我，我不會虧待
你的。」
我哈哈大笑，「你以為我傻啊。」媽的，我還真傻，如果沒有昨天的事，我
肯定啥都不想的給她了。但現在我開始學得奸詐了。
我晃了晃文件夾，「林總，你就認輸吧，這次你是逃不了了。」
林荔趴在地上，那隻大屁股被短裙緊緊裹著，顯出渾圓的曲線。平時高高在
上的美女老闆，屈辱地被我踩在腳下，我下邊這會兒硬得能敲碎鑽石。
「我上午還有個會議，開完會我們再談好嗎？」
這緩兵之計也能騙得倒我？「不用等了。江大胖本來是帶了人來，在談判桌
上一塊兒幹你的屁股。現在檔夾在我手裡，他就不用來了。」
林荔難以置信地望著我，她這會兒大概還不知道來談判的會是江總吧。我的
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按在辦公桌上。
林荔還想掙扎，我擰住她的手臂，微微用了點力－－重複一遍，我小學就能
單手開磚－－「林總，請你配合一點兒。」
林荔的辦公桌又寬又大，兩端向內彎折，就像一個講台，她上身貼著桌面，
兩條豐腴的大腿緊並著垂下，身體彎成直角，那只肥美的圓臀高高聳起，正對著
我的眼睛。
「楊凌，我們再談談好嗎？」林荔用哭泣的聲音說。
有過昨天的經歷，我算是明白了，對這種女人，不能有一點憐憫之心。除非
你能徹底壓倒她，她才會百依百順。像昨天她在江大胖和那群黑幫小弟面前的騷
樣，這會兒在我面前又裝淑女，扮矜持。我要心軟，才是真傻呢。
我「啪」的朝她屁股上來了記重的，「別裝了，賤貨！」我拿起桌上的不銹
鋼筆筒，像捏一隻易開罐一樣把它捏成一團，扔到林荔臉旁，「想著讓我怎麼開
心吧。」
事實證明，對林荔這種賤人，玩狠的才是王道。她看著變形的筆筒，立即乖
乖拉開拉鏈，脫掉裙子。林荔的屁股我昨天已經看過無數次，但這會兒近距離接
觸，還是令我血流加速，渾身燥熱。她的屁股豐滿肥嫩，就像一隻碩大的雪球向
上翹起，那條黑色的絲織內褲還沒有手掌大，白滑的美臀幾乎完全暴露在外。
林荔短裙滑到腳踝間，兩手勾住內褲邊緣，朝兩邊拉開，反轉著褪到臀下。
她兩腿並得太緊，內褲底部嵌在白嫩的腿縫裡，向下一彈，才滑脫出來。
美女總裁那只白亮的大屁股在我面前不足二十厘米的距離暴露無遺，飽滿的
臀形，圓潤的曲線，雪滑的臀肉，還有那條迷人的臀溝沒有絲毫遮掩，赤裸裸翹
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白膩的肉光微微閃動，一股濃郁的肉香瀰漫開來。
在臀溝底部，兩條豐腴的大腿之間，隱隱露出一點紅膩。林荔像是知道我的
心意，及時踮起腳尖，翹起那個誘人的部位。她的性器成熟而又完美，無論是形
狀還是色澤都鮮明之極，像一朵熟艷的牡丹，散發著柔媚馥郁的風情。
10
我喉嚨有些發乾，幸好老子練過，我這童子雞才沒有當場出醜.我伸手輕輕
一觸，兩片紅膩的蜜肉便裹在指尖。林荔的性器裡一片溫熱，微濕的蜜肉又滑又
嫩，柔膩得彷彿快要融化一般。我太陽穴上的血管呯呯直跳，最後狠狠搗了一把
，才穩住心神。
「哎呀！」林荔叫了一聲，兩條大腿緊緊夾在一起。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扳住林荔的屁股，在她性器裡狠狠掏弄起來。那只肥圓
的大白屁股不住掀動，臀下與兩條大腿根部雪滑的美肉不時凹陷、彈起，閃動著
白膩的肉光。
我五根手指都插在林荔美艷的性器裡面，將那只美屄撐得鼓起。我張開手，
五指游魚般在她陰內穿梭，溫膩的蜜肉在我指間滑來滑去，林荔上身還裝著整齊
的套裝，下面卻聳著一隻光溜溜的白臀。她趴在桌上用力撅起屁股，那圈紅肉在
白生生的股間不住變形，她擰著眉頭「輕一點……啊……」
我沒理睬她的叫疼。昨天那三頭豬拱了她三個小時，下午又被八九條壯漢輪
流乾了四個小時，我要相信她真痛，腦子就是被狗舔了。真看不出來，這軟溜溜
一泡水似的東西，竟然這麼耐用……
漸漸的，蜜肉間滴出水來，發出濕膩的響聲。那賤貨也不再叫了，反而把屁
股翹得更高。我摸到蜜肉間那個濕滑的入口，挺起中指朝裡面插去。
那個柔膩的肉洞微微一動，便吞沒我的手指，穴口收緊，像一張濕熱的小嘴
噙住指根。天地良心，我可是第一次接觸女人的陰道，那裡面的滑膩遠遠超乎我
的想像，細嫩的肉壁在我指尖蠕動著，彷彿在將我的手指拉向肉穴深處。
假如我本來還有點猶豫，是不是要在這個騷貨身上去了我的處男頭銜，這會
兒也不再多想了。穎穎是個處女，我是個處男，新婚之夜弄個對瞎可夠慘的。就
是為著穎穎的幸福，我也該幹這騷貨，在她身上實彈演練一下。現在房門已經反
鎖，百葉窗也拉著，這房間隔音又好，我就是跟她干個天昏地暗，也沒人知道。
我解開褲子，掏出硬梆梆的陽具，頂住她的陰道口，「林總，我要進去了。
」
林荔低著頭，背部微微起伏。
媽的，這婊子昨天又是「對不起」，又是「請用力」的叫得又騷又浪，這會
兒給我裝死？
我聲音一冷，「林總，說兩句讓我開心的。」
「……請進。」
「……請肏我。」
「請用力肏我的浪屄！」
說著一股淫液從她秘處淌下，滴在腿間的內褲上。
我抱她的腰，挺身狠狠刺入。林荔沒想到我的陽具會這麼大，「呀」的叫了
一聲，那隻大屁股猛然收緊。
那騷貨的陰道就像一個充滿彈性的皮囊，我清楚感覺到她的肉穴在我陽具周
圍拉伸，滑膩的肉壁被拉平、繃緊，緊緊裹住肉棒，陰道盡頭一團軟肉被龜頭頂
得後移，在龜頭下來回滑動。
我吸了口氣，忍住射精的衝動，然後猛虎一樣狂幹起來。那只雪球似的大白
屁股被我腹部撞得啪啪直響，不多時臀肉就被撞得發紅。林荔兩手攀著桌沿，兩
腳被頂得離地，隨著我的捅弄「呀呀」叫個不停。
壓在林荔身上，才知道這騷貨豐滿的肉體多麼讓人銷魂，柔軟的大屁股被我
壓得時扁時圓，纖細的腰身柔若無骨，包著絲襪的大腿豐腴而又光滑，整個人就
像一隻熟透的漿果，飽含著甜美的汁液。
我讓她扒開屁股，一邊抽送，一邊觀賞陽具在她陰內進出的艷態。那騷貨聽
話地抱住屁股，朝兩邊扒開，只見一團白花花的雪肉間，那只騷屄圓圓張開，隨
著肉棒的插弄，一圈紅艷膩的淫肉在穴口，飛快地翻進翻出。
我很想說我一口氣干了三個小時，打破了人類有史以來所有的紀錄。但事實
上我很快就射了。
內射的感覺真是好，我壓住那只白馥馥的大屁股，陽具插在她體內，在高傲
的女上司陰道內劇烈地噴射起來。而我這位美艷的女上司就乖乖掰著屁股，溫順
地挺起下體，讓我把精液射在她體內深處。
我直到射出最後一滴精液，才戀戀不捨地從她緊密的陰道裡拔出陽具。怪不
得那三個傢伙寧願吃偉哥也要再干她一次，這騷貨幹一次怎麼會夠？
林荔趴在桌上，吃力地提起內褲，然後回過頭，帶著令人心跳地微喘說：「
親愛的，你玩得開心嗎？」
靠，這婊子！干她一次連親愛的都喊出來了。我靠在座椅上，懶洋洋說：「
張繼雄是怎麼出事的？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林荔垂下頭，半晌才說：「你知道，我是個離了婚的女人，又沒有背景。在
生意場上過得很不容易。前幾年生意做得很苦，後來我認識了張董……」
那段生意不好我還記得，當時公司的老員工差不多走光了，也就是我缺心眼
兒，還在死守。後來公司跟盛世集團合作一次，生意突然就好了，那時我還以為
是林總做生意有眼光，原來是拿身體換的。這女人，確實挺不容易……
「我也不瞞你了，張董眼商貿部的白部長關係密切，私底下做有一些違法的
生意。上個月白部長倒台，新上任的陳部長怕他東山再起，就牽連到了張董。」
「張董在官商兩界混了這麼多年，怎麼會輕易被人抓住把柄？」
林荔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說：「聽說是他身邊一個女人提供了證據。張董知道
在劫難逃，前兩天自殺了。」
「聽說他還有個女兒？」我回想昨天的情景，七哥似乎是跟他的一幫弟兄在
追查她的下落。
「張茹？」林荔立刻說：「聽說她去了國外，我一直沒有聽到她的消息。」
「那這個是怎麼回事？」我指了指文件夾。
「這是張董出事前放在我這裡的。裡面就是些賬目。」
「照片呢？」
「我不知道。」
我想了一會兒。聽江大胖跟七哥的對話，這裡面的東西應該與新上任的陳部
長有關，難道就是這幾張照片？我又看了看那幾張模糊的照片，就是兩個人在握
手，笑呵呵交談。
「這幾個帳號呢？」
「那樣以有轉賬用的。現在已經作廢了。」
拿著檔夾，我有些心神不定。今天不用怕林荔再拿我當替死鬼了，但這玩意
兒就像一顆炸彈，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我晃了晃文件夾，「林總，你看這事怎麼辦？」
「你給我，我把它燒掉！」林荔似乎發現自己聲音太急切了，她嫣然一笑，
露出一絲媚態，「剛才的事……如果你喜歡，今後還可以……」
我把檔夾一拋，順手接住，「讓我再想想吧。」
從林荔的辦公室出來，看到沈穎穎，我突然有點兒心虛。正想偷偷離開，卻
聽到一聲嬌呼，「楊凌！」
「你是不是要出去？」沈穎穎說。
「啊，是啊。」
沈穎穎上下打量著我，「忘了什麼吧？」
忘了什麼？難道我幹完林荔忘了拉褲子？我低頭看了看，一切正常，沒有皺
痕，也沒有污跡。
「哼！」沈穎穎把手機拋給我，「一點兒心都不操！」
「賢妹教訓的是。」我虛驚一場，連忙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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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興茶園地方不大，二樓用仿古的屏風隔開，臨窗的位置非常安靜，正適合
我捧著發脹的腦袋，理一理思路。
今天仍然八月十一日，星期五。冥冥中一隻無形的手指輕輕一點，時間開始
旋轉。而我是唯一知道它在旋轉的人。我不知道這樣的旋轉會持續多久，但有一
點我可以肯定：它不會永無休止。
我是一個俗人，不會考慮利用它來拯救世界，我只要能拯救自己就夠了。
一個我素不相識的人，在監獄中自殺，留下一份關係到幾方勢力生死利益的
資料，而我身不由己地捲入其中，成為林荔挑選的替死鬼和另一方必須處理的知
情者。
我仔細看著那幾串數字，林荔說這是作廢的帳號，明顯是欠肏，撒謊我可以
容忍，但把謊撒得這麼業餘，簡直是污辱我的智慧。那幾張照片八成是跟姓陳的
新部長有關，但如果說憑它就能讓姓陳的動用黑道力量，斬神殺佛地硬搶，恐怕
不大可能。那個鑰匙，用腳後跟想也該猜出來它是某個保險箱的鑰匙。姓陳的真
正想要的證據，應該在這其中一個帳號裡面。
至於其他幾個帳號，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張繼雄留下的財產。數額多大我
不清楚，但肯定是我一輩子也掙不到的。盛世集團行賄名單和往來賬目我並不關
心，只要它能控制林荔就足夠了。林荔說得不錯，她的屁股我以後還想再干呢。
我心裡暗暗盤算，現在最好的結局，就是利用這些足以讓林荔坐監的資料，
把她牢牢攥在手心裡，想圓就圓想扁就扁。然後逼她吐露內幕，把這些帳戶上的
財產據為己有－－卑鄙嗎？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善良了，我又沒有傷害誰。林荔被
我一個人肏，總比她像個婊子一樣被一群污七八糟的傢伙亂搞強。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8-7 10:4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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