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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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請問下 院裏有人能幫我個忙嗎?續寫壹篇文章  
 
寶貝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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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下 院裏有人能幫我個忙嗎?續寫壹篇文章

 


最近找到的四合院,想麻煩各位寫文的大大能否幫忙續寫改編擴容我下頭貼出來的小說,
因爲文字邏輯上有硬傷,比如主角已經結紮,但是還要避孕套,女兒懷孕了,不知道是誰的
主要這篇文章比較虐心啊,看著自己的老婆給自己兒子搞,而且女兒文筆暗示下估計也已經被兒子要了處女。
因爲我是新人,如果有啥不對的地方,請告知我,我好改正,如果這貼不符合這頭的版規,刪除即可,別扣我分啊謝謝



附錄文章如下;

我從小出生在壹個專制家庭,父親的蠻橫和母親的逆來順受對我刺激很大。
在這種家庭出生的小孩長大以後,都學會了專制或順從:對強者順從,對弱者專
制。就象魯迅先生所言:當遇到羊時,他們就變成狼,當遇到比他們更凶殘的狼
時,他們就變成了羊。但我卻是例外。我長大後,痛恨專制的人。在單位,我是
獨斷專行的領導的克星。當我呆不下去,要下海時,我成了壹位能和員工同甘共
苦,平起平坐的老板。員工們從來不當我是他們的老板,而看作是他們的兄弟和
大哥。在這些兄弟姐妹的配合下,我的事業頗有小成。可惜我這人胸無大志,有
了小成就心滿意足,不思進取。倒是我那幫兄弟們,打著我的招牌,集資開了壹
個又壹個分店,賺了不少錢。我倒不在乎,因爲他們生意好,我的生意更好。所
有人都知道這裏才是正宗。在家裏,我也是實行民主自由作風,百無禁忌。妻子
兒女幾乎什麽話都敢對我說,從不怕說說他們荒唐或卑鄙。我送了壹個座右銘給
兒女們:吾行有節,我心無限!他們把它當作金玉良言,遵行不渝。我真不知道
有什麽該忌諱的。父親死時,我壹點也不在乎,雖然參加了追悼會,卻仍和那些
幼年時較熟的朋友還有長輩大聲問好,談笑甚歡。他們本是裝成悲痛的樣子前來,
被我弄得都不知怎麽辦才好了。

  母親去世時,我很傷心,送葬回來壹直悶悶不樂。妻子倒並不難受,但見我
這樣,也愁眉不展,倒是壹對兒女不停地想逗我開心。他們對奶奶感情不深,所
以壹點也不傷心,連葬禮也沒去,說是太沒意思了,我也沒勉強他們。

  妻子問我,如果她死了我會不會很傷心。我說會。她又問我會不會再娶。我
說當然啦,不然我會得抑郁病死去的。妻子很不高興,說:「如果妳死了我馬上
找個老公嫁掉,妳會不會難過?」我說:「現在聽到就難過,死後就什麽也不知
道了,當然不會難受了。」妻子罵我沒良心。我說:「死了就化成泥,妳不會覺
得泥巴也會傷心吧?只要我活著時妳對我好就夠了,我死後妳想嫁誰都行。」

  這天早晨,我起身去洗手間時,看見妻子正在洗臉,我那十五歲的兒子在後
面摟著母親親熱。我說:「小子妳在幹嘛!」兒子馬上放開母親,望著我嘻嘻壹
笑,走了。我瞪了他壹眼,想起前天也曾看見母子倆不知在說什麽,說了壹陣兒
子忽然輕恌地在母親屁股上拍了拍,走開了。而我妻子對這不莊重的舉動好象也
習以爲常似的。

  來到我那餐飲店,員工們早已開張了,來吃早餐的客人坐滿每張桌子,象往
常壹樣熱鬧非凡,其中壹多半是熟客。看見這些老顧客,我心情很好,跟他們逐
壹招呼,每個人總有說不完的笑話似的,讓我笑個不停。

  然後我來到廚房,廚師老張邊打開熱氣騰騰的蒸籠,邊對我說:「發哥!我
昨天看見嫂子和壹個男人上街去看電影,好親熱喲!」這混蛋,我知道他對我太
太很喜歡,每天見到我就會用我太太來開玩笑。我不以爲忤,他也肆無忌憚。

  「妳少來了!」

  「不信?如果我說半句假話,妳扣我壹年工資好了!」他認真地說,整個廚
房的人都笑著看我。

  「好,妳說,在哪裏,和誰,怎麽個親熱法?」

  「怎麽親熱?嫂子挎著那男人的胳膊,有說有笑的喽!」

  「和誰啊?」

  「達仔喽!哈哈哈哈!」所有人壹聽,都大笑起來,唯有我笑不出,只哼了
兩聲。因爲達仔是我兒子伍達。員工們不知我的心事,只以爲我故作威嚴,笑了
壹陣,又忙著工作了。

  走到門口,正在收錢的女兒問我:「爸!媽怎麽還不來啊,人家都要上學了,
還沒吃早餐呢!」

  我說:「快了快了,」四下看看,每個員工都忙著,而客人吃完了正等著找
錢。牆上挂鍾已指到七點四十,女兒該上學了。

  「妳快去吃,我來頂壹陣。」

  「謝謝爸爸。」

  「伍老板,是不是不想收錢啦?」客人們和我打趣,我笑道:「妳養我我就
不收妳錢啦!」

  到九點半鍾,早餐時段已過,客人少了許多,我抽空打了個電話回家催促。
妻子在電話裏喘著氣說:「我馬上就來,我在拖地啦。」我說:「妳晚點再拖不
行啊!」「好啦我就來。」

  然後我叫服務員李小妹幫我收錢,就起身去那些自己開了分店的兄弟們那逛
逛。每個大伍餐廳都由我太太做會計,我也得順便爲她把帳本拿過來。不過,每
到壹間店,兄弟們都有很多話跟我說,要不然就拉我坐下喝兩盅,趁生意清閑時
打幾圈牌,壹天的時間就這麽快樂地過去。

  我們的大伍餐廳並不高檔,但勝在夠貼!貼什麽?貼市民的感情,貼市民的
收入水平!

  貼他們的生活習慣!這就是我經營成功的秘訣。它幾乎占領了全市壹大半餐
飲市場。

  走到家門口,我想起昨天有朋友送了壹瓶好酒,正好拿去跟哥們幾個喝兩杯,
就順便回家。反正我家就在二樓,也不費事。這時妻子匆匆走出來,見我就問:
「怎麽啦?」我說:「快點啦!」她也沒多說,騎了自行車就走了。

  脫了鞋走進家裏,見客廳地板倒是拖過了,但各睡房卻沒拖。兒子的房間整
理得不錯,女兒的房壹向都很齊整,但我們的主臥房卻還是壹團糟。唉,太太忙
了壹早上,就做了這點事啊?

  找到酒瓶,剛要出去,電話響了,我拿起來聽,原來是兒子學校的老師打來
的。她說伍達最近遲到很多,還曠過兩節課,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雖然每次都
由我太太簽名的假條,但次數太多,令學校懷疑他作弊,故打電話來查證壹下。
我回答說不清楚這事,但會追問。

  老師說今天伍達又遲到了二十分鍾,現正被值班老師截在門口,我請老師讓
兒子過來聽電話,訓斥了壹頓,然後挂了。

  晚上兒女們放學回家,我自然又把兒子教育壹番,問他爲何老遲到。我太太
解釋說:「他最近經常不舒服嘛。」我說:「妳別太縱壞了他,我看他是懶!」
壹直低頭不語的兒子聽了笑笑,沒有反駁。

  不過,我也怕兒子真有什麽病,又說:「如果真有什麽不舒服,就去醫院檢
查壹下。」

  妻子說:「對啊,改天媽帶妳去醫院看看。」

  原以爲這樣說過後,兒子的情況會好轉。第二天早晨,我臨出門前特別叮囑
兒子:「吃完早餐就去學校,別拖拖拉拉的。」而這時,女兒早就去飯店幫忙做
事了,所以我又加壹句:「姐姐每天做事比妳多,她可從來沒遲到過。」

  飯店的事忙完後,我打個電話去學校:「王老師嗎?伍達今天沒遲到吧?」
我肯定老師會回答:「沒有。」然後我就吹噓壹下自己如何督促兒子上學的功勞。
但老師的回答簡直令我惱火:「他今天又遲到啦!十五分鍾!」

  天哪,十五分鍾!從家裏到學校走路也不用十五分鍾啊!他還有自行車。今
早我出門時,離上課時間還有壹個小時呢,那時他已吃了壹半早餐。

  晚上我照例責備兒子壹頓,然後問他怎麽會遲到。他不吭聲,只說:「明天
我決不會再遲到了。」我又和妻子商量,問她我走後兒子都幹些啥?妻子說我走
後不久兒子也走了。我開始擔心兒子在外面交了壞朋友,就說:「明天我要跟著
他看看他到底去哪裏了。」

  第二天,我真的躲在壹邊,看兒子離家後去向。結果壹路跟著他到了學校,
都沒事。壹連兩天都如此,再打電話去學校,老師很高興地說:「伍達同學這兩
天不僅沒遲到,還比所有同學早到。來了就打開書自修,很乖呢。」我說:「以
後他在學校有什麽事妳們就和我聯系。他媽媽太縱他了。」然後我留了飯店的電
話給老師。

  壹個星期後,我正和朋友們喝酒打牌,服務員說有電話找我。

  「喂?」

  「妳是伍達的爸爸嗎?」

  「哦,王老師,怎麽啦?」

  「我打去飯店妳不在,服務員告訴我這個電話,我就打來了。」

  「哦,是不是那小子又遲到啦?」

  「不,他最近都沒遲到,只請了壹次假,說是去醫院檢查身體。但我看他最
近上課都沒精打采的,成績也有所下降,所以想問問他近來的作息情況是否正常,
還有他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是否有什麽病沒有?」

  「這個我不知道啊,可能是他媽陪他去的,我今晚就問問。」

  放下電話,和朋友們談起,大家都說現在的小孩子花樣多多,很難管,伍達
算是很乖很懂事的了,還很有風度。我聽了很消氣。

  晚上我問妻子兒子的體檢情況,妻子說沒什麽,我問她要他驗單來看,她找
了壹陣子,說不知放哪去了。我只好追問她醫生說了什麽,要她回憶,但妻子支
支吾吾答不上來。我想,反正沒事就好了。

  從這以後,我開始注意兒子的行爲,他也知道我常和學校聯系,似乎收斂不
少。老師沒有再打電話來告狀,倒是我常打去問。老師說:「他最近表現還可以,
但不如以前用功。」

  又說青春期的孩子問題特別多,要我留心,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了。于是我
更加留意兒子。

  女兒雖然只比兒子大壹歲,卻不但不用我操心,反而可以爲我解懮。想當年
爲了生個兒子,東躲西藏,還被計生辦罰了五千塊錢。計生辦雖不會把生出來的
兒子再塞回肚子裏去,但逼著我太太做絕育手術。我當時因生了兒子滿心歡喜,
自願替太太做結紮。現在看來,真不知生兒子有什麽好高興的,完全是壹種虛榮
心。

  即便兒子如此多事,我也秉持壹貫家風,不打不罵,只是勸導。但壹向對我
言無不盡的兒子,似乎有什麽事暪著我,不象以往童言無忌。雖然我壹再提醒他:
「妳知道爸爸這人什麽都能容忍,什麽怪事都見過,心裏想什麽就說出來,根本
不用怕爸爸會說妳壞。」但他只是笑而不答。

  我壹直克制自己不去兒女房間檢查,以保證他們的穩私和個人尊嚴,所以我
的兒女比起同齡孩子要成熟和有自信得多。但現在,我明顯感到兒子有什麽不好
的事暪著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要做出不願做的事了。

  「這是爲了兒子的將來,我相信自己會理智地面對所看到的壹切。」我安慰
著自己,多年來第壹次在兒子不在場的時候,進入他的房間。

  門是反鎖的,但妻子那裏有鑰匙。

  這時將近中午,我沒有去找兄弟們喝酒聊天,而是偷跑回家。

  懷著不安的心,我小心地檢查兒子的壹切物品,果然不出我所料。

  首先我在他枕下發現壹條女人內褲,顯然是穿過的。這是條很普通的女人三
角褲,我妻子和女兒都有。

  然後我又看了兒子的日記本,裏面竟然寫著:「今天我終于和她…了…」之
類話。我看到這裏,相信掌握了兒子的秘密,把東西放回原位,就離開了。

  晚上睡覺時,我把這事告訴了妻子,她聽後臉都白了,馬上要走出去。我拉
住她說:「妳別急,我們想想辦法,男孩子到這年紀想女人很正常,問題是不能
因此耽誤了學習。」

  妻子臉上壹陣紅壹陣白的,都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最後,我說要找個時間好好開導壹下兒子,妻子說:「讓我跟他說好了。」
我正不知如何開口,見她主動承擔,馬上同意了。

  第二天我發現母子倆表情怪怪的,好象在互相回避,就偷偷問妻子:「和他
談過啦?」

  妻子點點頭。「效果如何?」妻子歎口氣:「他答應以後要集中精力學習。」

  我繼續和學校保持聯系,老師告訴我:「伍達最近很努力的樣子,但精神仍
不大集中,課任老師反映他上課經常會走神。我發現他和同學們不大在壹起玩了,
同學也不知道爲什麽。」

  我對老師說:「他可能談戀愛了。」老師說:「沒有呀!班上女孩子都說沒
有,也沒聽說他在外面有女朋友。」我說:「這家夥很狡猾,他有女朋友的話別
人不壹定知道。」老師笑了:「伍達是個聰明又可愛的男孩子,很多女孩喜歡他,
這我是知道的,但他在學校確實沒和哪個女孩有密切交往。您是怎麽發現問題的?」
我當然不好說自己去查房了,只說:「憑觀察和直覺而已。」

  後來我再次檢查兒子房間時,發現他的日記本不見了,枕頭下的內褲當然也
不可能存在。

  但老師說他仍是恍恍忽忽的,令我擔心之余,也知道事情還沒解決。更重要
的是,兒子激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他究竟在幹嘛!

  我找到朋友老鄭,這家夥花裏胡哨的,愛出風頭。賺錢不多,但卻買了壹輛
小汽車。我壹向都指責他亂花錢,但這回卻不得不向他借車。

  「發哥,如果妳要買車,十幾輛都買了,何必跟我借這破車啊?」他說。

  「買來做什麽?我騎自行車走路又鍛煉身體又方便。」

  「今天借來做什麽?泡鈕?」

  「不是。」我坦白地跟他說了兒子的情況,說用他的車當個掩護,他馬上把
鑰匙給了我。

  我是有執照的,就自己開車到家裏樓下拐角停住,然後裝出早鍛煉回家的樣
子,吃了早餐,才出門。

  騎車轉了個彎,我放下自行車,鎖好。鑽進汽車,把它開到家樓下。老鄭的
汽車象當時流行的那樣,貼了太陽紙,外面看不見裏面。我坐到後排,即便從正
面沒貼紙的地方也不容易看見我,就算看見了也看不清楚。

  離家時是七點,兒子正在吃早餐,估計很快就吃完。學校八點上課,應該沒
問題。足足等到七點四十分,我還沒看見兒子下樓,只見我太太穿著背心短褲,
走到陽台收了壹些內衣褲進去。我出門時,她已穿好襯衣裙子,系著圍裙做早餐,
現在怎麽又換衣服了?

  七點四十五分時,兒子急匆匆跑下來,邊跑邊扣鈕扣,好象又睡了壹覺似的,
兩眼惺忪,神情倦怠,推了自行車就走。妻子跑到陽台上說:「路上小心呀!」
聲音很溫柔,和我平時聽到的不壹樣。

  我開車跟在兒子身後,看著他用力踩著,飛快地向學校去,壹路都目不斜視。

  連續幾天,我都問老鄭借壹個半小時車,他問我發現什麽沒有,我搖搖頭。
但有件事令我百思不解:爲什麽總是在差不多的時候,妻子就會出來收內衣褲?
爲什麽兒子在我走時還好好的,等出門上學時就無精打采?爲什麽他們原本著裝
整齊,隨時可以出門見人的,但出門時卻又衣冠不整?

  我感到問題出在家裏。

  我從沒這樣注意觀察自己的家,我想找個藏身的地方。

  第五天,終于逮到機會了。

  那天兒子在廁所,妻子在廚房,我趁機打開門,說聲:「我走了。」再關上,
然後急忙躲進自己房間床底下。

  妻子追出來,又走進房裏,出陽台,探身向下望了好壹會才回來。

  嘩嘩的水聲響起,兒子從廁所出來了。兩人坐在餐桌邊,妻子說:「妳爸今
天好怪,象趕什麽似的,沒吃完就走了。」兒子說:「可能他有什麽急事。」妻
子說:「妳下樓去看看他的自行車還在不在?」

  我壹聽又得意又疑心。得意的是這招我早想好了,自行車推到另壹條巷子裏
放著呢。疑心的是妻子爲什麽要這麽確定我真的走了?

  兒子壹陣風似地跑下樓,簡直充滿活力,不到半分鍾又沖回來:「走了!」

  「嗯,關好門。」妻子說。當兒子關門時,我發覺他同時按下鎖扣。

  餐廳裏,傳來母子倆低低的說話聲,聽不清說什麽,但可以感到語氣很親昵,
我太太不時發出咯咯的輕笑。

  過了壹會,說話聲沒有了,桌椅不時響壹下,偶爾也有鞋底的聲音。然後,
我看見兩人的腳,慢慢地從我視線中走過,走得真的很慢,走走停停,然後消失。
接著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

  這時,我已感到很不對勁了,心裏五味交陳,趴在床底,似乎連動壹下的力
氣也沒有了。

  約莫半小時後,房門開了。我聽到母子倆低語著,匆匆走出來。當他們的腳
進入眼界時,我發現妻子的高跟鞋不見了,赤著雙腳,兒子的皮鞋換成拖鞋,襪
子也沒穿。

  「快點,快點。」妻子低聲說。

  浴室裏傳來水聲,說話聲,肥皂盒碰響聲。

  「好了,快去換衣服。」

  妻子穿過我們的房間,到陽台去收內衣。我注意到她今天只圍著浴巾。然後
她坐到我頭頂的床上,吱吱呀呀地扭了壹番,穿上內衣褲、絲襪等等,又出去。

  電吹風嗚嗚響起來,兒子說:「別吹了,來不及了。」

  「妳收拾書包,媽幫妳吹吹。」

  「好了,不要啦。」

  「喂,衣服沒扣好!」

  「我自己扣,媽媽再見。」

  「再見。路上小心啊。」

  「唉,這個不能拿。」

  「媽,不會有人看見的。」

  「不行啦,爸爸都看見了。」

  「不會,我決不離身的。」

  「那,放在書包底下。」

  「……」

  「壞蛋!」妻子嗔罵壹句。

  「媽媽再見。」

  「再見,路上小心。」

  門關上了,兒子的腳步聲從樓道傳來,很急的樣子。

  妻子沖進房間,跑到陽台上,探身向下,又想大聲又怕被人聽見似地:「慢
點啊!別急啊!」

  我見她足足在陽台站了有五分鍾,才慢慢轉回來,步伐也變得懶散。在床上
坐了壹會,她起身離開,聽聲音,象在外面搞衛生的樣子,只不過動作很慢,做
做停停。偶爾也進房間來,打開衣櫃,又關上。

  過了壹會,我聽她拔電話:「喂,小李啊?發哥呢?哦,去哪了?哦,好的,
我馬上來。」

  我並沒有要飯店的人爲我撒謊,因爲今天看到的事我實在想不到。

  妻子動作快了起來,很快,她鎖門出去了。

  聽到樓下自行車聲遠去,我才從床底爬出來。

  餐廳已收拾好,椅子都靠了桌。兒子的房間,壹切都整整齊齊的,垃圾桶也
清幹淨了。

  來到浴室,我看見妻子的內褲挂在衣架上,還在滴水,鏡子上霧氣還沒散盡。
我又看了看垃圾桶,發現特別滿,心裏壹動,走過去仔細翻查。

  找到的東西令我手腳發軟,心跳得象要裂開:幾團沾著粘液的衛生紙,壹個
絞成壹團的避孕套,套裏,有透明的液體,摸上去,居然熱乎乎的。

  我找到朋友老趙:「喂,如果有人問我今早去哪裏了,妳就說我壹直在妳這
裏。」「爲什麽?」「別問了,以後告訴妳,無論誰都這樣說。」「大嫂呢?」
「也壹樣。」老趙狡猾地笑起來:「發哥也偷食了。」我笑笑,甯願他這麽想。
他更信以爲真了,說:「嫂子雖然漂亮,但男人嘛,嘿嘿,就這樣子。」他很理
解地拍拍我的肩:「以後有什麽好事叫我壹起去嘛!」

  晚上回家,妻子問我:「妳今天跑哪去了?」

  「在老趙那裏。」

  「做什麽啊?呆了壹整天。」妻好象盡力掩飾著不滿,很平常地語氣問我。

  「打牌喝酒喽。」

  「不會吧?跟老趙在壹起就做這些?」她開玩笑地說。

  「那還做什麽?」

  「是去找女人吧?」妻子說著笑起來。

  「妳是不是想我去找女人啊?」我作出壹點笑反問她。

  我們都是農村裏來的人,壹起念到高中,這在農村已很了不起了。妻子很漂
亮,在本村鄰村都有不少小夥子追求,但被我追到了,高中畢業沒多久我們就舉
行了婚禮。婚後我們到城裏來開飯店,有個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那些不死心的
人還整天來纏著我妻子。從小就耳聞目睹村裏人通奸的風波,我可不想那些醜事
發生在我家。

  但現在,家裏似乎出了更醜的事。

  今年我們結婚都十七年了,三十四歲的夫妻,感情歸于平淡,我也不象以往
那樣,看見她和男人談笑就吃醋。夫妻間,也很久沒親熱。

  「今晚妳怎麽啦?象吃了藥壹樣。」事畢妻笑著對我說。

  「妳呢?象發情壹樣。」我說。

  「壞死啦妳!」妻嬌嗔地撲到我懷裏,用拳頭捶著我的胸膛。

  我忽然想起死去的父母。聽村裏長輩議論,我媽年輕時也是很漂亮的。父親
常罵母親偷漢子,打她,我因此記恨父親。不過回想起來,我也記得母親和壹些
男人,特別是李叔叔在壹起時,總是有說有笑,很開心的樣子,有時偶爾回頭,
也看見母親和李叔叔糾纏。和父親在壹起時,我沒見母親開心過,總是畏畏縮縮,
很害怕的樣子。

  想著想著,我不由開始同情父親了。

  過了壹段時間,很久沒病的我,忽然喉嚨痛的不行,要去醫院了。

  這個城不大,只有兩家醫院,妻子很關心地問我去哪家醫院,我說隨便,她
就介紹我去人民醫院,說那裏有個張醫生是熟人,可以幫我找好醫生。

  來到醫院,我問壹個護士,她隨口說:「二樓,婦産科。」原來是婦科醫生。
到二樓婦産科,裏面坐了壹大堆女醫生,我問:「請問哪位是張文清醫師?」結
果她們叫了壹聲,裏面應聲出來個年輕英俊的男醫生。

  「找我什麽事?」他表情有點緊張。

  「我是劉麗雲的愛人,她叫我來找妳的。」我解釋。

  這時張醫生的臉變了,整個婦産科的人都鴉雀無聲。

  「能不能到外面說話?」他傲慢地說。我很奇怪,但仍同意。

  我們壹直走到樓下花圃裏,他才說:「有什麽事?」

  「我喉嚨痛,我愛人說和妳很熟,讓我找妳幫忙介紹個好點的醫生。」

  「海妳早說嘛!」他表情忽地輕松了:「來,我帶妳去。」

  回家的路上,我壹直皺著眉頭。婦産科那麽多女醫生,爲什麽我太太就選個
男的?聯想起她平時去美發,做面膜,都是找男性服務,我心裏更不舒服了。

  第二天複診時,我不想再去人民醫院,因爲昨天我在醫院來回走拿藥時,似
乎每個醫生都看著我。所以今天我去了保健醫院。

  保健醫院看名字好象只是保健,其實也是壹所正規醫院,在那裏我倒是有熟
人,我的老顧客楊醫生。

  「喂,老楊,最近沒來我那吃早餐啊?」

  「是啊,最近我媽來看我,每天煮早餐讓我吃了才去。」

  「哦,妳媽身體還好吧?」

  「還好,謝謝妳啦。」

  「謝我幹嘛?有空來坐坐啊。」

  「壹定,妳今天來看什麽病啊?」

  「喉嚨痛。」

  「這好辦,我帶妳去找李醫生。」

  我就跟著楊醫生去耳鼻喉科。路上,楊醫生問我:「嫂夫人身體複原了吧?」

  「她沒事啊,怎麽?」

  「我聽說她上個月來打了個孩子,現在也該好了。」

  聽到這話,我象被人打了壹巴掌似的,愣了壹下,忙說:「哦,我知道,好
了好了。」

  楊醫生叮囑道:「現在抓得緊,妳小心點,沒有工具我給妳弄兩件,多的是。」
他所謂抓得緊是指計劃生育工作。

  那天晚上回到家時,我象做夢壹樣,想了好多好多。妻子走來關心地問我,
我推說喉嚨痛,她不停地爲我沖水,拿藥,又怪張醫生沒好好照顧我。我說:
「他是婦科醫生,照顧妳還行,照顧我就有心無力了。」妻子有點不好意思,低
頭走開了。

  然後女兒過來照顧我,我心情才好了些。要她去做功課,她說做完了。我說:
「爸爸喉嚨痛,不想說話,妳去看電視。」她說:「不想看,我要陪爸爸。」真
是乖女兒。

  默默坐了壹會,女兒伸手輕輕撫摸我的喉嚨,想爲我減輕點痛苦,但我的痛
其實在心裏。

  從此,我開始密切注意妻兒的行動,發現了許多我過去忽略的秘密。

  我以很專業的精神,用筆記本統計了妻子內衣褲的件數和款式,家中避孕套
的數量,擺放位置,他們每天作息時間,包舌兒子上學,妻子回店等等。筆記本
壹直放在我的貼身衣袋裏,身邊沒人時,才拿出來記錄。爲免落入別人手中,我
用暗語記錄。例如內衣,用ly表示,內褲lk;紅d白ian表示紅底白點等
等。就算我不小心被妻子拿到,她也看不懂寫的是什麽。

  爲掩人耳目,我還在筆記本中記了些飯店重要事項。

  在作記錄的第二天,我就發現問題了。

  早晨起床時,我太太穿著條白色三角棉內褲,壹個小時後我回來查看時,那
條內褲已洗了挂在浴室裏,同時還多了壹條沒記錄的內褲。而她的衣櫃裏,則不
見了兩條內褲壹條胸罩。

  避孕套倒沒少,但兒子房間的衛生紙則少了壹圈(我用筆在紙筒底作了記號)。

  第二天,我買了壹瓶氣味特別的香水給妻子灑上,她以爲我送她禮物,很高
興沒懷疑。

  壹小時後,我在兒子的床上聞到了這種氣味。事情是越來越明顯了。

  晚上,女兒對我說:「爸,妳最近好象有點反常。」我說:「怎麽反常了?」
女兒說:「飯店妳經常不去了,壹個人經常在想什麽似的。」我笑道:「爸最近
身體很不舒服,大概是年紀大了,開始老了。」女兒笑道:「爸爸年輕得很,壹
點也不老。」

  妻子也覺得我有了變化:「最近妳返老還童了?」她問,因爲我近來經常有
性要求。

  「妳會不會覺得很煩?」我問她。她忙搖搖頭,抱住我親昵壹番,用身體語
言表示很樂意我這樣。然後又問我:「爲什麽呢?」我說:「沒什麽,妳最近變
得漂亮又有魅力了。」

  說出這句話的第五天,我發覺了它的效果:學校老師告訴我,從五天前開始,
也就是我說那話的第二天,兒子伍達開始回家吃午飯了。而這幾天,我堅持去飯
店巡視,員工們告訴我:發嫂(我太太)在中午生意忙的時候卻壹反常態,要回
家做飯吃。他們要求我再請個人幫忙,我答應了。

  兩天後是星期日,飯店生意稍淡些,但晚上會比平時旺。通常我會睡半天懶
覺,中午才去巡視。女兒很懂事,白天溫習好功課,晚上最忙時就去飯店幫忙。

  到中午我去飯店看了看,沒什麽生意,和員工壹起搞搞衛生,請人修理些損
壞的工具和地磚,就出去信步閑逛,來到附近壹個公園。我大約有十幾年都沒去
公園了,壹走進去都覺陌生。

  陌生也能産生好奇,所以我很有興趣地周圍走走。

  雖然是星期天,但經濟不大好,下崗的人多,公園要收門票,使以往假日公
園人山人海的景象不複現。

  我年青時很喜歡爬山,與妻子戀愛時,也常登上家鄉的松山,坐在密密的樹
林間談情說愛。見公園中央有座小山,就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人們多在山腳草坪上坐著吃東西,孩子們在大人周圍嘻鬧,山上基本看不到
什麽人。此時是中午吃飯時間,許多要來的人大約都回家吃飯去了。

  走到半山腰有個亭子,我想歇壹下,但見幾個流裏流氣的年青人坐在裏面打
牌,就沒有停步,壹口氣爬到山頂。四下壹望,見石階到頂後又向下去,不遠處
有壹小片松樹林,裏面好象有些石凳,我便向樹林走去。

  剛走進樹林,我就看見林間壹塊草地邊上坐著兩個熟悉的人影,仔細壹看,
原來是我妻子和兒子。

  我知道他們星期天會壹起去看電影,沒想到看完電影母子倆還要逛公園。

  正值暑天,兒子似乎爬山爬得熱了,光著脊梁坐在草地上,我太太壹手打著
傘,壹手拿著手絹幫他擦身上的汗,邊擦邊看著他笑。兒子回頭看看母親,忽然
伸出手壹攬,母親順勢就靠到兒子懷裏去了。

  我面前有個石桌,于是蹲在石桌和石凳後面,從石塊和草縫間看過去。

  母子倆的臉已貼在壹起,緊抱著也不怕熱,兒子忽然回頭看了壹會,我緊張
地不保持不動,他也沒發現什麽。然後妻子也回頭看了壹下,接著那把雨傘壹垂,
擋住了我的視線,只能看到他們的臀部。

  兩傘在晃動,時而平緩,時而激烈,忽然傘掉到地上,我看見兒子正抱著母
親親吻。傘壹落地,兩人就分開。兒子回手撿傘時,我看見我太太伸手把滑到臂
膀上的乳罩吊帶捋到肩上,又把裙子的領口用手握住。

  兒子撿起傘,遞到母親手裏,兩人相視壹笑,又摟在壹起,那把討厭的雨傘,
此時再度垂下,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決定繞到他們對面去,雖然這很危險,但可
以掌握更多證據。至于掌握這些證據有什麽用,我則沒想過。

  我沒想到對面的樹林這麽難走,沒有路,而且藤蔓叢生,稍不小心,就會勾
住腳,發出嘩嘩聲。所以,當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可以看見他們的地方時,已過了
十幾分鍾。

  原本害怕面對面會被看見,但這時我發現兩人已經躺在草地上了,那把傘則
撐在地上,對著我剛才呆的那片樹林。如果我繼續呆在那,是什麽也看不見的。

  兩人離我很近,大約只有五米,我不但看清楚了,而且也聽得到他們的聲音。

  我太太平躺在地上,胸前的衣鈕完全解開了,露出裏面壹條粉紅色的奶罩,
松松地蓋在胸前。我的兒子側身躺在母親身邊,正低頭吻她。

  壹會兒,阿達的手伸到母親胸部,拔開了母親的奶罩。「有沒有人?」我聽
見麗雲輕聲問,阿達擡頭仔細向對面看了好壹會:「沒有。」

  乳罩掀開了,看著妻子豐滿的乳房被兒子的手揉搓,我心跳得厲害。

  摸了壹陣,阿達的手從母親裙腰插了進去,麗雲的雙腿縮了起來,她的裙擺
順著大腿滑下去,壹半鋪在地上,大張開正對著我,可以看到她的內褲。

  兒子的手在母親的褲裆裏拱著,麗雲的雙腿不時動壹下,周圍只有喧囂的蟬
聲和揪揪的鳥鳴,十分安靜。

  幾分鍾後,兩人同時坐了起來。麗雲邊撩起裙子,邊向後看,確定沒人了,
她飛快地脫掉內褲,再把裙子拉低蓋住大腿。阿達把壹條腿圈住母親的臀部,壹
手摟住母親的腰,吻她的脖子。麗雲笑著,側頭躲避,胸前的奶罩掉下來,她忙
用手托住,仍有大半只雪白的奶子露出來。

  阿達伸長脖子吻了母親的臉、嘴、胸,然後拔開母親的手,含住她的乳頭。
吸吮著壹只,撫摸著另壹只,把母親的乳房壹會吸得長長的,壹會捏得扁扁的。
麗雲雙手搓著兒子的黑發,不住側頭注意後面有沒有人來,又拿起傘擋住肩以下
位置。

  當兒子的手伸進母親裙內時,我感到喉頭發幹。麗雲閉著眼把頭靠在兒子肩
上,雙腿分開,我可以清楚地看見阿達的手在她的陰部揉搓,然後把中指摳進陰
戶。麗雲壹手打傘,壹手托著兒子的下巴,和他接吻,壹面讓兒子撫摸自己的性
器。

  兒子摸完母親後,兩人對視壹陣,然後兒子躺下,母親依然坐著,很有默契。
麗雲小心地移了移傘,看看遠處,壹只手在兒子小腹撫摸了壹陣,四下張望壹陣,
很快把手插入兒子的內褲裏。

  阿達的雙腿開始動起來,下體壹挺壹挺的。麗雲不斷地注視著周圍,偶爾低
頭看看兒子,笑笑,又把兒子的陽具掏出來看看,然後又擡起頭望周圍,繼續爲
兒子搓弄肉棍。

  「媽!」兒子忽然低吟壹聲,身體側向母親,麗雲觸電似地撲到兒子身上,
擡起壹條大腿搭上他的腰,左手勾住兒子的頸和他接吻,右手伸到胯下快速套弄
他的陰莖。她的腿張得得大,整個屁股暴露在我面前。我清楚地看見,陽光照射
下,我太太的陰戶裏,壹條透明閃亮的絲,直拉到壹顆草尖上,象蛛網似的。然
後兒子的手蓋上來,在兩片白白的腫脹的陰唇中間揉著,發出吱吱的液體聲。母
子倆的臀部都開始不自主地跷動。

  阿達很快不動了,長歎壹聲,仰面躺下,陽具軟軟地搭在內褲邊緣,麗雲又
趴在他身上吻了好壹陣,其間阿達的手指還在母親的私處輕輕拔弄著,他的中食
無名三指整根都濕漉漉的了。

  事畢兩人開始清潔身體,用了很多衛生紙擦拭,然後把它們都裝進壹個尼龍
袋裏,還算講衛生。他們互相擦,我太太撒尿般蹲在地上,摟著兒子的脖子,讓
他把手伸進裙內,用她的內褲擦。

  不久,母子倆站起身,麗雲含羞把揉成壹團的內褲塞進兒子的口袋裏,然後
倆人手拉手地走了。

  我急忙跟著下山,當母子倆在公園小賣部買飲料時,我閃身出了園門。

  當我坐在飯店收錢處好壹會時,母子倆壹前壹後進來了。

  「爸,我好餓,炒兩個菜吃吧。」兒子壹進門就說。

  「正好我也餓了,我們壹起吃吧,王師傳,來個尖椒炒田雞!」我大聲對廚
師老王說,又問兒子:「喝不喝啤酒?」他此刻和公園裏那個粗魯地掀開母親乳
罩的小子判若兩人,成了個害羞的大男孩。雖然他褲袋裏鼓鼓的還裝著母親沾滿
淫水和精液的內褲。

  「喝點吧,別喝多了。」麗雲此時又成了個莊重賢淑的母親,雙腿合攏,兩
手扶膝,端端正正地坐著,雖然她裙內赤裸裸的。

  吃飯時,我不經意地把手放在太太的大腿上,她觸電似地喲了壹聲。兒子擡
頭看她,我若無其事地把手縮了回來。

  兒子起身起盛飯,妻子小聲嗔道:「這麽多人,別動手動腳的嘛!」我沒理
她,她輕輕踢了我壹腳,笑罵:「看妳那色相!」

  吃完飯,我說去老趙那裏打牌,妻子說:「別和他們去鬼混啊!」我笑笑走
了。壹拐彎我就直奔家裏,把自行車藏在後巷,回家直奔兒子床底。

  爲了長時間埋伏,我鋪了壹床褥子,還放了個枕頭,以便讓自己舒適些。

  才做好,母子倆就回來了。可惜得很,他們各自回房,倒頭就睡,什麽事也
沒發生。我不敢出來,等了好久,忍不住也睡著了。

  壹陣拖鞋的聲音把我吵醒,壹翻身爬起來,看見妻子的腳。

  「又想要了?」她問。

  「嗯。」

  「小心身體啊,別又讓老師說妳沒精打采的。」

  兩雙腳在床頭停下,離我的臉只有半尺,我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吹到他
們的腳上。

  親嘴的聲音不斷傳來,然後我看到妻子的裙下擺提上去,看不見了,然後是
手掌摸在肌膚上的沙沙聲。

  壹會他們齊齊走到床邊,開始爭論要不要脫光。兒子堅持要,妻子怕我會回
來。但最終是脫光了。我看到妻子的乳罩、內褲、睡袍,壹件件飄落地上,然後
她的腳消失了,床吱地響了壹聲。兒子跪了下來,不知在做什麽。

  「舒服嗎?」兒子忽然問。

  「虧妳想得出,在哪學來的?」

  「書上。」

  「什麽書啊?」

  「同學借的,要不要看?」

  「好啊。」

  約莫半分鍾的沈默後,我聽到妻子的呻吟。然後兒子上了床。

  「怎樣?」

  「輕輕含著就好。」

  「是這樣嗎?」

  「嗯,動壹下。」

  「舒服嗎?」

  「嗯,象吃冰棍那樣。」

  「壞死了!」

  吸吮的聲音,我猜到他們在做什麽了,憋得難受。

  「含深壹點。」兒子說。

  壹陣寂靜之後。

  「好啦。」兒子說完,床忽然大響壹聲,妻子啊地輕聲叫了起來。

  我伏在床底,腦子裏壹片混亂,想象著妻、子在床上互淫的情景,再也忍不
住,沖了出來。

  「妳們玩夠了沒有!?」我大吼壹聲站起來,直嚇得床上壹對赤裸母子差點
沒暈倒。順手抄起張椅子,我向床上砸了過去。

  妻子跳起來擋住兒子,堅硬的木椅和她的骨肉碰擊,發出駭人的聲音,妻慘
叫壹聲,跳起來抱住往前沖的我,哀叫:「達仔妳快走!達仔快走!」兒子如夢
初醒,飛也似地跑了,我揪住太太的頭發左右開弓,重重地打了她五六個耳光,
把她打倒在地。

  夜裏十點多鍾,女兒從飯店回來,被家裏的情景嚇呆了。

  滿地都是砸爛了的家俱和杯碗飯菜,我坐在餐桌旁喝著酒,吃著炒香腸,我
的妻子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五花大綁。

  「爸!這是什麽回事?怎麽搞成這樣的?啊?」女兒扭曲的臉,令我感到有
點後悔,她是無罪的,當我決意要毀了這個家時,卻沒想到會毀了她。

  「媽!妳怎麽啦!媽!」女兒伸手去解母親的繩索,但手哆嗦著,怎麽也解
不開,隨後,女兒腿壹軟,癱倒在母親身旁,嗚嗚地哭了:「爸,倒底發生什麽
事呀,告訴我吧,嗚嗚嗚……」

  見女兒傷心得這副模樣,我也不勝心酸,長歎壹聲,淚水流下臉頰,指著地
上的妻子說:「妳去問她,妳去問她…」

  女兒搖著母親,把身上披著的壹件學生制服外套蓋在母親身上,問她爲什麽。
妻子還有什麽臉面對女兒說自己的醜事呢?她只能把頭往地上撞!女兒受驚地抱
住母親的頭,哇地大哭起來。

  這時,我聽到鄰居開門的聲音,有人大聲問:「老伍,怎麽啦?出什麽事啦?」
接著有腳步聲傳來。很快,樓上也有開門聲,有人在問:「老李,老伍家怎麽啦?」
「不知道呀,我去看看。」

  我木然坐著,腦子壹片空白。女兒忽然跳起來向門口撲去。這時,就聽門外
有人大喊:「妳們走開!我家的事,不要妳們管!」「喂,小伍,妳冷靜點…
…」「妳們走!」

  這正是我兒子的聲音,隨後,他出現在門口,回手用力關上了門。當他轉過
身看到家裏的情景時,整個人象崩潰了似的呆立著不動了。

  十二點了。

  兒子靠著門,眼睛象空洞般看著地板,兩個小時都沒動壹下。

  妻子被女兒割斷了繩子,用浴巾裹了,扶到沙發上躺著。

  女兒垂著淚,默默地收拾著破碎的家。

  我呆坐在椅子上,握著酒杯,准備坐到地老天荒。

  房間收拾幹淨了,似乎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又象個家的模樣。女兒低頭坐在
我身邊,淚水擦了又流,眼睛已經腫了。

  「妳去睡,明天還要上學。」我終于能開口說話。

  女兒吸吸鼻子,沒吭聲,我推她,她倔強地扭扭腰,不肯走。

  我歎息壹聲,站起來,忽然疲倦得要倒下,女兒馬上扶住我。我向臥室走去,
她小心地挽著我的胳膊,壹直扶我上床躺下。

  我壹動也不想動了,女兒幫我脫了鞋、外衣褲,抱著我的腿把我放直,給我
蓋上被子。

  站了好壹會,她低頭准備走了,我叫住她,聲音微弱得象垂死的人。

  「美,別走,陪爸爸坐會兒。」

  女兒聽話地坐在我床頭,俯身抱住我,臉上的淚痕打濕了我的面頰,洗得幹
幹淨淨的校服,發出陽光的氣息,好象生命注入我的身體。我蒙蒙眬眬地睡著了。

  醒來時天已亮了,昨夜象做了壹場惡夢。

  走出房門,看見妻子仍躺在沙發上,女兒坐在她身邊,正在她背上擦著藥水,
屋裏彌漫著刺鼻的藥味。兒子坐在沙發前的壹張小板凳上,低著頭。

  見我出來,兒子望了我壹眼,馬上轉開視線,妻子沒看我,但縮成壹團,女
兒看著我,臉上盡是被淚水浸濕了的發絲,眼睛周圍壹圈還是紅的,象擦了胭脂。

  電話鈴不時響,沒人去接。十點半的時候有人按門鈴,誰也不想去開門。

  「喂!發哥!開門哪!」是老狗的聲音。

  「發哥!發哥!」老趙也來了,難怪剛才有汽車聲。

  我們木然坐著,誰也沒動。

  「上哪去了呢?」

  「不知道。」

  「昨天他在妳那嗎?」

  「沒有啊。」

  「妳呢?」

  門口的人商量起來,顯然有四五個人,都是我的朋友。他們足足在門口呆了
二十分鍾,然後聽到老狗說:「這樣吧,老李妳去幫發哥看著店,我們幾個再想
想辦法,再不行就去公安局找小李,讓他那幫朋友幫找找。」

  朋友去後,屋裏又是壹片沈默。

  時鍾敲響十二下的時候,兒子忽然站起來向廚房走去,女兒看著他。壹會兒,
女兒忽然站起向廚房撲去:「阿達妳要幹什麽!」阿達手裏拿著壹把菜刀,推開
姐姐向我走來。女兒跌倒在地,爬起來又抱住弟弟壹只腳。兒子他著姐姐在地上,
硬是走到我面前,跪下,把刀放在我手邊。

  「爸,我不是人,妳殺了我。」

  女兒跪在我和兒子之間,壹手摟著弟弟的肩,壹手摟著我的小腿,哭成淚人。
妻子也從沙發上撐起來,好象忍著巨大痛苦,跪在沙發上,張著嘴卻哭不出聲,
只是不停地向我咳頭。

  浴巾從沙發上掉下來,滿頭秀發披散,蓋住了臉。妻仍然赤裸著身子,乳房
在胸前不停地晃悠。

  我感到是個了斷的時候,就起身對兒子說:「跟我來。」

  兒子毫不猶豫地推開姐姐跟我走。

  「把門關上,」我進了臥房:「坐下。」

  兒子坐在床邊,我坐在我的扶手椅上,點了支煙,深深吸壹口,閉上眼:
「妳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詳細說壹遍。」

  「小時候我經常看見爸爸和媽媽做,做那個。」

  「嗯,什麽時候。」

  「不記得了。」

  「嗯,說下去。」

  「那時我不喜歡。後來,上個月,同學給我看了壹本書,很黃那種。看了,
我就想女人。」

  「嗯,繼續。」

  「媽在我面前不避忌,我經常可以看到她。後來就想媽。」

  「嗯。」

  「媽幫我洗褲子,看見上面有東西,就問我是不是來了。」

  「壹直講,不要停。」我有氣無力地說。

  「媽問了我壹些事,我告訴她,又拿出來給她看。後來有壹天媽抱我時我頂
她,她問我是不是很漲,我說是,她要我別胡思亂想。」

  從兒子的講述,我知道有壹天早晨我去飯店後,兒子來到母親房間。當時我
太太在梳頭,兒子躺在她身邊看。隨後他摸了母親的乳房,母親沒反對,又抱著
他喂他吃奶。然後他要求母親幫他揉揉下面,母親就爲他手淫,這是他們的第壹
次,以後壹發不可收拾。

  「媽沒做錯什麽,我想和她做,她壹直不同意,說對不起爸爸。我們壹直用
手,今天是第壹次用嘴巴做。」

  「接下來就到那裏了對吧?」我打斷兒子的話。

  「也許吧,我不知道,但不管怎樣都錯了,爸爸想怎樣對我都可以,求妳放
過媽媽,她太可憐了,我死有余辜。」

  「妳說沒做過,那妳知不知道她去醫院打過胎?」我問。

  「有壹次媽用腿夾著我這裏,我射在她外面,可能就這樣。當時我們在電影
院看電影,沒有馬上洗幹淨。我想是這樣。」

  門外,傳來妻子啜泣聲,就在門口,還有女兒帶著哭腔的勸慰。兒子站起來
打開門,我太太和女兒都跪在門口。妻身上又披了浴巾,兒子跪在母親面前:
「媽,我都告訴爸了。」

  見妻子兒女跪在門前,抱頭哭成壹團,我長歎壹聲:「麗雲,妳真的喜歡阿
達?」她沒有回答,只是哭。我說:「如果妳對我真的沒有感情了,我不勉強妳。」
妻子仍是哭。「只是,家醜不可外揚,希望妳在外面規規矩矩。」

  我伸手拉她們起來:「我不該打妳,妳是個人,不是我的財産,妳有權選擇
喜歡誰,跟誰在壹起。」

  女兒驚訝地望著我:「爸!妳說什麽?」

  我笑笑:「說真理。」

  女兒道:「我反對妳打媽媽,但這事是媽和弟弟不對。」

  「有什麽不對呢?」

  「他們,他們是,亂倫……」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女兒都感到羞恥。

  「亂倫怎麽了?爸爸生氣倒並不是爲了他們亂倫,而是感情上的背叛。」

  我們說話時,母子倆拼命低著頭,無地自容。

  我歎息:「可我有什麽權力控制別人的感情呢?」

  女兒似乎不服氣,但又不知怎麽說才好。原本她同情母親,現在見我這樣,
又同情我了。

  「唉,壹天沒吃東西,妳們餓了沒有?」

  「我去做飯。」妻子趕緊說。

  「穿上內褲啦,還要賣啊?」我說。

  妻子臉壹紅,女兒想笑又沒笑的樣子,瞪了我壹眼。兒子臉上似乎也閃過壹
絲尴尬的笑意,氣氛忽然輕松了許多。

  「去幫媽媽忙。」我推推女兒。

  客廳裏就剩我和兒子,女兒拿了兩只杯子,給我們倒上啤酒。我喝了壹口,
開始跟兒子談起亂倫的話題。

  開始,他羞愧地低著頭,後來慢慢平靜了,再後來居然和我討論起來,象從
前討論人生哲學和科學似的。

  廚房裏的人輕手輕腳,似乎怕打擾了我們的談話,又似在偷聽。我相信她們
都聽到了,因爲妻子再出來的時候,臉色好看多了。

  開始吃飯了,我們父子已談得很起勁,象沒發生過任何事。妻子仍不敢作聲,
慢慢吃著,傾聽我們的談話,女兒不時提出反駁,但都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照妳這樣說,亂倫壹點也不…不那個了?」女兒不滿地問。

  「是的,和通奸壹樣,亂倫傷感情,但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罪過。」我說。

  母子倆又低下頭,不作聲了。

  見妻子每吃壹口飯就忍著痛似的,我才明白那壹板凳砸在她背上有多重,就
說:「阿達,吃完飯帶媽去醫院看看。」

  下午兩點多,我聽見壹大群人走上樓來。門鈴響了,剛要去開,它卻自己開
了。兒子扶著母親走進來,後面跟著我的朋友們。

  「發哥!妳怎麽搞的嘛!」老趙第壹個沖進來。

  「發哥!妳奶奶的把我們嚇壞了!」老狗進門就對我狂吠。

  我愣在那裏,妻子忙笑著說:「這也不能怪他,誰知道會跌下來呢?那山也
不是很高,是我自己不小心。」說完看了我壹眼,我馬上明白妻子的用意,說:
「不不不,是我不對,本來就不應該冒那個險。」

  老王坐下,抓起桌上的酒瓶喝了壹口,說:「發哥,妳也別老土了,買個手
機吧,錢又不能帶進棺材!這次嫂子只是跌傷背,如果那天出什麽大事,叫天不
應叫地不靈……」

  老李插嘴:「我都跟兒子說了,下午再找不到妳,他就帶幾個幹警爬上來看
了,我們都以爲妳出事了!」

  老趙說:「妳身體棒,嫂子玉體纖纖,風吹就倒,下次妳自己帶達仔去好啦,
別……」

  妻子道:「不是啦,我自己要跟去的。」

  然後朋友們拿出手機喂喂地叫個不停,向各親朋好友報告我們平安的消息,
客廳簡直成了個作戰指揮部似的。好在左鄰右舍都上班去了,不然他們再壹來,
場面就不好收拾了。因爲鄰居們都聽到我家的哭鬧聲,而妻子對我的朋友們說的,
應該是類似郊遊登高遇險的版本,沖突很大。

  我只好提議大家壹起去我的飯店喝酒,所有人都同意。我讓妻兒在家休息,
老趙硬要拉我兒子同去,說:「妳也是條男子漢了,跟叔叔去喝兩杯!」阿達推
辭,我也說:「他累得很,我們哥們幾個去就行了。」阿達說:「下回壹定陪趙
叔叔喝個夠。」

  回到店裏,員工們都歡呼起來,問長問短,店裏壹熱鬧,又引來不少客人光
顧,生意比平時好得多,居然在三點多生意清淡時段坐無虛席。

  晚上十二點,飯店打烊,老趙開車送我回家。

  告別後,我走上樓,還未掏出鑰匙,門就開了,女兒在等我回來,妻子和兒
子也都在客廳裏。

  「今天沒去學校啊?」我隨口問。

  「請假壹天。」女兒說。

  我站在中間,看看家人,說:「睡吧?還不睡?明天還請假?」大家笑笑,
起身。

  我走進臥室,寬衣,然後去浴室洗了個澡。回到房裏時,妻子已坐在床上。
我看著她,她羞答答地低下頭,手裏搓著睡袍的下擺。

  「今晚,」我說,她注意地聽著:「妳,去,去阿達房裏睡吧。」妻子渾身
壹震,笑容消失了。

  「我是說真的。」我說。她沈默。

  我伸手去拉她,她忽然嗚咽起來。

  「怎麽啦?我沒別的意思,相信我,我只想妳們,還有大家,都開心。」

  再推她,她扭著身子甩開我。我勸了很久,她只是不肯,我只好離開房間。

  來到兒子房前,我敲了敲門,兒子起來打開。

  「爸?」

  「睡不著嗎?」

  「……」

  「中午爸爸和妳說過的話記得嗎?」

  「嗯。」

  「是男子漢嗎?」

  「……」

  「去,到爸爸房間去,媽媽在等妳。」

  兒子局促不安。

  「妳最了解爸爸,爸爸是認真的。」

  兒子看我壹眼,低下頭。

  「去吧。」我推了他壹把,他慢慢走了。

  我進了兒子的房間,關上門,躺在他的床上。壹會兒門開了,我擡眼壹看,
妻子走進來。

  她慢慢走到床邊,低頭站著,絞著衣帶。我翻身起來就往外走,她拉住我,
帶著哭腔道:「阿發……」

  「噓……」我按住她的嘴,把她推到床前,用柔力按她坐下,擺著手示意她
別起來,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間,見兒子坐在床邊發呆,就斥責道:「看妳這樣子,壹點用也
沒有,媽在妳房裏等妳了,快去!」

  「爸……」

  「別哆嗦了!走!」我拉起他往外推,關上門,反鎖。

  躺下後,我心亂如麻,身邊空蕩蕩的,象失去了什麽。

  外面不時有人走動,有開門關門聲,低語聲。

  我靜靜地聽著,然後,有人敲門。

  「別吵啦!睡了!」我用不耐煩的聲音說。

  「爸,是我。」女兒怯怯的聲音。

  「什麽事?」

  沒有回答。

  我起身開了門,女兒穿著睡裙站在門前。看看她身後,空無壹人,但兒子的
房門開著條縫。

  「什麽事?」

  她眨眨眼,低著頭說:「媽要我來陪妳……」

  「不用了。」我說著,關上門,重新躺回床上。

  壹會,門又響了。

  「誰啊?」

  「爸……」女兒的聲音。

  「還不睡?做什麽啊?」

  沒有回答,又是敲門聲。

  我爬起來開了門,女兒馬上走進來,看了我壹眼,說:「爸,我壹個人睡不
著,妳陪我。」

  「妳以前都壹個人睡的。」

  「今天我心裏好亂,睡不著。」

  猶豫壹陣,我歎口氣:「好吧。」沒關門,走回床上躺下。女兒坐在床邊壹
會,起身去把門關了,反鎖上,輕輕上了床。我跳下床,把門打開,回來躺下。
女兒撲赤壹笑,沒有理會。

  輾轉反側好久,我終于忍不住,伸手摟住女兒,把她抱在懷裏,很快睡著了。

  早晨起來,天已大亮。女兒頭枕著我的胳膊,漂亮的大腿搭在我腿上,睡得
正香。我壹動,她也醒來了:「啊!幾點了!」

  「七點半了!」我忙著起身:「妳該去飯店了,啊,來不及了。」

  女兒急匆匆地跟著我打開房門出來,家裏已空無壹人。兒子房門大開,被褥
疊得整整齊齊。壹種不詳的預感湧到我心頭:他們雙雙走了,遠走高飛了。

  「爸,妳看。」女兒呼喚。我回頭見她用手托著壹張吊在門把上的紙條,壹
步跨過去拿來看。上面寫道:「阿發,阿美,妳們放心睡,飯店由我和阿達打理。
妻雲留。」原來如此。

  洗漱完畢,我和女兒去了飯店。街上人來人往,飯店象往日壹樣熱鬧,夥計
們忙著招呼客人,妻子坐在門口,邊和客人打招呼邊收錢,笑靥如花。我看見兒
子了,他穿著校服,圍著圍裙,正跑來跑去給客人端豆漿油條,臉上有股說不出
的愉悅。

  女兒見弟弟的樣子,撲赤壹聲笑了起來。我們走進店內,客人們都問:「怎
麽,伍老板,今天開始換班啦?偷懶啊?」我笑道:「不是啦,……」卻又不知
怎麽解釋。客人們說:「壹定是偷懶啦!」妻子回頭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們輪
著來啦,半年壹換!」有客人問爲什麽以前不這樣,妻子回答:「以前孩子們還
小,我要照顧他們嘛,現在他們長大了,可以幫忙了,我閑在家也沒事,不如出
來幫手。」真是天衣無縫的解釋,客人們都心服口服,再無疑問。

  我對兒子說:「該上學了,快吃早餐吧。」兒子答應壹聲,脫了圍裙,和我
們壹起坐在廚房吃了早餐,姐弟倆分別騎車去了。

  開始,我還是每晚勸妻子去兒子房中睡,妻子總是推辭壹陣,勉強離去,然
後馬上叫女兒過來陪我。有幾次我下定決心不讓女兒進來,妻就拿鑰匙開了門回
來和我睡,我只好同意女兒陪我。久而久之,我也不用再勸了。

  每天晚上要睡覺時,互道晚安後,妻子就去兒子房裏睡,女兒就跟我睡,不
用再推推擋擋壹番,倒也省了麻煩。

  壹星期後,我給兒子買了張大床。晚上母子倆回來時,壹進房看見嶄新的席
夢思擺在房裏,又吃驚又害羞。妻子埋怨我:「妳搞什麽鬼嘛。」兒子也扭扭捏
捏地:「我不想要大床。」

  我笑笑說:「是不是小床擠得親熱些啊?好吧,我明天就……」妻推了我壹
把嗔道:「胡說八道。」她背上肋骨兩處骨折還沒痊愈,壹推之下,自己痛得皺
起眉頭。兒子忙扶住母親,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這些天來,他們至少在我面前,都規規矩矩,言行止乎禮,手也不拉壹下,
更沒有什麽親熱鏡頭。直到又過了壹個星期。

  那天早晨我起得早,因爲不用去飯店打理,而我和女兒多年早起的習慣又改
不了,我們決定不如早鍛煉,所以從那天開始,就去跑步。

  當我們起床時,天剛蒙蒙亮,母子倆還沒起來。等我們收拾好准備出門時,
兒子的房門開了。

  母子倆親密地摟抱著,慢慢地走出來,忽然見到我們,嚇了壹跳。兒子問:
「爸,妳們去哪?」

  「去跑步!」我說著,看了看妻子。

  妻子雙手環著兒子的腰,看了我壹眼,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把臉靠在兒子胸
前,帶著壹絲甜甜的微笑,兩頰飛起紅暈。

  兒子低頭看看母親,又看看我,羞澀地壹笑,說:「早點回來。」

  我答應壹聲,帶女兒出去了。心裏知道,從今天開始,我的愛妻,已是兒子
的人了。

  家裏慢慢地起著變化。

  吃飯時,妻子坐在我身邊,和對面的兒子眉目傳情,然後有壹天,她坐到兒
子身邊去了。

  妻子的內衣褲,最初仍放在我們的臥室衣櫥裏,漸漸地,就都消失,挂到兒
子房間的衣櫥裏了。當她最後壹點私人物品也移到兒子房裏時,女兒的壹切東西,
也都順理成章地,取代了母親的位置。

  我仍然注意著他們的壹舉壹動,開明的語言,無所謂的態度,並不能讓我的
內心真正平靜。

  每當身邊沒人時,我就數著床頭的避孕套,因爲我仍然按老習慣去計生辦拿,
如果不去張老太反而會問長問短的。妻子心照不宣地來我這裏借用。雖然我從沒
見到她進來取用,但數量每天都會減少。

  我也會神經質地在浴室翻查垃圾,找出裝滿精液的避孕套獨自沈思。

  我和女兒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事。雖然父女同床共枕,有時會看到不該看
的東西。如果說我真的從未對女兒動過心,那也不是事實。只不過那是壹瞬間的
事,而且也不強烈,遠在我的自制力範圍內。

  壹個月內,我只打了壹次電話去兒子的學校,老師高興地告訴我:「伍達的
學習成績突飛猛進,再也沒有遲到曠課,而且在班上成了同學中的領袖人物,把
整個班的學習成績都帶好了,這學期擔任班長。」而這些事,兒子壹句也沒向我
提過。

  妻子開始用擔心的眼光看著我和女兒,有時我見她偷偷把女兒拉到壹邊問什
麽,等女兒回來我問她:「媽剛才和妳說什麽?」女兒總是搖頭不答。

  壹天晚上,兒子遞給我壹包東西。

  「什麽來的?」

  「看看就知道了。」

  我拆開壹看,是些內褲:「買這幹嘛?爸還有。」

  兒子笑道:「已經沒有了。」

  我不以爲然地說:「以後別買了,爸爸要的話自己會買。」

  晚上洗澡時,我才發現衣櫃裏的舊內褲壹條都不見了,我只好打開兒子送的
內褲換上。

  天哪,緊繃繃的,陽具突起老高。當女兒進來時,我忙背過身去。等等看到
女兒時,又吃了壹驚:「這件是誰的?」我望著女兒那半透明的睡裙問她,裙底
性感的小三角褲和胸罩隱約可見,女兒紅著臉說:「媽媽送的。」我打開衣櫃看
時,女兒原來兩件睡裙也不知去向。

  「唉,搞什麽鬼名堂嘛。」我說。

  躺下後,女兒也上了床,當她脫內褲時,我嚇了壹跳:「做什麽?」

  女兒手放在內褲邊上,看著我,有點不好意思地,低聲說:「好緊,好不舒
服的。」我無話可說。女兒脫了內褲,躺在我身邊,輕聲問:「妳脫嗎?」我說:
「不脫。」

  這晚我都不敢去抱女兒,但怎麽也睡不安穩,終于還是抱了她才睡著。

  夜裏,我做了個夢,夢見妻子趴在床上,高高翹起屁股,兒子伏在她背上,
兩人呻吟著,心裏壹動,壹股精液射了出來。

  我啊啊地叫著醒來,渾身汗濕。

  女兒也被我弄醒,睡眼惺忪地問:「爸,怎麽啦?」

  「沒什麽,爸遺精了。」我想起來,但渾身癱軟,手腳發麻。

  女兒開了燈,揭開被子看了看,脫了我的內褲。不知爲什麽,我沒阻止她。
女兒拿著我的內褲,輕輕擦去睪丸、陰莖和小腹上的精液,又撕了些衛生紙,再
擦了壹次。當她用手指捏著我的龜頭,小心地擦試陰莖幹時,我心裏壹陣悸動。

  熄了燈,女兒對我說:「書上說,內褲太緊會夢遺的。」我明白她的意思,
沒有要求換內褲,就這樣睡了。

  早晨醒來時,女兒偎在我懷裏睡意正濃,少女的鼻息吹在我脖子上癢癢的。
我撐起上半身,忽然發現女兒壹條雪白的大腿搭在我肚子上,她的睡裙滑到腰際,
豐滿的臀部整個暴露在外,大張的腿根處,壹撮淡淡的陰毛映入眼簾。我壹動,
女兒馬上收腿翻身,也醒了。

  我不敢再看,只說:「起床了,去跑步。」

  天色半明,我打開衣櫃,拿出內褲穿了,女兒也穿好內褲下床,站在我身邊,
脫了睡裙,轉身背向我說:「爸,幫我松開。」我幫女兒松開胸罩,她拿了另壹
條運動型的套上,然後回頭看看我,我便幫她扣好。

  開門出來時,妻子和兒子也正准備出門。兩人站在門口,兒子穿校服,背著
書包,雙手攬著母親的腰。妻子站在他面前,正幫他整理領帶。

  見我們出來,彼此道早安,我進了洗手間洗臉刷牙,女兒被母親叫去,又在
說什麽。直到我出來,母子倆才走。我問女兒剛才說什麽,她照例含笑低頭不答。

  晚上,我穿著短褲,肩上搭著毛巾,正准備去洗澡時,妻子把我拉到女兒幾
乎空置的房裏:「聽阿美說,妳昨晚……」

  我笑笑,沒說什麽。

  妻子愧疚地說:「我對不起妳。」

  我搖搖頭:「別說這些。」

  妻子靠近我,伸手抱住我,吻了我壹下,輕輕撫摸我的身體:「妳想要的話
隨時可以叫我。」

  我推開她:「妳這樣做對得起阿達嗎?」

  妻有點臉紅,沒有再動,握著我的手,沈默良久,說:「如果妳喜歡的話,
可以上阿美,我不怪妳。」

  我心想:妳有資格怪我嗎?嘴裏說:「我不象妳那樣。」

  妻子滿面羞慚,硬了好壹會,才說:「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我有點後悔:「不要這樣說吧!」

  靜了壹陣子,妻又說:「說真的,妳對阿美壹點也沒興趣?」

  我說:「那倒不是。」

  「那爲什麽……」妻說了壹半,又頓住,大約是怕我又說出那句話來。想了
想,她說:「妳放心,阿美,是喜歡妳的。」說完匆匆走了。

  我發了壹陣呆,也出去。見兒子坐在客廳裏,悶悶不樂,見我出來,斜了我
壹眼,似乎不大高興的樣子。

  我沒理他,徑直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出來,兒子已換了壹副討好的笑容,妻子坐在他身邊,我想母子倆
已解釋清楚了。

  躺到床上,我側頭看看女兒。以往是看也不看,順手把她攬在懷裏的。她也
在看我,我攬住她,吻了她壹下,她笑著閉上眼,我吻了她的唇,又離開。女兒
小嘴微張,鮮紅的舌尖在顫動。我忍不住再次吻上去,含住她那似乎會化掉的花
舌。

  今夜無事。

  早晨睜開眼時,女兒已不在身邊,側過頭,發現她坐在梳妝台前打扮。這是
第壹次,以往她是不施粉黛的。

  女兒沒戴胸罩,只穿條內褲,兩只椒乳尖尖翹起,見我看她,她回眸壹笑,
百媚橫生。

  我坐起來,坐到她後面,她往前挪了挪,讓出位置,讓我抱住她。我拿過女
兒的梳子,象小時候那樣,爲她梳頭。不同的是,小時的她,邊梳邊動個不停,
現在,則乖乖地坐在我懷裏。

  看著鏡中美麗的女兒,她含羞低頭,又擡眼凝望,我抱住她的腰,吻了她的
脖子,癢得她縮起肩膀,歪著頭笑。

  梳好辨子,女兒擡手撫弄,雙峰高高挺起,回頭看看我,似乎在問:「漂亮
嗎?」我含笑吻了她,作爲回答。

  門口有響動,我回頭壹看,妻子對我伸舌壹笑,縮了回去。我這才醒覺自己
壹絲不挂。

  爲免嫌疑,我們匆忙穿衣出去。我進了洗手間,妻子拉了女兒,悄聲笑道:
「恭喜!」

  我哼了壹聲走開。

  等我出來時,妻子的笑容又換成了擔懮。

  中午,我正和老蔣他們打牌,忽然有電話找我,我接過來:「喂?」

  「爸爸!」女兒興高采烈的聲音。

  「怎麽啦?」

  「爸爸,我做好飯了,妳回來吃吧!」

  「什麽?妳不在學校吃嗎?幹嘛跑回來?」我奇怪地問。因爲女兒的學校比
兒子的要遠得多,騎車要二十分鍾才到,來回花不少時間,所以她壹直在校午餐。

  「妳回不回來嘛!」女兒情緒低落了。

  我壹陣心疼:「好好好,爸爸回來吃。」

  「謝謝爸爸!」女兒尖叫壹聲,挂了電話。

  「喂,小美很孝順哦。」老狗翻著怪眼說。

  「妳不會真回去吧?」老蔣問。

  「回去壹下,吃完飯就來。」我說。

  回到家,女兒扶我坐下,不准我問她任何問題,哼著歌,喜滋滋地端出菜來。

  「好不好吃呀?」我吃時,她托著下巴看著我問。

  「唔,好吃。」其實不怎麽樣。

  女兒眉開眼笑:「我天天回來做給妳吃好不好?」

  「嗯,好,嗯,不好!」

  「哦?」

  「妳跑來跑去的,都沒有休息,這樣不好,太累了。」我說。

  「不怕!只要爸爸喜歡吃,我天天回來做飯。」

  不管怎麽說,女兒都不肯答應,除非我嫌她做得不好吃。可我忍心這樣說嗎?

  半個月後的壹天晚上,妻子又把我叫到壹邊。

  「什麽事?」我問她。

  她愁容滿面地拿出壹張紙給我:「這是阿美的成績單,我壹直不敢給妳看。」

  我接過來壹看,上面寫道:「…伍美…學習成績退步很大,上課不專心,看
課外書,…

  愛打扮…語文:75,代數:60,幾何:70…操行:乙…」

  「這是怎麽搞的?」我問妻子。從小到大,女兒的成績沒有下過80分的,
操行壹直是甲等,老師的評語永遠是「學習努力,遵守紀律,尊敬師長,成績優
異」之類。

  「妳去問她吧。」妻子說,又遞給我兩本書:「這是她上課時看給老師收繳
的。」

  我壹看,原來是和。那壹瞬間,我差點落下淚來。

  回到臥室,女兒正在穿衣鏡前左照右照。她換了件新的淡綠色吊帶薄綢睡裙,
上面印著深綠的竹葉。裙很短,剛蓋到大腿根,露出兩條豐滿修長的大腿,比絲
綢還要細膩。

  「爸,好看嗎?我自己挑的。」見我進來,女兒柳腰微擺,側頭笑問。

  「好!」我由衷地說。

  女兒笑著跳起來,雙臂微張,等待我的擁抱。她輕盈的壹躍,白色三角褲的
底露了出來,但我卻把手藏到身後。女兒壹愣:「爸?」我想了想,又把手移過
來,伸到女兒面前,當她見到自己的書和成績單時,笑容不見了。

  看女兒不開心的樣子,我胸口壹陣緊縮,十分難受,拿過她手裏的書,放到
壹邊,把她摟到懷裏。女兒伏在我胸前,嗚嗚地哭了。

  我百感交集,不知說什麽才好,只覺胸中有千言萬語,卻是壹個字也說不出
來。門沒關,客廳裏燈熄了,但我看見兩個人影擁抱著,站在黑暗中,正向我們
看著。

  忽然,我心裏蹦出壹首歌,那是我小時候常聽,女兒小時候我常唱的歌。此
時此刻,我摟著女兒,輕輕搖著她,哼起了這首我們都很熟悉的歌。

  「陽光下蜻蜓飛過來,壹片片綠油油的稻田……」

  女兒止住了哭聲,專心地聽著。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才知道功課只做了壹點點;總是要等到考試以後,才
知道該念的書都沒有念……」我用幽默的語調唱出這句時,女兒赤地笑了。

  我的身體擺動漸漸加大,和著歌聲,女兒的身子也開始隨我輕輕搖動。

  「壹寸光陰壹寸金,老師說過寸金難買寸光陰……」

  我們擁抱著,低吟著,搖擺著,女兒也跟著我哼起來。

  壹曲唱畢,我柔聲說:「答應爸爸,在學校要做個好孩子。」

  「嗯!」女兒應道。

  「老師說妳在學校裏,精神總是不太很集中。」我用歌的曲調唱出這句話:
「妳能不能告訴爸爸,這倒底是爲了什麽問題?」

  女兒又是赤地壹笑,但沒有回答。

  「說呀。」我吻她壹下。

  「我想爸爸。」女兒回吻我。

  「上課也想?」吻她。

  「上課時特別想。」女兒回吻。

  「想爸爸什麽呢?」吻。

  「想和爸爸在壹起的時候,爸爸說過的話,爸爸的樣子。」回吻。

  「不能專心點嗎?」

  「不能,好難受。」女兒眼角又滲出淚水。

  「班上沒有好的男同學嗎?」

  「他們都是垃圾,白癡!」女兒厭惡地說。

  我壹時無語。

  「每次和爸爸在壹起的時候,都好開心。」女兒摟著我的脖子,喃喃自語,
輕輕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偷眼看看客廳,妻子已坐在兒子大腿上,兩人也在接吻,吻兩下,又看我們。
我想把門關上,又怕驚動女兒。

  「說話,爸爸,」女兒柔聲道:「我想聽妳的聲音。」

  「妳剛才答應爸爸要好好學習。」

  「嗯。」

  「能做到嗎?」

  「能。」

  「如果又想爸爸呢?」

  女兒沈默。

  「要怎樣才能上課時不想爸爸呢?」

  沈默。

  「說話呀,爸爸想聽妳的聲音。」我學著她的話。

  女兒「嗤」地壹笑,打了我壹下,把臉埋進我懷裏:「除非……」

  「嗯?」

  「除非爸爸對我更好些,要不然……」

  「怎樣?」

  「要不然就對我壞點。」話壹出口,女兒又急忙道:「哎呀,還是不要啦,
我受不了爸爸對我壞。」女兒摟緊我:「那天看到爸爸打媽媽,我好怕。如果爸
爸有壹天打我的話,我想我會去死的。」

  「妳!」我用手掌蓋住女兒的嘴:「妳覺得爸爸會打妳嗎?」

  「會的,如果我不聽話。」

  「哦,不會。即使妳不聽話,爸爸也舍不得打妳。」

  「爸,妳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爲妳是爸爸的女兒,爸爸的心肝寶貝,爸爸的最愛……」

  女兒笑了,我感覺得到。

  「現在,爸爸的小公主,該睡了。」我說。

  「聽爸爸話。」女兒微笑著閉上眼睛。

  和女兒壹起脫了褲子上床,我問她:「喜歡和爸爸壹起睡嗎?」

  「喜歡。」

  「爲什麽?」

  「無拘無束的。」女兒說著,脫了睡裙,我幫她松開乳罩。

  「自己壹個人睡很拘束嗎?」

  「有時會害怕。」女兒脫下乳罩,揉了揉乳房,望我笑笑,躺到我懷裏,抱
住我,壹只乳房在我腋下擦著。我順手抄起來捏了捏,又滑膩又柔軟。

  女兒忽然爬到我身上,挺起胸說:「爸爸我喂妳吃奶。」

  「好啊。」我張開嘴吸吮她兒的乳頭,她咯咯地笑著滾了下去:「好癢!」

  「我想抱爸爸睡。」她說。

  「壓著手不舒服,明天爸叫人把床修壹下。」

  第二天,我叫來木匠,在枕頭下面的床板開了條凹槽,這樣,女兒就可以伸
手到下面,雙臂合抱我了。

  妻子越來越關心我們父女的苟且之事,努力想撮合。星期六,她建議大家休
息壹天,要我請老趙幫看店,然後下星期壹幫老趙看壹回做補償。

  借了老趙的車,我們壹家去海邊遊泳。妻子幫女兒買了件新泳衣,那種開叉
到大腿根,露出腹股溝的。當女兒出現時,我眼前壹亮。她的裸體我看過了,但
沒想到穿泳衣的她更性感迷人,我的陽具不聽話地勃起了,薄薄的泳褲令我醜態
百出。

  妻子三十四歲,仍風韻不減當年,她也穿了同樣的泳衣,更有壹種成熟女人
的味道。

  走下海時,妻子碰碰我的手肘,說:「妳看阿美,毛都露出來了,快幫她整
理壹下。」

  我不好意思,妻子就把女兒拉過來。我小心地做著,但泳衣褲裆實在太窄,
才蓋住壹會兒又露了出來。我奇怪問妻子怎麽不會這樣,她揭起褲裆給我看,原
來她的陰毛已剃過了。

  妻兒走到深處,在海浪中尖叫大笑,玩得很開心,我和女兒坐在淺水處看著
他們嘻鬧。

  壹會兩人不再叫了,在齊肩深的水裏擁抱接吻。十五歲的兒子已長得和母親
壹般高,但在海裏,母親卻比他高壹個頭,顯然是騎在他腰上了。

  過了壹會,兩人上岸。妻子喘著氣對我們說:「怎麽不下去玩啊?去啊?」

  女兒說:「我不會遊。」

  「不會要爸爸教啊,快去。」

  我們只好拉著手走到深處,這下輪到女兒抱著我尖叫了。女人都愛尖叫。

  妻子在岸上向我們揮手鼓勵,兒子從後面抱著母親,也向我們揮手。

  壹星期後,女兒學校的校長把我叫去。他給我看了女兒的測驗卷,又讓女兒
的班主任跟我談,隨後又帶我偷偷去看女兒上課。當我親眼看見女兒在課堂上托
著下巴發呆的樣子時,真是又心疼急。

  離開學校時,班主任對我說:「伍美壹向是個好學生,我們不明白她怎麽會
落到這個樣子,多次找她談話都沒有結果。老師們都認爲她在戀愛,但又找不到
對象。現在聽您壹說,她每天放學都忙家裏做事,然後回家,根本沒時間談戀愛,
更讓我們摸不著頭緒了。」

  我說:「我會多加注意,有情況及時和學校聯系,謝謝老師們對她的關心。」

  回到飯店,我把情況對妻子說了,她懮慮地看了我壹眼,說:「如果妳不怪
我的話,我想說壹句話:都是妳害的。」我不作聲,她又道:「妳們在壹起時,
妳有沒有注意要阿美的生理反應?」

  晚上回家後,妻子忽然叫兒子幫她去買點東西,說有急用。兒子出去後,妻
子把我拉到女兒的空房內關上門,說:「我還是跟妳做壹次吧,免得妳憋壞了。」
說完脫下內褲。我問:「阿達同意嗎?」妻子搖搖頭:「不用告訴他。」

  「妳既然跟了他,就要忠實妳們的感情。」

  「這妳放心,我跟妳做,並不代表我就背叛感情。」

  我真的很久沒做了,隨便壹點刺激都會勃起,但我沒動。

  直到兒子快回來了,妻子也沒能勸通我,最後,她無奈地邊穿褲子邊說:
「我們壹直感謝妳的寬容,但如果妳對自己象對別人那樣寬容就好了。」臨出門
時,她又說:「我知道妳對阿美有心。」

  兒子壹進門,就用警惕的眼光觀察著每個人,然後,他拉著母親進了房間。
我看見麗雲瞪了他壹眼,又看看我,才跟他進去。

  等他們再出來時,妻子滿臉怒氣,兒子則很慚愧的樣子。我聽見妻子小聲責
罵兒子,但正好能讓我聽見:「妳什麽都比妳爸強,就是這點氣度比不上,壹點
也比不上!還象不象個男人?」

  我笑了,笑得很開心。但心若真能打開,妳會聞到我心中的苦味。

  也不是很苦,就那麽壹點。但也夠了。

  女兒洗完澡,穿著件藍底小白點的短裙,壹邊紮著濕漉漉的頭發,壹邊向我
走來。她站到我身邊,點點冰涼的水珠滴在我臉上,手背上。把視線從她的大腿
移到腰上、還不很飽滿的胸脯,然後看見她的微笑。妻子進浴室了,兒子回房去。
女兒便坐到我腿上,我喜歡她光滑的大腿和我的腿磨擦的感覺。

  「妳的校長今天叫我去了妳學校。」我說。女兒的臉色變了,低頭撫弄裙角,
白得象雪般的內褲從裙下露出壹角。

  「我看了妳上課時的樣子。」我接著說。女兒把臉扭向壹邊,看著地板。

  「是爸爸不好。」我說。女兒回過頭來:「爲什麽要這樣說?」

  「因爲妳以前不是這樣,跟了爸爸後才變了。」

  「不是的!」

  「是的。」

  「不是的!爸,妳別亂說。」女兒把臉貼在我臉上,溫柔地說:「妳看弟弟
原來很好,後來跟了媽媽,就不好了,再後來又好了。」

  我沒說什麽,我明白女兒的意思。但我做不出妻子所做的事。

  當妻子洗完澡出來時,我和女兒在喝酒。

  「哇,妳們怎麽啦?」她驚訝地問。

  我們沒回答她,女兒喝壹口,又把瓶子塞到我嘴裏,然後自己又喝。

  「喝交杯酒啊?」妻子開玩笑地說。

  女兒醉了,我抱她回房。

  第二天早晨,當她醒來時,看到自己還穿著昨晚的衣裙,就壹聲不響地走了。

  晚上,女兒沒有來我的房間,回到她自己的臥房去睡。那晚,我才明白什麽
叫失魂落魄。

  早上起來時,妻子才發現我是壹個人。

  又到晚上,我聽到妻子在敲女兒的房門,但敲不開。過了壹會,聽見她用鑰
匙開門進去了。壹會兒,我聽到女兒的哭叫聲:「我沒那麽賤!」門呯地關上了,
妻子在客廳歎息。

  半夜裏,隱隱聽到女兒房中有嗚咽聲傳來。我起身出去,聲音更清楚了。來
到女兒房門口,沒錯,是她。

  我擡手輕輕敲敲門:「阿美?」哭聲忽止:「阿美,開開門。」沒有反應。
壹直站到鍾敲兩點,門忽然開了條縫:「阿美!」我剛叫了壹聲,門又關上了。
門背後,傳來啜泣聲。

  我又累又傷心,靠著牆,慢慢坐在地板上。

  時鍾當當敲了四下,我醒過來,門又開了,女兒站在門口,低頭看著我。我
擡頭看看她。

  良久,她咬牙切齒地罵道:「蹲在門口,象條狗壹樣!」我笑笑。

  「還不滾進來!丟人現眼的!」女兒狠狠地說。

  第二天早晨,我們被拍門聲和妻子驚恐的喊聲吵醒:「阿美,快開門啦,妳
爸爸不見啦!

  阿美!」

  我們相視壹笑,都不去開門,然後妻子和兒子用鑰匙打開門沖進來。女兒慌
忙抓起浴巾蓋住雙乳,我不耐煩地說:「大清早的,嚷什麽啦!」氣得妻子掀開
被單用力打我的屁股。

  起床後不久,我看看鍾,快八點了,就說:「阿達,阿美,妳們還不去上學,
想遲到啊?」

  兒子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很酷地笑笑,顯得神秘莫測。我想了想,今天不是
星期天啊。翻翻日曆,也不是節日,就問妻子:「妳又幫他們請假啦?」女兒笑
著打了我壹下道:「我們放暑假啦!白癡!」

  「哦?哦!」我也笑了。

  「爸,我告訴妳壹個好消息。」兒子說。

  「什麽呢?」

  「我跳級了!」

  「呵呵呵,真的嗎?」

  「當然啦!妳看!」兒子拿出壹張獎狀,證書,學校的家長信給我看。果然
沒錯,兒子跳了壹級和姐姐同級了。當我看著獎狀時,妻子自豪地摟著兒子,滿
臉幸福和驕傲。

  高興了壹陣,我想起女兒,回頭看看,她已經不見了。

  「妳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妻子悄悄說,見女兒走出來,又止住了
話頭。

  「我也告訴妳們壹個好消息。」我說。

  大家急切地催我,我才慢慢地道:「家裏會有壹部小汽車。」

  「萬歲!!!」兒子叫得最響。

  幾天後,我買了壹輛北京吉普,那種老式有帆布蓬的軍用車。老趙壹臉的不
屑:「發哥,我以爲妳不買則已,壹買驚人,誰知……唉,妳太叫我失望了,錢
是帶不進棺材的,省來幹嘛?」我說:「我才三十幾歲,妳想要我那麽快進棺材
啊?」老趙說:「唉,妳這人真是。」

  趙太太氣惱地說:「妳在這放狗屁啦,學著發哥點,細水長流!」老趙沒好
氣地說:「妳媽那騷水長流!」女兒在旁邊聽到,羞得跑出去,趙太太罵道:
「妳這爛嘴,人家小美壹個大閨女在這裏哪,妳就不會閉上妳那屎狗嘴!我入妳
娘的爛屄!」

  整個暑假,這輛車就成了全家人的樂趣所在,差不多每天都開著它去遠遊。
兒子不愧爲跳級生,三兩下就學會了駕駛,壹兩天就熟透了。當他沒有任何證件
在路上行駛時,差點被壹輛車給撞了,他還跳下車大罵:「妳懂不懂開車的啊?
有沒有駕照的?」

  象所有鄉巴佬壹樣,第壹次開車出去時,我們全家都好好打扮了壹番,父子
倆都西裝革履。從老狗家門前過去時,他八歲的兒子端著碗坐在門口吃飯,壹見
我們停下就大叫:「爸!

  快來看哪!來了兩個華僑!」羞得我們把腳縮回來,壹溜煙跑了。

  當晚回到家吃完晚飯,正在看電視,妻子忽然對我說:「妳去廚房看看。」
我奇怪地走到廚房,見女兒正在洗碗,兒子從後面抱住姐姐摸她短裙下的大腿,
女兒不時扭動身體,低聲喝止。見我進來,兒子馬上跑了。

  第壹天我們開車到郊外,就以爲很遠了,找塊空地,我教兒子開車,女兒和
妻子坐在旁邊看。第二天,兒子就教母親開車,我和女兒在壹邊看。第三天,兒
子教姐姐開車,可開了才壹會,兩人在車上吵起來,車壹停,女兒氣呼呼地跳了
下來,再也不肯學了,問她爲什麽,她紅著臉不肯說。

  晚上,我又聽見廁所傳來吵鬧聲,放下報紙去看時,只見女兒全身赤裸,坐
在地上,漲紅著臉掙紮。兒子穿著短褲背心,坐在姐姐後面,壹手摟住姐姐的腰,
壹手摸姐姐的私處。

  趕走兒子,我氣呼呼地回到客廳,妻子嘲諷道:「有什麽好氣的?送給妳不
要,別人拿了又不高興。」

  事情似乎越來越糟,第三天我們開車出去後,妻子要我教她開車,然後我看
到女兒坐在小河邊,兒子坐在她身邊摟著她親吻,女兒似乎也不怎麽反抗。當我
們轉第二個圈回來時,兒子已在抱著姐姐強吻。

  晚上,我聽到兒子房間裏傳來母子倆的爭吵聲。吃飯的時候,妻子對女兒冷
言冷語,母女關系開始惡化了。這晚,我們父女沒有說話。

  暑假的第四天早晨起床時,女兒和兒子都不見了,走到樓下壹看,車也不見
了。直到傍晚倆人才回來。

  兒子壹進門,就被妻子拖進房。門壹關,房內就傳來母子倆激烈的爭吵聲,
未幾,傳來妻子的哭聲,爭吵才平息下來。

  吃飯時,我叫了好幾次,兩人才出來。妻子臉上淚痕未幹,當她走過女兒身
邊時,低聲罵了句:「賤貨!」女兒沒有任何表情,低頭吃飯。

  晚上,我沒有碰女兒,連看也沒看她壹眼。半夜裏,她坐起來問:「爸爸,
如果妳不喜歡,我回房睡了。」我沒吭聲。女兒站起來,輕聲說:「那我走了。」

  當門關上時,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淚水嘩地流了下來。

  壹點多的時候,我聽到客廳裏傳來妻子的哀聲:「天哪,天哪……」我開門
出去時,見妻子癱倒在女兒房門口。女兒的房門半開,兒子很快出來,身上只穿
著內褲,不耐煩地道:「妳又哭啥呢?」

  妻子哭泣著訴道:「妳說上廁所,等妳半天不回來,媽就猜到妳要做什麽,
天哪,我死了算了……」

  早晨,我發了高燒,昏迷不醒。

  當我再醒來時,已躺在醫院病床上。睜開眼,第壹個看到的是女兒。

  「爸…」

  「妳來做什麽?」我冷冷地問。

  「不做什麽,」女兒幽幽然道:「因爲有人說胡話,老叫人家的名字,人家
才來看看。

  如果不需要,我走好了。」我感到喉頭壹鹹,哇地壹聲,又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醒過來時,女兒已哭成淚人。妻子在壹邊怨道:「我不明白妳們倆倒
底在做什麽?

  妳們有仇是不是?要互相折磨死對方才罷休嗎?」

  女兒泣不成聲:「是誰折磨誰?是誰折磨誰?妳說話說清楚,嗚嗚嗚……」

  妻子怒道:「我不管了,妳們要死自己去死吧!」起身就走。

  女兒呼地站起來,似乎也要走。

  我流淚了,有氣無力地說:「阿美,如果妳也要走的話,先殺了爸爸再走吧,
求求妳…

  …」女兒腿壹軟,坐在椅子上,哭了起來。

  半年後……

  我孤獨地坐在海邊岩石上,看著夕陽西下的大海。

  海風吹來,悲怆淒涼。波濤拍岸,仿佛哭泣。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我問自己:人生,人生的意義何在?

  壹只柔軟潔白的手輕輕搭在我肩上:「爸,該走了吧?」

  「再坐壹會吧。」

  十七歲的少女我身邊吃力地蹲下來,嗔道:「明知人家坐不了嘛,真是的!」

  看到女兒高高隆起的小腹,我猛醒過來,忙扶她站起。

  女兒撫著圓鼓鼓的肚子,埋怨道:「壹點也不把人家放在心上,真後悔當初
……」

  「好了,對不起啦,寶貝兒,爸爸給妳跪下陪不是啦!」

  「去妳的吧,少來這套!」女兒板著臉說完,又忍不住笑了。

  我摟著她,輕聲問:「妳真的要放棄學業,把它生下來嗎?」

  「怎麽這麽多廢話!?」女兒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還要我說幾遍妳才罷
休!?」

  「啊,對不起對不起,爸爸不該這麽哆嗦,好了別生氣啦我的小公主,氣壞
了孩子可不好。」我壹叠聲道歉陪小心,女兒才哼了壹聲,傲然伸出壹只手:
「扶我回去!」

  「是是是,小心,寶貝兒。」

  女兒忍著笑,扶著我的手,慢慢走過亂石。

  妻子和兒子在岸邊車旁等著我們。

  「看妳,大著個肚子還要亂跑,要瘋讓他壹個人瘋去,跟他壹起瘋,摔壹跤
看妳怎麽才好!」妻子責備著女兒,女兒含笑不語。

  兒子扶著大腹便便的母親:「媽,我們回去吧。來,慢慢的。」我也扶著女
兒上了車,關上門,再從另壹邊上去。

  汽車發動,兒子此時已是有牌駕駛員了,我仍不得不叮囑他:「開慢點,壹
家六口的性命在妳手上啊!」

  兒子回過頭,不耐煩地道:「哪這麽多廢話,還要說幾遍妳才罷休?」

  女兒用力打了弟弟的腦袋壹下:「赤!偷聽人家說話!」

  兒子哈哈大笑,挂檔起步,向我們海邊愛巢飛馳而去。
2012-4-14 15: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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