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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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天與地》情色系列 作者:天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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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地》情色系列 作者:天溢

《天與地》中各人的掙扎你們在電視機可以細味,她們背後的情慾史、感情線,你又知多少?抽取故事中的七位女角,純粹虛構出來的短篇情色小說,請不要以下流的角度去閱讀啊!
2012-3-19 17: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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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叛逆の女の子 裸の写真

第一節

  放學鐘聲響起,中學生從朦朧的睡意轉醒,敷衍向老師說再見後,蜂擁出校園。

  幾名女生以輕快的步伐在走廊中穿插。

  「Katie,待會去唱卡啦OK好嗎?近來添了不少新歌。」一名短髮女生問道。

  長髮及腰的Katie猶豫了一會,道:「不了,我還有要事要辦?」

  「要到琴行補習嗎?升中五了,還要求妳全能發展,妳的父母真嚴苛。」

  Katie苦笑一下,跟同學拜別後,慢步走出校園。

  校門站了一名男學生,跟Katie相顧而笑。Katie的手機忽地響起,看著來電顯示寫著「爹地」,她躊躇了一會兒方接聽。

  「喂?爹地。」

  「喂!Katie,妳放學了沒有?我碰巧駕車經過這裡,順路載妳到琴行吧!」

  「不用了……我……今天學校有個活動要我負責,去了不琴行。」

  「哦!是嗎?那妳會回家吃飯嗎?Frankie今次測驗全班第一,妳媽咪說要弄一頓豐富的晚餐。」

  Katie用眼神請示男生,男生猛然搖頭,她道:「我不知要留多久,你們不用等我了。對了!爹地,你視力不好,要小心駕車,不談了。」

  日落黃昏,一對小情人在樹蔭下漫步。

  「唉!妳的父母真是嘮叨,妳幹嘛不直接跟他說要去約會?」名叫William的男生牽著Katie的手,他鼠頭蛇眼,一看便知是斯文敗類。

  「我媽咪是極保守的人,若被妳知道我求學時期跟男生交往,定會罵死我。」

  「那我便不明白了,中學不拍拖,難道等到大學嗎?還是大學畢業後才可以?若論負面影響,出來工作拍拖還不是會影響事業嗎?」

  「唉!我也不知怎說服他們。不過說真的,自從我們交往以後,成績確是退步了少許……」Katie下意識鬆了手。   William面向Katie,捉著她的手,道:「成績、成績!Katie妳何時變得跟老師那麼固執?我年年全級考最尾,每天還不是過得快快樂樂嗎?」

  「如果我能像你一樣,把一切責任和壓力拋下,哪怕一天也好,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那就簡單了。」William臉露淫笑,道:「Katie,我帶妳到一個神秘的地方。」

  十五分鐘後。

  「原來神秘的地方便是你這凌亂的住所嗎?」Katie大感失望,她瞥見桌上的成人漫畫,投以鄙視的眼神。

  William慌忙把漫畫收好,搬開沙發上的雜物,道:「我家人這兩天回了鄉下,妳不用客氣的。」

  相比起自己的家,Katie環顧窄狹的大廳、殘舊的傢俱,窗外還不時傳出嘈雜的列車聲,登時大感失望,道:「你有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嗎?」

  「將來?將來不就是跟妳結婚嗎?」William坐近Katie,一對鹹豬手輕撫Katie的大腿。

  「痴線!」Katie忙撥開William的手,道:「看你那麼不進取,真不知何時能儲錢娶我。」

  「哈哈!未行夫妻之禮,先行夫妻之事吧!」William一張嘴吻向Katie,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Katie也沒有抗拒。

  William得寸進尺,擁著Katie,右手伸進其裙底,順著她的大腿移上,兩指插進其內褲,貼著她屁股上的肌膚。

  「停!」Katie甩開了錯愕的William,道:「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William自討沒趣,道:「也罷,要喝檸檬茶嗎?」

  「嗯。」

  William這隻小淫獸哪會輕易放棄?他預先準備了迷姦水,肯定Katie沒望向廚房時用針筒注射在紙包飲料內。

第二節

  Katie被痕癢的觸感催醒,腦袋持續暈眩,朦朧的視線看到殘影晃動。

  「William?」Katie氣弱如絲地道,四肢乏力,無法推開壓在自己身上施暴的淫獸。

  William把Katie的校服鏈緩緩拉開,把上衣褪下,銅色的肌膚盡露眼前,白色的胸罩微微龔起。

  「William,不要。」

  William已退化成Really淫,撥開Katie的雙手,扯高其奶罩,揉搓著那對B Cup的嫩肉,如野獸吸啜蹂躪,在粉紅色的乳暈上留下骯髒的唾液。

  「William,太快了!我還未準備好。」

  William的獸慾蓋過理智,扯掉了Katie的熊仔內褲,他像痴漢般鑽頭進裙子內,只見稀疏的陰毛整齊排列,禁不住用雙指撐開那窄狹的陰唇。

  未經沾污的小穴散發出一陣清香,William禁不住用舌頭鑽進其內,不斷扭動,把四方八面的鮑片品嚐一遍。

  Katie原本看不到William的舉動,只能憑質感推斷他所幹的獸行,但生理反應卻把理智瓦解,嬌軀逐漸由虛弱變得酥軟,下陰在不斷刺激下如洪水缺堤,衝破了雙腿的枷鎖。

  William脫掉褲子,雙腿托高Katie的大腿,畢直的老二雖比不上標準高登仔粗壯,仍是一碌如箭在弦的小鋼炮。

  龜頭跟陰唇不斷磨擦,慢慢推進,像是要從一條隙縫內把冰山破開,又如一條滑鱔般在急流中鑽出活路。

  Katie嬌喘一聲,那青筋暴現的陰莖緩緩挺進,被處女濕潤的內壁包緊,直至深入陰道頂峰,沒有避孕套這層隔膜,緊貼的血肉令他們二合為一。

  為了舒緩陰道撕裂的感覺,Katie扯著William的雙臂,呼吸急喘起來。

  William的雙手掐著Katie的肉股,下盤如和尚敲鐘,有節奏地抽插,每一次也帶給Katie無限的衝擊。

  隨著抽插越來越通暢,William三年來在PE堂仰臥起坐練回來的腰力得以發揮,而Katie亦不禁因快感發出「啊!啊!」的低吟聲,刺激著William把頻率和速度加快,精鍊的愛液充滿著整條陽具。

  啪啪啪啪啪!啊啊啊啊啊!呼呼呼呼呼!

  衝擊聲、少女的呻吟、壯男的呼吸聲合奏成愛的三重奏,把觸感推至最高峰。

  「嗚呀!」William的老二抽搐了數下,滿載生機的種子激射而出,灌溉著孕育生命的鮑魚,不,是麥田才對。

  洩慾的William伏在Katie的身上,喘氣緩緩減弱,良久,他才拔出老二,用衛生巾抹乾二人身上的精液。

  「畜牲!」劇烈運動令Katie清醒過來,賞了William一記耳光。

  「幹嘛?妳剛才也不是很快活嗎?」William撫著紅腫的臉。

  「你這色鬼,染污了我的清白。」Katie瑟縮起來痛哭,她覺得自己很污穢,對不起父母。

  William安慰了Katie好一段時間才令她冷靜下來,奪去Katie童貞的William本以為可以把Katie調教為性奴,日夜淫樂,但Katie卻跟他鬧分手,一段戀情竟然以扑野終結。

  但是,Katie的惡夢就此結束嗎?

第三節

  儘管William仍對Katie糾紛不休,日夜等她放學,Katie卻對他不揪不睬,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但Katie真的能忘掉那個男人嗎?忘掉那個在她體內射精的男人嗎?不可能吧!每晚夜闌人靜,她都不期然想起那次擬幻擬真的交歡,簡單來說「西痕了」。

  之後幾天Katie沒有食慾,她產生恐懼,於是以驗孕棒測試,看著棒上的兩條紅線,她幾乎要暈倒了。

  Katie怎可能把真相告訴父母?以她母親Shirley的脾氣可不是罵她那麼簡單,而父親Ronnie的眼病又惡化了,家庭再沒法承受任何打擊。

  Katie決定拜訪父親一位認識了廿多年的朋友阿Yan姐姐商量,阿Yan是當電台主持的,其聊天的技巧和處事心得能令Katie更安心。

  放學後,Katie來到阿Yan工作的C Radio,二人在茶水間聊天。

  「有事?」阿Yan遞了一罐飲料給Katie。

  「不是,妳說我可以上來參觀的。」

  「是的,隨時歡迎。」

  「我有沒有妨礙妳工作?」

  「沒有,碰巧有空,想找人喝下午茶,不如約妳爹地一起去。」

  Katie忙著道:「不要了。」

  阿Yan笑道:「可別告訴我你們父女倆吵架了,妳爹地捨不捨得罵你我很清楚。」

  「他沒罵我,我就知道他疼我,我才不知怎麼辦。」

  「這也要煩?」

  「我是說……我現在就開始想結婚……是不是有點早?」

  「結婚?是你男朋友的意思?」

  「不是,我什麼也沒跟他說。」

  「你有喜了?」

  Katie臉色蒼白,不斷顫抖,道:「我沒有,什麼有喜?我跟他……不是這樣的。」

  「我是說,妳和妳男朋友的關係發展成怎樣也好,你年紀那麼小,就算然多喜歡他,也用不著計劃這些事情。」

  Katie嘆了一口氣,下意識撫一撫肚子,道:「我就是不太喜歡他才煩上加煩,Yan姐姐,如果……我說如果我真的要建立一個家庭,會不會太早了?」

  「那當然吧!在香港養大一個子女可不是容易的事……」

  「Hazel,阿Sam有急事找妳。」阿Yan的同事Mabel叫著,她留下一句「我們遲些再聊吧!」便回到工作崗位,而Katie則下了一個決定。

  翌日,麥當勞內。

  「Katie,妳終於肯見我了。」William的胃口特別好,叫了一個巨無霸餐凍檸茶加大另再配麥旋風。

  「我……我今天約你見面是有件事跟你說。」

  「什麼事?」William拿著薯條點茄汁。

  「我懷孕了。」

  「什麼!」William把薯條插進鼻孔內,連忙咳嗽,因聲浪注視他的旁人見了還以為他流鼻血。

  「妳、妳在開玩笑吧!哈哈!我知道了,妳話劇要演一名懷孕的少女,現在拿我來排練。」

  「我說的是真的!」Katie厭惡對方玩世不恭的態度,道:「都是怪你上次沒做安全措施。」

  「會不會……是其他人的?」

  Katie恨不得把這賤男殺了,道:「喂!你怎可能這麼不負責任?上次我沒告你強姦已經是仁至義盡。」

  「輕聲一點,我只是感到太意外而已。不過,以我們的能力,有本事養大他嗎?」

  「那倒是……所以我打算打掉了。」

  「真的嗎?」William難掩喜色,Katie投以鄙視的眼神,他道:「對不起,不過,這的確是理智的決定。」

  「但是……我根本不知有什麼途徑。」

  「我知道內地有一位醫生,只收五千元就會替人墜胎,妳只要騙家人到內地學校交流數天。」

  「五千元?我哪有?這件事已經夠掉臉了,難道還要找藉口騙家人?」

  「我用了儲蓄來買遊戲機,也沒閒錢給妳,對了!妳相貌也不俗,可以去嘗試去做私影妹。」

  「我才不拍這些色情照!」Katie著實憤怒。

  「不是色情照,只需要穿性感一點,擺些簡單的姿勢便行。」

第四節

  在三催四請下,Katie被安排到William相熟朋友的影樓。

  「肥龍,我下樓抽菸,你好好招呼我女朋友。」

  「好的。」

  Katie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露出嫩滑的肩膀,在肥龍的指示下擺出各位誘人的姿勢,初嘗私影的她逐漸由尷尬覺得有趣。

  「好了!接下來脫掉上身衣服。」

  「什麼?」

  「聽不懂嗎?」

  「我、我不會影裸照的!」

  「嗄?William沒跟妳說嗎?」

  「說什麼?」

  「拍照分兩部份,剛才完成了第一部份,相片會發上網絡相簿;而第二部份是拍赤裸全身,放心吧!這輯只會由我私藏,其他人不會看到的。」

  「痴線!」Katie拿著自己的衣服離開,肥龍道:「我什麼也知道了,妳急著要五千塊墜胎,可是又不敢向親友借,若然妳就此走了,一塊錢也拿不到。」

  Katie別無他選,道:「這些相片真的不會讓其他人看嗎?」

  「當然吧!男人總要有些珍藏要獨自享有。」

  反正自己也再不是什麼玉女,Katie便豁了出去,把衣服脫得一絲不掛。

  「很好!彎低身,讓胸部下墜一點。」

  咔嚓!

  「挽開大腿,讓屁股朝向我。」

  咔嚓!

  「表情再誘人一點,手指由雙唇游走到脖子。」

  咔嚓!

  十數分鐘的拍影下,肥龍也開始昇旗了,竟脫掉褲子,露出那笨拙的老二。

  「你幹什麼?」Katie大驚,後退了幾步。

  「看著妳這副身體,怎會壓抑性慾?來!我要求不多,只消妳替我吹幾下降火便行了。」

  肥龍的小弟弟和他的主人一樣又胖又短,還有點皺皮,看著那嘔心的性器,Katie連碰一下也不想。

  但是,她能退縮嗎?她還有選擇嗎?她的肚子痛了一下,彷彿是子宮響起的警號,推動她緩緩走前,跪了下來。

  一件污,兩件穢,不但是吃了家明的黑仔,連Katie也步入墜落的漩渦。

  「乖!來。」肥龍撫著Katie的秀髮,握著老二扯高,引導Katie用舌頭舐他的春袋。

  苦澀的味道傳至舌根,也不知肥龍竟然囤積了多少老泥,Katie立現厭惡之色,行動極不進取。

  肥龍對性事沒有耐性,竟強行挽開了Katie的嘴巴,把陰莖硬塞進去。

  Katie的喉道被肥大的肉腸塞住,沒法尖叫、沒法呼吸,淚水隨著衝擊湧出,她無法想像自己會淪落這田地。

  「給我一點反應好嗎?」肥龍雙手按著Katie的頭,迫她吞吐自己的陽具,這只是單方面的凌辱。

  如果命運能選擇,她當時一定會拒絕上來拍私影,不,早就在William帶她回家時便應該拒絕。

  如果活著能坦白,她一定會如實告訴父母,捱一次罵換來無限的支持。

  濃烈的豆漿射得Katie滿嘴皆是,蛋白質滲透舌頭,被吸收為豐富的營養。

  肥龍抽出老二,卻一手按著Katie的嘴,不讓她把生命種子吐出來。

  「咳咳!」Katie撫著胸口,但骯髒的精液已全部溜過喉嚨,深入肺腑。

  「真爽!」肥龍穿回褲子,像嫖完妓,把三張千元大鈔扔向Katie。

  「三千元?說好的五千元嗎?」Katie緊掐鈔票。

  「我近來手頭緊,剩下的二千元遲些再給。」但是肥龍之後音訊全無,但Katie斷不可能拿這些事報警,於是孤注一擲,把今期的二千元補琴費用作墜胎的費用。

第五節

  墜胎後理應要休息一段日子,但Katie害怕會被懷疑,在內地待了一天便回來香港。

  Katie的精神壓力比墜胎前還要大,她每晚都隱約聽到一些嬰兒的淚泣聲,閉上雙目就像看到嬰兒的臉孔,令她睡不安寧,即使成功入睡,還是被會夢魔催醒,情況比Ronnie受家明事件困疑更嚴重。

  但紙包不住火,當琴行老師連續被拖了幾次補習費,便致電Shirley。

  「那如何是好?若然被媽咪問起補習費花在哪裡,我真的不知如何回答。」Katie在課室內坐立不安,這時,William興奮地走了進來,道:「Katie,我問肥龍追討了剩下的二千元。」

  Katie像在沙漠中找到綠洲,接過二千元,正打算衝出去交給老師,卻被William攔著。

  「我們已經很多天沒親熱了。」William把Katie迫到牆邊。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欲再記起這痛苦的回憶。」

  「對不起……但發生這種事,妳我也不想的。Katie,妳再我一次機會吧!」看到William情深款款,Katie也心軟起來,竟讓他緩緩把嘴靠近。

  「你幹什麼?」Shirley推門進來,扯著William的衣服,原來她收到導師的通知,第一時間駕車趕來。

  「媽咪。」Katie最害怕是墜胎的事被Shirley知道。

  「你是誰?」Shirley質問William。

  「Katie男朋友。」

  Katie忙著道:「不,我們已經分手了!」

  「什麼男朋友?什麼已分手?為什麼我不知道妳在談戀愛?妳何時變得這麼壞?是他教妳的?」Shirley光是這點已那麼激動,若她知道Katie已失去處子之身恐怕會殺人。

  「我要知道你的名字,讀什麼學校!我要見你的家長、見你的校長!」

  「媽咪,妳發什麼神經?」

  「你還說我發神經?」Shirley指著William道:「我以後不准你見我女兒,跟我回家。」說罷,便扯著Katie的手臂離開。

  「媽咪啊!」

  「為什麼瞞著媽咪談戀愛?」Shirley大聲得引起琴行職員注視。

  「這裡人很多,別在這裡發瘋。」

  「還罵我發瘋?」

  Katie衝口而出的一句,換來了一記耳光,自懂事以來,Shirley也未曾那麼大力打她,而且還在大庭眾廣之下。她的淚水在臉頰流著、在心裡流著,奪路而去。

  家人的羈絆哪會因為一件事破裂?在Ronnie的循循善誘下,Katie終於回到大家庭,事件告一段落。

  但有一晚,Katie在回家路上,發現William正等著她。

  「嗄!」

  「我已經跟你再沒瓜葛,拜託你不要來找我。」

  「放心吧!我今次來不是要求復合,反正我也有新女朋友了。」

  「既然如此,你還來幹嘛?」

  「我近來花費多了,入不敷支,想向妳借一點兒。」

  「痴線!我哪有錢借你?」Katie罕有地高舉中指。

  「我可以介紹其他攝影師給妳,他們比肥龍更豪爽。」

  「下流!我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你。」Katie悻悻然離開。

  「肥龍拍下的裸照我也看了幾眼,想不到妳可以擺出如此誘人之姿勢,早知那次便不用使迷姦水了。」William令Katie剎步。

  「你想怎樣?」

  「沒什麼,只是如果我真的想不到其他法子,唯有替肥龍把這些裸照高價賣出去。」

  「你!」Katie欲揍William一頓,卻被對方握著手腕。

  「哈哈!原來妳生氣的樣子挺可愛,不如我們便即興去爆房吧!隔了那麼多天,妳也西癢了吧!」William向Katie毛手毛腳。

  「你幹什麼?」Ronnie在遠處趕來,他正巧出來買醬油。

  「你想怎樣?」Ronnie隔開了二人。

  「爹地。」Katie扭著Ronnie的臂膀。

  William道:「原來是世伯,那我也不阻止你們了,再見!」

  「慢著!你不是真的會賣掉這些相片吧!」Katie衝口而出。

  Ronnie問:「相片?什麼相片?」

  「爹地,那個……」

  William心生一計,道:「世伯,聽Katie說,你是精算師,應該賺了不少錢吧!Katie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在我手上,若我把它賣了,恐怕她清譽不保,一輩子也休想嫁人。」

  Ronnie喝道:「他在說什麼?他在說什麼?」

  Katie著慌了,無言以對。

  William索性摸出其中一張相向Ronnie展示。

  Ronnie看後七孔生煙,一怒之下,向William一推,這一擊蘊含了鄭家的獨門內功,中招者輕則經脈盡斷,重則七孔流血而亡,想當年他也是把內力貫注利刀,才能輕易割開家明的皮肉,可惜他當時發了高燒,不然用內功生火烤熟家明也絕非難事。

  William豈是省油的燈?一個後空翻避開了殺著,腰背借欄杆之力順勢後退,冷不防踏中地面的一個鋁罐,滑倒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飛移,被一駕突如其來的貨車撞倒,血流披面。

  William在送院第二日證實因併發症死亡,Katie得以逃離魔掌,可是Ronnie卻被捲入誤殺官非,久未使用的內功令他勾起十八年前山上的記憶。

此篇章完
2012-3-19 17: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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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魅惑的な秘書

第一節

  Jessica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她目無表情,凝望著眼前的電視機。

  電視機是關著,卻投映出Jessica的幻想,她幻想跟心愛的男人步入教堂,幻想那個男人會永遠待她好,幻想他們即使沒有豪華的生活,仍是笑著過每一天。

  「Jessica。」一道輕挑淫賤的聲音把Jessica從幻想中拉回現實,不,接下來的一小時將會是她最不堪回憶的地獄。

  赤裸裸的阿Ben腹肌鮮明,但仍是勾不起Jessica的任何興趣,她冷冷說道:「準備好了嗎?快點完事,不要浪費老娘時間。」

  「Jessica呀!」阿Ben走近床邊,粗壯的肉棒隨著傲慢的走路姿勢晃動,道:「妳真的那麼討厭我嗎?我勸妳還是好好催眠自己很愛我,不然待會很痛苦的。」

  阿Ben俯身吸啜Jessica的腳趾,Jessica強忍厭惡之色,眉頭也不皺一下。

  阿Ben順著腳根吻向Jessica的大腿,這對修長的玉腿也不知風魔了多少成功男性,可是真正嘗過的僅是寥寥數人。

  阿Ben再雙手挽開了其大腿,舌頭鑽進她陰戶的同時,雙手也不忘揉著柔軟的肉股。

  「真的很香!」阿Ben用燦神的金句讚賞Jessica,他上過不少女性,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Jessica那麼吸引他,假若Jessica剛才痾完屎沒擦屁股,他也會毫無猶豫舐乾淨她的屁眼。

  在阿Ben的性技刺激下,儘管Jessica再討厭他也不禁發出興奮的低呻,蜜穴內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排放出來。

  阿Ben的嘴唇繼續上移,在Jessica脂肪均勻的肚皮上蹂躪了好幾遍。

  「Jessica,妳真的很棒!」阿Ben的舌頭沿著Jessica的乳房打轉,孤形逐漸收窄,在舌尖與乳頭輕碰的一刻,Jessica胸前的兩顆橡皮糖瞬間硬化了。

  阿Ben硬吻Jessica的紅唇,Jessica突然從享受中睜開雙目,極力推開了阿Ben。

  「拜託,不要吻我的嘴巴,這是我的底線。」Jessica帶點哀求的語氣,深愛著她的阿Ben也不勉強,改為親她敏感的脖子。

  對女人來說,接吻除了是性技巧的一部份,更是代表一種愛的認證,跟心愛的人接吻是達至身心高潮的最快方法,相反不愛的男人,休想碰自己的嘴角一下。

  男的壯,女的索,理應是優質A片中的必備條件,但Jessica卻像是受刑中,對阿Ben的功夫盡量不給予配合,只望這段時刻可以盡快過去。

  「嘿嘿嘿!Jessica,讓我征服妳吧!」阿Ben終於盼到這歷史性的時刻,他挽開Jessica的雙腿,堅挺的陽具撩著Jessica的陰唇,然後出奇不意的插入,一口氣沒入深處。

  Jessica咬一咬唇,儘管她不是性愛新手,面對阿Ben粗大的陽具還是有點兒吃不消。

  為了臨接這一刻,阿Ben已有一個星期不看A片、不嫖妓、不打手槍,將儲藏已久的精力一口氣花在這一戰上。

  但是,他必須忍耐,正因為機會只有一次,他控制自己抽插的速度,偶然還會停下來,好讓自己不會那麼快射精,這比強姦犯更無恥。

  「拜託!可以快一點嗎?」Jessica有點不耐煩。

  「急什麼?」阿Ben騎著Jessica,道:「我還打算換幾個體位,可不想那麼快射精了事。」

  Jessica冷笑一聲,道:「你果然比不上他。」

  「什麼?」

  「比作是他,以剛才的速度抽插,還可以維持十五分鐘以內。想不到你閱女無數,床上功夫竟是如此不濟。」

  「誰說我比不上他?」阿Ben不遺餘力地抽插,道:「我不但比他粗壯,速度和持久力也比他優勢!」他已進入忘我狀態,彷如神打上身。

  啪啪啪啪啪!Jessica從沒感受過如此猛烈的衝突,這根本談不上享受性愛,而是單方面的強暴,但是臉容扭曲的她內心笑了,她知道這痛苦很快會結束。

  直至阿Ben射精的一刻,他方知著了Jessica的道兒,Jessica推開軟軟躺著的他,冷冷說道:「完事了嗎?」

  Jessica用衛生紙抹乾陰道的精液,不留情面地穿衣離開了。

  離開了時鐘酒店,Jessica駕車回住所,橫衝直撞的她不顧交通燈號,她在想,如果發生交通意外而死,那人或許會為她流下一滴眼淚。

  回到家中,Jessica把門鎖上,才無力的跪下、嚎哭,在這一刻,她最需要那個人緊緊摟著她,但那人不可能出現,她只好凝望著那人送的十字架吊墜,憶起相識時的情景。

第二節

  自從Jessica轉工至正灝金融後,搖身一變成中環OL,工作量比以前更多,經常要在放學後研究股票行情。

  憑著她的拚搏和智慧,在公司扶搖直上,還被主席翁卓樺Brenda親自欽點,擔任二小姐Emma的貼身保姆。

  「Emma這小女孩呆頭呆腦,年中有不少男人想打她的主意,騙財事少,傷心事大,妳給我提高警覺,調查清楚每個靠近她的人。」這是Brenda唯一的指示,但光是這點已令她忙得不可開支。

  Jessica偶然會在放工後約同事到酒吧飲酒,但她對八掛是非沒什麼興趣,談的不是行內知識,便是男女之事。

  「Jessica,妳是不是同性戀?」戴眼鏡的同事Judy一問,Jessica放下了酒杯,笑著回應:「怎麼這樣問?」

  「我見妳把追求妳的男人一一拒絕,連飯也不肯吃一頓,但是從來沒見妳的男朋友來接妳放工。」

  「男人哪裡靠得著?女人趁年輕應該拚在事業上,我不認為身為香港獨立女性,一定要依賴男人生活。」

  「唉!我是替妳感到可惜,像妳這麼漂亮的人,當女強人著實浪費。我很好奇,究竟什麼男人才可以得到妳的青睞?」

  Jessica想了一會,道:「男人最緊要有內涵,最好懂得音樂。」

  「就像台上表演的小伙子?」

  「他們太細嫩、太脆弱了!我還要他強壯,有保護我的能力。」

  「又要陳奕迅,又要史泰龍,我看香港沒男人符合妳的要求了!咦?你看!」Judy指著台上。

  「什麼?」

  「他不就是我們公司的新同事-Angus嗎?」

  留著清爽的短鬍子、戴著眼鏡的Angus向二人揮手。

  「他的手臂真強壯,咦?懂音樂和強壯,長相也不錯,那不正正符合Jessica妳的要求嗎?」

  「妳喜歡的話可以主動追求。」Jessica口裡冷淡,卻不禁留意Angus在台上的英姿,這一刻,她彷彿有一絲初戀的感覺。

  Angus是一個很勤奮的人,在公司上甚少跟別人閒談,而Jessica和他充其量在公事上有數句往來。

  「Hey, Jessica!」阿Ben笑著進來茶水間,道:「我在樓下的餐廳訂了位,不如一起午膳吧!」全公司上下也知他是花花公子,至少一個月換一次女朋友。

  Jessica頭也不轉,冷冷說道:「若我是你,便不會浪費時間在對你沒興趣的女人身上。」

  阿Ben道:「Jessica,妳無非都是想要一個能照顧妳一身一世的男人,我雷耀彬保證只愛妳一個,而我敢說剛空出來的營運總監必然是我的囊中物。」

  「那我先恭喜你了。」Jessica留下這句,離開了茶水間,跟剛好進來的Angus四目交投。

  「媽的!」阿Ben踢翻了水樽,向Angus道:「新來的,還呆站在這裡幹嘛?快給我換水!」

  有一晚,Jessica因公事遲了放工,只見Angus仍在電腦前埋頭苦幹。

  新人努力往上爬是很平常的事,Jessica沒有在意,乘升降機離開。

  「等一下!」Angus擋著升降機門,鑽進其內。

  「咦?那麼巧。」Angus說罷,Jessica只是禮貌地嗯了一聲,整個過程,二人沒交談過一句話。

  Angus的手機響起。

  「喂!Angus,怎麼還未到?拳館的兄弟可等得不耐煩了。」

  「對不起,公司還有工作未處理完,現在過來了。」

  對話雖然輕聲,在窄狹、寧靜的升降機廂內,卻清晰傳到Jessica的耳中。

  「再見!」Angus瀟灑地走了,他是第一個沒以色瞇瞇的眼光看Jessica的男人,這是美女沒法接受的結果,在好奇心驅使下,Jessica從後跟蹤Angus。

  拳館進行著激烈的搏鬥,由汗血水繪出的天與地只有熱血男兒才會陶醉,Jessica這等美女成為了動物園內的異獸,壯男們也不敢注視著她。

  「請問……」一名泰拳教練上前問道。

  「Jessica?」Angus轉個頭來。

  休息時間,Angus和Jessica同坐在長椅上。

  Jessica道:「想不到你的興趣也挺廣泛,打拳和彈吉他同樣厲害。」

  Angus道:「妳見笑了,我只不過用廉價吉他抒發我暴躁,不抒發工作的壓力,再硬朗的人也會崩潰。不過,泰拳才是主要的發洩途徑,恐怕很少有機會拿起吉他唱歌了。」

  「為什麼?我見你表演音樂時才是很快樂的時刻,把一切真徹的感情流露出來。」

  「有一些事妳不會明白的。」Angus故作神秘,更令Jessica好奇,在短短幾次連邂逅也談不上的接觸,她已被深深迷著。

  Angus洗個澡後,拳館的人也走了,Jessica卻獨自留在這裡。

  「怎麼還未走?」

  「沒什麼,只是想陪我聊多一會。」

  Angus走近Jessica,暗淡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他不期然撥著她的秀髮,道:「已經晚了,我送妳回家吧!」

  Angus正想轉身,卻Jessica狼吻,殺一個措手不及。

  Angus也摟著她擁吻,雙手在她身上各處遊走。

第三節

  前所未有的強勁臂彎包圍Jessica的嬌軀,平時的女強人在Angus面前蛻變為愛情第一的小女人。

  Jessica用力地吻向Angus,像是要把所有氧氣吸走,濕潤的舌頭在口腔內交纏,不單是氣力,Jessica也付出了無盡的愛意。

  Angus吻向Jessica的脖子再到胸前,順勢把她的黑絲往下一脫,白滑的美腿盡現眼前。

  Jessica飛腳把高跟鞋甩到台上,讓Angus脫掉她的紫色的上衣、黑色的胸圍。

  Angus邊吸啜Jessica淡棕色的乳暈,雙手解開她的黑色西裝裙。但Jessica也不甘被對方主導,跪下解開Angus的褲子,把他那條黑實的陽具吞噬。

  被Jessica的櫻桃小嘴服侍,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事,她雙手揉搓著Angus的春袋,刺激兩粒睪丸製造出更多精液。

  Angus撥弄著Jessica長長的秀髮,按著她的頭顱前進後退,他們互不相讓,都想從對方身上奪回性愛的主導權。

  不論在擋台上或是性愛上,Angus的持久力同樣驚人,過往Jessica替她的男朋友口交,對方不夠三分鐘便會走火掃興,但Angus的老二比洛奇還要頑強,在Jessica排山倒海的五分鐘攻勢內竟然滴精不漏。

  在Jessica鬆懈一剎間,Angus很有霸氣地把她推開,返轉她的身子,把黑色的喱士內褲撕破。

  「呀!」Jessica被Angus純熟地吸啜陰唇,呻吟聲由心發出,她極力挽開大腿,好讓Angus能更徹底滋潤每塊鮑片。

  滴在地上的不再是男兒的臭汗,而是無法收制的西水,宛如滾滾長江向東流。

  「Fuck me! Fuck Me!」Jessica不斷扭動屁股,示意Angus狠狠地幹她的蜜穴,小Angus長驅直進,一口氣頂進子宮的深處。

  「嗚嗚……」Jessica收緊陰戶,好讓內壁能感受那條灼熱的肉棒,同時令Angus在抽插時獲得更大快感,在感情和肉體的雙重刺激下,她已被馴服成一隻淫蕩的小綿羊。

  啪啪啪啪啪!Angus抽插的同時,把Jessica的肉股當成敲擊樂,奏出悅耳的拍子聲,手法比鼓佬更熟練。

  「即管爽,讓妳爽到死!」Angus扯吼著,挺得一下比一下深。

  「別竭止,大力插!」Jessica配合著節奏,蛇腰扭動。

  「別要分,我或你!」無數的愛液激射而出,Angus軟軟伏在Jessica的身上。

  「在這刻,我是你!」Jessica轉個身來,把Angus擁入懷中,他們的心靈徹底二合為一了。

  自此之後,Angus和Jessica秘密發展地下情,當雙方有性需要時,都會發短訊相約對方到時鐘酒店,或是其中一人的家。

  而阿Ben還一直懵然不知,繼續當觀音兵,跟Jessica糾纏不休。

  有一天,Emma要到港島區的名店購物,Jessica唯有離開工作崗位,充當這翁家二千金的隨從。

  「哎呀!怎麼這店的衣服那麼普通?一點品味也沒有。」Emma邊挑著衣物,邊埋怨著。

  店員顫聲道:「翁小姐,這全是歐洲進口的。」

  「歐洲進口又如何?設計差便是設計差,妳跟妳的老闆說,不要再進口這些土氣的衣服,不然一定不能在中環區立足。」

  Jessica的手機響起,卻不好意思接聽。

  Emma道:「若是公事便接聽吧!以免家姐說我影響公司運作。」

  Jessica走到一角,輕聲道:「怎麼了?」

  「有一份合約趕著要給妳簽名,然後在今天之內送給WTF公司。妳在哪裡?可以回來嗎?」另一邊傳來Angus的聲音。

  「但我現在走不開……」Jessica偷瞄Emma。

  「那我親自拿來給妳簽吧!」

  Jessica告訴了所在地置,Angus不一會便趕來了。

  「妳好!翁小姐。」Angus先向Emma打招呼,讓她留下良好的印象。

  Jessica打開了文件,道:「這不是跟WTF公司的合作文件,而是跟WFC公司的合作文件啊!」

  「對不起,我拿錯了!我再回去拿吧!」

  Jessica看一看時間,道:「你這樣一來一回,定然來不及的。」

  「這樣吧!我在這陪著翁小姐,妳處理完畢後再回來找我們吧!」

  「唯有這樣吧……」

  Jessica徵詢了Emma的意見,對方亦爽快答應,火速回到公司,同事卻說沒什麼WTF公司的合作文件要簽。

  Jessica抱著疑竇回到Emma的所在,卻發現Angus跟她談笑風生,笑容比跟自己一起時更燦爛。由這時開始,Jessica懷疑Angus是別有用心的。

第四節

  「近日你很少陪我。」Jessica用手指劃著Angus的背部。

  「工作量增加了不少,也好!也證明公司開始看重我。」

  「你所指的工作包括陪Emma嗎?」

  「妳不要誤會。」Angus轉身摟著Jessica,道:「我和Emma只不過是有共同話題的朋友,我願意花時間陪她只不過是不希望在公司樹立任何障礙。」

  「我明白。」Jessica鑽進Angus的懷中,道:「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可以彈一首歌給我聽嗎?」

  「今天太累了,下次才表演給妳聽吧!」Angus倒頭大睡,Jessica表面沒什麼,內心卻哭了,在剛開始發展的時候,即使Angus有多累,也會樂意在她面前彈奏一曲,她愛並不是在拳館打得滿身傷癢的朗哥,更不是洩慾完畢便冷淡回應的Angus,而是會流露真性情、名叫黑仔的吉他手。

  Jessica沒追問上次文件的事,因為看到Angus日漸對她疏遠、跟Emma越來越親密,她便知道,原來從頭徹尾,自己只不過是Angus的棋子。

  當Emma正式宣佈Angus成為了正灝金融的營運總監和她的男朋友後,Jessica不用明說便知道這段夢寐以求的關係已經結束了。

  Jessica倒也堅強,即使還要掛著笑臉迎接背叛她的男人、搶了她男友的腦殘千金,她仍沒有考慮過辭職,因為她心入面仍然容納著這個男人,渴望他會突然回心轉意,放棄對權慾的追求,重投自己的懷抱。

  當Emma四處公佈她結婚的喜訊,Jessica的心跳彷彿停頓了一下,她撫著絞痛的心胸,強忍到下班為止。

  如果命運能選擇,她會阻止自己愛上這個無情的宋以朗。

  如果活著能坦白,她會當住Emma的面前,說出她對Angus的愛意。

  可惜,一切的事都像十八年前的天山吃家明事件。不能說,只可以強迫自己忘掉,忘掉這段來得急、去得快的愛情。

  Angus大婚之日,Jessica獨個兒待在家中,一直呆坐在床上,這張曾經歷過多次歡愉的床,可惜愛郎不在,只剩下絕望的寂靜和黑暗。

  雖然Angus偶然會來跟她上床,卻這只是毫無感情的性行為,沒有愛,一點也沒有,肉體的興奮轉化為教人心酸的酵素,折磨得Jessica死去活來。

  有好幾次,Jessica看著床頭的安眠藥,便會萌生自殺的念頭。但她堅毅地生存下去,為了是等待不足百分之一機會出現的奇蹟。

  而這奇蹟終於盼到了,隨著家明事件被揭發,Angus也變得誠實,誠實得令他敢於說出跟Emma結婚的真正原因,而事後Angus也離開了正灝金融。

  Jessica再度成為在背後支持Angus的女人,她不介意讓好色的老闆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腳,也不介意阿Ben所說的冷言冷語,為的只是賺更多錢,讓他們的生活能富裕一點。

  當Jessica看著Angus被人襲擊留下的傷口,心裡就有難以言喻的痛楚,她知道無論怎樣她也沒法離開這個最愛的男人。

  只不過那就意味著Angus和Jessica的愛情可以開花結果嗎?不,Jessica曾三番四次聽到,Angus在睡著的時候張開喊「阿Yan」這名字,這是充滿著感情的哀叫,可想而知這女人在他心中有多重的份量,非自己這個代替品可比。

  某天中午,坐在車內的Jessica看著婚紗店,幻想穿著婚紗的自己跟Angus步入教堂,向神父宣誓。但她深知道一切只不過是永遠無法達成的夢想,所以她決定開門見山。

  「沒被人趕吧!」Angus回到車上。

  「沒有。」Jessica冷淡地回答。

  「妳還沒跟我說,下午想去哪裡玩?」

  「去買東西吧!」

  「好!」

  車子停泊在一所樂器店前,Jessica知道,她跟Angus道別的日子終於到了。

第五節

  「這裡妳有東西想買?」Angus和Jessica進了店內。

  「我不是來買東西,而是有些問題,我想來到這裡才問你,拿著它。」Jessica挑了一枝電子吉他,遞給Angus。

  「不知何故,我覺得你拿著吉他的時候,做人才是最真,最不會撒謊。」

  「妳有事想問?」Angus接過了吉他。

  「今天中午,你故意把車子停在婚紗店門口,你故意要我看到婚紗、故意要我對某些事有期待,是不是?」

  Angus掛上吉他,沒有回答。

  「老實說,在車上,我真的有一刻幻想和你會有將來,不過很快我就知道只是自己想多了,因為我太了解你了!Angus。結婚對你來說,只是開出一個價,一個交換條件,去交換你想要的東西。Emma家裡有幾十億,我明白……我呢?我有什麼值得你哄我去交換?」

  Angus終於開腔:「我有些事情一定要阿Ben幫忙。」

  「而他開出來的條件,就是想要我?」

  Angus默認。

  「如果我跟你說,我不幫你的話,你是否很麻煩?」倔強的Jessica說這一句花了很大的勇氣。

  「是。」Angus沒跟Jessica對望,是敷衍?還是內疚?只有他知道。

  Jessica深呼吸一下,強忍心中的絞痛,道:「如果我跟你說,我幫了你之後,你以後都不會見到我,你是否還想我幫你?」

  如果命運能演習,現實中不致接納一生每步殘酷抉擇……

  Angus沒有回答,是默認?還是仍在考慮中?Jessica多麼希望是後者。

  「阿Ben可以開個價,你可以開個價,是否我也可能開個價?」Jessica說每一句,也花了相當的氣力。

  Angus淡笑一下,道:「妳說,妳想我做什麼?我一樣可以答應妳。」

  Jessica絕望了,不單是Angus出賣了她,更重要的是這個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還不了解最令她喜悅的是什麼。

  「放心,我的要求不會很高。我從來都不是懂得討價還價的人,就因為一直以來,我自己開得價太低,所以到現在每次都輸。」Jessica的心在流淚。

  「就像以前那樣,你彈一首歌給我聽。」

  「就這麼簡單?」Angus有點錯愕。

  「我向來要的就是這麼簡單。」

  Angus彈著第一次在她面前表演的曲調,Jessica看著注心一致的他,只希望這一曲永不會終結,就如他們的愛,但一切只不過是夢幻泡沫,Jessica好好享受她最後的幸福。

  距離跟阿Ben上床還有一段時間,Jessica拖著Angus走過中環街道,以前為免惹人非議,他們從不敢牽著手在公眾地方漫步,簡單卻教人嚮往,想不到在臨別秋波時才能如願。

  他們不自覺經過一所時鐘酒店,Jessica突然打破沉默,道:「Angus,我可否坐地起價?」

  「Sure.」

  激吻、激吻,還是激吻。二人在床上纏綿,但只重複著這單調的動作,彷彿前世沒吻過人,下輩子也再沒機會,要在這短短相聚間吻過痛快、吻過滿足。

  「Angus,我愛你。」Jessica含情默默地說著,Angus的表情卻沒抽搐一下,徑自脫掉Jessica的衣服,彷彿在進行例行公事。

  儘管眼前的男人只是敷衍她、利用她、當她是洩慾工具,Jessica卻無悔地默默接受,她幻想對方也是抱著相同的強烈愛意,彼此進行神聖的交合。

  Angus一邊吸啜Jessica的乳頭,右手像彈吉他般嫻熟,快速撥弄Jessica的陰唇,他們早已熟知對方的敏感點,摸黑做愛亦能配合得天衣無縫。而Angus苦練多年的吉他神指,曾攻陷多位女性的G點,令對方死去活來。

  Angus本想舌攻Jessica的陰戶,卻被她制住了,道:「吻我的嘴便夠了,你愛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肉體。」這句話聽似矛盾,卻又內藏玄機,教黑仔也愣住了,沒錯,在Jessica的眼中,他不是圖謀家產的Angus,也不是在擂台上搏鬥的朗哥,而是平凡的黑仔,這個追求搖滾樂、擁有純潔內心的黑仔。

  淫水沾濕了床單,令Jessica缺堤的不是她的蕩性,也不是黑仔的性技,而是她對黑仔的愛。

  黑仔本想進行最後的步驟,Jessica卻道:「最後一次,由我做主導吧!」

  黑仔點一點,轉身朝天,讓Jessica騎上了他。

  黑色絞龍深入浪穴,向來Jessica樂意成為小鳥依人,讓黑仔支配,今次她要反客為主,好好教訓淘氣的黑仔。

  騎上黑色駿馬的Jessica英姿颯颯,巾幗不讓鬚眉,修長的葫蘆型身影投射在牆壁上。

  黑仔雙手穩著Jessica的肉股,好讓她不會墜馬,老二像跑車波棍,任由對方駕馭前進後退。

  Jessica俯身親向黑仔,而黑仔亦緊緊抱著她,雙方以最小的幅度不斷磨擦。

  Jessica看著黑仔肩膀的紋身,用力咬了一口,那不是出於恨意,而是希望留下愛過的傷癢,讓對方永遠不會忘掉自己。

  經過十數分鐘的策騎,耐久力強如黑仔亦激射而出,呼吸並未減弱。

  「多謝你。」Jessica說這句的時候,兩行淚水不禁落下。

  「對不起。」黑仔擦著Jessica的眼淚,游走至她的紅唇,卻被她一手格開,她道:「只有黑仔才可以碰我,你不是他。」瀟灑地離開了床,離開了這個深愛著的男人。

  事過境遷,不久鄭子誠,不,何Sir請Jessica到拘留所探望被劉俊雄追殺、剩下半條人命的阿Ben。Jessica礙於警民合作的關係,勉強走一趟。

  「我想見妳,是想妳給我五分鐘時間。」當阿Ben摸出塑膠口琴,感性地吹奏著單調的曲子,Jessica忽覺得眼前這個極討厭的人跟黑仔重疊起來。

  「我小時候是住在屋邨那裡,如果想玩音樂的話……只夠錢買到這些來玩。」

  Jessica低下頭來。

  「塑膠的,所以音質是比較怪。也難怪,在警局這裡,他們只可以提供這些給你。沒事了,打擾了,妳可以走了。」

  「我一輩子,能夠哄到妳為我哭一次,我已經很滿足。」

  Jessica哭泣不是因為被迫聽著難聽的音調;她微笑不是因為阿Ben的滑稽,而是想不到自己能再有機會重拾這幸福的感覺,喜極而泣而已。

  阿Ben也可以迷途知返,但Angus呢?Jessica不敢抱有幻想,她知道命運根本不由她選擇,臨走前,她突然俯身,吻了阿Ben的額頭一下。

  當了那麼多年觀音兵,甚至中出過女神,阿Ben最渴望的還是這輕輕的一吻,軟弱的他流下淚水,流下幸福的淚水,比他每次扑野射出的精液還要多。

  Jessica仰望著藍天,嘆了口氣。

  「留守過去的想法,我會否好像這樣生於世上無目的鞭撻?」哼著歌的Jessica像是想通了一切,也許在另一個平行時空,她跟黑仔只是擦身而過。

本篇章完
2012-3-19 17: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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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強気な権利娘

第一節

  「雄哥,我家就在對面,我在這裡下車便行了!」Cloris禮貌地道,儘管剛從警局保釋出來的她還有一肚子氣,但在心儀對象的面前,她時刻如小貓般斯文。

  劉俊雄望出窗外,道:「這麼殘舊的唐樓,一個女孩子回去很危險的。」

  窩心的感覺傳來,但Cloris還是將對方送她回家的渴求吞回,道:「我學過跆拳道,一般的流氓埋不了我身的。」

  「司機,繼續開車,到翁小姐在小西灣擁有的物業。」

  Cloris慌張地道:「雄哥,你怎麼了?已經夜了,我們還是分別吧!Gina會擔心的。」

  劉俊雄忽地撫著Cloris的手,教她心如鹿撞,他道:「Cloris,我知道以前我很任性,令大家擔心,帶來麻煩,就當是一個朋友的身份作的補償吧!」

  「是……」

  劉俊雄替Cloris選了一個單位,早已佈置了傢私,接通水電,隨時也可以入住,像是一早為Cloris而準備的,而Cloris亦沒有挑剔,接受了這份厚禮。

  「雄哥,你待我那麼好,我真的不知怎報答你。」Cloris含情默默的望著劉俊雄,其實即使沒有這個單位,她也甘願為對方做任何事。

  「Cloris。」劉俊雄忽地用手背撫著Cloris的臉頰,細小的眼睛卻如魔鬼般誘惑,以低沉磁性的聲音道:「妳還年輕,應該為自己爭取更多,而不是終日為了報答別人。」

  Cloris急道:「但是,雄哥,是你教我做人不可自私,要以身邊人著想為大前題的。」

  劉俊雄撥著Cloris的棕色曲髮,道:「Cloris,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美好的,我以前何嘗不是為了工人日夜拚搏?不畏強權,可是他們還是把票投給自私自利的政客。」

  「他們只是不明白而已……」

  「那妳還想等多久?認為他們何時才會認清是敵是友?」

  Cloris無言以對,低下頭來。

  劉俊雄道:「Cloris,其實報答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有很多比在背後默默付出的還要直接。」

  Cloris不明其意,嘴巴卻旋即被封住,瞪大的眼睛在深黑的眼影下格外巨大,以女孩子的本能,她有推開這色狼的衝動,但潛伏已久的愛意卻阻止了她的舉動,瞇眼接受劉俊雄溫柔的雙唇,少女的初吻交給她一生中最愛的人是夢寐以求的事。

  四、五秒的接吻過後,Cloris雖然意猶未盡,卻靦腆地道:「雄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劉俊雄再次吻向Cloris,今次是不留餘地的濕吻,尖長的舌頭捲進她的嘴巴,蹂躪她經驗疏淺的舌頭。

  劉俊雄脫掉Cloris的灰色外套,雙手在她白滑的雙臂游走。

  在劉俊雄的攻勢下,Cloris的口技恢逐漸配合,酥軟的嬌軀被慢慢推倒床上。

  「呀!」Cloris脖子的敏感部位被吸啜,舒服和痕癢的感覺混和一體,攻陷她的矜持。

  劉俊雄扯高Cloris的黑白色背心,雙手搓揉雪白的奶罩,待她的玉軀沒那麼緊,再把她的背心、奶罩脫下。

  被男人瞧著那對純潔的胸脯,Cloris不禁側過了頭,卻又有無比的期待。

  劉俊雄脫下了恤衫,身形頗為魁梧,他雙手各抓著Cloris的雙乳,以按摩的手法不斷搓揉,姆指玩弄著她粉紅色的乳頭。

  「嗯……嗯……」Cloris發出低呻,痕癢的感覺令她不由打顫,只得掐著床單發洩。

  「Cloris,原來妳那麼可愛。」劉俊雄的情話增添浪漫的氣氛,Cloris享受著劉俊雄吸啜自己的乳頭。

  「雄哥。」Cloris摸著劉俊雄的背肌,她渴望他永遠留在她身邊,作這幸福的交纏。

  劉俊雄的大嘴轉攻Cloris的肚臍,唾液浸滿了蘊藏老泥的骯髒臍孔,雙手開始脫掉Cloris的褲子。

  從Cloris夾著的大腿可知她尚未放蕩,劉俊雄隔著白衣內褲指插她未經人事的嫩穴。

  待Cloris雙腿亂晃的幅度減少,劉俊雄才突然脫下她的內褲,短少的陰毛已沾上一絲淫水。

  劉俊雄再以雙指插進陰唇,磨擦力令Cloris興奮難耐,灼熱的感覺流遍全身。

  經驗老練的劉俊雄看著水流量,知道時機到了,脫下褲子,畢挺的老二緩緩進入小穴。

  「嗯……」Cloris臉有難色,可是俱俱破處之痛阻不了她對劉俊雄的愛,雙腿盡量打開,好讓雄仔前進。

  「很窄。」劉俊雄很久沒感受過如此狹窄的陰道,記得十八、九年前,年輕的Gina也沒給他如此大的快感。

  好不容易挺進陰道的盡頭,讓Cloris深呼吸了一口,劉俊雄才把沾上鮮血的陽具拔出來,抹乾淨。

  「雄哥……」等了那麼多年,Cloris終於可以成為劉俊雄的女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她挽開了大腿,繼續進行愛的寵幸。

  房內只剩下二人的呼吸聲,劉俊雄以傳教士式不斷推前,而Cloris則雙腿夾著對方,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背部,嘴巴不停地濕吻。

  痛楚轉變為快感,劉俊雄越插越快,彷彿要把在正灝金融所受的壓力全數發洩出來,其實他之所屌Cloris,並不是貪她嫩口,而是要令自己成魔。

  「雄哥、雄哥。」Cloris急促地叫著,彷彿除了「雄哥」一詞便什麼也不懂叫,突然間,濃烈的精液灌滿她的小穴。

  劉俊雄的陰莖抽搐了數下,讓殘餘的精液全數射光。

  「我去洗澡……」快活過後,劉俊雄忽有一絲罪惡感。

  浴室傳出沙沙水聲,劉俊雄像是要把身體內外的污穢清洗,而Cloris則目光呆滯地仰臥在床上,電視機開著,她卻在回想第一次見到劉俊雄的情景。

第二節

  Cloris生於小康之家,父親是地盤工人,母親是家庭主婦,一家三口住在窄狹的唐樓,雖然生活貧苦,一家人卻積極生活,Cloris亦自幼用功讀書,希望可以找到美滿的工作,回饋父母。

  中三的時候,Cloris考獲全級第一,她興高采烈地接過成績表,一名教職員走了進來,道:「區海晴同學,有緊急電話找妳。」

  這個年代,手機還未普及化,Cloris到校務處接聽電話,聽了第一句後立即臉色突變,電話筒脫手墜下。

  醫院。

  「請問區陽修先生在哪間病房?」Cloris抓著護士問著。

  「小姐,妳先放手吧!」留著短髮、臉龐偏瘦的的女護士說著,Cloris才意識到自己用力太大,慌忙縮手,道:「區陽修先生在哪間病房?」

  女護士沒好氣地道:「小姐,請妳到櫃台問吧!我可不會知道全醫院病人的名字的。」

  Cloris問了櫃台後,快步尋路而去。

  「醫院內不准跑步啊!」女護士叫喚遠去的Cloris,搖一搖頭,道:「今時今日的女孩真是霸道,待會撞到人可便麻煩了。」

  「Gina,黃醫生找妳。」另一名護士靠近。

  「行了。」

  Cloris絕想不到剛才的女護士將會是她一生最大的障礙,她趕到病房,只見母親伏在床邊放聲大哭,一名護士在旁安慰著。

  床上臥了一個男人,身體蓋著白布,看似很安祥睡著,其實已跌得後腦開花,血肉模糊。

  「爸!」Cloris當場哭倒,她抱著老母,道:「為什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地盤的同事說,阿修在搭棚時滑腳,安全扣又失靈,結果……結果……」區太再次放聲大哭。

  由這天開始,Cloris失去了一個慈愛的父親、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經濟支柱,她失意了好一段日子,成績一落千丈。

  「反對妄顧工人生命!反對官商勾結!」

  某天放學,Cloris看到一群自稱「維護工人權益會」的人在立法會大樓前抗議,他們拉著橫額,高叫口號,甚至設置帳篷,似乎有長期抗戰之意。

  可惜,他們人數不足二十個,根本沒辦法倒堵門口,對政府構成壓力,更沒有一個採訪的傳媒,從裡面出來的職員通通視若無睹,繞路而行罷了。

  「這根本沒辦法為工人爭取權利。」Cloris留下冷漠的一句,毫無興趣地離開。

  第二天,Cloris再次經過立法會大樓前,昨天的示威者仍在,只是氣勢已大不如前,像殘兵敗將般坐在地上,只見一名頭髮短小、眼睛細小的中年男子叫得聲嘶力竭。

  第三天,Cloris本是不用上學,但還是受好奇心驅使下經過立法會大樓前,只見僅剩下零星的示威者,昨天的短髮男子挽著一名背心壯漢,道:「你不要走啊!若我們退一步,這些僱主便會得寸進尺。」

  「阿雄,我的家小還等著我的人工糊合,難道要我什麼也不幹,留在這裡浪費時間嗎?」

  「這不是浪費時間,我們是為工人的安全和薪金能爭取保障。」

  「但我們已經等了兩天,要麼你便放我們走,要麼就帶我們攻進去。」

  「香港是一個法治的社會……」

  「Bull Shit!」壯漢竟然英文回敬,忿然離開,嚇得阿雄愣住了。

  一名相貌沉實的老伯道:「阿雄,那些工人也有難做之處。」

  「泉叔,我真不明白,為何他們明知制度有問題,也不敢站出來反抗?」

  泉叔仰望藍天,道:「你已經連續多天沒有回家休息了,回去吧!」

  「不!工人對我們寄予厚望,我絕不能因少少辛苦而放棄。」

  是天真還是堅毅?Cloris不知道,但在這一刻,她確是有點動容。

  翌日同一個時間,Cloris故意經過,只見阿雄軟軟坐在椅上,心忖:「哼!說得義憤難平,還不是不堪一擊?」正想離開,只見泉叔向阿雄遞上飯盒,道:「阿雄,你已經六十八小時沒有吃東西了,這樣下去會支撐不住的。」

  「還有四小時,我一定會撐下去的……」阿雄的聲音相當虛弱。

  「阿雄,你這樣做又何苦呢?所有工人也走了,今次我們徹底失敗。」泉叔禁不住流下淚水。

  「就算失敗,就算捱餓又如何?先前有一個工友在工作時意外身亡,全是因為僱主為減低成本,用了些有問題的安全帶。比起死者家眷,我……我捱幾天餓算什麼?」

  這一話打動了Cloris冷漠的內心,原來世界還有這麼無私偉大的人,她真的想衝向前,緊緊抱著阿雄。

  「阿雄、阿雄!來人呀!叫救護車!」泉叔大喊著,阿雄終於不支昏倒,Cloris毅然走了出來,道:「等救護車來太遲了!我們合力送他到醫院吧!」

  Cloris和泉叔出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阿雄送到醫院,聽到他醒來的消息,她才安心離開醫院。

  由這天開始,Cloris便密切注意工會的動向,其實也是為了再見到阿雄,可是阿雄見了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她亦不想以恩人的姿態自我介紹,只好遠遠看著他繼續為工人爭取權益。可是,阿雄在她的心裡面已留下重要的地位,一個其他男人沒法取代的位置。

  時光飛逝,Cloris大學社會系畢業的時候,她的母親亦因病去逝,不孝一點也要說句,這反而減輕了她的壓力,令她放棄了當月薪二萬元的社工,反而加入了維護工人權益會,當一個八千元的小文員,一切都是為了更接近她的偶像,只可惜上班第一天便是她絕望的日子。

第三節

  「大家好!我叫區海晴,大家叫我做Cloris吧!」Cloris躬身請安,對向來只有麻甩佬的組織來說,無礙是一朵耀目的鮮花。

  「你好!我叫劉俊雄,大家也叫我阿Joe或者阿雄。」劉俊雄伸出禮儀之手,Cloris基於害羞,遲疑了一會才握手,心中牢記這影響她一生的名字。

  泉叔向Cloris講解工會的運作,可是心不在焉的Cloris只顧偷望劉俊雄,想著每天能跟偶像一起工作,她便有無比的幸福。

  午飯時間,組識慣常電召外賣,初入職的Cloris當然擔當這種閒務。

  「雄哥,你吃什麼?」

  「菜乾粥吧!」

  「那不是太清淡了嗎?這家店的免治牛肉粥很好吃的。」

  「我吃齋的。」

  「原來如此……」Cloris暗暗記著,若有機會為對方弄飯盒,絕不可以有肉。

  「雄哥,你的太太來找你。」職員Alfred在門外叫著,只見一名女士走了進來。

  「Gina?妳怎麼來了?」劉俊雄有點意外。

  「你忘了嗎?今天我休班,所以約你一起吃飯。」

  Cloris望向Gina,下意識點頭,他們在七年前在醫院見過的,但雙方已沒有印象。

  Cloris望著劉俊雄和Gina結伴離去,痛心的感覺襲來,她又自嘲早便應該有心理準備,劉俊雄已經四十歲了,早已結婚根本不足為奇,儘管如此,Cloris還是過了好一段日子才能平伏,可是每當看著劉俊雄認真工作、捱更抵夜的樣子,深藏內心的愛意幾度被勾起,泥足深陷。

  如是者數年,Cloris和劉俊雄一直維持同事的關係,從不做出任何超越友誼的關係,有時她會借故問及劉俊雄的婚姻生活,得知雙方因為工作時間差距,很少機會相處,僅能以蒸肉餅作為溝通的橋樑。

  每次發現劉俊雄夫妻的冷淡,Cloris心中的魔鬼便驅使她作進一步行動,嘗試觸碰他的手、輕掃他的背,但還是被道德觀規範。

  為了掩飾內心的脆弱,Cloris故意擺出倔強的一面,比男人更有行動力,比男人更剛烈,可是從沒有人知道這個初出社會工作的小女孩,經常躲在家中哭,哭得哀腸寸斷。

  如果命運能選擇,她希望可以早出生十年,拉近跟劉俊雄的時空距離。

  如果活著能坦白,她不介意做第三者,向劉俊雄傳達愛意。

  當劉俊雄競選議員失敗後,一蹶不振,Cloris自是擔當一個安慰的角色,對她來說,維護人工權利、名成利就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可以永遠在背後支持劉俊雄。

  可是,不久之後,劉俊雄便宣佈退出組織,加入正灝金融擔任營運總監,Cloris沒有深究為何翁卓樺為何選中他,也沒權干涉他的去留,只是為此感到可惜和失望。

  當Cloris決定要好好忘掉劉俊雄,卻在情不自禁下跟他發生了關係,獻出了重要的第一次。

第四節

  「今晚十點上來。」收到劉俊雄的短訊,Cloris興奮得在床上打滾,自從上次一別,他們已經一星期沒相見了,但Cloris沒有埋怨,因為她知道他工作繁忙,常要面對外憂內患,她只好要充當溫柔的小三,抒解他的壓力。

  劉俊雄坐在床上,鬆一鬆頸骨,Cloris從後輕輕按摩。

  「工作很辛苦嗎?」

  「嗯。」

  「客人很難服侍?」

  「嗯。」

  「翁小姐給你很大壓力?」

  「Cloris!」劉俊雄怒吼,教Cloris嚇了一跳,以往他會為社會的不公平而激動,但從未不會像現在那麼重怨氣。

  Cloris輕聲道:「對不起……」

  劉俊雄轉身撫著Cloris的臉龐,道:「Cloris,我之所以來找妳,是因為暫時不想面對工作和家庭的壓力,拜託妳什麼也不要問。」

  「哦……」Cloris心中著實難受,原來劉俊雄並不是愛著自己,只不過當她的懷中是避難所,當她的身體是宣洩壓力的工具,但她不在乎,她還盼望他終有一天會真心愛上自己。

  「我今天很累,還是回去休息了。」劉俊雄離開床褥。

  「不要。」Cloris挽著劉俊雄,道:「雄哥,你今天不用動,讓我服侍你吧!」

  「好。」劉俊雄撫著Cloris的頭,露齒淫笑,他跪著床上,任由Cloris自由發揮。

  Cloris輕解劉俊雄的褲子,玩弄他可愛的陰莖,雖然手法未算熟練,但總算令它脖起。

  為了討好愛郎,Cloris這幾天不斷看成人影片來增進性技巧,對一些女性來說,陽具是難以吞噬的骯髒物,但Cloris卻極之享受吸啜劉俊雄的春袋,舌尖深舐每一皺皮處。

  「很好,來吧!」劉俊雄極為滿意,看著化成性奴的Cloris毫無抗拒的含著自己的肉棒,有一種工作以外得到的滿足感,平時他要求Gina替他口交,身為護士的她總是以衛生為理由拒絕。

  Cloris如溫柔的小綿羊,反覆吞吐陽具,她不敢用力,也不敢怠慢,滿足對方就即是滿足自己。

  「Cloris啊!妳怎麼那麼容羞?平時的妳可是很活潑、很霸道的。」

  Cloris把陽具吐出,道:「我怕……我怕你不舒服。」

  「妳錯了!Cloris,妳知道我為何要找妳,而不找普通的妓女洩慾嗎?是因為我喜歡活潑的妳,在工作上,我處處受到制肘,只是聽從Brenda行事的傀儡,在她身上,我找到了我渴望的自由。明白了嗎?」劉俊雄一副說教的口吻。

  「嗯。」Cloris點一點頭,她變得更侵略性,用力吸啜,像是要把內裡的精液全部吸出來,她不再是單方向的輔屬品,而是和劉俊雄共同享受性愛歡愉的女人。

  「來吧!Cloris,換另一種玩法吧!」劉俊雄推開了她,脫掉上衣,躺在床上。

  Cloris伏在劉俊雄的身上,雙手輕撫他的胸肌,舌頭在他的乳頭游走。

  從來,劉俊雄在Cloris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偶像,現在有機會爭取性愛的主導權,多年來的積壓一口氣爆發出來,她雙手抱著他的頭顱,不斷唇槍舌劍的交鋒著,唾液混和一體。

  在沒有劉俊雄的刺激底下,Cloris的淫水也如泉湧出,她把褲子脫下,騎在他身上,把陽具輕輕放入,一直沒入深處。

  Cloris雙手按著劉俊雄的小腹,屁股時而前後搖擺,時而上下郁動,強大的磨擦力把刺激感推至頂峰。

  「呀!呀!」Cloris策騎的節奏越來越快,閉上雙目、不斷搖頭,享受這自由自在的忘我感覺。

  「拍子不俗。」劉俊雄一邊讚賞,雙手抱頭,寫意地看著眼前像隨著音樂跳舞的蕩女,他首次在音樂以外的領域,感受到這種Rock & Roll的輕快、奔放,這也是他內心渴望重拾的感覺。

  劉俊雄腦海盡是浪漫的情懷,下半身感受無限的刺激,兩種極端令他心身得以舒懷,莫約五、六分鐘,他的精液便隨著累壓已久的煩惱釋放出來,灌滿Cloris的浪穴。

  「雄哥。」Cloris軟軟伏在劉俊雄的身上,讓對方掃著自己的秀髮,不久便安祥地進入了夢鄉,只望這美夢永不醒來。

第五節

  劉俊雄幾乎每星期也會來找Cloris一次,也會定期覆她的短訊,但若干月之後,他突然失去了聯絡,Cloris致電給他,都是轉線到留言信箱,短訊沒一個回覆。

  Cloris很是焦急,但她又知道劉俊雄公務繁忙,怕惹怒了他,以後不會再來,每天帶著憂慮的心情上班,對同事的說話聽而不聞,有時候看著電話號碼,卻沒有勇氣按下去,有時候打好了短訊,還是因猶豫放進草稿裡去。

  「究竟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是不是Gina發現了我們的事?」Cloris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根本無從得知答案,只好再發一個短訊-「有時間請覆我電話。」但等了五六天,還是沒有收到答覆。

  Cloris仍不死心,到了星期日,她又發了「今晚可以一起吃晚飯嗎?」可惜,都是失望了大半天。

  有一晚,Cloris看新聞報導時,得知劉俊雄和翁卓樺遇上了交通意外,忙發了「我看了新聞,知道你遇上交通意外,我很擔心,但又不敢找你。」

  良久沒有回音,Cloris一時急壞了,唯有使用最後的方法。

  「Gina?」

  「妳找我什麼事?」手機傳來Gina不耐煩的聲音。

  「對不起……我只是想問雄哥他有沒有事?聽聞他遇上了交通意外。」

  「他只是受了輕傷,包紮過後便沒事。」

  「那便好了。」Cloris放下心頭大石。

  「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

  對方狠狠地掛線,恐怕早已知道二人的奸情。

  有一天,她終於盼到劉俊雄的來電,留在辦公室等候他。

  「雄哥!」Cloris喜出望外地跑近,不慎令杯子碰到劉俊雄。

  「小心。」

  Cloris放下杯子,道:「我上星期看新聞才知道你出車禍,但怎麼後來你都不回覆我電話呢?」

  劉俊雄冷冷說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妳的面前嗎?」

  「是不是……Gina知道我們的事,所以你要這樣對我?」

  「Gina知道我們的事,但是在我眼中這不是原因,也不是我要跟妳分開的理由。」劉俊雄心中早有答案,Gina惱怒的是他出賣自己,跟Brenda混上床。

  「分開?」Cloris激動地走上前。

  劉俊雄漫不經心地道:「幹嘛大驚小怪?妳該不是認為我和妳之間的關係,可以一直維持下去吧!」

  「如果你說,不是Gina逼你跟我分手,那又是什麼原因呢?」Cloris追問下去。

  「我今晚就是來告訴妳一個事實,並不是妳說的什麼原因,這些重要嗎?」

  Cloris堅決地道:「是的!對我來說是很重要。」

  劉俊雄沒好氣地道:「如果妳是這麼傳統的話,妳就當我是捨不得Gina這麼簡單吧!」

  「她以前給你戴過綠帽的。」Cloris知道Gina跟她醫院的黃醫生有染。

  「那妳就當我犯賤吧!」

  「還是你覺得我犯賤,是我自己一個頭栽進來,所以現在根本沒資格去怨呢?」

  「妳為什麼不能簡簡單單的,當我是一個賤男人,一個不值得妳去愛的人,這不就好了嘛?」

  Cloris眼盈盈地道:「因為一直以來在我心裡,你並不是這樣的人。」在她心裡,劉俊雄永遠是一個負責任、為民請命的英雄。

  「那妳就當我變了算嘛,變得不再是妳以前所愛的劉俊雄。」劉俊雄走向以前的座位,道:「以前那個三更半夜靜坐、為工人盡心盡力、害自己胃抽筋也不管的劉俊雄已經死了!」

  淚水沖淡Cloris的濃妝,悲傷令她臉容扭曲,劉俊雄繼續理直氣壯地道:「我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為自己打算。我要討回的是金錢、權力,你要出賣朋友嗎?行!你要我跟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上床也沒問題,妳明白不明白?我不會再幹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事,包括跟妳繼續發展下去。我不會的,就是這麼簡單。」

  「雄哥。」Cloris如一名小孤兒擁向劉俊雄,卻被他推開,道:「如果這個理由不中聽的話,那妳自己想一個妳自己覺得滿意、對我又好、對妳又好,妳不要再來煩我了。」

  劉俊雄無情地離開了,留下軟弱無力的Cloris。

  「為什麼這樣?明明上次還好端端的。」Cloris一直跪著、哭著,伴著她的只有黑暗孤寂的空間、無法磨滅的情傷。

  只可惜生活是一堆挫折,她以往因為劉俊雄,突破種種的挫折,想不到現在卻因為他無法再站起來。

  只可惜生命是必須妥協,她本是一個不畏強權的烈女,任她再頑強,也必需向命運作出妥協。

  Cloris心碎了,但她並沒有因此放棄對劉俊雄的思念,每晚她都通宵達旦留在辦公室,寄望他會對突然出現,把自己擁在懷中。

  「知道你近日忙碌,不想打擾,但你要小心身體。」拼命的掙扎也是徒勞,Cloris全神貫注凝視著手機,收到的只是無聊的廣告或電話費單通知。

  「有空嗎?可以給我一個電話嗎?」Cloris崩潰了,手機突然像石頭般沉重得不能拿起。

  Cloris回到住所,看著床頭的安眠藥,打顫的雙手勉強摸出手機,打下最後一個短訊-「你放心,我不會再騷擾你,Bye」。

本篇章完
2012-3-19 17: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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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 逸脱した看護師

第一節

  「自此之後,白雪公主和王子便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側躺在床上的Gina合上故事書,凝視著女孩天真可愛的臉蛋。

  女孩問道:「Gina姐姐,白雪公主真的是那麼可愛的少女嗎?」

  「那當然吧!」

  「但是……我聽同學說,白雪公主其實是一個壞女孩,她先勾引國王,勞役小矮人,再陷害她的親生母親。」

  Gina大吃一驚,道:「妳的同學從哪裡聽來的?」

  「他說從網上看到的。」

  「網上的故事怎可當真?不要亂想了,不然又睡不著了。」

  「Gina姐姐,妳可否再說一個故事?對了!我聽過有一個童話故事叫《小紅帽色誘狼先生》,妳可以說給我聽嗎?」

  「好了!好了!都已經夜了,妳明天還要上學的,別打擾Gina姐姐了。」一名皮膚黑實、戴眼鏡的的中年男子走進睡房,他正是女孩的父親-Ivan。

  「知道了。」女孩乖乖入睡。

  大廳內,Ivan為Gina送上咖啡。

  「現在網上有很多不良資訊,據說還有一個不知所謂的創作人把中國成語改到亂七八糟,你要小心Ruby接觸到。」Gina說罷,喝了一口咖啡。

  「那也沒辦法,Ruby媽咪早死,我工作繁忙,沒那麼多時間看管她。其實只要妳多點來跟她說故事,她便會忘記這些無聊的東西。」

  「這是什麼爛藉口?」Gina直言,教Ivan無言而對,沉默了一會,方道:「其實是我想見妳多一點而已。」邊說,伸手觸向Gina的玉手。

  Gina下意識縮了一下,靦腆地道:「Ivan,不要這樣。」

  「Gina,我知道你放不低阿Joe,但是……」

  「既然你知道,那便不要胡亂來了。」Gina打斷了Ivan的說話,提手袋步向門口。

  「我會等妳的。」Ivan令Gina剎步,此刻Gina的腦海轉過無數幻想,幻想一家三口可以時刻見面,幸福地笑著,孩子在養育在健康成長,但事實是能令夢想成真的,不是丈夫劉俊雄,而是身後的好爸爸-黃仁昌醫生。

  Ivan忽地從後摟著Gina,Gina沒有太大的反抗,二人沉默了一會,Gina方轉過身子,看著Ivan迷人的眼睛。

  Ivan輕輕吻了Gina的紅唇一下,她的嘴巴也不知有多久沒被滋潤過,女人對幸運的感覺是毫無抵抗力的。

  「很想要吧!」Ivan撫著Gina的臉頰,發出磁性的聲音。突然間,獸性爆發而出,狼吻向Gina。

  是男人的味道!是男人的熱情!年紀四十多歲的Gina竟有一絲少女的初戀感覺,任由眼前的男人摟抱自己的身子。

  「不要。」Gina突然用力推開Ivan,見Ivan一臉愧色,忙放開了雙手,道:「對不起,我……我太過份了。」

  「不……」Gina緩緩開腔,臉容流露出少女的靦腆,道:「在這裡做,有可能會被Ruby看到的……」

  鏡頭一轉,只見Gina和Ivan已在床上擁吻起來。Ivan鬆開領帶、脫掉襯衣,雖然人過中年,健碩的身體仍不比年輕人遜色。

  Gina卻如睡公主靜靜地躺在床上,讓Ivan脫掉她的衣服。對她來說,因為激情而越軌已經是底線,她可不想淪為主動出擊的放蕩淫婦。

  轉眼間,Gina已被脫得一絲不掛,由於沒生過孩子,所以身材比起同齡的師奶姣好多了。

  不但是Gina長期缺乏男人的滋潤,Ivan這個好爸爸既沒有嫖妓的僻好,也不希望會被女兒發現他看AV、打飛機,所以甚少洩慾的機會,今次得以如願,積存已久的精液令陽具不斷膨漲。

  二人年紀不少,加上平時彬彬有禮,性愛的手法當然比較含蓄,Ivan主要採取接吻攻勢,揉搓乳房和屁股的時候也不敢太大力。

  然而,這種溫柔的手法卻令Gina十分舒服,更加受落,軟化的心靈轉變為幹勁,也主動撫摸Ivan的肉體。

  男人的陰莖,Gina在工作時已見怪不怪,但以性愛的手法觸碰、輕撫,對她彷彿是上世紀發生的事,愛不擇手的玩弄著。

  Ivan也開始放肆,指插Gina乾涸的陰道,刺激G點,由於他是醫生,比誰也更清楚女人的構造、女人的生理反應,很快以輕巧的指法令小Gina如河水奔流。

  何謂性交?根據維基百科,廣義指兩個動物的生殖器與受器接觸進行性行為,插入與被插入而達到目的行為。身為醫生的Ivan當然知道這個Definition,把Gina的大腿挽開,巨龍蓄勢待發。

  陰莖貼近陰唇,Gina卻突然睜大雙眼,握住了Ivan的凶器,道:「戴安全套。」

  不愧是冷靜的醫護人員,沒被刺激感衝昏頭腦,Ivan忙戴上避孕套,雖然還順利插入,但一氣呵成的氣氛被打斷,總是不是味兒。

  思想傳統的二人當然是以傳統的體位-傳教士式交歡,久久沒交歡的Gina陰道窄狹,令Ivan尋回多年前跟太太共享的快感,耗盡了全身的氣力不斷抽插。

  啪啪啪啪啪!

  澎湃的衝擊滋潤著Gina的心身,她想不到平常溫文儒雅的黃醫生在性交時竟然充滿活力,彷如剛大病初癒的病人。

  「呀……呀……」Gina縱使興奮,卻不敢大聲,一來是作為人妻的矜持,二來怕被Ruby聽到,打擾他們的魚水之歡,只能輕輕擺動身子。

  他們並不是單純的動物交媾,而是藉著赤裸裸的交合,互相填補心靈上的空虛。

  數百億精子先生激射而出,尾巴晃動,卻被避孕套無情地攔著,只可遠遠窺視著住在子宮內的卵子小姐,由於Ruby就在隔離房睡著,我不能表達得太露骨。大家可幻想這是以3D動畫和真人性愛相互交替的蒙太奇手法。

  發洩過後,Ivan摟著Gina,享受著這種溫馨的感覺。

  Gina卻突然萌生罪惡感,忙穿上衣服,道:「我是時候走了。」

  Ivan失望地道:「不可以多陪我一會嗎?」

  Gina望一望時鐘,道:「不了,我想阿Joe已經從工會回來了,我太夜歸,他會懷疑的。」

  Ivan知道Gina還心繫丈夫,心中不是味道,道:「現在掛八號風球,我駕車送妳回去吧!」

第二節

  雨水沙沙地打在車上,車胎濺出無數水花,二人卻在車內細語,主要都是談及Ruby的事。

  表面上,Ivan是感謝Gina代取Ruby母親的位置,講故事哄她睡,但由誰也聽得出Ivan想Gina多些來,跟他行夫妻之事。

  「你依舊在前面路口讓我下車吧!」

  「現在是八號風球,風大雨大,讓我載妳去門口吧!」

  「不用了,我這段路很麻煩,你要繞一個大圈子才能出去的。」說到底,Gina可不想被人發現他們的奸情。

  「只是開車子,又不是要走路。無所謂,加上目前狂風暴雨,應該不會碰到街坊的。」

  「我不想吵架,好呀?」Gina態度堅決,Ivan只好屈服,這時,Gina看到一張快要被風吹走的選舉海報,心中若有所思。

  下車後走了不久,Gina突然回身奔跑,並不是找Ivan,而是冒著風雨替海報甩掉的角落重新綁上繩子。她自己也不清楚,此舉代表著還深愛著丈夫,還是只不過是想驅除一絲罪惡感。

  家中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張「肉餅在雪櫃內」的字條。丈夫如此細心,她當然高興,但她並不滿足,她渴望的是可以有男人陪著她吃飯、陪她聊心事、給她家庭的溫暖,所以她才把持不住越軌,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她經常埋怨上天,為何這個跟她共諧連理的伴侶,總是跟她對著幹,少年時沉迷搖滾樂,長大了也因為工作關係,沒法經常見面,但奈何二十多年前種下的情根哪容易斬斷?

  記得那些年啊!Gina還是一個純情的護士見習生,醫學角度來解釋,便是「第二性徵發育成熟至生殖功能完全成熟、身高增長停止……」,俗語來說便是「十八歲,扑扑脆」,加上白色的制服誘惑,若不是長得太醜,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

  Gina裙下之臣不少,當中還包括月入幾萬元的醫生,但她還是不顧一屑,偏偏選擇跟這個扎鬢辮子的男人交往。沒什麼特別原因,全因為Puppy Love。

  Gina和阿Joe的關係大概可以用柯景騰和沈佳宜來比喻。二人在中學時便認識了,女的一直勤奮向上,而男的就天天在談夢想,說熱血,幼稚得不得了。

  但就是這份幼稚卻引導Gina愛上了他,對她來說,搖滾樂是一種不切實際、浪費時間的玩意,她不明白為何阿Joe沉迷下去,像是沒了它無法生存。這份好奇令她願意花時間去看阿Joe練習、在酒吧中演出。

  酒吧內,台下掌聲雷動,Gina卻不屑一顧。

  「鼓佬,你的女朋友來捧你場了。」當主音的黑仔說著,「鼓佬」是阿Joe在搖滾樂圈子內的稱呼。

  「Gina?」阿Joe見了,忙去招呼。

  「我何時當了你的女朋友?你在你的朋友面前胡說什麼?」Gina大聲質問。

  「噓!」阿Joe拉開了她,道:「我並沒有說什麼,只不過妳經常來捧我場,所以他們誤會了。」

  「那我以後不來了。」Gina耍性子離開,回身一望,見阿Joe沒有追來,登時有點失望。那倒是,他們根本無名無份,憑什麼要阿Joe追她?

  Gina暗暗起誓永遠不去看阿Joe夾Band,但每當看到他在課堂間以桌子作鼓數拍子、放學後飛奔離去,便心癮大發,最終還是偷偷跟了過去,不知不覺好奇心已轉化為愛意,但當演出完畢後,Gina便會急步離去,避免被阿Joe發現,即使之後各為前程讀不同的學校,Gina也在遠處默默看著阿Joe。

  有一次,樂隊的演出實在太精彩,在全場的高漲氣氛底下,Gina也禁不住站近一點拍掌。

  「Gina?」見阿Joe認出了自己,Gina立時像小偷般逃走,情急之下,慌不擇路。

  待阿Joe的聲音遠去,Gina才敢停下來喘氣,抬頭一看,只見已身處一條不知名的巷子。

  「小妞,今晚沒有人陪嗎?」轉身一看,只見一名死MK攔住了Gina的去路,淫賤地左搖右擺。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Gina顫抖的雙腳緩緩後退,正想轉身狂奔,卻被MK從後抱著,雙手已大肆蹂躪。

  「讓老子爽一爽吧!包妳回味無窮……」MK忽然甩開了手,頭破流血,踉蹌倒在牆面。

  「阿Joe?」Gina回身一望,握著玻璃瓶的阿Joe如救世主。

  「妳跑也罷了,跑到這些暗巷幹嘛?」阿Joe漫不經心地接近,冷不防被Gina抱過正面。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嗚嗚……」

  阿Joe雖然沒看到Gina的樣子,單憑她的聲線和顫抖的身軀,可想而知她是多麼恐懼。

  「沒事了……沒事了……」阿Joe輕拍Gina的背心,二人四目交投,Gina明亮的眼睛令阿Joe不禁著迷,親了她的紅唇一下。

  「誰讓你亂來?」Gina忙推開了阿Joe,還猛力踩了他的腳一下。

  阿Joe提腳撫著痛處,道:「小姐,吻一下可不會懷孕呢!」

  Gina漲紅了臉,卻又說不出這是她的初吻。

  「你們!」剛才的死MK並未暈倒,向二人怒目相向。

  「走啊!」阿Joe立即拉著Gina的手離開,擺脫危險之餘,更令Gina產生甜蜜的感覺。

第三節

  時間回到現代,阿Joe和Gina的感情日漸疏落,而不久之後,阿Joe重遇當年一起玩搖滾樂的朋友,更冰釋前嫌,二人一起出席黑仔和Emma的婚宴。

  Gina一向不喜歡阿Joe的朋友們,對他們只會寒暄幾句,亦沒有心情吃飯,除了是因為當年他們令阿Joe荒廢正務,更大的原因是當年往新疆參加音樂節,險些令阿Joe命喪黃泉,但諷刺的是,這個婚宴卻是他們兩夫妻在這幾個月來唯一的一頓飯。

  雖然阿Joe聲稱沒打算跟他們再有任何瓜葛,但Gina仍然擔心,擔心會失去丈夫。

  說起Gina和一眾搖滾樂愛好者的激烈鬥爭,又可追溯到十八年前。那時候,家明加入了樂團不久,但仍不見有大起色,只能到平民酒吧作只有車馬費甚至是免費的小演出,沒有一個唱片監制願意花錢捧紅他們。

  Gina也覺得長此下去會影響前途,故屢次勸阿Joe放棄音樂,但換來的只是阿Joe的埋怨,感情幾度出現裂縫,聽朋友說過,女人綁住男人的最佳方法是肉體,令她產生等價交換的念頭。

  Gina生日的一晚,阿Joe請她到家中慶祝,瞧到屋內浪漫的佈置、阿Joe得體的打扮,她挺是窩心。但一貫木訥的阿Joe可不會如此細心,想必是鬼主意最多的黑仔教路,但為免破壞氣氛,也沒有一語道破。

  「Gina,生日快樂!」阿Joe恭敬地送上禮物,Gina立時拆開,望著盒中的金頸鏈,道:「我還以你會向我求婚。」

  見阿Joe愣了一會,Gina才笑道:「說笑而已!憑現在的你可以養得起我嗎?」Gina的反問倒是認真的,對著阿Joe,她經常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吃過飯後,當然要做運動方便消化。阿Joe和Gina在床上擁吻,羞澀的Gina動作拘謹。平時她只容許阿Joe親她的頭部,每當阿Joe摸撫著她的敏感部位,她也會連忙推開對方,但見今次是特別日子,她也主動撫摸。

  阿Joe意識到對方的主動,也大膽撫摸Gina的胸部和臀部,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這份柔軟。

  「你待我一會。」Gina忽地推開阿Joe,教對方意興闌珊,阿Joe像洩了氣的汽球,無奈地坐在床上,喃喃地道:「不是M到吧!」

  過了一會,Gina從廁所出來,只見她身穿白色的護士制服,露出白滑的美腿,開胸的衣領露出深深的事業線。

  阿Joe看得呆若木雞,旗幟高舉,看著Gina扭著屁股來到床邊,兩手跨過他的雙肩,幽幽說著:「阿Joe,你愛我嗎?」

  「愛!當然愛!」阿Joe此刻退化成狗公,對Gina的胴體垂涎欲滴。

  「那你願意為我犧牲一切嗎?」

  「當然願意,要了我的性命也行!」

  Gina狐媚一笑,劃著阿Joe的胸口,道:「我不會要你的命,我只要你不再玩搖滾樂,可以嗎?」

  「那個……」見阿Joe臉露難色,Gina立時站在地上,道:「哼!你不是說愛我嗎?這些小事也辦不到!」轉身便走。

  「Gina,你不要迫我好嗎?」阿Joe連忙挽著Gina的手,Gina知對方已墜入陷阱,嘴角一揚,跪在床上撫著阿Joe的臉,語重深長地道:「阿Joe,我不是迫你,你也知道音樂是糊不了口的,我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啊!」

  「嗯……嗯……」阿Joe猛然點頭,他此刻已被性慾支配腦袋。

  「應承我,不要再碰音樂了。」

  「好!我以後也不碰了!」阿Joe不加思索地回答。

  「乖!」Gina淡然一笑,吻向阿Joe的雙唇。

  阿Joe也獸性大發,頭顱竄進Gina的胸口,品嚐她的乳溝,雙手脫去她的裙子,撫著她的美腿。

  阿Joe把Gina推倒床上,把她的上衣脫掉,豐滿的肉體盡現眼前,處處是肉,教阿Joe血氣奔騰,欲罷不能。

  但見Gina仍然拘謹,雙手護著胸罩和內褲,一副含羞答答的樣子。阿Joe也不敢急進,雙手輕隔著內衣褲揉搓,借機會把手指伸進其內。

  「呀……」被阿Joe的指功刺激,Gina崩緊的肉體亦酥軟下來,阿Joe乘機脫下她的奶罩、內褲,猛對著敏感部位或揉、或掐、或啜。

  「不要……」被阿Joe抬起雙腿,撩撥那未經人事的蜜穴,Gina不禁臉紅耳赤,強忍痕癢,看著他以舌尖侵略自己的底線,淫水把床單沾濕。

  「不要!」Gina說時慢,那時快,阿Joe已直接把硬崩崩的肉體插入,撕裂的感覺傳遍神經,雖然她已打算把第一次交給阿Joe,卻沒想過對方會沒戴套硬入。

  阿Joe使用九淺一深的節奏,令Gina欲仙欲死,痛楚轉眼間化成興奮,令她把一切顧慮拋開,盡情享受著被愛人支配的感覺。

  啪啪啪啪啪!是搖滾樂的威力,連Gina這外行人也感到輕快的節拍,想不到性愛也能用上音樂的學問,但阿Joe的粗棍子絕不是尋常的鼓棍可以媲美!而Gina的股,也比平時粗糙的鼓柔軟多了!阿Joe對此愛不惜手,一邊抽插,一邊揉搓。

  莫約十來分鐘,Little Joe釋放出無數的種子,澎湃的音樂結束,阿Joe軟軟伏在Gina的身上。

  「你應承我的事,一定要辦到啊!」Gina撫著阿Joe的背部,可是他只是支吾以對,完全不記進腦袋。

第四節

  性愛過後,阿Joe確是少了公開演出,可是仍暗中到Band房練習。

  但紙畢竟包不住火,有一次阿Joe騙Gina在家中溫習,而當Gina走到Band房的樓下,發現單位內燈光通明,於是在樓下等他至凌晨。

  此時,阿Joe正打算下樓買杯麵,見了遠處的Gina,本想偷偷地溜掉,卻被Gina叫停。

  「劉俊雄!」

  阿Joe僵硬地轉身,只見Gina怒氣沖沖地趕來。

  「Gina,妳怎會在這裡?」

  「這是我問你才對。」

  「沒什麼,黑仔漏了點東西在我家中,我剛才拿給他。」

  「還東西要花上數小時嗎?你知道我十時開始就在這裡等著嗎?」Gina氣得七孔生煙,她惱怒的是阿Joe東窗事發還要撒謊。

  「Gina呀……那樂隊需要我嘛……」

  「那難道我就不需要你嗎?」

  「我又沒有因為夾Band而冷落妳。」

  「我說過很多次,你繼續沉迷搖滾樂,只會虛耗你的青春,毀了你的前途啊!」

  阿Joe終於按捺不住,破口大罵:「我的前途由我主宰!關妳鳥事?」話剛出口,已經後悔了,只見Gina眼盈盈地道:「不關我事?你說不關我事?劉俊雄!我早就知道我們之間是沒將來的!」

  Gina走了,阿Joe沒有去追,不是他不愛Gina,而是他找不到一個能說服Gina讓他繼續玩搖滾樂的理由。

  過了幾天,Gina就像若無其事,主動找阿Joe約會。阿Joe以為她終於體諒,卻不知道已在Gina內心留下了一道刺。

  女人的嫉妒和猜忌心是很重的,有時Gina會懷疑阿Joe不聽勸告的主因是酷愛搖滾樂,而是他一直暗戀阿Yan,因為她留意到阿Joe望著阿Yan的眼神,是流露出一絲愛意的,這是出於女人的直覺。

  不久之後,Gina發現自己懷了阿Joe的骨肉,但他們自知沒能力撫養孩子,在多重考慮下,阿Joe向一眾朋友籌得經費,讓Gina往內地做墜胎手術。

  這次之後,阿Joe更渴望擁有保護Gina的能力,他開始反思自己的前途、反思自己這樣下去有什麼將來,經過屢次比賽失敗後,他投放時間在搖滾樂的決心開始動搖,種種因素導致樂隊不時吵架。

  有一天,Gina替阿Joe拿回留在Band房的會計考試筆記,卻意外遇上了阿Yan。

  「自從上次吵完架之後,除了家明還會來練吉他之外,其他人也不會再上來。」阿Yan踱步著。

  Gina倒像是放下心頭大石,道:「這樣也好,他們也該醒了。音樂玩玩就算了,不需要當飯吃,我先走了。」她走了數步,忽感下腹劇痛,軟軟倒在地上。

  「Gina,妳沒事嗎?妳怎麼了?」阿Yan立時上前扶持,見Gina竟開始出血,忙召救護車送她到醫院才無恙。

  經醫生診斷,她是因為使用廉價的墜胎方法,導致子宮內壁發炎。自此之後,她對懷孕產生恐懼,所以每次進行性行為時必先確保做足安全措施。

  自新疆事件後,阿Joe開始把全盤心思投放事業和Gina上,經歷了結合、吵架、墜胎種種愛情難關,他們終於結成夫婦。但阿Joe沒有如Gina所料,考牌當起會計師來,而是加入「維護工人權益會」,表面上是以幫助他人為己任,其實是替自己贖罪,而Gina也明白這回事,沒有勉強他幹什麼。

第五章

  Gina和阿Joe兩夫婦,一直也渴望生孩子,也許有了孩子,他們才像一個真正的家庭。但他們深知,不論是經濟環境,還是時間配合,也不容他們養大一個孩子,加上Gina曾有墜胎的陰影,她著實害怕會重蹈覆轍。所以,家境富裕的Ivan和他的遊艇女無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令一直傳統、冷靜的她越軌。

  Gina以為跟Ivan的事一直可以隱瞞,卻不慎被阿Yan和Emma發現了她跟Ivan的約會,最後連黑仔也找人調查,拍下多張照片。

  直至阿Yan到醫院找她問過究竟,Gina才知道整件事已經通天了。

  「妳對這個男人,是認真的?還是不認真的?妳和鼓佬之間的問題,是能夠解決?還是無法解決?大家是離是合?妳總要有一個決定。」

  要是Gina能決定,便不用拖延到今時今日了。

  「我、Ronnie、Emma,連黑仔也知道,大家都發現了一些大家不想發現的事實,但我覺得要尊重你和鼓佬的生活之餘,要我在你們面前假裝一無所知,又何嘗對你們是公平的事呢?所以我很希望妳可以決斷一點,找鼓佬搞清楚這件事。」

  Gina不知以何面對,只好道:「妳只想跟我說這麼多?沒有其他的吧!」

  「Gina,我們不是想來多管閒事,鼓佬是我們的朋友,妳也是。」

  「我從來不是你們什麼朋友。」Gina最介意的就是這伙人總是以朋友的名義干擾她和鼓佬的事,以前是,現在也是,她道:「我在急診室有很多工作要做。」

  「難道妳還想繼續傷害鼓佬嗎?」阿Yan一臉認真,嚴詞以待。

  「我傷害他?這個世界就由妳來斷定,究竟誰會傷害阿Joe?妳知否當年,就是因為妳埋怨他們沒帶家明下山,阿Joe自責了十八年。」Gina心裡面已咬定,若阿Joe沒有負上這責任,他們兩夫妻會更快樂,說不定已生了孩子,組織小康之家。

  「其實我從來不覺得,我在你們眼中是什麼朋友。我更不覺得阿Joe在妳葉梓恩的心目中還算是朋友。」Gina最害怕的是阿Joe一天還跟阿Yan做朋友,一天也會被罪責感和無法表達的愛意折磨。

  「所以我和阿Joe之間的事,妳沒必要為此煩惱。」Gina離開了,她選擇逃避,及後阿Joe主動來找她問清楚,她也選擇逃避。

  她逃避並不是貪圖Ivan的富貴、嫌惡阿Joe的貧窮,而是她覺得昔日搖滾樂的圈子再度團聚,她只能好像以前一樣充當局外人的角色,永也沒法融入他們的世界,結果她逃避了到一個避難所,一個她憧憬的小康之家。

  如果命運能選擇,她希望自己自幼也受音樂薰陶,更容易進入阿Joe的世界、理解他的想法。

  如果活著能坦白,她希望可以跟阿Joe說,她究竟有多愛他,她心中的顧忌究竟是什麼?

  Gina和阿Joe的緣份就此完結了嗎?當然不會,要知道陳芷菁可不是一個拿便當的臨記。泉嬸在臨終前向她陳說道理,令她放下埋怨,渴望跟阿Joe重新開始,結果兩夫婦破鏡重圓。

  Gina還協助阿Joe助選立法會議員,兩夫婦多了時間相處,感情日益倍增,而Ivan唯有退居為守護者,跟Gina維持同事和朋友的關係。

  Gina暗暗起誓無論發生什麼事也要包容阿Joe、體諒他,即使後來先後發現他跟Cloris和翁卓樺有一腿仍然不離不棄。她見證著阿Joe成魔、再浪子回頭,她以為一切已經完結了,他們可以重過理想的生活。

  可惜,監制戚其義是一個殘忍的傢伙,阿Joe最後還是為救一個男孩而滾落樓梯,不得善終。

  「你叫家明?」Gina看著精靈可愛的小孩,忽然覺得是天理循環。

  「我是家明。」

  「可否讓姨姨抱抱?」

  小孩點一點頭。

  「你答應姨姨,你長大一定要做一個好人……你長大一定要做一個好人……」Gina哭成淚人,緊緊抱著這小家明。

  「阿Joe,你拼了命守護的孩子,我會當他是我們的孩子,好好守護著,安息吧!」

本篇章完
2012-3-19 17: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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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 無邪気な富家の女

第一節

  三名二十出頭的青年赤裸身子,各自擺出誘人的姿勢,他們肌肉鮮明、線條優美、堅挺的屁股極具彈性。對他們來說,在床間內擺著這些健美先生的姿勢是極為羞恥的事,但又不得不向床上的女王強顏歡笑。

  「好!再擺一點更誘人的姿勢!」Emma像是看小丑戲,表情帶著歡愉、又有點不屑,只要她一聲令下,再尷尬的動作,青年也要做出來。

  青年當然不是專業的模特兒,轉換了幾個姿勢也技窮了,看著Emma的神情越來越不悅,他們更加擔心被趕走。

  「你們!」穿著性感睡衣的Emma傲慢乎橫躺在床上,道:「快來好好服待本小姐,誰表現最好的有十萬元獎賞。」

  聽到獎賞,三人無不撲向Emma,圍著她又摸又吻,六條手臂、三張嘴圍攻Emma的敏感位置,乳頭、耳珠、肚臍、陰唇、雙腿、腳趾無一放過,還擺出一副極度享受的表情,但是他們的那話兒卻不隨著如狼似虎的行徑升旗,令人懷疑他們的小弟弟是跟大腦沒有關係的外星寄生體。

  奈何Emma只有一副玉軀,三人粗暴地瓜分她的行徑反而令Emma很不舒服,即喝道:「溫柔一點!」

  三人同時一呆,面面相覷,Emma一副教訓的語氣道:「真是的!平時一副弱不襟風、連保護人也不行的樣子,上到床便如狼般猖狂,還是你們覺得服侍我這種挑剔的老女人很辛苦,想快點滿足我完事?」

  「沒這回事!」三人猛然搖頭,像機械人般的一致反應令Emma更厭惡,她嘆道:「唉!難道天下間有趣的男人全都死光嗎?」

  「Emma!」外面傳來一道成熟女人的怒吼聲。

  「大小姐,二小姐叮囑任何人都不要打擾她。」

  「現在誰是一家之主?」房門隨著怒吼被推開,三位青年忙掩著重要部位,只有Emma傲慢地看著來者,道:「哦!原來是家姐。對了!反正有三個男人,不如家姐也加入戰團吧!」

  「滾!」Brenda厲聲道,三名青年立時穿起褲子離開,跟隨她到來的傭人也立即把門關上。

  Emma像小女孩般埋怨:「家姐啊!妳趕走了他們,哪我今晚玩什麼樂子?」

  「夠了!Emma,妳究竟要墜落到什麼時候?妳跟男人一夜情,我尚可以忍受,妳竟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我!我!」

  「我什麼?」Emma厲聲回應:「我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嗎?」

  「Emma啊!」Brenda苦口婆心地道:「家姐一都也是為妳著想,妳要明白家姐的苦心啊!」

  「苦心?」Emma冷哼一聲,道:「為我著想所以把所有愛我的男人也趕走嗎?」

  Brenda激動地道:「Emma啊!妳還不未清醒嗎?那些小孩子根本不會認真待妳,就連這個Angus也是為了圖謀妳的財產的!」

  Emma道:「家姐!妳就是這樣了,每認識一個男人,都要先懷疑人,然後用各種手段為他們按上罪名。現在是,廿五年前也是!」

  「廿五年前?」Brenda一臉錯愕,想了一會,驚道:「難道妳?」

  「沒錯!我近來終於知道了!廿五年前,我的初戀情人-Angus也是被妳使計趕走!」Emma大聲喝道,一字一句也撼動Brenda的內心。

  Emma的人生中,又豈止一個Angus?

第二節

  Emma和Brenda中學時期是讀同一所名校,全校皆知她們是正灝金融的千金,誰也不敢開罪。

  兩姐妹身邊雖然不乏存心巴結的黨羽,然而兩姐妹的行事作風卻相當不同。Brenda為人好勝心重、心狠手辣,曾為了在學生會選舉中勝出,曾偽造對方在選舉舞弊的罪證,年齡小小已經學懂打擊對手的手段,而且往往能把敵意埋藏著。

  相反,Emma為人直爽,喜怒哀樂形於色,容易被人揣摩,對任何人的說話也不會懷疑,對任何小人來說,是理想的依附對象。但Brenda總會成為Emma的屏障,她會派心腹監視任何一個接近Emma的人,她並不介意別人在Emma身上討小便宜,但一旦發現有人敢傷害Emma、破壞她的人生,她會用盡任何方法剷除,這是她愛妹妹的方式。

  「家姐啊!」Emma在Brenda的床上打滾,那時她才升上中六,紮了一對孖辮子。

  「什麼啊?」Brenda埋頭苦幹,還就讀大學的她已開始研究正灝金融的計劃書,儘管多麼忙碌,她仍不會埋怨妹妹騷擾自己。

  「男孩子真是奇怪的生物啊!」

  「為什麼這樣說?」

  「昨天有一個男同學向我表白,但第二天見到我便像遇到鬼般逃走。」

  「這些男孩只是鬧著玩,妳不用在意的。」

  「但是……」Emma掙扎起來,調高嗓子地道:「我真的想嘗試戀愛的滋味啊!」

  Brenda沒有回答,只是嘴裡含笑。

  「Emma,可以跟我交往嗎?」男生的說話令眾人一呆,除了是他敢於數十名學生面前向Emma示愛,更奇怪的他說這句話時毫無表情、語氣上的變化,根本像是陳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那個……」Emma一時不知怎樣回應,畢竟她連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可是對戀愛感好奇的她卻不欲一口回絕這個相貌不俗、一副優雅氣質的男生。

  「Emma,妳便嘗試跟他交往吧!」身邊一名胖女生道:「Paul是好男人來的,跟他一起會很幸福。」女生的口吻像是介紹結婚對象,令Emma更感奇怪。

  「跟他一起吧!」、「接受他吧!」身邊幾位同學立時和應,Emma尷尬地點一點頭,道:「好吧……」

  「那麼,星期六下午,我駕車來接妳。」Paul說完後轉身離開,像是一個傳遞口訊的人。

  Emma糊里糊塗接受了交往,她本以為對方只是鬧著玩,但到了約定時間,對方果然坐一架名貴跑車來接Emma,還有專屬的司機。

  「午安!」Emma家中不乏名車,但坐男生的車還是第一次。

  「想去哪裡?」Paul瞟了Emma一眼,冷冷回應。

  「隨你喜歡吧!」

  「不!一定要妳喜歡才行!」Paul的態度冷淡且強硬,Emma便隨口道:「去海洋公園吧!」

  數十分鐘的車程,Paul竟然沒主動跟Emma說過一句話,Emma努力逗他,但他只會問一句答一句,而且全是順Emma意的說話,這種如傭人般的反應反而令Emma不滿。

  整個約會也由活潑的Emma帶領,明明是大好的機會,Paul卻連牽著Emma衝動也沒有,Emma開始懷疑那男生是不是中了什麼詛咒,盲目地跟從自己。

  「很累啊!」

  「妳在這休息一下,我去買些飲料回來。」

  Emma喃喃地:「真是悶死我了!還說喜歡我?根本只是一個木頭人!」

  「咦?翁家二小姐?」一名打扮時髦的男生靠近。

  「Angus?」Emma認得他同級的學生,曾在台上表現過搖滾樂,二人先前只是有數面之緣,屬於不同的圈子。

  「怎麼了?跟男朋友約會嗎?」Angus喝著可樂,他算不上高大英俊,卻有一種不羈的感覺,跟其他只會對自己恭恭敬敬的男生截然不同。

  「才不是……」Emma瞟了排在人龍尾的Paul一眼,道:「那傢伙太悶了!待他回來我便把他甩掉。」

  「那不是很可惜嗎?初戀只維持了半天。」

  「哼!」Emma側過了臉,道:「你想笑就笑吧!這裡不是學校,你開罪我也不會受人唾罵。」

  「對了!這不是學校。」Angus突然拉著Emma離開。

  「你想怎樣?」

  「帶妳去看更有趣的東西!」

  這是Emma第一次跟男生牽手,雖然有點粗魯,卻帶給她一點從未感受過的溫暖感覺。

第三節

  「這是什麼地方?」Emma正身處一個臨時搭建的舞台前,完全無法融入周遭群眾澎湃的情緒。

  「妳果然和傳聞一樣,深閨簡出、見識淺薄。」Angus隨著拍子跳動。

  Emma不服氣,道:「我不是見識淺,而是我這個翁家二小姐,出席的都是一些高貴的社交場合。」

  「那麼妳的意思是,在這裡的都是下等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Emma自知引起誤會,卻不知如何辯解。

  「哈哈!說笑而已。」

  台上的樂隊剛奏完一首曲,沒休息半刻便奏出另一種風格的歌,懂得唱的觀眾也隨之伴唱。

  Emma奇道:「你們真的記得全部歌的曲調和歌詞嗎?要腦袋裝那麼多東西,我寧可回家背生字好了。」

  Angus道:「其實即使是外行人或是其他國家的人,只要細心去品味,便能感受到音樂的靈魂,音樂是可以打破文化隔膜的共同語言。」

  「哼!裝作深奧。」Emma嘟起了小嘴。

  「其實一點也深奧,不過對妳這些少了條腦筋的千金小姐,確是有點兒難理解。」

  「誰說我不懂?」Emma不甘示弱,嘗試隨著節奏起舞,滑稽的舉動逗得Angus啼笑皆非。

  「想不到一聽就大半天了,累死我了!」Emma軟軟坐在計程車後座,和Angus並排而坐。

  「小人惶恐,我應該請樂隊到妳家向妳單獨一人演奏,那妳便可以舒舒服服躺著沙發享受了。」

  「可惡!你又戲弄我!」Emma搥打Angus,儘管將來年紀大了,仍沒有改變這種淘氣的舉止。

  「哎呀!」Emma突然驚叫。

  「什麼事?」

  「原來家姐找過我很多遍。」Emma看著傳呼機,這個年代手提電話還未廣泛。

  「可能是急事,你趕快回覆吧!」

  「像我這種自由自在、什麼也不管的人會有什麼急事?對了!你還會帶我到什麼神秘的地方?」

  「聽聞翁大小姐一向……一向關心妳,沒有妳的下落,恐怕她會大費周章。妳還是先回家吧!」

  「好吧……」Emma極不願意地接受意見。

  計程車回到Emma的住所前,Angus看著Emma的背影,有種依依不捨的感覺,忽然Emma轉身奔來,問:「我們何時再出去玩?」

  Angus聳一聳肩,道:「隨時可以。」

  「Emma,妳跑到哪裡去?這麼晚才回來,又沒有交代。」剛走進屋,Brenda已從二樓趕來。

  「對不起,家姐,我剛剛跟朋友去玩。」

  「只不過是去海洋公園,怎會走失?」

  「咦?家姐。」Emma百般疑惑,道:「妳怎會知道我去了海洋公園?我好像沒跟妳提過。」

  Brenda錯愕了一會,道:「哦!我找不到妳,所以問妳的朋友。」

  「但是,我去海洋公園是即興,沒跟任何人說過。」

  「哎呀!妳忘了嗎?妳昨晚跟我說有男生向妳表白,那約會地點不外乎是遊樂場、電影院,我也是瞎猜而已。對了!妳還未吃飯吧!我叫傭人煮點東西,我兩姐妹一邊談心、一邊吃。」

  回到學校,Emma每逢小息便會走去鄰班找Angus,但對方卻像陌路人,跟她點一點頭,說聲:「翁小姐早。」跟昨天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Emma問身邊的豬朋狗友意見,卻沒一人能給她肯定和滿意的答案。

  「Angus!」Emma按捺不住,在某天的放學時段,闖進結他班,引起全場十數名師生一愣。

  連老師也不敢開罪翁家千金,除Angus以外的人悄悄地離開了。

  「你說!你為何要避開我?」

  「我……」

  「我什麼?你昨天不是很會說話嗎?怎麼現在結巴巴起來?」

  Angus走出課室,確定外面無人便關了門,道:「我可不想被別人知道你我的友誼關係。」

  「為什麼?」Emma更是不解,道:「你怕別人說你存心巴結?放心吧!這些危言聳聽的話我聽過不少,我看得出你是真誠交友,別無異心的。」

  「不是……只不過……唉!Emma,妳知道的事實在太少了。」Angus當然不會告訴Emma,有人勸告他不要高攀Emma,不然會招來麻煩。

  「我不明白!妳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Emma……」Angus忽地握著Emma的雙手,教她臉紅耳赤,他道:「應承我!我們在別人面前要裝作不認識,我們私底下繼續發展關係。」

  「為什……」Emma看著Angus認真的眼神,把質問吞下去,道:「好吧……」接著忙甩掉他的雙手,道:「我們只是朋友關係,幹嘛像是發展地下情?」

  Angus燦爛一笑,教Emma很是著迷。

  本來要交代Emma和Angus的戀情發展,需要有很長的篇幅、高潮起伏、價值觀的衝突,但畢竟這篇是情色小說,所以接下來將會躍到各位最想看的情慾情節……

第四節

  「Emma!我們待會到哪裡玩?」豬朋挽著Emma的手臂,在校園外漫步。

  「我約了人,你們自己找樂子吧!」

  狗友插口道:「咦?Emma,上次那個木訥的阿Paul還有找你嗎?」

  「不是他啊!」Emma甜甜一笑,道:「總之是秘密。」

  豬朋狗友看著Emma遠去的背影,齊聲道:「我們要立即向翁小姐報告。」

  「Angus!」Emma邊揮手邊走向站在下的Angus,見對方神不守舍,戴著一副墨鏡,便問:「怎麼光天化日還戴上墨鏡?你以為自己是明星嗎?」

  「小姐!我不是說過我們的關係要低調發展嗎?」

  「哎呀!約會還要顧慮那麼多事很辛苦的。」Emma挽著Angus的手離去,經過三個月的約會,二人已秘密發展成愛侶。

  時值晚上十二時,Emma和Angus剛剛觀賞完電影,在九龍塘的街道踱步。

  Angus道:「時候不早了!我送妳上火車吧!」

  Emma扁著嘴,不悅地道:「你也不是坐火車回家嗎?幹嘛要分開回去?莫非你約了另一個女孩子?」

  Angus急道:「才不是!只是……像這樣大模斯樣地在街上約會,恐會被人發現。」

  Emma甩開了Angus的手,大耍脾氣,道:「我真不明白你為何害怕被人發現。我不管,我要你今晚陪我!」

  「陪妳?」

  鏡頭一轉,Emma正在床上摟著Angus,笑道:「嘻嘻!在這裡發現,你便不怕被人發現了!」

  Angus打量四周的陰暗格局,又瞟了眼避孕套,立時臉紅耳赤,他雖飽讀《龍虎豹》、《火麒麟》,但帶女朋友來時鐘酒店還是第一次。

  「Angus,我今天上了Bio堂,對生殖器那課題還有不明白的地方。」Emma說著這爛藉口的同時,玉手向Angus褲子上的帳篷一探,貴為千金的她佔有慾可不比男人弱。

  「Emma,那不是太好吧!畢竟……」

  「你是不是不愛我?」Emma打斷了Angus的說話,見她態度認真,Angus也只好說:「愛!當然愛!」

  「但是,愛不是說出來,也不是用吉他彈出來,而是做出來。」Emma已拉下Angus的褲鏈,不斷揉搓他的玉棒,小香腸抑制不住,轉眼間被烤成肉汁豐富的司華力腸。

  Angus看著Emma狐媚的雙目,也禁不住心中的慾火,反客為主,把她按在床上,隔著校服蹂躪她正在發育的雙乳。

  當年還未有《學生妹食用方法》潮文,Angus卻盡展痴漢本色,伸頭進Emma的裙子內,扯掉她的內褲,貪婪的唾液進攻其陰戶。

  「呀!」Emma羞恥地低呻起來,她看不到Angus的舉動,更增添幾份神秘的情趣。

  校徽上雖然縫著「仁義禮智」四字,但二人早已被獸性控制,超越了人禽之別的界限。

  Angus暴露地脫掉Emma的校服、內衣,雙手向Emma的玉軀又揸又掐,互在對方身上留下清晰的吻痕-無惻隱之心,非人也!

  「Angus,我要啊!Angus!」Emma淫水狂流,如一名飢渴怨婦般叫嚷著,直至Angus把寶劍收入她那狹窄的劍鞘,才得以滿足-無羞恥之心,非人也!

  Angus抽插了好一會,拔了出來稍為休息,不料Emma乘機輾轉反側,把他壓在床上策騎,但Angus也不甘示弱,經常找機會抱著Emma轉身,奪回上位的主導權-無辭讓之心,非人也!

  「Emma……我沒有戴套。」Angus呼吸急促,仰望著正瘋狂策騎的Emma。

  「放心……我才十六歲,不會……懷孕的……」Emma並不是性知識如此貧乏,只是被刺激感衝昏頭腦-無是非之心,非人也!

  愛液激射而出,二人身心俱疲,Emma躺在Angus的胸膛,安祥地睡著。 傳呼機再度響起,Emma瞧了一眼,埋怨道:「哎呀!又是家姐,她真煩人,一整天都要知我在哪裡!」

  「她也是擔心你而已,不如妳先覆一覆電話吧!」

  「才不要!反正她定是催我回家。」Emma摟著Angus,甜甜地道:「我才不會錯過這甜蜜的時光,待第二天才向她報告清楚吧!放心吧!我應承過你,絕不透露任何關於我們的事。」

  Emma在第二天早上才如小偷悄悄回家,直接回房睡覺,但Brenda沒有追問,因為她已直接去找禍端的根源。

第五節

  咖啡廳內。

  「Angus同學,你知道我今次約你見面有何目的嗎?」Brenda蹺著二郎腿,縱使只是二十來歲,卻散出權貴才擁有的傲氣,要查出什麼人跟Emma約會,「其實唔難」。

  「我知道……」Angus一臉緊張,道:「翁小姐是想說服我離開Emma吧!」

  Brenda道:「聰明!不過不是『說服』,而是『勒令』。你應該知道我重視我妹妹的將來。」

  Angus鼓起勇氣,道:「翁小姐,既然你重視Emma的將來,更應該讓她追求自由戀愛。」

  「哦!那麼,你現在是教我做事嗎?」Brenda的眼神傳來一絲敵意。

  「不敢。」

  「我找人調查過你的家底了,你這種窮小子還不是為了錢吧!」Brenda從手袋取出支票簿,道:「開一個價錢吧!」

  「翁小姐,妳似乎誤會了,我對Emma是真心的!」

  「聽說你相依為命的爸爸上個月中風,我認識一位美國醫生,是治療這方面的權威。」

  Angus瞪大了眼,Brenda續道:「若你希望的話,我隨時可以安排你一家移民到美國。」

  素來孝順的Angus也不禁動容,卻堅決地道:「我是不會受金錢擺佈的!」

  Brenda道:「Come on, Angus,可不可以成熟一點?其實你和Emma的Differences早已經湧現。我們翁家是大戶人家,而你既不是資優生,在香港的二、三流大學畢業也沒有什麼前途,接受我的建議,對大家都有好處。」

  從Angus猶豫的表情,Brenda知道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

  往後的日子,Angus對Emma主動生疏了,二人比剛剛相識時更陌生,不知內情的Emma不斷追問,對方卻不願回應。Emma甚至在學校走廊上大喝Angus的名字,對方仍是對自己不揪不睬。

  戀情無聲無息的結束,天真的Emma在家中哭了大半天,突然她收到了Angus的電話。

  「哼!你終於肯打來了嗎?」Emma擦著眼淚。

  「Emma,我想跟妳說,我要離開香港了。」

  「什麼?你要到哪裡去?」

  「我……我不能告訴妳……」

  「Angus,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其他苦衷?」

  聽筒的另一邊沉默了一會,Angus方道:「Emma,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理由,否則無論你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找你出來!」

  「我……先前在外國交了一個女朋友,現在要去跟她一起生活,雙宿雙棲了。再見……」Angus撒這個謊時也心如刀割-是Brenda要求,若然Emma死纏不休,便要跟她說這個絕情的理由。

  電話聽筒懸掛在半空,傳來一陣陣掛線聲,絕望的Emma跪在地上,一臉惘然。

  大情大性的Emma花了好一段日子才能平伏心情,經歷了初戀殘酷的折磨,她對愛情的態度越來越開放。

  能接近Emma的只有獲Brenda認可的「好男人」,Emma雖然會跟這些男人談戀愛,但心中最想念的還是奪去她初夜、與別不同的Angus。

  年紀大了,Emma逐漸發現原來她的所有戀情被是被疼愛她的家姐操縱,但她從來沒有怪責Brenda,因為她知道家姐所做的一切也是替她著想。

  但百務纏身的Brenda也有鬆懈的時間,宋以朗,擁有Angus這名字、同是搖滾樂愛好者的特質令Emma再次嗅到初戀的味道,二人一拍即合。

  其實Emma下意識把宋以朗和二十多年前的Angus重疊了起來,而更重要的是宋以朗發誓對自己不離不棄,山盟海誓。結果,為了守護得來不易的純真戀情,她不顧Brenda反對,跟Angus結婚了。

  某一天,Emma在街上逛街時,重遇廿五年前的Angus。

  久別重逢的二人卻不像當初離別時陌生,既愛且恨,反像一對相交多年的故友,和氣地在咖啡廳聊天。

  「你何時回來的?」Emma拌著紅茶。

  「上個月!我爸爸死了,他的心願是葬在香港。」

  「嗯……我結婚了!」Emma衝口而出。

  「是嗎?」Angus若有所思,道:「那妳幸福嗎?」

  「幸福,很幸福!」Emma淡然一笑,她也不知自己是在炫耀幸福,還是由衷說出來。

  「那就好了。」

  「那你呢!在美國跟女朋友過得開心嗎?結婚了沒有?」

  「我……我也結婚了。」

  「是嗎……」

  「但其實……當初我並不是因為另結新歡才離開。」

  「嗯?」

  「而是翁小姐、妳家姐利誘我的。」Angus終於也禁不住說出真相,他這樣做並不是為自己澄清,也不是為了報復,而是他認為總不能把Emma、一個他曾深愛過的女人蒙在鼓裡。

  「我早就知道了。」

  「嗯?」

  「我早就知道是我家姐出手干預,不過她只是為我著想。」Emma並不是像外表般開朗,縱使她早已料到是Brenda在背後操縱,親耳聽到真相還是不禁動容。

  反正一切已經過了去,過往的Angus無法挽留,唯有好好珍惜現在可擁抱的Angus。

  當宋以朗告訴Emma,他跟自己結婚只是為了瓜分財產和股份、他使人打傷自己的手是為了令她姐妹反面、他一輩子只愛過另一個女人時,Emma徹底傷透了,她一直以為宋以朗是上天給她的第二次機會,一個能完全取代Angus的人,但原來一切都是誤解,原來他和其他人一樣,愛的只不過是她的身份。

  如果命運能選擇,Emma寧可生於平凡的家庭,當一個追求愛情的平凡女孩。

  如果活著能坦白,Emma會一早向Brenda訴諸她對真愛的渴望,不讓她干涉自己的戀情。

  被愛情狠狠傷害的Emma開始了墜落的生活,晚晚夜蒲、一夜情,用錢買男人,也許是懲罰那個不會尋根問底、讓幸福從手上流逝的自己。

本篇章完
2012-3-19 17: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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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六 孤独な強い女性

第一節

  「翁小姐,妳患上的是末期子宮頸癌,我建議妳立即安排入院,接受化療。」

  Brenda聽得呆了,趾高氣揚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患上什麼絕症。

  「醫生,我還有多少時間?」

  「三個月。」

  「三個月嗎?」三個月對Brenda來說,可以拉攏多幾宗生意、多結交幾個權貴,增加正灝金融的資產。但一貫女強人作風的她忽然產生放下手頭業務、簡單生活的想法。

  「翁小姐,回公司嗎?」

  Brenda彷彿失去了靈魂,愣了一會,方回答司機:「回家吧!」

  Brenda回到寬敞的大宅,傭人隨時候命,但在她眼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清。這只是一所豪華大宅,但,絕不是一個「家」!

  「Emma?」Brenda撥著手機。

  「什麼事啊?家姐!」

  「今晚可以陪家姐吃飯嗎?」

  「不行啊!我要去朋友的派對。」

  「那麼……妳盡興地玩吧!」Brenda沒有表露自己的失望,她心中在想,還有多少次跟妹妹吃飯的機會呢?

  Brenda回到昏暗的睡房內,看著放滿了工作文件的桌子,忽然覺得自己每天的勤奪拚搏是毫無意義。她躺在床上,隨便地轉換電視頻道,以往她只會留意財經或時事新聞,今天她竟然對平時不顧一屑的無記師奶劇產生興趣,她發現甘草演員金燕玲原來跟自己很相像。

  看著劇集中的男女在街上激吻,她的嘴唇忽有一道乾涸、痕癢的感覺。

  「十年?二十年?」她忘了自己有多久沒嚐過男人的紅唇,甚至連初吻的情景也忘記了。

  Brenda撫著肚子,並不是肚子餓,而是碰巧看到「BB有便便」的育嬰廣告,回憶起令人難忘的往事。

  那時候父親新亡,二十多歲的Brenda已需要接管家族生意。要和老奸巨滑的競爭對手周旋,唯一的方法是比他更奸更狠。

  這麼多年來,Brenda一直沒有男朋友,除了是因為她公務繁亡,更重要的是,她總會提防每個接近自己的男人,認定對方是有所圖謀。然而,Brenda在公事上難免需要和男性接觸,而George正是她在台灣開設子公司時的得力助手。

  George跟其他男人截然不同,除了見多識廣之外,說話風趣幽默,很受Brenda欣賞,然而這種欣賞只在於公事上,Brenda很清楚二人不會發展上司與下屬以外的關係。

  但命運總是弄人,在某些場合和氣氛下,年青的Brenda也難免受不住誘惑。

  「妳小心一點!」George扶著Brenda回到酒店的房間,他們剛剛和大客應酬,不勝酒力的Brenda為了討客人的歡喜、促成生意,唯有接受他的敬杯,不一會便被灌得酩頂大醉。

  想當年的Brenda尚有一點姿色,加上女強人的神秘感,裙下之臣亦不少。George看著床上的Brenda,確是有幾份佔有她的衝動,可是他很清楚,對方絕不會對男人提起任何興趣的,所以他也無謂自討苦吃。

  「George!George!」Brenda在床上大吵大嚷,George忙拿著熱毛巾上前照料,冷不防被Brenda緊緊抱著、一個輾轉被壓在上方。

  「George……你真是帥!」難以置信Brenda會說出這種話來。此刻,George被Brenda的胸脯壓著,近距離感受著她的呼吸,卻托一托眼鏡,強裝鎮定地道:「Brenda,妳過獎了。對了!我替妳斟解酒茶吧!」

  「我不要!」臉頰嫣紅的Brenda摟得George更緊,幽幽地道:「我要的只是你!」

  George尷尬得不敢直視Brenda,卻難以抑壓得到她的強烈慾望,下半身同時起了生理反應!

  「George,你知道我很欣賞你嗎?」

  「我知道……」

  「我欣賞你不是作為一個下屬的本事,而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本事,你又知道嗎?」

  「我知道……」

  「George……你和我都那麼優秀,生出來的孩子定然是了不起的人物啊!」Brenda說罷,已不詢問George的意見,向他瘋狂狼吻!

  George並不是未上過如此猖狂的女人,奈何Brenda是他的上司,他只好如待宰的羔羊,由任對方擺佈。

  Brenda扯開了George的襯衣,舌頭輕輕舐著他乳頭的同時,指甲在他的胸肌上輕輕劃過。

  蹂躪完胸部,Brenda迅速脫去George的褲子,讓那根肉陽捲在她那條熾熱的舌頭內,強勁的吸啜竟令George有點吃不消的感覺。

  吃過冰條後,Brenda再度爬到George的身上,跟他進行猛烈的法式濕吻,兩性的唾液在口腔中混和為一。

  被撩起慾火的George也開始主動,雙手伸進Brenda的衣服下,揉搓她高貴的胸部,同時嘴巴下移,激吻她敏感的脖子。

  意識模糊的Brenda完全投入在性愛的刺激之中,發出怨婦般的低呻,她從未想像過男人的滋潤那麼教人吸引。

  但女強人的本能不容George奪取主導權,Brenda主動脫下褲子和內褲,雙手環著他後頸的同時,讓自己未經人事的陰戶朝著他的陽具挺去。

  如果要用英文來形容現狀,必定是「Brenda is fucking George.」,沒錯!Brenda不是被佔有的小女人,也不是享受性愛的蕩婦,而是佔有對方的強者!毫不像是進行初次的性體驗。

  「啪啪啪啪啪!」如Brenda如打樁機般的連環撞擊,壯如George也只能肉隨砧板上,此刻他已被Brenda的氣勢壓倒,完全沒反抗的餘地,陽具被磨擦力迫使澎漲至極點,毫無喘息的空檔!

  「慢著!Brenda!」George還未好好享受那歡愉的快感,大口徑麥林已走火發射,變成彈藥耗盡的曲尺手槍,無數子彈迅速地滑過Brenda的陰道,滋擾她的子宮。

  激情過後,Brenda便軟軟躺在George的身上睡著,彷彿剛才瘋狂的她是被惡靈附身,現在力竭而休。

  George小心翼翼地推開Brenda,為她抹掉精液、蓋上被子,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以免鼻鼾聲騷擾打擾她睡覺。若不是Brenda對愛情如此抗拒,他定會成為一百分的住家男人。

第二節

  「你醒了嗎?」George笑著把早餐拿進來,Brenda方悠悠轉醒,她看著自己被腿去的褲子,驚道:「發生了什麼事?」

  「妳忘了昨晚發生的事嗎?」George的笑容略帶淫意。

  「昨晚?」Brenda的腦袋旋即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她撫著隱隱作痛的陰道,驚道:「莫非我昨晚跟你……」

  「沒錯!」George以台灣的口音說:「昨晚我操了妳。」

  「閉嘴!」Brenda的語氣變得嚴肅,她並不是接受不了在意識模糊之下被奪去初夜;也不是嫌棄George,而是她沒法原諒這個被激情衝昏腦袋、讓男人觸碰身體的自己。

  Brenda無法否定自己確是對George產生了微妙的感情,經過昨晚的事,她害怕自己會泥足深陷,害怕George會融化她強悍的一面,退化成小女人。這是不容許的!她曾起誓要守護父親的基業、要守護她疼愛的妹妹,所以她絕不能被感情壞了大事。

  「George……」Brenda徐徐道:「你若有時間,便應該為下次的應酬作資料搜集,而不是浪費時間照顧上司的起居飲食。」

  George錯愕了一會,他還以為昨晚的激情會令Brenda變得感性,料不到她會比以前更冷淡。

  「沒聽到我的吩咐嗎?」

  「是……」George唯有恭敬退下,他知道以後不會再有機會跟Brenda做愛,但這特別的激情、這個女人的味道卻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Brenda內心的苦澀毫不比George小,她曾有一絲找個好男人成家立室的念頭,但想起隨時會如沙般倒塌的正灝金融,她自問沒心力為自己尋求幸福。

  這天晚上,George又作一點令人心動的小動作。

  「這是什麼?」Brenda冷冷說道,對燭光打造的浪漫氣氛毫不動容。

  「這是我親手弄的牛扒!是我在超級市場挑選的。來!快吃吧!」George切著牛扒。

  「George,你可以解釋你這樣做有何意義嗎?」

  「現在可是我們的私人時間,別那麼拘謹吧!」

  「私人時間?」Brenda冷哼一聲,道:「George,我們之間只不過是上司下屬的關係,見面也是因為公事,連朋友也談不上,何來什麼私人時間?」

  「Brenda,別迫得自己那麼緊、隱藏自己的感情了!我知道妳對我有意的。」

  「荒謬!」Brenda瞪大了眼,道:「我對誰有感情是由你決定嗎?別自作聰明了!」

  「但昨晚我們……」

  「昨晚只是意外!」Brenda斬根截鐵地道:「是我被酒精影響,根本不是出於我的本意,我要你把一切一切忘掉,這是命令!」

  Brenda的決絕令George再沒反駁的餘地,可是他仍是衷心希望Brenda會改變初衷,跟自己共偕連理。

  George熟悉台灣的客戶,外交手腕圓滑的他卻對正灝金融絕無二心,Brenda在短時間根本沒法找另一個能取代他的助手,更重要的是George總是第一個猜透她的心意,工作上毫不會令她擔心,所以每次應酬、談生意也必然是找他隨行。

  然而,為免重蹈覆轍,Brenda開始跟George保持距離,連回酒店也是坐不同的車子。

  看著Brenda的冷淡,George也開始心灰已冷,明明雙方也對彼此有意,卻因為時勢、原則,讓緣份無疾而終,也許他們是一對好拍檔,而不是一對好情人、好夫妻。

  為了減少對George的牽掛,Brenda一完成在台灣的計劃,便把子公司交由George負責,自己回到香港,她希望時間能沖淡一切,能把自己的心冷卻下來,但是命運弄人,等待她的是另一個殘酷的決擇。

第三節

  「什麼?我!我懷孕了?」Brenda呆若木雞。

  「是的!翁小姐,妳證實懷了兩個月身孕,經過超聲波檢查……」

  「夠了!」Brenda深吸呼一口,果斷道:「替我中止懷孕!」

  「但是翁小姐,胎兒健康……」

  「我說中止便中止,你沒聽我怎樣說嗎?」Brenda罕有地大動肝火。

  「這樣吧……翁小姐,我給妳一點時間考慮吧!」

  這一天,是Brenda最腦海混亂的日子,她沒心情處理公司要務,亦找不到一個可以商量的人,只好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走著。

  她看著在街上手牽手約會的情侶,不禁有點羨慕;她看著店鋪內的育嬰用品,不禁產生一點憧憬,她在想假如她不是翁卓樺,再沒有任何負擔,她現在可能已經坐在家中,好好地安胎。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欠,見天色已近黃昏,肚子裡發出吐嚕的怪叫。飢餓的警號是來自她?還是她腹中的胎兒?她不知道。

  她瀏覽手機的通訊錄,看著George的手機號碼,顫抖的手顯出她相當猶豫。

  「要跟他商量嗎?不!這是我一個人的事!」Brenda作出了決定,她理性地分析,現在還不適宜當媽媽!

  第二天,Brenda已在醫生的安排下進行中止懷孕,當然一切也是保密,對外公開則是患了病,需要留院一段時間。

  進入手術床的一刻,Brenda還是百感交雜,只要她及時改變主意,便可以挽救一個小生命、挽救自己的人生,但代價卻可能是犧牲辛苦經營的公司,她做不到!為了父親的遺願、為了她疼愛的妹妹,她選擇犧牲了自己。

  手術過後的數天,Brenda還是沉淪在罪惡感之中,但她知道自己必須重新振作,趕上被拖慢的進度,令公司重回正軌。

  Brenda故意安排George更多的工作,令他沒時間抽身來香港探望她,她必需在感情上盡快忘掉這個人、這個帶給她一夜歡愉,以及希望的男人。

  財富得到,年歲不保-拼命工作的Brenda不久便踏過中年,卻沒退減她對工作的專注,在她日理萬機的打理下,正灝金融的業績穩步上升,也發展了多種合法或非法的跨國業務。

  捐輸不必講究有回報-Brenda成立了一個護苗基金,為無親無故的孤兒捐輸。諷刺的是她雖然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卻令無數孤兒健康快樂地成長,她罕有地並不講究實質的回報,只想盡量彌補心中的罪疚感。

  人世間總會有異數-說不定Brenda總有一天會願意安定下來,說不定她會再有一次當媽媽的機會,說不定她會嘗試尋回戀愛的感覺,但在現實中種種異數底下,她沒法對自己作出承諾。她唯有寄望妹妹Emma能夠嫁予好男人,組織幸福的家庭,藉此填補她心中的遺憾。

  只可惜生活是一聲發洩-不能倚賴男人、獨自面對種種壓力的Brenda,只能把壓力發洩在打擊對手,以成功感在掩蓋自己的孤單。

  只可惜生命是一聲抱歉-Brenda每逢某月某日,便會祭祀未能出世的嬰兒,對這小生命說一聲抱歉。

  怕追討-Brenda一直害怕當年狠下殺死胎兒的自己會有報應,而這報應終於應驗了。

  事隔多年,Brenda被告知患上子宮頸癌的時候,她想起了孩子、想起了George,可惜George已病故,她已沒可能尋回昔日的幸福,沒可能改變殘酷的命運。

  她還有本錢找別的男人嗎?Brenda看著鏡子的自己、看著難看的皺紋,終於明白《年少無知》的歌詞-「年歲增長,無法修補,青春的詩總會老,時間多恐怖!」

  突然,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可以跟他互惠互利的男人。

第四節

  Brenda坐在昏暗的地下室內,淺嚐紅酒。

  開門聲引起她的注意,一名男子正緩緩經梯級走下來。

  「想不想聽一聽,我讀書的時候,怎樣利用午飯時間去學打球?」阿Joe為自己斟了紅酒,跟回眸一笑的Brenda輕輕碰杯。

  「哦!中學的時候,你已經可以一Q入洞嗎?」

  「在桌球上當然是,但在床上,我豈止一Q那麼少?不然豈不令妳失望?」

  「真是爛幽默。」Brenda嗤之以鼻。

  「幽默對公司來說一點價值也沒有。對嗎?Brenda。」阿Joe幽幽地說著,磁性的聲音剎是吸引。

  Brenda把紅酒一飲而盡,目的是為了尋回昔日的感覺,讓酒精徹底攻陷她的理智,她看著阿Joe的臉,忽然覺得他的朦豬眼今天格外可愛。她向阿Joe伸出被歲月侵蝕的玉手,道:「我們跳舞吧!」

  阿Joe輕輕在Brenda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牽著她的手走到較空曠的地方,翩翩起舞。

  周星馳說得沒錯,原來在上床前跳一次舞是能增進彼此的情趣,比肉體上的前戲刺激更為重要。

  當然二人沒有使用「巴黎鐵塔反轉再反轉」的功力,僅是跳普通的社交舞已頻頻出錯,互相踏中對方。

  但是,這份滑稽卻是教人會心微笑,重現年少時純撲簡單的感覺。

  Brenda突然伏在阿Joe寬肩上,她累了,她真的累了。而阿Joe則緊緊抱著她,把她輕輕放在客房的床上。

  阿Joe兩片紅唇溫柔地貼在Brenda的嘴巴,對於這個高高在上的上司,他還是不敢過於霸道,觸犯天威。

  「當我是女人吧!一個需要愛的女人。」Brenda說著,阿Joe立時會意,替雙方寬衣解帶。

  但阿Joe看著Brenda的裸體,下垂的胸部、鬆弛的肚腩,卻遲疑了半刻,他在不久之前才嚐過Cloris充滿活力的細嫩嬌軀,一時之間適應不來。

  「果然是很勉強嗎?不如……」Brenda失望地說著,她自知已失去女人的魅力,也不強迫阿Joe作此有辱尊嚴的事。

  「不!」阿Joe毅然狼吻Brenda,雙手開始游遍她的全身,為了保住辛苦經營的地位,他早已決定豁出去。

  然而,Brenda此刻卻沒有當阿Joe是下屬,而是一個值得她欣賞的男人,就如昔日的George一樣,給她無比的安全感和憧憬已經足夠,即使阿Joe臨急之際無法起旗也不會追究。

  因為這不是一場性女徵Duck的遊戲,而是透過交合讓Brenda重拾作為女人的身份、得到女人應有的幸福。

  若對性愛有研究的朋友,便知道單靠不倒的硬炮和猛烈的衝體是不足夠的,嫻熟的節拍是對女人肉體的最大協調,這一點,擔任鼓手多年的阿Joe自然得心應手,床上功夫不但好,甚至可稱之為專業。奈何Brenda已經一把年紀,對性的反應略為遲鈍,吸啜、指插亦未得使她如洪水缺堤。

  「Brenda,妳最渴望是什麼?」阿Joe無法在肉體上令Brenda興奮,唯有在心靈入手。

  「最渴望?」Brenda為此問題思考起來,若是在公眾場合問她,她會答:「她渴望為公司賺更多的錢。」;若是在辦公室內問她,她會答:「剷除所有與她為敵的人。」;若是Emma問她,她會答:「家姐最渴望是妳成家立室,生兒育女。」;若是在床上跟她纏綿的男人問她,她會答:「我想……我想生一個孩子。」

  「那就生吧!」阿Joe說罷,已無聲無息把他的陽具充滿著Brenda的肉體。

  Brenda心裡明白,阿Joe只是開玩笑,以她的年齡、以她的身體狀況,怎可能再度懷孕?但是,這無疑是她一生中聽過,最浪漫的話語。

  這是Brenda第一次徹底成為真正的女人,任由男人完全佔有她、滿足她、呵護她,心靈上的快慰彌補感官上的不足,將刺激感推到至高峰!

  啪啪啪啪啪!阿Joe不遺餘力地抽插,汗流浹背,他知道儘管Brenda沒多大的肉體反應,她的心靈絕不是一條死魚!他知道Brenda的內心正在無聲地呻吟著,為這短暫、虛假卻教人回味的幸福呻吟著!這不是一場膚淺的性交,而是超越年齡隔膜的愛!

  阿Joe好不容易才把精液射出,滋潤Brenda的身心!對他而言,服待老闆固然重要,但他看著Brenda滿足的笑容,忽然覺得平時那個又敬又畏的頂頭上司不但不可怕,反而有幾份少女的可愛。

  「阿Joe啊!我想你明天再陪我。」Brenda氣喘喘地說著。

  「那我不阻礙妳休息了,我明晚再來。」阿Joe穿衣服離開。

  「不!我想你明天陪我玩一天,做一般平民喜愛做的事。」Brenda說畢,已累得呼呼喝睡了。

第五節

  「這樣『嘟』一聲已經付了款,比簽卡還要快。」Brenda第一次坐巴士、第一次使用八達通。自她出生以來,代步的不是私家車,便是計程車,從不考慮乘坐擠迫的交通工具。

  「所以很方便,除了乘公共汽車之外,還可以購物。」阿Joe悉心地講解,仿似向大鄉里解釋城市的特點。

  「我們坐這裡吧!」Brenda選了上層的座位,她看著巴士的格局,有點陌生、又有點好奇。

  比作是從前,她每次都會尋找最快的方法去到目的地,絕不會像現在,隨意上了一輛巴士,像觀光客般漫遊香港,到站後才考度進行什麼玩意。

  Brenda先帶阿Joe去看電影,她已經多年沒以私人名義到電影院,對網上訂票之事感到新鮮有趣,對民間的認知仍維持在電影院偷錄的年代。堂堂正灝金融主席竟然與時代脫節,若傳了出去,定會淪為笑柄,可是在阿Joe眼中,卻別有一番可愛。

  「冷嗎?」細心的阿Joe為Brenda蓋上外套,又讓她睡在自己的肩膀,宛如一對小情人,這種簡直的感覺對她來說,卻是最奢侈的滋潤。

  Brenda此一刻終於肯放下女強人的氣焰,安然地當阿Joe的小鳥依人,其實昨晚的性愛並不是為了滿足肉體的性飢渴,而是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喜歡上這個男人,培養出約會的心情。

  倚傍在阿Joe身上的Brenda,享受這剎那間的溫馨。她在想,如果George還在生,或是結果當年她接受George的愛意,說不定每逢週末也可以像現在一樣二人世界,或是一家三口共享天倫之樂。

  突然,Brenda的背部傳來一陣酸痛,但她不能表露出來,只可一個人躲進廁所默默承受。她強忍淚水,不讓自己倒下來,只可依賴藥物舒緩痛楚,她從來沒料過自己會如此可憐、如此落泊。她在反思,究竟那麼多年辛苦工作為了什麼,自己真的會因為虛無的成就感而開心嗎?想到這點,她更鼓勵自己支撐下去,她不希望難得的約會會就此泡湯。

  如果命運能選擇,她不希望自己生於翁家,肩負什麼家業重任,當一個賢妻良母算了。

  如果活著能坦白,她當年或會坦誠地告訴George,其實自己也產生了愛戀的感覺,重視這段男女關係。

  看完電影,二人去了吃甜品,經過一天的相處,二人已經拋開了身份上的隔膜,談盡天南地北。Brenda還是第一次以平等的角度去看一個男人,向她盡訴心底裡的說話、盡訴多年來的壓力,若不是在公眾地方,或許她已經摟著阿Joe,至情至性地哭起來。

  「不怕!妳還有時間,問題是看妳懂不懂去安排。」阿Joe的一席話令Brenda茅塞頓開,雖然她每天也要承受病痛之苦,但現在擔心也沒用,倒不如讓三個月快快樂樂地生活,盡嘗新奇的事,彌補她人生錯過了的遺憾。

  這短短的一天,卻給予Brenda最深刻的回憶。縱使她是權傾金融界的巨人,任何人也要聽她的命令,卻從來未試過如此自由、如此寫意的生活,若不是她看穿阿Joe牽掛著阿Yan,他倆定會去繼續北上吃火鍋、找樂子。

  歸途之中,Brenda還是開心見誠,說出最真切的心底話。

  「剛才電台,不是已經再報告最新的消息,說那樁禁錮案已經平息了,你的朋友沒事嗎?」

  阿Joe只是淡然一笑。

  「有機會的話,可否再正式介紹你這位葉小姐給我認識?」

  「你想認識她?」阿Joe有點愕然,他知道Brenda從不結交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其實在Emma未和她熟悉之前,我已經留意你們四個人,我很清楚你們之間的關係。我也知道,你們當中除了Angus,對這位葉小姐挺關心之外。我覺得連同你和那位姓鄭的朋友。大家都有相同的看法,對嗎?」

   阿Joe不置可否。

  「別以為我這樣說,就是又想對付誰。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有這麼多男人關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Brenda第一次用女人的單純尺度去看感情,她極度羨慕阿Yan,同時這份羨慕令她變得更有人情味。

  「如果在你的的心目中,我可以像葉小姐那樣……」Brenda還未有機會說完心中的渴望,計程車司機卻突然心臟病發,引致交通意外,Brenda連同她的最後心願香消玉殞。

  一個大權在握的女人,臨終時終於有所醒悟,只可惜死神仍不為所動。不過,能在死之前再感受一次幸福的味道,已經是Brenda對自己最大的補償了。

本篇章完
2012-3-19 17: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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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 乱交の音楽愛好家

第一節

  「家明!家明!」阿Yan再次因夢魘驚醒,在夢中,年輕的她正在跟家明進行法式濕吻,突然家明的胸膛被一把利刃從後刺穿,鮮血濺在她錯愕的臉蛋上,緩緩晃動的家明軟軟跪在地上,向阿Yan伸出無力的右手。

  平均一個星期,阿Yan便會發著類似的惡夢,十八年來從沒竭止過。

  「Hazel,妳怎麼了?」丈夫Bowman立即關心慰問。

  「沒什麼……」

  阿Yan嘴裡這樣說,但Bowman看到她滿額汗,也大概猜到她又發惡夢了,然而阿Yan總是對口中提過的家明住口不提,更從不解釋她為何把洋名改為Hazel。

  Bowman知道追問下去會令對方有壓力,甘願一輩子當糊塗蟲,可是每當聽到她突然喊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心裡總是不是味兒。

  「我拿水給妳喝。」Bowman正想離開,卻被阿Yan挽著他的手臂。

  「不!不要離開我!」阿Yan忽然緊緊抱著Bowman。

  「放心!我不會的、我不會的……」Bowman只道嬌妻是因惡夢心猶餘悸,極需要強烈的安全感,卻不知對方只是把他幻想成另一個人。

  阿Yan突然狼吻Bowman,為的不過是令他閉嘴,好讓她在黑暗的環境下,容易幻想成另一個人。

  Bowman今天已為餐廳的事操勞了一天,本應是沒精力去滿足太太,但近來在性方面越來越冷淡的阿Yan難得主動出擊,他當然耗盡吃奶的力也最少要射出一炮。

  阿Yan盡現野性的一面,不到五秒鐘時間,已在Bowman頸上留下一道紅紅的吻痕,似乎Bowman明天要穿樽頸衫上班才不會被人說三道四了。

  「Hazel……」呼吸急促的Bowman撫著阿Yan的玉背,手指輕輕掃過她的每寸肌膚。

  阿Yan的雙手也不閒著,轉眼間已脫下了Bowman的孖煙囪,大肆蹂躪他的香腸,膨脹幅度比他的撚手小菜-蜜糖烤法蘭克福腸還要快。

  Bowman亦用純熟的指法撥弄下阿Yan的陰唇,轉眼間熬出了豐富的肉汁。

  見沒在看《令人戰慄的成語動畫廊》的YanYan仍是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正是高潮的徵兆,Bowman立即把阿Yan抱在身上,熱狗燴鮑魚,然後像拌蛋器般不斷轉動,如膠似漆,衝擊一下比一下強烈。

  啪啪啪啪啪!

  「呀!呀!」二人的呻吟聲始起彼落,身心如在烈火下炒著的雞柳意粉,不斷扭動、纏綿!

  阿Yan如一碟快要被炒熟的法式小菜,興奮度和體溫隨著活塞運動不斷上升。

  菜餚完成!Bowman為菜式淋上了豐富的白汁,質量恰到好處,散發陣陣教人滿足的香氣。

  大戰過後,夫妻相相入睡,而Bowman的滿足比阿Yan更甚,因為他以為夫妻近來冷淡的關係會得以改善。

  第二天早上,在Bowman醒來之時,阿Yan已不在家中,他知道太太多半是把握清晨時份,到湖邊收錄大自然的優美天籟。Bowman介意的不是阿Yan以公事為重,而是他覺得自己像是一件洩慾工具,完事後,便不再需要有感情上的交流,直至太太再有性需要為止。

  而阿Yan也不知是因為得到性滿足,還是耳根受過大自然的洗禮,恢復開朗的心情,把惡夢帶來的傷痛暫時忘卻。

  「今晚回來吃飯嗎?」阿Yan收到了Bowman的短訊,才想起了昨晚行房之事,她再一次把Bowman當成家明的代替品,一時愧於見面,於是以公事為藉口回絕,獨個兒到了常去的酒吧流連,卻料不到等待她的是另一個代替品。

第二節

  今晚的酒吧由一隊陌生的青年組合表演,以阿Yan的評分標準而言,這隊樂隊既沒實力、又沒風格、成員相貌也不討好,跟專業的樂隊差天共地。加上該樂隊不擅於製造氣氛,令酒吧的客人也大叫悶場。

  「好!」

  阿Yan正想離開,卻聽到一名男子的讚好聲,以及他單獨的拍掌聲。

  那男子莫約三十來歲,留著清爽短髮,身體壯健,在沉寂的人群大聲讚好之舉,顯得他格外怪異。

  樂隊在台上下來,主音卻灰然道:「Athur,你不用哄我們了。我知道我們的水平很低,要不然客人們也不會打哈欠吧!」

  Athur道:「你們只不過是接觸搖滾樂一段小時間,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只要不放棄,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

  Athur的舉動令阿Yan很是欣賞,她不自覺回想起十八年前,那時候他們的組合只是有碰釘、被人奚落的份兒,從來沒有一人像Athur般鼓勵他們。

  往後的幾個晚上,阿Yan放工後也會到酒吧,有時候是跟同事來,有時候是單獨一個。如她所料,每次台上的樂隊表演過後,不論是好是壞,Athur也會主動提出忠懇的意見,像是樂壇前輩說得頭頭是道,但阿Yan可沒有香港樂壇曾出現他這歌手的印象。

  有一晚,台上竟出奇地沒人表演,客人們也沒有為意,心想沒有音樂聽大不了聊天或看球賽,只有Athur一人意志消沉,好奇的阿Yan便上前跟他攀談。

  「嗨!」

  「嗨……」Athur禮貌地回應,雖然阿Yan是性感美女,但他現在可沒心情結識。

  「Hazel。」

  「Athur。」二人握手。

  「你認識近來登台的樂隊嗎?」

  「不。」Athur喝了口啤酒,道:「我連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

  「那你為何那麼關心他們?他們不出現,就像洩了氣的氣球。」

  「我只是覺得很可惜而已,這些年青人很有潛質,但為何總是不可堅持下去?」

  「也許是生活迫人,夢想不能糊口吧!」阿Yan想起昔日的日子,有所感概。

  「即使工作再忙,每天花兩、三小時在音樂上很困難嗎?既然是喜歡的事,便不應添加任何藉口。」Athur有點激動。

  阿Yan看著Athur,流露出欣賞的眼神,假如昔日的胖子唱片監製不是奚落他們,而是像Athur說一些勵勉的說話,定會成為他們的推動力。

  「如果香港多幾位像你這樣的人便好了。」阿Yan的話令Athur的臉更紅,他道:「別說得我那麼偉大……其實,我也是因為工作需要。」

  「嗯?」

  「我是唱片公司的監製。」

  「真的?」阿Yan有點意外。

  「妳看我一副毫不正經的樣子,又太年輕,不像監製吧!」

  「不!」阿Yan笑道:「監製給我的感覺一向是挑剔、討厭,你卻挺容易相處。」

  「是嗎……對了!我也發現妳是這裡的常客,妳也喜歡音樂?」

  「當然吧!我是電台的DJ。」

  Athur立即翻起腦海的記憶,憑聲音猜測:「你是葉梓恩?」

  「嗯!」阿Yan喝了口飲料。

  「我留意過妳主持的深宵節目,想不到真人是那麼漂亮。」

  「你別哄我高興了。」阿Yan淡然一笑。

  「對了!我家裡有好幾隻珍藏的CD,妳有興趣上來欣賞嗎?」

  「Sure!」

  二人在音樂上的話題十分投契,Athur分享了他過往遇過的不同樂隊,優秀的、差劣的、特別的、平平無奇的,而他在音樂方面的知識深深吸引了阿Yan,眼神的交流令喜愛夜蒲的二人一拍即合,不知不覺雙唇疊上了。

  時值凌晨三時,左鄰右里也睡著了,二人卻在床上靜靜地激戰,纏綿的低呻聲劃破了寧靜的黑暗空間。

  Athur吻向阿Yan的脖子,同時雙手向她上游走,比起Bowman更有力的手臂摟著她的纖腰、掐著她的屁股。

  「咦?」Athur突然停滯了,因為他摸到阿Yan的手指有一件礙眼的東西。

  阿Yan二話不說,把戒指脫下,扔在桌上,彷彿認為它是可有可無的玩意。

  「Hazel。」Athur幽幽地說著,他繼續吻著背向自己的阿Yan,雙手揉搓她的雙峰。

  比起Bowman的柔弱,Athur的強悍更能征服女性的肉體,加上他曾和不少女性交過手,經驗和技巧當然比那個循規蹈矩的害羞廚師好。

  Athur突然從後插入,猛力推撞,這種毫無先兆的舉動就像一首平和的曲子迅速變調為快歌。幸好,阿Yan也不是等閒之輩,很快便適應了這突變,「佘」腰擺動,配合Athur抽插的拍子。

  「啊!啊!啊!啊!啊!」阿Yan的呻吟聲也隨著激昂的節奏變調,以d、r、m、f、s的語調反覆演釋出來。

  眼看快要高潮之際,Athur又把節奏減慢,體位緩緩轉為老漢推車,興奮卻一直蘊釀著,蓄勢待發。不久,Athur由把節奏加快起來,像是一首歌的第二次Chord,重覆卻令人回味,把情緒昇華至另一境界!好傢伙!想不到在性愛中仍能表達出音樂的美!

  啪啪啪啪啪!二人來最後的衝次,不斷把速度推高,精華儲藏著堅挺的龜頭內,卻凝著不發,持久力好比男高音家把聲線延長至極限。

  白色的生命體液激射而出,Athur的身子軟了下來,金色的太陽擊落紫色的水晶,比陳蕾士表達得更加全神。

  阿寶曾說過一句:「人類總要重複同樣的錯誤。」睡醒後的阿Yan冷靜地思考,方知又因Athur對音樂的熱誠,把他當成了另一個家明的代替器,加上自覺背叛了Bowman,便乘Athur煮早餐的時候,不辭而別,並留下叫Athur不要找她的字句。

第三節

  「乾杯!」一眾朋友替Bowman和阿Yan的結婚三週年舉杯。

  Bowman還不知綠帽蓋頭,把一顆名貴的鑽石戒指送到阿Yan手上。

  「非常適合!看來你一定是每晚跟老婆十指緊扣,所以這麼清楚她的尺碼。」女性朋友Paula打趣說著,聽了這句話兩夫婦自然不是味兒。二人在生活上的時間上難以協調不特止,昨晚去了偷情的阿Yan確是徹夜不歸,靜音手機的震盪聲被震床聲蓋過,被發現的時間已經有逾十個未接來電和短訊。

  阿Yan當然沒有透露自己的真正行蹤,但Bowman的一位朋友曾告訴他目睹阿Yan和一名男子在酒吧內交談甚密,接著又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胸襟再大的男人也沒可能毫無猜疑,但他害怕追問下去,會知道一個難以接受的真相,倒不如強忍心中的鬱悶罷了,當然在朋友面前,Bowman還是會展露歡欣的笑容。

  手機聲響起,阿Yan瞧到來電姓名,慌忙走到遠處接聽。

  「Hazel。」Athur說著。

  「你別這樣,我想怎樣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沒有空,你明白嗎?」

  「我在你店樓下,我想見妳。」

  「我不想。」阿Yan冷冷回應。

  「我不管妳想不想,我只是知道我和妳的感覺是真的!妳還要留在跟妳結婚那個人的身邊?有這個需要嗎?」

  真感覺?阿Yan很久沒聽過這詞彙,自從她跟Bowman結婚之後,她一直在想,兩夫妻的愛戀感覺是真,還是自己只不過是想找一個人安隱地倚靠著,好讓她容易忘記過去的事,也許這只是需要,並不是渴望。

  「我們做人生活已經有太多挫折,我們的生命中,不應該再有這麼多妥協。」聽了Athur的一席話,一股青春的熱情自阿Yan身上爆發出來,她毅然離開了餐廳,馬不停蹄地奔到樓下,跟Athur擁吻起來。

  然而,一剎那的衝動換來的代價確是沉重無比。

  Bowman駕車送阿Yan到電台工作,看著阿Yan對結婚紀念日滿不在乎,他終於訴出心中的苦澀。

  「剛才媽媽在店裡不知道妳去了哪裡,她想出去找妳,我不想她出去看見妳跟一男人在一起。」Bowman強忍心中淚水,道:「我攔著她,我為妳撒了一個謊。作為一個老公,我要為一個在街上摟住另一個男人的老婆撒謊……我真的忍得很難受。」

  阿Yan默言不語,因為她根本沒有辯解的理據。

  「我不想問為什麼,因為有太多個為什麼,我不知應該從哪裡開始問。」

  阿Yan也在問自己,究竟她何時開始變得那麼濫情,把對家明的愛分開了不同的部份,投射在其他人身上。 「我只是想……我只是想妳選擇清楚。」Bowman瞧著不敢直視他的阿Yan,等待她答覆他所渴求的答案。

  阿Yan根本不希望選擇任何人,他留戀Bowman給她的溫柔,同時渴望Athur的熱情,不論她跟誰在一起,也會惦記另一個男人,而她更不肯定會否再找另一個男人去填補其餘渴望的部份。

  能舒解阿Yan煩惱的不是什麼有效的靈藥、聰明的智囊,而是大自然充滿生機的聲音,花草樹木不會向她埋怨、雀鳥聲音好比動聽的音樂,那就是她最嚮往的生活,跟心愛的人自由自地遊歷各地,隨時在天籟伴奏下彈吉他、唱民歌,只可惜能給予她這種生活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日落西山,阿Yan仍在湖邊收音,她大字型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看著天上的繁星,把生活上的煩囂拋諸腦後。

  但阿Yan沒留意到她的手機沒電、沒有零錢乘車,結果只能一個人在路旁漫步,但令她回想起昔日遇上家明的事。但她沒料到鼓佬、黑仔、Ronnie會因為誤以為她在山區失蹤而再度重遇。

第四節

  回到市區的阿Yan作出了一個殘酷的決定,她決定跟Bowan離婚,因為她不希望再欺騙Bowman,再欺騙自己的感情,但她也沒打算跟Athur長相廝守,或者她是想在有生之年尋找另一個家明,也許她只是在逃避自己無法控制的情感。

  阿Yan開始夥同她的同事好友在酒吧內吸雪茄、獵男,完全變成了《喜愛夜蒲》中的色慾男女。

  在酒精的影響下、朦朧的煙霧下,阿Yan忽然覺得眼前的四眼男變得帥氣起來,由恥笑的態度變得親熱。

  觀眾看《天與地》時,滿以為阿Yan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帶到酒店上床,睡醒後才悔不當初,但作者我告訴你們,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四眼男沒有Bowman的柔情、沒有Athur的才華,可是他擁有關鍵性的缺點-羞怯,一種對女權卑躬屈膝的羞怯,那正是家明的第三種特質,這缺點正是阿Yan所渴求的。

  略有醉意的阿Yan把受寵若驚的四眼男推倒床上,然後如一個女皇般騎在他的身上。

  毫無魅力的四眼男第一次遇到如此主動的美女,任由對方像野獸挽開自己的衣領,撫摸沒有肌肉的肚子。

  四眼男的乳頭被阿Yan輕輕咬啜,痕癢難止的身子不自覺扭動著,嘴角泛起一絲淫笑。瞧他的樣子,多半是性經驗尚淺、從事IT行業的宅男,今次鼓起勇氣到酒吧碰運氣,想不到會被著名DJ葉梓恩看上,自是不敢胡亂採取主動,免得惹得對方不滿。

  可是,只是依照本能性交的阿Yan並沒有玩什麼花巧的招式、說甜蜜的話語,滿足完口感之後,便把對方的陽具放在自己的體內,用力策騎。

  正所謂魚水之歡,就是「魚」和「水」也得到滿足的性愛,但阿Yan毫無理會對方的反應,只管以自己的節奏策騎,緩快不得宜,對音樂家而言,這是像是西洋鼓和吉他彈著不同的曲子,雜亂無章。

  但阿Yan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失誤,只是把自己昔日的霸道和剛陽之氣投放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封閉了多年的佔有慾一下子霸發出來。

  如死魚般毫無反抗能力的四眼男看著阿Yan上下晃動的奶子,本想伸手去撫摸以討回一絲雄性的自尊,卻被無情地推開了,他並未夠資格享受柔軟的咪咪,只因為他的平凡小棍子、毫無性格的軀殼能被利用成幻想的工具,被幻想套入了家明的靈魂,才有資格睡在這張床上。

  然而,即使他感到多麼沒趣、即使他興奮的期待已然消失殆盡,陰道的磨擦力還是令他積存已久的精液不斷翻騰,欲掙脫這窄狹的空間,不消一會,便嗚呀一聲,如火山爆發般激射而出。

  同時,阿Yan也像得到了滿足,不在於肉體上,還是靈魂上,原始的淫盪本能像惡靈般被驅走,剩下一副軟軟的玉軀。

  也許這根本談不上是一場性愛,只是各取所需的交配。直至阿Yan撫著吃痛的腦袋醒來,她才驚覺睡在旁邊的是一個滿臉暗瘡印、相貌比包龍套還要平凡的男人。

  但看著四眼男的臉孔、看著鏡子的自己,她開始重拾厭惡感,厭惡自己為何可以那麼放蕩?當年對愛情忠誠的自己到底跑到哪裡去?這種一夜情的生活態度根本沒法令她忘情!她撫著鬱悶的心窩,不知道何去何從,但其實她心中的苦澀是源自十八年前繫上的心結,她覺得是時候面對自己的心魔了。

第五節

  命運就是那麼奇妙,當阿Yan選擇了面對自己,他的三位故友又再度出現在她的面前。相比起昔日稚氣的他們,三人老成了不少,鼓佬和Ronnie也各自成家立室,而黑仔也快要跟Emma結婚。

  十八年前,四人一起到新疆旅行,可是回來只是他們三人,阿Yan最愛的家明卻不知所終,那事件之後,不單止樂隊本身,阿Yan和其餘三人的關係也決裂了,不相往來,而阿Yan也把洋名更換為Hazel,希望把昔日青春熱情的自己連遺憾埋藏在心底裡。當阿Yan跟他們重遇時,確是有一點報復的衝動。

  可是,當阿Yan看到鼓佬夫妻互相扶持、Ronnie一家四口幸福快樂,自私的復仇心態卻消去了大半;當她看著黑仔和Emma華麗的婚禮,她衷心祝福二人,同時有所羨慕。

  那時間,她告訴自己一切也該完結了,破裂了的關係也該重修舊好,她開始像昔日一樣,以一個調解者的身份令圈子四人再次融洽起來。但是她並不知道曾跟她有一段情的黑仔最愛的還是她,不單止黑仔,連早已結婚的鼓佬和Ronnie的心中,她也是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

  在三位朋友的妻子口中,阿Yan逐漸發現他們對自己的不是單純的友誼,而是包含了愛意,一份足以毀了他們家庭、毀掉四人友情的愛意。而另一方面,家明失蹤之事竟由警方查出了端倪,對於家明被吃之事,三人先是隱瞞,後被揭破,令四人的關係再度破碎到不可挽救的地步,阿Yan甚至覺得三人是因為嫉妒才殺害家明。

  友情最痛苦的,是當找到了寬恕別人的機會,卻發現原來他們背負著更沉重的罪孽。

  愛情最痛苦的,是當以為自己已經遺忘癒合的傷口,卻在一剎間被無情的真相撕開。

  如果命運能選擇,阿Yan當年會緊緊抱著家明,不讓他離開自己,釀成悲劇。

  如果活著能坦白,阿Yan和三名好友在十八年前坦誠相對,不會讓大家白白迷失了那麼多年、隱瞞了那麼多、痛苦了那麼多年。

  仇恨令阿Yan傷痛、令她瘋狂,所以毫無留情地刺了黑仔一刀。當何Sir還以為她會為殺家明之事追究到底,但她卻否認了家明屍體上的紋身,因為她知道那一刀不是代表斬斷了她和黑仔的關係,而是替家明象徵式報了仇,她忽然如釋重擔,壓力盡消,推動她日後主動挽救四人的關係。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阿Yan終於徹徹底底了解自己,她只不過是還未適應十八年前突然消失的人、突然消失的關係、突然消失的感覺。她致力推動啟德機場的表演,看著鼓佬、黑仔、Ronnie同台演出,看到家明的靈魂彷彿再現。她終於明白,她所渴望的只是讓年少時的夢想得到一個完滿的結局。

  「留守過去的想法,我會否好像這樣生於世上無目的鞭撻。」阿Yan聽著《年少無知》的歌詞,終於找到了說服自己放開懷抱的理由。

  那一晚,阿Yan睡得很香甜,因為她在睡夢中看到了魂牽夢萦的人。

  「家明?」阿Yan恢復了十八年前的模樣,跟家明赤裸裸地在一間空間飄浮著。

  「阿Yan。」家明露出笑容,仍舊可愛動人。

  「對不起,家明,我……」阿Yan本想說出「我無法為妳報仇」,但放開了執著的她跟本說不出口。

  「我明白的,我什麼也明白。」家明緊緊抱著阿Yan,道:「阿Yan,妳要相信在另一個平行時空,我們是幸福地在一起的。」

  阿Yan哭著道:「我不要什麼平行時空,我只是想在這一刻擁有你。」

  「阿Yan,妳已經擁有我了,我永遠也會在妳的心中,永不分離。」家明吻向阿Yan的紅唇,就是這種久違的感覺,有點溫柔、有點熱情、也有點羞怯,只有家明才能給她這種複雜卻直接的感覺。

  阿Yan用力吻著家明的胸膛、嗅著他肌膚的氣味,多麼醉人、多麼令人回味。

  家明亦輕輕愛撫阿Yan的嬌軀,十指遊走她的雙峰,輕掐兩顆櫻桃。

  阿Yan心身得到滋潤,不禁嬌喘一聲,雙眸輕輕閃動。

  家明忽地跪下,用舌尖舐著阿Yan的陰戶,她卻突然推著他的頭,表情抗拒,道:「不要……我這裡已經變得污穢了,不要碰它。」

  「不打緊,我愛的是妳的全部,在真愛底下,什麼事也會變得純潔。」家明說畢,便毫不客氣刺激阿Yan的兩片陰唇。此刻,阿Yan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不一會便如黃河水往四周泛濫。

  「家明,我們結合吧!」

  家明點一點頭,把勃起的龜頭插進阿Yan的體內,就像電腦和USB手指,這插入不單是物理上,還有一切意識、思緒上的交流。

  家明起初只是輕輕地推進,性器官磨擦之餘,感情亦隨著刺激感慢慢蘊釀,就像情竇初開的二人不斷試探,配合對方的節奏和習性。

  家明開始把抽插的幅度加大,就像二人在約會期間經常意想不到地親對方的嘴,大膽跨過另一個階段,反覆嘗試直至有突破為至。

  抽插的頻率加速了,而阿Yan也相當配合地扭動下盤,就如戀愛時踏進了激情的階級,互有攻守,擦出無窮的火花!

  啪啪啪啪啪!整個空間只有單調且連綿不絕的衝撞聲、呼吸聲,因為愛情和性一樣,從來都是十分簡單的事,不需要多餘的考慮,不需要多餘的遲疑,只需依照直覺和本能,循著愛情的氣味、自己的喜惡發展。

  「呀!」二人同時低呻,因為充滿思念的愛液已充滿了阿Yan陰道內,逐漸滲進子宮內壁。激情過後,便是無限的舒懷和幸福,身心也安定下來,享受著結合後帶來的喜悅。

  剛才二人合演的不是一場膚淺、追求刺激的性愛,而是把戀愛的過程以動作片形式表達出來,可歌可泣、教人回味,所謂「愛情動作喜劇」便是這個意思了。但是曲終人散,演員還是要離開了。

  「家明,我愛你。」阿Yan看著逐漸變成透明的家明,淚流滿面,雙手已再捉不緊他了。

  「我也是。」家明笑著,消失在暗淡的空間之中,但阿Yan知道他不是徹底消失,而是在自己內心深處,一個看不見、但感受得的位置長存著。

  縱使冰天雪地,縱使一片荒漠,阿Yan也不會覺得孤獨了。

本篇章完
2012-3-19 17: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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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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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所謂「情色小說」,就是先有「情」,再有「色」。這系列並不是單純的色慾小說,而是把七位女角的情感真切地、立體地投射出來,性愛情節則是一種容易流露情感的包裝。在每種故事中,不論是以小說、電影、電視等不同媒體表達出來,角色也是活的,他們的每個決定必然受她的性格和環境影響。

  入世未深的Katie為了小情人作了很多愚蠢的決定;冷淡但性感的Jessica面對愛情竟是如此無私奉獻;強悍的Cloris原來也有柔弱的一面;現實的Gina只不過是想追求簡簡單單的家庭幸福;天真的Emma原來也一直也受過去的回憶影響著;無情的Brenda也不過是在身不由己的生世下,成為悲慘的犧牲品;而濫情的阿Yan也不過是想在不同男人身上蒐集感覺的碎片,堆砌出她朝思暮想的家明。

  可惜命運不能選擇,她們永遠得不到錯過了的最愛;可惜活著不能坦白,令她們沒法把心結訴諸於人,在事情未惡化前盡力補救。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這兩項決定性的關鍵便是主宰人生是「天」?還是「地」?故曰「天與地」。

P.S.以上內容純粹作者裝作有深度地胡扯。
2012-3-19 17: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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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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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是不是改篇香港的电视剧《天与地》的啊?
2012-7-4 09: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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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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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babying 於 2012-7-4 09:05 發表
楼主是不是改篇香港的电视剧《天与地》的啊?
2012-11-20 00: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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