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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紅與黑 (1-7) 作者:蕭海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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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與黑 (1-7) 作者:蕭海楓

作者:蕭海楓
2012年2月7日發表於SIS001



                  序

  本文開頭兩章曾經發過,此為改寫版。總體來說,本文是一個發生在東南亞
半島國家的黑道故事,以一警一匪兩個男主角的遭遇展開。張嘉明和另一個男主
角歐陽駿本是大陸警校的兩個高材生、同班同學。但是命運的安排讓他們在國外
重逢,而且成為一警一匪的對立面。

  具體情況是歐陽駿在大學期間認識了附近外國語大學的女生蕭諾,開始了瘋
狂的追求。就在歐陽駿享受熱戀的甜蜜時,不聲不響的張嘉明將蕭諾攬入自己的
懷抱。

  被好友和戀人背叛的歐陽駿年少輕狂,違反校紀,終於被開除。本來一條美
好的人生道路頓時陰云密佈。之後他幾經輾轉,出國到了星洲,並成為星洲黑幫
教父諸葛先生的得力幹將。

  而張嘉明不但最終娶到了蕭諾,而且憑藉自己品學兼優的表現和父親張高強
的關係,在M國警界平步青雲,年紀輕輕當上了高級警長。張嘉明可謂情場、官
場雙得意,但是也是這次陞遷讓張嘉明、蕭諾夫婦與被星洲黑幫派到榔城的歐陽
駿不期而遇。

 仍然苦戀著蕭諾的歐陽駿、一直心懷醋意的張嘉明、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不

  定的蕭諾,他們會怎樣面對這段糾葛?其實,之後的進程根本不是他們所能
把握的。就在不經意間道,命運已經開始跟他們開起了玩笑。強暴、兇殺、嫉妒、
貪婪……人類的七宗罪,圍繞著他們不斷上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弔詭的人生軌跡讓兩個男主角都有人格分裂的傾向。張嘉明身為警察,在身
居高位的父親死後,發現自己在警界寸步難行;面對黑幫的循循善誘,他能否把
握住自己的底線?從小立志除暴安良的歐陽駿身處黑幫,輪姦、殺人、販毒,重
重惡行他都要親身經歷,就算他想重新回到主流社會,又怎麼可能做到?

  皇家警長有成為黑幫的潛質,黑幫頭目偏偏潔身自好,這會不會是一個無間
道式的故事呢?張嘉明會不會在命運的浪頭裡迷失方向、最終成為黑幫的傀儡?

  歐陽駿究竟是不是那個若隱若現的臥底?

  還有更加現實的問題:在隨時都有可能性命不保的情況下,主角如何在肉慾、
暴力、親情中周旋?孟露、潘燕、蕭諾、章倩、伊蓮娜……這些性格各異的女人
在床上各有風情,最終她們又會有怎樣的結局?



          第一回、百花叢中死做鬼也風流

  時值二月,農曆新年剛過,大陸大部分地區正逢酷寒的隆冬,但對於位於東
南亞的M國,仍是星月如夢的浪漫時節。

  在M國首都雪蘭城的金山大飯店總統包房內,一片鶯歌燕語。五個身穿各色
短裙、絲襪的少女正爭相坐在一個半老男人的身上,搶話筒的、跑到屏幕前調皮
地跳豔舞的、纏著老男人行酒令拼酒的,真個是春意盎然,風流俊逸。

  要說這個半老男人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但是五個如花似玉的少女這樣纏著他
發痴發嗲當然不是衝他的長相。此人名叫張高強,位為M國上議院司法委員會首
席議員,是政界當紅的實權派人物。他一向標榜廉潔自律,自己從不經商,也不
許妻子和兒子做生意,觀念激進而為人低調,近年來威望漸隆。

  張高強首席不僅在政界非常活躍,也利用自己的人脈積極推動慈善事業。這
不,今晚早些時候,一場由雪蘭城華人商會組辦的慈善募捐晚會在雪蘭城國際大
劇院舉行,會上邀請了各路亞洲明星,當中就包括M國華語組合「花仙子」。

  花仙子組合倒未必個個都是超級美女,歌唱得也不見得多好,但是她們本來
就是以舞蹈為賣點,上台之後的那股子舞台魅力確實了得。

  張首席坐在第一排,角度極佳,而五位花仙子也非常賣力,在他面前又是扭
臀、又是挺胯。張首席赫然發現她們五個竟然沒有穿安全褲,當短裙掀起來的時
候,裡面的小內褲式樣各異、五彩繽紛,真的是銷魂奪魄。有一次一個少女就在
張首席鼻子前走光,張首席甚至覺得自己看清了她下面的幾根陰毛從內褲裡鑽出
來!

  這也就是張首席見多識廣,後面還有他的講話,一般人恐怕就要熱血沸騰、
語無倫次了。不過,首席議員對於小演員們的呵護之情仍然被細心的秘書李安看
在眼裡。李秘書是新移民,在大陸讀的大學,能在新環境裡得到張首席這樣的要
人的信賴,足見其機敏能幹。

  本次慈善晚會非常給力,募捐大獲成功。晚會之後,在李秘書的授意下,主
辦方特別邀請了表演出色的花仙子組合到金山大飯店吃夜宵。近距離接觸五位少
女之後,張首席更是對她們的敬業精神讚賞有加。

  李秘書何等聰明的人,他一面安排助手去緊急調配張首席需要的物質,一面
連忙與花仙子組合的經紀人亞姆斯進行了場外協商。亞姆斯一開始頗有些為難,
說是五位少女年紀還小、不能在外過夜之類,但在李秘書的耐心勸導下,終於還
是以大局為重,答應了李秘書的要求。

  這個時候,李秘書的助手也把取來的東西帶來。於是李秘書就藉口有公務電
話把張首席請到了一邊。

  張首席的臉頰上還留著幾個口紅印,李秘書忍著笑、當作什麼也沒看見,非
常正式地匯報說:「張首席,剛才雷諾演藝公司的亞姆斯說五個女孩子玩得很開
心,等下還想去唱歌,不知道張首席有沒時間陪她們?」

  「嗨!這些小鬼!」張首席貌似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慈愛地表示:「這些
小孩子年紀這麼小就這麼辛苦,也真不容易。你安排個包間讓她們痛快地玩玩就
是嘛。」

  「那我代表她們謝謝張首席了!」李秘書連連點頭,手裡悄悄塞給張首席一
個小瓶子,聲音壓得非常低,「張首席,您今晚的酒有些過量了,這是醒酒藥,
有需要的話就吃一點,非常見效的!」

  張首席悄無聲息地接過藥丸,放在手包裡,然後才低聲問:「合適嗎?」

  「放心吧,亞姆斯不光是做演藝公司,還開了一家連鎖夜總會。他是懂事的
人,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秘書似乎答非所問,但是張首席對他的回答顯然非常滿意。其實,這不是
張首席第一次「接待」女演員,一向傾力贊助各項慈善演出的他對於參演的女演
員們總是呵護有加,有時候甚至會通宵陪伴。但是,這次的情形稍有不同。一來,
這不是單個的女演員,而是五個之多;二來,這五個女演員並非那種老江湖,而
是一群不滿二十歲的少女。

  饒是張首席閱人無數,也難免有所顧慮。他是政壇紅人,這種事傳出去,畢
竟影響不好。但是,話說回來,保密工作一向是李秘書的強項。一不做二不休,
五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啊,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張首席想到這裡,悄悄把醒
酒藥服用了,然後在秘書的引導下,移駕總統包房唱歌去了。

  另外一邊,五位美少女已經聆聽了亞姆斯的訓示。別看亞姆斯身材瘦小,皮
膚黝黑,他可是從日本娛樂業經過專業訓練的專業人士。五位少女平時很聽他的
話,所以他的工作做得也很順利。

  此時此刻,隨著總統包房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張首席書記的體溫也在上升。

  五個少女爭相在他身上坐著,鬧著,他的雙手也不老實了,不停地捏捏這個
的大腿、那個的小波霸,少女們咯咯笑著,一片歡騰。

  一直在喝酒的少女們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張首席吃的「醒酒藥」的威力也恰
到好處的顯現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卡拉OK的話筒沒有誰去搶了,五個少
女都纏在了張首席周圍,任由高級音箱裡的原聲演唱不停地響著。

  現在搶到了張首席懷裡位置的是百合仙子,就是張首席在演出現場不小心看
到了她走光的那位。張首席早就渴望一探百合內褲裡面的奧妙了,這時他的魔手
滑進了她的白色短裙,手指撥弄開她白色絲質內褲。百合仙子嘴裡「唔」了一聲,
柔若無骨的身體緊緊貼住了張首席的胸膛。

  百合在五個姐妹中是最豐滿、乳房最大的一個。由於從小成績不佳,她很小
就進入藝術學校學習演藝,早熟的身體自從十二歲開始就被帥氣十足的舞蹈老師
給開苞了。經過多年曆任男友和經紀人等的洗禮、愛撫,百合的身體豐潤可人,
而且始終十分敏感。

  百合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淫水特別多。這時,張首席的手指剛剛撥弄到她肥
厚的外陰唇,她的大屁股就哆嗦了一下,淫液開始不受控制地冒出來。

  張首席萬萬沒料到百合對他的愛撫這樣敏感,不由十分自得,手指一拐,摳
進了百合的小蜜洞。雖然說百合的性經驗豐富,但是她畢竟剛過18歲,那小浪
屄還是蠻有彈性的,瞬間把張首席侵入蜜洞的手指就給裹住了,像魚嘴一樣含著
吮吸。

  「噢!」張首席喉頭發出了快感的叫聲,他的手指加速摳弄,把百合的蜜洞
周圍的帶著褶皺的肉肉搞得起起伏伏。百合抱緊張首席,口裡大叫起來,「好厲
害,啊啊,用力!」

  其他幾個少女心裡暗罵百合的騷浪,紛紛不甘人後的爬到張首席身上,各顯
神通。

  這就是一種女人之間的微妙攀比心理。五位美少女同時服侍一個男人還是頭
一次,而且是這樣一個老男人,其實她們心裡都十分反感,只想趕緊過完這個無
趣的夜晚,早點回到男朋友的懷裡去。但是,當看到百合讓張首席那麼興奮,萬
千寵愛集於一身,這些少女們天生的競爭欲又被勾起。

  其中兩個關係最好的姐妹紅杏和海棠坐在張首席身旁,一邊一個,熟練地解
開張首席的領帶和襯衫,她們的小手在張首席長著灰白色胸毛的胸膛上遊走,不
時地滑過張首席乾癟而膨大的奶頭。張首席給這對小尤物弄得心裡癢癢的,巴不
得她們的小手好好玩弄自己的奶頭,但是她們還是在他整個胸膛上撫摸滑弄,就
是不做停留。張首席不由地開始呻吟。

  五個美少女中,骨子裡最為淫蕩的一個是鬱金香,她撥開了自己的金色抹胸,
把張首席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乳房上。她的乳房雖然沒有百合的那麼大,但是
更加堅挺、峭拔,摸起來非常有手感。張首席愛死了這種觸感,這是他以前玩的
那些二三十歲的成熟妙齡女郎所不可比擬的。

  話說回來,講了這麼多銷魂的享受,那張首席的命根子呢?眾美女當然不會
放過,此時五姐妹中的黑玫瑰已經拉開張首席的拉鏈,雙手把玩著張首席的雞巴
肉。

  黑玫瑰在五個少女相對另類。她是個被華人夫婦收養的農村棄嬰,可能是遺
傳的因素,皮膚很黑,平時都是靠著化妝把臉蛋弄白的。她和其他家庭出身還不
錯的姐妹們關係一般,一向也不是很受亞姆斯的寵愛。只不過因為她唱歌和舞蹈
的功力都超過諸姐妹,才會一直留在組合裡面。即使如此,如果有其他騷妹妹發
嗲撒嬌,也不排除她被頂替的可能。

  所以,當亞姆斯交代她們好好陪陪張首席時,她是姐妹中最為上心的。無奈
張首席對於皮膚黝黑的她興趣不大,她就趕忙抓住機會搶佔了張首席兩腿之間的
關鍵地帶。

  黑玫瑰對於玩弄男人的雞巴不是特別有興趣,但也不反感。她的手套弄著張
首席那根肉棒,感覺肉棒在手裡越來越粗硬了。其實,除了她的套弄,更多的是
因為張首席的乳頭正在被海棠、紅杏左右攻擊,而且張首席的手指在捅插百合的
騷屄時,全身更是興奮得要命。

  黑玫瑰見張首席的雞巴反應強烈,心裡也有些開心,另外一隻手伸到張首席
雞巴下面,去摩挲張首席的睾丸。張首席舒服得一抖,這時,海棠、紅杏又幾乎
同時伸出小舌頭舔張首席的奶頭。

  張首席感到渾身一股股熱流,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舒爽。於是,他插
著百合小屄的手指從一個換成了兩個,並排插入不說,還瘋了一樣加速亂捅。百
合畢竟年紀小,受不了這超強的刺激,抱緊張首席的脖子,大屁股亂扭亂磨,
「嗷嗷,張首席,你搞死人家啦啊!」

  在瘋狂的叫喊聲裡,百合到達了高潮,陰精噴薄而出,浸透了張首席的整個
手掌。原來,百合屬於那種高潮來得非常快的女人,敏感的身體讓她往往很快洩
身。噴出大股淫水之後,百合的身體軟綿綿的,搞得張首席有一種征服的快感。

  加上這時候,他感覺雞巴也被黑玫瑰套弄得非常堅硬了,他於是把百合從身
上扶到身邊,站起身來,胯下一桿大肉槍兀自跳動。

  除了身體癱軟的百合,其他四個少女都仰頭眼巴巴瞅著張首席。女人就是這
麼奇怪的動物,在進入這場肉搏遊戲之前,她們可以說都巴不得早點應付掉這老
頭了事。除了黑玫瑰,原本都指望由其他姐妹先去陪這糟老頭幹一陣,等他沒力
氣了再自己上。可是一旦進入狀態,每個女人都巴不得先被張大力幹一炮,好像
這就能證明自己比其他姐妹更有價值一樣。

  張首席從她們的眼神中讀出了渴望,讀出了競爭,這讓他更加豪情萬丈。他
的目光在海棠、紅杏、鬱金香身上轉來轉去。跪在他身下的黑玫瑰他倒沒怎麼留
意,搞得剛才一直服侍他雞巴的黑玫瑰很失落。

  選來選去,張首席似乎有點猶豫。突然,他一把把穿著金色短裙的鬱金香給
抱了起來,屁股朝上,丟在沙發上。鬱金香大叫:「啊啊啊,不要啊!」

  嘴上是這麼叫著,身體也在掙扎,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鬱金香掙扎的後果就
是屁股翹得更高了,屁股扭得更厲害了,短裙幾乎都被掀開了。她那少女特有的
渾圓豐翹的小屁股撅著,裡面一條緊窄的金色小內褲虛掩著豐滿的陰部。

  張首席的雞巴在抖動著,他受不了鬱金香這股欲拒還迎的騷浪,一聲大叫,
撲到鬱金香身。鬱金香激烈的尖叫著,扭動著,張首席不由分說,把大肉棒往郁
金香兩腿之間一頂,結果頂到一塊絲質布料上。張首席這才想起鬱金香的內褲還
在呢!

  張首席顧不得脫掉鬱金香內褲,把她的金色內褲往邊上撥開,大雞吧往兩片
陰唇中間的肉洞一頂,「噗哧」應聲而入!

  「啊啊啊啊啊,張大哥,哪有這麼直接操的啊,噢噢噢噢,好痛!」鬱金香
扭著屁股抗議著,但是她扭擺的動作只能讓張首席感到越來越爽!

  鬱金香被幹得嗷嗷亂叫,那邊紅杏和海棠可著急了。紅杏蹲到張首席腿邊,
伸手摸到張首席的睾丸,伸出舌頭,軟軟的舌尖開始舔著。張首席爽得要命,操
著身下的鬱金香也就更狠了。

  海棠向來不甘人後,見紅杏這騷丫頭把張首席弄得爽,她也使出慣用的絕招:
伸手撫摸張首席的屁眼,開始張首席還只感到屁眼的黏膜口被女孩子的小手弄得
麻麻的,突然一根手指一下子插入他的肛門裡面!張首席渾身一緊,差點在郁金
香的蜜洞裡面射精!

  張首席畢竟是久經戰陣的老手,忍住一陣衝動之後,雞巴似乎又硬了一圈。

  他享受著屁眼、睾丸、陰莖的三重刺激,發瘋一樣挺送著屁股。這快速的動
作讓紅杏、海棠追逐他的睾丸和肛門時遇到不小的難題,於是她們的動作也越來
越衝動,不時弄得張首席敏感部位一陣陣劇痛。

  「混蛋,這兩妮子想廢掉老子啊!」想是這樣想,但是張首席其實很享受!

  他伸手到鬱金香的胸前,把鬱金香那兩個飽滿的奶子捏住,下身爆操著郁金
香不斷收緊的蜜穴。

  「哦哦哦哦哦……張大哥你好棒……你幹死小妹啦……」鬱金香不斷向後面
送著翹屁股,讓張首席的雞巴和自己的性器嚴絲合縫,合二為一!海棠的手指也
趁機猛烈捅進張首席的屁眼深處,把張首席弄得也慘叫起來!

  張首席終於在三個少女的瘋狂性愛中噴出了滾燙的精液!

  鬱金香像是癲狂的母馬,在被射精的時候更加瘋狂的扭動屁股。張首席的精
液悉數射進了鬱金香的少女嬌軀,那種痛快淋漓難以形容!

  他把鬱金香推倒在一邊,自己靠在沙發上,伸展了一下有點骨質增生和風濕
的老胳膊老腿。百合此時已經恢復過來主動依偎到他懷裡,他順手摟住百合軟綿
綿的身體,在她奶子上、屁股上把玩。

  剛才一直在進攻張首席睾丸的紅杏自然不會放掉到手的肥肉,她把張首席的
陰莖握住,隨便套弄了幾下,猛然一口吞下。

  張首席的陰莖射精之後,也就一小段,被紅杏整個包在嘴裡。雖然此時他的
交感神經還沒有徹底恢復敏感,但是雞巴被紅杏的小嘴含住的感覺還是妙不可言。

  他冷冷瞥了一眼在一邊束手無策的黑玫瑰,心想:看看人家,你這小黑貨,
就知道拿手套,不知道用嘴嗎?

  黑玫瑰這時內心也非常糾結:她雖然也被很多演藝圈的男人玩過,也交過兩
個男朋友,但是她還沒有嘗試過大尺度的玩法。一方面她主要以實力立足,對她
瘋狂感興趣的大人物其實沒有,也就沒什麼人強迫她、調教她,玩弄她的大多是
些小混混,對她不敢有太多要求;另一方面,她自己對於男人腥臭的性器官還是
有所顧忌,不能徹底放開。

  當黑玫瑰看到海棠拿手指插進張首席的肛門、紅杏含緊張首席的陰莖時,她
內心裡是非常焦灼的。一方面,她感到很刺激;另一方面,她不免要想:海棠的
手指不臭嗎?紅杏的嘴巴不腥嗎?

  可甭管黑玫瑰怎麼想,咱們的張首席可爽死了都。他的陰莖很快就恢復了雄
風,這讓他非常滿意。他生怕紅杏再吮吸下去,他會在紅杏嘴裡射精。於是,他
扶著紅杏的腦袋,讓她把自己的陰莖吐出來。

  紅杏的小嘴一吐,張首席那根大肉棒獲得自由,彈力十足,蹦跶著敲擊著紅
杏的臉蛋,紅杏生氣的一拍,「張大哥,你的雞雞壞死了!」

  張首席哈哈大笑,再次翹著雞巴站起來。

  五個少女此時已經知道張首席這個動作代表著他又要開操了!於是除了郁金
香暫時休整之外,其他四個少女又陷入了競爭狀態。紅杏從張首席看著她的眼神
就明白:這一輪操屄,非自己莫屬!雖然排在鬱金香後面讓她不爽,但是她會用
自己的表現讓鬱金香知道,誰才是性愛高手!

  不料,張首席在環顧幾個少女之後,忽然變臉,怒沖沖問道:「剛才誰弄了
我的後面?」

  這話一出,幾個少女都是一縮,意識到這畢竟是位副省級高官,可不能玩太
過了!倒是闖禍的海棠倒是大大方方承認,「張大哥,是我嘛!」

  「哼,弄得你大哥疼死了。說吧,該怎麼罰你?」張首席還是繃著臉。

  海棠吐了一下舌頭,「那,那人家幫你按摩還不行嗎?」

  張首席見她這幅嬌滴滴的樣子,再裝不出生氣的樣子,淫笑著說:「按摩就
不用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讓大哥插插你的後門吧!」

  「啊,不要呀!人家還沒被弄過後面呢!」海棠連忙大叫著要跑。

  張首席大笑去追,百合有心要海棠吃點苦頭,一把把她揪住,推到張首席懷
裡。

  張首席把海棠抱得緊緊的,「哈,現在知道怕了?」

  「我再也不敢了啊,大哥……」海棠求饒。

  張首席才不管呢,他的魔手伸到了海棠的內褲裡,摸著海棠那緊巴巴的肛門
黏膜,海棠身體顫抖,「啊啊啊,不要啊,大哥,那裡不要,會痛啊……」

  「那大哥的就不怕痛了?」張首席感到一陣特殊的報復快感,而且他手指頭
觸碰著海棠的少女屁眼時,感覺還真是好。

  張首席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他以前玩過無數騷貨,但是還真沒有去玩過哪個
女人的屁眼。畢竟那是拉屎的地方,再美的女人,屁眼也是臭的,他掉不起那個
價。可是現在玩弄海棠的屁眼卻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觸,一方面是海棠剛才刺激
他了,另一方面剛剛長大的少女確實給人有不一樣的感覺。

  張首席索性把手指在海棠的肛門口開始摩擦,不時還捏捏肛門黏膜,搞得海
棠一陣陣怪叫。張首席得意洋洋,猛然把食指一勾,捅進了海棠的直腸。海棠一
聲慘叫,整個身體都在張首席懷裡痙攣起來。

  「哇啊啊,大哥,不要啊!」海棠都要哭了。

  征服的豪氣加上暴虐的快意,這一切讓張首席獸性大發,人性泯滅,只顧用
力捅插海棠的屁眼。海棠大叫:「不要了啊,夠了啊,大哥!」

  張首席拔出手指,有一種想聞聞手指味道的衝動。不過為了面子,他還是強
忍住了。海棠在他懷裡打著哆嗦,顯然手刺激過度了。張首席邪笑著說:「手指
開了道,等下就讓大哥用大肉棒幫你正式開苞!」

  海棠臉都白了,「張大哥,你饒了妹妹吧!那裡,真的沒有過,我怕弄傷了,
都不好意思去看病……」

  原來海棠雖然在和男人的實戰中發現男人的屁眼非常敏感,是個可以利用的
地帶,但是她自己的屁眼一直沒有讓男人碰過。她嬌滴滴的會撒嬌,沒有哪個強
行玩過她後門。現在給張首席這麼一弄,她是真的害怕了。

  聽了海棠的哀求,張首席心想:倒也是這個理,這小女孩才十八九歲的,騷
歸騷,畢竟還是孩子。要是弄壞了身子,被孩子的爸媽知道了,那可就不知道會
鬧到多大了。

  他板著臉問:「那你說怎麼辦呢?」

  海棠在他懷裡扭著,「人家好好伺候你還不行嗎?」

  張首席嘻嘻一笑,「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海棠心領神會,一把把張首席推倒在沙發上,自己爬到他懷裡。張首席的雞
巴還在挺立著,海棠把自己的裙子和內褲都脫掉,光溜溜的屁股夾著個毛茸茸的
小穴,壓在張首席的大腿上。

  「噢……」張首席呻吟了一聲。

  原來這海棠果然是做愛的高手,她也不急著把張首席的雞巴插入小穴,而是
用屁股壓住張首席的雞巴,開始旋轉,像一個肉磨盤一樣開始轉動。

  張首席爽的開始叫喚,那海棠見時機恰到好處,抬起屁股,引導著張首席急
不可耐的肉棒直貫入自己的陰道里面。

  張首席於是開始被海棠從上而下的反操!

  與第一個被操的鬱金香只能接受恥辱的狗交姿勢不同,海棠不但讓張首席放
過了自己的屁眼,還成功地上位,居高臨下操著張首席。這讓鬱金香非常不爽,
百合和紅杏則暗自琢磨新的招數來成為女主角。

  在眾位美少女的輪番挑逗下,張首席射精射了一次又一次。除了在和黑玫瑰
的做愛過程中,他實在不喜歡眼前黑皮膚的身體而中途換人之外,其他四個少女
都先後被他內射!

  到了後來,張首席感到有些頭暈目眩、口渴難耐,喝了幾次水都無法平息這
口渴的感覺。他再又一次把精液射進鬱金香體內之後,搖晃著身體去洗手間又服
用了一把藥丸,回頭繼續戰鬥。

  張首席重新回來之後,黑玫瑰覺得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頭上還在出虛汗,不
由有些擔心。她拉住紅杏的胳膊說:「張叔叔行不行啊?」

  黑玫瑰的嗓門很大,倒不是她缺心眼,而是音響一直沒停,她必須大聲點才
能讓紅杏聽到。她沒想到的是,這時音響裡的歌曲正好處於安靜的過門,張首席
剛巧聽到她的話,不由瞪了她一眼:「放心吧,你叔叔強著呢!」

  張首席這話當然是沒好氣地。花仙子組合,五個中的四個都是當之無愧的仙
子。只有這個黑小妹太不懂事,不僅不玩口活,還口口聲聲叫自己叔叔。

  見張首席不高興了,紅杏、海棠忙上前纏住他勸慰,「大哥才不會有問題呢!」

  「大哥最棒了!剛才把小妹都操死了!」

  平素和黑玫瑰關係不好的鬱金香卻一心煽風點火,「大哥,別理他,她是沒
挨夠操嘛!」

  「就是啊,要不是大哥肉棒底下留情,咱們還能活著出去嗎?」百合也笑嘻
嘻從後面抱住張首席,用最引以為豪的大奶子幫張首席按摩。張首席的心情頓時
回覆過來,回頭抱住了百合。

  百合咯咯笑著,被張首席直接推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張首席就這樣,豪情
萬丈地撲在百合身上,就在套房大廳的中央開始操百合的淫水氾濫的騷屄!百合
的小穴裡面很快又是一團汪洋,迅速洩了身子。鬱金香早就謀劃要超過海棠佔據
今晚的頭牌,等百合身子一軟,就不耐煩地把百合推開,自己把張首席給抱住了。

  張首席沒有在百合身體裡射精,就直接把百合給幹到不行,一股子豪情充斥。

  其實他此時身體已經十分乏力,肉棒雖然堅挺雄健但是並不同於平時做愛的
快樂。

  那是一種毫無知覺的堅硬,根本不能享受到和少女做愛時的觸感。他現在幾
乎是憑著一股動物的本能在做愛,只是一次次重複抽插的動作。

  張首席顧不得擦擦額頭的虛汗,馬上投入下一輪戰鬥。這輪的對手是非常難
纏的鬱金香,她會把自己掏空的,但是也會給自己很大的樂趣的。張首席這樣想
著,幾乎有點悲壯地開始接受鬱金香的挑戰。

  這次張首席堅持的時間特別長,搞得鬱金香一陣陣慘叫。鬱金香並不是裝模
作樣,張首席那根分外堅硬的、鐵棒一樣的陰莖讓她嬌嫩的少女身體有些吃不消。

  但同時,她又為張首席幹了自己這麼久而自豪。

  圍觀的四個少女之中,只有黑玫瑰覺察出氣氛有些不對,她發現張首席油光
滿面,臉色煞白,身體的姿態也僵硬僵硬的不太對勁。她很想和紅杏她們說,可
是她剛才已經失口說錯話,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音響裡在播放著一首非常老的歌:「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
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好吧!黑玫瑰決定,那我就裝糊塗吧。

  就在鬱金香和張首席開始換到第三個體位進行作戰時,不管是鬱金香還是張
首席都開始喘粗氣了,可是看他們交合的樣子,又一點都不像要停下來。鬱金香
感到張首席的雞巴硬得有些離譜,而且一點都沒有軟化的跡象,搞得自己也不是
那麼快活,漸漸感到一種非常生硬的痛楚。

  黑玫瑰有點不忍心看下去,繼續聽歌:「花花世界/ 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
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突然,毫無徵兆地,張首席發出了嘶啞的吼聲。黑玫瑰抬眼一看,只見張首
席已經從鬱金香身上翻下,仰面朝天,捂著胸口,臉上冒著濕冷的汗水,一道一
道流淌。

  她在姐妹中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看過影視劇裡有類似的鏡頭,判斷出這大概
是心臟病突發,她沖上去,大聲問:「張叔叔,有藥嗎?」

  張首席說不出話,感激地看了黑玫瑰一眼,手指指向茶几上的小手包。

  百合離那裡最近,一把拿起包,在裡面亂翻,很快就發現一個小藥瓶。她伸
手把藥瓶遞給黑玫瑰,已經回過神來的鬱金香卻一把搶過來,把藥片隨便抓了一
把塞到張首席嘴裡。

  張首席生命垂危,頭腦反而異常清醒,一眼看出那根本不是速效救心丸,而
是秘書給的春藥!他抗拒地掙紮了幾下,姑娘們卻以為是藥的滋味不好,繼續堅
持喂藥。

  鬱金香扶起他的頭,拍著他的胸背,幫他把藥片吞下。然後,張首席一翻白
眼,重重倒下。

  五個小姐妹同時尖叫起來。

  音響沒有停,黃安的聲音還在悠悠迴蕩:「花花世界/ 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
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少女們的尖叫聲在過道上響起。李秘書和亞姆斯正在旁邊房間裡面喝茶,兩
個人都只有三十幾歲年紀,正是一個男人處於上升通道的時候,風華正茂,意氣
風發。兩個人很快就發現彼此有著很多共同點,也有很多可以互相照應的地方,
所以談得非常投緣。

  這時,亞姆斯聽到女孩子們的叫聲不由驚嘆:「張首席還真是老當益壯!」

  李秘書會心一笑,「張首席玩得開心,你我兄弟的日子就更好過了。」

  亞姆斯滿意地點點頭,心想:我和四個小騷貨都操過,倒是沒想過要把她們
合在一起玩。改天一定要嘗試一番。

  五個少女赤裸著下身,在走廊裡面繼續奔跑著,尖叫著。

  此時此刻,不論是亞姆斯還是李秘書,他們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闖下了怎樣
的彌天大禍。



         第二回、良家邂逅黑幫人妻慘遭輪暴

  黃昏時候的榔城,夕陽給整個城市抹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富有西式風格的商
城尖頂和穆斯林風格的圓塔上空不時有白色的海鷗穿翔。

  榔城距離首都雪蘭城三百公里,位於M國西海岸,人口有六百萬,其中百分
之六十以上是華人,而且有相當一部分是新移民。他們通過自己的勤勞和智慧,
把這裡建成了海外首屈一指的華人城市。這也就難怪在這座城市裡,M國的官方
語言英語要讓位給漢語了。

  雖然沒有冬夏之分,但是這個季節的天氣相對來說還是比較乾爽的。現在正
逢華人新年期間,步行街頭人來人往。由於華人眾多,且貴為新的時尚之都,與
M國其他大都市相比,這裡的女孩子個頭明顯偏高,而且皮膚白皙,穿衣風格時
尚大膽。

  坐在步行街心的迴廊上,看著這些穿著小熱褲和超短裙的長腿大波美眉不停
地在眼前經過,真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作為新興都市,沒有傳統力量的束縛,女
郎們往往作風大膽,即使穿著剛剛好遮住屁股的超短裙,裡面也是不穿打底褲的,
每每讓盯著她們不放的男人們有驚喜:一條黑色蕾絲內褲或者一條火焰紅的丁字
褲。

  尤其是丁字褲,為這裡的女郎所酷愛,這種褲子從後面看,根本等於沒穿,
因為細細的帶子會勒進屁股溝裡面去。往往有女郎彎腰撿東西或者整理鞋子的時
候,就會露出整個大屁股來,連小布片裡面的女性生殖器形狀都看得一清二楚,
陰毛多的還會露出一大把給男人過癮,讓很多男人恨不得當場就脫掉褲子,自己
擼管子。

  話說回來,我們今天故事的女主角也在街上,她也是一個華人,身材高挑,
皮膚雪白,但是她並不是那些惹火女郎中的一個。她挎著一個小拎包,個頭有1。

  68左右,精緻的五官,嬌俏的表情,並不緊身的連衣裙裡,酥胸漲漲的,
一頭直髮披在腦後。

  仔細看來,她的皮膚很好,幾乎沒有化妝,頂多抹了一些護膚品。以她的身
材和相貌,稍加打扮,就可以在榔城乃至雪蘭城裡脫穎而出,就算那些一線模特、
影星也不過如此。

  不過,她似乎並不怎麼愛出風頭。喜歡在二三線品牌店買衣服的她,穿衣風
格偏向保守,既不會選那種貴得要死、非常有設計感的名牌,也不會到女性商城
買那種穿了一夏就可以拋掉的廉價性感吊帶衫、熱褲、短裙之類。

  中規中矩,普普通通,平時話也不算多,對於親密的人,也會說出一些撒嬌
的俏皮話來。就是這樣一個女郎。不算刻板、也不算風騷的普通華人。

  她叫蕭諾,是雪蘭城一所大學的中文老師,之所以出現在榔城,是學校春假
期間來看望丈夫的。她丈夫叫張嘉明,是一位CID(刑事偵緝處)警長,由於
在雪蘭城期間履歷優良而於近期調任榔城南島區擔任高級警長。

  刑警的收入往往很難說清楚,拿著菲薄的公務員工資卻揮金如土的大有人在。

  按道理,作為高級警長的妻子,蕭諾是可以花錢大手大腳的,但是她沒有那
樣的習慣。

  蕭諾的朋友都在雪蘭城,丈夫又要上班,所以只能獨自閒逛。她打量兩邊的
店舖,櫥窗裡要是有讓她心動的衣服,她就會走進去看看。正這樣東瞧西望,沒
顧上看路,她感到面前一黑,抬頭一看,竟撞到了一個高大結實的黑衣男子身上!

  這一下撞得可不算輕,蕭諾感到兩個軟軟的乳房都要壓爆了,連忙退了兩步,
剛要開口道歉,那邊已經破口大罵:「騷娘們,你幹什麼呢?眼睛長到屄裡面去
了啊?」

  蕭諾一向受盡萬千寵愛的,平時也不和人尋釁吵架,哪裡遭到過這種待遇?

  她仰臉問:「幹嘛罵人啊?」

  以蕭諾此時的心情,她是很想回罵過去的,不過可惜她沒有儲備過那些髒話
粗話就是,所以只有急的滿臉漲紅而已。

  「罵的就是你這騷貨!撞了人,你還敢嘴硬?認得我們豹哥嗎?」

  蕭諾這才看清楚,對面是一排三個男人,都有一米八以上身板。自己撞的那
個男人最為高大,一米九出頭,穿著一件黑色襯衫,搭著牛仔褲,渾身肌肉暴漲,
板寸頭,年齡大概不到四十。但這男人其實一直沒說話,開口罵人的是他身側兩
個戴著墨鏡的壯男。

  怎麼看都像電影裡的黑社會。蕭諾有點怯意了。她本來就是在大陸長大的,
來到異國他鄉有些底氣不足,何況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當然,按說以她丈夫的
地位,她完全可以專橫跋扈,不過蕭諾就不是那樣會仗勢欺人的人。

  蕭諾噤聲,這樣一來,那兩個氣勢洶洶的馬仔模樣的壯男反倒沒什麼可說的,
不由有些無趣。倒是中間那個大哥模樣的黑衣男人好奇地打量著蕭諾,目光似乎
要看到她衣服裡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沒有說話,蕭諾卻感到壓力非常大,連忙輕輕說了句
對不起,就繞過他們往前走。黑衣男人扭頭望著蕭諾的背影,這時夕暉正好照在
蕭諾身上,使得她的連衣裙有些透明,映出她裙子裡穿的是一雙吊帶絲襪,上面
是一條粉紅色的蕾絲T褲,腰間紫色的吊襪帶也若隱若現。

  在保守的裙裝裡,竟然有這樣的極品啊。相對她修長的身段,她的屁股明顯
偏大,而且非常翹。

  黑衣人的喉頭滾了滾,「查查她。」

  「好的,老大。」身邊兩個馬仔心領神會,其中一個跟了過去。

  蕭諾心慌意亂的,知道今天遇到了真正的壞蛋了。她感到委屈,掏出電話想
打給丈夫張嘉明,結果是剛拿出手機,電話就進來了,而且來電的正是張嘉明。

  「蕭諾嗎?爸爸死了!我們收拾下,一起回雪蘭城。」

  「嗯?」蕭諾自己的爸爸早就過世了,所以她知道這說的是張嘉明的父親張
高強。不過公公張高強貴為政壇的高層人物,醫療保健一向到位,本身身體也非
常強壯,怎麼會突然過世呢?

  「動作快點。」張嘉明沒有多說,很快掛了電話,搞得蕭諾更慌了。她急匆
匆趕往計程車點,有幾次她感到有人在後面跟蹤自己,回過頭來卻又沒看到什麼
不對勁的,不由暗罵自己膽小。

  張嘉明此時心裡也是一團亂麻。他大學時代在大陸一所高級警校裡受訓,帶
著大陸娶到的妻子回到M國之後,憑藉自己的能力和父親的人脈,可謂平步青雲,
每次陞遷都要提前同僚一步。

  只不過,父親猝死,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擱置起來了。張高強平時為人一向
親民、低調。他和政商兩界之間的金錢往來和人情關係只有他自己心裡有數。如
今張高強暴亡,沒有交代任何身後事給自己這個獨生子。會不會有文字或者電子
記錄呢?也許有,但也絕對不好找。

  讓張嘉明有苦難言的是,張嘉明母親早逝,張高強的妻子伊蓮娜並不是他的
親生母親。雖然伊蓮娜自己並沒有生孩子,但是她畢竟只是繼母,和張嘉明並無
任何親情可言,即使她那裡有張高強的一些資源,她也不會透露給張嘉明的。

  張嘉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父親積累了一輩子的資源包括數量可觀的灰色收
入、人情關係,搞不好會全部灰飛煙滅;而他張嘉明,會在大學畢業七年之後,
一切從零開始。這對一個事業型男人來說,簡直是最可怕的噩夢。

  所謂禍不單行,張嘉明已知的苦惱就夠多了。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那個平
時不怎麼出外應酬的嬌妻居然給榔城的黑社會老大鐵豹盯上了。

  這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其實鐵豹也是剛來榔城不久。榔城的黑社會情況
有些複雜。榔城作為自由港發展起來之後,經貿業催生了娛樂業和賭博業,而娛
樂業賭博業又催生了大量的色情和毒品交易。黑社會們紛紛爭搶地盤,如今以華
人社團天龍幫最為壯大。

  所謂天龍幫,是江湖上的稱呼,他們的對外身份是天龍貿易集團。天龍幫的
創始人叫諸葛天龍,據說是一名職業殺手。十年前他平定了大小幫派,成為榔城
華人的黑幫首領。

  但是諸葛天龍並不滿足於榔城的發展,他很快就到了同樣是華人聚集的星洲,
在那裡成為跨國老大,人們都尊稱他諸葛先生。星洲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城市島
國,國際港都,其生意規模不是榔城所能比的。但是,諸葛天龍把榔城作為了自
己的後方基地,一直沒有放棄。只不過,他自己並不回來,只是派得力手下去打
理。

  鐵豹就是諸葛先生新派到榔城統管全局的干將,正式的身份是天龍集團榔城
貿易公司的總經理。前面那個榔城的老大叫金光華,據說觸犯了幫規,已經被諸
葛先生調回星洲總部,並「失蹤」多日了。作為接替人選的鐵豹是諸葛先生在星
洲收納的部下,本身並非榔城人,所以這陣子他有時候會上街體察民風和商舖,
琢磨更好的管理手段。

  做黑社會,同樣需要經營頭腦。鐵豹並非有勇無謀的類型。當然,鐵豹上街
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看看有沒中意的女人。鐵豹和很多黑社會不同,他不太熱衷
夜場那些千嬌百媚的職業女郎,而是偏愛良家婦女。打扮並不出格的蕭諾就這樣
不幸被他盯上了。

  一天之後,張嘉明和蕭諾正在雪蘭城家裡處理喪事的時候,鐵豹的得力部下
號稱「牛頭馬面」之一的牛偉樂顛顛進了鐵豹的辦公室。「豹哥,那娘們的事我
問清楚了。你猜她是誰老婆?」

  對於牛偉的猜謎遊戲,鐵豹沒興趣,他要的是明確的匯報。牛偉見老大沉著
臉,這才發覺自己得意忘形了,忙直接說:「她是新調來榔城的南島區高級警長
張嘉明的老婆,叫蕭諾,在雪蘭城一所大學教書。」

  「嗯,不錯。等忙過這陣子,我來叫陳督察安排一下飯局吧,請這位張隊長
和夫人一起出席。」鐵豹滿意地說。

  「好好好!」牛偉高興得倒好像是自己搞到了良家少婦,然後他詭異地壓低
聲音說:「豹哥,還有個事,那個包工頭徐良平還是說沒錢,請我們再緩一陣。」

  「你沒給他看他寶貝兒子照片?」鐵豹對於牛偉的催款效率有點不滿。

  所謂「看照片」是這伙黑社會的常用手段之一。他們打聽到人家的孩子的情
況,跟蹤孩子拍到照片,然後做家訪。當父母的看到孩子行蹤都被惡人掌握了,
自然不寒而慄。

  對於鐵豹的斥責,牛偉倒是不慌:「照片給他看了。他說市府財政拖欠他的
工程款,他實在一下子籌不到,求老大無論如何再緩一緩。他還說,為了表示他
的誠意,他願意讓他夫人接待你……」

  「噢?」鐵豹挑起了濃密的眉毛,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這徐良平雖然是個窩囊廢,但是他老婆長得是真不賴,是個北妹,跟個小
甜瓜一樣,又水靈,又豐滿,奶子……」牛偉見老大果然受用,非常得意。

  鐵豹擺擺手,「他怎麼會扯到老婆?該不是你小子嚇唬他了吧?」

  「那也不叫嚇唬嘛,我這是給他指點一條明路。」牛偉諂笑。

  「嗯!」鐵豹點點頭,「那我們就到他家走一趟吧。對了,把歐陽叫上。」

  鐵豹和三個手下牛偉、馬亮、歐陽駿很快就到了徐良平家。徐良平親自給張
羅水果、茶水,他那個據說很性感的夫人並沒有出來。徐良平有點不好意思地解
釋:「我老婆她有點不舒服,在臥室呢。她倒是一直想見豹哥呢,豹哥賞臉的話
可以去看看她。」

  牛偉、馬亮早就知道徐良平自願把老婆送給鐵豹玩的事,聽了這話就開始賊
笑。不知內情的歐陽駿聽徐良平這麼一說,心裡暗自吃驚。他當然聽得出徐良平
的言外之意,只是他不理解居然有人為了拖延欠債把老婆送給債主的!

  不過歐陽駿臉上沒露出什麼表情。鐵豹的目光一直在歐陽駿臉上打轉轉。他
對這個人不信任,隨時隨地都要試探他一下。

  這次諸葛先生重整榔城秩序,空降到榔城天龍公司的除了老大隨身帶的小嘍
囉,一共有五個重要人物,按照他們的掩護身份,分別是:總經理鐵豹、副總經
理鄭元昊、行政人事總監歐陽駿和兩個後勤保安部經理牛偉、馬亮。牛偉和馬亮
是鐵豹自己點名要的嫡系。鄭元昊作為副職,擺明是代表諸葛先生來制衡鐵豹的。

  歐陽駿的地位最特殊,他年紀不大,出道時間卻不短,江湖綽號「獨狼」。

  他在星洲時深得諸葛先生賞識,但是這人不太喜歡跟上層頭腦們交往。到了
榔城之後也是如此,他和鐵豹、鄭元昊的關係都是若離若離,哪邊的人都不是,
真應了「獨狼」的外號。鐵豹非常討厭他這種做派。

  此時,鐵豹先和徐良平閒聊了一會。徐良平也算是個能幹的人,他放棄家裡
還算可以的條件,結婚之後就跟著同鄉來到M國依託大陸廠家做建材生意。商場
大浪淘沙,他的同鄉早已破產,他自己則越做越大,並進入了利潤更大的建築承
包市場。

  可惜這次他野心太大,接了榔城市政體育場的工程,被政府押款押了足有三
年,為了周轉資金,他不得不向天龍公司借了高利貸,這才惹上了需要把老婆上
貢的噩夢。

  徐良平見鐵豹不緊不慢的,正奇怪鐵豹怎麼不提進臥室的事情,心想搞不好
老婆可以逃過這一劫。誰知道鐵豹放下茶杯,不緊不慢說:「聽說嫂子身體不好?

  那就讓我的兄弟們代表我去看看她吧。」

  「啊,豹哥,這,這不好吧……」徐良平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麼多男人都
要上他老婆,當時就漲紅了臉。

  牛偉和馬亮心裡自然一百個樂意,但是他們也沒想到豹哥會來這一出,也怔
怔望著鐵豹。

  鐵豹紋絲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說:「徐總,江湖那些傳言你聽聽
就算了。我鐵豹在男女事情上其實沒有太多興趣。不過徐總你既然提出來,總不
好駁你的好意。大家都是朋友,只要嫂子和我的兄弟們談妥了,再緩兩個月還錢
也沒什麼不可以。」

  他這話說得不軟不硬的,徐良平額頭開始冒汗。鐵豹果然城府很深,他喜好
人妻是真,但是他並沒有被色慾沖昏頭腦。要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他鐵豹是可以
用美色勾引的,而且這美色還是被人家玩膩了的婦女,豈不會讓人看輕?只怕諸
葛先生聽說了也會覺得他不能成事。

  與此同時,鐵豹又不想輕易放過徐良平。雖然徐良平並不是故意拖欠,但必
須給他點教訓。所以鐵豹就決定讓忠實馬仔嘗嘗腥。如此一來,自己顯得大氣;

  徐良平受辱更深,其他欠債人聽說了也是個教訓;再者,牛偉和馬亮一定也
會感恩戴德。真可謂一石多鳥啊。

  何況,鐵豹還想借這事試探下歐陽駿。他早就聽說歐陽駿對於霸佔別人老婆、
強姦女大學生之類的事情不屑一顧,明明是道上的,卻搞得跟衛道士一樣。這次,
他就是故意讓歐陽駿為難。

  徐良平哪知道鐵豹這麼多心思,只覺得這次真是對不起老婆了。這四個男人,
除了那個歐陽駿之外,個個都是肌肉疙瘩,嬌滴滴的老婆還不得被他們活活弄死?

  可是他又有多少選擇呢?悔不當初啊,寧願破產也不該問他們借錢。

  見徐良平沒敢反對,鐵豹看了看幾個手下,「徐總已經同意了,你們怎麼還
不去看望嫂子?太沒禮貌了吧。」

  牛偉望了一眼馬亮,「那,那我們誰先?」

  「你們好不懂規矩,當然是讓阿駿先。」鐵豹冷笑。

  歐陽駿還是面無表情,「豹哥,我年齡比兩位大哥小,再說這方面我也不太
行,就不湊熱鬧了。」

  「哈哈,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噢!要不,那還叫男人嗎?你說呢,徐總?」

  鐵豹大聲嘲弄,歐陽駿微微一笑,一點都不介意。

  鐵豹的身份畢竟高出一截,歐陽駿冷冷的,倒顯得他當老大的有點不自重了。

  鐵豹無趣地衝馬亮和牛偉使了個眼色。

  牛偉識相,起身說:「阿駿既然讓老哥先,老哥就不客氣了。」

  馬亮也見過徐良平老婆,心裡饞得很,「按阿駿的道理,我年紀比你還大,
該我先。」

  徐良平見這兩個肌肉猛男爭著要上老婆,心裡真不是滋味。鐵豹倒是覺得有
趣,「瞧你們那沒出息樣,不行就一塊去啊。」

  馬亮和牛偉這才如夢方醒,笑嘻嘻一起衝進臥室去。徐良平這套房子不小,
但是徐良平的老婆潘燕一直留意著客廳的動靜。潘燕已經聽到黑社會老大居然不
想要自己,而是把幾個手下派來弄,心裡真是又羞又惱。

  潘燕從小發育特別早,初二的時候就已經波大臀圓,開始暗戀班上的男生,
搞得高中也沒考上,只好去讀了藝術學校,結果早早被社會上的混混給強暴了。

  結婚之前,潘燕和各種不同類型的男人交往過,這方面她名聲在外,徐良平
也心知肚明。

  雖然說潘燕婚後非常守規矩,而且人又聰慧善良,孝順公婆,稱得上是賢妻
良母的典型;然而,做男人的說心裡不在乎老婆有過其他男人,那純屬瞎話。甭
管這老婆多好,徐良平心底確實有一種娶到了破鞋的遺憾。這也是他結婚後就早
早帶老婆出國的原因,這樣他就省得周圍那些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兄弟嚼舌頭了。

  這次受到黑社會要挾之後,徐良平狠下心來把老婆出賣掉,這不能不說沒有
心結在裡面。

  潘燕愛子如命,這次遇到黑社會拿還在讀幼兒園的孩子當要挾,她也只能自
認倒霉了。不過,當她看到同時兩個大漢進了房間,還是嚇了一跳。只見這兩個
長得跟親兄弟一樣,都是滿臉肥膘,體闊腰圓。要是兩個臭男人一起壓在自己身
上,還不得把自己壓扁啊?

  她小聲求饒:「兩位大哥,你們好壯啊,等下輕點行嗎?」

  潘燕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短睡裙,豐滿的大腿露在外面,胸口的乳溝深得可
以埋人。馬亮和牛偉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更覺得她千嬌百媚,不由雙雙吞了
口水,牛仔褲裡的雞巴硬了起來。

  牛偉得意地說:「等下伺候我們兄弟高興,我們當然不會欺負你。」

  潘燕心想,誰樂意伺候你們兩個傻大個啊?可臉上還不能掛出怒意。一來不
想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意外,二來她也想哄著他們開心點,自己少遭點罪。她笑眯
眯說:「兩位大哥,先讓小妹見識你們的本錢吧。」

  牛偉和馬亮萬萬沒有想到徐良平的老婆竟然這麼好說話,看來本來就是喜歡
多嘗試幾個男人的騷貨。他們連忙把牛仔褲解開,露出長滿黑毛、肌肉鼓脹的大
腿。潘燕覺得心裡一陣作嘔,手卻主動伸出去了,放在牛偉和馬亮的三角褲上開
始撫摸。

  馬亮穿的是一條綠色橫條紋的內褲,明明是個粗漢,內褲卻很女性化。牛偉
的更搞笑,上面是個卡通灰太狼。潘燕軟軟的的手就放在牛偉褲衩的灰太狼上,
隔著內褲細緻地揉搓。她玩過的男人不少,從手感裡她就知道這牛偉的雞巴並不
怎樣雄壯。然後,她的左手也發力,撫弄出馬亮雞巴的形狀。哎呀,也是個短短
的傢伙。

  潘燕很小就對有關男人的知識非常感興趣,後來又有了實踐。她發現長了滿
身體毛的敦實男人的雞巴很差勁,反倒是瘦高的男孩的雞巴又粗又長,讓人非常
銷魂。實際上她剛發育那會喜歡的男生就是瘦瘦的,可惜那男孩子只會埋頭讀書,
從來也沒給過她機會。

  面對這兩頭大猩猩,潘燕決定速戰速決,兩手同時伸進兩個大漢的三角褲裡,
拔出兩根粗短的雞巴,握在手裡,開始套弄。她的表情顯得非常迷離,口裡開始
言不由衷地喃喃自語:「噢噢,好粗,好燙,哦哦……」

  馬亮和牛偉被潘燕軟軟的小手套弄得臉色漲紅,嘴巴裡也含含糊糊地叫起來。

  牛偉低頭看到潘燕睡裙裡面的一對玉乳隨著手裡的動作顫顫巍巍,雪白光鮮,
把手一下子伸進去,捏住了離自己近一點的那個乳房。潘燕嘴裡軟軟一聲呻吟,
牛偉開始粗暴地蹂躪她。

  以牛偉玩弄女人的經驗,像潘燕這樣結婚多年的女人,又有一對這麼大的奶
子,奶子肯定是很鬆弛的,不曾想潘燕的奶子摸在手裡,竟然非常有質感。不但
是大,而且結實,豐潤,搞得他興奮得要死。真虧自己機靈啊,想出玩弄徐良平
老婆這個點子。當然,也得感謝豹哥大方,把這個尤物讓給了自己。

  馬亮不甘示弱,捏住潘燕另外一邊乳房的乳頭,手指揉搓,撥弄。潘燕忍不
住叫了起來,這裡面沒有摻假的成分,那是她的敏感區。潘燕給這對大猩猩弄得
漸漸有了反應,小內褲裡面似乎開始潮濕。

  隨著潘燕手裡擼得越來越快,馬亮和牛偉不住叫喚:「哦哦哦哦哦,真他媽
夠味啊!」

  她是左撇子,左手的力道自然要重一些,被她的左手握住雞巴的馬亮感到腰
眼一麻,一股精液噴出來,射在潘燕的一邊胳膊上。牛偉看了不由好笑,「哥們,
這麼沒用……」

  他話音沒落呢,潘燕的左手從馬亮那邊騰出來,托住他的睾丸袋子開始玩弄,
雞巴和睾丸同時感到的刺激讓牛偉很快喘氣粗氣,就在馬亮射精一分鐘後,他也
「噢噢哦」地發射出白色岩漿。潘燕正對著牛偉,被牛偉射得滿臉都是。

  「瞧你們做的好事!」潘燕惱怒地瞪了兩個人一眼。

  牛偉和馬亮平時都是殺人放火什麼都敢的強人,強暴婦女的事沒少做,偏偏
他們對於潘燕這樣帶著風情的少婦怎麼都強橫不起來。看著潘燕身上到處蘸著精
液的狼狽樣子,兩人都訕訕地笑了。

  潘燕探身到床頭櫃上抽出紙巾給自己收拾了幾下,她的肉乎乎的身體在半掩
著身體的睡裙裡聳動著,牛偉和馬亮看得忍不住了,幾乎同時撲在她身上。

  「啊!混蛋!」潘燕伸手捶打著他們,身子倒沒有真的掙扎,畢竟掙扎也只
是讓自己多受點苦頭而已。

  這次是馬亮手更快,撲在潘燕的胸脯上,幾下扯掉潘燕的睡裙,開始玩弄潘
燕的大奶子。牛偉就去對付潘燕的下半身,伸手扒開潘燕的內褲,手指一下子插
進潘燕豐滿的穴肉裡,發出咕嘰一聲響。

  「噢,真他媽騷啊!」牛偉沒想到潘燕已經出這麼多水了。

  潘燕鼻孔裡哼了一聲,這話沒法辯駁。她雖然對兩個男人沒興趣,可是被玩
了奶頭之後,她自然就有了生理反應。

  被牛偉弄到性器官後,潘燕更是有點受不了了,她乾脆伸手又去擼牛偉的陰
莖。這次她是雙手一起上,指頭尖按著牛偉粗短雞巴的馬眼,另一手像老頭玩鋼
珠一樣玩著牛偉的睾丸。

  牛偉感到雞巴漲漲的,硬到極點。他一把推開馬亮,「老馬,我忍不住了,
我要乾了!」

  馬亮悻悻地讓出地方,牛偉挺著雞巴就要插潘燕,潘燕連忙伸手從枕頭底下
拿出一個避孕套,「哎,等下,我幫你戴上……」

  「戴個吊雞巴,老子從來不穿雨衣的!」牛偉一把打掉潘燕手裡的套子,短
短的雞巴往濕透了的穴眼裡猛然一捅,動作粗魯直接,他才不管潘燕受得了受不
了。

  「噢噢哦,好痛!」潘燕眼裡滲出了淚珠。並不全是因為身體上的難受。她
知道:不管怎麼樣做場面工夫,都改不不了自己是被丈夫出賣給其他男人輪姦玩
弄的本質。

  就在馬亮和牛偉輪流玩弄潘燕的時候,客廳裡坐著的三個男人繼續喝茶閒聊。

  聽到臥室裡時不時傳出的哀嚎,徐良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偏偏還要和鐵豹
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真是苦不堪言。

  終於,臥室裡安靜下來,牛馬兩個回到了客廳,看上去獲得極大的滿足。鐵
豹故意問:「怎麼樣?嫂子的身子沒事吧?」

  牛偉嘻嘻笑:「嫂子身體好多了,就是馬亮的身體要出狀況了!」

  「去你的!」馬亮在牛偉屁股上踢了一腳。

  徐良平咬緊嘴唇,默默忍受著巨大的羞辱。偏偏鐵豹還不放過他,轉頭對歐
陽駿說:「阿駿,該你了。」

  歐陽駿還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謝謝豹哥,我就不用去了吧?」

  「我說你要去。」鐵豹的目光冷冷定在歐陽駿清瘦的臉上。

  歐陽駿還是妥協了,「既然豹哥這麼說,那我就去看看。」

  鐵豹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小子總算還沒忘記誰是老大。

  歐陽駿站起身,步子沉穩地走向臥室。臥室的門虛掩著,他推門走進去,把
門關好。只見一個少婦正披散著頭髮,赤裸著身子,披著被單坐在床頭吸煙。聽
到自己進來,少婦頭都沒抬,「等老娘抽完這根煙哈。」

  歐陽駿盯著她豐腴的面容,一時之間愣在那裡。這怎麼可能呢?世界怎麼會
如此之小?少婦又吸了一口煙,遮住臉蛋的頭髮動了動。歐陽駿本來已經打算悄
無聲息地退出去,這時看到少婦有些憔悴的臉蛋,心裡一陣心疼,不由自主地叫
了一句,「潘燕?」

  少婦抬起頭,「啊」一聲驚叫,慌忙將被單拉起來,蓋在脖子以下。她的眼
裡充滿著羞愧,定定看著歐陽駿,「歐陽?真的是你嗎?」

  歐陽駿默默點了點頭。原來,歐陽駿和潘燕是初中同班同學!這裡距他們的
家鄉萬里之遙,他怎能想到會在輾轉三個國家之後遇到同學?而且是這樣一個特
殊的場合!

  按理說初中同學十多年沒有見面,很難一眼認出來。但是他們對於彼此的記
憶顯然不是普通同學那麼簡單。原來,在情竇初開的青春期裡,歐陽駿就是潘燕
喜歡的第一個男生,也是她的第一個性幻想對象。而那時的歐陽駿雖然還談不到
明確的性幻想,但是發育超快的潘燕是他魂牽夢繞的女生。

  少年時代的往事不堪回首,平時不會刻意去想起,但是回想起來,仍然那麼
清晰。歐陽駿甚至能清楚地想起潘燕穿著海軍裙校服時,豐滿的小屁股把裙襬拱
起來的樣子。那是多麼衝動而又清純的時代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看到我這樣?」潘燕掩面抽泣起來。

  歐陽駿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衝到別人家裡、公然玩弄別人老婆,這種事情
還能怎麼安慰?自己有什麼資格安慰?

  潘燕低聲哭了一會,意識到歐陽駿一直尷尬地站在臥室門邊,她哽嚥著問:
「你,和他們是一起的?」

  這正是歐陽駿最羞於面對的問題,他點點頭,「我,我本來也沒想跟他們一
樣……」

  「我知道……」潘燕看著歐陽駿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由苦笑了,「何況,
你看到這麼一個又胖又醜的女人……」

  「潘燕,不是……」歐陽駿平時能言善辯,應急能力超強,但是今天的奇遇
讓他真的無話可說。

  「不用解釋了。看你那樣子就不想要我。」潘燕低頭拿出打火機,想重新點
支香煙,開始那根已經掉在地上了。可是她的手指不停哆嗦,很久都沒點著香煙。

  歐陽駿走過去,接過打火機。潘燕垂著眼睛,在歐陽駿的幫助下點好煙,飢
渴地猛然吸了一口,吐出一道煙圈。

  「歐陽,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那時候我們所有同學都覺得你將來不是科學
家就是大作家……」潘燕低著頭,仍然不去面對歐陽駿的目光,「我後來聽同學
說你讀警校去了,我還以為你現在都在國內哪個公安局當大官了。」

  歐陽駿沒有回應,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從小到大都是老師長輩眼裡的乖乖
仔的優等生,怎麼會成為輪姦人妻、無惡不作的黑社會中的一員?他根本不知道
從何說起。

  在他的回憶中,潘燕永遠充滿著青春氣息,她的身體是那麼飽滿健美,她的
笑容是那麼甜蜜可愛。她曾是他枯燥的學生時代唯一的慰藉,有時候她不經意間
對著自己的微笑就會讓自己回味半天。他還記得她笑起來嘴邊會有兩個深深的小
梨渦,俏皮極了。

  他沒想過潘燕會有這麼邋遢的一面。更沒想到自己會以一個準備輪姦她的黑
社會馬仔形象出現。他呆呆看著夾著煙、手指仍在不住顫抖的潘燕,猛然扭頭出
門。身後似乎有哭聲,他沒有回頭,逕自回到客廳。

  「啊?就好了?」馬亮驚訝地問。

  「嗯,都說了這方面我不太行的,比不了兩位老哥。」歐陽駿恢復了平淡的
表情。

  鐵豹眯縫著眼睛盯了歐陽駿一會,站起了身,對徐良平說:「今天聊得挺開
心的,那筆款子我等你消息。下個月可是最後期限了,到時候,我們就不是看望
嫂子這麼簡單了。」

  徐良平頻頻點頭,「是是是,豹哥您放心。」

  鐵豹沒理他,轉身走了。徐良平連忙趕去開門。

  鐵豹走在前面,沒有吭氣,一時間氣氛有點緊張。四個人進了商務車,馬亮
開車,鐵豹坐在前面。牛偉瞅了瞅身邊的歐陽駿,「你小子是不是根本沒上那娘
們?我們玩過的,你嫌髒?嗯?」

  牛偉說著,把胳膊搭在歐陽駿肩膀上,暗自用力。

  歐陽駿輕輕撥開牛偉的手,「都是自己弟兄,不要說見外的話。」

  「你他媽的知道是自己弟兄,那就別裝逼!是弟兄就應該一起玩女人,你小
子不懂?」牛偉早就瞧歐陽駿不順眼,他看出鐵豹也正在生歐陽駿的悶氣,就想
借題發揮,自己出出積壓已久的惡氣,還可以順便在老大面前表現一下。

  罵得起勁了,牛偉又要去搭歐陽駿的肩膀,這次歐陽駿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諸葛先生派我到榔城來,交代了很多事情。不過,好像他老人家沒叫我來玩女
人。」

  「你……」牛偉想要甩掉歐陽駿的手,這才發現歐陽駿竟然有股子不可思議
的手勁,任他怎麼用力甩,歐陽駿的手指都紋絲不動地掐著他的腕子。

  牛偉這才有點明白為什麼歐陽駿的江湖外號叫做「獨狼」。

  沉著臉的鐵豹開口了,「阿偉,人各有志,不必強求。」

  「是……」牛偉悻悻答應,同時感到腕子上鬆了,一股難忍的酸脹感卻在歐
陽駿放手的同時出現。他悄悄揉著自己的手腕,盯著歐陽駿的目光裡充滿怨毒。

  歐陽駿閉目養神,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第三回、豔母潮噴春夢成空

  最近張嘉明的心情非常惡劣。作為已故議員張高強的獨生子,為了張羅父親
的葬禮,這些天他都快忙暈了。最讓他惱火的是:面對他的旁敲側擊,繼母伊蓮
娜總是裝聾作啞。她爽快地同意和張嘉明平分張高強留下的遺產,至於張嘉明提
到的「其他財產」,她完全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等到追悼會結束,張嘉明把蕭諾一個人趕回家,他說自己還有公事
要處理。蕭諾知道他肯定要找那班朋友喝酒散心去,她覺得一肚子委屈,「那我
可以找章雪逛街去嗎?」

  章雪是蕭諾的大學同學,閨中密友。她和蕭諾親如姐妹,又和張嘉明的姓諧
音,所以開玩笑地認了張嘉明做乾哥哥。蕭諾跟章雪玩兒去,張嘉明求之不得,
對於妻子的不滿則裝作沒發現。他無所謂地擺擺手,「去吧。我要很晚才會回家,
你自己吃飯。」

  蕭諾噘著嘴走了。她這陣子進入了排卵期,身體軟軟的,乳房漲漲的,看張
嘉明的眼神都是膩膩的,顯然是非常渴望男人的滋潤。前陣子,張嘉明忙得焦頭
爛額,她能理解。好不容易等忙好了,她又特別想要的時候,他還是疏遠她,怎
不讓她又煩惱又躁動?

  對於妻子的生理週期,張嘉明倒不是毫無所知,但是他的事業心強,這類細
節往往不會放在心上。以當刑警養成的習慣,他目送蕭諾走遠了才拿起手機跟剛
剛在葬禮上分開不久的繼母伊蓮娜打電話,「媽媽,你等會時間方便嗎?我想和
你談談。」

  「嗯,好吧!」伊蓮娜爽快地答應了,「半個小時之後到藍天郡找我。」

  哼,原來你已經搬進別墅了。這是張嘉明所知的家裡最值錢的財產,看來伊
蓮娜已經有了霸佔的意思。不過,張嘉明完全有餘地和伊蓮娜爭奪一番。

  想到這,開著車的張嘉明不由嘆了口氣。一個大男人和女人爭這些東西,這
本來不是他的本意。可是蕭諾的性格又不適合出面,她分明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
小公主,躲在自己的城堡裡過一輩子的那種。張嘉明甚至都沒有把這些心事告訴
蕭諾,告訴她也只是平添彼此煩惱,她一點忙都幫不上的。

  在別墅院子裡停好車,張嘉明按響門鈴。沒人應。張嘉明推了下,門開了。

  張嘉明搖搖頭,這女人還真是大條。雖然這個小區的安保是非常完善的,也
不能這麼大意吧。

  他逕自走向客廳,剛把手包放下,就聽到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啊?」張嘉明心想:不是的吧,大門都沒關,就在浴室裡洗澡,就不怕有
陌生人闖進來啊。他坐下來開始抽煙。浴室的水聲還在響著,「嘩啦」「嘩啦」
. 真操蛋,洗快點啊。張嘉明開始坐立不安,他腦子裡開始浮現伊蓮娜那飽滿的
身體曲線,麥色的柔滑肌膚。這並非他在意淫繼母,而是他真的曾經看過繼母的
身體。這倒也不奇怪,母親死後、伊蓮娜嫁給父親那會,張嘉明才六歲,伊蓮娜
並不怎麼避諱他,經常當他的面換衣服。

  真是一種奇怪的母子關係。伊蓮娜對於張嘉明一直和和氣氣,絕不能說是個
虐待歧視繼子的後媽。但是,張嘉明從小就能感覺到伊蓮娜和其他孩子的媽媽不
同,她不像別的媽媽那樣發自內心地和孩子親近。

  父親和繼母很早就把張嘉明送到私立寄宿學校讀書,張嘉明從小就是個非常
好強、自立的孩子。高中畢業之後他申請了到中國大陸的警校學習。由於他和家
裡刻意保持距離,在中國讀書的時候,當時最好的朋友歐陽駿都不知道他是外國
人,蕭諾也是很晚才知道的。

  但是,甭管張嘉明多麼渴望遠離父母的影響,有一點不可否認,張嘉明對於
繼母伊蓮娜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伊蓮娜是華人和澳洲人的混血,歐化血統讓伊蓮娜充滿異國風情,她身材高
大健美,毛髮濃密,深深的眼睛充滿魅惑。她身上還有一股特殊的體味,因為小
時候常被這氣味包圍,潛意識裡張嘉明一直都記得。那味道也不能說是腥羶或者
狐臭,很難形容,有些沖鼻,但是並不難聞。

  有關繼母特殊的體味的刺激漸漸清晰,張嘉明有些坐立不安,他不經意一瞥,
看到自己的制服褲襠居然頂起來了!

  「嘩啦」「嘩啦」 .浴室的水聲在提醒著張嘉明,有一個身材超級性感的女
人正在浴室裡沖澡。整個別墅裡除此就靜悄悄的,再無人跡。

  張嘉明霍地站起來,把煙頭摁在煙灰缸上,大步而無聲地走向同往浴室的過
道。過道里有些暗,浴室裡則開著明亮的燈。兩廂強烈對比之下,張嘉明瞪大了
眼睛——在燈光作用下,隔著不透明玻璃,繼母伊蓮娜的身體曲線竟然清晰可見!

  張嘉明可以依稀看到繼母正在拿著噴頭沖刷兩個碩大的乳房,寬闊的肩背,
細小結實的腰肢……張嘉明血脈噴張起來,伊蓮娜彎著一條大腿,打開兩腿,正
把蓮蓬頭對準女性的私處沖洗著。

  頭髮異常濃密厚重的繼母,她那裡是不是也有特別濃密的陰毛呢?

  張嘉明感到自己的陰莖都要衝出警褲了。不不,張嘉明,你今天來不是偷看
老娘們洗澡的!你是來談正事的,這是關係到你這一生前途命運的事情!

  張嘉明及時地提醒自己保持克制,他硬著下體,彆扭地走回客廳,猛地開始
抽煙。下體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回覆,浴室的門咣當開了,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該死,這老娘們該不會就光著身子到客廳來吧?

  張嘉明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害怕或者厭惡還是期待,總之,他聽出繼母真的
是往這邊走時,一顆心像小男生一樣激動地懸起來。

  「啊,嘉明,你來了!」伊蓮娜在客廳門口怔住了。

  她原本一路走著,一路拿著條大浴巾在隨手擦著身體,這會看到張嘉明,她
連忙用浴巾把身體擋住。張嘉明只恨自己眼睛不夠快,沒有看到伊蓮娜私處的樣
子。不過現在她這樣也是非常誘惑的,倉促間她只顧遮住豐滿的胸部,大腿幾乎
全部露出來,那是一雙健美的長腿,大理石柱般的質感肌膚,同時又充滿了肉感。

  「媽媽,我……」張嘉明吞了一口唾液,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伊蓮娜從開初的尷尬中緩過神來,突然沖張嘉明一笑,「嘉明,你等下哈,
我換下衣服馬上來。」

  伊蓮娜說著飛快的轉身走了,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張嘉明看到她整個赤
裸的背影,平滑的後背、高翹的豐臀。

  張嘉明的下體再次沒出息地向前首席議員張高強的遺孀、自己的繼母伊蓮娜
致敬!

  張嘉明啊張嘉明,你這樣子是沒辦法成大事的!張嘉明嚴厲地在心底敲打自
己。

  父親猝死,什麼都沒給自己留下。且不說那些不能見光的巨額財產,那些賬
目往來、人情關係、甚至張高強在工作中所悄悄掌握的官僚隱私,所有這些有用
的資源搞不好都和自己擦肩而過。

  如果有誰可能掌握情況或者能夠提供線索的話,那一定就是繼母伊蓮娜。雖
然以前並沒有和繼母有過正面的較量,但是張嘉明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不好對付。
這幾天的試探,更讓他明確這一點。他走到洗手池去抹了幾把臉,讓自己徹底清
醒起來。

  他回到客廳的時候發現伊蓮娜也正好從另一頭走來,她的頭髮還有點濕漉漉
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紫色的短浴袍,在腰間鬆鬆的繫著帶子。浴袍開口很深,兩
個碩大的外國人才有的圓形巨乳各自露出了半邊。

  張嘉明命令自己鎮定,和伊蓮娜打了招呼。伊蓮娜問:「你就喝飲料?不喝
酒?」

  「噢,不了。」張嘉明哪敢喝酒啊!都說酒能亂性,問題是沒喝他都有亂性
的衝動了。

  「隨便你了,我洗完澡喜歡喝點紅酒。」伊蓮娜說著走到酒櫃面前,給自己
倒了一杯滿滿的紅酒,輕輕呡了一口,這才走到張嘉明對面坐下。

  就在伊蓮娜坐下的那一刻,張嘉明的目光下意識地跟隨她的大腿,然後非常
震驚地發現一片麥色肌膚一閃而過!

  她不僅沒戴乳罩,可能連內褲也沒穿!這個老騷貨!

  生平第一次,張嘉明有一種想強姦繼母伊蓮娜的衝動。

  伊蓮娜似乎完美沒注意張嘉明的反常,只是和他閒聊了一些遺體告別會的事
情。只是,有時候她不經意間會換個坐姿,把架著二郎腿的兩條大美腿交換一下,
這個時候,張嘉明就能一飽眼福——其實那麼短的時間,又是突然的動作,根本
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張嘉明還是激動不已。

  不不,別這樣沒出息!張嘉明努力控制自己。她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了,
自己家裡有個那麼嬌滴滴的妻子,看這種女人幹什麼!等下和她談完了就回去找
蕭諾,不管她在幹什麼,一定把她拖回家和她激烈地做愛。

  想到在床上千嬌百媚的妻子,張嘉明微微一笑,切入正題:「媽媽,你看爸
爸走的這麼突然,我總覺得吧,他打下的那些江山不能白白浪費了。」

  「嗯?嘉明,你前兩天也說了這個,可我沒明白啊。什麼資源啊?」伊蓮娜
歪頭盯著張嘉明,一臉的困惑,「你是懷疑我私自隱瞞了高強的財產?」

  「不是財產!」張嘉明本來就躁動不安,慾火焚身,伊蓮娜這幅假裝單純的
樣子更讓他火冒三丈。他站起來,在客廳裡踱著步子,「伊蓮娜,咱們誰也別裝。
你沒把我當過兒子,我也沒把你當過媽媽。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爸爸那些沒入
賬的財產,我估計只有你知道。我有資格要,但是我不要。這樣說,你滿意嗎?」

  伊蓮娜能感覺到張嘉明語氣裡的威脅,這畢竟是一個做了七年刑警的男人。
不過她伊蓮娜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斜睨著張嘉明,「什麼財產?我不知道你在說
什麼!」

  「混蛋!」張嘉明擺擺手,「不說那個了,我只問你,爸爸留下的文件在哪
裡?」

  「文件方面的事,我哪曉得?那得問李秘書啊。」伊蓮娜說。

  張嘉明當然試探過李秘書,問題是李秘書咬定自己只處理工作文件。李秘書
畢竟有政府公職,張嘉明也不敢把話說得太直接,何況他覺得李秘書沒有撒謊。

  面對伊蓮娜的揣著明白裝糊塗,張嘉明決定再文明地嘗試最後一次,他重新
坐下,冷冷說:「伊蓮娜,我還要怎麼跟你說呢?財產的事情,我不追究,我說
到就會做到。我只想把父親那些沒公開的文件拿到手,那些東西留在你那裡,你
也沒用,是不是?我們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好?」

  「嗯?各取所需?」伊蓮娜追問。

  「對呀,各取所需!」張嘉明重重的強調。

  「我喜歡這個詞……」伊蓮娜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輕柔,曖昧,她緩緩打開
雙腿,眼睛盯著張嘉明,「嘉明,你是個聰明孩子,如果你早就能這麼跟我說話,
也許我就不會……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要,大家都得到滿足才是最重要的
……」

  「你幹嘛?別這樣……」看著伊蓮娜的雙腿那麼緩慢的張開,張嘉明竟然有
一種恐懼感,倒好像伊蓮娜兩腿之間藏著什麼怪獸一樣。

  「嘉明,你不是想知道我穿沒穿內褲嗎?你自己看呀……」伊蓮娜猛然把腿
徹底張開。坐在她正對面的張嘉明「噢」一聲叫起來——伊蓮娜的下體果然是寸
縷全無,她的陰部是那麼幹淨,所有的陰毛都剃光了,整個陰戶光潔飽滿,顏色
比小腹其他地方稍深,兩片外陰唇竟然呈現扇形,向兩邊攤開!

  這就是傳說中的蝴蝶屄嗎?真漂亮啊。蕭諾的下體有很茂盛的陰毛,她不好
意思修剪,張嘉明一直沒有看出個形狀來。伊蓮娜這個屄卻如此形象鮮明,完美
無瑕而又野性十足!

  「嘉明,你剛才說的沒錯,我沒把你當兒子,你也沒當我是當媽媽。哪有當
兒子的這樣看媽媽的屄的?」

  「唔!」張嘉明的喉結滾動著。他當然想沖上去,他知道自己一旦沖上去就
會覆水難收,他會和繼母伊蓮娜成為姦夫淫婦,為世人不恥。

  「你剛才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要,你自己家裡有嬌滴滴的小娘子,你
的需要自然滿足了。可是你想過我的需要嗎?」伊蓮娜渴望地看著張嘉明。

  張嘉明還是沒動地方,他感到小腹裡有一團熱流在到處亂撞。他的理智和獸
性閘門的開關只在一線之間。

  「來啊,嘉明,你不是從小就想看嗎?」伊蓮娜說著,伸手到下面把兩片陰
唇進一步拉開,粉嫩紅鮮的陰道綻開來,裡面的嫩肉一團團的都依稀可見!

  「嗷!」一聲怪叫,張嘉明撲了上去。

  什麼亂倫、什麼忠誠,所有這些觀念,此刻都見鬼去了。張嘉明的眼睛裡、
頭腦裡現在只有伊蓮娜那光鮮粉嫩、幽深滑膩的肉屄!

  「啊啊啊,嘉明!」被張嘉明撲倒在沙發上的伊蓮娜怪叫著,聲音裡充滿興
奮。張嘉明很快就滑到了大理石地面上,跪在伊蓮娜兩腿之間,張開嘴就含住了
伊蓮娜兩片形狀特殊的外陰唇。

  「噢噢,混蛋,你要把人家的屄吃進肚子裡啊!」伊蓮娜按著張嘉明的頭,
豐潤而纖細的腰身扭擺。

  伊蓮娜的肉屄毫無遮攔地袒露在張嘉明的面前,那外擴的大陰唇、緊窄的小
陰唇、充血的陰蒂無不性感嬌嫩。張嘉明早已放下刑偵隊長的尊嚴,他忘情地舔
著繼母的整個陰部,從陰蒂往下,舌頭吧唧吧唧舔著伊蓮娜的整條肉縫。

  伊蓮娜嗷嗷亂叫,陰道里的淫液像是山泉一樣從肉洞深處湧出,張嘉明聞到
了伊蓮娜特殊的體味。天啊,原來她身上的味道是從屄裡散發出來的嗎?張嘉明
被刺激得更加衝動,牙齒咬,嘴巴吸,舌頭舔,無所不用其極。

  這已經不是男女做愛的前奏,不是男人挑逗女人的手法。這是一種對於成熟
完美的性器官的崇拜,是一種赤裸裸的原始衝動!

  張嘉明在伊蓮娜的屄口迷失了自我,他大口大口舔著,吸著。伊蓮娜的淫水
一股股冒出,又一次次被張嘉明吸進嘴裡,吞進肚子裡。她渾身扭動,浪肉翻滾,
盡情享受繼子給帶來的刺激。

  「對對對,嘉明,就是這樣,噢噢哦,壞蛋,你好會吃屄啊!」伊蓮娜一時
大呼小叫,忘乎所以。

  「啊啊啊,別進去!爽死了啊!嗷嗷!」伊蓮娜身體抖動起來,原來,張嘉
明的舌尖闖進了伊蓮娜的陰道口,開始還只是不停舔著陰道口的肉芽,後來直接
伸進了紅嫩的陰道里面。

  「壞小子啊,媽媽的屄這麼好吃啊,噢噢哦,輕點啊,裡面都要給搞爛掉了!」
伊蓮娜擺著豐臀,自己伸手掀開浴袍帶子,兩手按在自己碩大的乳房上揉動。

  張嘉明被伊蓮娜忘情的表現弄得更加慾火熊熊,他把手指按在了伊蓮娜勃起
的陰蒂上,一邊猛吃伊蓮娜的肉屄,一邊用力摩擦伊蓮娜的肉豆。

  女人的陰蒂本來就受不了劇烈的刺激,陰道又被張嘉明的舌頭充滿,伊蓮娜
雙手揉搓著自己的奶子,在一陣陣扭擺中感到下體快感溢滿全身!

  「哦哦哦哦哦哦!」伊蓮娜一陣大叫,下體猛然繃緊,張嘉明感到她的陰戶
貼緊了自己的臉,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一股急促、洶湧的水柱激射而出!

  伊蓮娜的尿道口噴出大量晶瑩的體液,力量大得把張嘉明的眼睛都射疼了。
他來不及躲閃,滿臉都被伊蓮娜的潮噴給澆濕了,大量的體液還噴到他制服領子、
胸口上。

  張嘉明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潮噴,但是這麼激烈、這麼大量的潮噴還是生平
僅見!

  他豪情萬丈,隨便抹了一把臉就動手解開自己的警褲,把制服和內褲一起扒
掉,露出早已勃起的陰莖,送到伊蓮娜的面前,笑嘻嘻說:「該你讓我舒服了!」

  伊蓮娜正微閉雙眼,躺在沙發上喘氣,享受潮噴之後的快感。聽到張嘉明的
話,她打開濃密的睫毛,用深眼眶裡的那雙媚眼白了一眼張嘉明的陰莖,「幹嘛
呢?把你的小臘腸拿走。」

  張嘉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女在兩情相悅時最怕聽到這樣掃興的話,
他又想伊蓮娜肯定在逗她呢,仍然堅持把陰莖送到伊蓮娜嘴邊。

  「啪!」一聲脆響,張嘉明的臉上一陣生疼。

  伊蓮娜已經霍然站起來,身上一絲不掛,兩個圓滾滾的大奶子搖晃著。

  「你個臭婊子,你打我?」張嘉明大怒,撲向伊蓮娜。

  伊蓮娜雖然看上去有些過度肉感,其實身體非常柔韌健壯。她一扭身,避開
張嘉明,冷冷問:「怎麼?你想強姦我?」

  「老子奸的就是你!」張嘉明吼道。

  「就你這孬樣,省省吧。」伊蓮娜冷笑著重新坐下,拿起高腳杯,悠閒地啜
飲著紅酒。

  伊蓮娜的氣定神閒與張嘉明的氣吞山河形成強烈反差,這反差讓張嘉明有點
無所適從,他猛叫一聲,又要撲向伊蓮娜。

  伊蓮娜伸出一根手指頭點在他腰間肌膚上,輕聲提醒說:「張警長,別忘了
你的身份。老娘反正是老太婆了,不在乎吃點虧,只當被狗咬了。只是,張警長
你可丟不起這人啊。」

  張嘉明一時怔住了。

  這個別墅區的保安工作是全市聞名的,大白天都有巡邏隊到處巡查。只要伊
蓮娜大聲叫喊,自己搞不好就會被抓現行。皇家警長姦污繼母!這可要成為各大
媒體的頭條。

  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衝天的性慾被伊蓮娜的冷淡澆滅,本來翹起的陰
莖也漸漸軟了。他猛然覺悟到自己這樣光著屁股地站在伊蓮娜跟前非常古怪。

  張嘉明怒氣衝衝地把衣服穿好,拿起手包。伊蓮娜赤裸裸地坐在沙發上,繼
續品酒。

  「我還會回來的!」張嘉明丟下一句狠話。

  「歡迎噢,等老娘的屄癢了,會叫你來舔的!哈哈哈!」伊蓮娜大笑。

  這是前政府高官妻子應有的樣子嗎?這分明就是個女魔頭!張嘉明狼狽不堪
地逃了出去,伊蓮娜的笑聲在身後響個不停。

  張嘉明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個男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他直接來到
沙發邊上,一把摟住赤裸裸的伊蓮娜。

  伊蓮娜咯咯直笑,「李秘書,這小子舔屄的功夫跟他老爸有的一拼呢。」

  來人正是張高強的秘書李安。由於在張高強意外猝死的事件中負有直接責任,
李安目前被議會秘書處停職了。就在他人生最失落的時候,前主人張高強的遺孀
伊蓮娜及時給了他肉體和精神的撫慰。

  作為張高強最信任的專職秘書,李安掌握張高強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雖然
張高強不會把全部實情告訴他,但是他可以為伊蓮娜提供非常有用的線索。伊蓮
娜與李安,一個遺孀,一個生前的秘書。他們正在慢慢將張高強生前積累的資源
重新拼圖。

  李安抱住伊蓮娜光滑的肉體,嘻笑著問:「那這小子比我舔的還舒服嗎?看
你剛才都噴了。」

  「這怎麼說啊?要不,你再舔舔,我比較下?」伊蓮娜媚眼如絲。

  「好啊!」

  李安喜歡和前上司的夫人一起工作,因為這工作的福利比任何政府機關都要
好。

  父親剛死,張嘉明就對繼母動其了色心乃至遭到繼母的羞辱,這當然有張嘉
明自己活該的因素在裡面。不過,平心而論,攤上了伊蓮娜這樣淫蕩而很辣的繼
母,張嘉明也算不幸。當天下午和晚上,張嘉明都是泡在酒精裡面度過的。M國
當地人好酒,雪蘭城到處都有那種中午之後一直開到凌晨打烊的小酒館。

  不過,所謂借酒澆愁愁更愁,喝酒沒有紓解張嘉明的煩躁情緒,相反給他帶
來了新的麻煩。這些後話暫時不表,就在張嘉明於雪蘭城的深巷裡面瞞著妻子蕭
諾買醉之時,在榔城,包工頭徐良平的妻子潘燕也遇到自己的大麻煩。

  經過了上次被黑社會脅迫、強暴的事件後,潘燕和丈夫徐良平幾乎不再對話
了,至多在接送孩子的時候彼此打個招呼。兩個人倒也沒吵架,畢竟大家都是為
了保護兒子。不過,受盡屈辱的潘燕打心裡瞧不起徐良平。身為丈夫,主動出賣
妻子的貞操,這算是什麼男人呢?如果沒有能力保護好家人,又何必把生意攤得
這麼大呢?

  其實,徐良平的家境不錯,他的大哥是縣裡的幹部,通過私下承包礦山成為
家鄉的首富。如果徐良平甘心跟著大哥,確保家境小康是沒有問題的,這對於潘
燕來說也足夠了。但是徐良平偏偏不甘心,非要到國外來闖蕩,乃至釀出前陣子
的悲劇。唯一的好消息是,昨天徐良平告訴潘燕,市政拖欠的那筆工程款到賬了,
孩子現在安全了。潘燕鼻子哼了聲,表示知道了。

  與黑社會的糾纏這就算過去了,但是潘燕所受的侮辱誰能抹平呢?潘燕不傻,
她知道徐良平之所以捨得把自己豁出去,說到底就是因為自己嫁給他的時候已經
有過幾任男朋友,徐良平並沒有把她的貞操看得多重。想到這裡,潘燕就越發焦
躁。今晚,她和幾個朋友唱歌散心,因為離家不遠,她索性步行回家。

  夜晚的海風吹動著她的短裙裙襬,帶來幾分清新。她穿過一條巷子,突然迎
面一輛面包車疾馳而來,車燈閃耀,害得潘燕不由自主地伸手擋住了眼睛。但是
避在路邊的潘燕萬萬沒有想到,面包車在她身邊戛然停下,幾隻手同時揪住她,
把她往車上扯。

  潘燕急忙睜開眼睛,只見面包車後座有兩個矮壯的男人正在揪住她,她想大
叫,一隻臭烘烘的大手堵住了她的嘴巴。潘燕死命掙扎,但是那兩個男人的力氣
極大,在按住她的時候還不懷好意地頻頻把手往她的裙襬裡面亂摸。

  與此同時,前排的司機已經重新發動車輛,往巷口拐彎而去。面包車剛開出
去十幾米,速度還沒完全起來又一次急停,司機破口大罵:「小兔崽子,不要命
啊!」

  原來,有個男人剛巧過馬路,差點被面包車撞上。車子急剎時劇烈晃動,按
住潘燕的兩個男人也分了點神,潘燕瞅準機會猛地拉開車門跳了出去。

  「小騷貨跑了!」司機大喊。兩個矮子跳下車去追,司機則開車尾隨。

  對於這個地方,潘燕比那幾個傢伙都熟,她往面包車開不進的小巷子裡面鑽,
但是那兩矮子緊追不捨,她穿著高跟鞋,很快就崴了一下,她只能把鞋子給踢了,
一瘸一拐繼續跑。

  這條小弄兩邊住的都是貧民,聽見潘燕的呼救聲之後,幾個窗戶亮起來,但
是窗戶裡的人只是探頭看看,隨即熄了燈。潘燕絕望極了,追兵已經迫近,連他
們粗重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其中一個還嘿嘿淫笑,「小美人,別怕啊,我們是帶
你去見老朋友的!」

  原來潘燕身段豐滿,曲線玲瓏,加上出去玩的時候穿的又比較少,這一陣疾
跑,搞得裙襬也翹起來了,後面兩個傢伙見潘燕的臀既肥滿又聳俏,樂得大飽眼
福。

  潘燕心說不好,這群人果真是上次那伙黑社會派來的!不是已經把錢還給他
們了嗎?她明知沒有機會逃走了,還是奮力往前跑著,腳上的絲襪早就磨破了,
一陣陣生疼。她很清楚落到這群亡命之徒手上是什麼下場,不由委屈地流出眼淚。

  「啊,什麼人……」潘燕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扭打聲。

  潘燕壯著膽子回頭一看,卻見兩個追兵已經趴在地上,好像昏了過去。取而
代之的是一高一壯兩個年輕人,其中那個高挑身材的背影非常眼熟,潘燕轉驚為
喜,叫道:「歐陽!」

  那人從容地回頭,咧嘴一笑,「美女,我不姓歐陽噢!」

  潘燕這才看清楚,這年輕人高鼻深目,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是個混血
兒。她紅了臉,低頭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過路的,美女趕緊走吧,這裡不能久留。」說著高個子拉著同伴在
前面帶路。

  潘燕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了他們身後。一方面她怕沿著原路回去會遇到那
面包車,另一方面這兩個人似乎也不是壞人。高個子雖然有點吊吊的,但是並沒
有邪氣,那敦實一些的留著小平頭的同伴看著她的眼神則非常溫和。

  那兩人轉彎抹角走了一會,高個子回頭對潘燕說:「嗯,美女,這裡應該沒
事了,以後晚上別一個人回家。」

  潘燕一看自己家裡已經不遠了,心裡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她上前扯住高個子
的衣袖說:「歐陽在哪?你帶我去找她!」

  「什麼歐陽?都說了我不是。」高個子一臉困惑。

  潘燕說:「你們才不是過路的,你們知道我家住哪!是歐陽讓你們來的對不
對?」

  高個子皺起眉頭,「有沒搞錯呀?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歐陽。」

  潘燕不肯撒手,「我不管,你們不帶我去找他,我今天就不回家了!」

  「這個,美女啊,你回不回家去,我們也管不著啊!」高個子苦笑。

  潘燕見他這麼無賴,眼淚禁不住又流了出來,哽嚥著說:「你別裝了,歐陽
就那麼不想見我?」

  看到潘燕哭了,那高個子這才流露出為難的神情。一直沒說話的小平頭這時
走了過來,對潘燕說:「這位姐姐,你別這樣,駿哥他不是不想見你,是不方便。」

  「嗯?」潘燕見小平頭承認了,喜出望外,轉而揪住小平頭的胳膊不放,
「你們是他的朋友?」

  小平頭點點頭,「不瞞你說,那些綁架你的是我們社團的,大家說起來都是
哥們,所以駿哥不好出面的。」

  潘燕隱約有點明白了,一定是上次那兩個黑熊怪一樣的混蛋食髓知味,想抓
自己過去鴛夢重溫。她又氣又羞,臉色泛紅,輕輕說:「那他也不用叫你們搞得
這麼神秘啊。」

  小平頭說:「總是小心點好,大哥特意叮囑我們不要拋頭露面。我現在跟你
說的這些,大哥知道了肯定也要罰我的,姐姐就別為難我們了。」

  潘燕挺喜歡這個敦實的小夥子,加上證實了歐陽派他們在暗裡保護自己,也
就不好意思再為難他們。她放開小平頭,「那你們給我他的電話號碼,我打電話
謝謝他。」

  「這個我們可不敢!」小平頭連連擺手。

  那高個子連忙一把扯住小平頭就跑,「我們還有事呢,再見啊!」

  潘燕看著他們的背影,惱得跺腳,這才發現自己還光著腳丫子呢。

  卻說潘燕那兩個救命恩人沒走出多遠去就停下來,他們兩個如潘燕猜想都是
歐陽駿在本地新招的小弟。高個子叫許新,敦實的小平頭叫王小山,其中許新在
黑道混的資歷要久一些。

  見潘燕沒跟來,許新懶洋洋地拍拍王小山,責備道:「駿哥叫我們不說的,
你還真不當回事啊。」

  王小山搔搔腦袋,「阿新,那姐姐雖然波大,可是腦子也不笨呀,哪騙得過?」

  「這話你跟駿哥解釋去吧。」許新撇著嘴賊笑。

  王小山畢竟入道不久,眼裡閃出幾分驚恐,「阿新,你可得幫我說幾句話啊,
我不也是為了替你解圍?」

  許新哈哈一樂,「臭小子,還當真了?念在你跳出去擋車那一下幹得漂亮,
就不追究你了。」
2012-2-18 0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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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閨蜜發春郎心蕩後院起火渾不覺

  雪蘭城的鬧市區,一個年輕情侶喜歡來的茶餐廳,客人大多成雙成對的。蕭
諾和章雪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邊吃邊聊著。這樣的美女組合顯得非常另類。很多男
人雖然帶了女朋友來,眼神還是會忍不住瞄瞄蕭諾和章雪這邊。

  蕭諾已經回家換過衣服,穿的是一件水紅色碎花連衣裙,披著直髮,和平時
形象差不多。章雪就要有個性得多,她把頭髮盤在腦後,做了一個非常俏皮的造
型,身上穿的是肚兜式小背心、袒露著雪白的後背,下面則是一條緊身軟仿皮熱
褲,腳上蹬著一雙綁腿式的高跟涼鞋。

  不過,奇怪的是,男人們似乎還是更關注蕭諾多一點,甚至有幾個路過的男
人還對著玻璃窗這邊的蕭諾指指點點,搞得章雪非常不服氣。論長相、論身材,
章雪都自覺明顯勝過蕭諾一個檔次。可是男人們就是這麼賤格,每每會對蕭諾青
睞有加。

  對於章雪的這些心思,蕭諾完全沒有料到。蕭諾的好朋友並不多,她待朋友
都是直接掏心窩的,尤其是在章雪面前。當初大學畢業之後,蕭諾跟著未婚夫出
國,章雪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托蕭諾帶她一起出國。結果蕭諾拖著張嘉明一起哀
求了張高強,最後不但把章雪運移民到了M國,還讓她成為了蕭諾在大學的同事。

  蕭諾對章雪可謂恩重如山,章雪謝她,她總是說這沒關係的,倒是委屈你來
這麼偏遠的的地方陪我了。不過章雪當然知道自己欠了蕭諾一個天大的人情,一
輩子都還不清的。說也奇怪,欠了別人人情之後,大多數人並不是心存感激,而
是覺得對方從此高自己一等,搞得心裡老大不自在甚至對恩人懷恨在心。

  章雪對於蕭諾就屬於這種情況。她尤其不服氣的是男人們的眼光。她想破腦
袋也不明白男人們喜歡蕭諾哪點?聰明?漂亮?性感?溫柔?按說這些蕭諾都不
是很突出啊。

  是不是章雪這人天生刻薄寡恩?也未必。她之所以這麼討厭蕭諾,有一個非
常關鍵的原因:嫉妒。倒不是嫉妒天下男人都喜歡蕭諾,而是嫉妒她最在乎的兩
個男人都被蕭諾先後搶走了。這兩個男人就是歐陽駿和張嘉明。

  大學期間,附近警校的歐陽駿在路上偶遇蕭諾,從此一見鍾情,那會章雪就
是見證人。後來,歐陽駿經常與好友張嘉明一起來學校找蕭諾,四個人成了親密
的朋友。說起來,歐陽駿追蕭諾的時候還經常向章雪討教,沒少單獨請章雪吃飯。

  眼見自己喜歡的歐陽駿對蕭諾一往情深,一點挖牆腳的機會都沒有,章雪受
了第一次打擊,之後她的注意力漸漸轉向了張嘉明。說來真是喪氣,她很快發現
張嘉明竟然也戀著蕭諾!於是章雪又碰了一鼻子灰。

  搞笑的是,歐陽駿一直都沒有發現張嘉明對蕭諾的感情,以至於那對男女勾
搭到一起一個多月了,歐陽駿都被蒙在鼓裡。等到歐陽駿發現真相後,性格變得
乖戾,屢次違反校規,變得自暴自棄。

  那會章雪還高興過一陣,因為她內心喜歡的本就是歐陽駿,趁著歐陽駿需要
安慰的時候,她正好有機可乘。結果呢?這是第三次也是最重的一次打擊。人家
歐陽駿連鳥都不鳥她,寧可一心為了蕭諾而沉淪。

  不斷受到拒絕的章雪把所有的傷害都記在了同一個人名下:這就是蕭諾。是
這個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到處勾引男人的悶騷狐狸精一次次搶走自己深愛的男人。

  章雪親眼看到蕭諾在已經和張嘉明勾搭之後還不肯放手歐陽駿,想一直腳踩
兩隻船。也許,從那時起,蕭諾在章雪眼裡就是偽清純,是一個慾壑難填的被寵
壞的輕浮女人。

  章雪的個子雖然不小,但她其實是江南水鄉長大的,典型的南方女人。心細
如發的她和小迷糊蕭諾剛好相反,即使心裡有這麼多陰暗的念頭,這麼多年以來
她一直和蕭諾保持了親密的關係。很多在一般朋友乃至家人面前無法啟齒的秘密,
蕭諾都會跟章雪訴說。

  蕭諾這會就打開了話匣子,話題都是對張嘉明的抱怨,她念叨了最近張嘉明
的一串「惡行」之後總結說:「我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我知道他忙。我放春假,
他沒時間陪我回國探親,我也不怪他了。可是也不能對我不聞不問吧?」

  「嘻嘻!」章雪拍拍蕭諾的胳膊,壓低聲音問:「也不全是不聞不問吧,晚
上總沒放過你吧?」

  蕭諾臉上飛過一絲紅暈,「才沒呢,他都多少天沒瞧我一眼了。」

  「不是的吧,那是他的不對了。你不是剛過例假嘛?特別想吧?」所謂閨蜜,
就是可以談這些隱私話題的。章雪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

  蕭諾點點頭,委屈得很,「誰說不是呢。」

  章雪詭秘地眨了眨眼睛,「嗯,問你個事。歐陽和嘉明,哪個更厲害啊?」

  「什麼厲害不厲害?」蕭諾莫名其妙,不知章雪怎麼扯到當年的男友歐陽駿
了。

  「你知道的啦,就是那個啦。」

  「啊?你說床上?」

  「是呀,不然還是什麼?」

  「怎麼問這個啊!」

  「說說嘛,我都跟你說過我以前男朋友的事情,你就不能說?」章雪不放過
蕭諾。

  「我又沒和歐陽做過,我哪知道?」蕭諾嘟噥著。

  章雪瞪大了眼睛,這可真出乎她的意料,「不是的吧?」

  蕭諾的樣子怎麼都不像在撒謊:「真的啦。我那會覺得不是特別滿意歐陽,
就沒和他那個。」

  章雪感到不可思議,「那他不想的嗎?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蕭諾紅著臉說:「應該不是吧?我不給,他就不強迫我嘛,他很寵著我的。
其實有幾次我看到他那兒漲得好厲害呢。」

  談了那麼長時間戀愛,而且那會蕭諾早就不是處女了,那個傻瓜居然可以做
到不碰她?竟然有男人可以寵愛女人到這種地步?這樣的男人,你蕭諾竟然像丟
一塊破抹布一樣給丟了!

  章雪感到心裡酸溜溜的,她放棄了盤問,「啊,原來這樣啊……那和你其他
男朋友比呢?嘉明是不是最厲害的一個?能做多久?」

  蕭諾不好意思地說:「他還好啦。做多久,我哪知道?誰會去算這個……」

  看著蕭諾嬌羞的樣子,章雪心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傻女人啊,為什麼萬千
寵愛都集於一身,你還不知道滿足呢?

  章雪自己的丈夫是本地人,普通公務員,當初校長給介紹的。婚後不久,章
雪就發現這男人一身的壞毛病,不講衛生,懶得要死。更糟糕的是,他長期不鍛
煉身體,那方面能力非常差,往往捅幾下就喘著氣繳槍了。

  在這種情況下,章雪聽蕭諾抱怨這抱怨那,實在老大不是滋味。

  以前她們雖然也無話不談,但是曾經鬧得大家非常不愉快的歐陽駿一直是蕭
諾的禁忌話題。今天重新提到大學時代的往事,壓在章雪心頭的不滿一時間全部
爆發出來。偏偏她表面上還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安慰著蕭諾,勉強打起精神陪她
繼續逛街。

  蕭諾也算是個購物狂,出門之前她其實老大不樂意的,可是一旦逛起來了,
她還不願意回家了。章雪實在不願應付她了,就藉口老公提前結束出差回家了,
正在家等自己,草草結束了這次閨蜜聚會。

  就在蕭諾和章雪散夥的時候,張嘉明仍然在酒館裡面買醉。他從未受過如此
奇恥大辱,偏偏還無處可訴。儘管他不住提醒自己伊蓮娜不是省油的燈,結果還
是麻痺大意,竟然被這麼個老女人以美色戲耍。

  最讓張嘉明受不了自己的是,一想起伊蓮娜那老穴的騷模樣,他還是會感到
一陣陣衝動。他那件被伊蓮娜的體液噴濕的警服還在車裡放著呢,要不是他在車
上備了衣服簡直沒法出門見人了。

  張嘉明發誓要報復!他要讓這個女人把一切包括她自己的身體都乖乖交給自
己!

  可是以伊蓮娜這股子老辣的勁頭,自己能有多少把握?

  張嘉明又猛地灌了一杯啤酒。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開始蕭諾打電話來,
他故意沒接,這回是短信。他無所謂地拿起電話,瞄了一眼,卻看到來短信的是
章雪,不由有點意外。

  出於好奇,張嘉明打開短信內容:「嘉明,回家了嗎?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
好好照顧自己。」

  雖然見了面是非常隨便的朋友,可是類似這樣的問候短信,張嘉明還是頭一
次從章雪那裡接到。以他們的關係來說,這未免太正式了一點。不過,張嘉明現
在的心境不佳,他不由感到一絲暖意,就隨手回覆了下:「知道了,我在外面吃
飯呢。」

  短信音幾乎立即就響起了:「和朋友一起嗎?」

  「不啊,我一個人。」

  「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張嘉明從這條短信急急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一絲曖昧,不過並沒有引起足夠警
惕。心情不好的時候,似乎酒量就會直線下降。這會張嘉明本來就已經喝了不少,
頭有點暈乎乎的,覺得有個美女來陪自己聊聊也挺好。他做了一個事後感到後悔
的決定,向章雪匯報了自己的位置。

  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張嘉明並沒有怎麼把章雪的短信當回事,手機安靜下來
後,他繼續自斟自飲。這時,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道讓張嘉明抬起了頭,他對香水
一向敏感。

  面前一個穿著黑色吊帶短裙的女郎正笑吟吟看著他。是章雪。

  「哇,小妮子,你今天好漂亮啊!」張嘉明由衷驚嘆,他平時沒怎麼關注章
雪的長相打扮。

  「大哥就會哄小妹開心……」章雪坐下來,把拎包放在大腿上,防止裙底風
光走光。這個動作反倒讓張嘉明瞄了一眼她沒有穿絲襪的雪白大腿。章雪問:
「大哥,心情不好嗎?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張嘉明自然不會隨便和人說心事,「還好吧。你不是說有事找我?」

  「其實沒什麼了,就是擔心你嘛。知道你這陣子有點不對勁,當乾妹妹的哪
能不管?」章雪問服務員要了一套餐具,大大方方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張嘉明盯了章雪一眼,敏感地問:「蕭諾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了,她也就抱怨了幾句,我勸了她,說你這陣子狀態不好嘛。」章
雪笑了笑。

  張嘉明覺得章雪話裡有話,「她抱怨什麼了?」

  「哎呀呀,哪有你這樣的?我是來勸架的,倒搞得好像成了挑事的。我跟你
說啊,蕭諾就是個要哄著的小公主,你別挑刺,不要冷落她就好哦。」章雪不肯
往下說。

  「我還不夠哄著她啊?一點時間除了偶爾打打牌,不都陪她了……」張嘉明
越說越不服氣。確實,和蕭諾這樣的妻子相處,對於他這樣的事業型男人來說有
點委屈。蕭諾是天生的戀愛動物,喜歡小資的浪漫,即使婚後也跟少女時代一樣
膩著丈夫不放。

  「那也是她在乎你嘛!」章雪說:「她可是很清純、很專一的女孩子噢!」

  「清純?專一?」張嘉明沒往下說。他在得到蕭諾之前,就他所知道的,蕭
諾有三個男朋友。蕭諾自己親口承認和前面兩個男友都上過床。何況他怎麼也不
相信蕭諾和歐陽駿沒有過。對於有大男子主義傾向的張嘉明來說,這是他心頭永
遠的痛!

  章雪瞧出張嘉明有點異樣,連忙岔開話題,「來來來,別一個人悶喝了,小
妹陪你喝一杯!」

  章雪似乎有意安慰張嘉明,不再提那些煩心的事情,張嘉明的情緒也就漸漸
穩定下來。頭疼的感覺消退了一點,但是張嘉明還是有些暈暈的。今天的酒量顯
然遠不如前。

  比較搞笑的是,來陪他喝酒的章雪反倒已經軟軟的趴在桌上了,「讓我眯縫
一會就好了嘛!」

  「別人要打烊了啊!」總不能這樣徹夜不歸吧?張嘉明強行拖章雪起來。

  章雪的身體歪歪斜斜,軟軟靠在張嘉明身上,裙襬太短,自然褪起,已經露
出一抹水紅色的內褲。酒店老闆色迷迷地看過來,張嘉明瞪了他一眼,伸手幫章
雪拉好裙子,結果觸到章雪軟軟的臀和冰涼的大腿,倒搞得自己有點心猿意馬。

  雖然有幾分醉意,張嘉明還是保留了好習慣,細細檢查了座位,確認沒有落
下什麼東西,這才扶著章雪出門了。

  張嘉明把章雪放在後座上,結果章雪的裙底風光又一次暴露,這次張嘉明甚
至看清她穿是一條剛夠遮住下三角的丁字褲。

  這妮子,哪有穿短裙還這樣配搭的?張嘉明移開目光去開車。M國是嚴禁酒
駕的,不過交通警一般不敢惹刑事稽查人員。張嘉明沒問章雪路怎麼走,他認識
章雪家,和蕭諾一起去做過客的。

  哪知道都快開到了,章雪突然在後座上爬起來,「你往哪開呢?」

  「你家啊,怎麼了?」

  「我今天不住這邊啊,我住東方花園呢!」章雪抱怨,「都不問下。」

  「哎呀,倒怪我了,我哪知道啊?」張嘉明暗暗叫苦,問道:「你怎麼跑去
那邊住啊?你男人不管你啊?」

  「哼,管得比我老公還寬啊!」章雪大概醉得不輕,平時她沒這麼隨便的。

  張嘉明只好閉嘴,他本來也不是很喜歡說話的類型。

  章雪在東方花園有套小戶型,買房子的時候,張嘉明還替她找了老闆打折的。
所以,這地方他也不陌生。麻煩的問題在於,到了之後,穿著高跟鞋的章雪下車
之後連站都站不穩。張嘉明只好扶著她上樓。

  章雪把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張嘉明身上,軟軟的身體有一種讓人非常舒服而微
微興奮的觸感。張嘉明腦子裡突然浮現出繼母伊蓮娜一絲不掛的肉體……

  想什麼呢!張嘉明及時訓斥自己。倒不是他是什麼正人君子,婚外情的事情
他也沒少做,問題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他怎麼著也不會招惹章雪的。

  只不過,章雪臉色紅彤彤地靠在他懷裡,頭髮香香的,讓人真的有點心蕩神
搖。以前確實沒發現,章雪其實很漂亮的嘛。

  想歸想,張嘉明幫章雪打開門,把章雪丟到客廳沙發上後還是轉身就跑。不
料一隻小手馬上扯住了他的衣服下襬,「嘉明,別走嘛,陪陪我!我一個人怕!」

  張嘉明頭都沒回,「蕭諾還在家等我呢,你自個喝點茶,好好醒醒酒吧。」

  「哼,你們男人都這麼沒良心!」章雪憤憤說。

  張嘉明感到很搞笑,回頭問:「這跟良心有什麼關係啊?」

  「還不服啊,人家知道你煩,特意陪你喝酒,結果喝醉了,你都不管!」章
雪撅嘴,眼睛媚媚地盯著張嘉明。此時她酥胸微微起伏,而且短裙下襬又褪起來
了,一抹粉紅色內褲直接暴露在外,褲襠裡鼓鼓的。

  張嘉明不敢細看,連忙扭過頭,「今晚確實管不了你,改天我和蕭諾請你吃
飯!」

  「別走啊……」

  章雪一聲嗲叫,張嘉明感到後背被兩團熱乎乎軟綿綿而又非常有質感的肉團
給擠壓住了。然後,章雪的小手伸到了他的胸前,靈活地解開他的襯衫鈕子,滑
向他爬滿茂密胸毛的胸膛。

  「噢,真壯啊,你!你們警察都這麼壯嗎?那會就讓你幫我介紹個警察,你
就是不肯。結果害得我嫁個沒用的書呆子!」章雪喃喃地問。

  章雪的乳房緩緩地、緊緊地來回研磨張嘉明的後背,前面的兩隻小手更是要
命,不時撥弄著張嘉明的乳頭。張嘉明中午在伊蓮娜那裡被挑逗起來然後壓抑下
去的性慾終於有了出口,陰莖很快硬了起來,支棱在褲襠裡。

  「章雪,你瘋了?」張嘉明的聲音低沉、沙啞。

  「我就是瘋了,我男人是個沒用的東西,你說像我這樣正常的女人會不會瘋
掉?」章雪的乳房繼續擠壓張嘉明,乳頭開始硬起來,刮著張嘉明的背肌。

  老婆的閨中密友和自己談論婚姻生活的不協調,這讓張嘉明無言以對。何況,
他實在感覺被章雪這樣弄得非常之美妙。他渾身肌肉繃緊,和自己的性慾抗衡,
「章雪,如果你男人真的配不上你,我可以幫你介紹個同事。你這樣的條件,還
怕找不到好男人?」

  「傻瓜,你以為我真要你介紹啊?我要的就是你,是你這木頭人!」章雪把
張嘉明摟得更緊,一隻小手滑到了張嘉明的小腹,順便把襯衫下襬從西褲中扯出
來。

  「別這樣,章雪,蕭諾她……」

  「蕭諾,蕭諾!你就知道蕭諾!你一定猜不到,她和我一整天談的都是歐陽
駿……」

  「什麼?歐陽駿?」張嘉明猛然回頭,揪住章雪的肩膀。

  章雪忍著痛,「你幹嘛啊?她是說了歐陽駿啊,又不是我說的,你掐我幹什
麼?」

  「都說什麼了?他們聯繫上了?」張嘉明急吼吼地問。

  「沒啊,看你緊張的。就是說了一些大學的事情,說歐陽對她是真的很寵愛,
什麼都會順著她,問我有沒有哪個同學和歐陽駿還有聯繫,大概就是這樣……」

  張嘉明盯著章雪,看得章雪心裡毛毛的,然後他一把丟開章雪,再次轉身。

  章雪知道張嘉明現在內心的憤慨,這正是她要達到的效果,但是奇怪的是,
這個效果本身又讓她非常憤慨。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在乎蕭諾,又不是不知道她
水性楊花?

  望著大步走向門邊的張嘉明,章雪猛然跳起來,再次從後面抱住了他,這次
她的手像是著魔一樣在張嘉明的胸口、乳頭、腰腹上撫摸著。

  張嘉明沒有做聲。章雪的手突然伸進了他的西褲,直接溜進內褲,抓住了他
的陰莖。張嘉明的陰莖已經稍稍平復常態,被章雪的小手握住,頓時又硬挺起來。

  章雪感到一種久違的興奮,她在婚前交過兩個男友,性能力也只是一般,但
是至少比後來的丈夫厲害。而張嘉明這根盈滿她小手的硬棒子使她感到了男人的
力量。她再也沒有那麼多顧慮,只想把自己獻給這個男人。

  「嘉明,你的好大,好棒!」章雪說著,兩隻小手一起活躍起來,把張嘉明
的長褲和內褲都脫掉。

  張嘉明的屁股光光的,分外結實,不時碰到章雪嬌嫩的臉上,讓章雪在感到
疼痛的同時又無比興奮。她的兩隻小手在張嘉明下體開始了瘋狂的探索,一隻小
手兜著張嘉明的陰囊,玩著裡面的睾丸,另一隻小手握住張嘉明的陰莖開始套弄。

  張嘉明的呼吸開始凝重,這是與中午截然不同的感覺。中午的時候,他心甘
情願俯身在繼母伊蓮娜的胯下,對女人的性器官頂禮膜拜。而此時,是一個美麗
性感的少婦在痴情地服侍自己的性器!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張嘉明找回了自信,讓他終於能走出中午的陰影。他體內
的性慾奔騰著,噴發著。

  「唔!」地一聲,張嘉明猛然轉身把章雪抱在懷裡,用力分開她的大腿。

  「啊,嘉明!」章雪本能地掙紮著,她感到張嘉明下手很重,一手托著自己
的腰身,一手直接把自己兩瓣屁股之下的大腿扯開,讓自己的私處張開!

  好在私處還有一條丁字褲,否則章雪真要羞死了,但是讓她沒有料到的是,
「哧啦」一聲,張嘉明的大手一下子把這條小內褲化為烏有!

  「噢,天哪!」章雪從來沒經過這樣粗魯、直接的男人,何況這男人整個晚
上都在敷衍、拒絕自己,哪裡想到他爆發起來如此厲害?

  章雪又是恐懼,又是興奮,兩條大腿勾在張嘉明健壯的身體上,鮮紅的肉縫
張開著。而就在肉縫前方,張嘉明的陰莖駭人的挺立著,看得章雪又是一陣驚怕。

  張嘉明稍微扶了扶自己的肉棒,調整了下角度,對準章雪的陰道口一頭紮進
去!

  「噢噢噢噢!好大!」章雪怪叫著,被張嘉明頂得花心一陣陣酸麻。

  張嘉明不管章雪叫什麼,他就像一頭雄獅,狠狠咬噬自己的獵物。他站著托
著章雪一陣猛插之後,又把章雪放在地上,仍然是直出直入,捅得章雪直翻白眼。

  章雪和丈夫結婚已經四年了,多年沒有滿足的性慾讓張嘉明這樣粗暴的做愛
方式給一次性補償了!

  「嘉明,你才是真男人,幹我,搞我!噢噢噢噢!」章雪抱著張嘉明,任由
他蹂躪自己,糟蹋自己,享受著被侵犯的快樂。

  這種直線型的活塞運動終於以張嘉明的射精而結束,他射了很多,全部射進
章雪的陰道深處。章雪摟著張嘉明,盡情享受著被射的快樂,沒有任何擔心懷孕
之後的雜念,那些都可以享受之後再說。

  射精之後,張嘉明倒在了章雪邊上,攤開四肢。他和章雪,都躺在客廳的木
頭地板上。

  兩個人的肉搏大戰來得實在突然,就連主動勾引他的章雪都沒料到會這麼過
癮,這麼直接。

  章雪嬌喘了一會,意識漸漸清醒,感到身上空落落的,於是翻身去抱張嘉明。
張嘉明輕輕推開她,爬起來從西褲口袋裡掏出香煙和打火機,靠在沙發上開始抽
煙。

  雖然有些過於大男子主義,但是章雪並不討厭這樣的張嘉明。她扶著張嘉明
的胳膊撒嬌說:「嘉明,你真棒!」

  張嘉明沒說話。一根煙抽完,張嘉明光著屁股站起身,把煙頭丟進紙簍裡,
然後開始穿衣服。

  「啊,嘉明,就走嗎?」章雪驚問。

  「嗯。」張嘉明仍然悶頭穿衣,穿好之後他還去了躺盥洗室,把自己收拾了
下。

  等他重新出現在章雪面前時,已經恢復成了平日那個冷冰冰、酷巴巴的樣子。
「章雪,今天我們都喝多了。你對不起尤素夫,我也對不起蕭諾。這事,就算我
們兩家扯平了。」

  什麼嘛!這種事還可以扯平的?章雪真是哭笑不得,嗔道:「嘉明,哪有你
這麼說話的嘛?」

  張嘉明苦笑了一下,「那你要怎樣呢?傻妮子,就這樣吧,這樣對我們最好
了。」

  張嘉明說著匆匆拉開門走了。他以最快地速度回到家,進門之前再次收拾了
下自己。多年刑偵經驗,讓他養成了好習慣。要是被妻子發現了自己的馬腳,那
他這刑警當得也太失敗了。

  從門口的鞋子和房間裡的味道,張嘉明可以判斷出妻子已經回家了。他躡手
躡腳走到臥室,只見蕭諾正穿著一件小睡裙蜷縮在床上,跟只小白貓一樣。張嘉
明走上前去,疼愛地看了蕭諾一會,又輕手輕腳出去了。他準備睡在客房裡,省
得把蕭諾吵醒。

  就在走到門邊時,蕭諾突然動了動胳膊,「歐陽,歐陽……」

  張嘉明感到一陣反胃,他停下腳步,專心聽妻子的夢話。但是蕭諾再也沒有
什麼動靜。張嘉明嘆了口氣,關上門,來到客房裡,點起一支煙,坐在窗前,望
著窗外的無盡夜色,久久沒有睡意。

  伊蓮娜嘴角的嘲笑,章雪在他身下放縱的淫叫,還有蕭諾的囈語,輪流在張
嘉明腦海裡迴蕩。張高強死了,他能感覺到上級和同事對他的態度都已經明顯有
變了。現在家事又是一團糟,自己怎麼會混成這樣呢?

  就在張嘉明為一堆心事而失眠的時候,三百公里之外的榔城,張嘉明的分管
領導、警督陳新發也正在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不過,陳警督的這個不眠之夜要比
張嘉明快活多了。

  原來,今晚天龍貿易公司的鐵豹總經理邀請陳新發吃飯,陳新發對於天龍公
司的底細當然不是一無所知,但是他並不介意交一些黑道的朋友。說到底,真要
做好刑事稽查,三教九流的朋友都要有。何況陳新發與鐵豹的前任就過從甚密。

  飯局當中,話題不知怎麼扯到了已故的首席議員張高強。在這種場合,當然
沒必要裝官樣文章,張高強和一群小女孩玩瘋了、玩得脫陽而死,這是坊間傳得
很凶的版本。

  陳新發能有今天的地位,當初同為華人精英的張高強出力不少。反正現在張
首席死了,陳新發這段人情債也就終止了。他長吁短嘆了一回,「什麼脫陽之類
的都是鬼話,張先生的身體壯健得很,不過他心臟有些問題倒是真的。唉,張先
生挺好的人。至於玩女人嘛,還不是人之常情?」

  陳新發的秘書黃敬幫腔說:「那是啊,一群花仙子圍著,聖人也要動凡心啊。
聽說幾個小妮子都只有十八九歲,那個水靈啊!」

  陳新發嘟噥著,「誰說不是呢?張先生確實有豔福,家裡養著個尤物,外面
又……」

  陪在陳新發身邊的鐵豹只是微笑,並沒有多說話。這會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把電話按了,向陳新發告假說:「陳警督,我還有幾個朋友也在這裡吃飯,我
去接待下。」

  陳新發心裡有點不太高興,嘴上沒說什麼。天龍公司的幾個公關部門的美女
趕緊給陳新發添酒、夾菜,一陣哄慰。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鐵豹回來了,身後還
帶來了一群朋友。

  陳新發原本對鐵豹的狐朋狗友不感興趣,可是他抬頭一看就眼睛亮了。鐵豹
帶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和四個少女。那男人就不管了,四個少女都穿著非常性感
的衣服,身材豐滿健美,眉眼嫵媚動人。

  鐵豹介紹說:「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探陳警督。這位是亞姆斯總經理,擁
有一個非常優秀的演藝公司。這四位美女嘛,是亞姆斯先生旗下的王牌花季少女
組合。」

  陳新發興趣盎然地站起來,「幸會幸會!」

  他的眼睛一直在那四個美女身上打轉。亞姆斯自然識趣,吩咐說:「你們幾
個,還不趕緊去給陳警督敬酒!」

  「叫大哥就好了。」陳新發笑道。

  「嗯嗯,陳大哥好!」

  「陳大哥好帥啊!」

  四個小姑娘嘰嘰喳喳一片,鶯歌軟語,讓陳新發喜出望外。秘書黃敬見陳警
督入港了,俯身在陳新發耳邊說:「陳警督,這幾個小妮子就是上次陪張書記的
那幾個……」

  「啊!」官場上的人都未免有些迷信,按說這幾個小騷狐狸是不太吉利。但
是聯想到這幾個小妮子居然活活把身強力壯的張高強給玩死了,又覺得更加刺激。

  沒等陳新發回過神來,四個小美女已經紛紛擁過來敬酒。原來隨侍在側的天
龍公司的女公關人員悄悄閃開,女孩們爭相把酒送到陳新發唇邊,酥胸、胳膊不
住擠在陳新發身上,現場一片春情蕩漾。

  原來,在張高強事件之後,闖了大禍的亞姆斯被迫解散了演藝公司。好在亞
姆斯腦子活、路子廣,很快就躲到榔城重新註冊了一家公司,開始小規模地拓展
自己的業務。原來的「花仙子」組合的主唱黑玫瑰辭職了,他也不難過,乾脆重
振旗鼓,給剩下四個女孩換了個包裝,叫「花季少女」組合。

  張高強事件餘波未平,亞姆斯自然不敢太高調,所以這次天龍貿易公司主動
上門高價邀約,他有點喜出望外。至於天龍公司提出讓小美女們陪酒陪睡這樣的
要求,亞姆斯也不算意外。

  接下來的一切自然是順理成章,陳新發度過了人生中最癲狂、最香豔、最刺
激的幾個小時。難怪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和她們親身肉搏之後,陳新發警
督才能理解張首席為什麼會銷魂到極樂世界。

  大約凌晨一點半,洗浴一新的陳新發丟下橫七豎八躺在大床上的四個美少女,
離開了賓館的高級套房。

  秘書黃敬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飛快地來到他身邊。「陳警督,您氣色真好!
人比人,氣死人啊,那張首席跟您比……」

  陳新發擺擺手,雖然私下裡黃敬這小子和他說話一向隨便,但是這次畢竟是
玩張高強玩剩下的女人,不怎麼值得吹噓。黃敬笑了笑,「鐵豹說準備了夜宵呢,
正等您過去。」

  「嗯,這小子倒周到,似乎比前面那個金總懂事。」陳新發玩了人家送的女
人,對鐵豹的印象似乎也有改觀了。

  不過,當賓主一行坐在一起閒聊了一會之後,話題漸漸轉到了讓陳新發錯愕
的地方。鐵豹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西港區高級警長張嘉明,陳督察應該很熟悉
吧?」

  「那是當然!實不相瞞,張嘉明是張首席的公子,這小子的婚禮,我還參加
了呢。」陳新發會錯了意,笑問:「怎麼?這小子不曉得天高地厚,得罪鐵總了?」

  鐵豹身邊的牛偉趕忙接茬:「那倒不是,其實這小子人還不錯,尤其是他那
個老婆,還真是標誌。」

  陳新發心裡暗暗吃驚。他對於張嘉明的老婆蕭諾是有點印象的,這小少婦不
但身材長相都非常出色,而且顧盼之間確實很有股子難以形容的女人味。聽到牛
偉的話,他把目光轉向鐵豹,鐵豹微笑不語。

  拉皮條的事情,陳新發不是沒做過。不過,這次可是自己部下的老婆,不是
什麼娛樂圈的騷貨啊。他沉吟著:「這事,怕有點為難……」

  鐵豹笑著說:「陳警督,你別聽牛偉這小子胡說八道,我就是偶爾見過張夫
人一面,想和她交個朋友。其他,我可沒多想。」

  剛剛還得了人家好處呢,陳新發也不好把話說死,既然鐵豹留了餘地,他也
得有所表示:「大家都是朋友,介紹你們認識,這個倒是不難。」

  那意思無非是我只做我能做的,你要搞定張嘉明老婆,還得靠你自己。

  黃敬插話說:「嗯,不瞞鐵總說,這個張嘉明以前很少把人放在眼裡。最近
他死了老爹,傲氣應該也漸漸會磨掉了。何況,他一向聽陳警督的話。」

  「阿敬!」陳新發聽黃敬把話說太滿了,不由有些生氣。

  黃敬陪著笑,顯然胸有成竹,「督察,您放心!咱不就是介紹鐵總和張SIR
認識下嘛?」

  「嗯,知道就好。」陳新發沒再多說什麼。如果張高強還健在,他根本不會
摻和這事。反正張高強不在了,做個順水人情也沒什麼不好。何況,他對於黃敬
的辦事能力還是放心的。

  此時此刻,遠在雪蘭城家中的張嘉明仍然獨自抽著煙,想著心事。任他胸中
思慮再多,他也絕對想不到躺在臥室裡的妻子正在被一群男人盤算著。



           第五回、嫵媚人妻情惑悶騷郎

  位於榔城某寫字樓十八樓的天龍貿易公司前台,一個身材豐潤、長相甜美的
少婦和前台小姐交涉著,「小姐,我已經說了我找歐陽駿,他不在嗎?」

  「你是他什麼人呢?」前台小姐打量著少婦。

  這少婦戴著大墨鏡,身穿低腰牛仔褲、雪白的吊帶衫,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
肚臍眼圓圓的深陷著,胸前的乳溝又深又緊,兩個雪白的乳房呈半球形擠在一起。
並不是多麼誇張的打扮,但是恰到好處的把她非常霸道的身材暴露無遺。

  「我是他同學。他在嗎?」少婦見前台小姐只顧著打量自己,不由有點不耐
煩。

  「歐陽總監是從星洲來的吧?怎麼會有這裡的同學?」前台小姐依然不打算
給通報。

  「那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我叫潘燕。」少婦真要怒了。

  前台的工作本來就是起接待作用的。這小姐卻搞得跟審犯人一樣,難怪好脾
氣的潘燕也受不了了。不過,這實在是事出有因。天龍公司的貿易業務都是幌子,
實質是黑社會組織。按照上司交代,前台人員對於前來拜訪的人都是嚴格防範的。

  前台小姐仍然不緊不慢,「潘小姐,你既然是他同學,那就打個電話給他吧。
如果他想見你,我就帶你到他辦公室等他。」

  「我要有他號碼,我還到這裡來幹什麼啊?」潘燕心裡一急,竟然說了實話。

  前台小姐冷冰冰地笑了一下,「那就沒辦法了!」

  連對方的手機號碼都沒有,這算哪門子的同學啊?前台小姐坐下來,徹底把
潘燕當空氣。潘燕急得都要哭了,她抬眼看了看門廊大廳,那裡有兩個大塊頭保
安正色迷迷盯著自己。她立即打消了硬闖的念頭。

  對於天龍公司的性質,她畢竟不是一無所知。可是,就這麼轉身離開,她又
實在不甘心。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紅色T恤的壯男匆匆下了電梯,幾乎小跑著進
了公司。潘燕嚇了一跳,趕緊把身子側過去,背對著那人。潘燕認出那人就是那
天欺負自己的兩個馬仔之一,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

  等那混蛋的背影走遠了,潘燕這才扭頭離開。她實在不敢在這是非之地再待
下去。這座高級寫字樓集中了許多榔城的大公司,在這上班的高級白領眾多。潘
燕在電梯裡吸引了很多一身正裝的男人的目光。不過潘燕失魂落魄的,根本沒注
意到。

  剛走出電梯,等候電梯的人就蜂擁而入。潘燕麻木地避開迎面的人群,眼角
無意中掠過一個身穿寶藍色襯衣的高挑男人,她心裡一動,猛然回頭,「啊,等
等!」

  潘燕趕在電梯門合攏之前衝過去,見是大美女趕電梯,電梯門口站著的一個
男士主動幫她按住了開關鍵。潘燕衝進去,來不及道謝就去找剛才那個身影,一
眼看見那個高挑男人正靠在電梯角落裡想心事。

  「歐陽!」她激動地叫起來。

  那男人正是潘燕苦苦尋覓的人,他見到潘燕也是吃驚不小,「你怎麼來了?」

  「還說呢,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潘燕擠到歐陽身邊,伸手握緊歐陽的胳膊,
似乎害怕他會逃掉,同時兩行眼淚滑到香腮上。

  這畢竟是在電梯裡,當著一大群人,歐陽駿尷尬地拍拍潘燕的肩膀。這時電
梯到了五樓,門開了,歐陽駿一把把潘燕拉出去了。

  潘燕奇怪地問:「你的公司不是在18樓嗎?」

  歐陽駿沒好氣地反問:「你怎麼敢到我公司去呢?」

  「有什麼不敢?」潘燕賭氣地誇張說:「剛才我還在樓上等了你一個小時呢!」

  「天啊!」歐陽駿被嚇得不輕,潘燕見他這幅樣子,想起他小時候也是這麼
笨笨的,心腸軟下來,輕輕說:「歐陽,我不是想給你添麻煩,我就是想找你。
我又沒你電話,還能怎麼辦呢?」

  她低著頭,雪白的臉上飛著紅暈,歐陽駿也就不忍心再說她什麼,「找我有
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潘燕又來氣了,「你還是看不起我吧?」

  歐陽駿被她嗆得有點莫名其妙,這會他們站在別人公司的門口,他不好糾纏,
只低聲說:「快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有什麼事再說。」

  「嗯,聽你的。」潘燕聽他主動邀請自己吃飯,心情好多了,溫柔地點頭同
意。

  她剛要按電梯,歐陽駿拉拉她的胳膊,「我們走樓梯吧。」

  這裡是五樓,走下去也沒什麼。但是潘燕以女人的敏感直覺得委屈,「怎麼?
怕你同事看見你和這麼個醜女在一起,丟你的臉?」

  歐陽駿走在前面帶路,頭也沒回,「潘燕,別老這麼諷刺我好不?你從小就
是校花好不好?」

  潘燕聽他這麼說自己,在歐陽駿身後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匆匆趕了幾步,
但是長時間不走樓梯難免不適應,她又穿著高跟鞋,剛下了幾級台階就崴了一下,
「哎呀!」

  歐陽駿回頭,只見潘燕正噘著嘴瞪著他,忙伸出手去扶她。潘燕就等著呢,
胳膊輕輕扶著歐陽,軟軟的豐滿的乳房頓時在歐陽身上壓扁了。

  潘燕貼得很緊,歐陽駿的胳膊沒地方放,隨手扶著潘燕的腰肢,潘燕穿著低
腰褲,結果他的手觸到潘燕嫩嫩的、滑滑的肌膚,他趕忙把手放低,結果又按到
了潘燕翹起的豐臀,搞得他手足無措,臉都紅了。

  潘燕忍不住笑了,「傻瓜!」

  歐陽駿也笑了,兩個人之間怪怪的隔膜也在這一笑裡自然消失了。潘燕把手
遞給歐陽,讓歐陽牽著自己。這種程度的接觸還屬於紳士範圍,歐陽駿輕輕拉著
潘燕的手,和她一路默默地下了樓梯。

  歐陽駿還是走在前面,領先一個台階的樣子,潘燕看著他冷峻的面容、清瘦
而結實的肩背,不由有些痴了。

  歐陽駿直接帶著潘燕到了地下停車場,走到平地上,他把潘燕的手放開了。
潘燕倒不委屈了,她喜歡歐陽駿這種乖乖的樣子。原本她擔心入了黑道的他肯定
性情大變了。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人,怎麼看都還是自己小時候暗戀的那個只
會埋頭讀書的乖乖仔。

  歐陽駿領著潘燕上了車,直接把潘燕帶到了一家位於新城區的豪華西餐廳,
要了一個小包廂坐下。他打了個電話給部下交代了點工作。然後,兩個人吃著牛
排,喝著葡萄酒,有滋有味,閒聊著小時候的那些往事。就好像他們今天是偶遇
的,根本沒有前陣子的輪姦事件。

  潘燕突然放下刀叉,看著歐陽駿,「歐陽,謝謝你。」

  歐陽駿一愣,「謝我什麼?噢,你說我的朋友在路上遇到你的事情?」

  潘燕一瞪眼,「什麼遇到?明明是你特意幫我好不好?」歐陽駿本就覺得對
不起老同學,不由有點尷尬,「什麼幫不幫的,應該的……」

  「不光是這個啦!」潘燕伸手扶著歐陽駿的胳膊,「市府把拖了一年的款子
一次性打給我老公了,我們終於解脫了,不要再擔驚受怕了。」

  歐陽駿用叉子往嘴巴裡送了一片牛肉,「噢?這是好事啊。恭喜你了。」

  「你當我是傻瓜嗎?」潘燕惱火地打了歐陽駿一拳。

  歐陽駿的表情認真起來,「潘燕,你真的不用謝我……我只是出了點小力,
根本不值一提。倒是我,那天不知道是你,不然我決不讓他們那樣對你……」

  「沒什麼啦,反正人家說我從小就是個破鞋。」潘燕不願意提到那天的事情。
被老公出賣、被黑社會馬仔輪姦就夠丟人了,偏偏還在自己暗戀的老同學面前。
一想到這,潘燕本來很有血色的臉頰就蒼白了。

  歐陽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岔開話題,「市政體育館又不是私人工程,
這筆款子遲早都會給你們,我不過是催了催他們。」

  「話不是這麼說,我丈夫想了無數辦法,女人、票子什麼都試過了,可那財
政署長胃口大啊,怎麼都要耗著你!」潘燕好奇地問:「我都不知道你怎麼做到
的?可以說嗎?」

  「跟你有什麼不可以說?」歐陽駿笑了,「這種人求著他往往反倒沒什麼用,
他自己很多地方不乾淨,我找人給他提了醒,他就乖了。」

  歐陽駿說得很平淡,潘燕卻知道這裡面一定下了很多功夫,擔了不小的風險。
她握著歐陽駿的手說:「我真不知該怎麼謝你了。」

  歐陽駿搖頭,「謝什麼嘛?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嗯,好!」潘燕知道歐陽的意思是讓自己忘掉因為欠款被黑社會欺負的事
情。

  「對了,」歐陽駿說:「那署長畢竟也是個老江湖,這次吃了暗虧,他多半
會記仇的。我建議你丈夫以後別在這做工程了,換個地方吧。」

  「好,我明白。」潘燕反問:「那我今天不來找你,你就不準備提醒我了?」

  「不啊,我只不過沒想好該怎麼說,也許會給你丈夫打個匿名電話吧。」歐
陽駿老實地承認。

  「你就那麼不想見我?」潘燕盯著歐陽駿。

  「當然不是,」歐陽駿有點慌,「我只是不想在老同學面前丟人……」

  潘燕笑了,「當黑社會丟人嗎?」

  「不丟人嗎?」歐陽駿認真地反問。

  「不是挺拉風的嗎?而且,你和他們根本不一樣,我知道……」潘燕很心疼
歐陽,溫柔地撫摸著他的手安慰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背後不是一樣的殺人放火,奸……」歐陽本想順著嘴說奸
淫擄掠的,突發發現這又觸及到那個敏感的話題了。

  潘燕沒介意,「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歐陽……也許你做過犯法的事情,
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我就是知道!」

  歐陽心底的某個軟軟的部分被撥動了一下,他聲音地低沉地說:「謝謝你,
潘燕。」

  「歐陽,你真的不覺得我很髒?」潘燕輕輕地問,她的另外一隻手在柔柔地
撫摸歐陽的面頰、脖子、耳朵。

  氣氛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得軟軟的、暖暖的。

  潘燕以前來過類似的高級西餐廳包廂,她知道包廂的電子門是自動鎖上的,
服務員要進來必須先敲門,電子門的按鈕在桌上。所以,她並不擔心有人貿然闖
入。

  歐陽駿被潘燕的動作弄得心裡酥酥的,他低聲說:「才不會……我見過太多,
知道被欺負的人有多無奈的……我只恨自己沒幫到你。」

  「那就忘掉?就當今天是老同學多年後第一次見面?」潘燕提議。

  「嗯,那你也別管我有沒做過壞事……」歐陽駿和小時候一樣,還是有冷幽
默細胞。

  「成交!」潘燕甜蜜地展開笑靨,嘴邊露出兩個深深的梨渦,她本來就嫵媚
逼人,笑起來更是讓人目眩神迷。

  歐陽駿喃喃低語:「天啊,潘燕,你比小時候還要漂亮……」

  潘燕來見歐陽駿,是為了當面道謝,其中當然還有其他的因素在裡面。她來
之前精心化了個淡妝,穿衣也非常少女化,潛意識裡是想找到小時候的感覺。事
實上,歐陽也沒讓他失望。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歐陽駿就經常這樣悄悄瞄著她
看。

  她的手繼續撫摸歐陽駿的臉,動作輕柔,充滿了淡淡的情愫。歐陽駿覺得難
以抵擋,輕輕扶住了潘燕的手,潘燕看著歐陽駿,小小的嘴巴微微張開,兩片豐
滿的紅唇之間似乎還在散發著噴香的暖氣。

  潘燕的小嘴是那種典型的讓男人看了就想吻住的類型,歐陽感到渾身熱血沸
騰,臉色都漲紅了。潘燕顧不上身為女人的矜持,站起來,扶著歐陽的雙頰,把
小嘴送了上去。

  「唔!」兩人隔著餐桌,姿態都有些彆扭,可是他們顧不上那麼許多。

  歐陽只覺得嘴上軟軟的,暖暖的,濕濕的。那是一張奇妙的小嘴,讓他感到
這小嘴隨時會融化在自己嘴裡。他猛然把潘燕斜著抱起來,潘燕的高跟鞋踩在餐
桌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被歐陽抱到了他那邊的沙發座位上。

  潘燕跨坐在歐陽的懷裡,胳膊環繞著歐陽,小嘴貪婪地索吻,軟軟的丁香舌
在歐陽嘴裡游動,又被歐陽的嘴巴吮吸住。潘燕感到渾身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
彷彿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少女時代,對性愛充滿渴望,一心想在自己暗戀的男孩子
身上釋放激情。

  潘燕玉藕一樣的胳膊牢牢地箍在歐陽駿的脖子上,一對雪白高聳的乳峰像彈
力球一樣在歐陽駿結實的胸口擠壓、滾動,歐陽駿聞到一陣陣少女般的乳香從潘
燕的胸口散出,沁入他的心脾,讓他失去理智。

  歐陽駿把潘燕按在了沙發座椅的靠背上,衝動地撫摸著潘燕吊帶衫下裸露的
肩膀,很快就把吊帶給撥開,露出白色胸掛式半透明乳罩虛掩下的一對大乳房。
這對乳房顫顫巍巍,漲撲撲的,豐盈雪白,一絲紋理或雜色都看不見。

  儘管乳頭被乳罩給擋住了,可是潘燕的雙乳實在太大,一圈粉紅色的乳暈竟
然已經探出頭來,露在乳罩之外。

  歐陽駿只覺得生平從沒見過這麼性感的乳房,青春期時對潘燕身體的種種幻
想竟然浮現出來。不過,即使是那種純粹的幻想也沒有實際上看到的完美。他就
像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面對自己的性幻想對象,夢想成真,反倒不知道下一
步該如何是好。

  潘燕看到歐陽駿盯著自己的酥胸看呆了,雙手托著雙乳竟然好幾秒沒有動作,
只顧大口呼吸著。潘燕心裡湧上少女般的柔情蜜意,她根本不記得自己上次被人
這樣欣賞是什麼時候?或者說,有沒有人像歐陽駿這樣欣賞過自己?

  「傻瓜。」潘燕幸福地呢喃著,把歐陽駿推開,自己伸手到頸項後拉開了乳
罩的繫帶,隨著頸帶的鬆開,脆薄的乳罩立即被彈起,一對圓滾滾的玉乳跳了出
來!形狀完滿豐潤,沒有想像中可能會有的變形,光滑柔嫩,如同羊脂白玉一般。

  潘燕嬌羞地輕輕托著兩個有點過大的乳房,含情脈脈地看著歐陽駿,雙乳隨
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顫動著,鮮紅的乳頭與雪白的柔肌互相映襯,竟像是搽了胭
脂一樣泛著光澤。

  原來潘燕的乳頭顏色天生就鮮豔,一旦動情之後就會變得嬌豔欲滴。歐陽駿
就算是個木頭人,看到這樣的香豔景象,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然撲在潘燕胸
口,含住潘燕一個嫩嫩的乳頭就開始吮吸。

  潘燕「嚶嚀」一聲,她的乳頭本來就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心理上對於歐陽
駿又充滿渴望,被他這麼突然襲擊之下,直感到一陣酥麻的感覺傳到牛仔褲包裹
的下腹,一股股愛液竟然噴薄而出,瞬間讓她的小內褲變得黏糊糊的。

  「壞蛋,輕點啊,又沒人跟你搶!」潘燕扶著歐陽駿的臉,感到他的嘴巴熱
熱的,滑滑的,咬著自己的奶頭一陣陣酥麻,觸電般的感覺一次次麻掉全身。明
明剛開始肌膚之親,快感竟然來得這麼兇猛霸道!

  潘燕張開腿讓下身黏糊的感覺稍微緩解一些,感覺到自己的淫水已經順著腹
股溝溜到大腿根上,她心想:冤家啊,虧得你不知道,不然還不知該怎麼笑話我
了!

  歐陽駿把臉埋在潘燕的雙乳上,一邊用手揉著乳肉,一邊輪流舔著兩個乳頭,
把潘燕逗弄得整個身體都不住顫抖起來,豐臀不住地在沙發上扭著。她愛死了這
種被歐陽駿依戀的感覺,這種被依戀的感覺又促使她內心對於歐陽駿的依戀也越
來越濃郁。

  她雙手按著歐陽駿的後腦,手指插進了歐陽駿的頭髮,當歐陽駿偶爾弄疼她,
她會不住罵著歐陽駿,可是她的手卻一直在讓歐陽駿貼著自己的身體更近,更緊,
巴不得整個人都被他給吞進去才好。

  歐陽駿平時對於女色實際上看得並不重,倒不是他不需要,而是他只是為了
純生理需要而和高級會所那些小姐做愛,所以這次和潘燕在一起竟然是他生平第
一次在和女人肌膚之親時如此動情。他為人紳士,就算和那些出來做的小姐做愛
時都是個謙謙君子,面對潘燕,他身體內隱藏的那隻猛獸似乎被喚醒了。

  他感到小腹一陣陣灼熱,西褲內的肉棒早就硬梆梆地撐起來。他渴望對潘燕
的身體瞭解得更多,佔有得更多,他一邊戀戀不捨地舔著潘燕的乳溝,一邊把手
放在了潘燕的褲腰上。

  潘燕看著歐陽駿手忙腳亂地解開自己牛仔褲的扣帶,拉開拉鏈,費勁地把牛
仔褲從自己豐滿的臀部上往下褪,她的一顆心竟然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她嬌羞地扭動著腰身,牛仔褲很緊,被歐陽駿剝下時,連著她的白色內褲也
要扯掉,她趕緊按住內褲,不讓歐陽駿把她剝光。當歐陽駿把她的牛仔褲褪到膝
蓋上,她本能地伸手蓋住了下面。歐陽駿哪裡肯讓她遮擋這樣妙曼的風景,伸手
去撥開潘燕的手。

  潘燕不肯放開,嗲嗲地看著歐陽駿說:「你,你不許笑我……」

  「嗯!」歐陽駿還以為潘燕覺得自己陰毛太多,有點不好意思。哪知道當潘
燕放開手,他看到半透明的白色內褲竟然已經浸透了水漬!本來就是淺色的半透
明式樣,被水浸過的地方顯得顏色更深,呈現肉色,連裡面的濃密陰毛和紅色的
私處肉肉都可以隱約看見!

  「天啊……」歐陽駿驚嘆著。他怎麼也想不到:才這麼一會,潘燕已經濕成
這樣了!他還發現潘燕大腿內側已經亮晶晶的泛著光澤,那是淫液流淌過的痕跡。

  「壞蛋,你說了不笑我的……」潘燕不許歐陽駿再看,她把歐陽駿的身體攬
在懷裡,顫抖著手指幫他解開襯衫鈕子。解開襯衫的那一剎那,潘燕愣了一下。
歐陽駿的胸口有兩道非常深的傷口交叉著,其中一道橫掠過心臟的位置!

  她的手抖索著撫摸著略略凸起的傷痕,歐陽駿喘著氣," 難看嗎?" 潘燕使
勁搖搖頭," 好有男人味啊!" 說話間,潘燕伸出舌頭舔著歐陽駿早已癒合的傷
口,傷口呈現微微的凸起,中間還有隱隱的肉色,足以想見當年歐陽駿所經歷的
險狀。當年那個只知道埋頭讀書、被自己看一眼都會臉紅的小小少年,竟然真的
成了一個刀口上活命的黑社會打手!

  潘燕感到心痛,卻又感到興奮。她吻著歐陽駿的胸口,舔著他的乳頭,讓歐
陽駿的呼吸越來越重。潘燕自己也有點自控不住,小手撥開歐陽駿的西褲,伸到
了內褲裡面,一把握住了那早已翹起的肉棒。

  「啊!好大!」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潘燕感到手裡握著的陽具燙的要命,
粗得要死,塞滿了她的小手,讓她的心跳進一步加速。她渴望著被自己的愛人用
這樣雄健的陽具進入身體最裡面,她的手愛惜地撫弄著似乎還在脹大的肉棒。手
指上傳來的觸感,讓潘燕的小穴又癢又熱,讓她不禁扭搖起屁股來。她媚眼如絲
看著歐陽駿,小嘴張開,無聲地渴求著。

  歐陽駿深呼吸了一口,舊傷痕因為充血而變紫,他用力抱住了潘燕的腰身。

  潘燕軟軟的身體不由繃緊,一把把歐陽駿的內褲脫掉,握著滾燙的陰莖往自
己的兩腿之間引導而去。也就在這一瞬間,潘燕的媚眼瞄了一眼歐陽駿的下身,
她看到一根長長的肉棒,它顏色不深,青筋暴漲,充滿了力量感!上面頂著一個
碩大的龜頭,竟是鮮豔的粉紅色!

  這就是她小時候就一直想知道的那個男孩子的性器啊,竟然比自己想得還要
美,還要壯!潘燕感到下體又噴湧出來淫液,她抱緊了歐陽駿赤裸的結實的屁股,
聳動著下身,迎接著,渴望著。

  歐陽駿扶著潘燕的腰,把她濕答答的內褲撥開,只見殷紅的肉縫周圍爬滿了
陰毛,此時這些陰毛都被淫液打濕了,橫七豎八貼在雪白的下體肌膚上。正中間
肉縫裡的那個小肉洞則嫩嫩的泛著亮光,裡面的肉芽似乎在一動一動的跳躍,還
不時吐出水泡來!

  潘燕上面那張小嘴就夠性感可愛了,沒想到她下面的小嘴也是這麼勾魂!歐
陽駿哪裡還忍得住,挺著肉棒就往潘燕的小穴眼裡捅!

  「哎呀!」潘燕感到肉棒畢竟有些過粗,進入陰道口的一剎那低低叫了一聲,
但是隨即就感覺到自己的陰道肉壁和歐陽駿的肉棒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這種性器
官之間的親密接觸讓她心底的愛意似乎得到昇華,她感到自己的靈魂和肉體都與
正在插著自己的男人融為一體了!

  她顧不得在老同學面前保持矜持,也忘記了這是在餐廳包廂裡,她扶著歐陽
駿的臀肌,大聲叫著:「寶貝用力,操我!用力操我!」

  歐陽駿本來就衝動得不能自控,被潘燕的粗口一鼓勵,硬挺的陰莖在潘燕濕
潤而充滿彈性的陰道里猛烈地做起了活塞運動!

  潘燕感到花心受到劇烈的刺激,陰道肉壁酥麻得要命,淫水汩汩冒出,「天
啊,舒服死了!寶貝,你好會操啊,噢噢噢噢!」

  歐陽駿感到潘燕陰道里的淫水越來越多,弄得肉棒進出的時候越來越滑膩,
說不出的舒服,還不時可以聽到來自潘燕陰道里面的水聲,這種超級刺激的享受
已經遠遠超出了生理的需要,成為一種靈肉的釋放。他摟著潘燕,身體有力地挺
送,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彼此下體結合的地方發出「咕嘰咕嘰」的抽插聲。

  潘燕雪白的屁股扭動著,像是篩糠一樣,嘴裡「嗯唷!嗯唷!」的浪叫,手
指緊緊摳著歐陽駿的屁股。她的腰臀扭得如此劇烈,以至於她的兩條豐盈的大腿
都高高揚起,雪白的雙腳在空中舞動,齊肩的半短髮也凌亂地擺動著,嘴裡的叫
聲也越來越肆無忌憚:「老公啊,你的大雞吧好棒啊,嗚嗚!噢噢噢噢,操死老
婆吧!」

  歐陽駿感到潘燕陰道內的軟肉越來越收緊,不住蠕動著吮吸他的肉棒,他也
不知道這樣插了潘燕多久,只感到渾身爽到不行,而懷裡的潘燕則不停的抽搐抖
動。

  他根本不想逞能,只想盡情釋放,他加緊進入著潘燕的身體,帶出一股股淫
液,他抽插的動作如此之快,到了後來竟然像是一頭反覆衝刺的獵豹!

  潘燕被歐陽駿的衝鋒頂得白眼直翻,花心一陣陣劇烈收縮,渾身竟然像過電
痙攣一樣抖動起來,她能感覺到自己花心裡面噴出一大股淫水,嘴裡忍不住不停
的淫叫:「啊啊啊……老公……不行了……我……我要洩……洩了……噢……」

  此時的潘燕已經衝向快感的極致,她的腦袋像吃了搖頭丸一樣搖擺,髮絲亂
舞,嬌軀亂扭,陰道深處爆發出巨大的吸力,不顧一切地吮吸著歐陽駿的龜頭,
歐陽駿一聲大叫,滾燙的精液噴湧而出!

  「啊啊啊,老公啊!噢噢哦!」潘燕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麼了,她能感覺到
歐陽駿的陰莖在射精的一剎那變得更加堅硬、粗大,讓她的小穴都要徹底崩裂,
爆炸!

  幾分鐘之後,潘燕才重新打開眼睛,她感到渾身無力而又有說不出的暢快。
她撫摸著躺在她身上的歐陽駿,心裡甜絲絲的。

  歐陽駿這才發現自己壓在潘燕身上,忙向側面翻下,座椅並不寬,結果險些
跌到地上。潘燕溫柔地抱住他,把他重新抱在自己身體上,「老公,摟著我,我
喜歡你壓著我。」

  歐陽駿感到高潮之後的潘燕的身體更加柔軟,尤其是乳房非常明顯。她渾身
亮晶晶的,出了好幾身香汗,讓歐陽駿抱起來更有一種韻味。歐陽駿到底不忍這
樣壓著已經很疲憊的她,坐起來把她放到懷裡。

  潘燕溫順地把頭埋在歐陽駿胸口,喃喃說:「壞蛋,都被你操散架了!被你
操一次,一年都不要做愛了。」

  歐陽駿笑了,「那我幫你省省事,今天把你十年的指標一次性用完?」

  「想得你美啊!想一次把我玩膩算了是不是?」潘燕直捶歐陽駿。

  歐陽駿抓住她的小肉拳頭,潘燕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看和歐陽駿,濕潤的
小嘴張開了,歐陽駿吻了下去。兩個人再次翻滾在一起。

  「老公,說真的,你多久沒做愛了?」又一輪激情的云雨過後,潘燕在歐陽
駿懷裡躺著,小手在歐陽駿胸口畫著圈圈。

  歐陽駿有些尷尬:「這個,非要說嗎?」

  「嗯,說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大概兩週吧。」

  「上次和誰?」

  「這個可以不說嗎?」

  「不可以!」

  「唉,就是個女人唄,說了你也不認識。」

  潘燕盯著歐陽駿,突然詭異地笑了,「是夜總會的小姐吧?」

  「啊,你怎麼知道?」

  「呵呵,我就是知道。」

  「覺得我除了花錢,弄不到女人?」

  「才不是呢。你這麼棒,天曉得多少女人想被你搞呢!」潘燕說:「不過,
我知道你這人笨笨的,不懂享受。總擔心對人負責什麼的吧?」

  「是有一點,難道不應該嗎?我近期又沒有結婚的打算。和人家做,人家想
嫁給你怎麼辦?」歐陽苦惱地問。

  「那像我這樣結婚的就不怕了?我一樣會鬧離婚,然後要嫁給你。」潘燕壞
笑了。

  「啊?」歐陽駿瞪著潘燕。

  「傻瓜,這麼不經嚇啊?」潘燕摟緊歐陽駿,「不會的啦,我知道你不會要
一個有夫之婦的。何況,我有丈夫,有兒子,有我自己的日子要過。」

  歐陽駿點點頭,「潘燕,我永遠不會讓你為難。不管我們將來怎樣,我會一
直好好對你。」

  「我知道,我相信你……」潘燕還是有點不放心,「可是啊,我覺得就算你
做了黑社會,你骨子裡還是那股子書生氣。其實,生活就是要隨心所欲,有時候
顧忌太多,委屈自己不算,還會傷害別人。哪有那麼多條條框框?都是自己多想
出來的。拿我們來說,你見了我之後,不想要我嗎?」

  「當然想!」

  「那要不是我主動,你頂多心裡打打我主意吧?」潘燕問。

  「嗯。」

  「你看看嘛,如果我不是這麼不要臉纏著你,你不是讓我們都錯過了開心的
機會嗎?」

  歐陽駿誠心誠意地點頭:是啊,要是錯過了這樣的享受,那才是暴殄天物!

  「老公,我沒讀過多少書。可這些年在社會上打拚,也多少看透一點。你啊,
以後也別老讓自己受委屈。就拿這男女的事情來說,血氣方剛的,誰沒有需要啊?
尤其你又這麼棒的。可是你專門去找那些當小姐的,你覺得有意思嗎?」潘燕質
問。

  歐陽駿抓抓腦袋。潘燕的話似乎真的有理。

  潘燕繼續教導他:「遇到有兩廂情願的,沒必要想太多。講白了,女人也欠
操,被你操舒服了,她還不定怎麼幸福呢。倒是你拒絕別人了,別人不但身體沒
滿足,心裡受傷更大呢。」

  「你這是教唆我去泡妞?」

  「就算是吧。你是單身男人,還這麼年輕,我真希望你多一些快樂,少一些
壓抑。」

  「嗯,那你自己呢?有這種機會也會把握?」

  「傻瓜,我不一樣的。我是有家室的女人了,這事早看淡了。不怕你笑話,
早在結婚之前,這事對我就沒什麼吸引力了,要不我也不會那麼早結婚。人就這
麼回事!沒有男人的時候瘋狂想男人,要到了就覺得沒勁。」潘燕撫摸著歐陽駿
的胸脯,「只有你不一樣,給我不一樣的感覺。讓我要了更想要。我小時候總想
讓你當我第一個男人,結果沒機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會是我最後一個男
人。」

  歐陽駿驚道:「那我的責任豈不是非常重大?」

  「那當然呀。你要是不定期和我做愛的話,我就會內分泌失調。」潘燕笑了。

  雖然很甜蜜,可是歐陽駿覺得氣氛有點不對,「怎麼跟我說這些??」

  「我過兩天就要回國了!」潘燕輕輕說:「所以今天我說什麼也要找到你……」

  「我就猜到了。」歐陽駿的情緒頓時低落了。

  「嗯,我家裡那個雖然不知道事情真相,但好像也有點疑心這事有背景。我
們會搬到我婆家那邊,已經給寶寶在那邊幼兒園報名了。」

  「嗯。」歐陽駿無話可說,回國確實是最安全的辦法。問題是他有些無法承
受。在異國的黑幫裡闖蕩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孤獨的味道。偏偏當他看到了
逃離孤單的希望時,這希望又隨即破滅。

  「放心吧,我不會放過你的。有時間我就會來看看你。」歐陽駿的不捨,讓
潘燕感到既傷感又開心。

  「嗯……」歐陽駿把潘燕抱緊了。他知道潘燕說的是真心話,但是他對實現
的可能性並不抱多大期望。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摟在一起。過了不知多久,敲門聲傳來。

  歐陽駿問:「有事嗎?」

  服務員說:「先生,打攪了,請問晚上需要點餐嗎?」

  「嗯,馬上就叫。」歐陽駿看著懷裡的潘燕,「我們折騰這麼久了啊?」

  「你才知道啊,壞蛋!」

  潘燕從歐陽駿懷裡滑下去,光著腳丫踩在地毯上。她渾身上下就只有一條小
內褲歪歪地掛在下面,肉感的身體汗津津地在燈光下泛著光澤。她感覺到歐陽駿
的目光,「壞蛋,不許偷看!」

  歐陽駿把臉側過去,開始給自己穿衣服,潘燕這才拾起地上的衣服走進洗手
間去收拾自己。潘燕穿好衣服之後,又要坐過來撒嬌,歐陽駿攔住她,指了指沙
發椅,「寶,你看那是什麼?」

  潘燕一看,臉色頓時通紅了——只見布沙發上濕了一大片,就像是打翻了一
大瓶飲料一般!剛才自己就是躺在這裡和歐陽駿做愛的,那無疑是自己身體裡的
淫液。天啊,自己居然流了這麼多!

  潘燕羞得要死,只能拚命捶打歐陽駿,歐陽駿趕緊告饒。兩個人體力消耗都
不小,歐陽駿點餐的時候叫得比午餐還豐盛,還特意要了一瓶高級洋酒。心情大
好的他給了售酒小姐不菲的小費,潘燕吃醋地說歐陽駿在打人家主意。

  兩個人坐在同一側座椅上。紅燭搖曳,他們互相喂著吃的,溫馨得像是熱戀
多年的情人。

  潘燕突然說:「跟我說說你的女朋友吧。」

  「什麼?」歐陽駿莫名其妙。

  「我看到你錢包裡有她照片。」潘燕的臉色在搖晃的燭光下有些陰晴不定。

  歐陽駿有點心虛,「那個啊?我早就和她沒聯繫了。」

  「那還放著照片?」潘燕不信。

  「她是我大學裡認識的,現在真沒聯繫了,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國內哪個城市。」

  潘燕放下酒杯,把臉蛋枕在歐陽駿胳膊上,「傻瓜,我不是吃醋,我有什麼
資格吃醋?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事嘛。」

  「真想聽?」

  「嗯,一定要說。」

  「好吧。她叫蕭諾……」歐陽駿的思緒回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年代。

  原來歐陽駿大學就讀的是國內最著名的警校之一,純軍事化管理,尤其歐陽
駿所在的特別訓練班,進行的魔鬼功課簡直堪比美國的海豹突擊隊。按說這樣的
環境和一般的大學不一樣,學生根本沒機會談戀愛。但是附近不遠有一個外國語
大學,那裡和警校正好對比鮮明,絕大多數都是女生,陰陽互補之下,兩校結對
子的特別多。

  也就這樣,歐陽駿偶遇了一個叫蕭諾的女孩。在美女如雲的外國語大學,她
也許並非數一數二,可是她的男人緣真的很好,追求她的人一把把的。歐陽駿不
知道走的什麼狗屎運,居然成為了她的第三任男朋友。他是真上心,成天就哄著
她,放在嘴裡怕化了,擱在手裡怕焐了。

  「但是,你發現她變心了。」潘燕這時候插嘴了。

  「嗯?你又知道?」歐陽駿奇了。

  「當然知道,女人有時候很賤的,你越對她好,她越不會當回事的。」潘燕
理所當然地說,又問:「搶走你女人的也是警校的吧?」

  「嗯,而且是我的好朋友,叫張嘉明。我們,還有蕭諾的一個女同學,當時
我們四個經常一塊出去玩兒。我同學從來沒告訴過我他也喜歡蕭諾,而且我也從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蕭諾在一起的,因為蕭諾除了上課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和我
黏在一起。」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歐陽駿頓了頓,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有一天晚上,蕭諾臨時
說她晚上要上選修課,我就從她學校往外走。為了插近路,我一時興起就從一個
小山坡過,結果我發現了她和那男人躺在樹林中間的草坪上,在……」

  歐陽駿的的嗓子沙啞了。潘燕從他胳膊上抬起頭,輕輕撫摸著他的面頰。

  歐陽駿過了一會才說:「知道嗎?我就是個傻瓜,我和她處了快一年,我都
沒和她做過愛……她說她還不想這麼快……結果……」

  「我明白的。但是,你不是傻瓜,她才是。」潘燕輕柔地說。

  「我去下洗手間。」歐陽駿突然站起身。他平日絕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
他自己也沒想到,在多年之後,他第一次和人說起這個故事時,當年的一幕一幕
竟然還是那麼清晰!

  「嗯。」潘燕沒抬頭。她知道歐陽駿不希望自己看到他哭。

  這真的很詭異。自己和他這樣激烈地做愛之後,彼此都這麼快樂的時刻,他
卻在為另外一個多年不聯繫的女人而哭泣。

  更奇怪的是,潘燕發現自己沒有生氣。她只是感到心很痛,而且並不是為自
己。

  這次激情的約會就這樣草草收場,歐陽駿開車送潘燕回家。兩個人還是沉默。
突然潘燕說:「傻瓜,我可以叫你老公嗎?」

  「嗯?你不早就叫了?我喜歡你叫。」

  「真的呀?那我就一直這麼叫了。」

  「當然可以啊。」歐陽駿除了開心,還有一點為潘燕揪心。在妻子被丈夫出
賣給黑社會之後,這對夫妻的日常生活會怎麼繼續呢?歐陽駿不太好開口問,但
是他確實擔心。

  潘燕又沉默了一會才說話:「老公,我好心疼你。」

  「嗯?」

  「有些事,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體會到。但是我能想像到你有多痛苦。你就
是因為這那件事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吧?」潘燕問。

  「嗯,我有點自暴自棄,活該被學校開除了。再後來,我跟人到了星洲做生
意,然後就,呵呵,成了這副德性。」歐陽駿不願多說,只是苦笑。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不過聽了你的故事之後,我真後悔當年沒有
把你拿下。」

  「少來吧,你那會哪看得上我那土裡土氣的樣子?」歐陽駿笑了。

  「傻瓜,你一點都不知道嗎?」潘燕瞪著歐陽駿。

  她嚴肅認真的樣子讓歐陽駿停下車,「嗯?知道什麼?」

  「唉!笨蛋!那時候我很喜歡你啊,我還給你寫了情書呢!」

  「什麼情書啊?我沒收到啊!」

  「我知道你沒收到,那會又沒手機發短信,我是通過郵局寄給你的。我哪知
道老師會拆我們的信啊。」潘燕苦笑。

  「啊啊?」這回輪到歐陽駿瞪著潘燕了。

  「班主任用很難聽的話罵了我。她說我是害群之馬,說我自己不好好學習,
就知道妖裡妖氣地打扮。現在倒好,還居然還勾引好學生!」

  「她怎麼能這麼說你?你那會不是很乖嗎?學習得有興趣的,功課成績好不
好的,也不能說明什麼啊!」歐陽駿很惱火。

  「那會國內的老師還不都那樣?你成績好,你發覺不到什麼。你哪知道我們
差生都是當三等公民的?」潘燕的眼睛濕了,「反正,那以後我乾脆就自暴自棄
了。我覺得老師說的也沒錯,我哪配得上你呢?自己既然沒救了,怎麼能把你拖
下水?」

  「所以你故意疏遠我?我還以為你後來討厭我了呢!」歐陽駿恍然大悟。

  「嗯……那個老太婆真的徹底把我打敗了。我覺得自己活著一點價值都沒有,
還不如徹底玩個痛快呢。」

  「天啊……」歐陽駿感到異常揪心。

  「這事我本來不想再提的,可是聽到你說她的事情,我突然覺得當初我還不
如腆著臉皮纏著你呢。就算牽累你上不了大學,至少後來不會有壞女人那樣欺負
你。」潘燕趴在歐陽駿懷裡。

  歐陽駿無言以對。

  潘燕苦笑了,「我說你的寶貝女人壞話了,你不開心了吧?」

  「不是啦……」

  「不用解釋了!」潘燕從歐陽駿懷裡掙出來,飛快地在歐陽駿唇上印下一個
吻,輕柔而清晰地說:「我愛你!」

  「我也……」歐陽駿一陣感動,幾個字幾乎脫口而出,但是潘燕把手指放在
他嘴上,不讓他說下去,她輕輕說:「我知道你愛的人是誰,我不要你說違心的
話。」

  「我……」歐陽駿還能說什麼呢?

  潘燕望著前方,歐陽駿怔怔看著黑暗中潘燕的側臉。她雖然身材稍微有些走
形,可是五官非常精緻、氣質也非常高雅。他想起初中的時候,潘燕總是學校藝
術節的明星,她在舞台上的樣子就是這樣光彩照人的。

  這樣一個對他一往情深的美女就在眼前,而回憶中那張撕碎了他青春的臉也
揮之不去。兩者交相糾葛。

  潘燕忽然說:「我得趕快回家了,寶寶一定想我了。」

  歐陽駿回到現實,默默發動了車。

  曾經深深傷害自己的女人,尚在天涯萬里之外,除了面對同一輪月亮,再無
交集。

  如今,少時的初戀女人奇蹟般的重逢,她卻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我算什麼?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2012-2-18 03: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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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章雪再誘情夫   蕭諾捉姦在床

  最近張嘉明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負罪感,在父親張高強的葬禮這天,他好死
不死下定決心找繼母伊蓮娜攤牌。最終不但沒有談出什麼結果,相反還被伊蓮娜
好好地給羞辱了一番。最糟糕的是,就在被伊蓮娜色誘之後,他在當晚又被欲求
不滿的「乾妹妹」章雪給勾搭成奸了。

  張嘉明婚後當然不止妻子蕭諾一個性愛對象,但是嚴格地說那些只能算是逢
場作戲,他從沒想過要真的背叛蕭諾。何況,張嘉明深知蕭諾是小女人性情,她
自己絕無任何不守婦道的地方;同樣,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出軌了,那可非同小可。
所以,自從酒後與章雪春風一度之後,張嘉明一直刻意躲著章雪。

  比較慶幸的是,張嘉明現在在榔城上班,而章雪與妻子所在的大學已經開學,
這樣一來,張嘉明既可以躲掉章雪的糾纏,也不用每天心虛地面對蕭諾。他本以
為這事自己處理得很理智,過一陣就風平浪靜,哪知道這天章雪突然出現在榔城,
而且他還不好意思迴避——原來,章雪是來找他幫忙的,她的一個鄰居家的孩子
在榔城被緝毒署給抓起來了。

  張嘉明不敢磨嘰,親自帶著章雪一行跑了幾個地方。一方面是因為張嘉明的
父親死後,他的面子沒以前大了,很多事不再能靠一個電話搞定;另一方面,張
嘉明自己也覺得對章雪有所虧欠,必須親力親為做個姿態。

  由於在辦正事,又當著很多人面,章雪倒也沒有太過分。只不過會時不時
「無意」中拿胸脯、屁股拱拱張嘉明的身體,搞得張嘉明非常尷尬,生怕給自己
的同行發現。

  平心而論,章雪確實嫵媚動人。她穿著彈力牛仔褲、緊身T恤,深深的乳溝
遮掩不住。她今天的頭髮也非常青春簡練,翹著一個有點俏皮的馬尾巴。這身打
扮可以說既幹練,又性感。

  不過,張嘉明知道和章雪攪和在一塊實在不值得。如果章雪不是蕭諾的熟人,
張嘉明倒是不會放過這樣送上門來的尤物,可問題是……說到底,不管對於蕭諾
有多少不滿,張嘉明內心還是珍惜蕭諾的。他不能一錯再錯。

  緝毒處的方督察倒是非常爽快,章雪那朋友的親戚本來涉嫌藏毒、販毒,經
過「核實」之後,基本認定只是吸毒而已。章雪千恩萬謝,方督察說張警長的面
子必須要給的。

  其實張嘉明覺得自己固然有功勞,章雪也起到了關鍵因素。作為男人,他當
然不會忽略這點——方督察的目光一直在章雪健美的胸脯、翹起的臀部、結實的
腰肢上飢渴地瞄來掃去。

  下班之後,章雪提出要請方督察和張嘉明吃飯。張嘉明生怕章雪借酒裝瘋,
就藉口自己晚上還有任務,只能告假了。方督察以長輩的身份數落了張嘉明一頓,
不過看得出來他實際上非常感激張嘉明給了他方便地與章雪套近乎的機會。

  以章雪的本意,這頓飯最不能缺席的人就是張嘉明,可是方督察更不能怠慢,
畢竟還要人家幫忙的。張嘉明成功地溜之大吉,心想章雪的丈夫尤素夫今晚又要
戴一頂綠帽子了。想到這,剛要露出笑意來,可是腦海裡又莫名其妙地浮現出蕭
諾在夢裡喊歐陽駿的樣子,心裡反倒是一陣嫌惡。

  蕭諾這陣子不在榔城,張嘉明乾脆來到警務處加班,和手下的警察們一起吃
了飯之後他就開始整理卷宗。這是張嘉明的過人之處。有時間的時候,他總是隨
手翻看卷宗,從中往往能獲得很多意外的信息。這些信息說不定將來什麼時候就
能派上用場。

  說起來最近張嘉明的轄區內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案子,這固然是好事,但是
也使業務能力超過一般同行一籌的張嘉明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張高強已經死了,
繼母伊蓮娜是個變態的蕩婦。張嘉明知道自己的前程只能靠自己打拚了。可惜,
照目前這個趨勢下去,他實在沒有信心能夠升職。

  心煩意亂之間,張嘉明的手機響了。是章雪。張嘉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
來了,結果章雪的聲音劈頭蓋臉就來了,「嘉明,你這混蛋!你在哪裡?」

  章雪聲音太大了,張嘉明警覺地往門外看了看,「章雪,你喝了多少酒啊?」

  「你管我啊?你躲瘟神一樣躲我,把我丟給那個色迷迷的方督察,你都不知
道他多嘔心!」章雪更來氣了。

  張嘉明可以想像到那副場景,不由有點內疚。畢竟他原本認為章雪會很樂意
被調戲,自己不過是成就了一段好事。他冷靜地問:「章雪,方督察不在邊上了
吧?你現在在哪?」

  「在哪?我不知道噢,飯局已經散了,我出來找你,可是我不記得路怎麼走
了……」

  張嘉明心說糟糕,「你這小妮子怎麼這樣啊?快看看邊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
標誌建築?」

  「啊,我看看啊,好像有個超市,等等,旁邊有個好大的電影院噢……叫做
五月花影城……」

  「好,你就呆在那別動。」張嘉明說著趕緊動身。

  章雪所在的位置和張嘉明的單位相距不遠,十分鐘後張嘉明就趕到了。不過
他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到穿白T恤、牛仔褲的女郎,只好先把車停好。正要打電話,
忽然瞥見路邊有個穿著嫩黃色緊身吊帶裙的高個女郎正在左顧右盼,那不就是章
雪嗎?

  張嘉明幾步跑過去,「章雪!」

  章雪抬頭看見他,一下子就撲到他懷裡。張嘉明輕輕推開章雪的肩膀,無意
間瞥見章雪胸口的一對雪白的翹乳顫動著,不由吞了一口口水。不過,表面上他
還是那副臭臉,「怎麼換衣服了?」

  「嗯?不喜歡嗎?好看不?」章雪在張嘉明面前轉了一個圈。

  這是一條有很多褶紋的緊身包臀連衣裙,身材不好的女人千萬不能穿。章雪
穿著它,裙子緊貼著曲線玲瓏的身段,前凸後翹,走路都只能慢慢走,偏偏她又
穿著一雙誇張的金色細跟高跟鞋。而且裙襬非常之短,章雪的兩條美腿全部暴露
在外面,雪白豐盈,讓人擔心她稍微彎腰,裙襬就會上縮,、露出裡面的內褲來。

  「好看!好看!算服了你了!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還有時間回賓館換衣服?」
張嘉明感到哭笑不得。

  章雪的媚眼得意地瞪了下張嘉明,「喝醉了也要穿好看點給你看!」

  張嘉明頓時有上當了的感覺,「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不容易把你請出來了,回去幹嘛?」章雪說著從包裡拿出兩張電影票,
「我剛買的,是3D大片噢!」

  張嘉明哪有心思看電影,「不了,不早了。你明天不是還要趕回學校上班嗎?」

  「可是票都買了,好貴的啊,再說這電影我早就想看了!」章雪拖著張嘉明
就走。

  張嘉明非常無奈,好在電影院是公共場所,他也不怕章雪幹什麼出格的事,
就不情不願地被章雪給拖進去了。

  章雪果然還算老實,進場的時候也只是扶著他的胳膊。坐下來之後,張嘉明
有點奇怪地問:「怎麼最後一排啊?看3D不是要坐前一點嗎?」

  章雪說:「就是嘛!賣票的居然騙我說前面沒位置了!可能因為我沒有會員
卡吧。」

  張嘉明狐疑地坐下。他這個人事業心強,對於影視劇什麼的都沒興趣,頂多
偶爾陪著蕭諾看幾場電影。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電影題材是好萊塢慣常的硬
漢槍戰,裡面的刑警跟天神一樣。張嘉明越看越覺得離譜,不過倒也開始全神貫
注了。

  就在這時,張嘉明感到下身有些異樣。他一低頭,竟然看到章雪的小手正在
他的大腿上划來划去。

  「幹嘛呢?」

  「你說呢?壞蛋,老躲著我,難道我會吃了你啊?」章雪的聲音媚媚的,和
平時完全不同。她的身體整個都斜靠著張嘉明了,溫暖而柔軟的肌膚和馨香的體
味撩撥著張嘉明的神經。

  雖然晚場電影人不多,而且他們前面幾排都沒人,影院的音響也能遮住一切
竊竊私語,但是張嘉明還是感到不堪其擾。他冷冷地說:「章雪,我們不能像上
次那樣了……」

  「上次怎樣啊?」章雪把身體靠得更緊了,低胸領口裡的乳房幾乎都要拱出
來了。

  張嘉明並不是那種文質彬彬、善待婦女的英國型紳士。見章雪在公共場合胡
攪蠻纏個沒完,他揮動胳膊,把章雪甩開,整理了下襯衫。「章雪,你應該知道
我們之間是怎麼回事。」

  「原來你還記得那回事啊?」章雪又不是天生賤格,滿肚子委屈頓時要發洩
出來,「我都已經全部給你了,你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下
流女人,所以你把我丟給姓方的那個色鬼?」

  張嘉明板著臉沒說話。如果章雪對自己的怒火能讓章雪放過自己,他寧可這
樣。然而,章雪控訴完了之後卻一頭紮進他懷裡,把臉枕在他胸口,「嘉明,你
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很多年了!不要這樣欺負我,好不好?」

  張嘉明心裡動了一下。是啊,還是學生時代,章雪就喜歡自己了。那會抱著
蕭諾的人是歐陽駿。

  章雪還在喃喃低語:「嘉明,我知道你擔心蕭諾。我不會那麼傻的,我知道
你在乎她。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

  誘人的提議。反正這段時間他和蕭諾只能兩地分居,章雪時不時來探望下自
己,應當會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章雪當然沒有蕭諾可愛,不過好歹也算是一位大
美女。

  但是張嘉明是刑警,而且是一名優秀的刑警,他深深理解「紙包不住火」的
道理。何況,他需要發洩自然有地方發洩。他不需要這樣糾葛不清的婚外情。何
況,現階段他沒心思弄這個,他要全力對付的人是繼母伊蓮娜。

  想到這裡,張嘉明準備對章雪嚴詞拒絕,然而章雪已經主動離開了他的身體。
他正慶幸,卻見章雪像一條泥鰍一樣滑到了座位下面,伏身在自己兩腿之間!張
嘉明給嚇了一跳,「別亂來……」

  章雪仰著頭,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魅惑的光芒,「怎麼?怕了?怕我
真的吃了你?」

  說話間,章雪的小手已經拉開張嘉明的褲子拉鏈,撥開CK內褲,探囊取物
一般直接捕獲了張嘉明的龍頭!

  張嘉明再有理智也是個血肉之軀,他背上的肌肉繃緊,陰莖挺起,章雪看得
更是怦然心動!要知道章雪結婚幾年,侍候的都是丈夫那根半軟不硬的蔫雞巴,
上次勾引張嘉明成功是她多年來第一次領略真正的男性雄風。此時此刻,她把這
根硬挺的陰莖抓在手裡,心裡的激動難以言表,忍不住兩手一起愛撫、套弄。

  張嘉明沒再說話,隨著生理快感的急速升騰,他的心理也發生了微妙變化。
作為一個高校老師,章雪的氣質優雅、相貌秀美,看到她像夜總會那些妓女一樣
服侍自己,張嘉明確實非常滿足。

  章雪接收到了張嘉明的默許信號,心裡一得意,張口就把張嘉明的陰莖給含
在了嘴裡。張嘉明忍不住叫了一聲,按住了章雪的頭,就像插入肉洞一樣劇烈地
做起了活塞運動!

  章雪沒有料到剛才還拒絕自己的張嘉明突然這麼狂暴起來,她完全沒有做好
準備,張嘉明硬硬的陰莖在她口腔裡亂闖亂撞,一會頂到她的咽喉口,一會頂起
她的腮幫子,弄得她直想嘔吐!

  章雪在大學裡曾經有過兩任男朋友,都不算特別滿意。那會大學生都會模仿
日本AV片搞點口交什麼的,但是那時只不過舔一舔,吮一吮,這樣被肉棒直接
抽插的經歷,章雪還從未有過。雖然非常難受,但同時又異常刺激。這才是男人
嘛!哪像家裡那個窩囊廢!

  章雪被張嘉明的肉棒頂得連翻白眼,小手卻眷戀地抱緊了張嘉明的腰臀,她
的腦袋本就被張嘉明的大手按著,帶著男人體腥味的肉棒在她嘴裡不住侵犯著。
特殊的刺激讓章雪頭暈目眩,一股股的淫液不受控制地從章雪的陰道里流出,讓
她的內褲變得黏糊糊的。

  突然,毫無徵兆地,張嘉明猛地扯開章雪的小腦袋,把蘸滿了口水的肉棒從
章雪嘴裡拔了出來。章雪猜想張嘉明要射精了,低低而急切地說:「給我,給我!」

  張嘉明卻並不是要射精,他把內褲提起來,西褲拉上。章雪以為他要「懸崖
勒馬」,正感到委屈,張嘉明猛地把她拉起來,幾乎是低吼著:「快換個地方!」

  「嗯嗯嗯!」章雪從張嘉明的雙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性慾,她也激動得不行,
胡亂扯了幾下衣服,拿起小挎包跟著張嘉明「噔噔噔」離開了放映廳。門口收3
D眼鏡的工作人員見這對男女匆忙間就要離開,忙把他們拖住了。兩人不耐煩地
把眼鏡一丟,向電梯口走去。

  晚上的影院人影稀疏,很多燈光都沒打開,顯得有些冷清。張嘉明拖著章雪
的胳膊急匆匆走著,眼角忽然瞥見安全通道的門打開著,樓道里黑黢黢一片。他
不由分說把章雪猛地扯了過去。

  章雪穿著金屬細高跟的鞋子,被張嘉明扯得差點站立不穩,當她被張嘉明拉
到那片黑暗裡,耳畔傳來張嘉明粗重的呼吸聲,驀地明白了張嘉明的用意!她顫
抖著聲音問:「嘉明,你……」

  張嘉明根本沒有搭腔,他繼續拉著章雪在樓道里急速往下走。章雪的胳膊給
張嘉明有力的大手握得生疼,她只能奮力跟上張嘉明的腳步。

  離開影院所在的頂樓已經有兩三層了吧,章雪的腳扭了好幾下,可又被張嘉
明的氣勢鎮住了,根本不敢抗議。這時,張嘉明猛然把章雪往樓梯扶手上一推,
章雪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又趕忙自己摀住嘴巴。

  張嘉明伸手抬起章雪的一條大腿,架在樓梯扶手上,章雪站立不穩,高級裙
裝靠在佈滿灰塵的扶手上,僅僅穿著一條脆薄小內褲的下體劇烈展開。章雪緊張
得呼吸都快停止了,這可是在一座繁華商用樓的樓道里啊!

  章雪下意識地扶著張嘉明的肩膀,任由張嘉明伸手扯開自己的內褲,她能感
覺到自己的下體濕答答的,渴望著張嘉明肉棒的侵入。張嘉明沒有讓章雪失望,
片刻之後,一個熱乎乎的棒鎚頭頂在了她的陰唇上。她「啊」地嬌呼了一聲,兩
手揪緊了張嘉明肩頭的衣服。

  張嘉明片刻都沒有耽擱,龜頭在章雪滑膩的陰唇上拱了幾下,很快滑到了章
雪張開的小穴口,他的屁股一沉,下體往下用力刺入。

  「噗哧!」章雪濕透了的穴眼洞開,張嘉明的肉棒爽快地進入她的身體,簡
直像一把餐刀直挺挺插入了整塊牛油!

  「嗷嗷熬!嘉明啊,這樣好爽啊啊啊……」章雪顧不得是在公共場所,竟然
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這種體驗實在是太美妙了!碩大堅硬的肉棒,毫不留情地
插著自己的小屄,讓自己的屄水橫流,屄肉收緊!

  黑暗中看不清張嘉明的面容,濃重的呼吸透露出了他內心的狂野,他就像一
頭野獸,毫不留情地按住雌獸兇猛的交媾。章雪覺得張嘉明的肉棒把自己的陰道
內壁的小肉肉都給擠進去了,一下比一下更兇狠的抽插讓她的身體都要爆炸了。

  「嘉明,快快,噢噢哦,插得好深啊,啊啊啊!」章雪在黑暗中呻吟著,呼
喚著,潛藏的肉慾被喚醒,一心只想被張嘉明狠狠地插入。

  章雪摟著張嘉明的腰,陰道被張嘉明狠狠充實著。她靠在樓梯扶手上、一條
大腿被架起來、肉洞綻開的姿勢實在太淫蕩了,可是這種淫蕩的姿勢又讓她感到
自豪。她太喜歡被男人這樣需要了,她也太需要男人了!

  張嘉明的精力似乎無窮無盡,一下一下挺著肌肉發達的小腹,把堅硬的陰莖
捅進章雪的花心裡。章雪被張嘉明插得玉體顫抖,呻吟聲也不成調了,她大口喘
著氣,抱緊張嘉明,無怨無悔地被他奸著。

  忽然,張嘉明的陰莖扎進章雪的陰道深處後就不再動彈,而是繼續往裡擠壓,
把章雪嬌嫩的身體緊緊往後靠壓,章雪被弄得劇痛而又分外興奮,她知道張嘉明
要給他了!

  果然,張嘉明的陰莖在章雪體內爆炸了,一股股岩漿從爆炸中噴湧出來,激
射在章雪的花心最深處,章雪「嚶嚶」呻吟著,被張嘉明沖上了快樂的頂峰,意
識完全變得模糊。

  過了好幾秒鐘,章雪的大腦才重新恢復思考能力,她看到張嘉明已經開始系
皮帶、穿褲子,連忙開始收拾自己。她感到陰道里有東西在蠕動,知道這是張嘉
明的精液開始從裡面滴漏出來。這樣的自己真的很淫靡啊,好在四週一片漆黑可
以遮羞。她從手袋裡摸出紙巾,胡亂在下面擦了幾把。

  張嘉明已經開始往電梯通道走,章雪從後面抱住張嘉明,「嘉明!」

  「嗯?」

  「帶我回家吧,我還要。」章雪把臉貼在張嘉明的後背上。

  張嘉明猶豫了片刻,「走吧!」

  章雪真有點喜出望外。其實張嘉明之所以答應她的請求,並非心軟,而是因
為他自己也意猶未盡。

  張嘉明的龜頭非常敏感,一旦被口交之後,他就會抑制不住地癲狂。在放映
廳裡,章雪就是這樣挑逗得張嘉明獸性大發。俗話說,一不做二不休,光是樓道
裡的一輪摸黑大戰滿足不了張嘉明的慾望,他還要和章雪這個送肉上門的尤物繼
續新一輪肉搏。

  一路上,張嘉明開著車,沒有怎麼說話,只在中途問了一句:「章雪,不會
懷孕吧?」

  章雪覺得這是張嘉明關心自己,嬌羞地回答:「我會處理好,放心吧。」

  張嘉明嗯了一聲,繼續開車。

  到家之後,張嘉明讓章雪先去洗澡。章雪在浴室裡欣賞著自己一輪激情之後
泛出紅暈的身體,對著鏡子綻放了一個幸福的微笑。當她掰開自己兩片狹長而肥
嫩的陰唇,看到裡面還有白色的液體滲出,幾乎捨不得洗掉情郎留給她的激情證
據。

  洗好之後,章雪在浴室拿了一條粉紅色浴巾把自己裹起來,裡面一絲不掛地
走進客廳。這浴巾多半是蕭諾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她並不介意用蕭諾的
東西,相反心裡還有幾分得意。

  張嘉明走過來,吩咐說:「到床上等我,看會電視,我馬上好。」

  「嗯!」儘管剛才已經在戶外野戰,章雪的臉還是有點發燒。她覺得自己就
這樣光光地等張嘉明不太好,就到臥室的衣櫥裡面找睡衣。

  打開一個側門後,章雪看到一個琳瑯滿目的世界——各式各樣各種鮮豔顏色
的內衣、小內褲、彩色絲襪、吊襪帶撲入眼簾。天啊,這是平時那個保守的蕭諾
嗎?簡直就是夜總會裡的小姐嘛!

  章雪自己也有買過情趣內衣,只不過她幾乎沒有使用的機會。反正不管自己
穿什麼,窩囊廢丈夫都是幾下了事的。看到蕭諾衣櫃裡的秘密,章雪心裡很不是
滋味。難怪張嘉明對自己總是能推就推,原來家裡有這麼個悶騷狐狸精!她平時
買這些東西的時候,怎麼從來不叫自己呢?虛偽的騷貨。

  對於蕭諾沒來由的怒火讓章雪進一步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張嘉明從蕭諾懷裡
搶過來。她沒心思穿蕭諾那些透明、半透明的睡裙之類,乾脆在張嘉明的衣服裡
找了一件棉質襯衫穿在身上。

  張嘉明不久之後就裹著浴巾來到了臥室,他一眼看到章雪穿著他的襯衫,斜
躺在床上,雪白修長的大腿伸展著,微微張開的襯衫下襬底下露出一抹烏油油的
恥毛。張嘉明沒有浪費時間,猛地撲上床,把章雪壓在身下。

  章雪在張嘉明懷裡咯咯笑著,掙紮著和他扭打在一起,結果她身上的襯衫和
張嘉明身上的浴巾很快就散開了。

  章雪看著張嘉明一絲不掛的身體,眼裡含滿了春情。真好看啊,這才是男人
的身體呢——流線型的肌肉線條,飽滿而不誇張的肌肉,古銅色的肌膚,無不彰
顯著男人的力與美。而那結實而有點翹起的臀部更是讓章雪目不轉睛,她放棄掙
扎,把手放在了張嘉明發達的臀肌上,手指頭輕柔地撫摸著。

  張嘉明居高臨下看著章雪,堅硬的陰莖頂到章雪兩腿之間。

  章雪兩腿之間嫩嫩的花瓣迎著張嘉明陰莖的熱度和硬度,正在瑟瑟顫抖。她
抱緊張嘉明的屁股,輕聲說:「嘉明,搞死我吧!」

  張嘉明的龜頭應聲而入,劇烈地撞進章雪的穴口,章雪瞬間就開始淫叫:
「啊啊啊啊,嘉明,好棒,好過癮!噢噢哦,頂我,深一點!」

  章雪解放了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她微閉著眼睛,摟著情郎,把自己的下體向
上迎合著,迎接張嘉明肉棒的侵略和蹂躪。她要在這張大床上和張嘉明奮戰整個
夜晚,盡情發洩,盡情享受。然而,這時她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吼叫,「混蛋!不
要臉的東西!」

  章雪驚愕地往張嘉明身後看去,眼簾裡映入了蕭諾漲得通紅的臉!

  張嘉明狼狽地從章雪身上爬起來,蕭諾正在拿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猛烈捶打
著張嘉明的後背。張嘉明根本不敢反抗,口裡囁嚅地解釋著:「小諾,你聽我說
啊……」

  張嘉明的陰莖從章雪濕潤的陰道里撤離了,章雪的下體一陣空落。她的大腦
同樣空白,怎麼會這樣?蕭諾不是還在雪蘭城嗎?

  倉皇失措的章雪忘記了自己正一絲不掛地呈現在蕭諾面前,她晃動著的乳房、
微張的穴口、被淫水打濕之後黏貼在小腹上的恥毛無不刺激著蕭諾的眼睛。

  「啪」地一聲,章雪的面頰一陣火辣辣的疼。劇痛的刺激讓章雪反而恢復了
元氣,她猛地一推蕭諾,「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你……你這個臭婊子,你跑到我家裡勾引我男人,還問我?」蕭諾並不擅
長罵人、打架,她實在震驚於這個無恥的閨蜜竟然這麼厚的臉皮。

  「哼,誰是婊子?是誰家裡有這麼好的丈夫,心裡還在想著以前的男朋友?」
章雪冷笑。

  「你說什麼啊?」蕭諾莫名其妙。

  「上個星期,你不是跟我說你嘉明對你不好?還是歐陽駿對你溫柔體貼,你
要什麼,他都會給你什麼嗎?你敢說你沒說過?」章雪往前逼了一步。

  「我,我哪是這樣說的啊?」蕭諾的性格天生柔弱,被章雪一頓胡言亂語搶
白,竟然有點退縮了。

  蕭諾的退縮讓章雪自己也非常意外,這更助長了她的氣焰,她繼續添油加醋:
「哼,你還說歐陽的床上功夫比嘉明好……」

  「夠了!」張嘉明突然怒吼了一聲,章雪驚訝地看著他。張嘉明臉色漲紅,
一把把章雪推向房間外面,「你走吧!」

  「你說什麼?」章雪瞪大了眼睛。被蕭諾捉姦在床之後,作為姦夫淫婦的一
方,章雪下意識裡就覺得自己和張嘉明是一個戰壕的。她怎麼也沒料到張嘉明直
接把矛頭指向了她!

  「滾啊!」蕭諾大吼。她委屈極了,明明佔理,卻說不過章雪。她一刻也不
想再看到這個女人,這個她一直當作最親密朋友的女人。

  章雪不理蕭諾,只是眼巴巴瞅著張嘉明。張嘉明的表情一點都沒松動。

  這絕對是章雪這輩子最可悲的時刻。她為了張嘉明而流的愛液都還沒幹涸呢,
這個男人就迅速變了一副嘴臉。自己終究只是一個鳩佔鵲巢的無恥蕩婦!屬於自
己的只是那個窩囊廢丈夫和冰冷冷的家。

  章雪在客廳胡亂把衣服穿好,咣噹一聲摔門而出。這個過程中,張嘉明、蕭
諾夫婦一直沒有走出臥室看她一眼。

  張嘉明跪在蕭諾面前,一動不動。

  蕭諾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早已出離憤怒。

  「小諾,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會了!」張嘉明沒有過多的為自
己辯護,他只是誠心實意地求饒。這反而讓蕭諾無言以對。

  蕭諾渾身都在顫抖,酥胸劇烈起伏著。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蕭諾才輕輕
問:「你們很久了嗎?」

  「這是第二次,上次就是父親葬禮那天,我心情不好,她跑到酒館看我…
…」張嘉明一五一十地交代。

  「夠了,我不要聽!」蕭諾打斷他。

  張嘉明又跪著不動了。

  自從蕭諾認識張嘉明起,張嘉明就是一副大男人氣概。即使在挖角歐陽駿、
需要百般獻媚的時候,張嘉明追求蕭諾的手段都是維護了男人尊嚴的。包括他們
的第一次做愛,其實也是張嘉明霸王硬上弓。

  蕭諾喜歡這樣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正因為如此,此刻張嘉明赤條條跪在
自己腳下的樣子才顯得和平時反差劇烈,讓蕭諾竟然漸漸心軟了。

  「去穿衣服吧,這樣子像什麼……」蕭諾輕輕地說。

  「謝謝你,小諾!」張嘉明喜出望外,他沒料到妻子能這樣輕易地寬恕自己。

  「答應我兩件事。」蕭諾別過臉去。

  「好好好!」

  「第一件事,永遠不要再和那狐狸精有任何來往。」蕭諾咬牙說。

  「這是當然。」

  「第二件事,把這張床給我換掉,我不要再看到。」蕭諾說著大步走到客廳
裡。

  「小諾,你去哪?」張嘉明追出來。

  「我到邊上住賓館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嘉明自然無話可說。蕭諾人剛走到門外就開始抽泣起來,眼淚一道道流淌。
以往遇到什麼事情,她最好的訴說對象就是章雪,現在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諷刺。

  她來到附近的一家賓館,住進房間裡之後就撥通了媽媽的電話。電話響了很
久之後,媽媽終於接聽了,蕭諾對著話筒叫了一聲:「媽媽!」然後就開始嚎啕
大哭。

  女兒深更半夜打越洋電話找自己,一開口就大哭起來,當媽的哪能不揪心?
蕭媽媽安慰了蕭諾半天,蕭諾才抽抽搭搭把剛才的遭遇沒頭沒腦地講了一遍。

  蕭諾的父親過世早,蕭諾的媽媽蘇雅妍是個普通小學老師,愣是獨自把蕭諾
拉扯大。蘇老師是一個堅強而通情達理的女性,聽完蕭諾的哭訴,她溫柔地說:
「小諾,也許每個女人婚後都要遇到類似的事情。關鍵是看這個男人以後會怎樣。」

  「嗯,我心裡其實能夠原諒他,畢竟這麼多年,他對我都是很好的。可是,
我不知道以後還能怎麼面對他,而且那個狐狸精又是我的同事,經常要見面的,
我想忘都忘不掉……」這是蕭諾非常現實的煩惱。

  蘇老師嘆了一口氣,「小諾啊,你哪都好,就是性子太柔了。章雪是破壞別
人家庭的第三者,以後應該是她沒臉見你,不應該是你怕見她啊!」

  「嗯……」蕭諾猶豫了一下,「可是你不知道她有多麼無恥!她還在嘉明面
前造謠說我還想著歐陽……」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原來沒看出來她是這樣的孩子啊!」蘇老師也非常憤
懣。蕭諾讀大學的地方離家裡不遠,蘇老師常去探望女兒,所以她認識章雪,甚
至連歐陽駿她都曾經非常熟悉。

  「媽媽……」蕭諾的聲音低下來。

  「怎麼了?」

  「媽媽,你說我當年要是聽了你的話,選擇了歐陽,會不會更好?」蕭諾輕
輕地問。

  蘇老師沉默了一會才說:「傻孩子,這不是應該選擇誰的問題,而是你心裡
想要的是誰的問題。」

  這話真是說到點子上了。蕭諾一時沉默下來。

  蘇老師又嘆了一口氣,「其實吧,我當時也是有私心的。嘉明的家庭條件好,
能夠幫到你,讓你一輩子過得輕鬆自在。歐陽那孩子雖然有上進心,畢竟是個孤
兒,無依無靠的……所以,我那會才沒堅持……」

  蕭諾突然說:「媽媽,我好想他!」

  蘇老師聽得出蕭諾在那邊流淚,她當然知道這個「他」說的是歐陽駿,不是
張嘉明。「傻孩子……」

  「他對我真的很好,以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再有人像他那樣對我……那個
傻瓜,從來就不要什麼回報,就那麼傻乎乎地被我害得那麼慘……」蕭諾終於忍
不住,開始在電話裡大聲抽泣。

  蘇老師只能溫言安慰:「小諾,歐陽是個聰明孩子,他會好起來的。說不定
現在他已經很出息了呢!」

  「才不是,他可能早就死掉了!」蕭諾大聲叫起來。

  蘇老師渾身一個激靈,一向沉穩的她聲音也不由顫抖起來,「傻孩子,你胡
說什麼呢?」

  「是真的,媽媽!」蕭諾開始斷斷續續訴說起來:「他輟學之後,不想再呆
在國內,就跟著幾個社會上的朋友到星洲做生意去了。後來,聽說他被人欺負了,
結果失手殺了人……」

  「啊?那再後來呢?」蘇老師驚訝極了,和自己無話不說的女兒還有這樣重
要的事情瞞著自己!

  「後來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大使館都出面了,還是沒線索。媽媽,歐
陽他一定早就不在了……」蕭諾大哭起來。

  蘇老師真恨不得立即飛到女兒身邊,把她攬在懷裡。幾乎完全沒有獨立辦事
能力的蕭諾居然能夠打聽到這麼多消息,這本身已經讓蘇老師感到意外了。歐陽
駿的遭遇更是讓蘇老師心痛不已。

  那是一個像白紙一樣純淨的孩子。如果不是遇到蕭諾,他本該靠自己的努力
打拚出一條精彩的人生路,又怎麼會在異國淪為殺人犯呢?在歐陽駿「發狂」的
那段日子裡,蘇老師曾經見過他一次。那孩子滿眼的狂野,卻不帶一點兇狠。他
就像一頭受傷的困獸,困惑、絕望、狂躁而無助——還有深深的屈辱。

  蘇老師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蕭諾。蕭諾柔弱的外表下面竟然裝著這樣沉
甸甸的心事!這麼多年來,蕭諾心底一定被負罪感折磨著。只不過,她跟誰都沒
有說過,甚至和自己這個當媽的。

  難怪蕭諾會想到當初要是嫁給歐陽會怎樣……其實,即使是被張嘉明背叛的
今天,蕭諾肯定也並不覺得歐陽是更適合的丈夫。她只是覺得嫁給歐陽的話,會
改變歐陽的不幸命運。

  勘破人情世故的蘇老師非常明白:這,正是歐陽的悲劇所在。



            第七回、鴛夢重溫卻驚魂

  下班時間已經過了許久,天龍貿易公司行政總監歐陽駿正準備下班,他的兩
個手下許新和王小山走進了辦公室。論年紀,許新和歐陽駿差不多,王小山稍小
幾歲。他倆都是歐陽駿招收的小弟,私底下歐陽駿對他們關照有加。兩人雖然都
不是本地人,但是出道之後一直在榔城的港區混,堪稱地保,加上人又機靈,歐
陽駿把很多隱秘的活計都交給他們。

  兩人匯報之後,許新撇了撇嘴說:「老大,還有個事,你出差這幾天,牛偉
那小子突然找到小山,要小山給打聽一下徐良平搬家的事情。小山說牛偉多半還
想欺負潘姐,口上應付了下。」

  王小山撓撓頭,補充道:「是呀,駿哥,我本來覺得這事沒必要跟你說的,
反正他使喚他的,我查不查是我的事。」

  歐陽駿聽說牛偉居然還在打潘燕主意,這心裡頓時火大了,不過他表面仍然
露出微笑,打趣說:「怎麼?牛哥瞧上你了?」

  原來,上次許新和王小山破壞了牛偉的綁架計劃,但是他們並沒有暴露出來,
所以牛偉根本被蒙在鼓裡。最近這陣子,牛偉才發現歐陽駿新招收的一些弟兄都
非常能幹,尤其是許新這哥倆。他覺得許新這人比歐陽駿還拽,不好拉攏,就瞄
上了戇直的王小山。這次他交代王小山幹活,一方面是想找潘燕,另一方面也趁
機試探下王小山。在牛偉看來,他是鐵豹的紅人,天龍幫裡誰都會樂意巴結他的。

  對牛偉的鬼花樣,歐陽駿自然心知肚明。王小山是聰明人,本來根本無意拿
拒絕牛偉來邀功,反正他一門心思跟著歐陽駿就是。不過,許新卻覺得這事不簡
單,所以反倒是他來向歐陽駿匯報這事。

  此時,王小山被歐陽駿笑得不好意思,解釋說:「不瞞駿哥,認識你之前,
我託人找過牛哥,他瞧不上我。沒想到這會倒這麼賞臉了,我哪裡還敢高攀。」

  歐陽駿臉上的線條稍微繃緊了些,「你這話是不錯,不過你知道阿新為什麼
還是覺得這事要告訴我麼?」

  王小山轉向許新,露出求助的神色,許新笑笑說:「我是覺得牛偉這小子未
必只是衝著女人去的。」

  王小山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他是瞧出那筆工程款的問題了?」

  歐陽駿點了點頭。原來,上次威脅榔城財政署長的事情,歐陽駿是私下委託
王小山和許新去辦的,鐵豹這人生性多疑,徐良平爽快還債之後,鐵豹就陰冷冷
地說過幾句怪話。及早收回債款不是壞事,但是如果有人背著鐵豹做什麼,鐵豹
是不會手軟的。

  王小山這才發覺自己和歐陽駿、許新還有不小差距,不好意思地說:「瞧我
笨得,駿哥放心,這事他更甭想查出什麼名堂。」

  歐陽駿卻搖頭說:「牛偉旁敲側擊的話,你們就繼續裝傻。如果牛哥直接問
起這事呢,你們就爽快承認,然後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啊,駿哥,我們哪能這樣……」許新和王小山對望一眼,搞不准歐陽駿是
不是在試探他們。

  歐陽駿堅持說:「這是我的命令。既然你們是替我辦事,我就不能讓你們替
我背黑鍋。」

  有這樣能擔當的上司罩著,做手下的就舒服了。許新和王小山輕鬆地告辭走
了。歐陽駿卻沒辦法輕鬆起來。潘燕搬家之前,歐陽駿叮囑她要注意保密。更何
況憑牛偉這點道行,他在大陸不敢掀什麼風浪的。

  但是歐陽駿面臨的問題是:潘燕回國後開了一家精品店,可以藉著進貨溜出
來看自己,最近老是鬧著要來榔城。之前歐陽駿已經幾次要求潘燕別急,過了這
陣子再說。

  潘燕自然是老大地委屈,她原本就有點自卑心理。畢竟她小時候名聲就不好,
這次重逢的場合更是不對頭,潘燕生怕歐陽駿看輕自己。歐陽駿心裡十分內疚,
他何嘗不著急見到潘燕?

  彷彿是有心電感應,歐陽駿的電話響了,來電話的正是潘燕。

  歐陽駿一邊想著怎麼哄潘燕,一邊接起電話,「寶啊,我……」

  「老公!我想你!」潘燕搶著說話。

  歐陽駿心裡甜甜的,準備好的一堆大道理全沒了蹤影,「傻寶,老公也想你
啊!」

  「那你來看我唄?有時間嗎?」潘燕急急地問。

  歐陽駿腦袋嗡了一聲,「寶,你在榔城?」

  「嗯,你呢?」潘燕多半在那偷笑。

  「我在辦公室,你在哪?我來找你。」

  「你對面。」

  歐陽駿又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四周張望了下,「我對面只有空氣。」

  「壞,我在你公司對面街角的沃爾瑪。」潘燕說。

  真夠搞怪的。還能說什麼呢?「你別站在路邊哈,就在商場裡面逛逛,我快
到了給你打電話。」

  對於潘燕的先斬後奏,歐陽駿其實並不惱火不,豈止是不惱火,走起路來都
不由飄起來了。潘燕離開榔城之前趕時間,就和歐陽駿見了一個面,連接吻都是
匆匆忙忙的。歐陽駿非常想念她。這種想念和對昔日戀人蕭諾的想念是不一樣的。

  一個實在,一個飄渺。或許更重要的區別是,他和潘燕是互相牽掛著的,不
是屈辱的單相思。

  歐陽駿真想每天都能見到潘燕,倒不是一定要做愛。當然,他不能否認自己
非常渴望和潘燕做愛,她是有些太胖了,可是他覺得她在自己懷裡的時候,她就
是最完美的。拿哪個女明星啊、選美小姐啊來換,他都是不肯的。

  歐陽駿擔心潘燕被牛偉之流撞見,沒敢耽擱,匆匆忙忙把車開向路口。打給
潘燕的電話,潘燕沒接,估計是直接出來了。果然,他的車剛停,就看到一個穿
著紅衫、黑色皮短裙和黑絲襪、紅靴子的女郎正走過來。

  歐陽駿打開右手車門,正要打個招呼,一團火紅的影子猛然躍進車裡,瞬間
撲在歐陽駿懷裡。歐陽駿享受著,好久才說話:「寶……」

  「嗯!」潘燕還是沒動,豐滿的身體在歐陽駿懷裡暖暖的微微起伏。

  「那個,寶,我可以開車了嗎?再停可要罰款了。」歐陽駿在自己公司附近
不敢多耽擱。

  潘燕臉上漫溢著喜氣洋洋的紅光,好奇地瞅著歐陽駿,「我突然襲擊你,你
不生氣啊?」

  「生氣啊!可是你人都來了,有什麼辦法?」

  潘燕得意地點點頭,「我住開發區那邊呢。先帶我回房間吧。」

  「好。」歐陽駿一邊開車,一邊不住扭頭看著潘燕,潘燕安靜地笑著。歐陽
駿覺得每多看她一眼,心情又好上一分。潘燕終於被他看得沉不住氣,「看什麼
看?是不是根本不記得我長什麼樣了?」

  「誰說的,可想你了。」

  「是嘛?哪裡想?」潘燕撒起嬌來。

  「哪都想啊,等下你要不要檢查下?」歐陽駿陪她逗。

  哪知道潘燕真的發起嗲來,把手放在歐陽駿大腿上,「我現在就要檢查。」

  「寶啊,你……」歐陽駿扭頭向潘燕告饒。

  「開車,不許開小差!」潘燕嚴肅地說。

  倒成了我開小差了!歐陽駿苦笑了下,好在潘燕的動作也並不過分,只是輕
輕地在他大腿上摩挲著。歐陽駿給她摸得渾身熱熱的,有些躁動不安,倒也沒什
麼大礙。

  不過,等車開到了繁華的市區之外,夜色漸臨,車流、人流減少,潘燕的動
作就沒那麼老實了。她把手放在了歐陽駿的大腿內側,手指輕輕劃動,越來越上。

  歐陽駿的呼吸急促起來,「親愛的,別……」

  「這可是你自己要我檢查的噢,不許賴!」潘燕調皮地把手蓋到了歐陽駿已
經隆起的蒙古包上。

  歐陽駿給潘燕直接把敏感地帶給壓住了,硬硬的肉棒開始隔著褲子拱著潘燕
的小手。潘燕原本只是想逗逗有點笨頭笨腦的歐陽駿,這時手心傳來的異樣熱度
卻讓她的心裡癢癢的。她感覺著肉棒的形狀,輕輕撫弄著,「壞蛋,看來你真的
想我了。」

  「噢……」歐陽駿再不敢亂說話了。

  潘燕瞄了一眼歐陽駿,嘻嘻一笑,算是放過了他。

  待到潘燕挽著歐陽駿的胳膊把他拉進房間,歐陽駿遞上了鮮花還有一個小禮
盒。潘燕接過花,親了一口才放下來,又去開禮盒。禮盒裡面是一個翡翠小掛飾,
潘燕歡天喜地地把它掛在了脖子上,笑嘻嘻問:「才這麼一會就連禮物都買好了,
好高的效率啊。」

  「不是,早就買好了的。」歐陽駿老實地說。

  潘燕點點頭,伸出胳膊,歐陽駿把她抱住,她抬起圓潤的小臉、尖尖的下巴,
小嘴濕乎乎的,歐陽駿低頭去夠她的紅唇,她的長睫毛輕輕合上,微閉著眼睛和
歐陽駿吻在一起。

  房間裡除了他們的激吻聲,再也沒有其他動靜。彼此的舌頭互相追逐著,吮
吸著,沒有言語,有的只是這種纏綿而熱烈的互動。

  好久之後,兩個人才分開嘴唇,因為缺氧而大口喘著氣,笑著看著對方的狼
狽樣。

  「壞蛋,再來!」潘燕說著,又微微撅起小嘴。

  潘燕和歐陽駿接吻往往都會閉著眼睛,這次她沒有,而是看著歐陽駿的眼睛,
同時小手在歐陽駿身上劃拉著,把歐陽駿的衣服一件件剝掉。歐陽駿當然不甘示
弱,伸手撩起潘燕的緊身線衫,但是潘燕的身材太豐滿,脫的時候,很是費了一
會力氣。

  當歐陽駿終於把潘燕的緊身上衣從高聳的胸部撩起的時候,他不由驚呼起來
——就在線衫剝開的一剎那,一堆雪白、高聳的球狀乳峰蹦了出來,雪峰頂端兩
顆紅櫻桃一樣的乳頭兀自峭立著。

  難怪剛才抱緊潘燕的時候就感覺到她的奶頭漲漲的,「騷寶貝,你沒穿胸罩
就這樣出門了?」

  潘燕低著頭,「什麼嘛?人家只做你的騷寶貝,你來之前在房間裡脫掉的
……你不喜歡,人家穿上就是……」

  「可別……」歐陽駿低頭含住潘燕一個乳頭開始舔著,吸著。

  「噢……壞蛋……」潘燕呻吟著,自己伸手把沉甸甸的乳房捧起來,喂給歐
陽駿吃。歐陽駿輪流舔著潘燕的兩個奶頭,雙手同時伸到潘燕的皮裙裡面,潘燕
嘴裡哼了一聲,本能地把大腿給夾緊了。

  歐陽駿哪裡肯放過潘燕,一隻手撫摸著潘燕的小腹,一隻手插到潘燕兩腿之
間,用力掰開。潘燕的腿一鬆,歐陽駿的手撫摸到她褲襠上去,頓時感到濕乎乎
一片,驚嘆:「哇!」

  潘燕羞得要死,「不許笑我!」

  歐陽駿已經知道潘燕的水來得快,而且非常多,但是摸到手裡還是感到興奮
莫名。他從潘燕胸脯上抬起頭,把潘燕的皮裙掀起來。潘燕的褲襪一直穿到了腰
身以上很高,把潘燕豐滿而曲線玲瓏的屁股、小腹、大腿根包在若隱若現的黑絲
裡。

  更刺激的是,他驚訝地發現潘燕穿的褲襪竟然是開檔的,在襠部有一個圓洞,
裡面是一條紫色的小內褲,內褲的襠部已經水濕一片。

  潘燕對自己的身材並不是那麼自信,被歐陽駿看得面紅耳熱,「別看那裡,
壞蛋……」

  歐陽駿凝視潘燕,發現她比半個多月之前又漂亮多了,小臉幾乎透明,雪白
的肌膚嬌嫩中透著動人的粉色,像是抹了一層淡淡的水胭脂。潘燕被歐陽駿看下
面看得不自在,被她看臉蛋也漸漸沉不住氣,剛要張嘴抗議,歐陽駿一把把她摟
在懷裡。潘燕雙腿分開,飢渴地歡迎著歐陽駿的侵犯。

  此際兩個人都還穿著內褲,不過也顧不得許多了,潘燕伸手到歐陽駿兩腿間
握住他那根熱乎乎的肉棒,歐陽駿則伸手撥開潘燕濕答答的小內褲。兩個人彼此
纏綿著,歐陽駿是典型的悶騷型男人,一開始是潘燕主動,這會他卻比潘燕更急。

  不過,性急之下,歐陽駿那根翹得老高的肉棒幾下都沒頂進潘燕的肉洞裡,
潘燕柔嫩濕軟的陰唇給歐陽駿的龜頭碰了幾下,淫水更加止不住地往外冒,她哪
還能等得了?乾脆翻身起來,抬起渾圓的雪臀,高跟鞋也沒來得及脫,就這樣騎
到了歐陽駿身上。

  潘燕的身材本來就火爆,現在歐陽駿須仰視她,更覺潘燕雙乳高聳,乳頭嬌
豔,心潮澎湃之間,下面的肉棒翹得緊緊上貼住了堅硬的小腹。潘燕伸手扶住歐
陽駿的肉棒,憑著感覺立即就頂到了自己的小穴口,她一刻也沒耽誤,身子往下
一沉,肉棒「噗」一聲衝入了她的膣腔裡。

  歐陽駿頓時覺得潘燕小穴裡的肉肉一層層包裹而來,讓他的肉棒爽得無法言
表,這不是那種催人射精的刺激,而是一種溫暖緊密愜意的體驗,就像有無數張
肉乎乎的小嘴在親吻他的肉棒。

  歐陽駿上次就覺得潘燕不可思議,畢竟孩子都幾歲了,肉道里面卻讓他如此
舒服,看來是從小跳舞練就的好身體。他雖然被潘燕騎著,不免有些意外,不過
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相反,他覺得潘燕的豐臀和大腿不時蹭著他下面的感
覺非常之好。他扶著潘燕的腰臀交接處,下身向上掀起,用力頂著潘燕,潘燕給
他頂得一陣陣呻吟,「唔唔,頂死寶貝了,好大啊,老公!你要操死寶貝啊!」

  潘燕嘴上抗議,其實她被歐陽駿刺激得更加豪放,腰臀扭擺之間,肉乎乎、
緊巴巴、濕答答的肉道把歐陽駿的肉棒牢牢裹住,不住摩擦,一次次地接納著肉
棒衝進自己的花心深處。如果此際有人將兩人的做愛過程拍下來,那一定是相當
賞心悅目的,因為受過警校魔鬼訓練的歐陽駿與跳舞出身的潘燕堪稱絕配,兩個
人身體的柔韌性都遠遠勝過一般人。

  只見潘燕雙乳搖曳,殷紅的乳頭泛著粉色光芒,雪白的屁股肉晃動,油亮的
恥毛不時刮擦到歐陽駿的小腹上,和歐陽駿的恥毛糾結一處。與此同時,她的淫
液早已把歐陽駿的下身浸濕,這種民間俗稱的「倒澆蠟燭」姿勢,對於潘燕可謂
名副其實。如果潘燕頭腦還清醒的話,一定會為自己水漫金山的樣子羞得不行,
不過這會她只顧在歐陽駿身上聳動,享受著多少天來一直期待的快樂。

  「老公,你好棒,快給寶貝!寶貝要到了!」潘燕把身體俯下,和歐陽駿摟
在一起。

  歐陽駿沒想到潘燕這麼急,隨著潘燕下體的收緊,他也忍不住隨著潘燕叫起
來:「噢噢,唔唔,寶貝……」

  「老公呀,快給人家啊,人家不行了!」潘燕伏在了歐陽駿身上,肉感的大
腿和屁股以驚人的速率擺動著,帶動著歐陽駿用前所未有的高速抽插。這樣不管
不顧地插入方式讓兩個人很快衝向了高潮,歐陽駿射精之前的那一刻,陰莖幾乎
要把潘燕的子宮頸給撐裂了,潘燕體內的軟骨、肉壁一起縮動,口裡大叫起來:
「啊,老公,好燙,射死老婆啦!噢噢,還在射……要死了……」

  兩個人已經瘋狂地滾在了一起,許久之後才恢復了清醒,歐陽駿心愛地撫著
潘燕的面頰,「寶,有沒人說你越活越小了啊?」

  「店裡那群小丫頭都這樣笑我……」潘燕嗲嗲地瞥了歐陽駿一眼,「因為心
情好嘛……」

  「愛情的滋潤?」歐陽駿嬉笑。

  潘燕壞笑,「是,還有精液的滋潤……」

  「哈!」歐陽駿把潘燕身子摟緊,「想不想再滋潤一點?」

  「壞蛋,不要了啦!」潘燕笑著扭著。

  「嗯?」歐陽駿發現潘燕並非撒嬌,像是真的不要了,不由有點失望。他覺
得這樣跟潘燕做一個通宵都沒問題,太舒服、太愜意了。

  「老公,我晚上九點半的航班!」潘燕輕聲解釋。

  「啊?那豈不是就要走了?」歐陽駿大驚。

  「嗯,你抱著我,陪我說會話嘛。要是再來一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
樓了。」潘燕臉紅紅的。

  歐陽駿心疼極了,「這麼趕時間就下次再來啊!這才剛下飛機又要走,不辛
苦啊?」

  「人家想你嘛!再不來,都要瘋掉了。」潘燕輕聲說。

  其實歐陽駿這才出差回來,潘燕的跨國突襲差點就落空了。他不忍心數落潘
燕莽撞,只是愛撫著她,心裡百感交集。

  潘燕沉默一會,說:「我其實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嗯?」歐陽駿感覺到這不是個簡單問題。

  「你可以不回答。」

  「你可以先問。」

  「好吧!說真的,你是不是臥底?我怎麼瞧著你都不是做壞事的人。」潘燕
鼓足勇氣問。

  歐陽駿不由笑了,「寶啊,你看多了警匪片吧?搞無間道是會要人命的。」

  「我就是怕要命,才想知道的啊。你以為我就是好奇啊?」潘燕委屈地說。

  歐陽駿知道潘燕是真擔心自己,這才不再開玩笑,他撫著潘燕的頭髮說:
「這事我還真可以回答你。我不是臥底,就我在星洲做過的那些事,就算想當臥
底也不可能。」

  「嗯……」潘燕蜷到他懷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希望你是臥底,我只是希
望你好好的……」

  「我真不是,不過嘛……」歐陽駿若有所思地說:「雖然我不是,但是我們
內部好像真的有臥底。」

  「啊?」潘燕來了興趣。

  「好幾次搞大交易的時候,我們都差點叫警方給堵上了,真是驚險。鐵豹這
人很矛盾,雖然多疑卻又張狂,總覺得自己防範有術,有驚無險,還得意得很呢。

  我倒覺得這裡面有鬼。」

  「那真有內鬼,你不是危險了?」不知不覺間,潘燕的立場一下子又轉到黑
社會那邊去了。

  「這種事本來也不是非要我到現場去的,我自從起了疑心,就設法避開了。」

  歐陽駿安慰潘燕。

  不過潘燕已經感覺到了歐陽駿在黑道里面混的艱辛,那不是添上幾道傷疤就
能應付過去的。她摟著歐陽駿說:「你那邊的事情還真是蠻刺激的,以後有什麼
事多和我說說嘛。不要把我當傻大姐,覺得什麼都沒必要跟我說。」

  「不是啦……」

  「這些心事,你只能自己爛在肚子裡,那還不如跟我說說呢。一邊說說,說
不定你自己腦子也更清醒了。」

  這話倒是在理。什麼事肚子憋著,都甭想打開思路。歐陽駿這會在和潘燕說
臥底的事情,一邊說著,一邊似乎又若有所悟了。不過,他還是覺得不該和潘燕
說這些,倒不是不信任潘燕……

  「我知道,你怕我擔心你。其實你什麼都不說,我更擔心啊。」潘燕冰雪聰
明。

  「嗯,知道了,我以後就跟你倒垃圾了,你不許嫌我煩就是。」

  「才不會啦。」

  「那我就都倒給你了。」

  「嗯,除非你擔心我是警方臥底,不敢和我說。」潘燕嬉笑。

  「不是的吧?只聽說黑道用美人計的,警察也搞這個?還派這麼個大美人?

  看來當黑社會的福利還是挺好的啊。」歐陽駿笑得很賊。

  「你就可勁笑話我吧,美人計哪用得上我這樣的肥婆?好了,放開我,肥婆
要起來了。」

  潘燕進洗手間收拾了會,然後開始對著鏡子穿衣服。有意思的是,即使和歐
陽駿做愛的時候,她都穿著開檔絲襪不脫,這會卻脫下高跟鞋、把絲襪脫掉了,
換了棉質內褲,然後穿上一條黑色打底褲。

  歐陽駿在後面瞧著她,這才明白潘燕的開檔絲襪是專門用來誘惑自己的。效
果確實太好了……不過,他覺得她穿打底褲的時候,也別有一種性感的樣子。

  此外,出遠門的時候當然不能不戴胸罩,但是當潘燕把文胸戴好之後,再穿
緊身衫,確實顯得有點鼓鼓囊囊的,難怪她在歐陽駿面前不願意穿。歐陽駿看著
看著,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在面對潘燕不完美的一面時,他似乎特別意識到這
個女人對於自己有多重要。

  他拎起潘燕的旅行包,走到潘燕身邊,幫她把背後的衣服抻抻平,然後扶著
她豐腴的腰,「寶,走吧。」

  「啊?我可以讓賓館叫車的,不是說好了不用你送嗎?你不怕同事看見?」

  「這麼晚了,誰會看見嘛。反正,我就是想送你。」

  「嗯……」潘燕從歐陽駿的眼神裡讀到什麼,她挎著歐陽駿的胳膊,輕輕依
偎著他,走出了房間。兩個人走在樓道里,這才感覺到飢腸轆轆。真是一場匆忙
的千里幽會。

  歐陽駿在路邊找了個肯德基,買了一些快餐,潘燕是真餓了,坐在副駕駛位
上一邊大口嚼著,一邊喂給開車的歐陽駿。歐陽駿覺得這是這些日子來最美的一
頓晚餐。

  到達機場停車場,剛剛下車的時候,潘燕突然對歐陽駿說:「那邊那個女人
好漂亮啊!是不是哪個明星啊?」

  歐陽駿抬眼去看,只見路燈下,迎面有個穿著高級時裝裙的戴著墨鏡的高挑
女人正捧著一束花,在一個中年男子的陪伴下迎面走來。就在歐陽駿抬頭的時候,
那男人也正在定定看著歐陽駿。

  歐陽駿心說不好,像是數九寒冬突然掉進了冰窟裡。那個女人確實非常漂亮,
而且非常有明星范兒。歐陽駿不認識她,但是歐陽駿認識她身邊的男人。那就是
如今榔城天龍幫的二號人物鄭元昊。作為他的手下,按說歐陽駿應該上前問候下,
可是他拉著潘燕匆匆拐彎繞開了。

  被鄭元昊發現潘燕,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真正的問題是他歐陽駿看到了
不該看的東西——那個絕色女人。她一定就是鐵豹最近一直在到處追殺的黑寡婦
孟露,前榔城老大金光華的情婦。原來她不但沒有逃出國,而且還在鄭元昊的庇
護之下!

  不用說,黑寡婦在榔城的黑道里還有不小的號召力,鄭元昊跟她勾搭在一起,
當然不完全是為了貪圖她的美色。歐陽駿的心跳得非常快,他必須盡快做出決定,
否則他很快就要被殺人滅口。

  除了開始的動作有點唐突,歐陽駿表面上還是談笑風生。但是潘燕還是感覺
到了歐陽駿的反常,「怎麼了?」

  「沒事。」

  「真的嗎?我覺得那女人一直在看著你,你們認識?」

  「哪有啊?不帶這麼吃醋的。」歐陽駿笑了。

  「哼,就算有,哪輪得到我吃醋?」潘燕惱了。

  「是啊,要吃醋也該她吃醋嘛。現在挽著我胳膊的是你噢。」歐陽駿打趣說。

  「哇啊,原來你們真認識啊!」潘燕連忙扭頭到處看,「咦呀,沒見了……」

  歐陽駿心裡苦笑。他輕輕扶著潘燕的腰,「寶,別鬧了。今天沒時間,下次
再跟你說她的事。」

  「好,一言為定哈!」

  甭管多聰明的女人,一旦陷入醋罈子裡都會變成傻子。潘燕完全把剛才的邂
逅當作了桃色事件,這也正符合歐陽駿的意願。

  歐陽駿的腦子迅速開動著。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趕緊找到鐵豹說
明情況。如此必將有一場血雨腥風的火拚,到時候自己肯定會被鐵豹派在前鋒線
上,弄不好就是兩敗俱傷而且還可能被鐵豹在後面放黑槍。

  還有一個辦法是不攙和這事,直接趕到V城面見諸葛先生,讓他來做定奪。

  但是這個辦法其實根本不是辦法。對於孟露的死活,諸葛先生根本不會關心。
他會覺得這是下面的地方老大自己決定的事情。自己為這個跑去打雙方小報告,
會顯得小題大做。最後還是得悻悻回到榔城,如此一來,自己仍然面臨著要不要
向鐵豹告發鄭元昊的問題,還不如一開始就邀功呢。

  歐陽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這次他猛然發現自己陷入絕境。潘燕在安檢
之前還在嘮叨那「大美女明星」,這是歐陽駿唯一寬心的事。他不想讓潘燕一起
陷入苦惱。為了潘燕,為了他自己,他得趕緊有個辦法。

  就在和潘燕揮手作別之後,看著潘燕的背影,歐陽駿突然腦子一亮。

  他迅速撥通了鄭元昊的手機,「昊哥,我是阿駿。我要見你,我捅婁子了,
只有昊哥你能罩住我了!」

  其實這會鄭元昊比歐陽駿還要緊張,他讓黑寡婦孟露開車,自己則給手下打
電話,準備在路上堵截歐陽駿的車。他今天也真是陰差陽錯,本來不該親自來接
孟露的。可是覺得這麼晚的班機應該沒事,為了討孟露歡心,一時興起,搞起了
小浪漫,唉。

  如今別無選擇,甭管歐陽駿是否已經給鐵豹電話匯報了,他要歐陽駿死無對
證。儘管事後諸葛先生肯定會追查,但是總比活不過今天要好。

  歐陽駿的這個電話讓鄭元昊莫名其妙,這是鐵豹的陰謀嗎?明明是自己被他
捅破了天機,他怎麼反倒說要自己罩著他?

  擱下這些疑惑,鄭元昊還是像平時一樣以上級的身份和歐陽駿對付著:「阿
駿,咱們都是一起從外鄉來榔城的,說什麼罩著不罩著的,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
說話就是……這樣吧,一個小時之後到我家裡找我。」

  鄭元昊已經動用全部家底,包括孟露的力量,準備以自己的別墅為基地打一
場火拚仗。孟露開著車,纖長的手指裡夾著一根雪白的女士香煙,「我倒覺得這
不是陰謀,他可能真是有事情找你。」

  「這麼巧?不可能,我看他鬼鬼祟祟那樣,肯定是猜到你的身份了。」鄭元
昊可不敢大意。

  孟露說:「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這不是個陰謀。如果他已經向鐵豹告發你,
他怎麼會主動約你私下見面?地點時間都是你定的,他能討到什麼便宜?就算鐵
豹搞花樣,這樣擺明了送死的事情,他也不會甘心去做的吧?」

  「是這個理……這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呢?」

  「有備無患總是沒錯,他要搞什麼花樣,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倒是想會會這
個人。」孟露噴了一口煙圈。

  「不行,你還是不能出面。」

  一個小時之後,歐陽駿步履平穩地進入了鄭元昊的會客室。沒有電影裡搜身
的那套程序,進來之前,歐陽駿已經通過了幾道電子門,如果他隨身帶了槍械和
刀具之類,報警器早就該響了。

  鄭元昊坐在書桌前,手放在抽屜裡,那裡有一把已經開了保險的手槍。

  歐陽駿進來請安之後,直接就說:「昊哥,我知道你今天在機場看見我了。」

  鄭元昊心想:廢話,我當然知道我們互相看見了。所以我才想滅你的口呢,
我現在就可以一槍把你結果了。

  歐陽駿繼續說著:「昊哥,這事我做的是不地道,如果豹哥知道了,肯定饒
不了我!我這是色慾熏心啊!」

  鄭元昊的眉毛挑了挑,手指捏緊手槍:這小子這是公然嘲笑我嗎?

  「那個女人就是前不久一直欠債不還的徐良平的老婆,我和她是初中同學,
陰差陽錯地那天上門的時候遇到了。我見她還算有幾分姿色,她又求我幫忙,我
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唉,我知道這事我不該擅自做主,更不該瞞著豹哥玩徐良平
的老婆……」

  歐陽駿這一大通陳辭讓鄭元昊有點莫名其妙:誰他媽的管你身邊的肥婆是誰
了!不就是個包工頭的老婆嗎?你玩就玩唄,聽說馬亮和牛偉也玩了呢!

  歐陽駿繼續在那裡坦白,交代他是如何派手下要挾煙草局局長,逼迫他把工
程款打給徐良平,然後他趁機霸佔了徐良平的老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鄭元昊根本不關心這些屁事,開始很有些不耐煩,他這正操心火拚什麼時候
開始呢。但是,隨著歐陽駿誠懇地認罪,鄭元昊漸漸回過味來。

  「妙啊!這小子不簡單啊!」鄭元昊不由在心底讚嘆不已。

  這的確是化被動為主動的一招險棋。歐陽駿決口不提孟露,反倒主動承認自
己身邊女人的事情,搞得好像被抓住尾巴的人不是鄭元昊而是他歐陽駿。他主動
把自己背叛豹哥的事情講出來,其實就等於是主動將把柄放到他鄭元昊手裡。這
是表忠心的一種常用方式,和古代山大王讓手下交投名狀一個道理。

  當然,鄭元昊也可以不管歐陽駿這一套,既然送上門來,乾脆殺了滅口。但
是那樣一來,諸葛先生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不到萬不得已,鄭元昊不想讓歐
陽駿死在自己手裡。既然他主動投誠,何不就讓他成為對付鐵豹的急先鋒?

  想到這裡,鄭元昊先是嚴厲地指責了歐陽駿色膽包天,最後又溫言軟語地勸
誡說:「話說回來,阿駿啊,你這血氣方剛的年紀,動點這種歪腦筋也是人之常
情。唉,我年輕那會何嘗不是這樣?何況,這女人還是你小時候的同學,你幫她
忙也算是重情重義。你要是怕豹哥反對,提前跟我說一句也是好的嘛。」

  「是是是,我當時就只想著玩女人了,腦子都糊住了!」歐陽駿繼續自我檢
討。

  「唉,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這樣吧,這事就只當之前和我打過招呼,萬一
將來豹哥問起來,你就這麼說吧。」鄭元昊顯出非常寬宏大量的樣子。

  歐陽駿配合著演戲,千恩萬謝了一番,這才告辭。

  歐陽駿一出門,孟露就從裡間走了出來,「好個以退為進!難怪諸葛老頭賞
識他。」

  「嗯,你說這小子會不會搞緩兵之計?要不要叫兄弟們暫時把他扣起來?」

  鄭元昊還是不放心。

  「不會的吧,他拖延的這會時間有什麼用?」孟露很冷靜,「我看他是誠心
不想說破我們的事情。這樣你會玩命和鐵豹對著干,他坐收漁翁之利。」

  「那我也留著他,讓他和鐵豹幹!」鄭元昊陰冷地說。

  「就是嘛。那我先洗澡去了,給這小子鬧得我都沒喘口氣。」孟露抱怨著走
了。

  鄭元昊看著孟露曼妙的背影,本想問她能否一起去洗澡的,話到嘴巴還是吞
下了。現在畢竟不是玩女人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可能有劇變。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下了飛機重新打開手機的潘燕收到了歐陽駿的短信,只
有短短幾個字:「寶,我愛你!」

  潘燕拖著行李箱,在夜色裡甜甜地笑了。每個女人都很享受男人這樣的突然
襲擊。只不過,潘燕不知道歐陽駿的這條短信根本不是浪漫小插曲。那會歐陽駿
正準備走進鄭元昊的別墅,而這幾個字差一點就成了歐陽駿最後的臨終遺言。
2012-2-18 03: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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