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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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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人間】(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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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落霞孤鹜
夕陽的餘晖漸漸遠去,仿佛一處開關被按下,天地間一下子安靜了,隻留下
倦鳥歸林時陣陣響起的喧嘩。
我把船駛進水灣,把船錨放下,繼續和希曼雪讨論之前的話題。
「嗯?你說她們奇怪,哪裏怪了?」
希曼雪搖了搖頭,展顔一笑,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第一次見
到這麽豪華的船,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失态的。這個穆…」
「穆雪嬌。」
「對,穆雪嬌,她的表現就有些出乎預料,她的女兒表現得更不合常理。」
希曼雪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能我多心了,怎麽總把人往不好
的地方想呢!」
「呵呵,這也沒什麽,畢竟初次見面,還不怎麽熟悉。」我把小艇放下,說
話間忽然想起來她們的淵源,便笑道:「說起來,我認識這個穆雪嬌和認識你們
娘倆還是在同一天呢!你說這也算是緣分了吧?」
希曼雪面帶訝色,驚奇道:「你是說,她也…也賣過身?」
我點點頭,說道:「嗯,但她和你們還不一樣,有個詞兒叫殊途同歸,你們
這樣的應該是殊歸同途。」
希曼雪被我逗樂,輕輕的推了我一把,笑道:「你還挺能琢磨,哪兒學的新
詞兒?」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開着玩笑,把要帶上岸的東西整理好,幾個人都是婦孺,
我當仁不讓的當起了苦力,把幾個箱子搬上了小艇,帶到了岸邊。
這是一塊淺灘,一大片亂石中間有一塊平坦的空地,約有二十米方圓,沒有
大風浪的話足夠幾個人活動了。這裏四周除了海水就是陡崖,極爲安靜,置身其
中,頗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覺。
把東西安置好,再分批把衆人載到岸上,我累得滿頭大汗。看我這樣辛苦,
蕭沅荷笑着搖頭,希曼雪則低聲嬌嗔,怪我沒事兒瞎折騰,在家呆着多好。
我讪笑着不置可否,她卻也沒再深說,個中曲直她并非不懂,隻是看我這樣
勞累,心中不舍而已。自家知自家事,這段時間來我沉湎于床笫之歡,身體完全
靠藥頂着,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體能和敏捷性,我心中暗自警惕,卻很快就被眼前
的豔色吸引,将那股警惕抛諸腦後。
我躺在一邊休息,蕭沅荷和南冰看管着孩子,希曼雪則和穆雪嬌母女一起整
理帶上岸的食物材料。動作起伏間,幾女曼妙的身材盡覽無餘,希曼雪氣質獨特
韻味濃郁,舉手投足間滿滿的高貴風範,即便是再粗俗的事情,在她手下也變得
雅緻和淡然。穆雪嬌風情萬種,眉宇間自然而然的有一種蠱惑的美麗,一颦一笑
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媚人的風情,配上性感的裝束,惹人之極。
相比兩位熟女,最年輕的程琳也最爲靓麗,細腰長腿無時無刻不提醒我,這
是一個青春氣息無比蓬勃的美麗少女,而她時刻都願意迎接我的臨幸,給我美好
的享受和歡愉。
「琳琳,把那個遞給我。琳琳!想什麽呢?」
「哦…嗯?啊!這個啊,給!」不知道爲什麽,程琳有些心不在焉,穆雪嬌
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休息的差不多,走到場地中間,我把木炭火爐拿出來開始生火,畢竟這些髒
活累活是我分内當爲的。
爐火漸漸熾熱,驅走了海風帶來的寒意,幾女坐在折疊桌邊,吃着我做的烤
肉,幾杯紅酒下肚,有些沉悶的氣氛終于熱絡起來。
「姐姐你看着真年輕,你不說我都看不出來,還以爲你得比我小呢!」穆雪
嬌和希曼雪碰了下杯,語帶恭維,希曼雪笑着回應,說道:「可别逗我,都快五
十了,老太婆了,和你們年輕人不能比了。」
蕭沅荷笑着反駁:「雪姐姐快别自謙了,咱倆往人堆裏一站,真不好說誰比
誰年輕。」
幾女笑着看我,我連忙點頭,說道:「那确實,曼雪比小荷敢穿多了,不看
眼角的魚尾紋,肯定都以爲小荷是當媽的,曼雪是大姑娘。」
衆人都把眼光投向希曼雪,怕她因爲我的直白生氣,哪知道希曼雪渾不在意,
卻是出乎她們的意料。幾人的表現被我看在眼裏,我和希曼雪相視一笑,隻有我
和她明白,希曼雪早過了不惑之年,已經有些知天命的意味了,對這些年輕女人
的敏感話題并不在意,倒是因爲我第一次在人前這樣稱呼她而有些尴尬,畢竟她
的年紀做我的母親也差不多了。
「小荷是模特身材,标準的衣服架子,什麽衣服穿起來都那麽好看。」希曼
雪莞爾一笑,誇起了蕭沅荷:「哪像我啊,不狠狠打扮都不敢出門,這魚尾紋撲
多少粉都蓋不住呢!」
「雪姨,你看着一點都不老!不過确實沒有媽媽漂亮!哈哈!」小雨荇終于
解了饞,騰出嘴來,做出最終評價。
衆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蕭沅荷哭笑不得的拿過一串魚丸塞給她,笑罵道: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大人說話不許插嘴!」
「人家說的是事實嘛!」即便是嘴裏嚼着東西,小雨荇仍舊不甘心的反駁,
南冰附和着她,說道:「雨荇的媽媽确實最漂亮,以後要多穿一些漂亮衣服,這
麽好的身材不能浪費了,你說對不對呀雨荇?」
「嗯,嗯!」嘴巴塞得鼓鼓的,小女孩仍舊不忘用點頭來表示贊同,衆人又
被她逗得前仰後合。
海灘,晚風,燒烤,紅酒,這些很吸引人,但這并不是今晚的主旋律。天色
徹底暗了下來,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内心的羞赧,熾熱的爐火映照在衆人臉上,
那一抹暈紅顯得暧昧而又晦澀。
把小雨荇和平南哄睡,蕭沅荷笑着拒絕了我的邀請,悄聲說道:「婆媳母女
一起玩,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兩個孩子醒了也得有人照顧。你上下船注意安全。」
同來的南冰被她直白的話語造了個大紅臉,我笑着點頭,和南冰駕着小艇返
回岸邊。
希曼雪和穆雪嬌兩人又喝了一瓶紅酒,此刻已經微醺,看我們上岸的眼神已
經有些迷離。我走過去,坐在兩個美麗的熟女中間,伸開雙臂。希曼雪毫不猶豫
的就撲進我的懷裏,臉色豔紅,滿是羞澀,眼中卻有着無比堅定的熱情和愛意。
穆雪嬌遲疑的看了女兒一眼,才慢慢的靠在我的身上,若即若離,很快又軟
了下來,任我撫摸揉捏。
對面的程琳低着頭,看不清臉色,我不再看她,笑着問希曼雪:「你們聊什
麽呢,這麽熱鬧?」
希曼雪越過我,看了一眼希曼雪,又看了一眼程琳,笑着說道:「我們就聊
人生了,要及時行樂,不能到老了什麽都留不下,後悔就晚了…」
「說的也對。」我點點頭,把希曼雪按到身下,笑道:「快讓我樂樂!」
「哎呀!」希曼雪嬌嗔一聲,乖巧的跪在沙地上,将我的短褲褪下,伸手握
住勃起的肉棒,慢慢的含在嘴裏,口中品咂不停,啧啧有聲。
母女倆沒想到我會這樣直接,都有些不知所措。希曼雪擡頭給了南冰一個眼
色,南冰嘴角一動,忍住了笑意,卻跪了下來,從我腿邊爬進來,伏在我的腿上,
和婆婆一起服侍肉棒。
婆媳二人同歡已久,彼此早有默契,此時在外人面前,有了争奇鬥豔的心思,
表現得就更加積極主動。希曼雪口中含着龜頭,雙手背到身後脫去肩上的披風,
整個動作勾魂奪魄,豐滿的臀部被黑色長裙包裹,流露出曼妙的線條,引得我情
不自禁的伸手撫摸,輕輕拍打。南冰鑽到我的胯下,含住一顆睾丸不停吸過,目
不轉睛的盯着我看,等我轉過眼神來和她對視,就看見她眼中滿滿的春情和讨好
的媚态。
希曼雪撩起裙擺,露出雪白的豐臀和黑色的蕾絲内褲。我勾住褲袋,猛地松
開,「啪嗒」一聲響起,打在她的腰間,更似打在在場四女的心頭。希曼雪悶哼
一聲,她伸手握住濕滑的肉棒輕輕撸弄,口中呻吟着說道:「好哥哥,雪兒好疼
…」
「你叫我什麽?」我語聲低沉,出聲的同時一巴掌結實的打在她的屁股上,
一道鮮紅的掌印一下子出現在雪白的豐臀上。希曼雪「啊」的一聲輕叫,我手上
濕潤,這一下打的确實有些重了。
我正有些心疼,想要安慰一下希曼雪,她卻膩聲叫道:「好弟弟…」
我知道她是故意觸怒我,想換來更重的懲罰,便繼續伸手抽打她的美臀。希
曼雪連勝尖叫,很快兩片臀瓣便被我打得通紅,這還是第一下打得太狠了,接下
來我都沒敢太用力的結果。
再也下不去手,我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臉頰,繼續這種禁忌遊戲,卻沒了之前
的狠心。希曼雪卻猛地擡頭,眼中除了迷離的情欲和熾熱的迷戀,竟然還有一絲
堅決和乞求!
我看得不明所以,希曼雪浪叫着提醒我:「好爸爸,懲罰雪兒吧,雪兒不乖,
雪兒又騷又賤,雪兒是個騷婆婆,帶着兒媳婦賣逼。雪兒是小海爸爸的賤女兒。
雪兒以後隻給爸爸一個人肏,雪兒是爸爸一個人的婊子。「
這種語言上的遊戲以前玩過不止一次,但從來不像這一次這樣刺激,我明白
這不僅是因爲幕天席地,更因爲旁邊有了看客,不再是隻有婆媳倆和我的私密場
合了。
我仍舊舍不得用力,隻是象征性的拍打希曼雪含着肉棒處鼓起的臉頰,饒是
如此,一會兒過後,她的臉也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南冰在下面舔得更爲賣力,即
便是婆婆的口水順着肉棒流下,她也毫不在意,依舊不停的撫慰春囊,帶給我無
邊的快感。
婆媳如此賣力,沒有讓母女閑着的道理,我的手早已經伸進了穆雪嬌的衣内,
捉住她的美乳揉搓不停。被婆媳倆的淫浪刺激得不行,穆雪嬌很快就閉上眼呻吟
了起來。對面的程琳面紅耳赤,雙腿夾緊在那裏扭來扭去,隻是頭仍舊垂着,看
不清面容。
我擡起腿伸進她的腿間,距離下體尚有一段距離,我不便起身,正要出聲讓
她向前,年輕的女孩卻早已心領神會。她解開褲帶,任牛仔褲滑下,身體向前挪
動,濕熱的觸感便從我的腳尖傳來,彌漫全身。
穆雪嬌擡起頭,正看到女兒雙手抱着我的腳躺在椅背上輕聲呻吟,她知道我
正在用腳揉搓她女兒全身最柔軟也最私密的部位。她神色一黯,随即媚笑着将臉
湊到我面前,伸出香舌任我品咂。
母女婆媳皆是人間角色,此刻并蒂花開,我根本無法再忍。
「去,好好伺候你婆婆!」我站起身,命令南冰去伺候希曼雪,根本沒有移
動身體,轉身就将肉棒插進了穆雪嬌還穿着内褲的身體裏。
她的蜜穴已經泥濘不堪,早就做好了迎接恩寵的準備,被我一下全根進入,
穆雪嬌壓抑許久的浪叫聲驟然響起。
「喔…好雞巴!好硬!太舒服了!喔,又到底了!」
從最開始,母女二人就不在狀态,穆雪嬌顯得心事重重,程琳則情緒不高,
或許是被包養的新鮮勁兒過了,享受過權利之後,卻沒想到盡義務這麽不容易。
直到此刻,穆雪嬌才算全身心投入進來,在我的肏幹下展現出來最真實也最
誘人的一面。她的雙腿纏在我的腰間,搭在折疊桌上,随着我的抽插肏幹,帶動
折疊桌來回晃動,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随之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希曼雪依偎在我身邊,和我口舌相接,也是閉目呻吟不停,隻因南冰正在她
的身下吸舔她的蜜穴,淫水潺潺,全都流進了兒媳的口中。
程琳看我們四人玩在一處,下意識的走了過來,走到身邊看到母親被我肏得
面部扭曲,盡管已經不是初次,卻仍有些神情複雜。和蕭沅荷一起,她可能沒有
壓力,畢竟在她心目中我是「姐夫」,此刻和希曼雪婆媳一起服侍我,她心裏可
能有些無法接受吧!
看了她一眼,我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卻毫不在意,唇舌帶着希曼雪的唾液,
吻在了程琳的小嘴上。
「唔!」略微掙紮了一下,程琳還是乖巧的伸出了舌頭,任我吸吮舔吸品咂。
她的褲子早已脫下,上衣被我掀起,胸罩也被我一把扯下。我不停的肏幹着
她的母親,手上粗暴的揉搓她的嫩乳,口中品嘗着她美味的香舌,而旁邊還有一
堆婆媳在虛鳳假凰彼此撫慰,這一切都讓我興發如狂,肏幹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身體素質有限,不想第一次草草了事,我拔出了肉棒,将程琳按在折疊桌上,
慢慢脫去粉紅色的内褲,平複了一下尿意,這才将帶着她母親淫水的陽具插進她
年輕的身體。
内褲挂在膝蓋處,不上不下,卻正好束縛住年輕的肉體。程琳雙腿緊閉,青
春少女的緊窄與衆不同,和熟女那種主動的夾緊不同,這種緊窄更多的來自于肉
體的本能。
肉棒在少女的腿間進進出出,粉紅的臀縫微微翕動,宛若嬰兒的小嘴,愛煞
旁人。我不自禁的用小指粘了一點淫液抹在上面,輕輕勾入,引來身下女子陣陣
嬌啼。
「姐夫…不要…啊…好深…姐夫…」
「你叫我什麽?」
「啊?」程琳看到了之前我抽打希曼雪的過程,她有些害怕的問道:「姐夫
…啊…你…你想我…叫…叫你…啊…什麽…」
「我剛肏過你媽媽,你說你該叫我什麽?」說着話,我看向穆雪嬌。她從高
潮的餘韻中恢複過來,聞言正轉頭看我,看到我探尋的眼神,她臉上一窘,認命
的閉上眼睛。
「爸…你是我爸…隻有我爸才能…肏…我媽,媽媽…我叫姐…
夫爸爸…你說好不好…「程琳側着頭,看着閉上眼睛的母親,她的呼吸随着
我的每一下肏幹斷斷續續,劇烈的快感之下,很快就語不成聲。
沒有回應女兒的問題,穆雪嬌爬起身,将豐滿的胸膛貼在我的後背上浪聲道:
「好老公,你肏了我的女兒,你就是她的爸爸了,你可要輕點肏你的乖女兒呀!」
穆雪嬌久在歡場,和女兒一起她隻是放不開,并不是她沒有手段。她對我的
吸引力在哪兒她心知肚明,沒有了女兒單憑她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想要吸引我
無異于癡人說夢,但她能這麽快就認清現實,并放下臉面來利用女兒固寵,還是
出乎我的意料的。
不過我并不在意,不同于與希曼雪婆媳和蘇恬姐妹先錢後情的變化,和母女
倆更多的是利益交換,我對她們幾乎沒有任何感情,更不會在意她們的想法和感
受。或許相處久了,我會比現在更重視她們,但到此刻爲止,她們僅僅是我包養
的一對能帶給我禁忌刺激的母女,僅此而已,而穆雪嬌能這麽快融入角色,我樂
得坐享其成。
程琳被母親的話刺激得渾身一顫,直接便高潮了。本來年輕女子便是身體最
吸引人,滿足了對年輕肉體的渴望,我正好借此機會舒緩一下射精的尿意。
婆媳兩人在一旁彼此撫慰,此刻正漸入佳境。南冰趴在椅子上,被希曼雪用
一根細嫩的旱黃瓜緩慢抽插,腿間粉紅的媚肉随之不停翻轉,進出間不斷帶出白
滑的體液,看樣子已經高潮過了。希曼雪抽插着兒媳的蜜穴,自己也沒閑着,一
根剩下的細長茄子被她塞進下體,随着抽插兒媳的節奏緩慢進出,也勾出了汩汩
淫漿。
看我過來,希曼雪擡起頭,不再舔吸兒媳的菊肛,而是柔順的将我的肉棒含
進嘴裏,将上面屬于母女二人的體液舔淨。此刻我想起蕭沅荷的話,體液或許是
别人的,但身體卻是自己愛的人的,有什麽髒的呢?
幾下舔舐幹淨,希曼雪眉眼含春,沖我膩聲道:「好兒子,肏一下媽媽好不
好?你看冰兒都高潮了,我還差一點…」
「你個老騷逼!」我輕輕拍打她的臉頰,語聲輕薄,眼中卻頗爲愧疚。希曼
雪不以爲意,繼續道:「茄子總是不如兒子的大雞巴,不夠硬,也不夠燙,插進
來也不解癢,好難受…」
「叫我什麽?」把希曼雪按倒在地,将她身上纏成一條的長裙推到頭上,束
縛住她的雙手,堅挺的肉棒全根進入,我大聲喝問:「知不知道該叫我什麽?」
「好爸爸,爹爹,雪兒的親爹,親達達,大雞巴爹爹,大雞巴達達…」
聽着希曼雪叫出了新花樣,我興緻更濃,進出更快,希曼雪則更加毫無顧忌,
各種淫詞浪語髒話方言紛紛出口,實實在在的給母女二人上了一堂生動的叫床課。
我深知希曼雪此番是有意爲之,要爲和母女二人相處融洽打下良好基礎,否
則就算她床笫之間再怎麽荒唐,也不至于如此不堪。正因如此,對這個全心全意
爲我考慮周全的熟媚女人,我的愛意便越來越強,越來越在乎,反映到行動上,
便是越來越快的抽插,越來越體貼溫柔的姿勢。
希曼雪的配合完全不同于南冰蕭沅荷,母女二人更是無法與之相比。她的動
作永遠帶有一種強烈的絕望感,似乎每一次都是她最後一次歡好、每一下肏幹都
是最後一次被我的肉棒進入一樣。她的迎合堅決而有力,位置準确而恰到好處,
既不會過于嚴重讓人心生厭惡,又不會過于被動而讓人覺得無趣,每一次都在最
合适的位置以最舒服的角度迎接我的抽插,帶給彼此最強烈的快感。
那種因爲心與心相通帶來的身體上的極度契合,是我在其他女人身上不曾體
會過的。這基于兩人的信任和心心相通,得益于她成熟的心态、豐富的人生閱曆
和與衆不同的人生觀,最後與她熟透的身體和強烈的欲望融合起來,才形成了這
種得天獨厚的性愛方式。
很多人無法相信某些女人貌不驚人卻追求者衆,就是因爲他們忽略了這些女
人可能具備的内媚,這種獨特的韻味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幸具備的,這需要閱曆,
需要智慧,需要身體,更需要激發的條件。
我很幸運,或許希曼雪原本并不是這樣的女子,但遇到了我,或者說我們彼
此相遇了,才會激發出她這樣的潛質,這是我的福分,也是我和她彼此深愛結出
的碩果。
南冰和穆雪嬌湊了過來,依偎在我身旁,輕輕撫摸我已經汗流浃背的身體。
盡管已經高潮兩次,希曼雪仍舊不忘南冰,盡顯她眼中的大婦風範,她大聲
浪叫着攀上第三次高潮,卻在昏沉過去之前喊道:「好爸爸,别射在裏面,留給
冰兒!」
我在希曼雪的身上馳騁的時間最長,因爲我愛她愛的發狂,恨不得将她揉碎
了吃下去,因此才将她肏得高潮了三次還不舍得離開。原本我是打算射在她身體
裏的,但是她與南冰榮損與共,我對南冰也有一份感情,不忍讓她在今天這樣的
場合裏受到冷落,便聽從了希曼雪的建議。
将南冰拉過來趴在希曼雪身上,我拔出已經箭在弦上的肉棒,快速插入,繼
續肏幹起來。雖然并不強烈,但之前在婆婆的刺激下,南冰已經高潮了一次,此
刻被我按在身下,很快便全身癱軟,迅速進入了狀态。射精前急速的肏幹和硬度
溫度均已達到極限的肉棒,帶給南冰的是無與倫比的刺激,加上之前的活春宮,
她的第二次高潮來得并不晚,甚至在我射精之前,她就已經胡言亂語的到了高潮。
「啊,好爸爸…騷公公…肏死冰兒了…冰兒要懷上公公…的孩子……」
她最後這句話刺激得我一激靈,渾身酥麻,劇烈的快感從小腹蔓延開來,一
股濃稠的精液蓬勃而出,将她的身體徹底填滿。
南冰被這番劇烈的快感沖擊得徹底昏暈過去,趴伏在希曼雪的身上,雪白的
肌膚片片暈紅,滿是歡愉的痕迹,充滿了情欲的誘惑。
「也不早了,收拾收拾回船上去吧?」希曼雪愛憐的輕撫沉浸在高潮餘韻中
的兒媳,動作輕柔,與剛才的放蕩不羁完全截然相反,滿臉的慈祥和長者風範。
我有些意猶未盡,但身體明顯已經吃不消了,小腿肚子突突直跳,就算有藥
撐着,體能也不足以讓我在這麽一番忙碌之後再和四個女人梅開二度。
我點點頭,幾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将東西放上小艇,回到了遊艇上。
遊艇的卧室共有三個,兩個孩子各占了一間,剩下的一間安排給了穆雪嬌母
女。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我回到蕭沅荷的房間,聽到開門的響聲,蕭沅荷坐起來,
拉開被子讓我鑽進被窩。
「怎麽還沒睡?」
「睡不着,晃悠悠的。」夜色下,蕭沅荷的臉龐有些模糊,她淡笑說道:
「長這麽大第一次在船上過夜,挺新鮮的。」
兩個人的對話可能吵到了小雨荇,她翻了下身,不知道呢喃了兩句什麽,又
接着睡了,隻剩下兩個大人虛驚一場。
「小姨和琳琳今天怪怪的,」蕭沅荷依偎進我的懷裏,壓低了聲音說道:
「琳琳那麽單純的孩子,今天看着心事重重的,遊艇這麽好玩又有面子的事情,
她竟然都沒有用手機拍照——平時買件新衣服逛個專賣店都要拍照片發個朋友圈
的。」
「嗯?」本來希曼雪說起這個我還覺得是她女人本性發作,蕭沅荷再說起來,
這個理由就說不通了,那就說明真的有點不尋常。我的腦海中突然泛起一股不安,
感覺有什麽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應該注意卻沒有注意到,這種不安愈發強烈,我卻
怎麽也想不起到底是什麽事情。
「明天找機會你問問她吧!」想不通的事情幹脆不去想,我的腦力應付不來
這麽複雜的事情,把問題丢給蕭沅荷,一股深沉的疲憊湧上心頭,我很快就睡着
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我:「小海,醒醒,快醒醒!」
我的眼皮像灌了鉛,根本無法張開,那聲音似遠似近,飄飄忽忽,聽起來像
是希曼雪,卻又似乎不是,隻是繼續說道:「小海,快醒醒,這裏不安全!」
「什麽…什麽不安全?我在哪兒呢?」
「小海,快醒醒,有危險!」
「你是…你是岚姐?」我心中大喜,喊道:「岚姐你回來了,你來看我了!」
「小海,快醒醒,快醒醒!」那聲音漸漸清晰,真的是岚姐的聲音,可是卻
越來越小,最後微不可聞。
「岚姐,岚姐你别走!」我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什麽,卻最終什麽都沒有抓住。
一股溫熱的真實觸感從額頭傳入,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剛才是在夢
中。我猛地睜開雙眼,正看到小雨荇趴在我旁邊,她小聲說道:「叔叔你又瞪眼
睛,不過這次我不害怕了。叔叔你剛才做噩夢了嗎?」
我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然後小聲問道:「你怎麽不睡覺?」
「我想上廁所…」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我不敢去,我怕有鲨
魚從廁所那裏爬上來…」
「不會的,叔叔保護你。」我拍拍她的頭,微笑着說道:「叔叔陪你去好不
好?」
看來蕭沅荷确實睡得晚,這會兒竟然沒有被吵醒,我蹑手蹑腳的抱着小女孩
出門,輕輕帶上了卧室門,然後才領着她去上廁所。
一聲微不可察的細響傳進耳中,我毫不猶豫的将小女孩塞進洗手間,低聲道:
「在這裏呆着别動。」
小雨荇被我突然表現出的冷酷和威嚴吓得一愣,嘴巴一抽,馬上就要哭出聲
來。我連忙捂住她的小嘴,有些後悔自己的表現,低聲哄到:「你乖乖的等叔叔
回來,叔叔給你買一套喜羊羊的玩偶!」
小女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委屈的神情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小大人的表
情,堅定而鄭重的點頭。
輕輕關上衛生間的門,我貓腰前行,用極快的速度繞到遊艇樓梯後面,打開
通向底層倉庫的門,然後穿過倉庫,從裝卸通道繞後船後。
淡淡的月色下,幾道身影正借助繩索爬上船舷,有兩個人已經爬上了船,手
中端着黑黝黝的家夥蹲伏在那裏,爲同伴警戒。
我心中一沉,第一反應是遇上了海盜,随即想到這裏是中國近海,不可能有
這種身手的海盜。再聯想到這些人的姿勢身手,還有手中的武器,我心中一涼,
明白這次沒法輕易脫身了。
一,二,三…六,共計六個人。我的心再往下沉,這樣的人兩個已經是我的
極限,竟然有六個。再看六個人的默契程度,這是一支成熟的戰術小隊,彼此照
應相互配合,除非有人落單,否則我一個人都拿不下。
對方來者不善,出動這樣的隊伍,所圖非小。我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一直追
尋我的K 組雇傭的,我隻知道,一旦正面沖突,在這些人面前,我毫無還手之力。
我有心一走了之,船艙底部有潛水設備,想悄無聲息的離開不是沒有機會。
這個念頭一瞬間強大起來,帶給我非常強烈的誘惑,這幾個女人算什麽?隻
有要錢,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
一個女人的形象浮現在眼前,她的表情漸漸清晰,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滿了鄙
夷和不屑。強烈的羞愧和悔意沖進我的腦海,将自私的念頭徹底擊碎,這個世界
上隻有一個希曼雪,已經失去了宣岚,我不能再失去希曼雪!
我要照顧蕭沅荷,我答應了小女孩要去找她,我不能言而無信!
六個人分成三組,開始搜索遊艇。我所處的位置正是遊艇後部,兩個人彎腰
而行,緩慢的朝我這邊走來。
沒法再猶豫了,握緊了剛才順手拿起的三根烤肉鐵簽,全身蓄力,在第一個
人轉過身發現前的一瞬間,我猛然竄起,手中鐵簽瞄準他的下颌,貫穿而入。
當先這人被我用鐵簽破腦,呃啊兩聲瞬間斃命,他的同伴反應迅速,悶悶的
槍聲瞬間響起,打在甲闆上乒乓作響。
「噗噗」兩聲,射向我的子彈被身前的屍體擋住,我正要前沖,拿下眼前這
人,面前槍聲突變,變成了沒有消音器的手槍聲。
他拔出手槍提醒同伴而不是用步話機提醒,這超乎我的預料,而換槍的短暫
瞬間,給了我接近他的機會。我蹂身而上,一手托起手槍槍管,同時五指半屈,
使出渾身勁力戳在他咽喉上。他的反應隻慢了一點點,如果不是他想要換槍示警,
我根本沒有機會拿下他。
槍聲巨響,他的四名同伴片刻即至,我再次心中猶豫要不要這時跳海逃跑。
還未等我作出決定,密集的槍聲響起,剩餘四人站在高處,朝我開始不停射
擊。
被一發流彈擊中腿部,預想中的流血場面沒有出現,強烈的酥麻瞬間湧至大
腦,我搖晃着坐倒在地,眼中四人朝我跑來,卻紛紛倒下,而這便是我最後看到
的畫面。
被一股劇烈的惡臭嗆醒,我睜開眼,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我
腦袋漲漲的,有些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隻是直覺上感覺到危險,想要站起來。
「别動。」
聲音淡淡的,濃重的俄語口音,一把巨大的蝰蛇手槍頂在我的額頭,強烈的
熟悉感湧上心頭,我認命的躺倒在地,閉上眼睛,苦笑着說道:「托尼,怎麽會
是你。」
「我運氣比較好吧。」
我不用睜眼都能想象得到他歪頭聳肩的樣子,對于他我太熟悉了,我睜開眼,
左右看了看,問道:「這幾個不是你的人?」
幾個人被近距離一擊斃命,槍槍爆頭,甲闆上血迹斑斑,紅的白的鋪了一地,
饒是我見慣不驚,看着仍然有點反胃。
「不是,不過看起來很有來頭,看起來你的麻煩不止我一個。」
我苦笑搖頭:「我知道這一天早晚得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那畢竟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字。」托尼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隻是仍未放松警惕,他注視着我,說道:「看起來你這段時間過得不錯。」
「她們…」我壓抑住關切的情緒,表現出淡然的樣子,問道:「還活着吧?」
「活着。」看到我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托尼笑了笑,說道:「有一個被
打暈了,剩下幾個被關在一起。再和你談談之前,我不會殺她們。」
如果他一直窺伺在側,那麽我爲了幾個女人沒有立刻逃離,恐怕早就被他看
在眼裏,那麽我的遮掩也就毫無意義了。想到這兒,我連忙說道:「那個小女孩
還在洗手間裏…」
「抱出來了。」托尼搖搖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文,你變得軟弱了,以
前的你毫無弱點,而現在,你不堪一擊。」
我苦笑默認,沉默片刻,問道:「你說要和我談談?我們還有的談?」
「當然。」
「你想要錢?」
托尼點頭。
「你和誰一起來的?」
「有一個黑客,技術分部的。」托尼後退了一點,靠在船舷上,說道:「組
織也不放心,你懂的。」
「你要多少錢?」
「不多,一半就好。」
「呵呵,确實不多…」
「确實不多。你的命,值這些錢。」
「你怎麽和組織交待?」
「同來的有六組,十二個人,能找到你,算是我運氣不錯。」托尼緩緩說道:
「拿了你的錢我就遠走高飛,沒什麽交待不交待的。」
「你是說我給你一半的錢,然後我被組織繼續追殺。你遠走高飛,我亡命天
涯?」我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你是不用腦子還是覺得我太好騙?與其那
樣,你不如殺了我,你得不到錢,我也樂得解脫!」
「我考慮的很清楚了,你也不傻,但我說過,你現在有弱點了,你不堪一擊。」
托尼站起身,拉開船艙的門,随即哭喊聲響起,他扯着一個女子出來,将她
推倒在我身邊。
女子跌倒在滿地的紅白腦漿上,極度的恐懼在她的臉上彙聚,扭曲了她原本
美麗的面容,此刻我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南冰。她驚恐的看着自己沾滿了腦漿
的雙手,終于到達極限,吓得暈了過去。
「一半,你不同意,我就殺人。」
托尼的冷血和直接我早有體會,他真的手撕過四歲的幼童,我相信隻要我說
個不字,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看着南冰如花似玉的面頰貼在污穢的血迹上,眼前閃過一幅幅兩人相處的畫
面,我明白我再也沒有了鬥争的本錢。
「我答應你的要求。」我垂頭喪氣,爲自己的屈服感到恥辱:「但沒辦法現
在給你,你也知道,想變現需要基金會的支持,而基金會在歐洲…」
「這不是問題,我早就準備好了。」托尼依舊冷酷,語氣卻興奮起來:「我
們随時随地都可以去歐洲。」
「這幾個人的問題也需要解決,我要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想要幹什麽。」
「這也很簡單。」托尼拿出一部手機遞給我,說道:「你們船上有人通風報
信,這些人就是通過定位這部手機找到你的。如果不是他們,我也沒這麽好運能
找到你。」
「竟然…竟然是她?」
第三十三章他日趨庭
眼前的手機,赫然便是程琳的蘋果16G 版本iphone手機。
我接過手機,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升起來。我待她一家不薄,卻沒想到會被
她出賣,隻是我想破頭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麽驅使她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做出
如此決定的。
「五天前,監視赫爾辛基的技術人員截獲了一封發往北京的郵件,裏面提到
了你的中文名字,組織由此确定了你已經不在芬蘭,因此派人來到中國,追查你
的蹤迹。」托尼說起整件事情的經過:「發郵件的人叫周靜,通過追蹤她在國内
的人際關系我們找到了她的丈夫,然後根據她的活動範圍,分别進行監視。」
「我非常幸運,被分到監視她的咖啡館周邊。真的是好運氣,我看到一些人
喬裝打扮在監視一棟樓,通過竊聽他們的電話,我發現他們在尋找一個叫做蘇恬
的女人。他們提到,這個女人被一個身手異乎尋常的人所救,最後出現,就是在
這棟樓裏。」
「監控畫面拍到了這個女人,卻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相貌,但我卻知道這個人
是誰。知道你在這棟樓裏,我順藤摸瓜,找到你就不難了。找到售樓處,拿到你
的電話,理所當然的,你應用了組織的技術,無法定位也無法追蹤。」
「我沒法守在那裏,隻能繼續竊聽那些人。今天早些時候,他們突然撤離了
監視的人員,我發覺異常,抓了其中一人,逼問出原因。原來他們接到消息,有
人告密說知道你在哪裏。」
「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聽着托尼的叙述,看着手中的手機,我心頭翻起滔天巨浪。果然是世上沒有
不透風的牆,蘇靜發給朋友的一封郵件引來了K 組,而我和蘇恬早就引起了别人
得注意,程琳的告密則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有豐富的反偵察反追蹤經驗,但我身邊的人沒有,當我一次次的爲身邊的
人铤而走險時,我也将自己置入了危險的境地。再聯想一下眼前的局面,我不由
苦笑,心中暗道:「岚姐,想做一個對身邊人負責任的人,真的很難。」
事已至此,我再怎麽怨天尤人也于事無補,如何度過眼前的危局,才是我的
首要任務。打開手機,翻到短信頁面,幾條短信寥寥數語,「我能提供你要找的
那對兒婆媳的信息」,「我們在XX遊艇俱樂部,我見到婆媳了」,「我們的經緯
度是…」。
程琳的動機暫且不論,對方如何将希曼雪婆媳和我聯系起來的,真的是匪夷
所思。
将昏迷的南冰抱進懷裏,我對托尼說道:「放了她們,我跟你去歐洲。」
托尼哈哈大笑,說道:「文,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幼稚?明知道你在意這幾
個女人,我怎麽可能扔掉自己最大的籌碼?隻要她們還在我的手裏,你就不會輕
舉妄動,否則再被你跑掉,我去哪兒找你?我不會再有這麽好的運氣,所以,别
動歪腦筋了,她們要和我們一起走!」
「技術分部的那個黑客怎麽辦?」我知道再無機會,卻仍不肯放棄,尋找可
能的契機自救,否則即便我給了他錢,我一樣會死。
「不管他了。」托尼也不廢話,扔給我一個一次性封條,說道:「把自己捆
上,我們啓程去歐洲。」
我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多說無益,如今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裏,
我除了服從,别無他法。
托尼将我帶到船艙内,希曼雪和程琳尚且清醒,隻是嘴唇被膠帶貼住,無法
出聲。用眼神無聲的告訴希曼雪不要慌張,我會救她,希曼雪看懂了我的意思,
她劇烈的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和絕望,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告訴我
放棄她,不要爲了她冒險。
正如我不會放棄她一樣,我知道她願意爲我犧牲自己,隻是我不能容許這樣
的事情再發生,真那樣的話,我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托尼發動遊艇,海岸漸漸消失在月色之中,我看着眼前諸女,心中感慨萬千。
前一刻還動情歡愉春光無限,此刻就已血流遍地曆經生死。托尼用南冰測試
出了這些女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毫無顧忌的要挾我,因爲他掌握了我最大
的弱點。
我不是沒有機會獨自逃跑,以我的身手,即便是被綁縛住雙手,我也有逃跑
的機會。心裏那個本能的聲音仍在不停地呼喊,忘掉她們,忘掉美麗的婆媳和母
女,隻要還有這些财富,哪裏找不到這樣的甚至更好的女人?活下去,活下去,
不要爲了無謂的事情犧牲自己的生命!
但人性的那部分卻一直在告訴我,如果不能堅守,我活着還有什麽意義?我
真的有臉那樣苟活于世?我怎麽對得起岚姐對我的信任和托付?
遊艇駛入公海,又走了很久,天色将明,晨曦微露,一架銀白色的兩栖飛機
出現在視野裏。飛機的駕駛員和托尼長得很像,沖托尼點點頭,便依次把諸女帶
上飛機,最後才是托尼押着我上了飛機。
這是一架11座中型飛機,外部曲線流暢優美,内部裝飾高檔豪華,多用于洲
際航行和商旅接送。這樣的飛機價格不菲,托尼不可能具備這種财力,而組織的
飛機他也不敢用,想來不是租的就是偷的。
托尼把我和幾女分開控制,他把我單獨安置在後倉,時刻保持着對我的最高
威脅。在一起相處過那麽久,他對我知根知底,即便是我綁縛着雙手,他也不肯
靠近我身邊半米以内,我們都心知肚明,彼此都是富含劇毒的蛇,随時可以緻人
死地。
飛機很快起飛,灑滿了燃油的遊艇被托尼一槍點燃。沖天而起的火光中,飛
機沖入雲端,将如夢似幻的一段美好時光甩在身後。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飛了多久,飛機在一處水面上降落,一艘不起眼的漁船停
泊在那裏。将幾女帶上漁船,托尼和船主說了幾句什麽,又返回到飛機上,而後
飛機再次起飛,又飛了半個多小時,才在一處私人機場降落。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和幾女交流的機會,隻能耳聞幾女隐約的哭啼之聲,目
視她們絕望的眼神和灰敗的神情。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她們是無辜的!多災多
難的希曼雪婆媳,苦盡甘來的蕭沅荷母女,我原本指望帶給她們更好的生活,沒
想到卻将她們牽扯進了一個更深更大的漩渦。
天色漸沉,夜色中我被押上一輛SUV ,遠處閃爍的廣告牌告訴我,這裏正是
拉普蘭省的首府,羅瓦涅米。托尼用一個布袋蒙住我的頭部,将我塞在第三排座
椅上,他時刻小心提防着我,不給我可趁之機,他一步步接近成功,而我則一步
步走向死亡。
我打破沉默,出聲問道:「你把她們送到哪裏去了?」
「放心,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要怎麽相信你?誰知道你會不會殺人滅口?」我已經下定決心,不看到
她們安全離開恢複自由,我甯死也不會把錢給他。
「我真的很想把她們都幹掉,畢竟帶着這幾個亞洲人對我來說太危險了。」
托尼輕輕笑了起來,說道:「但是我又不想讓你解脫出來,畢竟無牽無挂一
心複仇的文,也是一個很恐怖的。」
「我做這一切隻是爲了錢,是爲了更好的過完下半輩子,我可不想活在你對
我的追殺之中。」托尼的算計我心知肚明,他要留着我吸引組織的追殺,而幾女
就是我最大的弱點,有這個弱點我就無法在人群中隐匿自己,隻能被别人追蹤,
而不會追蹤别人。
人的貪欲無窮無盡,但托尼也明白有命享受的錢财才是好的錢财,否則我根
本沒有機會活到現在。
一直都沒有找到我可以出手的機會,我隻能帶着他們前往斯瓦藍德農場,現
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鮑勃能夠及時發現異常,救我一命。
這是很自私的想法,一旦托尼拿到了錢,他或許不會殺我,但絕對不會放過
鮑勃。盡管内心有愧,我仍舊沒有改變決定,因爲到目前爲止,鮑勃是我唯一的
機會。
不知道走了多遠,目不能見的情況下,我對時空的感覺完全錯亂了,等到車
子停下,布袋被拿下,我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斯瓦藍德農莊。
夜色深深,我倒是不需要調整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遠處的農舍,一盞簡易的
夜燈挂在農莊入口的大門上,數不清的飛蛾快速飛來,撞在燈上,發出「噼啪」
的響聲。
我一個人走在前面,托尼跟在後面,距離我兩米左右,他和我都明白,在我
無法将他一擊緻命的情況下,我别無選擇,因爲希曼雪諸女都在他的手裏,我最
開始就沒有跑,現在就更不會跑。
走到距離之前視頻通話中蘇恬姐妹居住的屋子不到三十米處,我駐足停下,
身後「咔哒」一響,托尼厲聲說道:「我不會殺你,不意味着我不會讓你變成殘
廢,别跟我耍花樣。」
眼前的異樣隻有我心知肚明,而此刻這樣的安靜絕對非比尋常,我不會宣之
于口,因爲這可能是我最好的機會。我點點頭,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行,其實已經
做好了應對突發情況的選擇。
「不對…」托尼蓦然驚覺,但爲時已晚,語聲未落,兩側草垛的陰影裏沖出
幾條人影,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一柄匕首已經紮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已有防備,早就撲向左邊,借勢翻滾,躲開射向我的飛刀,兩個起落鑽進
房舍旁邊的谷倉,一路狂奔,沖上倉内的草垛,撞破谷倉的高窗,落到後院的草
地上,一個翻滾卸去沖力,随即沖進後面農場後面的森林。
早在走進農莊大門的時候我就已發現了不對,鮑勃叔侄倆都喜歡養犬,農場
中養着不下十隻種類不同的家犬,鮑勃豢養的Sam 更是靈性十足。汽車停到門口
還沒有狗叫,這就已經很奇怪了,而走到三十米處我看到圈舍的幾頭豬都擠在門
口哼哼不停,再加上空氣中隐隐的血腥味兒,我知道此地肯定已經經曆了大變故。
我不知道是誰埋伏在這裏,但不論是誰,能把所有的狗殺死,都是抱着斬盡
殺絕的心來的,和托尼虛與委蛇是一回事,真的把命搭在這裏再也沒機會去救幾
女就是另一回事了。
本來托尼不會這麽大意,但成功在即,他不自覺地就放松了警惕。這也正是
我的本意,他預料不到普通的農莊裏不光有将錢彙聚起來的軟件硬件,還有一個
槍法如神警惕性極高當過兵的拉普蘭獵手,以及他靈性十足的愛犬。
但事實也出乎了我的預料,顯然鮑勃他們經曆了什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
全自己,再尋找機會。
身後槍聲不斷響起,而後漸漸疏落,最終消失了。我不停狂奔,這片地形我
非常熟悉,曾經和鮑勃一起在山中打獵,我腳步不停,幾日來的憋悶被我在狂奔
中發洩出來。
稀疏的星光透過樹蔭落在地上,我憑着感覺在山林中奔跑,不時被荊棘斷枝
刮破衣服。我不管不顧,拼命狂奔,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來到和蘇恬說過的湖
邊舊址。拉開地下室的蓋闆,我順着梯子下去,我遮住眼睛拉動開關,燈光亮起,
我适應了一會兒室内的亮光,才翻出一個不起眼的箱子,割開自己手上的封條。
箱子裏有兩把手槍,六個彈夾,一把軍用匕首,四枚閃光彈,四枚手雷,幾
本護照,兩把鑰匙,一些現金。這是鮑勃的習慣,這樣的安全屋不下三處,都是
他用來應對突發狀況的。或許幾十年都不會遇到這樣的突發狀況,但一旦遇到,
這樣的準備就可以救命,鮑勃就是活在這樣的世界裏,對身邊的一切都充滿了警
戒心,這是我不如他也不想學他的地方。
手槍包養的很好,還有淡淡的油味兒,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我把東西裝好,
匕首綁在腿上,起身正要出去,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夜枭的鳴叫。
我放松一笑,也回應了一聲,而後才探身爬出地下室,遠處的樹叢間走出來
一個身形魁梧的人,他渾身挂滿枯草,一杆長槍斜挂肩頭,沖我大步走來。
「你怎麽在這兒?我還以爲你…」
我止住話頭,來人正是鮑勃,我原本以爲他已經和蘇恬姐妹一起被害了,沒
想到在這裏遇到,我心中黯淡的希望之火再次燃起。
鮑勃的話再次澆滅了這團希望之火,他告訴我,他進山打獵,回來的時候發
現有人闖入農莊,蘇恬姐妹倆被來人抓住,他正要出手相救,卻發現又來了一撥
人,這波人出手更狠,把狗全部毒死,然後偷偷潛入,無心算有心,把第一撥人
都制住了。
出手伏擊我和托尼的正是第二撥人,鮑勃在遠處觀察,看我跑了出來,猜到
我會到最近的補給點來,便尾随而至,爲防止我誤傷他才用打獵的暗号出聲示意。
我本來打算依靠自己潛入進去,找到托尼逼問出幾女的下落,現在有了鮑勃,
我心中更加有底了。這幾天的困頓和絕望早将我的潛能逼了出來,剛才一番奔跑,
我此刻竟然不覺得有絲毫疲憊。
和鮑勃商定了計劃,想想兩人要潛入自己的家,也是夠諷刺的了。Sam 看到
我很是歡喜,卻并未發出任何聲響,隻是用頭在我腿上蹭了幾下,早就見慣了他
的靈性,我對此見怪不驚。
我再次鑽進樹林,從距離農莊三百米處的一個石洞進入農莊的下水道,随後
從下水道潛入農莊,按照鮑勃描述的,推開上方的鐵栅欄,四處觀察,看到的正
是一樓的儲藏室。
輕輕推開儲藏室的門,從門縫中看出去,幾個人正坐在燈火通明的客廳裏,
一個黑發男子倒捆着雙手趴在地毯上,兩名女子跪在一側,輕聲哭泣,同樣倒綁
着雙手,隻是披頭散發,看不清容貌。
那兩名女子衣着暴露,看着頗爲年輕,不似蘇恬姐妹,再看沙發正中坐着的
那個人,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想他怎麽會在這裏。
托尼跪在地上,雙手被按在茶幾上,一名黑衣男子将一把匕首插進他的手背
傷口,攪動一番再緩緩拔出,如此反複,饒是托尼這樣的大漢,也疼的死去活來。
「托尼,背叛組織的下場你是知道的,這些不過是懲罰你的背叛,你不用想
太多。」黑衣男子再次将匕首插入,隻是這次換了朝向,托尼的手上立刻出現了
一個血淋淋的十字。
托尼痛呼出聲,張嘴要說話,黑衣男子噓了一聲,說道:「你知道什麽不知
道什麽我不關心,也不想聽,你就好好享受這最後的痛苦吧!」
「我抓了…抓了文的女人,有…有好幾個,他…他答應用錢換…換她們的命!
我…我沒有背叛組織…我…我想立功!」
「啪」的一聲槍響,坐在沙發上的男子舉槍射向了不遠處,托尼痛聲狂叫,
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你弟弟在這裏,你跟我說你沒有背叛?」
槍聲再次響起,一個男人出現在視野中,正是那個飛機駕駛員,此時他雙腿
血流如注,跪倒在地嗚嗚亂叫,我仔細一看,原來早已被割了舌頭。
「我最恨别人騙我,最恨别人愚弄我!」男子咆哮起來,在地上走來走去,
不停的喊叫,狀若癫狂。
「我等着文那個婊子養的來自投羅網,你抓了他的女人,我也抓了她的女人!
我已經給他設下了陷阱,哪想到是你先跳了進來,不但沒抓到他,還讓他跑
掉了!「
「上次他跑掉,我就追了這麽久!現在他又跑掉了,我去哪兒找他!女人!
女人有什麽用,他會爲了女人自投羅網嗎?「
男子咆哮了半天,才緩緩坐在沙發上,冷着臉說道:「把那兩個女子拉到門
口,找四個人,輪奸她們倆,幹死爲止!」
黑衣人答應了,幾個男人離開,片刻後傳來哭喊聲,蘇恬蘇靜穿着睡衣被拖
了出來。兩女披頭散發,雙眼充滿了驚恐。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看着兩女即将受辱,我心頭滴血,強忍着沖出
去的沖動,不斷倒數:「50,51,52,53,54,55,56…」
遠處傳來狗叫聲,聲音并不大,卻充滿了穿透性,屋内的幾個人都聽見了。
黑衣人看向男子,男子點點頭,黑衣人帶着兩個人沖出門去。
就在這時,房間的燈突然滅了,男子制止住了衆人的慌亂,正在這時,強光
亮起,我沖出儲藏室,兩把手槍同時開火,将視線所及的幾個持槍男子全部擊中,
随後将兩顆手雷扔到之前沒有觀察到的方位,一個翻滾沖出客廳躲進廚房的島台
後面。
室外槍聲響起,遠處疏落的兩聲槍響後,門外的槍聲停了下來,沉寂片刻,
樓上兩聲槍響,随即遠處槍聲再響,這一次才真正安靜下來。
「文!你終于來了!我要殺了你,哈哈哈,我要殺了你!」那男子不是别人,
正是岚姐的親生兒子,漢森。相比于我記憶中的年輕小夥,現在的漢森蓄起了胡
子,看着遠較同齡人成熟,隻是他目中的狂熱從未改變,一如當初。
「…」我沉默不語,漢森繼續狂叫道:「我現在就用槍指着你的女人,你不
出來,我就崩了她!你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女…親人,我也要讓你嘗嘗滋味兒!」
「所以這一切其實不是爲了那筆錢?」我終于耐不住沉默,大聲喊道:「所
以你怪我害死了岚姐?」
「對,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她!」
「笑話,天大的笑話!」我也大聲咆哮,忘記了當初對岚姐許下的諾言,說
出了不爲人知的秘密:「不是你強奸了自己的母親,讓她成日生活在亂倫的罪惡
裏,她怎麽會死!」
「你…你說什麽!」
「你以爲你做的隐秘沒有人知道嗎?」我怒聲狂吼:「岚姐臨死時把一切都
告訴了我,不是她生無可戀,當時完全有機會逃掉的!」
「你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卻把一切都怪罪在别人身上,可笑!可悲!」
「不!」漢森大聲嘶吼,癫狂至極:「若不是…若不是她引誘我,我怎麽會
…怎麽會…那時我才十五歲,我才十五歲!十五歲我能知道什麽!這根本就不怪
我!」
我聞言一愣,這卻是岚姐不曾跟我提起過的,想起她臨死時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心中已信了漢森的話。
「多說無益!你害死我的母親,弄得整個組織支離破碎,我不殺你誓不爲人!」
漢森咆哮着,槍聲響起,我頭頂上的餐盤廚具叮當亂響。
計算着彈夾中子彈的數量,我心中暗自悲哀,漢森原本是個冷靜狡猾的人,
沒想到變成今天這樣理智盡失,領袖如此,K 組覆亡在即也就不足爲奇了。
我猛然探身出去,趁着他更換彈夾的時機開槍射擊,卻沒想到眼前一隻黑洞
洞的槍口正對着我,仔細一看,卻是漢森端着一柄M4突擊步槍緩緩出現在我們面
前。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癫狂或許是真的,但他從未失去冷靜,他知道我會計
算手槍子彈的數量,但他早已準備好了迎接我的反擊,有這樣的火力還能隐忍不
發,我知道眼前的漢森比以往更加可怕。
我無奈的放下槍,漢森無聲一笑,緩緩說道:「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看我不說話,漢森繼續說道:「我還是很困惑,我到底是想要你的命,還是
拿回那筆錢,還是拿回那筆錢之後再要你的命。」
「我的命不值錢,我不會把錢給你的,它應該被用在需要的地方,而不是被
你們拿來殺人!」
「你知道什麽!」漢森咆哮起來,聲音很大:「你的叛逃讓組織分崩離析,
兩派相互暗殺,人員銳減,我們的偉大事業已經無法繼續了!要保衛我們的人民
不受侵害,我們隻能主動出擊!你那可憐的僞善毫無意義,隻有以血還血才是真
正的正義!」
「繼續宣揚你那一套吧!我倒要看看沒有經濟來源你靠什麽來招攬信徒!」
K 組的經濟來源都在保守派手裏,兩派争鬥至今,估計激進派已經彈盡糧絕
了,看今天的陣容就知道,眼前的這些屍體大概是漢森最後的底牌了。
「托尼抓了你的女人,我也抓了你的女人,他都可以要挾你,我爲什麽不行?
他隻是監禁她們,我要做的比他邪惡百倍,我要讓她們去賣淫,要讓野獸奸
污她們,最後把她們的耳朵鼻子割下來,一塊一塊的送給你!「
「你…你覺得我會在乎麽?」
「哈哈哈!你要不在乎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托尼這樣的廢物都能夠要挾你,
我有什麽不行?」漢森縱情狂笑,充滿憧憬的說道:「拿到這筆錢,我要重新招
兵買馬,先滅了保守派那些渣滓,然後繼續我的偉大事…」
「啪」的一聲槍響,漢森無聲的倒下,托尼緩緩的走過來,拾起步槍,說道:
「到此爲止吧!」說完,又用步槍掃射了一陣。
我正要伸手摸槍,托尼馬上将步槍對準了我:「哦,哦,文,不要考驗我,
我的手受傷了,我保證我會在自己端不住槍之前開槍的。」
「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之前我騙他說要到這裏來取那兩份憑證,當時是權宜之計,此刻則已完全不
同,因爲我知道鮑勃窺伺在側,随時都會要了托你的命。眼下我唯一擔心的就是
托尼是否注意到了外面發生的一切,我沖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過去,如果他
醒過來是在外面安靜下來之後,那麽我就有機會騙他上當。
我告訴托尼東西在蘇恬姐妹居住的那個房子裏,他很容易就相信了,因爲相
比主樓,那個房子裝修的更加豪華,這正是鮑勃善待蘇恬姐妹爲了她們的到來特
地裝修的。
托尼告訴我去取東西過來,然後把車開進來,他要帶他弟弟一起走,有人質
在手,他根本不怕我耍花樣。
我推門出來,正看到蘇恬姐妹倒在門口的血泊裏,我心中劇痛,一下子就忘
記了心中的謀劃,撲倒姐妹倆身邊查看她們是否還活着。
臉上的金絲眼鏡告訴我眼前的女子是蘇靜,我蹲下身去探她的鼻息脈搏,她
呼吸均與,并未遇難,隻是頭發上沾了不少的血迹。待我把蘇靜抱到一旁,才看
到下面的蘇恬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看姐妹倆平安無事,我才放下心來,用眼神
示意蘇恬不要做聲,這才把她也抱起來,放在蘇靜身邊。
托尼走出門,來到廊下催促我快去取東西。因爲鮑勃拉斷了電閘,星光下視
線就有些受阻,饒是如此,感覺敏銳的托尼還是立刻就發現了不對,腳步還沒踩
實就開始往回收,同時憤怒的罵道:「渾蛋!你敢耍我!」
他還沒拿到錢,自然不肯殺我,便在抽身往回跑的時候向姐妹倆連開數槍進
行報複。電光火石之間,蘇恬一躍而起,撲到妹妹的身上,爲她擋住子彈。我目
眦欲裂,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槍擊中,摔倒在血泊裏,我竟然什麽都做不了。
所幸的是,盡管托尼的反應已經是神速了,卻還是躲不過遠處的死神,他的
前腳剛要邁進門檻,遠處槍聲響起,一發子彈呼嘯而來,擊中他的腦門,額頭一
個血點淌出血來,後腦一片腦漿迸裂出來,摔倒在地,就此氣絕。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呼吸之間,托尼露頭,鮑勃開槍,托尼開槍,中槍倒地,
普通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但托尼根本不是普通人,我爲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
托尼倉促開槍,隻有一發子彈擊中了蘇恬,卻已足夠緻命。我撲倒蘇恬身旁,
将她抱起,手上觸感濕乎乎的,盡是她的鮮血。燈光亮起,鮑勃從暗處跑出,他
迅速的爲蘇恬止血,同時撥打電話叫來救護車…
混亂中我方寸盡失,鮑勃打完電話之後沖我大聲的喊着什麽,随即沖向門外,
把SUV 開了進來。
我茫然不覺的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麽做。這時候蘇靜緩緩醒來,正看到我魂
不守舍的樣子和姐姐渾身浴血,她瞬間就大緻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随即毫不猶
豫的給了我一個耳光,然後大聲說道:「弟弟,現在不是亂了方寸的時候!」
疼痛和熟悉的漢語以及似曾相識的「弟弟」叫醒了我,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幫着鮑勃把蘇恬擡上車,我正要跟去,蘇靜攔住了我,她向着屋内比了個眼
色,緊緊的抱了我一下,這才和鮑勃送蘇恬去醫院。
看着汽車消失在夜色裏,我定了定神,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我來到室
内,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痕迹進行了清理,然後叫醒了那個被倒綁着雙手的黑發
青年。
「你是什麽人?」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眼前的男子看見地上的屍體,他的臉上帶着驚恐,卻仍
舊強笑道:「謝謝你救了我,謝謝,謝謝,我還以爲自己這次得死在這兒呢!咦?
不對,你是…「
我是用英語問的話,他的回答卻是漢語,我的腦海瞬間聯想起之前的遭遇,
幾乎是瞬間,兩人同時說道:「你是…」
我劈頭就是一個耳光,這個耳光明顯比蘇靜打我的那記重多了,眼前這個小
子差點被我打暈過去。
看我還要繼續打,這小子連聲說道:「别打,别打了!我錯了,我錯了,我
不該垂涎那對婆媳,我不該惦記老爺子的女人,我錯了,我錯了!」
「呵呵,你真當我傻呢?」我劈頭蓋臉又是一耳光,接着說道:「你會爲了
一個女人萬裏迢迢跑到歐洲來?你蒙鬼呢?」
「我…我好色貪玩,這不…這不很正常嘛!」
臉都被我打腫了,這小子仍然嘴硬,他身上之前已經被漢森那夥人弄了好幾
處傷口,我用拇指用力的按進破損的傷口中,劇痛之下,他再也堅持不住,道出
了實情。
原來蘇恬伺候老爺子這些年在白家進進出出,作爲老爺子的身邊人,或多或
少的聽聞了許多秘辛,再加上蘇恬本身就是老爺子的一個污點,白家人忌她如虎,
恨不得對她除之而後快。正當白家人磨刀霍霍的時候,白溱潼收到一封匿名信,
裏面有一份錄音,說的正是白家的往事。
當年老爺子和老嫂子在一起并不是什麽戰友情深,早在出征之前倆人就已經
有了奸情。這份錄音裏不光說了這麽一件事,還有很多涉及到派系鬥争的内容,
這樣私密的内容,除了老爺子親近之人,根本沒人能夠将之記錄下來。錄音隻是
節選,不知道是老爺子和誰聊天的時候說起來的,這樣一來,能弄到這份錄音的
人就屈指可數了。
這個時機選的不可謂不準,正是老爺子剛去世不久白家人對蘇恬動了壞心的
時候,白家人自然而然的懷疑到蘇恬的身上。白家人大多穩重,但眼前這小子本
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有心把這件事做好了取悅父親,便自作主張,想要綁
架蘇恬,于是才鬧了這麽一出。
「所以說,自始至終,對婆媳倆,你都不是真的在意?」
聽我這麽問,這小子搖搖頭,接着點點頭,說道:「這婆媳倆是挺誘人,但
比她們誘人的我見多了。剛開始找她們是打算送給老爹嘗嘗鮮,牛皮都吹出去了,
結果她們娘們跑了。到後來就完全是誤打誤撞趕上了,誰能想到蘇大姐和這婆媳
倆都跟了你呢?」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我把他扶到沙發上,說道:「别的不說了,和你談個交
易,蘇恬這事兒就這麽過去,我保證以後她不會成爲你們的困擾,你則跟我保證
再也不糾纏我們。你同意,我就跟警察說你是我朋友,你帶來那些人是你的保镖;
你不同意,喏,我用他們的槍崩了你,還有你這兩個女伴兒。你自己選吧!」
在此之前,我從托尼弟弟的口中逼問出了希曼雪幾女的下落,随後一槍送他
上了路,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小子看在眼裏,也正是我表現出來的冷血使他相信我
确實會殺他,而不是吓唬他。
「大…大哥,你這麽問我,答案很明顯啊!誰想死啊!可…可我說我将來不
糾纏你,你就能信我啊?」
「當然不信,但我也不是沒有後手。」我掏出兜裏的手機,按下了停止錄音,
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之前那份錄音是誰弄的,但我相信不是蘇恬,不然她不會
這麽坐以待斃,還跑出這麽老遠來重新開始生活。我手裏這份錄音,我就明确告
訴你,這是我錄的,再被我發現你們對我,對我身邊的人有一點點的針對行爲,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你狠,夠狠!」這小子哈哈大笑,說道:「我真他媽傻逼,大傻逼,我把
自己裝裏頭了!」
他笑了一會兒,遠處的警笛聲越來越近,他才說道:「好,我答應你,絕對
離你遠遠地,在國内,在我們家的能力範圍内,我都盡量保證你的人不受欺負。
我不怕你把這東西宣揚出去,我怕的是你宣揚出去的東西是我說出去的。蘇
大姐這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了。「
警察很快來到,他們例行封鎖了現場,做了筆錄。那小子擡上救護車的時候
拿出了一個證件,竟然是駐芬蘭大使館參贊,看來即便我不說他是我朋友,他也
會因爲外交豁免權而無罪釋放。
警察通知我不許擅自離境,随時接受調查,便将我從警局放了。打車回到農
莊,開着鮑勃的車來到托尼弟弟所說的地方,果然一艘漁船停泊在一處淺灘附近。
漁船附近空無一人,看來如果不是事情有變,我最後身死,希曼雪諸女就要
在這裏活活渴死了。
爬到船上,在下層船艙裏找到昏昏沉沉的幾女,我先叫醒了希曼雪。她嘴唇
幹裂,雙眼黯淡無神,隻在看到我的瞬間亮了一下,她試着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來,隻得撲到我懷裏,緊緊地抱住我。
抱了片刻,我安撫了她的情緒,返身到上層甲闆處找到半桶淡水,拎到下層
來時,幾女都已經醒來,看着我的眼神都各有不同。
蕭沅荷緊緊抱着懷中的女兒,雙眼中充滿了探究的眼神,她不關心自己的安
危,卻擔心孩子的安全,看我輕輕點頭,她才放松下來。希曼雪沒有喝我遞給她
的水,而是給了蕭沅荷,後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輕地喂給懷中的女兒。
南冰自己喝了一口水,嘴對嘴喂給兒子,待兩個孩子都喝了水,幾個大人才
各自喝了幾口。整個過程,程琳都不敢擡頭看我,穆雪嬌臉色灰敗,神情黯然,
木然的喝了一口水,便和女兒靠在一起,一言不發。
又休息了一會兒,因爲心中惦記蘇恬,我便将希曼雪抱起,先後帶幾女下船。
我已三天兩夜未睡,此刻又一番勞累,竟然絲毫不覺得累,我知道此刻自己
全靠一股信念支撐,一旦倒下,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得來了。
将幾女帶到醫院,醫生檢查她們身體的時候,我找到鮑勃,他告訴我,蘇恬
正在手術,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蘇靜面色蒼白,看我進來,安靜的依偎進我的懷裏。我緊緊的抱緊她,自己
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溫暖和依靠。
時間仿佛停止了流淌,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才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我們幾個人圍了上去,鮑勃問手術如何,醫生告訴我們,蘇恬的性命保住了,但
因爲脊柱受創,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蘇靜無聲的哭了出來,一大顆眼淚墜下,滴在我的手上,也響在我的心頭:
「都是我害了她,害了這些美麗的女子,我原本想讓她們幸福,何曾想竟然讓她
們遭受如此多的痛苦!」
「這不怪你。」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蘇靜爲我拭去淚水,她抽泣着說道:
「這一切都怪我,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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