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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銷魂倚天神雕 01-434完 作者:極品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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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魂倚天神雕 01-434完 作者:極品石頭

倚天神雕。

  現代第一特工穿越笑傲、倚天、神雕,坐擁花叢,尋美獵艷的傳奇故事!寧
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注:本書是后宮文,非種馬,種馬就是只注重和女主肉
體交流,后宮文卻要注重心和女主靈上的交流!種馬上了就了事,后宮嘛,嘿嘿,
就是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全都弄到一起,組成個大家庭,相信大家也更喜歡后宮文,
而不是單純的XXOO!當然本書YD絕對不少,一切盡在不言中笑傲江湖,倚天屠龍,
神雕俠侶,嗯,就是把一大堆美女獵艷光光! YD 是不能少滴! 曖昧是不能少
滴! 美女更不能少滴!……超群版玉女心經第一式:小JJ變大式;第二式:真
氣亂摸式……

  第一卷倚天卷精華版第001章帶著美女玩穿越

  “008,008,目標在東南坐標43經緯度,沃爾熱帶雨林區中,收到
請回答,OEYR!收到請回答,OEYR!”


  呼叫器里傳來總部文員小姐甜美的聲音。

  “這里是008,收到OVER!”

  聲音雖然甜美,但張超群郁悶的看著手中的對講機,他媽的,追蹤了兩天,
連人影都沒看到,能舒服么?

  懶洋洋道:“不過總部,我沒有自動定位追蹤系統,根本無從查找目標確切
位置!這次真的OVER了!”

  “我告訴你張超群,要是你把文物追丟了,你就準備回來吃鞭子吧!”

  對講機里的聲音突然一變,這聲音雖然也是女聲,也是那樣動聽,但張超群
背脊卻有種涼嗖嗖的感覺.

  “那個……老婆大人,怎么變成你的聲音了啊?剛才不是那漂亮的文員小姐
在呼叫么?怎么敢勞您大駕呢?”

  張超群馬上換了一副口氣,霎時變得精神抖擻.

  “少給我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現在我是你組長兼上司,嚴肅點!”

  對講機里的聲音變得嚴肅無比:“這次文物丟失,部長很生氣,也驚動了國
家高層,你是特殊勛章的獲得者,就必須捍衛勛章的榮譽,所以你就算拼了老命
也要把文物追回來!”

  “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張超群很無奈,不過再無奈也得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他這一輩子最自豪同
時也最悲哀的事就是娶了一個女強人當老婆,而且還是自己的上司!第九特工組
組長顧凝兮!

  似乎除了完成國家安排下的命令外,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對誰都是那么冷
漠,尤其對自己,更加的嚴格!

  特殊勛章,象征著最優秀的特工,也正是靠著這特殊的榮譽,才能娶到國防
部長的女兒兼特工九組組長的她!不過自己也因為這樣而不能出去采摘那些嬌嫩
的花朵了!悲哀!

  更可氣的是,她都從來不讓自己碰她,讓張超群敢怒不敢言,不讓自己碰,
又不準自己出去找樂子,這是哪門子道理?人家說,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果然
如此,婚姻,就是一道無形的枷鎖!

  張超群甚至有時在想,她也許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嫁給自己也許就是因為她
父親的命令,不然怎么會不讓自己碰她呢?

  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都甩掉,張超群準備關掉對講機的時候,對講機里卻
傳來她微弱的聲音,張超群依稀聽到是——你自己小心!

  張超群很懷疑自己聽錯了,想要確認一下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先中斷了通
話。自嘲的笑了笑,張超群從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私人衛星定位系統,準確的找到
了沃爾熱帶森林的方向,當下不再遲疑,飛身以比特種兵訓練時候還要快的速度
朝熱帶雨林跑去。

  直到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鋪灑在了大地上的時候,張超群才到達了目的地,
并且根據事先放在文物上的定位器,總算找到了目標——盜取文物的賊!

  張超群不敢驚動那小偷,畢竟能讓他追蹤三天兩夜就不是普通角色,透過叢
林灌木可以看到那小偷似乎正在進食,連火堆都沒有升一堆,張超凡暗道:的確
很專業!

  悄悄卸下自己的越野背包,從里面拿出一連串零件,雙手交叉進行,以一種
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組裝著,如果有專業人士在場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用這
速度組裝半自動機械步槍,如果沒有把槍械的構造摸得了如指掌的話,是絕對不
能辦到的。

  只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張超群已經把機械步槍裝好,沒錯,他想一槍解決
這小偷,以這50米左右的距離,如果不殺死他(她)張超群一定不能拿回文物,
憑那小偷的速度,張超群自認不如,那速度就是世界第一殺手“冷風”也大大不
及。

  張超群正想把槍架起來的時候,卻感到一個冰涼硬梆梆的事物抵在了他的頭
上,頓時冷汗如雨,以他多年的特工經驗來看。這頂著他的物事一定是一把小口
徑的手槍,而且是女式手槍!

  果然,馬上就驗證了他的想法,只聽對方用英語冷冷道:“把你手上的槍丟
掉。舉起手來!”

  張超群聽到這聲音微微一愣,夜風襲來,對方那宛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和身
邊借著風勢傳來的那股醉人的處子幽香,這明顯是一女子,而且還是處女!張超
群注意到50米外本應該進食休息的小偷已經不見了,也就是說身后這拿槍低著
自己頭的女子就是那小偷。想明白這一節的張超群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弧線!

  只是這女賊怎么發現自己的,張超群想不通,不過還是按照女賊的吩咐把手
里的半自動狙擊步槍丟在了地上,雙手放在了頭頂。

  忍不住好奇問道:“小姐,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解答?”

  “我沒有必要回答一個將死之人的問題,你給我老實點!”

  女人的聲音沒有一絲回轉的余地!

  “額,小姐,你都說了我是將死之人,我現在不是還沒死么!”

  張超群知道女人動了殺機,急忙道:“而且你也不要讓我死不瞑目嘛!”

  女人似乎遲疑了一下,用她那帶著無比磁性的聲音道:“好,你們中國人講
究死不瞑目做鬼都不會放過,為了不讓你變成厲鬼纏著我,我給你一次機會!”

  張超群嘿嘿笑道:“嗯,小姐真是無比善良啊!”

  “不要叫我小姐,我有名字的,我叫杜蕾絲!”

  女人似乎對張超群的稱呼不滿,抵在他腦門上的手槍緊了緊,這下可真的把
張超群嚇了一大跳。

  急忙道:“小姐,別激動,小心槍走火,我還沒有問出我的問題呢,要是我
死不瞑目,我真的會來找你的,到時候我天天纏著你,你睡覺的時候纏著你,你
上廁所的時候纏著你,你洗澡的時候纏著你,你和你老公圈圈叉叉的時候也纏著
你哦!反正我就無所不在!”

  “停……停,我知道了,你不要纏著我,你快問吧!”

  杜蕾絲似乎很忌憚這些光怪離奇的東西,聲音變得有些顫抖,抵在張超群腦
門上的手槍也略微松了些。

  “嘿嘿,這樣才好嘛,和諧社會,講究的就是你情我愿,現在我們雙方都退
讓一步了,我也不好再賣關子了,那我問了啊!”

  張超群憋著笑意道:“不過我能附加一個問題么?你真的叫杜蕾絲?”

  “是啊,怎么,我的名字很奇怪嗎?”

  身后的杜蕾絲似乎很不解張超群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沒事,沒事,我進入正題了!”

  張超群心中卻是笑翻了,杜蕾絲,那不是套套的牌子嗎?靠,這女人的名字
真強悍,強忍著笑意故作嚴肅道:“杜蕾絲小姐,我要問的是,你是怎么發現我
的,你能神不知鬼不覺來到我的背后我并不感到稀奇,因為你的速度的確達到了
這個程度!你能夠解除我的疑惑呢?”

  “嗯,其實我也是偶然發現你的,因為我在地上吃罐頭的時候,發現有光亮
聚集在我臉上,我馬上就反映到是瞄準鏡,而且我還要多謝這月光,要不是它我
是不可能發現你的,說不定現在我已經死在你的槍下了!”

  “原來如此!”

  張超群恍然大悟,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有個習慣,就是每次組裝半自動
狙擊步槍的時候,都要先試試瞄準鏡的精準度!沒想到卻成了他的致命弱點!

  “現在你也能死得瞑目了吧!”

  杜蕾絲似乎想趕快離開這里,被人追了將近三天!一直全神戒備,身心也極
度疲憊.

  “嗯,杜蕾絲小姐你很守信用,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讓你知道我的名字,
也讓你泉下瞑目!”

  杜蕾絲剛聽到這里已經感到了極度的不安,手指想扣動扳機,卻駭然發現槍
身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接著手腕一疼,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她已經被人
反手擒住,手腕和肩膀已經被張超群牢牢扣住,不能動彈一絲一毫。

  但她豈是如此簡單就能制服的人,單手支地一個前翻身,乘著翻身的威勢,
一只腳已經踢向了張超群的手臂。

  張超群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有后招,知道她打算逃跑,反手捏住特制匕
首,快速跨前一步,在杜蕾絲還沒有停住之時已經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切都快得竟然,以至于杜蕾絲還沒有反應過來,興許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
人能快速完成這一系列動作,絕美的玉臉上滿是驚駭!

  這時候,乘著月光,張超群也是第一次看清楚杜蕾絲的芳容!

  霎時心中的那抹柔軟被觸動了。粉臂美腿,翹乳肥臀,是西方人的特點,更
難能可貴的是,她的晶瑩如玉,并不像那些外國人一般,皮膚粗糙。

  金色的長發用一根絲帶扎弄在了一起,碧綠的大眼滿是愕然,高高的鼻梁下
是紅艷艷的櫻唇,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姿容脫俗,美艷無雙,秀美中又帶有凜
凜颯爽的氣質和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天鵝般的白頸下是怒挺的,那尺碼絕對不是中國女子所能媲美的!因為剛才
的劇烈運動正上下波動,顫悠悠的讓人心中一蕩。

  弱柳扶風,纖腰豐臀,美腿修長矯健有力,正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張超群看得心旌動搖,這樣的尤物,誰能下得了手去傷害她,而且看她眉聚
未散,處子幽香彌漫,無疑是是那只有在幼兒園才能遇見的稚女啊!

  張超群無疑是正常的男人,所以苦笑一聲,道:“近戰還是匕首快些,剛才
我卸掉你的手槍就是用的這把匕首,你走吧,我不殺你,不過你得把你偷出來的
文物還給我,這樣我才好交差!”

  “你……你不殺我?為什么?”

  本來以為已經難逃一死的杜蕾絲突然聽到這男人大發慈悲,忍不住問道。

  “沒有什么為什么,就因為你是女人,而且是大美女,更是一位處女,我這
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不能對純潔的處子美女下殺手!”

  張超群苦笑一聲。

  “你!”

  杜蕾絲似乎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是因為這種理由放過自己,絕色俏臉漲的通
紅,深深吸了口氣,半晌才道:“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為難女人,那珠子
我可以給你,我也只是被雇傭而來,犯不著搭上性命!”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顆比普通玻璃珠大上幾倍如夜明珠一般發光的珠子。

  張超群呆了呆,接過她手中的珠子,大手碰到了那柔胰,讓他心為之一蕩。

  就在這一刻,異變突起,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響雷,白色的珠子發出耀眼的
白光,張超群和杜蕾絲感到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見了,接著面前為之一
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第002章小妹妹多大了啊白光閃過,黑暗中,無數黑
色蝴蝶在眼前飛過,更離奇的,是那些蝴蝶所帶來的寒氣,寒徹入骨,張超群忍
不住打了個寒噤,四周是無盡的黑暗,那些蝴蝶詭異得緊,通身黑得發亮,微光
閃爍,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分辨得清晰異常。張超群感覺自己身在高空中,而且
一直在往下墜,那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不亞于炮彈。張超群頓時驚起一身冷汗!

  心知自己在劫難逃的張超群無可奈何,他能力再高,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在空中根本不能抑制下墜的重力!

  “如來哥哥,觀音姐姐,耶穌兄弟,你們全都要保佑我啊,偶還是純情‘處
男’啊,死了也太可惜了,阿門!”

  張超群剛剛祈禱完,就感到自己掉進了寒冷的水中,那強大的墜力讓他呼吸
一窒,頓時暈了過去。腦子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運氣真是倍兒好!居然掉水里了!

  “啊,我叉,頭好痛!”

  不知過了多久,張超群幽幽轉醒,睜開惺忪朦朧的雙眼,感到身下搖晃得厲
害,風聲呼嘯. 頭暈得緊,索性坐了起來。

  誰知剛想起身,一陣劇烈的疼痛由身上傳來,那感覺就像全身散架了一般,
使不出一絲力氣。

  “咝咝……嗷嗷!”

  饒是張超群這種經過特訓的特工也忍受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疼得直抽涼
氣,忍不住呻吟出聲。

  “小哥哥,你怎么了?”

  張超群只感到透著寒意的寒風襲來,讓他一個激靈,聽到一個稚嫩輕婉的聲
音呼喚,轉頭望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掀開簾子摸了進來。

  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來人長什么樣,但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來人身材不高,
結合剛才稚嫩的聲音,張超群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小女孩兒,也許自己就是被她救
了。

  當下忍住劇烈疼痛道:“小妹妹,是你救了我?”

  “小哥哥,你終于醒了!”

  進來的果然是一個小女孩,只見她走至床邊的木桌旁,用了一個張超群做夢
都想不到的東西:火折子!

  張超群就這么傻傻的看著小女孩兒把木桌上的油燈點亮!不過下一刻變得更
傻了!

  張超群目瞪口呆的望著小女孩兒,借著微弱的燈光,只見小女孩兒一身粗布
麻衣,并不能影響她天生麗質,瓊鼻高挺,口若櫻桃,明眸皓齒,清秀脫俗,靈
氣逼人。

  但是,她再怎么秀美漂亮也不過是一小蘿莉罷了,張超群并不是那種見了美
女就走不動路的人,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小女孩兒的打扮。

  腰間布帶纏身,長長的秀發用一根草繩挽成了一個雙髻,腳穿青布小鞋,蓮
步輕移,這不正是古時女子的打扮么?

  張超群現在腦中一片漿糊,自己難道因為那珠子來到了古代?對了,除了自
己,杜蕾絲也是受害者,他依稀記得杜蕾絲也和他一樣被卷入了那白光之中。

  就在張超群胡思亂想的時候,小蘿莉朝他笑著道:“小哥哥,你好些了嗎?
不過不是我救的你,是我爹救的你哦,你當時在河里漂浮著,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沒想到把你救上來你還有氣兒,這樣的事情我還沒見到過呢!”

  張超群回過神來,勉強一笑道:“小妹妹,在這江里你就看到我一個人?”

  小蘿莉茫然道:“是啊,小哥哥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江里還有其他的
人嗎?”

  張超群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見到我的時候,我身邊或者附近有沒有同樣
落水的人?”

  “沒有啊!”

  小蘿莉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不解道:“江里可不是人呆的哦,人要是在江
里的話早給水龍王當女婿和媳婦兒去了!所以說,小哥哥能你活下來簡直是個千
年難遇的奇跡了!”

  張超群聞言心中便是一陣絞痛,想到那金發碧眼的絕世大美人就此香消玉殞,
實在太令人痛心了,難道真是天妒紅顏?雖然和她相處時間不到十分鐘,但她那
凜凜颯爽的風姿,不屈不撓的精神,特別是那如碧綠色的汪洋水眸,已經深深植
入心中。

  “小哥哥,你怎么了?這江里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多落水人嘛,因為這里除
了我們漁家人,普通人是不會來這江里的。”

  小蘿莉見他神色有異,漆黑如墨的眸子有了一絲傷懷,芳心也沒由來一陣傷
感,輕啟朱唇安慰道:“小哥哥你別傷心了,你是有朋友和你失散了嗎?說不定
他(她)根本沒來漢水呢!”

  是啊,也許她根本沒和自己在掉在一起,聽了小蘿莉的話,張超群頓時茅塞
頓開,心中一寬,心情也沒那么沮喪了!但這個世界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
才能相遇了!

  “謝謝你啊小妹妹,沒想到你還會安慰人,真是一個不錯的小姑娘!”

  張超群呵呵笑道。

  “沒有啦,我們女子本來就要學會賢淑,善解人意,要做一個秀外慧中的女
子,這是媽媽從小就教我的哦!我也一直是這么做的呢!”

  小蘿莉嬌羞的說道,星眸閃過一絲羞意,俏麗的小臉蛋飛上一抹淡淡的嬌艷
的紅霞,看得張超群一呆。

  張超群忍不住出口贊道:“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啊,醉酒的美人和臉紅的美人是最美麗的,這話果然不
假,古人誠不欺我,連這樣的小蘿莉都有這樣的魅力。

  “呀!小哥哥,你文采真好,這詩真好聽,就和我上次當鎮上去聽到的說書
的一樣好!雖然我聽不懂,呵呵!”

  小蘿莉興奮的說道,想到開心處,拿著凳子坐到了床邊笑呵呵的盯著張超群。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你哥哥我也就只有詩詞歌賦能拿出來顯擺了,哎,
高處不勝寒啊!”

  張超群厚顏無恥的說道。

  小蘿莉小臉又是一紅,輕啐一口道:“什么我哥哥的,小哥哥你怎么能占人
家便宜呢?而且你感概說的那什么高處不勝寒我也聽到過,不是你自己創作的,
哼,別想欺騙我們無知小女孩兒!”

  汗,牛皮吹破了,張超群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咳嗽一聲一道:“小妹妹啊,
我也沒有說那是我原創滴啊!是你自己誤解了,而且是你自己叫我小哥哥的,我
那樣說有錯嗎?別用那種看登徒子的眼光看我,你也不看看你才幾歲!我怎么會
感興趣!”

  說著眼睛故意挑釁似的看了看她的小胸前小包包!

  “哼,少瞧不起人,十四歲就能嫁人了,我哪里會小了!”

  說著故意挺了挺她尚在發育的小乳鴿!

  “嗯,是不小了,已經初具規模了!”

  張超凡看著面前小蘿莉微微鼓脹的,喃喃說道。

  似乎察覺到張超群的色色的目光,小蘿莉羞怒道:“色狼!還說對人家沒興
趣,那你干嘛看著人家的胸前?”

  張超群聞言,也不回答,反而色迷迷道:“小妹妹有多大了?有八歲了嗎?”

  小蘿莉站了起來,一挺驕傲的胸膛,說道:“我今年已經十二歲了,再過兩
年可以嫁人了哩!”

  第003章可愛的小蘿莉我叉,古代女人果然開放,十四歲就能嫁人了,要
是換到現代,那不叫QJ么!小蘿莉十二歲就思春了?彪悍啊!

  “小妹妹啊,怎么就你一個人,你父母呢?我還沒感謝他們把我從江里撈起
來,讓我沒有做成水龍王的女婿!”

  張超群朝小蘿莉眨了眨眼睛。

  “哦,小哥哥不用太在意,那些和尚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嗎?換成
是誰我的父母都不會任由他浮在江里。”

  小蘿莉也跟著眨了眨她可愛的大眼睛。

  張超群躺在床上笑著搖了搖頭,只聽小蘿莉接著道:“我爹娘都到外灘捕魚
去了,而我就留下來照顧你,嘻嘻!”

  張超群想了想,至今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一個什么樣的年代,但無疑這
是古代,自己現在身在漁船之上,也不知道以后何去何從。

  微微一嘆,朝小蘿莉道:“小妹妹,你可記得現在是什么年間?哥哥我好像
腦袋有些不清楚。”

  張超群不敢說自己是來自現代,要不然別人別人準把自己當成怪物神經病!

  小蘿莉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張超群,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在說謊,可惜張超群是
什么人物,老油條了,怎么可能在小蘿莉面前露出馬腳.

  小蘿莉似乎看不出真假,也只得回答道:“現在是元蒙年間,蒙古韃子當道
的時期,我們漢人被大肆殺害,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你怎么會把這些都忘
了?難道你是元人?”

  張超群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感情這小丫頭把自己當成了蒙古族了啊,汗,
自己可是純種的漢人,不過來自現代的他倒是對民族沒什么歧視。

  張超群急忙道:“小妹妹可不要亂說,哥哥我可是純得不能再純的漢族人,
有些事可不能瞎猜,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只是腦子現在有些不清楚!”

  小蘿莉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美眸里滿是羞意,低聲道:“我我也是隨口說說
嘛。”

  張超群道:“好了,不說這些,小妹妹我現在肚子有些餓了,睡了一天人也
覺得乏了!你扶我坐起來好嗎?”

  肚子似乎想印證張超群的話,肚子“咕咕”的叫喚起來,逗得小姑娘咯咯一
笑,欠身過來扶他。

  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張超群只感到一雙柔嫩滑膩的小手輕扶著他的肩膀,
讓他心旌神搖,嗯,有個這樣的小老婆其實也不錯!

  不過馬上又穩定心神,強制壓下這不良念頭,靠,小蘿莉啊!自己怎么能對
小蘿莉起不良想法?不過轉念一想又不對啊,這是古代,十四歲就可以嫁人了,
這種極品小美女要是被這些古代豬拱了,那自己不是犯了天不可恕的滔天大罪?
嗯,小蘿莉是我滴,只有象自己這種現代拉風的男人才配擁有這樣的小蘿莉。

  想到這里,張超群看小蘿莉的眼光都變了,儼然就是一副丈夫看小妻子的眼
光,眼中滿是柔情。還好小蘿莉沒注意到,要不然指不定被嚇到!

  張超群眼尖,剛一坐起來就瞧見床下放著一個大包,心中一喜,那不就是自
己的越野包嗎?沒想到它也跟著自己穿越了!

  “嘿嘿,沒想到我只睡了一天,現在包袱也在,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艷福,艷福!

  小蘿莉用枕頭墊在他后背,讓他靠在墻上,道:“什么睡了一天,你都睡了
五天了,船上還留有些剩飯,我現在去給你熱熱!”

  張超群立即阻止道:“不用不用,小妹妹,你幫我在我那包里找找有沒有硬
硬的鐵東西,嗯,橢圓形的。”

  小蘿莉點了點頭,邊翻包,邊道:“小哥哥你這包還真是奇怪,就和你穿的
衣服一樣,而且好重哦。”

  張超群隨意笑了笑,隨意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還是那一身特工野戰服,就是
這特制衣服才讓自己幸免于難的吧!看著在包里翻上翻下古代女子就是心中泛起
暖意,古代女子就是賢淑,任勞任怨!而自己老婆呢?只得搖了搖頭,除了工作,
她只把國家利益擺在第一位!

  “找到了,是這個東西嗎?”

  小蘿莉驚喜的聲音把張超群驚醒了,見她白玉小手拿著一個鐵罐頭欣喜的搖
著。稚嫩的臉上竟有了一絲嫵媚的神色!

  張超群點了點頭,笑道:“沒想到小妹妹這么聰明,第一次就能熟練的打開
我的背包,而且能如此順利就找出罐頭真厲害!”

  張超群的話剛剛說完,卻發現小蘿莉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無比,毫無血色,顫
聲道:“小哥哥,我我沒有翻過你的包,我真的沒有翻過你包!”

  說著美眸泛紅,晶瑩的淚珠撲簌簌的流了下來,那手足無措,楚楚可憐,梨
花帶雨的模樣,看得張超群心疼不已。

  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力量,雙臂一展,用力把床邊垂淚的小蘿莉攬入懷中,不
顧她驚愕的目光和掙扎,輕柔的撫著她的粉背。

  安慰道:“沒有,沒有,小妹妹沒有翻我的包,哥哥剛才是在夸獎你厲害,
你心靈手巧,并沒有別的意思,小妹妹不是很堅強么,怎么能哭鼻子?再哭就成
了哭鼻子大王了,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小蘿莉也停止了掙扎,也止住了淚水,但美眸中滿是羞意,從未和任何男子
如此親密接觸的她,現在感到面紅耳赤,一種蕩起絲絲漣漪。

  濃烈的男子氣息,寬廣溫暖的懷抱,強有力的心跳,溫言細語的安慰,還有
那帶著炙熱魔力在自己后背活動的大手,一切的一切都讓這未經人事、情竇初開
的小姑娘芳心顫動,狂跳不已。

  真想一輩子躺在這溫暖安全的懷抱里,如果可以嫁給他就好了!小蘿莉芳心
可可,十二歲的年紀在古代已經是思春的年紀了,想到自己有這樣的念頭,小蘿
莉就羞臊不已。

  娘說男女授受不親,現在自己被他抱著,也就是他的人了,小蘿莉的一顆小
小的芳心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這個用有力的臂彎緊緊抱著她的男人俘虜了!

  第004章蘿莉初吻,豁然開朗溫香在手,暖玉在懷,但張超群心中卻沒有
一絲旖念,小蘿莉如此傷心,他也看著心疼,古代女人就是愛胡思亂想,而且女
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這小蘿莉的眼淚水漫金山,才一會兒,張超群的衣襟已是
完全濕了。

  漸漸的小蘿莉在張超群的柔聲安慰下已是不再哭泣,潔白生輝的小臉上泛起
酡紅,想是這才發現男女有別,但她又不愿意離開這寬厚結實的懷抱,而且一顆
芳心已經盡數歸于此人。

  “母親說過,要是自己和謀個男人發生了肌膚之親,那他便是自己的男人了,
他都把自己抱在懷中了,這算是相親了吧?這個壞人也許以后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想通此節的小蘿莉抬起伏在張超群胸前的螓首,水汪汪的美眸滿含羞意,一
眨不眨的看著他。

  張超群腦袋一頭霧水,現代生活的他那里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還道小
蘿莉感激自己安慰有功,臉皮薄不好意思呢。

  也朝著她微微一笑,小蘿莉酡紅的小臉霎時變得更紅了,那雪白變得更加嬌
艷欲滴,紅艷艷的櫻桃小口微張,長長的睫毛上還猶自掛著晶瑩的水珠兒,明眸
皓齒,饒是張超群這種成年人也不禁有了一絲迷醉。

  腦袋一時發熱,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小蘿莉紅艷艷的小嘴兒上輕琢了
一下。

  張超群回過神來,暗道不好,自己把小蘿莉猥褻了,這下兩人都呆了,傻了!

  小蘿莉傻傻的瞧著張超群,波光瀲滟的眸子滿是驚愕,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
她幼小的芳心頓時大亂,腦袋嗡嗡作響,似是騰云駕霧,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張超群反映飛快,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你剛才那模樣太美了,一時情難自禁……”

  “登徒子!”

  小蘿莉終于回神,見張超群還說,頓時羞怒交加,柔軟似水白玉般的小手不
停拍打張超群,邊拍邊哭,大有江河決堤之勢,一下比一下重。“你還說,你還
說,流氓,我打死你!人家女兒家的清白都被你毀了!我不活了。”

  “哎喲!”

  張超群顧不得安慰“受傷”的小蘿莉,他身上的傷勢頓時被小蘿莉“輕柔”
的“撒嬌”給引發了,一波強過一波,就是他這樣的鐵血男兒也疼出聲來,可想
而知那鉆心碎骨般的巨痛!

  “小哥哥,你怎么了?你別嚇芷若啊!”

  小蘿莉聽聞張超群的慘哼聲,頓時也嚇得六神無主,那里還記得他剛才猥褻
她的事情,伏在他身上,柔蓮小手輕輕撫摸著他胸前被自己所拍打處,似乎想撫
平他的傷痛。

  “小哥哥,芷若不怪你,真的,你不要再嚇我了!”

  小蘿莉見張超群疼痛沒有減輕一絲,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如水雙眸中的
淚花更是像不要錢似的流個不停。

  張超群其實倒也沒裝,的確是疼得死去活來,冷汗直流!不過看小蘿莉那傷
心欲滴,聲似杜鵑泣血一般,也強制鎮定。

  勉強一笑道:“小妹妹,你不要著急,我不痛了,你剛才說原諒我了可是真
的?”

  小蘿莉見張超群笑了,心思單純的她也當真以為他沒事了,仰起螓首,淚眼
婆娑道:“剛才你嚇死芷若了,都是芷若不好,不該打你,讓你舊傷復發,真是
難辭其咎,哪里還談什么原諒不原諒的話!”

  “呵呵,小妹妹原諒我就好。”

  張超群呲牙笑道,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什么不對,頓時大驚道:“你說什么?
你……你叫芷若?可是叫周芷若?”

  張超群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他剛才突發奇想,想到一種可能,但現在還需
要驗證!

  “咦?”

  小蘿莉眨了眨漂亮大大眼睛,淚眼朦朧,卻驚詫的看著張超群:“小哥哥,
芷若記得沒告訴你姓氏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說完似是想到什么,小臉又是通紅一片!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張超群喃喃念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原來如此,倚天老子來了,
美女,金錢全是我的!娃哈哈!”

  張超群頓時變得豪情萬丈,本來還以為自己只是流落古代,但沒想到自己卻
身在倚天屠龍的世界中,自己完全可以憑借自己對原著的認識,在這世界翻云覆
雨,顛覆世界!想想就讓他熱血沸騰!

  “小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這樣,芷若害怕!”

  周小蘿莉聲音有些哽咽,她駭然的望著面前的小哥哥,瞧他胡言亂語一大堆,
還以為他得了失心瘋,頓時傷心欲絕!

  張超群現在是真的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了,有的只是激情昂揚,豪氣干云。
淡淡一笑道:“芷若,不用擔心,我又沒有瘋,只是想到某些開心的事情,一時
憋不住興奮,有感而發而已,嚇到你了吧!”

  周小蘿莉怯怯道:“小哥哥,沒事就好,芷若沒事!”

  張超群有些納悶道:“芷若,你干嘛總是叫我小哥哥,我很小嗎?”

  這讓張超群很不解,自己都是快奔三的人了,居然讓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叫
自己小哥哥,真是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小哥哥在說什么啊?你最多也就十八歲啊,你不要誆騙芷若,人家雖然沒
有讀過什么書,但這點相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周小蘿莉突然坐了起來,挺胸驕傲的看著張超群,像是做了一件非常值得炫
耀的事情一般,到底是小姑娘心性,在二十一世界,現在還是背著書包在小學里
上學的年紀.

  張超群對自己那無情的妻子是沒有一絲眷念,殊不知,他的妻子愛他有多深,
兩人日后相見鬧出諸多爭端,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張超群認為是小蘿莉故意把自己說的這么年輕,當下淡淡一笑道:“芷若說
怎樣就怎樣吧!不過你以后切莫再叫我小哥哥了!”

  周芷若不解道:“為什么啊?你本來就比芷若大不了多少嘛!”

  張超群笑道:“不為什么,就是聽著別扭,你要不叫我名字張超群,要不叫
我哥哥就成了,不要去”加“一個小了!”

  嗯,是男人都不喜歡別人說他小,相信廣大Y 民都是知道。

  周芷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非常乖巧的說道:“知道了哥哥,嘻嘻,我終
于知道你的名字了呢!”

  張超群啞然失笑:“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值得高興的的,真是的小孩子!”

  說完輕輕捏了了捏周小蘿莉滑膩的小臉,觸手柔軟溫暖,還透著淡淡的濕意,
顯然是剛才的眼淚未干。

  周小蘿莉俏臉緋紅一片,嬌聲不依道:“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還
說,我要生氣了哦!”

  “知道了,芷若是大姑娘了,都可以嫁人了!”

  張超群見小蘿莉面子上掛不開,只得順著她的意思,不過這種調侃小蘿莉的
機會他可不會放過,這可是他內定的媳婦兒,這是為了增加增加夫妻間的情感。

  本以為小蘿莉會跳起來反駁,但這次只是面紅耳赤,聲若蚊吶:“那哥哥以
后會不會娶芷若啊?”

  古代女子都是和男子發生了近距離接觸,一般都會嫁給那個男人,從一而終,
當然個別& 婦除外!像周芷若這種骨子里透著傳統的女子,早已經把張超群當成
自己的丈夫了!不然也不會伏在他懷中安慰他,而是應該避嫌。

  (PS:調教小蘿莉比較邪惡,不過調教楊不悔這種更小的蘿莉貌似更有趣,
覺得本書可以的就收藏推薦吧,相信本書會在今后的章節更加精彩!

  第005章猥褻蘿莉小蘿莉未施粉黛,素顏朝天,一雙寶石眸子似嗔似喜,
羞狀莫名,長長的睫毛撲閃著,俏目中滿是期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霞
飛雙頰,端是美麗莫名,秀美無比。

  張超群艱難的咽了咽唾沫,柔聲道:“像芷若這樣的小美人誰不想娶啊?可
是就不知道是不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了,我肯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啊!”

  張超群故意這么說,暗忖心思單純的小蘿莉,一定會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雖然他知道周小蘿莉這么問明顯表明對自己有意思,但這時,他還是有些期盼周
小蘿莉的答案!

  果然,周芷若聞言有些急了,急忙道:“愿意,我……”

  說完才發現自己不夠矜持,悄悄望去,卻見張超群笑吟吟的看著她。

  心中頓時大羞,秀顏緋紅,狀若紅霞,玉面桃腮,嬌艷欲滴,美眸羞喜不已,
大發嬌嗔:“討厭,討厭,你怎么這么討厭!”

  說著的小拳頭又要捶打張超群,不過馬上想到他身上有傷,只是撲到他身上,
把頭深深埋于他懷里,嬌羞得不肯抬起頭來!

  小蘿莉雖然還身材見絀,但勝在年輕,仍在發育當中,處在青春期的她給人
一種激情四溢,天真活潑的感覺. 胸前已經有了不小規模的兩個小山包正直直頂
在張超群胸膛,那一抹柔軟讓人心間一蕩,淡淡的處子幽香和發香味兒充斥著張
超群的嗅覺.

  雖然他不是蘿莉控,但猥褻蘿莉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讓人不知不覺沉醉其
中。正是呼喚人們內心最深處的陰暗的一面!

  “反正她以后都是自己的媳婦,先提前占占便宜也不錯!”

  這邪惡的想法一出現,張超群立即有了反應。

  雙手一攬,把小蘿莉緊緊抱在懷中,讓她更貼緊自己,感受那柔軟無骨的嬌
軀微微有些顫抖,張超群一只手在周小蘿莉那如綢緞般光滑的脊背輕撫著,一邊
在她晶瑩如玉的小耳朵上輕輕一咬道:“我怎么就討厭了?我不是怕小美人拒絕
么!”

  “嚶……”

  周小蘿莉只覺得耳邊熱轟轟的,一股酥麻如觸電般的感覺飛快傳遍全身,讓
她變得全身泛軟,全身骨頭便似散了似的沒有一絲力氣!

  心中又羞又怕的周小蘿莉顫聲道:“哥哥……不要這樣……我怕……”

  聲音宛若黃鶯清唱,更帶著輕微的顫抖,迷人的魅力,又似羞喜,又似求饒!

  “別怕,哥哥這是在幫你檢查身體呢!”

  世間邪惡之人,莫過于張超群了。

  少女的嬌吟非但沒有打消張超群占占便宜的念頭,更讓他心中一顫,邪惡的
念頭迅速在他心中滋生。

  大手竟然不知不覺捏住了那微微凸出的小山包,滑不溜手,卻又不失柔軟,
不過還是小了些。

  周小蘿莉感到胸前的禁地被火熱的大手包裹,更是全身一僵,接著嬌小的身
子變得更加的柔軟了,全身顫抖。美眸泛起一絲春意,檀口輕啟,求饒道:“哥
哥……我感覺好奇怪,你不要再弄了。”

  “沒事,沒事,小寶貝,一會兒就好了。”

  張超群繼續誘騙小蘿莉。大手更是輕輕捏著那山包上的櫻桃。讓小蘿莉如觸
電般顫抖個不停。

  那紅艷艷的櫻桃小嘴兒,正微微張開,小蘿莉似乎很緊張,小心肝跳得老快,
胸口更是因為喘息而上下起伏,陣陣香蘭從口中送出。

  朱唇玉齒,張超群審視著近在咫尺的俏顏,微微低頭著眼前顫抖的如花柔唇,
張口吐舌,用力把舌頭深入周小蘿莉香潤的檀口中,吞津飲液。

  “啊……”

  小蘿莉檀口微分,輕啟發聲,流逸出一聲甜美哼聲,她竟然無師自通,忘情
的伸出自己柔嫩濕滑的丁香軟舌和張超群的舌頭激烈纏繞,激情纏綿.

  小蘿莉全身滾燙如火,只知道無意識的回應著那在自己口腔中攪得天翻地覆
的大舌頭!似乎只有通過這樣熾熱的配合,才可以舒緩其內心的饑渴和騷動。

  張超群美美的享受著少女的火熱,柔滑的小傳遞著小蘿莉的情意,蘿莉青澀
的小口給了他不同的刺激,讓他熱血沸騰,要不是顧慮到對方年齡尚幼,早就真
槍實彈的干起來了。

  良久之后,當四瓣柔軟濕潤的唇終于依依不舍分開的時候,張超群檀口終于
發出了忘乎所以的銷魂呻吟。

  兩位偷吃禁果的男女各自無語的望著對方,張超群微微有些尷尬,不知道說
些什么!

  周小蘿莉開始的時候有些茫然,當回過神來的時候驚呼一聲。玉臉酡紅一片,
嬌羞媚人,星眸桃腮,勝雪,勾魂蕩魄。

  張超群急忙出聲問道:“怎么了,芷若妹妹?是不是不舒服?”

  周芷若似嗔似喜的望著一臉緊張的張超群,芳心甜蜜,知道男人把她放在了
心上,低著頭嬌羞無比的道:“你你的棍子擱著我了。”

  張超群頓時大窘,甫才發現自己的小兄弟已經堅硬如鐵,緊緊地頂著少女的
小腹,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神為之一蕩,趕緊撤出。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芷若,哥哥,剛才一時糊涂,讓你難堪了,
不過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娶你為妻,不知道芷若可否給我這個機
會?”

  張超群知道現在是個把小蘿莉牢牢抓在手中的機會,當下厚顏無恥的說道。

  像周芷若這種傳統的女孩兒,除了嫁給張超群也沒有多余的出路,畢竟已經
讓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羞答答的,半推半就就答應了張超群。

  不過周小蘿莉還是個孝順的孩子,此事還要稟告她的父母,只要父母應允了,
她這方面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這讓張超群信心倍增,憑他二十一世紀的第一特工,能文能武,想要讓一對
漁家夫婦把女兒嫁給他因該不是什么難事。

  而后的時間,張超群因為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早已經餓得不行,叫小蘿莉按
著他的方法打開了罐頭食品、從未見過罐頭食品的小蘿莉自然驚奇無比,瞧見張
超群在床上狼吞虎咽,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這些自然沒有逃過張超群的眼睛,心中泛起一陣淡淡的酸楚,漁家兒女想來
生活過得清貧拮據,張超群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小蘿莉過上好日子。

  張超群又邀請小蘿莉過來和他一起吃,剛開始的時候小蘿莉死活不肯,后來
嬌羞忸怩一番,終于屈服在張超群的威之下,矜持的吃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還小口小口的吃著,嘗到了鮮之后就頻頻下筷,那速度之快,幾
乎半個多罐頭都被小蘿莉吃了。

  張超群只在旁邊淡淡的看著,這讓小蘿莉又是一陣不依的撒嬌打鬧!

  (PS:補上一章,囧,公眾章節也就這樣了,在過了,就被和諧鳥!嘎嘎!
給你們嘗點甜頭,小蘿莉不能就這么推到滴!收藏推薦吧!嘎嘎!

  第006章周氏夫婦清晨,張超群悄悄從船里鉆了出來,準備早上的晨練,
這是他十幾年來形成的習慣,從不曾放松懈怠。

  張超群的傷勢早在幾天前就痊愈了,也在第二天見到了周芷若的父母,兩夫
婦對于張超群能夠蘇醒也感到十分高興,兩夫妻都是十分的好客,漁家人都是那
樣樸素堅強,自立自足。

  張超群始終沒有把自己和周小蘿莉的事情告訴兩夫婦,畢竟這種事有些難以
啟齒,怎么說他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向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兒父母提親這
種事情他還真不容易做出來。

  至少得找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才行,不過他給兩夫婦的印象十分的好,
“勤勞,老實,有干勁!”

  深得兩夫婦喜歡.

  當張超群把整個太極拳打完一遍之后,一陣悅耳的掌聲響起,讓他微微一驚,
回頭望去卻是周芷若的父親. 當下擦了擦汗水,微微一笑道:“周伯今天起得真
早啊!是要和大娘去打漁嗎?”

  周伯憨厚一笑道:“哪兒啊,一會兒和你嬸兒進城去換些日常用品,小張啊,
沒想到你還會這么一手,雖然我不會這些把式,但是我也能看出你剛才打那套慢
吞吞的拳很有玄機,呵呵,我就一粗人,不知道這么多,也就瞎說,嘿嘿!”

  “沒有,周伯說得很有見底,一針見血!”

  張超群向他伸了伸大拇指,贊道:“這太極雖然看似緩慢,實則慢中方顯速
度,以靜制動便是太極的精髓,剛中帶柔,柔中帶剛,以力借力,達到四兩撥千
斤的效果!”

  周伯哈哈笑道:“小張啊,你和我說這么多,我這鄉野粗人也聽不懂,我這
就去叫你嬸兒去城里了,你先忙吧。”

  張超群笑著點了點頭,又打起了一套軍體拳,直到把一套軍體拳堪堪打完,
周伯才帶著被叫醒的周芷若和周母過來。

  周小蘿莉當著父母的面也不敢對張超群太過親熱,只是甜甜的叫了聲哥哥,
便挽著母親的手臂,撒嬌的掛在她的身上。

  周母寵溺的摸了摸小蘿莉的頭,朝張超群優雅一笑道:“小張,聽你周伯說
你還會武功啊?還真是讓人驚訝。”

  張超群看著眼前的婦人,模樣四十不到,整個人皮膚微黑,臉上也有了淡淡
的皺紋,顯然是勞動人民的光榮印記。

  只是她黝黑皮膚下的五官卻無法挑剔,所深深的吸引了張超群,瓜子形的臉
蛋、彎彎的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挺的瑤鼻、豐厚的潤唇,眉宇間和周芷
若頗有相似。

  胸前那一對玉兔高高聳立著,芊裁合體的身姿,淡雅若仙的絕色姿容散發出
一種的熟婦風韻。加上她那最多不超過22寸的纖腰讓人忍不住要上前抱住,張
超群感覺到心跳瞬間每分鐘到了一百下以上。似乎還沒來得及梳洗,一頭烏黑的
秀發飛瀑一樣垂直而下,顯得格外的迷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美人。

  那優雅的談吐,淡雅的微笑,張超群敢肯定這女人以前一定生在富貴家庭,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嫁給了一個普通漁家漢,真是白白糟蹋了資源。

  不過也只有這樣的美人才能生出周小蘿莉這種美人胚子,張超群也現在只有
實施蘿莉養成計劃了。

  “伯母謬贊了,不過是瞎打瞎鬧,沒有實際意義,遇上那些高手完全只有挨
打的份兒!”

  張超群說的是實話,他的外家拳已經練到了極致,但內力這種現代不曾存在
的東西如果真的存在這個世界的話,那遇到的真正的高手他也只有逃命的份!

  周母不可置否的笑道:“年輕人能有小張這樣謙虛的確不多,驕而不燥,謙
虛適中,呵呵,也不知道將來有哪個女孩兒能嫁給你這樣的有為青年。”

  周母眼中泛起了笑意,眼神似乎有意無疑在周小蘿莉和張超群身上流返。

  周小蘿莉頓時大羞,霞飛雙頰,俏臉變得紅彤彤的,螓首差點低到了還沒有
發育成熟的小乳鴿上,可愛無比。

  張超群微微有些尷尬,看來周母是有心人啊,居然能看出自己和周芷若之間
的曖昧,這讓張超群有些佩服這位中年熟婦的眼光和細心。

  張超群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一窮二白的窮小子,那里會有什么漂亮女孩
兒會答應嫁給我啊。”

  周母笑道:“小張就不要謙虛了,我很看好你!好了,我和你周伯還要去準
備一下進城事宜。”

  說完給了張超群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和一頭霧水滿臉迷茫的周伯攜手離開
.

  張超群此時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如何,反正十分的復雜,看到一旁站立不安嬌
羞不已的小蘿莉,張超群心中泛起一絲柔情,既然自己來了這個世界,冥冥中自
有天意,率性而為是自己的性格作風,媽的,現在先拿下這個小蘿莉,倚天的那
些美女張超群也并不打算放過,既然來到古代就當然要遵從古代一夫多妻的制度。
順應潮流才能生存。

  正在張超群獨自YY的時候,小蘿莉打斷了他神游太虛,指了指自己的父母,
示意他們現在要走了,張超群笑了笑,陪著小蘿莉去送送自己未來的岳父岳母。

  張超群想到周母那滿含深意的一笑,那眼中鼓勵的神色,就知道小蘿莉的父
母基本上是莫名其妙就被他搞定了。

  第007章趣味蠱然,漢水驚變張超群閑來無聊,便在坐在船頭給小蘿莉講
起了故事,張超群這種新奇的講法深深的吸引了小蘿莉,聽得津津有味,一個故
事完了還意猶未盡.

  “哥哥,那小美人魚真可憐,最后居然化成了泡沫了,故事的結局怎么是這
樣的悲劇啊,哥哥還討厭,你是大壞蛋!”

  周小蘿莉抱著張超群的胳膊,眼眶紅紅,美眸里水霧縈繞,小女孩兒都有美
好的憧憬,把一都想得那么好!

  面對小蘿莉胡攪蠻纏,張超群只得抱以苦笑:“我的小寶貝喲,這故事又不
是我編的,我也不過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怎么又變成大壞蛋了?”

  小蘿莉繼續不依撒嬌道:“我不管,誰叫你給我講這么傷感的故事。讓人家
心里現在都還沒平靜. ”

  “是嗎?”

  張超群歪著腦袋看了眼小蘿莉,道:“我咋就沒看出你有多么傷感?”

  “誰說的我不傷心了,你難道沒看到人家眼眶紅紅的嗎?”

  小蘿莉大羞,小手在張超群腰間的軟肉使勁一扭,疼得他差點沒叫出來。

  張超群疼得呲牙咧嘴,道:“我的小寶貝,你什么時候學會這招的?是誰把
你這么文靜可愛,嫻熟文靜的小蘿莉教壞了?”

  “小蘿莉是什么?”

  周小蘿莉不解道。

  “咳咳,蘿莉就是沒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兒!”

  張超群道。

  周小蘿莉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歪著螓首道:“哦,那我還真是蘿莉。”

  “當然,你是可愛的小蘿莉。”

  張超群憋著笑意說道:“不過我們家小芷若現在變得有些生猛,都學會螃蟹
手了。”

  “我什么時候成你們家的了啊?哼,我見媽媽有時候就這么教訓爸爸的。”

  小蘿莉聞言紅暈爬滿俏臉,水潤光澤的俏臉變得嬌艷欲滴。

  害羞的小女孩兒總是那么可愛,張超群總是忍不住想逗趣她,嘴巴湊在她晶
瑩圓潤的小耳垂旁呵了口氣:“我的小寶貝當然我家的,我記得某人幾天前,好
像還說要嫁給我……”

  “討厭,哥哥是大壞蛋,我不理你了!”

  小蘿莉水靈靈的俏臉更加紅艷如霞,嬌嗔一聲,朝船里跑去。

  張超群笑著搖了搖頭,拎出自己的大包,準備檢查一下里面還剩些什么東西,
這幾天養傷和掙表現,都沒來得及清點里面的東西。

  張超群的包是特殊材質加工而成的,水火不侵,里面的東西都沒有因為掉進
水里而打濕。

  仔細清點了下,里面除了十發步槍子彈可惜沒了步槍,和一把勃朗寧手槍,
上百發子彈。幾顆閃光彈,和兩顆高爆手雷,這是他武器的全部家當了,當遇到
危險之時的保命王牌。

  張超群記得自己的手機是放在包里最里面,隨手翻了出來,手機應用了最先
進的太陽能系統,也不怕沒電。只是現在卻沒有了信號。

  隨手翻開手機,張超群目光為之一柔,上面是一男一女的結婚照,男人正是
張超群,而那女人自然是他的妻子顧凝兮。

  男的英俊瀟灑,劍眉星目,掛著爽朗的笑容。女的風姿卓越,天香國色,嘴
角只是微翹. 照片上的一對新人是如此幸福,只是唯一美中不足是女子寶石一般
的眸子里透著一股淡淡的冷意,英氣逼人,讓人不敢正視。

  看到這張照片張超群這才發現即使是和自己在照結婚照的時候,顧凝兮還是
如此冷漠,根本沒有新娘的喜悅和幸福。

  “吖!哥哥,這畫中的女人是誰啊?她長得好漂亮哦!不過就是那雙眼睛好
駭人,冷冷的,讓人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

  不知什么時候小蘿莉已經站在張超群身后,一雙靈動有致的大眼睛滿是驚訝
和好奇。

  小蘿莉的話讓張超群有種解脫的感覺,小孩子是不會說假話的,自己和顧凝
兮早已經天人永隔,是時候該散了。

  忘記其實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睹物思情更會讓張超群憶起往事,往事不堪回
首,所以張超群在下了最大的決心之后,毅然把這張照片刪除了。

  心中突然感到無比輕松,既然不能相見,又何須懷念?讓他往事隨風,就讓
時間沖散一切吧。

  小蘿莉見他不說話,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哥哥你還沒回答的話呢,哎呀
……怎么那張畫沒了?”

  面對小蘿莉的驚叫,張超群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了就沒了吧,反正
都是傷心的往事!不提也罷. ”

  小蘿莉氣鼓鼓道:“哥哥,你不要說得如此傷感滄桑好不好,你看起來也不
大啊,畫上那男子是你爸爸吧!”

  張超群一愣,隨即笑了:“嗯,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把我和小
寶貝畫上去哦!”

  張超群聽到小蘿莉的話,才憶起小蘿莉為什么喜歡叫自己小哥哥,自己因為
穿越還是不知名的原因,居然看起來最多只有十六歲的模樣,除了變得比較稚嫩
之外,相貌倒也沒有多大變化。

  只是他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有這種匪夷所思,光怪離奇的事情,竟然都一
一發生在自己身上,索性也就讓小蘿莉誤會了也好。

  小蘿莉看著張超群手上那會發光的奇怪東西,驚喜的如美麗的公主一般轉了
個圈道:“真的啊?哥哥能把我畫在這奇怪的盒子上嗎?”

  會發光的奇怪盒子?張超群不禁莞爾:“這個不叫盒子,就手機,記好了哦,
那現在哥哥要幫你畫畫了!”

  周小蘿莉興奮的點了點頭,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幫她畫過畫呢,當下
天天笑道:“哥哥,你要畫好哦,我要和剛才畫里那個女人一樣漂亮。”

  張超群聞言心中苦苦一笑,笑著說道:“小寶貝這么漂亮,‘畫’出來一定
漂亮。”

  周芷若又是甜甜笑了笑,似乎對張超群親昵的稱呼早已經習慣,只是光滑如
凝脂一般潔白的俏臉微微有些紅暈,證明她心中還有些羞喜。

  張超群道:“站好了,嗯,你站到我這邊來,那邊光線不足。我不好‘作畫
’。”

  張超群這廝欺世盜名也不知道臉紅,繼續哄騙單純的小蘿莉。

  在張超群的引導下,周小蘿莉擺了一個她自以為最美麗的POSS,張超群叫了
聲茄子,按下快門,把小蘿莉最美麗的身影牢牢的記錄在了這特制手機上。

  當他把照好的相片拿給小蘿莉看的時候,小蘿莉粉嘟嘟的小臉上又滿是驚訝,
檀口輕啟,如蘭花香隨著說話,噴涌而出。

  “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太神奇了,咯咯,沒想到人家這么漂亮呢!嘻
嘻。”

  囧,張超群見小蘿莉如此自戀,也不打擊他,故作高深道:“小寶貝,哥哥
的畫技已入神境,當然能瞬間把人畫下來。”

  周小蘿莉道:“嗯,哥哥好厲害啊,不過你能不能把畫給我啊,要一直在這
個叫作手機的東西上烘干嗎?不過你剛才并沒有用畫筆啊,真是奇怪。”

  張超群暗暗擦了擦汗,汗,牛皮吹破了,轉移話題道:“小寶貝啊,手機上
面有很好玩的游戲哦,來我教你。”

  一邊說,邊打開一個貪食蛇的游戲,聰明的小蘿莉在張超群的英明教導下不
到一分鐘就把學會了,并且抱著手機玩得不亦樂乎。

  張超群終于松了口氣,原來蘿莉也不是這么好糊弄的,怪不得有那么多怪叔
叔。

  ******************* 翠微居首發************中午的時候,小蘿莉又嘗到
了張超群的罐頭了,雖然剩的不多,但張超群心疼小蘿莉伙食開得太差。全都讓
她吃了。

  看到小蘿莉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笑顏,張超群心里也感到無比的滿足。

  大約下午四點的時候,張超群見周伯和周嬸都沒有回來,不免有些擔心,突
然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原著里倚天中周芷若的雙親是被元兵殺害的,導致這幼小的女孩成了孤兒,
兩夫婦都對自己那么好,對他更是有救命之恩,一定不能讓他們被元兵殘忍殺害。

  想到這里,張超群心急如焚,攔腰抱起在一邊正享受電子游戲這種新奇玩意
兒的小蘿莉,不顧她驚駭不解的眼神,下了船,就朝早上兩夫婦離開的方向追去。

  奔跑中,小蘿莉被張超群無端打斷游戲大餐有些不滿的撅起小嘴道:“哥哥,
怎么了啊?你干嘛抱著我跑啊。”

  張超群沒有回答她的話,而且用他第一特工超絕的速度健步如飛,朝一個方
向趕.

  大約跑了兩里路,張超群看到了自己不敢相信的一幕,心中怒火中燒,義憤
填膺,胸中集結的怒火快要爆發而出了。

  慘象,十足的慘象,沒想到預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見河邊躺著許多尸體,
從他們的衣著可以看出是和周家一樣是打漁為生的漢人。

  肢離破碎,血肉模糊,無頭尸體散落一地,有小孩,大人,老人,婦女,簡
直產不忍睹。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尸體.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江河,仿佛血河一般,詭異、嗜血、屠戮、暴戾一切負面
的感覺油然而生。

  第008章神兵逞威“這群畜生!”

  張超群怒喝一聲,他想不明白,都是中國人,何必殘殺自己的同胞,他也是
中國人,更是一名漢人,看到同胞相殘除了心痛之外就只有憤怒!

  既然你要殺!那我便殺到底。漢朝有冠軍侯霍去病,“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千里亦必誅之”殺到這些元蒙韃子哭爹叫娘,看他們還
敢不敢欺負我們漢人。

  張超群看了眼懷中的小蘿莉,沒想到周小蘿莉如此堅強,水汪汪的大眼水霧
彌漫,晶瑩的淚花無聲的綻放,即使如此她也堅強得沒有哭出聲來,更沒有像普
通女孩兒那樣見到如此慘狀而暈過去。

  “乖,閉上眼睛,哥哥帶你去找你父母,一切都由哥哥來解決. ”

  張超群的話仿佛有無邊的魔力,周小蘿莉感到自己十分的困倦,美眸越來越
重,最后竟沉沉的熟睡過去。

  張超群淡淡一笑,他用了催眠術,雖然精神力還很弱,但周小蘿莉剛才才受
了莫大的打擊,情緒已然有些失控,在這種情況下施展催眠術才得以成功。

  張超群心知她的父母兇多吉少,心中除了悲憤還有淡淡的悲哀,他是在為這
十多歲就失去雙親的小女孩兒感到悲哀和憐惜,不忍她親眼目睹父母慘狀的張超
群迫不得已用了這種辦法。

  張超群用柔和的目光看著小蘿莉,再望了望這些無辜慘死的漢人老百姓,漆
黑如墨的雙眼變得異常冷漠,似乎空氣中都能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

  殺戮,就此開始!

  ******* 翠微居首發*********** “師公,這幫韃子太可惡了,我要出手教
訓下他們!”

  一位十四五歲臉色有些蒼白少年站在遠處咬牙切齒的看著元兵屠戮百姓,憤
怒之下朝身邊的一位鶴發白須的老者說道。憤怒的神情一表無疑。

  老者長得慈眉善眼,不似老者渾濁的眼珠里也是怒火升騰,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下淡淡道:“我本是方外之人,但韃子殘暴無情,屠戮我中原百姓,就是無忌
你今日不說,老道也要懲處這幫畜生。無忌你千萬小心。如若不行就立即退出來。”

  叫無忌的少年點了點頭,正要一個飛躍殺入戰圈,狠狠教訓這幫元蒙韃子。
因為他已經知道現在正在抵抗的幾人已經是強弩之末,最后殺得只剩下一名青年
漢子在頑強抵抗,身上已經多處受傷。

  眼看就要喪命于元人之手之時,少年正要出手相助,卻沒想到身邊響起一聲
巨大的轟鳴聲。提刀砍向那漢子的元兵立即腦袋上多了一個血窟窿。

  巨大的聲響把韃子士兵震得不敢輕舉妄動,傻傻的看到同伴直立立的倒在了
河灘上。這一驚人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那仙風道骨的老者亦是如此。

  “何人暗器如此厲害,居然能連老道都只隱隱約約看到一道黑色的殘影朝那
元兵飛去。”

  老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一見誰人有如此功力。還有那巨大的響聲是什么原
因?

  所有人都朝那聲源處瞧去,之間百米外,一位劍眉星目,英俊無比的少年懷
里抱著一位少女以常人看來,甚至一般高手看來都極快的速度朝這邊跑來。

  當跑到老者身邊的時候,那少年打量了下老者,只見老者臉上雖然掛著震驚
之色,但眼中卻保持著一份清明,一身青色道袍隨著河風吹拂,衣袂飄飄,就像
那仙風道骨的仙長一般。

  張超群見這老道慈眉善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讓人感到親近卻又深不可測的
感覺,知道這老道一定不是什么奸詐之徒,因為張超群沖他的眼睛里只看到憤慨
萬丈的怒火和悲天憫人的慈悲。

  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張超群當即把手里的小蘿莉遞到那老道手里,急急忙
忙道:“這位道長,幫忙照看下我這妹子,多謝了。”

  說完不等老道答復,拔出特制精金匕首,如蒼鷹搏兔一般殺進了那元兵之中。

  抱著小蘿莉的老道卻沒有驚訝,只是淡淡一笑,柔和的目光牢牢的鎖住張超
群,似乎期待著什么。

  張超群粗略計算了下,這些元兵的數目大概字五六十人的模樣,應該是一個
小隊,地上也躺著一些元兵了,看來是剛才自己所救的漢子放倒的,雖然不知道
這些古代的兵痞有多大的能力,但張超群屹然不懼,他可是現代第一特工,什么
樣的人沒見過.

  但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張超群也不敢過于托大,采取了雷霆攻勢,先發
制人,手里的特制精金匕首,在瞬間用詭異的手法劃破了兩名韃子士兵的頸脖大
動脈,鮮血噴薄了出來。捂著傷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匕首劃過優美的弧線,繼續朝那些元兵襲去,就像是收割靈魂的死神一般,
瞬間收割他們的生命。

  這時候那些元兵早已經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元人在草原上騎射都是有名的,
而且力氣也相較漢人大得多。畢竟是在血腥戰場上回來的士兵,棄那青年漢子于
不顧,直接朝張超群圍來。

  “來得好。”

  張超群冷笑一聲,展開游斗,憑借快速的身法不讓元兵成合圍之勢,專攻一
點. 元兵用的是彎刀,對張超群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張超群的功夫集眾家之長,更是學過詠春拳,以手腕寸勁發力,匕首便是他
們的收割機.

  二十幾厘米的匕首宛如神器一般,元兵的彎刀碰則截斷,在他們發愣之時,
張超群的匕首已經無情的收割了他的生命。

  “師公,這位大哥不知道用的什么身法竟然如此輕松愜意,我瞧他并無內力,
但力道卻剛猛之極,手法更是優美無比,簡直是一種享受。還有那怪異的匕首居
然如此鋒利。師公你能否看出他是出自什么門派?”

  還沒看過殺人動作如此優美的少年,驚詫萬分,忙向那老道發問。

  老道眼中精光大盛,哈哈大笑:“無忌,這位小哥的外家拳居然能練到如此
地步,為師活了百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想必他是經過了大量的體能
訓練,才能讓達到這種強度,這小哥,根骨極佳,絕對是練武的奇才。”

  “至于,那匕首嘛,老道也看不出是什么來路,只是其鋒利程度絕對不下于
那倚天寶劍。”

  老道的眼光何其敏銳,一眼便看出那匕首不是凡品。

  老道的幾句話卻讓少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沒想到這次居然能遇到如此不凡
之人,聽師公那意思,似乎有讓那位大哥入他門下。

  張超群此時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當成獵物,一個旋風腿踢中一名元兵的胸
口,順勢落下。沒到三五分鐘,元兵已經倒下一大半。此刻他心中卻微微有些震
驚,這些元兵的確不凡,至少有普通特種兵的實力。

  只不過遇上他,算這群元兵倒霉,如虎入羊群一般,繼續大肆屠戮這些牲畜!
元兵似乎被這殺神一般的人鎮住了一般,似乎沒有先前的傲氣和銳利了,對張超
群頗為忌憚。

  一邊士氣高漲,一邊是士氣低靡,結果可想而知。

  張超群的殺人方法的確有優美,至少他自己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沾到衣服上,
這讓元兵徹底絕望了,那冰冷的眼神,就像是看待死人一般。

  那青年漢子似乎也受到張超群的鼓舞,一腔熱血再次爆發,提起手中的長劍
朝那些元兵殺來。

  張超群和那漢子相視一笑,狠狠的殺戮著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

  此時的韃子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當剩下最后一名元兵的時候,那韃子似乎已
經知道了自己的結果一般,咬了咬牙,眼睛瞥到那老道和少年,以及老道手中抱
著的小蘿莉。頓生歹意。猛然舉刀朝老道砍去。

  張超群以及青年漢子都微微一驚,解救已經晚了,張超群心急如焚,小蘿莉
還在那老道手里呢,怎么就跑了個漏網之魚,都怪自己大意了。正要拔槍擊殺那
韃子。

  這時,他卻看到了無比駭然的一幕。

  只見那老者騰出一只手來,輕描淡寫的推出一掌,就是如此看似不起眼的一
掌,卻蘊含一波接著一波的掌力。

  “砰……”

  只見那元兵口中噴出大蓬鮮血,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一頭扎進遠在幾十米外
的河中,多半是不活了。

  張超群腦袋一陣嗡嗡直響,這就是有內力的高手?這么強?頓時有些沮喪!
不過他那里知道只是這老道才有如此功力,現在的他即便是對上二流高手也不會
落敗,在沒有內力相助下已經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突然張超群腦袋里穆然閃過一個場景,驚駭的大叫道:“你難道是張三豐,
張真人?”

  第009章張三豐收徒(上)張超群這是第一次見到內家高手,沒想到輕描
淡寫的一掌就能把人打得飛的老遠,小命不保。這讓他知道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
不足,雖然自己有槍,但這必定不是長久之計。

  一來手槍子彈有限,二來,有些高手根本就不是手槍能對付的,萬一這世界
有什么金鐘罩,自己這手槍不成了廢銅爛鐵了嗎?想要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就必
定要擁有強大的實力,只是欲速則不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沒有名家指
點自己根本就像無頭蒼蠅一般,不得法門.

  張三豐聞言并未吃驚,反而是那少年,驚詫無比的望著張超群,道:“這位
大哥,你是如何認出我師公的?”

  張超群聞言并未作答,而是朝著張三豐激動萬分道:“您真的是張真人?晚
輩對您仰慕已久,沒想到今日有幸得見張真人,今生無憾矣。”

  張超群在以前就很崇拜張三豐,傳說張三豐享年147歲,是不是真的無從
考究,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人的確是一代傳奇。

  張三豐,字君寶,號玄玄子,傳說其豐姿魁偉﹐大耳圓目﹐須髯如戟。無論
寒暑﹐只一衲一蓑﹐一餐能食升斗﹐或數日一食﹐或數月不食﹐事能前知。游止
無恒。居寶雞金臺觀時﹐曾死而復活﹐道徒稱其為“陽神出游”入明﹐自稱“大
元遺老”時隱時現﹐行蹤莫測.

  武當絕技、少林功夫,集中華武術之大成,是民族歷史遺產寶庫中兩顆燦爛
的明珠。武當絕技、少林功夫,集中華武術之大成,是民族歷史遺產寶庫中兩顆
燦爛的明珠。人們根據武當與少林武術的不同特點,分中國武術為南派北派、內
家外家,素有“北尊少林,南崇武當”之說. 少林拳奉達摩為始祖,武當拳則以
張三豐為開山。

  倚天屠龍世界中,太極拳更是由張三豐所創造,講究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
把長蛇的蜿蜒輕柔與內家拳的以柔克剛牽合在一起,端是厲害無比。

  他創立的內家拳技,諸如太極拳、八卦拳、形意拳、五行拳、純陽拳、混元
拳、玄武棍等的命名和路數也都是從道教經書中演繹引申而來的。內家拳博大精
深,派別林立,但都奉張三豐為祖師,拳技也有著共同性的特征,即注重內功,
陰陽變化,動作沉穩,姿勢含蓄,勁力渾厚,神意悠然,講求意、氣、力的協調
統一;體現在具體的應敵對抗中則是以柔克剛,以靜制動。這些特征無不與道家
清靜柔弱、淡泊無為的主張和道教的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的“三寶”
修煉相吻合。

  張三豐歸隱武當,人稱隱仙。他最恨某些道士,修了幾年道,學得了一丁半
點秘術,便借此去巴結權貴,換取榮華富貴. 視名利為浮云,疾惡如仇,三豐祖
師到晚年時劍術如神,輕易已不使劍,即使迫不得己與人動手,也只用尋常鐵劍、
木劍。

  而此時的張三豐不正是晚年時期,達到了大宗師境界么?就連蒙古韃子都對
張三豐推崇備至,這的確給漢人張臉了,簡直大快人心。

  “無量天尊,小哥謬贊了,真人兩字不敢當。”

  張三豐此時也微微有些詫異的望著這氣宇軒昂的少年,笑道:“小哥可曾見
過老道?不然怎么能一眼就認出老道?”

  張超群略微尷尬道:“其實我也是猜的,我見您慈眉善眼,而且剛才賞給那
韃子的那一掌似乎運用了武當的八卦拳,而且那掌力也許只有張真人才能達到,
所以我就大膽猜測. ”

  張超群雖然沒修習過內力,但八卦拳卻是見識過,剛才那一掌的確是由八卦
拳衍變而來。

  張三豐更加驚訝了,沒想到此子不但肉體強橫,外家拳練到了極致,而且見
識也相當不凡,加上他根骨極佳,絕對是上好的可造之才。

  “沒想到小哥有如此見識,當真讓老道驚訝,這位小姑娘是你妹妹吧,這下
完璧歸趙了。”

  張三豐把周芷若交還給張超群,張超群當下抱過小蘿莉柔軟滑膩的身子,望
向她的眼神溫柔無比。

  “這位大哥,你真厲害,我叫張無忌,今年十五,不能否和你和結交為友。”

  那少年便是張無忌,張超群早已經猜到,不過卻故意不去理他,嘿,誰叫他
會和自己搶女人滴?

  只是人家都誠意相交了,張超群也不好在張真人面前失了禮數,當下朝他淡
淡一笑道:“甭外道,原來是無忌兄弟,在下張超群,為兄虛長你一歲,我還是
本家呢。”

  張無忌道:“原來是大哥姓張,我可以叫你超群大哥嗎?”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呵呵,都說了,別客氣,你直接叫我大哥得了。”

  張無忌點了點頭.

  張超群見他面色蒼白,體虛氣弱,便知道他像原著中一樣,中了玄冥二老的
玄冥神掌。張三豐正帶著他到處尋醫呢。

  “這位張兄弟,救命之恩難以報答,只要你以后用得上我常遇春的,我常遇
春一定舍命相報。”

  張超群救下的漢子在一邊早已經聽到了幾人的談話,走過來抱拳說道。

  張超群這才想起自己還救了一個漢子,見他自報家門,聞言也不吃驚,笑道
:“原來是常大哥,我也是恰逢其會,而且稍微有些血性的人也不會放過這群豬
狗不如的畜生。”

  常遇春哈哈一笑道:“張兄弟說得好,我老常也是看不慣這群蒙古韃子,總
有一天我們漢人會把他們趕出去,讓百姓再度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

  張超群知道這常遇春是明教之人,而且以后還會是朱元璋的猛將,“朱門酒
肉臭路有凍死骨”張超群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卸磨殺驢的老朱,這樣的人當上了皇
帝,海禁,導致明朝處在一個封閉式的環境,這也間接導致后世不其他國家落后
這么多年。

  “常大哥說得好,如今元蒙韃子侵占我們大好河山,漢人地位低下,被元人
視如豬狗,百姓流離失所,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們應該團結
起來,把蒙古韃子趕出中原,換我們漢人一個和平的時代。”

  張超群既然有了這個人情,那就得利用起來,因為他此時已經決定取代朱重
八。

  常遇春微微有些激動,道:“沒想到張兄弟也是這樣的熱血男兒,我們明教
早已經在組織對蒙古韃子的反攻,張兄弟既然有如此志向,加入我們明教如何?”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常大哥,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而且我對明教也不
甚了解,如果明教真的如你所說一般,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加入。”

  張超群現在還不想過早和明教扯上關系,畢竟明教在這些江湖人的眼里是十
惡不赦的魔教,自己現在和它扯上關系不是找抽嗎?到時候被這些自以為是的正
派人士追殺那日子可不好過了。

  常遇春也不勉強,走到張三豐面前恭敬的行了個晚輩禮道:“張真人好。”

  張三豐淡淡一笑:“無量天尊,常英雄有禮了。”

  常遇春看了一眼張三豐,又瞧了瞧張超群,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慘哼一聲,
口中噴出大蓬鮮血,腳下一軟,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張超群見狀大驚,敢情這常遇春身上還帶有內傷,難怪剛才對付不了元兵,
記得原著里常遇春是護送周子旺的孩子南下。而這周子旺正是魔教“明教”中
“彌勒宗”“

  的大弟子,數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為帝,國號稱“周”不久為元軍撲
滅,周子旺被擒斬首。彌勒宗和天魔教雖非一派,但同為“明教”的支派,相互
間淵源甚深,周子旺起事之時,殷天正曾在浙江為之聲援。

  只是怎么沒有瞧見那周子旺之子?張超群手上抱著周芷若自然不方便扶他。
而且已經有人率先上前攙住常遇春坐下了。

  張無忌攙扶常遇春坐下,焦急的朝張三豐叫道:“師公,這位常大哥好像是
受了很嚴重的傷勢。”

  張三豐抓起他手掌,但覺觸手冰冷,微微一驚,道:“常英雄受傷好像有些
時候了。”

  張三豐搭他脈搏,但覺跳動微弱,再解開他衣服一看傷處,更是駭然,只見
他中掌處腫起寸許,受傷著實不輕. 換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
力拒強敵,當真英雄了得。

  當下取出一粒上好的丹藥喂入常遇春的口中,卻在這時,又聽到一聲慘哼。

  第010章張三豐收徒(下)卻是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張無忌因為寒毒肆
虐的疼痛而輕哼出聲,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嘴唇變得干裂泛白。

  張三豐又是一驚,一手扶起張無忌,手掌抵其背心,卻是運起內力意圖壓制
住寒毒。

  張超群在一旁默不作聲,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還真有這種療傷的方法,今
天真是長見識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無忌蒼白無色的小臉微微紅潤了起來,牙關也不再顫抖,
張三豐也在這時候扯去掌力,關切的問道:“無忌,你感覺如何。”

  張無忌微微道:“師公,無忌沒事,只是這寒毒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了。恐
怕這次不能遠行了。”

  常遇春的傷勢卻也壓制住了,朝張三豐問道:“張真人,無忌兄弟為何如此,
難道是受了什么陰毒的掌力?”

  張三豐無聲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焦慮.

  常遇春見狀,接著他對張三豐說道:“在下有一恩師,醫術甚高,這位小兄
弟有怪病纏身,若張真人信得過在下,我愿意帶小兄弟到我恩師那里,請恩師替
小兄弟醫治。”

  張三豐黯然搖頭道:“我這個徒孫中了最陰毒的玄冥神掌,醫術再高……恐
怕也無濟于事……”

  張超群卻道:“張真人,我聽說明教有位‘見死不救’的神醫,名喚胡青牛,
只是他脾氣古怪,不是什么人都會醫治。”

  常遇春聞言微微一驚,詫異的望著張超群。“張兄弟說的沒錯,在下恩師正
是‘見死不救’胡青牛,沒想到張兄弟連這個都知道。”

  張超群淡淡一笑,朝張三豐道:“張真人,無忌兄弟的傷也許那胡青牛真的
能治!”

  張三豐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本想到少林和峨眉求得九陽神功,卻沒想到遭
到少林拒絕,又欲上峨眉求之,但即使峨眉同意借閱九陽神功也不完整,已經是
破罐子破摔了。

  胡青牛的醫術張三豐也有所耳聞,當下又生出希望,道:“常英雄若能使我
這徒孫驅除寒毒,日后若能幫忙,我武當派當傾力相助。”

  常遇春道:“張真人客氣了,即使是看在張兄弟的救命之恩,我也不能袖手
旁觀. ”

  說完似乎是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張三豐自然感激不盡,又用深厚的內功壓制住常遇春的內傷,只是這樣也不
過是壓制一時而已。

  張超群這時道:“我看無忌兄弟和常大哥都需要一個養傷之處,正好我們的
小船停靠在幾里外,不如就去那里養傷吧。”

  張三豐自然點頭答應,他一直認為自己愧對張翠山,所以對張無忌疼愛有加,
只是面對他的這一身寒毒卻無能為力,心中更加的愧疚與自責。

  回到周芷若的小船,安頓好張無忌和常遇春,坐在船頭張超群卻犯難了,無
比憐惜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小蘿莉,張超群不知道她醒來怎么和她說,雖然沒有親
眼看到周氏夫婦被殺,但……張超群不敢想下去了,還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父母的
噩耗還會怎樣鬧騰.

  “超群可是在為這小姑娘的事情在煩惱?”

  不知何時張三豐已經站在了身后。

  張超群抱著小蘿莉站起了來,見張三豐叫自己名字,看來他已經把自己當成
了晚輩,當下老實回答道:“是的,她父母已經兇多吉少了,我不知道她醒來后
如何對她說. ”

  張三豐瞅了眼張超群懷中的小蘿莉,道:“這小姑娘不是你的親妹妹吧。”

  張三豐那女孩約莫十歲左右,衣衫敝舊,赤著雙足,一看便是船家貧女,但
容顏秀麗,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胎子,見張超群如此關心,想必兩人關系不一般。

  張超群憨憨一笑:“這個,我和她私定了終身……”

  說到這里饒是張超群臉皮厚臉上也不禁微微一紅,像是火在燒一般。蘿莉,
大罪矣。

  “呵呵,不用害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看這小姑娘十足的美人胚子,
而你又是人中之龍,兩人倒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十分般配。”

  張超群沒想到連張真人都會打趣人,男大當婚這好啊,至理名言!但她女大
當嫁?她才十二歲啊!瀑布汗!

  張三豐又微微笑道:“”這小姑娘名喚何甚?“

  張超群道:“周芷若。”

  張三豐撫了撫自己長長的胡須道:“船家女孩,取的名字倒好,她可是住在
這兒?”

  張超群點了點頭:“是的,她是漁家女,所以我對她分外疼惜。”

  張三豐道:“那她可還有親人?”

  張超群道:“沒有了,她就只有我一個親人了。”

  張三豐點了點頭,換了個話題道:“超群,我見你并未修習內力,但根骨奇
佳,加上見識不低,老道有個不請之請,想收你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超群聞言大喜,本來他就有拜張三豐為師的意思,只是人家一代宗師,武
功蓋世,根本不輕易收徒,而且他也不知道怎樣開口,抱著小蘿莉立即跪下,高
聲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擺. ”

  說著就要跪拜,但一拜才想到自己抱著小蘿莉,張三豐呵呵一笑,用內力一
托,張超群感到一股祥和的力量,讓他直起了腰身。

  張三豐笑道:“你先起來,這些禮節等我們回到武當山再行不遲,現在先做
記名弟子。”

  張超群也不矯情,站起身來點頭應是。

  張三豐道:“你可知道我有幾位弟子?”

  “七名弟子!”

  這點難不到張超群,“分別是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巖,張松溪,張翠山,
殷梨亭,莫聲谷,合稱武當七俠,不知徒兒有沒有說錯. ”

  張三豐頷首道:“沒錯,為師已經許多年沒有收徒弟了,收你做徒弟一是因
為你根骨奇佳,是可造之才;二是最重要一點,因為你是一個有血性,有良知,
有正義感的人,老道收人為徒,從來都是先考其品行,我輩之人從來都是路見不
平拔刀相助,這點你做得很好。”

  張超群暗暗擦了擦汗,暗叫僥幸。自己那是什么見義勇為,其實是看不慣那
些元兵濫殺無辜罷了。

  這時張無忌叫了聲師公,張三豐擔心其傷勢,囑咐張超群暫時不要把這事向
別人透露,張超群當然連連稱是。

  張三豐為張無忌輸入內力,過得不久,張無忌悠然醒轉,常遇春道:“張真
人,你老人家功行深厚,神通廣大,這位小兄弟雖然中毒不淺,總能化解罷?”

  張三豐道:“是!”

  可是伸在張無忌身下的左手卻輕輕搖了兩搖,意思是說他毒重難愈,只是不
讓他自己知道。

  常遇春暗吃一驚,張超群在旁邊道:“事到如今,師……張真人,無忌他若
是不去找胡醫生醫治的話,只怕體內毒性侵入心脈,到時就真個兒難治了,不若
就由小子陪著無忌他去蝶谷吧!”

  張三豐遲疑了一下,張無忌是他愛徒唯一的骨血,要將他交在向來以詭怪邪
惡出名的魔教弟子手中,確是萬分的放心不下,現下這新收的弟子同去的話,倒
也放心得多。

  眼下無忌毒入膏肓,生死之際,須得當機立斷,便道:“如此當然是好,不
過,超群,胡先生有個規矩,決不替教外之人診病,胡先生能治當然好,若是勉
強無忌入教,卻是萬萬不可答允的。”

  他知魔教中人行事詭秘,若是一給糾纏上身,陰魂不散,不知將有多少后患,
張翠山弄到身死名裂,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張超群自然知道張無忌將來不但是入教了,而且還做了明教的教主,張三豐
的這點擔心,絕對多余,點了點頭,道:“超群知道。”

  那常遇春卻是怫然不悅,朗聲道:“老道爺可把我明教中人瞧得忒也小了。
假若胡師伯不肯給無忌兄弟醫治的話,遇春一命換一命便是。”

  張三豐撫須笑道:“常英雄無須介懷,貧道自然知道你光明磊落,實是個頂
天立地的好漢子,我有一句不中聽的話勸你,盼你不要見怪。”

  常遇春道:“老道爺見教,小人怎敢見怪?”

  張三豐道:“好!我勸你即日洗心革面,棄了邪教。你若不嫌武當派本領低
微,老道便命我大徒兒宋遠橋收你為徒。日后你行走江湖,揚眉吐氣,誰也不敢
輕視于你。”

  宋遠橋是七俠之首,名震天下,尋常武林中人要見他一面亦是不易。武當諸
俠直到近年方始收徒,但揀選甚嚴,若非根骨資質、品行性情無一不佳,決不能
投入武當門下。常遇春出身魔教,常人一聽早已皺起眉頭,竟蒙張三豐垂青,要
他投入宋遠橋門下,于學武之人而言,實是難得之極的莫大福緣。

  張超群剛剛被張三豐口頭允諾收為記名弟子,見他又起收徒之心,不由得氣
沮,看來今日這老頭子收徒收上癮頭了,收得多了,就不珍稀了,轉念又想,我
是拜張三豐為師,常遇春則是投入宋遠橋門下,說起來,自己倒是成了他師叔了,
心中不免得意。

  豈知常遇春朗聲道:“小人家蒙張真人瞧得起,實是感激之極,但小人身屬
明教,終身不敢背教。”

  張超群這才突然記起,常遇春并未投入武當門下。

  張三豐又勸了幾句,常遇春堅決不從。張三豐見他執迷不悟,不由得搖頭嘆
息。

  第011章直奔蝴蝶谷

  張三豐再囑咐了張超群一番,瞧了瞧周芷若,道:“這小姑娘,便由我帶上
武當山去,另行設法安置。”


  張超群知道,他這一帶,就帶到峨嵋派去了,那滅絕師太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叮叮咚咚地,別把我家小蘿莉給帶壞了,急忙道:“張真人,我家妹子剛剛失去
雙親,就我一個親人了,我一定要帶在身邊的。”

  張三豐哈哈一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少年人,可別沉迷于女色當中才
好。若是胡先生將無忌治好了,你即刻帶他回武當山。”

  張超群歡喜道:“知道,師……張真人!”

  這可是太好了,拜武當派的張三豐為師,多少人做夢都做不到的,居然我運
氣就這么好,原著里面,武當七俠名震天下,現在卻多了我張超群一個,日后不
光是學到內家武功,走在街上,誰不尊我一句,武當張八俠!呃,這稱呼有點別
扭,好在我姓張,萬一我姓王的話,豈不是人家叫我王八俠了?

  正郁悶著自己將來的稱號,周芷若已然醒來,投入張超群懷抱,哇地一聲大
哭起來,抽抽噎噎的。張超群被她哭得心酸,周氏夫婦兩個待自己也是極好,周
氏更是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暗許給自己了,可自己竟然忘了元兵這一事,張超群心
中又愧又悲,將周芷若緊摟住,柔聲勸慰起來。

  這時,張無忌忽然走來,道:“小師叔,周妹妹。”

  張超群猛聽他叫自己小師叔,不禁愣了。張無忌笑道:“師公告訴我了,他
收了你當關門弟子。”

  不是吧,自己說暫時不聲張出去,轉頭就去跟張無忌說了,這老頭!

  轉眼忽然瞧見張無忌望著周芷若的眼神,有點……有點怪異!這小子,眼珠
子閃亮亮的,狼!張超群心頭一驚,陡然間,背上的冷汗便出來了,這小子在原
著上把我的周小蘿莉給勾走了,既然本大爺來了,就由不得你了,眼珠子一轉,
向張三豐道:“真人,我突然想,我妹子還是跟著你去武當比較好,畢竟我這一
路并不安全,要照顧無忌,又要照顧我妹子,有點力不從心。”

  周芷若顫聲道:“哥哥,你……你不要芷若了么?”

  兩只小手緊緊地抓著張超群,好像生怕他跑掉似的,那張清麗脫俗的小臉之
上,驚慌失措,讓人瞧了心疼。張超群笑著搖頭道:“怎么會?我最疼芷若了,
不過,你跟著我的話,我怎么照顧無忌兄弟呢?無忌他身體不好,而且,遇春兄
弟也是身上有傷。”

  周芷若狠狠地瞪了不遠處的張無忌一眼,忿忿然地哼了一聲。張超群瞧得心
花怒放,心道:這可好了,本大爺從小就培養我老婆對你張無忌的惡感,你沒機
會了,哈哈……“再說了,你身體不好,跟著老道爺去,老道爺還能虧待了你么?
到時你把身體練得棒棒的,當然就更漂亮了,對不?到時候,嘿嘿……”

  周芷若羞不可仰,膩聲道:“到時候,芷若嫁給你做妻子。”

  張超群一怔,誰說古代女子保守的?在本大爺的調教下,石女也開竅了!

  “乖乖地聽老道爺的話,到時候你想不嫁給我都不行。”

  張超群低頭在周芷若額前親了一下,當著眾人的面,周芷若登時鬧了個大紅
臉,羞急之下,用力掙開,但她哪里掙脫得了張超群?幼嫩的身子在張超群無良
的魔爪下,觸發著張超群原始的欲望,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張超群可不敢亂
來。

  第二天一早,張三豐攜同周芷若,與張超群和常遇春、張無忌分手。周芷若
兩只眼睛通紅通紅的,秀美絕倫的俏麗臉上,掛著盈盈珠淚,讓張超群好一陣不
舍,但,為了將來的性福生活,一丁點機會都不能給張無忌這個小子!

  親愛的小芷若,咱也是為了以后著想啊,現在你還太小,這么美的小蘿莉老
是跟在身邊,一個把持不定,就要推倒了,推倒倒也沒什么,不是有句老話說,
女孩子上了六十斤就能生娃娃了么?嘿嘿,不過,那是古代人沒文化,年紀太小,
將來影響發育,捏捏摸摸倒是可以,圈圈叉叉就還是能免則免的好。張超群忽然
覺得自己的腦門上多出一道光環來。

  “我等無忌他好了,我就立馬去武當山找你!放心好了,別哭了,咱們又不
是生離死別. ”

  一只溫潤嫩滑的小手捂住了張超群的嘴,“哥哥別說死,芷若不想聽到這個
字,如果哥哥你……你有什么不測的話,芷若絕不茍活!”

  亮如點漆的晶瑩雙眸中流露出一股堅強來,張超群心中一顫,將周芷若緊緊
地摟在懷里,那青澀的小包包頂在胸前,卻讓張超群沒有一絲旖念,有的只是感
動。

  奔三的大老爺們,竟然被一個十二歲的小蘿莉給感動得想要哭鼻子,丟臉啊,
太丟臉了!

  “別這么說,我會哭的。放心好了,我是誰啊,我是張超群啊!武功超群,
人品超群,好運自然也超群,我是不會死的,我們倆將來還要過好日子呢,對吧?
聽話,乖乖地等哥哥回來,你越聽話,哥哥我就越早娶你過門,當我的寶貝媳婦!”

  “咦……哥哥你好肉麻啊!”

  周芷若笑面如花,先前的一絲哀傷一掃而空。

  張三豐站在遠處,見這倆孩子難舍難分,不由得莞爾,待這兩位旁若無人地
親昵完畢,拈須笑道:“超群,早點回來就是,我會照顧好周小姑娘的。”

  周芷若漂亮的臉蛋上紅彤彤的,剛才超群哥哥偷偷地在自己小包包上捏了幾
把,小小芳心之中,又羞又喜。……依依惜別之后,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
漢口,到了漢口后另換長江江船,沿江東下。那蝶谷醫仙胡青牛所隱居的蝴蝶谷,
是在皖北離女山湖畔。長江自漢口到九江,流向東南,到九江后,便折向東北而
入皖境。

  在這之間,張無忌體內寒毒發作,但他強忍痛楚,始終不肯叫痛,張超群和
常遇春瞧在眼里,心中暗暗佩服,這少年不過十四五歲,性子卻是執拗頑強,他
日能得奇遇,也是不足為怪啊。

  這一日,三人到得集慶下游的瓜埠,舍舟起旱,雇了一輛大車,向北進發,
數日間到了鳳陽以東的明光。常遇春知道這位胡師伯不喜旁人得知他隱居的所在,
待行到離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便打發大車回去。

  三人走了許久,因為山路崎嶇,不單是張無忌身上有寒毒,常遇春也是被兩
個番僧打了兩掌,內傷不輕,走得極慢,直到天快黑時,走到一個樹林,兩個傷
員累得仰天八叉地躺在樹下。張超群乃是特工,自然仍是精力充沛,見他們累得
不行,只得停下來陪著他們休息,才剛吃完干糧,只聽遠處有兵刃相交之聲,又
有人吆喝:“往哪里走?”

  “堵住東邊,逼他到林子中去。”

  “這一次可不能再讓這賊禿走了。”

  跟著腳步聲響,幾個人奔向樹林中來。

  第012章路遇彭和尚常遇春一驚,拔刀在手,左手抱起張無忌,一躍而起,
道:“超群兄弟,小心了!”

  張超群肅然點頭,俯身撿起一根略粗的樹枝,心中卻是在想,原著里面有沒
有這一出啊!難道是那些被金花婆婆?轉念又想,剛才有人叫什么“不要讓賊禿
走了!”

  這便不是在說自己這些人了!松了口氣,回頭朝著常遇春和一臉煞白的張無
忌擺了擺手,輕聲道:“跟我們沒關系,不是沖著咱們而來的。”

  常遇春點點頭,放下心來。張超群透過樹林向外瞧去,黑暗中影影綽綽的只
見七八個人圍著一個人相斗,中間那人赤手空拳,雙掌飛舞,逼得敵人無法近身。
斗了一陣,眾人漸漸移近。

  不久一輪明月從云中鉆出,清光瀉地,只見中間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個四
十來歲的高瘦和尚。圍攻他的眾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漢子,還有兩個女
子,共是八人,兩個灰袍僧人一執禪杖,一執戎刀,禪杖橫掃、戒刀揮劈之際,
一股股疾風帶得林中落葉四散飛舞。一個道人手持長劍,身法迅捷,長劍在月光
下閃出一團團劍花。一個矮小漢子手握雙刀,在地下滾來滾去,以地堂刀法進攻
白衣和尚的下盤.

  張超群嘖嘖贊嘆,道:“那個和尚好厲害,一個對八個!”

  忽見那兩個女子身形苗條,各執長劍,劍法也是極盡靈動輕捷。張超群不禁
暗暗贊嘆,練功的女人就是身材好!兩條腿子緊繃繃的,彈性十足啊!酣斗中一
個女子轉過身來,半邊臉龐照在月光之下。張無忌失聲低呼:“紀姑姑!”

  張超群一怔,該不會是殷梨亭的未婚妻子紀曉芙吧?忙問道:“無忌你認識
的么?”

  張無忌點頭道:“那個是我殷六叔的未婚妻子,我們……我們……”

  張無忌本想說上前幫忙,終是忍住沒說,轉眼間,那些人已是斗了許久,被
圍攻的和尚武功甚是了得,掌法忽快忽慢,虛虛實實,變幻多端,打到快時,連
他手掌的去路來勢都瞧不清楚。紀曉芙等雖然人多,卻久斗不下。張超群瞧得眼
花繚亂,心中暗暗敬佩,也生出比較之心,若是換了自己的話,就算能打敗這些
人,也絕對不可能打得這么好看,他所擅長的,是太極拳和軍體拳,但全是外功,
而不是這個武俠世界的內功,一個人能使用內力將身體調整得如此靈活,確實是
非常不易,據張三豐所說,自己的外功已經達到了人體極限,已臻化境。如果能
學習到正宗的內功,那么……張超群心動不已,這時,忽聽得一名漢子喝道:
“用暗青子招呼!”

  只見一名漢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躍開,跟著便是嗤嗤聲響,彈丸和飛刀不
斷向那白衣和尚射去。這么一來,那和尚便有點兒難以支持。那持劍的長須道人
喝道:“彭和尚,我們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拚命干么?你把白龜壽交出來,大家
一笑而散,豈不甚妙?”

  常遇春吃了一驚,低聲道:“原來是彭和尚?”

  張超群一愣,登時想起原著中的確是有這么一節,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人士,
為了追問屠龍刀的下落,對白龜壽圍追堵截,這個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彭瑩玉彭和
尚因為天鷹教和明教的淵源,出手相助。想不到這個白衣如雪,武功變幻莫測的
和尚,就是明教五散人的彭和尚!

  彭和尚朗聲道:“白壇主已被你們打得重傷,我彭和尚莫說跟他頗有淵源,
便是毫無干連,也不能見死不救。”

  張超群贊道:“這位彭和尚果然俠士風范!”

  常遇春向張超群微微一笑。

  長須道人大聲喝道:“甚么見死不救?我們又不是要取他性命,只是向他打
聽一個人。”

  彭和尚冷笑道:“你們要問謝遜的下落,為何不去問少林寺方丈?”

  一個灰袍僧人叫了起來:“這是天鷹教妖女殷素素嫁禍我少林寺的惡計,誰
能信得?”

  這僧人顯然是少林派的。張超群正欲上去助拳,猛聽得站在外圈的道人叫道
:“自己人大家伏倒!”

  那六人一聽,立即伏地,但見白光閃動,五柄飛刀風聲呼呼,對準了彭和尚
的胸口射到。

  本來彭和尚只須低頭彎腰、或是向前撲跌,要不然就使鐵板橋仰身,使飛刀
在胸前掠過,但這時地下六般兵刃一齊上撩,封住了他下三路,卻如何能矮身閃
躲?

  盡管張超群知道他沒事,但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了。只見彭和尚突然
躍高,五柄飛刀正巧從他腳底飛過,張超群瞧得神往,這便是古代的輕功了!真
的不是武俠小說里面瞎掰啊!張超群從小便羨慕那些古代的俠士飛檐走壁,心中
對這些高來高去的“蝙蝠俠”崇拜得五體投地,從上初中偷看第一本“少女十八
般”起,就向往著能飛上人家的屋頂偷看MM洗澡澡,直到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特工,
這個伴隨了他整個青蔥少年時代的美好愿望也沒能實現. 如今,看到彭和尚仿佛
穿花蝴蝶一般的瀟灑不羈,自然是悠然神往,恨不得立刻就學會神奇的輕功。

  彭和尚雖然避開飛刀,但少林僧的禪杖戒刀、長須道人的長劍已分向他腿上
擊到。彭和尚身在半空,逼得行險,左掌拍出,波的一響,擊在一名少林僧頭上,
跟著右手反勾,已搶過他手中戒刀,順勢在禪杖上一格,借著這股力道,身子飛
出了兩丈。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擊在天靈蓋上,立時斃命,余人怒叫追去,只
見彭和尚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七人又將他圍住了。那使禪杖的少林僧勢如
瘋虎,禪杖直上直下的猛砸,只道:“彭和尚,你殺了我師弟,我跟你拼了。”

  那長須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了我的蝎尾鉤暗器,轉眼便要毒發身亡。”

  果見彭和尚足下虛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穩。

  張超群心中一急,這彭和尚是明教中的重要人物,那是非救他不可的。飛快
叫道:“你們在這里等著,不論發生什么都別出來!”

  說罷,大喝一聲,道:“干什么!這么多人欺負一個么!算什么好漢?”

  那七人雖見彭和尚中毒,卻是不敢走近他身邊,遠遠地圍了,忽見樹叢中跳
出一人來,均是一怔,長須道人喝道:“哪里來的野小子!敢管大爺們的閑事!”

  這張超群手里拿著一截樹枝,雖然樹枝尚算粗大,但畢竟不是刀劍,再加上
看他年紀幼小,十七八歲,乳臭未干,哪會把他放在心上,那長須道人道:“許
師弟,你射彭和尚兩柄飛刀試試。”

  張超群見自己如此完美的出場就這么被無視了,氣得七竅生煙,這時,那放
飛刀的道人右手一揚,拍拍兩響,一柄飛刀射入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的左腿。
彭和尚毫不動彈,顯已死去。那長須道人道:“可惜!可惜!已經死了,卻不知
他將白龜壽藏在何處?”

  正說到此處,張超群突然向前沖去……第013章 kill or QJ 長須道人眼
前一花,只見那少年突然飛快地奔來,一愣之下,戒刀當頭斬下。張超群眼疾手
快,脫手便將手中樹枝投擲了出去。

  “噌……”

  樹枝被刀砍作兩段,只見白光一閃,張超群早已拔出合金匕首來,身形如怒
龍出淵,撲向長須道人。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戒刀斷作兩截,長須道人一驚,身形飄然而退,哪知張超
群如影隨形,趁著他失去兵刃,近身游斗,死死地纏住了他。

  道人手忙腳亂,拳腳施展不開,一時被對方搶攻得無還手之力,張超群學過
李小龍改進過的詠春拳,對于這種貼身搏斗,更是如魚得水,饒是這道人武功高
強,還是被張超群逼得縛手縛腳,幾次都被那不要命的打法逼得差點掛彩。長須
道人怒吼連連,明明這小子根本沒有內力,但他那源自本身的力量和精妙的拳術
卻是速度極快,尤其是那敏捷的反應能力,更是叫人吃驚. 有幾次,長須道人想
要以內力打掉他匕首,但都被他靈巧而詭異的速度而牽制住,甚至反過來被他搶
攻,險象環生。

  他越是心急,招數上便越是破綻重重,在眾多武林同道面前,如果連一個只
靠著幾分蠻力的少年都斗不過的話,以后如何能在江湖中立足!

  “哧……”

  張超群趁他心浮氣躁之際,匕首在他手臂上劃了長長的一道,鮮血飛濺,若
非長須道人在匕首接觸到身上的一剎縮了回去,只怕這條手臂就廢了!

  長須道人怒吼一聲,捂著受傷的手臂倏然退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羞慚無
地。

  “小崽子,你是何門何派?來管我們閑事!”

  張超群心中一動,冷笑道:“我生平最嫌的,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的無
恥之徒,更討厭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卻做出卑鄙無恥之事的勾當。這位大師義
氣深重,雖然身為你們口中所謂的邪魔外道,但他所作所為,又有哪一點不如你
們光明正大了?”

  “說得好!”

  常遇春踉蹌著走了出來,腳下一軟,險些摔倒。

  “說得好!”

  本已倒在地上的彭和尚突然坐起,緊接著常遇春大聲叫好。

  張超群心中暗笑,早知道你是在裝死,伺機迎敵。

  “這位小兄弟,若非我彭瑩玉此刻中了這些名門正派的毒,命不久矣,我一
定要跟你痛痛快快地喝上三百杯酒!”

  張超群暗道:還裝啊!什么命不久矣!胡說八道!

  一拱手,道:“小弟武當門下張超群,最敬佩的就是熱血好漢,大師你放心,
但教小弟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不能讓這些自封為名門正派的人傷害你!”

  他特意在“名門正派”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極盡諷刺。

  此言一出,那長須道人首先便大喝道:“胡說八道!武當派哪來你這樣的弟
子!竟然幫助邪魔外道反過來跟我們為難!”

  紀曉芙聽他提到武當派,神情復雜.

  那七人當中,另一個女子便是丁敏君了,尖聲道:“小賊,你竟敢冒充武當
派門人!”

  長劍一抖,向張超群襲來。

  張超群見她劍花如雪,銀光一片,招式華麗,自己卻是只有一把二十厘米長
的匕首,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不住后退,但那丁敏君步步緊逼,張超群起先傷
那昆侖派的長須道人,一是仗著兵刃鋒利,二是攻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倒不是丁
敏君的武功修為在道人之上。張超群幾次欲以合金匕首削斷丁敏君的長劍,但對
方卻是早知道他的匕首利害,但凡遇到兵刃相交之際,立刻變換招數,一時間,
張超群險象環生。

  紀曉芙叫道:“師姐,他……他是武當派的弟子,師姐手下留情!”

  縱身上來,長劍揮舞,擋住丁敏君。

  丁敏君怒道:“紀師妹,你干什么!”

  紀曉芙道:“師姐,他是武當弟子,與咱們峨嵋派同氣連枝,師姐你切勿下
殺手!”

  丁敏君道:“這小賊信口胡說,也能信得?他若是武當門下,怎么不使出武
當派的武功?”

  紀曉芙語塞,丁敏君大聲道:“大家并肩子上,還跟這些妖邪之徒客氣甚么!”

  當下推開紀曉芙,挺劍向張超群刺去。其余五人一齊向坐在地上的彭和尚攻
去。

  “砰!”

  一聲雷鳴般的巨響,一名海沙派的漢子應聲而倒。眾人被這聲巨響驚得一呆,
只見那海沙派的漢子仆倒在地上,動也不動,誰也沒看清楚他是怎么死的。

  “各位名門正派,我張超群從一數到三,你們還不走的話,剛才那位就是你
們的下場!”

  張超群手中舉著勃朗寧,朝著冒煙的槍管吹了口氣,本來他是不想浪費子彈
的,只有一百多發子彈,用一發就少一發,沒地方去補充的,好刀用在刀刃上,
用在這幾個無名小卒身上,實在是浪費.

  “一!”

  張超群微笑著瞧著他們。

  “你這小賊!”

  丁敏君柳眉倒豎,狠狠地道。

  張超群皺眉道:“小爺我耐心有限,二!”

  眾人面面相覷,那昆侖派的道人大叫道:“這人暗器厲害,咱們先退了吧!”

  起先他還叫張超群小賊,此刻卻是再不敢亂叫了。

  這長須道人倒也聰明,拔腿便走,片刻之間便跑了個沒影,其他人見他走了,
一哄而散,竟是沒人來招呼兩位峨嵋派的弟子。

  丁敏君收劍回鞘,恨聲道:“師妹,我們走!”

  張超群突然想起,這丁敏君可不是什么好人,紀曉芙就是被她向滅絕師太告
密而死的,日后,周芷若也是被這丁敏君處處刁難,這樣的人,留在世上,說不
定將來真的會害人,害別人倒也罷了,害我的小芷若,那可容不得。

  “丁敏君,你不許走!”

  張超群嘿嘿一聲冷笑。

  丁敏君登時止步,回頭道:“你要怎樣?”

  張超群見紀曉芙也停了下來,道:“紀師姐,你先走吧,這里沒你的事。”

  紀曉芙不動,道:“小兄弟,你留下我師姐做什么?”

  張超群笑道:“這位丁師姐,我饒她不過,她最愛打小報告,搬弄是非,將
來會對紀師姐不利,我只有殺了她,這個世界才會清凈。”

  紀曉芙“唰”地拔出長劍來,道:“小兄弟若不肯放過我師姐,紀曉芙也只
有跟你拼命了!”

  張超群一怔,道:“紀師姐你又何必,此事與你無干。”

  紀曉芙往前一步,凜然道:“你要殺我師姐,就連我一塊兒殺了吧!”

  這是什么人吶!楊逍號稱明教第一帥哥,怎么就喜歡上這么個腦袋不開竅的
女人了!可憐,可憐!

  張超群嘆了口氣,向紀曉芙道:“你將來會后悔的。”

  扭頭向丁敏君喝道:“姓丁的,你的這條命是你師妹救下的,你欠了她的,
如果小爺以后聽到你說紀師姐的壞話,我立刻取你性命!你們走吧!”

  丁敏君哼了一聲,與紀曉芙一同去了。

  張超群將槍收起,心中卻是萬分不情愿就這么放過了丁敏君,這長舌婦實在
是太過可惡,非但將會害得楊逍失去心愛的女人,更在將來排擠芷若,這種蛇蝎
心腸的女人,放過她實在是不甘心。

  想到這里,走向彭和尚,拱手道:“彭大師,你的傷不礙吧!”

  彭和尚哈哈大笑,道:“我已服了解毒藥,沒事了,小兄弟仗義相救,我彭
瑩玉也欠了小兄弟一條命了,大師實在是不敢當,若小兄弟看得起我彭瑩玉,咱
們找個地方好好地喝上一頓若何?”

  張超群笑道:“那我就叫一聲彭大哥吧!喝酒什么時候都能喝,眼下我有一
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將來咱們必定有相見之日,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喝他
個三百杯,不,咱們要喝就喝三百碗!”

  彭和尚大笑道:“好!小兄弟當真是妙人!若是小兄弟有機會來光明頂,彭
瑩玉一定掃榻相待!”

  遂又低聲道:“小兄弟是不是要去找那個丁敏君?”

  張超群點頭,笑道:“不錯,這個丁敏君不是好人,小弟我絕不能放過她的,
彭大哥,將來有機會你來武當山,小弟請你痛飲三百碗!”

  彭和尚大笑三聲,向張超群一抱拳,又向常遇春遙遙一禮,灑然而去。

  張超群目送他離去,走向常遇春,道:“常大哥,無忌拜托你了,我有重要
事須辦,待我辦完這事,立刻去蝴蝶谷找你們!”

  常遇春道:“超群兄弟放心,有我在呢!”

  張超群點了點頭,他知道,就算沒自己在,張無忌也是沒事。當下便向張無
忌打了個招呼,朝著丁敏君和紀曉芙離開的地方行去。

  (剛剛寫到這里的時候,征集了一下讀者朋友們的意見,他們強烈要求下一
章豬腳將丁敏君圈圈叉叉掉,嘿嘿,這些狼友們啊,我問他們是直接killed her,
還是推倒QJ,他們口徑一致,QJ!狼啊!為了偉大的狼友們,石頭只好委曲求全
了!敬請期待!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17 18:38 編輯 ]
2011-7-31 0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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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4章調教丁敏君(一)

  張超群是特工,特工要追蹤一個目標那是家常便飯,過得不久,便追上了目
標——丁敏君和紀曉芙。張超群遠遠地跟在后面,這時,天高風黑,更是追蹤者
最好隱藏身形的機會。

  走了許久,走出這片林子,來到大道之上,這時,二女發生了什么爭執,走
走停停,張超群雖然聽不到他們在吵些什么,但也猜到定是與紀曉芙懷上了楊逍
的孩子有關,當下靠近過去。

  只聽得丁敏君冷笑道:“此事你瞞得師父,須瞞不過我。你只須說出與剛才
那小賊是什么關系,我便作罷. ”

  紀曉芙低頭不語,心中好生為難,輕聲道:“師姐,剛才那個小兄弟是誰,
曉芙委實是不知。”

  丁敏君道:“你口口聲聲說不知,騙得誰來?若是你與他素不相識,為何他
一聽你話就不殺我了?更何況,師父命我們打聽金毛獅王的下落,此次失敗歸去,
我又當如何說?說道,咱們遇到一個暗器高手,功虧一簣么?師父自當問了,為
何遇到暗器高手,你們倆卻毫發無傷?我如何交待?說是師妹你遇到了相好,那
相好放了我們走么?”

  這丁敏君牙尖嘴利,說話不饒人,全然不顧忌他人感受。

  紀曉芙變色道:“師姐你何出此言,我與那位武當少俠素未謀面,怎是相好
了?你……你莫要胡說,毀人清譽. ”

  丁敏君冷笑一聲,道:“清譽?你有何清譽?你當我不知么?紀師妹,我來
問你,那日師父在峨嵋金頂召聚本門徒眾,傳授她老人家手創的‘滅劍’和‘絕
劍’兩套劍法,你卻為甚么不到?為甚么惹得師父她老人家大發雷霆?”

  紀曉芙道:“小妹在甘州忽患急病,動彈不得,此事早已稟明師父,師姐何
以忽又動問?”

  丁敏君道:“那一年你在甘州,是三年之前呢還是四年之前,我可記不清楚
了,你自己當然是明明白白的,那時當真是生病么?‘生’倒是有個‘生’字,
卻只是生娃娃罷?”

  紀曉芙臉色大變,顫聲道:“師姐你說什么?”

  丁敏君喝道:“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武當派殷六俠幾次催你完婚,為甚
么你總是推三推四,為甚么你爹爹也來催你時,你寧可離家出走?難道那個野漢
子就是剛才那個少年么?”

  紀曉芙搖頭道:“決計不是!我若與剛才那位少俠有一絲一毫的干系,教我
天誅地滅!”

  丁敏君見她面色凝重,哼了一聲,道:“不論是否是適才那小賊,你在甘州
之事卻是有的!”

  紀曉芙啜泣道:“師姐你勿要苦苦相逼!”

  丁敏君道:“師父常贊你劍法狠辣,性格剛毅,最像師父,一直有意把衣缽
傳給你,但是你做出這等事來,休想師父會放過你!”

  紀曉芙道:“師姐,小妹實是無意接師父衣缽。”

  丁敏君怒道:“你是什么意思?說我妒忌你么?”

  紀曉芙搖頭道:“小妹不敢。”

  丁敏君得意地哼哼了一聲,向前行去。紀曉芙在后面委委屈屈地尾隨而行。
張超群怒氣勃發,這個丁敏君當真是討厭得緊,若不除去她,小爺我今天就不姓
張了。只是紀曉芙一直跟在這丁敏君身后,不好下手,無奈之下,只好一路尾隨
而去。

  快到天明時,張超群不敢跟得太近,遠遠墜在后面,見她們二人來到一個小
鎮子,尋了客棧住下,知道她們將會在這里逗留,便不急了,趁著她們出門去吃
東西,開了一間房,買了吃食回來不久,便聽到二女歸來。

  張超群一直等待她們分開,但她們似乎無意出房門,一直都待在房中,張超
群無奈,等到天黑時,紀曉芙終于單獨出門了,張超群心花怒放,正欲摸到丁敏
君房間去,只聽走廊中一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張超群一怔,小心翼翼地從
門縫中偷望,一個黑衣人背對著自己踮著腳來到丁敏君房門外,從懷中取出一根
管子,捅破了窗紙……張超群一驚,難道這人是紀曉芙?她要殺人滅口么?仔細
一瞧,背影要高一些,這才松了口氣,這人又是誰了?干嘛在丁敏君的房門口偷
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正驚疑間,這人從身上又摸出一件什么東西,在房門上撥弄
了幾下,門便開了,片刻之后,這黑衣人出來,肩上多了個口袋,瞧形狀,竟是
背負了一人!

  張超群愣住了,這人莫非是采花大盜?這倒是奇了,什么人這么有品味,居
然瞧上丁敏君了!

  其實,張超群對丁敏君頗有惡感,加之原著之中,金大師對她的描繪實在是
太糟糕,張超群先入為主,便自動忽略了丁敏君的相貌。其實,丁敏君實際上頗
有幾分姿色,而且身材高挑,按照元朝人對女人的審美觀,丁敏君自然是不如紀
曉芙的,但若按照現代人的審美觀,丁敏君則勝過紀曉芙甚多。

  張超群悄悄跟在那黑衣人身后,黑衣人扛著一人,腳下卻是一點兒也不慢,
很快便出了鎮子,張超群見他越行越偏僻,心中愈加證實了他是采花賊了。

  果然,黑衣人在一座破敗的小廟前停下。張超群悄悄上前,從破舊的窗格向
內瞧去,只見這黑衣人已將地上鋪了一張床單,將口袋解開,丁敏君沉睡不醒,
任由擺布。

  黑衣人嘿嘿一笑,從懷中取了只小藥瓶出來,涂了些在丁敏君唇鼻之間,隨
即珍而重之地放回身上,張超群心中好奇,不知這人給丁敏君涂了什么。

  “美人兒,我來了!”

  這黑衣人發出非常猥瑣的聲音,在丁敏君臉上捏了一把,伸手便去解丁敏君
的腰帶。

  張超群略一遲疑,這女人雖然可惡,但若被這種下三濫的采花賊玷污,卻又
有些于心不忍,古代的女子,最注重名節,丁敏君若被這齷齪的賊人玷污,還不
如干干脆脆地給她一刀。

  一念及此,張超群長身而起,拔出合金匕首來,沖進房中。……本書首發于
翠微居……那采花賊已將身上的外衫脫去,大吃一驚,慌忙站起,喝道:“你…
…你是什么人?”

  張超群厲聲喝道:“滾!”

  他最瞧不起這種采花大盜,太下流!太齷齪!有本事你就正大光明地去勾搭
好了,用迷藥這種無恥的東西毀人清白,是最讓人不齒的。

  “小子!別多管閑事!大爺我爽完之后留給你就是了!”

  采花賊恬不知恥地道。

  張超群懶得跟他廢話,飛身上前,一拳擊出,打中他下巴。

  “啊!”

  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狂噴,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

  原來是個廢材!張超群原本還擔心這采花大盜又是武林人士,為了安全起見,
取了匕首出來,哪知道只一下就將他打趴下了。

  不屑地哼了一聲,喝道:“就你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居然敢出來做這種無
恥的勾當,還不給我滾!還想挨小爺的拳頭么?”

  作勢欲打。

  那小賊驚呼一聲,連滾帶爬地抱頭鼠竄.

  張超群回轉身來,只見丁敏君雙頰似火,衣衫半掩半遮,渾圓的香肩露了出
來,鎖骨微隆,那雪白粉嫩的肌膚,透出無邊的艷色。

  張超群的前生畢竟是三十出頭的虎狼年紀,胸中登時虛火上升。“這小娘們,
身材倒是不錯. ”

  張超群低頭瞧了瞧手中的合金匕首,強壓下心中的旖念,走到丁敏君跟前。

  忽然心中想道:難道就這么殺了她么?這一猶豫,隨即又想,雖然這丁敏君
心胸狹窄,但紀曉芙與楊逍的事,她頂多也就是匯報了一下事實,真正殺人者,
根本就是滅絕老尼,與她又有何干?日后周芷若受她欺侮,那是她嫉妒滅絕老尼
對周芷若的偏愛,在軍營中,又有哪個新兵蛋子不被老兵欺負的?她哪里有必死
之罪了?

  想到這里,張超群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將匕首收起,暗道:我是特工,不是
殺手。

  想丁敏君瞧去,竟不知她何時翻了個身,腰帶因為早已被解開,露出鮮紅奪
目的褻衣來,飽滿雙丘,呼之欲出,張超群瞧得呼吸為之一窒,心兒怦怦亂跳。

  “我叉!居然是個超大號的尺碼!這小娘們身材單薄瘦弱,原來營養全長那
里去了!”

  第015章調教丁敏君(二)“唔……熱……好熱啊!”

  丁敏君微閉著雙眼,宛如夢囈般叫了出聲,臉上、頸脖和肩頭白里透紅,一
股粉紅得好像胭脂的紅暈悄然出現.

  難道真的很熱?這丁敏君伸手便去掀起上身的褻衣,露出小肚兜來,腰間滑
若凝脂,纖細得只堪一握,好身材啊!似乎是衣帶系得太緊了,掀了兩次沒成功,
索性一扯……張超群眼前一亮,那倒扣玉碗般的小山丘就那么傲然挺立著,隨著
丁敏君急促的呼吸,微微地顫動,光潔如玉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色,冰肌玉
骨!

  張超群的呼吸幾乎要停息,這赤露的絕妙身體,在她輾轉之間,曲線畢露。

  “我叉!這搔娘們引誘小爺呢!”

  下身,昂然挺立。

  “嗯……”

  丁敏君嬌吟一聲,一雙雪白如玉的纖瘦手掌撫上胸前,輕捏慢揉,兩條修長
的美腿時而緊緊夾住,時而又分得極開,口中喃喃自語,臉上那一抹緋紅,好像
喝醉了酒。

  張超群心中一動,這女人,是中了毒了!隨即想起之前那采花大盜似乎用一
個小瓶子在她鼻尖出也不知是聞了一下還是涂抹了一下,張超群恍然大悟,一眼
瞥見地上那采花大盜的外衫還留在地上并未帶走,走了過去,搜出一堆東西來。

  銀票!碎銀子!張超群老實不客氣地揣進自己懷中,幾個小瓶子,形狀各異,
小小的一個,還有幾個薄薄的紙包,看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張超群本著中國
人傳統的美德,統統地放進了自己懷中。轉過頭來,丁敏君正在地上扭來扭去,
紅唇微張,口齒不清地說著什么,似是自語又似是呻吟,叫得張超群心亂如麻。

  那白晃晃的小山丘,那鮮紅鮮紅的小櫻桃,纖細白嫩的細腰……張超群吞咽
了一口口水,狠狠地罵道:“搔貨!”

  手卻是伸了出去,在她胸前重重地摸了一把。

  柔然的手感,滑膩而溫熱,張超群的手像是被磁石給吸住了,再也離不開來,
當他手甫一碰到那上面,丁敏君舒服得呻吟了一聲,雙臂突然伸了過來,將猝不
及防的張超群緊緊摟住。

  張超群被她摟在懷中,嘴唇登時印上她胸前兩團偉大,還沒等他領略其中滋
味,丁敏君已如八爪魚般將他緊緊纏住,兩條修長玉腿勾住他腰,力氣大極,像
是要將自己鑲入到張超群身體中去一般。

  張超群腦子轟然一聲,整個人立時懵了,懷中幾乎全露的滾燙嬌軀,像是一
團火,挑戰著他靈臺中僅有的一絲清明。……“啊……”

  一聲長長的吟聲,就好像歌唱一般,渾身熱汗如雨的丁敏君,下身噴出一團
火燙,筋疲力竭地軟癱在揉成了一團咸菜的床單上,空氣中充滿著某種淡淡的腥
味,床單上,觸目驚心,留下了數點梅花。

  張超群怔了,丁敏君她居然還是個處?這倒是沒想到過啊,說起來,這么動
人的尤物,難道沒人要?怎么著,也應該有二十四五歲了吧,難道她要學滅絕老
尼那老怪物終身不嫁么?

  暴殄天物啊!這身材,絕對是專業的一流模特身材啊!古代人真是沒一點眼
光,總認為臉要圓圓的,屁股要大大的,多肉的,那才叫美,簡直就是可笑,沒
見識,什么叫骨感美?這才是嘛!胸大,腰細,腿長,簡直就是三A 啊!臉蛋兒
反倒是其次了,而且,丁敏君的臉蛋白里透紅,幾分姿色中,帶著些許清冷,絕
對的冰山美人啊!

  張超群戀戀不舍地在她汗濕的滑滑嬌軀上摸了幾把,這才趕緊穿好衣衫,心
中不覺荒唐,自己明明是打算來讓她永遠開不了口的,哪知,陰差陽錯,居然和
她顛鸞倒鳳了一夜!

  正穿著最后一件外衫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丁敏君仗著抓住了紀曉芙的把
柄,而眼下,她不也和自己圈圈叉叉了一番么?那她還拿什么來威脅紀曉芙?張
超群啞然失笑,這倒好,兩全齊美,自己爽了,問題也解決了!

  正美滋滋的屁顛屁顛時,突然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啊!”

  丁敏君竟然藥力過了,蘇醒過來,一眼就看到有個男子的背影,隨即便發現
自己赤身露體,一絲不掛!

  “你……你是誰!你這淫賊!你對我……對我做了什么!”

  丁敏君全身發顫,聲音抖顫著叫道。

  張超群身體一僵,全身冰涼,急忙拔腿便逃,哪里敢回頭?哪里敢接腔?

  “你!”

  丁敏君又羞又氣,竟是暈了過去。

  張超群剛剛奔出廟門去,聽到噗通一聲,轉回頭來,見她昏厥,停住腳步,
心中遲疑,這丁敏君竟然氣暈了!那她醒來,會不會想不開尋死呢?不成,我不
能就這么走了!張超群轉回身來,走到她身前,是啊,哪里能走?眼看著就要天
亮了,她暈倒在這破廟里面,雖然偏僻,但這應該是個小村子,村民起早還是有
的,讓人瞧見豈不吃了大虧了,而且,萬一她醒來尋死……張超群想到這里,靈
機一動,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之中取出墨水筆來,撕下一截床單,在上面寫下“相
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這是一首情詩,張超群只記得這兩句,當初自己突發浪漫細胞,寫了送給老
婆,哪知,老婆大人居然不屑一顧,隨手一丟,不知所蹤。

  但愿丁敏君見了這兩句情詩,能打消尋死的念頭才好。

  張超群嘆了口氣,為丁敏君穿好衣衫,將這布條塞進她手里,轉身便走了出
去,在不遠處,一個村民堆的草垛里躲了起來,留神著附近的動靜.

  直到天色大亮,三三兩兩有早起的村民經過,張超群心懸了起來,好在他們
似乎是對這破廟沒有興趣,未曾進入。過了一會兒,丁敏君腳下踉蹌著走了出來。
張超群見她雙目紅腫,不禁心生憐意,就欲跳了出來,但想到,自己用這么卑鄙
可恥的手段,在她面前豈能抬得起頭,遂打消了這念頭. 丁敏君步履有些虛浮不
穩,步子邁得大些,眉頭蹙起,想來是昨夜太過瘋狂所致。走出幾步,展開手掌,
看一眼張超群留下的布條,神情復雜之極.

  直到她去得遠了,張超群才從草垛里出來,嘆了口氣,回頭向蝴蝶谷方向行
去。

  第016章初遇金花婆婆一路疾速行去,到第二天時,忽然發現自己迷路了,
照常遇春所說,蝴蝶谷應該是個山谷里面,而他走來走去,都不知道應該去往哪
個方向,找路人詢問,卻是沒人知道蝴蝶谷。張超群苦笑,該不會把他們倆給丟
了吧,好歹才剛剛拜在武當派張三豐門下,這張三豐可是一代奇人啊,做他的弟
子,走起路來都能邁得大步一些,若是把張無忌給丟了,估計當三豐他老人家的
徒弟一事徹底泡湯。

  一直邊走邊問,又過了一日,正是中午時分,正想再找個鄉人打聽,忽聽得
馬蹄聲響,七八名蒙古兵手舞長刀,縱馬而來,在大路之上驅趕百姓,一個中年
婦人因為拉扯著孩子,走得慢了,被馬撞得飛了出去,那小孩更是直接被馬蹄踏
破肚皮,腸子滾得到處都是,路上的百姓驚呼起來。

  張超群勃然大怒,將匕首拔出,迎了上去。那一隊蒙古兵見有人擋在前面,
大呼道:“滾開!滾開!”

  張超群冷笑一聲,罵道:“滾你媽的!”

  飛快上前。

  迎面一個蒙古兵騎在馬上,見這人居然直沖上來,揮刀便砍,哪知他耀武揚
威慣了,只道這一刀下去,借著馬勢,準能將這小子砍成兩半。

  耀眼的光芒閃過,張超群已遠遠躍開,冷笑著瞧著那蒙古兵,蒙古兵錯愕之
下,突然坐騎悲嘶一聲,頸脖和身上鮮血狂飚,直沖四五米遠,緊接著,那蒙古
兵一條腿掉落塵埃。

  “啊!”

  蒙古兵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那小子竟然一刀將自己的腿給切了下來,坐騎前
蹄高揚,將他掀翻在地。

  其余的蒙古兵呼喝著沖了過來,他們向來耀武揚威,何曾吃過這么大的虧!
蹄聲如雷,塵土飛揚,朝著張超群便沖了上來。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傳來,張超群耳畔風聲一嘯,一個灰白的身影恍若疾風一般從身
旁閃過,只見這人在眾蒙古騎兵中東按一掌,西擊一拳,片刻間,那些蒙古兵便
一一從馬上跌落下來,一瞬間的工夫,灰白身影已返回到張超群的身后。

  張超群瞠目結舌,這人好生厲害,跟鬼影子似的,半分鐘之內,便解決了七
個蒙古兵!難道是輕功天下第一的青翼蝠王韋一笑?張超群顧不得再去看那些倒
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蒙古兵,轉回頭來。

  一個弓腰曲背,白發如霜的老嫗不停地咳嗽,右手撐著一根白木拐杖,身穿
布衣,似是個貧家老婦,可是左手拿著的一串念珠卻是金光燦爛,閃閃生光。我
凝神一看,只見那串念珠的每一顆珠子,都是黃金鑄成的一朵朵梅花。在她的身
邊,是個嬌小玲瓏的小姑娘,長得神清骨秀,容貌美極.

  這打扮!這造型!豈不就是傳說中的……金花婆婆!黛綺絲!對了,就是她
了!波斯明教的圣女!金大師筆下少有的極品美女之一啊!

  只是,看她蜷縮著身軀,滿面皺紋的模樣,真的是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古
代的易容術,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啊!張超群正打量著,金花婆婆忽然轉頭瞧了過
來,眼神凌厲之極,張超群不禁打了個寒噤。

  “小子,你瞧些什么?”

  那清秀少女朝著張超群喝道。

  張超群一愣,這就是殷離了!果然是秀美絕倫,才十二三歲就有了美女的影
子了,此等美人兒,值得調教啊!

  清秀少女見他傻呆呆的,一會兒瞧瞧師父,一會兒又瞧著自己,轉頭向金花
婆婆道:“師父,原來是個傻小子!”

  張超群怔了一下,一個十來歲的小蘿莉,居然叫自己傻小子,這還真是搞笑
了。

  金花婆婆咳了幾聲,道:“別理他,咱們走。”

  少女回頭來沖著張超群扮了個鬼臉,跟著金花婆婆去了。

  張超群心道:怎么能就這么讓她們走了,好歹跟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總
不會吃虧,嘿嘿一笑,干咳了一聲,面容立即變得無比地嚴肅和誠懇,追了上去。

  “小子,你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做什么?”

  金花婆婆干咳了兩聲。

  張超群急忙往地上一拜,道:“前輩,小子名叫張超群,剛才見前輩你武功
蓋世,心生仰慕,不知前輩能否收小子為徒?”

  第017章武林第一美女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黛綺絲是波斯明
教總教的圣女,兼有周芷若的秀美清麗,端莊典雅,氣度清華;趙敏的嬌美旖旎,
高貴俏美,不可逼視;但又勝過她們,比之周芷若,勝其明艷絕俗,韶華容光;
比之趙敏,勝其秀麗端雅,不可方物;比之小昭,勝其風華絕代,風姿卓越。是
天下少之又少的清秀而又嬌美的絕色美人。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一跪倒也
不枉了。

  金花婆婆哼了一聲,身形一晃,“啪!”

  張超群眼前一黑,五臟六腑猶如要翻了出來,身體往后飛出兩米多遠,倒在
地上。

  “咦,原來一點兒內力也沒有。”

  金花婆婆詫異道,“只是個渾小子。”

  剛才手掌甫一接觸到這小子的身上,便發覺不對,對方居然沒一絲內力,急
忙撤去大半內力,盡管只留有不到兩成內力,仍舊將他打得吐血倒地。她起先見
到張超群以匕首殺那蒙古兵時,連人帶馬,輕輕松松地便劃開一個大口子,只道
他是武林中人,這一試,原來是個普通人,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歉疚。

  江湖上,但凡武林中人,武功高強者,往往自恃身份,絕不與沒有武功的人
為難,何況是金花婆婆這種頂級高手。

  “阿離,你去拿這枚金花丹給他服下。”

  少女阿離應了一聲,接過一枚醬紫色丹丸,走向張超群。

  仰面躺倒的張超群只聞香風怡人,一張秀美清麗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喂,張嘴了,吃藥了!”

  阿離聲若黃鶯,清脆婉約,張超群剛才挨了一掌,胸前仿佛被一塊大石壓住,
說不出的難受,但這美麗的小姑娘蹲在自己身旁,陽光下,映襯得小臉蛋上幾如
透明,雙頰勝花,眼波似水,端麗難言,那秀美的姿容,讓人生出百看不厭之感,
其實又何止是百看不厭了,簡直看一萬遍也不會厭倦啊。

  一枚鵪鶉蛋大小的丸子被宛如白玉般的手指送入口中,迷迷糊糊地想要吞下
去時,張超群這才反應過來,這么大的一顆藥,怎么吞得下去,這要噎死人了!

  “水!水!我要水!”

  少女阿離蹙眉輕嗔道:“你一個大男人還吞不下一顆藥丸么?”

  起身將腰間的水袋解下,擰開木塞,沒好氣地送到他手里,張超群歪側著身
子,大大地飲下一口,這才將藥丸咽了下去。

  長長地出了口氣,忽然發覺剛才的小水袋上,香氣宜人,想到那袋口曾被阿
離塞進她那櫻桃小口,怪不得會那么香,脫口贊道:“好香!”

  只是,阿離雖美,但畢竟還是小女孩,若是能喝到黛綺絲的水袋,那該多好,
張超群癡癡地發呆,冷不防少女阿離一把將水袋奪了回去,滿臉暈紅,狠狠地瞪
了他一眼,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嗔怒的模樣也是那么可愛。

  金花婆婆拄著白木拐杖,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向少女阿離道:“你扶他坐起。”

  阿離撅著嘴應了聲,放好水袋,雙手抓住張超群肩頭的衣衫,輕輕用力,便
將他扶起。張超群瞧著金花婆婆,臉上雖然皺紋疊起,但頸脖間的肌膚依然膚白
勝雪,晶瑩如玉,不禁一怔,好在他今天乍見倚天世界中的第一美女,表現得呆
頭呆腦的,倒是沒讓金花婆婆起疑。

  好個黛綺絲,扮得真是像啊,她那不時地咳嗽,倒真的是當年和銀葉先生在
碧水寒潭中受的內傷,但她佝僂著身子,不嫌累么?正胡思亂想,金花婆婆已轉
到他身后,手掌貼于他背后,一股熱氣登時送入他體內。

  不多一會兒,金花婆婆站起身來,道:“小子,你沒事了,婆婆我不收徒,
你死了心吧。”

  張超群眼珠兒一轉,忽然哭道:“前輩不肯收我為徒,我……我可怎么辦啊!
我……我爹爹媽媽都被蒙古兵害死了,我唯一的妹妹還被他們抓走了,我救不出
我妹妹,就是死了也不能面對我爹媽啊!嗚嗚嗚……”

  張超群心道:芷若爹,芷若娘,不好意思了,我先暫時冒充一下你們的兒子
吧,為了多親近親近武林第一美女,你們可別見怪,放心吧,我一定娶芷若做妻
子的。

  “那些蒙古兵窮兇極惡,我爹爹媽媽本是漁民,上岸賣魚,哪知那些蒙古兵
不但搶奪了魚去,還將他們……他們一刀砍死,又見我妹妹生得美麗,強搶了去
啊!”

  后面實在是編不下去了,便干嚎起來。

  少女阿離本來對他起先的輕薄甚是著惱,現下見他哭得“傷心”不由得心生
憐憫,伸出如玉小手,握住他那雙大手來,柔聲道:“大哥哥,你真是可憐. ”

  張超群心花怒放,從“小子”一躍升級為“大哥哥”了!這轉變可真是太快
了,他埋首于膝頭,嗚嗚哭泣,心中實則興奮之至,那只滑滑膩膩的小手,軟軟
的,摸著實在很是舒服。

  金花婆婆突然道:“小子,你的武藝是跟誰學的?雖然沒有內力,但卻高明
得很吶,就憑你這身本事,實在是外功之中登峰造極了,你的爹媽又怎會被尋常
的蒙古兵殺了?”

  張超群心神一懔,阿離年紀幼小好騙,這金花婆婆,算來應有三十四五歲了,
輕易蒙混不得,哭泣聲中,抽噎著道:“前輩,小子從五歲的時候起,就跟村子
里的一個大叔學了拳法,但他卻沒有教我內力的修煉之法,大叔教了我兩年后,
就自己走了,我自己后來一直就這么練了下來的……”

  金花婆婆哼了一聲,喝道:“你還敢騙我!你若是漁家之子,又怎會擁有這
等削鐵如泥的匕首!”

  張超群只覺腰間一動,匕首已被她奪了去。

  第018章忽悠,大忽悠“好鋒利的匕首!”

  饒是金花婆婆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拔下一根銀發,銀發悠悠
落下,在匕首的刃上斷作兩截。

  “你這匕首從哪里得來的?”

  金花婆婆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這種絕品級別的兵器,可以和倚天劍、屠龍刀
媲美了,區區一個鄉下少年,怎么可能擁有這樣的寶物!

  張超群見她目露兇光,不禁驚駭,她該不會見財起意吧!急忙道:“前輩,
這是我撿來的!”

  休說是金花婆婆了,就連十二三歲的阿離也不信了。金花婆婆冷聲道:“撿
來的?”

  張超群略一沉吟,道:“不錯,是我十一歲那年,我爹媽叫我去買酒,在中
途,就見到一伙人,有尼姑,有道士,還有和尚,足足有十多個人,一起圍攻一
個老人家,那老人家非常厲害,將他們都殺了,但自己也活不成了,臨死前,我
見到他流了很多血,于心不忍,就去給他包扎,但他不要我包,卻向我要酒喝,
他喝一口酒,吐一口血,最后,從懷中掏了很多銀子給我,還把這把匕首交給了
我,要我找個地方埋掉,說完,他就死了,我沒聽他的話,把匕首留了下來。”

  這番話,對看多了電視電影的張超群來說,根本不在話下,隨便編一編就能
說出一大筐來。

  有圖有真相,那十幾個人圍攻一人的故事果然讓金花婆婆信了,一口酒,一
口血,更是道盡那人豪邁,金花婆婆將匕首交還給張超群,道:“收好了,不要
隨便拿出來。”

  張超群見她不貪圖自己的匕首,不由得有些意外,這金花婆婆對屠龍刀和倚
天劍可重視得很,難道我這高科技的合金匕首,她瞧不上眼?全國也就這么一把
啊。

  “前輩,如果前輩你喜歡,這把匕首送給前輩好了。”

  張超群明知她自恃身份,不會要自己的東西,是以說了句好聽的。

  果然,金花婆婆道:“嗯,你這孩子還算很乖。不過,我怎會收你的東西,
收起來吧,財不外露。你外功練得不錯,將來一定會成為頂尖高手,不過,我的
武功不適合你練。”

  阿離見她今天和顏悅色地說了這么多,不禁暗暗稱奇,她向來脾氣就不好,
沒想到卻對這大哥哥特別好。

  張超群裝作為難的樣子,將匕首收起,又道:“前輩,不知道為什么,我一
見前輩,就想起我娘,一見阿離妹妹,就想起我妹妹來,如果前輩不嫌棄小子粗
笨,就讓我跟著您,凡是有什么粗重活,都可以吩咐我去做的!”

  張超群知道,張無忌在蝴蝶谷里,至少要待兩年才能治好體內的寒毒,自己
陪著去也不過是干等,不若先跟著武林第一美女黛綺絲,兩年后再去蝴蝶谷找他
便是。

  金花婆婆眉頭微蹙,瞧了瞧滿臉至誠的張超群,又瞧了瞧一臉天真無邪的阿
離,行走江湖,一老一小兩個女子,確實有很多不便,沉吟片刻,道:“那好,
你跟著來吧!”

  張超群見她答允,不勝歡喜,連聲道:“多謝前輩!”

  金花婆婆頭也不回,淡淡地道:“你和阿離一樣,叫我婆婆吧!”

  張超群連聲應是,喜滋滋地跟著便行,阿離也是歡喜,朝著張超群吐了吐舌
頭,神情可愛之極.

  一老二小殺了七八個蒙古兵,卻是行若無事,半日后,到了一處三岔路口,
只見一個蒙古軍官騎在馬上,領著兩三百名兵卒,元兵手中各執大刀。眾百姓行
過那軍官馬前,便一一跪下磕頭. 一名漢人通譯喝問:“姓甚么?”

  那人答了,旁邊一名元兵便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腳,或是一記耳光,那百姓匆
匆走過. 問到一個百姓答稱姓張,那元兵當即一把抓過,命他站在一旁。又有一
個百姓手挽的籃子中有一柄新買的菜刀,那元兵也將他抓在一旁。

  張超群瞧得睚眥欲裂,氣憤不已。見金花婆婆和阿離卻處之淡然,忽地想起,
金花婆婆原是波斯明教的圣女,波斯女子,自然不會對此有什么憤怒,而阿離年
紀幼小,哪里懂得什么?

  張超群道:“婆婆,那些蒙古韃子看來不是什么好人,我們不如繞道吧?”

  金花婆婆冷冷地道:“超群,你爹媽都被蒙古人殺了,你難道不想報仇么?”

  張超群臉上一紅,挺胸道:“超群無時不刻都想報仇,但這些粗人,會驚到
婆婆,所以……”

  “你倒是有孝心,婆婆雖然不能收你為徒,但也受了你一拜,說不得,也要
替你出口氣了。”

  張超群一驚,對方可足足有兩三百人啊,就算她再厲害,孤身一個,如何能
與這么多蒙古兵斗?不由得擔心,道:“婆婆,我們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吧!”

  阿離忽然拉著他手,輕輕搖頭.

  金花婆婆哼了一聲,道:“我說幫你出氣就出氣,哪有那么多啰唆的!”

  說罷,向前便行。

  阿離悄聲道:“超群哥哥,婆婆言出必行,多說也是無用的。”

  張超群點了點頭,牽著阿離小手,柔聲道:“我知道啦!”

  走到那群士兵前,那漢人通譯見這老太婆和一男一女兩個孩童少年,罵道:
“賊蠻子,不懂規矩,見了大人還不趕快磕頭?”

  張超群悄悄從懷中摸出匕首來,就在這時,金花婆婆突然出手,一杖朝那通
譯擊去,登時將他打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什么東西!要老身磕頭!”

  金花婆婆指著那騎在馬上的蒙古軍官喝道:“你自盡吧!”

  金花婆婆一杖打死通譯,蒙古兵立時大嘩,那些漢人百姓驚呼逃竄,幾個人
拿著刀便圍了過來,用蒙古語大聲叫嚷。

  金花婆婆看似病體支離,行動卻是猶若疾風,轉眼間,便飛一般撲了出去,
拐杖亂打,登時便倒了一大片,那些蒙古兵們竟然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這些普
通的士兵,哪里是金花婆婆的對手?

  第019章偷窺黛綺絲洗澡(一)站在原地觀看的張超群目不轉睛地瞧著金
花婆婆好似穿花蝴蝶般東揮一杖,西敲一記,所到之處,無人能擋,他終于知道
了什么叫做秋風掃落葉.

  一個看似風燭殘年的老太婆,就那么牛逼烘烘的如入無人之境,若非前言所
見,當真是不敢想像。張超群是知道這金花婆婆的底細的,看似老嫗,實則是當
年號稱武林第一美女的黛綺絲,只是,他真的一點兒也看不出破綻,黛綺絲是波
斯人,她的武功是不完全版的乾坤大挪移,招式古怪之極,因為圣女是不可以跟
男人結婚的,黛綺絲當年與韓千葉雙雙掉落碧水寒潭之中,一出來就宣布要嫁給
韓千葉,自然是違犯了波斯明教的規矩,若是被明教波斯宗教的人捉回去,是要
處以火刑的,但她喬裝改扮下,誰還認得出?她原先的那些武功全都要廢棄不用,
重新創下一套新的武功,倒也難為她了。

  “噗噗……”

  金花婆婆手中光芒一閃,兩朵金花從她手中的念珠中飛了出去,那蒙古軍官
猝不及防,被擊落下馬,倒在地上大聲嚎叫起來。

  也不知受傷的蒙古軍官喊了一句什么,遠遠圍著金花婆婆的蒙古兵們忽然潮
水般散去。

  金花婆婆以手捂嘴,咳嗽不停,那老態龍鐘的模樣,真是惟妙惟肖,張超群
正自贊嘆,阿離牽著他手奔了上前,拍手笑道:“婆婆,你好厲害!”

  金花婆婆瞧了阿離一眼,眼中愛憐之意盡顯,張超群知道她跟韓千葉也就是
銀葉先生生了個女兒,小昭,看來,她將這阿離當作女兒一樣了。

  “小鬼,婆婆幫你出了口氣了,咳咳咳……”

  話未說完,咳個不停。張超群急忙上前,伸手在她背上撫摸,關切道:“婆
婆,你的咳嗽病這么厲害,為什么不找大夫瞧瞧?”

  金花婆婆身軀一顫,那只手在自己背上輕輕撫摸,宛如通電一般,金花婆婆
雙目如電,瞧了張超群一眼,見他雙目湛然,清澈無瑕,轉回頭來,顫巍巍地道
:“人老了,老毛病,尋常大夫又如何懂得醫治?阿離,你拿藥給我吃。”

  張超群一邊輕撫她后背,一邊得意暗笑:人老了么?隔著衣衫,那光滑細膩
的手感卻是一點兒也不遜色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啊!想象著這位武林第一美女的冰
肌玉骨,心頭不由得怦怦亂跳起來,不敢再吃豆腐,縮回手去。

  金花婆婆是何等人物,立時聽出他的心跳來,喝道:“小鬼,你怎么了?為
什么心跳得厲害?”

  張超群一怔,趕緊道:“這里到處都是死尸,我……我有點害怕,不如我們
走吧!”

  金花婆婆嗯了一聲,不再生疑,道:“蒙古兵吃了這么大的虧,一定會再來,
我們走!”

  張超群暗暗地出了口氣,好險!在她面前,一個不小心就要穿幫,她為了躲
避波斯明教派來找她的人,不惜遮住自己的絕世容顏,若是發現自己窺破了她底
細,十拿九穩是會殺人滅口的,這可是古代,沒得110打的。

  還是小心點好,別沒占到便宜,反倒把小命給丟了,我的芷若,我的敏敏,
我的小昭,我的阿離,豈不是都要成寡婦了?

  “婆婆,我們是要去哪里?”

  走出一段路,來到一個集市,在一間客棧租了兩間房,金花婆婆便吩咐張超
群去雇騾車,張超群問道。

  “我的事辦完了,自然是回靈蛇島了。”

  張超群知道,靈蛇島是個荒僻小島,好像島上也沒人居住,純粹就是個原始
世界,雖說有一大一小兩個美人陪伴,但只怕去了蛇島之后,砍柴挑水也還罷了,
更恐怖的,是要過著原始人的生活,那實在是太可怕了,總不能十八歲就隱居吧!
張超群如是想,不由得萌生退意。

  雇了騾車之后,付下定金,約定明早的時間,張超群返回客棧,只見兩個伙
計抬著一只浴桶,搬去金花婆婆的房間卻又不見金花婆婆和阿離,不由得好奇,
問那伙計,伙計答道:“剛才那老婆婆說要洗澡,叫我們準備浴桶和熱水,她們
兩位出去買東西了,大概不會很久。”

  張超群一怔,洗……洗澡!腦子里立刻涌出一副美人出浴圖來!黛綺絲初到
光明頂拜見陽頂天時,一進廳堂,登時滿堂生輝,但見她容色照人,明艷不可方
物,謝遜也好,范遙也罷,無不對她傾心仰慕,謝遜倒也罷了,明教之中,楊逍
范遙,是少見的美男子,二人也是眼高于頂,但黛綺絲一到,范遙立時便癡了。
這武林第一美女,究竟是何等模樣?

  張超群心中狂跳不止,猶如兔子似的,再也無法保持鎮靜,心念一動,一個
大膽的念頭從心底油然而生。

  黛綺絲扮作金花婆婆,是極難分辨出來,但是總不可能全身都弄成臉上哪有
的皺紋吧!她衣衫一脫,那雪白的肌膚不就立時顯露出來了么?

  想到這里,張超群心跳加速,四顧探視,房間甚是簡陋,衣柜么?黛綺絲她
洗澡是必定要取衣服的,那里不能藏人的,房梁上倒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可惜
的是,超群哥不會輕功啊!上不去呢!只有一個地方可以。

  那就是床底下!

  第020章偷窺黛綺絲洗澡(二)

  床底下雖然安全,以張超群特工的專業,隱匿是家常便飯,即便是在極其惡
劣的環境中,也能長時間的不動一下,更別說是大美人的床底下了,但在床底下,
視線太低,根本難以看到浴桶。左思右想,右思左想,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張超群一驚,急忙鉆入床底。


  門,吱呀一聲開了,原來是兩個伙計,一人提了一只木桶進來,熱氣蒸騰,
將沸水倒在浴桶之中,關門出去。

  張超群見這床底下甚是隱蔽,不由得放心得多,更加上垂下的床簾一直拖到
地板,剛好能遮住自己,心中大喜,等了約摸一支煙的工夫,兩個輕盈的腳步聲
傳來,直到房門外,張超群知道黛綺絲武功高強,意識自然是比常人敏銳得多,
立刻調節呼吸,進入隱匿狀態.

  沒過一會兒,只聽得黛綺絲道:“阿離,你乖乖地在門口守著,什么人都別
放進來。”

  阿離脆生生地應道:“阿離知道。”

  黛綺絲嗯了一聲,關上房門,走到浴桶前,將剛才買來的花瓣均勻地灑在水
面上,熱水的溫度一蒸,當時花香滿屋,令人心曠神怡。

  張超群在床底下以一分鐘移動半個厘米的速度,向房中的黛綺絲瞧去,好在
她是背對著床的,毫無察覺.

  不多時,只見黛綺絲走到窗前,凝神觀看了一會兒,才掩上窗去,慢慢將外
衫解下,拋在圓凳上,轉身走到衣柜中,打開包裹,取了內衫出來,張超群幾乎
要窒息,她一直都是佝僂著背脊,此刻沒了人,立時恢復原有身姿,挺直了背,
一件一件地將身上的衣衫解下,因為天氣并不熱,是以,所穿的衣裳也不多,一
會兒,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了,那白皙的肌膚,秀美的身姿,瘦削的后背,
玲瓏的曲線,張超群立時瞧得呆了。

  當黛綺絲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時,張超群已是屏住了呼吸,窈窕的身段,
美艷不可方物,這是已經三十五六歲的女人么!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白里透
紅,白皙而細膩,即便是此刻丁敏君也如此這般地站在一邊,也是要黯然失色了。
不要說丁敏君了,就算是此刻阿離,十二三歲的稚齡,也不會比黛綺絲的肌膚更
滑更白了!

  我的天吶!三十五六歲了,還能保持得這么好,想到當年她少女時來到光明
頂上,艷驚四座,又是如何美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早點穿越啊!
若是早十幾年的話,定要半途中將韓千葉給劫殺掉,然后自己冒充了他去找陽頂
天,虎軀一震,散發出咱超群哥的超群魅力,把這武林第一美女征服了!

  黛綺絲脫光衣衫,邁開腿,跨進浴桶,水花輕響,房中黯淡的光芒投射下,
那一張開修長玉腿的霎那間,春?光泄露,雪白豐盈的玉股,緊繃的腰身,哪里
像是已經生下過小昭的女人了?只這一瞬,張超群已是覺得值了,婀娜嬌美的身
段,細嫩白皙的肌膚,用語言根本無法形容其萬一。

  前世的張超群,其實是奔三的人了,已婚人士,本人條件算是不錯,女朋友
也是素質頗高,什么樣的又沒見過了,而且,從初中一年級開始就偷偷看“少女
十八般”了,之后,那些錄像帶,中國的,日本的,外國的,加起來能裝一柜子,
也算是見多識廣吧,但如此美到極致的,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若非他是金牌特
工,定力極好,只怕現在已經要氣喘如牛,被黛綺絲發現了。

  當黛綺絲嬌美身軀完全泡入水中,張超群心中無比失落,仿佛丟了一件什么
器官,空落落的,但那天鵝般秀美曲線的白皙頸脖,仍是給了這小Y 賊無比的驚
顫。

  下身,堅硬如鐵,臉上,紅的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霧氣蒸騰的浴桶,
玉臂輕揚間,讓人感覺置身仙境一般。我的媽吖,這太限制級了!張超群此刻恨
不得能像孫悟空一樣變成一只蒼蠅,鉆進浴桶中,好好飽覽一番美妙景致。

  但,他是穿越到武俠世界,而不是神話世界。

  呼吸,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粗重了,但張超群渾然不覺,貪婪的口水從腮邊滾
落……“嘩……”

  水聲沖天而起,浴桶之中,白白的嬌軀沖天而起,身形迅捷,飛快地在圓凳
上一抄,衣衫立時裹住嬌美身軀.

  “出來!”

  聲若寒冰。

  張超群身子一顫,心中冰涼一片……第021章偷窺黛綺絲洗澡(三)冷汗,
立刻便浸濕了頰背,躲在床底下偷看人家洗澡,又被抓了個現行!

  假若是個普通人也就罷了,了不起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鬧了一場,就嫁了
給你了,那樣的話,超群哥反而要笑歪了嘴,但黛綺絲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中土
的紫衫龍王,波斯明教總教的圣女,心狠手辣雖然及不上峨嵋派的滅絕師太,但
絕對是差不多一個檔次的。

  張超群身子發顫,他是特工,但不是超人,怎也打不過紫衫龍王的。無奈之
下,張超群面白唇青地鉆了出來,臉上神情復雜得能去開個大染坊了,又是害怕
又是羞慚,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如果黛綺絲要殺自己的話,自己決計
是逃不掉的,眼下只有……“噗通!”

  張超群還沒站穩,立刻便撲倒地上,顫聲道:“婆婆,你原諒我吧,我下次
絕對不敢了。”

  黛綺絲全身是水,濕淋淋地站在那里,身上只罩著一件外衣,里面,卻是什
么也沒穿,那單薄的外衫被水一浸,和透明的沒有分別,身上凹凸曲線被這樣一
襯映,反而更是充滿了異樣的誘惑,衣衫凌亂,堪堪遮住上半身,雪白的香肩和
修長的美腿卻依舊還露在外邊,那種半遮半掩的朦朧美,張超群再次看得呆了!

  “小鬼!你……背過身去!”

  黛綺絲羞怒喝道。

  她怎也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會這么大膽,敢偷偷躲在自己房中偷看自己!

  “是,是……”

  張超群見黛綺絲沒有立即殺了自己,心中稍安,老老實實地轉過身來,面對
著床。

  其實,哪里是黛綺絲好心,實是披著那衣衫行動不便,若是動作稍大,這件
外裳便要遮不住了。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張超群知道她是在穿衣裳,心中沒來由的失落,
剛才黛綺絲身著濕衣,玲瓏浮凸的絕美身材,那婀娜曼妙的腰肢,充滿彈性的修
長雙腿,那胸前兩點嫣紅,別說是他,就算是此刻柳下惠來了,也不可能保持住
什么坐懷不亂!

  不多時,大概是黛綺絲穿好了衣衫,只聽得耳畔風聲呼呼,背上一緊,已被
她拎了起來,緊跟著身體如騰云駕霧一般,飛了出去。“砰”地一聲,半邊身子
栽進浴桶之中。

  “咳咳咳……”

  張超群嗆了幾口水,慌忙爬了出來,卻不知,他懷中所揣著的從破廟中順手
牽羊來的幾個小瓶子,正有一瓶掉進水中。

  “婆婆饒命啊!我……我是無心的,真的是無心的。”

  張超群臉上憋得通紅,大聲求饒起來。

  門外乖乖地守著的阿離聽到房中動靜,大聲問道:“婆婆,發生什么事了?”

  黛綺絲應道:“沒事,我踢翻了凳子,你守著外面便是!”

  “哦,知道了,婆婆!”

  黛綺絲怒視著狼狽不堪的張超群,壓低了聲音喝道:“小鬼,我本來還想給
你找一個外功高手收你為徒,好讓你為你家人報仇的,但你今日竟然敢做出這樣
無恥的事情來,我只有殺了你,免得日后武林中多出你這無恥之徒來!”

  說著,黛綺絲快步上前,身形矯健,全無龍鐘老態,掌心向張超群抓去。張
超群見她竟是來真的,嚇得魂飛魄散,從地上跳了起來,使出截拳道中的招數來,
哪知,他外功雖強,但又怎么斗得過內功高手,黛綺絲就算不使出波斯版的乾坤
大挪移,也是滅絕師太那個級別的了,十個張超群也不是對手。

  “咔!”

  黛綺絲一掌攻到,在張超群手臂之上印了下去,立時將他手臂拍得脫臼。張
超群痛得正欲呼叫,黛綺絲早已算到,鬼魅一般欺身上前,一只冰冰涼涼的手掌
已掩住了他嘴巴,同時另一只手已在他胸前點下穴道。

  張超群立時感覺到有一股針扎的力量從體外一直鉆進身體之中,眨眼間便好
像病毒擴散般蔓延開來,全身酸痛之下,竟是動彈不得了。

  這!這便是傳說中的點穴功夫了!張超群只在小說里,電視里知道有這么個
奇妙的絕招,萬萬沒想到自己穿越來到武俠世界沒幾天就見到了,而且還是親身
體會的。

  “黛綺絲!你千萬別動手,我有話要說!”

  心急之下,張超群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斷然不能才剛剛穿越才幾天,就被
人家給叉叉了,若不說出些驚世駭俗的話出來,怎么鎮得住這波斯女人!

  黛綺絲手掌登時停在了半空,不可思議地瞧著這少年……第022章偷窺黛
綺絲洗澡(四)“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你究竟是誰?”

  黛綺絲顫聲道。那嬌美的身軀因為沒有佝僂著,而盡顯傲人的曼妙,只不過,
因為驚懼,身子在顫抖。

  張超群“唔唔”了兩聲,黛綺絲意識到自己還掩著他嘴巴,松開手去,張超
群仍舊鼻中余香繚繞.

  “你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黛綺絲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張超群心兒撲通撲通亂跳。

  人生就好像賭博,押大還是押小!現在自己已經選擇了一條路,便要一頭走
到黑了,張超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盡量使自己放松下來,清清嗓子,道:
“其實,你可以先解開我的穴道么?我胸口有點憋悶,很是難受。”

  黛綺絲哼了一聲,大概是想到張超群武功低微,根本不足懼,伸手便給他解
了穴。

  “你快說,別耍花樣。”

  張超群苦笑了一聲,道:“其實是這樣的,我之前跟你說的,關于我的身世,
的確是真的,沒撒謊,但隱瞞了一下東西。其實我是個預言師!我能知過去未來,
所以,我知道你是誰,波斯明教的圣女黛綺絲,也是中土明教的四大護教法王的
紫衫龍王,我有沒有算錯?”

  黛綺絲驚駭地瞧著他,厲聲喝道:“預言師?不就是算命先生么?世上真有
能知過去未來的人么?你休要騙我!不然我一掌斃了你!”

  張超群這回反倒不怕了,她越是聽自己說得多,越是不可能殺了自己了,世
上之人,誰不想知道自己的未來的?微笑一聲,道:“我何必騙你?婆婆,我…
…”

  張超群瞧了一眼她那婀娜身材,道:“不能叫婆婆了,根本不像。”

  黛綺絲眼中殺機一閃,心道:你這小賊,問完之后,殺了你喂狗!免得泄露
了我的秘密。

  “黛綺絲,算命先生,大多是混口飯吃,騙子居多,而我卻是預言師,有些
東西,不是算來的,而是上天告訴我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少羅嗦,想要我相信你,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我來問你,阿離的父親又
是誰?”

  張超群淡然一笑,道:“阿離的父親,是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兒子殷野王,我
說得對不對?因為殷野王偏袒愛妾母子,一怒之下,殺死了二娘,阿離的母親又
為了救她,抹頸自盡,自此阿離與父親脫離關系,四處流浪,拜在你的門下。是
不是?”

  黛綺絲這下真的信了,阿離的身世,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連
殷野王也不知,這個小鬼,怎么說也不過十七八歲,斷然不可能跟光明頂有關.

  張超群又道:“至于你,黛綺絲,你是波斯人,來中原明教,其實是另有目
的,至于是什么目的,我就不說了,免得說出來駭人聽聞,你甘愿冒著受到波斯
總教的火刑危險,也要和銀葉先生韓千葉結為夫妻,當時光明頂上群豪個個都反
對,你卻依然堅持,這份勇氣和敢愛敢恨的颯爽作風,我真的很佩服。相比之下,
中原女子扭扭捏捏,明明喜歡卻還要假裝矜持,矯揉造作,遠不如你干脆。”

  黛綺絲聽他說到自己的目的時,悚然一驚,又聽他評價自己敢愛敢恨,不禁
有些瞠目,這小鬼,十七八歲還說得出敢愛敢恨這種話來,小小年紀,知道什么
愛恨了?她卻哪里知道,其實張超群雖然看上去是個少年,但在另一個世界,年
齡已有三十了。

  但他竟然知道自己這么多事,黛綺絲現下是完全信了,這小鬼若非真的知曉
過去未來,怎么會什么都知道?

  “你說你知道我來中原的目的,其實,我已經不再是圣女了,所以,當初的
任務對我來說,我也再不理會了,不過,你既然知道這么多過去的事,相信也一
定知道將來了,我問你,將來我會怎樣?”

  黛綺絲問道。

  張超群略一沉吟,將來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她最終還是被波斯明教找
到,并且和小昭相認了,由小昭接替她當了波斯明教圣女,只是,如果自己說了,
將會改變將來發生的事,改變本是不打緊的,但若因此發生了太大的逆轉,萬一
沒能把可愛乖巧的小昭勾搭上手,豈不是很糟糕!

  張超群想了又想,終于在黛綺絲開始不耐煩之際,說道:“其實,將來的事,
真的是不能說的,并不是我裝神弄鬼,故作神秘,實在是……實在是太過逆天,
會減壽的!”

  書上那些什么半仙們好像在忽悠人的時候都會這么說,張超群便依樣畫葫蘆,
豈料黛綺絲全然不吃那一套,厲聲道:“減壽么!那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減到
底就是!”

  說罷,抬起手來。

  張超群嚇了一跳,急忙道:“別激動別激動!其實,這么說吧,打個比方說,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人生豈不就沒有趣味了么?”

  黛綺絲蹙起眉頭,思量一陣,縮回手去,道:“你說的也是,好,你不說就
不說吧,你就只說,我能活到多少壽命。”

  張超群見她眼中流露出期盼很不安的神情來,心中想道:原來武林高手也怕
死呢!

  眼珠一轉,道:“上天告訴我,你有兩種不同的壽命,一是四十歲,二是九
十歲. ”

  黛綺絲奇道:“怎么會有兩種壽命?”

  張超群道:“你命中注定,不能和姓張的人為難,若是你殺一個姓張的人,
壽命就會在四十歲那年走到盡頭,若是你善待姓張的人,便能活到九十歲. ”

  黛綺絲哈哈笑道:“你果然是神棍,竟用這種鬼法子來騙我不殺你!你自稱
能知過去未來,有沒有算到自己能否活過今天呢!”

  說到這里,冷笑著瞧著他,一只手貼在張超群胸口。

  張超群苦笑道:“黛綺絲大姐,我若說自己能活過今天,你立刻就能殺了我,
對不對,證明我算錯,若是說活不過今天,你照樣殺我,你好活過九十歲,我怎
么回答都不利于自己,你叫我怎么辦?”

  黛綺絲哼了一聲,道:“你不可能活過今日了,你知道我這么多事,不殺了
你的話,被我們明教總教的人找到我,就要受火刑了,我還不想那么早死,所以,
只能是對不住你了!”

  張超群汗濕頰背,道:“不可不可,你不能殺我,你想想,我在你的威脅下
尚且不肯透露天機,你說我會去跟人說你是黛綺絲這件事么?再說了,波斯明教
跟我八桿子也打不著,我跟他們說這個做什么?你待我這么好,幫我殺蒙古兵出
氣,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怎會害你?更何況,我向你保證,將來就算是真有一天
波斯明教的人找到了你,你也決計不會死,不會受到火刑的處置,你相信我!”

  黛綺絲“哦”了一聲,道:“我不會被火燒死么?”

  張超群知道,只要她掌力一吐,自己立時變死尸,顫聲道:“不錯,到時候
自然有轉機!”

  黛綺絲怔了一怔,緩緩收回手掌,道:“好,我不殺你,但是你必須跟我回
靈蛇島,從此不再踏足中原!”

  張超群心中叫苦,口中卻是飛快答道:“行!你怎么說都行!”

  去鳥不拉屎的靈蛇島,跟發配充軍有什么分別!但小命懸在人家手里,不去
也不成了,大不了,老子趁她不備,一槍崩了她,一了百了!但,美人在前,此
舉有待商榷,有待商榷!

  “你現在出去,我要洗澡!”

  “是,是!”

  張超群身上的冷汗緊貼衣衫,難受之極.

  “站住!”

  張超群渾身一震,不是吧,難道她改變主意要殺我么?

  “從現在起,我還是金花婆婆,你叫我時,不許露出口風,不然就殺了你!
也別妄圖逃走,我金花婆婆要殺一個人,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樣能殺他,
你聽見沒有!”

  張超群松了一口氣,連聲應是,抬腿便向房外走去。

  “站住!”

  黛綺絲又喝了一聲。

  有完沒完!要殺便殺!老子就這么好欺負啊!

  “你別出去,就呆在房里!”

  張超群愣住了,呆在……呆在房里?看你洗澡么?

  第023章偷窺黛綺絲洗澡(五)黛綺絲似乎也發覺自己這話有語病,微窘
之下,喝道:“你若此時出去,阿離見了豈不以為你在我房中做了什么了!”

  說到這里,身形一動,飄然上前,沒等張超群做出反應,已點了他穴道。玉
臂輕舒,扯住他衣襟,拖向床邊,本是想推他上床蒙住他頭,不讓他看到自己,
但轉念又想,若是讓他躺了床,實在有點不像話,便將他推向墻角,讓他“面壁
思過”回到浴桶前,黛綺絲將衣衫解下,跳入桶內,耽誤了許久,水溫有些涼了,
黛綺絲秀眉微蹙……張超群被她點中穴道,對著墻壁,心中懊惱,但耳畔所聽,
嘩嘩水聲,腦中立時聯想到此刻,黛綺絲一絲不掛,光溜溜的在浴桶之中。

  聯想到這一幕,張超群心中如同有一萬只螞蟻在爬,癢癢的難受,這也算是
離奇了,張超群就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與美女同浴的特別方式。(相信大伙兒也
不會有吧?

  如果墻上會反光就好了,張超群如是想。

  背對著美人出浴,張超群卻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先前被黛綺絲丟到浴桶前,
懷中落出一瓶猛藥……而這時,黛綺絲也是毫無察覺,她只想趕緊洗完,想個法
子把阿離支開,然后讓這小鬼趕緊出去。

  自從千葉死后,黛綺絲便一直在獨守空閨,這完美無暇的身體,只有在洗浴
時,才能展現出來,平時,卻只有裝作佝僂彎曲,去盡量地表演一個老態龍鐘的
老嫗,多少年了?黛綺絲記不清了,當年人人羨慕的神仙俠侶,男的英俊,女的
美貌,后來,千葉走了,留下了自己孤身一人。

  是的,正是那個見死不救的蝶谷醫仙,若非是他,千葉又怎會死?他的醫術,
連瀕死的人都能救活,卻不肯救千葉,若是讓我知道他在哪里,一定也要讓他嘗
嘗失去至愛的痛苦!什么非明教弟子不救,我若不逼得你自毀諾言,枉自為人!

  黛綺絲重重地哼了一聲,纖細修長的手在水面一拍,水花飛濺開來,忽然意
識到什么,轉回頭去,見張超群一動不動地面對著墻壁,心中一動,這小鬼,竟
然有這等本領,能夠看出過去未來么!難道自己真的不用受到火刑的懲罰么?他
說會有轉機,指的又是什么?

  黛綺絲柔腸百轉,腳尖忽然在桶底碰到一件東西。

  伸手抓起水中之物,見是個小瓷瓶,上面漆了藍色的花圖案,小巧精致,煞
是好看。嘀咕道:“浴桶中,怎會有這么個小瓶子?”

  黛綺絲拔開一團紙塞,湊到鼻前一嗅,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黛綺絲暗
道:好香!難道是香粉?難道是店里的伙計給自己倒熱水的時候不慎掉在桶里的?
一定是了,黛綺絲將這小瓶子放在圓凳之上,再次洗滌了一會兒,伸臂取來浴巾
……剛剛拿起褻衣之時,黛綺絲突然覺得腦中一沉,像是中毒之像!黛綺絲一驚,
立時便想到剛才那只小瓷瓶!難道是毒藥!

  黛綺絲心頭一陣慌亂,丹田之中,一股熱氣急速上升,霎時間血脈賁張,黛
綺絲迅速抓起一件褻衣,向床鋪之上行去,哪知這毒藥的藥性極是厲害,只走出
幾步去,便覺身子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黛綺絲心頭大震,好霸道的毒藥!但
區區的毒藥,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我!

  黛綺絲踉蹌著走向床上,緩緩上去,將床簾拉下,不及穿衣,立刻盤腿運功,
準備將這毒藥逼出來。

  但是,此藥并非傷人性命的毒藥,而是激發人欲?望的春?藥。男女之欲,
是人之天性,這春?藥只是激發人人有生俱來的情?欲,使之變本加厲,難以自
制。黛綺絲運功已久,卻未能奏效,體內根本找不到毒藥之源,自然也無從排解,
反而,這藥力漸漸上涌,黛綺絲只覺身子越來越熱,胸腹四肢、頭臉項頸,沒一
處不是熱得火滾,白皙肌膚上布滿紅暈,黛綺絲吃驚,這是什么毒藥,竟然無法
用內力逼出來!

  過得一會兒,黛綺絲身上越來越熱,漸漸的,心內愈加煩躁,若是此時有敵
人來攻,別說根本無法抵擋,單單是這赤身露體的樣子,也是無法應戰了!黛綺
絲心中一動,這毒性!怎地沒有引起身體的不適,反倒是……黛綺絲越來越驚,
這不是毒藥!而是春?藥!究竟是誰給我下毒!黛綺絲又驚又怒,腦中竟是想起
當初與韓千葉行洞房之禮的一幕來……黛綺絲雙頰如燒,那處更是濕漉漉的,春
雨如珠,星星點點,不禁又羞又怒,想道:怎會有春藥掉進自己的浴桶的!難道
是那小鬼!

  是了!定是這小賊了!他竟然躲在床底窺伺,如此下流,不是他又是誰來!
黛綺絲大怒,大聲喝道:“小賊!你躲在我房中偷窺我已沒追究你了,可你竟然
使用春?藥這種下流手段,我便是當真活不過四十歲,今日也不能饒過你了!”
說著,順手扯過薄被披在身上,下了床,向張超群走去。

  第024章不偷窺了,明看張超群嚇了一跳,驚道:“春……春?藥?我怎
會做那種下作無恥的勾當,黛綺絲大姐……婆婆,你別冤枉我,我生平最瞧不起
的就是用這種卑鄙手段的人,絕對不是我!”

  說話間,黛綺絲已是來到他身后,見他說得鄭重,語氣斬釘截鐵,不似作偽,
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惡狠狠地道:“若非是你,還能有誰?”

  生死存亡之際,張超群哪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道:“真的與我無關!我張
超群對天發誓,如果是我做的,教我五雷轟頂,不得善終,日后生下兒女,男盜
女娼,生生世世,永世輪回!”

  古人最重誓言,發誓多半說些“天誅地滅”“天地不容”的話語,如張超群
這么惡毒,連后代都牽涉進來的毒誓,確是罕見,黛綺絲放下手臂,不由得她不
信了。只是嬌軀酥軟,已難以支撐,手臂拄著墻壁,嬌喘吁吁。

  張超群眼角余光見到她半截嫩藕一般的手臂,不禁心猿意馬起來,女人在三
十五六歲年紀尚能保持得這么好的,可能是絕無僅有的吧!至少,張超群沒有見
過.

  (寫到這里,石頭很想跟大伙兒說說,其實,我上周就新認識了一個女子,
她比我大,三十四歲了。那天是石頭第一次與她見面,地點是一個大眾化的廣場
前面,等了不到五分鐘,有個高挑身材的女子走了過來,長發飛揚,身材婀娜,
穿著一件無袖的普通女式T 恤,白皙細嫩的手臂,七分褲,修長的長腿,細腰盈
盈一握,我當時心想,如果是這個就好了,這個妞兒不錯,走近了一點時,我驚
愕地發現,她的五官已經精致到了一個我很難形容的地步,高聳鼻梁,眼睛很大,
臉上洋溢著一種高雅的氣質,看上去,應該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然后,我發現,
這極為漂亮的女子從一個深色的大手提包里取出手機,撥出號碼,于是,我的手
機響了,當時,在那一刻,我的呼吸幾乎停止了,真的就是她么?她有三十四歲
么?是她!她東張西望的樣子讓我證實了這一點,而且周圍沒有其他人。我帶著
難以形容的欣喜迎了上去,向來口齒伶俐的我,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是的,自
慚形穢,無法相信。可能書友們會覺得我是在吹牛,或者是為下一本小說營造女
主角,呵呵,真的不是,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我當時的震驚,大伙兒真的很難體
會到的,后來,吃了個飯,走在街上的時候,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回頭率,更讓
我感到不安,到了餐廳,絕對在十八歲以下的傳菜生看著她發呆,吧臺前的女侍
應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眼中寫著羨慕妒忌,周圍那些或發怔或偷看的目光,讓
我吃完飯后發誓,以后若要吃飯,一定要在包廂!……算了,閑話太多,先不說
了,反正我會一直向朋友們報告近況的!

  “黛綺絲,你怎么了?你千萬別睡過去!”

  張超群知道,若是她真的睡過去,她的衣衫都未穿好,醒來的時候,跳進黃
河洗不清,到時就算是自己什么也沒做,她也會賴在我頭上了!

  “你很盼望我睡過去么!”

  黛綺絲冷冷地道,聲音有些發顫,那股從身體之中傳來的燥熱,催動著她壓
抑了多年的欲望,腦中竟是產生當年與千葉在碧水寒潭中肌膚相觸的一幕來,緊
接著,千葉微笑著帶著一點狂熱的眼神出現了,他那帶著魔力的嘴唇,在自己的
櫻唇上滑過,那帶著滾燙的喘息的嘴唇,從自己的臉頰滑落到耳垂,到頸脖,再
到胸前……黛綺絲腦中一陣迷亂,緊咬銀牙,一手扶著墻壁,一手拉住披在身上
的被褥,但身上早已汗如雨漿,那股熱氣彌漫至全身上下,心中更似有萬千只小
蟲爬過,黛綺絲知道,這是藥性發作了!

  突然,張超群道:“黛綺絲大姐,你中了那種毒,你快將我打暈,免得……
免得你對我……”

  黛綺絲慍道:“我……我對你會怎樣?”

  張超群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是說那樣不好,你打暈我吧!免得我到時
候做出錯事!”

  黛綺絲略感意外,踉蹌了一下,向張超群走近,按住他背心,凝聚掌力,向
外一吐,張超群身軀一震,腦袋撞向墻壁,“通”地一聲,反彈倒地,人事不醒。

  黛綺絲見他暈去,終于放下心來,將早已捂出了一身汗的被子掀在地上,登
時,嬌美傲人的美妙身體呈現出來,那晶瑩雪白的肌膚上,早已緋紅一片,那飽
滿的山丘,蓓蕾鮮紅,一滑而過的小腹……美到極處。

  (公眾版,請恕我不能著墨太多。到VIP 版的時候,一定出合集,滿足各位
書友)張超群靜靜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黛綺絲的呼吸越來越重,臉上越來
越紅,那淌滿了汗的身體散發出怡人的芬芳。黛綺絲深知,若是自己久不出去,
阿離定會在門口問,那可大大不妙,走到房門口,鎮定心神,向外喊道:“阿離!
你在么?”

  阿離乖乖地守在門口,一步也不曾離開,應了一聲。

  黛綺絲道:“婆婆累了,我要睡了,浴桶先留在這里不用收拾,你去你的大
哥哥房里先休息罷!”

  阿離遲疑了一下,問道:“婆婆,大哥哥怎么還沒回來?阿離要不要去找他
一下?”

  黛綺絲心道:他不就在自己房中么?又去哪里找了?答道:“不必了,我吩
咐他去辦事了,晚間才能回來,你去睡你的!”

  阿離向來不敢違逆她,應聲去向隔壁房間,當關門聲傳來,黛綺絲松了口氣,
回轉身時,手指尖無意間碰到自己胸前,登時一陣酥軟之感如同通了電一般,那
奇妙的感覺迅速在體內擴散開來。

  “唔……”

  黛綺絲嬌聲低吟,眼中已是迷離……不知過了多久,張超群已然醒來,穴道
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解了,手臂一動,登時碰到一團軟軟的東西,不由得嚇了一跳,
睜開雙目,冷汗登時直流……《銷魂倚天神雕》絕密版——25- 34完整章節
第025章一枝梨花壓海棠張超群目瞪口呆地瞧著身旁之人,好個海棠春睡圖!
那嬌美的身軀,晶瑩如玉的潔白,嬌艷異常,胸前的圓月波濤洶涌,粉紅蓓蕾,
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陣陣幽香,那一覽無余的繁茂水草,點點簇簇,最美之處,便
是那一抹深深桃源……還未來得及將這人間至美的風景盡收眼底,一聲嚶嚀,嬌
啼婉轉.

  張超群心神一蕩,天下間,有很多女子在與愛侶進行某種運動時,因為羞澀,
強忍住自己的愉悅感,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愛侶以為自己是輕浮女子,殊不知,
她們越是壓抑自己,愛侶越是得不到另一種快樂的感覺,久而久之,不僅她們的
愛侶會興趣減淡,她們自己也會形成性?冷淡之患。這種事情只有夫妻間自己才
知道,決不會說了出來,直到改革開放后,此種情況才稍有改善,這不得不說是
一種悲哀,想來,男人為何喜歡流連于煙花之地,而不愛自己嬌妻,這也是原因
之一吧!

  張超群小時候不知“研究”過多少日本AV,對此一道,實是精深無比,聽那
些呀滅跌之類的愛語聽得耳朵生繭子,但聽了黛綺絲這一聲低吟,登時全身上下
立時火燙了起來。

  這一聲低吟,猶如天籟仙樂,張超群胸中一團火焰騰地升起,骨頭輕了兩斤
半,顫抖著手,伸向那一對雪白高聳。

  手掌觸到那滑滑膩膩的柔軟,登時戰意高昂起來,口中像是著了火,玉人在
側,那完美得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迷人嬌體,像是一件最昂貴的藝術品,張超群
貪婪地上下其手,在那一對滑若凝脂嫩若酥酪的圓月上捏摸揉撫,弄得剛剛才進
入酣夢中的黛綺絲全身戰栗起來,櫻唇微張,直吐魔音。

  口干舌燥的張超群輕輕抬起身子,張口便輕咬住那一粒嫩紅的櫻桃,舌尖輕
抵,肆意玩弄,另一只手則順著那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粉嫩雪白的身子上來回游弋。

  兩條粉臂悄悄圍上,攬住張超群背后。張超群一驚,手掌立時停止,那已變
得燥熱的軀體似是不依,扭擺起來,醉人心脾的呼吸直噴出來,張超群光著的身
子緊緊貼著那滾燙的柔軟,早已迷亂,翻身上去,將黛綺絲壓在身下。

  兩人赤露相對,耳鬢廝磨之下,兩人的體溫都是驟然升高,情?欲霎時爆發
出來,唇舌相觸,唔唔有聲,那光滑細膩的肌膚如絲如緞,膩滑得讓人要瘋狂,
再也沒有什么金牌特工,也不再有偽裝老嫗的曠婦,最原始最真實的情感將這兩
個年紀相差懸殊的男女緊緊聯系在一起,他們瘋狂地向對方索取著……很快,他
們不再滿足于此,早已是春露遍灑的那稀疏纖纖的萋萋芳草地,迎來了久違的滿
足……張超群右手滑過圓圓的翹臀直接蓋上了黛綺絲的密處。先是輕輕的包著嫩
滑無比的兩片蜜唇,用手指慢慢地感受著美麗的形狀,然后兩個指頭溫柔地撥開
兩瓣軟肉,再按上中間的小肉芽,柔中帶硬的手感更是讓張超群愛不釋手。

  黛綺絲雖早已身為人母,但那銀葉先生畢竟是古人來的,哪能跟博覽世界群
A 的張超群相提并論?被他這一搗弄,下身早已是汩汩如流,蜜汁翻滾,在超群
哥的一指禪神功下,嬌軀酥軟,兩手無力地搭著那厚實穩重的寬肩,小嘴里也是
一聲接一聲的呻吟。

  “啊……不要……別弄了,你弄得那里好難受……不要……不要停,你不要
停,就那么弄!你……你弄死我吧……”

  被那根帶有魔力的手指在蜜穴之中來回翻攪著,黛綺絲早已渾然忘我,嬌軀
顫抖,仿佛身在云端,飄飄然地不知身在何處,那種快感實在是太強了,他的手
像是有魔力一樣,撫到哪里哪里就發熱,似乎有一股火在身體里流動。伴隨著一
下一下的撫弄,黛綺絲的整個身體包括蜜穴都在一下一下的顫抖。

  “啊……”

  伴隨著一聲略帶驚慌的喊叫,他的右手中指已經深入了女人身下兩瓣蜜唇掩
著的小肉孔。

  泥濘的花莖緊緊裹著他的手指,不讓這個不速之客前進半步,里面的媚肉是
如此的有彈性,引得超群哥只想順著曲徑直通幽處。

  “啊……唔唔……嗯……”

  黛綺絲猛地雙臂緊擁上張超群的脖子,身體一陣急劇地顫抖,她就在這種深
情地愛撫之下達到了高潮。

  張超群也撤回了“作惡”的魔爪,緊抱住剛剛達到靈欲巔峰的黛綺絲,讓她
享受高潮的余韻。看著她凄迷的眼神,白里透粉的肌膚,真是無一處不美,叫人
越看越愛。

  片刻之后,黛綺絲的嬌軀終于恢復了一些平靜,但那雪白的柔荑卻是緊緊擁
住張超群,片刻也不肯放松,超群哥當然知道身下的武林第一美女此刻最需要的
是什么,俯身張嘴含住她那美麗嬌挺的椒乳上那粒嬌艷欲滴、嫣紅稚嫩的蓓蕾舔
擦吮吸,一手撫握住另一只嬌軟豐盈地雪白圓月揉捏擠壓,并不時地撫弄撩逗著
那同樣嫣紅可愛的稚嫩乳頭.

  而另一只手則緊緊摟住黛綺絲盈盈僅堪一握的纖腰,用力向上提起,使她平
滑的小腹和胯部更緊密地與自己楔合,下身的堅硬則往這倚天屠龍中最美的美女
天生細小緊窄無比的嫩滑蜜穴中緩緩插入……“啊……”

  黛綺絲舒服地輕嘆一聲,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媚肉被一點點地撐開,身體被
一寸寸地充滿,無盡的歡愉添滿了她的空虛。

  張超群的舒爽感覺絲毫不亞于黛綺絲,她的花瓣是如此的柔軟,里面的春水
猶如花露一般絲絲浸濕了他的堅硬頂冠,那陣陣如蘭似麝的芳香撲鼻而來,花莖
的盡頭還有一張小嘴緊緊“咬”住他的龍冠,仿佛進入了一個如夢似幻的仙境。

  當肉棒子徹底被黛綺絲的愛液濕潤,超群哥開始動了,他深知九淺一深這樣
的做愛招數,更是與除老婆之外不知與多少女人實踐過了,如今面對這比花還嬌
艷的大美人,更是施展起渾身解數。

  這樣子的多點猛攻,別說是獨處多年失去男人滋潤的黛綺絲,就是日夜歡娛
的成熟少婦怕也禁受不住,黛綺絲不堪靈欲刺激,不由得嬌靨暈紅、既羞且怯地
沉淪欲海……粗大梆硬的龍具撐開層層疊疊的膣壁嫩肉直搗黃龍,次次都直抵黛
綺絲幽深的花莖盡頭,碩大滾燙的龍冠重重地撞擊著含羞嬌綻的稚嫩“花芯”…
…強烈的快感令黛綺絲一雙雪藕般潔白的玉臂無所適從,就象欲海沉淪中想要抓
住什么救命的浮木,當他的龍具深深插入她陰道的底部時,似怕那粗長之物更深
地進入她體內,一雙白皙纖嫩的玉手慌亂而嬌羞地撐拒在他肩膀上,而粗碩的肉
棒棒身與她花莖之中嬌嫩敏感的粘膜膣肉的強烈摩擦擠刮更令她雪白秀美的纖纖
十指緊緊抓進他的肩肉里……怎也抑不住的連連嬌啼輕哼更令這位武林第一美女
陷入靈欲的最高境界……“嗯……嗯、嗯……唔……”

  許久之后,辛苦地憋了老半天的張超群也不愿再忍,他再一次狠命地將粗長
梆硬的龍具直插入黛綺絲狹窄花莖的最深處,一股火燙的愛液噴薄而出……“啊
……”

  早已沉入欲海深淵中的黛綺絲被他滾燙的愛液一激,立時嬌啼出聲,一絲不
掛的玉體痙攣繃緊,一雙優美修長的雪白玉腿攸地在他臀后盤起,將他緊緊夾在
胯間,那晶瑩如玉嫩似紅脂的妙物粉唇間,緩緩溢出一條白色小溪流……許久之
后,張超群從昏睡中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竟是未著寸縷!再看身旁,黛綺絲的人
皮面具早已掉落下來,那張臉容色照人,明艷不可方物,雙頰勝花,眼波似水,
端麗難言。天女下凡莫過于此。身上香汗淋漓仍未干,白里透紅的嬌嫩身體上,
粉紅片片,肌膚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瑕,比最溫
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艷,比最清澈的水晶還
要秀美水靈. 我……我這是在做夢么?剛才的一場云雨是那么真實,那斷然不會
是夢了!霍然坐起,只見那紅潤的皺褶處下狼藉一片,全是自己的杰作,張超群
這一驚,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我……我居然還是把黛綺絲給圈圈叉叉了!張超群頭皮發麻,這下……這下
死定了!張超群手腳冰涼,完了……完了!這回小爺要在這里嗝屁了!

  張超群的身子僵了,竟是不敢再去看她,生怕自己的視線會給她發現,好像
挺尸似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突然一眼瞥見丟在地上的凌亂衣裳,心中一動,
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來,小心翼翼將衣衫穿好,手腳也在不住地顫抖。

  當穿戴整齊之后,張超群膽戰心驚地向床榻上兀自酣睡未醒的黛綺絲瞧了一
眼,心道:觀世音菩薩,如來大神,耶穌,阿門,你們都要保佑我張超群啊!希
望她不會這么快醒來!

  張超群踮著腳,慢慢走到門口,屏住呼吸,以最緩慢的速度將門閂取下,輕
輕推開門來,閃身出去,掩上門時,張超群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猶如兩軍陣前的如
雷戰鼓。

  這時,天才剛剛暗下來,夜幕即將降臨,張超群不敢猶豫,飛快地向客棧之
外逃去……就在他掩上門的一剎,床上的黛綺絲卻是睜開了眼睛,怔怔地瞧著門
口,良久,幽幽一嘆,自言自語道:“對不住了,我也不想的!”

  黛綺絲竟是在自責!若是張超群聽到黛綺絲的這話,只怕打死他也不肯走了!

  之前的那種藥,藥力實在是太過霸道,黛綺絲起初還能以內力抗衡,但沒過
多久,身體內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書友們別因為超群哥暫別黛綺絲而失望,
之后不久,他們還會相見,到時候將更加精彩。石頭在此還要宣布另一個在蝴蝶
谷中更讓人獸血沸騰的情節,還是……還是請各位看吧,提前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另外有什么好的離奇卻不荒誕的情節,請書友們加入我的二群討論,群號是73
908661)……張超群從客棧出來,不敢停留,直接往回走,回頭的路他還
算記得,若是去別處,張超群還不敢隨便走,他雖然是現代的金牌特工,但卻不
是超人,那些蒙古兵,個個都擁有著普通特工的實力,碰到大隊的,光是靠著一
百多發子彈的勃朗寧實在是不夠瞧的,在武俠的世界里面,想要混得風生水起,
首先就要學會絕世武功,然后虎軀一震,震懾宵小,唬得他們不敢放屁。

  可惜的是,雖然被武林第一高手張三豐收了做弟子,但卻還沒正式公布,若
是等公布的那天,估計今后在江湖中行走,沒人敢不給面子了,再跟他學學絕世
武功,他不是說小爺骨骼清奇,是塊上好的習武料子么?也不知道將來小爺我跟
張無忌那家伙誰更牛逼……一直奔出二三十里地,張超群也沒見到黛綺絲追來,
這才放下心來,可惜啊,雖然一夜風流,卻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怎么可能?
張超群想不通,難道是被黛綺絲用什么怪異的手法給弄得一直暈厥么?這也不至
于啊,若是暈厥中,又怎么給她那個來著?看來波斯還是有很多古靈精怪的玩意
兒的,不知道波斯有沒有波斯神油賣呢?

  張超群黑夜之中倉惶行走,雖然大致方向是對了,但畢竟不熟悉地形,走了
許久,到得最后,居然不辨方向,但想到,只往這邊走就沒錯,便信步而行。他
的身體素質極好,走了一夜,直到日出東方,也沒覺得累乏,只是一路上,似乎
沒見到有集市,肚子倒是餓得咕咕叫起來,昨晚便是粒米未進,再找不到吃飯的
地方,只怕沒被黛綺絲給喀嚓了,也要活活餓死。

  又行了一段路,只見前方景致美不勝收,一路上嫣紅姹紫,漫山遍野都是鮮
花,春?光爛漫已極,張超群不禁精神一振,倒不為了這景色,而是想到,此處
花開遍地,也定會有人居住,想到這里時,肚子咕嚕地提出抗議. 肚皮罷工,哪
有心情賞玩風景?轉了幾個彎,卻見迎面一塊山壁,路途已盡. 正沒作理會處,
只見幾只蝴蝶從一排花叢中鉆了進去,張超群心中一動,胡青牛號稱蝶谷醫仙,
所居之處定是有很多蝴蝶了,遂也鉆了進去。

  過了花叢,眼前是一條小徑。張超群忍著饑餓行了一程,但見蝴蝶越來越多,
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煞是好看。那些蝴蝶也不怕人,飛近時便在超
群哥頭上、肩上、手上停留。張超群知道自己已進入蝴蝶谷,腳下愈加輕快。一
直行到中午時分,只見一條小溪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
種滿了諸般花草。

  張超群精神大振,終于見到人煙了,哪怕這不是胡青牛所居之處,也能飽餐
一頓了,想到這里,伸手入懷,摸出些碎銀子來,這還是他從那個采花大盜那里
得來的不義之財,手掌觸到幾個小瓶子,心中陡然一動,將這些瓶子都取了出來,
數了一數,他記得當初是五個小瓶子,如今卻是少了一個,恍然大悟,怪不得黛
綺絲會中了春?藥之毒,原來都是緣于此!張超群心頭失落,嘆了口氣,又想到,
若非是這東西惹禍,又哪里來的一夜風流?張超群患得患失,向那茅屋院子走去。

  才行出幾步,只見遠處的草叢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低微的呻吟聲,張超群一
驚,心道那不會是有人吧?向那處走去,走出三四十步去,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
的聲響,一個沙啞的聲音大聲喝道:“是誰!”

  張超群怔了一怔,聽出那聲音正是常遇春,急忙奔了過去,果然,常遇春躺
在草叢中,臉色慘白,胡子拉碴,兩眼發黑深陷下去,一個好好的威武漢子,竟
是落得個癆病鬼模樣,張超群驚道:“是我,張超群,常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常遇春見到是他,咧開嘴一笑,手臂無力支撐,倒臥下來,道:“張兄弟,
你終于來了。”

  張超群陡然想起,在原著中,胡青牛因為當年沒有給黛綺絲的丈夫韓千葉治
療,導致韓千葉終于傷重不治,那胡青牛當年也是因為黛綺絲不嫁給本教的兄弟,
卻去嫁了個外人而忿忿不平,不肯相救,托辭說,若非是明教中人,絕不醫治,
黛綺絲無奈離去,臨走時說道,若是有一日我知道你違背你的誓言,必來取你性
命,自此,前來求醫的,只要不是明教的人,決不診療,也因此被人送了見死不
救這個外號。

  常遇春帶了張無忌來找胡青牛診治,胡青牛只肯跟常遇春治,卻不愿理會張
無忌,常遇春錚錚漢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情愿用自己的命去換胡青牛給張
無忌診療,哪知胡青牛一怒之下,兩個都不肯治了。

  聽常遇春說完,張超群也想起原著中的情節來,忙問道:“常大哥,你在這
里躺了幾天了?”

  常遇春略一沉吟,道:“大約有五天了,胡師伯說,他若不出手治我,我就
只有七天的命,呵呵呵,張兄弟,有沒有酒,若是有的話,咱們痛飲一番,也好
過在這里干巴巴地等死!”

  張超群見他如此,不覺凄然,但也知道,常遇春決不會在兩日后死去,這個
粗豪漢子,將來會是明朝的開國功臣,直到四十歲時方才去世。張超群朗聲笑道
:“常大哥你怎么說出這樣的喪氣話!男子漢大丈夫,些許小傷何足道哉,大丈
夫馬革裹尸,JJ掉了碗大個疤,沒事兒,我粗通相術,你不是早死的命!”

  常遇春見他起先還說得豪氣,轉口說出那樣的話來,不由得一怔,笑得險些
岔氣。

  張超群道:“你不用擔心,無忌人呢?我去瞧瞧他去!”

  常遇春伸手朝茅屋一指,道:“在那里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道:“我先去跟他打個招呼,馬上便來!”

  常遇春中了番僧的截心掌,后來又惡戰一場,寒毒攻心,若非仗著身體強健,
只怕早已一命嗚呼了,但畢竟拖得時日太久,跟張超群說了一會兒話,氣力不支,
復又躺倒。

  張超群走進院子中的主屋,只見廳上站著一個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著
一名僮兒扇火煮藥,滿廳都是藥草之氣。

  張超群知道這人就是蝶谷醫仙胡青牛了,他曾經在電視劇里面看到梁天扮演
的胡青牛,身材矮小,獐頭鼠目,而面前這中年人,卻是頗為英俊,滿臉書卷氣
息的儒雅風范,讓人一見之下頗有好感,張超群知道當年他不肯診治黛綺絲的丈
夫銀葉先生,看來說不定這胡青牛當年也是紫衫龍王黛綺絲的忠實粉絲. 若是他
真是五短身材,面目猥瑣,只怕是不會自不量力拜倒黛綺絲的裙下,偏偏是這種
當年俊俏風流的翩翩少年才會起意。

  “晚輩張超群拜會蝶谷醫仙胡先生!”

  張超群恭敬道。

  這中年人正是胡青牛,微微抬頭,瞧了張超群一眼,淡淡地道:“你是何人?
來此所為何事?”

  張超群見他一副有道之士的模樣,也不在乎他的冷淡,朗聲道:“晚輩是武
當張真人門下弟子,我有個兄弟叫張無忌,正在胡先生這里診治,所以特來探訪
. ”

  張超群心道:我可是張三豐的門下啊,可不是武當七俠哪一個的三代弟子,
原以為胡青牛該會露出驚訝神情,哪知胡青牛索性來頭也不抬了,道:“武當派
好大的名頭,送來一個病得快要死的小鬼還不算,這又來一個,倘若我明教中人
見了,還以為武當派什么時候跟明教成一家子了!你來了也好,就把那個小鬼帶
走吧,我胡青牛既然號稱‘見死不救’,可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張超群四處一看,沒見到張無忌,料想他正躲在哪旮旯研究醫術去了,嘻嘻
一笑,道:“胡先生,武當和明教不正是一家子么?白眉鷹王殷天正原是明教四
大護教法王之一,張無忌的母親,便是白眉鷹王的女兒,殷素素嫁了給武當的張
五俠,就是一家人了。”

  胡青牛哼了一聲,指點了一句煎藥小僮,對張超群不理不睬。

  張超群不以為意,繼續道:“晚輩雖然年少,在武當山上也是常常聽師父他
老人家提起江湖上的英雄好漢,明教四大護教法王,白眉鷹王志向遠大,光明磊
落,青翼蝠王韋一笑輕功天下第一,紫衫龍王黛綺絲也是武林第一絕色,金毛獅
王謝遜雖然在江湖中聲名不佳,但也是情有可原,不失為一條好漢. 但是,我師
父最佩服的還是明教之中醫術通神、有起死回生之能的蝶谷醫仙胡先生你了,他
老人家說,一個人武功再高,一生之中,殺人多過于救人,但胡先生卻是救人多
過于殺人,此等善業,又豈是尋常的武林人物能比得上的。晚輩曾數次聽師父提
起,心中好生仰慕,原本一直都以為胡先生必定是個年紀蒼老的老人家,哪知道
胡先生居然如此年輕,儀表不凡,相貌堂堂,實在是意外,意外之至。”

  說到這里,還連連搖晃著腦袋,像是仍然不敢置信。

  他一番馬屁長篇大論,即便是胡青牛性子乖張,從不拿正派中人放在眼里,
也不由得神色大為緩和,那張臭臭的臉上,涌出燦爛笑意。張三豐是何等人物,
德高望重,就連已故明教教主陽頂天也是對他欽佩不已,若說胡青牛不將張三豐
放在眼里,那是假的,只是嘴上不肯輸了氣勢罷了。

  他聽張超群說張三豐品評天下英雄,居然將自己還排在四大護教法王之上,
登時生出知己之感,恨不得立刻就去武當山跟張三豐謙遜幾句,若是此刻張三豐
求他醫治張無忌,估計他定是將黛綺絲的警告拋擲腦后,立刻施展妙手神術,好
好地在這位武林第一高人的面前炫耀一番。

  “呵呵呵……”

  胡青牛拈須微笑不已,滿眼的笑意,剛才張超群的一番馬屁,實在是拍得他
太過舒坦了,這個小子的形象登時就親切了一百多倍。

  “在下只是個江湖郎中罷了,承蒙張真人瞧得起在下,實在是汗顏,胡某對
張真人也是景仰已久啊!”

  說到這里,忽然覺得奇怪,張三豐對自己如何如何稱道,只是聽這小子一面
之詞,事實如何還不知道呢!笑容略斂,道:“那個張無忌是張真人的弟子,你
也是張真人的弟子,怎么一個像是倔牛,一個又這般油嘴滑舌,我看你的話,我
最多只能信個三成。”

  張超群干笑一聲,這胡青牛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嘛,道:“胡先生,您可以
信九成,我保證. ”

  胡青牛笑道:“好了好了,你要去見你的師弟就去見,他就在隔壁。”

  張超群施了一禮,道:“胡先生你忙你的,我去找無忌。”

  胡青牛忽然板起臉孔,道:“你跟我套近乎,用意我知道,不過,我這個人
很重承諾,說不治就是不治的,這點你可別怪我便是。”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胡先生放心,有些事是天注定的,我不擔心的。”

  胡青牛一怔,張超群已是走了出去。
2011-7-31 0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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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采菊東籬下

  一個單薄少年,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長凳上,桌上攤開著一本薄薄的線裝書,
讀得頭也不抬,一副廢寢忘食的樣子,張超群走了進去,少年恍然不覺.


  “無忌師弟。”

  張超群喚了一聲。

  少年張無忌抬起頭來,茫然一瞧,登時大喜,道:“超群大哥!你來了!”

  張超群走到他身邊,見桌上堆著一大摞的書,“黃帝內經”、“華佗內昭圖”、
“王叔和脈經”、“孫思邈千金方”……林林總總,二十多本,張超群咋舌道:
“你看得完么?”

  張無忌靦腆一笑,伸手抓頭,道:“看不完也要看,胡先生不肯給常大哥診
治,再過兩天不治的話,常大哥他……他就活不了啦!”

  說到這里,張無忌垂下頭去,樣子甚是難過.

  張超群知道他跟常遇春的感情甚好,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你只管用心
去看,記住要膽大心細,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張無忌奇道:“超群大哥你相信我能做到什么?”

  張超群道:“你不是在看醫書尋找治療常大哥的方法么?”

  張無忌更是驚訝,瞪著圓圓的眼珠子,道:“我還沒說,你怎么猜到的?”

  隨即又釋然,道:“哦,定是胡先生看穿了我的意圖,剛才告訴給你聽了。”

  張超群咧嘴一笑,不置可否,他當然知道常遇春是張無忌誤打誤撞給治好的,
也因此使得常遇春的壽命在四十歲那年止步,他更知道胡青牛是頭倔牛,說不治
就一定不會治,也不敢多打擾張無忌看書,鼓勵了他兩句便出來了。

  見常遇春躺在草地上睡著了,張超群也在他身邊躺下,這一躺,竟然睡著了,
不知什么時候,天已黑了下來,張超群是被冰涼冰涼豆大的雨點給砸醒的,老天
居然下起雨來,張超群急忙坐起,見常遇春竟然沒醒,還在打著呼嚕,推了他醒
來,道:“常大哥,下雨了,我們去那邊避一避。”

  常遇春咧嘴笑道:“你去吧,胡師伯說,他不給我治,也不許我死在他門口,
免得人家以為是他治不好,影響他的名聲。”

  張超群怒道:“誰說除了他就沒人治得好了!我說你不會死就不會死!”

  說罷,俯下身去,將常遇春抱起,常遇春雖然壯實,但張超群是特工,體能
極好,輕松將他抱起,走向茅屋。

  常遇春掙扎不肯,張超群卻是聽而不聞,也不去管他,到了院子,將他放在
屋檐下,胡青牛聞聲而來,常遇春對這位師伯甚是敬畏,登時閉嘴,胡青牛皺眉
道:“將死之人,豈可死在我門口?”

  張超群嘿地一笑,道:“胡先生,快死的人若是死在醫生的門口當然不行了,
晚輩對胡先生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危害胡先生名譽
的事來,但他卻并非將死之人,再說也是胡先生你的師侄,難道眼睜睜地瞧著他
在雨里淋么?”

  胡青牛面色一沉,道:“他中了這‘截心掌’,傷勢很重了,倘若我在五天
前立刻施救,還可以痊愈。若是在過兩日,只能保命,武功從此不能保全。十四
天后再無良醫著手,那便傷發無救。這還不是將死之人是什么?快抬了他去吧。”

  兩名小僮應了一聲,向常遇春走去,張超群打了個哈哈,道:“且慢,胡先
生說,七天之后,常大哥會武功盡失,半月之后將會斃命對么?”

  胡青牛傲然道:“我蝶谷醫仙的稱號可不是自封的。”

  張超群點頭笑道:“這我當然知道,胡先生的醫術若是自認天下第二,誰也
不敢說自己是第一,不過,我看未必。”

  胡青牛不悅道:“你說什么?”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除了胡先生之外,其實還有一個人可以給常大哥治
的。”

  胡青牛愕然道:“是誰?”

  張超群神秘一笑,走進兩步,湊近去低聲道:“這個人,非常好學,在胡先
生有意無意地栽培下,正在不斷進步,相信以胡先生的醫學秘笈,再加上一個好
學勤奮的頭腦,很快,他就能治好胡先生的師侄了。”

  胡青牛一愣,道:“那就走著瞧吧!”

  說罷,拂袖而去。胡青牛知道他說的是張無忌,對這小孩,胡青牛打心眼喜
歡,只是嘴上不認罷了。

  常遇春見張超群在這向來不近人情的師伯耳邊說了句什么,他居然肯讓自己
進屋,不禁瞠目結舌,茫然問道:“超群兄弟,你跟我胡師伯說了什么了?”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這個么,還是不說了,保密,你放心,你不會有事
的,而且以后還能生龍活虎,狠揍那些蒙古韃子!”

  常遇春本就是個粗豪豁達之人,對生死看得極淡,朗聲笑道:“不錯,只要
我老常不死,殺他一個韃子便賺回來一個。只不過……這多日來,沒有酒喝,實
在是淡的無味,超群兄弟,你能不能……”

  張超群斷然道:“不成,常大哥你忍兩天,待你好了之后,兄弟我陪你喝個
痛快!”

  常遇春苦著臉,無奈點頭,眼中卻是頗為失望。

  到了第六日,張超群終于坐不住了,白天的時候,他偷偷去到張無忌閱覽醫
書的屋子瞧了不下十趟,見他愁眉苦臉地亂翻,眼中充滿了血絲,面色黑沉,竟
似一宿未睡,不禁焦急,一會兒擔憂是否自己的到來影響了原著的發展,一會兒
又擔心張無忌到時候臨場失準,畢竟這可不是幼兒園的小孩過家家,不行就重來,
一條人命啊!

  到了晚上,連日來的雨更加大了,兼之電光閃閃,一個霹靂緊跟著一個霹靂
. 張無忌終于面色蒼白地走了出來,大概是太過疲憊,走路也不穩,張超群一躍
而起,卻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張無忌露出疲憊的微笑,道:“超群大哥,常大哥。這幾日小弟竭盡心力,
研讀胡先生的醫書,雖是不能通曉,但時日緊迫,不能再行拖延。小弟只有冒險
給常大哥下針,若是不幸出了岔子,小弟也不獨活便是。”

  常遇春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說哪里話來?你快快給我下針施治。若是
天幸得救,正好羞我胡師伯一羞。倘若兩針三針將我扎死了……十八年后,我老
常還是一條好漢!”

  張超群笑道:“常大哥放心,無忌年紀雖小,但卻是個聰敏之人,我拍胸口
擔保,你決不會再過十八年當好漢. ”

  張無忌回頭見他眼中滿是鼓勵,精神一振,取出從藥柜拿來的金針,顫抖著
雙手,細細摸準常遇春的穴道,戰戰兢兢的將一枚金針從他‘關元穴’中刺了下
去。他未練過針灸之術,施針的手段自是極為拙劣,只不過照著胡青牛這幾日給
他施針之法,倚樣畫葫蘆而已。

  但胡青牛的金針乃軟金所制,非有深湛內力,不能使用。張無忌用力稍大,
那登時彎了,再也刺不進去,只得拔將出來又刺。自來針刺穴道,決無出血之理,
但他這么毛手毛腳的一番亂攪,常遇春“關元穴”上登時鮮血涌出。關元穴位處
小腹,乃人身要害,這一出血不止,張無忌心下大急,更是手足無措起來,張超
群站在一旁干著急,只恨自己不懂得內力,又不懂穴道,只得在一旁細聲鼓勵。

  忽聽得身后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張無忌和張超群一齊回過頭來,只見胡青牛
雙手負在背后,悠閑自得,笑嘻嘻的瞧著張無忌弄得兩手都染滿了鮮血。

  張無忌急道:“胡先生,常大哥‘關元穴’流血不止那怎么辦啊?”

  胡青牛道:“我自然知道怎么辦,可是何必跟你說?”

  張無忌昂然道:“我一命換一命,請你快救常大哥,而立時死在你面前便是。”

  胡青牛冷冷的道:“我說過不治,總之是不治的了。胡青牛不過見死不救,
又不是摧命的無常,你死了于我有什么好處?便是死十個張無忌,我也不會救一
個常遇春。”

  張超群道:“無忌兄弟,不必多求,做人要靠自己,倘若一遇困難便去求人,
你何時才能學到真本事?”

  張無忌聽他之言,句句在理,面上慌亂漸去,點頭道:“我懂了,可是這金
針太軟,無法扎穴。”

  張超群略一沉吟,略一沉吟,去折了一根竹枝,用合金匕首削成幾根光滑的
竹簽,交給張無忌。張無忌在常遇春‘紫宮’、‘關元’、‘天池’四處穴道中
扎了下去。竹簽硬中帶有韌性,刺入穴道后居然并不流血。過了半晌,常遇春嘔
出幾大口黑血來。

  張無忌不知自己亂刺一通之后是使他傷上加傷,還是竹針見效,逼出了他體
內的瘀血,回頭看胡青牛時,見他雖是一臉譏嘲之色,但也隱然帶著幾分贊許.
張無忌知道這幾下竹針刺穴并未全錯,于是進去亂翻醫書,窮思苦想,擬了一張
藥方。他雖從醫書上得知某藥可治某病,但到底生地、柴胡是什么模樣,牛膝、
熊膽是怎么樣的東西,卻是一件也不識得,當下硬著頭皮,將藥方交給煎藥的小
僮,說道:“請你照方煎一副藥。”

  那小僮將藥方拿去呈給胡青牛看,問他是否照煎。胡青牛鼻中哼了一哼,道
:“可笑,可笑!”

  冷笑三聲,說道:“你照煎便是,他服下倘若不死,世上便沒有死人了。”

  張超群聽胡青牛這三聲冷笑,登時想到什么,搶過藥方,將幾味藥的份量全
都減少了大半,想了想,又再減去二分之一,方才交給小僮。

  張無忌見他減去這么多份量,擔心藥力不夠,道:“這……這可以么?”

  張超群當然是知道的,原著里就有說過,因為張無忌不懂藥理,給常遇春開
的藥藥力太重,導致常遇春英年早逝,張超群知道,常遇春是明朝開國時期的一
員猛將,四十歲便死,實在讓人扼腕,現下既然有這個機會,當然是暗暗歡喜。
那胡青牛在一旁見張超群刪減份量,不禁大訝,忍不住說道:“張小兄,你可曾
學過醫術?”

  張超群搖頭道:“從未學過!”

  胡青牛道:“你既是不懂,為何將藥一減再減,就不怕藥效不到,治不好人
么?”

  張超群瞧他神情之中雖然平淡,但卻隱然露出驚訝之色,心知,若是自己錯
了,這怪脾氣的家伙定然是連連冷笑,決不會這般驚訝表情,心中有底,請那小
僮便依方煎藥,煎成了濃濃的一碗。

  待藥煎好,張超群將藥碗端到常遇春口邊,笑道:“常大哥這副藥喝下去是
吉是兇,兄弟我可不敢保證,你怕不怕?”

  常遇春笑道:“男人大丈夫,哪里怕得那么多。”

  閉了眼睛,仰脖子將一大碗藥喝得涓滴不存。

  到了第二天,雨停日出,守了一夜的張超群和張無忌被人吵醒,原來是常遇
春醒來,二人見他臉色紅潤,精神健旺,俱是大呼大叫,歡喜無限,圍著常遇春
手舞足蹈。

  胡青牛也已醒來,在窗口處見他們三個歡喜情狀,不禁搖頭贊嘆,昨夜張無
忌所開的藥方,雖然對癥,但份量重得能殺死一頭牛,后來張超群卻是好像懂得
藥理一般,竟然將份量減了一大半多,即便是自己開藥,也相差不多,也不知是
這小子誤打誤撞,還是常遇春命不該絕,截心掌的掌傷居然給治好了。

  張無忌又開了一張調理補養的方子,什么人參、鹿茸、首烏、茯苓,諸般大
補的藥物都開在上面。胡青牛家中所藏藥材,無一而非珍品,藥力特別渾厚。如
此調補了十來日,常遇春竟是神采奕奕,武功盡復舊觀.

  從第三日起,張超群便被常遇春纏不過,一同去附近的村鎮,買下五大壇子
酒,雇人送到蝶谷口上,兩人知道胡青牛脾氣怪異,不敢在他家中飲酒,便將這
幾壇酒遠遠地藏在林子里,每日吃完藥后,兩個酒鬼便偷偷出去,一邊喝酒,一
邊指點江山,極是逍遙快活。

  又過了數日,酒已喝得精光,常遇春便向張超群告辭,英雄好漢,講的便是
灑脫,兩人哈哈一笑,互擊一掌,常遇春飄然而去,也不去向張無忌告辭.

  張超群回去,向張無忌說道:“常大哥走了!”

  張無忌一怔,眼圈兒登時紅了,他與常遇春共當患難,相互舍命相交,已結
成了生死好友,聽他不辭而別,淚水噙滿眼眶。

  張超群笑道:“常大哥英雄磊落,他的朋友又怎能跟小姑娘一樣哭哭啼啼的?
相信我們三個他日定有相見的機會,到時候你也長大了,咱們再把酒言歡,暢談
天下,豈不更好?”

  張無忌見他說得慷慨激昂,收淚點頭,小小的臉蛋漲得通紅.

  過了幾日,張超群又去市鎮上買酒,這次只買了一壇,喝了一些,才發現無
人同飲,這酒也乏味得緊,張無忌一直都在苦讀胡青牛珍藏的醫書,他來自現代,
自然知道那些什么千金方之類的東西是杏林瑰寶,但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好像天
書一般,他想學也學不來,閑的無聊,來到這個武俠世界,每日吃了睡,睡了吃,
太過荒廢時間,不禁后悔沒跟常遇春一塊兒去傲嘯江湖。

  過了一日,張無忌身體漸好,要跟胡青牛的幾個小僮去上山采藥,張超群閑
著無事,自然相陪。出了蝴蝶谷約二十多里路,見一座高山,郁郁蒼蒼,問那三
個小僮,原來那山居然叫作青牛山!張超群和張無忌失聲大笑,怪不得胡青牛住
在這里,原來因為有青牛山!

  一行五人慢慢向山上行去,他們年紀相當,最大的就是張超群了,十八歲,
最小的是張無忌,十二歲,那三個小僮,都是十三四歲,一路上嘻嘻哈哈,甚是
熱鬧,爬到半山腰時,歇了一會兒,繼續又上,到了山頂時,一個小僮突然指著
山壁上一簇簇白茸茸的東西大聲呼叫起來。

  “你們快看,那是靈芝!那是靈芝!”

  其他小僮也都看見了,驚呼起來。靈芝這種東西,在現代大多是人工培養的,
野生靈芝極難采到,這種極其珍貴的東西,民間甚至傳說能起死回生,長生不老。

  見這三個小僮欣喜若狂,向山壁那里奔去,張超群嚇了一跳,靈芝這種菌類
藥材,多半都是生長在陡峭之處,一個不慎,便會掉入懸崖之下,張超群怎能不
驚,急忙高聲喝止。

  看到他們戀戀不舍的神情,張超群不禁笑道:“靈芝嘛,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為了這東西萬一丟了性命,豈不是冤枉?”

  一小僮道:“若是無忌弟弟吃了這靈芝,說不定他的病就能馬上好了。”

  眼睛瞧著那山壁上的靈芝,萬分不舍。

  張無忌道:“我們找一根長點的樹枝,用樹藤草葉編成一個網兜,或許可以
采到!”

  張超群翻一翻白眼,道:“無忌,你該不會真相信靈芝能治百病吧?那不過
是傳說而已。”

  張無忌笑道:“超群大哥,不光是因為靈芝珍貴,而是,胡先生教了我很多,
更把他珍藏的醫書和自己的心得讓我學習,我想采那些靈芝去送給他,胡先生一
定會很開心。”

  張超群正欲出言攔阻,張無忌和那三名小僮已開始行動起來,摘樹藤的摘樹
藤,砍樹枝的砍樹枝,張超群無可奈何,只好也參加進來,過得不久,果然做出
一根長長的采摘工具來。張超群見張無忌自告奮勇,想想比他們年紀都大,自然
是挺身而出,朝那靈芝生長之處走去。

  山頂之上,那些靈芝生長在一塊凸起的山巖壁上,為了安全,張超群又讓他
們做了一根“安全繩”系在腰間,讓他們三個繞著一棵樹后,遠遠扯住自己。

  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伸出長竿來,果然一套便中,張無忌等人拍手歡呼,張
超群將那些白茸茸的靈芝套住,用力一扯,哪知那些靈芝竟是生長得很是牢固,
沒能摘下,張超群頗感失望,回頭叫道:“你們幾個拉緊一點,我要再上前一點
好著力!”

  小僮們一齊應聲。

  既然已經到了這里了,便不能半途而廢了,張超群探頭向下一瞧,懸崖下面,
陰森森的,也不知有多深,腳下碰到一塊小石子,落下山崖時,半天都沒有聽到
回聲。

  “拉緊了!”

  張超群心中有些發寒,又叫了一聲,腳底向前挪出半步。

  突然,腳下一滑,泥土松動,張超群只聽得樹藤斷裂之聲,不由得全身冰涼,
身體重心立時傾斜……“超群大哥!”

  張超群只聽幾個稚嫩的童音此起彼伏地尖聲驚叫起來,心膽俱裂,整個身體
懸空起來,在一塊凸出的巖石上磕了一下,急速下墜……(超群哥的奇遇馬上就
要開始了!大家別走開,廣告同樣精彩……不要錯過本書原創作者呀滅跌的精彩
創意,一個大家絕對想不到的構思。

  第027章內藏玄機張超群身在半空,雙手亂揮,只盼能抓到什么東西,這
么亂揮一陣,又下墮下百余丈。突然間蓬一聲,屁股撞上了什么物事,身子向上
彈起,原來恰好撞到崖邊伸出的一株古松。喀喇喇幾聲響,古松粗大的枝干登時
斷折,但下墮的巨力卻也消了。

  再次落下,張超群雙臂伸出,牢牢抱住了古松的另一根樹枝,登時掛在半空,
不住搖幌。向下望去,只見深谷中云霧彌漫,兀自不見盡頭,心中的驚惶,不亞
于小時候躲在家中看片,父母突然開門進來。

  便在此時,樹枝往回蕩來,張超群身子一晃,已靠到了崖壁,忙伸出左手,
牢牢揪住了崖旁的短枝,雙足也找到了站立之處,這才驚魂略定。

  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得極是厲害,良久之后,才稍稍平復,張超群開始打量
起周圍的情形,此刻,已是墜入山崖的一半了,山壁上藤蔓錯結,上也上不得,
下也下不去,當真是苦也。這時,從崖頂上傳來隱隱約約的呼喊聲,聲音傳下來
時,隱有回聲,卻已微弱難辨。

  上去,似乎是不可能了,山巖壁上雖然覆蓋著厚厚的藤蔓植物,卻不能用于
攀爬,而下去,深不見底,也沒有可供踩踏的凸起巖石。難道,小爺從懸崖上掉
下來,不是摔成肉餅而死,而是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活活餓死么?絕望,越是
看清楚這周遭形勢,心頭便越是絕望。

  張超群啊張超群,你好歹也是穿越人士,人家穿越不是稱霸天下,就是坐擁
美女無數,一個接一個地華麗推倒,偏偏你……才來了幾天,就要在這叫天天不
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等死么?

  越想越是焦躁,忽然一腳踏空,身體猛然墜落。這次依然幸運如前,才落了
百十米,居然被張超群抓住一株樹枝,雖然手掌盡破,但渾身的老骨頭還在,一
根沒少,實為萬幸了,喘息稍定,忽見腳邊山壁中裂開了一條大縫,竟然勉強可
攀援而下,這一喜,不禁狂叫了一聲,沿著崖縫,慢慢爬落。崖縫中極多砂石草
木,倒也不致一溜而下。只是山崖似乎無窮無盡,爬到后來,衣衫早給荊刺扯得
東破一塊,西爛一條,手腳上更是到處破損,也不知爬了多少時候,仍然未到谷
底,幸好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傾斜,不再是危崖筆立,到得后來他伏在坡上,半
滾半爬,慢慢溜下,便快得多了。

  當快到谷底時,張超群歡喜無限,知道自己這條珍貴的小命算是保住了,死
里逃生,必有后福,見這山谷之底,郁郁蔥蔥,樹木多是高達十幾米甚至更高,
草木森森,連一條路也沒有,也不知下面是泥地還是沼澤。

  但,不管是什么,總不能在這里曬人肉干,張超群小心翼翼地伸出腿去,半
天半天沒碰到地面,放眼望去,翠綠連綿,一望無垠,這不像是來到平地上,而
更像是來到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上得去,抬頭一瞧,頭頂云
霧濃郁,連陽光也變得稀薄了,灰沉沉的天空,倒像是來到了鬼域。

  獨自苦笑了兩聲,張超群一腳踏空。

  “啊……”

  驚叫聲短促地戛然而止,原來,站立之處距離地面不過一米多高,只是下方
被繁茂得不像話的樹叢遮擋,陽光又黯,這才看不清楚。

  疲憊欲死的張超群就那么躺在好似波斯地毯般柔軟的草地上,剛剛這一路,
饒是他這金牌特工鋼筋鐵骨的身體都吃不消了,才休息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耳邊
傳來嘶嘶聲,張超群立時便坐了起來,昏暗中,只見一條手腕粗細的蛇慢慢悠悠
地向自己游了過來。張超群登時頭皮發麻,身為國家重要部門的金牌特工,張超
群最大的弱點就是——怕蛇!

  從小就怕,他敢和獅子老虎搏斗,敢和熊瞎子周旋,但見了這軟體動物,兩
腿就發顫。

  在這骨頭要散架的時候,居然來了條蛇!張超群一邊發抖,一邊攥緊了拳頭,
那條并不算大的蛇渾身漆黑得發亮,蛇頭上有個粉色肉冠,紅色芯子嘶嘶吞吐。

  張超群緩緩地取出槍來,他知道,在這種原始森林里面開槍,很有可能會引
來野獸,但對于身手敏捷,敢搏獅斗虎的張超群來說,現下就只有這支勃朗寧能
帶給自己安全感了,匕首?算了吧,萬一一刀下去沒切斷蛇,被它爬到手上,就
算不咬一口,也要惡心死了。

  “砰!”

  一聲槍響,剛剛昂頭而起的大蛇,血漿飛濺,紅的白的綠的,飆了開來,張
超群生怕被那惡心的東西沾到,急忙后退,退出五六步,腳下忽然懸空,登時天
旋地轉,栽了下去,腦袋重重地撞上硬物,幾欲暈厥,身體飛速滑下。

  “我張超群今天是走霉運還是幸運過頭,一而再再而三地玩起了蹦極?”

  好在并不是太過陡峭,約摸快滑了有一分鐘了,方才停下,腳底一麻,撞上
了硬物,整個人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只見眼前是個小小的山洞,高不超過三米,洞壁之上,布滿了閃爍著微弱綠
光的苔蘚,襯映得這不足三十平方的山洞亮堂堂的。

  張超群驚訝地瞧著這滿墻會發光的苔蘚,嘖嘖贊嘆,若是家里也有這種東東,
以后就不用點蠟燭了!這山洞內,空空蕩蕩,到處散落著動物的殘骸骨骼,腥臭
不堪,張超群忽然想,若是這時有成千上萬條蛇也掉了下來,那就絕對死定了!
一念及此,張超群不禁退后了兩步,這才瞧清楚,自己是從一個寬不到一米的洞
口滑進來的,想要爬出去,按照這個坡度,有一點點困難,不過,這里倒不失為
一個遮風擋雨的好地方。

  想到下雨,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這里看上去似乎沒有第二個出口,如果下
雨,雨水必定從此處流下,但腳下的巖石干燥,水又往何處排瀉?看來這里還有
下水道這樣的地方。張超群小心地向洞壁走去,伸手摸去,手掌沾到巖上青苔,
滑膩膩地,一摸之下,綠光便黯淡下去。

  沿著這四周走了一圈,并未有何發現,但山洞之中的一面墻壁前,卻是豎立
著一塊巨石,約有一人高,張超群向這塊大石頭走去,輕推之下,那塊大石竟似
微微搖晃,雙手加力,搖晃之感更甚,大石一米多高,沒二千斤也有一千斤,按
理決計推之不動,伸手到大石底下摸去,原來大石竟是凌空置于一塊小巖石之頂,
也不知是天生還是人力所安。他心中怦的一跳:“這里有古怪!”

  雙手齊推大石右側,大石又晃了一下,但一晃即回,石底發出藤蘿之類斷絕
聲音,知道大小巖石之間藤草纏結,只怕是塞死了,俯身察看那大巖周遭情景,
將大小巖石之間的蔓草葛藤盡數拉去,撥凈了泥沙,然后伸手再推,果然那巖石
緩緩轉動,便如一扇大門相似,只轉到一半,便見巖石露出一個兩米左右高度的
洞穴。

  張超群大喜,這洞口如此秘密,難道里面藏著什么寶貝不成?盜墓盜墓,不
都是這樣子的么?或許,這里邊藏著九陰真經吧?哈哈,張超群心情大好,也沒
去多想洞中有無危險,走進洞去,走得十余步,發光苔蘚照射不到了,洞中再無
絲毫光亮。他雙手伸出,每一步跨出都先行試過虛實,但覺腳下平整,便似走在
石板路上一般,料想洞中道路必是經過人工修整,超群哥又驚又喜,敢情這鳥不
拉屎的地方,還有這樣的一個去處啊,該不會真的住了人吧?

  走出約摸不到四五十步的距離,突然之間,右手碰到一件涼冰冰的圓物,一
觸之下,那圓物當的一下,發出響聲,聲音清亮,伸手再摸,原來是個門環.

  既有門環,必有大門,他雙手摸索,當即摸到十馀枚碗大的門釘,心中驚喜
交集,這門里倘若住得有人,那可奇怪之極了。提起門環當當當的連擊三下,過
了一會,門內無人答應,他又擊了三下,仍然無人應門,不覺失笑,這鬼地方,
怎么可能會住人?不怕悶死啊!于是伸手推門. 那門似是用銅鐵鑄成,甚是沉重,
但里面并未閂上,手勁使將上去,那門便緩緩的開了。

  仍舊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張超群并不是沒有打火機,但那只是普通
的打火機,用完就沒有了,超群哥還舍不得用,摸了半天,只覺霉氣刺鼻,似乎
洞內已久無人居。繼續向前,突然間砰的一聲,額頭撞上了什么東西。幸好他走
得甚慢,這一下碰撞也不如何疼痛,伸手摸去,原來前邊是一扇門. 他手上使勁,
慢慢將門推開了,眼前陡然光亮。

  張超群心中怦怦亂跳,經過短暫的視覺回復,只見所處之地是座圓形石室,
光亮從左邊透來,但朦朦朧朧地不似天光。走近去看時,竟是鑲在石壁的一塊大
水晶,約有銅盆大小,光亮便從水晶中透入,簡直就是個超大號的節能燈了!張
超群瞧得驚奇贊嘆,這會發光的水晶,小爺我絕對要了!這東西,拿出去老值錢
了!鏟子!鐵鍬!張超群狂喜,在這房間里開始了挖寶大行動。

  這石室中放著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堅著一銅鏡,鏡旁放著些梳子釵釧
之屬,看來竟是閨閣所居。銅鏡上生滿銅綠,桌上也是塵土寸積,不知已有多少
年無人來此。

  接著光亮,張超群向狹長的石室另一頭走去,忽然,張超群全身冰涼,毛骨
悚然,竟然有一張石床,藍幽幽的淡淡光芒,在石床之上,居然躺了個人!老天,
小爺我還真成了盜墓者了啊!

  張超群被嚇得倒退了幾步,見那石床上毫無動靜,忽然想到,這石室里面灰
塵比新華字典還厚,那個人,應該是死去多年了,我好歹也是個無神論者,怕個
鬼!張超群壯起膽子,緩緩站起,朝那石床行去……(嘿嘿……石床上有玄機哦!
下章見!

  第028章寒玉床上有美人

  盡管張超群早有心理準備,那石床之上所躺的大不了就是具皮肉已腐爛的尸
首,就算是具骷髏,那也不稀奇,但,當他借著大水晶照到石床已經微弱的光芒,
向那人看去時,不禁驚叫起來。

  他做特工已有多年了,什么危險沒經歷過?什么場面沒見過?二十五歲那年,
曾經在廣西的明代墓穴中和干尸一塊兒待了三天,也決沒有此刻這般震驚動容。

  石床之上,赫然躺著一個年輕女人,倒不是因為她已經成了骷髏爛肉,相反,
這女子容貌秀美無雙,清麗出塵,肌膚潔白如雪,美若天仙。

  從石室中的環境可知,這里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而石床上的仙女也絕對沒有
起過身,方才那些灰塵,其厚度,只怕不下數十年吧,這個年輕女子,難道還是
活的么?

  張超群砰然心跳,再走近些,見她全身白衣,長裙翩翩,秀麗脫俗,那雪白
如霜的肌膚下隱隱透露一絲極淡的紅暈,驚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若不是仙
女的話,那仙女又該長什么樣子?黛綺絲雖美,與她相比,只怕也要遜色一籌了,
當真是不食人間煙火了。”

  張超群瞧著這仙女眼珠一眨不眨,越看越是癡迷,他本就不是什么柳下惠,
見到美女,多半想的就是推倒,但在這仙女面前,那種猥瑣念頭,竟是沒有一絲
一毫,只覺這仙女只可遠觀,不可褻瀆,心中又敬又愛,就那么站在那里呆站著。

  良久,張超群忽然覺得周圍越來越冷,從石床上傳來陣陣寒氣,直入骨髓,
但他卻是舍不得退開,直到一個噴嚏打出來,方才如夢方醒,驚呼了一聲,慌忙
上前,道:“對不住,對不住,我是無意冒犯的。”

  伸手上前,去拂拭剛才噴出的鼻水。

  手掌甫一碰到仙女身子,忽然全身一震,觸手處柔滑細膩,竟似碰到活人一
般無二,張超群心神一蕩,心中狂跳,臉上霎時通紅,退開兩步。

  心中生疑,她看來是已經死去多年了,又怎會尸身不腐?容貌美麗如昔,肌
膚光滑,難道還真是吸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不成?但,若是仙女,又怎
會死去?

  呆呆地想了許久,終于目光投向那張石床,這石床,宛若棺材一般高矮,在
黯淡的大水晶光芒下,散發出幽幽的藍色光芒。

  “這石床有古怪!”

  張超群心怦然跳動,蹲下身去,伸手探去,手掌如摸到冰塊一般,遍體生寒,
手指輕叩,乃是石質無疑,張超群不禁贊嘆,這石床竟然跟電冰箱似的,怪不得
仙女身體能保持不腐,估計就是靠著這寒徹骨隨的石床了,突然,他腦中如有靈
光一閃.

  脫口說道:“這該不會是寒玉床吧!”

  他小時候看過劉德華與陳玉蓮版的神雕俠侶,在古墓之中,便有一張寒玉床!
依稀記得,那寒玉床乃是從極北苦寒之地數百丈堅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制成,是修
煉內功的極好工具。睡在寒玉床上練功,一年抵得十年,因為初時睡到上面,覺
得奇寒難熬,只得運全身功力與之相抗,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縱在睡夢中也
是練功不綴. 而且,但凡修煉內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時練功,不免分
一半精神與心火相抗。寒玉乃天下至陰至寒之物,坐臥其上,心火自清,練功時
盡可勇猛精進.

  如果,這就是寒玉床的話,那……那躺在上面的……又會是誰?呵呵,老天,
總不能是小龍女吧!這都什么年代了,張超群記得,自己在看倚天屠龍記的原著
時,那小東邪郭襄當年去少林寺大鬧一通的時候,才十七八歲吧,當年小龍女已
經和神雕大俠楊過十六年后重逢,還生了個女兒,也就是說,應該是三十六歲以
上,而張三豐那時十四歲,距離如今,有近九十年了,加起來一算,如果這人真
是小龍女的話,豈不是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

  一百二十多歲的老太太啊!哈哈哈……張超群笑了起來。這是個笑話,一百
二十多歲的人如果能保持得跟雙十年華的少女一樣,那就只能修煉天山童姥的八
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了!

  不過,就算這人不可能是小龍女,但面前這石床,即便不是傳說中的寒玉床,
也絕對是一件寶物了!發財了……真的發財了,我叉,一塊面盆那么大的發光水
晶石,再加上這張電冰箱似的石床,小爺我豈不就是天下第一有錢人了?

  欣喜若狂的張超群全然沒去考慮,該怎么把這張寶貝石床弄回去,興奮得直
搓手,仿佛猩猩一般走來走去。來回踱了許久,突然一拍腦袋,自說自話,道:
“這么大一張床,即便能搬出門去,也決計過不了外邊的洞口,只有一個辦法了!”

  走到那張石桌前,拿起銅鏡,灰塵撲簌而落,噗地一聲掉在桌上,灰塵居然
早已硬化了。張超群擎著銅鏡,略一猶豫,道:“砸碎這寒玉床之后,不知道還
值不值錢了!”

  想到此處,不由得躊躇,若是不值錢了,費那么大工夫搬出去做什么?左思
右想,嘆了口氣,又走到那塊大水晶前,見水晶鑲入墻內,若不拆了這墻,恐怕
也是取不出來,張超群心頭沮喪,哀叫一聲,道:“這是他媽的誰想出來的!好
好的一塊大水晶,就不能光是放在那兒?偏要吃飽了飯撐的砌到墻里面,這不是
耍小爺玩么!”

  張超群憤然走到石床之前,指著床上仙女嚷道:“你牛!長得倒是天仙似的,
心地怎么就這么不純潔?連水晶都不給小爺再多留一塊,小爺我好歹也是穿越來
的,知道不?穿越一回可真不怎么容易啊,人家那些穿越小說里面,不是當了皇
帝就是發了大財,你叫我空手而回,你也好意思?”

  唧唧咕咕地自說自話,忽見她云鬢如霧,松松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支玉釵,
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不由得歡欣鼓舞,走上前,將那玉
釵取下,入手溫潤如玉,古意盎然。

  “總算是有點收獲了,估計這玉釵買個幾間瓦房,幾個美貌丫頭應該是不成
問題吧!”

  張超群歡歡喜喜地將玉釵放入懷中,轉眼又見她左手食指上還戴著一枚指環,
金光燦燦,咋舌道:“仙女啊仙女,你老人家還真是有錢啊!”

  復又將她戒指取下,順手揣起。忽然想到,她身上只怕首飾頗多,還是不要
放過為好,手指向她白皙修長的頸脖探去,摸了幾摸,卻沒找到項鏈,不由得失
望。

  眼珠兒一轉,正望見她頸脖處一片白膩,肌膚光潔,似雪如霜,胸前高聳入
云,那誘人的曲線,勾魂奪魄,不禁怦然心動,雙目貪婪地在她曼妙的軀體上來
回游移,兩條長腿纖細瘦削,腰身線條迷人之至,不由得口干舌燥,伸手在她婀
娜多姿的嬌軀輕輕撫摸起來,好個迷死人的極品美人兒……“啪!”

  張超群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狠狠罵道:“張超群啊張超群,你莫非是瘋了不
成?這可是死人!不是活的,你他丫的也太猥瑣了吧,連一具尸體都能有反應,
怎么不去死!”

  罵歸罵,但一雙眼珠子卻像是拔不出來了,這靜靜地躺著的仙女,那清雅絕
俗,清逸如仙的迷人氣質,人間那得幾回聞?那柔美細膩的雪白肌膚,比波斯人
黛綺絲的肌膚更加白皙,宛如冰山上冰清玉潔的雪蓮花,此等極品美人,卻是早
已香消玉殞,實在是太可惜了,張超群長嘆一聲,心頭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突
然又想,倚天屠龍記里面似乎沒有這個劇情啊!難道是我人品太好,又挖掘到新
的東西了?

  就這么癡癡呆呆地瞧了半天,忽然俯下身去,在那紅潤的唇上印下一吻,淡
雅怡人的香氣飄來,張超群心中大震,搖了搖頭,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我
到底是怎么了?”

  如此近距離,那微弱光芒的照映下,這張絕美的臉上,當真是毫無瑕疵,美
得讓人窒息,仿佛神差鬼使,張超群已是顫抖著伸出手來,在她臉頰上輕輕撫摸
起來,觸手處,光滑細膩,吹彈得破,竟然還擁有這等彈性,這寒玉床,居然如
此神奇,她到底是死了還是只是昏迷了?倘若只是昏迷,就是未死!

  張超群心中狂跳起來,是的,如果當真是生機已絕,這肌膚又如何能這般彈
性!這么一想,手掌飛快地在她胸口印下,凹凸有致的曲線已經顧不得感受,沒
有心跳么?張超群不死心,將耳朵貼在心口,良久……張超群突然驚呼一聲,跳
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瞧著靜靜躺著的極品美女,剛才他竟是聽到了心
跳,雖然極其微弱,雖然十秒鐘才跳了一下,但確實是有心跳的!

  這也太布爾了!

  張超群驚喜如狂,哈哈大笑,她竟是沒死,她躺了多少時日了,天吶!這是
個奇跡啊,人家西方的童話故事里,睡美人在王子的一吻之下,即便醒來,難道
我張超群也有王子的潛質么?這可比什么睡美人美得多了,那睡美人跟她提鞋都
不配啊!

  掐人中、拍臉、捶胸口,人工呼吸……張超群忙活起來,不停地嘗試,直到
肚子餓得咕咕亂叫,這美人兒也沒有一絲動靜,泄了氣的他從背包里取出僅有的
幾塊壓縮餅干,干巴巴地吃了一塊下去,提起精神,走到寒玉床前,鄭重無比地
道:“仙女啊仙女,什么都試過了,我想,本著人道主義,我應該嘗試一下最后
一步了,如果這樣你都還不醒來的話,我張超群就只有拍屁股走人,任你自生自
滅了。”

  說到這里,伸出手去,在美人兒的腰間摩挲起來……(哈哈,寫到這里,大
伙兒猜得出來,接下去應該會發生什么吧?當然,不用我多說,接下去,會有精
彩內容。

  第029章愿君多采頡這衣帶,噴過香水么!裙帶甫一解開,立時傳來淡淡
的幽香……“仙女啊仙女,我可不是冒犯你,我這是為了救你活過來啊!”

  張超群口齒不清地叫著,顫抖著雙手,將衣裙掀起,只見內中尚有月白色小
衣一件,褪去外衫,登時一個玲瓏曼妙的絕美身型顯露出來。張超群眼目放光,
暗忖,果然是仙女啊,這等身材,雖不算高挑,但卻腰細腿長,符合黃金比例,
小衣之下,肚臍圓潤,膚色白皙中帶著透明的剔透感,當真是美到極致,張超群
心跳越來越快……迫不及待地解開那件散發幽香的小衣,一具美妙絕倫的芬芳玉
體呈現在他眼中,柔如絲緞、嫩如玉脂的雪白肌膚,高聳入云的挺立雙乳,渾圓
堅挺而不下垂,乳峰上兩點粉紅的乳暈,再襯托上嫣紅的乳頭,就像成熟的櫻桃,
讓人垂涎欲滴,恨不得能立即品嘗在口中,那絕美的曲線,平坦的小腹下,芳草
萋萋,讓人血脈賁張。

  張超群的呼吸越來越重,下身早已膨脹起來,噗通……噗通……強烈的心跳,
讓他欲火中燒,兩只魔爪上下其手,在這美麗的身體上來回地撫摩,那精致細膩
的手感,一劃而過,猶如絲綢,這迷人的嬌軀,經過超群哥良久的撫摸而開始變
得紅潤起來,只不過,早已陶醉其中的他,卻未能發現這一微弱的變化。

  張超群將兩條修長緊繃的玉腿分開些許,立時看到,那兩腿之間微凸肥膩的
陰阜,兩片粉紅色的肉唇間,一粒嫣紅的小肉蒂清晰可見。

  吞咽了一口貪婪的口水,張超群伸出手指,輕輕地在那嫩紅的陰門前撥弄著,
口中喃喃自語:“仙女啊仙女,我這可不是在冒犯啊,我是在刺激你的血液循環,
讓你盡快蘇醒過來,你若醒來,可別怪我非禮才是,你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張
超群給你全身按摩,你怎么能恢復?啊……這里很干燥啊,你介不介意我的口水
呢……”

  平躺著一動不動的仙女自然不會給他任何的回答,甚至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任由他肆意地把玩。沾上了他的唾液,那肥美噴香的陰戶間立刻濕潤了起來,那
兩片肉葉子滑滑溜溜,細嫩非常。

  一邊撫摸著仙女的下體,另一只手則在兩只玉乳上捏揉彈捻,張超群手掌本
就不小,卻是不能盡數掌握其間,可見這對美妙的玉乳有多大尺寸了。把玩許久,
張超群下身處早已濕淋淋的,貼在身上極是不舒服。終于,他放棄了左手的侵略,
轉向了自己下身,隔著褲子的龍冠在衣物的摩擦下,變得異常敏感,輕輕揉捻,
立時如同電流傳過,舒服得連連呻吟不止……(果然猥瑣,居然對著一個活死人
也能自慰,不愧是少年時代人稱床上小白龍的張超群啊!

  “噗……”

  一聲輕響,張超群愕然,右手的手指竟然陷入花莖,手指間登時溫熱濕潤,
張超群愣了一下,隨即驚喜起來,若是仙女沒有反應的話,她那里面是絕對不會
排出愛液的,關于女人,張超群可是經驗老到,沾上自己的唾液,不過是為了盡
快讓她下體濕滑,減少摩擦的痛感,哪知,經過自己不斷在她陰唇及陰蒂的撫摸
刺激,竟然讓她有了反應了!這……這是個好的開端!張超群加大了力度,時而
在陰蒂上捻揉,時而用手指模仿出做愛的動作,那溫熱而狹窄的花莖之中,越來
越滑,手指的阻礙也越來越弱……他的手指,比一般人要略長,小時候,家人和
朋友都稱贊他擁有一雙彈鋼琴的手,當然,因為家庭條件,彈鋼琴這種奢侈的事
情,他是沒福氣了,但想不到這雙手,倒是成了一雙令女人又愛又恨的魔手。

  指節彎曲回轉,在那春露盈盈的花莖中橫掃直插,觸到盡頭,直頂花心,大
多數男人的手指只能剛剛好觸到花心,卻不能像他一樣,隨心所欲地撥弄,過得
片刻,超群只覺花莖之中越來越燙,噗噗的聲響,水花四濺,但,玉人竟然還是
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當真是除了下體的自然反應外,再無一點兒動靜,手指已
酸,拔出來時,手指上的白色液體順著流淌,張超群不得不換了左手,走到正前
方,只見那迷人的陰門之前,一股牛奶般乳白色的液體順著那兩片肉葉子緩緩流
淌下來,宛如小溪。

  超群精神一振,換左手手指,加大了些力度,在濕透的花莖內旋轉翻騰,原
本緊繃狹窄的通道也變得寬松了些許,于是,加了一根手指,不停掏弄……突然
間,超群感覺到手指變得飽脹,似是有什么東西擠壓著手指,心中一動,將濕漉
漉的手指頭拔出時,“噗”地一聲,一道水柱直噴而出。

  竟然……竟然噴潮了!

  張超群目瞪口呆,這樣都行?她在全身毫無反應的情況下,被自己也能搗弄
得噴潮!這可能么!

  便在這時,寒玉床上的仙女突然發出了一聲呻吟。

  “唔……過兒,你……你不要停下……”

  張超群嚇了一大跳,險些叫出聲來。

  只見仙女忽然顫動了一下,雙腿突然分得更開了,那嬌嫩的一片濕滑泥濘的
幽深桃源更加敞開,仿佛在邀君共賞!

  她……她醒了!

  在我的捏捏摸摸神功大法的刺激之下,竟然這么快就醒了!張超群呆住了,
心跳得更加快速,將兩只手放倒身后,飛快地擦拭起來,若是被她發現自己是用
此種方法令她蘇醒,她會不會殺了自己?古代人似乎都會武功,這寒玉床之上,
更是練功的法寶,只怕她是個絕頂高手也未可知……可是,這罪證能銷毀么?玉
人衣衫凌亂,玉?體橫陳,怎么也說不清道不明了!

  穿!趕緊給她穿!張超群快步上前,剛剛摸到一片衣角,只見那仙女忽然睜
開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雙宛若秋水的美眸流轉,像是瞧不清人一般,
迷惑地望著面前好似呆瓜般的張超群。

  “過兒,你怎地停下來了?龍兒要……”

  膩聲如蜜,聲音清脆宛如銀鈴,就算是百靈鳥也及不上她萬分之一,只聽到
這美妙的聲音,張超群便已癡了。

  等等……她剛才叫我什么?張超群如遭雷擊,過兒!過兒?楊過么?她竟然
叫我過兒!不,不對,剛才她自稱龍兒……熟讀金大師的十四本武俠巨著的張超
群,對這個稱謂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小龍女稱呼楊過就是叫過兒的,而楊過叫
小龍女,則是稱呼龍兒,龍兒這個稱呼,除了她的師父林朝英外,就只有楊過才
會這么叫法了!

  這究竟是哪里搞錯了!我穿越來的地方不是倚天屠龍的世界么?怎地連小龍
女都出來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呆滯間,自稱龍兒的仙女突然口吐仙音:“過兒,我怎么覺得身上這么難
受,很不舒服啊!你快過來幫我捏一捏!”

  說著,蹙起眉頭,又道:“我感覺丹田里的內力好像很微弱,全身軟綿綿的
沒力氣……”

  撐著胳膊,想要坐起,誰知手足酥軟無力,嬌呼了一聲……張超群嚇了一跳,
飛身上前,將她攙扶住,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誰知道她睡了多久了,萬一摔傷了,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沒醫生。

  溫香軟玉抱滿懷,沁人芬芳撲鼻而來,張超群心神一蕩,柔聲道:“你沒事
吧?”

  懷中仙女一怔,突然全身一僵,顫聲道:“你……你怎么變得……變得年輕
了!你兩鬢的白發呢?”

  雙手急忙掩住胸前,將衣衫遮擋自身。

  當年楊過身中情花之毒,小龍女為了救楊過,在絕情谷斷腸崖的石壁上用劍
刻下了十六年之約,便跳下山崖,楊過因為思念小龍女而一夜之間,兩鬢變白。

  張超群一震,她果真是小龍女了,起先光線昏暗,看不清楚,現在靠得近了,
一眼便分辨出來,張超群心亂如麻,張口結舌。

  “我……我……”

  張超群腦際忽然靈光一動,道:“龍兒,你不認得我了么?我就是過兒啊!”

  小龍女一怔,隨即冷聲喝道:“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過兒,過兒他比你
英俊得多!卻沒你這么年輕!”

  這話太打擊人了!是個男人都不希望被女人貶低的。

  “龍兒,我知道你會認不出我,你想想,你在昏睡之前,記得是哪一年么?”

  小龍女秀眉微蹙,略一沉吟,道:“怎會不記得,那一年是我們大宋景定二
年,當時過兒他獲得西狂稱號,也是我與過兒歸隱江湖后的第二年,后來……后
來……”

  小龍女剛剛才蘇醒,記憶模糊,回憶當年,卻使得腦中更加混亂起來。

  張超群暗暗吃驚,他記得很清楚,按照推論,那什么景定二年,已經過去很
多年了,想不到,小龍女竟然昏睡了……昏睡了這么多年,現下連元朝都快要滅
亡了,腦中迅速盤算,心中已有定計,道:“龍兒,你還記得啊,當年你昏迷后,
兩年之中,我孤苦伶仃,了無生趣,將你安置在這寒玉床之后,便拔劍自刎了…
…”

  小龍女聽他說道拔劍自刎,張開櫻桃小口,驚呼了一聲,美眸瞧向張超群,
滿臉的關切和驚奇。

  張超群長長地吐了口氣,繼續編道:“我在死之前,一直念著‘龍兒’,‘
龍兒’也許是上天感動了吧,在我死之后,過那奈何橋時,喝下了孟婆湯,傳說
那孟婆湯,喝下之后,前世的記憶便一概會消失,但是……我又怎能忘記龍兒你
呢?不,我死也不能忘記,投胎之后也不能忘,無論多少個輪回,我都不要忘記
你,龍兒……”

  也許是張超群表演得太逼真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了這連篇鬼話,眼中
閃著星光點點.

  小龍女瞧著他時,眼中已是癡了……(下一章將會有個動人的故事,也因為
很多書友的強烈要求,要盡快讓超群哥修煉武功,所以,石頭將會盡快展開行動,
哈哈,這個創意,誰也沒想到吧?最后,石頭溫馨提示:本書首發于翠微居。

  第030章水流無限似儂愁“當時,我懵懵懂懂地就看到眼前白光茫茫,有
人忽然從背后推了我一把,我就感覺到從天上一直墜落,很久很久,我很害怕,
我拼命地想要大聲叫喊,但喉嚨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掐住了,叫不出聲來,當
我終于叫出來的時候,卻是嬰孩的啼哭聲……我居然就這么轉世投胎了。”

  小龍女驚奇地張著嘴,潔白如珍珠的牙齒,讓張超群呆了一呆。

  “后來,等我長大了,到了十六歲的那一年,我就按照前世留存的記憶,來
這里找你,哪知從上面下來的時候,卻不慎失足,我又死了一次……”

  小龍女本就面色雪白,聽到這里,不禁驚呼了一聲,關切、焦慮之情盡顯.
張超群知道她已是信了七八分了,心中不禁得意,古代人就是古代人,居然這么
荒謬的事也相信,唉……“這一次,似乎閻王察覺到我還留存著記憶,將我捉了
去審問,又關了四十多年,后來憐憫我對你癡心一片,便允許我投胎轉世,當我
再次喝孟婆湯的時候,我拼命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忘掉你,結果,好像是上天也
被我感動了,我生下來的時候,依然記得我……張超群的摯愛,就是你,小龍女!”

  說到這里,小龍女早已是珠淚盈盈,情難自已,低喃道:“過兒……”

  “我總結了上次的教訓,從小就想習武,但我卻轉世在一個普通的漁民家中,
父母根本沒有錢讓我去學習武功,好在我小時候跟一個武師學了兩年,雖然沒有
學到內功,但卻把外功練得很棒了,我想,也應該夠了,所以就來找你……”

  小龍女那珍珠般的眼淚從面頰滑落,動情道:“過兒,真的辛苦你了,沒想
到你吃了那么多苦……過兒,你過來,我好好看看你。”

  張超群眨巴了兩下眼睛,努力想要擠出幾滴淚星子來,但這小子,心中得意
萬分,又怎么哭得出來,只好用衣袖佯裝擦拭那并不存在的眼淚,走了上前。

  甫一上前,小龍女的嬌軀已是靠了上來,伏在他胸前,柔聲道:“過兒,我
真的沒想到你為了龍兒吃了這么多苦,而我卻在這里躺了幾十年,什么也不知道
……”

  張超群溫香軟玉抱滿懷,心中怦怦直跳,伸出手去,撫摩著她如云秀發,道
:“龍兒,你別難過,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不過,我現在不叫過兒了,我
叫張超群。”

  小龍女嗯了一聲,道:“龍兒只叫你過兒,只有龍兒能這么叫你,若我叫你
其他名字,我是不肯的。”

  張超群應了一聲,道:“好,過兒這個名字,是龍兒專用的,別人不許叫。”

  小龍女脫開他懷抱,雙目盈盈,深情地注視著面前的張超群,良久微笑道:
“過兒,我們終于又在一起了,但是……”

  張超群被她那清澈的眼神照得自慚形穢,忙問道:“但是什么?”

  小龍女微笑道:“我想說,我現在都不知道多少歲了,只怕早已超過了一百
歲了,若非這寒玉床和玉女心經保持住我的容顏,只怕現在早已老得不成樣子了,
可是過兒你,卻是少年之身,你……你會嫌棄龍兒已經老了么?”

  張超群見她容貌清麗脫俗,雖然不至于像是花季少女,但怎么看,都只不過
二十歲出頭,那冰山雪蓮般的出塵氣質,又豈是一般女子能比得上的?

  張超群趕緊道:“龍兒怎么會老?你現在看上去,和當年過兒去終南古墓第
一次見到龍兒你一樣,一點兒分別也沒有,哦,不,是更美了才對。”

  小龍女笑道:“你變了,變得比以前調皮了。不過龍兒喜歡. ”

  小龍女的笑容猶如露珠鮮花,清新宜人,張超群不禁瞧得呆了,怔怔地道: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我前世會只鐘情你一個了,若是再教我選十次、百次,我
也不屑于再去瞧其他女子一眼。”

  小龍女冰雪一般的白皙臉上綻露出一抹紅霞,嬌嗔道:“就會甜言蜜語地逗
龍兒開心,你轉世兩回,怎么就變得油嘴滑舌了?”

  她那嬌羞模樣,可人之極,張超群不由得心神一蕩,俯下頭去,在她唇上印
下一吻,芳香宜人,吐氣如蘭,讓人迷醉其中。小龍女被他突然一吻,弄得嬌軀
酥軟,嚶嚀一聲,嗔道:“過兒你比以前更壞了。”

  仙女嬌嗔,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住啊,美人在前,嬌顏動人,張超群心跳如狂,
顫聲道:“過兒只對你一人壞。”

  大嘴印下,在小龍女那香氣宜人的嘴唇上吮吸起來,似是不懂得如何接吻般,
小龍女的小嘴兒緊閉著,張超群伸出舌尖,輕輕在她紅唇之上舔擦,小龍女嬌軀
微顫,呼吸漸漸沉重起來,終于抵受不住超群哥的口舌之功,香唇失守。

  他的舌尖如有魔力一般,小龍女只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夢幻般美妙包圍著她,
讓她很自然地和這個吻他的男人唇舌交纏并交換著彼此的津液,喉間也發出一陣
陣難耐的嬌吟。

  張超群嘴上肆虐著,一只手伸向她根本就未穿好的衣衫,輕輕撩撥了幾下,
便攀上了那一隊凹凸畢現,渾圓挺碩的酥胸,那如脂如膏的膩滑手感,哪里像是
昏迷前的四十歲年紀,分明就是個青春少女了!張超群閱女無數,從十二歲的周
芷若,到三十六歲的黛綺絲,什么尺寸沒見過?什么地方沒摸過?這小龍女的酥
胸,又滑又膩,嬌嫩如少女,規模如熟婦,讓超群哥愛不釋手。

  兩顆小巧的乳頭紅櫻桃般微微顫抖著,平坦的小腹上沒有半點多余的脂肪,
在圓潤的肚臍兩側向內收出兩條曲線,讓柳腰越發顯得纖細,接著又以稍大的幅
度外擴成兩條同樣珠圓玉潤的美腿。

  隨著超群哥兩手的繼續侵占,小龍女兩腿間一片稀稀疏疏的芳草地也顯露出
來,白衣內衫一齊撲簌落地,小龍女嬌軀一陣戰栗,全身已是完全赤裸,再無一
片衣物可供遮羞。

  張超群品完仙女香唇,似乎毫不滿足,順著她那天鵝頸似的優雅秀頸一路親
吻下來,舌尖旋轉,如火如荼。

  “唔……”

  小龍女渾身發軟,嬌軀泛紅,沉睡多年被壓抑的情欲陡然被挑起,兩只手肘
撐著寒玉床,雙腿早已軟得要站不住了。

  “啊……”

  小龍女嬌吟一聲,那個自己傾心相戀的男人,已經親吻到自己的雙乳,那烈
如熾焰的溫度,幾乎將她芳心溶化。

  迷迷糊糊當中,小龍女微閉美眸,任憑他在自己酥胸肆虐,那如絲纏繞的酥
麻電感,一遍一遍地侵襲著她美妙身軀.

  舌尖在乳房上打著轉,吮吸、舔弄、輕咬,味道甜甜的,沒有人會不喜歡的,
小龍女的呼吸也在和著他的舌頭有節奏地時而急促,時而粗重,不可否認,超群
哥的吻技是一流的,絕對比沒見識的古代人要強出百倍。

  仙女的肌膚變得越來越紅,那白里透紅鮮嫩的粉紅嬌軀,如柔和美玉,那醉
人心脾的芬芳香氣,讓超群哥陶醉其間.

  順著她美妙酥胸,舌尖緩緩下移,當舔吻至纖細柳腰之處,小龍女嬌軀劇顫,
“嗯……”

  一聲蕩氣回腸的嬌吟,似壓抑,似釋放,久未品嘗情事的小龍女徹底在情欲
中沉淪,再也站不住了。

  “過兒……我站不穩了……”

  小龍女星眸如潮,水晶般的嬌美容顏,泛出春潮紅艷,嬌軀一軟,癱軟在寒
玉床上,張超群柔聲道:“你躺下便好,我要讓你不光是站不穩,還要讓你飛上
天去呢!”

  “過兒……唔……”

  張超群輕托玉臀,將她緩緩放倒,寒玉床上透出盈盈藍光,似是波光粼粼,
那兩條修長玉腿以極其誘人的姿勢張開,嫩紅濕潤的兩片陰唇登時完完全全地呈
現在超群哥面前,藍光映照下,更襯托出幽幽桃源深處的神秘感。

  大概是羞于私處就這么直接暴露在愛郎面前,小龍女下意識地將雙腿并攏,
嬌羞無限地道:“過兒,你……你別看……”

  張超群淫笑一聲,手掌撫上那茂密的陰毛之上,輕輕畫著圓圈,輕聲道:
“你真美!”

  手指插進她兩腿之間,稍一用力,已將她陰唇之上一粒嫩紅的陰蒂捏在兩指
之間,還未來得及撫弄,小龍女渾身一顫,竟坐直了起來,俏臉之上紅撲撲的,
雙眼春意迷離,銀牙緊咬下唇,道:“別……別摸那里,龍兒會受不了的!”

  張超群低笑一聲,左手偷襲上一只高挺玉乳,在那一粒嫣紅而鼓脹的櫻桃上
一捏,道:“別怕,男女情愛之間,最緊要的就是將自己的身體,每一寸都完完
全全地交給對方,龍兒的身子就是過兒的,你只需好好的享受就是,這里只有我
們倆,你叫得越是大聲,過兒就越開心!”

  小龍女嚶嚀一聲,美眸如欲滴出水來,含羞躺下,果然,粉妝玉琢的完美嬌
軀不再跟先前一樣緊繃了,超群哥只覺手掌一松,小龍女雙腿業已分開,兩片肥
美嬌嫩的肉葉子半遮半掩住幽美花莖,被盡收眼底。

  手指輕輕撫弄著那小小的陰蒂,小龍女一聲嬌吟,嬌軀微顫,隨著那可惡有
可愛的手指有節奏的愛撫,小龍女粉拳緊握。

  “嗯……啊啊……不……不……”

  美麗仙女身子不堪挑弄,在寒玉床上扭曲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一只
手伸了過來,緊緊抓住超群哥的手腕,哀求道:“過兒,過兒,你別弄了,你弄
得我……我好像要那個……啊……你不……真的……不要了……啊!”

  隨著一聲長長的呻吟,肉葉子一陣戰栗,一道細細的水柱激射而出。

  喘息不定的小龍女哀怨地瞧著張超群,似嗔似喜。“過兒你越來越不聽話了
……你拜我為師時發過誓,說這一生永遠聽我的話,不管我說甚么,你總是不會
違拗,我讓你不要,你就不聽么?”

  張超群雙目通紅,早已經被劇烈心跳弄得說不出話來,只知道點頭,伸出濕
漉漉的手指,道:“龍兒,出嫁從夫,夫妻之事,你要聽我的才對。”

  小龍女粉面含?春,嬌媚不可方物,正欲出言反駁,腹中突然長長一聲“咕
咕”叫喚,兩人都是一怔,繼而同聲笑了起來。

  小龍女先止住了笑聲,嬌嗔道:“就知道傻笑,龍兒很餓了,你幫龍兒穿上
衣衫。”

  張超群短褲之中潮濕一片,早已怒挺昂揚,聽她這么一說,只顧著自己快活,
卻不理會她剛剛從昏睡中清醒過來,不由得慚愧。

  急忙從寒玉床之上取了小龍女衣衫,給她披上,自然,穿衣之時,免不了逞
一番手足之樂,兩人情意綿綿,滿室生?春,這一穿,就穿了二三十分鐘。

  待小龍女穿戴整齊,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這石室當中,哪來的食物?張超
群從背包中取出僅有的幾塊壓縮餅干。

  小龍女哪曾吃過這種東西,不由得驚異,麥香撲鼻,肚子又是接連叫喚,連
吃下兩塊,才想起愛郎還沒有吃,不禁羞紅了臉蛋,瞧瞧手中只剩下一塊了,忙
遞給張超群,道:“我飽了,這塊你吃。”

  張超群佯裝不悅,道:“你忘了我么?自己一個人吃光了。”

  小龍女臉上愈發紅了,尷尬異常,道:“我……我太餓了,而且你帶來的這
個又很香,所以我就……”

  張超群噗哧一笑,道:“哈哈哈,我逗你玩呢!我不餓,這都是給你吃的。”

  小龍女氣道:“你竟連師父也敢捉弄,真是大逆不道了。”

  粉拳直捶,張超群握住她手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我們最不怕的
就是大逆不道了,別人不敢為的,我們偏偏不怕,世俗如何看待與我何干?不過,
說起來,我們得想辦法出去這里才是。不然,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這里吧?”

  小龍女笑容一僵,道:“怎么?過兒你要離開這里么?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
隱居的么?”

  (感謝書友們的支持,石頭的成績還算達到了預期,所以,石頭一定會用心
努力地去寫出一本大家都愛看的小說,另外,請大伙兒支持一下石頭,能否在十
個章節要一次合集呢?這三天來,向石頭要合集的實在是很多,有時候有點忙不
過來,多多擔待,多多擔待,十個章節對石頭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很快的,石
頭謝過大伙兒,加石頭的QQ735293472可以咨詢石頭,下一章,將會讓
超群哥修煉武功了。-D)第031章先練功夫后造小人張超群一怔,待在這里?
老天,這里暗無天日的,誰知道呆久了會不會發霉啊!再說回來,我來這里一趟
不容易啊,有幾個穿越人士能穿越到武俠世界的?就這么在這里當木乃伊可不甘
心啊!

  只是見小龍女眼中帶著一絲憂慮,心中不忍,將她嬌柔身軀抱在懷中,笑道
:“龍兒,我也想和龍兒永遠都在這里,過著男耕女織的清凈生活,不過,這里
就只有我們倆,會不會太悶了呢?我們挑一個陽光明媚的小山村,與農人結伴而
居,白天我們種種花養養鳥,你就養小雞小鴨,晚上我們就相擁著一起看美麗的
晚霞,看日落,到了晚上,我們抵足而眠,生一大堆可愛的寶寶,你說怎樣?”

  小龍女見他起先還說得正正經經的,說到后面又變得不正經起來,俏臉微紅,
嗔道:“過兒你越來越沒規矩了,看為師的要罰你!”

  張超群笑著咬住她耳垂,舌尖一卷,舔弄了幾下,懷中玉人嬌軀一陣戰栗,
掙扎起來,沒料到這里還沒掙扎開,兩只魔爪又伸向胸前,一陣亂摸,小龍女羞
道:“剛剛還不夠么?還要使壞!”

  張超群嘻嘻一笑,住了手,道:“怎么能夠?一輩子都不會夠的。我們到時
候,蓋一間大房子,不,要蓋十間,院子里種花種菜,等小寶寶出來了,我們就
教他們讀書寫字,你說好不好?”

  小龍女幽幽地道:“我們若是出去,只怕外面的花花世界,你又要受不住誘
惑了,江湖中的事,有時候不是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張超群搖頭道:“我可不是這種人,我是為以后我們的小寶寶著想,你說,
我們倒也罷了,若寶寶們沒有個玩伴,豈不是要悶壞了他們?再說了,今后他們
總要長大的,難道他們就不要結婚生子了么?”

  小龍女心中一動,點頭道:“過兒你說的有道理。”

  張超群歡喜道:“你答應了?”

  小龍女見他歡喜模樣,又是開心又是憂愁。

  兩人在石室中溫存了一陣,想到肚子大計,便決定出去打獵,小龍女走在前
頭,白衣勝雪,裊裊婷婷,說不出的清麗脫俗,姿態美妙,歡喜之際,兀自身在
夢中一般,想來,她已有一百二十多歲了,看上去卻是只有二十芳齡,不輸于天
下間任何一個女子,方才兩人赤膊相對,激情四射,不知多嫵媚嬌柔,此刻搖曳
生姿,卻又宛如仙子出塵,假若是女媧造人,小龍女可也算是女媧的得意之作了。

  來到那傾斜的洞口,小龍女想也不想,往上攀爬,身形輕快敏捷,張超群卻
是怎也上不去,洞口的頂部接著一串串的藤蔓,用力拉住,腳下又滑,不由得汗
顏,小龍女回過身來,見他笨手笨腳的模樣,不由得好笑,返回身,一只冰冰涼
的滑膩小手牽住他,向上急行,張超群只覺一股巨力牽著,腳底向前飛滑,才十
幾步便上了去。

  小龍女笑道:“從明天起,我教你古墓派的武功。”

  張超群嘿嘿一笑,歡聲道:“我喜歡玉女心經!”

  很早超群哥就看過神雕俠侶了,他知道,玉女心經似乎練到有一層,就要男
女兩人把衣裳給脫去,實在是非常過癮.

  小龍女水晶般剔透的臉上閃過一片紅暈,紅暈一閃即逝,呵斥道:“你滿腦
子想的都是什么啊!你現在就可以練玉女心經了么?你身體雖然強健,外功也到
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但仍是要從內功基礎學起的。”

  張超群笑道:“好啊,不如現在就教我吧!”

  小龍女見他笑容,不禁一呆,回想起當年教小楊過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歡喜。

  “我先教你天羅地網勢,走,去前邊的林子里,那里鳥雀多。”

  小龍女信步行去。張超群呵呵一笑,道:“龍兒,你這個模樣,真有點像是
當師父的樣子啊!”

  小龍女嫣然一笑,停了下來,等張超群上來,并肩同行,不多時,來到一個
地勢空曠些的林子里,果然鳥聲啾啾,不時便有鳥雀飛過,更有的小鳥根本不怕
人,在地上自在地踱著,待他們二女走近了,才慢慢悠悠地撲棱著翅膀飛去。

  小龍女指著那些鳥雀道:“你試試看,捉幾只給我!”

  張超群點頭道:“沒問題!”

  他外功練得極好,捉幾只笨頭笨腦的鳥雀又有何難?輾轉騰挪之際,隨手便
捉了兩只下來。

  小龍女道:“看到那里么?你捉五只來給我,可不許弄傷了羽毛腳爪!”

  張超群抬頭一看,那些飛鳥足足離地四五米高,咋舌道:“那飛太高了吧,
我可捉不到!”

  小龍女笑吟吟地道:“捉不到么?我教你法子。”

  當下,教了他一些竄高撲低、揮抓拿捏的法門. 張超群用心記住,小龍女道
:“你在這里捉,我去采擷果子來。”

  張超群點了點頭,小龍女正要走,張超群叫道:“龍兒,你親一親我,我捉
鳥兒就更有勁兒了!”

  小龍女啐道:“專心練功,少貧嘴!”

  說罷,揚長而去。

  張超群按照她教的法子,再加上自己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迅速地掌握了方
法,當小龍女返回時,愕然發現張超群居然笑嘻嘻地左手兩只,右手三只,站在
那里沖自己怪笑。

  “你……你就做到了?”

  小龍女驚異道。

  張超群一甩手,五只小鳥撲棱棱地飛了去。“我是誰啊,捉這么幾只小鳥算
什么!你再教我!”

  一天的時間,還不到晚上,張超群竟然已將天羅地網勢學了會,小龍女對他
神奇的進展瞠目結舌,想起當年自己教小時候的楊過,用了半年時間學會的,那
已經算是他天資聰穎,加上勤奮才能做到的,而張超群居然一天之中就已經將八
十一招天羅地網勢學會了,雖然還不能融會貫通,但這已經不能用奇跡二字來形
容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其實張超群能做到這一點倒并不困難,他本來就已經是金牌特工了,身手敏
捷,除了不會內功外,基本上已經算是個高手了,更加上他修習軍體拳、詠春拳
改進的截拳道,已經是特工中的精英了,這八十一招天羅地網勢其實并沒有多么
精妙。

  他瞧不起這古墓派的入門掌法,其實他錯了,這天羅地網勢若是就這么使出
來,的確不算什么,比詠春拳要遜色不少,但若是配合內功心法,威力將大大增
強,只不過他還不知。

  在返回石室的時候,張超群心念一動,按照小龍女教的法門,下去的時候居
然敏捷了許多,不由得對這古老而神奇的內功大感興趣。

  吃完果子,張超群便要小龍女繼續傳授新的武功,小龍女對他的神速也非常
有信心,便問道:“你想先學什么?古墓派的輕功?美女拳法?玉女劍法?還是
先修習玉女心經?”

  張超群道:“學!學,我都學,一股腦都教了我吧!”

  小龍女噗哧一笑,道:“你以為是吃飯吃菜啊,都學!這樣吧,我先教你我
們古墓派的輕功,配合著天羅地網勢,非常有用!”

  張超群兩眼放光,從小,張超群就極其羨慕那些高來高去、飛檐走壁的輕功
高手,翻墻而過,偷取金銀財寶,劫富濟貧,原是古代俠客的拿手好戲,走到哪
里,往那些財主家里遛一趟,錢財就用也用不完了,到時候,隨便扔倆小錢給吃
不上飯的乞丐,還能得個美名,劫富濟貧!牛逼!超級牛逼!當然,超群哥最羨
慕的還不是這,而是,能偷偷溜到人家大姑娘的閨房里,偷看人家洗澡換衣裳,
這才是超群哥小時候最大的夢想了。

  “好,我就先學輕功!免得以后出去還得龍兒你拉著我,累壞了我的親親好
龍兒,我可舍不得。”

  小龍女笑道:“你就會哄我開心,那我現在就教你。”……輕功,沒有內功
基礎哪里學得會?看著上躥下跳好像猩猩一樣的張超群,小龍女不時掩口嬌笑。

  跳累了,張超群氣喘吁吁地在小龍女身邊坐了下來,道:“怎么樣?我的進
步還算快吧!”

  小龍女笑道:“果然很快,比鴨子跳要強了許多!”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你居然敢笑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說著,將她摟在懷中,伸出魔爪,偷襲美人圓月。

  “猴子偷桃!”

  小龍女咯咯笑著逃開,兩人在石室中你追我逐,鬧得正歡,張超群忽然心念
一動,施展剛才小龍女所教的控制身體的法門,竟然頗有所得。

  小龍女輕功造詣極高,她白衣飄飄,身形優美曼妙,張超群連她衣角也沾不
到,追了許久,張超群愈加體會到輕功的訣竅,但他只是仗著強悍的身體素質,
速度是提高了一些,縱躍之際也比過去輕靈了許多,但怎么可能抓得到小龍女?
足足練了一個多小時,張超群也是累了,今天他一天就學會了天羅地網勢,雖然
招數還是生疏,不能夠融會貫通,但身手敏捷,遠非昨日可比了。

  “唉喲!”

  張超群突然腳下踉蹌,驚叫一聲,跌倒在地,小龍女一驚,白裙飛揚,輕巧
地落在他身旁,關切問道:“過兒,你怎么樣?”

  張超群狡黠一笑,將小龍女攔腰抱住,道:“這回你逃不掉了吧!”

  小龍女鼻中所聞,盡是男子身上的濃重氣息,想到之前的一番旖旎,不禁芳
心鹿撞,柔聲道:“龍兒是你的妻子,為什么要逃?”

  張超群微笑道:“夜深人靜,良宵美景,不如咱們來造小人吧?”

  小龍女一怔,道:“什么造小人?”

  張超群將小龍女一把抱起,桀桀笑道:“造小人就是生寶寶。”

  小龍女臉上涌起紅暈,嬌嗔道:“你滿腦子就是這個么?”

  美人含羞,世間哪有比這更美的景致?張超群低頭便向她吻去,一邊品嘗著
她那花香四溢的甘美唇舌,一邊在她玉背之上來回撫摩……“小寶貝,你的小嘴
真香。”

  一邊說著動人情話,一邊向寒玉床行去,將暈生雙頰的小龍女輕輕放在寒玉
床之上,張超群的大嘴如雨點般在她嫩滑的臉蛋上落去。

  小龍女含羞道:“過兒,你也上來!”

  小龍女靜靜地躺下,給張超群空出一些位置,這寒玉床并不寬大,原本就像
是給一個人設計的,現在躺了兩人,居然都動不了了,于是兩人只好側躺著。

  張超群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一雙大手隔著她那纖細光滑的玉背來回撫摩,那
令人血脈賁張的滑膩手感,何止是陶醉?從背上一直摸了下去,小龍女嚶嚀了一
聲,雙目含情,水波蕩漾,不敢再去瞧著他那一對火辣辣的雙眼,胸口的兩團柔
軟緊緊地貼在他寬闊而結實的胸膛。

  衣帶處傳來愛郎手指的溫度,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衫已被解開,臉上愈發
紅透。

  “過兒,你今晚要么?”

  “唔,為什么這么問?你不想么?”

  張超群的手略微一停,隨即便撫上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不是不想……只是你若要練玉女心經的內功的話,就不能……不能和我親
熱的。”

  手停在那隆起的翹臀之上。

  “怎會這樣?不能造小人了?”

  小龍女抬頭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嗯,絕對是不可以的,不然極易走火入
魔。”

  “那……那有沒有又能造小人,又能練習的內功心法呢?”

  小龍女嗔道:“你倒是想得美,學任何內功都不可沾女?色的,不然輕則經
脈斷裂,重則死亡。”

  張超群略一遲疑,魔爪又開始了游動,這一次直接伸進了那一抹細縫之中。

  “不……不,我是很認真的。”

  小龍女抓住他作惡的手。張超群感覺到她手指間傳來的內力,竟然動彈不得,
不由得一聲哀嘆,道:“那我不學內功了!”

  小龍女正色道:“過兒你怎可這般沒志氣?你還是我認識的過兒么?貪戀美?
色豈是當年的神雕大俠風范?當年完顏姑娘、公孫姑娘、郭姑娘,她們愛的過兒,
是個重情重義,光明磊落的大俠,你……你……”

  張超群見她眼中滿是失望之色,急忙縮回手來,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道:
“對不起,我是開玩笑呢!我決定了,我先學內功,再造小人!”

  小龍女見他連造小人都能說得這么鄭重其事,不由得噗哧一笑,嗔道:“你
呀!這才是我的過兒嘛。乖,你好好躺著。”

  張超群點了點頭,心中雖是失望,但畢竟一個男人若是被自己的女人瞧不起,
那是最為恥辱的,反正,練會了內功再造小人便是,以我絕頂聰明,天生一塊練
武材料的良材美質,很快就能連成玉女心經。

  睡了一會兒,張超群便感覺到從寒玉床下傳來陣陣寒氣,仿佛身下墊著一塊
大冰塊,但小龍女好好地躺著,渾若無事,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讓她瞧得輕了,
當下咬緊牙關,全力與身下的寒冷抗御……(各位書友,超群哥不能造小人,有
沒有失望呢?雖然不能圈圈叉叉,但抓抓摸摸還是可以滴,嘿嘿,下章明天出來。
睡覺去嘍!

  第032章吹蕭人去玉樓空張超群忍住寒冷,聽小龍女傳授呼吸吐納之法,
暗想:這便是內功心法了,若是被我學會了內功,說不定以小爺我這么冰雪聰明
的資質,就是武林第一高手了!到時候咱也開宗立派,做個牛逼烘烘的超級大俠,
手底下就馬馬虎虎收個幾千個弟子吧,男人不要,全收女弟子!他皇帝老兒后宮
佳麗三千,咱超群哥一定要比他多,哈哈哈……帶著無比邪惡的幻想,張超群發
現,按照這種呼吸的方法,只練得片刻,便覺寒氣大減,待得內息轉到第三轉,
但感身上火熱,再也不嫌冰冷難熬,反覺睡在石床上甚是清涼舒服,雙眼一合,
邪惡的超群哥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睡了小半個時辰,熱氣消失,被床上的寒意
冷醒了過來,當下又依法用功。如此忽醒忽睡,鬧了一夜,次晨醒轉卻絲毫不覺
困倦。原來只一夜之間,內力修為上便已有了突飛猛進的感覺.

  張超群發現,小腹里面居然好像有點什么,氣若游絲,模模糊糊,難道那竟
然是什么內氣了!張超群興奮之極,見小龍女側躺著睡在旁邊,容貌秀麗清雅,
擁有著凡夫俗子等閑不敢正視的出塵脫俗之美。張超群暗暗嘆息,這樣的美麗仙
子,居然被我幾句話就騙了,若是他知道楊過早已作古,知道我是騙她的,唉…
…張超群不敢想像,轉過臉來,繼續吐納.

  原來修練內功原來不光是有這樣的神奇效果,居然還能代替睡覺,原來若是
自己這樣一晚上醒十幾次,只怕現在已經變成熊貓眼了。才剛剛將內息轉了一轉,
小龍女已然醒來。見他仍然在用功,不禁欣慰。

  想起當初自己十八歲的時候收楊過為徒,他也是這般用功,古墓派的武功,
兩年便學會了。只不知已經兩度轉世的他,究竟要學多久?想到昨日他一日之內
便將天羅地網勢學會,進展何止是神速可以形容,不禁更加期待。她哪里知道,
超群哥這么用功,為的是大展神通去“劫富濟貧”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若她知
道,只怕要氣得再度進入昏迷了。

  待他再次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后,小龍女叫醒他,要他繼續練習輕功,經過一
夜的吐納,張超群果然身法輕盈了許多,不由得驚喜萬分,急忙問道:“龍兒,
我感覺好像進步很快啊,難道武功都是這么容易學的么?”

  小龍女也是詫異,道:“昨夜你按照我教你的口訣練輕身功夫,其實你靠的
是你身體的本能,那不算是真正的輕功,不過,你真的學得很快,我教你的,你
竟然都懂么?”

  小龍女自幼習武,十四歲那年已將古墓派的所有武功都學了完,這已是極為
神速的,不光是她天資聰穎,更因為古墓之中沒有外面那些五花八門的東西引誘,
能得以心無旁騖,但張超群居然不單都記住了,而且還能立刻領悟到個中竅門,
這份悟性,實是匪夷所思。

  張超群點頭道:“這有什么難懂的?你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其實他在自己的世界,已是所學極雜,作為一個特工,什么都要學習,犯罪
學、治安管理學、心理學等等五花八門的知識,還要思維敏捷、反應靈敏、口齒
清楚、說話有條理。林林總總,多不勝數,尤其在中國,除了這些,還需要懂得
格斗技巧,熟練使用各種槍械武器,以及冷兵器,高速駕駛、反爆破、反偵察等
等一系列的東西。而張超群現在只需要背誦領悟這些相對簡單得要命的口訣法門,
實在是小菜一碟。

  小龍女眼中光芒閃爍,歡喜道:“真想不到你轉世兩回之后,居然倒轉成了
一個習武天才,當年你已經很聰明了,現在更甚,不過,武功招式套路你學得再
快,記得再牢,全憑本身之力,練到再精熟,也就是個外功高手,遇到內家高手,
就差得遠了,就像你昨日所學的天羅地網勢,雖然都記下來了,但沒有內功作為
基礎,威力始終有限,我現在就把一部分內力傳給你,助你打通經脈,你再每日
睡在寒玉床之上進行練習,十年之內,天下間便沒幾個人能打敗你的了。”

  張超群起初聽她夸贊自己,不免得意洋洋,哪知她越說越是不妙,不禁張大
了嘴,再也何不攏了。

  “十年?”

  張超群暈菜,十年之后,倚天世界精彩的東東都結束了不知多久了,就算武
功天下第一,也沒意思了。“要不要十年這么久啊!十年能做很多事了!”

  小龍女嗔道:“十年你還嫌時間長么?很多人一輩子無法得窺門徑,學武最
忌諱的就是急進,你千萬不要太著急了。”

  張超群黯然點頭,他最向往的就是正派群豪圍攻光明頂那一段,當時張無忌
已經學會了九陽神功,又在光明頂的禁地學會了乾坤大挪移,當時在光明頂上何
其牛叉!若是自己不趕緊學會絕世神功的話,丫的,讓那家伙露臉,可萬萬是不
甘心的,又想,其實也不必十年那么久的,我在這里學到了玉女心經,就已經是
很抖了,九陽神功這種高級的東西,我既然已經知道在哪里了,還輪得到張無忌
那小鬼去學?哈哈……做夢吧!

  當下,小龍女便渡了一部分內力給張超群,張超群有了她的內力作為基礎,
加上寒玉床這練功寶貝,進步神速。

  春去秋來,時光如梭,一晃快到兩年,張超群將古墓派的輕身功夫、玉女劍
法、全真劍法、美女拳法、天羅地網勢學了個遍,但源自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術
卻是怎也學不會,不過,張超群倒是不在乎,左右互搏之術雖然厲害,畢竟要郭
靖、楊過、小龍女這樣的一根筋的人才能學會,自己太過聰明伶俐,反而學不會。

  反正這些武功足以縱橫江湖了,再說了,貪多嚼不爛,等得到了九陽神功,
內力自然大大提升,現在何必去強求?

  這一日,張超群和往常一樣跟小龍女比試,石室中并沒有刀劍兵器,只有折
了樹枝權當是劍了,兩人皆是身法輕靈,衣帶飄飄,斗得快時,連身形都瞧不清
楚。

  斗了百十多招,張超群一招“皓腕玉鐲”小龍女驚呼了一聲,手腕被樹枝點
中,拋下手中的“劍”呆立當場。

  他們相互比試已有兩年,從起先張超群總是敗給小龍女,到一年半之前,兩
人已分不出勝敗,最近數月,卻不知怎么,小龍女總是容易疲乏,已再不是張超
群對手,張超群只道是自己進步太快,歡喜之極.

  “龍兒,你在想什么想得出神?是不是想著以后給我生寶寶的事呢?”

  張超群將樹枝擲于地上,嘻嘻笑著走了上前,將兀自呆立的小龍女摟在懷中,
輕輕在她嬌嫩臉蛋吻了一下。

  “龍兒,我怎么感覺你的腰好像最近粗了些,哈哈,最近你一定是吃得太多
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小龍女嬌軀一顫。

  張超群又道:“龍兒,你說,我們將來出去這里,生幾個寶寶呢?咱們生八
個男孩,再生八個女孩好不好?”

  一邊說,一邊將兩只魔爪上下其手,狂吃豆腐。

  小龍女倒在他懷中,卻是怔怔地望著虛空,輕聲呵責道:“你以為龍兒是豬
么?哪生得了那么多?”

  張超群笑道:“咱們一年生一個,生個十六年,不就行了?”

  “十六年!十六年!”

  小龍女喃喃道,“當初我自以為必死,跳下絕情谷,你還記得當初我在石壁
上刻了什么字么?”

  張超群一怔,他又不是楊過,又怎會知道,好在小龍女沒等他回答,自說自
話道:“十六年后,在此相會,夫妻情深,勿失信約. 小龍女書囑夫君楊郎,珍
重萬千,務求相聚!”

  忽然哭道:“珍重萬千!務求相聚!夫妻情深,勿失信約!”

  張超群見她突然悲傷哭泣,不禁愕然,將她緊緊摟住,道:“龍兒,你怎么
啦?我們不是相聚了么?我一輩子都對你好,你一輩子都做我的乖乖老婆,你哭
什么?”

  小龍女嗚咽著點頭,珠淚灑下,滴落在張超群手背,道:“過兒,假若有一
日,龍兒忽然離開你了,你會……你會怎樣?”

  張超群心中愈加驚奇,扳過小龍女身子,瞧著她梨花帶雨的絕美臉龐,道:
“你為什么要離開我?是不是我哪里不好?”

  小龍女含淚笑道:“不,我只是打個比方,其實我比你大很多,總會比你去
得早的,我隨口問問罷了,你可別多心。”

  張超群忍不住笑道:“好好的打這種比方做什么?你是我的仙子,永遠不會
老,不會死,我還打算著,將來我若是老死了,再投胎轉世,還要來這里尋你,
咱們再做夫妻,一直不停地做下去。”

  小龍女噗哧一笑,道:“你倒是會說,我若永遠不老不死,豈不是成了妖怪
了么?”

  張超群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道:“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美的,就算
你是妖怪,我也愛你。”

  小龍女幽幽地道:“我以前從來不怕死,反正一生一世是在這墓中,早些死、
晚些死又有甚么分別?但是現下,能夠不死,總是不死的好,龍兒要陪著你一輩
子,永遠也不要分開. ”

  張超群微笑道:“假若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們黃泉路上作伴,我心中裝
著你,你心里裝著我,下輩子也不會忘記,我們一起投胎,你還是這么美麗,我
還是這么英俊,我們慢慢地長大,還要做夫妻。”

  小龍女雙眸閃爍,淚水再次淌下,忽然道:“可是總擔心,你比我年紀要小
很多,當我……當我有一天突然老了,你還會這么抱著龍兒、親龍兒么?”

  張超群鄭重道:“不論你多老,我都愛你,一生一世,下一生下一世,永生
永世!”

  小龍女淚如泉涌,撲進張超群懷中,雙肩顫動,大哭出聲。張超群緊抱著她
不斷顫抖著的身子,輕輕撫摩著她滑膩的玉背,良久,小龍女忽然抬頭,一張剔
透似雪的絕美臉上粉紅一片,膩聲道:“過兒,你現在就要了龍兒吧!”

  這近兩年的時間,因為要修行玉女心經,兩人都是克制著情?欲,不曾逾越
半步,雖是同一張床共寢,雖是親吻摟抱,但始終沒有進行造小人的人生大計,
此時,張超群已是大功告成,正想著晚上好好地圈圈叉叉一番,哪知小龍女倒是
先提出來了,不由得驚異。小龍女雖然極愛自己,但卻和傳統的古代人一般無二,
到了晚上任由超群哥大逞手足之欲,而白天卻是至多讓他親一親抱一抱,嚴謹地
遵守著白日不宣隠的規矩。眼見她雙目水波蕩漾,心中立時宛如有萬千小蟲小蟻
爬過,一把摟住她纖纖細腰,抱了起來,歡叫一聲,道:“我要狠狠地愛你!”

  小龍女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凄楚,埋首于他胸前。……(本書首發于翠微居,
另外關于書名,石頭是故意寫錯那個蕭字的,太敏感了,呵呵。……“過兒,你
躺下!”

  張超群張臂欲抱,誰知小龍女分臂攔住,美眸之中羞意盈盈,正不明白,小
龍女輕輕解開自己衣衫,低下身子,潤澤的朱唇吻上自己額前。張超群腦中轟然
一聲,心中又驚又喜,她……她該不會是要……都說古代女子保守,龍兒尤甚,
怎地今天她不但白日宣?淫,還采取了主動!

  朱唇濕潤,從張超群的前額一直往下吻去,她親吻得極慢,仿佛在品嘗美味,
時而撥舌柔掃,時而合齒輕咬,張超群舒服得微閉雙目,任由她那柔軟的小嘴在
身上緩緩游動,不多一會兒,她已吻到了胸前。張超群一陣戰栗,忍不住低吟了
一聲,原來,男人的身體除了下身,也是有敏?感區的啊。

  當小龍女親吻到他腹部時,超群哥心中仿佛火燒一般,怦怦地跳個不停,下
身登時脹大,一種異樣的愉悅感從丹田飛快地散發出來,迅速遍及全身四肢百骸。

  她該不會……該不會……噗通噗通的心跳猶如兩軍對壘的戰鼓,很快,一雙
潔白如玉的小手開始松解腰帶。

  超群哥不敢置信地撐起身子,仿佛呻吟一般,喚道:“龍兒……”

  “嗯,你躺著別動。”

  小龍女雙頰如火燒一般,紅得似是要滴出水來,一只小手懲罰似的在超群哥
的肉棒子上拍了一記。緊接著,底褲緩緩朝下褪下。

  一根巨大的肉棒一躍彈出,宛如高昂的旗桿,猙獰地微微顫動。

  小龍女遲疑了一下,美眸含春,飛快地向已躺下的超群哥掠了一眼,螓首緩
緩向前移去。

  越來越近了,張超群屏住了呼吸,那急促的呼吸帶來濕熱的溫度,緊接著一
聲悶哼,一個潮濕的小口已溫軟地套了上去。

  “嗯……啊……”

  似是嘆息,又似極其享受的呻吟,張超群登時便感覺一顆心像是已經不受控
制地飛上天去了,緊接著便感覺到她的小嘴在肉棒子上面生澀地套弄起來,時吞
時吐,時而舔舐。

  張超群身體無法自持地繃得緊緊的,肉棒之上的龍冠被那嬌嫩濕滑的小口浸
濕,那專心致志的挑逗,讓YD的超群哥不由得想起了他最喜歡的日本AV女郎——
蒼井空,超群哥被她舔吮得通體酥麻無力,不由得呻吟起來,他怎么也沒想到,
冰清玉潔宛若仙子一般的小龍女竟會用嘴來跟自己做,隨著她不斷地舔吮,那根
高昂的旗桿更是怒意挺拔,紅彤彤的一片。

  玉手環扣,勾住肉棒根部,上下來回地套弄起來,每一下都與她香滑的小舌
相觸,銷魂蝕骨之極,超群哥喘息越來越急,腦中終于再無絲毫清醒,無意識地
展開雙臂,似是要在半空中抓住什么,她似乎找到了那根肉棒的最敏感處,不斷
地吮吸那突起的龍冠。

  “啊……那里……那里太舒服了!”

  超群哥聲音干澀,喉嚨間像是吞了一團火,身下寒玉床的寒冷全然無用了。

  “啊!”

  一聲長長的呻吟,小龍女只覺口中多了些粘膩的液體,螓首離開,一股乳白
色的液體順著那無比誘人的朱唇緩緩淌下……“舒服么?龍兒伺候得好么?”

  仙子粉面含羞,玉手輕輕在那漸漸變軟的肉棒子上撫摩起來。

  “好,好!我喜歡. ”

  超群哥坐起身子,捧著仙子那美艷絕倫的臉,淫淫一笑,道:“你伺候得我
這么舒服,那我也不能虧待了我的好龍兒對不對?”

  狼爪一伸,已抓住小龍女的酥胸,隔著衣物,揉捏了起來,小龍女低垂螓首,
紅彤彤的任由愛郎肆虐。張超群將她摟在懷中,伸手解去她衣裙,一只手探入褻
衣之中,在那高高隆起的胸前搓弄著,那小小的乳頭早已脹大了數倍,潔白如玉
的美妙身子泛著情欲高漲的粉紅色彩,一陣陣的戰栗,隨著愛郎魔爪的侵襲,全
身衣衫撲簌落下,一具完美無暇的動人嬌軀便出現在超群哥的面前,那迷人的曲
線,桃源之上繁茂的水草,豐碩嬌挺的一對玉乳,秀發黑亮遮住半邊粉頸,強烈
的黑白對比,讓人深深迷醉。

  剛剛泄身的超群哥,此刻又迅速地高昂起來,對著那水草豐茂的幽幽桃源虎
視眈眈,一只手掌穿過修長美腿,一滑到底,那鮮嫩的肉葉子上竟是早已沾滿了
滑膩的露珠,順著充滿彈性的玉腿流淌下來,超群哥一聲驚嘆,道:“龍兒那里
原來早就濕了透啊!”

  “嗯……我一咬你那里,下面就濕了……”

  仙子的聲音低如蚊蚋,說完,嬌羞垂首,一聲驚呼,身子已被愛郎抱起,好
好地放在床上。

  瞧著這女媧娘娘最杰出最完美的作品,張超群不禁贊嘆,俯身下去,微張大
嘴,含住那一粒可愛的小櫻桃,上下其手,在動人嬌軀上進行著堅決徹底的掃蕩,
仙子星眸微閉,口中喃喃呻吟,道:“過兒,你快進來……龍兒今天很想要……”

  仙子有令,超群哥哪能不遵守?“啊!”

  嬌啼聲中,小超群勇往直前,硬如鐵鑄的火燙肉棒一路強推,擠開重重疊疊
的嫩滑花葉,直奔誘人的濕潤花莖.

  小龍女上身陡然弓起,喉中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呻吟。

  “舒服么?”

  超群哥問道。

  小龍女雙手手掌抓住張超群的胳膊,嬌軀輕顫,哪里還能說得出話來?只聞
“嗯嗯”之聲,再無其他。

  超群哥滿意地吁了口氣,握住仙子細腰,讓自己的肉棒盡量插入到最深處,
那花莖之中如涌泉滴蜜,絲滑溫軟。

  用力一頂,開始了男女間最原始的廝殺,肉棒如槍,暴風驟雨般抽插起來,
小龍女微張著小口,嬌軀隨著超群哥的抽動有節奏地晃動拋跌,那細細的香汗,
在大水晶的映照下泛起迷人的光澤。

  “啊……這樣……這樣好……好……”

  小龍女嬌吟一聲,叫道。

  “好什么?”

  張超群盯著她那泛出淫靡春光的嬌美臉蛋問道。

  “沒……沒什么。”

  小龍女支吾道。

  “說給我聽啊,我最喜歡聽我們在做的時候你發出的嬌聲,還要聽你告訴我,
你的感覺. ”

  猛插了幾下,淫水如潮,發出噗噗的聲響。

  “你好色啊……真……真的沒什么……啊……啊……”

  “你還敢說老公的不是,我可饒不了你了!”

  張超群抵住她早已滑膩不堪的香臀,將自己的肉棒直插到底,他那玩意兒比
常人要長出一些,無論怎樣,他都不敢將這寶貝全部插進去,都至少要留兩根手
指的距離,此時精蟲上腦,竟是全然忘記了,這一頂之下,小龍女大叫起來。

  “啊!不……不要,你……你插得太深了……我……”

  小龍女痛叫了一聲。

  “那你還不說?”

  收了一些,但肉棒卻是抽送不停。

  “我……我說,你,你這樣弄得好深,好著力,老是碰到那里……”

  超群哥哪能不知,自己一遍一遍地碰到她花心了,卻是非要她說出來,追問
道:“碰到哪里啊?”

  “就是……就是你現在碰到的地方……”

  “這里么?”

  超群哥抱著她纖腰,用力頂住她花心,肉棒子順時針攪動起來。

  “啊……壞人,你怎么……怎么那樣……”

  仙子嬌軀一陣酥軟,連聲音都發顫了。

  “舒服么?我那樣你是不是覺得很舒服?”

  超群哥一臉得逞的淫笑,問道。

  “嗯!”

  仙子鼻子里粘膩地哼了一聲。

  超群哥在那泥濘的花莖之中,左旋右轉,時而攪動,時而輕抽緩送,誰知仙
子的反應比先前更厲害,美目嬌媚生春,面頰似是醉酒般酡紅,花莖中蜜汁如泉,
流得兩股滑不留手。

  正搗弄著花莖,仙子里面突然陣陣收緊變窄了,超群哥大喜,雖然抽送得吃
力了許多,但卻更加爽了。但凡女子下體緊湊狹窄的,男子都堅持不了太久,每
一下抽插,都會因為太過刺激而加速泄精,果然沒多久,超群哥便感覺到龍冠越
來越酥麻,越來越難以抑制,立刻加速狂頂,每一下都朝著仙子的肥美嫩心狂射,
隨著一陣通體爽快的感覺,龍精噴薄而出……“啊……嗯……”

  仙子的手指不知不覺竟將超群哥手臂摳破了,隨著一陣飄然如仙的爽快感,
仙子香肩猛地收縮了一下,嬌軀劇烈顫抖了起來。

  “啊,我……我丟了……”

  “我也出來了……”

  張超群將她緊緊摟住,沒想到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那種感覺,比單單的一
個人到高潮要完美得多。

  兩人赤身相擁,舌交肢纏,深情對視,如癡如醉。

  良久,張超群想起剛才她在后來突然花莖變得狹窄緊湊起來,自己一下沒適
應過來,弄得這么快就繳槍了,柔聲相問。

  小龍女嬌羞一片,道:“我也不知,我是好像要……要被你弄得要丟了,心
里一急,就用了玉女心經中的內功,怎么?有沒有傷著你?”

  張超群連忙道:“不,不,沒有,相反,很舒服的,我只是沒想到內功還能
這么用……”

  口中說得似乎很平淡,心中卻是波浪滔天,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內功心法都
能這樣,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太神奇了。

  正想著,小龍女忽然道:“過兒,我好好看看你。”

  張超群攬著她嬌柔身軀,上下其手地亂掃,道:“你說這話,好像你明天就
看不到我似的,我要罰你。”

  小龍女喃喃道:“你舍得么?”

  低垂螓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光芒。

  張超群毫無察覺,稍稍退開了些,身子一出溜,往下一滑,咬住小龍女一輪
圓月,道:“罰你被我咬!”

  小龍女嬌軀一顫,眼中淚水盈盈欲滴……(寫了好幾個小時了,好累啊,我
去看一部電影就睡了,寫到這里,石頭要感謝一位細心的讀者—— jmkl 516
在第007章石頭出現了一個不起眼卻很嚴重的BUG ,呵呵,謝謝. 請大伙兒繼
續關注下一章,小龍女究竟發生什么事了,為何如此反常?下一章告訴大家。

  第033章黯然銷魂芳蹤渺一夜風流,小龍女昨晚似乎欲求不滿一般,纏著
超群哥一連做了五次,直到快天亮才睡去,當然,在石室當中分不清楚是黑夜還
是白晝,只是估計罷了。

  在第三次的時候,張超群和小龍女一邊實戰一邊摸索,終于找到了將玉女心
經中調息吐納的方法運用到那方面去,果然,后來張超群越戰越勇,一次最少有
一個多小時,這讓張超群自信心滿滿,想到這還只是剛剛不到兩年的工夫,如果
將來內力越來越強了,說不定一次能上兩個小時,天吶,哪個女人能受得了?小
生怕怕……盡管如此,小龍女卻還是能應付得了,畢竟她的玉女心經火候更足,
修了那么多年。兩人徹夜奮戰,最后疲憊欲死,睡了過去。

  當張超群第一次醒來時,抬起手臂便去摟她的龍兒,哪知道,竟是摟了個空,
手掌心冰涼一片,也沒在意,以為她先起來了,接著又睡。第二次醒來,仍是沒
看到小龍女,這才有些驚慌了,叫了兩聲,回音在石室中嗡鳴,急忙一躍而起。

  “龍兒!龍兒你在哪里?”

  張超群忽然見到石桌上放著一件鮮紅的肚兜,快步上前,抓在手中,只見肚
兜下,放著一張白絹,上面寫滿了字,張超群立時生出不祥的預感,手顫抖著將
白絹拿起,走到大水晶前。

  “過兒,請原諒龍兒不辭而別,十六年后,我們在華山論劍之地相聚,勿忘
龍兒……”

  字跡潦草,淚痕點點. 旁邊還畫了個好似女子雙?峰的簡單圖形,中間重重
地戳了一筆.

  張超群全身冰涼,腦中轟鳴,跌坐在地。

  想到她昨夜瘋狂,起初還以為是她這兩年日日不得,自己玉女心經終于練成,
所以放開胸懷,縱情一回,哪里知道,那竟是最后的纏綿!忽然又想,或許她并
未走遠,急忙起身,奔出石室,走到山洞之外,這時已是白天了,陽光雖然不能
透進來,但視線也算清晰,極目遠望,哪里有龍兒的影子?

  張超群忽然重重拍打著自己腦袋,昨晚她那么明顯的異常,自己居然都沒有
察覺到,你這顆腦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

  牙齒不知不覺將嘴唇咬得破了,心中焦急,幾欲暈去,這山谷之中更是連綿
一片,往哪個方向去才對啊!

  回首四顧,張超群挑了一個方向,急速奔去……從白天一直找到夜幕降臨,
中途擊斃了七八只野獸,一股怨憤盡數傾灑在這些不識趣的野獸身上,當再看不
清路時,張超群已是絕望到了極點,不管不顧地就地坐了,全身冰涼。

  不眠不休到了第二天,天剛剛亮,張超群立即開始在這林中搜索,沿途他都
做好了記號,哪些地方找過,一眼便能辨認,就這么不停地尋找,到了第六天的
時候,整個山谷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龍兒。

  最后一絲希望破滅,張超群終于體力不支,暈倒過去,這整整六天,他全仗
著一股狠勁支撐,累了就找顆大樹上去打個盹,渴了餓了就隨手摘些野果果腹,
打死的野獸倒是不少,卻是沒有心情烤來吃了。他不知道為什么龍兒突然就這么
走了,按照他的記憶,龍兒在當年因為把情花解藥留給楊過吃才跳下山崖,現在
卻又為了什么?

  張超群怎也想不明白,昏厥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只覺臉孔熱乎乎的,
仿佛有人在對著自己噴氣,不由得驚醒過來。

  “龍兒!”

  誰知非但不是龍兒,反倒是一頭鹿,張超群嚇了一跳,一股怨氣直沖腦門,
不假思索,揮掌擊出,“喀”的一聲,那頭鹿登時被打得骨斷血流,悲鳴一聲,
踉蹌著逃出十幾米開外,倒在地上抽搐不休。

  張超群聽它悲鳴,甚是凄慘,心中好生懊悔,走上前去探視,這鹿軀體抽搐,
不多時已不動彈了。

  “鹿啊鹿,對不起,我不是存心打你,龍兒棄我而去,我心情不好,一時失
手,你可別怪我……鹿總有一死,老死還是被我打死,結果都是死,做鹿呢,活
著的時候開開心心,死了也開開心心,一了百了,總好過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張超群坐在地上,瞧著鹿的尸體,自說自話。

  突然想道,龍兒她好好的忽然就離開,難道是因為……他又瞧了瞧那頭鹿,
喃喃道:“鹿被我打死,鹿老死……難道龍兒她……”

  一時間,回憶紛至沓來,她的武功似乎比以前退步了,耐久力下降,半年前,
兩人能拼個四五百招甚至更久,但最近這一兩個月,她每回斗個一兩百招便即停
下。是了,一直以為是自己天賦異稟,進步太快,她逐漸不是自己對手了,但是
現在想想,顯然不是這樣,她通常都是在最后叫累了,很少是因為被自己打敗而
停下!

  眼前豁然開朗,龍兒不是斗不過,她內功修為比我年頭久遠,玉女劍法更是
從小習練,自然更加精純,她不是輸在武功上,而是因為……因為她老了!

  張超群全身冰涼,如入冰窖,因為寒玉床的緣故,她保存了一百二十多年的
青春,但終于在醒來后的第二年,開始衰老,而且很快,想起她離開的那日,比
劍過招完畢,摸著她腹部,自己曾說,你似乎變胖了……是了,她定是已經意識
到自己身上的變化了!

  她的離開,不是因為不愛我了,而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她的衰老啊!張超群長
長地吐出一口氣來,氣息發顫,悲從中來,眼淚撲簌而落,忍不住放聲大哭。

  盡情大哭一場,張超群想到,小龍女可能已經離開了山谷了,要不然自己決
不會找不到她,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不是離開了還能是怎樣?她又說,十六年
后在華山之巔再聚……張超群突然站起,心中激動驚喜,難道她竟然有永葆青春
的方法!她離開這里,難道竟是去尋找這個方法?哈哈……張超群縱聲狂笑,心
中喜極,是了,定是這樣了,要不然她又為何要定下十六年之約?

  張超群越想越有可能,如癲如狂,在山谷中長聲呼嘯,聲震四方。

  靜下心來,張超群想到龍兒在白絹之上除了那些字外,還有一個古怪的圖形,
心中怦然一動,想到龍兒又怎么忍心要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山谷深處?那圖形定是
出這深谷的地圖了。

  果然,尋了半日,終于在北面找到這么個地方,抬頭望去,果然是隱蔽之至,
一條狹長的僅容一人攀爬的山道蜿蜒盤旋而上,看來這便是上山頂去的通路了!
竟然會有一條這樣的路,實是奇跡.

  張超群站在這狹長山道前,回首瞧了谷中一眼,毅然而上…………其實在寫
到這里的時候,石頭真的不想讓一百二十多歲的小龍女就此消失,不過,為了更
多的MM能閃亮登場,為了超群哥能更華麗的推倒,只好暫時消失掉,下面,將會
出現一個大家都期待的華麗重逢,哈哈……第034章論紀曉芙的倒掉(一)盡
管早有準備,但張超群仍是沒想到會崎嶇至此,起先倒也還好,勉強能攀登,到
了中間時,越來越陡峭,有一處居然達到九十度,若非如今張超群已是身懷武功,
只怕便要望崖興嘆了。

  一直到深夜時分,這才登上崖頂,手腳酸麻的張超群返回頭來,瞧著山崖底
下,黑森森的,月光所及,不過能看到數十米深,回想這近兩年時間,恍若隔世。

  略微休息了一下,張超群下了山去,待行至青牛山下時,天色已是大亮。想
到這兩年時間都在山谷中練功,不知張無忌那個小鬼怎樣了,按照金大師的安排,
他應該是成了個小神醫了,算算,黛綺絲應該是時候來找胡青牛報仇了。張超群
不禁想起那日在客棧中的一番云雨……如果再次見了面,她會不會立時沖上來將
自己殺了呢?張超群悚然一驚,又想,那日之事,其實也怪不得自己吧!關于那
藥瓶子,根本自己也不知道,再說回來,小爺我好歹也算是青春少年,風流倜儻,
細皮嫩肉的,她怎么著也有快四十了,說起來,倒算是她賺了便宜了,我不去責
怪她,她難道還反過來怪我么?想到這里,張超群步伐輕松多了。

  不多時,已進入蝴蝶谷中,一晃兩年,天高云清,蝶舞紛飛,這里還是那么
美,遠遠的,胡青牛的幾間茅屋冒著炊煙,想來是那三個小僮已經在做早飯了。

  信步行去,心中在想,若是他們看到我,只怕都會嚇個半死吧,他們以為我
兩年前已經墮崖死了,哈哈,這大概算是大白天鬼魂出沒了,要不要找件白衣,
換個造型來嚇一嚇他們呢?

  走到一個小坡前,只見有個小土包,一塊木牌,走上前瞧,木牌上居然寫著
“張超群之墓”張超群急忙“呸”了一聲。

  “估計是張無忌那小鬼給我在這里蓋的,太不吉利了。”

  上前運力一抽,將那木牌拔出,折成兩段,拋在地上。

  “喂!哪來的野人!干嘛毀人墳墓!”

  一個少年大聲呼喝,快速奔來。

  張超群一回頭,那少年先是一愣,旋即大叫一聲:“媽呀!鬼……有鬼!”

  手中丟下一個竹簍,掉頭便逃。

  張超群認出他來,那是胡青牛家的三個小僮之一,那日自己在青牛山墮崖,
他也在場,只是事隔兩年,長得高了。

  搖頭一笑,不疾不徐地跟著他向茅屋行去,小僮逃進屋中,片刻之后,從屋
中沖出一群人來,人人手持刀劍利器,不由得一怔,胡青牛家哪來這么些人?

  隨即醒悟,只怕是那些被金花婆婆故意整治的正派中人來求醫了,那群人跟
在小僮幾個少年身后,叫叫嚷嚷地奔出,張超群卻是不慌不忙,見一少年眉清目
秀,依稀便是張無忌,大聲道:“你們連我都不認識了么?”

  那少年呆了一呆,定定地瞧著張超群,忽然面色大變,道:“你是人!不是
鬼,你是超群大哥!”

  撲了上來。

  張超群心道:當然是人不是鬼了,有這么英俊的鬼么?

  張無忌一把將他抱住,兩人摟作一團.

  “超群大哥,你怎么長高了?長壯實了?你怎么……怎么沒死啊?我們都以
為你死了,我們都哭得很傷心,就連胡先生也是扼腕嘆息,唉聲嘆氣了好幾日…
…”

  已長成少年的張無忌仍是比張超群矮了大半個頭,卻像是個孩童一般,嘰嘰
喳喳不休,群豪見無事,紛紛返回。

  張超群見他跟自己親熱,心中卻是在想,待我把你的老婆統統都搶了來,也
不知你會不會介意呢!問道:“無忌你也長大了許多了,這些人是誰?怎會在這
里?”

  張無忌眉開眼笑,道:“這些人,有的是崆峒派的,有的是神拳門的,還有
丐幫的和華山派的,他們被金花婆婆打傷,來求胡先生治病,可是胡先生自己卻
是病倒了。”

  張超群自然是早知道這些人是何方神圣,但若自己不問,到時說出,豈不顯
得自己未卜先知,是以,問了個清楚詳細。果然,這十幾個人分別來自各門各派,
被黛綺絲傷了之后,又指點他們來找胡青牛醫治,胡青牛家有悍妻,外有宿敵,
怎肯醫治?暗中指點張無忌,張無忌已經給他們治了四五天,這些人傷勢日漸痊
愈,對這位小神醫也是言聽計從,剛才便一呼百應出來捉“鬼”了。

  張超群知道,胡青牛是假裝生病,房間里還藏著一個老婆,不知道什么時候
就要動手給這些正派中人下毒,兩口子鬧別扭,那胡青牛的老婆毒仙王難姑不肯
輸給丈夫,更擔心這些人治好之后,金花婆婆饒不過胡青牛。這女人,還真是有
性格,張超群嘿嘿一笑,突然想到,怎么沒見著峨嵋派紀曉芙?

  正想問張無忌,猛然醒悟,這可問不得,自己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怎能剛
來就知道紀曉芙也在?

  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稚嫩的童音。

  “無忌哥哥,無忌哥哥!看我抓的蝴蝶!”

  張超群扭頭望去,只見一個幼小女童,露出雪白粉嫩的手臂,舉著一只紅黑
相間的蝴蝶興奮地奔了過來。

  在這女童身后十幾米遠,一個纖瘦女子緊隨其后。

  張超群即刻認了出來,那是紀曉芙,這活潑可愛的女童,就是楊不悔了。不
由得想起曾在某個博客里看到過的一個帖子極為有趣——殷六俠,你分得清每天
晚上跟你圈圈叉叉的是誰么?還有個帖子也很有名氣,那是三毛對楊不悔和殷梨
亭戀情的評價——楊不悔終嫁殷梨亭——花木蘭代父從軍。其中的諷刺意味十足,
也讓張超群記憶猶新。但看到這八九歲的天真小女孩時,不由得感慨,這么個花
骨朵似的小姑娘,誰能想到她日后竟會力排眾議,嫁給一個跟自己父親那般年紀
的男人呢?看金大師筆下的這個人物,張超群和大多數讀者一樣,對楊不悔最終
沒能嫁了給張無忌感到不滿,張無忌在她小時候,面對要吃人肉的“正派人士”
大喝一聲,你們要吃就吃我吧,如此深情厚誼,她楊不悔也好意思舍了無忌哥哥
去嫁給殷梨亭,真是沒良心之極.

  “不悔妹子,叫哥哥,這是我同門的小師叔呢!”

  張無忌的父親是張翠山,在武當七俠中排行第五,張超群被張三豐內定為弟
子,當是排在最末,論輩分,算是張翠山同輩了,是以張無忌口中雖然不叫他師
叔,心中卻是早已默認了。

  楊不悔咯咯笑著撲進張無忌懷中,黑寶石般的眼珠子好奇地瞧著張超群,道
:“小哥哥,這個大哥哥他好高啊。”

  張超群見這小女孩不過八九歲,天真之極,心中想到日后她要嫁給殷梨亭,
卻是沒多少好感。

  “大哥哥,你是無忌哥哥的小師叔,那你是不是比他厲害?”

  楊不悔走到張超群面前,像個小大人一般,煞有介事地問道。

  這小姑娘連自己的腰都不到,張超群忽然覺得自己有可笑,這么小的小姑娘,
自己跟她芥蒂多年后的事情干嘛?露出微笑,摸了摸她那毛茸茸的腦袋,笑道:
“不悔,是不是無忌他欺負你啊?他欺負你,你就偷偷告訴大哥哥,大哥哥幫你
打他屁股好不好?”

  楊不悔咯咯笑道:“大哥哥是好人,大哥哥打他屁股!”

  說著伸開雙臂,奶聲奶氣地道:“大哥哥抱抱!”

  張超群微窘,雖然只是個小孩子,但畢竟也是女孩兒,張超群可不像張無忌
那么厚臉皮,臉上怎能不紅?略一猶豫,見楊不悔晶瑩如墨的眸子里一片清澈,
便不再遲疑了,俯下身去,一把將楊不悔抱起,冷不防楊不悔飛快地在臉上親了
一口,一股濃郁的奶香直鉆入鼻孔。

  “我親了無忌哥哥一下,無忌哥哥就把我媽媽治好了,我親了大哥哥一下,
大哥哥幫我打無忌哥哥屁股!”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無忌哥哥幫你媽媽治好了病,還要打他屁股么?”

  他摟著楊不悔幼小的身子,一只手托著她小小的臀部,滑滑嫩嫩,一顆心,
居然噗通直跳,糟了糟了,張超群啊張超群,你沒見過女子么?這么小的小姑娘
你也會這樣?

  這時,紀曉芙已走了過來,見到一個陌生的高大男子抱著自己女兒,遠遠地
便聽見女兒咯咯嬌笑,甚是開心,那男子面孔被女兒小小的腦袋遮擋住,認不出
是誰,但那英偉修長的身軀,卻是讓她心中猛地一跳。莫非是他?

  紀曉芙臉上登時煞白,芳心劇顫,他……他抱著自己女兒啦!他怎地來了?

  突然,女兒扭頭叫道:“媽媽,媽媽,無忌哥哥的大哥哥來了!”

  紀曉芙直到此時方才看到張超群面貌,這人不及他英俊倜儻,只是身型像極,
也是這般高大,眼中靈動之極,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

  紀曉芙鎮定心神,微笑著走了上前,道:“你是?”

  張超群見她秀麗不減當年,依舊是肌膚勝雪,白中透紅,明媚依然,笑道:
“紀師姐不認得我了么?”

  紀曉芙一怔,陡然想起當年在樹林子里圍攻白龜壽與彭和尚,一個自稱是武
當弟子的少年挺身而出,依稀就是他了,數年不見,高大了許多,竟是沒認出來。

  “原來是你!你居然長高了這么多。”

  紀曉芙歡喜道,隨即又見到不悔,登時尷尬起來,她到目前仍是未嫁之身,
卻帶了個女兒,張無忌年紀幼小不通事物,那倒沒如何,而這少年卻是自己未婚
夫的師弟,這該如何交代?她又羞又窘,臉上脹得通紅.

  張超群絲毫不以為意,笑道:“紀師姐,你還和以前一樣年輕,沒變什么,
這是你女兒么?她很可愛。”

  說著,將楊不悔輕輕放下。

  他隨口說話,卻是讓紀曉芙愈加尷尬,一旁張無忌雖然年紀小,但卻也知道,
紀姑姑還沒嫁人就生了女兒,是不好的事,道:“超群大哥,紀姑姑她也受了傷,
別站在外面說話了,我們進去吧。”

  張超群見紀曉芙神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跟了他們走到走到院子十幾米外
的一個小茅舍,三人都不說話,只有楊不悔天真爛漫地一手牽著張無忌,一手牽
著張超群,哼著歌謠.

  張超群首先打破了沉默,道:“一別已有兩年,紀師姐你過得如何?”

  紀曉芙聽他問起,登時想起自己當日與丁師姊在小鎮上分別后,唯恐丁師姊
跟師父告密,不敢回去,每日不知忍受多少愚夫愚婦的譏諷,獨自帶著不悔生活,
突然發現本門召喚弟子的信號,才被金花婆婆打傷來到這蝴蝶谷,其中艱辛,實
不足為外人道。

  苦笑一聲,紀曉芙道:“也沒什么,挺好的。”

  張超群也不說破,想起丁敏君,又不好動問,一時無話,閑談幾句,讓她好
好養病,便同張無忌走出茅舍,紀曉芙見他沒有責難自己,心中慢慢安定。

  走到外面,張無忌忽然低聲道:“超群大哥,你來了最好,我見紀姑姑她眉
心間隱隱有一層黑氣,似是傷勢又有反復,只怕是消解了的毒氣再發作出來,早
晨觀她脈搏,又查驗了她口涎,調在‘百合散’中一看,紀姑姑她體內的毒性不
知怎么又加重了,我正想去問胡先生,只是他還未醒來,你說怎么辦?”

  張超群笑道:“你是小神醫,我可不是,你怎么反倒問我了?”

  張無忌靦腆笑道:“什么小神醫了,那是他們胡亂叫的。”

  張超群心道:此事當然是胡青牛老婆搞的鬼,算了,既然我出現了,就叫這
可憐的女子少吃些苦頭吧。當下,便拍胸口保證,說是自己有辦法,日后便自有
分曉。

  張無忌雖然不解其意,卻對這比自己大了五六歲的小師叔很是信任,不再多
問。

  (搞定一章,石頭的下一章將會有些少兒不宜的描寫,不過依舊很是掙扎,
到底要不要把楊不悔也順便推倒呢?幼齒啊,會不會太過邪惡了?
2011-7-31 0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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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論紀曉芙的倒掉(二)

  當晚,張超群睡到半夜起身,見身旁酣睡中的張無忌口涎直流,不禁好笑,
悄悄走了出去,月色朦朧,微有涼意,張超群走到紀曉芙與楊不悔的茅舍旁,找
了個隱蔽的地方隱匿身形,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從胡青牛房中出來,不禁想到嬌
俏美麗的紀曉芙,這女子在金大師的筆下,也確是命運悲苦,好好地,怎么就招
惹到楊逍這個大魔頭了,弄得失身與他,如果嫁了給殷梨亭,真是什么事也沒有
了,兩口子恩愛融洽,相敬如賓,偏偏這楊逍楊大魔頭卑劣無恥,騙了人家清白
姑娘,卻從此不再出現,日后雖然補償給了楊不悔,但紀曉芙卻是已經死了,這
種男人,干完就閃,實在不是好東西。


  正腹謗楊逍時,忽見胡青牛房門開了一條縫來,一個青色衣衫的人輕盈而出,
張超群登時提起了精神,這人就是胡青牛的老婆王難姑了,裝神弄鬼,落在小爺
手中,教你吃點苦頭再說.

  這王難姑行走迅捷,顯然是身懷武功,先到了茅舍之中,從懷中取出一顆藥
丸,投入紀曉芙的藥碗之中,當即轉身出外,張超群手里捏了一枚石子,正欲給
她來一下,忽然又想,何必去阻攔她給那些“正派人士”吃苦頭呢?當下,凝而
不發,眼瞧著她走入了那些人所住的茅棚,顯然也是去偷投毒藥,等了好一會不
見出來,想是對那十四人所下毒物各不相同,不免多費時光。

  待她出來返回胡青牛房中,張超群這才出來,向紀曉芙茅舍中走去。這茅舍
于倉卒之間胡亂搭成,無墻無門,只求聊避風雨而已,一進去,便見楊不悔依偎
在紀曉芙懷中,母女二人睡得香甜,月光投射進來,一般美麗,不由得一怔。

  紀曉芙相貌甚美,臉蛋嬌艷,只是受傷之后,臉色稍差,尤其是生下了個女
兒還能保持苗條的身材,算是不錯了,而楊不悔,才八九歲年紀,便已顯露出美
人胚子的雛形了,一張可愛的紅撲撲粉嫩嫩的臉蛋,讓人瞧了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不愧是倚天世界里有名的楊逍楊大帥哥的血脈.

  瞧這一對嬌艷母女花,超群哥忽然心跳加快,更見草席之上,四只白皙柔美
的小腳從薄毯子下露出來,晶瑩可愛,秀美無雙,更是滿臉通紅,手足無措起來。

  “該死,我怎么會對人家的腳心生旖念啊!真是……真是有點變態了。”

  張超群自責不已,但一雙眼睛,卻是瞧著那四只粉嫩玉足拔不出來,雙腿情
不自禁地走了上前,心頭噗通亂跳,竟然蹲了下去,鬼使神差地握住紀曉芙的腳,
觸手處,冰冰涼涼,膩滑無比。

  這一握,張超群登時心頭燃起烈火一般,喉嚨立時發干。突然,紀曉芙身子
動了一下,張超群嚇了一跳,急忙縮回手,霍然站起,心跳急速得要跳出喉嚨。

  站在那里強壓下去心頭邪火,走上前,輕聲叫道:“紀師姐!”

  紀曉芙武功不弱,耳目甚靈,雖在沉睡之中,只要稍有響動便即驚覺,但張
超群叫了數聲,她終是不醒。張超群知道是王難姑動了手腳,只得伸手輕搖她的
肩頭,搖了七八下,紀曉芙這才醒轉,驚問:“是誰?”

  張超群低聲道:“是我,張超群。你那碗藥給人下了毒,不能再喝了。”

  紀曉芙駭然道:“怎會這樣?”

  這時,楊不悔迷迷糊糊道:“媽媽,媽媽……我要吃蜜餞……我要吃……”

  紀曉芙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指了指門口。張超群會意,兩人悄悄走了出去,
一路向谷外行去,走出一里多路,方才停下。

  張超群四顧看去,空曠無人,才道:“紀師姐,剛才有人在你的藥碗里下了
毒,待會兒回去的時候,你就近倒在小溪里,不要引起人的懷疑。”

  紀曉芙驚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我?張師弟你可知道?”

  張超群略一遲疑,道:“其實我知道一些,但我說出來的話,有點匪夷所思,
所以還是不說為好,反正我不會害紀師姐你便是。”

  又道:“我聽無忌說,紀師姐的病還要再吃兩天的藥就能痊愈,所以,從現
在起,如果不是我或者無忌親手端給你的藥,你千萬不能喝,嗯,紀師姐!紀師
姐?”

  張超群正說著,見她怔怔地瞧著自己發呆,更發現她眼中神情似是含情脈脈,
不由得驚奇。

  紀曉芙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紅暈,道:“哦,我知道了,你說以后我只吃你
和無忌送的藥嘛,是也不是?”

  剛才她瞧著張超群,卻是浮現出楊逍的影子來,是以走了神,暗暗自責不已。

  張超群見她臉上泛起羞意,驚疑不定,卻是怎也想不到她是把自己當作了楊
逍,反而心中有些得意洋洋,想道:難道我有師奶殺手的潛質?

  遲疑了一陣,說道:“紀師姐,你痊愈之后有什么打算沒有?”

  紀曉芙幽幽嘆道:“我是個不祥的女子,峨眉山是沒臉回了,只能去鄉下將
不悔養大,到時候再看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還肯讓我重歸門墻。”

  張超群見她神情悲苦,也知道,一個未婚女子要帶著孩子生活,實是艱辛無
比,別說在和封建的古代,就算放到現代去,走在路上也會被人戳脊梁骨,她雖
然會武功,但總不能把說閑話的人都殺了吧?見她月光之下,身形更顯纖瘦較小,
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想到過得不久,滅絕師太就會到來,將她一掌擊斃,心中已
是涌起護花之意。

  他知道,滅絕老尼其實是非常喜歡紀曉芙的,甚至已經打算將來傳衣缽給她,
若非紀曉芙一意回護楊逍,死也不肯害楊逍,滅絕老尼也不至于一怒之下一掌打
死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既然自己橫空出世,這件事就不能讓它發生。更何況,峨
嵋派由心地善良的紀曉芙當掌門人,可比其他人都要強得多了。

  想到這里,張超群問道:“紀師姐,不悔妹子的父親是誰?能跟我說么?”

  紀曉芙身子一顫,終于他還是問了,自己負了殷梨亭,始終是對不起他們武
當派,垂頭道:“張師弟,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總之,我對不起殷六俠,啊,
不悔一個人,待會兒醒來不見了我,她該著急了。”

  張超群見她拔腿便行,不去理會,自說自話道:“我猜這個人應該是英俊瀟
灑,玉樹臨風,一定要比殷師兄更有男子氣概,而且這人的身份,應該是明教中
人!”

  紀曉芙猛然停步,駭然瞧著張超群,兩眼之中充滿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你為什么說是明教的人?”

  紀曉芙顫聲道。

  張超群微笑道:“我之所以猜這個人相貌英俊,是因為不悔妹子的長相,而
且我們殷師哥也算是眉清目秀,上乘之姿,若是那人相貌平平,紀師姐怎會瞧得
上?我猜他是明教中人,其實也是推斷來的。”

  說著,瞧了失魂落魄的紀曉芙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一,如果他是正派中
人,或者哪怕是普通人,紀師姐又何必東躲西藏不敢回峨嵋?直接稟明師父,嫁
了他便是。其二,紀師姐武功高強,尋常小毛賊,你哪會放在眼里?你失身于他,
有兩種可能,要么是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迷藥將你迷倒,要么就是因為他武功
太強,你根本打他不過,用迷藥的小人,那是可以排除在外的,那么就是這人武
功太高。武功高,又模樣英俊,其實還不夠,要武功非常高,要非常英俊,女人
一見之下,連路都走不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給不悔妹子取這名字了,不悔!失
身于他都不悔,嘖嘖,你受盡世人白眼,更要獨自養大孩子,這樣都不會,可見
這人……紀師姐,已經呼之欲出了,還要我繼續說下去么?”

  紀曉芙面色如土,跌坐在地上,不言不語.

  “你不反對,我就繼續說了,這個人拋妻棄子,對紀師姐不聞不管,任你獨
自去承擔,要么他是薄幸之徒,要么他是身居高位,忙得顧不上,薄情寡義的男
人,紀師姐一定不會不悔,現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個選擇了,非正派中人,美男子,
身居高位……聽說明教的左右逍遙使是天下間稍有的美男子,除了明教教主之外,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明教的陽教主早已死了,這種非常時期,明教亂成一鍋粥,
他自然是顧不上你們母子,我猜得對么?”

  他本想直接說是楊逍,但做人還是不要太張揚,低調些比較好,是以又加了
一句:“那個人若不是范遙,便是楊逍!”

  紀曉芙如遭雷擊,一雙晶瑩美眸瞧著張超群,不停地落淚. 張超群嘆息一聲,
道:“看來我是猜對了,不悔妹子是姓楊還是姓范?”

  紀曉芙淚如泉涌,哭出聲來,哽咽道:“他……他,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說
. ”

  張超群怫然道:“紀師姐你以為我會對他不利么?我若要找他麻煩,便不來
跟你說這些,直接去找滅絕師太了,我若是想為殷師哥討回公道,武當七俠一齊
去,楊逍范遙二人只怕不是對手吧?”

  紀曉芙哭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便是,他……他就是楊逍,你
猜對了。”

  早就知道了。張超群微微一笑,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心腸一軟,
道:“有句話,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 ”

  紀曉芙仰面瞧著他,目光閃爍.

  張超群走上兩步,在她身旁坐了,仰頭瞧著星空,道:“紀師姐你與殷師哥
有婚約,但我知道,你失身給姓楊的,決非你本意,后來你傾心于他,也是天意,
既然是天意,你何不帶著不悔去找他?”

  紀曉芙嬌軀一震,心道:這少年心思慎密,聰明絕頂,卻仍是言語幼稚,畢
竟還太年輕,道:“張師弟一番好意,曉芙銘感于心,但……但他是魔教的人,
我是峨嵋弟子,自古正邪不兩立,我若去找他,師父她老人家豈不是要被我這個
不肖弟子活活氣死?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氣她老
人家?”

  張超群不以為然,哈哈一笑,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紀師姐太在
意他人怎么看你了,你若愛他,那些世俗的東西就無須去理會。勇敢一些,將來
的生活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紀曉芙驚奇地瞧著他,心中猶豫不定,躊躇了許久,她又何嘗不想?但是自
己已經做錯了事,已經對不起師父了,若是自己再這么做,就是背叛師門了,千
夫所指,想到師父,更是仿佛看到她大發脾氣,怒發沖冠,恨得吐血,心中一懔,
搖頭道:“我不能,我不能只顧自己,害師父她恨我惱我。”

  張超群嘆道:“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不悔妹子想想吧,她現下年紀幼
小還不妨,等她再大些,你該怎么跟她說?”

  紀曉芙突然靠了過來,捉住他手,神情中滿是感激,道:“張師弟,曉芙很
感激你對我說這些,自從有了不悔,人人待我冷言冷語,就算表面上一團和氣,
背地里卻是罵,不要臉的女人,沒先有男人就先有了娃,有的雖然不說,瞧著我
時,也是一臉的惋惜憐憫……從未有人像你這樣,是真正為了曉芙想,謝謝你。”

  張超群微笑道:“不用謝的,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這樣過,人活著就這么幾
十年,難道你要等到了老了走不動路了才去找他么?”

  紀曉芙眼珠骨碌轉動,顯然是躊躇不定,張超群嘆了口氣,正欲站起,紀曉
芙道:“你……你要走么?”

  張超群微笑道:“不走,你請我吃夜宵么?”

  紀曉芙微微一笑,雙目閃亮,瞧著張超群雙眼,低聲道:“我很累,可以借
你的肩膀靠一下么?”

  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眼中露出期待而疲憊的神情,張超群略一遲疑,從她雙
目之中,看出一個孤苦女子那種無依無靠的脆弱,一種茫然,仿佛一艘快要沉沒
的破敗小舟,想要尋找安全的港灣停泊,張超群心中一軟,點了點頭.

  清香隨著夜風拂來,女人成熟的體香,宛如醇酒,香甜可口,令人醉醺,秀
發如絲,被風吹起,撩動夜色。

  張超群微微搖頭,這可憐的女子,一生也沒有得到過真正的幸福,楊逍那短
暫的甜蜜,竟然使得她愿意付出生命去維護,若是自己沒有出現,數日之后,這
美麗的蝴蝶谷,便是她的埋骨之所!

  嬌軀微微顫動,張超群知道她在悄悄飲泣,心中憐意大盛,伸臂摟住她起伏
的肩膀,柔聲道:“紀師姐,不用難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日后你師父那
里,我去幫你說,別忘了,我是武當派弟子,武當峨嵋,淵源頗深,滅絕師太性
子再烈,也得看我師父的面子,再說,我的口才也算了得,定能助你重返峨嵋,
將來,我再助你得償所望,與楊逍共聚天倫。”

  紀曉芙終于再忍不住,伏進他懷中,大哭出聲來,張超群美人在懷,腦中卻
是沒有一絲邪念,輕輕撫摩著紀曉芙玉背,思緒飛揚……(感謝大伙兒的支持,
這一章寫得有點不夠味道,不過,倘若紀曉芙隨隨便便就能和超群哥圈圈叉叉,
那也太隨便了,香甜可口的粥是要慢火慢熬的,別走開,邪惡的,在后頭. 再補
充一下,本書首發翠微居,請書友們支持正版,支持石頭.

  第036章被紀曉芙菲禮“我求你一件事行么?”

  紀曉芙收淚低語.

  張超群道:“你說便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紀曉芙道:“我剛才在想,你說得很對,不悔她是無辜的,她不能沒有父親,
那會讓人瞧不起的,我這個做媽媽的,給不了她什么……”

  說到這里,幽幽一嘆,又道:“我想求你,能不能幫我把不悔送到他父親那
里去呢?”

  張超群一怔,道:“怎么?你不打算一起去么?你不想和楊逍相見么?你們
一家三口重聚,這不好么?”

  張超群連接發問,詫異不已,敢情剛才自己勸慰了半天,都白費口舌了?

  紀曉芙道:“張師弟,你還小,你雖然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但是,有
些事你不明白。”

  我……我還小?張超群連連翻白眼,在上一世,自己已經三十了,比你還大
好幾歲哩。

  “我已經做出這等不潔之事,對不起師父她老人家的期望,我若還要去和…
…和他相見,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所以,我決定了,等傷好之后,我立即
返回峨嵋山,削發為尼,從此不再去想他了,他若有心,好好把不悔撫養成人,
我就無怨了。總之,我雖然不后悔,但也決計不再見他了。你……你能明白么?”

  張超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道:“不,不明白,我一點也不明白,你明明
是喜歡他的,為什么要不見?你對不起你師父,但是你就對得起他了么?兩個彼
此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有什么是比這更殘忍的?”

  “你不懂的,你不懂……”

  紀曉芙靠在他懷中,喃喃低語,聲音越來越微弱。

  張超群不知,依然道:“你就算不想見他,也應該把話說明了,不悔她此刻
是沒有爹,我就算帶她去找楊逍,她豈不是又沒了媽媽?你……”

  說個不停,忽然感覺到懷抱中的人越來越重,低頭一看,紀曉芙雙目合上,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竟是睡著了!

  怎么說著說著就睡了?難道我的懷抱有安眠藥的功效么?或許,是王難姑給
她服食的藥力發作了?張超群想到之前在茅舍之中,自己推她醒來時,推了七八
下她才醒,這才恍然。

  見她睡得酣暢,不忍喚醒她,嘆了口氣,想要輕輕抽開身子,哪知紀曉芙動
了一動,身子下滑,枕在他大腿上,繼續沉睡,她睡倒不打緊,但她卻是一張櫻
桃小口直對著超群哥那處,溫暖的氣息,嬌美柔弱的俏臉,張超群呆了。

  這算什么?這未免太曖昧了吧!張超群的心跳漸漸加快,咽了一口唾沫,就
那么一動不動地瞧著夜空,看也不敢看紀曉芙一下。倒不是紀曉芙長相不美,也
不是超群哥故意裝圣人,實在是他不敢趁人之危,古人說君子不欺暗室,假若自
己真做出什么舉動來,首先怎么面對醒來后紀曉芙的指責和憤怒?將來又怎么面
對光明左使楊逍?若是被這位重量級的帥哥知道我跟他的女人有一腿的話,死字
怎么寫都不用去學了。就算是楊大帥哥管不到自己,武當派那些個自命俠義的家
伙們,還不得把自己活劈了啊!

  就這么保持著這曖昧之極的姿勢,超群哥可謂是辛苦到了極點,動又不敢動,
那一口一口噴過來的氣,無情地侵略著自己那已經開始有點反應的火熱。

  “啊……拜托了,你可別再蠢蠢欲動了!那可不是你該大展神威的地方!天
吶……”

  超群哥叫苦不迭,紀曉芙忽然往里靠了一點,這下,小超群更是無法安生了,
高高挺起,起先還隔著兩三個厘米的距離,現下,已經親密無間了。

  “% ¥……¥#@& ……”

  超群哥徹底無語了,為了不至于太過火,只得躺了下來,好讓那不聽話的小
東西能安靜下來,哪知躺下來,腦中卻是想到那日在山谷之中,龍兒那一夜如火
的熱情……王難姑啊王難姑,這都是拜你所賜啊!你好好地跟你老公慪氣做什么?
你好好地給她下藥做什么?這……這若是有人看到,跳到什么江里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個,張超群悚然一驚,復又坐起身來,輕輕拍著紀曉芙玉背,喚道:“紀
師姐,紀師姐!”

  紀曉芙迷迷糊糊中動了一下,恍如夢囈般,聲音模糊,道:“抱……抱我,
曉芙……曉芙冷……”

  張超群苦笑一聲,這不是把自己當作楊逍了吧,道:“紀師姐你醒醒,你要
睡就回去……”

  話未說完,一個冰冰涼涼的身子靠緊了過來,如蛇般的手臂已將自己腰抱住!

  “我冷……”

  紀曉芙喃喃道,聲如低吟,媚柔之至,張超群怎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溫馴命
苦的女子還有這一面,不禁一怔,她整個身子已經貼了上來,將自己緊緊摟住,
口中溫熱的呼吸直噴入他頸脖,癢癢麻麻。

  仿佛是超群哥那根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身子,紀曉芙秀眉微蹙,伸出玉手,
竟要去撥弄開來。

  “不可……不能這樣……”

  張超群腦子一轟,顫聲叫了起來,但聲音卻是不知為何,低如蚊蚋,輕輕掙
扎,卻是讓身上的紀曉芙抱得更緊了,像是有人要奪去她心愛的玩具一般,紅唇
撅起,不滿得很。

  緊接著,那紅潤雙唇開始探索起來,熱烈的呼吸,應和著超群哥急促的喘息。

  “唔……”

  嘴被兩片香唇堵住。

  天吶!這算不算是我被她給菲禮了?張超群腦中混亂,那帶著一絲涼意的噴
香朱唇,已是輕叩而來,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條軟軟的香舌已經舔上了他早已干
涸得要冒煙的嘴唇。

  “啊……”

  不用掙扎,不用抵抗,不用猶豫,張超群立時便微張嘴唇,接受了那香噴噴
的侵略。男人引誘女人,多半會有些難度,但女人引誘男人,卻是一件非常容易
的事。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土投進水里,未必能填滿,而水淹沒土,卻
能將土變成泥。

  而此刻,張超群這塊土坷垃,已經被紀曉芙這水給浸泡軟了,那柔軟香舌的
舔吻,那火熱燙人的呼吸,那緊貼于胸前的兩團纏綿,令張超群徹底迷失。

  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撫上豐滿的臀瓣,彈性十足的手感,令他很快便不滿足于
手掌僅能夠到的位置,順著這柔滑而豐盈的香臀,一直往內掃去。

  薄如蟬翼的衣衫下,是一具由冰涼轉而變得火燙的動人嬌軀,那緊貼在肉縫
中的衣料上,沾滿了滑膩的露水,隨著那只強而有力的大手,女人張開了小口,
動人心魄的喘息,像是一支興奮劑,很快那只大手變得更加有力了,指尖所觸,
濕滑粘膩。原來她已然動情,正在請君入甕啊!

  “啊……”

  一聲嬌啼,紀曉芙玉面之上紅暈流轉,小口微張,滿面春意,那只大手的侵
襲,令她恍若身在夢中,那一晚溫柔纏綿,恍惚中再現而來。

  “嗯……”

  嬌喘細細的紀曉芙摸索著頂住自己小腹的那根肉棒,迫不及待地撕扯起那討
人厭的綢褲,幾下蹂躪,張超群已如電流通過,酥麻酸軟,異樣的快感從心底回
旋而生,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通常都是小爺叉人,沒想到今天反倒被女
人給叉了!不過,這滋味似乎也不壞,不由得閉上雙眼來。

  剛想至此,褲子已被她扒去,她手腳并用,一直將自己褲子褪到腳踝之處方
才作罷.

  衣衫窸窸窣窣之聲傳來,只覺高昂挺立的肉棒之上,多了一只小小的手來,
超群哥舒服得想要呻吟,卻是不敢發出聲來,生怕驚動了她,將她從夢中驚醒來,
那這一刻銷魂便再也不復存在了。

  那只手熟練地套弄著,上下旋轉著撫弄著,超群哥張大了口,暗暗嘶著氣,
只覺自己并不是躺在草地上,而是身在云端一般,飄飄悠悠,來回晃蕩……忽然,
下身一緊,一團肥軟火燙的嫩肉已被緊緊覆蓋住,啊……是嘴?不,是那里!天
吶,這還沒進行前奏吧,何必這么心急?

  那濕熱滑溜的花莖中溢出粘膩液體來,將下身的堅挺涂了一層又一層,隨著
那急速的扭擺,只覺紀曉芙花莖之中說不出的腴潤濕滑,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奇
妙嫩物緊裹著肉棒軟軟地劃過,黏黏膩膩地糾纏不休,每一次觸碰,龍冠之頂都
仿如觸電一般銷魂奪魄。

  橫扭豎拱,左旋右轉,滑膩粘濕的液體順著花莖流涌出來,紀曉芙雙股之間,
早已濕得透了,空曠的草坪上,星月如銀,男女交合的淫靡氣味,風吹不散,久
久飄蕩在空中,情動之間,紀曉芙嬌軀汗如雨下,衣衫裹在身上極不舒服,竟是
幾下撕扯,將身上衣衫扯碎,偷眼瞧去,兩團白晃晃的玉乳挺碩圓滑,堅實高聳,
隨著身體的扭擺,來回地搖晃著,兩點櫻桃鼓脹如棗。張超群暗暗呻吟了一聲,
不是吧,要不要玩得這么狂野啊!你撕壞了衣衫不打緊,待會兒完事之后,看你
穿什么回去?正自擔憂,只見紀曉芙豎起身子來,坐于超群哥身上,肥臀狂扭,
秀發早已散亂,雪白的身子上已是白里透紅,情欲高漲.

  我叉!還真看不出來,剛才還哭哭啼啼、楚楚可憐的小女人,居然也有這么
放蕩的一面!那屁股,扭得跟花似的,就不怕把小爺的命根子給扭斷來?忽然又
想,難道楊逍也是吃不住她這么狂野,所以避而不見么?可能,大有可能啊!

  顧不得多想,小爺我號稱床上小郎君,一夜七次郎,若是敗在你紀女俠“逼”
下,今后還怎么在江湖中立足?

  一念及此,超群哥運出從玉女心經中領悟來的絕招,肉棒子立時漲大……紀
曉芙仿佛中了魔一般,“啊……”

  一聲放浪嬌吟,秀眉蹙起,似是抵受不住花莖之中突然漲大的肉棒,腰身竟
是停止了扭轉,超群哥還以為她要繳槍投降了,哪知五秒鐘之后,紀曉芙竟是又
扭動了起來,這一回,更是叫得大聲了,不停地叫著:“啊……嗯……嗯嗯……”

  神情享受之極……她浪叫之聲大極,似是全然不顧會否被人聽見發現,盡情
地歡娛,盡情地扭擺,隨著一聲長長地呻吟,嬌軀猛然一軟,花莖之中美漿縱情
甩灑,汗濕全身的嬌美身子伏倒在張超群身上。

  超群哥只覺肉棒之上一股熱氣襲來,被一股稠稠滑滑的東西澆了下來,瞬間
便將整根肉棒子暖暖地裹了起來……這樣就不行了?張超群知道她剛剛達到了高
潮,此刻便像是死人一般,伏在自己身上動彈不得。她不動,他又怎敢繼續,好
端端地一根鐵棒杵在那依舊濕滑的幽幽花莖之中,只覺那膩滑的愛液順著僅有的
縫隙緩緩流出,將下身沾濕得狼藉一片。

  這就完了?張超群剛剛被撩起邪火來,見她趴在身上不動了,微一抬頭,便
見到那雪白肥碩的香臀,汗濕點點,月光映襯下,誘人之極,忍不住將下身一挺。

  “嗯……”

  紀曉芙嬌吟一聲,身子動了一動,突然,雙眉一鎖,似是要醒來一般,張超
群倒吸一口涼氣,立時停止了宣戰。

  緊接著,紀曉芙微睜美眸,見了張超群,不覺一怔,隨即便發現自己竟然騎
在他身上,兩人都是渾身赤露,駭然尖叫起來。身子一動,立刻發覺下面的不對
勁,竟是有一根棒子完完全全地深陷體內!

  “你!你!你……”

  紀曉芙只覺五雷轟頂,耳際嗡鳴.

  “你……你怎么能……”

  眼淚瞬間涌出,顫抖著掙扎爬了下來,這一動,立時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
悶哼一聲,緊咬著下唇。

  “不是……不是這樣,其實是你……”

  張超群自覺失言,怎能說出這種話來?但若不說,自己就真的比竇娥還冤了,
強自鎮定心神,張超群道:“紀師姐,究竟你吃了什么了?剛才我說要回去,你
……你就睡過去了,我又不敢亂動,生怕驚醒了你,哪知沒過多久,你突然就把
我按在地上,我……我的衣裳是你……你的衣裳是你自己……”

  紀曉芙一邊流淚,一邊聽他說,聽到這里,眼中露出迷亂神情來,方才自己
好像是做了個夢,一個羞人的夢,夢中自己與楊郎做那種事,誰知一睜開眼來,
居然自己將張超群撲在地上……難道……難道真的是自己把別人那個了?

  紀曉芙腦中一片混亂,怎么會這樣?越是回想,方才發生之事越是清晰……
紀曉芙面色慘白,呆了好一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來,急忙從地上抓起衣衫,哪
知衣衫盡被撕碎,羞急之下,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眼淚奪眶而出,顫聲道:“怎
么辦?這該怎么回去?”

  二人一番翻云覆雨,天邊竟是現出一絲細細的光線來,兩個人都是衣衫不整,
天若亮了,怎么見人?

  張超群干咳一聲,期期艾艾地道:“紀師姐,事到如今,咱們還是不要多想
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你……你先穿我的衣衫回去,我的……我的還算是完
整,你趕緊穿上回去,大家還沒起來,你回去之后就趕緊換上自己的衣裳,再…
…再給我帶一套來,我……我……我便在那個草垛里邊藏著等你。”

  見紀曉芙一陣遲疑,急道:“你還想什么!還想等天亮了看到我們這樣子么?
有什么話,一會兒再說!”

  說著將身上的衣裳脫下,上前去給呆滯著的紀曉芙披上,那美好的軀體被衣
衫遮住,頓感失望。

  紀曉芙雙目紅腫,嘴唇被銀牙咬破,神情極其復雜地瞧了張超群一眼,將他
衣衫穿好,站了起來,向茅舍那邊疾速行去。

  張超群嘆了口氣,搖頭一陣苦笑,將地上被撕碎的衣衫統統地撿起,揉作一
團,向那草垛走去。——怎么樣?各位書友,這一章還不錯吧!哈哈,大家帶了
王老吉和手帕紙么?下一章的精彩在等著大家細細品讀. ——第037章二女相
爭之倚天劍等了許久,也沒見紀曉芙來,漸漸不耐煩起來,這草垛子里面悶得緊,
花白花白的大蚊子三兩只陪著作伴,毫不客氣地咬了兩口,然后悲慘地死在超群
哥的“如來神掌”之下。剛才的一番荒唐,超群哥直到此刻還回味無窮,紀曉芙
竟然還有著這么風……騷的一面,倒也奇了,看來人都是有兩種甚至更多種的不
同性格的,老老實實,溫順柔弱的紀女俠,給張超群的印象就是個美麗的賢妻良
母型,誰知原來是悶……騷型的!

  又想到,那個胡青牛不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子么?人前一副見死不救的拽
拽模樣,時常的兩只牛眼一翻,大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一聲,仿佛誰也不放在他
眼里,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卻是個乖乖的寶寶,典型的畏妻如虎。

  胡思亂想了一陣,張超群光著膀子,下身只有一條底褲是完整的,在草垛里
悶得要命,卻始終不見紀曉芙來江湖救急,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從草垛縫隙
中看到紀曉芙遠遠地疾奔而來,可是,她不是自己一個人,懷中還抱著楊不悔,
身后還跟著張無忌!

  我……我暈,你來就來,你還拖家帶口,來捉奸么?張超群見她神色惶急,
不由得一驚,跑到近處時,發現不僅是她驚慌失措,楊不悔更是在媽媽的懷中哭
泣,張無忌雖是要好了很多,但一張臉上卻是煞白。

  張超群心中一震,暗道:“發生了什么事了!”

  很快便有了答案,只見更遠處,兩條身影如鬼似魅以更快的速度奔來,竟然
是金花婆婆和阿離!

  張超群心亂如麻,見黛綺絲仍是這般打扮,想到那日在客棧之中與她的纏綿,
心中怦怦直跳。

  轉眼間,紀曉芙三人已從草垛前掠過.

  喂,我的衣裳!喂,怎么不管我了!紀曉芙剛剛奔出距離草垛不足二十米,
金花婆婆已如風而至,轉瞬間超過他們,攔住去路,拐杖重重在地上一頓.

  紀曉芙面色慘然,顫聲道:“婆婆,你不可難為小孩兒家?”

  黛綺絲冷笑一聲,道:“那些廢物都逃了,你為什么沒逃?我老太婆的事,
也用得著你來多嘴多舌?走過來讓我瞧瞧,你的毒怎么解的。”

  紀曉芙神情復雜,瞧了瞧身邊的張無忌,將不悔放下,低聲道:“無忌,我
來擋她,你帶著不悔跑。”

  豈料黛綺絲耳力極好,竟是聽見了她說話,哈哈笑了兩聲,又重重地咳了幾
下,道:“想跑么?你跑得過我老太婆?”

  躲在草垛中的張超群見黛綺絲眼中殺機隱現,暗叫不妙,正欲就這么沖出去,
忽聽得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說道:“曉芙,怎地如此不爭氣?走過去便走過去!”

  張超群吃了一驚,登時想起,這個時侯,應是滅絕師太到了。果然,紀曉芙
又驚又喜,回身叫道:“師父!”

  但背后并無人影,凝神一瞧,才見遠處有個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緩緩走來,正
是峨嵋派掌門,她師父滅絕師太。她身后還隨著兩名弟子,一是師姊丁敏君,一
是師妹貝錦儀.

  張超群頓感好奇,不知這金大師筆下的滅絕師太是怎生一副模樣?反正滅絕
老尼姑來了,倒也不必急著出去了。

  黛綺絲見她相隔如此之遠,顏面都還瞧不清楚,但說話聲傳到各人耳中便如
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見內力之深厚,心中暗懔。滅絕師太盛名遠播,武林中無人
不知,只是她極少下山,見過她一面的人可著實不多。待得她走近來,只見她約
莫四十歲年紀,高挺鼻梁,面上清秀,淡掃蛾眉,容貌竟是不下于紀曉芙,往那
兒一站,居然能和紀曉芙比個高下。

  張超群不禁瞠目結舌,暗暗道:這電視電影也太誤導觀眾了,哪個版本都是
請了一些真正四十多歲的丑陋演員來演她,務要突出滅絕師太的孤僻古怪,性格
極剛,對人冷酷的種種,也是,若是挑一個形容美貌的演員,觀眾又大多會去注
意她的模樣,而不是其他,但超群哥卻是想不到,現實中的滅絕師太不但如此美
貌,那種成熟女人的氣質,更是那些青澀小姑娘家無法與之相提并論的。

  紀曉芙迎上去跪下磕頭,低聲道:“師父,你老人家好。”

  滅絕師太道:“還沒給你氣死,總算還好。”

  紀曉芙跪著不敢起來。

  滅絕師太又道:“這位婆婆叫你過去給她瞧瞧,為什么不過去?”

  紀曉芙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大步走到黛綺絲面前,朗聲道:“金花婆婆,
我師父來了,你的強兇霸道,都給我收了起來罷. ”

  黛綺絲咳嗽兩聲,向滅絕師太瞪視兩眼,點了點頭,說道:“嗯,你是峨嵋
派的掌門,我打了你的弟子,你待怎樣?”

  滅絕師太冷冷的道:“打得很好啊。你愛打,便再打,打死了也不關我事。”

  紀曉芙心如刀割,叫道:“師父!”

  兩行熱淚流了下來。她知師父向來最是護短,弟子們得罪了人,明明理虧,
她也要強辭奪理的維護到底,這時卻說出這幾句話來,那顯是不當她弟子看待了。
黛綺絲道:“我跟峨嵋派無冤無仇,打過一次,也就夠啦。阿離,咱們走罷!”

  說著慢慢轉過身去。

  丁敏君不知金花婆婆是何來歷,見她老態龍鐘,病骨支離,居然對師父如此
無禮,心下大怒,縱身疾上,攔在她的身前,喝道:“你也不向我師父賠罪,便
這么想走么?”

  說著右手拔劍,離鞘一半,作威嚇之狀。

  張超群在草垛中瞧得一怔,暗暗著急,生怕她惹得黛綺絲發怒,一掌便打死
她了,上次自己也算得是趁人之危了,破廟之中的那番旖旎,雖然在他心中,丁
敏君遠遠是不及小龍女重要,但畢竟有過肌膚之親,見她居然敢和黛綺絲較勁,
不由得擔憂.

  黛綺絲突然身形一動,伸出兩根手指,在她劍鞘外輕輕一捏,隨即放開,笑
道:“破銅爛鐵,也拿來嚇人么?”

  丁敏君怒火更熾,便要拔劍出鞘。那知一拔之下,這劍竟是拔不出來。阿離
笑道:“破銅爛鐵,生了銹啦。”

  丁敏君再一使勁,仍是拔不出來。才知她適才在劍鞘外這么似乎漫不在意的
一捏,已潛運內力,將劍鞘捏得向內凹入,將劍鋒牢牢咬住。丁敏君要拔是拔不
出,就此作罷卻又心有不甘,脹紅了臉,神情極是狼狽.

  滅絕師太緩步上前,三根指頭挾住劍柄,輕輕一抖,劍鞘登時裂為兩片,劍
鋒脫鞘而出,說道:“這把劍算不得是甚么利器寶刃,卻也還不是破銅爛鐵. 金
花婆婆,你不在靈蛇島上納福,卻到中原來生什么事?”

  黛綺絲見到她三根手指抖劍裂鞘的手法,心中一凜,暗道:“這賊尼名聲極
大,果然是有點真實功夫。”

  笑瞇瞇的道:“我老公死了,獨個兒在島上悶得無聊,因此出來到處走走,
瞧瞧有沒合意的和尚道士,找一個回去作伴。”

  她特意說“和尚道士”自是譏刺對方身為尼姑,卻也四處亂走。

  張超群在草垛中聽得有趣,暗道:韓千葉死了,你不來找我,找什么和尚道
士了?

  滅絕師太長劍斜起,低沉嗓門道:“亮兵刃罷!”

  丁敏君、紀曉芙等從師以來,從未見過師父和人動手,尤其紀曉芙知道金花
婆婆的武功怪異莫測,更是關切。

  黛綺絲淡淡一笑,說道:“當年峨嵋派郭襄郭女俠劍法名動天下,自然是極
高的,但不知傳到徒子孫手中,還剩下幾成?”

  滅絕師太森然道:“就算只剩下一成,也足以掃蕩邪魔外道。”

  張超群瞧得歡喜,這是要開打了,自己在青牛山谷底雖然學藝兩年,卻從未
與人交過手,和龍兒對打拆招,那自然是不算的。這滅絕師太武功極高,黛綺絲
昔日更是明教四大法王排在最前的紫衫龍王,書中說這兩人武功在伯仲之間,那
就是很有看頭了,心中期待之極,屏息靜觀.

  黛綺絲雙眼凝視對方手中長劍的劍尖,一瞬也不瞬,突然之間,舉起手中拐
杖,往劍身上疾點. 滅絕師太長劍抖動,往她肩頭刺去。黛綺絲咳嗽聲中,舉杖
橫掃。滅絕師太身隨劍走,如電光般游到了對手身后,腳步未定,劍招先到。金
花婆婆卻不回身,倒轉拐仗,反手往她劍刃上砸去。兩人三四招一過,心下均已
暗贊對方了得。猛聽得當的一聲響,滅絕師太手中的長劍已斷為兩截,原來劍杖
相交,長劍被拐仗震斷。旁觀各人除了阿離外,都吃了一驚. 看金花婆婆手中的
拐杖灰黃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鐵,居然能砸斷利劍,那自是憑借她深厚
充沛的內力了。但金花婆婆和滅絕師太適才兵刃相交,卻知長劍所以斷絕,乃是
靠著那拐杖的兵刃之利,并非自己功力上勝了。她這拐杖乃靈蛇島旁海底的特產,
叫作“珊瑚金”是數種特異金屬混和了珊瑚,在深海中歷千萬年而化成,削鐵如
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論多么鋒利的兵刃,遇之立折。金花婆婆當下也不進
迫,只是拄杖于地,撫胸咳嗽。紀曉芙、丁敏君、貝錦儀三名峨嵋弟子生怕師父
已受了傷,一齊搶到滅絕師太身旁照應。

  她們這一番打斗,直瞧得張超群目眩神迷,這兩人不但招數精奇,而且內功
都是精湛之極,招數且先不論,古墓派的武功比她們的招數都要高明一籌,但她
們的內力卻是遠遠超過自己不止一點半點. 龍兒也說,武功招式若是精湛,與內
力相若的對手相比,自然要勝出一籌,但若對方內力比自己強,招式再精湛,也
難以取勝。看來自己學藝兩年,還達不到滅絕師太和黛綺絲那個級別啊!他卻不
知,這兩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滅絕師太內功深厚,比宋遠橋還略勝一籌,他要
跟這個級數的比,當然是自找沒趣。

  正自怨自艾間,滅絕師太拋去半截斷劍,說道:“這是我徒兒的兵刃,原不
足以當高人的一擊。”

  說著解開背囊,取出一柄四尺來長的古劍來。黛綺絲一瞥眼間,但見劍鞘上
隱隱發出一層青氣,劍未出鞘,已可想見其不凡,只見劍鞘上金絲鑲著的兩個字
:“倚天”她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倚天劍!”

  (滅絕師太會否殺了紀曉芙?超群哥如何解救?對于滅絕熟婦,超群哥如何
施展他床上小白龍的獨特魅力?請繼續觀看。

  第038章這算不算母子戀?

  黛綺絲驚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
與爭鋒?……原來倚天劍落在峨嵋派手中。”

  滅絕師太點頭道:“不錯,是倚天劍!接招吧!”

  她手握劍柄,竟不除下劍鞘,連劍帶鞘,便向金花婆婆胸口點來。金花婆婆
拐杖一封。滅絕師太手腕微顫,劍鞘已碰上拐杖。但聽得“嗤”的一聲輕響,猶
如撕裂厚紙,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寶“珊瑚金”拐杖,已自斷為兩截。

  金花婆婆心頭大震,暗想:“倚天劍刃未出匣,已然如此厲害,當真名不虛
傳。”

  向著寶劍凝視半晌,說道:“滅絕師太,請你給我瞧一瞧劍鋒的模樣。”

  滅絕師太搖頭不允,冷冷的道:“此劍出匣后不飲人血,不便還鞘。”

  金花婆婆冷笑一聲,道:“我老婆子的血,倚天劍飲得了么!”

  自從改頭換面扮作金花婆婆,黛綺絲便不再使用波斯明教的武功,今日見到
倚天劍,說不得,用上一用又如何,至多將這些人一股腦地殺掉便是。

  滅絕師太剛才揮劍一擊,雖然削斷了對方拐杖,但出劍時還附著她修練三十
年的“峨嵋九陽功”這股神功撞到金花婆婆身上,卻似落入汪洋大海一般,竟然
無影無蹤,只帶動一下她的衣衫,卻沒使她倒退一步。這時思之,猶是心下凜然。
又覺她內力修為固深,而膂力健旺,宛若壯年,絕不似一個龍鐘支離的年老婆婆,
何以得能如此,實是難以索解。眼下更見她明知自己擁有武林至寶神兵倚天劍,
還敢進行挑戰,心中凜然,口中卻是萬不肯服輸的,雙眉一揚,朗聲道:“既是
如此,你便試試我的倚天劍罷!”

  滅絕師太正要拔劍,只聽有人高聲大叫:“別打別打!有話慢慢說!”

  忽然不遠之處草垛崩開,草葉紛飛,從里面鉆出一個赤露上身,只穿著一條
短褲的年輕男子,不由一怔,這人躲在草垛里看來已經很久了,以自己的內力修
為,竟未能探查到,這個少年難道內功的造詣竟有這么深么?更見他身材修長,
渾身上下肌肉凸鼓,身材健美之極,充滿男性的陽剛之美,不由得暗暗贊嘆.

  張超群甫一出現,阿離立刻叫了起來,歡喜道:“超群哥哥,你怎么會在這
里!我和婆婆好擔心你啊!這兩年你去了哪里了?”

  滅絕師太與金花婆婆本就半斤八兩,聽那小女孩之言,這奇異少年原來是和
金花婆婆一路的,不由得萌生退意,但就這么退縮,未免墮了峨嵋派名頭,心中
躊躇。

  “晚輩武當派張真人弟子張超群,拜見師太。”

  雖然光溜著上身,他倒也臉皮甚厚,居然行若無事。

  滅絕師太四十多歲了,雖覺荒唐,卻也只是微蹙眉頭,貝錦儀卻是忍不住輕
聲嘀咕:“這人衣不遮體,也不知道躲在那里做什么了,武當派的弟子怎會這么
荒唐,多半是假冒的,丁師妹,你說呢?”

  側頭只見丁敏君緊盯著那光身少年身上發呆,似乎是若有所思,不由詫異。

  “你是張真人的弟子?”

  滅絕師太皺眉問道。剛才這少年說是張三豐的弟子,而不是說武當七俠中某
一位的弟子,張三豐已有多年沒收徒了,即便武當收徒,也是擺在武當七俠門下,
此事武林中人都是知道的,滅絕師太第一感覺就是這人在撒謊.

  “正是,師太武藝高強,剛才晚輩適逢其會,見師太劍術超群,令人心搖神
馳,當世之中,除家師外,當以師太劍法最高。”

  反正馬屁不要本錢,見人便拍,總不吃虧,果然滅絕師太面露微笑,心下頗
為歡喜。

  “少俠既是武當派弟子,為何躲在草垛之中,還……還衣不遮體這么狼狽?”

  不待他答話,回頭道:“敏君、錦儀,你們可曾帶有師弟們的衣裳?”

  貝錦儀微微一驚,師父向來待人不茍言笑,怎么今日第一次見到這個……這
個登徒浪子就這般厚待?剛才貝錦儀見他向身旁的丁敏君偷偷瞧了一眼,只道他
見丁師妹生得美貌,有什么不軌的念頭,殊不知,她的丁師妹兩年前就已經跟面
前這位登徒浪子有過一腿了。

  “回稟師父,我們沒有帶。”

  這不是廢話么?峨嵋弟子怎會隨身攜帶男人的衣裝?

  紀曉芙面上一紅,從包囊中取出一件青衣,低垂著頭,送到張超群面前,細
聲道:“你……你穿這件吧!”

  張超群朗聲一笑,道了聲謝,接了過來穿上。滅絕師太見他那完美的身軀被
衣衫所遮,不由得心中一蕩,悵然所失。隨即暗懔自責,自己這是怎么了?

  張超群一出來,一場打斗消弭無形,心中不禁暗暗得意,更是看到,在場這
七個女子之中,自己竟已推倒三個,還有兩個恐怕將來長大了也是逃不出自己的
后宮計劃,更是春風滿面。

  衣衫剛穿罷,黛綺絲忽然一言不發,轉過身,拉起阿離便行。

  阿離回頭叫道:“超群哥哥,超群哥哥!”

  張超群見她要走,不禁一急,道:“婆婆,你……你要走了么?”

  黛綺絲止步道:“你還叫我婆婆,好得很,好得很。”

  與阿離飄然而去。

  張超群悵然若失,仿佛心中少了什么似的,那日之情宛如昨日,但她忌憚波
斯明教,始終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過隨即又是心中劇顫,剛才黛綺絲說那話:
你還叫我婆婆!這又是什么意思了?難道說,我應該叫她……叫她黛綺絲么還是
更親昵些的稱呼?張超群這一想,心頭欣喜如狂,便欲拔腿追去,忽聽滅絕師太
叫了一聲。

  “張少俠,你和金花婆婆認得么?”

  張超群無奈回頭,笑道:“有過一面之緣,婆婆她人很好,兩年之前幫我報
仇,殺了不少蒙古韃子。”

  滅絕師太點頭贊道:“沒想到她好似孤僻古怪,原來是我輩中人,方才好險
. ”

  “張少俠,我還有些事務要處理,咱們后會有期。”

  滅絕師太眼梢瞅了紀曉芙一眼,冷冷地道:“曉芙,你跟我過來!”

  紀曉芙嬌軀一震,不敢違逆,眼睛直往張超群瞟去,卻見他瞧著剛才金花婆
婆離開的方向癡癡呆呆,不由氣沮,走向滅絕師太。

  楊不悔叫道:“媽媽!”

  也要跟了去。

  紀曉芙眼眶一紅,他知道師父此次親自下山,乃是前來清理門戶的,自己平
素雖蒙她寵愛,但她生性嚴峻,實不知要如何處分自己,對女兒道:“你跟無忌
哥哥玩,別過來。”

  張超群耳中聽她聲音,仿佛如夢方醒,見滅絕師太要帶走紀曉芙,哪會不知
將會發生什么,但這是別人自家之事,貿然跟了去,徒惹麻煩,見她們師徒四人
向遠處行去,回頭向張無忌道:“無忌,你帶著不悔妹子去找胡先生玩耍,不要
過來。”

  張無忌素來對這位小師叔尊敬有加,此時卻是遲疑,道:“胡先生他……他
已經死了。”

  張超群心中一震,只是昨夜加上今天大半個上午而已,胡青牛竟然就已經被
黛綺絲殺了?細問之下方知,原來今晨金花婆婆便來了,將胡青牛夫婦殺死,那
些所謂的正派中人不敢跟金花婆婆動手,一哄而散,金花婆婆見張無忌眉清目秀,
便想帶去靈蛇島給阿離作伴,哪知一問之下,張無忌竟是武當張翠山的兒子,便
逼問他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張無忌人雖小,卻是硬氣得很,不肯透露,金花婆
婆再要逼問時,紀曉芙趕到帶了張無忌逃了過來,便發生了剛才之事。

  張超群唏噓不已,沒想到自己的到來,終究是沒能改變這一代神醫的宿命,
忽然想到紀曉芙,她本已可憐,生了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兒,若是未能享受到天倫
之樂,便被滅絕老尼殺了,實在是天理不容。抬頭一瞧,滅絕師太等四人早已走
得遠遠的,急忙吩咐了張無忌幾句,跟了上去。

  他想,丁敏君自己也被自己陰差陽錯給圈圈叉叉了,應是不致于在滅絕面前
說三道四了,但這次滅絕老尼親自出山,她又是從何處得知紀曉芙之事?

  張超群忐忑不安地跟了過去,生怕被滅絕師太發現,遠遠地蹲下身子,他修
習玉女心經已有兩年火候,雖然不至獨步天下,傲視群雄,但耳力卻是變得靈敏
之極,加上他本身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比常人的聽覺要強出數倍,是以雖
然距離得遠,但依然聽得到。

  此時蝴蝶谷中起了風,聲音斷斷續續飄來,只聞紀曉芙說道:“弟子千方百
計,躲避于他,可是始終擺脫不掉,終于為他所擒。唉,弟子不幸,遇上了這個
前生的冤孽……”

  說到這里,聲音越來越低,張超群再也聽不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風聲漸止,只聽滅絕師太嘆了口氣,道:“可憐的孩子。唉!
這事原也不是你的過錯. 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紀曉芙哽咽道:“弟子由家嚴作主,本已許配于武當殷六爺為室,既是遭此
變故,只求師父恩準弟子出家,削發為尼。”

  滅絕師太搖頭道:“那也不好。嗯,那個害了你的壞蛋男子叫甚么名字?”

  張超群心叫糟糕,這個可不能說,一說便糟,他在這遠遠的地方干著急,那
邊紀曉芙卻是道:“他姓楊,單名一個逍字。”

  滅絕師太登時渾身一震,失聲叫道:“你說他叫楊逍?便是魔教的大魔頭,
自稱什么光明左使者的楊逍么?”

  紀曉芙駭然道:“是,他說他叫楊逍,是明教的人。”

  滅絕師太滿臉怒容,說道:“甚么明教?那是傷天害理,無惡不作的魔教。
他……他躲在哪里?是在昆侖山的光明頂么?我這就找他去。”

  紀曉芙道:“他說,他們明教……”

  滅絕師太喝道:“魔教!”

  紀曉芙愈發惶恐,道:“是。他說,他們魔教的總壇,本來是在光明頂,但
近年來他教中內部不和,他不便再住在光明頂,以免給人說他想當教主,因此改
在昆侖山的‘坐忘峰’中隱居,不過只跟弟子一人說知,江湖上誰也不知。師父
既然問起,弟子不敢不答。師父,這人……這人是本派的仇人么?”

  滅絕師太咬牙切齒道:“仇深似海!你大師伯孤鴻子,便是給這個大魔頭楊
逍活活氣死的。”

  張超群嘆了口氣,心道:俗話說胸大無腦,果然是這樣啊,干嘛非要說出是
楊逍?隨便說個名字張三李四不行么?明明知道明教是這些正派中人的大敵,這
下可好,居然還是按照金大師的原著走了。

  這時,風聲又勁,將遠處的聲音全都蓋過,張超群暗暗著急,見她們說了一
會兒,突然紀曉芙站立起來,跟著滅絕師太向更遠處行去。張超群不敢再掩藏行
跡,霍然站起,向滅絕師太和紀曉芙她們奔去。

  丁敏君和貝錦儀二女見他突然出現,吃驚不已,那丁敏君更是蹙起眉頭苦苦
思索,直到張超群身形掠過,看見他背影時,突然嬌軀一震,面色大變,喃喃道
:“是他……真的是他!”

  貝錦儀奇道:“什么是他?師妹你認識他么?”

  丁敏君一怔,道:“不……我不認識,他是武當派弟子,我怎會認識. ”

  貝錦儀半信半疑,瞧了瞧張超群的背影,又瞧了瞧花容煞白的丁敏君,沉吟
起來。

  滅絕師太將紀曉芙帶到僻靜之地,張超群遠遠望見滅絕師太說了什么,紀曉
芙低頭沉思,終于搖了搖頭,神態堅決,顯是不肯遵奉師父之命,只見滅絕師太
舉起右掌,便要擊落,但手掌停在半空,卻不落下,又問了一句。紀曉芙雙膝跪
地,又搖了搖頭,滅絕師太長嘆一聲,正要下手,只聽身后傳來衣袂飄飄之聲,
眉頭一皺,掌力凝而不發,回頭瞧去,見是張超群,面色已是不悅。

  “掌下留人,掌下留人!”

  張超群一陣疾奔,速度倒也飛快。紀曉芙見他趕到,本已閉目待死,此時看
到一線希望,嬌軀登時酥麻軟癱下去。

  滅絕師太怫然不悅,道:“張少俠,我敬你是武當弟子,待你客氣,你怎么
不識好歹,是仗著張三豐的勢頭要來干涉我峨嵋派的家事么?”

  張超群見自己到來得宜,松了口氣,連連擺手道:“師太,非也非也,晚輩
哪里敢干涉貴派之事?其實我是……我是……”

  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么好了。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請張少俠離去。”

  張超群哪里會走?眼珠一轉,道:“是,是,我這便離開. ”

  向紀曉芙道:“紀師姐,師太讓我們離開,你還不跟我走?”

  滅絕師太勃然大怒,喝道:“你在這里胡攪蠻纏什么!曉芙是我峨嵋弟子,
又不是你武當派的人,你憑什么叫她走?”

  張超群微笑一聲,道:“師太,紀師姐和我殷師哥有婚約在身,俗話說嫁雞
隨雞嫁狗隨狗,她不跟我回武當,卻又去哪里?”

  滅絕師太本是怒極,聽他這一言,登時想到,若殷梨亭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子
被楊逍這大魔頭玷污了,定然傷心欲絕,不由得心腸一軟,幽幽嘆息,說起來,
紀曉芙嫁給武當殷六俠一事,她是極為贊成的,那個殷梨亭,溫文爾雅,知書達
理,又是張三豐的弟子,武功高強,人品外形均是上上之選,如此天作之合,居
然被楊逍那大魔頭硬生生地破壞了,委實可恨,不過怎么說都是峨嵋負了武當,
滅絕師太心中歉疚,語氣轉和,道:“張少俠,請你回去轉告殷六俠,就說……
就說我滅絕師太對他不起,請他另擇良配。”

  張超群笑道:“師太的意思是紀師姐不能嫁給我殷師哥么?”

  滅絕師太點頭道:“女子失貞,豈能再嫁?”

  張超群道:“此事晚輩也略知一二,并不難全怪紀師姐一人,要怪就怪楊逍
卑劣無恥,使出下流手段迫使紀師姐就范,紀師姐也是受害者,師太你剛才也說,
紀師姐是峨嵋的弟子,既然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原諒的?”

  滅絕師太奇道:“原來你也知道這事。”

  轉頭向悲慟哭泣的紀曉芙瞧了一眼,不由得生了惻隱之心。

  紀曉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劍法狠辣,性子剛烈,與自己頗為相似,滅
絕師太早已內定她為峨嵋的接班人,只是剛才自己要她誘引楊逍出來,殺了這大
魔頭,她竟不肯,言辭間頗有維護之意,滅絕師太怒極,若非張超群突然到來,
只怕自己已一掌斃了她了。

  張超群又道:“晚輩常聽家師說起師太你,他老人家說,武林之中,我們武
當和峨嵋派淵源最深,他老人家幼年時便很是欽佩貴派的師祖郭襄郭女俠,又說,
當今武林之中,能夠找出一個好像師太你這樣嫉惡如仇,剛正不阿的女中豪杰是
極難之事。”

  滅絕師太心中一動,雖然知道這位武當的弟子口中抹了蜜,說出來的話往往
不盡不實,但卻也不禁心懷大暢,張三豐在武林中的地位是泰山北斗,就連少林
派的人也大多比他輩分低,能得他金口一贊,實是珍貴.

  開口笑道:“你這孩子,只知道哄人開心,怪不得張真人竟然收了你做弟子,
只怕也是你甜言蜜語哄來的罷?”

  張超群正色道:“不,不,師太,這確實是晚輩親耳聽來的,當時大師兄和
七師兄也都在場,師太若是不信,盡可以去問他們。”

  怎么問?難道她會巴巴地跑去武當山問,喂,宋遠橋,莫聲谷,你們在某年
某月某日,是不是聽你們的師父張真人說起我了?他夸了我什么?你們說來我聽
聽。其實滅絕師太也不難對付嘛,人人愛聽馬屁,這滅絕師太雖然每天二十四個
小時都板著一張臉,但卻喜歡聽人夸獎,唉,不管武功多高,其實還是普通人一
個。只要順著她的脾氣,對付她,跟玩兒似的。

  “嗯,我怎會去問他們,你剛才的意思是,要帶紀曉芙回武當派么?”

  張超群一怔,剛才只是隨口說說,難道還真的帶去啊?

  紀曉芙忽然道:“師父,曉芙哪也不去,情愿回峨嵋削發為尼,從此遁入空
門,再不理會其他事。”

  滅絕師太搖頭嘆息道:“你若不肯聽我的話去引楊逍出來,說明你仍然對他
懷有情孽,便是削發為尼,又有何用?”

  張超群心中暗暗點頭,紀曉芙哭道:“師父,我始終是下不了手,請你一掌
打死我吧,反正曉芙在這個世上已經受盡人的唾罵和羞辱,生死早已看透,既然
師父不肯讓我回峨嵋,不如給我一掌,也好讓這世上少一個苦命之人。”

  滅絕師太剛才確是起了殺機,但被張超群一攪和,卻又下不去手了,正在猶
豫時,張超群忽然放聲大哭,道:“紀師姐,你從小被師太含辛茹苦地養大,她
老人家養大你教你武功,可也不容易啊,師太她面剛心軟,這么慈祥的人,又怎
么舍得把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殺了呢?你自己死了不打緊,這樣一來,豈不是害了
師太她背負了殺徒的惡名么?家師夸贊她老人家明辨是非,小弟歷歷在耳,你可
不能啊!嗚嗚嗚……”

  滅絕師太見他哭得聲音大極,偏偏眼中一滴眼淚都欠奉,又好氣又好笑,哪
會不知道他那花花腸子,那張臉說什么也板不下去了,忍笑道:“好了,好了,
都別裝模作樣了,我雖然老了,但卻不糊涂,你們兩個在我面前唱戲么?”

  張超群一愣,嘿嘿一笑,臉上登時比鮮花還燦爛,嘻嘻笑道:“師太可錯了,
師太根本就不老,不單是不老,看上去還非常年輕美麗,咦喂,說起來,師太,
我覺得你跟紀師姐她長得挺像姐妹的。乍一看,還真分不出來誰大些。”

  滅絕師太素來不茍言笑,對任何人都不加辭色,今日拿這張超群卻是沒了脾
氣,算起來多少年也沒笑過一回,今日卻是笑的次數加起來卻是比過去幾年還多,
心中對著機靈討人喜歡的少年喜愛之極,收徒之念頓起,卻又想到,他是張三豐
的親傳弟子,若真按輩分來算,可算得上是自己同輩了,又怎會改投峨嵋?遂打
消了這個念頭,腦中竟又是盤算著將峨嵋哪個女弟子許配給他,也好叫他時常來
峨嵋跟自己說說話。

  “這樣吧,看在張少俠給曉芙你說情的份上,我答應你,回到峨嵋之后,削
發為尼,但卻要面壁思過三年,你這些年武功荒廢了不少,很多師妹們都快趕上
你了,你在后山給我乖乖地鉆研峨嵋九陽功,我峨嵋派的掌門,必須要武功高強,
不然日后如何服眾?曉芙你聽見了沒有?”

  紀曉芙驚喜交集,師父不但饒了自己性命,還要把峨嵋派掌門的位子交給自
己,這……這是在做夢么?呆了許久不記得回應,滅絕師太心情不錯,笑道:
“瞧你這樣子,歡喜得呆了么?”

  紀曉芙急忙再次拜倒,重重地給滅絕師太磕了三個響頭,哭道:“多謝師父
不殺之恩。”

  滅絕師太卻不理會她,反倒是走到張超群身旁,拉著他手,溫言道:“張少
俠,你若閑來無事,不妨去峨眉山玩耍,峨眉山雖然不及武當山雄偉,但也清靈
秀美,景致處處。”

  眼中期盼之意盡顯,誠意殷殷。

  紀曉芙從未見過師父待人如此和善,不由得錯愕。

  張超群被她握住手掌,只覺她手掌寬大綿軟,更是聞到她身上傳來一股淡雅
的香氣,一時間,腦中迷迷糊糊,分不出那是香粉還是體香,四十多歲的滅絕老
尼看上去跟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般,那股成熟的風韻,讓人忍不住心癢難熬,心中
旖念陡生,臉上立時通紅.

  滅絕師太見了,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朗聲笑道:“張少俠你怎么還臉紅
了?被我老人家牽著手,你這鬼精靈的腦子難道還想些什么不成?”

  張超群愈發尷尬,忙道:“沒有……沒有,我……我……”

  他“我”了半天,臉上更是紅透,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見他這般局促的
模樣,滅絕師太心中不由得蕩起一絲漣漪,一番埋藏已久的柔情竟被這比自己小
了一倍還多的少年觸動了。

  “好了,老尼還有事要辦,就不讓你為難了,你日后若是得空,一定要來峨
眉山做客啊!曉芙,我們走!”

  滅絕師太此趟下山來,是專程來尋紀曉芙的,哪里又有什么事要辦了?

  “師父,我還有些話有和張師弟說. ”

  紀曉芙神情復雜地瞧了張超群一眼。

  滅絕師太雙眉一皺,冷聲道:“我在前面和你兩個師姊等你。”

  紀曉芙見她跟張超群說話便和顏悅色,從未有過如此客氣親熱的神態,轉臉
跟自己說話,就好像冰山一般,瞧向張超群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大伙兒別急啊,滅絕師太的戲還沒到吶。請繼續支持石頭的……呃,是超
群哥的后宮計劃。

  第039章丁敏君的情郎紀曉芙瞧向張超群時,眼中神情復雜,竟是一時不
知說什么好,時而迷茫,時而恍惚,想到昨夜自己的荒唐,更是一張俏麗臉蛋明
艷無比。她不知如何開口,反倒是張超群嘆了口氣,道:“紀師姐,你何必非要
削發為尼?你不去見楊逍么?不悔妹子她怎么辦?”

  紀曉芙怔了一怔,眼睛望向天空,幽幽地道:“張師弟,我是不祥之人,和
……和楊逍他,那是迫不得已,被他所逼,但我卻是不后悔,你能不能幫我一個
忙?”

  張超群隱然猜到她要說什么,開口道:“紀師姐是要我帶不悔妹子去找她爹
爹么?”

  紀曉芙凄然笑道:“是的,我終究是不能帶著不悔回峨嵋的。”

  張超群見她凄楚,嘆口氣,道:“你就真的不想和楊逍見面么?”

  紀曉芙搖頭,凄然一笑,道:“我焉能一錯再錯?正如你所說,如果他真的
愛我,又怎會任由我獨自撫養不悔這么多年呢?男人……男人在沒有得到你身子
的時候,甜言蜜語,含在嘴里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曬了,什么教中大事,全都可
以不管不顧,等到得到了你身子,教中大事便又重要了起來,嘿嘿……”

  張超群尷尬一笑,卻是說不出話來,她所言,當真是道盡了男人最無恥的品
性了,但天底下,男人不都是這樣么?得不到的始終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棄
之如敝屐。

  紀曉芙眼望著天空,眼睛一眨不眨,低聲道:“張師弟,昨日之事,請你勿
怪,我迷迷糊糊的,把你當作是他了,我知道,你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對不
對?”

  張超群登時想起昨夜之激情,她那狂野的,毫無保留的放縱,不由得面紅耳
赤,那一番旖旎銷魂,實是蕩人心魄,回味無窮……“張師弟,他在昆侖山坐忘
峰隱居,你幫我把不悔送去他那里,曉芙感激不盡. ”

  說到這里,鄭重地俯身下去,盈盈一拜。

  張超群急忙上前將她攙起,道:“我答應你便是,不要這么客氣了。”

  兩手甫一接觸到她瘦削雙肩,只見紀曉芙暈生雙頰,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美人在前,膚白勝雪,秀發如云,身體傳來陣陣幽香,張超群心神一蕩,情
不自禁地低頭一吻,紀曉芙突然被她一親,似是被毒蟲蛇蝎咬了一口,全身一抖,
往后縮去,驚聲道:“張師弟你……你……”

  張超群在她朱唇上一點,立時懊悔,訕訕低頭,道:“對不起,我一時……
一時情不自禁……才……”

  饒是他平素舌燦蓮花,此刻卻無言以對,說不出話來。

  紀曉芙幽幽地道:“曉芙是不潔之人,張師弟你將來能找到一個貞潔無瑕,
美麗善良的好女子為伴的。”

  輕輕一嘆,從頸中取了一塊黑黝黝的鐵牌出來,又道:“這是他給我的信物,
你可交給他,以明不悔身份。”

  見他不接,兀自呆呆地瞧著自己,心中一蕩,將鐵牌塞進他手中,低聲道:
“若有來生,曉芙將以清白之身侍君。”

  雙目一閉,拔腿便行,一滴清淚飄落。

  張超群熱血上涌,大聲道:“你若對我有情,何必等來生?”

  紀曉芙嬌軀一震,回過頭來,淚珠盈盈滾落,道:“你不嫌棄我么?”

  張超群猛地搖頭,正欲上前。

  紀曉芙喝道:“你別過來!”

  慘然又道:“就算你不嫌棄我,我卻嫌棄自己,張師弟,師父等了許久了,
再等下去,必會生疑,咱們……咱們就此別過,昨日與今日之事,從此休要再提,
你喚我師姐,便真個兒當我是師姐,我們永遠都是姐弟之情,而無其他。”

  說到此處,踉蹌著去了。

  張超群瞧著她遠去背影,不由得癡了,好個堅貞女子。

  “嘿嘿……”

  一聲冷笑傳來。張超群猛然扭頭,只見草叢之中,丁敏君緩緩站起。

  張超群大驚,顫聲道:“你……你怎會在這里?”

  丁敏君緩緩走上前來,冷笑連連,道:“張師弟,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
么?”

  張超群心中發虛,道:“什……什么好事?”

  丁敏君咬牙道:“那日破廟之中,你不記得了么?”

  張超群道:“你說什么?我全不明白。”

  說著,掉頭便走,一顆心卻是跳得快要出喉嚨。

  丁敏君尖聲道:“你好啊你!紀曉芙她這爛貨你都肯要,你卻不肯看我一眼
么?我好歹總沒有跟人私通,跟人生了孩子!”

  張超群霍然返身,怒道:“你胡說什么!她是爛貨,你又是什么東西!你以
為你有多好么?憑什么在人背后說人是非!”

  丁敏君聲音更大,叫道:“你以為我認不出你么!那日破廟之中玷污我清白
的就是你!”

  張超群汗濕脊背,暗道:這女人好厲害的眼睛,僅僅憑著背影就能認出我?

  丁敏君又道:“你做出這樣的事來,武當的張真人就是這么教導弟子的么?
你自己說,這件事該如何了斷?”

  張超群攥緊了拳頭,居然被一個女人威脅了!氣往上沖,道:“你以為全是
我一個人的錯么?那日你被采花大盜在客棧里點了悶香,我跟了去,看見他在你
鼻端涂了藥,隨后又要脫你衣衫,我這才現身將他趕走,哪知你已經中了春…藥
之毒,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了,當時我身無武功,被你……被你……哼,這也
能怪我么?”

  (石頭搖頭哀嘆,道:超群哥,人可以無恥,但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啊!明
明是你見人家身材堪比林子鈴,自己摸上去的!超群哥跳腳道:石頭,這還不是
你安排的劇情?我若無恥,石頭你更無恥!石頭語塞,張口結舌……丁敏君見他
說得認真,疑惑道:“真是如此么?”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我一片好心想要給你穿好衣衫,誰知你不由分說便
撲了上來,把我壓在地上,又親又咬……啊,我想起來了,你嘴唇被那無恥的采
花賊涂了藥,你親我的時候,那藥就又涂抹到我嘴上了,怪不得那日我只覺得迷
迷糊糊的全身發熱,原來是這樣!”

  丁敏君驚呼了一聲,雙頰火燒,自從那日在破廟失身,又怒又恨,見了男人
便去觀察人家背影,后來記憶漸漸清晰,自己好像是中了春…藥之毒,迷迷糊糊
蘇醒過來時,見到那人背影,高高大大,心中又不免暗暗惦記,她從來都是將懷
疑目標定在三十歲以上的男子,壓根就沒想過竟會是面前這個當年才十七八歲的
少年人身上,她自己已經二十八九歲了,雖然她向來滿意自己的容貌身材,但畢
竟年歲已經不輕,想來人家翩翩少年,又是武當弟子,又怎會瞧上自己?現下聽
到他如此說,更無懷疑,原來……原來說起來,還是自己把人家給……丁敏君又
羞又喜,再瞧向張超群時,羞意大盛。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中了賊人的毒,才……才那個……”

  丁敏君忸怩不安地道。

  張超群見她居然這番表情,不禁暗暗得意,這樣都能過關,我真是天才!

  “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不對,不該多事去幫你穿衣裳。”

  明明滿肚子得意洋洋,臉上卻是裝作遺憾懊悔。

  丁敏君柔聲道:“你……你是一片好心,我不該怪你的。”

  猛然想到,自己剛才出來是騙了師父說要小解,自己耽誤了這么許久,萬一
師父找來,豈不糟糕!急忙道:“張師弟,我還有要事,我先走了,我會再來找
你的。”

  說到這里,拔足飛奔而去。

  還來找我?張超群迷茫一片,還要找我算賬么?剛才難道我沒解釋清楚么?

  見她已去遠,搖了搖頭,想到剛才紀曉芙托自己送楊不悔去昆侖山,便向茅
屋處行去。走了幾步,突然發現手里還握著剛才他交給自己的黑鐵牌,牌上用金
絲鑲嵌著一個火焰之形。張超群心中怦然一跳,這不是明教的圣物……圣火令么!

  (這兩年來,石頭昨天第一次睡足了八小時,哈哈,果然精神抖擻啊。接下
來,將會有精彩內容,等待時間同樣精彩。
2011-7-31 02: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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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0章魔鬼身材(一)

  張超群記得圣火令好像就有這么個火焰的,不過,瞧了瞧,這令牌普通之極,
根本就不像什么波斯明教的鎮教之寶,翻來覆去也沒發現什么,圣火令共有六枚,
每枚令上皆刻有“山中老人”霍山所鑄的武功精要,而這黑鐵牌上卻是只有火焰
飛騰,而無文字,看來只是普通的東西,隨手收起。

  來到胡青牛的茅屋前,這里已是多了兩個小山包,黃土簇新,旁邊放著鐵鎬
鍬鏟,三名小僮跪伏在地,哭得傷心,張無忌和楊不悔正從茅屋里出來,一人手
中擎著一個木牌,見了張超群,一個叫超群大哥,一個叫大哥哥。張超群點了點
頭,等他們過來,只見他們手中的木牌上邊,一塊上寫著“蝶谷醫仙胡先生青牛
之墓”另一塊上寫著“胡夫人王氏之墓”此間事了,張超群帶著他們離開了蝴蝶
谷,楊不悔不住問她媽媽去哪里了,張超群告訴她,媽媽的師父帶了她回峨眉山,
楊不悔登時大哭起來,張超群將她抱起,哄道:“乖孩子,你媽媽去峨眉山是去
修煉武功去了,本來要帶你去的,但峨眉山有個規矩,小孩是不能上去的,所以
你媽媽讓我帶你去找你爹爹,等你長大了,就能去峨眉山找媽媽了。”

  楊不悔依然大哭不止,張無忌勸道:“不悔妹妹,紀姑姑是去峨眉山學習高
強的武功去了,只有學到了武功,就能保護你了,你別輸給你媽媽,咱們去昆侖
山找你爹爹,你爹爹的武功很高,你就纏著他,要他也教你,你跟你媽媽比一比,
等你長大了,誰的武功更高,好不好?”

  楊不悔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珠子,道:“我爹爹的武功很高么?那我媽媽怎么
不去跟我爹爹學?”

  張無忌張口結舌。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媽媽不適合
練你爹爹的武功,一練就會走火入魔,難道你希望你媽媽走火入魔嗎?”

  楊不悔連連搖頭,終于是安靜了下來。

  三人行出十數里后走上了大路,不久到了一個小市鎮,便想買些飯吃,哪知
市鎮中家家戶戶都是空屋,竟連一個人影也無,無奈只得繼續趕路,但見沿途稻
田盡皆龜裂,田中長滿了荊棘敗草,一片荒涼。

  張超群心頭一片冰涼,這是來到了鬼域么?陡然想起,似乎原著中有提到,
好像是沿途發生了饑荒,之前一直顧著哄楊不悔,倒是把這茬給忘了,又行了不
遠,越走越是荒涼,只見路邊臥著幾具尸體,肚腹干癟,雙頰深陷,一見便知是
餓死了的。張超群一手牽著張無忌,一手抱著楊不悔,見到這慘景,忙將楊不悔
的眼睛蒙上,不讓她看,豈知越走這類餓殍越多。忽然想到,難道甚么東西也沒
得吃?也要這般餓死不成!

  行到傍晚,到了一處樹林,只見林中有白煙裊裊升起。張超群精神一振,大
喜叫道:“該死,終于有吃的了,無忌,快跟上!”

  自離開蝴蝶谷后,一路未見人煙,此刻炊煙升起,三人都是歡喜,只覺那白
茫茫的炊煙比什么都要誘人些,當下向白煙升起處快步走去。行到鄰近,只見兩
個衣衫襤褸的漢子圍著一鍋熱氣騰騰的沸湯,正在鍋底添柴加火。兩個漢子聽到
腳步聲,回過頭來,見是個少年帶著兩個小孩,臉上現出大喜過望之色,同時跳
起身來。一人招手道:“小娃娃,好極,過來,快過來。你同來的大人呢?他們
到哪里去了?”

  張超群見他們盯著楊不悔和張無忌不放,心中一動,皺眉喝道:“老子不是
大人么?瞎了你們狗眼!”

  一人獰笑,道:“小孩,少羅嗦了,這里發生旱災了,你走多遠都沒東西吃
了,反正是要餓死了,不如就把這兩只小羊煮了,也分你一份便是。”

  楊不悔驚叫了一聲,緊緊地抱著張超群,不敢去瞧那兩個村漢,張無忌攥住
張超群的手,手心中汗水涔涔。張超群嘿嘿笑道:“你們想要吃人肉啊,好得很,
好得很。”

  說著,俯身將楊不悔放下,楊不悔害怕之極,抓著他手不肯放松,張超群摸
了摸她小腦袋,以示安慰,楊不悔才兩眼驚恐地放了開,走到張無忌身邊。

  那兩名村漢以為他同意了,歡喜無限,一人獰笑道:“這口小羊又肥又嫩,
今晚飽餐一頓,那是舒服得緊了。”

  另一名漢子道:“不錯,男的娃娃留著明兒吃。”

  張超群哈哈一笑,走到那口鍋前,探頭到鍋中一看,瞧是煮甚么,只見鍋中
上下翻滾,都是些青草,不由得失望之極,問道:“你們該不會就準備吃這些東
西吧?”

  一漢子說道:“鳳陽府赤地千里,過得幾日,連草都沒得吃了。”

  張超群突然腳下飛快移動兩步,一拳擊向其中一人胸前,拳勁入體,登時感
到拳頭之上如入敗革,內力到處,那人骨骼碎裂,身體拋飛,落地之時,抽搐了
幾下,就此不動了。張超群沒想到自己竟然一拳就打死了一人,他本來只是想打
倒他算了,畢竟他們也是災民,若非活不下去,又怎會去食人肉?哪知道學了玉
女心經的內功,再使用詠春拳的招數,威力竟會如此之大,剛才明明只用了三分
力道。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招,速度快極,詠春拳是一種十分科學化和人工化的拳
術. 其長處在于埋身搏擊。它拳快而防守緊密,馬步靈活和上落快,攻守兼備及
守攻同期,注重剛柔并濟,氣力消耗量甚少。

  霍然抬頭,另一村漢嚇得呆了,他原本沒將這白白凈凈的少年放在眼里,眼
下見他一出手就殺了同伴,知道人家是武林中人,拔腿便逃。哪知剛剛跑到張無
忌身邊,張無忌身法靈動,一招鴛鴦連環腿,左腳右腳相跟著踢出,直中那人下
顎。那人正在張口呼喝,下顎被踢得急速合上,將自己半截舌頭咬了下來,狂噴
鮮血,暈死過去。

  張超群皺眉道:“他已經要逃了,為什么還要殺了他?”

  張無忌從小跟父親在荒島上學武當長拳,雖然沒有內功基礎,但他奮力一擊,
便是習武多年的尋常武師只怕也不易抵擋,更別說這村漢了。正自洋洋得意,聽
張超群語氣不悅,登時醒悟,惶惑慚愧不已。

  張超群嘆了口氣,道:“我們武當派俠名滿天下,殺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
人,你不怕有污你父親的名聲么?下次不要這樣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張超群微微一笑,想來就是那些在胡青牛處求
醫的“正派人士”了,哪知腳步細碎,一人闖了進來,張超群愕然,這人不是別
個,正是丁敏君!

  張超群大奇,道:“怎會是你?”

  丁敏君滿面微笑,舉起手中一只藍白小花的背囊,道:“我找了你們一整天
了,終于讓我追上了,你們都餓了吧?”

  說著,打開背囊,里面好端端的放著四五十個雪白的饅頭,香氣誘人之極.

  只聽得張無忌和楊不悔兩人狂咽口水,張超群道:“還客氣什么?吃啊!”

  笑著走上前去,道:“丁師姐,就你一人來了么?你師父她們呢?”

  丁敏君將背囊交給張無忌,摸了摸他腦袋,站直身子,嗔道:“就我一個人,
難道你以為會有很多人么?”

  原來,她們一行人走出蝴蝶谷后,在鎮上聽到鳳陽府一帶數百里鬧饑荒,紀
曉芙登時想到張超群他們走的便是鳳陽府,嚇得不輕,滅絕師太和貝錦儀沒留意,
但丁敏君卻是見到了的,偷偷找了紀曉芙,紀曉芙淚流不止,央求丁敏君,丁敏
君本就早已想來找張超群,便順水推舟答應了,跟滅絕師太告假,說要回家看一
看。滅絕師太知道這個弟子自從跟著自己,還從未回過一趟家鄉,便同意了。丁
敏君辭別了師父,買了饅頭,便飛奔而來。

  張超群見她滿面風塵,顯是一路未停,心中不由感激,連連稱謝. 丁敏君哼
了一聲,說道:“我這是看在曉芙的份上,可不是對你有什么好心,你可別想歪
了。”

  張超群取了一只饅頭大嚼,含糊不清地點頭. 楊不悔卻是聽到媽媽的名字,
停下來問道:“阿姨你知道我媽媽在哪里么?”

  丁敏君轉頭微笑道:“你媽媽跟著師父去峨眉山了,不能帶你去的。”

  楊不悔點頭說道:“嗯,我知道,等我張大了,練好了武功,我就能去找媽
媽了。”

  丁敏君一震,道:“你說什么?”

  練好了武功,那是什么意思?

  張超群見她神情緊張,猜到她在想什么,笑道:“是啊,不會武功,峨眉山
是不讓人上的。”

  低聲向丁敏君解釋起來。

  丁敏君笑道:“虧你想得出來。”

  吃飽之后,張超群問道:“丁師姐,你家鄉在哪里?你跟我們同路么?”

  丁敏君幽幽一嘆,道:“三年前,我去我家附近辦事,偷偷回了家里一趟…
…”

  眼圈一紅,怔怔地落下淚來。

  張超群急忙道:“別難過,都過去了。”

  丁敏君忽然撲了過來,依偎在他胸前,嗚嗚地哭起來。張超群瞠目結舌,側
頭一瞧,張無忌和楊不悔也是一臉驚詫,張無忌道:“不悔妹妹,我們去外面吃。”

  站起身來,拉著楊不悔走了出去。楊不悔睜大了兩只圓溜溜的眼睛,問道:
“那個阿姨怎么哭了?是不是大哥哥欺負她了?”

  張無忌搖頭道:“不是,大哥哥沒欺負阿姨,我小時候每次爹爹抱著媽媽的
時候,媽媽就叫我出去玩的。”

  兩個小孩互相牽著手,走了出去。

  聽得張無忌像個小大人般煞有介事的話,丁敏君登時撲哧一笑,滿腔悲苦化
作這一笑,不翼而飛. 抬頭見張超群臉上古怪,強忍著笑,臉上紅云飛起,羞道
:“你笑什么?”

  (大伙兒對石頭把丁敏君描繪成林子鈴的超模身材會不會有興趣啊?哈哈…
…下一章見,魔鬼身材2……看石頭如何打造魔鬼…身材的表演。

  第041章魔鬼身材(二)“天色已晚,今天不走了,就在這里過夜了。”

  張超群道。

  雖然丁敏君沒有說出口,但她言下之意,是要陪自己去昆侖山,張超群對她
本無好感,但若非是她千里迢迢地趕來送食物,大伙兒就只能餓肚皮了,或許連
野草湯都沒得喝。

  丁敏君聽得過夜,臉上發燒,見他走出去喚張無忌和楊不悔進來,那背影高
大修長,不禁癡了,想到兩年前破廟那晚,自己也是被這強壯的臂膀緊緊摟在懷
中,恣意憐愛,臉上更是羞得通紅.

  “咦,阿姨臉上好紅哦。”

  剛剛走進來的楊不悔驚呼了一聲,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又問道:“阿姨你
是不是生病了?無忌哥哥他懂得治的,無忌哥哥,你幫阿姨看看吧!”

  張無忌雖然年紀小,卻是比才八九歲的楊不悔要懂得一些事,一本正經地道
:“阿姨臉上氣血上涌,不是生病之兆,是她心中想到了一些憤怒或者害羞的事
情,就會反應在臉上了。”

  “那……阿姨是生氣還是害羞呢?”

  楊不悔繼續發問。

  “咳咳……”

  張超群苦忍著笑,瞧著被楊不悔捉弄得窘得快要將腦袋鉆進地里的丁敏君。

  “好了,天快黑了,我們都累了,大家早點休息。阿姨她將會陪著我們一起
去昆侖山,不悔妹妹,你別淘氣哦,阿姨是你媽媽的師姐,你不聽話,她會告訴
你媽媽的。”

  楊不悔急忙掩口,瞧著丁敏君的眼睛之中,已是多了幾分敬畏。

  這茅舍之中,里間堆了許多干草,張超群和張無忌兩人將干草厚厚地鋪了一
層,兩個孩子在里邊睡下,張超群指著楊不悔旁邊,道:“丁師姐,你睡這里,
我睡外邊,萬一有什么事,我好應付。”

  丁敏君直杵在那里,臉上紅暈彌漫,心慌意亂,這干草所鋪寬度,張無忌和
楊不悔已經占去了一大半了,剩下一點兒地方,只夠一個半人睡的,翻個身都難
辦到,自己睡了,他睡外邊,豈不是……豈不是兩個人要緊貼著了?他不叫我睡
最里面,卻叫我跟他睡在一起,他……他這是……丁敏君越想越是心慌,臉上卻
是強自鎮定,鼻子里哼哼了一聲,不敢去瞧他,將劍解下,放在一邊,快速躺下,
一眼瞥見他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忙裝作非常自然地側向一旁,不去瞧
他,心中卻是噗通噗通亂跳不休。

  丁敏君啊丁敏君,你怎會在這小小年紀的小孩面前亂了方寸呢?有什么好怕
的?反正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沒被他碰過的,現在有兩個小孩睡在旁邊,他
總不至于做出什么羞人的事來吧!

  張超群見她睡好,嘿嘿一笑,伏下身來,丁敏君感覺到男子氣息撲來,忙將
雙眼閉合,心跳幾乎要跳出口來,卻聽他在耳邊輕聲說道:“晚安。”

  丁敏君鼻子里輕聲嗯了一聲,身子一顫,然后……半天都沒動靜,身邊既沒
有躺下人來,也感覺不到他在旁邊,不由得詫異,慢慢將眼睛睜開,躊躇半晌,
緩緩轉身,旁邊空無一人,丁敏君心中只感到一陣空落,這才明白,原來他說他
睡外邊,不是說睡干草鋪的外邊,而是真正指得是外邊那間房。

  丁敏君幽幽一嘆,翻過身來,兩眼漫無目的地瞧著頂上,方才以為他睡在自
己身邊,又緊張又害怕,現下人家去外面睡了,卻又有些心痛和失望,難道是他
覺得我不夠漂亮?還是嫌棄我年紀大?左思右想,眼角漸漸濕潤,胸口仿佛堵住
了一般。

  這一夜,丁敏君輾轉反側,怎也睡不著,越是想,越是難過.

  不行!如果他真的瞧自己不上,也總要問個清楚明白,他若真個兒嫌棄自己
的話,索性一劍殺了他,大不了自己自刎便是!想到此節,再也忍不住了,抓起
劍來,輕輕起身,向外走去。

  月光從簡陋破敗的木窗透射進來,只見張超群仰臥在一塊大磨盤上,雙目緊
閉,似是睡得正香,丁敏君一陣氣苦,他倒是睡得香甜,自己卻在里面流眼淚,
悄悄走近,只見月色之下,映襯得他一張英俊而靈氣十足的漂亮臉膛愈加如夢似
幻,剛剛安靜下來沒多久的丁敏君又是心兒亂跳起來。這壞蛋,那晚那么對自己,
現下卻是愛理不理,我好心從那么遠給他送吃的來,還瞞騙師父,他不睬我,難
道我真的殺了他么?芳心輾轉之際,忽然這壞蛋睜開眼來。

  “丁師姐,你這么晚不睡,就為了來看小弟我睡覺的么?”

  “啊……”

  一聲驚呼,隨即意識到里面還睡了有人,急忙用手掩住嘴巴。

  張超群似笑非笑的瞧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高出一點的古代版林子玲,起先他
故意在里面擺出一副要跟她一塊兒睡的假象,然后特意跑出來,瞧瞧她能堅持到
多久,他的聽覺本來就非常靈敏,修煉了玉女心經后,聽力更是大大增強,甚至
她在內屋輾轉難眠翻來覆去的動靜,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小聲點,里面還睡著呢!”

  張超群輕聲道。

  丁敏君登時羞得低下頭去,這三更半夜的,自己偷偷溜出來,這不是偷情是
什么?

  “你……我問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丁敏君平復心情,低聲問道。

  張超群奇道:“你這話問得好生深奧,范疇太廣,我想,我先把紀師姐的女
兒送到之后再說. ”

  丁敏君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我問你,對我是怎么想的?”

  越到后面,聲音越低。

  張超群道:“丁師姐,你該不會仍是掛念著兩年前那件事吧?都過去了兩年
了,如果你實在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我幫你把那個采花賊找出來,你說怎樣?”

  丁敏君氣急,道:“什么采花賊了,人家采花賊才沒做什么,我是問你,你
……你喜不喜歡我跟著你?”

  張超群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笑了起來,丁敏君又羞又怒,將劍拔出一半,
張超群輕舒猿臂,一把將她摟了過來。丁敏君驚呼了一聲,倒向他懷中。

  張超群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在金花婆婆面前拔劍的時候,我躲在草垛里
面,心急得不得了,生怕金花婆婆會傷了你,一顆心都懸了起來,若非是你師父
也在一旁,我就沖出來了。”

  耳畔被他溫熱的呼吸弄得癢癢的,鼻中所聞,那股濃郁的男子氣息,令丁敏
君嬌軀酥軟,跌倒在那一團溫柔之中。

  “真的么?你真的為我擔心么?”

  張超群信誓旦旦地道:“當然,雖然那一晚是你主動,但我們畢竟有過肌膚
之親,若非那時怕你把我一劍殺了,我早就……早就……”

  丁敏君媚眼如絲,接口道:“早就如何了?”

  張超群嘿嘿笑道:“你說如何就如何了。”

  (石頭在一旁連連搖頭,嘆道:好肉麻的一對狗男女啊!丁敏君和超群哥異
口同聲道:切,你自己沒有,就別妒忌我們。

  一雙手緩緩地摸上她纖細的腰身,只摸了兩下,丁敏君便身子發熱,如癱了
一般靠在超群哥懷中……一邊在她身上緩緩游弋,一邊在她耳邊道:“兩年都沒
做,你有沒有自己做呢?”

  丁敏君嬌哼了一聲,道:“什么自己做?做什么?”

  超群哥嘿嘿一笑,輕咬她耳珠,弄得身前的丁敏君一陣篩糠似的戰栗。

  “自己做就是沒有男人的情況下,自己用手指代替了,你可別說你從未試過
. ”

  丁敏君終于是聽明白了,羞道:“你……你怎會知道?”

  超群哥一怔,自己隨口說說,沒想到她還真的有試過. 按照前世的經驗,大
多女子到了快三十歲,欲望總是非常強烈的,所以老話說,女人三十如虎,那是
女人情欲最強烈的年齡段,更何況她曾經嘗過這種銷魂滋味,久而久之,又怎會
耐得住寂寞?

  想到這擁有著模特身材的美人兒撒開兩條長長的大腿,露出帶著迷人露珠的
花徑,一邊用手指在花徑中抽插旋轉,超群哥立時有了反應。

  “啊……你那里頂著我了。”

  丁敏君膩聲道,雙股扭擺,正將超群哥一根鐵槍卡在雙股中間.

  超群哥一手上移,摸上她胸前揉捏起來,她那對玉乳,尖尖挺翹,隔著衣衫
更是有感覺,嬌彈光滑,細致膩軟,剛剛好能一手握住。

  而另一只手卻直搗黃龍,在她那平滑的小腹掠過,徑自在她那一抹幽草之上
輕輕揉捏起來。

  丁敏君煙波迷離,玉頰燒得紅霞一般,嚶嚀喘息道:“你……這樣不好吧,
他們……他們還在里面,萬一突然起來,那不是羞死人了么?”

  張超群道:“有什么不好?這樣不是更刺激么?”

  丁敏君嬌嗔道:“你怎么小小年紀就這么色了?還知道刺激!”

  “嗯……”

  一聲嬌吟,原來超群哥一只手摸到了她下體肉縫之中,那處被衣料所覆蓋,
卻依然軟軟綿綿,超群哥沒多少感覺,但丁敏君可就不一樣了,衣料之下,那肥
美花徑更有種異樣的刺激,腦中不禁想起自己平常在閨房之中做的那羞人之事,
嬌喘細細中,情不自禁地將雙腿張開,以便他那作惡的手指能更容易得以伸展。

  張超群見她呼吸愈發急促,索性加大了力度,隔著衣衫,摩挲著搜尋她嬌嫩
花蒂,丁敏君小嘴微張,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里面的兩個小鬼聽到自己淫蕩的叫
聲。

  漸漸的,張超群感覺到手指有些潮濕了,丁敏君情難自禁,那種被他雙手全
方位撫摸的快感令她有種要飛上天去的感覺,下身的褻褲之中,更是早已濕得透
了,冰冰涼涼的貼在身上,很是難受。

  “超群……超群……我想要……”

  丁敏君夢囈般呼喚著,星眸微睜,“你摸我的感覺,跟我自己摸的感覺完全
不一樣,我好像……好像要飛起來了……”

  還能有什么比這更動聽更蕩人心魄的邀請?張超群下身早已鼓脹如鐵,聽到
這美妙的邀請,還要客氣什么?輕輕一抱,將她嬌軟身子放在大磨盤上,丁敏君
身子早已軟得跟水似的,躺在上面,羞不可仰。

  隨著一件件的衣物被解開,一具迷人的胴體在月光之下,映襯出令人心醉的
嬌艷光芒,那一對尖挺的玉乳早已被自己揉捏得微微腫脹,兩粒粉嫩色澤的乳頭
傲然挺立,光潔的身子一覽無余,潔白、玲瓏、細膩,更為誘人的是她那兩條修
長的玉腿,當真是黃金比例,這健美的美腿,纖瘦而不顯突兀,圓潤纖巧,美到
極致,下體那一抹水汪汪的幽草,纖瘦的充滿了骨感美的小腹,簡直就是天下間
所有女人都為之眼紅的絕美身材。

  張超群忍不住贊道:“你太美了!”

  他這一贊,丁敏君芳心迷醉,事實上,在這個與現代審美觀不同的元朝,她
這種模特身材是不受男人們歡迎的,古代人更喜歡那種豐腴肉感的類型,哪曾有
人贊過她美的,張超群是第一個。

  雙腿被緩緩分開,私處如花綻放,內中美景盡現于前,那潔凈瑰麗的美妙景
致,有的淺淡如粉,有的深濃若脂,層層薄薄的露汁,盡裹其間,那嫩得吹彈得
破的嫩肉,正隨著主人緊張的呼吸而輕輕蠕顫……“但是,我怕你承受不住。”

  這樣的纖瘦嬌軀,張超群感覺,以自己的偉大,她會不會承受不起。

  果然,丁敏君一愣,滿面紅暈地問道:“什么承受不住?”

  張超群嘿嘿一笑,捉住她一只玉手,便放在自己身下鼓脹起來的肉棒之上,
丁敏君如同觸電般飛快縮回手去,果然……果然是大!丁敏君也是不禁害怕起來,
那么大的東西放進去,豈不是要被撕裂么?

  情欲早已高漲,難道不要?

  “你……你先試試好么?如果不成,我們就不要了。”

  說完這話,丁敏君羞得不敢再看他。

  張超群在她下身一摸,手指上沾滿了花蜜,嘿嘿笑道:“當然要試了,不試
又怎么知道。”

  丁敏君大羞,只聽得一陣衣衫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他在脫衣裳,心跳也隨
著這聲音猶如愈來愈密集的戰鼓。

  “呀!”

  忽然感覺到有一根熱乎乎的東西頂住了自己下身,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趕
忙掩住嘴巴,立時感覺到有兩只手在自己下面亂摸起來,那東西并未一下就頂進
來,這讓她稍稍放下心來,但一種恐懼感還是讓她感到害怕,隨著那根肉棒慢慢
被花蜜浸得濕滑,她開始感覺到那東西動了,慢慢的……慢慢的……丁敏君屏住
了呼吸,雙手用力摳著身下的石磨盤……耳畔傳來那猶如夢囈的聲音。

  “放松點,寶貝,你放松,我不會完全進去的,不會疼的……放心,我會疼
你的……”

  丁敏君漸漸地放松下來,感覺到那東西一點一點地進入體內,一種被占有的
快感,花心之中,立刻有種又麻又癢的渴望,渴望那東西能立刻碰到那里。

  果然不疼……剛剛生出這念頭,立刻便感覺到一種塞滿了感覺,下體仿佛要
被撕裂了……“你……你那里好大!”

  形同呻吟,宛若夢囈。

  隨著男人的緩慢抽動,丁敏君登時軟了,她感覺自己被融化成水,甚至她能
感覺到那根可惡又可愛的肉棒的形狀,感覺到肉棒頂端有個凸出來的一圈,立時
被塞滿,當那東西碰到花心的一霎,丁敏君感覺自己下身情不自禁地流出濃濃的
蜜汁,快感如潮襲來,嬌軀陣陣痙攣……“嗯……嗯……”

  粗重急促的呼吸,丁敏君已經徹底迷失在這濃濃的情欲當中。

  抽送之間,肉棒如被油浸,水光閃閃,出入間,從花徑之中帶出奶白色的蜜
漿來,糾纏于兩人的毛發間,讓超群哥更是情動,抽插的速度也越發地快了,每
一下,都頂到她最深處的花心,每一下,都讓她仿佛如身在云端,飄飄欲仙。

  每當那根肉棒進來的時候,便有一種強烈的愉悅和滿足感,而出去的一剎那,
便頓感失落,隨著那不停歇的刺激,丁敏君突然感到他的手指觸到自己一個地方,
那是在花徑的上面一點,麻麻癢癢的感覺尤其強烈,登時讓她嬌軀戰栗起來,也
就是這一下,丁敏君登時便感到下身強烈的收縮,嬌軀顫抖,從下體似乎噴出水
來……“嗯……嗯……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丁敏君滿面酡紅,渾身上下半點力道都沒了,尤其是兩條腿,讓她覺得自己
若是靠它們站立,絕對是承受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的。

  “你這么快啊!”

  張超群的聲音有些意猶未盡,雙手在她玉腿上撫摸著。

  費力地抬起身子,丁敏君登時看到一根粗大的猙獰,正昂然挺立著,似是在
示威一般。

  “啊……好大!就是……剛才就是這個東西放進我那里么?”

  丁敏君驚異萬分,這么粗大的一根,竟然能放進那么狹窄的地方,不可思議
.

  丁敏君咬住下唇,春色無邊,顫抖著手,伸向那根粗大的肉棒子……張超群
嘿嘿笑道:“我們還繼續么?”

  忽然,里間傳來楊不悔的聲音。

  “無忌哥哥,我要小解!大哥哥和阿姨都不在,我不敢去,你陪我去吧!”

  一對烈焰中的男女登時傻眼了。

  “快!”

  張超群低聲一喝,將丁敏君一把抱起,胡亂地把衣裳蓋在她身上,鉆進堆放
著干草的草堆之中。

  (意猶未盡吧?呵呵,石頭也一樣,意猶未盡啊!三更半夜,左右無人,寫
完收工,瞧小蒼去!

  第042章凄涼別后兩應同“無忌哥哥,你說阿姨和大哥哥這么晚去了哪里?
他們會不會不要我們了?”

  張無忌拍著胸道:“不會的,超群大哥不是這種人,他為人正派,嫉惡如仇,
見義勇為,待人又好,否則我師公也不會收他為徒了。”

  草堆之中,丁敏君悄悄在張超群腰上擰了一把。

  楊不悔又道:“那他和阿姨去哪里了?是了,他們一定是去給我們找吃的去
了。”

  張無忌道:“這么晚了,而且這里怎會有吃的?我看他們是去練功了。”

  楊不悔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臉驚奇,道:“晚上練功?他們不睡覺了?”

  張無忌道:“我小時候在冰火島上,經常半夜醒來,就發現爹爹和媽媽不在,
后來我問他們,他們說是去練功,只有晚上才可以練的,走吧,我們睡覺去,明
天天一亮,他們就會回來的。”

  瞧著兩個小孩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張超群低聲在丁敏君耳邊道:“嘖嘖,
無忌的爹爹媽媽真是夠厲害的,他們練功練到天亮的,敏君,咱們也練功練到天
亮好不好?”

  丁敏君耳朵癢癢的,身上本就沒有穿上衣衫,被他抱在懷中,一手貼著粉背,
一手在膝彎,身上覆蓋著的衣物蹭了幾下,盡皆滑落。

  “你自己跟自己練功吧,我可不奉陪。”

  丁敏君想起剛才那旖旎纏綿,臉頰猶如火燒。剛剛說完,張超群的嘴已印了
下來。

  “唔……”

  他的舌頭已迅快地溜進丁敏君的檀口,輕輕頂開她無力微閉的貝齒,勾出丁
香小舌,不住地吮吸舔弄,同時還在她那兩片薄薄的香唇間甜美地輕觸淺吻著,
口中不住地吸吮著芳香的玉液。

  丁敏君雙目迷離,喉嚨間傳來咿唔的嬌吟聲。

  兩具赤誠相對的火熱身軀,緊緊相依,隨著他那不聽話的一只大手加入攻城
略地的肆虐,不停地撫摩揉捏下,丁敏君的動人嬌軀再次酥軟無力,本來就未干
的花徑再次潤濕起來。

  那動人的滋味,弄得她芳心迷醉,咿唔連聲,嬌喘細細地沉迷于張超群那深
情的熱吻和貪婪的愛…撫之中。

  良久,雙唇分開,張超群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在她耳畔說道:“咱們去外面找
個無人之處練功如何?”

  丁敏君嬌羞無限,在外面……外面倘若有人恰巧經過,豈不是什么都被看到
了?良家女子又怎可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心中想要拒絕,但話到嘴邊,竟是
變成了一聲輕“嗯”兩人躡手躡腳地從草堆之中鉆出,各自將衣衫穿好。瞧著她
那雙迷人修長的玉腿,張超群不禁想,將來若是待自己娶了她當老婆,放在家里,
絕對不允許她穿褲子,這兩條長腿兒,瞧著便迷死人,被衣褲擋住,實在是可惜。

  穿好衣衫,悄悄出了去,遠遠走開之時,方才松了口氣,剛才在茅屋之中一
番云雨,仿佛偷…情一般,雖然刺激,但也實在是不能盡興,生怕被里面兩個小
家伙聽到什么動靜,會跑出來看“練功”月光皎潔,樹影婆娑,丁敏君任由他牽
著自己胳膊,腦子里轟轟的,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用去理會,不知不覺,忽
聽水聲嘩嘩,方才抬頭,只見一條小溪汩汩而流,岸上一片樹林連綿.

  張超群笑道:“怎么樣?這里的風景挺不錯的,咱們……咱們就在這里練功
如何?”

  丁敏君驚呼一聲,今晚月色亮極,映襯得仿佛白晝,在這里……這里……丁
敏君大羞,道:“不可,這里……這里絕不行的,隨便有個人走過來,那可什么
也看到了。我們……我們不如回去吧!”

  丁敏君滿臉暈紅,竟是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扯過她身子,丁敏君雖是身懷武功,但若論內功深厚,已
是遠不及張超群的,被他輕輕一拉,摟在懷中。

  “你今天還不夠么?我都任你欺負死了,不如我們……我們回去吧!”

  張超群哪里肯,一雙大手在她胸前亂摸一通,直摸得長腿美人嬌喘吁吁紅暈
從臉上蔓延到頸脖,指著那片樹林道:“咱們在地上做過了,卻還沒試過在樹上
做吶,今日你定要從了我才行!”

  哈哈一笑,也不理會她一雙粉拳在身上輕輕捶打,將她抱起,向樹林子疾奔
而去。

  待到了樹林之中,揀了一顆大樹,張超群身體往上一縱,雙足輕點樹干,已
騰空而起,幾下縱躍,已穩穩當當地坐在一棵粗壯枝干上,丁敏君大吃一驚,沒
想到他輕功如此精湛,若是自己,萬萬是無法躍上這么高的,就而且他還抱了自
己,驚奇之余,問道:“超群,你們武當派的輕功不是梯云縱么?可是你這一手
卻是不像,你從哪里學來的?”

  張超群登時想起龍兒,想起青牛山谷底生活的那兩年時光,想起龍兒的十六
年之約,想起她白衣勝雪,素凈無塵……不由得癡了,仰望皎潔明月,嘆道:
“凄涼別后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丁敏君喃喃道:“凄涼別后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超群,這是你作
的詩么?讓人聽了心酸。”

  張超群凄然一笑,卻不回答,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瞧著夜空,久久不語,心
兒卻是不知飛向何處。

  丁敏君隱然猜到他心中有事,剛才他所念出來的詩,蕩人心魄,幽幽涼涼,
即便是她沒讀過書,也聽出這一句詩含有思念之意,丁敏君心中凄涼,他雖然懷
中抱著自己,心中卻是思念著另一個人……天不知什么時候亮了,張超群霍然驚
醒,低頭瞧去,丁敏君已是靠在自己懷中睡了,清麗臉上,隱隱有淚痕,心中一
動,知道自己昨晚做得有點過分了。

  他一動,丁敏君隨即醒來,笑道:“你醒了?”

  張超群歉然道:“昨晚……”

  丁敏君玉手伸出,掩住他口,笑道:“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釋的。”

  深吸一口氣,道:“原來在樹上睡覺,感覺還不錯的,只是……只是怎么都
有點像是猴子。”

  張超群不由莞爾,笑道:“兩只猴子么?兩只猴子爬樹,好了,咱們回去吧,
那兩個小鬼若是醒來還不見我們回去,只怕會以為我們也練功到天亮了。”

  丁敏君臉上一紅,想起昨日之事,不敢接腔,仍舊由他抱著,飄然落下,突
然發現,同樣是在他懷中,今日與昨日的感覺竟是完全不同,丁敏君站在地上怔
了,張超群催了兩句,這才恍然夢醒。

  回到茅屋,張無忌和楊不悔果然醒來,楊不悔童言無忌,問道:“大哥哥,
你昨晚和阿姨練功去了么?”

  張超群臉皮極厚,哈哈一笑,道:“是啊,練了一晚上了。”

  扭頭瞧了瞧丁敏君,見她面色紅撲撲的,麗質天生。

  四人吃了些丁敏君帶來的饅頭,便向昆侖山方向行去,他們兩個大人帶著倆
小孩,自然是快得多了,行了一段路去,張超群便教丁敏君古墓派的輕功,張無
忌也是在一旁暗暗學習,楊不悔年紀雖幼,卻也想學,只不過全然聽不懂,暗暗
嘟嘴生著悶氣。這樣一路行走,一路研習,七天之后,便到了河南省境內。

  河南境內和安徽也是無多分別,處處饑荒,遍地餓殍。這時,丁敏君的輕功
已是大有進境,連張無忌也獲益良多,一行人的干糧早已吃完,但張超群和丁敏
君身負武功,別說普通的江湖人物斗他們不過,就算是一般的高手見了他們也得
繞道走,武當弟子和峨嵋弟子,光是這兩個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派名頭,也足以
嚇退許多人了。

  他們輕功大有長進,沿途比賽,倒也不覺得苦悶,又行了十七八天,張超群
擊石射中一頭野狼,這一枚石子雖未能直接令這頭狼斃命,卻也令其驚走,到嘴
的美味,豈可讓它飛了?張超群將張無忌和楊不悔交給丁敏君,發足追去,一直
追了兩里多路,方才一拳將狼擊斃,興沖沖地扛在身上,往回奔走。

  剛剛見到他們,卻見他們三個伏在地上,一齊瞧著前方,不由得詫異,走近
之時,忽聽遠處山坡后傳來一陣兵刃相交的叮當之聲。

  (石頭第一次描寫男女之間的細膩情感,其實石頭對此并不在行,尤其對女
子的細密神秘的心思全然不知,雖是已經有了這方面較多的經驗,但卻到現在還
是覺得天下間女子的心事比地殼還要深上許多,哈哈哈……這種情感描寫生澀得
很,望大家見諒才好。情節發展到現在,就快要有一個小高潮了,大伙兒都強烈
要求石頭描寫超群哥的武功,嘿嘿,馬上……第043章何太沖的小妾“怎么了?
發生什么事?”

  張超群將狼尸丟在地上,低聲向丁敏君問道。

  丁敏君道:“你剛才沒回來,有兩個人在那邊打斗,我擔心我一個人照顧不
到他們兩個,就藏在這里了。”

  這時,只聽得腳步聲響,一個女子聲音叫道:“惡賊,你中了我的喂毒喪門
釘,越是快跑,發作得越快!”

  張超群見他們向自己這邊奔來,正欲站起,丁敏君卻拉了他一把,低聲道:
“先看看,別急著出去。”

  張超群略一遲疑,蹲下身來,這草叢甚是密集,將四個人盡數擋住。

  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飛步奔來,數丈后一個女子手持雙刀,追趕而至。
那漢子腳步踉蹌,突然間足下一軟,滾倒在地。那女子追到他身前,叫道:“終
叫你死在姑娘手里!”

  那漢子驀地躍起,右掌拍出,波的一聲,正中那女子胸口。這一下力道剛猛,
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雙刀遠遠摔了出去。

  張超群見他們武功稀松平常,頗有些不屑一顧。那漢子反手從自己背上拔下
喪門釘,恨恨的道:“取解藥來。”

  那女子冷笑道:“這次師父派我們出來捉你,只給喂毒暗器,不給解藥。我
既落在你手里,也就認命啦,可是你也別指望能活命。”

  那漢子左手以刀尖指住她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尋,果然不見解藥。那漢
子怒極,提起那枚喂毒喪門釘用力一擲,釘在那女子肩頭,喝道:“叫你自己也
嘗嘗喂毒喪門釘的滋味,你昆侖派……”

  一句話沒說完,背上毒性發作,軟垂在地。

  張超群心中一動,登時想起來這么一幕,昆侖派,哈哈,這倒是好了,找到
昆侖派的人,坐忘峰在什么地方不就好找了么?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那女子想掙扎爬起,但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又再坐倒,拔出肩頭的喪門
釘,拋在地下。一男一女兩人臥在道旁草地之中,呼吸粗重,不住喘氣。

  張超群見他們兩敗俱傷,生怕就此死去,沒了向導,急忙站起,丁敏君等見
他站起,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對男女見有人出來,都是吃了一驚,那女子喝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
會躲在這里?”

  當她見到還有一個少年和一個女童時,登時放松了不少。張超群哈哈一笑,
道:“姑娘你是昆侖派的么?”

  那女子應道:“正是,我是昆侖派弟子,我姓詹,敢問少俠尊姓大名,師承
何門派?”

  張超群道:“在下張超群,武當門下,這位是我師姐,峨嵋弟子。”

  此言一出,不單是詹姓女子,便是那漢子也是露出崇敬的神情來,張超群心
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兩位因何事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眼睛卻是瞟向了那三十多歲的漢子。

  那漢子不過是個普通的江湖人物,聽得這少年乃是武當派的,肅然起敬,道
:“在下叫作蘇習之,其實我便是到了此刻,仍然不知如何得罪了他們昆侖派了,
他們陰魂不散,從昆侖山一直追到駐馬店,上千里路,非殺我不可,哈哈,我真
是不明白。詹姑娘,你還是說了吧,也讓我蘇習之死得明白。”

  詹姓女子深知本門這喂毒喪門釘的厲害,眼見勢將與這人同歸于盡,已是萬
念俱灰,道:“誰讓你偷看我師父練劍,這路昆侖兩儀劍,若非他老人家親自傳
授,便是本門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更何況是你這外人。”

  蘇習之瞠目結舌,道:“那日我只是路過,無意中見到你師父使劍,一時好
奇,才瞧了一會兒,難道我瞧了那么一陣,就能就愛你個什么兩儀劍學了去了?
倘若我真那么好本事,哪會被你們幾個昆侖弟子千里追殺?哈哈哈……你師父鐵
琴先生也太小氣了!”

  詹姓女子啞口無言,也覺師父小題大做,嘆道:“眼下說什么都是無用了,
我昆侖派的喂毒喪門釘若無解藥,四個時辰便死。”

  張超群轉頭向張無忌道:“無忌,你過來看看他們兩個還有沒有救。”

  他知道張無忌將王難姑的“毒經”帶在了身上,再加上他從胡青牛那里苦讀
了兩年的醫書,治好他們的毒應是絕無問題的。

  張無忌應了一聲,走上前來,在地上拾起喪門釘,拿到鼻端一聞,凝神思索
片刻,道:“這是喂了青陀羅花之毒。”

  詹姓女子并不知喪門釘上喂的是何毒藥,但師父的花圃中種有這種奇花,她
卻是知道的,奇道:“咦,你怎知道?”

  要知青陀羅花是極罕見的毒花,源出西域,中土向來便沒有。

  張無忌道:“這種青陀羅花搗爛成汁,原有腥臭氣味,本身并無毒性,便是
喝上一碗,也絲毫無害,但若與鮮血混和,立刻成為劇毒,同時腥臭變為清香。”

  詹姓女子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心中生出希望,忙道:“小兄弟,你既然知道
這種毒,請你好心救我們一命吧!”

  張無忌瞧了張超群一眼,張超群道:“他們二人都不是該死之人,無忌你能
救便救。”

  當下,張無忌取出金針,為兩人療毒,沒多久,兩人毒性已被控制,但因缺
少藥材,須到前面市鎮去采藥,眾人不多耽擱,即刻動身前往。

  行了一個多時辰,到了沙河店,眾人投店歇宿。張無忌開了藥方,蘇習之便
命店伴去抓藥。這一年豫西一帶未受天災,雖然蒙古官吏橫暴殘虐,和別地無甚
分別,但老百姓總算還有口飯吃。沙河店鎮上店鋪開設如常。店伴抓了藥來,張
無忌把藥煮好了,喂著蘇習之和詹春服下。

  大伙兒在客店中住了三日。張無忌每日變換藥方,外敷內服,到了第四日上,
蘇詹二人身上所中劇毒已全部驅除。二人自是大為感激,當天,蘇習之便告辭而
去,詹姓女子原來叫作詹春,聽張超群說他們要去昆侖山坐忘峰,道:“昆侖山
脈綿延千里,不知有多少山峰,那坐忘峰不知坐落何處。但我們昆侖派要在昆侖
山中找一座山峰,總能找到,眾位對我有救命之恩,小妹一定盡心竭力。”

  休息了一日,次晨雇了兩輛大車,張超群同丁敏君一車,兩個小鬼和詹春一
車,向西而行。

  越是往西行,天氣也越是變得寒冷,黃沙撲面,如同沙塵暴一般,張超群偷
偷笑道:“怪不得這詹春年紀輕輕,皮膚卻是比我還不如,原來是被這風吹的。”

  丁敏君每日與他同乘一車,雖然不方便做什么“練功”之事,但耳鬢廝磨,
抓抓摸摸卻是少不了的。

  這一日到了昆侖山三圣坳,打發了車回轉,卻見這里遍地綠草如茵,到處果
樹香花,繁花似錦,張超群不禁驚喜,贊嘆不已,詹春介紹說,三圣坳四周都是
插天高山,擋住了寒氣。昆侖派自“昆侖三圣”何足道以來,歷代掌門人于七八
十年中花了極大力氣整頓這個山坳,派遣弟子東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異
樹前來種植,方才有這世外桃源之景。

  詹春邀請他們去昆侖派做客,張超群卻知道,那鐵琴先生何太沖家中大小老
婆一大堆的破事,不愿去理會,婉言謝絕,但詹春卻是殷勤相勸,隱隱透出自己
若空手而回,勢必被師父責罰,而自己私自放了蘇習之,更怕師父一怒之下,打
斷手腳還是小事,說不定小命不保。張超群無奈之下,只得允了。

  到了鐵琴居,詹春見一眾兄弟姊妹面帶憂色,見了她帶來這許多人,竟不動
問,詹春心中嘀咕,不知發生了什么事,這時,只聽見何太沖暴怒咆哮的聲音從
后堂傳了出來:“都是飯桶,飯桶!有什么事叫你們去辦,從來沒一件辦得妥當。
要你們這些膿包弟子何用?”

  跟著拍桌之聲震天價響。

  詹春心知來得不是時候,尷尬不已,正想向張超群等解釋,何太沖在里面叫
道:“是春兒么?鬼鬼祟祟的在說什么?那姓蘇的小賊殺了沒有?”

  走了出來。忽見張超群等人,怒容稍斂,道:“這幾位是?”

  張超群輕輕松松地一抱拳,笑道:“原來這位便是名揚天下的鐵琴先生,失
敬失敬,晚輩是武當張真人門下弟子張超群,這位是峨嵋派丁姑娘,途徑寶地,
實在叨擾了。”

  何太沖神情一動,見這少年雖然年紀輕輕,卻是極會說話,那一句名揚天下,
讓他很是受用,更聽他說自己是武當弟子,而且還是張真人門下,更是心驚,須
知張三豐在武林中聲名極盛,自從收了武當七俠之后,再也沒有收過弟子了,但
這人氣宇軒昂,儀表堂堂,不像是假冒,當下堆滿笑容,請了他們進鐵琴居入坐。

  上了茶點之后,何太沖問道:“不知張少俠怎會千里迢迢地來這西域苦寒之
地?”

  張超群笑道:“我們幾個要去昆侖山坐忘峰辦點小事,路過這里,早就聽師
父他老人家閑暇時說起武林之中,昆侖派雖然地處邊陲,但武功自成一脈,說起
當年昆侖三圣何足道先生琴、棋、劍三絕,當年縱橫天下,才華橫溢,家師幼年
時曾與何足道先生有過一面之緣,直到現在還念念不忘,說何先生是天下間少有
的人才,而現在的昆侖派掌門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只因何掌門少有踏足中原,
常恨不能相見,惋惜不已,今日晚輩有緣來此,若不來拜會,豈不遺憾?”

  一番話,聽得何太沖心花怒放,不住笑出聲來,能得當代武林第一人的張三
豐如此贊譽,對于武林人士來說,那是想也不敢想的,更何況論起輩分來,這張
超群應算是與何太沖同一輩分,但他口口聲聲自稱晚輩,就是給了何太沖極大的
面子,何太沖興高采烈,立時便要擺酒為他們洗塵.

  安排下去,張超群便問他坐忘峰在何處,何足道略一沉吟,道:“坐忘峰距
此約有百十里地,張少俠要去的話,老朽自當教人引路,不過,張少俠難得到此
一趟,一定要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才是。”

  張超群聽他說知道坐忘峰,也是歡喜,不要成本的馬屁高帽唰唰地遞了過去,
將這昆侖派掌門哄得飄飄然的不知身在何處。丁敏君早已對他舌燦蓮花的本領有
了免疫力了,他在見到滅絕師太時,也是這般阿諛如潮,一碗碗迷湯灌得師父找
不著北。

  不多一會兒,酒席便已備好,眾人圍坐一桌,連小小的楊不悔也坐了一席,
吃到中途,何足道忽然長嘆,張超群問道:“何掌門何事嘆息?”

  何太沖面色悲愴,道:“張少俠有所不知,我有一愛妾,身染重疾,怕是時
日無多了。”

  說罷,又是一聲長嘆.

  張超群心道:果然和金大師原著一般無二,看來,不能老是讓無忌這小鬼出
風頭,小爺也要去玩一把。便道:“哦?身染重疾?晚輩有個兄弟,精通醫術,
不如讓他給尊夫人瞧瞧?”

  何太沖又驚又喜,道:“當真?張少俠那位兄弟在何處?”

  張超群向張無忌一指,道:“就是他了。”

  (下一章,狼友們別錯過了,嘿嘿……精彩內容……第044章與何太沖比
尺寸何太沖見張無忌雖是眉清目秀,俊秀不凡,但畢竟年幼,不由得不信,搖頭
笑道:“這位小朋友他……”

  “何掌門小瞧了我這兄弟了,哈哈,你問問你的弟子詹姑娘。”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

  詹春忙道:“弟子途中不慎反被喪門釘所傷,全仗著這位小兄弟,這才沒事
的。五姑的病,說不定他也能治好。”

  何掌門微微一怔,頗感意外,喪門釘是喂了青陀羅花之毒,除了獨門解藥,
天下間也不會有人懂得解毒了,這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年竟能解毒,實是意外之極,
不由得多了幾分希望。當下趕忙請了他進去。

  眾人甫一進去,張超群便搶先走向五姑的床前,只見一個豬頭出現在面前,
張超群嚇了一跳,見過腫的,沒見過這么腫的,這副尊容,只怕消腫了也美不到
哪兒去吧,張超群瞧了瞧何太沖,四五十歲的模樣,相貌清矍飄逸,倒也不失為
一個老帥哥了,真不知這豬頭美在何處?

  張無忌走到床邊,從懷中取出一根金針,從那張豬頭的臉上刺了下去,何太
沖在后面大吃一驚,喝道:“你干什么?”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這是在診病,何掌門關心則亂,看來何
掌門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啊!”

  何太沖勉強一笑,道:“讓張少俠見笑了。”

  關切之情溢于言表。張超群搖頭晃腦地道:“據我觀察,這不是生病了,而
是中了毒。”

  “此話怎講?”

  何太沖面色微變,問道。

  這時,張無忌也是面帶驚容,抬起頭來,道:“超群哥,你也看出來了?”

  這下,何太沖不用問了,兩個人都是這么說,那便是十有八九了。

  張超群心道:那當然,我早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不顯擺顯擺,這穿越
的優勢,豈不是浪費了?隨手一指窗外,道:“無忌,你去看看,那……”

  忽然忘了原著中那花的名稱,不禁尷尬,道:“這應是金銀血蛇所致,這種
蛇通常都是成雙成對的,它們有個特點,最喜歡食毒,什么砒霜、孔雀膽、斷腸
草、鶴頂紅之類的東西,最是喜愛不過,但我觀察,若真是這種毒藥的話,夫人
早已被毒死了,決非是這般情形,想來想去,應當是花園中種植了什么有毒的植
物花草。”

  眾人聽到金銀血蛇之名,無不驚駭,何太沖見他說得頭頭是道,不禁大喜,
樂得合不攏嘴,連連稱贊張超群乃是神醫. 這時,張無忌已從窗口跳了出去,查
看窗外的花圃。

  張超群走到床邊,道:“何掌門,請你悄悄夫人的腳,看看十根腳趾的趾尖
是否有細小的齒痕。”

  何太沖忙掀開五姑身上的棉被,凝目看她的足趾時,果見每根足趾的尖端都
有幾個紫黑色齒痕,但細如米粒,若非有意找尋,決計看不出來。

  何太沖一見之下,對他的信心陡增十倍,贊道:“不錯不錯,當真每根足趾
上都有齒痕,張少俠果然高明!高明!張少俠既然知道病源,必能醫治,倘若愛
妾能好,我必定重重酬謝. ”

  張超群“謙遜”一笑,道:“何掌門客氣了,其實,尊夫人能不能好,還得
看我那兄弟的,他才是真正的杏林高手。”

  何太沖連連點頭,道:“張少俠太謙虛了。”

  過得片刻工夫,張無忌走了進來,道:“何掌門,尊夫人的病,全因花園中
那幾株‘靈脂蘭’而起。”

  何太沖道:“這叫做‘靈脂蘭’么?我也不知其名,有一位朋友知我性愛花
草,從西域帶來了這八盆蘭花送我。這花開放時有檀香之氣,花朵的顏色又極嬌
艷,想不到竟是禍胎。”

  張無忌道:“據書上所載,這‘靈脂蘭’其莖如球,顏色火紅,球莖中含有
劇毒。咱們去掘起來瞧瞧,不知是也不是。”

  何太沖吩咐下去,不多時,兩名女弟子已經將罪魁禍首的靈脂蘭撅出,果然
和張無忌所說一樣,張無忌吩咐下去,要了兩根一尺多長的竹筒,一根竹棒,又
叫他們搗爛球莖,便準備引蛇出洞。

  張超群趁大伙兒都留神去看張無忌布置,悄悄地走了出來,倒不是他不想顯
擺,而是他最怕的就是蛇這種軟綿綿的動物,萬一看到那金銀血蛇嚇得失態,那
可大大地有損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光輝形象了。

  (石頭不屑地一笑:哼哼,你那光輝形象還不是我營造出來的?你以為啊!
超群哥憤怒道:你好意思說,干嘛要把小爺我設定成怕蛇!石頭尷尬道:我怕蛇,
所以嘿嘿……張超群在外面等了一柱香的工夫,丁敏君出來尋他,見他仰首望天,
奇道:“剛才里面很精彩呢,你怎么出來了?”

  好奇之下,也抬頭瞧了瞧夜空,問道:“你在瞧什么?”

  張超群心道:你當然不懂了,這叫作裝逼!

  “里面氣悶得緊,我出來透透氣。怎么?毒解了么?”

  丁敏君道:“已經解了,何掌門的小妾果然是國色天香,沒想到世上竟有如
此美人,瞧著她,我不知怎么,竟有點自慚形穢了……咦,你去哪里?”

  張超群頭也不回,道:“我去看看無忌他有沒有將金銀血蛇收好,那可是寶
貝,千萬不可弄丟了。”

  能讓丁敏君都自慚形穢的美人啊!這能不瞧瞧么?超群哥暗道。

  走進房中,何太沖正坐在床邊,俯身瞧著床上美人,見張超群進來,何太沖
站了起來,沖著他一抱拳,道:“多謝張少俠為我引薦了這么好的神醫,竟然藥
到病除,哈哈,走走走,我們一塊兒去痛飲一番!”

  張超群見他高大的身軀竟是將自己擋住了,不由得郁悶,又不好直接推開他,
湊到床邊去瞧人家的老婆,無奈之下,訕訕地跟著他走了出來。當下,何太沖重
擺宴席,此番招待,比較之前更是殷勤了百倍。

  吃喝了一陣,正自閑聊,楊不悔和張無忌兩個小孩兒埋頭苦吃,終于吃得肚
皮溜圓,停歇下來,楊不悔也不怕生,向何太沖道:“叔叔,剛才那個被小蛇咬
了的阿姨跟長得跟仙女似的,無忌說那是你的妻子,我說不是,你那么老,那個
阿姨那么漂亮年輕,我說一定是叔叔你的女兒對不對?”…% ¥#@**#&……整張
桌上的人一齊沒了聲音,何太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要發怒,對方卻又是個天
真的小孩子,周圍侍候著的女婢面露驚容,登時呆住,張無忌急忙伸手過去,掩
住楊不悔的嘴巴,但欲蓋彌彰,為時已晚。

  “咳咳……”

  張超群干咳了兩聲,這楊不悔還真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倘若不是張無忌給
她小妾治好了病,只怕當場就要發作了,瞧那斟酒的女婢嚇得打哆嗦,便可猜測,
何太沖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唉,擦屁股的事,看來只有我來干了。

  “哈哈哈……小孩兒知道什么?老夫少妻不知道多正常,天下間,哪個女子
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疼愛的?年輕的毛頭小伙子乳臭未干,哪里懂得憐愛疼惜自己
的女人?何掌門,說句笑話,假若我是女子,也絕對會挑選何掌門這樣,英俊瀟
灑,高雅不凡的男子為伴,不但武功高強,更懂得憐惜女人,剛才你們沒看到,
五姑她病好之前,何掌門憂心忡忡,寢食難安,現下好了,立刻神采飛揚,何掌
門,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何太沖哈哈大笑,舉杯迎向張超群,道:“張少俠你說得太好了,成熟的男
人會疼人,你這話實在是深得我心啊!來,我們干杯!”

  張超群欣然舉杯,眼睛卻瞟向丁敏君,示意她帶楊不悔離席,丁敏君會意,
告了個罪,領著楊不悔去花園,張無忌也吃飽了,跟著去了。

  何太沖如何沒看到張超群的眼色?嘴里不說,心中卻是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
年喜愛不已,竟然想道:若他是我昆侖派的弟子,那該有多好!

  席間只剩下他們二人,兩人不時碰杯暢飲,閑談之際,便談到了女人,這乃
是人之常情,男人之間最普遍的話題就是女人了,兩人越談越投機,不時發表著
意見,令何掌門沒有想到的是,這看上去不滿二十歲的少年人,居然在那方面竟
是比自己懂得還多!心中暗暗贊嘆,如此妙人,當真是千年難遇!

  當何太沖聽到張超群大談自己的尺寸時,更是驚得合不攏嘴來,搖頭不信,
道:“張少俠你喝多了,人哪能有這么粗長的?哈哈哈……”

  張超群嘿嘿一笑,低聲道:“何掌門你真的不信么?”

  “不信不信。”

  張超群邪邪一笑,道:“不知何掌門的有多長?”

  何太沖當真是酒喝多了,為老不尊,竟毫無慚色地偷偷在桌下比劃了一下,
道:“這么長!”

  張超群搖晃著腦袋,道:“這不夠啊,你能頂到那個位置么?”

  何太沖一怔,迷茫道:“什么位置?”

  張超群嘖嘖連聲,無限惋惜地瞧了何太沖一眼,道:“看來何掌門醉心于習
武,對此道太過生疏了……”

  靠了上前,在他耳旁嘀嘀咕咕了一陣。

  何太沖臉上露出迷醉之色,兩眼放光,道:“原來還有這等妙處!聽君一席
話,勝讀十年書,張少俠,受教了!來,咱們干一杯!”

  張超群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又道:“其實,何掌門千萬不要太過自責了,
這東西么,有多長,有多粗,都是天生的,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能增長不少,
可是我本身就已經夠大,再長,實在是找不到能承受得住我的女人,可惜可嘆啊!”

  何太沖驚奇道:“張少俠,你剛才說什么?你有法子能增長?你莫不是在誆
我吧?”

  張超群笑道:“何掌門莫非以為我在胡吹大氣?”

  何太沖心道:他方才一眼就看出我那愛妾是被金銀血蛇所害,比那小神醫又
是診脈又是金針的明顯要高明得多,說出花圃中有靈脂蘭的也是他,他雖年輕,
難道真的是有異術在身?如此一想,更是心癢難熬,連聲道:“不是,不是,張
少俠可千萬別誤會。”

  張超群四顧一瞧,低聲說道:“這樣吧,這三圣坳附近有沒有青樓煙花地?
到了那里,你自然知道我有沒有說謊吹牛了。”

  何太沖愕然,這就是俠名遠播的武當弟子?難道我聽錯了?

  張超群見他發呆,不禁不滿,剛才嘴巴說得最過癮的可不是我而是你這老頭
啊,難道只會說,不會做?不過,說起來,自己竟然引誘昆侖派掌門去逛青樓,
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吧!

  “何掌門若是不想知道那妙法,那我也不勉強,哈,吃飽了,何掌門有沒有
吩咐下去,為我們準備客房呢?”

  說著推杯站起。

  何太沖急忙道:“張少俠,張少俠快快請坐,我當然是……啊,張少俠你肯
把那……那法子教我么?”

  何太沖大為驚喜,他的確是有此煩惱,那東西天生比常人要略小些,妻妾五
個,每回辦事,都不見她們滿足,雖然她們嘴里不說,但內心的失望,何太沖還
是一清二楚的,眼下聽他說能有法子將那活兒增大,這可比他授業師父教他一門
絕技更讓他驚喜萬分。

  張超群心道:小爺我跟你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看看你那美得不得了的小妾
長啥模樣么?小爺我教你去逛青樓,也不過是個引子,你身為昆侖派掌門,一代
宗師,你敢去的話,不用到天亮,滿城皆知,說不得,你何掌門只好另打主意了。
接下來,小爺我按照玉女心經的法門,再……你就得乖乖地帶我去瞧你那愛得不
得了的愛妾了!打了個哈哈,笑道:“何掌門,小弟我從安徽到河南,又一直來
到西域,中間沒好好睡過一覺,今日實在是太累了,全身乏力,不若待小弟我養
足精神,再好好跟何掌門你聊聊?”

  何太沖一怔,道:“如此……也好!張少俠一路辛苦,兄弟我招待不周,我
這便安排去。”

  何太沖自當上掌門后,便從未對誰自稱過兄弟,今日也算是格外破例了。當
下,興沖沖地安排下去,連挑選客房,床褥被枕這等瑣事也親自查看了一通,他
手下弟子皆是吃驚.

  到了晚間,何太沖心血來潮,來到第四小妾的房中,迫不及待地抱了便啃,
按照超群哥指點的幾個女子敏感之處,立時讓那小妾又驚又喜,何太沖斬獲頗多,
一邊奮戰,一邊對這武當少俠敬佩之極,美中不足的是,太沖兄無論怎么頂,也
不能達到那什么花心之處,事罷收兵,躺在床上呼呼喘氣時,對他所言增大之法
更是期待,若非張少俠已然睡下,便欲立刻去討教了。

  (按照劇情,這一章還沒到激情時刻,各位見諒,下一章才會有更精彩的,
大伙兒想想,太沖兄既是不能去逛青樓,說不得,只好那自己小妾頂替了……哈
哈……剛才石頭仿佛看到狼友在嗷嗷待哺了,下一章大伙兒再爽吧。注:下一章
今天會出來。

  第045章床上小郎君次日,何太沖一早起來,叫了大弟子去教徒弟們練劍,
自個兒卻是親自安排早點,待張超群一起床,便請了他去后堂,張超群見他如此
殷勤,自然是知道所為何事了,吃喝已畢,何太沖屏退了旁人,拉著張超群便道
:“張少俠,昨日聽你所說,回去一試,果然……果然夠味道,我那小妾又驚又
喜的,夸我進步了許多了,張少俠你真乃神人吶!”

  張超群笑道:“這算什么?待你學會了我的秘法,準保你那幾個小妾都不夠
你用的。”

  復又低聲道:“何掌門,你知道晚輩的綽號么?”

  何太沖搖頭,張超群低聲道:“晚輩有兩個綽號,床上小郎君和一夜七次郎,
嘿嘿……”

  何太沖瞪圓了眼睛,道:“這……這綽號,真……真有點意思。不知……不
知兄弟何時能教我秘法呢?”

  張超群嘿嘿一笑,心道:這廝迫不及待啊,不過,想要不付出代價,那是不
行滴!張超群道:“何掌門,其實啊,我不光是有男人的秘法,還有女人的秘法,
你想想,咱們若是變得大了,沒女人承受得了啊,再說,女人嘛,那玩意兒自然
是越狹窄越好了,何掌門你經驗豐富,當然是深有體會吧?”

  何太沖猥瑣一笑,道:“那當然是越緊越好了,但是,這也能……也能改變
的么?”

  何太沖眼中露出向往的光芒。

  張超群煞有介事地點頭,不再言語.

  何太沖何等聰明之人,一見他這模樣,呵呵笑道:“張少俠,假若你能幫我
這個忙的話,有什么需要,張少俠盡管開口,但凡我能做到的,決不推辭!別的
不敢說,在這方圓數百里,黑白兩道都要給我何太沖幾分薄面。”

  張超群笑著搖頭,道:“何掌門,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是拿何掌門當朋友看,
才會說出這些來,這個……可不是武當派學來的,而是晚輩機緣巧合,從一個山
谷里發現了一本武學秘籍學到的,我還從未對人講過,何掌門你這樣說,太見外
了,這分明就是瞧不起晚輩,認為晚輩恃技賣好對吧,我雖然武功不及何掌門,
但畢竟也算是武當八俠之一,天底下我做不到的事,實在不多。”

  何太沖頗有些意外,道:“是,是我不對,武當八俠,天下聞名,哪會有什
么辦不到的事呢?兄弟你別介意,我是……是太心急了,口不擇言,從今往后,
你張少俠就是我何太沖的兄弟了!日后只要在西域,不管遇到什么不方便的事,
你盡管找我便是,那……”

  張超群笑道:“多謝何掌門,不過,我事先聲明,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效果
也就不同,有的人能改變不少,有的人說不定只有一點點變化。至于何掌門能掌
握多少,這我可不敢保證,如果到時候不成,你可不能怪我。”

  何太沖心中一個咯噔,隨即笑道:“這個當然,這個當然。”

  當下,何太沖約定晚上再碰面,歡歡喜喜地去了。

  到了晚間,何太沖果然來到,張超群見他換了一身藍灰色長衫,身材挺拔,
儀表不凡,喝彩道:“何掌門果然是人中之龍,儀表堂堂啊!”

  何太沖早已年逾五旬,年輕時的確是個漂亮人物,但到了這般年紀,即便是
內功深厚,精神十足,但面容也是頗有老態了,尋常哪有人這么贊自己的,心中
不由得歡喜,謙虛了幾句,便帶著張超群出了鐵琴居,走到門口,幾個弟子要跟
隨,何太沖擺手道:“我和張少俠有事要辦,你們不必跟隨了。”

  走出許久,何太沖道:“張兄弟,我請了三圣坳最有名的幾個伶人,一會兒,
千萬別稱呼我何掌門了,你叫我楊大哥吧!”

  張超群點頭道:“這個自然,楊大哥。”

  兩人走出十幾里路,來到一個小市鎮,在一處普普通通的民居院子停下敲門,
開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麻子臉,見了何太沖,鞠了個躬,道:“楊老爺來啦!”

  何太沖嗯了一聲,隨手打賞了一錠銀子,那麻子臉又鞠了個躬。

  “張兄弟,你跟我來。”

  走進房里,只見廳堂里備下了一桌酒席,點心菜肴,幾壺酒,坐定之后,那
麻子臉拍了拍手,從里屋裊裊婷婷地走出四個盛裝女子。

  張超群見這四女濃妝艷抹,雖然五官也還算可以,但那濃郁的香味,熏得人
要窒息,況且,女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天知道去了妝后是不是恐龍,不禁皺
眉,道:“這該不會就是三圣坳最上等的貨色吧?楊大哥,是這里的女人都生得
這樣么?還是這人在忽悠你吶?”

  何太沖一拍桌子,“砰”地一聲,桌上的碟子盤子一齊跳起。

  “怎么回事?老子不是說了要最好的么?你居然敢搪塞本……老子!信不信
我去拆了你的怡紅院?”

  那麻子臉嚇得臉色發白,急忙道:“楊老爺,楊老爺,您別生氣,她們是陪
您兩位喝酒的,還有……還有……”

  何太沖怒道:“還有你不趕緊叫出來?拿這等庸脂俗粉糊弄老子!叫她們滾
開!”

  張超群笑道:“楊大哥,你別動怒,這外面的女人,說起來哪個能比你的那
位五姑漂亮的?算了,咱們今晚旨在切磋技藝,還是將就一些吧,先看看還有什
么樣的再說. ”

  何太沖怒氣平息,瞪了麻子臉一眼,道:“還不快去?”

  張超群指著那四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招了招手,道:“你們也別走了,過來
給爺們松松筋骨,錘錘腿。”

  那四女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都圍著張超群,不敢過去何太沖那邊,張超群
笑道:“今天的主客是這位楊老爺,你們都圍著我干什么?快過去兩個,不然楊
老爺一生氣,可就不得了啦。”

  兩名穿著黃衫的女子期期艾艾地走了過去,兩人四只手,分左右怯怯地在何
太沖肩上揉捏起來。

  過得片刻,那麻子臉匆匆地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作揖
道:“楊老爺,張小爺,小魚小雁她們來了。”

  將身子一讓,張超群和何太沖兩眼放光,這兩個女子,年紀應該在十六七歲
左右,長相竟是一般無二,都是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眉目如畫,身材婀娜,香簟
爽眠,幽韻撩人。

  張超群拍掌笑道:“這才有點樣子嘛!小魚小雁,難道是取自沉魚落雁么?”

  何太沖瞧得呆了一呆,隨即便回過神來,向張超群道:“這兩個妞兒不錯,
雖然不如我那愛妾,但相差不會太遠了。”

  張超群一怔,昨日便聽丁敏君說,那五姑是個絕世美女,后來席間楊不悔也
這般說,張超群早已是心癢難熬,現下,這兩個小魚小雁,青春貌美,雪膚花貌,
居然還只是相差不會太遠?這怎不由得張超群愕然?昨天他是見到了一面,不過
那時的五姑被金銀血蛇所毒,一張臉腫得跟豬八戒似的,難道真有那么美?

  何太沖見他發怔,還道他是見了美女發呆,暗暗一笑,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
一點兒也把持不住,若讓他見了我那愛妾,他還不知道會如何失態呢!他哪里知
道,超群哥發呆,正是為了他的愛妾!

  “小魚(雁)見過兩位老爺。”

  鶯聲燕語,聲如念奴,讓人如沐春風.

  何太沖向麻子臉一點頭,道:“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帶著她們四個可以走了。”

  麻子臉應了一聲,正要離開,張超群卻道:“楊大哥,反正錢也付了,留下
她們好了,我擔保一會兒,一個小魚小雁不夠你用的。”

  何太沖雙目放光,連聲道:“那好,那好,留下,留下。”

  那麻子臉匆匆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張超群朝那對雙胞胎一揮手,道:“大爺們還沒這么快,你們會點什么拿手
的?表演一下給爺們助助興. ”

  二女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唱曲舞蹈都會一些。”

  張超群嘿嘿笑道:“過來,讓小爺摸摸看,是不是處。”

  小魚小雁同時羞紅了臉,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肯上前。

  何太沖奇道:“這也能摸出來的么?”

  張超群道:“那是自然,經我手一摸便知。”

  何太沖暗暗點頭,留上了心,期盼能學到個一招半式。

  那小魚小雁緩緩移步上前,走到張超群面前,張超群向何太沖道:“看她們
行走,也可看出一些來,兩腿行走時的幅度,哈哈,五成不是。”

  何太沖大感興趣。問道:“那你摸一摸就能摸出來么?”

  張超群伸出手去,伸手撩開裙擺,向其中一個大腿上撫摸而去,那小魚嬌呼
了一聲,身子發顫,緊咬下唇,臉上紅撲撲的,隨著張超群的魔手拂動,口中咿
唔連聲,紅霞緋緋,似是不堪侵擾,伸出一只手來,扶著她的雙生姐妹肩頭,雙
眼含媚生春,動人之極.

  張超群哈哈一笑,縮回手來,道:“九成不是。”

  小魚嬌哼了一聲,風情萬種地斜睨了他一眼。何太沖急問:“愿聞其詳。”

  張超群笑道:“若是處子,聽到我吖摸她,必定死也不肯,即便因為懼怕我
們,也應是又羞又怕。”

  何太沖撫掌贊道:“對極,對極,分析得是。”

  張超群又道:“這位小魚姐姐固然是羞澀,卻并不如何害怕,此其一也,第
二,我以手撫其私處,若是處子,必定苦苦哀求,雙腿夾緊,不讓我得逞,但我
手上稍稍用力便摸到了,摸了幾下,便春意萌動,你瞧,我手指可都濕了。”

  何太沖連連叫好,連稱高明,那小魚卻是羞得狠了,不依著扭動著腰肢。

  房中眾窯姐兒見他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居然比那些終日泡在脂粉堆中的恩
客都懂得多,驚奇不已。卻又哪里知道,超群哥他雖然看上去只有不到二十歲的
外表,心智卻是早已有三十歲了,這點東西,不過是小兒科。

  小魚小雁更見他年少英俊,身材健美,舉手投足間,風采翩翩,暗暗喜歡,
兩女四只眼睛,不住地飛起媚眼來。

  張超群笑瞇瞇地道:“你是小魚還是小雁?”

  小魚低垂螓首,羞羞答答地道:“我是姐姐小魚. ”

  張超群在前世和國防部長千金結婚之前,也算是風月場中的高手了,來到這
個倚天世界,第一次接觸到這個,想到這個古代是沒聽說過這病那病的,索性放
縱一回,見何太沖兀自放不開,便笑道:“楊大哥,咱們男人出來玩,就是圖個
開心,逢場作戲,一夜風流刺激,盡情歡娛一把,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說著,一把將小魚摟在懷里,放在大腿上,問道:“小魚姐姐,剛才小弟摸
得你舒不舒服?”

  一老一小逛窯子,老的那個跟初哥似的,小的那個反倒是像風月老手,眾女
都覺驚異新鮮.

  小魚輕嗯了一聲,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那,小弟摸得你舒服了,你有沒
有什么獎賞啊?”

  超群哥一邊說,一邊將一只手伸進她裙子,在她大腿上來回撫摸,小魚“唔
……”

  地嬌哼一聲,嬌軟身軀癱在他身上,摸了幾下,那小魚從臉上一直紅到脖子,
春…意盎然,兩腿不由自主地撇了開,只見超群哥一只手在那兩腿之間拱起,輕
輕撫弄著,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那只小魚越叫越是大聲,身子抖顫著扭擺起來,
連聲求饒。

  張超群卻是不肯饒了她,那只手的幅度漸漸加大。

  “爺,饒了我吧!別……別再弄了……人家……人家受不了啦……嗯……嗯
……”

  隨著一聲蕩人心魄的長長嬌…吟,那小魚身子猛地一挺,渾身一震,酥酥軟
軟地趴在張超群身上,嬌喘不已。

  在場的女子都不是沒經驗的處,哪能看不出小魚被這英俊少年摸得泄了身?
人人面紅耳赤,都覺驚奇,只是這么短的時間,竟然只是一只手,輕描淡寫地就
摸得小魚泄了?

  張超群將手拿了出來,只見兩根手指上,白白的粘稠液體濕淋淋的,轉頭向
一個紅衣窯姐兒道:“幫我舔干凈!”

  那紅衣窯姐兒囁嚅著道:“這……這……不要吧?”

  張超群頗覺失望,原來這古代的窯姐兒不玩這個的,便改口道:“那有帕子
沒有?”

  紅衣女急忙從身上取了手帕,上了前來,幫他擦拭手指,張超群轉頭向呆立
著的小雁道:“剛才你和小魚不是說會唱曲跳舞么?”

  小雁臉上一紅,道:“公子想要聽什么?”

  張超群笑道:“當然是聽十八摸了,這還用問?嘿嘿……小爺喜歡邊聽邊看,
不能穿衣服的哦,你們倆都去,我跟楊大哥要一邊喝酒一邊聽。”

  小雁忸怩了一下,期期艾艾地扶著腳下虛浮的妹妹小魚,走到廳中圓凳前,
求助似的向何太沖膩聲道:“楊老爺,能不能光是唱,不……不脫呢?”

  何太沖呃了一聲,轉頭瞧了瞧張超群,張超群哈哈笑道:“小雁姐姐,你倒
好,這么快就傍上了楊大哥了,哈哈,算了,你們六個都先出去等候,我跟楊大
哥說點事,一會兒叫你們再進來吧!”

  眾女如獲大赦,裊裊婷婷地出了去。張超群搖了搖頭,給何太沖倒上一杯酒,
笑道:“這些窯姐兒真沒什么專業素質,好像有點怕我似的。”

  何太沖剛才看他在小魚裙底肆虐,看得早已渾身燥熱,口干舌燥,舉杯一飲
而盡,笑道:“哈哈,不光是她們,連我也有點怕你,兄弟你剛才……剛才很…
…很邪惡啊,不過,我喜歡!哈哈……”

  張超群搖頭道:“這算什么邪惡?楊大哥你還沒見過刺激的呢,一會兒……
嘿嘿,算了,這里又怎會有皮帶?怎會有那些?我現在來傳授技法給你,能掌握
多少,可就看你自己了。”

  何太沖驚喜,連連點頭.

  (淪落啊!淪落啊!各位帶了手帕紙和王老吉沒有?

  第046章古代艷舞玉女心經之中的調息方法有別于其他功法,這也是超群
哥和小龍女摸索了許多次才發現的,張超群當下便將這方法透露了一些給他,當
然,超群哥可不會全部告訴他,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能告訴他這些,已經
是很優待他了。

  何太沖本就是一派宗師,武學高手,只一聽,便知有用,如獲至寶,立刻便
運功嘗試。張超群不去理會他了,自個兒自斟自飲起來,等了一會兒,何太沖睜
開眼來,眉開眼笑道:“兄弟,我好像感覺到下面脹大了些了。”

  張超群拱手道:“恭喜恭喜,楊大哥果然是武學奇才,想當初我可是摸索了
足足兩年才有此成就啊!”

  心中卻在暗笑,大了那么一點點就叫喚,還沒看過大的吧!他在教他之時,
故意減少了兩個步驟,效果會差不少,而且在耐久方面,甚至還會比不上原先。

  何太沖卻是興奮異常,不住地搓手。

  “那么,現在叫她們進來?”

  張超群問道。

  何太沖連連應是,頗有些急不可待,張超群一聲招呼,眾女一齊走了進來,
瞧見何太沖露出餓狼般的神情,都是嚇了一跳。

  “小雁,你陪楊老爺喝酒,小魚,你過來坐我身邊。”

  二女乖乖地過來,張超群見那四位站著不動,笑道:“你們四個會不會唱曲
跳舞什么的?會的話,表演一個,好的話,楊老爺有賞!”

  何太沖一邊在小雁身上揉揉捏捏,一邊豪氣干云地叫道:“對!有賞!”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大把銀子來,往桌上一拍。

  四女齊齊地應了一聲,不多一會兒,有人拿琴,有人取箏,有人吹笛,中間
一個紅衣女郎在樂聲中翩翩起舞,這種舞蹈,似乎參雜了西域的風情,并不全是
中原的音樂,倒也還不錯,超群哥見這紅衣女郎舞藝嫻熟,叫了聲好,想到后世
之中,就憑著這舞藝,怎么說也是個藝人,說不定傍上個大腕,住別墅,開小車,
牛逼得緊,可惜生錯了年代,古代女子舞藝再高,也不過是煙花之地賣藝的伶人,
說得難聽點,賣笑而已,嗟嘆一陣,只見何太沖懷中的小雁嬌喘連連,衣衫不整,
衣裙之中,何太沖的兩只魔爪拱來拱去。

  嘿嘿一笑,瞧著身旁心慌意亂的小魚,兩眼盡往她下…身瞄去,小魚聽著妹
妹的媚叫之聲,早已是坐立難安,更見這人瞧著自己下面,羞紅了臉,忽感自己
幸運,畢竟自己侍候的,要年輕得多,又英俊又高大。

  “過來!”

  英俊高大朝著自己招了招手,小魚心中一跳,乖乖地走上前去,心中想的卻
是剛才被他摸得要飛上天的消魂滋味,兩條腿不禁有些酥軟,下身竟是有些濕了。

  張超群怪笑一聲,在她肥臀之上捏了一把,滑不留手,道:“你跳舞,有沒
有那個紅衣姐姐跳得好呢?”

  小魚含羞笑道:“這話可不易回答了,說好,未免傷了姐妹間感情,說不好,
公子你又瞧不起小魚了,公子要欣賞的話,小魚跳給你看。”

  張超群贊道:“挺會說話的,不過,我要看的,可不是普通的舞蹈哦,嘿嘿,
給爺兒跳一支脫衣舞如何?”

  小魚雙目如欲滴出水來,嬌嗔道:“公子不是好人。”

  張超群笑道:“來玩的,哪會有好人?你若跳得好,本公子今晚保準讓你體
驗一下什么是人間最高境界。”

  小魚展顏一笑,走到廳堂中間,向那紅衣女郎微微一笑,紅衣女郎點頭,翩
然退下……樂聲悠悠響起,小魚含羞微笑,玉臂輕揚,柳腰扭擺中,將外衫緩緩
褪下,兩條粉臂宛若靈蛇游水,香肩雪白一片,只見她雙手順著頸脖一直向下滑
去,在酥胸之上逗留許久,十根如蔥手指時而滑過,時而撫摸,再加上那夸張的
搖臀動作,登時讓前世看慣了鋼管舞的超群哥眼前一亮,沒想到,她居然會跳艷
舞!

  這時何太沖也停了下來,貪婪地瞧著這蕩人心魄的舞蹈。

  小魚在胸前雙乳間不斷變換著手勢,時而揉,時而撫,時而抓,撩人之極,
一雙漣漣美目,含情脈脈地只往超群哥身上瞧,似是在勾引,要他上來蹂躪一番。

  一會兒,那雙手繼續往下移去,在肚臍間緩緩游移著,手分開兩處,一只在
晃動著的翹臀上瘋狂地撫摸著,不時地往陰處滑一下,又飛快地縮回,那神清骨
秀的臉上泛出勾魂奪魄的誘人表情,紅紅的舌尖在唇上輕掃,讓人忍不住浮想聯
翩。

  如此來回了數次,就在超群哥口干舌燥時,一件中衣適時地解下,露出內里
穿的幾乎透明的褻衣來,褻衣下,雙乳的輪廓清晰可見,那兩粒晶瑩鼓起的乳頭
在薄如蟬翼的褻衣下,隨著舞蹈的動作,微微顫動,纖腰之間,雪白圓潤的小腹,
褻褲甚是低腰,幾乎能看到黑乎乎的陰毛蓬松著露出一絲半縷.

  風騷啊!真是風騷啊!原來之前所表現出來的羞怯都是他娘的裝出來的!

  這時,更加精彩撩人了,那小魚眼角含春,風情萬種地瞧著超群哥,勾魂啊!
真他娘的勾魂,隨著肥臀扭擺,開始做出撫摸下身的動作來,極盡淫蕩之所能事,
那柔軟的腰狂扭著,模仿出被干的動作,足足三、四分鐘不停不歇,超群哥下身
早已挺立起來,龍冠之上淫水直冒,幾乎就想上去將她壓在地上,扒掉她身上的
衣衫,朝那浪勁兒十足的蜜穴中猛叉……突然小雁從何太沖腿上站了起來,款款
走到小魚身邊,二女一齊舞蹈起來,小魚將兩條光溜溜的手臂搭在小雁身上,將
她外衫剝去,就那么在妹妹高聳的胸脯上肆意地撫摸起來……兩具同樣動人的嬌
軀扭擺著,姿勢、節奏竟是一模一樣!舞蹈中,小魚又將小雁的中衣也脫了去,
原來這對姐妹花竟然穿了一模一樣的褻衣,都是如紗如絲,隨著她們糾纏著換移
位置,超群哥幾乎分不清誰是誰了,只記得小魚的臉上比小雁的臉上更紅了一些,
這也太爽了,原來姐妹花給人的感覺,居然是這般不同,如果,同時叉這一對姐
妹花,都脫光光了,叉來叉去,叉到后來,分不清誰是誰,哈哈……又瞧了一陣,
張超群欲火上升,見她們倆還不脫掉最后那點遮羞布,不禁心急火燎起來,想大
叫一聲:“脫!都脫光!”

  但又怕破壞了氣氛,只得強忍著,那小魚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轉到妹妹的
背后,片刻,小雁胸前的褻衣松動了,隨著臀部擺動的節奏,緩緩落下……那對
玉乳,挺拔白皙,細嫩中帶有誘人光澤,舞蹈中,玉乳輕顫,能勾得人走不動路,
沒等超群哥欣賞完,不知小魚怎么轉了一圈,小雁的褻褲忽然滑落,登時一絲不
掛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兩女原地扭動著水蛇般的身子,小雁在前,小魚在后,一雙細長的手,從后
面伸了出來,一只手在小雁嬌挺的酥胸上揉捏著,捏得那對美妙的乳房不停地變
換著形狀,另一只手則在那一簇烏黑的豐茂草叢嬉戲輕撫,不時伸到小雁陰部撩
撥一下,沒弄一下,小雁便發出淫蕩的淫叫聲,在樂聲之中,蕩人心魄。

  當小魚從小雁身后轉過來時,超群哥愕然發現,小魚竟是躲在妹妹的身后已
將衣物盡數脫去了,一對姐妹花緊緊貼著一起,雙乳相互摩擦著,蹭來蹭去,撩
人之極,只可惜,被小魚擋住了視線,何太沖已是急不可耐地站了起來。

  小魚那翹起的肥臀亮白白地扭動著,慢慢蹲下,嘴對著小雁的下體,雖然看
不見是在做什么,但那小雁卻是身體后仰,發出不堪情挑的浪蕩呻吟,呻吟聲婉
轉如歌,這反倒更讓人浮想聯翩。

  撫弄了一陣,何太沖忽然沙啞著嗓子,粗聲道:“不用跳了,有賞,都有賞!”

  樂聲止歇,小魚小雁二女盈盈拜謝.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楊大哥,你還不快挑一個去降降火?咱們今天就在
這大廳之上,來個天翻地覆吧!”

  何太沖老臉微紅,干咳了兩聲,道:“這個……這,我今天有點不大舒服,
還是改天吧,這對姐妹花,留給兄弟享用,我要告辭先走一步了。”

  說著,又從懷中摸出一大錠銀子,放在桌上,面色古怪地走了出去。

  張超群瞠目結舌,道:“楊大哥,你走,我也走吧!”

  何太沖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你玩你的,對不住了,我本來想好
好陪你開心開心……這個……明天兄弟自己回來便是,不須管我……”

  說著,也不等張超群回答,匆匆走了出去。

  張超群怔了半天也沒回過神來,不知他剛才瞧得這么High,還沒圈圈叉叉一
番,怎么就急著要走?

  難道是……張超群忽然恍然,莫非老何這老小子剛才噴了?是了,定是如此
了!他剛才臉上通紅,走路的姿勢也略有些古怪,定是看得太爽,泄了!怎么說
他也是一派之尊,一代宗師,若是在我面前失了面子,怎么好意思?哈哈哈……
這老小子沒福分!

  眼見小魚小雁從地上撿起衣衫,正欲穿上,忙道:“先別穿,免得等下還要
脫。”

  小魚小雁嬌呼一聲,皆是用手去遮擋嬌軀乍現春…光,卻又哪里擋得住?

  張超群嘿嘿笑著,走上前去,叫道:“什么也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要做什
么了吧?哈哈,都跟我進來!”

  超群哥爽得不得了,帶頭向里屋行去,只見里屋一張古香古色的大床,叉腰
道:“都去床上乖乖地給本公子躺下,衣裳么,一件不許留!”

  (以下鏡頭…留著…嘿嘿…下次再寫,畢竟何太沖的五姑才是重點.

  第047章一夜春風幾度歡一夜春風幾度歡,恩澤廣施到天明。

  一張古香古色的大床之上,粉臂玉腿,嬌體橫陳,誰若進來瞧上一瞧,簡直
就是大飽眼福了,昨夜之中,超群哥大展神威,徹夜奮戰,六女盡皆敗于馬下。

  其余四女倒也罷了,身材雖算不錯,但姿色普通,那一對姐妹花,卻是乖乖
不得了,漂亮狐媚是自不必說了,兩個都是索取無度啊!剛剛喂飽姐姐,妹妹就
摸了上來,把妹妹弄趴下了,姐姐又大叫我要!一晚到天明,大炮轟鳴之聲,幾
乎將房頂給掀了去。

  反正,那五姑要徹底康復至少還要十天左右,左右無事,好不容易有何太沖
何掌門買單嫖女人,何必浪費?

  苦干徹夜,嬌聲止歇,埋頭大睡,睡得昏天暗地之際,超群哥突然感覺到有
人在自己身上亂摸,從胸腹一直摸到那里,然后便似乎有人張開了嘴,像是叼小
鳥一般將那活兒含在口里吮吸起來。……迷迷糊糊,張超群只覺通體舒泰,舒服
得不想睜開眼睛,肉棒被不知道是誰的嘴巴撩撥幾下,迅速脹大。

  我靠,是哪個騷貨欲求不滿?昨晚干那對姐妹花就干了七八次了,再加上那
四個紅黃藍綠,加起來十幾次了,若非練了玉女心經,只怕就精盡人亡了,小爺
我以后除了叫床上小郎君之外,得把一夜七次郎改成一夜十三郎了,如此彪炳戰
功,誰能比得上?

  正欲睜眼去瞧究竟是哪個沒事干玩鳥,只聽一個嬌媚無比的聲音輕聲道:
“姐姐,你還不夠么?”

  原來說話的是小魚,玩鳥的是小雁!

  一張濕潤的小嘴早已含不下自己的擎天柱了,順勢離開,細聲細氣地道:
“這張公子年紀輕輕,想不到這么厲害,昨晚跟我就做了五次了,你呢?”

  嘴雖離開,一只小手卻是輕輕撫弄著。

  小魚道:“你倒好,我只做了三次呢!”

  小雁低聲嬌笑,道:“那我讓給你吧!”

  超群哥暗暗道:讓什么讓啊,一起來吧!忽然感到奇怪,怎么那紅黃藍綠四
女呢?緊接著便聽到小魚說道:“我可不像你那么猴急,反正她們四個走了,就
咱們姐妹倆,我先睡一會兒。”

  超群哥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那四個走了,不然,今天又要被榨一次了。就
兩個,好對付多了。

  隨即,肉棒之上一熱,一張小口又貼了上來,用舌尖不停地在龍冠之上舔吻,
一雙手也沒閑著,慢慢地玩弄著肉棒之下的兩顆肉蛋。超群哥假裝未醒,任憑小
雁吃豆腐。

  不多時,胸前兩粒小乳之上又多了兩只手,原來那小魚睡不著,也湊了過來,
兩人四只手,輕輕地撫弄著超群哥全身上下,好像生怕驚醒了他似的,沒過一會
兒,這對姐妹花便發出輕微的嬌喘呻吟。

  忽然,霸占了鳥巢的小雁突然停止了舔吻,口中“嗯……”

  了一聲,超群哥聽得聲音有異,偷偷瞇眼一縫,只見小魚伏在妹妹小雁的陰
道前,伸出香舌,仔細地舔了起來,那小雁不堪情挑,星眸微閉,小口微張,舒
服得全身戰栗。

  “你小點聲,別把他吵醒了!”

  小雁輕“嗯”了一聲,低下頭來,一手握住超群哥的肉棒,張口將這粗大之
物含住,只不過,肉棒太粗,她只能含住龍冠(也就是龜頭了。不過,男人的龍
冠是最敏感的地方,雖然沒有那種抽插感,但也絕對讓人銷魂,操藝高超的,倒
也能忍得住許多時,稍稍欠缺點的,被女人不停用舌頭舔咬龍冠,三五分鐘就泄
了,不過,超群哥自從修煉了玉女心經,陽物早已堪稱圣物了,玉女心經中獨特
的法門,能自由地控制住陽精,而且能讓肉棒脹大,張超群一夜十三郎也藉此而
來。

  “妹妹,你流了好多水哦。”

  小魚的嬌媚聲音再次傳來。

  小雁嗯了一聲,喘著氣離開可口美味的肉棒,嗔道:“被你舔了那么久,那
當然了,你讓我舔試試。”

  小魚應道:“好啊!”

  小雁嗔道:“原來你是預謀好了的。”

  小魚道:“你吃了這么久,該輪到我了。”

  兩姐妹輕手輕腳地換了人,這小魚比她妹妹可要不安份多了,一邊舔上幾口,
一邊嘖嘖贊嘆道:“姐姐,你見過這么大的家伙么?”

  “沒有見過,難道你又見過了?”

  小魚道:“我也沒有見過,唉,可惜啊,享受了這么一次,今天不知道什么
時候他就走了,以后那些男人,我可是沒什么興趣了。”

  小雁道:“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

  小魚吃吃笑道:“昨晚被他弄得像是要死了,又像是要飛了,還從未有過這
種美妙的滋味,現在還早,你說,如果我在上面,他會不會驚醒過來呢?”

  小雁道:“原來你又想了,我可不知,若是弄醒了他,說不定他就要走了,
你可別亂來。”

  張超群心中暗暗歡喜,來吧!來吧,你在上面我更喜歡.

  小魚道:“我慢慢地動就是了,他不會知道的。”

  小雁嗔道:“你這浪蹄子,隨你吧。”

  張超群閉著眼,一動不動,感覺到床輕輕動了一動,那細膩柔滑的身子在自
己大腿上磨蹭了兩下,登時,只覺肉棒被一只小手握住,緊接著,一個又濕又滑
的熱乎乎的洞口便輕輕地套了進來……“嗯……不行不行……他那東西好大,我
……我疼……”

  小魚嘴里叫著疼,卻是不舍得放棄,口中嘶著氣,硬是朝著肉棒子坐了下去,
但卻不敢太快,磨磨蹭蹭了老半天,直到她花徑之中蜜汁涌流,這才完全進入了。

  “不行了……不行了,太深了!好像頂到肚子了……嗯……嗯……”

  小魚呻吟著,將香臀翹起些,哪里還敢亂插?

  不多時,小魚終于開始動了,但她不敢做直下運動,只敢來回扭擺,超群哥
只感覺肉棒子好像鑲嵌入那充滿蜜汁的洞穴之中,隨著那輕微的扭動和偶爾的抽
插,小魚的雙股之間,黏黏膩膩,沾滿了愛液。

  “啊……唔,唔……”

  動人的呻吟聲好像天籟之音,那里面實在是太舒服了!更加上這種仿佛被女
人給迷奸的感覺,實在是很刺激,不敢發聲,不敢動彈一下,生怕驚動了上面的
美人兒,超群哥也不知是辛苦還是舒服了。

  小魚越來越動情,運動的幅度也是越來越大,她那蜜穴之中,淫水四溢,每
一次撞擊,都從里面溢出水來,淫水越積越多,順著超群哥的肉棒一直往下流淌,
冰冰冷冷地流到肉蛋之上。

  不多時,小魚突然不動了,捂著嘴發出低沉的呻吟聲,嬌軀之上,亮光閃閃,
小雁吃吃笑道:“你流了好多汗呢!是不是來了?”

  小魚從嗓子深處發出“嗯”的一聲,歇了許久,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下來,
軟癱在床上。

  小雁半晌道:“姐姐,我有個主意,我們平日也攢下了不少銀錢了,不如我
們回去取了出來,交給張公子,讓他給我們贖身,你說好不好?”

  小魚黯然道:“你倒是想得美,這個張公子,一看就是名門望族,就算不是,
也必定大有身份的人,我們姐妹倆是什么身份?人家張公子能要我們?”

  說罷,幽幽一嘆.

  超群哥只覺肉棒子上面濕噠噠的,粘了盡是小魚的蜜汁,黏黏膩膩,聽她們
說話,那小雁也不來搗弄幾下,不由得心急,剛才小魚在自己身上玩得那么盡興,
都來了高潮,那小雁怎么就忍得住?操!這都要著火了,你們倆姐妹還說什么閑
話!

  只聽小雁道:“誰說要張公子娶我們了?我說啊,就算是給他做丫鬟,也總
比我們每天對著那些糟老頭子要強出百倍,只盼他一個月能垂憐我們姐妹一次半
次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魚幽幽地道:“做丫鬟啊!會不會被他打呢?我聽說我們有幾個姐妹從良
之后,不是被正房虐待,就是被人瞧不起……”

  一時間,兩姐妹都不出聲了。把個什么火焚身的超群哥涼在那兒,超群哥幾
乎要暴走。

  看她們情緒低落,看來沒得圈圈叉叉了,張超群只得裝作剛剛醒來,“嗯”
了一聲,故作驚奇道:“咦,怎么就只有你們倆?她們人呢?”

  兩姐妹一齊道:“她們一早走了。”

  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裳,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上同時緋紅,趕緊鉆進被
窩之中。

  張超群哈哈大笑,道:“都早已看到了,還藏什么?昨晚上本公子干得你們
舒服么?”

  見二女不做聲,蒙著被子連頭也不露,超群哥嘿嘿一笑,從被褥下伸出手去,
也不知道是摸到了誰,光溜溜的一條腿,那條腿一縮,卻是被超群哥鐵鉗子一般
的手抓得牢牢的。

  超群哥笑道:“讓我來猜一猜,這個是誰?小魚!”

  沒聽得有反應,張超群不禁一怔。

  被褥忽然掀開,露出兩張紅撲撲的臉蛋,都是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道
是小魚還是小雁說道:“張公子,我們……我們兩姐妹有個不情之請……但……
但我們不敢說. ”

  張超群立時猜到是要求自己為她們贖身,心中一陣猶豫,道:“你們都說出
來了,我總不能不讓你們說吧?”

  一女說道:“張公子,我們姐妹知道你是好人,我們想……想讓你為我們贖
身,不知道張公子愿意不愿意?哦,我們不需要張公子出錢的,我們都有些積蓄
的。”

  張超群沉吟著,說實話,他挺喜歡這對姐妹花的,長得甜美,雖然是遠及不
上龍兒和黛綺絲,但比紀曉芙、丁敏君還要漂亮些,而且,跳起艷舞來,實在是
閨中極品,不過,卻不是處子之身,未免有些美中不足,正躊躇,另一女說道:
“我們知道張公子是嫌棄我們姐妹出身風塵,我們不敢奢求給公子做妾,只希望
能給工資做個填房丫頭,公子你累了乏了,我們給你捶背捏腿,公子渴了餓了,
我們會做好飯菜,公子若是需要我們姐妹服侍,我們也一定讓公子滿意,只求公
子能帶我們脫離苦海……”

  說到這里,二女一齊在床榻之上跪伏下來,口中已是哽咽起來。

  張超群一陣感慨,忙道:“好,好,你們別這么說,我答應我答應,不過,
有一點我不同意。”

  二女收淚,齊聲道:“公子你說. ”

  張超群道:“我好歹也是大男人一個,你們的贖身錢我出了。”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二女不及致謝,急忙各自尋找衣衫,張超
群笑道:“忙什么?難道還有人敢闖進來么?”

  輕輕地拍門聲響起,一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道:“張公子起身了么?”

  張超群道:“你是誰?”

  那人道:“小的是怡紅院的,來接兩位姑娘的。”

  小魚小雁一齊望著張超群,眼中露出懇求的神情,張超群朝她們點了點頭,
示意她們安心,朗聲道:“還沒起身,你明天再來吧!”

  那人為難道:“張公子,這……這不合規矩吧!還望公子可憐小的,不然小
人很難回去交差。”

  張超群道:“小魚小雁她們兩個本公子都買下了,你回去就這么說吧!”

  那人道:“這個……這個小人可做不了主,我回去跟我們老板說說,公子爺
讓她們先回去,您湊齊了銀子再去接她們如何?”

  張超群怒道:“老子說話,你哪來的那么屁話,你做不了主,叫你們老板來
找我!”

  那人遲疑了一下,又道:“張公子,這個實在是對不住了,您不懂得這里頭
的規矩,人我們是必須帶走的……”

  張超群愈加惱怒,惡聲道:“你等等!”

  怒氣沖沖地穿衣而起,小魚小雁急忙道:“公子,這真的是我們那里的規矩,
您就讓我們先回去,免得……免得發生誤會。”

  張超群道:“什么規矩!拳頭就是規矩!”

  不理會兩姐妹的哀求,只叫她們穿上衣衫,二女穿衣之時,門外傳來雜亂的
腳步聲,有人低聲道:“怎么了?他要鬧事么?”

  起先那人道:“不知道什么來頭,說話沖得很,你快去叫老板來。”

  “砰!”

  張超群一腳踹開房門,雙手叉腰,道:“老子說了,這兩個人我要帶走,你
們要多少錢就開價,我回去自會叫人送來,若是敢啰嗦,老子的拳頭可不認得人!”

  運起內力,一拳朝門上砸去,登時將木門砸了個窟窿。

  那人吃了一驚,弓著腰,顫聲道:“公子爺,您別為難小人啊,小人若是就
這么讓你把人帶走,小人擔待不起啊,你一走,老板準叫人拆了小人的骨頭啊…
…”

  眼珠一轉,見小魚小雁也走到了門口,急忙又道:“小魚姑娘,小雁姑娘,
您兩位也給我說說話啊,這里頭的規矩,公子爺不知,您兩位還能不曉得?您兩
位要是走了,我……我就沒法活了呀,小人家有老小妻兒,以后就都沒人養了啊!”

  這人說了一大通,張超群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這時小魚小雁也勸了起來,
便道:“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都不容易,我等你們老板來就是。”

  說著,走去廳堂。

  就在這時,門口一人喝道:“怎么回事?”

  來人正是何太沖何掌門.

  張超群見了他,笑道:“楊大哥,你來了!你來了就好。”

  迎了出去。

  何太沖哈哈一笑,道:“兄弟你春風滿面啊,怎么了?這人站在這里做什么?
有沒有打攪兄弟的雅興?有的話,我拆他骨頭!”

  張超群將自己要給姐妹花贖身之事說了出來,何太沖一怔,隨即笑道:“好,
這么點小事,算得什么?我們這便走吧!”

  那人急忙道:“大爺,公子,你們不……”

  何太沖瞪了他一眼,從懷中摸出一塊銀色的牌子,當啷一聲丟在地上,道:
“叫你們老板找我拿錢!”

  那人還待要說,忽然眼睛瞧著那銀牌,面色大變,兩條腿一軟,癱倒坐地,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終于完成一章,下一章的內容暫且不透露了,哈哈……快三點了,要睡了。

  第048章姐妹花的初夜

  昆侖派不愧是西域第一大派,實力強雄,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小魚小雁的事,
全不難辦,怡紅院老板送出兩個窯姐兒便和昆侖派的掌門拉上了關系,歡喜翻天,
小魚小雁雖然是怡紅院的頭牌紅伶,但其時,安徽河南兩省受災,不知道有多少
人家走投無路,賣兒賣女,資源豐富得很,又豈會在乎這個。


  大家相安無事,但丁敏君卻是因此不告而別,不知所蹤。超群哥一連數日,
心情極壞,哪兒也不去,只躺在客房蒙頭大睡,連剛剛得到的一對姐妹花也是不
去理會了,這可急壞了何太沖何掌門.

  他那日得張超群傳授的法子,的確是讓那玩意兒粗大了不少,他一心想要一
展雄風,終于得償所愿,夜夜笙歌,將他那幾個小妾整得又驚又喜,都是沒想到
他臨老開了竅,在那方面花樣百出,連那活兒也變得大了,都以為他是吃了什么
靈藥,小妾們歡欣鼓舞,夜夜掰著手指頭等待何掌門寵幸。

  何太沖也是打心眼里對這做自己兒子都嫌小的張少俠心懷感激,但在時間上,
他卻是和以往相差不大,未免美中不足,更對他那日所說,還能讓女子改變下面,
獲得更那什么的快…感,何太沖心癢難熬,無奈張少俠心情不好,不便打擾,也
就只有強忍著。

  到了第十天頭上,愛徒詹春興沖沖地跑來說道:五姑已然好了,臉上腫脹全
消。

  正在教授弟子練劍的何太沖大喜過望,將弟子們交給大弟子,飛奔著去瞧五
姑。

  到了五姑房中,果然五姑已經下了床來,一番打扮和這十天的調理,容光煥
發,美艷一如往昔,何太沖興奮之下,不顧好幾個女弟子在場,一把將五姑抱起,
親了個嘴兒,臊得那幾個還未出閣的年輕女弟子鬧了個大紅臉。

  五姑嗔道:“你這做師父的,怎么為老不尊了?”

  何太沖實是歡喜無限,笑著向幾個女弟子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和你們師
母說說話,春兒,你去吩咐廚房,今天大擺筵席,所有弟子都有份,特別要做一
桌最好的,我要招待那兩位貴客!”

  女弟子們歡歡喜喜地去了,何太沖關上房門,拉著五姑的纖纖素手,笑道:
“我的寶貝兒,你這些天生病,你可不知我有多么心痛啊,終于好了,哈哈……”

  五姑笑道:“這還要感謝那位張小兄弟妙手回春,沒想到他小小年紀,醫術
卻這么高明。”

  何太沖笑道:“張小兄弟固然要感謝,還有個張兄弟也要感謝的。”

  五姑奇道:“還有一位張兄弟么?我怎么不知道?”

  何太沖笑道:“其實張兄弟是真人不露相,最先發現你病征的,其實是他,
那個張小兄弟也是按他吩咐去做的,照我想,應是他不屑于治這種小病。”

  遂將那日情形說了一遍,尤其添油加醋給張超群夸張了一回。

  五姑道:“這位張兄弟大概是醫術太高明,所以只治奇難雜癥. ”

  何太沖深以為然,連連點頭,捉住五姑一雙柔軟白皙的修長玉手,又道:
“其實,這張兄弟不單是醫術高深莫測,而且還是武當弟子。”

  五姑動容,道:“武林之中,少林、武當、峨嵋三派聲名最盛,他竟是武當
弟子,怪不得這般厲害。”

  其時,昆侖派遠在西域,是以五姑之言,何太沖不以為意,哈哈笑道:“夫
人有所不知,他可不是普通的武當弟子,而是武當掌門張三豐親收的弟子,自二
十多年前收了武當七俠后,他就不再收徒,潛心修煉去了,聽聞,武當的六俠、
七俠都是由大弟子宋遠橋代師授藝,如今突然收了這個最小的弟子,委實蹊蹺,
若非他有獨特所長,張三豐又怎會破例?這幾日,我終于從他那里學得一件奇術
. ”

  五姑頗為驚奇,她知道何太沖武學修為極高,人又自負,生平不肯服誰,今
日居然對這個武當弟子如此推崇備至,大異常情,原來是學了人家一件奇術,便
問道:“奇術?是什么奇術讓你這么夸他?”

  何太沖哈哈一笑,湊在五姑耳畔,低聲說了出來,五姑聽他說完,羞得一臉
通紅,啐道:“你……你也算是一代宗師了,怎么跟他去學這么下流的東西?你
……你為老不尊!”

  何太沖道:“夫妻之樂,天理人倫,怎算得下流?”

  遂又將張超群懂得女子秘術也說了出來,他之所以說這么多,這么在愛妾面
前夸贊張超群,就是想讓她學女子秘術,將來和她閨房同樂,生怕她不肯,才說
了這么許多。

  果然,他一說出來,五姑果然臊得那粉拳直打,何太沖溫言勸慰了一番,這
才說道:“還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呢?說不定人家不愿意傳授。”

  五姑雖然羞臊,心中卻是蠢蠢欲動,試問天下間哪一個妻子不愿讓丈夫在自
己身上滿足的?難道還希望丈夫對自己厭棄而另擇其他女子么?她那張秀美絕倫
的臉蛋羞意大盛,紅艷妖媚,令人見之窒息,何太沖呆呆地瞧著自己愛妾,下面
早已不安份起來,若不是五姑剛剛痊愈,何太沖早已要按住她就地正法了。只不
過沒問過小神醫,他也不敢胡來,但那雙手卻沒閑著,直摸得愛妾嬌喘吁吁,嬌
啼聲聲。

  夫妻倆溫存了一陣,何太沖見愛妾星眸流轉,眼中生春,忍不住便要掀開她
衣裙,好好享用一番,忽然弟子來稟報,說是酒席備好,何太沖大為掃興,應了
一聲,又問五姑肯不肯學,五姑含羞應了,何太沖大喜,攜她之手,一同向外行
去,出門之前,五姑給自己蒙上一塊面紗,說是小神醫叮囑,臉上腫脹雖消,卻
還不能受風,何太沖點了點頭. 這時,鐵琴居喜氣洋洋,大擺筵席,連綿二三十
桌,弟子們見了師父和五姑出來,都是恭祝五姑身體康健,熱鬧了一陣,張超群
和張無忌、楊不悔出來了,張無忌見何太沖身旁蒙面女子,身形婀娜,窈窕多姿,
知道這便是五姑了,但她蒙著面,實在是甚為可惜。

  何太沖和五姑請了張超群上座,張無忌和楊不悔分左右坐了,席間,兩口子
殷勤勸酒,張超群心中有事,來者不拒,盡皆喝下。

  這一頓酒,一直喝了兩個時辰,張超群喝得醉了,被人扶了回去,晚間醒來,
發現身旁床上一左一右睡得有人,不禁嚇了一跳,霍然坐起,將身邊之人驚醒。

  “公子爺,你醒了?你口渴不渴?肚子餓不餓?”

  原來是小魚小雁,張超群松了口氣,自從把她們帶上鐵琴居,卻將丁敏君氣
走了,張超群對丁敏君甚是歉疚,也沒怎么理會她們兩姐妹,此刻見她們兩姐妹
溫言軟語,不禁嘆了口氣,道:“小魚小雁,你們點上燈。”

  二女齊聲應了,都下了床來,不多時,一人捧了一盞蠟燭,放在床頭圓凳之
上,卻是期期艾艾地不敢上得床來。張超群奇道:“你們怎么了?不上來么?”

  一女說道:“公子爺,我們姐妹是你的丫鬟,公子爺不說,我們怎么敢?”

  張超群忍不住笑道:“剛才你們倆可沒這么老實,這床上,躺也躺了,有什
么敢不敢的?”

  二女嬌美臉蛋在燭光下映襯得更是艷麗無雙,張超群忽然道:“你們兩個,
我實在很難分清,你們有沒有大名?以后我怎么叫你們?”

  一女笑道:“公子爺,我是小魚,我左邊臉上有個酒窩,她是我妹妹小雁,
她右邊臉上有酒窩,這樣便容易分清楚了。”

  小雁道:“我們姐妹姓楊。”

  張超群笑道:“楊小魚、楊小雁,呵呵,好名字。現在什么時辰了?我有點
餓了。”

  小雁忙道:“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轉身便走。

  小魚忙道:“妹妹,你糊涂了么?穿好衣衫再去吧!”

  小雁驚呼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了件中衣,兩條粉嫩的胳膊都還露在
外頭,吐了吐舌頭,回來穿好衣衫,推門而出。

  小魚取了張超群的衣衫,給張超群披上,一邊給他穿衣,一邊低聲道:“公
子爺,我和小雁有份禮物送給公子。”

  張超群頗感意外,奇道:“禮物?什么禮物?”

  這兩個小妞,難道回去過怡紅院了?

  小魚面帶羞澀,道:“公子見了這禮物,一定很高興,等小雁回來好么?”

  張超群不禁笑道:“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你們兩個搞什么鬼。”

  穿好衣衫,下了床來,在桌前坐了,小魚乖巧地上前來,伸出纖纖玉指,在
他肩上輕輕揉捏起來。不多時,小雁回來,手中捧著一托盤,原來是一碗冰糖燉
燕窩,張超群笑道:“挺不錯啊,居然有這么好的東西。”

  燕窩這種東西,在現代并不算昂貴,但在古代,尤其是元朝,尋常的富貴之
家都是吃不到的,鐵琴居倒是相當富有。

  張超群吃了幾口,小魚拉著小雁在一旁說著悄悄話。張超群何等耳力,聽得
真真的,她們似是要拿一件東西給自己看,那小雁害羞不肯,小魚非要她拿,不
由得更是好奇,抬頭問道:“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

  小雁嬌呼了一聲,道:“公子你聽見了?”

  張超群笑道:“你們說那么大聲,想不聽見也難啊。”

  小魚拉了小雁一把,二女走到衣櫥前,取出一件似是手帕的東西,走了過來,
那小雁俏面通紅,小魚倒是面色如常,二女一人拿著一塊,反手放在身后,小魚
道:“等公子喝完燕窩再看吧!”

  張超群心道:原來是手帕,這算什么了,還這么古古怪怪的。一口氣喝完,
拍了拍手,道:“好了,我吃完了,都拿出來給我瞧瞧,是不是繡了什么鴛鴦戲
水之類的東西啊?你們若是繡這個的話,倒是要繡上一只公的鴛鴦,兩只母的鴛
鴦了。”

  二女走到近前,同時伸出手來,只見她們手中的,不過是兩塊雪白的布帛而
已,上面印著數點暗紅色的小花,粗糙之極,連布帛的邊都沒裁齊,張超群笑道
:“就是這個啊,繡得不好哦。那是梅花吧?哪像是梅花了?倒像是滴了幾滴血
在上面……嗯?”

  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驚道:“這是什么?”

  兩姐妹一齊低垂粉頸,霞飛雙頰,小魚微聲道:“公子,這是我們姐妹的…
…姐妹的初夜落紅啊!”

  張超群一怔,一時間不明白她們把這個送給自己做什么?反倒是心中一陣失
落,這一對姐妹花雖然嬌俏可喜,溫柔可人,又深諳閨房之樂,男人夢寐以求的
一對尤物,唯一可惜的就是,她們出自風塵,早已不知道給多少男人給……唉…
…今日拿出這個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難道西域這邊有這個習俗,窯姐兒從
良之后,就要把當年初夜落紅送給丈夫以示從此堅貞么?

  “這個……”

  張超群遲疑著。

  小魚媚笑道:“公子爺那日說我們姐妹不是處子,呵呵,那可全猜錯了,我
們姐妹倆雖然出自風塵,但我們只是給客人陪酒,跳個舞唱個曲,老板說,我們
姐妹的第一次要收一千兩,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出得起這個價錢,那天楊老
爺花了三千兩銀子,老板才叫我們去陪的。”

  張超群瞠目結舌,心中波瀾狂涌,她們……她們居然還是處子?那晚她們跳
的艷舞,表現出來的浪…蕩風搔,哪一點像是沒被開苞的處子了?難道說,那只
是表演?

  “你們……你們真的是我開苞的?但是我摸……摸小魚你的時候……”

  小魚抿嘴一笑,道:“我們十歲的時候就有專門的人教我們這些,琴棋書畫,
還有舞蹈,除了不教我們武功,其他的,我們都懂得一點的。尤其是如何讓男人
……男人開心……”

  小魚說到這里,便羞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張超群喃喃道:“你們沒騙我么?”

  二女面色一變,小魚道:“公子,我們姐妹雖然出自風塵,卻也沒有卑賤到
拿這種事開玩笑,公子若是不信,盡管將我們攆走就是了。”

  二女都是抬起頭來,眼中充滿忿怒。

  張超群呵呵地笑了兩聲,走了上前,張開雙臂,將這對姐妹花摟在懷里,哈
哈哈地笑個不停。

  開心啊,實在是太開心了,沒想到,這個勞什子古代,連妓…院都能撿到處
女,這放在現代,處女這種東西,就跟大熊貓一樣珍貴,這美好的時代啊,男人
最夢寐以求的時代啊,不僅可以三妻四妾,處女更是多得跟草原上的草一樣,一
抓就是一把。原本,還覺得美中不足,二女不是完璧,卻原來是自己搞錯了,老
天,你待我真是不薄。

  張超群低下頭去,給小魚小雁每人臉蛋上親了一口,只覺來到這倚天世界,
實在是不枉了。

  正準備今晚摟著這美麗的姐妹花徹夜征戰,門外忽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一
個女子聲音說道:“張少俠睡了么?”

  張超群心情好極,應道:“還沒吶,是誰啊?”

  那女子恭恭敬敬地道:“張少俠,我是五夫人的貼身丫鬟,五夫人想請您去
喝杯茶。”

  (石頭語:小魚小雁的故事,其實是有伏筆滴,呵呵,大家應該猜不到的,
雖然是石頭新創的人物,但絕對非常重要,看下去,就知道鳥. 另:五夫人天姿
國色,大半夜的,請超群哥去做什么呢?真的只是喝茶么?嘿嘿……下章自有分
曉。

  第049章調戲五夫人聽聞外面丫鬟之言,張超群不禁心中一動,暗暗奇怪,
怎么不是何太沖來請自己?三更半夜的,哪有一個婦道人家請陌生男子喝茶的?

  “等等。”

  張超群對這五夫人好奇不已,楊不悔年紀小,她的話倒是無所謂,那丁敏君
卻也說她容貌極美,超群哥自然是極想瞧瞧的,白天午宴時,她蒙著臉,該不會
現在還蒙著臉吧?

  “你們倆等我回來,我去瞧瞧。”

  小魚小雁乖巧地應了一聲。張超群一人親了一口,走了出去。打開門來,那
丫鬟低著頭在前領路,走到五姑房門口,丫鬟說了聲:“張公子來了。”

  里面傳來一聲柔和軟綿的聲音:“請張公子進來。”

  丫鬟做了個請的手勢,張超群心中怦怦亂跳,七上八下地走了進去,小廳之
中,一張梨花木的精致茶幾上,擺著一個茶盤,錯落有致地放著三四個小杯子,
這茶杯在亮堂堂的燭光映照下,晶瑩剔透。一個白衣長裙的女子背對著門口,聽
到腳步聲,方才轉回頭來,向張超群福了一福,嬌聲道:“張公子來了,快請坐。”

  一見到她回過身來,一塊深紫色的面紗將白皙秀麗的臉蛋遮了住,不禁頗感
失望,一愣神,微笑著道:“五夫人不要客氣,不知道這么晚召喚在下來,有何
事么?”

  五夫人道:“中午時,見張公子多喝了幾杯,晚上也沒有吃東西,所以煮了
些琥珀蜜梨茶給張公子醒酒的。”

  一邊說,一邊給他斟了一杯茶。宛如皓月一般白皙嫩滑的手將茶杯輕輕推到
張超群面前,那雙手,修長而漂亮,仿似蔥管一般晶瑩,竟不比那其薄如紙的酒
杯遜色。

  “多謝五夫人。”

  張超群兩指捏著茶杯,溫度剛好合適,那茶水顏色金黃,甜香撲鼻,飲下一
杯,登覺滿口留香,贊道:“這琥珀蜜梨茶果真是不錯,名字起得好,味道也好。”

  五夫人那月牙兒般的眼睛滿是笑意,道:“張公子,這是昆侖山的名產,奶
是取雪山頂上的琥珀蜜梨泡制成的,這種茶潤肺止咳,還有醒酒效用,外地是絕
無僅有的,張公子喜歡的話,多喝幾杯。”

  張超群又飲了幾杯,問道:“五夫人,只是請在下來喝茶的么?不知還有何
事?”

  五夫人遲疑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亂起來,臉上散發出緋紅,迷人之極.

  張超群一見她發窘的模樣,登時明白她找自己所為何事了,心中略感驚訝,
沒想到她居然會自己主動來找自己,這種事,不是應該何太沖出面的么?想到這
里,張超群問道:“何掌門他……”

  五夫人眼睛瞧向別處,道:“他臨時有事,去了大夫人那里。”

  張超群心中怦然一動,何太沖不在!丈夫不在,一個婦道人家私自與陌生男
子幽會?而且,即將討論的話題,很有可能是與某方面有關的,瞧著被深紫色面
紗遮住的那一抹神秘,張超群只好拼命喝茶。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和曖昧,兩人都是不說話了,許久,五夫人才道:“張公
子,我……我丈夫他……他說,你有秘法能……”

  五夫人再也說不下去了,窘得要鉆進桌子底下似的。

  張超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只覺這種琥珀蜜梨茶好像越喝越口干似的。

  “有是有,不過,有點難度。”

  張超群自己說出來,都覺得非常艱難.

  玉女心經為什么要兩個人修煉呢?當初楊過和小龍女兩個人,練功時全身熱
氣蒸騰,找了空曠無人之處,全身衣服解開而修習,使得熱氣立時發散,無片刻
阻滯,否則轉而郁積體內,小則重病,大則喪命,而后,他與龍兒兩個摸索出玉
女心經在男女之事上擁有不一般的妙用,但有個相當的難度,是因為在使用那秘
術的同時,需要男女正在交…合時,不然,情…欲激發,根本就來不及解救,輕
則重病一場,重則喪命。

  現在,就算自己肯傳授這秘術,總不能讓這位五夫人跟自己那個吧?

  何太沖有多重視這個五夫人,張超群是看在眼里的,別到時候,被人家給宰
了,那可不劃算。

  “對不起,五夫人,這個……并不是我不愿幫何掌門和五夫人,實在是……
實在是……恕我難以辦到。”

  張超群歉然道。

  五夫人見他回絕,眼中登時無比失望,道:“那……張少俠,請恕小女子冒
昧,請問,要怎樣張少俠才能教我呢?”

  張超群搖頭道:“這……這真的很難說出口,請五夫人不要再問了,我跟何
掌門一見如故,若是能幫到他的,一定不會推辭的。”

  五夫人忽然笑了,那明亮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如新月,又美又妖。

  “張少俠,其實太沖他非常欣賞你的,只恨公子你已經是武當弟子,要不然,
他都想收你為徒,將他一身本領傾囊相授,不妨事的,你便說好了。”

  張超群感覺有點好笑,收我為徒?何太沖的武功或許真的比自己要高,光是
那份內功修為就超過自己不少了,但自己在寒玉床修煉內功,一年相當于十年,
好歹自己在寒玉床之上睡了快兩年了,十幾年的內功火候還是有的,難道還需要
拜他為師?咱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四好青年,要拜師,就得拜武功天下第一的張三
豐,拜你的話,太委屈了。

  見她硬是要自己說,心中不禁也生出一分捉弄的念頭來,想了想,肅容道:
“好,既然五夫人非要我說,那我就說了,總之聽了之后,請五夫人不要后悔。”

  五姑點頭道:“在這昆侖山方圓千里,還沒有太沖辦不到的事,公子請說. ”

  原來她以為自己是想要提條件才不說的,哈哈……張超群更覺有趣,清一清
喉嚨,道:“其實,這秘法是需要兩個人合練的,一男一女,赤身相對,而且,
要靠著男女間的交…合,將彼此的情…欲消除掉,方能成功,一旦掌握了此法,
以后就一勞永逸了。五夫人,我所為難的便是這個了,你是否以為我想要什么金
山銀山才不說的么?”

  五姑此時已是羞臊得滿臉通紅,匆忙站起,躲入內屋,顫聲道:“張少俠,
是五姑唐突了,對不住。”

  張超群憋著笑意,嗯了一聲,以頗為嚴肅的口吻道:“這不怪五夫人,我若
是不說出真正的原因,只怕五夫人誤會在下不肯相幫,如今說出來了,大家就都
沒什么了,在下告辭. ”

  說罷,轉身走出。

  走在路上,想到那五夫人的尷尬模樣,張超群不禁大樂,沒想到自己居然還
調戲了一下這位何夫人,倒是有趣之極了。

  剛剛走到回廊之中,只見前方暗處人影一閃而過,張超群登時全身繃緊,身
體立時調整到攻擊狀態,這是他前世特工的天生反應,見那人所去之處,正是自
己所居的那排客房!

  (調戲完了何夫人,大家想不想知道,何夫人會不會最終答應了張超群的男
女合練呢?哈哈,下次再說.
2011-7-31 02: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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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比劍

  張超群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要對小魚小雁不利!其時,他的古墓派輕功已
是不弱,這古墓派的輕功,到現在自然是早已失傳,當年林朝英創下古墓派武功,
其輕功甲于天下,張超群雖然還不到火候,但已經能躋身于輕功高手的行列了,
他小時候最仰慕的就是武俠小說里的輕功高手,能高來高去地偷窺MM換衣洗澡,
是以,古墓派的武功他雖學得全了,但卻將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玉女心經和輕功
上了,至于那些美女拳法、天羅地網勢、全真劍法等等,都差不多忘得干凈了,
唯獨這輕功,那是決不會忘的。

  身形放低,張超群足尖輕點,追了上去,月光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背影
從自己的客房前一掠而過,居然沒停下,張超群愈發驚奇,這人是誰?難道不是
去找自己麻煩的?剛剛想到這里,那人卻在張無忌的門口停了下來,輕輕推開門
去,閃身便入去。

  張超群暗叫不好,扯著嗓子便大聲叫道:“不好了!著火了!鐵琴居著火了!”

  他這一叫喊,登時驚動了鐵琴居那些看門護院的狗,一時間,犬吠聲大起,
那人霍然而出,肩上已是多了個人來。

  張超群大聲喝道:“朋友,干嘛欺負小孩子!”

  拔出隨身攜帶的合金匕首,腳下一起,縱身而上。那人哼了一聲,轉回頭來,
大刺刺地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將張無忌往地上一放,拔劍而出。

  張超群見這人約有五十歲年紀,原來竟是個女子,看她身材高大,剛才還以
為是男人,這中年女人人雖長得寒磣了點,但劍法卻是不差,腳下輕點幾下,已
到了跟前,隨手拔出劍來,一劍便往張超群眉心挑來。

  張超群身形一晃,向后躥去,躲開了她凌厲攻勢,他本身就未佩帶刀劍,就
憑著兩尺長的匕首,怎能和她交鋒,況且她剛才那一劍雖然招式平平,但想來定
是還有后招,若是硬拼,不免有些陷于被動,他這一往后退去,那女人也如影隨
形,長劍光芒閃爍,吞吐不定,將他上身諸處要穴籠罩。

  張超群雖快,那女人也不慢,轉眼間,便退到了院子中間,那女人劍法雖精,
但輕功不及,見他一味閃避,怒道:“你不是武當派弟子么?怎地光會做縮頭烏
龜?你武當派不會使劍的么?”

  張超群見她大聲說話,全然不顧忌有人聽到,顯然是不怕被發現,心念疾轉,
登時豁亮,這女人莫不就是何太沖的原配老婆班淑嫻?

  他知道,昆侖派中,也就只有這位不像女人的女人才敢在鐵琴居中如此肆無
忌憚了。到了開闊處,張超群的輕功愈發便于發揮,當下圍著班淑嫻東一轉,西
一閃,雖不直接跟她過招,卻也生出要那她演練輕功之意。

  其實,這班淑嫻劍法猶在何太沖之上,游斗二三十個回合,也沒碰到張超群
一片衣角,方始知曉,這少年輕功造詣遠在自己之上,若要逃遁,自己決計追他
不上,但他卻不逃,這明顯是輕視于己了,班淑嫻愈加惱怒,起先她還忌憚武當
派的威名,只是施展出四成的功夫,盛怒之下,招式愈加狠辣,劍聲霍霍,將張
超群逼得左支右絀.

  張超群自此才知,這女人比自己強得太多,根本就不適合自己喂招,此時,
鐵琴居中的人已被驚動,燈火大亮,許多弟子已經走了出來,那五夫人最先出來,
見院中相斗,認出是大夫人班淑嫻,不禁容顏失色,驚呼出聲,急忙喚來一名弟
子,讓他去請何太沖.

  “嗤”的一聲,張超群被她班淑嫻劍尖在胸前一劃,僥幸他剛才退得快,不
然已喪命于她劍下。“啊!”

  兩聲驚呼,張超群眼角余光瞧見小魚小雁兩個已經站了出來,掩口驚呼,眼
中盡是關切憂慮之色,心中不由得一暖。他衣衫被劃破,肌膚微痛,一道淺淺的
口子滲出幾滴鮮血,張超群勃然大怒,心道:老子我好歹也是金牌特工,怎么能
讓你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逼得無還手之力!雙臂一振,身子筆直躍起,到了空中,
輕輕一個轉折,已出了班淑嫻劍光籠罩之下。

  “何夫人!本公子怎么得罪你了?你竟要取我性命!”

  話音剛落,班淑嫻已挺劍疾刺而來,張超群見她理也不理自己,愈加憤怒,
腳尖輕點,縱身欺向一名昆侖派弟子,順手從他手中奪過劍來,匕首順勢交到左
手,劍尖一指,劍鞘飛向班淑嫻,使出玉女劍法中的“分花拂柳”劍略前挺,劍
尖顫動,劍光在月光下如雪花點點,煞是好看,這招分花拂柳似左實右,輕靈飄
逸,實為玉女劍法中的精髓。

  班淑嫻見他劍招精奇,姿態飄飄若仙,略微一怔,向后退出幾步,道:“你
這不是武當劍法!”

  張超群哼了一聲,反駁道:“武當弟子便不能使用別派的劍法了么?”

  班淑嫻不答,單足一頓,身體前傾,一招“木葉蕭蕭”劍尖斜指地面,引而
不發,突然手腕一抖,霎時間,劍光大盛,劍尖指向張超群身上七八處要害,兩
人長劍交纏,登時戰作一處,兩儀劍法古樸渾厚,破綻極少,而玉女劍法卻是講
究劍招奇幻,變化莫測,看似平平無奇,突然間幻招忽生。

  班淑嫻內力修為較高,劍法雖然不及玉女劍法精妙凌厲,但卻仗著內力高深,
每到關鍵時刻,便強以內力迫使對方撤招,而張超群也是無計可施,兩人都是劍
法奇快,轉眼間便斗了兩三百招。

  那些昆侖派弟子瞧得瞠目結舌,暗自從中領悟,但那玉女劍法乃是配合了玉
女心經中的心法而來,別說他們武功低微學不去,就算是何太沖親到,也別想學
了去,那五夫人焦急不已,生怕班淑嫻傷了張超群,在丈夫那里不好交待,左等
右等,那名被她叫去找何太沖的弟子終于返回,在她耳邊低語幾句,五夫人花容
失色。

  便在這時,只聽“嘎”的一聲,班淑嫻忽然劍身斷作兩截,張超群一劍架在
她頸脖之間,勝負已分。

  眾人誰也沒瞧清楚是怎么回事,驚得呆了。

  只聽班淑嫻慍怒道:“你兵器鋒利,勝了我算什么本事!有種再來!”

  張超群冷笑道:“何夫人,你仗著內力比我強,劍法卻是不及我,你可承認?”

  班淑嫻無言以對,重重地哼了一聲。張超群又道:“咱們各有所長,禿子不
笑話和尚,不過,內力修為我日后能精進,你那劍法卻是再舞出花來,也還是那
套劍法,過得一年半載,你還能是我的對手么?”

  班淑嫻道:“一年半載你就想勝過我么?笑話!”

  心中卻是想道:他是武當弟子,武當九陽功甲于天下,僅次于少林九陽功,
他說一年半載,倒也并非妄言。

  張超群眼前向張無忌瞧了一眼,見他早已站起,一手牽著楊不悔,滿臉崇敬
地瞧著自己,不禁微笑。那班淑嫻順著他眼神瞧去,也見到張無忌好端端地站著,
卻是大驚,她的點穴手法,更在何太沖之上,怎么這少年竟然這么快就解了穴道?
她哪里知道,張無忌年紀雖小,卻在冰火島上得謝遜傳授解穴之法,早已自解了
穴道。

  張超群又道:“枉我張超群將何掌門當朋友,誰知他夫人卻是要殺我,也不
見他出來,我們救了他五夫人性命,他卻是如此回報我么?哼哼!”

  冷笑兩聲,將劍收回,向張無忌他們四個說道:“收拾包袱,我們走!”

  班淑嫻見他輕易便放過了自己,微覺意外,又見他有辱丈夫聲名,說道:
“那老鬼被我點了穴道,沒有大半個時辰也解不開,當然無法來救你。”

  張超群自然知道她是因為丈夫對五姑的偏愛而大吃干醋,給五姑下了慢性毒
藥,卻沒想到,自己帶著張無忌萬里迢迢地跑來,將五姑給治好了,她盛怒之下,
便欲殺了張無忌出了這惡氣,幸好張超群趕到,沒能得逞。對這失寵的女人,張
超群也是只有同情,而無憎恨,她身高足有一米八,長相平平,身材跟男人似的,
與年輕貌美的五姑相比,實是天下間任何一個男子也不會多瞧她一眼。

  張超群嘆了一聲,道:“好,我不怪何掌門,何夫人你雖恨他冷落了你,卻
也不必害人,總之,多話不說,代我向何掌門告別!”

  一拱手,向客房行去,這時,小魚小雁已經將包袱收好,小魚攜著張無忌,
小雁抱著楊不悔,走了出來,他們并無什么行李包囊,出了來,齊聲道:“公子,
我們收拾好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我們走!”

  他不將長劍歸還,乃是防備班淑嫻突然發難,走到門口時,將劍往地上一擲,
劍身插入地面寸許,嗡嗡作響,遙遙一抱拳,朗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后會有期!”

  掉頭而去,也不理會五姑的呼喚,徑自去了。

  走出約摸兩三里路,身后傳來衣袂飄拂之聲,回頭看去,黑暗中一道灰影,
大袖飄飄而來,正是昆侖派掌門何太沖.

  “張兄弟!”

  何太沖停了下來,滿面歉意,叫了一聲。

  張超群早知他會追來,哈哈一笑,道:“何掌門!”

  何太沖臉上尷尬,支吾了一下,道:“方才之事,是何太沖對不住兄弟,請
張兄弟勿要放在心里。”

  張超群笑道:“何掌門見外了,我知道你也是無奈,也不會責怪尊夫人,倒
是你,冷落了尊夫人,她才會因嫉生恨,哈哈,不說了,何掌門,咱們后會有期。”

  何太沖臉上現出古怪神情,欲言又止,卻是瞧了瞧張超群身后的四人。

  張超群知道他還對自己的女子秘術不死心,便道:“小魚小雁,你們和無忌
不悔到前邊樹下等我。”

  小魚小雁應了一聲。張超群見他們離開,才道:“何掌門,是不是有話要說?”

  何太沖臉上豐富多彩地變幻了一下,像是下定決心般,道:“張兄弟,此次
多虧了你,才救了五姑性命,也蒙你教了我秘術,我本來還在想,該怎么回報兄
弟你,誰知今晚卻出了這檔子事,我心中不安啊。”

  說著,一邊從身上解下一個包囊,沉甸甸地交在張超群手里。

  張超群一掂分量,笑道:“何掌門,你這是?”

  何太沖誠懇道:“這是一點謝禮,哦,不是謝禮,是賀禮,賀你新收了一對
姐妹花,哈哈。”

  張超群點頭道:“賀禮我不收就不好了,好,我收下了。”

  何太沖歡顏綻放,道:“咱們多話不說,這便告辭了。”

  朗聲一笑,一抱拳,轉身飄然而去。

  張超群搖頭一笑,向張無忌他們走去。

  (下一章,或許會有些驚喜吧,拭目以待。

  第051章五姑名叫紀嫣然走到樹下,張超群將何太沖給的包囊放在地上,
也坐了下來,笑道:“剛才何掌門送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呢?”

  楊不悔最為好奇,爬了起來,走到張超群身旁,兩只烏溜溜的眼睛充滿著光
彩,靠在他身上,道:“大哥哥,快打開給不悔看啊,不知道有沒有蜜餞果子呢!”

  張無忌呵呵笑道:“堂堂的昆侖派掌門又怎會巴巴地送蜜餞這么寒酸呢?多
半是金銀了。”

  張超群笑道:“這個是你應得的,無忌,你來打開它。”

  張無忌擺手道:“還是超群哥你來打開吧,無論是什么我都不會要的。”

  張超群笑道:“這其實是你的診金,你若不要,我也不要。”

  張無忌甚是執拗,瞧向小魚小雁,道:“既然我們都不要,干脆就轉贈給小
魚小雁姐姐吧!”

  小魚小雁同時搖手,小魚道:“這怎么可以?我們可不能要。”

  張超群沒好氣地瞧了他們一眼,道:“有錢不要是傻瓜,無忌你是小傻瓜,
小魚小雁是傻姑,哈哈,婆婆媽媽的,還是我來吧!”

  楊不悔早已瞪得圓圓的眼睛,把小腦袋湊了過去,袋子一打開,立時金光燦
爛,光芒奪目,果然是金銀珠寶,楊不悔沒見到心愛的蜜餞果子,不由得撇嘴。

  張超群隨手取出一顆明珠來,竟有鵪鶉蛋那么大,圓滾滾的,在月光下閃爍
著銀亮光彩,張超群嘖嘖贊嘆,放了回去,又撿了一塊巴掌大的玉牌出來,這玉
牌碧綠瑩瑩,剔透閃光,超群哥不懂得這些,也知道必定是件值錢貨,翻來覆去
瞧了半天,竟然每一件都非俗物,張超群驚嘆道:“何太沖真是太有錢了!”

  將這包財物包起,順手交給小魚,道:“你幫我收好,咱們就在這里休息,
等天亮后,找找看附近有沒有樵夫,請他帶我們去坐忘峰吧。”

  小魚接過包袱,神情之中略微有些驚訝,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么信任自己吧,
要知道,這小小的一包,卻是價值連城了。小雁接口問道:“公子你要去坐忘峰
么?那也用不著找樵夫,我們也知道的。”

  張超群驚喜道:“你們認識坐忘峰么?”

  小魚小雁一齊點頭. 張超群笑道:“是了,你們都是本地人。那太好了,這
樣我們就不用找向導了。”

  當下,圍著說了一會兒話,楊不悔和張無忌困了,先睡下了。張超群解下外
衣,給他們兩個蓋了。過了一個時辰,小魚小雁也坐著睡著了。

  張超群盤膝調息,他知道,在這個武俠世界里,是強者為尊的,剛才自己跟
班淑嫻交手,雖然勝了,但卻靠的是那把削鐵如泥的合金匕首,冷不防地削斷了
她長劍,這才一舉將她制住,盡管自己的玉女劍法在她之上,但內力修為尚淺,
僅靠劍法精妙是彌補不了的,可惜啊,寒玉床不能隨身攜帶,若是可以,當真能
一年半載就超越她了。

  武俠世界中的內功,講究呼吸吐納,多用腹式呼吸法,精神集中,循序漸進,
從而達到精深的目的,這靠的便是日積月累的累積內力,就好像是一個坑,起初
很淺,隨著不停地修煉,就好像將坑逐漸挖深一般,坑越深,能夠貯存的內力越
就越多。

  夜深人靜,正吐納調息中的張超群忽然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速度不快,也
算不上內家高手,不由得好奇,此時,已是凌晨了,是誰竟然這個時候還在趕夜
路?

  既然不是高手,聽腳步聲也只是一個人,張超群便沒有將他們叫醒,過了許
久,才有個人行了過來,瞧清楚之后,張超群不禁驚咦了一聲,那人不是別個,
竟是何太沖的五夫人!

  她……她該不會是想要來跟自己學女子秘術的吧?張超群砰然心跳,自己已
經告訴過她了,學習女子秘術,必須兩人在交…合時方能成,難道她居然會為了
……為了取悅何太沖,甘愿付出這樣的代價么?

  五姑越走越近,遠遠地瞧見了張超群,登時站住了,遲疑著站在原處,晚風
吹來,將她深紫色的面紗吹得飄起,白皙的肌膚,紅潤的嘴唇……像是下定了決
心一般,五姑緩步向張超群走過來,張超群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迎向她走去。

  “那個女子秘術真的這么重要么?你甘愿付出這種代價?值得么?”

  張超群輕聲說道。

  五姑一怔,道:“我……我不是來學……學女子秘術的,我是來求你一件事。”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不是來學女子秘術!見她兩眼之中雖然羞澀不安,但卻
也清澈無比,不像是說假話,更何況,都到了面前了,半夜三更追出幾里地了,
似乎沒有必要到現在才來遮掩了。超群哥松了口氣,同時又隱隱有些失望。

  五姑眼中的堅定愈加深了,道:“你是武當派的人,武當派比昆侖派大是不
是?”

  張超群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她問這個做什么,點頭道:“中原第一大
幫是丐幫,第一大教是明教,第一大派是少林派,武當應是排在少林之后,應該
算是比昆侖派大吧。五夫人為何問這個?”

  五姑微微嘆氣,道:“那就好了,我叫少俠你劍法精妙,連大夫人都不是你
的對手,所以,我放心了,我要跟你走!”

  張超群“啊”了一聲,驚道:“五夫人你說什么?”

  五姑面紗之后的白皙面容泛起一絲紅暈,道:“對不起,我說錯了,我不是
要跟你走,我是想請你帶我走,帶我離開昆侖山,離開昆侖派,如果少俠能帶我
去中原,那……那小女子愿意以死相報!”

  說到這里,噗通跪倒。

  張超群愈加不明白了,回頭瞧了瞧睡熟的張無忌他們,指著十幾米外的一個
小山坡道:“五夫人,請跟我來。”

  走到僻靜處,張超群問道:“五夫人,你好好地,為什么說要離開昆侖山?
何掌門視你如珍如寶,我看他待你真的很不錯啊,你……”

  五姑忽然啜泣起來,眼圈兒立刻紅了,張超群聽她嚶嚶地哭聲,生怕她驚動
了小魚小雁兩個,手足無措道:“五夫人,你先別哭,你有什么難處說給我聽,
倘若我能幫得上,我盡力幫就是,請你別哭了,不然被人聽到,以為我做了什么
事了。”

  五姑嗚咽著點頭,哭聲漸止,道:“張少俠,你其實也是知道一點的,我之
前為什么會被金銀血蛇咬了,那位小神醫都跟我說了,是因為我體內中了慢性毒
藥,血液中含有劇毒,那對金銀血蛇天性喜歡食毒,所以才咬了我腳趾,原來,
原來竟是大夫人她暗中給我下了蜈蚣散,她恨我跟她爭寵,要置我于死地,我若
還不走,難道等她來害我么?何太沖他明知是大夫人做的,卻是什么也不敢說,
他害怕大夫人,假若大夫人再害我的話,我又去哪里尋你和小神醫?我若死了,
何太沖也不敢多說大夫人半句,這也算是當我如同珍寶么?”

  張超群啞口無言。

  五姑忽然冷笑了一聲,道:“張少俠你知道我為什么半夜三更地出來找你么?”

  張超群搖頭.

  五姑又是一聲冷笑,一雙充滿哀傷的眼睛瞧向皎潔月光,道:“張少俠有所
不知,我其實是何太沖強搶來的,兩年前,我本已嫁給隔壁村的一個姓常的農戶,
迎親當日,偏生就那么不巧,抬花轎的轎夫腳踩空了,轎子翻了,我從轎子里滾
了出來,被正好從那里經過的何太沖看見,他見我生得好看,當下就叫手下的弟
子將我搶了,迎親的人,足足四五十人,都被他當場殺死,后來他還不罷休,尋
去常家,將他滿門十三口盡數殺了,這兩年來,雖然他對我還算不錯,但不過是
把我當作滿足他淫…欲的工具,如果這也算是對我不錯的話,那我家和常家上上
下下被他害死的幾十口人,又該怎么算?”

  張超群早已聽得怒不可遏,拳頭攥得緊緊的,大聲道:“想不到何太沖竟是
這樣的人!這……這……”

  張超群畢竟是從現代文明法制社會穿越來的,何曾聽過如此駭人聽聞、令人
發指的慘案?一口怒氣無處宣泄,一拳擊向身旁的一株大樹。

  這一拳蘊含了他十成的內力,又是含忿擊出,登時“喀嚓嚓”聲響,大樹被
他一拳擊裂,從中折斷,這等威勢,將十幾米外的小魚小雁、張無忌和楊不悔都
驚醒了,四人駭然地瞧著這邊,張超群喊道:“沒事,你們繼續休息。”

  只是,他們不知發生何事,又怎會再睡得著?

  “難道出了這滅門慘案,就沒人管么?鄰居沒人報官么?”

  五姑只覺他這話說得甚是幼稚,凄涼一笑,道:“昆侖派是西域第一大派,
手眼通天,無權無勢的尋常百姓哪個敢跟他理論?就算是報官了,又有什么用?
只會無端地惹禍上身。”

  張超群怒氣減緩,想到這時乃是元朝末年,吏治混亂,怎會去理會尋常百姓
的死活?倒是自己無知了。

  五姑又道:“張少俠,你見我在鐵琴居好像人人敬重,何太沖又對我好,其
實,我是被時刻監視著的,兩年來,我都不被允許走出鐵琴居半步的,他怕我逃
了,暗中吩咐弟子監視,不得出去。今晚出來,嘿嘿,其實是何太沖授意的。”

  張超群迷惑不解,道:“怎么他又肯讓你出來的?”

  五姑長嘆一聲,道:“他知道你懂得女子秘術,要我跟你來學,學會了,好
回去跟他……跟他……”

  張超群大罵道:“無恥!無恥!”

  右掌一拍胸口,朗聲道:“我答應你,我帶你去中原,你想不想報仇!”

  五姑眼中閃爍出異樣光芒,咬牙道:“想!無時不刻都在想!”

  張超群點頭道:“中原三大派,少林、武當、峨嵋之中,峨嵋派是以女子居
多,我跟峨嵋派的掌門還算有點交情,我跟她說說,讓你加入峨嵋派,你學好武
功之后,再來找何太沖這畜生報仇!”

  五姑眼中淚光閃爍,跪倒在地,哽咽道:“謝謝張少俠!如能報此大仇,小
女子愿意粉身碎骨報答少俠大恩!”

  張超群將她扶起,道:“謝我做什么?但凡還有點良知的人都會這么做的。”

  思量一陣,張超群問道:“何太沖讓你出來,他不擔心你會跑了么?”

  五姑道:“他讓我天明便回去,昆侖山雖大,昆侖派的勢力也不小,我又沒
有武功,一夜之間,能逃到哪里去?”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先去坐忘峰,到了那里,
自然有人會幫我們。”

  五姑道:“全聽恩公安排!”

  張超群道:“你怎么叫起恩公來了?聽著不習慣,你還是叫我張公子吧。”

  五姑應了,張超群帶她來到樹下,無暇細說,便叫小魚小雁兩姐妹即刻帶路,
他抱了張無忌,五姑則抱了楊不悔,一行人向坐忘峰方向行去。

  途中,張超群見小魚小雁一聲不吭,知道她們兩姐妹有所誤會,只怕心中以
為自己拐帶人妻,便簡單地解釋了事情原委,自然,什么女子秘術云云,是不會
跟她們說的了。小魚小雁聽得這等人間慘劇,對五姑立刻便親熱起來,五姑不愿
她們稱呼自己五夫人,說出名字,原來她名叫紀嫣然。(此名如有雷同,純屬巧
合。

  張超群一怒之下便答應了帶紀嫣然走,行出一段路時,才發現自己有點冒失
了,雖說昆侖山連綿千里,昆侖派的勢力范圍不可能完全覆蓋到,但畢竟這一行
人中,只有自己一人會武,倘若天亮時,何太沖見五姑未歸,派人來尋,自己一
個人又怎能保護她們的周全,雖覺自己魯莽了,但卻是不后悔,反正打不過,還
有槍兄幫忙,那支密林,還有一百一十多發子彈沒用過,說不得,天亮以后就要
開葷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請繼續支持石頭啊!

  第052章依依惜別當下,張超群帶著大大小小一眾,向坐忘峰方向行去,
天蒙蒙亮時,眾人都是忐忑不安,誰也不知道何太沖什么時候就突然就來了。

  除了張超群一人外,所有人都不會武功,走得再快也是有限,人人面上沉重,
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是驚慌不已,當天色大亮之后,走了一夜的小魚小雁已是走不
動了,張超群嘆了口氣,指著一處山壁道:“大家都去那里休息,若是昆侖派的
人來了,他們也無法形成包圍之勢,放心,萬事有我。”

  紀嫣然道:“何太沖定是一人前來,不會帶其他人!”

  張超群道:“你怎么知道?”

  紀嫣然哼了一聲,道:“何太沖極愛面子,這種事又不光彩,他怎會弄得滿
城皆知?”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若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足為慮了,我有信心對付他。”

  一齊走到山壁前坐下休息,過得不久,張超群道:“來了!果然是一個人。”

  大伙兒一齊站了起來,卻是誰也沒見到人影,過得一會兒,一條灰影疾速奔
來,果然便是何太沖.

  張超群站起,瞧著何太沖走了上來,何太沖眼睛朝著這些人一掃,沉聲道:
“五姑,你怎么跑出來了?”

  紀嫣然冷笑道:“何太沖,五姑這個稱呼,從今天起,就不存在了,我叫紀
嫣然,不會再改了。”

  何太沖面色青一陣紅一陣,雙拳緊握,忽然轉頭瞧向張超群,強忍怒氣,道
:“張少俠,這是怎么回事?”

  張超群早已將密林插于腰間,聽他問自己,不亢不卑地道:“何掌門,這里
沒有五姑了,只有紀嫣然,何掌門不如就此作罷,咱們各走各的,如何?”

  何太沖怒氣勃發,衣袖無風自動,道:“在昆侖山,還沒有人敢背叛我何太
沖的,姓張的,你真的要多管閑事么?”

  張超群冷笑一聲,道:“何掌門,你覺得我是多管閑事么?我還是那句話,
你走,我當沒事發生,將來怎樣,將來再說,不然,我張超群發誓,不久之后,
中原就會全都知道昆侖派掌門是個什么樣的人。”

  何太沖面色一變,殺機陡起,冷聲道:“既然如此,是你逼我的!”

  劍芒一閃,長劍倏然現出。

  張超群冷笑一聲,拔出密林,高聲喝道:“是你自己找死,休怪我!”

  何太沖見他拿出黑色的鐵器對著自己,不禁一怔,道:“這就是你的兵器么?
你何不使用武當劍法?”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你上前一步試試!”

  何太沖怒哼一聲,身形飛快上前,只聽一聲炸雷般的清脆響聲,何太沖暗叫
不好,長劍揮舞,想要格擋對方射來的暗器,哪知區區的一柄劍如何能快過子彈?
瞬間,只覺身軀猛地一震,腿部劇痛,何太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去,鮮血從右腿
猛然涌出。

  “你……這是什么暗器,竟如此厲害!”

  何太沖腿上挨了一槍,哪里還站得穩,身軀一晃,險些栽倒。

  張超群搖了搖頭,道:“我饒你一命,只傷你腿,別再追來了。”

  正欲轉身,忽然眼前一花,手腕一麻,手中的槍已被人奪了去。

  張超群一驚,左手一摸腰間,已將合金匕首拔出,定睛瞧去,只見一個身穿
白色粗布長袍的中年書生在五米開外。

  張超群駭然,這書生好快的動作,以自己國防部第九特工組金牌特工的耳力,
竟然毫無抵擋能力,他是奪槍,若是順手一刀,自己此刻已經在下面跟閻王爺喝
茶了!

  那人越有四十多歲,相貌俊雅,只是雙眉略向下垂,嘴邊露出幾條深深皺紋,
不免略帶衰老凄苦之相,他低頭瞧著手中的密林,好奇檢視,道:“小兄弟,這
是何暗器?”

  張超群見他豐神俊朗,雖然年逾中年,但那翩翩風度,卻是歲月不能掩埋的,
心中忽然一動,這人莫不是楊逍?

  既然是他,那便不怕了,難道他還能硬搶了我的東西?心神一定,拱手道:
“閣下好歹也是明教之中地位尊崇的光明左使,怎么跟我這個晚輩搶東西了?”

  中年書生猛一抬頭,目光炯炯瞧著張超群,道:“你怎知我身份?你是誰?”

  果然是他!張超群哈哈一笑,正欲說話,那受了傷的何太沖驚聲問道:“你
是明教楊逍?”

  楊逍淡淡地道:“我就是楊逍,何掌門你受了傷,流血不止,還不快回去么?”

  何太沖臉上又驚又怒,一咬牙,頭也不回地踉蹌而去。

  楊逍又朝著張超群道:“小兄弟,你見過我么?”

  張超群微笑道:“我聽說你在昆侖山坐忘峰隱居,楊先生和右使范遙乃是武
林之中有名的美男子,只要見了,便能猜到幾分了。”

  楊逍更是驚奇,道:“你連范遙也知道?你究竟是誰?與我明教有何關聯?”

  張超群卻不答他,指著楊不悔道:“我萬里迢迢來昆侖山,可不是來接受你
盤問的,而是受人之托,將這小姑娘送到你這里。”

  楊逍見那女孩兒俏麗可愛,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黑漆漆的,道:“這孩子是誰?”

  張超群道:“她叫作楊不悔,是你的女兒。”

  轉頭走向楊不悔,將她抱起,指著楊逍道:“這是你爹爹,你還不叫么?”

  楊不悔兩眼骨溜溜地瞧著楊逍,道:“大哥哥,他是我爹爹么?他可沒你長
得好看,你也很厲害,你做我爹爹好不好?你教不悔武功,不悔長大了也能去找
媽媽。”

  張超群臉上一紅,他心中有鬼,自己那日跟紀曉芙圈圈叉叉了一番,楊不悔
說出這話來,就好像發現了自己的隱秘之事般,他怎不吃驚?

  “爹爹哪有亂當的?這個就是你的爹爹啊!”

  楊逍聽他說這女孩兒是自己的女兒,不禁心頭大震,道:“你說……你說什
么?你說清楚些,她是誰的女兒,她媽媽是誰?”

  張超群見他激動之間,那支密林的槍口居然對著自己,急忙道:“等等,你
別激動,你先把拿東西還給我!”

  楊逍歉然道:“小兄弟不必擔心,我只是好奇看看。”

  手臂一揮,將槍丟了過來,張超群探手便接了住,關上保險栓,這才放了心,
道:“她叫楊不悔,她媽媽是峨嵋派的紀曉芙。”

  楊逍臉色本就蒼白,這時更加沒半分血色,顫聲道:“她……她有了女兒?
她人呢?她為什么沒來?”

  張超群從身上取了那塊黑鐵牌出來,楊逍立時認出,那是自己送給紀曉芙的
明教鐵焰令,當下再無懷疑,走上前來,從張超群懷中接過楊不悔。

  張超群道:“紀師姐跟她師父回峨眉山了,她讓我把不悔妹子送到你這里來,
還說……還說……”

  楊逍急問道:“她還說什么?”

  張超群道:“紀師姐說,從今以后都不想再見到你。”

  超群哥那日與紀曉芙之事雖是陰差陽錯,想來是王難姑下的毒會讓人產生幻
覺,以至于紀曉芙將自己當成了是楊逍,一番云雨過后,方才發覺此郎非彼郎,
鑄成大錯之前,紀曉芙對楊逍念念不忘,連生下的女兒也取名為不悔,但那次之
后,紀曉芙登時發現,若楊逍真將自己放在心上,又怎會八九年都沒找過她?心
灰意冷之下,便跟滅絕師太返回峨嵋,超群哥不管紀曉芙之前與楊逍發生過什么,
但自己既然已經和她有了一夜纏綿,自然便存了私心,是以才會這么說.

  (石頭說道:超群哥真牛逼,忽悠起楊逍來了。超群哥一甩頭發,道:用飄
柔,就是這么自信。

  楊逍大聲道:“休要騙我!她若不愿再見我,為什么給我們的孩子取名不悔?
你……你叫她師姐,你也是峨嵋派弟子么?”

  張超群道:“我是武當派的。”

  楊逍“哦”了一聲,道:“原來你是武當派弟子!那殷梨亭……殷六俠……”

  他搶了殷梨亭的未婚妻子,是以內心歉疚。

  張超群道:“殷梨亭是我師兄。”

  楊逍忽然皺眉道:“你是莫七俠?莫七俠哪有你這么年輕?你究竟是誰?武
當派掌門張三豐二十年前已經不再收徒了,你要冒充武當弟子,怎不先打聽清楚?”

  張超群鎮定自若,道:“莫聲谷也是我師兄。”

  楊逍更是驚奇,張無忌忽然道:“超群哥是我師公親自收的弟子,不是冒充。”

  楊逍道:“你又是誰?”

  張無忌道:“我爹爹是武當武俠張翠山,我媽媽是殷素素。”

  楊逍一愣,道:“殷素素?那是白眉鷹王的女兒,你叫張無忌?”

  張無忌點頭應是。楊逍溫言道:“我跟你外公有些交情,我聽說你中了寒毒,
我明教之中有個神醫,叫作蝶谷醫仙,待我傳令下去,讓他給你醫治。”

  張無忌黯然道:“胡先生已經死了。”

  楊逍一驚,道:“怎會如此?”……張超群見他們交談不休,忽然心中一動,
張無忌這小鬼,我若帶著他,怎么去找那個朱子柳的后人,嬌滴滴的美人朱九真?
怎么去找聞名天下的九陽真經?難道還真讓他去學了?讓他去泡趙敏、泡小昭?
丫的,小爺不來也就罷了,小爺既然來了,小張,你還是靠邊站吧!

  (石頭搖頭嘆息道:超群哥,做人要厚道,多少給人家小無忌留點. 話音剛
落,狼友們磚塊雞蛋一齊飛來,大叫道:打倒石頭!一個別留!

  想到這里,張超群心中已有定計,向楊逍道:“楊先生,你跟我來。”

  楊逍一怔,點了點頭,將楊不悔放下。

  張超群施展古墓派輕功,向遠處疾奔了四五百米方才站定,楊逍緊緊跟隨,
轉瞬即到,絲毫不慢。

  張超群停下道:“楊先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楊逍道:“少俠萬里迢迢送我女兒來昆侖山,沖著這份人情,楊某若能幫得
上少俠的,一定盡力而為。”

  張超群道:“我想,明教之中多有奇人異士,張無忌他體內寒毒已深,能否
請楊先生帶無忌去明教光明頂,就算無法治愈,也請先緩上一緩,在下已經找到
解決寒毒的法子,但要去的地方危險得緊,帶著他不太方便,待在下回來,再去
接他,唐突之處,還望楊先生見諒。”

  楊逍笑道:“我還以為什么大事?這件事包在我楊逍身上了。”

  他搶了殷梨亭的未婚妻,本來就對武當派懷有歉意,更何況,張無忌的外公
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是自己人,當然滿口答應。

  張超群又想,帶著紀嫣然和小魚小雁也是不方便,又將她們三人也委托給楊
逍,楊逍不住點頭.

  回來跟小魚小雁她們一說,她們自然是不肯,反倒是紀嫣然反過來勸她們,
輪到說張無忌的時候,費了不少唇舌,張無忌想起太師父曾諄諄告誡,決不可和
魔教中人多有來往,當然堅決不允,張超群好容易才勸服了他,答應盡快返回,
這才妥當了,分別之際,依依惜別.

  除了張無忌和紀嫣然外,楊不悔和小魚小雁都是流淚不止。……(從下一章
開始,描寫的是朱九真,這位美女是張無忌的初戀,看看石頭是怎么描寫的。

  第053章情挑美婢之小鳳篇見他們一行人離去,張超群也是黯然惆悵不已,
畢竟一路同行來的,尤其是剛剛收了小魚小雁,卻是這么快就要分開,本來還想
找個空閑傳授她們幾招女子秘術,盡管她們沒有內功底子,但只要學到三成,也
就夠了。

  現在倒好,身邊沒個女人,還真不習慣!忽然又想,剛才好像有點吃虧,紀
嫣然長什么樣自個兒都沒看一下,就這么幫她得罪了昆侖派,這實在有些蝕本了,
從她眼睛和前額倒是可以看出來,相貌絕不在小魚小雁之下,可惜可惜。

  超群哥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走了三四天,都沒有找到有什么地方是可以
有山洞的,那九陽真經,據說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是以,超群哥盡往高處
走,以他特工的經驗,野外生存能力是一流的,再加上身具古墓派輕功,攀登高
山也是不會有任何問題,一直找了半個月,都沒有找到有何奇特的地方,不由得
沮喪,想來想去,只有先去找朱子柳的后人朱長齡的山莊了,他知道,那朱長齡
非常有錢,在昆侖山建造的山莊自然是不可能在亂山之間,絕對是在一個地勢平
坦之處,是以,他一直往開闊地帶行去。

  這一日,張超群剛剛睡醒,便聽到從西北方傳來一陣犬吠之聲,聽聲音竟有
十余頭之多。犬吠聲越來越近,似是追逐什么野獸朝著自己這邊來了,心中一動,
登時欣喜若狂,朱九真不就喜歡養狗么?她養了一大群的狗,難道這便是了!

  沒等多久,便見到一只小猴子疾奔而來,屁股上帶著一支斷箭,那猴兒奔到
數丈外,打了個滾,它股上中箭之后,不能竄高上樹,這時筋疲力竭,再也爬不
起來。沒過多久,西北方向十幾頭惡犬狂奔到來,跑在最前面的一頭首先便猛撲
上去,一口咬住了那小猴子一條腿,小猴吃痛,悲慘尖叫,張超群瞧了不忍,大
喝一聲,拔出合金匕首來,身形飛快上前,探手一抓,便將那頭足足有一百多斤
的獵犬抓住頸脖,順手一刀下去,刺穿了那獵犬的一只眼珠,這合金匕首何其鋒
銳,連骨頭都被直接捅得碎裂,一聲凄厲的叫聲,這頭獵犬登時倒在地上,肚子
抽搐,看來是死定了。

  猴兒又被咬傷了腿,更是逃不掉了,抬起腦袋,目光中露出乞憐和恐懼的神
色,張超群伸出手去,將這小猴子放在肩頭.

  其余獵犬已經趕到,將他團團圍住,眾獵犬嗅得到猴兒的氣息,張牙舞爪的
發威,一時還不敢撲將上來。張超群見這些惡犬露出白森森的長牙,神態兇狠,
心中也是不由得發緊,知道在這么多死狗的圍攻之下,難免會被那些惡心的獠牙
給擦著碰著,萬一有個什么狂犬病,張無忌又不在身邊,好容易穿越了,別人的
書中,主角多么牛叉,若非是統一天下,就是百美環繞,實在是作者不喜歡這么
寫,總會讓主角來點什么奇遇,過過癮,難道自己竟要被狗咬了,得那狂犬病死
掉么?

  正自懊悔不該多管閑事時,一頭獵犬已是撲了上來,張超群不敢戀戰,轉身
便逃,他輕功了得,縱身而起,身形一長,登時便跳了出包圍圈,剛剛落地,肩
上小猴兒卻是受傷之后,抓不住,一下跌了出去,張超群始終是不忍它被群犬活
活咬死,一只手撈去,身體立時失去平衡,跌落在地,腳上已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張超群內力也有十幾年的火候了,內力流轉,將那咬人的死狗牙齒也崩掉了
幾顆,但畢竟是被狗咬了,張超群嚇得幾欲暈倒,手中匕首亂掃,登時殺死三四
只,那些獵犬不但沒被嚇走,反倒是一齊擁上,朝著張超群倒下的身上亂咬起來,
四面八方都是猙獰的嘴臉,可憐張超群雖是身負超凡武藝,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倒真是被犬欺了。肩上、背上、腳上,手臂上,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下,驚駭之
中,張超群只聽得幾聲清脆嬌嫩的呼喝,心中想道:老子倘若今趟沒被狗咬死,
以后每天都吃狗肉!吃光天下的狗!眼前一黑,登時昏厥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超群迷迷糊糊地醒來,只覺周身如同火燙般疼痛,忽聽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道:“退了燒了,或許還死不了。”

  張超群睜開眼來,先看到一點昏黃的燈火,發覺自己睡在一間小室之中,緊
接著,只見身旁有兩個少女,一個生著一張鵝蛋臉,烏絲垂肩,身上穿的不知是
甚么綾羅綢緞,閃閃發光、腕上戴著金鐲,容貌美麗;另一個尖尖的瓜子臉,眼
睛彎彎的,充滿笑意,柔和美麗,溫婉清秀,也是穿著一身華麗衣衫。

  張超群一怔,這兩個少女難道就是朱九真和武青嬰么?不會吧?張無忌那小
鬼來到朱家莊,還給人家干了幾個月的僮仆,就見了朱九真一面,就神魂顛倒,
給人家傻乎乎地耍,怎么換了小爺我來,待遇立刻不同,朱九真跟武青嬰兩大美
女一齊出馬!人品爆發啊,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

  這時,那鵝蛋臉的少女扯了另一個少女一下,臉上紅暈流轉,二女輕輕地走
到一旁去,一個清脆嗓音的少女低聲道:“他醒了,我們去跟小姐稟報吧!”

  另一個柔和嗓音的少女道:“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小姐要咱們兩個
來侍候,我們連老爺都不侍候的。”

  躺在床上的張超群呆了一呆,不覺好笑,原來這兩個竟然不是朱九真和武青
嬰,老天,朱九真家里的兩個婢女也長得這么漂亮,真是受不了了。那兩個婢女
商量了一下,開門去了。

  張超群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被狗咬傷,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頸脖,
手臂大腿,到處都纏滿了布帶,活像個木乃伊,一陣藥草氣息撲鼻,原來已有人
在他傷處敷了傷藥。放下心來,既然上了藥了,就應是不會生什么狂犬病了,躺
了一會兒,漸漸睡去,到了天明,那鵝蛋臉的婢女又來了,手里端了一碗熱氣騰
騰的粥,在他身邊坐了,問道:“公子感覺好些了么?能喝粥么?”

  張超群剛才默運內力,身上已經好得多了,除了傷口還麻麻癢癢的疼之外,
其他倒也無事,只是見這婢女容顏美麗,握著瓷碗的素手纖纖,白皙秀氣,裝作
仍是傷重的樣子,有氣無力地道:“好多了,只是全身乏力,手上沒勁,這位姐
姐,你能否喂我吃呢?”

  那婢女臉上微微一紅,道:“你在這床上躺了三四天了,不都是我和小西輪
流給公子你喂食的么!”

  說著,站了起來,走到床沿,挨擦著坐了,從碗里舀了一勺粥,伸了到他口
邊。

  張超群見她容貌秀美,臉上更是因為害羞而愈加動人,一口將勺子咬住。婢
女以為他吃了,欲抽回勺子,哪知勺子被他咬住,松脫不得,婢女瞧了他一眼,
只見他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瞧著自己,臉上表情似笑非笑,色迷迷的,不禁大羞,
慌忙站起,一碗熱粥傾灑在床下少許.

  張超群生怕她要羞得逃了,急忙含糊不清地道:“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小西姐姐你這是什么勺子?怎么會粘住我牙齒了!”

  婢女一怔,奇道:“怎會粘住牙齒的?是瓷勺子呢!我不是小西,我是小鳳
. ”

  張超群用舌頭撥弄著那勺子一動一動,道:“你看,粘住了!小鳳姐姐,你
快抽回去詳加檢查一下,莫不是這勺子有古怪?”

  小鳳從小便收養在這山莊之中,和小西一樣,是小姐的貼身丫鬟,雖是丫鬟,
卻是身份不低,連朱長齡也不能使喚的,其余下人都是對這兩個一半是丫鬟,一
半是小姐的少女尊敬有加,從未被人騙過,張超群如此拙劣的胡說八道,居然信
以為真,當真走了上前,握著那勺子,想要抽出。

  “怎么這么緊?拔都拔不出來?”

  “那就用力啊!”

  “用了力了,還是拔不出來,啊喲,怎么斷了?你……你有沒有出血?”

  倘若此時門外有人聽到,也不知會作何感想哩。超群哥將口張開,叼住半截
斷勺,輕輕吐出。眨了眨眼,道:“糟了,流血了!”

  小鳳吃了一嚇,這個小姐親自救回來的年輕公子,若是再受了其他傷,小姐
豈不是要重重責罰自己了?急忙湊近去瞧,急切中,如玉小手捏住超群哥臉頰,
想要察看他口中是否真是受傷。

  香風拂來,美人兒盡在眼前,胸前微微起伏顫動,讓已經近一個月沒碰過女
人的超群哥忍不住食指大動,臉上裝作痛苦表情,輕輕說道:“不得了啦,那半
截勺子吞下去了。”

  小鳳更驚,原本微紅的臉上,嚇得煞白,顫聲道:“那怎么辦?勺子吞下肚,
豈不要割破腸子?不行不行,我去叫人來瞧瞧。”

  正要離去,超群哥伸手抓住她柔荑,搖頭道:“那也不必叫別人瞧,你幫我
吸一吸,那……那勺子在肚里自然就融化掉了!”

  小鳳睜大了兩只美麗眼睛,奇道:“會融化的么?吸?怎么吸?”

  超群哥指了指嘴唇,道:“就是這里了,只要吸上一會兒,勺子自然就融化
成水,不復存在了。”

  小鳳這時才猛然反應過來,羞得粉臉通紅,啐道:“你……你騙人!你想占
人便宜!”

  超群哥茫然道:“我占什么便宜了?你若不吸,只怕等你叫了人來,我肚子
里的半截勺子就割破了肚子了。”

  小鳳羞道:“那……那不是要親到嘴了?”

  聲音忸怩,少女紅顏,可愛得緊.

  超群哥忽然驚訝地瞧著小鳳身后,張口道:“小西姐姐,你怎么來了?”

  小鳳一驚,急轉回頭,超群哥已飛快地將那比指甲蓋略大一些的勺子吐出,
手一撥拉,藏到枕頭下面。

  小鳳回頭嗔道:“小西哪里來了?你最愛騙人,我不理你了。”

  說著,站起身,便要離去。張超群燈光、布景、演員、道具什么的統統都準
備好了,就等著導演喊開始了,哪會就此作罷,急忙捂著肚子,痛苦不堪地道:
“糟了,肚子開始疼了,想必是勺子開始在肚子里面作怪了!”

  小鳳見他表情痛苦,不由得惴惴,湊上前去,正自猶豫,超群哥已一把將她
攔腰摟過,嘴唇印了上來。

  小鳳不過十五六歲稚齡,哪見過這場面,登時又驚又羞,本能地用手推拒,
可又哪有超群哥的力氣大?兩人抱在一處,經驗豐富的超群哥一下就把她的丁香
小舌吸將出來,含在嘴里,慢慢品嘗起來。小鳳心中狂跳,呼吸急促,臉頰紅得
好像怒放的山茶花,芳心鹿撞,男子身上的氣息,仿佛有著不可抗拒的魔力一般,
登時腦中便是空空如也,嬌軀酥軟,只在想道:不是讓我吸么?怎么反倒成了他
吸了……小鳳被超群哥熟練的吻技挑弄得神智紊亂,漸漸的,身子發熱,依偎在
他懷中,突然,小鳳發現他的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游移起來,時而游向腰
間,時而在背上游走,片刻之后,竟又到了胸前,小鳳如遭電擊,嬌軀顫抖,已
是發亂釵橫,羅裙半解,那股從未有過的滋味,令這青澀少女芳心大亂,心底掙
扎著,想要推開他,哪知身體卻不聽話,被他摸得像是要飛上天去。……忽然,
小鳳感覺到他一只手已摸到了自己下身,登時嬌軀顫抖,那只手,不斷地在雙腿
之間輕輕撫摸,忽然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條小溪,水波蕩漾,他那只手在溪水之
中攪來攪去,像是一只調皮的小魚兒,每次要靠近那羞人之處時,便又不經意地
游去,一連幾次之下,小鳳便感覺到身下像是濕了,私處癢癢酥酥,直恨不得那
條調皮小魚兒能干干脆脆地直接游進去,但那小魚兒甚是不聽話,到處都游遍了,
就是不往那兒去。

  這時,身子好像騰云駕霧一般,片刻之后,背上碰到一個平平硬硬的東西,
安穩了許多,她星眸微張,迷迷糊糊,春情蕩漾下,居然不知道自己已被那頭大
色狼抱上了床了。

  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一對玉乳被他捏住揉搓起來,兩顆小櫻桃又濕又熱,
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那種舒服得要讓人飛起來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令初
嘗情愛滋味的小鳳忍不住閉上了雙眼,身子一涼,衣衫已被解開……超群哥一邊
品嘗著那香氣誘人的櫻桃,一邊將她身上的衣物慢慢褪下,動作又輕又慢,生怕
驚動了她,嚇得她逃之夭夭。

  當她美麗的散發著處子香氣的嬌柔身軀一覽無余地展現在眼前時,超群哥心
跳飛快地提速,雖說身上還包得跟粽子似的,但卻并不妨礙他輕輕分開那兩條玉
腿,那纖細的腰,飽滿圓潤的乳房,因為羞澀而帶有肌膚最美麗的粉紅色澤,美
不勝收,尤其是她身體的神秘地帶,烏黑的嫩草均勻地分布在花瓣四周,粉紅的
花瓣半開半閉,上面沾著幾滴晶瑩的露珠……小鳳感覺到那只調皮的小魚兒又回
到小溪之中,這一次的小魚兒大膽之極,居然長驅直入,飛快地游到自己下身最
嬌嫩之處,在那里盡情地游玩嬉戲,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又是羞人,又是美妙,
讓人想要抗拒,卻又不忍,仿佛是一個漩渦,自己在旋渦中越陷越深,終于不可
自拔。

  “啊……”

  小鳳感覺那里傳來異樣的酥麻之感,這種歡愉的感覺是之前都沒有的,要強
烈百倍,登時便睜開了雙眼,只見那位肚子里落了半截勺子的公子正撲在自己的
兩腿只見,用他那舌頭在自己那里吮吸舔咬,小鳳嬌軀劇顫,兩條腿,被他分得
極開,少女的羞恥感襲來,迷迷糊糊地叫道:“不要啊,不要啊!”

  但凡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在劍鞘及第時說出這等聽上去又淫又蕩的話
語,這聲音仿佛帶有強烈的磁性,讓張超群登時狂熱起來。

  大手在她花徑之口撫摸著,那陰唇肥美之至,露水濕潤,一股淡淡的處子清
香傳來,撩撥得他心里癢癢的難受,超群哥輕輕地分開那肥美的陰唇,那深深的
花徑和鮮紅的陰核露了出來,可愛之極,忍不住伸出舌頭來,好似火苗一般在上
面探來探去,最終落在了陰核上,先用舌尖輕輕地頂了幾下,然后又用舌頭不停
地在陰核上旋轉著。

  隨著他的旋轉,小鳳哪里還能忍得住,只感到渾身上下,如有千蟲萬蟻在爬
行噬咬,尤其是下身那桃源蜜穴中,更加地酥癢、空虛,口中依依嗚嗚地歡叫起
來,花徑中的蜜汁涓涓流出,將超群哥的嘴上沾得濕糊糊的……“不……不要啊
……公子你……你不能再舔了,小鳳……小鳳要死了,就要被你舔死了……”

  哪知少女的哀求,卻不能讓那可惡的家伙有半分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也不
知他手指碰到了哪里,小鳳登時便感覺整個人都酥掉了,渾身血脈賁張,像是要
飛上天際,身子飄飄忽忽,讓少女又是恐懼,又是歡喜。

  張超群見她蜜汁橫溢,心知是到了可以叉叉的時候了,將她身子緩緩放開,
正欲讓自己早已高高聳立的大肉棒子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再一頭扎進那溫熱
的小溪中暢游一番,哪知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腰帶之處,已被布條裹得嚴嚴實
實的,根本就解不開.

  超群哥頓時沮喪萬分,瞧著早已花蜜泛濫的嬌美少女,那動人的美景,仿佛
在邀君同游,但卻在這關鍵時刻,解不開褲子!

  老天,你這是在耍我么?

  曾經有一分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后悔
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其實,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明明是當你可以
叉叉了,卻發現叉叉的工具被鎖起來了。——石頭語錄(下一章,精彩在繼續…
…第054章情挑美婢之小西篇艷光四射的美婢蓬門敞開,正為這一刻吐盡蜜汁,
卻是久久地不見那最動人最美妙的一刻發生,星眸微睜,只見那做壞事的家伙正
呆呆地瞧著自己羞人之處,滿臉的懊喪,眼中幽怨,如星如月。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兩人同時大驚,小鳳仿似從夢中驚醒,
直直地坐了起來,這時才意識到身上早已是寸縷皆無,羞急之下,登時懵了。

  “快鉆進被子!”

  關鍵時刻還是男人夠鎮定,小鳳無暇思索,將被子揭過,連頭帶臉蒙了住,
芳心劇烈跳著,怦怦……怦怦……直欲從口中跳出。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張超群眼前一亮,原來是昨晚看到的那個眼睛彎
彎如月牙兒的小西。

  “咦!小鳳她沒來過么?”

  小西自言自語,蓮步輕移,走了進來,忽見張超群睜著眼睛骨溜溜地瞧著自
己,歡喜道:“公子你醒啦!餓了沒有?我去幫你乘碗粥來!”

  忽見床榻之下,放著一直碗,一旁還有潑灑出來的粥。

  “小鳳她來過啊!這妮子,又跑哪兒去了。”

  小西嘮叨著,走了過來。

  若在平時,超群哥一定巴不得這溫柔可愛的小姑娘靠近過來,越近越好,但
現在卻是噗通噗通打著小鼓,這床明顯是單人床,她在遠處倒也沒什么,只要一
走過來,就能看到床上是躺了兩個人。

  超群哥只覺被子里的小鳳身子微微顫抖起來,顯是怕得極了。

  小西俯下身去,端起那大半碗粥,笑道:“公子,你還要不要吃?要的話,
我再去換一碗來。”

  超群哥干巴巴地一笑,還沒等他回答,小西已發現了床上的異樣,超群哥呼
吸幾乎停滯,慌忙道:“小西姐姐,我還想再吃一碗,勞煩你幫我再乘過一碗好
不好?”

  小西卻是盯著微微顫抖的被子,忽然笑道:“那是不是小鳳?她躲在你床上
做什么?捉迷藏么?”

  伸手便掀起被子……“啊!”……“啊!”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超群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小西張大了嘴,瞧著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小鳳,半晌說不出話來,臉上立刻紅
了一大片,怔怔地道:“小……小鳳,你……你為什么連衣服也不穿?”

  瞧了瞧小鳳,又瞧了瞧一臉尷尬的張超群,恍然大悟,又羞又急,道:“你
們倆……你們倆怎么做這么不要……不要臉的事?我……我去告訴小姐去!”

  小鳳驚呼道:“不要!”

  張超群忽然坐起,伸手在小西胸前穴道一點,隨即快捷如風地接住那只跌落
的瓷碗,輕輕放下,攔腰一抱,將小西抱上床來。

  小鳳驚道:“公子你……你干什么?她……她怎么了?”

  張超群沖她一笑,道:“不用擔心,我點了她穴道,她要去告訴小姐,那你
豈不是要被責罰了?我怎么舍得?”

  小鳳眼睜睜地瞧著他將小西放在自己身旁,惶急之下,嚶嚶地哭了起來。

  她是少女之身,剛才一時間意亂情迷,竟是被他除去了衣衫,剛才還做出那
么羞恥的事情來,現下清醒過來,登時羞慚得哭了起來。

  張超群見她哭得傷心,竟忘了穿上衣裳再哭,胸前一對小桃子顫巍巍的,美
麗動人,柔聲道:“你……你別哭了,是我不對,一時情不自禁才……你千萬別
傷心,其實我們什么也沒做成,你還是處女,不會有事的。”

  (石頭瞠目結舌,道:超群哥你也太離譜了,不知道古代的女子別說被你老
人家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就是被你隔著衣服摸了幾下,她也非你不嫁了。超群
哥也呆了,兩手一攤,道:但是……但是我也不是種馬啊?總不能全都推倒吧!
石頭怒道:你不推倒她們,狼友們就推倒我了!

  小鳳抽噎著道:“你……你,我什么都被你看光了,你還說這種話,你是不
是瞧不起我,不愿娶我?”

  超群哥瞠目道:“小鳳你說……你說讓我娶你么?”

  本來他想說,出來玩,何必那么認真云云,陡然想道:這是在古代,可不是
一夜情漫天飛的現代,登時餒了。

  小鳳紅腫著兩只眼睛,又驚又怒,顫聲道:“你當真不愿娶我么?我都被你
……被你那個了,我還有臉嫁于他人么?你不娶我的話,我只有……只有……”

  突然騰地站起,四顧一望,便要跳下床去。

  張超群見她這般模樣,急忙將她抱住,道:“小鳳你做什么?我可沒說不娶
你,你這么美,我不娶你,豈不是傻瓜?”

  小鳳剛才絕望之下,萌生死念,現下卻被他抱住,赤露的身子在他寬厚溫暖
的大手下微微顫抖,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張超群暗暗嘆息,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傻瓜,我
自然是要娶你的,你還哭什么?哦,是了,你是高興得哭了。”

  小鳳羞惱道:“什么高興了?人家都被你欺負死了。”

  張超群溫香軟玉抱滿懷,只感覺她那嬌柔細膩的身子有點冰冰涼的,趕緊將
她放下,道:“你穿上衣裳吧,別著涼了。”

  小鳳聽他關懷自己,心中一暖,乖乖地點了點頭,嬌羞無限地穿著自己的衣
裳。瞧著那動人心魄的青春玉…體,一舉一動中,那美妙的嬌嫩身軀,雖然不算
大,卻堅挺的一對小兔,那只有少女才有的嫩紅花暈,兩條細嫩的美…腿間,桃
源深處,芳草萋萋,美妙啊美妙,張超群瞧得癡了。

  突然伸出手去,將她摟在懷中,輕憐蜜愛一番,小鳳起先還有些羞澀,心中
卻是想到,將來自己的身子也是他的,便任由他肆虐起來,這一番穿衣,幾乎就
是白穿了,三下五除二便被超群哥又給扯下來了。

  “你真美!”

  瞧著那動人的胴體,張超群由衷地稱贊。……將那嬌柔身子摟在懷中,瞧著
那羞澀的動人嬌顏,超群哥忍不住印上一吻,舌尖頂開她香唇,將她滑嫩香舌輕
輕含住,小鳳芳心已許,含羞閉上雙眼,兩手無力地掛在他肩上,不一會兒,就
被他那無窮無盡的調…情手段給推上了高峰。

  小鳳口中的嬌喘漸漸迷亂,掛在超群哥肩上的小手也不由自主地移到他腰間,
緊緊的將這個第一次讓自己敞開少女情懷的男子抱住,身子扭曲起來,這時,超
群哥的嘴已離開她香唇,緩緩向下移動,先在粉頸一陣吮吸,吸得懷中少女嬌喘
吁吁,呻吟聲如同仙樂一般,這仙樂,比超群哥懷里珍藏的那幾包春藥還管用,
登時讓他一陣激蕩,吻向她那潔凈的雙乳,對著嫣紅的蓓蕾一陣噬咬舔吻,左手
在另一邊的玉乳之上輕輕揉捏,右手則順著她那平坦光潔的小腹輕輕滑下,伸進
那蜜汁未干的花徑前捻弄起來,酥癢難當的感覺令初嘗人事的小鳳渾身熾熱輕顫,
嘴里的呻吟聲愈發急促頻繁……見她情動以濃,超群哥更是欲火升騰,將她緩緩
放倒在被上,唇舌翻涌,在她迷人的嬌軀之上一寸一寸地吻了下去。

  那平滑細膩的小腹,根本不足以讓他停留,迅速的,來到那粉紅色的花徑之
口,舌尖輕抵,舔開那兩片肥美的肉膜,一顆粉紅豆蔻嬌艷挺立,露出閃亮光澤,
一道淺淺的乳白色小溪流順著花徑淌下,在大腿根部停留著,盈盈欲滴,這淫靡
的景象讓超群哥更加興奮,正欲伸出舌尖,身旁的小西突然嬌呼了一聲……“啊
……”

  小西雖然被超群哥點了穴道,卻是限制了身體的行動,而沒有限制其他諸如
嗅覺、聽覺和視覺,只因她沒有內力基礎,所以剛才一下子昏厥了過去,但很快
便醒來,一睜開眼,便看到這極其香…艷的一幕,她和小鳳一樣,都只有十五六
歲的豆蔻年華,古代人又沒有電視和網絡這種東西可以傳播這些,乍一見到這等
景象,自然是驚駭之極了。

  小鳳身子猛地一顫,迅速坐起,滿面羞紅地將被子奪了過來,以便遮住自己
身體.

  超群哥瞧了滿臉紅彤彤的小西一眼,又瞧了瞧小鳳,嘿嘿一笑,道:“小西
姐姐,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跟小鳳姐姐的事,那我只有殺人滅口了!”

  小鳳驚呼了一聲,急忙道:“不要。”

  超群哥郁悶地想:怎么回事?小鳳今天叫不要,就叫了好幾次了,這不是在
勾我的火么?超群哥向她偷偷地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放心。

  小西驚駭道:“你……你別殺我,我不說就是,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你饒
了我吧!”

  超群哥惡狠狠地道:“你不知道么?只有死了的人才能徹底地保守秘密,你
不死的話,萬一你不小心說了出去,小鳳豈不是糟糕?”

  小西滿眼的哀懇之色,道:“公子你放心,我……我不會不小心的,我不說
的,小鳳姐姐,你……你還不信我么?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不能看著他殺我
啊!”

  小鳳瞧了瞧張超群,道:“公子,你別嚇唬小西了行么?我跟她都是孤兒,
從小被老爺收養,情同姐妹……”

  小西急忙點頭,眼中已是盈盈欲滴。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那可不行,萬一她說出去了,對你可不好,當然啦,
也不是非要殺了她不可的,還有一個法子,就不知道她肯不肯!”

  小西急忙道:“肯,我肯,只求你別殺我就是了。”

  張超群笑道:“吶,是你說肯的啊,可不是我逼你的。”

  嘿嘿笑著,伸出手來,便去解她腰帶。

  小西正要驚叫,張超群早已料到,伸手便點了她啞穴,小鳳急忙拉住他手臂,
道:“公子,你怎么還要欺負小西?”

  張超群道:“若非讓她也和你一樣,她定會說出去的,只有這樣,她才會保
守秘密啊!”

  小鳳急道:“你……你欺負了我還不夠么?還想著要欺負她,這不成的。”

  張超群瞧了她一眼,縮回手來,又瞧了瞧滿眼驚恐的小西,正色道:“小西
和你一樣,始終是朱家的婢女,難道你希望在這里做一輩子婢女么?還是到時候
任由你們的老爺將你們送給某個客人做小妾?其實,我相信,如果我跟你們的老
爺開口,她絕對會把你們送給我的,就算是我開口要她女兒,你們的小姐,朱長
齡也絕對不會拒絕. ”

  張超群此時已打定主意,既然來了,就干脆冒充張無忌,那朱長齡對屠龍刀
癡迷得到了狂熱的地步,干脆就陪他玩玩好了,讓這位假仁假義,實則卑鄙無恥
的小人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鳳顫聲道:“你……你是皇帝么?老爺他肯么?”

  張超群面容一肅,正色道:“今天我說的話,你們不可透露半點,不然我擔
心會對你們不利,總之,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小鳳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來歷,聽他口氣,似乎不像是在說假話,惴惴不安地
縮回手去。

  張超群朝她點了點頭,將小西腰帶解開,又將她抱起,一件一件地將她衣衫
褪下……(超群哥究竟會怎樣對付朱長齡呢?又會怎樣去把朱九真和武青嬰弄到
手呢?九陽神功的秘笈會不會被他得到?請繼續閱讀……第055章野戰朱九真
(一)青春動人的小西好像一只被剝了皮的荔枝,雪白盈盈的嬌美身軀呈現出來,
張超群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嚨又干又澀,仿佛著了火,那因為害怕而微微顫
抖的小兔子,翹翹的,好像桃子一般小巧而豐盈,絕無半分贅肉的平滑小腹,一
如雕塑大師羅丹的作品一般完美無瑕。

  溫柔可愛的臉上,紅云朵朵,少女的羞澀,如同春日的雨,細細的,充滿著
盎然生機,那種新鮮的朝氣,絕不是少婦的水蜜桃型能相比的。超群哥干笑了一
聲,強忍住心底的沖動,向小鳳道:“小鳳你看,這樣,她就不會把我們的事說
出去了。”

  卻見小鳳也是羞得臉上紅蘋果似的,不禁心情大好。

  小鳳顫聲道:“公子你……你已經夠了么?你也看了小西了,你可別不要她。”

  張超群點頭道:“我可不是登徒浪子,今天之事實屬無奈,要不然我也不會
這么做了,我會負責的,小西,咦,你怎么哭了?”

  只見那彎彎如月的眼中,一行清淚奪眶而出。

  “別哭了,我給你解開穴道便是。”

  超群哥在她前胸疾點兩下,穿著衣衫時倒也不覺得如何,此時在她光溜溜的
身上解穴,心蕩神搖,說不出的旖旎。

  小西手腳得以動彈,登時嚶嚶地哭了起來。張超群柔聲道:“不要哭了,我
答應你,還有小鳳,以后我會待你們好的,我張……張無忌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小西抽噎道:“是小西命苦,若非如此,又能如何?”

  見她終于答應,張超群未免有些愧疚,怎么說,也是自己用這種不甚光彩的
手段強迫來的,不過,非常年代非常人使用非常手段,若不是這般,又怎能得到
這好似荔枝般的小美人呢?

  “小西姐姐不命苦,小鳳姐姐也不命苦,日后……”

  心情大好的超群哥正欲嬉皮笑臉地調侃幾句,忽聽走廊中有人走來,心里咯
噔一跳,急忙道:“你們快穿好衣裳,有人經過!”

  二女花容失色,小西也是顧不得垂淚,急忙各自穿衣,穿到一半時,那腳步
從門前經過,原來虛驚一場,那人并非朝此間而來。

  兩個美貌丫鬟不多時,已穿戴整齊,整理云鬢,相對尷尬不語,小鳳被她撞
破自己跟張超群的私情,雖說兩人已在同一陣線,但畢竟剛才自己那羞人之態落
入她眼中,怎不羞怯?小西忽然掩口驚呼道:“糟了,小姐叫我來察看公子他醒
了沒有的,她說若公子醒了,她要來看望的!耽誤了這么久,我卻還未回報,糟
了……糟了。”

  張超群吃驚道:“小姐來看望我?”

  二女均露出怪異神色,均是想不出小姐為何對這包扎得這般滑稽的公子特別
青睞,超群哥心中卻是美得冒泡。

  張無忌啊張無忌,你瞧瞧你自己,再看看你超群哥,你是被人牽了去見小姐
的,我是小姐要主動來探望的,這是什么待遇?唉,原來人長得帥,享受的待遇
也是不同滴!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小西你還不快去回稟你們小姐,就說我已經醒了,小
鳳,你趕緊叫人來幫我把這該死的布條條給弄掉去,包得我跟埃及法老王似的,
真是太郁悶了。”

  張超群儼然將小鳳小西當成了自己的丫鬟一般。

  二美婢趕緊去了。過不多時,便有個中年漢子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道:
“小人是紅梅山莊的醫生,公子你的傷是我包的,如果現在就取掉的話,只怕傷
還沒好,容易感染傷口,不如……”

  原來這不是朱家莊,而叫作紅梅山莊. 張超群笑道:“不礙事,我只需要知
道,會不會有狂犬病,如果沒有感染到狂犬病,那些就都是小傷,那些惡犬,哪
里能傷得到我。”

  中年醫生道:“狂犬病倒是不會有,公子不用擔憂. ”

  張超群道:“那便好,你幫我解開這些便是。”

  這醫生暗覺古怪,猜測這位公子不是常人,被那些狗要了十幾二十個傷口,
才養了幾天,就這么神采奕奕,實是罕有。當下,將那布條解了去,這時,小鳳
帶著兩個婢女進來,端著水、面巾等物,自己則碰著一身新衣,待張超群解開纏
在身上的布條,將臉上洗干凈后,換上那一身雪白長衫時,小鳳不禁一呆,只見
得他玉樹臨風,俊秀倜儻,神清骨秀,原來,他竟然生得這般好看,小鳳瞧得癡
了,芳心鹿撞。

  “小鳳姐姐,小鳳姐姐。”

  “啊!”

  小鳳恍惚間,只見醫生和自己帶來的兩個婢女都已離開,此間只剩自己一人
了,不由得雙頰發燒,想起不久前,他那張略厚的好看嘴唇還親過自己那里,不
由得更是忸怩。

  張超群轉了個圈,道:“你看看,這身衣衫穿在我身上還行么?”

  這一身雪白的緞子,亮銀腰帶,袖口、衣擺都鑲有銀邊,穿在他那高大修長
的身上,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人靠衣衫馬靠鞍,這一身行頭,讓本來就俊秀風
逸的張超群更加英俊不凡,儼然一個翩翩美少年。

  “行!好看!”

  小鳳實在是找不到更多的詞句來形容,只覺得他眼睛瞧向自己的時候,這心
跳就會加快,怦怦的,竟是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心中想道:原來他這么英俊的,他……他能瞧得上我么?

  這時,從門外傳來腳步聲,腳步細碎,四五個人,聽聲音,應該都是女子,
果然,漸行漸近,門口一個年輕女郎走在前頭,先進了來。

  只見這女子身穿純白狐裘,容顏嬌媚,肌膚如玉晶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簡直就是卡通里面的美少女,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白里透紅中透出水嫩光澤,
身形嬌小,惹人憐愛。

  這嬌美女郎一進門來,便看到一襲白衣的張超群,那俊秀之中帶有幾分野性,
英武之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獨特氣質,登時令她芳心一顫,俏媚臉上霎時間便
涌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這位公子,對不起了,我害得你被狗咬傷,現下好了么?”

  張超群閱女無數,連小龍女和黛綺絲這等人間罕有的絕品美人都見過了,這
朱九真雖然美,卻也是及不上龍兒和黛綺絲的,是以一怔之下,隨即恢復常態.

  “區區幾條惡犬,還傷不到我性命,只是一時失手罷了,有勞小姐掛心。”

  朱九真見他竟似不為自己容貌所動,不禁暗暗稱奇,她和武三通的后人武青
嬰兩個,年齡相若,都是生得美貌,兩三年前就給昆侖一帶的武林中人合稱為
“雪嶺雙姝”尋常年輕男子見了自己,無不神魂顛倒,情不自禁,怎料這個人,
卻只是在起先眼前一亮,隨即便不為所動了,朱九真不禁暗暗失落,一時間,不
知要說些什么,正欲說兩句便離去,忽然瞥見小西和小鳳這兩個丫頭臉上紅撲撲
的,一個明瞧,一個暗瞥,不由得竟然泛起一絲醋意,而跟來的另兩個丫鬟,也
是神魂顛倒,心不在焉,心中不忿,便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怎會來我紅梅
山莊一帶?”

  (先上傳一章,接下來還有,不知這種略帶卡通式的朱九真,各位狼友覺得
還滿意么?

  第056章野戰朱九真(二)張超群答道:“我姓張,名無忌。”

  見朱九真聽到這個名字毫無反應,知道這小妞兒對這事不清楚,又道:“我
來西域游玩,聽說昆侖山風景不錯,就來瞧瞧,哪知居然迷了路,出不去了,偏
巧看見一只小猴兒給一大群猛犬圍住,不忍這猴子被活活咬死,便出手相助,誰
知……”

  哈哈一笑,掩飾尷尬。堂堂的金牌特工,居然被狗咬傷了,若是能穿越時空
傳到自己那個時代去,估計就是大新聞了。

  朱九真微微一笑,道:“張公子俠義心腸. ”

  心中卻想:連我養的幾只狗也打不過,武功卻也算差勁,與我表哥相比,人
雖更漂亮些,但武功卻有所不及,只怕是花拳繡腿。

  張超群道:“姑娘過獎了。”

  朱九真又道:“昨夜下了雪,外邊景致不錯,張公子有沒有興趣陪我踏雪游
玩呢?”

  說到這里,心中不由得后悔,他是陌生男子,我怎可這般美麗女兒家的矜持,
才見了一面,便邀人家賞雪呢?轉念又想:賞雪也好,這人生得俊俏,小西小鳳
兩個丫頭瞧得眼都不眨,一派春…心蕩漾的模樣,就算我心中有了表哥,也不能
讓給她們。

  張超群道:“下雪了么?那倒要見識一下了。”

  說罷,抬腿便向外行去。

  沿途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一旁的屋宇樓閣無不精致極麗,古香古色,樓臺
亭閣矗立假山綠樹間,又覆蓋著一層層厚厚的積雪,當真是好景致。

  一路邊看邊行,張超群雖覺這紅梅山莊壯麗,但他見多識廣,見過的現代建
筑園林也不在少數,隨口指點著,何處景致搭配得宜,何處又應當如何如何,所
言雖有些過于匪夷所思,卻也別出心裁,朱九真暗暗詫異,只覺他懂得的東西頗
雜,說話聲音也好聽,不由得暗暗拿他跟表哥衛壁相比較.

  到了門口,朱九真道:“小鳳小西,你們不用跟來了。”

  張超群回頭一笑,道:“小鳳姐姐,小西姐姐,回頭見。”

  二女臉蛋兒微紅,羞怯點頭,卻是讓朱九真瞧得有些不滿. 二女雖不情愿,
卻也不敢違拗,眼見小姐和張公子走了出去,面面相覷,小西忽然喃喃道:“原
來張公子生得這么好看的,怪不得小姐竟然要親自來瞧他,之前他包得跟一只大
粽子似的,真是沒瞧出來。”

  小鳳見四下無人,取笑道:“現在動心了么?先前也不知是誰眼淚汪汪,要
生要死的。”

  小西俏臉通紅,嗔道:“誰眼淚汪汪了,你……你在他床上的時候,我可是
看到他舔……”

  小鳳急忙捂住她嘴,臉上嚇得煞白,驚慌道:“你胡說什么!”

  小西嘻嘻笑道:“又沒有人,怕什么!”

  湊到她耳邊,悄聲問道:“他舔你那處的時候,是什么感覺?你告訴我聽啊!”

  小鳳臉上漲得通紅,扭頭便要逃,卻被早有準備的小西扯住了,不依不饒地
問道:“好姐姐,說給我聽聽吧!”

  小鳳被她纏不過,道:“你想知道的話,今晚摸去他房里,叫他舔一舔你就
知道了。”

  二女嬉笑打鬧,情竇初開,說著悄悄話去了,其中內容,少兒不宜,各位狼
友們就別打聽了。

  出了紅梅山莊,眼前一亮,只見天地一色,皆是銀裝素裹,這等風景,確是
美不勝收。張超群與朱九真走了一陣,朱九真忽然道:“那日就在這里遇到你的,
張公子還記得么?”

  張超群笑道:“怎會不記得?不過當時我卻沒見到小姐你竟然長得這般美麗,
實在是可惜。”

  朱九真面上一紅,沒想到這個張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儒雅風流,說話卻是
大膽之極了,但被這等金童般的俊俏公子稱贊,朱九真還是心花怒放的,口中卻
是道:“張公子過譽了,九真可不敢當。”

  張超群虛情假意地驚呼道:“原來小姐你叫九真,好名字啊!”

  朱九真羞道:“哪里好了,沒一點姑娘家名字的味道。”

  她脫口而出,將自己的閨名說了出來,不由得懊悔。

  張超群信口道:“小姐你有所不知,這世上,姑娘家的名字多是叫什么婷蘭
芳菲艷麗,其實俗不可耐,九真,九真,這名字與眾不同,白里透紅……呃,就
是說,非常特別,人家都沒叫的名字,這樣才更有性格,好名字。”

  (石頭眼中閃露出鄙視的神情,道:超群哥,你連李嘉欣姐姐的廣告詞都說
了出來,真有你的。超群哥嘿嘿一笑道:順口順口。

  朱九真靦腆一笑,道:“真的么?九真這名字好聽?”

  張超群點頭道:“當然了,只有這么與眾不同,白里……的名字方能配得上
小姐你的花容月貌,唉,一見到你,我就想起了古代四大美人,王昭君,楊玉環,
西施和貂蟬,我在想,倘若現在仍有好事之人重新評選,一定要將你加進去,五
大美人,朱九真。”

  朱九真咯咯笑道:“哪有你這么夸人的,你都把我捧到天上去了。”

  張超群暗想:捧到天上去么?若是你嘗嘗我的肉棒子,就真個兒飛上天去了。

  “小姐你錯了,這可不是夸人,我說的,全都是事實啊,倘若你算不上第五
大美人的話,那評選的人就一定是女人!”

  朱九真眨著兩只漂亮的眼睛,彎彎卷卷的睫毛可愛之極,不解道:“為什么?”

  張超群道:“若不是女人的話,也不用妒忌你長得美了。”

  朱九真掩口嬌笑,花枝亂顫,只覺這位張公子實在是太妙了,每說一句話都
讓人心情愉悅,可要比那個整天跟在武青嬰那臭丫頭后面的表哥強多了。

  朱九真笑了一陣,問道:“我真的長得美么?你知不知道,我跟武家的武青
嬰合稱‘雪嶺雙姝’,再過幾天,就是過大年了,我表哥和武青嬰她一定是要來
給我爹拜年的,到時候公子評一評,看是我美,還是她美。”

  張超群笑道:“那倒要見識一下了,雪嶺雙姝,居然還有人跟小姐你相提并
論的么?這倒是奇了。”

  兩人越走越遠,來到一個山坳間,只見前方一片雪地里,赫然生長著幾株淡
藍色的小花,根莖埋在雪中,花朵卻是昂然挺立,張超群見了這等違反大自然法
則的奇景,不禁驚呼,道:“你瞧,那是什么花!冬天居然還開著,是我看錯了
么?”

  朱九真也未見過,大為驚奇,兩人在雪地中疾奔而去,朱九真是前朝南帝一
燈大師的后人,武功路數以一陽指為主,算得上是家學淵源,但見張超群縱躍之
間,輕功如行云流水,輕輕一掠,便將自己甩在身后,不由得大奇,暗道:原來
他輕功這么好!連爹爹也決計比不上他,不知怎么,芳心竊喜。

  來到那幾株藍色小花跟前,兩人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什么名堂,連朱九真這
土生土長的人也不認得,更別提張超群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如此奇特的違反大自然規則的花草就絕不簡單,張
超群道:“說不定這是長生不老的仙草吧!”

  朱九真笑道:“哪來的那么多仙草,若真那么好,也不會長在這里了,我們
回去的時候,叫家里的花匠來把花移植到花園里。”

  兩人閑聊一陣,朱九真問道:“張公子,我看你的輕功很好,敢問是師承何
門派呢?”

  張超群道:“我其實是武當派弟子,我太師父就是張三豐,我的武功全是他
教的。”

  朱九真登時一臉驚訝,張著紅潤小嘴,不敢置信地道:“武當派張真人!他
是你太師父?原來你竟是武當弟子!”

  張超群點頭道:“怎么了?你為什么這樣一副表情?”

  朱九真心中突突地亂跳,原來他竟是天下聞名的武當派弟子,這可真正是名
門大派啊!朱九真越看他越覺得順眼,道:“武當派是中原和少林派并稱雙雄的
大門派啊,你……你不知道么?武當七俠名震天下,江湖上又有哪個不知道的?
怪不得你的輕功那么厲害,連我爹爹也比不上。”

  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閃耀生光,充滿著敬慕。

  張超群“謙遜”一笑,道:“武當雖然名氣大,那也是武林中人瞧得起,捧
出來的,也不算什么的,其實你們朱家才算是真正的名門呢,當年東邪西毒,南
帝北丐中神通,是何等的威名,南帝一脈,樵耕漁讀,書生朱子柳,算是南帝一
燈大師最得意的弟子了。”

  朱九真愈發驚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朱家是南帝一脈的后人?”

  張超群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是按照金大師書上說的,卻一時忘記了,朱九真
根本就沒告訴過自己,靈機一動,道:“我剛才從你的輕功路數中看出來一點虛
實,不知道我是不是猜對了?”

  朱九真此刻對這翩翩美少年算是徹底地服了,人長得英俊不凡,又是名門弟
子,見識更是淵博,僅僅從自己剛才顯露出的一點兒輕功就能推測出自己家的來
歷.

  不由得芳心可可,心兒噗通噗通地亂跳起來,道:“我們出來已久,不如回
去吧,我爹爹若是知道你是武當弟子,一定會很高興的,我要趕緊回去,告訴爹
爹,我原來撿了個武當弟子回來。”

  張超群笑道:“什么是撿了個?明明是你養的狗兒把我叼回去的。”

  正說笑著,意亂情迷的朱九真忽然一腳踏空,嬌呼一聲,嬌軀一軟,向地上
栽倒,張超群眼疾手快,伸手便將她托住。

  正等著人家向自己道謝,忽覺右手手掌心軟綿綿的,不禁一驚,急忙縮手,
剛才自己攙扶得不是地方,居然一只手剛好摸到少女酥…胸了!

  哪知道自己這一松手,朱九真腳下一歪,登時將腳脖子給崴了,俏臉疼得發
白,順勢倒在超群哥的狼懷。……(剛才有讀者問我什么是野戰!其實,我也不
是很清楚,因為石頭實在是太純潔了,唉,沒辦法呀。下一章,大家想也不用想,
也知道會發生什么了吧!關于野戰,就在后頭.

  第057章野戰朱九真(三)“啊!”

  朱九真嬌呼一聲,登時滿面通紅,陽光投射在這白皚皚的冰雪大地,映得那
個張公子本就英俊的臉上更是陽光燦爛,朱九真心神一蕩,登時覺得天旋地轉,
腦中暈眩起來,剛才他一只手扶自己時,居然直接將自己從未被人觸碰過的胸…
脯捏在手里……此刻更是纖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那閃亮的眸子,倒映著自
己嬌艷如朝霞的臉。

  突然,她聽到一陣強烈的心跳,也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自己的,隨即便是一
陣充滿男子氣息的呼吸,一張柔軟的嘴唇在自己香唇上輕輕一碰,登時猶如觸電
般,朱九真呼吸幾乎要停窒了,她知道這是他親了自己,在她小時候,便有一次
曾不小心看到爹爹在書房里,和母親也是這么摟抱著……一條軟軟的舌頭在唇上
摩擦起來,麻麻酥酥的,像是要頂進自己口中,朱九真又怕又羞,想要將他退開,
卻不知為何,手臂酸軟無力,雖是雙眸緊閉,卻似乎能看到他那張完美的俊臉,
心神激蕩下,小口一松,登時,他的舌頭便伸了進來……瞧著那不住顫動的微閉
眼睛,睫毛長長的,卷卷的,像是洋娃娃一般,那白皙的少女如玉肌膚,找不到
一絲瑕疵,現代的女性使用這種那種化妝品,卻是少見有這么好的肌膚,這個時
代莫非有什么奇妙的不傳之秘美白配方么?不知怎么,美人在懷,嘴里含著那香
香的丁香小舌,心中卻是在亂七八糟的想這些。懷中玉人抖顫著柔若無骨的嬌軀,
如蘭清新氣息輕吐,超群哥不禁情動,一只手在她滑膩玉背上來回地拂動,那嬌
俏的身子,瘦瘦弱弱,輕盈得像是一片羽毛,真不知這一身純白的狐裘之下,是
怎樣一副嬌嫩呢!

  “張公子……你身上帶著兵器么?你頂著我了……”

  朱九真輕輕夢囈著道,媚眼微睜,媚眼如絲,水影滴滴,少女的嬌羞,顯露
無遺.

  超群哥俊臉微紅,原來竟是自己一時情不自禁,想入非非,下…身昂然,頂
在了朱九真的小腹!

  “呃……我……我帶了一根防身的小棍子,沒事的……你……你真的很美,
就好像洋娃娃,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便想保護你。”

  超群哥的口舌之功果然犀利,對這種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比投放在長崎廣
島的原子彈威力還大,朱九真登時芳心迷醉,嬌聲道:“洋娃娃么?那是什么?”

  超群哥微笑道:“就是非常可愛的意思,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么?”

  心中卻道:可愛就是可以做…愛的意思。

  朱九真輕輕地嗯了一聲,將螓首埋在超群哥懷中,膩聲道:“那你是不是喜
歡人家呢?”

  超群哥聽了這句話,心中登時猶如如飲醇酒,以超群哥的豐富經驗,難道還
分不出這是什么意思么?

  (石頭語錄:一個天真少女倘若跟你說出這話,其中的涵義可就深遠了,這
是一個默許你親吻她的信號,倘若各位小狼友們不知道的話,石頭在此只好嚴重
鄙視一下了,嘿嘿……倘若你此刻已經親過了抱過了,那么這就意味著你可以繼
續下一步行動了,至于下一步行動包含著什么,自己去體味吧!

  超群哥哪里還跟她客氣,將這美得好似洋娃娃般的少女緊緊擁在懷中,低頭
親吻她光潔的前額,一只手抱著她那嬌柔的身子,另一只手則開始了不規矩的游
移,在她纖細的腰間摩挲了一陣,輕輕的,仿佛排雷兵探測地雷般,往她嬌挺的
翹臀緩緩滑去……“嚶……”

  少女濕熱的呼吸和戰栗著的身體,讓超群哥情不自禁起來,加快了下移的速
度,在她那滑滑膩膩的兩股之間撫摸起來,那種偷香得逞的刺激和愉悅,文字是
難以形容的,彈性十足的嬌俏香臀,在手指間滑動,幼嫩的肌膚在衣裙下綻放出
迷人的春…意……“不要……張公子你不要摸人家,這是夫妻間才能做的呢!”

  少女嬌喘細細,與其說那是在抗議,不如說是在撒嬌,在暗示。

  超群哥自動忽略了她的話,手指轉移了方向,在她玉腿之間畫著圈兒的撫摸
起來,突然便長驅直入,直搗少女身體最私密之處。

  “啊!”

  朱九真只覺一股又癢又麻的奇異感覺從那處迅速擴散開來,直達四肢百骸,
那種說不出的愉悅,那種讓人要融化的感覺,她還從未感受過,迷醉之下,恍惚
知道這是不可以的,但卻又不忍推開他,只覺得自己好像在山崖頂上飄飄蕩蕩地
往下墜,早已不知身在何處了。

  瞧著她那嬌美羞怯的可愛模樣,那張精致的小臉蛋上緋紅一片,白中透紅,
完美啊!他早已知道金大師筆下的朱九真是個美人,但因為她對張無忌的百般欺
騙,甚至心腸歹毒,是以他更是覺得這個張無忌的初戀情人,即便再美也是有限,
但見了她之后,卻是深深的喜歡上這可愛的洋娃娃般的少女。

  此刻在自己懷中的朱九真,哪里有一絲一毫的歹毒心腸?張無忌那小子對這
小美人兒一見傾心,還是很有點眼光的,小鳳小西雖然也是嬌俏可愛,美麗清純,
但跟她比起來,卻是差了一個檔次了,這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氣質都是大大不
同的,若說小鳳小西是小家碧玉,那朱九真就是那種童話故事里面的小公主了,
從小被人呵護尊崇的地位,使得她具有一種不真實的美,不像是現實生活中的人,
那是任何一個懵懂少年都會情不自禁把她當作初戀對象的,張無忌雖是金大師筆
下的主角,但仍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見了她,心中多半是會產生那種只可遠觀,
不可褻瀆的感覺,但……咱超群哥可不是普通人啊!見了美女,腦子里想的第一
件事,就是如何弄上手,就是如何才能看看衣裳底下的真實。

  (石頭搖頭嘆息:這超群哥是什么人啊!簡直就是色狼嘛!超群哥得意洋洋
地道:我是色狼,也是你寫出來滴,其實小爺我在做什么,還不就真實地反應了
石頭你那齷齪的內心世界?石頭俊臉紅彤彤的,飛也似的逃了。

  “九真,我這么叫你好么?”

  超群哥的口中似是含了加強版的迷魂藥。

  朱九真早已被他又摟又摸地迷失在男女間的情愛當中,只覺他說出來的每一
句話都甜絲絲的,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那么讓人忍不住快樂得要飛起來。

  “嗯!你叫我九真,我叫你什么?”

  “你叫我超群哥吧!”

  “你不是叫張無忌么?”

  “張無忌是我的大名,我還有個乳名,叫超群,你私底下叫我,就叫乳名吧!”

  “嗯,超群哥,我……我喜歡你。”

  少女情不自禁地說了這句話出來,登時羞不可仰,兩條柔弱纖纖的玉臂將她
的超群哥抱住,一對鼓鼓囊囊的小桃子緊貼在張超群胸前,那纖細的腰肢,羞得
扭來扭去。

  超群哥在她小小的耳珠上輕輕一咬,柔聲道:“我也喜歡你,你真美,如果
能天天摟著你,抱著你,就算給我個皇帝當,我也不去,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
嗎?”

  少女搖頭,仰起紅彤彤的俏麗臉蛋,含羞道:“超群哥,你喜歡我什么?”

  超群哥毫不客氣地在她紅艷欲滴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道:“喜歡你的眼睛,
喜歡你的鼻子,喜歡你的小嘴,喜歡你的臉,喜歡你……你的小屁股!”

  說著,在她香臀之上輕輕扭了一把,手指被那緊繃的充滿彈性的肌膚彈了開
來。

  “啊!”

  少女嬌嗔不依,兩只小桃子在超群哥胸前蹭來蹭去,蹭得咱們的超群哥心癢
難熬,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四顧一瞧,只見不遠處便有個一米多高的山洞,風雪
一夜,卻未能吹進洞中,山洞口,有一堆熄滅的焦黑木柴,想來曾有人在山洞中
躲避風雪。

  超群哥立時胸中一蕩,輕聲道:“你的腳崴了,我們去那里坐下,我幫你揉
揉!”

  少女心中甜絲絲的,含羞微笑,道:“好。”

  (多么旖旎的一幕啊,幫美女揉腳,不知道揉著揉著會揉到哪兒去呢!唉,
若是像石頭這么純潔的人,當然就只是揉腳了,那吟蕩的超群哥嘛,就不得而知
了……下一章見。

  第058章野戰朱九真(四)走進這山洞,才發現,原來洞內不深,不過三、
四米,出人意料的是,洞中居然鋪了干草,地上也有拂掃過的痕跡,果然是有人
來過的,超群哥心中怦怦地亂跳著,古人說什么君子不欺暗室,所謂暗室,就指
得是黑暗的沒人之處吧,可惜,這小小山洞一點也不暗,亮堂堂的,陽光照射在
雪地上折返的光影在洞內晃動。

  超群哥將懷中少女放下來,見她眉頭微蹙,問道:“很疼么?”

  朱九真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紅撲撲的臉上被外面折射的光芒映得更是美艷
四射,超群哥將她崴了的右足微微抬起,輕輕地摸到腳腕處,朱九真吃痛,疼得
“嘶”叫出聲,超群哥伸手除去她鞋襪,只見她足踝溫膩柔軟,晶瑩圓潤,一雙
小巧的玉足,也是這般精致,不禁心神一蕩,心中跳動如鼓,輕輕在她腳上撫摸
起來。

  朱九真羞得不敢去瞧他,低垂螓首,粉頸肌膚瑩白勝玉,秀發蓬松,當真是
美不勝收,一邊在她腳腕輕游慢捏,一邊道:“九真,你生得這么美,將來誰若
是娶了你,那真是太幸福了,每天就是看看你,也是心滿意足了。”

  朱九真羞道:“你老是說我美,三句話中便有兩句話在夸贊我,也不知你是
不是說真的。”

  張超群道:“當然是真的了,句句話都發自肺腑,你不信么?”

  朱九真垂頭道:“既然是真的,那你……那……”

  忽然滿面羞紅,說不下去了。

  張超群急問道:“你要問我什么?”

  朱九真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對了,你是武當弟子,你家也住武當山么?”

  張超群略一沉吟,道:“不錯,我家在武當山,可是,我爹爹媽媽都已經不
在了。”

  說著,嘆了口氣,心中說道:對不住了,老爸老媽,我說你們不在,是說你
們不在這個武俠世界,可不是咒你們。

  朱九真低低的一聲驚呼,滿面歉意,道:“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張超群笑了笑,道:“無妨。”

  心中卻想到,自己突然間穿越到這里來,老爸老媽肯定是以為我光榮了,顧
凝兮她也變成了寡婦,唉……也不知道他們會怎樣傷心呢!

  思緒飛揚,宛若流水中的落葉,飄飄蕩蕩,忽然一個溫暖柔軟的身子靠了過
來,心中一動,朱九真已靠在自己手臂,順手便將她那瘦瘦弱弱的身子摟住。

  兩人良久不語,許久,朱九真道:“我……我其實剛才想問你,你若是覺得
我美,那……那你愿不愿意娶我呢?”

  張超群猛地呆住了,怎么也沒想到,這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老天吶,難
道今天走桃花運么?僅僅一個上午,小鳳小西外加朱九真,小爺我泡妞的速度,
真是比劉翔還快啊!這哪里是普通的桃花運啊,這分明是老子上了桃花島了!我
難道真的有這么大魅力么?怎么在現代的時候沒這么風騷過呢?咱的魅力竟然大
到讓女生主動開口求婚!天吶,我是在做夢么?咦,沒有鮮花和鉆戒呢!

  朱九真一見到他便覺心動,尤其是方才被他輕薄了一番,早已是芳心暗許了,
又聽他說是武當弟子,名門弟子,人也長得俊秀,超過表哥甚多,又豈會不心動?
天下間女子多數愛慕虛榮,朱九真如何能例外?只不過后來聽他說道:你生得這
么美,將來誰若娶到你,不知道多幸福。這話說了出來,朱九真登時便覺得有點
不大受用了,生恐他瞧不上自己,是以才拋棄了女子的矜持,問出這羞人的話來。

  問完之后,芳心鹿撞,又羞又怕,生怕他說出自己已有妻室這樣的話來。
(古人圈圈叉叉的年紀很早,男子二十歲成為弱冠,一般像士族或讀書人家基本
上是弱冠成人之后再成婚,窮苦人家則為了保證勞動力而較早成婚,唐朝時,
“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聽婚嫁”在特殊的戰亂年代,更是鼓勵早婚,以便
盡快繁殖人口。在春秋戰國時代,越國勾踐為了伐吳,頒布法令:女子十七不嫁,
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娶,其父母有罪。張超群看上去也快到弱冠之年了,家
里已經娶了正室也不奇怪,是以有此一問。

  見他發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更是忐忑,生怕他瞧不起自己如此大膽,
竟會說出這種話,不由得眼淚盈盈的。突然,張超群一拍大腿,叫道:“愿意!
不愿意的就是傻子!”

  朱九真一怔,破涕為笑,道:“你……你真是,需要想這么久么?不知道人
家心中害怕么?”

  張超群將她緊摟住,哈哈大笑了一陣,才道:“我哪里是想了這么久,我是
開心得呆了啊!”

  朱九真嬌顏生春,美眸如星,嬌羞無限,伏在他寬闊的胸膛,只感覺他那雙
強而有力的臂膀中,不知有多安全,自己就好像是一只小鳥,而他的懷抱就是鳥
巢。

  張超群溫香軟玉抱滿懷,不由得心中亂跳,少女的幽幽體香,那雪白的粉頸,
柔若無骨的嬌軟身子,在懷中漸漸發熱。

  一只手……悄悄地伸進她狐裘長裙之中,在她腰背之上撫摸著,超群哥知道,
未經人事的處子需要慢慢調教的,對于這種事,處子心中多半是又羞又怕的,她
們會期待,但同時又極多顧慮,往往不能放開胸懷去享受男女之愛。

  “超群哥,你別……你別這樣……我們還沒成親,這樣不行的……”

  朱九真被他摸得渾身發燙,他那只壞手,從頸背一直摸到臀瓣,又順著大腿
往里摸,這從未被人開采過的處女地,怎經得起超群哥如此花間老手的挑逗?

  那只壞手在聽到拒絕后,竟然還不肯放開,朱九真又羞又急,此時正是白天,
陽光燦爛,哪有大白天就這么……這么樣的,少女羞急之下,體內的內氣往外激
發,想要震開超群哥這壞人。

  哪知就是這一震,張超群手掌感到一股內力襲來,體內丹田處立時自然而然
地生出反震之力,內力隨著她激發出來的一點淺薄的內力互相碰撞了一下,登時,
張超群便感覺到自己的內力竟然透過了她的身體……張超群一呆,急忙問道:
“你沒事吧?”

  朱九真嬌哼了一聲,輕聲道:“你……你……我感覺到你將內力轉入我身體
里了,我沒事啊,不過,我似乎感覺到有兩只手,一只在我背上,還有一只在我
……在我體內……你在輸送內力給我么?”

  張超群驚奇道:“沒有啊!”

  手掌再次吐露了一些內力出去。

  “啊……”

  朱九真驚呼了一聲。

  超群哥急忙道:“怎么了?”

  朱九真面色酡紅,仰起臉來,嬌羞嗔道:“我感覺你那只手……那只手,摸
到我那里去了!”

  張超群愈發驚奇起來,要知道傳遞內力到他人身體中并不算什么難事,只要
內功修為有個一二十年,都能做到,這樣可以幫助他人增加內力,但卻因為內力
的性質不同,基本上輸入了五成,對方能接受到一成就算不錯了,隨著時間,慢
慢消失掉,而且,內力也分剛柔,甚至還有更多更細的分類,倘若內力太過分歧
的話,根本對方連一成也接受不到,那些武俠書中所說的,例如天龍八部中的無
崖子將自己近百年的內力渡給虛竹,也決非不可能,但卻要付出自己內力枯竭而
死的代價.

  他知道自己所修煉的內功是玉女心經,這種奇妙的內功,在這個朝代早已經
失傳了,玉女心經不但能被運用到改善男子在某方面功能的增強,還能讓女子獲
得裨益,但這是他跟小龍女通過“切身體驗”而揣摩出來的,只怕玉女心經的創
始人林朝英女俠都不知道,此刻,竟然能在朱九真身上產生“一只手”的效果,
這怎不讓他驚奇?

  “九真,你能不能說說,到底是怎么樣一種感覺?”

  張超群興奮起來,原來這玉女心經竟然還有這等效果,真是太意外了。

  朱九真羞道:“這……這……你讓人家怎么開得了口嘛!”

  “九真,我的乖乖九真,你一定要說,而且還要說得詳詳細細的,這太重要
了,我發現了一個法子,如果能成的話,那我的內功又多了個功用了!哈哈。”

  朱九真見他興奮無比,心中信了幾分,躊躇了一下,這才道:“剛才……剛
才,你的內力好像一只手一樣,摸到我那里去了。”

  羞意大盛,撲進他懷中不敢瞧他。

  張超群見她如此模樣,早已猜到幾分,但為了要確定她說的是胸前還是下…
身,仍是問道:“是不是那里?”

  伸出手去,迅速在她那處摸了一把。

  朱九真嬌呼了一聲,嬌嗔道:“是了,就是那里了,你還摸了過來,我明天
就叫我的鎮遠將軍和平寇將軍咬掉你的壞手!”

  張超群笑道:“你舍得么?”

  說著,收回手來,仍是將手放在她背心處,吐出少許內力……(玉女心經牛
不牛?嘿嘿……為了配合狼友們的熱切愿望,石頭將會給玉女心經增加若干個新
功效,首先第一個就是大家已知的改造某器官的功能,第二個,下一章再詳細點
告訴大家,下一章,超群哥將使用這種新的功能進行偉大的推倒工作,嘿嘿。

  第059章野戰朱九真(五)“啊……嗯……”

  朱九真雙頰如燒,在超群哥的懷中顫抖著嬌軀. “你別亂動了,你別……”

  張超群越來越是驚奇,自己的手,規規矩矩地貼著她背心,哪里動了?但體
內的一道真氣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她下…體游動著,天吶!原來,玉女心經的
內力還能起到這樣的作用!

  “我快受不了啦……我……你是怎么弄的?為什么好像有一只手在我那里鉆
來鉆去的?”

  朱九真再也坐不住了,躺倒在干草堆上,雙腿分開,秀眸微閉,小小的紅唇
微微張開,一雙玉手在兩腿之間摩挲著,嬌聲嗔道:“都怪你,我……我那里全
都濕了!”

  輕輕喘著如蘭氣息的朱九真此刻是嬌羞無限,剛才被他用真氣在自己兩腿間
的一番胡鬧,竟然就這么達到了高…潮,此刻脫離了他的魔掌,終于平靜了下來,
只不過下…身柔軟處,濕噠噠的一片,貼在身上極不舒服。

  張超群心花怒放,他自己也想不到會有這種效果,剛才他將真氣注入她體內
的時候,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在她丹田以下,也就是少女私處流轉,想要往
上移動,卻是不能,雖然自己是感覺不到什么,但見此刻的朱九真春…情蕩漾,
剛才顯然是被自己這股真氣弄得來了高…潮了,不由得嘖嘖稱奇,這古墓派的創
建者林朝英鼓搗出的玉女心經,究竟是內功心法還是情愛心法啊!

  朱九真躺在草堆上,嬌體橫陳,那嬌喘細細的美態,勾人之極,張超群心頭
亂跳著,自己下面也沒比朱九真強到哪里去,也是濕漉漉的冰涼一片,小水兒噌
噌的,早已做好了強勢出擊的準備。

  “九真,你眼睛好大,好漂亮,好像黑珍珠,不知道你媽媽是不是也這么大
眼睛呢?”

  沒話找話的超群哥為了分散少女的注意力,讓她不至于太緊張,隨口夸贊,
順便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我媽媽很漂亮呢!爹爹說,媽媽比我漂亮,她的眼睛也很大。”

  朱九真一邊說著,一邊瞧著張超群,只覺他臉上很是好看,看多少遍也不會
生厭,卻是沒留神超群哥的動作,雪白的狐裘被他靈巧的手指輕輕解開,一只大
手悄悄地摸到了她腰帶上……“那你爹爹呢?他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很英俊?有我
這么英俊么?”

  手指輕輕扯動著……“超群哥,你好厚的臉皮啊,哪有自己說自己英俊的?
我爹爹他年輕的時候很多姑娘喜歡他呢,不過,他現在也還不錯啊。”

  “怪不得你生得這么美了,原來繼承了你爹爹媽媽的優點啊,改天一定要見
識一下我未來的岳父岳母究竟是什么模樣,居然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寶貝兒。”

  說話間,朱九真的腰帶已經全部送開,只要她轉過身去,便能將她狐裘內的
衣衫褪下,屆時,將直接看到身穿褻衣肚兜的嬌美身軀了。

  朱九真卻是毫無防備,說道:“不用改天,今天吧,啊,你說什么岳父岳母,
我現在已經嫁給你了么?”

  超群哥忽然指著側面的墻壁,驚呼道:“那里有蛇!”

  朱九真尖叫了一聲,身子登時彈了起來,往超群哥的狼壞中鉆去,超群哥順
勢便將她衣衫一扯而下,少女嬌嫩的身子挾裹著幽幽香氣暴露在空氣中,被他摟
在懷里。朱九真也不是笨蛋,立刻知道此乃超群哥的詭計,嬌嗔道:“你……你
……騙我!”

  剛想掙扎,哪知褻衣也被他松開,登時,一對誘人的小桃子彈跳著蹦了出來。

  “啊……你別……你別碰我,不要看,不許看!”

  朱九真被他偷襲成功,上身已是衣不遮體,見他那貪婪的目光,嬌羞無限,
瑟縮著掙扎起來。

  “這樣完美的身子不看,豈不暴殄天物?女人的身體可不是用來孤芳自賞的,
而是需要疼愛她的男人用來欣賞把玩的!”

  超群哥將她輕輕放倒,魔掌伸向她那誘人的小桃子。

  朱九真羞得不敢看他,只得閉上眼睛,急促的呼吸,令她胸前一對小桃子顫
顫巍巍,活潑如兔,超群哥一手捉住一只,輕輕地撫摸揉搓起來,那潔白的小兔
子在他手掌中變換著各種形狀,兩粒櫻桃登時變得飽滿起來。

  被男子觸摸的奇異感覺,令朱九真又是害怕,又感刺激,小時候曾經無意間
偷看到爹爹媽媽也如自己此刻一樣,原來,竟會有這等奇妙,舒服得想要叫出聲
來……超群哥一邊輕捏慢揉,一邊欣賞著這動人的美體,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子,
修長幼嫩的玉腿,纖纖一握的柳腰,合理的搭配,簡直是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嫌
瘦,那細膩精致的誘人肌膚,因為從小練功而更富有彈性,這是小魚小雁和小鳳
小西她們不懂得武功的人比不上的,山洞外,白雪皚皚,折射出的光芒投射進來,
更映襯得她那本就潔白晶瑩的幼嫩肌膚如同白釉般細滑完美,那勻稱柔和的驕人
曲線,那纖細的腰肢下,一抹稀疏的水草,正對著洞外,大腿內側的肌膚更是泛
出誘人光澤……兩片玲瓏細小的粉紅陰唇半開半閉,兩團微微隆起的嫩肉,中間
夾著鮮嫩的細縫,如同左右門神般守護著柔弱的花徑,超群哥不禁吞了口口水,
贊道:“小九真,你那里真美啊!”

  這個時侯還說話!朱九真嚶嚀了一聲,雙腿夾得緊緊的,一直纖纖玉手伸了
過來,將羞人之處擋住,銀牙緊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但她卻哪里擋得住那只強有力的壞手?輕易地被他移了開去,只感覺到他的
手滑過小腹,在那最敏感的花蒂上停留下來,手指上下摩挲著,電擊般的快感,
登時令她魂兒飛了出去。

  “不要啊,超群哥,你……你別碰那里啊!”

  嬌喘吁吁的朱九真不斷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但超群哥哪里會在這個時候停
手?他一面挑逗她的春心,撩撥她的激情,一面望著她那眼含薄霧的大眼睛,那
張迷人的小嘴,不時半張半合,顯得極度陶醉。

  見了這等絕美可愛的少女在自己面前玉體橫陳,春情泛濫,超群哥早已亢奮
到了極點,下身鼓脹,險些要將褲子撐破了,他不知道多想立刻跨上她嬌美的身
子,用最猛烈激情的沖刺,填滿她體內的空寂靈魂。但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
這還是處女,處女是絕對硬來不得的,未經人事的處女,尤其是這如同白釉瓷娃
娃的嬌嫩少女,第一次,應該極盡溫柔,讓她在最松弛的時候得到性的愉悅,稍
稍粗暴一點,傷了她細嫩的花徑,從此便會使得她對情事充滿恐懼感。那些不懂
得這些的魯莽少年男女,便多有在處女的第一次傷了身子而導致女子終身性冷感
的。

  在那細嫩的花蕾之上輕輕撫摸了良久,這才從花徑中流露出少許的蜜汁,等
到手指完全浸濕,這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撐開兩片花唇,這時,朱九真從剛才的
不住呻吟,變成了屏住呼吸,當超群哥的手指闖入時,她本能地弓起身子,挺前
迎接,那種從未有過的肉體上的歡愉,使她忍不住再次驚叫,香臀竟然開始淫蕩
地扭動起來,似乎在迎合那根細細的手指。

  當手指進入到小半時,前面突然遇到阻力,經驗豐富的超群哥立時知道,那
是少女的處女膜了,在這時,超群哥停了下來。

  少女最珍貴的東西,此刻就在自己的手指前端,近到以毫米來計算,只須手
指輕輕一動,立時便能將這美麗的少女變成少婦,一時間,張超群不禁猶豫了。

  少女不滿地睜開了雙眼,那雙美麗至極的大眼睛,晶瑩閃爍,如夢如幻。

  “你……你怎么停了?”

  純真少女竟然在他的逗弄下,變得如此吟蕩,超群哥卻是反倒將手指抽出,
在她光潔的前額親吻了一下,柔聲道:“你真的做好準備了么?如果我再進一步
的話,你就完全是我的女人了。”

  朱九真嬌羞應道:“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都做你的女人,只盼你憐
惜。”

  超群哥心中一陣感動,這等言辭,若非愛到極處,又怎么說得出來?這是金
大師筆下那個蛇蝎心腸,對張無忌一次次欺騙的刁蠻少女么?超群哥茫然了,聽
了這樣的話,超群哥將她嬌柔的身子緊緊摟在懷中,親吻她嫩滑的香唇,道:
“今天我們不做好么?這里,實在配不上我心目中美麗可愛的小寶貝。”

  朱九真伸出雙臂,同樣將他寬闊的身子緊摟住,動情道:“在我心中,只要
有你的地方,就是最美的地方,我要給你,就在這里,好么?”

  超群哥笑著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此刻無聲勝有聲,來了一段法式熱吻后,
超群哥從她香唇之上離開,手指輕撫她幼嫩肌膚,一滑而下,仿佛一塊柔滑的錦
緞。

  當手指再次滑進她那花穴之處時,她那里早已是又濕又滑,完全進入了狀態
……(不知道這樣的朱九真是否令狼友們滿意呢?這是個與金大師筆下完全不同
的朱九真,在她身上,找不到那種蛇蝎般的歹毒心腸,她是一個卡通化得有點不
大真實的人物。石頭為什么這樣寫,其實是因為從小閱讀金大師的作品,每每看
到這里時,便不禁惋惜,張無忌的初戀,那種情懷,咱們每一個人都有過吧?或
者是正在有…為什么會是那樣一個女子呢?為什么不讓她完美點呢?初戀啊,初
戀就應該是最完美的,最值得回憶的,所以,石頭將這朱九真塑造成了幾乎不食
人間煙火的小天使了,希望大家喜歡. 哈哈……下一章,將會發生什么?大家拭
目以待。

  《銷魂倚天神雕》第四期精華版第060章美艷的丈母娘“小姐!”

  “張公子!”

  忽然從不遠處傳來呼喚之聲,兩人都是一驚,朱九真霍然起身,臉上驚惶,
驚叫道:“不得了,是喬福還有小鳳,還有小西,他們來尋我了!”

  張超群道:“別慌,沒什么關系的,他們一時間還找不到這里,你先穿衣服。”

  朱九真見他鎮定如常,心下略寬,慌慌張張的穿起衣衫,整理云鬢,張超群
見她晶瑩如玉的小臉蛋上紅撲撲的,春…意蕩漾,這模樣走出去,只要是過來人
都是一眼能看穿,略一猶豫,拉了她手便往外走。

  兩人來到那幾株藍色小花前,蹲了下來,超群哥笑道:“你現在臉上紅撲撲
的,誰都看得出來咱倆剛才有點什么了。”

  朱九真嗔道:“那還不是你弄的!”

  張超群嘿嘿笑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一定要給我的呢!”

  朱九真臉上更紅,羞道:“你還說!”

  張超群嘿嘿一笑,趕緊道:“不說了,不說了。”

  這時,只聽見小西的聲音距離越來越近了,張超群道:“行了,我們走吧!
順便讓他們來把這幾株花移植回去。”

  走到外面,小西見到他,歡喜叫道:“喬福,小鳳姐姐,張公子在這里!”

  張超群笑道:“怎么這么多人來找,難道我還能把你們家小姐拐跑了不成?”

  小西臉上一紅,道:“老爺和夫人找張公子,都到了正午了,在等著張公子
用餐呢。”

  張超群心道:莫非是張無忌的名字傳到朱長齡的耳朵里了?這么快就開始了?

  點了點頭,道:“你叫喬福過來,剛才我和小姐在這里發現了幾株奇異的藍
色小花,只怕很是珍貴,讓喬福挖了回去養著。”

  小西瞧了瞧那藍色小花,也是驚奇不已,不多時,喬福與小鳳也走了過來,
他們均是被張超群所指的那幾株花吸引了目光,倒不曾仔細去留意朱九真的臉上
是不是紅得厲害,這讓朱九真心下大定,但返回途中,卻是想到剛才的一番旖旎,
既是甜蜜又是驚慌,芳心忐忑。

  回到紅梅山莊,遠遠地便瞧見門口站著一大堆人,張超群知道那是來迎接自
己這位武當高徒的,心中冷笑一聲,想道:也不知那朱長齡會耍什么花樣。不過,
看在九真的份上,還是不為難他了。走到近前,張超群見到一個藍衣長裙的中年
美婦,登時心中大震,那婦人眉目端莊,鼻梁高挺,眼睛大大,膚色白皙,尤其
是只穿著一身春季的衣衫,顯示出是習武之人,那高高聳立的一對山丘,傲人之
極,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身材,尤其是那端莊嫻靜,高雅淡泊的高貴氣質,讓人
不由得心生仰慕,大起親近之感。

  “媽媽!爹爹!”

  朱九真在身后叫了一聲,奔了上前,牽著那中年美婦的玉手,親昵之極.

  原來這就是九真的老娘啊!起先她說自己的媽媽長得美,他還以為只是說說,
子不嫌母丑,天下間沒有哪個子女會說自己母親貌丑的,原來真的是美艷高貴,
淑靜大方,跟朱九真站在一處,宛如姐妹花一般。

  一呆之下,超群哥立時暗暗贊嘆,朱長齡這老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轉移
視線,瞧向美婦身旁的朱長齡,這朱長齡一副飽學之士的翩然風范,長須幾縷,
迎風飛揚,一副書生打扮,確是有幾分俊逸瀟灑的味道,朱九真的上一代都是高
質量的容貌,想要生得丑點也難.

  “呵呵呵……”

  朱長齡未語先笑,迎上兩步,拱手道:“張公子你好,我們等你多時了,快
請進. ”

  居然自來熟,挽著張超群一只手便往里進. 那神態,那語氣,哪里像是第一
次見面,分明像是迎接乘龍快婿一般。

  “朱莊主,晚輩叨擾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幾日在貴莊養傷,多虧了朱
莊主的悉心照料。”

  朱長齡微笑道:“張公子千萬別這么說,朱某起先不知張公子是武當派高足,
實在是怠慢了貴賓,今日上午方知,原來張公子竟是武當門人,所以略備薄酒,
為張公子洗塵. 還望張公子勿要嫌棄敝莊簡陋。”

  張超群笑道:“不敢不敢,原是晚輩打攪,深感不安啊!”

  朱長齡迎了張超群在前走,朱九真兩母女在后面竊竊私語,小聲地說個不停。

  入席時,朱長齡非要讓張超群坐首座,張超群推辭了一番,也就不那么客氣
了,不過,女人不上席,張超群有點心不在焉,加上斟酒伺候的,也不是小西小
鳳兩女,未免有些失望,客套了一番沒營養的話題,朱長齡這才問道:“張公子
是武當弟子,朱某有一事想問。”

  張超群笑道:“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朱長齡道:“張公子從武當山來,朱某向你打聽一個人。”

  張超群點了點頭,心道:這便來了,十成是問張翠山了,然后假裝不知道張
翠山已經死了,哈哈……果然,朱長齡問道:“武當的張五俠現在還好么?朱某
曾跟張五俠有過一段交情,十幾年前,朱某一家蒙張五俠出手相救,保全了性命,
只因地處偏僻,不知道張五俠現在過得怎樣?”

  張超群故作悲愴,道:“朱前輩,你所說的張五俠,就是我爹爹啊!嗚嗚嗚
……”

  張超群干嚎了幾聲,卻是沒半滴眼淚. “我爹爹他在四年多以前,和我媽媽
一起被人逼得自殺死了!”

  朱長齡身軀一震,霍然站起,道:“這是怎么回事!”

  張超群抽抽噎噎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朱長齡淚流滿面,捶胸嚎啕。

  張超群以袖遮面,假作抽泣,心中卻道:咦喂,這朱長齡的演技真是不錯,
說哭便哭,這若是放到現代去,絕對是一流演員了。

  哭了一陣,朱長齡才止住哭聲,咬牙切齒道:“朱某住得太過偏僻,發生了
這么大件事,竟然不知,哼……少林派、崆峒派、峨嵋派、昆侖派、海沙幫、巨
鯨幫、神拳門,就是這些人害了恩公恩嫂!張公子,你放心,我朱長齡一定要替
你報仇,這些人都是武林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本來朱某是一個也惹不起的,但
恩公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朱家上下的性命都是恩公救的,哼哼,這個仇,我一
定幫你報!”

  張超群“哭”道:“朱前輩高義,晚輩深感大德,不過,此事還是不要聲張
的好,對頭太多,萬一不小心泄露了風聲出去,只怕他們會先下手為強。”

  朱長齡點頭道:“賢侄說得有理,好,此事咱們從長計議,賢侄你既然來到
我紅梅山莊,就一定要在我這里住下來,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把這里當作自己
家一樣,等過一段日子,我再和我幾個兄弟商議一下此事,你看可以么?”

  張超群“感激”道:“朱伯伯,既是如此,小侄就暫且在這里住下。”……
(情節是為了過渡得通暢,過渡是為了情節的發展,呵呵,下一章開始,超群哥
和朱九真的母親或許會有點什么吧,石頭這么猜想……第061章初見武青嬰一
晃幾日過去,超群哥郁悶得要命,不單沒有見到九真妹妹,連小鳳小西也不見人,
每天都是朱長齡這老頭陪著,不過,這紅梅山莊倒也真是大,占地面積極廣,想
來是因為地皮都不要錢吧,莊子里若要轉上一圈,只怕也要走上半個多小時,假
山,小橋,蜿蜒曲折的走廊,到處雕梁畫柱,鱗次櫛比,盡顯其富麗堂皇,超群
哥贊嘆之余,不免在想:也不知我來了,朱長齡還會不會把這紅梅山莊給燒掉呢?

  這一日,年盡歲尾,紅梅山莊一片喜氣洋洋,一百多名婢仆忙忙碌碌,刷墻
漆門、殺豬宰羊,熱鬧非凡。一大早,張超群便被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吵醒,門口
不時有人快步經過,他知道今天是正月初一,國人傳統的春節,只不過醒是醒了,
卻不愿起床來。

  這幾天,超群少爺著實地享受了一番墮落生活,朱長齡給張公子撥了兩個使
喚丫鬟,伺候起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差噓噓的時候有人幫他解褲子了。
不過,也有美中不足之處,長齡兄給他派的兩個丫鬟,實在難以入超群哥的法眼,
提不起“性”趣,事實上,這兩個丫鬟并不難看,反倒是還有幾分俏麗,但超群
哥被養叼了嘴,小西小鳳那樣的青春美婢還差不多,雖是比朱九真稍遜一籌,卻
秀色可餐,尤其是超群哥更傾向于小西那樣眼兒彎彎,溫柔可喜,嬌俏可愛那種
類型,看著便舒服啊,可惜!總沒逮到機會實行推倒計劃……(石頭嘖嘖道:大
家誰見過一早賴在床上思…春的家伙么?超群哥得意一笑,道:都春節了,不思
…春哪叫…春節?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超群哥知道,這定是那兩個丑丫鬟給自己端來洗臉水,
伺候自己更衣起床了,不由得不耐煩,這才幾點?這么早起來,難道好意思跟朱
長齡那老小子去討紅包?翻過身來面朝里,打算繼續裝睡。

  聽到腳步聲,今個兒只來了一個?超群哥略感奇怪,又聽到桌上一聲輕響,
大概是放面盆吧,隨即,那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居然就這么坐在床沿。

  張超群心道:搞什么!真是沒規矩了,呃,該不會是想霸王硬上弓吧!定是
那個左邊臉上長了幾顆小痘痘的叫什么來著,嗯,好像是小紅,那丫頭老是喜歡
偷看本公子,沒事就瞧著自己發呆發怔……糟了,春天到了,發……情期……果
然,那人非但坐上…床來,還在自己背后躺了下來,超群哥直咋舌,古代人這么
開放么?這樣都行?正想著,那人居然伸出手臂來,把自己給輕輕摟住了,老大,
不是吧?小紅啊小紅,你好歹先寫幾封情書,送幾支玫瑰和巧克力有點表示吧,
你這么直接,我害怕啊!咱可不是隨便的人。(石頭說道: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張超群心中怦怦直跳,莫非我要饑不擇食,推倒之?陡然又想,如果真個兒
推倒了她,被朱九真和小西小鳳知道了,豈不糟糕透頂?想到這里,心中一跳,
急忙坐起,正襟危坐,道:“姑娘請自重,我隨便起來不是人!呃,我是說,我
不是隨便的人!”

  “咦!小鳳,怎么會是你?”

  張超群又驚又喜,小鳳粉面含羞,嗔道:“你以為是誰啊?”

  張超群一把將她摟在懷中,道:“我還以為是哪個女采花賊想要辣手摧花呢!
嘿嘿,沒想到是你。”

  小鳳嬌嗔道:“我像女采花賊么?呸,哪會有女采花賊的,聽也沒聽過. ”

  張超群嘿嘿一笑,將她壓在身下,一只手在她香肩游動起來,順勢便摸上了
她鼓鼓的酥…胸,小鳳嬌…吟一聲,臉上騰地便紅透了,好像熟透的蘋果一般,
正要抗議,超群哥已是將嘴貼了上來,堵住她雙唇,她的小香舌非常軟,軟綿綿
的,香氣宜人,那甜津津的津液仿佛甘瓊,手掌所觸,也是軟軟綿綿,觸感極佳,
讓人想要撕開她衣衫,將那一對嫩嫩酥酥的小桃子捏在手里,細細把玩一番,幾
番折騰,小鳳的呼吸越來越重,兩條手臂不自禁地將超群哥摟住,鼻子里輕輕地
發出蕩人心魄的吟聲,一雙長腿被張超群頂開,若不是冬日所穿甚多,超群哥便
要直接劍鞘合一了。

  良久,小鳳在她的親吻撫摸下,情動起來,臉上如朝霞映紅,火焰升騰.

  “啊,別……”

  小鳳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來,用力推開一只魔爪已伸到小腹之下的超群哥,漲
紅著臉道:“公子,我是來給你送紅包的,你別弄了。”

  張超群意猶未盡地坐了起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見桌上一個托盤,
里面放滿了紅包。

  張超群奇道:“小鳳,怎么你給我這么多紅包?這里的風俗真奇怪啊,不是
應該我給你紅包的么?”

  小鳳依偎在他懷中,道:“這是夫人叫我送過來的,她說公子遠離家鄉,身
上沒有帶多少銀子,這些是她給你準備的,用來今天打賞下人的。”

  張超群暗叫慚愧,道:“夫人想得真是周到,我都不記得有這事了。”

  忽然又想,自己算是紅梅山莊的客人,客人需要打賞他們家的下人的么?我
又不是這里的主人,心中一動,難道把我當他們家的成員了?

  小鳳道:“是啊,夫人還說,男人都是做大事的,這些瑣碎的小事是不放在
心上的,所以就要女人來操持了,對了,公子,夫人這樣待你,我從未見過的,
就連衛公子也沒這樣厚待過呢,難道夫人想招你做上門女婿么?”

  張超群剛才想的就是這個,被小鳳一說出來,登時老臉一紅,道:“說什么
呢,一張小嘴就知道胡說八道,我要堵住你的嘴!”

  正要在她小嘴上啵一個,小鳳急忙一躲,笑道:“公子就知道欺負小鳳,怎
么不去欺負小西呢?你快些起來,今天拜年,衛公子和武小姐都要來的。”

  “哦?衛璧和武青嬰……”

  張超群霍然起身,道:“給我衣服,我要起來!”

  開玩笑,金大師的原著里面,衛璧跟雪嶺雙姝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老子既然來了,別說朱九真了,武青嬰也得給老子留著!

  這時候,兩個丫鬟到了,先給張超群拜年,張超群讓小鳳給她們倆一人一個
紅包,穿好衣裳,小鳳便離開了,臨走前,囑咐他先去給朱長齡夫婦拜年,張超
群應了,洗漱完畢,春風滿面的超群哥領著小紅小翠兩個貌不出眾的丫鬟出了門,
這兩個丫鬟也算是辛苦了,一人托著一個托盤,見人便派紅包,很快紅梅山莊的
仆人都知道這位老爺的貴賓也有紅包,都趕來拜年,一時熱鬧非凡。

  走了小半圈,超群哥突然眼前一亮,只見朱九真走了過來,穿一件猩紅貂裘,
更襯得她臉蛋兒嬌嫩艷麗,難描難畫,瞧著超群哥,一臉淡淡紅暈,宜嗔宜喜,
道:“張公子,我來找你的,隨我去給爹爹媽媽拜年去!”

  張超群欣然道:“正要去呢!”

  遂吩咐小紅小翠一聲,跟著朱九真去了。

  走在路上,婢仆甚多,找不到一訴衷腸的機會,朱九真頗有些心不在焉,好
容易通過一條回廊,見左右無人,滿面通紅地在張超群臉上親了一下,道:“超
群哥,這么多日沒見你,你……你可有想人家?”

  張超群“驚呼”一聲,捂住臉道:“啊,民女乃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你怎
可無禮?”

  朱九真羞怒,給了他一記粉拳,張超群一臉委屈,道:“你居然還打人,真
不懂憐香惜玉呀。哈哈哈……”

  捉住她再次遞來的一只小拳頭,在手里摸了摸,道:“想得不得了呢,你倒
好,一次也沒來瞧過我。”

  朱九真被她牽著手,嬌羞無限,又生怕被下人們瞧見,芳心鹿撞,道:“還
不是我媽媽和小鳳小西那兩個丫頭看得緊,出不去啊!”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沒關系的,我說著玩呢,你乖乖的,我看什么時候
就跟你爹爹媽媽提親,你猜他們會否同意呢?”

  朱九真欣喜道:“你真要提親么?”

  張超群道:“怎么?你不愿意嫁給我么?”

  朱九真忙道:“不是不是,我……我當然愿意了,啊……”

  原來是超群哥伸出一只魔爪,在她香臀捏了一把。

  二人來到大廳,只見朱長齡夫婦端坐著,一對青年男女正向他們倆磕頭拜年,
此時,朱九真再不敢和張超群走得太近,那對青年站了起來,張超群嘻嘻笑著,
向朱長齡夫婦一抱拳,道:“小侄給朱伯伯、嬸嬸拜年,祝朱伯伯武功越來越高,
趕上我太師父,祝嬸嬸青春永駐,年年都像現在這么漂亮!”

  朱長齡夫婦都是一怔,隨即心花怒放,笑著站了起來,這么別出心裁的賀詞,
他們是頭一次聽到,句句入心坎,朱長齡是武林世家,對武學自然是癡迷,不然
也不會處心積慮想騙了張無忌去冰火島奪取屠龍刀了,朱夫人么,女人都天生愛
美,更加不難討好,夸女人嘛,當然是夸她容貌才算正道,張超群投其所好,馬
屁拍得噠噠響。

  客氣了一番,又有僮仆們過來拜年七八十個僮仆跪了一地,賀詞如潮,朱長
齡夫婦忙著發賞金,便讓朱九真帶著客人去后園玩耍。

  幾個年輕人邊走邊說,朱九真笑道:“表哥,你今年來得好早啊。”

  衛璧笑道:“跟舅舅、舅母拜年,敢來遲了么?”

  張超群走在一邊,這才看清楚與朱九真并稱為雪嶺雙姝的武青嬰。

  這武青嬰穿著一件黑色貂裘,映襯得膚色白皙,高挺鼻梁,一對眼珠兒嬌柔
似水,雖不及朱九真那般靈動,但勝在身材高挑,言行舉止甚是斯文,整體搭配
起來,更是柔弱芊芊,一副嬌怯怯的樣子,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若論容貌,
和朱九真各有千秋。

  超群哥正偷偷瞧著,武青嬰忽然笑道:“師哥這么早便巴巴的趕來,也不知
是給兩位尊長拜年呢,還是給表妹拜年呢。”

  張超群這才意識到,幾個人走路的姿勢很是不對,朱九真跟衛璧走在一處,
而自己則亦步亦趨地跟武青嬰走在一起。

  這時,那衛璧回過頭來瞧了張超群一眼,笑道:“張少俠從武當山來么?”

  張超群應了一聲,這衛璧果然是容貌英俊,長身玉立,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
淡黃色緞袍,顯得內功不弱。張超群心中暗生比較,只覺這衛璧比起自己來,還
是差了那么點,心中又舒坦起來,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想著怎生把這武青嬰也
奪了過來才好。

  來到后院,武青嬰向張超群瞧了一眼,向朱九真道:“真姊,咱們快有三個
多月沒見了,你的一陽指功夫,練得又深了兩層吧?露一手給妹子開開眼界好不
好?”

  朱九真笑道:“啊喲,你這不是要我好看么?我便是再練十年,也及不上你
武家蘭花拂穴手的一拂啊。”

  衛璧道:“你們兩位誰都不用謙虛了,大名鼎鼎的‘雪嶺雙姝’,一般的威
風厲害。但我卻聽說武當派的武功獨步武林,好像什么武當長拳、武當綿掌、八
卦游龍掌、柔云劍法、梯云縱那些,都是威力無窮,可與少林派爭雄了,這位武
當少俠,不知可否耍幾招給我們瞧瞧呢?”

  張超群聽他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酸味,不覺好笑,難道這小白臉心虛了,妒
忌咱比他帥,想在武功上勝過我么?朱長齡我都不放在眼里,何況是你這小不拉
子。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這位就是衛璧衛兄吧,哈哈,我常聽九真說起,她
有個表哥武功高強,如花似玉,沉魚落雁,呃,說錯了,九真這是在夸贊武家妹
妹,哈哈,武當派的武功何止你說的那些,近年來,我太師父創出更多的武功,
只是江湖上還不知道而已,譬如迎風拂柳步、黯然銷魂掌、天羅地網勢、詠春拳、
武當搏擊術、武當素心劍法、武當美女拳……哈哈,實在是太多,無法一一枚舉
. ”

  他把自己學過的武功統統加上武當的名頭,算作是張三豐所創,不然,剛才
衛璧所說的武當派的功夫,自己一樣也沒學過,真要刷兩手,豈不讓人笑話,反
正也沒人瞧過古墓派的武功,就都說是張三豐新創的好了,他們也不可能萬里迢
迢跑去武當山詢問。

  果然,衛璧和武青嬰都是呆了,剛才張超群說出來的那些什么武當素心劍法、
武當美女拳,他們一樣也沒聽過,但沒見識也要裝作什么都懂一點,衛璧點了點
頭,道:“不知張少俠可否耍一手,指點指點我們呢?”

  張超群心道:耍一手?你當是耍猴么?正欲拒絕,朱九真卻道:“張公子,
你剛才說,武當美女拳,有這樣的拳法么?我要學!”……(哈哈,起先的章節
名取得不好,有濫竽充數之嫌,現在改回來,抱歉抱歉,超群哥跟未來丈母娘不
得不說的事兒還沒這么快,請繼續支持石頭啊!

  第062章美女拳法“武當美女拳法?武當派有女人么?”

  衛璧哈哈一笑,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譏諷.

  張超群斜眼瞧了瞧他,這鳥東西似乎真的對自己很有芥蒂的樣子啊!他媽的,
不招人嫉是庸才,小爺我長得比你帥,肌肉比你多,武功比你高,門派招牌比你
響,無怪你嫉妒。

  沒等超群哥發話,朱九真道:“怎么沒有女人了?又不是和尚廟!表哥你不
懂就別亂說. ”

  武青嬰驚訝地瞧著師哥,不明白一向斯文有禮的師哥今天怎么有點像是在針
對這位張公子。衛璧被朱九真搶白,俊臉微紅,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張超群暗暗歡喜,正尋思著怎么再想個招讓這衛表哥出丑,朱九真已是走到
身邊,扯著張超群胳膊嬌聲道:“你別理表哥,你快教我美女拳法吧!”

  此刻爹媽不在身旁,朱九真便有些忘形了。

  張超群鼻中所聞,如蘭芬芳,美女在身旁軟語相求,不由得陶然,更見衛璧
身旁的武青嬰也是滿臉的期待,心花怒放,哈哈一笑,道:“好啊!我就教你兩
招吧!嗯,武姑娘若有興趣的話,不妨也學一學. ”

  武青嬰一怔,沒想到他竟會這么大方,要知道,尋常武林之中,武功是傳男
不傳女的,就算是師父教徒弟,也必定會留著一招半式不教,更何況是武當張真
人所創的武功,武青嬰暗喜,道:“多謝張公子!”

  張超群瞧了瞧衛璧,道:“如果衛公子也想學一學美女拳法的話,盡可以在
一旁觀看。”

  衛璧哼了一聲,道:“我又不是女人,學這拳法作甚?”

  他這話說得很不客氣,這下不但是朱九真,就連與他同來的武青嬰也覺得他
有點過分了。

  武青嬰嗔道:“師哥,人家張公子是一片好意,你怎么這樣?”

  衛璧此言一出,登時便懊悔了,起初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對這個張公子
這般看不順眼,剛才瞧見一向是喜歡黏著自己的表妹也對自己愛理不理,竟然還
抓著人家的胳膊,心中妒忌得要撞墻,立時便亂了方寸。

  但現下,連武青嬰都幫著那人說話,想到一路上來的時候還親親熱熱的,現
在卻是這般光景,心中更是忿怒不平。

  張超群見了這奇妙的場面,幾乎便想大笑,強忍住笑意,超群哥決定再加一
把火,無比誠懇地道:“武姑娘,這不怪衛公子,是小弟我魯莽了,沒去想我的
武當美女拳不適合衛公子,衛公子,莫怪莫怪。”

  他越是表現得斯文有禮,就越是襯托出衛璧的粗魯,衛璧畢竟是十八九歲的
毛頭小伙子,哪里是這個實際年齡已有三十二歲的超群哥的對手,明明肚子里恨
得想要狠揍對方一頓,但卻又發不了火,怒哼一聲,轉身走開.

  武青嬰見他離開,略一猶豫,回頭向張超群道:“對不住,張公子,我師哥
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請張公子不要介意,得罪之處,小妹替他道歉。”

  張超群大度的一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原是我不該請他觀看美女拳的。”

  武青嬰見他不計較,心中好感更甚,道:“對不住,我去瞧瞧他去,你們不
用等我。”

  說著,掉頭追了去。

  張超群見她為了師哥,居然連武當的武功都不要學了,不由得失望,心道:
看來想把武青嬰搶過來還得再想折了。

  待武青嬰去得遠了,朱九真忽然酸溜溜地道:“你瞧著武家妹妹是不是比我
漂亮呢?”

  張超群一怔,笑道:“說什么吶,她哪有你一半漂亮!我看啊,昆侖山一帶
的人都是沒眼光的,雪嶺雙姝,名不副實,九真你這么美,武姑娘不及你一半,
怎能是雪嶺雙姝了?”

  朱九真聽得喜不自禁,嬌嗔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若不美,
你剛才何必盯著她瞧?”

  張超群道:“冤枉啊冤枉,你不記得了么?上回是你要我看的啊,你說,到
底是我的九真小寶貝漂亮,還是武青嬰漂亮,嗯,我看清楚了,還是我的九真小
寶貝漂亮!”

  伸出一只手來,握住她那柔若無骨的滑膩小手。

  朱九真又羞又喜,道:“哎呀你這人,我怎么成了你的小寶貝了,你……若
是被我爹爹媽媽聽見了那還了得?你真死相!”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小寶貝,將來總會是的。我現
在就教你美女拳法,保證你連了之后,更加風采迷人,超過武姑娘一大半!”

  朱九真興奮點頭,連聲叫道:“我要學,我要學!你快教我!”

  美女拳法原是古墓派的拳法,施展時身形飄逸瀟灑,招式凌厲精妙,每一招
都模仿一個歷史上有名的美女,男女皆可練習,但古墓派自楊過之前都是女子,
是以叫作美女拳法。張超群傳了一招昭君出塞給朱九真,這招昭君出塞是以彈琵
琶的姿勢,用手指彈敵,姿勢優美,是美女拳法中最顯女子婀娜身材的一招,而
且朱九真的家數武功本就是以一陽指為主,練的就是指力,這招是最相宜的。

  果然,聰明伶俐的朱九真很快便將這一招學會了,不斷地練了半個多時辰,
張超群在一旁不斷糾正指點,終于將這招學得熟練了。朱九真大喜過望,纏著張
超群再教。

  張超群笑道:“再教可以,不過,但凡學藝拜師都是有有點彩頭的,咱倆將
來是要做夫妻的,就不拜師了,你親我一下,我就再教你一招。”

  朱九真嗔道:“鬼才要親你!”

  手指輕拂,攻向張超群,所用的,正是剛才學會的昭君出塞。

  張超群哈哈一笑,單足一點,身形輕飄飄地往后退去,朱九真再用這招搶上,
張超群施展古墓派輕功,輾轉騰挪,身法輕靈,不時地在她手上、臉上摸一把,
朱九真打不到他,反而被他連連吃豆腐,氣得小臉兒通紅.

  正玩得開心,只聽身后傳來腳步聲,張超群一瞥之下,原來是美艷丈母娘駕
到,給朱九真使了個眼色,朱九真扭頭一瞧,叫道:“媽媽,張公子正在教我武
功呢!你快來瞧,我學會了一招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2011-7-31 0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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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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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情挑岳母(一)

  朱夫人微笑著走了過來,姿態美妙,那胸前一對巨…峰,隨著走路的姿勢微
微顫抖,纖細的腰身,簡直無法讓人相信,這是生過娃兒的女人。朱九真跟朱夫
人站在一處,跟姐妹花似的。古代人結婚早,但估算起來,也該有三十六七歲了
吧。


  (寫到這里,石頭不由得想起那個三十四歲的姑娘來,哦,在第024章公
眾版里面,石頭有提到的。三十四歲的人,看上去跟二十三四歲的人一樣,青春
靚麗,肌膚白皙,纖細漂亮的腿,那淡淡的體香,簡直就讓人要瘋狂,明明比我
大,但若是人家說老牛吃嫩草的話,明顯我是老牛。唉,最難忘的一刻,就是在
送她回家她對我的嫣然一笑,直到此刻還忘不掉……算了,不打擾大伙兒看書了。

  三十六七歲的人,看上去真的很年輕,跟瓷娃娃一般的朱九真與她媽媽相比,
多了幾分稚嫩和清純,但反過來,朱夫人也更有女人味,那豐滿的嬌軀,如同熟
透的水蜜桃一般,讓人一瞧之下,便有種想咬上一口的沖動。

  “真兒,你別調皮,人家張公子是武當弟子,武功怎能隨便傳你?”

  朱夫人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摟住朱九真肩頭,向張超群笑道:“張公子,真
兒沒麻煩你吧?”

  張超群忙道:“不會不會,真兒很聰明,一教就會。”

  朱九真撒嬌道:“是啊,媽媽,我練給你看!”

  朱九真不等媽媽回應,上前幾步,將剛剛學會的昭君出塞演了一遍,朱夫人
贊道:“這是什么拳法?不但姿態優美,而且招式精妙,讓人賞心悅目。”

  朱九真被母親夸了一句,尤其興高采烈,搶著道:“這時武當美女拳,這一
招叫作昭君出塞。”

  朱夫人笑道:“好名字,昭君出塞,果真是有幾分像,武當派的武功果然奧
妙,這是張真人所創么?”

  張超群知道:美女拳法雖然男女皆宜,但畢竟偏于柔美,若說這是一百多歲
的老道所創,未免有些夸張,朱九真、武青嬰她們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小丫頭,
隨口說說不打緊,這朱夫人卻是精明得很,哄她怕是不好哄,便道:“這套拳法
其實是我太師父改進了古代名家名派的一套拳,算不上是他老人家所創。”

  朱夫人笑道:“改進拳法也就算是張真人所創了,既是古代傳下來的,經過
歲月的千錘百煉,早已應該是完美了,張真人學究天人,深不可測,才能改進這
拳法中的不足,這可不是一般的武學宗師能做到的。”

  張超群見她巧笑嫣然,舉手投足間的風采煞是迷人,不由得一呆,女兒都十
七八歲了,她仍是這么有魅力,真不知道她年輕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他瞧著朱
夫人發怔,一時間忘了說話,朱夫人略感詫異,見他眼神盯著自己胸前,不由得
羞惱。

  朱九真道:“張公子,你再教我一招!”

  張超群將目光從朱夫人身上收回,微笑著點頭,道:“好,我再教你一招貂
蟬拜月,這一招很復雜,比昭君出塞難得多。”

  朱九真拍手道:“好啊!”

  又向朱夫人道:“媽媽,你也看看啊!”

  朱夫人呵責道:“胡鬧,這是人家張公子武當派的武功,張公子已經破例教
了你一招了,你還要為難人家么?”

  張超群笑道:“朱夫人,不妨事的,我太師父傳授美女拳法給我的時候,并
未說過要我不得傳授他人,更何況,咱們習武之人,倘若總擔心別人把自己的東
西學了去,多年之后,這些絕藝豈非都要失傳了?”

  朱夫人一怔,雖是覺他胸襟開闊,但又想道:倘若你把你的武功都傳授給了
他人,那還算什么絕學?

  張超群忽然想到,在現代早已沒有了武功這種東西,說不定就是因為大家都
藏寶似的藏著掖著,這些精妙的武功就此失傳,心中不由得感慨,道:“就好像
武當長拳一樣,人人可學,天下百姓若是都懂得使拳,咱們也不會被外族侵略了,
譬如少林七十二絕技,只有少林派少數幾個高僧懂得,如果有幾千個人幾萬個人
都會這絕世武功,那誰還敢來欺侮我們國人?”

  朱夫人贊道:“張公子果然有大俠風范,說得好!如果咱們漢人都懂得武功,
那些蒙古人又怎能騎在咱們漢人頭上作威作福?倘若人人都懂得武當派的武功,
那么武當弟子就遍及天下了!”

  張超群笑道:“朱夫人謬贊了。”

  “決非謬贊,張公子當得起的。”

  朱夫人頓了一頓,向女兒問道:“真兒,你師哥和青兒呢?”

  朱九真見媽媽這么稱贊他的超群哥,心中跟吃了蜜般歡喜,道:“他們去那
邊了。”

  朱夫人笑道:“你去找他們玩兒,我跟張公子說幾句話。”

  朱九真少女情懷,對張超群甚是迷戀,恨不得能粘到他身上,多日沒見他了,
怎舍得離開,撒嬌道:“表哥他們去那邊玩兒,我要學拳。”

  朱夫人道:“表哥和青兒是客人,你是主人,理應去相陪的,你若不去,以
后我不準你跟張公子學拳了!”

  朱九真吐了吐舌頭,乖乖地去了。朱夫人向張超群笑道:“我這個女兒,被
我給寵壞了。”

  張超群連聲道:“不會不會。”

  朱夫人笑道:“張公子,你覺得真兒怎么樣?”

  張超群心中一動,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丈母娘在挑女婿了?登時心花怒放。

  “真兒她很好,很美……”

  超群哥一時得意忘形,竟也叫起真兒來了。

  “雖然我不知道張公子是怎么跟真兒開始的,但知女莫若母,張公子在真兒
心中的份量不輕,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奉勸一句,請張公子離真兒遠點為好。”

  這位朱夫人臉上笑吟吟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如同萬載玄冰。

  張超群心中一震,道:“朱夫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朱夫人笑著轉過身去,道:“明人不說暗話,真兒過去很著緊他那個表哥,
但你來之后,她在我面前一句也沒提過,剛才她跟你學拳,你們兩個眉來眼去,
又干了什么好事了?”

  張超群見她雙肩瘦削,身材浮凸,似是弱不禁風,但卻又給人帶來一種壓力
感。剛才,他跟九真練那招昭君出塞時,毛手毛腳了幾下,難道竟落在她眼中了
么?

  那朱夫人又道:“張公子,恕我直言,你雖然只有十八九歲,但我觀你城府
之深,遠在同齡人之上,真兒她太單純……”

  頓了一頓,道:“倘若你喜歡小鳳小西他們兩個,我可以成全你,免得你們
偷偷摸摸的,但也請張公子別打真兒的主意。”

  張超群全身冰涼,她……她怎么知道我跟小西小鳳的事?這個朱夫人柔柔弱
弱的,怎么跟鬼似的!好像無所不知一般!難道是小鳳或是小西露出什么破綻了
么?

  深吸了一口氣,張超群道:“朱夫人,你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如果九真她真
的喜歡我,即便你是她母親,也是不應該阻攔的。寧拆千座廟,不拆一對人,朱
夫人你也是過來人,應該能理解對吧?我能給真兒幸福,做為她的母親,你是愿
意看到真兒快樂還是愿意她煩惱?”

  朱夫人哼了一聲,道:“我自己的女兒,難道我不會安排么?好了,言盡于
此,張公子既然不接受我的好意,小西小鳳你也不要想了,紅梅山莊廟小,還請
張公子移駕吧!”

  張超群見她居然下了逐客令,不由得呆了,難道她不知朱長齡覬覦我的屠龍
刀,想要留住我好誆騙我帶他去冰火島么?張超群腦中突然一熱,朗聲道:“朱
夫人,你以為我想住在紅梅山莊么?不管怎樣,真兒我是娶定了的!”

  說罷,轉身便走。

  朱夫人喝道:“放肆!我明天就把真兒嫁給她表哥,看看你還娶不娶!”

  張超群霍然停步,眼中閃過強烈怒火,道:“我現在就帶真兒走!”

  折返回來,向后院行去。

  朱夫人怒道:“無禮!”

  縱身而來,張超群聽見衣袂飄拂之聲,轉過身來,只見朱夫人雙掌翻飛,居
然攻勢凌厲,向后退了幾步,道:“原來朱夫人也武功了得。”

  退到一簇盆栽前,避無可避,一掌拍去,與她對了一掌,朱夫人登時退了幾
步,忿然道:“張公子果然好武功!”

  張超群手掌微微發麻,不由得詫異,她會武功是看得出來的,但卻沒想到武
功還不錯,哈哈一笑,道:“倒沒想到,沒先做了你女婿,先跟丈母娘打起來了!”

  那朱夫人怒視著他,收拳出指,單臂劃花般,招式繁復,突然一指疾點,張
超群猝不及防,只覺右臂上一陣劇痛,身子一歪,險些跌倒。

  朱夫人一擊即中,也不上前來追擊,冷冷道:“你武功雖強過我,但你能敵
得過我朱家的一陽指么?我不為難你,你走吧!”

  一陽指?當年南帝一燈大師將一陽指傳給朱子柳,朱長齡就是朱子柳的后人,
朱子柳本來兵器是一支判官筆,他將一陽指用在判官筆上,因此以筆代指,創造
出了“一陽書指”“一陽書指”招招法度嚴謹,宛如楷書般的一筆不茍。朱子柳
可以用筆代指,以筆使一陽指法連環進招。但卻沒想到,連這個朱夫人也懂得一
陽指。

  其實,使用一陽指極耗內力,是以連續使用小則功力全失,大則性命不保,
這朱夫人雖懂得一些,卻遠遠不到火候,她若是學到家了,這一指便要了張超群
的命了。

  張超群感覺手臂像是被子彈擊中一般,動彈不得,急忙催動內力,片刻之間,
便好得多了,雖然仍是運轉不便,但舉手之間,看不出來,倉促間無法自行治療,
那也無法。

  “哈哈,朱夫人果然厲害,連一陽指這樣的絕世武功都懂一點,小侄那就得
罪了!”

  欺身上前,左臂一沉,使出詠春拳中的招式,向她肩頭抓去,那朱夫人回避
之際,還了一掌,掌法精奇,兩人一來一往,互攻了十幾招,張超群突然改變招
式,以一招美女拳法中的“天孫織錦”右掌攻左,左掌攻右,雙掌翻飛,眼花繚
亂,朱夫人不知虛實,連連退后,張超群又是一招“綠珠墜樓”撲地劈削,攻向
她下盤,朱夫人見他怪招迭出,心慌意亂,被他左掌邊緣撩中下體,登時臉上漲
紅,扭頭便走,哪知這招并未使完,她剛剛轉身,腳下一麻,一雙金蓮被張超群
踩住,登時仰天跌倒。

  張超群見她要跌跤,這一跌,后腦著地,便要鬧出人命來了,女婿殺了丈母
娘,九真如何還能再嫁給自己?急忙搶上前去,伸臂將她抱住,他這一搶,身體
失去平衡,兩人摔作一處。

  “啊!”

  張超群剛剛受了傷的右臂被她壓在身下,痛得叫出聲來,左手手掌突然感覺
綿綿軟軟,一驚之下,原來在跌倒之時,左掌不知怎么便按到了朱夫人的一邊酥
…胸!

  張超群如觸電般縮開手去,心中砰砰亂跳,糟了糟了,居然摸了丈母娘了!
這下死定了,剛才一掌雖是拂中她下…陰,只不過是手掌邊緣輕輕一帶,沒什么
手感,這下可好,手中踏踏實實地摸到那兒去了……“你……你這登徒浪子!”

  朱夫人滿面羞紅,忿然罵道。

  “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要摔倒,怎么知道一只手就那么巧…
…”

  張超群急忙解釋。

  “休得花言巧語,你以為我是真兒天真無知,會信你的胡話么?”

  朱夫人又羞又憤,一對豪…乳…波瀾起伏,臉上更是紅得滴出水來,那綿軟
的嬌軀上散發出迷人的香氣,那是成熟…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對于少年男子
來說,同齡的少女往往不如成熟…女人更有吸引力,超群哥登時腦中一陣暈眩,
貪婪地注視著她那波瀾壯闊的嬌美身軀.

  “你還看!”

  朱夫人心頭一顫,那無比的羞意讓她無地自容,想要起來,卻不知剛才摔倒
之際,被他無意中碰到了穴道,全身酥軟,別說站起,連動一動都辦不到。

  “你點了我什么穴道了!還不給我解開!”

  這是后院,那些婢仆是不能進來的,但九真他們卻是還在后花園中,隨時可
能過來,倘若見了這副光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張超群見她羞嗔薄怒,說不出的動人,心神激蕩之下,伸出兩指,在她胸前
一對豪…乳間輕輕一點,手指點中,朱夫人嬌軀登時酥軟,聲音愈發小了,道:
“那里哪來的穴道!你……你這不是存心輕薄么?你休想我把真兒嫁給你!”

  超群哥嘿嘿笑道:“我終于知道了,你不愿將真兒嫁給我,是想自己嫁給我
吧!”

  手指輕輕在她胸前劃著圓圈。

  朱夫人從未感受過如此刺激,又羞又怕,他丈夫朱長齡醉心于學武,和他兄
弟武烈(即武青嬰的老爹)互較高下,誰也不愿落了下風,平日里,別說這般調
…情,就連一兩個月才行一次房也是敷衍了事,朱夫人這般年紀,正是如狼似虎
之時,她雖不滿朱長齡的冷淡,卻也只有強自抑制。此刻被一個年紀能做自己兒
子的英俊少年壓在身下,若說她不情動,那是騙人。

  那種舒服之極的感覺仿佛蝕骨的毒藥一般飛快向四肢百骸擴散開去……“嗯
……”

  盡管已經強忍住不發出聲音,但在對方一只手掌貼上胸口時,仍是從喉中深
處發出一聲嬌吟,這一聲無比滿足的嬌吟之后,朱夫人登時感到無比的羞恥.

  “你……你別害我了,你快放開我,我是真兒的母親……萬萬不能……”

  朱夫人剛才還在盛氣凌人,咄咄逼人,此刻卻只有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那
種征服感,令超群哥更是欲…火升騰,手掌隨即隔著衣衫揉動起來,她那一對巨
…峰非但是碩大,而且彈性極好,真不知道朱長齡這老小子是不是從未開墾過.

  張超群吞了一口口水,嘿嘿笑道:“現在求我了么?你是真兒的母親又如何?”

  一只手在她身上飛快地游動著,順著那平坦的腰腹向下滑去,在她下面摸了
幾把,剛才掌緣雖是觸碰到那處柔軟,卻是一觸即分,此刻再撫其間,更是叫人
銷魂蕩魄,無法自己。更見她緊閉雙目,一雙玉手緊緊地摳住身下裙擺,強忍著
極度的快…感,心中更是如火焚燒,道:“你那處只怕是早已濕透了吧,我摸一
摸你不介意吧?”

  朱夫人花容失色,驚道:“你……你別,我求求你,千萬別……”

  超群哥哪里真會這么做?古代女子的衣裙,脫起來比計算微積分還難十倍,
這大白天的,萬一有人來到,那就死得很慘了。他哪里會真個兒去這么做,只是
說說罷了,但見她驚懼的模樣,不禁又心動不已……(哈哈……接下去會怎樣?
賣關子的石頭今晚還有一次更新。

  第064章情挑岳母(二)“想不想來點刺激的?準讓你享受到人間最美妙
的東西,朱夫人,你想不想試試?”

  “你饒了我吧!我不能背叛我的丈夫!”

  朱夫人的眼中充滿了迷茫和乞求,她卻不知,這樣的乞求,在男人眼中卻反
倒是更激起一種征服欲。

  超群哥的一只手不斷地在她胸前、小腹揉捏撫摸,直摸得已兩月有余沒被碰
過一下的朱夫人通體舒泰,幾乎要吟叫出聲,但這是能叫的么?朱夫人是個傳統
美人,即便真是有了某種感覺,也絕對是不能叫的,不然,便會被丈夫瞧不起,
被認為是蕩…婦. 但……不多時,朱夫人便感覺到身體之中多出一股奇妙的真氣
來,不斷地在下…體羞人之處游走著,尤其是在那蜜穴之中,仿佛多了一件男子
之物,不住地在里面旋轉、抽插、碰撞……這便是超群哥從古墓派的招牌武功—
—玉女心經中領悟來的絕技!

  (石頭微張著嘴,搖頭不住嘆息:超群哥啊超群哥,人家林朝英女俠創立的
玉女心經怎么到了你手里就變成了叉叉圈圈的獨門秘術了!難道某人心術不正,
學來的武功也會變味么?超群哥臭屁地道:石頭,你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
的,要不……讓哥也教教你這招?石頭眼前一亮,激動道:你……你說真的?超
群哥眼中狡黠之光直冒,嘖嘖道:原來你比我更猥瑣。

  此刻的朱夫人,身體之中仿佛有幾百只螞蟻爬過,那種想要又不敢要的矛盾,
好比德國心理學家所說的矛盾選擇定律。心中明明是在叫著不能,但身體的自然
反應卻是迎合起來,那一陣陣電流通過的酥麻,像是要將她融化一般。

  那種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渴望,將朱夫人腦中的心理防線輕松地擊潰,就好
像二戰時期的馬其諾防線,不過是個笑話和擺設. 在超群哥的“一指禪”神功之
下,任何女人都不能幸免,包括朱夫人。

  她的身體在顫抖,仿佛暴風之中瑟瑟發抖的落葉,纖腰上仰,迎合著超群哥
的手指功夫,從喉嚨深處,不斷吐出粗重的呼吸和壓抑的呻吟,恨不得立刻一絲
不掛地躺在這個男人的懷中,被他任意肆虐。哪怕,他那帶有魔力的手掌能撫遍
自己的身子,那也足夠了。

  就在這時,從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朱夫人的身體登時便僵硬了!

  在這一瞬,朱夫人心臟停止了跳動,腦中一片空白,她在摔倒的時候,無意
中觸碰到穴道,以致于身體僵硬得不能動彈,若是這副模樣被九真瞧見了……朱
夫人不敢想,駭然欲絕.

  這時,張超群已是伸指在她胸下兩處穴道連點了兩下,朱夫人登時身子一輕,
嬌吟一聲,坐了起來。這時,朱九真和武青嬰的說話聲已經飄了過來。

  張超群在她耳邊道:“我來教你美女拳法!”

  說罷,退后兩步,使出那招“昭君出塞”朱夫人一怔,隨即知道了他的意思。
手臂輕抬,照著他的招式舞了起來。

  “媽媽,你不是跟張公子有話說么?怎么原來你也在跟他學這招昭君出塞啊!”

  朱九真清脆的聲音響起。

  朱九真和武青嬰聯袂而來,卻是不見衛璧,張超群不由得奇怪。這小白臉去
了哪里了?莫非是被武青嬰丟去喂狗了?

  朱夫人臉上依舊紅暈橫生,不過,正在練拳之下,卻也不算是突兀。

  “嗯,張公子的武當美女拳果然有獨到之處,真兒,你表哥呢?”

  朱夫人依舊心跳極速,說話的聲調也略有些顫抖。

  朱九真瞧了瞧武青嬰,武青嬰面色古怪,道:“師兄說許久沒有來紅梅山莊,
要出去瞧瞧雪景。”

  張超群心道:瞧什么雪景,明明是有古怪的。

  朱夫人哦了一聲,道:“我倒忘了,馬上就開席了,你們別亂跑了,就在這
里玩耍,我去叫喬福把璧兒喊回來,一會兒過來吃飯。”

  說罷,掉頭匆匆走了。

  張超群見她走路時的姿勢有些奇怪,猜想剛才她定是弄濕了褻褲,天寒地凍
的大冷天,貼在身上不大舒服。

  朱九真和武青嬰見他盯著朱夫人的背影出神,微有些疑惑,朱九真道:“張
公子,你怎么瞧著我媽媽發呆啊,該不會是見我媽媽太漂亮了,心動了吧?”

  張超群被他說中心事,咯噔一下,道:“胡說八道,小丫頭片子,被你媽媽
聽見了,準要罰你。”

  朱九真嘻嘻一笑,道:“我媽媽才舍不得打我呢!”

  “是哦是哦,你媽媽舍不得。”

  轉頭向武青嬰道:“武姑娘,衛兄怎么一個人去看雪景?你們不陪他一起去
么?”

  武青嬰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道:“不說他了,他可能是心情不大好,出去
走走吧。對了,張公子,真姊說你的武功很厲害,能不能指點我們一下呢?”

  兩個難分軒輊的動人美女軟語相求,超群哥又怎會拒絕?更何況美女拳法雖
然精奇奧妙,但也算不上什么威力強大的拳法,教了給這兩個未來的老婆,有何
不可?當下,超群哥便施出昭君出塞、天孫織錦、紅玉擊鼓、弄玉吹簫、貂蟬拜
月等幾個招式都演練了一遍。

  朱九真先前是見他使過昭君出塞的,見這美女拳法在他手底下使出來非但沒
有矯揉造作之感,反而更顯他那既勻稱又修長結實的身材,舉手投足間,風采翩
翩,不由得瞧得癡了,想到那天在山洞之中被他那雙有力的臂膀摟在懷中,那奇
妙而又羞人的手法,令她這幾日來都是夜不能安寐,晶瑩如玉的臉蛋上,紅暈如
霞。

  武青嬰也是暗暗贊嘆,這等風流人物,又比促狹心胸的師哥要強得多了,不
過,她也只是欣賞罷了,哪里會像朱九真那樣,情動難禁呢?更見她雙頰緋紅一
片,兩眼瞧著張公子時,盈盈流彩,不禁又有些歡喜,她知道九真喜歡師哥,現
在看來,就絲毫不用擔心她會跟自己搶師哥了。

  張超群將這幾招反復使了三遍,這才停下,問道:“兩位姐姐都瞧清楚了么?”

  朱九真微笑點頭,武青嬰聽他也叫自己姐姐,不由得臉上一紅,點頭道:
“請張公子指點. ”

  二女分站一邊,開始演練這幾個招數,其中又以貂蟬拜月這招最是難學,招
式繁復,動作稍有偏差便不能在回擊時做到連貫流暢,張超群教得甚是仔細,一
見她們有動作不到位的地方,便要她們停下糾正,武青嬰見她在朱九真手臂、腰
上和大腿隨意地觸碰,朱九真竟無半分局促,神情之中自然而然,不由得驚詫萬
分,更見她瞧向張公子的時候含情脈脈,那種眼神,曾幾何時她也見到九真用在
師哥身上,如今九真移情別戀,武青嬰不免有些空蕩蕩的。

  但凡人都有個這樣的弊病,瞧著這東西有人爭搶了,便覺得是好的,即便不
好,只要有人爭了,不好也是好的。就好像人們去某個酒家吃飯,一家酒家里到
處都坐滿了,而且排隊等著座位的都多不勝數,另一家空空蕩蕩,沒兩桌客人,
人們多半都會選擇那家人多的去吃,因為會覺得之所以人多,是這一家的味道就
一定很好,這是從眾心理。所以為什么詐騙犯行騙之時,都要找幾個媒子來襯托,
那是同樣的道理。

  武青嬰今趟來到紅梅山莊,發現九真竟然不大理睬師哥,而是轉變了心意,
這份失落的情感,難以言述,更是因為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這張公子身上,就連
她自己也不知不覺對這張公子產生了興趣。

  “武姑娘,你這里也不大對,手臂要盡量伸直,到這里時,一定要一氣呵成,
對,回轉身子的時候,腰身向下,嗯,不要太下了……”

  武青嬰見他居然對待自己也像是對待朱九真一樣,剛才他的手,竟碰到了自
己腰身,伸手去扶自己右臂的時候,“不小心”在自己胸前碰了一下,武青嬰一
臉通紅,心跳加速。

  “還有,真兒你也是,記住一定在回轉的這一下要一氣呵成,這美女拳法最
注重的便是行云流水,變幻莫測的流暢感,找到感覺了,你就能心隨意動,將這
套拳法的精妙之處發揮得淋漓盡致。”

  武青嬰偷眼瞧去,見他一臉的平靜,正義凜然,不由得自責,暗想是自己多
心了,剛才雖然被他不小心碰到,定是他無意的,那噗通噗通的心跳終于平緩了
不少,突然又覺隱隱失落,她一向自負于自己的容貌,昆侖山一帶,誰不知道雪
嶺雙姝的美名?哪知他居然對自己都沒給過一個正臉,難道自己真的不如真姊么?

  武青嬰暗暗不忿,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比衛璧武功更好,胸襟
也更寬廣,相貌也更英俊的張公子已經悄悄地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了。……
(驚喜就在下一章!石頭順利過渡到新場景……石頭寫書的初衷就是,給大家帶
來歡樂,呵呵,順便推薦一下自己的上一本作品《鹿鼎風流記》希望大家捧場!

  第065章情挑岳母(三)

  剛才偷香得手,超群哥不禁暗暗得意,眼見武青嬰也是眼波流轉,臉上羞怯
如花,正籌謀著該怎么把這雪嶺雙姝統統弄到手,這時,一個婢女行到近前,請
他們去用餐。

  到了廳上,早已擺了酒席了,此時,紅梅山莊處處歡歌笑語,院子里也擺了
十幾二十桌,今日僮仆女婢們玩耍的玩耍,賭錢的賭錢,不亦樂乎。

  一進去,張超群便見到朱長齡夫婦正和衛璧說話,見張超群進來,兩夫婦都
是站了起來,朱長齡笑道:“賢侄請過來坐。”

  竟是讓出了上座,張超群謙遜了幾句,坐在朱長齡下首,那衛璧見他受到厚
禮相待,嫉恨難平,臉上寒霜滿布。

  張超群暗暗留意著朱夫人的舉動,哪會將他放在眼里,見她笑語歡暢,即便
是目光與自己相觸時,也是與平素一般無二,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左手邊坐著的
是朱長齡,右邊坐的是朱九真。九真今天興致極高,心上人就坐在邊上,吃喝之
時,一只腳不住與超群哥磕磕碰碰,情意綿綿,這一頓飯,吃得甜甜美美。

  席間,朱長齡聽到張超群傳授武當派武功,甚感興趣,不住問起。

  宴罷,朱九真又纏著張超群教習拳術,朱長齡也是極有興趣,要跟著一塊兒
去瞧,張超群知道他武藝精湛,連連謙讓,朱長齡解釋說,紅梅山莊和武烈的山
莊合稱朱武連環莊,兩家人每年都會聚一聚,順便看看孩子們的武功進展,張超
群見武青嬰也是滿臉期待,躍躍欲試,竟沒多瞧她那衛師哥幾眼,心懷大暢,便
答允了。

  一行人來到后院,先瞧了衛璧和武青嬰的蘭花拂穴手,這是武家的招牌絕技,
來自于桃花島黃藥師,他師兄妹二人宛如金童玉女,再加上蘭花拂穴手與古墓派
美女拳法都是講究姿勢優美的技法,演練出來,煞是好看,比美女拳法更是精奇
奧妙。超群哥瞧著他們師兄妹兩個武功嫻熟,顯然是在一起配合了多年之功,不
由得醋意大發.

  待他們二人演習已罷,朱長齡撫掌贊道:“好,你們師兄妹今年武功進步不
少,看來武兄沒少在你們身上下功夫,衛璧,蘭花拂穴手你師父是傳了給你,但
這門武功若是和落英神劍掌合用,指化為掌,掌化為指,掌來時如落英繽紛,拂
指處若春蘭葳蕤,不但招招凌厲,而且豐姿端麗,威力大增,你師父教了你沒有?”

  衛璧臉上頗有得色,道:“落英神劍掌師父他老人家也教了一些,但璧兒資
質魯鈍,只學到一二成。”

  朱九真笑道:“那也不錯了,日后當好好研習才是。”

  衛璧恭敬退在一旁,朱長齡又向朱九真道:“真兒,你瞧你表哥和青兒妹妹,
武功都高過你了,你應好好向他們學習才是。”

  朱九真沖朱長齡吐了吐香舌,扮了個鬼臉,道:“我為爹爹演一下剛才學到
的武當美女拳,青妹,我們一起練!”

  朱長齡呵呵笑道:“你是美女么?女孩兒家也不知道害臊。”

  朱九真笑著道:“我跟青妹是雪嶺雙姝,是一對兒,青妹是我就是,爹爹你
說青妹是不是美女?”

  朱長齡笑了起來,他說自己女兒倒是沒關系,總不能去說人家的女兒,只得
搖頭.

  瞧了雪嶺雙姝演練剛才的幾招美女拳法,朱長齡是識貨之人,又聽到這是張
三豐百歲之后創出的拳法,撫掌大贊。

  雪嶺雙姝雖然拳技還很生疏,但二女脫去狐裘和貂裘,均是體態婀娜,拳法
威力瞧不出什么,但拳法中的優雅閑逸卻是表現得淋漓盡致,少女嬌憨玲瓏的美
態,讓超群哥瞧得心搖神馳、血脈賁張。

  “好!”

  朱長齡贊道,“張真人果然是一代宗師,招招都是出人意料,精、快、奇、
準,若是不識得此拳法奧妙,應付起來要頗費周折。”

  朱九真和武青嬰同時停住,兩女四目都瞧著張超群,一個是含情脈脈,一個
是敬慕,正欲再要他教授其他招數,衛璧忽然道:“好拳法!不過,若是男人施
展出來的話,未免有些矯揉造作,扭扭捏捏,我忽然有個提議,如果張賢弟不介
意的話,愚兄想和你切磋切磋,不知道張賢弟肯給愚兄這個面子么?”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大感意外,朱長齡不禁微含怒色,這衛璧也太不會說話
了,這拳法是武當張三豐所創,就算你跟“張無忌”有什么梁子,也不能說出這
樣的話來啊,扭扭捏捏,矯揉造作,這是在辱罵人家武當掌門張真人了!

  二女也是氣忿忿地瞧著衛璧,然而張超群卻是微微一笑,似是不以為意,抱
拳道:“衛兄武功高強,遠在小弟之上,小弟應該多向衛兄學習才是。”

  朱夫人見他居然答應,低聲向朱長齡道:“你不阻止他們么?萬一有什么損
傷,大過年的,不吉利。”

  朱長齡微笑一聲,道:“不妨事的,武林中人哪有這么嬌貴. ”

  朱夫人不語,她知道武家的蘭花拂穴手和落英神劍掌都是上乘武功,武當派
的武功雖然也不差,但他始終年幼,能學到多少?更何況衛璧今日與平常不同,
朱夫人是過來人,又豈能看不出?衛璧是她的外甥,這個外甥雖然生得俊美,但
心腸狹隘,恐怕會有危險……突然一驚,心中登時亂跳起來,自己不為外甥擔心,
反而替他擔心,這……朱夫人面上微紅,難道自己被他那古怪的手法一弄,竟然
……朱夫人這番柔腸百轉,愧疚羞慚.

  兩人已走到空地中間,衛璧嘴角浮出一絲微笑,拱手道:“賢弟請了!”

  張超群笑道:“請多指教!”

  兩人先是試探性過了幾招,你來我往,精彩招數一一呈現,倒也好看,朱九
真和武青嬰站在另一處,目不轉睛地瞧著,見張超群沒有使用美女拳法,而是另
一種精練的毫無花俏的拳術,向武青嬰道:“青妹,你看張公子,原來他懂得這
么多武功呢!你猜他會贏,還是表哥會贏?”

  場中間,衛璧衣袂飄飄,玉立身姿叫人瞧得眼花繚亂,而張超群卻是時而使
出李小龍的截拳道,時而又是美女拳法,不時又用到輕靈的天羅地網勢,中間又
夾雜著幾招現代的軍體拳。招數復雜,全然不同,場邊諸人都是驚奇不已。

  武青嬰道:“你這位張公子武功很雜,招式也非常老到,看來要勝過我師哥
了。”

  朱九真心中甜絲絲的,絲毫沒留意武青嬰口中所說的,你這位張公子,奇道
:“你不盼望你師哥勝么?”

  武青嬰微笑道:“師哥他性子向來高傲,由你的張公子來挫一挫他氣焰,倒
也是件好事。”

  朱九真羞道:“什么是我的張公子了?瞧我不撕爛你的嘴!”

  武青嬰笑道:“那么好吧,不是你的張公子,是我的張公子好不好?咱倆換
一換,衛師哥歸你,張公子歸我好不好?”

  朱九真連忙搖頭,道:“不好!”

  見武青嬰滿臉是笑,才知她是在取笑自己,俏臉兒紅了一片。

  二女正在嬉鬧之際,場中已越斗越烈,那衛璧久戰不下,不免急躁起來,招
式也越來越狠辣,幾次攻向張超群下…陰。眾人瞧得直皺眉頭,朱長齡深知再斗
下去會有損傷,正要喝止,只見衛璧怒吼連聲,掌指相加,不住搶上攻擊,竟是
不顧自身破綻大開,也要將張超群斃于掌下一般,一時間拳風呼呼,張超群不住
后退避讓,突然身子一輕,向上躍起,在空中以不可思議的姿勢一停,身形錯落
間,右臂長擊一記,在衛璧臉上輕拂了一下,隨即腳下輕點,倒躍而退,輕輕松
松地一抱拳,道:“得罪了!”

  朱九真忽然驚呼道:“這是空中的貂蟬拜月!”

  這一招貂蟬拜月招式繁復,極難學成,朱九真不服氣,記憶深刻,是以認出。
武青嬰也是隨即心動,不錯,那正是貂蟬拜月!姿勢優美飄逸,他竟然能在空中
使出這招!

  但凡人們學習武功招式,都不敢有半點兒偏差,師父教授徒弟時,也是嚴格
要求弟子做到沒有絲毫偏差,但這張超群非但在前半式用的是一個其他招數,而
到了半空中忽然改成貂蟬拜月,實是匪夷所思。

  他們卻是不知,武功招式其實是不能墨守成規的,接受了現代的先進武技學
習的張超群自然明白這一點,但這些古代人卻是不知,在他看來,臨時變招,那
是再正常不過了,為了更有效的攻擊敵人,別說武功招式可以改變,就算是再難
看的招式也能使用,只要達到有效攻擊對手的目的,這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他
才會在剛才的比試當中,一會兒是這種武功,一會兒又是另一種套路,靈活多變,
讓人難防。

  衛璧又羞又怒,在這個張公子沒有來之前,師妹和表妹兩個對自己那可以說
是百依百順,雪嶺雙姝都喜歡自己,他又何嘗不知?只是自己無論選了哪個,都
會得罪另一個,這才一直拖到了現在,但今日一來紅梅山莊,非但是表妹對自己
不理不睬,和那張公子卿卿我我,就連師妹也對自己冷淡得多了,這口氣,原想
著在比武時重重地教訓他一頓,發泄發泄,哪知,居然武功也不如人家!一時間,
惡向膽邊生,瞧著張超群向朱長齡夫婦走去,露出個后背來,猛然沖上前去……
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地瞧著他,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瞧著他就這么朝
著張超群的背后攻去,人人驚駭……張超群仿佛毫無知覺一般,徑自向前行去,
朱長齡和朱夫人兩人的驚愕臉色他早已看到,就算不看他們,超群哥做了多年的
特工,連這么點動靜都不能察覺的話,那還算什么金牌特工,不如回家帶孩子去。
甚至,他連衛璧沖過來的呼吸,風速,節奏,全都清清楚楚地掌握到了,武技方
面,他比衛璧是要高出一籌,內功修為也比他強出甚多,剛才他一直都沒有出全
力,就是在想著如何讓他當眾出丑,甚至都有想過用最快捷隱蔽的手法把他褲子
給弄掉了,但那實在太卑劣,是以沒去用,他要擊倒衛璧,在十招之后就能做到,
但那太便宜他了,等到玩夠了,見他越來越急躁了,這才用了一招空中轉體版的
貂蟬拜月,將他華麗麗的擊敗,偏偏還在他臉上抹了一把,相信這乳臭未干的小
子定是不甘羞辱,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果然……來了…………“小心!”

  雪嶺雙姝和朱夫人終于同聲叫了起來。

  “砰!”

  張超群被衛璧一掌擊飛,跌倒在地,武青嬰和朱九真包括朱夫人在內,一齊
沖了出去。

  藍影一閃,朱長齡如風一般躍出,“啪”一記耳光賞給了衛璧。

  “從背后偷襲,這就是武烈教出來的徒弟么?”

  朱長齡滿面怒色,這一巴掌打得甚重,又響亮,衛璧白凈的俊美臉上登時腫
起,本來,他不是衛璧的師父,是不好打出這一巴掌的,但衛璧在敗了之后從人
背后偷襲,是為大忌,朱長齡就是打了他,武烈不但無話可說,多半還要再重重
責罰一番,說不定更重的話,就逐出師門了。

  這……正是超群哥想要滴!

  “不,朱伯伯,別怪衛兄,是我不對在先,我之前不該讓衛兄學我的武當派
武功……咳咳咳……”

  暈,怎么沒咳出一點血出來!唉,準備不足啊,早知道會發生這一幕,絕對
先弄個血囊事先放在口里了,這時,說到這里,口中鮮血狂噴,哈哈,衛兄你就
絕對玩完了。

  “你……你這人怎么這么老實?到了這個時侯還幫著他說話,你痛不痛?”

  朱九真又氣又恨,眼見心上人倒在地上,眼淚都流了出來。

  武青嬰也是杏眼含怒,站了起來,向衛璧道:“真沒想到,我爹爹怎會收了
你做弟子!”

  衛璧此時方才醒悟過來,呆滯地瞧著所有的人都向著自己怒目而視,一時間
天旋地轉,喃喃道:“我……我怎么會這樣……我怎么這樣……”

  大喊一聲,發足狂奔而去。

  朱長齡嘆了口氣,走到張超群身旁,道:“對不住了,賢侄,是你朱伯伯的
錯,不該讓你和他比武,沒想到他會是這么卑鄙的人。”

  張超群哪里受了傷?剛才在衛璧掌力到達身體時,他早已運功卸去了大半的
掌力,被他擊飛?笑話,別說小爺我有提防,就算讓他打,他也不能把我給打飛
了。

  “朱伯伯,別這么說,衛兄今天心情不大好,性子是急躁了些,但也不是壞
人,你們……你們都原諒他吧!”

  他越是這么說,眾人便越是覺得超群哥胸襟寬廣,相較之下,那衛璧則愈加
不堪了。

  這難道不是超群哥想要達到的效果么?

  (石頭要出去吃飯了,回來再寫,先上傳這半章,接下去還有。

  第066章情挑岳母(四)窗外黑暗一片,超群哥躺在溫暖小床之上,心頭
無比地暢快,白天的時候,自己假裝受了重傷,結果不但換來衛璧的羞慚出逃,
而且,下午的時候,小鳳小西都過來瞧了自己,武青嬰和朱九真也是一直守在床
邊,就連朱夫人也來問了兩次。

  那叫一個爽啊!本來還打算起來算了,免得人家以為自己弱不禁風,受這么
點小傷就臥床了,但看到群美環繞床前,又是端水,又是擦汗,怎么能起床?那
一張張俏麗的臉蛋,令人想起來也小心肝亂跳的,小西小鳳和朱九真也就算了,
那已經是囊中之物了,只等著自己想什么時候推倒就什么時候推倒了,武青嬰卻
是不同啊,新生啊!

  午后她在后院的那句……“真沒想到,我爹爹怎會收了你做弟子!”

  多么美妙的一句話啊!我真是人才,衛璧那個小白臉跟武青嬰多少年的感情
了,而自己才只不過跟她見面不到二十四小時,哈哈,原來人長得帥,優勢就是
多,這年頭,能找出一個好像自己這么英俊高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
胎的帥哥真不容易啊!

  正琢磨著什么時候來一次德國突襲波蘭的閃電戰,將武青嬰徹底征服在自己
的牛仔褲下,門外突然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咦!這是女子的走路聲!張超群登時心跳加速,此時,夜深人靜,春宵漫漫,
會是誰來夜探本帥哥呢?小西小鳳?不,她們畢竟是朱府的丫鬟,她們不敢,難
道是我的小真真?也不對,她被爹媽看得牢,而且膽子也不大……超群哥忽然眼
前一亮,不錯,是她!是武青嬰!她是客人,不受限制,而且,今天房里人多,
她又哪里好意思說什么話,莫非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來跟我訴衷腸么?超群哥
登時心花怒放,閉上了眼睛,裝作睡熟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然后輕輕地被關上,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仿佛動人的天
籟.come on baby !我等的就是你了!

  來人果然走到了床邊,站在那兒半晌沒動靜,這讓超群哥郁悶不已,心中叫
著:來吧,還等什么?蹂…躪我吧!被美女蹂是一種享受啊!還猶豫這么久做什
么!都進來了,難道還要天人交戰到天亮么?難道本帥哥的優美睡姿還不夠引人
的么?早知道應該敞開點衣衫,露出一點點性感的胸肌的!

  “張公子!你既然是醒的,何必裝睡?”

  咦!不是武青嬰!倒像是朱夫人!張超群登時嚇了一跳,睜開眼來,訕訕一
笑,道:“朱夫人,怎么是你?”

  這朱夫人沒穿外衫,身著中衣,玲瓏浮凸的美妙身材盡顯無疑,那高聳而立
的巨…峰,纖細的腰身,比小真真還要高挑的身材,那雙靈動的雙眸,小真真的
大眼睛完全是繼承了她的優良血統,瓊鼻,櫻桃小口,白璧一般的俏麗臉蛋,全
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幽香,似是香水,又似是天然體香,月光映照下,
宛若仙子降臨,超群哥不由得看呆了。

  朱夫人微慍,臉上暈紅斑斕,道:“你瞧什么?我是來跟你商量真兒的事的。”

  張超群坐了起來,讓出了一點位子,微微一笑,道:“你坐下先。”

  商量真兒的事?你騙鬼啊,三更半夜到男子房間里來,就是商量女兒的事?
要商量也是跟朱長齡商量吧,哪里輪到我了?

  朱夫人搖頭道:“我不坐,我站著,我來問你,你到底對真兒是不是真心的?”

  張超群正色道:“當然是真心的!”

  心中卻道:真心推倒,那是不錯的。

  朱夫人幽幽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回去跟長齡商量一下,給你們訂個好日
子,你先回武當稟報你太師父,然后就來迎娶真兒吧!”

  張超群見她面色惆悵,心中一動,道:“武當距離昆侖山萬里之遙,一來一
去,也不知會發生什么,如果夫人不反對的話,也可以先在紅梅山莊完婚,住個
一年半載的,再回去武當也不是問題啊!”

  朱夫人皺眉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自然是要先稟明師長再行定奪的。”

  忽然覺得不對,剛才他叫自己,似乎是叫夫人,把前面的姓給減去了,不由
得紅了臉,嗔道:“什么夫人?你……”

  張超群笑道:“一時口快,嘿嘿,下不為例。不過,我覺得,最好是可以直
接娶真兒,何必把時間都花在路上,春宵苦短,我能熬得住,真兒也要怨我了。”

  朱夫人見他越說越不成話,心中砰砰亂跳,今夜她偷偷出來,竟好似鬼使神
差一般,一夜難眠之際,腦中盡是想到這個很有可能成為自己女婿的張公子,上
午的時候,他在自己身上也不知是什么手法,竟然像是真的一般,來到這里,就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在干什么?

  自己什么時候竟變得這么……這個樣子了?難道僅僅是因為對他的那種神奇
手法好奇?還是骨子里便是吟蕩的女人?朱夫人腦中一片混亂,白天那種幾乎讓
她飄飄欲仙的奇妙感覺又涌上心頭……“你……你,就這么先說,我先走了!”

  朱夫人強迫自己將那種無恥的念頭甩出腦中,口不擇言地說道,心中慌亂至
極,轉身便要離去。她對自己說,不能再呆了,再待下去,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
么!

  “等等,朱夫人。”

  聽到他改口叫回朱夫人,不禁悵然若失。

  “什么事?”

  張超群道:“在你離開之前,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朱夫人嬌軀一顫,出嫁從夫,哪里還有人會在意女人原本的名字的?在宋元
時代,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都是只有個小名,等出嫁了,自然就跟丈夫一個姓
了。

  “我娘家姓陳,我叫芝茵。”

  朱夫人聲如蚊蚋,幾不可聞。

  張超群喃喃道:“陳芝茵……哪個芝?哪個茵?麻煩夫人在我手心上寫出來
好么?”

  朱夫人心兒狂跳不止,仿佛他語聲帶有什么魔力一般,竟然就這么走了過去,
瞧著他伸出來的手掌,她不敢去瞧他眼神,她知道那一定是火熱的,能將她熔化。

  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出,在他手心寫了出來。

  “芝茵,芝蘭芬芳,綠草茵茵,這等美妙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美不勝收。”

  張超群將她手掌握住,贊嘆道。

  她的手掌冰涼滑膩,柔若無骨,超群哥心中不禁激蕩。

  陳芝茵被他握住手掌,臉上猶如紅霞初升,嬌軀又酥又軟,感覺全身輕飄飄
的,好像一陣風便能將自己吹走了。

  忽然,他用力一拉,陳芝茵腳下不穩,登時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轉瞬間,一只手已經將她牢牢摟住,耳際傳來灼熱的氣息。

  “你的名字美,人更美,也只有你這么美的女人才配叫芝茵。”

  陳芝茵只覺得全身仿佛墮入熔爐一般火燙,那只手在腰間輕輕地滑動,那種
酥麻如電的感覺,既是刺激,又是銷…魂,直恨不得他立刻在他身下輾轉承歡,
但女人的矜持,又讓她不得不掙扎反抗,盡管那么無力。

  什么時候,我竟變得這么吟蕩了?那么迫切地想要男人了?他究竟有什么魔
力?迷茫中,恍恍惚惚的,好像被他那強而有力的手臂緩緩放倒在床上,一股男
人的氣息,令她全身乏力,呼吸急促,幾乎就要窒息過去,那種強烈的刺激,使
得她全身都像是在歡快地戰栗。

  “嗯……”

  鼻中一聲嬌吟,那只魔手已經撫上了酥…胸……“你喜歡么?喜歡我撫摸你
的感覺么?”

  朱夫人緊咬下唇,眼中如水般銀光閃爍,瞧著這個俊美少年輕柔地撫摸自己
的身體,那只魔手所到之處,無不麻癢酥軟,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渴望。竟然還
有問這么羞人之事的!朱夫人忽然有一種從所未有的感覺,他是在和自己共同探
討人生中的美妙,而不僅僅是拿自己當作生子和泄…欲工具,朱長齡在這個時侯,
從來都不說話,眼中的,也盡是狼一般的興奮,連這樣的溫柔愛撫也幾乎是沒有,
在例行公事的完結之后,呼呼大睡,而通常,朱夫人在這個時候,往往才剛剛被
勾起渴望,正是希望得到撫愛的時候。

  當紗帳落下時,朱夫人忽然感覺到了安全,感覺這小小的一片天地,此刻屬
于自己,也屬于他,因為緊張,胸前劇烈起伏,近了,近了……那張俊美而帶有
兩分稚氣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終于,香唇被他堵住了,那柔軟的舌尖在幾
次沖擊后,突破了防線……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似是在探索人性最原始的快樂,
她的香舌如花芬芳,在如此近距離,那股醉人的體香更是好像迷情之藥,迅速點
燃欲…望的火焰。

  衣衫簌簌,紗帳外,半截蠟燭的微弱光芒映照下,那白皙得炫目的迷人胴體
充滿著旖旎的光澤……一對豪乳圓潤挺立,那兩粒乳頭在他手指的把玩下變得脹
滿鼓起,腰腹那性感的曲線,一覽無余,烏黑濃密的陰毛下,是女人身體最神秘
之處。

  但,美麗的女人,永遠都不可能只有陰部那一處是最吸引男人的,如果男人
將女人脫光后,只被陰部吸引去了,要么就是這個男人是個不解風情的魯男子,
要么就是那個女人姿色平庸,除了最原始的性器官,別無長處。

  當超群哥把朱夫人不留寸縷地放在眼前時,雙眼便再也離不開了,渾圓性感
的香肩,柔弱得惹人憐愛,修長緊繃的美腿,令人不由遐思,這么漂亮的腿,別
說摸上一摸,就只是光看就無比養眼了,若在現代,穿上黑色絲襪和迷你裙,只
怕十個男人九個都會有反應,剩下那個未成年。

  那一對渾圓嬌挺的乳房,是男人最夢幻的類型,光潔的小腹,不留半點多余
的贅肉,完美的身體,能讓男人瘋狂而癡迷的身體,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
只須隨意一個動作,就能讓男人瘋狂!

  超群哥忍不住輕輕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叼住她一粒正在顫抖著的乳頭,舔
吻吮吸,像是要從那里吸出奶汁來一般。

  兩只手滑過她細膩光滑的肌膚,仿佛是在摸上等的絲綢,一點阻礙也沒有,
這赤裸的嬌軀在他細致的愛撫下,泛出醉人心脾的粉紅色澤。

  朱夫人被他在自己雙乳上留下的強烈刺激弄得嬌喘不止,腦中空空蕩蕩,纖
腰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去,像是不堪挑逗,想要逃去,又像是將自己的嬌挺玉乳盡
數送入他口中,被他口中的溫度熔化。

  超群哥一邊撫摸著她光潔的大腿,一邊將她雙腿分開,朱夫人全身像是通了
電一般,禁不住地發顫,那是身心愉悅而又緊張的顫抖,他那叫人瘋狂的舌頭,
帶著熾熱的溫度,一直緩緩向下移去,那嬌嫩的肌膚,竟堪比嫩舌,一直到了大
腿中間……在超群哥熟練的舌技下,朱夫人立刻感覺到了下體傳來的酥癢,那是
一種神奇的感覺,就好像身在云中,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印,卻不自知,她沒想到他居然會親吻自己下身的羞人之處,那里,就連自己的
丈夫朱長齡,也從來不碰,別說用嘴,就是用手也是不肯的,強烈的羞恥感和極
為刺激的戰栗令她迷失在情欲當中,只覺得那種享受,是自己從未體驗過的。

  “啊……嗯……好舒服!太舒服了!”

  朱夫人嬌吟之中,忍不住便叫了起來,這一叫,登時全身冰涼,強烈的羞恥
令她羞得幾乎要從地底下鉆了去,完了完了,我怎么能這么淫蕩?這跟妓院中的
下賤妓女有什么分別?心臟立刻停止了跳動,一雙大眼睛,忐忑不安地瞧著正埋
頭品嘗自己蜜汁的張超群,生怕他會抬起頭來,露出鄙夷的神情。

  哪知,他柔聲說道:“舒服么?舒服就要說出來,情愛的快樂是要兩個人一
起去尋找的,如果你有什么感覺,盡管說出來,別壓抑自己。”

  低下頭去,繼續品嘗著那一縷芬芳。

  朱夫人感覺自己被他融化了,緊接著,張超群一根手指開始撥弄著她柔嫩鮮
紅的陰蒂,朱夫人立刻感覺到剛才云霧中漂浮的感覺變成了強烈的刺激。

  “嗯,你……你是怎么弄的?你太厲害了,我……嗯嗯……”

  朱夫人感覺到他的嘴巴將自己那兒輕輕含住,舌尖調皮地不斷觸碰著那最敏
感的地方,手指和嘴巴互相調了個位置,從她那濕滑而柔軟的肉壁插入進去,陣
陣酥麻的感覺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夾緊雙腿,拼命想要忍住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

  “啊……”

  盡管緊咬著嘴唇,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舒服么?你要不要品嘗一下人間最妙不可言的滋味?”

  “嗯……”

  在情欲中墮落的朱夫人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忘記了將自己壓在身
下的少年即將成為自己的女婿,更加忘記了那個兩個月都不碰自己一下的丈夫,
她在戰栗中期待。

  當他的動作突然停止時,朱夫人無比地失落,那早已沾滿了花蜜的小穴登時
空虛起來,那種無比渴望被插入的感覺,令她又羞又想,突然,他捏住了自己的
一對雪白乳峰,下身蜜穴的兩瓣花唇登時被一個火燙的巨物堵住,緊接著,私處
仿佛要被撕裂了。

  “啊!那……那是什么?怎會那么大?別……別,進不來的……”

  朱夫人感覺到他那東西的巨大,登時驚恐起來,那種要被撕裂的感覺令她恐
懼。

  “太大了是么?過一會兒你就會發現,越是大,你就越是爽。”

  張超群將她兩條白皙細嫩的大腿夾在了腰間,肉棒在陰道口緩緩地向內進入,
當那陣撕裂感過后,強烈的快感卻沿著身體一波波地沖向了心臟,朱夫人感覺自
己變成了滔天巨浪中的一塊礁石,接受著強大卻美妙的沖擊。

  她那里真是狹窄緊密啊,這是三十六七歲,生過孩子的蜜穴么?難道小真真
不是她生的?一陣奇怪的感覺用上超群哥的心頭,但很快,那種征服的樂趣和她
體內的狹窄摩擦帶來的快感便將他也一齊淹沒.

  “啊……啊……啊……”

  朱夫人不斷地發出銷魂蕩魄的呻吟,他低下頭去,粗黑的肉棒正從她翻起的
外陰唇里進進出出,那白皙的大腿根部,和濃黑茂密的陰毛、嫩紅的陰唇形成了
強烈的對比,眼前的美人兒,閉起了美麗的大眼睛,雙乳隨著自己的沖擊來回地
抖動著,滿臉的享受和滿足。

  超群哥熟練的性技巧使得她感覺每一下撞擊都在沖擊自己的靈魂深處,仿佛
把自己帶入到云彩之中,身體上的每一個敏感的細胞都跟隨者那歡快的節奏而跳
躍,作為一個傳統的婦女,是不允許自己的身體在這樣的時候有太大的反應的,
至少,不能叫出聲來,但她的意志在這淫靡的快樂當中顯得那樣無奈和脆弱。

  這時,超群哥忽然將那根大肉棒抽了出來,在她陰道口的四周輕輕摩擦起來,
登時,朱夫人感覺到那里面無比地空虛,強烈的失落感傳來,就好像從云中跌落
下來,從未有過的強烈渴望,希望他那根肉棒將自己下體充滿.

  她睜開了眼睛,流露出期盼和幽怨,這種神情,比直接地說出“我要!”

  更為刺激,張超群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士兵,興奮地將肉棒好像攪拌器般旋轉
著插入,花徑中的蜜汁將他肉棒浸潤,肉棒直通到頂,在她花徑深處的花心輕輕
一碰,再緩慢地抽出,如此往復地做著活塞運動。那巨大的肉棒不停地攪動著,
全面地刺激著她私處的每一處嫩肉……“啊……”

  身下的床單被她一雙玉手擰成了麻花,劇烈的快感令她呻吟不止,但因為害
怕聲音太大,只能忍著而發出小聲的呻吟,仿佛仙樂一般。花徑之中的蜜汁和那
根巨大肉棒摩擦著,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淫靡的氣味在這獨立的小小空間
散發出來。

  “不要……不要……我要……”

  朱夫人含混不清地叫著,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么,不能啊,我
怎么可以這么淫蕩?突然間,她想起這個將自己在身下蹂躪的男人,是自己的女
婿,不由得腦中轟然一震。

  “不要,我求你……停下……我們不能……”

  她的哀求,換來的是更加急促,如同狂風驟雨般的侵襲,他那根肉棒不斷地
在體內旋轉著進入,隨著情欲的高漲,抽插速度越來越快,朱夫人忽然渴望著被
他那粗長的肉棒再猛烈一些,雙手早已不知不覺地離開了床單,環繞住他的結實
的腰,纖細的腰肢像水蛇般不住扭動起來,挺著扭著,失去理智地迎合著男人的
動作……“啊……啊……好深,你弄得好深……”

  “舒服么?想要更舒服一點么?要不要?讓你想象不到的快樂?”

  超群哥的靡靡之音在她耳畔回響,令早已沉淪在情欲當中的朱夫人更是期待。

  “我……我要……”

  盡管心中僅有的那一絲清明在抗拒,但話到嘴邊,竟是變成了一句蕩人心魄
的“我要!”

  “感覺到了么?”

  超群哥施展出玉女心經中的增大之法,將那根肉棒脹大了幾乎四分之一,登
時,朱夫人低低地驚呼起來。

  “怎么……怎么這么大!我……我快要被你弄死了!不行……不行,被你填
滿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令她感受到一種無比的快感,別說只是那輕輕地試探
性的蠕動,就是一動不動,也能感到那種被脹滿的快感,就好像所有的空虛都被
填滿……隨著他的逐漸加速,朱夫人幾乎要窒息了,那一浪接著一浪的快感飛奔
而來,蜜汁失控地不住汩汩而流,一個大浪襲來,終于把她帶進了第一個高潮,
而這時,超群哥才只不過抽插了十幾下,身下的嬌軀在抽搐,花蜜從花徑中不斷
噴涌出來……在超群哥的強攻之下,朱夫人徹底喪失了最后那一點清明,接下來,
高潮不斷,令她欲仙欲死了不知多少回。

  床單上,早已濕得透了,她那雪白的屁股之下,都是她流出來的花蜜,那迷
人而淫蕩的花徑口上,亮晶晶的一片,更有著一股乳白色的液體從里面奔流溢出,
兩片肥美濕潤的小鮑魚,兀自在痙攣著。

  “你弄死我了……”

  朱夫人軟癱在床上,雙目之中春情蕩漾。

  “還要么?還想不想?”

  “不……”

  朱夫人驚恐地道,周身都是亮晶晶的香汗,剛才的一番云雨,已經讓她獲得
了數不清的高…潮,三十多歲的她,終于真正體會到了人間最快樂的瘋狂,此刻,
她的身體之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氣力。

  超群哥微笑著瞧著軟癱在身下的朱夫人,那一對挺拔的香峰,嫣紅兩點,纖
纖細腰,修長的肉…感美腿,白皙細滑的肌膚,就好像是玉石雕刻的塑像,晶瑩
剔透,真的是令人心動,令人瘋狂。

  “你太迷人了,芝茵。”

  超群哥由衷地贊道。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朱夫人心中感到無比的滿足,嫣紅的臉上,露出幸福
的笑容來,張開了宛如白玉般的手臂,膩聲道:“你抱我起來好么?我沒了力氣
了。”

  突然,只聽得一聲門閂的響動,朱夫人一聲驚呼,急忙掩住了自己的嘴,眼
中驚駭欲絕.

  張超群也是慌了,床中的不是別人啊,而是莊主的夫人!是小西小鳳的話,
都沒什么,最多是最后求朱長齡將她們賜給自己,而這個……怎么賜?

  呆住了……兩個人都是呆住了,房門在這個時侯輕輕地被推開了,不,這絕
不是朱長齡來捉…尖,若是他,只須一腳將門踢開便了,這……會是誰?無暇多
想,張超群急忙將衣衫遞給朱夫人,低喝道:“快穿上衣衫,我來想辦法!”

  朱夫人驚恐地打著哆嗦,將衣裳胡亂地套在身上,張超群也是急忙穿了一件
衣衫,胡亂地尋找著自己的褲子,他媽的,怎么每次都有人來壞人好事!就在這
時,房中腳步疾點,那是身懷武功之人的腳步聲,紗帳猛地掀開,一道耀目的刀
光閃過,床上兩人,床外一人,同時驚呆了!

  “啊!”

  那人一聲驚呼,見到衣不遮體的朱夫人,呆住了。

  “你們……你們兩個奸…夫淫…婦!你們做的好事!”

  那人,赫然便是衛璧!

  一刀朝著張超群斬下,張超群趁著他遲疑的一剎,一拳擊出,登時將他擊得
飛了出去,鮮血狂噴,這一拳雖然匆忙,卻也凝聚了張超群兩年來在寒玉床修煉
來的內氣,更加上這一拳蘊含著詠春拳中的寸勁,一下便傷了衛璧。

  衛璧驚駭地瞧著瞧著床中的張超群,略微一怔,道:“想不到你的內功竟比
我高這么多!”

  朱夫人眼中寒光一閃,道:“殺了他!”

  張超群冷聲道:“這還用說!”

  從床內一躍而起,衛璧一驚,無論是朱夫人還是張超群,都遠超過自己了。
心中一慌,急忙躍起朝著門外倉惶逃去。

  張超群此時雖然穿著上衣,下面卻是光溜溜的,急忙找到自己褲子,一邊穿,
一邊道:“朱夫人,我去追他,你穿好衣衫之后,切勿慌張,自行回去便了,放
心,有我在,沒事的。”

  朱夫人心中稍安,點了點頭,眼瞧著張超群飛躥了出門,追了衛璧而去……
(這一章,足足寫了我四個小時,哈哈,朱夫人的心理活動描寫得少了點,最重
要的還是她在感受到超群哥嫻熟的某種技巧下,又驚又喜的那種生理反應。精彩
在繼續,青大伙兒繼續關注!

  第067章有美相伴沖出房門的張超群只見東北角人影一閃,迅速地躍過墻
去,也是追了上前,同時心中在想,這衛璧果然是有點憨,倘若他站在院子里大
叫一聲,朱夫人和張公子如何如何,那就一切都完蛋了。但他居然沒有這么做,
而是匆匆忙忙地逃了出去……原來人蠢也能蠢到這種地步!張超群心頭竊喜,施
展古墓派輕功追去。

  黑暗中,紅梅山莊依舊是一片平靜,張超群也是暗暗放下心來,剛剛和朱夫
人的一番胡鬧,看來是不會被發現了,定下心來,只見那衛璧雖然受了自己一拳,
但卻依然逃得飛快,但只要他不是往紅梅山莊去,還怕些什么?一直追出三四里
地,那衛璧忽然不知怎么撲地跌倒,在地上滾了幾滾,旋即又站起,回頭瞧向張
超群,心中更是害怕,今晚他本來是想趁著張超群熟睡了之后,一刀殺了,以泄
心頭之恨,哪會想到,居然被他誤打誤撞,看到了這個張公子和朱夫人偷吃的一
幕!

  他武功本就不及張超群,又受了拳傷,勉力逃到現在,心中突然醒悟,自己
何必要逃!這姓張的,竟然和舅母做出這等無恥之事來,只須自己大喊一聲,他
立刻名譽掃地,表妹和師妹兩個從此不可能再原諒這個禽獸!衛璧懊悔之至,暗
自惱恨,突然腳下踩中一顆尖石,猛地滑倒……遠處的張超群忽然便失去了他的
蹤影,不由得嚇了一跳,急忙加速追上,突然,眼前陡然一空,腳下踩到一堆碎
石子,一個踉蹌,登時嚇出一身冷汗,只見腳邊不到十個厘米處,便是一個萬丈
深淵,方才突然失去衛璧的蹤影,難道竟是從這里跌落下去了?張超群忽然心中
一動,貼著地面小心翼翼地向下瞧去,懸崖之中,又能瞧見什么?他想起,在金
大師的原著中,張無忌識破朱長齡的陰謀,一時萬念俱灰,從懸崖跳下,但卻因
此找到了武學中的瑰寶——九陽真經,從此武功大進,傲嘯江湖,統領明教群豪,
推翻了元朝統治。難道就是在這懸崖之下么?張超群瞧得心驚膽戰,不會真的要
跳下去吧!萬一摔死了,那豈不是很傻很天真?

  懸崖邊上,風聲呼呼,超群哥瞧了許久也鼓不起那種勇氣,張無忌能得到九
陽真經,那純屬奇遇,若是萬一自己今天人品不佳,直接摔成了骨灰,小魚小雁、
五姑紀嫣然、小西小鳳、雪嶺雙姝,等等,她們豈不是都要變成寡婦了?還有蘿
莉寶貝芷若、超級模特丁敏君,悶騷熟女紀曉芙,波斯圣女黛綺絲,不知所蹤的
龍兒……唉……在這一瞬間,超群哥想到的,是自己后…宮計劃中的女人,好不
容易從現代的一夫一妻制世界解脫出來,在這倚天世界里,推倒無數,怎么能冒
這種險?

  “嗯!情愿不學也絕不冒險!”

  張超群霍然站起,轉身便行,走出二三十步遠,忽然猛地站定,轉過頭來,
瞧著懸崖對面那座黑黝黝的山壁,又高又險,仿佛直通天幕,超群哥心跳陡然加
速,是了!原著當中,張無忌和朱長齡掉下去后,爬到一個三面皆空的極高平臺
上,也就是從那平臺上有個山洞,從那洞口鉆進去,就來到別有洞天的世外桃園,
九陽真經便在那處了,那里因為地勢極高,山峰險峻,只有常年生活在那里的猿
猴才能通過,這不就是指對面那座高峰么?

  張超群怦然心動,只要順著這懸崖走,便能抵達那最高的山峰了,就憑著自
己的輕功,攀山越嶺那有什么難的?想到了這一層的超群哥,興奮雀躍,拔足便
行。

  忽然遠處一條身影飛快地掠來,張超群一驚,大聲問道:“誰!”

  “是張公子么?”

  一個脆如鶯啼的年輕女子問道。

  張超群一怔,是武青嬰的聲音,她怎么會到了這里了?該不會是發現了什么
吧?張超群心中有鬼,不由打起鼓來。

  “武姑娘,你怎么這么晚還跑出來?”

  武青嬰走得近了,俏生生的站在張超群面前,道:“我晚上睡不著,就在院
子里隨便走走,隱約見到有人翻墻而去,張公子,你傷好了么?你追到了賊么?”

  張超群松了口氣,道:“的確是有賊闖入,往那邊去了!”

  張超群隨手一指,指向那最高的一座山峰。

  武青嬰道:“那張公子還不追么?”

  張超群心中猶豫,那里哪來的什么人啊,純粹是我胡說八道。

  “武姑娘,三更半夜的,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去追就行了。”

  武青嬰道:“反正也睡不著,我跟你一起!”

  說著,疾奔而去,張超群手指頭摸了摸下巴,心道:干嘛非要跟著我?難道
瞧上我了不成?見她背影婀娜,不禁心跳怦然,跟了上去。

  一直追了許久,武青嬰不禁覺得奇怪,停步道:“怎么沒看到有人?”

  張超群道:“你剛才沒看到那人往那兒去了么?”

  武青嬰咋舌,他所指的地方,高峻雄險,倘若那賊人真的從那里過去了,武
功定是極高的,心中不由起了退縮之意,道:“張公子,不如我們回去邀集了人
手再來捉他吧!”

  張超群心道:什么話,難道還要讓其他人一起分享九陽真經么?便道:“不
行啊,我的一件家傳寶物被那賊偷走了,這一來一回,他就跑了,武姑娘,如果
你不與我同去追,這便回去吧!”

  武青嬰略一遲疑,只覺自己若是真回去了,好像不夠義氣,道:“張公子所
言極是,想來那小賊功夫應該不錯,多一人幫手也是好的,咱們走!”

  張超群點了點頭,聯袂同行,心中卻是在想:原來老天也在幫我,武青嬰,
你還想逃出我的手心么?到了那邊,孤男寡女的,那還不是想怎么推就怎么推么?

  (超群哥能否得到九陽真經呢?九陽真經又有些什么樣的妙處呢?會對超群
哥之前所學的玉女心經有沖突么?還是加強玉女心經中的特殊功能呢?請繼續閱
讀!

  第068章桃源深處一路急行,終是到了那峭壁之上的最高山峰,張超群見
前方陡峭異常、人跡罕至,心知這次定是找對了地方,當下便施展輕功,帶著武
青嬰往高處縱躍而去,武青嬰到了此時,有心不去,卻也不好意思開口了。見他
輕功高超,在那看上去險要之極的地方也是如履平地,不由得又是訝異又是敬佩,
更是想到,就連他這么好的輕功都尚且追了半夜,那賊人究竟是什么來歷!

  一直快到了天亮時,山頂積雪深厚,愈加陡峭難行,再加上這山巔之上,白
霧重重,武青嬰已是異常疲累,勉強行走,張超群見她行動緩慢,停了下來,道
:“武姑娘,你怎么樣?”

  武青嬰此時已是有苦說不出,露出一絲苦笑,道:“我再走不動了,我便在
這里等你吧!”

  張超群突然頓足,伸掌在自己臉上摑了一耳光,滿面歉意地道:“對不起,
武姑娘,我只想著追賊,卻忘記了武姑娘,你冷不冷?”

  他見武青嬰俏臉之上有些發白,連嘴唇也有些凍紫了,剛才給自己一嘴巴那
是做戲,但見了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倒真是有些心疼起來,急忙脫衣,剛剛
解到一半才發現,自己追出來的時候太過匆忙,只穿了一件單衣!

  武青嬰見他單衣單褲,卻還想著自己冷是不冷,不禁心中一暖,笑道:“張
公子,你想打赤膊么?”

  張超群尷尬笑道:“我倒忘了,這樣吧,我帶你下山去。”

  武青嬰道:“不用理我的,你追那賊人要緊,我自己能下山。”

  張超群心中一涼,她居然還真打算下山啊,那我打自己一耳光豈不是白打了
么?

  “呵呵,武姑娘,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這里白雪皚皚,萬一有個什么閃
失,你讓我怎么跟武莊主交待啊!這樣吧,我們在這里休息,反正這條山路很是
險峻,諒那賊人也沒有別的路可走,我們以逸待勞,再行追趕,你說如何?”

  武青嬰也知他說的是事實,便點了點頭,揀了一塊干燥的巖石坐了,清晨的
淡淡陽光照射而來,白霧轉薄,漸漸的,便能瞧清楚遠處的情形,兩人同坐一處,
武青嬰見他衣衫單薄,問道:“你冷不冷,只穿了這一件。”

  她半夜睡不著,倒是穿了極為御寒的黑色貂裘在身上,兩人仿佛一個在過夏
天,一個在過冬天,相映成趣,張超群笑道:“哪里會冷?我結實得很,能抗得
住的。”

  他在青牛山谷中睡了近兩年的寒玉床,這點寒冷算得什么?

  武青嬰見他精神奕奕,也就不再說了,兩人行了一夜,雖然不冷,但肚子卻
餓了。武青嬰指著遠處一處高峰,道:“張公子,你瞧,那里沒有積雪!”

  那處青綠輝映,像是有草有樹,距離此處也并不算遠,張超群歡然道:“那
里說不定有野果可吃!武姑娘,你在此等候,我去去便來!”

  武青嬰微笑點頭.

  張超群飛身而去,身形輕靈敏捷之至,武青嬰瞧得心搖神馳,暗暗羨慕不已,
這等輕功,無論是朱伯伯還是她父親武烈都遠遠不及了,他這么年輕,看上去只
怕還沒自己大,卻有如此武功!真姊跟他也是情投意合,兩人金童玉女一般,忽
又想到師哥衛璧,微微一嘆,兩人年紀相差不大,但張公子卻要胸襟寬廣得多,
人家武功高,待人又好,半夜上山時,幾處山路陡峭,都是他在一旁照顧……她
卻不知,她的師哥已經跌落懸崖了。

  不多時,只見張超群在遠處朝著這邊揮臂大喊,又蹦又叫,欣喜若狂,武青
嬰瞧得奇怪,難道他發現了什么雪雞之類的野味么?

  張超群不停地指著身下,興高采烈,武青嬰也被他的歡快所感,笑著站了起
來。

  張超群飛奔著趕了過來,滿面喜悅,激動地叫道:“走!我們去那里!我找
到了世外桃源了!”

  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起武青嬰的嬌嫩小手,向那處奔去,武青嬰芳心鹿撞,
羞紅了臉,心中埋怨他的魯莽,想要掙開,卻瞧見他修長的背影,一時間忐忑不
安,不舍得松開了。兩人來到一個深溝處,張超群問也不問,將武青嬰攔腰抱起,
一躍而過,過了這道深溝之后,卻像是歡喜得忘記了要把武青嬰放下,仍舊抱在
懷中,向前飛快奔行。

  武青嬰又羞又急,她跟衛璧從小青梅竹馬,互相喜歡愛慕,也從未這般親近
過,現下整個身子都被他抱住,羞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俏臉之上紅霞滿布,一句
話都不敢說.

  她倒是以為這位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張公子是因為太開心了,所以得意忘形,
一時間忘記了這些世俗禮儀,哪里知道,超群哥此刻正暗自嘖嘖驚嘆:這雙長腿
真是彈性緊繃啊!倘若分開她兩條腿,又會是什么情景呢!

  片刻間,兩人已到了剛才張超群所站之處,只見一個深谷之中,花團錦簇,
紅花綠樹,交相掩映,果然是世外桃源一般!

  武青嬰瞪大了兩眼,瞧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誰會想到,在這陡峭高峻的山
頂處,竟然能見到一個這樣花紅柳綠的山谷呢!

  “我們,下去吧!”

  張超群心中狂喜,事實證明,自己的估計是沒有錯的,果然就是在這里了!
九陽真經便在這山谷之中的一只白猿腹中,看來我不但運氣比張無忌那小鬼要好,
而且艷福更好,他小屁孩一個人可憐巴巴地鉆山洞才找到這里,咱可是有美女相
伴哦!

  “你……你……”

  武青嬰俏臉紅透,嬌羞不堪,低聲道:“張公子,我想……我想自己走!”

  張超群假裝驚呼了一聲,好像他現在才發現自己還抱著一個人似的,急忙道
:“對不住,對不住,我太高興了,忘乎所以,得罪莫怪。”

  武青嬰羞道:“不妨事的,我們下去吧!”

  聲如蚊蚋,不勝嬌羞。……從山上下去,攀著樹藤,小心翼翼地,生怕會失
足摔下,張超群從旁協助,當真是摟也摟了,抱也抱了,好不容易才到了谷底。
只見這翠谷四周高山環繞,似乎亙古以來從未有人跡到過. 四面雪峰插云,險峻
陡峭,絕計無法攀援而入。

  張超群滿心喜歡,與武青嬰并肩而行,草地上有七八頭野山羊低頭吃草,見
了他也們不驚避,樹上十余只猴兒跳躍相戲,看來虎豹之類猛獸身子笨重,不能
逾峰而至,是以,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

  兩人走了一陣,武青嬰忽然哎呀一聲,叫道:“張公子,咱們只顧著下來,
但若要上去,只怕難以辦到啊!”

  果然,這山壁陡峭,下來時已是艱難無比,若沒有張超群的幫助,只怕只能
望谷興嘆,倘若要上去的話,即便是張超群這樣的輕功都難以辦到。

  張超群當然知道,在這山谷之中,會有九陽真經,只要學得一點半點的,便
能功力大增,出去這深谷,并不是難事,他心中篤定,卻也不能顯露出來,只得
陪著武青嬰悲嘆一陣。

  少年人便是少年人,沒有多久,便被這美麗的山谷給吸引了,將煩惱暫且拋
擲腦后,這兒到處都有果樹,在這四季如春的山谷里面,真是不用擔心會餓死,
張超群采了些蘋果梨子下來,二人分而食之。這山谷之中的溫度甚是溫暖,不多
時,武青嬰已穿不住貂裘了,不過,剛剛從山崖之上下來時,這件名貴的貂裘已
經變成了乞丐裝了,武青嬰索性將它脫去,丟在一邊。

  略作休息之后,兩人向山谷深處行去,約摸向西邊走了兩里多路,只見峭壁
上有一道大瀑布沖擊而下,料想是雪融而成,陽光照射下尤如一條大玉龍,極是
壯麗。瀑布泄在一座清澈碧綠的深潭之中,潭水卻也不見滿,當是另有泄水的去
路。二人觀賞了半晌,見各自手足上染滿了清苔污泥,另有無數給荊棘硬草割破
的血痕,張超群走近潭邊,除下鞋襪,伸足到潭水中去洗滌。

  武青嬰在另一邊挽起水來洗手洗臉,卻是不肯脫去鞋襪,扭扭捏捏的,忽然
想到,倘若真是上不去的話,難道要跟他在此過一輩子么?直想得兩頰發燒,心
中又是害怕,又有幾分甜蜜,竟是無端端的期待起來。

  她怕張超群瞧見自己自己窘態,背轉身去,忽然啵地一聲,從水潭中跳起一
尾大白魚,足有一尺多長,武青嬰嚇了一跳,跌坐在水中,凝神瞧去,只見碧綠
清清的水中十幾條大白魚來回游動,頑皮地在她卷起的褲腿間擦擦碰碰,只聽水
聲嘩嘩,張超群已走到岸上,折了一條堅硬的樹枝,一端拗尖,在潭邊靜靜等候,
待得又有一尾大白魚游上水面,使勁疾刺下去,正中魚身。

  “武姑娘,咱們的午餐!墨西哥烤魚片!”

  張超群歡聲大叫,以尖枝割開魚肚,洗去了魚腸,再叫武青嬰去找些枯枝,
自己再捉了一條來,如法炮制,從身邊取出火刀、火石、火絨生了個火,將魚烤
了起來。不久脂香四溢,烤得熟了,兩人捧著烤魚大吃起來,這大白魚入口滑嫩
鮮美,片刻之間,已是將這張氏墨西哥烤魚吃得干干凈凈。

  兩人吃完這魚,洗凈了手,各自摸著飽飽的肚皮,揀了一塊干凈的地方躺了
休息,正所謂飽暖思什么欲來著,張超群見身邊不遠處的武青嬰微閉雙目,那嬌
美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不禁遐想,倘若就在這人間桃源蓋一間屋子,閑事
打打魚,種種花,倒也愜意得很。

  不過,光是武青嬰一個,未免又美中不足了,最好是能將小真真、小魚小雁、
小西小鳳、芷若她們一齊接來,那樣才是最美妙的生活了……不知不覺,徹夜未
眠的張超群沉沉睡去。睡夢中的他卻是不知,武青嬰就一直守在他身旁,癡癡地
瞧著他,柔腸百轉……(山谷之中,有美相伴,卻也不失為一件美事,下一章會
發生什么?敬請期待。

  第069章滿園春色關不住(一)半夜醒來,張超群忽覺手中仿佛多了什么,
滑滑的,軟軟的,不由得嚇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見月光下,武青嬰蜷
縮著在自己身旁睡得熟了,月色清冷,照耀在她那嬌美秀麗的臉上,仿佛蒙上了
一層圣潔的光輝,武青嬰的鼻梁很是高挺,頗有些混血兒的味道,那柔柔弱弱的
氣質,男人都會生出一種想去保護她的心思,那白皙的肌膚,仿佛吹彈得破,幼
嫩細膩。

  超群哥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放在了她的背上,或許,是她
在睡夢中覺得冷了,鉆進自己懷中一般。瞧著這秀美端麗的絕色少女,超群哥不
禁砰然心跳。

  只不過,他卻不敢亂動,一只手雖然放在玉人背上,卻也只有放著的份,那
種想要摸一摸的欲…望,無比強烈,卻就是不敢動,生怕驚醒了她。

  超群哥欣賞著她那優美的睡姿,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那修長婀娜的身材,
尤其是那兩條長長的美腿,令超群哥有種非常強烈的沖動,想要脫去她的長裙,
看看那長長的美腿是不是比丁敏君更完美。

  其實,武青嬰和丁敏君的身材差不多高,同樣是纖瘦的模特身材,但不同的
是,丁敏君的氣質,和現代的模特相近一些,換句話說就是更趨近現代女性,兩
人的身材倒是不相上下,但丁敏君比武青嬰多了幾分成熟美,而武青嬰則多了些
少女的青澀,容貌也比丁敏君要強出兩籌.

  這山谷之中,高峰疊嶂,將這里與世隔絕,氣候也溫暖如春,但晚上依然還
是有些冷的,總算是武青嬰從小習武,身體強健,不然就這么露天而眠,一晚也
熬不住,張超群忽然想起她那件白天丟掉不要的貂裘,心中一動,起了身來,循
著記憶中的路找了去,沒走多遠,便找到那件破爛不堪的貂裘,雖然難看了點,
總還能當被褥用,張超群撿了來,走到武青嬰跟前躡手躡腳地給她披上。

  第二天清楚,武青嬰醒來,見身上多了東西,略微一怔,隨即想到這是他半
夜給自己蓋上的,心中溫暖至極,又羞又喜,柔腸百轉,左右一瞧,卻是沒見到
他的身影,不由發慌,胸口像是被猛擊了一下,恐懼和孤獨立刻便沖上心頭,顫
抖著驚呼道:“張公子!張公子!”

  “我在這里!”

  遙遠處,一個聲音回應道。

  武青嬰眼淚嘩地流了出來,爬起身來,向著遠處的張超群奔了過去。

  “咦!這是……”

  武青嬰瞧著張超群身后的一個小房子,搞不過一米多些,半泥半木,好像真
姊家的狗屋。但小狗所居,又未免太大,武青嬰見他兀自忙碌著,將泥土和水攪
拌在一起,詫異道:“張公子,你搭這么個狗窩做什么?留著將來給真姊的威武
大將軍住么?”

  張超群一怔,哈哈大笑道:“你胡說什么啊!什么狗窩了?你罵自己是狗么?”

  “啊!給我住?”

  武青嬰俏臉通紅,剛才豈不是自己罵自己了?

  張超群道:“我看你昨晚上冷,你一個姑娘家,著涼了可不好,我看咱們暫
時是出不去了,就……就弄了個狗窩給你住……哈哈哈……”

  張超群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武青嬰羞不可仰,嬌嗔道:“你還說!”

  張超群笑了一陣,道:“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餓不餓?餓的話,你
自己先去采摘些果子吃,武姑娘的狗窩我還沒弄好呢!”

  說著,又笑了起來。

  武青嬰橫了他一眼,道:“我不餓,我來幫你。”

  張超群搖頭道:“不要你幫,你白白凈凈的手,別弄臟了,這是男人的活兒,
待會兒,我們再砌一個土灶,然后再用這泥捏些小碗小盆,等晾干之后,我來做
個鮮鮮美美的張氏美味魚湯給你喝!”

  武青嬰道:“還要弄個桌子,不然哪有地方放碗?”

  張超群點頭道:“對,還是你想得周到!”

  武青嬰只覺新鮮有趣,歡喜雀躍,她從小生活在無憂無慮的豪富環境中,從
未體驗過這樣的生活,所有的東西都要自己來動手,哪里還去管是不是會弄臟手,
伸出手去,在泥里一攪,笑道:“你瞧,我這不是也弄臟了手么?我要做碗!”

  兩人歡笑不禁,也不知是在玩還是在做活,直到正午,張超群方才將小屋建
好。這小屋雖然小,也剛好能容下一人避風睡覺,一頭有門,一頭有個小窗,床
的位置稍稍比地面高些,張超群鋪上了干凈的青草,厚厚一層。往上一躺,果然
又軟又舒服,眼珠子一轉,想道:我只搭了一個小屋,到了晚上,你總不好意思
要我一個人睡在外面吧!到時候……嘿嘿……獨自意吟了一會兒,走了出來,見
她興致勃勃地忙乎著,身旁擺著三四個小碗,歪歪扭扭,哪里有一點碗的形狀?
不由得忍俊不禁,笑道:“好漂亮的碗啊,也不知道誰家的碗是這種形狀的,幾
百幾千年后,這一定會成為古董,價值千金!”

  武青嬰臉上一紅,她也知道自己弄得難看了點,撅嘴道:“我辛辛苦苦了半
天了,你也不知道鼓勵鼓勵人家,你瞧,這碗雖然不是圓形的,但卻有些像是花
邊,可也不錯啦!”

  張超群點頭道:“嗯,不錯,這樣的碗打破常規,頗有藝術價值呢!”

  武青嬰見他憋著笑意的模樣,揮掌向他打去。

  中午的午餐雖然沒吃到鮮鮮美美的張氏魚湯,但兩人都是異常開心,一起將
土灶給砌好了,只待過個三兩天,曬干之后,便能使用了。

  到了晚間,兩人仍舊是烤了兩條魚來吃,雖然沒有鹽巴調味,但也吃得鮮香
可口,津津有味。

  為了防止自制的鍋碗瓢盆被野獸弄壞,他們將這些奇形怪狀的土制品用草蒙
住,做完這些,張超群道:“很累了,咱們睡吧!”

  武青嬰臉上一紅,芳心猶如打鼓一般,只道他是說和自己一起睡,羞得什么
似的,心慌意亂地應了一聲,鉆進小屋之中,兩只拳頭攥得緊緊的。

  如果他真的也要進來,要不要讓他進呢?這里這么狹窄,他若進來,和同床
共枕有什么分別了?武青嬰羞得幾乎要窒息了,卻不知怎么開口拒絕,更是想到,
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從這里離開,或許三年兩年,難道以后就這樣了么?武青
嬰兩只眼睛瞪得圓圓的,瞧著他的影子在小小的門前一晃一晃的,心中滋味又羞,
又慌,又盼,又怕。

  哪知,忐忑了許久,張超群突然說道:“武姑娘,你別翻來覆去的,今天忙
了一天了,早些睡,咱們明天給你的小屋搭個尖頂,再弄個滴水的屋檐,不然下
起雨來,你的小屋便糟糕了。”

  武青嬰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嚇得一跳,竟不知道回答,張超群只道她已睡了,
不久,輕微的鼾聲傳來……(下一章,精彩獻上。凌晨推出……第070章滿園
春色關不住(二)……石頭語錄:男人追女人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展現出自己的
魅力,讓女人被自己吸引,主動投懷送抱……武青嬰見他竟然睡著了,不由得驚
訝,她根本就沒想到,張超群竟然會不欺暗室,心中百般滋味回繞,偷偷地爬起
來,從小門之中探出頭來,只見張超群躺在一邊,只能瞧見背影,看不到他臉。

  回到溫暖柔軟的草堆,武青嬰松了一口氣,心中想道:原來他是個君子。也
怪不得真姊對他鐘情,他不但容貌俊美,彬彬有禮,而且胸襟寬廣,武功高強,
見識不凡,尤為難得的是,孤男寡女在這無人的幽谷之中,他竟然能把持得住。

  隨即又忽然想到,昨日在紅梅山莊他教自己和真姊美女拳法時,明明看到他
們倆眉來眼去,情意綿綿,你摸摸他手,他碰碰你臉,親親熱熱的,絕不像對待
自己這般斯文有禮,難道在他心中,自己比不上真姊么?武青嬰登時心中酸溜溜
的,滋味很不好受。

  這一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快凌晨時方才睡去。

  不過,她可半點也不曾想到,這位斯文有禮的超群哥其實根本沒睡,豎著耳
朵聽她動靜呢!他若不想和她圈圈叉叉,也不會把她也帶來這山谷之中了,只不
過,男人追女人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展現出自己的魅力,讓女人被自己吸引,主
動投懷送抱。光是推倒,算得什么能耐?

  到了第二天,兩人都是醒得很晚,在山谷之中閑來無事,便在谷中游玩,這
山谷之中,除了猿猴之外,還有許多梅花鹿、野山羊之類的溫順野獸,超群哥本
想捉了來腌制烤肉,但武青嬰卻是堅決不肯,這幽谷之中,面積很大,往西能走
十幾里路,往東也要行三五里地。不過,張超群倒不全為了游玩,他是在尋找那
頭大白猿,可惜谷中的猿猴多在茂密山林中登高望遠、翻山越嶺,極少有跑到地
面來的。

  到了第四天,他們親手做的鍋碗瓢盆都派上了用場,經過幾天的暴曬風干,
這些東西已經完全結實了,只須再用沸水煮一遍即可。那間小屋,張超群也弄了
個尖尖的屋頂,并在屋子四周挖了一條水槽,用來防備下雨時的積水。而他自己
卻始終沒有再給自己也砌一間小屋,其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可憐武青
嬰這幾日被他關懷備至的呵護弄得找不著北,暈暈乎乎地沉浸在粉紅色的甜蜜夢
鄉之中,哪里想得到這些?雖然他們非但沒有在一起睡,就連牽一牽小手這樣的
親昵舉動也沒有,有幾次這樣的機會,都是武青嬰主動,但卻被超群哥有意無意
地回避了。

  唉……怪不得叫超群哥啊,果然是超群!這就叫欲擒故縱啊!到了第十天,
超群哥發現,武青嬰眼中流露出來的綿綿情意越來越濃,知道自己是徹底成功了,
準備當晚便展開推倒行動。

  這種水到渠成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愜意了,超群哥對自己的景仰,可謂是猶
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夜幕降臨,但凡男女之間,從戀人發展成為床伴,
通常都會有一個觸發事件,就好像干柴,總要有點火星子才能引燃。偏偏就無巧
不成書,在外邊遲疑了許久的超群哥,想了一百多個借口,裝夢游,裝突然生病,
甚至都想過從哪里捉幾條青蟲放在她屋子里。天上忽然下起雨來!

  這場雨,可謂是及時雨啊!春雨綿綿不覺曉啊!呃,好像是春眠不覺曉!雨
點沙沙,砸落下來,超群哥頭一次喜歡上下雨,假裝著被雨淋醒了,低聲咒罵道
:“這該死的老天,怎么下雨了!”

  武青嬰在門口道:“張公子,下雨了,你快進來避一避啊!”

  張超群“踟躕”道:“這……這不好吧?”

  (不好?得,那你別進去了!

  武青嬰嗔道:“什么不好?難道你想被淋病了,我來照顧你這病人么?少啰
嗦,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張超群“猶豫再三”終于彎腰鉆了進去。

  “得罪得罪。”

  張超群借著月光,見武青嬰俏臉通紅,垂著頭,不敢向自己看一眼,頸邊秀
發蓬松,露出天鵝般優美的纖細脖子,張超群心神一蕩,在草床邊坐下。

  “你……你身上都淋濕了,不……不脫下來晾干么?”

  武青嬰剛剛說完,大悔失言,羞得將腦袋垂得更低了。支支吾吾地道:“我
是擔心你著涼,沒有別的意思。”

  張超群暗笑,這不是越描越黑么?肚子里雖然笑翻了,這廝臉上卻是一臉正
氣,道:“武姑娘,你睡你的,我坐著就可以了。”

  武青嬰“嚶”了一聲,躲閃著不去看他,躺了下來,背朝著里面,卻是給他
讓出了不少位置,張超群瞧得怦然心動,她那瘦瘦弱弱的纖細身材,纖弱的香肩,
香臀、細腰……那凹凸有致的絕妙身材,簡直就是要人老命啊!張超群喉嚨發干,
強忍住想要沖上去撕扯她衣衫的沖動,屏息靜氣,運內力將身上的衣裳烘干。

  雨點沙沙,似乎越下越大了,密集的雨聲給這充滿旖旎的小屋帶來幾分生機
. 超群哥不知道有多想撲上前去,但,為了保持自己謙謙君子的良好形象,只得
……只得期期艾艾,裝作羞答答的樣子,在一旁磨蹭了半天,等著他的小嬰嬰叫
他躺下……哪知道,人家太過緊張,把這茬給忘了,可憐的超群哥就那么坐著,
一直坐了半個小時,武青嬰見他半晌沒有動靜,翻過身來,輕聲道:“你……你
不累么?你也……你也躺下吧!”

  黑暗中,兩只眼睛睜得比狼還亮!

  “這不好吧?”

  張超群囁嚅著道。

  (看到這里,狼友們是不是都有想把超群哥拖出去狠揍一頓的想法?

  武青嬰道:“沒有關系,你躺下睡吧!”

  超群哥立刻躺下,再裝逼就未免太矯情了。躺了下來,這草床實在太過狹窄,
是以,手臂在武青嬰腰上輕輕碰了一下,武青嬰立時渾身一顫,臉上紅透,直達
耳根。

  “怦怦……怦怦……”

  兩個人的心跳都是快捷有力,雖然超群哥已經推倒無數,經驗豐富,但像現
在這樣要裝君子的情形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眼見著美人就躺在身旁,少女身
上散發出來的清香直鉆入鼻中,那玲瓏的曲線,如云如瀑的絲絲秀發,心中就好
像有只貓爪子在撓似的……摸!摸!我要摸!超群哥精蟲上腦,苦苦地忍著,突
然,美人兒動了一下,竟然翻過身來!超群哥趕緊閉上眼睛,心兒跳得更快了,
他知道小嬰嬰轉過身來了,卻不知她是醒著在瞧自己,還是睡著了無意中翻了個
身?

  “你睡了么?”

  美人兒忽然輕輕地問道。

  張超群下意識地答道:“沒!”

  糟糕,怎么開口說話了?睜開眼,只見美人如玉,臉上紅霞一片,那絕美的
臉蛋,雙眸情濃似水,不禁偷偷地咽了下口水。

  “你也睡不著?”

  “嗯……”

  這不是廢話么?你這么個小美人睡在身邊還能睡得著?除非是太監.

  “那我……我想問問你,你覺得是我美,還是真姊美?”

  這種問題對于愛情白癡或許會有點難度,對綽號一夜十三郎、床上小郎君的
超群哥來說,簡直就跟廢話一樣。

  “你和真兒比,你更溫柔,你們是不同的,她就好像是瓷娃娃一般,你的美,
能讓人無法呼吸,只要是男人,都決不能忍受看到你不開心,如果你們要比較的
話,就好像這夜空,真兒是燦爛的星星,你就是皎潔純凈的月亮。”

  這人多會掰啊,曾幾何時,他對朱九真說:武姑娘哪有你一半漂亮!我看啊,
昆侖山一帶的人都是沒眼光的,雪嶺雙姝,名不副實,九真你這么美,武姑娘不
及你一半,怎能是雪嶺雙姝了?

  “真的么?你把我比作月亮么?我有那么美么?”

  少女芳心竊喜,只覺甜絲絲的,說不出的滿足。

  超群哥毫不遲疑地道:“當然。”

  少女嫣然一笑,道:“我不信,你是哄人的。”

  超群哥忽然靈光一閃,道:“我有詩為證啊!我沒哄你。”

  少女奇道:“是什么詩?”

  超群哥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道:“那我就獻
丑了啊!咳咳咳……啊!大海啊,你全是水,馬兒啊,你四條腿,姑娘啊,你問
你多美,鼻子下面長著嘴!”

  武青嬰噗哧一笑,道:“你說什么呢!大海里面不是水,難道是酒么?馬兒
當然是四條腿了!你……我鼻子下面……哈哈哈……”

  武青嬰說不下去了,嬌笑起來,那美妙的身子笑得顫抖不休。

  超群哥瞧得心醉不已,喃喃道:“你真美!你笑起來的樣子更美,我終于知
道,為什么古人會想出閉月羞花這個比喻了,那肯定是那個人當時面對著的美人
也跟你一樣這么美!”

  武青嬰見他眼中露出癡癡迷迷的神色,羞得說不出話來,氣氛,開始變得曖
昧起來。

  “我……我可以抱抱你么?”

  超群哥的眼神,比巖漿還熾熱,幾乎要將這可憐的小嬰嬰給熔化了。

  武青嬰不勝嬌羞,鼻子里發出一聲蚊子似的哼哼聲,還等什么?超群哥伸出
手臂,輕輕地將她摟在懷中。

  “你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為什么我會忍不住想要抱著你?”

  超群哥懷中溫香軟玉,口中還在灌著迷湯。

  其實,武青嬰早已芳心暗許,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少女的矜持,也終
于在這雨夜被徹底剝開了。

  懷中的玉人,幽香四溢,如蘭如麝,沁人心脾。

  “你會娶我么?”

  少女嬌羞問道。

  超群哥毫不遲疑地道:“會!能娶到你這么美的女子,是我的福氣,以后,
我會對你好,好一輩子。”

  少女“嗯”了一聲,身子緊緊地靠了過來。超群哥腦中轟然,摟得更加用力
了。

  “我今晚就做你的妻子好么?”

  少女輕聲道。

  好!當然好!好得不得了!我花了這么多心思,等的就是這句話啊!超群哥
低下頭去,用一個輕吻代替了回答,此時,無聲勝有聲……良久,舌頭終于叩開
了少女緊閉的雙唇,在一聲輕盈的低呼聲中,超群哥已含住了她那柔軟的小香舌,
舌尖在少女口中孜孜不倦地探尋著,仿佛里面藏有什么寶藏一般,未經人事的少
女怎能抵擋這樣的挑逗?腦中立時空空蕩蕩,魂兒像是從體內飛出,不知身在何
處了。

  超群哥在她香舌停留許久,濕熱的嘴唇終于悄悄地離開,緩緩向下移去,手
指輕輕捏著那晶瑩玉潤的稚嫩耳珠,令少女嬌軀一陣痙攣般的輕顫。

  不知什么時候,少女身上的衣衫已被脫去,洋溢著花香的動人嬌軀呈現在超
群哥的面前,天鵝般優美的玉頸雪白一片、晶瑩耀眼的細滑玉肌和柔媚滑潤的鎖
骨,渾圓玉潤的細削香肩無不讓他留連忘返,那嬌柔的玉…峰微微顫動,仿佛迎
春花在召喚著采摘,潔凈無瑕的迷人小腹,和緊緊夾住的一雙幼滑長腿,月光下,
這嬌嫩的身子仿佛泛出圣潔的光芒……美不勝收的少女嬌軀發出輕微的顫抖,玉
人含羞,美眸如水,“嗯……”

  武青嬰被心愛的男人吻得意亂情迷,此刻更是一絲不掛,早已羞得無處可躲,
只好撲進他的懷抱之中。

  懷抱著美人兒香軟的身子,兩只手不安份地開始了侵略,她那幼嫩的肌膚,
摸在手里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緊繃而富有彈性,纖瘦光滑的脊背,沒有半
點多余的脂肪,也不會因為其瘦而有令人突兀的骨感,就好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
品,那膩滑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但凡男人抱著光溜溜的女人時,通常對女人依偎在懷中的姿勢是很無語的,
女人希望得到男人的愛撫,但更希望得到男人的溫暖、寬厚、安全的懷抱,可是,
又有哪一個男人愿意光是侵略女人的后背的?前身才是最誘人的嘛!超群哥的壞
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滑過,摸上了她那挺翹的香臀,玉股之上冰冰涼涼,滑不留手,
他這一摸,懷中的美人兒嬌軀一顫,發出一聲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深吟,似是不
堪情挑。

  超群哥忽然心中一動,暗暗運起真氣,凝聚于掌心,片刻之后,懷中少女一
聲嬌吟,整個身子戰栗著弓了起來,驚呼道:“你……你是不是用內力……啊…
…你的內力……鉆到我那兒去了……你是怎么弄的……不……不能進去……啊…
…嗯……好舒服的感覺……嗯……”

  武青嬰只覺雙腿之間似是有只手一般,緊緊地貼在那兒,好似水一般的輕柔,
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在那敏…感之處,輕飄飄的,又緊貼住肌膚進行著一遍遍的
愛撫,好似那里沉浸在溫暖的水波當中。那兒似是被一種無孔不入的溫暖液體整
個兒包容起來,沖擊、摩挲、撫愛,隨之而來的,那一股如水真氣悄悄地鉆進里
邊,形成某種東西的形狀,開始翻騰攪弄……少女的呼吸為之停滯,喘息聲也越
來越大,兩條潔白嫩滑的玉腿情不自禁地張開……被這奇妙的技法所逗弄,未經
人事的少女又如何能承受?嬌軀軟癱,被超群哥輕輕扳過,仰面躺下,那雙黑白
分明的水汪汪的眼睛異彩閃耀,白嫩的桃腮春…色撩人,仿佛醉酒一般嬌艷,含
羞不語的少女美態呈現在超群哥的面前。

  “你真美……”

  超群哥嘖嘖贊嘆著,“我叫你小嬰嬰好么?”

  少女輕輕地“嗯”了一聲,道:“張公子,你會憐惜小嬰的對么?”

  超群哥微微一笑,道:“別叫我張公子了,我的大名叫作張超群。”

  “真姊說,你叫張無忌啊!”

  “嗯,我大名張超群,字無忌。”

  “原來如此。”

  “小嬰嬰,我愛你。”…………那無比動人的少女胴體,宛如被剝開皮的新
鮮荔枝,嬌嫩水靈,姣美的容顏,紅唇粉頸,婀娜多姿的嬌軀在微微顫抖,欺霜
賽雪滑膩的堅挺飽滿,那兩粒小珠紅瑪瑙般鮮紅誘人,柳腰纖細,線條曲折,圓
潤玲瓏的玉臀,肥瘦適中,恰到好處,一雙玉腿勻稱修長,玉腿之間毫無一絲空
隙,緊緊的合并在一起,那晶瑩如玉,肌膚如脂的美妙身子,任何男人看了都要
瘋狂。

  最引人的,莫過于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下,超群哥的目光漸漸地下移,凝
視著少女最令人充滿遐想的最隱密私處…………那覆蓋著隆起如小山丘般豐滿的
美妙桃源,稀稀疏疏的百十根細細的陰毛散貼在花徑口,肥厚鮮紅的大陰唇半張
半開,因為超群哥神奇的玉女心經技法而動情的陰唇上,春露點點,平時隱藏在
大陰唇下細膩紅潤的小陰唇和幼嫩的陰蒂皆是一一可見。

  少女見他色迷迷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瞧著自己,羞不可仰,俏臉酡紅,纖纖玉
手一伸,遮擋住下身那片芳草,嬌羞道:“超群哥……你別這樣看我啊,我……
我……”

  超群哥笑道:“這般美麗的身子,怎能不看啊,小嬰嬰,你不要緊張,我會
好好地憐惜你的……”

  超群哥左手緊摟著她赤裸酸軟的細膩嬌軀,右手迫不及待地撫上了一只豐滿
的玉乳,他的手輕柔之極,緩緩的揉捏著,手掌間傳來一陣堅挺結實、柔軟無比
而又充滿了彈性的美妙觸感,直令人血脈賁張,輕輕地用兩根手指捏住了那一粒
因為情動而勃起的小櫻桃,溫柔而有技巧地一陣輕捏細揉。

  武青嬰被那從乳尖處傳來的異樣感覺弄得渾身如遭沖噬,一顆芳心高高懸起,
似是要蹦了出來,嬌軀酥軟,玉面風情無限,秀眉微蹙,媚眼迷離,發出一聲令
人銷魂的嗯唔嬌吟。那種無法形容的酥麻快感,迅速擴散開來,直達下體.

  超群哥撫摸了個飽,低頭一瞧,只見那豐腴渾圓的挺翹臀瓣與微微蜷曲的修
長美腿,形成一道美妙勾人的弧線,完美,在她的身上,揉合了東方女性的婉約
柔媚,和西方女性身體的修長,那美妙的嬌軀,羊脂玉般毫無瑕疵,修長秀美處,
如同現代的模特,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嬌艷羞澀,又充分地顯示出東方女性的含蓄
之美。

  玉體橫陳,羞人的私處毫無遮掩地暴露在愛郎面前,心慌意亂的武青嬰只能
盡量地并攏雙腿,聊勝于無的掩飾此時此刻的驚惶,更增添了超群哥早已升騰的
原始欲望。

  瞧著這寸縷皆無,全身赤裸的動人美女,超群哥心底涌起驕傲感,同時又暗
暗慶幸,倘若自己晚些來到紅梅山莊,只怕這可愛的小嬰嬰說不定便成了死鬼衛
璧的囊中物了。

  感覺到他貪婪灼熱的目光,正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裸…露的胴體無處不在的侵
犯,武青嬰玉面紅透,全身發燙,心中又羞又急,嬌嗔道:“你這壞蛋,還沒看
夠么?”

  “怎么能看得夠啊!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超群哥在她修長的玉腿上撫摸著,忽然低下身去,熱唇印上,從腳踝,慢慢
地一直吻到精巧細嫩的小腿,再到大腿……一種莫名的快感從她腿上迅速向上沖
去,一直沖到那深深幽谷,每根神經都開始亢奮起來,幽谷之中,仿佛充滿了熱
氣,草叢間,濕意朦朧……“啊……”

  武青嬰嬌軀劇顫,原來超群哥那靈蛇般的舌頭已來到她的大腿內側,武青嬰
仿佛要崩潰了一般,差點要哭了出來,再也不敢去看他,只得緊緊閉著美眸,將
自己的櫻唇咬得發白,纖腰不由自主地扭動著,似是要逃開,又似在迎合。

  超群哥毫不留情地在她紅嫩細滑的美妙丘陵舔去,那晶瑩濕潤的花徑頂端,
春意盎然,晶亮的液體從兩片肥美的陰唇間流露出來。

  “超群……超群哥,你別再咬我了……我……我已經受不了啦……你要了我
好么?只求你……求你別折磨我了……”

  武青嬰近乎呻吟夢囈般的話語,讓超群哥欲火升騰,瞧著那粘稠晶亮的愛液
潺潺而流,美人兒一只玉手捂住嘴巴,纖腰亂扭,情動到了極處,知道是時候了,
膝蓋輕移,將她雙腿分開,武青嬰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著,全身散發出一股難以
形容的春意……一根巨大的肉棒掙脫了短褲的束縛,歡快地顫抖著,對準了那沾
滿春露的美妙花徑,卻是不急著進入,先在猶如盛放鮮花的陰唇處輕輕來回研磨
著,再對著那顆紅潤的小珍珠一陣頂觸挑逗,直到美人兒纖腰不依地扭動起來,
方才放棄了挑弄,緩緩的,一分一分地向那誘人的花徑中挺進.

  “嗯……”

  一聲長長的呻吟,武青嬰先是發出無比滿足的嬌啼,隨后,隨著這龐然大物
的繼續挺進,下體仿佛要被撕開一般劇痛。

  “啊……疼……好疼啊!啊!”

  疼得尖聲大叫起來的小嬰嬰觸電般退縮著,但她哪里掙脫得了?

  “沒事的,就疼一下的,馬上就會舒服了!”

  超群哥輕聲撫慰道。

  “嗚嗚……人家真的好疼嘛……嗚嗚……”

  武青嬰私處的撕裂感鉆入心肺一般,疼得哭了起來。

  超群哥趕緊停了下來,讓肉棒子停留在那狹窄的花徑之中,一動不動,那花
徑深處,濕熱粘滑,嬌嫩而充滿著彈性,一邊輕吻著她顫抖嬌軀,一邊輕聲安慰。

  過了片刻,武青嬰才從疼痛中恢復過來,膩聲道:“我……我好像不疼了…
…”

  聽到美人兒的深情召喚,超群哥興奮之極,輕輕地,將巨棒移動著。

  “疼!還是很疼,超群哥,我們……我們不要了吧!”

  武青嬰竟是疼得再次溢出了眼淚,嬌軀輕顫,可憐兮兮地瞧著超群哥。

  武青嬰本就是那種惹人愛憐的獨特氣質,超群哥喜歡的也正是這點,見她苦
苦哀求,又怎能硬得起心腸,只為一逞自己的淫欲呢?

  巨龍緩緩抽出,超群哥歉然道:“對不起,弄疼你啦。”

  武青嬰眼中閃爍著情動的光芒,嬌軟的香唇主動地印了上來,在超群哥嘴唇
親吻著,半晌,唇分,武青嬰道:“是我對不住,我好想把自己給你,但是……
但是,那里好像要被撐破似的,太疼了,對不住……”

  兩根手指捏住了她香唇,超群哥微笑道:“我乖乖的小嬰嬰,你別說這種話
了,我愛你,可不是為了得到你的身體……我是真的愛你的。”

  (不是才怪!

  “嗯!超群哥,你乖乖的小嬰嬰明天一定給你,好不好?”

  “好!”

  超群哥將她赤…裸的嬌嫩身子緊緊擁在懷中……(啊……寫這個,實在是很
漫長啊!石頭每描寫一段人間最美最動人的情節,都是按照……嘿嘿,……按照
過去的切身體會來的,希望大家捧場啊!在此,更希望大家多提寶貴意見,相互
交流。很多書友都希望盡快發展到九陽真經,石頭想,九陽真經光是提升內功修
為似乎還不夠,是不是要讓超群哥的玉女心經更加豐富多彩呢?發展一下最新穎
的圈叉技能!……請繼續閱讀.

  第071章滿園春色關不住(三)是夜,超群哥摟著白白嫩嫩的小嬰嬰緩緩
進入夢鄉,武青嬰知道這幽谷之中決無可能有人,是以,也不大在意光著身子被
他抱著,反倒覺得無比地滿足。

  兩人睡到快天色蒙蒙亮時,張超群忽覺有只毛茸茸的大手在臉上輕輕撫摸,
還以為是武青嬰醒了來,喃喃道:“你就醒了么?不多睡一會兒?”

  朦朦朧朧睜開眼,忽見一道白色影子在眼前晃動,大吃一驚,急忙躍起,哪
知這小木屋只有一米多高,腦袋登時撞在頂上。

  但這時,他卻已經瞧見了眼前,竟是一只大白猿,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個頭,
這一驚,轉瞬大喜!

  是大白猿!辛辛苦苦地找了好幾天都沒見到,想不到它居然自動送上門來!
他這一驚,那大白猿也是一驚,往后一縮,卻不出去,張超群見它毛發盡被雨淋
濕,料想是它前來避雨,心中歡喜之極,細細一瞧,只見它肚子上膿血模糊,果
然是生了一個大瘡,身上白色毛發竟是覆蓋不住。

  他瞧著大白猿,大白猿也不住地打量著張超群,眼中隱隱透出哀求之色,似
乎是在求他不要趕走自己,張超群又怎會舍得趕走它,他高興還來不及,眼見著
那絕世寶典就在它肚皮下面,欣喜若狂,只是相距得如此之近,它肚皮上散發出
來的腐臭卻也難聞。

  張超群伸手指了指大白猿的肚子,那大白猿竟像是通靈性,也低下腦袋去,
長長的手臂在腹部摸了一下,張超群按捺住歡喜,口中喃喃道:“白猿先生,你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來幫你,解決你的煩惱的,你不要怕我,我雖然不
是妙手神醫,但好歹也不會醫死人的,心知只要將它肚皮下面的九陽真經取出來,
再給它縫合上傷口,多半就沒事了,自己雖然不會,但武青嬰肯定是會的,這個
時代的女性,講究的就是女紅針織,無所不會啊!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在它毛茸茸的肚子上輕輕摸了一下,那白猿瑟縮了一
下,卻是沒叫一聲,仿佛知道這是在幫它一般,張超群愈加歡喜,當下撥開猿腹
上的長毛,只見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塊凸起,四邊用針線縫上,顯是出自人手,
對了,就是它了!如果就此一掌將這大白猿斃了,立刻就能得到九陽真經。

  張超群淡淡一笑,飲水思源,自己能得到九陽真經的話,也要感謝這大白猿
才是,怎能這么不厚道?

  這時,光溜溜的武青嬰醒了過來,一只小手摸去,摸了個空,睜開眼時,只
見張超群面前站著一只白乎乎的東西,嚇得尖聲大叫,那大白猿吃了一驚,立時
奪路而逃。

  張超群連聲呼喚,那大白猿沖入雨中,轉眼便消失了。

  張超群懊喪無比地跑了回來,見武青嬰兀自驚恐不安,已將衣衫穿好,問道
:“超群哥,剛才那是什么人?”

  張超群沒好氣地道:“是一頭白猿,它是來避雨的,你卻把它嚇走了。”

  見愛郎著惱,武青嬰委屈道:“我不知道嘛,我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個人,
人家……人家又沒穿衣服,當然嚇得叫啦。”

  張超群想道:這大白猿看來是非常通靈性的,今次雖然逃了,但剛才自己摸
了它肚皮,想來這大白猿也該能領會到一點意思,更何況,這幽谷之中,再無旁
人,只怕哪天還會再尋來。

  這也不能怪她,隨即走上前去,摟了摟她身子,微笑道:“你也真是,怎么
會是有人呢?誰敢看到我們就小嬰嬰的光屁股,我還不把他揍扁了去?”

  武青嬰破涕為笑,嗔道:“什么光屁股了,你再胡說,我撕爛你嘴!”

  作勢上前,卻被張超群緊緊抱住。

  外面仍舊在下雨,一日一夜,始終不停,兩人溫存了一陣,張超群笑道:
“看來咱們今天早上要餓肚皮了,看看過一會兒還不停雨的話,我們就只好吃果
子了。”

  武青嬰被他摟得嬌軀發軟,道:“吃果子有什么干系了,只要跟你在一起,
吃什么都行。”

  二人耳鬢廝磨,漸漸情動,張超群低聲道:“反正下著雨,也沒有什么可以
做的,不如我們……”

  一只手,摸到她翹起的香臀之上,輕輕揉捏起來。

  武青嬰羞道:“不如什么?”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不如……不如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嘿嘿,你不知
道,昨晚我發現一件非常奇特的事。”

  武青嬰道:“是什么?”

  “你兩個小包包,左邊比右邊大哦。”

  武青嬰嬌嗔道:“你胡說!我才不會一邊大一邊小呢!”

  “你不信?你若不信,我指給你看!”

  說著,一只怪手朝她胸前探了過去。

  武青嬰咯咯嬌笑,掙扎躲開,但這小木屋也才一米多高,又能逃去哪里?一
聲嬌呼,便被超群哥攔腰抱住,剛剛才穿好的衣衫,沒幾下又被他脫得光光的。

  武青嬰嬌羞無限,一只手擋在胸前,一只手遮掩幽幽芳草,卻哪里遮掩得住
這旖旎春…光?

  “你這人好壞,我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呢,誰知你就會欺負人家。”

  張超群嘻嘻一笑,將美人兒壓在身下,張口便在她右邊雪白細嫩的小包包上
咬了一口,咬得武青嬰嬌吟嬌軀輕顫,嬌吟一聲,又疼又癢,雙手伸向他頭,撫
摩著頭發,星眸微閉,小口微微張開,說不出的動人,兩條玉腿被他膝蓋頂開,
仿佛知道他將要做些什么,武青嬰不禁又羞又驚,屏住了呼吸,咬住朱唇,緊張
萬分地,像是在迎接暴風雨來臨的一刻。

  他的一只手掌揉捏著一只玉…乳,手指間夾起鼓脹的堅挺小櫻桃,而另一只
手卻一直向下滑去,滑過光潔的小腹,豐腴的大腿,秀美的膝蓋,在那兒轉了個
圈,折返回來,毅然攻向少女最神圣的圣地,手指在那細嫩的花蒂上輕捏細揉,
引得少女嬌軀抖顫不休,連連討饒……(欲知后事如何,等待今天石頭的爆發…
2011-7-31 0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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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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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九陽真經

  超群哥美女在懷,又怎會停止?手指一邊不停地刺激著她那敏…感部位,一
邊聆聽著那美妙動人的婉轉嬌啼。


  不經意間,手指觸碰到那柔軟的兩片肥美小鮑魚,上面沾滿了濕滑香露。

  張超群咬住她細嫩耳珠,輕聲道:“你好敏…感啊!那里流了好多水了……”

  武青嬰鼓著嘴,風情萬種地斜睨了這壞人一眼,嗔道:“還不是你弄的?你
不摸我那里,它自己會濕么?”

  張超群哈哈一笑,手指輕輕挑開那兩片肥美之物,將泥濘一片的花徑打開,
輕輕一撥,“嗯……”

  武青嬰嬌羞無限,道:“你……你輕一點……”

  忽然,張超群頭猛地一抬,道:“有人!”

  話音剛落,門口探了一只腦袋進來,張超群猛一回頭,竟是那只白猿去而復
返!

  武青嬰嬌呼了一聲,急忙用手擋住自己下…體,身子蜷縮起來,張超群笑道
:“這白猿原來這么好…色的,怎么每次我的小嬰嬰光著身子它就來了。”

  武青嬰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想到這白猿雖非是人,但被它瞧著自己身
子,終是不便,趕緊躲在張超群身后穿上衣衫,張超群向白猿招了招手,指了指
木屋的另一邊。那白猿竟好似聽懂了意思,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張超群回頭向武青嬰道:“你身上有針線么?”

  武青嬰搖頭道:“我怎會有針線的?你要做什么?”

  張超群指了指老老實實坐在墻邊的白猿,道:“我想,它不單是來避雨的,
可能還想得到我們的幫助,你看它肚子上。”

  武青嬰也聞到一股腐臭氣味從白猿身上傳來,秀眉微蹙,道:“原來是傷口
的臭味,我還以為它就是這么臭的呢。我沒有針線,不過我有這個。”

  從秀發之上取了一個細細長長的發簪來,道:“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呢!”

  張超群笑道:“這便好了。”

  遂扯下自己半截袖子,將上面的絲線慢慢抽出,交給武青嬰,足足忙了半個
時辰,才準備好了足夠的線。

  張超群走到白猿面前,那白猿也不躲閃,張超群拍了拍它濕漉漉的肩膀,道
:“你別怕,我來給你治傷。”

  從身上取了合金匕首出來,摸了摸它腹部的大瘡,方方正正的一塊,看那形
狀,當是書本了,這東西壓住它血脈運行,以致腹肌腐爛,長久不愈,倘若不將
九陽真經取出,等這瘡徹底腐爛,多半它也性命不保。

  (從紅梅山莊出來時,超群哥什么也沒帶出來,就只順手拿了匕首出來追人。

  張超群喝令這白猿躺下,慢慢割開白猿肚腹上縫補過之處。那白猿年紀已是
極老,頗具靈性,知道張超群給它治病,雖然腹上劇痛,竟強行忍著,一動也不
動。張超群割開右邊及上端的縫線,再斜角切開早已聯結的腹皮,只見它肚子里
藏著一個油布包裹。順手取出,放在一邊。回頭向武青嬰道:“小嬰嬰,你快來,
補好它傷口,咱們就大功告成了!”

  武青嬰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大白猿眼睛骨溜溜地瞧著她,肚子上卻是血流
不止,張超群在它肚皮周圍點穴止血,雖然猿與人的身體構造不同,但大致還是
相通的,一連嘗試了七八次,終于止住了血,足足忙了半天,方才將白猿傷口完
全補好,這白猿雖是強壯健碩,卻也是躺在地下動彈不得了。

  武青嬰瞧見地下那個血淋淋的油布包裹,皺眉道:“我去接些雨水,把這里
洗一下,那個包裹是從這白猿肚子里取出來的么?臟死了,我去丟掉。”

  張超群正激動得要癲狂了,滿臉喜色,急忙道:“這可是天下難尋的至寶啊,
豈能丟掉?”

  武青嬰奇道:“這是什么寶貝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你去接雨水,我一會兒就告訴你。”

  武青嬰應了一聲,在邊上取了一只泥盆,放在屋檐排水處,不久便接了一盆,
洗凈地上的血污,張超群又將油布的血漬也洗了干凈,這才擦凈了手,坐到床鋪
上,向武青嬰笑道:“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么?”

  武青嬰搖頭不知,張超群得意洋洋地一笑,道:“你可知九陽真經?”

  見武青嬰搖頭,便道:“當年我太師父的師父覺遠大師學得《九陽真經》圓
寂之前背誦經文,太師傅、郭襄女俠、少林派無色大師三人各自記得一部份,因
而武當、峨嵋、少林三派武功大進,數十年來分庭抗立禮,名震武林。你想想,
單單只是一部分,便能讓他們三個門派名揚天下,傲立于武學巔峰,而現在我手
中的,正是當年的那本原版九陽真經,你說,這算不算武林至寶?”

  武青嬰雙目發光,驚喜萬分,道:“這是真的么?九陽真經!那你趕緊練吧!”

  張超群笑道:“哈哈,這是當然的,不過,你跟我一起練這上面的武功,到
時候,我們倆武功天下第一,聯袂行走江湖,除弱扶強,哦不,是鋤強扶弱,你
說好不好?”

  武青嬰笑著點頭,眼中喜悅無限。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問道:“你還沒打開,
怎知就一定是九陽真經?”

  陡然明白過來,驚呼道:“原來……原來你早已知道了!你……你來這里是
早已知道這九陽真經在這白猿肚子里,對不對?”

  張超群笑道:“是啊,我早已知道了,只不過不能證實罷了,現在好了,傳
說是真的。”

  見武青嬰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急忙道:“我雖然瞞著你,是怕最后找不到這
本經書,我對你是真心誠意的,你難道不相信我么?”

  武青嬰微笑道:“我怎會不信你呢?你若不對我真心,又怎么肯讓我也一起
練九陽真經呢?”

  說著,撲進他懷中,奉上一個香吻。

  張超群攬著她軟軟腰肢,道:“不過,以后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懷疑我對你的
好,知道么?”

  武青嬰柔聲道:“我知道啦,絕世武功我現下并不在意了,反正有你保護我
就成了。”……打開布包,里面包著四本薄薄的經書,只因油布包得緊密,雖長
期藏在猿腹之中,書頁仍然完好無損. 書面上寫著幾個彎彎曲曲的文字,他一個
也不識得,翻開來一看,四本書中盡是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間,卻以蠅頭小楷
寫滿了中國文字。

  他定一定神,從頭細看,文中所記全是練氣運功的訣竅,他修習過古墓派的
內功心法,兩者雖然不同,卻也大同小異。當下,張超群將第一本經書的開首誦
讀了一遍,與武青嬰研習起來。

  自此,他們每日出去捕魚采果,便是研習九陽真經,十余日后,白猿傷愈,
自行離去,第二日,竟采了兩顆鮮紅肥大的蟠桃獻給他們,這拳頭大的蟠桃鮮美
可口,咬上一口,果香四溢,二人暗暗稱奇,白猿在小木屋中養傷的十數天中,
張超群也是每日采摘鮮果給它食用,這白猿居然懂得投桃報李,也算是奇事了。
……(雖然我知道這個章節名不吸引人,但總好過整本書都是香艷的章節名,呵
呵,小說,主要還應該是情節為重,就快要到倚天中最精彩的光明頂戰役了,請
繼續支持石頭.

  第073章怪客二人同時修煉九陽真經,時間一晃過去兩個月,武青嬰的進
展竟超過了張超群,已將第一卷經書上所錄的工夫盡數參詳領悟,依法練成。

  反倒是張超群進展甚慢,眼見著武青嬰比未練真經之前更是美艷溢彩,身輕
體健,內力修為大幅增長,心中沮喪煩悶,武青嬰練成第一卷后,不再繼續,待
又過了兩月,張超群方才盡數融匯貫通。他本來已有十幾年的內功基礎,加上研
習了九陽真經第一卷后,更是全身真氣流動,內力充盈,此時才真正算得上是內
外兼修了。原先所學的詠春拳、格斗術、軍體拳,以及古墓派的幾種武功,其威
力也相應增加了一倍有余,本來還想再繼續第二卷,但卻想到張無忌還在光明頂,
他被玄冥神掌的寒毒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了,若再不去解救,只怕就此死了,于
張三豐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休整了幾日,張超群便與武青嬰商量出谷之事,武青嬰這幾個月來,功力增
進不少,這九陽真經不但能增加內力,就連肌膚也愈加變得白皙潤澤,在這谷中
四個月有余,武青嬰出落得愈發水靈,但凡世間女子,都是愛美的,當然,除了
那些本就丑陋得到了極致的自暴自棄,再不去理會容貌。武青嬰對九陽真經中的
奧妙也是傾心不已,這四個月里,兩人卿卿我我,享盡人間歡樂之事,青澀少女
也變成了可口多汁的美艷少婦了。

  聽得要離開這里,武青嬰竟有些戀戀不舍,但古代女子便有出嫁從夫的賢良
品德,凡是以丈夫為中心,他說要離開,那便是心中不愿也不會違拗的。

  兩人內功精湛,輕功也是更上一層樓,但出谷之時,卻還是大費周章,從谷
中出來,外間早已是春夏之交,氣候宜人。

  遠遠望見紅梅山莊,武青嬰忽然忸怩起來,說什么也不肯往前走,超群哥笑
道:“怎么了?你害怕什么?”

  武青嬰拖著他手,道:“我是怕真姊會怪我搶了她的心上人呢!你叫我怎么
好去她家里?”

  張超群沉吟片刻,道:“這倒也是,見了面,總歸是不好,這樣吧,小嬰嬰,
我還是暫且不去了,你自己去紅梅山莊,給我報個平安,就說我有要事須辦,對
了,九陽真經的事,你千萬不要露出一丁點口風,不然,這等武林至寶,必定會
人人生出搶掠之念,你老公我從此就不得安生了。”

  武青嬰道:“這個我當然曉得。對了,你不去紅梅山莊,那去哪里?要不你
在這里等我,我去家里還有紅梅山莊報平安之后,再來找你,你去哪里,我就跟
著去哪里。”

  張超群心道:我要去光明頂,若帶著你去,豈不是跟小魚小雁還有紀嫣然碰
面了?這可去不得。還是待日后在蘇州揚州什么地方弄個大莊子,再把所有的大
小美女一塊兒接了去最好。想到這里,張超群道:“小嬰嬰要乖乖的聽話,我現
在還不能帶你去,我這一趟,只怕會有些危險,帶著你去,我可不放心,你在家
里乖乖地等我,到時候,我讓我們武當派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大紅花轎來迎娶
你過門,你說好不好?”

  武青嬰撒嬌不依,道:“不要嘛,我要跟你一塊兒去。”

  張超群好生“撫”慰了一番,方才將眼圈兒紅紅的武青嬰哄了走,瞧著她一
步一回頭,戀戀不舍的可愛模樣,也是暗暗嘆息。

  但為了日后的“性”福生活,趙敏、小昭、阿離……美女如云,大被同眠的
美妙生活就在眼前,咱的目標是推盡倚天世界的美女,為了這一偉大的目標,當
然是要竭盡全力了,至于張無忌,嘿嘿,算了吧,一個都不留給他了!

  張超群一路行走,一路練功,大約行了十幾日,內功又是精進了些,九陽真
經純系內功與武學要旨,攻防的招數是半招都沒有的。因此當年覺遠大師雖然練
就一身神功,受到瀟湘子和何足道攻擊時卻毛手毛腳,絲毫不會抵御;張三豐也
要楊過當面傳授四招,才能和伊克西放對。不過張超群卻是不同,他的武功根底
本就不弱,數月之前,便能在昆侖派“太上掌門”班淑嫻手底下過個百余招,甚
至倚仗削金斷玉的合金匕首險勝,這一點,便遠勝幼年時的張三豐了,更何況,
他前生乃是國家金牌特工,身體素質遠遠強于常人,在幽谷之中雖然進展緩慢,
那都是因為有了武青嬰進步太快的緣故,他越是急躁,對修習九陽真經便越是有
阻礙,其實,他不知道,武青嬰之所以比他更快,是以為武青嬰對這九陽真經并
不是太在意,她一顆心都放在超群哥身上,九陽真經雖是玄妙珍貴,但對她來說,
還及不上超群哥輕輕地抱一抱她,她心無旁騖,心境平和,是以,修習速度反倒
超過了他。

  他以為武青嬰是習武天才,其實不然,若是從第二卷開始,武青嬰便不會再
有那樣的進度了。

  九陽真經第一卷,是改造人體經脈的基本功,尤其是對于原先就沒有什么內
功基礎的人更加適合,張超群若是什么內功也沒有,說不定能領悟得更快些。

  一路問一路向光明頂行去,光明頂本就在昆侖山脈,也就是他,一邊練功一
邊走,這才走了將近二十天。

  這一日,張超群來到一處荒郊,時值午后,張超群捉了一只山雞,在小溪邊
除毛洗凈,找了根樹杈叉了,點火炙烤,烤了許久,香味濃郁,漸漸飄散開去,
忽然從遠處飄飄蕩蕩地行來一人,身穿青條白衫,身材極瘦,猶如竹竿,張超群
早已覺察到他的到來,遠遠的,腳步輕盈,顯是身負絕世武功的高手,張超群暗
暗驚訝,這荒山野嶺的,竟然有這么一個高手,他也算是藝高人膽大,毫不在意
地繼續烤著山雞,那人腳步輕點,形同鬼魅般便到了近前,毫不客氣地坐在他對
面,眼睜睜地瞧著他手里的烤雞……(大伙兒猜猜看,這個瘦子是誰?

  第074章青翼蝠王韋一笑張超群有點郁悶,這瘦子看什么吶!這么貪吃?

  “你要吃么?”

  張超群問道。

  瘦子相貌清矍,看起來倒是不怎么猥瑣,但他那雙眼睛卻是瞧著那只已經烤
得脂香四溢的山雞,形象不大好看。

  “小兄弟,你烤雞的水準不錯,我請你喝酒,你請我吃雞,這個交易做得么?”

  張超群瞧了瞧手中的黃澄澄的直冒油的山雞,說老實話,就這么一只,剛剛
夠一個人吃的。略一遲疑,那瘦子便道:“你先烤,我去再捉一只來,順便打酒!”

  話音剛落,人已飛奔出去,其速之快,簡直匪夷所思,張超群所學的古墓派
輕功已是世所罕有,在當時,稱得上是第一流的,但和這個瘦子相比,卻是差了
許多了。張超群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等你再捉一只山雞,還要打酒,我的
就已經熟了,傻瓜才等你來一起吃!”

  過得片刻,這山雞烤得焦香流油,外酥里嫩,超群哥剛剛撕下一只翅膀,要
往嘴里塞,只見遠處一道白溜溜的影子疾奔而來,瞬間便到了跟前,那瘦子氣也
不喘一口,左手拖著一只上面貼了紅紙的醬色酒壇,右手拎著一只山雞,道:
“小兄弟,你不講信用,怎么不等我?”

  張超群張著大嘴,半晌合不攏,只見那人將山雞丟在地上,手一伸,張超群
手中香噴噴的雞翅膀便到了他手里,張嘴一咬,滿嘴流油,一邊咀嚼,一邊大聲
贊道:“好香,好香!”

  張超群笑道:“老兄你倒是不客氣啊。”

  心中兀自對他剛才展現出來的輕功震驚不已,忽然心中一動,腦中閃過一個
名字——韋一笑!青翼蝠王韋一笑!若不是他的話,這個世上還能有誰有這么好
的輕功的?這人奇瘦無比,天生的練輕功的料子,就是他了!張超群心中震撼,
臉上卻是不露聲色,接過那只生雞,走向河邊,回頭道:“你可要等我回來一塊
兒吃!”

  那瘦子排著胸脯道:“你放心,我等你!”

  張超群回來時,他果然守信,一口也沒吃,地上卻是多了兩只碗,倒滿了酒。
這個時代的酒,可決不會像現代的酒那樣,清澈如水,而是略帶渾濁,不像是酒,
倒像是水龍頭生銹了的水。

  喝了幾碗酒下肚,張超群忽然道:“冒昧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瘦子道:“相見即是有緣,咱們萍水相逢,何必知道名字?”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你不知道我,我卻知道你,你是青翼蝠王韋一笑!
紫白金青四大護教法王中的青翼蝠王!”

  瘦子面色一變,道:“你是誰?”

  瞧他臉色,張超群知道自己猜得不錯,笑道:“我果然沒猜錯,你不用擔心,
我沒有惡意。”

  這瘦子,正是韋一笑。

  “哈哈,你有惡意,我也不懼,喝酒!”

  韋一笑舉起碗來,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張超群贊道:“好!韋蝠王果然是英雄本色!”

  也將碗中的酒喝得涓滴不剩。兩人喝酒吃肉,酒足飯飽,韋一笑始終沒問他
來歷,張超群暗暗稱奇。

  韋一笑以手背抹去嘴上油膩,站了起來,深深地瞧了他一眼,拱手道:“青
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

  掉頭便行。

  忽然聽得東北方向有人清嘯一聲,嘯聲明亮悠長,是女子的聲音。跟著又有
一處有人做嘯響應。韋一笑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想不想跟我去瞧熱鬧?”

  張超群聽了那呼嘯之聲,想來定是什么用以聯絡的暗號,站立起來,道:
“那好,能跟著韋蝠王開眼界,也是難得的機會。”

  韋一笑嘿嘿一笑,向東北方疾奔而去,他說走便走,全然不須調集真氣,當
真是形同鬼魅,張超群稍稍慢了些,轉瞬間便被他甩得遠遠的。但張超群自從修
習九陽真經后,古墓派輕功也更是提升了一個檔次,雖然追不上他,卻也速度不
慢,大約奔出一里地,他忽然停了下來,等張超群行到近處,又改向另一個方向。

  這時,張超群便占了些先機了,一路追著韋一笑,耳畔風聲呼呼,又奔行了
五六里路,張超群只覺體內的真氣仿佛源源不絕般,絲毫不覺疲累,他一邊急行,
一邊按照九陽真經中的法門調息屏氣,眼看著好像是在繞著兜圈子,正不知他是
何意,前方韋一笑已停了下來。

  “韋蝠王,去哪里瞧熱鬧?”

  韋一笑見他急行之下,說停便停,氣息悠長,不由得詫異,朝著身前指了一
指,張超群走前兩步,只見山坳那邊,約有一里的距離,七八十個人朝著一個方
向行去,浩浩蕩蕩。張超群眼力極好,登時瞧見那群人中,有尼姑、有男有女,
問道:“那些是什么人?”

  韋一笑冷笑道:“你不認識么?”

  張超群道:“我怎么會認識?”

  韋一笑嘿嘿笑道:“不認識便好!我們比一比誰先捉來一個尼姑,你比不比?”

  張超群笑道:“韋蝠王你捉尼姑做什么?當老婆么?”

  韋一笑不答,突然朝那群人沖了出去,一里多長的距離,竟然眨眼便到,那
群人登時大呼起來,刀劍齊出,哪知韋一笑身形亂晃,轉眼間便捉到一人,飛一
般地朝著張超群藏身之處奔來,那群人驚呼當中,一個尼姑也是速度不慢,追了
上來,卻又哪里追的上他?

  韋一笑將手中之人丟在張超群面前,一聲冷笑,道:“你不跟我比也罷,那
就幫我殺了她吧!”

  張超群道:“何必要殺人?這個尼姑得罪了蝠王么?”

  韋一笑哼了一聲,拔足便走,瞬息間已是身在百米之外,張超群搖了搖頭,
這韋一笑看來還是不信任自己,總以為自己是敵人,笑了笑,向剛才被他丟下地
的尼姑道:“小師傅,我不會殺你,你可以起來了!”

  那尼姑一動不動,張超群一驚,難道是死了?正欲俯身去看,遠處衣袂飄飄,
大步奔來一人,手中長劍光芒一閃,喝道:“魔教妖孽受死吧!”

  (嘿嘿……大伙兒猜猜,這個追來的尼姑是誰?

  第075章滅絕師太當媒婆

  “張少俠!”“師太?”


  兩人同聲驚呼,隨即又同時道:“怎會是你?”

  原來這追來的,居然是滅絕師太!張超群瞠目結舌,她出現在這里,那邊的
一群男女弟子,便是峨嵋派門人了,他們從峨眉山跑到這么遠來,難道是“貧尼
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心中陡然一震,難道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
不會啊!金大師的原著里,張無忌出現在光明頂時,已有二十一歲了,可是現在
張無忌才十七歲,難道因為我的到來,這些本該四年后發生的事情,都提前了么?

  正驚詫間,滅絕師太喝道:“你快說,你怎會跟魔教妖人在一塊兒?”

  起先還稱呼張少俠,現下則變成了“你”了。張超群苦笑道:“師太該不會
以為我跟韋一笑是一路的吧?”

  滅絕師太面色微驚,道:“原來是臭蝙蝠,早聽說他輕功天下無雙,果然是
名不虛傳,遠勝于我!”

  又道:“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張超群搖了搖頭,道:“我是武當弟子,怎會與他有什么關系了?只是在途
中遇到而已。”

  滅絕師太點點頭,寶劍歸鞘,道:“原來如此,你們武當派早來了么?怎么
不見其他人?”

  張超群一怔,想起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少林、武當、峨嵋、昆侖、崆峒、華
山,看來真的是來了!幸好我決定提前出谷,不然,就錯過了這最為精彩的一幕
了,張無忌的九陽真經被我學了,沒有了他的干涉,這場大亂戰會怎樣?

  “回師太,自從上次蝴蝶谷一別,晚輩還沒有回武當山的,是以不知有這次
的行動,對了,師太,紀師姐、丁師姐她們還好么?”

  滅絕師太道:“你來了也好,先跟我們一路吧,你們武當估計也差不多到了,
曉芙和敏君都在那邊,你自己過去瞧他們!”

  蹲下身來,將剛才被韋一笑捉了來的尼姑翻過身,只見其臉如黃蠟,喉頭有
個傷口,已然氣絕. 傷口血肉模糊,卻齒痕宛然。張超群愕然道:“她……她是
被韋一笑咬死的?他該不會真的要吸人血吧!”

  滅絕師太冷冷地道:“此人吸人頸血,殘忍很毒,這筆帳,遲早要跟他算!”

  見張超群兀自呆怔著,又道:“張少俠,咱們六大門派這次進剿光明頂,志
在必勝,眾妖邪便齊心合力,咱們又有何懼?只是相斗時損傷必多,我們峨嵋早
已存決死之心,死傷幾個也是在所難免,咱們走吧!”

  張超群勉強一笑,點了點頭,既然是要打,哪能不死人的?跟在滅絕師太身
后,笑道:“師太,咱們快有一年沒見了吧?師太還是這么風采如昔,剛才那只
臭蝙蝠躲在這里偷看,對晚輩說道,前邊有個美若天仙的大尼姑,帶著一群小尼
姑,晚輩竟沒猜到就是師太你,罪過罪過. ”

  滅絕師太輕哼了一聲,轉身走去,淡淡地道:“跟我來吧,就知道耍貧嘴!”

  回過身來,心中卻是想,那臭蝙蝠倒也有些眼光。

  走到一半,超群哥陡然心中一震,問道:“師太,貴派的周芷若周姑娘這次
也來了么?”

  在青牛山谷底一呆就是兩年,而后中途來來往往,與武青嬰在桃源谷又是四
個多月,加在一塊兒也三年了,小芷若都十七了,該長成大姑娘了,超群哥怎不
心頭大熱?

  滅絕師太略感驚奇,道:“你怎知道芷若?”

  張超群道:“不瞞師太,芷若原是我的妹子。”

  滅絕師太“哦”了一聲,道:“芷若的天份很高,若是學我們峨嵋的峨嵋九
陽功,再合適不過了。可惜,可惜。”

  張超群心頭一跳,連忙道:“可惜?可惜什么?”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道:“可惜你師父那老頑固不肯放人,非要讓這孩子留
在武當,跟了宋遠橋學習武藝,哼,宋大俠武功高明當然是不錯,但武當九陽功,
怎也不及峨嵋九陽功更適合女子習練,這不是耽誤了芷若這孩子么?”

  張超群起初聽她連叫可惜,還道是小芷若發生了什么不測,嚇得背上生汗,
聽得只是這般,放下心來,自己在與張三豐分別之際,囑托他照顧芷若,張三豐
不讓周芷若改投峨嵋,反倒讓她跟宋遠橋門下,倒是很給我面子了。其時,武當
七俠早已名震天下,除去三俠俞岱巖早已四肢癱瘓,其余六俠,都是在江湖上俠
名遠播,而宋遠橋為人穩重踏實,沖淡謙和、恂恂儒雅,頗有君子之風范,武功
高強,處事又極公道,在江湖上的聲望地位也非常高,遠在一般門派掌門之上。
能被他收為弟子,算是莫大的幸事。張超群想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不一定
要武功高強,能自保就行了,武功太高,想造老公的反么?

  這時,峨嵋派諸弟子排列成行,眼瞧著師父帶了一個人過來,卻不見剛才被
擄去的師姐,均是詫異驚疑。

  走到近前,滅絕師太冷冷地道:“靜照死了,你們過去兩個人,將她尸首掩
埋!”

  眾弟子一驚,兩名男弟子越眾而出。

  “紀師姐,丁師姐!”

  張超群在眾女之中看到了紀曉芙和丁敏君,上前打招呼,一干峨嵋派弟子見
他生得俊俏瀟灑,都是暗暗喝彩。

  丁敏君見了他,想起在昆侖山三圣坳,他竟公然帶了兩個妓女回去,一怒之
下,離開昆侖山,此刻見到他孑然一身,心中又是忿怒又是羞怯,口中“嗯”了
一聲,轉過頭去,與紀曉芙不知說什么去了,那紀曉芙也只是瞧了他一眼,目光
平和,仿佛心如止水一般。

  張超群見她們待自己冷淡,不由得心頭失落,反倒是滅絕師太,不住地詢問
他這一年來境況,張超群心境不佳,勉強應對,沒過多久,那兩名男弟子回了來,
滅絕師太令大家繼續西行。

  走了不多久,天色已黑了下來,眾人各取干糧食用,在眾位女尼殷勤招待下,
張超群倒也春風得意,是夜,眾人在一沙丘旁露宿,張超群也跟一眾男弟子借了
衣毯睡下。月光如銀,遍灑下來,張超群想到紀曉芙和丁敏君竟是對自己不理不
睬,心緒更是煩悶,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四顧瞧去,也尋不到她們二人睡在何處。

  忽然,地面發出極其輕微的震動,張超群心中一動,坐了起來,向著西北方
向瞧去,這時,不遠處的滅絕師太也坐了起來,見張超群起身,微微一驚,心中
想道:他竟然比我還先聽出動靜!她自負內功高絕,便是風吹草動,花飛葉落,
也逃不過她的耳目,卻是比他慢了一拍!

  滅絕師太正欲開聲示警,只見黑暗中一條身影飛快掠過,一個聲音道:“小
兄弟,原來你是武當派的,做人須得光明磊落,你又何必遮遮掩掩!”

  張超群和滅絕師太一齊跳了起來,心中大震,這說話之人正是青翼蝠王韋一
笑,他說話之聲連綿而過,說出第一字時,還在西北方向,當說到最后兩字時,
已到了東南方向,這等輕功,簡直就不是人能擁有的!張超群暗罵一聲,奶奶的,
韋一笑的輕功就好像是達到了音速一般了!

  眾峨嵋弟子也驚醒過來,紛紛呼喝,圍成一圈,張超群和滅絕師太肅然而立,
一人立于一側,卻始終不見他再來,直過得許久,滅絕師太衣袖一擺,喝道:
“邪魔外道,裝神弄鬼,大家睡罷!”

  峨嵋派大弟子靜玄一如平日,分派守夜人手,滅絕師太道:“不用守夜了。”

  靜玄一怔,隨即領會,剛才也不是沒人守夜,對于青翼蝠王這一等一的高手,
卻是白守了。

  張超群更是知道,這韋一笑倘若真的要半夜來襲,想要不發出聲響,原不是
難事,剛才大聲說話,想來也只是擾敵警告而已。

  眾人再次躺下,張超群卻是睡不著,朝著滅絕師太走去,笑道:“師太,就
讓我來守夜吧!”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靈敏警覺,已不在自己之下了。笑道
:“張少俠,你武功進境神速啊!”

  張超群知道她是指剛才自己比她更先發現動靜,其實這也算不得什么,他之
前的職業就是特工,聽覺本就比一般人要強,更何況之前修習九陽真經,更加要
敏銳得多了。

  “師太這么夸獎晚輩,晚輩可是會驕傲的哦。”

  滅絕師太指了指地上,張超群笑著席地而坐,滅絕師太微笑道:“張少俠,
你大名可是叫作張超群?”

  張超群點了點頭. 滅絕師太道:“那我便叫你超群了。”

  張超群不知她何以這么和藹親切,瞧著她清秀容顏,雖是年逾四十,卻是看
上去只有三十不到的年紀,月輝清冷,照拂在她一張頗為清麗的臉上,更顯其美
麗,心中一動,該不會是瞧上我了吧?我外號叫作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少
女殺手,難道現在有多了個師奶殺手的稱號么?

  “當然當然,一年前初見師太,超群便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師太就好像我大
姐似的,老是叫我張少俠,聽著別扭,我師父雖然收了我為徒,但還沒正式拜過
師,我可比不上我那幾位師兄俠名遠播,人人皆知,師太叫我少俠,實在有些汗
顏啊。”

  張超群最擅長的,就是嘴巴甜,胡侃一通,都不帶重復的,滅絕師太一生孤
僻嚴正,對人從來都是不茍言笑,偏生對超群哥有好感。笑了一笑,道:“你就
愛胡說八道,什么大姐了,我的年紀,做得你媽媽了!”

  張超群一怔,登時想起另一個世界里,老爹老娘平白無故地沒了自己這個兒
子,也不知會如何傷心,不禁黯然神傷。

  滅絕師太見他神情,暗悔失言,伸出手來,在他后腦發上輕撫,眼中盡是慈
和,溫言道:“超群,過去的就過去了,徒想無益。”

  張超群露出一抹微笑,點頭道:“是,徒想無益。”

  滅絕師太突然低聲道:“超群,你剛才見過我這些弟子了,俗家弟子之中,
你覺得有沒有你中意的?若是瞧上了哪個,只管說給我聽,我幫你說合。”

  張超群怦然心動,怎也沒想到,滅絕師太居然給自己介紹起對象來了!

  “這……這……”

  張超群瞠目結舌。

  滅絕師太生性淡漠,是以她周圍的弟子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倒也不擔
心被人聽了這番言語去。見他發癡,笑道:“倒也是,我峨嵋派中,并無一個能
配得上你的女子。”

  張超群臉上漲紅,道:“不是,不是這個意思。眾位師姐都很好,呵呵……”

  滅絕師太連自己也說不清為何一見這少年便深深喜愛,見他發窘,不禁莞爾,
她哪里知道,超群哥發窘,并不是因為她給自己撮合婚姻,而是他想到自己早已
跟她的兩個弟子都有過了肌膚之親,心生尷尬而發窘哩。

  正要再說,忽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不遠處道:“老賊尼,你不妨把自己嫁
了給這臭小子吧!”

  兩人同時變色,一躍而起,滅絕師太面色鐵青,大聲喝道:“魔教小丑,有
種就出來跟貧尼拼上幾掌!”……(如果大家對光明頂之戰有什么好建議,請盡
快跟石頭指出啊!石頭一定虛心聆聽!

  第076章芙亭?芙逍?芙群?

  一個極快的身影在兩人不足五米之處飛快晃過,翩翩然,猶如鬼魅,隨手一
撈,也不知是將誰撈了起來,橫抱在雙臂之中,飛步疾走,轉瞬間便遠在十數米
開外。

  滅絕師太一聲清嘯,手執倚天寶劍,隨后趕去。果然不愧是峨嵋派掌門,瞬
間便越過數名峨嵋弟子,單足在一名剛剛站起的男弟子肩上一踏,大袖飄飄,追
了近前,青光閃動,挺劍向韋一笑背上刺出。但韋一笑奔得快極,這一劍差了尺
許,沒能刺中。那人雖抱著靜虛,但奔行之速,絲毫不遜于滅絕師太。他似乎有
意炫耀功力,竟不遠走,便繞著眾人急兜圈子。滅絕師太連刺數劍,始終刺不到
他身上。

  張超群哼了一聲,閃身從另一邊追了上前,在一名女弟子腰間一摸,長劍在
手,道聲“得罪!”

  追了上去。

  他倒不是想殺韋一笑,相反,超群哥不但希望能阻止此次的光明頂決戰,更
希望能將人才鼎盛的明教引為己用,在原著中,張無忌那小子能當上明教教主,
難道自己便不能了么?說不得,將來的明朝開國皇帝不是那個丑鬼朱元璋,而是
英明神武的超群大帥哥哩!既然來了這個虛無而又真實的世界,干嘛要裝逼?鬧
個皇帝來做做,有何不可?到時候,后宮佳麗三千,暈,每天一個,也得玩好幾
年吶!

  他追韋一笑,其實也是沒辦法,倘若站在這里當電線桿,滅絕師太會怎么想?
明教要受納,六大派的高手林立,怎么也得把關系弄好,將來會有用處也未可知!

  轉瞬間,超群哥腦中已是閃過無數念頭,眼見韋一笑就在前方,催動真氣猛
趕上前,手一伸,竟然抓到了韋一笑背上衣衫一下,韋一笑大奇,雖說他手里抱
了一人,天下間也沒人能抓到自己的,這武當派的弟子竟有這等本事!

  韋一笑被他和滅絕師太追逐,本存著游戲之心,現下也不敢亂來,奮力疾馳,
登時又將張超群甩在了身后。

  片刻之間,韋一笑與張超群和滅絕師太已繞了三個大圈,眼見滅絕師太只須
多跨一步,劍尖便能傷敵,但總是差了這么一步。韋一笑雖然起步在先,滅絕師
太是自后趕上,可是那人手中抱著一人,多了百來斤的重量,這番輕功較量就算
打成平手,無論如何也是滅絕師太輸了一籌.

  最令眾峨嵋弟子驚奇的是,滅絕師太是一代宗師級,她和那人在沙漠之中疾
奔飛跑,塵沙卻不飛起,那是輕功上有著極高的造詣方能辦到,但這個武當少俠
卻竟然也能做到,明顯他的輕功和他們師父在同一水準,兩人雖然都追不到那魔
教中人,但并駕齊驅,也是極為罕見的。紀曉芙和丁敏君均是驚詫至極,尤其是
丁敏君,她更清楚張超群的武功深淺的,那日在鐵琴居,張超群和班淑嫻比斗,
內功是遠達不到這般境界的,心中驚疑,卻是不好去問。

  待奔到第四個圈子時,那人突然回身,雙手送出,將手中的峨嵋弟子向后擲
來。滅絕師太只覺狂風撲面,這一擲之力勢不可當,忙氣凝雙足,使個“千斤墜”
功夫,輕輕將人接住,放在一邊。

  韋一笑哈哈長笑,道:“六大門派圍剿光明頂,只怕沒這么容易吧!”

  說著向北疾馳. 他初時和張超群、滅絕師太追逐時腳下塵沙不驚,這時卻踢
得黃沙飛揚,一路滾滾而北,聲勢威猛,宛如一條數十丈的大黃龍,登時將他背
影遮住了。

  張超群本欲再追,但見滅絕師太也停了下來,想來追上去徒增誤會,也停了
住,走到滅絕師太身旁,見那名弟子暈厥過去,性命卻是無礙,放下心來,道:
“師太,這是明教的人向咱們示威,無須理會,就憑他一個人,翻不起大浪!”

  滅絕師太肅然道:“超群,你說得是,待咱們六大派的人馬到齊,這些魔教
賊人又有何懼!”

  峨嵋眾弟子紛紛圍了過來,張超群腦中盤算著應該如何化解這場爭端,默然
不語. 滅絕師太卻是微微笑道:“超群,你的輕功很好,張真人傳授了武當九陽
功給你么?”

  原來,滅絕師太剛才在追逐韋一笑時,看出他的內功與自己的峨嵋九陽功源
自一脈,她卻不知,張超群所學的卻不是少林、武當、峨嵋三派中的任何一派,
他所學的,要更正宗。

  張超群笑道:“晚輩這點微末之技,讓師太見笑了。”

  滅絕師太見他謙遜,更是滿意,向自己的這些弟子逐一瞧去,沒有一個能當
得上他的,心中蕭索,讓眾弟子去休息,當晚,韋一笑也沒再來了。

  次日續向西行,走出四十余里后,已是正午,赤日當頭,炎熱異常。正行之
際,西北方忽地傳來隱隱幾聲兵刃相交和呼叱之聲,眾人不待滅絕師太和大師姐
靜玄下令,均各加快腳步,向聲音來處疾馳.

  不久,前面便出現幾個相互跳躍激斗的人形,奔到近處,見是三個白袍道人
手持兵刃,在圍攻一個中年書生。三個道人左手衣袖上都繡著一個紅色火焰,顯
然是明教中人。那中年書生手舞長劍,劍光閃爍,和三個道人斗得甚是激烈,以
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

  滅絕師太攜張超群和紀曉芙、丁敏君走在一處,微微一笑道:“原來殷六俠
比我們來得早些。”

  張超群一怔,這才知道,那個中年書生打扮的,就是殷梨亭。張超群悄悄向
紀曉芙瞧去,紀曉芙眼中淡然,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張超群暗自揣測,也不知
道在她心中,是跟她有過一段情的楊逍重要,還是這個她最終也沒嫁的殷梨亭重
要,抑或是,那日曾跟自己有過一夜情,或者,自己也在她心中留有些許位置?
想來想去,沒個頭緒,峨嵋派弟子都在身旁,也是無法動問了,便扭頭向那殷梨
亭瞧去。

  這時,只見殷梨亭長劍越使越快,突然間轉過身來,一聲呼喝,刷的一聲,
在一名魔教道人胸口穿過.

  滅絕師太贊道:“好一招‘順水推舟’,殷六俠武功大進. ”

  扭頭瞧了張超群一眼,暗暗比較.

  沒有靜玄的命令,眾峨嵋弟子遠遠觀斗,并不上前相助。其時,靜玄身為峨
嵋大弟子,早已獨當一面,滅絕師太早已將派中大小事務都交給她打理,這等小
事,自然不會干涉。余下兩名魔教道人見己方傷了一人,對方又來了幫手,心中
早怯,突然呼嘯一聲,兩人分向南北急奔。

  殷梨亭飛步追逐那逃向南方的道人。他腳下快得多,搶出七八步,便已追到
道人身后。那道人回過身來,狂舞雙刀,想與他拚個兩敗俱傷。

  峨嵋眾人眼見殷梨亭一人難追兩敵,逃向北方的道人輕功又極了得,越奔越
快,瞧這情勢,殷梨亭待得殺了南方那纏戰的道人,無論如何不及再回身追殺北
逃之敵。峨嵋弟子和魔教中人仇深似海,都望著大師姐靜玄,盼她發令攔截。

  但武當六俠在武林中地位何等尊崇,他若不出聲救助,旁人貿然伸手,便是
對他不敬,靜玄略一沉吟,便不發令攔截,心想寧可讓這妖道逃走,也不能得罪
了武當殷六俠.

  (紀曉芙馬上就和殷梨亭碰面了,哈哈,究竟會如何?下章分曉。

  第077章芷若妹妹便在這時,張超群大喝一聲,叫道:“六師兄,我來助
你!”

  遠處,殷梨亭微微一怔,手下一緩,那道人雙刀揮舞,刀光閃爍,狀似拼命。

  張超群雙足飛奔,北方逃竄的明教道人輕功甚是了得,峨嵋眾弟子均擔心這
位武當的張公子來不及,暗暗替他著急,唯有滅絕師太信心十足,她雖沒見過張
超群施展武功,但他在輕功造詣方面,卻是能和自己并駕齊驅了,追上那道人,
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這時,殷梨亭那邊已分出了勝負,只見和他纏斗的那個魔教道人身子搖搖晃
晃,便似喝醉了酒一般,拋下了雙刀,兩手在空中亂舞亂抓,殷梨亭不再理他,
自行向峨嵋眾人走來。他跨出幾步,那道人一聲悶哼,仰天倒下,就此不動,至
于殷梨亭用什么手法將他擊斃,卻是誰也沒有瞧見。

  峨嵋群弟子這時才大聲喝起采來。連滅絕師太也點了點頭,扭頭去瞧紀曉芙,
心中一聲嘆息,紀曉芙被魔教光明左使楊逍所辱,自然是不能再嫁給殷梨亭,這
算曉芙她福薄了。又是想,武當派的武當七俠,個個身負絕藝,武藝高強,這殷
梨亭是如此,那邊張超群也是如此,我峨嵋派卻五如此了得的傳人。

  再瞧向張超群那邊,只見他身形如風,白衣袂袂,姿勢瀟灑飄逸,宛如行云
流水一般,竟是越追越近,不多時,便追上了那道人,道人眼見逃不掉,大吼一
聲,回身挺劍便刺,張超群剛才聽見峨嵋眾弟子為殷梨亭喝采,有意顯露一手,
竟不停步,徑直向那道人奔去,待到近前,乘勢高高躍起,以極快的速度在半空
中換氣停留,身體扭轉之際,那道人揮劍刺他腳底,張超群單足一踢,蕩開他劍
身,落下地來,一招“木蘭彎弓”手臂如浪,層疊而攻,招式曼妙精奇,那道人
眼花繚亂,竟站在那里發怔,突然一只手臂伸出,道人只覺身子一輕,飛上半空,
沒等落地,張超群已是早已騰空而起,身體三百六十度回旋,怒喝一聲,一腳踢
出,那人被踢飛了七八米遠,落地之時,鮮血狂噴,再也爬不起來。張超群長身
玉立,白衣勝雪,風拂而動,說不出的矯矯不群,瀟灑翩翩。

  眾峨嵋弟子瞧得目眩神迷,竟是忘了喝彩,卻是已走到滅絕師太跟前的殷梨
亭大聲叫道:“好!好輕功!好拳法!好腳法!”

  剛才超群哥故意耍帥,一連使出古墓派最絕妙的輕功,最繁復美妙的拳招,
以及現代格斗術中最耍酷的旋風腿,當真是叫人心蕩神搖,殷梨亭瞧得分明,也
一連夸了三種武功。

  遂向滅絕師太躬身行禮,說道:“敝派大師兄率領眾師弟及第三代弟子,一
共三十二人,已到了一線峽畔。晚輩奉大師兄之命,前來迎接貴派。”

  滅絕師太道:“好,還是武當派先到了。可和妖人接過仗么?”

  殷梨亭道:“曾和魔教的木、火兩旗交戰三次,殺了幾名妖人,七師弟莫聲
谷受了一點傷。”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她知殷梨亭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其實這三場惡斗定是慘
酷異常,以武當五俠之能,尚且殺不了魔教的掌旗使,七俠莫聲谷甚至受傷。

  殷梨亭瞧向正大步走來的張超群,微笑道:“師太,沒想到貴派有這等佳弟
子,可喜可賀. ”

  滅絕師太心中滿不是滋味,訕訕地道:“殷六俠不知么?他便是你的師弟啊!”

  殷梨亭愕然道:“難道他就是張超群?”

  原來張三豐雖未正式收徒,但回去武當山后,便將這事說給了六名弟子知曉。
殷梨亭知道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弟外功極高,內功卻無,哪知剛才所見,全然不是
這么回事,剛才從他展示的輕功來看,內功修為絕不在他之下,不由得驚奇,猜
測是不是這幾年他從別處得了什么奇遇。

  滅絕師太忽然道:“殷六俠,你這個師弟還未正式拜師吧?”

  殷梨亭搖頭道:“還沒有,所以我還不認得他。”

  滅絕師太微笑道:“那便好了,待咱們六大派此趟剿滅這些魔教妖孽,我親
自去一趟武當山。”

  殷梨亭一震,聽滅絕師太的口氣,竟是想要去向師父討要這白衣少年,難道
要他改投峨嵋派?武當派的聲名遠在峨嵋派之上,她也不是不知,要這八師弟改
投峨嵋,他哪里會答應?

  滅絕師太又道:“本派自創派祖師郭祖師以來,掌門之位,慣例是由女子擔
任,別說男兒無份,便是出了閣的婦人,也不能身任掌門,不過,我觀這孩子天
資聰穎,實是可造之材,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一代宗師,我峨嵋派說不定能在
他手上發揚光大。”

  說到這里,愈感開懷,大步向張超群迎去。

  殷梨亭心頭震顫,他萬萬沒想到滅絕師太竟想把衣缽傳給這白衣少年來拉攏,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正自震驚時,忽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背轉身去,跟著
滅絕師太而行,心頭砰地一跳,顫聲道:“曉……紀姑娘!”

  紀曉芙回過頭來,面帶一絲平靜的微笑,道:“殷六俠,你好。”

  只說了這一句,轉身行去。殷梨亭心中登時空空蕩蕩,方寸已亂.

  眼見著峨嵋眾弟子迎著八師弟去了,略一遲疑,本想就此離去,但見了同門
師弟,連個招呼也不打,說不過去,心中苦嘆一聲,跟了過去,但他眼中只有紀
曉芙那俏生生的婀娜背影,再無其他,只盼著她能再回頭來向自己瞧上一眼。…
…此刻的超群哥心中甚是得意,臉上卻表現得古井不波,淡雅從容,走到滅絕師
太身前,微笑道:“幸不辱命,晚輩已將那人斃了。”

  抬頭只見一眾峨嵋弟子瞧著自己,有的眼中敬佩,有的嫉妒,更有那些年輕
的女弟子,雙目放光,竟有幾分噴火女狼的味道,不禁一驚.

  滅絕師太呵呵笑道:“超群,剛才很好,很好,你來見一見你六師兄。”

  張超群早已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武當殷六俠,只見他滿面風塵之色,兩鬢微見
斑白,但面目英俊,雖然看上去年紀已有三十七八歲,仍是不掩其清秀之姿,瞧
他斑白雙鬢,只怕也是因為紀曉芙之故了,這人倒有幾分像是黯然銷魂飯的楊過
了,呃,是黯然銷魂掌,說錯說錯.

  “六師兄,小弟張超群。”

  超群哥躬身行禮.

  殷梨亭兀自呆呆癡癡地瞧著紀曉芙背影,竟是充耳不聞,峨嵋群弟子一齊向
他瞧去,見他目光之處,心中都是明白,滅絕師太暗暗嘆息,心底冤孽冤孽的嘆
個不停。峨嵋弟子們瞧了瞧殷梨亭,又瞧了瞧紀曉芙,均是惋惜。

  紀曉芙俏臉微紅,向前走出幾步,躲在丁敏君身后。殷梨亭這才回過神來。

  瞧著張超群,微覺驚奇,這位八師弟面目俊美,比之自己年輕之時更勝上幾
籌了。

  “八師弟你好。”

  殷梨亭收拾了一下波動的情緒,微笑道。

  張超群眉開眼笑,道:“方才小弟見六師兄神威凜凜,一時技癢,貿然出手
相助,還望六師兄勿要見怪。”

  殷梨亭生性淡泊,自然不會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武當七俠,各人性格不同,
宋遠橋慈和、俞蓮舟嚴肅、俞岱巖精練、張松溪機智、張翠山儒雅、莫聲谷剛直,
最稚氣軟弱的是排六的殷梨亭。殷梨亭處事毫無主見,唯聽師兄的主意,依照他
自己的做法,應付不了的問題便尋逃避,他雖然有這弱點,但他的熱情多情卻是
出了名的,張超群深知此點,這才出手相助,倘若隨便換了其他哪一個師兄,他
自然不會出去耍帥了。

  “師弟武功高明,輕功、拳技均是上乘,愚兄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責?”

  殷梨亭哈哈一笑。

  張超群贊道:“師兄謬贊了,方才師兄殺那明教道人,手法實是高明,鬼神
莫測,不知師兄用的是什么拳法呢?”

  殷梨亭面色微微一紅,道:“那是武當綿掌中的招式,師弟將來也能學到的。”

  張超群有心捧他,笑道:“原來師兄的武功已經達到這種境地了,小弟差得
太遠了。”

  這時,滅絕師太插口道:“你們兩師兄弟在這里你夸贊我,我吹捧你的,純
屬浪費時間. ”

  殷梨亭臉上更紅,連連告罪,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師太,您是一代宗師,
我們師兄弟初次見面,互相吹捧一番,互相有面子,您也應該在一旁夸上兩句才
是啊……就說,武當殷六俠武功高強,已臻化境,再夸夸晚輩,就說,張八俠也
是后起之秀,日后定有一番作為,嘿嘿……咱們師兄弟承師太您一夸,將來傳了
出去,我們就都大大的有面子了,您說是不是?”

  四周峨嵋弟子一齊笑了起來,滅絕師太莞爾道:“是啊是啊,武當派張八俠
武功最好,樣樣都好,尤其是面皮功夫,出類拔萃。”

  群女哄地笑了,就連不怎么說話不怎么笑的紀曉芙也是忍俊不禁,眾弟子中,
靜玄靜照等人跟了滅絕師太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她說過這樣的話,竟然跟這武當
張八俠開起玩笑來,實屬罕見,眾年長的弟子歡笑之余,咋舌不已。

  便在此時,突見東北方一道藍焰沖天而起。殷梨亭道:“啊喲,是我青書侄
兒受敵人圍攻。”

  轉身向滅絕師太彎腰行禮,對余人一抱拳,張超群急忙道:“師兄,我也去!”

  殷梨亭點了點頭,兩人聯袂同行,向藍焰奔去。

  靜玄手一揮,峨嵋群弟子跟著前去。

  眾人奔到近處,只見又是三人夾攻一個的局面。那三人頭戴羅帽,都作僮仆
打扮,手中各持單刀。眾人只瞧了幾招便暗暗驚訝,這三人雖穿僮仆裝束,出手
之狠辣卻竟不輸于一流好手,比之殷梨亭所殺那三個道人武功高得多了。三人繞
著一個青年書生,走馬燈似的轉來轉去廝殺。那書生已大落下風,但一口長劍仍
將門戶守得嚴密異常。

  在一旁,一個年輕女子拄劍跪坐在地,面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內傷。另有更
遠之處,站著六個身穿黃袍的漢子,袍上名繡紅色火焰,自是魔教中人。這六人
遠遠站著,并不參戰,眼見殷梨亭和峨嵋派眾人趕到,六人中一個矮矮胖胖的漢
子叫道:“殷家兄弟,你們不成了,夾了尾巴走罷,老子給你們殿后。”

  穿仆人裝束的一人怒道:“厚土旗爬得最慢,姓顏的,還是你先請。”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道:“死到臨頭,還在自己吵嘴。”

  張超群恭敬地道:“師太,那幾個人是誰?”

  滅絕師太道:“那三個穿傭仆衣帽的,是殷天正的奴仆,叫做殷無福、殷無
祿、殷無壽。”

  張超群奇道:“三個奴仆,武功竟也有這般武功?”

  滅絕師太笑道:“你道他們是普通的奴仆么?他們本是黑道中成名的大盜,
原非尋常之輩。那些穿黃袍的是魔教厚土旗下的妖人。這個矮胖子說不定便是厚
土旗的掌旗使顏垣。魔教五旗掌旗使和天鷹教教主爭位,向來不和……”

  說話間,那青年書生已迭遇險招,嗤的一聲,左手衣袖被殷無壽的單刀割去
了一截。

  張超群道:“無福、無祿、無壽,今天就讓他們人如其名好了。”

  說話間,殷梨亭已是一聲清嘯,奔襲而出,張超群叫道:“師兄,等等我!”

  白影一閃,片刻便沖了上去,兩人武功何等了得,那三名殷家奴仆見人多勢
眾,對方躍出兩人來,瞧那身法速度,顯是武功高強的硬手,這時,殷梨亭已搶
先到了,長劍遞出,指向殷無祿。殷無祿橫刀硬封,刀劍相交。殷梨亭內力之渾
厚,已是非同小可,啪的一聲,殷無祿的單刀震得陡然彎了過去,變成了一把曲
尺。殷無祿吃了一驚,向旁躍開三步,不愿硬拼,叫道:“點子太硬,我們先撤
了!”

  其余二人聽他呼喊,一齊舍了那青年書生,三個人一齊向著北方奔去。

  那身穿黃袍的矮胖子不屑的一笑,左手一揚,手里已執了一面黃色大旗,其
余五人一齊取出黃旗揮舞,雖只六人,但大旗獵獵作響,氣勢甚是威武,緩緩向
北退卻.

  張超群見那旗陣怪異,正欲追去,殷梨亭叫道:“師弟,窮寇莫追。”

  張超群一怔,停住身形,問道:“師兄,如何不追?不過幾個人而已。”

  殷梨亭道:“前幾日我和莫七弟追擊烈火旗陣,吃了個大虧,莫七弟頭發眉
毛燒掉了一半。”

  一面拉起左手衣袖,只見他手臂上紅紅的有大塊燒炙傷痕,怵目驚心。

  這時,那青年書生快步走向跪坐在地的年輕女子,問道:“芷若妹妹,你怎
樣了?”

  猛聽得“芷若”二字,張超群心神俱顫,不敢置信,向那萎頓坐于地下的少
女瞧去……(十七歲的周芷若華麗麗地登場了,大家期待不?那宋青書竟敢在超
群哥嘴里奪食,下場如何?你們說,我寫!

  第078章滾開,那是我老婆只見那少女微微抬起頭來,面容秀美出塵,溫
潤如玉,清澈如水,柔柔弱弱,低聲道:“師兄,我受了傷了。”

  面色蒼白,神情楚楚。這不是周芷若還能是誰?

  那青年書生俯身下去,溫言道:“哪里傷了,我瞧瞧。”

  目光之中,含情脈脈. 超群哥渾身幾乎要冒火,大聲喝道:“滾開!我老婆
是你能瞧的么!”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驚得呆了。現場氣氛怪異之極,峨嵋派眾女見
那少女清麗如仙子,姿色楚楚,我見猶憐,神仙一般的體態,婀娜多姿,那白皙
得幾如透明的冰雪肌膚,那如星閃爍的晶亮美眸,不由得均是自慚形穢. 滅絕師
太心中也是恍然,暗想:無怪昨日他不肯要自己做媒,原來這美麗女子竟是他妻
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在她身后的紀曉芙和丁敏君更是神情怪異,早已心如
死水的紀曉芙心中不禁微覺一股醋意,但見那少女的美貌,自己即便是年輕時,
也要遜色幾分,心中百般滋味縈繞,輕輕一嘆. 她方嘆罷,丁敏君也跟著嘆了口
氣,二女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從對方眼中瞧著幾分惆悵來。

  那青年書生臉色漲得通紅,又驚又怒地瞧著張超群,滿臉的敵意。

  周芷若跪坐在地,被人擋住了視線,原是沒看到張超群的,但聽了這聲音,
再熟悉不過了,整個人仿佛充了電一般,嬌軀劇顫,驚喜交集,嬌聲叫道:“是
超群哥哥么?是不是超群哥哥?”

  張超群排眾而出,瞥了那青年書生一眼,走到周芷若面前,微笑道:“不就
是我了,芷若,你腿怎么樣?”

  周芷若乍一見到他,竟是喜極而泣,霎那間淚流滿面,張開纖細手臂,居然
站了起來,顫抖著道:“超群哥哥……”

  張超群見美人情重,也是感動,急忙搶上前去,將周芷若抱在懷中,那柔若
無骨的嬌嫩身子,令超群狼登時感覺“好舒爽”“超群哥哥,你……你怎么也不
回武當山瞧我?”

  周芷若嬌聲軟語,超群哥渾身酥酥的,渾然不知身在何處了。

  “我怎么不想?每天都想,想得要瘋了,但是,我要帶無忌去治病……”

  張超群突然啞口,直到此時,他方才想起,自己是去光明頂去接張無忌的,
而現在,自己正和六大派的人同行,要去剿滅明教!老天,我怎地把這茬給忘了!
張超群渾身冒冷汗,倘若被明教的人知道,豈不是要拿張無忌當人質?就算他們
不這么做,但被武當派的人知道自己居然讓張無忌去了光明頂,十有八九我這個
張八俠就沒得當了,一百多歲的張三豐沒準就要氣得吐血。不……不能讓他們知
道,張超群趕緊道:“你哪里受傷了,我看看。”

  周芷若四顧一瞧,臉泛桃紅,羞道:“超群哥哥,這里……這里……怎么看
嘛?”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那簡單啊,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看。”

  周芷若愈發嬌羞,輕嗔道:“你還說!當心我以后不睬你哦!”

  張超群嘿嘿一笑,伸手搭她脈門,果然是受了內傷,不由得心疼,皺眉道:
“你別亂動,我給你治傷。”

  一股渾厚純正的內力緩緩送入她體內,周芷若登時便感覺到四肢百脈及丹田
內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心中驚愕之極,不知何以他會在短短的三年時間里
武功大進. 片刻之后,張超群松開手來,笑道:“好點了么?”

  周芷若暗暗調息,驚喜道:“果然好了,超群哥哥,你內力好強。”

  張超群笑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你老公我多么英明神武。”

  周芷若臉上紅了一片,啐道:“你又亂叫了,我……我還沒嫁給你呢!”

  “咳咳咳……”

  終于有人受不了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親昵了。

  殷梨亭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青年書生拉了過來,道:“青書,快拜見師太
和眾位師伯師叔。”

  宋青書搶上三步,跪下向滅絕師太行禮,待得向靜玄行禮時,眾人連稱不敢
當,一一還禮. 張三豐年過百歲,算起輩份來比滅絕師太高了實不止一輩。殷梨
亭只因曾和紀曉芙有婚姻之約,才算比滅絕師太低了一輩,倘若張三豐和峨嵋派
祖師郭襄平輩而論,那么滅絕師太反過來要稱殷梨亭為師叔了。好在武當和峨嵋
門戶各別,互相不敘班輩,大家各憑年紀,隨口亂叫。但宋青書稱峨嵋眾弟子為
師伯師叔,靜玄等人自非謙讓不可。

  眾人適才見他力斗殷氏三兄弟,法度嚴謹,招數精奇,的確是名門子弟的風
范,而在三名高手圍攻之下,顯然已大落下風,但仍是鎮靜拒敵,絲毫不見慌亂,
尤其不易,此時走到臨近一看,眾人心中不禁暗暗喝采:“好一個美少年!”

  但見他眉目清秀,俊美之中帶著三分軒昂氣度,令人一見之下,自然心折。

  殷梨亭道:“這是我大師伯的獨生愛子,叫做青書。”

  靜玄道:“近年來頗聞玉面孟嘗的俠名,江湖上都說宋少俠慷慨仗義,濟人
解困。今日得識尊范,幸何如之。”

  峨嵋眾弟子竊竊私議,臉上均有“果然名不虛傳”的贊佩之意。

  見罷外人,便要來見張超群了,殷梨亭是以干咳數聲,提醒他們二人的“非
常”舉動。

  周芷若臉上紅霞滿布,走了上前,朝滅絕師太等人盈盈下拜,聲若黃鸝,說
道:“晚輩武當弟子周芷若,拜見各位師叔師伯。”

  滅絕師太忽然記起,張超群在剛剛見到自己時便提到過她的名字,見她身形
修長,青裙曳地,美如芝蘭百合,令人一見之下便即喜歡,滅絕師太暗暗羨慕張
三豐手下人才靈秀濟濟。

  這周芷若果然是人見人愛,峨嵋派的俗家弟子紛紛圍著她說話,周芷若倒也
鎮定如常,一一作答,絲毫不顯局促,頗有大家風范。

  而另一邊,就沒這么友好了,殷梨亭讓宋青書拜見八師叔的時候,宋青書那
一臉的不情不愿,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張超群哪會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是打翻了醋缸子,瞧他那一臉死了爹娘的樣兒,
超群哥簡直就想照著他那張白凈臉上來一拳,但嘴上還是笑嘻嘻地道:“青書賢
侄,果然是貌似潘安,生得好樣貌,玉面孟嘗這個稱號,當之無愧啊!”

  宋青書道:“多謝八師叔夸獎。”

  退到一旁,仰面朝天,不再理會超群哥。

  張超群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是笑嘻嘻的。對于宋青書,我們的目標是……
沒有蛀牙!

  殷梨亭見他態度有些不大好,微蹙眉頭,已猜到是什么緣故了,生怕張超群
會著惱,急忙道:“崆峒派預定今日中午在這一帶會齊,但這時候還未到,只怕
出了岔子,八弟,青書,咱們還是先行一步。”

  宋青書道:“殷六叔,如果崆峒派真的出了岔子,只怕這時已經有所布置,
為了安全起見,不如咱們便和峨嵋派眾位前輩同向西行罷. ”

  殷梨亭點頭道:“甚好。”

  滅絕師太和靜玄等均想:“近年來張真人早就不管俗務,實則宋遠橋才是真
正的武當掌門. 看來第三代武當掌門將由這位宋少俠接任。殷梨亭雖是師叔,反
倒聽師侄的話。”

  她們卻不知殷梨亭性子隨和,不大有自己的主張,別人說什么,他總是不加
反對。

  張超群此時卻是想著如何能將張無忌和小魚小雁以及紀嫣然從光明頂安全地
接出來,又如何能讓這次的圍剿行動傷亡減到最低,想得頭也大了。

  可惜的是,自己只學了九陽真經中的第一卷,還遠達不到單槍匹馬震懾群雄
的境界,看來,真的要趕緊去光明頂,那里不是有個密道么?只要取得了乾坤大
挪移的武功,便能化干戈為玉帛,他媽的,還得施恩給這些明教中人,實在是不
易啊!

  一行人向西行了十四五里,來到一個大沙丘前。靜玄見宋青書快步搶上沙丘,
便左手一揮,兩名峨嵋弟子奔了上去,不肯落于武當派之后。三人一上沙丘,不
禁齊聲驚呼,只見沙丘之西,沙漠中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來具尸體.

  眾人聽得三人驚呼,都急步搶上沙丘,只見那些死者有老有少,不是頭骨碎
裂,便是胸口陷入,似乎個個受了巨棍大棒的重擊。

  殷梨亭見多識廣,說道:“江西鄱陽幫全軍覆沒,是給魔教巨木旗殲滅的。”

  滅絕師太皺眉道:“鄱陽幫來干什么?貴派邀了他們么?”

  言中頗有不悅之意。武林中的名門正派對各幫會向來頗有歧視,滅絕師太不
愿和他們混在一起。

  殷梨亭忙道:“沒邀鄱陽幫。不過鄱陽幫劉幫主是崆峒派的記名弟子,他們
想必聽到六派圍剿光明頂,便自告奮勇,前來為師門效力。”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石頭忽然想起一個帖子:丐幫歷來都屬于江湖中頂尖的幫派之一,跟少林
(以前都還沒武當)并起并坐,張無忌親自與丐幫長老交手也認為“丐幫名揚江
湖,百年不衰,幫中臥虎藏龍,果是有杰出的人材”,但為何圍攻光明頂沒請丐
幫呢?再怎么說也比什么鬼華山派來得實力雄厚吧,少林老和尚為什么就沒邀捏?
最后丐幫只能伙著什么巨鯨幫鱷魚幫斧頭幫什么的上來揀剩菜……還真把他們當
要飯的?然后就有一個朋友調侃說:因為蒙古城管太厲害,不讓乞丐影響市容…
…狂汗一下……張超群見滅絕師太瞧不起鄱陽幫,不由得皺眉,心中暗暗不忿,
這些人也都是爹媽生爹媽養的,你又憑著什么在這里左哼哼右哼哼的?本來,這
滅絕師太待自己甚好,張超群覺得她與金大師筆下的那個冷酷無情的滅絕師太有
這天淵之別,現在看來卻有些越來越接近了。

  張超群微微一嘆,從土坡上躍下,周芷若急道:“超群哥哥,你做什么?”

  張超群回頭笑道:“這些兄弟都是好漢子,總不能讓他們暴尸荒野,我掘個
坑,讓他們入土為安。”

  靜玄等見他此言頗為慈悲,暗暗點頭,一聲令下,上前幫忙,將鄱陽幫幫眾
的尸體在沙中埋了。

  此時天色已黑,黑夜之中,極易被人伏擊,眾人就地歇宿。

  峨嵋派男弟子睡在外側,女弟子和出家女尼則睡在里邊,殷梨亭和宋青書、
張超群也和峨嵋男弟子睡在一起,本來想趁著夜深人靜好好互訴“衷腸”一番的
超群哥正欲叫了周芷若,哪知,丁敏君卻叫了她去一起休息,令張超群不由得瞠
目結舌,大失所望。更見丁敏君眼神頗為奇特,想到這古代版的林子玲大概是因
為妒忌而故意為之,不由得又滿懷歉意。當晚,超群哥輾轉難眠,眼見著當初的
小蘿莉現今已是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卻又不能實行偉大的推倒計劃,心癢
難熬。

  到了后半夜,眾人均已熟睡,睡在稍遠些的宋青書忽然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
向峨嵋女弟子睡臥之處輕飄飄地走去……(咦喂,青書小朋友要去作甚?大家猜
猜,猜中有獎……第079章全濕透了張超群大奇,這小子半夜三更,難道是起
來噓噓?要噓噓也走去無人之處啊,干嘛往人家峨嵋女尼睡覺的地方去?莫非那
邊風景好一些,噓噓也歡暢些么?

  張超群皺起眉頭,瞧著他所行方向,赫然便是起先丁敏君帶著小芷若走去的
地方。難道……張超群霍然坐起,媽的,你個小白臉,要去干嘛?

  宋青書的確是想去找周芷若,其實,自從周芷若上武當山時,宋青書當時正
好瞧見,呆立當場,驚為天人,周芷若拜在宋遠橋的門下,做了武當派唯一的一
個女弟子,其實是宋遠橋拗不過寶貝兒子的苦苦央求,自行向張三豐提出的。當
時張三豐并不想破例收女弟子,只想著讓她客居武當山,但又想,自己的八弟子
攜張無忌去診病,當時是求自己好好照看他這妹妹,如果自己連武功也不教她的
話,委實是說不過去,便順水推舟,讓周芷若拜了宋遠橋為師。

  張老頭和宋遠橋都是不知,他們兩個老家伙都被宋青書這小毛孩給算計了!

  宋青書聽說周芷若有個關系曖昧的超群哥哥,但這個超群哥哥卻是張三豐的
弟子,假如周芷若拜他父親為師的話,就和她的超群哥哥是師叔師侄的關系了,
如此一來,他們兩人之間,就被拉開了……誰曾想,今日一見面,他們兩個竟然
當眾摟摟抱抱,神情親昵之至,這位正當紅的武當小生,氣得七竅生煙,是以想
去親口問一問周芷若。

  他卻不知,他的八師叔正跟隨在自己身后,悄悄地隱匿身形,就藏在不遠處
的一個小沙丘后咬牙切齒地瞧著自己。

  慶幸的是,不知道是峨嵋派哪位可愛的師姐突然說起夢話來,唧唧咕咕的,
宋青書嚇了一跳,登時呆在原處,冷汗如雨,要知道,這么半夜三更去探女子宿
處,是令人極為不齒的,倘若被人發現,從此聲名不保,他一時昏了頭,鬼迷心
竅一般,此時方才清醒過來,改變了方向,悄悄地退回到原處,躺臥下來,一顆
心兀自跳得厲害。

  張超群見他半途折返,放下心來,暗道:算你小子懸崖勒馬了,不然我準保
讓你這個玉面孟嘗變成黑面小鬼!

  正想著,忽見有個瘦瘦高高的女子站了起來,向遠處悄悄行去。張超群大奇,
認出那是丁敏君,心中一動,難道她也睡不著,莫非是在想著我?

  眼見著丁敏君所行緩慢,向著另一處走去,悄悄地跟了上前,大約走出半里
路,忽然在地上坐了,雙手抱膝,幽然長嘆.

  “你這負心漢!到處留情,不做好事!枉我天天惦著你,想著你……薄幸寡
恩,哼!”

  丁敏君喃喃低語,手掌抓著一把黃沙,四處亂灑。

  “啊……有人天天惦著我想著我的么?”

  白衣輕揚,一人突然從后面將丁敏君摟住,丁敏君嚇了一跳,張口欲呼,一
只厚實的手掌按了上來。

  “小君君,是我啊。”

  丁敏君耳畔發熱,認出是張超群的聲音,急忙掙扎,但她哪里能掙脫他的掌
握?

  “你……你怎么偷偷地跑來這里了?你跟蹤我么?”

  丁敏君羞急道。

  張超群道:“白天我們沒有機會說話,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就掐指一算,算
出晚上有個天天惦著我想著我的小君君會來這里,所以,我就來了。”

  丁敏君怒道:“誰想你了!你只顧著和你的周姑娘親親熱熱,哪里會來理我!
你在三圣坳收的那兩個狐媚子呢?怎么沒帶來?還是你怕被你的周姑娘瞧見,不
敢帶在身邊?”

  張超群手掌在她絕無半點贅肉的小腹來回撫摸著,嘿嘿笑道:“什么狐媚子
啊!她們也是苦命人,你那日不告而別,知道我有多擔心么?”

  丁敏君哼了一聲,道:“你會想我么?只怕你心中巴不得如此呢!我很識相
的,你要跟那兩個狐媚子胡天胡地,我就躲開,免得礙你好事。”

  張超群輕輕笑道:“怎么會?我其實很想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呢?”

  丁敏君脫口道:“怎么沒想……我就是沒想!誰有空想你了?你這不是還有
個嬌滴滴的周師妹在么?你來找我做什么?”

  張超群嘻嘻笑道:“想你了啊,想你想得要命呢!”

  他說這話雖然有些夸張,但超群哥雖是處處留情,卻也多情,對待自己的女
人,絕不和那些只知道惦記著女人大腿的禽獸一樣,女人不是光用來玩的,而是
要去疼的。(咦,這句話可以收入石頭語錄了!

  丁敏君被他摟在懷中,耳鬢廝磨,芳心亂跳。她雖已年過三十,但張超群卻
是她第一個男人,這般年紀,沒有少女的青澀,卻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細膩的柔情
和奔放的熱情。眼見他雙手在自己身上越來越放肆,這廂又擔心被師父和同門發
現,愈發焦急不安,低聲喝道:“你還要欺負我么?你怎么不去欺負你的周姑娘?
我已經人老珠黃了,怎么及得上那個花骨朵似的小姑娘?你快松手罷!”

  張超群道:“胡說八道!誰說你人老珠黃了?瞧我不撕爛他嘴!我的小君君
既漂亮,身材又棒……”

  一邊說,一邊撫上她胸前兩團柔軟,丁敏君嬌軀一顫,心跳陡然加速。

  “你別……別亂摸……”

  丁敏君的掙扎越來越無力,那兩只作怪的壞手,叫人又愛又恨。

  “嗯,好,我不亂摸,我正正經經地摸!”

  張超群隔著衣衫,又揉又捏,不時地用手指去撥弄她漸漸鼓脹起來的兩粒小
櫻桃。

  丁敏君星眸迷蒙,若含春水,抓住他作惡手掌的玉手,早已無力,軟弱的阻
擋,反倒更讓他加大了揉捏的力度。

  良辰,景卻不怎么美,黃沙遍地,明月當空。無洞無房,無花無燭,在這曠
野之中,隨時都有可能來人,丁敏君不是不知道,但被他摸得幾下,心底深處竟
是奇癢無比,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他立刻用最粗野最原始的方式來蹂躪自己,
這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登時羞臊自責,自己怎么變得這么吟蕩了!

  隨著超群哥高超的技巧,丁敏君愈發火熱難熬,嬌軀酥軟,靠在超群哥懷中,
晶瑩雪白的耳珠被他口齒輕噬,曲線玲瓏的玉頸,被他溫熱的舌尖輕舔,渾身已
是嬌慵無力,又是羞澀,又感刺激,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被他摸過,兩條長長
的玉腿時而夾緊,時而分開,心中無比地期盼著他能至少用手來安慰一下此刻正
饑渴難耐的寂寞空虛。

  但……超群哥仿佛對她腰肢以下的部位遺忘了,不停地對她上身施展捏捏摸
摸神功,就是不去下面……丁敏君愈發忍受不住,一只修長的玉手悄悄地往下移
去,順著自己大腿,伸向那桃源深處……“嗯……”

  粗重的呼吸聲中,突然夾雜著一聲低低的嬌吟,剛才被自己松開的裙底,竟
多出一只手來……那是一只奇特的手掌,溫軟如水,緊緊的貼在下處,仿佛要將
私…處整個填滿一般,最容易讓女人得到高…潮的花蒂之上,仿佛被無孔不入的
水緊貼覆蓋住,輕輕地蠕動著,帶給她全方位的按摩刺激,整片桃源都遍及到了,
從花蒂到萋萋芳草,從兩片肉葉子到玉股,這種感覺,是丁敏君從未有過的,極
度的快…感迅速從她下處一直擴散到四肢百骸,直達全身。

  “喔……太舒服了……”

  丁敏君仿佛是中魔了一般,竟然說出如此吟蕩的話來,話語一出,登時后悔
不迭,臉上紅透。

  這,自然是超群哥對她施展了玉女心經中的獨特技能了,運動真氣,在她下
面進行著侵略,那無孔不入的緊貼感,自從修煉了九陽神功第一卷后,就連他都
能感受到那種感覺,只覺自己的真氣,現在正好像一張面膜一般,貼著她私…處
上面,對她的所有性…器官進行著輕撫,這是手完全做不到的,這種全方位的刺
激,仿佛水一般的傾瀉,源源不斷地進行著周到的撫摩,眼中所見,丁敏君那從
心底深處吟出來的“咿唔”聲,和她一時蜷曲一時伸直的兩條長腿,更有那一雙
玉手,無意識地在地上抓著沙子,捏了又放,放了又捏,那纖細得只堪盈盈一握
的動人腰肢,時而挺得筆直,高高翹起,時而又像是放了氣的氣球,酥軟下來。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丁敏君嬌啼婉轉,那強烈的感覺,讓她下處早已是泥濘不堪,水汪汪的涓涓
而流,沾濕了大片褻褲,流到了玉股之處。

  “我厲害么?”

  張超群在她耳邊低聲道。

  “嗯,你的內力大增,難道和這個有關么?”

  丁敏君問道。

  超群哥嘿嘿笑道:“有點關系吧,小君君你真厲害,在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這
個,難道你就不想好好地安安靜靜地享受你老公我給你帶來的快樂么?”

  “喔……嗯……你……你進去了!你……啊……你還能這樣弄啊?你……你
學的內功,真是,真是有點無恥哩……嗯……好舒服,好……”……丁敏君只覺
陰道之中,那東西就那么不受自己管束的鉆了進去,在那濕漉漉的,充滿了粘膩
蜜汁的花徑之中游動,花心深處,被那東西完全包裹住了,每一次顫動,都讓她
快活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那種單純的肉體接觸帶來的快感,也完全不能取代
這種無所不在、無微不至的極度呵護……“啊……我……我好舒服……好老公,
你……你太厲害了,我……嗚嗚嗚……”

  丁敏君只覺下身一陣極度收縮,一股液體從下面一直狂涌而出,將整條褻褲
都沾得濕噠噠的一片,裹在下身,冰冰涼涼……高潮后的丁敏君全身酥軟,再也
動彈不得,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超群哥身上,下體涼颼颼的,將玉股也浸透了。

  “都怪你……我下面全都濕了,我現在該怎么辦?我去哪里換……換褲子?”

  超群哥伸出手去,朝她下身摸去,觸手處,又粘又滑,涼涼的,整條內褲都
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不禁淫笑,道:“小君君真淫蕩啊,見過濕的,但沒
見過濕得跟你這么離譜的,嘿嘿……”

  丁敏君羞臊不堪,從他身上掙脫開來,惡狠狠地將他撲到在地,騎在他身上,
雙手掐住他脖子,道:“這還不都是你弄的!你還說風涼話!”

  突然,丁敏君感覺到下面似乎頂著個硬邦邦的東西,不禁一怔,猛然意識到
那是他的那個東西,登時羞得無地自容,急忙從他身上下來,嗔道:“你……你
這人,難道你還想欺負我么?”

  張超群嘿嘿笑道:“怎么是欺負呢?有這么舒服的欺負,那我還求之不得呢!
要不……你來欺負欺負我?”

  “壞蛋!我要把那個脫掉,不然粘在身上很難受,你起來,去那邊給我望風
……”

  (下一章會是怎樣的精彩,大家拭目以待……第080章月色清輝撩人意超
群哥被丁敏君推搡著到了一旁獨自看風景,卻聽到她窸窸窣窣寬衣解帶的聲音,
不由得心急火燎、口干舌燥,忽然想,她把那最里面的褲子脫了,那穿什么?豈
不是什么都不穿?

  此刻,超群哥的下面早已是昂然挺起,剛才雖然用玉女心經第二招真氣撫摸
法讓丁敏君褻褲濕透,但自己卻是沒得到什么好處,憋著一股勁兒無處發泄,聽
到她脫衣裳的聲音,豈能不心癢癢的?

  超群哥掉頭便往丁敏君那處而去,她正躲在那小山丘后,下裙剛剛褪下,褻
褲脫至一半,兩條纖細修長的美腿和那黑漆漆一片的桃源幽處,立刻暴露在超群
哥面前。丁敏君雖然臉蛋兒長得并不是很好,但那是跟小龍女,跟周芷若,跟雪
嶺雙姝,跟小魚小雁這樣的級別相比,她的身材卻是所有人當中最棒的,模特兒
的高挑身材,纖細修長,僅次于她的,是朱九真。

  古代人不懂得欣賞模特兒的這種骨感美,但來自于現代的超群哥卻是如獲至
寶的。光是瞧瞧那兩條白皙細嫩的長腿兒,已經是一種極大的享受了。

  丁敏君見他不守信用,居然趁著自己脫到一半跑了過來,又驚又羞,叫又不
敢叫,瞠目結舌地瞧著他來到近前,他那雙眼睛貪婪地在自己下…身掃視,仿佛
要將自己吞了去。

  丁敏君慌了,壓低聲音叫道:“喂……你……你怎么可以過來的?”

  心兒怦怦,怦怦地狂跳起來。

  超群哥見她那美得極了的兩條長腿兒白皙得牛奶般,又散發出一種溫馨的粉
紅色,恨不得立刻上去撲過去,親吻她嫩滑的肌膚.

  腳下輕點,疾步上前,滿面微笑地來到她身旁,伸手便攬住她纖細腰肢,在
她瑩白細嫩的耳珠旁輕輕說道:“你的兩條腿很美。”

  張超群的隨隨便便一句夸贊的話語,令得丁敏君心神皆醉,那敏感的耳珠四
周癢癢的,心中更是亂跳起來。

  他確實有著大多數女人都無法抗拒的魅力,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那英俊而
充滿陽光的臉,深邃而清澈的眼神,那驕傲挺立的鼻梁,那性感略厚的雙唇,完
美的臉頰曲線,能讓普通女子生出自慚形穢之感,年輕女子,大多愛臉兒俊俏的
年輕男子,中年女子,大多會特別留意男子的身材,而張超群的身材修長,結實,
他的特工生涯,和一直沒有間斷的鍛煉,穿著衣裳時,倒也看不出能有多結實,
反而有些瘦削,但若露出上半身時,那六塊緊緊的腹肌,完美的胸肌,臂肌,能
讓女人怦然心動,恨不得被他的強壯所融化。

  丁敏君杏眼生春,被他那火熱的手掌輕撫下,兩腮酡紅,嬌軀輕顫,剛剛被
他真氣撫摸法弄得高…潮迭起留下的余韻,此刻更是春…意蕩漾。

  “你……你讓我穿上好么?”

  丁敏君眼中流露出軟弱的哀求之色,話是這般說,但那種猶豫掙扎的深處,
何嘗沒有深深的渴望?超群哥嘿嘿笑道:“穿上做什么?這樣,不是更好么?”

  一只手迅速地從她纖細小腰撫摸下去,在她香臀一劃而過,徑直伸到她兩腿
之間,那一片水草之中,泥濘一片,滑滑嫩嫩的小肉,濕淋淋的,那水兒從里面
滲透出來,丁敏君還未能來得及擦拭。

  張超群笑道:“你想要了么?你那里都濕透了啊!”

  丁敏君羞意大盛,掙扎了一下,想要逃開,哪知裙褲脫至腳踝,正縛住自己
雙腿,身體重心一歪而倒,超群哥用力一箍,將她抱在懷中,雙手不斷在她幽深
桃源撫摸,刺激著她最敏感之處,丁敏君渾身戰栗,只覺那處癢癢酥酥,說不出
的空虛,恨不得能有什么東西在里面填滿了,來填補其空虛,腦中亂哄哄的,盡
是那些跟他在昆侖山之行發生的旖旎歡娛場面。

  “在……在這里么?在這里行么?”

  丁敏君的聲音有些顫抖,呼吸有些急促,她,情動了。

  “怎么不行?這不是更刺激么?”

  張超群嘿嘿一笑,被她粗濁的呼吸所染,竟也動情了,下面的堅挺將褲子高
高頂起,仿佛搭起了個小帳篷,他與丁敏君的身高差不多,那活兒正頂在她柔軟
之處,一時間,兩人都是情動不已,原始的情…欲在心中升騰、蔓延……這個時
侯,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丁敏君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我們……來吧?”

  超群哥雙目皆赤,道:“那還用說?”

  將這具誘人的胴體平平放下,地上薄薄的一層沙粒,柔軟細膩,只見她那雙
修長美腿交疊著在一起,輕輕地來回搓動,看到這個,超群哥知道她下面已經是
受不了了。

  超群哥將長衫撩起,去解腰帶,這古代的衣裝簡直就是太無聊了,哪有現代
的褲子好,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最適合將拉鏈一拉,連褲子都不用脫,就能把家
伙掏出來了。正在手忙腳亂解腰帶時,丁敏君紅著臉,道:“我來吧!”

  超群哥驚愕了,茫然了,她竟然這么主動了?這還是在古代么?這是在荷蘭
阿姆斯特丹么?茫然中,超群哥的家伙暴露了出來……巨大粗碩的肉棒子昂然彈
了出來,丁敏君霞飛雙頰,潔白的玉手輕輕將它握住,大拇指無意中觸碰到龜頭
最敏感處,超群哥舒服得呻吟了一聲,心中不禁一動,顫聲道:“小君君,你…
…你想不想嘗嘗它的味道?”

  丁敏君一愕,仿佛聽到了一件非常奇異之事,正當超群哥以為她不可能做出
如此朝前的舉動時,丁敏君微閉雙眸,滿面羞澀地蹲下身來,跪在地上……超群
哥呆了,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肯為自己進行口交,要知道,這種方式,在自己那
個時代都有許多女子是不肯做的,至少他那個世界里,他的老婆就不肯。隨著一
陣濕潤的溫暖從肉棒頂端傳來,超群哥心神皆醉,無比的快感從肉棒敏感處迅速
擴散開來,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透四肢百骸。

  在這個古代,雖然早有過小魚小雁給他口交過,但那時候,自己正在裝睡,
哪有這般筆直地站著,面前美人跪在地上的服務來得震撼和征服感強烈?

  看著自己的肉棒子在她柔軟濕滑的小嘴里進進出出,那種強烈的征服欲簡直
要讓超群哥為之瘋狂了,就好像在做夢一般,她時而吞吐,時而細心舔弄,當她
口中含住龜頭的時候,香舌仿佛翻卷起來,將龜頭包裹住,軟軟的,柔柔的,非
常有感覺,仿佛正頂在她陰道的花心,接受著那花心因為強烈快感的吮吸。

  她似乎感覺到張超群極為享受這種方式的撫愛,那肉棒子竟不由自主地膨脹
起來,比原先居然更粗長了許多,原來,超群哥在這種帶有征服感的強烈刺激下,
不由自主地釋放出超群版玉女心經第一式,膨脹式。肉棒子在他真氣的控制下,
變得更粗更長了。那如同旗桿的巨大,令丁敏君更加情欲高漲,雙手摟著他雙股,
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那粗重的呼吸直噴在超群哥的敏感處,她的小嘴再也含不下
那根巨大號肉棒,只得咬住龜頭,用那條濕濕軟軟的香舌在那處舔吻,無法想象,
她的技術居然能有這么好,如果不是明明知道她是古代人,簡直就要懷疑,她是
不是那些專業的日本AV女優了。

  她一邊舔吻著超群哥的龜頭,一邊還不時的抬頭含情脈脈而又嬌羞無限地瞧
著超群哥,那眼神仿佛在問,“你,舒不舒服?”

  仿佛,那肉棒子之中有電流通過,尤其是那肉棒頂端,被她舌尖的撫弄得久
了之后,那種要射精的強烈快感,讓超群哥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下身竟是輕輕
地往前頂去。

  “唔……”

  丁敏君眼中驚恐,那輕輕的一頂,幾乎要讓她窒息,張超群急忙不動了,這
時,他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強烈的刺激,陽精猛地噴射出來……丁敏君只感覺口中
多了許多液體,也知道那是什么,又是羞澀,又是情動,含糊不清地問道:“我
……我可以吐出來么?”

  一縷乳白色的液體從她嘴邊溢出,順著那潔白的下巴流淌,說不出的淫靡,
張超群口唇發干,點頭道:“你吐出來吧。”

  丁敏君春情蕩漾,似乎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吐出,背轉身去。

  見她雪白的香臀暴露在自己眼前,那迷人的小穴在月光下影影綽綽,超群哥
俯下身去,雙手撫摸其上,丁敏君全身一顫,已被他頂住。

  “你別動,就保持這個姿勢。”

  超群哥的喉嚨沙啞了。

  丁敏君乖乖地應了一聲,雙臂撐地,一只怪手已伸到她兩腿之間,那濕噠噠
的陰部早已糊了黏黏膩膩的一層淫汁,超群哥稍稍用力,分開了她大腿,一撮陰
毛下,鮮紅的肉穴濕淋淋的,滑膩的蜜汁浸濕了那周圍的陰毛,那種極其膩滑的
手感,那種很有征服感的老漢推車姿勢,令超群哥的巨大肉棒迅速地恢復了雄武。

  超群哥用那大肉棒從她后面頂入,在她沾滿了淫汁的陰部不停摩挲著,待肉
棒的頂端被她淫汁完全浸潤后,輕緩地撐開她兩片肥膩陰唇……“嗯……超群,
你那里好大,要頂死我的……”

  身下的女人有些驚恐,并向前縮去,超群哥抓住她兩瓣香臀,說不出話來,
再向前頂了兩寸。

  “唔……”

  丁敏君悶哼一聲,只感到下身被脹滿了,將手臂伏在地上,調整了一個最恰
當的姿勢,以便他的肉棒能更加容易進入,呼吸,幾乎窒息,終于,那根肉棒完
全進入了。

  超群哥無比滿足地長長吁出一口氣來,見她前半身幾乎匍匐在地上,香臀卻
是高高翹著,這極度香艷的一幕,令他血脈賁張。

  那香軟的臀部,被超群哥不停地扭捏著,隨著輕輕的抽插,丁敏君很快便開
始呻吟起來,起先還只是機械地被動著,直到超群哥叉了上百下,她那濕潤泥濘
的陰道中已是完全適應了,雪白的香臀開始扭擺起來,口中的呻吟,仿佛仙音繚
繞……超群哥不斷地抽插著,接著,在數百次的抽插之后,改換成旋轉式,左旋
幾圈,再右旋幾圈,丁敏君雖然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不時傳來的嬌吟,
仍是控制不住地發出來,超群哥發現,她似乎更為享受這種翻攪時的動作,便改
為旋轉式抽插法,每一下都一直頂到她最深處的花心,那強烈的刺激感,那視覺
上的沖擊,超群哥的動作越來越激烈,肉體的撞擊聲,啪啪直響,每一次抽出,
肉棒上都帶出她那乳白色的蜜汁來,那種濕濕涼涼的感覺,淫靡之至……正當超
群哥感覺到她那處一陣痙攣,那是高…潮即將到來的征兆,超群哥一陣心悸,加
大了力度和頻率,好一陣征伐,丁敏君突然猛地向前縮去,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身子向上挺起,柔軟的腰肢幾乎彎成了弓狀。

  超群哥知道她來了,微微一笑,能令女人在自己胯下獲得快樂是非常令人滿
足的,正在這時,突見東北角上十余里外一道黃焰沖天升起,絢爛之至,丁敏君
驚呼道:“那是崆峒派,崆峒派遇險了!”

  張超群一驚,丁敏君急忙穿衣,一邊說道,這次六大派遠赴西域圍剿魔教,
為了隱蔽行動,采取分進合擊的方略,議定以六色火箭為聯絡信號,黃焰火箭是
崆峒派的信號。

  兩人剛剛傳完衣衫,峨嵋派眾弟子已經發現了求救信號,紛紛起來,不多時,
一齊向火箭升起處奔去。張超群和丁敏君不敢露面,好在情勢危急,誰也沒留意
到少了兩個人,瞧著他們八十多人一齊奔了去,這才跟著上去,幸好,急切中,
誰也沒發現他們兩個的破綻.

  不久,各人的內功修為便顯現出來,滅絕師太、殷梨亭、張超群三人武功最
高,奔在最前,那宋青書竟也甚是了得,居然緊隨其后便到了,這讓張超群微覺
驚異。只聽得廝殺聲大作,聲音越來越是慘厲,不時傳來一兩聲臨死時的呼叫。
待得馳到臨近,各人都大吃一驚. 眼前竟是一個大屠殺的修羅場,雙方各有數百
人參戰,明月照耀之下,刀光劍影,人人均在舍死忘生的惡斗。

  張超群暗暗焦急,這等大戰,死傷定是極多的,心中想到他們兩方都是自己
要爭取的力量,不禁長嘆.

  殷梨亭一觀戰局,說道:“敵方是銳金、洪水、烈火三旗,嗯,崆峒派在這
里,華山派到了,昆侖派也到了。我方三派會斗敵人三旗。青書,咱們也參戰罷
. ”

  長劍在空中虛劈一招,嗡嗡作響。宋青書道:“且慢,六叔你瞧,那邊尚有
大批敵人,待機而動。”

  見戰場數十丈外黑壓壓的站著三隊人馬,行列整齊,每隊均有一百余人。戰
場中三派斗三旗,眼前是勢均力敵的局面,但若魔教這三隊投入戰斗,崆峒、華
山、昆侖三派勢必大敗,只是不知如何,這三隊始終按兵不動。

  滅絕師太和殷梨亭都暗暗心驚. 殷梨亭問宋青書道:“這些人干么不動手?”

  宋青書搖頭道:“想不通。”

  張超群走到殷梨亭身旁,道:“這有什么想不通的,那三隊人自然是天鷹教
的。天鷹教雖是明教旁支,但向來和五行旗不睦,你們若是將五行旗殺光了,天
鷹教反而會暗暗歡喜。殷天正說不定便能當上明教的教主了。”

  滅絕師太贊道:“超群,你所見極是。”

  宋青書卻是眼中妒火大盛,這時峨嵋群弟子已先后到達,站在滅絕師太身后。

  殷梨亭道:“既然天鷹教不動,我們上吧!”

  張超群道:“雖然天鷹教不動,但他們畢竟是明教旁支,萬一待我們拼得一
半,沖了過來,我們便要糟糕。不如……”

  瞧了瞧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既然懂得如何安排,就趕緊發號令吧!”

  心中卻想,此次之后,定要去跟張真人說項,要了他加入我峨嵋派。

  張超群點了點頭,眼見戰場中情勢急迫,昆侖派對戰銳金旗頗占上風,華山
派和洪水旗斗得勢均力敵,崆峒派卻越來越感不支,給烈火旗圍在垓心,在施屠
戮,便道:“咱們分作四路,留下一路,紀師姐、丁師姐、芷若,你們領十五個
人壓陣,其他三路沖下去,一齊攻擊銳金旗。師太領人從東面殺入,六叔、青書
師侄領人從西面殺入,靜玄師姐和我從南面殺入……”

  靜玄奇道:“昆侖派并不吃緊啊,我看倒是崆峒派十分危急。”

  張超群道:“昆侖派已占上風,咱們再以雷霆萬鈞之勢殺入,當能一舉而殲
銳金旗,余下兩旗便望風披靡。倘若去救援崆峒,殺了個難分難解,天鷹教來個
漁翁得利,那便糟了。”

  靜玄大是欽服,道:“張少俠說得不錯. ”

  當即將群弟子分為四路。

  滅絕師太長劍揮動,喝道:“今日大開殺戒,除滅妖邪。”

  和殷梨亭、靜玄各率一隊,直向銳金旗沖去。

  張超群向負責壓陣的紀曉芙、丁敏君和周芷若瞧了一眼,上前急速道:“你
們這隊以保命為主,不可輕動。”

  走出幾步,又在回頭,鄭重道:“小心,我不準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

  三女都是一震,這等情重言語,這等真摯眼神,三女都是芳心劇顫,眼瞧著
他迅若游龍般疾奔了出去,三女眼中均是柔情無限,但紀曉芙的眼中卻是多出幾
分復雜神色來……第081章倚天長劍飛寒芒昆侖派何太沖、班淑嫻夫婦領著門
人弟子對抗銳金旗本已頗占優勢,峨嵋、武當兩派一沖入,聲勢更是大盛。滅絕
師太劍法凌厲絕倫,沒一名明教的教眾能擋得了她三劍,但見她高大的身形在人
叢中穿插來去,東一刺,西一劈,瞬息間便有七名教眾喪生在她長劍之下。

  銳金旗掌旗使莊錚見情勢不對,手挺狼牙棒搶上迎敵,才將滅絕師太擋住。
十余招一過,滅絕師太展開峨嵋劍法,越打越快,竭力搶攻。但莊錚武藝甚精,
一時竟和她斗個旗鼓相當。這時殷梨亭、宋青書、何太沖、班淑嫻等人放手大殺,
銳金旗下雖也不乏高手,便如何敵得過峨嵋、昆侖、武當三派聯手,頃刻間死傷
慘重。

  莊錚砰砰砰三棒,將滅絕師太向后逼退一步,跟著又是一棒,摟頭蓋臉的壓
將下來。滅絕師太長劍斜走,在狼牙棒上一點,使一招“順水推舟”要將他狼牙
棒帶開. 那知莊錚是明教中非同小可的人物,在武林中實可算得一流高手,他天
生臂力奇大,內功外功俱臻上乘。這時狼牙棒上感到對方劍上內力,大喝一聲,
一股剛猛的臂力反彈出去,拍的一響,滅絕師太長劍斷為三截。

  滅絕師太兵刃斷折,手臂酸麻,卻不退開閃避,反手抽出背上負著的倚天劍,
寒芒吞吐,電閃星飛,一招“鐵鎖橫江”推送而上。莊錚猛覺手下一輕,狼牙棒
生滿尖齒的棒頭已被倚天劍從中剖開,跟著半個頭顱也被這柄鋒利無匹的利劍削
下。

  此刻,張超群正在另一邊跟著靜玄,被幾名明教好手纏住,他不欲亂殺明教
教徒,每每占到上風時,都是點中他們穴道,卻并不傷他們性命,明教教眾本是
見他年紀輕輕,很多都想殺他立威,后面有人看到他武功極高,內力深厚,但下
手卻是極為仁慈,甚至對欲置他于死地的對手也是不肯下狠手,詫異莫名,誰也
不知道他是什么來頭.

  這時,銳金旗旗下諸人眼見掌旗使喪命,盡皆大聲呼叫,紅了眼不顧性命的
狠斗,昆侖和峨嵋門下接連數人被殺。

  洪水旗中一個叫道:“莊旗使殉教歸天,銳金、烈火兩旗退走,洪水旗斷后。”

  烈火旗陣中旗號一變,應命向西退卻. 但銳金旗眾人竟是愈斗愈狠,誰也不
退。

  張超群聽到他們呼叫,心中一震,暗叫可惜。剛才他忙里偷閑,一眼瞥見有
人竟能跟滅絕師太單打獨斗了那許久,知道這人定是有些身份的,卻是想不到,
原來是五行旗的旗使,不由得扼腕嘆息。

  洪水旗中那人又高聲叫道:“洪水旗唐旗使有令,情勢不利,銳金旗諸人速
退。日后再為莊旗使報仇。”

  銳金旗中數人齊聲叫道:“請洪水旗速退,將來為我們報仇雪恨。銳金旗兄
弟,人人和莊旗使同生共死。”

  張超群已然停手,見銳金旗人人義氣深重,慷慨激昂,個個大勇無畏,心中
熱血澎湃,激蕩不休。

  洪水旗陣中突然揚起黑旗,一人聲如巨雷,叫道:“銳金旗諸位兄弟,洪水
旗決為你們復仇。”

  銳金旗中這時尚剩下七十余人,齊聲叫道:“多謝唐旗使。”

  只見洪水旗旗幟翻動,向西退走。華山、崆峒兩派見敵人陣容嚴整,斷后者
二十余人手持金光閃閃的圓筒,不知有何古怪,便也不敢追擊。各人回過頭來,
向銳金旗夾攻。

  這時情勢已定,昆侖、峨嵋、武當、華山、崆峒五派圍攻明教銳金旗,除了
武當派只到四人,其余四派都是精英盡出。銳金旗掌旗使已死,群龍無首,自然
不是對手,但旗下諸人竟然個個重義,視死如歸,決意追隨莊錚殉教。

  “大家住手!大家都停手!”

  張超群熱血上涌,緊緊攥著拳頭,六派中來了五派,有人聽見他叫,稍有遲
疑,卻都不認識他是誰,轉身又沖上去廝殺。

  “全都住手!”

  張超群見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以多欺寡,不由得忿然,這時,殷梨亭也覺勝
之不武,大聲叫道:“魔教妖人聽著,你們眼前只有死路一條,趕快拋下兵刃投
降,饒你們不死。”

  那掌旗副使哈哈笑道:“你把我明教教眾忒也瞧得小了。莊大哥已死,我們
豈愿再活?”

  殷梨亭叫道:“昆侖、峨嵋、華山、崆峒諸派的朋友,大伙兒退后十步,讓
這批妖人投降。”

  武當派殷六俠開口,各人紛紛后退。

  哪知滅絕師太卻是恨極了魔教,兀自揮劍狂殺。倚天劍劍鋒到處,劍折刀斷,
肢殘頭飛. 峨嵋派弟子見師父不退,已經退下了的又再搶上廝殺,變成了峨嵋派
獨斗銳金旗的局面。

  明教銳金旗下教眾尚有六十余人,武功了得的好手也有二十余人,在掌旗副
使吳勁草率領下,與峨嵋派的三十余人相抗,以二敵一,原可穩占上風. 但滅絕
師太的倚天劍實在太過鋒銳,她劍招又是凌厲之極,青霜到處,所向披靡,霎時
之間,又有七八人喪于劍下。

  張超群瞧得睚眥欲裂,朗聲叫道:“師太,得饒人處且饒人!罷手吧!”

  滅絕師太眉頭一皺,他屢次三番叫罷斗,已是惹得滅絕師太微有不快,若非
對他喜愛,早已大聲呵斥了,長嘯一聲,腳下如行云流水般四下飄動,左手手指
連伸,片刻之間,已將銳金旗的五十多人點住穴道。各人呆呆直立,無法動彈。
旁觀眾人見滅絕師太顯了這等高強身手,盡皆喝采。

  這時天將黎明,忽見天鷹教三隊人眾分東南北三方影影綽綽的移近,走到十
余丈外,便停步不動,顯是遠遠在旁監視,不即上前挑戰。

  張超群瞧得直皺眉頭,天鷹教原是和明教同屬一支,怎么見死不救!

  宋青書走上一步,對滅絕師太道:“師太,咱們快些處決了銳金旗,再轉頭
對付天鷹教,免有后顧之憂. ”

  張超群厲聲喝道:“你胡說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當師太是濫殺無辜的
人么?眼下他們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師太乃是一代宗師,豈能出手行此不義之事?
你這是想有辱師太的名聲么?”

  此言一出,滅絕師太微微點頭,五派之中,不少任俠慈悲心腸者,紛紛點頭,
但也有不少人不屑一顧。宋青書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雙目怒瞪,道:“八師叔此
言差矣,這些人都是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誅之,我輩中人都應以斬妖除魔為己任,
怎會是不義之事?”

  群豪聽得這位武當新秀玉面孟嘗竟稱呼這個比他年紀還小了些的白衣少年為
師叔,登時震驚,紛紛交頭接耳,互相打聽,除了昆侖派的班淑嫻和何太沖知道
他底細,其他人都是未曾聽說武當派第二代弟子中又多出一個武當八俠來。

  張超群正色道:“他們雖然是明教教徒,但他們也有父母妻兒,我們武當派
弟子在江湖中人人稱譽,個個敬仰,那是因為我們行俠仗義,濟危解困,宋師兄
他為人耿直,正氣凜然,怎么你卻沒學到他的一半博大胸襟?”

  這話說得極重,張超群一邊稱贊宋遠橋,一邊喝斥他兒子,宋青書終是不能
辯駁,臉色極為難看。

  這時,滅絕師太將倚天劍收入鞘中,厲聲喝道:“魔教的人聽著,哪一個想
活命的,只須出聲求饒,便放你們走路。”

  隔了半晌,只聽得嘿嘿、哈哈、呵呵之聲不絕,明教眾人一齊大笑,聲音響
亮。

  滅絕師太怒道:“有什么好笑?”

  銳金旗掌旗副使吳勁草朗聲道:“我們和莊大哥誓共生死,怎會向你屈膝投
降?快快將我們殺了。”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說道:“好啊,這當兒還充英雄好漢!你想死得爽快,
沒這么容易。”

  長劍復又出鞘,輕輕一顫,已將他的右臂斬了下來。

  吳勁草哈哈一笑,神色自若,說道:“明教替天行道,濟世救民,生死始終
如一。老賊尼想要我們屈膝投降,乘早別妄想了。”

  滅絕師太愈益憤怒,刷刷刷三劍,又斬下三名教眾的手臂,問第五人道:
“你求不求饒?”

  那人罵道:“放你老尼姑的狗臭屁!”

  滅絕師太面色鐵青,劍鋒一揮,將這人手臂也斬了下來,大聲喝道:“你們
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正欲再斬,張超群一躍而前,攔在滅絕師太身前,叫道:“師太劍下留情!”

  滅絕師太皺眉道:“超群,你莫要攔我,這等妖邪之徒,便是死上十次也不
須憐憫。”

  張超群方才遲疑了一下,便有五人被她斬斷手臂,就是因為不想跟滅絕師太
發生沖突,但若再不出聲相救,這些人被斬斷了手臂,便如同廢人,再也顧不得
了,道:“師太,請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他們吧!”

  銳金旗五十多人見他屢屢為自己求情,訝異之中,甚為感激,這時,有人輕
輕說道:“這個武當少俠剛才跟我們交手時,就不肯下狠手,大多都是點了穴道,
卻不傷我們弟兄的性命。”

  滅絕師太不悅道:“超群,你莫要婦人之仁,這一干人都是邪魔外道,不值
得同情。”

  張超群一咬牙,道:“這些人個個輕生重義,慷慨求死,實是鐵錚錚的英雄
好漢,怎能說是邪魔外道?師太請饒了他們吧!”

  滅絕師太怒道:“張少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袒護這些魔教妖人,是武當派
張真人教你的么?”

  滅絕師太憤怒之余,不再稱他“超群”而是叫了“張少俠”張超群一震,她
搬出張真人來,這……這怎么應付?古人尊師重道,若再出言求情,那便是叛逆
師門了!張超群略一遲疑,滅絕師太重重地哼了一聲,閃身而過,一劍斬去,一
條手臂高高飛起。

  張超群熱血上涌,大聲喝道:“師太,請您罷手吧!”

  身形一動,搶上前去,拉住滅絕師太衣襟。

  滅絕師太這回真是動了真火了,返身一劍刺來,張超群萬萬沒想到她會向自
己出手,略微一怔,身體自然而然地本能反應,向旁邊一縮,但滅絕師太含怒出
手,速度極快,這一劍,登時擦著張超群右臂而過,血肉橫飛.

  這一下,無論是正派中人,還是明教教眾,都是驚得呆了,誰也沒想到會突
發這樣的變故,唯有宋青書,喜形于色。

  “超群哥哥!”

  眼見戰局已定,隨后趕來的周芷若等人正好瞧見這一幕,周芷若大聲驚呼,
搶上前來。

  張超群右臂劇痛,但也知道只是傷了些皮肉,并無大礙,向周芷若瞧了一眼,
道:“芷若,沒事,只是小傷。紀師姐、丁師姐,你們幫我照顧好芷若。”

  隨之而來的紀曉芙和丁敏君急忙將周芷若拉住。張超群一身白衣,手臂上涌
出的鮮血宛如鮮花怒放,怵目驚心。

  “師太,請您放過他們罷!”

  滅絕師太怒道:“好,你今日若當眾承認不是武當弟子,我便饒了他們!”

  此言一出,眾皆大驚,殷梨亭道:“師太你……”

  滅絕師太道:“這個小子方才與魔教妖人打斗時,便處處留手,不肯殺人,
當下更是再三維護他們,殷六俠,武當派的弟子都是行俠仗義,嫉惡如仇的俠義
之士,怎會做出這等有辱師門的荒唐事來?”

  殷梨亭一怔,滅絕師太冷冷地瞧著張超群,低聲道:“快退開一旁,我答應
你,斬斷他們手臂之后,便放了他們便是。”

  張超群臉色煞白,道:“斬斷他們手臂,跟殺了他們有什么區別?”

  滅絕師太胸脯劇烈欺負,顯是怒極,長嘯一聲,灰衣飄拂,長劍一揮,身前
一明教教徒登時被這鋒利的劍芒剖開兩半,熱血狂噴,腸子肝臟滾落而出。

  張超群瞧得怒火更熾,大聲道:“住手!你亂殺無辜,與魔教妖邪有何分別?
我張超群今日便在此宣布,從今日起,我不再是武當派弟子!”……(超群哥命
運究竟如何,請繼續閱讀.

  第082章獨木挽狂瀾此言一出,登時哄亂一片,殷梨亭呆立當場,叫道:
“八師弟,你說什么!”

  滅絕師太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肯當眾自逐師門,她原是想將他一軍,料
想他不可能會為了魔教而背叛師門的,哪里知道,自己這一將,竟然將出這么個
結果來,不由得又驚又怒,厲聲喝道:“超群,你干什么!胡鬧!快收回剛才的
話!”

  這時,銳金旗副使吳勁草道:“張少俠,承你恩德,在下吳勁草,感激不盡,
張少俠,請你收回成命,剛才的話,我們沒有聽見,相信大家也都沒有聽見。”

  張超群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既然說出這話來,這些正教中人已是清
清楚楚地聽見了,倘若自己再行反復,必定為人所不齒,并且也無法獲得明教的
完全信任,那時,才真的是兩頭難做了。想到這里,張超群昂然道:“自古正邪
之分,哪里能分得那么清楚,正派中人,若是為非作歹,那和邪魔外道又有什么
分別了?相反,他們更加可惡。”

  說到這里,眼神不經意地向華山派的掌門鮮于通、昆侖派的掌門何太沖瞟了
一眼,鮮于通和何太沖都是心中一懔,只覺他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他們做賊
心虛,一個將眼神瞟向別處,一個假作鎮定。

  “如果大家口中所謂的魔教中人,他們所作所為,如果是光明磊落,那又如
何?明教教眾千千萬萬,難免良莠不齊,但我們卻也不能將所有的明教教徒都歸
納于邪魔外道吧,據我所知,明教的志向是在行善去惡,拯救世人,堅決對抗朝
廷,和一般江湖門派夢寐以求的首先是稱雄江湖、對朝廷主要是不合作的態度不
同,他們的志趣、行為自然與一般江湖有異,又因他們久受壓抑,行事不免乖張,
氣氛不免神秘,與一般江湖人物格格不入,甚至多造殺孽,故被視之為魔。其實,
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們剛才大仁大義,不畏死亡,這樣的義氣男兒,試問,我們
這些正派人士當中,又有幾人能做到?”

  他這番話,令五大派的一些名宿大感慚愧,想到自己,竟是真的無法做到像
他們那樣的舍生取義,甚至有可能當自己被敵人脅迫時,說不定身邊的同門便不
肯同生共死了。

  吳勁草等明教教徒們瞧著張超群,目光中露出感激的神采。

  一個崆峒派的道人高聲喝道:“小子,你既然已經不是武當派弟子,你有什
么資格在這里胡說八道,蠱惑人心?”

  宋青書也趁勢叫道:“張超群,你休得擾亂人心,大家一起上,殺了這些邪
魔外道!”

  一時間,群情洶涌,昆侖派與華山派首當其沖,人人擦拳磨掌,亮出刀兵。

  張超群大聲道:“師太,你說過的,只要我當眾承認不是武當弟子,你就放
過他們的!”

  滅絕師太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道:“你當真要這樣么?”

  張超群道:“男人大丈夫,說過的話,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了,我一人的
榮辱換來這些義氣深重的好漢子幾十條人命,值了!”

  滅絕師太長嘆一聲,道:“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 我說過放過他們,但我
只能代表峨嵋派,其他人怎么做,我管不著,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們的敵人了!”

  說罷,拂袖退開.

  張超群道:“且慢!”

  滅絕師太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

  張超群道:“超群最后拜托師太一件事,請幫我好好照看芷若!”

  滅絕師太略一沉吟,道:“周姑娘不是武當弟子么?何須我來照看?”

  張超群笑道:“芷若心地單純,我是擔心有人會對她起歹念,她在峨嵋派,
我更放心些,無論如何,請師太答應我這最后一個請求!”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黯然退去。

  周芷若被紀曉芙和丁敏君攔著,早已珠淚盈盈,哭道:“超群哥哥,我要跟
你一起啊!”

  張超群向周芷若深深地瞧了一眼,大步回頭,走到吳勁草面前,道:“借你
劍一用!”

  吳勁草熱淚盈眶,道:“張少俠,我吳勁草從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張超群嚇了一跳,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什么……什么叫就是我的人了?
老天,我只對美女有興趣啊!哪知吳勁草話音剛落,五十幾個銳金旗部屬全都大
聲叫了起來。

  “張少俠,我們以后都是你的人了!”

  “張少俠,你做我們的掌旗使吧!”

  張超群頭皮發麻,這也太離譜了吧?我張超群正正經經的一個好人家的孩子,
沒那種嗜好啊!

  張超群鄭而重之地一抱拳,朗聲道:“各位,我不是明教中人,請不要這么
說,我敬重你們,所以才不忍心看著你們丟了性命,如果你們看得起我張超群,
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咱們都是重情重義的人,決不是惺惺作態,要貪圖做你們
的掌旗使。”

  怎么能當什么小小的掌旗使呢?要做,咱也做個教主來玩玩才是。

  接過吳勁草獨臂遞過來的長劍,張超群昂然道:“各位前輩,今日張某放肆,
日后若有幸重歸門墻,定當登門謝罪!”

  超群哥深知,張三豐胸懷空明,秉性本善,而且通情達理,倘若他知道了今
日之事,定然不會計較,想當初,張翠山和殷素素從冰火島返回中原,張翠山向
他稟明娶妻之事,說出殷素素是天鷹教教主的女兒,張三豐只是捋須一笑,說道
:“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婦兒人品不錯,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
們山上,難道不能潛移默化于她么?天鷹教又怎樣了?翠山,為人第一不可胸襟
太窄,千萬別自居名門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這正邪兩字,原本難分,正派
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張翠山大喜,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擔了十年的心事,師父只輕輕兩句話便揭
了過去。張三豐連殷素素如果心術不正這樣的事情都能接受,可見其心胸之開闊,
見識之通明,遠在滅絕師太甚至少林派那些和尚之上。

  而后,張三豐又道:“殷天正殷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
是個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雖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們很
可交交這個朋友。”

  一旁宋遠橋等均想:“師父對五弟果然厚愛,愛屋及烏。連他岳父這等大魔
頭,居然也肯下交。”

  別派中人不知張三豐倒也罷了,超群哥熟讀金大師的原著大作不知多少遍了,
又怎能不知張三豐為人?張三豐當初收自己為徒,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為自己
在他面前表現出有血性、有良知、有正義感么?自己今日實屬迫于無奈,張三豐
若是知道今日之事,定是一笑了之,還會讓自己重歸武當。

  班淑嫻在一旁厲聲喝道:“姓張的小子,你今日背叛師門,與魔教妖邪為伍,
還妄想重歸門墻么?”

  華山派一人也應和道:“不錯,你想重回武當,那是在做夢!”

  又有一道人喊道:“別跟他廢話了,殺了他們!”

  張超群哈哈大笑,長劍一指,向那道人冷聲道:“你是名門正派,就必須按
照名門正派的規矩來,難道你想倚多為勝么?”

  何太沖大聲道:“對付邪教妖孽,講什么規矩了!殺了他們!”

  昆侖派掌門話一出口,門下弟子登時涌了上來。殷梨亭高聲道:“各位同道,
我八師弟今日魯莽了,但這等大事,原是應該稟明師尊才能定奪的,他老人家說
下話來,要逐他出門墻,那時才算,所以,眼下他還是我武當派的人,按照武林
規矩,若是他技不如人,是生是死,都算是咎由自取,倘若大家一涌而上,不按
照規矩來,那便是跟我們武當為難,日后必定登門討教!”

  張超群驚奇地瞧著殷梨亭,他性子柔弱,遇事沒有主見,沒想到竟然說出這
么一番話出來!

  “六師兄!”

  張超群心中感激,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殷梨亭厲聲喝道:“你別叫我,今日你如此胡鬧,給咱們武當派丟臉,回去
之后,看師父他老人家如何說,以后你還是不是我師弟,難說得很!”

  張超群微微一笑,有了武當派撐腰,峨嵋派又不作為,華山、崆峒、昆侖三
派怎么也會有所顧忌,心中大定,向四周團團一揖,道:“各位前輩,小子無禮
了,請教各位高招!”

  殷梨亭說出剛才那番話,群豪均是不愿得罪了武當派,正躊躇間,昆侖派中
走出一人來,這人身材枯瘦,五十歲年紀,面色陰鷙,大聲道:“姓張的小子,
昆侖派丁不破跟你比劃比劃!”

  張超群見他年紀不小,比何太沖看上去還老些,想來是和他一個級別的高手,
不敢大意,點了點頭,道:“丁前輩請了!”

  心中卻是對這名字頗為無奈,叮不破?難道他面皮極厚,蚊子也叮他不破么?

  丁不破清喝一聲,身形陡動,劍尖顫動,在空中緩緩的劃了一個圈,隨即,
只見他長劍閃爍,不停地畫著不規則的圈,劍法嚴謹,殷梨亭動容道:“這是兩
儀劍法。”

  昆侖派的絕學,便是兩儀劍法,這枯瘦老頭居然也會使,而且,看他劍法頗
有造詣,想來應是何太沖同一級的。

  張超群卻是不識這劍法,只覺他劍法和那日跟班淑嫻交手時見過,似是而非,
有那么幾分相似,叫了聲“得罪”挺劍直劈,他所使的,是玉女劍法,這玉女劍
法又叫作“玉女無鋒劍”講究的是劍招奇幻,變化莫測,似乎平平無奇,突然間
幻招忽生,實難抵擋。

  那丁不破見他劍招平常,哼了一聲,心道:原來只是個銀樣蠟槍頭,他這般
年輕,能有什么造詣了?今日若能在五大派群豪面前打敗他,也算是極為露臉了。
當下招式一變,劍招變快,不斷強攻,這兩儀劍法從太極八卦之中化出,有好幾
百招,每一招略加變化,又是另一招劍法。反反復復,有好幾千招,源源不絕,
將張超群牢牢裹在其間,反觀張超群,像是被他精妙綿密的劍式所震懾,群豪只
見其抵擋,不見其搶攻,都是詫異不已,不少人都是心生疑惑,更有人不禁輕視,
武當七俠在江湖上何等的威名,哪個不是武功高強?哪知這個張三豐新收弟子卻
好像不怎么樣。

  唯有滅絕師太、何太沖夫婦才知道他的本事,見他只守不攻,心知他必有后
招。果然,三十多招過后,張超群似是抵擋不住,上盤露出個偌大的破綻,那丁
不破竊喜,挺劍直刺。

  “小心了!”

  班淑嫻大聲警告。她是和張超群交過手的,知道他表現反常,實是不合常理,
必定有古怪,此時見他露出個這么大的破綻,猜出這是誘敵之計。

  但場上形勢變化焉是她一言能決的?只見張超群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身
子一扭,不可思議地躲開了丁不破的搶攻,“當啷”丁不破面色慘白,長劍墜地,
捂住手腕,張超群一柄長劍架在丁不破肩頸之處。

  這招,是玉女劍法中的“皓腕玉鐲”虛虛實實,花招疊出,果然誘敵之后,
一擊即中。

  他本身就有著十幾年的內功修為,更加上修習九陽真經第一卷后,內力大進,
想要勝了這昆侖派的瘦老頭,原不是太難,一百招后,當可勝了他,只不過,今
日形勢兇險,他不敢太耗損內力。但也不敢對這些正派中人太過分,剛才那招
“皓腕玉鐲”便臨時將直刺改為拍擊,沒傷了他。

  丁不破面色難看之極,道:“承蒙閣下手下留情。”

  退了回去。

  張超群“謙遜”道:“不敢不敢,晚輩只是一時僥幸。”

  從華山派中走出一人來,那人豐神俊朗,矯矯不群,一身青衣長袍,腮下長
須飄飄,頗有神仙之風骨。

  “華山派鮮于通,領教少俠高招。”

  張超群一懔,這人好眉好貌,卻是個卑鄙無恥,始亂終棄的小人,害死師兄
白垣,貪圖華山派掌門之位,拋棄胡青牛之妹娶了當時華山派掌門的獨生愛女,
以致于胡青牛的妹妹羞憤自盡,一尸兩命,這等小人,居然也能稱得上是名門正
派,可笑可笑,正欲當場拆穿他,只見眾人一齊向西北角瞧去,愕然回頭,一個
白衫男子手搖折扇,穿過人叢,走將過來,那人行路足下塵沙不起,便如是在水
面飄浮一般。他白衫的左襟上繡著一只小小黑鷹,雙翅展開. 眾人一看,便知他
是天鷹教中的高手人物。原來天鷹教教眾的法服和明教一般,也是白袍,只是明
教教袍上繡一個紅色火焰,天鷹教則繡一頭黑鷹。

  “總算是來了么?害我出了一身臭汗。”
2011-7-31 03: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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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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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有事,无法更新,如众狼友爱看过几日一定把全文发上来。抱歉,抱歉。
2011-7-31 0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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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k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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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剩下的文哩!!
2011-8-15 01:5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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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99879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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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魂倚天神雕】【全本】
全本兩字大大的刺眼,希望能說到做到。
2011-8-16 19: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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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ing
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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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083章 小昭我來了(一)
  「這裡好生熱鬧啊!」
  這白衫男子英俊臉龐,明明天氣不熱,還搖晃著折扇,擺出一副很瀟灑的模樣,環視正派群豪,慢條斯理道:「在下在遠處瞧了半天,等你們過來,哪知你們婆婆媽媽的磨蹭,在下只好親自過來了,放人吧!這些人,我都要帶走!」
  滅絕師太冷笑一聲,道:「你是誰?」
  白衫男子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在下姓殷,草字野王。」
  他「殷野王」三字一出口,旁觀眾人登時起了哄。殷野王的名聲,這二十年來在江湖上著實響亮,武林中人多說他武功之高,與他父親白眉鷹王殷天正實已差不了多少,他是天鷹教天微堂堂主,權位僅次於教主。
  滅絕師太見這人不過四十來歲年紀,但一雙眼睛猶如冷電,精光四射,氣勢懾人,不可小覷。
  「你剛才說什麼?放人?」
  滅絕師太慢慢走了上來,「就憑你麼?」
  六大派中,以少林、武當、峨嵋為尊,少林派不在,武當這一路還未到齊,殷梨亭性子平和,峨嵋掌門自是當仁不讓,挑頭而出。
  張超群不住地打量著殷野王,這人便是張無忌的舅舅了,殷素素的大哥,無怪四十多歲還是這般風度翩翩。
  殷野王嘿嘿一笑,道:「怎麼?滅絕師太,憑我還不夠麼?那麼……」
  說到這裡,忽然飄身而退,穿過人叢,大聲喝道:「現身!」
  突然之間,沙中湧出無數人頭,每人身前支著一塊盾牌,各持強弓,一排排的利箭對著眾人。原來天鷹教教眾在沙中挖掘地道,早將各派人眾團團圍住了。
  眾人都全神注視場中的張超群,外圍的人也只防備天鷹教教眾突然奔前衝擊,那料得他們乘著沙土鬆軟,竟然挖掘地道,冷不防佔盡了週遭有利的地形。這麼一來,人人臉上變色,眼見利箭上的箭頭在日光下發出暗藍光芒,顯是喂有劇毒。只消殷野王一聲令下,各派除了武功最強的數人之外,其餘的只怕都要性命難保。當地五派之中,論到資望年歲,均以滅絕師太為長,各人一齊望著她,聽她號令。
  殷野王在人群之外大聲笑道:「這回,在下還夠不夠資格?滅絕師太,放了他們,我便作罷。不然,嘿嘿……」
  滅絕師太臉上陰晴不定,要她向這些魔教屈服,實是心有不甘,但五大派數百人的性命,卻又不可不慮,正躊躇著,張超群移步近前,在滅絕師太身旁低聲說道:「師太,明教銳金旗只剩下五十多個人,其中大半都傷了,殷野王如此有利形勢,只須號令一下,我們這些人可就大半性命不保了。」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小聲道:「這還用你說?」
  張超群輕輕搖頭,道:「五十多人的性命換這裡幾百人,而且一戰而定,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役,就此無功而返,殷野王不會算麼?」
  滅絕師太心中一動,道:「那他為何……」
  遠處殷野王見滅絕師太和一個白衣少年嘀嘀咕咕,喝道:「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怎麼婆婆媽媽的!」
  張超群走前一步,在滅絕師太身旁站定,忽聞她身上一股濃郁的體香,幽幽沁人,不由一怔,道:「那是要拉攏人心,天鷹教早不來晚不來,等銳金旗任人宰割的情形下才來救援,這不是拉攏人心是什麼?更何況,殷天正一心想當明教教主,若收服了五行旗,基本上大事已定,而明教其他力量,正好借刀殺人,借我們的手剷除異己……」
  滅絕師太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忽然想起剛才他死命都要保住那些魔教,佩服他心思慎密之餘,又不免有些惱怒,這少年聰明伶俐,武功又高,倘若能接自己衣缽,不用幾年,峨嵋派便能凌駕於武當之上了!滅絕師太對他是又愛又恨,他什麼都好,就是太過仁慈了。
  滅絕師太道:「依照你說,我們該如何?」
  張超群向她點了點頭,聲音愈發壓得低了,道:「這種向明教低頭的事,師太是不願做的了,我來吧!」
  踏出兩步,大聲道:「殷野王,你們先退開,我們放人!」
  殷野王皺眉喝道:「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說話?」
  張超群運起真氣,朗聲道:「我是武當派門下弟子,有沒有資格說話,你不妨問一問我六師兄和滅絕師太!」
  他聲若洪鐘,震得近處之人耳膜發麻,內力修為稍淺者,竟需要運功相抗。他露了這手,五大派中,人人變色,那丁不破更是歎道:「這位武當少俠內力修為竟是精深至此!原來先前是讓著我了,敗在他手下,原也不枉。」
  殷野王也是微微變色,這等渾厚內力,便是自己也及不上,他不知武當派何時多了這麼個少年高手,震驚不已,轉頭瞧了瞧殷梨亭和滅絕師太,見他們都沒開口反對,更是訝異,這少年稱呼殷梨亭為六師兄,但又不是武當七俠中的莫聲谷,武當派竟又多出一個高手來!
  「好!我相信殷六俠和滅絕師太是一言九鼎之人!」
  殷野王大喝一聲:「撤去弓箭!」
  眾教徒陡然間翻翻滾滾的退了開去,一排盾牌,一排弓箭,排列得極是整齊,看來這殷野王以兵法部勒教眾,進退攻拒之際,頗具陣法。
  群豪瞧得心頭亂跳,又驚又佩,他們單打獨鬥或許不錯,但若論兵法,卻是完全的門外漢,人人冷汗涔涔,張超群也是驚懼不已,朗聲道:「殷野王,咱們後會有期!」
  轉身向滅絕師太點了點頭,滅絕師太左手一揮,默然領了眾弟子向西奔去。崑崙、華山、崆峒各派人眾,以及殷梨亭、宋青書等跟隨而去。
  張超群回身瞧著天鷹教教眾聲勢整齊嚴整,暗暗點頭,無怪日後明教能夠在朱元璋的領導下顛覆元朝,明教之中人才濟濟,行軍佈陣中的高手不僅僅只有五行旗旗使,這殷野王也是箇中高手啊!
  殷野王喝令部屬過來救治銳金旗教眾,副旗使吳勁草右臂已斷,一直都硬撐著,直到此時方才露出疲態,口唇發白,被人扶著起來,停步朝張超群道:「張少俠,今日若非是張少俠仗義相助,我等兄弟早已喪命,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用得著我吳某的地方,請發下話來,吳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銳金旗眾人均是過來向張超群道謝,卻將殷野王置之不理,他們都不是渾人,天鷹教一直坐山觀虎鬥,直到最後關頭才來支援,倘若他們早些過來,五行旗和五大派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張超群見殷野王面色不大好看,心道:這當兒可不能相互間生出嫌隙,急忙道:「今日若非天鷹教在緊要關頭出頭,我再狂妄,也不可能鬥得過數百名各派好手,護不得諸位,天鷹教也好,明教也罷,都是一家,眼下應當精誠合作,共抗強敵才是。」
  忽然醒悟,以自己的身份說出這話來,委實突兀得緊,哈哈一笑,又道:「好朋友應肝膽相照,什麼感謝不感謝的話,都不必說,我們後會有期!」
  張超群轉身向西而去,一直走出兩里多路,方才站住,眼瞧著五派諸人影影綽綽的在前方集結,微微一笑,折向北邊而去。
  六派和明教之間的廝殺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咱也不需要總是充好人,就讓他們去打好了,反正剩下了的都是精銳,光明頂還有更重要的在等著我!
  乾坤大挪移!親親的小昭!咱什麼也不說了,我來了!
  (在這裡,有一點與原著不同,楊不悔此時方才十一歲,沒辦法啊,這是為了滿足狼友們蘿莉控,不然都是妙齡少女也沒什麼意思對吧?至於乾坤大挪移,這等神功,當然不能讓張無忌學了去……


倚天卷 第084章 小昭我來了(二)
  張超群施展輕功向西南方向疾奔而去,一直奔出十餘里外,忽聽得幾下極尖銳的海螺聲遠遠傳來,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腳步不停,一直奔行而去。遠遠的,只見黃沙滾滾,一白衣少年如飛般掠行而去,黃沙捲起的塵煙,如一條黃龍般,煞是壯觀。
  他發力狂奔之下,按照九陽真經中的調息方法,只覺內息宛如泉湧,奔騰如流,說不出的渾厚,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太陽西下,除了一身白衫成了黃衫,也不見疲累,這在以前,那是絕無僅有的,張超群一邊奔行,一邊在想,倘若現下回到原先的世界,什麼金牌特工?那就是世界級別的特工了,什麼老美的聯邦特工,什麼老蘇的克格勃,全都要匍匐在老子腳下叫爺爺!什麼?笨拉登厲害?算了吧,老子會飛!
  一直到了大半夜,月在中天,張超群累是不累,但卻口渴難耐,尋了一處清泉,飽飽的喝了一肚子水,往地上一躺。
  回想起白天的那一戰,張超群不禁暗暗有些得意,他看得出來,殷梨亭不願意自己自逐師門,那大概是因為自己的武功,讓他起了愛才之念了,而滅絕師太,這個中年美貌尼姑,也是恨不得自己能當場拜了她為師一般,他不是瞧不出來,只是不說罷了,別說加入峨嵋派,就算是張三豐請他去當武當派的掌門,超群哥也不會幹的,武當派雖然人才頗多,武當五俠個個強橫無比,(老三俞岱巖被趙敏麾下的阿三用金剛指弄成了殘廢,老五張翠山自刎於武當山。是以武當七俠只剩五人。但他們都是烏合之眾,名氣雖大,行俠濟危,拔刀相助這樣的小事倒是行,若論行軍打仗,一百個武當派加起來也不及明教,更別說峨嵋派了!
  忽然又想,如果將來真的加入峨嵋派,憑著自己的本事,和滅絕師太的看重,說不定再鬧個峨嵋派的掌門來當當,那倒也不錯,峨嵋派雖然像周芷若這級數的極品欠缺,但嬌滴滴的小姑娘,成熟悶騷的妙齡尼姑倒是不少的,倘若小爺我當了峨嵋派的掌門,嘿嘿,男弟子統統的逐出師門,全留下女弟子,二十五歲以上的,不要!身高一米六五以下的,不要!五官不算端正的,不要!不會唱十八…摸的,不要!……
  正YY著,忽然,只聽得遠方衣袂飄飄,似乎是有人正使出輕功快速奔行而過。張超群大奇,這麼晚了,誰趕夜路?難道是採花大盜?難道有現場真人秀可以看看?
  張超群好奇之下,跟了上去,遠遠的,只見那人輕功造詣絕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暗暗訝異,但絕對不是韋一笑,倘若是韋一笑的話,早已被他甩掉了。一路行去,一直到了天亮,那人也不停一下,內力悠長至此,實是罕見。更見他光頭禿頂,一身青灰色僧衣,竟然是個和尚。這和尚難道不是少林派的麼?怎地單獨行動?昨天上午一戰,六派只有少林派沒有露面,難道他們另有玄機?越想越是奇怪,本來想到了天明,追蹤不易,準備放棄的,現下卻是打定了主意,要瞧瞧這和尚搞什麼鬼!
  天明之後,再想跟蹤這等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實是有些難度,但張超群是何人?追蹤之技,原是他的看家本領,雖然距離得遠了許多,但依舊在他掌握之中,又行了兩個多時辰,此時已到了中午了,來到一座險峻山前,只見這青衣和尚急行了一天一夜,居然還是身手矯健,不住地跳躍而上,到了半山腰,積雪漸厚,那和尚方才放緩了速度,忽然轉過一個山頭,正遙遙跟著的張超群猛然發現這和尚居然不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媽的,這世上還有人能將自己甩掉的!難道我這赫赫有名的金牌特工今天也栽了給一和尚?
  潛伏下來,等候了許久,也未見那和尚出現,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去,站在那和尚消失的地方,搜索良久,突然腳踝處隱隱覺得有細微的風吹來,一怔之下,俯身去查看,發現一層極為輕淡的腳印,若不細看,絕難注意到,趴下地上,見到一個低矮之極的洞穴,非得躺下才能進入,這洞穴之上積雪覆蓋,地面也是厚厚的積雪,如果不是感覺到有微風吹拂,根本發現不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張超群朝這洞穴鑽了進去。
  約摸爬過一段七八米的狹小空間,在前探路的一條手臂登時摸空,原來已到了空曠地界,他小心翼翼地摸了良久,才確認腳下乃是實地。
  慢慢站直了身子,張超群從懷中逃出火折子,本想點燃了,但卻想到剛才那個和尚也在這裡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在這洞穴之中盲人摸瞎馬,好容易才摸到一條筆直的路,誰知這條路一路向前傾斜,越行越低,約莫走了一百多米,忽然發現,走進了一個死巷子了!
  張超群暗暗罵道:爺爺的,敢情這裡面是迷宮麼!憤然將火折子弄亮了,這一照,果然是一條死路,轉回身來,才發現,這裡的岔路竟有七條之多,轉了一圈,張超群已經轉暈了頭,心中不禁有些吃驚,此時,就是想要回頭都辦不到了。
  超群哥四顧看了一陣,從牆上掰下一塊石頭,一掌下去,拍成了石粉,依樣畫葫蘆,又弄了一些,將衣擺撕下包住這些石粉,均勻地灑在地下,走了一段路後,忽見一間石室,不由得好奇,他原先見這地面坎坷不平,巖洞也是坑坑窪窪,以為是天然洞穴,直至見到那石室。
  走進這石室當中才發現,原來只是個通道,對面一條狹長的甬道,直通遠處,張超群精神一振,沒有看到石粉,這裡是沒走過的,走出十幾步,見到一旁靠牆放著十來只木桶,散發出來的氣味,超群哥再熟悉不過了,那全是火藥!
  陡然間,張超群腦海中靈光一閃,這裡莫不就是明教禁地!
  (先來上傳一章,字數少點,各位書友們擔待一下啊。另:提示一下,為什麼這章節名叫「小昭我來了」呵呵……


倚天卷 第085章 小昭我來了(三)
  走過這條甬道,卻見一道石門,門旁的石牆之上,是兩支未點燃的火把,其上焦黑一片,散發出火油的氣味,張超群將其中一根點著,四處瞧了一番,沒見到其他通路,返回到石門前,運勁推開這門,裡邊是一間石室。
  這間石室極大,頂上垂下鐘乳,顯是天然的石洞。他接過火把走了幾步,突見地下倒著兩具骷髏。骷髏身上衣服尚未爛盡,看得出是一男一女,但面目全非,已成灰黑色。超群哥大喜如狂,這秘道之中,向來是只有明教教主才能進入的,這一男一女,若不是明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陽頂天和他的夫人,還能有誰?
  走近去瞧,果然,那女子右手抓著一柄晶光閃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走到男子的骷髏之前,見已化成枯骨的手旁攤著一張羊皮。
  張超群心中一陣激盪,他看金大師的原著和電視電影加起來不下十幾遍了,知道那張羊皮就是明教最寶貝的武功心法 -- 乾坤大挪移了!
  張超群暗道:有了這乾坤大挪移,當世還能有誰是我的對手?明教自來都是只有明教教主才懂得乾坤大挪移,待我練成之後,衝了出去,大展神威,震懾群雄,明教必定感念我救他們於水火,力挽狂瀾,奉小爺我當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哈哈……到時候,我一邊泡妞,明教一邊替我打天下……最後,揀個現成的皇帝來當當!
  張超群心頭突突亂跳,興奮得難以自持,眉開眼笑地拍打著自己胸口,自言自語道:別太高興了,這有什麼嘛?咱是穿越人士,這是小爺應得的,要不然,還穿越幹什麼?
  好不容易抑制住激動的心緒,將這張羊皮展開,這羊皮一面有毛,一面光滑,遂將那陽夫人的匕首取來,在手指上割破一個小口子,將鮮血塗在光滑的一面,果然慢慢顯現出了字跡,第一行小字上面,寫著:明教聖火心法,乾坤大挪移!
  張超群歡喜難禁,呵呵笑著,就是你了!只見羊皮上所書,都是運氣導行、移宮使勁的法門,和九陽真經中所講大同小異,試一照行,竟是毫不費力的便做到了。見羊皮上寫著:「此第一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
  張超群不屑地一笑,悟性高要練七年,我才七分鐘就做到了,那我豈不是超級賽亞人了?
  再接下去看第二層心法,依法施為,也是片刻間真氣貫通,只覺十根手指之中,似乎有絲絲冷氣射出。但見其中註明:第二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焉者十四年可成,如練至二十一年而無進展,則不可再練第三層,以防走火入魔,無可解救。
  張超群哈哈一笑,接下去看第三層心法,他邊讀邊練,第三層、第四層也是如同水到渠成般便練成了。直到讀完第五層時,忽覺半邊身子奇寒徹骨,而另半邊則如墜熔爐,如此將近半個多小時後,才堪堪地將第五層也練成了。
    張超群頃刻間練成第五層,知道這是依托了九陽真經的緣故,想到自己只不過連成了第1卷的九陽真經,不由得心急,如果將九陽真經都盡數學會,豈不更厲害了?
  想到這裡,張超群倒也不心急著再練,剛才在練第五層的時候,已經是有一點困難了,如果逞強再行練下去,只怕會有什麼危險,那陽頂天也只不過是練到了第四層,已經是縱橫天下難尋敵手了,自己已經超越他了,何必急在一時?他更是記得,明教這三十多個教主之中,只有第八代教主武功最高,將這門神功練到了第五層,但在練成的當天,走火入魔身亡,至此,再無一人能達到第五層的境界。
    這「乾坤大挪移」心法,實則是運勁用力的一項極巧妙法門,根本的道理,在於發揮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潛力。每人體內潛力原極龐大,只是平時使不出來,每逢火災等等緊急關頭,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往往能負千斤,一個母親能撐起一輛汽車,將自己的孩子從車下救出,便是這個道理了。張超群練就九陽神功第001卷後,加上之前在青牛谷底學習玉女心經,本身所積蓄的內力已然非同一般,這時一學到乾坤大挪移心法,體內潛力便如山洪突發,沛然莫之能御。
  這門心法所以難成,所以稍一不慎便致走火入魔,全由於運勁的法門複雜巧妙無比,而練功者卻無雄渾的內力與之相副。正如要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去揮舞百斤重的大鐵錘,錘法越是精微奧妙,越會將他自己打得頭破血流,腦漿迸裂,但若舞錘者是個大力士,那便得其所哉了。以往練這心法之人,只因內力有限,勉強修習,變成心有餘而力不足。
  昔日的明教各位教主大都也明白這其中關鍵所在,但既得身任教主,個個是堅毅不拔、不肯服輸之人,又有誰肯知難而退?大凡武學高手,都服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話,於是孜孜不倦,竭力修習,殊不知人力有時而窮,一心想要「人定勝天」結果往往飲恨而終。張超群之所以能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練成,而許多聰明才智、武學修為遠勝於他之人,竭數十年苦修而不能練成者,其間的分別,便在於一則內力有餘,一則內力不足而已。
  張超群修習到第五層後,只覺全身精神力氣無不指揮如意,欲發即發,欲收即收,一切全憑心意所之,週身百骸,當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想到,反正已經將這寶貝乾坤大挪移得到了,便等將九陽真經其他三卷都練完了,再來鑽研便了。而且,這火把也堅持不了多久,就算門外還有一支,又能用得了多久,到時候,倘若尋不到出路,在這彷彿威廉古堡般的秘道裡面迷了路,生生的餓死渴死,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想通此節,張超群將這羊皮捲好,撩起衣衫,露出纏在腰腹之上的一個布包,裡面是四本九陽真經,他一直隨身攜帶,將羊皮放妥,轉身向外行去。
  就在這時,只聽得遠處似乎傳來聲響,心中一驚,隨即又想到,起先那光頭和尚,大概就是霹靂混元手成昆了,難道他去而復返?張超群急忙將火把熄滅,登時黑暗一片。
  其實以他現在的武功,成昆已不是他對手了,但這成昆的陰險毒辣,才智心機,實是厲害之極,張超群不怕與他正面對敵,但就怕他在視線不明的情況下被他偷襲,這人無恥至極,武功又高,實為勁敵。
  張超群緊貼著牆壁,靜靜地聽著那細碎的腳步聲,過得片刻,只見一個火把映照出嬌小的身影,向著自己所在的石室快步行來……
  張超群愕然,這人身形,看來是個女子,卻又是誰,膽敢進入明教的禁地?心中一震,難道是……是小昭?明教之中,不就她一個人知道這秘道麼?張超群登時心兒亂跳,眼瞧著這女子通過那存放火藥的甬道,火把的光亮距離半掩的石門越來越近,超群哥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當如何了……
  「啊……」
  一聲嬌呼,張超群將徑直進來的那人摟在懷中,順勢在那人身上摸了幾把,點中她穴道,火把墜地熄滅,黑暗一團,溫香軟玉一團,團得超群哥心兒怦怦亂跳。
  剛才火把墜地的一剎,張超群已是瞧清楚了她的樣貌了,她肌膚晶瑩,柔美如玉,明眸皓齒,眉目如畫,修眉端鼻,簡直就是美得無可挑剔。
  張超群剛才點中她胸前穴道時,手指觸到她胸前軟軟的一團,此刻依舊手指留香,心中一片狂喜,比得到乾坤大挪移還更甚。
  「你……你是誰?」
  小昭語聲發顫,顯是害怕之極,她本就武功低微,加上怎麼都想不到這明教禁地之中會有人在,還道是禁地中的鬼魂,嬌美柔軟的身子禁不住地抖動。
  張超群一手扶著她後背,以防她驚嚇跌倒,柔聲安慰道:「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其時,小昭早已從楊不悔的繡床之下發現了這秘道所在,進入外門數十次也有了,只是巨石擋住,始終沒能找到機括機關打開,今日再行進入查探時,居然發現石門自己開了,她又驚又喜,攜火把進入,按圖索驥,找到存放乾坤大挪移的石室,哪知一進來,便被人制住,又怎不驚惶?
  聽那人聲音甚是年輕,語調輕柔,雖仍是害怕,卻也漸漸平復下來。
  張超群一時間,不知要說些什麼,便問道:「你是小昭吧?」
  那少女一驚,道:「你……你怎知道我名字?」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叫作小昭,是楊逍之女楊不悔的丫鬟,對不對?」
  小昭顫聲道:「你都知道?」
  張超群見她又害怕了,呵呵一笑,道:「你怕我麼?」
  小昭不語。
  張超群將她扶著靠牆,點燃了火把,去瞧她模樣,方才倉促一瞥,只知她樣貌美麗,此刻再細看之下,果然是傾國傾城,人間角色,只是年紀應該不超過十六歲,雖然美麗,卻掩不住容顏中的稚氣,這等一流的美少女,實在很有調教的潛質啊!她比之周芷若的秀麗如芝蘭更多出幾分聖潔之感,比之小龍女的不食人間煙火多出幾分俏皮可愛,比之武青嬰的溫柔楚楚多出幾分靈氣,比之朱九真的卡通式的大眼睛更多了幾分高貴之氣……令人生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獨特氣質,而她眉目之間,更是和黛綺絲有六成相似,黛綺絲是波斯血統,而小昭除了那雙湛藍的漂亮眸子外,則要更接近中原女子一些。
  小昭見他一直瞧著自己,臉上羞不可仰,明艷的俏臉之上緋紅如霞,星眸晶瑩閃亮,紅潤的小嘴,高挺的瓊鼻,美不勝收,偷偷瞧了他一眼,見他英俊翩翩,距離自己更是近得呼吸可聞,想到剛才他在自己胸前戳戳點點,窘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超群哥見小美人兒羞意綿綿,禁不住讚道:「你好美!」……
  (趙敏、周芷若、殷離、小昭四女,金大師最滿意的就是小昭,大家認為呢?下一章見。


倚天卷 第086章 小昭我來了(四)
  小昭顫聲道:「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我名字?是……是楊左使派你來捉我的麼?」
  張超群見她晶亮的黑眸之中閃露出驚恐的神色,心中不知怎麼,便生出一股捉弄的念頭,嘿嘿一笑,道:「楊左使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叫我來捉你個現行,怎樣?怕了麼?」
  小昭被他點中了穴道,身子麻木,動彈不得,眼見這俊秀少年滿臉不懷好意的笑,上上下下地瞧著自己,害怕之極,問道:「你想要把我怎樣?」
  張超群哪裡知道要怎樣,只是在跟她開玩笑罷了,略一沉吟,裝作惡狠狠的神情來,道:「哼,怎樣?當然是先把你吊起來,剝光衣衫,再放一百隻老鼠來咬你!」
  小昭眼中愈加驚懼,哀聲道:「不要,不要剝我衣衫,不要叫老鼠咬我,你還是殺了我吧!」
  張超群見她身子瑟瑟發抖,顯是害怕之極,火光照耀下,冰肌玉骨,說不出的誘人,彷彿一隻剝殼的雞蛋,軟軟的,雪白雪白的,那楚楚可憐的神情,竟讓超群哥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快感。
  腦中,甚至立刻出現捆綁、滴蠟、鞭撻、剃毛……這樣的情景,超群哥心中一驚,怎麼會這樣?怎麼看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也太過份了!張超群心中一懍,急忙將這些古怪的念頭甩開,道:「你難道不怕死麼?既然不怕死,還怕什麼老鼠?」
  神差鬼使地伸出一隻手去,在她那嬌嫩尖尖的下巴上輕輕一抬,讓她臉兒抬高。
  小昭嘴唇抖索,嚇得說不出話來,急忙閉上了眼睛,淚珠兒從眼眶之中流溢而出,那大顆的淚珠滾落,在那吹彈得破的粉嫩臉頰上迅速滑下。
  張超群心中一軟,暗叫糟糕,自己玩得過火了吧!別把我親親的小昭給嚇壞了才是,急忙縮手,乾咳了一聲,道:「小昭,你睜開眼來。」
  小昭見他語聲輕柔,不再是剛才那狠巴巴的樣子,睫毛一顫,淚眼朦朧地瞧著他。
  張超群伸出手指,飛快地在她胸前連點兩下,小昭「啊」了一聲,身體立時得以動彈,又驚又怕的瞧著他,不知道他何以解了自己穴道。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你別怕,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是楊逍派來捉你的,嘿嘿,其實我們都是一路的,你來禁地做什麼,我便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小昭滿臉驚疑,瞪大了兩隻烏溜溜的眼珠兒,張開了紅紅的小嘴,半晌作不得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突然叫道:「你……你居然嚇唬我!你該死!你是壞蛋!」
  粉拳玉腿猶如雨點般向張超群襲來。
  張超群急忙將自己內力收斂起來,他現在的內力甚至不用還手,也能將小昭給震斷了手腳,生怕會傷了她,反正被她香噴噴的小拳頭打打也不疼。
  直到她打得累了,嬌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張超群這才笑嘻嘻地道:「打得夠了吧!別累壞了。」
  小昭氣鼓鼓地瞧著他,忽然道:「你為什麼不還手?」
  張超群笑道:「你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我若還手,那還算是個男人麼?好了,別生氣了,跟你開玩笑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叫張超群,你叫我超群哥哥吧!」
  小昭臉一紅,道:「我為什麼要叫你哥哥?你又不真的是我哥哥。」
  張超群嘻嘻笑道:「那你叫我張公子總可以了吧!叫不叫我哥哥以後再說,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小昭斜睨了他一眼,俏生生地伸出手來,張超群一愣,道:「什麼?」
  小昭道:「我要用火把。」
  張超群將這火把遞了過去,小昭伸手接過,向裡邊行去,走到陽頂天夫婦的屍身前,摸索了一陣,取了一個信封出來,然後又照了近前,張超群道:「你是不是在找乾坤大挪移的心法?」
  小昭嬌軀一震,回轉頭來,道:「原來你也知道乾坤大挪移?是不是在你那裡?」
  什麼叫「你也知道」我都已經練到了第五層了!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乾坤大挪移就在我身上。」
  小昭瞠目結舌,喃喃道:「原來你不單是知道,而且已經拿到手了。」
  語調蕭索之極,心灰意懶。
  張超群突然解開腰帶,敞開衣衫,小昭嚇了一跳,兩頰通紅,驚道:「你……你要做什麼!」
  超群哥不覺好笑,道:「幹什麼?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剛才我點了你穴道都沒把你怎麼樣,難道現在還會對你無禮麼?」
  取了那張羊皮出來,道:「喏,這就是乾坤大挪移了,你要,就放你那裡好了,可千萬別弄丟了,我才學到第五層,還有兩層沒學的呢。」
  小昭愕然瞧著他,又低頭瞧著自己手中的羊皮,不敢置信他竟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就這麼給了自己,而且剛才他說他學到了第五層!小昭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這密室之中,就他們兩個人,安靜得很,又怎會聽錯?
  小昭顫聲道:「你……你給我麼?你說你學到了第五層?」
  張超群甚是享受她的驚訝表情,道:「你不信麼?你哥哥我可是武學奇才,千年難得一見的。還不信?」
  張超群走到石牆的另一邊,運足內力,一掌拍去,登時,一聲巨響,內力所到之處,泥沙細石,簌簌落下。
  超群哥嘿嘿一笑,極為瀟灑地一拂衣擺,誰知手掌落空,原來那衣衫的下擺早已被他撕下包了石粉了。
  「嘿嘿,你看,我這內力如何?還過得去吧?」
  小昭突然臉上變色,叫道:「快走,你好像觸動了機關,這裡就快要塌了!」
  超群哥一呆,一隻小手伸到面前,拽住自己的手便往外奔去,只聽得轟轟的聲響隆隆傳來,頭頂彷彿在震動一般,登時嚇得靈魂兒出竅,跟著小昭便跑。
  這是什麼事啊!好好的,在這小妞兒面前耍帥幹什麼?這下可好了,這若是被壓死在密道之中,就真成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了!
  一陣疾奔,只聽得身後不斷有石塊墜落在地的聲音傳來,超群哥心頭發毛,將小昭一把抱在懷中,道:「我跑得快,你舉火把帶路!」
  小昭被他緊緊抱住,先是一驚,隨即也知道自己的速度太慢,便任由他抱著,指點方向,那石塊越落越急,不多時,身前也是偶有臉盆大的石塊掉落下來,攔住去路,更有石頭往身上砸,張超群將小昭緊緊抱住,一條手臂擋在她頭上,在石頭雨中穿行而過,一直到了一個分岔路口,張超群心中一涼,問道:「往哪兒走?」
  小昭急喝道:「走最左邊的那條路,這是一條直路,走到底,我們就沒事了。」
  張超群虎吼一聲,瞧準了前路,這時才真正展露出輕功來,身形如箭,飛躥而去,此時既然是直道,就不需要火把照明了,頃刻之間,小昭手裡的火把已然熄滅,一片黑暗之中,張超群算準了位置,一路疾奔,剛剛奔出幾步,背心上被一塊巨石砸中,饒是張超群內力深湛,也被砸得頭暈目眩,幾乎跌倒。
  途中,不斷有石塊落下,張超群深恐小昭受傷,喝道:「你頭別亂動!」
  將她那嬌小的身子緊緊按在自己胸口,狂奔而去。
  「彭」地一聲,張超群突然猛地撞到牆上,也幸好他將小昭抱得緊,先碰到牆的,是張超群的腳尖,腳趾不比得別處,他這一狂奔之下,還好及時收力,不然那腳趾就廢了。
  劇痛之下的張超群幾乎窒息,卻聽到小昭驚呼了一聲,急忙問道:「你沒事吧?」
  小昭安然無恙,應了一聲,道:「我沒事,你呢?剛才撞傷了麼?」
  她聽到張超群悶哼了一聲,剛才開口說話時的聲音都變了,顯然是痛得極了,但他竟然首先問的是自己,小昭芳心一顫,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張超群見她關心自己,心中一喜,忍痛道:「我沒事。」
  密道之中,轟轟隆隆,似是已大部分坍塌下來,即便是他們所立之處,也是塵土撲簌,張超群一驚,來不及高興,急忙道:「現在怎麼辦?」
  小昭道:「你放我下來,將這面石牆推開,我們就出去了!」
  張超群鬆了口氣……
  (馬上要到楊不悔那裡了,既然超群哥來了,楊不悔還會嫁給殷梨亭麼?大家認為呢?下一章見。


倚天卷 第087章 和小昭一齊偷窺楊不悔
  剛剛從密道中出來,裡面居然沒了動靜,張超群以為自己聽錯了,細細一聽,果然,那轟隆之聲沒有了,與小昭兩個面面相覷,神情之中,一片茫然,張超群心道:這他媽的誰建的密道!小爺我一拳下去就塌了,這不是豆腐渣工程麼?
  小昭點亮火把,周圍是個狹窄的走廊,小昭指了指頭頂,小聲說道:「我們從這裡上去吧!」
  張超群笑道:「你這麼小聲做什麼?難道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小昭臉泛紅雲,火光映照下,楚楚動人,低垂粉頸,道:「張公子,剛才在密道之中,多謝你捨身相救,小昭只是個小丫鬟,你不顧自己……」
  說到這裡時,小昭雙眼朦朧,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張超群哈哈一笑:「說什麼吶,什麼小丫鬟了,你是不是給不悔做丫鬟?」
  小昭點頭道:「是。」
  張超群道:「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不悔的丫鬟了,我去請楊逍把你送給我,我對他總算是有點恩惠,想來他不至拒絕我。」
  小昭瞪大了眼睛,道:「你要我做丫鬟麼?小昭笨手笨腳,你也要麼?」
  張超群嘿嘿笑道:「這麼美麗的小丫鬟,為什麼不要?」
  小昭暈生雙頰,芳心鹿撞,她雖不知張超群的底細,但在秘道之中,他毫不猶豫便將乾坤大挪移交給了自己,小昭處心積慮來到光明頂,就是為了這乾坤大挪移,甫一得到時,心中狂喜,只道這人是個傻子,但後來觸動秘道機關,明教禁地被巨石所淹埋,他不顧自身安危,將自己帶了出來,這才心中感動,剛才更是不顧自己腳上踢傷,先來問自己,小昭更是感動,只覺在他面前,無端端的有種很安全的感覺。少女情懷萌動,想到他內功高強,待自己又好,不免生出依靠之心。
  從秘道入口出來,正是一張香閨牙床,這是楊不悔的閨房,小昭見張超群毫不驚奇的樣子,對他更感神秘。兩人正要從床上下來,忽聽羅帳之外,水聲嘩嘩,一個稚嫩的聲音叫道:「香兒,再給我加些熱水。」
  另一個女聲應了,腳步細碎,隨即便傳來水傾倒之聲,那稚嫩之聲,張超群辨得出,正是楊不悔。
  老大,這不是玩我麼?楊不悔居然在房中洗澡?這怎麼出去?張超群偷偷揭開羅帳一角,入眼處,一張紫紅色梳妝台,台上紅燭高燒,照耀得房中花團錦簇,堂皇富麗,一塊精緻掛毯之前,霧氣蒸騰,一個浴桶之中,赫然便是個小姑娘,披頭散髮,正高舉纖細玉臂,用一塊香胰塗抹。
  (香胰:古代人用皂角或者豬苓洗頭,香胰是富貴人家才用得起的,多半是用動物胰、冰片、白芷、瓜蔞、丹皮、雙花、芙容花、蜂蜜等物製成,別說人家古代人什麼一生只洗三次澡了,那是胡說八道。
  張超群見她背對牙床,但若與小昭下床而去,必定要驚動了她,此時已是夜晚,倘若楊不悔洗浴完畢,說不定就上…床睡覺了,揭開羅帳一瞧,自己正跟小昭躺在一塊兒,豈不尷尬?正做沒理會處,一股迷人的香氣鑽入鼻孔,小昭湊近他耳旁,聲音壓得極細,道:「小姐在沐浴,我們怎麼辦?」
  張超群猛一回頭,正欲說話,嘴唇正巧與小昭嬌嫩的臉蛋兒相觸,嬌軟滑膩的臉上登時升起兩朵紅雲,驚呼了一聲……
  儘管聲音壓得極低,但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仍是清晰可辨,浴桶之中的楊不悔登時驚覺,嬌聲喝道:「是誰?」
  張超群暗叫糟糕,這若是被楊不悔瞧見了,豈不是美好、正直、善良、光輝、健康……(以下省略一千字)的形象都被毀了麼?
  就在這時,只聽得蹬蹬登,羅帳猛地被扯開……
  「超群哥哥!」
  一個嬌小女孩兒掩口驚呼。
  楊不悔正渾身濕淋淋的,光溜溜的站在床前,她比一年多前要大了些,身子也長了些,想來是在楊逍這裡吃得好的緣故,才十一歲,那小小的胸…脯便微微隆起,猶如旺仔小饅頭一般,光滑的身子下面,美妙絕倫的小腹,也是光潔如玉,連毛毛都沒有一根……
  三個人同時呆住了,楊不悔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驚叫了一聲,跳了起來,旋風一般衝出,「噗通」一聲,躍入浴桶之中。
  張超群瞧了瞧滿面通紅的小昭,苦笑一聲,道:「咱們出去吧!」
  小昭又羞又怕,點了點頭,機械地隨著張超群下得床去。浴桶之中,楊不悔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骨溜溜地轉動著,只露出個腦袋來,可愛的圓臉上竟也帶著幾分羞澀。
  「超群哥哥,你怎會來的?你幾時來的?怎麼會在我床上的?她,她又是誰?」
  楊不悔接連發問。
  張超群拉著侷促不安的小昭,奇道:「你……你不認識她麼?」
  楊不悔道:「我怎麼會認識她?好啊,超群哥哥你不乖啊,小魚姐姐小雁姐姐每天都念叨著你,你卻又多了一個姐姐了!」
  這時,小昭顫聲道:「小姐,是我。」
  楊不悔眉頭微蹙,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她登時張大了嘴,驚聲道:「你是小昭?」
  小昭點了點頭,忽然伸出手去在臉上一抹,待手移去,只見她她右目小,左目大,鼻子和嘴角也都扭曲著,形狀極是駭人。張超群嚇了一跳,急忙道:「好了,你就別裝鬼嚇我了,你想嚇死我,還不如一掌把我打死算了。」
  小昭撲哧一笑,臉上已是恢復了正常。
  楊不悔瞧著小昭望望,又瞧了瞧張超群,忽然道:「超群哥哥,你快殺了她!」
  張超群笑道:「為什麼?她又不是壞人。」
  楊不悔道:「我爹爹說,她來歷奇怪,只怕是不安什麼好心。」
  小昭嬌軀微顫,道:「小姐,小昭對你和楊左使並無惡意的。」
  張超群也道:「不錯,不悔妹子,這中間的緣故我倒是略知一二,她決計不會傷害你的。」
  楊不悔半信半疑,遲疑了一下,道:「既然你這麼說,那……那我暫且信了吧,不過,還是小心些為好。」
  又道:「超群哥哥,你幫我拿衣裳來,我帶你去見小魚和小雁姐姐。」
  張超群一怔,楊不悔雖然年紀幼小,但畢竟是女孩子,自己站在她閨房中瞧著她洗澡便已經很旖旎了,還要跟她那衣裳,那也太曖昧了吧?
  小昭道:「小姐,我幫你拿。」
  楊不悔叫道:「不要你拿,我要超群哥哥拿!」
  小昭神情黯然,止步不前,張超群朝她微微一笑,拍了拍她香肩,道:「小昭你別介意,不悔還是個孩子。」
  小昭點了點頭,默然無語,楊不悔卻撇著小嘴,道:「我不小了,你卻還是當我小孩。」
  張超群見她神態嬌憨可愛,不禁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不小了,小胸…脯都有了,哈哈……」
  張超群對這麼個小女孩兒哪會放在心上,隨口調侃著,走到她浴桶旁邊的小圓凳上,取了衣衫,遞了過去,卻見楊不悔氣哼哼地瞧著自己,接了去,嬌喝道:「好了,我知道你還拿我當小孩,哼,轉過頭去,難道你還想看著本小姐穿衣服麼?」
  張超群呵呵一笑,轉頭瞧著牆壁,楊不悔一邊穿衣,一邊道:「超群哥哥,你怎麼上來光明頂的?我爹爹說,光明頂十五道防線,除非是硬闖,否則決計是上不來的,你是怎麼上來的?」
  張超群略一沉吟,決定還是不將秘道之事說出來,笑道:「前些時候,你超群哥哥我學會了一門絕世輕功,我是飛上來的。」
  楊不悔睜著大眼睛,扁嘴道:「哪有這樣厲害的輕功,那豈不是比韋蝠王還厲害了?超群哥哥你又騙我!哼哼,你不說也行,我去跟小魚小雁姐姐們說你跟小昭在我床上哼哼……還偷窺我洗澡!」
  張超群一怔,這小傢伙,怎麼跟小辣椒似的,這等厲害?
  「哈哈……哈哈……我跟小昭那是,那是躲在你床上商量大事來著,而且我那也不算是偷看你洗澡,我是明看的,反正你是小孩子,怕什麼?看了也沒什麼。」
  楊不悔被他氣歪了嘴,恨恨地道:「那好,下次你跟小魚小雁姐姐睡覺的時候,我也去偷看!」
  張超群瞠目結舌,這……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連這都說得出來?
  他卻不知,楊不悔與一同到光明頂的五姑紀嫣然、張無忌、小魚小雁都很親近,跟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魚小雁更是要好,時常都去跟她們兩姐妹擠了一塊兒睡,有幾次半夜裡被她們姐妹私語吵醒,她們與張超群分開這麼久,心中實是掛念無比,兩姐妹晚上也有提到那時和張超群一起睡的一些事,卻不知看似已睡熟的楊不悔聽了去。楊不悔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哪裡知道什麼了,自然順口便說了出來。
  張超群瞧了瞧侷促忸怩的小昭,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無忌怎樣了?我這次來,要給他治傷的。」……
  (多謝這麼多朋友支持我的小說,石頭不勝感激,也希望接下去,能帶給各位更多的爽快感。關於楊不悔為什麼和原著中不符,只有11歲,那是因為……一個較為邪惡的構思……不說了,如果下午我弟弟不霸佔電腦的話,我會在下午就更新一章,不用等到晚上。


倚天卷 第088章 兩傾心之蘿莉有愛
  楊不悔黯然道:「無忌哥哥近來體內寒毒發作愈加頻繁,爹爹給他請了許多名醫,都說……都說他活不到夏天了。」
  張超群歎了口氣,道:「先不說這些,我來就是給他治療寒毒的,不悔妹子,你穿好衣衫沒有?穿好了就帶我去見無忌,或許我的法子有用。」
  楊不悔登時歡喜,道:「早已穿好了。」
  張超群轉過身來,見她淡黃綢衫,裙邊衣擺是純白色花邊點綴,映襯得宛如一朵嬌艷小花,心中竟是一動,不知怎麼,腦中居然浮現出適才她光著身子,濕淋淋地出現在床前的一幕,那兩條細嫩的大腿之間,那優雅柔嫩的曼妙曲線,那滑滑膩膩的小腹之下,稚嫩得連毛毛都沒長出來,簡直讓人忍不住想去品嚐一下,那清新的桃源深處,究竟是何等香醇……張超群心中一懍,暗暗自責,怎麼近來有些怪異似的,先是對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小昭幻想著S M的情景,現下卻又對才十二歲都沒到的不悔小蘿莉生出旖念,該死!真是該死……
  「超群哥哥,我們現在去找無忌哥哥麼?」
  楊不悔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瞧了瞧站在一旁的小昭,問道:「她呢?」
  超群哥乾咳一聲,將腦中的邪惡念頭驅散,向小昭招一招手,道:「小昭,你過來。」
  小昭怯怯地走了上前,超群哥一手握住小昭嬌嫩小手,另一隻手拉過楊不悔,左右一瞧,鄭重地道:「不悔妹子,小昭的來歷,想必你和你爹爹都覺得很神秘,對不對?其實不用擔心的,我向你和楊左使保證,她對我們都沒有惡意,不論你信不信,反正日久見人心,以後都不要再為難她,你爹爹那裡,我自會去說。」
  小昭聽得他這番話,眼圈一紅,落下淚來,顫聲道:「多謝公子。」
  超群哥朝她笑了笑,她那楚楚動人、梨花帶雨的可愛模樣,甚是讓人疼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她小腦袋上摸了一下,柔聲道:「謝什麼,你去休息吧,我要去辦正事了。」
  小昭被她摸得臉上通紅,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乖乖地走了出去,張超群見她裊裊婷婷的曼妙背影,宛如一朵潔白純淨的小花一般動人,不禁瞧得呆了,直到返回身來關攏房門,兩人四目相投,小昭怦然心跳,神魂顛倒,匆匆離去。
  突然,楊不悔道:「超群哥哥,你還沒瞧夠麼?要不然,我帶你偷偷去她房間,咱們慢慢地瞧她如何?」
  「那敢情好……」
  張超群一怔,見楊不悔一對黑亮大眼骨溜溜地瞧著自己,急忙改口道:「那怎麼使得?人家是個姑娘家,我怎好去看?」
  老臉居然紅了。
  楊不悔哼了一聲,道:「你剛才兩隻眼睛可是戀戀不捨的樣子,你以為我年紀小,瞧不出來麼?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張超群見她小小年紀,身材雖然在同齡女孩之中算是高挑,但怎麼看都是個孩子,說出來的話,卻好像情侶間吃醋的樣子,不禁失笑,道:「怎麼了?瞧你那樣子,好像酸溜溜的,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楊不悔小臉蛋上一紅,吐了吐舌頭,道:「誰有空喜歡你了?你別臭美了。」
  張超群道:「哦?沒空麼?那有空的時候是不是就喜歡我呢?」
  楊不悔撇著嘴,給他來了個鼻孔朝天式,張超群見她孩子氣的表現,笑道:「好了好了,我們快去找無忌。」
  說著向門外走去。
  楊不悔帶著他在寬闊的走廊中穿行,過了一座花園,方才到達張無忌所居之地,途中,有幾個丫鬟經過,見了張超群,都是癡癡呆呆,楊不悔的小嘴,撇得更高了。
  「無忌哥哥!無忌哥哥!超群哥哥來了!」
  楊不悔在一間臥房前停下,朝門裡喚道。
  裡面像是有人輕輕地哼了一聲,卻沒回應,張超群也叫了一聲,忽聽房中「噗通」一聲,張超群一驚,伸掌輕輕一拍,登時將門震得飛了出去,只見床下躺著一人,張超群急忙叫道:「不悔,你快點蠟燭!」
  飛身上前,將那人抱起,放在床上,蠟燭點亮,只見張無忌臉色發青,渾身顫抖,一張清秀的臉膛,竟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兩眼微睜,煥發出希冀的光彩,虛弱聲音,道:「超群……哥……你終於來啦……」
  張超群心如刀絞,張無忌才不過十七八歲,本應是風華正茂,活力充沛的大好少年,卻被這寒毒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張翠山和殷素素泉下若知,也將死不瞑目啊!張超群怒道:「玄冥二老,這個梁子,老子跟你們結下了!」
  楊不悔手足無措,捧著蠟燭,急得眼淚星子直冒,張超群道:「不悔,不要慌,有我在這裡,無忌不會有事的!」
  說著,將張無忌扶起,手掌貼在他背心處,一股純正渾厚的真氣緩緩渡入……
  楊不悔聽他那句「有我在這裡,無忌不會有事的。」
  眼中泛出一絲奇異的光彩,竟是迅速平靜下來,悄悄地找來一張椅子,將燭台放在上面,又把房門關上,回來坐在床沿,沒多久,張無忌的身子便不再抖顫了,又過得片刻,他臉上竟是漸漸有了些許血色,從張超群的頭頂,一股白色的霧狀氣體冉冉而升,盤旋著不散,兩人的臉上,都是汗珠盈盈,就連她自己也感覺到了熾熱的氣息。
  楊不悔癡癡地瞧著微閉雙目的張超群,那是一張英俊而充滿了陽光般溫暖的臉,他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不悔就好像感覺到一座高山矗立在面前,說不出的安全感,讓人生出一種只要有他在,便什麼也不用怕的感覺,小姑娘雖是年幼,對這種男女間的感情也似懂非懂。
  她身邊也就只有楊逍這麼個大男人教她習武,至於男女之間的事,楊逍武功雖高,卻是不能代替母親一職,無法教她什麼,是以,適才在閨房之中,才會不覺的當著他的面穿衣裳有什麼不妥,五姑紀嫣然平素埋頭習武,而且從來都是蒙著面紗,不讓人瞧她的模樣,楊不悔對她便疏遠得多,但小魚小雁兩姐妹不但生得好看,又愛笑,和楊不悔最是要好,同榻而眠也是經常的事,她們兩姐妹有時偷偷地會在深夜說起張超群,也不知不覺地感染了楊不悔,只覺超群哥哥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甚至超過了爹爹。
  楊不悔就這麼瞧著他,呆呆的一動不動,見他蹙眉,便不由得心疼,見他流汗,忍不住掏出香帕,又想起在這種緊要的時刻,是萬萬不能亂碰他的,不知不覺,窗外天色漸明,雞鳴犬吠聲,隱約而來,這才恍然驚醒,原來天亮了,想到自己竟然看他看了一晚上,居然絲毫也不覺得疲累,臉上登時紅了。
  隨即,忽然想起,這運功療傷是不能被人打擾了,便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來,悄悄走到門口,正瞧見一個婢女走了過來,心中大急,忙伸出食指放於唇邊,連連搖手。那婢女倒也聰明,會意過來,楊不悔拉著她到一旁,低聲囑咐她,讓她傳話去,叫人不得進來這後花園中。
  瞧著那婢女去了,楊不悔好像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壯舉一般,頗為興奮,回到房門處,倚在門旁,瞧著她的超群哥哥兀自運功替無忌療傷,心中平安喜樂。
  沒過多久,只聽得從花園門口傳來腳步聲,楊不悔大急,暗道:是哪個奴才不聽話,還要往裡闖,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迎著腳步聲走去,那人快步行來,原來是爹爹!楊不悔吐了吐舌頭,這個,可不能教訓了。
  「不悔,無忌出了什麼事了?剛才小春桃告訴我……」
  楊逍見楊不悔一臉急切,雙手連搖,收聲走近,奇道:「發生什麼事了?」
  楊不悔低聲道:「超群哥哥來了,正在給無忌哥哥療傷,我們別驚擾了他。」
  楊逍一怔,道:「他來了麼?怎麼我不知道?」
  光明頂十五道關卡,他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來,倒也奇了。
  同女兒走到房門口,楊逍見張超群在用真氣給張無忌療傷,不禁大訝,這種法子,他也試過了,根本只能抑制而不能根除,他以為張超群用了什麼好法子,原來是笨法子,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隨口問道:「他給無忌療傷多久了?」
  楊不悔道:「昨晚一直到現在呢。」
  楊逍吃驚道:「什麼?」
  他是武學高手,可不是什麼也不懂的楊不悔,用真氣給他人療傷,對自身損耗極大,即便是他楊逍,也頂多只能堅持一刻鐘,這已經是極限了,當初張三豐給張無忌驅毒,以百歲童男之體,八十餘載的修為,那「純陽無極功」自是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也只能頂住半個時辰而已,張超群他年紀輕輕,內功再深,也不可能超過張三豐吧!
  楊逍驚奇之下,細問了時間,算出到此時,已經是三個半時辰了,不由得訝然,怎麼也想不通為何會如此。其實他哪裡知道,超群哥其實是採用了斷續法,當真氣不純時,立刻進行調息吐納,而且,他也不是單純的驅毒,更是利用了玉女心經中獨特的植入法,將修習九陽神功得來的九陽真氣輸入到張無忌體內,幫助他固本培元,待他體內有了一定的基礎,就能自行驅毒了,這樣才會事半功倍,救回他的小命。
  楊逍看了一會兒,寶貝女兒堅決不許他進去,只得悻悻地離開。
  直到午飯過後,張超群這才收功,此刻的他,全身酥軟無力,丹田之中,真氣飄蕩,但總算是大功告成,張超群哈哈大笑三聲,正欲下床,忽然身子一軟,咕咚一聲摔了下來……
  (多麼無私的超群哥啊,多麼捨己為人的高尚品格啊,咱們的超群哥,萬千少女、蘿莉、師奶、熟婦……為之意亂情迷啊!下一章會發生什麼?當然是……當然是下章見分曉了!嘿嘿……


倚天卷 第089章 嫣然楚楚侍超群
  「超群哥哥……」
  迷迷糊糊累得睡著了的楊不悔似乎聽到數聲笑,一驚而醒,正見到張超群從床上跌落下來,吃了一驚,搶上前去,張超群已是自己坐了起來,見楊不悔滿臉關切地瞧著自己,笑道:「沒事沒事,不小心滑了一跤,我太累了,我要去睡一覺,昨天一晚沒睡,長出黑眼圈來就慘了。」
  楊不悔點了點頭,道:「我帶你去!」
  隨即又問:「黑眼圈是什麼?」
  張超群笑道:「就是熬夜的人會變得不漂亮的東西。」
  楊不悔啐道:「你是大男人,還講究這個麼?」
  張超群狡黠地眨了眨眼,道:「男人也應該漂漂亮亮的,才有大姑娘小姑娘喜歡對不對?我在給無忌驅毒療傷的時候,你不就眼睛不眨地瞧著我麼?如果我無精打采,像個乾癟小老頭,你會睬我麼?」
  楊不悔大羞,跺足道:「誰眼睛不眨瞧著你了?你胡說!你誣賴我!我那是在瞧著……瞧著無忌哥哥!」
  張超群明知她亂說,心中竟也微覺酸溜溜的,這種情緒,實是讓人費解,明明她不過是個小姑娘,連十二歲都不到,而且也算不上是絕色,芷若、小昭、雪嶺雙姝,哪一個都比她強出甚多,忽然一驚,心道:難道我是蘿莉控?急忙向屋外走去。楊不悔見他不語,跟了去,心頭忽然竊喜,只想到,我說瞧著無忌哥哥,他就不說話了,難道……難道他生我氣了?他生氣就意味著他是著緊我的!楊不悔越想越覺應是如此,走在他身後,心花怒放,好似喝了一大碗蜜,不知不覺走了出後花園門口。
  忽然道:「你去我房間睡好不好?我的床又軟又舒服,一定包你做個好夢。」
  張超群一怔,哪有去姑娘家的閨房睡覺的?被楊逍知道我勾搭她閨女,那還不跟我玩命啊!不成不成,嘿嘿一笑,道:「那不好,我去小魚小雁那裡休息,都大半年沒見過她們了。」
  不由得想起那日和她們兩姐妹同床時的旖旎風光,臉上浮起一抹猥瑣的笑容來。
  楊不悔忽然道:「你大半年沒見過她們,那也是,我帶你去吧!」
  眼中忽然放光,神采奇異,轉身便行。……
  原來,小魚小雁和紀嫣然都住在後花園的客房之中,和張無忌所居之處一個東頭,一個西頭,這裡幽靜雅致,倒是個不錯的地方,張超群不禁對楊逍暗暗感激。
  快到之時,忽聽院子裡傳來幾聲嬌喝聲,將楊不悔拉在一邊,探頭去瞧,只見三女香汗淋漓,正打著一套不知名的拳,粉拳玉腿,婀娜多姿,小魚小雁才十七八歲倒也罷了,那紀嫣然雖然紫巾遮面,瞧不見真容,其曼妙身姿竟也不屬於青春少女,不由得大飽眼福,尤其是那高聳酥…胸,隨著打拳的動作而微微顫動,當真是美不勝收,好個無敵美女「波」動拳啊!
  正瞧得美滋滋的,冷不防楊不悔一隻小手伸到耳朵上,用力一扭,疼得「絲」一聲,回頭見她小小的臉上氣忿忿的模樣,奇道:「你做什麼掐我耳朵?」
  楊不悔哼了一聲,道:「你不知道你剛才樣子很是色迷迷的麼?」
  張超群道:「我瞧自己老婆,你吃什麼醋啊!」
  楊不悔惡狠狠地道:「你瞧小魚小雁兩姐姐我可沒話說,你剛才好像一直在瞧紀阿姨吧!……呸!我什麼時候吃醋了?」
  張超群忽然想到,丁敏君和楊不悔兩個是見過紀嫣然模樣的,涎臉笑道:「不悔妹子,你說是紀阿姨長得美,還是小魚姐姐長得美呢?」
  楊不悔警惕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問問而已,好奇吧,每個人都有好奇心的。」
  楊不悔小嘴一撇,昂然道:「不說!」
  就在這時,兩人的交談已驚動了正在練美女「波」動拳的紀嫣然等,小魚嬌聲喝道:「是誰在那裡?」
  楊不悔走了出去,高聲道:「小魚姐姐,快來啊,我捉到一隻大灰狼!」
  汗!大灰狼有這麼帥的麼?張超群哈哈一笑,走了出去,三女都是一震,小魚小雁驚喜嬌呼:「公子!」
  聲若黃鸝,異口同聲,飛奔上前,那紀嫣然也是雙目神采湛然。
  一對嬌艷姐妹花宛如乳燕投林,一左一右,每人搶佔了超群哥一條胳膊,小鳥依人,喋喋不休地問他,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一邊走進院中,紀嫣然瞧出他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皺眉道:「張公子,你臉色不大好,莫不是不舒服?」
  小魚小雁均是一驚,尾隨而來的楊不悔將他為張無忌徹夜治療一事說了出來,紀嫣然急忙道:「小魚小雁,你們快扶張公子進去休息。」
  張超群的確是累了,也不多話,衝著紀嫣然笑了笑,順從地走了入去,只見房中裝飾堂皇富麗,竟不下於楊不悔的閨房,不由對楊逍更增好感。
  一進去,便嗅到一股脂粉香氣,幽雅而不膩,香濃而不俗,超群哥笑道:「小魚小雁,你們的品味越來越高了啊,這裡好香!是香粉的氣味,還是你們的體香呢?」
  小魚小雁二女同時嗔道:「討厭!」
  紀嫣然紫巾之下,肌膚嫣紅,道:「張公子,你好好休息,醒了的話,就去隔壁叫我們。」
  向小魚小雁道:「我們都不要打擾他了。」
  瞧著戀戀不捨離去的小魚小雁,超群哥無比鬱悶,坐上香噴噴的牙床之上,粉色羅帳,紅色枕被,暖意融融,超群哥盤膝而坐,靜靜進入調息吐納狀態,九陽真經中練氣的法門果然是玄妙無比,片刻之後,丹田之中便是真氣充盈,大半個時辰之後,內力恢復如初,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覺抱著軟軟的錦被睡去。
  不知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只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張超群隨即睜開眼,只見紅燭一點,飄飄而來,原來已是夜晚了。
  張超群笑道:「是小魚還是小雁啊?」
  那人慢慢關上門,將燭台放於桌上,道:「是我。」
  聽聲音,是紀嫣然,張超群心裡突地一跳,視線逐漸清晰,紀嫣然一身綠色裙衫,裊裊婷婷,更映襯得肌膚如雪如玉,見她手裡端了一隻碗,熱氣蒸騰,緩緩走到床邊,道:「張公子這一覺睡了好久了,小魚小雁來了幾趟,見你睡得香甜,便沒打攪你。張公子餓了麼?我剛才煮好的銀耳粥,你若是餓了,就吃些再睡吧!」
  張超群笑道:「紀姑娘有心了,多謝多謝,我正肚子餓哩。」
  正要起床,紀嫣然微微一笑,道:「張公子,你別這麼客氣,你忘了麼?那日嫣然說過,張公子若是能救我,嫣然願意為奴為婢,你坐著別動,我來餵你。」
  張超群臉上登時紅了一片,一個擁有著噴火女郎魔鬼身材的年輕女子,一個還沒有讓自己看到過真容的美人兒,就這麼近距離地給自己喂粥,但凡只要是個男人,都會禁不住心猿意馬的。
  雖然心中撲通撲通地亂跳,但超群哥又怎捨得拒絕?
  她喂得極其認真,如蔥管般白皙的修長手指捏住勺子,輕輕沿著碗邊兒舀起一口來,待粥涼了些,才伸到超群哥的口邊,每一靠近,超群哥便聞到她身上那成熟女子的誘人香氣,那是一種絕不同於小魚小雁的體香,宛如醇酒,讓人心神皆醉,那一雙水波流轉的明媚眸子,更是一直低垂著,視線絕不和張超群相交,雖然看不到她面容,但那晶瑩的耳垂,卻是白中透紅,緋紅一片。
  不知為何,超群哥敢去調…戲給自己餵食的小鳳,卻不敢和她開這種玩笑,事實上,她身上醉人心脾的體香,幾乎要讓超群哥忍不住將她摟在懷中,恣意愛憐一番,這一碗粥,慢慢吞吞地餵了許久,從略微有些燙嘴,到最後一口吃盡時,都已涼了。
  「就吃完了麼?」
  當紀嫣然不再將那如蔥管的白皙小手遞過來時,超群哥不禁失落,問道。
  紀嫣然柔聲道:「公子還餓麼?嫣然再去乘。」
  張超群搖頭道:「不了,已經吃飽了。」
  紀嫣然微微一笑,眼兒彎彎,道:「原來嫣然熬的粥不好吃,公子不愛吃,只吃了一碗就不願再吃了。」
  張超群急忙搖頭道:「好吃好吃,從沒吃過這麼香的魚片粥呢。」
  紀嫣然噗哧一笑,嬌嗔道:「公子,我是用木瓜和銀耳煮出來的粥,怎會是魚片粥?」
  超群哥窘得俊臉一紅,卻是不知怎麼回答,只好呵呵傻笑,紀嫣然突然將眼神迎了上來,四目相投之下,超群哥被她那嫵媚的眼神一電,心跳陡然加快。心中暗暗讚道:果然是尤物!怪不得何太沖會如此喜愛,超群哥不是沒見過美女,從小龍女到黛綺絲,從周芷若到小昭,從小魚小雁到小鳳小西,從紀曉芙到丁敏君,再從雪嶺雙姝到朱夫人,哪一個不是美女了?但僅僅以眼神就能讓他驚心動魄的,僅此一人而已。
  正在心搖神馳時,紀嫣然突然道:「張公子,你想不想看看嫣然的容貌?」
  這……這正是超群哥最想的啊!怎會不想,女人,越是神秘就越是吸引男人,何況他從楊不悔和丁敏君那處曾聽到的讚美之詞,已有快一年了,始終沒有瞧過,當下,立刻心癢難熬,連連點頭。他卻不知,自己那神態,還真是挺猴急的。
  紀嫣然一雙媚眼兒又彎了起來,柔聲道:「自從那日公子將我救出,嫣然便發過誓言,此生此身,永遠都是公子的,絕不再讓別的男人瞧一眼,只盼有一天,公子垂憐,不嫌棄嫣然蒲柳之姿,願意讓嫣然永遠伺候公子。」
  張超群心頭一震,瞠目結舌,道:「紀姑娘,你……你是說……」
  紀嫣然眼中如欲滴出水來,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緩緩站立起來,將那只碗兒放於床下,玉臂輕舒,輕輕摘下面紗來……
  (紀嫣然究竟是何等姿容?為何丁敏君和楊不悔一致讚歎?紀嫣然既發誓要侍奉超群哥,那麼……接下來,她會怎麼做?……下一章,將會是一個精彩火爆、香艷旖旎的章節,請各位狼友自帶紙巾和王老吉……嘿嘿……


倚天卷 第090章 兩度高潮之紀嫣然篇
  超群哥屏住了呼吸,那纖纖素手輕輕解下紫色紗巾……
  只見,一張幾乎完美脫俗的絕美臉龐出現在超群哥的眼前,超群哥心中登時被重重一擊,一呆之下,失聲道:「龍兒!」
  天吶!這張臉,竟是和小龍女有八成相似,的確,現在是很流行山寨版的明星,多半是有些像的,但紀嫣然卻是彷彿跟小龍女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同樣是那張絕美的臉!只不過……只不過,張超群失聲一叫之下,隨即也分辨了出來,紀嫣然雖然和小龍女五官有八成相似,但卻絕不是同一個人,至少那雙眼睛就完全不同,小龍女的眼神清冷,淡雅如仙子,她的純潔,她的超塵脫俗,世上沒人能比,紀嫣然的眼神卻是充滿著脈脈情意,眼睛嬌媚,女人味十足,那微微開啟的紅唇,彷彿在誘引,隨時要發出一聲天籟嬌吟一般。如果兩者要比較的話,就是仙子與魔女的區別了。(當然,此魔非彼魔,絕不是貶義。
  「公子,是否嫣然長得像龍兒?」
  紀嫣然柔聲問道。
  張超群眼中兀自癡迷,腦中忽而閃過小龍女的樣貌,忽而又換成是她,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道:「有七八成相似。」
  紀嫣然又道:「那……是嫣然美,還是龍兒美?」
  怎麼女人都喜歡問這種問題?超群哥微微一笑,道:「都說了你們的容貌一樣,誇了你就等於誇她,誇了她就等於誇你,就好像你對著鏡子,是否還要問我,是鏡中人美,還是鏡子外的你美?」
  紀嫣然淡淡一笑,這一笑燦若鮮花,依舊站立於床前,雙目迷離,瞧著張超群,臉上紅撲撲的,似是嬌羞無限,膩聲道:「公子,你可知道,嫣然一直在等,有一天能將自己奉獻給你,總是盼啊盼啊,原以為你很快就會到光明頂來,誰知這一等便等了快一年了……」
  超群哥目瞪口呆地瞧著她,她那纖纖玉指已是伸向自己腰間,那件綠色長裙隨著她那曼妙的姿態,盈盈落下……超群哥聽到她說:「有一天能將自己奉獻給你……」
  的時候,便是怦然心跳,不由得口乾舌燥,他怎也沒想到,來得光明頂上,非但學會了乾坤大挪移,見到了小昭,他看得出來,小昭對自己是有那麼點好感的,而且,還看到了紀嫣然的真容了。
  那窈窕曼妙的絕美嬌軀,緊繃而細膩,那勻稱的身材,瑩潤而白皙,那一對足足有36D的豪 乳,因為害羞而微微顫動,但凡胸大的女子,多半會有些稍稍下垂的,像她這般又大又緊繃的,真是頗為罕見。
  那一覽而下的平滑小腹,竟是光澤瑩潤,纖細的腰肢,當真是可堪盈盈一握,讓人只想著雙手緊握其上,用力征伐,圓潤挺翹的豐臀,筆直修長的玉腿間,繁茂芳草間,是令所有男人嚮往的伊甸桃園。
  此刻的超群哥,欲…火升騰,錦被之下的小超群早已高高挺立起來,喉嚨乾涸難受,這誘人的美景,幾乎要讓人瘋狂。這等旖旎美景,彷彿仙子降臨,那動人的美妙胴體,用語言來形容,絕對無法形容其萬一之美。
  「嫣然蒲柳之姿,還盼公子憐惜!」
  紀嫣然一直都是羞意怯怯,但到了此時,卻是無比地勇敢,雙目直視,眼中情意纏綿。
  老天,這還是古代麼?超群哥心兒撲騰撲騰地亂跳,將蓋在身上的被子一掀而起,雙手顫抖著,儘管他已擁有數不清的經驗,但面對這大膽之極的紀嫣然,竟像是彷彿初嘗禁果的魯少年。
  那柔軟光滑的肌膚,在手指間一滑而過,超群哥胸前頂著兩團彈力十足的豪…乳,腦中哄亂,猶如蜂群飛過,手順著光潔溜滑的玉背纖腰一直撫摸下去,那高聳香臀,極富手感。老天,什麼叫S型身材?這才是正宗地道的S曲線啊!
  「公子……」
  紀嫣然婉轉嬌吟,聲音之中充滿著磁性的誘惑。
  「嫣然……」
  此時此景,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紀嫣然在超群哥的懷中吐氣如蘭,意亂情迷地享受著他火熱的愛 撫,情到濃時,呼吸逐漸急促,主動送上香唇,軟軟的香舌吐出,在超群哥的唇邊輕舔慢吻。
  又麻,又癢,超群哥怎能忍得住?一張口,輕輕叼住她頑皮的小香舌,溫柔吮吸,那一雙手在紀嫣然前胸、背臀不住地愛 撫,直將懷中美人摸得渾身發燙,一對碩大圓潤的巨…乳不住地摩擦著胸前,像是在召喚,又像是在索取,超群哥不是初哥了,對於女子的身體生出的自然反應幾乎算是瞭如指掌,手掌之下,兩隻小小的櫻桃,已膨脹成了小葡萄。
  真是敏感啊!超群哥暗暗讚歎,溫潤雪白的胴體宛若脂玉,纖腰纖細,柔若無骨,想來,她那下面也已經是汁液氾濫了吧……
  一念及此,更是心癢難熬,正想伸出手去試探一番,忽然下…身小超群竟被一隻手隔著褲子握住!電流「滋」地一聲,直通他四肢百骸,舒服無比。
  性急,這也太性急了吧!超群哥渾身一顫,被她手指摸得魂兒亂飛,本就已經高高撐起的寶貝兒更是又脹大了一分……
  超群哥雙目通紅,將紀嫣然攔腰抱起,放在床上,瞧著她那豐盈玉潤的嬌美身軀,那芳草濃密,黑成一片,兩腿之間的曲線彷彿具有著無窮盡的魔力,超群哥再也忍不住了,虎吼一聲,撲了上去……
  一聲嬌吟,自紀嫣然胸腔之內發出,她那略帶磁性的聲音,用來叫…床,實在是一大樂事,就好像戰士耳中所聞的衝鋒號,登時便讓超群哥無法自抑,三兩下便將自己脫得精光。……
  當他那昂然巨物呈現在紀嫣然面前時,紀嫣然不禁窒息了,這……這東西好大!足足比何太沖的要大了一個尺寸!紀嫣然萬萬沒有想到,才二十歲左右的張超群竟然擁有如此本錢的寶貝,芳心不禁一顫,有些驚慌,這樣長……插進去會不會把那裡捅穿?這樣粗……能不能插得進來呢?怕是怕,卻又有些……期待!
  這粉紅色為主色調的香氣四溢的牙床之上,此刻更是充滿了人類原始慾望的淫靡氣息。
  「公子,你那個……那個東西,太大了,我……我怕……」
  超群哥嘿嘿笑道:「你放心,到時候,你歡喜還來不及呢。」
  俯下身來,將那紅熱龜頭頂在她紅嫩肥膩的嫩穴之上,卻不急著插入,只在那沾染著晶瑩蜜汁,她那陰道之中,原來早已濕得透了,伸手一摸,非但那裡濕透了,就連兩條大腿之間也是黏黏滑滑的,少女之美,在於少女的青澀嬌嫩,少婦之美,在於少婦那猶如水蜜桃般多汁的蜜穴,超群哥一邊用肉棒子逗弄她紅嫩而敏感的陰蒂,一邊在她小腹撫摸。紀嫣然被玩弄著敏感部位,登時嬌啼不止,不多時便蜜汁淋漓,溢滿股間。
  直到此時,超群哥仍是不肯入去,只是輕輕挺著大肉棒,緩緩廝磨著她那潮濕泥濘的蜜穴,把那珍珠似的小圓肉勾引得殷紅充實,蜜汁狂流。紀嫣然早已是春情膨脹,只覺喉頭乾燥,忍不住嬌喘幾聲,體內空虛難耐,私處更是麻癢難當,恨不得他立刻將那在兩片陰唇上嬉戲逗留的肉棒插入進來。
  等了許久,紀嫣然緩緩睜開美眸,風情萬種地瞧了一臉淫蕩的張超群,嬌聲嗔道:「原來公子雖然年輕,卻是經驗十足,你要饞死嫣然呀!還不進來?」
  超群哥淫笑道:「這樣才有趣味啊,你越是心癢難熬,待會兒,你就越是欲仙欲死……噢……」
  超群哥正得意洋洋地說著,龜頭上一暖,原來,紀嫣然慾火中燒,意亂情迷,主動將腰部拱起,往超群哥的大肉棒上套了過去,鮮嫩肥美的陰唇竭力撐開,將超群哥的肉棒龜頭含住少許,同時,擠壓得蜜汁泛流。可是她只能稍微撐起腰來,雖然想讓那肉棒套入,卻不可得,急忙雙手撐床,想再弄高一點,那副景象,委實淫蕩不堪。
  超群哥嘻嘻笑道:「寶貝兒等不及了麼?本來還想跟你玩一玩玉女心經第二式的……」
  將身子往下一壓,肉棒登時陷了進去,那滑滑暖暖的窄狹花徑,層層疊疊的小肉,緊緊包住他敏感的龜頭,舒爽之極,這一插,完全出乎紀嫣然的估計,從花徑口一直通往最深處的花心處。
  「啊……」
  她知道他那寶貝又粗又長,但決計想不到,居然能插得這麼深,小口微張,心兒停止了跳動,隨即便是重重一擊,碩大的龜頭在她花心軟肉上一碰,紀嫣然雙手緊抓床單,發出一聲極其淫靡的叫聲。
  緊接著,肉棒緩緩滑出,紀嫣然這才回過神來,又驚又喜,道:「公子,你那個東西都插進我肚子裡去了!」
  「舒服麼?」
  「嗯……公子你不要憐惜嫣然,你狠狠地插,我不怕的。」
  張超群心神一蕩,好淫蕩的要求啊!狠狠地插麼?張超群本來還想慢慢地褻玩一番再干,見她在自己的挑逗之下,春情氾濫,淫蕩至此,不禁也是慾火狂升,大聲道:「好!」
  超群哥腰沉一頂,肉棒毫不客氣地衝了進去。(題外話:對於女子來說,肉棒子抽插的頻率,快有快的快感,慢有慢的舒服,相信很多狼友都有過切身的體驗吧?如果是女讀者的話,更應該在看到這裡時,連連點頭吧?
  超群哥猛插一氣,其速度之快,令紀嫣然全身癱軟,淫浪的叫聲顫抖著連成一片,那兩顆豐滿碩大的乳房搖晃不定,節奏無常,兩條玉臂情不自禁地轉而抓住超群哥有力的手臂。
  「公子,哥哥……你好厲害,你把人家幹得都快要死了,好弟弟,你繼續……繼續插我吧!」
  神魂顛倒的紀嫣然口中胡亂地叫著,哥哥弟弟地也分不清身在何處了。
  這一疾風驟雨般的抽插,紀嫣然靈魂兒幾乎要飛上天去,秀髮蓬鬆凌亂,朱唇銜絲嬌啼。好一派淫浪春光!
  「爽不爽?」
  一邊猛插,超群哥一邊問道。
  「唔……嗯……爽啊……嗯,嗯……」
  「那就換個姿勢吧!」
  超群哥猛地將肉棒子抽出,帶出一串晶瑩發熱的蜜汁,淫蕩地拋灑在床單之上。
  沒等紀嫣然回過神來,已將她拖到床邊,啞聲道:「你反過來趴著,咱們試試從後面來!」
  紀嫣然沉迷於這瘋狂的激情之中,早已將女子的羞澀拋擲腦後,順從地按照他的吩咐,背轉身來,將雪白的屁股對著超群哥,超群哥忘情地用力在她白白嫩嫩的屁股上一拍,紀嫣然登時哀叫了一聲,嬌聲道:「痛!公子你為什麼打我?」
  已站在床外的張超群嘿嘿笑道:「呵呵,一時興奮,痛不痛啊,我幫你摸摸。」
  紀嫣然突然媚聲道:「公子,你打我,我也很開心呢!」
  超群哥沒留神她說什麼,沒等她說完,兩隻手已捧住她香臀,又揉又捏,用力一掰,將肉棒子對準了她那汁水四溢的蜜穴,猛地捅了進去……
  也許是位置沒有調整好,紀嫣然被頂得身體一震,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還沒等張超群意識到,紀嫣然雪白的屁股往上翹了一翹,她那白得晃眼的屁股,與自己黑乎乎的肉棒子交疊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超群哥清清楚楚地看到肉棒子進出時所帶出的粘膩濕滑的蜜汁,那晶晶閃亮的液體,更是讓超群哥為之瘋狂,緊緊掐住她纖細的腰肢,猛烈地抽插起來,直插了一兩百下,紀嫣然不住的呻吟忽然停止,緊接著便是一聲彷彿壓抑的歎息,她那曲線玲瓏的香臀,早已汗水涔涔,如剛剛洗浴過一般。
  超群哥知道,她是來了高潮,也算是很不錯了,一直被頂到花心,竟然還能堅持到現在才洩身。此時的超群哥沒有再採取抽插式,而是按照順時針,用肉棒子在她濕熱的蜜穴中攪動著,直攪得翻天覆地一般,從她的浪蕩的呻吟聲,可以斷定,她似乎對這種旋轉式的更為喜愛,超群哥不斷地改變著旋轉的方向,左旋右轉,右旋左轉,就好像翻攪漿糊一般,漸漸的,紀嫣然的肥碩屁股也隨著他的節奏而扭動起來,緊跟著他的節奏,忘情地扭擺著。……
  「好哥哥,你……你好厲害……」
  迷醉之中的紀嫣然口齒不清,斷斷續續地叫喚著,「我就快要被你攪死了,你這麼搞,我很舒服呢!」
  超群哥嘿嘿笑道:「是麼?舒服就最好了,就是要你舒服才對。」
  話音剛落,紀嫣然忽然又是全身一抖,「啊啊……」
  連聲,肥臀劇烈地扭擺了幾下,終於不動了……
  超群哥鬱悶得半死,自己一次也沒放,她居然就來了兩回高的,瞧著癱倒在床上的白嫩嬌軀,再瞧瞧自己沾滿花蜜的棒子……
  「嘿嘿,咱們還來麼?」
  紀嫣然彷彿夢囈一般發出微弱的聲音,道:「不來了,你讓我歇息一下好麼?」
  一柱擎天的超群哥委屈地耷拉下去,躺在紀嫣然身旁,紀嫣然那張酷似小龍女的絕美俏臉充滿著無限滿足的紅暈,超群哥伸手在她沾滿了汗水而涼颼颼的玉背之上輕輕撫摸。
  紀嫣然轉過身來,面對著超群哥,暈生雙頰,道:「對不住,嫣然沒用,沒讓公子……沒讓公子那個……」
  她措辭了半天,怎也不知如何形容,剛才在雲雨之時,何等的吟蕩,現在卻是靦腆了,超群哥哈哈一笑,道:「沒什麼的,何須道歉?咱們先睡一會兒,等過一會再來一次不就行了?」
  紀嫣然忸怩不堪,膩聲道:「好,等一下,我一定讓公子滿足……」
  話音剛落,忽然屋外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超群一怔,楊不悔不是下令不讓人靠近這裡的麼?誰這麼三更半夜練跑步,居然跑到這裡來了?
  紀嫣然全無武功,聽力也差了許多,就聽外面一個稚嫩的聲音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地叫喊道:「超群哥哥!超群哥哥!你快來!我爹爹他受傷了!」……
  (究竟發生何事?以楊逍的武功竟會受傷?難道是六大派攻到光明頂了?哪有這麼快,沒有個十天半月,他們也到不了光明頂啊!哈哈,下章自有分曉……








倚天卷 第091章 光明頂之戰(一)
  走出房間時,只見楊不悔滿臉驚惶,一邊穿衣,一邊問道:「楊左使怎麼了?他怎會受傷?」
  楊不悔喘著氣,兩隻大眼睛飽含著焦急慌亂的神情,道:「在議事廳……有……有個少林和尚,我爹爹還有韋蝠王、彭大師他們,好多人,好像都受傷了,你快去!」
  原來,楊不悔半夜想起張超群從午餐起就沒有吃過東西,到了晚上仍是沒睡醒,便想來瞧瞧他,叫他吃東西去,正巧經過議事廳,聽見有人說話,她知道,議事廳裡,如果不是緊要事情,是很少有人的,不由得好奇,走過去一瞧,見到一個青灰色僧袍的和尚正和韋蝠王打鬥,爹爹和另一些人或坐或躺,顯然是受了傷,心中一急,撒腿便往張超群這裡跑。
  張超群聽得她說到少林和尚,心中一動,立時想到圓真,也就是霹靂混元手成昆。前日自己從秘道上光明頂的時候,就跟著一個和尚上來的,他本應是早就想到是他的,但一則發現了乾坤大挪移太過驚喜,而後小昭又來了,竟把這大事給忽視了!張超群又驚又怒,急道:「你在這裡別亂跑,我去幫忙!」
  身形一動,向外奔去,剛剛奔出幾步,猛然想起自己根本就不認得議事廳在何處,回轉身來,一把將楊不悔抱起,沒等小姑娘害羞,道:「我不認得議事廳,你帶我去!」
  到了議事廳外,張超群低聲道:「這裡太危險,你先去找小魚小雁姐姐和無忌他們。」
  楊不悔深知自己不會武功,在這裡只能礙手礙腳,點頭應了,快步而去。
  走到門口,只聽得一人說道:「我師妹和我兩家乃是世交,兩人從小便有婚姻之約,豈知陽頂天暗中也在私戀我師妹,待他當上了明教教主,威震天下,我師妹的父母固是勢利之輩,我師妹也心志不堅,竟爾嫁了他。可是她婚後並不見得快活,有時和我相會,不免要找一個極隱秘的所在。陽頂天對我這師妹事事依從,絕無半點違拗,她要去看看秘道,陽頂天雖然極不願意,但經不起她軟求硬逼,終於帶了她進去。自此之後,這光明頂的秘道,明教數百年來最神聖莊嚴的聖地,便成為我和你們教主夫人私相幽會之地,哈哈、哈哈……我在這秘道中來來去去走過數十次,今日重上光明頂,還會費什麼力氣?」
  張超群知道,這人就是成昆了,哈哈一笑,昂然走入。
  「放你媽的屁!陽夫人既然已經嫁了給陽教主,你便應該罷手了,你勾引人家有夫之婦,害得陽教主走火入魔而死,這還不夠,竟還要暗中禍害人家明教,世上無恥之徒我見得多了,但你這麼無恥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張超群一邊走一邊痛罵,走進議事廳時,只見地上坐著楊逍、韋一笑,另有五個人,一個是彭瑩玉,張超群認得,其他四個卻是不識,想來定是明教五散人中的了。
  那和尚白鬚白眉,看上去年紀已經甚老了,身穿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僧袍,此人不就是成昆了麼!
  成昆見門外一人行來,登時面色灰白,待瞧清楚只不過是個少年人,心中一定,想來這十幾二十歲的小子能有多厲害,他被韋一笑拍了一記寒冰綿掌,但此時已經積存了些內力,自忖張超群不是自己對手,便道:「哪裡來的小子!你知道什麼!我好好的姻緣被陽頂天活生生拆散了,明明是我愛妻,只因陽頂天當上了魔教的大頭子,便將我愛妻霸佔了去。我和魔教此仇不共戴天。陽頂天和我師妹成婚之日,我曾去道賀,喝著喜酒之時,我心中立下重誓:『成昆只教有一口氣在,定當殺了陽頂天,定當覆滅魔教。』我立下此誓已有四十餘年,今日方見大功告成。帶我殺了你們,便上坐忘峰去,埋下幾十斤火藥,再滅了魔教的魔火,什麼天鷹教啦、五行旗啦,急急忙忙上來相救,轟的一聲巨響,地下埋著的火藥炸將起來,煙飛火滅,不可一世的魔教從此無影無蹤!哈哈哈……」
  「哈哈哈……」
  楊逍和韋一笑同時大笑起來,他二人都是見過張超群的武功的,楊逍所見,倒也還罷了,那時候超群哥還沒有學會九陽神功,但韋一笑卻是曾和他比拚過輕功的,雖然他追不上自己,但內功之強,已至少達到了殷野王的境地,其實他還不知道,此時的張超群已經修煉到乾坤大挪移第五層,放眼武林,能勝得過他的,著實不是很多。
  成昆怒道:「你們死到臨頭,還能笑得出來?」
  那韋一笑大聲一笑,體內幻陰指的傷發作起來,全身又抖顫起來,說不出話,楊逍卻是稍稍好點,道:「成昆啊成昆,我說你今日功虧一簣,哈哈,你小覷了天下英雄,你是不是覺得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武功低微,你不放在眼裡?」
  成昆心頭一跳,斜睨張超群一眼,道:「難道這小子還有什麼厲害之處麼?我一掌便打死了他!」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成昆,我瞧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老頭,該有六七十歲了吧?吃了這麼多年的飯,都白吃了?還是年紀大,眼神不好使了?老子是誰知道不?你一掌打死我?那就來試試?」
  成昆見他有恃無恐,更見楊逍和韋一笑那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瞧著自己,不由得悚然,心中只想道:難道這小子是高手麼?他剛才走進來時,並未覺察到他的內力有多了不起。他哪裡知道,此刻的張超群,內功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他想探查到什麼,除非他的武功修為在張超群之上甚多才行。
  楊逍大聲道:「張少俠,別跟他廢話,你若殺了這惡僧,我明教上下齊感大恩!」
  五散人都是不認得他,見楊逍對這少年信心十足,眼前均是生出希望,亂紛紛地應和道:「張少俠,你殺了他,你要什麼只管開口,我們明教富甲天下,沒什麼辦不到的!」
  張超群微微一笑,心道:感恩戴德?財富?小爺我可不需要,怎地就沒人說奉我為教主呢?
  成昆聽得明教諸人所言,才知道這人根本不是明教中人,不由得歡喜,溫言道:「張少俠,老衲觀你神清氣秀,應是名門正派的後起之秀吧?」
  張超群心道:眼下我倒成了香餑餑了。
  「我是武當派的,秀不秀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成昆你今天可要不秀了,哈哈。」
  成昆強笑道:「張少俠,你是武當派,我是少林派,我們六大派此趟圍攻魔教老巢,正是同一陣線的盟友,你現下就殺了這幾個魔教妖人,待下山後,老衲定會替你在宋大俠面前美言。」
  張超群嘿嘿一笑。成昆又道:「你或許不知,這幾個人,一個是魔教四大法王的青翼蝠王,一個是光明右使,這五個是五散人,都是魔教的首腦頭子,小兄弟只須殺了他們,便是天大的功勞,屆時,非但是張真人和宋大俠誇讚你,天下蒼生都要感激你剷除魔教妖邪,到時,還有誰不認識小兄弟你的?」
  張超群見他舌燦蓮花,極力鼓動自己,倒也覺有趣,反正他觀這成昆沒有個把兩個時辰也恢復不了,就算他恢復到原來的功力,也不是自己對手,便存了戲謔之心,假裝動心,問道:「哦?天下間的人都知道我麼?那也很好啊!豈不是,那豈不是我會大大有名了?」
  成昆連連點頭,見他動心,不禁心花怒放,道:「是啊,小兄弟,我是少林空見神僧的座下弟子,我們少林派在武林之中威望頗著,俗家弟子也是遍佈天下,只須傳揚出去,武當小俠獨力剿滅魔教七魔頭,那時候,武當派也以你為榮啊!」
  五散人中的周顛大聲叫道:「放屁放屁!臭不可聞!小兄弟,你別聽這老禿驢胡說,他是在拖延時間,好恢復內力,到時候定會一掌打死你的,你別信他!」
  楊逍也道:「張少俠,這惡僧乘人之危,忽施偷襲,這般卑鄙行徑,你是親耳聽到的。你若不打死他,明教上下數萬人眾,都要被人盡數誅滅。你去打死他,乃是大仁大勇的俠義行為。況且,你去年拜託我楊逍照顧你的內眷和無忌,我待他們如親人一般照顧,無忌的寒毒,這一年間,各地的名醫請了不知多少了……」
  張超群朝他一笑,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安勿急。轉頭向成昆道:「和尚,聽到沒有?我跟明教還是素有淵源的,嘿嘿,我也先不殺你,就等你恢復些內力,小爺我跟你玩玩。」
  成昆見他不肯放過自己,心中焦躁,強自鎮定心神,道:「小兄弟,武當派跟明教同流合污麼?你既是武當弟子,名門正派,難道敢敗壞武當派的名聲?」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哈哈,名門正派!不錯,武當派和少林派,峨嵋派這三個門派的確光明磊落,我很敬佩,但崑崙派、華山派也算名門正派麼?哈哈哈,當真是笑掉了大牙,名門正派不是自封的,就算江湖中的幾千人,幾萬人都說是,但是也請別忘了,明教教眾數十萬,他們不承認!」
  彭瑩玉大聲道:「說得好!什麼名門正派了!我們明教以反抗元朝暴政為己任,跟韃子打仗,流血流汗,名門正派卻在哪裡了?」
  張超群瞥了彭瑩玉一眼,心說,你別搶了我的話啊!
  成昆哈哈一笑,道:「小子,就憑你一句話,便能顛倒是非,混淆黑白麼?笑話!魔教妖孽在江湖中犯案屢屢,哪一門哪一派沒有幾條命丟在他們手上的?哈哈……你們魔教光明頂七巔十三崖,自己當作天險,在我少林僧侶眼中,也不過是康莊大道而已,何足道哉?小子,你聽!」
  張超群一怔,剛才他已隱約聽到遠處確有打鬥聲和刀兵相交之聲,只道是明教自己人在演練,此時才感一驚,的確,哪有三更半夜演練武藝的?張超群眉頭蹙起,六大派的人不可能這麼快攻上來啊!
  成昆得意笑道:「我早已將光明頂秘道告訴給空智師叔和宋大俠,看來,他們這個時侯也已經到了!」
  廳中人人變色,張超群這才想起,山下和銳金旗相鬥的,只有五大派的人,獨獨地少了少林派,武當也就只有殷梨亭和宋青書等少數幾個人,原來他們竟是別有安排!但自己從秘道出來的時候,分明觸動了裡面的機關,那些大石塊砸了那麼許久,只怕已是封堵住通道了,難道秘道還有其他出口麼?
  張超群驚疑不定,正在這時,眼前忽然一花,心中一懍,一股寒冰般的冷氣朝著自己襲來,張超群知道是成昆偷襲,他想成昆被韋一笑的寒冰綿掌擊中,定是沒有這麼快恢復,是以鬆懈,剛才又聽得外面的喊殺聲,全神貫注下,竟是忽視了這個大敵。
  「找死!」
  張超群迎著那股寒冰冷氣一掌拍去,學得九陽神功第001卷和乾坤大挪移第五層,當世能有幾人能遠超自己的!一股渾厚的內勁破空而出,只聽得一聲悶哼,一道灰影閃身掠出!
  張超群大叫失算,原來那成昆只是虛招,竟是趁著自己分神,使出玄陰指力,而自己竟是傻乎乎地去跟他硬拚,全然沒防備到他要逃!
  「老子草你十八代祖宗!」
  張超群心頭惡氣憋悶,煮熟了的鴨子居然就這麼飛了!我超群哥的一世英名就此盡毀!飛身向那灰影追去。
  「啊……」
  一聲稚嫩的驚叫聲傳來……
  張超群一怔,立時聽出是楊不悔的聲音,大驚之下,已來到門外,只見成昆蹤影全無,楊不悔全身顫抖著躺在地上,仰著頭,滿面慘白地瞧著自己。
  張超群心中一顫,顧不得去追成昆,急忙來到楊不悔身旁,急問:「你傷在哪裡了?」……
  (六大派果真攻上了光明頂麼?接下去會發生什麼?請大家繼續支持石頭,繼續收看。


倚天卷 第092章 光明頂之戰(二)
  「圓覺、圓印,你們領本寺弟子扼守此地!魔教妖人,一個不許放進來!」
  一個老僧大聲喝道。
  另一個站在一旁的中年魁梧大漢道:「空智大師,貴派的圓真師兄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此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少林寺方丈空聞大師坐鎮嵩山本院,這次圍剿明教,少林弟子由空智率領。各派敬仰少林派在武林中的聲望地位,便舉他為進攻光明頂的發號施令之人。
  「宋大俠,此趟咱們六大派可謂是順風順水,想來此時滅絕師太他們也已經到了山下了,只待我們將光明頂上群魔一齊剷除,遙相呼應,魔教賊人還不束手就擒麼?」
  說到得意處,微微一笑。一邊調遣弟子逐間搜索敵蹤,更下令所到之處,男女不論,一齊斬殺。
  那中年大漢正是武當七俠中的宋遠橋,此趟武當五俠盡數到齊,除了殷梨亭在山下接應,張松溪、俞蓮舟、莫聲谷也從秘道中到了光明頂總壇。
  「此戰若勝,圓真師兄功勞最大,若非是他探查到魔教光明頂的秘道,我們也不能定下這裡應外合之計了。」
  空智不住微笑,心中甚是快慰,宋遠橋又道:「空智大師,這總壇對魔教教徒來說,猶如聖地,這天就快亮了,魔教在山腰各處的教徒和馳援而來的天鷹教以及五行旗人數不在少數,屆時定會狗急跳牆,瘋狂反撲,我們在此扼守須得謹慎,圓覺和圓印兩位師兄只怕是力量單薄了些,空智大師若不反對,就由敝派也協助防守這關隘如何?」
  空智點頭道:「宋大俠所慮甚是。」
  當下,又加派了人手,宋遠橋命張松溪和俞蓮舟留下。
  這時,不斷有明教教徒被殺,少林武當兩派從秘道而來的都是高手,而明教精英都在七巔十三崖佈防,總壇這裡本是固若金湯,怎會料到他們會從秘道中潛入?是以,留在總壇的,大多都是僕役閒雜,怎能是兩派高手的對手?
  宋遠橋和空智不斷吩咐本派弟子攻入各處,兩人聯袂同行,走出一段路去,忽見一僧人踉蹌而來,空智驚道:「是圓真!怎地受了傷?」
  搶上前去,果然是圓真。
  圓真本已被韋一笑的寒冰綿掌所傷,最後逃去時,又被張超群極為強勁的一掌震傷,能堅持逃到這裡,已屬不易,指了指議事廳方向,斷斷續續地道:「師叔,楊逍……五散人他們……他們都在議事廳,已被師侄所傷,快去。」
  又瞧了瞧宋遠橋,怒道:「宋大俠,你武當派……好……竟然勾結魔教……」
  空智喝道:「圓真你糊塗了麼?休得胡說!」
  宋遠橋道:「圓真師兄,什麼勾結魔教?」
  圓真正要說話,口中吐出鮮血,面色已是難看之極,手指著議事廳的方向,道:「武當……弟子,也在……在議事廳!」
  說罷,喘息不已。
  空智見他受傷頗重,急忙叫人攙扶到一旁,宋遠橋皺眉道:「圓真師兄所說叫人好生奇怪,武當五俠除六弟在山下接應,其他人都在此處,他說什麼武當弟子在議事廳?」
  空智也是疑惑不解,道:「大概是圓真傷重,神智糊塗了,我們一起去瞧個分明。」……
  另一邊,議事廳中,張超群在聽到喊殺聲時,便是心急如焚了,這邊有五散人、楊逍和韋一笑、楊不悔,全都受了傷,而後花園中,小魚小雁、紀嫣然和張無忌都在那裡,倘若正派中人殺到,他們都是身無武功,只有挨宰的份兒,哪裡還顧得上去追圓真?
  「楊左使,我去安置一下馬上便回!」
  張超群身形一閃而去。他想到,楊逍等人畢竟是明教首腦人物,這裡個個身份不低,少林武當兩派人趕來,也不可能立刻便動手殺人,總要折辱一下,甚至很有可能當作人質。但張無忌他們卻是危險,他自然選擇了後者。
  楊逍等人聽見外面喊殺聲四起,不由得又驚又怒,周顛更是脾氣火爆,大罵成昆卑鄙無恥,但其餘人均是知道,今日明教實是危險之極了,此時敵人從秘道上來,總壇之中,高手都派遣出去,就只有自己這麼幾個人,全都不能動彈,別說少林和武當兩派的高手,就是隨便來幾個庸手,也能一掌一掌將自己這一干人等斃了。
  周顛罵了半天,無人響應,忽然道:「楊左使,我周顛實在該死!過去對你不起。你這人雖然不大好,但當了教主,也勝於沒有教主而鬧得今日這般下場。」
  楊逍苦笑道:「我何德何能,能當教主?大家都錯了,若是咱們能上下一心,不鬧內鬥,六大派焉能有機會攻上光明頂?咱們弄得一團糟,九泉之下,也沒面目去見歷代明尊教主。」
  彭瑩玉道:「楊左使,韋兄,剛才那張少俠究竟是何人?他既是武當派弟子,怎會出手相助?」
  楊逍搖頭道:「我也不知,他來歷古怪,我可一點兒也鬧不明白了。」
  當下,將一年前與女兒楊不悔相認一事說了出來。
  周顛聽得他說到有一種奇怪的暗器,竟然讓崑崙派掌門何太沖一個照面之下便即受傷,不由得神往,喋喋不休地非要問個明白,楊逍哪裡有閒心跟他說這些,更何況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冷謙突然道:「張少俠,是友非敵!」
  楊逍知他平素決不肯多說一個字廢話,但往往一言中的,心中一動,向他點了點頭,道:「為今之計,我們七個人七條命,看來就看他了。」
  韋一笑說道:「這人委實來歷古怪,但前日五行旗和滅絕老尼放對時,銳金旗被圍,全仗了他挺身而出,方才免遭全軍覆沒的下場。」
  除了楊逍沒多久之前得到消息,其餘人都是不知有此一事,都是愕然動問,韋一笑正要解釋,忽聽遠處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隱隱聽到有人叫嚷道:「魔晶的議事廳就在那裡了!」
  人人面面相覷,楊逍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周顛急道:「那小子怎麼還不來?冷面先生,你剛才不是說可以指望他的麼?全是放屁!」
  韋一笑道:「這小子莫不是害怕碰到宋遠橋,嚇得逃了?以他的輕功,一來一回可以行得兩趟了!」
  他是見識過張超群的輕功的,雖然在速度上比自己遜色不少,但長力卻強,若是長途奔襲,自己只怕要輸於他。
  說不得叫道:「這個時侯,還指望他人做什麼?今日咱們死便死了,諸位千萬不可墮了咱們明教的威風!」
  周顛道:「放屁放屁!我周顛雖然老是顛三倒四的,難道還會給咱們明教抹黑麼?大丈夫有死而已,怕得什麼?」……
  他們卻都不知,張超群本來早已趕過來的,他將眾女和張無忌藏進後花園的地窖中,忽然想起小昭來,正到處搜尋,哪知道卻碰到少林派的高手糾纏不休,他不願傷人,反而被越來越多的人纏住。正打鬥間,忽聽外面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心急之下,運出乾坤大挪移,登時將兩名少林僧人震昏了過去,在其他人目瞪口呆之下,揚長而去。
  走出來一瞧,正是花容失色的小昭,被一僧一道逼到了牆角,那少林僧人手持戒刀,作勢欲砍,超群哥怎容得有人傷害自己未來老婆,心急之下,大聲喝道:「魔教首腦在那邊!」
  手胡亂指了一個方向,那一僧一道果然回頭,那僧人以為這少年是武當派弟子,問道:「你看清了麼?是往那裡去了麼?」
  張超群點頭道:「沒錯,剛才貴派幾位師兄已經趕去了!」
  那僧人急忙道:「有勞小兄弟了!」
  與那道人一齊趕了去。
  張超群微微一笑,走向小昭。小昭剛才拚死抵擋,早已疲累欲死,此時脫險,見了張超群,驟然昏厥過去。
  張超群急忙上前,將她嬌軟的身子扶起,溫香軟玉,滑不留手,心中一顫,不由得自責,都什麼時候了,還想入非非!正欲架著他去議事廳,那一僧一道忽而轉身,那少林僧厲聲喝道:「魔教妖孽,居然欺騙我們!受死吧!」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我是武當門下,騙你們作甚?」
  那道人哼了一聲,道:「你是我武當派的人麼?怎地我卻不識得?」
  張超群心懸議事廳中楊逍等人安危,懶得再跟他多說,道:「你去問宋遠橋,去問張松溪,隨便去問個有身份的,就說張超群在此,你去問,我是不是武當派的!」
  將小昭一把抱在懷中,大步行去。這一僧一道懾於他的氣勢,居然不敢攔阻,眼睜睜地瞧著他離開。……
  「阿彌陀佛!」
  一個少林老僧走進議事廳中,口宣佛號。
  隨著這老僧走將進去,身後的人一擁而入,刀劍出鞘,如臨大敵。
  楊逍朗聲笑道:「空智大師,宋大俠,兩位高人同時駕臨光明頂,蓬蓽生輝啊!」……
  (超群哥在下一章會怎樣大展神威呢?呵呵,下一章見。


倚天卷 第093章 光明頂之戰(三)
  石頭語錄:和尚不信佛,難道信春哥?
  張超群橫抱小昭,只見她臉色如白紙一般,走出幾步,忽覺不對,雙臂所觸之處,她身子竟是慢慢冷了,心中猛地一跳,喚道:「小昭!」
  那嬌美得讓人憐惜的俏麗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口唇欲張,卻是沒能說出話來。
  張超群愈加覺得不對勁,起先沒見她受傷,以為她只是脫力,急忙伸手試她脈搏,只見她脈象虛弱,內息紊亂,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她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心中猶如被重物猛地一擊,叫道:「小昭!小昭,你怎麼樣?」
  將她放下,「你別怕,我給你治傷!」
  此時,殺聲四起,武當少林兩派剿殺光明頂的教徒,所到之處,幾乎沒有敵手,不時便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呼。
  張超群睚眥欲裂,少林武當,這兩個門派平素自稱名門正派,此刻卻是大開殺戒,他們對明教就如此深惡痛絕麼?難道每一個明教教徒都是十惡不赦的人麼?
  張超群坐了下來,雙掌貼於小昭背後,將九陽真氣緩緩送入她體內,正有武當少林兩派人經過,見他舉動奇特,大聲喝問。張超群心中焦急,正治療時,又怎生理會他們,一名武當弟子見他堂而皇之施展內功給這女子療傷,向同伴道:「他不像是明教的人。」
  同伴道:「你又怎知?」
  武當弟子道:「他若是明教妖人,怎敢對我們不加防備?」
  兩人商議不休,一個虯髯漢子走了過來,這人正是武當七俠中的莫聲谷,他不屑參與到剿殺明教教徒當中,便四處巡視,但見有強敵便上去幫忙,但明教的好手都去各處防守,光明頂上哪來的高手?僅有的五散人和楊逍、韋一笑,此時已被囚禁。只待天明,便要一鼓作氣攻下山去,將那些魔教教眾一網打盡。
  他見這少年眉清目秀,氣宇不凡,心中疑惑,這人不是本派弟子,更不可能是少林僧,難道是華山派或是崆峒、崑崙派的?卻又見他使用真氣給那少女療傷,顯然內力深湛,更是驚疑不定。
  這時,扼守險要的少林派已經跟匆匆回援的明教弟子接上手了,空智和宋遠橋兩人急行而來,見莫聲谷等人圍成一圈,不知發生何事,來不及多問,伸指在張超群背上疾點,將他點了穴道,吩咐兩名弟子前去支援。
  張超群已將小昭內傷治好,正要收功起來,誰知卻被宋遠橋點中穴道,不由大急,使出內力欲衝破穴道,哪知宋遠橋盡得張三豐真傳,武功修為已和少林四大神僧並駕齊驅,甚至還略勝一籌,張超群內息一滯,竟是沒能奏效,不由得大奇,這才領略到宋遠橋的厲害,他沒想到還未與宋遠橋相認,卻已先行較量了一番。
  他見少林武當兩派的人一隊一隊地向光明頂入口處疾奔而去,知道他們已然得手,心中擔憂著楊逍等人,雖然料想得到他們必定不肯就此殺了他們,但畢竟心中忐忑,當下不再多想,合上雙目,運真氣衝擊穴道,他九陽神功畢竟了得,沒過一盞茶的工夫,便已全身再無窒礙,轉頭瞧了瞧負責看守自己的兩名武當弟子,這兩位大概是想也想不到這少年能衝破宋遠橋點的穴道,俱是向大戰之處瞧去,躍躍欲試,恨不得立時上去斬妖除魔,冷不防勁風撲來,兩人哼也沒哼一聲,仆倒在地下,暈了過去。
  張超群推了推在自己懷中睡去的小昭,輕聲道:「你怎麼樣?」
  小昭悠悠醒轉,見自己身在他懷中,不由得羞意大盛,道:「公子,我們在哪裡?」
  張超群笑道:「咱們還在光明頂上,你隨我來。」
  將小昭拉起,向小魚小雁他們的藏身之處奔行而去,途中所見,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屍體,心中不禁忿怒,少林派的賊禿整日價念什麼阿彌陀佛,念什麼善哉善哉,今日所行之事,卻有哪裡像是慈悲為懷的出家人了!他們一邊口中叫著眾生平等,難道明教的這些死在他們手底下的人便不是人麼?
  小昭見了這等慘景,眼中不斷流出淚來,手足冰涼,機械地任由張超群拉著她,不多時,已到了,張超群瞧了瞧四周,確信無人之後,方才叫了小魚小雁的名字。
  安置好小昭,張超群向光明頂入口處趕去。
  張超群倒不是只顧著自己的女人,而漠視楊逍等人的死活,要知道,要收服明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金大師筆下所述,張無忌成為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一是他在最後的關頭挽救了明教,其二是因為他學會了乾坤大挪移,其三,他是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外孫,有他在,天鷹教才能沒有嫌隙地重歸明教,有了白眉鷹王的支持,別說本身就有許多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就是有人不服,也得瞧著白眉鷹王的面子。
  而張超群眼下只做到了一項,將只有明教教主才能修習的乾坤大挪移學到了手,那麼,剩下的就是如何在最危急的情況下挺身而出,挽救明教了。
  他深知,錦上添花的恩惠是永遠及不上雪中送炭的,就好像,送一百萬給一個百萬富翁,人家心中會感謝你,但送一碗飯給一個瀕臨餓死的乞丐,卻能讓這乞丐把命交給你。現下,就是要一個這樣的契機!
  張超群的嘴角浮出一抹微笑,雖然他也不願意明教和六大派拼得太厲害,他在見到遍地被殺死的明教教徒時,確實心中極不平靜,遠處傳來的喊殺聲,已是驚天動地,對於明教來說,光明頂就好像是猶太教、伊斯蘭教和基督教心目中的聖域耶路撒冷一般,光明頂打了半夜了,明教的教眾必定會拚死一戰,奪回聖域的,而六大派在山下的其餘人手,便能趁著明教人心惶惶,急著回援之際,一舉攻破明教的防線,兩下夾攻,明教焉能不土崩瓦解?
  六大派趁著明教群龍無首,教中紛爭不斷的絕佳時機進攻,真可謂是佔盡了天時人和,而成昆提供的秘道,就連明教僅有的那一丁點地利也失去了。
  張超群搖了搖頭,向議事廳疾行而去,他料想,這倉促之間,少林武當兩派除了能將他們就地關押,也別無去處了,果然,議事廳前,站立著十幾個少林僧人,張超群不由莞爾,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楊逍他們在這裡麼?
  「尊駕是誰!」
  一名僧人高聲喝道,上前兩步,攔住正走來的張超群,其他僧人或棍或刀,如臨大敵。
  一老僧口宣佛號,從裡面走了出來。
  群僧一齊讓開,張超群信步走到眾僧侶面前,瞧這老僧模樣,應是這些和尚之中輩分最高的了,朗聲一笑,道:「我聽聞少林寺裡的各位師傅都是信佛的,不知是也不是?」
  老僧雙手合什,道:「正是!」
  心中卻道:這不是廢話麼?和尚不信佛,難道信春哥?
  張超群見他鬚髮皆白,慈眉善目,宛如得道高僧,不由得詫異,少林四大神僧,空聞、空見、空性、空智,其中空見已死,卻不知道這人是誰。心中一動,問道:「禪師可曾聽說佛祖割肉喂鷹的典故?」
  那老僧肅然道:「禪師可不敢當,老衲空業,釋尊割肉喂鷹,自然是聽過的。」
  張超群暗暗驚異,這老和尚不是四大神僧之一,卻是空字輩的,想來是天天坐在廟裡唸經,不怎麼出來增加知名度的迂腐老頭。
  張超群微笑道:「釋迦牟尼有一日外出,遇到一隻鷹追逐一隻鴿子,釋迦牟尼見這鴿子要變成鷹的食物,慈悲心起,便將這鴿子藏在懷中……」
  眾僧聽他提到佛祖的典故,皆是口稱佛號,拋棄兵刃,席地盤膝。
  「……鷹向釋迦牟尼說道:釋尊你大發慈悲,救了鴿子一命,難道就忍心瞧著我餓死麼?釋迦牟尼說道:我不忍心你傷害這無辜的鴿子,也不忍心你因此而餓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於是,釋迦牟尼取出一個天平,一邊放鴿子,另一邊盛放從自己身上割下來的肉。當釋迦牟尼割下最後一片肉時,天平終於平衡了,此時,天地風雲為之變色,釋迦牟尼因此而成為佛教的始祖。」
  說到這裡,眾僧一齊口宣佛號,那空業更是神情虔誠,張超群卻是在想,這佛教的故事當真有趣,那鴿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居然那麼肥?釋迦牟尼割完全身的肉才讓天平平衡,倒也奇了,要麼就是鴿子太肥,要麼就是釋迦牟尼太瘦,再要麼就是那秤是假冒偽劣產品。
  「這個故事,說的是佛愛眾生,不離眾生,空業大師,出家人的戒律甚多,晚輩也略知一二,佛家八戒,戒殺生,戒偷盜,戒淫,戒妄語等等,眾生有沒有包括今日被你們少林寺僧人殺死的這些人呢?」
  空業身軀一顫,面色蒼白,沉吟片刻,道:「雜阿含經中的五戒,第一條,殺生戒,戒以一已私慾而傷害生命,至於執干戈以衛社稷,正是慈悲勇猛的表現。魔教妖人奸 淫擄掠,無惡不作,我等佛門弟子自然應該執干戈,降妖除魔。」
  張超群笑道:「這一干人等,雖然都在光明頂,但沒有武功的尋常雜役也在多數,難道他們也能為非作歹不成?況且,罪惡再深,你們也應該以佛法化解其戾氣,使其改邪歸正,重歸正途,你們有這麼做麼?佛祖割肉喂鷹,鴿子固然是良善,鷹則是惡人,但佛祖有沒有捨棄鷹呢?你們的佛祖說,眾生平等,可是,在你們眼裡,眾生果然是平等的麼?空業大師,你們今日所造罪業不小。」
  空業鬍鬚抖顫,面如死灰,閉目唸經,不置一語。
  張超群昂然上前,道:「諸位都讓開吧,我不想傷人。」
  一粗壯僧人高聲喝道:「小子,你要做什麼!」
  張超群笑道:「我要進去帶人走,行不行?」
  那僧人道:「原來你是魔教妖人!」
  撿起長棍,向張超群掃來。
  張超群長聲一笑,閃身避讓開來,使出現代格鬥術,一拳便將那僧人打倒,這一拳快捷無比,迅若游龍,更是簡潔了當,只是數秒鐘的時間,僧人已是悶哼一聲,口中噴血,癱倒在地。群僧驚呼起來,紛紛拾揀兵刃,將張超群圍了起來。
    張超群對自己剛才一拳的威力吃驚不小,只不過使出了一成的力道,便能將對手打倒,這也太離奇了!他也知道,乾坤大挪移,能激發人的潛在能力,他學習九陽神功雖然只是第001卷,但加上乾坤大挪移,威力已然提高了數倍!
  張超群對群僧置若罔聞,只瞧著空業,道:「大師,我說過,我不想傷人,不要逼我。」
  空業長長地出了口氣,緩緩站起,道:「小施主,剛才你雖說得有理,但空智師兄交待下來,要老衲守住裡面的人,老衲也不敢違背,倘若他們肯束手就擒,我們自當請他們去少林寺,聆聽佛法,化解他們的罪孽,可是他們冥頑不靈,我們也只好以暴制暴,此實是情非得已。你若定要進去,打贏了老衲再說。」
  張超群道:「空業大師,請!」
  心中卻道:小爺跟你說了半天,就是不想跟你動手,損耗內力,你卻還是要打,打便打,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眾僧紛紛退讓,將議事廳的門口阻住。
  張超群心道:也罷,挫一挫你銳氣也好。
  拱手一禮,道:「大師請!」
  空業雖然名不見經傳,實則武功不在四大神僧之下,當下踏上幾步,右手向張超群頭頂抓將下來,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筆直,勁道凌厲已極。
  張超群身形一側,閃身讓開,空業一抓不中,次抓隨至,這一招來勢更加迅捷剛猛。張超群斜身又向左側閃避。空業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發出,瞬息之間,一個灰袍僧人便似變成了一條灰龍,龍影飛空,龍爪急舞,將張超群壓制得無處躲閃。猛聽的嗤的一聲響,張超群橫身飛出,右手衣袖已被空業抓在手中,右臂裸露,現出長長五條血痕,鮮血淋漓而下。
  群僧一齊喝采。
  張超群讚道:「大師好武功,不知這是什麼功夫?」
  空業道:「龍爪手!」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少林武功果然厲害!」
  空業一招得手,縱身而起,又撲將下來,威勢非凡。這路龍爪手快極狠極。張超群平生從未見過,一時無策抵禦,只得倒退躍開,這一抓便即落空。
  空業在少林寺不司任何職位,只醉心於武功,他的龍爪手功夫比不過師兄空性,但另有一門金剛般若掌卻是他成名絕技,但他與這少年對敵數十招後,雖然沒有直接交手,他一直在退避,但他也看出對方的內功似是與本門的少林九陽功同源同根,想來他並非魔教一脈,便不去使用金剛般若掌。只盼能將他制住,交給空智師兄發落。他龍爪手源源而出,卻始終打不到對方,心中也知,自己和這少年武功上不知誰厲害些,但在輕功造詣上,卻是早已輸得一敗塗地了,佩服之餘,正想使用金剛般若掌,只聽得那少年身形陡然拔起,在空中急速盤旋,連轉四個圈子,愈轉愈高,又是一個轉折,輕輕巧巧得落在數丈之外。
  眾僧瞧得呆了,若非今日親眼目睹,決不信世間竟能有這般輕功。空業也是心搖神馳,目瞪口呆,忍不住一句阿彌陀佛,道:「小施主和青翼蝠王同出一脈麼?」
  張超群一怔,知道他被自己的古墓派輕功懾服,不禁一笑,道:「韋蝠王的輕功遠勝晚輩。」
  說話間,空業再次揉身而上,這一次,張超群不再退讓,剛才他已將他三十六路龍爪手瞧了個分明,始終沒發現有什麼破綻,心中佩服之餘,實是想不到自己能有什麼武功來克制,但他在特工組裡學到的格鬥術,卻是最簡練最直接的一種格鬥技巧,其中的招數,千錘百煉,經過無數高手改進,甚至在電腦中進行過改良,武當美女拳也好,古墓派天羅地網勢也罷,他所學過的這個世界的拳技,都遠及不上格鬥術,是以,張超群不再多想,施出格鬥術,與空業的龍爪手對攻。
  空業見他不再滿場亂飛,又驚又喜,鼓勇而戰,將三十六路龍爪手施展得凌厲無倫,兩人一拼之下,都是快得極致的招式,張超群的格鬥術本來就講究的是精煉簡潔,毫無花架,以克敵制勝為要,兩人瞬間之中便已過了十幾個回合。
  眾僧眼界大開,一些武功稀鬆的,更是眼花繚亂,根本瞧不清,只覺一個灰影,一個白影,晃來晃去,內力激盪之下,發出駭人的聲響,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個少年竟有這麼好的武功,剛才那名被張超群一拳打倒的粗壯僧人更是駭然,心中知曉,若是少年真要置他死地,自己早已死了。
  拳來腳往,一連快攻了一百多招,兩人突然分開,各自退後了十來步,方才站定。
  眾僧誰也沒瞧清楚是誰勝了,又是誰敗了,個個瞠目結舌,鴉雀無聲。
  良久,空業臉上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雙臂垂下,寬大袖口微微顫動,而另一邊,張超群面色如常,嘴角含笑,一條手臂光溜溜的,那是先前被空業龍爪手抓破了衣袖。
  「小施主內力之強,遠在老衲之上,拳術更是簡潔有效,雖缺飄逸美感,卻是招招狠辣,精妙之極,老衲敗了。」
  張超群微笑道:「空業大師,若論武功,晚輩遠不及你,只是晚輩在內力修為上稍強出些許罷了,我們這一場,應算是平手。」
  這倒是奇了,年輕的內力修為反而強些?群僧聽得呆了,但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少年是在維護他們的面子,心中竟是生出幾分好感來。
  空業讚道:「小施主內功與本派如出一轍,且更加精深,想來必定與本派有些淵源,不知可否賜告師承?」
  張超群笑道:「晚輩是武當弟子,姓張名超群。」
  此言一出,群僧恍然,空業也是欣喜不已,他原是擔心這少年乃是魔教中人,眼見他自承是武當弟子,鬆了口氣,呵呵笑道:「原來是同道中人,張施主內力之強,武當六俠中沒人能當得你師父,莫非張施主是張真人的弟子麼?」
  張超群一拱手,道:「大師猜對了,家師便是張三豐。」
  空業點頭道:「怪不得張施主武功這麼好,原來竟是張真人的徒弟,老衲輸給你,一點也不枉了。」
  張三豐在武林之中威望極高,若論輩分,四大神僧都要叫張三豐師伯了,空業敗在他的弟子手裡,竟是一點也不在乎了。
  空業又道:「張施主不去前面幫手,何以來這裡?」
  張超群哈哈笑道:「我本是來救這議事廳中之人的。」
  (很多狼友都說,光明頂這裡寫得不夠激情,石頭我也覺得,但在這之後,將會讓大家耳目一新的,石頭保證,而且,一本書最緊要的還是情節,激情戲只是開胃小點,若是當成主菜,又有多大意思?不如直接看A?V,對不對?石頭將會把光明頂之後的激情戲弄得更經典,更讓大家獸血沸騰,哈哈,相信石頭的實力。下一章,請繼續支持石頭。


倚天卷 第094章 光明頂之戰(四)
  空業奇道:「張施主既是武當弟子,應當知道我們此次是來圍剿魔教妖孽的,你怎地反倒要救他們?難道這是張真人的主意麼?」
  張超群笑道:「這倒不是,晚輩已經有三年多沒見到他老人家了。我不想和大師衝突,請大師讓開罷!」
  空業皺眉道:「張施主不可自誤,魔教之事,還是少管為好啊。」
  張超群笑道:「這件事,當中有個極大的誤會,六大派和明教之間,本身並無多大仇怨,全是有人從中挑唆,所有的事,都是某個人暗中製造出來的,這人處心積慮了三十多年,就連貴派的空見大師也是被這人陰謀害死的。」
  此言一出,空業和眾僧都是驚得呆了,空業顫聲道:「空見師兄,他……他不是被金毛獅王謝遜害死的麼?」
  張超群笑著搖頭,道:「謝遜也是可憐人,被人利用了,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說了,總之,這件事既然讓我知道了,就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請讓我進去吧!」
  空業躊躇了一下,道:「張施主,倘若你信得過老衲,老衲用性命擔保,裡面的人都不會有事。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把他們都完完整整地交給你。」
  張超群意外地瞧了這老和尚一眼,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地相信自己。猶豫了一下,拱手道:「大師,朋友相交貴在相知,雖然我們年紀相差懸殊,這麼說太過唐突,我信你。」
  空業微笑點頭,張超群又向其他僧眾一抱拳,轉身而去。
  才走出幾步,忽見不遠處的房屋火光沖天,張超群悚然一驚,回頭道:「大師,怎麼放起火來了?」
  空業茫然搖頭,道:「老衲也不知啊。」
  張超群心中一動,又見另一處也燃起火來,隨即,又有一處火勢熊熊,張超群又驚又怒,他們自詡為名門正派,衝到光明頂來殺了人不算,還要放火!這和強盜土匪有什麼分別!
  張超群回身怒視空業,喝道:「好個慈悲為懷的少林派,好個自命俠義的武當派,殺完了人還要放火!」
  空業茫然道:「這……這……老衲確實是不知啊!」
  張超群厲聲道:「這等強盜行徑,也虧得你們有臉自稱名門正派!我問你們,明教何時做過這等滅人家滿門的事?少林派死了個空見,武當派傷了個俞岱巖,就要滅人家明教滿門,殺了這許多人不算,還要毀掉人家數百年的基業,別說這些事都是那人暗中謀劃的,與明教並無直接的關係,就算真是明教做的,也不能做得這麼絕吧!你們說什麼眾生平等,全他媽的是放屁!這裡被你們殺了的人,難道他們都該死麼?他們手裡有鮮血,可是你們哪一個又沒有了?只怕你們手上的血更多了不知多少了!」
  張超群越說越怒,大步上前,一掌向空業擊去,空業滿面悲苦歉疚之色,竟不抵擋,張超群盛怒之下出手,已是用到了八九成的力道,直到手掌擊中空業身體的瞬間,猛然驚悟,掌力回撤……
  兩人同時悶哼了一聲,空業如斷線風箏般飛出數丈之外,腳下踉蹌,終於站穩時,口中鮮血直噴。張超群卻是退了兩步,面色煞白。運功的剎那收回了六成的掌力,如同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以同等掌力所傷,這一下,張超群所受的內傷遠遠超過空業了。五臟六腑像是被強行移位了一般。
  其餘僧眾見空業受傷,大驚之下,紛紛上前,空業大聲喝止,張超群強行收回內力,空業怎會不知,他寧願自傷身體,也不願傷了自己。
  「都住手!若非張施主掌下留情,老衲已經死了!我們走!」
  他走到張超群身旁,彎下腰來,從懷中取出一顆烏黑的藥丸,放在張超群身旁的地下,道:「這是本派的大還丹,治療內傷很有效。」
  一聲歎息,率眾離開。
  張超群真氣紊亂,忍著體內翻江倒海的不適,將那顆大還丹吞了下去,過不多時,丹田暖烘烘的,倒是沒想到,這大還丹還真有效,半個時辰都不到,張超群便恢復了過來。
  從地上一躍而起,向議事廳行去。這時候,光明頂上已是有四分之一燒成了白地,焦味瀰漫,遠處的光明頂入口處,竟是聽不到什麼聲音了,張超群一驚,難道,六大派的人已經殺到山下去了麼?卻也沒那麼快吧!
  走進議事廳,在裡屋,只見楊逍和韋一笑相對而坐,四掌緊貼,臉上都是青紅交加,看來是在互相驅散成昆的玄陰指力,五散人的內力修為稍差,仍舊萎靡不振地或坐或躺。
  見了張超群進來,周顛大聲叫道:「張少俠,你適才在外面跟少林禿驢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我姓周的,服了你了!」
  張超群一怔,道:「你是?」
  周顛道:「我叫周顛!張少俠,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就算是真的殺了空見,殺了那些人,可也只是區區的幾個人而已,他們六大派卻又殺了我們多少人了?他媽的,這叫什麼道理!」
  張超群朝他微微一笑,道:「周兄,我只是據實而言,放心,但教我張超群有一口氣,便不能讓他們傷了大家。成昆這廝處心積慮謀劃了三十年,就是要讓明教和六大派火拚,今日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就是他要看到的,咱們不能讓這廝得逞,我現在就給大家療傷。」
  冷謙道:「大恩不言謝。」
  周顛掰著手指頭,道:「冷面先生,你方才說了五個字了!依著你平日,最多說個謝字,怎麼今天多說了四個字了?」
  張超群走到楊逍身後,盤膝坐下,雙掌置於他後背,一股渾厚的九陽真氣源源不絕地送入他體內,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楊逍朗聲道:「張少俠,可以了!」
  張超群收回雙掌,微微一笑,當下走到韋一笑身後,依法而為,楊逍則來到冷謙身後……不久,明教群豪皆是內功盡復。
  張超群耗費了不少內力,此刻丹田之中只留存了十之二三的內力,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驅散玄陰指的陰毒,也算是乾坤大挪移和九陽神功的功勞了。
  「各位的功力都恢復了有五成了,晚輩有一句話要說,懇請各位能聽我一言。」
  群豪互望一眼,突然同時下拜,楊逍道:「張少俠今日對明教的大恩,我楊逍銘記於心,倘若今日過後,我楊逍還能活著,當奉張少俠為我明教教主!」
  五散人和韋一笑齊聲驚呼,誰也沒想到楊逍竟會說出這話來,他們的確是極為感激張超群的援手,但說到明教教主的寶座給他坐,卻是誰也不會去想的,群豪面面相覷,驚得呆了,周顛最是性急,道:「楊逍,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明教教主的位置怎能讓給武當弟子來坐?張少俠對我們有恩是不錯,但大敵當前,也不能如此草率吧!」
  周顛向來說話顛三倒四,五散人其餘人都是深知的,但這話卻是說得極為在理,均是同時點頭。
  張超群也沒想到楊逍會說出這話來,急忙道:「楊左使,晚輩是武當弟子,怎能出任明教教主?此事說過便算,切莫再提了。」
  楊逍轉過身來,向張超群微笑一聲,道:「張少俠,你的乾坤大挪移修煉到第五層了罷!」
  眾人皆是大驚,有的瞧著楊逍,有的去瞧張超群。
  張超群臉現慚愧之色,道:「晚輩偶然之間獲得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好奇之下,試練了一番,哪知……哪知不知不覺就修煉到了第五層了。」
  周顛大聲道:「張少俠,你當真懂得本教的乾坤大挪移麼?」
  楊逍道:「你方才在給韋兄療傷時,我見你臉上先是鐵青之色一顯即隱,隨即又變成血紅之色,心中已是起疑,隨後,你臉色忽青忽紅,在瞬息之間接連變換了四次,這不是乾坤大挪移又是什麼?」
  人人驚疑不定,剛才療傷之際,都是在凝神運功,誰也沒瞧見。
  楊逍又道:「當年陽教主看得起我,曾傳過我一些這神功的粗淺入門功夫。我練了十多年,也只練到第二層而已。再練下去,便即全身真氣如欲破腦而出,不論如何,總是無法克制。張少俠你能在瞬息間變臉四次,那是練到第五層了,他曾說,本教歷代眾位教主之中,以第八代鍾教主武功最高,據說能將『乾坤大挪移』神功練到第五層,但便在練成的當天,走火入魔身亡,自此之後,從未有人練到過第四層。」
  周顛咋舌道:「這麼難練麼?」
  鐵冠道人道:「倘若不這麼難,哪能說得上是明教的護教神功?」
  這些明教中的武學高手,對這「乾坤大挪移」神功都是聞之已久,向來神往,因此一經提及,明知光明頂上還是強敵環伺,仍舊忍不住要談上幾句。
  楊逍道:「我曾聽陽教主說過,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主旨,乃在顛倒一剛一柔、一陰一陽的乾坤二氣,臉上現出青紅之色,便是體內血液沉降、真氣變換之象。據說練至第六層時,全身都能忽紅忽青,但到第七層時,陰陽二氣轉換於不知不覺之間,外形上便半點也瞧不出表徵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心中卻想,待日後有機會將九陽真經全都習練完畢,再來練這第六層,第七層是不能練的。他知道,當年撰寫乾坤大挪移的高人,他自己都沒有連成第七層,所謂的第七層,是那位高人單憑空想而想錯了的,似是而非,已然誤入歧途。如果要強行習練的話,那麼到最後關頭便會走火入魔,不是瘋顛癡呆,便致全身癱瘓,甚至自絕經脈而亡。
  楊逍道:「張少俠,乾坤大挪移第一層,倘若天資聰穎,悟性高的,也要習練七年方可練成,倘若悟性稍低一些,需要十幾年,第二層也是這般,張少俠不過雙十弱冠之年,就算剛生下來時練習,也最多練到第三層,如何能練到第五層?這中間,可有什麼訣竅麼?」
  楊逍這一問,周圍登時鴉雀無聲,明教中人,哪個不對乾坤大挪移嚮往的?聽楊逍這般說,誰都想知道其中緣故。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晚輩確實是不知,我也覺得奇怪,那上面寫的,確實是跟楊左使所說一般無二,只是,我連第一層時,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用掉,學到第五層時,也不過兩個時辰,但到了第六層,學得甚為艱難,所以沒再練下去了。」
  楊逍若有所思,不住點頭,道:「張少俠,本教數百年也沒人將乾坤大挪移練成第五層的,我們明教自陽教主不幸去世後,四分五裂,教中的兄弟走的走,散的散,另立門戶者有之,為教主之位爭得你死我活者有之,即便是我楊逍,也曾覬覦過教主之位,但楊逍德薄,不足以服眾,如果張少俠能助我們渡過此劫,明教上下,還能有誰不服的?」
  張超群道:「楊左使,韋蝠王,諸位,我張超群幫你們,不是圖明教教主的位子,而是敬重你們都是熱血漢子,明教雖被正派中人視為魔教,純屬誤會和成昆的陰謀詆毀,你們和元朝韃子對抗,那是為了解救萬民於水火,那些正派人士,自以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解救幾個孤兒寡婦就算是名門正派了,那不過是小義,而各位,卻是大義!自稱為俠與互相吹捧為俠者,多如過江之鯽,但能真正擔當起俠客之名的,則寥寥可數,諸位為國為民,頂天立地,勇而無畏,我張超群若不幫你們,還去幫誰?此乃俠義中人份數應為之事,明教教主之位,卻是不敢當的!倘若楊左使還要再說,那我張超群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我立刻拍屁股走人!」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眾人神情激湧,眼中神采湛然,尤其是彭瑩玉和說不得二人,眼中淚光盈盈。
  張超群見自己這番話起了點效果,不禁暗暗得意,心中說道:大爺我懂得你們的乾坤大挪移,又給你們這麼大的人情,你們好意思過河拆橋?你們要拆橋,只怕到時候五行旗的那些人都不服,那時候,咱眾望所歸,當明教教主那是大勢所趨,何必你楊逍在這裡賣人情?
  「既然各位都已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即刻出去,揭露成昆的陰謀,與六大派化干戈為玉帛,為將來各位的大業增添助力。」
  彭瑩玉大聲道:「說不得,我早就說過,單憑咱們明教之力,蒙古韃子是趕不了的,總須聯絡普天下的英雄豪傑,一齊動手,才能成事。你師兄棒胡,我師弟周子旺,當年造反起事,這等轟轟烈烈的聲勢,到後來仍然一敗塗地,還不是為了沒有外援麼?如果張少俠能領著我們和天下豪傑聯手對抗韃子朝廷,張少俠,你怎麼做不得明教教主?」
  說不得也道:「張少俠,你學得第五層乾坤大挪移,不做咱們的教主又做什麼?你自己也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難道你只是嘴上說說麼?」
  五散人中,說不得和彭瑩玉都是出家的和尚,但偏偏這兩人最具雄心,最關心世人疾苦,立志要大大做一番事業。
  張超群見他們熱血沸騰,豪情壯志,也不禁為他們所感,大聲道:「說不得大師,你說得對,我可不能嘴上說說,將來各位若是起事,不要忘了叫上我!我張超群定當全力以赴,在所不辭。」
  眾人見他始終不肯提到教主之事,也只好作罷,事不宜遲,一齊向外行去。
  從議事廳中出來,周顛見四處有不少房屋殿堂被焚燬,怒道:「他奶奶的,這也太不要臉了!真虧他們做得出!」
  楊逍道:「周顛,你休要胡言亂語,剛才不是說好了麼?由張少俠出面,揭穿成昆的陰謀,你別搞砸了,如果他們不聽,咱們再跟他們拼了性命也不晚。」
  周顛素來對楊逍不甚服氣,但經過剛才一役,也是知道,光明頂之所以有今日之事,全是因為明教自己不團結,為了爭奪教主之位的緣故,當下閉口不言。
  他們一路所至,房屋拆毀,屍橫遍地,慘不忍睹,便連冷謙這素來淡泊清冷的人都是拳頭攥得緊緊的。
  張超群瞧他們神情,微微歎了口氣,向楊逍道:「各位,過一會兒咱們碰到六大派的人,該當如何?」
  楊逍垂眉道:「若是依照楊某平日,日後定要殺到六大派去,也殺他們一個雞犬不留。唉……」
  張超群又瞧了瞧其他人,周顛咬牙切齒,韋一笑面目陰鷙,冷謙臉如冰霜,鐵冠道人雙目如欲噴火,說不得和彭瑩玉則是面色慘然。
  「若是大家信得過在下,就由在下出面調解,可否?」
  眾人猶豫著,說不定和彭瑩玉對望一眼,道:「張少俠,如若調解不成,明教和六大派你選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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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095章 光明頂之戰(五)
  張超群斬釘截鐵地道:「當然是站在明教一方!」
  群豪釋然。
  行得光明頂入口處時,只見原先駐守在此的人都幾乎走得光了,只有兩個年輕的武當弟子在此。那兩個小道士見有人過來,人數眾多,不由得膽怯,手執長劍,瑟瑟發抖,不敢上前。
  張超群等人行得過去,都是沒人出手,楊逍、韋一笑和五散人都是不屑於跟兩個後輩動手,那兩名小道士眼睜睜地瞧著他們走過去,面面相覷。
  出得光明頂,沿途無人,但走了三五里地時,猛地見到滿地的屍首,有僧有俗,但大部分都是明教教徒,斷刀斷劍、殘肢碎肉、血紅殷殷,可見當時的激烈戰況,張超群瞧得心頭亂跳,倒不是害怕見到這樣的場面,而是他擔心楊逍等人會忍不住。
  急行了小半個時辰,快到仙笛峰時,遠遠的,只聽兵刃相交之聲,乒乒乓乓的打得極是激烈,楊逍等人均是躍躍欲試,只不過,他們都只是恢復了五成的內力,五散人實力稍遜一些,只恢復到了四成。而張超群,則因為跟他們療傷,體內的內力只剩下兩三成。
  轉過一個山坳屏障,只見偌大一片場地,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西首人數較少,十之八九身上鮮血淋漓,或坐或臥,是明教的一方,東首的人數多出數倍,分成六堆,看來六大派竟已經盡數到了!他們將仙笛峰的明教教徒封住去路,場中有兩人正在相鬥,掌風呼呼,威力遠至數丈開外,顯然都是絕頂的高手,那兩人身形轉動,打得極快。張超群正要上前,楊逍忽然將他攔住,道:「張少俠,你剛才為我們療傷,損耗內力頗多,不妨先行調息恢復,我們幾個都還能一戰。」
  張超群瞧了瞧前方情形,正色道:「楊左使,韋蝠王,各位,晚輩雖然不是明教中人,但有一言相告,雖然對各位極為不敬,卻請大夥兒一定要聽!」
  見眾人點頭,才道:「眼下形勢,你們也瞧見了,你們不可逞一時之勇,去跟他們硬拚,六大派自詡為名門正派,便會有許多顧忌,看樣子場中的應是鷹王殷老前輩,大夥兒定要擠兌住他們,尤其是少林派的和尚,他們最怕別人說他們不公正,抓住他們的弱點,跟他們玩單對單,我馬上就去幫忙!」
  楊逍笑道:「張少俠果然深諳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弱點,我知道了。」
  張超群淡淡一笑,走到一旁,盤膝坐地,運功調息。……
  張超群起先還聽到楊逍等人跟六大派的人對答之聲,似是替下了白眉鷹王殷天正,片刻之後,已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身兼玉女心經、九陽真經和乾坤大挪移三項絕世奇功的張超群,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三門奇功其實已然相輔相成,使得他的內力已然超過了原著中的張無忌,玉女心經作為他內力的基礎,在習練九陽真經後,功力已是大增,到數日前得到乾坤大挪移,內力之深厚,達到了翻倍的增長,此時,他比原著中張無忌空有一身內力而武技低微,簡直是天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他自己還以為沒有修煉完四卷九陽真經,內力尚未達到巔峰哩。
  不知過得多久,張超群猛然睜開雙目,眸子瑩然,光芒一閃即隱,體內真氣蓬勃滔滔,全身暖意洋洋,說不出的舒服,腿上稍一使力,縱身而起,朝著仙笛峰飄然奔去。
  此時場中正有兩人在拚鬥,各人都是凝神觀戰,張超群到來,誰也沒去留心。
  他一瞥之下,見楊逍、韋一笑和五散人竟然全都坐在地上,神情萎靡,尤其是韋一笑,全身打戰,居然受傷最重,不禁大奇,自己在運功調息這麼一會兒,他們就已經盡數落敗了麼?場中那人是個身材魁偉的禿頂老者,長眉勝雪,垂下眼角,鼻子鉤曲,有若鷹嘴。不用想,那副尊容,不是白眉鷹王還能是誰?
  原來,五散人、楊逍和韋一笑也已經一一和六大派中的高手過了招了,他們內功未復,實力大打折扣,竟是沒一場勝了的,但他們也算是給白眉鷹王殷天正爭取到了不少恢復功力的時間。
  與白眉鷹王放對的,是個濃須濃眉的漢子,張超群不認得那是誰,但見這濃須漢子劍法奇快,劍光如虹,劍勢吞吐開闔,飄逸而又凝重,的確是名家風範,而殷天正卻使的是兩根短鐵棍,招式凝重,大開大合,看似招數呆滯,不成章法,實則大巧若拙,那濃須漢子縱高躍低,東奔西閃,不論他如何騰挪劈刺,總是攻不進殷天正兩根鐵棍所嚴守的門戶之內。
  正僵持間,那濃須漢子突然一聲清嘯,劍法突變,那柄長劍竟似成了一條軟帶,輕柔曲折,飄忽不定。
  張超群瞧得神馳目眩,驚歎不已,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能把劍法弄成蛇一樣扭來扭去,恐怕魔術師劉謙也辦不到吧?
  這時,旁觀者有人大聲叫起好來。
  「好!好個武當繞指柔劍!」
  又有人讚歎道:「莫七俠位列武當七俠最末,也是如此了得,無怪武當七俠名震天下。」
  原來是莫聲谷,張超群微微一笑,心知這個時機算是差不多剛好了,眼下明教除了白眉鷹王一個人還能打,其他人都是不成了,該輪到本大爺出鏡了!
  遇到如此怪異的劍法,殷天正已不能守拙馭巧,身形遊走,也展開輕功,跟他以快打快。突然間莫聲谷長劍破空,疾刺殷天正胸膛,劍到中途,劍尖微顫,竟然彎了過去,斜刺他右肩。這路「繞指柔劍」全仗以渾厚內力逼彎劍刃,使劍招閃爍無常,敵人難以擋架。殷天正從未見過這等劍法,急忙沉肩相避,不料錚的一聲輕響,那劍反彈過來,直刺入他左手上臂。殷天正右臂一伸,不知如何,竟爾陡然間長了半尺,在莫聲谷手腕上一拂,挾手將他長劍奪過,左手已按住他「肩貞穴」白眉鷹王的鷹爪擒拿手乃百餘年來武林一絕,當世無雙無對。莫聲谷肩頭落入他的掌心,他五指只須運勁一捏,莫聲谷的肩頭非碎成片片、終身殘廢不可。宋遠橋等人大吃一驚,待要搶出相助,其勢卻已不及。
  殷天正歎了口氣,說道:「一為之甚,其可再乎?」
  放開了手,右手一縮,拔出長劍,左臂上傷口鮮血如泉湧出。他向長劍凝視半晌,說道:「老夫縱橫半生,從未在招數上輸過一招半式。好張三豐,好張真人!」
  他稱揚張三豐,那是欽佩他手創的七十二招「繞指柔劍」神妙難測,自己竟然擋架不了。
  莫聲谷呆立當地,自己雖然先贏一招,但對方終究是有意的不下殺手,沒損傷自己,怔了片刻,便道:「多蒙前輩手下留情。」
  殷天正一言不發,將長劍交還給他。莫聲谷精研劍法,但到頭來手中兵刃竟給對方奪去,心下羞愧難當,也不接劍,便即退下。
  張超群正欲排眾而出,宋遠橋忽然走了出來,道:「我替老前輩裹一裹傷。」
  從懷中取出金創藥,給殷天正敷在傷口之上,隨即用帕子紮住。天鷹教和明教的教眾見宋遠橋一臉正氣,料想他以武當七俠之首的身份,決不會公然下毒加害。殷天正說了聲:「多謝!」
  更是坦然不疑。
  宋遠橋裹好他傷口,退開一步,朗聲道:「宋某領教老前輩的高招!」
  張超群心中暗暗鄙視,這人搞得自己跟很正氣凜然似的,還不是要用車輪戰!
  張超群大聲道:「等一等!」
  昂然入場,只見另一處的峨嵋派眾人一齊驚呼起來,在這血淋淋的場中,那一聲聲稚嫩清脆的嬌呼,猶顯突出。
  張超群目光向峨嵋派眾女處瞧了一眼,遙遙施禮,只見周芷若和紀曉芙、丁敏君站立一處,眼圈兒登時紅了,踏前一步,顫聲道:「超群哥哥……」
  張超群向她揮了揮手,微微一笑,他施施然走了出來,明教之中固然有的驚愕,有的歡喜,六大派群豪更是對他在眾人面前和峨嵋派年輕女弟子眉來眼去而瞠目,張超群轉身向宋遠橋走去,姿態「萬千」無比騷包。
  宋遠橋皺眉道:「八師弟,你……」
  張超群先向宋遠橋施了一禮,道:「大師兄!」
  又向殷梨亭、俞蓮舟、張松溪和莫聲谷四人一一行禮。
  群豪之中有不知情者,無不驚異,誰也不知武當七俠中有多了個翩翩少年了,一時間議論紛紛。
  張超群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一人在身後叫道:「魔教已然一敗塗地,再不投降,還待怎的?空智大師,咱們這便去毀了魔教三十三代教主的牌位罷!」
  又有一人叫道:「什麼投降不投降?魔教之眾,今日不能留下一個活口。除惡務盡,否則他日死灰復燃,又必為害江湖。魔崽子們!見機的快快自刎,免得大爺們動手。」
  一名白鬚老僧口宣佛號,道:「鷹王,事已至此,你也再無話好說了罷。」
  殷天正之前力敵數位正派高手,又接連和張松溪、殷梨亭、俞岱巖和莫聲谷交手,早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剛才傷上加傷,手足微顫,竟是說不出話來。
  空智大聲道:「華山派和崆峒派各位,請將場上的魔教餘孽一概誅滅了。武當派從西往東搜索,峨嵋派從東往西搜索,別讓魔教有一人漏網。崑崙派預備火種……」
  「且慢!」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來自於殷天正,另一個自然是風騷的超群哥了。
  兩人對望一眼,張超群朝老頭兒微微一笑,楊逍突然道:「鷹王,你且過來坐下,交給張少俠就可以了。」
  殷天正瞪圓了眼睛,回身瞧去,只見楊逍口唇角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五散人也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不由得訝異,回頭瞧了張超群一眼,心道:適才他們所說,將會有個幫手到來,難道就是說這少年麼?但此人不是武當派的人麼?心中生疑,卻也不至於連楊逍都不信了。
  空智的話被他打斷,微露不悅之色,眼睛向宋遠橋望去。宋遠橋低聲喝道:「八師弟,還不快退下?」
  張超群朝他笑了笑,轉身向空智道:「空智大師,在貴派進行屠戮之前,我想問貴派要一個人。」
  空智雙手合什,道:「張施主,你要問誰?」
  張超群道:「不知貴派之中的圓真現在何處?」
  空智道:「圓真已然圓寂,張施主找他作甚?」
  張超群嘿嘿一笑,這老傢伙玩裝死,你當我是張無雞麼?
  「不知圓真大師法體在何處?可否指給晚輩瞧一瞧?」
  張超群面帶微笑,從容鎮定。
  空智指著西首一堆僧侶的屍首,道:「便在那處。」
  張超群走到那堆屍首之前,仔細瞧了過去,果真有一具屍體臉頰凹陷,雙目翻挺,正是成昆,俯身探他鼻息,觸手處臉上肌肉冰涼,像是死去多時,不由得好奇,這廝用什麼法子,裝死裝得倒像。
  隨手便將他屍體拉拽起來,手掌扣住他脈門,身子一輕,將這「屍首」帶到場中間。
  少林僧一齊驚呼喝罵,宋遠橋氣得面色鐵青,雙拳緊握,他這般胡鬧,給武當派丟盡了臉面了。
  一身穿大紅袈裟的僧人走了出來,罵道:「小賊,你做什麼!」
  張超群也不去理會他,只是朝空智一人道:「空智大師,你確信他已經死了麼?」
  空智面色慍怒,極力克制,若非他是武當張三豐的弟子,早已下令群攻上去了。
  「圓真是我師侄,他剛才與魔教妖孽苦戰,力盡圓寂,難道還有假麼?」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空智大師,出家人,戒嗔戒癡,怎麼這麼容易便動怒了?大師可知此人是誰麼?」
  空智怒道:「你又說是誰?」
  張超群道:「此人的確法名圓真,不過,他還有個名字,叫作成昆,綽號混元霹靂手。」……
  (明教命運如何?超群哥是否能當上明教教主,請看下章。


倚天卷 第096章 光明頂之戰(六)
  混元霹靂手成昆!此名在武林中可謂聲名顯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群豪登時哄然。
  張超群道:「混元霹靂手成昆在三十年前,與明教教主陽頂天結下仇怨,便一直處心積慮對付明教,他一心挑撥六大派和明教不和,後來投入少林門下,法名圓真。昨晚他混入明教內堂,親口對明教首腦人物吐露此事。光明左使者楊逍,韋蝠王,五散人等皆曾聽聞。此事千真萬確,若有虛言,我是豬狗不如之輩,死後萬劫不得超生!」
  當下,又將成昆如何害死謝遜一家,令謝遜瘋狂,迷亂本性,又將少林四大神僧之一的空見如何害死一事說了出來。
  群豪盡皆動容,只聽一人口宣佛號,緩步而出,此人灰色僧袍,相貌威嚴,左手握著一串念珠,正是少林派龍爪手功夫第一的空性。
  「小子,你一再污蔑我圓真師侄,究竟是何用意!我少林清譽,豈容你詆毀!」
  張超群微笑道:「大師,你說我詆毀了少林清譽麼?冤枉啊冤枉,武當少林,同是名門正派,又素有淵源,我怎會做出這等事呢?我剛才也說了,這一切,都是這成昆暗中謀劃了三十年,就是要讓明教和六大派勢成水火,鬥個你死我活,你若不信,我便讓他復活過來,自己跟你交待吧!」
  說著,一手置於成昆胸前,內力一吐,那成昆身子猛地顫了一下,仍舊是一動不動,張超群大奇,難道他是真的死了麼?
  空性怒道:「休得辱我圓真師侄法體!就算他真是成昆,魔教這多年來,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我們正派中人也是要剷除妖邪的!他是不是挑唆,是不是暗中謀劃,都不重要了!」
  張超群面色一變,喝道:「大師,我敬你是前輩,只道你是個明辨是非的人,原來你也是個迂人!」
  群豪大嘩,空性是何等身份!少林四大神僧之一,武林之中,威望素著,誰不敬仰,卻被他如此說道,少林僧人一齊出列,便要上前圍毆張超群。
  突然,宋遠橋怒喝道:「張超群,今日宋某代家師將你逐出師門!你今日所為,與武當派無關!」
  其時,張三豐雖是武當掌門,但他早已不再管理武當派事務,武當一派,實質上的掌門,原是宋遠橋,他此言一出,少林僧眾更是擦拳磨掌,只待空智一聲令下,便要上來將這出言不遜的狂妄小子碎屍萬段了。
  滅絕師太在一邊搖頭歎息,這般少年英才,卻是誤入魔道,她雖愛惜他人才,此時也不能冒著千夫所指的危險替他出頭了。
  張超群呆了一呆,瞧著宋遠橋,見他胸前起伏劇烈,顯是被自己氣得不輕,又見峨嵋派中,紀曉芙、丁敏君和周芷若滿臉的關切,芷若更是焦急得淚花直冒,不由得心生憐意。
  眼見少林僧眾便要群起而攻之,張超群積聚了真氣,大聲喝道:「大師,你口口聲聲說明教無惡不作,晚輩剛才已經說得清清楚楚,那都是成昆的暗中操控,你可知道,袁州周子旺和信陽棒胡是什麼人麼?」
  空性一怔,搖頭道:「那是什麼人了?」
  空性自來不理世事,專心習武,也算得孤陋寡聞了,空智接口道:「袁州周子旺數年前在袁州舉事,自稱周王,後來失敗身死,河南棒胡,實名胡閏兒,在信陽起兵,一年後,兵敗身死。」
  張超群讚道:「空智大師見聞廣博,晚輩佩服。但空智大師,你知不知道這兩位義士都是出身於明教呢?」
  空智一怔,道:「老衲聽說周子旺似乎跟魔教有點瓜葛,難道他也是魔教……明教中人麼?」
  他改口稱明教,實是對周子旺的尊敬。其實,周子旺也好,棒胡也罷,他們舉事之時,因為擔心牽連到明教,都沒有公開自己是明教中人的身份,是以江湖之中,知道的人極少。
  聽到這話,明教之中,人人面露驕傲神色。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他們都是明教教徒。少林、武當、峨嵋、崆峒,都是武林之中素有威望的名門正派,你們卻是不知,明教的教義中,便有一條是行善去惡,拯救世人,如今元朝韃子苛政猛於虎,天下百姓水深火熱,請問,當明教數萬弟兄在跟蒙古韃子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當明教數萬熱血漢子為了天下蒼生不畏犧牲的時候,名門正派又在哪裡了?你們以為救危扶困,拔刀相助就能稱作名門正派了麼?那是小義!而在我們漢人被韃子肆意殘殺凌辱的時候,明教數十萬好漢子憑著滿腔熱血,不畏強權,拚死戰鬥!這才是大義!要我說,若論名門正派,明教才是真正的名門正派!」
  在場的天鷹教教眾,楊逍、韋一笑等明教教徒個個熱淚盈眶,滾滾而流。明教素來被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視為妖邪,有誰為他們說過這麼一番話的?
  這時,明教眾教徒一齊掙扎爬起,除了身受重傷無法動彈者之外,各人盤膝而坐,雙手十指張開,舉在胸前,作火焰飛騰之狀,跟著楊逍念誦明教的經文:「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空智大師合十道:「善哉!善哉!」
  張超群又道:「明教歷來對抗暴政,對抗朝廷,朝廷便說明教是邪魔外道,其實,都是誣蔑,如若眾位今日當真剿滅了明教,只會是親者痛仇者快,助紂為虐,晚輩斗膽,盼望諸位能化干戈為玉帛,與明教共同對抗韃子朝廷的暴政,為天下百姓做一點事。」
  此刻,張超群昂然挺立,正氣凜然,加上他那英俊瀟灑的外表,峨嵋派眾女都是心搖神馳,就連滅絕師太也是心中一動,朗聲道:「張少俠大仁大義,為天下百姓著想,貧尼敬佩!如果魔……明教當真是和張少俠說的這般,貧尼願為天下百姓盡一份綿力!」
  滅絕師太雖然威望不及空智和宋遠橋,但卻遠在崑崙、崆峒和華山三派之上,她首先表明了自己立場,原本想要反對的,也都沉吟了起來。
  張超群向滅絕師太遙遙抱拳,朗聲道:「師太巾幗不讓鬚眉,深明大義,高風亮節,晚輩在此多謝師太!」
  空智是這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首領,眼見情勢如此,心中十分尷尬,魔教覆滅在即,卻給這少年插手阻撓,倘若便此收手,豈不被天下豪傑笑掉了牙齒?一時拿不定主意,斜眼向華山派的掌門人神機子鮮於通使了個眼色。
  鮮於通足智多謀,是這次圍攻明教的軍師,先前焚燒光明頂,引得明教拚死救援,卻中了他們計謀,損失慘重,也都是拜他所賜。他見空智大師使眼色向自己求救,當即摺扇輕揮,緩步而出。
  「在下華山派掌門鮮於通。」
  張超群心道:原來是你。只見這人四十多歲年紀,眉清目秀,俊雅瀟灑,風度翩翩。一派飽學文士的打扮,不知道他底細的,還道他是什麼好鳥,張超群嘿嘿一笑。
  「就憑少俠你一面之辭,我們就要相信你麼?那未免太過兒戲了,你說圓真大師是混元霹靂手成昆,你也可以隨便指出一人說他就是成昆,反正死無對證,任憑你說便是。我們六大派此趟大功在即,眼看著魔教在我等正派人士的面前要灰飛湮滅,再不復存在,那是何等的痛快,多年來魔教荼毒武林……」
  此人娓娓而言,剛剛說得口沫橫飛時,張超群突然打斷他話,問道:「你就是鮮於通?」
  一名華山派弟子在後面大聲喝道:「放肆!我師尊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當年,他跟蝶谷醫仙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私定終身,但貪圖華山派掌門的位子,終於始亂終棄,拋棄胡青羊,令胡青羊不堪其辱,自盡而死,後來同門師兄白峘發現他這惡行,想要揭發出來,但卻被鮮於通先下手為強除去。張超群不在乎什麼白峘,但卻最痛恨那種見異思遷的薄情寡義之徒。
  當下朝著鮮於通笑道:「鮮於掌門,華山派也是六大派之一了,不知此次貴派之中的白峘白大俠可曾有來?哦,還有尊夫人,嗯……尊夫人是姓胡麼?好像是叫胡……青……」
  鮮於通聽得他提到白峘之名時,已是全身一震,更聽到他說「尊夫人是姓胡麼」背上冷汗直流,眼見著他要說出胡青羊之名,急忙道:「原來張少俠也認識我白師兄,唉,白師兄早年已經不幸去世,正是被這些魔教妖人所害,我華山派此次便是因此而來。」
  張超群笑道:「白大俠真的是被明教所殺麼?鮮於掌門,別個人不知,在下卻是清楚得很的。」
  當下,運內力將聲音壓成一線,送入鮮於通耳中。
  「鮮於通,你最好放聰明些,現在立刻帶著你們華山派離開,要不然,我便將你如何被胡青牛相救,如何害死他妹妹,已經你用金蠶蠱毒害死白峘的醜事抖露出來!」
  張超群這一手,乃是傳音入密,之前他還做不到,但修習了乾坤大挪移後,便能辦到了。
  鮮於通身軀一震,額前淌汗,道:「張少俠,如若知道個中原委,還請……還請賜告,在下感激不盡。」
  張超群一怔,以傳音入密道:「咦,鮮於通,想不到你還不怕死啊,沒問題,本大爺就成全你好了。」
  忽見鮮於通眼中儘是哀求之色,心中一動,又道:「你是不是要我給你個台階下?是就點頭。」
  鮮於通剛才險些嚇得心跳停止,見他明白過來,長長地出了口氣,微微點頭。
  張超群微笑道:「貴派白大俠之死,其實是成昆所殺,此事我和楊逍楊左使乃是親眼目睹,當時我年紀還小,想要去救他,楊左使說道,此是少林與華山之間的事,且看看再說,哪知,白大俠竟遭了他毒手,唉,可惜可惜……」
  他口中叫著可惜,表情卻是一點兒也不惋惜,回頭向楊逍道:「楊左使,是不是?」
  楊逍雖然不知他是何意,卻也連連點頭,道:「張少俠所言不虛。」
  少林一僧道:「鮮於掌門,楊逍乃是魔教妖人,這……這張少俠也是來歷不清不楚,豈能相信?」
  鮮於通暗暗叫苦,心說,本來就此借坡下驢算了,你這禿驢又多什麼事了!點一點頭,道:「這話倒也不錯。」
  此語說得倒也艱難之極。
  張超群心道:正要解決了一個,禿驢三八!眼珠兒一轉,長聲大笑:「這位大師不信楊左使,那也難怪,六大派和明教之間誤會極深,原不是輕易能化解的,但是,敢問大師信不信武當派掌門張真人呢?」
  武當群俠神色一動,那少林僧道:「阿彌陀佛,張真人德高望重,自然是信的。」
  張超群道:「那就是了,此事晚輩早已稟明過家師,他也知道,你若不信,儘管去問他老人家好了。」
  張超群信口胡掐,反正你也不可能真的千里迢迢去問這麼件小事。
  果然,那少林僧無話可說,退了回去。鮮於通鬆了口氣,點頭道:「張少俠,承蒙你告訴在下真相,我華山派與明教的梁子就此揭過罷。」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驚愕,他是此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參謀軍師,哪知卻被這少年隻言片語給化解了,只見崆峒派走出一個瘦削老者,麻灰色衣衫,長相愁苦,顯得頗為寒磣。
  「鮮於掌門,你是否太過草率了?這麼容易便相信了他的話了?」
  張超群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不信我不要緊,難道你也懷疑我師父麼!」
  這崆峒派的瘦老者面色一僵,見宋遠橋等皆是面帶不快,囁嚅著,拱手道:「這倒不敢。我對張真人,素來都是敬仰的。」
  退了回去。
  鮮於通向張超群一抱拳,回過身來,朗聲道:「諸位武林同道,張少俠所言,在下原是不信的,但武當派掌門張真人我卻不得不信。在下想,明教此次在我等正義之師的圍攻下,死傷也是不少,他們也付出了代價,在下覺得,咱們既是正派中人,也當以寬容待之,冤冤相報何時了,除了徒增殺孽,又有何益?佛語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倘若明教真的是為國為民,咱們今日此舉,豈不是不義麼?在下德薄望淺,但也不願助紂為虐。我代表華山派,和明教罷手言和!」
  鮮於通這幾句話說得正氣凜然,加上他那原本就儒雅的外形氣質,群豪之中,頗有信服之人,有人暗暗點頭,有人驚愕,也有人忿怒。幾名年齡大些的少林僧更是口宣佛號,讚歎他那句「當以寬容待之」所有的人都是被他這番話給驚得呆了,超群哥更甚,他的初衷,只是讓他一派退出,哪知道他居然買一送一,不僅自己宣佈退出,而且還出言鼓動六大派,超群哥此時再想懲治他害死胡青羊,卻也不大好意思了。眼瞧著鮮於通朝著自己微笑,張超群以傳音入密說道:「老鮮,你夠意思,胡青羊和白峘之事,你放心,爛在我肚子裡了!」
  這時,滅絕師太向宋遠橋道:「宋大俠,我峨嵋派和華山派一般,與明教握手言和,宋大俠怎麼說?」
  宋遠橋瞧了瞧空智,又瞧了瞧幾個師弟,只見殷梨亭和莫聲谷同時點頭,張松溪和俞蓮舟也隨即點頭,宋遠橋神情複雜地瞧了張超群一眼,方才自己當眾宣佈逐他出師門,現下峰迴路轉,說不得,剛才自己那番話只怕是放屁了,心有不甘,但畢竟六派之中,已有兩派表示退出,崆峒派和崑崙派只怕也會相繼退出了,轉頭向空智道:「空智大師,你怎麼說?」
  眼見這場大戰即將功成,突然而來的變故,卻使得情勢急轉,空智也是心中無計,宋遠橋問自己,那多半是也有意退出了。
  「善哉善哉,當年諸葛孔明舌辯群儒,張少俠果有古人之風,只是張少俠不是明教中人,並不能代替明教,殷教主,你說是不是?」
  這時,楊逍站了起來,走到殷天正身旁,低聲說著什麼,那殷天正霍然變色,楊逍又指了指身後的韋一笑、五散人和風雲雷電四個壇主,只見韋一笑微微點頭,五散人也是點頭不止,殷天正遲疑了一下,瞧了張超群一眼,終於點頭,站立起來,向空智一揖,道:「敝教剛才商量了一下,敝教上下都願聽張少俠號令,奉張少俠為敝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張教主所言,可以代表本教。」
  六大派一片嘩然,人人驚異出聲,武當群俠面面相覷,臉色難看之極,空智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就算是明教教徒也是大多愕然,誰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但白眉鷹王、青翼蝠王、光明左使、五散人這一干高層都是眾口一詞,豈能有假?
  「且慢!」
  超群哥終於在暗暗狂喜之中開口說話了……
  (光明頂之戰就此結束,接下來的,將會更加精彩,請大家繼續支持石頭。這幾章光明頂之戰,打鬥場面不多,還請見諒,至於成昆的下場,下一章自有交待。


倚天卷 第097章 成昆之死
  「不可!萬萬不可!」
  張超群大聲說道。這可是必須要做的客套,雖然心中已是美得冒泡,嘴上卻一定要堅決的推辭,不然旁人就會懷疑你動機不純。超群哥人精一個,又怎會不明此理?三國時期,曹丕要獻帝禪讓,假惺惺地推辭了三次,方才半推半就地當上了皇帝,終結了漢朝數百年的基業。
  「晚輩何德何能,怎可當一教之主!鷹王,楊左使,此事切莫再提!」
  楊逍道:「本教護教神功乾坤大挪移,百年來都無人能練到第五層,張兄弟,你福澤深厚,連成了乾坤大挪移,比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當教主,而且,此趟咱們與六大門派罷手言和,避免了明教的覆滅,張兄弟你居功至偉,大家都服你,你若不做教主,將來明教豈不是又回到原先四分五裂的境地了麼?」
  韋一笑也道:「張少俠,之前鷹王想當教主,我韋一笑也想當教主,楊左使也想當,五散人也想當,大夥兒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拼得你死我活,明教才會分崩離析,一盤散沙,如今,倘若不是你出面給我們調停,這在場之人,有誰能活的?」
  五散人說不得道:「當日銳金旗眾兄弟被六大派圍住,全仗了張少俠挺身而出,我說不得服你。」
  五散人其餘人也是連連點頭,眼看明教之中大部分實權人物都要自己當教主,張超群不禁心花怒放,正要措辭再拒,只聽一聲「阿彌陀佛」少林派空性走了出來,朗聲說道:「峨嵋派、華山派都聽信了張施主麼?老衲卻是不信。我少林俗家弟子都大錦,龍門鏢局上上下下數十條人命,又如何算?難道這也是成昆搗鬼麼?張施主,此事又如何了?你一再庇護魔教,將這一干魔頭說成大仁大勇的民族義士,老衲且先不管你對與不對,龍門鏢局這一筆血債,你先說個清楚吧!」
  當年,殷素素惱恨都大錦辦事不力,將龍門鏢局滅門,後來,殷素素已死,少林派也就暫且將這梁子擱下了,雖已事隔多年,但少林僧人之中,又有誰會忘記?武林門派之中,少林為尊,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派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少林方丈空聞,更是不慎被殷素素所騙,她一段無聲的耳語在自殺前種下武林風雲,少林派從此多事,試問少林怎不恨她入骨?
  張超群當然知道這段往事,殷素素辦的這件事,確實是無可抵賴,當下一陣猶豫。
  「大師,此事過去了這麼多年,張五俠和殷素素早已自刎身死,什麼冤仇也該化解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師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何必對舊事一直耿耿於懷?」
  空性一呆,說不出話來,隱隱覺得自己確不該對這件事念念不忘,罪魁禍首都已經死了多年,此仇難道還能算在明教其他人頭上了?況且,龍門鏢局死了數十口人,而今日明教教眾在少林派手底下,死傷卻是數百不止,什麼仇也該報了,難道自己反倒不如明教中人了麼?
  「阿彌陀佛。」
  空性垂下頭來,向張超群合什行禮,道:「張施主所言甚是,原是老衲過於執著。」
  走到空智面前時,微微一歎,忽然回頭道:「張施主,你宅心仁厚,倘若你當上明教教主,好生約束管教,明教或許能棄惡從善,從此走上正途,那是武林中的一大幸事。」
  空性在少林派中身份極是崇高,雖因生性純樸,全無治事之才,在寺中不任重要職司,但人品武功,素為僧眾推服。他既然承認了張超群,便意味著少林派要退出了,果然,空性與空智對望一眼,空智便道:「我空性師弟所言不錯,倘若由張施主出任明教教主一職,少林派願意和明教前嫌盡棄。」
  空智說出這話來,算是正式要退出了,這張超群原是武當弟子,武當派是不會反對的,六大派中,威望勢力最大的都已經作罷,僅剩下崑崙和崆峒兩派,還能起得什麼作用?
  張超群瞠目結舌,他自詡聰明,但卻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發展成這樣,明教因為感激他挺身相救,又習得護教神功乾坤大挪移,求自己當教主,那是早已在他算中,但就連少林派的空智居然也要自己當明教教主,這事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現在,這到底算是什麼了?本大爺人品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那是沒話說的,但人氣爆棚到這般境地,卻是太過神奇了。
  張超群呆呆地瞧著空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正在這時,身下冷風陡起,眾人驚呼聲中,張超群只覺背心一寒,一股銳利的指力已戳中了他背上的「神道穴」霎那間,寒冰徹骨的陰冷之氣從神道穴疾往上行,飛速在大椎、風府、陶道全身督脈要穴擴散開來,張超群陡遭大變,全身內力膨脹開來,將這一縷細絲般的寒氣壓住,大喝一聲,反手便是一記倒扣重拳,只聽得砰地一聲,拳頭所觸,一人慘哼了一聲,胸骨碎裂,被他強勁無比的內力震得飛了出去。
  張超群急速轉身,只見圓真面孔扭曲煞白,倒在地上,口唇邊上不住溢出血來。
  原來,圓真果然是未死,他趁著張超群和六大派人說話之際,積蓄內力,終於一擊即中,但他先前受傷便是頗重,而張超群內力充沛,他一記幻陰指,竟是不能奏效!反而被張超群一個格鬥術中的倒扣重拳打斷了肋骨,心脈盡斷。
  「好小子!……」
  圓真說出一句話來,口中血流如注。
  少林空智、空性和空業三位空字輩的老僧一齊上前,站在圓真身旁,以防他逃走,但圓真傷重,眼看便不能活命了,哪裡還能逃了?
  張超群雖然壓住幻陰指的寒氣,但那寒氣宛如冰線,他內力雖強,居然不能將其驅出體外,不由得詫異。
  「圓真,你果然是裝死!」
  空智大聲喝道。
  空性的性子最急,道:「你便是混元霹靂手成昆麼!」
  空業卻只是說了聲「阿彌陀佛」成昆卻不理會,瞧著張超群,目露凶光,道:「沒想到,我成昆今日竟死在你這乳臭未乾的小賊手上!」
  張超群冷笑道:「成昆!你利用空見神僧慈悲心腸,將他害死,你為了一己之私,逼姦謝遜的妻子,殺他父母妻兒全家,害得他家破人亡,性情大變,更是身敗名裂,你設下圈套,挑唆明教和各派,目的就是為了將明教毀滅,今日明教和六大派之戰,死傷不計其數,你作惡多端,早已該死了!死在我手上,算是便宜你了,倘若謝遜謝大俠在此,生吃了你肉也不解恨!」
  成昆怒道:「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成昆籌謀三十餘年的計劃便可成功,你……你這小賊,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空智喝斥道:「圓真,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成昆說了這幾句話,眼神逐漸渙散,口中的鮮血如泡沫般湧出,張超群一拳,已將他內臟震碎,此刻,便是大羅金仙重生,也救不得他了。
  (被明教群豪、六大派一齊推舉為明教教主,這是不是出乎各位的想像呢?哈哈……


倚天卷 第098章 仙笛峰求愛記
  崆峒、華山、崑崙三派各自指揮眾弟子收拾本派死者的屍首,先行告辭下山而去。隨即,少林派也跟著走了。
  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今日卻是如此戲劇化地收場,確實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明教教眾瞧著滿地的屍首,兩方之前的激烈血拼,居然變成了握手言和,直到此刻,他們都沒有回過神來,猶自身在夢中一般。
  滅絕師太和周芷若、紀曉芙、丁敏君三女走了過來,張超群正揮手向空業道別,回身瞧向滅絕師太,微笑道:「師太,多虧了你仗義執言,六大派和明教方能盡釋前嫌。」
  滅絕師太笑也不笑,道:「超群,我雖然放過了明教,但我師兄孤鴻子死在楊逍手下,跟他的仇卻仍是要算的。」
  又瞧了一眼紀曉芙,道:「還有我這徒兒的清白,可也不能作罷,今日一併討回。」
  轉身向明教教眾所在之處望去,只見楊逍雙眼正瞧著紀曉芙,不由得慍怒,視線回轉,又見武當弟子中,一道火熱的目光,那人正是殷梨亭,滅絕師太微微一歎,向紀曉芙道:「曉芙,你去殺了楊逍!」
  紀曉芙眼中盈出淚來,顫聲道:「師父,咱們和明教不是已經化敵為友了麼?這……」
  滅絕師太雙眉一揚,道:「殺楊逍,與這無關,這是私怨。難道你還眷戀這魔頭麼?」
  紀曉芙眼角瞧了張超群一眼,張超群忙道:「師太,此事既然已經發生了,殺了楊逍,也是於事無補,不如……」
  「超群,此事與你無關,不要插口。」
  滅絕師太打斷他話,向紀曉芙瞧去,目光森然,道:「你難道敢忤逆師父麼!」
  紀曉芙跪在地上,顫聲道:「師父,徒兒不敢。」
  滅絕師太怒道:「你是不敢忤逆我,還是不敢殺那魔頭?」
  紀曉芙淚水盈盈,瞧向張超群,眼中流露出祈求的神情來。
  張超群見她不肯去殺楊逍,心中也是酸溜溜的,但楊逍在明教的地位,猶在白眉鷹王等之上,他又豈能殺得?紀曉芙瞧著自己,分明是想讓自己求情,張超群歎了口氣,向滅絕師太道:「師太,晚輩不敢管峨嵋派的事,但是楊逍此時已經身受重傷,沒個十天半月的也恢復不過來,現在殺他,於師太聲名有損,不如,請師太待他傷癒之後,再行挑戰,也可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師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楊逍他當年能為禍武林,倘若他改過自新,必定能造福武林不是麼?師太您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明教棄惡從善,此舉日後必定轟傳天下,人人稱讚師太深明大義,胸襟寬廣,乃是武林之中最受人景仰的一代宗師,區區的私怨,師太又怎會放在心上?孤鴻子師伯便是九泉之下,也必定欣賞師太的博大胸懷。」
  超群哥見滅絕師太神情慢慢地放鬆,雖然仍是沒一點笑容,但卻好得多了,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偷偷豎起兩根手指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哪知紀曉芙卻是瞧不懂,反倒是丁敏君面露驚異,疑惑地瞧著紀曉芙,又瞧了瞧張超群,若有所思。周芷若雖是聰明,卻怎也不會想到,這幾日來,待自己無微不至的兩個大姐姐其實跟自己的超群哥哥有過一腿。
  滅絕師太道:「超群,你以為我老糊塗了麼?你這張嘴,能將死的說成活的,此事,我是萬萬不答應的,除非……」
  「除非什麼?師太儘管吩咐,只要是超群做得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滅絕師太瞧向周芷若,目光中,露出一絲溫情來,道:「你這個小妻子,我很是喜歡,我想邀請她去峨嵋派做客,你捨不捨得?」
  張超群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忙道:「好,芷若能得到師太青睞,超群高興還來不及呢!」
  誰知周芷若卻是嘟起了嘴,上前一步,拉著張超群的手,道:「我不跟超群哥哥分開,我不要去峨嵋派。」
  滅絕師太微笑道:「芷若,你想不想嫁給超群這小子?」
  周芷若急忙鬆開手來,面上大羞,忸怩著不答,眼中卻是早已出賣了她。滅絕師太憐愛道:「芷若,我知道你捨不得你的超群哥哥,但你想不想他大紅花轎,吹吹打打地去峨嵋派迎娶你呢?」
  周芷若那鮮花一般嬌嫩的俏美臉上紅撲撲的,垂下頭去,偷偷地瞧了正似笑非笑的張超群一眼,眼中無比地期待和幸福。這宛如百合花般嬌艷的嬌美,令張超群心兒砰砰亂跳,若非是當著滅絕師太和一眾峨嵋弟子的面,這就要在她俏麗臉上印下一吻了。
  張超群正色授魂與,忽見丁敏君一片落寞,心中一陣歉然,又見紀曉芙也是臉上陰晴不定,心中一動,難道她與自己一夜風流,竟是對自己動情了麼?她能放得下楊逍麼?
  張超群腦中迷迷糊糊,突然脫口道:「紀師姐,如果現在師太允許你和楊逍在一起,你願意麼?和他和不悔妹子在一起生活,你願意麼?」
  抬頭向正要說話的滅絕師太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插話。
  紀曉芙嬌軀一震,柔腸百轉,緊咬下唇,緩緩地道:「曉芙乃是不祥之身,只願長伴青燈,世俗之事,再也不願理會了!」
  張超群道:「你真放得下麼?你忘了給不悔妹子取這個名字的意義了麼?你說過,你不後悔,眼下,楊逍就在你面前,你的女兒也在這裡,你難道不想見一見麼?」
  紀曉芙雙唇顫抖,面色煞白,眼中露出苦苦哀求的淒楚之色,瞧著張超群,道:「張公子,請你……請你不要再逼我了……」
  眾人見了她這般神情,均是心中不忍,周芷若低聲道:「超群哥哥,你不要問了。」
  張超群捏了捏她手,仍是向著紀曉芙道:「紀師姐,每個人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愛一個人不是錯,你不妨想想清楚,不要待將來再去後悔,你捫心自問,你還愛不愛他,想不想將來跟他在一起過一輩子?不要在意別人是怎麼想的,喜歡就要說出來,你不要為了別人而活著!聽明白了麼?」
  張超群一番話,如晴天霹靂一般,不但是紀曉芙,就連在一旁的峨嵋眾女都是震動了,是啊,喜歡就要說出來,心中想想倒是很容易,要說出來,那怎麼可以?人人均是覺得他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不可思議。
  張超群不等她多想,轉身向周芷若微微一笑,柔聲道:「芷若,你喜不喜歡我?你願不願嫁給我?」
  周芷若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當眾說出這樣羞人的話來,心如鹿撞,羞得瞧著地面,不敢見人,忸怩不安,囁嚅著說不出話來。張超群忽然朝著她跪了下來,雙目含情脈脈,瞧著她那黑寶石般的晶亮眸子,深情款款,道:「請你嫁給我,我願一生陪伴著你,一年四季陪伴著你。春天,我陪你輕輕漫步在盛開的百花之間;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歡樂的小河之畔;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火紅的楓林之下;冬天,我陪你圍坐在熾熱的火爐旁邊。讓我疼愛你,保護你,一生一世!」
  周芷若嬌軀震顫,只覺魂兒飛上雲端一般,周圍的人和物都彷彿不見了,就只有他。
  「你答應我麼?你願意麼?」
  周芷若畢竟是古代女子,怎見過這種即便在現代都不多見的求婚場面,心中又是羞怯,又是慌張,幾分喜悅,幾分刺激,幾分滿足,儘管心中千肯萬肯,那三個字「我願意」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張超群鬱悶了,心道:你倒是快說「願意」啊,難道讓我一直跪在你面前麼?好歹我都是一教教主了,給點面子啦……
  「你……你快起來啊……這麼多人瞧著……你……」
  周芷若臉上火燒一般,羞得不敢去瞧他。
  「你答應嫁給我,我便起來!」
  峨嵋眾女瞧見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無不驚愕,幾乎是人人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更有大半人在想,倘若有一個男人肯這樣當眾跪在面前,說出這麼一番情意綿綿的話來,哪怕這個男人再老再醜,也要嫁了給他了。
  就連滅絕師太也是瞧得悠然,第一眼見到這少年,她便喜歡上這伶俐乖巧的孩子,此刻更是對他的「驚世」之舉瞠目結舌。
  「我……我答應你。」
  周芷若臉上羞喜交加,心中甜蜜蜜的,瞧著順勢站起的超群哥哥,羞得往紀曉芙和丁敏君身後躲去。
  直到此刻,峨嵋眾女眾尼都是迷迷糊糊的,沒能從這驚世駭俗的舉動中緩過神來,然後,緊接著,超群哥做出了更讓她們驚訝得要窒息的舉動來。
  他走到丁敏君面前,按照剛才同樣的方式,跪在丁敏君身前,微微笑道:「丁師姐,你願意嫁給我麼?」……
  (寫到這裡時,石頭腦中縈繞著同樣的這樣一副畫面,正好在聽著蕭亞軒的「坦白」竟是連自己也被丁敏君即將表現出來的震驚、驚惶、幸福而感動,是的,丁敏君一定會淚流滿面……在此,石頭希望,各位狼友們,喜歡就要說出來,珍惜你們面前的人。PS:這本書是石頭成績最好的一本書,也讓石頭獲得了無比的動力,希望大家一直支持石頭,石頭會給大家帶來用心去寫的作品。


倚天卷 第099章 我為明教流過血
  現場的氣氛一片沉寂,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人人張口結舌,剛才超群哥向周芷若求親的一幕,已經是驚世駭俗了,而他居然轉而又向丁敏君求親!
  好在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要不然,周芷若此刻已經暴走了吧?而現在,她只是驚訝、迷茫,瞧著她的超群哥哥,不知道他是在做什麼!
  「丁師姐,我很誠懇,很正式,絕不是開玩笑,作為一個男人,有責任給自己的女人幸福,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呵護你,愛你麼?」
  丁敏君全身冰涼,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她呆呆地瞧著這個英俊翩翩的少年男子,強烈的幸福感從心底迸發出來,手足發顫,身體卻是僵硬得無法動彈,眼淚,從眼眶滾滾而落,那幸福喜悅的淚水,彷彿坍塌的大壩,怎都止不住,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知道任憑淚水流下來。
  她已經是三十歲的女人了,這個年紀放在現代,也算是個挺麻煩挺尷尬的年齡,更何況是古代!自從三年多以前,被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還多的英俊少年奪去了貞 操,丁敏君便一直處在一種自責和幸福交織在一起的感覺,她想和他在一起,她羨慕周芷若,甚至羨慕小魚小雁,她比他大了十歲,這種年齡的差距,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障礙,她不敢去要求更多,但此情此景,瞧著他就跪在自己面前,告訴自己,他要愛自己一輩子,他要娶自己,這……這是夢麼?這是真的麼?
  這一幕,丁敏君連想都不敢想,但就這麼真真切切地發生了,她根本就來不及去做好準備,根本就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只希望,這一幕,永遠停留,這一幕,就算是夢,也是她一生中最美麗的夢。
  「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
  瞧著喜極而泣的丁敏君,張超群心中也是波濤洶湧。
  丁敏君哭泣著,點了點頭,再也站不穩了,被周芷若和紀曉芙一左一右攙扶著。
  張超群微笑著站起,瞧著紀曉芙,雙目湛然,紀曉芙臉色複雜之極。
  「紀師姐……」
  峨嵋眾女一齊「暈倒」他……他該不會也要向紀師姐求親吧?
  紀曉芙也是驚恐地瞧著他,生怕他說出什麼來,她自知,雖然和丁敏君同樣都是三十歲左右,但她不同,她已非完璧,而且,就在這仙笛峰上,有一個曾經是他的男人,還有一個是她差點要嫁的男人,面前這一個,卻是與自己陰差陽錯發生過一段曖昧情事的男人,她……幾乎要窒息了。
  「紀師姐,你看到了,喜歡就要說出來。」
  就連張超群自己都不知自己的想法,他知道,紀曉芙是不可能去選擇殷梨亭的,但也不希望紀曉芙選擇楊逍,畢竟,自己跟她有過一夜。忽然,超群哥感到懊悔和害怕,倘若紀曉芙竟是選擇了自己的話,那麼,自己便同時得罪了楊逍和殷梨亭,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兩個都是他不能去得罪的!
  老天,我都做了些什麼!超群哥冷汗涔涔,見她嘴唇動了一動,急忙道:「紀師姐,小弟不逼你,我想,你也需要時間去考慮。」
  轉過身來,瞧著滅絕師太,道:「師太,請借一步說話。」
  滅絕師太指了指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道:「我正有話也要問你。」
  身形如蝶飄飛,張超群隨即跟上。
  說了一陣,滅絕師太和張超群返回來,將紀曉芙叫到面前,說了幾句什麼,紀曉芙神情堅決,隨即,滅絕師太點了點頭,在她肩頭輕拍了兩下。又將丁敏君叫到身前,叮囑一番,丁敏君飲泣拜倒。……
  另一處,周顛向楊逍一拱手,道:「恭喜楊左使!」
  楊逍正瞧著紀曉芙的背影發怔,問道:「恭喜什麼?」
  周顛笑道:「這位新任教主,不但武功高強,舌辯群雄,隻言片語間,讓咱們明教百年來和各大門派結下的仇怨化為烏有,我周顛很是佩服,而且,他不拘世俗,行事出人意表,竟當眾下跪求親,甚合我意,楊左使你與咱們的教主均是一般風流不羈,不過,他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向那個漂亮小姑娘求親,更是敢當著滅絕師太的面,向那個比他大了十來歲的丁敏君說出那樣的話來,這一點,你可大大不如了!不過,你們臭味相投,以後可得好好地親近親近了。」
  楊逍朝他翻一翻白眼,無言以對。……
  而武當派中,莫聲谷搖頭歎息,道:「這位八師弟當真是與眾不同,非同凡響。」
  張松溪道:「的確,行事不拘世俗,時而正氣凜然,時而玩世不恭,這樣的事情,他居然能做得出來,若換了是我……」
  俞蓮舟笑道:「敢愛敢恨,奇男子。」
  宋遠橋卻道:「此子今日化解六大派與明教百年來的紛爭,不日便會轟傳武林。就連少林派幾個空字輩老成持重的神僧居然也對他如此看重,師尊收他為徒,頗有遠見,我武當派從此聲名更隆。」
  宋青書忽然道:「我瞧他不像武當派弟子,倒像是峨嵋弟子。」
  宋遠橋喝道:「你胡說什麼!」
  宋青書坦然道:「父親有所不知,當日我和殷六叔在鷹嘴峽,和明教銳金旗、厚土旗等教徒激戰,他也在其中,當時,五派的人個個捨生忘死,奮勇廝殺,他卻軟綿綿的,出工不出力,孩兒當時便有些懷疑,後來,在我們勝券在握時,他卻反過來替明教求情,我想,峨嵋掌門滅絕師太是個性情剛烈、嫉惡如仇的人,以她對明教的痛恨,斷不可能會放過明教,哪知,他一番花言巧語,師太居然也信了他,結果,磨蹭了半天,被天鷹教乘虛而入,險些全軍覆沒,這件事,殷六叔也是親眼目睹的,剛才,峨嵋派也是第一個出來支持他的……」
  正自口若懸河,宋遠橋突然喝道:「青書,注意你的言辭!什麼他、他、他的,你師公收了他做弟子,他的輩分就比你大,你該叫什麼?難道要我教麼?」
  宋青書應道:「父親教訓得是,孩兒一時疏忽。」
  宋遠橋又道:「滅絕師太是一派宗師,為人剛正不阿,你方才言語之中,對師太含沙射影,頗多不敬,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你忘了麼?」
  宋青書見父親語氣頗重,不由一驚,道:「孩兒知錯了,孩兒只是一時還沒有適應過來,請父親責罰。」
  宋遠橋哼了一聲。
  張松溪笑道:「師兄,不必動怒,小弟都還未適應過來呢,何況青書。我們這位八師弟雖然當上了明教教主,但他畢竟還是我們武當派的人,此事怎也應該稟明師尊吧?」
  宋遠橋點頭道:「這個應該的。」
  正打算叫張超群過來,滅絕師太朝著宋遠橋朗聲說道:「宋大俠,各位,我峨嵋派先行告辭了,後會有期。」
  宋遠橋恭敬道:「恭送師太!」
  武當弟子全都站起行禮,滅絕師太正要離開,殷梨亭忽然上前一步,顫聲道:「師太……」
  滅絕師太回過頭來,微微一歎,眼中露出一絲柔光,道:「殷六俠,曉芙沒福氣,她已決定削髮為尼,遁入空門。」
  說罷,大步而去,招呼了群弟子,下了山去。
  殷梨亭呆呆地瞧著紀曉芙離去的地方,臉上一片黯然,直到那纖弱婷婷的背影再也瞧不見了,才失魂落魄地回過頭來。
  宋遠橋等瞧了他這般情形,都是歎息。
  突然,殷梨亭轉頭向明教眾人瞧去,眼中閃露出憤怒的光芒,大步走前,大聲喝道:「楊逍,你給我出來!」
  「唰」地一聲將劍拔出,面容扭曲。
  楊逍面上一黯,他當年橫刀奪愛,一直對殷梨亭極是抱憾愧疚,眼見他不到四十歲,卻是兩鬢斑白,那也是自己所害了,楊逍想到,若是自己的未婚妻子若被人這般,自己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那人殺了,以己度人,楊逍又怎會不歉疚?推開擋住自己的彭瑩玉等人,走了上前。
  兩人對面而立,風聲瀟瀟,肅殺悲冷。
  武當派、明教兩方都是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情仇,就算是明教這一方的人,都覺得楊逍不對,眼見兩人如今終於面對了這一刻,個個黯然歎息。
  張超群帶著丁敏君和周芷若二女走了過來,瞧著這一幕,心中實是擔憂他們兩個之間會出什麼狀況,瞧見殷梨亭雙目如欲噴火,惴惴不安,走了上前,道:「六師兄,你……」
  楊逍道:「教主,這是我跟殷六俠之間的事,請讓我們來解決吧!」
  殷梨亭雙目發直,目不轉睛地瞪著楊逍,啞聲道:「惡賊!納命來吧!」
  楊逍此時功力未復原,只怕是只有平時的兩三成了,明教眾人一齊瞧著楊逍和張超群。
  張超群卻是知道,這件事,自己實是不可能幫得上手的,但如果殷梨亭真的殺了楊逍,明教和武當派便從此不能和解,此事當真是極為棘手,饒是張超群聰明機敏,卻也束手無策,只盼殷梨亭不要下重手,鬧得這大好局面而因此灰飛煙滅。
  楊逍的目光轉了過來,朝張超群淡淡地一笑,似是讓他安心,轉而向殷梨亭道:「殷六俠,我知道你恨我,你來吧,我不還手便是。」
  遂又提高聲音,大聲道:「明教眾位兄弟聽著,今日之事,是我和殷六俠兩個人的事,若是我今日死在殷六俠手上,任何人不得為我報仇!」
  「殷六俠,是我對不起你,我欠你的,我還給你!」
  楊逍坦然閉上雙目,等待著殷梨亭的一擊。宋遠橋等人都是暗暗欽服,這人雖然可惡,卻也是堂堂男兒,不由得惺惺相惜。正派中人的眼中,明教的人都是邪惡而詭秘的,可是,今日一戰之後,以前的那種觀感,竟是全部推翻,那日鷹嘴峽,銳金旗的教眾捨生忘死,端得是正氣凜然,今日一戰,沒有一個明教教徒投降,除了傷重到難以行動,都是死戰不退,若非是他們的首腦人物不在場,勝負實難預料,眼前,楊逍閉目待死,慷慨激昂,登時令武當群俠敬服感慨。
  「楊逍,你受死吧!」
  殷梨亭雙目通紅如火,心智早已被怒火所蒙蔽,挺劍直刺,他的武功,江湖之中一般的門派掌門也比不過他,加上盛怒之下全力出手,頃刻間,長劍已至楊逍胸前……
  張超群心頭亂跳,他真的要殺了楊逍麼!如果楊逍死了,明教就算不去找武當的麻煩,自己這個當教主的,竟然眼睜睜地瞧著自己的下屬被人殺死,以後還如何服眾?
  這念頭在心底飛快地劃過,只是電光火石般一閃,張超群身形一晃而過……
  在場所有人都是眼前一花,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哧」的一聲,那一剎,張超群將楊逍撞得飛撲出去,而他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柄長劍,面前,殷梨亭呆呆地瞧著張超群,道:「你……你幹嘛撲過來!」
  張超群右胸口鮮血猶如泉湧,四周驚呼之聲大作,這一劍,幸好沒有刺中心臟,那一刻,他只覺胸前一涼,似乎不怎麼痛,心中卻是想道:原來被劍這麼一刺,也不如何疼痛啊!他媽的,不知道會不會死!死了的話,可就太不划算了,武當派的呆鳥們,你們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拿你們的療傷藥膏來?老天,我明明已經計算好了,沒想到殷梨亭內力深厚至此,居然沒能擋住多少!幸好,還能堅持……該是本大爺作秀的時候了。
  「我……六師兄,我知道你跟楊逍有奪妻之恨,但我畢竟是他的上司,我應該替他受你一劍,只盼六師兄你原諒了……原諒了楊逍,小弟感激不盡……」
  殷梨亭呆呆地道:「我跟你又沒仇怨,你幹嘛要替這惡人擋劍!」
  楊逍和眾明教教徒一齊搶上前來,圍住了張超群,周芷若和丁敏君驚呼著奔上前,二女均是面如土色,嚇得魂不附體。
  宋遠橋推開眾人,取出玉靈散來,手撕開張無忌胸前衣服,只見傷口深及數寸,忙將玉靈散敷上去,鮮血湧出,卻將藥粉都衝開了,超群哥微一凝神,伸左手食指在自己傷口周圍點了七處穴道,血流登時緩了。
  周芷若顧不得別的,撕下衣襟,將他傷口裹好,眼見他臉白如紙,竟無半點血色,心中說不出的焦急害怕,握著丁敏君的手,不住地哭泣。
  張超群卻是瞧著呆呆而立的殷梨亭,他體內真氣流轉,雖是被殷梨亭一劍刺中,卻也能自行以真氣徐徐治療,但這種時候,自然是裝得傷勢越重越好,「顫聲」道:「六師兄,你……你若不能原諒楊逍,我……我死也不能瞑目。」
  殷梨亭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瞧著楊逍的眼神,依然是如欲噬人一般。
  張超群心中一動,向楊逍喚了一聲,楊逍雙目瑩然,應了聲,附耳過去,張超群說了幾句話,楊逍瞧了殷梨亭一眼,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過得不久,只見楊逍領著五六個人快步而來,張超群暗暗一笑,一手拉著周芷若,一手拉著丁敏君,臉上卻是要裝出極其痛苦的表情,當然,也是真痛,他內力雖強,對於這樣程度的傷口,也是頗為麻煩。
  「超群哥哥!」
  「公子!」
  「張公子!」
  奔到近前,只聽得鶯聲燕語,小魚、小雁、紀嫣然、小昭和楊不悔,一齊圍了過來,人人花容失色,頃刻間,超群哥便好像來到了花叢之中,每個美女的體香都不盡相同,每一張秀麗絕倫的臉蛋兒都是那麼讓人賞心悅目,超群哥覺得,似乎連胸口的劍傷,都似乎好了許多。
  「宋伯伯!俞二叔!……殷六叔!」
  同行而來的張無忌見了宋遠橋他們,眼淚奪眶而出。
  張無忌與他們分別三四年,早已從一個小小孩童成長為健壯少年,相貌已然大異,群俠竟是一時沒認出來,殷梨亭小時待他最親,第一個認了出來,顫聲道:「你……你是無忌麼?」
  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莫聲谷四人一齊圍攏,各人又驚又喜,頃刻間心頭充塞了歡喜之情……
  張超群心道:我幫你們把張無忌治好了,你殷梨亭再跟我找碴,你自己好意思麼?
  想到這裡,張超群鬆了口氣,睜著兩隻色眼,瞧著面前的鶯鶯燕燕,心懷大暢,這裡現在沒我什麼事了,本大爺今天沒大展神威,顯露顯露咱的絕世武功,但總算是為了明教流過血了,這裡我便不管了,留給楊逍這廝好了,咱去享受一下齊人之福,這麼多大大小小的美女們,一個幫咱捏腿,一個幫咱寬衣,一個幫咱鬆筋骨,左右兩隻手,一邊摸一個,這也太布爾比了,眼珠兒一轉,眉頭大皺,「暈」了過去。
  耳畔只聽得眾女的驚呼,有人啜泣,有人急切呼叫,身上,也不知有多少雙小手摸了過來,心中只在想道:摸吧,摸吧,咱都會摸回去的……
  (這一章的名字該怎麼取呢?實在有費思量。但是,下一章的章節名,石頭想好了,群摸百花艷,咋樣?這名字不錯吧?









倚天卷 第100章 摸得她尿了
  (石頭語錄:女人的浪漫就是花錢,處女的浪漫就是牽牽小手,相視一笑。
  裝暈中,只聽得眾人手忙腳亂地議論紛紛,楊逍命人找來擔架,小心翼翼地將他抬了起來,送去光明頂上楊逍所居之處,這一路顛簸,裝暈的超群哥竟然真的被震裂了傷口,血流如注,真個兒暈了過去。
  昏暈了也不知道多久,張超群悠悠醒轉過來,只見小昭、周芷若、小魚小雁、紀嫣然和丁敏君六女均是圍坐在前面的小廳之中睡著了,天色黑黑,原來已是夜晚了,卻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的夜晚而已,忽然想起自己胸前中劍,眼下卻好像是不怎麼疼痛了,不由得驚訝,伸手摸去,傷口還有一點點麻癢,運起真氣,強大的內氣在經脈中滾滾而流,超群哥咧開嘴一笑,以前當特工時,就曾受傷無數了,比這嚴重的傷都不知受過多少了,這實在是小菜一碟,當然,那些傷,都有專門的醫院進行治療,恢復得快,加上他強健如牛的體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瞧著滿廳的美女們,張超群不由得心花怒放,這些天,只顧著明教和六大派的事,居然真的有很久沒那個啥了……
  四顧一瞧,坐了起來,胸口的傷不怎麼疼了,超群哥躡手躡腳走到小廳之中,反剪著雙臂,瞧著她們海棠春睡,美不勝收,童心陡起,先在芷若的臉上捏了一把,滑滑嫩嫩,滑不留手,那嬌嫩的臉蛋,摸起來格外的有手感,轉而又在小昭挺翹的鼻子上擰了一下,這美麗的小丫頭雖不及她媽媽黛綺絲美艷,但因為有著一半的中國血統,又比黛綺絲更多了幾分水一般的溫柔,混血美女通常都漂亮,這一點,更在小昭身上得以充分的體現。
  超群哥又走到紀嫣然身旁,癡癡地瞧著她,她有百分之八十像小龍女,平常看不出來,此刻她雖然仍舊是紫巾遮面,但那白皙滑膩的肌膚卻是誘人之極,就算是趴在桌上睡了,那曼妙的體態都那麼勾人,這姿勢,純粹的S型啊!超群哥心跳加快,在她豐滿的三十六D上捏了一把,紀嫣然嬌軀一動,嚇得超群哥趕緊蹲下身去。
  等了半天沒聽到動靜,超群哥方才站起身來,忽然發現,下面居然有了反應,高高昂揚,超群哥嘿嘿一笑,腦中幻想著六個美女一齊在床 上的美妙情景。
  這種美妙,應該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呢?六女之中,除了小昭和芷若,都跟自己有過一腿,什麼兩腿三腿了,想了一想,再加上紅梅山莊裡,雪嶺雙姝和小西小鳳兩個美婢……這樣加起來就十個人了,老天,會不會腎虧啊!還有黛綺絲,突然意識到,黛綺絲和小昭是兩母女,這……這實在是有點懸乎,她們怎麼可能母女共侍一夫呢!老天,這太邪惡了吧?超群哥忽然有些獸血沸騰起來,兩母女共侍一夫,這還真有些讓人澎湃啊!
  突然,小魚動了一下,超群哥嚇了一跳,急忙踮著腳,往床邊走去,一溜煙兒跳上了床去,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仰起頭來,原來小魚只是換了個姿勢,並未醒來,超群哥鬆了口氣。
  忽然又想,自己幹嘛搞得跟做賊似的,這裡面,哪個不是自己老婆了!正想著,忽聽得小廳中有人動了一下,超群哥心中一跳,輕盈的腳步聲竟是往自己床邊行來,超群哥趕緊閉上雙眼。
  腳步聲距離越來越近,在床前停下,超群哥正暗暗猜測著她是誰,一隻柔膩滑滑的小手忽然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超群哥心道:儘管摸吧,待會兒咱要摸回來吶!
  「公子,你怎麼還不醒?張公子說你這兩天就會醒的……」
  原來是小魚!又是什麼張公子了?難道是說張無忌?怪不得傷痊癒得這麼快,倒是忘了,有個小神醫在,也不知道武當派走了沒有,殷梨亭應該和楊逍沒事了吧,咱治好了張無忌,這麼一個大人情,你好意思再生事麼?
  小魚在床沿坐了,超群哥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體香,愈發地心猿意馬,本想睜開眼睛,將她抱上 床來,又怕嚇到她,萬一她一聲驚呼,小廳之中,都被她吵醒了,那就不好玩了,眉頭一動,計上心來。
  輕輕地「嗯」了一聲,這是先給她個提示,自己有要醒來的徵兆了,果然,小魚「咦」了一聲,正要張口,一隻大手已按了過來,蒙住了她嘴。
  「噓!」
  超群哥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壓低了聲音道。
  「別吵醒了她們!」
  小魚雙眼儘是歡喜神情,點了點頭。
  超群哥本是不怕的,但畢竟小昭和芷若都還沒進過自己的藏「精」閣,萬一被她們瞧見什麼,那咱的大好形象便毀了。
  超群哥做賊似的瞧了瞧外面,指了指床,往裡一縮,低聲道:「你躺下,我跟你說話。」
  小魚立時便漲紅了臉,忸怩道:「這……這不好吧!她們……她們都在外面……」
  超群哥正色道:「我們就是說說話,有什麼關係了?我傷才剛好,難道還能做什麼?嘿嘿……小魚你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小魚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我上來就是。」
  奸計得逞,超群哥臉上偷笑,眼見她羞羞答答地在身邊躺了下來,那嬌嬌弱弱的身子,香風撲鼻間,裊裊婷婷的,風情萬種。
  「小魚,我睡了多久了?」
  超群哥正正經經地道。
  原是一張美艷得紅彤彤的俏臉,紅暈稍退,答道:「公子你睡了四天了。」
  張超群吃了一驚,睡了四天!牛叉,怎會睡這麼久!顧不得心中那些齷齪念頭,又問道:「武當派的人走了沒有?他們還在光明頂麼?無忌呢?」
  小魚道:「昨天一早,他們都離開了,本來是想等你醒來,親自跟你道謝了才走的,但等了這麼幾天,宋大俠說,他們還有後援在來的路上,怕和明教發生誤會,就都走了,張公子也一起去了。」
  「哦,無忌也走了?」
  超群哥不禁有些不大舒坦,自己辛辛苦苦救了他一命,武當派其他人走,那也罷了,你怎麼也應該跟我當面告辭吧。隨即又想,自己的出現,不僅搶走了他所有的女人,還把本是屬於他的九陽真經和乾坤大挪移也給黑掉了,怎麼說,也是自己對他有所虧欠了。
  「是的,宋大俠說,如果你傷好了,就回一趟武當派,把出任明教教主的事稟明師尊,再行回來。」
  張超群點了點頭,他知道,古人都尊師重道,師父就等於父親,自己倒真的很有必要去一趟武當山。
  「我知道了。」
  超群哥應了一聲,忽然伸出手來,放在她鼓鼓囊囊的胸前,小魚身子一顫,道:「公子,你……你不是說只是說說話的麼?」
  超群哥兩眼「無辜」道:「什麼?我有說過麼?沒有啊,一定是你聽錯了。」
  手指在她的飽滿之上捏了幾下。
  小魚大羞,伸手去抵擋,卻怎麼可能擋得住?嬌嗔道:「不要啦……被她們看到,小魚就沒臉見人了……公子,你如果真的想要……想要小魚服侍你,我們改天好不好?今天……今天真的不行。」
  超群哥怎肯依她?嘿嘿笑道:「幹嘛要改天……」
  忽然心中一亮,縮回手來,在她耳邊說道:「小魚,你老公我最近練成一項絕技,是床…上的絕技哦,你一定想像不到的,可以讓你欲仙欲死,爽到不得了的。」
  「咦……(拖長音)公子你怎麼腦子裡整天就想些這個?」
  小魚耳朵被他噴出來的氣弄得癢癢的,嬌軀酥軟,見他手縮了回去,又不免有些空空蕩蕩的失落。
  超群哥絕對是個武學天才,人家林朝英好端端的「玉女心經」到了他手裡,愣是能創出小JJ變大法和真氣亂摸法,假若林朝英女俠泉下有知,只怕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一巴掌拍死這個不肖的傳人。
  「開始準備了……」
  超群哥伸出手掌,放在她腹部,輕聲說道。
  小魚伸手按住他手掌,又是期待,又是害怕,道:「公子……不要……」
  超群哥笑道:「你還是準備好一隻手,用來按住自己嘴巴,我怕你會舒服得大叫呢!」
  小魚囁嚅道:「不用脫……脫衣裳麼?」
  超群哥一怔,忍俊不禁,嘻嘻笑道:「不用的。」
  小魚大羞,不過,不用脫衣裳,心中也是沒那麼害怕了,想道:只要不把衣裳脫了,她們就算是醒來,最多看到我跟公子躺在一塊兒,反正我是他的人,又有什麼關係了?
  正在想著,忽然只覺自己最私密處湧起一股暖流,驚異地抬起頭來,卻見他一隻手好好的放在自己腹部,一動不動,另一隻手則托著頭,瞧著自己。
  明明沒有動啊,怎麼自己那裡卻是暖洋洋的,好像有一隻手在撫摸?「公子,你怎麼做到的?」
  小魚臉泛桃紅,驚奇問道,那只無形的手,實在是有些太過神奇,居然可以無視衣衫的阻隔,直接侵入到那處…………
  那只「手」就好像活的一樣,在小魚的私處輕輕地撫摸著,如水一般緊貼在肌膚上面,那一撮濃密細密的陰毛,兩片攔阻在花徑前的肉葉子,以及其上最敏感的一塊細小粉紅嫩肉,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是真正的手的愛撫也不能帶來的感覺,很貼心,又很安全,沒有一絲恐慌,讓女人能夠全身心地放鬆,去享受那種暖暖的愛撫。(如果正在看這一章的是女讀者,不妨自行想像一下。
  一分鐘都不到,小魚放在唇邊的玉手便發揮了作用了,她緊緊地摀住了嘴,但從指縫中透出來的嬌吟,卻是讓始作俑者的超群哥下身高高撐起,她那蕩人心魄的呻吟,經過手掌的阻隔,反而更是有種被壓抑的刺激,超群哥不禁慾火上升。
  小魚雙眼迷濛,小嘴微張,一副極其享受的淫蕩表情,兩條秀腿情不自禁地張開了,事實上,她張開與否都毫無區別,玉女心經第二式,真氣亂摸法,根本就能無視你的動作姿勢,無視你是否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還是穿得嚴嚴實實,全方位的愛撫,絲毫沒有遺漏。
  「嗯……」
  小魚發出一聲淫靡之極而又短促的呻吟。
  原來,那只「手」突然像是扒開了她的兩片濕淋淋的陰唇,順著肉穴,逕自湧入進去,就好像無孔不入的水一般,迅速地填滿了女人所有的空虛。
  小魚的鼻腔發出粗重的喘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了,男人的肉棒,再粗再長,塞進那裡面去,都始終是有間隙的,而這種奇特的做愛方式,卻是能將一切都充實掉,小魚哪曾體驗過這等舒服美妙的滋味,花徑之中,濃濃的蜜汁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
  隨著那裡面的濕潤泥濘,小魚的褻褲完全濕透了,那纖細的腰肢,也開始扭動起來,瞧著動情的小美人兒,超群哥喉嚨發乾,嘴唇似是要被慾火烤乾,逐漸的,加大了真氣的傳輸。
  「手」不斷地在她花徑之中進進出出,每一次進出,都讓小魚那敏感的身體一陣戰慄,那淫蕩至極的呻吟聲竟是越來越大,手掌居然已是軟得連摀住自己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要……不要……公子你不要轉了……小魚受不了啦!你要轉死小魚麼?」
  小魚忽然緊緊地抓住超群哥的手臂,纖腰如蛇一般地扭動著。
  原來超群哥使用真氣改變了ML方式,抽插變為翻轉,這是一種更加刺激的方式,小魚只覺私處之中,那股暖流就好像漩渦一般在一直不停地轉動著,好像要鑽入靈魂當中,下體的旋轉,也帶動著她,感覺到整個身體都在旋轉的錯覺。
  意亂情迷的小魚一邊苦苦哀求,一邊又極其享受著這一極度的快感,超群哥對她的哀求置之不理,那飛快而瘋狂的翻攪,讓小魚越來越動情,情不自禁地叫道:「公子,你好厲害!你再亂攪,我就要……要……嗯……啊……」
  超群哥哪裡肯放鬆,要的就是讓她高潮啊,正源源不絕地輸送著真氣,不斷地侵擾著她濕噠噠的陰部。
  小魚忽然嬌軀顫抖了一下,哭叫道:「公子……我尿了……你亂弄我,我都……都尿出來了……」
  超群哥得意洋洋地鬆開了放在她小腹的手,嘿嘿笑道:「舒服麼?」
  小魚劇烈地喘息著,酥…胸 波瀾起伏,美不勝收。
  「好公子,舒服……舒服得就要死了,不過,我那裡全都濕透了……」
  小魚嬌羞無限,秀眸斜睨。
  張超群伸出手去,在她胸前亂摸一氣,笑道:「你爽了,公子卻還沒爽呢?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小魚風情萬種地咬住下唇,正欲說話,小廳之中忽然傳來動靜。
  小魚嚇得臉色白了,飛快地坐了起來,翻身便下了床來。正襟危坐在床沿上坐了,只聽小廳中一個嬌嫩的聲音說道:「小魚妹妹去哪兒了?」
  小魚臉頰如燒,低聲道:「是紀姐姐。」
  張超群笑道:「怕什麼?你們都是我的乖乖老婆,要不,你們一起來陪我吧!」
  小魚吐了吐舌頭,道:「你倒是想得美,誰要陪你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小魚,你叫你紀姐姐來,我有話要對她說。」
  小魚瞪大了兩眼,道:「你……你也有話要對她說?」
  小魚不知,紀姐姐已經主動獻身過了,只道他們還沒有發生過那種事,剛才他也是這麼跟自己說,有話要說,結果一說就說成了這樣,兩腿只見,濕噠噠地粘著,很不舒服。
  超群哥見她發怔,道:「這次真的是說話。」
  小魚羞道:「人家這麼出去,紀姐姐一定看得出來什麼的!」
  超群哥道:「你便說,在這裡跟我談人生,談理想便好。」
  說話間,紀嫣然已走了進來,小魚也出不去了。
  「原來公子已經醒了啊!」
  紀嫣然歡喜道,聲音頗大,登時小廳中傳來桌椅移動之聲,居然全都被吵醒了。
  超群哥嘿嘿一笑,道:「嫣然,待會兒我裝作還沒醒來,你和小魚讓大家回訪去休息,然後……然後,悄悄地跟小雁、丁姐姐說,我有重要事情宣佈,別叫小昭和周姑娘。」
  紀嫣然一愣,瞧了瞧兩頰通紅的小魚,似乎明白了什麼,俏臉之上也是紅了……
2011-10-17 17: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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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101章 四女同床之情亂(一)
  門,吱呀一聲響了,緊接著,幾個腳步聲傳來,關門,上閂,只聽得丁敏君的聲音問道:「嫣然妹妹,超群不是還沒醒麼?你神神秘秘的叫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又聽得小雁也問道:「是啊,嫣然姐,你光是叫我們,怎麼不叫周姑娘還有小昭?是不是要瞞著她們?」
  紀嫣然笑道:「叫你們來,可不是我的主意啊。」
  緊接著又聽見小魚也笑道:「你們別瞧我,也不是我的主意。」
  一個清朗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是我的主意!」
  只見張超群面帶著笑容,站在小廳的旁邊,小雁和丁敏君驚喜上前,超群哥哈哈笑著,迎上前去,將二女擁在懷中。
  「原來你已經醒了,怎麼你不告訴小昭和周姑娘?」
  丁敏君問道,她的臉上洋溢著紅暈,光彩瑩然,這是沉浸在幸福、喜悅當中的女人才會有的光彩。
  張超群笑道:「她們倆嘛,還是先不告訴她們的好,免得……免得……」
  小魚掩嘴而笑,道:「公子的心思,你們還猜不到麼?他這人,不知道有多壞呢!」
  不明所以的小雁和丁敏君一齊紅了臉,這才知道為什麼是自己,小魚小雁和丁敏君已經跟張超群有過那麼一層關係了,這是眾所周知的,只是她們卻是不知紀嫣然也已經那個了,三女一齊瞧著紀嫣然,瞠目結舌。
  紀嫣然窘得俏臉紅艷生輝,透過那薄薄的紫巾,紅潤明艷,縮在張超群身後,一隻玉手卻是將張超群的腰間軟肉牢牢地掌握住。
  四女同室,將這間富麗堂皇的房間映襯得春意盎然,超群哥早已是心癢難熬,嘿嘿笑道:「今天呢,啊喲……」
  原來是紀嫣然掐著自己腰上的肉一扭,疼得超群哥鬼叫了一聲。
  「喂,你想謀殺親夫啊!」
  紀嫣然嗔道:「誰讓你這麼壞!」
  丁敏君雙頰發燒,眼見著他兩隻色眼骨碌碌地在自己和其他人身上轉來轉去,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裡就數她最大,臉上自然更掛不住。
  「超群,你……你好好的,傷才剛好,可不許胡鬧。」
  「敏君,你在想什麼吶!我叫你們來,是來划拳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哦!」
  小魚心道:不是才怪!剛才還說只是和自己說說話,說著說著,就使壞了。
  超群哥笑道:「來來來,四位老婆大人,都上了床來,咱們今天划拳喝酒,講鬼故事!」
  話音剛落,第一個衝到床上去了,兩隻鞋兒「嗖嗖」地飛了起來。
  小魚小雁兩姐妹見他好似頑童一般,同時咯咯地笑起來。
  超群哥坐在床上叫道:「小魚小雁,你們倆別光顧著笑,去把酒和點心拿過來啊!」
  小魚小雁同聲應了,走到小廳中,將早已準備好的點心等物取了過來,乖乖地放在床邊圓凳上。張超群拍了拍手,興致高昂,道:「都上來,都上來,你們會劃什麼拳?一五一十會不會?」
  小魚小雁在超群哥的催促下,先行上了床去,一對雙胞胎姐妹俏臉紅撲撲的坐在一邊,紀嫣然朝丁敏君微笑道:「公子他這麼有興致,咱們就別掃他興了,反正我們這麼多人在,難道他還能做出什麼來麼?」
  丁敏君點了點頭,與紀嫣然上了床,坐在另一側,將心懷鬼胎的超群哥圍在中間。
  「一五一十你們誰會的?」
  「我們會!」
  小魚小雁異口同聲道。丁敏君和紀嫣然卻是搖了搖頭。
  超群哥撓頭,道:「哥倆好,八匹馬呢?你們誰會?」
  依舊是小魚小雁會,而丁敏君和紀嫣然不懂。小魚小雁從小便在風月場所接受過這些「教育」自然是會的,只怕說起來懂的比超群哥還多些。但丁敏君和紀嫣然卻哪裡會划拳行酒令了?
  「那……一夜夫妻,二人同床,四腿交叉什麼的,你們……」
  超群哥還沒說完,丁敏君和紀嫣然同時搖頭。
  張超群一怔,眼珠兒一轉,道:「這樣吧,我來現教你們一個最簡單的好不好?」
  沒等人家答應,便面朝著小魚,道:「小魚,我們兩個來給他們示範。」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啪啪,我打你耳光,你別弄反了方向,弄反了就算輸的……然後就是……」
  超群哥居然教人家玩兩隻小蜜蜂!
  本來,丁敏君和紀嫣然年齡較大,丁敏君三十了,紀嫣然也二十六歲了,她們倆眼瞧著小魚小雁跟張超群玩得不亦樂乎,然後又「嗡嗡」地親嘴兒,哪裡好意思,只好喝點小酒,吃些小點心,眼見他們玩得火熱火熱的,心中不免有些尷尬。
  超群哥教熟了小魚小雁,提出讓她們四女一塊兒玩,自己則坐在紀嫣然身旁,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酒,一邊瞧著她們,玩了一會兒,丁敏君和紀嫣然也進入了狀態,漸漸地放了開。
  張超群笑道:「咱們這麼玩法,沒什麼意思,不如,咱們來這樣好不好?輸了的,就脫一件衣服!」
  小雁立時道:「你們瞧吧,我就知道公子他有預謀的。」
  丁敏君和紀嫣然一齊紅了臉,紀嫣然啐道:「你沒安好心,我們脫衣服,那你呢?」
  小雁又道:「公子他是男人,他脫衣服可不礙什麼,我們可不能!」
  超群哥哈哈笑道:「你們說什麼啊,咱們都是一家人嘛,你們都是我的親親好老婆,就是脫了,那也沒便宜外人對不對?更何況,我修煉了明教的護教神功乾坤大挪移,這門功夫,有個特點,需要那個……那個多讓自己心底的火焰沒事兒就沸騰沸騰,這樣,才不會走火入魔,不然,就會很危險,很容易營養不調,內分泌失調,帕金森發作,嘿嘿,老婆們,你們也不希望老公走火入魔吧?如果你們不那個……那個時常吊起我的那個火的話,老公就只好去找楊左使,叫他幫我每天找十幾個姑娘來去火了!」
  四女一齊給了他一個白眼,丁敏君道:「她們不懂得多少武功,你還可以騙一騙人,難道我還不懂麼?哪會有這樣的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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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一些新人作者,面對網文這一塊,有些茫然,他們聽說唐家三少、番茄、血紅這些大神級別的作者收入很高,於是也衝了進來,結果,殘酷的現實,讓他們碰得頭破血流,能年收入百萬的作者,幾萬分之一,他們的成功,不可否認,有實力、運氣、努力、天分……各種因素在內,不是誰都能成為第二個唐家三少的。他們之中,也有很多人擁有不俗的文筆,但他們放棄了,石頭混了快三年了,這樣的黯然退出,實在看得太多,石頭今天在一個論壇的視頻看到這樣一句話,非常想送給自己--「只要堅持,和耐得住挫敗的打磨,我們將迸發出比鑽石還璀璨的光芒。堅持你的夢想,它擁有撼動世界的力量!」


倚天卷 第102章 四女同床之情亂(二)
  張超群湊近了丁敏君身旁,低聲在她耳邊道:「你會什麼功夫了?你忘了在鷹嘴峽,我那一招麼?是不是還想試試?還是要我告訴給她們聽?」
  丁敏君立時便紅了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夜的野戰,被他奇妙的手法弄得高 潮連連,連褻褲都丟了,裡面什麼也沒穿,一直到了第三天圍困光明頂時,才向一個小師妹借了一條。
  「我……我覺得公子的提議也很有意思,那麼……那麼……」
  這人無法無天,尤其在這男女方面,臉皮最厚,他會不會當真把那天的事說出來,丁敏君可一點也不敢保證,忙不迭地表示了贊同。
  紀嫣然見丁敏君居然同意了,猜到是被張超群威脅了,正要發難,張超群搶先道:「嫣然,你的面紗,也算你是一件衣服了!」
  紀嫣然一愣,氣勢登時餒了,張超群一拍掌,道:「小魚對敏君,小雁對嫣然,現在開始!」
  小魚道:「那你呢?」
  張超群嘻嘻一笑,道:「我嘛,當然是當裁判了!四個人分兩組,輸了的兩個人再比一次,最後輸掉的那個,嘿嘿,自己脫!咱們監督!」……
  第一個輸的,是丁敏君!超群哥「呦呦」地怪叫起來,搓著兩隻手,賊賊地瞧著她,叫道:「脫衣服啊脫衣服!不許耍賴啊!」
  丁敏君漲紅著臉,哼了一聲,爽快地道:「脫就脫,我就不信我還會輸!」
  丁敏君飛快地解下衣裳,其時正是初夏,身上所穿本就不多,解下外衫,裡面就只剩下一件中衣和肚兜了,丁敏君兩條光溜溜的玉臂露了出來,瘦削的香肩,透露出性…感的骨感美,那凸顯出來的玲瓏曲線,微微聳起的胸…脯,彷彿尖尖的水蜜桃,誘人之至。
  丁敏君一脫,氣氛便開始熱烈起來,第二個回合,丁敏君運氣不錯,第一局便勝了,到第二局的時候,勝負分出,是紀嫣然輸了。
  小魚小雁和丁敏君跟著超群哥一齊叫起來:「脫衣服啊脫衣服!脫衣服啊脫衣服!」
  在他們幾個壞男壞女監督下,紀嫣然沉吟了一下,將面紗取了下來……
  她這一取面紗,立時驚艷四方,小魚和小雁兩姐妹齊齊地瞧得呆了,小雁驚呼道:「原來……原來嫣然姐姐生得這麼美!」
  其時,小魚小雁雖然和紀嫣然相處得最久,但紀嫣然紫巾蒙面,卻也沒讓她們兩姐妹瞧一瞧真容,數日前她獻身於張超群,便已打算不再遮面,只不過來不及跟張超群說,六大派已然攻上光明頂。今日取下紫巾,登時艷驚四座,那清麗脫俗的俏媚容顏,和小龍女有八成相似,但容貌雖像,氣質卻是截然不同,小龍女清冷如月,而她卻是多出幾分嬌媚,比之小龍女的不食人間煙火更像是墮入凡塵的仙子,這讓小魚小雁和丁敏君不由得生出自慚形穢的微妙情愫。
  紀嫣然微微一笑,向張超群道:「公子,嫣然以後不帶這個了好麼?」
  張超群點頭道:「不用帶了,這麼漂亮的大美人,老是遮住了臉,實在是可惜。」
  紀嫣然嫣然一笑,道:「多謝公子誇獎,不過,容貌始終是虛無縹緲的,到了老了的時候,再美的容貌也像是凋謝的花一樣,比不上生機勃勃的野草,嫣然倒是羨慕敏君姐姐,武功高強,快意江湖,卻不像我,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人欺侮……」
  說到這裡時,紀嫣然神情淒苦,那美艷的俏臉之上,瞧了讓人心疼,張超群伸臂攬住她柔軟的腰肢,柔聲道:「有我在,從今以後,沒人能欺負得了你!」
  頓了一頓,又道:「至於你的仇,我一定想辦法幫你了結掉!」
  當年殺了她一家的兇手,崑崙派掌門何太沖當年見色起意,殺了紀嫣然全家和她未婚夫一家,這血海深仇,紀嫣然又豈能不報?
  哪知道,紀嫣然卻道:「公子,六大派和明教如今不再敵對,嫣然雖是一介女流,卻也不能不識大體,決不會讓公子為難的,你們男人不是經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
  張超群微笑道:「既然你已經是我妻子,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說了,我會找機會幫你把仇報了的。」
  紀嫣然輕輕搖頭,道:「如果公子真的憐惜嫣然的話,嫣然想自己報仇,不假手於公子。」
  張超群知道她身無武功,雖然也見到她勤奮練功,但這不是勤奮就能有用的,何太沖那個級別,紀嫣然就算是再練五十年也打不過他,等何太沖老得死掉了,那這血海深仇也是報不了的。
  張超群心中忽然一動,九陽真經上的武功,更適合男子練習,但九陰真經呢!屠龍刀和倚天劍中的秘密,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就是滅絕師太,還有一個就是自己了。當年黃蓉聘請高手匠人,將楊過贈給郭襄的一柄玄鐵重劍熔了,加以西方精金,鑄成了一柄屠龍刀、一柄倚天劍,將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和武穆遺書藏於這兩把兵器之中,只須將屠龍刀和倚天劍互相斬斷,便能得到這幾樣寶物了,既然自己知道倚天世界最大的秘密,九陰真經中的速成法子,就讓紀嫣然去練習,也能讓她報了這個血仇了!想到這裡,張超群點了點頭,道:「我會助你。」
  紀嫣然見他神情凝重,點了點頭,一時感動,眼中淚水閃爍,伏進張超群懷中,嚶嚶而泣。
  張超群輕撫她背,溫言安慰,心中既感憐惜,又不由得鬱悶,被她這麼一來,脫衣大計全然泡湯了!正想著,紀嫣然忽然笑道:「公子,我不該攪了大家的興致的,咱們之中,似乎只有敏君姐姐的衣服最少了,小魚小雁!咱們努力,讓敏君姐全都脫光好不好?」
  小魚小雁咯咯笑了起來,大聲叫好,張超群又「呦呦」地怪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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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103章 輸了就要脫
  丁敏君叫道:「也不知道到底誰會輸呢!我們來!」
  緊接著,勝負再分,小魚輸了一局,豪氣萬千地將外衫脫了去,白白地便宜了坐在一旁的超群哥了。
  再次輪到的是紀嫣然,只有她靦腆一些,紅著臉,將外衫解下,四女之中,以她的規模最宏偉,三十六的魔鬼尺寸,S型的嬌軀,再加上美艷如仙子的臉容,能將天下間所有的男人都勾得沒魂兒了,只怕是柳下惠來了,也要被這動人的尤物勾得晚節不保吧!
  見所有人都瞧著自己裸 露著的一對光溜溜的手臂,紀嫣然羞紅了臉,風情萬種地瞟了張超群一眼,嗔道:「她們可以看,你不許看!」
  張超群嘿嘿笑道:「不看也行,你就趕緊啊!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豪言壯語要把敏君脫光光的?」
  「啊喲!」
  張超群腰間的軟肉再次慘遭丁敏君的蹂 躪。
  接下來,居然真的是丁敏君輸了,這回,丁敏君再次將中衣脫去時,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那苗條纖細的腰身,秀美而動人,這種模特兒的身材,讓超群哥連連吞嚥口水,下…身早已是蓬勃堅挺,好在他將被子裹在身上,倒也不怕被人瞧了去了。
  「加油!加油!大家一定要加油,咱們一起欣賞敏君的美好胴體好不好!」
  張超群兩眼發光,色…迷迷地瞧著丁敏君,丁敏君卻是酥…胸一挺,昂然道:「我怕什麼!再來!」
  瞧見小雁仍舊是一件也沒脫,哼了一聲,道:「下一個脫小雁的!」
  小雁嘻嘻一笑,道:「敏君姐姐,我可不是你的敵人哦,我最想看的,其實是嫣然姐姐的胸…部呢!」
  丁敏君順著她目光,只見紀嫣然胸…前高聳入雲,美妙之極,點頭道:「好!那咱們就來!」
  紀嫣然見她們眼中又是羨慕又是貪婪,心中不禁湧起異樣的感覺……
  再次分出勝負的一局,輸的那個赫然又是紀嫣然!其實,小魚和小雁兩姐妹在風月場所長大,划拳酒令,那是小菜一碟,就算是不懂得這新奇的「兩隻蝴蝶」的玩法,但她們比紀嫣然和丁敏君仍是要厲害得多,自然,連戰連捷,殺得丁、紀二女丟盔棄甲。轉眼間,丁敏君和紀嫣然身上都只剩下一件肚兜和薄薄的褻褲了,紀嫣然的飽滿和丁敏君長腿的誘惑,簡直就比全部脫得精光更加讓人鼻血狂噴。
  不過,紀嫣然更慘,因為她又輸了一局……
  現下,有兩個選擇,要麼脫衣服,要麼脫褲子,無論脫什麼,裡面都是什麼也沒有了,只能是「坦誠」相對了!
  紀嫣然驚慌失措,呼吸急促,要她單獨在張超群面前寬衣解帶都沒什麼,但這張床上,卻是還有三個女子,個個都不懷好意地瞧著自己,叫她怎不害羞?尤其是張超群,兩隻眼睛死死地瞪著自己酥…胸之上,就好像要隨時暴跳起來,張嘴吞噬自己一般,那模樣,可惡之極,紀嫣然心跳劇烈,羞急之下,可憐兮兮地瞧著張超群,軟語相求,道:「公子,我能不能不脫?再脫的話,就……就沒了……」
  張超群斷然搖頭,道:「那可不成,願賭服輸,咱們武林中人,最重信諾,怎可耍賴?」
  紀嫣然低垂粉頸,忸怩道:「她們都沒脫,就我一個……」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嫣然,要麼你自己脫,要麼我們一起幫你脫,你自己選吧!」
  紀嫣然臊得不敢抬頭,猶豫間,早已欲…火焚身的超群哥怪叫一聲,道:「老婆們,我們一起幫嫣然脫好不好?」
  小魚小雁都只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最愛熱鬧玩耍,興奮大叫,十足的女…色…魔模樣。
  紀嫣然見她們張牙舞爪,顯然不是說著玩兒的,急忙道:「我……我自己來!」
  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脫去肚兜……
  那粉紅的纖薄絲綢從嬌滑的玉…體滑落下來,就好像鮮嫩多汁的荔枝剛剛剝去皮,細白透明地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豐滿的一對碩…乳被她雙臂擋住,但那足有三十六D的宏偉,兩條纖細玉臂又怎麼遮擋得住這奪目春…光?潔白細膩的色澤在手臂擠壓下,呈現出一道深邃的乳…溝,渾圓的曲線隨著羞怯的呼吸而顫跳不休。
  通常,擁有這等傲人雙 乳的女子,怎都會有些下垂的,但她卻絲毫未見這種情形,正兒八經的S型身材,細腰巨 乳,勾魂奪魄,不單是早已口乾舌燥,欲…火升騰的超群哥,就連小魚小雁和丁敏君都是瞧得心搖神馳。
  「你……你們還看?是不是不玩了?不玩了我就穿上……」
  紀嫣然嬌羞嗔道。
  「誰說不玩的?」
  張超群急忙道:「當然要繼續了,你可不許耍賴。」
  又向小魚小雁道:「你們想不想看嫣然姐姐身上最漂亮的地方?」
  小魚小雁兩張一模一樣的俏麗臉蛋早已是緋紅一片,這麼荒唐的划拳,她們還未曾玩過,雖然她們出身於青樓,但老鴇卻拿她們當作搖錢樹,待價而沽。若非是當日何太沖一擲千金,又是當地一霸,老鴇也不會讓她們倆姐妹出場了,像這樣荒唐的猜拳,她們雖是也曾聽過,卻從未見過,眼瞧著嬌羞不堪的紀嫣然上身脫得光光的,竟是倍感刺激,敏感小穴中也是微微濕潤了。
  「想!」
  小魚小雁興致高昂,異口同聲,跟著這樣英俊年輕的主人,又是明教的教主,武當派門人,兩姐妹豈會逆他的意?
  接下來,毫無疑問的,紀嫣然又輸了!她一邊玩,一邊還不忘遮擋胸面前,又怎會不輸?瞧著四雙充滿異樣神色的眼睛緊盯著自己,不禁驚慌失措,顫聲道:「這……這不算吧,你們都是划拳高手,我……我是贏不了的,我們……我們換別的比過好不好?」
  超群哥嘿嘿笑著:「你該不會想耍賴吧!咱們可不答應哦。」
  嘴裡怪叫一聲,伸指如風,飛快地在她胸口點了兩下,紀嫣然登時不動,歡聲叫道:「嫣然耍賴,那咱們可就不客氣了,小魚小雁,敏君,你們負責幫她脫!」
  紀嫣然又羞又急,無奈卻動彈不得,被三個色女摟住了腰,抬起屁股,褻褲從下…身褪去,登時,春…光乍洩,女子最私隱的幽深桃源赫然呈現,被脫得赤 條條的紀嫣然好像一隻小羊羔,被四隻大灰狼包圍住,四雙眼睛貪婪地注視下,紀嫣然感受到一種異樣的羞怯,以及從所未有的羞恥。
  小魚嘖嘖讚歎道:「嫣然姐姐真是太美了,奶…子比我的大多了!」
  小雁正抱著她腰,只見那纖細的腰肢細膩光潔,那平坦的小腹下面,放草繁茂,忍不住伸出小手,在她小腹摸了一把,吃吃笑道:「好光滑呢!」
  紀嫣然被小雁一摸,下處登時如電流湧過,又酥又麻,心中漣漪陣陣,怎也想不到,同性之間的撫摸,竟也讓自己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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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104章 喜歡被綁的丁敏君
  張超群所坐之處,正對著紀嫣然的蜜穴,那一抹漆黑的芳草只見,閃露出淡淡的粉紅,螢光潤澤,令人心兒亂跳,那橫陳的美體躺著的姿勢,似是任君品嚐一般,超群哥的臉上越來越紅,肉…棒子隨著那升騰的欲…望,如同兩軍對壘豎起的旗幟,戰意高昂,腦子裡更是轟轟作響,似有幾萬隻蜜蜂飛舞。
  這等旖旎春…色,超群哥哪裡還能按捺得住?正欲掀開被子猛撲上去,丁敏君攔在面前,似笑非笑地道:「超群,你想做什麼?」
  多事!我想做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麼?超群哥悻悻地給了她一記白眼,猛然心中一動,笑道:「小魚小雁,嫣然姐姐已經輸得光光的,但遊戲可還沒結束哩,現在加上我一個,咱們接著繼續!」
  又轉頭向丁敏君道:「敏君對小魚,我對小雁,我們來!」
  眼見丁敏君正欲開口說話,搶先道:「不許耍賴,一定要比完,不然就算自己認輸,就跟嫣然一樣脫光光!」
  丁敏君哼了一聲,雖然不滿,卻也不願意違拗他,只得繼續,幾輪下來,說也奇了,丁敏君居然狀態神勇,一局沒輸,超群哥也連戰連勝,小雁脫去了下裳,露出一雙秀腿,而小魚才只脫了一件中衣。
  不過,終於輪到了丁敏君了,那件香噴噴的肚兜一脫下來,又是另一種美,雖然與紀嫣然的宏偉相比要相形見絀,但那堪堪一握的玉…乳尖尖翹翹,顫巍巍的一對小桃子,其實,這種形狀的乳…房,實是個中極品,手感固然不及和圓月型的乳…房來得美妙,但,視覺上,卻是要強,尤其是那上翹尖挺的弧線,彷彿荷蘭雕塑大師羅丹的作品,讓人愛不釋手。脫去了上衣的丁敏君氣忿忿地,嬌聲叫道:「再來!」
  瞧著丁敏君划拳時那顫巍巍的小桃子,超群哥心癢難熬,大飽眼福,恨不得現在就將這挺翹的尖乳捏在手中把玩一番。
  沒幾下,心猿意馬的超群哥居然連連大敗,他本就只穿了一件睡覺衣裳,兩下便脫得只剩下條底褲,眾女瞧見他高高撐起的雄偉,都是面紅耳赤,芳心噗通,不久,小魚小雁在超群哥那充滿殺傷力的眼神下,心慌意亂,連連敗北。
  當小魚小雁各自脫得只剩下肚兜後,丁敏君終於輸了!
  超群哥拍掌笑道:「好!敏君,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我們來幫你?」
  丁敏君略一遲疑,瞧瞧紀嫣然,躺在一旁,兩隻眼珠骨溜溜地亂轉,一咬銀牙,默不作聲地將身上僅剩的一片紗羅褪去,光溜溜的坐在床上,一雙美妙的長腿緊緊合攏著,想要遮擋春…色,但,徒勞而已。
  超群哥洋洋得意地瞧著她,見她頗不服氣的俏模樣,笑道:「現在,只剩下三個人了,便不需要再比小蜜蜂了,不如,小魚小雁,我們來劃一五一十,你們贏了,就……」
  略一思索,道:「你們若贏了,就獎勵你們咬嫣然姐姐的奶…子,我贏了,我就咬敏君姐姐一口,好不好?」
  沒等小魚小雁開口,丁敏君大聲道:「不行不行,我可不來!超群,你怎麼這麼……這麼色?」
  超群哥正玩得興起,還打算以後定要將小西小鳳和雪嶺雙姝、小昭芷若,甚至黛綺絲、朱夫人也加入進來,來個大鬧龍床的怎肯罷休?色…迷迷地笑道:「做人,要懂得情趣才有意思嘛!要不,我點你穴道,讓你和嫣然一樣動不了,然後想咬便咬,想摸就摸,你說行不行?」
  丁敏君芳心亂跳,雙臂掩住胸 前,忽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被這麼多人瞧著沒穿衣裳的自己,竟是特別有快 感,脫口答道:「點什麼穴!那還不如你把我捆住……」
  話一出口,立時大窘,急忙改口道:「我不是說真的,我是胡說的……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胡說的啊!」
  超群哥聽他提到繩子,登時精神一振,心兒猛地一跳,道:「敏君你的提議真的很好!我把你和嫣然都綁了起來再……再慢慢玩,免得點你們的穴道,氣血不暢,弄壞了身子!」
  丁敏君慌道:「不……不要……我說錯了,別……」
  顧不得再遮掩光溜溜的身子,跳了起來,便要逃下床去。
  「啵」的一聲,超群哥何等武功,運指如風,飛快點中她穴道,丁敏君身子一軟,登時倒在他懷中。超群哥得意地在她尖尖的小桃子上捏了一把,將她和紀嫣然並排放了,四顧望去,忽見枕頭旁皺成一團的枕巾,取入手中,扯成一條條,先遞給了正面面相覷、臉蛋兒興奮得通紅的小魚小雁,道:「嫣然姐姐交給你們了,綁住了手。」
  丁敏君眼中驚慌失措的光芒閃過,動彈不得,心中忽然多出個畫面來……
  自己被他用繩索捆綁住手腳,小魚小雁一人親吻舔咬她一邊乳 房,而超群哥正用軟軟的舌尖輕輕舔著自己下面……
  天吶!我腦子裡怎會跑出這麼下流的念頭!丁敏君羞愧之至,只覺下 體春 潮氾濫,泥濘不堪,丁敏君更是驚羞難堪,眼瞧著超群笑著靠了過來,心跳更速,從沒有這般的慌亂,而更糟糕的是,下 體的濕滑居然越來越厲害,一縷粘膩的液體控制不住地從那兒流淌出來……
  手腕一緊,已被他綁在了床架上,雙臂伸展,那種束縛感,居然讓她情不自禁地期待……
  「哥倆好啊……五魁首啊……」
  房間內,傳來划拳的聲音,倒不像是在古代,而是在某個disco或夜總會。
  丁敏君與紀嫣然兩女從未體驗過這樣的荒唐,時而嬌羞,時而又期盼。張超群先贏了一把,貪婪地瞧著丁敏君,伸手將她和紀嫣然的穴道都解了開,二女同時「嗯」了一聲,身子掙扎得幾下,張超群一手摸了一隻「乳」房,輕輕揉捏,享受著那種完全不同的爽快感覺,心兒噗通噗通地亂跳一陣,笑道:「別心急,待會兒老公就一個一個餵飽你們!」
  紀嫣然雙眸盈盈,如欲滴出水來,嬌嗔道:「誰心急了?胡說八道!」
  張超群嘻嘻笑道:「你若不心急,那裡怎麼都濕了?」
  說著,手掌順著她那對傲人雙…乳,一路滑了下去,經過小腹,到達幽深桃源處,伸手在那新鮮滑嫩的兩片小鮑魚之間一撥拉,登時露汁沾滿手指,滑滑膩膩,超群哥得意地伸了過去,道:「瞧,是不是濕透了?嫣然好吟蕩哩。」
  紀嫣然羞得緊咬下唇,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看他。
  張超群見她情動,更是興奮,叫道:「小的們!給我好好伺候著嫣然姐!敏君姐姐,就先由老公來吧!」
  張超群一隻手捏住了丁敏君的小桃子,順時針輕輕扭動起來,丁敏君羞得不敢睜開眼睛,紅艷艷的小嘴緊緊閉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其實,以她的武功修為,要掙脫綁縛也不是不能,只是她心中愛煞了這俊俏郎君,又怎會違逆興致勃勃的超群哥呢?而且,內心深處,實是對這種聞所未聞的群…交充滿著好奇和期待。
  超群哥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細心地撫摸著,彷彿拆彈專家在探測地雷,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他的侵略痕跡,丁敏君被他摸得渾身戰慄,如入雲端,舒服得想要呻吟。只是,當著眾姐妹的面,哪裡好意思發出那種吟蕩的聲音?只得緊咬下唇忍住,但她卻是不知,自己的臉上早已是春…潮暗湧,嬌軀更在超群哥的愛 撫下不受控制地迎合、顫動……
  而另一邊,小魚小雁這對一般無二的紅紅小臉,侷促不安地瞧著超群哥使壞,手足無措。
  超群哥見她們沒有動靜,吟笑道:「你們別愣著啊!就把嫣然姐當作是我好了,只要你們能讓嫣然姐姐叫出聲來,老公我便重重有賞!」
  紀嫣然嗔道:「我才不叫!」
  超群哥嘻嘻一笑,湊到小魚耳邊,輕聲道:「你舔她下面,叫小雁咬她耳垂和奶…頭,準保她會叫!」
  小魚皺一皺可愛的鼻子,膩聲道:「公子,你好噁心哦!」
  張超群咬住她耳朵,道:「待會兒,老公我就來噁心你……」
  「瞧著老公是怎麼做的,你學我的……嫣然姐姐的叫聲很勾魂呢!」……
  超群哥淫笑一聲,趴到丁敏君兩腿之間,粗重的呼吸直噴到她春潮氾濫的小蜜穴,丁敏君迷人的身體一陣輕顫,小腹下倒三角形的陰毛如絲絨般分佈在陰阜上,嫩紅的小肉縫中泛出黏稠的液體,將陰毛沾濕,油光可鑒,從兩片肥嫩的小鮑魚夾縫中,飄出一股淫蕩的氣息。
  被分開的雙腿,淫靡的景象,美不勝收,超群哥伸手慢慢將她兩片小鮑魚分開,那微微張開的蜜穴,像是在對超群哥喃喃私語,張開的小鮑魚在情慾的刺激下而充血,綻放出鮮艷的粉紅色,超群哥讚道:「好漂亮的嫩穴啊!裡面也不知藏著多少水呢!」
  這令人羞慚欲死的話語,令床上四女一齊心神激盪,均是在想,他看上去倒也正氣凜然,怎麼到了床第之上,卻變得這麼淫蕩了?當日他正義凜然地在仙笛峰以犀利言辭折服六大派群豪,那氣魄,讓人心蕩神怡,而此刻……
  超群哥的手指在丁敏君那兩片脹得肥肥厚厚的小陰唇上撫弄著,粉紅色的嫩肉中,片刻之間便被他撩撥出熱熱的半透明粘液。
  「嗯……你……好癢,超群,你別弄了,我那裡好癢……啊噢……」
  起初,丁敏君還想保持著矜持,堅決不發出聲音,但他那根手指捏揉著自己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又豈能忍得住?輕聲吟唱著動人仙樂,神魂顛倒,不能自已。
  他那靈巧的手指,從摸揉改為摳弄,在濕滑粘膩的陰道之中來回左右上下地玩弄著,那被他弄出來的陣陣水汪汪的聲音,比任何催情藥更讓人興奮,一旁的紀嫣然和小魚小雁光是聽著這淫靡的聲音,便已是春水氾濫。小魚果然聽了超群哥的話,也趴在紀嫣然下身,伸出誘人的小香舌,在紀嫣然水流不止的嫩穴之上舔了起來……
  紀嫣然哪曾被這般挑弄過,明知身下的是小魚,是女子,卻仍是禁不住地淫水直流,小魚每一舔,便讓她心神俱顫,緊緊閉住嘴巴,怎也不肯叫出聲來,她雙臂直伸,身子亂扭,卻是一點兒也掙扎不開,眼瞧著小雁輕輕含住奶頭,在她的吮吸下,奶頭髮脹,硬如顆粒,紀嫣然上下一齊被人肆虐,喘氣不勻,雙頰暈紅,下身更是扭擺著,時縮時挺,蹭得小魚一臉的蜜汁。
  小魚不住地用香舌撩撥,舔吻她那肥膩濕漉的花穴,直弄得紀嫣然連連哈氣,那美到極致的臉上,春意盎然……
  而另一邊,丁敏君被超群哥捧住細嫩粉白的香臀,吸溜溜地狂吸起來,強烈的刺激讓丁敏君忍不住的雙腿抖顫,蜜穴之中,淫汁狂湧而出,濕噠噠地噴了超群哥一嘴。
  「啊……啊,超群,你弄得我……我要癢死了,超群,超群,你快……快……」
  香汗淋漓,氣喘如牛的丁敏君忽然意識到身旁還有人在,不禁又羞又驚,說不出話來,那劇烈起伏的身體,和微微顫動的蜜穴,卻是吐露出強烈的需要來。
  「好了,好了,老公來了!知道你想要!」
  超群哥淫淫地笑著,脫去衣褲,握住清液氾濫的肉棒子,頂在丁敏君那花蜜橫溢的嫩穴之上,輕輕地劃著圓圈,直引得她淫汁傾瀉得更急,那慾火中燒的呻吟聲,令整張大床之上,充滿著淫穢的氣息。
  「我來了!」
  超群哥歡叫了一聲,大肉棒頂開她的陰唇,「滋!」
  地一聲,一直捅了進去,丁敏君屏住了呼吸,香臀向上迎合著拱起,一下子,便頂到了她的花心。
  「啊!好舒服!頂到人家那裡了!」
  無比滿足的快感充斥著丁敏君全身上下,再也不顧周圍是不是還有別人。
  肉棒齊根進入,立時感覺到一層濕潤而溫暖的嫩肉將肉棒包裹住,那種狹窄,而充滿彈性的快感,令超群哥幾乎要瘋狂了,順著她那膩滑的穴口便旋轉起來。
  丁敏君只覺身體被脹滿,那種被填滿的感覺實是人間至高享受,下身又麻又酥,花心深處,更是酸酸的,極其渴望被撞擊。
  超群哥轉動著人間兵器,時而左旋轉,時而右旋轉,那蜜穴之中的淫液隨著他的動作而溢出。
  「嗯……啊……啊啊……哦……」
  丁敏君忘情地大叫起來,這樣被搞的感覺,加上雙手被綁縛,就好像被人凌辱,極度的異樣的刺激,令丁敏君沒能等超群哥進行抽插動作,便來了第一波高潮,那完美性感的嬌軀觸電般抖動著,汗水淋漓,將身下的床單浸得濕涼濕涼。
  沒等她緩過氣來,超群哥開始了緩慢而溫柔的抽插,丁敏君不停地呻吟著,發洩著,如此淫靡的叫聲,更加刺激了超群哥的性慾,速度和力量也愈加地猛烈了,那根巨大的肉棒狂插猛干,蜜穴之中綿密的肉褶子被弄得翻起落下,每一次的猛插,都帶來無比的快樂。
  「用力……再用力……啊,啊……嗯……別停下,你快,再快,啊……」
  丁敏君此刻已是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靈慾的巔峰,讓她無比地滿足,無比地渴望。「超群,好老公,你快,快弄死我吧……我好舒服,舒服得要死了……」
  聽著著淫蕩的叫聲,小魚小雁和紀嫣然不禁瞠目結舌,這就是峨嵋派的高手麼?那個平素冷若冰霜的峨嵋女俠?
  超群哥和丁敏君不是第一次做愛了,還從未見過她如此淫蕩的,猜到是因為這群交和被綁縛給她帶來的快感,心中不由得驚喜萬分,原來丁敏君竟是還有被虐的傾向啊!這可太好了!超群哥的動作愈發猛烈,那噗噗的水聲挾帶著她的嬌呼淫叫,更刺激得超群哥爆發了原始的野性,再也不管她的蜜穴是否能承受得住自己的巨棒!
  玉女心經第一式,JJ變大式!那根本就碩大無比的肉棒在他內力的刺激下,更是增大了不少。
  「啊……好大,要脹死我了……好……好……」
  突然,超群哥不知不覺用上了激發身體潛力的乾坤大挪移,內力突然凝聚,湧向下身!只覺自己的肉棒子好像變得越來越燙。
  「啊……」
  丁敏君的呻吟開始發顫,強烈的抽插抖動,使得她的淫叫不再連貫。
  突然,丁敏君大叫一聲,身子猛然顫抖,一股滾燙的淫汁從陰道之中直衝而出,燙得超群哥的龜頭舒服無比。
  她居然又來了第二次高潮!超群哥心中一喜,毫不停歇地狂抽狂干,丁敏君的聲音越來越大。
  「啊啊……超群,你……你的那個怎麼帶電!刺得我要死了……我要……好舒服……好……超群,你太棒了,我好喜歡……」
  丁敏君瘋狂地大叫起來,淫水狂流,香臀細腰拚命地扭擺迎合著。
  超群慾火熊熊,不住地狂頂,龜頭如雨點般碰撞她的花心,只幹得丁敏君淫叫連連,花心一開一合地顫動。
  超群哥也同樣,感覺到肉棒被她滾燙的嫩肉緊緊圈住,那種銷魂的滋味無比美妙,而丁敏君此時已是叫得太過大聲了,聲嘶力竭,不住的狂叫著,顯然是情動至極了!
  突然,她蜜穴之頂的花心咬住了超群哥的龜頭,超群哥登時不動了,盡力地頂在那裡,享受著那種酥麻酸癢的吸吮滋味,一瞬之間後,花心中蜜汁湧流,將超群哥的肉棒輕輕推開了些許。……
  沉浸在兩度高…潮餘韻中的丁敏君再無絲毫力氣,那尖尖翹翹的小桃子顫抖著,胸前劇烈起伏,雙眸微閉,俏臉上帶著無比地滿足。
  「超群,你……你那裡剛才是怎麼弄的?麻麻的,好像電流通過,刺刺的,癢癢的,簡直讓人要死了一般……」
  超群哥一怔,這才回想起剛才體內的真氣異常,道:「你說什麼?要死了?」
  丁敏君嘴角含…春,輕輕地道:「不是真的要死了啦,是非常舒服,舒服得要死了,酥酥麻麻,也不知道你這壞蛋是怎麼弄的!」
  超群哥抽出人間兵器,濕噠噠的,那粘滑的蜜汁沾滿其上,左瞧右瞧,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但剛才的確是有真氣流湧過去了,滾燙滾燙的,剛才正是激動時刻,也沒注意,此時想起來……
  超群哥突然又驚又喜,剛才他在運用玉女心經第一式的時候,隨後便自然而然地用到了乾坤大挪移的一個運氣法門,難道說,這兩者還能混合在一起的麼?
  「敏君,敏君!你仔細說說剛才你那是什麼感覺!」
  超群哥興奮雀躍。
  丁敏君此時從高…潮中漸漸回復過來,剛才的狂野,已是變成了羞怯,囁嚅著道:「不要啦,人家……人家說不出口……」
  超群哥撓頭,剛才叫得那麼大聲,好在楊逍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又大又僻靜,不然,整個光明頂都聽見了峨嵋女俠叫…床聲,現下卻說說不出口,暈倒!
  超群哥忽見小魚小雁兩姐妹瞧著自己的巨大,小臉兒緋紅一片,嘿嘿一笑,在丁敏君小腹之下摸了一把,道:「那也不用你說,我先讓嫣然和小魚小雁她們品嚐一下,那就知道了。」
  小魚小雁此時已是脫得光光的,原來,她們一邊玩弄著紀嫣然的時候,也是情動不已,自己把自己脫得精光了,聽到超群哥的話語,瞧見他眼中閃露的色 光,不禁向後退去……
  (這一章,絕對過癮,哈哈,不用急,等石頭到推出第八期的合集時,大家就能看到超群哥的第三式是怎麼樣的了!下一章,精彩不容錯過。


倚天卷 第105章 香床之迷亂(5P版)
  「嫣然,小魚小雁弄得你舒服麼?」
  超群哥伸出手去,在她蜜穴之上輕輕撫摸著。
  紀嫣然晶瑩之中帶著紅潤的臉蛋兒,嬌美含…春,那白裡透紅、柔嫩細膩的肌膚和胸前豐滿奶…子(小魚小雁兩姐妹真俗氣,乳…房就乳…房嘛,叫什麼奶 子!以及那鼓脹得好似小紅棗的乳…頭,纖細的腰肢,平滑緊繃的小腹,那微隆起的陰…阜,芳草茂盛之極,從小腹便開始生長而出,一直蔓延到兩腿之間,烏黑亮麗,那美麗的小穴,更因剛才小魚的挑弄而變得鼓脹通紅,濕潤的光澤,閃耀生輝,無比動人。
  被超群哥摸到這裡,紀嫣然忍不住輕聲嬌呼,小魚驚道:「公子,我剛才舔了嫣然姐姐半天,她都沒叫出聲來,你才一碰,她就叫了。」
  超群哥呵呵笑道:「這當然了,我的手是有魔力的,你們不知道吧!」
  紀嫣然哼了一聲,道:「我那是剛才突然覺得有點癢,才哼哼了一聲的,與你無關。」
  超群哥道:「哦?是麼?那麼,我來試試。待會兒你可別叫哦!」
  一條腿跨了過去,紀嫣然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兩條腿是張開著的,剛才被小魚小雁褻…玩下,情不自禁地已是春…潮湧動,原來,被女子玩弄身體,竟會有另一種奇異的感覺,雖然缺少了那最最重要的一個步驟,但那種舒服放鬆的感覺,卻依然是那麼叫人迷戀。
  這時候,想要閉上雙腿,已是不能了。
  超群哥緊緊地盯著她兩腿間的嫩紅小肉,溫厚的手掌細細把玩著,強烈的刺激感令紀嫣然幾乎又要叫了出來,剛剛張口,小雁的櫻唇貼了上來,將她香舌吸了過去,一隻手熟練地在她耳垂把玩著,還沒等嫣然緩過神來,胸前又是一陣冰涼,小魚在她碩 乳之上舔了起來,紀嫣然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便是耳垂、乳…頭與私隱之處,此時,三個最敏感地方被侵襲,又怎不情迷意亂?香唇雖是被檀口堵住,鼻中卻是粗氣直喘,嫩潔肌膚上泛起粉紅色澤,此情此景,實是叫人銷…魂。……分割線中,石頭語錄:男人的自信來自於衣著,女人的自信來自於容貌……
  超群哥在她那深深的粉紅肉瓣之間撫摸著,嫣然陰部的毛髮濃密黑亮,光澤盈盈,是超群哥所見過的女子中陰毛最多的,那迷人的手感和滑順的觸覺,隨著超群哥越來越濃郁的情慾,低頭吻上了她小腹下最細嫩之處。
  感受到下體被一股軟軟的東西舔住,和那炙熱的呼吸,嫣然知道,超群在用嘴舔自己陰戶,強烈的刺激令她全身一陣抖顫,男子的舔吻和女子的舔吻,居然會是不同的,嫣然腦中轟鳴之際,只有這麼個念頭。
  超群哥的舌尖撥開她的兩片肥嫩陰唇,這兩片陰唇,軟軟的,鼓脹著,咂吧著吮吸了一會兒,嫣然雙腿不由自主地更加叉開,讓自己的陰部能更加徹底地被男人侵襲,那紅嘟嘟的蜜穴正對著超群哥面前溢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汁。
  「嗯……」
  正好小雁將香舌移開,嫣然張大著被小雁吻得漲紅的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一縷嬌吟透了出來,那是一種類似伸懶腰的滿足歎息,身體同時被三個人舔吻的感覺,實是太過刺激。
  沒一會兒,意亂情迷的嫣然眼前忽然多出一對嫩白的乳房,原來,小雁早已情動難堪,轉而過去與姐姐小魚親吻,一對姐妹花互相熱吻,兩條香舌交纏著,貪婪地吮吸著對方的香津。小魚一邊抓住嫣然的雙乳揉搓著,一邊與妹妹接吻,鼻中嬌哼連連。嫣然只見小雁的乳房顫抖著,小紅櫻桃般的乳頭,顯得異常可愛,情不自禁地在上面舔了舔。
  小雁鼻中「嗯」了一聲,身子一抖,將嬌軀往下一沉,讓一對淑乳緊貼著嫣然姐姐的檀口。一雙手已離開了嫣然的身子,伸向小魚姐姐的私處,手指一彎,已探入濕滑的甬道之中,隨手撥拉一下,便是水聲噹噹的動人音樂。
  超群哥抬眼所見,是如此香艷淫靡的群交場面,愈加獸血沸騰起來,將嫣然的小陰唇撥開,舌尖輕頂,正頂進她肥膩嫩穴之中,此時的嫣然,嫩穴一張一合地痙攣著,用力一吸,登時吸出更多的蜜汁。
  嫣然忍不住放棄小雁的雙乳,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口中叫道:「啊……好美啊……喔,公子,你吸得我好舒服……嗯……我快要受不了了……啊……」
  浪叫之中,身子亂扭著,將下體往上挺起,那濕潤的蜜汁蹭得超群哥一鼻子一臉都是。
  「好爽……公子,你弄得好舒服……」
  超群哥盡量地伸出舌頭,嫣然的蜜穴已是完全張開,舌尖彎轉迴旋,伸縮抽送,模仿著性交動作,嫣然愈加情動,同時,陰蒂在超群哥的手指撫摸下,更是充血勃起。
  這樣的刺激,令嫣然全然迷失在濃濃的情慾當中,淫浪的叫聲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不停嬌喘。「啊……嗯……我……我要丟了……要丟了……啊……喔……」
  一陣急劇的顫抖,一股熱黏的蜜汁激射而出,全都射進了超群哥的嘴裡。
  嫣然意亂情迷,嬌聲道:「公子,快進來……快點,要像你剛才跟敏君姐姐那一樣的……」
  超群哥淫笑著,道:「小騷貨,等不及了麼?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討厭!幹嘛叫人家小騷貨!啊……」
  超群哥托起嫣然的香臀,早已是挺直的,並且還帶有丁敏君淫液的肉棒子,沿著她那嫩滑濕潤的陰阜轉了一圈,便迫不及待地挺入進去。
  「啊!」
  張開著小嘴好半晌的嫣然終於像是久曠的乾旱田地迎來了甘霖,下體被脹滿的快感,令她發出一聲銷魂蕩魄的呻吟。
  這一次,超群哥將剛才在丁敏君那裡沒有釋放的激情全都傾倒於嫣然身上,沒有過多的技巧,直接狠狠地抽插起來。
  「啊……嗯……啊啊啊啊……」
  嫣然被他狂抽得連呻吟也斷斷續續起來,一陣陣刺激的電流不住地讓她時而升騰時而跌落,果然是欲仙欲死。
  「舒服麼?」
  超群哥情動之下,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卻發現嗓子已是沙啞了。
  「嗯……很舒服,快,嫣然要你快,就好像剛才你玩敏君姐姐那樣……要……要……你最快的……」
  超群哥大叫一聲,將她柔弱的嬌軀整個抱了起來,讓她將一雙細嫩滑膩的長腿勾在腰部,隨即抬起她肉感十足的臀部,虎吼一聲,道:「小騷貨,我要來了啊!」
  「嗯……」
  在一陣綿長的甜美呻吟中,嫣然嬌軀瘋狂的顫抖起來,下身原本就緊窄的迷人花徑也奮力的緊縮起來,對超群哥的肉棒進行著壓擠。這更讓超群哥瘋狂,每十幾次的抽插,便改為旋轉方式,那猛烈的抽動,都讓嫣然為之瘋狂,而隨後短暫的旋轉,更是讓她花徑之中淫汁亂搗著翻騰不休。
  「快!再快些,我要你干死嫣然啊!」
  眼前,是被布條綁縛的如花玉人,強烈的視覺刺激,超群哥已是失去了常性,哪裡還用得著她說,每一抽插,都是盡力地將肉棒送到她最深處,恨不得將兩顆肉蛋也塞進去一般,激烈的肉體碰撞聲,在粘膩的淫汁濕潤下,更加響亮而淫蕩。
  「要不要我來一次最厲害的?」
  超群哥突然想到剛才丁敏君所說的觸電般的麻麻刺刺的感覺,心中一動,問道。
  「要!要!」
  感到他突然停了下來,強烈的空虛感幾乎要讓嫣然窒息了,大聲地要求著。
  超群哥用力在她雪白的香臀拍了一記,大聲道:「好!我要來了!」
  真氣在超群哥的調集之下,迅速彙集於丹田下體,這是玉女心經第一式的肉棒增大式,他清楚地記得,在和丁敏君狂干時,就是在第一式的時候,運用到乾坤大挪移中的運氣法門……
  嫣然突然感覺到下體震動了起來,一股熱辣辣的,強烈的刺激,從未有過的麻刺感,刺得她蜜穴戰慄起來,那是只有高潮才有的感覺,嫣然登時便感覺好像要被這股奇怪的感覺弄得要飛上天去,蜜穴之中,淫汁狂噴……
  「啊……啊……嗯……啊……」
  嫣然又是刺激又是害怕,只覺他那肉棒子像是在膨脹之後,爆發出一股讓人麻麻的,又略有些微微刺痛的,極其舒服的感覺,那便是電流通過的感覺了,當然,古代只有大自然的雷鳴電閃,並沒有電。
  對於嫣然來說,那更像是一種,陰道之中,有幾萬隻螞蟻爬著,噬咬著細嫩的肉的感覺,微微的痛,微微的酥麻,微微的瘙癢,但卻更是刺激而舒爽,嫣然不住地叫著,聲音比剛才丁敏君還大,彷彿要把自己的無比愉悅宣告天下,只不過片刻的工夫,嫣然便不停地往體外噴射淫汁,那粘膩的淫汁塗滿了超群哥的肉棒子,並決堤般湧出,順著蜜穴口滴出,順著她潔白的大腿不停流下去,到了膝蓋,其他大部分都滴在了床單上,沒多久便將身下的床單打濕了一大片……
  「啊……啊……」
  嫣然不停歇地淫叫著,身子劇烈地抖顫,就好像高潮連著在一起,狠狠地將她一直拋在高潮的巔峰而不肯放掉。
  終於……嫣然像是整個身子都散了架般,完全癱軟了,香汗如同水洗般,佈滿了全身……
  「不要了……嫣然……不要了,我快要被你弄死了,真的……真不要了……你快把我弄死了……啊啊啊……好公子,要……要死了……」
  紀嫣然大叫著,無意識地想要掙扎開來。
  超群哥只覺肉棒子被她興奮的花心給緊緊吮吸住,龜頭上的那種無比的快感,當真是好像她那裡面有一張小嘴,含住龜頭死命地吸著,他甚至都感覺到了自己的人間兵器好像手機打開了震動功能,不停地,全方位地刺激著她整個陰道。
  還想要繼續的超群哥見她身子越來越重,彷彿根本承托不住自己本身並不算重的身子,猛地一送精關……
  「啊……」
  超群哥長長的一聲呻吟,將一大泡陽精射入她體內,真氣停止了輸送,兩人一陣戰抖,無比的愉悅。
  「怎麼樣?舒服麼?」
  超群哥抽出人間兵器,問道。
  「嗯……」
  此時已是癱了的嫣然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她剛才所承受超群哥的玉女心經第三式--放電式,時間可比丁敏君要長了許多,那種極端地刺激下,原本是一瞬間的高…潮變得漫長了十倍,甚至,只要她能承受得了的話,超群哥可以一直將她的高…潮延續到體內強大的內力耗光為止。
  想來,這世上還沒有哪一個女人能承受得住吧!
  超群哥美美的想道。
  眼珠兒已瞧向一旁的小魚小雁,這對姐妹花,正抱在一起,兩對一般無二的乳…房互相摩挲著,互相用手指摳弄著對方的下…體,口唇相交之餘,發出仙樂一般的呻…吟。
  超群哥躺在紀嫣然和丁敏君中間,欣賞著這對姐妹花的顛鸞倒鳳,沒過多久,忘情投入這同性遊戲中的小魚小雁才發現,嫣然姐姐也倒在了床上,二女彷彿心意相通一般互望了一眼,嬌顏無比羞澀地瞧著超群哥,四目之中,那毫無掩飾的渴望卻是比退潮後的海灘還明顯。
  超群哥被她們兩姐妹彷彿在放電的眼神弄得飛快地勃…起。
  腦中飛快地想起某島國的A…片鏡頭,下…身更是昂揚起來,道:「小魚,你坐到我身上來。小雁,你到我身邊來!」
  兩姐妹羞澀地猶豫了一秒鐘,隨即按照他的指揮,來到他身旁……
  「啊……嗯!」
  小魚咬住下唇,玉手握住他的人間兵器,在自己早已濕潤不堪的蜜穴晃動幾下,「吱」地一聲,將那粗大的傢伙塞進了自己體內。
  劇烈的脹痛,讓小魚幾乎要窒息了,只能塞進三分之二,還剩下三分之一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進去了,小魚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害怕,她不敢保證,如果自己整個兒接納的話,會不會捅進肚子裡。
  從小在風月之地,耳濡目染下,對男人的人間兵器自然也是時常能聽到其他早已被男人玩過的姐妹談起,就好像男人們在一起,談論的話題,便離不開女人,男人們最喜歡炫耀自己的戰績,哪一個上了漂亮的女人,便是一件自豪的壯舉,而若哪一個干了有地位的女人,那便更是了不起和值得其他人敬畏的事情。
  但是,女人呢?狼友們大概不知道吧?
  (哈哈,其實,石頭以前就經常能聽到女人們在一起偷偷地談論男人,石頭以前的工作地方,有兩間休息室,一間是女孩子們休息的,一間是給我們男人休息的,緊緊相鄰著,通常,那些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會談論什麼話題呢?咱是親耳聽過不下數十次的。而且還掌握了她們的規律,當她們要談這種敏感話題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女孩子打開門來,看看我們男同事這邊的休息室是否有人,有人當然就算了,沒人的話,便開始了激…情話題了。透露一點吧!她們談的,其實和我們男人談女人一般無二,也是談男人,而且非常露骨,直接便交流做那種事的感想,還會比劃著男朋友的人間兵器尺寸口徑……不信?說實話,我第一次聽到這些的時候,也是極其驚訝的,怎麼都想不到,這些在跟自己一起共事的女孩子,個個都是百里挑一,哦,是千里挑一的美女們,表面上,清純的清純,冷傲的冷傲,不知道多麼正派純潔,但她們聚在一起談這個的時候,卻是……不說了,想要多知道一些石頭的故事的狼友們,石頭會在我附送的《手吟錄》裡慢慢公佈的。
  小魚從未聽說過這麼長而粗大的傢伙,坐在超群哥身上的時候,並不能盡根而沒,當她體內的液體完全浸潤了那根偉大時,這才慢慢地開始了搖動……
  而另一邊,小雁正趴在超群哥的身旁,一邊與丁敏君香舌互吻,一邊享受著超群哥手指撫弄她下…體,不住地「咿咿唔唔」當然,超群哥也沒閒著,一隻手為小雁進行著無微不至的服務,另一隻手則在嫣然的胸前揉捏不停。
  小魚的纖腰擺動得越來越厲害,沒過多久,便感覺自己能更深入一些,她的動作越來越大,從裡面流出的液體,將超群哥身上全都弄濕了,「啪啪」的撞擊聲,又粘又膩,這張結結實實的大床之上,風景之美妙,實是難以言述……
  就在小魚正沉浸在靈慾高峰的剎那,只聽得屋外傳來了奔跑的腳步聲,在這深夜之中,尤為清晰。房中一男四女一齊呆了,張超群皺著眉頭,抽出濕噠噠的手指,道:「誰這麼不懂規矩,在光明頂亂跑!」
  說話間,小魚小雁急忙起了身來,只聽得門外一人匆匆說道:「教主,武當殷六俠求見!楊左使、鷹王他們全都在議事廳恭候了。」
  什麼!張超群一驚,武當殷梨亭?他不是已經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去。」
  張超群鬱悶地歎了口氣,在滿臉幽怨的小魚紅嘟嘟的小嘴上啵了一個,魔爪也不忘在她嬌挺的酥…胸上摸了一把,道:「我去看看有什麼事,待會兒還回來,咱們繼續啊!」
  又瞧了其他幾女一眼,道:「小魚小雁,你們先把敏君和嫣然解開,你們休息一會兒,記住哦,不許穿衣服哦,要乖乖地等著你們的老公回來……回來繼續玩你們!」
  眾女一齊嬌嗔聲中,超群哥將衣裳穿了起來,走了出去。……中華兒女千千萬,不行咱就趕緊換,色狼回頭金不換,前途照樣金燦燦!……
  (這一章也依然很彭彭彭吧?搞一個讀者調查:大家是不是沒發現殷離的身影呢?哈哈,石頭將她安排在後面出場了。那麼,超群哥下一個將會推倒誰呢?A小昭;B周芷若;C殷離。


倚天卷 第106章 十大老婆齊上陣
  「各位,發生了什麼事?我六師兄在何處?」
  張超群遠遠滴便見到議事廳燈火通明,人群影影綽綽,不由得驚奇,古代人不是都習慣早睡早起身體好的麼?這麼晚了,殷梨亭來串門子也就罷了,隨便有個高層招呼一下,不就恨給面子了麼?難道楊逍他們看在本大爺出自武當,是以對武當派這麼客氣不成?
  楊逍、五散人、天地風雷四門的門主、青翼蝠王和白眉鷹王,這些高層都在,還有一些五行旗的旗主也到了,張超群陡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見他到來,眾人一齊施禮,卻沒見到殷梨亭。不禁詫異,問道:「不是說我六師兄來了麼?他人呢?」
  眾人都是面色不大好看,楊逍和他關係最好,上前道:「教主,殷六俠正在休息,他……他受了重傷!」
  張超群一驚,腦中登時轟然一震。老天,我怎麼把這樁事給忘了!玩什麼5P了,玩得什麼都忘了!
  他知道,原著中,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後,在返回的途中,遇到趙敏派來的高手顧問團,將六大派的人殺的殺,捉的捉,全都鼓搗了去。數日前,張超群為了化解殷梨亭和楊逍的仇恨,替楊逍擋了一劍,弄得昏迷了多日,卻是把這茬給拋擲腦後了。
  「他在哪裡?快帶我去!」
  超群哥心急如焚,一隻手掌握住楊逍手臂。
  楊逍只覺他內氣強勁,手臂被他捏得生疼,急忙運力抵擋,道:「教主跟我來!」
  楊逍在前頭開路,張超群和明教群豪在後面跟著,來到不遠處的一間客房之中,一張床鋪上,殷梨亭全身都是斑駁血跡,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一旁是兩個丫鬟正要給他洗面,見了人來,急忙退去。張超群搶上前去,叫道:「六師兄!六師兄!我是超群!」
  他越是擔心什麼,便就真個兒發生什麼,上前察看時,只見他膝、肘、踝、腕、足趾、手指,所有四肢的關節都被人折斷了,氣息奄奄,動彈不得。
  「我草他媽的!」
  張超群心中懊悔,若是自己能早點想到這件事,眼前的慘狀就不會發生了。若是自己不知什麼倚天世界的事情那也罷了,明明是知道的,卻是忘了會在何時發生!
  殷梨亭雖然手足被廢,但神智卻是清楚,見到張超群,臉上微露喜色,口唇蠕動著,低聲說道:「師弟,是少林派的人幹的!」
  張超群心中惱恨自責,溫言道:「師兄,你別說話,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轉身道:「可曾叫了大夫?」
  楊逍道:「鷹王已經給殷六俠服了天王護心丹,止了痛了,這……這傷,只怕……」
  他本想說,這傷,可不是普通的大夫能治好的,但當著殷梨亭的面,他卻說不出口。
  張超群見他四肢共有二十多處斷折,每一處斷骨均是被重手指力捏得粉碎,無法接續,想到他被人如此折磨,雖是知道主使人便是自己將來的老婆,也是忍不住怒不可遏。
  他和三師兄俞岱巖一樣,都是被少林派的金剛指力捏碎了骨頭,俞岱巖臥床已有二十年,徹底成為了廢人。不同的是,俞岱巖是被成昆所傷,而殷梨亭卻是被趙敏手下的阿大所傷。張超群攥緊了拳頭,道:「師兄,這件事交給我了,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這時,周顛大聲道:「這大力金剛指,只有少林一派懂得,怎麼少林派會對武當派下這樣的毒手?委實奇怪!莫非這中間有人挑撥離間,想要製造事端,讓少林武當兩派發生衝突?」
  群豪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也均是大訝,周顛說話,向來是人如其名,顛三倒四,想不到這一番話倒還頗為有理,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殷梨亭卻道:「少林派的和尚,五個圍攻我一個。是少林派的武功,決計錯不了的。」
  「六師兄,大師兄他們呢?」
  殷梨亭搖了搖頭,道:「我們被敵人分開了,他們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心中一痛,他數日來苦苦支撐,早已筋疲力盡,此刻心頭一鬆,再也支持不住,就此昏暈過去。
  張超群知道他苦忍這麼久,當中的痛苦實是不易,揮了揮手,低聲道:「我們先出去,讓他好好休息。」
  群豪一齊點頭,跟在他身後,默然回到議事廳中,張超群道:「楊左使,鷹王,你們有什麼意見?」
  明教之中,以楊逍和殷天正地位最高,出於禮貌,張超群也要問他們。
  殷天正沉吟片刻,道:「咱們跟六大派已經化敵為友,如果殷六俠真是少林派所傷,咱們也不能為了私仇而向少林派下手,最好是邀集武林同道,向少林派施加壓力,讓他們交出兇手,若是少林派肯坦率承認,交出行兇之人,自然再好不過,如果他們不交,咱們……咱們聽教主的,教主你說怎麼辦,咱們都聽便是。」
  這話不跟沒說一樣麼?張超群微微一笑,楊逍卻道:「剛才周顛兄弟說得不錯,少林派不大可能對武當有什麼敵意。」
  韋一笑道:「剛才殷六俠說,有五個少林和尚圍攻他,使的可都是少林派的武功,如果不是少林派干的,武林之中還能有哪個門派懂得少林武功的?」
  見他們各執一詞,張超群道:「各位兄弟,我覺得此事非常蹊蹺,說不定當中有什麼重大陰謀,大家想想,如果少林派和武當派火並,對誰最有好處,那誰就有八成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楊逍皺眉道:「少林派和武當派火並,如果這次不是教主出面調停我們明教和六大派,少林和武當的敵人就是我們明教,他們火並,得益者不就是我們明教了麼?」
  心頭一震,道:「這是衝著我們明教來的!」
  張超群微笑點頭,道:「敵人既然有本事將整個武當派都劫了去,單單留下我六師兄做什麼?就是讓他留一口氣報訊的,我現在是明教教主,同時也是武當派掌門張真人的徒弟,若是我聽到下此毒手的是少林派,會不會聯合了武當派一齊,去少林派找和尚們算賬呢?」
  群豪紛紛點頭,若有所思。
  張超群又道:「敵人若不是衝著武當去的,便是衝著我們明教來的,而武當派向來都是行俠江湖,很少有如此強大的敵人,但,我們明教便不同了,我們的敵人數不勝數,那麼,能拿得出這等可怕實力的敵人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
  明教的這些高層,當初奉張超群為教主,一是因為他挽救了明教覆滅,二是因為他已經學得明教的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但除了楊逍是死心塌地願意輔佐他之外,其他人可就未必當真服他了,年紀輕輕,不過二十的弱冠之年,若非是以上兩個原因,並且他獲得了光明左使者楊逍的擁護,他們又怎會尊他為教主?尤其是殷天正,他不但是明教的護教法王之一,更是天鷹教的教主,他看在張超群有凝聚力,這才拜了他做教主,但心中實是不怎麼服氣他的。
  此刻,見他侃侃而談,剖析這件事時,鎮定自若,條理清晰,不由得暗暗點頭,其他人也都和他一般想法,瞧著他鎮定如常,信心十足,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自信,倒有諸葛亮指點江山的風範,都是暗暗折服。
  「咱們明教最大的敵人,不就是韃子朝廷麼?」
  說不得朗聲說道。
  群豪紛紛點頭贊同。
  張超群道:「說不得大師說得對!若非是韃子,還能有誰?敵人跟我們玩陰的,那咱們就不能上他們的當。連武當派都不能倖免,只怕此次六大派也是無一能逃脫了,敵人籌劃出這麼大的計劃,為的是將咱們這些不願聽從朝廷號令的武林人士一網打盡,我懷疑,敵人早已佈置了全盤計劃,只待咱們明教跟六大派拚個魚死網破,他們便能漁翁得利了,說不定附近便有朝廷的韃子軍隊秘密隱藏,但他們卻料不到我們會跟六大派化敵為友,他們計劃落空,便又想出這個點子來,嘿嘿,高明,果然是高明。」
  想到這是自己未來老婆所為,超群哥不禁感到自豪,這般高智商的美人兒,將來還不是要被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床上小白龍征服?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畫面,那指點群豪,將各路英豪玩弄於股掌的女諸葛,正在自己胯下承 歡……
  相由心生,此刻的超群哥,臉上的猥瑣,實是難以入目,群豪誰也不知他們的教主此刻居然在想些這種事情,還以為他胸有成竹,正在醞釀應對之策。
  「教主,教主?」
  楊逍見他許久不說話,問道。
  「嗯?」
  超群哥一驚而醒,乾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朗聲道:「各位兄弟,現下到了我們明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大家須得齊心協力,振興明教,從今以後,明教不再是武林中人口中的邪魔外道,而是天下第一教。」
  群豪振奮。
  「殷前輩,勞煩你將天鷹教劃入我們明教,從此萬眾一心,共同對抗韃子朝廷。」
  殷天正朗聲道:「天鷹教和明教同氣連枝,本是一脈。二十餘年之前,本人和明教的夥伴們不和,這才遠赴東南,自立門戶。現下有教主在,自當人人捐棄舊怨,群策群力。『天鷹教』這個名字,打從今日起,世上再也沒有了,大夥兒都是明教的教眾!」
  張超群微笑道:「殷前輩深明大義,以大局為重,是咱們明教的幸事。」
  「冷先生,天地風雷四門歸你統率,鎮守光明頂,天地風雷四門,暫歸冷先生統領。」
  冷謙道:「是!」
  「五散人,五行旗的調配統籌,你們要打起精神,訓練的訓練,此次損失的兄弟們,該補充的補充,務必要盡快恢復到光明頂一戰之前。」
  五散人除冷謙外,一齊奉令。
  隨即,張超群一一交待下去,井井有條,一絲不苟。
  見他說完,韋一笑突然道:「教主,怎麼沒有我韋一笑什麼事?教主該不會還在記恨我們初次見面時,我吃了你烤的野雞吧?」
  大夥兒忍俊不禁,一齊笑了起來,張超群笑道:「韋蝠王,楊左使,你們二人都隨我下山,咱們去救人。」
  楊逍道:「就只有我們兩個跟教主下山麼?敵人勢大,何不多派兄弟跟隨?」
  張超群笑道:「可也不是就咱們三個,還有……那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已經有安排了。」
  楊逍和韋一笑點頭應是。
  超群哥當然是早有定計了,小魚小雁、小昭、嫣然、敏君、芷若,那是一定要跟著老公走滴,下了光明頂,先去一趟紅梅山莊,武青嬰和朱九真、小西小鳳那也是要跟著走滴,朱夫人麼,唉,有朱長齡這老傢伙在,只怕是走不了。超群哥掰著手指頭一數,剛好十個,丫的,十個老婆一齊出動,這景象,何其壯觀啊!再加上楊逍和韋一笑這兩個超級打手當保鏢,丫的,比東方不敗還牛叉!……
  (牛叉的超群哥,帶著十大老婆去泡二奶趙敏,這等牛叉的陣容,誰見過?


倚天卷 第107章 山莊血案
  辭別明教群豪,張超群和楊逍、韋一笑領著一眾鶯鶯燕燕下了光明頂,一行人行出百餘里地,遠遠望見紅梅山莊。
  因為沒有發生朱長齡燒燬紅梅山莊事件,所以朱長齡倒也真是長齡了,原本這個時候已經死了的,現在活得活蹦亂跳的,算是托了超群哥的福了。
  對於張超群的紅粉軍團,楊逍和韋一笑都是哭笑不得,這是去踏青還是去救人啊!更讓楊逍尷尬的是,他的寶貝女兒楊不悔,愣是當著明教全體教眾的面,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定要跟著一起去。
  楊逍年輕時風流倜儻,可謂是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帥哥了,自從有了楊不悔這個女兒後,倒是修身養性,風 流不再,乖乖地當起二十四孝老爹了,雖然他無法代替紀曉芙的角色,但卻把楊不悔寵壞了,還是張超群勸說了幾句,方才讓她打消了念頭。
  對於朱武連環莊,楊逍和韋一笑都是有所耳聞,也知道這兩個山莊,都是有點來歷的武林中人,但朱長齡和武烈行事低調,與武林人物來往也是極少,是以,楊逍與韋一笑也從未來過。見教主逕自來到一座頗為豪華的大院門前,只道是普通的隱世富翁,聽了他說,才知道,這便是朱武連環莊之一的紅梅山莊。
  來到門口,張超群見大門緊閉,高聲叫道:「朱莊主在不在!我是張超群!」
  等了一等,卻沒見到有人應,不禁一驚,登時湧起不祥的預感。
  「楊左使,蝠王,小心了!」
  又向丁敏君道:「敏君,你們跟在楊左使和韋蝠王身邊。」
  眾女一路行來,都是嘻嘻哈哈,熱鬧得緊,雖然知道此行不是遊山玩水,但她們都知道超群哥武功之強,已超過楊逍不少了,尤其是他的乾坤大挪移練到了第五層,是明教數百年來的第一人,當世能勝過他者,寥寥無幾,是以,每個人都很是輕鬆,可是見他鄭重如此,也是不禁惴惴,除了完全不會一點武功的小魚小雁,都是拔劍出鞘。
  張超群一掌將門閂震斷,推門而入,楊逍和韋一笑對望一眼,心中驚佩,對於他們來說,震斷個把門閂,實在是小兒科,但他們自忖都是無法做到像他這般輕描淡寫。
  門被推開的一霎,眾人不禁心頭突突狂跳,眾女更是掩口驚呼,只見莊內到處都是殷紅觸目的血跡,僮僕婢女的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更有許多,連肢體也不齊全,刀傷、掌力所傷,肚破腸流者有之,斷臂少腿者有之,甚至還有的屍首分家,景像極慘。
  小魚小雁首先便彎腰嘔吐起來,受她們的感染,緊接著小昭和周芷若也乾嘔不止,只有紀嫣然和丁敏君鎮定如常,但面色也是不佳。
  「你們在院子裡別亂走,我去查探!」
  張超群不等他們回話,飛快奔入,此時的他已是從頭涼到了腳,心中狂跳。
  「青嬰、九真,小西小鳳,芝茵,你們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張超群在紅梅山莊住了快一個月,道路頗熟,飛快向內院奔去。(註:芝茵,姓陳,也就是朱九真的媽媽,朱夫人,之前的章節裡有提到過的。
  迴廊之中,花圃、假山之間,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粘膩的血漬早已變成了暗紅色,從血跡分辨,這些人的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這麼久的時間,超群哥想到雪嶺雙姝她們,心中早已亂了方寸。
  越往內院中走,心中也越緊,胸口彷彿被什麼堵住了。這會是誰幹的!下手也太狠了。武林中人多半自重身份,不會向這些不懂武功的婢僕出手,能這麼做的,也就只有江洋大盜這類人了,但朱長齡夫婦都懂得武功,朱長齡更是南帝一燈大師弟子朱子柳這一脈的後人,武功不弱……
  看這情形,只怕紅梅山莊算是慘遭滅門之禍了,超群哥心底愈加發冷,身子如入冰窖。其實他更害怕的是,這件事是趙敏派人幹的,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趙敏手下所為,他們在光明頂設伏,周圍方圓百里都要佈置妥帖,怎麼可能放過紅梅山莊?假若是她幹的,而雪嶺雙姝她們都已遇害的話,張超群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原諒她。
  「青嬰!」
  「九真!」
  「小西小鳳!」
  芝茵他不敢叫,萬一朱長齡沒死,自己這麼一叫,芝茵便沒臉見人了。
  他運足了內力,扯開嗓子大叫,別說是外院的六女和楊逍韋一笑聽得真真的,就連方圓數百米之外都是響著他的回音。紀嫣然扭頭瞧了瞧丁敏君,面色頗為古怪,低聲道:「咱們的相公可真了得,這一叫,又是四個姑娘的名字。」
  丁敏君道:「也就只有他才會這麼荒唐。唉,可惜她們也不知是生是死……」
  紀嫣然歎了口氣。
  「小西小鳳!九真、青嬰!」
  張超群不停地呼叫著,他內力充沛,聲音洪亮到震耳,一邊呼叫一邊四處搜尋,但直到搜了一整圈也沒見到一個活人,不由得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趙敏啊趙敏!你這般歹毒,我定放你不過!張超群跌坐在地,雙目失神,想起與她們在紅梅山莊的點點滴滴,心如刀割。
  陡然間,張超群似乎聽到有微弱的聲音自腳下傳來,張超群何等耳力,立時止住悲聲,側耳傾聽。那聲音似乎遙遠,似乎是人說話,又彷彿不是,張超群心中一震,猛地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在地面……
  片刻之後,張超群猛跳起來,鼻子一酸,淚水湧出,他想起來了,紅梅山莊是有地道的!金大師的原著裡面,朱長齡為了騙張無忌帶他們去冰火島謀奪屠龍刀,一把火將紅梅山莊燒掉,實則人已藏進了地道。
  「該死!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張超群拍打腦袋,欣喜若狂,大呼大叫,將楊逍他們都喚了來,開始逐間查探地道的機關……
  (今天很鬱悶,一個不小心,把剛剛寫完的一章全給弄沒了,所以重新寫過了,與先前寫的全然不同。超群哥找到了地道機關麼?雪嶺雙姝和小西小鳳、朱夫人究竟是死是活?請看下一章。PS石頭今天上傳了一本新書《嬉春》希望大家過去捧個人場,收藏一下,石頭拜謝!


倚天卷 第108章 真情流露
  不久,果然在一間存放雜物的房間裡找到了密室的機關,張超群心兒噗通亂跳,眼瞧著一道石門緩緩升起,迫不及待地衝了進去。
  一條狹長的通道,一連串的殷紅血跡怵目驚心,牆壁上,五米之間便安放著一支火把,火光跳躍,更顯詭異。
  張超群心亂如麻,飛速奔去,楊逍和韋一笑對視一眼,高聲道:「我們還是在此守候為好,教主有什麼事就叫我們!」
  張超群遠遠地應了一聲。
  周芷若道:「我們不跟進去麼?萬一里面有什麼危險怎麼辦?」
  楊逍微笑道:「教主武功蓋世,裡面縱然是有三頭六臂的妖怪,又有何懼?周姑娘放心。」
  小昭突然道:「芷若姐姐,楊左使是好意呢!剛才公子在外面叫了四個姑娘的名字,如果她們藏在密室裡面,與公子定然有許多話要說,咱們聽了可不好。」
  周芷若冰雪聰明,一聽便明,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酸溜溜的,楊逍瞧了小昭一眼,道:「小昭,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小昭微微一怔,跟了上去,楊逍走出這間屋子站定,眼中精光閃爍,瞧著小昭,淡淡地道:「你先前扮相醜陋,來我光明頂究竟有何企圖?現下沒人了,你還是說了吧!嗯,教主喜歡你,這我看得出來,我不會為難你,你不需要害怕。」
  心中卻想,倘若她對我明教不利,一掌斃了她!教主傷心也顧不得了,最多日後再找幾個美貌小丫頭送給他補償便是。
  小昭垂頭道:「楊左使,小昭對明教絕無惡意,此事,我不能對楊左使說。」
  忽見楊逍眼中凶光一閃,嚇得退了一步,又道:「但是公子他知道,我是不會害明教的。」
  楊逍一愣,道:「教主他知道?你休得騙我,一會兒我去問教主。」
  小昭微微一笑,燦若桃花,明媚嬌艷,點頭道:「我不騙你。」
  楊逍見她笑容,不由一呆,若有所思,問道:「你是中原人麼?」
  小昭點頭,楊逍瞧她膚白勝雪,晶瑩剔透如玉,高挺鼻樑,秀美絕倫,五官精緻如此,天下間,少有人能及了,不過,她面容之中,依稀有著幾分西方女子的影子,更與紫衫龍王黛綺絲有三分相似,一時間思緒如潮,默然不語。
  而此時,張超群已來到密室之中的深處,忽聽一個女子聲音抖顫著說道:「是……是誰?」
  這聲音甚是年輕,張超群一聽便認出是誰,那是小西!大喜之下,取了一支火把,朝黑暗中奔去,叫道:「小西!是我呀!你聽不出我聲音麼?」
  火光映照下,一白裙少女倚牆而坐,雙目之中驚恐畏懼,見到張超群走過來,顯得極是害怕,明明背貼著牆壁,仍是拚命向後瑟縮,彷彿要把自己鑲進牆中。張超群瞧得心疼之極,搶上幾步,將她瘦弱的身子摟在懷中,溫言道:「不怕不怕,我是超群,我來了,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小西那彎彎月牙兒的雙眼彷彿失去了焦距一般,散亂無神,被張超群抱住,身子仍是顫抖不停,張超群心疼不已,她小小年紀便經歷這等滅門慘案,又怎會不怕?稍稍脆弱一點的人,說不定就已經崩潰了,張超群輕輕拍著她脊背,不住低語安慰,許久之後,小西才慢慢恢復過來。
  突然像是醒了,「哇」地大聲哭了起來。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張超群鬆了口氣,她剛才的模樣,距離瘋傻就只一步之遙,心中稍安,輕撫她腦袋,雖然急於知道其他人的下落,卻又不敢問,生怕再刺激了她。
  好半天,小西才抽抽噎噎地道:「公子……你來了就好了,老爺死了……夫人也死了……小姐和表小姐也死了……嗚嗚嗚……他們全都死了……」
  張超群虎軀一震,胸中劇痛,他最擔心的事,竟然還是發生了!
  「她們……她們在哪裡?」
  張超群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難過的時候,深吸口氣,強忍心中劇痛,問道。
  小西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一扇門,張超群顫聲道:「她……她們死去多久了?」
  小西淚流不止,口中嗚咽,道:「我不知道,她們都……都不動了……我叫她們,她們都不理我……」
  張超群五內俱焚,輕聲道:「沒事的,不用擔心,有我在,就不用怕了。」
  將淚眼模糊的小西輕輕放下,兩腳虛浮著走了進去。
  這間石室的地下,躺著五個人,一男四女,果然是一動不動,張超群心頭亂跳,心如死灰,將火把插好,只見躺在最外面的是小鳳,依次是武青嬰、朱夫人、朱九真和朱長齡。
  張超群強忍悲痛,蹲下身來,將面色灰白的武青嬰抱在懷中,眼淚已是盈滿滾落下來,想起當日在紅梅山莊與小西小鳳在床上的胡鬧,想起在野外小山洞裡與九真情意綿綿,美人依托終身,想起那一夜以玉女心經第一式和朱夫人的抵死纏綿,想起和武青嬰一起在幽谷之中度過的點點滴滴,張超群已是泣不成聲,手掌摀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趙敏啊趙敏!倘若此事真的是你做下的,我張超群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替她們報仇!
  無聲地哭了一陣,張超群伸手捋順武青嬰那嬌美臉蛋上的亂髮,觸手處,綿綿軟軟,似是還有一絲熱氣,張超群心中猛然一震,腦中轟然一下,急忙伸出手指,探她鼻唇之間,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張超群登時狂喜,沙啞著聲音大叫起來,淚水滾落下來。
  「青嬰!青嬰!我的青嬰!你沒死!你還活著!」
  張超群狂喜之中,淚水盈盈淌下,又哭又笑,手舞足蹈,顫抖著將武青嬰放下,轉身向朱九真走去。
  「九真!」
  張超群縮回手指,只覺氣血翻湧,歡喜得簡直要瘋了。逐一查探了一遍,就只有朱長齡氣息全無,胸前骨骼盡碎,那是被大力金剛掌震碎了心脈,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其他人,雖然都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卻都未死。
  張超群呆呆地笑著,運足了真氣大聲叫道:「楊逍!韋一笑!你們趕緊進來救人!」……
  (寫到這裡時,石頭在想,如果我真的安排她們都死了的話,估計書友們會把石頭大卸八塊了吧!


倚天卷 第109章 香床臥聽南窗雨(一)
  密室之中,畢竟空氣不通暢,對她們恢復不利,但外面屍橫遍地,到處充斥著濃烈的血腥氣息,而且,雖然敵人已經離開,卻也不能夠確定,這裡,反而是最安全了。張超群和楊逍、韋一笑,分別給她們療傷。
  她們性命無礙,丁敏君和紀嫣然等六女也是放下心來,見這幾個女子均是花容月貌,不禁暗生醋意。
  張超群內功深厚,九陽神功的威力,從這救人之上便立刻與楊逍和韋一笑高下立判,當楊逍與韋一笑分別給朱夫人和小鳳治療完畢後,張超群剛好收功站起,他已給朱九真和武青嬰兩人療完傷了。
  「呼……」
  張超群只覺雙腿一陣酸麻,復有坐下調息,片刻之後,睜開眼來,道:「楊左使,韋蝠王,多謝了。」
  楊逍微微一笑,韋一笑卻道:「教主還跟我們客氣什麼?別說給個把人療傷,就是赴湯蹈火也絕無二話。」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紅梅山莊被人屠戮,我猜想,這件事和我們的敵人有關。我先前小覷了咱們的對手,看來他們是早已有著周密的安排,準備等我們明教和六大派的人鬥個兩敗俱傷,方才出手,漁翁得利,可是他們卻沒想到,明教和六大派握手言和,實力並未大損,然後立刻改變計劃,將回程的六大派高手盡皆俘獲而去,我料想,他們一定早已安排了大批的高手,為避免打草驚蛇,方圓百里恐怕都已經被他們肅清了,紅梅山莊正好在他們的計劃當中,是以屠滅了這莊中所有的人。」
  楊逍面色凝重,一語不發,韋一笑道:「教主此言未免有些誇張了,他們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改變計劃?這中間的安排部署,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更何況,六大派的實力並未有多大的損耗,他們得要多少高手才能辦到啊!」
  韋一笑所言倒也是有道理的,不說崑崙、華山、崆峒三派,也不論擁有倚天劍的滅絕師太,單說少林武當兩派,高手極多,想要生擒了他們,武林之中,沒有哪個門派能有這麼牛叉的,就算是元朝朝廷所為,若不出動大軍,也是決計辦不到的。他們均是不知,趙敏手底下早已招募到一批隱世高手,其中以鹿杖客和鶴筆翁最為厲害,當然,還有苦頭陀,也就是明教光明右使范遙,別人不知,但張超群又豈會不知?諸多高手在趙敏的指揮下,如臂使指,當年張超群看「倚天屠龍記」時,便感歎趙敏的厲害,若非愛上張無忌,中原武林早已不復存在了。
  「韋蝠王不信麼?他們暗中籌謀,目標明確,可惜我們還蒙在鼓裡,我們此趟去救人,實是危險難測。」
  楊逍道:「既然如此,我這便回去調集五行旗和天地風雷四門過來。」
  張超群緩緩搖頭,道:「明教經歷此次浩劫,百廢待興,更需要用人,更何況,兵貴精不貴多,咱們又不是去打仗。」
  頓了一頓,又道:「楊左使,韋蝠王,強敵環伺,今後一定要小心行事,你們休息一下,然後回光明頂,調五行旗的兄弟們過來,我有安排。」
  韋一笑奇道:「教主剛才不是不想動用五行旗麼?怎麼又?」
  張超群向眾女瞧了一眼,道:「此一路過去,必定危機重重,我不能帶著她們去冒險,所以,請五行旗來,護送她們返回光明頂。」
  楊逍與韋一笑早有此意,點頭稱是。
  丁敏君卻道:「超群,你說什麼?你去哪裡,我便跟去哪裡。我不回光明頂。」
  眾女一齊鼓噪起來,誰也不願回去。
  張超群微笑道:「我知道你們捨不得離開我,但是,不是有句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麼?」
  手指指向昏睡中的朱九真等人,道:「你們看,她們被人傷成這樣,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她們已經死了,亂世之中,增強自己的實力,也要保證自身的安全,不論你們當中誰遇到不測,我都沒法活了。」
  想到剛才自己以為朱九真她們死了,心中不由得激動起來。
  楊逍見他們情形有點特異,便拉了韋一笑一把,道:「教主,我和韋兄現在就回去,以免夜長夢多。」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累你們來回奔波,辛苦你們了。」
  楊逍道:「教主不用客氣。」
  韋一笑也道:「我們快去快回,教主你保重。」
  二人告辭,聯袂而去。
  密室之中,眾女見再無旁人,便無所顧忌,圍坐在張超群身邊,眾女幽幽歎息,惆然不樂。
  氣氛沉悶,張超群笑道:「大家都怎麼了?別都跟悶葫蘆似的,咱們也只不過是暫時分開,嘿嘿,小別勝新婚嘛!」
  周芷若啐道:「什麼小別勝新婚,也不知道羞,幾年沒見,你的武功大進,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小昭茫然四顧,她是知道張超群在仙笛峰上向丁敏君和周芷若當眾求親的,卻不知道其他人究竟跟他是何種關係,見他似乎那句小別勝新婚,似乎也把自己包括了進去,小臉兒登時紅了,忸怩道:「你們都是公子的夫人,我可不是,我是他的小丫頭。」
  張超群笑道:「那你還不趕緊叫人?」
  指著丁敏君道:「這是誰?」
  小昭眨著眼睛,道:「大夫人!」
  張超群拍掌道:「不錯不錯!大家一起叫大夫人吧!」
  眾女嘻嘻而笑,同聲道:「大夫人!」
  丁敏君臊得滿面通紅,道:「超群,別胡鬧!別吵了她們休息。」
  張超群救回朱九真她們,心情大好,又指著紀嫣然道:「她呢?」
  不用他再開口,小昭和小魚小雁一齊道:「二夫人!」
  紀嫣然媚眼如絲,瞧著張超群,情深款款。張超群笑道:「對了!其實,不用分大小的,都是我老婆,我都疼。」
  說著,伸出雙臂,將紀嫣然和周芷若摟住,手掌在她們纖腰之上輕輕游移。……(這一章的名字叫啥呢?聽說書名吟蕩一點,點擊就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石頭試試古典一點,看有沒有人點擊吧!PS關於趙敏,石頭一直在考慮,應該怎麼把她的聰明彰顯出來……快到她出場了!


倚天卷 第110章 香床臥聽南窗雨(二)
  周芷若嚶嚀一聲,卻不躲開,她十三歲時就想要嫁給張超群了,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反倒是紀嫣然,還掙扎了幾下,卻脫不開他魔掌,便也作罷,任由他摟住。
  兩隻手,一邊一個,摸了幾下,漸漸地不老實了,往後悄悄移去,在她們兩個的香臀之上捏摸起來。
  二女粉面緋紅,動也不敢動,好在幾支火把而已,也看不大清楚。
  張超群摸了幾把,見她們正襟危坐,不敢亂動,愈發得意起來,亂摸一陣,周芷若忽然站了起來,超群哥的狼手登時落空。
  「大夥兒都累了,我們今晚在哪裡睡啊?敏君姐姐?」
  周芷若倒也聰明,不動聲色地脫離了魔掌。
  丁敏君瞧了張超群一眼,道:「咱們就在這裡休息吧,她們幾個現在不能亂動,我們在這裡也好有個照應。」
  張超群道:「外面的情況,不出去也罷,免得她們醒來的時候看到。」
  鬆開正在紀嫣然股間的魔爪,道:「這裡雖然黑了點,但總算是看不到血腥。」
  微微一歎,站立而起,道:「我去把朱莊主搬出去,你們去那邊看看,那裡有床有桌子什麼的。」
  適才他進入搜索,看到有一間石室中,非但有傢俬床褥,而且還有很多貨物,朱長齡能維持這麼大的一個家業,自然所藏豐富,只不過,人死之後,除了一副棺材,什麼也沒有了。
  張超群暗暗感慨,獨個兒抒發一番傷感情懷,險些吟誦出一首感人肺腑的詩句,找到一個大布包裹,撕爛了,包裹之中都是上好的綢緞布料,想來是朱長齡存積的貨物,張超群隨意扯下一塊來,裹在身上,向朱長齡的屍首走去……
  抱到密室之外放妥,張超群返身回來,只見老婆們將幾張桌子搬到一處,不多時,已弄好了一個超大的大床來,庫房之中,被褥什麼的全都不缺,眼瞧著這張特製大床整理好,又見丁敏君和紀嫣然兩人在遠處又拼出一張小床來,好奇問道:「怎麼了?那張床為什麼放在那裡?誰睡那裡啊?」
  丁敏君和紀嫣然噗哧一笑,丁敏君道:「那是給你準備的!」
  張超群瞠目結舌,叫道:「誰說我要睡那裡的?老公跟老婆一起睡,天經地義!不幹不幹,打死也不幹!」
  眾女一齊嬌嗔,臉上都是紅紅的,尤其是小昭和芷若,二女還是完璧之身,聽到他說要一起睡,兩張艷麗的臉蛋兒更是紅得跟蘋果似的。丁敏君年紀最大,便如大姐一般,走到張超群身旁,小聲道:「你別胡鬧,小昭和芷若她們在呢!」
  張超群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放心,有你們在,難道我還能吃了她們兩個?」
  丁敏君白了他一眼,低聲道:「那天你也說什麼都不做,只是喝喝酒,劃划拳,結果還不是……」
  臉上一紅,想起那日他將自己跟紀嫣然用繩索綁住,胡天胡地的情形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這樣吧,讓小昭和芷若睡在最邊上,我總不能做什麼吧!」
  丁敏君哼了一聲,轉身向小昭和周芷若道:「你們說呢?」
  周芷若臉上愈發紅了,囁嚅道:「我……我不知道!」
  張超群趕緊道:「不知道就是默認了,小昭,你說呢?」
  小昭「啊」了一聲,窘得躲在小魚身後,顫聲道:「我睡小床吧!」
  張超群搖頭道:「小昭,你還信不過公子麼?」
  這次,他真的沒有說謊,他真的不想,不是小昭對他沒吸引力,而是超群哥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佔有她的第一次,芷若也是一樣,二女之美,一時瑜亮,又都是性格溫柔,張超群捨不得她們的貞操就這麼信手拿去,至少,總得有個單獨的,有氣氛的比較浪漫的環境下再……動手不遲……
  小昭愈發侷促,道:「不是,我信公子……」
  張超群拍掌道:「這就對了嘛!公子我怎麼說也是張三豐的徒弟嘛,他老人家活了一百一十多歲,都還是老處男,本公子就算沒他那麼正派,好歹也沾到些仙氣吧,來來來,我給大家講故事!」
  張超群最愛熱鬧,在過去那個世界,他在少年時代最崇拜的人,不是什麼港台明星、棒子人妖,也不是什麼貝克漢姆跟劉翔,而是金大師筆下最牛叉最牛屎運的韋小寶了!
  七個老婆啊!一般人家一張床寬兩米,已經是特大號了,韋小寶那床至少也得有五六米寬吧!丫的,被子一掀開,滿床盡帶小奶 罩啊!想上哪個就上哪個,神仙也沒他快活!
  如今自己居然也人品爆發,穿越到倚天世界,有機會可以不鳥那什麼一夫一妻制,這是多少現代男人夢寐以求的夢想啊!現在自己也終於做到了,並且比韋小寶更牛叉不知多少倍了!
  說話間,超群哥輕輕一躍,姿態美妙地落到床上。
  「講個故事給你們聽吧!大家要不要聽?」
  張超群嘿嘿一笑。
  小雁問道:「公子要講故事了!上次你說到韋小寶打開茯苓花彫豬,裡面是個小郡主,還在她臉上畫了一隻烏龜,後面怎樣了?」
  超群哥道:「這次,咱們先說個更精彩的!來,小雁,你最乖了,坐我身邊!」
  眾女雖然羞澀,但仍是上了床去,期期艾艾的擠在一塊兒,超群哥見她們侷促的模樣,不由得感歎,這若是在現代,女孩們早就貼上來了吧!也不在意,清一清喉嚨,道:「在大草原上,有一位可愛的姑娘,有一天市集,她拎著自家產的一皮袋子羊奶去趕集,希望能賣一個好價錢,誰知,這個市集的人特別多,這時候,又來了人看擂台招親,一時間人山人海,這姑娘的羊奶袋子都被擠破了,羊奶灑得到處都是,姑娘嗚嗚大哭起來,說,不要擠我了,人家的奶都給你們擠出來了!」……


倚天卷 第111章 檢查她有沒長JJ
  「好壞!公子你不正經。」
  身旁的小雁喊了起來,眾女都是嬌嗔呵責,丁敏君暗暗搖頭,自己喜歡上的,怎麼是這麼一個人?正經的時候,挺身而出,仗義執言,正氣凜然,舌戰六大派的宗師名宿,挽救明教於大廈將傾,那是何等地讓人心動啊,而有時候,卻又好色、荒 淫,古靈精怪,沒事就來撩撥你一下,唉,他當明教教主,明教是福是禍,實是難以預料啊!
  瞧著眾位老婆輕嗔薄怒,超群哥心裡癢癢的,哈哈一笑,站了起來,雙臂揮舞連連,將石室中的火把盡數熄滅。
  「天色已晚,連日奔波勞頓,各位老婆大人想必也累了,不如早些安歇吧!」
  不知是摟著誰了,觸手處,一片滑膩,黑暗中,只聽得一聲嚶嚀,婉轉如歌。
  眾女侷促不安地躺了下來,想靠近他,卻又怕他使壞,惹得其他姐妹嘲笑,更有小昭和周芷若,她二人都是處子,心慌意亂地擠在一起,一時間,大床之上,寂靜無聲。
  超群哥分不清楚自己左右兩邊睡的是誰,一隻手摸到一具柔柔滑滑的胴體,正要進一步展開行動,有兩隻嫩嫩的小手堅決地擋了住。
  鬱悶啊!六個老婆同床共枕,本來還可以來個「撞天昏」但,古代人就是古代人,思想還是忒保守了一點。
  超群哥摸了幾下,忽然想到,馬上就要正面面對趙敏了,這麼個金大師筆下美艷與智慧並重的重量級人物,也不知自己能否跟張無忌那樣走了牛屎運呢!如果不能將她搞定的話,她會是自己將來最大的敵人,也是最強有力的敵人,所以……如何征服她,是一個重要的課題,也是明教將來能走多遠的重要因素。
  她的手段和謀略,若她是男兒身,元朝哪裡會滅亡?
  張超群思緒翻湧,一會兒慶幸趙敏這一次沒有傷害到九真和青嬰她們,一會兒又在想,接下來,她應該是要對付自己的時候了,那個什麼綠柳莊,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憑著我深諳將來會發生的事,她能奈我何?丫的,我就不信了,本大爺比張無忌那小鬼要帥多了,就不能收服了你?
  左思右想,不多時,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去,竟是把身邊群美環繞給忘了,剛才他給朱九真和武青嬰運功治療,真氣損耗不少,也是真個兒累了,沒過多久,呼嚕聲便響了起來……
  密室之中,沒有光亮,這一覺,也不知睡了有多久。
  忽然有人驚叫起來,「別殺我!別殺我!」
  這驚恐的叫聲在密室裡迴盪,眾人皆被驚醒而來,張超群縱身而起,只聽一陣慌亂的聲音響起,張超群登時頭皮發麻,大聲叫道:「都別亂動!」
  那人又在叫:「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張超群凝神細聽,這是小西的聲音,除了她之外,再無其他聲息,急忙問道:「誰有火折子!」
  黑暗中,有人取了出來點亮,張超群全神戒備,沒見到有什麼異常,小魚小雁、小昭、芷若、丁敏君,和遞給自己火折子的紀嫣然,沒有敵人!張超群接過火折子,點燃火把,向小西走去,只見她仍在含糊不清地叫著,雙手凌空亂抓。
  張超群心中一酸,將她抱在懷裡,小西迷迷糊糊地撲進他懷抱,叫聲越來越小,終於睡去。
  眾女環立周圍,默然不語,小昭輕聲道:「公子……」
  張超群抬起頭來,歎息道:「看來她是嚇壞了,做噩夢,你們去看看其他人有沒有事。」
  眾女應了,丁敏君點了火把,朝裡間走去。
  沒過多久,丁敏君一人走回張超群身旁,神情古怪,道:「裡面有個姑娘……她……」
  張超群一驚,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變故麼?」
  丁敏君急忙搖頭,道:「你別心急,她們都好得很,不過有個姑娘……她像是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張超群瞠目結舌,怔了一怔,忽然面上變色,顫聲道:「敏,敏君,多大年紀?」
  他雖然跟裡面所有的女子都有過肌膚之親,但真正圈圈叉叉過的,就只有朱夫人(芝茵)和武青嬰,如果是青嬰,那還好點,但若是芝茵,這玩笑可就開大了!如果九真知道自己居然跟她媽媽有染……那後果,也不必說了!一想到這裡,登時亂了方寸。
  丁敏君也是嚇了一跳,驚道:「什麼多大年紀?裡面……裡面只有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其餘的都是小姑娘,你……你該不會是……」
  丁敏君張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瞧著張超群,一臉的不敢置信。
  咦!不對!如果是朱夫人,她若是大了肚子,朱長齡怎能容得?斷然不會是她!武青嬰也不會啊,跟她從山谷出來時,沒見她有懷孕的跡象,分開二十天不到,哪怕真是懷孕了,又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張超群心神大定,朝丁敏君瞪了一眼,道:「該不會是什麼?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跟朱夫人有什麼吧!一顆腦袋瓜子也不知道你想些什麼!」
  說著,將小西放下,站了起來。
  丁敏君鬆了口氣,仍是有幾分懷疑,道:「那你問多大年紀做什麼?」
  張超群沒好氣地道:「我是擔心,萬一是朱夫人有了身孕,可是她丈夫卻死了,那小孩子豈不是遺腹子了?不可憐麼?你啊,就會胡思亂想。」
  不再理睬她,匆匆走向裡間。
  只見小魚小雁等圍著一女,好奇地交談著,張超群一瞧,不是朱夫人,也不是武青嬰,居然是朱九真!胸中大震,彷彿被巨石砸中,忙走了上前,果然,她小腹微微隆起,不由得大為驚奇,猛然想到,她該不會是在……在和我之前,就跟衛璧有過一腿了吧!那日在山洞裡,雖然自己將她都脫光了,什麼都做了,正準備結束她的少女時代,小鳳和喬福找了來,後來,一直就沒有機會單獨相處了,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如果……這之前她與衛璧那個的話,時間不就剛剛好麼?
  張超群胸口劇痛,痛得要開裂,臉色也是一變再變,她……她對自己的感情,難道竟是假的麼?這之前,她既然已經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卻又投向我的懷抱麼?這……張超群顫抖著伸出右手,在眾女驚訝的注視下,摸向朱九真的腹部,那微隆起的小腹,只怕有四五個月了吧!好像在嘲笑自己,張超群又怒又悲,手掌不停發顫,朱九真那吹彈得破的粉嫩臉蛋,秀眸微閉,彎彎卷卷的睫毛,敲上去,清純無瑕,怎也想不到,她居然會是這樣的女人!
  張超群傷心之極,全身冰冷,手剛剛摸到她小腹,忽然感覺到異樣,觸手處,居然陷下去一些,超群心頭猛地一跳。
  稍稍再用力……
  那……老天吶,你耍我玩呢!這哪裡是有了什麼身孕了!這分明是她身上藏了什麼東西了!張超群又驚又喜,眼淚險些掉了下來,忙伸出手去解她腰帶。
  突然意識到什麼,抬頭一瞧,只見丁敏君、紀嫣然、小雁小魚還有小昭、芷若,都是神情古怪地瞧著自己,那小昭和芷若兩人更是驚訝地張大著嘴。超群哥老臉一紅,嘿嘿笑道:「別都傻站著了,過來幫我脫啊!」
  暈!當眾非禮還叫老婆幫忙的,世間僅此一人,別無二家。
  小昭睜大著兩隻黑漆漆的眼睛,奇道:「公子,你為什麼脫這個姐姐的衣服?」
  「我檢查一下她有沒有長JJ。」
  將朱九真衣衫解開,紀嫣然從她腰上解下一個包袱來,張超群立時認出,這是自己留在紅梅山莊的那個背包,這個背包水火不侵,材料特殊,這個時代還造不出來,裡面有手機,有一支勃朗寧手槍和子彈百發,四顆閃光彈和兩顆高爆手雷。看到這些現代化的裝備,超群哥不禁想起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老婆顧凝兮,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過自己呢!還是說,她已經把我忘了……
  「原來不是懷孕了,是放了一個包在身上!」
  丁敏君驚呼一聲,打斷了超群哥的遐思。
  張超群將東西放了回去,背在身上,這種東西也虧九真藏在身上,難道想當烈士麼?張超群此刻疑竇盡去,心懷大暢,無比歡喜。
  「大家別吵著她們了,都出去看看,有什麼吃的沒有,老公肚子餓了,煮好了,你們自行吃了再說,我給她們再治療一次。」
  眾女應了,紛紛出去。張超群將朱九真扶了坐起,雙掌貼於後背,將內力緩緩輸送而去,過了不久,朱九真忽然嚶嚀一聲,身子一動,張超群大喜過望,收住內力,坐到她面前,輕聲道:「九真,九真,是我。」
  朱九真迷迷糊糊醒轉過來,一對大眼睛緩緩張開,似是沒瞧清楚對面的張超群,吃了一驚,驚呼道:「你……你是誰?」
  繼而摸向自己腰部,空空如也,不由大聲叫道:「我的包呢!」
  「是我,九真,是我,我是超群啊!」
  張超群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看到這裡,大家一定很奇怪,朱九真等人為何能逃出生天吧?馬上揭曉。
  (最近風聞有幾個讀者將作者的隱藏版小說貼在群共享,石頭很不快,也很失望,石頭在現實生活中,很少發脾氣,但這一次真的很鬱悶,殊不知,這樣做,你自己有什麼好處?降低作者一大半的收入,請問,作者還能否更加用心給大家帶來更優質的作品呢?和石頭一起駐站翠微居的,有十幾個朋友,因為這次風波,有一半以上的作者選擇了停止更新,畢竟,他們不是生活在童話世界,也需要生活啊,所以,石頭想說,請珍惜作者的勞動成果,請端正自己的人格。


倚天卷 第112章 趙敏出場
  「超群!」
  睜開眼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自己傾心相戀的男子,朱九真歡喜得呆了,忽然又見他身後站著幾個相貌美麗的年輕女子,其中好幾個容貌絕美,絕不下於自己,不由得一驚。
  「超群,她們是誰?」
  還未等張超群回答,朱九真猛地想到家中的慘禍,臉上登時一片慘白,四顧望去,先看到媽媽躺在地上,又見一旁的武青嬰和小鳳,忽然嗚嗚地哭了起來,嗚咽道:「超群,你要替我媽媽報仇……爹爹……爹爹呢?」
  張超群將她緊緊抱住,撫摸著她秀髮,柔聲道:「別怕,有我呢!你媽媽好好的,還沒醒來而已,你別胡思亂想,沒事的。」
  朱九真被他有力的雙臂抱住,掙脫不開,心中漸漸平穩,瞧向躺著不動的朱夫人,兀自不放心,問道:「我媽媽沒事麼?」
  張超群點頭微笑,道:「放心好了,一點事兒也沒有。」
  「那爹爹呢?我明明是跟他一起進來的,他去哪裡了?」
  朱九真摟得很緊,彷彿害怕他會突然間跑了一般。
  張超群囁嚅著,不知該怎麼告訴她這個噩耗,她才剛剛醒來,身體極其虛弱,若是聽到自己爹爹死了,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正躊躇,小昭忽然道:「這位姐姐,你放心好了,你爹爹沒事,他帶了公子的部屬去追兇徒去了。」
  張超群朝小昭投去感激的一瞥,接口道:「是啊,朱伯伯很快就回來的。」
  朱九真點了點頭,道:「她們都是你的部屬麼?她們都很美啊!都是武當……武當派哪來的女弟子?」
  朱九真疑惑地問道。
  張超群偷偷地朝小昭望去,九真此刻的情緒還不穩定,倘若自己告訴她,這些都是自己的老婆和准老婆,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我們都是公子的下屬,公子現在是明教的教主。」
  小昭脆生生地道。
  朱九真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
  「明教?是那個吃菜不吃肉的明教麼?你……你怎麼會成了明教教主的?那不是魔……魔教麼?」
  明教敬摩尼為光明之神,並崇拜日月。教徒服色尚白,提倡素食、戒酒、裸葬,但傳到中國,光明頂在苦寒之地,天氣寒冷,蔬菜珍稀難得,價錢比肉還貴,而且,若是光吃素食的話,體質稍弱的人便抵受不住了,所以,這一條早已廢除了。
  張超群啞然失笑,道:「此事以後慢慢告訴你吧,你先說,到底紅梅山莊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又怎會一齊受傷的?知道對頭是誰麼?」
  朱九真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那日我和媽媽還有青嬰姐姐正在練你教的拳法,突然外院嘈雜,有人大叫,殺人了!我們趕緊出去查探,正走到迴廊的時候,喬福扶著爹爹過來了,爹爹受了傷,吐血不止,喬福說莊外來了一夥強賊,見人就殺,還傷了爹爹,我們本想出去拚命,爹爹不許,說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強賊,而是武林高手。他帶著我們往密室跑,哪裡知道有一個青衣人追到了,爹爹不敢當著他的面打開秘道的機關,我們一齊上前動手,但那人武功實在太高,先一掌打死了喬福,然後,我們一一受傷,沒人能在他手底下過上三招,最後還是青嬰姐姐武功最好,和那人拼了十招,那人很是驚奇,說道:你是峨嵋派的人?這人實在糊塗,青嬰姐姐怎會是峨嵋派的呢?」
     她不明白,張超群卻是知道的,青嬰學了九陽神功第1卷,內功當然要比其他人都厲害許多,當年九陽神功分作三份,少林、武當、峨眉各一部分,武青嬰既是女子,自然不會是和尚道士,那青衣人自然是猜她峨嵋派了,心中不禁暗叫僥倖,好在當初是和她一塊兒習練九陽真經了,不然,說不準都死在青衣人手底下了。
  朱九真繼續道:「那青衣人說完這話,向青嬰姐姐一掌擊出,將青嬰姐姐拍得飛了出去,我心急之下,想起你留在我這裡的包裹,裡面有件暗器,很是厲害,我取了出來,對準他發出暗器,你這暗器當真是厲害,那人那麼高的武功,居然也擋不住這暗器,倒在地上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們也顧不得看了,逃進密室後,就暈了過去,然後你就來了。」
  張超群瞠目結舌,道:「你……你說的是什麼暗器?是不是這個?」
  從背上將背包取下,拿出那支勃朗寧。
  朱九真澀然道:「就是這個了,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動你的東西,我只是好奇,拿來玩玩,有一天,不小心就觸發了這個開關,在牆上打穿一個洞,我就知道這東西很厲害,沒想到竟然靠著它救了命了。」
  張超群又驚又喜,笑道:「我的寶貝,你真是太聰明了,你居然會開槍!老天吶,沒事,你不用道歉,好在你沒傷著自己,不然只要一下就能置人於死地了,萬幸萬幸。」
  說到這裡,超群哥越想越是後怕,忽然想到那幾枚閃光手雷和高爆手雷,額前冷汗涔涔,急忙問道:「你光是玩了這槍麼?你沒動這個,我的老天,你真是……真是……」
  張超群實在找不出形容詞了,如果當初九真不是對這勃朗寧好奇,而是對這手雷產生了興趣,那……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這高爆手雷的威力,別說是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是再來十個八個也要報銷。
  「怎麼了?是不是這些東西很危險?一個個鐵蛋,我不知道是什麼,也就沒去亂動。」
  張超群苦笑了一聲,道:「好在你沒動,要不然,怎麼說呢,這鐵蛋的威力,比這槍要厲害十倍百倍,別說是人,就算是你牽一頭牛來,也能炸成牛肉乾。」
  眾女見他說得懸乎,都是好奇,小昭第一個伸出手來,在手雷上摸了一摸,嚇得張超群趕緊將「鐵蛋」放回包中,正色道:「你們千萬要記住,從今以後,不管什麼情況下,我這些東西都不能亂動,會死人的!」
  眾女見他說得鄭重,都點頭應了。
  朱九真說了這麼久的話,全身無力,倒在超群哥懷中,一雙玉臂將他緊緊摟住,竟是不顧旁邊有人,眾女雖然酸溜溜的,見了這可愛的小姑娘對自己們的相公投懷送抱,又怎會不泛酸?但她們也都能體諒她的心情,家中遭此巨變,父親也死了,誰也不忍多說什麼,丁敏君將大夥兒叫了出去,吩咐眾女去到密室之外,打掃的打掃,煮食的煮食,過得不久,便整理出三個房間來,又將附近的屍首都掩埋了,忙了大半天,才終於做完了這些事。
  丁敏君再回密室中時,裡面所有的人都醒了過來,張超群正逐一開解,看樣子是說了很久的話了,丁敏君走到近前,眾人說話聲都停了。
  「教主,我們姐妹已經把外面收拾了一下,這密室雖然安全,但對她們傷癒不好,不如大家都出去吧!」
  丁敏君牢記著自己是他下屬,總算沒穿幫,但暗地裡卻是用腳尖狠狠踢了超群哥的屁股,疼得超群哥五官擠在一處,齜牙咧嘴。
  「辛苦了辛苦了,敏君你好好歇歇,回頭我晚上好好獎賞你……」
  眼睛朝她一眨一翻,丁敏君立時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來,俏臉之上不禁微紅。……
  修養了五天之後,楊逍和韋一笑帶著明教五行旗趕到了,朱九真兩母女和武青嬰、小西小鳳見數百人一齊稱張超群為教主,那場面,委實有些震撼,楊逍不但搬來了人,還弄來十幾頂轎子,請眾女一齊上轎。
  這幾天,張超群已經跟她們都說好了,要她們回光明頂居住,為了這事,超群哥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幾天的安撫也同樣換來了腰上的軟肉青一塊紫一塊的代價,當然,超群哥的手癮也是大大地過足了。……
  仍舊是楊逍和韋一笑跟著自己,五行旗的眾位旗主也想跟隨,但張超群卻是不許,這些旗主的指揮能力強,武功卻是不高,讓他們去,實在沒什麼必要,萬一有什麼損傷,可不是什麼好事。
  目送著五行旗護送眾女離去,張超群不禁悵然若失,本來還想來個眾美同游,但眼下的局勢,卻也由不得自己胡鬧,只好暫時與她們分離。
  一路上,張超群和楊逍、韋一笑比賽腳力,往玉門關而去,韋一笑雖然輕功卓絕,舉世無雙,但卻長力不足,起先是他將張超群和楊逍甩在後面,但過了一段路之後,張超群和楊逍便趕上了他,三人你追我逐,渴了便飲酒,餓了便隨手打幾隻野味,隨身攜帶的兩袋烈酒,不到第二天便喝完了,好在他們速度快,每到一處市鎮村落,便張羅著買酒,這一路下來,酒喝了不少,長途跋涉,非但不覺其苦,反倒更讓這三個漢子惺惺相惜,感情更深了一步。
  這一日,三人進入玉門關,天氣炎熱,便在關內休息了一晚,買了三匹好馬,次日清晨動身,但驕陽如火,行了兩個多時辰,天氣燥熱,遠遠望見前面一排二十來棵柳樹,三人心中甚喜,催趕坐騎,奔到柳樹之下休息。
  到得近處,只見柳樹下已有九個人坐著。八名魁梧漢子均作獵戶打扮,腰挎佩刀,背負弓箭,還帶著五六頭獵鷹,墨羽利爪,模樣極是神駿。另一人卻是個年輕公子,身穿寶藍綢衫,輕搖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華貴之氣。
  張超群心中一動,翻身下馬,向那年輕公子瞥了一眼,只見他相貌俊美異常,雙目清澈,炯炯有神,紅唇粉面,手中折扇,白玉為柄,握著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無分別。
  他丫的!這不是趙敏還能是誰!張超群心中暗暗得意,裝,你就裝吧!
  不過,這小妞兒女扮男裝倒也是個大帥哥了,張超群多瞧了兩眼,不禁臆想著穿上女裝的趙敏會是何等美貌,反正,就這模樣已經是讓人目眩神迷了,這也就是自己見多識廣,美女一大群,才有抵抗力,若換了是張無忌那臭小子,只怕口水便流了出來吧!
  「教主,你看!」
  楊逍忽然低聲在超群哥耳畔說道。
  「在看呢,一直在看,他丫的,標準的飛機場,也不知道是不是裹胸了。」
  楊逍一怔,道:「教主,我讓你看的不是人,而是劍。什麼是飛機場?」
  張超群一愣,順著楊逍的目光瞧去,只見趙敏腰間,黃金為鉤、寶帶為束,懸著一柄長劍,劍柄上赫然鏤著「倚天」兩個篆文。看這劍的形狀長短,正是滅絕師太的佩劍。
  「嗯,是倚天劍!」
  韋一笑站在張超群左側,也低聲道:「看來我們找著正主兒了。」
  張超群點頭道:「先別輕舉妄動,聽我的安排。」
  兩人同聲應了。這時,只聽得東邊大路上馬蹄雜沓,一群人亂糟糟的乘馬奔馳而來。
  這群人是一隊元兵,約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婦女,被元兵用繩綁住,拉拽而行。這些婦女大都小腳伶仃,如何跟得上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繩子拉著隨地拖行。所有婦女都是漢人,顯是這群元兵擄掠來的百姓,其中半數都已衣衫被撕得稀爛,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體,哭哭啼啼,極是淒慘。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則揮鞭抽打眾女。這些蒙古兵一生長於馬背,鞭術精良,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餘人歡呼喝采,喧聲笑嚷。
  蒙古人侵入中國,將近百年,素來瞧得漢人比牲口也還不如,只是建立政權已久,像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淫 虐欺辱卻也是並不多見。韋一笑和楊逍瞧得怒火升騰,俱是瞧著張超群,只待他一聲令下,便要衝出去大開殺戒。
  超群哥卻是只待,這趙敏畢竟是個女子,瞧了這種欺虐婦女的情形,一定是會發飆的,果然,只聽得她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說道:「吳六破,你去叫他們放了這干婦女,如此胡鬧,成什麼樣子!」
  張超群暗暗道:他丫的,聲音又嬌又嫩,也不知把她按在床上她會怎麼叫呢!這等尤物,老子要定了!好歹來了一趟倚天世界,怎能少了你趙敏?
  一名大漢應道:「是!」
  解下繫在柳樹上的一匹黃馬,翻身上了馬背,馳將過去,大聲說道:「喂,大白天這般胡鬧,你們也沒官長管束麼?快快把眾婦女放了!」
  元兵隊中一名軍官越眾而出,臂彎中摟著一個少女,斜著醉眼,見他穿著普通獵戶的衣衫,哈哈大笑,說道:「你這死囚活得不耐煩了,來管老爺的閒事!」
  那大漢冷冷的道:「天下盜賊四起,都是你們這班不恤百姓的官兵鬧出來的,乘早給我規矩些罷。」
  那軍官打量柳蔭下的眾人,心下微感詫異,暗想尋常老百姓一見官兵,遠遠躲開尚自不及,怎麼這群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管起官軍的事來?一眼掠過,見女扮男裝的趙敏頭巾上兩粒龍眼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貪心陡起,大笑道:「兔兒相公,跟了老爺去罷!有得你享福的!」
  說著雙腿一夾,撥馬向趙敏衝來。
  遠處張超群瞧了不禁想笑,這狗東西活得不耐煩了,屎殼郎逛茅坑,自己找屎(死)趙敏本來和顏悅色,瞧著眾元兵的暴行似乎也不生氣,待聽得這軍官如此無禮,秀眉微微一蹙,淡淡然喝道:「別留一個活口!」
  這「口」字剛說出,「嗖」的一聲響,一支羽箭射出,在那軍官身上洞胸而過,乃是趙敏身旁一個獵戶所發。此人發箭手法之快,勁力之強,幾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尋常獵戶豈能有此本事?
  楊逍不禁讚道:「好快的手法!」
  只聽得「嗖嗖嗖……」
  連珠箭發,八名獵戶一齊放箭,當真是百步穿楊,箭無虛發,每一箭便射死一名元兵。眾元兵雖然變起倉卒,大吃一驚,但個個弓馬嫻熟,大聲吶喊,便即還箭。餘下七名獵戶也即上馬衝去,一箭一個,一箭一個,頃刻之間,射死了三十餘名元兵。其餘元兵見勢頭不對,連聲呼哨,丟下眾婦女回馬便走。那八名獵戶胯下都是駿馬,風馳電掣般追將上去,八枝箭射出,便有八名元兵倒下,追出不到一里,蒙古官兵盡數就殲。
  楊逍和韋一笑瞧得目眩神迷,大叫痛快,楊逍微笑道:「若是這八個人加入我們明教,跟韃子打仗,定是八名勇將!」
  韋一笑連連點頭。兩人瞧向張超群,見他微笑不語,不發一言,頗有高深莫測之感。
  趙敏牽過坐騎,縱馬而去,更不回頭再望一眼。她號令部署在瞬息間屠滅五十餘名蒙古官兵,便似家常便飯一般,竟是絲毫不以為意。韋一笑見他要走,叫道:「喂,喂!慢走,我有話問你!」
  那公子理也不理,在八名獵戶簇擁之下,遠遠的去了。
  韋一笑見她走了,轉頭向張超群道:「教主,要不要追上他們?」
  張超群卻是知道,她既然露了頭,接下來就不用自己操心了,還有的是機會,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還會碰上的。」
  楊逍自言自語道:「這人女扮男裝,又佩帶倚天劍,難道竟是劫掠六大派的主使人麼?」
  韋一笑驚道:「那個少年公子是女人麼?」
  他一生少與女子打交道,論眼力,自然是遠及不上楊老帥哥和張小帥哥萬分之一的。張超群和楊逍相視一笑,張超群道:「那八個弓箭手的騎射功夫,你們看如何?」
  韋一笑讚道:「箭法神妙,武功也不弱,卻不知是何來歷。」
  楊逍點點頭,問道:「教主覺得如何?」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這些人,雖然我都不認識,但我有種預感,他們還會找上我們的,只管看好了。」……
  (趙敏登場了!接下來,超群哥能不能展現自己的魅力,讓敏敏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呢?請繼續……







倚天卷 第113章 靈芙醉客綠柳莊
  這天黃昏,三人過了永登縣,這一路上,酒水早已喝盡,便催馬揚鞭,要趕到江城子去補充補充。楊逍和韋一笑因為強敵環伺,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年公子,委實來歷不明,便不敢多飲酒,反倒是張超群,仍舊開懷暢飲,毫無顧忌。楊逍和韋一笑委婉勸言,張超群卻只是淡淡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這兩位當世高手瞧了不禁心折。
  剛剛過了永登縣沒多遠,只聽得正前方馬蹄聲響,大路上兩騎並肩馳來,奔到十餘丈外便躍下地來,牽馬候在道旁,神態甚是恭敬。那二人獵戶打扮,正是日前箭殲元兵的八雄中人物。
  張超群一扯馬韁,放緩了速度,呵呵笑道:「你們看,我說了吧,這些人來了,我看多半會說些什麼仰慕我之類的話,然後邀請咱們去他們的地頭喝酒什麼的。」
  韋一笑莞爾,道:「也不見得吧。」
  張超群笑道:「你不信,就等著瞧吧。」
  那兩人走到張超群跟前,躬身行禮。一人朗聲說道:「敝上仰慕明教張教主仁俠高義,英雄了得,命小人邀請三位赴敝莊歇馬,以表欽敬之忱。」
  張超群回頭瞧了一臉驚愕的韋一笑一眼,還禮道:「豈敢,豈敢!不知貴上名諱如何稱呼?」
  那人道:「敝上姓趙,閨名不敢擅稱。」
  三人早已知道那人是女子,聽他直認那少年公子是女扮男裝,倒也坦誠。
  張超群笑道:「前日我見諸位弓箭神技,痛殺韃子,老子瞧得過癮之極,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多殺些,老子便去跟你們家主子喝兩杯吧!」
  張超群此言一出,不但那兩個人錯愕,就連楊逍和韋一笑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教主何以會一改往日謙遜文雅,故作粗鄙。
  那兩人面色微變,一人道:「多蒙張教主讚賞,不過小人這點微末之技,不足以入幾位英雄法眼,各位是當世英雄,敝上心儀已久,今日路過敝地,豈可不奉三杯水酒,聊盡地主之誼。」
  張超群見他們發窘,心懷大暢,這兩個傢伙,他丫的都是元朝人,自己人殺自己人,也真是過癮之極,不挖苦幾句,怎也不大舒服。
  「水酒麼,倒也不必了,我跟你家小姐素不相識,況且,男女有別,不便叨擾,除非麼?」
  超群哥故作沉吟。
  那人忙問道:「張教主,除非什麼?」
  超群哥哈哈一笑,道:「除非讓你們小姐親自來請,要不然,就別來了,我們明教跟你們並不是一路的,原也沒什麼必要見面。」
  那人面如死灰,訕訕地呆立原地。張超群朗聲道:「我們走!倒要去大都瞧瞧,某人請了我那些朋友去,是不是有大魚大肉伺候著。」
  張超群揚鞭躍馬,從那兩人身旁疾馳而過。
  走出不遠,楊逍追了上前,問道:「教主,你先前說什麼大都?難道六大派的人都是那個姓趙的女子劫掠去的麼?」
  張超群笑道:「楊左使果然聰明,被你猜到了。」
  韋一笑奇道:「教主怎麼知道一定是她幹的?」
  張超群瞧了韋一笑一眼,道:「韋兄弟,你輕功雖是天下無雙,但卻沒楊左使看事情看得通透明白。你倒想想,這個姓趙的女子起先故意在咱們面前顯擺一下倚天劍,那是為何?」
  韋一笑道:「那是……為了吸引咱們的注意。」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倚天劍這種東西,可不是姑娘家的髮釵耳環,天下間就這麼一把,小妞兒隨便帶著上街,不為引誘咱們,還為了什麼?他們既然早已知道咱們的身份,又請咱們去做客,難道還能安著好心麼?恐怕早已安排好了,只等咱們去,好甕中捉鱉,我為何要上當?」
  韋一笑連連點頭,超群哥說一句,他便一點頭,說到最後,不禁讚道:「教主,說老實話,原先我還真不怎麼服你當教主,你年紀輕輕,不過就是武功高些,對我們明教有大恩,要不然我早就反對了,但是現下,哈哈,我韋一笑是真服了你了!」
  張超群得他這一讚,哈哈大笑,道:「韋兄弟,楊兄弟,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明教的宗旨是什麼,我張超群便是衝著什麼去的,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團結天下英雄,希望有一天,咱們能將韃子驅逐出中原,還天下百姓一個清平世界,再不受外族欺辱!」
  楊逍和韋一笑雙目炯炯,滿臉激動之色,楊逍道:「教主,楊逍誓死忠於教主!」
  韋一笑也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教主刀鋒所指,就是我韋一笑衝鋒陷陣的目標!」
  張超群壯志昂揚,朗聲道:「都是兄弟,說什麼死不死的,有我張超群在明教一天,誰也不能死,都給我好好地活著,終有一日,我明教能實現這個目標!」
  忽然又接了一句,道:「希望將來帶著老婆出來遊玩,不用怕有危險,又半途折返……」
  楊逍和韋一笑相視一笑。
  行了兩里多路,前面又有兩人疾馳而來,遠遠的便下馬相候,又是神箭八雄中的人物。見了張超群三人,同時上前來請,張超群偏不理會。又行了一里多路,神箭八雄的其餘四人也並騎來迎。
  張超群大皺眉頭,道:「趙姑娘一請再請,我張超群先謝過了,你們在前領路吧!」
  楊逍和韋一笑見他改變主意,不禁深感這位年輕的教主深不可測,難以捉摸。
  這時,張超群以傳音入密之法向二人道:「到了他們那裡,凡事都要見機行事。」
  楊逍和韋一笑一齊點頭。
  順著大路,行了里許路,來到一所大莊院前,莊子周圍小河環繞,河邊滿是綠柳,在甘涼一帶竟能見到這等江南風景,三人都是精神為之一振,只見莊門大開,吊橋早已放下,那位姓趙的小姐仍是穿著男裝,站在門口迎接。張超群這是第二次見到她,第一次時,因為距離較遠,只是看到她肌膚雪白,身材窈窕,現下近距離觀看,不禁呼吸為之一滯。老天,金大師你也太過分了,難道你筆下就沒一個丑點的麼?所有的女子都是絕色,都是尤物。
  周芷若猶如清純百合,小昭猶如與眾不同的善解人意的清新水仙,朱九真如同嬌艷的丁香,武青嬰則如溫婉薔薇,紀嫣然猶如嫵媚鬱金香,小龍女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蓮花,黛綺絲是傾國傾城的牡丹……
  而面前的趙敏,美艷之中帶著幾分清麗,艷而不俗,若是非要以花來比喻的話,超群哥一時間便想到了兩種,一是花中帶刺的紅玫瑰,其二便是神秘驚艷的藍色妖姬。
  趙敏上前行禮,朗聲道:「明教諸位豪俠今日駕臨綠柳山莊,當真是蓬蓽生輝。張教主請!楊左使請!韋蝠王請……」
  張超群笑道:「趙姑娘,你對我們明教倒是熟悉得很吶,區區不才擔任明教教主才幾天,你便知道了?」
  趙敏微笑道:「明教群俠名滿江湖,誰不知聞?近日光明頂一戰,張教主以絕世神功威懾六大派,更是轟傳武林。各位東赴中原,一路上不知將有多少武林朋友仰慕接待,豈獨小女子為然?」
  雖然明知道她是在刻意奉承,但張超群聽了仍是陶陶然的。
  客套了一番,趙敏親自領路,將三位客人讓進大廳。
  只見大廳上高懸匾額,寫著「綠柳山莊」四個大字。中堂一幅趙孟所繪的「八駿圖」八駒姿態各不相同,匹匹神駿風發。左壁懸著一幅大字,上書:「白虹座上飛,青蛇匣中吼,殺殺霜在鋒,團團月臨紐。劍決天外雲,劍沖日自鬥,劍破妖人腹,劍拂佞臣首。潛將辟魑魅,勿但驚妾婦。留斬泓下蛟,莫試街中狗。」
  詩末題了一行小字:「夜試倚天寶劍,洵神物也,雜錄『說劍』詩以贊之。汴梁趙敏。」
  張超群見這幅字筆勢縱橫,然頗有嫵媚之致,顯是出自女子手筆,知是趙敏所書。心中想道:這小妞兒年紀輕輕,又要學武,又要習文,還要統領群豪,打理江湖中的事務,也虧得她都弄得這麼妥帖,果然是個人才,這樣的人才,若不將她圈圈叉叉了,豈不可惜?張無忌那小鬼是沒份了,如果自己不出手,也不知會便宜那個幸運的傢伙!
  賓主分坐,趙敏笑道:「小女子聽說張教主日前在光明頂舌戰群雄,想必家學淵源,文采是極好的了,小女子待會兒尚要求懇一幅書法。」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趙姑娘你才是文武全才,更難得的是,手下高手如雲,在姑娘的統領下,好生了得。」
  趙敏面色微覺意外,他這話,說得有些意味在其中,似有所指。
  「張教主不但文武精通,說話也是這麼風趣,女子無才便是德,小女子怎當得上張教主誇讚。」
  說話之間,莊丁已獻上茶來,只見雨過天青的瓷杯之中飄浮著嫩綠的龍井茶葉,清香撲鼻。超群哥對茶道一竅不通,也不識得茶葉,楊逍卻是暗暗奇怪,此處和江南相距千里之遙,如何能有新鮮的龍井茶葉?這趙姑娘實是處處透著奇怪。
  趙敏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意示無他,等三人用過茶後,說道:「各位遠道光降,敝莊諸多簡慢,尚請恕罪。各位路途勞頓,請到這邊先用些酒飯。」
  說著站起身來,引張超群等穿廊過院,到了一座大花園中。
  園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卻甚是雅致。張超群和韋一笑兩個都是大老粗,不能領略園中的勝妙之處,楊逍卻已暗暗點頭,心想這花園的主人實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
  水閣中已安排了兩桌酒席。趙敏請張超群等入座。她先斟了一大杯酒,一口乾了,說道:「這是紹興女貞陳酒,已有一十八年功力,各位請嘗嘗酒味如何?」
  聞得這等好酒,三個酒鬼又豈能客氣了?本來還顧忌酒中會有毒,但見她喝了第一杯酒,便放開了暢飲。
  水閣四周池中種著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氣優雅。群豪臨清芬、飲美酒,和風送香,甚是暢快。
  趙敏談吐甚健,說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軼事,竟有許多連楊逍也不知道的。她於少林、峨嵋、崑崙諸派武功頗少許可,但提到張三豐和武當七俠時卻推崇備至,對明教諸大豪的武功門派也極盡稱譽,出言似乎漫不經意,但一褒一讚,無不詞中竅要。一番話下來,拍得楊逍和韋一笑找不著北。
  張超群卻是早已有了提防,深知這小妞兒一會兒便會故意留下倚天劍,這倚天劍,倘若自己不去抽出,便也沒事,但若是拔劍,劍身之上早下了一種藥物,能和這紹興女貞陳酒裡面的藥物相混,成為另一種令人昏暈的毒藥,到時候便只能任由小妞兒擺佈了。
  是以,張超群一直注意著她腰間的倚天劍,她若略有拔劍的動作,先就將她擒住。
  酒過數巡,趙敏酒到杯乾,極是豪邁,每一道菜上來,她總是搶先夾一筷子吃了,眼見她臉泛紅霞,微帶酒暈,俏臉更增麗色。自來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艷姿媚,而趙敏卻是十分美麗之中,更帶著三分英氣,三分豪態,同時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
  吃飽喝足,張超群笑道:「趙姑娘,承蒙厚待,叨擾叨擾,咱們這便要告辭了。」
  趙敏微微一怔,笑道:「這麼快便要走麼?」
  張超群點頭,笑道:「再留,便要在此過夜了,趙姑娘,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站了起來。
  教主站了起來,楊逍和韋一笑自然也跟著起立,趙敏眼珠兒一轉,笑道:「張教主忘了麼?小女子之前說,想求懇教主一幅字畫的,不知張教主肯給小妹這個面子麼?」
  張超群嘿嘿笑道:「在下所習字畫,只怕趙姑娘看不懂。」
  趙敏面色微慍,片刻轉為笑容,道:「正要求教張教主。」
  說著,一拍手,一名莊丁走了過來,趙敏吩咐了幾句,莊丁去後,趙敏道:「張教主、楊左使、韋蝠王,請隨我來。」……
  (超群哥會什麼字畫了?居然趙敏會看不懂的?嘿嘿,下一章自然會揭曉。
  (嚴禁任何形式的引用和轉載,不提供所謂的文學交流。交流個屁,他媽的!)


倚天卷 第114章 超群哥的墨寶
  趙敏手下莊丁的辦事效率果然是飛一般地快,當他們走入一間掛滿了字畫的書房時,只見到一張方桌上,雪白的紙已經鋪好,筆墨硯台,一應俱全。
  張超群哪裡會什麼畫畫寫字了,毛筆這種東西,連碰也沒碰過。
  「張教主請!」
  趙敏恭恭敬敬地迎了超群哥來到桌前,白玉無瑕的小手展開,示意了一下。超群哥欣然走了上前,毛手毛腳地抓起筆來,「唰唰唰……」
  雪白的上等宣紙上,濃濃的墨汁,龍飛鳳舞地寫下一行字……
  「f u c k you」寫完,超群哥鄭重其事地將毛筆輕輕放於硯台之上,長長地出了口氣,滿臉陶醉的模樣。
  趙敏、楊逍和韋一笑三個,傻呆呆地瞧著這紙上好像小蟲般的「字」超群哥肚子裡笑翻了,臉上卻是一副完成了「蒙娜麗莎的微笑」的表情,神情莊重之極。
  「多年未寫了,有點生疏了,見笑見笑。」
  韋一笑茫然道:「教主,這是什麼?是字麼?楊逍,你學問高,你認得麼?」
  楊逍輕輕摸著下巴,沉吟道:「這,是字啊,你瞧這處,筆力蒼勁,猶如刀削,這裡,你看,婉轉處,有如小橋流水,還有這,細細淡淡,頗有餘韻……」
  高!高啊!楊逍居然也學會了閉著眼睛說瞎話了!難道在我的英明領導下,楊逍也變質了?
  趙敏凝神瞧了半天,也鬧不明白,這上面究竟是什麼,但又見楊逍瞧得搖頭晃腦,一派陶醉的模樣,不禁驚奇,道:「這是梵文麼?我看又不大像,張教主學貫古今,博學多藝,小女子佩服,請問,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
  超群哥心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法克右啊!哈哈……
  「趙姑娘謬讚了,這幅字的意思麼,這個,天機不可洩露。」
  趙敏愕然,伸手指向「you」的最後一個筆畫,道:「小女子雖然不懂,但我看最後這一劃,的確是頗具神韻了……」
  「啊喲!」
  趙敏驚呼了一聲,袖子上已是沾上了墨汁了,連帶著紙上的字跡也被弄花了,趙敏急忙道:「抱歉抱歉,這可怎生是好。」
  「沒關係沒關係,倒是把姑娘的衣衫弄髒了,這可不好意思了。」
  趙敏道:「張教主,真是對不住,大概是先前酒力太盛,失態了,小女子進去換一件衣服,片刻即回,諸位請稍坐。」
  學著男子模樣,團團一揖,走出水閣,穿花拂柳的去了。那柄倚天劍仍平放桌上,並不取去。
  待她離去,楊逍這才問道:「教主,你這上面寫的是字麼?」
  韋一笑驚愕道:「原來你不識得啊!」
  楊逍哈哈一笑,瞧向張超群。
  張超群笑道:「我胡亂寫的,這是外國文字,意思就和咱們口中的『他媽的』差不多。」
  韋一笑和楊逍面面相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楊逍道:「寫這樣的字,教主你也不怕唐突佳人。」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這算什麼,比起她捉了六大派的人去,罵她一句『他媽的』,又算得什麼?」
  三人一齊大笑起來,韋一笑忽然道:「咦,她把寶劍留在這裡,倒放心咱們!」
  說著便拿起劍來,托在手中,突然「噫」的一聲,說道:「怎地這般輕?」
  張超群急忙道:「千萬別拔劍!小心有毒!」
  韋一笑已經按住了劍柄,正欲抽出,聽得張超群叫喊,急忙放了下來,一時不知所措,道:「教主,你怎麼知道這劍有毒?」
  楊逍也是驚疑地瞧著他。
  張超群吁了一口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麼?如果這真的是倚天劍,她會放在這裡麼?她請我們吃喝,禮數周全,你們當她是安了什麼好心麼?嘿嘿,方纔所有的酒菜她都先吃了一遍,就是要我們不加防備,酒裡面,已經是下過毒了,只要韋兄你抽出這假的倚天劍,定然是有另一種毒的,兩者混為一起,便是毒藥!」
  楊逍與韋一笑互望一眼,楊逍道:「教主,這趙小姐既然能安排下此計,看來必定會有後招,不如急速離去為好。」
  韋一笑卻道:「怕她何來?她敢怎樣?我們三個,不說什麼天下無敵,但還從未怕過誰來,更何況是個姑娘家,教主,不如等她換了衣服來,咱們一舉將她制住,嚴刑拷問她便是。」
  楊逍道:「話是不錯,但我們畢竟人少,何必留在此地,事事為人所制?她設下個坑,咱們便要往裡跳麼?這趙小姐手段高明,咱們不跳她的坑。」
  張超群本來還想直接將她制住,聽楊逍之言,覺得很是有道理,便點頭同意。
  當下各人出了水閣,回到大廳,命家丁通報小姐,說多謝盛宴,便此告辭。
  趙敏匆匆出來,身上已換了一件淡黃綢衫,更顯得瀟灑飄逸,艷光照人,說道:「才得相會,如何便去?莫是嫌小女子接待太過簡慢麼?」
  張超群道:「多謝趙姑娘盛情款待,怎說得上『簡慢』二字。我們俗務纏身,未克多待。日後相會,當再討教。」
  趙敏嘴角邊似笑非笑,直送出莊來。神箭八雄恭恭敬敬的站在道旁,躬身送客。
  張超群與楊逍和韋一笑跨上馬背,肚裡卻是暗笑,這小妞兒對付張無忌那傻小子倒是輕輕鬆鬆,想要跟大爺玩,嫩著哩。
  當下縱馬疾馳,與楊逍韋一笑揚長而去。三人想到趙敏回去書房後看到假倚天劍動也沒動一下,只怕臉皮登時就要鐵青,不禁都是大笑起來。
  行得一會兒工夫,張超群又不禁擔心起來,不為別個,而是因為,自己沒照著金大師原著那樣走,眼前雖然擺脫了她,但之後會發生什麼,卻已經改變了,超群哥忽然便覺得自己變成了盲人一般。
  他雖武功高強,但若論計謀,卻比趙敏差得太遠,一時之間,超群哥不禁彷徨,忽然勒韁停住。
  韋一笑和楊逍見他突然停了,在前面兜了個圈子回轉來,齊聲道:「教主!」
  張超群皺眉道:「我忽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要返回一趟,你們先在前面的小鎮等我。」
  說罷,不等他們答應,扭轉馬首,往回而返……
  (嚴禁任何形式的引用和轉載,不提供所謂的文學交流。交流個屁,他媽的!)


倚天卷 第115章 小樓鶯聲來(一)
  超群哥縱馬疾馳,奔到綠柳莊兩里多路時,跳下馬來,施展輕功而行,到得莊前,一個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進去。守在莊門前的眾莊丁眼睛一花,似見有個影子閃過,竟沒看清有人闖進莊門。
  張超群直衝後園,搶到水閣,只見一個身穿嫩綠綢衫的少女左手持杯,右手執書,坐著飲茶看書,正是趙敏。這時她已換了女裝。
  她聽得張超群腳步之聲,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他丫的,裝逼吶!還邊喝茶邊看書,玩什麼高雅了。
  「不知趙姑娘在看什麼書?該不會是金瓶 梅吧?」
  張超群嘿嘿一笑。
  趙敏自幼熟讀詩書,涉獵頗廣,卻是不知何為金瓶 梅。她自然是不知,這書是明朝萬曆年間的蘭陵笑笑生所著,這時這蘭陵笑笑生的爺爺的爺爺都還沒生下來,她當然是不知。
  「張教主何以去而復返?是忘記了什麼事情麼?」
  趙敏起身站定,笑吟吟地瞧著漸行漸近的張超群。
  她這一笑,明媚艷麗,美貌如花,比芷若和小昭都更勝一籌。
  超群哥之前見她男裝打扮,已是為之炫目,眼下的趙敏更是增添了說不出的嫵媚明艷,一身嫩綠綢衫,映襯得她膚白勝雪,楚楚動人,饒是他見慣美女,也不禁為之神奪。
  「哈哈……趙姑娘,的確是忘了些重要事。」
  「張教主該不會是為了這倚天劍來的吧?」
  如蔥管般的小手一指,張超群這才注意到她腰間的倚天劍,但更為吸引他的,是她那只堪盈盈一握的纖細柳腰,也不知摸上一把,會是怎樣的銷 魂滋味……
  「張教主?」
  見他露出狼一般的眼神,趙敏不由得一呆,她未曾想到,此刻的張大教主正對她的小蠻腰產生了遐想。
  「哦,倚天劍麼?嘿嘿,你那倚天劍可不是什麼真貨,趙姑娘你雖然聰明,可也太小覷張某了。」
  趙敏笑道:「原來張教主沒有拔劍啊!那你回來是做什麼?」
  張超群笑道:「我回來,是因為趙姑娘啊,和趙姑娘相比,區區一把倚天劍算得什麼?更何況還是把西貝貨。」
  趙敏秀眉微蹙,張超群言中輕薄之意,趙敏如何會聽不出來?
  「無恥!」
  張超群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敏敏特穆爾,你該不會開不起玩笑吧!」
  趙敏嬌軀輕顫,臉上動容,道:「你……你怎知道我的另一個名字?」
  這小妞兒始終都是從容翩翩,一切都在她算中,運籌帷幄,叫人又敬又怕,能讓她吃癟,超群哥大感爽快,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有個哥哥,叫保保特穆爾,漢名王保保,對吧?你爹爹是汝陽王,哈哈,怎麼?覺得很驚奇麼?」
  趙敏本就膚色雪白,眼下更是蒼白如紙。
  「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敏一改往日的鎮定自若,聲音顫抖。
  超群哥哈哈一笑,道:「我自然知道,我不但知道這些,還有很多我都瞭如指掌……」
  趙敏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書丟了出去,雙手順勢從書中抽出兩柄薄如紙、白如霜的短劍,直搶上來。
  張超群眼見她身形曼妙,輕輕飄飄地縱身而來,讚道:「好輕功!」
  趙敏左手前,右手後,兩柄短劍斜刺而至,張超群雙手探出,夾手便去奪她短劍。
  趙敏皓腕倏翻,雙劍便如閃電般削他手指。張超群這一奪竟然無功,心下暗暗驚奇,但他有九陽真經這等內功基礎,又有乾坤大挪移這神妙的武功,又豈是趙敏半吊子武功能比的?雖沒奪下利刃,手指拂處,已拂中了她雙腕穴道。
  趙敏雙劍再也拿捏不住,乘勢擲出,張超群頭一側,登登兩聲響,兩柄短劍都釘在水閣的木柱之上,餘勁不衰,兀自顫動。超群哥心頭微驚,以武功而論,她還遠不到楊逍、韋一笑等人的地步,但機警靈敏,變招既快且狠,雙劍雖然把捏不住,仍要脫手傷人,若以為她兵刃非出手不可,已不足為患,躲避遲得一瞬,不免命喪劍底。
  「好!」
  張超群愈加有了興趣,這妞兒火辣辣的,不但像誘惑神秘的藍色妖姬和帶刺的玫瑰,更像是紅彤彤的小辣椒了!
  「就讓本公子來調教調教你吧!」
  張超群身法何其快捷,閃身上前,趙敏雙劍出手,右腕翻處,抓住套著倚天劍劍鞘的木劍,卻不拔出鞘,揮鞘往張超群腰間砸來。張超群左手食中兩指疾點她左肩『肩貞穴』,待她側身相避,右手探出,施展乾坤大挪移心法,劈手將木劍夾手奪過,順勢在她臉上一摸。
  「好滑!好滑!」
  超群哥哈哈笑道。
  趙敏面色微變,剛才他若不是只心存輕薄的話,順手在自己太陽穴一點,小命早已不保了,趙敏武功不高,卻偏偏喜歡學習新武功,她也知道貪多嚼不爛,但她卻想要以博來彌補自己短處,她和府中武士比武,那些人哪個肯真的下重手了?還不是相讓著?趙敏一直以為天下英雄的武功不過爾爾,今趟見到張超群如此神出鬼沒的一招,方知自己是坐井觀天了。
  「張教主,這便是明教的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麼?你教我!」
  她一時對張超群的武功震動不已,王府之中,她也是這般,見了誰的武功玄妙,便開口求教,王府中的武士多半不會拒絕,此刻她脫口而出,不禁懊悔,這人是明教的大魔頭,又豈會教自己這等神功了?
  「你想學麼?那我手把手教你好了。」
  趙敏道:「你說真的?」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不過,我也有條件。」
  趙敏心花怒放,忙道:「張教主請說,你要什麼?金銀財寶和官職我都可以給你。」
  張超群一翻白眼,道:「趙姑娘,我明教創教數百年,積蓄頗豐,還在乎你的金銀財寶麼?至於官職麼……哈哈,我是漢人,會給你們當官麼?」
  趙敏面上一寒,道:「我倒忘了,明教和朝廷是敵對的。張教主消遣我麼?」
  張超群搖頭道:「我張超群說過的話,又豈會不作數?只要你把六大派的人都放了,我便教你乾坤大挪移。」
  心中卻道:反正以你的內功底子,能學到第一層就不錯了,而且,資質高的人也要學七年,稍遜者,十四年也未必能學成,再說回來,將來你遲早是我老婆,教給你也沒什麼了。
  趙敏面色遲疑,這個明教的新領 袖,年紀輕輕,原先以為只不過是適逢其會挽救了明教,才當上了教主,最多武功高一些,算不得什麼,哪知他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世,連自己劫掠了六大派的首腦人物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難道是手下有人通風報信?
  轉念一想,自己本來的計劃是將兩敗俱傷的六大派和明教一網打盡,但突然發生變故,這個張超群橫空出世,計劃完全打亂,只好臨時改變計劃,捉了六大派的人囚禁起來,好施行第二步計劃。這中間,知道內情的人沒有幾個,他們都跟隨在身邊,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通風報信……
  遲疑間,趙敏心中殺機陡起,眼珠兒一轉,道:「沒想到你還知道六大派的事,要我放了他們,那是休想,不如這樣吧,你若打敗我,我就放人,怎樣?」
  張超群哈哈笑道:「趙姑娘,你狡猾啊!想引我過去是麼?你身邊是不是有什麼陷阱機關呢?我可不上當。」
  趙敏心中一震,笑道:「張教主英雄了得,沒想到還是怕了我這弱小女子,哪來的什麼機關陷阱了,你若不信我,我過來便是。」
  說著,信步行來,張超群一怔,他早已知道趙敏身前是必定有陷阱的,卻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走了過來,不禁微懍,全神防備,卻見她越走越近,居然就那麼有恃無恐地向著自己走過來,張超群心中一亂,大喝一聲,「得罪了!」
  右臂疾伸,身形陡然上前,一招格鬥術中的擒拿手,朝趙敏頸脖抓去,趙敏似是早已料到他會突然攻擊,身形飄忽,往左側縱躍而去,兩人身形均是極快,幾下兔起鶻落,直是瞬息間之事,便已從水亭來到花園之中。
  張超群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深知這趙敏狡猾如狐,雖說金大師的原著裡,趙敏愛上了張無忌,但那畢竟是張無忌而不是眼下的自己,在沒有俘獲她芳心之前,她就是自己最強勁有力的敵人,倘若自己稍有疏忽,死在她手上,可就萬分的不值了!
  張超群如影隨形,不敢放鬆一星半點,讓她有可乘之機,原本趙敏的輕功就遠不及自己,但張超群不知道她除了水亭那兒有陷阱之外,到底哪裡還有著什麼機關,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防備,卻是無法分心二用,以至於,兜了半天,居然愣是沒捉到她。中間更有幾次,她露出明顯的破綻出來,張超群不敢貿然上前,錯失了良機。
  「張教主,你捉不住我麼?我聽聞你武功卓絕,而且還是武當張三豐的弟子,原來只是江湖傳言,不盡不實啊,我看啊,張教主的武功也只是比小女子略強那麼一丁點而已。」
  趙敏兜了個圈子,又躥回到水亭之中。
  張超群更加確信,那裡有古怪!
  「哈哈,趙姑娘,你不用激我,我武功是強是弱有什麼關係了。」
  忽然心中一動,自己跟她在這裡瞎磨蹭什麼!他丫的先捉了她施展玉女心經第二式,摸得她嗷嗷亂叫,服服帖帖就好了,何必在這裡耽誤時間,萬一她的部屬聽到動靜,趕來援手,那可不大妙。
  想到這裡,張超群大笑道:「趙姑娘,我跟你鬧著玩呢,你來打我,我不還手,如果你能十招之內碰到我身體,就算你贏了,我張超群就無條件把乾坤大挪移教給你。」
  趙敏眼前一亮,道:「此話當真?」
  張超群道:「一言九鼎!」
  趙敏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嬌軀一擰,向張超群直撲而來……
  (下一章會怎樣?超群哥是否就此推倒小敏敏呢?請繼續支持石頭……


倚天卷 第116章 小樓鶯聲來(二)
  趙敏心中大喜過望,打是決計打不過他的,自己的武功與他相差何止一籌,但打不過,還碰不到麼?
  香氣襲來,張超群暗暗歡喜,嘴角掠過一抹「蒙娜麗莎」的微笑,見她粉拳打來,身形一轉,已避了開去。
  趙敏驚呼一聲,立時知道上當,正待抽身而退,只覺腰背之上兩處穴道一麻,身子登時軟倒。
  「喂,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你說不躲閃不還手,怎麼可以耍賴!」
  張超群嘻嘻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還手了?有誰能證明?趙姑娘,你年紀可也不大,耳朵卻是不大靈光。」
  趙敏被他點中穴道,身子酥軟無力,靠在他懷中,濃烈的男子氣息傳來,羞怒交集,喝道:「你是堂堂的明教教主,怎麼出爾反爾,不講信用,你如何號令明教?」
  張超群笑道:「你是堂堂的郡主,不也一樣設下埋伏,伏擊六大派群豪麼?想來六派之中高手如雲,僅僅是少林一派便足夠你喝一壺的,趙姑娘,你莫非是使用了十香軟筋散麼?」
  趙敏一震,道:「你胡說什麼?什麼十香軟筋散?」
  她自忖智謀出眾,今日卻在他手裡連連受制,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一系列計略竟然都被他識破,非但如此,他驚對自己的事瞭如指掌,連十香軟筋散都知道,這怎不讓趙敏驚駭?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就當我是胡說吧!」
  忽然伸出手去,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笑道:「又滑又嫩的小羊羔,韋一笑最喜歡了,估計咬起來一定很有嚼頭吧。」
  趙敏被他毛手毛腳地在臉上摸了一把,又羞又怒,正欲喝罵,聽到後面他說什麼有嚼頭,不禁毛骨悚然,眼中流露出驚恐神色。
  「你……你說什麼?」
  張超群心中美美的,這又聰明又美麗的郡主,玩弄天下群雄於股掌,今日也怕了自己了,這實在太有成就感了。
  「你不知道麼?青翼蝠王韋一笑,年輕時修煉至陰至寒的寒冰綿掌時出了差錯,經脈中鬱積了至寒陰毒,所以他只要一用內力,寒毒就會發作,如果不吸人血解毒,全身血脈就會凝結成冰而亡,如果連血帶肉吃下去,效果更好,能保得住幾個月……」
  其實,在光明頂時,張超群已經用九陽神功替他治好了,韋一笑非但祛除了多年的頑疾,而且武功也是大進,原先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他排在最末,若是重新排位的話,他應該是比金毛獅王謝遜還略微強了些了。
  「你要怎樣?」
  趙敏不愧為聰明絕頂的奇女子,腦中立刻顯現出一幅陰森寒光的利牙間,人肉塞牙,鮮血流淌的恐怖畫面。她用十香軟筋散捉了六大派群雄,這人知道,自己是汝陽王的女兒他也知道,明教與朝廷對抗,他是決計不會放過自己的,倘若他拿自己進行威脅,那些人非放了不可,那便前功盡棄了……
  張超群嘿嘿笑道:「你長得花容月貌,白白嫩嫩的,要麼就拿來給韋一笑兄弟解饞,要麼就送給楊逍兄弟當老婆,哦,雖然楊逍他有腳臭打呼嚕,外加沒事摳鼻孔的習慣,但總的來說,還算是個老帥哥了,你覺得怎樣?」
  「不要!」
  趙敏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張超群道:「哦?不喜歡麼?那你覺得我怎麼樣?玉樹臨風,人見人愛,瀟灑倜儻,武功高強,聰明伶俐……」
  他媽 的,這小妞兒實在厲害得緊,花樣多得能開花店了,要想讓她乖乖聽話,要麼就乾脆殺了她,要麼就娶了當老婆,這麼嬌滴滴的小嫩羊,殺了實在暴殄天物。
  「你……你別碰我,要不然,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趙敏穴道被點,半點力道也使不出來,見這大魔頭眼中色迷迷的,心慌意亂。
  「哦?你的小命兒在我手上還敢威脅我麼?」
  張超群嘿嘿一笑,一隻魔爪伸了出去,在她香肩之上輕輕撫摸,綢衫之下,那柔柔軟軟的滑膩肌膚,令見慣了美女的超群哥都是忍不住心神一蕩。
  趙敏雖然統領群豪,頤指氣使,但卻還是個小姑娘,何曾被男子如此親近過?她金枝玉葉,高高在上,又哪有人敢這般肆意地輕薄她?眼見他手掌在自己身子上摸來摸去,急得眼淚直流,哭道:「你……你快殺了我!你不要碰我!」
  張超群只覺她呼吸急促,吐氣如蘭,說不出的旖旎,心神激盪下,又怎麼聽得入去?手漸漸往下移去,在她背上摩挲著,她背影阿娜苗條,後頸中肌膚瑩白勝玉,秀髮蓬鬆,處子體香更是讓人不能自已。
  「乖乖的別怕,哥哥手段可高超著吶,待會兒就讓你欲仙欲死,快活得不得了……」
  趙敏愈加哭得大聲了,心中驚怕之極,不住地叫著:「不要啊……不要啊!」
  張超群忽然心中一跳……
  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怎麼那麼耳熟?這怎麼跟古裝片裡那些採花大盜的噁心言辭一般無二了?不由得老臉微紅,手掌訕訕拿開。他丫的,自己吃錯藥了麼?什麼時候自己居然變得如此下作了?這不是比張無忌那小子還不如麼?泡妞守則最高境界,就是展現自己的魅力,讓妞兒自動獻身。如果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得到了她,那豈不是跟禽獸一樣了麼?
  「呼呼……」
  超群哥長出一口氣,退後一步,朝趙敏道:「趙姑娘,剛才是我失禮了,對不住。」
  趙敏不能回轉身,但聽他語氣,竟似要放過自己,不由得又驚又喜,頗感驚異。
  「我點了你穴道,半個時辰之後自解,你不要用內力硬衝,不然岔了內息,會受內傷,今日張某多有得罪,還望諒解,告辭!」
  張超群一口氣說完,縱身而去。
  趙敏死裡逃生,怔怔地呆在那裡,半晌都想不出原因來……
  張超群從綠柳莊出來,一路疾行,來到拴馬之處,縱馬揚鞭,向楊逍和韋一笑等候之處疾馳。……(本書首發於翠微居文學網,嚴禁任何形式的引用和轉載,不提供所謂的文學交流。)……
  風吹而來,張超群只覺臉上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全身熱騰騰的,想到剛才自己險些成了淫 邪小人,不禁暗暗慚愧。
  一聲長嘯,張超群忽然雄心陡起,有本事就讓小妞兒自個兒拜倒在咱的牛仔褲下,那才是爺們幹的事!
  不久,與楊逍和韋一笑相會,合作一路。不一日,來到河南境內。
  這時天下大亂,四方群雄並起,蒙古官兵的盤查更加嚴緊,但他們三人衣飾華麗,又都氣宇軒昂,儀表不俗,官兵並未多加刁難。
  又行了半日,在附近小店隨便吃喝了些,正待趕路,忽聽不遠處衣袂之聲傳來,轉眼間便到了近前,竟是個手持一根鐵棒的青衣少林僧人,衣衫皆已破爛襤褸,看來是趕路甚急。
  韋一笑讚道:「這個和尚武功不弱。」
  話音剛落,只聽得後面又是三個手持刀劍的黑衣人一閃而去。
  楊逍道:「教主,有點蹊蹺。」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不錯,此地離嵩山少林寺不遠了,居然有人追殺少林僧人!」
  心中登時想到在綠柳莊的時候,自己將趙敏制住那麼久,也不見她的部屬露面,顯然是早已派遣出去了,難道……張超群心中登時一顫,不錯,趙敏的目的就是剷除武當少林兩派,這兩個領 袖武林的門派若是覆滅,其餘的小門小派便不足為慮了,張超群登時想到金大師原著裡的情節,先滅少林,後誅武當!
  「救人!」
  張超群一馬當先,向那三名黑衣人追去。
  追出一里多路,只聽兵刃相交,乒乒乓乓地打得熱鬧,奔到近處時,只見兩名黑衣人負手而立,一個瘦長漢子正和那少林僧游鬥。
  見了張超群三人到來,一個矮胖大漢喝道:「江湖之事,閒雜人等速速退開。」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江湖事,江湖人都管得!你們三個是哪裡蹦出來的跳蚤,為何跟這位大和尚為難?」
  張超群本來不想囉嗦,趙敏派出去的人多半此時已經到了少林寺了,但這些人不知是敵是友,倘若自己弄錯了,可就好心辦壞事了。
  那矮胖大漢沉聲喝道:「哪有這麼多囉嗦的,滾開罷!」
  與另一人衝了上來。楊逍和韋一笑二人早已衝出,各自迎敵。
  張超群對自己這兩個手下的武功頗有自信,便不去理會,卻向那個正跟少林僧的瘦子瞧去,那瘦子的劍法很是了得,劍法奇快,劍招特異,左三劍,右三劍,絕不拖泥帶水,簡練有效。而那和尚也是以快打快,一根鐵棒呼呼生風,轉眼間便斗了數十招。
  張超群瞧得連連點頭,這幾個人武功都是不俗,尤其是這使劍的瘦子,劍法高明,那少林僧人雖然看似在佔上風,但他每一揮棒,都要比瘦子所耗費的內力要大,久戰之後,必定要敗。
  張超群不願再等,高聲道:「大和尚,你是不是少林派的?」
  那僧人哪裡有空答話,張超群忽然身形一動,那使劍的瘦子登時內息一窒,臉色大變,只覺對方內力之強,已是大大超過了想像。
  只是這一窒,少林僧一棒砸下,只聽喀嚓一聲,饒是這瘦子應變奇快,手臂仍是沒躲開,被一棒打得骨骼盡碎。
  瘦子悶哼一聲,一劍橫刺,將少林僧的攻勢封住,身形向後飄飛而去。
  「閣下是誰?」
  瘦子雖是受了重創,但卻強自咬牙忍住。
  「明教張超群!」
  瘦子面色大變,一聲忽哨,向同伴打了招呼,想要逃去。張超群冷哼一聲,道:「見了老子就想跑麼?」
  「楊左使!韋蝠王!別留活口!」
  手伸向腰間,取出手槍來,「彭」的一聲,那瘦子應聲而倒,超群哥將槍口對著嘴唇,「呼」一聲,吹了吹那並不存在的煙。
  而這時,楊逍和韋一笑已是解決了戰鬥。
  「大和尚,你是從少林寺逃出來的麼?是不是有大隊人馬去過少林寺搗亂了?」
  張超群問道。……
  (希望大家喜歡。


倚天卷 第117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一)
  「你是魔教的人?」
  那少林僧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冷笑道:「你們魔教勾結韃子圍攻我們少林寺,現在還在這裡問什麼?給佛爺一個痛快吧!」
  少林僧剛才所見這三人的武功,決計不是自己能抵擋得住的,尤其是剛才那個年輕的公子哥,暗器委實厲害,聞所未聞,他自知必死,索性束手待斃。
  韋一笑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我們明教的新任張教主,這是光明左使者楊逍,我是青翼蝠王韋一笑,你說我們明教跟韃子勾結圍攻少林寺,那這三個人,我們幹嘛要殺了?自己人殺自己人麼?」
  少林僧一怔,道:「誰又知道你們魔教搞什麼了!多半是遮掩真相,矇混世人……」
  張超群怒不可遏,喝道:「你他媽 的什麼輩分!跟老子這麼說話,空智、空性、空業三位神僧見了我尚且客客氣氣的,老子會殺自己人來向你這三流小腳色遮掩什麼?你他奶奶的經念多了念傻了吧!」
  一揮手,向韋一笑和楊逍道:「我們走!這鳥和尚不用理會,韃子此刻應該是去武當山了,我那幾個師兄被韃子捉去,武當派沒人防守,只怕有危險。」
  楊逍韋一笑一齊點頭,說話之際,三人已施展輕功,輾轉騰挪,以極為炫目的絕世輕功「飛」上數丈之外的馬背之上,轉眼間便縱馬疾馳而去。那少林僧死裡逃生,瞧著遠去的三人,目瞪口呆,喃喃道:「這三個魔教妖人武功太強,我再練二十年也及不上。」
  又想,以他們的伸手,要殺了自己,那實在太輕易不過,又何必出手相救?瞧著那三具屍體,呆呆地站了起來,往少林寺方向行去。
  嵩山和武當山雖然分處豫鄂兩省,但一在豫西,一在鄂北,相距並不甚遠。一過馬山口後,向南一路都是平野,馬匹奔跑更是迅速,中午時分,過了內鄉、三官殿,渡漢水而南。船至中流,望著滔滔江水,張超群不禁想起當年初到此地,便是在這附近了,周芷若一家救了自己,後來老兩口始終沒能掏出韃子的禍害,心中感慨,又想到自己沒將眾老婆們帶來,實是明智無比,這一路,實在太過危險,倘若她們之中有哪一個出了事,那真是百死難贖。忽又想到黛綺絲和阿離,本來,就算是黛綺絲沒露面,阿離也應該出現在光明頂山下的,只是這一路下來,都沒有碰到,也不知她是否練千蛛萬毒手練得臉上慘不忍睹……
  轉而又想到小龍女,天下何其大,竟不知她身在何處,還有顧凝兮,他隱隱還記得當初在穿越前的那一天,和她通完話後,對講機裡依稀聽到她說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當時真的沒聽清楚,唉,如果她只是面冷心熱,而我已經離開了她快四年了吧!她是「守寡」還是已經另嫁他人了呢?想到另嫁他人,超群哥不禁心中微覺刺痛。
  男人就是這般,他自己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如果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就決計不能接受,男人如此,卻從未去想過,當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有染,又會是多麼傷心……
  胡思亂想之際,已是渡過漢水,超群哥拋去那些幻想,與韋一笑和楊逍催馬繼續南行。
  此時天色早黑,望出來一片朦朧,再行得一個時辰,更是星月無光,那坐騎疲累已極,再也無法支持,跪倒在地。張超群拍拍馬背,說道:「馬兒,馬兒,你在這兒歇歇,自行去罷!」
  展開輕功疾奔。
  行到四更時分,忽聽得前面隱隱有馬蹄之聲,顯是有一大幫人,楊逍問道:「教主,要不要動手?」
  張超群搖頭道:「不必,救兵如救火,這些小嘍囉不用理會!」
  當下三人加快腳步,從這群人身旁不遠處掠過。
  張超群所學的是古墓派輕功,加上九陽神功的底子和乾坤大挪移刺激潛力的法門,他輕功上的造詣除了不及韋一笑那般奇特詭異外,其他方面,早已和韋一笑不相伯仲了,而楊逍也同樣修習乾坤大挪移到了第二層,武功之高,比之少林派智聞見性四大神僧也是不遑多讓,這三名當世絕頂高手聯袂而行,身法既快且輕,又在黑夜之中,竟然無人知覺。
  瞧這群人的行向,正是往武當山而去,二十餘人不發一言,無法探知是什麼來頭,但隱約可見均攜有兵刃,此去是和武當派為敵,決無可疑。張超群心中一寬,好在自己夠快,畢竟將他們追上了,張老頭應該還沒有發生危險才對。
  再行不到半個時辰,前面又有一群人往武當山而去。如此前後一共遇見了五批,每批人多則三十幾人,少則十餘人。待看到第五批人後,悚然而驚,這些人,光是在途中的便已經看到一百多人了,武功都是不弱,還不知道這些人之前還有沒有人先到了,武當七俠,俞岱巖臥床不起,殷梨亭又在光明頂養傷,其他人,統統被趙敏小妞兒捉了,就只剩下張老頭和一些三代四代徒子徒孫在,他丫的!這一仗,若非自己及時趕到,張老頭一世英名就此玩完!這麼一想,奔得更加快了。
  不久便即上山,幸好沒再遇到敵人。將到半山,忽見前面有一人發足急奔,光頭大袖,是個僧人,腳下輕功甚是了得,張超群遠遠跟隨,察看他的動靜。
  見那僧人一路上山,將到山頂時,只聽得一人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深夜光臨武當?」
  喝聲甫畢,山石後閃出四個人來,兩道兩俗,當是武當派的第三四代弟子。
  那僧人合十說道:「少林僧人空相,有急事求見武當張真人。」
  張超群剛才還在奇怪,為什麼路上那少林僧被人圍困,差點沒了小命,眼前這位又如何能突破敵人重圍,來到武當山,原來竟是空相!
  武當派的一名道人說道:「大師遠來辛苦,請移步敝觀奉茶。」
  說著在前引路。空相除下腰間戒刀,交給了另一道人,以示不敢攜帶兵刃進觀。(本書首發於翠微居,嚴禁任何形式的引用和轉載,不提供所謂的文學交流。)張超群見那道人將空相引入紫霄宮三清殿,手一揮,楊逍和韋一笑隨即悄悄跟上,便蹲在長窗之外。只聽空相大聲道:「請道長立即稟告張真人,事在緊急,片刻延緩不得!」
  那道人道:「大師來得不巧,敝師祖自去歲坐關,至今一年有餘,本派弟子亦已久不見他老人家慈范。」
  空相道:「如此則便請通報宋大俠。」
  那道人道:「大師伯率同家師及諸位師叔,和貴派聯盟,遠征明教未返。」
  只聽空相長歎一聲,道:「如此說來,武當派也和我少林派一般,今日難逃此劫了。」
  張超群見他惺惺作態,心中遲疑著是否要出手制住這禿驢,只不過,他還沒暴露出真面目,倘若就此動手,非給人抓住把柄不可,遲疑之下,那道人說道:「敝派事務,現由谷虛子師兄主持,小道即去通報,請他出來參見大師。」
  空相道:「谷虛道長是哪一位的弟子?」
  那道人道:「是俞三師叔門下。」
  空相長眉一軒,道:「俞三俠手足有傷,心下卻是明白,老僧這幾句話跟俞三俠說了罷。」
  那道人道:「是,謹遵大師吩咐。」
  轉身入內。
  那空相在廳上踱來踱去,顯得極是不耐,時時側耳傾聽,當是擔心敵人攻上山來。過不多時,那道人快步出來,躬身說道:「俞三師叔有請。俞三師叔言道,請大師恕他不能出迎之罪。」
  這時那道人的神態舉止比先前更加恭謹,想是俞岱巖聽得『空』字輩的少林僧駕臨,已囑咐他必須禮貌十分周到。空相點了點頭,隨著他走向俞岱巖的臥房。
  待他們走遠,楊逍低聲道:「教主,這個空相有古怪。」
  張超群一怔,說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楊逍道:「這個空相武功雖好,又怎能避過這麼多敵人的耳目到了此處?他明知山下大批敵人,怎麼不叫剛才那個道人先行防範而非要見俞三俠?」
  張超群知道空相有問題,那是這小子看過原著,而楊逍看出端倪,完全是靠著心思慎密,超群哥不禁暗暗佩服。
  「楊左使說得對,這個空相有古怪,武當派現下除了我師父之外,全是三代四代弟子,山下那群猴崽子想要挑了武當,原不是什麼難事,估計是對我師父當世第一人的稱號有所忌憚,才安排了空相這禿驢來有所圖謀,能讓敵人這般小心翼翼的,也就只有我師父一個了。」
  他不好直接把知道的說出來,那未免太過招搖了,只好說成是自己的猜測。他卻不知,自己此舉卻無形中讓楊逍和韋一笑更對他心悅誠服。
  過了不久,只見兩名道童抬著一張軟椅過來,軟椅之上,坐著一個濃密鬍鬚的中年漢子,想來就是俞岱巖了,空相也自跟在一旁,朝著後山而去。
  張超群低聲道:「楊左使,韋蝠王,你二人不要跟來,最好是找兩個道人的衣服換上,混在裡面,待會兒敵人大舉進攻,你們好伺機而動。」
  楊逍和韋一笑本想一起跟去,但又想,此趟實是危險之至,敵人既然能買通了空相這等空字輩的少林高僧,必定是事事已安排妥當,光憑著自己三個人,想要保住武當派今日安全,那是難如登天,教主所說,倒也是個奇招,當下點頭去了。
  張超群暗暗跟著俞岱巖等人而去,心中卻是有些忐忑,原著之中,張無忌是領著一大堆高手前來助陣,而自己眼下卻只有兩個幫手,情況不容樂觀,眼下唯有行一步算一步了。
  (沒法想像,我又寫了一章,呵呵。大家覺得還行麼?此次武當山解圍,將會有個小高 潮出來,大家拭目以待。


倚天卷 第118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二)
  張三豐閉關靜修的小院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除了偶聞鳥語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
  張超群跟楊逍和韋一笑打好招呼,轉到屋後,只見一青衣俗家弟子正抓著一把掃帚,張大著嘴瞧著自己,張超群微微一笑,道:「師兄別來無恙?」
  那人哪裡認得張超群,剛才見到他輕功身法迅若游龍,瞧得心搖神馳,呆呆地說不出話來,剛要接腔,眼前一花,胸口麻痺,一個「你!」
  字堵在口邊……
  片刻之後,張超群已換了他衣裳,雙掌在地上一抹,沾滿灰土,往臉上擦拭。
  「這樣總沒人識得本大帥哥了吧!」
  張超群臭美著,朝後山行去,行了不久,見道童抬著俞岱巖來到小院之前,停下軟椅。俞岱巖正要開聲求見,忽聽得隔門傳出張三豐蒼老的聲音道:「少林派那一位高僧光臨寒居,老道未克遠迎,還請恕罪。」
  呀的一聲,竹門推開,張三豐緩步而出。
  空相臉露訝色,他聽張三豐竟知來訪的是少林僧人,大感詫異,但隨即料想必是那知客道人遣已先行稟報。俞岱巖卻知師父武功越來越是精深,從空相的腳步聲中,已可測知他的武學門派、修為深淺。
  張超群的內功出自九陽神功,遠在空相之上,由實反虛,自真歸璞,張三豐反聽不到。他見張三豐雖然紅光滿面,但鬚眉俱白,比之當年前分手之時,著實已蒼老了幾分,不由得歎息,年歲不饒人,不知老頭兒還能活得多久,自己雖然拜在他門下,但卻沒得他傳授過一招半式,實在有些遺憾,萬一他掛了……不想不想,這是不可能滴,有咱超群哥在,老頭兒見咱這麼英俊可愛,多半也會多活個十年八年吧!……
  空相雙掌合十說道:「小僧少林空相,參見武當前輩張真人。」
  張三豐合十還禮,道:「不敢,大師不必多禮。」
  空相道:「張真人,少林派慘遭千年未遇之浩劫,魔教突施偷襲,本派自方丈空聞師兄以下,或殉寺戰死,或力屈被擒,僅小僧一人拚死逃脫。魔教大隊人眾正向武當而來,今日中原武林存亡榮辱,全繫於張真人一人之手。」
  說著放聲大哭。
  我草你個禿驢,胡說八道,老子什麼時候偷襲你了!張超群躲在暗處,心中忿忿,正想出來揭穿空相,張三豐目光如電,朗聲說道:「誰在那裡!請出來相見罷!」
  張超群見他目光投向自己藏匿之處,心中不禁詫異,這老頭果然有點牛叉,我已經屏息收氣了,還是被他發現了。
  「祖師爺,是我,在打掃呢,你們不用理會我,繼續繼續。」
  張超群嘿嘿笑著,走了出來,裝模作樣地用掃帚在地上撣了幾下。
  俞岱巖瞧他面生,喝道:「你是誰?為何鬼鬼祟祟躲在這裡?」
  張超群瞧向張三豐,道:「祖師爺,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群超哩。」
  張三豐微微一怔,面上微微露出思索神情,張超群已將掃帚扛在肩上走了過來。
  一邊說道:「快有四年沒見到祖師爺了,祖師爺你忘了漢水小舟麼?」
  聽得這話,張三豐立時想起他來,臉上露出微笑,道:「你怎麼穿成這樣?還不快見過你師……」
  張超群忙道:「先別急,且聽這位少林……大師……要說些什麼。」
  走到空相身旁,瞧著空相笑嘻嘻地道:「空相大師,你好你好,你繼續編,哦,失誤失誤,你繼續說。」
  空相大皺眉頭,見這人面目黝黑,年紀輕輕,看不出什麼來頭,但見他和張三豐說話的語氣,似乎不是什麼沒來頭的小人物。
  怔了一怔,轉頭又向張三豐道:「此次我空智、空性、空業三位師兄率同門下弟子,和中原五大派結盟西征,圍攻光明頂。留寺僧眾,日日靜候佳音,這日山下報道,遠征人眾大勝而歸。方丈空聞師兄得訊大喜,率同合寺弟子,迎出山門,果見空智、空性、空業三位師兄帶領西征弟子,回進寺來,另外還押著數百名俘虜。眾人到得大院之中,方丈問起得勝情由。空智師兄唯唯否否。空性師兄忽地叫道:『師兄留神,我等落入人手,眾俘虜儘是敵人……』方丈驚愕之間,眾俘虜抽出兵刃,突然動手。本派人眾一來措手不及,二來多數好手西征陷敵,留守本寺的力道弱了,大院子的前後出路均已被敵人堵死,一場激鬥,終於落了個一敗塗地,空性師兄當場殉難……」
  說到這裡,涕淚橫流,已是泣不成聲。
  饒他張三豐百年修為,猛地裡聽到這個噩耗,也是大吃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定了定神,才道:「魔教如此歹毒,行此詭計,又有誰能提防!大師不必擔心,待我六個徒弟回來……唉……」
  張三豐想到少林寺竟遭此大劫,就算是宋遠橋他們回來,也是為時已晚,突然又想到,武當少林相距不遠,少林派的人已經回了,怎地遠橋他們還未歸來!心中大震。
  這時,只見空相伸手解下背上的黃布包袱,打開包袱,裡面是一層油布,再打開油布,赫然露出一顆首級,環眼圓睜,臉露憤怒之色,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大師。張三豐識得空性面目,一見之下,不禁驚呼。
  空相泣道:「我捨命搶得空性師兄的法體。張真人,你說這大仇如何得報?」
  說著將空性的首級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伏地拜倒。張三豐淒然躬身,合十行禮。
  張超群一直留意著這空相,見他伏地久久不起,哭泣聲哀切之極,腦中登時靈光一閃,正見張三豐伸臂上前,急忙閃身擋在他面前,朝著空相道:「空相大師不必傷心,有道是人死不能復生,空性大師被奸人所害,咱們定要幫他報仇才是。」
  空相本已見張三豐要走過來,心中竊喜,自以為得計,哪知這一臉污穢的少年擋在面前,不禁一怔,竟然忘了哭泣。
  張三豐被張超群擋住,正待詢問,只見張超群反過一隻手來,在背後搖擺,心中一動,便停住腳步。
  張超群又道:「咦,空相大師怎地不哭了?莫非大師跟空性大師沒什麼交情麼?」
  空相一愣,面皮登時漲得通紅,怒道:「我跟空性師兄情同手足,怎會沒什麼交情?你又是誰?」
  張超群道:「空相大師你怎麼急了?我隨口說說罷了。」
  俞岱巖不認得張超群,卻也見到他背反一隻手掌,隨即師父便似有主意,似乎是與這少年相識,他心中一動,立時想起師尊曾說,當年在漢水收下一個徒弟,此刻看這少年的年紀,心中恍然,雖然不知他何以針對空相大師,但師尊沒有開口阻攔,便也靜觀其變。
  空相被他阻擾差點就能得手的計劃,心中怨憤之極,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張三豐盛名之下,武功必定極高,他哪有這個膽量明著動手?心頭怒火也只得按捺下來。
  張超群忽然道:「空相大師,你既然和空性大師情同手足,想必,如果待會兒敵人來了,你會身先士卒,為少林,為你師兄報仇的對吧?」
  空相道:「這是自然!」
  張超群微笑道:「這就好。」
  轉身向那兩名道童說道:「兩位師兄,請搬一張椅子來,給大師坐,大師遠來是客,你們怎麼忘了禮數了?」
  兩名道童連忙道歉,走入院內,不多時,一人搬出一張椅子來,分別給張三豐和空相坐了。
  張超群瞧著空相臉上陰晴不定的吃癟模樣,不禁好笑,正待戳穿他,只聽得腳步聲響,有人到了門外,聽他步聲急促,顯是十分慌亂,卻不敢貿然進來,也不敢出聲。俞岱巖道:「是靈虛麼?什麼事?」
  那知客道人靈虛道:「稟報三師叔,魔教大隊到了宮外,要見祖師爺爺,口出污言穢語,說要踏平武當派……」
  張超群沒等他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靈虛一怔,張超群道:「想要踏平武當派,哈哈,真他媽 的笑話!師父,咱們一起出去,讓這群猴崽子知道,咱們武當派可不比少林派,就沒有一個軟骨頭。」
  說出這話來,眼睛向空相瞟了一下。
  空相額前汗水涔涔,如坐針氈。
  張超群瞧向空相,嘿嘿笑道:「空相大師,敵人來了,你還坐著幹什麼?等著我請夜宵麼?」
  空相哪裡還不知自己已被識破,兀自裝作鎮定,站起身來,雙掌合十,道:「咱們這就出去迎敵!」
  張三豐知道這空相有問題,也不走在前頭,蓄勢待發,凝神留意。
  剛剛走到後山口,只聽得前面三清殿上遠遠傳來一個蒼老悠長的聲音:「張三豐老道既然縮頭不出,咱們把他徒子徒孫先行宰了。」
  另一個粗豪的聲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燒了這道觀再說。」
  又有一個尖銳的聲音道:「燒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們擒住了他,綁到各處門派中遊行示眾,讓大家瞧瞧這武學泰斗老而不死的模樣。」
  後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里有餘,但這幾個人的語聲都清楚傳至,足見敵人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確亦不凡。
  俞岱巖聽到這等侮辱師尊的言語,心下大怒,眼中如要噴出火來,道:「師父……」
  張三豐微笑道:「岱巖,稍安勿躁。」
  俞岱巖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此次實是本派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眾位師兄弟生死未卜,山上的弟子沒有傑出人才,好在有師尊和這個師弟在,只是他聽說這位師父新收的弟子,外功造詣極高,卻是沒有內力,再強也是有限,不免又擔心起來,更見他與空相走得近,便道:「你是超群師弟吧?你跟我一塊兒走。」
  張超群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身旁的空相,知道他擔心自己被這個極有問題的禿驢所傷,微笑道:「三師兄,待咱們擊退敵人,要好好喝一杯才是。」
  俞岱巖見他鎮定自若,不禁暗暗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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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119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三)
  一行人來到三清殿上,只見大殿之中或坐或站,黑壓壓的都是人頭,總有三四百人之眾。
  張三豐居中一站,打個問訊為禮,卻不說話。俞岱巖大聲道:「這位是我師尊張真人。各位來到武當山,不知有何見教?」
  張三豐大名威震武林,一時人人目光盡皆集於其身,但見他身穿一襲污穢的灰布道袍,鬚眉如銀,身材十分高大,此外也無特異情狀。
  張超群見這些人半數穿著明教教眾的服色,為首的十餘人卻各穿本服,想是自高身份,不願冒充旁人。高矮僧俗,數百人擁在殿中,一時也難以細看面目。
  哼了一聲,向張三豐道:「師父,這些人全都不是明教中人,而是韃子假冒的,想要挑起明教和中原武林的紛爭,韃子便好逐個擊破,坐收漁人之利。」
  張三豐道:「這些人,你都認得?」
  張超群正猶豫著是不是把自己擔任明教教主一事說出來,忽聽得門外有人高呼道:「教主到!」
  殿中眾人一聽,立時肅靜無聲,為首的十多人搶先出殿迎接,餘人也跟著快步出殿。霎時之間,大殿中數百人走了個乾乾淨淨。
  張三豐微笑道:「這人好大的排場。超群,他們果然是冒充明教來的麼?」
  張超群點頭道:「此事大師兄他們也知道,待會兒進來的,會是個年輕姑娘,此人是朝廷汝陽王的千金,待此間事了,弟子再稟明師父。」
  張三豐點一點頭。
  只聽得十餘人的腳步聲自遠而近,走到殿外停住。從殿門中望去,只見八個人抬著一座黃緞大轎,另有七八人前後擁衛,停在門口,那抬轎的八個轎夫,正是綠柳莊的『神箭八雄』。
  轎門掀起,轎中走出一個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袍上繡著個血紅的火焰,輕搖折扇,正是女扮男裝的趙敏。她一身白衫,肌膚勝雪,竟是難分軒輊。
  趙敏走進殿中,有十餘人跟進殿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踏上一步,躬身說道:「啟稟教主,這個就是武當派的張三豐老道,那個殘廢人想必是他的第三弟子俞岱巖。」
  趙敏點點頭,上前幾步,收攏折扇,向張三豐長揖到地,說道:「晚生明教教主張超群,今日得見武林中北斗之望,幸也何如!」
  張三豐聽得她自認是張超群,不禁莞爾,向張超群瞧了一眼。道:「原來是張超群張教主大駕光臨,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趙敏道:「好說,好說!」
  眼神飛快向空相掃了一眼,隨即隱去。
  知客道人靈虛率領火工道童,獻上茶來。趙敏一人坐在椅中,她手下眾人遠遠的垂手站在其後,不敢走近她身旁五尺之內,似乎生怕不敬,冒瀆於她。
  張三豐微笑道:「那麼,張教主今日興師動眾駕臨我武當山,是來踏青,還是來找我切磋武功的?聽聞明教中四大護教法王,光明左右使者,都是武功卓絕,怎麼?這趟沒來麼?」
  趙敏嘻嘻一笑,道:「本教護教法王和光明左右使者正陪著宋大俠、俞二俠、張四俠、莫七俠四位在本教做客,不幸,他們每個人受了點兒傷,性命卻是無礙。」
  張三豐瞧了張超群一眼,張超群微微點頭,踏前一步,笑道:「明教教主是吧,聽說明教教主必須懂得乾坤大挪移,不知道教主你會不會了?若是會,不妨過來耍兩下,也好讓咱們武當派開開眼界。」
  此言一出,趙敏身後的人一齊怒喝起來。
  「武當派的小子,竟敢對我們教主無禮!」
  「不知死活,今日咱們明教定要剷平武當山!」
  「哪來的鄉巴佬,在這裡滿嘴噴糞!」
  趙敏向張超群瞧了一眼,卻沒認出他來,超群哥身上換了一件極為普通的青布衣衫,臉上污穢不堪,與數日前綠柳莊內英俊瀟灑,倜儻不群的張超群判若兩人。
  「張真人,貴派之中,除了您之外,就剩一個殘廢了的俞三俠,跟這個不知道是三代還是四代的徒孫了麼?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勸,不知張真人肯俯聽否?」
  張三豐道:「請說。」
  趙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張真人若能效順,皇上立頒殊封,武當派大蒙榮寵,宋大俠等人人無恙,更是不在話下。」
  只聽了趙敏這小妞兒說第一句話,張超群便知道她要說什麼了,淡淡一笑,心道:張三豐若是投靠你,那就糟了,大元朝廷腐敗至深,成吉思汗打下來的江山,到了今時今日,早已分崩離析,元朝蹦躂不了幾年了,投靠你,那就是傻帽。
  張三豐抬頭望著屋樑,冷冷的道:「明教雖然多行不義,胡作非為,卻也不失氣節,向來和蒙古人作對。是幾時投效了朝廷啦?老道倒孤陋寡聞得緊。」
  趙敏道:「棄暗投明,自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少林派自空聞、空智神僧以下,個個投效,盡忠朝廷。本教也不過見大勢所趨,追隨天下賢豪之後而已,何足奇哉?」
  張三豐雙目如電,直視趙敏,說道:「元人殘暴,禍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並起,正是為了驅逐胡虜,還我河山。凡我黃帝子孫,無不存著個驅除韃子之心,這才是大勢所趨。老道雖是方外出家人,卻也知大義所在。空聞、空智乃當世神僧,豈能為勢力所屈?你這位姑娘何以說話如此顛三倒四?」
  趙敏身後突然閃出一條大漢,大聲喝道:「兀那老道,言語不知輕重!武當派轉眼全滅。你不怕死,難道這山上百餘名道人弟子,個個都不怕死麼?」
  這人說話中氣充沛,身高膀闊,形相極是威武。
  張三豐長聲吟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是文天祥的兩句詩,文天祥慷慨就義之時,張三豐年紀尚輕,對這位英雄丞相極是欽仰,後來常歎其時武功未成,否則必當捨命去救他出難,此刻面臨生死關頭,自然而然的吟了出來。
  張超群、俞岱巖等聽到他吟誦這句詩,不由得熱血澎湃,壯志昂揚。
  趙敏白玉般的左手輕輕一揮,那大漢躬身退開。她微微一笑,說道:「張真人既如此固執,暫且不必說了。就請各位一起跟我走罷!」
  說著站起身來,她身後四個人身形晃動,團團將張三豐圍住。這四人一個便是那魁梧大漢,一個鶉衣百結,一個是身形瘦削的和尚,另一個虯髯碧眼,乃西域胡人。
  張超群見這四人的身法或凝重、或飄逸,個個非同小可,也是心中一懍,趙敏這小妞兒招攬的高手著實不少啊!
  張三豐正要應戰,張超群搶先一步,道:「師父,這等鼠輩,哪用得著師父您出手。」
  張三豐不知他已修習過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以為他還是三年多以前漢水所遇的張超群,微笑道:「這些人都不是庸手,還是為師來吧。」
  張超群連連擺手,道:「師父,殺雞焉用牛刀?」
  手指一指空相,道:「空相大師不是說要替少林派報仇的麼?不如讓空相大師展示一下少林派的神功吧!」
  張三豐暗暗點頭,留著這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在身邊,萬一他下手偷襲岱巖,豈不糟糕?
  空相距離張三豐頗近,不敢輕動,他知道自己暴露,伺機而動,見張超群如此說,立時點頭道:「阿彌陀佛,就由老衲先來領教魔教妖人的手段吧!」
  說話間,走了出去,待他走到那四人中間,眼見安全了,方才轉回身來,哈哈大笑,道:「我少林派早已投靠明教旗下,張真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武當派如今獨木難支,你何必為了一己虛名,累得武當派數百弟子死無葬身之地呢?」
  張超群朝張三豐微微一笑,意思是,你瞧見了?
  張三豐緩緩點頭,卻無半分興奮之意,他和少林淵源頗深,如今少林一派竟是就此覆沒,他心中怎不感歎悲傷?
  張超群朝空相道:「空相,人各有志,誰也不來勉強你,你要明珠暗投,那也無話好說,只不過你剛才意欲圖謀我師父,這等卑劣行徑,我便容你活命,你活在世上又有什麼意義了?你能為了富貴出賣少林派,意圖行刺我師父,將來難保不會出賣你身後的主子,似你這種沒有廉恥,奸詐無恥,賣國求榮的人渣,怎會跟少林四大神僧同屬師兄弟的!沒的辱沒了少林派威名!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師父早已看出你破綻,知道你不懷好意,我們為什麼不出手殺了你,哈哈,因為殺你,我們都覺得髒了手!」
  空相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尤其是他那一句,「將來難保不會出賣你身後的主子……」
  更是讓他如坐針氈,生怕背後的郡主會對自己生疑,搶上一步,怒喝道:「小子,光會耍嘴皮子麼?有種就過來,讓佛爺取你小命!」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禿驢,你不知道嘴皮子功夫也是很有用的麼?這麼急著輪迴麼?等等啊,我先找塊布包著手,免得殺了你這狗奴才髒了手!」
  (馬上,就是最考究武俠文筆功底的武戲了,石頭會全力以赴,希望能讓大夥兒滿意。


倚天卷 第120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四)
  空相怒不可遏,道:「小子,你過來受死吧!」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怎麼?你不可以過來麼?是不是怕了我師父會出手?放心,就憑你那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哪裡配得上他老人家出手?」
  說著,大步走了上前。
  俞岱巖道:「師父,他……」
  俞岱巖擔心他不是空相的對手,畢竟是少林派空字輩的,就算自己四肢完好無損也未必就一定能是空相敵手,這個八師弟年紀輕輕,怎麼看都不像是高手,自然擔心。
  張三豐一擺手,搖了搖頭。這個自己從未傳授過武功的弟子,不像是魯莽之人,他之所以放心,並不因為別的,而是他的「暗器」當年在漢水之上,曾見過他使用,威力無窮,絕不容小覷。
  「小子,受死吧!」
  空相虎吼一聲,身形縱躍上前,一掌挾帶勁風拍出,只見張超群身法如鬼如魅,倏忽欺身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似是上前,倏爾退後,空相登時一掌落空,心中一震,這等輕功,空相自忖遠遠不及,登時謹守門戶,不敢輕動。
  張超群見他謹慎,圍著他不住轉圈,伺機而動,哪知空相雖是少林空字輩的高僧,卻是怕死得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張超群數番誘敵,卻是無功而返,不由得好笑,站定說道:「丫的,不陪你玩兒了,接招!」
  張超群縱身上前,揮掌拍出,空相巴不得如此,單掌迎來,意欲和他互拼硬功。哪知張超群竟真個兒不閃不避,兩人瞬息之間便拼了一掌。
  登登登,空相連退三步,面色煞白,道:「你……好厲害的武當九陽功!想不到張三豐竟把這門神功傳授給了你!」
  話音剛落,口中溢出血來。
  三清殿中,登時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武當少年竟然一掌擊傷空相。這空相雖然不及智聞見性四大神僧,但也相差不遠,場中之人,除有數的幾個絕頂高手外,自忖都決計做不到一掌打傷空相。
  張三豐和俞岱巖面面相覷,他師徒倆眼神交流,俞岱巖問的是:「八師弟學會武當九陽功了麼?」
  張三豐答的是:「我也不知。」
  張超群嘿嘿笑道:「空相,你不是要我納命來麼?老子拿來了,就放你面前,有本事就來拿好了,怎麼?就跟老子拼了一掌,就腎虛了?」
  空相內力雖強,卻有如何能是經過乾坤大挪移裡面激發人體潛力後的九陽神功的對手?這一對掌,氣血翻湧下,空相已知,自己跟這小子相比,差得多了,見他出言羞辱,竟也不敢回嘴。
  張超群朗聲一笑,邁步上前,突然,那起先已站上前來的四個人中,一魁梧大漢衝將出來,這人精壯結實,虎虎有威,臉上、手上、項頸之中,凡是可見到肌肉處,盡皆盤根虯結,似乎週身都是精力,脹得要爆炸出來,他左頰上有顆黑痣,黑痣上生著一叢長毛,醜陋不堪。
  張超群倏然停步,皺著眉頭,道:「不知道好狗不擋道麼?」
  那大漢淡淡地道:「我來領教你的武當九陽功!」
  張超群一怔,這人什麼來頭,居然不懼我九陽神功麼?開口挑戰老子?
  「尊駕是?」
  張超群見他淵停嶽峙,儼然大宗匠的氣派,倒也不敢小瞧他,言辭之中便客氣了幾分。
  趙敏在一旁說道:「這是我家裡幾個煮飯烹茶、抹桌掃地的家人,怎麼?你不敢跟我家的阿三較量一下麼?」
  阿三?這名字有點熟!張超群眉頭蹙起,趙敏又道:「不敢麼?不敢的話,就換張真人下場。免得阿三一拳打死了你,你師父……」
  趙敏陡然一驚,這才想起剛才這蓬頭垢面的少年叫張三豐為師父,俞岱巖也稱他為八師弟,心中想道:原來是他,他竟然猜到自己要來武當山!居然千里迢迢地趕了來!
  趙敏心中驚疑不定,面前這人,就是明教教主張超群了,在綠柳莊時,幾次三番道破自己圖謀,這人高深莫測,委實不能小覷。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什麼玩意兒,不就一個家丁麼?就這麼個一撮毛,也配老子親自出手,阿三,你走運了。」
  阿三怒極反笑,道:「武當派最厲害的功夫,原來是法螺神功!接招吧!」
  阿三踏前一步,呼地一拳,向張超群胸前打來,這一拳迅若疾風,本已算是極快了,但他拳到中途,左拳更加迅捷地搶上,後發先至,攻向張超群面門,招數之詭異,實屬罕見。
  張超群內功何其強盛,但見他這怪異招數,勁風拂面,居然並不弱於自己太多,不禁大吃一驚,心中登時想起,趙敏手下有幾個高手,叫作什麼阿大、阿二、阿三的,看來,這人就是這三大高手之中的阿三了!俞岱巖、殷梨亭都是他害的!
  只是這麼一怔,阿三已然攻到,張超群腳下往後一滑,避開他攻擊,使出格鬥術中的招式來,與他周旋。
  這阿三實是西域金剛門的高手,外家功夫極其怪異,斷人肢骨,殘忍毒辣,張超群知道他底細,便不再多廢話,他既然是硬功了得,便也用外家功夫跟他對打。
  此時的張超群已經不是三年多以前的張超群,以九陽神功中的內力為基礎,簡練有效,推崇一招制敵的格鬥術更是如虎添翼,轉眼間,兩人劈劈啪啪,四拳對攻,毫無花俏地對了十幾招,內力相撞下,張超群只覺氣息不暢,心頭不禁驚異,這人武功之高,實是已超過一般門派的宗師甚多了。
  張三豐在一旁見他硬撼對手而絲毫不落下風,不由得驚異,他那種簡潔的拳術,即便是他,也從未見過,不由得驚奇,其中頗多可取之處,顯然是經過千錘百煉方能創出的。
  張超群感覺氣息不暢,阿三卻更甚,互拼到四五十拳時,兩人同時分開,阿三腳下一踏,登時將兩片石磚踏碎。這是他無法控制氣力之象,場中武功造詣高深的,都知道阿三已敗,不由得對這其貌不揚的少年刮目相看。
  阿三外功極高,鮮有敵手,就是少林派的空性也是死在他手上,本來還沒把這少年放在眼裡,只盼一拳將他打死,好激怒張三豐,哪知對方跟他以攻對攻,竟仍是勝己一籌,心中震撼之際,也不由得不服,待氣息稍平,朗聲說道:「我不是你對手!我敗了!」
  回轉身去,便要退下。
  張超群卻是冷笑一聲,道:「且慢!」
  阿三皺起眉頭,停步回頭,道:「怎麼?閣下還要再比麼?我奉陪便是。」
  張超群道:「跟你比,我真的沒什麼興趣,你把黑玉斷續膏拿出來!」
  阿三大吃一驚,本門的續骨妙藥秘密之極,連本門尋常弟子也不知其名,他卻從何處聽來?
  「什麼黑玉斷續膏?」
  阿三矢口抵賴。
  張超群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打死了他,也得不到黑玉斷續膏,略一遲疑,道:「你非要逼我也捏斷你手腳麼!」
  (明天再寫,今天先上傳,凌晨三點了,很睏了。


倚天卷 第121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五)
  阿三雙眉一揚,道:「閣下真有這本事再說吧!」
  他投在趙敏手下地位不高,但卻也有股傲氣,怎容得這少年一再侮辱,明知不敵,也要重新下場。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阿三,你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算有點骨氣,老子今日就叫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高手!免得你總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阿三臉色自紅轉青,喝道:「動手吧!哪有這麼多說的!」
  怒吼一聲,縱身撲上,左手或拳或掌,變幻莫測,右手卻純是手指的功夫,拿抓點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筆,如點穴撅,如刀如劍,如槍如戟,攻勢凌厲之極。
  張三豐見他武功怪異,暗暗點頭。
  張超群冷笑一聲,使出古墓派的功夫天羅地網勢,避其鋒銳,仗著輕功高絕,繞著他身周轉圈,幾招過後,忽然大喝一聲,縱身而上,雙手成抓,自腕至指,伸得筆直,勁道凌厲已極,猶如狂風驟雨般抓向阿三。
  趙敏帶來的人之中自有見識廣博的,瞧了張超群這一凌厲綿密的招式,有人脫口驚呼道:「這是少林派的龍爪手!武當弟子居然懂得少林派武功!」
  就連張三豐也是大奇,這龍爪手威震武林,他自然是見過的,但張超群出招的手法勁力,方向部位,穩迅兼備,便如有數十年苦練之功一般,心中無比震撼,以張超群的年紀,便是從在娘胎裡便練起,也決計練不出這等老練!
  張三豐哪裡知道,張超群這幾路龍爪手,都是在光明頂上偷學空業的。
  阿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變招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幾度險象環生,他的武功雖然怪異無常,快若迅雷,但張超群卻比他更快,每一招都佔了先手,他每出一招,便被逼得倒退一步,退到第八步時,突見張超群攻勢一窒,阿三大喜過望,右手手指疾速戳向張超群肩頭。
  突然,一股極強的吸力傳來,阿三被這股力道一牽,噗的一響,竟戳到了自己左手上臂,只痛得眼前金星直冒,一條左臂幾乎提不起來。
  阿三怒哼一聲,刷刷刷連攻三指。張超群身形一轉,從他身旁掠過,眼見阿三又是長臂疾伸,雙指戳到,他再使挪移乾坤心法,一牽一引,托的一響,阿三的兩根手指直插進了殿上一根木柱之中,深至指根。眾人又是吃驚,又是好笑。
  俞岱巖忽然尖聲喝道:「且慢!你這是少林派金剛指力?」
  只聽阿三冷冷的道:「是金剛指力便怎樣?誰教你硬充好漢,不肯說出屠龍刀的所在?這二十年殘廢的滋味可好受麼?」
  俞岱巖厲聲道:「多謝你今日言明真相,原來我一身殘廢,是閣下下的毒手。只可惜……只可惜了我的好五弟。」
  說到最後一句,不禁哽咽。
  張翠山自刎而死,乃是為了俞岱巖傷於殷素素的銀針之下、無顏以對師兄之故。其實俞岱巖中了銀針之後,殷素素托龍門鏢局運回武當,醫治月餘,自會痊癒,他四肢被人折斷,實出於大力金剛指的毒手,倘若當日找到了這罪魁禍首,張翠山夫婦也不致慘死了。俞岱巖既悲師弟無辜喪命,又恨自己成為廢人,不能親手報仇,滿腔怨毒,眼中如欲噴出火來。
  張超群早已知曉,本來不願說出來,免得俞岱巖傷懷,哪知還是被他瞧出了端倪,心中一聲長歎,道:「三師兄,不必難過,小弟幫你報仇!」
  阿三本就不是他對手,加上左臂受創,心中不由得怯了,正想退出,張超群已搶上前來,招式一變,拳路變成瀟灑俊逸的美女拳法,阿三見這拳法似乎輕柔翩翩,無甚威力,呆了一呆,鼓勇上前,右指成鉤,襲向張超群胸前……
  幾招過後,張超群突然招式又變,換成現代格鬥術,就好像在炫耀一般,沒使出幾招,再次變為龍爪手。他內功之深,三清殿中,除張三豐外,再無第二人能與他齊肩,再加上乾坤大挪移,無論是何等普通的招式到了他手裡,都能化腐朽為神奇。這就好比是一個億萬富翁和一個萬元戶一同開餐館,萬元戶礙於資本的限制,那餐館必定是資源有限,而億萬富翁隨隨便便扔下幾十萬幾百萬,就能將小餐館打造成皇宮一般了,兩者之間的差距,用到張超群這兒,也是同理。
  俞岱巖瞧了他武功,心中敬佩之至,只覺就是大師兄在,也決計不及這八師弟了。其餘趙敏帶來的數百名高手,也是個個瞧得心搖神馳,心頭怦怦亂跳,均是在想,倘若自己下場去,又能在這少年手底下走上幾招?
  就在眾人驚駭時,張三豐突然面色大變,只見張超群使出一招奇異的招式來,左臂半環,右臂畫圓,將阿三一條右臂籠罩在中間,突然,喀喇一聲,阿三的右臂上下臂骨齊斷。張超群九陽神功的造詣,力量何等強悍,阿三一條手臂的臂骨立時斷成了六七截,骨骼碎裂,不成模樣。
  還沒等旁人反應過來,只見張超群招式未改,雙臂連綿不斷地畫著大圓,姿勢優雅,體態健美,猶如白雲行空般,一個圓圈未完,第二個圓圈已生,又是喀喇一響,阿三的左臂亦斷,跟著喀喀喀幾聲,他左腿右腿也被一一絞斷。阿三一聲悶哼,已然摔倒。趙敏手下早有一人搶出,將他抱起退開。
  旁觀眾人見到張超群如此神功,盡皆駭然,張三豐更是面色怪異之極,他坐關十八個月,參悟武學精要,創出一套太極拳和太極劍,這兩套武功,跟當世武功全然不同,講究以靜制動、後發制人。始於無極,分兩儀。由兩儀分三才,由三才顯四象,演變八卦。張三豐對自己創出的太極拳頗為滿意,哪知卻見張超群居然剛才折斷阿三四肢的那一招,居然與自己研創出的招式一模一樣,怎能不震撼當場?
  那禿頭阿二閃身而出,右掌疾向張超群胸口劈來,掌尖未至,張超群已覺氣息微窒,當下一招「天孫織錦」右手揮左,左手送右,將他掌力引偏。這禿頭阿二一聲不出,下盤凝穩,如牢釘在地,專心致志,一掌一掌的劈出,內力雄渾無比。
  張超群見他掌路和阿三乃是一派,看年紀當是阿三的師兄,武功輕捷不及,卻是遠為沉穩,尋常拳術要想勝他雖無不可,卻要耗費更多內力,當下運起太極拳中粘、引、擠、按等招式,想將他身子帶歪,不料這人內力太強,反而粘得自己跌出了一步。張超群雄心陡起,心想:我倒跟你比拚比拚,瞧是你的西域少林內功厲害,還是老子的正宗九陽神功厲害。
  見他一掌劈到,便也一掌劈出,那是硬碰硬的蠻打,絲毫沒取巧的餘地,雙掌相交,砰的一聲巨響,兩人身子都晃了一晃。
  兩人第二掌再度相交,砰的一聲,那阿二身子一晃,退了一步,張超群卻是神定氣閒的站在當地。
  九陽神功和少林派內功練到最高境界,可說難分高下。但西域「金剛門」的創派祖師火工頭陀是從少林寺中偷學的武藝。拳腳兵刃固可偷學,內功一道卻講究體內氣息運行,便是眼睜睜的瞧著旁人打坐靜修,瞧上十年八年,又怎知他內息如何調勻、周天如何搬運?因此外功可偷學,內功卻是偷學不來的。
  「金剛門」外功極強,不輸於少林正宗,內功卻遠不及了,這阿二是「金剛門」中的異人,天生神力,由外而內,居然另闢蹊徑,練成了一身深厚內功,造詣早已遠遠超過了當年的祖師火工頭陀,可說乃是天授。在他雙掌之下,極少有人接得住三招,此時蠻打硬拚,卻被張超群的掌力震得退出了一步,不由得又驚又怒,深深吸一口氣,雙掌齊出,同時向張超群劈去。
  張超群一聲長嘯,一拳揮出,砰的一聲大響,那禿頭阿二連退三步,雙目鼓起,胸口氣血翻湧。
  只聽那禿頭阿二週身骨節劈劈拍拍的發出響聲,張超群知道他是在運力,冷笑一聲,道:「搞什麼東東,在弄爆米花給老子吃麼?」
  身形一輕,縱身離地,一掌拍來,阿二雙臂一振,一股力道排山倒海般推了過來。
  張超群吸了一口氣,體內真氣流轉,雙掌揮出,暗使乾坤大挪移,一拒一迎,一牽一引,引得對方掌力盡行碰了回去。這兩股巨力加在一起,那阿二大叫一聲,身子猶似發石機射出的一塊大石,喀喇喇一聲響,撞破牆壁,飛了出去。
  眾人盡皆駭然,趙敏手下知道阿二厲害的,都是怎也沒想到阿二居然就此敗在這少年手下。
  趙敏冷哼一聲,心中卻暗暗忌憚,明教教主親自到了,在綠柳莊時,還有同行的楊逍和韋一笑二人,現下卻不知所蹤,這人智計謀略,均不在自己之下,對自己更是熟悉之至,此人實是自己勁敵,若不及早除去,只怕後患無窮。當下便道:「阿大,你去試試他的劍法。」……
  (今天不睡了,繼續更新。大夥兒先看著。


倚天卷 第122章 武當山上戲趙敏(六)
  那滿臉愁苦之色的阿大應道:「是!」
  刷的一聲,拔出劍來,各人眼前青光閃閃,隱隱只覺寒氣侵人,竟是倚天劍!
  張超群道:「此劍是峨嵋派所有,看來六大派果然是被你擄掠去了。」
  趙敏啐道:「哼,你知道什麼?滅絕老尼從我家中盜得此劍,此刻物歸原主,倚天劍跟峨嵋派有什麼干係?」
  張超群笑道:「什麼你家所有了!當年神雕大俠楊過退隱後,將玄鐵重劍贈於郭靖黃蓉夫婦以抗擊蒙古韃子入侵。時乃宋末,蒙古入侵,郭靖黃蓉夫婦號召天下武林人士死守襄陽,但已無力回天。眼見城將破,於是請一位高人熔玄鐵重劍加入異域奇特精金,鑄成了屠龍刀、倚天劍。襄陽城破之日郭靖之子郭破虜手執屠龍刀,戰死於襄陽城。屠龍刀從此留落江湖,而倚天劍一直為郭靖之女郭襄帶於身邊。郭襄女俠後來創下了峨嵋派,倚天劍於是作為該派的傳派至寶。之後峨嵋派高手孤鴻子挑戰本教光明左使楊逍,最終落敗身死,倚天劍不知怎麼,流落到你那裡,你居然好意思說,這為抗擊你們韃子而鑄的倚天劍是你家之物?」
  張三豐和俞岱巖聽他說「本教光明左使楊逍……」
  均是一驚。
  趙敏無言以對,倚天劍的來歷,她這也是才從張超群口中知曉,見他說得頭頭是道,煞有介事,不由得信了。哼了一聲,道:「自古以來,寶物當然是能者居之,倚天劍如今在我手中,要剿滅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當然物盡其用。你可知道,少林派空聞、空智,武當派的宋遠橋、俞蓮舟他們,此刻都在何處?哼哼,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便人頭落地,你一人之力,能成得什麼氣候!」
  張三豐和俞岱巖互望一眼,起先他們知道少林遭難,早已猜測到宋遠橋等北征之後,必定出了狀況,此時方知,一切都是這個年輕女子做出來的。
  張超群笑道:「郡主,你的計謀,其實也不過如此,多年來,你們籌謀挑唆名門正派與明教的關係,終於有了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役,你那時候,應當是重兵埋伏,只待兩方拼得你死我活,剩不下幾個活人的時候,便一舉漁翁得利對吧?」
  趙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張三豐卻是心中波瀾激湧,大聲道:「超群,我們與明教的仇怨,難道是這女娃子在幕後操縱麼?」
  張超群回身道:「不錯,師父可知明教的教義宗旨是什麼?」
  張三豐白眉一揚,道:「我雖不知,但明教與元朝韃子勢同水火,這我卻是知道的」張超群點頭道:「師父所言極是,抗擊韃子便是其中一條了!就憑著這一條,郡主,你不剷除明教,那才是怪事了。而在下適逢其會,解了明教與中原各門派的仇怨,兩方實力損傷不大,你便改變計劃,將回歸中原的各門各派下了迷藥,盡皆擒獲,哈哈哈,先滅少林,後誅武當,只要這兩個門派消失,中原武林失去領 袖,自然是任你魚肉了,對吧,郡主?」
  趙敏秀眉緊蹙,道:「廢話少說!自古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
  張超群嘿嘿笑道:「那倒也是,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只不過,今日你想誅除武當,卻是不能了。」
  忽然大聲喝道:「動手吧!」
  這一聲大喝,張超群運足了內力,雖然遠及不上佛門神功獅子吼,但卻也聲勢不小,眾人一驚,忽然只見趙敏身旁不遠之處,一道黑影如鬼似魅飄飛而過,轉瞬間便到了趙敏跟前,一聲嬌呼,只見一黑衣瘦長漢子一手抓住趙敏肩膀,另一手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放在趙敏雪白如玉的頸脖間。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登時群魔驚悚,亂成一團。他們都留意著場中侃侃而談的張超群,誰也沒想到,自己身旁會潛藏敵人。
  原來,張超群早已發現韋一笑,在自己跟阿三比拚之時,他就已經悄悄到了,當自己折斷阿三四肢的時候,他不經意地往趙敏身邊靠近,到了擊敗阿二時,他又靠近了許多,兩人眼神一掠而過,心領神會,突然大喝一聲,趁著眾人分神之際,韋一笑欺身而上,制住趙敏。
  「哈哈哈……郡主,你如今被我所擒,還有何話好說?」
  張超群得意洋洋。
  韋一笑閃身於趙敏背後,拽倒座椅,突覺兩股無聲無息的掌風分自左右擊到,事先竟沒半點徵兆,大驚之下,匕首在趙敏肩上輕輕一劃,登時鮮血湧出,趙敏驚呼了一聲,突襲的兩人急忙收回掌力,往後退去。
  那兩個瘦高老者投鼠忌器,不敢亂動,一時間,場中形勢沉滯住了。
  見趙敏肩膀受傷,超群哥不禁暗暗焦急。老韋啊老韋,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竟然傷了我未來老婆!丫的,回頭罰你半年薪水!
  「教主,得手了!」
  韋一笑喜形於色。
  張超群點頭道:「郡主,讓他們都退出三清殿!我便不傷害你!」
  趙敏哼了一聲,道:「你敢傷我!」
  張超群笑吟吟地道:「韋蝠王,她若不聽話,你就在她臉上割幾個口子,看她以後還能不能出來見人!」
  趙敏果然臉色立變,但凡女子,都極其愛惜自己容貌,更別說是她這等姿容的女子了。
  「全都給我退出去!一個不留!」
  趙敏面色煞白,大聲喝道。一雙美麗的眼睛卻是惡狠狠地瞧著張超群,似是恨不得將他吞下肚去一般。
  她號令一下,三清殿中沒多久便走得空空蕩蕩,張超群不禁暗暗欽服她勒眾手腕,令行禁止,與這等人才為敵,實非幸事。
  「好了沒有?你放不放我?」
  趙敏怒喝道。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郡主別心急,難得來一趟,我們武當派應當盡一盡地主之誼才是。」
  轉身向張三豐道:「師父,咱們山上還有點夜宵什麼的吧?」
  張三豐不明其意,不知道他還要耍什麼花樣,點頭道:「清風明月,你們去廚房看看!」
  兩名道童應聲而去。張三豐道:「超群,你怎地成了明教教主了?」
  張超群將自己義助明教銳金旗,以及舌戰群豪,並揪出成昆之事簡略說了一遍,張三豐感慨不已。趙敏卻是聽得冷笑連連,說道:「哼,小淫賊,你不過是運氣好。算得什麼?有本事你放了我回去,咱們明刀明槍鬥一場!瞧瞧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張超群啞然失笑,道:「趙姑娘,女孩子家,躲在閨房裡繡繡花,彈彈琴,學點姑娘家應該學的東西,將來好嫁人,整日喊打喊殺,我擔心你嫁不出去啊!」
  趙敏面色一紅,道:「我是否能嫁出去,與你何干?」
  忽然想起那日在綠柳莊被她輕薄的一幕,不由得滿臉飛紅,又羞又惱。
  張超群本想再挑逗挑逗她,但張三豐在場,卻也不得其便,哈哈一笑,道:「趙姑娘,你的部屬還在外面吧,這三更半夜的,幾百號人在外面吹風可不是什麼好事,趙姑娘不如再下令,讓他們都下山去吧!」
  趙敏怒道:「我已經照你的話做了,你還不肯放我麼?」
  張超群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故意瞧著她胸前,趙敏愈加窘迫,卻是不肯服輸,漲紅著臉蛋,死死地盯著張超群。
  超群哥見她那緊張的模樣,不禁好笑,回身道:「師父,這郡主娘娘狡猾得很,我親自押著下山去吧。」
  張三豐點了點頭。
  張超群伸手點了趙敏穴道,向韋一笑道:「多虧韋兄絕頂輕功,方能一戰而定,楊左使呢?」
  話音剛落,從門外走進一人,正是楊逍。
  「教主,敵人蠢蠢欲動,屬下擔心他們會伏下好手偷襲。」
  張超群點頭道:「我知道了,楊兄,韋兄,你們二人守著我師父和師兄,不可懈怠,我親自送趙姑娘下山去。」
  韋一笑和楊逍一齊應喏。
  張超群又回轉身道:「師父,弟子去去便來。」……
  趙敏被張超群以古墓派的點穴手法點了穴,無法使用內力,但說話走路還是可以的,張超群押著趙敏走出三清殿,趙敏部屬均是怒目而視,有人蠢蠢欲動,有人破口大罵,張超群聽了,也不動怒,微微一笑,向趙敏道:「趙姑娘,叫他們都下山去吧,這麼多人在這裡,吃個夜宵也要把我們武當派給吃窮了。」
  趙敏哼了一聲,大聲道:「大夥兒全都下山去罷!」
  瞧著這好幾百人紛紛往山下行去,趙敏道:「今日且讓你狠,哼,今日之仇,加上當日綠柳莊中,你對我輕薄之罪,改日定要討回來!」
  張超群鼻中所聞,儘是她處子芳香,心神一蕩,笑道:「那日我對你輕薄了麼?好像沒有罷。」
  趙敏又羞又惱,銀牙緊咬,重重地哼了一聲。張超群見前面的人已經走出一段路了,便道:「郡主,我親自送你下山吧。」
  趙敏瞪了他一眼,正要走,張超群忽然一拍腦袋,道:「我險些忘了,你還有一件東西沒給我吧?」
  趙敏皺眉道:「什麼東西?」
  張超群道:「當然是黑玉斷續膏了,你手下打傷我殷師兄和俞師兄,說起來,也應該夠了吧,你交出黑玉斷續膏來,我便……我便饒你三次性命,你看這交易還算是挺划算吧?」
  趙敏啐道:「什麼饒我三次!我需要你饒麼?你想要黑玉斷續膏,那也不難,只須你依我三件事,我便雙手奉上。」
  張超群一怔,巧合,巧合,怎麼主角換成本大帥哥,這小妞兒還是提這麼個條件啊!
  「這個,你說說看。」
  趙敏道:「眼下我可還沒想起。日後待我想到了,我說一件,你便跟著做一件。」
  張超群忽然想起錢鍾書在《圍城》裡寫道:但凡男女之間交往,苦無借口,多半就開口借書,這一借一還,就多了兩次見面的機會。趙敏要我做三件事,這就是說,至少要見三次面了!趙敏啊趙敏,看你還能逃出本大帥哥的五指山麼?
  「事先聲明,三件事沒問題,但是,對我不利的,不違背俠義之道的,我答應你也無妨,哦,另外,也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哦!」
  趙敏瞠目結舌,忍不住笑道:「誰……誰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了?你這人,臉皮怎地這麼厚?」
  她這一笑,艷麗無雙,將超群哥給迷得神魂顛倒,呆呆地瞧著她。趙敏見他眼神有異,嚇了一跳,急忙道:「我答應你。」
  張超群見她答應得如此爽快,不由得一怔,問道:「那黑玉斷續膏呢?」
  趙敏從身上取出一隻小小的玉瓶,遞了過去,張超群伸手接過,只見這小瓶古意盎然,翠綠剔透,旋開瓶蓋,放於鼻端,淡香怡人,哈哈一笑,將這小瓶放於懷中,道:「趙姑娘,這小瓶子我就先收著了,裡面的東西哪天用來澆花施肥倒也不錯,這綠玉瓶應該還是值老鼻子錢的,咱去當鋪當了,能海吃海喝個把月也未可知。」
  趙敏微微一驚,問道:「你這是何意?黑玉斷續膏我已經給了你,人我也叫走了,你還待怎地?難道你堂堂的明教教主,說話不作數麼?」
  張超群知道,趙敏哪會這麼痛快就交出黑玉斷續膏來,果然,見她眼神閃爍,愈發堅信,小瓶之中定然不是真藥。
  嘿嘿兩聲奸笑,張超群探手勾住她下顎,微一用力,將她俏面抬起,道:「趙姑娘,這不是黑玉斷續膏,你當我是傻瓜麼?要不要我先折斷你手腳,拿這小瓶子裡的藥先給你試試?」
  趙敏一咬牙,一閉眼,道:「我騙你作甚?你若不信,儘管打斷我手腳好了!」
  她口中雖硬,心中卻是一陣亂跳,只覺此人高深莫測,自己當真是給了七蟲七花膏給他,自己自忖聰明,卻總是在他手底下鎩羽,實在吃不準他會不會真的來折斷自己手腳,只待他真的伸手過來,便要認輸作罷,將真的黑玉斷續膏給了他。
  哪知他一隻手突然摸到自己肩上,嬌軀一顫,睜開雙眼,驚恐道:「你要怎樣?」
  張超群咧嘴一笑,色迷迷地瞧著她,道:「我要怎樣?你猜不到麼?」
  手掌向下滑去,竟是摸上她一隻玉 乳!
  趙敏嬌軀劇顫,嬌美的面容瞬間通紅,急忙往後縮去,但她被封住穴道,用不出內力,才退了一步,乳上又被他手指飛快一點,登時動彈不得。
  她怎也想不到張超群居然如此無禮,羞怒交集,顫聲喝道:「你敢對我無禮!」
  只覺身上那敏 感之處被他手指頭一捏,登時又酥又麻。
  超群哥摸上她胸 部,只覺手感彈性十足,滑不留手,更見她嬌顏含羞帶怒,竟是另有一種美艷,白皙得讓人眩目的冰肌玉骨泛出粉紅色澤,當真是美得難以形容。
  「你究竟給是不給?」
  張超群吞嚥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趙敏性子高傲剛烈,也不敢太過分,萬一這小妞兒羞憤不過,竟爾想不開,那就糟之大糕了,是以,只捏了一下,便戀戀不捨地收回手來。
  趙敏胸口劇烈起伏,雙眸如欲噴火,惡狠狠地道:「淫 賊!你今日辱我,他日我定要十倍百倍還給你!」
  張超群心中一沉,難道自己今日真的玩得太過火了麼?見她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忽然想道,此刻她被我制住,我還能被她嚇倒麼!
  「小丫頭片子,別胡說八道!什麼淫賊不淫賊的,我哪裡淫了你了?不懂就別亂說,我張超群光明磊落,正大無私,你可別敗壞我名聲,我那分明就是非禮,哪裡是淫了?」
  趙敏張大著紅潤香唇,對這人的厚顏無恥簡直就是氣得說不出話了,若是她此刻不是被點了穴道的話,未可而知已經跳了起來了。
  張超群又道:「好了,我真的不想再耽誤寶貴時間了,快把黑玉斷續膏交給我吧。」
  張超群不敢再刺激她,以趙敏的性子,愛恨分明,別到時候弄巧成拙,徹底把這未來老婆給惹得厭惡了自己,那可不好。
  想到這裡,張超群心神一懍,腦中忽然出現張無忌的音容,嚇了一跳,這可不是開玩笑,急忙道:「趙姑娘,請你原諒,剛才在下擔心兩位師兄,一時情急,做下這等齷齪之事,對不住,請趙姑娘把黑玉斷續膏給我,我答應姑娘的三件事,一定竭盡全力,不敢推托,為表誠意,我張超群今日在此發誓,將來若趙姑娘有難,我願意用生命來保護你周全,以彌補今日之過。」
  心中卻想,你是我內定的老婆,我不保護你保護誰?
  趙敏見他一會兒輕佻,一會兒又正氣凜然,不禁一呆,但又想到剛才被他摸到身上,臉色仍是一陣紅一陣白。
  張超群見她面色,知道這是在古代,她雖是蒙古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麼扭捏,但自己剛才所作所為,實在不是那麼容易釋懷的,心想,馭人之道,恩威並施,馭女之道,更應正邪相溶才對,給她留下個深刻得難以忘記的印象,想到這裡,張超群一咬牙,右手伸出,在自己左臂的手腕和關節手肘一拍一擊,左臂登時折斷。
  趙敏見他舉動,大訝驚呼,全然不明白他在幹什麼。
  張超群痛得悶哼一聲,額前細密汗珠涔涔,臉色煞白,心中道:小妞,這下老子可夠意思了吧,老子泡妞,向來無往而不利,所向披靡,今日為了你,折斷自己手臂,這代價不可謂不大,若不能把你泡到手,我今天可就真的栽到家了。
  「趙姑娘,我這隻手剛才對你無禮,我便折斷這隻手,這可不是向你示好,男人大丈夫,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請趙姑娘恩賜我黑玉斷續膏,在下感激不盡。」
  趙敏心中震驚之至,她怎也想不到張超群會這麼做,明明自己落在他手裡,只能任他欺侮,便是真的對自己無禮了,那也只能怨自己命苦,但他卻是甘願自殘肢體,求得自己諒解,見他滿臉痛楚得扭曲,冷汗直淌,震撼之際,心中的怒氣已是消了大半。更是見他說出那句「男人大丈夫,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心中一顫,道:「你……你……你解了我穴道,我拿給你。」
  張超群點了點頭,忽然猶豫,趙敏見他眼神在自己胸前停留,知道要解自己穴道,必要再碰到自己胸 部,臉兒又紅了,一咬牙,強自鎮定,道:「剛剛點我穴道毫不猶豫,現下卻婆婆媽媽了麼?」
  張超群見她表情,心中不由得暗喜,起先自己輕薄她,她是又羞又怒,現下,怒是不見了,只剩下羞,暗歎自己這番苦肉計已有收穫,驚喜之下,連折斷的痛處都似乎沒那麼痛了。
  他心中雖然心花怒放,臉上卻仍是古井不波,道了聲得罪,伸指在她胸前飛快點了幾下。
  趙敏輕哼了一聲,調息內力,已然無礙,起先被他摸了,心中只有憤怒和羞辱,而剛才,他那手指觸及自己身體時,竟是猶如電流及體,酥酥麻麻,說不出的奇怪感覺,又是羞澀又是舒服,臉上通紅,竟是盼望他再點一次自己穴道。
  想到這兒,趙敏臉上愈發紅艷,低垂粉頸,飛快取出一隻黃色錦緞包著的方盒,打開一瞧,是一隻鏤刻得極是精緻的黃金盒子,心中登時記起,趙敏似乎正是將黑玉斷續膏藏在黃金盒子的夾層裡的,心懷大暢,道:「趙姑娘,承你賜藥,多謝了。」
  趙敏微一仰頭,道:「你不怕這又是假藥麼?」
  張超群笑道:「不怕,我相信趙姑娘為人。」
  趙敏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見他俊俏面容,沒來由地芳心一顫,暗暗奇怪,自己並不是第一次見他,怎地先前沒有注意他長相?原來,他也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生得唇紅齒白,端的是俊美少年,瀟灑倜儻,比那些親王公子可要強得多了。只盼多瞧兩眼,卻又不敢,急忙道:「張教主,我的屬下都下山了,黑玉斷續膏我也給了你了,我也要走了!」
  張超群道:「我送你!」
  趙敏低聲道:「不必送了。」
  邁步行去。
  她內力修為本就不差,本可以施展輕功追上部屬,但不知怎麼,竟是不願就此走了,慢慢走著,心中卻是懊悔剛才拒絕他送行,但少女矜持,也不容再說過一次。只覺再瞧一瞧他那微笑時微微上翹的嘴角,便是心中歡喜。
  少女情竇初開,越是想,越是羞澀,總以為他一直站在那株大樹下瞧著自己背影,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是又羞又怕,終於拔足飛奔而去。
  她哪知道,超群哥已返回三清殿,將黑玉斷續膏取出,這黑色藥膏好像果凍一般,氣息芬芳清涼,知道不錯,敷在自己斷骨傷處後,再交了給張三豐,請他給俞岱巖使用。……
  (下一章會如何?下一章再瞧,呵呵,這一期的內容委實不怎麼激 情,還望大家見諒,不知大家注意到沒有,石頭始終沒安排超群哥把小昭、芷若和趙敏推倒,阿離更是還未出現,重要人物,豈能一推便倒?那有什麼趣味?不如直接去色 網看全 色 文 ,對不對?希望大家別因為這個失去對本書的興趣,在之後的內容,石頭會讓大家看到不同的東西。這本書的書名,為何叫銷 魂倚天神雕?為何一開始出來小龍女?嘿嘿,誰能說得準啊,若是先穿倚天,再穿神雕,就失去了新意了,難道大夥兒不想看到超群哥在倚天世界和少年楊過爭奪小龍女麼?難道超群哥的那顆珠子就是個擺設品?難道超群哥前世的老婆顧凝兮就真的不出來了?……


倚天卷 第123章 神秘篇章(一)
  (首先說一聲抱歉,今天我們這兒委實寒冷無比,坐在電腦前打字,手腳凍得生疼,這時候才來,抱歉抱歉。
  張三豐和俞岱巖等聽到這便是黑玉斷續膏,無不大喜,俞岱巖殘廢了二十年,要盡復舊觀,勢所難能,但一年半載之後,當可在腋下撐兩根枴杖,以杖代足,緩緩行走,雖然仍是殘廢,卻不復是絲毫動彈不得的廢人了,而且張無忌學得蝶谷醫仙胡青牛的真傳,細細調養,將來說不定能如常人一般也未可知。
  楊逍和韋一笑見他受傷,只道他跟敵人惡戰了一場,急忙動問,張超群微微一笑,道:「能救了我師兄,受點小傷算得什麼?」
  俞岱巖自然是感激涕零。當晚,張三豐便給俞岱巖用上了黑玉斷續膏。
  到了第二日,張超群叫楊逍、韋一笑日夜兼程趕回光明頂,把剩下的黑玉斷續膏送去給殷梨亭醫治,張三豐這才知道,殷梨亭也出了事,急忙動問。
  兩師徒來到院子裡,武當弟子忙得熱火朝天,有的嚴陣以待,以防強敵再至,有的則在幾個三代弟子的督促下習練功夫。
  弟子們見了張三豐,紛紛行禮,張三豐只是點頭微笑,讓他們自去行事,待弟子們走遠,張三豐這才問他太極拳之事。
  張超群早已會這路拳法,在後世,太極拳成為人們健身的體操,公園裡,白髮蒼蒼的老頭們,幾乎個個都會太極拳。張超群昨日和阿三交手的時候,只是碰巧用了一招雲手,根本就沒去想太多,直到此時張三豐問起,這才想起自己的嚴重失誤來,這不是魯班門前弄斧頭麼?
  也幸好超群哥機靈,裝作茫然,道:「那個……是我自創的,師父覺得還過得去麼?」
  張三豐驚奇道:「你自創的?」
  「是啊,我瞎琢磨,沒事就喜歡亂改武功,讓師父見笑了。」
  張三豐拈鬚微笑,道:「想不到我們師徒倆竟然想到一塊兒去了,哈哈哈……」
  瞧這老頭笑得鬍子亂顫,臉上橘子皮般的皺紋也堆了起來,張超群不禁暗笑。隨即張三豐又問他懂得九陽功的事,張超群正想告訴他,九陽神功的原本就在自己身上,猛然又想到,給這老頭倒是不打緊,他武功已經這般厲害,再強又能如何了,一百一十多歲,還能活多少年?但若是他把九陽神功給武當派其他人練習的話,若干年後,武當派豈不是要獨霸武林了?是福是禍,實難預料,便隱忍著沒拿出來,隨口將自己這三年多來的經歷說了出來,無關緊要的地方就添油加醋,有些不能說的地方,就刪減再三,張三豐聽得連連驚歎,三年之內學會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這不是天才又是什麼?
  當超群哥說到六大派從光明頂返回,被趙敏劫掠去的時候,忽然頓住。
  「糟糕,光顧著跟師父聊天了,卻忘了大事了!」
  這時,有數名武當道士擁著一個俗家弟子匆匆而來,那弟子滿面風塵,來到張三豐面前,道:「師祖,大事不好。」
  張三豐皺眉道:「什麼不好?」
  那弟子道:「我派與少林、峨嵋、華山、崆峒、崑崙各派遠征光明頂的人眾,無一個回轉本派,江湖上沸沸揚揚,都說魔教勢大,將六大派前赴西域的眾高手一鼓聚殲,然後再分頭攻滅各派。日前少林寺僧眾突然失蹤,傳聞是魔教將他們盡數劫掠了去,現在江湖上眾門派、眾幫會、以及鏢行、山寨、船幫、碼頭等等,無不嚴密戒備,以防魔教大舉來攻,弟子擔心魔教會來我們武當派生事,所以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請師祖提防戒備。」
  張三豐呵呵笑道:「你辛苦了,江湖傳聞都是假的,你可知魔教教主現在何處?」
  周圍的武當道士都是笑了起來,那俗家弟子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奇道:「難道魔教教主已然……已然來過了麼?」
  張三豐指著張超群笑道:「這便是明教教主了,而且還是我的徒弟,你們的師叔。」
  其他武當弟子早已知道張超群來歷,這名遠駐在外的弟子卻是不知,見他年紀比自己還要小得多,瞠目結舌,但師祖的話,他又怎能不信?更見其他師兄弟都是莞爾而笑,知道不假,急忙向張超群磕頭行禮。
  張超群笑著將他托起。張三豐大聲道:「中原六大派與明教多年來的仇怨,其實是個誤會,這中間都是韃子朝廷在挑唆污蔑,從今以後,武當派弟子記住,我們武當派和明教是兄弟教派,當相親相助,大夥兒聽明白沒有?」
  眾弟子轟然應喏。張三豐又道:「三代弟子都過來聽令。」
  「挑選三十名弟子,持我派信符,前往各門各派,幫會鏢行,將我剛才所說的話通傳天下。如若不信我張三豐的,儘管來當面問我!」
  張三豐白鬚飄飄,身材高大,神威凜凜,發號施令間,氣勢凜然,張超群也為之折服。
  待他號令完畢,張超群才道:「師父,幾位師兄和少林、峨眉等一眾人等都被韃子朝廷劫去,此事非同小可,萬一他們見挑唆不成,一怒之下,將他們盡都殺害,咱們各門派便元氣大傷,若不盡早將大夥兒救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張三豐點頭稱是,道:「話雖如此,天下之大,咱們又去哪裡打探下落?光憑著武當一派的力量,委實難以辦到。」
  張超群心道:在大都萬安寺裡藏著吶,這是碰到了我,若是那個什麼張無忌,還不一籌莫展麼?
  「師父,弟子在來武當山的途中,已有了些眉目,相信按照這條線索去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幾位師兄、還有無忌,他們都在韃子手裡,須得盡快解救才是。」
  張三豐點頭道:「這又要辛苦你了,你手上的傷勢還未復原,不礙麼?」
  張超群笑道:「這一路去大都,也要許多時日,等到了大都,傷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師父請放心,弟子不會胡來的。」
  目送張超群飄然下山,張三豐不禁感慨萬千,沒想到當年自己在漢水小舟之上,一時起意,收了他為徒,幾年時間,他竟然有如此成就,不單武功造詣已超過他幾個師兄,而且,收服了明教,他秉性純良,他日明教在他指揮下,棄惡從善,這是多大的美事!今趟武當險些覆沒在韃子手上,也全仗了他,識破假空相,在三清殿上技壓群雄,敵人敗退而去,還有岱巖的傷……
  想到這些,張三豐當真是老懷大慰。
  話說張超群一路下山而來,幾天之後,手上的傷已是好得七七八八,在附近市集買了一匹好馬,馬不停蹄向大都行去。
  大都北連朔漠,南控中原,西擁太行,東瀕渤海,地勢優越,遼、金兩代都選擇為京城。忽必烈稱帝后,元朝的統治重心已由漠北移到中原。為了鞏固對這一地區的統治,忽必烈必不可免地要學習漢文化,改行漢法。因此,把都城確定在大都,並按漢文化的傳統,興築新都。
  行了多日,張超群終於抵達元朝的京城--大都。
  其時蒙古人鐵騎所至,直至數萬里外,歷來大國幅員之廣,無一能及。大都即後代之北京。帝皇之居,各小國各部族的使臣貢員,不計其數。張無忌等一進城門,便見街上來來往往,許多都是黃發碧眼的外族。
  張超群來到西城,找了一家客棧投宿。天子腳下,就連店小二這等人物也是勢利之極,見張超群風塵僕僕,衣衫破舊,愛理不理,張超群心知為何,也不多話,逕自去了衣飾商舖,換了一身質料上乘的衣衫來,這下一打扮,渾然成了個富家公子哥,超群哥本就英俊不凡,換了這身衣裳,大街之上,大姑娘小媳婦都是瞧得呆了。
  有詩為證:春 心蕩漾百花放,裙底褻褲濕嗒嗒……
  (呃,石頭的狗屁詩,沒嚇到大家吧?呵呵。


倚天卷 第124章 神秘篇章(二)
  回到客店,那店小二果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奔走趨奉,服侍慇勤。
  叫了一桌好酒好菜,慢慢吃喝著,酒足飯飽之際,張超群賞了些散碎銀子給那小二,小二喜出望外,千恩萬謝,張超群問起大都城裡的名勝古跡,談了一會,漫不經意的問到有什麼古廟寺院。那店小二第一所便說到西城的萬安寺:「這萬安寺真是好大一座叢林,寺裡的三尊大銅佛,便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四尊來,原該去見識見識。但客官來得不巧,這半年來,寺中住了西番的佛爺,尋常人就不敢去了。」
  張超群道:「住了番僧,去瞧瞧也不礙事啊。」
  那店小二伸了伸舌頭,四下裡一張望,低聲道:「不是小的多嘴,客官初來京城,說話還得留神些。那些西番的佛爺們見了人愛打便打,愛殺便殺,見了標緻的娘兒們更一把便抓進寺去。這是皇上聖旨,金口許下的。有誰敢老虎頭上拍蒼蠅,走到西番佛爺的跟前去?」
  其時,西域番僧倚仗蒙古人的勢力,橫行不法,欺壓漢人,若換了旁人聽到,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偏偏超群哥卻是聽得火冒三丈,當下也不跟那店小二多說。
    回到房中,取出九陽真經的第002捲來瞧,此時張超群的內功造詣已是極高了,但不將這九陽真經都學了全,心中自也不甘,照著第002捲上面所教,張超群運氣調息,等到二更時分,方才收功,從窗中躍出,向西尋去。
  那萬安寺樓高四層,寺後的一座十三級寶塔更是老遠便可望見。張超群施展輕功,片刻間便已到了寺前。
  瞧了一會兒動靜,繞到寺院左側,想登上寶塔,居高臨下的察看寺中情勢,不料離塔二十餘丈,便見塔上人影綽綽,每一層中都有人來回巡查,塔下更有二三十人守著。戒備如此森嚴,想要救人必定極不容易。趙敏手下能人極多,那鹿杖客和鶴筆翁都還沒有現身,倘若就這麼闖進去,只怕是糟之大糕,張超群不是莽夫,自然不會魯莽從事,當下悄悄退開。
  突然之間,第六層寶塔上亮起火光,有八九人手執火把緩緩移動,火把從第六層亮到第五層,又從第五層亮到第四層,一路下來,到了底層後,從寶塔正門出來,走向寺後。
  張超群忍不住好奇,從側面慢慢欺近。萬安寺後院一株株都是參天古樹,超群哥躲在樹後以為掩蔽,一聽有風聲響動,便即奔上數丈。他輕功雖高,卻也唯恐為人察覺,須得乘著風動落葉之聲,才敢移步。超群哥前世是特工,這點手段,自然是家常便飯,更何況自己的輕功與韋一笑都能有得一比,如此走上二十多丈,已看清楚十餘名黃袍男子,手中各執兵刃,押著一個寬袖大袍的老者。那人偶一轉頭,張超群看得明白,正是崑崙派掌門人鐵琴先生何太沖,心中不由得一樂,嘿嘿,這老淫蟲也被捉了來,倒也有趣。
  眼見一干人進了萬安寺的後門,張超群等了一會,見四下確實無人,這才從後門中閃身而入。那寺院房舍眾多,規模之大,幾和少林寺相彷彿,見中間一座大殿的長窗內燈火明亮,料得何太沖是被押到了該處。張超群閃身而前,到了殿外,伏在地下,從長窗縫隙中向殿內張望。超群哥雖然藝高人膽大,但此刻深入龍潭虎穴,心下也不禁惴惴。
  長窗縫隙甚細,只能見到何太沖的下半身,殿中另有何人卻無法瞧見。只聽何太沖氣沖沖的道:「我既墮奸計,落入你們手中,要殺要剮,一言而決。你們逼我做朝廷鷹犬,那是萬萬不能,便再說上三年五載,也是白費唇舌。」
  張超群暗暗點頭,心中想道:這老淫蟲壞事做絕,害了嫣然一家幾十口人命,本來還可藉著這次機會,順手除了他,可是眼下見他一派正氣凜然的模樣,倒是意外之中又有些敬佩。
  只聽一個男子聲音冷冰冰的道:「你既然固執不化,主人也不勉強,這裡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了?」
  何太沖道:「我便十根手指一齊斬斷,也不投降。」
  那人道:「好,我再說一遍,你如勝得了我們這裡三人,立時放你出去。如若敗了,便斬斷一根手指,囚禁一月,再問你降也不降。」
  何太沖道:「廢話少說,拿劍來!」
  那人冷笑道:「等你十指齊斷之後,再來投降,我們也不要你這廢物了。拿劍給他!摩訶巴思,你跟他練練!」
  另一個粗壯的聲音應道:「是!」
  張超群聽到這裡,知道這是趙敏想學中原各派的武功,不覺好笑,武功這東西,東拼西湊地學了來,也入不了上乘,還不如乾乾脆脆地嫁了給本大爺,我立刻把九陽神功傳授給你,到時候,憑著這妞兒的聰明,武林之中,便多了個高手了……
  正想之際,張超群手指尖暗運神功,輕輕將那縫隙挖大了一點,只見何太沖手持一柄木劍,劍頭包著布,又軟又鈍,不能傷人,對面則是個高大番僧,手中拿著一柄青光閃閃的純鋼戒刀。兩人兵刃利鈍懸殊,幾乎不用比試,強弱便判。但何太沖毫不氣餒,木劍一晃,說道:「請!」
  刷的便是一劍,去勢極是凌厲,崑崙劍法,果有獨到之秘。那番僧摩訶巴思身材長大,行動卻甚敏捷,一柄戒刀使將開來,刀刀斬向何太衝要害。張超群只看了數招,便知道何太沖必敗無疑。
  果然,何太衝劍法雖精,內力卻和常人相去不遠,劍招上的凌厲威力全然施展不出,只是那番僧的武功實是遜他兩籌,幾次猛攻而前,總是被何太沖以精妙招術反得先機。拆到五十餘招後,何太沖喝一聲:「著!」
  一劍東劈西轉,斜回而前,托的一聲輕響,已戳在那番僧腋下。倘苦他手中持的是尋常利劍,又或內力不失,劍鋒早已透肌而入。
  只聽那冷冷的聲音說道:「摩訶巴思退!溫臥兒上!」
  張超群向聲音來處看去,見說話之人臉上如同罩著一層黑煙,一縷稀稀朗朗的花白鬍子,負手而立,雙目半睜半閉,似乎對眼前之事漠不關心。
  再向前看,只見一張鋪著錦緞的矮几之上踏著一雙腳,腳上穿一對鵝黃緞鞋,鞋頭上各綴一顆明珠。張超群心中一動,眼見這對腳腳掌纖纖,踝骨渾圓,不由得面紅耳赤,心跳加劇。他丫的,我這老婆果然是個大美女,臉蛋兒漂亮,小胸 脯也彈性十足,就連這雙腳也這麼迷人,上次在武當山,真該將她就地正法!
  超群哥吞了一口口水,只見趙敏的右足輕輕點動,料想她是全神貫注的在看何太沖和溫臥兒比武,約莫一盞茶時分,何太沖叫聲:「著!」
  趙敏的右足在錦凳上一蹬,溫臥兒又敗下陣來。只聽那黑臉的玄冥老人說道:「溫臥兒退下,黑林缽夫上。」
  張超群聽到何太沖氣息粗重,想必他連戰二人,已是十分吃力。片刻間劇鬥又起,那黑林缽夫使的是根長大沉重的鐵杖,使開來風聲滿殿,殿上燭火被風勢激得忽明忽暗,燭影猶似天上浮雲,一片片的在趙敏腳上掠過。驀地裡眼前一黑,殿右幾枝紅燭齊為鐵杖鼓起的疾風吹熄,喀的一響,木劍斷折。何太沖一聲長歎,拋劍在地,這場比拚終於輸了。
  那冷冷的聲音說道:「鐵琴先生,你降不降?」
  何太沖昂然道:「我既不降,也不服。我內力若在,這番僧焉是我的對手?」
  那人道:「斬下他左手無名指,送回塔去。」
  殿中斷指、敷藥、止血、裹傷,何太沖甚為硬氣,竟一哼也沒哼。那群黃衣人手執火把,將他送回高塔囚禁。張超群縮身在牆角之後,火光下見何太沖臉如白紙,咬牙切齒,神色極是憤怒,心道:就衝著你這老小子這麼牛叉,老子就不取你小命了。
  待一行人走遠後,忽聽得一個嬌柔清脆的聲音在殿內響起,說道:「鹿杖先生,崑崙派的劍法果真了得,他刺中摩訶巴思那一招,先是左邊這麼一劈,右邊這麼一轉……」
  張超群心中一動,原來那黑沉沉的臉的老頭兒,就是鹿杖客了!這人果然是長著一張鹿臉!又湊眼去瞧,見趙敏一邊說,一邊走到殿中,手裡提著一把木劍,照著何太沖的劍法使了起來。番僧摩訶巴思手舞雙刀,跟她喂招。
  鹿杖客讚道:「主人真是聰明無比,這一招使得分毫不錯。」
  趙敏練了一次又練一次,每次都是將劍尖戳到摩訶巴思腋下,雖然劍是木劍,但重重一戳,每一次又都戳在同一部位,料必頗為疼痛。摩訶巴思卻聚精會神的跟她喂招,全無半點怨憤或閃避之意。她練熟了這幾招,又叫溫臥兒出來,再試何太沖如何擊敗他的劍法。
  張超群瞧得不耐煩,這小妞兒也真無聊,不去繡花補衣裳,三更半夜的,在這兒學什麼狗屁劍法了!她將各派高手囚禁在萬安寺,使藥物抑住各人的內力,逼迫他們投降朝廷。眾人自然不降,便命人逐一與之相鬥,她在旁察看,得以偷學各門各派的精妙招數,殊不知,她自己連內功基礎都不怎麼樣,學得來的招數,也就自然落了下乘了。
  趙敏和黑林缽夫喂招,使到最後數招時有些遲疑,問道:「鹿杖先生,是這樣的麼?」
  鹿杖客沉吟不答,轉頭道:「鶴兄弟,你瞧清楚了沒有?」
  左首角落裡一個聲音道:「苦大師一定記得更清楚。」
  趙敏笑道:「苦大師,勞你的駕,請來指點一下。」
  張超群在外面心頭一動,急忙凝神觀看,只見右首走過來一個長髮披肩的頭陀,身材魁偉,滿面橫七豎八的都是刀疤,本來相貌已全不可辨。他頭髮作紅棕之色,自非中土人氏。
  他一言不發,接過趙敏手中木劍,刷刷刷刷數劍,便向黑林缽夫攻去,使的竟是崑崙派劍法。這個被稱為「苦大師」的苦頭陀模仿何太衝劍招,也是絲毫不用內力,那黑林缽夫卻全力施為,鬥到酣處,他揮杖橫掃,殿右熄後點亮了的紅燭突又齊滅。何太沖在這一招上無可閃避,迫得以木劍硬擋鐵杖,這才折劍落敗,但那苦頭陀的木劍方位陡轉,輕飄飄的削出,猶似輕燕掠過水面、貼著鐵杖削了上去。黑林缽夫握杖的手指被木劍削中,虎口處穴道酸麻,登時拿捏不住,噹的一聲,鐵杖落地,撞得青磚磚屑紛飛。
  黑林缽夫滿臉通紅,心知這木劍若是換了利劍,自己八根手指早已削斷,躬身道:「拜服,拜服!」
  俯身拾起鐵杖。苦頭陀雙手托著木劍,交給趙敏。
  趙敏笑道:「苦大師,最後一招精妙絕倫,也是崑崙派的劍法麼?」
  苦頭陀搖了搖頭。趙敏又道;「難怪何太沖不會,苦大師,你教教我。」
  苦頭陀空手比劍。趙敏持劍照做。練到第三次,苦頭陀行動如電,已然快得不可思議,趙敏便跟不上了,但她劍招雖然慢了,仍是依模依樣,絲毫不爽。
  苦頭陀翻過身來,雙手向前一送,停著就此不動。張超群暗暗喝一聲彩:「好,高明之極,明教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養人,楊逍范遙都是這等絕頂高手,你小妮子自以為聰明,卻是不知你身邊的苦頭陀,就是我明教之中的光明右使吧!」
  趙敏一時卻不明白,側頭看著苦頭陀的姿勢,想了一想,登時領悟,說道:「啊,苦大師,你手中若有兵刃,一杖已擊在我的臂上。這一招如何化解?」
  苦頭陀反手做個姿勢,抓住鐵杖,左足飛出,頭一抬,顯是已奪過敵人鐵杖,同時將人踢飛。這幾下似拙實巧,乃是極剛猛的外門功夫。趙敏嬌聲笑道:「好師父,你快教我。」
  神情又嬌又媚。
  張超群心中怦的一跳,心中暗暗罵道:小浪蹄子,跟別的男人撒嬌發嗲幹什麼!你老公我就在門外呢!
  苦頭陀做了兩個手勢,轉身走開,不再理她。
  趙敏見苦頭陀不肯再教,微微一笑,也不生氣,說道:「叫滅絕老尼來!」
  一名黃衣人道:「滅絕老尼已絕食五天,今日仍是倔強異常,不肯奉命。」
  趙敏笑道:「餓死了她也罷!唔,叫峨嵋派那個紀曉芙來,我聽說她是明教光明左使楊逍的老婆,倒要看看她長得如何美貌了。」
  手下人答應了,轉身出殿。
  超群哥暗叫糟糕,倘若紀曉芙也被這妞兒斬了手指,老子豈不是要心疼死了?但此刻這大殿之內,范遙和鹿杖客都在,自己就算能勝過鹿杖客,也決計擋不住范遙,上回在武當山他並不在場,他又認不得我是明教的新任教主,況且此種情況下,他哪裡會留手?進去?除非是當場捉住趙敏,還能讓這兩大高手投鼠忌器!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正躊躇之際,一群黃衣人押著紀曉芙進殿。張超群見她面帶憔悴,不禁微微一歎,雖說她是楊逍的老婆,但畢竟曾跟自己有過一夜之歡,自己碰過的女人,怎也不能眼睜睜地瞧著她被人欺負了!
  這時,只聽趙敏說道:「紀姑娘,哦,應該稱你為楊夫人才對,聽說你是滅絕師太的得意弟子,想來她老人家的武功,你也都學了會吧?」
  紀曉芙泰然自若,道:「家師武功博大精深,說到傳她老人家劍招絕學,我差得遠了。」
  趙敏笑道:「這裡的規矩,只要誰能勝得我們三人,便平平安安的送他出門,再無絲毫留難。尊師何以這般涯岸自高,不屑跟我們切磋一下武學?」
  紀曉芙道:「家師是寧死不辱。堂堂峨嵋派掌門,豈肯在你們手下苟且求生?你說得不錯,家師確是瞧不起卑鄙陰毒的小人,不屑跟你們動手過招。」
  趙敏竟不生氣,笑道:「尊師叫你也不要跟我們動手,是不是?那為了什麼?」
  紀曉芙道:「峨嵋派的劍法,雖不能說是什麼了不起的絕學,終究是中原正大門派的武功,不能讓番邦胡虜的無恥之徒偷學了去。」
  她說話神態斯斯文文,但言辭鋒利,竟絲毫不留情面。
  趙敏一怔,臉上已然變色,哼了一聲,道:「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斬去手指!」
  轉頭又見紀曉芙毫無懼色,又道:「慢著!斬手指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跟這位大師父一樣,臉上劃了二三十道劍痕,看你以後怎麼見人!」
  她左手一揮,兩個黃衣人搶上前來,按住了紀曉芙的雙臂。
  趙敏微笑道:「我要劃得你的俏臉蛋變成一個蜜蜂窩,也不必使什麼峨嵋派的精妙劍法。你以為我三腳貓的把式,就不能叫你變成個醜八怪麼?」
  就在這時,只聽得「咚」的一聲巨響,鹿杖客和苦頭陀同時閃身撞門而出……
  (下一章,且看超群哥如何大展淫 威,當著紀曉芙的面……那個……啥的)







倚天卷 第125章 當眾狂摸趙敏
  與此同時,「喀嚓!」
  一聲響,殿上長窗震破,一人飛身而入。那兩名握住紀曉芙的黃衣人身不由主的向外跌飛。
  鹿杖客和苦頭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反應何等靈敏,一瞬之間便飛身退回。
  張超群一衝而入,拍掌將那兩個黃衣人搞定,一把摟住紀曉芙纖細腰肢,身形如鬼魅般退後,但那鹿杖客來得最快,一道勁風襲來,「彭」地一掌,兩人對拼了一記,各自退開了兩步。
  殿中眾人這時才看清,來的這人,正是明教教主張超群。
  他這一下如同飛將軍從天而降,誰都大吃一驚,苦頭陀和鹿杖客事先竟也沒絲毫警覺。他們聽得外面有聲響,立刻衝出,待長窗破裂的一霎,立即搶回趙敏身前相護,鹿杖客和張超群拚了一掌,竟然立足不定,退開兩步,待要提氣再上,剎那間全身燥熱不堪,宛似身入熔爐。
  紀曉芙眼見大禍臨頭,不料竟會有人突然出手相救。她被張超群摟在胸前,碰到他寬廣堅實的胸膛,又聞到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又驚又喜,一剎那間身子軟軟的幾欲暈去。
  「過去!」
  紀曉芙還未來得及回過神,張超群將她推了開,一個箭步便衝到趙敏身前。趙敏驚慌之際,自然而然揮劍向張超群刺來。她手中所使的,是倚天神劍,鋒銳無比,別說是血肉之軀,就是張超群穿上一身厚重鎧甲來,也要被這劍刺穿。哪知趙敏一招偷學來的「有鳳來儀」才剛使到一半,只覺對方掌風犀利,手中拿捏不穩,竟是眼睜睜地瞧著手中的倚天劍被他奪去,胸前一麻,身子已然軟倒在張超群的臂彎之中。
  張超群飛快地將二女一扯,手掌對準了趙敏,大聲喝道:「都他媽的退開!誰不聽話,老子就斃了她!」
  鹿杖客和苦頭陀本已逼近,眼見郡主被他制住,不由得躊躇,這時,殿內殿外的守衛武士呼哨相應,立即堵死了各處門戶,以防強敵逃走。塔上腳步聲紛沓而來,有的腳步輕盈,顯然都是武功高強之士,張超群聽得頭皮發麻,更是將趙敏緊緊摟在身前,不敢有半點兒放鬆。
  大殿之上,湧入者極眾,不多時,已將這大殿內圍得鐵桶一般。
  張超群深知今日想要活命,全要指望手中的郡主娘娘了,低聲朝她喝道:「趙姑娘,今日得罪了,你叫他們都退出去,我不跟你為難。」
  趙敏被他摟在懷中,心頭猶如鹿撞,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被男子如此親近過,身子軟軟的,幾乎就靠在了張超群身上。
  「你們……你們都退了去罷!」
  趙敏俏臉之上湧起一抹嫣紅,輕聲喝道。
  鹿杖客和隨後趕來的鶴筆翁面面相覷,又瞧了瞧苦頭陀,猶豫不決,倘若郡主出了什麼事,他們其罪難辭,怎敢就此退走?鹿杖客沉吟片刻,揮手喝道:「全退了吧!」
  眾人再不遲疑,紛紛出去,鹿杖客、鶴筆翁和苦頭陀最後出去。他們三人一走,大殿上便空空蕩蕩了,趙敏幽幽地道:「張教主,這位紀姑娘與你有何關係?你為何捨命進來相救?」
  張超群心道:這是咱的女人,咱當然要保護了。口中卻道:「他是我師姐,你要弄花她臉,我當然不肯,有什麼好說的。」
  趙敏何等聰敏之人,眼見著紀曉芙瞧張超群的眼神複雜之極,心知不是那麼回事,卻也猜不出,三年多前,張超群被紀曉芙意亂情迷之際,反被推倒。
  「沒想到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擒住,我這些手下可也算是夠膿包了,你捉住我,無非是要保住性命,是也不是?」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救出被你囚禁的六大派眾人,那是力所難及的。」
  趙敏幽幽地道:「你救人心切,卻有沒有想過,我也是清白女兒身,你這麼摟著我,若是傳了出去,日後我怎麼見人?」
  張超群道:「這裡都是你的下屬,有誰敢胡說八道,你斬了他腦袋便是。」
  心中卻是嘿嘿一笑,心想,你沒法見人,乾脆就嫁給我算了,咱們夫妻之間摟摟抱抱的,外人瞧了也沒話好說。
  趙敏微微一笑,道:「天下悠悠之口,怎能盡掩?你還不鬆開我麼?」
  張超群搖頭道:「你狡猾得很,我可不敢掉以輕心,萬一你有什麼幫手埋伏在暗處,將你救了去,我可就小命不保。」
  趙敏撲哧笑道:「我很狡猾麼?你給我的考評也真有意思。」
  張超群見她笑聲清脆如銀鈴,更見她宛如天鵝般的秀頸雪白如玉,一抹蓬蓬鬆鬆的彎卷秀髮中透出少女體香,不禁心中一蕩,隨即便聽門外有人以極輕微的步伐緩緩靠近,知道潛伏者武功不弱,多半還是玄冥二老這個級數的高手,急忙攝定心神,手臂勒住趙敏頸脖,喝道:「外面的人進來一個!」
  果然,鹿杖客片刻之後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神冷冰地瞧著張超群。
  張超群哼了一聲,向趙敏道:「你叫這個長了一張馬臉的老頭去拿十香軟筋散的解藥來給我!」
  趙敏道:「你想要解藥麼?」
  張超群道:「不要解藥,我捉住你做什麼?」
  手臂一緊,喝道:「你別耍什麼花樣,你小命兒在我手中,你擒來的這些人,未必比你的命值錢,你放了他們,咱們還能做個朋友,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起看看日出,逛一逛這大都,沒事咱倆喝喝小酒,何必非要打打殺殺。」
  紀曉芙驚道:「張師弟,你說什麼!」
  張超群回轉身去,微微一笑道:「紀師姐稍安勿躁。」
  趙敏心中一動,道:「是了,何必打打殺殺,張教主,你若是能為朝廷效力,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到時候,我求我爹爹稟明皇上,封你們明教為國教,豈不美哉?」
  張超群嘿嘿笑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要不這樣吧,你為我明教效力,我封你為軍師,乾脆讓你爹爹汝陽王和你哥哥都來明教,我答應你們,今後大魚大肉,少不了你們的!」
  趙敏臉上變色,喝道:「你胡說什麼!」
  張超群道:「怎是胡說?大元皇帝腐敗,嫉妒賢能,你老爹汝陽王是個有才能的能臣,又能打仗,你哥哥保保特穆爾也是能征善戰的猛將,而你更是智謀機變,狡詐多智,運籌帷幄,不下於你爹爹,假若皇帝肯重用你家,天下哪還會有人造反?所謂功高震主,將來的下場如何,委實是難以預料,趙姑娘,你也是個明白人,應該能明白我說什麼吧!」
  張超群所言,正中趙敏痛處,其時,她父親察汗特穆爾在朝中威望頗高,皇帝忌憚,不肯讓他領兵,幾次造反,都是委派了他人,察汗特穆爾不受重用,但皇帝也不敢輕易動他。
  趙敏雖然知道他沒說錯,但也震驚,只知道他武功高強,卻沒想到他對自己家和朝廷的事情竟然也這般熟稔。
  「哼,胡言亂語,我爹爹是皇帝的肱骨之臣,皇上頗為倚重,你又知道什麼了!」
  張超群也不多說,又問道:「你到底給是不給,說句話吧!」
  趙敏眼珠兒一轉,道:「好吧,給你就給你,反正那些人也不識抬舉,留了在這裡,白白浪費糧食養著。不過,我要你殺了她!」
  她手不能動彈,嘴巴朝紀曉芙所站之處一努。
  張超群喝道:「你胡說什麼?」
  趙敏高聲喝道:「還不動手麼!」
  張超群道:「你知道我是不會……」
  忽然人影一閃,鹿杖客縱身向紀曉芙撲去,張超群萬萬沒想到趙敏所言的「還不動手」是在吩咐鹿杖客,還以為她是在喝令自己,一怔之下,急忙迎向鹿杖客,一掌拍去,一股極寒的內力逼來,張超群心知要糟,趙敏竟然如此大膽,難道她就算準了老子捨不得殺她麼?心中大急之下,內力猛然膨脹開來,真力相碰,中間毫無閃避取巧的餘地,兩人身子一晃,同時退了一步,這一瞬之間,門外已有人闖入進來,飛快地將趙敏拉了過去。
  張超群又驚又怒,顧不得再多想,拼著自己背後大開,身子一閃而過,施展古墓派的絕世輕功,左掌在紀曉芙身上一推的同時,人已到了趙敏身旁,運足真氣與接應趙敏之人對了一掌,那人悶哼一聲,卻不敢還擊,生怕傷著郡主,而就在這時,鹿杖客一掌拍到,一股無聲無息的掌風已在自己背上印了下去,儘管他已調集真氣防禦,但那掌力中夾著一股陰冷無比的寒氣,直入肺腑,張超群緊緊摟住趙敏纖腰,踉蹌著退後,攔在鹿杖客跟前。
  「你再耍詐,我真要一掌斃了你!」
  手掌貼在趙敏脊背,內勁一吐,趙敏登時嬌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鹿杖客身形一滯,再不敢上前。
  「還不給我滾出去!」
  張超群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鹿杖客見他下手傷了郡主,哪還敢再耽誤,急忙和另一人退了出去,這兩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張超群只覺胸口氣血翻湧,寒冷徹骨,說不出的煩惡,紀曉芙驚聲問道:「張師弟,你……你有沒有事?」
  張超群緩緩搖頭,體內九陽神功發動,將玄冥神掌的陰寒之氣逼了出來,頭頂便如蒸籠一般,絲絲白氣冒出。
  過不多時,體內陰毒已被驅散,但內力卻也折損不小,定一定神,一把將趙敏抱起,退後靠牆。趙敏被他攔腰抱起,嬌呼一聲,臉上登時通紅,只覺他一手抱住自己肩部,另一手卻在自己大腿上,火熱燙人,心中不由得亂跳起來。
  張超群聽她呼聲,恨恨地道:「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我真會一掌殺了你!」
  趙敏嬌聲喝道:「你還不把我放下,成什麼樣子!」
  張超群道:「你以為我願意抱著你麼?你這人太過狡猾,若不這般,又要被你逃了。」
  趙敏羞怒交集,道:「你這淫賊,你敢玷污我清白?我……我叫人殺了你!」
  張超群聽得她說什麼玷污清白,不覺好笑,道:「什麼玷污清白了,你又沒脫衣服,算什麼玷污?」
  心中忽然想道:這小妞兒實在太過麻煩,若不使些非常手段,將她征服,難保以後還會出什麼亂子,想到這裡,一咬牙,將她放了下來。
  趙敏雙腳落地,道:「算你識相!」
  張超群嘿嘿一笑,回頭向紀曉芙道:「紀師姐,待會兒小弟要做一些會令你難堪的事,你面牆而坐罷。」
  紀曉芙一怔,一時不解其意,張超群眼角瞟了一瞟趙敏,紀曉芙忽然滿臉緋紅,急忙轉身。趙敏見他二人神色,蕙質蘭心,已然猜到什麼,不由得驚惶,顫聲道:「你要做什麼?」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你既然叫我小淫賊,那我就淫給你看看!」
  一隻手臂攬住她纖腰,另一隻手則印在她背後,趙敏心中狂跳,又驚又羞,忽覺小腹一陣灼熱,暖洋洋的,兩腿之間登時像是多了什麼,心中一驚,叫道:「你……你要做什麼?」
  語氣失常,大為惶恐,張超群隨手點了她啞穴,免得自己未來老婆的吟浪叫聲被外人聽見。
  片刻之後,趙敏全身篩糠般顫抖起來,她只覺下腹之處彷彿被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撫摸,那羞人之處,竟然會有如此奇怪的感覺,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那未經開採的處女之地,被如此侵擾,她怎抵受得住?片刻之間,便覺得那兒不住地流出滑膩的液體,兩條腿軟得根本站立不住。全身都燥熱起來,因為啞穴被點,叫不出聲來,但呼吸卻是粗重而急促,身子亂扭。
  紀曉芙在一旁聽得這不正常的呼吸聲,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頰之上紅得跟煮熟了的蝦一般,心中只覺他荒唐到了近乎於無恥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簡直就是難以形容……
  聽得那不規則的呼吸聲,紀曉芙銀牙緊咬,腦中竟然回想起幾年前在蝴蝶谷中跟張超群的旖旎歡愉,自己那時候被胡青牛的夫人下了藥,那藥之中居然含有春 藥的成份,以至於自己心智恍惚,不受控制,竟在神智迷糊之際,硬是將他壓在身下……
  想到這些,紀曉芙不禁羞臊難忍,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
  趙敏臉上的紅暈越發的嬌艷,塔外的火光映得她肌膚異樣的白皙細膩,幾如透明,紅唇微張,呼吸急促,鼻翼一扇一扇的,長長的睫毛也一動一動。
  就在她意亂情迷之際,超群哥一隻手已然探到趙敏下身,在她香臀之上輕捏慢揉起來,那柔軟而充滿了彈性的臀肉被超群哥捏得不住改變著形狀,很快,他便不再滿足於現狀,手指進一步向她兩腿之間的小穴摸去,隔著衣裳,她那早已濕透的陰部非但濕潤了褻褲,就連外面的衣物也沾滿了濃濃的黏液,那種濕濕熱熱的手感讓超群哥慾火狂升。
  趙敏情不自禁地將兩腿分開了些許,以便那兩根手指能輕易而真實地填補自己的空虛。
  見到她如此動作,超群哥心花怒放,知道她在自己的一淫指神功下繳械投降了,隔著褲子,超群哥手指在那一團柔軟的小肉中陷了下去,挑逗下,身子如弓般繃起又如水般柔膩,口中禁不住發出急促而不規則的喘息聲。
  她不住地顫抖,腰臀搖擺,似是抗拒,又像是在迎合,經驗豐富的超群哥隔著布料,輕易地分辨出她那兩片沾滿了淫汁的小鮑魚,手指在那兒不住地輕輕攪動著,而同時,他依然在運用「玉女心經」中的第二式侵襲著趙敏如花般嬌嫩的蜜穴。
  順著那兩片嫩嫩的陰唇,超群哥手指彎曲起來,探向她的陰蒂。
  隔著衣服,還真是不好找,不過,這可難不倒超群哥,在幾次探索之後,趙敏忽然鼻腔中發出顫抖著的哼哼聲,兩腿也不由自主地更分開了些,身體愈發滾燙。
  成了,就是在這裡了!超群哥的手指不住地在她陰蒂之上輕輕捻撥揉摸,一次一次的將趙敏推上靈慾高峰。趙敏還是處子之身,何曾受過如此的刺激,強烈的羞恥感和極度的愉悅令她身心猶如要飛去一般,飄飄蕩蕩的感覺,令她緊緊靠在背後的男人身上,感覺到無比的安全。
  巴爾扎克說過,女人是一把很好的小提琴,但只有優秀的樂手才能駕馭,奏出美妙的樂章。
  超群哥深知此點,不住地在她敏感之處刺激著,令她無法喘息,無法抗拒,無法抵禦這人間最美好的情趣。
  「嗯……」
  趙敏鼻腔之中發出一串無比愉悅的呻吟,超群哥一怔,她竟然衝破了自己點的啞穴麼!他不敢停歇,生怕她回復了心智,前功盡棄,施展起渾身解數,一淫指神功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手指將她下身的衣物都陷入到那美美的肉縫之中,那粘滑的淫汁滲透了多重衣物,沾到超群哥的手指,超群哥知道大功告成,加大了手的力度,整隻手掌都伸了進去,翻轉攪動,攪得趙敏嘴裡不住地發出輕微的呻吟。
  「舒服麼?」
  超群哥在她發燒的耳垂噴出暖暖的氣息,柔聲問道。
  「嗯……」
  下意識地回答,趙敏隨即羞得幾欲死去。……
  「還想要麼?」
  超群哥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哼……」
  超群哥知道,她是想要的,這從她戀戀不捨的嬌軀和雙臀之間的溫度就能充分瞭解,但這裡不是地方,超群哥回頭瞧了兀自在面壁思過的紀曉芙,心知自己的荒唐舉動肯定是讓她匪夷所思,但不這樣的話,超群哥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能令這詭計多端的郡主折服。
  「我先走了,過幾日我再來找你。」
  張超群眼見門外無人,迅速將她身子翻轉過來,將她緊緊抱住,一低頭,在她櫻唇之上印了過去。
  「啊!」
  超群哥偷香不成,嘴唇一痛,竟是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你若是來,我定要殺了你!」
  趙敏惡狠狠地道。
  「嘿嘿,那你的意思是說?今日不殺我對麼?」
  張超群伸出手來,摸上她胸前雙 乳。
  趙敏臉上本就紅暈未退,登時羞得更是紅透。
  「你還要欺負人麼!」
  趙敏身子發顫,說出來的話,竟像是在哀求。
  「我是正人君子,怎會乘人之危?我這是在給你解穴!」
  手指輕按,果真是解了她穴道。「勞煩郡主大小姐帶我們出去。」
  回頭向紀曉芙道:「紀師姐,咱們走!」
  紀曉芙回過身來,臉頰紅彤彤的,張超群一怔,心知自己剛才實在是太過荒唐,不由得有些小汗顏。
  「敏敏,你還是不要送我們了,你跟你的屬下說句話吧!」
  眼見著趙敏的臉上也是紅得跟蘋果似的,知道此時她跟自己出去,定是要被人懷疑,便不要她出去。
  趙敏聽得他喚自己「敏敏」心中一蕩,竟是甜絲絲的,說不出的受用。口中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走到門口背光之處,大聲道:「玄冥二老,苦頭陀,你們退下!其他人都退下!讓他們兩個走!」
  張超群走到門口,背轉身來,雙唇一翹,居然是給了趙敏一個flykiss。這才拖著紀曉芙冰冰涼涼的手,大步而去,從人群中走過時,超群哥凝神戒備,但趙敏的威信還真不是蓋的,真的是沒人敢動手。一直走出了萬安寺,返身朝著塔上的倩影揮一揮手,這才離去。
2011-10-17 17: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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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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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126章 吐露愛意之再宣淫
  (首先感謝一下各位一直在支持石頭的書友,是你們的支持才讓我有了寫下去的理由和動力,謝謝!
  從萬安寺離開,張超群不敢大意,道了聲得罪,將紀曉芙攔腰抱起,道:「趙敏雖然放過了我們,但其他人卻未必甘心,此地仍是險地,我們須得快些離開。」
  紀曉芙身上仍是中毒未解,使不上力,任由超群哥抱著,只覺風聲灌耳,眼中的房簷和樹木飛快地倒退,不知怎麼,腦中仍是想到剛才抱著自己的這人剛才在萬安寺高塔上的胡作非為,她是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種法子帶自己逃離險地,直到此刻還覺得猶自身在夢中一般,可是她也實在想不出還會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了,就算挾持那個姓趙的女子,再加上自己失去內力,又怎能逃得了?
  跟著他到了一間客棧,天早已黑了,客棧的大門緊閉,卻不見他推門,而是將自己放了下來,身子一輕,高高躍起,單足在房簷上一蹬,踏碎一塊瓦片,靈貓一般便進了一扇窗內。
  不多時,大門打開,張超群朝著自己招了招手。
  跟著他來到二樓的一間房,紀曉芙忽然意識到,自己難道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麼?想到這裡,不禁俏臉通紅,忸怩了一下,進了門去。
  門「吱呀」一聲輕響,關了上,月色投射進來,氣氛頗為曖昧,張超群起先還沒想什麼,他一直還沉浸在剛才在萬安寺裡跟趙敏的那一番胡天胡地中,金大師筆下,對趙敏著墨極多,雖說趙敏、周芷若、小昭、殷離四大女主角,但小昭只是個調劑,殷離則是讓人感慨一下,周芷若,多半是用來襯托趙敏的,趙敏實是金大師筆下的女主,今天,竟然在自己的一淫指下被征服,那種叫人忍不住回味無窮的征服感,實在是讓人沉醉其間。
  這一關上門,回轉身來,才想起身後還跟著個紀曉芙。略一猶豫,道:「紀師姐,這個時侯把客棧掌櫃叫起來,恐怕不妥,不如今晚將就一下,師姐你睡床,我就……」
  四顧一瞧,一桌一椅而已,難不成要睡地上?靠,老子也睡床!只是這話卻說不出口,雖然曾跟紀曉芙有過一夜肌膚之親,但那畢竟是因為她中了王難姑的春 藥,而且,她還是自己下屬的老婆,怎也不能亂來,楊逍在明教中的地位,和白眉鷹王殷天正差不多,可以說,除了自己這個教主外,他的威信最大,倘若自己將他惹毛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明教必定四分五裂,甚至比明教沒有教主的時候還要糟糕。超群哥不想冒這個險……
  「要不,我去外面守著。」
  想通了此節,超群哥甚至都不敢跟她同在一屋,自己從萬安寺帶走紀曉芙,趙敏手下千百雙眼睛瞧見了,鐵定會傳到楊逍耳中,到時候一問起來,怎麼面對他?
  紀曉芙本來還忐忑不安,見他要避嫌,心中不由得平靜下來,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也不用這樣,你……就在房裡睡吧,我相信你便是。」
  張超群一怔,見她這般灑脫,反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便哈哈一笑,道:「那好,你睡床,我打地鋪。」
  紀曉芙點了點頭,走到床沿,將鞋兒脫了,露出一雙纖細小腳,張超群不敢多瞧,道:「紀師姐,今天我暴露了行藏,沒法救了他們出來,我明天再去。」
  紀曉芙飛快地坐了上去,道:「朝廷韃子極多,那些人都是高手,有好幾個武功都不在空智大師和宋大俠之下,你若硬闖,那也太危險了,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張超群沉吟片刻,道:「硬要救人,實在不可取,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兒擺著幾千隻手。」
  忽而又想,如果明天偷偷地潛入到趙敏的住處去,把她徹底搞定,她會不會看在老公的面子上放人呢?
  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可能,若是這樣,她還是趙敏嗎?就算她想放,總要考慮到其他人的想法吧!一時間想得頭暈腦脹,不由得歎息。
  紀曉芙已將床上的被褥鋪好,見張超群坐在地下,不知在想什麼,長吁短歎,知道他是在為難,也不便就此睡下,問道:「不如我們回去搬救兵。」
  張超群苦笑道:「哪來的什麼救兵了,六大派遠征明教,精英盡出,剩下的都是老弱殘兵,就算是各派還留存有實力,難道遠來大都救人麼?這裡是韃子的京城,重兵駐守,沒等靠近萬安寺,就早已被他們殺光了。」
  紀曉芙道:「那……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張超群抬頭道:「哦?什麼辦法?」
  紀曉芙忽然臉上一紅,低頭瞧著紅翠相間的被褥。超群哥立時明白,她那意思,是讓自己去找趙敏,臉上一熱,囁嚅道:「我那是迫不得已,不那麼做,今晚別說你了,就連我也要陷在萬安寺出不來了。」
  紀曉芙道:「你出不來我倒是不信,那個姓趙的郡主,喜歡你,你不知道麼?」
  張超群搔了搔頭,尷尬道:「哪有的事兒。」
  紀曉芙腦中儘是剛才在萬安寺張超群非禮趙敏的一幕,雖然她沒有直接看到,但那趙敏發出的喘息聲,卻是說明了一切,她是過來人,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家。不過,畢竟男女有別,話說到這份上了,再說下去就太過曖昧了,紀曉芙拿起枕頭,伸手遞給張超群,低聲道:「時候不早了,你也睡吧。」
  又將被子捲起,也丟了下床,道:「地上涼,你用被子墊著睡。」
  張超群心中一暖,將被子還了回去,道:「不必了,我內功底子好,不怕冷。你拿去蓋。」
  他在寒玉床躺了兩年,哪會畏寒?
  紀曉芙略一遲疑,不再推搡,臥床而睡。
  張超群仰臥在地下,腦中儘是趙敏的影子,忽然又想,倘若現下自己去找她,她會不會驚喜呢!想到這兒,心頭怦怦地亂跳著,這妞兒,今晚被我摸得神魂顛倒的,哪能睡得著啊!他猜測趙敏睡不著,自己又哪裡能入睡?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沒有絲毫睡意,不知道過了多久,正欲起身打坐,一眼瞥見床上的紀曉芙正睜著眼睛瞧著自己,見自己身子一動,急忙閉上眼。
  張超群心中一跳,她幹嘛不睡覺,偷瞧自己?我是想女人想得睡不著,她想什麼?難道是想我麼?
  該不會真是在想我吧,要不然她一直不睡?還是在提防我會對她有什麼企圖麼?
  張超群坐起身來,見紀曉芙那張俏麗如昔的臉上紅撲撲的,粉面如潮,不禁想到,三十多歲了,竟然還是這麼漂亮,真不知她年輕時迷倒多少男人,想到殷梨亭直到現在還不能對她忘情,不禁感慨。
  忽然,紀曉芙輕聲說道:「張師弟,你睡不著麼?」
  張超群見她不裝睡,莞爾一笑,道:「我想到大夥兒還在萬安寺中囚禁,哪能睡得著?」
  紀曉芙依舊躺著,兩隻亮亮的眼睛睜了開,幽幽地道:「既然睡不著,不如說說話吧!」
  張超群嗯了一聲。
  紀曉芙道:「不悔她在光明頂還好麼?」
  張超群登時想到楊不悔那小蘿莉,那天自己還跟小昭不小心看到一絲不掛的她,不禁汗顏,點一點頭,道:「她好得很,你放心,在光明頂,沒人敢欺負她。」
  「那是自然,她爹爹是光明左使者,你又是教主,我是不擔心。那麼,楊逍,他好麼?」
  張超群一怔,心中大奇,但凡女人說到自己的男人,尤其是分開多年的夫妻,問起自己男人的時候,怎會這般平靜?難道滅絕師太真給她洗腦了?還是她已經不再眷戀紅塵?
  「楊左使也很好。」
  張超群答道。
  緊接著,紀曉芙又問道:「殷六俠呢?那日我們被擒,只有他不在,他逃回去了麼?」
  「他……」
  張超群想起殷梨亭被趙敏手下折斷肢骨,不由得一怔,急忙道,「他沒事,現在在光明頂。」
  紀曉芙也沒再問。張超群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兒,紀曉芙忽然道:「你要不要上來睡?」
  「嗯……啊?」
  張超群嚇了一跳,驚呼一聲,「紀師姐你說什麼?」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紀曉芙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但這夜深人靜,想要聽錯也難。
  紀曉芙往床裡縮了一些,像是在騰出位置,張超群愈發驚奇,呆呆地瞧著她。
  紀曉芙見他傻呆呆地不動,幽幽歎息,道:「是我自作多情了,若換成現在躺在這裡的是那個蒙古郡主,張師弟你或許就不會遲疑了。」
  張超群兀自反應不過來,紀曉芙竟會說出這話,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不是……剛才你說……說讓我上去睡?」
  紀曉芙現下所躺之處,正好是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張超群也瞧不見她表情,只聽她又說道:「不知道怎麼,我總是會想起當年你在蝴蝶谷對我說過的話……」
  超群哥早已忘了當年跟她說過什麼了。
  紀曉芙自顧說道:「你說,如果楊逍真的愛我憐惜我,又怎會任由我獨自撫養不悔這麼多年呢?男人在沒有得到你身子的時候,甜言蜜語,含在嘴裡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曬了,什麼教中大事,全都可以不管不顧,等到得到了你身子,棄之如敝屐,不聞不問。」
  超群哥默默點頭,天下間,這種男人比夜空之星還要多,好在,自己並不是這樣的人。
  「當時,我真的心冷了,你說得對,當年楊逍在得到我之後,沒過多久,便說明教發生重大變故,不能不去,後來我在想,倘若那個時侯他還沒得到我身子,說不定會把我也帶去,嘿嘿,我當真有些好笑,他那件大事,足足辦了有快十年,當年不悔這孩子都九歲多了,張師弟,你現下是明教教主,你告訴我,明教之中,到底是什麼事需要辦十年的?」
  張超群瞠目結舌,無以言對。
  紀曉芙也不等他回答,逕自說道:「我當年,一直不怨他,他用強奪去我貞操,我也不怪他,我一點兒也不後悔,可是那日在蝴蝶谷中,你那番話,當真是令我醍醐灌頂,終於醒悟過來……」
  張超群腦後冷汗淋漓,心想:楊逍和紀曉芙居然還是我一時多口拆散的!這真是該死。
  「……我當年跟著師父返回峨眉山後,面壁思過,當真是心冷了,我也不再相信男人了,可是,我和師姐師妹們跟著師父遠征光明頂時,我又有些怕見到他……我一路之上都在擔心,誰知道,見了之後,我反而真正放下了,曾經讓我無怨無悔苦苦眷戀的男人,忽然之間,變得陌生了,我想,當時如果師父要我一劍殺了他,我可能真的會出手的。」
  紀曉芙說到這裡,語帶飲泣,聲音微顫。
  「我當時,想起一個人來,那個人在鷹嘴峽讓我壓陣,不要我去面對危險,不僅如此,那個人還在萬安寺中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挺身而出,不肯讓我受到半點損傷,那個人不顧自己的安危,就那麼衝了出來,將我摟在懷中,用他寬厚的胸膛,替我擋住一切危險……」
  張超群愣住了,心中在說:雖然我跟你只有過一次,但你就是我的女人,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難道不是應該的麼?
  「……這些,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做得到的,不,應該是說,天底下能做到這樣的男人,絕無僅有。其實,最讓我覺得感動的,是當日在光明頂仙笛峰,你說,每個人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愛一個人不是錯,但要想清楚,不要待將來再去後悔,我還愛不愛他,想不想將來跟他在一起過一輩子?不要在意別人是怎麼想的,喜歡就要說出來,不要為了別人而活著!」
  「你當時向芷若妹妹求婚,你說,請你嫁給我,我願一生陪伴著你,一年四季陪伴著你。春天,我陪你輕輕漫步在盛開的百花之間;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歡樂的小河之畔;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火紅的楓林之下;冬天,我陪你圍坐在熾熱的火爐旁邊。讓我疼愛你,保護你,一生一世!」
  張超群沒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的話一字不漏地記了下來,驚得呆了。
  「然後,你又向丁師姐說,作為一個男人,有責任給自己的女人幸福,你問她,願不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呵護她,愛她……後來你又走到我身前……你可知道,我當時多麼害怕,同時我又如此盼望,你能把對芷若妹妹和敏君師姐的話也同樣的對我說一遍,哪怕那只是假的,聽過一遍,也死而無憾了……」
  「曉芙,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一生的光陰去愛你,去保護你麼?陪你一起快樂,陪你一起難過,直到……一生一世……」
  紀曉芙身軀劇顫,眼淚按捺不住地流淌下來,她再也無法說出哪怕一個字來,緊緊地咬住自己下唇,淚花兒蒙住了雙眼,一雙強有力的臂膀伸了過來,將她緊緊抱住……
  (老天,我怎會如此多愁善感啊!竟然能寫出這麼肉麻的東西來!難道這一刻,石頭被少年維特靈魂附體了麼……
  那個懷抱,如此溫暖,紀曉芙在萬安寺囚禁多日也不曾有半點軟弱示於人前,此刻,突然便鬆弛了下來,嬌軀緊緊地貼在他身上,那寬闊的胸膛,溫暖的懷抱,此刻,就算是有敵人在此刻千刀萬劍同時斬下,她也無憂無懼了。
  「謝謝你……」
  當淚已干,紀曉芙輕聲呢喃。
  超群哥將她摟在懷中,心中卻是七上八下,自己居然被她一番話打動,對她說出了那樣的話來,此刻,忐忑之極,自己抱著的,那可不是無主之花,而是自己下屬曾經的妻子啊!這可怎麼交待?
  「說什麼謝謝,不需要說這些的。」
  話一出口,超群哥恨不得給自己扇兩記耳光,什麼話!這算是?
  「紀師姐,我覺得我們……我們這樣不大好……」
  超群哥艱難地說道。
  「你叫我曉芙行麼?」
  懷中之人輕聲說道,兩條手臂環繞著男人的腰,愈發緊了。
  老天!這稱呼叫了出來,那可就真的說不清了。張超群一咬牙,硬起心腸,道:「曉芙,我們這樣的話,如果被楊逍知道,那……那不是……」
  紀曉芙忽然仰起頭來,坐直了身子,眼中光芒閃爍,道:「我便是我,楊逍是楊逍。」
  說到這裡時,突然湊近了過來,超群哥嘴唇一暖,兩眼睜得偌大。
  她那嬌柔的身子緊緊地壓住自己,胸 前的波瀾軟軟地擠壓著,超群哥心神一蕩,只覺她軟軟的舌頭頂在自己唇邊。超群哥腦中一熱,鬆開嘴唇,將她香舌含住,兩條舌頭翻轉著,吮吸著,那甜津津的香液,宛如醇酒一般,叫人迷醉,叫人迷失……
  不知道什麼時候,超群哥雙手撫上了曉芙的酥胸,自然而然地,輕輕地揉搓起來,衣衫之下,柔滑的肌膚相隔著,卻並不能阻擋那最原始的情慾,她的衣裳被解了開去,那白皙的肌膚隨著衣衫的脫落而呈現出來,青色的褻衣下,雙峰高高聳立,兩粒勃起的乳頭,纖毫畢露。
  超群哥急促的呼吸也調動了曉芙的情慾,似乎是不滿於他的斯文,曉芙反過來將超群哥壓在身下,雙頰酡紅,將他身上的衣衫用力撕扯……
  直到超群哥一絲不掛地躺在她身下,她才滿意了。
  不是吧,難道被她「強暴」過一次,今天又要被她主動麼?超群哥呼吸越來越重,眼中閃耀著光芒,眼見著她臉上帶著幾分羞澀,伏在自己身上,兩隻小手不停地在自己腰間游動著,那暖暖的香舌,輕輕地將自己一隻乳頭含住,靈巧地轉動著,用她的唇、舌舔吻著。
  超群哥發出一聲舒服之極的哼聲,這種感覺,令他想起在一年多前的蝴蝶谷,那一晚在郊外,她也是這般,將自己壓在身下……超群哥心中一顫,她那只穿著薄薄的一條褻褲的香臀,正頂在自己膨脹高昂的下身!
  曉芙反過手來,抓住了超群哥的粗大肉棒,一邊在他身上用嘴舔咬,一邊在那已然濕潤的龍冠之上來回摸索,那黏黏的透明液體,將她柔滑小手沾濕,她卻樂此不疲,像是愛撫,又像是玩弄,直到她一直添到超群哥的腰部時,下巴在挺直的肉棒上碰了一下,超群哥再也忍不住了,虎吼一聲,反過來將她撲倒,雙手抓住她胸前的褻衣,用力一撕,幾下便將她上身剝得精光。
  超群哥心頭激盪,瞧著她胸前高聳的雙乳解脫了束縛,彈跳了出來,水蜜桃般鮮嫩欲滴,峰頂兩顆小小的櫻桃粒,泛著美麗的嫣紅。
  曉芙被他脫去衣衫,雖然面頰酡紅,卻不是害羞,兩隻猶如水霧朦朧的明媚雙眸瞧著超群哥,不像一般女子那樣羞得緊閉雙眼,反而是含情脈脈地瞧著他握住自己的酥胸把玩。
  「親我!」
  超群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美人兒的指示,就好像是必須遵守的命令,他毫不遲疑地低下頭去,將一顆櫻桃粒輕含在嘴裡,以舌尖玩弄,擠按著、輕咬著,一隻手也絕不閒著,不住地揉搓著,讓那團彈性十足的乳房在自己手中不停變換著形狀,而另一隻手,則是微一用力,扯下她的褻褲,在她那濕潤的陰部來回游弋。
  超群哥抬起頭來,只見曉芙媚眼如絲,嬌黶緋紅,明艷地不可方物。
  「讓我好好品嚐一下曉芙你的身體吧!」
  超群哥俯下身子,嘴唇從她的額頭、耳垂開始,在她每一寸肌膚上親吻著,在超群哥高超技巧的挑逗下,曉芙身子如弓般繃起又如水般柔膩,口中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聲。
  舌頭從她的小腹向下、一直向下,她的陰毛不是很濃密,卻又黑又亮,微微的有些捲曲,呈倒三角的形狀。超群哥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與她共赴巫山,但卻是第一次這樣一覽無餘地欣賞她成熟得宛如水蜜桃般美妙的身體,陰毛之下,兩片陰唇微微有些腫脹,呈現一種迷人的嫣紅色,正是「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超群哥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著,一陣陣的熱香沁人心脾。
  超群哥輕輕的掰開她那兩片嫣紅欲滴的陰唇,頓時粉紅色的小花蕾露了出來,花心裡早已春潮氾濫,粉紅色的小花蕾閃著晶瑩的光,在超群哥的撫弄下更發出一陣陣的顫抖。
  超群哥低下頭,吻上了微微顫抖的小花蕾,以舌尖輕輕的挑動。曉芙那裡受過如此的刺激憐愛,再也忍受不住,鼻腔中禁不住發出了微微的呻吟,她的雙腿也不由自主的併攏又分得大大的,手指無意識的抓撓著被單,身體一陣顫抖,花心中又湧出了一股乳白色的淫汁來。
  她那兩片花瓣一般的陰唇柔膩無比,花心中異香襲人,超群哥輕輕咬住,用嘴揉捏一陣,又吐出去,再咬了住,反覆多次,令身下的曉芙情難以堪,不住地嬌喘呻吟。
  曉芙身下雪白的被單早已濕了一大片,嬌美的身體軟癱在床,無力的顫抖著,媚眼如絲,瞧著身上的男人,眼中的渴望猶如烈火在燃燒。
  「超群,你還在等什麼?你要勾死曉芙麼?」
  超群哥嘿嘿一笑,將她雙腿分得更開,那巨大的肉棒子在她濕滑泥濘的陰唇之上來回摩擦著,不時敲擊輕叩她那早已不堪挑逗而變得敏感之極的花徑之口。強烈的刺激令她欲情高漲到了極致,也令她再也不顧矜持,急切叫道:「超群,你快進來……」
  沒等她說完,超群哥已是一下便頂了進去。
  「嗯啊……」
  大概是沒有想到他那肉棒子會有那麼大,曉芙小聲慘叫了一聲,全身繃得緊緊的,秀眉微蹙,像是在忍受劇痛。
  超群哥嘿嘿笑道:「痛麼?」
  「不痛……」
  曉芙不忍他自責,違心地說道。
  超群哥又哪會看不出來,就那麼讓自己的肉棒子半截杵在她陰道之中不動,雙手在她陰蒂上把玩揉捏。
  「嗯……啊,啊呀……」
  曉芙不住聲的呻吟著,陰道之中越來越滑,超群哥只覺自己下面越來越松,知道可以進入了,沒等他動,曉芙已然輕輕扭動起來。
  不等了,超群哥一邊用手指玩弄她的嬌嫩陰蒂,一邊輕輕地擠了進去。
  「啊……」
  曉芙發出一聲無比滿足的呻吟,換來的是超群哥越來越快的抽插,曉芙的情慾膨脹到了頂點,隨著他的動作,忘情地搖動著腰肢,兩隻小手緊緊抓住超群哥的腰部,配合著他搖擺著,扭動著,以便達到最佳的契合點,超群哥沒有絲毫停留,不住耕耘,奮力猛干,她那肥肥美美的陰道鬆緊適度,溫暖濕潤,承受了約有兩三百下抽插之後,終於呻吟聲斷斷續續越來越大,就在她淫汁四溢那一刻,超群哥知道她要高潮了,突然運起真氣,那昂然巨物猛地一震,原來,超群哥用上了他自創的玉女心經第三式,帶點式,那一下,曉芙便感覺到無比地快感,陰道內的軟肉猛然收縮,夾得超群哥的肉棒子好一陣舒爽,一瞬之間,裡面的淫汁彷彿決堤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超群哥飛快地抽出,只見她花徑口中,一股接一股的乳白色黏液噴出……
  「啊……哼……呃啊……」
  高潮中的曉芙無意識地淫叫著,無比的興奮刺激得她陰精狂瀉,身下的被單灑下了一大片,足足有一分多鐘,曉芙都沒能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
  「我的天……我好舒服……」
  渾身香汗的紀曉芙胸前雙乳還在劇烈起伏,尤其是陰道那兒,濕噠噠的閃爍著光澤的同時,兀自痙攣不已,那小小的蜜穴口一張一合,誘人到了極致……
  良久,紀曉芙才緩過氣來,緊緊地將超群哥抱住,膩聲道:「超群,你好厲害,你怎麼弄的?怎麼會……會有那樣的感覺?你……你那個東西怎麼會震會麻麻的,不知道怎麼說……」
  超群哥嘿嘿笑道:「怎麼樣?你舒服麼?」
  紀曉芙撲進他懷中,拚命點頭……
  兩人摟抱著,柔情蜜意地說著情話,一直到了天亮時,方才驚覺,已是一夜未睡了。
  「糟糕,光顧著說話,忘了再讓你舒服一次了。」
  超群哥伸出手來,在她光溜溜的香 臀上面捏了一把。
  「你還想麼?」
  紀曉芙眼中光芒閃爍。
  「可以麼?」
  「你想要的話,我怎能拒絕你呢?」
  「可是天已經亮了,古人不是不愛白日宣吟的麼?你要是覺得勉強,那就算了……」
  「不要,伺候心愛的男人,讓自己的男人滿足,是做妻子的本份……」
  「昨晚你已經很累了,好男人應該體貼自己的女人,你不要勉強自己。」
  「我不累……」
  此言一出,曉芙登時覺察到什麼,果然,無良的超群哥早已苦忍著笑多時了。
  「哈哈哈……」
  被他耍弄了一番,曉芙又羞又急,伸手在他腰間軟肉上狠掐了一把。
  超群哥捉住她手,柔聲道:「咱們……再來一次!」
  狼爪伸出……


倚天卷 第127章 范遙現身
  既然在大都敗露了行藏,張超群索性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從客棧中出來,正是星光璀璨,他獨自一人,昂然而行。
  他自己藝高人膽大,無所畏懼,實在不成,便倚靠保命皇牌勃朗寧,當世之中,能逼得自己使用手槍的,恐怕也沒幾個,那玄冥二老雖然厲害,終究還是血肉之軀,就算是他們能避開子彈,但自己冷不防給他們餵上一顆槍子,就算武功再高些又如何?
  不過,他雖是不怕,但卻要考慮到紀曉芙,是以,讓她留在客棧中。才出了客棧不久,拐上一條僻靜小巷,心中警兆忽現,走出兩步,停下說道:「是誰跟蹤在下,鬼鬼祟祟的算什麼好漢!」
  話音剛落,只聽十餘米開外,一人現出身形,青衣長袍,身材高大,月光之下,赫然便是苦頭陀!
  張超群心中一跳,說道:「原來是你!」
  正要說出他身份,忽覺不妥,他隱姓埋名這麼多年,怎能輕易就道破他身份,那也顯得自己太過神奇了。
  這時,苦頭陀閃身離去,幾個縱躍之際,已然到了數十米開外,回頭轉身,只是瞧著張超群。超群哥立時知道,這是要自己跟了他去,哈哈一笑,發足追去。
  苦頭陀見他追來,轉身又走,張超群苦笑一聲,追了去,心中在想:這若是有手機的話,豈不是方便多了……
  追了一陣,此時夜深人靜,不多時便跟著他出了北門,苦頭陀繼續前行,折向小路,又走了七八里,來到一處亂石岡上,這才停步轉身。
  張超群其實在城中便已能夠追上他,見他停步,也停了下來,正欲交談,苦頭陀口中「呵呵」一聲,突然撲將上來,他左手虎爪,右手龍爪,十指成鉤,攻勢極是猛惡。
  張超群左掌揮出,化開了一招,說道:「要試探我武功麼!」
  苦頭陀毫不理會,竟似沒聽見他說話一般,只見他左手自虎爪變成鷹爪,右手卻自龍爪變成虎爪,一攻左肩,一取右腹,出手狠辣之至。張超群讚了一聲,道:「苦大師武功不錯啊!」
  苦頭陀鷹爪變獅掌,虎爪變鶴嘴,一擊一啄,招式又變,三招之間,雙手變了六般姿式。張超群見他攻勢兇猛,也有心試試這位明教光明右使的武功,當下施展格鬥術,與他硬碰硬地對攻,這苦頭陀的招數甚是繁複,有時大開大闔,門戶正大,但倏然之間,又是詭秘古怪,全是邪派武功,顯是正邪兼修,淵博無比。
  張超群鬥得興起,時而使出格鬥術,時而又換成龍爪手,鬥了幾招,突然又變成太極拳,沒等苦頭陀反應過來,轉而又換了古墓派的武功,鬥到七八十招時,苦頭陀呼的一拳,中宮直攻。張超群使出乾坤大挪移,引得他一拳落空,順勢一招「貂蟬拜月」右掌如靈蛇般伸向他後腰,一掌虛劈,在他身上輕輕一擊。
  苦頭陀身軀一顫,向後躍開,向張超群瞧了半天,從腰間拔出劍來,打了個手勢,要張超群比劍。
  張超群昨夜曾見過他教導趙敏學劍,知道他劍術造詣極高,心中不禁一凜。他雖然學過玉女劍法和全真劍法,但這一年多,就從未使過,拳法他有前世的格鬥術軍體拳和太極拳的基礎,而刀劍這種冷兵器,卻是生疏,儘管學過,卻是從來不願用。他知道這苦頭陀是在試探自己。想來也知道了自己新任明教教主了,若是自己不能在武功上讓他心服口服,這傢伙恐怕不會奉自己為主。
  其實,在看金大師的倚天屠龍時,最讓超群哥感慨而敬佩的人,就是范遙,身為江湖兒女,最重要的忠義二字,一切為本門派的利益,這方面,明教眾多高手誰能與他相比?
  當陽頂天夫婦失蹤後,如謝遜所言「此後教中眾兄弟尋覓教主不得,過了數年,為爭教主之位,事情越來越糟。白眉殷二哥竟又下了光明頂,自創天鷹一教」教中幾個頂尖的人物,光明左使楊逍想的是當教主來著,而五散人也抱著同樣的心思,鷹王自創天鷹一教,龍王則為了自己的丈夫破門出教,獅王忙於與成昆的恩怨,在教主突然間不知所蹤,明教眾高手為爭教主之位,互不相下,以致四分五裂的時候,獨有他卻認定教主並未逝世,獨行江湖,尋訪教主的下落。並且後來聽到明教諸人紛爭,鬧得更加厲害,更有人正在到處尋他,要以他為號召。他無意去爭教主之位,卻探聽到汝陽王決意剿滅江湖上的門派幫會,並對明教不利,為圖挽救,於是一咬牙便毀了自己容貌,扮作個帶髮頭陀,更用藥物染了頭髮,投到了西域花刺子模國去,以便混入王府相機解救。」
  范遙為明教如此,試問明教眾多高手誰可相比?此等計謀心思?又有誰可比?所以韋一笑長聲一歎,說道:「陽教主派逍遙二仙排名在四大法王之上,確是目光如炬。這等計謀,什麼鷹王、蝠王,都是想不出來的。」
  只是這樣一等一的人才,先是苦戀黛綺絲而不可的,後又為護教之事受盡磨難,毀了自己容貌,屈辱於王府之中,受責於張無忌而自斷手指。其實以他的才華而言,進可率群雄並起,逐鹿天下,退可隱身江湖,風塵遊樂。只是他最終選擇了一條苦頭陀的江湖路,所為何來?
  張超群心中對他敬重,但手底下卻是不敢絲毫大意,范遙心比天高,哪能輕易服人?當下,凝神以對,將佩劍緩緩拔出。
  苦頭陀一聲不響,一劍直刺而來,他劍招忽快忽慢,處處暗藏機鋒,張超群以最為熟悉的玉女劍法逐一拆解,范遙一擊不中,立即撤回,另使新招,幾乎沒一招是使得到底了的。張超群不禁暗暗讚歎,此人非但心智堅忍,武功更是不在楊逍之下,光是這手快劍,若是自己不懂得這當年風 騷一時的玉女劍法,只怕十幾招後便要敗在他手底下。
  苦頭陀長劍揮舞,使出「亂披風」勢來,白刃映日,有如萬道金蛇亂鑽亂竄,張超群凝神苦鬥,若非仗著內力渾厚,以真氣貫注於劍身,使得苦頭陀劍招微有遲滯,只怕現下已然落敗,這苦頭陀不斷變換劍招,宛如疾風驟雨,招式更是極盡變幻之能事,鬥到一百多招後,張超群不得不換了全真劍法,他雖然劍法不夠快,但勝在真力充沛,連綿不絕,而且全真劍法七劍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劍招正大精絕,乃是全真教的祖師王重陽所創,當年華山論劍,他技壓黃藥師、歐陽鋒、段智興,洪七公,奪得「天下武功第一」的稱號,這樣的天才所創劍法,又豈能差了?
  很多人在看射鵰英雄傳的時候,看到王重陽之徒全真七子,他們七個雖然武功高強,但卻是二等高手,在黃藥師、歐陽鋒手底下,簡直就是嘍囉級別的,可黃藥師等人卻又打不過王重陽,這是為何?
  其實,並非是因為全真教的武功太遜,而是要看使用者的武功修為,此刻的張超群在內力造詣上,並不弱於當年王重陽太多,全真劍法在他手中,便是如虎添翼,他學習全真劍法時,內力連二等都算不上,自然不覺得這套劍法有多厲害,反倒是覺得玉女劍法也比這要厲害得多,可他卻忘了,玉女劍法乃是林朝英專為克制全真劍法而創的,所以他才有這種錯覺,玉女劍法雖然不差,可畢竟對手是范遙,他可不會全真劍法,所以玉女劍法的針對性便差了許多了,這一路全真劍法施展出來,張超群漸漸反敗為勝,在劍招上將范遙完全壓制住了,若非是怕傷到了他,早已分出勝敗了。
  超群哥正使出第四劍的斜輝脈脈時,劍光大盛,將范遙的攻勢籠罩住,只聽得一聲脆響,雙劍相交,張超群虎口一麻,已將范遙手中長劍震得脫落墜地。
  范遙長劍脫手,面色灰敗,向後掠開幾步,怔怔地瞧著不再進逼的張超群,他一站定,登時雙手作火焰飛騰之狀,放在胸口,躬身向張超群拜了下去,說道:「小人光明右使范遙,參見教主。多謝教主兩度手下留情。小人無禮冒犯,還請恕罪。」
  張超群正驚歎於全真劍法的奧妙,見他終於開口說話,雖然他十多年來從不開口,說起話來聲調已頗不自然,聽起來也覺頗為彆扭。
  「哈哈哈……」
  張超群大笑數聲,急忙搶上前去,雙手將他扶起,說道:「原來是本教範右使,我早已聽說本教逍遙二仙的大名,今日相見,實是不勝之喜,自家人不須多禮,快快請起。」
  范遙長身而立,說道:「明尊佑護,賜下教主這等人才,我明教中興有望了。」
  張超群笑道:「范先生,你過獎了,其實,我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才疏學淺,原是要請范先生多加指點的。」
  范遙連稱不敢。張超群四下一望,道:「此處離大都城不遠,敵人耳目眾多,咱們到前面山坳中說話!」
  范遙點頭,兩人一口氣奔出十餘里,到了一個小岡之後,此處一望數里,不愁有人隱伏偷聽,但從遠處卻瞧不見岡後的情景。
  兩人席地而坐,交談起來,果然和金大師描繪得一般無二,這范遙當年不願和教中兄弟爭位,遠遠避開,卻在一個偶然的機遇,見到成昆,隱約聽到成昆和玄冥二老商談,言語中流露出要對明教不利的消息,范遙侃侃而言,將這十餘年自毀容貌,打入汝陽王府之事一一說來。
  張超群雖然早已知道,但聽他親口道來,仍是震動不已。
  范遙說罷,站起身來,向張超群恭敬一揖,道:「教主,有一件事屬下向你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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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128章 玩王姬(一)
  張超群微笑道:「范右使但講無妨,不論你做過什麼,我都替你擔待著。」
  范遙眼中現出感激之色,點頭道:「當年屬下改頭換面,到了汝陽王府,為了堅汝陽王之信,在大都鬧市之中,親手格斃了本教三名香主,顯得本人和明教早就結下深仇。殘殺本教無辜兄弟,乃是重罪。范遙大事未了,不能自盡。先斷兩指,日後再斷項上這顆人頭。」
  明教教規,殘殺本教兄弟,乃明教五大禁忌之一,因此楊逍、四大法王、五行旗等爭奪教主之位,儘管相鬥甚烈,卻從來不傷本教兄弟的性命。范遙此舉,實在不是小事,是以首先便說了出來。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范右使,這算什麼罪過了,你為本教甘願自毀容顏,屈身於龍潭虎穴,范右使對本教實有大功,你殺本教的兄弟,那是出於無奈,我年輕識淺,無德無能,明教有你這等人才,那是萬幸,你千萬別說什麼領罪之言。」
  范遙見他竟不怪責自己,頗有些意外,心中感激,道:「教主真的不怪范遙麼?」
  張超群想到金大師原著中,張無忌因為聽到范遙此言,臉上不豫,逼得范遙自斷手指,這等迂腐之人,原也只配跟女人畫畫眉,喝喝酒。范遙這等人才,難道還抵不上三個小小的香主?
  想到此處,張超群正色道:「范右使,你為了明教受了這等重大的折磨,我若還要怪你的話,就不配當這個教主了。當年前任陽教主夫婦遇難,明教群龍無首,大夥兒都忙著爭奪教主之位,唯有你范右使不願與人相爭,卻在背後維護本教,你忠於明教,別說是殺了幾個本教兄弟,就是現在你要刺我一劍,我也決不怪你,倘若范右使以後還要再提此事,便是在說我張超群不配當教主。」
  范遙虎目落淚,激動不已,拜倒在地,泣道:「屬下願為教主出生入死,永遠忠於教主,忠於明教!」
  張超群再次將他扶起,經此一事,兩人相互知心,再無隔閡。當下,范遙將投身於汝陽王府後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這汝陽王實有經國用兵的大才,雖握兵權,朝政卻被奸相把持,加之當今皇帝昏庸無道,弄得天下大亂,民心沸騰,全仗汝陽王東征西討,擊潰義軍無數。可是此滅彼起,歲無寧日,汝陽王忙於調兵遣將,將撲滅江湖上教派幫會之事,暫且擱在一邊。數年之後,他一子一女長大,世子庫庫特穆爾(也就是王保保)隨父帶兵,女兒敏敏特穆爾(即趙敏)統率蒙漢西域的武士番僧,向門派幫會大舉進擊。乘著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際,由趙敏帶同大批高手,企圖乘機收漁人之利,將明教和六大派一鼓剿滅。
  其時范遙正奉命保護汝陽王,並沒有參與光明頂之役,是以後來方知本教新選了一個少年幫主。
  兩人暢談半夜,超群哥將救人之事給忘到了腦後,直到遠處官道上一騎夜行而過,方才想起來,便向范遙簡略說明本教已和六大派捐棄前嫌,同抗元朝朝廷,因此要將關押在萬安寺中的六派中人搭救出來。
  范遙遲疑了片刻,道:「敵眾我寡,單憑我們兩個,難以辦成此事,須當尋得十香軟筋散的解藥,給六派的人服下,待他們回復內力,一哄衝出,攻韃子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一齊逃出大都。」
  張超群點頭道:「范右使所言極是,只是取解藥卻是難辦。」
  他知道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分藏在玄冥二老那裡,但卻不敢肯定因為自己的出現,會否有什麼改變,畢竟這種事全信了書裡的,那也太沒譜,萬一有丁點的錯漏,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更何況,經過昨日跟趙敏的一番旖旎,或者,只要自己跟她好好說,她會聽了自己話,將六大派的人都放了也不一定。
  范遙說道:「我在郡主面前從未說過一個字,因此郡主雖對我頗加禮敬,卻向來不跟我商量什麼要緊事。只有她一個人自言自語,對方卻不答一句話,那豈不掃興?加之我來自花刺子模這樣的西域小國,她亦不能將我當作心腹,因此那十香軟筋散的解藥是什麼,我卻無法知道。不過我知此事牽涉重大,早就暗中留上了心。如我所料不錯,這毒藥和解藥是由玄冥二老分掌,一個管毒藥,一個管解藥,而且經常輪流掌管。」
  張超群歎息一聲,道:「趙敏工於心計,我遠遠不及,玄冥二老是她的心腹,她也如此小心,實在是厲害得緊。」
  心中卻想道:好在她是女子,對我的態度也是曖昧難明,昨晚我施展亂摸神功,說不定已經將她征服了也未可知。
  范遙又道:「郡主這麼做更加穩當。咱們此刻想偷盜解藥,就不知是找鹿杖客好呢,還是找鶴筆翁好。而且,聽說毒藥和解藥氣味顏色全然一般無異,若非掌藥之人知曉,旁人去偷解藥,說不定反而偷了毒藥。那十香軟筋散另有一般厲害處,中了此毒後,筋萎骨軟,自是不在話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藥,就算只有一點兒粉末,也是立時血逆氣絕,無藥可救。」
  張超群點頭道:「那倒也不難,只須把毒藥和解藥都偷了來,隨便找個人來試一試,哪一種藥整死了他,便是毒藥了,另一種就是解藥。」
  范遙笑道:「那倒是,只不過玄冥二老武功高強,尚在我之上,想要強取,那是極難的,不知教主有何辦法?」
  張超群微笑道:「辦法麼,我倒是有,不過欠缺一件東西。」
  范遙道:「請教主指點。」
  張超群道:「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法子,我知道鹿杖客此人好美色,而鶴筆翁卻貪杯,他們武功雖高,卻都有弱點,咱們就針對他們的弱點下手,只要有一種能使人筋骨酸軟,便好似中了十香軟筋散一般的藥物,到時候,范右使你帶了去,偷偷下在鶴筆翁的酒裡,等藥力發作的時候,范右使你先行鬧將起來,說是中了鶴筆翁的十香軟筋散,那時解藥在何人身上,當可查知,乘機便即奪藥救人。」
  范遙道:「這種藥物,屬下早已備下了,這個沒問題。只是鶴筆翁性子狠辣,卻不及鹿杖客陰毒狡詐,如果能確定解藥在鶴筆翁身上,倒也好辦。可萬一解藥在鹿杖客那裡,那就棘手得多了。」
  張超群微笑道:「鹿杖客雖然棘手,但咱們可以找他弱點啊,比如說……」
  范遙猛一拍大腿,興奮道:「有了,郡主貌美如花,教主輕功不在青翼蝠王之下,只須偷偷將郡主點了穴道,放在鹿杖客的床上,這色老頭十有八九會按捺不住,就此胡天胡帝一番。就算他不敢對郡主無禮,這個時侯,我就突然闖進他房裡,叫他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到時候,他只好乖乖地將解藥雙手奉上!」
  張超群額頭滴下雞蛋那麼大的冷汗來。
  「范右使,你……」
  范遙奇道:「怎麼?屬下這條計策不好麼?」
  你怎麼不拿自己的老婆放鹿杖客的床上!張超群心中將范遙的祖宗八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臉上卻是淡然鎮定,道:「趙敏身邊護衛極多,想要打她的主意那是極難的,萬一事敗,就功虧一簣了,這萬萬不可。」
  范遙拍打著腦袋,道:「是,教主說的是。」
  轉而又道:「郡主這廂是不成的,不過在今年春天,汝陽王爺納妾,邀我們幾個人在花廳便宴。汝陽王誇耀他新妾美貌,命新娘娘出來敬酒,我見鹿杖客一雙賊眼骨溜溜的亂轉,嚥了幾口饞涎,委實大為心動,咱們去把她偷來,扒光了衣服丟在鹿杖客床上,那頭淫鹿還能把持得住?」
  張超群哈哈大笑,道:「這個法子最好,郡主這邊不成,汝陽王的愛妾卻不可能有什麼高手在保護的。」
  當下,兩人詳細商議了一番,只覺此事極為凶險,萬一有何差池,只怕六大派全軍覆沒。張超群其實心裡還在抱著幻想,幻想自己施展美男計,讓趙敏心甘情願地放人,那便皆大歡喜,可是,他也知道,趙敏雖然是郡主,但要她公然做出這樣忤逆父親和家族的事情,卻是決計做不出來的,汝陽王本來就功高震主,大元皇帝對他忌憚得不得了,那還不趁此機會大開殺戒?趙敏再被自己迷得團團轉,也不能去坑害自己父親吧!張超群幽幽一歎,打消了這個念頭。
  定下心神,和范遙商議,先要在城外準備好馬匹和馬車,人救出來後,殺出城去,分乘車馬,到昌平會合。
  這一商議,便到了天明公雞報曉時分,計議已定,洒然告辭,張超群返回客棧,和紀曉芙說了此計,當下,便去城中依計辦理。辦妥此事,留下紀曉芙在西城外,張超群則在市集上買了個大布口袋,等待天黑,便去汝陽王府捉王姬。
  (關於下一章,和王姬圈圈叉叉的構思,和讀者商量了半個小時,哈哈,希望大家會喜歡。


倚天卷 第129章 玩王姬(二)
  夜深人靜,張超群換上了夜行衣,直奔王府而去。
  這身夜行衣穿在身上,其實還是蠻有感覺的,緊繃在身上,很顯肌肉,超群哥那健美結識的健碩身材顯露無遺,在這個倚天世界穿古代人的衣裳都穿了幾年了,都是那種寬寬大大的樣式,把超群哥當特工時鍛煉出來的完美肌肉都掩蓋住了,他第一次穿夜行衣,便感覺到從前特工的影子回來了!
  王府距離萬安寺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張超群白天時已經查探了清楚,此時輕車熟路,沒一會兒便摸到了王府。
  王府這條街,遠遠的就有暗哨明樁,但對於張超群來說,有等於無,本身就具有高素質的反偵察能力,再加上古墓派學來的輕功和九陽神功的基礎,這些土拉吧唧的鄉下猴子想要發現超群哥的蹤跡,那實在不怎麼現實。
  此時已是二更亥時,王府後院之中寂靜一片,這個時侯,連僕人都睡下了,護衛們雖然戒備森嚴,但也只限於外院,後院住的都是女眷,護衛自然是要避嫌,不敢進入的,他們將外面守得跟鐵桶般牢靠,卻是沒想到超群哥輕輕鬆鬆地進入了後院,就好像回自家廚房一般。
  (註:古代把晚上7時至9時為「戌時」這是一更天,9時至11時為「亥時」亥時稱為二更,前半夜11時至1時為「子時」子時就是三更,午夜1時至3時為「丑時」丑時是為四更天,後半夜3時至5時為「寅時」這是五更,早上5時至7時為「卯時」上午7時至9時為「辰時」9時至11時為「巳時」11時至下午1時為「午時」中午1時至3時為「未時」按照范遙所講的,張超群輕易地來到汝陽王愛妾的房間門口,四顧一望,左右無人,輕輕一推門,門從裡邊拴住了,他拔出劍來,撥弄了好一會兒,才把房門撬開。一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芳香,似是女子的體香,好聞得緊,將門關攏,悄悄朝裡間摸索而去。
  這汝陽王姬的房間甚大,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甚至都不用刻意去放輕腳步,超群哥藉著房中微弱的光芒,向那張屏風後的裡屋臥室緩緩行去。
  越是往裡走,那股香氣便越是濃郁,超群哥不禁好奇起來,這汝陽王恐怕總有五十歲了,想不到還寶刀未老,不住地納妾,這個王姬,究竟生得什麼模樣,會讓汝陽王忍不住讓她出來敬酒炫耀呢?那鹿杖客被這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難道她還能比趙敏還漂亮?
  一念及此,超群哥更是對這女人好奇起來,走到床前,錦緞被褥之中,躺臥著一人,張超群嘿嘿一笑,猛地掀開被子,伸指飛快點去,只覺觸手滑膩,被中之人,居然未著寸縷!
  張超群張大了嘴,驚歎自語:老天,這王姬居然有裸 睡的習慣!當真是牛叉了,汝陽王出征在外,這新娶回來的小妾該不會是深夜寂寞,在這兒玩手吟吧?
  他爺爺的,手感真好,張超群只覺腦中一熱,伸手在這裸 女身上摸了一把,正巧摸到一顆圓鼓鼓的肉球,充滿了彈性,緊繃著,滑嫩異常,超群哥立刻便口乾舌燥起來。
  「他媽 的,這小騷 貨,與其便宜鹿杖客那老傢伙,不如先讓老子嘗嘗鮮!」
  張超群手掌下滑,順著那赤 裸的身體往下摸去,這如綢如緞的光滑肌膚,真是滑不留手,一路下來,便摸到毛茸茸的一簇……
  超群哥心跳越來越快,欲 火騰地一下便躥了起來,偷香竊玉所帶來的刺激,遠比正兒八經的叉叉要來得更讓人high,超群哥吞了一口唾沫,伸手入懷,取出火折子。
  上不上的,得先驗了貨再說,萬一這小騷 貨不是貂蟬是母豬,那不是虧大了?一念及此,超群哥跳上 床去,將床幔放下,以免亮光被屋外之人見到。
  「嗒」的一聲輕響,火光一閃,藉著亮光,超群哥向那王姬臉上瞧去,突然,胸前膻中和章門兩處穴道一麻,身子登時僵住,李瑟大駭,火折子掉落在床,那王姬嘿嘿一聲冷笑,手掌一揮,掌風凌厲,登時將火苗撲滅。
  張超群心中登時冰涼一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要來捉王姬,這件事就只有范遙知悉,而這裡居然會有高手埋伏,難道是范遙出賣我?
  這個女子剛才一掌拂去,火即刻熄滅,掌風不弱,而且她點穴的手法也是頗為怪異,雖然遠及不上自己,但卻也是個高手了,范遙啊范遙,原來你在汝陽王府潛藏十餘年,早已變節了啊,枉我還敬重你忠義!
  「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王府!」
  這女子光著身子跳下床去,一掌重重地打在張超群臉上,登時嘴皮破裂,臉上腫起,但超群哥反而是心花怒放,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她真是不知,那就不關范遙的事了,范遙並未變節!
  「你又是誰?你不是王姬麼?」
  「啪」那女人又是一記耳光,這一巴掌倒是輕了許多,想是擔心打死了他,但也打得超群哥眼前星星小鳥亂飛。
  「知道我是王爺的愛姬,你也敢來送死,膽子倒也不小!」
  說著,逕自走到梳妝台前,點燃了一支紅燭,火光跳躍,也正把她光溜溜的身子映照得一覽無遺,超群哥瞧得瞠目結舌,這個王姬居然膽大到這種地步!居然就這麼在自己面前赤身露體,沒有絲毫的羞恥!
  超群哥被她點了穴道,身體動彈不了,只有兩隻眼珠子能轉動,眼角的餘光見到她那粉粉白白的裸 體,兩顆飽滿的肉 球隨著她的走動而顫動著,簡直就是勾人之至,只是卻看不到她臉,不免遺憾。
  這時,王姬已擎著蠟燭返回到床邊,將蠟燭伸到張超群面前一照,驚咦了一聲,道:「你這小淫 賊,長得倒也是不錯!」
  張超群聽出她口吻中的輕佻,不覺訝然,而她的臉容,也盡收眼底,這王姬,相貌嬌美妖艷,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為少有,臉蛋紅嫩,秀眉如畫,雙目晶瑩,瓊鼻高聳,勻稱得無可挑剔,尤其是她那對眼珠子,勾 魂攝魄,春 意綿綿,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天生如此。好一張天生的情婦臉!怪不得年逾五十的汝陽王也老樹為其開花,張超群心中嘖嘖讚歎,臉上即刻現出迷醉的神情來。
  「說!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為何偷入我房中!不說的話,把你送入皇宮裡當太監!」
  超群哥此刻的姿勢很是怪異,蹲在床 上,一手下垂,一手前伸,一動也不能動。
  「我……我是來找你的!」
  超群哥見她連當太監這種不雅的話都說得出口,而且光著身子在陌生男子面前漫不在乎,心中激烈亂跳,隨口說道。
  「找我?胡說八道,我不認識你,你找我做什麼!」
  說著,這王姬竟是上了床來,站在蹲著的張超群面前,登時,一片茂密的桃源就出現在超群哥的眼前,距離不足半條手臂!
  一股奇異的香味飄散瀰漫開來,竟像是從她那處傳來,超群哥臉上登時紅了,心跳得更快更急。忍不住開口道:「好香!」
  此言一出,超群哥登時暗叫糟糕,這瘋女人已是打了自己兩個耳刮子了,這下還不要殺了自己!
  「啊!」
  超群哥只覺頭髮一陣劇痛,腦袋一仰,被她揪著頭髮仰起頭來,正見到這張貼了「紅顏禍水」標籤的狐媚臉蛋。
  「好看麼?很香麼?」
  這王姬紅艷的嘴角浮掠過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超群哥閉嘴不答,那王姬卻是冷笑著高舉起手臂來,從上面摸出一條粗粗的麻花繩來,超群哥嚇了一跳,這他媽 的是什麼玩意兒!床榻之中,放這個做什麼!
  沒過一會兒,超群哥便知道這繩索的用途了。
  「小子,闖進我房裡,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光溜溜的女人,乳 波蕩漾,猛地將靠牆的床幔一拉,登時現出一個豎著的床墊。
  這是什麼玩意兒,超群哥忽然想起那些變態的視頻,心中一震,這瘋女人,該不會是要玩那調調吧!
  沒容得他多想,超群哥髮髻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硬是被這變態的女人扯了起來,「砰」地一聲,超群哥背脊靠在那軟床墊上,緊接著,雙手手腕和腳腕被包裹著牛筋的繩子牢牢綁住……
  「你要幹什麼?」
  超群哥的聲音已經不能連貫了,被女人這樣綁起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她打算做什麼了,只不過,超群哥沒想到這種調調在古代也會有,心中除了恐懼之外,更多的是興奮,他反倒是想,如果自己跟這光溜溜的女人換個角色那就更好了,這賤貨,老子居然陰溝裡翻船,倘若這事傳出去,堂堂的明教教主被汝陽王的女人綁在床上凌辱,以後也不用做人了。
  「你怕什麼!既然被我捉住,你還想逃麼?算你有艷福,若不是看在你臉蛋還算英俊,我可沒興趣。」
  王姬的聲音越來越媚,一隻手已經摸上了超群哥的結實胸膛。
  「很健壯嘛!」
  王姬眼中如欲滴出水來,手掌向下滑去,頃刻間,便摸到超群哥的人間兵器。
  「嗯……」
  超群哥悶哼了一聲,她手中力道不小,超群哥不是享受的叫,而是疼得叫。
  「賤貨!你想掐斷老子的寶貝啊!」
  超群哥罵道。
  「喲,火氣還不小啊。」
  「老子的傢伙更不小哩,有種就來試試,老子干死你!」
  「啪!」
  王姬一巴掌甩在張超群臉上,罵道:「小子,還敢亂吠!」
  手一伸,扯住張超群衣裳,用力一撕……
  「肉還挺結實,我喜歡。」
  王姬眼中愈發 浪起來,突然,一隻手伸到超群哥的下面,用力撕去,布帛破碎,一根雄偉的戰旗高高挺立著。
  王姬的瞳孔登時收縮,閃現出驚喜的光芒來。
  「看什麼!沒見過老子這麼大一條的?」
  張超群忿然道。被女人綁住,這種感覺雖然刺激新鮮,但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同以往,這種調調,絕不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
  燭光映照下,超群哥那已被王姬脫得精光的健碩身材更顯得壯健雄偉,尤其是那一根象徵著男人的博大……
  (註:根據統計及調查,所謂的完美比例與身高及體重是細細相關的。167-168cm的女性標準體重應介於48KG-51KG間,有些女性的骨骼較重,因此影響其體重,雖然不明顯,但總是稍現不足。以上是以明星,模特及空姐所進行的標準。若不中,卻也離真相不遠矣)「你說,我好看麼?」
  瞧見那根巨大的宏偉,王姬愈發情迷意亂,眸子裡閃爍不定,一隻手握住超群哥的寶貝,膩聲問道。
  「呃……」
  超群哥一聲輕哼,這王姬委實是床上的尤物,見過主動的,但沒見過這麼淫 蕩的。
  「好……看!」
  超群哥下意識說道,嚥下一口口水,這騷娘們,身材雖然算不上高挑,但勻稱極了,尤其是兩顆大小適中的肉 球,凸起的兩顆紅櫻桃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勾死人!那下 身處的蓬勃體 毛,更是黑亮如墨,瑩然有光,以超群哥的豐富經驗,毛毛越多的女人,情 欲也越旺盛,而這王姬,明顯是那種整天腦子裡都想著怎麼被男人 干的慾求不滿的女人!
  他丫的,一上來就摸老子的命根子,這不是欠 干是什麼!
  「霍」的一聲,這王姬左手往張超群肩上一推,右手在那床墊上一拍,超群哥登時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便結結實實地被她推倒在床上,直震得變成腦震盪。
  這王姬兩條修長的腿子叉得開開的,就那麼站在超群哥面前,居高臨下的道:「小子,你若伺候得本宮舒服了,本宮就不殺你,將來我跟王爺說,給你在王府裡找個差事,幹得好,將來陞官發財也不是沒機會,聽懂了沒有?」
  沒等超群哥做出反應,王姬忽然蹲下身來,那帶著淡紅色的兩片小鮑魚,猛地壓了下來,距離超群哥的嘴巴不超過兩個厘米!
  超群哥登時瞪圓了眼睛,這是幹什麼!這騷娘們,該不會是要我給她用口吧!這還要做人麼?我是明教教主,怎能跟一個陌生女子做這種服務!
  忍不住滔天怒火,超群哥大喝道:「騷貨,你要幹什麼!你有種就試試,你看我會不會咬掉你他媽 的騷 逼!」
  一股奇異的香氣從王姬那小穴之中傳來,超群哥心神一蕩,只見那濃密的毛毛之間,嫩紅的小穴上,沾著幾滴濕漉漉的液體,但奇怪的是,通常女子的那處,怎麼都會有點腥臊氣味的,可超群哥卻聞不到,反而是異香撲鼻,這令他萬分不解。
  「是麼?你真的要咬我麼?」
  王姬果然沒有再往下壓,只是讓自己的下 體對著張超群,聲音愈發嬌媚,充滿著誘惑。「你想怎麼咬?是用你的舌頭?還是用嘴唇親我那裡?還是用牙齒?」
  王姬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來,在自己胸 前撫摸著,不住地在那充滿著彈性的肉 球上揉捏,而她臉上,更是嬌媚嫣紅,春 情 蕩漾,秀眸微閉,紅潤的嘴唇微微張著,不時伸出小舌,舔著自己上唇,模樣誘人之極。
  隨著她手掌的動作,慢慢往下移動,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泛出淡淡的粉紅色澤,片刻,便在自己的那一蓬茅草間停留下來,五指張開,輕柔地梳理著,偶爾,一根手指便來到那散發出異香的桃源深處,輕輕一撥弄,沾上些許晶瑩的露珠,再離開。
  張超群畢竟是少年男子之身,血氣方剛,見得如此挑逗,又怎能按捺得住,呼吸,越來越粗重,兩眼漸漸失神,貪婪地望著那女子身上最誘人的桃源幽深,那盈盈欲滴的露珠,就好像是玉液瓊漿,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又被牛筋繩索綁縛了,連仰起頭這麼小的動作都做不到了,但是,他那高高昂起的巨物,卻是無視所有的束縛,猙獰地挺立起來。
  「想要品嚐一下麼?很美的味道哦!」
  王姬的聲音彷彿來自另一個空間。
  一滴晶瑩的露水滴落下來,直接滴落在超群哥的鼻子上……呼吸,愈加地急促……
  「啊,你……」
  王姬手往後一撈,摸到一根巨大而熱乎乎的東西,她幾乎不敢置信,嬌呼了一聲,扭轉著纖細的腰肢,回身看去。
  「想不到你年紀小小,那傢伙卻是不小,天賦異稟啊。」
  驚歎著的王姬,眼中湧起一層水霧。……
  可是她卻依然沒有將自己的小穴壓下來,而是熟練地翻開自己的陰唇,尋找到了敏感的陰蒂,范冰冰左手翻開陰唇,尋找到了敏感的陰核,食中指揉擦陰蒂右側,餘下三根手指則以一種緩而慢的環形動作刺激陰蒂,猶如水中漣漪般逐漸擴大愛撫的範圍,玉腿不時緊繃,挺直,緊緊地夾著超群哥的頸脖。
  早已春情萌動的王姬,那兩顆紅櫻桃也變得脹大了,她揉捏自己乳房的力度也越來越大,每一揉,都像是在發洩什麼,而她的另一隻手,不停地在嫩滑的小腹下和萋萋芳草間徘徊,濕潤的陰部分泌出絲絲蜜汁,沿著修長白皙的玉腿劃下一道又一道的線條,刻劃出無比銷魂的春情,那撩動愛撫的手指也由輕柔的節奏慢慢放快,細緻的撫摸再也無法滿足她越來越膨脹的情慾。
  當放在超群哥頭邊不遠的蠟燭發出一聲「嗤」的聲音時,王姬終於將她那濕透的陰部整個兒貼住了超群哥的嘴。
  果然,是有一種淡淡的香甜味道,超群哥剛才看夠了活春宮,此時又怎能按捺得住?貪婪地在她陰部舔著,不住地將那粉紅色的兩片柔軟陰唇含住嘴裡蠕動著。
  「啊……癢……好癢……啊嗯……」
  那宛如仙音的呻吟,慢慢地高亢起來,體內的慾望在燃燒。
  超群哥舌尖宛轉,不住在她嬌嫩的陰蒂上輕舔而過,那瑩然蕩漾的蜜汁經受不住這樣的挑逗而從花徑之中流淌而出,將超群哥的嘴和下巴塗滿了,那濃密的陰毛在超群哥的鼻端劃過,王姬的腰身不住地扭動著,那淫靡的濕潤陰部調皮地搖晃著,每每被超群哥靈巧的舌尖舔過,都發出一陣輕微的顫抖。
  情動的王姬美眸水汪汪的朦朧一片,不住聲地吟唱著無意識的美妙音樂,正當超群哥細細品味著那香甜蜜汁時,她突然離開,媚眼如絲地瞧著超群哥,火光一動,已拿起那根紅燭,媚笑著坐在他身上,手一傾斜,幾滴紅紅的蠟油滴在超群哥的胸膛之上。
  「絲……」
  超群哥被燙了一下,卻反而覺得更加刺激,只見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下陰處濕漉漉地,盡數塗在自己身上。
  忽然,她將蠟燭靠近自己那對顫抖著的酥胸,兩滴蠟油滴在她高聳的乳房之上。
  「嗯……」
  這一聲呻吟,宛如從胸腔中爆發出來,星眸微閉,微抬玉頸,露出極為享受的神情。
  她有自虐的傾向麼?超群哥心中一陣悸動,瞧著她彷彿極為享受的樣子,超群哥愈加衝動,更為銷魂的是,她此刻正坐在自己腰際,雪白嬌嫩的臀部緊緊靠著自己那根大肉棒。
  「啊……」
  似乎感覺到了臀部後面的寶貝更加誘人,王姬終於緩緩地將紅燭放下,退到超群哥的兩腿膝蓋處,兩隻雪白的小手握著那猙獰的巨物,吃吃地笑道:「好大的傢伙,真不知待會兒進入我那裡面,會不會疼得受不了呢!」
  「那就試試看吧!我就真怕你會受不了!」
  張超群雙目通紅,聲音顫抖。
  「那可不見得,你若能滿足得了本宮,才算你厲害。」
  王姬淫浪一笑,忽然壓在他身上,手臂伸長,從床頭處取出一張厚厚的白紙,超群哥不解地瞧著她,不知那是何物,卻見她將這半圓形的白紙展開,簡直就和狗皮膏藥一樣,攤開了,那白紙之中傳來一股清涼的香味,中間是黑褐色的一層。
  正自好奇,王姬卻道:「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超群哥搖了搖頭。
  王姬媚笑一聲,輕輕地道:「這個,是本宮千金換來的寶貝,你等下就知道妙處了。」
  說著,慢慢退到超群哥的下身,瞧著他那根巨物,將手中的圓形白紙敷了上去。
  「絲……」
  冰冰涼涼的,靠,竟然拿那種黑漆漆的鬼東西塗在那裡!這玩意兒,該不會是中國偉哥吧!
  王姬雙手齊上,非常細緻地將這藥膏盡數塗抹在張超群的陽根之上,並做著按摩的動作,沒一會兒,超群哥便感覺到肉棒子上癢癢的,辣辣的,心中一驚,果然沒猜錯,真的是催情藥物!
  「感覺到了麼?這東西,能讓你玩得更久。」
  王姬媚笑著,將那張白紙小心翼翼地折疊了起來,順手塞到被褥之下。
  「騷貨,你想死啊!你跟別個人用這個那沒話說,你跟我用……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知道我的外號是什麼嗎?」
  「是什麼?你還有外號麼?」
  「我外號叫做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別說你一個,就是來十幾個,我也能搞得你們第二天爬不起床來,你還用春藥?」
  王姬眼中光芒一閃,滿是喜色,道:「那就要試試了,我說過的話算數,只要你能滿足本宮,本宮不但不會殺你,將來,我還能幫你的忙,讓你陞官發財。」
  「還那麼多廢話!還不快上來!」
  超群哥只覺下身越來越熱,尤其是肉棒子上,火辣辣的,好像還有幾千隻螞蟻在爬。……
  「噗哧」一聲,王姬的陰部在超群哥的肉棒擠壓下,汁水四溢……
  「啊……你……你的東西好大,人家都快要被你脹死了……」
  王姬口中輕嗔薄怒,心中卻是歡喜得翻了。
  當那碩大之物進入到一半的時候,超群哥忽然感覺到她那裡面柔軟之中似乎有著一塊充滿彈性的軟肉,緊緊地將他的龜頭包裹住,輕輕一送,簡直就是舒服之極。
  她那騷逼,到底是什麼結構組成的,怎麼跟普通人不大一樣!超群哥心中又是驚喜,又是詫異,當進入到三分之二時,他感覺到王姬的陰道顫動了一下,緊接著,從外向內收縮起來,就好像一個很緊很緊的橡皮套子,那幽長的花徑,幾乎從外向內的,將超群哥的整條肉棒子都給吞噬了,而她那兩片肥美的陰唇,正牽連著花徑之內抽搐而緊縮的肌肉,不住地收縮起來……
  霎時間,超群哥只覺得自己的陽物好像被一張有力的小嘴給吸住了,不住地吮吸著……老天,這騷逼好厲害!在龜頭的頂端,更是被一塊軟肉緊緊包住,那軟肉之中好像有一個個凸起的小小肉點,不住地刺激著敏感的龜頭,像是在吮吸,但更像是在噬咬,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感直達四肢百骸。
  「啊!好舒服!你那裡面真他媽的舒服!」
  超群哥忍不住讚道。
  被漲得極其滿足的王姬終於在忍受住撕裂的痛楚後,坐在了超群哥的身上,她那陰道之中,當真是與眾不同,那緊緊箍住超群哥肉棒的軟肉,是如此強勁有力,讓身經百戰,能徹夜征戰而不洩身的超群哥險些射了出來。
  隨著她腰肢輕輕一扭動,超群哥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強烈的刺激,令他感受到一種從所未有的快感。
  「很舒服麼?」
  王姬的眼中有些輕蔑,「就不知道你能堅持到多久。」
  超群哥被她激起怒火來,道:「好,咱們打賭,如果我比你先來高潮的話,就算我輸了,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你先洩身的話,就立刻把我放開,以後,你就要全聽我的,我要你什麼時候給老子干,你就得立刻脫光衣服,把屁股撅得高高的,讓老子干!給老子當性奴!怎麼樣?敢不敢打賭?」
  王姬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不敢的!」
  纖腰一扭,窄窄的陰道中,花心被那根巨大的陽物一碰,登時又酸又酥,忍不住便發出一聲淫蕩的呻吟。
  「我被你點了穴,動不了,就麻煩你了,對了,如果你停下了,也算是你輸了!」
  超群哥嘿嘿一笑。
  「那當然!」
  王姬挺直了腰背,兩隻手撐住超群哥的腰間,下身扭擺起來。
  她那裡面早已氾濫成災,淫水鼓脹,隨著她那不住的搖擺,發出響亮的水聲,圓弧運動進行了數以百次之後,王姬見對方仍是毫無噴發的跡象,轉而換成抽插式,那撲哧撲哧的淫靡之音,伴隨著這大床的吱呀聲,春情勃發,淫浪之至。
  眼見著她嬌面佈滿紅暈,艷麗含春,口中的淫叫聲更加短促,超群哥叫了聲,運真氣凝聚一點,直通下身,登時,那肉棒子彷彿活了一般,一股電流刺激而出,令王姬不由得驚愕,一愣之後,驚喜道:「原來你也是各種高手!」
  原來,這王姬實是一個身懷房事絕技的高手,她能運用真氣令自己陰部更加緊湊狹窄,並自由地控制著陰道之中的軟肉,只要她肯,天下間委實難有男人能令她滿足。但今天,她真個兒是碰到高手了,改進了玉女心經的超群哥,自創叉叉寶典,說什麼一夜十三郎,那還是保守的說法,天下間又有幾個女子能跟他徹夜奮戰而不敗的?
  兩人棋逢對手,直搞得天昏地暗,床都快要散架了,仍然分不出勝負。
  每當超群哥快要噴發而出時,便立刻運真氣將自己陽精收回,始終處於不敗之地,兩人全身大汗,到了後來,體力耗盡,純粹以內力在支撐著,超群哥的陽物之上早已沾滿了濃稠的蜜汁,每一下撞擊都是冰冰涼的,黏住她那依舊濕熱而滑潤的下體。心中不禁暗罵:這騷貨,下面只怕流出一斤淫水都不止了,還能流,流不死你!
  突然,超群哥想到和范遙的約定,說好了三更子時在萬安寺會面,可是,被這騷娘們這一搞,只怕都到了丑時四更天了!這一想,不由得心急,內力一洩,險些就噴了出去,急忙鎖定精關,大喝一聲,雙手一運力,掙斷了繩索,那牛筋的繩索何其強韌,竟被他一掙而斷!
  王姬嚇了一跳,就見這猛男俯身將自己壓在身下,雙手托住自己臀部,狠狠地往自己淫穴之中狂插起來,這一下反客為主,王姬芳心劇顫,也是差一點就噴出了陰精,被他扒開兩腿,那巨大的陽物更加陷得深了,猛干了兩三百下,張超群突然用力頂住她淫穴,好像磨墨一般,飛快地旋轉起來。
  「你要搞死我啊!哼哼……嗯……」
  更加刺激的快感,令王姬全身顫抖起來。
  「就是要搞死你!」
  超群哥一邊狠命地亂鑽亂搞,一邊釋放出真氣,那肉棒子像是通了電似的,不住地在她那淫穴之中猛烈刺激著。
  「啊……啊……」
  王姬浪叫著,突然猛地顫吟一聲,濕淋淋的溫軟嬌軀如簧片般繃緊起來,螓首急仰,散亂的秀髮隨著嬌顏微轉飛甩開來,目光倏然失神,憑著本能反應的她玉臂輕展,緊緊地抱住超群哥的虎腰,她只感到那又酥又麻的甜美感覺瞬間傳至腦神經,整個人的肉體和心神都空蕩蕩的既難受又舒服,快感泉源如驚濤拍岸般一浪高過一浪……
  黏稠的液體從兩人交合處不住的滴下,這是女子臻至高潮時蜜穴所分泌出的陰精,洩身之後的王姬,緊閉著雙眸,死狗一般癱軟在被汗水浸濕的床上,再也動彈不得。
  達到欲 望巔峰的王姬,全身散發出異香,隨著香汗而蒸騰揮散蔓延……
  「你輸了。」
  超群哥得意地笑著,殊不知他自己的聲音也顫抖著。
  (這一章超長,8817個字啊!不過,石頭不會收這麼多滴,刪除隱藏的部分,都是免費奉獻給大家滴,足足寫了六個多小時才寫完啊,是不是很激 情,大夥兒看了才知道,記得自備王老吉和心相印啊!


倚天卷 第130章 鹿杖客的閨房
  雲雨初歇,回過神來的超群哥突然跳了起來,瞧了瞧癱軟如泥的王姬,氣急敗壞地道:「快跟我走,就你這騷娘們耽誤了大事了!」
  王姬還處在高朝的餘韻當中,全身酥軟無力,問道:「什麼大事了?你還有什麼大事麼?難道你還想著去哪一家姑娘的閨房偷腥麼?」
  張超群一怔,難道真的要帶她去?把她脫光光放在鹿杖客的房裡?便宜那頭淫鹿?當然不成,咱去隨便找個女人便是,這汝陽王府裡總不至於只有他一個姬妾吧!當下便道:「你隔壁住的是誰?」
  王姬媚眼如絲,哼哼了一聲,道:「好大的膽子,在我面前,還敢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一刀閹了你!」
  張超群心急火燎,哪裡還有興致跟她胡鬧,眼看著時間都已經過了,而自己的衣裳已被乾柴烈火的王姬給撕了個粉碎,哪裡還能再穿了!正焦急間,看到王姬的衣裙,腦中靈光一閃,急忙將她衣物拿起。
  王姬驚呆了,怔怔地道:「那是我的衣衫,你穿錯了。」
  超群哥在她胸 前兩顆肉 球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爺要去辦大事,借你的衣服穿,你乖乖地在這裡呆著。」
  王姬坐了起來,道:「你要去做什麼大事?」
  超群哥一邊穿衣裳,一邊道:「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
  這女子衣裳,超群哥是第一次穿,而且又小了一號,反倒是王姬,披了一件輕紗,從櫥裡另取了一套較大的給他,又給他塗抹了些許胭脂,蒙上了一塊頭巾,在她幫助下,超群哥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絕代佳人!
  打扮完畢,超群哥瞧著銅鏡中的自己,嘿嘿笑道:「一不小心,這世間又多出一個大美女了。」
  王姬吃吃笑道:「你倒也不知羞,哪有這麼誇自己的?」
  張超群見她輕紗覆體,一笑之下,兩顆肉 球輕輕顫動,那滑如凝脂的嬌美玉 體更是半遮半掩得誘人之極,兩腿之間那一抹濃密的森林,充滿著無限誘惑,張超群不禁怦然心動,伸手將她攬在懷中,輕憐蜜愛,恣意蹂躪一番,超群哥何等手段?綽號一夜十三郎和床上小郎君的他,一淫指神功爐火純青,出類拔萃,片刻之後,王姬嬌軀忍不住又發軟發熱,捉住他怪手,往自己下 身亂摸起來。
  她那桃源幽深之處春水未乾,此刻又是江河氾濫,春 意成災,王姬坐在張超群大腿之上,抱著超群哥頭部,將自己兩顆肉 球緊緊地貼住他臉龐,嬌軀顫抖,彷彿呢喃一般,輕聲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張超群。」
  超群哥正叼著她一顆小小的紅櫻桃吮吸,含混不清地道。
  王姬幽幽一歎,道:「知道麼?我本姓趙,名叫霓仙。」
  張超群抬起頭來,道:「好名字,霓仙,貴妃宛轉侍君側,體弱不勝珠翠繁。冬雪飄颻錦袍暖,春風蕩樣霓裳翻……」
  霓仙微微一笑,道:「亡國之女,名字再好,又有何用?」
  超群哥一怔,道:「什麼亡國之女?我怎麼聽不懂?」
  霓仙卻是不答,幽然說道:「張郎,你若是有大事須辦,就盡快去吧,倘若張郎想我了,就來看看我。」
  張超群心中一跳,站了起來,點頭道:「差點就耽誤了大事,我這便去了。」
  走到門口,突然返回身來,道:「你……你願意跟我走麼?」
  霓仙淒然一笑,眼中柔情陡現,卻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張超群苦笑一聲,推門而去。
  從王府出來,張超群施展輕功直奔萬安寺而去……
  從范遙處得知,玄冥二老住在萬安寺後院的寶相精舍,張超群此時雖已來得晚了,但卻見到和范遙事先商量好的,寶相精舍外圍的廂房牆壁上畫著一個叉叉,便知道范遙還未到來,心中暗喜,此時夜深人靜,只聽得一間廂房中傳來陣陣轟飲之聲,除此之外,再無他異。
  在暗處躲了一會兒,忽聽遠處廂房有人推門出來,不由得急出滿頭汗來,心中阿彌陀佛地念了十幾遍,轉而又念著無量天尊和哈利路亞,好在出來的不是范遙,這才鬆了口氣,突然靈機一動,伸手在地上捻了一把泥土,啐了一口唾沫,揉成泥丸,嗖地一聲彈了出去。
  鹿杖客廂房的門猛地開了,藍影一閃,朝著泥丸墜落之處疾奔而去。張超群呼出一口氣來,閃身進了鹿杖客房裡。
  無暇多想,立刻鑽上鹿杖客床上,露出披散的長髮和臉蛋來。
  「我靠,鹿杖客這死老頭,被子臭烘烘的,丫的,估計這廝三年沒洗腳了吧!」
  正嘀咕著,門外遠遠地傳來腳步聲,張超群急忙將自己肩頭衣衫扯下,露出肩來,隨即屏息,將內力內斂。
  鹿杖客推門一瞧,只見床上橫臥著一個女子,全身裹在一張薄被之中,只露出了個頭,一頭烏黑長髮披在被外,皮膚白膩,容貌美艷,不由得目瞪口呆,一怔之下,立刻閃身而出,縱身一躍,跳上房頂,四顧察看,卻哪裡看得到什麼了?
  鹿杖客情知此事古怪,當下不動聲色的回到房中,細看那「女子」時,不由得色授魂與,超群哥本就生得俊美,在王姬霓仙的改扮之下,更是美艷之中透出幾分嫵媚,端麗之中又透出幾分誘惑,白皙肌膚上的香粉更是霓仙自創之物,非但香氣宜人,更摻雜了少量的催 情藥物,鹿杖客年事雖高,卻是好色貪 淫,一生所摧殘的良家婦女不計其數,此時見了如此「絕色尤物」從天而降,不由得又驚又喜,略一思索,便猜到定是他大弟子烏旺阿普對自己的孝心,大喜之下,見這動人的「尤物」面容美艷,肌膚瑩然帶有光澤,顯是嬌嫩之極了,那隱約可見的赤 裸「香肩」似乎是身上沒穿衣服,這一下,淫鹿心頭狂跳不止,暗想:既然是大弟子的一片心意,那就笑納了先,享用完了,明天就傳授他一招玄冥神掌吧!
  鹿杖客走了上前,連連搓手,淫笑道:「小美人兒,身上沒穿衣裳麼?別凍壞了身子,讓老爺來幫你穿……」
  邊說邊往床榻走去……
  (還算勾人不?嘿嘿……


倚天卷 第131章 大反串
  這下糟了!倘若他真要過來毛手毛腳,這被子一掀開,老母雞變鴨,什麼都穿幫了!范遙在搞什麼!還不來?
  鹿杖客越走越近,那張陰森森的馬臉,三角眼中冒著淫光,像是要把人吞下肚去的樣子,也真難為他了,一把年紀,聽說還淫得不得了,不知糟蹋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估計那些被他叉叉的女人,多半沒等他靠近,就嚇得暈過去了吧!
  「美人兒,你怎麼長得這麼水靈吶?烏旺阿普那小子真孝順,給我從哪裡找來個這麼香噴噴的美人啊……寶貝兒,來,讓老爺給你暖和暖和,還沒被男人摸過吧?老爺我馬上就讓你嘗到人間最高享受的銷 魂滋味……」
  張超群攥緊了拳頭,只待這老小子靠近,便一把將他制住,管他什麼計謀不計謀的,捉住了他再說,搶了藥去,再合范遙之力,兩個人打鶴筆翁一個,難道還收拾不了他丫的?心中計議已定,眼見著這頭淫鹿距離自己不過三四步,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鶴筆翁叫道:「師哥在家嗎?」
  鹿杖客一怔,回頭答道:「在,幹什麼?」
  「噗」的一聲,鶴筆翁伸手推門,那門卻在裡邊閂著。他叫道:「師哥,快開門,有要緊事。」
  鹿杖客忍著怒氣,不耐煩地道:「什麼要緊事?我正在練功,你別來打擾成不成?」
  鶴筆翁的武功和鹿杖客出自一師所授,原是不分軒輊,但鹿杖客一來是師兄居長,二來智謀遠勝,因此鶴筆翁對他向來尊敬,聽他口氣中頗有不悅之意,便不敢再叫。但他身旁的范遙卻是不管他這麼多,右肩在門上一撞,門閂斷折,板門飛開……
  「幹什麼!」
  鹿杖客大聲喝道。
  只聽得范遙大聲喝道:「鹿先生,你好大膽!居然敢玷污王爺的愛姬!」
  他這一開口說話,玄冥二老登時驚得呆了,他們和苦頭陀相識已有十五六年,從未聽他說過一言半語,只道他是天生的啞巴。
  「你……你說什麼?什麼王爺的愛姬?」
  鹿杖客滿頭霧水,回過身來,瞧著床上的「尤物」道:「你是誰?」
  張超群哪敢說話!他一開口,誰都聽得出他是男的,趕緊逼尖了嗓子,依依嗚嗚地叫著,裝作是被點了啞穴。
  范遙往床上瞧去,一時間沒能認出張超群,但他也是見過王爺的愛姬的,看到床上的女子的確不是王姬,一呆之下,急忙又道:「鹿先生,王爺知道你心謀不軌,命我裝作啞巴,就近監視察看,這位是王爺的愛姬陳氏,你說,她怎會在你床上?」
  這句話中其實破綻甚多,但此時確實有個女子在床上,鹿杖客心懷鬼胎,雖然不認得,但這女子天香國色,普通人家的女子哪有這般美麗?不由得不信,兼之汝陽王對臣下善弄手腕,他也知之甚稔。范遙此言一出,鹿杖客登時軟了,說道:「王爺命你來拿我麼?嘿嘿,諒你苦大師武藝雖高,未必能叫我鹿杖客束手就擒。」
  說著一擺鹿杖,便待動手。
  范遙閃身退後兩步,手指飛快在鶴筆翁胸口點了數下,這才笑道:「鹿先生,苦頭陀的武功就算及不上你,也差不了太多。你要打敗我,只怕不是一兩百招之內能夠辦到。你勝我三招兩式不難,但想既挾王爺的愛姬,又救師弟,你鹿杖客未必有這個能耐。」
  鹿杖客向師弟瞥了一眼,知道苦頭陀之言倒非虛語。他師兄弟二人自幼同門學藝,從壯到老,數十年來沒分離過一天。兩人都無妻子兒女,可說是相依為命,要他撇下師弟,孤身逃走,終究是硬不起這個心腸。
  范遙見他意動,暗叫僥倖,心中在想:教主當真是糊塗之至,說得清清楚楚那王姬所在位置,他卻還是捉錯了人!此刻,卻不知他在何處?
  「鹿先生,此事尚未揭破,大可著落在苦頭陀身上,給你遮掩過去。」
  鹿杖客奇道:「如何遮掩得了?」
  范遙說道:「你自己是不會宣揚的了,令師弟想來也不致故意跟你為難,苦頭陀是啞巴,以後仍是啞巴,不會說話。」
  鹿杖客道:「你說,你想要什麼?」
  范遙哈哈一笑,道:「鹿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老衲也不怕跟你說了,峨嵋派掌門滅絕師太和我交情頗深,老衲只求你賜我解藥,救了她出去,你放心,郡主面前,由老衲一力承當。倘若牽連於你,教苦頭陀和滅絕老尼一家男盜女娼,死於非命,永世不得超生!」
  床上躺著的張超群眼皮一翻,心中嘀咕:他丫的范遙,你就不能想點新詞?
  鹿杖客聽了一怔,隨即微笑,心想你這頭陀幹這等事來脅迫於我,原來是為了救你的老情人,那倒也是人情之常,此事雖然擔些風險,但換到一個絕色佳人,確也值得。他見苦頭陀有求於己,心中登時寬了,笑道:「那麼將王爺的愛姬劫到此處,也是出於苦大師的手筆了?」
  范遙道:「這等大事,豈能空手相求?自當有所報答。」
  鹿杖客大喜,只是深恐室外有人,不敢縱聲大笑,突然間一轉念,又問:「然則我師弟何以會中十香軟筋散之毒?這毒藥你從何處得來?」
  范遙道:「那還不容易?這毒藥由令師弟看管,他是好酒貪杯之人,飲到酣處,苦頭陀難道會偷他不到手麼?」
  鹿杖客再無疑惑,說道:「好!苦大師,兄弟結交了你這個朋友,我決不賣你,盼你別再令我上這種惡當。」
  范遙指著床上的女子笑道:「下次如再有這般香艷的惡當,請鹿先生也安排個圈套,給苦頭陀鑽鑽,老衲欣然領受。」
  兩人相對一笑,心中卻各自打著主意。鹿杖客在暗暗盤算,眼前的難關過去後,如何出其不意的弄死這個惡頭陀。
  范遙心知鹿杖客雖暫受自己脅迫,但玄冥二老是何等身份,吃了這個大虧豈肯就此罷休,只要他一安頓好這不知是王爺的第幾個姬妾,解開鶴筆翁的穴道,立時便會找自己動手,但那時六派高手已經救出,自己早拍拍屁股走路了。
  范遙見鹿杖客遲遲不取解藥,心想我若催促,他反會刁難,便坐了下來,笑道:「鹿兄何不解開王姬的穴道,大家一起來喝幾杯?燈下看美人,這等艷福幾生才修得到啊!」
  鹿杖客情知萬安寺中人來人往,王姬在此多耽一刻,便多一分危險,當下取過鹿角杖,旋下了其中一根鹿角,取過一隻杯子,在杯中倒了些粉末,說道:「苦大師,你神機妙算,兄弟甘拜下風,解藥在此,便請取去。」
  范遙搖頭道:「這麼一點兒藥末,管得什麼用?」
  鹿杖客道:「別說要救滅絕師太一個,便是六七個人也足夠了。」
  范遙道:「你何必小氣,便多賜一些又何妨?老實說,閣下足智多謀,苦頭陀深怕上了你的當。」
  鹿杖客見他多要解藥,突然起疑,說道:「苦大師,你要相救的,莫非不是滅絕大師一人?」
  范遙正要飾詞解說,身後忽然掌風大盛,一條人影從床榻上衝天而起,形同鬼魅般欺身上前,一掌朝著鹿杖客拍到,鹿杖客怎也料不到背後會有人偷襲,驚駭轉身時,只覺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襲來,「砰」的一聲,鹿杖客身子飛了出去,撞碎了一張木桌,桌上茶壺茶杯統統碎落一地。
  張超群一擊得手,心知這兩個人留不得,喝道:「范右使,殺了他們,以免遺留後患!」
  范遙聽出是教主的聲音,大喜道:「教主,原來是你!」
  張超群點頭道:「少廢話!看到本教主幹嘛兩眼色迷迷的?先合力殺了鹿杖客再說!」
  饒是鹿杖客剛才被自己一掌擊傷,他仍是不敢大意,鹿杖客受了傷,背靠牆壁,嘴角溢出血來,氣喘不已,心知大限已到,緊握著手中的鹿角杖,半分不敢大意。
  正在這時,便聽遠遠地有人走來,鹿杖客大喜,開口叫道:「快來人!苦大師和明教教主在這裡!」
  一言而出,張超群已是迅捷無比地衝了上前……
  (想要知道玄冥二老的命運如何麼?請繼續關注!另外,石頭考慮了很久,究竟要不要結果了這玄冥二老,很矛盾,大家給石頭支個招吧!玄冥二老的命運可都掌握在你們手中了!


倚天卷 第132章 百尺高塔任迴翔(一)
  張超群與范遙對望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搶上前去,掌風呼嘯,向鹿杖客攻去。
  兩大高手合力一擊,縱是鹿杖客再了得,也決計抵擋不住,然而,鹿杖客卻是大喝一聲,叫道:「你們再過來,我就把鹿角杖折斷,叫你們拿不到解藥!」
  張超群和范遙同時停步,面面相覷。鹿杖客滿面猙獰,冷笑道:「哼,苦大師,沒想到你和魔教教主勾結到了一處。」
  范遙道:「不錯,本人可不是什麼苦頭陀,而是明教光明右使范遙,范某潛藏於汝陽王府十六年,為的就是防範韃子朝廷陷害我們明教,鹿先生,你若識時務,把解藥給范某,范某答應不殺你們師兄弟。」
  鹿杖客冷笑道:「苦大師,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
  張超群皺眉道:「鹿杖客,你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鹿杖客瞧了張超群一眼,哼了一聲,道:「張教主,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看是你快,還是我折斷兵器的速度快!你要救人,我要活命,如若不然,大家一拍兩散!」
  張超群遲疑著,這玄冥二老的武功實是不在自己之下,今天這種機會,打著手電筒都難找,難道就這麼放過了?
  轉頭向范遙問道:「范右使,你怎麼說?」
  范遙心中也是好生為難,躊躇片刻,向鹿杖客道:「鹿先生,不殺你也可以,不過,你怎麼向我們保證,在我們救走六大派的和尚尼姑們之前,不跟我們為難?」
  這時,只聽得門外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有人在外面問道:「鹿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玄冥二老身份何等尊崇,就是郡主也是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他們沒得到吩咐,也不敢擅闖。
  張超群朝著鹿杖客使了個眼色,鹿杖客大聲道:「你們退下吧,沒有事情發生。」
  外面的人答應了一聲,腳步聲逐漸遠去.鹿杖客略一沉吟,細小的三角眼骨碌一轉,說道:「張教主,我將鹿角杖擲出窗外,你自去救人,苦大師在鄙處留一炷香的時辰,時辰一到,苦大師愛去哪裡便去哪裡,怎樣?」
  張超群略一思索,已明其意,只須他將鹿角杖遠遠丟出,自己若要當場擊殺他,他一聲大叫,趙敏手下聽見,自己便拿不到他丟出去的解藥了,就算拿到,驚動了敵人,也就休想救人。而這房裡少了自己,儘管鹿杖客被自己打傷,但范遙仍是不可能三招兩招將他斃於掌下,他若尋隙大聲呼喚,仍是功敗垂成,反之,他師弟鶴筆翁穴道被封,投鼠忌器下,自然也不會聲張,更緊要的是,解藥由他看管,他丟失了解藥,一時間也很難說得清楚,這樣一來,雙方都有把柄,誰也不敢亂來。
  范遙說這鹿杖客狡詐多智,倒也真沒說錯,老頭兒雖然好色,但心思慎密,片刻間便想出這兩全齊美的法子,張超群不禁有點佩服他了,當下向范遙道:「范右使,你站到鶴筆翁身邊去,一炷香的時間內,他若出聲示警,你一掌將鶴筆翁斃了!他若安安分分,你也不必為難他們兩兄弟,到時候見機行事,千萬記得,你自己的安全為重。」
  范遙點頭應是,走到鶴筆翁身旁。
  鹿杖客一點頭,道:「有勞苦大師站到門邊,張教主,你先出去。」
  張超群應了一聲,推門而去,片刻之後,鹿角杖一聲呼嘯飛出窗外,鹿角杖尾端鋒銳處直插在十餘米開外的一面牆上,「嗡」聲不絕。
  張超群閃身掠去,拔出鹿角杖來,這鐵製的鹿角杖插得極緊,張超群見他受傷之後仍有這等功力,不由得一凜,取出一包解藥來,揣在懷中,向高塔飛快行去。
  范遙曾說,這塔中從第五層開始一直到第十層都關押著六大派中人,張超群卻不知哪一層關的是哪一派的,悄悄繞過看守,到了第五層時,正要一掌震斷了鐵鎖,一個黃衣人正半夜小解而回,途經此處,見有一女子鬼鬼祟祟地窺伺重地,立刻大聲呼叫起來,張超群暗罵了一聲國罵,懶得理會,右掌一拍,將那鐵鎖震斷,打開門來衝了進去。
  才上了階梯十幾步,塔中武士已衝了出來,張超群一拳一個,將這些武士一一擊斃,大步向囚禁之處行去,張超群何等武功,這些武士哪一個能擋得住他一拳一腳的?他每走一步,身旁便倒下一名武士,直到死了二三十人,那些武士才驚懼不前,將這武功高強的「女子」團團圍住,口中咋咋呼呼,就是不敢上前。
  張超群見他們不來囉唆,也不願耽擱,逕自「率領」著王府武士來到囚牢前,只見第五層關的是華山派,張超群大聲喝道:「鮮於通出來!」
  華山派弟子均是萎頓在地,方才聽到有刀兵相交聲,才紛紛坐起,卻見一名妖嬈女子站在監牢之外,口音卻是粗濁男聲,都是大訝。
  鮮於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迷茫地瞧著張超群,疑惑道:「姑娘何以認得在下?」
  張超群見他相貌清矍,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風雅翩翩,微微一笑,道:「鮮於掌門,光明頂一別,你還是那麼瀟灑翩翩。」
  鮮於通一怔,細瞧之下,終於認出來,面上喜色綻放,道:「張教主,原來是你!你怎麼?」
  張超群笑道:「廢話少說!伸出手來!本大爺來救你們的。」
  此言一出,自鮮於通以下,華山派眾弟子都是喜形於色,齊聲稱謝,言辭之中頗多諂媚阿諛,超群哥倒也居之不疑,取出解藥,在身後武士們的眾目睽睽之下交給了鮮於通。
  那些武士雖然著急,卻是誰也不肯送死,大聲吆喝著,超群哥理也不理,但華山派的弟子們多日來受盡了他們凌辱欺侮,惡聲相向,卻也熱鬧。
  這時,從塔下不斷有人衝將上來,想來是大批人手到了,張超群雖然不懼這些膿包武士,但若高手到來的話,卻也不易抵擋,當下不再遲疑,運力於掌,硬生生地將囚牢的鐵條扯彎了,將華山派的人放了出來……
  (關於王姬,這是個伏筆,過一會兒會揭曉,希望大家喜歡。


倚天卷 第133章 百尺高塔任迴翔(二)
  「鮮於掌門,請勒令你的門人不要浪費時間,先恢復了功力再一起殺出去!」
  張超群一拳將一名武士轟得飛了出去,大聲喝道。
  鮮於通機智過人,就連少林派空智大師也要他擔任攻打光明頂的軍師,他知道今日是生是死,全仗著張超群了,毫不遲疑,向門人下令,華山派眾弟子一齊坐下恢復功力。
  這時,張超群已奪了一把劍來,施展全真劍法,將圍上來的武士猶如切菜砍瓜般放倒一地,塔下湧上來的武士越來越多,而五層以上的武士也紛紛攻了下來。
  張超群縱是再有神通,也決計撐不住太久,情勢危急萬分,眼看著遠處數里之外火把連成一片,顯然是萬安寺的動靜驚了汝陽王府了,卻不知來的是趙敏還是她哥哥王保保……
  張超群久鬥之下,敵人越來越強,塔上湧來許多紅黃袈裟的番僧,這些番僧可不比那些尋常的武士,均是武藝嫻熟,有的居然還會使幾招崑崙劍法或是崆峒劍法,張超群猜到那定是趙敏幹的好事,這些中原武功被她偷學了去,轉而教習番僧習練,他心中警惕,倘若這些武功流傳到蒙古軍中,將來明教教眾想要和元朝朝廷爭奪天下,就更加艱難了!
  正激鬥間,囚牢之中一聲清嘯,原來是鮮於通已然恢復了五成功力,他見張超群被圍困,生怕他一不小心磕著碰著,那些殺紅了眼的武士和番僧便要衝將進來,華山派就此完蛋。急忙衝出助戰,他武功雖然不高,但對付那些煩人的小蝦米還是綽綽有餘的,掌門人一衝出來,有些武功高的弟子也跟了出來,超群哥登時壓力驟減。
  「鮮於掌門,別太心急,你指揮弟子向第六層攻上去,把解藥給其他門派,大家合在一處!」
  鮮於通應了一聲,率領弟子進行反衝擊。
  鮮於通剛離開,張超群便遇到了強敵,一夥兒番僧武功了得,他們一上,其餘人或退讓,或朝著華山派攻去。張超群起先並不把這些番僧放在眼裡,哪知他們似乎是懂得什麼怪異的陣法,攻守相助,居然頗有法度,有四個人使的是銅鈸,專司防禦,還有四個人使鐵杖,另有五人用刀,五人用劍,張超群不得不凝神接戰。
  這十八個番僧,實是王保保手下的「十八金剛」分為五刀、五劍、四杖、四鈸。單打獨鬥的話,在超群哥手底下一招也接不住,但合起來卻是威力大增。當然,那也要看對手是誰了,遇到超群哥這麼牛逼的,十八金剛又如何?張超群運乾坤大挪移,內力吞吐控縱之間,變幻莫測,身形飄忽之際,四面銅鈸好像UFO飛碟一般飛了出去,刀劍相加,居然盡往自家人身上招呼,只不過數招之間,這十八金剛便傷了六個,一名使劍的番僧從同伴的身上拔出劍來,驚駭呼喊道:「這蠻子會妖法!」
  張超群朗聲罵道:「老子的妖法能把人變成猴子,你們還不滾開?」
  這時,塔下湧來大批的王府武士,一騎當先在前,衝進萬安寺,直奔高塔之前,武士們一齊躬身行禮,這人頭上束髮金冠閃閃生光,跨下一匹高大白馬,身穿錦袍,面如冠玉,英姿勃發,正是汝陽王的世子庫庫特穆爾、漢名王保保的便是。
  隨著王保保的到來,王府中的好手也到了不少,朝萬安寺一名武士總管喝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總管答道:「啟稟小王爺,魔教教主張超群正在上面,企圖搭救郡主捉來的各個門派的犯人。」
  王保保皺眉道:「魔教來了多少人?」
  總管支吾了一聲,道:「僅教主一人。」
  王保保雙眉一軒,罵道:「飯桶!就一個蠻子也要驚動本王爺!玄冥二老何在?苦大師何在?怎麼沒有看見他們?」
  那總管哪裡知道玄冥二老的事,囁嚅著答不上話,王保保一揮馬鞭,抽了總管一記,罵了兩句,喝令手下武士進塔擒拿張超群。
  而這時,第五層的華山派已然盡數上到六層,華山派眾人自被趙敏囚入高塔之後,人人受盡了屈辱,也不知有多少人被割去了手指,此時得脫牢籠,個個含憤拚命,霎時間第六層的那些守塔武士死傷慘重,鮮於通已然將解藥送入囚牢中的武當派諸人。
  宋遠橋等人見鮮於通居然能衝出囚牢,並送到解藥,都是大奇,華山派雖然也是六大派之一,但這鮮於通長於計略,武功卻是稀鬆平常,堪堪能躋身於二流高手之列,宋遠橋、俞蓮舟、莫聲谷和張松溪等雖然驚奇,卻也來不及多問,這緊急關頭,哪能耽擱得起!
  鮮於通留下一半門人保護武當派,繼續領著其餘人向七層攻去。這鮮於通,在金大師的筆下,鮮於通武功低微,道德敗壞,玩弄女性,最後死在自己的毒扇子之下,堂堂的一派之尊,聰明機智,綽號神機子,金大師百萬字的巨著裡,才只是正式出現了一次,只這一次便死了,而且還死得極慘,死了還不算,還弄得身敗名裂。真不知金大師何以如此恨華山派,他在笑傲江湖中描寫的華山派掌門岳不群,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由此可見一斑。超群哥穿越來到倚天世界,雖然他還是那個鮮於通,但機緣巧合下,今趟卻是真真正正地立下了大功了,鮮於通率領弟子門人攻下第六層後,身邊的部下門人已然是傷亡慘重,眼瞧著周圍的弟子一個個死去,鮮於通愈發激發了狠性,不顧一切地衝殺,身先士卒,華山弟子見掌門如此拚力,受其感召,個個悍不畏死,敵人雖眾,竟是漸漸抵擋不住……
  這邊鬥得熱鬧,張超群卻是瞧不到,他單槍匹馬守在塔中入口,不敢離開,正苦鬥間,突然一眼瞥見鹿杖客和鶴筆翁兩人的身影,不禁一呆,卻不知范遙去了何處。
  那玄冥二老一到,武士們全都退了開去。
  玄冥二老在王府之中身份何等尊崇,今日卻接連被這魔教教主栽贓、偷襲、奪藥,哪裡忍得住這口惡氣,兩人同時上前,圍戰張超群。
  鹿杖客失了兵器,用的是一根普通禪杖,而鶴筆翁卻是用的鶴嘴雙筆,張超群與他們兩個兩次交手,均是沒分出勝負來,先前雖然一掌傷了鹿杖客,那是偷襲所至,真正本領,張超群還只是略勝二老中的其一罷了,他們兩個一齊出手,張超群立刻便覺壓力大增,那鹿杖客一杖直取中宮,勁道不小,他手中長劍震得嗡嗡作響,遇到高手才知,方才自己激鬥之下,真力已是損耗不小,心中不禁叫糟,往後退了兩步,一招「塞下秋風」劍尖如花穿影,劍招奇妙,連連搶攻,逼得鹿杖客近身不得,只能是運力於臂,跟他硬耗內力,便在此時,鶴筆翁雙筆脫手,向張超群當頭猛擲過來,雙筆在空中噹的一聲互撞,忽地變向,一筆襲向左肩,一筆居然飛旋而過,反繞到背後,襲向後腦。
  張超群瞧得驚駭莫名,這等神奇的手法,他尚是首次得見,電光火石間無暇多想,就地往後滾開,避過這兩支鶴嘴筆。
  還未站穩,只聽得剛才站立之處一聲轟響,磚石四濺亂飛,原來是鹿杖客一杖狠拍了下來。
  玄冥二老自小便情同手足,剛才這一招,是他們想出來的殺手鑭,鶴筆翁以神奇手法襲擊對手,令對手避無可避,就算對手武功高強,無論是抵擋還是縱躍,鹿杖客便一杖結果其性命。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一聯手招數,居然還能往後滾地躲避!也難怪他們驚奇錯愕,但凡值得玄冥二老使出這招的,至少都是少林四大神僧這級數的高手,試問,這等高手世間也沒幾個,就算有,那也都是宗師級別的,寧死也不會用出這樣丟臉的保命招數。
  他們這一遲疑,張超群已然站起,這一下灰頭土臉的,超群哥也覺甚是沒面子,惱羞成怒,大聲喝道:「他丫的兩個老東西,一起來吧,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這倆人,可謂是倚天世界裡的終極BOSS,張超群在對上這兩位時,總是縛手縛腳,他可不是張無忌,扭扭捏捏的,想到懷中的寶貝勃朗寧,大喝一聲,從懷中掏摸出來,上膛、開保險,生怕自己打不中而讓他們有所提防,左手持槍,右手一招「月滿西樓」攻向兩手空空的鶴筆翁。
  鶴筆翁退後兩步,和鹿杖客並肩而立,使出玄冥神掌來,一時間冷氣森森,暴喝一聲,閃身向張超群拍來,而另一邊,鹿杖客也揮動禪杖,從右邊襲來……
  「砰……」
  一聲雷鳴般的響聲,鶴筆翁身軀一震,只覺腹部劇痛,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去,肚皮上的血跡越來越多,滲透了衣衫……
  張超群嘿嘿一笑,趁著他這一滯,欺身上前,挺劍刺到,鹿杖客一怔之下,立時反應過來,禪杖如疾風暴雨般搶上前來,他胸 前門戶大開,竟是拼了命地要阻止張超群。
  張超群將自己性命瞧得不知道多重,豈肯跟他兩敗俱傷,劍尖迎著他禪杖一挑,順勢退開……
  (玄冥二老命運如何?下一章細說。


倚天卷 第134章 百尺高塔任迴翔(三)
  鹿杖客顫聲道:「師弟,你怎麼了?你有沒有事?」
  鶴筆翁雙手摀住自己肚子,鮮血不住流出,只覺生命在體內飛快地外洩出去,駭然說道:「我……我怕是不成了,師兄,我要死了!」
  鹿杖客那雙三角眼發出毒蛇般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住張超群,卻向鶴筆翁道:「些許小傷,怕什麼了!咱們殺了他!」
  鶴筆翁面色灰敗,腿上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驚恐道:「不……不要……我就快死了!」
  鹿杖客與他情同手足,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早已是比親兄弟的感情還要好,見他萎頓倒地,哪裡還管得什麼張超群,閃身過來,大聲朝那些面面相覷的武士和番僧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
  張超群見他們兩個鬍鬚斑白,六七十歲了,兄弟情深,不覺心中一軟,便沒再開槍,他明知這鶴筆翁未必會死,將來這玄冥二老將會非常棘手,但此情此景下,要出手當場格殺他們,不免下不去手。這一遲疑,那些武士已是一哄而上,再想下手除去他們兩個,卻見鹿杖客背負著鶴筆翁跌跌撞撞地往塔洞階梯逃去。
  超群哥一聲長歎,飛快將手槍收了起來,劍身斜刺,一名武士喉間鮮血激射而出,直直地倒了下去。
  手槍這麼珍貴的東西,用在這些小嘍囉身上,那就太浪費了,今次雖然傷了鶴筆翁,但他內功造詣極深,練武之人,身體素質也是極好的,這一槍,除非是一槍爆頭,否則鶴筆翁傷癒之後,還會活蹦亂跳。
  剛剛收起勃朗寧,忽聽勁風撲面,心生警兆,下意識將頭一偏,一支利箭貼著耳朵射去,箭翎擦過,耳側登時鮮血淋漓,轉瞬間又是一支箭射來,張超群一凜,揮劍拍落,身形一縱一躍,向第六層的樓梯口奔去,一瞥之間,只見是神箭八雄中的兩個,哼了一聲,強忍住掏槍出來給這些鄉巴佬見識一下的衝動,佔據了這個有利的位置,與追來的王府武士周旋……
  此時,鹿杖客已負著鶴筆翁到了塔底,王保保見他們二人情狀,不禁大訝,問道:「鹿先生,這是何故?」
  鹿杖客背著師弟一口氣下來,只覺背上早已被鮮血浸濕,知道他傷勢不輕,早已是慌亂之極,見了王保保,彷彿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道:「小王爺,我師弟受了重傷,快傳郎中來治!」
  王保保見他面色惶急,也不去追究他言辭無禮之罪,急忙叫了人來,鹿杖客正要同行跟去,王保保喝住了他,道:「鶴先生有王府最好的郎中診治,沒有大礙,你且留在這裡保護我。」
  鹿杖客雖然不願,但他畢竟是小王爺,不好違拗,抱拳一禮,應了一聲。
  王保保抬頭見到塔上的武士不住地被丟下來活活摔死,怒火大盛,不住口地指揮隨行武士攻擊。鹿杖客突然道:「小王爺,屬下有一計。」
  王保保雙眉一揚,道:「鹿先生快快說來。」
  鹿杖客獰笑一聲,道:「塔上的人是魔教教主和六大派的人,他偷了解藥解救那些和尚尼姑道士,若是等他們功力復原的話,我們只怕不易抵擋。不如點火焚燒寶塔,燒死他們!」
  王保保拍掌讚道:「鹿先生此計極好!」
  傳令下去,令弓箭手彎弓搭箭,團團圍住高塔,但有人從上面跳下來,即刻射殺,又叫人去取火種柴草,這兩個都是心腸狠毒之人,哪管塔上還有自己人?
  片刻之間,眾王府武士已取來柴草火種,在塔下點起火來,沒過片刻,烈焰沖天。……
  而這時,塔中的武士已是不多,武當派的高手極多,他們只恢復了三四成的功力便已是罕有敵手,那些武士本就沒幾個像樣的高手,被憋足了氣的武當群俠亂砍亂殺,直殺得血流成河,滿地屍首,其餘人飛快將解藥逐層送去,群豪都是得知明教教主張超群親身來救,都是下到第六層助戰,沒過多久,看守武士已沒剩下幾個。
  當王保保手下的武士加柴點火時,群豪都是大驚,那火燒得,比旺旺雪餅還旺,這寶塔有磚有木,在這大火焚燒之下,底下數層便必必剝剝的燒了起來。張超群攥緊了拳頭,幾乎想要仰天長嘯,金大師寫得好!燒塔燒塔,竟然自己來了都沒能改變這種情狀!
  張超群疾步奔到第九層囚禁少林派諸人的牢室,叫道:「韃子在燒塔了!各位內力是否已復?」
  只見空智、空業等人各自盤坐用功,凝神專志,誰也沒有答話,顯然到了回復功力的要緊關頭。
  這時,武當派和華山派群豪已然帶著第七層的崆峒派和第八層的崑崙派諸人都到了第九層,火焰已燒到了第四層了,濃煙嗆人,就是第七層都呆不住人了,也不及等他們功力恢復,連拖帶拽地一齊上了第九層,有的受傷的人逃得慢些,連衣服鬚髮都燒得成了黑炭顏色。
  火焰毫不停留地往上奔騰,雖然還未燒到第九層,但張超群不敢再耽擱,這要再這般下去,大夥兒不是變燒豬就是變肉餅,火總不會往下了燒!
  莫聲谷走到張超群面前,拍著他肩膀說道:「師弟,你別管我們,趁著火勢還不是很大,趕緊先走!」
  張超群搖頭道:「我辛苦謀劃一場,連馬匹和馬車都在東城門外準備好了,就是要大家走的,怎能就此放棄!」
  張超群嘴裡如此說,心中卻是暗想:難道真的要和金大師的原著裡那樣一個一個在下面接人麼?金大師那是寫小說,盡可以隨便寫寫,這火燒高塔,居然能等得自己一個個的接住?這裡足足有兩三百人之多,接到天亮也接不完,而這塔還能撐得住多久啊!這根本就不符合現實!張超群攥緊了拳頭,心中砰砰亂跳,這緊急關頭,這麼高的地方,就是自己跳下去也是夠嗆,何況要接住這麼好幾百人,咱既不是蝙蝠俠,也不是金剛狼,怎麼可能辦到!金大師啊金大師,我真要被你害死了!
  超群哥心亂如麻,眼神掃視,突然間,張超群心中猛地一動,叫道:「七師兄,我有辦法了!」
  (哈哈,超群哥究竟想出了啥辦法捏?嘿嘿,放心,絕不是金大師的法子……下一章揭曉!


倚天卷 第135章 百尺高塔任迴翔(完美版)
  群豪正焦躁間,聽了張超群此言,也不及去考慮他所說有幾分可信,皆是大喜過望,歡欣雷動,正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哪去管這根草究竟是粗還是細!
  「滅絕師太和峨嵋派的師姐師妹們到了沒有?」
  張超群大聲問道。
  一個少林僧叫道:「滅絕師太正在加緊運功,馬上就出來了。」
  張超群環視眾人,朗聲說道:「勞煩各位脫下外衣,照著我的方法,把衣服攤開……」
  張超群一邊說,一邊解開衣裳……
  這時,從汝陽王府方向又奔來大隊人馬,片刻之後,數百人簇擁著一個錦衣美服的美人兒到來,張超群在塔上瞧得分明,那正是趙敏!見她婀娜身姿,騎在馬上尤顯英姿颯爽,不由得一呆。
  突然「砰」的一聲大響,高塔上倒了一條大柱下來。張超群一回頭,只見火焰已燒到了第七層上。血紅的火舌繚繞著,夾雜著濃密的黑煙捲曲著,炙烤著腳下的磚石,腳底隱隱發燙。
  張超群見群豪差不多做好,又道:「各位,如果還有誰多穿了件衣衫的,也請照做一份給峨嵋派的師姐師妹們。」
  眾人紛紛應喏,不多時,只聽十層之上有人高聲叫道:「峨嵋派的師姐們出來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衣衫比劃著,這衣裳袖子打了死結,領子封死,就好像一隻大布袋子一般,走到高塔邊緣,大聲道:「大家保持鎮定,我先下去解決了韃子的弓箭手!」
  他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來,縱身向下跳去,群豪驚呼起來,駭然失色,一齊湧到邊上,只見張超群手裡緊緊抓牢的衣衫被風灌足了氣,下降速度大減,不過,饒是如此,這高塔距離地面十丈有餘,瞧著還是非常恐怖的,張超群此舉不禁震驚了六派群豪,也將王府武士們給瞧得呆了,小王爺王保保馬鞭一指,喝道:「弓箭手準備!射死他!」
  聽得這一聲呼喝,鮮於通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叫道:「大家朝塔下扔擲石塊!」
  群豪這才如夢方醒,七手八腳地去尋找可供投擲之物,有的乾脆就去搬抬韃子的屍體,丟將下去。
  身懸半空的張超群耳邊聽得弓箭劃破空氣的聲響,那密集的箭矢,宛如冬日狂風般,又好像鬼泣,呼的悶聲響起,張超群一咬牙,雙手一鬆,拋下布袋,跳將下去……
  就在群豪齊聲驚呼之際,塔下也同樣傳來一聲嬌美的少女驚呼,在那一剎那間,張超群眼角餘光見到趙敏滿臉的驚駭和關切,心中不禁一蕩,霎時間,甜蜜充斥心頭……
  宋遠橋等嚇出一身冷汗,手中停止了動作,張超群身體墜地的一瞬間,全身真氣膨脹開來,運起乾坤大挪移,左腳踩踏右腳,身軀微一轉折,竟是不可思議地橫向飛縱而去,足足在半空中大鳥一般滑翔出四五米,方才一拳朝著地面猛擊,「砰……」
  藉著這一拳反彈之勢,張超群輕輕巧巧地落在地上。
  高塔之上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這等輕功,有點類似武當著名的「梯雲縱」卻又有不同,尤其是那一下橫向飛縱的滑翔,可要比梯雲縱高明了許多了,塔上群豪目睹這宛似神來之筆的絕世輕功,饒是他們身處危境,也是轟然叫好,群情振奮。
  就連小王爺手下的武士們也都是瞧得心蕩神搖,這等輕功,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已有人忍不住出聲叫好喝采,這一聲好叫了出來,立時驚惶,生怕小王爺怪責,哪知小王爺也是瞧得目眩神迷,呆呆地不發一言。
  趙敏在馬背上驚得搖搖欲墜,脊背冷汗濕透衣衫,心中忽然醒悟,這人乃是朝廷的對頭,是叛賊,自己怎麼反倒替他擔心起來了?當下硬起心腸,不去瞧他。
  當然,最享受的還是超群哥了,這一手輕功,既不是來自古墓派輕功,也不是從韋一笑那裡偷師來的,而是超群哥自己自創而來的,下降踩足的運氣方式,的確是來自古墓派的輕功,而那一下橫向滑翔,則是他從李小龍的飛腿中領悟來的,在他的世界,這一招威力極大且帥到極點的招數超群哥和人搏鬥時,經常會用到,下墜的那一霎那,超群哥靈光忽現,用了出來,果然帥到家了。
  稍一運氣,張超群又是縱身而起,只見他滿場遊走,雙手忽打忽拿、忽拍忽奪,將威脅最大的神箭八雄盡數擊倒,此外眾武士凡是手持弓箭的,都被他或斷弓箭,或點穴道,眼看高塔近旁已無彎弓搭箭的好手,縱聲叫道:「大家逐一跳將下來,我在這裡接著!」
  此語一出,眾人才如夢方醒,雖然張超群先行跳躍了,但塔上畢竟距離地面高達十餘丈,跳下去力道何等巨大,張超群便有再大的能耐也難以接住,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遲疑了。張超群見煙火瀰漫,已燒近群豪身旁,再婆婆媽媽的,勢必要全都變成烤豬烤鴨,心中更急,大叫道:「還等什麼!對我沒信心麼?」
  這時,從第十層塔上有人高聲道:「你們不跳,就讓開些,讓貧尼跳!與其活活燒死,還不如活活摔死!」
  說話的,赫然便是滅絕師太。她不肯聽趙敏之令出去殿上比武,已自行絕食了六七日,胃中早是空空如也,剛才的解藥入肚,迅速化入血液,藥力行開,比誰都快。加之她內力深厚,猶在宋遠橋、俞蓮舟、何太沖諸人之上,僅比少林派空智大師稍遜,只是小半個時辰,她內力已然恢復了四五成。
  大男人不敢跳,反倒是讓女子挑頭,群豪無不汗顏。滅絕師太朝塔下叫道:「超群!你接得住就接,接不住別逞強!」
  雙手拉開一件衣裳,縱身一躍,從高塔上跳將下來。
  張超群看得分明,就在她身子離地約有五尺之時,一掌輕輕拍出,擊在滅絕師太腰間。這一掌中所運,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絕頂武功,吞吐控縱之間,已將滅絕師太自上向下的一股千斤巨力撥為自左至右。
  滅絕師太的身子向橫裡直飛出去,一摔數丈,此時她功力已恢復了四五成,一個迴旋,已穩穩站在地下,順手一掌,將一名蒙古武士打得口噴鮮血。昂然挺立,大聲叫道:「我沒事!大家逐一跳下來罷!」
  王保保先是見到魔教教主張超群大展神威從高塔上跳下,又見他居然能接住從十餘丈高的地方跳下的人,心中震撼之極,正要調兵遣將,見情勢不佳,傳令:「調我飛弩親兵隊來!」
  武士總管正要去傳小王爺號令,突然間只見東南角上火光沖天。他大吃一驚,叫道:「小王爺,王府失火!咱們快去保護王爺要緊。」
  王保保關懷父親安危,顧不得擒殺叛賊,忙道:「妹子,我先回府,你諸多小心!」
  不等趙敏答應,掉轉馬頭,直衝出去。王保保這一走,手下十八金剛一齊跟去,王府武士也去了一大半。餘下眾武士見王府失火,誰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道大批叛徒進攻王府,無不驚惶。
  張超群也是一怔,險些失誤,將一名少林僧接了下來後,猛然想到,玄冥二老跟自己交手時,卻沒見到范遙,這定是他的調虎離山計了!心中歡喜,昂然叫道:「諸位,我明教埋伏了數千精銳,強攻汝陽王府,馬上就要到了,諸位不必擔憂!」
  他這話可也不是純粹安慰群豪,而是在嚇唬留下來的趙敏,此刻敵我分明,他料想趙敏也不願與自己正面衝突,若能虛言恫嚇,驚走她最好。
  哪知卻瞧見趙敏呆呆地坐在馬背上,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也無暇去理會她,又將張松溪接了下來,此時,滅絕師太、張松溪和一名少林寺羅漢堂的高手將張超群拚死護住,隨後,宋遠橋、宋青書、莫聲谷和空智大師、何太沖等人一一躍下時,雙方強弱之勢立時逆轉,趙敏手下不但失去了苦頭陀,鶴筆翁也是重傷,單單的就一個鹿杖客在,趙敏心知此時若再不走,反而自己要成為他的俘虜,當即下令:「各人退出萬安寺。」
  轉頭向張超群深深地瞧了一眼,一言不發,在鹿杖客等高手的保護下退入了萬安寺後殿。
  宋遠橋離得張超群最近,見敵人遁去,問道:「要不要追?」
  張超群忙道:「窮寇莫追,先救了人再說!」
  此時,絕大多數人還在高塔之中,眼看火勢蔓延開來,宋遠橋大聲喝令分出一部分人去救火,張超群知道救火也不過是徒勞,卻也只有如此了,當下凝神以待,不斷地接了人下來,一直到接了七八十人後,張超群內力幾乎要耗盡,空智大師瞧見他手掌發抖,口宣佛號,叫了塔上的人暫緩,上前去雙掌貼於張超群背後,以自身內力渡入他丹田之中,宋遠橋等也是圍了過來,待空智內力幾近耗盡時,接了過來,到宋遠橋雙掌離開,張超群精神大振,朗聲道:「諸位可以跳下來了!」
  空智大師和宋遠橋以內力渡去時,都是探出張超群的內功竟是和本派出自同源,不禁驚訝,均是以為張三豐把武當九陽功傳授了給他,更見他內力精深至此,已然在自己之上,又是驚駭又是歡喜。
  當塔上最後一人跳下時,萬安寺高塔轟然坍塌,救火眾人驚呼著退開。張超群以乾坤大挪移神功相援六派高手下塔。內力再次耗盡,大傷元氣,幾乎連路也走不了,見所有人都救了下來,圍著自己一大圈,忽然心中一動,咬破舌尖,裝作累成了內傷,大嘴微微張開一線,讓鮮血順著嘴角淌下。
  果然,群豪見他受傷,均是感激涕零,其實超群哥倒也不必這般做作了,今日若不是他,群豪又豈能逃出生天?還不知道要受多少韃子的凌辱,今日若不是他,這大火焚燒下,這些人若不是被燒死,便是摔死。一時間,人人感慨,他們興師動眾,幾乎傾盡了各門各派的精銳好手遠征明教,哪知,卻中了韃子朝廷的奸計,反倒要明教教主捨命相救,人人想到這百十年來,正教正派中人與明教互為死敵,雙方爭執結怨,不知死了多少人,但今日明教畢竟由武當派張三豐的弟子出任了教主,今後明教走上正途,實是武林中的一大幸事。
  他們感慨著,超群哥卻是鬱悶無比,剛才咬自己一口,疼得要命,就是鹿杖客打自己一下也沒這麼疼吧!唉……張超群感歎著,做人難,做一個又帥又神氣的大英雄更難啊!
  既然裝了,就乾脆裝到底,腳下一軟,坐在地上裝死賴皮,莫聲谷將他抱起,負在背後,張超群指了道路,群豪直奔東門,驅散把守城門的官兵,出城數里,果然見到紀曉芙守在十幾輛騾馬大車旁,還有二十幾匹健馬,紀曉芙見了大隊人馬到來,驚惶失措,還道是來捉她的官兵,到了近處時才知道張超群行動成功,她趕上前去,拜見滅絕師太,自又免不得一番啼哭。
  空智大師道:「今番若不是張教主捨命相救,我中原六大派氣運難言。大恩不言謝,為今之計,咱們該當如何,便請張教主示下。」
  少林派是武林至尊,空智又是四大神僧之一,說出話來尤其有份量,張超群再狂妄,也不好衝著他去,謙遜道:「在下識淺,哪有什麼主意,還是請大師發號施令。」
  轉頭瞧見傷痕纍纍的鮮於通,又道:「此次可不是在下一人之功,華山派鮮於掌門也居功至偉,今晚若非鮮於掌門拚死給諸位送解藥,單憑在下一人之力,也斷然救不得大夥兒。」
  這話卻也是事實,六大派中,哪一個不是鮮於通親手送到的解藥了?群豪見他手臂上、胸前、大腿、膝蓋和面頰上都有傷痕,尤其是左手手臂上,一處刀傷深可見骨,一張臨時撕下的衣擺草草包紮著,鮮血染紅。群豪一齊向鮮於通施禮致謝,更有峨嵋派的一名俗家女弟子上前要為他重新包紮。
  鮮於通臉上漲得通紅,熱淚滾滾,只恨不得身上的傷更重了幾分才好,他這掌門之位本就來得蹊蹺,那是靠了娶了上一任的華山掌門的獨生愛女才當上的,華山派之中與他同輩的門人嘴上雖然不說,心中實是頗為瞧他不起,他鮮於通綽號神機子,聰明機智,自然心中有數,此次攻打明教,也是極想藉此立威,他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威麼,今天倒真是立了,渠道不同罷了,聽得張超群在群豪面前如此稱譽自己,心中對他的感激已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倘若張超群此時叫他去死,他或許也會毫不猶豫橫刀抹脖子。
  鮮於通激動了好一陣子,好容易才平靜下來,瞧著張超群的眼神深意豐富,張超群知道那是向自己效忠的意思,心中不禁大叫划算。金大師的筆下,張無忌雖然是救了六大派群豪,卻是仍然不能徹底化解仇怨,自己一到,情勢便完全不同了,心中不免得意之極。
  眾人商量了一陣,張超群堅持要空智發號令,空智大師堅執不肯。鮮於通忽然道:「此處離城不遠,咱們今日在韃子京城中鬧得這麼天翻地覆,那奸王豈能罷體?貴教的兄弟還在和韃子拚命,我們豈可獨自走了?不如稍事歇息,待諸位內力恢復了些,再殺將回去,支援明教的兄弟!」
  鮮於通此言一出,滅絕師太立時附和道:「不錯,人家在為咱們拚命,咱們怎麼可以就此離去?豈不教人笑話?」
  當下,人人贊同,個個擦拳磨掌。
  張超群哈哈大笑,道:「哪來什麼援兵了,那是在下恫嚇敵人的,在王府放火之人,乃是敝教的光明右使范遙,就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群豪聽了直咋舌,也均是暗叫僥倖。宋遠橋道:「韃子待王府中火勢救滅,發現根本沒有明教教眾偷襲王府,定必派遣兵馬來追。咱們還是先離此處,再定行止。」
  眾人均是點頭稱是,莫聲谷忽然道:「咱們六大派多是處於南方和東南方向,韃子只怕會在中途攔截,咱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逕向西北,西北地廣人稀,隨便找一處荒山,盡可躲得一時。韃子定然料想不到!」
  莫聲谷之言得到群豪贊同,當下向北行去,一直行出五十餘里路,尋覓一處山谷中打尖休息。張超群早已在騾馬大車中購置了乾糧酒肉,群豪席地而坐,轟然對飲。
  其時正是午後了,張超群聽了一陣各派談論,心中詫異,他跟范遙說過碰頭地點,沿途又留下了明教的暗記,卻是到了此時還不見他來尋,心中不免忐忑,跟宋遠橋和空智大師說了此事,宋遠橋表示,要跟他一道返回大都,張超群道:「大師兄,小弟一人回去便好,人多了反而目標太大,被韃子察覺,可就不妙了。諸位還是分別回去,好好整頓一下,今後當各位並肩攜手,與韃子決一死戰。」
  群豪轟然叫道:「大夥兒並肩攜手,與韃子決一死戰。」
  呼聲震天,山谷鳴響。
  張超群向群豪行禮作別,縱馬向南疾馳而去。
  (本章結束後,將有新的創意展現給大家,敬請期待。另:合集從一百二十六章到一百三十五章,可以開始了。感謝大家的支持!












倚天卷 第136章 是岳母還是老婆
  將近大都時,張超群想到昨晚萬安寺一戰,汝陽王手下的武士大多都認得自己了,撞上諸多不便,於是在半途向一家農戶買了套莊稼漢子的舊衣服換了,頭上戴個斗笠,用煤灰泥巴將手臉塗得黑黑地,這才進城。
  到了城門口,只見多了許多士兵,守衛森嚴,但見有身材健壯高大的,或是同行者眾的都攔截下來盤問,氣氛頗為緊張,張超群見此情形,不禁替范遙擔憂,他昨晚獨自一人去汝陽王府縱火,也不知事後有沒有脫身,他武功高強,尋常的王府武士斷然不是他對手,只要他機靈一點,逃走並不難,但若遇到神箭八雄那樣的弓箭高手,可也危險得很,從昨晚到今天午後,都沒有見到他,到底是失手被擒了,還是受了傷躲在什麼地方養傷了,這些都全然不知。
  張超群越想越是擔心,遠遠地便下了馬,步行前往。一個莊稼漢居然騎馬,這也太過招搖了,人家也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了。
  正往城門口走去時,突見另一個方向「叮鈴叮鈴」聲響起,張超群本是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城門口的動靜,直到聽見這響聲才轉頭看去,這一看,嘴巴登時合不攏了。
  那三個人夾雜在進城的百姓中間,當先一個,便是金花婆婆!也就是黛綺絲。依舊是佝僂著身軀,手裡拄著一根黑黝黝的珊瑚杖,不時地咳嗽兩聲。另外一個眉清目秀,宛若百合,正是殷離!她居然沒有練千蛛萬毒手!張超群見她清麗無雙,肌膚瑩白如玉,不禁呼吸為之一窒,心中狂喜,不由得慶幸,好在她沒練那自殘容貌的鬼武功。而另一人,也是個女子,頭戴斗篷,青紗垂下,遮住了臉容,那叮鈴叮鈴的聲音就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腳腕上,鎖著鐵鏈,每行一步,都頗為艱難,張超群怎也想不出這女子是誰,貌似金大師的原著裡沒這號人,好奇之下,多看了幾眼,這女子身材高挑,比丁敏君還高些,婀娜多姿,不用看臉也知道是個美人兒。
  (神秘女子是誰?大夥兒決計是猜不到滴……hoho)張超群見了黛綺絲,不由得心中發虛,當年他偶得春 藥若干,一不小心掉了一瓶在黛綺絲的浴桶之中,弄得黛綺絲情 欲大發,跟超群哥大戰徹夜,後來超群哥還揭破了她是明教聖女的身份,此刻再遇,心中仍是有鬼,當即低頭站住。
  黛綺絲領著阿離和神秘女子向城門口行去,事實證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滴,幾個蒙古士兵見了清麗脫俗的阿離,均是色授魂與,一齊圍了上來。
  口中不乾不淨地嚷嚷著,黛綺絲眉頭一皺,咳嗽數聲,喝道:「阿離,用我教你的武功,教訓一下這些臭男人!」
  阿離脆生生地應了聲,那幾個士兵嬉皮笑臉地圍了上來,阿離冷冷地一笑,一名士兵驚喜叫道:「看,小花娘在對我笑哩!」
  話音剛落,忽然阿離飛步上前,朝著那說話的士兵衝去,「砰」的一聲,那名士兵突然跌倒在地,淡綠色的身影從他身旁掠過,悠閒地婷婷而立。
  張超群忍不住暗讚:好俊的功夫!
  旁人沒瞧清楚阿離出手,但張超群卻瞧得清清楚楚,這一手迅若游龍,以極快的手法,以手掌邊緣飛快斬在那士兵咽喉,咽喉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是沒有武功的人,這一下也能讓人受傷,更何況是阿離這樣的習武之人。這種只攻擊敵人要害,決不拖泥帶水的招數,委實是簡明厲害,竟是和超群哥的格鬥術有幾分相似。
  那群士兵見到阿離這等快捷的身法,都是驚駭大呼起來,紛紛拔刀出來。周圍的百姓見此情形,紛紛驚恐逃散,哭爹喊娘,亂成一團,這時,從城門內湧出大批的軍士,轉眼間便將黛綺絲等包圍起來。
  張超群遠遠地瞧著,心中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前幫手,但黛綺絲武功不弱,這些尋常軍兵也不會是她對手,便決定暫觀其變。
  黛綺絲將阿離召了回來,朗聲說道:「都想死麼?那讓我老太婆成全你們!」
  一名軍官喝道:「老太婆,你是何門何派,為何在大都搗亂!瞧你也不是普通人,報上名來罷!」
  黛綺絲冷冷地道:「你也配問我名字麼?」
  軍官惱羞成怒,道:「這三個人都是魔教的妖孽,格殺勿論!」
  手一揮,拔出刀來,軍士們齊聲大呼,刀尖向前,踏出一步,這些軍士成圓形陣勢,足足又四五十人,這一聲大呼,倒也聲勢不小,只可惜他們遇到的是黛綺絲,雖然她在明教的四大法王中武功不是最高的,但也是滅絕師太那一級別的高手,她哪會將這些武功低微的士兵放在眼裡,手臂一長,將珊瑚杖一頓,地面青磚登時裂開,同時左手一伸,數點金芒一閃而去,登時擊倒六七個士兵,每一個士兵都是捂著臉龐哀叫倒地,其餘軍士見此情形,不等軍官下令,揮刀衝上。
  只見黛綺絲身形靈動,一根黑黝黝的珊瑚杖指南打北,勁風呼嘯,片刻間,便又有七八個人倒下不起,她身手矯捷,哪裡像是個病體支離的老太婆了?軍官驚駭,大聲指揮著部下,而腳下卻是不住往後退去,向身旁一名士兵吩咐了幾句,那士兵微一躬身,轉身向城內奔去。
  只這麼一瞬間的工夫,城門口又躺倒了幾個,黛綺絲武功高強至此,這些士兵們都是膽戰心驚,還未碰到人家一片衣角,自己這邊就倒下去三分之一的人,其餘人不敢太靠近,揮刀不前。
  張超群見了,不禁暗暗搖頭,這就是縱橫天下的蒙古人麼?成吉思汗的子孫何等驍勇,得到中原的花花江山,下了馬背就變種了麼?他們不亡,倒也真是奇怪了。忽見那軍官派人進城門,心知那是去叫幫手了,黛綺絲雖然武功高,但畢竟是一介女流,待韃子大批人到來,久戰之下,想要全身而退就難了,好歹她也是咱未來的丈母娘,不救她,小昭那裡可就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裡,快步向那名軍官奔去……
  (黛綺絲又出現了,接下來,將會有精彩的內容,請不要錯過。尤其是那個被鎖鏈綁住的神秘女子,大家不妨猜測一下,那是誰?


倚天卷 第137章 杜蕾絲
  石頭語錄:韋小寶和白雪公主的共同點是?--都比較喜歡群 P!
  黛綺絲雖然武功不錯,但腦子並不算聰明,超群哥如是想。什麼叫做擒賊先擒王都不懂,果然是波斯人啊,咱中國的先進思想就是學不會!當她那個死鬼老公銀葉先生死翹翹的時候,她就沒想過對胡青牛來強硬的?他若不肯給銀葉先生治療,那很簡單,把他老婆或者妹子當人質就是,他不治的話,卡嚓了就是,唉……
  那些軍士對那老太婆圍而不攻,個個手腳發抖,突然又見一個烏漆抹黑的鄉巴佬飛奔而來,有了老太婆的前車之鑒,他們不敢再以貌取人,幾個軍士大聲吆喝著,拔刀相向,哪知這個其貌不揚的鄉巴佬閃身而過,「怦怦」幾聲,攔阻的軍士斷手斷腳,被這一身骯髒不堪的鄉下人撞得飛跌了出去,頃刻間,張超群已來到那名軍官面前,咧嘴一笑,伸出手臂,一把將他脖子扼住,單手提了起來,這軍官手中有刀,卻是無力握住,噹啷一聲墜地,毫無反抗能力。
  「全都給老子讓開!」
  張超群大聲喝道。
  他這一吼,本來就毫無戰意的軍士們紛紛退後,驚恐地瞧著這形同乞丐的鄉下莊稼漢。
  黛綺絲疑惑地瞧著他,似曾見過,有點眼熟,卻有想不起這人是誰,開口問道:「小兄弟武功不錯,不知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張超群衝她微微一笑,道:「黛綺絲,別來無恙吧!」
  黛綺絲身子一顫,臉上登時變色。
  「你……你是……」
  張超群微微一笑,瞧見她驚恐的模樣,倒也有趣得緊,自己這身造型,她居然沒認出來,唉,好歹也有過共枕之緣,居然認不出老公了!
  這時,從城門之中傳來整齊的腳步奔跑之聲,聽動靜,應有兩百人以上,張超群面色微微一變,朝黛綺絲喊道:「你帶著阿離和那位姑娘先走!這裡我來斷後!」
  黛綺絲和阿離聽得他居然認識自己,不由得一怔,超群哥又喝道:「還不快走?」
  黛綺絲眼中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複雜地瞧了他一眼,帶著阿離和那神秘女子疾速離去。
  張超群手中一用力,將那名軍官向城門投擲而去,那軍官飛出數丈,落地時帶起一片煙塵,一聲不響撲倒在地,原來張超群在將他丟擲出去的時候,已捏斷了他喉嚨。
  奔跑中的阿離不時回頭,見那滿身污穢的男子在士兵當中拳打足踢,神威凜凜,沒有一個人能和他過上一招,就好像猛虎入羊群般,一個一個地將那些士兵抓起,擲出,把城門給堵了起來。不禁又驚又佩,問道:「婆婆,那人是誰?武功好高啊!他怎麼會認識我的?而且他叫你什麼黛絲來著?」
  黛綺絲朝她瞪了一眼,喝道:「你哪來那麼多問題!還不快走?早聽我說了改頭換面,你偏偏不肯,不然哪用得著逃跑?」
  阿離吐一吐舌頭,又回頭瞧了一眼,只見那人已飛奔而來,城頭之上,箭矢如雨般傾瀉。叫道:「那個人來了!」
  黛綺絲回頭一瞧,停步說道:「快走吧!他能追的上。」
  阿離點了點頭,見那女子跑得慢,一把抓住她肩膀,飛快向黛綺絲追去,只不過那女子腳上的腳鐐甚是礙事,阿離道:「婆婆,打開腳鐐吧,這樣跑不快!」
  黛綺絲一皺眉頭,道:「這女子來歷古怪,也不知是什麼來路,別管她了,咱們走吧!」
  阿離一怔,那女子聽了這話,叫道:「你們不管我死活了麼?」
  語調古怪,雖是漢語,卻頗為生疏。
  正說話間,張超群已然追上,一把攬住那女子腰肢,扛在肩上,道:「還不快走!想等韃子追上來都包了餃子麼?」
  黛綺絲二話不說,抓住阿離肩膀疾奔而去。
  一口氣狂奔了二三十里,來到一個小鎮外,始終也沒見韃子追過來,這才停了下來。
  張超群將那女子放了下來,其實,手感還是不錯滴,滑滑嫩嫩,充滿了彈性。
  當這女子一落地,腳上一麻,登時嚶嚀一聲,差點軟倒在地,張超群一眼瞥見她面容,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就好像見了鬼一樣,滿臉的驚駭!
  「你……你……怎麼是你?」
  張超群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瞧著面前的女子。
  只見這女子身長玉立,白淨細膩的肌膚,充滿著淡淡的光澤,碧綠的瞳孔,晶瑩閃亮,那高挺的鼻樑,和整張俏麗的臉蛋搭配出一個動人之極的絕世尤物,尤其是那盤起的金髮,使得她那秀美絕倫的玉頸更加顯露無疑。再往下,胸前傲然聳立的一對乳 房,那尺碼,和紀嫣然有得一拼,纖細的腰肢,如弱柳妖嬈,長長的一雙美腿,就算是站在張超群面前,也絕對不會矮,她斗篷早已在被張超群抗在肩上的時候就跌落了,此時站在他面前,登時有種陽光灑落大地的感覺,彷彿周圍的黑暗都會因她而照亮……
  這女子,是外國人!
    (各位,寫到這裡,大家應該猜到了她是誰了吧!不錯,她就是在第001章超群哥穿越時的那個女僱傭兵杜蕾絲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張超群知道她國語不大標準,是以,用英語問道。
  金髮女子乍一聽見英語,驚得張大了嘴,半晌才喃喃地道:「上帝啊,你會說英語!你是……是……你認識我麼?」
  張超群好容易才恢復了平靜,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道:「杜蕾絲,我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這個渾身上下散發出餿臭味的原始男人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杜蕾絲猛地反應過來,驚呼道:「是你!你是那個中國的特工!上帝啊!您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麼?」
  張超群道:「這大概是上帝的安排吧!我來到了另一個時空,但我沒想到你也來了這裡。」
  他記得,當時杜蕾絲正要把那顆珠子交給自己,突然閃電打雷,那顆珠子發出強烈的光芒,緊接著就什麼也看不到了,等醒來的時候,自己就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倚天世界。
  現在想來,倒也是,自己跟她同時摸上了那珠子,自己既然能穿越,她自己也就同樣可以了。自己之前就從來沒想到過這一點,現下看到她,才豁然明白。
  「我真是沒想到,你也在這個古怪而原始的世界,我們這算是在另一個時空麼?」
  杜蕾絲見到張超群,悲喜交加,忘情地拉著他手,問道。
  張超群正要說話,阿離突然走了過來,指著張超群,叫道:「你是超群哥哥!」
  張超群朝她微微一笑,道:「阿離,很久沒見了,你長大了,也漂亮了。」
  阿離那純潔百合般的臉蛋上飛起一抹紅暈,道:「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怎麼會認識她的?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語言?為什麼我一句話也聽不懂?」
  張超群微笑道:「我認識她好多年了,她是我的同伴,當年失散了,想不到今天又重聚了,我說的是她家鄉的語言,我學過一些,所以會說。」
  忽見黛綺絲冷冷地瞧著自己,急忙又向黛綺絲一抱拳,道:「黛綺絲,你不用再假扮成這樣了。波斯明教如果來找你麻煩的話,你叫他們來找我張超群,我都替你擔著,不管他們要什麼,都問我便是。」
  杜蕾絲喃喃道:「原來你叫張超群。」
  張超群朝她微微一笑。
  黛綺絲眼中現出驚詫的神情,聲音微微有些發顫,道:「你……你知道總教要什麼?」
  張超群點頭笑道:「當然知道,本教的乾坤大挪移原本就是從波斯傳過來的,但……」
  黛綺絲插口道:「你說什麼本教?」
  張超群道:「我現下已經是明教的新任教主了。」
  黛綺絲一怔,道:「你胡說什麼!」
  張超群知道她已然脫離明教,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出任明教教主一事,明教奉自己這麼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為教主,說出去的確很難令人相信。便將當日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這樣的安排,大家還喜歡麼?


倚天卷 第138章 黛綺絲的真容
  聽完張超群所言,黛綺絲和阿離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不過,當時的情形,若非他替明教出頭,以一條三寸不爛之舌折服了六大派,只怕現在明教已經成為了歷史。
  而且楊逍、殷天正的天鷹教、五散人、韋一笑等一干有實力成為教主的人都有自己的支持者和勢力,誰也不服誰,反倒是張超群這個外來人的突然加入,拯救明教於危難,居然折服群豪,令那些桀驁不馴的豪傑們甘願支持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當教主,這可倒好,大家都沒得爭了,超群哥天緣巧合,習得乾坤大挪移,並將支離破碎的明教統一起來,也算是歷屆明教教主中功勞最大的了,他不當教主的話,說不定明教又要回到原先一盤散沙的局面了。
  黛綺絲和阿離都和明教有著極深的淵源,見明教終於團結起來,也是有些許欣慰。
  他們邊說邊走,不多時便進入了這小鎮子,張超群指著一家酒肆,邀她們坐下歇息。黛綺絲雖覺此處距離大都太近,乃是危險之地,但見他毫不在乎,也不願示弱於他,點頭答允,四人來到這酒肆之中,其時,已過了用飯的時辰,掌櫃見這個時候還有客人來,自是喜出望外,叫來小二招呼客人。
  張超群見這酒肆之中一個客人也沒有,仍是挑了二樓靠窗坐了,叫了一桌酒菜,給了打賞,小二歡天喜地的去了。
  四人吃喝了一陣,黛綺絲道:「我雖然以前是四大法王中的一個,但多年前已經破身出教了,所以也就不用向你行禮了。」
  阿離滿臉的迷茫,不解地瞧著坐在身旁的「婆婆」張超群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黛綺絲又道:「你方才說,波斯明教如果來找我麻煩的話,你幫我擋著,你是說真的麼?你又怎麼知道波斯明教的事了?」
  當年張超群騙她說自己懂得卜卦算命,現下黛綺絲又怎會再信?此事非同小可,她自然是要問個明白的。
  張超群道:「這件事,其實說來話長,我也是從一個波斯人口中得知了些端倪,到底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也不用理會了。」
  見黛綺絲還待再問,一擺手,道:「中土明教源自波斯,當年乾坤大挪移也隨之流傳過來,但世事變遷,波斯明教居然將這門神功給遺失了,反倒是咱們中土明教保存完全,所以波斯總教派了你來,目的就是乾坤大挪移,對不對?」
  黛綺絲點頭默認,回想當年,不禁悠然神往。
  張超群又道:「你是波斯聖女,聖女是不可以和人結婚的,要保持完璧之身,但你沒做到,所以你怕總教的火刑懲罰,這才裝作金花婆婆。當年艷冠群芳,天姿國色的紫衫龍王,卻為了這件事改頭換面,到處躲避,實在是太難為你了。不過,波斯明教可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就衝著我來便是,中土明教雖然源自波斯,但多少年來都是自成體系,他們要麼就別來,來了也沒他們好果子吃,放心,一切都包在我張超群身上,如果他們真捉住了你,你就說,乾坤大挪移在我張超群的身上,想要回去,簡單,找我,別惹毛了我,惹毛了老子,管他是明教還是暗教,老子殺到他老窩去。」
  黛綺絲雙目炯炯,瞧著他時,眼中神情複雜之極,想起當年自己愛上韓千葉,他可沒有這般氣魄,一力承當。幽幽一歎,道:「你……你為什麼要替我出頭?」
  張超群心中一動,心道:靠,替你出頭,那還不是因為你是我丈母娘啊!突然又想,自己曾跟丈母娘有過一腿,這……這倒是扯不清了。猛然想到,自己似乎是在騙自己,倘若黛綺絲不是武林第一美人,不是天姿國色,自己又怎會理睬這事?
  怔了一怔,道:「因為你曾經是我們明教的一員,我作為明教的第三十四代教主,當然有責任替你出頭。」
  黛綺絲微微一笑,道:「你既然不說實話,我也不逼你。」
  忽然站了起來,駝背彎腰的佝僂身子突然挺立起來,跟她相處了十幾年的阿離瞧得呆了。
  只見她右手往腦後一抹,用力一扯,滿頭白髮猛然被扯了下來,露出如雲青絲,黑亮如瀑。除了張超群之外,阿離和杜蕾絲都是瞧得呆住了。
  緊接著,她雙手放於下顎,手指揉捏了幾下,猛地一扯,登時露出一張膚如凝脂,晶瑩剔透的臉蛋!
  她這一顯示真容,杜蕾絲登時驚呼起來,用生硬的漢語讚道:「她原來這樣美麗的!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阿離目瞪口呆,已然驚得說不出話來。就算是見過黛綺絲真容的超群哥,也是再次被她這明艷不可方物的絕世姿容所震撼。那傾倒眾生,絕色傾城的容貌,儘管已經有四十歲了,但那冰雪般剔透的肌膚,依然如少女般嬌嫩晶瑩,那雙碧藍的秀眸光彩照人,眼波似水,輕啟眼簾,似有水霧升起,美妙難言,更加上她不再裝扮駝背,這一挺直腰身,登時更是說不出的裊裊婷婷,美麗清雅,高貴絕俗,那絕美的氣質,艷而不俗,嬌而不媚,天下間所有讚美女子的言語辭藻都遠遠無法來形容其萬一。
  超群哥想到自己曾和這絕世美女一夜銷 魂,當年明教群豪為之神魂顛倒的紫衫龍王,在自己胯下承 歡,不禁心蕩神搖。
  「從今日起,我黛綺絲將以本來面目示於人前。屬下紫衫龍王,參見教主!」
  黛綺絲突然朝張超群躬身下拜。
  張超群一怔,先前她還說已破身出教,現下又認自己為教主?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她托庇於己了!她人長得美,腦子可也聰明得緊了,只要她奉自己為教主,波斯總教來人興師問罪,不都得先找到我頭上麼?
  「請起來。」
  張超群手臂虛抬。心中卻是在想,你不但是我丈母娘大人,還是跟我有過一腿的女人,我不保護你保護誰?你跟我玩什麼手段了……超群哥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黛綺絲應了一聲,盈盈站起。
  「恭喜你重歸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首紫衫龍王的稱號,仍然屬於你,黛綺絲。」
  阿離怔怔地瞧著她,怎也想不到這個朝夕相處了十年的金花婆婆,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明教的護教法王了。
  「婆婆,你是紫衫龍王?」
  阿離見她容顏艷麗,突然意識到再叫她婆婆有些不恰當。
  黛綺絲道:「不錯,我是紫衫龍王,金花婆婆這個稱號,以後你也不必再叫了。」
  阿離顫聲道:「那你日後也是要回光明頂的了?」
  沒等黛綺絲答話,張超群搶先道:「阿離,你離家在外多年,也該回去了才是。」
  阿離忽然尖叫道:「不!我不回去,我爹恨我入骨,我一回去,他會殺了我的!」
  張超群歎了口氣,阿離之所以離家出走,是因為她殺了二娘。當年阿離的媽媽喜歡上殷野王,本來在練千蛛萬毒手,但練這門功夫,容貌便會變得醜陋,她媽媽生怕殷野王嫌棄她,硬是自廢武功,雖然容貌保住了,但卻也成為了一個普通女子,失去了武功,後來殷野王風流成性,又娶了二房,冷落了殷離的媽媽,二房原是武林中人,欺負殷離的媽媽沒有武功,阿離十二歲那年終於尋隙一刀將二娘殺了,母親又為了救她而抹頸自盡,自此與父脫離關係,四處流浪,拜金花婆婆門下。
  張超群道:「不會的,你爹爹現在是我的部屬,我的話,他還是會聽的。」
  阿離朝張超群嫣然一笑,眼中卻是透露出堅定的神情,道:「謝謝你,超群哥哥,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妻子還不夠麼?為什麼還要娶二娘、三娘?他三心兩意,喜新棄舊,娶了一個女人又娶一個,害得我媽媽好苦,害得我好苦!我媽媽已經死了,我還回去做什麼?他已經不是我爹了。」
  突然向黛綺絲瞧了一眼,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道:「師父,這些年都是你教我養我,現在你要回明教了,我也不能再跟著你侍奉你了,我要走啦。」
  黛綺絲心中一動,道:「你要去哪裡?」
  她畢竟和阿離相伴十年,比跟自己的女兒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她雖然性情冷淡,但也不是沒有一點感情的人。
  阿離幽幽地道:「天涯海角,哪兒都能去,師父,超群哥哥,後會有期。」
  說著,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超群哥大聲道:「等等!」
  阿離愕然回頭。
  張超群心道:這麼一個美麗動人,嫩得跟花骨朵似的小姑娘,你想走?那是沒門兒!我若是讓你走了,還不得被看書的狼友們口水淹死,板磚拍死啊!
  「你要去哪裡?就這麼走了麼?現在兵荒馬亂,烽煙四起,明教教眾和元朝朝廷打仗,到處都在死人,你一個弱女子,你走了,你師父能放心麼?你媽媽為了保護你而自盡,而你卻不知道愛惜自己,你對得起她麼?你哪裡也不要去,就呆在你哥哥我身邊,我會保護你,不讓你被人欺負,聽懂了麼?」
  我不但要保護你,還要呵護你,在心理上和生理上……
  阿離眼中閃爍,呆呆地瞧著張超群,良久,才道:「超群哥哥,你保護我麼?你是我什麼人?要保護我?」
  (阿離出來了……


倚天卷 第139章 蜜語哄阿離
  張超群一怔,道:「我是你哥哥!」
  當然是了阿離是黛綺絲的徒弟,而黛綺絲的女兒小昭又是自己老婆,輩分就差不多了,至於將來,當然也是自己老婆了。那是不用說滴。
  阿離一怔,美眸之中隨即柔情漣漣,道:「超群哥哥,謝謝你,可是……」
  張超群不容她再說,打斷她,說道:「沒有可是!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不能置自己的生命不顧,你師父跟你在一起相處了多年,難道你捨得離開?我說了,你爹爹那邊我來說,你就算是要走,也等到天下太平了,到時候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阿離怔了,突然道:「我不要你管,我是生是死,都跟你無關!」
  說到這裡,掉頭而出,下樓梯時,將正要上樓的小二撞翻。
  張超群見她突然發脾氣,不由得一怔,奇道:「黛綺絲,她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火了?」
  黛綺絲瞧了瞧緊緊靠在張超群身邊的杜蕾絲,臉上露出玩味的微笑,道:「教主,阿離這孩子我最清楚不過了,她父親殷野王三妻四妾,冷落阿離的母親,阿離是最反感不專一的男子的,你口中說著要保護她,可是卻和這個外國女子靠得這麼近,她當然發火了。」
  張超群一愣,這才意識到杜蕾絲果然跟自己的距離有點太近了。哈哈一笑,道:「一個小姑娘而已,哪來那麼大的醋勁了!黛綺絲,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追她回來。」
  黛綺絲點頭微笑,目送著張超群從窗口一躍而下。
  張超群從天而降,將路人嚇了一跳,幾聲驚呼聲響起,還以為來了什麼強賊了。張超群沖受驚的路人咧嘴一笑,向路旁一個賣蘿蔔的小販問道:「你可曾見到一個穿綠衫的年輕姑娘?」
  那小販連連點頭,指了一個方向。張超群道了聲謝,直追而去,沒多久,便見到阿離的背影,裊裊婷婷,風姿綽約,那小細腰扭得,一點兒也不過分,恰到好處的曼妙。
  「阿離!等我一下!」
  張超群叫道。瞧著她秀美的身材,婀娜的體型,以及嫩得跟小蔥豆腐般的誘人肌膚,超群哥心中亂跳著,吞嚥了一口口水。
  阿離嬌軀一顫,冷冷地道:「你追來做什麼?你不去陪你的杜蕾絲麼?」
  張超群心道:果然,黛綺絲真的沒說錯,可是自始至終,自己也沒怎麼跟她說過話,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二十句,總不至於她真的……對咱有意思吧?超群哥頗感驚奇。
  「哈哈,我跟杜蕾絲雖然早就認識,但又沒什麼交情,說起來,我和她原先還是敵人吶,只不過,世事變遷,那段不起眼的仇怨也就化作雲煙了。」
  殷離滿臉的不信,依然是冷若冰霜:「你當我是小孩子騙麼?如果你跟她沒什麼,為什麼她……她靠得你那麼緊?」
  張超群暗暗叫苦,沒想到這妞兒還是個醋罈子,不好搞定啊!倘若她知道咱嬌妻無數,就連她師父也給我上了,那還能搭理我?
  「其實,杜蕾絲很可憐的,你也看到了,她不是我們漢人,也不是蒙古人,她家鄉在非常遙遠的地方,有可能這一輩子也回不去了,而在這裡,我是她唯一認識的人,所以啊,她自然就跟我親近點。」
  「哼,我知道,她是美國人。」
  「什麼?你知道?她跟你說的?她還說了些什麼?」
  上帝啊,她該不會把自己是從未來幾百年後穿越時空這事兒也都說了吧!這不是要被人圍觀麼?
  殷離見他焦急的模樣,愈發慍怒,道:「這女人胡言亂語,說什麼咱們這裡很原始很落後,人也很野蠻之類的話,師父當然不高興了,就用鏈子鎖了她,怎麼?你心疼了麼?」
  超群哥吁了口氣,放下心來,倒也是,她中國話說得不利索,也說不出什麼來,落後?野蠻?那倒也沒說錯,這裡沒有手機,沒有網絡,連電也沒有,當然落後了。至於野蠻,今時今日的大元朝,的確是找不到什麼文明的氣息來,韃子朝廷若是先進的話,那豈不是可以去尋找美洲大陸了,把你們美利堅給圈到中國的版圖上來?
  咦喂!超群哥忽然心中一動,這雖然是武俠的世界,難道就不可以真的去找一找美洲大陸?就算那旮旯太遠了,可是日本和高麗呢?咱雖然沒帶來幾件先進的武器,可是……如果本大爺把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這兩樣超人類的武功普及一下,到時候打到小日本跟高麗棒子那兒去,殺光他們的男人,淫…光他們的女人,本大爺也就算流芳百世了!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還沒等超群哥從YY中清醒過來,殷離突然一跺腳,氣憤憤地往鎮外方向走去。
  「喂!阿離!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我不是心疼她,我真不是心疼,你別吃醋啊!」
  殷離陡然站住,嬌美秀麗的臉上泛出一抹紅暈,白中透紅,霎時間,把超群哥給瞧得呆了。
  「我怎麼吃醋了!我為什麼要吃醋?我吃你的醋?哼!」
  殷離人長得靈秀美麗,嘴巴卻跟紅辣椒似的,辟里啪啦,能嗆死一頭牛。
  但再厲害的女人,那也是女人,超群哥號稱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對付人妻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這種純淨得跟白紙似的小姑娘了。
  「阿離!」
  超群哥踏上兩步,近距離飽含深情地瞧著她。
  「你知道麼?其實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又受了這麼多苦,從小就流浪在外,但你又是那麼堅強,我雖是鬚眉男兒,也忍不住敬佩你,男人天生就是要保護心愛的女人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從今往後,就讓我來保護你,從此不要再讓你受委屈,受冷落,我會對你好一輩子,你接受麼?」
  殷離像是被他一番甜言蜜語給融化了一般,秀眸之中充滿著柔情,又有些迷茫……
  「我……我……」
  超群哥深情地伸出手去,將她那雙柔軟嬌嫩的小手握住,說道:「阿離,別再流浪了,你離岸越久,也就越疲憊,我願意當你的港灣,保護你一輩子,疼愛你一輩子,以後,再也沒有人會欺負你,我要你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殷離眼中閃爍著晶瑩的亮光,雙肩顫動,終於紅著眼睛,一頭撲進超群哥的懷中,「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超群哥的話並不算很出色,但卻句句打動了阿離心中的脆弱,十二歲就離家出走,這若放在現代,十二歲的女孩子還在父母懷中撒嬌呢,不會疊衣服,不會做飯,不懂得照顧自己,而阿離卻已經要靠著自己稚嫩的雙肩,扛起那片沉重的天空,若非是黛綺絲收留了她,收她為徒,阿離能否活到今天都還是個未知數。她雖然堅強,但畢竟是個女子,難道她不喜歡被人憐愛麼?難道她不願意受人呵護?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黛綺絲雖然養大了她,教會了她武功,但黛綺絲本身遭遇喪夫之痛,又要躲避波斯明教的追殺,喬裝改扮,流落天涯,又怎能真正貼心地去照顧阿離呢?
  超群哥這番話雖然簡單,但對於阿離來說,卻是讓她淚流滿面,依偎在他寬闊的胸前,彷彿一切煩憂都會被他擋住,一切危險都會被他化解……
  「超群哥哥……」
  殷離良久說不出話來,一邊哭泣,一邊死死地將這個溫暖的男子抱住,好像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了,然後發現那只是一場夢。
  超群哥本來只是存著一些男人腦子裡通常會想的念頭來哄她的,可是當她真情流露時,超群哥也是忍不住從心底裡憐惜這個弱女子。
  「阿離,我會永遠地愛你,疼你,一輩子都對你好,永遠也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張超群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絲絲秀髮,這番話,他確信,是自己發自內心說出來的。
  「哇……」
  一陣喧嘩聲自身後傳來,人人驚呼。
  殷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姑娘家,就這麼當街撲進男人的懷抱,實在是太羞人了,急忙要掙脫開來。張超群卻是將她緊緊抱住,在她耳畔輕聲說道:「這是人家在羨慕我們呢!沒什麼好害羞的。」
  「不要!羞死人了!快放開我!」
  殷離猛地掙脫開來,一張晶瑩如玉的秀氣臉蛋上紅成了熟透的蘋果。
  張超群瞧著她呵呵微笑,突然發現周圍的人並沒有朝著自己看過來,而是都向身後的方向瞧過去,不由得吃驚,難道現場版的小電影都沒人看麼?轉回頭去,只見黛綺絲和杜蕾絲並肩而行,朝著自己跟阿離走了過來。
  原來是黛綺絲和杜蕾絲太驚艷了!
  殷離見了師父,羞澀地逃開,忸怩著向黛綺絲奔去,腦袋垂向地面,可愛得緊。
  超群哥的臉皮可不是吹的,大都城牆也相形見絀,微笑著迎了上去,只見這三個世間罕有的大美人一個比一個漂亮,怎不心花怒放?
  「我在想,應該給你們都戴上斗篷,不然的話,可實在是不方便得很。」
  超群哥向她們三個走過去。
  黛綺絲臉上似笑非笑,頗有深意地瞧著他……


倚天卷 第140章 夜闖王府之胡亂叉叉篇(一)
  從小鎮出來,張超群頗有些神清氣爽,黛綺絲回歸明教,自己做到了原著中張無忌(無計)沒有做到的事情,他好歹是人家的教主,卻連自己的部屬都保護不了,還要被外國佬帶走,連帶著把心愛的小昭也帶走了,這樣的無用之輩,叫人惱恨,不叫他張無計叫什麼?他波斯總教若是乖乖地聽話,那也就罷了,如若不然,本大爺就把乾坤大挪移傳授給明教教徒,到時候明教人人都是高手,他丫的一齊殺到波斯去,滅了他們總教。
  咱中國人遵循什麼孔孟之道,對人謙遜有禮,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歷史證明,只有強硬外交才是王道,不然就只會被人家欺負,元朝、清朝莫不如此。就算是明朝時候的東瀛,也不斷地有東瀛流氓漂洋過海在福建等地殺人越貨,這不是欺負咱中國沒人麼?後來的晚清時代,八國聯軍、甲午戰爭,一系列的入侵,老百姓被人欺壓凌 辱的歷史淵源流長,直到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日本侵華戰爭,當時參與南京大屠殺的一名日本低級軍官回憶說,當時他和一個小隊百餘名士兵進攻南京,南京太大,是以兵力分散,當他們出現在一個河灘前,發現了足足有好幾千當時的中 國軍隊,見了他們,連抵抗的欲 望都沒有,全都繳槍投降,這個日本軍官還說,當時在南京街上遇到中國人,他們大多都不敢反抗,任刺刀砍殺也不反抗,人人眼中充滿著絕望和恐懼,沒有人敢於反抗,那日本軍官說,當時他和另一名戰友衝進一個院子,裡面聚集著上百個中國人,當時如果他們反抗,踩也能踩死自己,可是他們不但是不反抗,而且還不住地退縮……
  這就是咱們中國人被外族欺辱留下來的一種習慣麼?退縮?再退縮?直到他們扒光了自己的女同胞,當眾凌 辱也不敢反擊麼!不!絕不!我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就要從現在開始,重現漢武帝時代的中國人的血性!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扯遠了……只是石頭的感慨,與本文無關,但石頭眼中的英雄,必須具備的一個品質就是愛國。
  黛綺絲已帶著阿離和杜蕾絲先行去和六大派會合了,他讓她們去找宋遠橋,先在武當山等自己,范遙一直都沒有出現,只怕已陷落王府,身為明教教主,不可能丟下部屬不管,是以連夜返回大都。
  黛綺絲也曾是明教一員,自然是認得本教暗記的,而且她武功高強,不在宋遠橋之下,途中也不可能會出什麼岔子。
  深夜的大都寧靜地沉睡著,想到數百年後,這裡仍是未來的帝都,超群哥不禁覺得有些感觸,更為自己的經歷倍感荒謬,穿越這種事都能發生,原以為都是那些網絡作者YY出來的東西,想不到自己居然也親身體驗了一把,而且還是在自己最為熟悉的武俠世界,倘若是穿越到外星球,自己這兩下子格鬥術和一把勃朗寧、幾顆手雷,還能像現在這麼風光?
  臨行前和杜蕾絲交談了一會兒,原來她在這裡呆了也又四年了,只不過她運氣不好,直接落在深山裡了,人跡罕至,她足足在深山老林裡生活了半年多,才被一個參客發現,好在她會幾句蹩腳的漢語,那「好心」的參客帶她出山,收留了她,一頓好吃好喝之後,誰知接下來,那參客就提出要她嫁給自己的傻兒子。
  杜蕾絲說到這裡的時候就笑了,她是地下僱傭兵,擅長賭術、偷盜和詐騙,洞房那晚,她哄那弱智「丈夫」兩口子聯手把參客綁了起來,臨走時,還偷走了參客不少銀子,一路往中原而去。
  可惜的是,她對銀子這種貨幣的價值並不瞭解,沒走出百里,就被一個騙子(同行)騙光了,杜蕾絲陰溝裡翻船,引以為奇恥大辱。
  後來歷經磨難,也知道自己那點偷盜專長在這個原始的世界派不上用場了,這裡可沒有電腦密碼要她去破譯,更沒有先進的保鮮庫可偷。有一趟去行竊,在人家屋頂趴了半夜,正要行動,哪知道主人是個隱世的武林世家,當場把她捉住,哦,說錯,是輕而易舉地捉住。人家看她是個年輕姑娘,就訓了她一通,把她放了。她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個擁有「魔法」的世界,這裡又很多老頭老太太都是很高很高的高手,自己的那兩下子,在現代世界能飛簷走壁,來去無蹤,可放到這裡,就不算什麼了。這讓杜蕾絲小姐很受傷。
  於是她決定金盆洗手!扮成了男人的樣子,投入到海沙派的門下,如此過了兩年,後來有一次跟著師兄們去搶金花婆婆……
  無奈啊!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麼?是以被捉住了,直到來大都時碰到張超群……
  而令他們兩個都穿越的珠子,既不在超群哥手裡,也沒在杜蕾絲那兒,談起這顆珠子,張超群只知道是國寶,他奉命奪回而已,至於究竟這珠子寶到何種地步,哪朝哪代的玩意兒,他是一點也不清楚的,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通常這種任務,根本就是普通級別的特工組來做的,一件文物,竟要他這個金牌特工親自出手!這本身就是個奇跡。
  他問杜蕾絲,杜蕾絲居然也不知道,她也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都是一概不知。兩人都知道這珠子是穿越的關鍵,可惜的是,他們都被各自的頂頭上司隱瞞了。杜蕾絲在長白山登陸,超群哥在汗水,如果珠子也跟著帶到了這裡,無論是山裡還是水下,那都是沒辦法再找到的,兩人對回到原來的世界已經不再抱有幻想了,只有接受現實留在這個武俠世界了。
  其實張超群一點兒也不願回去,在這裡,他熟知倚天世界大部分將會發生的事,還得到了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成為明教教主,倚天世界的美女任他品嚐,這麼好的事,打著探照燈都難找,還回去做什麼?
  還是安安分分地留下來享受生活好了,古代雖然不能上網,但最起碼空氣好,蔬菜都是綠色的,牛奶也不摻假……
  張超群沒有從東門進城,而是換了從南城進入,這裡雖然也是防守嚴密,但誰也沒興趣理會一個衣著破爛骯髒的鄉巴佬,進入大都時,兵丁甲要收他入城稅,張超群一愣之下,心中想道,此時自己扮作鄉下農夫,身上只有大錠的銀兩,若是拿出來,還不驚天地泣鬼神?遲疑了一下,兵丁乙一腳朝他屁股上踢了過來,罵道:這鄉巴佬身上哪能有錢了?滾吧!兩名兵丁嘻嘻哈哈地取笑不已,渾然不知自己剛才面前的,實是他們視為洪水猛獸的魔教教主。
  張超群被踢了一腳,收起內力不敢還擊,鬱悶地進了城去,心中卻想:你們的江山也坐不久了,且讓你們得意一陣子吧!
  走到街上,只見蒙古兵卒騎馬來回奔馳,戒備甚嚴,自是昨晚汝陽王府失火、萬安寺大亂之故。張超群不願惹麻煩,一聽到馬蹄聲音,便縮身在屋角後面,不讓元兵見到,朝著汝陽王府而去。
  想到即將見到趙敏,張超群不禁心跳加速,想到那日在萬安寺塔上一番胡天胡帝,趙敏回去之後,會否徹夜難眠呢?昨晚大鬧萬安寺,也不知趙敏會不會生氣吶!
  忽然又想,自己這是去找范遙麼?怎麼看都像是去和趙敏幽會嘛!又記起前晚對趙敏說會去找她,轉念又想,其實這是自己信守承諾,這個,是好習慣,不算因私廢公。
  越接近王府,越是人多,這大半夜的,竟是沒個消停,不時有元兵經過,到了王府之外時,忽見大門口黑壓壓地站滿了兵士,火把燒得如同白晝,足足地有上千人之多,好在汝陽王府門口地方大,要不然也站不下這許多人。超群哥不禁覺得好笑,自己昨天單槍匹馬闖萬安寺,居然就嚇得汝陽王府這般嚴陣以待,那個汝陽王不在王府,聽(王姬)趙霓仙說,汝陽王在外征戰未歸,難道是回來了?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人守著。
  忽然想到趙霓仙,超群哥又是心頭一跳,不禁摸著下巴,想起昨晚的瘋狂的趙霓仙,忍不住回味……
  (下一章,將會是個大章節,何謂大?熟知石頭的都知道,大,就是那個啥……對吧?先發這一章上來,石頭再去寫大……章節去!


倚天卷 第141章 夜闖王府之胡亂叉叉篇(二)
  戒備森嚴的王府,對金牌特工張超群來說,就好像自家的菜地,大叫一聲收菜了,堂而皇之便進去了,當然看菜地的獵犬委實是多了點。
  他雖然認識趙霓仙的住處,但今趟來找的是趙敏,超群哥強忍住去找趙霓仙的衝動,進入了王府,哪知王府之外固然戒備森嚴,裡面也是一樣防守嚴密,時時刻刻都有王府武士經過,寸步難行的超群哥被迫潛入人跡較少的花園假山之中,別說是去找趙敏探問范遙下落,就連去找狂野少婦趙霓仙的可能性都大大地降低了。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半個多時辰,愣是沒見守衛減少,敢情這些人都拿了加班工資?
  好在花園裡沒什麼人進出,要不然就只有game over了。王府裡面的武士可不比外面的士兵,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專業保鏢,甚至有六成以上的是江湖中人,武功不弱,甚至,連阿大、阿二那樣的高手也不在少數,張超群瞧得暗自心驚,汝陽王招攬這麼多武林高手做什麼?難道是想造反麼?
  像阿大、阿二、阿三那樣的高手,比自己雖然略有不及,但隨便拉個出去,都能開宗立派了,少林四大神僧的空性武功何其之高,也被阿三正面擊殺,還有玄冥二老這樣的BOSS級人物……超群哥忽然想,如果汝陽王在大都開鏢局的話,一定是客似雲來了。
  在假山裡又等了近半時辰,超群哥終於決定改天再來,這麼等下去,等到天亮這些人也不會走開,堂堂的明教教主貓在人家花園裡喂蚊子,那也太丟份了。
  眼瞧著一隊武士走過,估算了一下閃人而不會被發現的概率,正要閃身而出,突然一個窈窕身影緩緩踱來,嚇了一跳,急忙悄悄縮了回去。心中卻道:這誰啊!怎麼沒在算中?
  剛才那一瞥之下,似乎是個年輕女子,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能在王府之中隨意走動的,若不是汝陽王的老婆,就是他的子女,難道是趙敏想俺想得睡不著,到花園裡來望月?(石頭語:超群哥的臉皮果然非同一般的厚。
  那女子信步而來,從一座小橋經過時,月光投射下來,只見她玉頰微瘦,眉彎鼻挺,一笑時左頰上淺淺一個梨渦,潘鬢沈腰,柔橈輕曼,嫵媚纖弱,傾國傾城,這不是趙敏又是誰了?
  超群哥心頭狂跳,暗叫:我的老天,難道我還有特異功能?居然想什麼就來什麼!還是咱天生就有一種不可抗拒的男性魅力?能把美女神不知鬼不覺地勾 引到身邊?這也太離奇了。
  「參見郡主。」
  兩名武士躬身行禮。
  趙敏淡淡地一揮手,走過橋來,眼看著距離假山越來越近,超群哥不禁躊躇,要不要出來見她呢!王府之中高手極多,萬一被人發現,可也不太妙,超群哥左思右想,怎也不敢出這假山之中,眼看著比鮮花還嬌艷的美人兒近在咫尺,卻不能上前去,將她摟在懷中,恣意溫存一般,這種感覺,實在不怎麼叫人舒暢。
  月光如銀,美人如水……(加起來就是銀…水)眼瞧著趙敏走到小橋之側,靜靜地坐了在地上,雙腿垂懸於池中。張超群只知她統率群豪,英姿颯爽的一面,卻是不知她也有如此安詳靜謐的另一面。她那瘦削的背影,不知有多惹人憐愛,不知怎麼,超群哥心中的那點猥瑣念頭竟是不翼而飛,瞧著她婀娜背影,不由得癡了。
  「唉!」
  趙敏忽然一聲歎息。令超群哥心弦一顫,不由思量,她在歎息,她為何歎息?還是……為誰歎息?會不會是因我而歎?張超群忍不住心頭一熱,怦然而跳。
  「小淫賊,你大鬧萬安寺,來我家縱火,你好對得起我……」
  趙敏忽然開口說道。
  張超群聽她說話,嚇了一跳,以為她早已瞧見了自己,正欲現身。又聽她幽幽地說道:「你為什麼總要和我作對?你若肯,我只要跟父親說一聲,就能封你一個很大很大的官職,如今叛逆眾多,隨便平了一兩處,將來,你前途不可限量,咱們……咱們就能……」
  說到這裡,趙敏仰首望天,雙目一片迷茫。
  張超群緩緩搖頭,道:「我是漢人,又豈能反過來幫你們蒙古人打漢人呢?」
  趙敏嬌軀一顫,猛然站起,回頭一瞧,只見假山之中,一人緩緩行出,面孔俊秀,英氣勃發,正是朝思夜想的明教教主張超群!
  「你怎麼……怎會在這裡?」
  趙敏又驚又喜。
  張超群一怔,原來她不知道我藏在這裡麼?敢情剛才是她自言自語?
  正要說話,遠處行來一隊武士,張超群急忙往後退了兩步,閃身進入假山之中。
  趙敏瞧著那隊武士從身旁經過,道:「大家都辛苦了,今晚不用在巡邏了,傳令下去,全都去休息。」
  這些人就是防範明教的人搗亂的,可明教教主就在這裡,這些人居然一點也未察覺,還巡邏幹什麼?
  武士們躬身應了,轉身離去。
  待這些人走遠,趙敏向張超群道:「你昨晚救走六大派的人,他們一定很感激你了,現今武林之中,聲望之隆,再沒人能及得上你了。我可要恭喜你了。」
  張超群道:「我明教聯合中原武林人士,原是本教宗旨之一。」
  趙敏微笑道:「你是個人才,短短一個月內,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武當弟子成為明教的教主,統率群豪,再施恩於中原武林,手段極為高明,小女子佩服不已。」
  張超群笑道:「機緣巧合而已,算不得什麼。」
  趙敏道:「昨晚從萬安寺回來,我就在想,你現在聲望正隆,假如你一聲令下,率領明教歸順朝廷,我叫爹爹奏明皇上,你們明教每人都有封賞,給你封個大官,光耀門楣,你說好不好?」
  張超群笑道:「趙姑娘,你可知道明教的宗旨是什麼?」
  趙敏道:「你說。」
  張超群道:「明教原本也稱為摩尼教,唐朝的時候傳入我們中原,後來到了宋朝,改名為明教,因為明教的志向宗旨是行善去惡,拯救世人,堅決對抗朝廷的暴政,所以也被朝廷打壓,說明教是魔教。其實,如果你們元朝的皇帝當真是開明聖君的話,明教也不會反對你們,唐宋兩代,明教並沒有人造反,對不對?那是為什麼?因為唐代和宋代的統治尚算清明,雖然也偶有不公之處,但卻不傷大體,而到了你們蒙古人入侵中原,你說,你們殺了多少漢人?」
  說到這裡,張超群不禁有些激動。
  「蒙古人霸佔了中原土地之後,把中國人分為四個等級,你們蒙古人為一等,色目人為二等,北方的漢人為三等人,南方漢人為四等,還建立法律,如果蒙古人打死四等的南方人,只需要賠償兩隻羊,我們漢人就這麼低賤麼?」
  「還有,你們蒙古人在初期施行所謂的初夜權,在每個村子派一個蒙古家庭管理漢人,但凡漢人的女子要結婚,必須和這家蒙古男人先睡三天覺,趙姑娘,你不覺得這種統治方式很野蠻嗎?我們漢人結婚後都是把第一胎摔死,這是多麼無奈而可悲的歷史,他們用這種悲壯而堅決的方法來維持著血統的純淨。你說,我們漢人為什麼要造反?你試著站在漢人的角度上去想,假設你是漢人,你難道不覺得毛骨悚然麼?」
  (石頭:其實,不光是初夜權,元朝當時還有一個叫做「磚打墓」的法律,規定漢人只要到了六十歲,就必須送到荒野的一個墓穴裡去等死。當時元朝為了防止漢人造反,規定每五家漢人才能擁有一把菜刀,而且這把菜刀必須是放在蒙古人家裡的,只有蒙古人同意,漢人才能生火開灶,直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外蒙古還有個貶稱用來罵中國人的,叫做「兩腿羊」所以,元朝時期是中國人最屈辱、最黑暗的一段時期,而不是象某些無恥的「愛國」歷史專家所吹噓的那樣「強大無比,威震亞歐」實際上呢,也就和二十世紀日本侵華一樣,不同的是,當年的成吉思汗成功了,而小日本失敗了……閒話不說,言歸正傳。
  「趙姑娘,你是蒙古人,你無法體會到漢人強烈想要把你們趕出漢人的土地的願望。」
  趙敏霍然站起,說道:「那是在我們大元初期,那些昏庸的官吏所為,現在……」
  「現在又如何?難道現在你們蒙古人殺漢人也會受到制裁麼?為什麼你爹爹四處征戰?中原大地烽煙四起,你當他們都吃飽了飯沒事幹麼?遠的不說,就說近的,河南旱災,你們朝廷可曾有賑災過?河南全境屍橫遍野,餓殍遍地,不造反,難道等死?中國人是一個極有忍耐心的民族,只要讓他們能吃飽,他們就不會反對你們,至少不會這麼大規模的起義,可是你們做了什麼?還有,你真的以為你們的江山很穩固麼?從你們霸佔中原大地的那天起,起義就從未停止過,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趙敏被他駁得啞口無言,慍怒道:「自古以來,強者為尊,敗者為寇,你難道不知?你們漢人不肯服從我們,當然要討伐,難道任憑你們推翻我們麼?你也會說假設,假如你是蒙古人,你會自己放棄中原這片肥沃富饒的土地麼?」
  這回,輪到張超群啞口無言了,的確,就好像一個人委託朋友買彩票,彩票中了五百萬,朋友當然會起貪念,不願意把這錢吐出來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你別忘了,這片土地的原本主人,是我們漢人,而不是你們蒙古人!你們靠侵略得到的東西,居然能厚顏無恥到說成是自己的,果然是強盜邏輯。」
  趙敏向他凝望良久,臉上的憤怒和驚詫慢慢消退,顯得又是溫柔,又是失望,輕聲說道:「我早就知道了,不過要聽你親口說了,我才肯相信那是千真萬確,當真無可挽回。」
  這幾句話說得竟是十分淒苦。
  張超群見她楚楚可憐,不由得心生憐惜,道:「趙姑娘,你別難過,蒙古人也好,漢人也罷,那是國家民族之間的鬥爭,與普通人無關。」
  趙敏微微一笑,緩緩的道:「有時候我自個兒想,倘若我不是蒙古人,又不是什麼郡主,或者你不是漢人,那該有多好。」
  她說這話時,眼中柔情似水,充滿情意,張超群見她如此,知道她對自己已然是暗生情愫了,心神一蕩,走出兩步,將她摟在懷中。
  趙敏低聲驚呼了一聲,臉上紅暈流轉,麗色生春,心中又羞又喜,驚惶地四顧瞧去,確認周圍無人在旁,強烈的心跳方才平息了少許。只聽張超群在耳畔柔聲說道:「敏敏,假如我們不是處在敵對的立場,你願意跟我在一起麼?」
  趙敏嬌軀一顫,眼中露出憧憬的神情,柔聲道:「我們原本也可以不用敵對的。只須你不做明教教主,我也不做這郡主,咱們走得遠遠的,不理會這些民族爭端,豈不是好?」
  張超群摟住她纖細腰肢,鼻中聞到一股少女怡人體香,忍不住心神蕩漾,說道:「我原本也希望如此。」
  後面卻有一句話:但我更希望在一個清平世界攜美遊覽天下,而不是在這亂世之中逃避。但……他美人在懷,卻是將這後面的話吞進了肚子。
  趙敏轉過身來,直視著他的臉,道:「那好,你答應過我,要給我做三件事,總沒忘了吧?」
  張超群一怔,道:「你要我做什麼?」
  一雙手臂仍是環抱著她,不肯鬆開。
  趙敏微笑道:「現下我只想到了第一件事。我要你伴我去取那柄屠龍刀!」
  張超群暗暗想道:果然不簡單,這第一件事就是如此難辦。我又不是張無忌,我怎知道那冰火島在何處?忽然又想:金大師的原著裡說,黛綺絲已然接了謝遜到她所居的靈蛇島。自己居然忘了這茬!那黛綺絲想要幹什麼,為什麼之前沒對自己說,難道她沒去接謝遜。
  正思索間,趙敏見他沉吟不語,道:「怎麼?你不肯麼?這件事可並不違背俠義之道,也不是你無法辦到的,我早已打聽到了,屠龍刀在金毛獅王謝遜的手裡,謝遜所在西邊一個無名小島之上,你陪我去取來,如何?」
  張超群遲疑道:「金毛獅王和我又不認識,他怎麼肯把屠龍刀給我?」
  趙敏笑道:「你是明教教主,你要他給你,他難道還能抗命不遵麼?況且我只是拿來瞧瞧,給我把玩一個時辰,立刻便還給他就是。說什麼『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倚天劍是在我手中,我定要瞧瞧那屠龍刀是什麼模樣才能死心。」
  張超群心中大動,不錯啊,這個提議很好,趙敏想跟我多在一起待著,那可好得很了。
  「那好,我答應你便是。」
  趙敏喜形於色,道:「那好,明天正午時分,我在大都南城門外等你。」
  張超群一怔,道:「這麼快?」
  趙敏道:「我還巴不得現在就去呢!」
  一番濃濃情意盡顯,張超群心中一動,雙臂一用力,將她嬌軟身子抱在懷中,輕輕咬住她耳垂,柔聲道:「這算是私奔麼?」
  趙敏大羞,嗔道:「什麼私奔了!你胡說八道。」
  嘴裡喝斥,身子卻是軟軟地貼在他懷中,捨不得分開。
  美人如玉,微微顫抖的嬌軀香噴噴的,張超群手掌輕輕在她玉背上撫摸著,趙敏羞得不敢抬頭看他,那少女羞澀的嬌憨之態,讓超群哥心中狂跳起來,伸手上前托起她香腮,將嘴唇深深的印在她兩片軟軟的櫻唇之上。他將舌頭伸了進去,輕輕的挑開她的牙齒,將舌頭和她的纏繞在一起,深情而貪婪地吻著。
  趙敏嚶嚀一聲,欲拒還迎,一吻過後,深藏在超群哥心中的原始慾火轟地點燃,雙目迷濛,輕聲道:「你身上好香。」
  趙敏少女之身,哪曾經歷過如此情挑,腦中暈暈沉沉,早已不知身在何處,前晚在萬安寺被他肆意欺凌的一幕不斷在腦海中迴旋,聽得他開口說話,羞得埋首在他胸前,一言不發。
  張超群微一用力,將她拉進假山之中,讓她背靠著石壁,伸手便去解她衣衫,趙敏眼中露出乞憐的神色,軟軟地道:「不要,你別這樣……」
  超群哥哪裡還能聽得進去,雙唇復又吻去,不讓她開口反對,手指卻是靈活地動了起來,將她衣物一件件地解開。
  終於,意亂情迷的趙敏被他脫得渾身上下只剩一件紅色的肚兜和白色的褻褲。他一把將肚兜扯開,趙敏的一對渾圓豐滿的玉 乳便暴露在超群哥眼前,那處女嫩乳掙脫了衣衫的束縛,微微顫動著,動人之極。
  趙敏輕聲驚呼,害羞的連忙用手遮住,見他雙目通紅,像是要把自己吃下肚去,心中慌亂,想要掙扎時,卻被他用力將自己雙手移開,一隻大手已抓住一隻自己玉 乳,用力地在手中揉捏。
  就好像身體之中有成群的螞蟻爬過,趙敏渾身酥癢,被他玩弄得嬌喘吁吁,不斷地向張超群求饒。此刻的超群哥哪顧得上這些,她那細微的乞求夾雜著動人的呻吟,更是讓人血脈賁張,不但繼續用力揉捏,而且還伸嘴去吮吸那一對嬌 乳,用牙齒不斷地咬著那兩粒可愛的粉色小櫻桃,濕滑的舌頭滑過凸起的乳 頭。趙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上挺著,讓張翠山把整個乳峰都含在嘴裡,讓整個胸部都沾滿他的唾液。
  趙敏的神智已是開始模糊了,只覺全身上下火燙火燙的,身上除了下 身那點遮羞布,幾乎就是赤身 裸 體了,那種被撫摸的感覺,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她情不自禁地輕聲呻吟起來。
  張超群一邊舔咬她乳 房,一邊又騰出了一隻手,順著滑如凝脂的玉 體下移,伸進她褻褲之中,一把便摸到她那毛茸茸的下 體,那裡濕潤滑膩,蜜汁不斷從肉 縫中流出,沾濕了柔順的叢林。
  趙敏感覺到下 身被他侵襲,愈加慌亂,嬌軀扭轉,想要避開他作惡的壞手,可是身子卻是不聽話,軟綿綿的,一點兒力道也使不出來,緊接著,他那有力的手掌已分開自己大腿,手指撥弄著,分開她下 體那嬌嫩的花蕊,粉色的嫩肉中間的陰 蒂隨著手指的輕輕捏摸,已然動情膨脹起來,那從所未有的愉悅感令她心身皆醉,秀眸微閉,身上一點力氣也沒了,靠在冰冰涼涼的石壁之上,只顧享受著這叫人無可抵禦的快 感。
  突然,趙敏感覺到自己那處傳來濕熱而急促的異樣感,微睜雙眸,只見他蹲下身去,貪婪地瞧著自己下 身,不由得又驚又羞,「超群哥哥,不要看那裡,丟死人了!」
  超群哥右手在她那緊緊的粉紅肉 縫中輕輕撫摸,道:「你這兒更美,我要好好欣賞和品嚐一下。」
  說著,伸出舌尖,在她微隆的小肉上面輕輕舔了一下。趙敏嬌軀劇震,一股難以名狀的愉悅感直通四肢百骸,仿如陣陣電流通過…………
  超群哥含住她那嬌嫩陰蒂,一邊將手指撥開她陰道口的緊閉肌肉,在她的呼痛聲中插入未有人到過的神聖的地方,四周都是淺淺的嫩紅色,溫暖而富有彈性,手指插進到二分之一多一些的地方,遇到了阻礙,軟呼呼的一層,超群哥知道,那前邊是趙敏的處女膜……
  手指在充滿淫水的陰道中緩緩的抽送著,趙敏不自覺地挺著香臀上下配合著,她已經完全迷失自我,全身心的投入到極度的快感之中。
  她那處子的愛液汩汩而流,那失控的呻吟聲,以及強烈的快感,不斷如海浪般衝擊著她美麗卻又清純的肉體,全身泛起了一片迷人的櫻紅色。
  這如鮮花一般嬌艷的動人美體,此刻在昏暗的月色下,似是散發出淡淡的光輝,雖然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卻更增了幾分神秘感。此刻的超群哥無比亢奮,顫抖著雙手,飛快地將自己衣衫脫下,墊在地下。趙敏知道將要發生什麼,驚慌之中又帶著幾分期待,心頭怦怦地亂跳著,任他擺佈。
  不多一會兒,超群哥已將趙敏平放在地,托起她香臀,將自己挺直的巨大肉棒,頂住她迷人的小穴。
  在極端刺激的快感中,趙敏全身開始有節奏的顫抖,紅潤小嘴微微張開,直喘著粗氣,感覺到自己的小穴被一根巨大而燙人的肉棒逼近,她有些驚慌,玉手緊緊的抓住張超群的手,銀牙用力地咬著自己下唇,一雙美目緊緊地合上,不敢去看他。
  超群哥龜頭逼到了陰道口,但第一次被開苞的陰道不是那樣很容易就能進入的。
  在良久的撫摸刺激下,超群哥這才用手指分開了她那兩片肥膩的小鮑魚,將她那美麗的蜜穴盡量展開,右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對準穴口,輕輕一送,約莫寸許,她那私處極為狹窄,儘管已然濕漉不堪,卻依然難以進入。
  「敏敏,我要插進去了,你先忍著點!」
  說罷,稍稍用力,頂開了緊緊的陰道口,趙敏雖感疼痛,但還是堅持住了,但當超群哥的碩大龜頭進入了蜜穴更深一些的地方時,趙敏痛得有些不行了,小穴裡像被人插了根巨大的火棒,要將她撕裂似的。
  「超群哥哥,快拿出去,太痛了……會裂開的!」
  「別怕,第一次都是這樣的,先是會痛一下,過一會兒就不痛了。」
  超群哥一邊誘導,一邊無情地推進,她那蜜穴四周的嫩肉好像銅牆鐵壁一樣,將他龜頭緊緊地包著,端的是舒服無比。
  微一用力,便捅了進去,龜頭重重地衝破少女脆弱的防衛,也撕破了她處女的印記。鮮血像朵桃花似的飛散而出,落在龜頭上帶著長長的血痕,撞落在陰道盡頭。
  隨著肉棒的突進,趙敏發出了淒厲的慘叫,美麗的面龐因為痛苦而扭曲了,眼淚從緊閉的眼眶中飛射而出。
  她那蜜穴之內的劇烈顫抖,不斷地撫摩著超群哥的龜頭,他的那根巨大肉棒,他的全身,甚至於他的靈魂,彷彿都被她包容了起來。
  強烈的快感,使得超群哥忘情之極,不住地抽送著,肉棒蹭著受創的陰道嫩肉,給趙敏帶來了一陣痛楚,但很快,蜜穴之中自動地分泌愛液,潤濕了受創的陰道,減弱了她的痛楚。
  隨著超群哥的不斷進攻,漸漸的,趙敏沉浸在痛與癢的仙境中,不由得婉轉嬌啼,發出既痛苦又痛快的呻吟,宛如仙樂。
  「啊!好癢呀,好痛呀,好爽呀……」
  「插深一點……」
  「啊!呀!哎呀……噢!哦……」
  超群哥聽她忘形地叫著,不由得心慌,雖然她下令王府武士們離開了,但她叫得這麼大聲,耳力好點的高手,還是能聽見的。張超群急忙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的小祖宗,你別叫得那麼大聲啊,這不是要招來人了麼?」
  趙敏一怔,登時嚇了一跳,在黑暗中點了點頭,膩聲道:「好舒服啊,超群哥哥,你快用力……用力插我……我小聲點就是了。」
  張超群心神一蕩,淫笑道:「我早說過了就只會痛一下子的吧!舒服麼?」
  「嗯……好舒服,原來這就是男女間的事了……」
  超群哥奮起猛插,巨大肉棒飛快地在她那泥濘不堪的肉穴之中抽插著,頂著她那嬌嫩的花蕊,狠狠地磨著,淫水混著處女紅一併流了出來,在地上淌著,食髓知味的趙敏忘情地配合著他的動作,她已經度過了開始的痛楚,進入了快樂的境界。
  看到她迷離的神情和扭動的嬌驅,超群哥的攻勢更猛了,時而抽插,時而又改成旋轉式。嘗到甜頭的趙敏將兩條細膩嬌嫩的大腿緊緊地夾著超群哥,好讓肉棒更深的刺進去。
  過不多久,趙敏忽然覺得下體傳來一陣陣爆炸的感覺,他那強壯的肉棒子突然飛快地顫動起來,以極其高速的頻率在自己花心深處刺激著,趙敏登時感覺自己彷彿快要化掉了,陰道壁一陣強烈的痙攣,大量的淫液從裡邊流了出來。
  「哦……啊……哥……哥哥,你弄得我好舒服!舒服得要死了……啊……」
  一聲嬌吟,超群哥只覺龜頭之上感到一陣灼熱,被一股滾燙的液體淋濕了。
  超群哥不由得暗歎:處女就是處女啊,只是這麼短的一陣子就洩了身,見她彷彿被抽光力氣般癱軟在地上,不無遺憾地將濕淋淋的肉棒抽了出來,躺在她身旁,低頭看去,只見她胸前的美乳劇烈的起伏著,那美麗的陰部,蜜穴因長時間的抽插而不能合攏。大量的淫水向外流溢出來,把洞口裡外都打濕了,兩片小嫩肉一開一合地,像一張喝水的小嘴,那顆小嫩肉顫抖著,誘人之極。黑亮的陰毛被淫水浸濕,更加油亮,光可鑒人。
  超群哥把玩著她的美乳,不時地用手指捏著兩粒可愛的粉色乳頭。
  趙敏嬌羞道:「超群哥哥,你剛才還沒有玩夠呀?」
  超群哥笑著反問道:「剛才被哥哥插得爽不爽?」
  趙敏羞得連忙把臉捂上,嬌嗔道:「你真不害臊,堂堂的明教教主,竟然說出如此下流不堪的話,做出那樣下流的事情來!」
  超群哥嘿嘿笑著,將她纖纖手指分開,道:「這怎麼是下流呢?剛才也不知是誰大叫大嚷,要我用力的?你嘴裡說不要,但最後還不是爽的死去活來的,瞧你下邊現在還濕濕的。」
  超群哥一邊說,一邊又去摸她濕潤的蜜穴。
  趙敏大羞,伸手過來,狠狠地擰著他壯實的腰間軟肉,嬌羞嗔道:「你還敢說!瞧我不擰掉你的肉!」
  超群哥疼地嘶聲連連,低聲叫道:「我的好敏敏,你饒了哥哥吧!我下次不敢了……」
  正笑鬧間,突然傳來衣袂飄拂之聲,超群哥立時驚而坐起,順手將衣衫掩住赤 裸裸的趙敏,閃身來到假山洞口。
  就在這時候,一聲輕笑傳來,笑聲中透著無比的嫵媚。
  「堂堂的明教教主,竟然說出如此下流不堪的話,做出那樣下流的事情來!」
  張超群愕然,這是剛才趙敏對自己說的話!卻被外面那女子聽了去鸚鵡學舌!
  「是誰鬼鬼祟祟的在外邊!」
  張超群聲音冷極,心中已是動了殺機。
  (假山之外,究竟是誰呢?大夥兒不用猜也知道了吧?那麼,超群哥和趙敏以及這位會在下一章發生什麼胡亂叉叉之事呢?下章再敘……


倚天卷 第142章 夜闖王府之胡亂叉叉篇(三)
  「是誰!」
  超群哥沉聲低喝。
  「你以為是誰了?難道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麼?」
  一女俏生生地出現在假山洞口,正是汝陽王的愛姬趙霓仙!
  超群哥心頭一鬆,隨即又懸了起來,此時趙敏正光溜溜的在身後,而趙霓仙正是她的小媽,這場面,委實是太過尷尬了,想要遮掩,也是無從遮了。
  超群哥訕笑道:「霓仙,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趙霓仙微微一笑,道:「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這裡是汝陽王府,我是汝陽王妃,我在這裡是天經地義的,你卻不同啊。」
  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凜,方才自己可能是太過投入了,才沒有聽到她走過來的聲響,可是,如若她不是武功高強的話,又怎能瞞得了自己?想到昨夜在她房中,起先被她制住,她的確是武功不弱,而且明明點了她穴道,她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法片刻間便解開了穴道,多半是傳說中的移穴法,他這時才猛然反應過來,此女絕不簡單!
  「我和敏敏兩情相悅,在此相會,也沒什麼不對吧,霓仙,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趙敏聽得他坦言跟自己幽會,不禁又羞又急,更是聽他稱這個妖妖嬈嬈的狐狸精的名字,心中大訝,難道他竟然跟狐狸精認識?
  趙霓仙抿嘴一笑,臉上紅暈流轉,道:「啐,誰吃你醋了。我只是覺得奇怪,府中的武士們突然都撤了,心中好奇,問了才知道,是郡主下的命令,我想,這種非常時期,她怎會要武士撤走?於是想去問她,哪知道到處都找不到,我就覺得有問題了,四處探尋,結果……讓我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
  趙霓仙臉上現出曖昧神色,怪怪地朝著超群哥一笑。
  張超群不知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如若尋常人,聽到這種事情,多半就避嫌走開了,要不然也是立刻喊人了,她卻直接過來,該不會是來要挾趙敏的吧?
  想到這裡,超群哥嘿嘿一笑,涎臉道:「霓仙,你是不是也想和我們一起玩3 P?」
  趙霓仙雖然不知道什麼叫3 P,但想來也就是那種事了,臉上愈發紅艷,道:「誰和你們一起玩了!我是找你有事相商的。」
  「什麼事要在這時候找我?你該不會不知道春 宵一刻值千金吧?」
  「要不要我賠償你呢?」
  趙霓仙那張天生的情婦臉,嫵媚異常,說出這話時,向前踏上一步,一股誘人的幽香撲鼻而來,纖纖玉指勾住超群哥的下巴,眼中如欲滴出水來。
  超群哥被女人調戲,這算是首次了,他怎能服輸?伸出一隻魔爪來,在趙霓仙胸前捏了兩把,惹得這妖媚女人蕩人心魄的嬌吟了一聲,臉泛桃紅,春意盎然。
  我靠,該不會真的這麼飢渴吧?汝陽王那老東西還沒回來麼!心中一蕩,另一隻手已伸向她下 身,在她兩腿之間揉了兩下,趙霓仙被他揉得春 心蕩漾,鼻子裡媚人的哼著,超群哥起先和趙敏圈圈叉叉就沒有噴發,馬上就膨脹了,手中的力道情不自禁地加了兩分……
  趙敏在裡頭一邊惶急地穿著衣衫,一邊卻聽到了這種淫 靡之聲,不禁面紅耳赤,怒道:「你在做什麼?」
  超群哥心中一震,立時醒悟過來,該死!怎麼能當著趙敏的面跟她小媽那個?急中生智,道:「她扭到了腳!」
  趙霓仙風情萬種地橫了他一眼,湊近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待會兒來我房裡,我有重要事情找你商量,張教主。」
  超群哥一怔,原來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
  「究竟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
  趙霓仙媚笑一聲,道:「你來了就知道了。好了,我不打擾你跟郡主……」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讓超群哥好不鬱悶,心想你笑得這麼大聲幹啥?生怕人家聽不見啊!
  趙霓仙一笑之後,揚長而去,她足尖點地,輕功輕盈如鬼魅般飄飛,張超群不禁大吃一驚,這趙霓仙武功之高,雖然不及自己,但看輕功造詣,應在何太沖之上,莫聲谷、殷梨亭之下,這樣的武功,怎會甘心去侍奉能當自己父親的汝陽王?難道她也和玄冥二老那樣熱衷於富貴麼?
  眼睜睜地瞧著她離去,直至消失在夜幕之中,兀自想不明白,以她的武學修為,何至於去侍奉他人而活?正在這時,趙敏已然穿好衣衫走了出來,見超群哥呆呆地模樣,不禁動氣,低聲喝道:「你跟那個賤女人究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叫得那麼親熱?」
  超群哥哈哈笑道:「敏敏,你別動氣,我只是認識她罷了,沒什麼的。」
  這不是睜著眼睛撒謊麼?隨即又立刻轉移話題道:「這個狐狸精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看她武功很高,怎會嫁了給你爹爹?」
  趙敏瞧了他半天,儘管心中生疑,但有句話叫作「捉賊捉贓,捉姦成雙」何況剛才兩人互摸,她並未看到。哼了一聲,道:「你最好不要跟她有什麼,不然的話,哼,我饒不了你!」
  超群哥暗暗暴汗,昨天就已經「有什麼」了,現下說,未免晚了點。
  連連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小的不敢,我有敏敏這麼國色天香,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大美人難道還不夠麼?我保證,以後絕對不跟她有什麼。」
  心中卻道:以後,可不代表昨晚,你可不能怪我,我可是被她點了穴道……唉,恥辱啊!堂堂的明教教主,竟然失身給老婆的小媽,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趙敏道:「那就行,這妖精是我爹爹年初新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我曾經派人去查過,但好像沒什麼問題,你說她武功高強,我看,至多是學過一點輕功吧,這個,我爹也知道。」
  超群哥心中不以為然,看來汝陽王也沒跟女兒說實話啊,要不就是趙霓仙也瞞住了汝陽王。
  「怎麼?超群哥哥,你覺得這個狐狸精有什麼古怪麼?」
  見他似有所思,趙敏問道。
  張超群搖了搖頭,道:「現在我還不清楚,對了,王府昨夜失火,縱火的人抓到了麼?」
  趙敏一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派人來放火,還來問我?」
  超群哥尷尬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問有沒有抓住縱火之人,如果抓到了,嘿嘿,還求我的寶貝兒敏敏給我個面子,把人放了,你說好不好?」
  嬉皮笑臉地將趙敏摟住,低頭便向趙敏芬芳櫻唇上吻去。
  趙敏被他緊緊摟住,想要掙脫,卻是沒掙開,羞道:「你還要使壞!我終於發現,你這人好無恥!」
  超群哥嬉笑道:「過獎過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趙敏幽幽一歎,突然正色道:「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好人,我身子已經交給你了,你也不許負我,倘若讓我知道你背著我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超群見她如此鄭重其事地說出這番話來,身子一顫,心中卻想:這可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就跟北方人喜歡吃麵食一樣普通,難道她還要跟自己來什麼一夫一妻制?老天,我好不容易從女權至上的現代世界穿越了,難道還要我在這男人夢寐以求的時代受這種折磨?元末明初年間,因為打仗不知死了多少人,本來了就男少女多,你還禁止我,豈不是太不人道了?
  口中卻道:「我不會對不起你的,你放心好了。只是,我喜歡你,你也是知道的,那個……那個……」
  「你吞吞吐吐做什麼?是不是已經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
  超群哥冷汗涔涔,心知若是今天不坦白從寬的話,將來秋後算賬就更加麻煩,一咬牙,道:「其實,我真的有話要跟你說……我在認識你之前,已經有……」
  超群哥掰著手指開始心算……
  周芷若、丁敏君、紀曉芙、黛綺絲、小昭、殷離、武青嬰、朱九真、小西小鳳、小魚小雁、陳芝茵(朱夫人)、紀嫣然、杜蕾絲……雖然並不是每一個都推倒了,但都是自己內定的老婆了,至於趙霓仙麼?她雖然床 上功夫很棒,尤其是那個地方也不知是怎麼弄的,有種奇異的香味,就連流出來的蜜汁都是甘甜可口,實在是叫人想不通。但這女人實在是有點詭異得叫人看不透,神秘而叫人捉摸不透,這個……備用!候補吧!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二十個老婆了……」
  其實就算是加上趙霓仙也就十七個,但話不能說得太滿,將來好有餘地,於是虛報了數字。說完,緊張地瞧著趙敏的反應。
  果不出其然,趙敏的眼睛雖然沒有朱九真大,但此刻也是瞪得溜圓溜圓了,一張櫻桃小口更是能完完全全地塞下超群哥的人間兵器!
  「你……你……已經……二十個了?」
  趙敏失聲叫道,滿臉的不敢置信。
  超群哥趕緊將她用力摟住,生怕她嚇得逃走一般,柔聲道:「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絕對不是鬧著玩,你相信我!」
  (這話若是放在現代,無論是什麼女人都要嚇得當場落荒而逃,性子急躁一點的,無疑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趙敏緊要銀牙,臉色一變再變,顫聲道:「張超群,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風流男人,爹爹三妻四妾,我很不開心知道麼?媽媽雖然每天和我言笑不禁,但我卻知道她不開心,爹爹以前還會每個月去媽媽那裡幾次,後來娶了那個狐狸精後,他就再沒去找過媽媽了,你……你……」
  趙敏淚珠淌了下來,順著光潔的肌膚,滴在張超群身上。
  張超群慌了手腳,伸手去抹她淚水,卻是越流越多。
  「敏敏,你不要哭了,我對你是真心的,也絕對不會像你爹爹那樣,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我一視同仁,你相信我。」
  趙敏怒道:「你胡說什麼!這也能一視同仁的麼?都怪我自己,看錯了人,張超群!從現在開始,你我不要再見了,就當……就當……」
  想到自己一時抵受不住誘惑,把少女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了他,這才知道,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男人,竟是個花心漢,趙敏又是後悔,又是委屈,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張超群見她哭得悲慼,心中彷彿被刀剜了一塊肉,腦中一熱,突然鬆開了她,拔出劍來,劍柄朝向趙敏,道:「敏敏,我雖然風流,但決計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發誓,我會對你好,一輩子都好,如果你不信我,就請你拿起這把劍,你想怎麼刺我,我都決對不躲。」
  趙敏顫抖著手,接過劍來,眼中淚水撲簌而落,顫聲道:「你……你會對我好麼?你怎麼對我好?你有……有二十個妻子,就算你每天換一個來陪,要輪到我,豈不是就快一個月了?你……你胡說什麼了!」
  趙敏心中淒苦,握著劍的手顫抖著,指著張超群,卻是怎也刺不下去。
  張超群鄭重地道:「我現在當著天發誓,假如我日後對趙敏不好的話,教我……教我被自己的妻子亂刀分屍,無法全屍!」
  死於自己心愛之人手裡,確實是太過毒辣殘忍,趙敏心中一軟,手中長劍「噹」地落地。哭道:「你這壞蛋!你明知道我下不去手,偏要說這些話!」
  張超群見她如此,暗暗歡喜,急忙上前將她抱住,雙唇吻去她臉上淚珠兒,動情道:「敏敏,你放心,我雖然處處留情,但我不是薄情寡義的人,我對你,對她們都一樣好,大家不分彼此,都是我最最親愛的老婆,你說什麼一人輪一天了,咱們造一張超大超大的大床好了,大家一起睡!」
  趙敏被他這話逗得破涕為笑,努力想要繃起臉來,卻又做不到,羞怒嗔道:「你這人,真不知道怎麼做了明教教主了,如此荒唐的話虧你也說得出來!」
  張超群將她緊緊抱著,輕聲說道:「再荒唐,也是咱們小兩口之間的事,哈哈。」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超群哥再次問了趙敏昨晚縱火的詳情,趙敏說是昨晚並沒有抓到人,超群哥這才放下心來,約定了明天在南城門郊外見面,依依不捨地離開。
  縱身躍上圍牆,向趙敏揮了揮手,眼看著消失在房屋轉角處,等了約莫十幾分鐘,這才悄悄返回,朝著趙霓仙那兒摸去……
  (抱歉,昨天出去玩兒了,呵呵……


倚天卷 第143章 大宋帝姬的後代
  超群哥輕車熟路地往趙霓仙那處行去,他不但要提防著王府中的衛士,還要留意趙敏,萬一被趙敏知道自己又偷偷溜回來去找趙霓仙的話,那就糟之大糕了!
  好在衛士已被趙敏打發回去睡覺了,雖然還有人在巡邏,但都是些小蝦米,超群哥根本不在乎,輕而易舉地來到趙霓仙的房門口,正要推門,只聽得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張超群立時愣住了,男人!不知怎麼,超群哥心中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雖然在心中並沒有把她視為自己的女人,但男人麼,都會有這樣的心理的,自己沒上過,那也就罷了,既然是上過了,當然就會有這種想法的。
  「王爺,您怎麼來了?您今個兒不是陪二夫人的麼?」
  房中傳來趙霓仙那嬌媚的聲音。
  怎麼汝陽王回來了?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回來了?超群哥覺得不可思議,剛才沒聽趙敏說啊!他在王府,趙霓仙這騷狐狸居然還敢到假山來!
  一個並不顯得蒼老的聲音說道:「小美人,本王剛從二夫人那裡出來,怎麼?你不高興麼?」
  「哪能啊,王爺來看妾身,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皇上怎麼說?」
  超群哥聽提到了皇帝,不由得一怔,抬頭瞧了瞧頭頂,退後兩步,縱身躍上房頂,躡手躡腳地趴在上面。
  可是,一到了上面,卻發現自己當真是錯得離譜,那些個武俠電影裡面,飛簷走壁的「大俠」們,常常飛身上屋頂,揭開瓦片,就能看到房子裡的動靜,但是,超群哥在房頂上摸了半天,愣是沒摸到一塊那麼容易就揭起來的瓦片。心中無比惱火,這也太過分了,這不是誤導觀眾麼!還有那些個什麼喜歡偷窺的「大俠」總是在手指頭上蘸點口水,往窗紙上輕輕一捅,就能看小電影似的看到MM洗澡,全都是誤導!
  超群哥沒能揭開一片小瓦,只得再次跳了下去,剛剛落地,眼前一人正對著他笑吟吟的,嚇了超群哥一大跳,險些叫了聲「鬼啊!」
  原來是趙霓仙!
  「你怎麼在這裡?汝陽王呢?」
  張超群驚奇地瞧向虛掩著的房門。
  趙霓仙左右一瞧,漫不在乎地道:「王爺被我弄暈了,你在這裡上躥下跳的幹什麼呢?想偷看我跟王爺……」
  一張狐媚的臉上蕩漾起誘人的笑容。
  張超群連連擺手,道:「怎麼會?我多高尚的人吶!我是上去看看地形,順便享受一下美麗的夜景。」
  趙霓仙千嬌百媚地一笑,道:「快進來,到我房裡也有夜景可看的。」
  伸手便拉住張超群手臂。
  關上房門,房裡點燃著十幾支蠟燭,亮堂堂的,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只穿著中衣的男子,想來就是汝陽王了。超群哥不禁好奇,他是見過趙敏和王保保的,一個花容月貌,天姿國色,一個英俊英武,高大魁梧,卻不知這汝陽王長什麼模樣,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想要瞧上一瞧。
  關好門的趙霓仙噗哧一笑,媚聲道:「你想幹什麼?一個糟老頭子,難道比我的吸引力還大麼?快過來。」
  張超群聽得她銷 魂的聲音,心中情不自禁地一蕩,香風襲來,一個嬌軟的身子縱體入懷。
  「喂,有人吶!」
  超群哥心中立時想起趙敏,不由得心中一凜,哪知趙霓仙一伸手,便摸向張超群下 身。
  張超群悶哼了一聲,被她準確無誤地抓到了「把柄」「怕什麼了,我們就在他面前弄,豈不是更刺激麼?」
  趙霓仙嬌聲說道,眼中水波蕩漾,說不出的妖艷動人,張超群登時就高舉旗幟,響應色心的號召。
  趙霓仙的笑容愈發地嬌媚,道:「你別裝假正經了,你那兒都已經出賣你了。」
  超群哥渾身像是要冒火了,眼見這妖媚的狐狸精好像水蛇般粘了上來,順勢將她摟住,在她胸前重重地捏了一把,惡狠狠地道:「昨晚還沒夠麼?你這蕩 貨!」
  聽得這侮辱之言,趙霓仙一點兒也不惱,反倒是很享受這個稱呼,緊緊地貼在他身上,伸出香舌,往超群哥臉上舔了一下,膩聲道:「你這麼厲害,我哪裡能夠呢,人家恨不得天天都給你弄呢!」
  張超群聽得這種露骨的挑逗,哪裡還能按捺得住,低吼一聲,將她緊緊抱住,一隻大手,在她翹起的…………
  臀部之上用力地揉了起來,捏得這騷貨嬌喘連連,那呻吟的聲音都是與眾不同,直直的媚到了骨子裡。
  「那汝陽王聽不到吧?」
  超群哥的聲音有些發顫,口中沙啞。
  「當然了,你還信不過我的手段麼?現在你就是去將他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呢。」
  那還等什麼!超群哥一把將她懶腰抱起,大步向一張八仙桌走去,將桌上之物一撥,放倒了她。下身的膨脹,幾乎到了頂點。
  「騷貨,今天大爺就弄死你!」
  張超群大手一抓,將她身上的衣衫隨手扯去,她上身被一件小肚兜遮擋著,一對碩乳高高聳立著,而下身卻是一撕而盡,原來,她居然沒有傳下裳,只穿了一件窄小的內褲!
  果然是淫蕩啊!超群哥直搗黃龍,朝她雙腿之間探去。
  「嗯……好舒服……為什麼你一摸我,我就動情呢?」
  趙霓仙媚眼如絲,像是在說話,又像是在呻吟。
  超群哥被她誇讚,更是心中狂跳,伸手將她那條小內褲扒了下來,手指熟練地挑逗撩撥著,引得這騷貨喘息愈加粗重,呻吟聲雖然壓抑著,卻更是蕩人心魄,下體被他熟練的手法撫摸下,片刻間已是分泌出液體來,濕噠噠地沾滿了超群哥的手指。
  「騷貨,舒服麼?」
  超群哥在她兩片陰唇上揉捏著,她陰部內中的蜜汁溢滿了蜜穴之口,超群哥手指稍一擠壓,便順著兩腿間流淌下來。「你這麼想要,我就滿足你好了!」
  「你還不快來!」
  趙霓仙嬌嗔一聲,一雙雪白的手揉搓著自己的乳房,水蛇腰扭動著,一起一落,瞧得超群哥血脈賁張,褲子裡的大肉棒愈發堅硬如鐵,劈手過去,將她那件小肚兜扯得粉碎,立時,趙霓仙那赤裸性感的胴體便呈現在他面前,胸前雙乳隨著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著,小腹下的蜜穴四周叢生著倒三角,濃黑茂密的陰毛充滿著無限誘惑,濕潤的穴口微微開啟,鮮嫩粉紅的陰唇像花蕾綻放般,左右分開,那是在期待著男人的慰藉。
  超群哥的呼吸愈發急促,腦中想到的,是昨晚的淫靡景象,讓他忍不住就想縱體而上,心中那一絲禁錮,此刻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想著將她妖艷誘人的美妙身體壓在身下,將她征服。
  趙霓仙見他在遲疑,不滿地搖晃著水蛇腰,坐了起來,嬌嗔一聲,抓住他一隻大手放在自己兩腿之間,超群哥哪還能忍受得住,伸出手指插進她蜜穴洞中摳弄起來,不時地又在她鮮嫩突起的陰蒂上挑弄。
  趙霓仙被他弄得媚眼微閉,小嘴微張,渾身酥麻,嬌喘細細。尤其是當他弄到敏感的陰蒂時,更是情慾高漲,淫水橫溢,呻吟不止。
  「啊……哥哥,好哥哥,仙兒要被你弄死了……」
  呻吟中,伸出纖細的玉手,小心翼翼地搓弄起超群哥的肉棒,大拇指在超群哥肉棒的龜頭上不住劃著圓圈。
  超群哥被她那嫻熟的手指技巧弄得慾火狂升,正想將她推倒,趙霓仙卻突然張開紅潤的小嘴,將她那巍然挺立的巨肉棒子含在嘴裡,香舌舔吮著龜頭上濕潤欲滴的清液,她那套弄進出的口技厲害之極,牙齒和舌尖、唇肉的配合簡直就是鬼斧神工,超群哥被他舔得幾乎要丟了,急忙鎖定精關,抽出浸淫在她櫻桃小口中的肉棒,一把托起她雪白的屁股。
  「嗯……唔……嗯……」
  趙霓仙嬌呼了一聲,眼中微睜著,露出春意無限,口中含糊不清地叫著。超群哥左手手指撥開她那鮮紅濕潤的兩片陰唇,右手握住脹大得驚人的肉棒頂在她蜜穴之口,不住地用龜頭上下摩擦著,浸潤著,趙霓仙渾身的情慾被他點燃,眼中更加淫蕩,浪叫道:「快來呀,好哥哥,你就別再逗仙兒了!你快點……快用你的寶貝插進來呀……」
  瞧著她雙臂肘部撐著桌上,眼中急不可耐的淫蕩神情,超群哥嘿嘿一笑,手握肉棒,對準她濕淋淋的蜜穴,用力一挺,「噗嗤」一聲,盡根而沒。
  「嗯……好……好舒服啊!」
  趙霓仙發出一聲無比滿足的嬌吟,那種充實的感覺,讓她嬌軀酥麻無力,恨不得他立刻狂插猛干自己的騷穴。
  超群哥剛一插進去,便感覺到她那濕熱的花徑之中開始發生了變化,厚厚的一層軟肉將他肉棒夾得緊緊的,彷彿有一粒一粒的小肉點在不住地刺激著按摩著龜頭最敏感的部位,超群哥知道她天賦異稟,學得異術,忙運真氣,將自己精關牢牢鎖住,猛插猛捅起來。
  趙霓仙興奮如狂,雙手纏著抱住超群哥的腰部,豐盈的大屁股不停扭動著迎合著他的抽插,口中「嗯嗯啊啊」浪叫不已,超群哥被她淫蕩而無比滿足的表情刺激得更是慾火焚身,更是用力地狂頂起來,頂得這浪貨花心酥麻,快感傳遍四肢百骸,那濕滑的汁水不斷湧出,將兩人的性器緊緊地沾滿著,發出啪啪的響聲。
  她時而躺下,如被頂死了般晃蕩著嬌軀,時而又撐起身子,淫蕩地瞧著超群哥的巨物在猛烈地進出著自己的淫穴,但見穴口兩片嫩滑的陰唇隨著他的抽插不停地翻進翻出……
  一直干了有半個多時辰,直幹得這浪貨欲死欲仙,突然……
  「啊……啊,好,再用力,再用力干,干死我,快干死我!」
  趙霓仙瘋狂地叫著,臉上的表情極其享受。
  超群哥只覺她那蜜穴當中的軟肉像是活了一般,在龜頭上旋轉起來,那軟肉當中的肉粒子不停地刺激著,隨著她忘情地淫叫,每一次抽插,都會被那快速旋轉著的軟肉「捉住」一次,那「可怕」的刺激,叫他想一直讓肉棒停在她騷穴裡面接受著那奇異的愛撫,又怕會受不住這種異於常人的極端刺激,精子狂瀉出去。
  「快!快!好哥哥,你好棒,真的好棒,快用你昨夜用過的那招來,快來,來震我那裡,我……啊,啊……我好喜歡那樣的震動……啊……」
  趙霓仙情慾燃燒到了頂點,忘形地扭擺著屁股。
  沒等超群哥用那帶電的招數插得幾下,趙霓仙突然雙手緊緊抓住桌沿,頭部向後仰起,浪叫了一聲,花心之側的那塊軟肉猛然吸住超群哥的龜頭,一股溫熱發燙的淫水直洩而出,燙得超群哥龜頭陣陣銷魂的酥麻,他知道趙霓仙高潮了,盡情一射,精液狂噴而出,幾乎將那滾燙的蜜穴注滿。洩身後的趙霓仙癱倒在桌上,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全身汗珠如雨,嬌喘吁吁,隨著她仍然劇烈的呼吸,張開著的兩片陰唇中,雪白的精液汩汩而流,這淫靡景象,叫人銷魂之至。
  微一抬頭,見他那巨大的肉棒兀自硬邦邦的豎立著,趙霓仙不禁暗自心驚,通常男人洩身之後,都會全身乏力,肉棒在一段時間內難以挺起,即使床上功夫再好,來個三四次也就差不多了,但他卻依然高高勃起著,叫人又愛又驚。
  「還來麼?」
  超群哥意猶未盡,當著汝陽王的面干他的老婆,那種刺激感,簡直是太棒了,唯一可惜的就是,此時的汝陽王昏睡不醒,全然不知自己的愛姬被自己幹得死去活來。
  趙霓仙媚笑著,臉上粉紅春潮未褪,膩聲道:「好哥哥,給你搞過之後,再也不願讓那個不中用的老東西碰了,你那發震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
  超群哥伸出手去,扒開那兩片陰唇,稍一擠壓,從蜜穴中流出的精液更是迅速湧出……
  趙霓仙嬌吟一聲,媚聲道:「好哥哥,你……你再用那種功夫好不好?別動,就放在我那裡面行不行?仙兒好喜歡呢。」
  超群哥雖然噴了一次,但卻沒盡興,當然不會反對,沒等她再求自己,立刻踏上一步,將肉棒捅了進去,軟軟的,濕的透了……
  「啊……」
  趙霓仙發出一聲極為享受的呻吟,躺了下來…………
  趙霓仙習得異術,但碰上張超群,卻是敗得潰不成軍,他那神奇肉棒運用內氣發出的震顫,讓她不到兩分鐘再次洩身,而這一次,超群哥沒再理會,不住地釋放真氣,直震得她不住地淫叫,下體的淫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不停地噴洩,桌上早已泥濘不堪,趙霓仙根本數不清自己究竟被他弄得來了多少次高潮,整個人像是要真個兒飛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趙霓仙猛地發覺自己流出的水已經太多,非但是屁股下面濕的透了,就連腰部也漫了過去……無比享受的呻吟浪叫,變成了苦苦的哀求,她拚命想要控制住自己不再洩身,但卻不聽使喚了,那淫水瘋狂流走……
  「好哥哥,好哥哥,你饒了我吧,饒了我,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你不是在找你的部下麼,我……我告訴你他的下落……快停了……」
  超群哥一怔之下,居然沒能鎖住,再次噴發而出。……
  「你說什麼?他在哪裡?」
  超群哥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問道。
  好容易才平靜下來的趙霓仙顫聲說道:「王保保捉了苦頭陀,關在密室裡,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張超群眉頭緊鎖,道:「他被捉了?為什麼趙敏告訴我沒能捉到人?」
  趙霓仙道:「趙敏也不知道這件事,因為那個苦頭陀是趙敏的部屬,王保保瞞住了妹子……」
  張超群心中大急,沉聲道:「你快告訴我,密室在哪裡?」
  趙霓仙嬌聲道:「我知道在哪裡,但你也要容我穿好了衣裳才行啊。」
  張超群低頭一看,地上儘是被自己扯碎的衣衫,不由得一怔,趙霓仙雙足落地,眉頭一蹙,兩條腿幾乎站不住了。
  「你太厲害了,我還從未被人弄成這般模樣的。」
  張超群知道范遙被擒,旖念早已不翼而飛,乾笑了兩聲,上前扶了她,來到衣櫥邊,等著她穿好了衣裳,趙霓仙這才道:「那苦頭陀關押之處,不在王府,我帶你去。」
  張超群點了點頭,突然回身走向床上昏睡如豬的汝陽王,低聲道:「這汝陽王善於用兵,精明得很,今日正好下手除了他,免得將來跟我作對!」
  趙霓仙大驚失色,急忙攔住,道:「不可,萬萬不可。」
  張超群皺眉道:「怎麼?你還要跟著這老頭子麼?你就不怕我不高興?」
  趙霓仙眼中露出幾分柔情,撲入他懷中,道:「你當我不想跟著你麼?可是,我還要借他的手……」
  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張超群道:「你要借他的手做什麼?」
  趙霓仙輕輕掙脫他懷抱,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正色道:「超群,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麼?」
  微一搖頭,淡然笑道:「你當然不知了,我便告訴你,其實,我本就姓趙,我的太上祖母是和福帝姬,她名字是金珠,你可知道帝姬是什麼嗎?」
  張超群心中一震,他怎會不知道呢?中國歷史上,只有一個朝代,一個皇帝把公主這個稱號改為帝姬,那就是宋徽宗,宋朝的最後一個皇帝。宋徽宗的女兒極多,好幾十個,超群哥自然不知道和福帝姬是誰。
  「你的太上祖母是宋朝的公主?」
  張超群猛然想起上次就聽到趙霓仙說自己是亡國之人,這下恍然大悟。
  趙霓仙點頭道:「不錯,她是和福帝姬,靖康之難時,隨使節入金,入金入洗衣院居住,因為年紀太小,得以倖免,她在洗衣院里長到了十六歲的時候,被金人的皇帝發現,要她入宮侍候,太上祖母本想自行了斷,不受賊人侮辱,但老天有眼,被一個俠客所救,後來,太上祖母感恩,下嫁給俠客。我媽媽告訴我,無論如何,就算是大宋只剩下我最後一滴血脈,也不能忘記國恥,我從小跟著爹爹學習武藝,才有了今日成就,但韃子皇帝不好靠近,我曾想混去宮裡行刺狗皇帝,但始終進不去,後來聽說汝陽王是朝廷重臣,就嫁了給他,下月狗皇帝會去狩獵,邀請了王爺,我死磨硬泡才求得他答應帶我一起去,到時候,一定能殺了狗皇帝,替我們大宋死在韃子手底下千千萬萬的宋人報仇!」……
  (這個設定,是一位熱心的讀者提供的,我也覺得不錯,就採用了,在此非常感謝。







倚天卷 第144章 帝姬後裔(你是我的女人版)
  趙霓仙居然是宋朝帝姬的後裔!剛才她在自己胯下承 歡,當真是慾求不滿,十足的淫 娃蕩 婦,而現在說出來的話,又是讓人肅然起敬,張超群不禁瞠目。
  「你……你真的是宋朝皇室的後裔?」
  趙霓仙點頭道:「不錯,當年韃子包圍京城,要我朝進貢女子五千人,因為無法滿足韃子的要求,皇室成員也沒能倖免,嬪妃、王妃、帝姬以及嬪御、宗姬、宮女等一萬多人送往大梁城外和劉家寺的韃子軍營,任由他們蹂躪侮辱,這等奇恥大辱,亡國之恨,再加上我們漢人百姓被異族所統治,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又怎能坐視?我委身於汝陽王府,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可以一舉刺殺惠宗皇帝,你若殺了汝陽王,我豈不是功敗垂成?」
  (惠宗,也就是元順帝,元朝的最後一個皇帝。
  張超群聽得唏噓不已,靖康之難發生在距今兩百年前(是距超群哥現在所處的1358年,不是指現代。超群哥又不是歷史盲,怎會不知?大宋王朝是歷史上最重視商業的朝代,他們的科技比同時期的外國不知先進了多少年了。
  德國經濟史學家弗蘭克在他的著作中寫道:自11世紀和12世紀的宋代以來,中國的經濟在工業化、商業化、貨幣化和城市化方面遠遠超過世界其他地方。到了13世紀的中國,在近代化方面進展顯著,比如其獨特的貨幣經濟、紙幣、流通證券,其高度發達的茶鹽企業。而在社會生活、藝術、娛樂、制度、工藝技術諸領域,中國無疑是當時最先進的國家,它具有一切理由把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僅僅看作蠻夷之邦。(請原諒,忘了是哪本書,好像是有白銀什麼的字眼,關注經濟史的朋友可以看看。
  如果不是被元朝滅亡的話,今天的中國有可能會成為世界的中心,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成吉思汗為中國歷史上最龐大的帝國奠基,在政治和軍事上他的成功難有人能出其右。但另一方面,他殘殺人民,無視文化和文明,也沒有創造屬於自己的文化特徵,在這方面他是踐踏者和失敗者。由於他們是遊牧民族,不懂得治理國家,富裕的宋朝在短短的一百多年間產生了文明大倒退。而元朝人從馬背上下來後,變成了廢物,幾次攻打高麗和日本都受到了慘重的失敗,從而引得那個島國的惡狼民族開始覬覦中國的土地。(此是史實,如果不瞭解的朋友,可以查資料,絕不是作者杜撰的。
  可以說,正是因為這個歷史的大倒退,成吉思汗先生西征之後,亞歐大陸正式溝通,東西方使節往來不斷,極大地促進了東西方經濟、文化的交流和發展,他老先生的西征促使了西方文明的發展,卻使得中國的文明大倒退,東西方的距離被拉近,在明朝時代,朱元璋先生閉關鎖國,中國再次倒退,到了清朝時代,西方列強已經超越了中國甚多了,這才引來英法戰爭、八國聯軍等侵略者,中國從此正式成為了東方超級弱國的代名詞。
  (看到這裡,石頭在想,大家一定感觸良多吧,雖然與小說情節無關,但看書的同時,瞭解一些歷史知識,也是有些必要的對吧?不要把看小說純粹當做一種消遣,能學到點東西不是更好麼?好了,言歸正傳了。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其實,當今的韃子皇帝,你還真別去殺,你若真殺了他,反倒是助紂為虐了。」
  趙霓仙睜大了兩眼,迷茫道:「哦?這是怎麼說的?」
  張超群道:「惠宗嫉賢妒能,昏庸無用,他對汝陽王的忌憚,遠超過了對中原的四起烽煙的恐懼,元朝在他的統治下,就好像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假若你刺殺了他,各方面才能都強過惠宗十倍的汝陽王振臂一呼,那麼,你這是不是助紂為虐呢?」
  趙霓仙張著櫻桃小口,全身冰涼,半晌才道:「你比我大不了兩歲,為何你懂得這麼多?你說得很有道理,我險些誤了大事了!」
  張超群心中暗暗發笑,這好像是金大師的書裡面說過的,自己只不過是轉述了一下而已。
  「我懂得也不算多。」
  超群哥難得的謙遜了一下。
  趙霓仙轉頭向床上仍未醒來的汝陽王瞧去,忽然道:「那我們現在就殺了他,以除後患!」
  張超群急忙將她攔住,開玩笑,如果自己真的殺了汝陽王,趙敏豈不是要恨自己入骨了麼?反正他也不可能萬 壽無疆,不如由他去。
  「霓仙,你若是殺了他,你的處境就很危險了,他的部屬和勢力有多大你知道麼?你不怕危險,難道還不怕我擔心你麼?」
  超群哥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滿嘴跑舌頭的潛質了,說著說著就成了甜言蜜語。
  果然趙霓仙眼中閃出奇異的光彩來,靜靜地瞧著他,臉上柔情無限,說道:「你是真的……擔心我安危麼?」
  張超群重重地點了頭,道:「當然。」
  握著她柔荑,正色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要保護你,我要帶你走!」
  趙霓仙芳心大動,瞧著張超群,淚水撲簌而落,顫聲道:「我已是殘花敗柳,怎麼能做你的女人?你……你不要哄我,不要一時興起說這些話……」
  超群哥見她表現出這楚楚可憐的神情,不覺有些意外,她真是有做「百變天後」的天賦了,今晚她所表現出來的,一是淫 蕩天性,二是巾幗本色,此刻又是嬌弱楚楚,都說人是複雜的動物,但如她這般,真的不多見。
  「你為了祖國而獻身,此等高風亮節,誰敢說你是殘花敗柳!我敬重你還來不及,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而且,你想刺殺韃子皇帝的這種傻事,以後也不要再想了,有我張超群在,遲早會將韃子趕出中原,還漢人一個清平世界。」
  趙霓仙嬌軀一顫,剛才張超群說這番話時,不經意地,透露出一種睥睨天下的豪壯,趙霓仙情不自禁地迷茫起來……
  (今天應該還有一章,不上Q了,大家見諒。另外,石頭還有個無恥的要求,小聲地說,誰有那個啥……就是那個好片子,就拜託發到我的新浪郵箱啊!嘿嘿,石頭格式化了系統,所有的精彩小片子都沒了。感謝感謝。哦,郵箱號?a href="mailto:Gdark6239@sina.com">Gdark6239@sina.com


倚天卷 第145章 帝姬後裔(爭龍版)
  從汝陽王府中出來的超群哥和趙霓仙兩個,都是膘肥體壯,身上貼身藏了許多金銀細軟,既然不打算再回王府,趙霓仙當然是不會客氣,將汝陽王送給她的首飾和金珠寶貝捲了兩大包,在身上綁了好,便往王保保在大都的密室行去。
  躍過高牆時,超群哥發現她的輕功真的不賴,雖然不如韋一笑那麼如鬼如魅來得驚人,也不及自己的古墓派輕功精妙,但似乎是另一門精妙的輕功。他們倆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王府,繞過暗哨,揚長而去。
  其實,如果不是超群哥擅長反偵察能力,趙霓仙想要不驚動王府周圍的暗哨倒有不小的難度。
  走出一段路去,趙霓仙忽然問道:「超群,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講。」
  張超群道:「咱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就是。」
  趙霓仙微微一笑,道:「明教的教徒遍佈中原各地,之前的周子旺、劉福通起義,都是明教中人在其中推波助瀾吧,明教教眾極多,勢力也是不小,我想問你,你所圖何物?」
  張超群猛然站住,她這一句所圖何物,猶如寺廟晨鐘,「噹」的一聲巨響,像是敲醒了他。張超群來到這個世界,想的最多的就是取代張無忌,改寫自己的命運,改寫倚天世界裡,張無忌這頭傻鳥一夫一妻制的愚蠢念頭,其他的,居然全都沒去想,此刻,當頭棒喝!
  元朝末年,政治黑暗,統治階級內部政局動盪。元朝政府橫徵暴斂,土地高度集中,社會經濟衰敗,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激化,造成烽火不斷的局面,是誰終結了他們的統治?
  明教的朱元璋!明代中國的太祖皇帝!而自己的出現,難道也任憑朱元璋將自己玩弄於股掌?那怎麼可能!超群哥又不是張無忌,也不是傻子,只要一聲令下,就能讓朱元璋人頭落地,他若死翹翹,明教得天下,自己當然理所應當的開國皇帝了。超群哥呆住了,這時,他才考慮到這個問題,胸中似是有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見他沒有說話,趙霓仙也停了下來。
  「超群,你不敢說麼?」
  頓了一頓,笑道:「我替你說吧,明教勢力龐大,各地的起義背後都有明教中人參與,甚至直接鼓動百姓對抗韃子朝廷,只不過過去十餘年來因為沒有教主,就猶如群龍無首,翻不起大浪,如今你做了教主,在萬安寺施恩於中原各門派,聲望正隆,倘若有一天,明教趕走了韃子,你就是光復大宋江山的第一功臣了。」
  光復大宋江山?張超群愣住了,這都哪跟哪啊!南宋滅亡都快兩百年了,元朝滅亡之後,就是明朝了,歷史上沒這一出啊!就算我懶得坐皇帝寶座,也跟大宋沒啥關係吧?
  「你的意思是?」
  趙霓仙淡淡的一笑,道:「我還有個弟弟,我大宋唯一的血脈,如果你能助他當上皇帝的話,我答應你,將明教封為國教,封你為丞相,你覺得如何?」
  超群哥徹底傻了眼,全身冰冰涼涼,她居然給自己來這麼一出?什麼大宋皇族後裔了,大宋完結了快兩百年,還蹦出來現眼幹什麼?封明教為國教?笑話,整個天下都是明教的人打下來的,要你來封?做皇帝不比做丞相強出百倍麼?有句老話說得好,不想當元帥的兵不是好兵,不想謀朝篡位的丞相不是好丞相。能做皇帝幹嘛當丞相?我幹嘛要去給你弟弟當奴才?趙霓仙在知道自己是明教教主之後,立刻就跟自己提出這種近乎於無恥的要求,這是在低估我的智商,還是在試探我的野心?
  「霓仙,你是不是覺得我老實好欺負?還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可以隨便擺佈?」
  超群哥不喜歡男女間的感情還參雜著其他東西,哪怕這女人是天仙,超群哥都會覺得不舒服,是以,他語調中倏然冷淡下來。
  趙霓仙先是一怔,隨即笑了,她的笑容在臉上慢慢綻放,笑得超群哥一陣茫然,一陣無語。
  「再笑,再笑就把你喝掉!」
  趙霓仙自然不知道旺仔牛奶的經典廣告詞,笑了好一陣才道:「你果然是個有野心的男人。不過,我喜歡,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哪配稱作男人呢?」
  說到這裡,斂去笑容,道:「我是在試探你呢,大宋滅亡了有一百九十三年了,都快兩百年了,光復大宋做什麼?如果天下真的是你張超群打下來的,試問,誰會服一個沒出過半點力的前朝皇族後裔來當皇帝?別說你不肯,你的部下也不肯的,就算你們都肯了,我弟弟又能在這個位子上做得安穩麼?我雖是女子,但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超群,我會盡力輔助你,我只有一個要求。」
  輔助我?你有什麼才能可以輔助我的?超群哥不禁失笑。
  「你說吧!什麼要求?」
  趙霓仙道:「如果你得了天下,我要求你做一個好皇帝,把你的天下建成為一個固若金湯,不懼任何外族的強大帝國,人人安居樂業,生活富足,更要兵鋒所指,所向披靡,讓那些番邦小國畏懼臣服,每年要進貢,不然就派大軍剿滅!」
  說這話的時候,趙霓仙眼神炯炯有光,本是一張妖媚誘人的臉上,卻是現出一派颯爽英姿來!
  張超群聽得熱血沸騰,大聲道:「好!我要建立一個強大的帝國,一個震懾天下的帝國,擁有一支最強大的軍隊,讓任何番邦蠻夷都在帝國的威嚴下瑟瑟發抖!」
  宋朝當年是世界上最先進也最富有的國家,連國都一個看守城門的普通士兵都是穿著綾羅衣裳,當時來大宋的日本遣宋使瞧得瞠目結舌,但是,宋朝也是歷史上軍力最弱的一個朝代,就好像是一個幼兒園的孩子,沒有任何的力量,任由外族欺侮,當年西夏這樣的小國都能對大宋屢戰屢勝,大宋居然要向西夏這種彈丸之地的小國家進貢,實在是大宋的恥辱,大宋所缺的,就是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軍!
  趙霓仙瞧得癡了……
  來到一條不顯眼的小巷子,趙霓仙指著一個宅院說道:「苦頭陀就關在這裡了,我們是先探探路,還是硬闖進去?」
  張超群豪氣陡升,道:「當然是硬闖了!難道還跟他客氣?」
  趙霓仙微笑點頭。
  走到院門口時,兩扇黑漆大門緊閉,張超群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腳,「光」的一聲巨響,院門轟然倒塌。
  張超群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按照趙霓仙的指點,逕直闖入,這時廂房中傳來呼喝之聲,沒半分鐘就有人奔了出來,十幾個人只穿著內衫,手執刀劍兵器,大聲呵斥,誰知見了嬌媚美麗的趙霓仙,全都露出一副色授魂與的豬哥表情來。超群哥正要上前解決了這些臭蟲,趙霓仙卻是一聲長笑,身子一晃,雙足猶如蜻蜓點水,人影閃過,只聽得一聲慘叫,趙霓仙已返回到張超群身旁,這時,一人痛苦地按住腹部,鮮血狂湧,緩緩倒地。
  張超群暗讚了一聲,這小蕩貨挺牛逼的嘛,搞得就跟古龍大師裡面的人似的,通常出手就是一招,一招就制敵,叉,牛叉!大喝了一聲:「動手!」
  身體飛快向前撲去,使出一招貂蟬拜月,將一人拍得骨骼盡碎,順手奪了一把單刀,使出全真劍法中的招數,給一矮子抹了脖子,兩人都是武功高絕,對付這些普通的武士,原是殺雞用了宰牛刀,片刻工夫,已將這些人收拾得乾乾淨淨,正往裡闖時,超群哥忽覺一股勁風威壓而來……
  張超群猛然將趙霓仙推開,單掌拍去。「彭」的一聲,木門劃為木屑,一個中年漢子口中溢出鮮血,滿臉扭曲地軟倒在地。
  「是王保保的手下,我認得他。」
  趙霓仙淡然道。
  大概這地方就這麼一個稍微勉強算得上是高手的武士了,解決了這人,居然這宅院裡就再沒一人出來了。張超群輕而易舉地在後屋找到了被吊在房樑上的范遙……
  (本章結束後,將有新的創意展現給大家,敬請期待。另:合集從一百三十六章到一百四十五章,可以開始了。感謝大家的支持!


倚天卷 第146章 拐跑汝陽王妃
  人生最牛叉的是什麼?不就是當當皇帝,泡泡後 宮佳麗三千,想揍誰就揍誰麼?超群哥感覺到自己人生的理想就快要實現了一半了,明教教主的位子一坐上,就等於距離皇帝的龍座不遠矣,倚天世界裡有名沒名的美女,盡皆收入囊中,中國的,外國的,古代的,現代的,全都齊全了,歷史上哪個皇帝比自己更牛叉的?沒有吧?
  把昏迷中的范遙救出來後,天已經快要亮了,張超群背負著范遙施展輕功,隨同趙霓仙一路往城門奔去。
  到了城門口,城門還未開啟,他們自然不敢就這麼傻不楞登地走過去,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只見一個麵館登登登地打開一扇門板來,超群哥示意趙霓仙,三人走了上前。
  麵館老闆見剛一開門就有客上門,不禁歡喜,心中暗暗讚歎昨晚睡前燒了那一炷香沒白燒,待客人走得近了,老眼昏花的老闆見了容貌嬌艷的趙霓仙,不禁瞠目結舌。
  老天爺啊,這……這不是仙女下凡麼?老頭兒只顧著瞧美女,反倒沒去注意背著苦頭陀的超群哥了。
  坐了下來,超群哥乾咳了一聲,提示這沒見過世面的老頭,老頭心中一凜,吃了一嚇,這一對年輕男女衣飾華美,極有可能是官家的少爺小姐,自己盯著人看,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了。忙問道:「三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超群哥嘿嘿一笑,道:「你這不是麵館麼?除了能吃麵,還能吃什麼?」
  老闆見他語氣不善,嚇了一跳,連忙道:「我這就給三位客官下兩碗牛肉麵去。」
  轉身慌慌張張地退了去。
  趙霓仙噗哧一笑,道:「你好好地,嚇老人家做什麼?」
  張超群道:「誰讓這老傢伙盯著你看了,我不嚇他嚇誰?」
  趙霓仙笑得愈發歡暢,道:「喲,敢情你是吃了酸醋啦,我很開心呢。」
  張超群瞪了她一眼,道:「你幫我守著,我給范右使看看。」
  范遙一路都沒醒來,看來是受了頗重的傷了,張超群心中不免擔心。
  趙霓仙卻道:「好像是被點了昏睡穴,讓我來試試。」
  走了上前,伸手在范遙身上點了足足十幾下,只聽范遙悶哼了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張超群暗暗佩服,自己武功雖高,但見識卻是遠不及她了。
  范遙睜開眼來,見到教主正笑吟吟地瞧著自己,臉上露出迷茫思索的神情,轉瞬清醒過來,扭頭瞧向趙霓仙,眉頭緊鎖。
  趙霓仙微笑道:「你醒了?苦大師。」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范右使不必驚奇,這是趙霓仙……」
  說著,將她來歷簡單說了出來。范遙暗暗稱奇,正說話間,忽聽麵館外邊傳來腳步聲,踏破清晨的寧靜,三人臉上同時變色。
  張超群皺眉道:「霓仙,是不是汝陽王醒來發現你不在房裡,派人來追?」
  「按時辰推算,他應該才剛剛醒來,沒有這麼快的,莫非是我們昨夜救出范右使走漏了風聲?」
  正猜測,麵館老闆已端了一木托盤來,三碗麵熱氣騰騰。一見范遙滿臉的刀痕,凶狠可怖,嚇得一哆嗦,險些雞飛蛋打。范遙斜眼瞅了瞅他,回頭向張超群道:「公子,借幾兩銀子來使使。」
  張超群摸出一把碎銀,放在桌上,范遙指著碎銀向麵館老闆道:「 老倌,看見了沒有?這是爺賞你的,你去找幾件男人的衣褲鞋襪來,就你身上這種粗布的便成,另外給佛爺我找兩頂斗篷來!聽見沒有!」
  他最後一句話,突然大聲,嚇了老頭一跳,正端著麵碗的手一哆嗦,麵湯灑出少許在桌上,膝蓋一軟,跪在地上,連連叩頭,語帶哭音道:「佛爺饒命,佛爺饒命!」
  范遙本是要買他幾件尋常百姓的衣服換上,好混出城去,哪知自己面相猙獰,又穿著番僧的衣衫,把這老頭嚇了個魂不附體,不由得不耐。
  趙霓仙輕聲一笑,抓起碎銀,走到這老頭面前,將銀子塞進他手裡,柔聲道:「老人家無須驚怕,我們三個不是惡人,因要出遠門,你看,我一年輕女子出門多有不便,要改扮男裝才行,這個大師父也須換了俗家打扮,你收了銀子,賣幾身衣裳給我們就成了。」
  老頭驚魂甫定,顫聲道:「姑娘,幾件舊衣裳哪能收銀子,我這就去取來。」
  正要把銀子往回送,范遙喝道:「叫你收下便收下,囉嗦什麼!」
  老頭吃了一嚇,慌忙收了,顫巍巍地將銀子塞進懷中,向店舖後頭走去,趙霓仙示意跟去……
  三個人出來時,儼然成了普通百姓,張超群哈哈笑道:「我這打扮,像不像落難公子?」
  趙霓仙掩口嬌笑,道:「什麼公子了,倒像這麵館裡打雜的小廝。」
  張超群哼哼了一聲,「有我這麼英俊瀟灑,英明神武,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小廝麼?」
  三人換好衣衫鞋帽,走到街上,城門口兩側軍士極多,約莫有四五百人,城門已開,進出城者眾多,但檢查得嚴,周圍聚了不少人,雖然心中 抱怨,但誰也不敢說話,只能慢慢等著。張超群與范遙兩個見了這等森嚴的陣勢,面面相覷,暗暗心驚。
  張超群看那些軍士,明顯不是普通的元兵,而是一支精銳,張超群出身於軍隊,又是隸屬國家安全部的金牌特工,一眼看出這些軍士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這是打過仗,殺過人,見過血的老兵,光是那份比甘肅還肅的肅殺之氣, 就不能小覷了。
  趙霓仙低垂著頭,她的斗篷四周扣著黑色的紗巾,只能看到她一張紅潤的櫻桃小嘴。
  「這些人 不是汝陽王府裡的,不須擔心,我有汝陽王的令牌。」
  張、范二人始才放下心來,三人剛靠近城門處,便被軍士喝住。張超群倒也罷了,只不過臉上抹了些柴灰,范遙和趙霓仙兩個就太過醒目了,都用斗篷遮了臉,神神秘秘。四周百姓紛紛散開,趙霓仙當先走在前頭,從身上取出一面碧綠瑩瑩的玉質令牌,往前一伸臂,幾名軍士登時肅然,一齊行禮,屁話都沒問一句,立刻放行。
  張超群瞧了,暗暗留心,這汝陽王在軍中的地位和威信,可見一斑,明教將來爭奪天下,他是勁敵。
  (其實,汝陽王的兒子保保特穆爾,歷史上的名字是擴廓帖木兒,他可不像金大師筆下那麼庸碌,而是一名驍勇無雙的大將,洪武初年嶺北和林戰役結束後不久,有一天明太祖朱元璋大宴眾將領時突然問大家:「天下奇男子誰也?」
  眾人都回答說:「常遇春是也。遇春將不過萬人,橫行無敵,真奇男子也。」
  太祖笑著說:「遇春雖人傑,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
  如果把王保保比作三國時代的名將,可比張遼、魏延。
  三人出了城去,走出五六里路,見四周無人,才鬆了口氣,張超群道:「你那令牌好像挺管用的嘛,那些丘八居然問也不敢問,不如借給我玩幾天吧!」
  趙霓仙將面紗掀起,露出一張白皙而妖媚的臉蛋,將令牌塞到張超群手中,道:「收好了,這東西對你會有用的。」
  張超群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她真的給了自己,不禁怔了。
  趙霓仙又道:「我們還未脫離險境,汝陽王如果派兵來追,咱們誰也逃不掉,還是快走吧!」
  范遙道:「教主你怎麼說?」
  張超群沉吟片刻,道:「我今天還有事要辦,這樣吧,范右使,我們分作三路,你回光明頂,跟楊逍碰個頭,告訴他,五行旗要壯大起來,將來做為我們明教基層的骨幹……」
  長篇大論地交待完,張超群將趙霓仙拉到一邊,范遙走到一棵樹下,仰首望天。
  趙霓仙深深地瞧了他一眼,幽幽地道:「為什麼是分作三路?你不要我跟你一起走麼?」
  張超群心道:我去跟敏敏遊山玩水,怎能帶著你去了?敏敏看到我跟你在一塊兒,還不要了我的老命?
  「你現在身份特殊,不能隨便拋頭露面。」
  見趙霓仙神情落寞,伸臂攬住她細腰,柔聲道:「別這樣,我其實也想帶著你一起,可是,不方便的,而且,我還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趙霓仙奇道:「明教高手如雲,什麼事需要我去辦的?」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這件事不能讓明教的人去做,明教的規矩,本教的兄弟不能自相殘殺,我只好請你去辦了。」
  趙霓仙冰雪聰明,立刻明白,道:「你要剪除明教中人麼?」
  張超群點了點頭,低聲道:「此人在明教不擔任重要職位,但我卻知道,他心懷不軌,將來會對我大大不利,你一定要幫我殺了他,決不能留他在世上。對了,此人雖然武功低微,但智謀深遠,狡詐得很,千萬別大意輕敵,不可心慈手軟,見到之後,立刻殺了!萬一讓他逃了,後果不堪設想。這是鐵焰令,你收好了,有此鐵焰令,明教中誰也不敢動你一根汗毛。」
  張超群從懷中取出一塊黑黝黝的令牌,塞進趙霓仙手中。
  趙霓仙媚笑道:「我答應你,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但是……事情辦好之後,我去哪裡找你?」
  張超群微一扭頭,見范遙遠遠地站著望天,嘿嘿一笑,伸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嘻嘻笑道:「好滑好滑!」
  趙霓仙一把將他壞手推開,嬌嗔道:「壞蛋。」
  張超群笑道:「你辦好事情後,取他首級,我要親眼看到才能放心。你做完這件事,就去光明頂等我,我會很快回去的。」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千萬要小心,這人比狐狸還奸詐,萬一,你有危險,切記把鐵焰令拿出來,就誰也不敢拿你怎樣了。「趙霓仙點了點頭,默默地依偎在他寬厚的胸膛,道:「好男兒當頂天立地,做一番事業,我說過會全力助你,難道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麼?那還助你什麼了,總之,我要你記住,別把我忘了就行。」
  張超群見她真情流露,心中一陣感動,緊緊摟住了她嬌柔身子,兩隻手往下移去,登時摸上那兩瓣香 臀,手掌一捏。
  「別亂動……范右使在旁邊……」
  趙霓仙膩聲說道。
  超群哥怪手使壞,卻是想起與這狐媚子兩度「激戰」的香 艷情形,不由得虛火上升。
  范遙突然背著身子道:「教主,兒女私情,日後再敘,汝陽王的兵馬說不准就要追來了!」
  靠!范遙啊范遙,你這老小子自毀容貌,就見不得本大爺跟美女卿卿我我了?
  「咳咳咳,范右使所言極是,我們這便動身罷!」
  張超群乾咳兩聲,大聲說道。……
  「霓仙,你記住,那人叫作朱元璋!不要傷,不要殘,我只要屍體,要看到他的腦袋才行!」
  (朱元璋的命運……唉,碰到超群哥這牛人,實在是有點點兒背。


倚天卷 第147章 九陽神功(大成)
    和趙敏約好了下午會面,此時尚早,張超群便找了個僻靜之地,縱身上樹,取出九陽真經的第3卷。
  這些天都忙,比流氓都忙,超群哥只好抓緊這點有限的時間,九陽真經共分為四卷,超群哥已練完了兩卷,已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再加上又修煉了乾坤大挪移,此時,天下間能勝過自己的,已不多了,但超群哥怎會因此而自滿呢?少林、武當和峨眉三個門派不過是各自得了九陽真經的三分之一,就已經獨步武林了,少林不去說,一直以來都是領袖武林的大門派,武當派和峨嵋派卻是創建不到百年,但卻能和少林並列為中原武林三大門派,這都是因為九陽真經。
    超群哥不知道再修煉下去會如何,也不知道會不會成仙吶!打開第003卷九陽真經……
  約莫二十分鐘後,超群哥驚奇地發現,他按照九陽真經中的記載練氣,先是有一股暖暖的真氣從丹田向鎮鎖任督沖三脈的「陰蹺庫」緩緩湧去,轉而又走向「尾閭關」然後分兩支上行,經腰脊第十四椎兩旁的「轆轤關」上行經肩、背、頸而至「玉枕關」
    然後真氣向上越過頭頂百會,分五路下行,與全身氣脈會於中丹田,再分主次兩支,還合於丹田,入竅歸元,如此循環一周,超群哥身子便如灌甘露,丹田里的真氣有似香煙繚繞,悠遊自在,感受到這種奇異景象,超群哥不禁又驚又喜,當初在無名谷裡,他修煉完第2卷的時候,也曾想立刻修煉第3卷,卻是遇到了阻力,而此刻,居然……
    張超群抬頭望向太陽,此時還不到中午,而這時,他已經感受到內力比原先更有進一步的突破似的,這種奇異得近乎於詭異的進境,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這個時侯,應該是上午十一點左右,距離清晨習練起始,最多不會有四個小時,他想起自己在無名谷底,兩年的時間才把前兩卷習練完,這已經是坐火箭的速度了,而現在……現在竟然四個小時就……超群哥呆呆地瞧著手中已翻到最後一頁的九陽真經,忍不住就想仰天長嘯,難道老子是蝙蝠俠的老爹?還是一休哥的祖宗?他清楚地記得真經的第001捲開首就寫了,連九陽神功的,悟性、耐性和忍性要達到極致的人,也得修煉九年方可成,金大師筆下的張無忌因為當初心無旁騖,在無人打擾的無名谷中修煉了五年才大功告成,而自己卻是一個上午都不到的時間就把第3卷吞下去了!
    第4卷!第4卷!張超群顫抖著取出最後一卷九陽真經,全身激動得發抖,在收妥第3卷的時候,險些把書掉了下去……
  動靜之機,在於陰陽,總歸神聚.神聚則一氣鼓湯,煉氣歸神.氣勢騰挪,精神貫注.開合有致,虛實清楚.左虛則右實,右虛則左實.虛非全然無力,氣勢要有騰挪.實非全然占煞,精神宜貴專注……合便是收,開即是放.懂得開合,便知陰陽.到此地位,呼翕九陽,抱一合元 ,可名九陽神功.從此功用一日,技精一日,漸至從心所欲,豫順以動,罔不如意矣……
  超群哥用心看完這些,緩緩合上雙目……
  不知過了多久,超群哥突然張開眼來,雙目溫潤瑩然,全身好像天線寶寶似的,充滿了力量,稍一運力,只覺內力像是海洋一般浩瀚澎湃,比之之前仿似江河的那種感覺,不可同日而語!
  暢快!無比的暢快!張超群雙臂一伸,擺了個泰坦尼克號的經典姿勢,正要仰天大笑幾聲,突然腳下一歪,身體失去平衡,他一時得意忘形,忘了自己還是坐在樹上。
  身形往下墜落的一霎,只覺丹田中內息奔湧,像是體溫計中的水銀,迅速地均衡著,張超群竟是在半空中一個轉折,在毫無借力的情況下,身子如靈巧的飛鳥,在空中向前滑翔著而去,輕飄飄地,雙足落地。
  「呼!」
  張超群舒暢地吐出一口氣來,他丫的,貓吃肉,狗吃魚,奧特曼打小怪獸!太爽了!
  忽然發現,天空有點灰暗,抬頭看天,我靠,太陽公公要下山了!張超群急忙施展輕功,向親愛的敏敏約好的地方疾奔而去……
  遠遠的,只見一個身影亭亭而立,超群哥此時的目力已是今非昔比,一眼認出那正是趙敏,腳下奔行,口中大叫著:「敏敏!你老公我來也!」
  趙敏早已到了,在那兒等了小半天,正氣悶得在地上踢石頭吶!(可不是踢我這人見人愛的極品石頭啊,是普通的小石頭……忽聽他大聲叫嚷,嚇了一跳,又驚又喜地扭轉身來。
  卻見到他腳下如飛,片刻便到了眼前,不禁驚奇,口中說道:「你怎麼才來?你剛才亂叫什麼啊!我答應了嫁給你麼?」
  超群哥嘻嘻笑道:「什麼?你要嫁給我?這個麼,我還沒想好呢,別這麼急吧,我考慮考慮!」
  趙敏氣急敗壞,粉拳相向,但她哪裡打得著張超群?玉臂一伸,便被張超群大手握住,左臂一抄,已摟住她嬌軟噴香的身子,不由分說地在她嘴唇印下一吻。
  趙敏嚶嚀一聲,滿面飛霞,紅彤彤的似是此刻天邊的絢麗夕陽。
  「親愛的好老婆,你真美,尤其是害羞的時候。」
  張超群柔聲說道。
  趙敏被她摟住,羞不可仰,這裡雖然偏僻,但也不是沒人,一聲「哞」叫傳來,趙敏急忙掙脫了他的懷抱,羞道:「快放開我,有人呢!」
  張超群依言將她扶起,回頭一瞧,一個老農夫趕著一頭大水牛正往這邊走來,見一粗布衣裳的鄉下佬和一個如花似玉的錦衣美服的天仙娘娘摟摟抱抱的,不由得看呆了眼,心中感歎,原來世道又變了,富家女都愛上鄉下泥腿子了!
  見趙敏羞得低垂螓首,不敢看人,超群哥笑道:「你就一個人來的麼?有沒有安排好,你可是要同我去海外小島哦,要去很久的。」
  趙敏輕輕地嗯了一聲,道:「我在前面準備了兩匹快馬,我們去取吧!」
  (有個也是寫書的好朋友,他家裡是養兔專業戶,石頭約好幾個朋友要去他家吃兔子肉,好期待啊……


倚天卷 第148章 小鎮客棧說風流
  趙敏為了不引來注目,將兩匹上等的蒙古馬令兩個王府武士守在三里地之外,這兩個武士見了郡主身旁的張超群,絲毫不露出驚奇的神情,彷彿毫不在意,張超群見他們神情肅然,知道這是死士才有的氣勢,趙敏能帶他們來,就不是一般人,至少,玄冥二老就沒帶來。
  兩人跨上馬背,張超群問道:「不理他們兩個了麼?」
  趙敏嬌聲喝道:「你們回去罷!」
  兩名死士一言不發,躬身一禮,揚長而去。
  奔出這小山坳,趙敏忽見他走的是反方向,奇道:「怎麼了?你去哪裡?」
  張超群笑道:「你跟著我來就是。」
  他當然知道謝遜此時根本就不在冰火島了,金毛獅王被黛綺絲接回了中原,此刻正在靈蛇島玩泥巴吶。趙敏想玩屠龍刀,當然是去找黛綺絲了。
  趙敏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得疑惑,但還是跟著走了,兩人坐在馬上疾馳起來,這兩匹蒙古馬果然快極,風馳電掣,四蹄著地的時候,連力度都是跟中原馬完全不同的,就好像開著國產小吉普和奔馳寶馬的區別,那種力度,就像是能夠踏破地面一般,但四蹄騰空的一霎,又輕盈如羽毛,超群哥讚道:「好馬。」
  趙敏嬌嗔道:「怎不讚人?」
  張超群正色道:「敏敏天姿國色,哪還用得上誇的?誰敢說敏敏你不漂亮的,那就是瞎子!」
  趙敏嬌笑一聲,花枝亂顫,好在人漸漸多了,馬速放緩,要不然要從馬上跌落下來了。……
  一直往武當山方向行去,馬不停蹄地,直到夜晚,張超群正想著是不是到前面的小鎮去打個尖,趙敏勒了韁繩,說道:「我們多趕一陣,前面有個大一點的鎮子。」
  敢情她還瞧不上小鎮?
  張超群無語,她丫的撒開兩腿,坐在馬鞍上,磨得小逼不疼啊!你自個兒不心疼,老子可心疼得要命吶!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突然停了下來,趙敏衝出去十幾米遠,方才勒韁轉返,問道:「你怎麼了?不走麼?」
  張超群嘻嘻笑道:「我剛才看見你那匹馬好像腳有點瘸了,可能是累壞了。」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坐騎,道:「我這匹馬可還精神抖擻吶,來,你上我的馬,咱們繼續走。」
  趙敏還以為真的自己的馬有問題,停在超群哥身旁,下馬來瞧,隨即又聽他說共乘一騎,眼珠兒一轉,已知道他意思,不由得杏臉兒泛紅,嗔道:「兩個人騎一匹馬,像什麼樣子了。」
  話雖如此,仍是走近張超群,張超群伸手將她拽了上來,醉人的體香登時撲鼻而來。
  「好香啊,你跑了這麼久,出了汗了,怎麼身上還是噴噴香的?」
  張超群用廢話調侃著趙敏,一隻手牽著韁繩,另一隻手已不規矩地摟住趙敏纖腰。
  趙敏嬌面含羞,身子被他摟著,心裡卻是如同喝了蜜一般,低聲道:「那匹馬怎麼辦?」
  張超群笑道:「讓它去吧,這種蒙古馬,尋常百姓見了也不敢私留,多半還是交公了。」
  趙敏輕輕地嗯了一聲。
  馬兒打了個響鼻,想來是對背上多了個人不滿,超群哥罵道:「幹嘛!你背上馱了個大美女還不高興了?香噴噴的小屁股緊貼著你這畜牲,便宜你了!」
  趙敏嬌羞不堪,喝道:「你胡說什麼吶!沒一句正經的!」
  張超群嘿嘿笑道:「做人嘛,太正經了有什麼趣味了,你難道不喜歡我麼?」
  趙敏啐道:「鬼才喜歡你哩。」
  嬌呼一聲,他已將一隻魔爪伸到了胸前,正待反抗,他卻一滑而過,口中吆喝了聲,縱馬行去。
  因為是夜晚,他們也不敢太快,奔出一段路後,張超群便不老實了,連韁繩也不扯了,兩隻手一齊上陣,在趙敏身上亂摸起來,摸得趙敏嬌軀酥軟,張著紅唇直喘氣。
  「超群,你別摸了……」
  嬌喘吁吁。
  「怎麼?你不喜歡麼?」
  明知故問。
  「不是,我喜歡,可是人家那裡……那裡都濕了……」
  嬌羞不堪。
  「想要了麼?」
  無恥。
  「嗯……」
  說實話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
  「不要啦。」
  剛剛還誇獎了她誠實,現在又……
  「真的不要麼?不想麼?」
  超群哥,做人要厚道。
  「不想。」
  死撐!看你能堅持得住?
  「那你小屁股亂扭做什麼?」
  挑逗好玩吧?
  說話間,張超群一隻手已摸上她柔軟小腹,嘿嘿笑道:「敏敏,想不想和上次咱們在萬安寺那樣的?」
  趙敏嬌吟了一聲,心中登時火熱,那日被他那神奇的技法摸得神遊天外,狂洩了身,再聽他提到,嬌軀已然起了反應。
  輕輕地「嗯」了一聲,趙敏雙目迷茫如霧,下 身處小溪涓涓……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啊……細緻處,暫不公佈……
  趙敏終是依了超群哥,在這小鎮上尋了間客棧住下,兩人躲在房中,雲裡來霧裡去的,好不歡騰。
  到了第二日,兩人依然癡纏著不起,直到了中午時,方才郎情妾意地起了床來,超群哥是何等人也?武功出神入化不說,內力也是天下間但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那根棒子神功,更是讓天底下所有的鳥們羞慚撞牆而死,饒是敏敏從小練武打磨下來的身體也經不住他的「折騰」起不來床了。
  超群哥也不心急,反正時間有的是,讓黛綺絲、杜蕾絲她們在武當山等等又何妨?
  到了吃飯時間,超群哥讓小二送來一桌好菜好酒,有魚有肉,青菜豆腐,辟里啪啦的兩人大快朵頤,一邊吃酒吃菜,一邊打開了窗,瞧著窗外的景致,街上熱鬧非凡,車馬聲,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這酒菜雖然馬馬虎虎,比起王府裡的廚子手藝差了好幾個檔次,但趙敏卻是吃得極香,就連那明顯是兌了酒的水,也是醉人得很。
  吃到一半,趙敏忽然柔情蜜意地說道:「超群哥哥,我今日方知,原來跟自己喜愛的人在一起,吃這些粗茶淡飯也是很開心的,超群哥哥……」
  這些菜餚,大魚大肉,天下的百姓能天天吃到這些,還有哪個蠢蛋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造反的?老天,咱老婆也太那個什麼了吧!看來是時候要教她鋤禾日當午了……
  「嗯,我也是。」
  一口咬去一隻雞腿。
  趙敏舉杯而起,紅彤彤著小臉蛋,膩聲道:「超群哥哥,我……我好喜歡你……」
  說到這裡,臉兒羞意大盛。
  張超群見小美人兒真情流露,禁不住心中彷彿喝了蜜般。
  趙敏又道:「你也是真的喜歡我的麼?」
  這是陷入情網的白癡小女人最愛問的一句話,郡主也好,普通小家碧玉也罷,都不能免俗。
  「真!比直布羅陀海峽裡有忍者神龜還真!」
  %¥#@……*¥%*……直布羅陀海峽和忍者神龜有什麼關係了?
  見他嘴裡含著雞腿,兩隻手油膩膩的,趙敏忍不住咯咯嬌笑,超群哥飛快地伸出油手,在她紅彤彤的臉上摸了一把。趙敏嬌呼了一聲,嬌嗔呵責,兩人鬧作一團。
  趙敏舉著一隻咬掉了一半的烤鴨,也不嫌油膩,追著超群哥滿屋子跑,超群哥上躥下跳的,活像是一隻人猿泰山,追了一陣,趙敏兩腿之間還有點疼,先停了下來,兩人用桌布擦了手,叫小二打了水來,收掉了酒菜,搬了兩張椅子在窗邊坐了。
  趙敏靠在他懷中,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的陽光照射在她嬌美的臉上,彷彿玫瑰般燦爛無比,張超群瞧著她那白玉般的可愛鼻樑,一對美得讓人窒息的雙眼,情不自禁地抱緊了她,心中想道:咱似乎比張無忌那小子強多了吧,那傻冒,被趙敏跟玩兒似的攥在手裡,老子卻把趙敏玩得團團轉,唉,差距啊,這就是差距啊!正想得出神,趙敏忽然抬起頭來,雙眸飽含著笑意,飛快地在張超群臉上親了一下,道:「我們明天再走好麼?」
  張超群道:「當然了,我恨不得就在這裡住著不走了呢,有這麼漂亮又可愛的好老婆陪著我,一輩子都不想走了呢!」
  趙敏忽然臉上有些黯然,道:「我才不信,你有二十個老婆,你不想她們麼?哼,你這個花心鬼!不知道我怎麼就喜歡上你這傢伙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老婆多也是好事啊,你想想,假如這房裡,所有的老婆都集中起來,嗯,那床就用不上了,太小了,別說躺了,就連坐也坐不下,咱們就直接在地上好了,哇,老婆,你說多壯觀啊!」
  是啊,真壯觀,二十個逼排隊等著超群哥嘿咻嘿咻,能不壯觀麼?
  趙敏被這小子氣到了,道:「你這人……說出來的話,你都不知道羞的麼?」
  張超群哪會羞?一把將趙敏抱住,大嘴一蓋,咬住了她櫻唇,一雙大手瞬間摸到她胸口。趙敏嬌吟一聲,嗔道:「你壞死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超群哥揉搓著她飽滿的雙 峰,那充滿彈性的手感,叫人瘋狂,叫人愛得不得了。趙敏被他摸得身子發燙,情動不已,雙目含了一泡水般。
  別小覷了女子在這種情 欲高漲的表情,往往這個時侯,女人才是最美的,當然,不漂亮的不算在內。
  「哧」的一聲,趙敏忽然身上一涼……
  「喂,別啊,樓下有人!」
  趙敏被他扯碎了衣衫,心中猛地一跳,嚇得繃直了身子,樓下那賣菜的吆喝聲,一個賣大餅的男低音,聲聲入耳。
  「怕什麼!這樣才刺激嘛!」
  超群哥瞧著那微微顫動的嫩紅小櫻桃,乳香四溢,欲 …火狂升,一下就將趙敏頂在靠窗的窗欞上,趙敏嬌呼了一聲,酥 胸之上登時火熱濕潤,他那張大嘴已是含住了一顆小櫻桃,輕輕地舔了起來。
  趙敏被他舔得神魂顛倒,身子宛如騰雲駕霧一般,雙手抱著愛郎的頭,欲拒還迎,突然,下 身一涼,趙敏摀住了嘴,生怕自己再叫出聲來,被樓下的人聽到……
  一根手指,已按在毛茸茸中間的一點鮮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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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149章 百花爭鳴齊聚首
  春風渡眾生,溫柔似花嬌,水聲噗噗噗,叫聲啊啊啊……石頭著,五言絕句《春風子?(一百塊磚頭飛來,石頭抱頭鼠竄……
    瘋狂了一夜,超群哥感覺,越是插插,精神也越是叉叉,也不知道是不是九陽神功練到第004捲回光返照了……呸!是返璞歸真!不能再弄了,再弄,小敏敏就要受不住了。
  第二天,趙敏依舊不能再趕路,超群哥這回可老實了,怎麼也不敢亂碰了,休息(消停)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頭上,張超群出了客棧,準備雇一輛騾車馬車什麼的讓趙敏乘坐。
  吩咐完小二,正要出門買些好吃的犒勞犒勞趙敏,忽見街上雞飛狗跳的,有人邊跑邊叫嚷:「官軍來了,大家快讓開了!」
  張超群放眼望去,只見遠處數十名元兵縱馬而來。
  這該不會是來捉拿本大爺的吧!張超群不屑一顧地笑了,才三十來個人,還不夠塞牙縫的,未免太自不量力了。那些元兵見街上人多,倒也規矩,放慢了速度,馬蹄兒小跑著通過,超群哥放下心來,這不像是來捉自己的。他不欲惹事,讓到一邊,心中卻是暗暗稱奇,元兵素來蠻橫,哪會在乎撞到人?
  好奇之下,定睛瞧去,只見為首幾個元兵似曾見過似的,有點面熟,人人眼中神彩湛然,顯然是身負絕藝,超群哥吃驚之餘,不免忌憚,這些人都是普通的元兵麼?如果是,那就要順手除去了,免得成為明教的勁敵。正遲疑,只見後面的元兵也跟了上來,張超群張大了嘴,瞪圓了兩隻叮噹貓的大眼珠子,居然好多都是明眸皓齒、膚色雪白的俊美少年,暗暗喝彩,沒想到蒙古人中也有長得這麼南方細膩味道的漂亮人物,他媽 的,多半是雜 交水稻吧!
  突然間,張超群呆住了,揉了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三十多名元兵縱馬而過,轉瞬間便只剩下背影,路旁一個賣大餅的中年大嬸嘖嘖讚道:「我在這裡賣餅子賣了二十多年,還從沒見過這麼多俊哥兒的,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心道:什麼俊哥兒,分明就是女扮男裝,你賣餅子賣傻了,一把年紀了,還分不出雌雄公母,白活了,他轉頭便返回客棧,從身上摸出兩粒碎銀,飛快地塞到店小二手中,道:「你去跟我同伴說,讓她在這裡等我,我去辦點事就回來!」
  那小二平白無故得了重賞,喜翻了心兒,正要作揖道謝,張超群已沒了影子,小二瞠目結舌。
  張超群快步跟了去,直到前面的幾十名元兵出了小鎮,這才大步流星追趕上前,元兵們快馬加鞭,疾馳而行,張超群發力狂奔,好容易才追了上去,那些元兵見了這人輕功的造詣,驚駭至極,為首一個青衣漢子高舉了右臂,示意止步,張超群轉身回頭,見周圍並無人,哈哈一笑,朗聲道:「此山不是我開,此樹也不是我栽!要想甩掉老公,交出買路財!」
  原來,這三十多個元兵之中,有一半是超群哥的老婆和准老婆,起先超群哥還沒瞧出來,直到看到身子小巧玲瓏的楊不悔穿著一套很不合身的元兵皮甲時,這才恍然,一開始的那幾個高手,不就是彭瑩玉、周顛和楊逍、韋一笑麼!
  張超群此時仍是穿著一身普通的百姓粗布衣裳,蓬頭垢面,活像是丐幫的一袋弟子,也難怪他們在鎮上沒能認出來。
  一陣嬌呼,眾老婆和准老婆們,欣喜萬分地跳下馬來,飛快將張超群圍了住,嘰嘰喳喳地歡騰不已。
  老天,美女集中營啊!燕瘦環肥,鶯聲燕語,美不勝收,饒是超群哥綽號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此刻也是看花了眼。
  楊逍、韋一笑、周顛和彭瑩玉等紛紛下馬,躬身行禮,超群哥兩手虛抬,險些說出「愛卿平身」「兄弟們不必多禮,我雖是教主,年紀資歷可比你們淺得多了,以後還要你們多扶持才是,楊左使,你們怎麼來大都了?」
  楊逍道:「是諸位姑娘不放心教主一個人,就都纏著屬下,要屬下帶她們出來,後來到達河南駐馬店時,聽聞教主隻身夜闖萬安寺,營救六派掌門及門下弟子,我等便快馬加鞭趕路,途中遇到一隊韃子兵,喬裝改扮直奔大都,前來與教主會合,沒想到還沒到大都就碰到了教主……」
  張超群沉下臉來,道:「楊左使你太魯莽了,大都乃是韃子朝廷的國都,藏龍臥虎,比之龍潭虎穴猶有過之,你們居然就敢跑了來?萬一你們誰有點損傷,那怎麼辦?難道還要我再來一次大鬧萬安寺?」
  楊逍等人被他訓得跟喜羊羊似的,不敢開口,就連最大大咧咧的周顛也低下頭來數腳趾,張超群隨即又道:「其實,我知道大家是關心我的安危,超群在此謝過!」
  他向眾人深深一揖。先唬唬人,擺擺教主的譜,接著再掏出一根棒棒糖,果然,喜羊羊變成了灰太狼,每個人臉上都好看了許多。
  楊不悔卻不服氣,小小的臉蛋,兩顆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爭辯道:「是我們纏著我爹爹和蝙蝠叔叔要來的,不關他們的事。」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呵,看不出來啊,不悔妹子還蠻有義氣的啊,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說,芷若、嫣然、敏君她們都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她們千里尋夫那是說得過去的,你怎麼也跑來了?」
  楊不悔小胸 脯一挺,道:「我是出來遊山玩水的!」
  張超群笑了笑,向楊逍道:「其實我這次也不算是孤軍奮戰,救出六大派,也有本門光明右使范遙的一份功勞。」
  楊逍等人均是驚呼出聲,張超群微笑點頭,將范遙自毀容顏,十餘年來隱姓埋名在汝陽王府玩無間道的事情說了一遍,眾人均是聽得唏噓感歎,楊逍與范遙當年均是世上少有的美男子,人稱逍遙二仙,聽得范遙竟然將自己傷殘得如此醜陋不堪,其苦心孤詣,實非常人所能為,不由得潸然淚下。韋一笑向來和范遙不睦,但這時也不由得深為所感,連連歎息。問起他下落,才知他已在返回光明頂途中,群豪為沒能在途中遇到而遺憾。
  張超群想起趙敏與明教以及六大派的敵對關係,有心多為她說好話,便道:「六大派這次能順利逃出來,還因為汝陽王的郡主趙敏她暗中相助,如不是她,我今天可能就不能站在這裡了,你們就得趕緊再去尋一個新教主了。」
  群豪驚奇問起,張超群添油加醋地編造自己險些不能脫身,全仗著趙敏手下容情方能脫險云云,群豪聽得驚詫不已,哪知丁敏君卻突然道:「恭喜超群,又收得一位姑娘。」
  張超群見她口中說著恭喜,臉上卻是似笑非笑,不由得臉蛋一紅……
  (今天網速卡巴死機,先來上傳一章。


倚天卷 第150章 趙敏出走
  「此處不便久留,大家跟我去武當山,紫衫龍王在武當山等我們會合。」
  超群哥急忙轉移話題,免得丁敏君又挖苦譏諷。
  此言一出,楊逍等人均是驚呼起來,韋一笑奇道:「黛綺絲?教主說的是紫衫龍王黛綺絲麼?」
  周顛等人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超群哥這才意識到自己放了個重磅炸彈,黛綺絲從光明頂離開後,就再無聲訊,她與韓千葉喬裝改扮,成了金花婆婆和銀葉先生,一直到最後才被波斯來的明教使者看破,明教的人對這個紫衫龍王,十個裡面總有六七個暗戀者,她嫁給了韓千葉,也不知傷了多少少男的心,范遙就是其中一個最典型的代表。
  「不錯,黛綺絲在我的勸說下,答應回歸明教。」
  周顛忽然哈哈大笑,道:「范遙回來了,黛綺絲也回來了,這下可就有趣了。」
  楊逍喝道:「胡說什麼!什麼叫有趣了?」
  周顛道:「我說有趣就是有趣,當年范遙喜歡黛綺絲,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下他們兩個一齊回歸明教,豈能沒趣了?教主,我真正地服了你啦,我們明教十餘年來四分五裂,你來了月餘,居然就將明教整合起來了,而且,還和六大派的人化敵為友,將來咱們和韃子拚命,就沒人扯後腿了!」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說得不錯,將來的天下,說不準就是我們明教的,只不過,在這裡說話,始終還不是那麼安全,大家也不必脫了這身衣服,咱們先回前面的小鎮。」
  群豪一齊應喏,張超群瞧了瞧眾女,一個個天姿國色的臉蛋畫得鬼畫符似的,雖然掩不住天生麗質,但有的多了兩撇鬍須,有的故意用灰抹髒了臉,小魚小雁兩個更是臉上多了許多麻子,武青嬰的嘴邊多了一撮毛,瞧得超群哥哈哈大笑,直不起腰來,眾女一齊嬌嗔。
  超群哥忽然發現陳芝茵(朱夫人,也就是朱九真的老媽)沒在其中,向朱九真問到,朱九真神情一黯,道:「娘親說要留下,不肯來。」
  張超群點了點頭,自己的女兒在,她怎也不好意思來的,笑了笑,道:「咱們走吧!」
  也不方便跟誰共乘一騎,一個部屬讓出了坐騎,張超群為了在老婆們面前耍帥,原地不動,足尖一點,輕輕飄飄地一躍而上,準確無誤地落在馬鞍上,雙腳一插,踩住了馬鐙,他露了這一手出來,群豪盡皆喝彩,楊逍瞧了韋一笑一眼,笑道:「教主的武功好像比以前高了不少,他這一手,比韋兄弟你如何?」
  韋一笑呆了一下,搖頭歎道:「能將內力運用到如此精準自如的地步,不敢想像,假以時日,我這青翼蝠王的名號也得拱手讓給教主了。」
  楊逍微笑道:「哈哈,教主要你的名號做什麼?」……
  來到小鎮外,張超群讓大家就地等待,他能看出老婆們是女扮男裝,難道別人就瞧不出來?可不是每個人都像賣餅子的大嬸那麼老眼昏花的。張超群回到客棧,趙敏正探出頭來張望,見了張超群,縮了回去。
  張超群上了樓來…………
  「你這算什麼意思?」
  趙敏聽張超群說完,心中又驚又氣。
  張超群笑道:「正巧在路上碰到,她們到大都來找我,正好,我們一起去找屠龍刀,人多不是更熱鬧麼?」
  趙敏面色鐵青,顫聲道:「你承諾過我三件事,這第一件,就是去看屠龍刀,我希望和你兩個人去,你要我和她們一起,那算什麼?你是皇帝麼?帶著後 宮嬪妃御駕出遊麼?」
  張超群愕然,道:「你是知道我有很多妻子的啊,你不是……不是不介意的麼?」
  趙敏淒然笑道:「就算我不介意,但至少你也應該給我一段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回憶吧?這讓你很為難麼?」
  見她如此,張超群不禁呆了,喃喃道:「可她們怎麼辦?」
  趙敏搖了搖頭,眼中晶瑩閃動。
  「我不知道,我忽然想明白了,我覺得自己不能與其他人分享感情,我做不到。」
  張超群聽得心中冰涼,急忙道:「我……我這就去跟她們說,就說要和你單獨去辦事,讓她們去武當派等我……」
  「超群。」
  趙敏眼中忽然柔情一片,「我問你,你肯為了我,和她們都分開麼?你肯為了我,不做明教教主麼?」
  張超群腦中嗡嗡一震,芷若、敏君、嫣然、小昭……一張張臉孔似是在眼前輕嗔羞語。
  趙敏淒然笑道:「你做不到對麼?可是,我能為了你,不做郡主,拋棄一切跟你走,而我只能得到你二十分之一的感情,我再喜歡你,也無法忍受。」
  張超群已然啞口無言,卻在心裡喊道:為什麼?為什麼她們都能接受,而你接受不了?
  「敏敏,你真的不願意跟我走麼?」
  張超群只覺呼吸為之停窒,聲音也顫抖了。
  趙敏微笑道:「我已經決定跟你走了,但……」
  趙敏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去……
2011-10-17 17: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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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卷 第151章 大聲說我愛你
  見趙敏就這樣離去,超群哥心中一痛,痛徹肺腑,急忙道:「不要走!不要走!」
  趙敏苦笑一聲,打開門來,翩然而去。張超群呆立當場,一怔之下,急忙推門而出,趙敏正緩步下樓,張超群心中苦澀,見她那瘦弱的身子嬌怯怯的,似是弱不禁風,想到她拋棄家庭,連郡主都可以不做而跟著自己,這等深情,怎可以不管不顧?張超群不顧一切地道:「敏敏,你別離開我,我……我不能沒有你,我不想將來只能在回憶中想你,我知道,如果我今天就這麼讓你走了,就徹底地失去了你……」
  客棧中,全場震驚!
  見過麼?這些古代人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示愛的人麼?
  趙敏呆住了,她沒有回頭,眼中卻是淚光盈盈。
  「敏敏,我不能沒有你!」
  張超群一邊說,一邊向她走去,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緊緊地抱住,抱得很緊,就在客棧中的客人們目瞪口呆時,超群哥來了個更震驚四座的舉動!
  他低下頭去,在趙敏紅唇之上深情一吻……登時,客棧裡傳來好一陣驚呼聲,有的羨慕,有的瞠目結舌,有的已是大叫著:「天吶,傷風敗俗啊!天理不容啊!」
  趙敏在他當眾一吻下,眼中迷離,嬌軀已是軟了。
  張超群聽到有人大罵,雙眉一揚,離開趙敏香唇,右手在木頭欄杆上一拍,「喀嚓」一聲,好像拍黃瓜似的,那木欄杆摧枯拉朽般被張超群捏在手裡,大聲喝道:「誰再敢多嘴多舌,老子捏碎他喉嚨!」
  客棧中,立時鴉雀無聲,那些假道學們見了這等威勢,嚇得篩糠似的抖顫著,哪裡還敢說一句話了?趙敏撲哧笑道:「你這人,真的跟你的身份一樣匹配。」
  張超群聽她笑了,心中一寬,也笑道:「我們都差不多,公不離婆,婆不離公,和尚別說禿子。」
  趙敏笑了一聲,隨即立刻繃起臉來,道:「誰跟你公不離婆了?」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別這麼說,咱們倆是秤不離砣,好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自行去武當山,然後我們去找那個什麼刀。」
  超群哥差點說出屠龍刀三個字。客棧裡人多口雜,武林中誰不想得到屠龍刀的?
  趙敏哼了一聲,道:「你捨得麼?」
  張超群拍著胸脯道:「我們先去一趟,日後再補償她們好了。」
  趙敏低聲道:「算了,只要你對我好,我就滿足了,我不做惡人,免得她們一致對外。」
  張超群一時間沒聽明白,愣了。
  「你的意思是?」
  趙敏橫了他一眼,道:「去了,讓她們跟我一塊兒去好了吧,滿足你了!」
  張超群欣喜若狂,臉上卻是不敢表露出來,道:「那……那我們走吧!」
  倒不是趙敏心意改變得快,而是超群哥在客棧裡那麼一嗓子吼出來,當眾表達愛意,趙敏被他弄得暈暈乎乎,其實她自己又哪裡捨得?在這種男女嚴防禮數的年代,敢於厚顏無恥地當眾大喊我愛你的牛人,這個世界上怎會有?……(來了!下一章會有點突然的變故。


倚天卷 第152章 以一擋千
  從客棧出來,張超群心花怒放,什麼都解決了,所有的問題都在自己那超群的魅力下迎刃而解,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爽的?
  和趙敏走出客棧沒多久,忽見有人從鎮外的方向跑來,神色驚惶,起初只是一兩個人,邊跑邊回頭看,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驚慌失措地抱頭鼠竄,有人大聲叫道:「快逃啊,殺人了!」
  張超群面色一變,那個方向,正是楊逍他們跟自己大大小小的老婆們所在之處,他聽這些人高呼,不由得低聲喝道:「怎麼回事,就會捅婁子!」
  他只想到是自己人殺了別人,卻也未曾去想別的,有楊逍、韋一笑、周顛和彭瑩玉在,世上沒幾個人能比他們更牛叉的,尤其是楊逍和韋一笑,楊逍的乾坤大挪移已練到第二層,而韋一笑在張超群給他祛除了寒毒之後,武功大進,原是比楊逍遜了一籌的,現下已然與其並駕齊驅了,張超群自然不疑有他。
  但與趙敏快步行出一段路時,只聽得遠處殺聲激烈,地面猶如小地震般顫動起來,趙敏面容一驚,道:「是我們蒙古鐵騎!」
  張超群心中一顫,道:「敏敏,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喚你時,方可出來!」
  說到「出來」二字時,人已如風般掠了出去,遠遠的只剩個背影。
  張超群疾奔之時,心中驚疑不定,聽動靜,應是大隊的人馬,這短短時間,怎麼可能會有這許多蒙古鐵騎!起先居然絲毫也沒有察覺,真該死!
  無暇多想,張超群已被遠處的景象嚇得呆了,只見黑壓壓的鐵騎潮水般湧來,陣勢嚴整,多而不雜亂,顯是久經戰陣的精銳之師,來者極眾,一時間數不清楚,好在楊逍等並未與他們接仗,張超群施展輕功身法,長嘯一聲,全速奔行。
  他內力渾厚,嘯聲連綿不絕,正退往鎮中的眾女見到張超群,無不大喜,張超群見敵人勢大難當,駭然失色,眼見楊逍等人也縱馬而來,高聲叫道:「楊左使,韋蝠王,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他本是極想留下揚、韋二人助戰,但古人重義,自己若是只顧眾女,必會讓群豪心冷。
  楊逍高聲道:「韋兄,彭大師、周顛,你們帶著女眷先走,楊某和教主斷後!」
  張超群見前隊的十幾個蒙古騎手距離不過百十米,哪敢再耽誤,飛快祛除勃朗寧,左手也摸出一枚高爆手雷,心道:今天,這些寶貝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他迅速鎮定心神,沉聲喝道:「明教弟子聽令,本教主命令你們立刻趕往武當山,不許停下,違者以叛教論!」
  其時的門派不比後世的黑道,沒事就玩玩無間道,殺掉大哥取而代之,明教更甚,胡青牛當年對銀葉先生見死不救,黛綺絲也沒能殺之洩憤,殷天正、楊逍、韋一笑等十餘年來爭奪教主之位,也沒敢明目張膽地殺害本教的弟兄,教旨中,叛教的罪名更大,張超群以教主的身份說出這話來,群豪無不凜然。
  「教主!」
  群豪遲疑,他們又怎肯捨棄教主獨自逃命?周芷若也叫道:「超群,咱們跟韃子拼了!」
  張超群怒道:「還不快走?韃子圍上來,老子豈不是要被你們拖累死?」
  楊逍等人眼中露出堅毅的神情來,彭瑩玉更是拔劍出來,再不看張超群一眼,轉過馬頭,周顛高聲道:「教主,我周顛與你同生共死!」
  其他從明教挑選出來的好手也同聲叫道:「同生共死!」
  張超群心頭一顫,無比感動,口中卻道:「都他娘的放臭屁!老子是什麼人,老子是那麼容易死的麼?你們保護女眷先去武當派和紫衫龍王會合,我隨後就到,快去!」
  說話間,前隊的蒙古兵已距離不到五十米,張超群抬手一槍,槍響過後,一名騎手慘呼落馬,頃刻間被戰馬踏破肚腸,眼見是不活了。
  張超群哈哈一笑,催促道:「再不走,老子就真的要被你們拖累死了!」
  楊逍一咬牙,手臂一揮,道:「我們走!教主小心行事,不行就走。」
  張超群點了點頭,楊不悔卻突然道:「爹爹,我不走,我要跟超群哥哥一起殺韃子!」
  張超群心中焦急,怒道:「都給我走!誰再不走,老子就寫封休書,集體群發!」
  (暈,你當是QQ郵件群發啊!……
  眼瞧著他們疾馳而去,張超群放下心來,只見遠處群馬奔騰,人越來越多,一隊一隊列陣奔來,張超群哈哈一笑,將高爆手雷拋了出去,轟地一聲巨響,死傷遍地,血肉橫飛,劇烈的響聲和激射開來的彈片,令蒙古鐵騎死傷慘重,強大的氣浪,令沒有波及到的騎手也是駭然,戰馬受驚,亂衝亂撞,一片混亂。張超群在投擲出高爆手雷的一霎,立即後悔了,靠,這麼牛逼的寶貝就這麼用掉了,可惜啊可惜,槍交左手,衝向被震得發懵的一名騎手,隨手便奪下那騎手軟綿綿遞出來的長矛,用力一扯,那人義無反顧地被拽下馬來。
  張超群罵道:「沒吃早飯吶!沒點力氣,還學人當兵!」
  一矛下去,將那人面門捅得血肉模糊。
  大聲吼道:「他媽的,來幾個吃了飯的!」
  剛一吼完,三名騎手一齊衝了過來,接著馬勢,三槍齊出,張超群轉身躥了出去,他捨不得開槍,順手將槍收起,身形高高躍起,猶如穿花蝴蝶般靈巧,長矛一掃,將一蒙古兵砸了下來。
  緊接著矛尖捅去,他力道何等大,一矛下去,將那人穿胸而過,用力一挑,那人飛了出去,撞進馬群之中,砸下幾個蒙古兵來。
  緊接著,張超群宛如泥鰍般,在圍上來的蒙古騎手中竄來竄去,每一次出手,必有斬獲,他已修煉完九陽神功,內力由江河變成海洋,打得興起,長矛早已斷折,卻也毫不在乎,在蒙古鐵騎中,猶如虎入羊群,無人可擋!
  正酣鬥之際,忽然發現身周空了,那些騎手退開,一員將領威風凜凜地快馬而來……
  (無語中……


倚天卷 第153章 以一擋千2
  那員將領金盔金甲,虎背熊腰,威風凜凜,昂然策馬而出,張超群認出他來,那是趙敏的哥哥王保保!心中一驚之下,立時冰涼,這王保保何以知道自己去向!重兵扼守埋伏於此,難道他是會算命的瞎子?
  「張教主,別來無恙吧!」
  王保保騎在高頭大馬上,得意洋洋地道。
  他越是從容不迫且胸有成竹的樣子,張超群心中越驚,一路之上自己都仔細查探過,絕對沒有人跟蹤,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工,反追蹤是拿手好戲,這世上還沒有什麼人能瞞得過自己的,這丫的,從哪兒冒出來的!
  「無恙無恙,本大爺好得很!小王爺你也太客氣了,還帶這麼多人來送?哈哈。」
  王保保放聲笑道:「不錯,小爺我是來送你的,卻是來送你歸西的!」
  張超群冷冷笑道:「小王爺,送我歸西,只怕你還沒這能耐,就憑你這些人,殺豬宰羊倒是夠了,想要困住龍,卻沒那麼容易。」
  王保保哼了一聲,道:「狂妄反賊,還敢自稱是龍,給我上!」
  他拔刀向前,蒙古鐵騎登時「呵呵」大呼,挺槍列陣,向著張超群逼上來。
  張超群哈哈一聲長笑,舉槍對準了王保保,心道:敏敏,對不住了,是你哥要我死,我這是正當防衛。
  「砰」的一聲槍響,王保保應聲墜馬,他身周衛士大驚失色,急忙下馬相救,亂作一團。
  「他媽的!可惜!」
  張超群收槍入懷,身體往前縱躍而去,剛才一槍,竟然沒能擊中他要害!來到這倚天世界多年,未曾練習過槍法,沒想到生疏了!
  身形一閃,讓過一名騎手,迎面又是一槍刺來,張超群速度何其快也,身子只一扭,避讓開來,一拳朝那匹衝將過來的戰馬轟去,馬悲聲嘶鳴,全身骨骼碎裂,倒地而亡。張超群這一拳還只是用了六成力氣,便有如斯威力,不由得精神一振,一把抓住另一條刺來的槍,用力一扯,奪了在手,哈哈一笑,一槍捅去,連帶著將那騎手一條腿和馬腹一同穿過,沒等那匹馬倒地,揉身而上,將那騎手拉扯下來,高舉過頭頂,朝著王保保所在之處擲去,沒能成功,卻壓倒了兩名抵擋的騎手。
  張超群殺得興起,雙手連那匹被捅傷的馬也抓了起來,怒吼一聲投了出去,蒙古鐵騎見他勇力驚人,無不駭然失色。
  王保保被手槍擊中腹部,好在子彈被鎧甲擋了一下,雖已受傷,卻也無生命危險,眼見這魔教頭子居然這等威猛勇悍,不由得心生怯意,忙下令圍困,另分出兩百騎取追截剛才逃走的其他人。
  張超群殺得數人之後,突見一隊隊的蒙古鐵騎朝小鎮方向追去,不由得大急。而這時,王保保在衛士的包紮後,開始調兵遣將,將張超群團團圍住。
  楊逍等人武功雖高,但騎術卻是比不上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蒙古人,一旦被追上,老婆們就危險了!張超群不敢怠慢,施出全力,如入無人之境,他雖然懂得古墓派的武功,和少許全真教功夫,連少林龍爪手也能施出大半的招數,但這些武功在單打獨鬥或許管用,在這千軍萬馬中,卻反倒不如現代格鬥術和軍體拳,張超群全力施為,手底下無一合之將,王保保手下軍士一千多人,居然沒人能擋得住他。
  正斗之間,忽見蒙古鐵騎倏然退開,王保保現於眼前,張超群冷笑一聲,你要找死,那也沒人怪你!將手中沾滿血跡的長槍奮力投去,這一投,長槍劃破空氣,轟然而去,一個人影突然閃出,手持長槍,將張超群所投擲的長槍格開。
  張超群微微一怔,這人能格開自己的投槍,並非普通的武士,只見那人身穿黃衣,白髮蕭然,臉上閃爍不定,顯然是剛才被張超群投槍的力量震得氣血翻湧。
  張超群身形向前掠去,王保保大聲喝道:「十八金剛,此人武功了得,結金剛陣擋住了!」
  十幾個番僧搶了出來,使鈸的、使劍的、使槍的……張超群見到萬安寺遇到的老熟人,哈哈一笑,高聲叫道:「王保保,你若識相的,就趕緊走人,要不然,我這次殺不了你,下次也要殺了你,別說你就這些人,就再多來一千兩千人,本大爺也能安然無恙地走人!」
  王保保怒道:「殺了此人,本將軍賞銀一千兩,官升三級!」
  張超群冷笑一聲,又道:「誰若殺了王保保,本教主賞銀一萬兩!」
  說話間,十八名番僧盤旋遊走,步法詭異,十八人組成一道人牆,看來其中還蘊藏著不少變化。張超群懶得去理會什麼陣不陣的,直接將第二枚高爆手雷取了出來,隨手一丟,正落在十八金剛正中間,那些番僧正驚奇,手雷突然爆炸。
  十八金剛擺陣勢擺了半天,誰料超群哥一顆小鐵瓜丟了出來,這十八金剛肢體殘碎,竟是沒剩一個喘氣的!連帶著起先那個一槍挑開張超群投槍的黃衣人,也被炸飛了!
  超群哥扔了這枚手雷出去,就只剩最後一枚高爆手雷和兩枚閃光彈了,心疼啊!但這時候還不震懾一下王保保,老婆們那邊就糟了。
  王保保被徹底嚇傻了!那些圍住張超群的蒙古鐵騎也是面無人色,拚命壓制著受驚的坐騎。
  「王保保,你別逼我,如果不是看在趙敏郡主的面上,本大爺豈容你活命?你想不想也變成十八金剛那樣?」
  那十八金剛被炸得狠的,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最他媽走狗屎運的,也只剩了半條腿,王保保不知道他那是什麼武器,但威力卻是恐怖得驚人,尤其是到現在耳膜還嗡嗡地作響,張超群所說的話,在他耳中,嗡嗡嗡的,居然沒聽清楚,但他也知道對方說的定是威脅之言,面色鐵青,他向來自負,今天卻是莫名其妙在這大魔頭面前栽了。
  張超群又道:「聽到了本大爺的話沒有!王保保,把你派出去追截我屬下的人召回來,不然,你就是十八金剛的下場,就算是今天我做不到,但是天底下除了我明教的韋一笑,沒人的輕功能超過我的,你們家我也認識路去,到時候在你們家放一顆,哈哈,連你老子汝陽王也一塊兒端了。」
  王保保這回聽清了,氣得面色鐵青,冷冷地道:「你有本事就來,本將軍不是被嚇大的!」
  張超群眉頭一皺,道:「你若傷了我屬下一根汗毛,我張超群在此發誓,你活不過明年!」
  忽然心中一動,臉上堆起笑容,道:「王保保,咱們也別這麼見外了,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家人吶!」
  王保保道:「什麼一家人!我家是皇族,你是魔教頭子,跟你有什麼關係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麼?我是你大舅子,你妹妹已經是我老婆了!」
  王保保怒道:「你胡說什麼!」
  一個俏生生的聲音突然叫道:「哥哥!」


倚天卷 第154章 以一擋千3
  趙敏騎在一匹黃驃馬上,從小鎮方向而來,身後浩浩蕩蕩地跟著大隊的騎兵,張超群大喜過望,追老婆們的人都被趙敏帶回來啦!這種老婆要的!
  王保保眉頭大皺,喝道:「妹子,你怎麼把他們都叫回來了!」
  趙敏微笑一聲,道:「哥哥,給妹子一個面子,這件事就此作罷成不成?」
  王保保見張超群面帶得色,恍然明白,道:「妹子,你該不是真的瞧上這魔教的大魔頭了吧!」
  趙敏猶豫片刻,道:「哥哥,妹子要跟張教主去一個地方,你跟爹爹說,就說女兒不孝,待日後回來向他老人家請罪。」
  王保保聽她語氣,竟是要跟這朝廷的大對頭走,不禁驚怒,朝廷本來就對自家有戒心,父親汝陽王兵權在握,背地裡更是不知有多少同僚虎視眈眈,倘若妹子跟這魔教逆賊走了,此事傳到朝廷那裡,必定是軒然大波,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妹子,你自己跟爹爹去說吧,他老人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疼的就是你,你要走,他還能不跟我發脾氣?」
  趙敏笑道:「我若去見爹,我還走得了麼?」
  一邊說,一邊向張超群迎去,張超群身形向前,一躍而起,手指點向一騎手穴道,哪知此時異變突起,手指尚距離那人一米左右的時候,那人身子一顫一歪,居然就此跌下馬來,張超群一怔,怎也想不到怎會如此,他身形一長,輕輕飄飄地縱躍上馬,一扯韁繩,向趙敏靠攏。
  那些騎兵見到小王爺不發命令,郡主又在,不敢亂動。張超群來到趙敏身旁,朝趙敏微微一笑,趙敏回應的,卻是一聲苦笑。
  張超群從她眼中瞧出幾分苦澀,幾分無奈,甚至,彷彿,大概,趙敏似乎在說,我為了你,跟家人都要翻臉了,以後你可不能負我。
  王保保歎了口氣,他深知自己這妹妹,性情倔強固執,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便難以勸服,一揮手,高聲道:「撤兵!」
  蒙古鐵騎轟然應了一聲,戰馬回頭,後隊變前隊,轉身便走,張超群見這些蒙古鐵騎訓練有素,馬術更是精絕,不由暗讚。
  沒多久,鐵騎盡皆遠去,身旁衛士卻是沒走,王保保皺眉道:「妹子,你跟著這人去,爹爹那邊我可不好跟你交代,這人是漢人,又是魔教頭子,你是金枝玉葉,怎能與這種人混在一起,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今天走了,爹爹將來也不好再認你了,原因,你知道的。」
  趙敏微笑道:「這個,我早已想清楚了,哥哥,對不住了。」
  王保保只是歎息,說道:「敏敏,你自己保重。」
  趙敏苦笑了一聲,回頭看向兄長,眼中已是閃出淚花,瞧著他在護衛的簇擁下揚長而去,轉頭瞧向張超群,道:「我們走吧!」
  此時,天色已是傍晚,夕陽西下,張超群與趙敏策馬而行。
  奔出四五里路,忽然見到楊逍和韋一笑二人棄馬步行,飛快奔來……


倚天卷 第155章 倚天卷終章1大老婆穿越了
  「凝兮,你真的要考慮清楚,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李工也講了,穿越這回事,只是個傳說,只是那些無聊的網絡小說家們杜撰出來的,那不是真的,超群他已經離開了四年了,或許是被那個外國女特工抓走了,或許已經死了,而根本不是什麼可笑的穿越。」
  一個花白頭髮的威嚴老頭坐在沙發上,朝著窗邊的白衣女子說道。
  晨光輕柔,從窗中投射進來,使得白衣女子身上彷彿籠罩了一層優雅的光輝。老頭口中的凝兮,就是張超群的妻子--顧凝兮,國防部長的女兒兼特工九組組長,不問可知,這花白頭髮的老頭,就是國防部長了。
  「爸,經過這幾年的調查,那個美國女人杜蕾絲也是在那同一天人間蒸發,當初,在沃爾熱帶雨林,除了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旁人了,他們又同時失蹤,按照李工的說法,那顆珠子的磁場奇異,確實具有改變時空的能力,他是這方面的權威,就連美國日本也比不上,我相信他。」
  老頭鼻孔長出一氣,搖頭苦笑一聲,道:「都四年了,你還忘不了他麼?」
  顧凝兮微笑道:「爸,國家撥錢到中科院,交給李工研究了四年,為的就是今天,就算我不去,也會派其他人去對不對?這項技術如若成熟,收益的不光是文物這塊,而且,我國的國際地位也會大大提高,更何況,我是特工九組的組長,又是上一個穿越者的妻子,我是最合適進行穿越實驗的。」
  老頭突然站了起來,神情有些激動,花白鬍鬚顫抖著,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瞪,道:「可是李工也說,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穿越者的生命安全,萬一……我是說萬一,出現誤差,搞不好連命都沒了!你要想清楚!」
  顧凝兮道:「我想得很清楚了,爸。」
  老頭頹然坐下,喃喃地道:「凝兮,你從小就倔強,從來沒有那件事你是依了我的,這次,你真的要做實驗者麼?」
  顧凝兮喉嚨一緊,臉上的倔強慢慢消散,一縷柔情在那張嬌美而略顯豐腴的臉上蕩漾開來,「爸,對不起……」
  老頭道:「李工跟我說,就算是確定好了首發地點沃爾熱帶森林,也會因為一丁點的誤差而導致穿越的年代或空間產生偏差,假如超群是去到了古代的三國時代,例如是黃巾之亂的184年,過了四年多了,也就是188年,而當初超群離開的地點也未必能百分之百確定,哪怕是一個厘米的差距,也都有可能你去的時候是赤壁之戰的208年,甚至是有可能你去到更晚的諸葛亮北伐的228年,這就相差了四十年了,如果真的是有這樣的誤差,凝兮,你再遇到的,有可能是老年的超群,況且,天大地大,在交通不發達的古代,你覺得找一個人能有那麼容易麼?」
  顧凝兮呵呵一笑,道:「爸,您就別為這個操心了,李工說,誤差不會太大的,就算是超群到了五六十歲,我還是他妻子,而且,以超群的身手,如果真的是回到古代而不是未來的話,相信他一定是轟動天下的人物,要找到他,並不難。」
  (如果超群哥聽到老婆大人這樣評價他,一定開心死了!
  老頭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你行李都收拾好了,我想我是說了多餘話了。」
  顧凝兮垂下眼簾,道:「爸,我找到他之後,一定盡快回來。」
  老頭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茶是涼的,但他還是抿了一口,「凝兮,你自己小心,記得帶上兩把沙漠之鷹,多帶些子彈,到了那邊一切都要小心,能找到他就找,找不到也盡快回來。」
  顧凝兮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到了嘴邊,卻是只嗯了一聲,默默地走到門邊,將門緩緩拉開,回頭時,只見父親專心一致地喝著那涼透了的茶,心中一酸,轉身而出。
  來到院子裡,顧凝兮上了愛車悍馬H3,院門緩緩開啟,悍馬發出轟鳴聲,絕塵而去。……
  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顧凝兮來到了郊區的秘密研究所,那是一個看上去灰不溜秋的大院子,上面掛著外事辦的牌子,兩名精神抖擻的軍人給顧凝兮打開了鐵門,顧凝兮停下車來,取出自己的證件,兩名軍人一左一右地向她行了軍禮,顧凝兮將車停好,窈窕矯健地下了車來,走進一個倉庫,倉庫的外面,堆滿了空油桶和木箱,如同普通的倉庫一樣,但走進去十幾米,便有一扇巨大的鐵門,門邊站立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軍警,在看過顧凝兮的證件和通行證後,鐵門打開。
  鐵門之後,又是一道門,這道門的守衛並沒有再檢查顧凝兮的證件,而是飛快地打開了一道電子門,顧凝兮點了點頭,通過門之後,便看到一架電梯,這裡,她來過不下數十趟了,電梯送她到了地下八層,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極大的大廳中,數以百計的工作人員身穿白大褂,帶著大口罩,只露出兩隻眼睛,正在忙碌著,幾個從中間通道經過的人向顧凝兮行了軍禮,顧凝兮一一回敬。
  來到一個略小的廳中,一個光頭胖子,也就是李工,笑著向顧凝兮打著招呼。
  「小顧,你來了!就等你了。」
  走到顧凝兮身旁,小聲說道:「小顧,大佬也來了,說要親自看看我的研究成果。」
  顧凝兮面色動容,驚道:「首長也來了麼?」
  李工臉上有點緊張,也有點得意,點了點頭,以一個隱蔽的手勢,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室。
  顧凝兮大氣也不敢喘,道:「首長在那裡麼?」
  李工連連點頭,生怕別人不信一般,「你跟我來,先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就可以出發了。」
  顧凝兮急忙跟著李工走進研究室,她雖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那位畢竟是首長,不緊張才有鬼,跟著李工走,免得到時候被首長見到。
  但事與願違,四十分鐘後,一個工作人員來喊顧凝兮,說是首長接見,顧凝兮的臉上登時僵了,極不自然地跟著那人去了,就好像是嫌疑犯去法院的途中……
  「小顧啊。」
  「首長好!」
  「你緊張麼?」
  「不緊張!……報告首長,有一點。」
  「哈哈,你是老顧的女兒吧,怎麼這倔老頭子捨得讓你去麼?」
  「我爸起初不肯,但我堅持,他也沒辦法。」
  「你和你父親一樣,都倔脾氣,哈哈,裝備準備好了麼?」
  「報告首長,李工都幫我準備好了。」
  「你這孩子,一口一個報告首長,哈哈,在我面前不用太拘束。」
  「謝謝首長關心。」
  「嗯,到了那邊,記住一切都要小心,你去吧,我會在這裡等候消息的。」
  「是,首長再見。」
  顧凝兮轉身出來時,背上都被汗濕了,太緊張了!但還好,首長只是跟自己嘮了一會兒家常,並沒有說什麼大道理,顧凝兮像是刑滿釋放人員一般回到了李工的研究室。
  李工一邊在電腦前工作,一邊饒有興致地問道:「首長跟你說什麼了?」
  顧凝兮道:「國家一級機密。」
  李工白了她一眼,按下了一排五花八門的按鈕,只見陳列於一張玻璃台上的珠子開始散發出光芒,光芒緩慢地變得亮了,顧凝兮問道:「這就開始了麼?」
  李工沒好氣地道:「國家一級機密,不方便透露。」
  顧凝兮莞爾一笑,心情輕鬆了許多。
  二十分鐘後,李工朝她點了點頭,讓顧凝兮坐上了一張椅子,這個時侯李工不再開玩笑了,表情很是嚴肅,作為這個時代穿越時空的第一人,李工自己也很緊張。……
  另一邊,張超群和眾位老婆正在前往武當派的途中,他們全都穿著元兵的服飾,更加上有趙敏的令符在,誰敢阻攔?這一日,已到了武當山腳下……
  (終章系列開始了,大家多多捧場啊!在前段時間手術刀口風波沒能及時更新,石頭在此向大夥兒道個歉。至於合集,從146-155。大家可以開始訂閱了,以後,每十個章節算一個合集,郵箱還是那個新浪的,不懂的朋友可以加石頭的Q作品簡介下有。


倚天卷 第156章 倚天卷終章2我就要嫁給你
  石頭語:不是每一次努力都會有收穫,但是,每一次收穫都必須努力,這是一個不公平的不可逆轉的命題。
  一行剛剛行至武當山腳下,便聽到遠處傳來廝殺聲,張超群大奇,這裡是武當派的地盤,江湖中人誰都給幾分面子給張三豐和武當六俠,就算互有仇怨,也必會離得遠遠的才去解決。在這裡打鬥,難道當武當派的人都死光了麼?張超群心中一動,向楊逍和韋一笑使了個眼色,眾人在山坳口上停了下來。
  「我去瞧瞧。」
  韋一笑縱身下馬,朝激鬥處飄然而去。
  周芷若縱馬緩緩行到張超群身旁,道:「有些不對,我在武當山三年,也沒聽說有人敢在武當山腳下毆鬥的。」
  趙敏道:「聽刀兵交響,是兩個人而已,何懼之有?」
  張超群微笑道:「芷若,你太謹慎了,也許是偶然事件吧。從大都到這裡,一路上也沒事,難道還能到了家門口反而遇到敵人麼?走!」
  張超群雖然表現出漫不在乎的態度,但卻縱馬在前,將同行的趙敏和周芷若護在身後,轉進山坳,眾人全都下馬,正要上山,突然打鬥聲停止,張超群一驚,向楊逍等人道:「大家小心行事。」
  正要去查看,韋一笑如一陣風般轉回頭來,面帶驚色,張超群皺眉道:「蝠王,什麼事?」
  韋一笑面色複雜,道:「教主,是少林寺的和尚,被兩個不明身份的人追殺,屬下順便救了那和尚。」
  少林寺向來與明教作對,韋一笑救了和尚,大違己願。張超群大奇,少林派的人?怎會在武當山?是遠征光明頂的那批人還是潛藏於嵩山的其他和尚?張超群囑咐了幾句,跟著韋一笑發力狂奔而去。
  轉過山坳,奔出兩里多路,只見地上躺了三人,一僧二俗,搶到近前,那兩名俗家打扮的漢子均已死去,而那和尚也受了刀傷,腿上也被飛鏢射中,口中溢出血來,傷勢不輕,張超群沒見過這個和尚,看他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多歲,想來最多是圓字輩的,問道:「這位師傅,你是少林派的麼?」
  那和尚瞧了瞧他,臉色發青,張超群略一遲疑,蹲下身來,握著他右手,運真氣送入他體內,他九陽神功何等了得,只不過半分鐘的工夫,和尚已然精神奕奕,臉上好看得多了。
  「阿彌陀佛,多謝閣下援手。」
  又轉頭向剛才出手相救的韋一笑微微一笑。韋一笑一翻白眼,扭過頭去。
  「貧僧法號圓成,正是少林派的弟子,敢問施主高姓大名?」
  果然是圓字輩的。
  「在下張超群,明教教主。」
  「啊。」
  圓成驚呼了一聲,隨即喜形於色,道:「原來是張教主來了!」
  張超群見他那高興模樣,就好像是守寡多年的寡婦看到了鰥夫一般,不由得納悶。
  圓成歡喜神情隨即轉為焦急,道:「張教主,本派空聞方丈和貴派張真人已在少林寺,命圓成在此潛藏,等候張教主,見到張教主,立刻前往嵩山敝派會面。武當山兩日之前被韃子大軍封鎖,六大派高手已全部開赴敝派,請張教主速去商議大事。」
  張超群聽他這番話,不禁吃驚,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起疑,元軍封鎖了武當山?六大派的人都去了少林派?這是怎麼回事?這人難道和空相一路,都是金剛門的人麼?
  「圓成師傅,在下一路而來,都沒有發現元軍蹤影……」
  圓成急道:「張教主有所不知,韃子此次同時發動,峨眉、武當、華山、崆峒等各派都已遭到大難,各派圍攻……圍攻貴教的人與明教化敵為友後,各自返回,途中發現敵人的佈置,在幾位掌門的率領下,和敵人正面交鋒,但我們寡不敵眾,退到武當山,張真人接到消息後,傾盡全派弟子援救,方才脫困,現下已經在撤往敝派途中,請張教主不要再猶豫了!」
  張超群聽得心頭冰涼,如果這個圓成所說屬實,那可真就危險了,中原武林說不定就此覆滅。但這人所言也不見得就是真的,張超群朝著韋一笑道:「蝠王,你背上這位師傅,先去和楊左使他們會合,我去去就來。」
  說罷,長身而起,向武當山頂疾奔而去。
  此事事關重大,決不可輕易相信那圓成,只有見到張三豐方可確信,他心中雖然極想這件事是假的,但卻隱約覺得,那個圓成沒必要騙自己,最重要的是,趙敏就在自己身邊,她不可能是幕後策劃者,那麼,又是誰在主持這麼大一場計劃?金大師的書中,並沒有這麼一節,難道就因為自己的緣故,倚天世界發生了改變了麼?張超群心頭有些恐慌了,如果是這樣,那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張超群深知自己武功是不弱,天底下恐怕現在除了張三豐和少林派那三個修了三十年枯禪的老怪物,沒人是自己對手了,但若論到運籌帷幄,自己就差了很多了,原先憑著知道倚天世界的走向,倒是能夠屢屢震懾住比自己聰明十倍的趙敏,現在,歷史已然發生改變,還憑著什麼!
  張超群一邊擔憂,一邊飛奔而上,體內的九陽真氣洶湧流轉,不住地激發出來,張超群越是發力越是精神百倍,只覺內力用之不竭,源源不絕,這種感覺,委實是叫人暢快之至,不到一刻鐘,張超群已然上了武當山頂!
  三清殿中,廣場中,院舍中,沒有一個人,兵器架倒在地上,在飯堂裡,還有數十碗殘羹剩飯,碗碟一片狼藉,顯然是非常匆忙所致,張超群縱聲大呼,聲音在這偌大的殿堂中嗡嗡作響,樑柱上灰塵簌簌而落,卻是沒一人回應,張超群呆了半晌,良久一聲歎息,轉身而出,飄然下山。……
  遠遠地瞧著眾老婆們和准老婆們,張超群感覺一陣心慌意亂,在這亂世當中,即便是自己,身為明教教主,武功更是少有敵手,仍然還要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而發愁,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呢?他們手無寸鐵,又該如何?張超群幽然一歎,來到她們面前,見人人面色沉重,忽然心中一動,道:「大家知道了?」
  眾人一齊點頭,趙敏忽然道:「這件事,與我無關。」
  張超群點頭笑道:「我當然知道與你無關,你一直跟我在一起。」
  轉頭向大夥兒瞧了一眼,正色道:「敏君,還有大家,都聽我說,敏敏雖然過去是郡主,和我們明教和六大派結下了樑子,但她跟了我,以後誰也不要再提過去的事。」
  楊逍和韋一笑等互望了一眼,不發一言,丁敏君是眾女之中年齡最大的,她知道張超群說了自己名字出口,那就是當自己是老大的身份了,心中一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張超群又瞧向楊逍,楊逍也點頭,雖然面色有些勉強,但畢竟他是教主。韋一笑見他同意,也點了點頭,倒是周顛哈哈一笑,道:「大家何必跟一個姑娘家計較什麼,像趙姑娘這樣國色天香且聰明機智的人物,跟咱們站在一邊,大家難道認為不好麼?哈哈……」
  趙敏道:「周先生,我雖然不再是郡主,但若是要我跟我爹爹和家人為敵,我卻做不到的。」
  張超群笑道:「那是自然的,我要的是乖乖的老婆,可不是女諸葛。」
  趙敏嫣然一笑,學著男子團團一揖,道:「各位,從今日開始,便沒有郡主趙敏了,我只是一個被這壞人花言巧語騙來的普通姑娘。」
  楊不悔嘻嘻笑道:「超群哥哥,敏敏姐姐將來要做你妻子的麼?」
  張超群點頭,道:「當然了。芷若、敏君、嫣然、小魚小雁你們全都要做我的妻子……」
  楊不悔吐了吐舌頭,道:「超群哥哥,你好多的妻子啊!我也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眾女一齊瞠目,楊不悔才十四歲,還是個沒張開的孩子,居然也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大夥兒不驚奇,尤其是韋一笑等群豪,個個面色古怪,若非礙著楊左使和教主的面上,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楊逍低聲喝道:「不悔,休得胡言亂語!女孩子家,怎麼胡說八道!」
  楊不悔最不怕的就是這個爹了,大眼睛一翻,嘴巴嘟了起來,道:「這些姐姐都嫁得,怎麼我就嫁不得了?我偏偏要嫁給教主哥哥!」
  楊逍面容尷尬,漲紅了老臉,向張超群道:「教主勿怪,小姑娘家不懂事,胡說八道。」
  張超群早已知道這小妮子對自己好,少女情懷,正是懵懵懂懂的情竇初開時期,整日與紀嫣然、小魚小雁她們呆在一起,想來她們平日裡談論的,也都是自己,小妮子也許就此存了傾慕之心了,張超群也是很喜歡這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但當著眾位老婆和下屬的面,怎也不能說出接受的話來,便哈哈一笑,道:「不悔妹子,你還小吶,將來你爹爹會跟你說個婆家的。」
  楊不悔急道:「教主哥哥,我哪裡小了?」
  (哈哈,哪裡小?還能是哪裡小啊……


倚天卷 第157章 倚天卷終章3汝陽王之計
  「楊左使,恭喜恭喜。」
  韋一笑哈哈笑道,滿臉的挪揄。
  楊逍愈發尷尬,女兒才不過十四歲,教主已經二十四五歲了,相差十歲,倒也不是楊逍捨不得自己的女兒,不悔若能嫁給年少英武且又武功蓋世的教主,楊逍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可是,教主妻妾成群,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哪能瞧得上自己家的黃毛丫頭?
  「韋兄弟莫要開玩笑了,不悔年紀還小,哪裡懂得什麼了?不過是頑皮之言罷了。」
  楊不悔不服氣,道:「姐姐們要嫁給教主哥哥就可以,不悔要嫁便不可以麼?」
  眾女瞧著張超群,眼中都是古怪神色,武青嬰走到他身旁低聲道:「超群,沒想到連十來歲的小女孩兒也要嫁給你啊。」
  張超群尷尬道:「小孩子胡言亂語的,她知道什麼了?」
  楊逍微慍,正欲呵斥,丁敏君卻道:「不悔妹妹,你要嫁教主哥哥,就一定要聽話,乖乖的才可以,等你過了幾年長大了,大姐幫你好不好?」
  楊不悔拍手笑道:「好,敏君姐姐說話可要算話。」
  丁敏君微笑道:「當然了,大姐會幫你的,現在麼,咱們要趕路,你不許再調皮了。」
  楊不悔重重地點一點頭,丁敏君攙了她上馬背,果然是乖乖的,超群哥卻是暗暗叫苦,丁敏君居然替自己胡亂答應,我跟她娘紀曉芙都不知有過多少腿了,難道還能母女一塊兒娶麼?
  眾人往河南方向縱馬而行,趙敏經過張超群身旁時,臉上似笑非笑,頗為玩味,瞧了瞧楊不悔,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張超群嘻嘻一笑,聳了聳肩。
  唉,沒辦法啊,如果長得帥是一種罪,那本大爺已經是罪惡滔天了。
  武當和少林兩派雖各屬不同省份,但一個靠東,一個靠西,都處在交界處不遠,是以快馬行進,兩天足矣。進入河南境內,路上蒙古兵也愈發多了,不時便有一撥一撥的軍兵或行或紮營,張超群見他們軍隊調動頻繁,更是憂心,趙敏也是忐忑不安,這一日中午,張超群等人在一小市集打尖,韋一笑出去探聽情況,其餘人包下了一間客棧住下,剛剛安頓好,趙敏悄悄拉了張超群在一旁,說道:「超群,途中有幾撥人馬都是我爹的部屬,我懷疑是我爹親自安排的。」
  趙敏熟知軍中建制,自然是認得一些人的,一路上若非有她出面打發,恐怕都不知衝突了多少回了,眼下,雖然到了河南境內,但見到這種情勢,六大派雖然齊聚少林寺,又人才濟濟,但若要對付正規軍隊,那是力所難及的。
  張超群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彷彿有一張網從很早起就開始張開了,等著自己鑽進去,而自己就像是一隻獵物,這種感覺令人極其難受,六大派更像是被人趕鴨子一般趕到了嵩山少林,而不斷在調動的軍隊,卻像是獵人在張網了,說不得就是在等自己這樣救援的人馬到了,然後一網打盡……
  「敏敏,如果真是你爹的話,我實在很是為難。」
  趙敏皺著眉頭,和張超群走到院子裡,瞧著那二三十匹馬在馬廄裡吃草,兩個客棧的夥計慇勤地給坐騎餵食洗刷。
  「超群,如果我要你遠離這裡,你會不會聽我的?」
  趙敏那明亮的雙眼,像是在躲閃什麼,張超群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道:「敏敏,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趙敏苦笑一聲,道:「超群,什麼也瞞不過你的。」
  四下一瞧,見無人才道:「依我看,我們沿途所看到的軍隊,分屬各個地方,應是朝廷從周邊省份調集來的,只看這些表面上的都是數也數不清,既然是如此大的調動,又怎麼可能是小事?他們對我們視若無睹,難道他們真是傻子麼?這是在張網吶,就等著我們這些救援的人趕到嵩山少林,然後一網打盡,以絕後患,我一直自詡聰明,其實,跟我爹比起來,還差得遠了,你在萬安寺援救六大派的掌門及其弟子門人,那麼輕易就逃了,我爹爹當時並未出手,而現在六大派的人都被趕到了河南嵩山,恐怕就是個口袋,進來容易,出去難。」
  張超群悚然,趙敏所料竟是跟自己一樣!汝陽王你這老狐狸!
  「敏敏,事到如今,只有兩條路可走,或能化解危機。」
  趙敏見他神情,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樣,想到了這點,不免欣慰,又見他頃刻間便有了對策,而且還是兩條,面色微驚,問道:「你說,你準備怎麼辦。」
  張超群道:「這第一條路很是簡單,只需暗殺了汝陽王,擒賊先擒王。」
  說到這裡,瞧了瞧趙敏,趙敏面色變了,道:「超群,你……你能不能不這麼做,畢竟那是我爹爹啊。」
  張超群暗自歎息了一聲,微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又何必真殺了我的岳丈大人呢?警告一下便了,讓他老人家知道我擁有著能隨時報復的實力就行了,岳丈大人也不是有勇無謀的人,只要震懾住他,就夠了,實在不行,我去皇帝那裡走一趟就是,捉了皇帝威脅,不就夠了?到時候聖旨一下,岳丈大人想不撤兵都不行了。」
  趙敏見他如此說,放下心來,問道:「你說有兩個法子,第二個是什麼?」
  張超群微笑道:「圍魏救趙。」
  趙敏點了點頭,道:「乾脆雙管齊下吧!」
  張超群心中一動,明教的教徒遍佈天下,雖然還沒有成長到能跟元朝正規軍抗衡的實力,但烽火遍地的話,讓他們捉襟見肘,疲於奔命,最好出一支奇兵,插在大都附近,讓順帝害怕,汝陽王掌管兵權,皇帝第一個就要派他出馬,嵩山之圍立時可解。
  當下,張超群和趙敏返回客棧,和楊逍等人商量,其實,說說自然容易,那支奇兵又該從哪裡出來呢?就算暫且不提奇兵,要讓各地揭竿,也不是一日兩日能辦到的,嵩山能撐的到那個時候麼?
  「兵分兩路或有可為。」
  趙敏說道,先去聯絡明教總部,和明教分部,這件事,自然是一著重要棋子,但更重要的,還是如何保住嵩山少林的六大派首腦及其門人,為將來抗元保存實力。
  眾人商議到天快亮,由韋一笑和彭瑩玉領五個人分別去聯絡各分部,楊逍和周顛返回光明頂居中策應,但楊逍擔心張超群身邊沒有人,張超群哈哈大笑,要知道,有趙敏在,自己領著這些老婆們就絕對安全,而且,汝陽王是想要一網打盡,自己就是大搖大擺上嵩山,也不會有人理會的,而到了嵩山,高手如雲,要保護她們又有什麼難了?楊逍等人也深覺有理,當下立刻便要動身。
  張超群叮囑了他們一番,將趙霓仙送的令牌交給他們,目送他們離去。返回頭來,向趙敏道:「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嵩山少林派,現下還是早些安歇了吧。」
  趙敏點了點頭,站立起來,道:「你也早些歇息。」
  正要回房,張超群嘿嘿一笑,拉住她手臂,道:「你要去哪裡?你不陪老公一塊兒睡麼?」








倚天卷 第158章 倚天卷終章4雲雨初收
  趙敏俏臉微紅,嗔道:「胡鬧什麼!天都快亮了!」
  張超群嬉皮笑臉地道:「怕什麼來,咱們老夫老妻了,誰敢多說什麼了?」
  趙敏被他拉著手,掙脫不開,用力一甩,不僅沒甩了開來,反倒被他反過來拉到身旁,順勢摟住了腰,羞急之下,瞪了他一眼,道:「誰跟你老夫老妻?」
  張超群在她纖細的腰肢摸了幾下,笑道:「怕什麼羞啊,楊逍韋一笑他們都離開了,客棧裡就剩下店小二和掌櫃了,沒有我的吩咐,他們不敢上來。現下還沒天亮,咱們還能睡上一兩個時辰的。」
  說著,朝著趙敏眨了眨眼,抱著她嬌軟身子坐在自己腿上,那軟綿綿且又彈性十足的香臀緊貼著自己大腿,無比地舒服,兩隻魔爪已然飛快地解開了她腰帶。
  「超群,不要亂動啦……」
  趙敏生怕他亂來,這裡是他的房間,那四個美婢小西小鳳,小魚小雁,說不定很早就會起來,去廚房燒水給他洗臉,伺候他更衣什麼的,倘若看到自己……趙敏又羞又急,想要掙扎,卻怎也沒他力氣大,眼見著他一隻手已伸進自己衣裙中,肌膚一涼,不由得渾身發燙……
  「真的不行,一會兒有人來,那可怎麼辦?」
  趙敏香臀扭動,不住推開他,而那發熱的身子,加上她扭來扭去帶來的摩擦,卻更讓超群哥心頭亂癢癢的。
  「不會有人這麼早來的,她們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好容易可以好好睡一覺,太陽不曬到屁股,誰起得來?」
  說到這裡,超群哥嘿嘿笑道:「寶貝兒,別害羞,老公會好好疼你的……」
  一隻手,倏然往上,逕直摸到她……
  趙敏嚶嚀一聲,眼中閃閃透出亮光,說的也是,連日奔波,誰能不累?再說明日便要去少林寺,到了嵩山,再想溫存,只怕也沒時間了,更何況,加上自己,他十一個嬌滴滴的老婆,何時才輪到自己啊?
  一念及此,趙敏顧不得再矜持,伸出玉臂,攬住他頭頸,深情地瞧著他那高鋌而略帶著幾分驕傲的鼻子,他那如有魔力閃亮著的雙眸,英俊中帶著幾分儒雅和頑皮的臉龐。在他雙手撫遍全身的時候,身上的衣衫不知怎麼就被他脫了下來,趙敏被他摸得發軟發燙,忍不住深吟了一聲,呼吸也開始逐漸急促,心底像是有種強烈的期盼一般,恨不得被他摟在懷裡,肆意而粗 暴地撫摸……
  「超群,咱們……咱們去床 上好不好?」
  趙敏嬌面通紅,比花還嬌艷百倍的美麗容顏因為羞澀和激 情,令她更加美不勝收,她坐在張超群腿上,張超群正好埋首於她雙丘之間……
  那高聳的酥胸香氣怡人,叫人銷魂,忍不住在她右邊乳房上咬了一口。
  「啊!」
  趙敏身上只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內衣,被他隔著衣衫輕咬了一口,微微一痛,全身好像通了電一般,無比的舒暢感在體內蔓延開來,忍不住一聲呻吟。
  女人愉悅時的呻吟,對男人而言,是最動人的天籟。透過那輕紗材質的內衣,超群哥慾火大盛,就那麼隔著內衣輕輕含著她早已鼓脹起來的乳頭,左手撫摸著她大腿,右手則在她下身胡亂摸著,摸得趙敏挺直了纖腰,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
  超群哥見她媚眼含春,陣陣迷人幽香傳入鼻中,擾人心神,那纖瘦柔軟的少女滑膩胴體,使得他心魂飄蕩,一股原始的獸性,像是黃河決堤一般奔騰澎湃,他心中猛烈的跳動著,呼吸也更加急促,像是一頭飢餓的野獸,將嘴唇湊上她那美麗而滑膩的臉蛋,像是疾風驟雨般在她臉上、眉目、鼻子和耳鬢親吻著。
  趙敏微閉著雙眼,任憑他在自己臉上親吻不停,心中快慰非常,緊接著,他那火燙炙熱的雙唇移向自己的紅唇,一陣陣快感傳來,他的吮吸,他的親吻,像是將自己的靈魂也吸走了一般,剎那間,趙敏像是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界,情不自禁地與他以舌交纏起來。
  張超群瘋狂地緊緊摟住她,她那柔軟細膩的胴體,那高聳的乳峰溫暖而柔軟,捏在手裡的感覺,難以描述,雙手按在其上,迷人的乳頭像是小葡萄一般,殷紅色尖尖的突起著,滑不留手,又柔軟如棉,他輕輕地捏著揉著,搓弄著那兩粒小葡萄,時輕時重……
  趙敏被他挑逗得心跳加速,慾火熊熊而燃,像是一頭風雨中的小綿羊,瑟瑟地顫抖著。
  「超群……嗯……你……你咬我好不好?」
  趙敏雙目如水一般,眼中的慾火熾熱。
  超群哥微微一笑,嘴唇向下移去,埋在她胸口,一隻手揉捏著她一隻乳房,另一隻手在她身上掃蕩似的游動著,舌尖順著她乳溝舔掃著,不時地含住她一隻乳房,用唇輕輕咬著,她那雪白細嫩的肌膚,凹凸勻稱,散發著高雅美艷的迷人嬌軀,令超群哥幾欲瘋狂,含住她乳房的同時,舌頭也沒閒著,飛快地逗弄著她膨脹著的乳頭,令她不住地呻吟著,嬌喘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迷人之極,燦若玫瑰般的俏美臉蛋白裡透紅,紅艷艷的櫻桃小嘴顯得鮮嫩欲滴,那玲瓏浮凸的傲人身材和渾圓飽滿的酥胸,纖細的腰肢,在一件幾乎透明的內衣裡朦朦朧朧,更添了無數誘惑,那雙雪白修長的玉腿之間,小腹平滑,兩腿之間,毛茸茸的烏黑陰毛更是讓人要瘋狂,要亢奮,沒人能拒絕如此尤物,超群哥的呼吸愈發地滾燙了,突然一把將她抱起,走向桌邊。
  「不去床上麼?」
  趙敏媚眼如絲,嬌羞輕問。
  超群哥嘿嘿淫笑,道:「去什麼床上,夫妻之道,貴在花樣繁多,千奇百怪,層出不窮,那才有樂趣嘛!」
  一聲千嬌百媚的呻吟,趙敏被他放倒在桌上,下裙飛快地被他脫去,他雙目飽含著慾火,熱烈得幾乎能將人熔化掉,不住地愛撫著她赤裸的身體,從她如雲秀髮、嫩軟的耳垂、嫣紅的臉頰,雙手放肆地輕撩,游移在那對白嫩的酥胸上,趙敏早閉上了雙眼,不敢去看他,只覺自己雙腿已被他分開……
  超群哥不住地撫摸著她嬌嫩身子,那雙雪白而修長的玉腿向外張開著,烏黑濃密的三角叢林中凸顯一道肉縫,穴口微張著兩片鮮紅細嫩的陰唇,手指輕輕一撥弄,趙敏從喉嚨間發出一聲極其滿足的呻吟。
  「嗯……啊……」
  極度的愉悅,令趙敏瘋狂了一般,不住地叫著:「超群,你咬我,舔我……」
  超群哥聽到這急切的呼喚,腦中像是空了,下身的肉棒子愈發堅硬聳立,微一彎腰,輕輕地叼住了她那小小的鮮紅陰核,嘴蠕動著,引得閉著眼睛的趙敏嬌呼連連。
  「啊……嗯……」
  趙敏忽然身子顫抖了一下,原來是超群哥用舌尖探入她蜜穴中舔弄起來,那蜜穴之中分泌出陣陣淫水,超群哥慾火高漲,異常亢奮,一邊舔弄著,一邊用手撥開她陰部兩片鮮嫩的陰唇,按住一點兒嫩肉,手指顫動著……
  趙敏不住地深吟著,她忘了這兩層樓的客棧裡還有其他人,她這一叫,左邊隔壁的周芷若和右邊隔壁的小魚小雁已然被驚醒過來,聽到這樣的聲音,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別說是小魚小雁了,就連未經人事的周芷若都聽明白了,羞得嫩臉通紅……
  超群哥在她陰部舔了許久,那淫水沾滿了一唇,瞧著平素頗為嚴肅矜持的趙敏赤裸裸地躺在桌上,不住地扭動著身子,那迷人的私處不時地向上迎合自己的舌頭,無比的淫蕩,早已忍耐不住,一邊繼續吮吸著她流淌出來的花蜜,一邊將自己褲子脫了下來,趁著她仍舊春情蕩漾的時候,右手握住碩大的肉棒,對準了她濕潤不堪的蜜穴,臀部猛然一挺,「滋……」
  的一聲,插了進去。
  他這一插,使得正神遊天外的趙敏倏然驚醒過來,睜開媚人的雙眸,想要說些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口,嬌羞無限地又閉上了眼,雙手無力地握著超群哥撐在桌面的手腕。
  超群哥飛快地猛插著,插得趙敏渾身酥軟,陣陣快感遍及四肢百骸,舒暢之極。
  情慾早已統治了她全部的思維,饒是聰明機智的她,此刻也不再懂得思考了,體內狂熱的慾火在燃燒,淫慾衝擊著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陰道之中,時而充實,時而空虛所帶來的快感令她嬌軀早已沒了絲毫的力氣了。強烈的慾火,令她那蜜穴中的嫩肉一張一合地迎合著每一次撞擊……
  「啊……啊……舒服死了……啊……」
  超群哥猛插著她蜜穴,直插得她嬌軀顫抖,欲仙欲死,她感覺到自己那兒像是有蟲在爬,螞蟻在咬似的,又難受又舒服,說不出的快感在全身擴散著,如有浪濤滾滾而過,狂歡著,迎合著他的抽插扭動著腰肢,超群哥不住地變換著抽插方式,九淺一深,九深一淺,忽左忽右,反覆旋轉,搞得她情慾熊熊燃燒,不住地發出銷魂的浪叫:「唔……嗯……啊……好老公,好老公,你快要把人家弄得快活死了!快用力插……用力弄,好……好舒服啊……」
  趙敏亢奮地扭擺著身子,小嘴不住淫叫著,那根粗大的肉棒原本她是經受不住的,但經過超群哥幾次的耕耘,現下已經適應了,興奮地用雙手緊緊摟住超群哥,高抬的雙腳緊緊勾住他腰身,香臀扭挺,以迎合他肉棒的旋轉式研磨,不多一會兒,她已嬌喘吁吁,香汗淋漓,濕淋淋的淫水不斷地溢出,沾濕了兩人的陰毛……
  雲雨之後,趙敏無比滿足地癱軟在桌上,嬌聲道:「好老公,抱我去床 上。」
  超群哥點了點頭,摟住她濕滑的身子,走到床邊,趙敏嬌媚地瞥了超群哥一眼,風情萬種地道:「好老公,你弄得我好舒服……」
  張超群嘿嘿笑道:「這就舒服了?我還沒使出玉女心經第一第二第三式呢!等我用了出來,你才知道什麼是人間至樂。」
  趙敏嬌嗔道:「堂堂的明教教主,整日價就琢磨些這個。」
  張超群摟著她嬌軟的身子,剛剛消停了,才摸得幾下,又昂然怒挺起來,伸手在她身上捏揉著,正想再來一次,忽聽得走廊上傳來腳步聲……
  趙敏立時花容失色,急忙推開張超群,鑽進被窩,急道:「快幫我把衣裳拿過來!」
  張超群不慌不忙地道:「怕什麼?誰不知道你是我老婆啊?」
  慢條斯理地走到桌旁,撿起她被自己脫去的衣衫,送到床邊,趙敏急忙接過,塞進被子裡,心中稍定,又見他光溜溜的,下面那根旗桿挺立著,臉上一紅,嗔道:「你還不穿好衣裳,很好看麼?」
  張超群嘻嘻笑著,一骨碌鑽進她被窩,惹得趙敏一聲嬌呼。
  腳步聲到了門口,傳來紀嫣然的聲音,「公子,天亮了,該啟程了。」
  張超群應道:「我馬上就起來。」
  心中一動,又道:「嫣然,你進來幫我穿衣服。」
  趙敏一怔,他身上此刻哪來的衣裳可穿?隨即明白,這傢伙要使壞,想到自己身上還是一絲不掛,羞道:「你……我還沒穿衣裳吶。」
  說話間,門已推開,紀嫣然緩步走了進來,面上仍是蒙著一塊紫巾。
  張超群道:「把門關上。」
  紀嫣然一怔,她還沒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趙敏,還倒是只有張超群一人在,微笑道:「關門做什麼?天已經亮了。」
  張超群一隻手在被子裡摸著趙敏身子,她躲在被子裡,紀嫣然的視線被床簾子遮擋了,看不到還有一人,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放在桌上,卻發現,桌面上一灘白白的液體,說道:「這客棧的小二真是懶到家了,桌子都沒擦乾淨,這一團噁心的東西,是什麼來著?唾沫麼?」
  微蹙眉頭,轉身去找桌布。
  被子裡,趙敏羞得無地自容,那桌上,除了自己流出來的東西還能是什麼了,想到這裡,狠狠地掐了正對著自己使壞的超群哥一把,張超群吃痛,一把將她攬過,哪知,她嘴巴剛好靠近到自己下面高高挺立的傢伙……
  (此處再次屏蔽起來,呵呵,抱歉)趙敏鼻子嗅到他那兒粗如兒臂的肉棒散發出來的淡淡腥味,想到這粗大的傢伙剛才在自己私處逞兇,羞得狠了,伸出如玉小手,一把將它掐了住。
  張超群身子一顫,只覺銷 魂之極,被她那溫軟小手握著,舒服得要命,腦中突起邪惡念頭,低聲道:「嘗嘗看。」
  紀嫣然正擦著桌子,聽到他說話,一時沒能聽清,問道:「什麼?」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嫣然,她們都起來了麼?」
  紀嫣然搖頭道:「大家都累壞了,連日趕路都沒歇息一下的,我這就叫她們起床。」
  張超群忙道:「不必了,就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
  紀嫣然點了點頭,道:「那你起來麼?我燒了熱水給你。」
  被子裡,趙敏那溫熱的呼吸直噴向那兒,癢癢的,酥酥的,那種偷偷摸摸的緊張感,令超群哥更覺刺激無比,手上微一用力,便將她頭按了下來……
  正巧龜頭對著她小嘴,被窩裡傳來悶悶的一聲,幸好紀嫣然沒聽到。她嘴巴小,根本含不住自己那碩大的肉棒子,只能用細軟的香舌和櫻唇在他龜頭上舔弄著,起初趙敏還不習慣,但過得片刻,便掌握了技巧,那軟軟的小舌頭,舔得超群哥嘶嘶連聲地叫喚。
  他那滿足的表情和微微張開的嘴,終於令紀嫣然察覺到什麼,走近兩步,這才發現,被子裡還有一人,略微一驚,紀嫣然已然明白,笑道:「公子,你身旁是誰?」
  張超群哈哈一笑,將被子一掀而開,登時兩個光溜溜的身子呈現在紀嫣然面前,尤其是趙敏小嘴兒正對著那兒,讓紀嫣然深受視覺衝擊。……
  (今個兒刪除較多,抱歉了。


倚天卷 第159章 倚天卷終章5齊聚少林
  嵩山西臨洛陽,北臨黃河,由太室山和少室山組成,又是歷代帝王將相封禪祭祀、文人學士游宴講學、高僧名道及騷人墨客等遊歷、著書講學或悟禪、隱居之地,山上名勝古跡眾多,居五嶽之冠。少林寺便建在嵩山的少室山。
  張超群領眾女趕赴嵩山時,沿途不知見到多少身份特異之人,河南一年多以前曾受蝗災,餓殍遍野,境內十室九空,當日張超群帶著丁敏君、楊不悔和張無忌前往崑崙山的時候,便經過了河南,此番回來,自然有一番感慨。
  現在,人漸漸多了起來,尤其是這些明顯就是軍兵的人,給荒涼的嵩山平添了許多人氣,眾女知道他們都是隱藏在山下的元兵,也不以為怪,大搖大擺地往少室山行去,不僅沒人查問,張超群在途中還惡作劇似的跟那些人打著招呼,活像是老朋友一般,自然,又引得眾老婆們的好一頓白眼。
  進山之後,行了兩里多路,便遇到在山腳下查探情況的少林僧人,通報了姓名,那少林僧引張超群等往山上而去,中途遇到暗哨,通傳了一聲,那暗哨先行上山稟報,到了半山腰時,少林派空智,武當宋遠橋、俞蓮舟、莫聲谷等及其崑崙派何太沖班淑嫻夫婦、華山派掌門鮮於通、崆峒派宗維俠、峨眉滅絕師太都下山迎接,這讓張超群大感意外,見到這些熟人,自有一番寒暄。
  但空智大師等人見到張超群沒帶來明教諸位高手,反倒帶來一大群女子,不禁大皺眉頭,只是各門派的首腦均感念他萬安寺救命之恩,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張超群和眾掌門隨口交談,途中鮮於通問到明教群豪,張超群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一副胸有成竹的派頭,只顧指點風景,好像不是來商議抗元大計的,而是攜著家眷來踏青!
  少室山山勢陡峭峻拔,有三十六峰。諸峰簇擁起伏,如旌旗環圍,似劍戟羅列,頗為壯觀,有的拔地而起,有的逶迤延綿,有的象猛虎蹲坐、有的似雄獅起舞,有的若巨龍睡眠,有的如烏龜爬行,峰巒參差,峽谷縱橫,頗為壯觀。張超群曾經在現代世界來過少室山,但後世所見的景致,遠遠不及眼前。
  到了少林寺外,空智首先止步,面帶難色,遲疑著道:「張教主,敝派自古以來就有個規矩,那個……女子是不得進寺的,峨嵋派的師妹們也都在御寨山落腳,還望張教主原諒則個。」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粉也好,骷髏也罷,不過都是一具臭皮囊,空智大師強分男女,未免落了下乘了。」
  空智心中一動,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張教主所言極是,老衲受教了。」
  當下迎了張超群等入內。張超群見他虛懷若谷,自己隨口一言便說通了他,也是暗讚,這老和尚倒也並不迂腐。進入少林寺,只見其正門是一座面闊三間的單簷歇山頂建築,它坐落在兩米高的磚台上,左右配以硬山式側門和八字牆,整體配置高低相襯,十分氣派。寺院宏大。從山門到千佛殿,共七進院落,總面積達三萬平方米。
  眾人通過甬道來到天王殿時,空聞和張三豐攜手而來,張超群先拜會了方丈空聞,隨後又給張三豐磕頭。那空聞見到張超群帶來的女子有的清麗脫俗,有的妖妖嬈嬈,只瞧了一眼,並不多話,命弟子將她們安頓在後堂廂院,張超群向眾女微微一笑,道:「方丈大師,少林寺是佛門清修之地,女眷居住始終不好,既然峨嵋的師姐師妹們都安頓在御寨山,不如還是去那裡比較方便些。」
  空聞微微一笑,道:「張教主所言甚是。」
  再有吩咐下去。瞧著她們裊裊婷婷而去,心中才放下心來,這一路都提心吊膽,生怕路上出什麼岔子,到了少林寺,這裡高手如雲,中原各門派的宗師掌門都集聚於此,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忽然又想,少林寺不讓女人進入,難道滅絕師太不是女人?想到這裡,向滅絕師太瞧了一眼。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普通的女人就是女人,有的超凡地位的女人,就是女神。
  空智空聞請了眾人進入天王殿後的偏殿坐了,立即商議當前大事。原來他們在大都城外各自散去時,發現各路都被官軍封鎖了,而通往鄂大巴山漢水這條路則無人把守,起先群豪還不覺得什麼,直到來到武當山的時候,大夥兒乾脆一齊去拜會張三豐,張三豐一言道破,武當派遣人打探,方知韃子的陰謀,合眾人商議,決定一齊奔赴少林寺,共抗強敵。
  少室山山勢陡峭,為嵩山最高峰,山北五乳 峰下便是少林寺,而少室山頂上寬敞如寨,分有上下兩層,有四天門之險。當年金宣宗完顏烈與元太祖成吉思汗交戰時,宣宗被逼出京,曾退入少室山,在山頂屯兵,故稱御寨山。御寨山西有水櫃一處,人稱小飲馬池,水量能供萬人食用,縱使韃子當真硬攻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群豪擔心被韃子各個擊破,便商定藉著少室山的險要地形以圖自保。
  張超群對御寨山極感興趣,詳細問了,空智一一作答。張三豐問道:「超群,你這次來,怎不帶楊左使,韋蝠王、殷鷹王以及五散人他們來?如果明教五行旗來了,加上這麼多高手在此,地利人和,韃子未必能討得了好去。」
  張三豐此言也正是群豪想要問的,他們之前在圍攻光明頂時,沒少吃了五行旗的虧,聽到五行旗之名,心中不免有些複雜。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啟稟師父,嵩山地處中原,大禹在兩千多年前,就把這裡定為天下之中心,可是這裡也就是四戰之地了,韃子只需派重兵封鎖,咱們便要一籌莫展了,大夥兒都困在這裡,韃子朝廷就能從容分兵將我明教義軍一一擊破,最後,咱們被困,誰也逃不掉。相反,我把大部分實力都留在外面,正好可以居中策應,韃子來,咱們打,韃子不來,咱們要衝出去打,兩下牽扯他們,讓他們疲於奔命,這樣豈不是更好麼?」
  張三豐等人聽了,連連點頭,空聞方丈卻道:「倘若韃子來攻我少林,我等單打獨鬥並不怕誰來,可行軍打仗,卻非我等所長,只怕要吃虧。」
  張超群笑道:「不怕,嵩山又分為太室山和少室山,少室山地形,晚輩剛才上山時已經查探過了,心中已有些應對之策,倘若韃子真的來攻,咱們這麼多高手在此,還怕什麼了?」
  群豪見他說得頗有把握一般,心中稍定,當下,張超群便從各門各派中挑選人手設置樁哨,這一安排,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方才大致妥當,好在韃子現在也並不急著強攻,群豪齊聚於西南缽盂峰,轟然對飲,熱鬧非凡……


倚天卷 第160章 倚天卷終章6美艷滅絕
  張超群吃喝了一陣,心中惦記著隨六大派來這裡的紀曉芙、杜蕾斯、黛綺絲和阿離,人多,不好動問,酒過三巡,起身告辭。宋遠橋見他要走,說道:「師弟,我隨你一道,咱們再商量一下佈防事宜。」
  張超群一怔,誰要跟你一道了?我去見我的大大小小老婆,談什麼佈防了?心中雖不情願,但他畢竟是大師兄,將來武當派的第二代掌門,不好拒絕,正為難間,滅絕師太道:「宋大俠,貧尼跟張教主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借令師弟一用,佈防事宜,還是明日再商議吧!」
  宋遠橋略一沉吟,緊接著鮮於通笑道:「張教主鞍馬勞頓,連日辛勞,宋大俠、滅絕師太,還是讓張教主早些休息為好。」
  張超群暗暗歡喜,鮮於通果然是妙人,上次饒了他小命,還真是個正確的選擇,滅絕師太人也不錯,哈哈。
  宋遠橋點頭稱是,道:「那明日我們再議,師弟你好好休息。」
  張超群離席站起,向大夥兒告罪,與滅絕師太一同走出,出了少林寺,往御寨峰峨嵋派居住之地行去,滅絕師太笑道:「超群,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是打什麼主意了。是想著去御寨峰瞧你的老婆吧?」
  張超群見她語帶調侃,不禁微怔,這像是滅絕師太麼?金大師描繪的滅絕師太是個不苟言笑的棺材臉,而自己所見的,卻是個美艷的婦人,四十歲了,又是習武之人,怎麼都不會有太細膩的肌膚,可是她卻皮光肉滑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四十歲的女人,自從在蝴蝶谷見到她,很少見她對著自己板著臉,難道是因為……超群哥心中不禁有些異樣。
  「師太你猜對了,哈哈,人生在世,就只不過匆匆幾十年,年華催人老,歲月不留情,當然要及時行樂才對。」
  張超群嘻嘻一笑。
  說出這話來,超群哥不禁後悔,自己怎麼當著滅絕師太這出家人說這個!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他在後面走,滅絕師太走在前頭,高大的身材,僧衣如雲,袖擺飄飄,身材說不出的婀娜,只是她聽了張超群這番話,卻是不回頭了,讓超群哥獨自不安。
  她步行速度並不快,沒有施展輕功,從五乳 峰下的少林寺到御寨峰,需得走上五六里山路,超群哥見她走得緩慢,雖然心急,卻也不好意思催促,只得也緩慢而行,走了一段路,滅絕師太突然幽幽地道:「歲月催人老,年華空逝去,人終歸要老的,及時行樂,又怎樣行樂?生生死死,我見得太多了,人死之後,不過埋於黃土之中,功名利祿都是一場空。」
  張超群聽她感慨,一時間不知何言以對。
  滅絕師太又道:「峨嵋派自郭祖師創立峨嵋派以來,便有個宗旨,驅除韃子,光復漢家河山,歷屆峨眉掌門,無一不是武功卓絕者擔任,我從幼時起,便一心潛心武學,我不但希望能驅逐韃子,還希望峨嵋派的武功領 袖群倫,肩上所負重擔,實是常人所不能,超群,你一句年華催人老,歲月不留情,卻是說中了我心事了……」
  滅絕師太長歎一聲,停住腳步,仰首望天。月冷清輝,滅絕師太那光潔的前額如同鍍銀般,挺直細膩的鼻樑,精緻的面容,因為長期不苟言笑而略顯冷酷。張超群不禁歎息,滅絕師太四十四五歲了,依然是如此美麗,就好像三十歲出頭的冷艷少婦,可見當年她年輕風華正茂時,是何等的貌美。
  「及時行樂?及時行樂?哈哈哈……」
  滅絕師太忽然大笑,回首望向張超群,幽然道:「我們回吧!」
  大袖下垂,向御寨峰方向行去。張超群不知如何安慰她,心中自責剛才說話不經大腦,走出里許路去,張超群才道:「師太,其實你可以不必有這麼多壓力的,就好像你說峨嵋派歷代掌門都立志驅逐韃子,這件事,並不是哪一門哪一派的責任,更加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也說過了,做人就要開心的活著,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把這種沉重的擔子強加在自己肩上,那完全沒有必要,至於你說武功領 袖群倫,其實武功這種東西靠的是天賦,有的人天賦不夠,練一輩子也達不到上乘,而有的人隨便練一練,就成了一代宗師……譬如我吧!」
  張超群正說得正正經經的時候,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滅絕師太錯愕之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本就長得美貌,年歲雖過了四十,卻更有種高貴的氣質,加上她久居上位,神態中的威嚴肅穆也令她這種氣質更因這一笑而彌足珍貴,超群哥瞧的呆了……
  忽然心血上湧,道:「師太,你要是能常常這樣笑笑,那該多好,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
  滅絕師太一怔,笑容漸漸在她臉上消失,但眼神卻是越來越柔和,想是想起了什麼,這讓張超群放下心來,她沒有生氣,證明她並不討厭別人稱讚她的容貌,膽子大了些,說道:「師太,人生苦短,何不多給自己一些快樂呢?至於驅除韃子這件事,有我和明教,他們兔子尾巴長不了,凡得民心者得天下,韃子暴政肆虐,天下百姓恨不得啖其肉,拆其骨,試問,他們能霸佔咱們中原多久?國家大事,是大家的事,師太無須太過操心了,至於武功麼……」
  張超群略一遲疑,他知道,當年覺遠禪師曾經將九陽神功背誦下來,當面傳授給武當派的創始人張三豐,和峨嵋派的創始人郭襄,以至於少林、武當、峨眉三派各得三分之一,分為少林九陽功、武當九陽功和峨眉九陽功,倘若自己把更加全面更加正宗的九陽神功傳授一些出來給峨嵋派,峨嵋派定然會達到武功領 袖群倫的地步,只不過,這樣的話,是好是壞,是福是禍,難說得緊,是以張超群遲疑了。
  「武功怎麼了?」
  滅絕師太不愧是自由潛心武學之人,嗜武如命,問道。
  張超群歎了口氣,道:「師太,武功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呵呵,應成都的讀者朋友李寧和四川的讀者灰太狼等朋友的願望,石頭增加滅絕師太的戲份,希望大家能喜歡。


倚天卷 第161章 倚天卷終章7授藝
  滅絕師太奇道:「超群,我不明白你的話。」
  張超群微笑道:「動靜之機,在於陰陽,總歸神聚。神聚則一氣鼓湯,煉氣歸神。氣勢騰挪,精神貫注。開合有致,虛實清楚。左虛則右實,右虛則左實。虛非全然無力,氣勢要有騰挪。實非全然占煞,精神宜貴專注。緊要全在胸中腰腿間運化,不在外面。力從人借,氣由脊發.胡能氣由脊發?」這是九陽神功中的記載,張超群早已熟讀,背誦出這一段,再看滅絕師太時,她已是呆若木雞,張口結舌。
  「張真人已將武當九陽功傳授給你了麼?怎麼你……」
  張超群淡然笑道:「這是正宗的九陽神功,不是我師父所授,而是我早年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如果師太將這正宗的九陽神功傳授給弟子,相信師太的心願能了啦。」
  張超群知道,當年覺遠禪師圓寂前念的九陽神功,以張三豐所知最多,其次才是無色禪師,最少的是郭襄,少林傳於後人的是少林九陽指,武當的是武當九陽功,峨眉的也主要是內功部分。三派之中,峨眉較弱,近十餘年來,峨嵋派已無傑出人材,少林派是不必說的,人才濟濟,千百年來藏龍臥虎,而武當派有武當七俠撐門面,只有峨眉,滅絕師太一個掌門人挑大樑,三派對各自所得的九陽神功極為珍視,是以從無交流。金大師筆下,張三豐曾因張無忌的寒毒,去求少林寺的九陽神功,也被婉言拒絕,由此可見一斑。現在張超群就這麼念了出來,自有授藝的意思在內,試問,滅絕師太怎會不驚?
  滅絕師太喃喃道:「你的意思是……是要將九陽神功傳授給我麼?」
  張超群微笑道:「不錯,正是如此了,晚輩和師太投緣,也知道師太是剛直不阿的人,晚輩也希望師太得償所願,從此不再那麼辛苦,既然師太的兩個願望晚輩都能幫得上忙,又怎會不幫呢?」
  滅絕師太激動萬分,眼中炯炯有光,顫聲道:「這怎麼使得,這怎麼使得?」
  在武林之中,哪一門哪一派不是對自己的武功當傳家之寶的?獨門武功也是傳男不傳女,對覬覦者防範極嚴,崑崙派何太沖教習弟子兩儀劍法時被蘇習之不小心看到一些,便千里追殺,也正是此道理了。而兩儀劍法對九陽神功這樣的絕世寶典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滅絕師太又驚又喜,不敢相信。
  「師太,武功這種東西,有天賦的人才能學得上乘,一般人哪能有什麼造詣了,武林中人將自己的武功瞧得比命還珍貴,其實這樣下去,幾百年後,世上還會有武功麼?屆時上乘的武功是一定會失傳的,而且,我並不是誰都傳授的,師太可以在弟子中挑選一些天資較高品行淳良的來學習。」
  滅絕師太連連點頭,眼中無限驚喜,忽又問道:「超群,武當派是否已經得到你傳授的九陽神功了?」
  張超群搖頭笑道:「還沒有,我暫時不打算給武當,師太你是第一個。」
  超群哥不是很放心武當派,畢竟武當派第三代弟子中良莠不齊,有宋青書那樣的人,還怎麼給?想到這裡,張超群正色道:「師太,我傳授給你,師太可自習,如若找不到合適的弟子,千萬不可另傳。」
  滅絕師太肅然點頭,道:「我知道,寧可一個也不傳,也不能流落到心術不正的弟子手中。」
  頓了一頓,又道:「超群,大恩不言謝,以後你若有什麼要峨嵋派效力的,就請儘管說。」
    張超群從懷中摸出第1卷九陽神功,交到她手中,笑道:「哪有什麼事了,其實我也不是沒有私心的,我帶來的老婆,我希望她們能在師太的指點下一起習練九陽神功,這方面,我是不成的,我弄不懂她們是否適合,所以,要請師太幫忙了。」
  滅絕師太一怔,道:「那些都是你的妻子麼?全都要學麼?」
  張超群嘿嘿一笑,「亂世之中,需要有自保的實力的,我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罷了,怎麼保護自己的女人呢?」
  滅絕師太微微一笑。
  張超群又道:「對了,此事不能外傳,師太你就說,這是峨眉九陽功,不然,我師父和師兄們定會怪我胳膊肘往外拐了,哈哈……」……
  兩人同行回到御寨峰,果真見到這裡地勢平坦,像是一個校場一般,四周房舍成列,大弟子靜玄率門人出迎,滅絕師太告訴他峨嵋派弟子所居之處,趙敏等也聞聲而來。
  下午的時候,紀曉芙和楊不悔已然相見,而黛綺絲與小昭也相認了,張超群為沒有見到黛綺絲與小昭的見面而遺憾,當她們攜手走出來時,二女像是一對姐妹花,一點也不像是母女倆,相較之下,黛綺絲像胡人更多,小昭因為是混血兒,胡人的影子已經很淡了。一個燦若芝蘭,一個秀眉絕倫,都是一般的天香國色。
  滅絕師太為感謝張超群賜予九陽神功,命弟子取來菜餚水酒款待,張超群也欣然接受,和眾女一起,圍坐於地上,峨嵋派女弟子們燃起篝火,鶯聲燕語,好不熱鬧,峨嵋派的男弟子們並不宿於御寨峰,而是與崆峒派、華山派的弟子居住於其他地方,是以,御寨峰上,超群哥猶如鮮花叢中快樂的小蜜蜂,群美環繞,說不出的快活。
  席散,小魚小雁早已給他鋪好了床,張超群辭別滅絕師太回來,見到眾老婆們居住之處只不過距離峨嵋派一牆之隔,心中鬱悶萬分,這設計不合理啊!晚上稍有些動靜,豈不是就被小尼姑們給聽了去了?這萬一弄得人家小尼姑思凡,那不是罪過麼?阿彌陀佛……
  無奈,超群哥只好挑了個最靠邊的房間,在小魚小雁和小西小鳳四個美婢引領下,來到這個小小的蝸居,又暈了一次,這房間是普通的客房,兩張屁大的床!夠叉叉麼!丫的!超群哥返回頭來,向小魚問道:「這是這裡最大的房間麼?」
  (呵呵,下一章,該讓超群哥胡鬧一下……


倚天卷 第162章 倚天卷終章8我娘有了
  小魚道:「這裡的房間都是一般大的,公子你住不慣麼?」
  張超群笑道:「住哪裡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看跟誰一起住了,不能光是自己一人住啊,你和小雁,小西小鳳一起來,地方就不夠了。」
  此時,眾女已經各自去休息了,小魚小雁,小西小鳳四女服侍超群哥就寢,聽他輕薄調笑,都是嬌嗔起來,倘若是小魚小雁兩個孿生姐妹,此時就會自覺地上前,但多了小西小鳳,她們也不好意思,張超群見她們尷尬,不由得笑了。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伺候本公子?」
  小魚小雁跟著張超群的時間較長,見他表情嚴肅,卻不怕他,小西小鳳兩個互望一眼,走了幾步上前,小魚笑道:「公子最喜歡捉弄人了,小西妹妹,小鳳妹妹,小心上他的當。」
  話剛說完,張超群笑著撲了上來,兩聲嬌呼,超群哥已一手摟了一個,淫 淫地笑道:「小魚小雁,你們不喜歡給本公子捉……弄麼?」
  這傢伙,故意把「弄」這個字拖長了音,顯得甚是狹促。
  小魚笑吟吟地道:「公子,小魚又怎會不喜歡公子又捉又……弄呢?只不過,我們姐妹在公子房間呆久了的話,那些姐姐妹妹們一定是會多想的,還以為我們在幹什麼呢!這多不好,是吧?」
  小西和小鳳被他摟住纖腰,俏臉兒紅彤彤的,聞聽此言,都掙扎了起來。
  這時,只聽得兩聲乾咳自門外響起,張超群鬆開二女,問道:「黛綺絲,你還裝金花婆婆做什麼?進來吧!」
  進來的,卻不是黛綺絲,而是朱九真和武青嬰,張超群奇道:「咦!剛才是你們誰咳來著?怎麼這麼像金花婆婆?」
  小西小鳳兩個低著頭,同聲叫了「小姐,表小姐。」
  朱九真淡淡地應了一聲,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張超群在一開始的篝火晚宴上就見她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和武青嬰喁喁私語,便問道:「怎麼了?真兒你不舒服麼?」
  朱九真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大大的眼睛瞧著地下,沒有開口,武青嬰卻道:「超群,真姊有話跟你說。」
  武青嬰的表情也有些嚴肅,這讓張超群有些忐忑了。
  「真兒,你要說什麼?」
  又向武青嬰道:「青嬰,以後你別真姊真姊的叫了,聽著彆扭,你叫真兒姐姐就好了。」
  超群哥聽她叫真姊,便聯想到「午夜凶鈴」裡面那個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貞子,汗毛直豎。
  朱九真轉頭向小西小鳳道:「你們先回去休息。」
  又瞧向小魚小雁,沒有開口,小西小鳳是她的婢女,可以指揮,小魚小雁卻不是,是以不好開口。
  張超群看她的神情,似乎真有什麼重要事情,便向小魚小雁笑道:「你們回去吧,明天我去捉……弄你們,哈哈……」
  小魚小雁嬌羞而風情萬種地瞪了他一眼,和小西小鳳一道走了出去,將門關上。
  張超群道:「真兒……你……」
  他見朱九真臉色不大好,有些蒼白,不由得心疼,朱九真長得跟卡通片裡的娃娃般美麗可愛,肌膚白裡透紅,而此時卻白多紅少,看得出來精神不振,問道:「真兒你哪裡不舒服?青嬰,你快去喊大夫。」
  邊說邊走了上來,輕輕攬住她腰部,右手手背撫上她前額,朱九真往後一縮,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來。
  「沒……沒事。」
  朱九真的瑟縮,令張超群一怔,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她在光明頂上的時候,看中了哪個明教的小白臉?變了心?不然怎會這種反應!張超群心中砰砰亂跳,見她目光始終不與自己對視,更是堅信自己的猜測,顫聲問道:「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是不是青嬰在這裡,你不方便說?」
  轉頭向武青嬰道:「青嬰,要不你也迴避一下?」
  朱九真忽然道:「不用,青嬰妹妹也知道的。」
  啊!連武青嬰也知道了!張超群心頭冰涼且心痛,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居然敢挖老子牆腳!忽然想到,明教的人哪有這麼大膽,敢跟教主搶女人,那不可能!心思飛快轉動,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在光明頂,還有兩個人不是明教的,一個是養傷中的殷梨亭,另一個就是張無忌!
  張無忌!在金大師的筆下,張無忌的初戀對象就是朱九真,難道是他挖老子的牆腳?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急問道:「真兒,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告訴我好不好?是不是……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朱九真忽然抽泣起來,珍珠般的眼裡從大眼睛裡淌落,張超群心痛如刀絞,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咆哮道:「好你個張無忌!老子耗費心血耗費功力給你治好了寒毒,你居然搶我的女人,忘恩負義的小賊,老子不殺了你,就不叫張超群了!」
  朱九真一怔,含淚抬頭,道:「什麼張無忌?你說那個張翠山張五俠的公子麼?他搶了誰了?」
  不是他!張超群微皺眉頭,也是,那小子病怏怏的,朱九真哪能瞧得上他?難道……張超群失聲道:「你……你該不會是瞧上殷梨亭了吧?」
  朱九真愕然,氣道:「你在胡說什麼呢!一下子張無忌,一下子殷梨亭,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見異思遷了吧?」
  張超群奇道:「不是他們,那還有誰?真兒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朱九真幽幽地瞧了他一眼,走到床邊坐下,武青嬰也在她身旁坐了,瞧了張超群一眼,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張超群心急如焚,攥緊了雙拳,一屁股坐在她倆對面。
  朱九真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想,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胸前彷彿被重擊一拳,說不出的難受,武青嬰插口道:「真兒姐姐,你就乾脆直說吧,你瞧他,急成什麼樣了。」
  張超群連連點頭。
  朱九真歎了口氣,道:「我們從光明頂來的時候,我娘她……她已經有了……」
  (大夥兒震驚不?嘿嘿……


倚天卷 第163章 倚天卷終章9海棠不睡
  「什麼?你……你娘有了?有……有什麼了?」
  張超群瞠目結舌,他明明知道朱九真在說什麼,但卻仍是不敢置信。
  朱九真神情複雜,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張超群,武青嬰則在一旁歎息。
  「我娘她……她有了……」
  朱九真閉上了雙眼,珠淚滾滾而流。
  超群哥瞧這陣勢,知道朱九真猜測自己跟她母親有染,可是,究竟她知道多少?超群哥心裡沒底,難道芝茵她真的有了麼?就算是她有了,那也不見得就是我的啊,就算真是我的,那朱九真又怎會這麼肯定,那是我做的?這不合情理啊!想到這裡,超群哥決定裝傻。
  「是麼?唉,可惜朱伯伯已經……看不到了。」
  超群哥歎息了一聲,無比惋惜。就算是自己的種,也絕對不能當著九真的面承認啊,不然,她怎麼接受得了?
  朱九真露出疑惑的神情來,道:「難道不是你……你做的好事麼!」
  張超群兩眼瞪得溜圓,驚叫道:「真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什麼我做的?你怎麼會認為是我?難道我跟……跟你媽媽……你還真想得出來!」
  朱九真迷惑道:「難道不是你麼?那會是誰?」
  張超群道:「為什麼你會覺得……覺得不是你爹爹,而是我?」
  朱九真猶豫了一下,瞧了瞧武青嬰,小聲道:「其實,我爹爹在十年前練功走火入魔,出了岔子,不能……不能那個……所以,不可能是爹爹……」
  張超群張口結舌,半晌都合不攏,心中的震驚,當真是無以復加,朱長齡他居然是個太監!真是沒想到啊!那芝茵現在大了肚子,自然不可能是朱長齡的,老天……那個時侯,只有自己在紅梅山莊,怪不得九真懷疑到自己頭上!
  「那……那會不會是……」
  張超群腦中靈光一閃,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難道是他?」
  朱九真和武青嬰都抬頭瞧他,張超群道:「青嬰,你還記得麼?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去追賊……」
  武青嬰想了起來,動容道:「原來是他!」
  張超群正色道:「這件事,真兒,你和青嬰都一樣,都別外傳,不然伯母很難做人了,聽到了麼?」
  朱九真和武青嬰面面相覷,同時點了點頭,張超群又歎息了一聲,道:「如果這件事瞞不住了,就說是我的好了,不然,伯母……」
  超群哥悲天憫人地搖晃著腦袋,實則無比猥瑣。
  朱九真扁著嘴,站了起來,投入超群哥的懷中,甜膩膩地道:「超群,這可苦了你了。」
  張超群將她嬌柔的身子抱住,在她額前印下一吻,道:「你是我的好老婆,我當然要為你著想了。這還用說麼?」
  朱九真一直擔心的事情就此解開,心中說不出的輕鬆,武青嬰卻道:「超群,那也不必,朱伯伯他不能那……那個,就只有朱伯母、真兒姐姐還有我知道,我們不說,旁人也不會知道的,就說是朱伯伯的好了,超群你何必這麼做?倘若你真說是自己的,那真兒姐姐怎能嫁你?」
  朱九真恍然,點頭道:「青嬰說得對!」
  張超群也只好連連點頭的份,心中卻是開心無比,沒想到自己居然做了爸爸了,雖然這輩分有點亂,而且還不能相認,遺憾吶……
  武青嬰見他們抱在一塊兒,郎情妾意,微笑著站了起來,便要出去,張超群笑道:「青嬰,你也別走,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武青嬰聞言,停了腳步,超群哥一拍自己身旁的床褥,笑道:「過來坐。」
  武青嬰點了點頭,臉上泛著紅暈,依言坐在他身旁,超群哥左邊摟一個,右邊摟一個,心中大樂,說道:「青嬰,咱們在無名山谷不是得到了一本九陽真經麼?我在想,如果把這門武功傳授給大家,讓大家都有自保能力,你說怎麼樣?」
  武青嬰沒想到他會將這種珍貴的東西拿出來,略一錯愕,點了點頭,道:「如果我們都能修習九陽真經,這一路上,也就用不著被韃子欺負得到處跑了!」
  當下,張超群便將和滅絕師太商量好的事情說了一遍,雪嶺雙姝也覺有道理,說完正事,自然的,超群哥還有更重要更「正經」的事要做。
  只是,超群哥遇到了一點兒困難,朱九真和武青嬰都推讓對方留下了陪自己,超群哥鬱悶不已,兩個一同推倒,二女害羞,怎都不肯在自己的好姐妹面前脫衣服,張超群鬱悶了,順手將她們倆的穴道封住,脫了個乾淨。
  張超群將她們倆的床並在一處,自己躺在中間,一會兒親親這個臉,一會兒摸摸那個胸,快樂無窮浪味鮮。……
  到了第二天,雪嶺雙姝high得起不了床。張超群醒來後,見了二女猶如八爪魚似的纏在自己身上,想到昨夜的抵死纏綿,不禁得意非凡。躺了一會兒,也沒人來叫他們起身,想來老婆們都知道了朱九真和武青嬰在自己這裡過夜,不好來叫,便索性多睡一會兒,卻見海棠春睡的武青嬰,肌膚如玉,全身不著片縷,嬌挺雙 峰隨著呼吸而均勻顫動,上面兩點鮮嫩的小櫻桃,讓人心中直癢癢的,那光潔的身軀,一覽無餘,最誘人的,還屬那漆黑一片的桃源深處,她雙腿併攏,而微有蜷曲,就好像是睡美人!哦,正確的說,是沒穿衣服的睡美人!正想摸上幾把,過過手癮,忽見朱九真美眸微顫,知道她已醒來,不過是在裝睡,童心大起,捏住了她鼻子,讓她呼吸不得,朱九真憋了一口氣,忍不住睜開眼來,嬌媚地瞥了他一眼,正要罵他,張超群卻指了指武青嬰,伸出食指在唇邊。
  朱九真沒好氣地在他腰間軟肉掐了一下,張超群哪會怕她掐肉神功?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咱們悄悄地把青嬰綁起來好不好?」
  朱九真睜大了眼睛,奇道:「為什麼要綁住青嬰妹妹?」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咱們綁住她,一人咬她一邊,看看她有什麼反應好不好?」
  朱九真吃吃笑道:「你這人,真是壞透了。哪來的繩子啊?」
  超群哥心道:怎麼我有點變態……
  「床簾子啊!」
  本來只須點她穴道便可以令她動彈不得,但少了繩子帶來的視覺衝擊,趣味也就遜色了很多了。
  超群哥沒穿衣裳,想到武青嬰被繩子綁住的樣子,心中無比地亢奮,挺著個大旗桿開始了行動,羞得朱九真不去看他,鑽進了被窩裡。
     哪知道,超群哥剛剛要付諸行動,武青嬰便醒了過來,她本就是習武之人,又修習九陽神功第1卷快一年了,超群哥把床簾子一扯下來,她便醒了,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好奇地瞧著超群哥興致勃勃地挫著繩索,忽然問道:「你……你在做什麼?」
  登時嚇了超群哥一跳,見她居然醒了過來,嘿嘿一笑,道:「我在做雙截棍……」
  (恭喜翠微居改版成功。


倚天卷 第164章 倚天卷終章10捆綁精粹
  武青嬰笑道:「雙截棍?用床簾子做的麼?」
  張超群賊賊地笑道:「我跟真兒打算用這個,把你綁起來的,然後我們……」
  武青嬰奇道:「綁我?做什麼?」
  武青嬰疑惑不解,見朱九真用被子蒙著頭,喚了兩聲,忽見張超群眼睛骨碌碌地瞧著自己胸 前,忽然意識到自己光著身子,大羞之下,急忙雙臂舉起,擋在胸 前,嗔道:「昨晚還沒看夠麼?你還看!」
     張超群伸出手指,飛快地點了她穴道,武青嬰雖然修煉過九陽真經第001卷,內力造詣頗高,但卻怎會是超群哥的對手?她呼吸為之一窒,身子登時僵硬不能動彈了,張超群見她玉體橫陳,雙臂在胸 前半遮半掩,更添無限風情,喉嚨發乾,手掌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滑不留手,嘿嘿笑道:「哈哈,青嬰,還沒玩過被綁吧?咱們三個昨晚玩了三 P,今天當然是換花樣了。」
  說著,將手裡的半成品繩索高舉在手,衝著武青嬰擠了擠眼睛,武青嬰身上動不得,嘴裡卻是能說話的,她又羞又急,嗔道:「超群,天都亮了,你還胡鬧!」
  張超群嘻嘻笑著,將繩索小心翼翼地纏上她身子,從山巒起伏的山丘,一直綁到桃源深深的幽處,他輕手輕腳的動作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一般,武青嬰羞得閉上了雙眼,不敢去看那色 迷迷的一雙壞眼睛,嬌軀顫動著,又是羞怯,又覺新鮮……
  當繩索從她下身處穿過時,那軟軟的布條正好卡在兩片陰唇的中間,他輕輕一動,那兒便是一陣酥麻的快感,武青嬰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臉上愈發紅得透了,芳心噗通噗通地亂跳,繩子不算太緊,但只要身子輕輕一動,立時就牽動剛好勒住陰部的繩索,那種從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還沒等超群哥綁完,武青嬰的下體已不停地流出淫汁來。
  她緊閉著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下身最敏感的部位卻是處在高度刺激和愉悅當中,武青嬰還是本能地咿唔連聲,嬌喘吁吁。
  張超群將她完全綁住,繩索從她高聳的雙乳間穿過,勒得那一對飽滿的乳房更是突出,乳頭鼓脹,她那嬌嫩的身子,因為極度的興奮而更加敏感,兩條玉腿時而夾得緊緊的,時而劈開,那紅嫩嬌艷的兩片陰唇像是肥美豐潤的小鮑魚,陰道口更像是鮮花般綻放,帶著無數春露,遍灑於床。白色的繩索在那肥美的陰唇間摩擦著,武青嬰輕輕地一動彈,繩子就沿著她陰唇移動著,上端的最敏感的陰蒂也在繩索的摩擦下,令武青嬰週身戰慄,她從未體會過這種奇異的感覺,竟是自己輕扭動著腰肢,以便繩索在自己私處進行著摩擦。
  「啊!」
  武青嬰胸前玉乳微微一震,一股滾燙的氣息伴隨著一張濕潤的嘴,輕輕含住了她柔軟淑乳,武青嬰舒服得呻吟了一聲,星眸微睜,春情蕩漾,媚聲道:「相公,你好無恥,什麼花樣你都想得出來。」
  張超群嘿嘿一笑,張嘴鬆開她勃起的乳頭,淫淫的問道:「那,舒服麼?」
  武青嬰神魂顛倒,一隻乳房被他捏來揉去,另一隻乳房則被他含在嘴裡用舌尖舔咬,不時地浪叫出聲,居然是不管外面是否能聽見了。張超群從她的酥胸一直往上親吻而去,她那細膩的肌膚留下了超群哥一個又一個濕潤的唇印,最後,來到她嬌軟,舌尖輕輕一頂,撬開她的小嘴,舔著她潔白整齊的皓齒,武青嬰嘴唇和胸部被他同時侵襲,下身的繩索又緊貼住陰部,強烈的快感幾乎要令她窒息,嬌軀不堪刺激地強烈顫抖,不多一會兒,便已沉醉在這情慾交織的情網之中,嬌嫩的面頰湧起醉人的紅暈,那扭動著的嬌軀,在張超群懷中不住撩撥著超群哥的男性慾望。
  超群哥呼吸也逐漸急促,唇舌交纏中,雙手也沒閒著,一邊逗弄著她那鼓脹的乳頭,另一隻手則在她平坦的小腹來回搓弄,武青嬰俏臉酡紅,秀眸微睜,櫻唇中噴出芬芳熱氣,胸前飽滿的雙乳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起伏不斷,超群哥在她嬌嫩乳房上捏揉著,感受著那驚人的彈力和柔軟,另一隻手正想往下探尋,深入那濕潤的桃源深處嬉戲一番,武青嬰膩聲道:「人家都被你弄得慾火中燒了,恨不得被你搞呢!」
  聽得美人兒如此淫蕩的需求,超群哥更是心兒亂跳,手指飛快向下摸去,她那兒早已是泥濘不堪了。
  「我跟真兒一起搞你好不好?」
  武青嬰輕聲驚呼,這才想起九真還在一旁的被窩裡,想到剛才自己向他求 歡,都被她聽了去,羞得無地自容。
  「不要,我不要。」
  被子突然揭開,露出朱九真那張被憋得通紅如蝦的嬌艷臉蛋兒,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如水一般輕柔嫵媚。
  超群哥笑道:「還以為你躲在被窩裡孵蛋呢!我都把青嬰綁住了,你還不來?」
  「你這大色 狼才孵蛋……」
  朱九真用被子包住自己身子,只露出個小小的腦袋來。
  超群哥伸手探入被中,摸到她一隻玉足,朱九真嬌呼一聲,縮之不及,那嬌怯怯的可愛模樣,讓超群哥欲 火大盛,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肚去。
  張超群吟笑連連,隔著被子點了她穴道,朱九真悶哼一聲,已然中招,被子讓張超群揭了開,丟在一旁,雪嶺雙姝一絲 不掛地躺在自己面前,二女一個嬌美得跟卡通片裡的漫畫美少女一般,另一個婉約秀美,俏麗得令人不敢逼視,更有自己親手綁縛的繩索帶來的強烈視覺衝擊,張超群血脈賁張。
  將二女玉體並陳於面前,超群哥伸出手來,左右開弓,兩邊都是噗噗地水聲蕩漾……正是春來不知晝夜,叉叉不管早晚。
  超群哥正欲大逞手足之歡,突然門外一女喊道:「公子,公子。」
  張超群一怔,縮回手來,大聲回應道:「誰?」
  「宋大俠派人來請你過去議事。」
  張超群聽出這聲音,好像是紀嫣然。
  我靠宋遠橋,本少爺正玩得不知多Happy,你就會跟我搗亂,什麼破事要叫我!離了我,你還不會做事了麼?
  超群哥鬱悶無比,應了一聲,伸手解開武青嬰和朱九真的穴道,穿起衣衫,二女面色酡紅,正是情動之時,俗話說,女子動情之時是最美的,可惜,老宋他卻一點也不知情識趣,明明知道人家洞房花燭夜,唉……這老頭,怪不得生了個人品不咋樣的兒子。
  超群哥腹謗著宋遠橋,一邊已將衣裳穿戴整齊,當然,還不忘在這個身上摸一把,在那個臉上擰一下,二女嬌嗔連連,春意盎然。
  出來時,門外紀嫣然俏生生地站在遠處,瞧著超群哥,臉上似笑非笑,指了指二十幾米開外的一個小道童。
  「宋大俠差人來請,說山下已被韃子大軍封鎖了。」
  紀嫣然微微一笑,道。
  這娘們,居然一點兒也不怕。張超群點了點頭,笑著道:「那我去和尚廟了,你們沒事別亂跑。」
  紀嫣然笑道:「有相公你在,嫣然有什麼好怕的?」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當然了,有老公我在,誰也傷不了你分毫。」
  超群哥本想告訴她,已經叫滅絕師太傳授九陽真經給她們,轉念一想,還是沒有說。擺了擺手,走到小道童跟前。那小道童約摸十二三歲,倒也乖巧得很,躬身道:「師叔祖。」
  張超群哈哈一笑,原來這小道童是武當的第四代弟子,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師叔祖了,倒也有趣。童心大起,一手搭住小道童肩膀,運真氣過去,帶著小孩兒疾步飛奔而去。
  那小道童丹田之中,居然也有那麼一絲真氣,帶著這小孩兒足不點地,向著五乳 峰下奔去,本以為這小娃兒會嚇得尿褲子,哪知道停下身來,站在少林寺正門口時,這小孩兒雖然面色蒼白,神情駭然,卻是一言不發,顯得甚是鎮定,張超群暗暗稱奇,興起之下,渡了少許內力給他。他卻不知,自己一時覺得好玩,對這小道童卻是受益匪淺,十五年後,武當派又出了個武學奇才,當然,這是後話,也不必細說了。
  剛進甬道,還未走到大雄寶殿,便看到院子裡站立著一大群光頭,那些和尚整齊地排列著,每人手持一條木棍,顯得甚是威嚴肅穆,而在東首,六大派的武林人物卻是雜七雜八的,好像一支雜牌軍,哄哄亂,見了這麼大陣仗,張超群也是肅然。兩尊香爐後的石台上,少林派的掌門空聞大師和空智大師也都在,還有一大幫的穿著黃袈裟的中年和尚,想來應是戒律院、達摩院的高級僧人了,六大派的各個掌門人也都到齊了,東首以張三豐為首,不過他老人家卻是站在後頭,讓宋遠橋主持,群豪見張超群到來,都向他瞧了過來。
  張超群快步走向石台,朝著空聞那邊和六大派這邊一抱拳,呵呵笑道:「恕罪恕罪,晚輩來晚了。」
  (今天是平安夜,石頭在此祝福大家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呃,貌似有點俗,最後加上一句,健健康康……


倚天卷 第165章 倚天卷終章11圍攻少林寺
  元兵的合圍已在群豪的意料之中,只不過誰也想不到會來得這麼快,清晨的時候,僧兵探子回報,說是元兵突然有了動靜,少室山下,包圍重重。兩方沒有接戰,探子回來的時候,超群哥還正和雪嶺雙姝玩捆綁呢!
  看到六大派的弟子們亂哄哄的,幾個掌門人都面露不悅,相反,少林派的僧兵卻是肅然一片,不愧是訓練有素。身為金牌特工的超群哥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防守的困難,六大派的人,幾乎是指望不上的。這些人單打獨鬥是沒問題,行軍打仗,那就是一竅不通,何止,應是半竅都不通。
  唉,汝陽王來得真快!這人不愧是元末最傑出的軍事家!起初自己仗著有外援,又有地利,更有趙敏這張皇牌在,沒把他放在眼裡,看來,此人雷厲風行,未必肯為了女兒而放棄圍攻少林的計劃!
  大意,太大意了!張超群眉頭擰成了一條麻花,外援未必能及時趕到,地利,一隅之地而已,趙敏……全指望汝陽王念在父女之情會高抬貴手?萬一他並不像金大師書裡那樣疼愛這個女兒,那就太危險了。
  超群哥冷汗直冒,冷不防空智大師衝著自己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不知張教主有何妥善之策?」
  少林派乃是武林中領 袖群倫的大派,空智大師的地位也僅次於方丈空聞,他親身來問張超群,自然是衝著張超群乃是明教教主,又是武當張三豐的弟子。張超群急忙謙恭地道:「空智大師太高看晚輩了,此間大事,應是方丈大師和空智大師做主才是。」
  他這麼說,也不算突兀,空聞雖是方丈,但寺中大小事務,多是由空智打理,空聞潛心修佛,不怎麼管理瑣事。
  空智拈鬚笑道:「張教主少年英雄,何必過謙,如今大敵當前,自然是能者居之,採納廣議。」
  張超群聽得有點不大對勁,空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非聽我的幹什麼?我雖然是明教教主,但卻是個光桿司令,眼下我師父張三豐在此,他理應先問師父才對。我可不能惹得三豐他老人家不高興才是,朗聲一笑,道:「空智大師太客氣了,我哪來的意見了,當然是聽我師父的號令了。」
  空智這才像是恍然,轉向張三豐,道:「張真人您怎麼看?」
  張三豐絲毫不在意,哈哈一笑,道:「貧道閒散慣了,派中事務都交了給我的大弟子遠橋。到時候韃子若是殺了上來,貧道只管衝鋒陷陣便了。」
  群豪商議了一陣,大多是豪言壯語,要下山去跟韃子惡戰一場,張超群心道:好嘛,這要是衝下去了,元兵倒是巴不得了,人家一排弓箭射來,你們拿血肉之軀去抵擋麼?只不過,自己並不好說話,張三豐雖然虛懷若谷,但張超群對宋遠橋並不熟悉,他不見得有寬廣的胸襟,自己出來搶風頭,誰說得準不會招他忌憚?
  這些人倒真個兒是熱血漢子,只會喊打喊殺,真到了兩軍對壘的時候,只怕就沒這麼牛逼烘烘了。正想著,忽聽寺外一人飛快奔來,那人輕功不錯,超群哥聽得出來,只不過,進到大雄寶殿時,便已轟然倒下。群豪皆是驚訝,這人是崆峒派的好手,奉命探察韃子動靜,此時背上中了一箭,強行奔了回來,一口氣鬆了,登時暈厥了過去,這個時侯,已不需要他再說什麼了,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崆峒五老中的唐文亮怒吼著,便要率領門下弟子出去,宋遠橋大聲喝道:「大家稍安勿躁,韃子已經打來了,我們不能魯莽行事,別白白送命!」
  他內力深厚,此刻以內力開口說話,震得眾人耳鼓嗡鳴。
  宋遠橋先向空智空聞二僧施了一禮,道聲得罪,空聞朗聲道:「宋大俠不必拘禮,只管吩咐便是。」
  空智卻是面色略有不愉。
  宋遠橋點了點頭,環視群豪,道:「諸位,韃子這是要對我們中原武林趕盡殺絕,但咱們又豈會怕他們!打是必須要打的,但要講究策略,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少室山有四個重要關隘,這也就是我們的防禦陣線,我們武當派守第一道虎頭峰,第二道防線玉鏡峰,就由崑崙派何掌門與華山派鮮於掌門共同把守,第三道防線河帶峰由崆峒派唐掌門和峨嵋派滅絕師太把守,第四道防線臥龍峰,有勞師尊、方丈和空智大師領弟子守禦,大家看,我這安排行不行?」
  空聞見他頃刻間便已定下應對之策,不由得佩服,先點了頭,群豪自然也是跟著同意,當下,眾人紛紛行動,各派分頭在少林僧的帶領下前往各自的佈防位置,張超群自然是跟著武當派前往虎頭峰,他內力深厚已不在張三豐之下,超出宋遠橋等甚多,但他卻也不便搶在師兄們前頭,跟著宋遠橋並駕齊驅,在最前領路,他輕功比韋一笑還強了少許,要是成心甩掉宋遠橋的話,自然可以辦到,但此時卻不是逞威風的時候,他老老實實的,寧停三分,不搶一秒,饒是這般,也令俞蓮舟、張松溪等吃驚不小。
  遠遠的,便看到虎頭峰處三十餘名少林僧人正被數百名元兵圍住,峰下,元兵如林,旌旗茂密,張超群與宋遠橋對視一眼,宋遠橋道:「師弟,咱們先去給師兄們解圍再說!」
  張超群一點頭,道:「大師兄,你讓大夥兒不要過去,守住這關隘,就我們兩個去闖一闖好了。」
  宋遠橋深以為然,亂鬥一氣,對己方沒半點好處,當下停了下來,令俞蓮舟、張松溪、莫聲谷率門人扼守虎頭峰,說完之後,回頭見到張超群已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速度比先前快得多了,宋遠橋一怔之下,明白他之前是在讓著自己,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汗顏,抽出刀來,清嘯一聲,跟了過去。
  張超群雖已奔到元兵近處,卻不立刻上前,而是一掌拍碎了一塊山石,握著一把石子,運真氣激射出去攻敵,他雖然做不到彈無虛發,但元兵甚多,且內力強勁,石子帶著劃破空氣的響聲射中敵人,當真是一枚石子便擊斃一個,連傷的都沒有,他繞著元兵不斷射出石子,頃刻間便射殺了十幾個人。身後的宋遠橋瞧得振奮無比,大聲喝道:「武當七俠在此,狗韃子納命來!」
  張超群在前頭聽得惡寒不已,要打就打唄,喊什麼口號了!多此一舉。
  元兵見敵人來了援兵,並不驚慌,圍攻少林僧的士兵分出二三十個來,分別向宋遠橋和張超群殺過來,哪知道,這兩個都不是小菜,區區二三十人,哪裡夠他們塞牙縫了?張超群手中石子射完,大吼一聲,迎著一名元兵一拳打去,登時打得那人胸間骨骼盡碎,一拳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百餘米外的元兵見這兩個是硬手,一名低階軍官喝令了一聲,又是一個百人隊殺了過來,張超群長聲一笑,使出格鬥術,招招都是一擊必殺,轉眼間又料理了一地的雜碎,搶在兩名受了輕傷的少林僧前面,道:「你們回去!」
  那兩名少林僧手中的戒刀都砍得缺了口,一個傷了左臂,一個大腿處傷了,卻是死戰不退,他們不認得張超群,只道是哪一個門派的普通弟子,一個道了聲謝,又衝了上前,另一個殺紅了眼,一拐一跳地從張超群身旁掠過,張超群嘿嘿一笑,這倆和尚還真夠拚命的,也不知空智方丈是不是發了加班費了。
  張超群大喝一聲,從那拐和尚身旁搶過,微運真氣,從他手中搶了戒刀,只一刀,便將一元兵首級砍了飛去,順勢左拳一拍,將身旁的另一人拍得腦漿迸裂,回頭一笑,道:「你們方丈有令,虎頭峰由我們武當派接管,快回去吧,別跟我們搶生意。」……
  (要打就打個痛快,下一章會更痛快……新的一期從156-165。大家可以開始訂閱了,以後,每十個章節算一期,郵箱還是那個新浪的?a href="mailto:Adark6239@sina.com">Adark6239@sina.com不懂的朋友可以加石頭的Q作品簡介下有。


倚天卷 第166章 倚天卷終章12惡戰連連
  (感謝大家的厚愛,首先祝各位聖誕快樂。
  那跛腳少林僧見他武功高強,拳法威猛,雖然認不出是哪一門哪一派的武功路數,但他看到另一邊宋遠橋如猛虎下山般在韃子陣中大砍大殺,自然也是信了,一抱拳,朗聲道:「多謝少俠援手,我們先走一步。」
  轉身便招呼了一聲,眾僧且戰且退,留下宋遠橋和張超群斷後。
  張超群無暇去瞧他們,此時要負責抵擋元兵的追擊,自然不能再玩游擊戰術了,搶了一把刀在手,截住元兵追擊,那些元兵雖然人多,但在張超群手底下沒人能擋得住他一刀一拳,一時間死傷極多,元兵膽怯,一時不前,後方的軍官不住喝罵,指揮士卒將兩人包圍住。宋遠橋武功雖高,卻是一味猛打猛衝,半點打架的策略也不懂,若非打群架經驗豐富的超群哥不斷地東 突西衝,扯破他們的包圍圈,兩人早已被圍困住了,到時候任憑他們武功再高,也要被活活耗死。
  張超群右手刀,左手拳,加上九陽真經和乾坤大挪移的功夫,打得酣暢淋漓,惡戰當中,一把抓住一名元兵胸口,用力一扯,當做人體兵器,砸了個落花流水,混戰時,那人腦袋被削沒了,鮮血飛濺,甩得到處都是,超群哥也不幸被沾了一臉,罵了一聲,將那人當沙包般丟了出去,又砸倒了數人。剛丟出去,手中卻多了個錢袋子,裡面裝了大把銅錢和碎銀子。
  張超群心中一動,將銅錢一股腦兒抓在手裡,來了招天女散花,打倒一片。這時,元兵忽然散開,張超群和宋遠橋鬥得興起,突然眼前一片開闊,正迷糊,後邊張松溪等大聲叫道:「快回來,韃子的弓箭手上來了!」
  張超群凝神定睛,果然從山下斜坡彷彿毛毛蟲蠕動一般地衝來好幾百名弓箭手,嚇了一跳,大叫道:「大師兄,我們撤吧!」
  宋遠橋點頭道:「撤!」
  兩人武功輕功都是造詣極深,在敵陣當中來去自如,切菜砍瓜一般,但遇到弓箭手,就沒轍了,除非自己身上長了龜殼。
  箭如飛蝗般射來,張超群抓起一名元兵,一掌擊斃,背在身上,轉身便逃。宋遠橋如法炮製,莫聲谷和俞蓮舟二人衝了出來,乒乒乓乓打了一陣,將他們二人接了回去。
  虎頭峰地勢險要,兩旁山巖迭起,中間一個通道,僅容並行五六人,尤其是後方巨石攔阻,可供棲身,若要扼守此處,也不算難。元兵衝突不入,反倒損兵折將,將官勃然大怒,陣前斬了一名百夫長,武當群俠歡呼雀躍。
  元兵再次強攻,武當諸俠雖然武功高強,但卻怎會是正規軍的對手,這一戰,從上午一直戰到中午,饒是武當六俠這樣的一等高手也是殺得手軟,其餘的三代弟子,包括宋遠橋的兒子宋青書在內,個個掛綵,若非張超群悍勇不退,虎頭峰已然失陷。
  見了元兵這等攻勢,張超群心中駭然,這些古代人真的是不把人命當回事了,假若是在現代的老美帝國,只是這一仗,死了數百人,美國總統就要受到國內輿論的壓力而面臨下台了。
  在中途時,少林派空業領了一百多僧人來助戰,順便帶來個不好的消息,原來,元兵從另外一側的玉鏡峰和河帶峰同時進攻,峨嵋派、崆峒派,華山派、崑崙派損傷極大,好在少林派鎮守的臥龍峰是第二防線,只要這三處不丟,少林派就可以向各峰支援,但若是有一道防線被韃子突破的話,臥龍峰就是少室山最後的陣地了。張超群對這少室山半點也不熟悉,他還以為虎頭峰是唯一的防線,緊接著才是玉鏡峰,依次是河帶峰,最後臥龍峰,原來元兵可以從三面同時進攻!當元兵收兵退去,武當派眾人或休息,或包紮傷口,張超群這才後怕不已,六大派中,以少林派最強,其次是武當派,其他門派的力量就太差了,少林派雖然鎮守最後防線,但卻要分作三股去支援各峰,壓力不輕。好在元兵已退,張超群稍稍鬆了口氣,調息打坐了半個小時後,黛綺絲領眾女面帶紗巾,趕到虎頭峰。
  武當群豪吃著她們送來的飯菜,大聲議論著剛才的惡戰,對張超群的勇猛稱讚不已。張超群謙遜了一番,發現趙敏眼神黯然,柔聲安慰道:「不要擔心,頂住今天,晚上我去偷襲。」
  趙敏道:「超群,等下我去見他們的主帥,讓他們撤兵。」
  武當派眾人除了宋遠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是何方神聖,聽她說出這話來,眼神不免驚詫,宋遠橋正給一名弟子敷藥,見大家眼神奇怪,開口道:「師弟,你和趙姑娘可以去一旁說話。」
  張超群笑了笑,放下飯碗,攜趙敏走去遠處,趙敏道:「超群,或許我去找爹爹,他會聽我的話。」
  她解開面紗,微微一笑,又道:「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張超群沉吟片刻,趙敏若是去找他爹爹,無異於放虎歸山了,汝陽王定會留住她,再想出來,可就難了。更何況,還不見得汝陽王肯聽女兒的,可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才是。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可真沒想到,我的岳父大人會來得這麼快,當真是雷厲風行,楊左使和韋蝠王他們再快也沒法及時趕到,我剛才在想,岳父大人只要一狠心,不計代價地攻下少室山,我們的外援是根本來不及施行圍魏救趙的計劃的。到時候,我明教教眾只能來此地給我收屍了。」
  趙敏急忙伸出玉手,掩住張超群嘴巴,嗔道:「你這人胡說什麼吶,說話一點兒顧忌也沒有。我說了,由我去說,我爹爹準能聽我的。」
  「那萬一他不聽呢?甚至將你軟禁起來呢?」
  趙敏一怔,眼中黯然,她是汝陽王親生女兒,又豈會不知道父親的想法?就算是換了自己處在父親的位子上,定然會跟超群所說那樣去做的,趙敏不禁為難。
  「那怎麼辦?」
  趙敏本想說,那咱們偷偷走,不管這裡的事,反正爹爹是衝著剿滅中原武林來的,並不會跟自己為難。可是這話她不敢說,她也不相信超群肯這麼做。
  兩人商量不休,卻拿不出好法子,除了去劫持岳父大人之外,就是去劫持順帝了。但眼下,趕去大都怎麼也需四五日,去皇宮劫持皇帝,還要計劃周詳方能行事,沒有十天半月,休想成行,張超群將事情利弊說了出來,趙敏也同意了由他去劫持自己老爹,但卻千叮萬囑地不准他傷了自己父親。
  得到了趙敏的許可,張超群心中輕鬆了許多,找到宋遠橋說了這事,宋遠橋也別無異議。
  到了晌午一過,元兵又開始攻打虎頭峰,如此密度的強攻,張超群更加堅定了出此險招的決心,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如不擒拿住汝陽王,張超群真不敢保證少室山能在正規軍隊的強勢攻擊下撐住多久,更叫人擔心的是,玉鏡峰與河帶峰的防守,究竟能否抵擋呢?
  這一下午的苦戰,不單少林武僧盡數出動,連張三豐與空聞方丈也都加入了戰團,武當派自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和莫聲谷以下,個個帶彩,算得上是死傷慘重了,黛綺絲、阿離、周芷若等懂得武功的也顧不得避嫌,參與了混戰……
  夕陽升起,晚霞如血,天空逐漸陰沉下來,而這時,周芷若突然發現有一名元兵從身旁一掠而過,胸前一震,竟是被那人在酥 胸上摸了一把,那人頭也不回向著山下疾奔而去,周芷若又羞又急,大聲示警,宋遠橋喝令門人加緊巡邏查探,周芷若惱怒之極,拔劍出鞘,便要去追,趙敏卻將她攔住,在她耳邊喁喁私語,周芷若臉上紅暈漸褪,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滿臉的擔憂……
  夜色如墨,山下的軍帳林立連綿,和六大派群豪惡戰了整日的士兵們點起了篝火……
  (聖誕快樂,今天狂歡夜,石頭卻是孤單一人……哦,對了,大夥兒有空就去前面的書頁那裡投票,石頭想看看大家究竟想要看的是什麼題材,謝了。


倚天卷 第167章 倚天卷終章13大鳥先飛
  夜色如墨,山下的軍帳林立連綿,和六大派群豪惡戰了整日的士兵們點起了篝火,映照得少室山下火光沖天,黑夜如白晝。
  他們奮戰整日,雖然傷亡過千,但卻無損士氣,準備著明日再戰,一鼓作氣拿下少室山。山下殺豬宰羊,雖軍中不得飲酒,卻也熱鬧非凡。只是,此時……
  張超群扮作元兵,在遠處潛藏,直到天黑也沒找著機會混進去,這些元兵都是分批吃飯休息,戒備依然森嚴,外圍的士兵巡邏守備,其他人則在用餐。
  張超群眼見著有個元兵遠遠地進了樹叢,跟了上去,見他拉開褲子小解,靈機一動,也大模大樣地走到他附近,拉開褲子,一泡尿沒出來,那士兵見了他那超級火鳥,瞠目結舌,說道:「乖乖咚哩咚,兄弟你那玩意兒真他媽的大!」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少見多怪,這有什麼了!我們家鄉那裡,傢伙都大。通村男人,在方圓百里都跟寶似的,誰家娘們不想被草得舒舒服服的?」
  元兵瞠目結舌,驚道:「你們村裡的男人都像你這樣?」
  張超群見他目不轉睛地瞧著自己的大鳥,滿腦子鬱悶,粗聲粗氣地道:「這算什麼了。你想變大,現在可就晚了,這要在十八歲之前吃了我們村從三國時代起就流傳下來的秘方,那玩意兒就能增大,辦起事來,一個女人不夠你玩兒。老弟你可就遲了點。」
  元兵聽得兩眼直冒光,一泡尿還沒撒完,匆匆穿好褲子,涎著臉笑道:「兄弟,大兄弟,你剛才說你們村裡的男人都是吃祖傳秘方,那玩意兒才變大的麼?」
  張超群本是隨口搭訕,胡說八道一番,見他那滿臉討好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動,道:「是啊,你沒聽過張家村?哦,算了,你沒聽過也不奇怪,這年頭,誰敢隨便說自己有傳家之寶啊!你以為光是變個大就完了麼?你瞧瞧。」
  說著,施出玉女心經第一式,內力到處,大鳥膨脹起來,足足又大了一圈,長了一小截,將那元兵妒忌得幾欲暈去。張超群將褲子穿了,轉身就往營帳那邊走去。心中暗喜,心道:你小子,快跟上來啊問吶。
  也算是他運氣好,這次圍攻少林寺的元軍分屬好幾個編製,有很多都是不相識的,張超群沒被那元兵懷疑。
  那人果然跟了上來,蜷縮著腰,跟條哈巴狗似的,猥瑣地笑道:「兄弟,兄弟您慢點走,您等等兄弟我。」
  張超群放慢了腳步,眼角餘光在正前方的幾個巡邏士兵身上掃過。
  「老弟,你該不會是想要我的秘方吧?」
  那人跟了上來,嘿嘿笑著,道:「兄弟你真是一猜即中,我是牙不魯花將軍的親兵,嘿嘿,您如果能幫兄弟一把,兄弟我拍胸脯擔保你調過來跟著將軍吃香喝辣。」
  魚兒上鉤了!「那可不成,我們村裡前兩年發瘟疫,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天底下現在就我一人知道這秘方,告訴你……當我傻啊!」
  「兄弟我又不要你的秘方,你照著方子給我吃一回你那藥,您可得體諒兄弟啊,上回在大都城,跟那楊寡婦幹了一回,那騷 娘們嫌老子那玩意兒小,老天有眼,教我遇到兄弟,您可千萬別拒絕兄弟,最多……最多兄弟把家當都送了給你,您可要幫幫兄弟啊!」
  「這個嘛……」
  超群哥故意猶豫了一下,那親兵大喜過望,飛快躥了上前,跟猴子似的圍著張超群搖尾乞憐。
  也就這一下,張超群剛好從巡邏士兵的身旁走過,往前方的軍營走去。
  「老弟,你的家當有多少銀子?」
  親兵忙不迭地道:「兄弟我存了七十兩銀子,都給你,都給你。」
  張超群隨口應付著,眼睛卻是往百米之外的一座大型軍帳瞟去,這附近的軍帳不少,都集中在一起,而那座卻是最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汝陽王所在之處。不過,看那些守衛的士兵都一個個牛高馬大,身上的皮甲也較普通士兵高級,想來不是一般人。靈機一動,向那親兵道:「好,成交,七十兩就七十兩,但我聲明,你只管吃,不准問。」
  親兵喜出望外,連聲應喏。張超群指著那軍帳旁邊,道:「也算是老弟你運氣好,我這裡剛好就有一顆藥,那裡沒人,我們去那裡,一手交錢,一手交藥。」
  親兵咋舌道:「那可是王爺的軍帳,你想掉腦袋麼?我們去那邊。」
  張超群暗喜,果然沒猜錯,向那軍帳瞧了一眼,隨口道:「好,你帶路。」
  跟著親兵來到一個偏僻之地,沒等那喜滋滋的傢伙開口,超群哥一掌拍下,將他擊暈了,隨手丟進草叢裡,倒不是超群哥心懷仁慈,而是這可憐娃兒太過可憐,被一寡婦奚落得不像男人了,超群哥同情他,高抬貴手,弄暈了他算了。
  觀望了一陣,此時,元兵最後一批人也用餐完畢,各去休息,張超群悄悄向汝陽王的軍帳摸去,那些元兵毫無察覺,到了近處,丟出一枚石子,在十幾米外發出一聲輕響,守衛被驚動,有四個人奔去察看時,張超群飛快地衝了出來,猶如鬼魅般結果了軍帳外最後兩名守衛的小命,揭開帳簾子,將一具屍體丟了進去,砰地一聲,砸翻了什麼,沒有異常,張超群隨即闖入,黑暗中,有個沉濁的聲音喝道:「是誰!」
  張超群看不到人,耳畔聽得風聲,向前躥了出去,一把抓住那人,伸掌擊去,那人悶哼了一聲,再無聲息。張超群暗喜,這麼容易就得手了,太順利了!老子人品好,白裡透紅,與眾不同啊!
  就在這時,只聽得軍帳之外腳步聲雜亂響起,張超群一怔,暗叫糟糕,迅捷如風向最近處撞了出去,手中飛快拔出劍來,哧啦一聲,瞬間劃破帳篷,整個身子衝了出去,哪知腳下卻是一空,身體登時懸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下章再說。


倚天卷 第168章 倚天卷終章14中計
  中計了!張超群眼前一黑,只見營帳外已是如同白晝,數不清的火把映照著一張張猙獰的臉孔,身體下墜的一霎,揮刀挺前,正插進大土坑牆上,手上一著力,下墜之勢頓減,腳尖猛踢土牆,身子借勢一縱,登時躍出陷阱。
  元兵們大聲疾呼,誰也沒想到他居然能避過此劫,但也就在此時,正前方數名元兵挺槍刺來,身後,一根房梁粗細的巨木趁他身在半空時猛襲,張超群縱是武功通天,也躲不開,雙掌連擊,內力所到之處,將那幾名槍兵擊斃,但背後劇震,氣血翻湧,往前撲倒,四名元兵各執刀劍,架於頸脖。
  「哈哈……張教主,別來無恙吧!」
  一個老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普通的士兵服飾,但神情威嚴,被無數衛士簇擁著,張超群認出,這就是自己的泰山大人汝陽王了。沒想到今天栽在他手裡,超群哥黯然歎息,自己始終是小覷了天下英雄,總以為金大師沒有著墨多少的汝陽王不過是個配角,哪知人家早就挖好了坑在等著埋人。
  張超群一定神,皮笑肉不笑地道:「原來是王爺,哈哈,幸會幸會。」
  稍一轉動脖子,脖間的刀刃劍鋒往下一壓,寒氣森森,從其力度感覺,那四個元兵的武功竟是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汝陽王走到距張超群五六米開外停下,桀桀笑道:「早就猜到你們這些江湖草莽最喜歡玩偷營刺殺,果不出本王所料,今天收穫不小,居然捉住了魔教的大頭子,這可比全殲中原六大派更叫人振奮呢!想不到啊想不到,統領魔教妖邪的大魔頭,也只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哈哈哈……」
  元兵跟著譏笑起來。
  張超群嘿嘿一笑,反唇相譏:「哈哈,本教主也想不到,傳說中戎馬一生的悍將汝陽王,也這麼膽小,有種的話,就堂堂正正地跟本教主比一場,挖坑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喬裝改扮成無名小卒,怕被本教主認出來麼?」
  汝陽王不屑地一笑,道:「兵不厭詐,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懂得什麼?」
  張超群道:「汝陽王,這也算兵不厭詐麼?你太高看自己了。」
  汝陽王捉了明教教主,心情極好,道:「本王知道你這小子身份不一般,不但是魔教教主,還是武當派張三豐的弟子,只須本王將你綁了,明日送到虎頭峰前,你說他們會不會立刻投降呢?哈哈哈,再將你送到光明頂,魔教的妖邪們會不會投鼠忌器呢?」
  想到得意處,汝陽王大笑。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不知汝陽王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鳥盡弓藏?你若真有這個本事滅了我們明教,也不知你們的順帝還需不需要你了,哈哈,其實我們的命運是聯繫在一起的,獵物獵光了,還要獵人做什麼?」
  汝陽王心中一動,若有所思,揮了揮手,道:「來人,用最結實的牛皮繩索綁了,帶下去。」
  張超群淡然一笑,任憑人綁縛,被帶到一株樹下,他倒是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重視自己,不但將自己吊在樹上,樹下還站了一百多人,四五十個弓箭手,張弓搭箭,對準了被綁成粽子般的自己。
  超群哥瞧著那箭頭冷幽幽的光芒,心頭發毛,叫道:「你們不累麼?我都被綁成這樣了,還拉弓幹什麼?別他丫的走了火,老子現在可是你們汝陽王的無價之寶,傷了老子一根毛,挖了你們祖墳都不夠。」
  那些人全然不理會,一名軍官開口道:「張教主,我們知道你武功高強,區區的牛皮繩也不見得能困得住你,你若是動一動,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超群哥破口大罵:「放你娘的臭狗屁!你看看你被綁成這樣子能不能逃了!」
  那軍官道:「如果這個人有什麼大的動作,就直接射殺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去了。
  超群哥叫道:「老子動嘴皮子算不算大動作?」
  見沒人搭理,超群哥便開始罵人了。
  「日你們祖宗,汝陽王你這老東西,你有種就跟老子大戰三百回合,看老子會不會把你的屎打出來!拿著弓箭算什麼本事,有種就射老子啊!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吶!你他媽的是國足啊,不會射啊?」……
  張超群隨口痛罵,雖然沒人響應,卻也樂此不疲,心中卻是不住在想脫身之策,如果明早汝陽王真個兒把自己綁了往虎頭峰一放,虎頭峰定是不攻自破了!老子英明一世,若是被綁成這德性,在老婆們面前,以後還抬得起頭麼?想到這裡,張超群罵得更是起勁了,從汝陽王一直罵到元順帝,又從元順帝一直罵到成吉思汗,他熟知歷史,尤其是成吉思汗鐵木真,把他還沒當上蒙古大汗之前,殺死義兄扎木合,以及當年還沒發跡的時候,剛結婚的老婆勃爾貼被其他部落搶走,生了個兒子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個兒的種,綠帽子戴得碧油油的。
  罵得累了,張超群見自己是在唱獨角戲,索性閉了嘴,他不是唐僧,就算是說出「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如果妖有一顆仁慈的心,那他就不再是妖,是人妖……」
  這樣的經典真言,這些元兵也不會抹脖子上吊的。
  最可惡的是,這些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睛瞪得比九真的都大,張超群無計可施,本想偷偷崩斷繩子,但那些人實在是半點也不懈怠,正鬱悶得想要吐口唾沫淹死這些狗日的,起先那個被自己打暈的牙不魯花將軍的親兵茫茫然走了過來,一見張超群,遠遠的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敢欺騙老子,吊起來活該……」
  幾個士兵用弓箭對準了他,將他攆走。張超群瞧著那倒霉娃兒嘿嘿直笑,就在天快亮時,元兵開始列隊整兵,張超群知道大難臨頭,焦急萬分,就在這時,從山上衝下來一隊人……
  張超群瞪圓了兩隻眼睛,張口結舌,那為首的兩個,赫然就是趙敏和黛綺絲!
  (聖誕節過了,過得沒滋沒味的,關於投票選項,大夥兒選擇神雕和天龍的居多啊……








倚天卷 第169章 倚天卷終章15 大結局版
  張超群目瞪口呆地瞧著瞧著往山下衝來的黛綺絲和趙敏,胸中一震,小昭、阿離、武青嬰、朱九真、丁敏君、周芷若……就連不會武功的小魚小雁、紀嫣然她們也拿著長劍趕了來,不是吧?楊不悔!楊不悔居然也拿著一把劍,暈,那劍比她身高也矮不了多少啊!當這是野炊麼?想來定是眾老婆看到自己整夜沒有回去,趙敏把自己喬裝改扮夜探敵營的計劃說了出來,眾老婆們放心不下,才趕來的吧!
  張超群來不及感動,很快就被這後果的嚴重性給嚇得臉兒發白,宋遠橋、俞蓮舟他們都是死人麼?難道不知道我老婆們下山拚命?怎麼就她們來了?丫的,這不是一鍋端了?
  只見趙敏和黛綺絲奔至山腳下時,迎著元兵而去,步履輕鬆,從身上取出一塊令牌來,一名軍官忙躬身行禮,喝令部屬放下兵器。吊在樹上的張超群鬆了口氣,剛才一時情急,居然忘了趙敏的身份了,趙敏這一下山,將老婆們都帶了下來,這明顯是要來向爹爹求情的,張超群突然一驚,汝陽王本來還有些忌憚的,現下女兒都下了來,還能顧忌什麼?少室山豈不是危險了!
  如果六大派覆滅,自己這個明教教主卻是獨自逃生了,武林中,還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麼?最緊要的是,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是武當弟子,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師門覆滅在即,而無動於衷,張超群驚出了一身冷汗。
  汝陽王從營帳中出來,臉色不大好看,路過張超群身旁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到汝陽王不Happy,超群哥心情好了點,心中想道:老子不但偷了你的愛姬,還拐了你的女兒,你能拿我怎麼樣!眼瞧著他拂袖而去,皮笑肉不笑了幾聲,又感無奈,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玩傳奇和人家PK的時候,忽然鼠標鍵盤一齊出了故障,眼睜睜地看著人家狂砍自己,一身極品裝備爆了一地。
  草!張超群狠狠地啐了一口,眼中如欲噴火,這盤棋,滿盤皆輸啊!就算是能活命,將來如何統領明教?他遠遠地看到汝陽王跟趙敏說話,卻是距離太遠聽不清楚,數十名元兵分作兩隊,隱然將眾女圍住。
  張超群知道,趙敏將她們都帶了下山,就是存了放棄六大派的心思,這也不能怪她,她們不來,待會兒大軍攻山,難免有所損傷,趙敏這麼做,不失為萬全之策,唉,如果自己昨晚能小心一點,計劃成功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張超群暗暗歎息,自怨自艾。
  就在這時,奇變陡生,黛綺絲突然動手了!只見她突然向汝陽王疾奔而去,手腕一抖,一枚枚金花彷彿天女散花般激射而出,射倒了汝陽王身邊數名護衛,人影晃動間,在眾兵將齊聲驚呼中,手中寒光一現,一把匕首架在汝陽王頸上。
  張超群失聲驚呼,目瞪口呆,隨即又驚又喜,好個趙敏,陰謀詭計居然用在自己老爹身上!這一刻,張超群陡然明白,怪不得宋遠橋他們肯放任老婆們下山了,原來早有安排了!趙敏為了自己,連自己老爹也算計了!愛情的魔力,真的這麼強大麼?
  趙敏珠淚滾滾,噗通一聲跪在汝陽王面前,哭道:「爹爹,對不住……女兒不孝,出此下策,只求爹爹退兵,放張郎一馬。」
  汝陽王怒道:「敏敏,你是大元皇親,尊貴的郡主,跟那亂臣賊子私奔已是殺頭之罪,你居然還為了那魔頭拋家叛國,連爹爹也不放過,你不忠不孝,我……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張郎?抑或蟑螂?
  趙敏心如刀絞,哽咽道:「爹爹,女兒今日不求別的,只求看到張郎平安,心願足矣,女兒不孝,也無顏苟活於世,自然會給爹爹一個交待的。」
  汝陽王胸口不住起伏,實是怒極,他怎也沒想到,女兒竟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然而又見她聲淚俱下,言下之意,竟有求死之意,心中一軟,想要說幾句安慰之言,但眾多兵將面前,怎也說不出口,只得怒哼一聲,忿然喝道:「放了那小子!全軍撤退!」
  幾個將領面面相覷,略一遲疑,傳令下去。
  張超群被吊了一夜,見到有人過來,心花怒放,剛一下來,不等人給自己鬆綁,內力運轉全身,那牛皮所製的繩索「叭叭」地被震斷,在守了自己一夜的弓箭手目瞪口呆的震駭注目禮中,往趙敏她們奔去。
  此時,元軍在各自的將領指揮下,逐漸退去。
  「敏敏,黛綺絲,辛苦你們了。」
  眼見趙敏神色淒苦,梨花帶雨,張超群深知,在這種封建時代,天地君親師,忠孝思想是非常重的,趙敏這麼做,心中一定是極為難受的,自己魯莽行事,被汝陽王捉了,還要靠老婆解圍,眼下最緊要的,是幫趙敏解開此結。一念及此,轉頭向汝陽王深施了一禮,道:「敏敏這麼做,實在是無禮,我代他向王爺賠罪。」
  汝陽王冷冷地瞧著他,不發一言。張超群微笑道:「王爺不要怪敏敏,正所謂出嫁從夫,這個道理王爺不會不明白,假若王爺的妃子在嫁給王爺之後,對王爺的安危不聞不問,想來王爺的心裡也不會好受吧?」
  汝陽王怒道:「出嫁從夫,我女兒嫁給你了麼?你明媒正娶娶了我女兒麼?」
  張超群道:「我和敏敏兩情相悅,誰也離不開誰,假如王爺同意的話,那自然再好不過,我張超群絕對不會讓王爺失望,把婚禮辦得熱熱鬧鬧,絕對不會比皇帝的排場小,可是我們畢竟立場不同,我是漢人,您是蒙古人,你們得到了漢人的天下,卻不懂得治理,導致民不聊生,當然這些現在說也沒有意義,我們畢竟分屬兩方陣營,但敏敏只是個柔弱女子,她不應該捲入到這種鬥爭中去,她需要一個疼她愛護她的男人,僅此而已。我們都是男人,男人的事,不要把女人牽扯進來。將來,會有一天你我在陣前決戰的一刻,到時候,看在你是我岳父的份上,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
  張超群雙目炯炯,昂然而立,說不出的慷慨激昂,眾女瞧得目眩神迷,為之心折。
  汝陽王冷笑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是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超群漫不在乎地道:「你不會有那種機會的。」
  見大軍已撤了出四五里地,隨口讚道:「汝陽王治軍有方,是朝廷最得力的能臣。」
  汝陽王臉上略顯得色,哼了一聲。緊接著張超群又道:「可惜,能臣歸能臣,卻看不破朝廷腐敗,唉……」
  歎息了一聲,向黛綺絲道:「我們請王爺去山上做客吧。」
  黛綺絲點了點頭,趙敏卻道:「超群……你不可為難我爹爹。」
  張超群微笑道:「那是當然,你爹爹不就是我爹爹麼?我以性命擔保,王爺不會損傷一根頭髮。」
  趙敏走到汝陽王身旁,柔聲道:「爹爹,女兒不孝,無顏苟活於世,女兒下輩子再報答您……」
  手中刀光一閃,直刺自己胸口……
  說時遲那時快,黛綺絲和張超群同時驚叫一聲,一個箭步躥了上前……
  始終還是晚了一步,張超群面色煞白,趙敏死志已決,一說完話,匕首已刺入胸口,當真是半分也不猶豫,她嬌軟身子緩緩倒在張超群懷中,血跡殷紅,汩汩流出。
  「快!快!誰有金創藥!」
  張超群驚慌失措,聲音顫抖變音,緊緊摟住趙敏,眾女一齊圍了上來,驚呼著趙敏的名字。
  「超群,對不起……」
  趙敏臉色白得可怕,眼中卻仍是通紅一片,柔情萬種。
  「你!」
  張超群忽然大怒,喝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既對不起你爹爹,又對不起我,趙敏,我告訴你,你若是死了,我張超群也絕不活著,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趙敏淒然一笑,道:「你決不能死,還有這麼多姐妹在,你要對……對她們……」
  趙敏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後面,美眸閉合,竟暈了去。
  小昭取來了藥,飛快地撕開趙敏衣衫,匕首雖短,傷口卻深,血順著匕首不斷湧出,張超群將她緩緩放下平躺,跪坐在地,讓她頭靠在自己腿上,緊握著她雙手,黛綺絲瞧了她傷處,眼中淚光盈盈,沉聲道:「這……這怎麼辦?」
  只要將匕首拔出,血流不止,趙敏立時便要香消玉殞。
  張超群心頭冰涼,他萬萬沒有想到趙敏竟會這麼做,握著的一雙小手漸漸冰涼,知道她活不了多久,一時間,心如刀絞,萬念俱灰,向小昭和黛綺絲道:「你們一個拔刀,一個敷藥,速度要快,我用內力護住她心脈。」
  心中卻是補充了一句,你若死了,我也不活!
  黛綺絲和小昭見他轉瞬間便平靜鎮定了,眼中神色頗為怪異,都有種不祥的預感。黛綺絲無暇多想,向女兒點了點頭,纖手飛快一揮,鮮血宛如火山熔岩的噴發,濺了三人一臉,小昭手中的藥粉立時到了……
  在拔刀的一霎那,張超群已將內力源源不絕地輸入到她體內,誰也沒留意汝陽王,早已趁機逃了。
  趙敏在張超群的超強內力下,臉色紅潤了起來,傷口的血卻是將金創藥沖了去,直到第二瓶藥盡數敷上,這才止住了血,誰也不敢去亂動,生怕她傷口崩裂。此時的張超群猶如老僧入定一般,神情平和,微閉雙目,將內力不住注入她體內,這種樣子,讓眾女更是擔心,數十雙眼睛片刻不停地注視著他們兩個,誰都知道,只要趙敏一死,張超群真的會為她殉情的,可是尋常人想要自殺,要麼就咬舌,要麼就借助利器,而武功到了張超群這種境界的,只須逆轉經脈,立時便死,誰也攔不住啊!
  良久,張超群忽然睜開眼來,望著趙敏,眼中柔情無限,輕聲說道:「敏敏,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為了我背叛家庭和國家,你付出了這麼多,我都明白,我也不會負你,你不能死,我還要陪你踏遍青山,遊覽天下,將來天下平定,人人安居樂業,我就帶著你們去看這個美麗的世界,你不知道吧,其實這個天下很大,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們都沒有去過,咱們買一條大船,出海去玩,咱們去澳大利亞看袋鼠,去法國喝最好喝最正宗的葡萄酒,然後周遊世界,你如果死了,這些,你可就都看不到了……」
  眾女淚流滿面,見他放棄,知道趙敏是沒有了希望,她們雖然跟趙敏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卻為了超群,連命都不要,如此奇女子,令她們又是傷感,又是敬佩。
  「還有美洲,那地方,可能現在哥倫布那廝還沒有生下來吧,我們去美洲新大陸,那裡有很多有趣的動物,我們可以去那裡捉火雞,捉樹懶,還有亞馬遜樹蛙,很多好玩的東西,當然,這得要你健健康康地陪著我才行,你還要給我生很多寶寶,你的姐妹們也會的,到時候會有很多小孩子,很是熱鬧的……」
  張超群忽然流下淚來,哽咽道:「你別不動啊,你要回答我,我說話你能聽見對麼?你是不是冷?」
  抬頭向眾女道:「你們都圍過來,給敏敏擋風,她說她冷呢!」
  眾女見他眼神渙散,竟是已經神志不清,周芷若首先便哭了出聲,黛綺絲突然喝道:「張超群!你幹什麼!你是明教的教主,你怎可為了兒女私 情棄明教大業於不顧?明教數十萬教眾,都不能缺了你,你知不知道!」
  黛綺絲的話彷彿一記重錘,張超群身軀一震,像是清醒過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杜蕾絲道:「什麼明教了,你問問杜蕾絲,你問她,我是從何處來的?明教將來能得天下,也不獨缺了我,我本就不屬於這裡,就是死了,又有什麼關係了?敏敏為了我而死,我是男人,她能為我死,我就不能為了她死麼?」
  黛綺絲厲聲道:「你若死了,我來問你,她們怎麼辦?」
  張超群一驚,環視眾女,心中一痛,是啊,我若死了,她們又怎麼辦?這時,只聽元軍退卻之處,馬蹄聲傳來,張超群抬頭張望,待那人疾奔近了,見那人頭戴黑紗斗篷,不知是何人,丁敏君和黛綺絲站了起來,上前擋住。
  那騎者馳到近處,翻身落馬,將斗篷一掀開,露出一張妖媚美麗的臉蛋,張超群一怔,趙霓仙!她怎麼來了?
  「你沒事吧?」
  趙霓仙瞧了黛綺絲一眼,向張超群問道。
  張超群淒然一笑,道:「你怎麼會來的?你辦完了事麼?」
   (石頭語:這個角色,石頭捨不得丟了去,自然在第002卷裡面還是要有的,相信讀者們的想法跟我是一樣的吧?
  趙霓仙微笑道:「幸不辱命,朱元璋的首級在此!」
  張超群苦笑一聲,道:「那個,不重要了,你快過來,敏敏她……唉……」
  趙霓仙驚道:「敏敏?她怎麼了?」
  趙霓仙這才發現躺在地上的趙敏,急忙上前。張超群將之前所發生的事簡要地說了一遍,儘管趙霓仙對這個「女兒」沒什麼太多的好感,但聽完之後,仍是唏噓不已。
  「人死不能復生,超群你想開些,還有這麼多姐姐妹妹在這裡,你難道……咦……」
  趙霓仙突然驚叫了一聲,臉上震駭,道:「超群,敏敏她剛才手指動了一下,她沒死呢!」
  張超群一躍而起,伏在趙敏胸口傾聽,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驚喜叫道:「還有心跳!還有心跳!」
  張超群狂喜,雙掌貼於趙敏胸 前,繼續向她注入真氣,就在這時,忽然刮起風來,張超群急忙道:「大夥兒都圍過來,別讓敏敏凍壞了!」
  眾女紛紛上前,聽得趙敏還沒死,都是喜形於色,關切地瞧著趙敏。而……風越來越大,天空中竟是迅速變得灰暗了,丁敏君急道:「不好,這是要下雨,趙姑娘這麼重的傷,不能被雨淋的。」
  張超群道:「那怎麼辦,她這樣子,是不能移動的……」
  抬頭向她們瞧去,希望得到個有效的解決方法,突然,張超群呆住了,定定地瞧著天上。
  只見空中不知什麼時候,竟是出現了個極大極廣的漩渦,灰藍色的漩渦彷彿海浪中吞噬萬物的黑洞,沒等眾女抬頭,一道閃電「卡」地一聲劈了下來……
    (寫到這裡,倚天卷終章結束,也許很多朋友會覺得小昭、芷若和楊不悔還沒被超群哥推倒而遺憾,但石頭可以告訴大家的是,沒關係,她們跑不了,在第002卷,她們還會出來!至於,第002卷究竟是寫三國?還是神雕?抑或是天龍,呵呵,投票選項中,這三個題材是最接近的,石頭難以取捨啊,不過,我想,一路跟隨石頭走過來的兄弟們都會支持石頭的對吧?那麼,還請大家能把您想看到的題材告訴石頭,另外,希望看到倚天神雕第1卷倚天卷TXT全文未刪節版的朋友,將全部的訂閱記錄截圖發給石頭了。石頭的郵箱是   dark6239@sina.com明天,也就是12月28日,新的一卷就會開始,請大家關注,石頭盡量不讓大家失望,呵呵,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像書評區的飛兔朋友說的那樣,都寫一遍好了。呵呵……


神雕卷 第170章 我是楊過
  (首先在這裡說聲抱歉,三國題材因為和書名不一致,編輯不允許,所以石頭要修改,改成神雕題材,在此,石頭真的感到很抱歉,我還是寫神雕吧!唉,辛苦寫了兩天,浪費啊。不過,已經訂閱的讀者朋友不用擔心,我修改掉VIP章,字數會相符的,不會給大家帶來損失。而且,三國題材日後會重新開一本新書,不讓大家失望。緊接著還是那句老話,希望大家繼續支持石頭,神雕卷依然延續倚天卷的Y D風格,力爭寫出不同的神雕世界,讓大家滿意。
  迷迷濛濛中,張超群只覺身體彷彿被一種粘稠的液體所包圍,分不清楚那是什麼,就好像泡在濃濃的蜂蜜罐子裡,手腳動彈不得。
  這實在是太過詭異,那一道粗大得不像話的閃電,一下劈下來,卻是一點兒也不疼,說是沒劈中自己吧,但是,自己此刻又在何處?眼睛睜不開,手腳動不了,就連屁眼都塞住了一般,想放個屁都放不出來。
  更讓超群哥揪心的是,他明顯看到當時眾老婆們跟自己在一塊兒,自己被電擊中,那她們呢?想到這裡,張超群不禁又擔心起來,如果她們真的也被雷電擊中的話,是和自己這樣,還是已經不幸……張超群心中又驚又急,怎奈動彈不得,正在這時,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身在高空中,一直在往下墜落,那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不亞於炮彈,他登時便想起自己在幾年前從原來的世界穿越到倚天世界時,那感覺和場景是一模一樣的!也是這樣好像從天上掉下來,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感覺更加強烈了!難道,是穿越?不,不是吧,又穿越?又沒有那顆神秘的珠子在,怎會這樣?
  如果真是這樣,張超群心中猛然一懸,那說明珠子一定是藏在杜蕾絲那裡了!她起先就是騙了自己了!說什麼沒有見到,可是,現在……這真的是在穿越麼?張超群忽然感覺到新鮮感,老天,這如果是穿越了,那還真是蔚為壯觀了,竟然集體穿越,最好是穿越回現代去,那老子可就牛逼了,這麼多一流的絕代佳人伺候著,丫的,比那些個電影明星強上十倍也不止啊!羨慕不死他們!
  忽然又想,這不對吧,若是回去了,這麼多年,老婆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改嫁了,而且,她還認得出已經大變樣的自己麼?他想起自己在穿越到倚天世界的時候,外形已經大為改變了,不但成了十幾歲的少年,而且長相也比先前要英俊了不少,如果是穿越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變回去呢?真要變了回去,這些嬌滴滴的老婆們還會瞧得上自己麼?這麼一想,超群哥不禁憂心忡忡。
  忽然,只聽得一聲雷霆萬鈞的轟鳴聲,雖然睜不開眼睛,超群哥也能感覺到眼前的亮光,好像太陽一般光明,緊接著,便聽到好像機器開動的低沉嗚鳴,嗡嗡的不絕於耳,這時的超群哥徹底失去了知覺,在失去知覺的一霎,超群哥彷彿聽到大老婆顧凝兮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當超群哥睜開眼睛時,已是置身於一片蒼翠的樹林之中,天空陰沉得跟2B鉛筆塗抹過的考試答案似的,雖然沒在下雨,但烏雲滾滾,天空猶似草原,灰溜溜的馬群奔騰嘶鳴,閃電一道一道的,不時響過一聲悶雷。
  我靠!張超群從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靠!當然要靠了!這是不是穿越了啊!周圍的樹林,一看就是很原很始的那種了,不像是回到了現代,現代麼,也不是沒有這種樹林,但都是水泥鋼筋做的,難道還在原來的地方?不會不會,張超群可不是初次穿越的菜鳥,之前的那些動靜不小了,不是穿越還能是啥?可是周圍連個人影也沒有,我的老婆們呢!老婆去哪裡了?張超群悲從中來,難道就俺一個人穿越了?這他爺爺的是蝦米地方啊!
  「敏敏!」
  「小昭!」
  「芷若!」
  「黛綺絲!」……
  張超群仰頭大叫,每一個老婆的名字都叫了,可是沒人回答他,只有悶雷的隆隆聲,幾道閃電間歇的忽閃在厚重的雲層深處。
  這他丫的算是怎麼一回事!張超群茫然地四顧張望,恢復了些許意識,迷茫地睜開眼時,忽聽有人縱聲大叫。
  「過兒!過兒!」
  我靠,這是誰在叫,嗓門真大,估計帕瓦羅蒂也沒這人聲音大,張超群震得耳膜發顫,這人內力之強,實是與自己不相伯仲啊!忽然,他看到自己的手臂,纖細瘦弱,還道是自己眼睛花了,微一閉眼,再睜開時,這條纖瘦的手臂,居然就是自己的!
  我的老天!這是……這是在做夢麼?張超群急忙站起,細細檢查身上,不但胳膊變細了,連整個身子都縮水了一般,小細胳膊小細腿,全身上下也沒幾兩肉,唯一讓他慶幸的,是兩腿之間的那傢伙還算沒有縮水,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居然勃起著!隨即他搞清楚了,不是勃起,這……這分明是最小的狀態!
  超群哥倒吸了一口涼氣,老天,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抬頭一看,自己正站在一堆亂石之間,遠望而去,樹林外,海浪激飛散落,發出隆隆之聲,海面的竹筏上,一個藍衫中年人歡呼大叫……
  但超群哥腦中轟轟隆隆的,全然聽不到他在叫些什麼,這也忒恐怖了,上次穿越就已經夠離譜了,三十出頭的大老爺們變成十七八歲的陽光少年,好在夠英俊,也就罷了,可是現在!看上去至多只有十四歲吧,靠,除了小J J變大了,其他部位明顯是還沒發育完全嘛!
  那人飛快將竹筏划近岸邊,身子一長,一躍而起,竟然騰空躍了上岸十幾米開外,我的天,這大叔比本大爺的輕功還牛叉啊!
  更震驚的是,這大叔居然直撲上來將自己抱在懷中,口中顫聲道:「終於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吃飯!」
  不由分說,抱著轉身便走,張超群模模糊糊的,只感覺騰雲駕霧……
  不知多久,昏暈中的張超群醒來,準確的說,是被空空如也的肚子鬧的,睜開眼瞧時,只見一個翠綠竹子搭建的院落裡,傳來飯菜的香味,院子裡竹屋五六間之多,古香古色,張超群瞪圓了兩眼,茫然地瞧著面前的一切。
  長著兩撇濃密鬍鬚的中年人將張超群放下,滿臉和藹,溫言道:「過兒,大家都在等你吃飯呢!」
  張超群迷茫道:「這……」
  張超群見他一直都在叫自己過兒,顯然是認識自己,這說明了一點,那就是,自己這次不是單純的穿越,而是附身穿越!附身在了這個世界的某人身上,佔據了他的身體卻沒擁有他的思維。
  「那個……那個,我想先洗把臉。」
  超群哥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人,洗臉?當然是看看自己是變醜了還是變帥了……如果變醜了,那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中年人帶著他走到廚房,瞧著這廚房裡原始的餐具和鍋碗瓢盆,更加確信自己來到了一個依然是古代的世界,只不過不知今夕是何年,恍惚中走到一個面盆前,忐忑不安地伸出頭去,只見水中倒映著一個英俊少年髒兮兮的臉蛋,眉目間赫然便是自己剛剛穿越到倚天世界時的樣子。
  「彭」超群哥驚得打翻了面盆,水濺了一身,真的變小了!比剛穿越倚天世界十七八歲時還小了三四歲!好在……好在,這副樣子還蠻帥,沒有變成小瀋陽那樣,超群哥後怕不已。忽然又想,自己變小了,模樣也完全改變了,那老婆們呢?她們是否也穿越到了這裡?是否也變小了呢?她們還能認識我麼?張超群心中激盪,不能自已。
  廚房外的中年人見他打翻了盆,快步走了進來,問道:「過兒你沒事吧?」
  又聽到他叫自己過兒了!稍稍緩了心神的張超群不禁一怔,過兒?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忽然心中一動,捧著腦袋大叫起來,臉上裝出痛苦的樣子,中年人急道:「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我靠,本大爺捧著腦袋,你說我哪裡不舒服!
  「我……我頭痛!哎呀,疼啊,好疼!要裂開了……」
  中年人面色突變,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張超群不禁有些許感動,這人長得也就這模樣,但心地不錯。
  「哎呀,你……你別過來,你到底是誰?我……我又是誰?」
  真難為超群哥了,居然用這麼辛苦的方式來搜集情報。
  「你……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中年人被他嚇得不輕,顫聲道:「過兒,我是你郭伯伯啊!你怎麼不認得了?」
  張超群倏然站住,彷彿被孫悟空施展了定身法,郭伯伯!他叫我過兒!張超群全身冰涼,這不就是……就是射鵰英雄傳,不,是神雕俠侶!我的天,這真的是在拍戲吧!他的表演才能……當真是比周潤發還牛逼啊!演得太像了!實在要穿越,也不至於反過來穿吧?先穿過了元朝末年的倚天世界,難道還反過來穿到南宋了?要穿也應該穿去明朝的飛狐世界或者清朝的鹿鼎世界吧!是了,這定是在現代的影視城拍戲!
  「卡!卡!導演呢?攝像機呢?怎麼藏得這麼隱蔽?怎麼不給本大爺來個特寫?」
  陡然又想道:不對啊!這不是拍電影啊!如果是拍電影,那誰給本大爺化的妝!只聽過能化妝臉的,還沒聽過能把人變小的!老天吶,難道我這一次穿越,變成了楊過了!他一直叫我過兒,莫非我這模樣,和楊過是一樣的麼?
  張超群呆立當場,無語問蒼天。
  「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嬌柔而充滿磁性的女聲自屋外傳來。
  張超群向那女子瞧去,只見一個美艷少婦微蹙秀眉瞧著自己,這少婦約莫有二十六七歲,成熟的風韻,玲瓏浮凸的絕妙身材讓人忍不住遐想翩翩,尤其是那高聳的酥胸,彷彿熟透的水蜜桃,誘人啊,誘得人想死……
  「蓉兒,過兒他好像是生病了!」
  自稱郭伯伯的古代人說道。
  蓉兒!本大爺真的沒猜錯,這個兩撇漂亮小鬍子的,就是郭靖!而這個美得冒泡的美少婦,就是黃蓉!
  (新的一捲開始了,希望大夥兒多多捧場啊!


神雕卷 第171章 美黃蓉
  「郭伯伯,郭伯母,小侄沒事,已經好了!」
  張超群朝著兩位聲名赫赫的超級俠侶呵呵一笑,廢話,看到這麼美艷四射的大美人當然就好了,還不好,難道等著大美人來給自己做人工呼吸麼?
  郭靖歡喜道:「你真的好了麼?」
  黃蓉卻是淡淡的道:「好了,就來吃飯吧!」
  這二位,正是郭靖黃蓉,當年華山論劍後,兩夫妻便在桃花島隱居,中途遇到楊康之子楊過,帶回桃花島。但黃蓉對楊過始終都抱有成見,女兒和武三通的兩個兒子也都對性情有些孤僻的楊過很是隔閡,在一次衝突中,郭芙欺負楊過,楊過扇了她一記耳光,大武小武相助郭芙,反倒險些被楊過推下的一塊岩石砸傷,楊過怕被瞧自己不順眼的黃蓉責打,到處躲藏,哪知道卻被穿越而來的張超群附身了。郭靖黃蓉兩個怎能想得到?
  見黃蓉對自己好像不怎麼待見,超群哥自然知道緣故,跟著他兩夫婦身後,走出了廚房,兩隻眼睛卻是瞪著黃蓉的香臀拔不出來,走上一步,曼妙的香臀便是一扭,再踏一步,又是一扭,瞧得超群哥兩眼發直,見那兩條腿縫隙狹小得幾乎緊貼在一起,不由得發怔,不是說,和男人圈圈叉叉過的女人,兩條腿都是並不攏的麼?怎麼都會有縫隙,更何況是生過孩子的女人,難道……難道郭靖的那玩意兒尺寸太小……想到那桃源幽深之處,禁不住地,小J J昂然而起,這一下,可把超群哥嚇了一大跳!
  這他娘的是啥玩意兒!張超群呆住了,他那玩意兒勃 起之時,居然比原先長了百分之三十!老天!超群哥悲愴默想:就楊過才十四歲的小身板,怎麼那活兒這般偉岸!這不是坑人麼?這怎麼見人,褲子頂得高高的……
  無奈啊!張超群只好佝僂著腰,跟著郭靖黃蓉走進一間竹屋,沒等他們回頭看,飛快地摀住自己快要撐破的褲子,假裝在揉肚子,往一張竹椅上坐下。
  見他不知禮數,黃蓉皺一皺眉頭,郭靖道:「過兒,你餓了幾天了吧,快吃,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這時,張超群正好奇地打量著坐在自己身旁的三個小孩兒,一女二男,兩個少年都比自己要高要壯一些,相貌倒也清秀,可張超群剛才在廚房中的水盆裡見了自己模樣,唉,不可同日而語啊!鶴立雞群是什麼?不就是專為自己獨家打造的麼?
  這少女和自己年紀差不多,長得頗為秀麗,小小年紀就顯露出美人胚子的雛形了,尤其是胸前的秀挺,宛似小荷才露尖尖角,只是她坐著,也看不到她有多高,那水汪汪的眼睛,明媚如春天,卻瞧也不瞧自己一眼,而那兩個少年,也是低著頭,比天線寶寶還乖的樣子,好像都對自己視而不見,其中一個額頭還有擦傷的傷痕。
  不用問了,這是武三通家的兩個廢材兒子了,武敦儒和武修文,這個小美人兒,郭芙,郭靖黃蓉兩口子的寶貝女兒了,這小妞兒雖然還小,但已是有幾分黃蓉的美貌了,但,超群哥瞧了瞧她,又瞧了瞧黃蓉,始終覺得她跟黃蓉有不小的差距,按照年齡推算,黃蓉十八九歲就應該懷了郭芙了,二十歲生,黃蓉這時,應該是三十出頭了,人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老媽媽,可這句話對於她來說,卻是一點兒也不適用,可惜可惜,她是郭靖的老婆,不過……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只要松好土,名花可易主……
  罪惡啊!這種念頭也是能動的?黃蓉好像是丐幫的幫主啊!郭靖武功之高,當世之中,沒有幾個對手,自己跟他也不過是難分軒輊,黃蓉若是叫來幾千個叫花子……松他的土?那是屎殼郎上茅坑--找屎(死)張超群飛快地往嘴裡扒飯,桌上只是一碗青菜,一碗筍片,一碗肉片,但卻好吃得緊,就連那青菜也是香得很,看來這是黃蓉親手做的了,她廚藝之高,天下少有人能及。
  吃飯的時候,果然是食不言寢不語,一桌人坐在一起吃飯,規規矩矩,張超群則更是規矩,一言不發,心中一時黯然,一時又興奮。老婆們如今都在哪裡啊!我附身在楊過身上,那她們呢?是不是也附身在誰身上呢?這可怎麼找?難道逢人就問:喂,天王蓋地虎,你是不是周芷若?突然心中一動,這他丫的是金大師的神雕世界啊!那麼……小龍女是一定有的了!他想起小龍女,心中大動,穿越到倚天世界的時候,沒一會兒就遇到了在寒玉床躺了近百年的小龍女,如今能和她在神雕世界重遇,難道這就是緣分麼?兩世都能遇到她,也不知道她年輕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
  想到自己就是楊過了,那兩鬢白髮飄飄,高鼻俊目,神采飛揚,大袖飄飄,長劍在肩,在天上飛來飛去,然後地上美女成群,一個個排著隊躺在那兒等著自己圈圈叉叉,他丫的,牛逼得不行,哈哈哈……
  當晚,張超群和武氏兄弟同屋而住,這倆兄弟也不跟他說話,規規矩矩地睡下,想來,原來的楊過和他們的關係一直就不咋地,也不去多搭理他們,躺在木床上,仰首望天,翻來翻去的睡不著,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他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一會兒想想老婆們究竟會去了哪裡,趙敏還傷著吶,忽然又想,假如她們也像自己這樣附身的話,可千萬別附身到男人身上才好!那……那可就太他媽糟了,超群哥渾身的雞皮疙瘩層出不窮。
  還有,不久的將來,郭靖就應該帶自己去全真教了吧!那些全真教和古墓派的武功,自己早已經學會了,全真七子那些老傢伙會不會把老子當成不世的天才呢?
  一夜輾轉,到了第二天,郭靖黃蓉兩個將張超群、武氏兄弟、郭芙叫到大廳裡。張超群這才看清郭芙,她身材苗條,面容秀美,婀娜多姿,正是含苞待放時,少女的青澀嬌憨味道十足,讓人一見之下便如沐春風一般,只是那雙通徹透亮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刁蠻任性的味道,也就是說,有點野。這樣的丫頭,調教調教說不定能培養成趙霓仙那樣的床第浪娃吧……
  超群哥盯著郭芙上上下下地瞧,郭芙卻是鼻孔朝天,一臉高傲地瞧著房梁,張超群的實際年齡如果從現代世界開始算的話,都三十五六歲了,自然不會去跟她計較,只是覺得這小妞兒挺有趣的,也不知道若是放在胯下騎一騎,會不會讓她聽話點呢!見她那高傲模樣,超群哥突然心中一動,想起她後來還砍掉過楊過的一條手臂!不禁心頭發毛,如今楊過被自己所取代了啊!該不會……丫的,老子幹不死你!
  過了一會兒,一個頭上繫著一根黑布條的老頭拄著枴杖走了進來,這老頭眼珠兒灰白,半睜半閉,滿臉皺褶的形像,超群哥不用再瞧上第二眼就能猜到,這老頭絕對就是柯鎮惡,果然,郭靖恭恭敬敬地施禮,叫了聲:「大師父!」
  柯鎮惡鼻孔裡「嗯」了一聲,在黃蓉的指引下坐了下來,郭靖隨即要張超群等四人向江南六怪的靈位磕過了頭,張超群見了那黑黝黝的木頭排位,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卻也沒法子,跪了下來,向柯鎮惡道:「大師父,弟子要請師父恩准,跟你收四個徒孫。」
  柯鎮惡喜道:「那再好不過,我恭喜你啦。」
  郭靖命張超群與武氏兄弟先向柯鎮惡磕頭,再對他夫婦行拜師之禮。
  郭芙笑問:「媽,我也得拜麼?」
  黃蓉道:「自然要拜。」
  郭芙笑嘻嘻的也向三人磕了頭。
  郭靖正色道:「從今天起,你們四人是師兄弟啦……」
  郭芙接口道:「不,還是師兄妹。」
  郭靖橫了女兒一眼,道:「爹沒說完,不許多口。」
  他頓了一頓,說道:「自今而後,你們四人須得相親相愛,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如再爭鬧打架,我可不能輕饒。」
  說著向張超群看了一眼。張超群心道:這話好像是衝著我說的吧!老天真不長眼,老子一把年紀還要跟這些小屁孩稱兄道弟,老子好歹也算是明教教主啊!又見郭芙小小的腦袋偏了過來,朝著自己扮了個鬼臉,模樣可愛之極。
  柯鎮惡接著將他們門中諸般門規說了一些,都是一些不得恃強欺人、不得濫傷無辜之類,江南七怪門派各自不同,柯鎮惡也記不得那許多,反正也是大同小異。
  郭靖說道:「我所學的武功很雜,除了江南七俠所授的根基之外,全真派的內功,桃花島和丐幫東南兩大宗的武功,都曾練過一些。為人不可忘本,今日我先授你們柯大師祖的獨門功夫。」
  張超群眉頭微蹙,他說什麼不可忘本,要教也教高檔一點的嘛,教柯蝙蝠的武功?那也太遜了吧!
  黃蓉見張超群低頭出神,臉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之色,依稀就像是楊康當年的模樣,不禁心中生憎,尋思:他父親雖非我親手所殺,但也可說死在我的手裡,莫養虎為患,將來成為一個大大的禍胎。心念微動,已有計較,向郭靖說道:「你一個人教四個孩子,未免太也辛苦,過兒讓我來教。」
  郭靖尚未回答,柯鎮惡笑道:「那妙極啦!你兩口子可以比比,瞧誰的徒兒教得好。」
  郭靖心中也是歡喜,他知道妻子比自己聰明百倍,教導之法一定遠勝於己,當下沒口子稱善。張超群腦中靈光一閃,扭頭瞧了瞧黃蓉,心道:該不會是像書上寫的那樣,要教我學什麼孔孟之道吧!
  郭芙怕父親嚴峻,道:「媽,我也要你教。」
  黃蓉笑道:「你老是纏著我胡鬧,功夫一定學不成,還是讓爹教你的好。」
  郭芙向父親偷看一眼,見他雙目也正瞪著自己,急忙轉頭,不敢再說。
  黃蓉對丈夫道:「咱們定個規矩,你不能教過兒,我也不能教他們三人。這四個孩子之間,更加不得互相傳授,否則錯亂了功夫,有損無益。」
  郭靖點頭道:「這個自然。」
  黃蓉笑吟吟地道:「過兒,你跟我來。」
  張超群聽她和郭靖一對一答,已然知道她的詭計了,心中不禁哀歎,可憐啊,本大爺就要栽在這大美人手上了!跟著她身後,只見黃蓉裊裊婷婷,身姿搖曳,那小楊柳般的腰一扭一扭的,那半截天鵝般優美的頸脖雪白如珍珠,心中砰然跳動,想到能和這超級大美人兒共處一室,正合心意,當下快步跟著她走向內堂。
  (還是想給三國迷的書友們說聲抱歉,為了彌補大家,石頭將會在隱藏版裡面多花點心思弄得跟符合大家心意。


神雕卷 第172章 當上黃蓉的貼身小秘
  跟著黃蓉走進內堂的書房,見她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來,指著身旁的一張竹椅道:「過兒,你坐下。」
  張超群點了點頭,乖乖地坐了下來,隨即黃蓉攤開書本,說道:「你師父有七位師父,人稱江南七怪,大師父就是柯公公,二師父叫作妙手書生朱聰,現下我先教你朱二師祖的功夫。」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您教我學點子曰詩雲就行了,武功麼,就不要教我了。」
  黃蓉拿下來的,正是一本「論語」見他說出這話來,不禁大奇,怔了一怔,道:「你不想習武麼?」
  張超群笑道:「正是,郭伯母您拿下來的不就是一部論語麼?剛才郭伯伯要教我武功,您說要親自教我,卻拿論語來忽悠我,當然是不願我習武了,郭伯伯說和我父親是結義兄弟,他倒是真正當我是故人之子,而郭伯母您卻似乎對我有成見的樣子,是不是我父親的緣故,讓您覺得教我武功的話,將來會養虎遺患呢?」
  這些都是張超群早已熟知的劇情,而此刻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是足以驚世駭俗。
  黃蓉駭然地瞧著這個瘦瘦弱弱的孩子,他言語之中,哪有一絲一毫的符合這年紀孩子的特徵?他說出來的話,讓黃蓉感覺到一種危機感,小小年紀,竟然看得這麼清楚通透,黃蓉在這一刻,不敢再拿他當孩子來看待了。
  見到她那吃驚得紅唇張大,不禁暗暗計算著自己的尺寸,要是放在裡面是否合適。
  「郭伯母不用驚訝,一個人的命運將來如何誰也不能預料,也許就從您此刻教我論語開始,將來我會成為像郭伯伯那樣光明磊落的英雄,我猜想,我的父親一定不是郭伯伯那樣的好漢,能讓郭伯母連我這麼小的年齡都忌憚,說明他一定不是好人,郭伯母,郭伯母?」
  黃蓉駭然失神,張超群連喚了幾句,才恍然驚醒,道:「什麼?」
  張超群指著攤開的書,道:「您可以開始了。」
  黃蓉呆呆地瞧著他,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柔聲說道:「過兒,你跟你父親不同,郭伯母希望你成為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一個明辨是非的人,那麼,我們就先從論語開始吧。」
  張超群剛才說出來的話,讓她重新審視這個孩子,她感覺到,這孩子將來必定不是平凡之輩,如果走上楊康的道路,貽害人間將更甚。張超群所說的話,本是想讓黃蓉改變對自己的成見,好藉機會揩揩油,但卻沒想到弄巧成拙,黃蓉對他更警惕了十分。
  一連數日,黃蓉都只是讓他背誦論語,超群哥本身就不愛學習,對這種之乎者也的東西更是頭大如斗,黃蓉教得隨意,他也學得馬虎。這一日,黃蓉讀到孔子的「學而不厭,誨人不倦,知之為不知,不知為不知,敏而好學,不恥下問,三人行必有我師,博學而篤志,切問近而思」張超群突然道:「郭伯母,學而不厭,誨人不倦,是不是說做人要不斷學習,不感到厭煩,教育學生要有耐心,不感到疲倦呢?」
  黃蓉一怔,道:「正是。」
  張超群狡黠一笑,道:「郭伯母,誨人不倦,您似乎教得很辛苦吧?」
  饒是機智如黃蓉,也不禁被他這話鬧得尷尬不已,她的確不是真心教他,卻被這麼個十來歲的孩子一語道破,黃蓉怎不驚訝。
  張超群站了起來,道:「郭伯母太辛苦了,過兒曾學過一些推拿按摩之法,讓過兒幫您揉揉肩。」
  黃蓉正要婉拒,只覺肩上被一雙手按住,輕輕一按,登時舒服無比,不禁驚訝,道:「過兒你從哪裡學來的按摩之術?以前跟郎中學過麼?」
  張超群嘿嘿暗笑,如果我施展玉女心經的第二式真氣亂摸法來給你按摩,你才真個兒要佩服本大爺呢!
  略一沉吟,道:「過兒七歲的時候,無依無靠,流落街頭,有個老公公收留我,給我飯吃,但他腿腳不好,尤其是一下雨,就週身酸痛,所以過兒就每天給你按摩,後來……後來,老公公病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編到動情處,超群哥以真氣刺激穴道,鼻子一酸,淌下淚來。
  黃蓉心中一動,轉過身來,見他眼中淚光盈盈,想道:這孩子對一個收養的老人也有這麼深的感情,看來心地善良,絕非楊康那般,心中暗暗歡喜,將他抱在胸前,柔聲道:「過兒,你從小就沒了爹媽,你就把我和你郭伯伯當作你爹娘好了,好好做人,做一個像郭伯伯這樣光明磊落的好人,郭伯母以後好好教你,你看可好?」
  黃蓉見他真情流露,忍不住感動,將他抱住,殊不知,超群哥一頭埋在她胸前雙 峰之處,一股誘人的體香直鑽入鼻孔,那兩團柔軟,動人心魄,綿綿軟軟而又富有彈性,讓超群哥忍不住就想張開口來,在上面咬上一口。
  「嗯!」
  張超群無比「純潔」地張開雙臂,環抱著她柔軟纖細的腰……
  黃蓉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心中生出憐惜之意,起先還不覺得什麼,抱著抱著,只覺他呼吸暖呼呼地直噴到胸口,雙臂環抱之下,那兩隻手掌幾乎放在自己翹臀之上,竟然心中一蕩,一股燥熱的感覺從四肢百骸擴散開來,黃蓉不由得紅了臉,心中暗自自責:自己這是怎麼了?他不過是個孩子,怎麼抱著他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靖兒他雖然只顧著練武,不熱衷於和自己親熱,但自己也不應該這樣的,想到這裡,黃蓉不由得羞愧,正要鬆開他,忽覺自己下 身處,似是有個什麼頂著,而且……正好頂在那處……黃蓉畢竟是過來人,花容失色,急忙將超群哥鬆開,低頭一看……
  (黃蓉看到什麼?大夥兒猜猜?嘿嘿……
  只見張超群下面頂得高高的,黃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俏美的臉上紅得透了,心中暗暗吃驚,這孩子瘦骨伶仃的,怎麼那兒卻有那麼大!
  超群哥心跳加速,見黃蓉臉上紅成一片,腦中飛快轉動,突然眉頭一皺,瞧著黃蓉,指著自己那處,滿臉純潔地道:「郭伯母,我這地方是不是中毒了?為何會腫起來的?」
  (超群哥的無恥神功,大家領教了吧?
  黃蓉一怔,面帶慍色,道:「什麼中毒?你在說什麼?你剛才在想什麼?」
  見她似有怒意,超群哥哪敢再信口開河,裝作什麼也不懂,道:「這不是中毒麼?平常也不會這樣,剛才我在想,如果郭伯伯是我父親,郭伯母是我母親,那就好了,我從小沒爹沒媽,走到哪裡都被人家欺負,如果不是你們帶我來桃花島,我只怕都已經餓死凍死了,您和郭伯伯不但給我飯吃,給我衣穿,還教我武功,教我唸書……」
  說到這裡,眼中落寞憂傷之色盡顯,真氣一鼓搗,眼中又淌淚下來,黃蓉見他說得動情,眼眶也不禁濕了。
  「你的父親是郭伯伯的結義兄弟,我們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你乖乖的,我們都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的。」
  張超群嗯了一聲,道:「郭伯母,你累了,你休息一下,讓過兒給你鬆鬆骨,你就會舒服了。」
  黃蓉笑道:「過兒你真有孝心,比芙兒懂事多了。」
  笑著坐了下來,背對著他。
  張超群嘴角上翹,心中想道:人家都說黃蓉聰明絕頂,還不是被本大爺忽悠得把枴杖換了輪椅……
  她那羊脂玉般白皙的頸脖,真讓人想不通黃蓉是怎麼保養的,居然三十多歲還能跟小姑娘一般嫩滑細膩,那瘦削的肩膀,所穿的衣料絲滑冰涼,乃是上好的緞子,超群哥手掌所觸,更增添了柔軟滑膩的手感,鼻中似有似無的飄來陣陣沁人肺腑的幽香。當下,超群哥施展渾身解數,捏、顫、打、揉、拿、推、按,無所不用其極,他本就內力渾厚之極,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稍稍加上半分內力,更是力透肌肉,黃蓉簡直欲罷不能。
  黃蓉只覺舒服之極,那雙手彷彿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按得她渾身放鬆,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一般,有時候,黃蓉也會叫郭靖給自己捏幾下,但那個呆頭鵝,武功倒是高強,按摩卻是笨拙之極,捏得幾下,渾身骨頭都要被他捏散了。
  「過兒,你捏骨很高明呢,尤其是你右手的力量很大,很舒服,現在一點兒也不累了。」
  說著,輕輕地拍了拍張超群的手,站了起來。
  張超群正想再往下按,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面按摩幾下,見她站起,不由得失望。
  「今天就學到這裡,你去找他們玩兒。」
  說著,將論語放回到書架上,裊裊婷婷地走了出去。超群哥見她風姿綽約,尤其是走起路來,香 臀輕盈扭擺,令人不由得遐想聯翩,若是能將她壓在身下……那挺翹的小屁股這麼一扭一擺,豈不是迷死人了!那郭靖也不知哪裡修來的福氣,娶了這麼美的美人兒,三十多歲尚且如此誘人,可想而知,十六七歲時的黃蓉該是多麼青春洋溢,嬌嫩多汁啊!
  不知不覺,胯下那活兒已是昂然怒挺……
  自此,黃蓉每天教他論語,每次教了完,都要讓張超群給他按摩,一段時間過後,張超群循序漸進,慢慢地,不光是按摩肩部了,手臂,玉背,都按過了!只是,也並非沒有限度,到了腰身處以下,不說張超群自己也不敢按到黃蓉的香臀上去,黃蓉也不會肯啊。
  因為這,黃蓉待他愈發好了,只是武功卻是不教,張超群哪會在意,以自己現在的武功,黃蓉教不教的,實是無所謂。
  一晃三個多月,黃蓉早已將一本論語教完,超群哥卻沒學到多少,囫圇吞棗地,又能記住多少?黃蓉見他學得馬虎,也不在意,她常自想:此子聰明機智似是不在我之下,只是既不愛習文,也不見他愛武,若是讓他平平淡淡渡此一生,未嘗不是好事!
  自從跟著黃蓉學論語以來,張超群便極少見到郭芙,白日分開教授,夜晚自然也不可能相見,這一日下午,張超群跟著黃蓉讀了幾段「孟子」辭出書房,閒來無事,沿著海邊散步,這桃花島上,只住著郭靖黃蓉、郭芙、柯鎮惡和武氏兄弟,冷冷清清,假若敏君、嫣然、小昭她們都在桃花島上住著,那可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正想著,忽聽桃樹林外傳來呼呼風響。他好奇心起,悄悄繞到樹後張望,原來郭靖正在林中空地上教武氏兄弟拳腳,教的是一招擒拿手「托梁換柱」郭靖口中指點,手腳比劃,命武氏兄弟跟著照學。楊子瞧得有趣,只看了一遍,已然領會到這一招的精義所在,但武氏兄弟學來學去始終不得要領。郭靖本性魯鈍,深知其中甘苦,毫不厭煩,只是反覆教導。
  張超群見那兩個活寶翻來覆去的總是學不會,不由得好笑,心想:這武氏兄弟好歹也算是一燈大師的門下了,如此愚鈍,真是給南帝一脈丟盡了臉。不由得「嗤」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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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173章 小蘿莉郭芙
  郭靖耳力極好,聽到笑聲,問道:「是過兒麼?」
  張超群呵呵笑著走了過去,道:「郭伯伯。」
  郭靖微笑道:「怎麼?你跟你師娘學完了麼?」
  張超群道:「是啊,剛剛學完,沒事就瞎走走,怎麼沒看到郭師妹?她不是也跟著郭伯伯學武的麼?」
  郭靖道:「芙兒她今天身子不舒服,沒有來。」
  張超群心道:怪不得黃蓉今天下午心神不寧,只教了一會兒,連按摩也沒讓我按就走了,原來是郭芙病了。
  「哦?那我去看看師妹去。」
  那武氏兄弟先前聽他發笑,兩人都是忿然,見他要走,武修文道:「師父,難得楊師弟來,我們兩兄弟想跟楊師弟過過招,看看這幾個月下來,誰長進得快些。」
  郭靖心中也想看,便點了點頭,道:「嗯,說的也是,過兒,你跟他們比劃一下,但切忌點到即止。」
  張超群瞪圓了兩隻眼睛,心道:過招?比武?老天,郭子啊郭子,你那好老婆可沒教過一招半式的,怎麼比?難道我用全真劍法和古墓派的武功?還是用乾坤大挪移和現代格鬥術?就這倆小屁孩,也值得本教主出手麼?我還得去看小美人師妹吶,哪有空跟你們玩兒?
  「這個……不用比了吧?算大武小武他們贏了就是。」
  武修文見他不情願,以為是他膽怯了,生怕他不比,急忙道:「這怎麼能算的?楊師弟,你該不會是不敢比吧?」
  郭靖微笑道:「過兒,不用聽小武言語相激,你要跟他切磋就切磋,不要也沒關係。」
  張超群呵呵笑道:「郭伯伯,我倒不是怕跟小武切磋,可是,我若使出郭伯母教的功夫,只怕小武不易抵擋。」
  他心想:黃蓉那妞兒始終對自己還是忌憚,不肯教自己武功,自己一出手,豈不是就穿幫了?郭靖看到我武功,那還不以為我是ET外星人啊!我若按照論語孟子來出題,這倆傻叉豈能接得住?
  他這麼說,大武小武二人更是心癢難熬,不知黃蓉到底教了他什麼,他既然口出狂言,想必真的學到了什麼精妙的武功,又是羨慕,又是不服氣。
  郭靖歡喜道:「是麼?你師娘教了你桃花島的武功還是七公的武功?」
  超群哥搖了搖頭,笑道:「師娘不許我說的。」
  開玩笑,這若是說了出來,依著郭靖的脾氣,定要找他老婆吵一架了。
  郭靖想起三個月前和黃蓉的打賭,便笑道:「那倒也是。」
  武修文道:「楊師弟,你跟師娘學到了什麼精妙的武功?咱們就不過招了,你表演一下給我們開開眼界成不成?」
  張超群心道:你倆傻叉兄弟以為老子是賣藝的猴子麼?想看就看?
  「兩位師兄,請問是師父的武功高呢?還是師娘的武功高?」
  武修文道:「當然是師父的……」
  武敦儒在一旁乾咳,武修文立時反應過來,道:「師父和師娘的武功一般高。」
  張超群伸出大拇指,笑道:「是了,我是師娘教的,你們是師父教的,假如我勝過你們,豈不是顯得師父的武功不好?如果我勝不過,那就是說師娘不如師父,對不對?所以呢,我們是不必比武的,不然誰勝了都不好,是這個理吧?」
  大武小武兩兄弟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郭靖在一旁瞧得甚是欣慰,這孩子人小鬼大的,道理卻一條條頭頭是道,不愧是義弟的血脈,不愧是蓉兒教出來的,微笑道:「過兒,你師娘教你的大概是嘴皮子功夫吧?倒真學到她的伶牙俐齒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
  「你去吧,去看看芙兒。」
  辭了他們,便往郭芙住所行去。
  「師娘,我來看師妹了,郭伯伯說師妹生病了,她還好麼?」
  見郭芙房間門開著,走到門口一瞧,黃蓉也在,正端著一碗什麼喂郭芙。
  黃蓉微笑道:「過兒真有心,你芙兒師妹身子有些不舒服,沒有大礙的。」
  張超群逕自走了進來,見她們母女兩個一個嫵 媚美麗如水蜜桃,一個青春洋溢如青蘋果,端的是一對美貌母女花,叫人賞心悅目,只是那只青蘋果臉色略顯蒼白,氣色不佳。
  「黃鱔湯?」
  聞到香味,張超群說道。
  張超群以前娶了顧凝兮之後,就經常見顧凝兮煲黃鱔湯,自然知道黃鱔的藥用功能,再看郭芙氣血不佳,已然明白是什麼緣故了。黃鱔湯這種東西在民間流傳有「夏吃一條鱔,冬吃一枝參」的說法,不但補血補氣,還能強筋健骨,治療風寒等作用,郭芙吃這東西,多半是來了那個了,想到郭芙才不過十三歲,剛好是來那玩意兒的時候,便不以為怪了。
  郭芙對張超群的造訪頗感意外,她跟大武小武兩兄弟,原先時常捉弄他,沒想到他居然還來瞧自己,本不想理會他,但終於還是淡淡地道了聲謝。
  張超群本來已經三十多歲了,這個年紀,更應該喜歡細嫩的蘿莉,但他兩度穿越都返回到少年之身,面對青澀的郭芙和成熟美貌的黃蓉,竟是不願多看郭芙幾眼,少年心性,熟婦之美自然更吸引些,說是說來探望郭芙,實則是因為黃蓉在。
  「師妹,你臉色不好,要多休息。」
  又見郭芙對著那碗黃鱔湯大皺眉頭,勸道:「黃鱔湯你喝了是有好處的,要不然師娘也不會辛辛苦苦做了這麼一碗。師妹你是不知道,黃鱔這種東西,其實是寶貝,強筋健骨,腰腿不好的人喝了也都能活蹦亂跳了,更厲害的是,黃鱔是美容的,多喝呢,不但能長得亭亭玉立,還能讓皮膚光滑增白,尤其是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多喝,長大了一定美得不得了!」
  「囉嗦,知道啦!」
  郭芙聽得怦然心動,接過碗來,捏著鼻子,咕咚喝了一大口。
  張超群暗笑,但凡愛美的女子,你只要說某樣東西吃了能美容,就算是橡皮泥,她也能吃下去,更別說是香噴噴的黃鱔湯了。
  黃蓉見女兒居然肯喝了,心中大訝,剛才自己哄了半天她都沒喝一口,楊過一說就喝了。不由得深深地瞧了他一眼,她也是從妙齡少女過來人,女兒的那點小心思,似曾相似啊!自己當年十六歲跟爹爹賭氣跑到江浙,遇到郭靖那個傻小子,方才少女情懷初萌動,而芙兒她才十四歲……
  郭芙片刻之間,已將一碗黃鱔湯喝得光光。
  「我白了麼?」
  郭芙一抹嘴,迫不及待地問道。
  張超群忍著笑,一本正經地道:「的確啊!真的白了點,師娘,您看是不是?」
  郭芙抓著黃蓉手臂,興奮道:「娘,我有沒有白一點呢?」
  黃蓉笑道:「好像是!真的好像白了。」
  郭芙見張超群盯著自己臉蛋瞧,忽然臉上湧出兩朵紅雲,嗔道:「楊過,哪有你這麼瞧人的!」
  張超群一愣,心中啞然,心道:你一小孩子,我瞧瞧你有什麼關係了!他卻忘了,自己已經附身於十四歲的楊過了。
  「師娘,你陪陪師妹,今天晚上我做一頓飯給大家吃。」
  黃蓉和郭芙異口同聲道:「你會做飯?」
  張超群笑道:「小時候天天給老頭子做,他誇我做的菜好吃呢!比大酒樓的大師傅都不差的。」
  其實小時候,張超群是真的天天給老爸做飯,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老爸身體不好,這倒是真的,可那一句比大酒樓的大師傅還厲害,那是在吹牛。嗯,
  超群哥很是欣賞剛才黃蓉的驚訝表情,美不勝收,是那種讓人目眩神迷的美,唉,郭靖真是有福,娶到這麼完美的女人!我怎麼就這麼命苦,為什麼穿越到神雕世界?為什麼不是射鵰世界呢?如果早穿個十幾年,哼哼,小郭子!嬌滴滴,粉嫩嫩的黃蓉還能有你的份?
  郭芙食指在晶瑩白嫩的俏臉上刮了兩下,嬌聲道:「楊過你真會吹牛!我娘的廚藝才好吶!連七公他老人家吃慣了御膳房的嘴都不得不服,你做的菜能比得上麼?」
  張超群一怔,隨即想到黃蓉是烹調高手,當年她略施小計,以數十道拿手菜哄得洪七公將降龍十八掌傳授給郭靖,郭靖學了這等精妙武功,為日後的發跡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汗顏吶,居然班門弄斧了!
  黃蓉見他這麼懂事,不由得欣慰,四個孩子當中,就只有他最乖巧,可惜他是楊康的兒子……忽然又想,他既是楊康之子,卻也是穆念慈之子,這孩子繼承了楊康的聰明機智,如若再繼承穆念慈的正直善良,將來未必不是可造之材。笑著道:「哪能讓你一個孩子來做呢,你陪你師妹說說話,我去做。」
  哇,大美女在心疼我!
  待黃蓉出了去,郭芙忽然問道:「楊大哥,我娘都教了你什麼武功,你能不能偷偷告訴我?」
  張超群微笑著走到郭芙床邊,毫不客氣地坐在床沿,道:「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師娘呢?」
  郭芙見他離得自己這麼近,芳心鹿撞,想要呵斥,卻不知為何,看到他那張俊秀中帶點驕傲的臉,話到口邊,又嚥了回去,忸怩道:「我娘怎會跟我說呢?楊大哥,你偷偷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說出去就是。」
  郭芙雖然不如黃蓉那般天姿國色,靈秀美麗,卻也是神清骨秀,小美人一個,剛剛喝完黃鱔湯的她,俏麗的臉蛋上略顯紅暈,說不出的可愛,那嬌嬌弱弱的纖細身子,已然出現美女的雛形,張超群不禁想起同樣也是十三四歲的楊不悔來,當年在光明頂密室裡出來,正巧看到不悔在洗澡,看到她光溜溜的身子也沒什麼反應,更何況是眼前穿得嚴嚴實實的郭芙呢。
  「你保證不說的話,我就告訴你吧,其實呢,師娘教我的是孔孟之道,都是做人的道理。」
  郭芙驚奇道:「我娘她……沒教你武功麼?」
  張超群見她驚奇的俏模樣甚是可愛,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可愛的鼻子上捏了一把,笑道:「唸書不好麼?將來能當大官呢!」
  郭芙沒想到他會捏自己鼻子,登時羞得滿臉通紅,嬌呼了一聲……
  (小正太調 戲小蘿莉開始了!


神雕卷 第174章 俠之大者
  郭芙嬌羞嗔道:「楊過你壞死了,我爹娘才最喜歡捏我鼻子,你也捏我鼻子,你又不是大人。」
  見她粉面含羞,張超群笑道:「小孩子還害羞麼?」
  郭芙小胸 脯一挺,道:「誰害羞了?人家才沒有!還叫人家小孩子,你自己很大麼?」
  張超群嗅到她身上少女芬芳氣息,不由得一蕩,郭芙又道:「楊過,你很想做官麼?」
  「這個……做官有做官的好處,學武有學武的好處。」
  張超群隨口應道,有些心不在焉。
  郭芙道:「我長大了,要成為娘那樣的女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做官有什麼好了?當官的都是壞人!」
  小小年紀,抱負卻是不小,張超群呵呵一笑:「你做女俠是為了幫助人對不對?」
  「當然啦!」
  「是了,學好了武功固然是可以幫助人,幫了人還能博個女俠的名聲,倒是不賴,可是做官,也能幫助人的,武林中人,往往不願意做官,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郭芙搖了搖頭,一對晶瑩如墨的美眸閃閃發亮。
  「習武之人,通常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練功,哪來的時間做官,反過來也是一樣,做了官,就沒有多少時間練武了。」
  郭芙拍掌道:「楊過你懂得真多!大武小武可沒你這麼有學問。」
  切!那倆兄弟,一個屬冬瓜,一個屬哈密瓜的,你居然拿來跟本大爺比,墮落,真墮落!
  張超群見她天真可愛,也不由得多了幾分談興,不能跟大美女捏捏摸摸,跟小美女談談人生也不錯。說道:「師妹,你說像郭伯伯這樣的武林高手,厲不厲害?」
  郭芙哼了一聲,大聲道:「我爹當然厲害,江湖上有誰不知道我爹爹的?」
  張超群笑道:「郭伯伯武功蓋世,這我當然知道,可是我認為郭伯伯比不上郭伯母,差遠了,差得太遠了。」
  若是在先前,郭芙一定會大發脾氣,可此楊過非彼楊過,郭芙迷茫道:「怎麼會?我爹的武功比我娘要高啊!怎麼反倒差遠了?」
  「當然差遠了,你想啊,郭伯母是丐幫幫主,手底下的叫花兒萬兒八千的總有吧!可郭伯伯卻只有一人,假如說,這時候有金兵來犯,是一萬個叫花兒頂用還是郭伯伯一個人頂用?郭伯伯武功雖高,單打獨鬥世上罕有敵手,但一百個金兵打得過麼?一千個呢?一萬個呢?雙拳難敵四手,所以我說,還是郭伯母厲害些。」
  郭芙不服氣,可又找不到話來反駁,便道:「哪有那麼多金兵的?爹爹今天殺一百個,明天再殺一百個,三、四個月也就殺完了。」
  張超群見她嘟著嘴,俏麗之中帶著幾分淘氣,心中也不由得喜歡,笑道:「那郭伯伯也未免太累了,但如果郭伯伯是個軍官的話,以他的武功……」
  忽聽聽到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心中一動,繼續道:「將手下的軍士訓練得個個武藝高強,又有何難?只需大宋擁有郭伯伯這樣的人才,靖康之恥何愁不雪?大俠這名稱,不光是說沒事劫個富,濟個貧,打抱一下不平,幫幫孤兒寡婦,就是大俠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那才算是真正的大俠。」
  郭芙聽得悠然神往,瞧著張超群昂然的神情,由衷讚道:「楊大哥,你說得真好!」
  「好!說得好!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門外走來一人,正是飛天蝙蝠柯鎮惡!
  「柯公公!」
  怎會是柯蝙蝠?張超群不禁鬱悶,剛才他聽到門外有人走來,原以為是黃蓉,這才慷慨激昂地說出那番話來,想要博得美人高興,哪知老母雞變鴨,大美人變蝙蝠,超群哥沮喪不已。
  柯鎮惡拄著枴杖走了進來,神情很是激動,一隻手微微顫抖,道:「剛才說話的,是楊過麼?」
  張超群從郭芙的床沿站起,道:「柯公公, 是過兒。」
  柯鎮惡眼眶中像是結了一層痂,滿臉的橘子皮褶子,模樣甚是嚇人,此刻拄著枴杖,不住的點頭,道:「楊過你說得對極,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殺富濟貧那算什麼俠了?唉,枉我這老頭子當年自詡為江南七俠,總以為自己是大俠,一輩子沒做過壞事,今日方知,我這俠,實是名不副實得很吶,唉。」
  見這風燭殘年的老頭如此傷感,張超群覺得他挺可憐的,便道:「柯公公,你千萬別這麼說,別人當不得俠這個稱號,但江南七俠卻是當之無愧的!」
  柯鎮惡奇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張超群挺直了腰,朗聲道:「柯公公,小時候媽媽就跟我說過了江南七俠的事跡了,我想,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好像江南七俠那樣,有機會用一生中大部分精力做一件值得而且願意做的事。當年江南七俠歷經八年的艱辛跋涉,千辛萬苦從溫暖而繁華的江南之地,趕到蒙古大草原這苦寒之地,這是何等的不易啊!」
  柯鎮惡呆呆地站在那兒,臉上的皺紋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想起當年在大漠之中歷盡艱辛,終於找到小郭靖時的那種喜悅。
  「江南七俠重信守諾,武林中誰不敬仰?你們教了郭伯伯十年,把他教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一代大俠,江南七俠十八年的心血沒有白費,這樣如果都稱不得一個俠字?那世間還有哪一個人敢稱作俠?」
  張超群說得慷慨激昂,但聲音尖細稚嫩,未免美中不足。柯鎮惡卻是激動萬分,原來,當年與丘處機在嘉興煙雨樓訂下賭約,為了培養郭靖,付出了老四張阿生一條性命,其實到了臨老,柯鎮惡也在回想,當年七怪何嘗不是鑽了丘處機的圈套呢?丘處機一個賭約,就讓江南七怪為之付出了近二十年的光陰,換來的,不過是丘處機的一封信,幾頂高帽子,這還算是郭靖爭氣,假若郭靖也和楊康那樣,是個欺師滅祖,利慾熏心,為了榮華富貴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江南七怪這麼多年的艱辛和張阿生一條性命的巨大代價,就是白費。
  柯鎮惡在桃花島居住的這些年月,想的最多的還是這件事,可以說,郭靖就是江南七怪最大的成就,但郭靖的光芒,將他們七個人的都掩蓋住了,人們提到江南七怪,就會說,他們是郭靖小時候的師父,當人們提到郭靖,又有誰會說,他是江南七怪的徒弟?
  如今楊過--也就是張超群能說出這樣的話出來,柯鎮惡怎不老懷安慰呢?
  如果都稱不得一個俠字?那世間還有哪一個人敢稱作俠?楊過的這句話,令柯鎮惡無比暢快,柯鎮惡仰天大笑,走上前去,將張超群摟在懷中,笑著笑著,喜極而泣。
  郭芙在一旁笑道:「柯公公,你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羞羞臉。」
  柯鎮惡哈哈大笑,毫不介意,摟著張超群。殊不知超群哥幾乎就要被他身上的一股子怪異體味給熏得暈倒了。
  「大師父,你在這裡……」
  黃蓉出現在門口,詫異地瞧著柯鎮惡正摟著張超群,無比親熱,黃蓉是知道柯鎮惡對楊過是成見頗深的,他不善於隱藏自己的好惡,對楊過向來都是正眼也不瞧的,但現在……
  「沒事沒事,過兒這孩子真懂事,是個好孩子,不像……」
  柯鎮惡差點說出,他不像他老子楊康,醒悟得快,急忙收口,但張超群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過兒?黃蓉更覺不可思議,柯鎮惡可是一直都叫他那個小子、臭小子的,居然改口叫過兒了!緊接著柯鎮惡又讚不絕口地將楊過剛才所拍之馬屁說了給黃蓉聽。黃蓉震驚不已。
  當晚,黃蓉又將張超群之言說了給郭靖知道,郭靖甚是欣慰,他最擔心的,就是楊過會像了楊康,但今天的這番話,卻是令他無比欣慰,激動得不能自已。
  次日一早,張超群被郭靖叫了起來,穿衣走了出來,只見郭靖黃蓉、郭芙、大武小武都站在院子裡,除了大武小武之外,都是笑吟吟的瞧著自己。
  猥瑣!怎麼今天這些人的表情都那麼猥瑣?張超群狐疑著道:「你們……」
  郭芙笑道:「楊大哥,從今日開始,你跟我還有大武小武一起學習武功呢!」
  張超群一怔,隨即沮喪起來,學武功?以後豈不是不能隨便摸黃蓉了?
  「這……太高興了!多謝郭伯伯,多謝郭伯母!」
  張超群嘴裡說著高興,但臉上卻沒半分高興的樣兒。
  黃蓉道:「過兒,你不開心麼?是不是擔心跟不上大武小武他們?」
  張超群心道:就憑著我的武功,你老公都不見得能勝過我多少,我用得著跟他學麼?
  「郭伯伯,郭伯母,其實過兒不想學武。」
  郭靖奇道:「怎麼?過兒你不想習武麼?為什麼?」
  眾人都是不解地瞧著他。
  因為我武功不比你遜……
  「有句話,過兒不知道該不該說。」
  郭靖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妨直說。」
  張超群心道:我想摸你老婆,不想學武功……
  「這件事,說起來是這樣的,我母親雖然沒有告訴我我爹是誰,但郭伯伯和我爹是結義兄弟。」
  說著瞧了瞧郭靖,又道:「我媽媽說,我是遺腹子,就是說,我爹死的時候,我還沒生下來,郭伯伯既然是我爹的結義兄弟,我爹是怎麼死的,郭伯伯是一定知道的,媽媽三緘其口,郭伯伯和郭伯母你們也對這個問題躲躲閃閃,不肯跟我說,所以我在想,我爹一定不是好人對不對?」
  郭靖和黃蓉被他的話震驚了,面面相覷,郭靖是慚愧,而黃蓉則是驚異萬分,她知道這個「楊過」聰明機靈,但卻絕沒想到,聰明至此!
  「你爹他是被奸人所誤……」
  郭靖首次覺得在這個「小孩」面前手足無措,楊康雖然是死在歐陽鋒的蛇毒之下,但卻也算是間接死在蓉兒手裡的。
  「郭伯伯不用跟過兒解釋的,在桃花島的這些天,過兒早已想得清楚,為什麼我媽媽不肯告訴我爹的事,而郭伯伯也不說,這說明,我爹爹並不是好人對不對?一個壞人如果不學武,那再壞也有限,如果一個壞人武功高強,必定會貽害江湖,我不想習武,也就是不想步我爹的後塵,希望郭伯伯和郭伯母體諒。」
  暈,這個理由,真夠牽強的,超群哥無奈地暗暗搖頭。上帝保佑,別在逼著我習武了,這一習,老子舉手投足間,神功蓋世,你們豈不是都要被老子嚇死了?
  眼見郭靖黃蓉兩夫妻瞧著自己,面色複雜得堪比微積分,不由得在肚子裡叫著「阿彌陀佛」郭靖和黃蓉經過短暫而又漫長的目光對視,終於像是達成了一致,黃蓉微笑道:「過兒,之前郭伯母的確是擔心你會不學好,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跟你郭伯伯都覺得你是可造之材,你資質極好,學習武功一定能有所成就,你也說了,不想做個貽害江湖的人,那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何不用你所學的武功做好事呢?你知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道理,我跟你郭伯伯還擔心什麼呢?」
  郭靖也在一旁感歎道:「是啊,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此番道理,竟出自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之口,我義弟在天之靈也欣慰了。過兒,從現在開始,郭伯伯希望你能成為一代大俠!其他的,你都不用顧慮。」
  張超群心道:這更加不行了,如果跟著你學,那你還會帶我去全真教麼?你不帶我去,我怎麼去找我的寶貝龍兒?超群哥昨日原想在黃蓉面前顯擺一把,說出什麼狗屁俠之大者來,哪知道弄巧成拙,這回超群哥倒是真的徹底無語了。
  「這……」
  張超群心道:現今只有一個法子了,就是裝傻,只要跟大武小武這倆笨蛋學就行了,是了,郭子見本大爺資質魯鈍……嘿嘿,就這麼著了!
  「那好,郭伯伯,我學便是,但過兒若是資質太差,還請郭伯伯不要見怪。」
  (關於書友提出的黃蓉他老娘的情節,就好像當初倚天卷裡面,超群哥把一百多歲的小龍女給「弄」活了那一段,石頭考慮一下,近期會推出……


神雕卷 第175章 愛意懵懂
  當下,郭靖開始傳授內功的呼吸吐納方法,他所教的,是當年全真教馬鈺傳授的入門口訣,可是郭靖本性魯鈍,不善言辭,生搬硬套,好在黃蓉在一旁不時加以點撥,傳授竅門,郭芙、大武小武三人居然進步不小,這些吐納功夫,郭靖其實早已教過了,但他卻要從頭開始,以便「楊過」能跟上進度。
  張超群除了內力修為的火候及不上郭靖,他身兼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兩門絕頂神功,足以彌補差距,並且,他的內力已達返璞歸真的境界,只要不施展出來,縱使是如郭靖這等高手也覺察不到。人家都在吐納調息,超群哥則在裝模作樣的神遊四海,一個上午過去了,郭靖問他,他便裝傻充楞,茫然不知所措,郭靖黃蓉對他期望甚高,見他資質平常,不由得失望。
  吃過午飯後,略作休憩,郭靖又催促他們練功,張超群鬱悶之極,好在下午教的是南希仁的南山拳法,不用那麼無聊,可以看看郭芙這小美女秀美的身材,倒也賞心悅目,美妙的是,可以堂而皇之的看,不用躲躲閃閃,但美中不足的是,郭芙的小胸 脯實在是和飛機跑道沒什麼區別,比起她老媽黃蓉,可真是差得太遠了,超群哥不禁無比地懷念跟黃蓉按摩的美妙時光,甚至下定決心,再有這樣的機會,定要往下面摸!
  「過兒,你來練一下這招力劈南山。」
  「嗯,嗯?」
  張超群正仔細地研究著飛機跑道是否有弧度,冷不防郭靖說話,張超群下意識便應了一聲。
  剛才這力劈南山,郭靖已經演練了N次了,張超群看得都厭了,這種二流都達不到的武功,張超群又怎會瞧得上眼?隨手便使了一遍……
  郭芙和大武小武停了下來……
  「楊大哥,你使錯了!最後往下的一砍,不對。」
  郭芙嬌聲道。
  大武小武臉上露出不屑的一笑。
  嘿嘿,你們懂什麼?這招力劈南山,經過本大爺這麼一改,威力至少增加了一倍不止。
  郭靖先是皺著眉頭,露出苦苦思索的神情,隨即眉頭舒展開來,臉上又驚又喜,搶上前來,歡喜道:「過兒,你是怎麼想到要改變這招的?」
  張超群心叫壞了,我騷的什麼包啊!這不是惹人懷疑麼?見郭靖那欣慰的表情,唯有傻笑了一聲,搔頭道:「我只是覺得這樣使,威力會大些,順手就使了出來,郭伯伯,這樣行麼?」
  郭靖放聲大笑,道:「過兒,你果然比你郭伯伯我要聰明百倍啊,你這一招,改得好!改得極好!」
  笑著,按照張超群剛才的那招耍了一遍,郭靖武功極高,內力渾厚,此招一使,果然威力無窮,拳罷,郭靖驚喜不已,連連誇獎了一番,便讓他們自己練習,自己則走了開,去向黃蓉報喜。
  郭靖一走,這三個孩子都是鬆了一口氣,郭靖教他們練武甚是嚴格,此刻走了開,哪還會乖乖地練武?圍了在一起,郭芙笑道:「楊大哥,你好厲害啊,我爹還從沒這麼稱讚過人呢!那真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麼?」
  張超群嘿嘿一笑,無限感慨,心道:這人吶,有時候太優秀了,就是不方便,這不,又多了個粉絲了。
  「我那是胡亂打的,算不得什麼。」
  郭芙一對漂亮的眼睛裡,透露出敬佩的神情,道:「楊大哥胡亂打,也能這麼厲害,我很佩服你呢!」
  大武小武兩兄弟在一旁聽得忿忿不平,武修文嗤的一笑,道:「我就說嘛,原來是瞎亂打兩下,瞎貓碰著死耗子。」
  張超群微微一笑,這倆廢材兄弟暗戀郭芙,看到郭芙跟自己親近些便大吃乾醋了,張超群不是原來的楊過,怎會在意?道:「是啊,我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怎能跟大武小武相比呢?我聽說武三通老前輩乃是一燈大師的弟子,大武小武家學淵源,名門之後,哈哈,我算什麼了。」
  聽得張超群這麼貶低自己,大武小武心裡好受多了,武敦儒道:「楊師弟不必自謙,剛才你雖然是胡亂打出來的,但也很不錯了。」
  張超群心道:原來哥哥要比弟弟厚道一點。
  郭芙卻是忿忿不平,叉腰喝道:「大武小武,你們兩個幹嘛老是欺負楊大哥!你們說得那麼厲害,也使一招讓我看看?」
  她卻忘了,以前欺負「楊過」她也是不遺餘力的,只不過,張超群附身在楊過身上之後,原本就對楊過有幾分好感的她,更是少女情懷萌動,雖然她還不知道情為何物,卻忍不住想多和他說說話,哪怕是欺負他……(這種情懷,哪個少年沒有過?在初中時代,那些總喜歡捉毛毛蟲去嚇唬女生的頑皮蛋,便是因為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作怪,你敢說不是?
  張超群微笑道:「師妹別這麼說,大武小武說的也是,我本來就是誤打誤撞使出來的,實際上,我的武功跟大武小武比可就差遠了。」
  心中卻是想,老子跟你們相提並論,也算是自甘墮落了。
  郭芙說道:「哼,大武小武,看到沒有,這是楊大哥不跟你們計較,他跟我娘學孔孟之道,比你們懂的東西多得多,哼,楊大哥,走,我們去海邊玩兒。」
  走到張超群身邊,拉起他手,大步走了去。
  張超群一怔,回頭見大武小武雙目流露出怨毒的神情,不禁暗笑:瞧這兩兄弟,對郭芙那是千依百順,還真沒聽過古代就有早戀的!
  跟著郭芙走了一陣,張超群只覺她小手滑膩膩的,柔軟舒服,拇指在她手背上摸了兩下,郭芙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妥,慌忙鬆開了手,指著海灘道:「楊大哥,你看那裡,有好多的貝殼,我們去撿貝殼好不好?」
  呃,我一大把年紀,堂堂的明教教主,居然跟個小蘿莉撿貝殼?這若是傳了出去,還有臉在江湖上混麼?張超群沉吟著,想要拒絕,哪知郭芙不由分說,向海灘邊奔去,興高采烈,清脆的笑聲飄盪開來,張超群只好跟著她身後……
  且說郭靖,將剛才楊過改動南希仁招數的事情跟黃蓉說了,黃蓉也是大訝,欣喜道:「這個過兒,果然是天資聰穎,跟他爹一樣。」
  提到楊康,郭靖一怔,隨即笑道:「楊康他若泉下有知,知道自己兒子這麼聰明,又宅心仁厚,小小年紀便正氣凜然,也該瞑目了。」
  黃蓉卻道:「這孩子,繼承了楊康的機智聰明,又繼承了穆姐姐的正氣,咱們對楊伯伯也總算有個交待了。」
  兩夫妻一邊談論,一邊向練武的小樹林裡走去,卻見大武小武正呆呆地在那兒垂頭喪氣,而郭芙和楊過卻是不見了,郭靖問道:「大武小武,楊過和芙兒呢?」
  兩兄弟指了指海灘方向,武修文道:「師父,楊師弟帶了師妹去海灘那裡玩兒了。」
  大武小武見了師父師娘到來,暗暗歡喜,心道:這下你這小子要挨罵了!
  哪知師父師娘卻沒說什麼,只叫他們回去,不由得鬱悶。
  郭靖見大武小武離開,向黃蓉道:「我向來有個心願,你自然知道。我看過兒這孩子不錯,我的心願就可得償了。」
  當年郭靖之父郭嘯天與楊過的祖父楊鐵心義結兄弟,兩家妻室同時懷孕。二人相約,日後生下的若均是男兒,就結為兄弟,若均是女兒則結為金蘭姊妹,如是一男一女,則為夫婦。後來兩家生下的各為男兒,郭靖與楊過之父楊康如約結為兄弟。但楊康認賊作父,多行不義,終於慘死於嘉興王鐵槍廟中。郭靖念及此事,常耿耿於懷。此時這麼一說,黃蓉早知他的心意,搖頭道:「我不答應。」
  郭靖奇道:「過兒父親雖然行止不端,但郭楊兩家世代交好,我瞧過兒相貌清秀,聰明伶俐,又曉明大義,今後咱倆好好教導,將來不愁不能出人頭地,你反對什麼?」
  黃蓉道:「我也說不準,我始終覺得過兒他聰明過頭了,這哪裡像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他跟大師父說的那番話,便是我,也說不出來。當然,我不是說聰明不好,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郭靖道:「你不是聰明得緊麼?那有什麼不好?」
  黃蓉笑道:「我卻偏喜歡你這傻哥哥呢。」
  郭靖一笑,道:「芙兒將來長大,未必與你一般也喜歡傻小子。再說,如我這般傻瓜,天下只怕再也難找第二個。」
  黃蓉刮臉羞他道:「好希罕麼?不害臊。」
  兩人說笑幾句,郭靖重提話頭,說道:「我爹爹就只這麼一個遺命,楊鐵心叔父臨死之際也曾重托於我。可是於楊康兄弟與穆世姊份上,我實沒盡了什麼心。若我再不將過兒當作親人一般看待,怎對得起爹爹與楊叔父?」
  言下長歎一聲,甚為黯然。
  黃蓉柔聲道:「好在個兩孩子都還小,此事也不必急。將來若是過兒當真沒甚壞處,你愛怎麼就怎麼便了。」
  郭靖站起身來,深深一揖,正色道:「多謝相允,我實是感激不盡。」
  黃蓉也正色道:「我可沒應允。我是說,要瞧那孩子將來有沒有出息。」
  郭靖一揖到地,剛伸腰直立,聽她此言,不禁楞住,隨即道:「楊康兄弟自幼在金國王府之中,這才學壞。過兒在我們島上,卻決計壞不了,何況他這名字當年就是我給取的。他名楊過,字改之,就算有了過失,也能改正,你放心好啦。」
  黃蓉笑道:「名字怎能作數?你叫郭靖,好安靜嗎?從小就跳來跳去的像只大猴子。」
  郭靖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黃蓉一笑,兩人已走出了小樹林,只見前方海灘上,郭芙和張超群二人正在撿貝殼,郭芙笑聲宛如銀鈴,甚是歡暢,郭靖欣慰道:「蓉兒你看,只怕你這做娘的不答允也不行了,芙兒跟過兒兩個很是投緣呢!」
  黃蓉微一搖頭,道:「這孩子,人小鬼大。」
  心中卻想,假若他們倆真的投緣,順其自然算了,當年自己調皮,自己挑了郭靖這傻小子做夫婿,難道自己還要干涉女兒麼?又想道:自己從小沒了媽媽疼愛,自己跟野小子似的,如今自己做了人家的媽媽了,也不該管得太多才是。微微一笑,道:「靖哥哥,明天陪我去我娘的墳上看看吧?」
  郭靖奇道:「怎麼好好的又說到你娘了?」
  黃蓉嗔道:「不行麼?走吧,還看?」
  「不叫上他們麼?」
  黃蓉白了他一眼,道:「你剛才還說想把芙兒許給過兒,這會兒忘了?隨他們去吧。」
  郭靖恍然,呵呵傻笑著。
  其實郭靖黃蓉二人在小樹林中,張超群早已知道了,後來見他們走開,自然也知道些意思了,見郭芙撿了個巴掌大的淡紅色貝殼,興致勃勃地奔上前來,歡聲叫道:「楊大哥,我撿的這個好看麼?」
  張超群接了過來,只見這貝殼異常漂亮,迴旋的花紋中間有著色澤或深或淺的小點點,在每個小點周圍又有自成一圈的複雜圖樣,果然是很好看,笑道:「很好看,芙兒你眼光很不錯哦。」
  郭芙興奮之下,聽得他叫自己芙兒,不禁芳心竊喜,心如鹿撞,嬌羞無限,垂頭道:「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張超群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哦,是我叫錯了,不好意思,師妹。」
  郭芙小腦袋垂得更低了,露出秀美的玉頸,那天鵝般的曲線和蓬鬆蜷曲的秀髮,令人怦然心動。
  「楊大哥,人家喜歡你叫我芙兒呢!」
  郭芙嬌羞說罷,掉頭便跑,張超群呆了,瞧著郭芙遠去的嬌小背影,一時間感慨萬千,這小蘿莉真是夠直接的!她老媽當年少女時代也這麼跟郭靖說過這種話麼?是了,定會說的,要不然以郭靖那木訥的傻瓜蛋還懂得這些?可是,她畢竟還只有十四歲吧!小孩子知道什麼啊!本大爺怎麼也不能這麼飢不擇食吧……
  正想著,郭芙已奔到一處小山似的海巖之後,突然驚叫起來……
2011-10-17 17:2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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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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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176章 喜歡我就親一下
  (先說聲抱歉,石頭的兩個QQ都加滿了,這段時間也少上線了,因為,要埋頭碼字,給大家寫出精彩來,抱歉,大家要找我,可以在翠微居的書評區給我留言,也可以發郵件到我的新浪郵箱。
  書歸正傳……
  張超群一驚,顧不得露餡,縱身躍起,幾個彈跳間,已跟了上前,只見海巖之後,郭芙正呆呆地瞧著一具「女屍」聽到張超群的腳步聲,驚駭上前,緊緊地抓住他手。
  見到那「女屍」張超群天旋地轉,全身冰涼,顫抖著,淚水登時湧出,大聲叫道:「小昭!小昭!」
  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跪在她身旁,放聲大哭,顫抖著手撫摸著她蒼白得毫無人色的臉,她雙唇發紫,雙目緊閉,臉上煞白,沒一絲血色。他擔心過老婆們沒能跟自己一樣穿越到神雕世界,擔心過老婆們會也跟自己這樣附身了,彼此不認得了,擔心過她們離得太遠而找尋不到,但決對沒想過,會發生眼前這種情形。
  張超群將小昭摟在懷中,傷心欲絕,嘴裡不住地叫著她的名字,郭芙見他傷心哭泣,驚疑道:「楊大哥,你認識她麼?」
  張超群哪裡還顧得上回答她?哭著道:「廢話,我不認識她,難道你認識?」
  郭芙道:「可是,你別先忙著哭啊,她……她好像還沒死,我剛才看到她手動了一下。」
  張超群一怔,心中一震,急忙低頭查看,手指探她鼻息,果然還有些微弱的呼吸,張超群登時狂喜,又哭又笑,伸手按住她胸 前,另一隻手握拳在她胸口一擊,小昭整個身子彈了跳起,一連擊了十幾下,小昭依舊毫無反應,張超群隨即俯身對著她嘴裡吹氣,小昭仍然一動不動。張超群不死心,正要給她輸入真氣,猛然意識到郭芙還在身旁,急忙道:「芙兒,你趕緊去叫郭伯伯和郭伯母來!快去!」
  郭芙應了一聲,掉頭便跑。張超群見她離去,忙以雙掌貼於她胸腹之間,運真氣注入她體內,不多時,小昭身子一動,櫻唇微啟,吐出水來。
  一聲呻 吟傳入張超群耳中,彷彿天籟之音一般,張超群大喜過望,不住地笑著,瞧著小昭那蒼白的臉上一動,秀美的眉毛輕輕蹙起,嚶嚀一聲,睜開眼睛。
  「你是誰!你這等徒浪子!對我做了什麼!」
  小昭一睜開眼,便看到一個瘦瘦弱弱的少年正朝著自己眉開眼笑,兩隻手還放在自己胸前,又羞又急,呵斥之時,胸前起伏。
  「你……你還不拿掉你的手!」
  小昭的俏麗臉蛋上終於現出了一抹紅暈,夾帶著怒意,只不過她虛弱之極,聲音微弱,一急之下,竟爾又暈了過去。
  張超群喚了兩聲,見她呼吸均勻,知道無礙,放下心來,他知道小昭沒見過十四歲的自己,也不以為怪,坐在她身旁,喜極而泣。
  過得不久,郭靖和黃蓉飛身而至,黃蓉將郭芙放下,來到張超群身旁,瞧見海灘上躺著一個少女,都是驚訝之極。黃蓉問道:「過兒,這是誰?」
  張超群站了起來,道:「這是我……我的一個好朋友,過兒在嘉興認識的好朋友。」
  黃蓉見了小昭容貌,不禁脫口道:「好美麗的小姑娘!」
  郭靖搶上前去,伸手在她脈搏上一探,氣息均勻,沒有生命之虞,說道:「這小姑娘沒事。」
  黃蓉點了點頭,心中雖覺奇怪,卻也沒多問,將小昭抱起,道:「這姑娘要用熱水洗浴一下,驅除寒氣,不然會落下病根,過兒,芙兒,你兩個跟著,趕緊去燒水,燒熱些。」
  腳下不停,施展輕功與郭靖先行離去。
  張超群鬱悶不已,明明是我老婆,你搶著抱做什麼?他不敢使用輕功,只得和郭芙並肩而行,到了廚房,一個挑水,一個生火,郭芙問道:「楊大哥,你叫她小昭,她名字叫小昭麼?」
  張超群以手試探水溫,答道:「是啊!」
  郭芙幽幽地道:「她生得真美,比我好看多了,你說,我長大了會有她那麼美麼?」
  「當然,芙兒你也很美,你不知道麼?」
  張超群笑道。能遇到小昭,張超群無比欣慰歡喜,心情極好,直到此刻,仍是猶在夢中。
  郭芙雙眼閃光,臉上說不出的喜悅,灶間火焰升騰映照下,郭芙的嬌嫩臉蛋白裡透紅,嬌羞可愛,一時間,超群哥也是瞧得呆了。這小妞兒嫩得水汪汪的,在那小奶 子上掐一把,沒準都能掐出水來!
  「楊大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郭芙不住往爐灶裡投擲木柴,通紅著臉蛋,不敢去瞧張超群。
  「你問就是,幹嘛這麼客氣?」
  郭芙遲疑了一下,咬著下唇,像是鼓足了勇氣,說道:「楊大哥,我剛才看你抱著小昭,你……你還親了她的嘴,你們是好朋友,還是別的……什麼?哦,我相信楊大哥不是壞人,只是……只是好奇……」
  郭芙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幾不可聞。
  張超群心道:小丫頭片子,你這也吃醋?解釋道:「我這是在救人呢!溺水的人,往往胸腔缺氧,救人者,須以自己的氧氣送入她口中,這方法是很有用的,下回若有人這般,你記得也要以此種方法救人,還有,一隻手墊著胸前,另一隻手用力捶打,能逼出溺水者積壓在肚子裡的水,知道了吧?」
  郭芙聽不懂什麼是氧氣,卻也不去理會,又問道:「你們不是……不是那個夫妻吧?」
  還沒等張超群回答,郭芙忽然笑了,說道:「我是說了廢話了,你這麼小,小昭至少也比你大三四歲吧,她怎麼會是你妻子,瞧我,也不知道胡說什麼了?」
  張超群心道:什麼叫你這麼小!我哪裡會小了?年紀和某器官都不小哩!
  見郭芙雙眸脈脈含情,心中一動,眼見四下無人,嘿嘿一笑,道:「芙兒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小昭是不是我妻子?難道……說,你喜歡我?」
  郭芙大羞,連耳根子都紅了,啐道:「鬼才喜歡你哩!」
  「哇,原來鬼都是這麼漂亮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張超群蹲下身來,似笑非笑地瞧著郭芙,這小妞兒,雖然還沒發育,但也算是個美人胚子了,少女傾慕自己,又有什麼不好了?
  郭芙那明媚的大眼睛瞧著自己的繡花鞋,手裡的一根木柴給她勒得喘不過氣來,(嘿嘿,木柴也能喘氣,頭一回聽說。芳心亂跳,眼見著張超群緊緊地挨著自己身旁,心跳得幾乎要溜出了喉嚨。
  「吶,喜歡一個人沒什麼好害臊的,要勇敢一點,郭伯母當初追郭伯伯的時候,可就大大方方得很,芙兒你可比你媽媽要害羞得多了。來!喜歡我,就親我一下!」
  超群哥的臉皮神功,果然是爐火純青,比他修習的九陽神功還強大,將臉湊近了郭芙,似乎在等她來親。
  郭芙驚慌失措,手腳發軟,驚叫著逃了開去,卻又不捨得逃出廚房。
  張超群嘻嘻一笑,也不去追她,他知道,這小丫頭是喜歡楊過這張英俊臉蛋的,只顧著添加著木柴,口中卻道:「芙兒,你再不親我一下,我可就去給小昭送熱水了啊。」
  站起身來,走到爐灶前,水已霧氣蒸騰……


神雕卷 第177章 楊大哥你壞死了
  「楊大哥你壞死了!不親不親,死也不親!」
  郭芙低著頭,滿面羞紅,跺腳不依。
  張超群哈哈一笑,逗逗這小蘿莉,倒也挺有意思。爐灶中水霧瀰漫,張超群見水燒滾了,道:「芙兒,幫我把桶拿來。」
  郭芙嬌哼了一聲,揚起了頭,道:「不理你這壞蛋!」
  張超群笑道:「我是正兒八經的大好人。」
  嬉笑著走到她身旁,伸手拎起空木桶,忽然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拔腿便跑,從桶裡拿出舀水的木勺,舀了幾下,抬頭見郭芙兀自摸著被自己親吻過的面頰,傻傻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想打趣她兩句,郭芙忽然掉頭向外走去。
  張超群叫道:「芙兒,你去哪裡?」
  郭芙恍若未聞,像是沒聽到一般。心道:這傻妞兒,該不會被我親一下親傻了吧?搖了搖頭,繼續舀水,盛滿了一桶,一把拎起向外行去,走過黃蓉房門外,黃蓉叫道:「過兒,拿進來吧!」
  張超群應了,走將進去,小昭躺在被子裡,那嬌美明艷的俏臉依然那麼蒼白,令人憐惜,超群哥有無數的話想要說,但黃蓉在旁,又怎吐露片言隻語?
  「你還看?我要跟小姑娘抹身子,你快出去。」
  黃蓉嗔道。
  張超群一怔,隨即醒悟過來,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守在門口。心中卻道:我老婆抹身子,憑啥我要出來?丫的,改天本大爺也跟你抹身子!
  過了不久,黃蓉走了出來,張超群道:「郭伯母,我去看看她。」
  黃蓉點了點頭,忽又叫住了他,問道:「那位姑娘還未醒,你等下進去,我問你話。」
  張超群點了點頭,拉著黃蓉走到一邊,黃蓉知道這是他擔心吵了裡面的小姑娘,暗讚他細心。在院子裡站了,問道:「這小姑娘長得甚美,你怎麼會認識的?」
  張超群早已知道黃蓉會問,心中早已有了措辭,只不過,她這話問得倒也讓人能鬱悶得撞牆,她那意思好像是說小昭長得甚美,就不會認識,難道我很醜麼?總比你們家傻郭靖要帥上十倍不止吧!答道:「這是過兒小時候認識的……姐姐,感情很好的,其實,過兒還認識很多姐姐,不過,現在失散了。」
  說到這裡,張超群不由得黯然,讓黃蓉這麼一問,超群哥想起其他老婆了,小昭是穿越過來了,並沒有附身,這一點倒是個安慰,好在是這般,要不然若是附身在醜女身上,那可就不得了啦!但芷若她們呢?芷若、趙敏、敏君她們都懂得武功,尤其是黛綺絲,武功極高,這倒是不須太擔心,但小魚小雁、小西小鳳和嫣然呢?她們是不懂武功的,不悔雖小,都還有些武功根底,想到這裡,張超群沉默了。
  黃蓉狐疑道:「過兒,你不可對郭伯母說謊,那小姑娘怎會那麼巧,就偏偏在桃花島附近溺水呢?要知道,附近的船家沒有得到我們桃花島的允許,是不敢隨便靠近的,這點你應當知道吧?」
  張超群瞠目結舌,難以回答,只好說道:「這個過兒就不知了,這要等小昭醒來問問她才知道。」
  黃蓉見問不出什麼,便道:「你進去看看她吧。」
  張超群點了點頭,走進房去,本想關門,但又擔心引得黃蓉懷疑,便作罷了,來到床邊,張超群握著她手,她小手冰涼,擦過身子後,臉上的血色要好看多了,白裡透紅,張超群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心頭溫暖,和小昭在一起的時間不長,超群哥少有的沒有和她同過房,小昭這丫頭也算是可憐了,黛綺絲為了躲避波斯明教的追蹤,從小就將她寄養在別人家裡,等她大了,又讓她潛入光明頂玩無間道,本來還想等穩定下來,讓她過上好日子,哪知道一個閃電,她又跟黛綺絲分開了。
  唏噓了一會兒,張超群忽然又想,來到神雕世界其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此時乃是南宋末年,距離元朝侵宋還有二十多年,能享受二十年的太平,不用再過顛沛流離的苦日子了,尤其這桃花島上,仿如世外桃源,的確是不錯了。
  正想之間,張超群忽聽門外傳來極為輕微的腳步聲,門外之人在窗外站住,顯然是在偷聽房中動靜,從其腳步聲可以得知,那人定是黃蓉了,若換了是郭靖,張超群未必能聽得出來,張超群微一搖頭,心知黃蓉對小昭的來歷還是很好奇啊。
  「小昭,你要早些醒來,這樣我就放心了,這裡叫做桃花島……」
  張超群靈機一動,故意自言自語。「我以前騙你們說自己叫張超群,是我不對,其實我叫楊過,以後不騙你了,桃花島的郭靖大俠和黃蓉女俠都是很好的人,郭伯伯還是我爹的結拜兄弟,有他們的照顧,我在這裡過得不錯,只不過,我這人真是不好,我向他們隱瞞了自己會武功這件事,其實,我是擔心他們不會相信我在六歲那年,誤吃了一棵奇怪的靈芝草,就擁有了內功這麼荒謬的事情,呵呵,嗯?你說什麼?」
  張超群忍著笑,假裝聽到了小昭的說話,手掌伸進被子裡,運真氣渡入她體內,他九陽神功的修為甚高,片刻工夫便令得小昭有醒轉之象,小昭嚶了一聲,張超群道:「她們在終南山附近?你怎麼知道?……你要喝水麼?我去給你倒。」
  站了起來,往門外行去。
  門外那人見他起身要出來,一縱身,張超群聽得她走了開,嘿嘿一笑,回轉身來,坐了回去,繼續給小昭輸送真氣,心中卻是想,這下,可以放心了,本大爺懂得武功一事,總算是解決了,免得以後顯露了驚世駭俗,而且,將來自己要去全真教終南山活死人墓也埋下了伏筆,想來,誰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吧!
  想了片刻,張超群微微一笑,凝神靜氣為小昭進行治療,約摸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小昭終於醒了過來。
  「啊!」
  一聲驚呼,小昭忽然坐了起身,「啪」地一下,超群哥臉上登時多了五個手指印。
  「無恥淫賊!」
  (馬上,會有滿足各位狼友的鏡頭出來……


神雕卷 第178章 雲收雨歇憑闌處
  (zijinzy和mew一些朋友說得對,豬腳變成另外一個人,確實有點雷人,所以石頭已經修改過來了,根據zijinzy所建議,超群哥穿越到神雕世界時,是他十四歲時候的外表,楊過和超群哥是一個樣子的,給大家帶來不爽,石頭在此感到抱歉。
  書歸正傳……
  「喂,是我啊!超群啊!」
  挨了一耳光的超群哥急忙自報家門。小昭玉手擎在半空,倏然停住,雙眼睜得偌大。
  「你……你胡說什麼!」
  小昭哪裡肯信,雖然有點像,但年紀明明不對,這還是個小孩!
  「真的是我!張超群啊!你先別張那麼大的嘴巴,聽我慢慢說。」
  張超群隨即把自己和她在光明頂密道中的初遇,以及後來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乃至她們到了少室山之事說了一遍,小昭這才信了。
  「公子!」
  小昭撲入他懷中,大聲哭泣起來。張超群抱著她嬌軟的身子,輕拍她玉背。
  此事委實匪夷所思,張超群又將穿越時空、蝴蝶效應和平行空間以及歷史說了一通,才徹底讓她接受了她已是身在另一個世界的現實。
  其時張超群已來神雕世界三個月有餘了,當他問起小昭這段時間在哪裡時,小昭自己也說不清楚,原來,她當日被雷電擊中之後,沒過一下就開始嗆水,好在她也多少繼承了紫衫龍王的水性,拚命劃游,但終於體力不支,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一個瘦弱少年在自己胸 脯上毛手毛腳,這人便是變成十四歲少年的超群哥了。
  聽她所言,她和自己是同時被雷電擊中的,但在時間上卻相差了這麼多,張超群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穿越這種事,好比霧裡看花,好比賣紅薯的看航天中心的飛船,怎麼都看不懂的。
  「公子,是不是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小昭被張超群抱著,感到無比地踏實,雖然懷抱著自己的這個公子有點不一樣,也有點彆扭,他變得小了,比自己還小了兩三歲,還沒自己高了。
  張超群歎了口氣,手摸著她玉背,道:「是啊,只有天才知道能否回去。好在你們都跟著我來了這個世界,總算是萬幸了。」
  小昭道:「其實,這也挺好的,至少娘不用再擔心波斯明教的人會來抓她呢!」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你倒也想得開,這裡的確是不錯,可是,如果能找到你娘還有芷若、趙敏她們就更好了。」
  小昭抬起頭來,微笑道:「定能找到的,公子你武功蓋世,還怕什麼?而且我也可以幫你啊!」
  張超群笑道:「是啊,有我們家小昭在,還怕什麼?」
  小昭嬌羞道:「我是公子的小丫頭,怎麼成了你們家的了?」
  「小丫頭?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小丫頭了?難道你不喜歡這麼英明神武、武功蓋世、英俊瀟灑、人見人愛的公子麼?」
  小昭伸出一根晶瑩雪白的手指,在他臉上刮著,笑道:「小弟弟,你這麼小,想要娶我,可要等好幾年哦!」
  張超群捉住她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道:「你還敢說你不喜歡本公子?我只是問你喜不喜歡,你卻說娶你,唉,小姑娘家的,這麼想嫁給本公子麼?那本公子就成全了你吧,今天就跟你洞房了吧!」
  說著,伸手在她腋下搔癢,引得小昭咯咯嬌笑,嬌軟身軀扭動起來。
  兩人耳鬢廝磨,摟摟抱抱間,只穿著一件單衣的小昭忽然身子發燙,美眸欲滴,動情地瞧著超群哥。
  超群哥抱著她軟綿綿的身子,心跳漸漸加快,呼吸慢慢急促,低頭下去,在她紅潤唇上吻了去。
  她香唇冰涼,吐氣如蘭,吮吸間,輕而易舉地便吸出了她那條小小的香舌,恣意舔吻起來,小昭芬芳的呼吸直噴而來,令人銷 魂。
  「小昭,你的小舌頭甜津津的……」
  「公子你好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你喜歡我親你麼?」
  「嗯……」
  超群哥將她緊緊抱住,挑 逗著她的小舌頭,兩隻手一刻也不停,在她胸部輕輕揉捏著,小昭還是處 女之身,被他挑 逗得嬌喘細細,身子繃得緊緊的,雙手環抱著他腰,不知覺地陷入這情 欲的海洋。
  「小昭。」
  「嗯……」
  「你放鬆點,好好地享受就可以了,不用害怕的,老公我會好好地疼你的……」
  「公子。」
  「我聽說……聽說第一次都會很疼的,是不是?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弄疼小昭?」
  呃,是哪個好老婆給咱的小寶貝灌輸的思想!
  「第一次都的確是會疼一下的,但很快就不疼了,疼過了之後,就會很舒服很舒服,不信咱們就來試試。」
  「小昭早已決定了,小昭不怕。」
  這小妞兒擺出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來,超群哥被她的樣子逗得噗哧一笑。
  「我的乖乖小寶貝,你別這副表情好不好,你啊,要不要吟詩一首啊?」
  「吟詩?吟什麼詩?」
  小昭迷茫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啊。」
  小昭咯咯一笑,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良好氣氛生生地被破壞掉了。
  小昭嬌嗔道:「公子你真壞,就知道欺負人家。」
  張超群脫了鞋兒,鑽進被子裡,摟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咬著她耳朵道:「這怎麼是欺負呢?這是疼愛我的乖乖小寶貝吶!」
  小昭羞道:「你怎麼上來了?你不怕你的郭伯母郭伯伯突然進來麼?」
  「我才不怕,他們來了,我就說在給你療傷好了。」
  說是如此,但張超群還是不禁一怔,遲疑了一下,說道:「那我就陪著我的小乖乖坐一下吧。」
  小昭依偎在他懷中,小小的腦袋,曲線嬌美的秀頸落入超群哥眼中,處子的芬芳體香在他鼻間瀰散開來,超群哥愈發心癢難熬,心道:明天要跟郭靖提出要一個single room(單人間)才行,要不然,什麼時候才能吃掉我的漂漂亮亮的小乖老婆啊!
  小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像只小貓似的,胸 前一雙柔軟壓在超群哥手臂上。
  「小昭,你的胸發育得不錯啊,挺有規模的。」
  (今天通宵,嘿嘿……爭取明天一早就能發佈神雕卷的第一期合集。








神雕卷 第179章 為什麼會有水
  (書友仁者無敵指教得極是,石頭在倚天卷的結尾的確是有點不盡如人意了,滅絕師太沒給超群哥叉叉,有點遺憾,呵呵,可是兜來兜去還是會兜回去的,朱夫人還在倚天世界裡跟超群哥生了個孩子吶。Wangho所說的詩,呵呵,……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花心受***汁……給屏蔽了,看不到啊!下一章,黃蓉將會去她娘墓前祭掃,相信會有好段子,請大家繼續支持。
  「什麼啊?公子你真的很……很……」
  小昭聽他稱讚自己身上那個羞人部位,不禁大羞,嗔道。
  「很什麼?小乖乖是不是想誇老公很有情趣呢?」
  「公子你好 色!」
  「孔子曰,人性本色嘛,幾百萬年前的孔聖人都這麼說過了,證明你老公我其實還算是蠻偉大的!」
  「哼,還沒嫁給你呢,就自稱老公?」
  在宋末或是在元末,都沒有老公一詞,這個稱呼自然也是超群哥帶去的舶來品。
  「咱們都同床共枕了,是吧?」
  小昭羞道:「同床可沒共枕。」
  「那就枕一回啊!」
  超群哥向小昭小腹摸去。
  觸手處,嬌軟嫩滑,那薄薄的單衣下,小昭並未穿著褻 衣,黃蓉給小昭抹身子時,將她褻 衣都脫了去,還沒換上乾衣服,那軟軟的身子隔著一層衣衫,摸起來更加有手感。
  「嗯……」
  小昭被她摸得心底發燒,嬌軀麻麻酥酥,靠在超群哥懷中,吐氣如蘭。超群哥一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邊吻住了她櫻唇。
  小昭起初還驚慌羞怯地睜著美麗的眼睛,但很快就迷失在他嫻熟的濕吻技巧中,唇舌交織,吮吸舔咬,津液橫生,小昭含羞的吐出甜美柔膩的小香舌任他糾纏吮咬,嬌軀微微顫抖著,玉腿酥軟,情不自禁地摟住超群哥的脖子,只覺天旋地轉,沉醉在他美妙的法蘭西熱吻中。
  張超群抱緊小昭的雙手滑到纖腰之下,不住地在她光滑細膩的小腹揉捏撫摸著,不多時,小昭已是嬌軀發燙,絕美的俏臉上緋紅一片,櫻唇之中無意識地吐出一串嬌吟聲。
  超群哥聽得這淫靡之音,下身怦然昂起,一雙手往上移去,解開小昭的腰帶,祿山之爪順著她那光潔的身子爬上那一對飽滿雙乳,那一對乳房雖然比不上紀嫣然的那麼宏大,只堪盈盈一握,卻是彈性十足,充滿了叫人銷魂的手感。少女呻吟,雙眸如水,嬌軀如火,超群哥淫興大發,手掌力道漸漸加大,一隻手擠壓著左邊的乳房,另一隻手則撩撥著那一粒小小而鼓脹起來的乳頭。
  小昭情動,身體慢慢的放鬆了,一陣陣的酥麻快感油然而生,紅著臉蛋,吐露仙音,苗條纖美的身子無意識地扭動著,不住地摩擦著身下超群哥那硬邦邦的男性慾望。
  「唔……公子,不要啊,會有……有人來的。」
  「不會的,不會有人的……」
  超群哥慾火焚身,哪裡還顧得那麼多?
  「門還沒關……」
  小昭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蠢蠢欲動,心底的渴望在飛速的升騰,下身私處也是酸酸的麻麻的,像是鑽進去幾隻小蟲子,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撓癢。張超群突然伸出手來,抓著她玉手,放在他下身高高聳立的肉棒之上,小昭一驚,入手之處,碩大堅硬的東西隔著褲子也顯得那麼猙獰,小昭玉手發顫,羞得動也不敢動一下,這讓超群哥不禁有些失望,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就是比不得熟的透了的熟婦銷魂啊!想起紀嫣然,想起淫汁甘甜的趙霓仙,超群哥身體之中愈發火熱,伸手往小昭下身探去。
  小昭驚慌失措,感覺到他的魔爪已經按上褻褲的中間,隔著那層薄薄的輕紗,在那最羞人的地方捏揉擠壓,那私處中間,禁不住地流淌出水來。
  「嗯……你……公子,不要摸了,小昭……小昭那裡濕了……」
  「濕了才好嘛,不濕的話,就不好玩了。」
  超群哥呼吸沉濁了,說話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了,隔著褻褲的輕描淡寫,已經滿足不了他高漲的慾火了,手指輕輕撥動,沿著褲子的邊緣,逕直探入她那肥美的禁地。
  「啊……嗯……」
  小昭嬌呼著,渾身酥軟無力地癱軟在他懷中,下身那奇異的快感令從未被開採過的幽深禁地春水潺潺,泥濘一片。
  「不要啊,公子你……你別再摸了,好……好癢啊……不要啊……」
  小昭俏麗的臉上春意盎然,嘴裡叫著不要,雙腿卻是不由自主地張了開,下身處那強烈的刺激令她欲拒還迎。
  「不要做什麼?難道小昭你不願意讓老公疼你麼?」
  「不……不是……嗯啊……你弄得人家好難受……」
  「哪裡難受了?」
  「那裡……那裡難受……」
  「你別憋著,你若舒服就盡情地享受好了,老公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超群哥將她衣衫推了上去,露出一對美麗嬌俏的玉乳,張超群急促呼吸,張嘴叼住一隻乳房,一口一口地含住,再吐出,吮吸著鼓脹的嫩紅乳頭,小昭不住地呻吟著,嬌軀抖顫,無比愜意的快感,從乳房傳向身體的每一個地方,直達幽深桃源的最深處,在他熟練的挑逗下,小昭幾乎要窒息了,不住地嬌喘著,情慾像是火焰一般被超群哥點燃,還不時地伸出小巧的香舌舔著微張的櫻唇,彷彿飢渴難耐一般,那粉紅嫩滑的如玉肌膚滲出細密的香汗,更顯得瑩白如玉,纖細的腰肢開始有節奏的款款擺動,迎合著超群哥在自己私處的愛撫,渾圓筆直的修長美腿,一張一合地夾纏,張超群知道,小昭被自己引導得開始懂得享受愛撫了。
  超群哥從她陰部抽出手指來,上面沾滿了她的淫汁,超群哥嘻嘻笑著,舉到她的面前:「小乖乖,你看,你那裡流了很多水哦!」
  小昭卻是不懂,輕輕地嗯了一聲,問道:「怎麼會有水呢?」
  超群哥無語,這小妞兒還真是單純得讓人鬱悶吶。
  「你那裡流出水來,證明你很好,你越是喜歡老公我,那裡流的水就越多,知道了不?」
  小昭睜著迷茫的眼睛,道:「我很喜歡公子的,怎麼就這麼點水呢?」
  張超群徹底無語:「這已經很多了,待我再摸一會兒,說不定你會流得把床單都濕透了呢。」
  「我喜歡公子,也喜歡公子摸我……摸我那裡,公子你快些摸我,小昭要證明給你看,我是多麼喜歡公子的……」
  張超群正摸得happy時,只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張超群急忙跳了下床,小昭急忙將衣衫拉了下來,雙腿一縮,將已褪至膝蓋的褻 褲穿了上來,扭頭瞧見他心急火燎的狼狽模樣,輕聲道:「小昭的救兵到了,看你還使壞不?」
  張超群氣忿忿地穿上鞋兒,一隻手仍然不忘在小昭胸 前摸上一把,道:「壞人好事的木有小J J!」
  誰知來人果真是木有小J J,只見郭芙俏生生地出現在門口,問道:「小昭姐姐,你醒了!」
  小昭卻想到剛才張超群咒罵來的人沒有那個,見了郭芙,不禁一怔,臉上已是笑成了花。
  「是啊,小妹妹,你來看我的麼?」
  郭芙瞧了瞧張超群,又瞧了瞧小昭,應了一聲,心中卻是在暗暗比較,一個美 艷不可方物,閉月羞花,一個英俊秀氣,氣質儒雅,如果「楊過」大個幾歲,兩人真正是神仙眷侶了。
  「姐姐你好美啊。」
  「小妹妹你也長得很美吶,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郭芙。姐姐你是怎麼跟楊大哥認識的?」
  小昭按照張超群的囑咐答道:「我跟楊大哥是在嘉興認識的。」
  張超群生怕郭芙問著問著,小昭就要露餡穿幫,接過話頭道:「芙兒,小昭姐姐才剛剛甦醒,要休息了,我們別打擾她好麼?」
  郭芙正自奇怪,自己叫楊過做楊大哥那倒是沒什麼,怎麼她也叫楊大哥?聽得張超群這麼說,點頭道:「小昭姐姐,那芙兒不打擾你了,你先睡一覺,待會兒吃晚飯的時候我再來喊你。」
  說罷,甜甜一笑,拉著張超群便往外走去。
  張超群鬱悶著吶,正要展開推倒大行動,郭芙就闖了進來,唉,難道楊過真的欠了她的?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郭芙牽著超群哥的手走到院子裡,小臉兒紅撲撲的,剛才在廚房中的一吻,讓小姑娘神魂顛倒,初嘗愛情滋味的少女偷偷地躲在外面,面紅耳赤地回味著那青澀的一幕,許久才緩過神來,一問大武小武,才知道她的楊大哥正在小昭房裡,不知為什麼,郭芙感覺酸溜溜的,說不出的滋味,在見到小昭的絕色姿容後,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說不出的不安,她還不知道,自己這是吃醋了。
  「郭伯伯郭伯母呢?」
  「嗯?我娘在準備晚飯,我爹在陪她說話。」
  「哦,你怎麼沒去找大武小武玩兒?」
  超群哥還沉浸在溫香軟玉的旖旎當中,隨口問道。
  郭芙撅起嘴來,道:「人家只想跟你玩兒嘛,幹嘛要人家去找大武小武?」
  跟我玩?玩什麼?玩3 P麼?壞我好事!
  「師妹,看,我捉了一隻大將軍!」
  小武忽然從一堆柴草中鑽了出來,兩根手指頭鉗著一隻蟋蟀,興奮地奔了過來。
  郭芙一撇嘴,道:「蟋蟀有什麼好玩的?走開!」
  小武可憐巴巴地縮在一旁,他和他哥哥武敦儒都對郭芙百依百順,當她是公主一般,從來不敢違拗半分,加上黃蓉的溺愛,使得她的性子愈發刁蠻,張超群無比同情地瞧了武修文一眼,心道:你這沒用的傢伙,真給我們男人丟臉啊!
  女人是什麼?你越是拿她當寶,她就越是看不起你,當你是草,就是真喜歡人家,也別整天掛在臉上吧!諸葛亮還知道對孟獲七擒七縱呢,小朋友,泡妞不是這麼泡滴,要懂得收放自如才行啊!
  張超群的同情眼神落在武修文眼裡,令武修文又羞又惱,更見郭小公主靠在他身旁,不禁醋意大發,說道:「楊師弟,今日師父對你大加讚賞,我這做師兄的也很為你高興呢!」
  張超群見他表情,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中不覺好笑,想不到自己堂堂的金牌特工,明教教主,居然要為了個黃毛丫頭,跟一小破孩爭風吃醋,笑死人了。
  「過獎過獎,倒是郭伯母常對我說,小武天資甚高,將來必有一番作為呢!」
  武修文面有得色,愈發輕浮:「師弟謬讚了,其實師弟才有驚人之才呢,要不然師父也不會那樣誇你了,我很想跟師弟切磋一下武功,不知師弟可否賜教?」
  靠,居然敢跟本大爺開口挑戰,不怕本大爺打得你小J J從此不舉麼?
  「還是不要了,被郭伯伯和郭伯母知道我們私鬥,那可不好。」
  張超群哪會跟一小破孩夾纏不清,以大欺小實在是沒什麼意思,更何況,這武修文還是青嬰的曾祖父吧,忽然一怔,張超群大感尷尬,敢情真要論輩分的話,老子豈不是這小破孩的重孫女婿了!這他丫的哪跟哪啊!
  見他推托,武修文愈發得意,洋洋道:「師弟原來是怕打不過,在師妹面前丟臉罷?」
  郭芙見他咄咄逼人,怒道:「楊大哥是不願跟你一般見識,你要打,我跟你打!」
  張超群暴汗,咱雖然返老還童了,但也不至於淪落到要一個小丫頭來替咱出頭吧!忙拉住雙手叉腰的郭芙,道:「芙兒,你別動怒,小武是在跟我鬧著玩吶。」
  郭芙被他手一握,小小的俏臉之上紅了一紅,怒氣登時消散,柔聲道:「我只是看不慣他欺負你。」
  少女鍾情,超群哥又不是小孩子,哪會看不出來,心情大好,方才被她打斷和小昭的溫存也減淡了不少,張超群笑道:「小武武功高強,我是知道的,但二虎相爭,總有一傷,何況郭伯伯和郭伯母一再教導我們要友愛互助,怎能隨便動手呢?」
  武修文見郭芙對自己冷言冷語,對他則溫言軟語,一再庇護於他,腦中發熱,嫉妒如狂,冷笑道:「什麼二虎相爭了,你也好意思稱作虎麼?我看是貓還差不多吧!」
  張超群眉頭微蹙,心道:你丫的有病啊,非要自找沒趣,老子不給你點顏色,你就要開染坊了!
  (第170-179章大功告成了,神雕卷的第一期開始了,請大家把訂閱截圖發到石頭的新浪郵箱吧!不知道郵箱的朋友可以看本書書頁的公告。


神雕卷 第180章 你想不負責?
  張超群眉頭一皺,拉住郭芙,平靜地道:「既然小武你非要跟我比劃兩下,那我可有言在先,假如你打不過我,可不許裝死耍賴。」
  武修文見他面帶輕蔑之色,氣往上衝,道:「那我們去小樹林吧!」
  張超群大刺刺地往那兒一站,道:「有這個必要麼?就在這裡吧!」
  武修文面上漲得通紅,大叫一聲,一拳打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招數,超群哥也懶得去分辨,甚至連內氣都沒用,一招格鬥術裡的順水推舟,武修文砰地一聲,被他摔了出去。
  張超群就算是不用內功,要對付江湖上的尋常武師和二三流高手也不在話下,更何況是武修文這小屁孩!
  武修文跌得灰頭土臉,也算是張超群不願傷他,只讓他吃了點小苦頭罷了,轉身站起,在郭小公主面前失了面子的武修文嗷嗷大叫著又撲了上去。張超群皺眉一閃,讓了開去,道:「你別發蠻了,你打不過我的,叫這麼大聲,想讓郭伯伯和郭伯母聽見麼?」
  武修文這一撲,乃是用盡了氣力,跌跌撞撞地又摔了個狗吃屎,郭芙在一旁瞧得噗哧一笑,武修文更是羞惱,雙目盡赤,氣喘如牛,惡狠狠地瞪著張超群。張超群見他這一下摔得手掌出血,肘部也擦傷了,心中一動,自己一把年紀了,何苦跟一小屁孩一般見識?自己這也算是越活越回去了,何必呢!
  「你沒事吧?」
  張超群的這一問,其實更像是羞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對味。果然,武修文又是嚎叫一聲,毫無章法地揮舞著手臂衝了上前,張超群歎息一聲,妒忌這玩意兒,害死人。他不想以大欺小,往邊上一讓,哪知這一讓,武修文收勢不住,砰地一拳,正打在郭芙臉上!
  郭芙驚叫了一聲,右邊俏臉登時腫起!
  張超群和武修文一齊呆了。
  「還不快道歉!」
  張超群朝武修文喝道。
  武修文驚得呆了,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他那懦弱的樣子,令張超群忍不住心底歎息,南帝一燈大師一脈,原是就此廢了。
  張超群遂不理會他,拉著捂著臉的郭芙便往自己房裡走去,柔聲道:「你疼不疼?我去給你用冷水敷一下。」
  郭芙一臉的驚恐,恨恨地瞪了武修文一眼,一句話不說,跟著張超群便走。剩下武修文一人傻呆呆地站在那兒,手足無措。
  張超群不敢把她帶去廚房,黃蓉和郭靖在廚房裡,讓他們看到郭芙慘兮兮的模樣,就大事不妙了。
  「楊大哥,我現在……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郭芙忐忑不安地問道。
  她臉上雖然被重重的一拳打了,但卻只是腫了,她在拳頭接觸到臉的一瞬間,身體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使得這一拳只留了三成的力道,但她那嬌嫩的臉上還是腫了起來,說實話,的確是難看了很多,除了顴骨的淤血外,兩邊臉也不對稱了。
  「沒事沒事,一點兒也不難看。」
  端來一盆涼水,張超群擰了毛巾,輕輕地按在她臉上,疼得郭芙嘶的一叫。
  「怎會不難看,你看,都腫了!」
  「是有點腫,不過很快就會消的,小武是無心的,你別怪他。」
  提到武修文,郭芙氣不打一處來,忿然哼了一聲,一哼之下,臉上更疼了,齜牙咧嘴。
  「呵呵,小武剛才其實很害怕了,芙兒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他計較了。」
  「你為什麼總是替他說好話?剛才他還罵了你!」
  張超群笑道:「你啊,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小武喜歡你,你看不出來麼?他看到你跟我走在一起,你又那麼親熱的跟我說話,對他卻愛理不理的,還叫他走開,他當然妒忌我了,人妒忌起來,就會失去理智,因愛生恨,我又怎會生他的氣呢?」
  郭芙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奇道:「他喜歡我?」
  「不光是小武,大武也喜歡你。」
  「大武也……可是……可是人家只……」
  郭芙臉上紅暈迭起,嬌羞垂首,低聲道:「可是人家只喜歡你。」
  「你說什麼?」
  郭芙聲如蚊蚋,超群哥沒聽清。
  郭芙紅著臉說道:「我說,人家只把他們當哥哥一樣的,誰要他們喜歡我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喜歡一個人是很辛苦的,人家對你好,你不喜歡人家的話,也不要惡語對人,知道麼?」
  張超群所說,純粹是一個大人在教小孩似的,但郭芙卻是突然站了起來,道:「我去跟他們說清楚,叫他們不要喜歡我了。」
  張超群瞠目結舌,道:「怎麼可以這麼說?這太傷人自尊了,千萬別。」
  郭芙道:「那我該怎麼做?」
  張超群沉吟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感情這回事,其實比武功還複雜,超群哥是泡妞高手,卻不是情感熱線,哪裡懂得這些了。
  郭芙哼了一聲,道:「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
  「你怎麼了?幹嘛好好的發火?」
  「你……你,人家喜歡的人是你!你親了我,難道就忘了麼?你想不負責任麼?」
  郭芙雙手叉腰,擺出了一個茶壺的姿勢。
  汗吶,親了一下就要負責任?千古奇談!唉,刁蠻任性的小姑娘表達愛意,居然是這樣的,超群哥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了。
  「我親了你?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你確定麼?」
  超群哥臉上笑開了花,終於讓她親口吐露了,雖然方式有點特別。
  郭芙氣惱道:「你……你想不承認麼?你這大壞蛋!你……」
  突然,超群哥嘴唇飛快地在她臉上蜻蜓點水般掠過……
  郭芙登時沒了聲音,臉上愈發紅了,呆了半晌,突然忸怩起來,腦袋頂了過來,正頂在超群哥的肩胛,少女羞怯,滿臉儘是甜蜜,嘴角合不攏了,呢喃一般膩聲道:「楊大哥……」
  張超群順勢將她摟住。
  「楊大哥,你喜歡芙兒麼?」
  「喜歡。」
  「那你喜歡芙兒什麼呢?」
  「喜歡你……長得美!」
  「那你說說看,人家哪裡美了?」
  這個,挺有難度的,超群哥的殺手鑭向來都不是甜言蜜語,沉吟片刻,道:「你頭髮美,額頭美,眼睛美,身材美,胸 部美……」
  「你說什麼?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色?」
  郭芙愕然掙脫超群哥的懷抱。
  難道說錯話了?誇你胸 部美你不喜歡?超群哥馬上改口道:「咪 咪美……」
  「你好噁心!」
  郭芙臉上奼紫嫣紅,粉拳一陣亂打。
  「乳 房美……」
  超群哥有個好習慣,就是知錯就改。結果換來的是郭芙小妹妹更重的粉拳。在這猶如疾風驟雨般的強大攻擊下,超群哥忽然靈光一現,發出一休哥那樣的叮噹聲,急忙道:「你的大 胸 部美!」
  突然間,風停雨住,天空一片晴朗。郭芙臉上一副你很有道理的表情,道:「接著說!」
  汗,原來女人都喜歡別人誇她那裡大,超群哥終於掌握了一個真理,嘿嘿笑道:「你的手美,肚子美,大腿美,小腿美,屁 股美……」
  「下流!」
  粉拳空襲。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有了胸部的教訓,超群哥急忙道:「是大屁 股美!」
  「哎呀!」
  郭芙氣鼓鼓地一腳踩了過來,正中超群哥腳背,疼得齜牙咧嘴。
  「這次怎麼不開大啊?」
  「屁 股多俗啊!」
  「那該叫什麼?」
  「女孩子的屁 股應該叫臀 部,懂麼?」
  超群哥本來想說懂,可是偏不湊巧,這時卻放了個響屁,似乎在回應郭芙的問題。
  「你……你真噁心,你這臭屁 股!」
  超群哥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的屁 股不叫臀 部?」
  「你們男人的就叫屁 股,哇!臭死了,臭死了!」
    ……這一段是石頭抄襲朋友替天傳道的小夫妻日記第1章,稍加修改了一下,石頭看的時候,笑得噴飯,很佩服他的文筆,所以借鑒了一下,純屬娛樂啊……
  鬧騰了一陣,黃蓉來喊吃飯,結果看到寶貝女兒臉上淤青腫起,大吃一驚,忙問緣故。
  郭芙瞧了瞧張超群,想到他教自己要大度,便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黃蓉瞧了瞧郭芙,又瞧了瞧張超群,微微一笑,道:「下次要小心些,你們先去吃飯,我去瞧瞧小昭姑娘醒了沒有。」
  超群哥沒給這小妞兒暈死,你自己要撒謊也就罷了,幹嘛先看我一眼?黃蓉那眼神,明顯就以為是我幹的!
  本想解釋,卻又無從說起,總不能嘴裡跟郭芙說得自己多高尚,現在又當面打小報告吧!超群哥鬱悶的來到飯廳,見到大武小武兩個人已經到了,超群哥心道:這倆廢材,吃飯倒是來得挺快的。
  郭靖見了女兒臉上的淤腫,又問了一次,郭芙仍是先前那般回答,說完斜睨了武修文一眼,一副洋洋得意的小樣。
  黃蓉回來,說是小昭還在睡,便沒有吵醒她,張超群問道:「小昭在師妹房裡睡,那師妹睡哪裡?要不,我去叫了她起來,換間空房吧。」
  黃蓉正要點頭,郭芙搶先道:「換房間多麻煩啊,我想跟小昭姐姐一起睡!」
  張超群一愣,幹嘛啊你!你跟小昭一起睡,那我半夜三更去哪裡竊玉偷香?超群哥大急,卻又沒法言明小昭其實是自己的女人。心急之下,趕緊道:「那不好吧,師妹你那床那麼小,兩個人睡會不會小了點?」
  「不小不小,難得有個姐姐可以陪我,娘要陪爹睡,又不陪我的!」
  群汗!黃蓉俏臉飛霞,郭靖滿臉尷尬。
  黃蓉生怕這傻女兒再講出什麼不雅之言,忙道:「也好,芙兒你乖乖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別踢被子,知道了麼?別吵了客人。」
  郭芙大喜過望,不迭聲地應了。
  張超群見黃蓉開了口,知道無法挽回了,鬱悶了片刻,轉念又想:不能在床 上圈圈叉叉,難道還不會打野戰麼?有本事你在桃花島都裝上攝像頭!
  黃蓉安撫了女兒,鬆了口氣,道:「芙兒,明天娘要去你外婆的陵墓祭掃,你們要聽話,勤練武功……」
  頓了一頓,眼珠兒一轉,又道:「過兒,明天你陪我去。」
  (祭掃……嘿嘿……多話不說,接下來看就是了。


神雕卷 第181章 「精」采墓戀(一)
  當晚,郭芙是如何與小昭睡的,超群哥並不知曉,只是他這一晚卻是輾轉反側,最無恥的就是大武小武兩兄弟,那呼嚕打得,一個比一個響,按理說,十五、六歲的小屁孩是打不出呼嚕的,天知道他們爹媽是不是在生他們的時候,吃多了韭黃炒雞蛋了。
  好容易小昭穿越到神雕世界,卻還不能洞房,委實令人鬱悶到家了。而黃蓉讓他明早陪著去祭掃,其實才是最令超群哥亢奮得失眠的主因了。
  黃蓉之美,美在她成熟如蜜桃,成熟的少婦,通常多汁,這一點,綽號一夜十三郎和床上小郎君的超群哥再清楚不過了,為什麼小說家們在形容少女的時候,多用青澀蘋果,而形容少婦則常用多汁水蜜桃呢?學問就在這裡了,少女初嘗人事,下面幹幹的,即便有水也不多矣,正如青蘋果,脆生生的,可口是可口,卻不及綿綿軟軟的水蜜桃,咬上一口,汁液四溢,粘糊糊的一嘴,且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超群哥初來神雕世界,三月不知肉味,卻也並非吃齋食素,給黃蓉黃總當了三個月的私人按摩師,能摸的都摸過了,不能摸的也……沒摸過。祭掃?為何不帶上郭靖?都是明白人,心照了,按摩這東西,會有癮的,就好像做那個事,做得多了,突然不做了,心裡會癢癢的,超群哥為了和黃蓉多溝通溝通,當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了,黃蓉能不上癮麼?超群哥想到昨日自己間接的透露出自己有內力,只要按照玉女心經中的方法使用真氣,不把郭伯母按得心神酥醉,下面水流成河,就不叫張超群!
  超群哥對明日之期望值甚高,哪裡還能睡得著?
  好容易到了天快濛濛亮時,超群哥才有了些許睡意,剛剛合眼一會兒,忽然心生警兆,似有腳步聲在房中走動,睜眼一瞧,竟是黃蓉站在自己床邊。
  超群哥嚇了一跳,倏然坐起。
  「郭伯母,你?」
  喂,這可是男子寢室啊,你就這麼進來,也不敲門,俺可要叫非 禮了!
  「醒了?起來洗一洗,去廚房吃點東西我們就要出發了。」
  黃蓉輕聲道。
  張超群應了一聲。
  從他們所居之處,到桃花島北面,慢慢走了去,總要一個多時辰,張超群跟著黃蓉身後,走了許久,只覺桃花島碧海金沙環繞,美不勝收,奇峰怪石頗多,林木蔥鬱,風光旖旎。那些桃花正是盛開之時,鬱鬱蔥蔥,一團綠、一團紅、一團黃、一團紫,端的是繁花似錦,一路緩行,一路觀賞,倒也心曠神怡。一條條碎石小徑掩映在桃花之中,五彩繽紛,綠草如茵,說不出的精巧美麗。
  「桃花島的風景如何?」
  走了一路也沒有說話的黃蓉突然問道。
  「很美,很漂亮的地方,只有神仙才配住這樣的地方。」
  張超群讚不絕口。
  黃蓉玉面含笑,蛾眉如黛,道:「此處若無我帶領,自己千萬別來,此地陰陽開闔、乾坤倒置,包含了玄妙陣法,進了來,就難以尋著路徑出去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不知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再走了一陣,花樹更多,花叢密佈,有時路徑已斷,東走幾下,西闖一闖,又是柳暗花明,有的路徑盤旋如蛇,重疊難辨,巧妙之極,張超群以前看射鵰英雄傳的時候,有部分場景是在桃花島,當時還不屑一顧,只想道:一把大刀大斧砍了那些花花草草便是,何須那麼麻煩,如今身臨其境才知道,這方圓數十里地的花草樹木,要都砍了去,累也要累死了,更何況,花木之中的山巖也是不少,難道還能都搬了去?
  兜兜轉轉,又行了一路,忽然來到一處小山坳,轉了過去,是一座石墳,張超群知道目的地到了,隨黃蓉走到石墳的正面,只見墳前墓碑上刻著「桃花島女主馮氏埋香之塚」十一個大字。
  黃蓉在墓前矗立良久,幽幽一歎,擺上香燭等物,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焚燒紙錢,道:「娘,不孝女兒來瞧你了……」
  她神情肅穆,低聲細語,說了些拗口的話,張超群自在一旁燒了紙錢,瞧著黃蓉纖瘦的背影,玉背婀娜,香臀纖腰間曲線玲瓏,說不出的美,心中則在遐想,這位馮氏又是怎樣天姿國色,竟生出了這麼美麗的女兒,忽然又想,自己在人家陵墓之前想這等猥瑣之事,太過褻 瀆,便站了起來,從黃蓉帶來的竹籃裡取出一大塊白布,在碑上輕輕擦拭起來。
  黃蓉見他懂事,微微一笑,道:「過兒,這些事讓郭伯母來做就好了。」
  張超群卻未停手,回頭一笑,道:「無妨的。」
  黃蓉也不再阻攔,一邊燒著紙錢,一邊道:「過兒,你想不想知道你父親的事?」
  張超群一怔,心道:這事,還用你講麼?楊康從小到大的事,事無鉅細,我有什麼是不知道的?他不就是因為歐陽鋒的蛇毒沾在你的軟猥甲上,然後楊康給你來了一掌,就此中毒而死的麼?也罷,且聽聽你是想要跟我說實話,還是編個安徒生童話。
  「郭伯母您說吧,過兒聽著吶。」
  黃蓉醞釀了一下,道:「你父親叫做楊康,你郭伯伯叫做郭靖,你可知道為何?」
  「康,靖,應是我爺爺和郭爺爺為了當年的靖康之恥而取的名字吧?」
  「不錯,正是為了讓郭家和楊家的後人勿忘國恥,才取的名字,這名字是全真教的丘處機道長取的,郭楊兩家交好,親如兄弟,丘道長當年誅殺奸相被官兵和金兵追殺,逃到牛家村時,遇到郭大叔和楊大叔,一場廝殺後,他們成為了肝膽相照的朋友,但也因此,一場大災難降臨……後來你父親就在完顏洪烈王爺府長大,在那種環境下成長,性格也因此……不那麼正派……」
  當著張超群的面,黃蓉也不好過多的指摘,接下來,將楊康之死完全真實地說了出來,與超群哥所知一般無二。
  她居然對自己說了實話!這讓張超群很是驚訝,在金大師的書裡面,黃蓉好像是在很多年以後才說了出來的,難道自己真的人品太好,她提前了說給我聽麼?
  「郭伯母,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我爹他咎由自取,與郭伯母無關的。」
  黃蓉驚訝地瞧著他,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當然了,在古代,百善孝為先,古人是極重孝道的,這麼說自己父親的,天底下也找不出幾個來,黃蓉之所以今天會跟他說這些,是因為近些時間裡,超群哥表現得很是不錯,黃蓉在無意中「偷聽」到原來超群哥會武功,和郭靖一商量,決定趁著今天掃墓說了出來,但郭靖笨口拙舌,在場反而不好,便由黃蓉單獨來說。但她卻沒想到,超群哥原本就不是楊過,對楊康這人,毫無瓜葛,自然可以毫無心理障礙的指摘楊康的是非。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麼?」
  黃蓉仍然不是太相信。
  張超群朗聲道:「當然了,楊……我爹他貪圖富貴,欺師滅祖,認賊作父,這樣的人,我是最不齒的,金兵當年入侵我們中原,俘虜徽宗、欽宋二帝及太子、宗戚,而後又有靖康之恥,金兵肆虐殘殺了多少漢人!作為漢人的子孫,怎可為了一己榮華,出賣國家!說句不孝的話,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若是過兒並非他兒子的話,真恨不得能手刃此人!也請郭伯母以後不要在過兒面前再提及此人。」
  黃蓉心神激盪,站了起來,眼中都是欣慰之色,大聲讚道:「過兒,楊家有你這樣明辨是非、知曉大義的好男兒,楊家先輩含笑九泉。」
  張超群道:「這是每一個漢人都應當肩負的責任,抵禦外族侵略,匹夫有責。」
  黃蓉忘情地走了上前,將比她矮了大半頭的超群哥摟在懷中,道:「你說得對!若是每一個漢人都能像過兒你這樣有血性,大宋終有重振之日!」
  張超群被她抱住,鼻尖正頂在郭伯母的胸 前凸起部位,一股淡雅的乳香飄飄悠悠地鑽入鼻孔。
  習武之人,身體的抵抗力都是較之常人強大很多的,此時正是四月料峭春寒,黃蓉所穿之衣物自然也是單薄得很的,加上她胸 前的偉大,超群哥的鼻尖就充分地享受到了溫香軟玉帶來的刺激,而最無恥的,就是超群哥身下的那根人間兵器,鼓鼓囊囊的,猶如搭建了個帳篷。超群哥心跳加快,倒並不是因為射鵰世界中的第一美女的兩塊大桃子,而是害怕自己下面的齷齪被郭伯母發現!身子弓了起來,盡量不讓自己的小J J碰到她身體。
  黃蓉一時激動,又當他是個孩子,才會有此舉動,當超群哥身子一弓,立刻便想起當日他也曾有過這樣一幕,心中一跳,美麗的臉蛋上,飛起兩朵紅雲,急忙輕輕將這「天賦異稟」的少年推了開去,哪知,這一推,超群哥腳邊便是正燃燒著的紙錢,一腳踏了進去,褲管登時被燒著了,超群哥吃了一嚇,往後退去,身子撞上墓碑,只聽得一陣轟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墓門,開了……
  (接下來石頭會寫啥呢?嘿嘿,繼續看就是……精不精彩,我說了不算,您說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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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182章 「精」采墓戀(二)
  張超群驚奇地瞧著洞開的石墳,墓門低矮,不到一米高,寬度略少些,裡面黑洞洞的,彷彿陰風陣陣,超群哥登時毛骨悚然,雞皮疙瘩層出不窮。
  黃蓉一驚,拜倒在地上,說道:「娘親休怪,過兒是無心的。」
  一拜在地。
  張超群也跟著跪了下來,道:「黃婆婆請勿見怪,小子是不小心碰到機關的,可不是冒犯您老人家。回頭我給您送倆豬頭來供您享用,您可千萬別來找我說話啊。」
  雖然他是無神論者,但在敬重鬼神的古代人面前,自然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黃蓉聽他說得古怪,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什麼豬頭了,把你這豬頭砍了!」
  張超群嘿嘿一笑,轉頭去瞧,只見黃蓉容色絕麗,不可逼視,這一嗔,更是風情萬種,嬌美無比,不由得看得呆了。
  黃蓉秀眉微蹙,道:「你看什麼?」
  超群哥一怔,醒過神來,忙道:「沒……沒看什麼,我只是覺得郭伯母好像一個人。」
  這是泡妞使用頻率極高的一個招數,很老套,但卻常用,因為被泡者多半就會問一句,像誰?於是,搭訕就成功了第一步。
  果然,黃蓉問道:「好像誰?」
  「像……像小昭。」
  超群哥胡言亂語,隨口答道。
  黃蓉笑道:「小昭姑娘才十七八歲吧,你郭伯母都快三十了,怎會像?過兒你這是在哄郭伯母高興對吧?」
  知道在哄你,你還笑得那麼開心?女人果然都喜歡別人稱讚自己年輕美麗,無論在何時代都是如此,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我是說真的,雖然眼睛不是很像,鼻子也不算是酷似,但輪廓卻是有點像的,郭伯母年輕的時候,一定非常美……呃,說錯說錯,郭伯母現在一樣年輕。」
  黃蓉笑道:「你這孩子,嘴兒就是甜,我看吶,小昭姑娘說不定就是被你的甜言蜜語哄騙來的吧?」
  啊,這都能看出來?超群哥尷尬一笑。
  黃蓉站立起來,走到墓門口,扳動墓碑機關,左右移動著,墓門居然毫無反應,黃蓉「咦」了一聲,難道壞了?還是年月久遠,失靈了?
  「過兒,你就呆在這裡,郭伯母去裡面看看,你不要到處亂跑。」
  黃蓉說罷,一彎腰,往墓室裡面鑽去,她一撅起香臀,美妙的臀部曲線便顯露無疑,當真是美不勝收,不禁讓超群哥想起了經典的老漢推車式,心神一陣激盪,忙眼觀鼻,鼻觀心,收攝心神,應了一聲。
  哪知黃蓉進去了許久也沒出來,張超群在墓室之外坐了半天,也沒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四下張望,這墓室的入口處,好像一隻怪獸張著大口,隨時準備吞噬人一般,又等了一會兒,忽覺不對勁,就算是她進去修理墓門,也用不著這麼久吧?現造個門都造完了啊!
  別是黑燈瞎火,在裡面摔了一跤,休克了吧!張超群忙站了起來,閃身鑽了進去。
  走進墓道,張超群才發現這墓室設計得倒也真好,從墓頂透出少許光亮來,看來是琉璃瓦了,而且,裡面的空氣也不渾濁,沿著石壁走過一條甬道,一點兒也不覺氣悶。哪知剛剛誇完,便發覺越往裡面走越是黑暗,原來,這墓室中,居然就只有那麼兩三片琉璃瓦,而且極小,也不知道黃藥師是怎麼搞的,一點兒水平也沒有。
  抱怨了兩句,張超群卻沒法再往前走了,他素來便知道黃藥師是最喜歡擺弄機關的,萬一他在這墓室裡安置了機關,豈不是危險了?
  「郭伯母!」
  張超群衝著黑暗處叫了一聲。
  遠遠的,傳來黃蓉低沉的回應,聽聲音,這間墓室應該是蠻大規模的。
  「你沒事吧,郭伯母?」
  「我在修理機關,你怎麼進來了?」
  「過兒見郭伯母許久都沒出來,怕您有事,就進來看看。」
  「你呆在那裡別動,我過來領你。」
  過了一會兒,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亮,黃蓉舉著一支松明火把走了過來。
  「你跟我來,正好需要人幫忙。」
  黃蓉擎著火把的手晃了一下,轉身往裡走去。
  張超群應了,跟在她身後,走出一段路去,來到一開闊處,黃蓉將火把插在地上,走到一個石頭砌成的小檯子前,蹲下身來,道:「過兒,你幫我按住這個。」
  這石台上少了一塊磚,放在一邊,一個類似齒輪的石質圓盤出現在張超群的視野當中,張超群應了一聲,走上前去,按照她的吩咐,將那石頭齒輪按住。
  黃蓉站起,伸手進去鼓搗了半天,突然,「吧嗒」一聲,黃蓉驚呼了一聲,急忙縮手出來,叫道:「快跟我走!機關壞了,墓室要關上我們就出不去了!」
  張超群一驚,黃蓉已然拉住了他手臂,飛快往外奔去,張超群再顧不得掩藏自己的武功,幾步躥出,便已越過了黃蓉,反過來拉著她跑。墓門處,只聽得喀喀喀的聲響,就在他們兩個剛剛跑到甬道的時候,墓門外的最後一絲光芒消失,一片黑暗……
  張超群和黃蓉心兒立時沉到湖底,一齊呆立。
  「郭伯母,還有沒有別的出路?」
  「沒有了。」
  這是墓室,又不是客棧,哪來其他出路?黃蓉心中冰涼,此時,若要出去,就只有在外面觸發機關方可,黃蓉將這個結果說了出來,張超群不由得沮喪。
  看來只有等郭靖了,若是到了天黑還不見自己跟黃蓉回去,他定會找來,到時候就能得救了。
  黃蓉安慰了張超群幾句,將火把弄了來熄滅,兩人就坐在那幾片安了琉璃瓦的甬道下面等待救援。
  閒聊了一陣武功,黃蓉忽然問道:「過兒,剛才你跑得比我還快,內力充沛,那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郭伯母的?」
  反正也瞧不清各自的表情,張超群也就不再裝蒜了,假作沉吟,道:「郭伯母,請原諒過兒一直沒有告訴你和郭伯伯,其實我很小的時候,曾經誤食了一棵靈芝草,然後就有了內力,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又怎麼敢說出來?就是說出來,郭伯母你也不會信的,所以過兒就乾脆隱瞞了,請郭伯母原諒,我才十四歲,但內功卻好像修煉了四十歲似的,說了出去,人家豈不是要把我當成妖怪了?」
  黃蓉早已偷聽過這番說辭了,此刻卻還要裝作初次知曉,很假的驚呼了一聲,道:「靈芝草?過兒你果真是福澤深厚,竟有此奇遇!」
  張超群道:「是啊,我自己也沒想到,當時吃了那棵靈芝草的時候,很快就肚子疼,跟有什麼在吃自己的內臟似的,嚇壞了,哪裡知道後來居然舉手投足間居然能飛得那麼高,還以為自己中邪了,呵呵。」
  黃蓉聽得羨慕不已,靈芝草,什麼樣的靈芝草竟有如此功效,倘若真的有武林中人聽到,早就將他捉了去拷問,焉能活到今日,一念及此,對這番話更加信了,又想:他那裡那麼大,而且總是高高聳立,準是吃了靈芝草的副作用了,忽然羞愧,自己什麼不好想,偏偏去想他那東西……
  「幸好你沒說出去,要不然你就危險了,你很聰明。」
  黃蓉隨口說道,臉上卻是發燒。
  張超群嗯了一聲,心中實則心猿意馬,黃蓉就坐在自己身旁,身上那股芬芳的香氣不停地往鼻子裡鑽,從琉璃瓦投射進來的微弱光芒,映照著她那嬌美的輪廓,忍不住心兒亂跳。
  「郭伯母,很久沒有幫您按摩了,反正現在也出不去了,不如就讓過兒幫您鬆鬆骨好不好?」
  說出這話來,超群哥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居然敢這麼說,平常還好說,現下漆黑一片,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倒也壯了膽。
  黃蓉一怔,隨即想起前些時候讓他給自己按摩時的情形,他的手法確實是很好,被他按上一按,整個人都輕鬆了,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就實在是太曖昧了,黃蓉忽然發現,自己心跳加速,面上發燒,心中一慌,正要拒絕,話到口邊,不知如何竟變成了……
  「好。」
  一句「好」讓黃蓉後悔不迭,心中躊躇時,一雙併不大的手掌已經放上了肩膀,黃蓉心兒一顫,暗暗覺得自己這般,怎麼有點像是在背夫偷 情的味道,忽然又想,楊過才十四歲,又能做的出什麼來?何況自己還是他的長輩,想到這裡,芳心稍定。只覺他那雙手如有魔力一般,在自己肩頭揉捏著,渾身舒暢不已。
  張超群按了足足有一刻鐘,手中感覺到她全身都放鬆了,而自己身下,也是早已硬邦邦的,像是要掙脫束縛,頂著褲子的地方,一片濕潤,她那柔膩的肌膚,令人銷 魂奪魄,隔著一層衣衫,滑滑膩膩,說不出的舒服,到了這時,張超群決定開始使用內力。
  按照古墓派的玉女心經運氣法門,張超群先是使了一分真氣,透出手指……
  「嗯……」
  黃蓉忍不住輕微一叫,立時身子一僵,面紅過耳,暗暗自責,怎麼自己這麼沉不住氣,居然在孩子面前發出此等吟蕩之音?
  超群哥是何許人也,自然聽得出這是郭伯母身心極度愉悅不由自主發出的聲音,心中暗暗狂喜,又加大了半分的力道,在她玉背之上揉捏下來。
  手指沿著脊椎骨一直緩緩往下移去,在腰際停留良久,他不知道有多想使出第二式真氣亂摸法,引導真氣進入她身體之中,在那最私密之處給她最神奇的享受,但他也知道,黃蓉不比小姑娘,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更有個武功蓋世,世人敬仰的大俠丈夫,自己偷腥歸偷腥,萬一惹得她翻臉,可就真不好辦了,不,黃蓉是絕對不能得罪的,老大啊,惹毛了她,想吃掉郭芙那就根本不可能了,更何況她還有個沒出生的郭襄小妹妹……
  是以,超群哥一直在她腰間之上的部位捏揉按拍,不敢逾越半分,可是他卻想不到,自己原創的玉女心經真氣按摩法,已經讓他的郭伯母渾身酥軟,下 身處,更是汁液橫流,濕的透了。
  從起先的純粹享受,到後來,被他摸得情 欲高漲,恨不得那雙擁有著神奇魔力的手能往下……再往下,但黃蓉只有苦忍住自己已然勃發的欲 望,俗話說,女人在三十歲左右,那方面的欲 望是最強的,也就是說,這個年齡段的女人,總是慾求不滿的,但郭靖本就是個木訥的人,哪及得上超群哥這麼擅於調 情?更加上一心鑽研武功,對這些情情 愛愛的事絲毫也不熱衷,每當黃蓉想要和他溫存的時候,便遇到一個冰冷的脊背,前些時候,黃蓉讓超群哥按摩,心中未必沒有存著一絲某種渴望,每當她遇到一個冰冷脊背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超群哥的那雙柔軟稚嫩而有充滿了魔力的手。
  雖然極想要他往下按,但她也知道,再往下,就真的說不清楚了,就在這時,黃蓉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酥麻,嬌軀一顫,在那兒,竟彷彿多出一隻手,一隻看不見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那最私隱之處……
  「呵……」
  黃蓉的這一聲呻 吟,來自於身心之最深處,一種既震驚,又無比舒服的快 感像是鮮花在身體之中瞬間綻放開來,那種愉悅的感覺透過四肢百骸,一直擴散而去,沒等她出聲反對,沒等她來得及充分地回味那一刻,緊接著,又是一波洶湧而來,彷彿海浪拍擊礁石,一波接著一波,無休無止……
  「啊……嗯……哼……啊……」
  黃蓉被這突如其來的奇特撫 愛給弄得措手不及,情 欲就在這一瞬間被點燃,此刻的她,腦中一片渾噩,哪裡還能想得到對自己展開神奇愛 撫的人是十四歲,還是四十歲?
  「郭伯母,你好好地享受吧!」……
  「喜歡麼?」
  超群哥聽到黃蓉這等淫靡之聲,哪裡還能忍得住?身體貼了上來,緊緊靠在她那曼妙而溫軟的背上,下身的那根碩大肉棒頂在黃蓉香臀的肉縫之處。
  他的手掌不住地緩緩移動,從她腰間慢慢地向前身撫摸,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滑膩得妙不可言,慢慢的,超群哥一邊控制真氣的運行,一邊向黃蓉的一對美乳摸去,黃蓉的呼吸急促得好像風箱,伴隨著那美妙的呻吟,在這墓室之中飄盪開來,並伴有淫蕩的回音,整個人像是在起伏跌宕的波浪之中遊蕩,時而高高拋起,時而又一直墜入深淵,那種奇妙的感覺,簡直難以形容這快感的萬分之一,陰部和乳房同時被侵襲,他那雙手力度適中,捏揉得乳房有點兒脹,卻又舒服無比,而陰部的那隻手,卻是更為奇妙,時而像是一灘溫暖的液體,在花徑之中穿梭遊覽,時而又如驚濤駭浪,不住地拍擊著最深處的花心,那種被脹滿,被衝擊的快感一次次地將她帶入到極樂的高潮,黃蓉從未體驗過這種奇妙的感覺,那種整個陰部不漏過一絲一毫的愛撫,讓她淫水四溢,身體像是不再受自己控制,時間,在這種激情四溢的美妙時刻成為了虛無,經過四次噴潮之後,黃蓉終於再也抵受不住這樣的強烈刺激,如泥一般倒在超群哥的懷中。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羅衫已被解開,褻衣胸衣都被解下,丟在一邊,嬌體帶汗,香露清幽,昏暗的光芒之中,竟也能看清那似雪般白皙細嫩的肌膚上嫣紅一片。
  「噗嗤」一聲,收起真氣的張超群手指滑進她褻褲之中,發出淫靡的聲音,原來是一根手指插進了她那泥濘透濕的花徑,黃蓉嬌軀輕顫,情慾的巔峰,令這位身份尊貴的女俠失去了理智,在張超群的擺弄下,趴在地上,高高地抬起香臀,將雪白的香臀暴露在他的面前,極度的渴望著一次真正的狂風驟雨,無意識的裊裊呻吟著,纖腰扭擺,這是最原始的求歡……
  就在超群哥褪去褲子,握著自己的原始武器,想要進入那幽深秘境探尋一番的時候,忽聽墓室外邊傳來郭靖的叫聲……
  (這一章隱藏的部分,石頭足足寫了六個小時,情景雖然算不得本書中最誘人,但詞語應該是做到了妙不可言了,當然,這是單指自己而言,希望大家會喜歡。


神雕卷 第183章 旁若無人的親密
  黃蓉驚得下意識地跳了起來,渾身血液上湧,驚恐、羞慚、內疚……起先所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在夢中一般,一個美妙的夢境,而此時,她恍然發現,剛才發生的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了,雖然沒有進行最後一步,但……
  黃蓉為了證實,回頭向超群哥瞧了過來,此時,應是天色已非常暗淡了,那幾塊琉璃瓦並未有光線投射進來,模模糊糊的,瞧也瞧不清,但是的確,剛才的銷 魂一刻,是「楊過」帶給她的。
  黃蓉忘了回應自己的丈夫,羞愧難當的她忍不住淌下淚來,剛才的旖旎一幕,黃蓉想不出自己怎麼會在一個孩子的撫摩下有那麼不堪的反應,對丈夫的不忠,令她無法原諒自己。
  「蓉兒!蓉兒!過兒!你們在不在這裡?」
  郭靖的聲音越來越近。
  「郭伯母,你還愣著?快穿好衣裳應一聲!」
  超群哥一邊穿著褲子,一邊催促,要是郭靖得不到回應,萬一就此離去,那還怎麼出去?而如果她先應了,郭靖一進來,看到黃蓉衣衫不整,定會用他的降龍十八掌給自己超脫的,貧僧年方十四,還不想英年早逝吶。
  聽到超群哥的話,黃蓉一個激靈,緩過神來,不管怎麼說,先穿好衣服才是正經。
  她看也不敢去看張超群,飛快地穿上衣衫,而褻 褲之上,早已因為自己的數度噴湧而水淋淋的,冰冰涼的,黃蓉秀眉蹙起,正猶豫,超群哥在身後輕聲說道:「濕了就別穿了,免得著涼。」
  黃蓉心中一顫,一言不發,將褻 褲一撕……
  回去的途中,黃蓉解釋了因為機關損壞被困,她俏臉之上仍是存留緋紅餘韻,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慌意亂,但郭靖卻是毫無覺察,只是說等明日會來修繕石墳。
  超群哥和他們倆並排而行,見了黃蓉那拙劣的表現,不由得鬱悶,黃蓉的聰明伶俐是金大師筆下唯一一個能和趙敏媲美的超女,可是遇到這種情形,卻是遜色多了。黃蓉沒有向他瞧上一眼,這令他更加鬱悶,直到回到住處時,超群哥赫然發現,黃蓉已經面色如常,再也找不到一點可疑之處。
  「爹娘,你們回來啦!」
  郭芙老遠便看到了他們,歡聲叫喊,迎了上前,跑到黃蓉的身邊。
  黃蓉微一躬身,抱了抱女兒,微笑道:「今天跟你爹學了什麼?」
  郭芙笑道:「爹爹教了我們南山拳法的後面六招,我已經差不多都記住啦。」
  「明天娘就考你,看看你會不會忘記。」
  拉著郭芙的小手,往院子裡行去。郭芙卻是掙扎開來,走到張超群身旁,問道:「楊大哥,你怎麼跟我娘去了這麼久?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地方?下次可要帶我去。」
  張超群見她臉上的瘀傷已然清晰可辨,但腫已消了大半,微笑道:「桃花島好玩的地方可多著吶,你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麼?應該是你帶我去玩才對。」
  郭芙雀躍道:「好啊好啊,改天我就帶你去玩。」
  黃蓉見女兒癡纏於他,心中不知如何,竟是微感醋意,更見他神色如常,好像先前在墓室之中的那番羞人之事沒有發生過一般,不禁暗暗稱奇。
  「楊大哥,你今天陪我娘去掃墓,沒有學到南山拳法,我現在就教你,你跟我來。」
  郭芙拉著超群哥的手,往後院的水井旁走去。
  郭靖見女兒粘著張超群,朝著黃蓉微笑,低聲道:「你看,芙兒最近好像對過兒大有改觀,不像過去那樣討厭過兒了,等過幾年他們都大了,咱們就能抱孫子啦。」
  黃蓉心中一顫,想起在墓室中,自己被他脫去下裳,羞人之處也被他碰過了,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寸是沒被他摸過的,如果芙兒嫁給他,那自己又算什麼了?以後難道不尷尬麼?黃蓉心慌意亂,隨口應了一聲,道:「我去做飯。」
  郭靖笑著瞧了瞧黃蓉的背影,又瞧了瞧那一對金童玉女,心懷大暢,他只道是妻子還在意過兒的父親楊康,心中想著該怎麼調解,跟了上去,道:「蓉兒,小昭姑娘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不用你忙了。」……
  超群哥跟著郭芙來到後院,見她興致勃勃,不忍拒絕。
  郭芙站定,拉開個架勢,嬌聲道:「楊大哥,看好了,芙兒演給你看。」
  超群哥哪會把區區的江南七怪張阿生的武功放在眼裡,這種武功,漫說是郭芙來演,就是張阿生親自來打,超群哥只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他了,但小美人兒一片好心,哪能拒絕美人恩呢?
  「好!」
  超群哥微微一笑,走到井台前坐了。
  郭芙衝她的小情郎嫣然一笑,「嗨」了一聲,粉拳直伸,一拳擊出……超群哥面帶笑容,欣賞著小美人兒那秀挺的小胸 脯和纖細腰肢,心中卻是想著她媽媽黃蓉的豐碩雙 峰,以及那白花花的香 臀……
  郭芙只學了南山拳法的十八個招式,還有另外十八個招式郭靖還沒教,打完一遍,秀美的小臉蛋兒微顯紅潤,香汗微淌,收拳站定,煞有介事地呼了一口氣,滿眼期盼地瞧著張超群,道:「楊大哥,你看明白了麼?要不要芙兒再打一遍給你看?」
  暈,俺可是堂堂的明教教主啊,身負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兩門絕藝,就這破武功,還用得著再看一遍?
  張超群笑著站了起來,一言不發,雙臂一振,使出格鬥術中的武功,只見拳風呼呼,他招數簡單扼要,招招都是取人性命的狠辣拳招,時而大開大合,時而精巧細緻,就算是郭靖在場觀看,也要開口讚一聲好拳法,更何況是郭芙。郭芙見他武功獨特,拳來腳往,打得很是精彩,更有一股強勁的內力波及開來,小小的芳心震撼之極,她雖武功低微,但畢竟是黃老邪的長孫女,郭大俠和黃幫主的女兒,見識自然要比一般的小孩兒強得多,雖然不知小情郎的拳法之名,卻也知道他這套武功可要比南山拳法高明得多了。
  直到超群哥將這格鬥術都演示了一遍,收住拳勢,微笑著瞧著她時,郭芙這才驚醒,紅潤可愛的小嘴一撅,道:「爹娘好偏心,原來偷偷地給楊大哥傳授了一套這麼厲害的拳法!」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這可不是郭伯伯郭伯母所授,這是我幼小時候,一個不知道名字的老前輩教我的。」
  郭芙兩隻晶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奇道:「不是爹娘教的?那個老前輩為何會教你武功?」
  「小時候,你楊大哥我很可憐的,娘很早就死了,也沒人管我,天冷了,沒有衣服穿,餓了肚子,就去撿人家酒肆裡吃剩下的剩飯剩菜,運氣不好的話,就餓著,有一次我看到一隻雪 白的饅頭好像球一般滾到腳邊,高興極了,正巧我有好幾天沒吃飽,忙去撿了,哪知一個兇惡的店夥計突然衝了出來……」
  超群哥現場編故事,講得活靈活現,郭芙已走到面前,臉上現出驚愕和同情的表情,一隻溫軟滑潤的小手抓著他手。
  「我當時不會武功,人又小,店夥計一巴掌打在我頭上,狠狠地罵道:小赤佬,敢偷東西!打死你!我急忙抱住頭就跑,那店夥計見我竟敢逃走,幾步就追了上來,對我拳打腳踢,打得我渾身是傷,眼睛腫了,鼻子破了,嘴巴也爛了……」
  聽到這裡時,郭芙緊咬銀牙,臉上憤怒無比,眼睛卻是紅紅的,噙滿了淚花兒。
  見小丫頭聽得入戲,超群哥童心陡起,繼續道:「我被他打倒在地上,傷痕纍纍,動也不能動了,但他卻不肯放過我,拚命用腳踩我踢我,嘴裡還一直不斷地罵我,說:小赤佬,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就會偷東西,你爹媽是怎麼教你的?你這有娘生沒娘教的雜種!你求饒啊!你只要求饒,老子就不打你了!我雖然沒跌沒娘,但又怎能向他求饒!我心裡想,有種你就打死我好了,反正這個世上也沒人疼我,沒人管我,被打死了,又有什麼關係了?我死也不肯開口求饒,店夥計更加惱恨,更用力地踩……」
  「楊大哥!」
  郭芙乳燕投林,將超群哥抱住,眼淚水撲簌而落,小丫頭聽得這悲慘的「遭遇」(故事)心疼得直掉淚,恨不得能自己代替他挨上兩腳。
  這時,黃蓉突然走了過來,超群哥編故事編得正起勁,居然沒能察覺到,黃蓉走了上前,郭芙臉上一紅,急忙鬆開手,站在一邊。黃蓉卻像是沒看見一般,眼圈兒也是潮潮的,拉著張超群的手,說道:「過兒,沒想到你小時候受了這麼多苦,唉,可惜我和你郭伯伯沒早點找到你,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黃蓉因超群哥在墓室對自己的胡作非為,而不放心郭芙跟他單獨在一起,悄悄地跟了過來,哪知道就聽到了超群哥的「我的前半生」不禁心生憐惜。她一路上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的愧疚和羞慚,卻是怎麼也抹不去了,甚至她在自我安慰,是墓室之中生長了某種催 情的草菌,瀰散在空氣中,所以才會那樣,否則,以「楊過」才十四歲的稚齡,又怎麼可能懂得那麼豐富的男女經驗?芳心混亂,只能選擇了逃避,但此刻聽到超群哥的講述,才知道,他幼年時失去父母,竟是那樣過來的……
  張超群微笑道:「都過去了,人不能活在回憶裡嘛,更何況,郭伯母和郭伯伯都對我這麼好,我這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郭芙淚眼朦朧,撅著嘴道:「只有我爹我娘對你好,難道芙兒對你不好麼?」
  「哦,師妹也對我好。」
  當著岳母的面,超群哥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叫她芙兒了。
  黃蓉瞧了他一眼,神情複雜,道:「那後來呢?」
  「什麼後來?」
  「那店夥計打你,後來怎也?」
  張超群恍然,哦了一聲,繼續說道:「後來,我怒視著他,也不管臉上流了多少血,不管身上疼不疼,也不知道疼了,被打得麻木了,就好像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而周圍,圍滿了圍觀的人,他們不但不勸阻那個店夥計,反而指指點點,指責我偷人東西,這時候,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索性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個時侯,忽然那人停手了,緊接著,我就聽到卡嚓一聲,睜眼一瞧,那個打我的人已經在數丈之外,躺在那裡直哼哼,而我身旁就多了個老人家。他指著那個打我的人罵道:他偷你什麼了!你要下這麼重的手!你想打死人麼?轉頭把我扶起,問,孩子,你怎麼樣了?疼不疼?我哭道:老爺爺,他冤枉我偷東西,我根本就沒有偷他的饅頭,是那個饅頭自己滾到我腳邊,我餓了好幾天了,就撿了起來,他就誣賴我偷東西!我娘說,我是宋朝楊再興的後人,就算再窮,也不能做偷盜搶掠的壞事,我怎麼會去偷一個饅頭。那個老前輩撿起那個饅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舉起饅頭,向圍觀的人說:大家看仔細,這個饅頭上面,四周都是灰土,而這孩子的手指印也清晰可辨,是覆蓋在這饅頭之上的,只有在地上滾動過,才可能沾上這麼多灰,我想誰也不會偷了饅頭再放在地上沾點灰再吃吧,很明顯,是饅頭先落地上滾了一段路,才被撿起來的,也就是說,這絕不是偷來的。旁觀的人看老前輩說得有道理,都轉而指責那個店夥計。老前輩又說:這孩子既然是沒有偷,那麼就是這混蛋枉打了人,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說到這裡,身形一動,就好像飛了起來,眨眼間就到了店夥計的身邊,只一抓,就把他抓到了我的面前,一個耳光,就把他臉打腫了,又一個耳光,他的牙齒也掉了,他哀叫著求饒,但老前輩卻不肯放過他,罵他還不如一個小孩有骨氣,反而打得更重,後來打了他十幾個耳光後,他就昏了過去,老前輩帶著我離開了,給我買了新衣服和吃的,教了我這套拳法,三個月後,前輩留了些錢給我,自己走了,連姓名也沒說給我聽。」
  講完故事,黃蓉和郭芙一陣唏噓,緊接著都猜測起那子虛烏有的老前輩身份。
  猜了一陣,始終還是猜不出個結果,大武武敦儒過來請他們吃飯。看到小昭早已坐在那兒,笑吟吟地瞧著自己,張超群心中一陣溫暖,搶先坐在她身邊。
  「你好點沒有?」
  張超群問道。小昭的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香味,清淡而芬芳,叫人心曠神怡,那張秀美絕倫的臉蛋,實在是秀色可餐。
  「公子……」
  「我哪裡是什麼公子少爺了,你叫我哥哥也行,叫我楊大哥也行!」
  一桌子人一齊瞧著他。超群哥馬上反應過來,改口道:「我是說,你叫我弟弟。」
  小昭忍著笑,惡作劇的大聲道:「弟弟!」
  超群哥鬱悶之極,在桌子底下掐她大 腿,哪知她皮光肉滑的,彈性極好,掐不到肉。
  「今晚子時三更,咱們後院見。」
  超群哥趁著小昭站起來盛飯,身體擋住眾人視線看不到自己口唇蠕動,便以九陽神功中學來的傳音入密之法說道。
  他懂得這招,只有小昭一人能聽見,但是小昭卻是無法回答,笑吟吟的瞧著他。
  「那就是當你答應了啊,可不許放我鴿子。」
  超群哥借助扒飯擋住了嘴,又說道。也不管人家小昭懂不懂什麼是放鴿子。
  他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旁若無人,桌上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之人,自然是大武小武兩兄弟了,吃醋之人,當然非郭芙莫屬了,眼睛不去瞧盤子裡的菜,卻是恨恨地瞧著超群哥,彷彿他是一盤紅燒肉……
  (超群哥編造的故事還精彩麼?順便說一聲,石頭準備開群了,請VIP讀者加,非VIP請勿擾。


神雕卷 第184章 米缸裡的旖旎(一)
  「楊大哥,你吃肉!」
  忍無可忍的郭芙夾起一塊紅彤彤的燒肉,放進超群哥的碗裡,隨即挑釁的瞧了小昭一眼,小胸 脯一挺。
  張超群一愣,偷偷地瞧了黃蓉郭靖一眼,只見郭靖臉上似笑非笑,目露慈祥,像是一個和藹的父親在看著女兒女婿似的,而黃蓉,眼睛默默地吃飯,一句話也沒有,甚至沒往這邊看上一眼。
  再一轉頭,大武愕然,小武怨毒,小昭呢,則是表情古怪,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彷彿在說:公子,你的魅力真不小,連這麼小的小妹妹都喜歡上你了。
  縱是超群哥臉皮功夫練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也不由得尷尬了,尤其是今日跟小丫頭的媽媽有了那一段曖昧香 艷的小插曲,隨即又跟女兒說不清道不明,不能啊,人品好歸人品好,這也忒亂了點。
  「謝謝師妹。」
  此時的超群哥,臉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突然,超群哥想到了一個超級妙計,也從碗裡夾了菜,送到小昭碗裡,天真無邪地一笑,道:「小昭姐姐,你多吃點。」
  緊接著,就見郭芙腮幫子鼓了起來,瞪著自己的表情好像灰太狼,超群哥裝作看不懂幾何代數的幼兒園小朋友,無比甜蜜地道:「小昭,你身子弱,就不要到處亂走,弟弟我一會兒給你捶捶背,過兩天,我帶你去北邊島上玩,那裡風景美得不得了,我給你編製一個花環,你戴上一定很漂亮。」
  小昭見他說得這麼露骨,不由得怔了,郭芙的臉蛋更是白裡透青,那小眼神冷得能殺死蟑螂,將還有一半米飯的碗一放,站立起來道:「我吃飽了,我去後院練功!」
  說罷,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郭靖奇道:「芙兒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
  黃蓉意味深長地微笑道:「芙兒長大了。」
  成了!超群哥心中暗暗歡喜,成功地挑起郭芙對小昭的不滿,那麼,她肯定不願意跟小昭同一間房了,小昭單獨睡的話,那可不就……超群哥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
  哪裡知道,超群哥的完美計策並未奏效,直到晚上各自睡覺去,也沒聽到郭芙和小昭分房而睡的消息,超群哥不禁鬱悶。到了夜深,忽然想起跟小昭還有約,估算了一下,還不到時間,也睡不著了,便穿衣起身,走到後院看星星。
  獨坐了沒一會兒,忽聽見腳步聲,超群哥大喜,回過頭來,卻見是郭芙走了過來,略感失望,郭芙沒想到後院有人,微微一驚,見是張超群,氣哼哼地走了過來。
  張超群唯恐驚醒了郭靖黃蓉,輕聲道:「芙兒,你這麼晚還不睡麼?」
  郭芙道:「我睡不睡與你何關?你這負心的大壞蛋,我夾菜給你,你為什麼不夾給我?偏要氣我,夾給小昭姐!」
  「什麼我不夾(嫁)給你,夾(嫁)給小昭姐姐的,喂,我是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嫁?應該是娶才對吧?」
  郭芙一怔,忍不住笑道:「誰要你嫁給我了?你這人,真是壞蛋!人家明明氣得要命,你還逗人家笑!哼!」
  超群哥嘿嘿一笑,見她輕嗔薄怒,嬌憨可愛中帶點任性刁蠻,不忍心再繼續打擊她,道:「小昭遠來是客,我不夾菜,難道讓大小武夾麼?說起來,你這個當主人的,好像有點不稱職吧,這些事應該是你做的。」
  郭芙眼睛閃著光芒,道:「那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還是你喜歡小昭多一點?」
  不是吧!知道你開放,但是也別這麼直接吧,這哪裡像女孩子了!難道說,就親了你兩下臉蛋,你就喜歡上我了?矜持,矜持啊!
  「這個嘛,這個問題有點難度吧……」
  超群哥見她緊張地望著自己,心腸一軟,道:「我喜歡小昭……」
  郭芙眼淚立刻在眼眶中打滾兒。
  「……也喜歡芙兒。」
  暈啊,一個小蘿 莉,有什麼好喜歡的?
  「你……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啊,害得人家提心吊膽!」
  郭芙破涕為笑,小嘴兒委屈的撅了起來。
  「來,坐哥哥身邊來。」
  超群哥的臉上,此刻充滿了無恥的聖潔光芒。
  郭芙臉蛋兒一紅,忸怩了一下,乖乖地也坐了過去,嗔道:「還以為你變好了呢,誰知道你還和以前一樣壞!不!比以前更壞了!」
  「哦?更壞了?更壞了你還喜歡我麼?」
  「哼,誰喜歡你了?你別臭美。」
  「那我剛才說喜歡小昭,你馬上就急了,還說不喜歡我?」
  「你再說,再說我就打你!」
  郭芙臉上紅得像是大蘋果。
  「那算了,你不喜歡我,我知道了。唉,命苦啊,沒人喜歡啊!」
  超群哥長吁短歎,拉著小蘿莉的溫軟小手,左捏右摸,這小手滑滑的,肉肉的,柔若無骨。
  「誰說沒人喜……」
  郭芙急了,急忙道,「有人喜歡的。」
  超群哥笑道:「那你說說看,有誰喜歡我呢?」
  「我……我爹和我娘都喜歡你。」……
  「芙兒……」
  正說(摸)得熱鬧,忽然黃蓉的聲音從前院傳來。
  郭芙條件反射般跳了起來,滿臉驚駭,急道:「怎麼辦?要是被我娘看到我們倆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裡……豈不是解釋不清?楊大哥,快!快躲起來!」
  「又不是躲貓貓,看到就看到唄,我們倆又不是沒穿衣服,就說來觀星好了。」
  「不要,男女有別,再說大半夜的觀的什麼星?」
  郭芙焦急地四下張望。
  男女有別……你才多大?超群哥狂暈,有什麼分別了,就你那兩隻小籠包子,咱超群哥再飢不擇食也不夠填肚子的啊。郭芙手伸了過來,一把將超群哥拽了起來,便往廚房逃去。
  超群哥無奈,只好跟著去了。廚房是沒有門的,兩人一進去,郭芙便好像一頭聰明的警犬,尋找著可供藏身之處。
  「喂,那口鍋挺大的,不如你就躲那裡面吧!」
  張超群壓低聲音嘿嘿地笑。
  「呸,我又不是飯,幹嘛躲鍋裡?」
  郭芙啐道,纖手一指,道:「米缸!那口米缸已經沒有幾粒米了!」
  不由分說,拉著超群哥便走。
  超群哥心道: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正大光明的有什麼必要躲?這一躲,反而顯得心虛。見她鬧騰得歡,暗暗搖頭。
  「你還不快進來!想被我娘發現麼?」
  郭芙站在米缸中,焦急地道。
  堂堂的明教教主,居然鑽米缸,傳出去還能出來混麼?……
  黃蓉的腳步聲往廚房方向走來,輕聲喚著郭芙的名字,郭芙急忙蓋上木蓋,一片漆黑。
  過得不久,黃蓉逐漸去遠,郭芙鬆了口氣,忽然感覺到香臀之上有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著,疑惑道:「楊大哥,你身上還藏著棍子的麼?」
  超群哥奇道:「我哪來的什麼棍子?」
  「那什麼東西頂著我了?難受死了。」
  郭芙說著,手向後撈了過來……
  「唔……」
  超群哥一聲驚呼,他的人間兵器已被郭芙一把抓住,銷……銷……魂吶,不但抓在手裡,居然還捏了兩下……
  (先上傳一章,然後去補眠,吃晚飯的時候再來,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神雕卷 第185章 米缸裡的旖旎(二)
  「那是什麼?」
  郭芙才十三、四歲,哪會知道這些男女之事?只覺香臀之處,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正頂在縫中,雖不知那是何物,卻也害羞,小手反過來,正摸到超群哥身上最硬的部位,詫異不已。
  「哦……」
  超群哥舒服得忍不住鬼叫了一聲。
  「你把棍子拿走,頂在人家那兒了。」
  郭芙嬌嗔道。這可憐的小丫頭還當超群哥不知道吶,人家超群哥可是正切身體會著……
  米缸之中,郭芙的聲音彷彿也較平時要更加磁性,顯得甚是嬌媚,超群哥心神一蕩,只覺懷中玉人氣息芳香,嬌體溫熱,他心跳加快,像是著了魔似的,衝動地將她摟住。
  懷中少女「嚶」了一聲,嬌軀一顫,被他有力的雙臂抱住,他的暖暖呼吸噴在頸脖中,又癢又酥,身子立時便軟了。
  「楊大哥……我害怕……」
  「你怕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怕,怕你以後會不理我,就好像以前,你總是不理我。」
  「傻丫頭,我怎會不理你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等我把你叉叉了,你就會疼的。
  「真的麼?」
  郭芙又驚又喜,心花怒放,兩人近在咫尺,鼻息可聞。
  「真!比繡花針還真!」
  「討厭……」
  雖然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但郭芙還是羞紅了臉,一種新鮮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頭,小小芳心暖洋洋的,忽覺自己的小情郎兩隻手不老實地在身上移動起來,郭芙立時攥緊了拳頭,無比地緊張,身子繃得直直的。
  超群哥撩開她衣裙,在她纖弱的小腹輕輕移動,那嫩滑幼稚的肌膚摸在手裡的感覺美妙之極,滑滑嫩嫩,叫人欲 火飛昇,他的心跳從未有過這般急速,滿腦子的邪惡念頭使得他手上的力道愈發的重了,像是在揉面似的。對那充滿彈性的肌膚,超群哥不禁口水直流,恨不得能馬上撲倒她,肆意蹂 躪一番。
  更是想到,她的父母都是武學大家,這樣優質的遺傳基因,再加上她本身從小就練習武藝,說不得做那事的承受能力也比常人要強得多吧。
  「嗯……楊大哥,你摸我,我好喜歡。」
  也不知郭芙是愛他愛得煞了,還是黑暗中無可躲避,大家誰也瞧不見誰,就有點放開了,郭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超群哥被她這麼吟蕩的話給弄得震撼了,他知道郭芙喜歡自己,但卻沒想到,她敢說出這樣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的男女間也不好意思輕易開口的話來,又想,或許這正是她天真無邪、童言無忌吧,想到了便說,倒也比那些扭扭捏捏,明明Happy得吧嗒嘴的女人在那兒悶 騷要好得多。
  「是不是很舒服?」
  「嗯……唔……」
  郭芙芳心亂跳,又羞又喜,螓首靠在小情郎的肩頭,火燙的呼吸帶著稚嫩的嬌聲道:「楊大哥,我心跳得好快,好像要蹦出來,你可不可以不要摸了?」
  暈,剛才還叫爽,現在又不要,做夢去吧。超群哥清一清被欲 火弄得乾巴巴的喉嚨,道:「你不喜歡麼?」
  「不是……嗯……啊……你壞死了……」
  郭芙被他摸得忍不住呻 吟,嬌嗔道,「我是怕我們這樣會有小孩的!」
  迷茫,超群哥很是迷茫。
  「怎麼樣就有小孩了?」
  「討厭!我們倆這樣這樣,萬一我有了小孩怎麼辦?那不是要被我娘打?」
  「老天,你聽誰說這樣這樣,就會有小孩的?我們可什麼都沒做吶!」
  心中卻是道:這樣摸一摸捏一捏都能有小孩,那我跟你老娘早就生一打小弟弟了。
  「你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難道想不負責麼?」
  「責,我責!」
  原來,郭芙纖手一掐,掐住了超群哥的人間兵器,居然往外拔!
  老天,我的郭大小姐,你該不會以為這真的是棍子,要用這根棍子打我吧!
  「這還差不多,等你長大了,就要娶我,要不然,哼哼,我就把你欺負我的事告訴我爹!」
  「嘿嘿,你想不要我娶都不行呢!」
  超群哥伸手去解她腰帶,這妞兒,褲帶勒得那麼緊幹嘛,除非扯斷了,要不然好像難度大了點,超群哥無奈之下,只好隔著她褲子摸了過去。
  「啊……你別……」
  沒等郭芙抗議,超群哥一嘴印上她香唇,讓她說不出話來,這妞兒實在太能破壞氣氛了,每次都這樣,欠調教。
  一被他嘴堵住,郭芙便感覺腦袋一空,驚慌中帶著幾分興奮,羞澀中帶著幾分歡喜,只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了過來,香舌已被他含在口裡吮吸著,郭芙雖然被小情郎親過兩回臉蛋,但這回才真正算是知道了什麼是親吻了,少女初吻,全然沒有技巧可言,就好像一隻木偶,任由擺佈,但她那嬌嬌的咿唔聲,加上夾得緊緊的兩條腿子和一對幾乎找不到的奶 子,卻讓超群哥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郭芙,雖然身材纖巧,亭亭玉立,但畢竟是十三歲多,不滿十四歲的正宗小蘿莉啊,邪惡,太邪惡了,靠,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邪惡了!超群哥一邊亢奮著,一邊自責不已,一隻手攬著她的香肩,另一隻手卻像是不受自己控制,在她那幼嫩的兩腿之間輕輕摩挲擠壓。
  此等男女之事,果然是人類的天性使然,在超群哥的溫柔愛 撫下,郭芙也不禁春…情 蕩漾,情不自禁地分開了雙腿,任由他肆虐,充分地享受著這從未有過的美妙感覺……
  撫 愛了一陣,超群哥已不能滿足於隔靴搔癢,也不知道這小妞兒穿了幾條褲子,居然愣是找不到那個點,隨即發動脫褲攻勢,剛一鬆開她肩膀,小蘿莉軟軟的身子沒了依靠,往米缸壁上貼了去,一隻小手正碰到他早已昂然仰頭的分身,郭小蘿莉驚呼了一聲,道:「怎麼你的棍子變長了?」
  「嘿嘿,那不是棍子,誰會隨身帶根棍子的呢?你……要不要知道那是什麼?」
  超群哥……真邪惡!
  沿著「棍子」一摸,郭芙就是再笨也猜到那是什麼了,一聲嬌呼,登時沒了聲音,手僵在了那裡。
  「來,給哥摸摸……」……
  「芙兒!過兒!」
  「過兒……」
  突然間,從廚房外傳來黃蓉和郭靖的聲音,超群哥和郭芙嚇得登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怎……怎麼辦?爹和娘都招來了……」
  郭芙嚇得不輕,聲音發顫。
  張超群也是心兒亂跳,背著人家偷 人家的女兒,傳到小昭的耳朵裡,那可就糟了,小昭雖然性子溫婉,但這類型的往往不跟你發火,不跟你吵,獨自傷心,悶在心裡,最是難搞。
  「別怕別怕……我來想辦法!」
  張超群方才一心一意地調教著小蘿莉給自己搓搓,居然沒留意到外面的動靜,聽聲音,他們兩夫婦已經朝後院廚房這邊走來,要糟了,自己怎麼這麼笨,黃蓉起先找不到郭芙,再去老子房裡一瞧,不就什麼都明白了麼!張超群氣沉丹田,靈機一動,道:「我們裝作在廚房偷吃東西就行了,你鎮定點,沒事的,反正我們身上都沒脫。」
  伸手推開蓋子,先出了米缸,隨即把嚇得瑟瑟發抖的郭小蘿莉抱了出來,哪知他一推木蓋,發出輕微的聲響,那郭靖是何等高手,聽覺敏銳之極,立時聽見,閃身便過了來……
  超群哥正往外抱郭芙,兩隻手還在人家的腰上,抱到一半,郭靖已先站在門口。
  「你……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該死,這廚房也忒他媽的破了,居然連門也沒有安一個,這下被人家老爸老媽逮個正著!
  黃蓉隨後便到,眼神很有些怪異。
  「爹……娘……」
  郭芙臊得說不出話來,低著頭,自個兒從米缸裡爬了出來。超群哥縮回伸了老半天的手,嘿嘿地一笑,道:「郭伯伯,郭伯母,你們這麼晚還不睡啊,剛才我跟師妹躲貓貓,她藏在米缸裡,我捉了她出來,就是這樣。」
  (順便跟大家請個假,石頭1月14號的火車去北京參加作者年會,大概在1月17號回來,中間我會帶個本本去寫,能否上傳就不知道了,回來一併補上。


神雕卷 第186章 攜美赴終南(一)
  「靖哥哥,跟你商量點事。」
  回來之後,黃蓉和郭靖什麼也沒說,將兩個鬼鬼祟祟像是在偷 情的小傢伙各自送回房,但躺在床 上,黃蓉左思右想,說道。
  郭靖也沒睡,他雖然木訥,卻也不是傻子,對於鎮定如常的張超群,他是沒看出什麼來,但對自己的女兒,卻是心知肚明的,這兩個孩子,半夜三更躲在米缸裡面,難道還能是為了偷吃那些大米麼?
  「蓉兒你想說芙兒和過兒的事麼?」
  黃蓉側過身來,幽幽地望著平躺著的郭靖,說道:「芙兒長大了,今天晚上的事,你自己也親眼看到了,你覺得他們兩個會是在那裡玩那個什麼躲貓貓麼?」
  「嗯,我知道。」
  黃蓉想起在墓室裡面,張超群竟然對自己做出那等事來,偏偏那調 情的手段,自己身為過來人都難以抗拒,如果他對芙兒做出同樣的事來……黃蓉不敢想像,芙兒才十三歲多一點啊,這個年紀如果被男子開了處,決不是好事,黃蓉一陣心慌。
  「其實,我覺得芙兒和過兒兩個人在一起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可是,靖哥哥,芙兒還太小啊,如果發生點什麼,對芙兒將來是不好的。」
  「你是說?」
  郭靖哪裡懂得這些了。
  「你也知道,他們倆都是十三四歲的孩子,什麼也不懂,對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假如他們真的做了什麼的話,過兒倒是沒關係,可對芙兒以後的成長是有很大的害處的,我有點擔心。」
  「蓉兒你說得有道理,要不這樣吧,就讓芙兒跟我們一起睡,白天我們都能看著,也做不出什麼來,你看呢?」
  黃蓉忽然笑道:「倒是沒想過,我們這麼早就要開始擔心芙兒了,一直看著,這似乎不太好,我觀察了多日,芙兒這孩子很粘過兒,那日我無意中聽到過兒跟小昭姑娘說,似乎過兒還有幾個結拜的姐姐在終南山附近失散了,不如……這樣,靖哥哥,全真教就在終南山,我們把過兒送去全真教學藝,待三年後,過兒和芙兒都長大了,我們再去接他回來,到時候,讓他們成親,你看可好?」
  郭靖一驚,轉過身來,望著黃蓉,道:「這……我們好不容易找到楊康的後嗣,正是要好好培養於他,怎麼送去全真教?這事我不同意。」
  「你難道小覷全真教麼?馬鈺道長和丘處機小時候可沒教誨你吧?」
  郭靖忙道:「蓉兒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黃蓉微笑道:「瞧把你急的,我剛才想得很清楚了,其一,我們倆的武功雖然不遜色全真教,甚至說句不中聽的,靖哥哥你一人之力,就能對一對全真七子了,但是全真教的武功心法卻是正統,誰也無法小覷了,咱們的武功都太雜了,而且教人的經驗始終是及不上弟子數萬的全真教的,所以,過兒去全真教,應該是一件對他大有好處的事,其二,過兒去終南山全真教,說不定還能找到他的姐姐們,其三,無論是過兒還是芙兒,少年心性,都不成熟,萬一他們做出什麼不妥當的事來,試問,江湖中的朋友會怎麼看待他們?今後,郭大俠你還有面目去面對好朋友麼?」
  郭靖心中一涼,沉吟片刻,道:「蓉兒你考慮得比我要周詳,這件事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黃蓉點了點頭,忽然道:「靖哥哥,我腰有點酸,你幫我揉一揉。」
  說著,轉過身來。
  郭靖笑道:「腰酸?怎麼會呢?你以為自己七老八十啊。」
  一隻手伸了過來,放在她腰間。
  「輕一點。」
  「嗯……」
  無可否認,郭靖的手勁不小,可是……黃蓉滿腦子都是「楊過」那雙輕柔中帶著力量的手,當他在自己身上揉捏的時候,就會非常舒服,而在墓室裡,更是……
  相比之下,靖哥哥的指法卻是顯得拙劣百倍,黃蓉被他捏得幾下,索然無味,輕輕地道:「靖哥哥,我好了,你早些歇息吧。」……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郭芙很是奇怪地發現,今天教武功的不是爹,而是大師父,而且「楊過」也沒有到場,她芳心忐忑,跟著大武小武來到練武的小樹林裡,柯鎮惡已先到了。
  昨晚雖然爹娘都沒有一句責備,但郭芙自己卻是害怕了小半夜,此刻見到小情郎沒來,生怕爹娘今日會懲罰他,哪來的心思練武,柯鎮惡雖然眼盲,聽覺卻是極為靈敏,毫不留情地呵斥,郭芙打起精神,勉強練了一會兒,叫道:「大師父,你們先練著,我回去一下,一會兒就來。」
  拔腿便跑。
  飯廳裡,郭靖黃蓉坐在張超群對面,郭芙趕到時,正見張超群連連點頭,郭靖一語不發,面色也算不上嚴肅,黃蓉則是面帶微笑,不像是有什麼事,郭芙芳心甫定,正要偷偷地溜回去,郭靖大聲道:「芙兒,是不是你在外面?」
  郭芙一驚,一吐舌頭,低著頭走了進去。
  黃蓉笑著向她招了招手,柔聲道:「芙兒,你不去跟大師父練功,在這裡做什麼?」
  郭芙道:「我……我口渴,回來喝水。」
  黃蓉笑了笑,並不點破,眼神卻望向了張超群。
  張超群站了起來,微笑道:「師妹,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黃蓉胳膊碰了碰郭靖,郭靖會意,站了起來,黃蓉道:「我們去看看大小武練功,你們說。」
  郭芙見他們如此,忽覺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疑惑地瞧著他們走遠,返身問道:「楊大哥,你們剛才說什麼了?怎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超群微笑道:「是這樣的,郭伯伯和郭伯母打算讓我去全真教……」
  郭芙驚道:「去全真教?去那裡做什麼?去多久?」
  「大概會去兩三年,我是去學習全真教的武功,順便……」
  沒等張超群說完,郭芙花容失色,道:「兩三年那麼久!我不……我不要你去!」
  「乖啦,我又不是不回來。」
  見她焦急的模樣,超群哥心中不禁感動。
  「哼,我知道,是我娘昨晚見我們在一起,就要分開我們對不對?我去找她說!」
  郭芙杏臉漲紅,就要走出去。
  超群哥一把將她拉住,道:「不是這個意思,其實,他們是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們好,你冷靜點,聽我說。」
  郭芙「哇」的一聲哭了,撲進超群哥懷中,抽噎道:「我不要你走,我捨不得你走,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張超群輕拍她瘦削的玉背,柔聲道:「胡說,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麼?我去全真教學習全真心法,對我大有裨益,而且,我還有幾個姐姐在終南山附近失散了,我呢,一是為了學武,二是為了找尋她們的下落,兩三年後,我就回來的,嘿嘿,你到時候想不嫁給我都不行呢。」
  超群哥柔聲安慰,郭芙漸漸平息下來,嗔道:「人家捨不得你走,你卻好像挺高興的,哼。」
  汗,超群哥的確是興奮得雀躍不已,這一路上,盡可以打聽老婆們的下落,儘管她們有可能像小昭這樣錯開了時空,還在虛無的時空裡沒有來,但也說不準,何況就算是打聽不到,就去找小龍女!他本來就打算要離開桃花島的,當然不會好像郭芙那樣難過和不捨了。
  「哈哈,傻孩子,我才不會難過吶,你不知道吧,剛才你爹你娘說了,待我回來之後,就和某位小調皮成親呢!」
  郭芙猛地從他懷中仰起頭來,雙目之中晶瑩閃爍,雙頰湧出一抹嫣紅,道:「你和別人成親,關我什麼事了?又不是和我……」
  超群哥忽然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郭芙嚇了一跳,驚慌四望,緊接著纖腰又被他抱住了。
  「別……我爹娘他們……」
  郭芙急忙向外推他。
  超群哥嘻嘻一笑,道:「他們不會來的,現在的時間,是屬於我們的,你不讓我抱抱親親,我們可就三年見不到了啊。」
  郭芙心中一軟,撲了上來,主動送上香唇,任由超群哥品嚐……
  良久,唇分,郭芙珠淚盈盈,滾落腮邊。
  「你要記住,芙兒在桃花島等著你……」
  張超群在她小小的香臀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別哭,乖乖的,要養得白白嫩嫩的,等著你老公來娶你哦。」
  「嗯嗯……咳咳……」
  小昭俏生生地站在門外,臉上似笑非笑地瞧著超群哥一隻魔爪在郭小蘿莉的香臀上使壞。
  超群哥彷彿被老婆抓奸在床的偷腥老公,尷尬地縮回手來。
  「弟弟,你來一下。」
  小昭知道他的張公子是個沾花惹草的主,更知道,凡是被他瞧上的,無一不是美女,跑也跑不掉,見了他和郭芙那纏綿的樣子,雖然心中酸溜溜的,卻也無可奈何。
  超群哥搔了搔頭,應了聲,向郭芙道:「芙兒,你先去練功。」
  郭芙撅著嘴,一副不情不願的可愛模樣。超群哥用背擋著小昭,在她還沒發育好的小胸 脯上捏了一把,擠了擠眼,輕聲道:「我又不是今天走,乖,聽話!」
  知道他要離開兩三年,郭芙不知道多麼想多和他在一起,可是,被他好像哄小孩似的一哄,卻又生不了氣,悶悶地往小樹林而去,走到中途,忽然想到等他回來的時候就能成為他的妻子,忍不住又心花怒放起來。……
  過了兩日,郭靖已準備好銀兩行李,一早喊了張超群起身,當張超群起床後,看到大夥兒都早已起來,唯獨不見郭芙,不由得納悶,黃蓉笑道:「過兒,郭伯母點了你師妹的睡穴,她就不起來送你了,你到了終南山,要好好學習。」
  張超群心道:這樣也好,免得那小丫頭傷心,微微一笑,道:「郭伯母,您放心,過兒定然不會有負您和郭伯伯的厚望,過兒不在的這段時間,請郭伯母一定要多注意身體,還有,替我好好照顧芙兒。」
  他忽然想到,自己這一離去,數年就看不到黃蓉大美人了,不由得黯然,望向黃蓉時,眼神包羅萬象。
  黃蓉向郭靖吹枕邊風,原本就是怕面對他太過尷尬,這才出主意將他送走,但此刻見了他那憂鬱眼神,不由得芳心一顫,竟是隱隱失落。黃蓉暗暗一驚,平復心緒。
  郭靖背上包囊,忽見大師父身後的小昭一身男裝打扮,奇道:「小昭姑娘,你這是……」
  小昭笑吟吟地道:「郭大俠,我弟弟要去全真教,我自然也要相隨的。」
  張超群一怔,兩日前,他已經跟小昭說好了,讓她在桃花島等自己的,她若也跟了去,自己可怎麼去古墓派找小龍女?還要跟小龍女在墓中相處兩三年,帶了她一起去,自己怎麼跟小龍女圈圈叉叉?讓她在全真教呆著,那裡的道士可沒幾個好東西,這怎麼放心得下。
  「小昭……姐姐,全真教裡都是道士,你一個姑娘家,去那裡不方便,我們不是說好了的麼?你怎麼又變卦了?」
  小昭眼圈一紅,道:「我知道全真教都是男子,所以我換了男子的衣衫,反正郭大俠和全真教素有淵源,讓你一個人去拜師也是拜,加上我又怎麼了?」
  張超群為難道:「這……這始終不大方便吧?」
  小昭委屈道:「難道你不要我……不要我跟你去麼?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活著也沒多大意思了,你再說不要我一起去,我就死在這裡好了!」
  手中寒光一閃,竟是抽出一把短刀來。
  張超群急忙上前,劈手奪過,叫道:「去,我讓你去就是了,幹嘛要死要活的,你這小妞兒,好的沒學會,淨學了這樣無賴的招兒,明知道本公子憐香惜玉,這你也太過分了……」
  小昭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禁噗哧一笑,一笑之下,隨即又斂起笑容,一副得勝回朝大將軍的得意樣兒,跟在他身旁,小嘴兒彎成了月牙兒。
  郭靖黃蓉等人見了此等情形,無不驚愕讚歎,楊康風流倜儻,但一生中也只對穆念慈一人好過,這「楊過」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郭芙和小昭都是對他服服帖帖,彷彿離了他就活不下去似的,這怎麼不叫他們驚詫?其實,他們若是知道超群哥除了小昭和郭大小姐外,還有一雙手的手指頭也數不過來的老婆,還不知道會把嘴巴張得多大……
  這像是姐弟?黃蓉狐疑。
  當下,郭靖領著張超群和小昭向大夥兒告別,乘船到浙江海邊上岸。在馬市買了三匹馬,一路向北而行。
  不一日,三人渡過黃河,來到陝西。此時大金已被蒙古所滅,黃河以北,皆為蒙古人的天下。
  郭靖少年時曾在蒙古軍中做過大將,只怕遇到蒙古舊部,招惹麻煩,將三匹好馬換了三頭極瘦極醜的驢子,身上換了破舊衣衫,打扮得就和鄉下莊漢相似。張超群和小昭也穿上粗布大褂,頭上各自纏了一塊青布包頭,跨在瘦驢之上,說不出的彆扭,又見小昭容貌實在太過美麗,肌膚太過白皙,就算是換上了這一身,也決計不像是農鄉少年,只好給她又抹上了一臉的灰土,小昭姑娘家的,喜愛乾淨,一路上撅著嘴巴。
  這一天到了樊川,已是終南山的所在,漢初開國大將樊噲曾食邑於此,因而得名。沿途岡巒迴繞,松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其間,宛然有江南景色。
  三人一路上岡,中午時分到了岡頂的一座廟宇,郭靖見廟門橫額寫著「普光寺」三個大字,當下將驢子拴在廟外松樹上,進廟討齋飯吃。廟中有七八名僧人,見郭靖等人打扮鄙樸,神色間極是冷淡,拿三份素面、十來個饅頭給他們吃。
  張超群見了那一點油星子也沒有的素面和冷嗖嗖的饅頭,一點兒胃口也沒有了,可是又見小昭也渾若無事地掰著饅頭吃,不好意思再挑食,草草一飽。
  吃完歇息了一陣,小昭突然紅著臉走到張超群身旁,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公子,我想小解。」
  (快要去全真教了……超群哥和女扮男裝的小昭一塊兒去,又會發生什麼呢?小昭會穿幫麼?


神雕卷 第187章 攜美赴終南(二)
  「小解啊……」
  張超群向四周張望了一下,道:「那邊沒人,我帶你去草叢那裡吧!」
  小昭點頭,張超群向郭靖打了聲招呼,領著小昭走到遠處,小昭停下道:「公子,你就在這裡等我。」
  超群哥笑道:「怕什麼了,都老夫老妻了,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
  小昭臉色一紅,嗔道:「公子你好無恥,連人家小解你也想看麼?」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誰要看了,我是擔心萬一草叢裡面鑽出條蛇來,會嚇到我親親的好老婆。」
  小昭啐道:「什麼好老婆了,你都返老還童成小孩了,我就是想嫁你,你也娶不成。」
  張超群伸手在她小屁股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誰說娶不成?我若要去,難道還有誰敢說不的?」
  小昭嬌哼了一聲,灰塵滿佈的小臉蛋上扮了個怪相,轉身向遠處的草叢走去,遠遠的才解開腰帶,蹲了下來。
  張超群見了她的解衣動作,不由得心頭怦怦地跳,心中一陣感慨,在倚天世界,那是沒時間,來到神雕世界,卻又被看得緊,居然到現在小昭還是個處,丫丫的,等上了終南山全真教,跟那些牛鼻子要間單人房,就說小昭是我的書僮,他們不肯,老子就用銀子砸,牛鼻子不是迂騰騰的和尚,應該不至於有錢也不要的,老子天天叉叉,把這些美好的光陰都補回來,想到這裡,超群哥不禁露出色迷迷的一臉奸笑。
  忽見高坡上有人衣袂掠過,看那身法輕盈,步履快捷,顯然身有武功,張超群嚇了一跳,急忙施展輕功,躥了過去,迎頭攔截。
  小昭見他舉止奇怪,慌忙穿上褲子。
  張超群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老子出來!」
  兩名中年道士出現在眼前,手中都提著劍,張超群鬆了口氣,原來是道士,這兩個,多半就是重陽宮的人了。這時,郭靖聽見動靜,也飛快地趕了過來,見了二道,抱拳問道:「兩位可是終南山重陽宮的道兄麼?」
  一五短身材的道人面無表情,道:「是又怎地?」
  郭靖將張超群拉在一旁,道:「在下是長春真人丘道長故人,意欲上山拜見,相煩指引。」
  一身材瘦削的道人沉著臉道:「你有種自己上去,讓路罷!」
  說著突然橫掌揮出,出掌竟然甚是快捷。郭靖只得向右讓過。不料另一個瘦道人與那矮道人武術上練得絲絲入扣,分進合擊,跟著一掌自右向左,將郭靖攔在中間。這兩招叫做「大關門式」原是全真派武功的高明招數,郭靖如何不識?他見二道不問情由,一上來就使傷人重手,不禁愕然,不知他們有何誤會,當下既不化解,亦不閃避,只聽波波兩聲,二道雙掌都擊在他的脅下。
  郭靖中了這兩掌,已知對方武功深淺,心想以二人功力而論,確是全真七子的弟子,與自己算是同輩。他在二道手掌擊到之時,早已鼓勁抵禦,只是內力運得恰到好處,自己既不絲毫受損,卻也不將掌力反擊出去令二人手掌疼痛腫脹,只是平平常常受了,恍若無事。
  二道苦練了十餘年的絕招打在對方身上,竟然如中敗絮,全不受力,心中驚駭無比,當下齊聲呼嘯,同時躍起,四足齊飛,猛向郭靖胸口踢到。郭靖暗暗奇怪:「全真弟子都是有道之士,待人親切,怎地門下弟子卻這般毫沒來由的便對人拳足交加?」
  眼見二人使出「鴛鴦連環腿」的腳法,仍是不動聲色,未加理會。但聽得拍拍拍,波波波,數聲響過,他胸口多了幾個灰撲撲的腳印。
  二道每人均是連踢六腳,足尖猶如踢在沙包之上,軟軟的極是舒服,但見對方神定氣閒,渾若無事,這一下驚詫更比適才厲害了幾倍,心想:「這賊子如此了得?就是我們師父師伯,卻也沒這等功夫。」
  斜眼細看郭靖時,見他濃眉大眼,神情樸實,一身粗布衣服,就如尋常的莊稼漢子一般,實無半點異樣之處,不禁呆在當地,做聲不得。
  張超群見二道對郭靖又打又踢,郭靖卻不還手,已是猜到怎麼回事了,郭靖喜歡光挨打不還手,他張超群可不喜歡,眼中精光悄然一閃,走了上前,正欲給他們吃些苦頭,郭靖卻提前拉住了他,道:「過兒,快來拜見兩位道長。」
  張超群斜睨了這兩個一胖一瘦的ET怪胎,心中不屑之極,就憑著這倆東西,居然也配老子拜見他們?你們的祖師爺王重陽,或許老子還打不過,你們算個球,遂開口道:「郭伯伯,要我拜見他們麼?只怕他們還夠不上資格,以我的資質,也只有全真七子才配教我,他們算什麼東西?」
  郭靖早已從黃蓉那裡得知他幼時有奇遇,內力不淺,但武功如何,卻也沒見過,此次上山,原是要拜託全真七子中的這一輩當他師父,這兩個道人的武功,應是全真七子的弟子,「楊過」無論拜哪一個當師父,都和他們平輩,卻也不必去拜見他們,只是這話心裡知道就好,怎能當面說了出來,郭靖躊躇了一下,那兩個道士卻是大怒,對望一眼,刷刷兩聲,挺劍而上,矮道士一招「探海屠龍」刺向郭靖下盤,另一個使招「罡風掃葉」卻向張超群右腿疾削。
  郭靖對刺向自己這劍全沒在意,但見瘦道人那招出手狠辣,不由得著惱:「這孩子跟你們無怨無仇,何以下此毒手?若是他沒有武功,這一劍豈非要將他右腿削斷?」
  當下身子微側,左手掌緣擱上矮人劍柄,一招「順手推舟」輕輕向左推開。矮道人不由自主的劍刃倒轉,噹的一聲,與瘦道人長劍相交,架開了他那一招。郭靖這一手以敵攻敵之技,原自空手入白刃功夫中變化出來,莫說敵手只有兩人,縱有十人八人同時攻上,他也能以敵人之刀攻敵人之劍,以敵人之槍挑敵人之鞭,借敵打敵,以寡勝眾。
  兩道均感手腕酸麻,虎口隱隱生痛,立即斜躍轉身,向郭靖怒目而視,心下又是驚駭,又是佩服,當下齊聲低嘯,雙劍又上。
  郭靖心道:你們這是初練天罡北斗陣的根基功夫,雖是上乘劍法,但你們只有二人,劍術又沒練得到家,有何用處?
  郭靖生怕張超群空有內功而無武藝,將他輕輕推開,叫道:「在下是丘真人故人,兩位不必相戲。」
  張超群在一旁鬱悶不已,就這麼兩個廢物東西,若不是不願太過顯擺招搖,老子隨手就能打發了,幹嘛在這裡磨蹭,他順勢走開,向山坡下的小昭道:「小昭,你上來吧。」
  小昭武功雖然不高,但卻也不是庸手,身子輕輕一躍,便即來到張超群身旁,張超群在她耳畔低聲說道:「好在這倆蠢貨沒看到你小解,要不然,非挖了他們眼珠子出來!對了,你沒尿尿在褲子上吧?」
  小昭一皺鼻子,嗔道:「你才尿褲子哩。」
  張超群嘿嘿一笑,轉頭去瞧郭靖,他和那兩個道士正鬥得歡,只聽得錚的一聲,矮道士的劍已被郭靖奪了去,那矮道士向旁跳開。兩人齊聲說道:「淫賊厲害,走罷!」
  說著轉身急奔。
  郭靖一生被罵過不少,但不是「傻小子」便是「笨蛋」也有人罵他是「臭賊」「賊廝鳥」的,「淫賊」二字的惡名,卻是破天荒第一次給人加在頭上,當下身形一長,急步追趕,奔到二道身後,右足一點,身子已從二道頭頂飛過,足一落地,立刻轉身喝道:「你們罵我什麼?」
  矮道人心下吃驚,嘴頭仍硬,說道:「你若不是妄想娶那姓龍的女子,到終南山來幹什麼?」
  他此言出口,生怕郭靖上前動手,不自禁的倒退了三步。
  郭靖一呆,心想:「我妄想娶那姓龍的女子,那姓龍的女子是誰?我為什麼要娶她?我早有了蓉兒,怎麼還會娶旁人?」
  一時摸不著半點頭腦,怔在當地。二道見他發呆,心想良機莫失,互相使個眼色,急步搶過他身邊,上山奔去。
  張超群聽得矮冬瓜說到姓龍的女子,已知道是在說小龍女了,心中一震,暗道:我的寶貝龍兒,我終於要見到你了,當日你一走了之,說是十六年後再見,你卻想不到吧,你老公我直接來到你十八歲的這個世界了!
  郭靖走了過來,滿臉驚奇,道:「他們說我要娶那姓龍的女子,她是誰啊?」
  張超群心道:什麼你娶,那是本大爺要娶的,誰也搶不走!口中卻道:「這兩個傢伙不分青紅皂白,一上來就動手,定是認錯了人。」
  郭靖啞然失笑,道:「必是如此,怎麼我會想不到?咱們上山罷!」
  郭靖引著張超群和小昭往山上行去,行了一個多時辰,已至金蓮閣,再上去道路險峻,躡亂石,冒懸崖,屈曲而上,過日月巖時天漸昏暗,到得抱子巖時新月已從天邊出現。那抱子巖生得甚是奇怪,就如一個婦人抱著孩子一般。
  走了這許久,郭靖見他和小昭毫無疲累之態,心中暗暗稱奇,也不由得替楊康歡喜,此子只需好好調教一番,將來成就不小。
  又走了一陣,山道愈發崎嶇,有時哨壁之間必須側身而過,行不到半個時辰,烏雲掩月,山間忽然昏暗,又行了一陣,已然雲開月現,滿山皆明。
  剛走過去,張超群忽聽得山後隱隱傳出大群人眾的呼吸聲,先站了住,郭靖隨即也停了步,兩人互望一眼,均是皺眉。
  轉過山道,眼前是個極大的圓坪,四周群山環抱,山腳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銀光閃閃。池前疏疏落落的站著百來個道人,都是黃冠灰袍,手執長劍,劍光閃爍耀眼。
  郭靖定睛細看,原來群道每七人一組,布成了十四個天罡北斗陣。每七個北斗陣又布成一個大北斗陣。自天樞以至搖光,聲勢實是非同小可。兩個大北斗陣一正一奇,相生相剋,互為犄角。郭靖暗暗心驚:「這北斗陣法從未聽丘真人說起過,想必是這幾年中新鑽研出來的,比之重陽祖師所傳,可又深了一層了。」
  當下緩步上前。
  只聽得陣中一人撮唇呼哨,九十八名道士倏地散開,或前或後,陣法變幻,已將郭靖等圍在中間。各人長劍指地,凝目瞧著郭靖和小昭,默不作聲,至於超群哥,一小孩爾,不被放在眼裡。
  郭靖拱著手團團一轉,說道:「在下誠心上寶山來拜見馬真人、丘真人、王真人各位道長,眾位道兄何以一再攔阻?」
  一個長鬚道人說道:「閣下武功了得,何苦不自愛如此,竟與妖人為伍?貧道良言奉勸,自來女色誤人,閣下數十年寒暑之功,莫教廢於一旦。我全真教跟閣下素不相識,並無過節,閣下何苦助紂為虐,隨同眾妖人上山搗亂?便請立時下山,日後尚有相見地步。」
  他說話聲音低沉,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顯見內力深厚,語意懇切,倒是誠意勸告。
  郭靖又好氣又好笑,正待解釋,張超群早已不耐煩了,上前一步,以手阻攔郭靖,朗聲道:「各位道長請了,這位是桃花島的郭靖,郭大俠,他與全真七子丘道長、王道長、馬道長的確是多年的至交,絕非仇人,請各位試想一下,倘若我郭伯伯當真與各位有仇,起先在山腳下何不殺了那兩位道兄?還放他們上山來給你們報訊麼?至於我麼,姓楊名過,我是仰慕全真教名震天下,全真七子都是俠義之士,所以才上山來拜師學藝,你們所說的龍姑娘,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小龍女?是不是因為之前有很多登徒浪子來過,所以就認為我們也和他們是一路?」
  那長鬚道人見他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說出話來侃侃而言,頭頭是道,不似作偽,疑竇之餘,說道:「難道不是麼?」
  張超群哈哈一笑,他也知道今日重陽宮有強敵到來,這些傢伙這麼小心,也怪不得他們,便道:「這樣吧,各位道長信不過我們,但丘道長、王道長等人卻是認識郭伯伯的,我們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免得親者痛仇者快,傳了出去叫人家笑話,你們這麼多人,也不須害怕我們區區的三個人,有繩索的話,儘管拿來,我們自縛起來,你們帶我們去見全真七子中隨便哪個,他們一見之下,誤會立刻消除,你看怎樣?」
  長鬚道人略一沉吟,向三人各自瞧了一眼,施了一禮,道:「如果三位當真是客人,我全真教綁了客人,豈不更是叫江湖上的朋友笑話?」
  張超群笑道:「說來說去,道長你維護本教之心,我們能諒解,換了是在下只會更加小心,道長看我今年多少歲了?」
  長鬚道人聽他忽然問起這個,不知是何意思,順口答道:「小兄弟至多十五歲吧!」
  其實他心中覺得這小孩說是十四歲還差不多,但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毫無懼意,換了任何一個少年,早已怯場了,心中頗有幾分佩服,改口叫他小兄弟。
  張超群微一點頭,道:「在下明年才十五歲。」
  聽他自承只有十四歲,眾道人均是露出佩服的神情。
  張超群又道:「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貧道趙志敬。」
  張超群立時知道,這是王處一的大弟子,後來與蒙古人勾結,企圖奪取全真教掌教之位,最不是好東西,想到這裡,先前見他外貌清矍儒雅的那點好感全都煙消雲散,說道:「趙道長,在下斗膽,請趙道長親自帶我們去見幾位真人。」
  說罷,走了上前,面對群道閃爍的長劍視而不見。
  趙志敬暗暗佩服,心中喝彩,這小孩兒膽色過人,常人難以及他萬一,也知道他是要以自己為質,朗聲一笑,大聲道:「好小子!貧道服了你了!」
  迎了上來,伸手牽了超群哥的手,笑著往重陽宮方向行去,他對張超群親熱客氣,對郭靖反倒是冷淡了,好在郭靖生性豁達,不以為意,反倒對「過兒」見慣大場面的從容欣慰不已。
  (話說,全真七子中有個清淨散人孫不二,是武林四女傑之一。另外三位分別是黃蓉、李莫愁、小龍女。超群哥是拜哪個為師呢?當然了,咱們YY一下清淨散人還是有必要滴,所以,現在做個投票,孫不二的長相:A非常美麗,雖然年逾四十,但氣質高雅 B略有些姿色,氣質不賴 C普通貨色)


神雕卷 第188章 香餑餑
  剛走出不遠,忽見重陽宮道觀屋角邊白光連閃,似是有人正使兵刃相鬥,只是相距遠了,身形難以瞧見,刀劍撞擊之聲更無法聽聞。
  張超群自然知道,是霍都這蒙古王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跑來攪屎了,這傻叉,居然敢跟老子搶老婆,老子讓你做世界上第一個被現代人閹割的太監!
  「趙道長,是不是有人在重陽宮搗亂!」
  張超群問道。
  趙志敬面色微變,大聲喝令手下道士前去支援,張超群又道:「郭伯伯,全真教有難,你先去幫忙,我和趙道長隨後就到!」
  超群哥以這種口吻和郭靖說話,郭靖居然只是一點頭,當下足下運勁,身子騰空而起,如飛一般沖了去。
  趙志敬是個識貨之人,見了他這等輕功,知道自己遠遠不及,面色駭然,向張超群道:「你這個郭伯伯,果然是桃花島黃島主的女婿郭靖大俠麼?」
  張超群笑道:「當然是了,趙道長你還不信吶?」
  趙志敬也笑道:「現下信了,小兄弟我們快走吧!」
  趙志敬心懸於重陽宮的安危,不再抓著他手,飛步奔去,哪知奔出一段路後,忽見張超群拉著一個瘦弱頎長的少年,緊隨自己身後,居然一點兒也不慢,不由得大奇,暗暗想道:這孩子輕功造詣竟也如此之高,若非還帶著一個人,只怕能和自己並駕齊驅了。他哪裡知道,張超群的輕功,比青翼蝠王韋一笑有過之而無不及,要超過他趕在前頭,實是易如反掌,只不過超群哥實在不願太顯擺罷了。
  正走了一段路,忽聽得鐘聲鏜鏜響起,正從重陽宮中傳出。鐘聲甚急,似是傳警之聲。只見道觀後院火光沖天而起,張超群不禁一驚,霍都那廝好厲害,居然能在重陽宮放起火來,看來是帶了不少爪牙來。
  不到一盞茶工夫,已奔到重陽宮前,但見烈焰騰吐,濃煙瀰漫,火勢甚是熾烈,但說也奇怪,重陽宮中道士無數,竟無一個出來救火。十餘幢道觀屋宇疏疏落落的散處山間,後院火勢雖大,主院尚未波及。
  只聽得主院中吆喝斥罵,兵刃相交之聲大作。一片大廣場上黑壓壓的擠滿了人,正自激鬥。定神看時,見四五十名黃袍道人結成了七個北斗陣,與百餘名敵人相抗。敵人高高矮矮,或肥或瘦,一瞥之間,但見這些人武功派別、衣著打扮各自不同,或使兵刃,或用肉掌,正自四面八方的向七個北斗陣狠撲。看來這些人武功不弱,人數又眾,全真群道已落下風。只是敵方各自為戰,七個北斗陣卻相互呼應,守禦嚴密,敵人雖強,卻也盡能抵擋得住。
  而在另一處,郭靖早已衝入一個大殿之中,裡面的拳風呼嘯,比外面的要高的多,張超群知道主角們都在那裡,見趙志敬下令手下弟子攻入主殿,急忙道:「先別管那裡,有趙道長的師父師叔們還有我郭伯伯在,裡面的人討不了好去,趙道長不如先擺平外面的這些小蝦米!」
  趙志敬心中一凜,深以為然,眼中已是露出讚許之色,指揮下去,百餘名弟子各自列陣,加入外面大廣場的戰團,不多時已是佔據了主動,趙志敬向張超群道:「小兄弟,你見識不差,說話更是高深莫測,擺平!不錯,正是要擺平這些雜碎!」
  張超群本來也想上去殺幾個的,但小昭卻在身旁,也不願冒這個險,過得小半個時辰,外面戰局基本已定,趙志敬命弟子救火,帶他和小昭向主殿趕去。
  剛走到主院,大殿上本來明晃晃的點著十餘枝巨燭,此時後院火光逼射進來,已把燭火壓得黯然無光,只見殿上十幾個道人在一旁或站或坐,有的已然受傷,而在另一邊,約摸有二十多個人,看來便是霍都的手下了。中間,郭靖站在場中,與一名身穿青色錦袍、手拿紙扇的青年對立。
  只聽得那錦衣青年臉上通紅一片,向郭靖說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郭靖道:「在下賤名不足掛齒,這裡馬真人、丘真人、王真人,都是在下的恩師。」
  錦衣青年又道:「閣下武功驚人,小可極是拜服,十年之後,再來領教。小可於此處尚有俗務未了,今日就此告辭。」
  說著拱了拱手。郭靖抱拳還禮,說道:「十年之後,我在此相候便了。」
  錦衣青年轉身出殿,走到門口,說道:「小可與全真派的過節,今日自認是栽了。但盼全真教各人自掃門前雪,別來橫加阻撓小可的私事。」
  依照江湖規矩,一人若是自認栽了觔斗,並約定日子再行決鬥,那麼日子未至之時,縱是狹路相逢也不能動手。郭靖聽他這般說,當即答允,說道:「這個自然。」
  那錦衣青年微微一笑,以藏語向那藏僧說了幾句,正要走出,張超群已是走了過來,攔住那錦衣青年去路,微微一笑道:「這位小哥,你剛才說,全真教各人自掃門前雪,別來橫加阻撓你的私事對不對?」
  錦衣青年一皺眉,只道這穿得灰不溜秋的小孩兒是全真教的不入流弟子,哪裡願意理會,隨口道:「小兄弟有何見教?」
  郭靖深知這青年武功不弱,生恐「楊過」吃虧,喝道:「過兒,你快過來。」
  張超群卻像是沒聽見一般,指著霍都道:「小哥你在全真教殺人放火,殺死殺傷了多少全真教弟子,輕飄飄的一句自認栽了觔斗,就想揭過麼?還說什麼十年之約,就你那短命的相,我很懷疑你是否能活到十年後吶,你說讓全真教各人自掃門前雪,別來橫加阻撓你的私事,你把全真教當什麼了?想走?也罷,瞧你生得還像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留下一條胳膊,帶著你的狗腿子滾下山去,這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再敢來全真教搗亂,叫你狗命不保!」
  他恨這廝來糾纏自己的小龍女,言語中沒半分客氣。
  想這霍都是何等驕橫的人物,豈能聽得這等極盡侮辱之言辭?大叫一聲:「小子,納命來吧!」
  數聲驚呼響起,一是郭靖,另一是小昭,還有一個是趙志敬。
  張超群哪會把這個小小的跑龍套的放在眼裡,眼見他一把扇子向自己胸口戳來,微微一笑,一拳後發先至,逕直攻他面部,他瞧這傻叉相貌英俊,心中便不忿,心想今日就算是不好在郭靖和未來的師門面前表現得太過騷包,也得把他揍成豬頭再說。
  他這一拳,正是格鬥術中的招數,他也不擔心有人認識,反正這個世界還沒人懂得這路拳術的,至於內功,反正郭靖也知道,由得他去向這些牛鼻子解釋便了。他內力何等強勁,就算是比郭靖也不遜色,豈是這小小的霍都能接得下的?那霍都見他拳頭打來的速度聞所未聞,立時便生出一種無力感,竟是躲閃不開,只聽得「砰」的一聲,眼前一花之後,立即一黑,暈了過去。
  全場……都傻了……
  一個小孩子,比那錦衣青年矮了大半個頭,居然一拳打過去,把他打暈了!尤其是跟錦衣青年正面交過手的郭靖,更是愕然,雖然自己遠比那人強,但也不至於一拳就能打趴下對方。
  他卻不知,張超群這一拳,跟這個世界的拳法可是不一樣的,這一拳,漫說是張超群用上了九陽神功的超強內力,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也能讓霍都這個級數的手忙腳亂一下。
  「靠,裝死麼!讓你砍手,你就裝死?」
  張超群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心中卻在罵道:草你個老幾吧,敢來跟老子搶老婆!要不是不想暴露自己太牛逼,一腳踢掉你J J!
  正踢了一腳,郭靖和一個紅袍藏僧同時奔上前來,郭靖一把將張超群拉開,與那藏僧拼了一掌,只見那紅袍藏僧臉上陡然間現出一層紫氣,瞬間又即消退。郭靖朗聲道:「去吧!」
  紅袍藏僧連退了三步方才站定,臉上陰晴不定,抱起錦衣青年,一言不發就走。
  張超群不屑地道:「夾著尾巴逃了麼!」
  郭靖大聲呵斥道:「胡鬧!」
  藏僧返回頭來,狠狠地向張超群望了一眼,與其餘各人紛紛走出。此時,全真教弟子已四散分開救火。
  這時,一個面容頗為英武的道人大笑著走了過來,大聲讚道:「靖兒,多年不見,你武功大進,這是你的兒子吧?好!好樣的!」
  幾個道人都是走了過來。
  郭靖忙道:「不,這是我義弟楊康的遺腹子。」
  這英武道人約摸五六十歲,聽得楊康之名,臉上隨即露出複雜的神情來,張超群心中暗暗猜測,這定是丘處機無疑了,群道之中,也只有他的神情最是怪異,其他的道人,都只是略微驚訝,有的則是恍然,不是丘處機還能是誰?
  郭靖向張超群道:「過兒,快來拜見各位師叔祖。」
  張超群點了點頭,走上前去,一一行禮,果然全真七子都在,馬鈺、譚處端、劉處玄、丘處機、王處一、郝大通,還有個女的,孫不二,很奇怪,全真七子看上去,馬鈺和譚處瑞看上去風燭殘年,有七十歲的樣子,而劉處玄、丘處機和王處一則看上去五六十歲,郝大通年輕點,四十多歲,但這個孫不二,卻好像只有三十五六歲,相貌清秀,舉止清雅,頗有些氣質,讓人一見之下,便心生好感,他口齒伶俐,每拜見一人,便開口誇讚一通,不是老當益壯,就是英姿不減當年,哄得全真七子俱是歡喜不已。
  丘處機好像是特別喜歡超群哥,走了上來,拉著他手,道:「你爺爺楊鐵心是豪傑之士,今日看你不畏強敵,侃侃而談,哈哈,鐵心有後!鐵心有後!」
  張超群道:「丘爺爺,聽說您和我爺爺還有郭爺爺是莫逆之交,是也不是?」
  丘處機拈鬚笑道:「不錯,當年我和你爺爺還有郭爺爺雪夜斬殺金人狗賊,大口飲酒,大塊吃肉,何等暢快!」
  隨即又想到,故人逝去,自己也年近花甲,不由得唏噓。
  張超群笑道:「丘爺爺,你現在也是英雄不減當年,英武不凡,若是還有金人,您也一樣大展神威,斬殺奸佞。」
  丘處機哈哈一笑,甚是舒暢,神態豪情飛揚。
  郭靖見他高興,順口便道:「丘師叔,這孩子從小誤食奇異靈芝草,擁有一身內力,靖兒想,天下武功正宗,當屬全真教,不想埋沒了他,便帶他來重陽宮,不知哪位師叔能收他為弟子?」
  王處一道:「靖兒,丹陽、長真他們幾位都有不少弟子了,我收徒最少,過兒就交給我吧!」
  (丹陽:丹陽子,即馬鈺;長真:長真子,即譚處瑞。
  郝大通說道:「玉陽師兄,我門下弟子也少,最近閒著發慌,這孩子由我來教最好不過。」
  丘處機不悅道:「你們都不要爭,過兒的父親是我的弟子,過兒當然是入我門下為好了!」
  眾道人為當「楊過」師父而爭論不休,尤其是當著眾多晚輩的面,可算是自王重陽創立全真教以來的頭一遭了。
  (呵呵,超群哥成了香餑餑……


神雕卷 第189章 全是師姐
  全真七子為當「楊過」師父而爭論不休,尤其是當著眾多晚輩的面,可算是自王重陽創立全真教以來的頭一遭了。郭靖本還以為全真教群道會因為他是楊康之子而多加推辭,還準備了一大篇的腹稿說辭,哪裡料到是這種結果,驚愕當中,又不免喜出望外。
  「過兒,你想拜我們中的誰為師?你自己說。」
  全真七子見爭執不下,將矛頭轉向了在一旁看熱鬧的超群哥。
  張超群眼珠兒骨碌碌地亂轉,那幾個老的,都沒怎麼說話,叫得最凶的,就是中間那幾個,想到老的門下弟子成百成百的批發,在他們手底下混,一定沒啥好的,中間那幾個麼,爭得面紅耳赤的,脾氣鐵定不怎麼好,還是算了,超群哥瞅了瞅一直文文靜靜站在後面的孫不二,小手一指,道:「我拜這個阿姨為師!」
  全真七子全都沒了聲音,清淨散人孫不二一怔,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柔聲道:「小朋友,你要拜我為師麼?」
  哇!這聲音……真是……這聲音充滿著磁性啊!雖然長得並沒有多漂亮,但氣質甚是不錯,聲音甚是純淨,這嗓子是三十五六歲的人能發出來的麼?真是好聽……
  超群哥連連點頭,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也不管那麼多了,這氣質美女怎麼看也比那些糟老頭子強得多了,說不定,教著教著,反過來就輪到本帥哥教她床上擒拿手了。
  孫不二淡淡地一笑,上前兩步,將超群哥扶了起來,張超群又向小昭招了招手,道:「師父,這是我的書僮,叫做……張小昭。」
  他擅自給小昭安了自己的姓,小昭哪會不知他的意思,心中一陣甜蜜,走了上前,也學著男子的姿勢,向孫不二拜了一拜。
  孫不二見小昭雖然面容污穢,滿是風塵,但眉清目秀,一雙眼珠子晶晶亮,竟是比自己收的徒弟還要俊秀,心中更加歡喜,道:「過兒,這個小兄弟是你的書僮麼?」
  張超群點了點頭,瞧了小昭一眼,她胸 前早已裹了一層厚厚的布,乳 峰被壓住了,腰間也裹了幾層,顯得沒那麼苗條秀美,心想自己這花叢老手都看不出什麼破綻,你未必能看出來。
  孫不二微笑道:「這孩子倒也眉清目秀,就別做什麼書僮了,為師也一併收了吧!」
  張超群當然是求之不得,立即叫小昭當場拜師。
  全真七子見一根好苗子居然被七師妹搶了去,無不悻悻。張超群見了大夥兒神情,不由得暗暗感歎:唉,人品好,武功高,長得帥,走到哪裡都吃香啊!這年頭,咱這樣的高精尖人才,走到哪裡都有美女,連拜個師也拜了個氣質美人。
  隨後,郭靖和丘處機、馬鈺等交情深些的聚在一起說話,郭靖將超群哥交託之後,便辭別而去,超群哥與他依依惜別,不再言表。
  當晚,孫不二領著張超群和小昭去了居所。孫不二一路上隨口向張超群介紹,原來,孫不二的寓所並不在重陽宮,而是在距離重陽宮約有里許,叫做甘眉居,這重陽宮之大,也是令超群哥瞠目,殿堂房舍共計約五千多間,東至東甘河,西達西甘河,南抵終南山,北近渭河,規模之大,令人瞠目。
  到達甘眉居時,只見一個獨門的大院子,裡面房舍二十多間,宛然就像個小村落,進去一瞧,張超群驚呆了!
  清淨散人孫不二將三十多個師姐都叫了出來,大夥兒見了張超群,都是頗感興趣,原來,這甘眉居中,所居住的都是女子,沒有一個例外,就只有超群哥一個男子!(當然,這些鶯鶯燕燕心中,這十四歲的小孩兒算不得是男子,頂多就是個孩童罷了。
  哇塞!老子當真這麼人品爆發麼!居然全是女的,幾乎一大半都是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女,還有幾個三十歲左右的熟婦,幾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女子,掰著指頭算,孫不二也就算是年紀最大的了,這還真是來到了女兒國了!
  「好了,你們都是師姐,以後要多照顧著兩個小師弟,大家都去睡吧!」
  誰說全真教沒有女弟子的!超群哥嚴重地鄙視了郭靖一把,這不是女的麼!有福了有福了!張超群心花怒放。
  「各位師姐以後要多多指點小弟啊,小弟先謝過了。」
  超群哥亢奮無比,來了個頗為帥氣的團揖。
  孫不二道:「過兒,小昭,你們倆是男孩子,本來在甘眉居居住是不合適的,但你們年歲尚小,也就沒什麼關係了,但須得記住,你們是不許私自去女捨的,不然就是違反了全真教門規,懂了麼?」
  張超群道:「知道了,師父。」
  心中卻想:晚上不去,晚上有我的親親小昭哩,那些師姐雖然青春洋溢,卻怎及得上我的寶貝兒小昭一半美麗?白天麼,吃吃豆腐,應該也沒什麼吧……
  孫不二叫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萍姐」幫他們安置房間,自去睡了。
  這萍姐名字取得不好,名不副實,一點兒也不平,反而是凹凸有致,波濤洶湧之極,那尺寸,當真是羨煞旁人,恐怕要兩隻手才能遮得住。超群哥萍姐長萍姐短地叫著,叫得這萍姐心花怒放,在超群哥的小嫩臉蛋上不知擰了多少把,超群哥甚是想在她波濤洶湧之上捏回幾把來報仇,但小昭在旁,下不了手。
  當萍姐離開後,這間頗為簡陋的屋舍裡,就只剩下小昭和超群哥兩個人了,小昭起初羞澀不已,卻見超群哥在門窗前轉來轉去,不知道在幹啥,好奇問道:「公子,你在做什麼?」
  超群哥回頭嘿嘿地笑,道:「我要檢查一下門窗的隔音效果好不好,不然一會兒,我的親親好老婆陪我睡覺,叫得太大聲了,被人聽了去可就不好了。」
  小昭登時羞紅了臉,嬌嗔道:「誰要陪你睡覺了,這床這麼大,你睡一邊,我睡一邊!」
  原來這床是通鋪,能睡六個人,但現在只屬於他們倆,顯得空蕩蕩的,超群哥咂著嘴,不懷好意地道:「這可不行,你不陪我睡,我可就去找我的師姐們了!」
  小昭嘟著嘴道:「你去找啊,我可不攔著。」
  張超群把窗關好,走到小昭身旁,道:「開個玩笑,我哪裡會去找她們了,有我的乖乖的小昭難道還不滿足麼?來,我們睡吧!」
  小昭正鋪床,冷不防張超群兩隻手臂一抱,將她腰摟住,小昭一怔,隨即嘻嘻笑了起來。
  原來,為了避人耳目,不光是胸 前,腰腹之上也裹了布條,超群哥摸了上去,哪來什麼手感了。
  「看你還使壞不?」
  小昭伸手在他手背上擰了一把。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你身上包得跟木乃伊似的,想使壞也使不了啊。
  小昭忽然問道:「公子,你真的打算在這全真教學武功麼?我看這些道士的武功似乎還不如你。」
  張超群道:「這倒不是,我來全真教,是因為他們的弟子足跡遍及天下,到時候要找芷若、嫣然、敏敏她們也方便些。」
  他當然不能告訴小昭,自己是為了要叉叉小龍女才來全真教的。
  小昭點了點頭,又道:「公子你還記得麼?當初那道閃電擊落下來,正中你頭頂,然後你就到了這裡,而我和我娘,還有趙姑娘離你最近,我卻遲了三個月才到了這個世界,公子你看,會不會因為距離的關係,所以穿越的時間也受到了相應的影響呢?」
  張超群心中一動,道:「咦,小昭你說得有道理啊!如果照你的推斷,下一個來到這裡的,不是你娘就是敏敏了,如果真是這樣,大致也就能推斷出大家到來的時間了!你還記得當時大家是站在什麼位置麼?」
  小昭思索了一陣,道:「敏君姐姐好像在我娘的身邊,依次下來,是小魚小雁,而我的身邊是那個最後騎馬來的,帶著一顆頭的姑娘……」
  張超群道:「那是趙霓仙,我也想起來了,她身邊是芷若和不悔,我對面是真兒和青嬰,還有杜蕾絲。」
  張超群忽然想起,當初自己從現實世界穿越到倚天世界,杜蕾絲那妞兒也差了大半年才到,當時自己跟她已經是離得很近了,猛然一驚,那這樣的話,站在自己對面的雪嶺雙姝和杜蕾絲豈不是要好幾年才能來!難道咱的群叉大計就要因此而耽擱那麼久麼?
  張超群在床沿坐下,瞧著小昭鋪床,心中想著待會兒怎麼把小昭給吃了,兩隻眼睛露出狼一般的光芒……
  「公子,小昭幫你鋪好了,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公子你先休息吧。」
  小昭微笑道。
  「嘿嘿,我累,你不是更累?來,咱們一起睡。」
  「嗯,我熄了燈就來……」
  燭火一滅,透過窗紙,月光投射進來……
  (做個選擇題。A當晚推倒小昭 B先不要推倒,留著以後慢慢推 C狠狠地推,叉叉掉 )








神雕卷 第190章 甘眉居的小王子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小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似是花香,那美麗嬌美的容顏,多少次,令見慣了美 色的超群哥心中一片寧靜怡和,如果說趙敏是一種燦爛炫目得令人窒息的美,如果說周芷若是一種宛似芍葯百合清新如朝露的美,如果說黛綺絲是一種叫人猶似身在夢幻中見到天仙般的美,如果說趙霓仙是一種媚到骨子裡讓人忍不住心蕩神搖的美……那麼小昭就是最清純的一朵蓮花,一顰一笑間,惹人憐惜,純淨到令人不忍摘取……
  啥?不忍摘取?那超群哥此刻……從自己被窩裡鑽到人家小昭被窩裡幹嘛?
  「公子,不要……」
  小昭的俏麗臉蛋那幾如透明的晶瑩光澤,在暗淡的月色下閃耀生輝,那美麗的眼睛,流露出動人心魄的光彩,羞怯,又使得她美得叫人窒息的臉上紅暈絲絲,正是:繁枝容易紛紛落,嫩蕊商量細細開。
  超群哥忍不住讚歎道:「小昭,你真美。」
  「真的麼?」
  小昭嬌羞相問,俏臉紅暈滾滾。
  「真的,美得無法以言語來形容,任何辭藻在你面前都遜色得不足以表達。」
  超群哥心中卻是道:咱最喜歡的就是,明明美得傾倒眾生,自己卻是懵然不知,這樣的女子,最好不過,沒有傲氣。
  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只有兩三分姿色的平庸女子,總自以為是,瞧不起天下男人,若是碰到比自己更美的女子,就品頭論足,將別人評得一無是處,好凸顯自己,恨不得天下間所有男人都應該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其實,自丑不覺。
  小昭嗔道:「我只是個小丫頭,哪有公子說的那麼好,公子你就是嘴甜,喜歡哄人開心,公子那麼多夫人,我猜都是這麼被哄回來的對吧?」
  「呵呵,小昭你真是鐵面無私的黑包公啊!」
  「黑包公?」
  小昭兩隻美麗的大眼睛變圓了,「公子你壞,剛剛還誇人家,現在又說人家是黑包公……」
  「黑包公明察秋毫啊,你連本公子哄人的必殺技都知道,不是黑包公是什麼?」
  小昭眼兒笑得彎了,冷不防超群哥伸出一隻魔爪來,摸上她胸口。
  「哇!小昭,你還沒把這裹胸布解開啊,小心發育不良,咪 咪長不大,來,讓公子來幫你解開好不好?」
  「不要,解開做什麼?明日起來又要纏上。」
  「那可不成,不解開,本公子摸得不過癮啊!」
  超群哥狼性畢露。
  小昭羞得把腦袋往被子裡鑽,嬌嗔不依。
  超群哥忽然板起臉來,道:「難得本公子有些雅興,你居然不依從我,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小丫頭,卻又一點兒都不聽話,哼……」
  小昭一驚,純淨無瑕的臉蛋兒一片蒼白,又是委屈,又是驚怕,道:「公子,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害怕……公子你要摸,小昭高興還來不及呢……」
  一隻滑滑膩膩的小手伸了過來,握住超群哥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漂亮的眼睛一閉,抿著紅嘟嘟的嘴唇。
  超群哥見她好像一副法庭受審判的模樣,不由得啞然失笑,問道:「你怕什麼?怕第一次會疼麼?」
  小昭閉著眼睛說道:「不是怕疼,幾個姐姐都說,陪公子睡了,肚子就會變大,所以……所以我怕萬一我肚子變大了,就裝不成男子了,到時候清淨散人,哦,就是師父,她若把我趕出全真教,小昭就再也不能陪伴公子了。」
  張超群本是故意嚇唬她鬧著玩兒,但聽到這裡,心中不禁又感動又自責,原來她不是怕別個,而是怕不能陪自己,連這個都替我想到了,我還嚇唬她,太不是東西了。
  「小昭……」
  張超群把手從她胸口拿開,握住她柔嫩小手,柔聲說道:「你是我最最乖乖的寶貝兒,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趕走,無論是誰。」
  小昭睜開眼睛,月光下,淚珠兒盈盈閃動,臉上卻是帶著滿足的微笑,張超群將她摟在懷中,只覺幸福無比,這一晚,張超群從未睡得這麼甜美。……
  到了第二日,小昭早早地便起了床來,張超群醒來時,小昭打好了洗面水候在一旁,替他穿上衣衫,張超群在現實世界哪享受過這等六星級待遇,就是在倚天世界也是終日碌碌,雖有小魚小雁、小西小鳳這四個美婢伺候,卻她們雖然貌美,卻怎及小昭?而且,小昭小美人兒這是第一次伺候他呢,超群哥怎不心懷大暢?穿個衣服也是穿了半天,不是在人家小昭香臀上摸一把,就是在臉上擰一擰,小昭紅著臉蛋兒,美不勝收。
  張超群忽然想到,小昭此時沒用灰塵塗在臉上,雖然包裹住了身體,看不出窈窕的身段,但這張美到了極致的臉,和晶瑩剔透的美麗肌膚,又怎麼像是男人了?就算是清淨散人孫不二昨天晚上光線昏暗,看不清楚,但今日還能看不出麼?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惴惴。
  但若總是用地上的灰塗在臉上,時間長了,萬一對皮膚不好,超群哥又捨不得,正躊躇時,只聽門外傳來腳步聲,昨日那個萍姐在門外叫道:「楊師弟,張師弟,你們起了沒有?快點。」
  張超群應了一聲,將自己的擔心說了給小昭聽,小昭其實哪裡願意整天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呢?說道:「我本來可以讓自己改變臉上形貌的,但昨日她們都見過我了,現下改了,她們豈不是都要懷疑了?」
  張超群這才猛地想起,小昭在光明頂當無間道時,就曾將自己的臉改得醜陋不堪,歡喜道:「我倒忘了你還有這一手,這樣吧,你試試看,稍稍改動一丁點,就是,別太美了,以後,過個幾天就改動一些,慢慢的,人家就不會起疑心了。」
  小昭應了,雙手遮面,揉動了一下,待手放下時,超群哥細細一瞧,發現她小嘴兒好像是稍稍有點往下耷拉了點,變成了一副哭喪臉,張超群連連擺手,道:「這個不好……唉,算了,你還是原來的樣子算了,別以後肌肉僵硬了改不過來,那我可就虧大了。」
  眼睛一轉,笑道:「我有辦法了,你請病假吧,就說你水土不服,臉上出了疹子,要遮住臉以避風寒,哈哈,怎麼樣?這一招不錯吧?」
  小昭自是不會逆他之意,歡喜道:「公子真聰明!」
  出了房門,只見孫不二早已站在院中,各女弟子都是分站兩排,桃紅艷李,春意盎然,一雙雙眼睛盡往張超群身上瞧。
  孫不二見小昭遮住臉,奇道:「張小昭,你怎麼了?」
  小昭按照超群哥的囑咐回道:「啟稟師父,弟子水土不服,臉上起了斑點,故而遮住臉。」
  孫不二道:「嚴重麼?需不需師父給你去請大夫來看看?」
  小昭道:「多謝師父關心,不妨事的,這毛病我小時候就有了,斷斷續續的,好不了啦。」
  孫不二點了點頭,又向張超群道:「楊過,你和張小昭新來乍到,恐怕跟不上師姐們的進度,今後由我親自來教你們。」
  女弟子們都是露出羨慕的神情來,張超群急忙道:「多謝師父!」
  孫不二叫大弟子萍姐督促弟子練武,引超群哥和小昭來到後院,這後院甚大,周圍種植蔬菜,碧油油的散發著泥土的芬芳。孫不二在院中站定,道:「我全真派功夫,乃是從內練出外,與外家功夫自外向內者不同。現下我傳你本門心法,你要牢牢記住了。」
  當下將全真派的入門內功口訣,說了一遍。
  張超群在青牛谷早已跟後世的小龍女學過了全真心法和全真劍法,此刻再聽到孫不二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誦讀出來,不由得想起往事,小龍女被自己弄醒了之後,發現自己日益變得衰老,終於因為害怕讓超群哥看到自己老了的樣子而離去,說什麼十六年之約,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超群哥想到這裡,唏噓不已。
  孫不二將入門內功口訣說完,見小昭凝神思索,暗暗點頭,又見張超群發呆,也不知神遊四海到哪兒去了,眉頭微微一皺,道:「楊過,剛才為師念誦全真教心法口訣,你記住了幾句?」
  張超群一怔,隨即笑道:「師父,徒兒全都記住了!」
  孫不二笑道:「你記住多少就背誦多少,不用胡吹大氣。」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修真活計有何憑?心死群情今不生。 精氣充盈功行具,靈光照耀滿神京。 秘語師傳悟本初,來時無久去無餘。 歷年塵垢揩磨盡,偏體靈明耀太虛……」
  他早已跟後世小龍女背誦過了,哪能有錯?
  孫不二面露驚色,見他背得一字不差,瞠目結舌,過耳不忘!天吶,這孩子,果真是有些門道!昨晚郭靖說他天賦異稟,身具內力,那也就罷了,不過奇遇而已,但自己剛才只說了一遍,他就記住了?
  就連小昭也對超群哥佩服得五體投地,剛才她也就記住了前面七句,想來公子天資聰穎,練習乾坤大挪移也不過用了幾個時辰而已,這粗淺的全真教心法口訣,自然也就輕而易舉了。
  見了孫不二和小昭的驚奇眼神,超群哥心中大樂。興高采烈的孫不二對這「武學奇才」如獲至寶,親自傳授,並將全真劍法盡數傳授於他。
  但……超群哥的全真劍法,好歹也有了好幾年的火候了,何須孫不二教?他早就會了嘛,更加上他深湛的內功,居然在短短的兩個月,就已經將全真劍法「練」得純熟無比。
  超群哥的聰慧,已經讓孫不二每日一驚,一驚一乍地度過了這漫長而神奇的兩個月時間,甚至,孫不二都有想過,這孩子多半是重陽祖師神靈附體,要不然,哪能將尋常弟子要學十年數十年的全真劍法在短短的兩個月就能學成!
  又過了一個月,超群哥與孫不二比劍在兩百多招後方才「落敗」孫不二對這個神奇的弟子喜歡得不得了,中途,馬鈺、丘處機等不止一次地問到「楊過」想知道這孩子的進境,但孫不二均是含笑不語,半點兒也不肯透露,心中只想著到了臘月,全真派中自王重陽傳下來的門規,每年除夕前三日,門下弟子大較武功,考查這一年來各人的進境。孫不二打算讓這個好徒弟在大較上一鳴驚人,為自己爭一爭臉面。
  原來,孫不二向來是全真七子中排行最末,門下弟子又少,天資特別突出的幾乎沒有,向來在教中默默無聞,師兄們也因她是女子,處處想讓,每逢小較、大較時,凡是對上她門下弟子的,都要容讓三分,不至於她臉上太難看,實則孫不二也不是傻人,會瞧不出來,如此一來,她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但心中早已是不忿,已有三年的大較沒有到場了,那麼今年……孫不二就打算靠著這個新收的寶貝徒弟給自己揚眉吐氣了。
  當然,超群哥也有令孫不二不滿的地方,這孩子,雖然天資聰慧,卻不肯努力,每天能用一個時辰去練功,孫不二就偷笑了,偷懶不算,還經常去女捨串門子,居然還美名其曰為培養感情,團結友愛,那小昭倒是聽話,天資也不錯,但跟超群哥比起來,可就差得太多了。
  其實,也就因為孫不二寵愛超群哥,超群哥在甘眉居可謂是小王子一般,清淨散人的住處名字也取得妙,叫什麼不好,叫「干…妹居」超群哥自己不練功也就罷了,沒事就往女捨跑,小豆腐吃的,那叫一個飽,好在大家都當他是孩子,讓這清秀少年佔佔便宜,不但不生氣,反而歡喜,誰讓這孩子嘴甜呢?
  除了沒事就去幹妹居吃小豆腐,超群哥便去找終南山的古墓派,這種事,又不好問別人,不然說不定就要被人當做色狼看待了,但終南山實在是太大,超群哥竟然找了三個月也沒找到。後來才想到,當年王重陽建活死人墓,用作抗擊金兵的屯糧之所,若是建得誰都能找到,那還不如插個旗子叫水泊梁山算了。
  夏盡秋至,秋去冬來,轉瞬過了數月,臘月將至,全真派中自王重陽傳下來的門規,每年除夕前三日,門下弟子大較武功,考查這一年來各人的進境。眾弟子見較武之期漸近,日夜勸練不息,孫不二對超群哥日益嚴厲起來。
  (大夥兒別失望啊,雖然還沒推倒小昭,但下一章,說不定會推倒某一位亦未可知。選擇題:下一章超群哥會推倒誰? A小昭B小龍女C李莫愁D孫不二E萍姐F丘處機……


神雕卷 第191章 小昭要娶老婆了
  入夜,天氣轉冷,尤其是在終南山上,風尤其大,是以到了晚間,山風呼嘯嗚嗚,大夥兒都不出房舍一步。
  數月之中,超群哥都沒有把小昭給叉叉掉,倒不是不想,而是因為,甘眉居的男捨多了個電燈泡,這燈泡名叫馬志成,年方十二歲,整個就是個小屁孩,雖然孫不二沒有說,這馬志成是什麼來頭,但萍姐卻隱約透露出,這小屁孩是孫不二的兒子。
  當時超群哥嚇了一跳,道姑居然還能生兒子!那火星人都能用筷子吃飯了!他卻不知,孫不二還未出家之前,曾嫁給馬鈺為妻,生了三個兒子,後來遁入了空門,馬志成是最小的一個,其他兩個都在馬鈺的門下學藝,孫不二每年都會接老三在甘眉居住上半年,超群哥雖然鬱悶,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這馬志成倒也有點討人喜歡,對張超群佩服得五體投地,不要孫不二教,偏喜歡纏著超群哥,超群哥雖然對這小電燈泡頗有微詞,看在他是自己粉絲的份上,也就大方地不計較了。
  這一日,張超群在孫不二的督促下練完全真劍法回來,剛才,他又給了孫不二一個小地雷,在第八十招的時候,超群哥將孫不二長劍挑飛了。在這之前,超群哥通常都會控制在第一百五十到兩百招才擊敗她的,這師父人還不錯,心眼不算小,絲毫不會因為徒弟勝過了師父而不快,相反,自己進步越快,她越高興,剛才簡直就有些手舞足蹈了,居然將自己抱了起來,就不知道避嫌,胸前那兩團偉大,硬是差點讓全真教最璀璨的新星給窒息在女人的奶 子裡了。
  其實超群哥也不想這麼快就扔地雷的,但孫不二總催著逼著自己練功,讓超群哥實在是有點乏味,若是什麼厲害的牛叉武功也就罷了,偏偏是自己學過的,若是動真格的,超群哥最多十五招內就能獲勝,這還是保守估計,超群哥索然無味,應付了事,和小昭回來的時候,十分驚喜地發現,馬志成那小屁孩竟然不在,一問大師姐萍姐才知道,原來為了數日後的大較,馬鈺把小馬哥接回去了,超群哥心中激盪,興奮不已,待得與小昭回到屋中,壓低著笑聲,一把將小昭抱了起來。
  小昭見他歡喜得手舞足蹈的模樣,自然也知道因為何故,羞澀當中,又帶著幾分慌亂和期待,這似嗔似喜的嬌羞,更是風情萬種,令超群哥心裡直癢癢,早早的便吹了燈,上了床去。
  小昭瞧著他脫淨了衣裳,露出上半身來,不禁說道:「公子,你別著涼了。」
  超群哥嘿嘿一笑,鑽進小昭的被窩,暖玉溫香,被子裡散發出少女的體香,那是一種叫人心蕩神怡的味道,薰薰香軟,如飲醇酒般,超群哥張開雙臂便將小昭摟住,在她臉上響亮地啵了一口。
  「小寶貝兒,這下終於被我逮到機會了,那小屁孩走得可真妙,丫的,天天當電燈泡,饞死我了……」
  小昭嬌羞道:「我也想早點把身子交給公子呢!」
  美人含羞,似花如玉,超群哥的呼吸為之急促,眼中閃動著色狼牌的光芒,忽然腦袋一縮,鑽進被中,伸手去解她衣衫,她衣裳穿得雖然不多,但卻裹得嚴嚴實實,美好曼妙的身子都被布條所纏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超群哥才將她上身徹底地脫了光。
  在那溫熱而芳香的布條上深深吸了口氣,讚道:「好香!」
  小昭一隻小白兔被他握在手中,渾身燥熱,臉上發燒得厲害。
  「公子,你喜歡我麼?」
  張超群不假思索地道:「這還用說麼?我不喜歡最親親的小昭寶貝兒還喜歡誰啊?」
  「那……公子你要憐惜小昭啊……」
  美人兒閉上雙眼,睫毛兒微微顫動。
  張超群在她光潔的小腹撫過,猶如絲滑的緞子,好美的手感,只是見她繃得緊緊的,也知她少女初次破身,難免緊張,便輕輕地在她身上愛 撫,輕憐蜜愛,直到她身子漸漸地軟了下來,這才向她柔軟香唇貼了上去。
  小昭咿唔連聲,曾在桃花島經過超群哥的調教,小昭對於打啵兒總算不那麼生疏,香舌主動吐出,迎合著超群哥的舌頭,唇與唇的接觸,彷彿是情 愛的導火索,情到濃時,小昭竟主動伸出赤 裸 著的玉臂,纏繞上超群哥的背脊,緊緊摟住,兩條舌頭彷彿兩條翻飛的靈蛇在飛旋、在交織、在纏綿,津液順喉而流,欲 望熾烈如火,感受到小昭的身子漸漸發燙,超群哥知道小昭動情了,離開她美妙香唇,笑道:「小寶貝,哥哥要來了哦。」
  小昭美眸微睜,雙頰似火,那晶瑩肌膚當真是白裡透紅,可愛死人了,更加上她那嬌喘細細而起伏的酥 胸,超群哥幾乎要沸騰了,這個級別的美女,別說叉叉了,就連看著也是銷 魂的。
  在超群哥的引誘下,小昭情 欲高漲,渾身酥軟酸麻,任憑他上下其手撫摸揉搓著自己的身體,同時,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那高高搭起的帳篷正硬邦邦地頂住了自己下 身處,根據紀嫣然和小魚小雁的經驗之談,小昭早已知曉那是什麼了,在光明頂時,小魚小雁兩姐妹不但經常毫不顧忌地在她面前談到這種事,並且,更有一次兩姐妹互相慰藉之時,正巧被小昭看到。此刻意亂情迷之際,感受到他那生理反應下的巨物正頂在自己玉腿之間的桃源幽谷,小昭羞得閉上了眼睛……
  「我要來了哦……」
  「嗯……」
  「小寶貝兒,會有一丁點疼,但很快就不疼了,而且還會很舒服,你別怕……」
  「嗯……」
  小昭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脫了去,緊張得抓緊了超群哥的手臂,呼吸幾乎停滯。
  就在這美妙的一刻即將發生時,忽聽得門外有人高聲叫道:「張師弟、楊師弟,是我,開開門,我給你們提水來啦!」
  床 上,兩個光溜溜的身子登時僵了,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
  我草!白癡神經啊!提水!提哪門子水!
  小昭見了超群哥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禁噗哧一笑,嗔道:「是紅兒姐姐,今天聽她們提起,快要過年,今天明天都要沐浴迎新的。」
  超群哥唉聲歎氣,道:「太過份了,沐浴就沐浴吧,幹嘛挑這個時侯來!」
  張口叫道:「紅兒姐,我們睡下了,衣服都脫了!明天再洗行不行?」
  紅兒在外面叫道:「人家燒水燒了大半天的,那麼辛苦,你好意思讓人家站在外面吹冷風啊,快開門吧!」
  超群哥攥緊了拳頭,凌空揮擊了一記,小昭道:「快去開門吧,別讓人家受涼了。」
  超群哥吐出一口悶氣,在小昭胸前摸了兩把,嘿嘿輕笑道:「行,洗完澡澡咱們接著做。」
  跳了起來,叫道:「紅兒姐,馬上啊,我穿下衣服。」
  小昭輕聲喚道:「把你的被子也打開!」
  超群哥一愣,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
  兩人穿衣而起,小昭照舊將紗巾遮了臉,開門時,只見不光是紅兒,還有一個是喬秀,兩人各自拎了一大桶水,進了屋,將木桶放下,紅兒道:「張師弟,你去被子裡躺著,等我們拿了浴桶過來,直接洗就是了。」
  這紅兒二十五六歲年紀,和十六歲的喬秀都是終南山一帶的人,紅兒是嫁過人的,後來丈夫咯血病死了,家也散了,就出家了,她為人最是熱情不過,對每一個人都非常好,喬秀則靦腆得多,見了超群哥和小昭,頭也不敢抬。
  紅兒又向張超群道:「楊師弟,你幫我去拿浴桶。」
  居然不等他同意,拉著他手就往外走。超群哥一怔,回頭瞧了瞧小昭,給了她一個超級無奈的眼神,搖頭晃腦地去了。
  走到走廊時,紅兒說道:「楊師弟,你紅兒姐聽說張師弟是你的書僮對麼?」
  「嗯,怎麼了?」
  「他今年有十六了麼?」
  「十七歲了。」
  超群哥眼前忽然一亮,暈!紅兒姐這唱的該不會是紅娘這一出吧!她留下喬秀在房裡,孤「男」寡女的跟小昭兩個人,難道就是想撮合她們倆,老天……
  (這紅娘很討厭吧,嘿嘿……


神雕卷 第192章 群女沐浴
  「還沒相人家吧?」
  「這個……」
  超群哥實在不知道怎麼措辭了,猶豫了一下。紅兒姐立即道:「呵呵,你瞧我,你這孩子知道什麼啊,你餓了沒有?你紅兒姐給你去煮一碗辣子燉肉面。」
  張超群道:「吃……面?洗澡水豈不是都涼了?」
  紅兒姐拍著他肩頭,笑道:「涼了再燒過就是了,你跟我來。」
  不由分說,拉著超群哥就往廚房走,敢情還真把超群哥當成孩子了。
  剛到廚房,便聽見裡面歡聲笑語的好不熱鬧,廚房裡,燒水的燒水,切菜的切菜,居然忙得熱火朝天的,張超群大奇道:「師姐們怎麼都不睡覺,難道今天晚上要舉辦什麼宴會麼?」
  紅兒姐笑道:「過幾天不就是除夕之夜了麼?我們要提前準備好的。」
  一個小師姐咯咯笑道:「楊師弟,你整日的都由師父她老人家親自教導,自然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女弟子們圍了過來,一女問道:「喬秀她說得怎麼樣?」
  紅兒姐指著張超群道:「我這不是把楊師弟拐出來了麼?屋裡啊,就剩下秀秀和張師弟了,該做的,我都做完了,接下來的事,就看他們倆的緣分了。」
  一女道:「張師弟可不如楊師弟這麼活潑,斯斯文文的,像個姑娘家,秀秀也是一樣,他們倆也不知道能說些啥呢。」
  張超群抗議道:「小師姐,你這可就不對了,小昭斯斯文文,難道我就很野了麼?」
  眾女哄笑起來,那小師姐道:「楊師弟一點兒也不野,又俊秀又乖巧,我們都很喜歡你吶。」
  「那你有多喜歡我?讓我親一親我就信你了!不然,我這就去告訴張師弟,就說你們不懷好意。」
  小師姐臉上一紅,嬌嗔道:「哎呀,剛剛誇了你,你就佔我便宜!有你這麼當人家師弟的麼?」
  眾女一齊哄笑起來,起哄著要她親超群哥一口。
  那小師姐也不過二十出頭,被大夥兒打趣著,啐道:「要親,你們去親好了,我還要給師父燒水沐浴,耽誤了太久要挨罵了!」
  紅兒姐嗔責道:「你這小壞蛋,張師弟可比你斯文得多了,這麼小就想著占眾位師姐的便宜,乖乖的等著,我來做碗香噴噴的麵條給你吃。」
  「麵條也要吃,還要每個師姐們都親我一下,嘿嘿……」
  紅兒姐拿他沒辦法,風情萬種地嗔道:「好好好,你這小壞蛋,你紅兒姐就代替她們親你一下好了!」
  說著,飛快地在超群哥臉上啵了一口,引得眾女齊聲嬌笑起來。
  有詞為證:鶯聲燕語風月夜,小狼超群樂陶陶……
  過的不久,紅兒姐已經煮好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辣子燉肉面,張超群也不擔心,搬了一張板凳坐了,西裡呼嚕地大快朵頤,喬秀是甘眉居的這些妞兒裡面長得較為漂亮的,但人卻極是斯文,她跟小昭兩個人此刻估計正在比賽沉默是金吶,超群哥頗感有趣,吃得一隻碗兒精光後,忽然有點鬱悶了,喬秀這妞兒怎麼就瞧上了咱的老婆呢?難道本少爺不比小昭要更有男人味麼?唉,人生就好像茶盤,上面擺滿了杯具。
  廚房裡七八個大大小小的妞兒,忙活著,居然沒人理會自個兒,甚覺無趣,這時,除了那起先不肯親超群哥的小師姐外,各人的事兒差不多都做完了,一人忽然提議要去偷聽喬秀和小昭說什麼,這個提議得到了眾女的一致通過,不多時,廚房裡已是走得乾乾淨淨。超群哥正想也跟了去,那小師姐露出一副心癢難熬的神情來,向張超群道:「楊師弟,你……」
  「不行!」
  「師姐還沒說是什麼事,你就不行?」
  靠,說啥吶,居然說老子不行,有種你就脫掉褲子試試,看咱行是不行了!
  「你是跟師父燒水的,她們都去聽牆腳了,你當然是按捺不住,也想去聽了,對不對?」
  「嘿嘿,小師弟你真聰明,一猜即中,怪不得師父那麼疼你,只是幫師父把那桶熱水提了去,師父對你那麼好,難道你就不想為她老人家做點事情麼?」
  小師姐展開了迷惑神功,那神情和笑容,活像是欺騙小紅帽的狼外婆。
  張超群瞧得甚是有趣,道:「小師姐說得也甚是有道理,可是……」
  小師姐急問道:「可是什麼?」
  「你覺得我跟小昭比,哪個更帥?」
  「啥是帥?」
  「就是英俊的意思!」
  「哦,那還用說麼?當然是楊師弟你更英俊啦,小小年紀就英明神武,長大了還得了?」
  「不是敷衍我麼?」
  「那可不是,你小師姐什麼時候騙過人了?是吧?」
  英不英俊,還有逼著人說的,這個師弟啊,簡直就是讓人鬱悶。
  「那就算了,既然你這麼有眼光,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去給師父送水吧!」
  小師姐一怔,笑道:「人小鬼大的,就惦記著這個!好吧好吧,就親一下哦。」
  小師姐無奈,碰上個這麼纏人的小師弟,也算是異數了,走到他面前,紅唇印了一下。
  「蓋章啊你!一點兒也不認真,再來過再來過!」
  超群哥嚷道。
  無奈,小師姐只好再蓋了個章。……
  超群哥瞧了瞧熱氣蒸騰的爐灶和空空蕩蕩的廚房,心中不禁悲涼,誰讓自己這麼衰吶,穿越就穿越吧,幹嘛還鬧個返老還童式的穿越啊!這可倒好,妞兒們都拿自己當小屁孩了!
  忽然又想到師父在洗澡,突然心中怦怦地跳了起來,那小妞兒師姐說讓我提水過去,這不是剛好能偷看師父……
  張超群忽然嘿嘿奸笑起來,一把將空桶拎起,將桶裝滿熱水,便往師父所居的寢室走去,剛剛走到半途,忽聽得一旁的女捨廂房中傳來嬉笑聲,心中一動,猛然想到,今明兩天是沐浴之日,廚房裡的師姐們都去了偷聽,那麼,廂房裡就是其他師姐在洗澡了……
  想到這裡,超群哥登時食指大動,將桶兒藏在隱蔽處,身形一長,向女捨掠去……


神雕卷 第193章 清淨散人之灌溉篇
  好個香 艷的一幕啊!超群哥瞧著廂房中的情景,只覺花兒盛放,「鳥」兒歌唱,這大廂房,原來竟是個浴池!老天,女捨這邊,超群哥哪一處沒來過啊?偏偏這兒就愣是沒來過一次,原來還以為是雜物房,居然這甘眉居有這等人間仙境!怪不得一直鎖著這間房,其中的奧秘原來……
  張超群悄悄地捅破了窗紙,眼睛貼了上去,只見霧氣繚繞中,一個長約十米的大號石製浴池,水聲嘩嘩而響,十幾個年輕師姐們在裡面未著寸縷,嘻嘻哈哈的潑著水嬉戲,數十隻小兔子顫動著,大小不一,美不勝收,壯觀之至。超群哥雖然自稱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卻又哪裡同時見過這麼多美女同浴的?
  白茫茫的霧氣之中,繚繞著好似仙境,粉腿玉臂,水中熱氣騰騰,經久不絕,在靠牆的位置,有個大火爐,幾個只穿著褻衣的師姐正笑嘻嘻地往裡面加柴,超群哥不禁愕然,儘管並不是密封著的房子,但這怎麼看上去有點像是桑拿浴室啊!這可是宋朝啊!敢情桑拿這種玩意兒不是芬蘭發明的?而是咱們大宋朝就有了?
  暈死,甘眉居居然有這麼好的地方,那孫不二還躲在自己房裡獨個兒洗個什麼勁兒?來這裡不好麼?
  幾個調皮的年輕師姐朝著正在加柴添火的透明裝潑了水去,鬧作一團,水花四濺,春意盎然,超群哥瞧得血脈賁張,鳥兒啾啾而鳴,彷彿要擺脫束縛飛去,默默地叫著:「快起身啊!都起來啊,只能看到上面,看不到下面啊!」
  超群哥此刻最想的,就是直接撲進去,虎吼一聲,王八之氣大振,群女一齊匍匐,趴在浴池前,等待自己的寵幸,可是,這注定只能是個美好的夢想,超群哥雖然膽大,卻也沒到這種地步。
  貪婪地瞧了一陣,忽然想到被自己拋棄的水桶,超群哥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這「人間仙境」向孫不二的房中行去。
  一路上,超群哥歎息不已,心中想道:將來一定要尋個好地方,也像黃藥師那樣,弄了桃花島這樣的島嶼,把倚天世界的美女老婆們和神雕世界的大小美女一起弄了去,丫的,老子也過一過後宮佳麗三千的癮,這年頭,當皇帝太辛苦,整天須防備這個,提防那個,無趣得很,還是弄個島來當島主來得逍遙快活,人家穿越,了不起去到某個世界YY一番,能有老子這麼牛逼?一穿就穿了倆個地方?到時候有名的沒名的美女統統收,然後在島上蓋個超大的桑拿浴場,丫的,全都不許穿衣服!
  懷著美好的願望,一路憧憬著的超群哥來到清淨散人孫不二的房前,門虛掩著,超群哥忽然想,她曾嫁給馬鈺為妻,但夫妻兩個都出家入了全真教,難道這麼多年來,孫不二都能忍得住空虛寂寞?就沒想過男人?
  馬鈺那老傢伙也真是,放著這麼漂亮的老婆不要,偏要當道士!當就當吧,還把老婆也忽悠了來當道姑!這老傢伙。孫不二年紀總有近四十歲了,但因為性子靜怡,氣質甚好,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頗有幾分中年李嘉欣的味道,這種年紀仍然這般美艷怡人,可想而知,年輕時定然是個美人,恐怕不輸於敏君、曉芙。也虧得她能守活寡守這麼多年,難道要本大爺做一回好人?給師父她老人家來個久旱逢甘霖?給她老人家澆灌澆灌?
  正想著,手在碰到房門的一霎,忽然從裡屋傳來一聲似有似無的呻 吟,超群哥立時條件反射般屏住了呼吸,呆在了那裡。
  師父偷人!老天!以超群哥豐富的臨場經驗,那一聲輕微的呻 吟,分明就是女子在某方面得到愉悅滿足時所發出的,靠啊!還以為她是貞潔烈婦,原來在屋裡藏了男人!真是枉我剛才還想著幫她那枯萎的旱田鬆鬆土澆澆水來著,真是,太傷我心了……
  超群哥輕輕將水桶放下,正欲悄然離去,轉念一想,既然來了,倒不如看看師父究竟是跟老馬鈺圈圈叉叉舊情復熾,還是跟野男人苟 合。他輕踮著腳步,靠在牆邊,緩緩前行,他本是擅長潛藏的特工高手,又修煉了絕世秘笈九陽神功和激發人體潛能的乾坤大挪移,輕而易舉便摸進了孫不二的內室。
  「嗯……」
  一聲嬌啼傳來,超群哥暗罵,真瞧不出來啊,平時靜怡淡雅的孫不二居然也能發出這麼浪的聲音,當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他從窗格緩緩探出頭來,裡屋的桌上,放著一個燭台,燭光映照下,只見一件紅艷艷的褻衣一半兒在桌上,一半兒垂在空中,好激烈啊!連褻衣都丟得到處是,順著燭光……
  只見,桌邊的圓凳上,一個性 感曲線的玉背完全 裸 露在外,粉白的肌膚,窈窕的背影曲線,正背朝著自己,燭光下,這一幕,說有多誘惑就有多誘惑。
  她兩條長腿分了開,頸脖向後仰起,像是在忍痛,又像是在享受,口中依依啊啊的吟唱著鄉野小調。超群哥一見這陣勢,立時猜到,這是在口 戲啊!丫的,孫不二真是妙人啊,喜歡這調調,那野男人被她全擋了住,看不到面目,想來正舔得Happy。還真是沒想到,師父平素清清冷冷的淡雅性子,居然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這麼放得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那一聲聲的呻 吟,仙樂般動人,時而急促,時而舒暢,時而一個長音,時而爽到了沒聲音。
  瞧了一會兒,超群哥瞧得口乾舌燥,恨不得衝了上前,將師父她老人家按在桌上圈圈叉叉爽一番……下 身的小兄弟不安分地蹦躂著,像是缺了水的魚,超群哥欲 火中燒,猛一閉眼,心道:不看了不看了,老子在這裡看活春 宮幹啥,還不如回去叉叉我的寶貝兒小昭去,十七歲的小昭可比師父你要粉嫩嬌滴滴得多了,想到這裡,超群哥腳步輕移,正要閃人,忽然……
  「師父,小寧親得師父舒服麼?」
  一個嗲嗲的聲音傳來,聽這聲音……怎麼竟是個女的?超群哥這一驚,氣息一下沒調整好,孫不二喝道:「是誰!」
  「壞了!」
  超群哥暗叫不妙,急忙向外奔去。
  孫不二身形一動,隨手抓了一件衣衫,掩住胸口,疾步而出……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以超群哥的輕功,孫不二又豈能追得上他?但黑暗當中,超群哥既不能被她看到身形,(畢竟甘眉居就自己跟小昭兩個男子,自己身材較矮些,孫不二一看便知)幾步一躥,便到了門口,門一開,誰知忘了自己擺在門口的水桶,腳下一絆,已被孫不二抓住肩頭。
  「啊!」……
  孫不二藉著月光,辨出這是自己最喜歡的弟子「楊過」驚呼了一聲,急忙將他拉了進來。
  「師父,弟子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孫不二臉上通紅,被弟子窺破自己的秘密,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她清淨散人名譽掃地,以後還怎麼見人?孫不二一言不發,將他帶進裡屋,心中起伏不定,拿不定主意,那小寧更是紅著臉,不安地站在那兒。
  「你怎麼會到我這裡來的?」
  孫不二的聲音在顫抖。
  超群哥定一定心神,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卻是偷偷地瞧著身上僅僅只披了一件幾乎透明褻衣的師父,那一對高聳的玉女峰嬌挺著,上面種植著兩顆嬌紅的似是要流溢出汁水的小櫻桃。
  「你先回去。」
  孫不二向忸怩忐忑的小寧說道。小寧輕輕地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去了。
  待門關上,孫不二長長地出了口氣,鎮定下來,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幾乎是全露著,臉上一紅,將一件小衣套上身,說道:「過兒,剛才師父中了毒,叫小寧來給我吸毒的,這件事,你別亂說,明不明白?」
  吸毒!也真虧師父你老人家想得出來,還不如說是在吃搖頭水,剛才哼哼得那麼爽,現在往回了找啊!
  「師父,我明白,那是吸毒。」
  超群哥的眼珠子貼上孫不二的一對高聳山峰,影影綽綽的那種感覺最是銷 魂,而她下 身卻是連褲子也沒穿,就只有衣擺遮了些許春 光,但那黑乎乎的幽深桃源,卻還是落在了超群哥的眼中,兩條秀美的修長美腿,白皙而玲瓏,而且,幾乎好像處女般沒有縫隙,真想不出,她那三個兒子是不是親生的。
  感覺到他正盯著自己的私 處,孫不二臉上一紅,心神蕩漾,道:「過兒,你在看什麼?」
  超群哥不知哪來的膽量,下意識地道:「師父,你身材真好!」
  這也是他平常被孫不二寵的,說話沒上沒下了。
  「小孩子,懂得什麼了!」
  被得意弟子這麼一讚,孫不二微有些欣喜,但更多的還是羞怯,心慌意亂地從地上撿起外衣,將自己身上裹了起來。
  她這一彎腰,本就幾乎等於沒穿的上半身更是曲線畢露,一對豪邁的乳 峰顫巍巍地抖動著,超群哥嗓子眼直冒煙,剛才和小昭幾乎就要叉叉到所帶來的欲 火,立時被勾了出來。
  「師父,誰說我是小孩了?」
  超群哥竟是往前走了去,朝著孫不二望去的兩隻眼睛充滿著原始的渴望,「師父,弟子的按摩工夫其實比弟子的劍法更好,師父想不想試試?」
  「你……」
  孫不二見了他的眼神,竟是和平素不大一樣,她是過來人,又豈會看不懂內中玄奧?只是,對方……對方實在還是個小孩啊!孫不二心慌意亂,竟往後退了一步,但,也只是退了這一步,一雙手已摸上了自己乳 峰。
  「嗯……」
  剛剛險些就要被小寧舔吮得要達到巔峰的孫不二腦中一陣嗡鳴,竟是沒有再退縮,就那麼任由這個比她還矮了半個頭的小毛孩子在自己一對香 峰上撫摸……
  「過兒,這……我是你師父,你怎麼能……能……」
  儘管身上被他捏摸得舒服之極,但孫不二仍是感覺有種太過怪異的感覺,畢竟,對方太小,甚至還算不上是個真正的男人。
  「師父,你只管放了開,弟子會讓你嘗到人間最美妙的滋味的,如果舒服,想要叫出聲,也沒有關係。」
  一陣酥麻的電流沿著被他撫摸的地方擴散開來,孫不二舒服得哼了一聲……
  超群哥將她那豪放雙乳捏在手中,隔著一層衣衫的手感也是充滿了彈性,沒撥弄幾下,乳頭便膨脹變硬了,孫不二起初還抗拒了兩下,但在他高明、且實戰過無數次的挑逗手法下,孫不二的情慾漸漸被撩撥了出來。
  慢慢的,外衣被超群哥褪下,僅僅只剩下一件薄如蟬翼的內衣,雪白飽滿的乳房呼之欲出,渾圓美腿在薄薄是衣衫映襯下,更增添了無比的誘惑,超群哥的肉棒反應更是強烈。
  「師父你的奶子好大,好挺。」
  超群哥一邊撫摸揉搓著她豐滿的酥胸,一邊不忘用言語來挑撥著師父的情慾,他那嫻熟的手法,令那嬌紅的櫻桃更加鼓脹。孫不二被他弄得渾身又酥又麻,那種強烈的感覺,從乳房傳向全身,蔓延至內心深處,嬌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超群哥的魔爪一路向下滑去,在她那光滑柔軟的腰腹之處略作停留,逕直伸向她兩腿之間的雨露桃源,孫不二的眼睛似睜微睜,雨霧朦朧,只覺他手指已伸到自己私處,強烈的刺激,使得她緊緊了兩條修長的玉腿,喘息開始加劇。
  「過兒……過兒,不能啊,我是你的師父啊。」
  孫不二嬌喘吁吁,死死的夾緊了大腿,哀求著阻止他的手指更加深入。
  「弟子會讓你舒服的,絕對比小寧要更讓你欲仙欲死。」
  超群哥突然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和深度,「師父你那裡流了那麼多水,難道不想麼?」
  隨著手指的旋轉翻攪,孫不二被他挑逗得春情蕩漾,長年來的空虛寂寞,使得她只有和女弟子尋找慰藉,男人,她是做不出來的,但此刻,被這十四五歲的小孩子,竟然弄得開始渴望了。
  「過兒……去床上……」
  孫不二喘息著,彷彿呻吟著輕聲乞求起來,他的手法,的確比小寧要強得太多了……
  「不去床上,我們在桌上……」
  「啊?」
  孫不二那艷紅的秀美臉上露出幾分驚異,緊接著,只覺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了過來,竟是輕鬆地將自己抱了起來,走到桌邊,孫不二何曾這麼放縱過,羞得緊閉了雙眼,不敢去看這個自己疼愛的弟子。片刻之後,他那一雙手將孫不二雙腿分開,孫不二心臟幾乎要停止了跳動,那種既羞恥又期待的矛盾心態,令她迷失在這濃濃的情慾當中,隨即,她感到一個暖呼呼的濕濕的東西朝著自己那處頂了過來,她知道那是什麼,但卻沒想到,竟會是那麼大,當一陣劇痛傳來時,孫不二忍不住疼得叫了一聲,睜眼開來,只見弟子的那根傢伙猙獰的巨大寶貝,頂在自己私處。
  「啊!」
  一聲驚呼,「好,好大,過兒,你那東西怎麼那麼大?」
  「嘿嘿,這大概是天賦異稟吧,師父,你準備好了麼?」
  孫不二不安地點了點頭,眼中被情慾刺激得水意漣漣,「輕……輕一點……」
  說出這話來的孫不二,忽然有種自己初當新娘時的錯覺。
  儘管對他的巨大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那巨大的肉棒子塞擠進來的時候,孫不二頓時感覺自己被撕裂成兩半一般,疼痛了一陣,隨著他那輕柔的動作,慢慢地,陰部裡面流出一陣陣的花蜜,潤濕了痛處……隨著他的加速,孫不二感覺到麻酥酥的快感從私處一陣陣地傳至四肢百骸,他那猛烈的撞擊令她又酸又酥,那種強悍而猛烈的感覺,強烈地刺激著她每一個細胞,此刻的孫不二,已是春心勃發得不可收拾,呻吟連綿不斷。
  超群哥見她水汪汪的雙眸帶著無盡的春意,微張的櫻唇急喘不休,腰肢彷彿靈蛇般扭擺,想到這是自己的師父,更興奮得肉棒暴漲,兩手抓著她的腰,一連串的猛插,恨不得將其插穿了似的,一直插了舒白雪,只聽得一陣啪啪急響,孫不二渾身抖顫,口中淫叫不斷,陰道中猛地收縮起來,緊緊地將肉棒子裹住,滾燙溫熱的蜜汁激發出來,澆在龜頭上,一股說不出的舒服直衝上來,差點射了出去。
  「舒服麼?」
  從她濕淋淋的蜜穴中抽出肉棒,超群哥問道。
  孫不二何曾享受過如此疾風驟雨般的瘋狂,兀自張著嘴,急促地呼吸著,已是說不出話來。超群哥手指伸出,分開她那兩片陰唇,只見一條紅彤彤的像是飽含著露珠的鮮花嫩肉,正汩汩地流著淫水,陰蒂充血膨脹,好像一粒小珠子挺立在陰部正中,誘人之至。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捏住,孫不二登時嬌軀戰慄起來,淫叫道:「別……別碰那裡,受不了的……」
  超群哥哪裡肯聽,他最愛瞧的就是胯下的女人被自己弄得掙扎亂扭的騷模樣,捏揉了一陣,孫不二不住地叫著,雙手想要推開他,但她怎推得動?沒多一會兒,下體顫抖著在一串急促高亢的淫叫聲中,水流如注,激射出來。
  「啊……啊,你,過兒你弄得師父好舒服,舒服得要死了……」
  被情慾挑弄得神魂顛倒的孫不二無比地滿足,癱軟在桌上,白色的噴潮之物和剛才被弄出來的淫水,將桌子弄得狼藉一片,超群哥嘿嘿笑著,不住地將龜頭在她蜜穴之外蜻蜓點水般游移著,只弄得孫不二不住呻吟,不堪這等挑逗而扭動著雪白的香臀,想要迎合著那根叫人愛煞的巨大肉棒,但她腰身一挺,超群哥就往後一縮,保持著龜頭在她濕淋淋的陰唇迴旋遊蕩姿勢。
  被挑弄得春情蕩漾的孫不二嗔道:「過兒,你快一點……快把你的大肉棒……插……插進來……」
  超群哥將龜頭甫一插進,不到陷入進去便又拔了出來,引得孫不二淫叫求歡時,再又插了進去,待她一露出滿足的神情時,卻又抽了出來,幾次三番,孫不二下身處更是濕的透了,見逗弄得夠了,超群哥淫笑著往騷穴裡輕輕拱了進去,道:「師父,弟子還有一個絕招,我那寶貝兒會震動,師父信是不信?」
  「少糊弄師父,快點干師父……」
  孫不二坐了起來,伸手抱住超群哥的屁股,力道甚是大,好像生怕他又會逗弄自己把那寶貝兒縮了回去。
  「是,弟子馬上就干師父!」
  超群哥怎麼聽著這話那麼彆扭…………
  「咦,水桶在師父房門口,怎麼楊師弟卻不見了?」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正要給神魂顛倒的師父來一招玉女心經中的「小J J發電式」便聽到這樣一個不和諧的呼叫聲,這聲音並不算大聲,但在孫不二的耳中,不亞於一聲驚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香臀往後一縮,臉上驚駭得變了色……
  (這一章,寫了好久啊……石頭借了個筆記本,準備在去北京的時候照常更新,但能否上傳就要看酒店是否能上網了,呵呵,但願吧。十四號晚上的火車,第二天早上八點到。


神雕卷 第194章 全真精英組
  轉眼間,已至臘月望日。(古時,每個月前十天叫作上旬,中間十天叫中旬,每個月十五,也就是中旬中,就叫望日。
  全真七子的門人分頭比試武藝,參加小較,各門弟子分成七處,東南角的校場之中人頭攢動,倒也熱鬧,這一年與往年不大相同,重陽宮遇災,全真派險遭顛覆之禍,全派上下都想到全真教雖然號稱天下武學正宗,實則武林中各門各派好手輩出,這名號岌岌可危,因此人人勤練苦修,比往日更著意了幾分。
  全真教由王重陽首創,乃創教祖師。全真七子是他親傳弟子,為第二代,趙志敬、尹志平等是第三代弟子,超群哥本來入門晚,應該是拜在趙志敬等的門下,算是第四代弟子,可是他由郭靖舉薦而來,算得上是走了後門,拜在清淨散人的門下,所以也算是和趙志敬等同為第三代弟子,場中不少年紀與他相若的小道士或俗家少年,甚至是一些二十多歲的青年反倒要叫他作師叔了。
  超群哥隨著孫不二等一眾女子之中,好似一片綠葉掩映於花叢間,耳畔鶯鶯燕燕,說不出的愜意,他見到各門的弟子都往自己這邊瞧,瞧向某位師姐時,便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神色來,瞧向自己時,也是又羨又妒,超群哥甚覺有趣,在一旁盡瞧熱鬧,小較早已開始,各門之中屬馬鈺的弟子最多,但王處一門下的弟子,如趙志敬等,趙志敬教出來的弟子反倒武功高些。
  小較的比試,都是三代弟子主持的,全真七子是不來的,超群哥對這些人的武功雖是不屑一顧,但表面上也裝作瞧得興致勃勃,萍姐、紅兒姐和另外四個第三代的弟子站在門人的最前端,不住地介紹各門中的弟子給超群哥認識,對於武功,萍姐知道這個天賦異稟的弟子是不需要再指點了,就連師父都不是他對手了,還指點個什麼勁兒?第一日的小較,超群哥待到了中午便不再看了,畢竟他是三代弟子,三日的小較是四代弟子的事兒,與他無關。接連三日,超群哥都躲在師父的房裡研究造小人。
  到了第四日,便是大較了,這時,才是第三代弟子之間的較量,超群哥也不得不來。
  孫不二這段時間受到超群哥的灌溉,顯得容光煥發,舉手投足間,不自禁地多了不少女人味,雖然年紀不小,但一出場,竟是讓全真七子中的其他師兄們都是瞧得一怔,這當然也包括了孫不二的前任丈夫馬鈺了。
  數場比試一過,孫不二的大弟子萍姐也出場了,先是打敗了一個劉處玄門下的一位師兄,隨即又敗在另一位馬鈺門下的弟子,萍姐回歸本陣時,孫不二鼻中輕輕地哼了一聲,顯得甚是不滿,轉頭說道:「過兒,你上去罷。」
  張超群低聲笑道:「師父,您這麼快就忍不住了麼?」
    孫不二見他眼睛骨溜溜地在自己胸前亂轉,聽出他話中弦外之音,臉上不由得一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年年都是玉陽子師兄的徒弟趙志敬拿第一,今年我們甘眉居也要拿個第1回來,過兒你天資甚高,全真劍法已不在我之下了,要勝過趙志敬沒什麼難的。」
  說到這裡,壓低聲音道:「你拿了第一之後,去挑戰譚處瑞,幫為師出口氣!」
  她在叫王處一的時候,叫的是道號玉陽子,而在稱呼譚處瑞時則直呼其名。
  (譚處瑞,又名譚長真,其實此人在射鵰英雄傳中就已經死於歐陽鋒之手,筆者在此作了修改,請勿較真。
  張超群奇道:「長真子師伯怎麼惹了師父了?」
  孫不二哼了一聲,道:「這老不羞,多年前曾覬覦我門下弟子洗浴,被我撞見背影,可惜讓他逃了,我之所以將甘眉居遷到獅頭峰後,就是為著這老不羞再做出什麼令我全真教蒙羞的醜事出來,若非要保全師門名譽,哼,我早就將此事說了出來,今日你當著大家都在,給我教訓一下這老不羞!」
  張超群驚奇地向譚處瑞瞧去,見他鬚髮半黑半白,年歲已然不小,神態飄逸,眉目清秀,大歎人不可貌相。
  「師父請放心,弟子幫你出這口氣,算他走運,若是偷窺師父你,今天我就廢了他那對招子!」
  孫不二道:「別光吹牛,譚師兄人品固然不怎麼樣,武功卻好,你打得過自然是好,打不過也無須逞強。」
  張超群嘿嘿笑道:「多謝師父關心,我是百年不遇的天才,怎會打不過?倒是弟子若辦成了這事,師父你怎麼獎賞我?」
  孫不二柳葉眉微微蹙起,道:「你想要什麼?」
  「我要師父……」
  孫不二向他瞪了一眼,正打算呵斥他兩句,超群哥緊接著又道:「要師父今晚手把手地教弟子全真心法,好不好?」
  他將「手把手」三個字故意語調加重,臉上似笑非笑。
  孫不二又羞又惱,一把將他推了出去,「打贏了再說!」
  張超群哈哈笑著,走下場來,對面的是個年輕道士,唇上兩撇小鬍子,剛打敗了萍姐的就是他了。
  「丹陽子門下崔志芳。」
  「清淨散人門下張……」
  張超群險些自報家門張超群,忽然腦中宛如靈光一閃,朗聲說道:「清淨散人門下弟子張超群,請了!」
  在場之人知道他的都是詫異不已,均是不知他何以改了自己名字,小昭咦了一聲,若有所思。
  馬鈺開聲說道:「過兒,你怎麼換了名字了?」
  要知道,古人改名的並沒什麼稀奇,但那些都是犯下大事,為保全性命不得已而為之,而他好好的突然改名字,連姓氏都改了,就未免有些古怪了。
  丘處機的反應最是激烈,高聲道:「楊過,你幹嘛改名字?你楊家乃忠良之後,你改了姓名是作甚?」
  張超群微微一笑,從容道:「丘師伯有所不知,方纔我在和這位崔師兄互通名字的時候,突然想起,我有幾位多年前失散的好朋友,過兒小時候曾得她們恩惠極多,但當年我留的卻是張超群這個名字,我想,受人恩惠,當湧泉相報,我此時改了名字,正是要教他們更容易找到我,若一直叫原來的名字,便不方便了,還請各位師伯諒解。」
  孫不二在後頭清聲道:「不錯不錯,過兒你懂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總算不枉費為師這近一年來的教導,好孩子!」
  張超群回頭朝孫不二一笑,心中卻道:你教我武功,我學得馬馬虎虎,我教你叉叉,你學得甚好!
  孫不二一開口,甘眉居三十多個弟子皆是嬌聲叫道:「超群師弟!超群師弟!」
  黃鸝唱歌一般,煞是好聽。
  見孫不二首先贊同,其他人也就不好說什麼了,馬鈺、丘處機等雖覺突兀,但改名一事,也算不得什麼,便不再多言。
  丘處機道:「過兒……超群,我聽馬志成說,你武功很好,倒是還沒見你使過武功。你這大半年在清淨散人那裡學得如何了?」
  張超群行禮道:「多謝丘師伯關懷,師父她教得很好。」
  丘處機點了點頭,向崔志芳道:「志芳,你手下小心些,點到即止。」
  崔志芳見師伯對著新入門的小孩這般看重,心中有些怨憤,口中卻道:「是,師伯。」
  哪知張超群卻道:「請恕超群孟浪,我想一次性挑戰五位師兄,不知眾位師伯能否應允?」
  全場一片嘩然,人人均是露出驚訝和氣憤的神情,孫不二也是沒料到他唱這麼一出,只叫他下場去給自己爭個面子,哪知他居然出此狂言,不由得愣了,見他單薄瘦小的身子昂然立於人前,不知如何,竟生出一代宗師的氣派來,孫不二心神一蕩。
  馬鈺和其他師弟面面相覷,遲疑了,自全真教重陽祖師創教以來,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王處一、劉處玄等均是搖頭,覺得這孩子年少輕狂,未必是件好事,向孫不二望去,皆是目露責備,丘處機性子火爆不減當年,疾聲喝道:「超群,你郭伯伯告訴過我,你年幼時曾得奇遇,內力高於常人許多,但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逞強好勝,念在你年幼無知,我不責備你,你退下吧,大較也不用參加了。」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丘師伯,您以為我是在逞強爭勝麼?您誤會了,名也好,利也好,不過都是過眼雲煙,有什麼好爭的?數十年後,盡歸塵土,我此舉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全真教。」
  丘處機冷聲道:「你是為了全真教?你說來聽聽。」
  張超群早有腹稿了,不亢不卑地道:「大半年前,超群初來重陽宮,當時,本教受到強大外敵侵擾,被人傷了許多師兄弟,房舍也燒了不少,當時敵人眾多,好在本教的北斗陣厲害,互相呼應,守禦嚴密,敵人雖強,卻也盡能抵擋得住。但事後超群也曾想過,假若來的都是更厲害些的高手,咱們未必能擋,所以,我們不能光靠著劍陣來應對將來可能面臨的危機,北斗陣雖防守嚴密,但一旦有人破了劍陣,其餘人豈不是任人魚肉?」
  超群哥的話說得人人點頭,全真七子也是頗以為然。
  超群哥又道:「兵法有雲,兵貴精不貴多,師父和六位師伯門下弟子加起來總有數千人了,但並非人人都是習武的良材,師伯們本著有教無類的精神,自然是好,可是,難免良莠不齊,導致全真教人人會武,卻沒有一流的高手,長此以往,別門別派定會後來居上,咱們全真教武學正統的招牌可就難保了,所以,超群有個建議,不如我們全真教今後建立一個精英組,集合眾位師伯全力去教導一批年青的高手出來,這樣一來,不但能抵禦外敵,更為全真教將來打下堅實基礎,師父,師伯,你們看怎樣?」
  全場一片沉寂,數以千計的眼睛一齊望向全真七子,突然,一個聲音高聲喝道:「小小年紀,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你憑什麼說本教沒有一流的高手!」
  (YY一下在神雕世界裡號稱武林正宗的全真教,這個過渡完結之後,就是大家最期待的小龍女出場了,大家給我瘋狂砸票吧!


神雕卷 第195章 一戰成名
  超群哥一番話,惹起了眾怒,首先發難的就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趙志敬。
  「志敬!」
  王處一喝道:「超群並沒說錯,他說得有道理!」
  「是,師父!」
  趙志敬恭聲應道。瞧向張超群時,微微一笑,張超群一怔之下,立時明白,趙志敬這是在向自己澄清,剛才並非是衝著自己來的,他身為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年紀和資歷都最大最深,他不出來喊一嗓子,其餘的三代、四代弟子便會小覷了他,張超群朝他微笑著一點頭。
  他知道,在金大師的原著中,楊過出走全真教,投入古墓派,實是拜他所賜,但此刻超群哥所見,趙志敬這人似乎並不算太壞,或許算因為自己人品好?改變了志敬兄但性格?
  王處一朝張超群讚許地點了點頭,道:「超群,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這等見識,這可算得上本教之福了!」
  張超群連聲道:「師伯過獎了,超群愧不敢當,不敢當。」
  孫不二心道:虛偽!剛剛哄哄的,現下又裝作一副謙遜的樣子蒙人!
  馬鈺哈哈大笑,道:「楊鐵心後繼有人,此子將來必成大器。」
  孫不二道:「什麼將來?現在難道還算不上大器了?我清淨散人教出來的徒弟能差了麼?」
  今日「楊過」為她大大爭了臉,這可比擊敗趙志敬之流強得多了,饒是孫不二性子沖淡,也忍不住歡喜。
  全真諸子皆是大笑,丘處機卻算面上陰晴不定,他想道:這孩子的聰明才智不在其父之下,小小年紀便鋒芒畢露,但一個人太過聰明,便比常人更易學壞,更容易走上歧途,丘處機一生當中有兩件憾事,一是當年牽連了楊鐵心和郭嘯天,累得他們妻離子散,死於非命,其二便算收了楊康這個劣徒。此時他見「楊過」當眾侃侃而談,比之其父更強得多,不由得憂心忡忡。
  孫不二見他神情古怪,不悅道:「丘師兄,你怎麼了?」
  丘處機道:「恭喜師妹收得佳徒。」
  他嘴上說恭喜,臉上卻無半分喜色,轉頭向馬鈺道:「過兒他……哦,超群的這個提議甚好,不如就趁著今日大較,先從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挑選傑出人才,掌教師兄意下如何?」
  馬鈺點頭道:「甚好甚好。」
  丘處機又道:「這提議既是超群提出,方纔他也說要以一敵五,不如就這樣,我們這些弟子逐一向他挑戰,咱們七個老傢伙從旁觀察,擇優取之,豈不甚好?」
  張超群瞠目,好你個丘機機!老子叉叉了你老娘麼?居然給老子穿小鞋!虧我當年之課桌底下看射鵰,對你推崇備至,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
  馬鈺遲疑了一下,道:「這個……超群縱使武功高強,終歸還是個孩子,這怎麼使得?」
  老馬哥,我愛你……更愛你前妻……
  孫不二向丘處機怒目而視。
  丘處機道:「此事事關全真教氣數,是要個試金之人道,我看超群他能擔此重任!」
  提到氣數,馬鈺略一躊躇,孫不二喝道:「試金之人,丘處機你也可以!為何要挑我的徒弟?」
  她一腔怒火按捺不住,居然沒稱他師兄,而是直呼其名。
  丘處機道:「師妹此言差矣,諸位弟子分屬我們各門,換了誰都有庇護徇私之嫌,愚兄覺得,試金之人,非超群不可!」
  孫不二冷言道:「你就不怕超群庇護我甘眉居的人?」
  他二人一爭執,現場便充滿了火藥味,馬鈺因孫不二曾是自己妻子,不好開口,躊躇了起來。張超群忽然道:「師父,丘師伯說得對,弟子不才,願意斗膽一試!」
  丫的,丘機機,就讓你瞧瞧什麼才是真正的全真教武功罷!
  當下,馬鈺叫人送來木劍,崔志芳仍是第一個挑戰者,他身材頗高,比張超群足足高了一頭,兩人分站一邊,頗不諧調。
  「師弟,請接招!」
  崔志芳挺劍直上,使的正是全真劍法中的招數,這崔志芳劍法也算不錯了,嫻熟得很,剛才他四五十招內便迫得萍姐撒劍認輸,再弱也弱不到哪裡去,張超群劍走輕靈,雙劍相交,撲撲作響,一連鬥了七八個回合,忽然叫道:「小心了!」
  異變陡生,他手中木劍飛快斜刺三劍,卻並非全真劍法,崔志芳一怔,劍勢一頓,又見他使出「風雨同濟」來,迎著便以「殊途同歸」化解,就在這一瞬之間,張超群的劍招忽然改成「金針渡劫」崔志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木劍「哧」的一聲,點在他胸口。
  崔志芳面色灰白,撤劍跳開,抱拳道:「這不是……不是全真劍法……」
  張超群微微笑道:「崔師兄,你說這不是全真劍法?」
  崔志芳瞠目結舌,剛才對方並未使出別派的劍法,「風雨同濟」和「金針渡劫」的確是全真劍法,但卻被他拆作兩半,上半招是風雨同濟不錯,下半招卻換成了金針渡劫的上半招,崔志芳輸得頗不服氣,卻又辯駁不得。
  張超群「唰唰」的挽了個漂亮的劍花,也退了一步,道:「崔師兄,劍法跟做人一樣,不要拘泥於固定的招式,克敵制勝才是王道,全真劍法總計七十二招,若是能融匯貫通,靈活應用的話,七百二十招都可以,假若敵人深諳本教的武功,崔師兄突然改變招式的話,試問敵人如何能解?劍之一道,生搬硬套,只能落了下乘。」
  他娓娓道來,侃侃而言,說得頭頭是道,在場之人聽得連連點頭,全真七子面色驚異,皆是深思,較場之中一片沉寂。崔志芳凝眉思索,竟是忘了離場。
  馬鈺站了起來,翩然下場,一邊苦苦思索,一邊走向張超群。張超群微笑著瞧著這足足有六十多歲的老頭,心中只在疑惑,老馬哥一把年紀,也不知孫不二當年看中這糟老頭哪一點了,居然嫁給他,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借劍一用。」
  馬鈺袖子要拂,崔志芳只覺一股柔和溫熱的內力傳來,手掌一僵,木劍登時脫手。
  馬鈺手持木劍,向超群哥道:「超群,接招!」
  張超群一點頭,馬鈺已是一劍直直的刺來,這一招再普通不過,超群哥知道定有後招,一時瞧不出端倪,便往後退去,他內功之精,已超過馬鈺不少,往後縱躍,上半身卻是不改姿勢,雙足疾點,輕飄如柳絮輕拂,說不出的瀟灑,馬鈺暗讚,進逼而上,兩人你來我往,使的均是全真劍法,木劍相擊,咄咄之聲不絕於耳,場外弟子瞧得眼花繚亂,心蕩神搖,皆是對這少年師弟欽佩敬服。
  兩人均是以快打快,劍法靈動,鬥得三四百招後,全真諸子不禁嘖嘖稱奇,張超群來全真教不過九個月,連一年都不到,但卻好像對全真劍法浸了數十年一般,竟然和馬鈺難分高下,更見馬鈺的劍法時而是全真劍法,時而招式隨意分拆,時而又招不成招,全真諸子驚愕當中,忽然恍然大悟,王處一隨之離座,接過弟子手中長劍,唰唰地舞了起來……
  這時,張超群越鬥越是心驚,馬鈺明明內力不及自己,但劍法卻是極有造詣,張超群想要以全真劍法勝過於他,竟是極難,假如自己換成專門克制全真劍法的玉女劍法,超群哥有把握這一百招內獲勝,他打得縛手縛腳,明明有時見到了馬鈺破綻,因為不能使用乾坤大挪移和其他武功,只能是乾瞪眼,更加上使的是木劍,內力要強,劍劍斷了。金大師筆下描寫全真七子打不過這個,打不過那個,被人欺負那是家常便飯,哪知道,原來全真劍法到了習練到一定的階段,威力也是不小,他心浮氣躁,到了快五百招時,馬鈺長劍一挑,本來旨在挑飛張超群的兵刃,但張超群的內力何等強勁,這一挑沒能成功,反倒是雙劍齊斷。
  馬鈺一怔,朗聲大笑道:「痛快!痛快!好多年沒和人打得這麼痛快了!好小子!若非你心浮氣躁,老道就要敗在你手底下了!」
  全真諸子一齊站起,王處一也收了劍,圍了上來,對張超群讚不絕口,丘處機卻道:「超群,你劍法精深,當真是只學過半年麼?」
  孫不二道:「這是什麼意思?我親自教出來的徒弟,我最清楚。」
  丘處機點一點頭,不再多言。
  當下,張超群接連擊敗百名弟子,全真七子從中挑選了天資較高者八名,這一場比試,眾弟子個個奮勇,誰都想成為精英組的一員,發揮得竟比平素好得甚多。張超群連敗一百名弟子之後,內力損耗頗多,停下休息,諸子不願他傷了元氣,便由趙志敬等武功佼佼者代勞。
  張超群一戰成名,自此全真教再無人不忿於他小小年紀卻是第三代弟子,能和掌教馬丹陽鬥到五百招後仍不分上下的,就算是全真七子中其他人都沒有這種把握。當晚,甘眉居好生熱鬧,清淨散人孫不二親自作陪,給超群哥慶功,小昭也破例飲了幾杯酒,面巾之下,粉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張超群左首邊坐了孫不二,右首邊坐著小昭,一隻手偷摸孫不二,一隻手在小昭細腰之上揩油,春風得意。那喬秀正坐在小昭的對面,不時偷偷地去瞧小昭,眉目含情,嬌羞著不時向小昭投去含情脈脈的一瞥,可是她這電眼對同是女子的小昭卻是半點用處都沒有,超群哥瞧得有趣之極。到了席散之時,超群哥忽然想起,自己近日天天和師父孫不二勤練捏摸神功,竟將小昭給冷落了,不由得抱憾,打定主意,今晚就吃了小昭算了,遂裝作沒看出來孫不二那挑逗的暗示眼神,領著小昭往男捨而去。
  (大夥兒好像對超群哥拖拖拉拉地沒推到小昭很有些不滿啊,呵呵……好花慢慢賞,好酒慢慢品嘛,放心,精彩在後頭……順便拉個票啥的……


神雕卷 第196章 溫柔如水
  夜幕降臨,月色如銀,映襯得小昭的臉兒更是嬌艷欲滴,那窈窕美妙的身材,即使是胸腹之間裹了厚厚一層,也掩飾不住那曼妙曲線,超群哥走在小昭身旁,等不及回到房中便偷偷地這小昭香臀之上捏了一把,這小妞兒屁股不大,但卻充滿了彈性,捏起來手感極佳。
  小昭被他狼爪偷襲,嬌嗔道:「公子,還沒回房吶,給人瞧見了可就糟啦。」
  超群哥嘻嘻笑道:「怕得什麼來,誰看得到啊。」
  遂湊近她耳根,細聲道:「小乖乖,今晚我們……嘿嘿……」
  「哼,我不,你這些天,每晚都出去學習全真心法,我瞧啊,公子的乾坤大挪移可不會比全真心法遜色吧?難道……公子是掛羊頭賣狗肉?」
  小昭走到門口,推開門來,讓了超群哥先進去,將門關了,栓了門閂,又道:「說給小昭聽聽,公子究竟是去哪位師姐房裡了?」
  超群哥笑道:「小昭你又亂猜疑了,你公子我是那樣的人麼?再說了,師姐們有哪一個有你漂亮的?本公子能看得上眼?真是……」
  一邊說著,忽然一把將小昭抱了起來,往床邊走去,一隻手順手這她小屁股上捏了一把,惹得小昭發出一聲動人天籟般的呻吟。
  「公子你急什麼?還怕小昭會跑了不成?」
  小昭將一張紅艷艷的小臉蛋埋進超群哥懷中,身子往下降,已坐在了床上。
  「人生得意須盡歡,本公子今日夠牛叉夠得意了,當然得要小昭你這樣的小美人兒來歡一把,你說是不是?」
  「誰要給你歡了,公子你淨知道想這些事,不如我們先說說話吧。」
  小昭說道。
  超群哥在她嫩紅的耳垂噴了口氣,道:「我們先歡了再說話好不好?」
  小昭被他一口熱氣吹得身子發軟,耳根子發燒,搖頭不依,突然說道:「公子,你先說,這些天晚上都跑哪兒去了,你說了,小昭……小昭就陪你。」
  不是吧,純潔如小昭這樣的,都學會了講條件了,這年頭,沒法混了。超群哥哪裡敢說自己是每晚跟師父去圈圈叉叉了,一時沒想好托辭,一把將小昭壓在身下,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那張伶俐的小嘴,兩隻手像是洗麻將牌般這她酥胸好一陣亂摸亂弄,小昭咿唔連聲,說不出話來,小小的被他吸了出來,含在口中恣意愛憐,小昭並非是第一次跟超群哥來法式熱吻,但每次都被他高超嫻熟的接吻技巧弄得神魂顛倒,褻褲透濕,但今天彷彿更甚,今天的超群哥彷彿較往日更加興奮,一條靈巧如靈蛇般的舌頭這她香噴噴的口中捲來捲去,舔咬,無所不用其極,小昭沒一會兒便芳心失守,如墜雲霧,身子輕飄飄的。
  超群哥今晚的確是有點興奮了,今天白天也算是突然心血來潮,大戰了一場,他不但是給全真教上了非常寶貴的一課,更是將自己後世學來的格鬥技巧融匯到劍法當中,並分拆了全真劍法,對劍法有了新的認識。下午和一百名全真教第三代弟子過招拆招,純粹是這研究自己對劍法的全新詮釋,他當時想到的,是笑傲江湖裡面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劍法的最高境界就是心中有劍,沒想到,自己居然頗有些感悟,從而劍法大進。這好像一個億萬富翁,隨便拿點錢出來投資大排檔,對他來說,那些錢根本不會瞧得上眼,正如他九陽神功的底子,內力浩瀚如海,隨手一劍便威力無窮,只要將現代格鬥術中講究的快准狠融匯其中,做到隨心所欲,劍法便大有提高。他也彷彿看到了一個新境界,自然是興奮得有點找不著北了。
  在小昭的身上揉捏了一陣,很快就有了反應,超群哥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急,疾風驟雨般在小昭嬌嫩的臉蛋上親吻,從前額到嬌挺的鼻樑,從發燙的臉頰到柔軟敏感的耳珠,直親得小昭嬌喘細細,情動不已,隨即,她身上的衣衫也被超群哥近乎野蠻地脫了去,那一層層包裹著嬌體的布條像是一片片的蝴蝶,被他撕開,一對嬌嫩的玉女峰,隨即掙脫了束縛,彈了出來,小昭一聲嬌呼,隨即一隻玉女峰被他溫暖的手握住,香峰不住地改變著形狀,又酥又麻的快感仿如電流通過,直達芳心深處,尤其是他胯下那活兒正頂在小昭的兩腿之間,小昭輕聲嬌吟著,感受到他的亢奮和激情,又是害怕,又是期待,這矛盾的心理,如有魔力一般,令她那從未受到過侵擾的幽深桃源津液四溢,春露勃發。
  原來……原來,做這種事,竟是如此舒服!小昭迷茫中發出感歎,怪不得小魚小雁在提到這種羞人之事時,神情那麼古怪……公子的下面,像是一根棍子,頂在自己的最柔軟處,令她身下彷彿空空洞洞,酸酸的,癢癢的,恨不得他能用什麼東西放進來搔一瘙癢,忽然,小昭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念頭很是羞恥,不由得惶惑不安,這算……算是什麼了!壞女人才會有這種羞人的想法吧!想到這裡,小昭羞得往後縮,超群哥正無比享受地感受著她那最柔軟的地方,雖然隔著褲子,卻似乎更充滿了誘惑一般,見她瑟縮,哪裡肯了?她縮到哪兒,便挺著長槍追到哪兒,直將小昭迫得無處可躲,嬌軟的下身處,被他頂住,每每觸及,便是一陣酥蕩酸軟,直到逃不掉了,突然感覺到一種奇怪的顫動,一陣陣的觸碰令她那兒忍不住起來,小昭在這種奇異的感覺中迷茫了,彷彿一艘小舟在海浪中拋高拋低,忽上忽下,又是歡喜又是害怕,不知不覺中,她感覺到自己香臀一涼,下裙已被他脫去,與床單接觸,造成的冰涼感覺,只是瞬間之事,轉而便感到有什麼物體暖暖的,硬硬的,像是要突破自己的禁地,滑滑的在那兒徘徊,幾下停留,那兒更是酥癢難忍,不知不覺,便感覺到像是被撕裂般疼痛,小昭驚叫了一聲,嬌體一顫,呼吸也為之停止……
  「疼……好疼……公子,好公子,你要弄死小昭了……」
  小昭哀叫連連,劇烈的疼痛彷彿要將她撕開一般。
  「沒事的,很快就不疼了,每個少女都要經歷這麼一回的,這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所必經的,疼了一下之後,你就真正成了我張超群的女人了,我呢,就會待你好,好一輩子,疼惜你,憐愛你一輩子,永遠不讓你受委屈……」
  超群哥停在那裡,不停地給她灌著迷魂湯。
  小昭強忍著淚水,螓首微點,因為疼痛,而緊緊將超群哥摟抱住,手指甲幾乎要將超群哥的皮膚劃破,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昭感覺到沒那麼疼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瘙癢,下體的飽脹感,彷彿變異為一種難以形容的滿足感,令小昭無比的舒服,無比的快樂,超群哥在她體內輕輕一動,便是一陣酸軟刺激,她知道,從公子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一霎,自己就真正成為了公子的女人,幸福和快樂充斥了她整顆芳心……
  由於是第一次破身,超群哥知道自己不能弄得太猛,不能光是為了滿足自己而不顧小昭的承受能力,他一改往日的激情風暴式,變為了溫柔如水型,輕憐蜜愛中,將小昭推向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星眸微閉,杏眼含春,那嬌挺的玉女峰,殘留著超群哥的殷紅的吻痕,橫陳上香汗細密,迷人的桃源,泉水汩汩,濕潤芳澤,彷彿朝露漣漣,清新而動人……
  「哥,我好愛你……」
  動情的小昭將超群哥整個兒摟在身上,朱唇輕啟,吐露仙音。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超群哥咬著她嬌嫩耳珠,在他耳畔吐露著醉人的情話,騰出一隻手來,在她動人的嬌體之上輕輕愛撫著。
  小昭呼吸均勻,極是享受這等溫柔,兩人相擁著睡去,沒過多久,忽然聽到不遠處嗚嗚嗚的一陣號角之聲,角聲蒼涼激越,隱隱有肅殺之意,聽在耳中,竟像是兩軍對陣一般,超群哥奇道:「這麼晚不睡覺吹號角玩兒?」
  (抱歉啊抱歉,石頭正在北京開作者年會,所以更新稍有遲滯,但酒店業也有網線,石頭帶著本本在更新吶……


神雕卷 第197章 小龍女之仙音裊裊
  超群哥深知,在終南山上,是決計不會有這等號角之聲的,心中雖然疑惑,知道是有什麼事發生了,但耽於摟著小美人兒溫香軟玉好滋味,便不願起床來,心中想道:就算有人來搗亂,與我何干,全真教萬千道士,難道還能搞不定了?遂是不理會,摟著小昭嬌軟身子,緩緩合上雙眼。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外面有人呼喝連連,衣袂飄蕩,聽聲音,竟是有不少人朝著甘眉居方向一掠而過,正自奇怪時,甘眉居眾女已被驚醒,嘈雜紛擾,再也睡不成了,超群哥料想有敵人從甘眉居經過,就算自己賴床,孫不二也會來叫自己,唉聲歎氣著爬了起來,在小昭光潔瑩潤的額前親了一親,道:「我還是起來便,看這樣子,應是有外敵入侵重陽宮了。」
  話音剛落,有人在門外叫道:「超群師弟,小昭師弟,你們快起來,師父喊你們。」
  張超群應了一聲,與小昭各自穿好衣衫出門而來,孫不二早已集合了弟子,留了七八個人留守,其餘人都跟著她追了出去,張超群問留守的紅兒姐,才知道,竟是大半年前曾率眾攻打重陽宮的霍都王子復又進犯,此次人數更多,突然趁夜來襲,重陽宮已派出弟子迎敵,但仍是有不少人朝著甘眉居的方向來了。紅兒姐叫張超群前去支援師父,張超群應了,見小昭跟在自己身旁,忽然放心不下,便道:「小昭你留在這裡助紅兒師姐把守甘眉居,務必要小心。」
  黑夜中,超群哥不知霍都那廝到底來了多少人,不敢讓小昭去冒險,小昭本來極想跟著他一起去,但終於嘴唇動了動,乖乖地點了點頭,留了下來。
  張超群快步出來,聽那號角聲吹得更緊了,角聲嗚嗚,忽聽得靠南方向不單號角聲密集,且隱隱傳來刀兵之聲,但張超群卻又見到有少量全真教弟子往西邊而去,顯然是有小股敵人往西邊去了,不禁恍然,原來,古墓在西邊,自己在附近尋了多少次,果然是在終南山以西。間或有全真弟子見了張超群,大聲招呼,張超群隨口問明了路徑,向西一掠而去。他此時不再需要裝逼,盡力施展輕功,月光之下,身形如風,轉瞬間便不見了,那些全真弟子見了他這等神出鬼沒的輕功,目瞪口呆。
  不多時,張超群已奔到山腰,途中遇到趙志敬率弟子折返向南,一問而知,原來敵人先到了西邊,轉瞬又直奔重陽宮而去,趙志敬顯是氣忿得很了,對那些帶著他們兜圈子的敵人破口大罵,張超群叫他率眾去抄圍攻重陽宮的敵人,敵人兜圈子也好,做什麼都不須理會,趙志敬大為佩服,點頭抱拳去了,張超群繼續西行,轉過一排石壁,只見眼前是黑壓壓的一座大樹林。林外三三兩兩的站著三四十個人,赫然便有一藏僧在內,張超群認得,那是霍都的大師兄,卻不知叫什麼名字。
  張超群心想:這不正是英雄救美的大好時機麼?讓他們跟小龍女去鬧騰一下,然後自己滴滴答答地閃亮登場,將他們一個個打敗,小龍女見我這等英雄年少,說不定就此傾心於我也未可知……
  想到這裡,隱身石壁之後,察看動靜。
  只聽那霍都高聲說道:「聽聞龍姑娘揚言天下,今日比武招親,小王不才,特來求教,請龍姑娘不吝賜教。」
  張超群心道:這豬頭大半年前不是已經被我打成了豬頭麼?難道現下好了?不是當年招親比武麼?怎地今日又比武?李莫愁難道是謠言製造機?
  忽聽得樹林裡琴音響起,節奏激昂高亢,似是相答,又似發怒,超群哥心中大喜,果然是在這裡了。那霍都笑道:「小王家世清貴,容貌非陋,願得良配,諒也不致辱沒,龍姑娘乃當世俠女,不必靦腆。」
  此言甫畢,林中琴音更加高昂,隱隱有斥責之意。
  霍都向他的師兄瞧了一眼,那藏僧點了點頭,霍都道:「既然姑娘不肯就此現身相見,小王就只好強請了。」
  說著,右手一揮,大踏步向林中走去,餘下諸人,也都蜂擁而前,張超群遲疑了一下,此時已經確認了自己的龍兒老婆就在此處,以後沒事就來串串門什麼的,日久生情嘛,這些渣滓,還是直接打發了算了,主意打定,正要飄身上前,忽然那些人大聲叫嚷著飛奔出林。
  數十人沒命的飛跑,緊接著霍都與藏僧師兄也快步奔出,狼狽之極,超群哥身影已露,見到此景,不禁又退了回來,轉瞬間,便聽得嗡嗡的響聲自遠而近,月光下,但見白茫茫、灰濛濛的一團物事從林中疾飛出來,撲向那夥人去了。張超群一怔之下,恍然大悟,那是乖乖的小龍龍的玉蜂啊!張超群哈哈一笑,心忖:咱超群哥的老婆能差了麼?哪用自己親自出手啊!
  那些蜂群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霎時間便蟄到了七八個人,樹林前十餘人在地上滾來滾去,呼聲慘厲,聽來驚心動魄,眼見著蜂群朝著自己飛來,不禁心頭咯登一下,暗叫,大水沖了龍王廟,老婆要謀害親夫了!那蜂群來勢兇猛,猶如一股濃煙般撲來,張超群雙拳連連出擊。蜂群飛得正急,忽覺一股強風刮來,勢道頓挫,超群哥何等的內功修為,這些玉蜂哪裡近得了身?從他身旁掠過,又追趕霍都等人去了。
  這時,從身後傳來衣袂飄拂之聲,回頭一看,只見孫不二奔了過來,她大袖拂動,驅趕玉蜂,蜂群從旁分開,孫不二到了近前,見到張超群,問道:「超群,你沒事吧!」
  張超群微笑道:「自然沒事,咱是誰啊,師父你教出來的好徒弟,俗話說,強將手下無弱兵嘛。」
  心中卻道:你來了,我還怎麼跟我的乖乖小龍龍親近啊!
  孫不二嗔道:「你嘴巴倒比你的武功還厲害。」
  張超群笑道:「這還不是師父您教導有方啊。」
  孫不二風情萬種地斜睨一眼,朗聲說道:「全真教清淨散人拜會芳鄰,若有需要幫助,儘管言明。」
  從林中傳來一陣琴音,柔和緩平,悠揚悅耳,顯是酬謝高義之意,孫不二又道:「賊子猖狂無禮,貧道要返回重陽宮了,我這弟子名叫張超群,武功精湛,貧道留他在此守護,龍姑娘只管吩咐他便是。」
  轉頭向張超群道:「超群,你就在這裡守著,為師要回去幫忙,若有賊人攻來,儘管殺了他們便是。」
  她對張超群的武功和機警極為放心,囑咐了兩句便急匆匆地返回,張超群大樂,滿口應承下來,待孫不二走後,笑瞇瞇地便想往樹林中而去。
  哪知剛剛靠近,便聽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說道:「古墓派禁止外人闖入,你既是全真教門人,應知這規矩,再走進一步,便不客氣了。」
  超群哥聽得一愣,心道:靠,老婆不准老公進門,什麼道理了?嘻嘻一笑,往後退開一步,道:「那我就在這裡守著吧!」
  「請再退些。」
  聲音嬌柔婉轉,但語氣之中似乎也沒有絲毫暖意,張超群也不在意,退到先前的石壁後頭坐下,腦中卻在回味著方才小龍女的聲音,有點冰冰涼涼的,但語聲嬌柔,比一百多年後的她要稚嫩得多,青春洋溢,可惜從小居住在墓中,冷得跟冰似的,將來一定要好好調教調教,女人說話嘛,對待老公就要嗲一點才好……
  一邊聽著東南方向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一邊YY著古墓之中的小龍女究竟是否和一百多年後自己所認識所愛過的小龍女一樣,還是更美。
  忽然,只聽遠處衣袂飄拂之聲,有人飛快奔來,月色如銀,映照之下,居然是個妙齡道姑,身穿杏黃道袍,腳步輕盈迅捷,背插雙劍,劍柄上血紅絲襟在風中獵獵作響。張超群微一皺眉,這人並非是甘眉居弟子,難道是……李莫愁!
  (嘿嘿,這道姑是誰?下一章且看超群哥是怎麼混進古墓的,大家應該是想不到滴……
  (各位書友,真的不好意思啊,耽誤了兩天的更新,石頭在北京參加了一個作家年會,見到了許多知名的寫手,倒也獲益匪淺,更為難得的是,居然跟出版界的靈異大神北嶺鬼道同一個房間……激動啊……聽他教誨,受益良多…… 剛剛總算是回來了,早上八點下火車,然後寫了一章出來,中午吃飯後,午休一下再寫,請各位繼續支持啊!


神雕卷 第198章 洪凌波之做我老婆
  這道姑飛快而來,行到近處時,張超群瞧清楚她面容,這道姑約摸十七八歲,艷若桃李,體態妖嬈,眉宇間神清氣爽,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超群哥張大了嘴,一時合不攏了。
  尤其是她膚色白潤,雙頰裹著一抹暈紅,兩眼水汪汪的,絕對是個風騷入骨的悶騷娘們,超群哥經驗何等豐富,識女之能尤其爐火純青。
  張超群瞧向她時,那美艷小道姑也注意到了山壁之後的「小道童」柳腰一扭,改變方向,朝著張超群所在之處疾奔而來。張超群本想將她拿下,「拷」問一番,忽然心中一動,索性坐著不動,那美艷小道姑停在張超群面前,「嗆」的一聲拔出劍來,對著張超群胸前,嬌聲喝道:「小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張超群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道:「你是甘眉居的師姐麼?我看你武功很好啊,幹嘛也來這裡躲藏?」
  美艷小道姑美眸一轉,見這少年瘦瘦弱弱,滿臉稚氣,眉清目秀,頗為俊雅,暗讚了一聲,聽他語氣,看來是害怕重陽宮那邊的霍都手下,遠遠的躲藏於此。
  美貌小道姑見他連劍也沒帶,想來是個剛入門的道童,便將劍回鞘,說道:「你知不知道這附近的一座古墓?快帶我去!」
  張超群聽她說出這句話來,心知這妞兒定是李莫愁的徒弟洪凌波了,若是李莫愁的話,一來年紀不對,二來,李莫愁自然是知道古墓的所在的。
  這小道姑正是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大弟子洪凌波,便是當日去殺陸立鼎滿門而被武三娘逐走的小道姑。
  「師姐你要去古墓麼?那裡危險得緊,我可不敢去,要去你自己去。」
  洪凌波聽他識得古墓,不由得大喜過望。
  原來洪凌波近年得師父傳授,武功頗有進益,在山西助師打敗武林群豪,更得李莫愁的歡心。她聽師父談論與全真諸子較量之事,說道若是練成了「玉女心經」便不用畏懼全真教這些牛鼻子老道,可惜記載這門武學的書冊留在終南山古墓之中。洪凌波問她為什麼不到墓中研習這門功夫。李莫愁含糊而答,只說已把這地方讓給了小師妹,師姊妹倆不大和睦,向來就沒來往。她極其好勝,自己曾數度闖入活死人墓、鎩羽被創、狼狽逃走之事,自不肯對徒兒說起,反說那小師妹年紀幼小,武功平平,做師姊可不便以大欺小。當下洪凌波極力慫恿師父去占墓奪經。其實李莫愁此念無日或忘,但對墓中機關始終參詳不透,是以遲遲不敢動手,聽徒兒說得熱切,只是微笑不答。
  洪凌波提了幾次,見師父始終無可無不可,當下暗自留了心,向師父詳問去終南山古墓的道路,私下繪了一圖,卻不知李莫愁其實並未盡舉所知以告。這次師父派她上長安殺一個仇家,事成之後,便逕自上終南山來,卻在途中遇到霍都一行,暗中查探到他們便是要去活死人墓,便暗暗跟隨,當霍都等人攻打重陽宮時,便偷偷地尋了來,也算她所繪之圖還算精準,居然被她摸到了古墓的門口來了,只是被前方樹林所阻,近在眼前而不知。
  洪凌波從懷中取出兩錠銀子,叮叮的相互撞了兩下,溫言道:「小兄弟,你帶我去古墓,這兩錠銀子就歸你。」
  張超群打的就是這主意了,小龍女不准自己進去,難道自己還不能被同是古墓派弟子的洪凌波押著去?忽然又想,洪凌波也不見得能靠近古墓啊,小龍女不放李莫愁進去,難道還能放洪凌波?躊躇之下,不由得皺眉思索。
  洪凌波見他對銀子不甚動心,奇道:「你不喜歡銀子麼?」
  張超群搖頭道:「這是銀子麼?這亮晶晶的東西能做什麼?」
  洪凌波見他答得傻里傻氣的,心道可惜,這少年眼下年紀雖小,但長得俊秀靈動,誰知竟是個傻子,連銀子是什麼也不知道。
  「銀子……能買新衣服,買新鞋子,能買很多東西,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只要你帶我去古墓,這兩錠銀子就送給你。」
  洪凌波笑道。
  張超群怔怔地瞧著她雪白手指間的銀子,說道:「那你先給我,我才帶你去。」
  洪凌波一怔,這小子不傻啊!攤開雙手,將銀子遞了過去,張超群抓住銀子,在她手上摸了一下,嫩嫩的,滑滑的,想道:金大師筆下對李莫愁的這個大弟子描寫極少,甚至連龍套都算不上,但這妞兒原來竟是這麼美貌,丫的,不能浪費了!將銀子笨手笨腳地揣進懷中,指著古墓的另一個方向說道:「走,我帶你去!」
  洪凌波芳心竊喜,轉身便走,哪知身後傳來「哎喲」一聲,回頭一看,那小子捧著右腳皺起眉來,臉上痛苦不堪。一皺眉,道:「你怎麼啦?」
  「我扭了腳了,不能走啦,銀子還你吧。」
  洪凌波心道:再不走,等到天亮了,全真教的臭道士說不定就尋了來,那可不大妙了,回到張超群身旁,伸出左臂托在他腰間,喝一聲:「走罷!」
  攬著他身子向山上疾馳,輕功施展開來,片刻間就奔出數里。
  張超群認出這是古墓派的輕功,見她武功不弱,看來真的是得到了李莫愁的真傳了。被她攬在臂彎,背心感到的是她身上溫軟,鼻中聞到的是她女兒香氣,索性不使半點力氣,任她帶著上山。那道姑奔了一陣,俯下頭來,只見他臉露微笑,顯得甚是舒服,不禁有氣,鬆開手臂,將他擲在地上,嗔道:「你好開心麼?」
  張超群摸著屁股大叫:「哎唷,哎唷,疼死我了,我不去了。」
  張超群帶著她越走越遠,洪凌波也不是傻子,雖然沒來過,但聽師父說了多次,還整了一張地圖出來,眼下似乎距離自己的判斷位置越來越遠,不由得起疑,喝道:「到底古墓在哪裡了!你若是故意帶著我兜圈子,我一劍殺了你!」
  張超群抬頭張望,辨認出來,此處自己來過不下十次了,前方五里之處有個溪谷,到了那裡再往回走,就又兜了回轉了,說道:「我怎會記錯?哼,我知道啦,你定是說話不作數,不想給我銀子,你當我稀罕麼?我師父說,等我過了兩年,就給我銀子,讓我下山去娶媳婦,我不要你銀子,我走啦!」
  說著,摸出一錠銀子來,「嗖」的一聲,勁氣呼嘯,登時擊中她腿部穴道,洪凌波悶哼一聲,應聲而倒。
  洪凌波面色大變,他以為這小孩只不過是個小道童,沒什麼本事,哪知道剛才他這一記,內力之強,令人瞠目,而認穴之準,極是精準,更離奇的是,這還是在黑夜之中。
  「你……你……」
  洪凌波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口中說話卻是無礙。
  「你什麼!閉嘴,別耽誤老子思考人生!」
  張超群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混進小龍女的古墓裡面,金大師所描寫的是,楊過被師父趙志敬欺負,逃到古墓,被玉蜂蟄傷,老婆婆救了他,憐他身世可憐,最後臨死前求小龍女,這才留了下來,超群哥卻是想,這條路顯然已經行不通了,左思右想之際,忽然眼神落在洪凌波身上,眼珠兒一轉,計上心頭,走到洪凌波面前,蹲下身來。
  洪凌波臉上煞白,眼中現出畏懼的神情來,這瘦瘦弱弱的少年,武功修為居然如此厲害,甚至不輸於自己的師父,她怎不驚懼?(事實上,超群哥比她師父李莫愁還牛逼……
  「洪凌波!」
  「嗯……啊?你……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洪凌波驚道。
  「嘿嘿,你別管我怎麼知道,你師父就是赤煉仙子李莫愁,你還有個師妹叫陸無雙,你是古墓派的傳人,你想去古墓奪玉女心經對不對?」
  洪凌波再次震驚,她費盡心計尋找古墓,就連師父也是瞞住了的,但這小孩居然知道!
  「玉女心經當年由古墓派祖師林朝英獨居古墓時創下。全書共分三部分:仙容飄渺、武技修真、慧身修持。李莫愁武功何等厲害,可是她卻還沒得到玉女心經,若是被她得到,嘿嘿,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千辛萬苦瞞住你師父找了來,但是,你可知道我是誰麼?」
  洪凌波震撼之中茫然道:「不知。」
  張超群此時的形象,頗像是一個地道的神棍。「嘿嘿,我是你祖師林朝英的後裔,當年朝英祖師將玉女心經全部傳給了我家,所以,玉女心經我也懂得。」
  見洪凌波不信,朗聲背誦了一段學自倚天世界小龍女的玉女心經,洪凌波所學的,皆是古墓派的武功,玉女心經雖然連李莫愁也沒學過,但畢竟同本同源,洪凌波默想了一會兒,知道這正是玉女心經,毫無虛假,不由得驚喜萬分,居然不怎麼害怕了。
  「小兄弟,你……你也會玉女心經,這太好了,你……你收我為徒吧!」
  洪凌波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能超越師父李莫愁,得知他懂得玉女心經,立時便起了改投他人之念,全然不顧眼前的「師父」比自己還小著幾歲。
  「拜我為師?不不不,我不收你為徒。」
  超群哥撥浪鼓似的搖著頭,洪凌波登覺失望,緊接著超群哥又道:「你做我老婆,我就把玉女心經傳給你!」……
  洪凌波瞪大了兩隻水汪汪的眼睛,驚呼道:「你……你說什麼?」
  超群哥嘿嘿笑著,伸出兩根手指頭來,在她光潔細嫩的下巴上微一用力,使其仰起,道:「怎麼?要你做我老婆委屈了你麼?」
  洪凌波見他的笑容彷彿不像是小孩,而是……而是像那些登徒浪子,不禁感到荒謬,卻無羞意。
  「小兄弟,你……你才多大?你要娶我,還是過幾年吧,我還是拜你為師吧。」
  超群哥手向她頸脖移去,緩緩的,竟是移到了洪凌波的酥 胸之上,飽滿的手感,令超群哥一陣銷 魂。
  「我多大,你要試過了才知道哦!」
  (超群哥到底多大?呃,石頭也鬧不清楚,大概跟咱一條手臂那麼粗吧……


神雕卷 第199章 六九式(神雕卷第三期)
  洪凌波被他摸得羞紅了臉,她還從沒被男子如此親近過,儘管面前的是個小孩。
  「你……你要幹什麼?」
  洪凌波慌亂道。
  張超群嘿嘿笑道:「還要往下摸麼?」
  洪凌波氣急,被這小孩這麼羞辱,偏偏又沒法動彈,心一橫,罵道:「你這小淫 賊!有種就殺了姑奶奶!」
  「殺你做什麼?雖然你的長相嘛……」
  超群哥一隻手兀自在她胸前亂摸,另一隻手卻是摸著自己下巴,嘖嘖了兩聲,大搖其頭,道:「長相還過得去,就是不夠白。」
  洪凌波肌膚晶瑩白皙,那是誰也無法否認的,她對自己容貌和膚色向來就自信,聽得他這話,一下子忘了羞辱,不禁說道:「哼,我不夠白?難道還有比我白的?」
  超群哥聽得她這句「難道還有比我白的」一時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連聲說道:「白!白!你很白!你是天底下最白的!」
  他笑得直打跌。
  洪凌波渾不知他幹嘛笑得這麼厲害,但想來定不是什麼好事,杏眼圓睜,怒目而視。
  張超群笑過一陣,道:「你說你白,其實我真的不覺得,你是臉白?還是胸白?還是屁股白?你總得讓我瞧瞧吧!有圖有真相嘛!」
  說著,伸手就去解她腰帶。
  洪凌波起初只以為他不過是個小孩,手上佔佔便宜,未必懂得男女之事,做不出什麼來,但見他居然要脫自己衣服,這下才真正是慌了。這荒郊野地的,眼下雖是沒人,但重陽宮那邊,若是將霍都那些人擊敗,定會搜索附近以除餘孽,尋到這裡來時,見到自己衣不遮體,以後還用見人麼?她又氣又急,害怕得狠了,急忙道:「我答應,我答應做你老婆了!你快住手!」
  超群哥見她臉蛋嬌艷,紅暈流轉,身材婀娜多姿,羞意大盛時,胸 脯起伏,那波動的韻律誘人之至,早已是心動難禁,此時怎肯放手?嘿嘿笑道:「既然你答應了,夫妻歡娛,那就更是天經地義了。」
  竟不住手,手指飛快翻動,居然片刻間就把她外衣脫了去,手法熟極而流。他和孫不二學習武功,每當學得興起時,就順便練一練脫衣之功,焉能不熟?
  洪凌波驚呼了一聲,張超群道:「我還沒叉叉你,你就叫?待會兒等你老公我把你叉叉得爽了,你再叫不遲!」
  他一邊說話,一邊繼續脫她內衫,片刻之間,洪凌波已是被他脫得精光。
  洪凌波身子涼颼颼的,潔白的玉體一絲不 掛地袒露在他面前,羞急之下,竟爾暈了過去。
  超群哥一怔,伸手探她鼻息,知道無礙,自言自語道:「我靠,現在就暈!待我叉得你暈過去,那才有情趣嘛!」
  見她果然是皮膚雪白瑩潤,雙 峰尖尖,嫩紅的櫻桃紅暈美不勝收,習武之人,身體緊繃繃的彈性極好,超群哥在她雙腿間一摸,嚥了一口口水,瞧著這嬌美的身子,尤其是小腹之上,晶瑩雪白的肌膚和一撮濃密的黑草,色澤的對比強烈,那完美的誘人曲線叫人血脈賁張,兩腿夾得緊緊的,山風吹拂,陣陣沁人心脾的女兒芬芳送入鼻中,說不出的旖旎曖昧。
  超群哥雙目閃爍,欣賞著洪凌波美艷的風情,嬌軀線條玲瓏婀娜,酥胸雪白,乳形雖然猶如尖尖的桃子,但卻一點兒也不小,豐滿而又具有完美的形狀,粉紅的乳頭如同兩粒櫻桃,呼吸之間,說不出的性感,那雪白、嬌俏的香臀向後凸起,顯露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更顯得身材凹凸有致。
  那光潔修長的美腿,如白釉般細滑美麗,勻稱的曲線,令人心動垂涎,最美之處,莫過於她那小腹之下方的黑茸茸的陰毛,細嫩蜷曲,互相纏繞,超群哥輕輕分開她兩腿,像是怕驚醒了她一般。登時現出兩片細小玲瓏的陰唇,粉紅色澤,呈半開狀,兩團微微隆起的嫩肉,中間夾著鮮嫩誘人的細小縫隙,如同左右門神般護衛著柔弱的密洞。
  此情此景,超群哥怎還能忍得住,一隻手握著她一邊乳房,細細地揉搓著,另一隻手則探入洪凌波兩腿之間的萋萋芳草,在她敏感的陰唇上撥弄著,沒多一會兒,便聽到洪凌波一聲嬌吟,竟是被超群哥玩弄得甦醒過來。
  「你……嗯……啊……」
  洪凌波只覺一種從所未有過的奇異快感從下體傳來,忍不住呻吟出來,嬌聲甫出,便即羞悔,叫道:「無恥淫 賊!你快住手!」
  超群哥見她美眸含霧,潤光盈盈,紅唇微張,明明感到舒服,卻又害羞,笑道:「老公玩老婆,此乃天經地義之事,你怎麼反倒罵我淫 賊了?難道你不想被我玩麼?」
  兩根手指撐開她陰唇,探入進去,洪凌波本能地弓起了身子,似是躲閃,又更像是在迎合他的闖入,那種肉體上的歡愉和刺激,令她又是歡喜又是害怕,忍不住哭了起來。
  「求你了,你別……別這樣……你叫我怎麼做人?嗚嗚……我不學玉女心經了,你放我走吧……」
  她哭得甚是可憐,可超群哥並不為所動,用膝蓋緩緩頂開她修長的雙腿,手指頭不住地在她花徑處撫摸撩撥,直摸得洪凌波下體濕滑一片,這才輕輕地捏住她陰蒂,輕輕捻著、逗弄著,洪凌波哪堪這等挑逗,情不自禁地嬌喘起來,哭著吟道:「不要……不要碰我……啊……不要……」
  她嘴裡叫著不要,但她香臀微微扭轉之際,又覺無比的舒服,她不停地呻吟著,這迷人而淫蕩的呻吟,都是她下意識發出的,那種強烈的刺激,令她仿如騰雲駕霧一般,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
  忽然,超群哥柔聲問道:「舒服麼?」
  洪凌波正處在高潮之際,下體不住地溢出蜜汁來,下意識地便答道:「舒服……」
  話一出口,洪凌波登時醒悟過來,羞得臉上通紅。
  「舒服就好好地享受,享受這種樂趣,我會給你帶來人間最高的享受……」
  超群哥的聲音誘惑之極,洪凌波竟是沒再乞求他放過自己了,也許,情慾的樂趣,早已戰勝了她的羞澀了。
  冷不防,洪凌波覺得自己私處好像是被什麼脹滿了一般,一驚之下,想道:他……他該不會是把拳頭都放了進來吧!睜開眼來,還沒等她瞧清楚,一陣痛得像是要被撕裂的感覺令她幾乎要窒息了,淚珠兒登時滾落出來……
  「騙子!騙子,你弄疼我了……」
  待她回過氣來,嬌聲喝道。
  「現在呢?」
  超群哥淫淫的一笑,挺著下身輕輕一動,問道。
  「唔……嗯……好深……你弄得……弄……啊……」
  洪凌波只覺一陣令人頭暈目眩的強烈快感,責備的話語再也說不出了。
  超群哥輕輕地轉動著自己的肉棒子,在她那濕滑溫暖的蜜穴中攪動著,稍稍抽出時,肉棒子上面沾著絲絲的殷紅血跡……
  隨著超群哥的扭轉抽插,洪凌波開始充分享受到男女之事的樂趣,情不自禁地嬌喘呻吟,一雙雪白嬌嫩、秀美修長的玉腿時而舉起,時而平放。不知不覺中,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少女將那雙美腿竟是纏在了超群哥的腰部,並隨著他的每一下進入、抽出而緊夾、抬起,主動地扭動著晶瑩雪白的美妙胴體。
  超群哥見她如此熱情,更是使出渾身解數,九淺一深、旋轉式、狂風驟雨式,不斷地帶給她最美妙的感受,就在洪凌波一聲長長的高亢呻吟聲中,超群哥使出了玉女心經第三招……
  洪凌波登覺私處麻麻癢癢,酸意大盛,他的那根東西像是震動了起來,無比的刺激,令她從高潮中竟是停不下來,溫暖的陰精從花心伸出噴灑出來,那強烈的刺激,令她竟在高潮中一波一波的迭起,那銷魂、妖媚的呻吟聲在空曠的山野中迴響……
  良久,洪凌波才從高 潮的餘韻中清醒過來,這時才見到超群哥的那根寶貝,不由得花容失色,剛才,竟是這麼粗大的一根進入了自己體內!
  「凌波,還要不要?」
  超群哥鬱悶之極,由於他特殊的體質,向來在辦事的時候,先把人家送上了高峰,而自己卻是……唉……正想著,洪凌波竟是坐了起來,一隻雪白的小手伸了過來……
  「嘶……」
  她一隻手握住了超群哥的肉棒子,超群哥登時感覺到一陣透心的舒暢,驚訝於她的大膽時,洪凌波問道:「就是這個東西麼?」
  沒等他答應,手指在他龜頭上一掃。
  超群哥忽然一驚,她該不會是要報復吧!但隨後,更是讓超群哥嚇了一跳,幾乎嚇得萎了。
  洪凌波竟是跪在地上,朝著他的肉棒子親吻了一下……當然,也就這一下,立刻就退了開來,嬌顏紅透,雙目閃閃地瞧著超群哥,像是在期待什麼,超群哥一怔,突然智力倒退,不知道她那是什麼意思,她才破身,難道是在暗示自己再來一次?她能受得住?遲疑了一下,洪凌波羞答答地道:「我親了你那裡,難道你不想親親我那裡麼?」
  「啊……」
  超群哥傻了眼,居然……居然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還是……是初次破身的處子麼?老天,經驗豐富至此,若非先前弄破了她處女膜,見到了處女之血,超群哥險些就以為她並非處子了。
  忽見她一根纖纖手指自己伸到下體,在陰蒂上揉動著,眼中迷離,這才恍然,原來,洪凌波竟是手淫愛好者!
  一陣莫名的興奮,超群哥眼中已是通紅,撲了上去,捧起她香臀,正要施展唇舌之功,洪凌波居然紅著臉,示意他反轉身體……超群哥茫然了!徹底茫然了!就好像個初哥,再她的指引下,兩人呈六九式抱在了一起,肉棒子被她嬌潤小嘴含住龜頭,香舌輕舔下,超群哥歡快得幾乎要窒息了,一低頭,正是她那濕答答的紅嫩陰唇,半張半閉,兩片軟肉上,露水盈盈,舌尖一送,洪凌波身子一顫,嬌吟一聲,舒暢得浪聲呻吟……
  老天!她居然……居然愛這種調調!難道這是天生的?還是……以前有過跟別人玩六九式口交的經驗!這一點不弄清楚,憋在心裡可不怎麼舒服,超群哥強忍著下體被她香舌親吻的強烈快感問道:「你……以前跟誰這麼做過?」
  洪凌波呼吸急促,直噴在超群哥的肉棒子上,羞道:「我跟師父時常……時常這樣的……」
  超群哥目瞪口呆,李莫愁!暈了暈了!李莫愁和洪凌波?竟是喜歡玩女女之樂!
  「赤煉仙子也喜歡這樣麼?」
  「嗯……」……
  一番情濃蜜意,兩度潮起潮落,兩人興盡之後,依依不捨地分開,不知時間為何物的兩個人這才發現,天空居然已經灰濛濛的亮了!洪凌波嬌羞嗔道:「你這小淫 賊,把人家弄了一整晚了,快起來,人家穿衣服啦!」
  超群哥嘿嘿笑道:「那還不是你先提出的?我的凌波慾求不滿啊,呵呵,我喜歡得很呢!」
  「哼,小淫 賊!」
  「小淫 娃!」……
  兩人一邊鬥口,一邊各自穿衣,穿了整齊之後,洪凌波道:「小淫 賊,你知道我叫洪凌波,可是你還沒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吶!」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我叫張超群,記住了老公的名字吧?」
  洪凌波風情萬種地斜睨他一眼,道:「記住啦!對了,超群,你武功這麼好,恐怕連我師父都不是你對手吧,你為何要在全真教當道士呢?不如跟我出去闖天下好不好?」
  張超群之前就早有定計,笑道:「闖天下當然好了,可是我還有一件事沒做。我要你先扮一回我的師姐……」
  「師姐!」
  洪凌波的臉上有些不好看了,剛剛才做了夫妻之事,這時候又變成師姐了。
  張超群笑道:「其實是這樣的,我的玉女心經雖然已經修煉到了頂層,但因為年代久遠,後半部分和古墓派的略有不同,所以為了能更進一步,我也是很需要古墓派的玉女心經的,小龍女和你師父李莫愁是師姐妹,雖然李莫愁自逐師門,但你卻是正兒八經的古墓派弟子,當然,我也是了,我們是有資格回古墓的,你反正一切聽我安排就夠了,到時候我們得了古墓派的玉女心經,一起修煉,日後行走江湖,就是你師父李莫愁也奈何你不得。」……
  (嘿嘿,關於洪凌波的描寫,不錯吧?下一章,超群哥就該進古墓了,究竟會發生啥子呢?請看下章。另:神雕卷第三期190-199出來了,大夥兒可以憑著會員號和截圖發郵件給石頭了,郵箱在公告裡面。外站的請勿擾。


神雕卷 第200章 拒之門外
  洪凌波乖乖地點了點頭,儘管她的男人跟她差不多高,滿臉的稚氣,可洪凌波卻不這麼看,他所說的話,有哪一點像是十五歲的少年了?不知怎麼,洪凌波感覺到爭勝之心,莫名其妙的變得淡了。
  洪凌波被張超群半扶半抱,飛奔在山路上,輕功路數明顯就來自古墓派,但卻比自己強出不知多少倍了,洪凌波心蕩神搖,震驚之中,又覺甜蜜。不多時,張超群便來到古墓外的樹林中。
  只見一個很是隱蔽的山洞口,撥開密集的草叢,赫然現於眼前,張超群道:「凌波師姐,這就是古墓派的入口了!」
  山洞口傳來一個蒼老而尖細的聲音。
  「何人擅闖我古墓派!」
  張超群猜到這人應是孫婆婆了,對這位孫婆婆,超群哥很是有好感,楊過被全真教道士欺負的時候,正是這位孫婆婆捨了性命去維護楊過,最終被郝大通失手殺了,超群哥曾經在看神雕俠侶的時候,對此唏噓不已。當下恭聲道:「晚輩叫做張超群,這位是在下的師姐洪凌波,我們都是古墓派的弟子,來拜訪古墓主人龍姑娘。」
  裡面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只聽得一陣轟轟的聲音響起,那扇石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老嫗,生著一張生滿雞皮疙瘩的醜臉,正瞪眼瞧著自己。超群哥第一個念頭就是:好醜!好醜啊!
  也是超群哥見慣了美女了,他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天姿國色閉月羞花的?乍一見到孫婆婆那皺皺巴巴的橘子皮臉龐,不免被嚇了一跳。
  「怎麼是個小孩?」
  孫婆婆走了出來,見了超群哥不禁一怔,說道。
  張超群向她行了一禮,道:「孫婆婆你好。」
  孫婆婆驚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姓孫?」
  張超群呵呵笑道:「是師父說的,她時常提起孫婆婆的。」
  孫婆婆道:「你師父?是李莫愁麼?」
  張超群道:「正是。」
  心想:莫愁啊莫愁,就讓你佔我一下便宜好了。「師父經常提起孫婆婆待她和藹親切,雖然她出了古墓,卻常常跟我和師姐提起您,說想來看您。」
  孫婆婆眉頭一皺,道:「李莫愁會說我好話?」
  糟了,該不會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吧?難道李莫愁跟她關係不好?但話已出口,收不回來,只得硬著頭皮道:「是啊,師父若不時常念著孫婆婆的好,我們做弟子的焉能知曉?」
  孫婆婆一聽這話也有道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道:「這孩子,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性子暴戾了點,沒想到人還不算太壞,還能記著我小時候待她的好。」
  張超群一聽有門,打蛇順桿上,說道:「孫婆婆的為人最好,師父心裡知道的,可惜當初一念之差,惱恨了師祖對師叔偏心,一氣之下就走了,其實師父很後悔的,尤其是不能時時見到孫婆婆,令她很是難過……」
  洪凌波眼珠兒轉動著,心中想道:超群可真能編啊,師父的確是時常提起古墓派的玉女心經,但對這個孫婆婆從未提及過啊。
  孫婆婆歎息一聲,道:「她若知道自己錯了,也還不算晚。你們師姐弟來這裡,是做什麼?」
  張超群笑道:「這件事,對龍姑娘大有好處,請孫婆婆讓我們進去吧!」
  天已亮了,重陽宮那邊應該已經結束了戰鬥了,全真七子雖然算不得一流高手,加在一塊兒,也能和郭靖黃藥師這樣的超一流高手鬥上一鬥,那些霍都之流此趟來的人雖多,卻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若孫不二來尋自己回去,那可就什麼都穿幫了。
  孫婆婆遲疑了一下,道:「你們師姐弟倆既然是古墓派的傳人,也當知道古墓派的規矩,李莫愁既然出了古墓,就不能再回來了。」
  這時,從裡面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說道:「孫婆婆,你在外面怎地跟人說了這麼久?」
  石門之中,一個少女走了出來……
  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洪凌波陡然間見到她秀麗絕俗的容顏,大吃一驚:「世上居然有這等絕色美女!」
  不由得自慚形穢。
  再瞧超群哥,兩隻色眼盯著小龍女,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就是小龍女了麼!老天,當年在青牛谷底,張超群所見的小龍女在三四十歲的時候死去,但因為寒玉床的緣故,保持了生機,竟被超群哥色心大起,以他的那個超級人間兵器刺激得復活了,當時超群哥已是驚為天人,而眼前的小龍女,應是十八歲的年紀,嬌嫩雪白的肌膚,秀美絕俗的姿容,冷冷淡淡的猶如一塊冰霜之玉,美得叫人窒息。
  天吶,人竟然可以長得這麼美的!難道女媧造人的時候,跟小龍女的祖先是親戚?這後門,開得忒大了吧!
  別說洪凌波,就連超群哥都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自卑感來。
  一怔之下,超群哥首先反應過來,躬身一禮,說道:「弟子張超群,拜見師叔!」
  手肘一碰洪凌波,洪凌波也道:「弟子洪凌波,拜見師叔!」
  小龍女淡淡的瞧了張超群一眼,道:「古墓派什麼時候收男弟子了?」
  張超群一怔,這才想到古墓派的規矩,微一沉吟,笑道:「師叔有所不知,我並非師父的親傳弟子,而是隔代的弟子。」
  小龍女神色間冰冷淡漠,臉上實是沒有一絲表情,問道:「什麼隔代的弟子?」
  張超群發揮起他的編故事神功,說道:「其實,我是林朝英祖師的隔代弟子,當年祖師收了我祖母為徒,只不過未曾收入門中,後來我家裡出了些變故,林朝英祖師以為我祖母已死,其實,當年我家去海外避禍,無法回來,是以師叔你不知道。」
  小龍女的師父當年是林朝英的丫鬟,這些事也從未跟她提起,其實,這都是超群哥瞎編的,哪有此事,可又無從考證,小龍女雖然懷疑,卻也辯駁不得。
  超群哥見小龍女不語,以為她是默認了,哪知小龍女微一思索,說道:「那又怎樣?」
  小龍女尚在襁褓中時遭父母遺棄,被師父收養,她長年居於墓中,不見日光,所修習內功又是克制心意的一路,是以比之尋常同年少女似是小了幾歲。孫婆婆是服侍她師父的女僕,自她師父逝世,兩人在墓中相依為命。但她性情淡漠,對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張超群道:「師叔有所不知,當年祖師收下我祖母時,曾將玉女心經傾囊相授,家父聽聞古墓派的玉女心經似是失傳,便要我來傳授,以免祖師的絕世武功就此失傳,所以叫我拜赤煉仙子為師,但赤煉仙子行蹤飄忽不定,我也找不到她,所以就來師叔這兒了,途中遇到洪凌波師姐,便邀伴同行。」
  小龍女容顏清麗秀雅,聽得他說懂得玉女心經,也不由得一怔,說道:「你會玉女心經?」
  原來,小龍女此時還沒學玉女心經,但她知道玉女心經極是難練,就連師父也沒練完,她卻不信這小孩居然自稱練成了。
  張超群哈哈笑道:「師叔若是不信,我可以背誦一段出來,師叔也就信了!」
  說著將從倚天世界聽她親口相授的玉女心經誦讀了一段,小龍女自然是一聽便知真偽,淡淡的道:「有勞你了,玉女心經並未失傳,請回罷!」
  張超群呆若木雞,他先前自以為搬出這殺手鑭,小龍女怎麼也會請了自己進去,哪知卻換來她一句「請回罷!」
  失望之極,又道:「我也是古墓派的弟子,自然也可以進古墓的,是不是,師叔?」
  孫婆婆在一旁道:「張超群,門中規矩,任何外人是不得入墓半步的,你和這位洪姑娘是本門弟子,不在此列,可是,洪姑娘進來無妨,你是男子,卻是不能進來的。」
  我靠!男人不能進來!張超群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著,這時,遠處傳來孫不二的呼喚,張超群急忙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求了,其實,玉女心經修煉到了某個階段時,會出現一個極難的障礙,假如師叔你有朝一日在修煉玉女心經的時候遇到了難題,還請來全真教甘眉居找我,凌波,我們走!」
  娘的,居然進不去!超群哥鬱悶了,難道還非得博取同情才能進古墓?……
  張超群鬱悶地往回走著,出了林子時,正見到孫不二領著四個弟子尋了來。
  孫不二見到張超群,神情一喜,隨即又見到他身後的洪凌波,眉頭蹙起,問道:「這位姑娘是誰?」
  張超群眼珠兒一轉,道:「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叫作凌波,懇請師父收下她做弟子。」
  洪凌波一怔,要知武林中的規矩,若是未得本師允可,決不能另拜別人為師,縱然另遇之明師本領較本師高出十倍,亦不能見異思遷,任意飛往高枝,否則即屬重大叛逆,為武林同道所不齒。昔年郭靖拜江南七怪為師後,再跟洪七公學武,始終不稱「師父」直至後來柯鎮惡等正式允可,方與洪七公定師徒名份。張超群從倚天世界來此,卻從未知悉這些規矩。洪凌波支吾了一聲,扯著張超群衣袖,小聲道:「超群,這不可以的。」
  張超群回頭道:「你聽我的便是。」
  洪凌波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不知怎麼,竟不願違逆他的意願,只想道: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是背叛了師父,那也不管了。
  孫不二見這姑娘容貌美麗,肌膚如玉,心中先存了幾分好感,更加上她跟超群的關係,別說是個美貌姑娘,就算是孫婆婆這等醜陋的,也不會拒絕,當下便笑道:「好,好,誰讓超群你是我們重陽宮的大功臣呢!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張超群奇道:「大功臣?什麼大功臣?」
  (石頭本想安排超群哥這一章就進古墓的,但後來想想,小龍女何等樣人,怎會輕易讓男子進入?金大師筆下,若非是孫婆婆臨死前的囑托,小龍女都不肯要楊過拜自己為師,若是太過簡單了,未免虛假,未免缺乏了挑戰性。石頭在此向龍女迷道個歉。過後會進的,石頭是不會漏女的!更何況是這麼重要的女主角。
2011-10-17 17:2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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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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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01章 小溪潺潺流(一)
  原來,這一次霍都引了大批人來攻重陽宮,足足比上回多了一倍有餘,但全真七子在今日大較之上,得張超群一言點醒,居然均是劍法大進,不光是他們,在場的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也都獲益匪淺,這一戰,人人爭先,劍術這東西,自成一派固然是經過無數人的心血錘煉而來,並非是說劍法無用。劍是死的,人是活的,與敵交鋒時,什麼情況都會發生,靈活機動,以克敵制勝為要,不必拘泥,不必墨守成規,全真教的門人弟子,受此點撥,皆是在劍術上提升了一個檔次,雖然並不是人人都能領悟,但不乏聰慧者,在這一戰中劍術修為突飛猛進,原本還有對超群哥這孩童之言不屑一顧者,經此一役,皆是心悅誠服。
  霍都這夥人見他們愈戰愈勇,武功也像是進步極多,人人拚命,個個爭先,就連受了傷的,只要還能使劍,都是不肯退卻,與大半年前相比,簡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語,待到天快明時,除了霍都等幾個武功高強的拚死逃了之外,其他人全都非死即傷,降者無數。
  全真教上下眉飛色舞,歡聲震天,還覺得打得不過癮,恨不得這些人全都詐屍復活了,再鬥一場,每個人都知道這是張超群的功勞,他不是大功臣又是什麼?馬鈺、王處一等直到戰事結束,方才發現張超群不在場,問孫不二,便來尋了。
  去往重陽宮時,沿途遇到搜索殘敵的弟子,見了張超群,有的敬佩,有的親熱,讓超群哥好一陣洋洋自得,孫不二在一旁也是極有面子。
  到了重陽宮門口時,洪凌波忽然將張超群拉到一邊,瞧了瞧在前方等待的孫不二,說道:「超群,我有話要對你說。」
  張超群奇道:「什麼事?」
  洪凌波眼中情意綿綿,卻又略顯淒楚,說道:「我這趟是瞞著師父出來的,假若不回去覆命的話,師父定要責罰的,所以,我想先回去一趟,日後……日後再來找你……」
  張超群一驚,道:「幹嘛要回去?不用回去的,她若是要責罰你,由我擋著便是,她奈何你不得的。」
  張超群深知,這是在交通不發達的古代,沒飛機火車和汽車,回去基本上等於再難相見了。
  洪凌波目光複雜,道:「我何嘗想走呢?可是……她畢竟是我師父,從小把我養大,教我武功,我若不告而別,也說不過去。」
  張超群也知養育之恩無論古今,在中國人眼中都是極為重視的,人們品評一個人的品德,往往孝與不孝都是排在首位的,這種事,那是阻止不得的,張超群點了點頭,說道:「既是如此,我就不阻攔你,可是,你現在就走麼?」
  洪凌波這趟來終南山尋古墓,是瞞著李莫愁的,這已經耽誤了不少時日了,再耽誤不得了,便道:「我回去,跟師父說我們倆的事,如果她同意,我就來終南山找你……」
  張超群急道:「那萬一她不肯呢?」
  洪凌波咬著銀牙,道:「她若不肯……我也不知道……」
  張超群皺眉道:「你能否有點主見!她不肯,她憑什麼不肯,你是她弟子,又不是她女兒,她若不肯,你就跟她說,如果她能打敗我,我什麼話都不說了……」
  突然心中一動,歡喜道:「你不必這麼說了,我有主意,你只須對你師父說,我懂得玉女心經,她必定會來找我,到時候我跟她說就好了。」
  李莫愁本是古墓派第三代大弟子,武功高強,品貌出眾,而且有一副菩薩心腸。當年在機緣巧合之下偶遇身受重傷的陸展元,李莫愁不顧男女之嫌為他療傷。不料最後竟然暗生情愫,愈陷愈深,終於不能自拔。終日對陸展元芳心可可,朝思暮想。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是陸展元沒有當時申明,導致後來讓李莫愁誤以為陸展元移情別戀,何沅君橫刀奪愛,釀成日後慘劇。李莫愁深戀陸展元,為了他竟然公然背叛師門,遭到師父的驅逐。哪知到了陸家莊,眼睜睜地看著她朝思暮想的情郎竟和另一個女人拜天地,李莫愁痛不欲生,因愛生恨,最終墮入魔道,張超群對李莫愁其實並無半點惡感,反倒是對她充滿了同情。
  而對那個陸展元,超群哥反而是憎惡之極,人家救了你性命,而且是不避男女之嫌的照顧他,難道陸展元是傻子?還是白癡?難道就看不出來李莫愁對他的情愫?超群哥是不信的,是男人的,在看出人家對自己有好感的時候就應該說清楚,你一大男人,默默唧唧的算什麼了?既然不能給人家一個結果,就應該及早說清,一塊繡著紅花綠葉的手帕,難道不是定情之物?兩人一個吹笛,一個吹笙,那麼浪漫,難道你輕飄飄的說一句當年是你誤會了,我對你沒那意思就能撇清了?到頭來,逼得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瘋瘋癲癲,這種男人,是最應該死的!
  洪凌波下山之後,張超群已然決定,既然自己來了神雕世界,若能解了李莫愁的心魔,也就算不枉此行了。其實,李莫愁殺陸家滿門、阮老拳師一家、沅江上六十三家船行盡數誅滅,手段不可謂不毒辣,張超群卻是因為同情她,反倒覺得,李莫愁的殺孽全應該算在陸展元的頭上才對。
  見到全真諸子,掌教馬鈺大大的誇讚了他一番,超群哥聽他們說了半天,楞是沒點什麼實質上的表示,什麼年底雙薪啦,單身公寓啦,一概不提,這些不提也就罷了,人家超群哥也不是俗人,貪圖這黃白之物,但好歹也分倆美女給人家樂呵樂呵吧!摳!真摳啊!
  接受了一番褒獎之後,孫不二見師兄們幾乎都瞧著自己的徒弟眼睛大放光明,心想:再給他們說下去,說不得這好徒弟就此被他們拉了去,可就不妙了,推說徹夜苦戰,需要休息,拉著張超群便回甘眉居,超群哥自然是求之不得,昨晚一連把小昭和洪凌波都給叉叉了,卻未盡興,回房抱著小昭再睡一覺,強過在這裡聽幾個老牛鼻子廢話百倍。
  走到半途,孫不二令幾名跟隨的弟子先行,待身旁無人時,孫不二拉著超群哥的手道:「超群,一會兒去我房間,我跟你詳細說一說全真心法。」
  張超群見她秀眸含情脈脈,手指頭在她軟軟的手背上一捏,眨著眼道:「師父,要多詳細啊?」
  孫不二道:「你想要多詳細?」
  張超群嘿嘿一笑,在她翹臀上捏了一把,肉肉的,感覺甚好,孫不二那怡靜的秀美臉上,微微見紅,心虛地轉頭四顧,見是無人,才嗔道:「作死啊!光天化日的,居然敢褻瀆師父!」
  超群哥的實際年齡實在並不比她小多少,穿越到倚天世界之前就已經三十掛零了,在倚天世界又過了四五年,哪裡會真的把她當師父了,更何況孫不二雖然有三十七八歲了,但性子淡雅,看上去至多是三十出頭,正是美得脂香四溢,一掐下去就流蜜汁的黃金年齡,超群哥不褻瀆她褻瀆誰啊。
  「豈敢豈敢,弟子只是跟師父做一些學術上的探討,怎會對師父不敬呢?」
  隨即壓低了聲音說道:「師父,大夥兒昨夜都沒休息好,不如一會兒讓大家不要練功了,都去睡,咱們師徒倆……我知道一個挺不錯的地方,那裡有一條小溪……」
  超群哥的聲音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將孫不二聽得一怔,說道:「小溪?做什麼?」
  張超群嘿嘿笑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修煉全真心法了!找個僻靜些的地方,對修煉是有好處的,是不是?」
  孫不二啐道:「真不知你這小腦袋瓜子整日想的是什麼!」
  說完,臉上已是紅了一片。
  「師父,弟子有個提議,咱們比一比腳力,後到的那個,今天就要全聽贏的那個……」
  沒等孫不二答應,身形一長,縱躍而出……
  (去小溪真的是練全真心法麼?鬼才信……


神雕卷 第202章 小溪潺潺流(二)
  (石頭語錄:我曾想成為一個問題少年,然而我卻循規蹈矩地活了這麼多年。
  山間雖然崎嶇,但張超群的速度卻是極快,孫不二竟是被他遠遠甩在身後,眼見著不可能追上,乾脆放緩了腳步,一邊行走,一邊暗暗吃驚,這等輕功,就算是丘處機和馬鈺他們也是不及啊!孫不二震撼之際,不由得對他幼年時誤食的靈芝草羨慕不已,世間竟會有這等寶貝,真是奇了,不過,他雖然擁有著強盛的內力作為基礎,他的天賦也是極高的,全真劍法如此奧妙精深的武功,他居然半年之後就能超過了自己,不知道底細的,還以為他修習了十年二十年了,就算這些都不算,他在昨日大較比武之上,對劍法的認識,足以令自己和那些糟老頭子們都汗顏,將來,他必定有一番大作為,孫不二想道。
  而在另一方面,他的早熟和嫻熟的技巧,也是孫不二為之著迷、為之震驚的,尤其是他能將真氣運用到做那事上面,真的是不可思議,孫不二越走越慢,只覺自從和他那個過之後,就連想到和他做那個事,都會嬌軀酥軟,下面忍不住就流出水來……
  想到自己畢竟是他的師父,此等亂侖之事,若是傳了出去,不單是自己,就連整個全真教都會因此而蒙羞,孫不二不知提醒過自己多少次了,可是,每每被他輕薄,就忍不住想要,多年前,自從馬鈺出家以後,孫不二對男人便沒了多少好感,之前,她也回想過曾經和馬鈺所做的事,與超群相比,那簡直就無法相提並論,想到那時而彷彿驚濤駭浪般的巔峰之感,時而如同墜落在深淵中的空洞感,時而又像是在雲端輕飄飄的虛無感,孫不二便無法管住自己的渴望,那種將他包容住的感覺,那種被他刺穿靈魂的感覺,她真的無法拒絕那種美妙滋味。
  孫不二就那麼矛盾著走著,一陣山風吹來,抬頭時,卻發現不見了張超群的蹤影,而此時,正走進一個幽靜山谷中,細聽之下,傳來涓涓溪流之聲,轉過一個小山丘,眼前豁然一空,原來是一條清澈溪流,張超群正光著身子在溪水中,只露出個腦袋來。
  「快來快來!」
  張超群高聲叫道。
  孫不二微微一笑,走到岸邊,靜靜地坐了下來。
  張超群喜歡她,平常平淡嫻靜、氣質高雅,而在夜晚時卻又爆發出火一般的熱情,展現出完全相反的兩面,人往往有多重性格,孫不二的這兩種性格,超群哥都喜歡。(相信大家也都喜歡白天像淑女,晚上像浪 女的女人吧……
  「反正沒有人,師父你也下來洗吧!這裡的水應該是溫泉,暖烘烘的。」
  孫不二微微一怔,面帶一抹羞意,啐道:「有你這麼跟師父說話的麼?大白天的,腦子裡都想些什麼了?」
  「怕什麼了?又沒有別人,就算有人經過,外面也有山丘擋住了視線,實在不行,咱們潛進水裡就是,你可是跟我打了賭的,誰輸了就要聽贏了的那個人話的,難道你想耍賴?」
  「那也不行!」
  孫不二臉上發燒,芳心鹿撞。
  溪水折射陽光,映得孫不二美麗素雅的俏臉之上波光盈盈,張超群瞧得呆了,喃喃地道:「師父,你好美!」
  孫不二臉上紅暈流轉,心醉不已,冷不防水聲嘩地一響,只見張超群從溪水中躍出,就那麼光著身子從水裡走了過來,孫不二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臉去,四顧探尋,眼見無人,芳心甫定,嗔道:「你也不害臊麼?」
  張超群嘿嘿笑道:「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有什麼害臊的?再說,你也不是沒看過,來,嘗嘗我這個的味道如何?」
  這無恥之人竟然徑直走到孫不二的面前,挺著他那根碩大的肉棒子,孫不二驚呼一聲,被那濕漉漉的東西在臉頰上碰了一下。
  「不,不,你好無恥,大白天的……唔……唔……」
  孫不二往後縮去,卻被他按住了頭,巨大的肉棒在她櫻唇上摩擦,孫不二心頭狂跳,臉紅得透了,嬌軀酥麻,竟是軟軟的沒了力氣。
  「我要你舔它。」
  超群哥的聲音亢奮得有些發顫。
  「不……嗯……唔……」
  躲閃不開的孫不二被他頂得唇齒生疼,忍不住張開嘴來,超群哥輕輕一送,龜頭碰到她柔軟香舌,濕潤的小嘴觸碰下,一陣觸電似的銷魂酥麻,令超群哥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用你的舌頭,輕輕的舔,就好像前天我給你舔一樣,你難道不舒服麼?你流了那麼多水,被我舔得來了高潮吧?」
  超群哥的話語彷彿有魔力一般,孫不二忍不住一陣心蕩神搖,一隻手下意識地握住了那根粗大的肉棒,伸出了紅嫩香舌,在那濕濕的龜頭上輕舔。
  「啊……師父好厲害,舔得我好舒服啊……」
  超群哥浪叫著,兩隻眼睛瞇了起來。
  才舔了不到幾分鐘,孫不二也已進入了狀態,臉上又嬌又媚,雙眸如水,一隻手抓住超群哥的肉棒,另一隻手在他兩顆肉蛋上輕輕撫摸,從肉蛋一直摸到屁股縫,摸得超群哥嘶嘶地叫個不停,他那肉棒委實太粗太長,孫不二的小嘴只能含住龜頭,香舌翻攪之下,超群哥那黏黏的、清清的潤滑劑沾滿了她的嘴唇,白天嫻靜的孫不二已經不見了,晚上狂浪的孫不二捧著超群哥的肉棒子,貪婪地舔吻著,彷彿那是一根水果味的棒棒糖……
  被師父這般伺候,雙膝跪在地上,超群哥獲得了極大的滿足,那種征服感,不亞於從背後的老漢推車式……
  「來吧……」
  超群哥雙目赤紅,聲音發抖,忽然從她小嘴中抽出肉棒,狼一般盯著孫不二嬌媚的臉蛋。
  「來什麼啊……」
  「自然是做我們愛做的事了,我現在就要你……」
  超群哥撲了上去,將孫不二壓倒在地,她酥胸起伏,呼吸急促,早已情動,雙目深情,顯露出無限的渴望,一個翻身,推開超群哥,反倒騎在了他的身上,她飛快地解開裙帶,將下裳褪去,露出兩條修長勻稱的秀腿,衣衫半遮半掩下,烏黑濃密的陰毛隱然可見,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看到孫不二那迫不及待的騷模樣,超群哥如癡如醉,那兩腿之間的完美弧線僅僅只來得及看到了一眼,肉棒上面一暖,陷入她那早已濕透的軟肉之中。
  「啊……好舒服!那裡面真是舒服……」
  超群哥呻吟著,雙手摸上了她嬌挺的酥胸,將她兩顆乳房握在手中,溫柔地把玩著,不時地逗弄著上面兩顆凸起的硬硬乳頭。
  孫不二玉手按在他胸前,扭動著雪白的香臀,放浪形骸,隨著她那蜜穴之中越來越多的水份,裡面愈發的熱,愈發的粘稠,她那層層疊疊的嫩肉箍在超群哥的肉棒子上面,緊緊的,每一扭動臀部,便帶給超群哥無比的爽快感……
  「啊……嗯嗯……呵……超群,你那個好硬,好長,好像都頂到了我的肚子了……」
  「舒服嗎?」
  「舒……舒服,好美,好棒……啊……」
  孫不二不停地扭動著腰肢,兩人性器交合出,汁液橫流,陰毛都是濕的透了,超群哥在下面配合著她,不時地旋轉翻飛,良久,孫不二紅潤的臉上、額前滲出汗來,她渾身燥熱,素手亂扯,將自己的道袍解了開,露出潔白香美的胴體,雙乳嬌挺,乳暈嫩紅,全身上下沾滿了香汗,「快,我快要……快要……」
  孫不二高聲叫喊著,發洩出無比快樂的聲音,忽然軟癱下來,伏在超群哥的身上。
  張超群知道她來了高潮,不等她歇息夠,抽出濕淋淋的肉棒,將仍處在高潮餘韻中的孫不二扳過身子,孫不二知道他要從後面插入,嬌軀酥軟,美眸含水,雙膝著地,趴在地上將雪白的臀部高高翹起,任他施為,超群哥將她反過來,挺著肉棒子,只聽「噗」的一聲輕響,肉棒已進入她蜜穴之中,暖暖的,濕濕的,說不出的舒服。
  「我要開始了啊!」
  超群哥雙手在她雪白的大屁股上用力一拍。
  「啊……」
  孫不二吃痛,但叫起來的聲音卻是媚到了骨子裡,懷著萬分的期待。
  一挺,肉棒長驅直入,一下就頂到了她花心,孫不二淫叫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回味著美妙的快感,緊接著,便迎來了超群哥猶如狂風暴雨般的侵襲,他像是瘋狂了,不停地在她蜜穴之中抽插,每一下都在她花心深處撞擊著,像是要撞飛了她靈魂一般,超群哥插得越快,她叫得也越大聲,數百次的抽插後,孫不二已是連趴在那兒都趴不穩了,身子軟得跟泥似的……
  「不要了,不要了,受不了啦,停下……停……」
  孫不二連連討饒,但超群哥卻沒停下,小腹頂著她香臀,又再猛插了十幾下,插得孫不二狂叫,旋即,將肉棒在她裡面從左到右地旋轉攪拌起來。
  「啊……」
  孫不二淫叫著,聲音尤其高亢,超群哥知道,孫不二對磨墨式似乎更加敏感,便捧著她要逃開的屁股,使勁兒在她蜜穴中亂攪起來,左旋右轉,右旋左轉,直搞得她蜜穴中淫汁翻騰,浪叫聲連成一片……直直地攪了四五分鐘,孫不二的淫叫聲就沒停歇過。
  「爽不爽?舒服不舒服?」
  超群哥喘著粗氣問道。
  「小壞蛋,你……你要弄死你師父啊……啊……啊!不行了,我……我又要射了,要出來了……」
  孫不二隻覺全身戰慄,下體之中陰精狂射出來,將超群哥的龜頭盡數包容,那熾熱的陰精,澆花一般,受此刺激,超群哥也是一時間把不住精關,挺槍激射……
  「啊……」
  超群哥一動不動地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精子射盡,孫不二已是支持不住了,癱軟著趴在地上,反轉過來,兩條修長雪白的秀腿分開著,從那已被插得微微腫脹的陰道內,濃濃的精子從她蜜穴中汩汩流出,淫靡之至……
  「壞蛋,你滿足了吧?」
  孫不二嬌嗔道,臉上紅霞滿佈,無比的旖旎。
  「師父你呢?弟子搞得你還舒服吧?」
  超群哥嘿嘿淫笑。邊說著,邊在她身旁躺下,摸著她乳房。
  「很好,好舒服,人家恨不得你再快些才好呢,好像被你搞 死了才更舒服……」
  「好吟蕩的師父啊……」
  「你作死啊!」
  兩人在細細的沙灘上躺了一會兒,孫不二將衣衫盡數脫去,超群哥奇道:「師父你還要來麼?」
  孫不二風情萬種地嗔道:「你倒想,被你弄得一身汗,我去洗洗。」
  張超群見她嬌軀婀娜,肌膚光潔如玉,苗條秀麗的美好曲線,哪裡像是年逾四十的女人了,一時間瞧得呆了,眼看著她慢慢走入小溪之中,兩條秀腿之上,一股白色的液體緩緩滑下,不由得心頭又跳,丹田之處又燥熱起來,跳了起來,跟了上去。
  兩人在水中嬉戲,互相擦洗著身子,忽然間,超群哥往水裡鑽去,孫不二一怔,只覺下 體一暖,原來她鑽入水中,手指卻……
  伸進自己的陰部,孫不二心神一蕩,長長地哼了一口氣,美眸微閉起來,享受著這美妙的感覺……忽然又覺他手掌放在自己小腹之上,一股暖流從那處擴散開來,那兒更是麻麻癢癢的,說不出的酥醉,她知道這是他運用了真氣,回想起曾在他這一招下狂瀉身子,不由得嬌哼了一聲,好在溪水尚淺,也就任他胡鬧,不知什麼時候,孫不二忽然感覺到他沒在水下了,芳心不免空洞失望,等了一等,忽然一驚,這才反應過來,他在水裡呆的時間太長了,難道……孫不二心中猛地一跳,嘩的一聲水響,鑽入水中,溪水清澈,能見度很高,但水中卻是沒有了張超群的身影。
  孫不二心中一顫,心頭湧起不祥之感,一個猛子鑽了水中而去,游了一陣,竟是全無蹤跡,孫不二驚慌失措,浮出水面,高聲叫喊著他的名字,但小溪之中,竟是無人回答。
  孫不二一遍一遍地尋找著,直到將這條並不算大的溪流找了兩遍,也沒找到,孫不二全身冰冷,癡癡呆呆地上了岸去,將衣衫穿好,跪在岸邊,哭道:「超群!超群你別玩了,師父知道你淘氣,可你也不能這麼嚇師父啊!你快出來啊!」
  小溪靜靜地流淌,始終沒見張超群出來,孫不二心中想道:不可能是在小溪裡面啊,就算是淹死了,至少……至少也會浮上來的,心中忽想,或許他趁著自己不注意,溜到哪裡去玩耍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心中一寬,他內力深厚,遠在自己之上了,區區的一條小溪斷不能要了他性命的,難道是因為他的姐姐凌波?他跟了去?孫不二一定神,越想越有道理,但想歸想,心中仍是放心不下,這小子,居然偷偷地溜走了,郭靖將他交託給自己,自己居然被他跑了,這麼久了,以他的輕功造詣,只怕都已經下了山了。
  孫不二患得患失地在小溪邊一直等到午後,方才失魂落魄地往回行去。
  她卻不知,此時張超群正是在小溪之中,他本想嚇一嚇孫不二,游到遠處,正欲遠遠地鑽了出來,忽然腳下一軟,竟然陷進淤泥之中,只覺一股漩渦般的強勁吸力,將自己猛然捲了進去……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分解……








神雕卷 第203章 別有洞天
  (石頭語錄:凡我放不下的,必是因為我擁有不了的……
  張超群被水底的漩渦吸了進去,急忙屏住了呼吸,心中大駭,沒想到洗個澡澡,叉叉了一下師父,居然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人品也忒差了吧!難道我堂堂的金牌特工兼明教教主,就這麼窩囊的死在泥巴裡?
  當陷到下巴時,張超群分明看到光溜溜一絲不掛的孫不二從眼前焦急地游過,只是他剛想開口叫喊,又臭又軟的淤泥便湧入口中,張超群急忙閉口,但嘴裡還是含住了一口黑泥,這令他想起了過了期的黑芝麻糊。
  就在張超群絕望地閉上雙眼等待死神來臨的時候,忽覺腳下冰冷,與先前溪水的溫度反差甚大,腳掌一動,便感覺到身體鬆動了,張超群大喜,運動全身,身子往下,竟是越來越輕,幾下掙扎,居然從淤泥中掙扎了出來!
  張超群微睜雙目,發現自己所處的水質遠比溪水要渾濁得多,溫度也是極低,他知道,自己已經在另一條水域了,看到生還希望的他奮力向上游去,呼吸早已改為了內息,直到游出二十多分鐘的時候,張超群感覺到頭暈目眩,胸腔憋得極為難受,幾乎要窒息了,若是再不換口氣,就該永垂不朽了。
  拼著最後一口氣,張超群豁出了老命,終於在兩分鐘後,他看到了頭頂隱隱折射的光亮,張超群登時精神一振。……「呼!」
  張超群大口大口地吸著氣,眼前昏暗光線映照下,是一個天然的巖洞,水波平靜流淌,淙淙有聲,靠近北邊,一條蜿蜒崎嶇的小石徑盤旋著通向不知名的黑暗幽深處。
  張超群從水中爬出,天旋地轉地倒在岸邊的碎石泥沙上,眼中直冒著金星,這是腦部缺氧的現象,張超群曾在一次行刺島國黑幫頭子的行動中,得手後被追蹤者逼入河中躲藏,也差點做了外國魚腹中的點心。躺著休息了一會兒,張超群開始打量周圍,這裡更像是一條地下水道,低矮的巖洞,至多三米多高,昏黃的河水流向遠處,微弱的光芒便是從那兒透過來的。潮濕得發出霉味的怪異氣味,熏得張超群眼淚嘩嘩,本想再歇一口氣,順著這條並不湍急的河流游出去,但見那條石徑甚是古怪,有著明顯的開鑿過的痕跡,不禁好奇,誰會在這鬼地方鑿出一條路來呢?
  待休息得夠了,霉味也似乎沒那麼重了,張超群站立起來,沿著那條石徑行去,走了約有兩里多長的路,見到一個低矮的門洞,此處愈發看得出來,乃是人為開鑿出來的,張超群心中不禁想道:難道這裡是古代人的寶藏陵墓?要不然幹嘛在這裡又是挖路又是打洞的?
  張超群不假思索地彎下腰來,鑽進山洞之中,洞內約有一米四的高度,饒是張超群現在十五歲的孩童身高也得蜷曲著走進,地上的碎石甚是堅硬,呈顆粒狀,踩在腳下咯吱作響,手掌在黑暗中摸到洞壁上軟綿綿的,那是潮濕的蘚類植物,走出一段路去,發現逐漸往上,這是個並不陡峭的坡,張超群也愈發地驚奇,要知道,開鑿這麼一條通路,沒有若干年的時間和數千人力,那是難以辦到的,難道這裡還是皇陵了?又想,這裡是終南山,歷史上好像並不曾有哪個朝代在這裡設有陵墓吧……
  正想之間,忽然腳尖踢中一堵牆,黑暗中,竟是走到了盡頭,張超群雙手伸出,上下左右地摩挲著,只覺觸手毛茸茸的上面佈滿了苔蘚居然仍是一堵牆,失望之下,不禁咒罵挖鑿山洞的龜孫子,足足罵了十分鐘之久,忽然想起,那些龜孫子斷然不會吃飽了飯撐的挖出一條死路的!他看不清前方,再次摸索,甚至連地上也細細地摸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忽然心中一動,往頭頂摸去,這一摸,便摸到了直直的邊框,居然是個石門,長約兩米,寬度也近一米,張超群大喜,這莫不是到了秘密寶庫了!爺爺的,虧了那些龜孫子想得出,好好一個門居然安在頭頂!腦中浮想聯翩,既然弄得這般精巧隱秘,內中定是珍貴的傳世奇珍!那金光燦燦的珠寶黃金,彷彿在眼前飄啊飄的,說不出的心動。
  (各位書友,看到這裡,猜得到超群哥是到了何處麼?
  前推,側拉,上移,使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沒能打開這道石門,張超群暗暗地道:「日你姥姥個香蕉菠蘿哈密瓜,難道非得逼老子出乾坤大挪移麼!為了老子的寶藏,說不得只好騷包一下了!」
  退後兩步,氣沉丹田,凝聚著全身內息,一聲低喝,雙掌向上齊出,強勁的力道擊中那石門,泥沙灰土撲簌落下,震得這山洞都晃了一晃,手掌生疼,哪知道石門居然還是安然無恙,張超群氣沮,再次一掌凝聚了九成力道,一擊而去,那石門依然巍然不動,張超群怒罵一聲,入寶山而空手歸,這種蠢事,老子還沒幹過!
  他怎肯罷休?屏息靜氣,歇了口氣,復又在這門上摸索,有過一次在光明頂密室中的經驗,張超群堅信,只要是秘道機關,斷不可能沒有開關的,要不然建造機關的人怎麼走?摸了十幾分鐘,真個兒是每一寸都摸到了,超群哥摸女人都沒這麼仔細過,終於,在石門的最下方左右兩端,各自摸到一個凸起的小包,若不仔細搜查,絕難發現,只不過是凸起了一點點而已,而且石門的表面本就坑坑洞洞的,若非超群哥摸慣了女人練就了一副耐心十足的七竅玲瓏心(汗……只怕也發現不了。
  雙手一按,果然「卡」的一聲,那石包包應手陷落下去,與此同時,張超群雙足一點,飄身閃過一旁,雙掌護住自己面部,他生怕有什麼機關傷到自己的俊臉,首先想到的就是保護這張吃飯用的臉蛋兒,哪知什麼也沒發生,那石門慼慼卡卡地往一邊開啟,雖然緩慢,倒也決絕,張超群等了一會兒,側耳傾聽,見毫無動靜,方才小心翼翼地探身過去,雙臂摸了一會兒,摸了個空,上方依然和石門一般尺寸,但踮起腳也摸不到頂,於是縱身躍起……
  「砰」的一下,腦袋重重地撞上了石頭,但這一撞,那上面竟是被撞得動了一下。「是活動的!」
  張超群判斷了一下,那應該是一扇門之類的東東,再次躍起,伸掌拂去,「呼」的一聲,頭頂上的石板移開了幾寸,從石板的另一頭,投來黯淡之極的光芒,但這光芒對於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的超群哥來說,不亞於明燈盞盞,張超群大喜過望,縱身躍起,雙手攀住石板的邊緣,身子一輕,登時上了去。
  只見這是一間房子,並不算大,五六十平米,只有個石門,連窗也沒一扇,轉頭看時,不由得嚇了一跳,邊上居然放著五個石棺!
  (寫到這裡,幾乎就等於答案揭曉了,此是何處,憑著這五隻石棺便一目瞭然啦。
  而自己便是從一隻空的棺材裡面爬出來的!老天!張超群頓感毛骨悚然,打了個寒噤,將棺蓋蓋上,手甫一觸到棺蓋,裡面的石板底便自個兒合了上。
  這間石室有桌有凳,全是石頭所制,張超群打量了一番,並沒發現有什麼金銀財寶,不覺失望,傾聽之下,並未聽到附近有人,心想,這古代人也真是夠寒磣的,建造了個墓室,一點陪葬的金銀珠寶也沒有,難道是在別處?遂走到那扇石門前,依舊是沒有門閂把手之類的東西,他有了經驗,在門框處找到了機關,門向上收起,走了出去,只見頭頂隱然投射下來光芒,但卻極為黯淡,眼前的是一條一條複雜的路徑,石門竟然達到數十扇之多,走了一圈,開了十幾道門,都是石室,有的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有的堆著大量銹跡斑斑的兵器,有的堆著些木箱,有的是布帛,竟然真的沒有稀世珍寶,張超群找了一陣,對這些好像迷宮般的石室大感頭痛,那些石室中復又有門,門中通往一室,室中再有一門,繁複得叫人眼花繚亂,暈頭轉向,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頂的光芒已然消失,黑暗,降臨。
  張超群越來越怕,饒是他武功卓絕,罕有敵手,但這比光明頂秘道還秘上百倍的迷宮,簡直就是太讓人蛋疼了,一天沒吃東西,此刻已餓得肚皮咕咕亂叫,而這裡,又沒吃食,現下看不到了,只得就地一躺,平息情緒,在這種危險時刻,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心智若亂,人也要瘋了去,不多時,又累又餓的張超群就此睡去。
  黑暗中不知時日,當他醒來時,見到光線投射下來,知道這是天亮了,從地上一躍而起,憑著記憶找到一間存放生銹兵器的石室,取出一把斧頭來……
  (將會發生什麼?下一章揭曉啊!不讓大夥兒失望……


神雕卷 第204章 小龍女之冰肌玉骨
  張超群一斧子劈下,將石門斬出個白印子,推門而入,緊接著,又從這間存放兵器的石室中找到了一扇門,照葫蘆畫瓢,留下了一個印記,如此一一留下了記號,凡是內中沒有異常的,全都作了記認,張超群餓著肚皮忙碌了一個上午,饒是他武功卓絕,內力達人,也是忍不住頭昏眼花了。
  瞧著還有不知道多少石門未進,張超群幾乎要絕望了,再想回到放了五具石棺的石室中返回,已是再找不到了,這時候,他才醒悟過來自己有多蠢,他幾乎在一半以上的石門上留了記號,可是那些留下記號的石室此刻已然多不勝數,再也分不清了,張超群沮喪地將早已砍得缺了口的斧子丟在地上,轉頭瞧向這石室中的腐朽木箱,惡狠狠地想:老子餓極了,就生嚼了你!
  忽然,他隱隱聽到有腳步聲,似是距離這裡不遠,隱隱約約,若有若無,張超群渾身一熱,登時屏住了呼吸!有人!這鬼地方有人!那絕不是鬼,鬼走路是沒有聲音的,張超群側耳傾聽,努力地凝神,終於確定了一個方向,也不知道為何,張超群覺得此地甚是詭異,這麼大的一個地下密室,居然裡面還住了人,想來也定是長鬚長髮,不穿衣衫的野人了,只要擒住了那個人,想要出去就沒問題了,張超群生怕驚動了那「野人」小心翼翼地往目標靠近。
  在打開來第三扇門的時候,忽聽衣袂飄拂之聲響起,眼前白影一閃,勁風拂面,好強的內力,野人居然會武功!張超群下意識便是一掌擊出,他內力渾厚,隨便一掌都有著開碑裂石的威力,這一掌下去,包含著九陽神功的無上威力,委實是鬼神難當。
  只聽得一聲嬌哼聲,對方被自己掌力所攝,先是退了兩步,緊接著,立足不穩,又退了四五步,「砰」的一聲,脊背撞在牆上,一口噴出鮮血來,甫一出手,張超群立時便是大悔,萬一這人被自己一掌斃了,就再也沒人帶路了,豈不是要活活餓死在這鳥地方!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對方形容,只聽一個嬌柔的聲音艱難地說道:「你是誰!為何在我古墓之中?」
  張超群聽出了這個聲音,更何況她提到了古墓!這……這是小龍女的聲音啊!我的天,我居然進入了古墓!這是怎麼回事?
  「龍……龍姑娘,哦,師叔!」
  張超群只覺人生之奇妙,委實是無常,沒想到跟師父叉叉了一番,居然能叉到小龍女的香閨來!
  對面的,果然是小龍女。待超群哥看清楚她時,不由得鼻血長流,如觸電一般傻了眼。
  只見小龍女身上胡亂地披著一件白色的衣裳,潔白如玉的纖瘦手臂整條兒露在外頭,一對長腿兒只遮住了一小塊,大片雪白雪白的肌膚露出來,尤其是那精緻得叫人為之窒息的鎖骨、小半酥 胸,在昏暗的光芒下,幾乎讓人疑似身在瑤池仙境。
  這些還不算什麼,更讓超群哥色眼無限放大的是,小龍女明顯是來洗浴的,那薄如蟬翼的白衣裙被水沾濕,嬌嫩瑩潤的肌膚隱隱現出,胸 前兩粒嫣紅,更是美不勝收,這就好比一個全沒穿衣的女子和一個身穿透明裝的女子站在一起,明顯是後者更讓人遐想。
  她……她居然是來洗澡的!老天,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張超群的色眼直愣愣地盯著這衣衫不整的仙子,口水滴滴答答地從嘴巴淌下,卻渾然不覺。
  小龍女靠牆坐地,一隻手臂無力地垂了下來,另一隻手按在胸口,以防衣衫落下,見到張超群那癡癡呆呆的模樣,嬌聲喝道:「你是張超群?你在瞧什麼!」
  居然記俺的名字記得這麼清楚!張超群心頭一陣激動,順口說道:「瞧美女!」
  糟了!沒見過美女麼?幹嘛滿嘴跑舌頭!張超群是個有錯就改的好孩子,立刻改口道:「龍……師叔你沒事吧?」
  說著便往前行去,剛才自己下意識的一掌,用了至少五成的力道,莫要把咱的寶貝兒龍兒給打壞了!
  「你別過來!」
  聲音雖然虛弱,但能說話,就是萬幸了。
  「是,是,對不起,我是無心的,師叔你要不要緊?」
  張超群忽然看見她美麗的嘴唇溢出血來,這一驚非同小可,顧不得那麼多,急忙上前,這一下,只怕是受了內傷了!老天,真該死!
  張超群見她要說話,急忙道:「別說話,靜心凝神,別傷了臟腑。」
  不由分說,扳過她身子,觸手處,一片滑滑膩膩,說不出的舒服,當看到她後背時,腦中一陣轟鳴,天!她後面的肌膚完全裸露在外,冰肌玉骨!冰肌玉骨!張超群只覺鼻中有一股暖呼呼的液體猶如長江黃河般奔流不息,心跳登時加速到時速一百八十碼。
  他顫抖著手,貼上了小龍女玉背,微微有些冰涼,那嬌嫩之極的手感,令超群哥心神皆醉,浴火狂升,這麼美的仙子衣衫不整地在自己面前,玉背如冰似水晶,天鵝般的秀頸,秀髮茸茸,處子的幽香直鑽入鼻中,若不心動,那還是男人麼?
  「你不是師姐的弟子!你使的不是古墓派的武功……」
  小龍女雖然受了傷,嘴裡也沒閒著。
  照常理說,但凡女子在這種衣不遮體的情況下,定是羞不可仰,害怕得發抖,可是小龍女卻是不同,她長年居於墓中,不見日光,所修習內功又是制七情六慾的一路,對外界的男女之事,可說是半點兒也不懂了,她師父是林朝英的婢女,耳濡目染下,只道天下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就更加不會跟小龍女說什麼男女感情了,是以,在此種情形下,她卻不懂得害羞。
  「我的武功很雜,剛才使的的確不是本門的武功。」
  張超群收拾亂糟糟的情緒,屏息靜氣,以內力輸送過去,小龍女登時感到他手掌心處傳來一股溫暖的氣息,這股氣流一進入身體,便如陽光般擴散開來,方纔所受的內傷,竟是迅速的在痊癒,那股暖融融的感覺,非但受用,而且對她內力修為大有好處……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很是漫長,忽然小龍女覺得他手掌離開,不禁悵然若失。
  只聽得身後少年說道:「龍……師叔,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了,你轉過身去。」
  小龍女的聲音雖然嬌嫩柔和,但卻冰冰涼的,沒有一絲暖意。
  張超群戀戀不捨地瞧了她玉背一眼,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轉身面壁。
  冰肌玉骨,冰肌玉骨!
  只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那是她在穿衣裳,張超群滿腦子都是先前驚鴻一瞥所見到的無邊春 色,對她的身體,超群哥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在倚天世界的時候,兩人的柔情蜜意,她那美妙的肌膚,有哪一處自己沒見過?沒親吻過?沒摸過?但那畢竟是停留在四十歲時的小龍女,即便美麗依舊,青春永駐,卻又怎及得上眼前十八妙齡的青春稚嫩?想到那時的巫山雲雨,超群哥不禁心頭發熱……
  (石頭語錄:趁著年輕把能幹的壞事都幹了吧,沒幾年了。


神雕卷 第205章 小龍女之紅顏禍水
  超群哥正滿腦子遐思,小龍女忽然道:「你是怎麼進古墓的?」
  她的語調一如她背上冰冰涼涼的肌膚,叫人莫敢親近。
  張超群忽然想起,在這古墓之中,原是有一個密室中繪著一幅地圖的,那是當年石墓建造之初即已刻上的,原是王重陽為防石墓被金兵長期圍困,得以從秘道脫身。這條秘道卻連林朝英也不知悉。古墓中有一機關叫做「斷龍石」只須放下這重達萬斤的斷龍石,便是神仙也出不去這古墓了,林朝英只道一放下「斷龍石」即與敵人同歸於盡,卻沒想到王重陽建造石墓之時,正謀大舉以圖規復中原,滿腔雄心壯志,豈肯一敗之下便自處於絕地?後來王重陽讓出石墓之時,深恐林朝英譏其預留逃命退路,失了他慷慨男兒的氣概,是以並不告知,卻也是出於一念好勝,男人嘛,在女人面前總是要點面子的。
  張超群不願瞞著她,便將這一樁事告之,小龍女聽了,秀眉微蹙,半晌不說話,張超群也就靜靜地瞧著她,只覺站在她面前,哪怕什麼都不做,心中也是平安喜樂,只覺若是能對著她一生一世,也不枉了,忽然無端的想起金大師筆下的另一個人物--段譽來,這傻小子對待王語嫣,只怕比自己還要癡了,更是想到,自己身邊女人無數,又怎麼好厚著臉皮跟情癡段譽比了,自怨自艾,一會兒瞧著小龍女那清冷的神態,一會兒又在想,如何才能讓她不要這麼冰冰冷冷才好。
  冷不防小龍女淡淡地說道:「王重陽這老道,端得是無恥。」
  又向張超群道:「你可以轉回頭了。」
  張超群應了一聲,回首瞧向小龍女,儘管她已穿好了衣衫,但那美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容顏,那婀娜多姿的姣好身段,仍是讓他目瞪口呆,讓他讚歎,這等仙子一般的美女,真是光看著不叉叉都是爽的。
  「你既然是無意中闖進來的,那也不能怪你,你隨我來。」
  說著,轉身而去。
  她這一回身,就好像一盞明燈緩緩熄滅,張超群瞧得悵然若失,失魂落魄地跟在她身後,見她那曼妙纖弱的背影,香臀走動時的美好扭擺,真是叫人好生遐想,叫人忍不住就想摸上一把。但他更知道,小龍女可不是自己推倒的女子,她們多少都知道些男女之事,可是她雖然有十八歲了,卻對這些一點兒也不懂,甚至在師父和師祖的「教導」之下,對男人都是很反感很憎厭的,若非自己和古墓派有些淵源,真說不准她會不會跟自己說一句話了。
  走了一段路後,張超群心神甫定,忽然想起,自己神魂顛倒的,竟然忘了記路了,又見她一言不發地在前頭走,茫然問道:「師叔,你帶我去哪裡?」
  小龍女頭也不回,道:「帶你出古墓。」
  張超群一怔,心頭一空,道:「這個……這,師叔你不想修煉玉女心經麼?按照師叔你現下的武功進境,只怕還沒修習到全真心法吧?」
  小龍女一怔,停下步來,轉頭道:「你如何知曉?」
  張超群暗叫有門,清一清嗓子,道:「我是以你年紀來推斷的,凡本門弟子,須得先練成本門的各項武功,天羅地網勢、古墓派輕功、美女拳法等等,第二步再學古人說全全真教的武功,第三步再練本門最高心法也是能夠克制全真教武功的玉女心經了。我此次來,便是要助你練成玉女心經的。」
  小龍女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一熱,但此神情只是一瞬之間,隨即隱沒,道:「你這小孩,如何大言不慚敢說教我!你不就是內力比我強麼?我古墓派的武功你都學會了麼!」
  張超群心中暗笑,後世的你,已經將古墓派、全真教和玉女心經都一股腦的傳給我了,我若不會,還跟你在這裡胡吹大氣麼?再說了,剛才我只用了五成的力道,若用全力,嘿嘿……
  擺出一副很端莊的樣子來,一本正經地道:「不錯,本門最高心法玉女心經,我已經全學會了。」
  後面偷偷地補充了一句:不但全學會了,而且我還無師自通,把玉女心經的獨特運功方式篡改了,咱超群版的玉女心經,第一式小J J變大式,第二式真氣亂摸式,第三式棒子帶電式,你若想學,我倒也很樂意教你……
  小龍女卻不受他誘惑,仍舊是那副白開水似的淡漠表情,道:「那有如何?古墓之中,不留男子,跟我走吧!」
  張超群瞠目,險些說出「你把我當女人就是!」的屁話來。眼見她施施然走開,急得抓耳撓腮,好不容易冒著活活餓死的危險進來了,這麼容易就走?俺腦袋還沒被驢踢過哩!正想著招呢,忽然心中一動,一咬牙,一狠心,調息周天,氣走督脈,行手陽明大腸,經商陽、合谷、陽溪,偏歷,溫溜,下廉,上廉,手三里,當內息行走於曲池穴時,突然逆向上廉經脈,這一下,張超群登時感覺到體內如同一萬根鋼針猛刺一般,縱使他內功深厚,也決計抵擋不住來自自己的毒手。
  一聲慘呼,張超群立時額前爆出豆大的冷汗來,身體一歪,就地滾了下去……
  好個超群哥!大家為他鼓掌吧!居然為了追女仔自逆經脈,不惜自傷身體!這一下,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勢必要調養一個月以上,方能運功,若是在這時候強行使用內力的話,便是修煉內功者最忌憚的走火入魔之下場,也就是說,超群哥在這內傷沒好之前使用了內力的話,輕則武功全廢,重則經脈盡斷身亡,這賊廝鳥居然能為了留在古墓,做出這等危險之事,想必大家此刻都對超群哥佩服得六體投地吧?(以後別信春哥了,信超群哥吧!
  小龍女聽得他倒在地上痛哼哼的聲音,回轉了來,站在他面前,道:「你怎麼了?」
  可憐超群哥此時疼得說不出話來,五臟六腑正翻著江、倒著海,內息這麼一岔,真正是疼得肝腸寸斷,倒在地上動也動不得一下,幾乎就要窒息了,最沒形象的是,此刻的他眼淚、鼻涕和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出來。
  心中不禁有了那麼點後悔了,古人說: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啊!名言吶,警句吶!古人又說:腦子一熱做出來的事,多半沒什麼好結果。自己真算是極品了!居然為了泡這冷冰冰的小妞,豁出命去了!哼,小……小龍女……我張超群發誓,若不把你犯過來覆過去的叉叉了,我就它內內的是太監!
  他心裡想得倒是熱鬧,可是嘴裡卻只能發出「唬唬」的聲音,活像是打擺子患者。
  小龍女見他眼淚鼻涕一大把的糗樣子,秀眉一皺,依然是亭亭玉立著,道:「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你躺著不要動,我去找孫婆婆來,用擔架抬你出古墓好了!」
  %¥#*&……
  小龍女!你,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張超群翻著白眼……
  (呵呵,還有更精彩的在後頭吶,大夥兒拜不拜超群哥啊?


神雕卷 第206章 古墓養傷
  小……小龍女!你,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張超群翻著白眼,痛恨地瞧著她婀娜的裊裊身影離去,居然就這麼把自己這病號丟在這裡!
  張超群疼啊,身體之中針扎,心頭更是心如刀絞,你叫什麼張超群了,改名叫張小白算了,不,大白!你忘了俺們倆在青牛谷底愛得死去活來,做得死去活來的那段日子麼?你說十六年後來找我,不用你來找我,我來一百多年前找你了,可是,你對我……
  後悔啊,超群哥悔斷了腸子,肚子裡正唱著鐵窗淚的時候,腳步聲傳來,那是兩個人的,其中一個就是孫婆婆了。
  「怎麼會從另一個入口進古墓?」
  遠遠的傳來孫婆婆蒼老的聲音。
  「那是當年王重陽修建的另一個秘道。」
  小龍女的聲音嬌軟而不帶有感情 色彩。
  「那個孩子機緣巧合掉落水中,尋到了秘道,也算是與我們有緣分。他怎麼突然走火入魔了?莫不是在河裡著涼了?天寒地凍的,外面的積雪還沒化開呢。」
  「你囉囉嗦嗦的做什麼?抬他出去便是了。」
  這丫頭,比外面的積雪還冷!
  孫婆婆沒再多說,已到了張超群跟前,見他躺在地上,稚嫩的臉上疼得扭曲,心頭一顫,搶上兩步,將手中的擔架拋在地上,蹲下身來,道:「孩子,你要不要緊?疼不疼?」
  可憐張超群哪裡說得出來話,張大著嘴,呼出的氣噴得地上灰塵揚起。
  小龍女道:「他就是岔了內息,回去調養兩個月,自然就沒事了,抬他出去吧,古墓之中不便招待男子。」
  老子不是普通的男子!老子是你未來老公!
  孫婆婆道:「這孩子疼得這般厲害,也不忙請他出去,姑娘,讓他躺躺。」
  還是孫婆婆人善良啊!張超群胸腔中似乎也好了點,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小龍女道:「那也由得婆婆,我自去了,婆婆想留就留一會兒吧。」
  說著,竟不看他一眼,就那麼翩然而去。
  張超群氣苦,這算哪門子的未來老婆了,敢情看到老公躺在地上居然不過來端茶倒水,伺候老子!等娶到了你,一定要打屁股!哎喲……
  孫婆婆瞧著張超群疼得受不了的慘模樣,一張橘子皮般的皺臉上也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來,勸道:「孩子別怕,龍姑娘就是這副脾氣,她沒壞心眼的,你能翻身麼?這麼躺著,不大舒服。」
  隨即又道:「你先別動,我去給你找一床棉絮來,你躺著會好受點。」
  說著,起身去了,過不多時,抱來一床被子,展開來鋪在張超群身後,雙手輕輕地扳住張超群肩膀,將他移了上去。
  張超群仰面朝天,見她面目雖然醜陋,但眼中慈和關切,一隻右手輕輕拍打他背心,說道:「不要擔心,這古墓大得很,他乖乖躺著,沒人會來趕你的。」
  張超群父母早亡,長大之後,干的都是特工的活,刀口上玩命兒,他向來也比同齡人早熟,在學校也好,特工處也罷,照顧人的事兒都是他在做,後來娶了特工組老大的女兒顧凝兮,那也是個跟小龍女一模一樣的主兒,都不愛理人,更別說這等來自老人的憐愛撫慰了,真正是三十多年沒體會過,特工也是人,武林高手也是人,心底總有些軟處,孫婆婆一番話,令他暖暖的,迸出幾分感動來。
  只是身上雖然好受了點,一動氣便針扎似的,更別提說話了。
  那孫婆婆在墓中住了幾十年,從服侍小龍女的師父起,一直到帶大小龍女,從未出去過,沒與外人來往過,此時見了張超群這等俊秀少年,心中說不出的喜愛,看到張超群沒那麼痛苦了,一陣風似的又不知從哪裡又抱來一床棉被,生怕弄疼了他,小心翼翼地給他蓋上。
  躺了一會兒,張超群漸感舒暢了些,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正想稍稍調息一下,看看丹田和任督二脈是否受損,才剛剛一提氣,那針扎似的劇痛穿心似的,狠狠地給超群哥來了一下。
  「啊!」
  疼得一叫,剛剛被孫婆婆擦拭乾淨的帥臉蛋上,又滲出冷汗來,孫婆婆正在一旁點蠟燭,聽到他叫,手一顫,燭火熄滅,急忙道:「你怎麼了?你別亂動!」
  張超群哈出一口氣來,疼痛感漸漸消失,他不敢再試,說道:「孫婆婆,有勞你了。」
  孫婆婆見他能說話了,高興得眉開眼笑,道:「不用多禮,糟老婆子在古墓這麼多年,清閒得很,照看你一下有什麼關係了,你是叫張超群對吧?」
  張超群道:「是,昨天還是前天,我們在古墓門口見過。」
  「龍姑娘說你武功高強,和本門頗有淵源,你小小年紀,竟也這麼厲害,真是難得。」
  張超群道:「孫婆婆有所不知,其實我小時候曾經吃過一株靈芝草,所以天生就有很強的內力。」
  只說了這一句,他忽然感到一種負疚,似乎欺騙這慈祥的老人有點過意不去,但是若不這麼說,難道還能說自己是從倚天世界穿越來的麼?說了也要人信才行啊,他對郭靖黃蓉說,對全真七子說,都不會有內疚感,想不到居然對著一個才見了第二次面的老婆婆會這樣,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超群哥沒詫異完,孫婆婆倒是真詫異了,驚道:「怪不得連龍姑娘都稱讚你武功了得,不在她之下,竟是有此奇遇,難怪難怪。」
  她正待再問張超群關於古墓派武功之事,只聽得張超群腹中一陣咕咕的叫喚,微一錯愕,旋即笑道:「你這是餓了吧!你等著,我去給你做點心。」
  說罷,向外行去。
  張超群躺在那裡自怨自艾,腦子裡一直充斥著小龍女的模樣,對她冷冷淡淡的性子,實在是有些無奈,又覺她實在是有點可憐,好好的一個嬌嬌美女,就在這麼個陰森森的古墓裡面待了十八年,好人也要悶出病來,她對自己冷淡,似乎也不是說不過去,左思右想,只好大度地原諒了小龍女了,可是忽然又想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這令他心臟猛地一跳,登時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蝦米問題呢?下章揭曉……
    (這幾章的篇幅不長,呵呵,大家海涵,因為要趕著在週一的凌晨整理出神雕卷的第4捲來,我盡快地寫……大家多多捧場啊,另外有個讀者問我,後續的發展,例如倚天世界的超群嫂如何安置,其實,關於超群嫂,石頭已經有了腹稿了,她們的出現,將會彌補在倚天卷裡面的一些不足之處,至於何時何地出來,嘿嘿,保密!


神雕卷 第207章 論情
  要知道,這種環境下成長,很容易就會成為「性」冷淡,假若……小龍女有這種趨勢,那可就實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先前在她洗澡走光的時候,露了胳膊露大腿,但卻看不到她慌張羞澀的樣子,難道說,她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懂男女之事?老天,如果說,一個醜女人不懂這個,那也罷了,你冷淡就冷淡吧,可是這麼一個超等級的美人兒,若是那個冷淡的話,實在是一個杯具啊!
  不成!這絕不行的!超群哥下定決心,怎麼都要好好調教一下這個冰山美人了!
  正想著,孫婆婆拿來了點心,他動彈不得,全是由孫婆婆喂的,真真的吃了個飽,看著他吃完這麼多東西,孫婆婆心疼不已……(哦,說錯了,是欣慰不已……說了一會兒話,就讓他休息,逕自去了。
  到了第二天,張超群已然可以行動自如了,可是依然不能運內力,此時的他,雖然用不了內力,但正常的活動還是沒問題的,張超群起先還是有些不習慣,但又過了兩天,也就慢慢習慣了,很鬱悶的是,他所在的房間雖然是小龍女平常洗澡的地方,距離小龍女的香閨也只不過三五十步之遙,通過一個長長窄窄的甬道,就到了。可惜的是,這小妞兒居然是兩天都沒出那間凌空而設的小茅屋,超群哥竟是沒福一睹仙子之容,只能是和醜陋的孫婆婆相依作伴,他生性好動,雖然算不得學識淵博,但也畢竟比他們多了九百年的見識,更何況他原先在網絡信息時代混了三十年,自然是見聞豐富,加上他本就對這位孫婆婆頗有好感,是以談笑風生,哄得孫婆婆很是開心。
  這孫婆婆六十多歲了,卻是幾乎沒出過古墓。(書上是這麼說的,不是石頭瞎掰,因為石頭也存著疑問吶,金大師說孫婆婆和小龍女足不出戶,數十年沒去過外間,那麼,她們在古墓裡吃什麼?用什麼?小龍女來了大姨媽,難道用瓦片?孫婆婆本就喜歡這俊秀的少年,雖然與小龍女相依為命,但小龍女那妞兒一天說的話,還不及超群哥打的屁多,又能跟她老人家說什麼話了?只不過兩天工夫,孫婆婆便被這口齒伶俐,乖巧俊秀的超群哥哄得找不著北了。
  這一日晚上,孫婆婆和張超群兩個在屋裡說著話,超群哥正在給她講金庸大師的「笑傲江湖」正說到令狐沖被他師父岳不群冤枉偷了辟邪劍譜,孫婆婆發怒道:「這是哪門子師父了!他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徒弟,他自己都不瞭解徒弟的秉性麼?真是枉稱了大俠之名了!狗屎不如!」
  張超群微微一笑,正想提示一下孫婆婆這岳不群其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忽聽得門外一個嬌柔的聲音說道:「我看辟邪劍譜定是被這個岳不群偷了去,是以要栽在他徒弟身上。」
  超群哥和孫婆婆都是吃了一驚,說話的,正是小龍女。暈了暈了,沒想到不能使用內力了,連聽覺也差了這麼多,他卻不知,小龍女走路時,也是用到了輕功之術,他沒聽到,也實屬正常。
  孫婆婆從床榻上起來,打開門來,洞頂上投射下來的月光中,小龍女亭亭而立,張超群這兩天都是和孫婆婆同榻而睡,也起了身來。(呃,石頭聲明一下,超群哥跟孫婆婆沒戲份啊,狼友們別想歪了……見到小龍女竟然在外面聽自己說故事,不由得歡喜。
  孫婆婆笑道:「姑娘,你也還沒睡麼?」
  小龍女淡淡地道:「嗯。」
  眼神越過孫婆婆,向張超群道:「你繼續說下去。」
  老天,第一次啊!俺的乖乖小龍女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啊!這真該用DV拍下來留作紀念!張超群連連點頭,向孫婆婆道:「孫婆婆,有沒有椅子凳子?我們三個今晚瞧著月光星光說故事!」
  豈知小龍女微一蹙眉,說道:「我不愛瞧著生人,你在房裡罷,我在外面聽就可以了。」
  一桶冰鎮可樂當頭澆了下來,張超群心頭涼得透了,訕訕地道:「那也好,那也好!」
  坐了回床榻之上,孫婆婆素知小龍女脾氣,也不多話,回了來,卻沒關門。
  說到岳靈珊和林平之親近,對令狐衝越來越疏遠的時候,孫婆婆忍不住插口道:「可惜,可惜,林平之那小子撿了便宜了,令狐沖怎地不去跟岳靈珊說清楚?」
  張超群笑道:「這種事,真是難以說得清楚的。」
  說著,瞥了一眼靜靜站在外面的小龍女。
  小龍女道:「有什麼說不清楚的,跟他的小師妹說辟邪劍譜不是他偷的,小師妹不是喜歡他的麼?怎會不信他?」
  張超群道:「男女間的感情是世上最複雜的,岳靈珊對令狐沖的感情,是妹妹對兄長的感情,而她對林平之,卻是懵懵懂懂的傾慕,那才是男女間的愛情,這不同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孫婆婆哈哈大笑,腔調古怪地道:「超群,你才多大?你又懂了麼?」
  張超群瞠目。
  小龍女說道:「什麼男女間的愛情?是怎樣的?」
  聽到小龍女提出這麼有深度有創意的問題,超群哥不禁心花怒放,心說:你能問就好了,就怕你沒興趣問。當下精神一振,道:「愛情這東西麼,說起來,實在是比武功秘籍還難,大體上分為三種,這第一種麼,是這對男女,一見之下就彼此有了好感,這種愛情是最順利的,水到渠成;第二種麼,就是一男一女互相討厭、厭惡,但一次機緣巧合,發現對方在自己心中居然很有份量,已經揮之不去了,然後就相愛了,這個也叫作不是冤家不聚頭……」
  沒等張超群說完,小龍女道:「豈有此理,既然厭惡對方,又怎麼可能會喜歡?我眼下也討厭你,難道以後也會喜歡你麼?」
  暈……強悍啊,你說話也不用那麼直吧?你討厭我,用得著說出口麼?什麼?你討厭我?
  「這個……這個,也說不准的……」
  小龍女道:「你這孩子,什麼也不懂,我不聽啦。」
  說著,翩然而去,透過門窗,只見小龍女步伐輕盈如蝶,走到懸空而建的小茅屋下方,身子一輕,白影一掠,輕輕巧巧地上了去,姿勢曼妙之極,張超群瞧得呆了,這古墓派的輕功他也會,可是怎麼也不如她這麼姿勢曼妙飄逸。
  孫婆婆笑道:「超群,很晚了,你早些歇了吧。」
  「我還不想睡,對了,孫婆婆,龍姑娘她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冷冰冰的麼?」
  孫婆婆慈祥地摸著他腦袋,道:「古墓派的武功路子,就是要抑制七情六慾,而且,從小她師父就不許她哭,不許她笑……」
  「胡說!誰說的古墓派的武功需要抑制七情六慾了?我什麼也沒抑制,不是照樣練成了玉女心經麼?不許哭不許笑,這不是虐待麼?」
  說到這裡,只見孫婆婆滿面詫異地瞧著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辯解道:「超群失態了,請婆婆見諒。」
  孫婆婆微微一笑,道:「龍姑娘今日說了這麼多話,真是罕見呢,倒是你來得好,引得她說了這許多的話了。」
  不知想起了什麼,幽幽地一歎。
  這就說了很多話了?加起來也不上十句話吧!張超群歎息著搖頭,眼睛向窗外的小茅屋瞧去,忽然想:這兩天都沒見到她出那茅屋,那麼她吃飯怎麼吃的?方便怎麼方的?吃東西倒也可以準備了一些不易腐敗的食物,吃上兩天也不稀奇,但,上面難道有馬桶麼?好奇之下,正想問孫婆婆,回頭卻見孫婆婆已經合眼睡著了。
  躺在榻上翻來覆去,超群哥腦子裡總是想到小龍女的香閨究竟是什麼模樣,又想,她睡覺是不脫衣衫,還是裸著睡……直到了下半夜,依然是睡不著,悄悄地起了身來,走出了屋子,仰頭向小龍女的香閨瞧去。
  這個時侯了,她早該睡了吧……唉,若是現在能使出輕功的話,正好可以去參觀參觀她香閨之中的洗手間的,可惜啊可惜,忽然,張超群眼前一亮,只見那茅屋的北面,居然有階梯!張超群兩眼登時發亮……
  (超群哥眼睛發亮啊……嘖嘖……他能成功偷襲麼?若是偷襲成功,能看到些啥?凌晨還有一更,敬請期待。


神雕卷 第208章 古墓生活
  大概是為了和小龍女的香閨--茅屋相匹配吧,這階梯是木質的,和古墓中大多是石質的房屋傢俬不同,整個古墓,也就這邊的光線最好,能見度不賴,整個一聚義廳似的,在四周還種了菜,一汪細小的泉眼,咕咚咕咚地往外冒著。
  繁星點點,皎月如銀,外面的夜空是如此的美麗,啊!正是:床前月光光,地上鞋兩雙,一對狗男女,其中就有你啊!……無數磚頭飛來,無數書友罵道:你這醃漬貨,在這無病騷包,吟什麼濕了!還不趕緊叫超群哥去偷窺小龍女的閨房!……
  話說張超群發現了一個可直通香閨的木梯,雀躍不已,踮著腳走到梯前,屏住呼吸,往上爬去,要知道,此時此刻,超群哥無法使用輕功了啊,全憑著前世當特工的看家本領啊,彷彿工兵探雷一般的超群哥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茅屋明明是有階梯的,為何小龍女剛才要「灰」上去呢?難道是故意「灰」給我看的?
  超群哥心頭一熱,提高了百分之零點五的速度,經過了無數艱難坎坷,踏遍千山萬水,終於來到了小龍女的香閨前。
  當張超群站在茅屋的門口時,不由得錯愕,居然沒有門!一眼便看到一個白色的床簾子從天花板上垂了下來,將一張小床遮住,輕紗雪白,裡面躺著的,就是小龍女了。
  超群哥此刻哪還顧得上什麼馬桶廁所了,一隻手蒙著嘴,盡量不讓呼吸噴出來,向床前一寸一寸的移去,在一縷月光的照射下,超群哥已然能透過床紗看到內中乾坤了,令他無比失望的是,人家小龍女穿得好好的呢!根本就沒 裸 睡的習慣。
  懷著無比失落和痛苦的煎熬,超群哥終於到了帳子前,透過這半透明的紗帳,只見小龍女頭朝裡側臥而睡,看不到她面容,那玲瓏的曲線,儘管是隔著帳子,也是那麼迷人,白色衣裙下,那渾圓的香臀,盈盈一握的纖腰,和修長的秀腿,連成一個連綿的山峰,凹凸有致,當真是妙到了極處,加上超群哥由上往下的視角,纖瘦的手臂前,只見一隻玉峰,呈半圓形高高聳立著,隨著小龍女的呼吸,微微起伏……
  超群哥心兒怦怦,下面也怦怦,還沒怎麼著呢,就昂然了,腦子裡轟轟地亂響,全是在倚天世界和小龍女圈圈叉叉的的一幕幕少兒不宜的鏡頭,他還清楚的記得,在小龍女的小腹下,有一顆痣,綠豆那麼大,而且還隱藏在小草之中,若不撥開了看,是決計發現不了的,看著這活色生香的美人春睡圖,超群哥心跳加劇,口乾舌燥,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恣意地「疼」愛一番,可是……超群哥雖然心神俱醉,獸血沸騰,但卻也沒失去了理智,(如果小龍女真的習慣裸睡的話,就很難說了。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使用內力,哪怕想霸王硬上弓也是不可能了。
  張超群閉上雙眼,平心靜氣地呼了個吸,輕輕地向後退去,緩緩地走出了屋子……
  當他回到孫婆婆的屋裡時,酣睡中的小龍女忽然動了一動,美眸睜了開來,疑惑不解地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他幹嘛?站在我房裡又不說話……
  床榻上,張超群仰面朝天,心中想道:泡泡美女,原是應該先談談人生,牽牽小手,然後打個啵,接著摟摟抱抱,再抓抓摸摸,最後才圈圈叉叉,人家牛頓定律不就這麼說的麼?又想:似乎咱們中國古代也有個孫子兵法,說啥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嘛,想到這裡,超群哥露出「甜甜」的一笑,終於才消停了。他卻不知,如果剛才他真的敢做出牛頓定律這類的事,只怕現在已經被小龍女謀殺親夫了。……也許是晚上做夢夢到了牛頓定律,可能在夢中和小龍女進行到抓抓摸摸這一步了,超群哥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才一睜眼,便看到一張美得叫人窒息的臉正瞧著自己,超群哥的那點睡意登時煙消雲散。
  「龍……師叔,你在偷看我睡覺麼?」
  「為什麼偷看?你有什麼好看的麼?」
  「是,是,的確沒什麼好看的。」
  面對這冰霜美人,張超群竟是也變得笨口拙舌了。
  小龍女淡淡地道:「我問你,那晚有個自稱是孫不二的道姑說,你是她的弟子,你學到了多少全真教的武功?」
  鬱悶,美人兒上門,不是跟自己談人生,而是問武功。
  「師叔,該學的,我基本上都學會了。」
  忽然心中一動,問道:「師叔是不是要開始練全真教的武功了?」
  小龍女點了點頭,忽然道:「你不必叫我師叔,你又沒見到我師姐的面,就不算是拜師了,若按照輩分,你跟我們是平輩。」
  張超群早就不想叫她師叔了,叫得彆扭,歡喜道:「那我叫你龍兒姐姐吧!」
  心中卻想:等咱倆洞房了,姐姐二字就得去掉了。
  小龍女道:「隨你吧。你說你把全真教的武功練全了對麼?那你知不知道全真教內功心法的口訣?」
  張超群猜到她是不知道口訣,才來相詢的,眼珠兒一轉,道:「我當然知道,可是……」
  小龍女眉頭微蹙,道:「可是什麼?」
  張超群嘿嘿笑道:「我可以傳給你口訣,但你不許趕我走。」
  小龍女道:「你幹嘛賴在古墓?」
  張超群心道:老子若不是為了你,沒事跑這兒來放風箏麼?
  「這不是賴,龍兒姐姐你不懂,等日後你就知道了。你……答應我了麼?」
  小龍女道:「你既然是祖師婆婆門人的後輩,也就算是古墓派的人了,隨你吧。」
  張超群大喜,天吶,終於有個良好的開始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小龍女見他歡喜,冷冰冰的臉上,依舊是沒有笑容,只說道:「現下可以說了麼?」
  「當然當然,龍兒姐姐你記好,大道初修通九竅,又竅原在尾閭穴。先從湧泉腳底沖,湧泉衝起漸至膝。過膝徐徐至尾閭,泥丸頂上迴旋急。金鎖關穿下鵲橋,重樓十二降宮室……」
  小龍女凝眉細思,說道:「聽來,這確是全真教武功的要訣。」
  當下要張超群背誦了幾次,暗暗記熟,也不道謝,逕自離去。
  張超群見她走開,不知是何意思,又不叫自己一聲,只得是杵在那兒。小龍女走到七八米開外,忽然停步回頭,道:「你隨我來。」
  張超群如聞仙音,心花怒放,屁顛屁顛地跟在小龍女後頭,神魂顛倒地跟著她來到一間石室,這座石室形狀甚是奇特,前窄後寬,成為梯形,東邊半圓,西邊卻作三角形狀,簡直就是異形!
  「這間屋子真有創意。」
  小龍女沒聽過創意這個詞,但她生性冷淡,卻也不問,指著頂上說道:「王重陽武功的精奧,盡在於此。」
  張超群抬起頭來,只見室頂石板上刻滿了諸般花紋符號,均是以利器刻成,或深或淺,殊無規則,一時之間,那能領略得出其中的奧妙?
  小龍女道:「你既然懂得全真教的武功,那再好不過了,我剛學了七招全真劍法,你看看使得對不對。」
  說著,走到東頭,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劍來,「唰唰」地舞了起來。
  全真劍法七劍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小龍女使的。正是第一劍的七式,只見她身形飄逸,使出第一式「張帆舉桌」的時候,劍光如雪,映照得她嬌顏愈發美麗動人,一連接著柔櫓不施、小楫輕舟、苕溪垂綸、扁舟一葉、大江似練、滄波萬頃六招使出,端的是行雲流水,配合著小龍女那曼妙的嬌體,簡直就跟舞蹈似的,超群哥哪能不瞧得如癡如醉?如顛如狂?驚艷之下又不禁讚歎,俺老婆真是冰雪聰明,剛剛學的劍招,就有這等火候,其天資真能跟自己相較不下了。(呸,無恥……
  「好!」
  張超群拍起掌來,讚道:「龍兒姐姐舞得極好,非常有火候,大江似練那一招尤其使的好,比全真教的人更加輕靈飄逸。」
  心中卻道:那兩下扭轉的姿勢,很美妙,尤其是小細腰……
  從這一日起,張超群便開始向小龍女傳授武功,他雖然在一個月內不能使用內力,但見識卻比她高得多了,小龍女雖然一直都是冷冷淡淡,但是在張超群的調教之下,漸漸的,話也多了不少,張超群知道,凡事都要循序漸進,也不怎麼心急。中間請孫婆婆給甘眉居帶去了一個口信,騙她們說自己去了杭州城辦事,辦完事就回去,孫婆婆回來說,見到了甘眉居的清淨散人,把話帶到了,說完頗為怪異地瞧了瞧張超群。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張超群自個兒折騰出來的內傷也漸漸恢復了,這時方能親身下場,與小龍女過招習練。小龍女也不再提要他走的事兒。練功之餘,張超群也已將笑傲江湖給講到了大結局了,他口才本就因為泡妞熏陶得伶牙俐齒的,雖然和小龍女相處時,他說上十句二十句,小龍女也不見得回上一句,但他卻是瞧得出來,小龍女那愛理不理的性子已經是好得多了。
  (下一章,會和林朝英扯到一點關係,呵呵,但不是書評區的幾位書友想的那樣啊,是否邪惡,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算是很純潔的……


神雕卷 第209章 青竹小鎮遇美人
  張超群陪著小龍女學習全真教武功,每天對著這冷冷淡淡、冷浸溶溶月的超級大美女,倒也絲毫不覺氣悶,習武之暇,種種菜,養養鳥,倒也其樂無窮。只是墓頂之上的天窗未免太高,足有近十米高,陽光雖然能透進來,卻也只能達到墓中一半的位置,想要照射到地面,卻是不可能了,那些菜缺少了陽光,都是蔫蔫巴巴的,想到未來的老婆大人十八年來就是這麼過來的,不禁憐惜。
  有美相伴,日子過得尤其快,一晃又過去了兩個月,在超群哥的英明指導下,小龍女武功進展頗為神速。她生性淡漠清冷,對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然則心中對這比自己還小了三四歲的大孩子卻甚是佩服,他武功高,見識廣,竟是不比自己的師父遜色,三個月前,他初入古墓,碰巧自己正在沐浴,兩人對了一掌,當時小龍女以為他內力比自己略高一籌而已,而到了今時今日,方才知道,那時雖然自己沒出全力,而他更是只用了一半的功力。
  若說他因為幼年靈芝草的奇遇經歷,才擁有了這等精湛的內力修為,可是畢竟內力高並不代表見識也高,武林高手和武學宗師的區別,也就在這見識上面了,張超群雖然年紀幼小,卻是堪稱武學宗師了,小龍女從小到大,連師父都沒這麼敬服過,(倒不是小龍女不敬師父,而是既然是師父,那是理所應當的。她敬佩之餘,漸漸地對他熱心、不遺餘力的教導心存感激。
  冷淡雖然還是那麼冷淡,但張超群卻是從中體會到她對自己的不尋常,這種感覺很是微妙,難以形容,她不愛說話,可是偶爾瞧著自己時,內中已經不是那種零度冰霜了,這令超群哥極為振奮,教起來竟是格外賣力,恨不得能把自己的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也都教了給她,只不過,這兩門絕世神功,九陽神功不適合她練,實在要練,也只能像是武青嬰那樣,學個初階的,而乾坤大挪移,若是沒有好像超群哥這等內力修為,有生之年都不可能有所成就。
  這一日,孫婆婆要下山去採辦日常所需用品,一早來跟張超群說。張超群忽然想到,自己在這古墓中呆了這麼三個多月,渾渾噩噩的,居然忘了外界之事,這一起念,登時再也坐不住了,眼見著孫婆婆收拾包袱,又看小龍女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忽然心中一動,自己日夜與小龍女在一處,該培養的感情都培養了,雖算不上狼情妾意,可也算是相處得蠻融洽了,這個時侯,所缺的就是個契機,好比男女之間互有好感,但卻捅不破那一層窗紙,一年復一年,這契機麼,不能等著老天落餡餅啊,得自己去尋啊,便說道:「孫婆婆,你年紀大了,我們三個人所需之物也不算少了,此時正是春暖花開時,我提議,不若我們三個一起出去採辦,走動走動,路上也熱鬧些,婆婆你看可好?」
  他嘴裡是徵求孫婆婆意見,眼睛卻是望向了小龍女。
  孫婆婆微笑道:「你這小子,倒懂得疼婆婆。」
  小龍女淡淡地道:「師父囑咐我好好看守此墓,我不去。」
  張超群愕然,孫婆婆道:「超群,你去不去?」
  張超群正要回答,小龍女道:「超群,全真心法我還有幾處不明。」
  她說到這裡,本應接下去說道:你留下來指點我,不要去了。可是她卻只說這半截,不在開口,翩然起身,走到空地,練起全真教的一套拳法。
  孫婆婆瞧著她背影,朝張超群笑道:「你還是留下來罷,老婆子獨來獨往慣了,也不辛苦。」
  說是這般說,眼中卻是露出失望之色。她只練過古墓派的一些粗淺功夫,可沒小龍女那麼冷漠性子,這三個月來,和張超群相處下來,實是喜歡得緊,想到和這活潑孩子一起出去,心中實是熱切,但她畢竟是小龍女的師父和小龍女的僕婦,不願違拗,如何能不失望。
  張超群瞧了瞧小龍女,又瞧了瞧孫婆婆,心道:她既然不去,我也正好藉著這個機會離開,距離產生美,說不定我離開數日,這冰霜美人靜下心來想想,方才自知,原來她心中也是喜歡我的……想到這個,張超群向孫婆婆道:「婆婆,我同你去。」
  站起向小龍女道:「龍兒姐姐,我很久沒出去了,有些瑣事也須去辦,你待我回來再跟你說。」
  小龍女拳使到一半,略微一窒,也沒停下,面若冰霜,不再說話,只顧著使拳。
  這些,如何能逃過張超群的眼睛?見她心中已起波瀾,不禁暗暗歡喜,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三個月來的笑傲江湖跟腦筋急轉彎沒白講,練功時假裝不經意地摸摸手,碰碰腳,都沒白費工夫,想到日後能摟著這冰霜美女,施展牛頓定律,把她給融化了,更是心熱,與孫婆婆出了古墓,外邊陽光燦爛,晃得他花了眼。
  瞇著眼,感歎了一番一門兩重天,便隨著孫婆婆往山下行去。
  小龍女待他們一走,便即停了下來,心中忽覺空空蕩蕩,彷彿少了什麼一般,似乎連練拳這每日的必修課也都沒了興致,然而,這種感覺也只是停留了一瞬,隨即便湮沒得塵煙盡散……
  張超群所走的方向,正是往重陽宮和甘眉居相反的路徑,他站在山頭遙望甘眉居,心中惦念著小昭和孫不二,自己的突然離去,雖說叫孫婆婆去報了平安,但心中還是頗為愧疚的,人家替自己擔心,而自己卻是躲在古墓裡面泡妞,唉,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心中暗暗發誓,等一搞定小龍女,馬上就回去就是!到時候,一定狠狠地憐「愛」一下她們補償!還有洪凌波,也不知她跟她師父李莫愁說得怎樣了……
  下山的路上,張超群腦中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想到小昭女扮男裝,那個喬秀說不定都已經發現了小昭實是女兒身吧!小昭這丫頭,若非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連臉蛋都遮住,那明眸皓齒的嬌美模樣,瞞得住誰去?不過,就算是發現了也沒關係,有孫不二罩著,怕什麼了,更何況甘眉居本就是女兒國,倒也不虞有人打她主意,忽又想到那晚和小昭圈圈叉叉,心中不由得躁動起來,美人嬌羞,如花似玉,即便是在來了高朝,仍舊是那麼羞澀不堪,真是……真是……超群哥忽然砸吧了一下嘴,嚥了一口口水。
  孫婆婆瞧得奇怪,問道:「超群,你是不是餓了?我這裡有餅子,你吃。」
  說著,麻利地取下包袱,張超群尷尬地一笑,忙道:「不餓不餓,婆婆不用了。」
  下山時,並未見到有全真教的人,終南山極大,倒也不算奇怪。
  到了山下,走了不遠,就是一個小村莊,這村子雖然小,卻也因為全真教的存在而變得頗為富裕,這就好像後世的大學,周圍總是有個很是旺盛的街道,甚至有的地方乾脆就叫大學街,靠山吃山,自然不會太窮。時值正午,孫婆婆和張超群在村裡的飯鋪裡吃了些麵食,就動身前往四五十里外的青竹鎮。
  這小村子雖然也有這些東西售賣,但一來價錢貴出許多,而且也不齊全,張超群也不在意多走些路,甚至就是在青竹鎮住兩天都沒關係,時間拖長一點,讓小龍女想俺想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急死她去。他得意的YY著,也不知道人家小龍女是不是會如此……
  對兩個懂得武功的人來說,四五十里路根本算不得什麼,才遊山玩水般走了兩個小時不到,就到了青竹鎮。
  這是個大鎮,若不是叫作「鎮」張超群幾乎以為這是個規模不小的城市了,孫婆婆領著他在街上轉悠了一圈,買了些糖果糕點,可憐超群哥三十好幾的人了,卻不得不揣著這些哄小孩的食物,若是讓小昭知道了,準要瞠目結舌兼花枝亂顫了。
  走了一陣,來到一個客棧門口,藍底紅邊,上書「悅來客棧」超群哥茫然,怎麼古代的客棧都愛叫悅來客棧的?若有機會,本大爺以後也開個客棧算了,叫喜來登,大家都喜歡登門,多喜慶,真是沒文化,悅來?走遍全國,百分之八十的客棧叫悅來客棧。
  哪知孫婆婆還真就走進去了,張超群問道:「婆婆,怎麼我們要投宿麼?採辦東西需要很久的麼?」
  孫婆婆微笑道:「我們要在青竹鎮住下,婆婆還要去城裡一趟,明日一早婆婆就走,你要一個人在這裡呆一天,天黑前婆婆准來。」
  不容置疑地進了客棧,那客棧掌櫃居然認識孫婆婆,打著招呼,孫婆婆指著張超群道:「老張,開間房,明日我要出去一趟,勞煩你幫忙看顧著點。」
  那掌櫃老張連連應喏,孫婆婆從懷中取出錢袋子來,支付了房前,張超群見她錢袋裡的錢不多,不由得詫異,就這麼點錢,採購什麼也不夠吧,心中雖然疑惑,卻也沒多問,總覺得這孫婆婆今個兒有點古怪似的。
  當晚睡下不提,到了第二日一早,張超群起來,果然孫婆婆已經離去。想起孫婆婆昨天跟客棧掌櫃千叮萬囑要他看顧自己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自己居然還要人家看顧?又不是小孩了。睡了一會兒,自有店夥計打來了熱水,張超群從懷中摸出些銅錢打賞了那夥計。年紀輕輕的夥計怔了,怎也沒想到這孩子居然也知道給打賞,喜笑顏開地去了。
  張超群洗過面,便出了客棧,也沒見到那掌櫃的人,不由得嘟噥,這也算看顧了?切!在鎮上逛了一大圈,將從桃花島帶來的銀錢花了大半,足足地買了一大包手鐲耳環諸如此類的東西,人家見他一個小孩,居然如此有錢,盡買些女子的首飾,不由得嘖嘖稱奇,感歎了一番世風日下,這麼小的孩子居然也懂得泡妞。逛完之後,忽覺肚中飢餓,信步來到一個小酒肆,挑了張乾淨的桌子坐下,點了幾道菜,又叫了一瓶酒,那夥計見他小小年紀竟然要酒喝,遲疑了一下,張超群一眼瞪了過來,不悅道:「本大爺有錢,你還不賣麼?」
  夥計見他年紀雖小,衣衫也不算如何華貴,但卻好像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加上那一瞪,嚇了一跳,趕忙去了。
  張超群無聊等待時,忽然兩個客人也走進了店裡,抬頭一看,登時就呆住了!只見一男一女,都是年紀極輕,那青年劍眉星目,唇紅齒白,長得頗為英俊,而那女子,卻是張超群的……
  (哈哈,石頭來吊吊大家的胃口,那女子,究竟是誰呢?猜中的有獎啊!
  (另:神雕卷的第四期合集正式發佈,大家可以憑借200-209章的定義截圖和會員名發到石頭的新浪郵箱索取?a href="mailto:Adark6239@sina.com">Adark6239@sina.com下面的內容,將會很精彩……


神雕卷 第210章 赤煉仙子李莫愁
  這兩個人一進來,便吸引了食客們的注意,男的英俊,女的更是肌膚細膩,蜂腰隆 胸,俏美溫婉,眼兒如月牙兒彎彎,真是世間罕有的絕色,兩人都配著劍,走到靠近張超群另一邊的桌前坐了,店伙上前招呼,那英俊青年細聲細氣地點了八個菜,每點一個都問那美女一聲,語氣溫柔得能羞死一百隻蒼蠅。
  「青妹,這裡粗陋不堪,將就著吃些,待回了重陽宮……」
  美貌女子好看的眉毛一皺,道:「都說了,不要叫我青妹,你叫我武青嬰就是了……」
  (哈哈……答案揭曉了……
  「是,是。武姑娘。」
  這英俊青年連連點頭,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絲黯然,但……當他轉過頭去的一霎,眼中卻是光芒跳躍,正巧,被張超群看到。
  張超群起先見到武青嬰的那一瞬間,幾乎是驚得呆了,心中狂喜之下,就欲相認,但隨即看到她身旁跟著一個小白臉,心中就是一沉,酸意登時翻騰,遲疑了一下,知道武青嬰現在多半是認不出自己了,索性坐著觀察,假如武青嬰真的敢紅杏出牆,說不得,那就只好……只好……張超群只好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個店伙已送來兩道菜餚和一壺酒,放在桌上。
  此刻,瞧著自己的老婆跟一個小白臉坐在一桌,雖然沒說什麼,沒做什麼,武青嬰更是對那小白臉冷冷淡淡,保持著距離,但超群哥依然是酸溜溜的,只覺這菜粗糲難嚥,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不多時,武青嬰這一桌也上了菜來,武青嬰伸箸之時,忽然瞧見張超群這邊,芳心一顫,那個少年跟張超群怎麼那麼像,這一呆,眼神登時柔和起來。
  青年見她眼神瞧著一邊,好奇之下,順著她眼神望去,見是個大孩子正在喝酒,正覺好笑時,發現這大孩子雖然年幼,模樣居然一點兒也不輸於自己,無名火起,低聲一哼,轉頭向武青嬰笑道:「青……武姑娘,再行五六十里路,就到終南山腳下了,你當真確定你的哥哥張超群就在全真教門下麼?」
  哥哥?張超群在一旁聽得真真的,心中一時迷茫,武青嬰從哪裡得知自己在全真教門下的?卻又為什麼說我是她哥哥?怎麼不說是老公!張超群鬱悶之極,埋頭飲酒。
  武青嬰道:「應該不會錯了,我到處打聽,一個月前,聽說全真教有個弟子,武功很高,也叫做張超群,我猜多半是他了。」
  說到這裡時,晶亮的美眸中一片喜色。
  那青年說道:「在下師從長春真人門下二十多年,從未聽說過有這個人的,只怕武姑娘要白走一趟了,不過麼,到了重陽宮,在下陪姑娘四處走走也是好的,終南山風光秀麗,原是踏青的好去處。」
  張超群一怔,這人竟是長春子丘處機的門下?別是冒充的吧!全真教上上下下,有誰不知我名字的?忽地想到剛才他一偏頭時,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神色,不由得暗笑。
  武青嬰本就覺得渺茫,她聽人說,全真教新收一名弟子,此人武功極高,在重陽宮大較比武,以一敵百,心中便想到這若不是張超群,世間還有何人這般厲害?但卻又聽人說,那個叫做張超群的弟子,年紀很小,只有十來歲,武青嬰又心涼了一截。現下聽他這麼說,不禁臉上一僵,說道:「多謝尹兄好意,若是他不在重陽宮,我也沒什麼心情踏青了。」
  說著,幽幽一歎。
  尹姓青年道:「武姑娘和令兄真是兄妹情深啊!」
  武青嬰似是沒有聽見,輕輕地嗯了一聲,美麗的雙眼下垂,只瞧著桌上的菜。
  尹兄?張超群聽到武青嬰喚那人尹兄,登時想起一個人來,尹志平!此人是丘處機的大弟子,論年歲,應該和郭靖年紀相仿,不說四十,怎也應該有三十六、七了,這小白臉看上去卻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要年輕得多,若他真是尹志平,這廝沒準天天搽珍珠粉了吧!
  其實張超群在甘眉居的時候,也曾問過孫不二,孫不二說,尹志平帶著幾個師弟長年在外,沒在重陽宮。對於此人,超群哥是相當留意的,金大師筆下所述,姓尹的這廝暗戀小龍女,乘小龍女的穴道受歐陽峰所制,又錯認他為楊過的情況下施暴。這廝狗膽包天,每當超群哥讀此書時,最扼腕之處有二,其一,是楊過這傻叉居然不把程英、陸無雙還有郭襄等一干子美女推翻在地叉叉一番,其二,就是這尹志平了,楊過這頂綠帽子,戴得委實是冤屈了。(書友們,你們是否也和石頭一樣,對這個姓尹的恨之入骨呢?
  如今看到此人,張超群恨不得立刻就動手宰了他,但礙於武青嬰就在旁邊,不得其便,只好忍著怒氣,悶悶地喝酒,這廝因為自己的到來改變了劇情,沒有機會遇到小龍女,就來泡自己的妞,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偷偷宰了他!一雙眼珠子骨溜溜的轉著,思量著在他回重陽宮的路上就必須得動手,斷不能等他上山,而且弒殺同門的罪過不小,張超群也不願讓孫不二和郭靖黃蓉他們傷心。
  正想著,忽然從門外走進一個美貌道姑,年紀約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但肌膚白膩,眉目如畫,美艷四射一隻潔白如玉保養得極好的玉手漫不經意的蕩著一柄拂塵,就那麼走了進來。
  張超群一看她的年紀和那把拂塵,立刻便猜到,這是李莫愁!他倒也不怕這人見人怕的女魔頭,以她的武功,比起自己來差一截呢,只是她既然出現了,凌波呢?她為何不隨侍身旁?
  正擔憂凌波之時,就聽東首一張桌子「乒乓」一聲,一隻酒壺跌在地上,酒香四溢。一個黑衣中年人面色大變,活像是大白天見到了鬼似的。
  那美貌道姑笑吟吟地朝那中年人走了過去,道:「何幫主,你撇了手下,一逃上千里,追得我好辛苦呀。」
  那何幫主面如死灰,突然破口大罵道:「李莫愁,你毀了我們排幫在沅江上六十三家船行還不夠,又追殺我千里,我何立身什麼時候得罪你這個女魔頭了。今天我跟你拼了!」
  跳起來一腳踢倒桌子,從衣下抽出兩支黑黝黝的判官筆,招招不離李莫愁要害,那李莫愁好整以暇,拂塵左一揮右一擋,輕鬆地化解開何立身的攻勢。口中還嬌笑連連,說道:「你們排幫一向在湘江上放排,本來也不關我什麼事,好端端的你要在沅江開什麼船行,誰讓你沾了這個臭字,你何幫主名字裡,又正好有那個臭姓,我自然要砸你船行,你乖乖受死吧。」
  李莫愁一說出這話來,張超群登時想起一個名字--何沅君!當年陸展元就是因為這個何沅君而拋棄了她的,李莫愁因愛生恨,因此性情大變,這個何立身不但是姓何,又在沅江上討生活,李莫愁竟也因此恨上了,在何立身沅江上的船行見人就殺,大開殺戒,真是雙手沾滿了鮮血。
  他們這一動起手來,酒肆裡,登時雞飛狗跳,驚叫聲響成一片,許多食客也趁機飛單跑路,那掌櫃叫苦不迭,蜷縮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客人跑光,可店內卻還有兩桌人沒走,其一自然是我們的超群哥了,跑?李莫愁又不是自己對手,又什麼好跑的?再說,尹志平這廝看起來似乎對青嬰有什麼不軌的企圖,若不看待著,豈不……豈不……咦!剛想到這裡,只見尹志平站了起來,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面色難看之極,低聲向武青嬰道:「武姑娘快走,此人心狠手毒,不是好惹的。」
  武青嬰點一點頭,面上卻不如尹志平那麼難看,站了起來。
  這時,李莫愁忽然人影一閃,拂塵上的軟絲如蛇般彈了起來,將兩柄分水娥眉刺彈得老高,再刷的一下落下來,打在何立身頭頂,立時頭骨粉碎,如軟泥一般躺在地上。
  張超群見武青嬰起身,也站了起來,正要跟出去,哪知那李莫愁人如鬼魅般,「飄移」到尹志平身旁,語聲輕柔婉轉,嬌媚地道:「這位大俠,剛才你說我心狠手毒麼?你認識我麼?」
  尹志平被她攔住,心兒怦怦地顫著,兩條腿竟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但美人在旁,這口氣勢決計不可輸了,不然就什麼面子也沒了。
  「赤煉仙子李莫愁,江湖中有誰不知道?」
  「喲,這回不罵我心狠手毒了麼?」
  李莫愁提起拂塵在身上撣撣,慢悠悠的圍著尹志平轉了一圈。尹志平早已嚇得額前淌汗,生恐她趁機出手,別說她偷襲了,就算正面交手,自己也決計不是她對手。
  李莫愁轉悠了一圈,忽然看到武青嬰,眼前一亮,嬌聲笑道:「好標緻的美人兒,細皮嫩肉的,一掐就能掐出水來,這位大俠,你艷福還不淺啊!」
  武青嬰眉頭微蹙,襝衽為禮,道:「這位前輩,我和他並沒有關係,請你不要亂講,毀我清譽。」
  (呵呵,感謝大家的支持,才讓這本書有了不錯的成績,石頭很開心,所以,更新上也會加快的。


神雕卷 第211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張超群被武青嬰的一番話驚出了一身冷汗,老婆啊老婆,你不認識李莫愁不打緊,你也別跟人家女魔頭這麼說話啊!張超群生怕自己老婆吃虧,急忙走了過來,大聲嚷道:「剛才本少俠聽到有人說赤煉仙子的,在哪兒?」
  三個人的目光都朝張超群瞧了過去。
  李莫愁詫異地回過頭來,這個大孩子,她早就見到了,起先所有人都跑掉時,李莫愁見他沒跑,就已經覺得頗為怪異了,後來一想,恐怕是個小鄉巴佬沒見過世面,不知道危險,也就不以為怪了。眼下見到他大叫大嚷著走了過來,秀美一皺,轉過身來,眼神凌厲一閃。
  武青嬰果然是沒認出張超群來,可是見到他那張俊秀而稚嫩的臉,不知為何,總覺得很親切似的,見他大大咧咧地走過來,不由得替他擔心,說道:「小兄弟,我們大人說話,你快出去玩兒。」
  張超群心中一暖,老婆畢竟還是關心我的。衝她燦爛一笑,瞧向李莫愁,這女魔頭膚白勝雪,三十來歲的人,竟是能保養得這麼皮光肉滑,倒也真是難得了。
  「這位姐姐就是赤煉仙子麼?」
  張超群嘻嘻笑道。
  李莫愁儘管對男人都沒好感,但見了這俊俏的小男生,竟也並未心生厭惡,更聽他喚自己姐姐,心中頗為舒坦。
  「小鬼,亂叫什麼!我都能生得你出了,還叫姐姐?」
  李莫愁雖是呵斥,但臉上卻是如沐春風,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年輕的呢?
  「啊?」
  張超群索性裝傻,裝作非常驚訝的樣子,說道:「仙子姐姐,你……你最多也就雙十年華,如何能生出我來?奇了,奇了。」
  李莫愁見他一副小大人似的,忍不住咯咯嬌笑,笑得花枝亂顫,道:「你這小鬼,嘴可真甜,那你就叫我姐姐吧。你乖乖的站一邊去,看姐姐怎麼收拾這個全真教的臭道士。」
  原來她早就知道尹志平是全真教的!收拾尹志平,嘿嘿,那敢情好!免得自己動手。心中一陣興奮,應了一聲,往後退了幾步。
  尹志平已是臉色大變,顧不得在武青嬰面前保持形象,顫聲道:「李莫愁,我……我是長春真人的大弟子,你……你別亂來!」
  武青嬰一皺眉,說道:「這位前輩,尹兄一時胡言亂語,前輩大人大量,千萬別計較那麼多,尹兄,你還不快向前輩賠禮道歉?」
  尹志平一張奶油小生的臉,漲得通紅,不想失了這個面子,但又怕李莫愁發難,嘴裡囁嚅了一下,終於還是怕死,說道:「前……前輩……方才是在下無禮……請……」
  李莫愁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手一擺,道:「滾吧!再讓我看見你,你的小命我要定了!」
  尹志平如獲大赦,臉上表情一鬆,道:「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向武青嬰道:「武姑娘,我們走吧!」
  李莫愁冷笑一聲道:「我有說這個美人兒也能走麼?」
  尹志平心裡咯登了一下,見到李莫愁刀子一般凌厲的眼神,竟是不敢再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向李莫愁一抱拳,屁都不敢放,轉身便走,眼睛再不好意思瞧向武青嬰。
  李莫愁不屑地冷笑,道:「一個女人行走江湖,比起男人來難上百倍,更有一些貪圖你美貌、負心薄倖的男人,專會欺騙你這等美貌女子。小姑娘,你可看清了這人?」
  武青嬰淡淡地道:「他打不過你,難道為了一個沒認識幾天的人送上一條命麼?」
  張超群見李莫愁居然放過尹志平,失望無比,見他還沒走出酒肆,道:「這人是全真教的麼?他對這個姐姐不安好心,起先還青妹青妹的叫,不知道多親熱,白癡都知道他只不過想哄這個青姐姐上 床,可是一看到仙子姐姐厲害,竟然貪生怕死,連同伴都不管了,這等懦弱膿包的男人,有什麼臉面苟活於世?全真教偌大的名頭,在外面威風八面,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這話算得上陰損刻薄之極了,但卻又句句屬實,李莫愁聽他小小年紀,竟說得這番話出來,不由得驚愕。那尹志平聽得這般羞辱之言,身形一頓,回過頭來,怨毒地瞧了張超群一眼,張超群以為這下把他留住了,哪知道他竟然腳下加快,低頭飛奔而出……
  張超群愣了,李莫愁也愣了,武青嬰錯愕之下,不由得搖頭歎息。
  「好,好,小鬼你這張嘴可真厲害,哈哈哈,那個道士竟然也能忍受,全真教當真是無人了!」
  李莫愁縱聲大笑。
  笑聲未絕,臉上卻是突然沒了笑意,盯著武青嬰,露出思索的表情。忽然,她的表情越來越怪異,眼神也越來越凌厲,大叫一聲:「賤人,你這賤人!都是你勾引我的展元!何沅君!你這狐狸精,受死吧!」
     一掌拍到,內勁犀利,張超群離得遠,見狀大驚,李莫愁瘋了!急忙飛身上前,武青嬰和朱九真合稱「雪嶺雙姝」武功本就不弱,後來更是練了九陽神功第1卷,內功更加深厚了許多,見李莫愁攻來,不假思索地便用上了超群哥所教的「武當」美女拳。
  「砰」的一聲,武青嬰面色一變,踉蹌著向後退去,門戶大開,張超群駭然,顧不得那麼多,一拳用上了七成力道,挾裹著銳利的風聲,攻到李莫愁身前,哪知這李莫愁明知危險,卻恍若未覺,拂塵白絲陡然堅硬起來,飛速地捲向武青嬰,眼看就是魚死網破之局,李莫愁忽然身子一轉,拂塵倏然變向,朝張超群揮了過來,張超群見她放棄追擊武青嬰,心頭一鬆,手上力道立時卸去了兩成力量,迎著拂塵一抓,一扯,李莫愁不由自主地站立不住,向張超群撞去。
  就在這時,張超群忽然聞到一股腥臭的氣味,暗叫不妙,一隻雪白的手掌迎向自己,他身形飛快地向一邊飄去,避過了這很有可能是有毒的一掌,同時抓住拂塵的手上一用力,登時將李莫愁的拂塵硬是搶了過來。
  兩人身形一分,張超群已護住了武青嬰,手一擺,道:「李莫愁,我不傷你,你去吧!」
  李莫愁卻是站在原地,拂塵被奪,似乎毫不在乎,兩隻秋水般明亮的媚眼兒充滿了幽怨,瞧著張超群,顫聲道:「展元,展元,你當真要娶這個狐狸精麼?你忘了麼?我們兩個,當年笛笙相和,你說我又溫柔又美麗的,你忘了麼?」
  她眼中情意綿綿,說不出的哀婉淒怨,張超群被她眼神所感,一聲輕歎,道:「李莫愁,你還是看開些吧,那種負心薄倖之徒,哪配得上你,像你這般仙子一樣的女子,若是在我們那個地方,不知會有多少個少年英傑將你捧在手心當寶貝,不敢讓你受半點委屈的,那個人,實在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你還這麼記掛他做什麼?」
  李莫愁,在金大師的筆下,是一個反面人物,也是個悲劇人物,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可是,張超群卻是一點也不討厭她,甚至是非常同情她,一個女子,如此癡情,在他那個時代,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世間女子,貪慕虛榮,嫌貧愛富,虛偽得叫人心寒,張超群一直都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躲在課桌底下看神雕的時候,有一段是關於李莫愁奪了襁褓中的郭襄,意圖威脅黃蓉,但竟被小嬰兒激發起母性,反而柔情無限地撫她入睡,以平常用作殺人武器的拂塵為她趕蚊子。可見,人不是生來凶殘的,為情自毀,也可說是李莫愁的悲劇。而當最後李莫愁身中情花劇毒後,不肯死在別人劍下,高歌著蹈火而去,在熊熊火焰中唱著那首……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那種震撼,令張超群扼腕歎息,更對陸展元那樣的男子恨之入骨。
  眼前,李莫愁竟把武青嬰當做了情敵何沅君,把自己當成了陸展元,這等癡情女子,最後蹈火而死,實在是可惜可歎。
  李莫愁迷了心智,眼神從情意綿綿,逐漸變為寒芒四射,緊緊盯著武青嬰,宛如毒蛇,對張超群的勸慰之言充耳不聞,突然縱身而前,雙掌翻動,繞過張超群,向被她眼神瞧得遍體生寒的武青嬰撲去……
  (唉,李莫愁…情是何物…


神雕卷 第212章 冰魄銀針
  「住手!」
  張超群舌綻春雷,向著李莫愁遙遙拍出一掌,豈料李莫愁雖然有些迷了心智,但手底下卻是絲毫不慢,纖瘦嬌軀倏然向另一側飄去,避開張超群的攻擊,同時纖手一揚,數點寒光一閃,張超群心兒一顫,那是暗器!不假思索全力劈去,他武功何等厲害,僅僅只是這掌風,隔著兩個身位將那疾速飛過的銀針拍得歪了準頭,「噗噗」兩聲輕響,木柱之上,赫然插著兩根銀針,其上閃爍幽幽藍光,顯是餵了劇毒,張超群心間一閃,失聲道:「冰魄銀針!」
  話音剛落,只聽武青嬰嬌呼了一聲,手向手臂摸去,麻麻癢癢的,她武功本也算是不弱的,但她瞧著張超群的背影和武功,心中生疑,更加上張超群那一聲「住手」早已是芳心大震,竟是沒能躲過李莫愁的暗器,一中這冰魄銀針,只覺天旋地轉,眼前花花綠綠,好像幾十隻小飛蟲圍著自己飛過,頭一暈,軟軟地倒下。
  張超群回頭一看,心中一慌,他知道李莫愁是個擅長使毒的高手,什麼五毒神掌、冰魄銀針之類的武功尤其厲害,很多人武功並不輸於她,但忌憚她的毒掌毒針,往往與她相鬥時縛手縛腳,施展不開,一個不小心便中了毒,一命嗚呼,張超群武功雖好,可對毒這玩意兒卻是一竅不通,他知道厲害,本來還憐惜李莫愁,不願傷了她,但此刻恨她歹毒,下手不再容情。酒肆中桌子凳子亂飛,乒乒乓乓地打得甚是激烈,張超群拳法內功均是遠勝李莫愁,十幾招過後,卻沒能制住她,想到武青嬰身中劇毒,愈發焦躁,鬥到二十餘招時,李莫愁忽然神識清明了,一擊之後,飄身後退,喝道:「住手!」
  張超群哪裡肯聽,繼續進擊,李莫愁高聲道:「你不管她的死活了麼!」
  張超群身形一窒,一拳凝而未發,中途住手,大聲道:「李莫愁,快拿解藥來!」
  李莫愁笑吟吟地道:「你跟她是什麼人?為什麼懂得古墓派的武功?」
  張超群一怔,這才想到自己情急之中使出古墓派的拳招,那是因為這三個月裡都一直在陪小龍女練習全真教的武功,有時自己使用古墓派的武功和小龍女的全真教武功對打,有時又調換過來,剛才下意識便用上了,而武青嬰一開始就用上了美女拳法,李莫愁自然生疑。
  想到這裡,張超群心中一動,道:「你先解毒,我便告訴你!」
  李莫愁笑道:「你先說,我再解毒。」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你若不給我解藥,她若死了,我要你陪葬!」
  李莫愁笑得愈發厲害,語聲嬌柔媚人,道:「唷,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武功這麼厲害不說,居然還是個多情種,我倒要看看,她死了你會有多心疼,解藥麼,不給,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吧。」
  張超群怒極,回身瞧了武青嬰一眼,見她已然陷入昏迷當中,不由得五內如焚,雙目如欲噴火,一字一頓地道:「你先救人,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否則我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李莫愁冷笑道:「我這人最不喜歡有人強逼我做事,我愛救自然會救,若不想救,死也不會救!」
  張超群被她氣得快要瘋了,大聲罵道:「老子草你個賤貨!」
  一隻手操起邊上的一張木桌,劈頭蓋臉地向李莫愁擲去,李莫愁閃身躲避,只覺眼前一花,一張憤怒得幾乎要變形的臉出現在面前,緊接著勁風拂體,胸前被重重一擊,饒是她運氣抵擋得快,也被這勢若排山倒海的一掌擊得身子飛了出去,一連撞翻了幾張桌子後,撞在酒肆的牆壁上,一陣氣血翻湧,體內真氣亂竄,竟是凝聚不起,李莫愁知道這大孩子武功高強,在自己之上,卻沒想到竟有這般厲害,面色煞白,再想站起,竟是做不到了。
  張超群一個閃身,如同鬼魅般到了她身旁,伸手在她左乳之下飛快一點,李莫愁登時動彈不得,被他在自己那處一碰,李莫愁心頭不由得一蕩,全身酸軟,滿臉通紅,然而接下來,張超群已然伸出手來,肆無忌憚地在她懷中摸索起來,不時地從她懷中掏出碎銀、粉盒、胭脂等東西,每一下掏摸,都堪堪地碰到她胸前,李莫愁雖手段殘暴,任性橫行,不為習俗所羈,但守身如玉,在江湖上闖蕩多年,仍是處子之身,眼下被他在胸前不時地觸碰,不由得心魂俱醉,快美難言,身子登時軟了,非但是臉上紅的透了,連晶瑩細巧的耳根子也是紅了,只恨不得他那隻手一直在自己身上摸才好。
  「這是不是解藥!」
  張超群一聲急喝,李莫愁恍若從夢中驚醒,下意識便點了點頭,這一點頭,隨即懊悔,剛才自己鬼迷心竅了麼?他一說,就把解藥給了他!倔強好勝的她隨即搖頭。
  張超群本想拿她的冰魄銀針刺她一刺,再用這解藥來試真偽,但武青嬰那裡拖不得,一咬牙,一把將她裙子撕破,露出一截雪白圓潤的大腿,李莫愁驚呼了一聲,眼中終於閃露出驚慌之色,嬌聲喝道:「你……你要做什麼!」
  張超群冷笑道:「你別騙我,若這解藥不真,我也不先殺你,先把你剝光,綁在這鎮上最顯眼的地方,雇一輛驢車繞著青竹鎮走了兩圈,讓大家都來看看叱吒一時,不可一世的赤煉仙子沒穿衣服的時候是怎麼一個模樣,嘿嘿,青竹鎮只怕是太小,那就去大點的城府,然後找人通傳天下,讓天下人都了看,你說怎樣?」
  李莫愁打了個寒噤,眼神愈發凌厲,咬牙道:「你敢!」
  張超群毫不示弱地對視,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殺了你,江湖中人全都拍手稱快,老子為民除害,不知道受多少人崇拜,你卻遺臭萬年,哼……」
  李莫愁怒目相向,道:「你若敢如此,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超群冷笑道:「我連你人都不怕,還怕鬼?」
  說著,掉頭向武青嬰走去,他察言觀色,從李莫愁的第一反應就看出手中的是真解藥,她隨即便說這是假的,反倒是賭氣之言。
  快步走到武青嬰身旁蹲下,張超群正要將武青嬰衣袖扯開,忽然瞥見桌子底下的酒肆掌櫃正偷偷摸摸地往自己這邊瞧,怒哼一聲,喝道:「滾出來,把門關上,然後給我滾到外面去,店裡不許留人!」
  那掌櫃被他那死神般的眼神一瞪,嚇得跳起,頭重重地撞在桌上,疼得嗷嗷叫,不敢耽擱,生怕這小殺神一拳打過來,多少老命也沒有了,飛奔著招呼著酒肆裡的廚子和店伙,將門上閂,飛奔了出去。
  張超群冷笑兩聲,將武青嬰衣袖撕開,露出潔白如珍珠般光澤的手臂,而在她中了冰魄銀針的那一截,卻是高高腫起,黑得油光發亮,張超群不敢多看,急忙將那小藥瓶拔去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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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13章 可憐的女魔頭
  李莫愁見他悉心照料,關懷備至,雙膝更是跪在地上,將藥膏溫柔地塗抹在傷處,細心地小口吹著,不由得觸動心事,幽幽輕歎。
  張超群聽得她這一歎,個中酸楚淒寒,教人聞之黯然,不由得轉頭去看她,只見她直愣愣地瞧著自己,眼中一時淒楚,一時柔情無限,他自然知道李莫愁的柔情不可能是針對自己,眼見武青嬰雖然未醒來,手臂上的毒也漸漸散了,腫起之處慢慢消了,對李莫愁也就沒那麼恨了,說道:「李莫愁,你還惦著陸展元麼?」
  李莫愁一震,眼神開始迷離起來,忽然抬起頭來,臉上煞氣隱現,那一縷溫柔神情冰消瓦解,厲聲道:「他已經死了!我將他和那個賤人都殺了,將他們的骨灰一個埋在華山之巔,一個撒入東海,他們就永生永世再不能相見了,哈哈哈……該死!他們都該死!」
  張超群見她情緒又不穩定了,歎了口氣,說道:「你知不知道,陸展元這人根本不值得你到現在還記著他,他……」
  李莫愁怒道:「你幹嘛說展元壞話!我要殺了你!」
  她卻忘了自己被點了穴道,更忘了剛才還對陸展元恨之入骨,認為他該殺。
  顛女人!她本是個美貌善良、無憂無慮的女子,為情所傷,變得這般神經質了,唉,情之一物,當真是害人不淺。
  「李莫愁,我來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知道陸展元為什麼拋棄你,跟何沅君在一起麼?」
  李莫愁猛然一怔,張超群看到她整個身子都抖了一抖,暗暗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這人,習武的天份倒是不錯,年紀輕輕的武功就這麼高了,可是卻是見識不明。」
  說到這裡,連連搖頭,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若有外人在,定會啞然失笑,一個才十五歲的大孩子,雖然身材長高了,可一臉的稚氣,卻在這兒大發感慨,委實是滑稽。
  「是,我見識不明,我遇人不淑,你說下去!」
  李莫愁此時不知如何,竟是平靜了下來,一張白淨美麗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張超群緩緩點頭,道:「何沅君是武三通收養的義女,這你是知道的,而且武三通又是南帝一燈大師的弟子,而陸展元呢,一文不名,一個小人物而已,他為了攀附南帝,自然將你拋棄,這也不算奇怪,只是他名利心重,但他之前有跟你說要娶你麼?若是有說過,那麼他就是始亂終棄,這等小人,你何必留戀?何必非要弄得自己人人憎厭?更何況,當初你去殺他們夫婦,他卻為了保住自己孩子的命,將當初你們定情的錦帕分作兩半,這還算是男人麼?坑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子一世,最後死到臨頭還要利用人家對他的感情,此人的品行卑劣到了極點,也就是你了,虧你還觸景生情,對陸展元這樣的人,我當真是羞於與這種人同稱為人類,你要麼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好女子,既然山盟海誓了,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諾,去疼惜她,愛護她一輩子,李莫愁,你已經有三十多歲了吧,你知道,一個人一生中有幾個三十歲麼?最多也就兩個吧,可是你還執迷不悟!為了那種根本不值得的男人,你還要這樣作踐自己多久啊!」
  張超群聲色俱厲,到了後頭,簡直是在咆哮,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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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莫愁雙目炯炯,目光深邃,瞧著張超群始終是一言不發,她心中宛如一潭死水,不起波瀾,卻又像是隱隱約約中抓住了些什麼,甚至,她都沒去想,為何自己的事,這個大孩子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張超群發洩完一通,見她沒有任何的表示,唉了一聲,轉頭去瞧武青嬰,不再理她。武青嬰那張本是蒼白如紙的俏麗臉蛋上,此時已經恢復了血色,雙眉時而舒展,時而緊鎖,看來是快要醒過來了,張超群大大的鬆了口氣。
  李莫愁忽然道:「勞煩你替我解開穴道。」
  她只說了這一句,張超群回頭望她時,她臉色極為平靜,張超群也看不出李莫愁在想些什麼,但既然武青嬰沒事了,也就不願在為難這個可憐女子了,走到李莫愁面前,伸出手指在她左乳之下一點,手感柔軟滑膩,他心神一蕩,起先急於救人,點她穴道的時候,絲毫未察什麼,可是眼下卻是小心肝兒亂跳亂跳的,更見她相貌美麗,膚色白皙細嫩,晶瑩雙眸中,散發著成熟女子的風韻,不由得癡了。
  李莫愁想起剛才被他在身上亂搜亂摸,臉上一陣羞紅,然而這羞意也只是一閃即逝,轉而又回復了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張超群不禁在想,古墓派教出來的弟子,難道都是屬冰塊的?
  「李莫愁,也許你覺得我囉嗦,但我還是想說一句,胡亂殺人,對你對人都沒好處。」
  「你是誰?」
  李莫愁目光炯炯,忽然問道。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知與不知,也沒什麼區別,你請便吧!」
  張超群不願現在就告訴她自己的名字,今天她在自己手上栽了跟頭,萬一洪凌波在她面前提起自己,觸怒了她,可就危險得緊了。
  李莫愁活動了一下手腳,深深地瞧了他一眼,拂塵一揚,往酒肆緊閉的大門而去,「砰」的一聲,那扇脆弱的木框門被她一腳踢飛,就此揚長而去。
  李莫愁一走,張超群便想起尹志平來,耽誤了這麼久,只怕這個時侯也走出很遠了,此時要追上他是容易,但武青嬰中毒未癒,離不開人,心中放心不下,只得暫且作罷,瞧了瞧武青嬰那張迷死人的俏臉蛋兒,心中平安喜樂,一把將她抱起,便往外走去。
  正想著怎麼安置武青嬰,總不能帶她去古墓吧,這個時侯,還沒擺平小龍女吶,她若見了武青嬰這小可愛,那冷冰冰的一張臉,還不拉得比李莫愁的拂塵還長?還是送她先去甘眉居安置比較好,讓她和小昭作伴,有孫不二的照拂,諒那尹志平也翻不起浪。想到這裡,張超群抱著她往孫婆婆訂下的悅來客棧走去。路上有人見了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竟然抱著個大姑娘滿街走,都是詫異不已,有些膽大的則是當面調侃,張超群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回應道:「哥們,眼饞了?眼饞了自己去撿啊,小爺我在隔壁村子裡撿來的,還不快去?去晚了可就被別人撿走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上當……
  回到悅來客棧,張超群剛剛將武青嬰抱回房間,她便醒了過來,躺在床上的她美眸微張,見到張超群一臉微笑,吃了一驚,立刻低頭檢查自己的衣衫是否完好,見自己穿得嚴嚴實實的,芳心稍定。
  「你醒了?」
  張超群笑瞇瞇地道。他自以為自己的微笑多麼明媚陽光吶,其實豬哥得很。
  武青嬰迷惑地瞧著他,眼神中露出思索的模樣,慢慢坐起,盯著張超群的臉不放。
  「喂,你這麼看著我,我可是會臉紅的,看了那麼多年還沒看夠麼?」
  武青嬰嬌軀一顫,驚道:「你是……是超群!」
  張超群哈哈笑道:「正是你老公我了!」
  武青嬰面容透出怪異的神情,道:「你……為什麼變得小了?真的是你麼」在倚天世界的張超群本是二十五歲,可是眼下才十五歲,臉上雖然輪廓像,但畢竟稚嫩了許多,身材單瘦,而且才一米六幾,這還是他長高了些,若是在一年多以前剛剛到神雕世界的他,一米五的樣子,武青嬰就更認不出來了。
  張超群搖頭晃腦地道:「紅梅山莊,武當美女拳,就你一個人麼?九真沒和你在一起麼?」
  聽到這裡,武青嬰哪還不知道這個大孩子,就是自己的老公呢?武青嬰咬住嘴唇,眼圈登時便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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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14章 急色
  「超群!你怎麼?怎麼會變小了?」
  武青嬰一肚子的委屈,化作珠淚兒,好一陣梨花帶雨。
  「我人變小了,但是我那個可沒變小,乖老婆放心好了。」
  武青嬰臉上一紅,噗嗤一笑,嬌嗔道:「你這壞人,淨往那上面想,人都變小了,還是那麼色!」
  超群哥賭咒發誓:「真的不小,不信你摸摸看!」
  一隻狼爪伸了過去,捉住武青嬰白白嫩嫩的小手,往自己那兒……摸去。
  武青嬰觸電似的手一縮,粉面羞紅,嗔道:「小色鬼,不許亂摸!」
  「怎會色吶?你老公我其實很純潔,純潔得跟花兒一樣。」
  張超群忽然想起尹志平,摟過武青嬰纖腰,道:「那個尹志平是怎麼回事?你怎會跟他同行?」
  武青嬰奇道:「你怎麼知道他名字?你認識他的麼?」
  「切,我怎會認識這種人?他還不配!我在全真教呢,他是全真教丘處機的大弟子,我當然知道他。」
  武青嬰咯咯笑道:「我是在路上碰到他的,這個人武功倒也還過得去,替我打發了一撥山賊,聽說我要去終南山全真教,他說他就是全真教的弟子,非要跟來,一路上都好好的,誰知快到了,此人言語就開始輕佻,礙著他救過我的面子上,我也不好翻臉,怎麼?相公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張超群氣鼓鼓地道:「那當然是吃醋了,我的老婆,他憑什麼叫青妹?下次見了這賤人,一掌拍死他!」
  武青嬰笑道:「你這人啊,他叫我青妹我可沒答應,對了,你說你在全真教學武,全真教的武功很強麼?而且,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了,向人打聽大都,竟是沒人知道,而且連皇帝也換了,竟是有些像前朝的樣子。」
  張超群哈哈一笑,向武青嬰灌輸了一番穿越知識,武青嬰聽得又驚又奇,饒舌不下,這一下竟然到了兩百年前的世界,而且韃子還沒有侵吞大宋,武青嬰又不禁歡欣,張超群又將小昭也在全真教甘眉居說與她聽,武青嬰不禁大喜。
  張超群懷中溫香軟玉地抱著,鼻端嗅著她那清新怡人的體香,不禁色授魂與,兩隻手開始不老實地亂摸一氣,武青嬰也是太久沒有跟他親熱,被他摸得幾下,身子便發熱了,軟綿綿地靠在他懷中,心神飄蕩,不知身在何處。
  兩對唇瓣輾轉相接,武青嬰嬌喘細細,任由他攻佔自己柔美的領地,萬千相思深情,一路風塵僕僕的艱辛,盡在這深情一吻中。張超群一邊吻著她香口的清爽滋味,手指不自覺地撥開她的衣領,探摸著滿掌的粉膩柔香。
  武青嬰嬌軀輕顫,美眸愈發迷離,多久沒有跟他親熱了?多久沒有被他這般摟抱了?武青嬰情動輾轉,嬌體緊緊依貼,一隻手抓著他背後衣衫,另一隻手竟是毫不示弱地也在他身上遊蕩。
  「哦……」
  小手隔著褲子抓住一根棒子,大拇指正按在敏 感部位之上,張超群不禁舒服得叫了一聲,似呻似吟。
  猛地將武青嬰放在床上,瞧著她那橫陳玉體,手臂一揮,勁氣勃發,虛掩著的兩扇窗發出「砰」的一聲,緊緊關上……
  「相公……」
  武青嬰羞意大盛,直往被子裡鑽去。
  「不許在被子裡脫衣服!」
  張超群虎吼了一聲,飛快地解著自己的衣服,色急了的超群哥三下兩下就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嗷嗷叫著撲了上去,那速度,若是南宋末年就有吉尼斯紀錄的話,絕對應該給他頒獎。
  「小青青,我的小青青……」
  鑽進被窩的張超群鬼叫著,不一會兒,便有一件女子衣物丟了出來,緊接著,一件粉色的小衣以一道美妙的弧線飛了出來,又一條薄薄的藕色褻褲在窗框上來了個親密接觸,軟軟地自由落體。
  被子嘩地一聲揭開,露出武青嬰那美好曼妙的潔白身軀,武青嬰嬌呼一聲,手掌來不及抓住被子,只得趕緊摀住滾燙的臉頰,雙腿不依地踢著被褥,那一團雪白的翹挺香臀,晃花了超群哥的眼睛。
  武青嬰被他剝光,就好像味美多汁的水蜜桃,從腰部往下,誘人的曲線左右延伸,傾瀉成渾然天成的流暢和性感,那用柔滑白嫩構架的跌宕起伏的曲線,讓人意蕩神馳。細嫩到極致的肌膚就像剛剛剝了皮的蛋清,透著晶瑩剔透,直想叫人和著口水咕咚一聲吞下去。
  超群哥嚥了口唾沫,手指沿著武青嬰結實秀美的小腿向上摸去,她那可愛的小腳丫倏地收縮了一下,盈盈一握的足踝緊張地靠在一起,大腿繃在一起緊得連根手根都插不進去。
  感覺到了她的緊張,超群哥嘿嘿地笑了。
  「小青青,別緊張啊,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你壞死了,人家一來,你就想著做那事。」
  「嘿嘿,咱們該有很久都沒那個那個過了,你老公我暫時這段時間都很忙啊,還要去一趟杭州,一會兒我送你去跟小昭會面,你先安心在甘眉居住下,嘿嘿,良宵苦短啊,小青青,我來啦!」
  張超群想到晚上孫婆婆就會來,到時候若見了武青嬰,可就解釋不清了,是以也將去什麼杭州之類的鬼話來搪塞武青嬰……
  貼著武青嬰那光滑幼嫩的身子輕輕滑了上去,手輕輕探進她的肋下,穿過肚兜輕輕撫弄著她嬌嫩而充滿了彈性的玉峰,小小的紅櫻桃在他的撫弄下很快豎立了起來,慢慢的,隨著超群哥溫柔而極富技巧的撫摸,武青嬰急促的呼吸變成了嬌媚的呻 吟,在他的愛 撫下她的身體發出一陣陣輕微的顫抖,下 體已經開始濡濕了。……
  一番雲雨,幾度銷 魂,雨露拋灑的武青嬰繳械投降,超群哥這才酣暢淋漓地坐了起來,剛才那彷彿要羽化登仙的極度暢感,真是讓三個月未嘗肉味的超群哥過了一回老癮。
  穿衣而已,推窗一望,日頭居然快要下山了,超群哥心中一跳,老天,竟然太陽公公都要下山了!老天,這可不大妙了!張超群急忙回身朝慵懶地抱著被子的武青嬰道:「小青青,快起來吧,天都快黑了,我現在就要送你去甘眉居。」
  武青嬰粉臂玉腿露在外邊,嘴角猶自帶著滿足的笑意,正想好好地睡上一覺,聽得超群哥催促,不滿地噘著嘴,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呢?」
  忽然坐了起來,滿眼都是懷疑之色,道:「該不會是你在外面勾搭了小狐狸精吧?」
  沒等張超群回答,立時便道:「是了,定是如此,哼,你說,是不是你在外面偷吃!」
  「姑奶奶,你還不信我麼?我是那樣的人麼?」
  超群哥的辯解實是蒼白無力,比高麗棒子說孔子和西施是高麗人還要虛假。
  武青嬰狐疑地瞧著他,哼哼了一聲,道:「哼,就是因為你是這種人,我才這麼說的。」
  他老人家十七八個老婆,背後再加上朱九真的母親陳芝茵和楊不悔的母親紀曉芙這兩個是她們姐妹都不知道的,就二十個老婆了,試問,如此高的數量,武青嬰信他才怪了。
  「你要知道,我就實話說了吧……」
  超群哥正色道,他的實話其實也虛假得比周正龍的老虎還假。「其實今晚三更時分,將會有個不利於大宋的漢奸從這個小鎮經過,我要劫殺這個裡通外國的奸賊,但是他武功極高,又有隨從,所以,你萬萬不可在此處停留。」
  武青嬰「啊」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相公我錯怪你了。」
  超群哥很大度地擺了擺手,搖了搖頭。
  「但是,我的武功也不錯啊,我跟你一起殺那賊人如何?」
  武青嬰道。
  「不可不可,我說過,此人武功極高,你打他不過,況且我還要分心照顧你,你快快起身,我送你去甘眉居,要不然來不及。我們大宋將來是被韃子統治,此人甚是關鍵。」
  煞有介事啊!
  武青嬰心中也覺有理,知道「大事」耽誤不得,急忙穿衣起來,嗔道:「你這人也真是,有這麼重大的正事要辦,你還胡鬧。」
  「呵呵,我不是忍不住麼,誰讓你那麼美來著……」
  來到樓下,張超群向掌櫃打了個招呼,道:「我有點要緊事辦,孫婆婆來了,你讓她就在這裡等我。」
  掌櫃見他居然帶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不由瞠目,忙不迭地點頭。
  出了客棧,武青嬰道:「孫婆婆是誰?」
  「就是我約的一個武林前輩,今晚一塊兒動手殺那鳥人!」
  編,接著編……
  「原來如此,相公你有幫手,我就更放心了,要不,你給我指路,我自己去重陽宮等你,免得你耽誤了大事。」
  張超群哪來的什麼屁大事了,當下搖頭,道:「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三更時才動手,現在還早得很,來回兩趟都有時間的,再說,我還要跟我師父清淨散人打好招呼哩。」
  武青嬰知他輕功極高,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青翼蝠王韋一笑能跟他一爭長短了,衝他甜甜一笑,兩人聯袂疾行,向終南山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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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115章 月下正月圓(一)
    張超群有意考察修煉了九陽神功第1卷的武青嬰現在進境如何了,放開了些速度,見她雖然被自己拋在身後,但卻也不算慢了,心中甚是欣慰,一路上,張超群點撥她古墓派的輕功技巧,武青嬰竟也獲益匪淺,天剛剛黑時,便到了山上,沒在重陽宮停留,而是徑直往後山的甘眉居而去。
  進門之時,正是師姐們剛剛睡下休息的時辰,外門已閉,張超群不願打擾她們,武青嬰的輕功造詣也算是登堂入室了,兩人一躍而入,逕直往孫不二的寢處行去,才走到快到門口時,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自房中傳出:「何方高人深夜蒞臨甘眉居?」
  「吱呀」一聲,門便開了,一人款款而出,正是清淨散人孫不二。
  「師父,是我這個又英俊,又帥氣的高人蒞臨了!」
  張超群哈哈笑著,迎了上去。
  聽到張超群的說話聲,孫不二心中激盪,眼圈兒竟也紅了,正欲喝罵他無端地玩失蹤,叫到房裡去好生「修理」他一番,忽見他身旁還俏生生地站著一個年輕女子,不由一怔,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這位姑娘是?」
  走前幾步,見這年輕女子容貌美麗,體態婀娜,竟是個極出色的美麗少女,心中一陣酸苦。
  「師父,這是我姐姐,她叫武青嬰,你直接叫她青嬰就可以了。」
  又向武青嬰道:「這是我師父,全真教全真七子中的清淨散人,武功和人一樣漂亮。」
  孫不二聽得一陣欣喜,武青嬰行了個江湖中人的禮節,脆生生地道:「晚輩武青嬰,見過師父。」
  「武姑娘不必多禮,咱們去前廳說話。」
  孫不二微微笑道,走在前頭領路。就在孫不二經過武青嬰身旁時,武青嬰已瞧清楚清淨散人的面貌,立時大吃一驚,雖然她早就聽超群說了師父是個女子,但卻沒想到這清淨散人竟這般美貌,相貌冷艷倒也還在其次,尤為難得的是她雍容華貴、高貴成熟的氣質,就連趙敏郡主也是不及的,若非她穿著道裝,還以為是皇宮中的貴妃娘娘出家修行。
  武青嬰瞧了瞧清淨散人,又瞧瞧自己的相公,若有所思。
  來到前廳坐定,清淨散人孫不二便和武青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便有些不尷不尬的。沉默了三分之一秒,孫不二道:「超群,你還捨得回來麼?」
  此語一出,孫不二好生後悔,這話竟不像是師父教訓弟子的口吻了,反倒像丈夫外出多年而獨守空閨的幽怨妻子了,忙又補充道:「你既然無恙,怎不早些給為師報平安?」
  若非多了個武青嬰,孫不二就直接把他請進房中「大刑伺候」了。
  「師父,弟子實在是有正事要辦吶,後來,我不是托一個朋友來給師父報平安了麼?」
  「你一小孩能有什麼正事了!」
  孫不二對他憑空多出個美貌姑娘回來有些耿耿於懷,哼了一聲,道:「也不知在哪裡甜言蜜語哄騙了人家姑娘來。」
  張超群聽她語氣好像有點酸溜溜的,忙道:「這可不是弟子哄騙來的,不信你問青嬰。」
  武青嬰臉上一紅,神色忸怩了一下,張超群見她們兩個神情有些怪異,道:「師父,我今日回來,主要是想讓青嬰在此暫住,待事情辦妥我就立刻回來,師父不妨讓青嬰住小昭……」
  張超群本想說讓武青嬰和小昭住一間,陡然想到小昭在甘眉居實是扮作男子身份,讓武青嬰與小昭同住,豈不驚世駭俗?正要改口,誰知,孫不二似笑非笑地道:「小昭房裡能住,為什麼不能住?武姑娘不妨住在那裡。」
  張超群一怔,見了孫不二異樣眼神,哪還會不知已經穿幫了,訕笑道:「師父當真是明察秋毫,洞悉一切啊,嘿嘿……」
  孫不二哼了一聲,道:「就你會耍心眼,全真教哪個弟子也不敢這麼妄為,竟敢欺瞞師父,你與小昭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掌教師兄都已知道了,只等你回來,就不許你在甘眉居了。」
  張超群嚇了一跳,驚道:「啊!不會這麼嚴重吧!要把我逐出師門麼?」
  原來,張超群當日失蹤之後,孫不二料想他未死,回來謊稱張超群有事下山去了,但小昭也因此失魂落魄,被暗暗傾心於她的喬秀瞧破了,小昭女扮男裝竟在甘眉居和張超群同住了大半年,掌教馬鈺對張超群的荒唐很是著惱,下令只待張超群回來之後,要他搬去重陽宮。
  這讓孫不二如何肯依?她堅不肯允,為此和師兄們鬧得不歡而散,一來,全真教出此佳徒,全真七子都想收錄於門下,孫不二撿了這麼大便宜,老傢伙們自然暗暗妒忌,正巧抓到這個機會,說是張超群年齡漸漸大了,甘眉居又均是女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他們打什麼主意,孫不二會不知道?至於張超群若去了重陽宮,自然理所當然地改投陸全真諸子其中一人的門下,孫不二怎會答應他們?其二,孫不二跟超群哥玩師徒戀玩得正happy,濃情蜜意,黏稠得跟蜜似的,怎麼捨得?
  孫不二力保之下,卻不及人家馬鈺、丘機機說得義正言辭,勢單力薄下,惱羞成怒,竟是賭氣不再去重陽宮了,她為了張超群和同門弄得這麼僵,眼下見到張超群,自然是滿腔怨怒。
  「逐出師門?那幾個老傢伙倒也捨不得,只是要把你從我這裡搶了去。」
  張超群見她眼中閃露著忿然和幽怨兩種不同的神情,複雜而精彩,清淨散人,此刻一點也不清靜了,知道她捨不得自己,嘿嘿一笑,走到她身後,道:「師父你放心好了,徒兒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人,重陽宮我是不去的,師伯們若不肯,大不了咱們甘眉居自立門戶,有師父您當掌門掌教,再有弟子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副掌門,哈哈,那還不名揚天下啊!是吧,師父?」
  一邊說,一邊將一隻手偷偷地在孫不二背後輕輕撫摸了起來……
  (若超群哥和孫不二真自創門派,叫啥名字好呢?
  清淨散人嬌軀輕輕一顫,他那隻手如有魔力,脊背上登時便有如溫暖火燙,愜意之極。
  但聽得張超群那忤逆不敬之言,孫不二不禁嗔道:「你胡說什麼?這等欺師滅祖的話也是說得的?」
  張超群嘿嘿笑道:「創立門派,自立門戶,怎算是欺師滅祖了?門下弟子若是創立了新的門派,全真教臉上也有光彩啊。」
  清淨散人道:「門人自立門派當然是好,可開宗立派並非一件簡單的事,若人人都能開設門派,全真教數萬弟子,一人開一個……呵呵,你當這是開裁縫鋪麼?想開就開?」
  張超群剛才只是隨口說說,但說著說著,忽然覺得這還真是一條挺不錯的路,憑著自己的武功,開宗立派,名揚天下,老婆們若是一到這裡,便聽到我張超群的名頭,只須找了來,就能見面,自己一個個去找,何年何月才找得到?更何況,老婆們大多武功不高,若是在這裡受了什麼委屈,遇到什麼危險,他爺爺的,那是萬萬不行的。想到這裡,張超群心頭火熱。
  「師父,此事也不是不可以,弟子還年輕,開宗立派總是早了些,將來再說好了。」
  瞧了瞧武青嬰,道:「我姐姐也累了,我去安排一下,師父你自去睡。」
  孫不二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臉上很是嚴肅地道:「你安頓好武姑娘,過來找我,為師有事跟你說。」
  張超群見她眼中光亮一閃,哪還不知這外表冷冷淡淡、端莊靜怡的師父,實則內心熱情如火呢,這一晃就是三個多月沒見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寂寞難耐,去找小寧那丫頭用小嘴來應急吶。
  武青嬰忽然道:「超群,你不是有要事去青竹鎮麼?你還在這裡耽擱,休要誤了大事。」
  張超群嘿地一笑,道:「我自有分寸,我先帶你去小昭那裡。」
  轉頭向孫不二道:「師父先請回去歇息,我一會兒過來找師父。」
  孫不二見他還是要走,心中隱隱失落,點一點頭,回頭去了,張超群牽了武青嬰柔柔軟軟的小手,向小昭就寢處行去。
  圓月高掛於空,孫不二忽然覺得自己竟是這般眷戀一個年歲和自己兒子相差無幾的少年,實是有些荒唐,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必定是軒然大波,全真教的名譽全都要因了自己而毀於一旦,這件事,甚至比背夫偷漢還要嚴重得多,人倫綱常,女子之德,孫不二不是沒想過此事的嚴重性,但面對著他,一腔情思竟是難以遏制,她竟是直到這三十八歲方才真正明白何謂男女至樂、至高的境界,年輕時,竟是虛度了,每當和他在一起時,所有的偽裝和面具都可以撕去,所有的煩憂都能夠拋開。盡情地伸展自己疲憊的身軀,掙脫一切束縛,就好像雲端之微風,愜意慵懶得讓人不願再動,任由他去愛 撫,享受那種無比舒暢的感覺,是的,微風吹拂,就是那種感覺,但到了後面,又變成了火,火焰炙烤下,原始的渴望被點燃,於是,整個人飛翔起來,微風變作熔岩,是涓涓細流,還是江河奔騰,說不清說不清……
  孫不二坐在堂屋裡,怔怔地瞧著點燃的蠟燭,火苗微微跳躍,嬌軀仿似被這微弱的火苗烤得熱了,滿腦子都是和張超群做某事的畫面……
  張超群和武青嬰到了門口時,忽然童心大起,拉住了武青嬰,悄悄在她耳邊道:「待會兒小昭開門時,你先藏著,一會兒出來嚇嚇她。」
  武青嬰只覺他呼吸直噴耳垂,癢癢的,酥酥的,忙縮開了些,嬌嗔道:「你這人最壞了,無緣無故嚇唬小昭妹妹做什麼?我可不幹!」
  張超群聞著她秀髮的香氣,她那軟軟的耳垂,動人不已,張超群忽然張開口來,一口叼住,舌尖一舔,武青嬰身子一顫,「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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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116章 月下正月圓(二)
  「是誰?」
  房裡傳來小昭的詢問。武青嬰俏臉上立時鬧了個滿堂紅,急忙推開張超群。張超群嘿嘿笑著,朝房門道:「小昭,是我,你老公。」
  裡面一聲嬌呼,緊接著就是悉悉索索的下床聲,不多時,門打了開來。
  一張鮮花般鮮嫩的美麗小臉出現在超群哥的面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得張超群一愣,只見這小腦袋飛快探了出來,低聲說道:「沒別人看到麼?快進來!」
  搞什麼啊?這麼神神秘秘,怎麼有點像是地下工作者接頭的味道?
  「啊!」
  小昭突然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驚呼了出來,兩隻亮晶晶的眼睛瞧著門外的武青嬰。
  「青嬰姐姐!」
  小昭一把將張超群推開,「小昭妹妹!」
  二女抱在一起,滿臉的歡喜,卻把超群哥給忘在了一邊。
  「進去再親熱好不好?想把其他人都驚醒了麼?」
  鬱悶啊,人家是見色忘友,自己可倒好,老婆們都不要老公了。恨恨地伸出祿山之爪,分別在二女香臀上擰了一把,滑不留手,消 魂啊!
  二女一齊嬌呼,小兔子一般逃了進去,超群哥走了進去,將門關上,二女互相詢問,把張超群晾在了一邊。
  聽她們說了一陣離情別緒,超群哥乾咳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存在。哪知道二女拉著手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超群哥鬱悶,大叫一聲,縱身撲了過去,將二女摟在懷裡,道:「好啊,兩個老婆都不要老公了麼?那老公就走啊!」
  被他摟住,二女都是羞不可仰,她們雖然都和超群哥有過肌膚之親,但畢竟不是單獨相對,難免尷尬,可是聽到他要走,又都急了。
  小昭道:「公子,我被人發現了。」
  「我知道了。你這不就穿著女裝麼?」
  張超群笑道。
  武青嬰道:「小昭妹妹,我們的相公早知道了,沒事的,他可捨不得怪你。」
  小昭紅了臉,道:「怎麼是我們的相公?是你的相公,我只是他的丫鬟。」
  說到這裡時,雙目閃閃瞧著張超群。
  在光明頂的時候,小昭說是要給他當丫鬟,後來也一直沒改過口,儘管張超群從不把她當丫鬟,小昭這鬼精靈也從沒做過丫鬟該做的工作,超群哥嘿嘿笑著,一隻壞手在她小蠻腰上不安分的抓抓摸摸,一邊說道:「小昭,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啊,咱們又不是沒那個啥的,你還能當我的丫鬟麼?」
  「哎呀!小昭妹妹原來已經……」
  武青嬰誇讚地叫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說多豐富就有多豐富,笑吟吟地瞧著小昭。她和張超群早就關係扯不清了,在倚天世界的時候就是走哪兒帶哪兒,這等美麗的小丫頭,人見人愛,他這色 鬼,能不下手?別說武青嬰,其他姐妹都是早已默認了小昭的身份了。
  小昭羞得沒處兒藏,「啊呀」叫了一聲,跳上了床,往被窩裡鑽,她嬌小玲瓏的身子此刻倒是靈巧得很,估計韋一笑站在這裡都要瞠目結舌了,她一進被窩,立刻用被子蒙著頭。
  張超群朝武青嬰擠了擠眼,笑道:「你看,小昭跟我三個月沒親熱了,她已經等不及了,就鑽床上去了,記得要脫衣服啊!」
  「嘩」的一聲,被子掀起,小昭露出一張通紅的小臉,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憋得,可愛的紅潤小嘴撇著,「兇惡」地瞪著張超群。
  這丫頭,都已經初為人婦了,還是這麼嬌俏可人,少女之態的青澀,這番美麗誘人的情景,令超群哥食指大動,心兒怦怦直跳,一雙美人兒,青嬰若芝蘭,小昭若雪蓮,美得讓人無法呼吸,超群哥幾乎就不想走了,乾脆在這兒過夜,左擁右抱,說不盡的風流快活,還去什麼青竹鎮了?
  可是說了謊,就要圓謊,這也是沒辦法的。
  「青嬰,你一路風塵僕僕,也很乏了,還是早些歇了吧,我這一趟出去,短期內也回不來,說不定要幾個月的時間,你和小昭在這裡安心住下,等我回來……大被同眠!」
  小昭氣鼓鼓的小臉轉為驚愕,緊接著又變為失望。
  武青嬰點頭道:「嗯,你放心,我會照顧小昭妹妹的,倒是你,若事不可為,就……就……你還是要小心些,我們都等著你吶。」
  她本想說,若事不可為,不要逞強,但又想到他武功卓絕,實是罕有敵手,更何況,男人的事,自己管得太多也不好,便改了口。
  張超群笑道:「你也放心,你們的相公可不是莽夫,況且這世上能傷得了我張超群的人,實在不多。」
  他和郭靖都是不相伯仲,東邪西毒,南帝北丐,西毒已瘋,南帝北丐已老,唯有東邪黃藥師而已,就算他們武功修為比自己高,那也有限得很,高也高不出多少,何況他們也不一定會跟自己為敵,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咱是去泡小龍女,又不是去華山論劍。
  小昭嬌哼了一聲,道:「公子你又要走麼?」
  張超群微笑點頭,道:「我有正事要辦,唉,我也捨不得走啊!放著兩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命苦哇……」
  武青嬰笑道:「就知道貧嘴,你早些回來便是。」
  張超群一隻手還摟著武青嬰纖細腰肢,眼睛一眨,探頭過去,在她細膩柔滑的臉蛋上親了一下,道:「放心好了,你們的相公我,怎麼捨得讓你們獨守空閨呢?」
  武青嬰俏臉微紅,本想躲開,但卻想到剛剛重聚,又是數月見不到,心中一軟,便不再推開他。張超群親完武青嬰,鬆開了她,跳到床前,捉住正要鑽進被窩的小昭,伸手在她香 臀一拍,順便捏了一把,嘻嘻笑道:「小昭,你乖乖的跟青嬰作伴,等相公我回來疼你們。」
  小昭眼圈兒泛紅,輕輕地嗯了一聲。張超群也不厚此薄彼,也在她小嘴上啵了一下,鬆開了她,走到門口時,忽然心中一動,道:「對了,小昭,那張羊皮在不在你身上?」
  他記得當時練完乾坤大挪移的時候,順手就把那羊皮給了小昭。
  小昭點了點頭,道:「那麼重要的東西,人家當然是貼身藏著了,公子你要就拿去。」
  張超群取笑道:「小昭貼身藏著的東西,我自然是要的。」
  小昭臉上飛起紅霞,啐道:「青嬰姐姐在這裡,你還這麼口花花,也不知羞!」
  張超群道:「青嬰在,我就不能口花花麼?嗯,也是,待青嬰不在這裡的時候,我再口花花好了,哈哈。」
  小昭從床上跳了起來,掙脫他懷抱,小拳頭高舉著威脅。張超群笑道:「好了好了,我說正事,這乾坤大挪移,我走之後,你們兩個一起研習,能領悟到多少就是多少,不可強求。」
  小昭一震,道:「我們學麼?」
  乾坤大挪移是明教至寶,非但波斯明教處心積慮想要得到,就連明教之中,也只有教主才能練,楊逍受陽頂天重視,才破格學到了第二層。而他卻讓自己學,小昭怎不震驚?
    張超群笑道:「當然,若不是九陽神功第1卷給了滅絕師太,也可以讓你們一併學了。」
  當初在少室山五乳 峰時,張超群把九陽神功第1卷給了滅絕師太,但在穿越到神雕世界的時候,其他三卷卻不翼而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時候給穿沒了,實是可惜,相比之下,自己的寶貝勃朗寧不見了倒也是一樁小事了。
  如此絕世神功,竟然……張超群忽然想,自己穿越的時候,是在桃花島,難道那些寶貝都遺落在桃花島了麼?
  或許吧……但無所謂了,書沒有了,但自己這本活的書還在嘛,有空的時候,把九陽真經默寫下來也就是了。
    張超群又叮囑武青嬰將九陽神功第1卷傳授給小昭,這才在二女依依不捨的目光注視下離開。
  夜深人靜,月色如銀,香床軟枕,一雙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卻是不能抓抓摸摸,實在是遺憾吶!張超群「哀歎」一聲,向清淨散人的居室走去。忽然心中一動,乾脆去師父房裡……嘿嘿……
  (呃……上傳!石頭再也熬不住了,膝蓋風濕痛,痛得很難受。推薦浪子的《村光》這廝……


神雕卷 第217章 月下正月圓(三)
  月下正月圓,小樓聽風雨……
  超群哥輕輕推開虛掩著的房門,悄悄走了進去,師父居然沒關上門,這不就是在等我了麼?不知怎麼,陡然間便想到那日在小溪邊,師父紅著臉,跪在沙灘上,握著自己的那活兒,細細地舔吮,但凡美人,都是難以看出真實年紀的,這一點,從黃蓉、朱九真的老娘陳芝茵、滅絕師太和孫不二身上得以最佳體現。
  房中,一點紅燭,美人兒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癡癡地坐在那裡出神,紅顏粉腮,玉顏細嫩,清淨散人孫不二在人前,當真可算得上是小龍女的翻版了,冷冷淡淡,從從容容,淡雅而高貴,而當在床上時,卻是媚態橫生,極其放 縱,完完全全的兩個人,這等床第之尤物,真是男人之福,唯一遺憾的是,她的年紀已經算不得年輕了,可……哪一個少女在床上能及得上她那般放得開?超群哥瞧著這動人的美女燈下等郎圖,不由得呆了。
  太美了!那美眸光彩瑩然,淡淡的一點憂鬱,世間哪一個男人瞧了不心動?也就那個馬鈺是個瞎了眼的貨,放著這麼美的妻子不要,莫非他是太監?
  「師父!」
  說出話來的超群哥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心跳不已。
  「你來啦?」
  晶瑩的眸子與燭火同時一跳。
  「師父你怎麼不在床上等我?」
  本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卻讓孫不二面紅耳赤,想入非非,含羞嗔道:「你說什麼吶!」
  超群哥這時也覺出自己的語病來了,嘿嘿一笑,走了上前。孫不二不知為何,他走過來的時候,竟是心跳加劇,自然,她等也就是等這一刻,可是,沒來由的緊張,讓她想起初為人婦的時候,也是這般緊張,這真的很怪呢……
  「超群,你待會兒還要下山麼?究竟是什麼大事要辦?」
  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慌亂,孫不二問道。
  張超群逕自來到她對面坐下,笑道:「我一會兒就走,過來向師父辭行的。」
  孫不二見他只不過三個月沒見,好像疏遠了似的,身材也長高了些,不由得芳心一顫,想到他漸漸長大了,而自己卻是在慢慢變老,小昭、武姑娘都是不到二十歲的青春少女,比自己可年輕得多,也標緻得多,當日喬秀那丫頭識破了小昭的女子身份,第二日小昭便換了女裝,整個甘眉居為之一亮,此等美麗的少女,世間再難尋出第二個來,別說自己萬萬不及,就算十幾年前妙齡之時,也是遠比不了。
  那一刻,孫不二真的是妒忌了,她走南闖北,所見過的美麗女人不在少數,卻從未見過這等叫人不敢正視的絕色,好在她想到超群迷戀自己,便安慰得多。
  「師父,你想什麼呢?」
  張超群見她似是心情不佳,站了起來,走到孫不二身後,摟住她纖弱雙肩,在她秀髮中深吸一口,讚道:「好香!好香!」
  孫不二隻覺他懷中溫暖,嬌軀靠了上去,卻不回頭,凝視燭火,幽幽地道:「超群,我在想,當師父年老色衰的時候,你還會不會這麼抱著我。」
  張超群道:「師父你也會玩深沉啊!」
  「玩深沉?」
  孫不二不懂。
  「師父,你永遠都不會老的,在超群心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兒,超群都喜歡,還會保護你,誰若敢欺負我師父,就是跟我張超群過不去。」
  孫不二幽幽地道:「你現下當然這麼說了,真的到了那一日,你身邊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還會來瞧我一眼麼?」
  張超群哈哈笑道:「原來師父是在吃醋啊!師父請放心,我嘴裡雖然叫著師父,心裡頭卻從沒把你當師父的。」
  孫不二嬌軀一顫,道:「那你當我是什麼?」
  「自然是當妻子了,還能當什麼?」
  孫不二先是一喜,隨即歎了口氣,道:「為師比你大了這麼多年紀,怎能當你的妻子?」
  她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也只比他小幾歲而已,心中黯然。
  忽然,一雙手臂從身後伸了過來,孫不二嬌哼一聲,身子已被他抱住。
  「師父你別這麼說,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大了這麼點年紀有什麼關係了?我當你是妻子就可以了。」
  超群哥鼻中聞到一股成熟的女子香氣,怡人之極,真不知道這個時代,一沒有香皂,二沒有沐浴露,女人們是怎麼把身子弄得香香的,傳說古代人一生只洗三次澡,那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孫不二被他抱住,索性閉上雙眼,身子全然沒了氣力,任由他一雙壞手在嬌軀上游動,起初的小心翼翼,變成了肆無忌憚的摸索,身子漸漸開始熱了……
  「超群,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麼?明明知道我們這樣是沒有結果的,而且傳揚出去,我聲名掃地,還要連累你和全真教,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還是個女人……但是,我怕啊,我怕被人斥責是……是蕩 婦,是壞女人……」
  「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超群哥在她宛如天鵝般優美的秀頸之上輕輕一吻,「我喜歡你就夠了,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更何況,人生短短幾十年而已,哪有那麼多顧忌?做人就是要灑脫一點,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
  孫不二歎息一聲,道:「你不怕,我卻是怕啊。」
  張超群沉吟片刻,道:「師父,先頭我跟你說過,我們另立門戶的事,如果此事成了,在武林中闖出些名頭,別說那些人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多嘴胡說,你覺得怎樣?」
  張超群想到將來,老婆們過來了,總不能讓他們就住在甘眉居吧,桃花島雖好,那也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更何況,人都是這樣,越有本事,人家才越是瞧得起你,一個男人,首先就不能窩囊,更不能讓自己的老婆跟著自己受苦,武林中人,最牛叉的,不就是開宗立派麼?丫的,整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買下來當大本營,養養老婆,種種花,順便再教幾百個徒弟,到時候,哈哈,本少爺領著百十個家丁,街上溜躂調戲調戲村姑……
  孫不二全然不知他腦子裡轉的居然是這種念頭,道:「開宗立派,需要的不單是卓絕的武功,更要有專屬於自己的獨門武功,如果你憑著全真教的武功去創立門派,人家不如直接來全真教,而且,還要有一定的人望,當然,還有一條是最基本的,開宗立派,你選在哪裡?得有一片很大的地方吧?這些,不都要錢麼?等你賺夠了錢,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張超群心道:這似乎也不算難啊,找個江湖中臭名遠揚的邪惡勢力,挑了它去,然後鵲巢鳩佔便是了,錢也省了,說不定還能大撈一把,然後做那麼幾件俠義之事,鬧大點,最好是找個江湖中惡貫滿盈的奸惡之人做了他,屆時人家還不哭著喊著來拜我為師?俠名遠播之後,老婆們一打聽,認識一個叫張超群的帥哥麼?張超群!認識啊,太認識了,提起他,那是誰人不知,何人不曉啊!大俠啊!
  「師父放心,武功這玩意兒,我自有辦法,錢,也容易,咱們別說那些了,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吶,我過一會兒就要下山,又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回來奸師父……見師父!」
  超群哥一時口快,幾乎釀成大錯。
  孫不二知道他要出去幾個月,心中不捨,回過身來,雙眸含情,低聲嗔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小鬼大,就知道想些這種事,也不知道你怎麼練成那麼好的武功的。」
  張超群伸出手去,輕輕捏住她下巴,手指一抬,這張精緻得仿似景德鎮瓷器的臉蛋便整個兒映入眼簾,宜嗔宜喜,嬌羞中又帶點渴望,張超群笑道:「這種事,是天經地義的,你喜歡做,我喜歡做,每個人都喜歡,只是那些偽君子們,床上騷得很,下了床,便裝作不知道多正經,什麼天下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沒有女人,他們怎麼來的?難道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孫不二噗哧一笑,道:「這話說得,刁鑽。」
  張超群賊賊地笑道:「哪會刁鑽了?咱說的是真理。」
  捏住清淨散人下巴的那隻手,飛快地向下滑去,伸進香噴噴的小衣之中,手掌一握,將那一團柔軟抓在手中。
  孫不二嚶了一聲,眼中光波流轉,仿似要滴出水來。張超群一低頭,輕輕咬住她紅潤下唇,舌尖一頂,輕叩牙關,孫不二芳唇被吻,情迷意亂,稍加抵抗,便即投降,胸 前的那隻手,像是一條靈蛇般扭動著,不多時,便嬌喘吁吁,情難自已……
  「超群,別弄師父了,師父那兒都被你弄出水了……」
  (此處刪除三萬字……大家自行想像……嘿嘿……
  (原以為是風濕痛,量體溫才知道,是發燒了,凌晨時分,也沒處買藥去,只好明天再說了。


神雕卷 第218章 高難度的凌空式
  「師父好敏 感啊,我還沒怎麼摸吶,想要了麼?」
  張超群手掌下滑,沿著她那深深的乳 溝一直往下……
  青灰色的外衫徐徐落下,現出潔白的小衣,那曼妙的嬌軀,峰巒迭起,一件小小的衣衫又怎能包裹得了秀麗風光?望著那充滿渴望的眼眸,閃著晶瑩閃爍的光亮,情動而起伏的酥 胸,波浪滔滔,張超群也是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起來……
  「嗯……」
  一聲嬌呼,孫不二身上只穿著一件粉色的褻衣,下裳都被超群哥給脫了去,兩條細長勻稱的粉腿被分了開,跨坐在超群哥的身上,媚眼如絲,褻衣半掛在白膩膩的嬌體之上,一對兔子在這半遮半掩的衣衫下,更顯得動人而充滿誘 惑……
  一根手指在她那黑密的叢林間撥弄著,時而在那水汪汪的深潭中嬉戲一番,時而沿著那兩條秀美長腿遊走,飽覽那嬌嫩細膩的風情,孫不二被他逗弄得純情勃發,每當他手指靠近,嬌軀便是一顫,嬌軀愈發地軟了……
  「別那樣弄……弄得人家很想要嘛……」
  「啊……你手指頭都鑽進去啦!」
  「嗯……嗯……」
  香臀扭擺,一陣呻吟,一陣戰慄,酥癢難忍的孫不二抱住超群哥,在他臉上、嘴唇、頸脖上親吻起來,落英繽紛。
  被她這激情四射的主動弄得慾火狂升,超群哥手指在她私處左右前後地翻攪起來,濕濕熱熱的蜜汁和陣陣水聲,宛如一曲銷魂動聽的樂曲,孫不二嬌喘著,沉重而不規則的呼吸噴得超群哥渾身發燙。
  「超群……超群,別再折磨師父了,快……快進來好麼?」
  「舒服麼?」
  超群哥色迷迷地笑道。
  「嗯……嗯……師父要被你攪死了……快,用你的肉棒子插我……你快……」
  見他手指畫畫似的在自己私處亂攪,就是不肯進來,那極其美妙而舒服的感覺,空空洞洞的,極其地需要一個東西填補那空虛,急切中,竟是失去了平素的矜持,去撕扯他褲子……
  「咱們床上、桌上、地上都玩過了,今天來試試凌空式好不好?」
  「啊……凌空?什麼……」
  孫不二一隻雪白的玉手握住他那根巨大的肉棒,熟練地套弄著,聽到他說凌空式,不由得驚愕,手上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
  超群哥嘿嘿笑道:「凌空式,顧名思義,就是……」
  站立起來,一把將孫不二抱起,雙手捧著她香臀,道:「腳勾住……抓住我手臂……」
  「啊……你……你怎麼想得出這麼多花樣……你……你好色啊……」
  「啊!」
  被這種新奇的方式插入,孫不二有些疼,緊咬住下唇,細白嬌麗的臉上卻更是顯得嫵媚。
  「疼麼?」
  「嗯……唔……不疼……」
  孫不二風情萬種地斜睨一眼,嗔道:「你這人,真是好色啊,花樣百出,真是個大壞蛋!啊……啊……」
  一陣銷魂蝕骨的感覺,從私處直透進去,那膨脹的感覺,那被脹滿的快感,塞得滿滿的,當真是舒爽得翻了!
  「啊……唔……嗯……」
  超群哥一陣激烈碰撞,頂得孫不二芳心失守,靈魂兒像是要透體而出,這種方式,竟是比在床上做,要……要舒服百倍啊……那強烈的刺激,那好像要飛上天去的快感,叫孫不二又驚又喜……
  長槍如火,燙得孫不二芳心戰慄,激情之下,蜜汁拋灑,媚到骨子裡的浪叫聲,直震得瓦片在跳舞(貌似誇張了點!好在清淨散人的寢室離得弟子們所居之處遠僻,要不然,讓她們聽到這種靡靡之音,那還得了?
  (石頭溫馨提示:小說而已,尤其是這個凌空式,大家沒事千萬別模仿啊,弄得折了槍,可別怪石頭誤導哦。
  一番激烈的肉搏戰,在孫不二的長聲呻吟和劇烈的顫抖中偃旗息鼓,嬌體之上,香汗淋漓……
  「什麼時辰了……」
  雲雨翻騰之後,張超群問道。
  「人家怎麼知道……」
  骨頭都酥了的孫不二忽然想起他還有要事須去辦,離開他懷抱,道:「超群,你現下就要走了麼?」
  張超群微笑著,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道:「是啊,不得不走啊,辦正事吶。」
  想到此時只怕是都已經有三更天了,不由得有些心焦,孫婆婆只怕也等得急了,從山上過去一趟青竹鎮,怎麼也得近兩個時辰了,想到這裡,張超群急忙穿衣,一邊向孫不二「解釋」說是自己為民除害去。(這也能編!超群哥不愧是超群哥!……
  走在下山的路上,回味著清淨散人孫不二臨別依依的動人情形,想到還有小昭和青嬰在等著自己回來,心頭暖暖的,正走到山腰時,忽聽遠處衣袂拂動,是有人上山來了,張超群大奇,這個時侯,會是誰?不可能是全真教的弟子,這時候,重陽宮都已經關閉了,即便是有外出的弟子返回,看到這時辰,多半就在山下投宿了,次日才會上山,若是敵人,聽聲音又只有一人而已……
  張超群眉頭微蹙,隱在一旁,月色之中,遠處一條白色的身影一掠而過。
  「是她!」
  張超群目力極好,立時認了出來,心神一動,待那人走遠,跟了上前。
  只見那人背影苗條,腳下行走迅速,輕功不俗,跟了一陣,張超群暗暗心驚,這時,孫婆婆就算是在青竹鎮急得跳腳,也只能由她去了,她深夜潛上終南山,總不至於是來欣賞夜景的。
  跟了一陣,那人在古墓之前停下,仰首望天,也不知在何處按動了機關,墓門轟轟地開了,隨即,靈巧地閃身進入……
  此人正是李莫愁。
  張超群見她居然就這麼闖進古墓,不由得一怔,古墓的門,竟有機關的麼?眼見那門又關了上,不禁大急,他不懂如何開門,疾奔上去,瞧著鐵將軍把門,想到小龍女不是李莫愁的對手,焦急不已。
  他在古墓中住了三個多月,從未聽說古墓之外還能開啟機關,慌忙來到門口,東摸西摸,怎也找不到機關在哪裡,最可惱的就是金大師書中根本就沒有提到過古墓門外還有機關的,心急之下更是找不到了。
  張超群深知,李莫愁最想要的,就是玉女心經,她這黑燈瞎火的時辰鬼鬼祟祟前來,自是衝著玉女心經了,老李啊老李,你要玉女心經,跟我說就是,衝著你是大美人,我自然就給了你了,你別傷了我的龍兒老婆,她若少了根頭髮,俺就拔光你毛毛!
  正焦急萬分時,忽然隱隱聽到墓室之中傳來爭鬥之聲,這一下,把張超群給嚇了一跳,接著,又有霍霍劍聲傳出,糟了糟了,動了刀子了!張超群急得直跳腳,恨不得現在就破門而入,但這門是那麼好破的麼?只怕就是搬來幾斤炸藥也炸不開吧。
  忽然,從裡面傳來一聲沉悶的嬌呼聲,急切中,超群哥竟是無法分辨那聲叫聲是誰發出,但想來小龍女的武功比不得李莫愁,受傷的,多半是小龍女,這一急,也顧不得驚動甘眉居,大聲喊道:「李莫愁,你休傷了龍兒!你敢傷她,老子讓你一輩子得不到玉女心經!」
  他內力強勁,立時送入墓中,裡面的打鬥聲竟是戛然而止,張超群心裡猛地一跳,他不知道這是李莫愁已經殺了小龍女,還是聽到自己的話,投鼠忌器了。他心裡沒底,慌慌張張的,呼吸幾乎要停滯了。
  山風吹來,輕輕柔柔,卻是讓一身冷汗的超群哥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
  腳步聲傳來,雖然輕微,卻是逃不過超群哥的耳朵,他心中實是忐忑,退後了兩步,石門轟轟地開了,一個白色身影站立於門口,藉著月光,只見李莫愁神情冰冰冷冷,頗為好看的眉毛也蹙了起來,沉聲道:「你說什麼玉女心經!你怎麼知道我古墓派的秘笈?」
  張超群卻道:「龍兒怎麼樣了?」
  李莫愁擋在墓前,冷聲道:「龍兒,叫得好生親熱,你是她什麼人?」
  張超群見她身上無傷,剛才那一聲叫,定然就是小龍女發出來的,心中焦急,口中沒了好氣,道:「我是她什麼人,與你何干?快帶我進去!否則你休想拿到玉女心經!」
  李莫愁面沉如水,口齒一動,將話嚥了下去。轉身說道:「跟我來吧!」
  身子一擰,先行走了進去。
  超群哥一愣,她倒是不怕我在背後偷襲?難道俺的人品這麼好?只不過,活死人墓中道路迂迴曲折,只要走錯一步,立時迷路,饒是超群哥在墓中住了三個多月,也沒能摸清道路,若是真偷襲了李莫愁,自己也就找不到路了。
  李莫愁在前頭和他保持著三米左右的距離,若是尋常人,就算是要偷襲,以李莫愁的武功,那是找死,但李莫愁在青竹鎮酒肆中與他交過手,知道就算是自己跟他動手,也不是對手,更因小龍女之故,他又怎會冒失?是以放心大膽地走在前頭。
  李莫愁東一轉,西一繞,這邊推開一扇門,那邊拉開一塊大石,輕車熟路地帶著張超群來到古墓中心的小龍女臥室。
  推門而入時,只見小龍女躺在孫婆婆的小木屋前,動也不動,張超群心焦之極,他一路上都留神著李莫愁,此刻見到小龍女不知是死是活,大急之下,仍是不敢放鬆,大聲叫道:「龍兒,你怎樣了?你有沒有事?」
  小龍女竟是一動不動,李莫愁嘿嘿地冷笑道:「師妹中了我的冰魄銀針,半個時辰內,毒侵入五臟六腑,神仙也救她不得,你乖乖地把玉女心經交給我,我便立刻給她解藥,這個交易可做得?」
  張超群怒道:「你現在就解毒,要不然一拍兩散,你一輩子也別想拿到玉女心經,而且,你的命,老子要定了!她只有半個時辰的命,你以為你能活得比她久麼?」
  (超群哥和小龍女、李莫愁同在活死人墓,又會發生些啥呢?下章請繼續。








神雕卷 第219章 搜身癖(神雕卷第五期)
  李莫愁冷笑道:「死了便死了,我這一輩子也算是活夠了,死算得什麼了,你若不交出來,我李莫愁說到做到。」
  張超群氣急,他本來還很同情這為情所傷的女人,她手段毒辣,殺人不眨眼,那畢竟是對著其他人,他沒啥感覺,如今她對小龍女下手,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一怒之下,身形向前閃掠,如箭一般,就想制住了她,逼迫她把解藥拿出來,他是見過了解藥的,搜身便是。
  哪知,李莫愁笑吟吟地退了開去,手中立時多了個小瓶,道:「這個你應該眼熟吧?我身上就這一瓶解藥,你若再過來,我立刻捏碎了它。」
  張超群身形一滯,飄身轉向躺在地上的小龍女,他輕功本就出自古墓派,靈巧之中帶著幾分飄逸,加上他內力修為極高,這一飄身,當真是將古墓派輕功的靈動和瀟灑發揮到極致,李莫愁是識貨之人,一見之下,登時暗暗叫好,但她卻以為這是小龍女私下傳授給他的,心中忌恨,冷笑道:「看來你跟我師妹的關係還挺不一般的了,你既然知道玉女心經,難道她竟把玉女心經傳授給了你?」
  什麼傳授給我,分明是我要傳授給她了,張超群也不解釋,冷聲道:「我以我的名譽擔保,只要你先救了她,我一定將玉女心經傳授給你。如若你這還不允,我就只好讓你陪葬了。」
  李莫愁道:「你在嚇唬我麼?」
  張超群心中一動,道:「我不認得古墓中的路,你認為我是在騙你麼?我若騙你,我自己怎麼走出去?」
  李莫愁沉吟片刻,道:「你對我師妹這麼情深意重,可見你人品倒也不懷,我信了你了,解藥你拿去!」
  張超群見她素手一揚,心中歡喜,暗道:等老子拿到了解藥,就要你好看!伸手接住小瓶,忽然,手掌一麻,手一鬆,小瓶跌落下去。
  「賤人,你竟然敢下毒!」
  張超群低頭瞧著自己手掌,剛才沾了瓶子的手,隱隱透出淡淡的紫黑色,他不知道這是何毒,但被這瘋女人這般算計,怒火大盛,拼著中毒後使用內力會讓毒運行得更快的危險,呼的一掌拍去,他這一掌,乃是格鬥術中最為簡單有效的招式,九陽神功的內力,讓這一掌威力無窮,李莫愁面色一變,這才知道,在青竹鎮酒肆裡,他根本就沒出全力,這等威勢,已然超過了師父了,她不敢接招,飄然退後,哪知張超群後面卻跟了從空業大師那裡偷學來的龍爪手,一招捉影式,端的是猶如鬼影一般,倏然之間,便已搶到了李莫愁近前。
  霎那間,張超群只要這一抓,立時便能取她性命,但他還不算失去理智,知道自己跟小龍女的兩條命都攥在這瘋女人手裡,若殺了她,就真的是同歸於盡了,手掌一翻,改抓為掌,「砰」的一聲,李莫愁身子拋飛出去,倒在地上,登時不能動了。原來,張超群在瞬間以乾坤大挪移的巧妙功夫封住了她幾處穴道。
  這一運內力,張超群腳下踉蹌了一下,只覺手掌之上竟是不聽使喚了,那股麻麻的感覺竟然越來越強,低頭一看,手掌上竟是多了一條紫黑色的線,一直沿著手腕往上升去,張超群驚駭之極,捲起袖子,那條黑線在右臂的上臂出才戛然停下。
  「這是什麼毒!快拿解藥給我!」
  張超群強忍怒氣,向倒在另一頭的李莫愁喝道。
  這瘋女人,竟然用毒,難道真是被男人甩了,神智都不清醒了麼!
  李莫愁同樣是駭然之至,她原以為張超群中了自己的毒,只能是束手待斃,自己想怎樣就怎樣了,哪知他居然在中毒之下,這才顯示出自己的最強實力,方才被他一掌拍了過來,居然能在瞬間將自己穴道封住,這等奇妙的手法,別說她自個兒不會,就算是師父復活,也未必能做到吧!她以為這是玉女心經中的功夫,對這門絕藝更是萬分期待,心癢難熬。
  「解藥在我身上,你過來拿!」
  張超群哼了一聲,走上前去,探手入懷,便在她懷中摸索,掏出一個個紙包和小瓶子,擺了一地,張超群喝道:「你開雜貨鋪麼!身上放這麼多東西!哪一件是解藥?」
  抬頭時,只見李莫愁臉上紅暈滿佈,這才恍然,自己剛才在她懷中掏摸,她那鼓鼓囊囊的酥 胸,也被自己揩光了油了,只不過此種情形下,他也沒工夫心生旖念。
  「那個白色的紙包,就是治你的解藥。」
  李莫愁的聲音又嬌又媚,聽得張超群心中一蕩,隨即便自省,這瘋女人是瘋的,自己怎麼還有這種古怪念頭!
  低頭一看,只見那一堆紙包中,居然有四個都是白色的,怒道:「這裡有四包,哪一包才是?」
  解藥這玩意兒,可不比得雀巢咖啡,冰咖啡、特濃、香醇隨便吃一包就行的,吃得不對,那可是要死人的。
  「你解了我穴道,我拿給你。」
  「做夢去吧,快說!」
  「那你打開一點,讓我聞一聞我也知道。」
  李莫愁的聲音比起先前的淡若冰霜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說到這裡時,竟然臉上還紅了一紅,這時,張超群這才留意到了,異常啊!異常!
  以超群哥豐富的「人生」經驗,立時猜出這種異常因何而來,心中一顫,想起在青竹鎮酒肆裡,自己也曾搜過她身,當時她也是這般……當初還道是她受了傷,氣憤所致,現在看來,別有隱情啊!難道這瘋女人竟然是……竟然是被人摸一摸就會這樣?還是她從沒被男人摸過,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超群哥心中在瞬間轉過無數念頭,他外號一夜十三郎,又名床上小郎君,若說是不懂這些,那也不大可能。
  只是頭已微有些暈了,張超群來不及多想,將四個紙包一一遞了上前,當李莫愁聞到第二包的時候,點一點頭,道:「就是這個了!」
  聲音綿綿軟軟,說不出的消 魂。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分解……呵呵,好了,第五期的神雕捲出來了,大家發210-219章的訂閱記錄給石頭的新浪郵箱就可以得到閱讀更加方便的TXT和WORD版本了?a href="mailto:Cdark6239@sina.com">Cdark6239@sina.com


神雕卷 第220章 解衣解毒
  聽他聲音綿軟輕柔,說不出的嫵媚,超群哥不禁一蕩,但此刻自己和龍兒都是中了她毒,也不敢大意,捏著那紙包,又問道:「這就是解藥麼?怎麼用的?」
  李莫愁剛才的旖旎風情只是一瞬,迅速又恢復了平靜,聲音又轉冷,道:「怎麼?你不信麼?不信的話,大可以不用。」
  張超群楞了一下,這瘋女人語氣變得真快啊,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不怕牛逼的,就怕不要命的,嘿嘿,你倒也能豁出去。你以為老子會讓你痛痛快快地死了麼?老子先剝光你衣服,吊在那樓梯上,看到那些青菜了麼?你說往你那裡塞滿帶著泥巴的青菜,你會怎麼死?」
  李莫愁打了個寒噤,許是想到了那場面,臉上通紅一片,眼中神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此時,張超群先將紙包捏在手裡,打開了那小瓶,探鼻一聞,知道治療小龍女的解藥不假,搖搖晃晃的來到小龍女跟前,見她中毒之後,面容依然那麼優美,不禁開懷一笑,也不管她暈厥過去能否聽到自己說話,微笑道:「龍兒,不用怕,有解藥了,我給你敷藥。」
  背後李莫愁嗤地一聲冷笑,道:「我這個師妹守身如玉,我倒要看你怎麼給她療毒。」
  張超群一愣,解毒和守身如玉有什麼關係了?微怔之下,猛然省悟,眼睛在小龍女身上尋索,藉著微弱的月光,兩枚銀針的反光出現在眼中……
  超群哥心神一蕩,冰魄銀針好死不死的,竟然正插在小龍女胸 前雙 峰之處,這……超群哥心頭陡然亂跳起來,拔針容易,可敷藥就……難道,就這麼趁人之危,看她身子?咱是這種人麼?咱好歹也是個正人君子吧!這種事,自然是非禮勿視的……
  (眾狼友一齊伸出食指,齊聲曰:靠。
  可是……受到了鄙視的超群哥轉念又想:若是要做正人君子的話,豈不就賠上了小龍女的一條命了!這可不成,咱不是不知變通的老夫子,救人要緊……
  超群哥一咬牙,一閉眼,狀似正氣凜然,伸出一雙狼爪,顫抖著去解小龍女的衣裳……
  李莫愁愕然地瞧著他,見他先是天人交戰了一會兒,便知道師妹未曾跟這少年有染,隨即見他伸手解衣,不禁一驚,顫聲道:「你……你在做什麼?」
  張超群沒好氣地道:「當然是解毒救人了!你以為是做什麼!」
  李莫愁驚道:「你……你……怎可如此無禮?」
  李莫愁雖然已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在江湖上也闖蕩了這麼久,卻仍是處子之身,見到他要當著自己的面,做那羞恥的事情,不禁驚怒交集。
  張超群理也不理,將小龍女的腰帶解了開,又拔去她胸前銀針,忽然手臂一麻,眼前一黑,暗暗吃驚,這瘋女人的毒藥好厲害!不敢大意,急忙坐了下來,運內息,欲將毒逼出去,試了一會兒,發現毒性甚是厲害,雖然遏制住了,但若這毒藥在體內存留時間太長的話,只怕對身體有害,將來留下禍根,便將紙包打開,伸手蘸了些,放在鼻端嗅,並無辛辣刺鼻的氣味,略放下心來,扭頭問道:「這是內服還是外用?」
  李莫愁哼了一聲,本不想答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取一半藥粉用水沖服!」
  想了想,不忿之下,又哼了一聲。
  張超群也是這麼猜想,藥粉這種東西,若不是用水化開服下,難道還能用鼻子去吸麼?當下在孫婆婆的房裡尋了一碗水來,和水飲下,也不出來,就地坐了,靜氣調息,不過一會兒工夫,竟然真的將毒性驅除了七七八八,他不敢大意,直待毒性盡數除去,才神清氣爽地出了來。
  李莫愁平躺於地上,雙目炯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了張超群出來,心中略感詫異,尋常人驅毒,沒有半個時辰都驅不乾淨,他卻只是這麼一會兒就出來了,難道是因為掛念師妹,迫不及待麼?想到這裡,眼神之中隱隱多了幾分柔情。
  張超群知道自己耽誤了不少時間了,也不去理會李莫愁,在小龍女身上蹲下,脫去她外衣,只見她內裡穿了一件白色褻衣,略一遲疑,換了個姿勢,將小龍女抱住懷中,脫去她褻衣,露出一對飽滿的桃形,月光映照下,左邊一隻晶瑩圓潤,白皙瑩然簡直妙不可言,而右邊一隻則是大了一圈,櫻桃兩指處,黑血汩汩,張超群臉上泛紅,心跳加劇,卻也不敢多看這懷中玉人無邊春 光,拔開瓶蓋,蘸了藥膏便往小龍女傷處抹去,觸手處,極是柔軟,將那藥膏塗抹均勻了,忍不住伸手在她微微顫動著的左乳上摸了一把,這一摸,就好像摸到了一件光滑的瓷器一般,滑滑的,嫩嫩的,竟是滑不留手,張超群登時便搭起了帳篷,腦中懵懵懂懂的,開始昏天暗地了。剛剛把玩了沒有十秒鐘,身後李莫愁冷淡淡的道:「你還沒摸夠麼?」
  張超群一驚,手閃電般縮了回來,鼻子裡心虛地哼哼了一聲,道:「關你屁事,這叫促進解藥吸收的按摩,不懂別說話!」
  李莫愁冷笑道:「我還記得她傷處在右邊吧,你在沒中毒的那邊按摩什麼?」
  張超群暗暗罵道:你那狗眼難道是夜光的?這麼暗你也看到了?貪婪地望了那微微起伏的美妙光景一眼,戀戀不捨地將她衣裳穿好。
  回頭瞧向李莫愁時,只見她俏美的臉上,居然紅得透了,微怔一下,嘿嘿笑道:「怎麼?赤煉仙子也眼饞了麼?也想本大爺給你按摩按摩?」
  李莫愁啐道:「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隨即省悟,自己這話的口氣,怎麼有點像是在撒嬌……當下窘了,沉聲又道:「你休想!」
  隨即又覺這話也是曖昧,臉上更是紅了,心底彷彿動了一動。
  張超群見這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受窘,更覺得有意思,索性將小龍女輕輕放平,嬉皮笑臉地走到李莫愁身邊,蹲下身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神哪也不看,專門在她胸 前來回巡視……
  (大家說,這樣寫超群哥,會不會太邪惡了點?


神雕卷 第221章 歡樂趣
  李莫愁怒道:「你看什麼!」
  她語帶顫音,似怒似怕,實則心底慌亂,張超群哪會瞧不出來?嘿嘿地笑了起來,道:「你說我看什麼?人生下來就要讓人看的,難道我看不得?」
  說到這裡時,眼睛更加放肆地往她腰下移去。
  李莫愁被她看得心跳加快,怦怦地亂跳,臉上火燒一般,銀牙卻是緊咬,還從未有過任何一個男子敢這麼無禮的,就算有這類不識得她名頭的蠢貨,也早已被她料理了,眼見他眼神久久停留在自己的羞人之處,心中竟是起了一絲異樣波瀾。
  「你快殺了我!」
  受此羞辱,動彈不得的李莫愁尖聲叫道。
  「殺你?為什麼要殺你?你難道長得很欠扁、讓人想除之後快麼?」
  「你死定了!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裡!」
  李莫愁眼中如玉噴火,她若能以眼神殺人,超群哥早已死了不下百次了。其實,李莫愁是恐懼的,這種恐懼來得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能靠著自己的怒視和威脅來遮掩自己的恐懼,最令她恐懼的,是那種長年以來別人對她的畏懼,令她有種能決定他人生死的快 感,而眼前的這少年,卻令她羞辱和恐懼了,這種強烈的反差,是李莫愁從未想到過的,從強者一下子變成了弱者,李莫愁不能接受。
  她越是憤怒,張超群越是覺得有趣,江湖中人人聞之色變的女魔頭,竟在自己的眼神下失了方寸,看來自己想不開宗立派都說不過去了,這瘋女人,先傷了青嬰,跟著又傷了龍兒,還差點讓自己也變成了毒饅頭,自己只是用眼睛把她小小的Q J了一番,已經是很厚道了,唉,超群哥一聲感歎:天下間,還能有比自己更厚道的人麼?
  「哈哈,好笑好笑,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怎麼你反倒來威脅我了?」
  他眼睛終於往上移去,與李莫愁對視。
  「哼,今日之羞辱,我李莫愁永不會忘記,你要麼就殺了我,要麼你就洗乾淨脖子,我……」
  李莫愁忽然想到自己武功不及他,話甫一出口,不由得氣沮,一雙妙目,狠狠地盯著他。
  「嘖嘖嘖,你這女人好奇怪,怎麼老師叫我殺了你?你就那麼想死麼?你若想死,當初被陸展元拋棄時,怎不尋死?」
  呃,張超群伸掌打嘴,自己這話說得也太陰損刻薄了!
  果然,李莫愁面色大變,眼神開始渙散起來,口中喃喃地道:「是啊,我怎不尋死……我為什麼不死了呢?」
  她臉上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迷茫,忽然厲聲道:「我為何要尋死!何沅君那賤人勾引展元,才最該死!不殺她,我死也不能瞑目……哈哈哈……」
  自說自話,還能一個人笑,典型的精神分裂。
  張超群說出那話,深感後悔,自己這也太缺德了,但話已出口,張超群歎了口氣,正想解了她穴道,放她走人,李莫愁忽然口一張,噴出一口血沫,臉上蒼白得沒了一絲血色,張超群一驚,忙在她穴道上一拂,解開穴道,可是卻遲了,李莫愁精神萎靡,軟軟地躺在地上,口唇發青,動也不動。
  張超群單在內力修為上,當世罕有人能出其右,知道她心神激盪之下,內息岔了,若是運氣好,這內傷或能復原,若是人品不好,就要四肢癱瘓,張超群深感愧疚,忙伸掌置於她腹部,以九陽真氣渡入她體內療傷。
  她體內的真氣渙散,到處亂鑽,張超群只得以九陽真氣將那些散亂真氣一一融合,再導入她丹田之中,這就像是卡普空早年最經典的「吃豆子」遊戲,說來簡單,一句話而已,但要做到,則要大費工夫,而且大損真氣,張超群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卻也不願這樣去坑人,更何況李莫愁之所以性情大變,都是被那個薄倖之徒陸展元所害,當年,李莫愁一個花一般年紀的少女,為了陸展元寧願叛離師門,哪知道卻被愛郎拋棄,跟另一個女子成婚,為了他,李莫愁可謂是不惜一切了,竟然落到如此田地,這種事若放到其他人身上,說不定就真的當時就尋死了……想到這裡,張超群心中歎息……
  不知過了多久,張超群頭頂白霧升騰,他雖然內力渾厚,但以內力去療傷,委實……委實不是人幹的活……
  「哈……」
  超群哥長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只見李莫愁面色終於恢復了紅潤,秀眸微閉,呼吸均勻……
  「超群,你在給師姐療傷?」
  張超群一怔,回頭歡喜道:「龍……姐姐,你醒啦!是我害得她幾乎走火入魔,所以……」
  在李莫愁面前他叫她龍兒,可是當著本人的面,卻不好意思叫。
  小龍女淡淡地道:「你療完了沒有?若是好了,就送她出去吧,她已經不是古墓派弟子了。」
  張超群點頭道:「我這就送她出去。」
  一轉頭,忽然風聲一顫,肋骨之下的穴道一麻,張超群大驚,已然動彈不得。
  李莫愁笑吟吟地從地上坐了起來,道:「超群是吧,多謝你給我療傷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內功修為卻是了得啊。」
  手已摸到拂塵,在地上輕輕一點,長身而起,向小龍女攻去。
  小龍女雙手齊揮,兩條白綢帶猶如水蛇般蜿蜒而出,李莫愁拂塵揮出,擋開了她綢帶。拂塵與綢帶都是至柔之物,以柔敵柔,但李莫愁功力遠勝於小龍女,兩件兵器一交,小龍女的綢帶登時倒捲回來。
  小龍女左帶回轉,右帶繼出,剎時間連進數招,兩條綢帶夭矯靈動。李莫愁又驚又怒:師父果然好生偏心,她幾時傳過我這門功夫?但自忖盡可抵敵得住,也不必便下殺手,一來玉女心經未得,若是殺了她,在這偌大石墓中實難尋找,二來也要瞧瞧師父究竟傳了她什麼厲害本事。二女拆了十餘招過後,李莫愁拂塵一翻,捲住了她左手綢帶,笑道:「師妹,瞧瞧你姐姐的本事。」
  手勁到處,綢帶登時斷為兩截。尋常便兵刃鬥毆,以刀劍震斷對方的刀劍已屬難能,拂塵和綢帶均是極柔軟之物,她居然能以剛勁震斷綢帶,比之震斷刀劍可就更難上十倍。李莫愁本就武功高明,剛才張超群替她療傷,九陽真氣也留存了不少,李莫愁因禍得福,內力反倒比以前更進一步,她顯了這一手,臉上大有得色。
  小龍女淡淡地道:「你本事好又如何!」
  半截斷帶揚出,已裹住了她拂塵的絲線,右手綢帶□地飛去,捲住了拂塵木柄,一力向左,一力向右,拍的一聲,拂塵斷為兩截。這一手論功力遠比李莫愁適才震斷綢帶為淺,但出手奇快,運勁巧妙,卻也使李莫愁措手不及。她微微一驚,拋下拂塵柄,空手夾奪綢帶,直逼得小龍女連連倒退,一直退到了東邊石壁之前,再無退路。
  張超群雖然身子動彈不了,但卻是瞧得清清楚楚,眼見小龍女險象環生,大急呼道:「李莫愁,你休得傷了龍兒!你不就是衝著玉女心經來的麼?你過來,我給你便是!」
  李莫愁倏然退後,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有玉女心經,你以為能騙得了我麼?」
  張超群見她罷手不鬥,暗暗鬆了口氣,道:「我幹嘛要騙你!你聽著!」
  張超群將玉女心經念了幾段話出來,道:「這是不是玉女心經,你是古墓派的人,一聽便知!」
  小龍女驚道:「你怎麼可以把玉女心經說出來!」
  原來小龍女雖然還未練習這玉女心經,卻也曾看過記過一些,怎會不知道真偽?當年她師父因李莫愁不肯立誓永居古墓以承衣缽,自然也就不會傳了給李莫愁,但李莫愁一聽口訣,知道是真的,心中狂喜,再也無法遏制,仰天大笑起來。
  張超群暗暗罵道:真是瘋女人,一門武功而已,有必要這麼高興麼?朗聲說道:「李莫愁,我說話算話,你不要傷了龍姐姐,我便將玉女心經傳給你。」
  李莫愁冷笑道:「什麼說話算話了,你不說出來的話,我便殺了她。」
  小龍女喝道:「你別說給她聽!」
  李莫愁嘿地一笑,忽然身形一動,猛然閃到小龍女身前,一掌拍去,李莫愁的武功比小龍女高得多,這一掌到處,傷癒不久且剛才惡鬥一場的小龍女竟是無可抵擋,索性閉目待死。
  張超群心中冰冷,大聲叫道:「你要殺就殺我吧!別傷了她!」
  強行運氣去衝穴道,但他為李莫愁真氣療傷,已經損耗了七成之多,這一急,經脈登時如針扎一般,口中一甜,噴出鮮血。
  李莫愁掌緣離她胸口數寸,硬生生的收住,留勁不發,手指輕點了兩下,封住了小龍女穴道。回頭見張超群急得口噴鮮血,面色略一躊躇,隨即冷笑道:「你這般護著她,就是為她死了也是心甘,是不是?」
  張超群經脈劇痛,幾乎說不出話來,啞著嗓子道:「不錯,你若是要佔這古墓,盡可以佔了去,你要殺了老子,老子也沒話說,但你先放了她出去。」
  他強忍著疼痛說出這些話來,口中又是吐出一口血來。
  李莫愁身子微微一顫,飄身上前,手指間已多了一枚碧綠瑩瑩的毒針,對著張超群厲聲道:「你方才救了我,我欠你一個情,我李莫愁雖然心狠手毒,但卻也不會恩將仇報,你們兩個,我只殺一個人,要麼就是你死,要麼就是她死,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死還是她死,你做決定吧!」
  張超群知道她是為了玉女心經而來,如果殺了自己,活死人墓中雖然有玉女心經,小龍女是必定不肯給她的,她就要空手而歸了,若是殺了小龍女,自己就更不可能傳她玉女心經了,她這般虛掩恫嚇,所為何來?心中一動,終於記起金大師筆下曾經有描述過這一段,心中登時狂喜,面上卻是表現得一片平靜,瞧向小龍女,微笑道:「龍兒,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叫了,你出去之後,不要再回來,你去桃花島,找郭靖黃蓉,報我原來的名字楊過,他們會保護你的,你師姐武功再高,也不敢去桃花島殺你,如果……如果我有來生的話,我要叫你龍兒叫一輩子。」
  李莫愁長歎一聲,道:「師妹,你的誓言破了,你可下山去啦。」
  古墓派祖師林朝英當年苦戀王重陽,終於好事難諧。她傷心之餘,立下門規,凡是得她衣缽真傳之人,必須發誓一世居於古墓,終身不下終南山,但若有一個男子心甘情願的為她而死,這誓言就算破了。不過此事決不能事先讓那男子得知。只因林朝英認定天下的男子無不寡恩薄情,王重陽英雄俠義,尚自如此,何況旁人?決無一個能心甘情願為心愛的女子而死,若是真有此人,那麼她後代弟子跟他下山也自不枉了。李莫愁比小龍女早入師門,原該承受衣缽,但她不肯立那終身不下山之誓,是以後來反由小龍女得了真傳。
  此時李莫愁見張超群真情流露,不由得又是羨慕,又是妒忌,想起陸展元對自己的負心薄倖,眼中淚花閃動,素手一揚,冰魄銀針擦過張超群耳邊,射入地下泥土之中。她呆呆而立,良久,忽然開口吟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她語聲悲涼,雙目癡迷,仰首向著天空,此時,天已亮了,一縷陽光投射下來,映照得李莫愁那嬌媚的臉上無比的出塵淒美,張超群瞧著她這彷彿看破世情的神情,不由得心生憐意,一聲歎息,忽地記起蘇東坡的一首詞來,一時感慨,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後面一半,他卻想不起來了。
  只聽李莫愁眼中奇光一閃,接著道:「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多寫了點,這一章和下一章是細膩的感情戲,希望大家喜歡小龍女的同時,也不要再歧視李莫愁,對於這個悲劇女子,石頭很是同情,一個為愛不惜付出一切,為愛癡迷的女子,難道不值得大家的尊重和理解麼?


神雕卷 第222章 胭脂淚
  李莫愁哀婉一詩,古墓之中靜悄悄的,偶有幾隻飛蟲嗡嗡的飛過……
  小龍女忽然道:「超群,你為什麼甘願為我死?」
  她向來說話冷冷淡淡,可是在這時候,語音之中微有些異樣。
  張超群心中開懷不已,想不到李莫愁來這麼一出,龍兒竟是被自己感動了,該死,我怎麼早沒有想到古墓派還有這麼一條規矩!早若曉得,只管叫上幾個高手來古墓派踢館,然後自己假裝不敵,在生死關頭大喝一聲:要殺就殺我!不要殺我的夢中情人!
  正想得開心,臉上居然掩藏不住,露出一臉的賤笑。好在黑夜之中,面上表情也瞧得並不分明,急忙收斂了,正色道:「喜歡一個人是說不清楚的,也許是愛你的容貌,也許只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語,也許是你一個不經意的關心,情是何物,天下間最難解釋的就是這個情字,正如你師姐,她可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歡了那個陸展元什麼嗎?兩情相悅,靠的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若真要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或者,是前世的緣分,我一看到你,便在想,我要跟她一生一世,要疼愛她,憐惜她,不惹她生氣,她喜歡什麼,我便做什麼,哪怕她要我摘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盡全力去摘,不要她不開心,不要她孤獨……」
  小龍女芳心輕顫,張超群一番平平常常的話裡面,彷彿包含了無數情意,她自嬰兒之時即在古墓之中長大,向來心如止水,師父與孫婆婆從來不跟她說外界之事,她自然無從想像,更別說這種情情 愛愛的肉麻話了,少女心中一扇緊閉的小窗,忽然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一縷陽光射進來,她忽然想起,這三個月裡,他孜孜不倦地教自己武功,比師父教得還仔細,有時自己一時不能理解的地方,他也是非常有耐心的反覆解釋,從沒有一句抱怨,也從未呵責過自己一句,休息時,就有一個個的故事陪伴她,不讓她悶,便是在吃菜的時候,也總是把最嫩的菜心夾給自己……
  小龍女正心動如潮時,冷不防李莫愁癡癡地道:「疼愛她……憐惜她……不惹她生氣,她喜歡做什麼,便做什麼……能這樣一生一世的麼?」
  她像是在問張超群,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前塵往事,紛至沓來,眼中所見,忽然模糊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古墓之外行去,張超群和小龍女見她癡癡呆呆,居然連玉女心經也不問了,相對愕然,卻是誰也不會在這個時侯叫醒了她,只見李莫愁口中漸漸的含糊不清,嘀嘀咕咕地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就那麼走了出去,半晌之後,腳步聲越來越輕,一聲石門開啟的聲音,隨即又轟地一聲關上……
  她……走了?就這麼走了?張超群滿頭的問號,疑惑不解,開口問道:「她走了麼?」
  哪知小龍女也同時問他:「她去了麼?」
  兩人異口同聲,又同時一怔,隨即笑了起來。
  張超群道:「你師姐李莫愁,其實是個可憐的女子,為愛付出一切,卻落得個被心愛之人背叛的下場,這才心智迷亂,濫殺無辜,日後若有機會,怎麼也要勸得她回頭才好。」
  小龍女剛才險些被李莫愁殺死,此時劫後餘生,不禁手腳酸軟,鬆懈下來,走到張超群面前,問道:「我給你解穴!」
  張超群見她話語之中,那股冷冷淡淡的神情消失了一般,語聲溫柔,心花怒放,笑道:「好。」
  只說了這一個字,心中甜甜的,再說不出別的話來,兩隻怪眼只是瞧著小龍女,蘊含著如花蜜般的甜意。
  被他這麼看著並不是第一次了,怎地今趟感覺有點怪怪的?小龍女雙頰潮紅,心中七上八下,竟是心跳加快了許多,她修煉的武功都是抑制七情六慾的,怎地如此異常,難道是師姐的冰魄銀針毒性未消麼?
  小龍女伸指在張超群胸口穴道飛快點了兩下,但觸及他胸口的時候,卻是心跳了一跳,這樣一來,就更是令她迷惑了,心中自問:我這是怎麼了?
  小龍女和李莫愁的武功同源,被點的穴道立時便解開了,可超群哥見這冰霜美人眼波流轉,那絕美的臉上竟是帶著兩朵紅雲,不禁瞧得呆了。
  小龍女見他仍是不動,還以為是自己沒能解開穴道,伸指又點,反反覆覆地在他穴道上點了又點,哪知仍是毫無動靜,不禁驚道:「不過幾年沒見,我師姐的點穴功夫竟是精深至此了麼?我怎麼解不開了?」
  她這麼一說,張超群這才從神魂顛倒的YY中清醒過來,哈哈一笑,道:「什麼解穴?我早已解了穴了……」
  見小龍女面色微慍,急忙又道:「不過身上酸麻得要命,氣血不暢,動不了罷了。」
  小龍女輕輕地哼了一聲,道:「你早已能動了,卻害的我擔心,當真是頑皮!」
  這一番輕嗔薄怒,瞧得超群哥目眩神迷,老天老天,冰霜美人竟是被我的如火熱情熔化了麼?三個月來,何曾見過她這般女兒態的樣子的?心神激盪下,軟語說道:「龍兒……」
  「什麼?」
  小龍女心跳怦怦。
  「我……我……」
  一向口齒伶俐的超群哥,竟是突然變得笨口拙舌了,正想趁機表白一番,只聽得古墓之外一聲厲喝:「李莫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碰到我丘處機,算你倒霉!」
  只聽得外頭劍聲呼嘯,隨即又聽得另一個聲音叫道:「師尊,我去叫人!」
  吆喝聲招呼聲此起彼伏,竟是有不少人!張超群一震,脫口道:「丘機機!」
  小龍女一怔,道:「是丘處機麼?你怎地喚他丘機機?」
  「&%¥#*&……」
  小龍女道:「師姐方才出去時,癡癡迷迷,又失了兵器,只怕是打不過全真教的臭道士,咱們去幫她。」
  張超群心中暗暗叫苦,且不說自己給李莫愁療傷耗去了大半內力,打不過人家了,這一出去,又能跟自己的師叔伯動手麼?心中躊躇,小龍女已站了起來,向外行去,張超群只得硬著頭皮跟了去。
  墓門一開,小龍女微一皺眉,只見十幾米開外,丘處機正挺著一柄長劍,劍光霍霍,與李莫愁斗在一處,丘處機武功較李莫愁稍弱,但四處卻站著七八個全真弟子,隱然已將李莫愁的退路給封住了。
  其實,李莫愁曾跟丘處機在信陽的時候交過手,當時還有郝大通在,全真七子中的兩位加在一起,也才堪堪地和李莫愁打了個旗鼓相當,最後還讓李莫愁從容遁去,而眼下,李莫愁卻是越戰越驚,兩年前,這個臭道士還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如今他劍法進步頗大,路子比先前更顯得神出鬼沒,很是難纏。她卻哪裡知道,丘處機武功大進,全要拜張超群所賜,大較之日的一言指點,彷彿道破天機,何止是丘處機一人獲益匪淺?全真教上下受益者極多,每個人武功都進了一步。
  小龍女甫一出來,便即叫道:「全真教的人只會以多欺少麼?好不要臉!」
  全真弟子見古墓中出來一個白衣少女,都是一驚,自然也知道她便是古墓主人小龍女了,眾道士見到她雙眸澄如秋水,面容極美,一身純白長裙,宛如仙子降下凡塵一般,都是為之神奪,個個瞧得目不轉睛。
  丘處機正和李莫愁惡戰,無暇分神,聽了小龍女之言,也知道李莫愁來了幫手,不由得焦躁起來,劍法忽變,自快轉慢,招式雖然比前緩了數倍,劍上的勁力卻也大了數倍。
  李莫愁的拂塵被小龍女毀去,手中雖然奪了一把劍,卻是並不趁手,又被丘處機那靈動多變的劍法所掣肘,原本玉女劍法便是克制全真劍法的,但丘處機全不按照常規使劍,玉女劍法中的招式便完全發揮不出作用了,是以雖然稍佔了些許上風,卻也擺脫不開,更有全真教的道士回去通風報訊,他們全真七子俱在重陽宮,若是人一到齊,今天就算是生了翅膀也逃不掉了。
  小龍女亮出劍來,回頭正要喚張超群,張超群已搶先道:「龍兒,你別叫出我名字來!」
  小龍女一怔,回頭去瞧,只見張超群早已將衣擺撕了,蒙住了臉,這一蒙,只露出一對亮閃閃的眼睛,小龍女隨即恍然,她記起來張超群在第一次在活死人墓前便自稱是全真教弟子,雖然不知道他何以加入全真教,但此刻他的確是不宜在同門面前露面,便點了點頭,問道:「你幫哪一方?」
  張超群壓低了嗓門,笑道:「為了龍兒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難道還會在這個時侯不管你麼?當然是幫你了!」
  小龍女想起他在墓中,以自己性命來維護自己,心中登時甜絲絲的,如同喝了一碗玉蜂漿,點頭道:「那你去引開那些小道士,我去幫師姐。」
  張超群搖頭道:「你去打倒小道士,那個老的歸我。」
  說罷,也不等她再說話,閃身一掠而過,長劍在手,衝入人群……
  (今天的這章來得遲了些,置辦了些年貨去了,抱歉抱歉……下面的劇情,更精彩。


神雕卷 第223章 大亂鬥
  「師姐,小弟張過來助你一臂之力!」
  張超群身形如風,頃刻間搶到了李莫愁身旁。他先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張超群的張,楊過的過,合起來--張過,叫了出來,免得李莫愁叫自己張超群露餡。
  聽得他叫自己師姐,李莫愁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丘處機對上李莫愁本就十分吃力,若非是仗著劍法上的新突破,已然落敗,眼見這蒙面少年趕過來時,身法靈動快速,顯然武功不弱,丘處機心中愈發驚駭,他知道古墓派只有兩個傳人,一是李莫愁,另一個是小龍女,而這個蒙面少年卻是男子,古墓派何時收的弟子?而且還是男子!
  正驚疑不定時,張超群一招「浪跡天涯」揮劍直劈下來,而此時李莫愁正使一招「分花拂柳」招式變幻難測,劍尖顫動,丘處機不知張超群底細,不敢硬架,使出「西風殘照」劍鋒氣勢如虹,與李莫愁硬拚一記,不待西風殘照的下半招使出,隨即改為另一招「星河欲轉」劍身與張超群的劍一觸,順勢退後……
  「丁丁丁」的一連串雙劍交加,丘處機被張超群內力所阻,竟是手臂酸麻,不由得大駭,連連後退,李莫愁得此強援,精神一振,下手更是狠厲,玉女劍法宗旨乃是求快求輕,一招連著一招,猶如狂風急雨連綿不斷,恰好便是全真劍法的剋星,每招每式,步步針鋒相對,招招制敵機先,全真劍法不論如何騰挪變化,總脫不了玉女劍法的籠罩,但丘處機自打得張超群一言道破,領悟頗多,劍法變幻莫測,時而勁雄凝重,時而又如玉女劍法般輕盈詭異,委實難纏得很,但張超群顧念同門,不願傷他,只求能迫得他棄劍認輸,更因內力未復,功力大打折扣,居然和李莫愁聯手,也是鬥到了三十多招後仍然未能取勝。
  張超群嘖嘖稱奇,沒想到自己當日一時突發靈感的感悟,居然造就了一窩高手,全真教集體經驗值大漲!
  丘處機在信陽之時,曾與師弟郝大通聯手鬥這李莫愁,才堪堪地鬥了個不上不下,此時此刻,竟然是反了過來,自己獨鬥李莫愁跟她的師弟,他在全真七子中算不得武功最高,但卻嗜武如命,領悟能力也較師兄弟較高些,張超群的一番金玉良言,丘處機受益倒是最多,這三個月來,他每日與郝大通、劉處玄等鑽研劍法,劍法上的造詣突飛猛進。然而同門師兄弟之間的切磋,終究不能放開了打,眼下和李莫愁鬥,自然是盡展所學,打得極是暢快,也正因此,丘處機居然愈戰愈勇,將全真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李莫愁這昔日絕不可能戰勝的對手,如今到了自己面前,竟是覺得不足為懼了。
  這時,小龍女已將眼前的全真教其他弟子盡數打倒,她念在這些弟子都是張超群的同門,是以下手並不重,正欲上前幫忙,忽見遠處還有一個面白唇紅的青年道士,癡癡呆呆地正瞧著自己,眉頭微蹙,喝道:「你在看什麼!」
  那人是誰?
  那青年道士被小龍女一喝,恍若夢醒,道:「在下全真教長春真人門下尹志平,姑娘便是古墓主人龍姑娘麼?龍姑娘的芳名,在下早有耳聞,原來龍姑娘竟是這般……這般美麗。」
  張超群在一旁猛然聽到尹志平的名字,全身一震,不可思議地扭頭瞧了過去,果然見到尹志平那賤人,他想也不想,撇開丘處機,向尹志平奔去。
  同時大聲叫道:「龍兒,這個人我來料理,你去幫你師姐!」
  龍兒面上冷冷淡淡,黑漆漆晶瑩的雙眸斜睨了尹志平一眼,心道:這人油嘴滑舌,實在可惡。縱身向丘處機趕去。
  張超群嘿嘿一笑,大搖大擺地朝著尹志平走去,用劍身隨意地在自己肩頭敲打著,指著尹志平冷笑道:「嘿,小子,看夠了沒?我師姐漂亮吧?」
  尹志平見他走了過來,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又見這蒙面少年年歲不大,心中便起了輕視之念,又見他雖然包住了臉,但劍眉星目,皮膚也是細膩白皙,想來應是個美少年了,心中疑竇叢生,問道:「你是誰?龍姑娘的師弟麼?」
  「小爺我叫張過,記住了沒?你色迷迷的瞧著我師姐幹什麼?難道你想娶她為妻麼?」
  張超群嘴上胡亂說話,心中則是盤算,究竟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取了他狗命呢!這廝在青竹鎮的時候就對青嬰心懷不軌,眼下見到龍兒,又是一副豬哥模樣,實在是可恨之極,這種人,若不殺掉,實在是叫人放心不下。可是,他畢竟是丘機機的大弟子,也算是自己同門了,今日自己把臉蛋兒包得嚴嚴實實的,雖然丘機機沒能認出自己,可萬一穿幫的話,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就連舉薦自己來學藝的郭靖也要怪自己了,超群哥心中猶豫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動,計上心頭。
  尹志平一聽這樣的話,登時渾身的骨頭都酥了,驚問道:「你……你說什麼?」
  張超群笑道:「想要娶我師姐也不算難,我最瞭解她,她不喜歡……呃……小爺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們欺負我李師姐,小爺修理了你!」
  長劍一劃,一招「彩筆畫眉」橫劍斜削,劍光閃過,直撲尹志平而去,鬥了兩三個回合,他也不去出全力,陪著尹志平裝模作樣的鬥了一陣,那尹志平起先見他跟師父相鬥時似是武功不弱,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放下心來,心中想道:這小子是她的師弟,我莫要傷了他性命才好,要不然美人兒惱了我,可不是玩的。也是心不在焉,兩人有一招沒一招地游鬥著,張超群一劍似左似右的虛招之後,忽然道:「你叫什麼?」
  尹志平一怔,哪有打架打著打著問名字的?難道是……尹志平不敢怠慢,忙答道:「在下姓尹,名志平,是長春真人的大弟子,不知張小兄有何見教?」
  暈,這是打架麼?打架打成這樣,也算是奇跡了。
  「尹大哥,你武功不錯,人有長得英俊,可有家室了麼?」
  嘿……這是打架還是訪友吶!
  尹志平暗暗歡喜,莫非這小子見我生得好看,想把師姐許給我!這樣一來,兩人雖然還是一邊過招,一邊說話,但卻變了味了。
  「沒有沒有,在下年紀不滿三十,未曾娶妻。」
  你爺爺的,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明明和郭靖的年紀差不多,至少三十五六歲了,卻說自己不滿三十,唉,人品吶…
  張超群一副驚訝的表情,道:「你快三十了?」
  尹志平嚇了一大跳,心說,難道年紀太大,小龍女不喜歡年紀大的麼?支吾道:「還沒……還沒到三十……」
  張超群瞧了他的賤樣,心中恨不得一劍殺了他,口中卻是道:「嘖嘖,真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小爺還以為你最多二十歲多一點。」
  尹志平喜出望外,一臉燦爛,正欲謙遜兩句,遠處的丘處機高聲喝道:「志平,你在做什麼!」
  原來,丘處機對上李莫愁和小龍女兩個時,比張超群在的時候更加困難,倒也不是小龍女武功要高些,而是張超群處處留手,不願和他真打,小龍女則不同了,丘處機本是無暇去看週遭形勢的,但身後隱隱傳來衣袂之聲,他知道是來了援手,精神一振,此消彼長下,竟是逼得小龍女連連退後,這才有工夫去看了一眼,卻見自己的大弟子好像是吃錯了什麼藥了,軟手軟腳的,哪像是在和敵人廝殺,簡直就是小姑娘在繡花,不由得憤怒喝罵。
  尹志平一震,低聲道:「師命難違,得罪得罪!」
  奮起精神,將手中長劍舞得滴水不透,口中還呵呵連聲,當真是有聲有色,只不過,每到殺招時,便自動落空,比穩賺不賠的老虎機還要靈光些。
  張超群暗暗好笑,也是打足了精神,兩人相鬥甚是「激烈」悄悄地給尹志平使了個眼色,往樹林子裡一瞅,尹志平會意……
  「啊呀,你這小子好厲害!」
  尹志平裝模作樣地叫了一聲,佯裝不敵,被張超群一劍拍在手臂上,趁勢往一邊跌倒,在地上翻滾了兩下,倉惶往林子裡鑽,張超群眼中寒光一閃,口中大叫道:「混蛋休得逃走!」
  追了去。
  「呼……這裡看不到了。」
  尹志平一鑽進林子裡,便站了住,堆起滿臉的笑容,向張超群一抱拳,道:「張小兄,剛才多有得罪,師命難違,愚兄也是沒法子啊,本教和古墓派素有淵源,怎可自相殘殺?只是師尊嫉惡如仇,見了李莫愁便要殺之而後快,弄得我們也沒頭沒腦地打了一場,得罪得罪。」
  張超群嘻嘻笑道:「無妨無妨,尹大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小弟見了也是很喜歡的,我師姐說……」
  尹志平倏然睜大了色眼,急問道:「龍姑娘她說什麼?」……
  (嘿嘿,超群哥會怎麼對尹志平呢?下回分解。
  (謝謝wangho的提醒,呵呵,小龍女還沒修煉到那麼牛叉哩,等她學會了玉女心經,夜視能力再給她吧。另外,小龍女的戲份也會慢慢加上去的,請放心。還有小王者漢化的提議,嘿嘿,你會失望了,沒這麼快就推倒李莫愁的,老李的戲份還會再拖一拖,不然這麼容易就推倒了,那就不好看了。容石頭吊吊胃口吧!


神雕卷 第224章 獨鬥全真七子
  張超群嘿嘿笑道:「我師姐她喜歡年紀大一點的,說是有安全感,穩重,年輕的,師姐不喜歡,唉,本來我覺得你相貌堂堂,儀表不凡,可惜你看上去,太顯年輕了,唉……」
  超群哥長吁短歎,搖頭晃腦。
  「張小兄你切莫誤會,其實我雖是看上去年輕,實則,已經三十六了,不算年輕,不算年輕。」
  張超群奇道:「你先前不是說,三十未滿的麼?」
  尹志平俊臉通紅,嘿嘿地笑,道:「那……那不是……見龍姑娘年少嘛,我是怕……怕龍姑娘嫌我年紀大,才虛報了,哪裡知道原來龍姑娘喜歡的是年紀大、成熟的。那個……張小兄,你放心好了,我回去就粘上假鬍鬚,這樣就顯得成熟了,不知道……那個,張小兄能否幫在下穿針引線,搭個橋呢?」
  張超群笑道:「行,那就明天吧,三更時分,就在前面的小山崗上,到時候我叫上我師姐出來賞月,你先準備好一些茶點啊、瓜子啊什麼的,假作也在那裡賞月,我就慫恿師姐一起,到時候……嘿嘿,你們不就認識了麼?你這麼英俊瀟灑,我師姐長年在活死人墓,男人也沒見過幾個,一見之下,那還不……嘿嘿……是吧?」
  尹志平欣喜若狂,連連點頭,向著張超群深深一揖,道:「若是在下有幸能結識龍姑娘,比不忘張小兄引薦之厚意。」
  「行了行了,這事以後再說吧,你還能虧待了我麼?快點回去,要不然,你師父要起疑心了。」
  張超群扭頭向那邊瞧去,似是刀劍相交之聲停止了,有人在說話,想來是全真七子趕來援手了。
  剛剛走出十幾步,便聽到孫不二道:「龍姑娘,李莫愁殺人如麻,沅江上六十三家船行、江南陸家、阮老拳師家多少條人命,她雙手沾滿鮮血,你還要替她出頭麼?」
  小龍女道:「那些事,我沒見到,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始終是我師姐,在活死人墓前,豈容你們胡來?」
  丘處機道:「龍姑娘,我們向來尊敬林老前輩,這麼多年來,全真教和古墓派都相安無事,我們不想與龍姑娘你為難……」
  張超群眼力極好,見到全真教的人黑壓壓的一片,全真七子竟是全都到齊,不由得發急,這個時侯若是出去,豈不是解釋不清了,回頭向縮頭縮腦的尹志平道:「我們就這麼出去,定會引人懷疑,就委屈你一下,讓我砍一劍,你假裝暈在這裡吧。」
  尹志平略一猶豫,讚道:「好計策!」
  伸出手臂,張超群一劍削去,登時皮破血流,鮮血滲了出來。
  「有勞張小兄再把我打暈吧!哦,別打臉。」
  呃,沒想到揍人還能揍得人家這麼有禮貌的,當真是稀奇了。李瑟一拳打去,正中尹志平太陽穴邊上,尹志平死魚眼一翻,摔倒在地。
  張超群衝著這廝嘿嘿一笑,轉身出了林子,大聲叫道:「休得欺負我李師姐和龍兒師姐,有本事衝我張過來!」
  活死人墓前,全真教弟子足足有兩百多號人,呈半圓形將小龍女和李莫愁圍住,劍光點點如霜,氣勢不小,全真七子分站一排,虎視眈眈。忽見一蒙面少年闖了出來,均是一怔,馬鈺皺眉道:「丘師弟,古墓派怎會收了男徒了?」
  丘處機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是剛才和他交過手了,此人武功確實出自古墓派,這倒不假。」
  馬鈺瞧了李莫愁一眼,向小龍女道:「龍姑娘,這位張少俠,確是貴派弟子麼?」
  小龍女冷冷淡淡地道:「不錯。」
  譚處瑞冷笑道:「好個古墓派,居然藏污納垢,想不到林老前輩的後輩這麼不長進,一個李莫愁變成江湖上的大魔頭,另一個也是不乾不淨……」
  小龍女俏臉生寒,正欲還嘴,張超群身形如箭,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法,撞翻了三個全真教弟子,搶上前來,厲聲喝道:「老賊道,你嘴裡不乾不淨在放屁麼?出來!有種跟小爺打!躲在人後頭嚼舌根,憑空污人清白,你也算是全真教王重陽的弟子麼?」
  譚處瑞氣得渾身亂抖,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還不算不乾不淨麼!」
  張超群冷笑道:「你這老不羞,你不知道活死人墓有多大麼?當年王重陽建這活死人墓是用來抗擊韃子的,隨比不上重陽宮那麼大,住上千兒八百個人也不算什麼,怎麼就共處一室了?枉你也算是鬍子一大把了,一點前輩的風範都沒有,全真七子名揚天下,怎麼就多了你這麼個東西!你也別吹鬍子瞪眼了,出來跟小爺打一場,你污人清白,這個梁子,咱們算是結下了。」
  馬鈺微一扭頭,低聲道:「譚師弟你好魯莽,那小龍女眉凝而不散,還是處子,你怎麼信口開河?」
  張超群深知,若是這些人一擁而上,自己武功再高也打不過,小龍女更是危險了,正巧那譚處瑞傻叉說出這話,只要擠兌得他單打獨鬥,未必沒有機會。
  低聲向小龍女道:「待會兒,你慢慢後退,別引人注意,趕緊回去,這裡有我。」
  小龍女那清澈如水的眼睛瞧了他一眼,卻是不答。
  譚處瑞哼了一聲,上前一步,高聲喝道:「小輩,憑你也配我出手麼?志芳,你去教訓一下這個目無尊長的小子!」
  一年輕弟子躬身應了,張超群認得,那是曾跟自己在大較之日交過手的崔志芳,這少年悟性不錯,此後也曾來向自己討教過劍法,張超群並不討厭他,自然也就不願傷他,一擺手,道:「老道,他又沒得罪龍兒師姐,你叫他來作甚?難道是怕了小爺麼?不敢跟我動手?」
  對譚處瑞這老不羞,張超群最是厭惡,那日大較,孫不二告訴他,這譚處瑞多年前曾偷看她手下弟子洗澡,被孫不二撞見背影,因此孫不二將甘眉居遷出了重陽宮,這等老淫 棍,張超群最是瞧他不起,自然是恨不得撕爛他嘴皮子。
  譚處瑞號長真子,全真七子中排行第二,地位甚高,何人對著他不是恭恭敬敬的?這蒙面少年幾次三番口出侮辱之言,他哪裡還能忍得住?
  「呔!小畜生!今日饒你不得!」
  猛然長劍出鞘,閃身上前。
  張超群挺劍迎上,口中也不甘示弱地叫道:「來得好!」
  劍動如電,一招小圓藝菊,身姿瀟灑,人到劍到。「叮」的一聲,雙劍相交,張超群內力何等強勁,剛才在小樹林中稍一運氣,內力即便恢復了兩分,此刻雖然只是平常的五成功力,也不是劉處玄所能匹敵的,他力透劍鋒,震得劉處玄手腕酸麻,直蔓延至手臂,只是這遲滯了一刻,張超群劍尖已如毒蛇吐信,帶著幾點寒芒刺向劉處玄胸前。
  劉處玄見他年紀幼小,至多也不過十六七歲,哪能料想得到他內力竟是如此深湛,大意輕敵,胸前門戶大開,駭出一身冷汗,也算是他反應極快,腳尖踮地,身體竟是宛如泥鰍般一扭,堪堪地避過這一劍,同時一招「扁舟一葉」劍鋒一斜,劍尖亂點,方才架住,他大意之下,險些被這小子穿破肚皮,老臉一紅,惱羞成怒,施展全身解數,與張超群戰在一處。
  張超群何止是只懂得玉女劍法一門?當初在武當山上,張三豐也指點過他幾招太極劍,雖然學得不到家,但九陽真經的超強內力在那兒擺著啊,更何況還有乾坤大挪移這等似奇似幻的玄妙神功,很快劉處玄便連連後退,全真教弟子圍著的圈子也越來越大。
  全真諸子見這少年使的確是古墓派的武功,但有時又似是而非,瞧得一片茫然瞠目,暗暗稱奇。
  忽然,郝大通驚呼了一聲:「那是全真劍法!」
  丘處機皺眉道:「夜雨瀟瀟……暮雲合璧……悲歌擊築……咦,這一招,又不是了……剛才那招是聚萬落千……」
  馬鈺道:「祖師爺和林老前輩素有淵源,這活死人墓也是祖師爺讓給林老前輩的,古墓派的弟子會使全真劍法又有什麼稀奇了?」
  王處一道:「這位少年對我們全真劍法果然是精通得很吶,就連志敬也是頗有不及啊。」
  孫不二道:「他武功雖然了得,卻又怎及我門下的張超群?」
  馬鈺微笑著點頭,不置一語。
  說話間,忽然眾弟子嘩然叫了起來,只見張超群愈戰愈勇,橫身縱躍,施展輕功,劍招極快,東一指,西一劃,打得毫無章法,然後他身法輕盈如電,更加猶如鬼魅,怪招迭出,時而沉穩,時而飄忽,時而又詭異,那譚處瑞竟是只剩下招架之功,他雖然近幾個月來劍法精進不少,然而輕功一項,非全真教武功之所長,他又何曾見過這等猶若鬼魅般的輕功身法?這等快劍快攻,夾雜著絕世的輕功,實是叫人無從抵擋。
  小龍女和李莫愁瞧得目眩神迷,兩人沒有聽從張超群的吩咐離開,不是不想,而是被張超群的這一套自創的快劍給震撼了,竟是捨不得就此離開而錯過精彩一幕。
  她們都認得出,這是本門的輕功,但這輕功到了他身上,卻是發揮出鬼神莫測的速度,人,能擁有這樣的速度麼?(其實他們少見多怪了,若是他們有幸也穿越一回,去看看青翼蝠王韋一笑便知道了。張超群的輕功路子確實是來自古墓派,但這中間因為九陽真氣和乾坤大挪移的底子,再加上從韋一笑那裡學來的一些技巧,張超群已經是不輸於韋一笑了。
  馬鈺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就連他也看不清張超群的攻勢了,一張老臉上,驚駭之色不能遮掩,他見多識廣,西毒東邪這些當世奇人的武功,他也不是沒見過,卻從未見過這樣快的劍法和身法……
  突然叫了一聲:「譚師弟要糟!」
  身形一動,中途順手從一名弟子手中搶過劍來,衝了上去。見掌教親自出手,諸子不敢怠慢,也是一齊衝出……
  (呵呵,寫到這裡,停一下,緩和緩和緊張的氣氛,來,大夥兒喝口茶先……


神雕卷 第225章 魔女動心
  只聽得「嗤嗤」聲連響,衣片飛揚,群道一齊停步,張超群身形頓住,一劍抵住譚處瑞咽喉,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群道駭然。要知道,大家從各種各樣的武俠書裡面都能看到這一幕,可是誰又能想到,像這樣在激鬥中突然靜止,並要一劍頂住對方咽喉,那是絕對危險的,武俠書籍、電視電影中,為了描繪出高手的氣勢,把這一情形都用得濫了,其實,現實當中,在這種快速的戰鬥中,稍有差池,對方就必死無疑,要不然就是另一種情況,劍尖還離得很遠吶。
  張超群第一次玩這麼高難度的特技,有點興致勃勃,臉上神采飛揚,可惜不能顯露出真面目,唉,浪費了。
  「給我師姐道歉!」
  張超群冷冷說道,語氣如冰。
  譚處瑞雙唇微有些哆嗦,長劍下垂,全身僵硬,不敢稍有異動,要他在這麼多同門面前道歉,他又怎肯?丟不起那人……
  「我再說一遍,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張超群冷聲喝道。
  「你……要我道歉,哼,你殺了我吧!」
  下垂的劍鋒抖顫著,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怒。
  張超群眼中寒芒一閃,若是今日在眾人面前殺死譚處瑞,古墓派和全真教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活死人墓坐落於終南山上,算是近鄰了,若真撕破臉,吃虧的還是自己,更何況,自己雖然蒙著臉,但卻是代表著古墓的,張超群猶豫了。
  小龍女眼中異彩漣漣,心情激盪,女子的清白如同生命一般珍貴,他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居然和師門為敵,小龍女心中怎不感動?李莫愁忽然低聲道:「師妹,這個梁子不能結。」
  小龍女點了點頭,走上幾步,盈盈站在張超群之側,淡淡的道:「算了,嘴長在別人臉上,這老道胡說八道,也由得他了,走吧。」
  張超群瞧了小龍女一眼,搖了搖頭,道:「師姐,你雖不在乎有人滿嘴噴糞,但人言可畏,今日若是就此作罷,這裡在場的全真教道士,會如何看你?我們古墓派的名譽和你的名聲,不可不維護,我就是明知道全真教勢大,今日得罪了他們,將來討不了好去,這我明白。」
  轉頭向全真七子一一瞧去,冷笑一聲,道:「各位道長,年歲都已不小,全真教名揚天下,武林中的翹楚,卻是聯手欺負我們古墓派麼?假若你們有女兒的話,在外頭任人污蔑清白,你們會如何做,請各位大俠教我!」
  他這一聲大俠,拖長了音,顯得極是諷刺。
  全真諸子面面相覷,有人瞧向譚處瑞時,已然不滿。馬鈺和劉處玄等人眼神一碰,馬鈺微歎一氣,朗聲道:「張少俠,這個,是我們不對,還請原諒。」
  「喲,很勉強嘛,我若說你女兒在外頭不三不四,與人苟且,然後跟你道個歉,你肯不肯?」
  馬鈺面色微慍,以他全真教掌教的身份,開口向一個孩子道歉,就算是殺了人,這事也只能是化了,誰料他卻糾纏不放。
  馬鈺的一個弟子怒喝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
  馬鈺怒道:「閉嘴!」
  那弟子嚇了一跳,灰頭土臉地退了回去。馬鈺轉頭道:「弟子不懂事,張少俠莫怪,只是,我師弟也只不過是口頭上得罪了令師姐,方纔我也向你道過歉了,張少俠若是覺得還有不妥之處,那便請指出,我們也好照辦。」
  張超群見馬鈺態度誠懇,心中的忿怒漸漸平息,說到底,人家也是全真教的掌教,能這麼跟自己低聲下氣,自己再蹬鼻子上臉,到時候惹毛了他們,兩百多號人吶,還是見好就收吧,至於這譚處瑞,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讓他嘗嘗老子的手段!劍一掃,譚處瑞腮下幾縷白鬚飄下,張超群抱拳道:「既然是馬道長說情,那就這麼算了,不過,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免得有亂嚼舌根的人今後嘴裡不乾不淨。」
  伸手一指孫不二,道:「我師姐冰清玉潔,是不是如這位譚道長所說的那麼不堪,驗過守宮砂就知道了,道姑,請過來驗看。」
  馬鈺道:「那也不必,我們相信龍姑娘的人品,龍姑娘和李莫……李姑娘雙眉凝而未散,眉根不亂,確是處子無疑。」
  張超群奇道:「馬掌教,這也能看出來的麼?從眉毛就能看出來?馬掌教果然學識淵博,改日當向馬掌教討教一下。」
  此語一出,群道均是忿怒,有人叫道:「小子,想向我師父討教,你還不夠資格!」
  「狂妄小子,我來跟你領教!」
  張超群一怔,陡然明白過來,武林之中,通常互有仇怨的人,一方不敵另一方,才會恨恨地說,今日我打不過你,改天再向你討教,這討教,實則就是挑釁的意思,張超群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畢竟現代的觀念根深蒂固,一時忘記。
  「咳咳咳,別激動別激動,我說的討教,是真的討教、學習,不是各位想的那樣,年紀都不小了,火氣別那麼大啊!」
  孫不二已經走上前來,一雙妙目在張超群身上來回打量,起先她就有些疑心,可是張超群在古墓三個多月,個子長高了不少,她也只是半信半疑,待他使出古墓派的武功時,放下心來,不再生疑,可面前之人與自己的愛徒委實相似的地方太多,就連聲音也像。之後在和譚處瑞那老不羞打鬥時,又使出那一手快劍,孫不二知道,這個蒙面少年的武功遠在自己的愛徒之上,斷然不是他了。
  馬鈺皺起眉頭,大聲一喝,道:「都住口!」
  聲音登時沒了,馬鈺朝張超群道:「張少俠,古墓派武功精深玄奧,貧道哪敢教你,言重了,何況只是一點相術,微末之技罷了,不敢當,方才張少俠的那一手快劍,老道也不知如何破解,慚愧慚愧,如若張少俠有空,不妨來重陽宮找貧道切磋切磋。」
  頓了一頓,又道:「敝教有個年歲與張少俠年紀相仿的弟子,巧的很,也是姓張,張少俠不妨來坐坐,貧道介紹你們認識。」
  馬鈺和顏悅色,就連李莫愁也覺這老道挺順眼的。張超群心中那個鬱悶吶,馬鈺要把自己介紹自己認識,嘿嘿,有趣,你以為吶,這世上能有第二個我這樣的天才麼?
  「那敢情好,改日定當登門求教,呵呵,那麼,後會有期,就此別過,各位請了!」
  張超群打著哈哈,回身便走,眼神向小龍女和李莫愁一掃。
  「且慢!」
  張超群一翻白眼,轉身道:「道長還有何事?」
  馬鈺指著李莫愁道:「張少俠和龍姑娘可以走,這位李姑娘可就不能走了,她雙手沾滿武林同道的鮮血,若是走了,貧道如何向江湖上的朋友交待?」
  張超群嘻嘻一笑,伸手拉住雙眉上揚,正欲回頭的李莫愁,向馬鈺道:「馬道長,出了古墓,我這位李師姐跟馬道長如何,我就不管了,可是她在我們古墓派的門口,你若還要動手的話,就是不給我們祖師婆婆面子,也就是不給你們王重陽祖師的面子,你說是不是?」
  張超群一手拉著李莫愁,另一邊是清新怡人,絕美脫俗的小龍女,可謂是風頭無兩。而小龍女倒也罷了,那李莫愁被他拉著手,俏美的臉上現出一片潮紅,心中突突地亂跳,她年輕時和陸展元雖然郎情妾意,卻也嚴守禮防,連小手都沒碰過,這時被他牽著手,怎不羞怯?更何況,張超群剛才獨鬥譚處瑞時英姿盡現,古墓派的武功本就以輕靈飄逸見長,張超群的玉女劍法和古墓派輕功加上乾坤大挪移的玄妙組合,已然讓這位女魔頭心蕩神搖,此刻,柔荑被握,這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竟和普通的姑娘家一般無二,可惜,超群哥沒顧得上欣賞。
  丘處機道:「李莫愁早已逐出師門,此事人人皆知,張少俠何必虛言遮掩,既然她不是古墓派的弟子,張少俠就不必維護了。」
  張超群喝道:「道長!何必咄咄逼人!我李師姐雖然在外面殺了幾個人,這和全真教又有什麼干係了?難道你們還想聯手欺負一個弱女子麼?」
  呃,弱女子,若李莫愁都能算是弱女子的話,世上的女人全是小綿羊。
  丘處機氣得鬚髮戟張,郝大通道:「師兄,跟他廢話什麼!他若定要保這女魔頭,就是助紂為虐,是女魔頭一黨。」
  張超群漫不在乎地道:「要這麼說也可以,馬道長,晚輩相信你的為人,你既然能當上全真教的掌教,定然是德高望重,剛才我也說了,若是在終南山下,貴教的人和我李師姐為敵的話,我無話可說,但如果在我古墓派的大門口就想行兇的話,便要問過我手中長劍,如果馬道長執意要跟我們古墓派為難的話,那我也就顧不得本派和貴教祖師的淵源了,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擁而上,隨你們吧!」
  馬鈺沉吟,這個蒙面少年武功極高,身法又快,單打獨鬥的話,便是自己也沒把握,若是一擁而上,傳了出去,全真七子合力對付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豈不叫江湖上的朋友恥笑?更何況,就算是眾人齊上,也未必沒有損傷,馬鈺心思飛快旋轉,片刻之後,道:「全真教和古墓派相鄰數十年,兩派的創派祖師又是好友,若起爭執,對祖師不敬,張少俠,龍姑娘,後會有期,我們走!」
  馬鈺深深地看了張超群一眼,轉身便走,頃刻間,便走得一乾二淨。張超群和小龍女、李莫愁面面相覷,心叫僥倖。
  「龍兒,我們回去吧。」
  張超群微微一笑,轉頭又向李莫愁道:「李師姐,你也來吧,全真教今日吃了大虧,想必會封山候你大駕,雖然李師姐不懼他們,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不如先回古墓休息,再作打算可好?」
  李莫愁哼了一聲,率先走在前頭,往活死人墓行去,身材婀娜秀美,翹翹的香臀,細細的腰肢,風情盡現,超群哥嘴角露出邪邪的一笑……
  (很多書友說,石頭你為何還不推倒小龍女和李莫愁?呵呵,不急不急,快了……
2011-10-17 17: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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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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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26章 纖雲弄巧(一)
  好個李莫愁啊!不愧為赤煉仙子之名啊!婀娜裊裊,細腰盈盈一握,苗條的身材,顯得本不算大的香臀也充滿了誘人的曲線,這等絕頂美女,陸展元竟然不要,真是暴殄天物,那何沅君就算是漂亮,總沒有李莫愁這赤煉仙子的名頭吧!赤煉,蛇也,仙子,美女也!是美女就得上嘛,老子都知道美女要統統的收,陸展元那鳥人,當真是蠢得可以,難道他是從未來的衛道士家庭穿越來的奧特曼?
  回到活死人墓,這氣氛,就開始有些旖旎了,很顯然,李莫愁並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她冷冷淡淡的走在最前頭,站在小龍女香閨小樓下方,一雙柔媚的如水眼眸偏偏露出比小龍女還冷淡的神情,未先說話,先哼了一聲,道:「張超群,你跟全真教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何改名換姓,又包住了臉,鬼鬼祟祟的?」
  「大姐,我是改名了,可我沒換姓啊!你這不是冤枉我麼?」
  唉,不愧是活死人墓出來的,小龍女沒事板著臉,你李莫愁好歹出去闖蕩過幾年吧,怎麼也學她?
  李莫愁一怔,鼻子裡又哼哼了一聲,道:「少跟我打岔,你究竟是什麼人?」
  張超群白眼一翻,道:「李師姐,你可不可以溫柔點?幹嘛這麼凶巴巴的,我是小孩勒,你好意思嚇唬我麼?」
  李莫愁俏麗的臉上微微一紅,不想再跟這小無賴說了,轉向剛剛走過來的小龍女說道:「師妹,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我瞧他的武功雖然出自咱們古墓派,但修為卻及得上師父了……」
  想到方才一手驚世駭俗的快劍,又改口道:「恐怕連師父也及不上他,他的玉女劍法和輕功是師妹教他的麼?」
  小龍女瞧了張超群一眼,道:「不是,我的玉女劍法反倒是他教了不少呢!」
  李莫愁一驚,她素知小龍女不愛撒謊,一般她說的話,十句便有十句是真的,她既然這麼說了,就不會有假,秀眉微蹙,瞧了正一臉得意的張超群,心中忽地想起一事來,紅潤的嘴角微微上翹,笑瞇瞇地道:「我不管你叫張過還是叫張超群,你說,你的玉女心經是從哪裡學來的?可不可以告訴姐姐?」
  我靠,真把我當小孩了麼?還姐姐……哪像是姐姐了,分明就是狼外婆!
  張超群笑道:「李師姐,你該不會是想從我這裡騙走玉女心經吧!」
  張超群頗感好笑,就算自己年紀看上去很小,可你也別把俺當白癡吧!超群哥揭開臉上的布,露出幾許玩味的笑容來。
  星目、劍眉,挺直的鼻樑,白皙的臉,英俊中透出幾分俏公子的優雅氣質,而那一雙晶亮如墨的眼睛,靈氣逼人中又帶著幾分調皮。
  李莫愁心中一跳,似是被他俊美的外表所吸引,心神一蕩,此子長了一副伶俐模樣,想要哄騙他?李莫愁忽然自覺好笑。
  「李師姐,你心裡想什麼,我很清楚,想學玉女心經對不對?沒事兒,我教你便是。」
  王重陽當年華山論劍,得到武學奇書九陰真經,當時王重陽武功已是天下第一,九陰真經中所載的秘奧精義,一經過目,思索上十餘日,即已全盤豁然領悟,當下仰天長笑,回到活死人墓,在全墓最隱秘的地下石室頂上刻下九陰真經的要旨,他當時一念好勝,並一一指出破除玉女心經的方法,倒不是有意將九陰真經這門奇功洩漏於世間。活死人墓中,不但有玉女心經,更有九陰真經,跟九陰真經比起來,玉女心經就不算什麼了。李莫愁一生為情所傷,孤苦淒惶,最後也不得善終,張超群哀其身世,忽然便想,既然她想學玉女心經,不若就教了她,以玉女心經為餌,讓她在活死人墓中潛心習武,以化解她心中暴戾,豈不是好!……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怎麼有當得道高僧的天賦了?
  李莫愁聞言,又驚又喜,道:「你肯傳授給我?」
  小龍女急道:「超群,你……」
  她知道這位師姐心狠手毒,若是讓她學了玉女心經,武功強了,將來害的人殺的人更多,到時候誰能值得住她?心中自然焦急。
  張超群向小龍女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背對著李莫愁眼睛一眨一眨的,道:「龍兒,只要李師姐能忘記過去的傷痛,重新振作起來,便將玉女心經傳給她又如何?」
  李莫愁嬌軀微微一顫。
  張超群拉著小龍女的手,眼中閃爍出「聖潔」的光輝,道:「龍兒,師姐她是個真情真性之人,我對她又佩服又憐憫,一個敢於為愛拋棄一切的女子,不顧一切去愛,難道這樣的女子不值得尊敬麼?漫說她是我們古墓派的同門,就算她是外人,我也會把玉女心經傳授給她的。」
  轉頭又向李莫愁道:「師姐,請過來。」
  李莫愁緊咬著嘴唇,雙眸閃亮,那一句「真情真性」那一句「難道這樣的女子不值得尊敬麼?」
  令李莫愁心中如同波濤洶湧,難以自己。當年她被陸展元所拋棄,性情大變,對普天下的男子都恨上了,只覺天下間的男子都沒有一個是好人,然而張超群的一番短短的話語,卻不亞於重磅炸彈。人人當她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對她敬而遠之,即便是臉上表現得恭順,心中卻是又恨又怕,唯獨這個少年……
  李莫愁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張超群一隻手拉著小龍女,一隻手伸了出來,拉著李莫愁,左邊小龍女,右邊赤煉仙子,這場面,張超群之前是決計沒想到過的。
  「你……你做什麼?」
  張超群忽然轉過身來,左手握住李莫愁的手,右手捋起她衣袖,李莫愁守身如玉,從不曾讓人做出如此輕薄的舉動,不免嚇了一跳。但是,若是放在以前,李莫愁早已一根冰魄銀針射了過去了,可是目下,她只是驚慌、嬌羞,竟是一點兒要殺人的念頭都沒有,這微妙的變化,連她自己都沒有去深思。
  張超群微微一笑,眼中蘊含著陽光般的燦爛,將她衣袖一捋到底,露出一條雪白的手臂,只見晶瑩嬌嫩的肌膚上殷紅一點守宮砂。
  張超群捏著她那略帶冰涼的滑膩手臂,心神一蕩,暗叫:好滑,好嫩!
  「龍兒,你看,師姐她還是處子之身,以她的容貌,世間想要親近她的男子何止千萬,可是師姐呢,專一的只鍾情於一人,守身如玉,這份專一執著,是我最敬佩她的地方。」
  語氣忽然轉冷,慍怒道:「可是!陸展元那蠢貨,竟然放著這麼美麗、這麼專一的好女子不要,卻去娶了武三通的女兒,這人瞎了狗眼!」
  「師姐,你放心,我一定教你玉女心經,你在我這裡,只要不出去,那些全真教的道士也奈何你不得。」
  小龍女見他握著師姐的手不放,一雙眼珠子緊盯著她一條白雪般的手臂不放,不知怎麼,心中頗有些失落,雖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可是心裡就是不高興。她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喜怒,轉身便往自己的小木屋行去,腳下輕輕一點,曼妙身姿如仙子凌波,輕巧地落在走廊上,白裙一拂,進了房間。
  張超群轉身瞧著小龍女的背影,手指在下巴上摸著那根本就不存在的鬍鬚,心道:我的寶貝龍兒,該不會是吃醋了吧!老天,她也會吃醋的麼?難道冰霜美人真的被我這無敵的光輝融化了?
  李莫愁嘴角溢出一抹微笑來,瞧了瞧師妹的小木屋,又瞧了瞧張超群,彷彿明白了些什麼,走上一步,軟語道:「師弟,那我們現在就開始麼?」
  老天,原來女魔頭髮嗲,也是很有味的!她的肌膚比象牙更細膩,比美玉更濕潤,比細瓷更光滑,美艷的臉上,略帶一抹紅暈,宛如玉中的紋路,雙眸如星,紅唇略薄,微微張開,幾粒小碎玉般的珍珠牙齒,說不出的誘 惑!
  呃……張超群這才發現,自己還握著人家的手,白白嫩嫩,哪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就連十八九歲的洪凌波也及不上她啊!急忙尷尬地鬆開,如雲衣袖順著手臂自然滑落下來,遮住這無邊的春 色。
  「開!當然開,不過,在傳授你玉女心經之前,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李莫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風情萬種啊!
  張超群吞了一口唾沫,暗道:這女人真是又美又滑,手臂上還有一點紅,假如能一邊跟她叉叉,一邊看著守宮砂慢慢消褪,倒也真個兒消魂啊!
  「約法三章嘛,第一,我教你玉女心經可以,但不做你的師父,以後我們仍是師姐師弟相稱。」
  在古代,師徒戀實在是驚世駭俗,還是不要的好,免得以後麻煩。
  李莫愁掩口嬌笑道:「這算是什麼了,呵呵,這樣才好,我可不想拜你一個小孩子為師呢。」
  李莫愁這一笑,媚態橫生,說不出的動人,少女的美,在於其清純可人、青澀新鮮;而少婦之美,則在於其媚,成熟得滴水,媚到了骨子裡。超群哥是看傻了,而李莫愁卻是一點兒也不自知,自己對男子一向不假顏色,冷冷淡淡,唯獨對這俊美少年,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至於是何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一分感激、一分敬佩、一分有趣,一分說不出的感覺,以至於在他面前,顯露出這久違的女子之態。
  張超群眼角的餘光狠狠地在她衣衫下凸起的胸包上吃了一記豆腐,美美的,酥酥的,乾咳了一聲,又道:「第二,從我教你玉女心經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傷害任何一個人。嗯,這一條,應該也不難吧?」
  李莫愁秀眉微蹙,這活死人墓中,除了自己之外,就是小龍女和他了,哦,還有個孫婆婆,卻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自己若是傷了任何一個,他也不會再肯教自己了,損人不利己,何必,當下點了點頭,應了。
  張超群知道,古人重諾,也不再多問,接著道:「第三嘛……」
  (呵呵,第三,下一章再說……


神雕卷 第227章 纖雲弄巧(二)
  「這第三嘛……」
  超群哥長長地嗯了一聲,說實話,他說約法三章,其實,只是那麼順口一說,限制她不讓她傷人才是他想說的,至於說什麼不讓她叫自己師父,那是靈光一閃隨口說出的,哪裡來的什麼第三了。
  「第三嘛……」
  超群哥嗯了半天,李莫愁見他遲遲不肯說出來,暗暗一驚,莫不是他要提出什麼很苛刻的條件吧!催促道:「第三如何?」
  超群哥見她秀眉微蹙,晶瑩秀挺的鼻樑,臉上肌膚吹彈得破,那婀娜的神仙體態,配上一身淡淡的湖綠色衣衫,顯得春 意盎然,說不出的嫵 媚動人,心中一蕩,脫口道:「第三,要做我老婆!」
  (在這裡,石頭嚴重BS一下wangho兄弟,俺其實是很純潔滴,受了他的書評影響,才讓超群哥口花花……啊……
  此語一出,超群哥心頭一涼,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老天吶老天,自己這是瘋了還是傻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回……
  咦喂……超群哥凝神以待,李莫愁的性子他也不是不知道,這瘋女人發起瘋來,太可怕了,萬一惱羞成怒,甩出一把繡花針……呃,不,是冰魄銀針,豈不是要被她叉叉了?超群哥懊悔之至,但話已出口,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可是……超群哥睜大了兩隻牛眼,只見李莫愁非但沒有給自己打針,反而粉面通紅,臉上竟然露出了羞意!看錯了麼?超群哥揉了揉眼睛,沒錯啊。
  「哼,你不是有師妹了麼?還來撩撥我作甚?」
  李莫愁低垂粉頸,喃喃地道。
  「我……我……」
  超群哥實在是適應不過來這種巨大的反差,李莫愁竟然也有這種少女懷 春,羞羞答答的一面,暈哦,她都三十多歲了野!「我……」
  「砰」的一聲,聲音自小龍女的木屋裡傳出,超群哥嚇了一跳,登覺羞愧不已,自己剛剛才哄得小龍女冰霜融化,這還沒解凍呢,又跟李莫愁玩起了曖昧,要不得,要不得啊!
  張超群趕忙道:「龍兒不知道是不是摔倒了,我去看看。你……你,這裡你熟,你既然決定了要跟我學玉女心經,就要住在這裡了,你自己去尋個住處,先收拾一下。」
  說罷,頭也不回地往小木屋走去。
  李莫愁眼中一黯,隨即抬起頭來,道:「那我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願意看張超群進小龍女房間,轉過身來,往自己少女時在活死人墓的房間行去,通過甬道,行出不遠,李莫愁輕車熟路地到了自己房間,推開門時,隱隱的光線透過頂上的氣孔投射下來,只見石桌上半根紅燭,牆上掛著一副自己少女時代親手編織的一幅織錦,上面是一對鴛鴦,水波蕩漾,幾棵水草,她還記得,那時候孫婆婆還取笑她,說這不像鴛鴦,倒像是兩隻野鴨子,李莫愁癡癡地站在織錦前,想起往事,她在編織這一對鴛鴦的時候,的確是沒見過鴛鴦長什麼樣兒,只是聽師父形容過,自己全憑想像織出來的,沒想到孫婆婆一言成箴(zhen)自己果然沒有鴛鴦命啊……李莫愁苦笑了一聲,輕輕撫摸著這裡的一桌一椅,不由得癡了。……
  另一邊,超群哥此刻正躡手躡腳地踏上了樓梯,摸到了房門口,正待進去,忽然「呼」的一聲,一隻茶壺挾裹著一團茶水飛了出來,超群哥下意識伸手接住,茶水濺了一身,狼狽不堪。
  超群哥沒想到小龍女居然吃醋了,心中的歡喜,委實是難以言狀,笑道:「龍兒,怎麼了?是哪只小猴崽子惹了我家龍兒生氣了?本少俠替你出氣!」
  小龍女長身玉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淡然地瞧著張超群,秀眉如畫如描,清澈如山泉的眼中一片空明。
  「你要娶師姐做妻子麼?」
  雲淡風輕,小溪潺潺,這就是龍兒的性子了,居然吃醋都能吃得這麼淡定,超群哥不禁有些失望,想像中,小龍女若是能嬌嗔不依,甚至大發脾氣,粉拳輕捶,那才正常啊,她卻好像連生氣都沒有表情,難道她在這墓中呆得太久,真的心如止水了麼?那麼,當自己說出要愛護她一生一世的時候,她不是也露出過少女嬌態了麼?
  難道,非要俺施展一下抓抓摸摸神功才能徹底令她敞開一下心扉?
  「龍兒,我那是一時口快,是口誤,呵呵,你別見怪啊。」
  小龍女道:「我偏要見怪,你說要她做你的老婆,我很不開心,我很生氣你知道麼?」
  茶壺神功都施展出來了,自然是生氣了,可是,你倒是過來撒嬌啊!發洩啊!
  「龍兒,李師姐她的年紀,比我大了多少?你認為李師姐會嫁給我麼?」
  超群哥微笑著向小龍女走了過去。
  小龍女一怔,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是了,師姐比你大了十幾二十歲,怎能嫁你?我放心了。」
  超群哥笑著走到她身邊,道:「其實,我這麼說,倒也不是不妥,我反倒覺得自己說得對,你道李師姐她為何會殺了沅江上頭六十三家船行的人?為何殺掉江南陸家的人?李師姐一心一意要嫁陸展元,哪知道陸展元這負心漢嘴裡答應得好好的,那邊見何沅君是一燈大師座下弟子武三通的女兒,想攀高枝,便不要李師姐了,這等始亂終棄的小人,卻傷了李師姐一生,李師姐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因此迷了神智,這才變成如今這田地,雖然胡亂殺人是她不對,可這事也未必無因,倘若我能令李師姐忘記那個負心漢,你說是不是功德無量的一件大好事呢?」
  小龍女是首次聽到這件事,她從不走出古墓,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乍一聽聞,這才恍然,點頭道:「沒想到你宅心仁厚,我錯怪你了。」
  超群哥暗歎,奼女就是好哄啊!
  「我之所以願意把玉女心經傳授給李師姐,一來,她本就是古墓一派的傳人,學玉女心經是天經地義的,二來,玉女心經玄奧無比,精深難懂,學個幾年也總是要的,李師姐在古墓之中修煉玉女心經,不接觸外面的恩恩怨怨,說不定因此便化解了她的戾氣,從而改邪歸正也未可知,你說,我這麼做對是不對?」
  小龍女此時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覺他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心地也是這麼好,終於展顏一笑,道:「對,你是對的。」
  這一笑,宛如雪蓮綻放,清新出塵,秀美絕倫的臉上如晶瑩美玉,美得讓人驚心動魄,讓人窒息,張超群見到她這一笑,純潔如仙子,本來心中的那一點點齷齪念頭,竟煙消雲散。
  超群哥傻呵呵地瞧著面前的仙子,道:「對了,龍兒,昨晚李師姐不是說,你的誓言破了,就可以下山了麼?我們什麼時候下山去玩呢?」
  總不能老是呆在古墓裡頭當宅男吧,小龍女為了自己而吃醋,可見是喜歡上了自己,泡妞行動完美地成功了,那就可以帶著仙女老婆閃人了,金大師原著裡頭,楊過和小龍女玩神雕俠侶,俠侶啊!咱玩啥?咱可比楊過牛叉多了,咱的侶可不只是一個哩,到時候,武林中一代超級花叢俠客新鮮出爐,武功絕頂自是不在話下,老婆成群,咱在前頭走,後頭跟著一大串鶯鶯燕燕,個個傾國傾城,羨慕死人吶!
  小龍女一怔,道:「你想下山麼?」
  「當然,不下山,總呆在古墓做什麼?」
  小龍女猶豫道:「可是……可是我從沒下過山,也不知道山下是什麼樣的,這……」
  超群哥一拍胸口,道:「不用怕,有我超群哥在,咱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大秤分金銀,大塊吃肥肉,呃,那是山大王,呵呵,咱們可以呼朋喚友,遊覽天下,遇到有不平之事,就順手來個拔刀相助,何其快哉?哈哈……」
  超群哥想到那浩浩蕩蕩的美女軍團跟在自己身後,心中怦怦地直跳。
  小龍女喜靜不喜動,雖然心中不甚願意,卻不知怎地,不願違拗於他,點了點頭,忽然心中一動,道:「可我們下山去了,你怎麼傳授玉女心經給師姐呢?若是我們走了,留孫婆婆她一個人……啊喲!」
  小龍女說到這裡,猛地想到孫婆婆是跟他一塊兒下山的,他是回來了,孫婆婆卻不見蹤影。
  張超群瞠目結舌,該死,居然把她老人家給忘在了青竹鎮了!
  「暈了暈了,孫婆婆讓我在青竹鎮等她,可是我遇到李師姐,見她有點鬼鬼祟祟的,生怕她到古墓來會傷了你,便一路跟著她,於是就到了現在……我現在去一趟青竹鎮,你在這裡等我。」
  張超群跳腳便走,衝出小屋,翻身一躍,落在地下。小龍女從裡面走出,叫道:「我跟你一塊兒去!」
  張超群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來,道:「你……你說你跟我一塊兒去麼?」
  小龍女美妙的身子輕輕躍起,足尖在木欄杆上一蹬,宛如一朵蒲公英般飄然落地,姿勢,比超群哥的好看多了,張超群喜不自禁,極是開懷,也不管人家小龍女願不願意,拉起她一隻嬌嬌嫩嫩的小手便往外行去……
  剛走到甬道,身後傳來衣袂飄動的聲音,李莫愁身形如風,頃刻間便追了上來。
  「你們要去哪裡?」
  張超群笑道:「李師姐,你在這裡等著就好了,我們去接孫婆婆。」
  李莫愁狐疑道:「你們該不是想一走了之吧?」
  「大姐,怎麼會呢?我答應了你會傳授玉女心經給你的,難道我像是說話不算話的人麼?」
  李莫愁嬌聲笑道:「我跟你可不熟,我又怎麼知道?你若要離開,也必須帶我一塊兒去。」
  天吶,赤煉仙子該不會是愛上自己了吧!怎麼這也要跟著?「嘿嘿,大姐,全真教的人說不定封山了,你若要跟著,豈不是又要我跟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李莫愁眉開眼笑,伸手抄起裙擺,「嗤」的一聲,撕下一截,兩隻白白嫩嫩的小手利索地往臉上一蒙,打了個結,笑吟吟地道:「你會蒙面,難道我便不會麼?」
  (超群哥攜小龍女和李莫愁下山去,又會發生什麼呢?請繼續閱讀……









神雕卷 第228章 纖雲弄巧(三)
  李莫愁原本就天生麗質,肌膚白皙,蒙上那一層薄薄的面紗,倒有幾分穿著透視裝的感覺,超群哥不禁心中怦怦地亂跳,那紅潤鮮艷的小嘴,超群哥這Y人怎麼看都像是胸丘上的一粒紅櫻桃,那秀挺的鼻樑,多麼像是高聳的小山包吧!
  老天,饞死人了……超群哥急忙轉身,道:「既然你要跟著來,那就跟著好了,不過,約法三章,第一,若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開口說話,第二,沒有人危及到你的生命的話,不能出手,第三嘛……呃,這個……」
  「第三,要嫁給你做你老婆對不對?」
  李莫愁咯咯嬌笑,笑得花枝亂顫,尤其是兩團嫩肉球也隨之亂抖起來。
  小龍女臉上開始結霜了,超群哥被她這大膽的言辭嚇了一跳,做賊心虛地瞧了小龍女一眼,乾咳兩聲,正色道:「第三,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說罷,拉著小龍女的手便走。
  出得古墓,張超群並未發現全真教的人封山,走到下山的岔路口時,遙遙望了獅頭峰上的甘眉居一眼,心道:小昭,青嬰,對不住了,我也想帶你們一起下山的,可是,還不到時候啊!還沒徹底搞定吶,等你們老公我把龍兒推倒了,那時候就不必擔心這個醋罈子會跟我發飆了。
  這小龍女果然是個醋罈子,為了剛才李莫愁的那句戲言,居然一直不搭理超群哥,走到半山腰時,忽見山腳下有人影晃動,張超群一怔,輕聲一喝,從懷中摸出那塊藍布,蒙在臉上,走出一段路時,發現那些果然是全真教的道士,他不願跟他們起衝突,回頭一瞧,李莫愁倒也好些,她失了招牌兵器--拂塵,此刻又把一身道姑裝改成了普通的湖綠色長裙,加上那隱現肌膚的面紗,儀態萬千的婀娜身段,哪裡像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倒是小龍女,一張秀美絕俗的臉蛋委實是有些驚世駭俗了,這一走出去,也不知會饞死多少男人,行走江湖,引起別人的覬覦,未免太招搖了,想到這裡,便要小龍女也遮住臉,從身上撕下一片布條來,遞了過去。
  小龍女眉頭一蹙,皺著鼻子道:「你的衣服臭死了,我不要。」
  「不臭不臭,我的衣服香噴噴的,不信你聞!」
  「臭的!」
  小龍女曼妙的身子輕輕一扭,閃在李莫愁身後,扯下半條裙擺,繫在臉上。
  這樣一來,三個人都蒙上了臉,只不過,臉是蒙上了,可是二女均是身材婀娜,苗條秀美,風姿綽約,又豈是區區一塊面紗能遮掩得了的?
  半山腰上,忽然有人喝道:「是什麼人?」
  兩名道士現身出來,見了這一男二女,如臨大敵,一個矮胖道士,嘬唇吹哨,出聲示警,從遠處呼喝著又奔來數名道士,張超群認得這矮胖道士,叫作鹿清篤,是趙志敬的弟子。
  「別動手,衝過去。」
  張超群低喝一聲,俯身隨手抓起一把泥土,手一搓,一揚,那鹿清篤正張口大呼,突覺口中多了些東西,登時嗆了,彎腰嘔吐不止。
  張超群腳下不停,手中泥土又如法炮製,打中另一道士面門,泥巴稀稀的糊在那人眼鼻,大驚之下,張超群三人已一掠而過,從一山坡落下,翩翩如仙。
  另外幾名道士聞聲趕來,只是堪堪來遲,一道呼喝著正待追趕,鹿清篤一擺手,道:「不用追了,讓他們去!我們回去覆命。」
  「怎地不追?師父師伯交待說……」
  鹿清篤笑道:「你們看這三個人的輕功如何?」
  古墓派的輕功輕盈靈動,姿態飄逸,內力超強的張超群更是將這門輕功發揮得淋漓盡致,雖不至於凌空飛渡,卻也驚世駭俗,將這一眾道士瞧得心蕩神移,瞠目結舌。
  鹿清篤道:「師公他們在活死人墓前尚且留不住人,卻叫我們守在此處,擺明了只是做個樣子,不至於將來江湖上的朋友說我們全真教放任李莫愁不理,否則,也不會叫我們這幾個三代弟子來守了,嘿嘿,回去吧!」……
  李莫愁和小龍女見他縱躍之間,足尖在地上輕點,身子便已如飛鳥般騰空而去,這等輕功造詣,叫人相顧駭然。
  一路疾奔,李莫愁功力比小龍女要高出許多,卻也追不上張超群,索性放慢了速度,待小龍女趕上,邊行邊說道:「師妹,這位師弟究竟與本門有什麼淵源?他年紀幼小,武功竟如此之強!」
  小龍女心中既感歡喜,又覺自豪,美眸漣漣,道:「超群是祖師婆婆年輕時收的弟子的後人,就連師父也沒他學到的多。」
  李莫愁道:「怪不得了,早間他跟全真老道交手時,武功雖然的的確確是本門武功,但中間又有些不同,想來是經過他祖上修改過了。」
  小龍女不置可否,放步疾行。
  李莫愁深深地瞧了小龍女一眼,又見遠處已不見了張超群的背影,知道是決計追不上,便索性招呼小龍女慢行,向小龍女道:「師妹,他不會離我們太遠的,定然是在前頭等我們,別追了。」
  小龍女應了一聲,收住勢子。
  李莫愁道:「師妹,說心裡話,師姐很是羨慕你啊,這等情深義重,武功又高的美少年,肯為你連命也不要,普天之下再難找出第二個來。」
  小龍女這三個月來,張超群教她武功孜孜不倦,百依百順,哄著她開心,小龍女從未與男子交往過,孫婆婆雖然疼她惜她,卻也是一天之中也難得說上兩句話,小龍女情愫暗生,可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昨日張超群肯以自己性命相救,記起曾在師父面前許下的誓言,這才明白過來。
  師父曾說,祖師婆婆曾立下門規,凡是得她衣缽真傳之人,必須發誓一世居於古墓,終身不下終南山,但若有一個男子心甘情願的為她而死,這誓言就算破了。不過此事決不能事先讓那男子得知。
  其實林朝英認定天下的男子無不寡恩薄情,王重陽何等英雄俠義,尚自如此,何況旁人?決無一個能心甘情願為心愛的女子而死,若是真有此人,那麼她後代弟子跟他下山嫁了他也自不枉了。
  所以小龍女自他肯為自己而死的那一刻,已然將自己當作是張超群的妻子了,聽師姐讚他,自然心花怒放。
  心喜之餘,又忽覺師姐語氣幽幽,有些怪異,不免心中起了戒心,說道:「我卻不信,世上就只有他一個人這麼好,只是師姐你還沒碰到罷了。」
  言下之意,你別來跟我搶,你自己去碰好了。
  李莫愁道:「師妹,你從未下過山,不知世上人心險惡。」
  她忽然想到張超群在古墓之中所言的約法三章,脫口而出,要自己嫁了給他做老婆,心神一蕩,隨即又想到自己年紀,不由得又黯然,忽然想起馬鈺說小龍女仍是處子,不免奇怪,問道:「師妹,我瞧瞧你的手臂。」
  馬鈺觀人之術,李莫愁是不大相信的。光是看一眼眉毛就能看出此人是否是處子?
  其實,處子的眉毛是輕柔地平貼在眉骨附近的皮膚上面的,眉根不亂、而且不會豎立起來。而婦人的眉毛則是離開了眉骨的皮膚,向空中怒放著,因為女性的內分泌受了男女之事,以及男子的體液剌激,起了生理的變化,對毛髮產生了助長的作用。猶如雨露之滋潤的花草一樣。是以,是能夠分辨的,只是李莫愁她不懂而已。另外,觀女子頸項,也可以看出端倪,處子的頸項比較細小,秀頸如天鵝,便由此而來,若是女子接受過男子的某樣滋潤,身體裡面所吸收的那些東西混入到女子的血液中,在體內循環流動。即能刺激內中的分泌物,尤其是頸部兩側的「甲狀腺」受到了這樣血液的刺激後,因而特別肥大。所以婚後的女人或已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少女,往往比處子的頸脖要略粗大些。
  李莫愁捋起她衣袖,只見小龍女嬌嫩白皙的手臂上,一點嫣紅,那是師父給她點的守宮砂,李莫愁暗暗稱奇,原來張超群並未和師妹有過肌膚之親,他們在古墓中耳鬢廝磨,竟能守之以禮,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他居然能為師妹連命也不要,這等好男子,怎地自己卻是遇人不淑……李莫愁輕輕歎了一聲,忽然想到,倘若張超群年紀大個二十歲的話……
  李莫愁忽然心中慌亂,怦怦直跳,不敢再想了。
  小龍女與人少有交往,十八年來,也不過是只見過師父、師姐李莫愁和孫婆婆而已,雖見師姐兩頰暈紅,只是心中疑惑,卻不知,自己的這個師姐竟然在打自己老公的主意……
  二女各懷心思,一路不疾不徐地行去,待到了青竹鎮外,只見張超群正坐在一株樹上,兩條腿一晃一晃,手中捏著一隻紅彤彤的果子,正啃得津津有味……
  二女相視一笑,迎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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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29章 纖雲弄巧(四)神雕卷第六期
  超群哥左手邊跟著赤煉仙子李莫愁,右手邊跟著白衣仙子小龍女,昂然向青竹鎮行去,一路上,也不知吸引到多少艷羨的目光,這二位仙子,雖然都蒙著臉,但那宛如弱柳的小蠻腰,連綿蜿蜒的香臀酥 胸,玉手、秀頸、前額所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實在是叫人瞠目結舌,砰然心跳,和青竹鎮上的鄉村蠢婦同行在一條街上,鶴立雞群。
  「老闆,孫婆婆來了麼?」
  張超群走進悅來客棧,開聲問道。
  那老闆見到這人蒙著臉,自然是認不出來,張超群啞然失笑,摘下面巾,那老闆才辨認了出來,奇道:「你怎麼來了?你這孩子,沒遇到孫婆婆麼?」
  張超群一怔,道:「沒有啊,發生什麼事了?」
  客棧老闆道:「昨天快天黑時,孫婆婆回來了,找不到你人,後來孫婆婆把我狠狠罵了一通,就出去尋你了,一直就沒回來,你怎麼會沒遇到她?」
  張超群心裡一跳,轉身瞧了瞧李莫愁和小龍女一眼,心道:昨晚自己一直都在古墓,早上才跟全真教的人打了一架,孫婆婆沒回去那是肯定的,她不回古墓,會去了哪裡!
  「你有沒有看清楚她往哪個方向走的?」
  一天一夜都沒見到人,張超群忽然有種不好的預兆,急忙問道。
  老闆抓了抓頭,苦著臉,搖了搖頭。
  張超群知道他沒請兩個夥計,事事親為,自然是不可能注意到那麼多的,張超群也無暇再問,轉身便走,向小龍女瞧了一眼,沉聲道:「只怕孫婆婆有危險,我們分散開去找!」
  張超群對孫婆婆極是尊敬,來到神雕世界,所接觸到的人裡面,除了郭靖之外,就是這孫婆婆待他最好,而郭靖是以為自己是義弟楊康的子嗣,加上楊康之死雖然不是他們直接所害,卻也算是間接了,他待張超群好,總有些補償的成份在內,而孫婆婆則是毫無保留地待自己好,她那慈藹的眼神,其實不止一次打動過張超群,倘若孫婆婆真的遇到什麼不測的話,張超群一定會追悔莫及。
  小龍女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李莫愁卻是躊躇了一下,自從離開古墓,何曾有人敢用這種命令的口吻來要求自己做事的?只是,她略一怔之後,便和小龍女一同走了出去。
  張超群面色有些蒼白沉鬱,甚至聲音都略有些顫抖,指了方向,囑咐一番,約定晚上回客棧碰頭。便向西南方向疾奔而去。
  瞧著他遠去的背影,李莫愁微微一笑,道:「師妹,超群他和孫婆婆無親無故的,卻是這般緊張,我早說了,這個人重情重義,確是你良配佳偶,唉……」
  一聲歎息,想到自己當年卻沒有小龍女這麼好運氣,心中惆悵無限。
  小龍女很是認真的點頭,道:「師姐你見識比我多,年紀也比我大,看人定比我准,那我就嫁了他便了。」
  李莫愁一怔,眼神之中頗為複雜,強笑一聲,道:「我去那邊找!」
  翩然而去。……
  鎮上人甚多,張超群不好施展輕功,跑得並不快,沿途便向人打聽,可是年紀大的老婦長相都是差不多,鎮上之人哪裡說得清楚,一路無果,出了鎮子,見一黑瘦的樵夫挑著兩捆乾柴在樹下歇氣,周圍再無一人,張超群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走了上前,道:「這位大叔,可曾見過一個身材高大,身穿藍色布衫,六十多歲的老嫗經過?」
  那樵夫想了想,道:「六十多歲,又長得高的……小哥,是不是那個老婦人臉上還長滿了斑的,長相很……很精神的,還拿著劍?」
  張超群本來沒抱有多大希望,聽得他如此說,喜出望外,一躍而起,笑道:「正是正是,大叔知道她去了哪裡麼?」
  這樵夫剛才險些說出「長得很醜」這句話來,見他這麼興奮,猜到是這少年的家人,暗叫好險得罪人。說道:「我在前頭不遠的豺狼谷見過這麼一個老婦,跟一個美貌小姑娘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哥你要尋的人。」
  張超群一愣,美貌小姑娘?哪來什麼美貌小姑娘了?只是這樵夫所說的,若不是孫婆婆還能是誰?連忙道謝不迭,從懷中摸出一錠碎銀來,塞給了那樵夫,樵夫驚喜萬分,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是值這許多錢,興高采烈地去了。
  張超群順著西南方向這條路快速奔行,這裡人煙已少,他施展輕功,如箭一般飛速行進,走到半途又見了一騎著黃牛的牧童,問清了豺狼谷的去處,原來居然還有二十多里地,方才自己已趕了至少二十里地,那樵夫居然說不遠,古人的距離感還真是差勁啊。
  行出不久,穿過一座密林,來到一個四周群山壁立的山谷,往前走了不遠,忽見谷口百米之外,站著三個道人,張超群眉頭一皺,這裡距離終南山很近,莫非是全真教的弟子?張超群從懷中摸出布條來,蒙上了臉,閃在一旁,忽見山壁之後奔來兩人。一個身材粗壯,另一個面目蒼老,滿頭白髮,兩人都是乞丐裝束。五人相互行近,默默無言的只一拱手,各人排成一列,臉朝西方。
  靠,搞什麼飛機了,在這裡殺點子麼?(南昌俗語,意思是約定了時間打架。心中一動,難道他們約的是孫婆婆和那個美貌小姑娘?如果真是孫婆婆,那小姑娘又是哪兒冒出來的蔥了?孫婆婆怎會認識什麼小姑娘的?
  正疑惑間,忽見遠遠的從密林之中窸窸窣窣地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孫婆婆,另一個,卻是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離得遠,張超群看不太清。
  一個道士高聲喝道:「小丫頭,瞧你不出,竟有膽前來赴約,就找了這麼個快要嚥氣的老太婆來幫手麼?」
  那白衣少女冷笑一聲,喝道:「這位婆婆不是我找來助拳的,就憑你們幾個,本姑娘就足夠了。」
  一個中年道人說道:「你既然沒有約好人,我們也不能跟你動手。給你十日限期,十天之後,你再約四個幫手,到這兒相會。」
  張超群在遠處聽得暗暗點頭,心道:這個道人倒也硬氣,不肯佔人便宜,人品不算太壞。
  誰知那少女卻是冷冷淡淡地道:「我說過不用了,對付你們這批酒曩飯袋,還約什麼人?」
  那年青道士怒道:「申師叔,這女娃子當真狂得可以,咱們還跟她客氣什麼?」
  那姓申的道士瞪了他一眼,向少女點了點頭,道:「好,那姑娘小心了。」
  又轉頭向孫婆婆道:「這位老人家,還請退開些,免得傷到了你。」
  孫婆婆站在那裡始終不發一言,不動一下,聽到這姓申的道士開口,冷冷地道:「我瞧你也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卻是助紂為虐,老婆子今天不願傷你,你退下吧!」
  那姓申的奇道:「什麼助紂為虐了,這位姑娘平白無端地傷了我派門人,到底是什麼緣故?若是曲在我方,貧道向這位姑娘賠禮道歉就是了,倘若說不出個緣由,那可休怪貧道無禮。」
  少女冷然一笑,道:「自然是因你那兩個牛鼻子無禮,我才教訓他們。不然天下雜毛甚多,何必定要削他們兩個的耳朵?」
  姓申的道士顯然並不知情,正要動問,那兩個年輕道士互望一眼,同時持劍衝了出來,其中一個大聲喝道:「女娃子好狠,我們今天要為同門報仇!」
  張超群見他們衝上來,眉頭一皺,正欲現身出手,卻見那兩個年輕道士劍法稀鬆平常,登時放下心來,慢慢地走了過去。
  他一現身,孫婆婆先看到了他,驚咦了一聲,立時滿面歡容,朝著他行了過來,居然對那兩個年輕道士看也不看一眼。
  超群哥笑著搖搖頭,好牛叉的孫婆婆!
  (大家猜猜,這個跟孫婆婆在一塊兒的白衣少女是什麼人?猜中有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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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30章 陸無雙(一)
  (在今天動筆之前,石頭想感謝一下各位一直在支持我的書友,謝謝你們一路陪我走來……
  張超群淡淡一笑,好牛叉的孫婆婆。自己蒙著臉她居然也能認得出來!
  其實,孫婆婆六十多歲年紀,除了每隔一段時日下山採購之外見過的不相干的人之外,真正熟悉的,屈指可數,她和張超群相處三個多月,日夕相見,怎會認不出?
  張超群擔心她說出自己名字,急忙也迎了上前,哪知道孫婆婆雖然年邁,可是一點兒也不糊塗,見了蒙面,更知道他是全真教的弟子,蒙面相見,自然是不欲讓這幾個全真教的道士認出來。
  「你倒也頑皮,昨夜去了哪裡了?老掌櫃說你跟一美貌姑娘出去了,死小子從小就這麼沾花惹草,也不知道那些牛……那些人怎麼教導你的!哼!」
  孫婆婆這一哼,是瞧著那姓申的中年道士哼的,他卻不說張超群,可見得其人極為護短了。
  張超群見他沒有叫出自己名字來,放下心來,笑道:「其實我是見到有人可能對龍兒不利,這才趕去,婆婆你怎麼沒有回去?」
  孫婆婆眉頭緊鎖,道:「龍姑娘沒事吧?」
  張超群笑道:「我都能在這裡了,自然是沒事。」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而那邊正打得厲害,兩個小道士已被那白衣少女瞬間打敗,一個臉上被劍劃傷,另一個腿上挨了一下,都是輕傷,兩名丐幫弟子見那年輕姑娘劍法玄奧,自知不是對手,但卻是他們請來助拳的,怎也不好退縮,硬著頭皮同時搶上,張超群見那邊打得熱鬧,扭頭去看,見那二丐都是三四十年紀,卻是以二斗一,對方還是個嬌滴滴的少女,不由得心生鄙視,那二丐,一個使雙棍,一個使的是鏈子錘,雖然氣勢洶洶,實則武功低微,放在張超群眼中,實是破綻百出,自己若是出手,一招即可殺了。而那姓申的中年道士面色不大好看,想起自己在重陽宮沒見過這人,知道他定然不可能是趙志敬這一輩分的,更是不屑一顧,這時,他才去細看那女子容貌。
  只見這少女容貌頗為俏麗,身材也是婀娜裊裊,肌膚雖然也算是白皙,但比起龍兒的皎白勝雪,可就截然不同了,只是她一張瓜子臉,雙目靈動,黑漆漆的如墨如玉,倒有幾分像是楊不悔,更見她使的是一把中原武人較少使用的彎刀,刀法嫻熟,輕盈靈動,但卻刺削多而砍斬少,明顯是使劍的路子,她的刀法確是古墓派的劍法所改,只不過是劍換作了刀,倒也叫人防不勝防,瞧了一會兒,又發現這少女下盤似乎移動不便,不由好奇。
  一連十幾招,這少女反反覆覆都是那些招數,但卻能和那兩個丐幫弟子鬥得旗鼓相當,倒也難得了,只是有多次好機會,只須上前幾步,便可有斬獲,她卻沒有上前,張超群越發奇怪,細瞧之下,這才發現,這少女果然左足有些行走不便,心中一跳,登時想起一個人來,喃喃道:難道是她?
  二丐武功平常,雖是兩人齊上,卻是個僵持的不勝不敗之局,又鬥了十餘招,少女一刀斜削,使雙棍的乞丐竟是抵擋不住,而這時,那個臉上被劃了道口子的小道士也從旁衝了上來,一隻鐵錘和一柄長劍前後齊至,少女低頭橫身,鐵錘夾著一股勁風從她臉上掠過。噹的一聲,彎刀先與長劍相交,擋開這一劍,卻擋不住那乞丐的鏈子錘,被逼得連連退後,她左足微跛,縱躍後退只是很不方便。張超群瞧得不忿,朗聲道:「你們幾個都年紀不小了,怎麼好意思幾個人打人家小姑娘一個?想當年北丐洪七公何等英雄蓋世,令人敬仰,想不到他的弟子卻是以多欺少的『英雄好漢』!可惜可惜。」
  二丐聽得這話,又羞又怒,臉上均是通紅,那手持雙棍的乞丐首先緩了下來。
  張超群又道:「全真教的祖師爺王重陽,當年高舉義旗,領著幾千壯士,抵抗金兵韃子,後又在華山論劍一舉奪魁,武林中誰不景仰?就算是全真七子,哪一個不是光明磊落的好漢子,武林之中,哪一個提了不舉起大拇指讚一聲的?可是王重陽的弟子,現在又在做什麼了?」
  張超群一番話說了出來,鏗鏘有聲,說得這一干人都是羞慚無地,那使鏈子錘的乞丐退到一旁之後,小道士一人又豈是白衣少女的對手?忙退了回來。
  一時間,眾人神情各異地瞧著這個蒙面少年,申姓道士拱手道:「貧道申志凡,正是全真教門下,不知這位少俠如何稱呼?」
  一聽他自報姓名,張超群便知道這人是和趙志敬、尹志平同一輩分的二代弟子。全真教以「處、志、清、敬」四字排行,自己居然沒在重陽宮見過他,想來因為武功低微,還沒有資格參加大較比武。
  「不敢不敢,我姓張。」
  這個申志凡一直沒有加入戰團,一開始還讓那少女去邀集了幫手,可見這人雖然武功不高,人品卻也不算差了,張超群對他並無惡感,是以言辭也客氣了幾分。
  但那兩個小道士卻是暗暗不忿,這小子蒙著臉,鬼鬼祟祟,光說不練,何況,還不以晚輩自稱,狂妄之至,可惡之至。
  申志凡微微笑道:「張少俠有所不知,這位姑娘的武功路數出自古墓派一脈,只怕還跟女魔頭李莫愁有關,我輩中人,應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對這小妖女,原是不必講究江湖規矩的。」
  張超群正要說話,那少女喝道:「什麼妖女了!牛鼻子你親眼見到我殺過人了麼?」
  申志凡不疾不徐地道:「姑娘你的武功路數,是出自古墓派,難道姑娘你不承認麼?」
  張超群笑道:「古墓派的武功,姑娘,你可是陸無雙陸姑娘?」
  那少女聽得他報出自己名字,略一錯愕,隨即瞧了孫婆婆一眼,心道:只怕是孫婆婆說給他聽的了,孫婆婆跟他好像熟識,卻不知這個人是誰?
  陸無雙道:「我就是陸無雙了,是孫婆婆告訴你的麼?」
  一個年輕道士忽然恍然大悟,道:「申師叔,這兩人分明是一路的,莫要上他當,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超群哥打滾兒求鮮花了……


神雕卷 第231章 陸無雙(二)
  張超群道:「你怎麼知道我跟她是一路的?說不定我是全真教的呢?」
  那年輕道士一怔,道:「哼,我們全真教是名門正派,怎會認識李莫愁這大魔頭的手下?你知道她的名字,難道和這妖女不是一路的麼?」
  張超群聽申志凡和這道士幾次三番說李莫愁是女魔頭,心中有些不快,冷聲道:「全真教是名門正派,古墓派就是妖邪門派了麼?我知道她名字也是妖人了?當年王重陽和古墓派的林朝英林女俠是友非敵,關係可不一般,活死人墓就是王重陽讓給林女俠居住的,難道王重陽也是妖邪?哼,你少在這裡詐唬,全真教門規,不得好勇鬥狠,你們今天所為,若是全真七子知道了,少不了你們一頓重罰,還不快走?」
  這幾個全真教道士都是吃了一驚,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本門門規。那申志凡面色一變,抱拳道:「張少俠,這位姑娘不分青紅皂白,傷了貧道的兩名弟子,此事又如何算?」
  張超群找到了孫婆婆,哪裡願意總和他們夾纏不清,正待說話,那陸無雙道:「哼,那兩個人活該,你們全真教自詡為名門正派,卻是在酒肆裡面對本姑娘無禮,只削了他們耳朵,沒挖了眼珠子,算是便宜他們了!」
  申志凡怒道:「的確是他們兩個無禮,但他們只不過多看了你兩眼,你就要削他們耳朵?天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你年紀輕輕的一個姑娘家,這麼心狠手毒,有爹娘生,沒爹娘教麼?張少俠,你若是執意要插手,也請一併領教便是,拼著回去被師父師伯責罰也顧不得了!」
  老天,只不過多看了你幾下腿子,你就要割人家耳朵,怪不得叫妖女了,李莫愁就教出這樣的弟子來,真是……
  陸無雙幼年時與表姊程英、武氏兄弟採摘花朵時摔斷了腿,武三娘為她接續斷骨,適在此時洪凌波奉師命來襲,以致接骨不甚妥善,傷癒之後左足短了寸許,行走時略有跛態。她膚色雖然不算白皙,但容貌秀麗,長大後更見嬌美,只是一足跛了,不免引以為恨,最忌諱別人說她跛,而當年李莫愁殺了陸家滿門,將她擄去,陸無雙從小便沒了父母,更是聽不得那一句「有爹娘生,沒爹娘教」聞聽此言,大聲喝道:「本姑娘要割就就割了,那又如何?有種便來打!看看是我這沒爹娘教的妖女,有何手段便是!」
  她雙目通紅,全身顫抖,顯是氣得狠了。揮刀便向申志凡斬去。
  陸無雙當年被李莫愁抓去,本來也要殺了的,但李莫愁見到她頸中所繫的錦帕,記起她伯父陸展元昔日之情,遲遲不忍下手。陸無雙聰明精乖,知道落在這女魔頭手中,生死繫於一線,這魔頭來去如風,要逃是萬萬逃不走的,於是一起始便曲意迎合,處處討好,竟奉承得那殺人不眨眼的赤練仙子加害之意日漸淡了。李莫愁有時記起當年恨事,就將她叫來折辱一場。陸無雙故意裝得蓬頭垢面,一蹺一拐。李莫愁見了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胡亂打罵一番,出了心中之氣,也就不為已甚。陸無雙如此委曲求全,也虧她一個小小女孩,居然在這大魔頭門下挨了下來。
  她將父母之仇埋藏心中,絲毫不露。李莫愁問起她的父母,她總是假裝想不起來。當李莫愁與洪凌波練武之時,她就在旁遞劍傳巾、斟茶送果的侍候,十分慇勤。她武學本有些根底,看了二人練武,心中暗記,待李洪二人出門時便偷偷練習,平時更加意討好洪凌波。後來洪凌波乘著師父心情甚佳之時代陸無雙求情,也拜在她門下作了徒弟。
  如是過了數年,陸無雙武功日進,只是李莫愁對她總是心存疑忌,別說最上乘的武功,就是第二流的功夫也不肯傳授。倒是洪凌波見她可憐,暗中常加點撥,因此她的功夫雖然不高,卻也不算差勁,可是,卻又怎會是這申志凡的對手?這一刀含憤出手,雖然勁力不小,卻被申志凡出招化解,陸無雙拼了命的攻向申志凡,毫不顧忌自身破綻,那申志凡劍法和內力修為均在她之上,卻反倒被她攻得手忙腳亂,加上陸無雙以刀使劍法,招式上佔了些上風,申志凡竟愈發難以抵擋,眼見兩個丐幫的朋友和自己的晚輩面前出醜,也狠了下心來,劍法一變,招式愈發凌厲起來,陸無雙拼著一口勇氣才佔了先機,那申志凡被她惹毛了,兩人攻守已然平衡。
  張超群武功修為何等高深,深知再鬥下去,陸無雙必定會敗,向孫婆婆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運內力朗聲說道:「兩位住手!」
  申志凡和陸無雙正酣鬥之際,忽聽他叫喊,耳膜嗡嗡作響,氣血登時翻湧,驚駭之下,攻勢減弱,張超群隨手撿起兩枚小石子,扣在手中,隨手一揮,只聽「噹」的一聲,一刀一劍同時飛了出去。
  申志凡和陸無雙兵刃脫手,目瞪口呆,申志凡手腕酸麻,一點勁兒也使不出來,那陸無雙兩手空空,說不出話來,驚駭地瞧著張超群。
  這人武功竟是如此之高,看年歲,並不比我大多少啊!
  申志凡雖然武功不高,但畢竟是全真教的「志」字輩,哪能不知這個年輕人比自己的武功要強得多?面色灰敗,沙聲道:「張少俠好功夫,貧道甘拜下風,不知張少俠師承何門何派?」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在下古墓派張過。」
  此語一出,申志凡等人均是一驚,申志凡心中疑惑不解,古墓派的弟子都是女子,還從未聽說有男弟子,難道他是女扮男裝?細細一瞧,見他確有喉結,胸面前平平坦坦,卻又不是了,雖然迷惑,卻也不好再問了,拱手道:「多謝張少俠手下留情,貧道若再糾纏,就太不識趣了,青山不改,就此別過。」
  張超群也是拱手抱拳,笑吟吟地瞧著他們灰溜溜地去了,轉身向陸無雙道:「陸姑娘你沒事吧?」
  陸無雙臉上依然是驚疑交加,方纔他以石子為暗器,內勁著實不弱,且又同時擊落兩件兵器,這等手法,委實鬼神皆驚,瞧著張超群時,眼中不免帶著幾分敬畏,慌慌張張地道:「沒事,沒事。」
  張超群點了點頭,轉身向孫婆婆走去,道:「婆婆,我們走吧,我要帶你去見兩個人!」
  他想到孫婆婆若是見到小龍女和李莫愁同時出現在面前,還不知道嘴巴要張得多大了,心中甚覺有趣。孫婆婆道:「見人?見誰來著?」
  張超群笑道:「自然是見了才知,你準保會大吃一驚。」
  小龍女從未出過古墓,孫婆婆若是知道一夜之間自己就得了小龍女芳心,還不知道會多驚奇吶,至於李莫愁,也是孫婆婆從小帶大的,她年幼時,是個乖巧伶俐的好女子,後來因為被陸展元拋棄,弄得性情大變,下山去了,孫婆婆也是心中抱憾,若是她見二女居然同在一起,哈哈,那才好玩了。
  這時,陸無雙忽然拜伏在地,在地上「通通」地磕頭。孫婆婆奇道:「陸姑娘,你做什麼?」
  陸無雙前額紅彤彤的,地上灰土和一抹血跡混在一起,超群哥吃了一驚,道:「喂,你還真磕啊!不疼的麼?孫婆婆,陸姑娘要拜你為師麼?」
  陸無雙忙道:「無雙想拜張少俠為師,請收我為徒吧!」
  張超群瞪圓了兩隻眼睛,收徒!有沒搞錯,我收徒倒是沒問題,但……你是女滴,我收你做徒弟,豈不是亂 倫了麼?
  張超群無比溫和地道:「陸姑娘平身……哦,是請起,這個,你怎麼會想拜我為師,我好像比你還小吧!」
  陸無雙在李莫愁那裡向來就得不到她傳授上乘武功,若非洪凌波時常點撥她,方纔那二丐聯手,她又如何打得過?她幼年時被李莫愁擄走,在李莫愁那裡學了些武功,此次見洪凌波和李莫愁離開,長久不歸,便決定逃離魔窟,回江南去探訪父母的生死下落。她幼時雖見父母被李莫愁打得重傷,料想凶多吉少,究未親見父母逝世,心中總存著一線指望,要去探個水落石出。那日在客店之中,兩個道人向她的跛足多看了幾眼,她立即出言斥責,那兩個道人脾氣也不甚好,三言兩語,動起手來,她使彎刀削了兩個道人的耳朵,才有今日豺狼谷的約鬥,其時她武功已然超過那二丐和兩個年輕道士,可剛才和那申志凡過招時才知道,自己的武功還差得遠了,又見張超群隨隨便便一出手便以石子擊落兵刃,心中羨慕之極,她想,父母多半已死,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不遣人來尋,若真的雙親已故,定是要找李莫愁報仇的,學不到上乘武功,報仇終是無望,是以不假思索地便要拜師。
  孫婆婆在青竹鎮尋找張超群時遇到她跟道士動手,認得是古墓派的武功,便上前盤問,才知道這陸無雙雖然拜了李莫愁為師,實是陸展元之女,陸無雙不知父母早已故去,孫婆婆卻是知道的,心地慈和,見她可憐,便主動要求助拳,此時見她磕頭拜師,心中惻隱,她曾試過了陸無雙的武功,也知道李莫愁連二流的武功都沒教過她,可這孩子天資算是不錯了,居然能將學來的武功練到這等境地,也真是不易了。孫婆婆笑道:「超群,你不如就收了她吧!」
  啥?收了……她?孫婆婆你說話可真有水平!呃,算了,反正本少爺身邊美女如雲,到時候弄不成師徒戀,也就算了,她長得倒是不錯,跛了左腳嘛,武功上也不可能有很大的成就,唉,待日後本少爺開宗立派,也少不得個端茶送水的丫頭。
  「嗯,孫婆婆,既然你開了口,我肯定是要聽的。」
  轉頭向陸無雙道:「起來吧,我收你了。」
  呃,什麼叫我收你了……還是彆扭……
  (打滾兒求鮮花……兄弟們,反正是白送的,給俺投了吧!至於陸無雙要不要超群哥叉叉了呢?我想,那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不然,對不起兄弟們的支持啊!


神雕卷 第232章 我要跟超群睡
  「龍姑娘!」
  孫婆婆一眼便認了出來,也是小龍女肌膚太過白皙,又和孫婆婆相伴十八年,儘管蒙著臉,又怎會認不出?
  「孫婆婆。超群終是先找到你了。」
  小龍女淡淡地道,坐在床沿,長裙壓在腿下,勾勒出修長的美 腿,完美的曲線,令超群哥一見之下便恨不得把眼珠子貼了上去。
  孫婆婆見她居然出了古墓,心中震撼之至,顫聲道:「龍姑娘,你怎麼出來了?難道你……」
  她自然知道,古墓一脈門規,凡古墓派弟子,不得下山,除非有個男人肯為她而死……孫婆婆不敢置信地瞧了瞧小龍女,又瞧了瞧張超群,始終不敢相信這一夕之間,居然發生了這等奇事。
  小龍女忽然看到孫婆婆背後站著一個容顏秀美的年輕女子,秀眉一皺,道:「她是誰?」
  張超群笑道:「她叫陸無雙。」
  轉頭向陸無雙道:「快來見過師叔。」
  陸無雙忙上前一步,拜伏在地,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道:「師侄陸無雙,拜見師叔。」
  「她是師姐的門下麼?」
  聽得她叫自己師叔,小龍女自然以為這是李莫愁的弟子。
  張超群笑道:「原本是的,可現在卻是我的弟子了。」
  說著,將陸無雙拜自己為師的事說了一遍。
  其實,武林之中另拜他人為師實為大忌,除非其師已死,要麼就是經原來的師父同意方可,可小龍女也好,孫婆婆也罷,都是長年幽居於古墓之中,極少在江湖中走動,這些人人皆知的忌諱,她們卻是半點也不知,是以聽了此言,也不甚在意。張超群來自未來世界,更是對這些「小事」漫不在乎,要收便收了,反正連她師父李莫愁也都算是自己的半個徒弟了。
  「好大膽子,誰讓你跑出來的!」
  一聲大喝,從門口傳來。
  陸無雙渾身一震,駭得花容失色,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來,只見李莫愁站在門口,面紗之上,一雙鳳眼滿是煞氣,惡狠狠地盯住自己。
  「師……師父……」
  陸無雙顫聲說道,全身冰涼。
  張超群皺眉道:「幹什麼?師姐你別嚇壞了我的徒弟!」
  李莫愁道:「什麼你的徒弟!」
  張超群點頭道:「當然,她今日拜了我為師了。」
  轉頭向陸無雙道:「還不拜見你的師伯?」
  陸無雙從小就怕李莫愁,哪敢做聲,囁嚅著又拜倒,只管在地上磕頭,卻不敢說一句話,那頭,磕得怦怦作響,一個接著一個。
  張超群歎了口氣,走上前去,將她拉了起來,溫言道:「別磕了,磕得這麼響,要是把腦袋磕傻了,我張超群門下的大弟子豈不是叫人笑話?」
  陸無雙雖然站起身來,面色依然是惶恐不安,眼睛偷看李莫愁,緊閉嘴唇,不敢抬頭。
  房中氣氛尷尬,張超群嗯了一聲,向孫婆婆道:「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和李師姐去再開幾間房,今天晚上在這裡住下了。」
  走向李莫愁,一把拉住李莫愁的手臂向外走。
  李莫愁手臂被他一碰,嬌軀微微一顫,三十多年來,哪曾有一個男子碰過她身體?可是被他一碰,心兒竟是不自禁地怦怦亂跳,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竟爾乖乖地跟著他走了出去,轉身之時,臉上已是緋紅,如晚霞般,又如火燒雲,好在有面紗遮住,倒也看不出來。
  李莫愁又是羞澀又是緊張,低著頭,露出處子天鵝般的秀頸,一股甜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從狹窄的門中出來時,超群哥碰到她充滿了彈性的肌膚,只覺那種緊繃繃的感覺猶如觸電般,麻麻酥酥的,好不舒服!
  走到走廊上,前頭正走來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四旬上下,見了身段婀娜的李莫愁,兩隻三角眼登時大放光芒,酒糟般紅潤的臉上,淫 笑綻放。
  「姑娘,姑娘,吃過了沒?小生姓牛,若是二位還未用膳,相請不如偶遇……」
  (嘿嘿,提到小生姓牛,那是個書名,就在翠微居寫的書,大夥兒不妨看看,書很不錯。作者還是個新人,大夥兒捧捧場。
  呃……小生?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好意思自稱小生?
  李莫愁不等他這位牛小生說完,雙眉緊鎖,喝道:「滾開!」
  隨即又覺得自己如此太過粗魯,心中一跳,壓低了嗓門,道:「素不相識,不便叨擾。」
  反過來拉著張超群,快步走過。
  那牛小生也算是失心瘋了,見李莫愁說話溫柔,聲音嬌媚,愈發心癢難熬,居然仗著牛膽,在李莫愁和張超群經過身旁時,涎著臉伸出手來,竟想去摸一把李莫愁的香臀!
  老天,李莫愁是何許人物?怎容得他偷香得手?待他鹹豬手伸過來的一霎,手中已是銀光一閃,待他們走過之時,那牛小生已如雕塑般杵在那裡不動了。
  從樓梯上下了去,張超群低聲笑道:「怎麼?那個姓牛的老頭子死了麼?」
  李莫愁這才省起,自己還握著他手,臉上一紅,忙縮了開去,道:「沒有,只是刺了那醃漬貨穴道,過兩個時辰,自然就好了。」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要這般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剛才他在握著自己手臂的時候,宛如被震了一下,那種感覺,當年和陸展元在一起的時候,也曾有過,想到這裡,心中慌亂,神情更顯忸怩。
  李莫愁這般模樣,哪裡還像是江湖中談之變色的女魔頭了?張超群心中不敢置信,這分明就像是個懵懂懷 春的少女啊!若換了其他女子,超群哥定然相信,這是喜歡上自己才會有的表現,可是,她是李莫愁啊!這怎麼可能?不會不會!張超群把這「可笑」的想法排斥掉了,她這麼在乎自己對她的看法,分明就是怕自己不把玉女心經傳授給她嘛,我怎麼卻想到那方面去了?不過……這樣的李莫愁,似乎更可愛了……
  張超群嘴角浮出一抹微笑來,若是李莫愁能忘記從此忘記陸展元,不要再去胡亂殺人,這也就算是功德一件了。
  「恭喜你收了個好徒弟。」
  李莫愁忽然道。
  張超群道:「一般了,我只是覺得這姑娘身世可憐,想傳她一些武功,也算是……算是替你贖罪。」
  在超群哥的印象中,陸無雙的武功很是粗淺,算不上什麼好徒弟,女子習武,若非天資極高的,成就畢竟有限。
  李莫愁皺眉道:「什麼贖罪?你知道她身世麼?」
  張超群本想去老掌櫃那裡開幾間房,聽到這裡,指了指客棧外的院子,兩人走了過去,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外頭的人並不多,來到僻靜處,張超群誠懇地望著她,道:「她雙親被你殺了,如今也算是個孤兒了,她左腳又跛了,其實也是很可憐的,一個女子,在這世上孤苦伶仃,若是連一點自保的武功都沒有,只能任人欺負,我正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卻不知你是否能答應?」
  李莫愁道:「這個丫頭,是陸展元和那個賤人所生,我沒殺了她,已經是格外仁慈了,你還要跟我商量什麼?」
  張超群聽得她如此說,不悅道:「莫愁,我不是濫好人,但我希望你能有個幸福的歸宿,也希望陸姑娘也一樣,假若陸姑娘問起她父母,你能否撒個謊,只說她父母當年為了避禍,去了東海?陸展元已死,什麼仇怨也該解了,我早說過,他沒選你,是他沒眼光,你人又好,生得也美,正該有個懂得憐惜你的人一輩子疼著你,愛著你,難道你這麼胡亂殺人,一直殺一輩子麼?有句話叫作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然懂得的,也就不須我多說,你若是聽我的,以後不要再胡亂殺人,我承諾你,不但把玉女心經傳給你,另外,我還會傳授你一門更加玄妙的武功。」
  張超群本想以乾坤大挪移來吸引住她,滿以為她會迫不及待地詢問武功之事。哪知道,李莫愁神情怪異,呆呆地瞧著遠處,口中喃喃道:「會有人一直疼著我愛著我麼?」
  張超群點頭道:「當然會有,你人長得美,只須把你的暴戾性子改一改,呵呵,想來疼你愛你的人,能從終南山一直排到青竹鎮。」
  李莫愁幽幽地道:「世間男子,哪有一個比得上你的?」
  她一說出這話來,登時後悔,臉上登時羞紅,一跺足,道:「我去開房!」
  慌慌張張地逃了。
  啊!這是瞧上我了麼?還……還要開房!
  張超群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心中波濤起伏,久久不能平靜,老天吶老天,這算是咋麼一回事!難道我張超群真的人品這麼好?聖光普照?連女魔頭都被我感化了?
  我是在做夢麼?
  張超群茫然地回到客棧中時,只見李莫愁正跟著店伙上樓去了,回頭瞧了張超群一眼,目光盈盈如水……
  天吶!張超群本是衝著小龍女來的,哪知竟然一箭雙鵰,一箭射出,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小龍女,順便還買一送一,連神雕世界赫赫有名的女魔頭李莫愁也射中了,老天,神雕世界若是有福彩體彩的話,那便太好了,我鐵定會抽中五百萬滴!
  走到房間門口時,那店伙滿臉歉意地道:「真是對不住幾位客官,只有三間房了……」
  張超群道:「算了,沒事了,擠一擠還是能睡的。」
  隨手打賞了這店伙,店伙歡喜去了。
  張超群道:「我們出去吃飯,一會兒,孫婆婆跟龍兒睡一間,無雙你跟李師姐睡一間,我們這便走吧!」
  陸無雙嘴唇動了一動,欲言又止。小龍女卻道:「我不跟婆婆睡,超群,你來我房裡睡!」
  這一句驚世駭俗的話說了出來,所有的人都是呆住了。孫婆婆驚道:「龍姑娘,你……你是女孩子家,怎麼可以……」
  小龍女皺眉道:「師父說過,若是有一男子肯為我而死,我就嫁給他,我既然是他的妻子,夫妻間難道不是要睡在一起的麼?」
  張超群道:「此言甚是有理!甚是有理!」
  心花怒放之下,卻見李莫愁、孫婆婆和陸無雙正神情古怪的瞧著自己,不由得微窘,咧著嘴傻笑。
  (除夕到了,嘿嘿,咱們就讓超群哥興奮一把好了,人家超群哥都十幾章沒開葷了,可憐的娃。


神雕卷 第233章 給小龍女上「課」
  「超群,你還不困麼?還在窗下看什麼?」
  小龍女躺在床上,詫異問道。
  「這個……這,我就睡,你先……」
  超群哥此刻的情形很是怪異。如此美人兒,躺在床中,柔聲相問,香……艷吶!可是,孫婆婆在先前的警告,卻是歷歷在心頭啊!
  睡在一起可以!但不許做什麼事!假如龍姑娘明早手臂上的守宮砂沒有了,哼哼,你從今以後也不要叫我婆婆了!    --此摘自極品石頭的《倚天神雕》中孫婆婆的名言警句你若今晚和我師妹洞房的話,哼哼,明天你的身上就會多出一百根冰魄銀針!    --此摘自極品石頭的《倚天神雕》中李莫愁的名言警句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張超群哀怨地瞧著窗外那皎潔的月光,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慼慼……叫我一個無論心理上生理上都正常的五好少年,與一個美女同床共枕,在這花好月圓夜,居然不能叉叉?這是哪門子道理!滿清十大酷刑也沒這麼狠吶!
  婀娜啊!多姿啊!回頭瞧著床幔之中,小龍女那山巒起伏的美妙,張超群嚥了一口口水。
  天人交戰了許久,就連窗外的月亮都看不下去了,一團似雲似霧的玩意兒將皎潔之月給遮了住,超群哥一拳砸在牆上,關窗,落鎖,上床,睡覺!
  小龍女目不轉睛地瞧著張超群閉目解衣,上得床來,美眸如星,閃爍著光芒。嬌軀躺得筆直,道:「從今日起,我小龍女就是你的妻子了。」
  「嗯!」
  超群哥忽然覺得有些不是味道,但凡女子在跟自己的丈夫說這些話的時候,怎麼都會顯露出女子的嬌媚羞怯來,可是小龍女卻是平靜得宛如山中鏡子湖!這也太那個啥了……
  小龍女今天的話似乎特別多,又道:「我很開心,你開心麼?」
  你很開心麼?嗯,我的天,你既然開心,為什麼不笑一笑?看也沒看我一眼,瞧著頭頂上的紗帳,說開心?
  「嗯,我也開心。」
  違心吶,美人在側,卻是能看不能吃,試問,誰能開心得起來?
  「那……我們睡吧!」
  小龍女說罷,眼睛合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張超群側過頭去,小龍女的側臉肌膚晶瑩如雪,那嬌俏的鼻樑,髮鬢微微蜷起,精緻柔美的耳垂,令人驚其美,令人窒息,不敢呼吸,生怕自己的一個輕輕呼吸就會驚動了這美得如玉的美人兒。
  張超群忽然想起在倚天世界時,龍兒跟自己的十六年之約,如今看到十八歲時的小龍女,不禁有些恍然夢中的不真實感。而面前的龍兒,究竟是不是自己在青牛谷中那個教了自己兩年武功、陪伴了自己兩年的龍兒呢?
  美人海棠春睡,誘人吶!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胸 前微微起伏,素淨的白色衣衫,淡淡的怡人香氣直鑽入鼻中,她和李莫愁的身上的甜香氣味不同,是那種很淡雅的茉莉花氣味,但又似是而非,順著那曼妙的身子往下瞧去,一雙宛如象牙般的玉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肚臍之下,小腹之上的位置,突然,超群哥想起倚天世界的龍兒,她那處的幽幽小草間,隱藏著一顆紅痣,若非用手撥開,是斷然瞧不見的,想到這個,便立時想到當初自己的抓抓摸摸神功,竟然令寒玉床中沉睡了上百年的小龍女復活過來,想到那動人香 艷的一幕……一幕……不禁心中狂跳起來,嗓子眼鬧起了旱災……
  唉!超群哥的口水不自禁地流淌出來,吞了一口,超群哥在自己那兒拍了一巴掌,自言自語道:「這麼衝動幹嘛?你丫的還想造反了是吧!老子帶你光顧了不少好地方了,今天你就歇歇吧!這個……只能看,不能吃!還來!給老子下去!」
  可憐的超群哥哪裡睡得著啊,忽然想到,這是我老婆啊!我想叉叉就叉叉,關她們什麼事了!靠,天下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老公叉叉老婆還得經過別人同意,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了!想到這裡,超群哥心中狂跳起來,他自然也知道,孫婆婆這是為了龍兒好,兩個人還沒拜過天地,就先行圓房的話,世人該怎麼看龍兒呢!這不是在現代,在酒吧裡喝杯小酒,就能跟你去開房,想怎麼叉叉就怎麼叉叉,叉完了第二天說聲ByeBye,瀟灑得跟灑水車似的,可這裡,是古代啊!
  你爺爺的,老子光摸不叉總行了吧!反正守宮砂不掉,孫婆婆李莫愁你們總不好說什麼了!想到這裡,超群哥就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無比地振奮,為了配合他的振奮,超群哥的小超群也是更加昂然挺拔,宛如旗桿招展,亢奮異常。
  「龍兒,你……睡著了麼?」
  小龍女姿勢不變,眼睛也未睜開,說道:「你還不睡麼?」
  「這個……這個,我睡不著,那個,我……我抱著你睡可以麼?」
  超群哥心中狂跳起來,不知怎麼回事,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猥瑣。
  小龍女秀美微蹙,道:「你抱著我睡做什麼?」
  「這個……這個,抱著你睡,就能睡得著吧。」
  「那你抱好了。」
  小龍女的語氣沒有絲毫羞澀和不安,也沒有一點兒猶豫,彷彿是在同意超群哥吃飯喝茶一般。
  這種語氣,令超群哥很是無語,心中忽然想到,她的師父和孫婆婆該不會從來都沒跟她講過夫妻間的事吧!難道她連這些都不知道麼?忽然想起自己當日碰巧從活死人墓的秘道進入時,正碰到小龍女洗澡,衣裳雖然沒全脫,但也是春 光乍洩,可是小龍女居然一點女子的羞意都沒有……老天,無語中,超群哥這時忽然意識到,小龍女可能是真的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瞭解,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睡前說要跟我一起睡的這番話是多麼、多麼的驚世駭俗。
  超群哥心中哀叫了一聲,不是吧,難道還要我來給老婆啟蒙教育?
  唉,任重而道遠啊!
  超群哥歎了口氣,伸出手去,輕輕地放在她身子上,柔柔嫩嫩的手臂,微微有些冰涼。
  「龍兒,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
  「有多喜歡?是怎麼個喜歡法?」
  超群哥超「汗」這不反過來了麼?世上多是女子才這麼問男子的,居然,為了要給這個在某方面白得跟白板一樣的老婆上性 教育課……算了,誰讓她是俺老婆吶!反正也沒外人聽到。
  小龍女睜開亮晶晶的一雙美麗眼睛,微微側身,眸中宛如清澈的小溪,道:「你武功高強!喜歡。」
  「沒了?」
  淚奔啊,就這優點?
  「嗯……學識淵博!」
  哦,大概是說我會講故事吧……
  「那麼,我抱著你,你有什麼感覺沒有?」
  這種事,需要循序漸進的,超群哥……了。
  小龍女茫然搖頭。
  一隻壞手在做出短暫的遲疑之後,毅然地,向小龍女的玉女峰探雷般探去,哇,我的天,她沒帶bra!呃,好像這個時代還沒發明那玩意兒……起先,超群哥還有些害怕,生怕小龍女柳眉倒豎,手臂一抬,給自己「啪」的一個耳光,然後再咬牙切齒地罵道:無恥!可是……沒有,小龍女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目光之中,還是那麼清澈無瑕!
  軟軟的,綿綿的,又充滿了驚人的彈性,老天,好舒服……超群哥心跳加快,口乾唇燥,那隆起的玉女峰,堅實飽滿,令人忍不住就想去捏上幾把,抓在手中揉搓一陣。
  「舒服麼?我摸你這裡,你有沒有覺得很舒服?」
  超群哥的聲音沙啞了。
  小龍女搖搖頭,兩眼之中,還是一片茫然,沒好氣地道:「換了是我抓你,你會舒服麼?」
  超群哥被打敗了,騰地一下坐起來,惡狠狠地道:「看來不使出我的絕招--超群版玉女心經,你是不會開竅的!哼,我來了,玉女心經第七百二十六招:抓了再摸,摸了再抓式!」
  小龍女又驚又喜,歡顏道:「原來你是在傳授我玉女心經啊!只是,你的法子有些獨特。」
  超群哥再也不能容忍小龍女在男女之事上面的無知了,倏然出指,點了她胸下穴道,小龍女登時動彈不得,臉上卻仍是歡喜,道:「要不要我做什麼?你就這樣傳授麼?」
  超群哥哼了一聲,道:「不用你做什麼,你若是覺得身體有什麼異常的話,比如……比如很愉悅的話,你別忍住,想叫就叫出聲來……但是,別太大聲音了,別讓……別讓李師姐聽了去,要不然她要說我偏心,先把玉女心經傳授給你的。」
  小龍女笑道:「我曉得了。」
  白色的裙衫緩緩褪去,首先露出的是小龍女那潔白的秀頸,瘦削而精緻的鎖骨,流暢而完美的線條,超群哥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吞了一口唾沫,輕輕地將她衣衫褪下,一對玉女峰,飽滿而驕傲地挺立在他面前,兩粒小小的嫩紅櫻桃,在少女嬌嫩細膩的山丘上傲然相對……
  (嘿嘿,有人說,寫小說需要吊胃口,嘿嘿,所以,到關鍵處,還是……各位莫怪啊!且看下一章超群哥如何調教……


神雕卷 第234章 翠微葉垂鬢唇香
  小龍女只覺心中突突直跳,胸 前雙 乳被他在手裡捏來捏去,人性之中原始的渴望,令她身體自然而然地起了反應,兩粒小櫻桃便鼓脹了起來,酥酥麻麻的。小龍女不通男女之事,從小到大,師父也好,孫婆婆也罷,都從未跟她說過這種事情,可是小時候師父在沐浴之時,神神秘秘的,並不會坦然讓她看到,有一次小龍女不小心撞見師父沐浴,師父的臉上還紅了一下,眼下見張超群神色異於平常,身體的反應又是那樣奇怪,彷彿間,明白了些什麼……
  白雪一般嬌嫩如玉的肌膚在他的手掌輕撫下,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當他摸到小腹時,小龍女竟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快意的呻 吟。
  這一聲呻吟,宛如仙樂飄裊,又如泉水叮咚……
  「超群,超群,我好舒服。」
  張超群的身下,早已是堅硬如鐵,聽到小龍女動情地剖白,更是亢奮得猶如冒納羅亞火山在蠢蠢欲動。「你……舒服就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總之,你舒服就告訴我……」
  「哦……嗯……」
  小龍女胸口忽然暖融融的,微閉的星眸忽然睜開,只見超群正張嘴含住了自己一對倒扣的玉碗,舌尖頂住那兩粒鼓起的小櫻桃,輕輕撩撥著,小龍女嬌軀輕顫,只覺渾身都麻酥酥的,舒服得想要大叫,只是想到他叮囑自己不能讓隔壁的師姐聽了去,便強自忍住……
  呼吸越來越粗濁,小龍女只覺自己像是要被融化了一般,尤其是下處,流出濕滑的液體,將她貼身衣物沾濕,如此傳授武功,小龍女聞所未聞,新奇之中,帶著無盡的快 感,忍不住,微睜如花醉眼,道:「超群,以後我們每天都這般練玉女心經好不好?」
  小龍女全身上下,竟是處處敏 感帶,胸、腹、肚臍、耳垂、腿側,明明情動已極,卻不自知,還道這是練功之應有之像,超群哥哪會傻到去告訴她,其實這是做夫妻才要做的必須步驟?
  手掌一滑,順著她那妙不可言的嬌軀,滑到她纖細的腰,此時的小龍女,已是被他脫了個精光,當真是: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浴罷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那緊緊夾著的一雙玉腿,肌膚白皙,更勝似剛剛剝去殼的熟雞蛋,美妙的小腹曲線,一抹蓬勃的幽深盛草,溝渠濕滑泥濘,人間處處有美景,唯獨此處最消魂。
  超群哥恨不得立刻就橫槍立馬,衝上戰場,馳騁廝殺一番,但卻因為要顧忌著她右臂之上那鮮紅一點的守宮砂,只得強忍住,美人如玉,令人不能自持,香床軟枕,帳中春景醉人。張超群口水狂吞,心中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小龍女心跳越來越快,兩腿之間,私處奇癢無比,彷彿有什麼在那裡面來來回回的鑽動著,小龍女只覺天旋地轉,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芳心失守,徹底迷失在這慾望的漩渦之中。
  不知什麼時候,超群哥點中的穴道已被小龍女體內澎湃著的內力所衝開。
  超群哥雙手不住地在龍兒腰腹之間揉捏撫摩著,不幾時,龍兒嬌軀越來越燙,絕美的臉上紅得嬌艷艷的,如碎玉般的細牙微咬,櫻唇中無意識地嬌吟連連。
  這更加助長了超群哥的渴望,雙手顫抖著往上移去,在這具美麗的胴體上緩緩移動,那嬌嫩堅挺的酥 胸,因為她急促的呼吸而微微的起伏、顫動,超群哥情動之極,俯下身去,在她光潔的前額印下深深一吻,順著她微閉的美眸,一直往下吻去……
  小龍女被他反覆的挑弄而弄得情動不堪,身體之中的異常變化,讓這從未經人事的少女也體味到一種極其暢快的美妙滋味,俏麗得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泛起了醉人的紅暈,櫻唇微張,不住地嬌喘細細,嬌軀扭動著,像是在呼喚超群哥更為猛烈的侵襲。超群哥被她這從未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來過的嫵 媚撩得欲 火狂升,一邊親吻著左邊玉女峰,一邊用手在另一邊揉捏,那含苞欲放的玉 峰,在他手中不斷地改變著形狀,屹立於峰頂的櫻桃更是被他手指撥著、按著、轉著圈圈。
  小龍女玉顏酡紅,芬芳的氣息從嬌紅的檀口中噴出,那晶瑩剔透的誘人肌膚下,依稀滲出嫩嫩的粉色和嫣紅之色,嬌挺著的酥 胸,細巧白嫩的嫣紅乳 尖微微顫抖著,動人心魄。
  「超群,我喜歡你親我身子……」
  小龍女嬌喘著說道,本就嬌嫩柔美的嗓音再加上這情動的微顫,更是叫人消魂。
  「就是……就是,那裡不舒服,很難受……」
  超群哥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封住了她的穴道因為這種刺激而導致了她氣息不暢,忙從她身上抬起頭來,急問道:「是哪裡?你哪裡不舒服?」
  小龍女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裡很癢,可是……又在那裡面,怎麼能撓得到啊!我……我好不舒服。」
  超群哥何等妙人,一聽便明白了,放下心來,道:「那裡癢……癢是正常的,若是沒反應,那反而就糟了,呵呵。」
  「還有……」
  超群哥又是一驚,道:「還有?」
  「那個地方流血了,也是正常的麼?」
  「流……流血!」
  我……我可還沒叉叉你啊,怎麼那膜就破了?超群哥急忙哧溜一下往下鑽去,伸出手指來,在那熱熱的,軟軟的,嫩嫩的溝渠之中一摸,帶起一串濕滑的液體來。
  茫然道:「沒有流血啊!我又沒放進去,怎麼會流血?」
  小龍女微一仰頭,見他手指上亮晶晶的,濕漉漉的,不禁驚奇,道:「怎麼血不是紅色的?」
  超群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竟是把蜜汁當做了血!老天,你師父也真是,居然一點兒這方面的常識也不教……
  「沒事的,這不是血,是正常的,這證明你喜歡我愛我,才會流……流這種沒顏色的血……」
  超群哥一咬牙,又道:「你那兒癢,也是正常的,證明你希望我來疼你愛你……」
  小龍女敬佩道:「超群,你不但武功高,心地好,還懂得這麼多!」
  超群哥無語……
  「啊……嗯……好舒服……超群,你摸我那裡好……好舒服……」
  小龍女對這種事完全不懂,可是也正因為此,才會如此毫無顧忌地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原來,超群哥的手指在她那兒撥弄了起來,兩片肥美的小鮑魚間,淺淺的伸了進去,那一雙修長優美的玉腿被分了開來,小龍女被他撩撥得胴體輕顫,美眸迷離,香腮暈紅似火,冰肌雪膚也開始變得灼熱起來,那兒流出來的蜜汁越來越多……
  不行了不行了!超群哥喘著粗氣,毅然而決然的離開了那幽深的桃源溪谷,這樣下去,非瘋了不可!
  「龍兒,你運氣於丹田,通長強,走腰俞、腰陽關、命門、懸樞、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台……」
  超群哥強忍著自己的渴望,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是玉女心經的運氣法門!痛苦啊!痛苦!還是教一點先吧,要不然,龍兒日後知道了這些,定會說我是欺騙小姑娘的怪蜀黍!
  小龍女依言照做,超群哥運真氣於手掌,置於她小腹肚臍處,真氣源源不絕地在她體內流動,小龍女登時便感覺到有一股熱流湧入,像是變成了一隻手,在自己那裡進行著無微不至、無孔不入的撫摸……
  (此處刪節字數,未統計……
  小龍女心跳越來越快,兩腿之間,私處奇癢無比,彷彿有什麼在那裡面來來回回的鑽動著,小龍女只覺天旋地轉,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芳心失守,徹底迷失在這慾望的漩渦之中。
  不知什麼時候,超群哥點中的穴道已被小龍女體內澎湃著的內力所衝開,嬌軀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更是扭動得厲害,雙臂不由自主地將超群哥抱住,叫道:「超群……超群,你弄得好舒服,你……你……啊……我要受不了啦,我要……」
  小龍女只覺私處像是湧進去巨浪一般,在那泥濘不堪的蜜穴之中翻攪著,觸動著她每一寸嬌嫩的穴肉,快感,直達花心深處。
  「啊……啊……我要……」
  強烈的快感令小龍女靈魂兒飛上天去,但她詞彙量缺乏,不懂得如何來表達,只知道,舒服!極其的舒服!從未體會過的快樂!
  「我……超群!我……我流血了!流了好多!」
  &%*¥#@……
  呃,世間有哪一個女子在得到高潮的時候會這麼喊滴?天下間,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香汗潤澤,冰肌雪膚之上細細汨汨!本是被小龍女情動的媚人的模樣弄得欲 火焚身的超群哥聽到這裡,不禁啼笑皆非,忽然間,他感覺到小龍女的內息和自己輸入她體內的真氣竟然融合到一塊兒了!這一驚,登時消褪了幾分,腦中稍稍清醒了些,心中大訝,忽然大喜過望,這……這……超群哥急忙內斂心神,運起真氣,引導著她的內息,行走於督脈,行手陽明大腸經商陽,二間,三間,合谷,陽溪,偏歷運行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超群哥滿臉興奮,從小龍女身上一躍而起,歡聲叫道:「成了!成了!你運一下你的內力看看!」
  忽見小龍女閉緊了雙眼,那清麗脫俗的美麗臉蛋上透出紅潤的光澤,月光映照下,更顯得明艷不可方物,她……帶著無比的滿足睡著了!
  超群哥滿心歡喜,閉上了嘴,盤膝坐在那兒,嘿嘿地不住聲地笑,剛才,在她來高朝時,超群哥的真氣竟然和她的真氣進行了一次溶合!然後,順勢幫她進行了一次洗髓易筋,玉女心經的真氣,竟然能進行雙修!這是超群哥怎麼也沒想到的,他一直以為,只是自己能以玉女心經上的運氣法門改進叉叉的花樣,哪裡知道,原來在女子達到高朝的時候,還能幫助女子提升內力修為,而且,效果還是這般神奇,小龍女的內力修為,現在可以說,是大大地向前邁進了一步,她原本是打不過李莫愁的,但現在,難說得很了。
  超群哥滿心歡喜,在玉體橫陳的小龍女身旁拾起被自己剝去的衣衫,給她蓋住,心滿意足地躺在她身旁,腦子裡卻是在想,假如我給小昭,給青嬰也這般去做,豈不是將來我每一個老婆都能成為高手了!超群哥心裡頭的興奮,難以言喻,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小龍女本身就擁有著一定的內力基礎,超群哥固然可以令她內功更上一層樓,但卻無法令紀嫣然或是小魚小雁、小西小鳳她們這些根本沒有一點武功根基的人變成高手。
  想到龍兒明晨起來時,發現自己的內力修為精進了一大步,定然很是歡喜,超群哥不由得心花怒放,時辰已是不早,開開心心地睡了去。
  (雙修啊!其實他這不算是雙修,至多是單修罷了,畢竟他自己的內力並未得到提升。
  他更加不知的是,小龍女手臂上,那一點鮮紅的守宮砂,正在慢慢的,慢慢的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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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35章 守宮砂哪兒去了
  「砰砰砰!」
  一陣悅耳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迷迷糊糊的超群哥正做著和小龍女叉叉的美夢,在夢中一次次地將寶貝兒龍兒帶上了高峰,聽得砰砰之聲,心中詫異,怎麼?我的「玉」女心經竟然這麼猛烈了麼?居然還能發出這樣……砰砰……的聲音來?
  老漢推車式!翻來覆去式!觀音坐 蓮式!千扭百搗式!橫七豎八式!……飛……飛天遁地式!怎麼還有這招麼?超群哥只覺身子飛了出去,噗通一聲,屁股先落地,「啊喲!」
  超群哥終於被驚醒了來,原來……原來不是啥「飛天遁地式」啊!是被小龍女推下床去了!
  「砰砰砰!」
  門外的敲門聲不依不饒地在響,只聽得孫婆婆叫道:「超群!超群,你起身了沒有?」
  有沒有搞錯啊!天還灰濛濛的沒有大亮哩,這個時侯就催人起床麼?
  門開,孫婆婆幾乎是衝了進來,一眼就看到面色如常,臉色寡淡得如清水般的小龍女端坐於一條板凳上,對著銅鏡梳理秀髮,秀頸晶瑩雪白,纖細的手臂,每一梳,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美得要窒息。
  孫婆婆心中稍定,轉身向床榻行去,嘴裡嘟噥著:「也不知道開開窗透氣。」
  眼睛卻是往床上如掃瞄儀般瞄去,床上早已整理得齊齊整整,一絲不苟……忽然,正在推窗的孫婆婆目瞪口呆地瞧著床單上一團污漬,快步走近,只見其上有一團稍稍黯淡色澤的淡淡痕跡,孫婆婆皺起了眉頭,苦思之,這斷然不是處子落紅,那麼,這是什麼?
  超群哥見了孫婆婆的神情,哪還不知她這是在檢查作案現場啊!他心中坦然無愧,微笑著道:「孫婆婆在找什麼?」
  「哦,沒……沒找什麼,昨個兒不見了一支髮簪,想看看是不是落在你這裡了,不要緊不要緊的,不值兩個錢,丟了就算了。」
  孫婆婆見不是落紅,放下心來。
  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超群哥回頭一瞧,是李莫愁。
  「李師姐你也起得這麼早麼?」
  超群哥這個鬱悶啊,本少爺跟老婆洞房,有沒有叉叉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好在昨晚咱做了一回柳下惠,不然,說不定要被她們嘮叨死吧!
  李莫愁亮閃閃地雙眸在房中一掃,笑道:「我是來問問,此次下山找到了孫婆婆,那麼,我們是回古墓,還是要去什麼地方?」
  張超群沉吟片刻,道:「急著回去做什麼?既然我的龍兒好老婆已經破了誓言,能下山來,自然是四處去玩玩了,李師姐行走江湖,閱歷也多,你說,附近一帶有什麼有錢的惡財主沒有?」
  李莫愁奇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張超群笑道:「當然是客串一下和尚尼姑去化緣了,全真七子都叫我張少俠了,若不劫富濟貧一番,豈不名不副實了?」
  小龍女卻道:「為何要劫富濟貧,世人貧也好,富也罷,與你何干?」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其實呢,我也不全是為了濟貧……正好你們都在,跟你們商量個事兒,你們說,憑我的武功,如果要在江湖上當一個大俠,會不會很難?」
  李莫愁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神情來,小龍女卻是恍如沒有聽到,走到窗邊,孫婆婆卻道:「全真教的那些牛鼻子,個個自稱大俠,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做什麼大俠了?」
  張超群一怔,隨即想起,我要在這個神雕世界打出名堂來,自然是為了找我的那些乖乖老婆出來,只是不方便跟你們說罷了。想到這裡,胸中忽然一震,她們個個都對我情深意重,我不去尋她們,反而在這裡忙著泡妞,這還算得是男人麼!想到這裡,張超群愈發地黯然,還要去想什麼開宗立派,難道,開宗立派比敏敏芷若她們還要重要麼?
  張超群微微一歎,道:「孫婆婆,龍兒,李師姐,其實我有些重要事情要辦,你們……不如我們回古墓去吧。」
  原以為說出這些話來,她們必定是不快,哪知小龍女卻喜道:「那好,我本來也不覺得山下比古墓有什麼好的,我們回去吧!我還要你像昨晚那樣教我練功,沒想到你比師父要厲害得多了,教人武功的法子居然又是舒服,又這麼有效,我現下感覺內力比以前要精深得多了。」
  李莫愁心中一動,問道:「師妹,你們昨晚……昨晚練功了麼?是什麼樣的法子?」
  小龍女純潔得跟白紙一般,張口便道:「他脫了我衣服……」
  「喂,別胡說!」
  張超群嚇了一跳,急忙喝止她。老天,居然當著人的面就說!還要不要做人了!
  兩雙耳朵一齊豎了起來,兩張嘴一齊張大了,孫婆婆臉色鐵青,道:「超群,你說,你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汗!老天,龍兒你……老公被你害死了!這種閨房之事,怎能隨便說出來的呢!天吶!
  「呃,這個……這,其實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真的,我發誓!」
  李莫愁在一旁冷冷一笑,道:「什麼也沒做?幹嘛脫我師妹的衣服?」
  張超群道:「那是練玉女心經必須要做的,必須是脫了衣服練,不信你們問龍兒。」
  小龍女點頭道:「我從前聽師父說,玉女心經中的內功必須有兩人同練,練功時,全身熱氣蒸騰,須揀空曠無人之處,全身衣服暢開而修習,使得熱氣立時發散,無片刻阻滯,否則轉而鬱積體內,小則重病,大則喪身。本門的玉女心經可謂是步步艱難,時時刻刻會練入岔道,若無旁人相助,非走火入魔不可,只有合二人之力方能共渡險關,起初我也以為這是一門很難練的功夫,哪知道原來是這般快美難言,而且,一夜之間便勝似練了三年兩載,功力精進,居然如此之快。」
  李莫愁聽得心癢難熬,反倒自動忽略了小龍女所說的,必須脫光了才能練。驚異道:「一夜之間……便勝似兩三年之功麼!果真有這麼了不起麼?」
  張超群心道:若非俺天資絕頂,千年才出的一個武學天才,能悟出這等神奇的練功之法,你們以為玉女心經那麼好練的麼!
  小龍女點頭道:「不錯。」
  神情之中甚是得意。
  聽得她說得這麼神妙,就連孫婆婆也是忘了要當審采 花賊的孫青天了,脫口道:「那你們是怎麼練的?」
  小龍女微笑道:「他先脫了……」
  忽然打住,瞧了瞧張超群,剛才他阻止自己說話,忽然想,難道這是不能透露出去的?
  張超群忙道:「中間的細節就不必說了吧!你們聽了不好。」
  孫婆婆一轉頭,道:「超群,婆婆有些餓了,在古墓裡,都是我做給你吃,你現下可否去買一碗蔥花面給婆婆吃?」
  靠,這分明是調虎離山嘛!不過,反正俺是影正不怕身子歪,最多就是摸了摸,親了親,又沒做什麼實質的事兒,真金不怕火煉,笑道:「好吧好吧,我去買就是,李師姐你吃不吃?」
  走了出來,忽見陸無雙正鬼鬼祟祟地在門口偷聽,一見自己出來,立刻轉身想走,靈機一動,道:「無雙,為師肚子餓了,你去買四碗蔥花面來,叫他們端到這裡來!」
  陸無雙臉頰兒緋紅,低著頭應了一聲,便往樓下跑。
  張超群自言自語道:「偷聽,是不道德滴!」
  轉身靠牆,豎起耳朵來。
  只聽裡面小龍女說道:「……他摸我的這裡,還有這裡……」
  孫婆婆啐道:「我去叫這小子面裡頭擱些雞湯蒜子!」
  轉身便往外走。
  張超群吐了吐舌,身子一縱,騰空而起,順著柱子往上幾步就貼上了頂,孫婆婆從房裡出來,蹬蹬蹬地往樓下去了。
  張超群見她去得遠了,又輕手輕腳地溜了下來,正聽得李莫愁一聲低低的驚呼,道:「他摸你這裡,你也讓他摸?」
  小龍女道:「不能摸的麼?」
  「未婚女子自然是不能讓他摸了,待你們拜了堂,當然……當然就可以了。」
  小龍女道:「原來還要拜堂的,可是,都已經摸了,那又怎麼辦?」
  李莫愁許是想起自己命運波折,眼睜睜地瞧著自己的愛郎跟人家拜了堂了,想到自己那時若跟陸展元有了這等夫妻之事,或許他也就不會跟那個賤人成親了,低聲歎息著,道:「又能怎麼辦了?既然都已經讓那小子佔了便宜了……對了,你繼續說,後來是怎麼樣?」
  小龍女道:「後來,他一直摸,我那裡就自己流了很多水……後來,他手放在我小腹上,我感覺他的真氣和我的混在一起……」
  「那他……他有沒有用他的那個東西放進你那裡?」
  李莫愁雖然還是處子之身,但這些事,還是知道的,更知道,這一步才是關鍵。
  小龍女奇道:「要放東西進去麼?放什麼東西?沒看到他放什麼進來啊!哦,有了,他放了手指頭……」
  「就只是手指頭麼?不是其他的……其他的東西?」
  「沒有了……」
  房外頭的超群哥放下心來,暗暗得意,都說了俺很純潔了,說沒有叉叉,你們總信了吧!
  「……這等練功之法的確是……的確是,太……」
  李莫愁忽然道:「師妹,我看看你的守宮砂就知道他有沒有那個你了。」
  衣袖悉索之聲傳來,緊接著,李莫愁和小龍女同聲驚呼:「守宮砂怎麼不見了?」
  張超群在門外聽得呆住了!怎麼可能!怎麼會沒有了?顧不得許多,立刻現身,搶了進去,只見小龍女一條雪白晶瑩的纖細手臂上,果然沒見了那點守宮砂!
  張超群呆若木雞,怔怔地道:「這……這怎麼回事?我明明昨天還見到了的,怎麼今天就沒了?」
  李莫愁瞪了他一眼,道:「你問誰呢?這得問你自己了!」
  「天地良心啊!龍兒,我昨天晚上有沒有放……放那個到你裡面?沒有吧?怎麼守宮砂會沒了的?」……
  兩人無辜地對望……
  (有好幾位書友問我,倚天卷裡面的小龍女會不會來到神雕世界,這個,暫時保密。

神雕卷 第236章 攜美走江湖
  「若要我相信……這,這叫我怎麼信?」
  李莫愁搖了搖頭,一臉的遺憾。「守宮砂沒了,這是事實啊!」
  小龍女忽然道:「沒有了又如何?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要不要守宮砂又有什麼關係?」
  超群哥心裡一動,理直氣壯地道:「龍兒說得不錯。」
  兩人一副夫唱婦隨的模樣,倒有幾分可愛。
  李莫愁忽然輕輕一聲歎息,深深地瞧了張超群一眼,口唇一動,門口傳來腳步聲,陸無雙的聲音響起,道:「師父師伯,現在可以把面端進來麼?」……
  吃罷麵條,早已打定主意的超群哥說道:「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咱們一邊遊山玩水,一邊習練武功,順便,看看哪裡有什麼不平之事,順手就來個行俠仗義,一來,我也過過當大俠的癮,二來麼……」
  超群哥瞧向李莫愁。李莫愁道:「你瞧我作甚?」
  超群哥正色道:「李師姐,在古墓,你答應過我,一切都聽我的,我不讓你殺人,你不許殺人,對不對?」
  李莫愁眼珠兒一轉,點了點頭,道:「我答應是答應過,可是前提是你要傳我玉女心經。」
  李莫愁陡然想起小龍女剛才所說他的傳授之法,又是要脫衣,又是要親要摸的,登時暈生雙頰,說不出話來。
  張超群卻是沒想到這個,微笑道:「你承認就好,為人處世,最重要的就是個信字,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做到,你答應我的,也不能反悔。我們好歹是同門,我雖然不算是你師父,但卻也算是代師授藝了,不說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是你得尊重我,聽我的話。」
  李莫愁是何等樣人,聽到此言,眉頭一蹙,這話聽得很是彆扭啊!本來,李莫愁的武功就已是很有造詣了,大不了不去學玉女心經,也不至於要聽一毛頭小子的,可就偏偏鬼迷心竅,李莫愁居然默然不語,只知點頭,一旁和李莫愁相處了十年的陸無雙瞠目結舌。
  張超群又道:「這二來嘛,李師姐,你在江湖中惡名昭彰,無數正派人士都想除之而後快……」
  李莫愁雙眉一揚,臉上不以為然。
  「……可是,你既然是我的人……不是不是,我是說,你既然是我古墓派的人,我張超群又豈能讓人欺負你!」
  李莫愁嬌軀一震,美目漣漣地瞧向張超群,心中激盪不休,他,他說我是他的人!李莫愁心跳加劇,芳心鹿撞。一代超級女魔頭,竟露出小女兒的嬌羞之態來!至於後面張超群所說的話,卻是朦朦朧朧的,沒聽個分明。
  「但凡自命為武林正派的人,都是有些迂腐的,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決定助你改邪歸正,你殺了多少無辜的人,就要做多少件好事來補償,終有一天,我要讓所有的武林正派中人為赤煉仙子李莫愁喝彩!稱你一聲--女俠!」
  張超群說得慷慨激昂,他唇紅齒白,相貌英俊,此時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迷人氣質。
  渾不知,除了正渾渾噩噩的李莫愁和滿目欣慰的孫婆婆外,小龍女和陸無雙都是露出迷醉神情來。
  「李師姐,你跟不跟我去?」
  張超群問道。
  李莫愁輕輕的「嗯」了一聲,低垂螓首,竟是不敢去看他。尤其是那一句「你跟不跟我去。」
  令李莫愁神魂顛倒,這等翩翩美少年,誰人不愛?更難得的是,他武功之高,猶如華山之巔,深不可測,李莫愁漠視天下男子,視他們如豬如犬,卻是一再為他動心。嘴裡只是「嗯」了一聲,心中卻是高呼:去!我跟你去!你去哪裡我就跟去哪裡,只要能一直在你身邊就好!
  張超群見她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還道她是在擔心武林正派人士不肯諒解她,是以語焉不詳,哈哈一笑,道:「放心,有我在,誰敢動你?」
  李莫愁嬌軀微顫,忽然站起,急匆匆地道:「那我們這便走,我去房裡收拾一下就來。」
  竟不回頭,腳步虛虛飄飄的出了房門。她一出房間,宛如醉酒一般,靠在牆上,酥 胸起伏,臉上紅暈湧起,又慌又喜又羞,這種感覺,比之當年和陸冠英在一起時更要強烈得多!……
  在門外,李莫愁聽孫婆婆道:「超群,你這麼幫李莫愁,是為什麼?」
  孫婆婆雖然年邁,卻也不糊塗,李莫愁的小女兒羞態怎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張超群說道:「孫婆婆,當年祖師婆婆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女俠,我不願祖師婆婆的後輩被人唾罵為女魔頭,更何況,李師姐她胡亂殺人,卻是因為那個忘恩負義,見異思遷的無恥小人所致。孫婆婆,李師姐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她原先是好人壞人,你難道不知麼?她落到如今人人喊打的地步,你難道不心痛?……」
  李莫愁心中一黯,難道只是為了這個緣故麼?難道他嫌我,瞧不上我?銀牙一咬,戾氣用上面容,暗道:我什麼都聽你的,將來若我真的成了女俠,你若敢負我,我必定親手殺了你!哼哼,女俠,我好稀罕麼!
  張超群繼續說道:「無雙,孫婆婆年事已高,不便跟我們同去,你和孫婆婆一同回古墓……」
  陸無雙驚道:「師父,您不要我去麼?師父是不是嫌我的腳……跛了……」
  張超群笑道:「傻姑娘,我怎會嫌你,你是我的大弟子,我要你照顧婆婆,跟她作伴。」
  又向孫婆婆道:「婆婆,本門的武功,也請你傳授給無雙。」
  李莫愁聽了一會兒,心緒稍寧,走到自己房中,幽然望向窗外…………
  和孫婆婆、陸無雙分別之後,超群哥便帶著兩個仙子般的美人兒往南行去,李莫愁說是前邊數十里外的慶元鎮就有個姓金的大財主,雖然不知道金財主是不是惡人,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人了。
  超群哥精神大振,大聲叫道:「走!咱們去分田地打土豪!」
  有兩個這麼美若天仙的大小美人兒相伴闖蕩江湖,超群哥自然是樂得屁顛屁顛的,先行打響名氣,若是芷若、敏敏、敏君她們聽到自己的名字,自然會尋來,這一招,委實比在全真教守株待兔要強得多了,更何況,他在全真教已然有了一定的名聲了,小昭和青嬰已經在全真教了,若是有哪一個乖乖的聰明老婆尋了去,自有她們接著……只是唯一遺憾的,就是放了尹志平的鴿子,算了,待日後回去,再慢慢收拾那頭「狼」吧!
  行了一陣,他們都是輕功高絕,自然毫不費力,還不到中午,就已經到了慶元小鎮了,找了一家酒肆坐了,那店伙見三人衣裝不俗,又都帶著劍,恭恭敬敬地上了茶,問道:「三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其時,女子在外行走,多半是身有武功,若是相貌姣好的年輕姑娘,要麼就蒙著面,要麼就乾脆改扮成男子,是以,店伙和店中食客見了二女紗巾蒙面,並不覺得稀奇。倒是張超群沒有遮面,出了終南山這麼多路,倒也不怕碰到同門,他俊秀倜儻,一路上不知惹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傾慕媚眼,此時來到這酒肆裡頭,那三十歲許的女掌櫃又偷偷地瞧個沒完。
  張超群笑道:「給我們來幾樣你這裡最拿手的菜式,酒麼,來一壺最好的就行!」
  拋出幾個銅錢打賞了店伙,店伙歡天喜地地去了。
  這酒肆的生意似乎是不錯,除了他們這一桌,另有五張桌子都坐滿了。張超群在桌底握住小龍女的玉手,手指頭在她掌心畫著圓圈,笑道:「吃完飯,我們就打聽打聽那個金財主,咱們行俠仗義的第一桶金,就從他開始吧!」
  小龍女被他手指弄得手心癢癢的,不禁給了他一記白眼,只是這種親暱的小動作,小龍女卻很是喜歡,也不縮手。兩人動作雖小,又如何瞞得過李莫愁?見他們倆眉來眼去,柔情蜜意,心中直泛酸。
  不多久,菜便上齊了,許是那店伙得了打賞,菜上得倒也快,超群哥有美相伴,心情甚好,也格外大方,又賞了錢。正要開吃,忽聽西側一桌「砰」的一聲,一個漢子猛然一拍桌子,怒道:「我們先來,為什麼他們先上菜!老子的銀子不是銀子麼?」
  超群哥轉頭瞧去,那黃皮漢子長相甚是粗魯,一身骯髒的衣衫,粗,粗人……小龍女只瞧了一眼,便轉回頭來,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李莫愁則秀眉蹙起,雙目寒光閃爍。超群哥小小的吃了一驚,向李莫愁道:「沒我的吩咐,不許傷人。」
  李莫愁的眼神這才柔和下來,點了點頭,朝著一盤素菜伸出筷子。
  那女掌櫃走了出來,道:「這位爺,怎麼了這是?菜馬上就好!您先別急,馬上就來,要不我免費送您一個菜。」
  那黃皮漢子怒道:「老子沒銀子麼?要你送?」
  忽然眉開眼笑,嘿嘿笑道:「喲,瞧不出咧,掌櫃的模樣還長得挺俊地方,要不這樣,掌櫃的陪咱喝兩杯,咱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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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37章 我是大俠
  那女掌櫃身材算不得苗條,但一對奶子卻是波濤洶湧,走過來時,一顫一顫的,甚是惹眼,那黃皮漢子瞧得眼珠子快要拔不出來了。女掌櫃厭惡地瞥了他一眼,賠笑道:「這位爺說笑了,鄉野粗鄙之人,登不得大雅之堂。」
  女掌櫃被調笑,旁邊的跑堂店伙登時怒了,擄袖擦拳,口中喝罵有聲,那黃皮漢子一拍桌子,同桌的另外兩個漢子也都站了起來,「噌噌」的將刀劍拔出。眼見要上演全武行了,食客們紛紛溜號,趁機跑單。
  黃皮漢子罵道:「老子來吃酒,你看那邊的小白臉長得俊,春 心蕩漾了吧!巴巴的先上了小白臉的菜,這也忒瞧不起人了!掌櫃的,你不過來喝杯酒,陪個禮,老子就拆店,你信不信?」
  這黃皮漢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叫超群哥小白臉,小龍女與李莫愁早已是怒不可遏,二女居然同時素手一揚,四根竹筷脫手激射而出。
  張超群嚇了一跳,這還了得,早上才剛說要做大俠來著,中午就要殺人?手中抓起一物……
  那黃皮漢子兀自口沫橫飛,忽聽「咄咄」兩聲連響,身旁桌面上整整齊齊地插了四根筷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大怒道:「誰拿筷子丟老子!」
  他卻不知,自己剛才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
  小龍女與李莫愁暗驚,剛才電光火石之間,一隻咬了一口的饅頭後發先至,竟然同時撞歪了四根筷子,以張超群的實力,要撞飛了她們的筷子並不稀奇,奇就奇在,以一個饅頭,要同時撞歪四根筷子,這手法,這內勁,已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她們卻不知,張超群這一擲,內中卻包含了特工學校中學來的飛刀技巧,張三豐所教的太極拳精要,九陽真經中的內力和乾坤大挪移中的旋轉之技,饅頭本就是綿軟之物,既要救人,又不能波及無辜,這一手,實是他出盡生平之所學,令超群哥大歎大俠難當。
  那黃皮漢子剛罵完,突然反應過來,張口結舌地瞧向那四根筷子,竹筷沒入桌面!立時,額前冷汗滾了出來。他倒也是個乾脆爽利之人,連場面話都不敢說了,給了兩名同伴一個眼色,拔腿便要走。
  超群哥哪會放過這種「揚名立萬」的天賜良機?手在一盤中抓了一把佐酒的豆子,漫天花雨地射了出去,那三人登時「哎喲」倒地,皆是腿上穴道被擊中,跑不了啦。
  只見超群哥長身而起,正氣凜然地道:「你們想吃白食不成?過來給女掌櫃道個歉,付了銀子才能走!」
  隨手一揚,一顆豆子在空中發出淒厲的響聲,然而雷聲大雨點小,超群哥不想傷人,內力運得巧妙,剛好解開黃皮漢子的穴道。
  這黃皮漢子雖說武功平庸,但卻也不是個瞎子,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雖強自鎮定,掏錢的手仍是抖個不停。
  「慢著,就這點錢,只夠付你自己那一桌的!這裡各位大叔大嬸兄弟姐妹,都被你驚嚇到了,你這麼牛逼,又想吃白食,又想調戲掌櫃,還舞刀弄槍的,這一頓壓驚酒你是跑不掉的,大夥兒說對不對?」
  那些剛才還沒來得及走的食客們大聲叫好,氣氛熱烈。
  那黃皮漢子臉上已變成了豬肝色,漲紅著臉,將一個碎花藍布的錢袋子雙手捧出,哀聲道:「少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老就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吧!」
  張超群向女掌櫃笑道:「接著吧,看看夠不夠。」
  那女掌櫃瞧著超群哥,正瞧得心花怒放,這等俊秀的美少年,就是說話的聲音都透著一股迷人的味道,肌膚白皙,星目劍眉,瓊鼻紅唇,迷……迷死人了!
  「夠!夠!」
  女掌櫃的眼睛拔不出來了,連連點頭。
  張超群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來,向那黃皮漢子道:「還不走?等著小爺請你吃夜宵麼?」
  黃皮漢子如獲大赦,飛也似的逃了。
  張超群彷彿打了一場勝仗般,得意洋洋地叫道:「大夥兒吃好喝好,不醉不歸!」
  酒肆中的食客們歡欣鼓舞,紛紛亂亂地道謝不已。張超群順便問起慶元鎮金財主家,一向颯爽的女掌櫃扭扭捏捏地一一作答,張超群道謝而歸。……
  張超群笑著返身回來坐下,小龍女嬌哼一聲,道:「那女掌櫃生得挺美的,你捨得回來了麼?」
  見小龍女吃酸,張超群心中得意不已,臉上卻是裝作無辜清白,道:「我只是問了一下金財主家住哪塊兒,倒沒注意她長啥樣,要不,我再去瞧瞧?」
  二女一齊朝他翻了個白眼,張超群嘿嘿笑道:「人家長什麼樣,你們還看不到啊,怎麼說呢,她再美,都只是地上的花罷了,而龍兒你,就是天山白蓮,純淨,美麗,嬌嫩、細滑、細皮嫩肉……」
  原來,超群哥已悄悄地摸上了小龍女的玉腿,自然贊個沒完,越贊越是沒譜了。
  吃喝了一陣,三人離去時,那些食客們紛紛和他們打著招呼。無視女掌櫃那充滿無限柔情的電眼,張超群向李莫愁道:「李師姐,人人都和你善意地打招呼,是不是比每個人都躲著你感覺要好些呢?」
  李莫愁道:「他們是不是善意,與我何干了?」
  張超群微笑不語,握住小龍女柔荑,一路向金財主家行去,途中經過鎮上的小市集,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小龍女從未出過古墓,瞧得眼花繚亂,這也瞧瞧,那也看看,像個小孩子一般好奇,張超群感歎著,一個好好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居然被自己改造成好奇寶寶了。
  走過市集不遠處,果見一戶人家,佔地甚大,黑瓦白牆,一塊褐色的牌匾上寫著偌大的「金府」二字,也不知那兩字是鍍金還是真金,居然金光燦燦,耀眼生輝,張超群也不急著進去,攜二女在附近轉悠,只見附近的房舍都是遠遠及不上金府,他不能確定這金財主是不是黃世仁,便四處探訪一番,在市集上買了三套簇新的男式長袍,交給小龍女和李莫愁,三人換過了裝束,儼然三個翩翩俊美公子哥,小龍女倒也罷了,她本就年輕,李莫愁這一打扮之下,竟也像是二十歲的美少年,哪裡有一點三十歲女子的影子了!
  李莫愁瞧了張超群那驚艷的眼神,雖然他一句話也沒說,可是李莫愁心中卻是甜絲絲的,說不出的受用,陡然想起一句話來,女為悅己者容,不由得更是心頭慌慌張張,只盼他也能來牽牽自己的手,卻是不得,李莫愁芳心一時歡喜一時幽怨,哪還有一絲一毫的女魔頭氣勢了!
  張超群領著兩位美女四處亂逛,去尋楊白勞,一路尋了半日,哪知那金財主是個員外郎,平素在慶元鎮上倒是薄有幾分善名,不時也知接濟窮人,因此口碑甚好,凡是問到之人,都是開口誇讚,農人見這三個少年公子和和氣氣的,但舉手投足間貴不可言,還以為是欽差大臣微服私訪,都是戰戰兢兢的。
  張超群行俠仗義當大俠的第一桶金就此擱淺,沒能逮住黃世仁,不免有些沮喪,正打算離開這鎮子,忽聽遠處馬蹄聲響,一隊人馬朝著鎮上行來,儀仗兵勇,聲勢甚盛,原來是一隊蒙古官兵。其時金國已滅,淮河以北盡屬蒙古。張超群等自然是不把這些官兵放在眼裡,見了那些蒙古官兵,張超群立時便想到自己此時正處在南宋時代,他只知道自己是在中國的土地上,知道東邪西毒,知道桃花島和全真教,知道有個精彩的江湖,卻忽視了,此時南宋淳佑元年,這北方,已經是蒙古的土地了。他思緒飛揚,已然飛到二十餘年後的那場襄樊大戰中去了,那場戰役是元朝毀滅南宋的一場重要戰役,襄陽和樊城南北夾漢水互為依存,跨連荊豫,控扼南北,地勢十分險要,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之地,也正是那場戰役之後,南宋徹底走向了淪亡之路。
  別人不知那也罷了,張超群卻是知道的,郭靖和黃蓉在那場襄樊之戰中死守死戰,終於力竭而亡,元朝在中國的殘酷統治,令中國的文明倒退至少兩百年,國仇家恨一齊湧上心頭,張超群不禁勃然變色。
  這一隊蒙古官兵約有百餘名之多,擁著一個官員往慶元鎮行去,那蒙古官員身穿錦袍,腰懸弓箭,騎術甚精,臉容雖瞧不清楚,縱馬大跑時的神態卻頗為剽捍。
  張超群雖然對這些人痛恨,卻也不願就此出手殺人,一來,若這裡死了官員,蒙古朝廷定是不會罷休的,說不定抓不到自己,便要拿這些地方百姓出氣了。二來,他也不是個歷史盲,此時的蒙古人作為是幫助宋人滅遼的盟國,堂而皇之地佔了宋朝的大片土地,只待時機,便要滅亡南宋,但此時,南宋朝廷卻是向蒙古人稱臣納貢,以求一隅之安,這淮河以北都是蒙古人的地盤了,自己去殺蒙古人,也不知道怎麼算了!不過,明著不對付,難道暗的還不能做麼?
  張超群嘿嘿一笑,眼見著這隊蒙古官兵入了鎮子,大手一揮,道:「走,我們回鎮上去,看看這些蒙古人要做什麼!」
  他想道:若是他們做了惡事,說不得,老子拼著不做大俠也要做荊軻了!
  小龍女和李莫愁但求與他一起,去哪裡都是無可無不可,自然順從,跟著這些人進了鎮子,張超群見他們從鎮上經過時,放緩了馬速,緩緩而過,並未擾民,心中不由得納悶,不是說,這些蒙古人都是蠻橫無禮之徒麼,怎麼看上去不大像,他越來越覺有意思,眼見著他們在鎮外一個大莊子下了馬來,士兵們有的洗滌馬匹,有的喂草,村莊中有人迎了這官員入內,就再也看不到什麼了,張超群領二女返回鎮上找了客棧住下,入夜時分,這才悄悄地獨自出來,往那些蒙古騎手住處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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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38章 撿到完顏萍
  張超群何等輕功,兩名守夜的蒙古兵毫無察覺,一座大屋的窗中透出燈光,超群哥閃身於窗下,向內張望,見一個蒙古官員在室中來回走動。這人約莫五十來歲,正是日間所見的那錦袍官員,相貌清雅,威嚴之中帶著三分慈和,神情舉止,氣派甚大,看來官職不小。
  張超群瞧不見什麼,站在門口也是無聊,忽聽身後院落之外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忙一個箭步,隱於一個草棚之後,黑暗中,只見一條黑影健步如飛,刀光在黑暗中一閃,抬腿踢開窗格,執刀躍進窗中,叫道:「耶律楚材,今日我跟你同歸於盡罷。」
  卻是女子聲音。
  張超群大奇,自言自語道:這名字好奇怪,姓耶律的!這不是遼國人的姓氏麼?怎麼蒙古人也有姓耶律的麼!
  他卻不知,剛才那房中的高大老者,乃是蒙古國大丞相,耶律楚材,當時蒙古官制稱為中書令,丞相一職,在蒙古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蒙古國大汗成吉思汗逝世後,第三子窩闊台繼位。窩闊台做了十三年大汗逝世,他兒子貴由繼位。貴由糊塗酗酒,只做了三年大汗便短命而死,此時是貴由的皇后垂簾聽政。
  皇后信任群小,排擠先朝的大將大臣,朝政甚是混亂。宰相耶律楚材是三朝元老,又是開國功臣,遇到皇后措施不對之處,時時忠言直諫。皇后見他對自己諭旨常加阻撓,自然甚是惱怒,但因他位高望重,所說的又都是正理,輕易動搖不得。耶律楚材自知得罪皇后,全家百口的性命直是危如累卵,便上了一道奏本,說道河南地方不靖,須派大臣宣撫,自己請旨前往。皇后大喜,心想此人走得越遠越好,免得日日在眼前惹氣,當即准奏。於是耶律楚材帶了次子耶律齊、三女耶律燕,前往河南,此行名為宣撫,實為避禍。
  那黑衣女子一衝入房中,便聽裡面的老頭耶律楚材大聲叫道:「來人吶!有刺客!」
  張超群躲在暗處,瞧得有趣,那黑衣女子的身法一般,武功不高,但自己半夜三更的來一趟,總算沒白來,有好戲看了!這耶律楚材既然是蒙古人,那也就不是什麼好鳥了,殺了活該。屋中不斷傳來霍霍劍聲,桌子椅子辟里啪啦,碗碟碎裂,好不熱鬧,只是裡面這麼大的動靜,居然還沒得手,張超群不禁搖頭,這位女俠客的武功,也真夠菜的!
  這時,鄰近一間屋裡大門猛地被踹開,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怒吼一聲,衝了出來,張超群一見他沉穩的步伐,便知道女俠客要遭殃,這魁梧青年的武功比她強得多了,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忙,另一邊,一聲嬌喝:「休傷了我爹爹!」
  一條瘦削的身影直躥出來。
  咦,又是個女的?
  張超群暗暗一歎,這還怎麼打?女俠客穩穩的要栽,就這麼點豆腐塊似的武功,竟也學人當刺客,唉……
  這一男一女剛一衝進去,窗格再次飽受蹂 躪,那黑衣女子飛身而出,剛一落地,那後進房去的綠衣女子先追了出來,趁著黑衣女子剛剛站起,右手出掌往她臉上劈落,左手以空手奪白刃手法去搶她單刀。這兩下配合得頗為巧妙,那少女側頭避開來掌,手腕已被綠衣女子搭住,百忙中飛腿踢出,教她不得不退,手中單刀才沒給奪去。超群哥見這兩個少女都是出手迅捷,心中暗暗稱奇。霎時之間,兩人已砍打閃劈,拆解了七八招。
  這時房中那魁梧漢子與老年官員一齊出來,站在門口,從外頭又擁進來十餘名士兵,見二人相鬥,均欲上前。那魁梧漢子大聲道:「慢著!三小姐不用你們幫手。」
  二女又鬥了一陣,綠衣女子終究沒有兵刃,數次要奪對方的柳葉刀沒能奪下,反給逼得東躲西閃,無法還手。魁梧漢子道:「三妹,我來試試。」
  斜身側進,右手連發三掌。綠衣女子退在牆邊,道:「好,瞧你的。」
  那魁梧漢子一出招,張超群立時認出,這人的招式,竟有幾分像是全真教的武功,只見他左手插在腰□,始終不動,右手一伸一縮,也不移動腳步,隨手應付那少女的單刀,招數固然精妙,而時刻部位拿捏之準,更是不凡。
  這魁梧漢子的武功比那黑衣少女要高得多,隨口說道:「三妹,你瞧仔細了。我拍她臂儒穴,她定要斜退相避,我跟著拿她巨骨穴,她不得不舉刀反砍。這時出手要快,就能奪下她的兵刃了。」
  黑衣少女怒道:「呸,也沒這般容易。」
  張超群見他似乎並不願傷了刺客,反而趁著這當兒教三妹武功,不禁好奇,本想立刻上前相助,此刻也就不忙著了。那黑衣少女臉蛋嬌俏,雙眸如星,兩片薄薄的嘴唇,就好像一顆小辣椒似的,張超群不禁暗讚:是個美女!電視電影裡頭,但凡女刺客,總是有些姿色的,原來這也是有些道理的,若是讓一個醜陋如豬頭的女刺客去刺殺,豈不叫人倒胃口?
  這時,那魁梧漢子長喝一聲,右掌向黑衣少女手臂拍去,這一掌出手歪歪斜斜,卻將她前後左右的去路都封住了,只留下左側後方斜角一個空隙。那少女要躲他這一拍,只得斜退兩步。耶律齊點了點頭,果然伸手拿她巨骨穴。那少女心中一直記著:千萬別舉刀反砍。
  但形勢所逼,只有舉刀反砍才是連消帶打的妙著,當下無法多想,立時舉刀反砍。魁梧漢子朗聲道:「就是這樣了!」
  人人以為他定是要伸手奪刀,那知他右手也縮了回來,與左手相拱,雙手籠入袖筒。那少女一刀沒砍著,卻見他雙手籠袖,微微一呆。魁梧漢子右手忽地伸出,兩根手指夾著刀背一提,那少女握刀不住,給他奪了過去。
  眾人見此神技,一時呆了半晌,隨即一個哄堂大采。那黑衣少女臉色沮喪,呆立不動。眾人都想:二公子不出手擒她,明明是要放她一條生路。此時還不出去,更待何時?
  魁梧漢子緩步退開,轉頭向妹妹說道:「她也沒了兵刃,你再跟她試試,膽子大些,留心她的掌中腿。」
  那綠衣女子踏上兩步,說道:「完顏萍,我們一再饒你,你始終苦苦相逼,難道到了今日還不死心麼?」
  張超群正自好奇,為何那魁梧漢子明明武功比女刺客要高出許多來,卻不殺了她?此時聽得那綠衣女子叫出「完顏萍」三字,眼前亮光一閃,張口結舌,這女刺客,竟是完顏萍!如果她是完顏萍,那面前的魁梧漢子不就是耶律齊了?那個綠衣女子,就是耶律燕了!我的神吶,咱的人品也忒好了,一出門,就撿到兩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啊!
  再看場中,完顏萍向耶律燕道:「把刀還我。」
  耶律燕一怔,從哥哥的手中接過單刀,拋了給她。一名士兵倒轉手中單刀遞過,說道:「三小姐,你也使兵刃。」
  完顏萍面色慘白,左手提刀,右手指著老年官員道:「耶律楚材,你幫著蒙古人,害死我爹爹媽媽,今生我是不能找你報仇的了。咱們到陰世再算帳罷!」
  說話甫畢,左手橫刀就往脖子中抹去。
  張超群聽她說這幾句話時眼神淒楚,一顆心怦的一跳,暗叫不好,猛地抓起草棚上的一把泥沙,手一揚,泥沙之中裹著一枚小石子,呼嘯著激射而出,只聽得「噹」的一聲脆響,完顏萍手一震,拿捏不住,單刀脫手飛出。
  張超群走了出來,笑吟吟地瞧著滿堂驚愕的人們,向完顏萍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才多大年紀,就敢斷言今生報不了仇了?你若就此自殺,九泉之下,你如何去見你父母?」
  完顏萍嬌軀一顫,淚水滾滾而落。
  張超群一粒石子擊飛單刀,這要何等力道!旁人窺不破門道,那耶律齊焉能看不出?一抱拳,道:「閣下是誰?」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本人姓張,名超群。」
  這個名字若是在倚天世界,武林之中有誰人不識的?可是在神雕世界,卻是少有人知,耶律齊不知他是友是敵,但卻知道此人的武功定然極高,心中焦急,生怕他出手傷了父親,往後斜退一步,隱然護在父親的身前。
  張超群笑道:「不必這麼小心翼翼的,我張超群不會胡亂殺人的。」
  轉頭向完顏萍道:「跟我走吧!你現下打不過他,難道還能一直打不過麼?」
  完顏萍本已萌生死志,此時聽他言語之中竟有傳授自己武功之意,不禁驚喜,雖然沒見過他施展武功,但剛才被他石子擊飛單刀的力道,虎口到現在還在顫抖。
  「多謝大俠!」
  已然笑容滿面。
  張超群怪眼一翻,什麼眼神啊,沒見本少俠年紀也不比你大麼?叫大俠幹嘛!
  張超群轉身便走,那些士兵面面相覷,俱是瞧著耶律楚材和耶律齊,但卻沒聽到命令,遲疑著不敢上前。
  唉,人若牛叉,光是那股氣勢,就足以震懾這些武林低手了……
  (下一章,也許會有些精彩哦,嘿嘿,另外,呼籲一下,大家有鮮花的話,不妨投了給石頭吧,好像每月月底就會作廢滴。


神雕卷 第239章 徒弟瞧上了師父(神雕卷第七期)
  張超群帶著完顏萍堂而皇之地走了出來,耶律齊眼瞧著他們去得遠了,一聲輕輕的歎息,耶律楚材走了出來,道:「剛才那人好像武功很高,齊兒,你有幾分把握勝他?」
  耶律齊苦笑一聲,道:「一分也沒有,他的內力之強,我遠遠不及。」
  耶律楚材動容。
  耶律燕輕輕哼了一聲,道:「有那麼厲害麼?我卻瞧不出,還不見得比我大呢,再強也強不過二哥你吧!」
  耶律齊正色道:「三妹,不要胡鬧,以後若見了此人,千萬不要招惹他,哪怕你身邊有再多的人保護。」
  耶律燕一怔,她深知自己二哥極少如此評價一個人,心中雖有些不服氣,卻也不得不信了幾分,口中喃喃道:張超群,他叫張超群…………
  張超群不敢將完顏萍帶回鎮上,龍兒可是個超級醋罈子,若見了她,說不定從此就不再讓自己上她床去了,那也未免太過糟糕,略一遲疑,往郊外行去,到了一條小溪旁,這才停步,轉身瞧著她。
  完顏萍見他唇紅齒白,少年英俊,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看著自己,不禁面紅過耳,心頭突突亂跳,本來極想求他教自己武功,但溪水波光粼粼,月光映照下,他那英氣勃發、俊俏無雙的神情,竟讓她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其實我很佩服你,小小年紀為報父母之仇,千里迢迢擊殺仇人,倒是個有志氣的姑娘。」
  完顏萍正心猿意馬,聽得他開口稱讚自己,心中甜絲絲的,冷不防張超群又道:「可是,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幾次行刺不成,便想自殺,可不是將自己性命看得忒也輕了?更將這番血海深仇看得忒也輕了。」
  完顏萍一怔,道:「是我錯了,請師父收我為徒,學習武功,將來定要報此深仇!」
  張超群哈哈笑道:「你可知道,耶律楚材是什麼人麼?」
  完顏萍咬牙道:「怎能不知?這老狗是蒙古國的宰相,他兩個兒子都有官職在身。」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耶律楚材,既然是姓耶律的,你也該知道,耶律這個姓氏,遼國人才有的,耶律楚材其實是遼國人,遼國被金國所滅,耶律楚材投靠蒙古,為了國仇,為了家恨,難道他不應該麼?冤冤相報何時了,便讓你殺了耶律楚材,那又如何?金國又能重新屹立起來麼?有本事,就去把蒙古國滅了去。」
  完顏萍面容沮喪,道:「原來他是遼國人!」
  隨即面上又透出一股倔強的神情來,露出幾顆白得發亮的牙齒,咬住上唇,道:「我完顏家和耶律家仇深似海,我母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張超群笑道:「若你是男子,這等仇恨,當然要報,你若是做了縮頭烏龜,就是丟了完顏家的臉了,可是,你終究是個女子,更何況,你武功不高,數次行刺,耶律楚材都沒有為難你,可見得這人雖是你的敵人仇人,人品倒也不太壞……」
  張超群話語之中,一直在為耶律楚材說話,勸她放棄仇怨,完顏萍忽然恍然大悟,身子一顫,往後退了兩步,眼神轉冷,道:「原來你是那老狗的人!」
  張超群哈哈大笑,道:「你瞧我像麼?我若是耶律楚材的人,幹嘛答應教你武功?難道嫌他壽命太長了麼?」
  完顏萍一怔,道:「原來你不是,那你也是遼國人麼?」
  張超群笑道:「我是正宗的漢人,十足真金,如假包換。這樣吧,我收你為徒,傳授你武功,可是你必須忘記這段仇恨,你完顏家和他耶律家,應該只有國仇,並無私恨,你答不答允?」
  完顏萍心道:我學了武功,偷偷去找那老狗報仇便了,也不讓你知道。想到這裡,完顏萍欣然下拜。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起來吧,既然收了你做弟子,本門的一些規矩,我要先講講。」
  完顏萍恭聲應了,見他小小年紀,只怕比自己還小著一兩歲,偏偏要扮作老成,不禁眉開眼笑。
  張超群道:「本門是古……」
  本想說是古墓派,忽然想到,古墓派在江湖上的名聲都被李莫愁給弄臭了,今後完顏萍在江湖上自稱古墓派弟子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不過了,更何況自己也是全真教的弟子,這實在有些難辦,忽然心中一動,微笑道:「本門叫做精武門,我張超群是門主,你還有一個師姐,叫做陸無雙,然後麼,你的師娘……」
  超群哥開始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完顏萍驚道:「師……師娘?師父你就娶妻了麼?」
  張超群一時間也數不清楚,點頭道:「是啊,你的師娘麼,數量多了些,大概不超過三十個吧!」
  其實只有二十多個,為了保持空額,超群哥便多說了些出來。
  「三……三十個!」
  完顏萍眼睛睜得圓圓的,嘴巴張得偌大,若非夜深人靜,他又說得清楚無比,完顏萍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很稀奇麼?三十個而已。」
  三十個老婆啊!還……而已!完顏萍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超群哥一臉淡定,彷彿不是在說三十個老婆,而是在說三十張蔥花大餅。
  「我現在就教你幾招本門的劍招。」
  張超群凝眉細思,他的武功招式並不多,劍法更是只懂得全真劍法和玉女劍法,九陽真經不比得九陰真經,內中皆是內功的修煉之法,乾坤大挪移中的武功雖然奇招百出,完顏萍想練也練不成,沒有深厚的內力基礎,練也徒勞,略一沉吟,拔劍出來,道:「看仔細了,我不教第二遍,你看完之後,自行領會!」
  劍尖斜指,劃出數圈劍花,正是一招全真劍法中的第二劍第一式「春意闌珊」使到一半時,轉而變成玉女劍法中的「撫琴按簫」下半式,他劍招似是隨意,實則嚴謹,清剛峭拔,飄逸縱橫。緊接著是全真劍法的第二式「西風殘照」上半招和玉女劍法中的「分花拂柳」下半式。他隨意拆解兩種劍法中的招式,全真劍法共七七四十九式,共有七劍,每一劍又分七式,他將第二劍中的七式結合玉女劍法的招式結合起來,待組合完這七招,又反過來將方纔使出的玉女劍法「撫琴按簫」的上半式結合全真劍法「春意闌珊」的下半招,連成一個完整招式,這一來,就變成了十四招。
  一整套劍招合起來,加上他卓絕天下的內力修為,端的是精妙無比,威力非凡,張超群使完這十四招劍法,忽然有所頓悟,全真劍法和玉女劍法這樣拆開了使,竟然頗有妙處,尤其是「夜雨瀟瀟」的上半招和「西窗夜話」的下半招連起來,非常有feel。
  使完這一套,超群哥興起,為了加強完顏萍的印象,又使了一遍。完顏萍見他劍招時而俊逸如風舞雪飄,時而又厚重如虎蹲龍臥,時而又險勁如斷崖天險,直瞧得目眩神馳,不能自已。
  張超群第一遍使出來倒還有些生疏,到了第二遍時,已然一氣呵成,宛如星劍光芒,行雲流水。他一邊使劍,一邊心中暗暗讚許,全真教的道士們,武功不咋地,古墓派也沒有出色的高手,自己一直以來都輕視了這兩派,原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法相組合,竟然有此妙處!
  其實,不光是超群哥不大將全真教和古墓派放在眼裡,就算是廣大的金庸迷,也和超群哥是一樣的,射鵰和神雕兩本書裡面,全真教的全真七子,向來都被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所壓過一頭,就連傻小子郭靖,起初所學的也是全真教的內功,到了後來,全真七子拍馬,哦不,開奔馳也追不上,可見全真教沒人才。但實際上,沒人才並不代表人家的武功就是垃圾,正如江湖上的爭鬥一樣,打輸了的那位氣哼哼地一拱手,很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輸了,我武功不如你,但這是我學藝不精,並非本派武功不濟,你可莫要想岔了。」
  您瞧,輸了不可恥,回頭再練幾年來報一箭之仇就是,但萬萬不會墮了本門本派的威風。全真教的武功還是不錯的,超群哥終於領會到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我一連使了兩遍,你記住了多少招?」
  超群哥收劍停步,瞧也不瞧一眼,將劍往劍鞘裡頭一送,瀟灑之極。
  「完顏萍,我問你記住了多少招?」
  只見完顏萍癡癡傻傻地瞧著自己,眼中光彩漣漣,盈盈流波,張超群不禁一愣,這妞兒,該不會是瞧上俺了吧!待我放個電試試看!
  一道藍色電流在半空中發出「哧啦滋啦」的聲響……
  「啊!」
  完顏萍如夢方醒,臉上登時暈生雙頰。
  乾咳兩聲,超群哥再次問道:「你剛才記住了多少了?」
  完顏萍吐了吐舌頭,剛才張超群使劍之時,勢如凌雲、揚波搏擊,意態瀟灑,穩重時如泰山,輕盈時如騰雲,再加上他那英俊儒雅的外表,完顏萍只顧瞧帥哥了,劍招?劍招是啥來著……
  「師……師父,弟子愚鈍,一招……」
  超群哥瞪圓了兩眼,道:「什麼?才記住了一招!」
  完顏萍愈發忸怩,低聲道:「弟子一招……一招都沒記住……」
  (感謝笙歌童鞋的催更,石頭一定盡力,另感謝投我鮮花的朋友,石頭團團一揖,道聲:多謝捧場!另:神雕卷第七期已經結束,大家可以通過石頭的新浪郵箱發會員名和截圖了。


神雕卷 第240章 精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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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聲蕭蕭,劍光如雪,張超群又將自己剛才「自創」出來的十四招劍法演了兩遍,這一次,他特意放慢了速度,完顏萍起初只是光看帥哥師父取來,現下靜下心來,才真正被他劍招之中的精妙所震懾,當張超群停下來時,完顏萍閉目凝思,張超群知道她在消化,一言不發,片刻之後,完顏萍雙目睜開,道:「師父,借劍一用!」
  張超群笑道:「刀即是劍,劍即是刀,你心中有招,何必拘泥於刀劍!」
  (有點像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怎麼感覺超群哥有點神棍?
  完顏萍眼睛一亮,正色道:「多謝師父指點!」
  拔出單刀,起手式,正是那一招「春 意闌珊」刀光之中,呼嘯生風,倒也似模似樣,張超群一直看到她使到第七招時,方才停下,亭亭玉立,蹙眉思索,又使出第八招時,已是全然不對,完顏萍一連試了幾次,均是錯了,向張超群投去求助的一瞥,張超群笑道:「記不起來就別勉強了,從頭再練一次!」
  完顏萍微微一笑,依言而行,每遇到招式有誤,張超群一一糾正,完顏萍練到第十遍時,終於練得有些純熟了。
  張超群隨即將這半套七招劍式又使了一遍,他有深厚內力為輔,劍招之中有幾個動作,完顏萍還做不到,分花拂柳那後半招,張超群一連舞出十四個劍花,毫不費力,劍路變幻莫測,教人眼花繚亂,難以抵擋,而完顏萍卻只能舞出四個,完顏萍知道自己是有差距的,但卻沒想到差得這麼多,不由沮喪不已。
  張超群察言觀色,知道她心意,笑道:「不必勉強,你記住就行了,待日後你內力提升,自然就能做到了,有句話叫作欲速則不達,練武之道,切忌貪功。」
  完顏萍連連點頭,問道:「師父,這路劍法叫什麼名字?」
  張超群略一沉吟,笑道:「這是我臨時創出來的劍法,還沒有名字,我們萍水相逢,有緣做了師徒,你名字裡又有個萍字,不如就叫萍水相逢劍罷。」
  完顏萍心中震驚,臨時創出的劍法就這麼厲害,若是本門的武功,豈不是更厲害了!他年紀輕輕,多半是比自己還小一歲,可是武功卻這麼高,難道他是神人?萍水相逢劍!完顏萍忽然面上一紅,心頭暖洋洋的,這是他為我所創的劍法呢!少女情懷,忍不住心如鹿撞,偷瞧這個年輕英俊,武功高強,更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師父,少女芳心如癡如醉。
  張超群道:「這七招,你什麼時候能練得真正熟了,我再把另外七招教給你,等你學完了全套,我再教你本門的運氣法門,三年之後,耶律齊將會是你的手下敗將。」
  所謂的本門運氣法門,是九陽神功。能學得多少,那要看她天賦如何了。
  完顏萍心中激盪,三年就能打敗耶律齊!要知道自己在練功,那耶律齊也在練功,三年之後,自己也能成為那種級數的高手了麼!父母之仇,三年之後……
  「多謝師父!」
  完顏萍當即伏地下拜。
  「你老是這麼喜歡又跪又拜的做什麼?咱們精武門不作興這種禮節,心中敬我便夠了,表面工夫可以省略。」
  張超群微笑上前,扶起完顏萍。
  他雖然在這古代世界呆的時間不算短,但思維卻仍是現代人,對什麼男女之防瞧得甚輕,肢體接觸,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若他是個醜八怪,對方被他摸到手臂,準要一個耳光送上,可是完顏萍對他敬慕有如天神一般,被他毛手毛腳的一碰,非但不怒,反而又驚又喜,盈盈站起,四目相投,完顏萍不勝嬌羞,螓首低垂。
  張超群綽號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御女無數,一瞧完顏萍的表情,心中不禁飄飄然,都說古代女子保守難泡,可是那也得分人啊,在我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的超級大帥哥看來,古代的小姑娘最好泡不過了,兩隻眼睛滋啦滋啦一通電流放過去,嘿嘿,搞定!
  張超群正滿腦子想著要先來個「啵」開開葷,忽然遠處傳來衣袂飄拂之聲,聽那動靜,應是武功不弱的高手,超群哥嚇了一跳,急忙退開兩步,正色道:「以後少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子膝下難道就只有黃魚了?哦,你還有兩個師伯,其中一個是我妻子,你叫她師娘就可以了,另一個叫做赤煉仙子李莫愁,你叫她師伯……」
  話音剛落,只聽得一聲嬌柔的語聲傳來。
  「我很老了麼?為什麼叫我師娘?」
  來者白衣勝雪,在黑夜之中更顯得醒目,另一人聯袂而來,翠綠衣衫,掩不住其婀娜身姿,正是小龍女和李莫愁。
  張超群嘿嘿一笑,心道:早猜到是你們倆了。
  完顏萍愕然瞧著小龍女,她和李莫愁雖然都以紗巾蒙面,但那曼妙的風姿卻是怎也掩蓋不住的,尤其是她肌膚晶瑩如雪,竟是比她所穿的衣衫還要白上一些,完顏萍驚詫之極,又聽她所言,知道是師父的妻子,忙躬身行禮,脆生生地叫道:「弟子完顏萍見過師娘……和……」
  眼睛向張超群瞟去,張超群笑道:「另一個是師伯。」
  「弟子完顏萍見過師娘、師伯。」
  小龍女和李莫愁翩然而至,兩雙妙目上下打量著完顏萍,見她年輕貌美,小龍女心頭不悅,酸溜溜地道:「超群,你半夜三更地跑出來,怎麼就收了一個徒弟了?」
  張超群尷尬一笑,道:「我本來是想探一探日間那個蒙古官員,看看是否有下手除去的必要,哪知,湊巧碰到完顏姑娘行刺那官員,她武功不及,我便出手救了她出來,原來完顏姑娘身世坎坷,所以我就收了她為徒。」
  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去,拉住她涼冰冰的小手。又向李莫愁拋去一個滋啦牌電波,道:「李師姐也來啦。」
  李莫愁皮笑肉不笑地道:「師弟好了得,怎麼收的弟子全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難道你別有所圖麼?」……
  天色不早,張超群被小龍女和李莫愁「請」回到客棧,他們在客棧開了三間房,此時掌櫃早已睡下,倒也不好喚來多開一間給完顏萍,小龍女面色微紅,道:「那……那我超群一起吧。」
  小龍女本來無拘無束,自在慣了,和張超群同睡一榻,也毫無顧忌,但後來孫婆婆臨走前卻給她上了一堂政治課,說是女子未嫁之前,若與那男子同房,不僅世人不齒,將來那男子也會輕視。世人如何,小龍女從不放在心上,可是若張超群輕視自己,卻是不能,是以小龍女便不再和超群哥同睡,昨晚便開了三間房,昨晚晚飯後,小龍女不恥下問,又問了李莫愁。李莫愁本就對超群哥有點說不清道不楚的情愫,巴不得小龍女不跟他睡,是以在孫婆婆之言上更加重了幾分,小龍女雖不情願,卻也不願被超群哥瞧得輕了。
  如今多了一人出來,李莫愁又不願與人同床,自己更是不願和陌生人睡,便半是羞澀半是忐忑地說出這話來。
  張超群立時叫好,眉開眼笑,李莫愁心中不忿,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向完顏萍道:「小姑娘,剛才我們在小溪邊上聽見有刀劍之聲,是不是你師父傳了你什麼武功了?」
  完顏萍渾然不知自己正在被李師伯算計,點頭應是,道:「師父傳了我萍水相逢劍,我學了七招,可是內力不及,還不夠火候。」
  李莫愁朝張超群瞥了一眼,向小龍女道:「師妹,超群他可偏心得很吶,這萍水相逢劍,你可曾聽過?」
  小龍女搖頭道:「從未聽他說過。」
  「是了,他有絕世劍法不傳我們,卻傳新收的弟子,這不是偏心是什麼?走,咱們去看看完顏姑娘學到了什麼精妙劍法。」
  小龍女欣然道:「好啊,我也想知道呢。」
  風情萬種地瞥了張超群一眼,李莫愁一手拉了小龍女,一手拉著完顏萍,往客棧外頭的院子走去。
  張超群啞口無言,這算是什麼了!老子要跟老婆洞房,你李莫愁摻和個什麼勁兒!半夜三更不睡覺,練什麼劍了!你……你是成心的!
  李莫愁奸計得逞,回頭道:「你還不快來?今晚不把萍水相逢劍也傳授給我和師妹,就別想睡覺!」
  張超群恨恨地朝李莫愁搖曳扭擺的香 臀盯了一眼,若他內力能透過雙眼,只怕李莫愁臀上輕紗早已被撕得粉碎了。
  當晚,完顏萍可謂是最大的受益者,張超群,小龍女,赤煉仙子李莫愁三大高手指點下,武功大進。直到快天亮時,都是撐不住了,這才跑回房去,李莫愁似乎是很喜歡完顏萍,非拉著她同榻共眠,還說要傳授她一門練氣法門,完顏萍早見了她武功,驚喜萬分,自然是求之不得,空出兩間房來,自然是超群哥和小龍女一人一間了。
  次日,眾人睡到中午方才醒來,超群哥是被李莫愁叫醒的,迷迷糊糊聽到李莫愁說,完顏萍不見了。找到客棧的掌櫃詢問,那掌櫃卻是懵然不知,一個小夥計卻是瞧見了,原來完顏萍早上在樓下吃了一碗麵,就匆匆地離開了。
  李莫愁似笑非笑地瞧著張超群,道:「這可倒好,剛收的徒弟就飛了,莫不是你昨晚偷偷地做了什麼了?」
  張超群知道完顏萍無親無故,又想學藝報仇,遇到自己這等明師,就算是拿掃帚趕,她也不會走了,心中並不著急,笑道:「你昨晚跟她睡在一床,我若偷偷做了什麼,你還能不知道麼?」
  李莫愁臉上一紅,張超群忽然面色一變,道:「快結賬,完顏萍只怕是去報仇去了!」……
  (石頭在此向書友小蝦兄弟表示感謝,多謝他的提醒,其實,寫了這麼多年的小說,我發現,一本書是否好,不光是作者埋頭努力就可以的,還需要熱心的讀者朋友多多呵護,呵呵,石頭先寫這些,待會兒晚上再寫一章。


神雕卷 第241章 偷吃狗肉的賊
  張超群本是不覺得完顏萍去找耶律楚材報仇有什麼危險,他既然能三番幾次放過完顏萍,難道這次就突然不放了?更何況自己昨日眾目睽睽帶了她離開,他們多少應該有些顧忌才是,斷不可能傷了完顏萍,本來的確應該是這樣,可是完顏萍早間離去,這都已經中午了,小鎮之郊,能有多遠,爬著去爬著回也早已到了,張超群不知出了什麼事,心急火燎地領著小龍女和李莫愁向那些蒙古兵所居奔去。鎮上人多,無法使用輕功趕路,但片刻之後,業已來到他們宿處。
  哪知到了鎮外,早有官兵將那莊子封了起來,周圍百姓圍在那裡竊竊私議,張超群遠遠地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味,心登時懸了起來,停下來,向一個中年人問道:「大叔,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圍了這麼多人看?」
  那中年人激動地道:「多半是響馬了,聽說今早這莊子來了一隊人,將這莊子圍住,一百多人全被殺了!這是什麼世道了,連官兵也敢殺!」
  隨即又低聲道:「聽說被劫殺的還是個大官哩。小兄弟,莫要再去看了,快走吧。」
  張超群登時呆住了,死了?金大師原著裡頭,耶律楚材一家子好像是沒死的啊!怎麼會這樣?那完顏萍呢?也被殺了?
  忽然,張超群感覺到有人在窺探自己,心念一動,裝作不在意地回過身來,眼睛餘光一掃,只見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鎮定自若地向東南方向行去,張超群登時起疑,這人的打扮,應是鎮上的人,可他卻往反方向走,可疑得很。轉身回來,拉住小龍女和李莫愁的手,走到一邊,道:「事情有些複雜,你們在客棧等我,我去探一探。」
  小龍女道:「我們跟你同去。」
  張超群微笑道:「不要了,你們跟去,我不放心,那個被殺的大官手下有一百多人,而且那大官的兒子還是個高手,師門跟我頗有淵源,能一舉將他們都殺了,本事不小,我去看看,你們回去等我,我盡快回去。」
  小龍女自然知道他的本事,天下間能傷得到他的人,實在寥寥無幾,再說這是全真教的事,小龍女不願跟全真教有什麼瓜葛,便點了點頭,與李莫愁返回客棧而去。
  張超群遠遠地跟著那小廝,見他越走越是偏僻,心中更是疑惑,一直跟出了五里地,那小廝開始加快了速度,竟然輕功甚高,張超群大訝,又追出十餘里地,小廝拐進一處山坳去了。
  張超群雖然不能確定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廝就是殺人兇手,但這偏僻之地,此人武功不錯,又鬼鬼祟祟,就有些可疑了。
  山坳間,忽然傳來兩聲馬嘶,張超群心神一凜,快步如飛,跟了上前,前世做特工的潛伏身手,當世何人能及?
  悄悄上前時,只見山坳之中,二十多個人正席地而坐,三口大鍋,熱氣騰騰地煮著狗肉,俗話說: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香氣瀰漫開來,那小廝走到一堆人當中,朝著一個大漢拜倒行禮,離得遠,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但那小廝單膝跪地,腿健背直,顯然是個軍中禮節,張超群暗暗吃驚。在這荒僻之地,居然有軍隊?只是這些人並不多,二十來個人,穿著也不是軍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這些人舉手投足間,顯然都是武功高強之輩。
  正觀察著這些人和周圍的地形,忽然一滿面虯髯的漢子站了起來,走到一輛馬車前,掀開車簾,衝著裡頭說話,身後一個中年文士打扮的白淨漢子笑著呵斥,那虯髯漢子戀戀不捨地返回來……
  有古怪!這些人難道是殺了耶律楚材的兇手?
  張超群猶豫起來,縮下 身去,剛才那輛馬車裡頭,又是誰來?那大鬍子的表情雖然看不到,但明顯不是他們一路的,張超群有心去察看,卻又不知情況,只好耐心等待,等了片刻,忽從鎮上方向行來一支奇怪的隊伍,六七十個人,大多穿著家丁服飾,為首十幾個人是武師,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傢伙,有刀有棍,氣勢洶洶的,朝著山坳這邊就走了過來。
  張超群瞠目結舌,不知這些人是什麼來頭,但看他們腳步虛浮,大多都是些沒有武功的常人,為首幾個人氣憤憤的說道:「就在那裡了!他們偷了金員外家的牛和幾條狗,你們聞!這不是狗肉的香味麼!」
  金員外?慶元鎮上的金大財主?張超群不禁啞然失笑,這些家丁武師們該不會是來捉偷狗賊偷牛賊的吧!這些家丁們見了張超群,有兩個人已經破口大罵起來:「小子,你和那些賊廝鳥是不是一路的!」
  張超群靈機一動,道:「你們怎麼才來!員外家裡的狗都要被吃光了!等你們現在才來?快走快走!」
  說著,跟了上前。那些家丁不知他是誰,一個武師問道:「你是誰?」
  「我是小群啊!鎮上的,還囉嗦個什麼勁,等那伙賊人都吃光了,就沒證據了!」
  那武師一聽,大聲呼喝了一聲,不再理會張超群,氣勢洶洶地向山坳裡趕去,張超群也隨著跟上,一個家丁見他兩手空空,分了一根棍子給他,親切地拍著他肩膀道:「一會兒抓了那伙賊人,回去金員外請你吃酒!」
  張超群嘻嘻笑道:「多謝大哥照顧!」
  手持「如意金箍棒」耍猴似的跟了去。
  那些人早已聽見了動靜,四個人站在那裡「恭迎」其餘人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依然坐在那裡大塊吃肉,一地狗毛……
  一個領頭的武師大聲呵斥道:「你們是哪裡來的賊人,竟敢來慶元鎮為非作歹!金員外家的東西也是你們能偷的麼?」
  張超群悄悄地靠近了過去,這武師一臉正氣,可惜眼神不好使,你屁股後頭六七十個人,人家連正眼都不瞧你一眼,如此有恃無恐你都看不出來?
  那四個人攔在前頭,其中一個就是那小廝,冷冷一笑,道:「吃也吃了,你說怎麼辦吧!」
  「呵!好囂張的賊!你們死定了!金員外……」
  那小廝雙眉一揚,道:「亂吠什麼!不就是幾條狗麼!」
  手伸入懷中,摸出一隻錢袋子來,在手裡頭掂量了一下,抬手丟了過去,正落在那武師面前,道:「這是我們買狗買牛的錢,收了錢快走,別在這裡跟我們纏夾不清!」
  武師見那些人個個帶著兵刃,刀鞘紋飾精美,有的是劍,皆非凡品,也算是他還有著幾分眼力價,瞧出那些人的兵刃不是普通百姓家能買得起的,心想自己這邊人雖多,只怕還打不過,人家賠了錢,那還說什麼?正欲彎腰撿起錢袋,張超群在一旁道:「大哥,別撿,幹嘛要給他們彎腰低頭,他們先偷吃了咱們員外的東西,現在才拿出錢來賠償,那小爺草了他婆娘,然後跟他道個歉,他肯不肯?」
  這話說得陰毒,那二十多個漢子全都霍然站起,滿面怒容,皆是瞧著中年文士。
  一聲長笑,中年文士眼中掠過一絲寒芒,站了起來……
  (這夥人是什麼來頭,想來沒人猜得到吧!嘿嘿……








神雕卷 第242章 神秘高手團
  (今天第二更,希望大家喜歡。
  「摩奴!再給他們一錠金子!」
  中年文士的眼中,宛如毒蛇一般陰冷,張超群不禁打了個寒噤。那個小廝恭聲應是,摸出一錠金子來,手中運力,丟在剛才那錢袋子旁邊,那錠金子「噗」的一聲,直沒入土中,他露了這手功夫出來,登時震驚四座,家丁們雖然不通武功,卻也不是瞎子,見了那人這一手,登時驚惶,當即有人向中年文士勸道:「算了算了,人家都賠禮道歉了,員外那裡也能有所交代了,走吧走吧!」
  那武師臉上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低頭附身,用力拔出那錠金子來,飛快地撿起錢袋子,一抱拳,本想說點場面話,但看那些人都是一臉肅殺,嚇得哆嗦了一下,忙吆喝著走人,張超群見這麼好的機會沒了,正滿腦子盤算著,突然那中年文士暴喝一聲,道:「那個刁嘴的小子留下!」
  所有的人都瞧向張超群,那班家丁略一遲疑,匆匆逃了去。
  張超群藝高人膽大,雖知這班人個個是高手,卻也不怎麼放在心上,神雕世界,高手裊裊,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哪一個他斗不得一場?雖說這些人武功不弱,就算自己打不過這麼多人,跑路總會吧,難道他們還能追上自己?
  張超群嘿嘿一笑,衝著那中年文士一抱拳,嬉皮笑臉地道:「這位大叔,不知怎麼稱呼啊?」
  中年文士微一錯愕,這小子莫非是傻子?從他身上看不出懂得武功的樣子,難道真的是個不通事務的渾人?
  「摩奴,把這小子拎出去!」
  小廝摩奴應了一聲,獰笑著走了上前,張超群連連退後,臉上裝出驚慌的神情,口中叫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喂,你們沒看我是個書生麼?別過來!」
  摩奴嘿嘿笑道:「我不打你,就丟你出去,別害怕啊!」
  兩隻大手張開,果然擺出一副老鷹捉小 雞的陣仗來。張超群一邊逃竄,一邊氣急敗壞地叫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眾人見他跌跌撞撞,腳下虛浮,顯是不懂得武功,均是譏笑不屑,重又坐了下來,那中年文士身旁一黑衣瘦子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叫上兄弟們走吧!」
  張超群耳聰目明,聽得那一聲「大人」登時一驚,這丫的是哪來的大人了!他隨即想到,耶律楚材一家的死,很可能和這些人有關,那日聽到耶律楚材說自己常常忠言直諫,得罪了垂簾聽政的皇后,難道這些人是那皇后派來的?張超群越想越覺有此可能,耶律楚材是蒙古的宰相,更是開國功臣,三朝元老,皇后明的不敢動他,可是暗地裡難道也動不得?只是,那中年文士面皮白白淨淨的,看上去和漢人一般無二,卻又不像是蒙古人了,張超群百忙之中,眼神向那輛馬車瞧去,馬車旁有兩人手按著刀柄,一步不離,雙眼如狼兇猛,盯著自己,張超群心中愈發明朗。
  「啊喲!」
  張超群漸漸靠近那馬車,他這一路上躥下跳,那摩奴竟是沒能捉住了他,早已惱羞成怒,他卻沒瞧出張超群的做作來,雖然狼狽不堪,時而滿地亂爬,時而跌跌撞撞,姿勢醜陋,其實,卻都是超群哥故意而為之。
  當張超群逐漸往馬車靠近時,那中年文士終於瞧出了端倪,以摩奴的武功,捉了這麼久,捉不住一個不懂武功的書生?眼見著他往馬車靠去,心中一動,大聲喝道:「再上去兩個,捉住他!」
  他這一喊,這些人終於動容了,登時躍起來三個人,將張超群圍住,守在馬車前的兩人同時拔出刀來。
  到了這裡,也就不用再裝了!張超群哈哈一笑,輕舒猿臂,一拳攻向跟前一人,那人揮刀砍來,哪知張超群身形一晃,頃刻間與他錯身而過,當張超群已搶到馬車前時,那人這才軟軟地倒下。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人人面帶驚容,這個小子裝了半天孫子,原來竟是高手!
  中年文士喝道:「殺了他!」
  「砰」地一拳,來人被張超群一拳擊倒,健碩的身軀,竟是連連後退了六七步,最後才坐在地上,爬不起來,口中鮮血狂噴!中年文士倒吸一口涼氣,這人是誰!武功竟如此之高!
  張超群身形如龍矯健,施出龍爪手來,五指如鉤,內力所到之處,無堅不摧,登時將面前一人柳葉刀奪下,隨手一招「胡霜千里」乾淨利落地割了那人腦袋,帶血的刀挑開車簾,張超群迅速往車中一望,只見車中兩男兩女,個個捆得跟粽子一般,口中被塞滿了東西,望著張超群「胡胡」叫著。
  果然沒錯了,張超群放下心來,那耶律楚材一家原來沒死,而是被他們捉了,耶律楚材、耶律齊、耶律燕,完顏萍也在,這小妞兒看來人品不大好,想來是仗著自己教了她萍水相逢劍,就一早去找人家比劍,哪知被殃及池魚,一併捉了來。
  張超群轉過身來,那二十來個漢子已經將自己給包圍了。
  「殺!」
  幾個人同時揮刀砍來,有人搶先,有人隨後,有人從一側攻來,居然配合熟練,難道是烏龜刀陣?張超群身子一扭,先迎了一人硬拚一刀,哪知道對方一臉猥瑣的樣子,武功卻是不弱,刀法更是詭異非常,又快又險,張超群手腕震得微有酸麻,吃了一驚,腳下輕點,退了回來,他的輕功不下於韋一笑,動如脫兔,但對方緊逼而來,四個人一齊出手,進退有據,更讓超群哥瞠目的是,他們四個人的刀法明顯是張超群要護著馬車,竟是堪堪地和這四人鬥了個旗鼓相當,張超群不由得心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武功應是在全真七子那個級數了,算起來,也能當得一派宗師級別了,怎麼甘心聽從那個中年文士的命令!
  嬤的!真要老子動真格的麼!張超群還從沒遇到過敵手,沒想到光是面前的這四個人就是硬手,他們的內力修為堪比全真七子,更加上配合得當,張超群竟是沒能佔到什麼便宜,惱羞成怒之下,使出乾坤大挪移,刀光如霜,盪開一個矮小老頭的刀,矮小老頭刀突然順勢拐彎,向身旁一人斬去,那人大驚,避無可避,手臂一痛,鮮血飛濺,連忙後退,驚怒交集,道:「柳老爺子,你怎麼砍我!」
  那矮小老頭一怔,正待解釋,超群哥又怎能容得他開口,像是認準了柳老爺子他們家大姨媽似的,招招向他一人攻去,迫得他開不得口,張超群時而使出全真劍法,時而又摻雜著玉女劍法,指南打北,指東打西,玉女劍法本就以輕靈為主,超群哥的輕功更是了得,越打越是順手,反過來,那幾個對手,不時地玩玩無間道,自相殘殺一回,一中年瘦子被自己人劃傷,退出戰圈,面色驚駭,連呼:「這小子有妖法!他有妖法!」
  中年文士眉頭大皺,這個少年武功之高,竟連手下的風刀四傑都敵不過,眼見四傑傷了兩個,中年文士喝道:「一齊上,把馬車拉走!」


神雕卷 第243章 魔高一丈
  「想走!哪有那麼便宜!」
  張超群一聲清嘯,一手持刀,一手施展龍爪手,轉瞬間便將風刀四傑等人逼退,一個箭步直躥了出去,他也算是膽大妄為了,竟然在眾多人圍攻之下,硬是撞了出去,每有人阻擋時,立刻便以乾坤大挪移化解敵人攻勢,那些人雖然個個武功高強,卻是從未見過張超群如此奇怪的功夫,偏偏又難以抵擋!
  正激鬥間,「砰」的一聲,勁風直撲而來,一股極強的內勁奔湧至面前,張超群正打得興起,猛然遇到強敵,大意之下,身子一晃,右腳往後退了一步,焦乾的泥土登時逐寸碎裂,張超群這一窒,其他人的攻勢立時如潮席捲而來。
  張超群氣血翻湧,內息迅速補充過來,凝神向發掌之人瞧去,只見那人身材中等,花白的發須,約有五十多歲,臉上紅光滿面,長相其貌不揚,若不注意,幾乎忽視了他的存在。
  高手!這人是高手!張超群心中驚疑不定,這二十多人中,竟沒一個庸手!那紅面老頭內力之強,竟然能與本大爺一較高低!此人是誰!
  他剛才忙亂中跟那人拼了一掌,吃了些暗虧,心中開始忌憚起來,下手也更重,一連砍翻三人之後,柳葉刀豁了口子,不能再用,索性一揚手,擲向那領頭的中年文士。
  那中年文士腳下一動,面色不變,輕鬆地避開這一刀,分明也是個高手!好在剛才那紅面老頭迂騰騰的,似是不屑與其他人聯手,負手而立,張超群瞧得好笑,卻又見到那中年文士的身邊,還有三個人也是不動手,心中一凜,越是自恃身份的人,越是高手,那中年文士究竟是什麼人,怎麼網羅了這麼多高手!
  張超群又奪了一把劍來,使出自創的萍水相逢劍,一連下手殺死幾人,心懷舒暢,酣鬥之際,忽然身邊一空,那些人紛紛退開,半圓形圍了自己,一個青衣瘦長漢子走了上前,雙目冷冷,手中連劍帶鞘,沙啞著聲音道:「你是全真教的麼?」
  張超群不知這夥人的來歷,自然不會說真話,嘻嘻一笑,道:「你說我是就是,你說我不是就不是。」
  那青衣漢子面皮乾巴巴的,腮下一撮山羊鬚,倒也有幾分威嚴之相,只是雙目斜長,就顯得比較奸詐了。
  「小兄弟武功不俗,我們大人很是欣賞,假如你肯向我們大人效忠的話,將來榮華富貴不在話下,小兄弟意下如何?」
  張超群聽他說道「我們大人」時,心中又是一怔,既然稱大人,難道真的是有官職在身?張超群嘿嘿一笑,道:「效忠?是不是就是你們大人拋出幾根狗骨頭,本大爺就得去給他賣命的那種?」
  身旁眾人見他說得刻薄,均是憤怒。張超群卻是不管不顧,道:「本大爺自由自在,逍遙快活,榮什麼華,富什麼貴了!老子沒錢花了,只管去跟有錢的財主老爺借,難道他們還敢不借?實在沒得借了,咱不會多走兩步路?我聽說蒙古人很牛逼,打到西伯利亞去了,想來搶到了不少財寶金銀了,本大爺沒錢花,去找蒙古皇帝拿就是了,何必給人家做狗?」
  他知道這些人既然是捉了耶律楚材,十有八九就是蒙古自己人幹的,耶律楚材是蒙古的開國功臣,卻屢屢和垂簾聽政的皇后作對,他此次避禍於河南,皇后那邊怎能不趁機下手除了這個禍害?是以,超群哥故意提到蒙古皇帝,就是想看那中年文士的反應。
  哪知那中年文士居然毫不動怒,像是沒聽到一般,那青衣漢子卻道:「小兄弟不愛受拘束,那咱們也不好勉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張超群哈哈一笑,打斷他話,大咧咧地笑道:「正是正是,本來我也就沒想去拚命,是你們逼人太甚,本大爺收不住手,倒是多有得罪了,所謂不打不相識,那我可就走了,咱們改天喝喝茶,吃吃酒,也是挺不錯的。」
  朗聲笑著,向前走去。
  那青衣漢子笑道:「這樣最好。」
  忽見他往馬車行去,慍怒道:「你幹什麼!」
  張超群足不停步,縱躍而起,他輕功何等了得,身如飛燕,騰空而起,一掌拍去,馬車上那人倉促還擊,豈料張超群身形在半空中居然硬生生地一個不可思議的轉折,那人一掌落空,張超群叫了聲:「下來吧!」
  那人雖然武功高強,但身在馬上,無法閃避,被張超群一腿掃中,口中鮮血狂噴,跌落下去。
  張超群知道,自己若是要走,這裡雖然高手眾多,那中等個子的老頭是個高手,適才跟自己說話的青衣漢子也是一個,中年文士的深淺看不出來,但顯然武功不弱,守在他身邊的三個人也不能小覷了。其他的,不足懼,可是自己要帶走他們,卻是難如登天。
  耶律楚材那老傢伙救不救的倒也罷了,耶律齊是老頑童周伯通的弟子,輩分跟全真七子一般高,孫不二怎麼說也跟自己有過一腿,見了同門不救,似乎有點不大好意思,那耶律燕,更是個小美女,也是不能不救的。至於完顏萍,這小妞兒雖然口中稱自己為師父,心裡頭可熱乎乎的,兩隻眼睛瞧著自己時,跟抹了六味地黃丸似的,估計現在就算要上了她,她也是半推半就的……
  都啥時候了,還在想這些?
  張超群一把撩開車簾,正想去救人,哪知那些人速度極快,頃刻間便圍了上來,青衣漢子身影一閃,挺劍便刺,張超群一邊揮劍抵擋,一邊伸手進去,摸到一隻腳,也不知是誰的……
  那青衣漢子劍法極高,劍招凌厲狠辣,哧哧之聲大盛,張超群不敢大意,這人內力深厚,劍光蕩漾,劍氣瀰漫,他一出手,旁人便插不上手來,只見他劍術精奇,招式極快,更加上他真氣帶有寒氣,張超群放棄了單手迎敵,專心與他對攻。
  兩人均是以快打快,頃刻間便激鬥百餘招,青衣漢子劍術上的造詣頗高,所學也是淵博,只這一百多招內,便換了好幾種劍法,時而劍走輕靈,時而純樸無華,時而詭異多變,張超群若非仗著內力渾厚,以九陽真氣壓制著他,只怕就敗了。
  他張超群心中驚異,青衣漢子更是駭然,對方劍術博大精深,師出名門,那也倒罷了,只是他不過十六七歲年紀,乳臭未乾,內功竟是猶如大海般無窮無極,深不可測!
  張超群久戰之下,愈發精神,腦中忽然想到笑傲江湖裡頭風清揚教令狐沖的獨孤九劍來,金大師的這本小說裡面,可謂是將劍之一道描述成了一種藝術,令狐沖學了獨孤九劍之後,震動天下,也是超群哥最為心儀和嚮往的,可惜的是,自己穿越先穿了倚天世界,接著又來到神雕世界,卻無緣去笑傲世界,但他身兼乾坤大挪移和九陽神功兩門絕世神功,當世無人能及,內力修為達到了一個巔峰,此時和這使劍的絕頂高手對戰,不知怎麼便想到了笑傲江湖裡面的情景。獨孤九劍講究的基本其實就是速度,速度的判斷和速度的出手。在敵人出手的一剎那察覺敵人的破綻,然後在敵人來不及變招的情況下速度的制敵。
  無招勝有招!獨孤九劍,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自己當然不用守了!
  一幕一幕,種種情景在張超群腦中如同電光火石半閃過,張超群忽然長嘯一聲,手中長劍一蕩,不再理會對手的攻勢,逕直刺向青衣漢子的前胸,那青衣漢子本來一劍之後尚有三個後招,均是虛實相扣,豈料被他這麼突然拚命的打法給弄得手忙腳亂,他若堅持刺下去,對方受傷的部位是腹部,而自己卻是心口,青衣漢子怎肯吃這個虧,被迫棄招,哪知這小子得理不饒人,居然一味的進攻,明明門戶大開,卻是怎麼也攻不到他身前去,青衣漢子恨得牙根癢癢,這樣一來,本來是僵持的局面,瞬間被打破。
  其實張超群真的是太魯莽了,他這哪裡是什麼獨孤九劍了,這分明就是跟人拚命啊!獨孤九劍若是能在這一瞬之間就領悟得到,那也算不得什麼絕世劍法了,倘若青衣漢子肯跟他同歸於盡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遠處的中年文士大聲喝道:「殺了這小子,以絕後患!」
  青衣漢子身子一震,眼中凶光大盛,手中長劍直指張超群心口,劍光之中,透出詭異的青芒,兩人長劍互指,同時中劍……
  張超群踉蹌退後了兩步,面色蒼白,伸指點了自己鮮血噴湧的傷口,好在對方劍身入肉的一霎,他已縮了半步,要不然就死了!我草,我狂草!超群哥終於大悔,什麼雞 巴有進無退!什麼鳥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自己就不用守!全他嬤的扯淡!金大師啊金大師,差點被你害死了!若不是那青衣漢子也跟自己一樣,也留了一手,兩人當真就是同歸於盡了!那中年文士好狠!竟然連手下的命都不顧!
  雖然劍傷不會致命,但畢竟對方還有不少絕頂高手沒有下場,張超群知道今日之事已不可為,正欲先閃人,忽然破空之聲響起,一個正要上前攻殺的魁梧漢子悶哼一聲,臉上眼睛上多了一塊黃泥,緊接著身後連連飛來不明飛行物,圍著張超群的幾個人一一被擊倒,那些不明飛行物要麼就是一隻破爛草鞋,要麼就是一根雞骨頭,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張超群暗暗欣喜,難道是李莫愁和龍兒趕來了?可也不對啊,破草鞋和雞骨頭哪來的?她們都是有點潔癖的人,斷然不會以這些骯髒之物做為暗器,回頭一瞧,只見一個鬚髮俱白的老翁,身上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笑嘻嘻地從草叢裡頭坐了起來,一邊還在啃著半隻雞腿……
  (這幾章的精彩情節少了點,過後石頭會滿足大家的,抱歉抱歉,大夥兒不妨猜猜,這啃雞腿的老頭是誰?


神雕卷 第244章 亂點穴
  中年文士冷聲喝道:「閣下是誰?幹嘛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裡!」
  那老叫化一拍屁股,走了出來,口中仍在嚼著雞腿,含混不清地道:「怎麼是鬼鬼祟祟了,我老叫化先來的這裡,然後你們就來了,又殺狗又宰牛的,又說什麼玄機衙門的。」
  中年文士面色陡變,眼中殺機一閃,心道:這叫花子留不得!
  老叫化吃東西倒是飛快,半隻雞腿轉瞬就被他啃了個乾淨,可是卻捨不得拋了,雞骨頭都啃成了渣,滿嘴油光,一雙眼睛瞧著那三口大鍋,裡面的狗肉已被吃了一半,但香氣還在,這老叫化眼中放光,喉間一動,吞嚥口水,顯是心動不已,大模大樣地走了過去。
  中年文士向身邊的一個黑衣漢子使了個眼色,那黑衣漢子微一點頭,上得前來,拱手抱拳,道:「不敢請問老前輩尊姓大名?」
  老叫化將雞骨頭隨手一丟,手指頭放進口中吮吸了兩下,咂了咂嘴,挽起袖子,就那麼伸手入鍋,撈出一塊狗肉丟進嘴裡大嚼,也不答那青衣漢子的話,讚道:「香!香!好味道!」
  張超群見他望著狗肉時那貪婪的眼神,活像是採花賊看到嫩嫩的小姑娘洗澡一般,登時想起一人來,不由得大喜過望,凝神向他手掌瞧去,見他果然少了一根手指,立時百分之百確定,這老叫化子就是九指神丐洪七公了!
  洪七公此人,正直、豪俠,對朋友講義氣,重民族大義,江湖中誰人不尊?加上他待人寬容,性格又有些詼諧,超群哥很是喜歡這個人物,老頑童雖然也是個有趣之人,但他行事顛三倒四,沒輕沒重,比之洪七公就差遠了。剛才他攻敵助己,就知道此趟人救定了。
  黑衣漢子見這老叫化輕視自己,大聲一喝,搶上前來,他步法快捷,頃刻間便已搶到跟前,老叫化長身而起,揉身而上,口中一吐,一塊牛肉連同著他的口水噴了出來,那黑衣漢子閃身一避,只見老叫化左手劃個半圓,右手一掌推出,看似平平無奇,卻是勁力強盛,那黑衣漢子面色越來越難看,直像是剛剛死了老娘一般,黑衣漢子掌法快捷,宛如穿花蝴蝶,但饒是他怎麼變幻掌勢,老叫化卻只是那平淡的招數,看上去當真是不咋地,可是一招一式都蘊含著莫大的威力,十餘招過後,黑衣漢子倏然後退,腳下虛浮,臉上慘白,說不出話來。
  老叫化見他退開,也不追上去,收掌笑道:「你這小崽子倒也了得,天下間能接我十五掌,還能不傷退開的,實在不多,回去苦練二十年,就能和那個賊眉鼠眼的小子一較高低了!」
  一根油膩膩的手指頭向超群哥一指。
  張超群瞪圓了兩隻眼睛,手指指著自己鼻子,奇道:「老叫化!我會賊眉鼠眼?你見過這麼英俊瀟灑的五好少年麼?小爺我知道你年輕時候長得醜,就妒忌小爺我對吧!」
  黑衣漢子黯然退後,那中年文士心中一動,道:「閣下是人稱北丐的洪七公洪老前輩麼?」
  老叫化胸一挺,眼中顯露出睥睨天下的豪氣,道:「你既然知道洪某的名頭,為何還不走?等著洪某請你吃狗肉麼?」
  中年文士面色陰晴不定,這老叫花子名氣震動天下,武林中誰不知道?更何況他還是丐幫的前任幫主,剛才所使的掌法大巧若拙,平淡中卻是蘊含了無窮的威力,天下間最威猛的掌法,就是降龍十八掌了。
  「既然洪老前輩要插手此事,我們也沒辦法了,可是洪老前輩護得了他們一時,還能護得了他們一世?今天就給洪老前輩面子。」
  中年文士轉頭向張超群瞧了過來,道:「這位小兄弟,你武功不錯,可否賜告師承姓名?」
  張超群本想亮出精武門的名號,但隨即又想,這些人來頭只怕很大,自己的精武門還沒開始運作,別被人盯上了,一念及此,哈哈一笑,道:「嘿嘿嘿,老兄弟你武功也不錯,本少俠天賦異稟,乃是無師自通,倒教你失望了。」
  武林之中,再有膽大妄為的人,若有師承,也決計不敢說自己沒師父,若不能公之於眾,也只能是掩飾過去,你問了,我不見得要答,但有就是有,有說成沒有,那就是欺師滅祖,為武林中人所不齒,他既然說是無師自通,恐怕倒也不假。至少洪七公就有了六分相信,他在草窩裡頭從頭到尾瞧了張超群的武功,武功之高,就連他也沒把握能一定勝了他去,心中稱奇,是以剛才說出那個黑衣漢子二十年苦練方能和張超群一較高低的話來。
  「我們走!」
  中年文士號令一下,十餘個手下立即將剛才被張超群殺死的同伴屍首收了,挾於馬上,頃刻間便遠遁去了。
  張超群鬆了口氣,掀開車簾,只見完顏萍眼中珠淚盈盈,嚇了一跳,忙取出她口中的布團,問道:「你幹嘛哭了?你受傷了麼?」
  伸手拂過她身子,解了穴道,完顏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到張超群懷中,摟著他的虎腰,摟得賊緊賊緊的,純潔的超群哥被她鬧得手忙腳亂,忽然面色一變,道:「你……你……那些畜生碰過你身子了?」
  完顏萍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沒有沒有……」
  臉上已然漲得通紅一片,身後的另一位女子耶律燕也是羞紅了臉。
  超群哥心中稍安,道:「那你哭什麼?你這丫頭想嚇死師父啊!」
  這妞兒身上真香啊,江湖兒女,天天打打殺殺的,不塗脂不抹粉,自然是天然體香了,胸前那對奶子,鼓鼓脹脹的,挺有感覺滴嘛……超群哥開始丫丫起來。
  耶律一家聽他這話,都是驚異,這個武功高強的少年說起話來,怎麼老氣橫秋的,又自稱師父,以他的武功,做完顏萍的師父自然是綽綽有餘的,可是天下間就算有師父年紀比徒弟小的,那也不至於女弟子撲到年輕的男師父懷裡的呀!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完顏萍哭聲漸小,卻仍是啜泣不已,哭哭啼啼地道:「師父……你為了救我,都……都受了傷了,痛不痛?」
  張超群結結巴巴地道:「你就為了這哭?男子漢大丈夫,殺人不過頭點地,這麼點小傷打什麼緊?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還要給這幾位解穴吶!」
  完顏萍本就對這位又英俊又武功高強的師父暗暗傾慕,在馬車上雖然無法動彈,口不能言,耳朵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他為了救自己,還受了傷,少女情懷,一時情難自禁,投懷送抱,此時方才醒悟過來,還有人在看著吶,本就紅紅的臉蛋,霎時間變成了新娘頭上的紅頭蓋。
  耶律燕心道:早就該給我們解穴了,卿卿我我了半天才想起來麼?忽然想到他們是師徒關係,不由得臉上古怪,正在這時,乳下忽然一震,身子登時酥酥麻麻的顫了一下,又驚又羞,卻見他瞧也沒瞧自己一眼,一臉的正氣,去給自己的二哥和父親解穴,本要呵斥的話到了口邊,又偷偷地嚥了回去。她卻哪裡知道,超群哥正在暗暗心驚呢!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明明小豬豬不大,彈性卻好!難道穿了「婷美」塑身內 衣?
  耶律燕酥 胸被襲,才十六歲的小姑娘還從未被人碰過,更別說是這等「機密」之處,羞紅著臉,芳心亂跳著,起初還不敢去看那「壞人」但又見他像是沒看到自己一般,她是蒙古宰相之女,身份尊貴,自然也多少有點眼光高,可是蒙古苦寒之地,哪有超群哥這等俊俏風 流的翩翩美少年?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少女心中湧起……
  (石頭語:超群哥你別得意,這是劇情安排罷了……
  耶律齊靠在最裡頭,眼中露出感激的神情來,一經解穴,朗聲道:「多謝兄弟救我全家性命!」
  當下便要在車廂裡頭下拜。
  張超群急忙攔住,微笑道:「不可不可,又不是我一個人救了你,還有洪老前輩吶!」
  一說到洪七公,在外頭等得不耐煩的洪七公叫道:「那個賊眉鼠眼的小子好了沒有?磨磨蹭蹭的幹什麼?老叫化等不及了!」
  張超群下了車來,只見洪七公早已點了火,地上空著兩隻大鍋,一口鍋裡,正香噴噴地燉著狗肉,看來他把三隻鍋裡的肉都放一起了。
  「哈哈,老叫化,你等我做什麼?你自己先吃就是,我不和你搶!」
  張超群嬉皮笑臉地走了過去,他雖尊敬這位九指神丐,但他自恃武功不弱於他,自然不可能跟耶律齊那般有點放不開手腳,戰戰兢兢的。更何況,武林中的頂級高手就和皇帝一樣,高處不勝寒,平素所見者,不是溜鬚拍馬的,就是敬畏有加的,想要交個朋友啥的,比南斯拉夫還難。所以,東邪黃藥師性子孤僻,行駛偏激,西毒歐陽鋒傲慢,瞧不起天下人,南帝一燈大師脾氣慈和厚道,卻只有隱居,中神通的老頑童癡癡瘋瘋,天真爛漫,而這位北丐洪七公卻是一個最好相處的人,待人寬厚,若非大奸大惡之徒,他都能交往一番。
  張超群最喜他這樣的老前輩,當然不會把他奉若神明了,高人也是人,也需要朋友。
  洪七公一翻怪眼,道:「你當我是在等你一起吃麼!過來坐下,等老叫化吃抱了,要跟你打一架!」
  洪七公的名頭,常年在蒙古朝廷當著宰相的耶律楚材不知,沒怎麼出過門的耶律燕也是不知,但耶律齊卻是知道的,聞聽此言,生怕自己的大恩人吃了虧,忙道:「老前輩,這位張少俠不是壞人,您老……」
  張超群道:「耶律兄不必擔心,老叫化跟我鬧著玩吶。」
  洪七公道:「誰跟你這小子鬧著玩了,我來問你,你到底師承何人?」
  張超群笑著坐在他對面,又招呼自己的美女徒弟和耶律一家坐下歇息,看到他們都坐了,這才道:「哈哈,七公,你走南闖北,見聞廣博,今天遇到本少俠,栽了吧?」
  洪七公瞧也不瞧他一眼,自顧自地撈起一塊狗肉大快朵頤,一邊大嚼,一邊道:「你是古墓派的?」
  張超群微覺錯愕,愣了一下。這老傢伙眼力倒好,全真劍法和玉女劍法自己剛才根本就沒使,就是不知敵人底細,免得給全真教和古墓派招來麻煩,畢竟這裡是蒙古人的統治之下。這兩門劍法,自己全都拆得面目全非,想不到他還是瞧出了端倪。他卻不知,洪七公根本就沒見過古墓派的功夫,古墓派除了李莫愁外,根本就沒有人下過終南山,而且他還沒和李莫愁打過照面,又怎麼認得?只是洪七公聽聞最近赤煉仙子李莫愁風頭正勁,他見多識廣,天下間的武功他無有不知的,卻是沒見過張超群的武功,是以這麼胡亂猜測一下,哪知道雖不中也不遠矣。
  洪七公眼神敏銳,察覺到他的神情變化,自以為猜中,得意道:「我猜中了是吧!」
  張超群哈哈大笑,道:「七公啊七公,你純粹是瞎猜,我的武功,你若能瞧得出來,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了。」
  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這兩門武功,在神雕世界,有沒有還是個問題,洪七公能猜得到的話,除非他也是穿越者。
  洪七公一驚,道:「難道真的是你天賦異稟,自創的武功!」
  張超群很神棍地一甩「秀髮」閉口不言,一臉的高深莫測。
  洪七公臉上笑容越來越多,連聲叫好,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了一陣狗肉,還沒下嚥,一邊鼓著腮幫子,一邊用他那油膩膩的手拉起張超群,含糊不清地道:「來來來,我們來較量一下!」
  (呵呵,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和超群哥的乾坤大挪移、九陽神功來一次激鬥,也不知道會是啥樣的,如果下一章石頭寫得不好,大家還請原諒啊!一臉憨厚的石頭摸頭中……


神雕卷 第245章 二龍相爭
  張超群被洪七公拉拉扯扯的牽著衣角出來,耶律齊跟玄機衙門的人交過手,知道那些人都是高手,其中更有幾個武功極強的,而張超群卻能在眾人圍攻中從容殺死好幾個人,只是受了些小傷,見他要和天下聞名的北丐洪七公比試,不由得暗暗雀躍,忽見妹妹手托香腮,神情迷醉地瞧著張超群,不由得心中一動。
  完顏萍叫道:「老前輩,你……你不公平,我師父他受了傷,你……你趁人之危!」
  這妮子生怕自己的帥師父吃虧,急忙叫嚷起來。
  張超群其實心中非常想和洪七公較量一下的,這降龍十八掌可說是外門武學中的巔峰絕詣,無堅不摧、無固不破。雖招數有限,但每一招均具絕大威力。天龍八部裡面的蕭峰以此掌法邀鬥天下英雄,極少有人能擋得他三招兩式,氣蓋當世,群豪束手。這掌法傳到洪七公手上,在華山絕頂與王重陽、黃藥師等人論劍時施展出來,王重陽等盡皆稱道。張超群怎會不想見識一下這蓋世的武功呢?更何況還是和赫赫有名的洪七公。
  「無妨無妨,些許小傷,沒傷筋沒動骨……」
  「張少俠,你……你不可,我這裡有傷藥……」
  耶律燕紅著臉,從懷中摸出一塊繡花香帕,低垂粉頸,走了上前,一邊打開,纖細修長的手指宛如蔥管般嬌嫩,瞧得超群哥一呆,裡面取出一個粉白色的小盒子。
  「這藥很靈,雖然張少俠的傷不重,可也應愛惜身體……」
  耶律燕絮絮叨叨地將那小盒子遞了過去,散發出一股幽然香氣,不知是那療傷藥物的香味還是她少女身子的體香。
  「有勞耶律姑娘,這藥既然這麼靈驗,那怎麼好意思呢?」
  眼瞧著耶律燕少女含羞風韻,美眸流轉,粉頸低垂的可人模樣,超群哥吞了一口口水。
  耶律燕抬頭道:「張少俠,我們一家都是你捨命救出的,小女子無以為報……」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下邊該接一句:以身相許麼?哪知道……
  「……區區的一盒傷藥又算得了什麼呢?」
  呃,失望。
  耶律楚材和耶律齊兩父子面面相覷,眼中均是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
  只有完顏萍在一旁嘟著嘴,心中說道:師父明明是來救我的,只是適逢其會順便救了你們罷了。
  那點劍傷,劍尖刺進肉裡,便立刻退開了,張超群和那青衣漢子都不願兩敗俱傷,是以兩人的傷都是很輕,可如果要和洪七公這樣級數的高手過招,就這一點小傷也是至關重要的,張超群不敢馬虎,解開衣裳……
  洪七公道:「那點小傷口,也這麼興師動眾的,開始吧!」
  張超群笑道:「耶律姑娘的一番心意,豈可辜負?來來來,七公,我很期待你的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咱們先比拳腳罷!」
  洪七公喜形於色,道:「好好好!」
  往後連退三步站定,他身上雖然邋遢,不修邊幅,嘴上油膩也尚未擦去,可站在那裡,一派宗師巨匠的風範便自然而然地顯現出來,張超群暗暗佩服,不論他武功是否真的和自己相若,只是這等風采,便是自己及不上的,忽然心中在想,難道做這種級數的高手非得年紀大才行麼!他卻不服,有志不在年高,有妞不論多少。本少俠天縱英才,不但要打敗你,還要讓你心服口服!
  一念及此,豪氣頓生,張超群一聲長嘯,震得耶律一家和完顏萍耳膜發顫,胸口如同壓住了大石,駭然後退。
  「來吧!讓我看看聞名天下的降龍十八掌到底有多厲害!」
  張超群一拳直搗黃龍,他並未使用龍爪手,而是用上了乾坤大挪移中的武功,這乾坤大挪移是明教歷代相傳的一門最厲害的武功,其根本道理也並不如何奧妙,只不過先要激發自身潛力,然後牽引挪移,但其中變化神奇,卻是匪夷所思。張超群有九陽真經中強大的內力作為基礎,半天時間就完成了明教歷代教主窮其一生都達不到的境界,此謂奇跡。
  洪七公鬚髮戟張,神威凜凜,深吸一口氣,兩肘往上微抬,右拳左掌,直擊橫推,一快一慢的打了出去。這招是履霜冰至,一招之中剛柔並濟,正反相成,實是奇妙玄奧,洪七公右拳剛至,張超群便立即變拳為掌,向左側一退,內力甫一觸及,順勢牽引,令洪七公此掌徒勞無功,洪七公見了暗暗吃驚,這小子方才和那些玄機衙門的人交手時,也不見他用上這等奇妙的招式,難道他竟是未出全力?未及多想,右手屈起食中兩指,半拳半掌,向張超群胸口打去,哪知張超群竟好像是識得厲害,身子不可思議地往邊上一扭,發拳打來,居然以硬碰硬,洪七公的這招叫做「潛龍勿用」才不過使了半招,本來右掌擊出,左手同時向裡鉤拿,右推左鉤,敵人極難閃避,可是這小子仗著速度快,先搶佔了有利位置,來了個對攻!
  兩人都是內力精深博大,內力一經發出,身周便如同海浪澎湃,氣流激盪,肉眼無法看出什麼來,但若此時有人走近,立時便會被這兩股剛強至極的內力給震傷,甚至死亡。
  「砰」的一聲,兩人拳掌相撞,一觸即分,各自退開兩步,洪七公本就紅潤的臉膛上更是鮮紅如血,驚愕之下,朗聲笑道:「好小子!好小子,看不出來你的內功火候竟不輸於我!再來再來!」
  搶上幾步,發掌攻到。
  張超群胸中氣血翻騰,內力如浪鋪灑開來,頃刻間便鎮定如常,叫了聲好,揉身而上。
  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果然是天下最剛猛的掌法,張超群仗著九陽神功的深厚內力,也被他那威猛的攻勢所阻,一老一少拳來腳往,過招拆招,張超群身形宛如蝴蝶穿花,姿勢瀟灑飄逸,而洪七公身法凝重沉穩,兩種截然不同的武功路數,激鬥起來,拳風呼嘯,地上的落葉隨著他們的內力氣流而翩翩飛舞,肅殺當中,驚鬼泣神。
  耶律齊等越退越遠,離得近了,竟只能運內力抵擋,他臉色越來越凝重,眼神如火般跳躍,那北丐洪七公也就罷了,一代傳奇人物,武林頂尖的高人前輩,有這等武功那也不算奇怪,那個張超群,年紀還不及自己三妹大,居然有這等武功,假以時日,就算是天下第一也不算奇怪啊!耶律齊又驚又佩,腦中飛快地轉動著,忽見三妹眼中光彩湛然,宛如水波蕩漾,瞧著激鬥中的兩人發呆,臉上紅紅的,她總不至於是看一老叫花子看得這般入神了,想到她剛才給張超群送藥時的小兒女風情,不禁暗暗點頭。
  頃刻之間,張超群已和洪七公鬥了百餘招,起先被劍刺傷的小傷口,此刻有些隱隱刺痛。這降龍十八掌威力之大,儘管他早有心理準備,卻仍是被震撼住了,每接他一招,都要耗費比平常多幾倍的內力,降龍十八掌剛猛無儔,使得久了,任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可這老頭,年紀一大把,竟然能跟自己拼上一百多招,張超群暗暗稱奇。
  只不過乾坤大挪移之妙處,在於牽引挪移,降龍十八掌勝在威力極大,可張超群卻能將他掌力牽引推卸開去,洪七公的掌力若有十成,往往有三成將近四成被張超群引了開,餘下六七成的功力,張超群豈能擋不住?鬥到後來,張超群見洪七公頭頂氣霧繚繞,知道他內力耗損極大,只覺自己若是勝過了他,未免勝之不武。
  洪七公的頭頂不住地冒出白氣來,雖然內力大損,可這老頭兒卻是覺得酣暢淋漓,多少年沒遇過這等高手了,此子年紀幼小,內力修為竟是能和自己不相伯仲了,倘若再過十年,將來成就更是不可限量!洪七公心中愈發喜歡,一聲大喝,左臂一沉,右掌平平推出。
  張超群只覺勁風罩上身來,見了他這一招,暗暗心驚,他跟自己鬥了一百多招,卻沒見他使過這招,難道是殺手鑭?想到這裡,凝神以待,左手使出龍爪手,右手仍是乾坤大挪移,要以巧勁先行化解,再以龍爪手破之,當可取勝。
  洪七公見張超群左手成爪,右手出掌,當即右掌在半空中猶如閃電般劃了兩個大小不一的圓圈,隨即一掌拍去,這一掌威力極大,張超群哪敢掉以輕心,剛剛使出乾坤大挪移的牽引功夫,想順勢化解,哪知洪七公的這招「龍戰於野」是降龍十八掌中最奧妙的一招,左臂右掌,均是可虛可實,不拘一格,全看臨場變化而定,就在張超群意識到上了老叫花子的當的一霎,洪七公左掌拍到,張超群猝不及防,改爪為掌,只聽得「砰」的一聲響,倉促接招的張超群只覺全身一震,一股巨力襲到,雙腳離地,彈了出去。
  就在這一瞬間,張超群心念如飛,這老頭兒乃是當世第一豪俠,若敗於自己一個毛頭小子,豈不是很沒面子?萬一他性子剛烈,一個想不開,投河自盡……唉,算了算了,本少俠固然英明神武,天下無敵,更加尊老愛幼,不認識的老婆婆過馬路都會攙扶一把,何必跟他一老頭爭強好勝?一念及此,腳下一軟,踉踉蹌蹌地連退十幾步,順勢倒在地上,想想這樣也似乎不夠入戲,一狠心,照舌尖一咬,登時疼得鑽心,本想噴出一大口鮮血來以示自己受了傷了,哪知那舌尖上一點點血,又怎能……噴……出來呢?失敗失敗!饒是如此,超群哥也疼得夠嗆,啥也不想,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耶律燕和完顏萍同時嬌呼了一聲,同時搶上前去,一個叫道:「師父你怎麼樣了?」
  另一個也叫道:「張少俠,你沒事吧?」
  畢竟是完顏萍快了一步,耶律燕剛剛叫出聲來,立時便覺不妥,漲紅了臉,停在半途,不知所措。
  (石頭也不知道這一章寫得好不好,還請大家指點一二,承讓承讓,抬愛抬愛,叉叉叉叉……
  附:剛剛看到nuscn童鞋的書評,呵呵,想了想,有道理,於是修改了一遍,寫得不好請見諒。


神雕卷 第246章 偷香
  洪七公掌力吐出的一霎,忽感胸口一麻,竟是內力耗損太大,第二波掌力未透掌心,反激上來,他喉頭一甜,鮮血上湧,好容易才壓了下去。
  完顏萍撲上前去,淚腺發達的她,又是淚眼朦朧了,超群哥嘴角微微一鬆,口唇中的那點血終於還是流了出來,老大,疼啊,傳說中的死士,都喜歡咬舌自盡,他們怎麼就那麼缺心眼呢!
  一雙柔柔軟軟的小手,一隻撫在自己胸膛,一隻摸著自己的手,暖暖的,倒也暫且緩了些痛楚了。眼神一掃,只見耶律燕也是一臉擔心的樣子,想過來又不敢過來,這種風情,倒也很是動人呢!看來,怎麼也得裝下去了……
  「師父,你覺得怎樣?」
  完顏萍花容失色。
  超群哥「艱難」的道:「我……我沒事,還好。」
  完顏萍見他臉色蒼白,嘴角更是一縷鮮血,急得六神無主,可是習武之人受了內傷,可不是吃幾根藥草、貼張狗皮膏藥就能管用的,還得自己調息治療,完顏萍幫不上忙,心疼得跟刀子剜心一般,柔聲道:「你躺著別亂動,你自己調息運氣,我們都守著呢,沒人能傷了你。」
  一邊喁喁細語,一邊從身上取出一塊帕子來,香噴噴的伸到他嘴邊,輕輕擦去血漬。
  近距離接觸!經過超群哥的目測,完顏萍如果去內衣店的話,恐怕要穿35D的尺碼,這妞兒雖然不及龍兒那麼美麗,可是嬌艷如一顆小草莓,還未經開墾,就有這等規模,若是開採開採,豈不是美人如水了麼?
  正丫丫著,完顏萍忽然起身來,滿臉憤怒地朝著洪七公衝了過去,亭亭玉立於正盤膝而坐的老叫化面前,玉指一點,怒道:「你這老叫花子怎麼出手這麼重!我師父剛剛和那些壞人打了那麼久,內力耗了不少,又受了些傷,你是老前輩,怎麼一點都不愛惜晚輩!」
  別人認得他洪七公是一代大俠,丐幫幫主,郭靖的師父,她完顏萍可不管那麼多,破口就罵。洪七公又怎會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只裝作運氣行功,充耳不聞,心中卻是奇怪,那個小子內功路數正大淵博,就算是還及不上自己深厚,也是相差不多了,自己一掌頂多讓他受些小傷罷了,怎麼他卻傷得這麼重?倘若真的打壞了他,豈不太可惜了。
  張超群見完顏萍對著洪七公大罵,急忙「虛弱」地撐著要坐起來,很是艱難地道:「完顏萍!不可無禮,七公是為師最敬佩的人,你……你快回來!」
  丫的,還不快來照顧傷號啊!用你那軟軟嫩嫩的小手給我捏捏?
  洪七公一聽他開口說話,雖然斷斷續續的,好像是顯得中氣不足的樣子,可是他是何等樣人,細細思索,立時知道這壞小子是裝出來的,洪七公登時好感大生,壞小子假裝的啊!這是在給老叫花子面子啊!同時,更是心中驚訝,好小子,果然是了得啊!這等良材美質,實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倘若他為善,武林之福,若是為惡……洪七公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色,自己打不過,那就叫上郭靖!
  完顏萍狠狠地瞪了洪七公一眼,轉身走了回去。
  耶律楚材道:「張少俠,本……」
  他順口之下,欲自稱本官,可是想到自己一家的命都是他救下來的,豈可失了禮數,改口道:「若非少俠義薄雲天,出手相救,老朽今日和這對子女險些就死在玄機衙門的手裡了,老朽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少俠能答允。」
  張超群好奇地瞧著鬚髮皆白的蒙古宰相,不知他要說些什麼,忽然心中一動,他該不會是要把女兒許配給本帥哥吧!心中暗暗歡喜,道:「大人不必客氣,你說。」
  洪七公忽然插口道:「小子,你武功不錯,我還有些緊要事須去辦,你傷若好了,就到華山來找我,我在華山等你。」
  他對蒙古人沒有好感,不願留下,且又有藏邊五丑中的第二丑數月前在廣東濫殺無辜,害死了不少良善。他嫉惡如仇,本擬隨手將他除去,但想殺他一人甚易,再尋餘下四丑就難了,動用了丐幫的弟子打探到六月上旬藏邊五丑會在華山聚會,算了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他更放心不下這個年紀輕輕,武功又極高的少年高手,擬在到時候查查他底細,若是本性敦良,倒也不妨收入門下,黃蓉那丫頭做丐幫幫主早已做得厭了……
  張超群一翻白眼,去華山!又沒汽車,雖然就在本省,但也總有個幾百里吧,你老叫花子又沒有漂亮孫女,要我去?沒門!
  「咳咳咳,這個,七公啊,我內傷嚴重,只怕沒有三兩個月都好不了啊,這長途跋涉的,萬一傷重不治,武林之中豈不是少了我這麼天賦異稟的人才了?唉,嗚呼哀哉,天下不幸啊!」
  洪七公忍不住笑道:「油嘴滑舌!我老叫花子還沒跟你打過癮,你不來也得來!」
  頓了一頓,又道:「你若能讓我輸得心服口服,老叫花子的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任你挑,你看怎樣?」
  呵!老頭兒還挺自信嘛!還那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來勾 引我!雖說沒有打敗你的必勝把握,但我年輕啊,耗也耗得你腳軟!張超群苦著臉道:「不去成不成?」
  洪七公斷然道:「不成!你若不來,我老叫花子一聲令下,每天派一百個花子圍著你討錢!」
  算你狠!人家都說你是一代大俠,人人敬仰,我看你是個耍無賴的老傢伙!好,這是你逼我的,超群哥狠狠地道:「行!那我就去!七公,你準備好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吧!」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那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老叫花子去也!」
  長笑聲中,大步而去,沒見他如何大動作,可卻走得飛快,轉眼間便走得遠遠的不見了人。超群哥一凜,這老叫花子內力還有這麼渾厚,難道剛才他也沒出全力?難道本少俠小覷了他?
  見這老乞丐白髮白眉,比自己年紀大了許多,卻是這般了得,耶律楚材不禁心蕩神移,武林中的人物,果然了得啊。
  「少俠。」
  張超群回過頭時,一眼瞥見耶律燕紅著臉躲閃著自己的目光,心中跳了一下,忙微笑道:「大人請說。」
  耶律楚材道:「少俠武功高強,老朽好生佩服,今日玄機衙門追殺於我,我此去河南也不安全,老朽唐突,想請少俠收我這對兒女為徒,跟少俠學習武藝,不知少俠可否應承老朽這個不情之請?」
  張超群心道:還以為你要把女兒許給本少俠吶,原來是要他們拜我為師!你女兒我當然要定了,可是你這兒子我可不能要啊,我要來幹啥啊?我的兩個弟子都是嬌滴滴的小美人兒,你一大老爺們夾進來,本少俠能放心?眼珠兒一轉,已有了對策,道:「大人,你這就見外了,你可知道我為何來救你麼?其實是衝著一個人的面子來的。」
  聽得他這麼說,耶律燕芳心猛地一跳,暗暗驚喜,難道……難道他是為了我來的麼?她本來聽得父親說要自己拜他為師,心中涼了一截,若是做了他的徒弟,徒弟和師父……豈不是永遠沒有了機會麼?
  耶律楚材和耶律齊的眼神微不可察地掃了耶律燕一眼。
  哪知張超群手一指耶律齊,道:「大人要我收令愛,那是全沒問題的,可是令郎我卻是萬萬不能收的。我和耶律兄若真的論起輩分來,他可算得上是我的小師叔了,我怎可收他為徒?」
  耶律齊的師父是老頑童周伯通,當年也不知道老頑童怎麼好好的心血來潮,會收了他為徒,但這是事實,改變不了的,老頑童的徒弟,就和全真七子同輩了,張超群是清淨散人孫不二的弟子,不就是他的晚輩了麼?
  耶律齊一怔,道:「張少俠是……是全真教的哪位真人高足?」
  不由得他不驚訝,全真七子雖然武功不弱,名頭也響,可誰配得上當他的師父了?
  張超群微笑道:「我是清淨散人的弟子。小師叔。」
  心中卻極是彆扭,老子天縱奇才,居然叫你做師叔,你小子偷著樂吧!等你妹子當了我老婆,你這輩分就得變了,咱也不跟你計較,遲早你要當我大舅子!
  耶律齊道:「原來咱們是同門,小師叔萬萬不敢當,請張少俠以後千萬不要再這麼叫了,慚愧慚愧。」
  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失望,有了這層關係,再想拜他為師都不可能了。
  張超群笑道:「是啊,衝著咱們都是全真教門下,我怎能不出手呢?」
  說了一陣,耶律燕在父兄的促成下,正式拜了超群哥為師,耶律楚材一家這次被玄機衙門襲擊,手下軍士全都戰死,但只要去到鄰縣眉縣去就安全了,耶律楚材的大兒子耶律晉有一支上萬人的軍兵在眉縣,他們此行也正是要去眉縣和耶律晉會合,超群哥本不想跟著他們同去,但耶律燕楚楚可憐地瞧著自己,雖未說話,眼中的求懇卻是顯而易見的,考慮到這小妞兒那小胸 脯的彈力甚好,超群哥也就答應了,他讓完顏萍回客棧向小龍女和李莫愁報平安,完顏萍老大不高興,可是師命難違,只得撅著嘴,委委屈屈地走了。眼見天色要晚了,耶律齊親自駕車,帶著眾人一齊趕路。
  一路上也沒有遇到玄機衙門的人,大夥兒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倘若他們在夜裡襲擊的話,縱是超群哥武功再好,也保不住不出事。他老人家裝作內傷未癒,舒舒服服地躺在車裡,不時地向耶律燕發射一道滋啦滋啦的電波,弄得耶律燕一路上都是臉紅紅的,眉眼生春。
  眉縣離得不遠,剛剛三更時分便到了,超群哥不放心小龍女和李莫愁兩個,畢竟那個什麼狗屁的玄機衙門就在那附近,他婉拒了耶律一家的挽留,堅持要走。耶律兄弟本來還想好好地款待一下這位大恩人,聽得他還有同伴在慶元鎮,便不好再挽留了,派了一個車伕,備了酒菜,又悄悄地給耶律燕一筆細軟金銀,要她好生服侍師父,耶律燕不捨得家人,但耶律齊卻要她學好了武功,將來回來保護父親,耶律燕這才灑淚惜別,隨著這位帥哥師父當晚便往回趕。……本來這一章寫到這裡結束滴,哪知道一開作者後台就發現nuscn用翠微幣砸我,石頭長嘯一聲,奮筆疾書,拼了!……
  這一整日的奔波,加上被玄機衙門追殺,馬車顛顛的,耶律燕疲累欲死,但仍是老老實實地陪著超群哥不敢合上眼睛,不多時,馬車上了官道,便平坦多了,超群哥正想著來眉縣的時候耶律楚材提到的玄機衙門。這是個秘密組織,名字裡頭雖然有衙門二字,卻並非是朝廷的下轄部門,原名叫作玄機門,反倒是像一個殺手組織,誰出得起錢就給誰賣命,因為組織裡高手如雲,更有一些武林中的絕頂高手,加上組織嚴密,多有南宋朝廷和蒙古的政要僱傭他們刺殺政敵,故而江湖中人都稱之為玄機衙門,耶律楚材懷疑是皇后一黨要剷除自己,可是卻也沒有證據。張超群不在乎他們是幹嘛的,但今天一場惡戰,的確是有幾個高手的,那個中年文士和他身邊的三四個人都是沒有出手,想來不是平庸之輩,這樣一個好像傭兵團的組織,的確是叫人頭疼,可是金大師的書裡頭卻是沒有提到過,難道是自己的到來,令神雕世界發生了改變了?
  張超群想得正沒頭緒時,忽然鼻中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扭頭一看,耶律燕居然打著瞌睡,嬌軀慢慢的靠向了自己這邊,透過車窗中投射而來的月光,這妞兒玉容俏美,雙頰略帶暈紅,美不勝收,可能是因為是契丹人後裔血統,再加上從小練武,身材高挑健美,鼻樑也較中原女子高些,當然,她並非是色目人那種高鼻深目。
  暗夜清涼,明月皎潔,美人在側,嬌體柔軟,香風旖旎,超群哥漸漸的,開始想入非非了,在小山坳裡頭,她靦腆送藥的嬌羞,自己和洪七公比武過招時她的擔憂,她的傾慕眼神,自己又豈能不知?如今前頭厚厚的車簾遮住,那車伕專心一致地駕車,自己就算是在車廂裡頭打手槍外邊也聽不到啊!想到這裡,超群哥心中怦怦地跳了起來,一雙色眼,終於心猿意馬地順著耶律燕高高的秀挺鼻樑一直往下瞧了去!
  這妞兒的身材倒是有幾分敏君的樣子,卻又比敏君多了幾分少女的青澀,忽然想到白天給她解穴的時候,手指尖觸碰到她那小小的酥胸,那彈性簡直好得沒話說!丫的,比那個今麥郎彈面都要彈啊!那微微凸起的酥胸,隨著她的呼吸輕快地起伏著,超群哥愈發心癢難熬,兩隻色眼幾乎就要拔不出來了。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衝動,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她的兩隻玉女峰,好生地研究一下,這般充滿彈性的奶子究竟是怎麼長出來滴!難道他們契丹人有增強奶子彈力的秘方麼?
  馬車微微顛簸著,耶律燕許是太累了,那秀美苗條的身子越睡越下,朦朦朧朧中,似是感覺到超群哥身上的溫度,也越靠越近了,這副光景,無論誰揭開車簾一瞧,都會看到一副動人的美妙畫卷。
  超群哥不住地吞嚥著口水,心中幾乎要抓狂了,這算哪門子事啊!這跟兩口子同床共枕有什麼區別了!
  黑暗中,忽然……一隻爪子舉了起來!(嘿嘿,各位,這是誰的爪子呢?
  丫丫的,就摸一下!超群哥口水之流渾不自知,反正這撩死了人的小妞兒睡得沉沉的,摸一下她能知道?恐怕還以為是在做夢吧!超群哥不停地給自己加油鼓勁。(咦,我怎麼聽到一群狼友也在一旁叫著「加油」呢?難道是我聽錯了?
  終於,一隻手……顫抖著摸了過去!
  軟軟的,綿綿的,我的天,這彈性,真是沒得擋了!手指間的觸感,令超群哥魂兒飄飄蕩蕩,他的手一動也不敢動,只是撫在上頭,少女的一隻酥峰婷婷而立,隨著馬車的輕微搖晃顛簸,那摩擦出來的無比快美之感,和偷香竊玉的緊張刺激感,比常規的撫摸更是來得百倍的過癮。
  超群哥的色手在少女的酥峰之上停留了許久,見她仍是呼吸均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也就愈發大膽,手指頭輕輕地一捏,少女的酥峰在他手指間稍稍地改變了些形狀,但手指一鬆,又迅速地恢復了原狀,好美!好彈!好過癮!
  超群哥心跳得快要跳出口了,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本帥哥終於體會到這種偷香竊玉的快 感了,我摸,我摸,我再摸……
  就在這時,少女似乎是有了些反應,嚶嚀了一聲,身子輕輕地一轉,往超群哥身上靠了過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嘿嘿,下一章更精彩啊!


神雕卷 第247章 竊玉
  耶律燕的身子一轉,宛如一隻小貓咪面朝著超群哥,超群哥嚇得連汗都出來了,一隻壞手好像閃電般縮了回來,那速度……就連鍾靈的閃電貂都要甘拜下風。
  良久,張超群見耶律燕沒有動一下,這才放下心來,只聽得噗通噗通的心跳,跟大軍出征敲的軍鼓一般,忙收攝心神,調息了一遍,這才好得多了,瞧著這動人睡姿的美人兒,能看不能吃,委實是一種折磨,就好比剛剛帶上了傑士邦,老婆嬌羞無限的說道:今個兒不方便,來了那個了。多窩心啊!
  歎息,歎息……這個角度,想要再捏捏摸摸就有難度了,那一隻彈性十足的酥峰正頂在自己一條胳膊上,這真是要人老命啊!
  一咬牙,超群哥心道:還是忍忍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時候,咱也不是那麼急色的人,幹嘛非得在今晚了!是了,以後咱的精武門都專門收女弟子得了,男的麼,一個也不要,否則就忒不安全了,陸無雙,完顏萍和耶律燕三個不到雙十年華的美人兒,都是俺的!誰也不能搶了去!超群哥一旁睡著長腿美人兒,雖然心猿意馬,卻也慢慢地睡了去……
  馬車裡,一雙明亮的眼睛緩緩睜了開,美眸如水,盈盈流波,如癡如醉地瞧著已沉沉睡去的張超群。原來,她竟是未睡著的!若是超群哥知曉,剛剛自己偷香竊玉,對方居然知道,還不窘得要鑽到馬車底下去?
  少女青澀,睡是真睡了,可是那從未被男子摸過的聖潔酥峰被他捏捏摸摸的,怎能不醒?那奇妙的快美感覺,令情竇初開的少女芳心迷醉,直恨不得敞開心懷,任他恣意撫 愛。她先前一聲嚶嚀,實是美得快要裝不下去了,這才轉了個身,哪知道他卻不敢再那個了……此時,她的臉上羞紅得直髮燒,他雖然沒有提到自己的年齡,可是年紀恐怕還沒自己大,可是武功卻那麼強,她原來一直以為自己的二哥武功縱使算不上絕頂高手,也絕對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可是見了張超群的武功之後,這才知道,十個二哥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年紀又輕,又生得這麼俊俏,武功又能和那個二哥推崇備至的北丐平分秋色,也不知會有多少姑娘傾心呢!
  聽到父親和二哥要自己做他的徒弟,耶律燕心中不知道有多失望,但父兄之命又豈可違背?更何況二哥是要自己學好了武功回去保護父親的,父親在朝中雖然地位很高,但他耿直忠心,得罪了很多人,這次玄機衙門的刺殺就險些一家喪命,若非是他來救,自己也已經死了,唉,就算是不能和他有結果,但……能 時時地見到他,也心滿意足了。但他……他卻是在車裡頭摸了人家那裡,耶律燕又羞又喜,又驚又怕,想到將來真的不知如何自處,芳心輾轉,徹夜難眠……
  「吁……吁……」
  天色濛濛發亮時,車伕將馬車停在慶元鎮鎮外,道:「小姐,到了。」
  耶律燕芳心登時狂跳了起來,生怕這個大哥派出來的車伕會掀開簾子來瞧,急忙坐起,紅著臉下了車去,乾咳了兩聲,這才轉身沖帥師父柔聲道:「師父,師父到了!」……
  一夜未歸,昨天和玄機衙門、洪七公惡戰連場,半夜三更趕路,懷中一新收美女徒弟,只能看不能摸,心癢癢了整宿,此時還真是有點累了,車伕走後,張超群領著耶律燕往客棧行去。
  不知怎麼回事,耶律燕只覺跟在他身後,哪怕他一句話也沒跟自己說,也是覺得很是開心,兩條腿輕飄飄的,腦子裡只是翻來覆去地想著一個問題,昨晚在車裡的時候,他那樣摸自己,自己究竟是他的弟子,還是別的什麼身份呢?
  到客棧時,因為天亮沒多久,小龍女和李莫愁她們都還未起身,便返回樓下叫了早點,和耶律燕吃了起來,這耶律燕雖然從小習武,但畢竟是宰相千金,吃相甚是斯文,剛剛吃完,樓上傳來完顏萍的聲音。
  「師父,你回來了!」……
  小龍女和李莫愁同坐在床沿,兩女臉上都是冷冰冰的,心中皆是想道:這可倒好了,前晚出去一趟撿了個完顏萍,昨晚出去又撿回一個耶律燕!一天一個,他那精武門想不發揚光大都不行,偏偏又都是年輕少女,偏偏又都相貌秀美,也不知道他是收徒弟還是收老婆。以後斷然不能再讓他單獨出去了,要不然一天撿回一個來,一年半載下來,就不叫精武門了,可以改叫女兒國了!
  耶律燕見到這兩個美麗師伯,尤其是那個龍師伯,美貌勝過自己十倍的美人,驚愕之中不免有些自慚形穢。
  超群哥見了這等開堂審問的架勢,訕訕地笑道:「這位耶律姑娘,是人家父兄交託給我的,我跟耶律姑娘的二哥還是同門,既然是同門,就不好推托了,龍兒……」
  龍兒低垂粉頸,不願理他。
  「李師姐……」
  李莫愁轉頭瞧向窗外。
  張超群尷尬地轉過頭來,正碰上耶律燕滿腹疑竇的眼睛瞧著自己,老臉一紅,心叫糟糕,這下可真是丟份丟到家了,兩個美女弟子心目中,咱是多麼英明神武的一個人吶,結果現在不像是精武門掌門,反倒像是畏妻如虎的小男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張超群胸一挺,從懷中取了一錠銀子出來,道:「完顏、耶律,你們兩個去付賬,咱們退房!」
  完顏萍應了一聲,接過銀子,向外而去,耶律燕遲疑了一下,也跟著出去。待二女下了樓,李莫愁問道:「我們退房是去哪裡?是不是回古墓?」
  她昨日和小龍女閒來無事,在郊外互較武功,原本和自己差了老大一截的師妹,竟然武功大進,幾乎就能和自己平分秋色了,她性子好強,更知道張超群的獨門練功之法,是要脫去衣服,要親要摸才會有這樣的進境,她雖然也想得到這樣的待遇,可惜的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若是再不纏著他傳授玉女心經,一年半載的,師妹小龍女就要超過自己了,是以這般問道。
  張超群笑道:「既然出來了,就不急著回去,咱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去處,蓋一個比重陽宮還牛逼的房子,建立咱的精武門,到時候,釣釣魚,養養花,沒事劃個船,看看日出日落,哦,順便練武功,豈不是比在陰暗的古墓強得多麼?」
  小龍女聽了悠然神往,道:「我要養小雞小鴨。」
  張超群笑道:「養,養多少都行。」
  李莫愁聽得他說划船觀日出,心中登時怦怦而跳,想道:若是能得如此,在他身旁,相伴一生,即便是不學玉女心經,那又如何?
  二女正憧憬著,張超群忽然「啊呀」叫了一聲。二女同聲問道:「怎麼?」
  張超群便把洪七公約了自己去華山之事說了出來,小龍女不知誰是洪七公,李莫愁卻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動,自然聽過他北丐的名頭,更知這洪七公嫉惡如仇,是以平素見了叫花子都會避忌三分,從不輕易招惹,聽得他說跟洪七公比武,臉上登時現出嚮往之色。
  脫口便道:「去,自然要去!北丐洪七公,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乃是武林中的頂級高手,怎可錯過!」
  張超群笑道:「這老頭子啊,我敬重他為人,有意讓了他半招,他便以為我不是他對手,還約我到華山跟他比武切磋,說是他若輸了就傳我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你們說,他這不是自討苦吃麼!降龍十八掌是天下第一掌,威力之強,匪夷所思,倘若他年輕十歲二十歲的話,我定然是打不過他的,可惜他年紀大了,精力必然有限,唉,英雄和女人一樣,最怕的就是老了。」
  話到這裡,忽然發覺自己所言不妥,李莫愁三十多歲了,未免會想得多些,悄悄向她瞧去,見她神情黯然,心中深覺歉疚,忙道:「好了好了,龍兒,李師姐,咱們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那兩個丫頭估計也結完賬了,我們這就啟程吧,七公說要我六月上旬趕去,咱們一邊遊山玩水,一邊路見不平,悠哉悠哉地也就到了。」
  瞧了李莫愁一眼,眼珠兒一轉,又笑道:「龍兒,李師姐,你們兩位美若天仙,光彩照人,這一出去,也不知要迷死多少狂蜂浪蝶,一定要穿上男裝才行,唉,穿上男子的衣服,不定要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要徹夜難眠了……」
  小龍女雖然性子清冷,但出得古墓數日,也不再那麼冷浸溶溶月了,微微一笑,並不多言,心中卻是歡喜。
  李莫愁幽幽的道:「師妹容貌天下罕有,美麗如仙,我卻是蒲柳之姿,無論是男裝打扮還是女裝打扮,都是一樣,斷然無人多瞧一眼。」
  張超群忙道:「胡說!龍兒之美和李師姐之美完全是不同的,龍兒就好像潔白的雪蓮,清純高雅,讓人不敢褻瀆,而李師姐你……」
  看到李莫愁雙眸閃爍,神情專注,顯然很是在意,超群哥微微一笑,原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魔頭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李師姐你就難以用花來形容了……」
  李莫愁神情一僵,心中登時悵然,難道我李莫愁在你眼中就真的如此不堪麼?她竭力控制著自己失落的情緒,可心底的淒苦彷彿針扎一般。
  超群哥知道不能再逗她了,忙乾咳一聲,道:「準確的說,是難以用一種花來形容,李師姐你的美麗,就好像水仙,高雅,清逸,芬芳脫俗,你的美麗又好像白丁香,永遠青春動人,你對愛情的堅貞,像是藍色的風信子,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的回憶中,只要你忘記不開心的過去,重新開始新的人生,一切都可以更美好,慢慢的,你會發現,原先的自己是多麼幼稚可笑,相信我說的話,也相信你自己,不要再為仇恨而活,你會發現,你的面前,是晴朗清新的天空。」
  李莫愁聽得癡了,良久都說不出話來,他說,一切都可以變得更美好,他說,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他真有才……
  從客棧出來時,小龍女和李莫愁都換上了男裝,本來以為還是在青竹鎮買的布衫,哪知道她們昨日各自買了一襲緞質白衫,換上之後,更顯俊雅風 流,令超群哥眼前一亮。
  本想在鎮上買一輛馬車,哪知道,車是有,可惜是騾車,其時,蒙古和南宋雖然保持著和平,但雙方都不敢馬虎,馬匹這種戰略重要物資,民間根本就不可能裝備得起,反正是遊山玩水,倒也不必擺那個譜,於是租用了一輛騾車,悠哉悠哉地上了路。
  他們走走停停,超群哥本是想飽覽一下大好風光,感受一下攜美同游的氣氛,哪知道這幾個嗜武如命的美女一有空就纏著自己學武功,一路行去,超群哥開始傳授小龍女和李莫愁玉女心經,倆師姐妹武功已然接近,自然而然就起了比較之心,習練起來,簡直就是廢寢忘食。又將萍水相逢劍又增加了七招,湊成了二十一招,傳給了耶律燕和完顏萍,二女原是敵人,但同歸超群門下,倒也相安無事。耶律燕的武功得二哥耶律齊指點,比完顏萍略高一籌,但完顏萍卻先學過十四招萍水相逢劍,兩下扯平,倒也平分秋色,是以,李莫愁和小龍女,完顏萍和耶律燕各自捉對競爭,閒暇時就見她們舞刀弄劍,一個個比考研的大學生們還用功,倒是超群哥最輕鬆,時而點撥她們一下,時而喝喝小酒,看看風景,愜意得很,倒是那車伕,見了她們奇妙莫測的武功,饒舌不下,心中暗暗在想:這幾位姑娘雖然個個貌美如花,可也太是厲害了,將來娶媳婦,可萬萬不能娶這樣的……
  不日便到了華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天色已晚,張超群付了車資,打發車伕回去,夜幕降臨,登山危險,張超群便道:「咱們在村裡借宿一晚,明早再上山吧,完顏,你在前頭領路。」
  村子裡都是茅屋土房,骯髒不堪,雖然靠山吃山,村裡也是有不少人家飼養了家畜,那股臊臭的氣味,令四位美人兒皺眉掩鼻,張超群卻是做過特工之人,別說這點子臭味臊味,以前執行任務時,還曾經在豬圈潛伏過整日整夜,自然毫不在乎,可是這村裡人家,客棧是不能指望的,就連一家大戶也沒有,就是想借宿也沒處借,從村頭走到村尾,終於才發現一家院子,木頭圍欄,四間茅屋,院中幾捆柴,一隻大水缸,土牆之上掛著兩張褪色褪毛的獸皮,眾人都是精神一振,村子裡也就數這一家要「闊氣」點了。
  院落外頭沒有門,一間土房裡頭點著昏暗的燈,完顏萍走了進去,喚道:「有人在嗎?我們是來借宿的,請主人家行個方便。」
  小龍女不通俗務,耶律燕嬌生慣養,李莫愁的脾氣……也就只有完顏萍能做些事了。
  一個身子佝僂的老嫗慢騰騰地走到房門口,滿是皺紋的臉頰塌陷下去,嘴卻突出,長得很是醜陋,但人卻溫和,道:「女娃子,快些進來,天晚了當心風涼。」
  完顏萍微笑道:「老婆婆,我們想在你家借宿一個晚上,明早就走。」
  老嫗咳了兩聲,道:「出門在外不容易,快進來,我兒子兒媳婦都睡下了……」
  說話間,張超群等人也走了進來,她老眼昏花,眼神不好,超群哥唇紅齒白,還道都是女子,見她們人人佩劍,嚇了一個哆嗦,臉上登時灰白,顫聲道:「各……各位女俠,我領你們去,就只有一間房,一張床,你們擠一擠,怠慢幾位女俠,老婆子可過意不去了。」
  眾女瞧著張超群,臉上似笑非笑,也不說破,隨著老嫗來到西首一間屋子,果然,就只有一張大床,老嫗從自己屋裡又搬來兩床薄薄的被子,叮囑了兩聲,就要離去,張超群見其中一床被子紅紅綠綠,簇新的被套,想來村中人家貧窮,這一床新被子許是人家最珍貴的財富了,心中過意不去,取出一錠銀子,塞到老嫗手裡,道:「有勞婆婆,這是我們的房錢,婆婆收好。」
  老嫗連連擺手,道:「不要不要,我家這麼簡陋,委屈了幾位女俠,怎還好收你們錢呢?不要不要。」
  張超群堅持要給,那老嫗推讓了幾回,也就收下了,握著張超群的手,讚道:「這姑娘,心腸真好。」
  眾女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小小的土屋之中,嬌聲燕語。
  待老嫗顫巍巍地回了去,張超群轉頭道:「笑什麼笑?你們這是妒忌我長得帥吧?再笑,以後不教你們武功!」
  眾女哪會當真,愈發笑得合不攏嘴來。完顏萍忽然道:「師父,床只有一張,我們晚上怎麼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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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48章 嬌體蘭蕙香
  「怎麼睡……這個問題嘛,值得咱們來細細地探討一下,這樣吧,我睡中間,你們四個人,一邊兩個,這不是很好麼?」
  張超群正氣凜然地道。
  完顏萍和耶律燕臉上都是一紅,芳心蹦蹦跳,耶律燕更是想到那日在馬車裡他對自己毛手毛腳,羞得耳根子紅撲撲的,完顏萍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先是瞅了李莫愁和小龍女一眼,道:「床上狹窄,我們做弟子的,怎麼能跟師父搶呢?我跟師妹……」
  四下一瞧,大約是想找個乾淨點的地方睡吧,可是這偏僻小村,地上一沒地磚,二沒地毯,都是黑乎乎的泥土,不由秀眉微蹙。
  她大金國的皇族後裔,雖然早已亡國,可好歹也是個妙齡少女,耶律燕也是契丹皇族的後裔,二女身份都不是一般人,自然躊躇。
  張超群見了,笑道:「幹啥幹啥,你們就那麼不相信為師的人品?都給我上床去!你們倆睡右邊……」
  最終的結果其實很杯具,超群哥被擠到最左邊了,他的身旁是小龍女,然後是李莫愁和完顏萍和耶律燕,這麼個睡法,實在是無奈。
  忽然,那盞燈油盡燈枯,火苗跳了兩跳,倏然熄滅……
  黑夜中,伸手不見五指……
  良辰美景奈何天,如此妙景兒,超群哥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一龍四鳳啊!人家說娶妻娶妾猶如小登科,自己卻連登五科,文科、理科、再加啵啵科、摸摸科、叉叉科!
  被子裡,小龍女睡得甚是老實,一動不動,靠著她微微有些涼的手臂,超群哥起先也算規矩,一下也沒碰她,倒不是超群哥純潔,倘若李莫愁不在的話,早就虎吼一聲,一炮三響了!他雖然知道李莫愁好像是朦朦朧朧地對自己有了些好感,可這好感究竟到了何種程度?他卻沒把握得很,萬一自己當著她的面施展叉叉棍法,她能眼睜睜地瞧著不做聲?看來,唯有等她們都睡了,然後再跟龍兒練練玉女心經了!說起來,上回在青竹鎮真是比竇娥還冤,明明就沒叉叉,了不得就是捏捏摸摸,可是她的守宮砂卻不見了,也不知她師父是怎麼點的!
  最可惱的是,原先在倚天世界珍藏的迷藥,和老子的勃朗寧、閃光手雷都放在那背包裡頭沒帶來,當真是可惜了,假如那些藥藥帶了在身邊的話,嘿嘿,現下悄悄地給她們都聞一聞,一龍洗四鳳就是勢在必行的了,不成,李莫愁可不能隨便碰,這妞兒雖然媚得跟水似的,可是等她第二天醒來發現手臂上的守宮砂沒了,偷偷的給自己身上來一針冰魄銀針,老子這天縱奇才可不是吃過莽牯朱蛤的段譽段呆子,若是死在女人手裡可就萬萬不划算了,算了,李莫愁就免了的好。咱的寶貝龍兒是不會拒絕滴,完顏萍和耶律燕這倆小妞,看著本帥哥都眼睛冒星星,那肯定是半推半就從了老衲滴……
  等了一陣,也不知道有多久,超群哥越等越是心癢難熬,假如小龍女睡了,難道還弄得她醒來,那也太不厚道了……正抓耳撓腮時,忽然小龍女動了一下,超群哥立時分辨出來,這不是睡著了之後的無意識動作,她是醒著的!難道她是在等我再跟她一起練玉女心經!
  超群哥狂喜,正要伸手打個招呼,小龍女忽然朝自己這邊轉過身來。
  鄉下地方的床榻,多半是很大的,通常一家老幼四五口同睡,但那還包括了小孩,此時,一床之中,一男四女,委實有些擠,小龍女一側身,兩人唇鼻間就只相隔不過一隻拳頭的距離,呼吸可聞。
  小龍女吐氣如蘭,窗外的微弱的月光透過紙糊的窗戶,光芒黯淡,但滿床皆香,四女各有各的體香,如今一湧而來,超群哥怎不心動如狂?丫的,都這麼長時間了,她們該睡熟了吧!你們再不睡,老子還要不要練功了!老子夠可憐了,人家度蜜月天天都能練叉叉神功,我呢?誠然,咱的蜜月美女眾多,可是那些都是能看不能吃的啊!就這一個能吃,還偏偏有另外六隻眼睛盯著,尤其是那個赤煉(癡戀)仙子李莫愁,沒事就給咱純潔得跟白紙一樣的老婆灌輸女子矜持論,弄得最近連摸小手的機會都少了很多!今天晚上難得能同床共眠,如此良機,豈能錯過!今晚如不叉叉個汁水橫飛,老子就愧對了一夜十三郎和床上小郎君的光榮稱號了!
  乖乖的寶貝兒,你超群哥來了!
  心中一激動,手背試探性的輕輕一碰她大腿,只覺她身子微微一顫,呼吸加快了五分之一,卻是沒有出聲,超群哥大喜過望,好!妞兒沒反對,沒反對就是默認,默認就是可以隨我搞了!
  魔爪緩緩的,沿著她大腿往上摸去,觸手處,滑滑嫩嫩,好像摸在了豆腐上頭,小龍女側身而睡,兩腿之間自然是夾得緊緊的,想要伸進她那裡去,顯然是有點困難的,但咱超群哥是誰啊!這能難得到他?泡妞最大的樂趣,其實不在那圈圈叉叉的消魂過程,而是如何挑弄妞兒,挑得她麻麻酥酥,癢得難受,然後膩聲在自己耳邊說,相公,我要!相公,快進來!或者化身女騎手,顛顛的疾馳在那快樂的大草原上!
  手,在那渾圓滑溜的腿上撫摸良久,感覺到她的呼吸又加快了些,那噗通噗通的心跳開始奏響了命運交響曲,超群哥毅然而堅定不移的將手撫上了她翹起的香臀上,手指像是彈鋼琴般,在那細嫩的臀上輕捏慢揉起來……
  其實,圈圈叉叉也是一種藝術,一種你爽我爽大家爽的藝術,尤其是男女間的調 情,要讓一個純潔仙子對你說出「不行了,不行了,我要飛了,我要丟了……」
  或者「快!用力!再快些!」
  抑或是「相公,你好棒!奴家快活死了!」
  諸如此類的天籟仙音,那才是最過癮,最爺們的!
  超群哥順著她那細滑而又充滿彈性的臀曲線往上摸去,很快便摸上了她的細腰,在她酥峰間輕輕磨蹭了起來,小龍女的呼吸時而停滯,時而急劇,卻是擔心被師姐和兩個師侄聽到,拚命壓抑住,怎奈超群哥卻是個大魔導師級別的撩情高手,一隻怪手在她鮮嫩酥峰之間輾轉流連,時而輕捏,時而緊握,時而手指撩撥,時而擠按一粒鼓脹的小櫻桃,弄得小龍女緊咬下唇,快美得幾乎要吟詩。
  當超群哥手再往下滑去時,感覺到她兩條腿兒輕輕的動了起來,知道她情動了,心中暗暗得意,伸手撩起她上衣,她睡前,已脫去外衫,只穿了短衣,探手進衣內時,小龍女本是冰冰涼涼的肌膚已變得溫暖,那嬌嫩細滑的手感,委實是美妙得讓人要瘋了……
  「嗯……」
  小龍女發出一聲輕微之極的聲音,酥峰被他侵擾,被他捏在手裡把玩,小龍女芳心癡醉,快美難言,嬌軀愈發燙了,那種舒服暢快的美妙感覺,令她神魂顛倒,不知身在何處,玉臂忽然一動,纖手忽然碰到一個怪怪的東西,硬邦邦的,心中一奇,床上什麼時候多了一根棍子,他藏在身上不會不舒服的麼?伸手探去,捏了一捏……超群哥被她捏得忍不住要呻吟起來。小龍女雖然上回在青竹鎮客棧裡被他脫也脫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被他碰過了,可是那最最關鍵的最後一步卻是沒有進行,自然是不知道那粗粗硬硬的東西是何物了,好奇之下,順著那東西往上摸了去……
  忽然,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手像是觸電般,飛快地縮了回去,緊接著,便感覺到他一隻手已伸進自己下衣……
  腰帶,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竟是毫無知覺!他的武功真高!迷迷茫茫中,小龍女想道。
  小腹滑滑暖暖的,委實是光滑得如精細瓷器一般,超群哥一下就摸到她毛茸茸的陰毛,手掌邊緣輕輕一插,便伸進了她玉腿之間,那裡黏黏膩膩的,原來,小龍女被她挑逗得早已濕透了。
  超群哥輕輕將她一條玉腿抬起,架在了自己身上,她兩腿一分開,超群哥立刻伸了手去,一摸之下,滑滑濕濕的,蜜汁溢滿陰唇,盈盈欲滴,超群哥的肉棒子早已是硬得要脹壞了,兩指按住她下體陰毛下嬌嫩的花蕊,輕輕地撥弄了一下她的陰蒂,小龍女渾身一收縮,癢得幾乎要叫了出來,急忙伸手掩住自己嘴巴。
  輕輕一滑,手指便順著她那早已被蜜汁浸濕的兩片陰唇滑了進去,小龍女情動之極,呼吸為之停滯,那種美妙的感覺,上回已經是經歷過一次了,可是那畢竟是只有自己跟他兩個人啊,現在,背後就是師姐,和完顏耶律兩個人,若是被她們聽到動靜,豈不是要羞死了?
  重重的哼了一聲,只感覺他手指在自己私處緩緩抽送起來,時而又轉著圓圈,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自己那裡勾了起來,在那裡頭翻來攪去,她那花心深處酥酥麻麻,說不出的搔癢,小龍女不自禁地挺著香臀,往他那邊靠去,她已經完全迷失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這極度的快感之中,在他的手指翻攪之下,愛液不斷地湧出,她更希望他能再深入一些,可是,她卻又怎知道,超群哥把握分寸把握得極準,生怕弄破她的處女膜,像這種聖潔的東西,用手去弄破實在可惜,那可是男人的原始武器干的活!代庖?那可不成的。
  哪知就在這時,情動迷亂的小龍女配合著他的手指運動,下體往前一送,登時,超群哥便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像是捅破了什麼似的,緊接著小龍女身子猛然僵硬,疼得尖聲叫了出聲!……
  這一叫,超群哥登時僵住了,這下玩大發了!你屁股別亂扭啊,處子之膜,竟是就此破裂,可惜啊,遺憾啊!但更杯具的是,這一叫,豈不是全都要被驚醒了?
  小龍女疼得眼淚直流,但凡習武之人,刀傷劍傷都是眉頭不皺一下的,可這不同啊!正神魂顛倒飄飄然的時候,那兒猛地一下強烈刺痛,鐵打的硬漢也受不住啊,呃,硬漢也沒那玩意兒……
  「疼……疼……」
  小龍女輕聲道,玉手將他的壞手推開,擋住自己的聖地。
  超群哥柔聲輕語:「不妨事的,修煉玉女心經都有這一下疼的,疼過這一次,就再也不會疼了。」
  忽悠,接著忽悠。
  「嗯……」
  原來如此,小龍女本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中忐忑不安,聽他解釋,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那兒仍是隱隱的一抽一抽的疼,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再碰了。
  超群哥正興致高昂著呢,這不上不下的,委實是折磨人啊!這不上不下的,委實是折磨人啊!忽然,他發現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下一章,仍舊是你爽我爽大家爽……精彩不容錯過!鮮花對石頭很重要啊!









神雕卷 第249章 多嬌愛斂躬(神雕卷第八期)
  根據亞爾托努定律,但凡熟睡中的人被驚醒過來,是不可能這麼安靜的,有的會伸個懶腰,打個呵欠,茫然四顧,有的會驚得直接坐起來,有的則是一身冷汗。至於現在嘛……
  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這……太詭異,太不同尋常了!超群哥登時就傻了,她們三個,沒睡啊!不用說,剛才龍兒的哼哼聲,她們仨全聽見了!
  老天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超群哥腦門上登時冷汗都淌了下來,太杯具了!忽然又想到,她們既然不出聲,嘿嘿……超群哥登時心中大定,看來老子要給她們好好上一課了!
  超群哥臉上洋溢出燦爛而又邪惡的笑容。
  「還疼麼?我幫你揉一揉。」
  「是那裡面疼,你怎麼揉?」
  「誰讓你剛才那麼激動了,屁股一動一動的……」
  「我……你小聲點,別吵醒了她們。」
  小龍女聽他聲音有些大,急忙伸出手去,掩住他嘴巴。
  此時此刻,超群哥笑得甚賊。
  「你還摸?」
  小龍女嬌嗔道。
  「我看看你那裡是不是還是濕的……」
  小龍女很是堅決的攔住了他的壞手,超群哥萬般無奈,只得千里轉戰,向她酥峰襲去,在幾下輕微的掙扎過後,小龍女領土淪喪,幼嫩的身子在他撫摸之下,又開始變得滾燙滾燙的,仙音繚繞,呢喃嬌吟,衣衫不整的小龍女香臀一涼,褻褲竟是被他在神魂顛倒之際脫了下來。
  「你又濕了……」
  「還不是你,你一碰我,我就會濕的……」
  「你是我的娘子,相公摸娘子,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你……你還跟上次那樣行不行?」
  「什麼上次那樣?上次哪樣?」
  超群哥裝傻。
  「就是上次那樣,很舒服的那一次,你弄完之後,我內力就提升了許多,你再來,我就能超過師姐了!」
  超群哥豎起了耳朵,三女雖然一動不動,可是呼吸卻是沉濁了不少,超群哥心中暗暗得意,道:「那當然沒問題,誰讓你是我的乖乖好娘子呢。」
  超群哥握著她一隻酥峰的手掌往下滑去,逕直滑過她柔美的腹部,在她窄小而細密的草叢間撫摸起來,說實話,超群哥其實並不想總是使用真氣亂摸式,當然,對方固然可以得到一種更加新鮮而舒暢的另類快 感,可是,爽的是對方,自己頂多只能欣賞一下對方的嬌吟聲,歎了口氣,算了,誰讓這是俺老婆捏?
  真氣開始集聚……
  (超群版玉女心經 第一式:小JJ變大式;第二式:真氣亂摸式;第三式:JJ帶電式;第四式…徵集新招式!
  一股略帶涼意的真氣順著小龍女的小腹開始向下滲透,那種奇異的快美之感令她呼吸為之停滯,張開櫻桃小口,靈魂兒發顫,蜜汁氾濫,開始期待著那種叫人瘋狂、叫人發酸發酥的奇妙感覺的到來。
  「嗯……」
  那處又酸又麻又酥的小龍女發出一聲仙音,這嬌媚的一聲呻吟,令超群哥立時昂揚了。
  「喔……喔……再裡面一點……裡面好癢……」
  小龍女幾乎是下意識地叫了起來,沒等她來得及享受這種奇妙的感覺,忽然猛然想到,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未免有點大了,若是被她們幾個知道了,豈不是糟糕,小龍女急忙伸出纖纖玉手,握住了超群哥的手腕,急急地道:「不要,不要在這裡,我們換個地方好麼?」
  超群哥茫然住手,收回真氣,道:「換……」
  心頭一亮,道:「外面好不好?我帶你去外面,村口有一大片不知道什麼樹,枝繁葉茂的,正好,我們試試在樹上做咱們喜歡做的事……」
  小龍女比他還急,立時便坐了起來,道:「好,那你快起來。」
  當超群哥牽著小龍女的小手沿著村中的小徑飛奔時,房中的李莫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卻發現自己雙腿之間,泥濘不堪,冰冰涼涼的,而小腹處,卻像是著了火一般滾燙,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那一抹泥濘花叢間,輕輕擦拭……
  房中,三顆噗通噗通的心跳,三張紅彤彤的俏美臉蛋,呼吸,急促而火燙……
  一株大樹之下,平滑如鏡的岩石之上,繁密的樹葉遮擋住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唇舌相交,花香一般的津液做著深度交流,超群哥的一隻手握著小龍女的酥峰,不住的揉捏著……
  (以下的深度交流,暫且刪節……為了堂而皇之地向大夥兒求個鮮花,石頭以下的情節,會是本書最妙不可言的描寫!大家要支持石頭啊!把您的鮮花送給石頭吧,多多益善!鮮花贈送的具體方式:讀者當次購買10翠微幣以上vip章節,則每10翠微幣贈送1朵鮮花!
  月光下,小龍女的酥胸潔白如玉,半遮半掩的袒露在外,含苞待放的雪白乳峰被超群哥擠壓揉撫,不住地改變著形狀,柔軟的一團白玉在他的手指間,顯得那麼誘人,那一粒嫩紅的櫻桃,被超群哥的靈巧的手指左左右右的撥弄著,高高聳立。
  「龍兒,你真美……」
  超群哥情不自禁地讚道。她那圓潤的香肩,纖細的腰肢,潔白如雪的肌膚,嬌體曲線柔美,像是珍貴的絲緞,沒有一絲的瑕疵,她的肚兜被掀起一邊,一隻乳房露在外面,一隻還在肚兜裡,但即使是躲藏在薄薄的肚兜中,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出那一點凸起的小櫻桃和美妙的乳峰曲線,性感之極,這絕美脫俗的身體,令超群哥血脈賁張,眼中更是熱切。
  月光如銀,灑在仙子般的小龍女半裸的美妙胴體上,晶瑩剔透的細嫩肌膚,被他解開卻未全部脫下的下裳,渾圓玲瓏的臀部曲線畢露,當真是美妙得無法形容。
  「不要,不要脫,會有人的。」
  小龍女羞澀地道,儘管這個時候絕不可能有人經過,這一片樹林子,距離剛才那村子有好幾里路,更何況他們所在的地方掩映在婆娑樹影當中,別說是在晚上,就算是在白天也難以發現。
  「不用怕,沒有人會來的……」
  超群哥慾火焚身,將她另一邊的肚兜也翻了起來,那隻玉乳羞澀、活潑地跳了出來,這美妙而充滿彈性的乳房微微上翹,隨著小龍女急促的呼吸而輕微地顫抖,嬌挺著,嫩紅的蓓蕾因為缺少了超群哥的愛撫而顯得比左乳小了些,乳頭周圍一圈葡萄大小的乳暈,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超群哥雙目通紅,一把捏住了她的右乳,這精緻雪白的乳房盈盈一握,軟綿綿的,叫人愛不釋手,輕撫時,宛如絲緞幼滑,緊握時,又彈性十足。超群哥忍不住俯下頭去,將那顆被自己逗弄得挺立起來的乳頭含在嘴裡。
  一隻手攬著她的纖腰,輕輕靠在樹幹之上,一隻手握著她的晶瑩玉乳,舌尖不停地在她乳頭周圍劃著圓圈,上次在客棧裡頭,超群哥就發現小龍女的乳頭尤其敏感,跟自己在倚天世界遇到的小龍女如出一轍,他舌尖功夫可不比他的武功遜色多少,舔吻吮繞,無所不用其極,逗弄得小龍女嬌喘細細,春眸盈盈,紅嫩的小嘴下意識地微微張開,芳心失守,任由他在自己玉乳之上肆虐,很快,她就感覺到他的手拂過自己小腹,探入褻褲之中。
  小龍女嬌喘了一聲,心中無比期待,美眸如水,瞧著正專心一致在自己身上折騰的這個英俊少年,情動之際,酥胸起伏……
  他溫柔地脫去小龍女身上的衣衫,小龍女羞澀得想要阻止,可是身體的反應卻是令他無比地渴望,渴望自己的身體被他愛撫,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超群哥欣賞著這性感十足,骨骼勻稱,肌膚宛如羊脂玉般的美人兒,她那絕美脫俗的清麗臉蛋,真是當之無愧的仙子,如水一般的美眸,嬌羞不勝,就連白皙的臉上也泛起了情動的紅暈,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卻也要被自己的五指神功征服!
  她那美妙的身體上,只剩下最後一條薄如蟬翼的褻褲了,說起來這條如輕紗般輕薄的褻褲,還是超群哥親手改造的哩,他在古墓之中閒著無聊時,心血來潮,做了這麼一條出來,上次在客棧跟小龍女親熱過之後,就偷偷地塞了給她,本以為以小龍女的性子,是決計不會穿的,想不到她竟然真的穿了,方才在房裡太過黑暗,沒能注意,此時,超群哥不禁瞠目結舌,只見她那修長的兩腿分開,烏黑的陰毛在透明褻褲下清晰可辨,桃源深處,那是最美最叫人瘋狂的聖地啊!……
  「啊!你……你怎麼也脫了褲子了?」
  小龍女目瞪口呆地瞧著他那胯下昂然挺立的巨大肉棒,她怎也不知,他身上怎麼會有個這麼多大的東西,平常也沒見過啊,這該藏在哪裡啊!
  「這是練功必須要做的,上次咱們沒做這一關鍵步驟,所以你的內力修為雖有提高,卻是不多,這次我們做一次,你就知道了……」
  緊接著又加了一句:「保準讓你欲仙欲死!快活似神仙!」
  超群哥一把扯掉了她的最後一塊遮羞布,只見她那美妙的桃源,是那麼豐滿美麗,紅潤嫩滑的兩片陰唇在他的兩手一分下,呈現出來,陰唇之間,晶瑩光澤閃爍著,陰戶好似小山丘,高高隆起在小腹的下端,粉紅的陰蒂飽滿鼓脹,好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一般,等待著他去採摘。
  「這個……你的這個……啊……你要幹什麼?你的那個東西那麼粗大,怎麼可能……你要塞進來麼?別……別,那放不下的……」
  小龍女被他壓住,感覺到下身的私處被他那彷彿兒臂的巨物頂住,並有隨時入侵的跡象,急得大聲叫了起來,天吶,那麼大的東西,豈不是要被他插死了!想到剛才的劇痛,小龍女更是驚慌失措,身子亂扭。
  「別怕別怕,不會疼的,剛才你不是疼過了麼?不會有事的,很快你就能感覺到很舒服了,我說的是真的……」
  看到小龍女的反應激烈,超群哥急忙安慰,將自己的肉棒移向一邊,手指探向她私處,輕輕地撥弄著她的兩片陰唇,那裡早已是濕漉漉的一片,蜜汁橫溢,他用食指輕輕撥開她陰唇,緩緩插入進去。
  手指甫一插入肉縫之中,便輕輕地撥弄起來,一陣陣的水聲響了起來,小龍女沒有感覺到疼痛,放下心來,隨即,繃緊的嬌體開始放鬆下來,充分地開始享受這種愉悅的感覺。
  「好深,你的手指插得好深吶!」
  極度的愉悅,令小龍女魂飛天外。
  超群哥嘿嘿一笑,道:「舒服麼?」
  「嗯,好奇怪的感覺,又舒服,又……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嗯……啊!」
  小龍女忽然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脹痛,原來,竟是超群哥奇襲珍珠港!趁著她不注意,將自己的寶貝兒插了進去,小龍女的蜜穴因為這脹痛而抽搐緊縮,她下意識地扭動著香臀,並竭力收緊陰道。
  那柔嫩的肉壁立刻將超群哥的龜頭夾緊了,暢快淋漓的感覺,讓超群哥更是激動,施出超群版玉女心經第三式JJ放電式。
  他的這招,別說一個初嘗男女歡愛的處子,就算是歷經百戰的歡場女子也別想抵受得住,真氣,全方位的刺激著她的蜜穴,小龍女忘情地張開櫻桃小口呻吟起來,她從未感受過這種奇妙的感覺,私處的頂部,酸麻酥癢,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只覺身子好像在浪潮之中,一陣陣的快感如洶湧濤浪襲來,兩條腿,好像失去了氣力,全身又酥又軟,只能任憑他胡為。
  感覺到她蜜穴之中的蜜汁已經足夠時,超群哥終於開始了他的小登科,巨大的肉棒終於慢慢地擠了進去,內中一層層溫暖的嫩肉緊緊的將他肉棒包圍住,那種奇妙的快感,實是人間至美的滋味。
  竟是這般美妙!竟會這般奇怪!小龍女初嘗做愛滋味,眼中閃過一絲迷惑,這種練功之法,果然是神奇,比上次在客棧還要神奇,還要美!
  在他的不住抽送動作下,小龍女美眸如水,聖潔的臉上散發出無比舒暢甚至有些放蕩的神情,一雙修長的美腿盡可能的張開著,為了配合他的抽插,竟是主動的勾住了超群哥的腰上,無師自通的扭動著香臀,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抽送,都能直接撞上她的花心,粗大的肉棒彷彿會變魔術一般,將小龍女帶上了情慾的高峰。……
  「啊!啊,超群,相公,你弄得龍兒好舒服,好美,龍兒喜歡你……喜歡你這樣……龍兒要你每天都這麼弄……」
  純潔仙子在超群哥的調教下,情動如如墜雲霧,如同登上高山大川,飄飄然之際,竟說出這番話。
  「好!好!每天我們都練功!」
  超群哥忽然改抽插為轉圈,肉棒在她那狹窄緊密的蜜穴中彷彿攪拌機一樣攪動著,這一下,小龍女忽然叫得更是大聲了,那愉悅的吟唱,令超群哥立時知道,小龍女更喜歡這種叉叉方式!超群哥如同聽到了衝鋒號的戰士,更是興奮……
  「啊……啊……我……我要不行了……不行了!」
  小龍女嬌軀忽然顫抖起來,泥濘不堪的蜜穴抽搐起來,黏膩的蜜汁一波一波地噴撒出來,溫溫暖暖地澆花一般澆在他的龜頭之上,這滾燙的溫度,令超群哥靈魂兒要飛上天去,竟是沒能忍住,精液直噴……
  兩人同時無法控制地達到了高朝,同時高亢的叫出聲來……
  興奮之極的小龍女歡悅得將超群哥緊緊抱住,兩人身上的汗珠親密的接觸著,超群哥正欲再來一遍,忽然,耳力極其機敏的超群哥聽到遠處傳來奔跑的腳步聲,超群哥一隻已經伸向小龍女酥峰的手迅速縮了回來。
  「龍兒,有人過來了,聽腳步是武林中人,快穿上衣服,好像是朝村裡去的!」
  小龍女的內力修為遜於張超群,還沒聽到,只是她相信張超群是絕不會聽錯的,慌忙將那條薄得跟紗似的褻褲抓在手中,秀腿張開,往腳上套去,超群哥見她兩腿分開,露出兀自帶著閃亮光澤的幽深桃源,色迷迷的笑道:「龍兒,咱們待會兒還來麼?」
  小龍女嗔道:「還來?龍兒都被你弄死了,你就想吧!」
  超群哥故作驚訝地道:「咦,先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要每天都弄的麼?難道不是你說的?我想想啊,難道是另一個人說的?」
  小龍女哼了一聲,飛快地穿著衣衫,忽然,她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美眸一轉,道:「超群,你不是說這是練功的麼?怎麼我沒有感覺到內力造詣有所提升?」
  超群哥啞然,嘿嘿一笑,道:「本來我下一步就打算練功的,可是,有人朝著村裡過去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武林人物,李師姐她們也不知道能否對付得了,萬一……那個……是吧?我們下回再練,反正有的是時候。」
  說話間,兩人已穿戴整齊,張超群見她眉目之間兀自帶著一抹春 意,說不出的俏麗,道不盡的風情,柳腰婀娜,翩然若仙,超群哥忍不住湊了上前,將她摟在懷中,在她光潔細膩的前額印下一吻,溫情脈脈。小龍女初嘗蜜愛滋味,性情早已不再像以前那樣清清冷冷,只是靜靜的依偎在他懷中,享受著這種溫馨的瞬間。
  佇立良久,超群哥忽然道:「糟了,都忘了有好幾個人進了村子了,我們快去看看。」
  那幾個人的速度並不算快,當然也不排除沒有使用輕功,是以超群哥不敢怠慢,剛進村子,忽見村裡傳來火光,在這黑夜當中,猶顯醒目,超群哥心裡一緊,緊接著就聽到遠處傳來打鬥之聲,夾雜著村人的高聲叫喊。
  張超群與小龍女對望一眼,道:「你跟在我身後,怕是山賊強盜來了!」
  心中卻是想,若是普通的山賊,那他們的武功也就顯得高了些,剛才聽他們的腳步聲,武功應該不在趙志敬之下。
  小龍女點了點頭,神情沒有多少變化,些許打家劫舍的山賊,還不放在她眼裡。可是,那打鬥之聲,卻是從自己這一行人借宿的那家人那裡傳來的,李莫愁雖然武功高強,打發幾個區區的山賊自然不在話下,可完顏萍和耶律燕畢竟武功不高,而且,超群哥更不願那個老婆婆家裡受到傷害。
  片刻之後,張超群便趕到住處,木製的院牆早已倒塌了一大片,幾幢土房茅屋早已點著,火勢熊熊,就在這時,從院裡傳來一聲粗粗的怪叫聲:「哥哥們,有三個嬌滴滴的小娘們!咱們五兄弟今天收穫不小!哈哈哈……」
  幾個猥瑣的笑聲傳來,又有一人大聲笑道:「哈哈,本想弄點吃食酒水,哪知道這小小的土村裡頭,還有這等絕色美人兒!哈哈哈,二弟三弟,那個年紀大些的身材最好,留給我了,那兩個小點嫩點的,你們四個人分了罷!」
  一人道:「大哥,你倒有眼光,我先去守門,這個糟老婆子怎麼辦?」
  一聲厲喝:「還要問麼?難道你有這種癖好,想要老太婆?」
  一陣笑罵聲,只聽得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音,一聲低低的慘呼聲響過。
  張超群輕功強出小龍女甚多,轉眼先至,耳中便聽到幾個人渣的叫囂,心中暗暗詫異,剛才還聽到打鬥聲,現在怎麼沒動靜了?李莫愁她們怎麼了?為什麼不動手?心中說不出的古怪,奔到院子外,也不停步,順勢便縱躍了入內。
  火光映照下,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村夫和一個村婦,皆是衣衫不整,倒在血泊中,那村夫手中還緊緊攥著一把柴刀,而李莫愁、完顏萍和耶律燕三女躺在地上,竟是不知生死,張超群心中猛地一跳,這幾個賊徒武功竟是這麼高麼?連李莫愁也不是對手?
  見了一個人「飛」了進來,院子中的幾個賊人都是一驚,紛紛向後退去。
  張超群環視一圈,這五個人無一例外都是絡腮密須,手持彎刀,看那種刀的樣式,很像是馬刀,個個身材粗大魁梧,超群哥沒興趣多看這些人,眼睛向三女瞧去,完顏萍和耶律燕兩個倒在門邊上,李莫愁則在院子裡的大水缸旁,手中竟是銀光一閃,原來她手裡捏著幾枚冰魄銀針,卻是未射出去就倒下了,超群哥雖然驚疑,但見了她們三個身上沒有血跡,臉上也有血色,知道她們性命無礙,放下心來,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幾個,哪裡蹦出來的?」
  那五個人起初見他輕功卓越,不敢小覷,可是現下卻見他年紀甚輕,長相清秀俊俏,便生出輕視之心,一個黑臉漢子更是嬉皮笑臉地道:「這位小相公,長得細皮嫩肉的,來來來,跟大爺走,大爺包你天天吃香喝辣,要什麼有什麼,哈哈哈……」
  身旁幾個賊徒湊趣般大笑起來,個個面容猥瑣,張超群眼中掠過一抹殺意,這時,只聽得外頭有人大叫:「起火了!起火了!老張家起火了!」
  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想來是夜裡驚醒的村民發現了這裡的火勢,只是門外白影一閃,小龍女翩然而至,冷冷地走了過來。
  「超群,師姐她們怎麼啦?」
  這幾個賊徒登時兩眼發直,小龍女本就清麗絕俗,美若仙子下凡塵,先前更是被超群哥的一番慇勤澆灌下,容光煥發,愈發的明艷不可方物,這些粗俗漢子焉能不呆若木雞?
  「我的媽呀,這是觀音大士降臨麼?」
  一個粗漢子粗聲粗氣地驚歎,手中的刀竟是往下垂了一垂。
  「觀音……觀音大士哪有這麼美的……」
  「仙女!是仙女!」
  小龍女從小遠離俗世,不通事務,見這些人雖然長得粗陋鄙俗,可是卻這般稱讚自己容貌,芳心竊喜,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來,宛如明霞流轉,美不勝收,那些粗漢立時神魂顛倒,魂飛天外,心癢難熬,超群哥在一旁直翻白眼。
  一人道:「仙女妹妹,小的是藏邊五……五俊,那個藏邊五俊,小的金銀殷實,那個……有錢,仙女妹妹,你不如做了我老婆吧。」
  張超群聽他們自稱藏邊五俊,心中瞭然,這五個人原來就是藏邊五丑了,居然厚著臉皮自稱五俊!若是這幾個粗胚子也算是俊的話,那老子算什麼了?
  另一人立時大怒,道:「什麼做你老婆!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比你生得俊,應該是給我做老婆!」
  小龍女本是笑面如花,聽得什麼做老婆的話一出口,登時惱了,嬌聲喝道:「找死!本姑娘只嫁給超群,怎能嫁你們了!」
  抽出劍來,正要上前,張超群嘿嘿笑道:「龍兒,你給我掠陣,看我怎麼收拾藏邊五丑!」
  一人驚奇道:「你怎……怎麼知道我們是藏邊五丑?」
  張超群拔劍直指那人,笑道:「你長得跟黑熊似的,不是小丑又是什麼了!」
  那人被揭了短,勃然大怒,揮刀衝了上來,另一人急忙叫道:「老四,小心別傷了他臉!」
  呃,敢情這位還有特殊愛好!
  張超群見他步法,便知這人武功跟自己差得天差地遠,愈發奇怪起來,別說李莫愁了,就連完顏萍和耶律燕兩個,也能和他們鬥個幾百招不致落敗啊!難道是中了毒?眼睛一跳,倒還不能都結果了性命,須得留個活口才行,他打定主意,下手便不再容情,劍花一閃,迎著那人身影一閃而過,那些人只覺眼前一花,還未看清楚他招式,便見他劍尖直指地面,一縷鮮血順著劍身滴下,那人不敢置信地回過身來,彎刀「噹」的一聲墜地,雙手彎曲顫抖著,想要去摸自己的頸脖,口中「呵呵」的說不出話來,忽然,鮮血飛射,如霧一般,頃刻間,倒地氣絕。
  其餘四丑駭然,就只是一招啊!一招都擋不住這個兔兒爺?四醜面面相覷,均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恐懼的神情來。
  這時,院子外火光大起,村民們大叫大嚷著圍了過來,有的拎著水桶,有的舉著火把。超群哥心中一動,抬起手中長劍,指著一人,朗聲喝道:「藏邊五丑!你們殺人放火,殺死老張家一家四口,本少俠今天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過來受死吧!」
  村民聽到他說話之聲,見了院中的慘景,都是悚然而驚,但卻見有人在為他們殺賊,忙大聲高呼著,將這院子團團圍住。
  一個看似是老大的漢子顫聲道:「這位大俠,咱們跟您井水不犯河水,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這個……這個我們這便走,這便走,從此不再來這裡……大俠大人有大量,饒了咱們幾個吧?」
  張超群哈哈笑道:「饒過你們?」
  笑聲歇止,森然道:「那你們殺老張家這四口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手下容情?你們作惡多端,今日既然犯在我……我們精武門……的手上,還想活命麼?」
  眼神向李莫愁瞟了一眼,又道:「也免得你們幾個死不瞑目,到了閻王殿上不知死在誰手上,告訴你,本人是赤煉仙子李莫愁的師……兄!赤煉仙子專門行俠仗義,為民除害,你們幾個,受死吧!」
  他想起曾說過,要幫李莫愁改變在江湖上的惡名,眼下當著這麼多村民的面,報出她的名頭來,想來過不了多久,這附近一帶都會傳聞李莫愁行俠仗義的事去,只消這樣的好人好事多做幾件,那些武林人士將來也不好再叫她女魔頭了……也算是我幫幫她吧!
  那四丑見他不肯罷手,一人大聲喊道:「老大,跟這小子拼了罷!」
  那老大手一擺,喝道:「慢著!」
  手一指大水缸旁的李莫愁,陰森森地道:「哼哼,這幾個女人是你一塊兒的吧?她們中了我的毒,你想要保住她們的命,就給我讓開些!」


神雕卷 第250章 七吟八歡散
  張超群眉頭一皺,眼神飛快地向李莫愁掃過,只見她臉頰上湧起淡淡的酡紅,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的神色,這像是中毒麼?他不敢肯定,登時遲疑。
  「哼哼,我們走之前,會把解藥放在村口的一塊石碑上面,你自己來取吧!」
  見張超群遲疑,這藏邊五醜的老大神情更加得意,一揮手,道:「我們走吧!」
  「慢著!」
  張超群喝道,他冷冷地瞧了這五個人一眼,那寒冷徹骨的眼神,這幾個人,在他眼中,已經是死人了。
  大醜見他的眼神,心中一顫,一股無形的殺氣在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身上宛如霧氣升騰,他雖強自鎮定,但卻仍是面色蒼白,道:「怎麼?你當我真的看不出這幾個娘們是你的人?你不想她們死,就讓開吧!」
  張超群冷冷地道:「你是自己找死!」
  藏邊五丑中的四丑被他一招擊殺,此人武功實是太過厲害,大醜本就心驚膽顫,見他竟是不受自己威脅,握刀的手輕微的顫抖,他明知自己使用的只是歡藥,那三個美貌妞兒是決計沒有性命之虞的,難道他竟然看出來了?
  想到這裡,他心虛地瞥了水缸前的妞兒一眼,美艷的臉上,暈紅如火,這妞兒武功極高,若非老四下藥及時,只怕自己這五兄弟早已橫屍當場了,正猶豫時,忽然老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涕淚橫流地哭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們還不想死,求大俠放過我們吧,我們一定痛改前非,絕不再害一個人,大俠啊,小的上有九十高堂,下有嗷嗷待哺三歲兒女,小人若死,只恐他們……他們都要餓死啊!大俠……」
  大醜又驚又怒,他這一跪,就是不打自招啊!這個軟骨頭!本來強撐到底,那人怎也要忌憚,說不定能保得住性命,現在……他握刀的手被汗浸濕,只須制住了一個,說不定能活命,一念及此,忽然大吼一聲,撲向水缸旁的李莫愁。
  哪裡知道,張超群一直都在凝神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見這人還要做垂死掙扎,冷笑一聲,右手一揮,白光一閃,手中長劍飛出,「噗」的一聲,長劍貫穿他胸膛,直透而去,「叮」一聲響,帶血的長劍直插入土牆壁上,嗡嗡的顫動,大醜一聲慘厲的哀嚎,低下頭來,不敢置信地瞧著自己鮮血狂噴的胸口,踉蹌了兩步,身子晃動著,終於不甘的倒下。
  就在其餘三丑驚駭欲絕之際,張超群已身形如電,出手如風,將三丑穴道封住,他白衣飄飄,輕功飄逸瀟灑,一出手便制住三名悍匪,朗聲一笑,頭也不回地來到房門口,一手挾了一個,將完顏萍和耶律燕半扶半抱到了院子外頭,小龍女也過去將李莫愁扶到了一邊。
  瞧著兀自呆滯地瞧著自己的村人,張超群微微一笑,道:「大夥兒還不救火,再燒下去,只怕會殃及各位高鄰了!」
  那些村人這才恍然夢醒,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救火,張超群見完顏萍和耶律燕面頰宛如火燒,呼吸急促,心中已是瞭然,超群哥可不是沒用過歡藥這種玩意兒,當年曾在破廟之中救下丁敏君時,得到的瓶瓶罐罐,大包小包的歡藥還不少哩,黛綺絲不也就是被自己不慎掉進浴桶中的歡藥迷了心性,才跟自己圈圈叉叉的麼?這種反應,就是中了藏邊五醜的歡藥了,張超群心中蕩起絲絲的漣漪,這種藥物,唯一的解藥……就是嘿嘿……張超群心中的那個激動啊,一雙色眼,瞧向酥峰起伏的莫愁姐,暗暗地道:莫愁啊莫愁,你可別怪我呀,可不是俺要叉叉你哩,是……本少俠替你解毒呢,咱一個風華絕代的大好美少年給你破身,你就偷著樂吧!
  正丫丫著,小龍女也是瞧出了一些端倪,瞧了一臉正笑得神神秘秘的張超群,道:「超群,你看她們中的是什麼毒,為何這麼奇怪?」
  張超群忙收斂笑容,道:「什麼奇怪了?」
  小龍女伸手在耶律燕前額摸了一下,順手滑向她臉頰,耶律燕一聲嬌媚的輕吟,似是很享受這一下撫摸似的,小龍女憂心道:「她臉上很燙……我去問問那幾個人,向他們要解藥!」
  「還是我去吧!」
  張超群忙搶先站了起來,讓她去問,那些人敢說這是歡藥?她是俺老婆,問這種事,不雅。
  走到那三個人身前,張超群凌厲眼神一掃,先是震懾了他們一下,隨即問道:「聽著,小爺我來問你們,我這三個同伴,究竟是中了什麼毒?坦白從嚴,抗拒從寬。」
  三個人穴道被封,全身麻麻的,血流不暢,就是說話也頗有些困難,一人艱難地道:「回……回大俠的話,那……那不是毒藥,那是……是……」
  超群哥見他吞吞吐吐,愈發確信,心中的那個心花怒放啊,簡直能開花店了,恨不得撲上去在他那醜臉上「啵」一個,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喝道:「是不是爺們?是爺們就爽快點說話!要不然,你們那兩位兄弟就是榜樣!」
  那人身子一顫,(點了穴道還能顫?杯具!道:「是,是……那其實是七吟八歡散。」
  靠,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啥了,超群哥知道,可小龍女不知道啊,開口問道:「那是什麼毒藥?解藥呢?快拿出來!」
  那人面色古怪,欲言又止,張超群也只能配合一下了,道:「快把解藥拿出來!」
  那人苦著臉道:「大俠,大俠,這……這藥沒……沒有解藥……」
  小龍女一驚,正要說話,張超群怒道:「你在耍老子麼?既然是毒藥,怎麼會沒有解藥?看來你們是決心陪你們黃泉路上的兄弟了……」
  那人吃了一嚇,戰慄著,身旁一人卻道:「說便是了,有什麼好為難的,反正就是一死罷了,你還以為他會放過咱們嗎?」
  呵,原來藏邊五丑還有硬骨頭啊,最恨在老子面前裝武松的雜碎了!張超群身形一動,白影一晃,「啪」的一聲,已然輕飄飄的退了回來時,那人臉上已然高高腫起,嘴皮子也破了,如果他還有命活的話,今後只能靠假牙吃飯了。
  「找死!」
  張超群冷笑一聲,仍然望著剛才那人,問道:「快說!」
  那人哆嗦了一下,道:「七吟八歡散其實就是一種……一種能讓女子那個……那個……」
  他瞟了小龍女一眼,這種話,若是沒她在場,說了有什麼打緊了,萬一自己說了,這個美麗仙女會不會一劍殺了俺呢?
  聽到這裡,小龍女縱使是再足不出戶再天真,也不可能不懂了,他那一副對自己忌憚的模樣,鬼鬼祟祟的,小龍女臉上一紅,恨恨地道:「你問吧,我去看看她們有沒有什麼不妥。」
  那人如釋重負,對著張超群竹筒倒豆子,原來,這七吟八歡散是一種極為厲害的歡藥,以藏北的一種特殊藥草提煉而成,用在女子身上,可大幅提高其渴望(用這種詞真彆扭)就算是再貞烈的女子,也會變成吟婦,甚至索取無度,沒有七八次的歡娛,都難以得到滿足,是以叫做七吟八歡散。原本這種藥物只是在青樓場所秘傳,坑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女子,後來,這種東西實在有違天和,製藥之人被受其坑害的女子家人買兇殺死,此藥才銷聲匿跡,近年不知如何,此物又重見天日了,洪七公之所以從藏北一直追蹤這五丑到華山,就是因為對這五丑深惡痛絕,要一舉成擒。
  這七吟八歡散雖然厲害,卻不會致人死命,可是若中了這種毒的人不與男子陰陽協調的話,三個時辰之內,必定血脈賁張,成為廢人,若是修煉內家真氣的武林中人,也要武功盡廢。恨就恨在這種歡藥,因為發明之人早已死去,後來者只知道配製藥物,卻不知如何配解藥!張超群聽到這藥這麼厲害,不禁咋舌,轉頭瞧向李莫愁等,心中躍躍欲試。
  (超群哥真猥瑣……
  「喂,這種藥你們還有沒有?」
  超群哥兩眼放光,低聲問道。丫的,要是有這種藥,用來防身倒是很不錯,呃,他也需要防身?是用來讓人家漂亮姑娘失身吧?
  那人苦笑道:「這藥千金難尋,我們也只是有這麼一點點,剛才已經全都用光了。小人據實以告,大俠就饒了咱們幾個的小命吧!」
  張超群嘿嘿一笑,饒了你們?若是私底下裡,那也無所謂,可是咱不是要當大俠麼?饒你們,我還怎麼當?唉,可憐的娃兒!
  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忽然小龍女一聲驚呼,張超群轉頭瞧去,只見小龍女慌慌張張的四顧而望,叫道:「超群,你快來!」
  張超群忙疾步上前,小龍女粉面通紅,神色怪異,張超群一瞧完顏萍和耶律燕,只見她們兩個嘴裡迷迷糊糊地呻吟著,一個用手撫摸自己的酥峰,另一個,玉手在兩腿之間摩挲著,李莫愁大概是內力渾厚些,還未做出這等不堪入目的羞人舉動,超群哥心裡咯登了一下,老天,這七吟八歡散真他爺爺的牛逼,轉頭時,見村人們都在忙著救火,一時間還沒看到這裡,張超群急忙低聲道:「龍兒,你趕緊扶你師姐,萍兒和燕兒我來扶,我們連夜上山!她們三個中的不是毒,而是歡藥,如果不……不趕緊救治的話,武功就要全廢了。」
  小龍女驚喜道:「拿到解藥了?」
  超群哥俊面一紅,支吾著道:「拿到了,拿到了,快走,若是被人看到她們這樣,她們也就不要活了。」
  小龍女肅然點頭,扶起李莫愁,疾步向外行去。張超群回過頭來,飛身來到三丑身前,嘿嘿笑道:「我不殺你們。」
  忽然連拍三掌,那三丑登時大聲慘叫,癱軟下去,武功已被張超群廢去。
  張超群朗聲道:「各位鄉親,這三個人窮凶極惡,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已被我廢了武功,你們快去拿了繩索來綁了,送去官府,就是大功一件,少不得有些獎賞,快去罷!」
  眾村人大喜道謝,有人很是配合地詢問他姓名,超群哥頭髮一甩,騷包地道:「本人張超群,精武門……赤煉仙子李莫愁的師兄,是李仙子叫我來誅除這些惡人的,官府若問起,你們就這麼說!我的同伴中了毒,我得趕緊去給她們解毒,就此告辭了!」
  說罷,再也不敢停留,快步走到完顏萍和耶律燕身旁,攬著二女纖腰,就往外奔去。
  追上小龍女和李莫愁,一行迅速向華山之上奔去。二女身子發軟發熱,許是迷迷糊糊的感覺到男子的氣息,更是情動難堪,呢喃著,不時櫻唇貼了上來,那細膩滑嫩的肌膚,那熾熱滾燙的如蘭呼吸,纖腰滑不留手,令超群哥小心肝兒崩崩的亂跳。
  他一路疾奔,直出三五里之外,到了山腳下,此時,耳畔鶯聲燕語,嬌嬌軟軟的,完顏萍竟是一隻手在超群哥身上亂摸,忽然,咱們的超群哥「絲…哦……」
  了一聲,原來,完顏萍竟是摸到了他那早已昂然而立的秘密武器!……
  (感謝各位書友送給石頭的鮮花,呵呵,開心吶,雖然名次才第四,呵呵,仍是很開心滴,大家再接再厲啊!
2011-10-17 17:3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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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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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51章 玉肌蘭麝馥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就連李莫愁都咿唔發聲,摟著小龍女的纖腰,上下其手。小龍女嬌聲驚呼下,張超群「勃然「大怒,靠,這還了得,摸我老婆!不想混了!就算你是女的,也不成!我的龍兒我做主!看我一會兒叉不死你!
  「快!龍兒你堅持一下,扶著你師姐去前頭……」
  超群哥忽然興奮起來,道:「那裡有個好地方!」
  原來山腳下竟有個山神廟!
  這座小小的山神廟一間裡屋竟是有一張竹床!也不知是不是看管山神廟的人留下的,想來經常有人打掃,一張脫了漆的桌子上纖塵不染。老天老天,這是你在眷顧我麼?……
  「龍兒!」
  超群哥一把將摸到身上的一隻玉手打了開,無比聖潔無比莊重的道:「事到如今,我只有對你說了,其實,她們中的毒叫做七吟八歡散,這是一種歡藥,你知道什麼是歡藥麼?」
  小龍女雙頰火紅,七吟八歡散,聽這個名字就不是好東西,更見她們三個像是迷失了心智一般,慵懶嬌媚的樣子,更是不住地做出那種羞人的動作來,她焉能不懂?
  小龍女羞不可仰,點頭道:「我知道,你的解藥呢?」
  超群哥「哀歎」一聲,道:「這種歡藥,根本沒有解藥,如果不那個……那個的話,輕則武功盡廢,重則筋脈膨脹碎裂,不治身亡。」
  小龍女道:「那……那現在怎麼辦?」
  超群哥「痛苦」的一閉雙眼,道:「事到如今,只能於她們進行那個……就是和她們練玉女心經,才能驅除毒性!」
  小龍女急道:「那還等什麼?你快啊!」
  超群哥傻了眼,見過大方的,沒見過這麼大方的!超群哥搔頭道:「龍兒,你要知道,我最愛的人是你,如今情勢所逼,不得不為,可不是我要佔她們的便宜,你不能想歪了!」
  這廝的臉皮比鞋底還厚,當著老婆的面要跟別的女人圈圈叉叉,還擺出這麼一副不情不願慷慨赴死的模樣來!
  小龍女幽幽地道:「我去外面給你看著,不讓人進來就是。」
  轉回頭去時,晶瑩的眸子裡閃耀著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張超群心中像是被一塊巨石撞了一下,竟是又酸又痛,急忙跟上去拉住小龍女的玉臂,眼中柔情無限,道:「龍兒,我愛你!」
  小龍女雖然純潔無瑕,卻不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一樣有七情六慾,一樣有悲歡憂喜,愛情本就是自私的,雖然明知超群是為了救人,但她心中卻仍是悲苦酸痛,空空蕩蕩的,彷彿失去了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淒然一笑,小龍女俏美無雙的臉上光輝閃爍,輕輕地道:「快救我師姐,我在外面守著。」
  超群哥見她臉上神情古怪,淒楚幽怨,起先的一腔欲 火當頭澆熄,攬過小龍女纖腰,正色道:「龍兒,你若不喜歡我這麼做,我不做便是,我愛你,你若敢再離開我,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小龍女久久的注視著他的雙眼,終於,冰山被張超群火一般的柔情所融化,小龍女只覺無比的滿足,展顏笑道:「只要你待我好,我就滿足了,何必好像鄉下愚婦一樣,非要綁著你。好了,你快……快去……」
  小龍女瞧見三女已經衣衫不整了,臉上紅了一紅,飛快轉身出去。
  超群哥放下心來,嘿嘿笑道:「龍兒你別吃醋,回頭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咱們補回來!」
  小龍女啐道:「無恥!」
  倩影一閃,走了出去。
  超群哥忽然想:如果龍兒知道自己在倚天世界有了十五六個老婆,也不知會不會一劍把我閹了呢!超群哥不寒而慄,應該不會吧,真要把我切了,她能不心疼?
  「哎呀!」
  超群哥正想著,忽然背後被人猛地壓了上來,體內的真氣自然流轉,超群哥心神一震,險些就將身後之人彈了出去,隨即想到,這裡可沒別人,腳下忽然一歪,登時失去平衡,倒了下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完顏萍火燙的嬌軀已撲了過來。
  「我的媽呀,怎麼這麼猴急?這什麼藥啊!」
  超群哥口中嘀咕,心中卻是興奮不已,七吟八歡散!果然是火力強勁啊!本大爺雖然號稱一夜七次郎,床上小郎君,也曾一龍戲N鳳,可還從沒被三個女人QJ過吶,更牛叉的是,咱跟女人叉叉,還有老婆在門口望風!
  「等等啊,等等,喂,我還沒準備好啊!」
  竹床咯吱咯吱的響起,超群哥尚未抗議完畢,嘴已被一張軟軟香香的小嘴堵住,芬芳的香津,帶著火一般熾熱的呼吸,隨即,大腿上多出不知道是四隻還是五隻手,只聽得「哧啦」一聲,褲子被撕裂,細細茸毛,一雙強勁有力的腿,緊接著,嬌軟的身子緊貼了上來,溫香軟玉……
  不是吧!這太瘋狂了,難不成本少俠今天要晚節不保?超群哥無比「悲憤」的想道。一雙賊手,卻是伸了出去,捏住了兩隻軟乎乎的桃子……
  (來吧,給石頭投鮮花吧,花花越多,動力越多啊……
  香衣亂飛,春色無邊,待三女衣衫褪盡,三具雪白晶瑩的迷人胴體盡皆展現在超群哥面前。
  我叉叉啊!人間至美之景也莫過於此了!超群哥狂吞口水,上下其手,在三女六隻乳房上又揉又捏。孔子曰:有妞給俺叉叉,不亦樂乎。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耶律燕的雙乳最為尖挺,嬌小如鴿,白嫩光潔,彈性好得沒話說,完顏萍的就最為可觀了,宛如一對倒扣玉碗,豐滿得讓人心悸,而李莫愁的,則中和了她們兩個的優點,既翹又大,當然並不是紀嫣然那種碩乳類型了,翹有翹的美,圓潤有圓潤的美,李莫愁的那對玉乳,簡直就饞死人了,超群哥貪婪的在她們三女的乳房上東捏一把,西揉一記,三女中了七吟八歡散,心智已亂,這種歡藥,比一般的歡藥更能刺激女子的性慾,哪怕是天生的性冷淡,用了這種七吟八歡散,也要開竅。實為居家旅行、圈圈叉叉的必備良藥。
  儘管她們心智迷亂,可是卻好像認準了超群哥身上最能令他們happy的東西一般,連他上衣都不屑去剝,直接就掏出了他的那根彪悍的肉棒子,超群哥舒舒服服地靠在牆上,坐在竹床之上,兩手一會兒摸摸這個的乳房,一會兒又伸到那個的陰部摳上幾把,簡直就是快樂似神仙,令他驚異的是,她們的陰部竟然都是水汪汪的,李莫愁的淫水甚至都順著那一雙纖美的玉腿流淌了下來,乳白色的淫水,從黑得發亮的陰毛之下往下淌去,當真是淫靡之至,本就已經慾火升騰的超群哥,下身更是堅挺得如同旗桿似的,好在他肉棒子夠粗夠長,幾隻柔嫩的玉手在他肉棒上頭又掐又揉,沒一會兒就流出清澈透明的潤滑劑來。
  李莫愁雖是處子之身,此刻竟像是久經歡場的老手一般,能滴出水來的媚眼風情無限地瞧著超群哥,張開櫻桃小口,就往肉棒子上撲去,香舌伸出一半來,在他龜頭上吮吸起來,彷彿那些盈盈欲滴的潤滑液是仙漿瓊液,直吮得超群哥忍不住「啊啊」的叫出聲來。
  這種極度放蕩荒淫的快感,令超群哥潛藏在心底的邪欲如火山爆發一般噴湧出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雙手並用,竟是顧不得憐香惜玉了,使勁兒捏著完顏萍和耶律燕的乳房,耶律燕的翹乳被他捏成了橢圓形,五根手指頭深深地陷進雪白的乳房裡,嬌潤紅嫩的乳頭從指縫間鑽了出來,翹然挺立。
  而完顏萍的圓月形乳房摸上去更是加倍有手感,柔軟的彈性,令超群哥愛不釋手,尖尖的桃子形乳房視覺效果最佳,豐滿的圓月形乳房則手感最佳,超群哥左右逢源,不亦樂乎,中間又有李莫愁那貪婪的吮吸舔吻,就好像靈魂兒都要被她吸了去似的……
  一聲虎吼,超群哥跳了起來,令三女跪在竹床之上,三女神情迷亂,哪裡知道他在說些什麼,超群哥幾番努力之下,終於令她們將雪白的臀部高高翹起,只是因為七吟八歡散的藥力,三女香臀扭來扭去,似是極為難受,本來還想先來個前奏八部曲的,但看她們三個陰道之中淫水越流越多,即便是趴著也無法靜下來,超群哥只好「勉為其難」的付諸了實際行動。
  隨著一聲「噗嗤」的聲音,超群哥的巨大肉棒終於直搗黃龍,插進最先快要堅持不住的完顏萍蜜穴之中,隨著一聲痛苦且快樂著的淫叫,完顏萍宣告處女時代的結束,濕潤的肉棒抽出時,帶著絲絲殷紅的處女之血,超群哥在她蜜穴中快速地抽插了二三十下,陽具在她雪白的香臀「啪啪」的撞擊著,直把她的呻吟攪亂得斷斷續續,隨即又開始了磨墨運動,她窄小的蜜穴之中不住地收縮著,雪白的香臀也顫抖痙攣起來,那嬌柔悅耳的呻吟聲越來越大,那苗條秀美的嬌軀彷彿快要支撐不住,搖搖晃晃著,這時,一旁的耶律燕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身上泛出嬌艷的粉紅色來,超群哥忙將肉棒子抽了出來,濕漉漉的往她鮮花般的蜜穴中叉去……
  也許是因為功力的緣故,李莫愁能堅持得更久一些,當完顏萍和耶律燕嘗到了人間至美的味道之後,張超群終於姍姍來遲,雙掌握著赤煉仙子的粉臀,稍稍用力向外掰開,早已忍不住了的赤煉仙子粉臀亟不可待地往後聳來,超群哥粗大的肉棒一下子就進入了她體內。
  碩大的龜頭帶著無窮的力量,將她兩瓣陰唇粗魯的分開,很快就抵達她的處女膜,肉棒前端遇到阻礙,輕輕一頂,竟然沒有在超群哥想像中那樣一頂而破,超群哥略感驚奇,將肉棒往後一縮,隨即猛然往前一頂,那層赤煉仙子守護了三十多年的薄膜,終於在她嬌體的猛然繃緊之下宣告陷落,一聲痛苦的叫聲響起,超群哥的肉棒猛然一伸到底。她蜜穴之中,溫暖的嫩肉緊緊地將超群哥的寶貝包裹住,令超群哥感覺到要被她的火熱融化一般,無比舒爽。
  處女的蜜穴通常都很狹窄,超群哥的陽具又特別粗大,加上他那時而使用JJ放電式,時而又使出JJ增大式,李莫愁簡直要被他弄得昏死過去,但那種說不出的快感,又從她下體一直擴張到全身毛孔,說不出的舒爽,說不出的快樂,李莫愁大聲地呻吟著,毫無顧忌地大叫著,那種被塞滿的感覺,令她瘋狂,超群哥一邊狂抽猛插,一邊不忘用手指滿足完顏萍和耶律燕。三女忘情地呻吟著,嬌軀忘形的扭動著,直到滿身香汗的赤煉仙子突然歇斯底里地顫抖起來,身子向前傾去,掙扎一般臥倒在床上……
  三女筋疲力盡地癱軟在竹床上,粉臂玉腿,徹夜的征戰,令她們再也動彈不得,歡藥的藥力,隨著她們幾度噴湧的花蜜而揮發了去,超群哥長出了一口氣,眼見著她們三個陷入酣睡之中,那桃源幽深之處,竟是被自己弄得略有些紅腫了。
  這三女均是初次破身,七吟八歡散的威力,果然是歡藥中的極品了,如此處子,也能具備這樣強悍的戰鬥力,倘若……超群哥忽然想到老婆當中床第功夫最高強的趙霓仙,倘若是她中了七吟八歡散,只怕就她一個,也要夠自己受的了,忽然想到她,超群哥心中猛地跳了一下,趙霓仙是大宋朝皇族的後裔,她體質天生異於常人,在那方面更是最能令男人瘋狂,那奇妙的身體構造,內中有塊佈滿了小肉點的軟肉,輕易扭動幾下,就能讓男人忍不住就洩了去,也就只有自己這綽號一夜十三郎的超級武器才能征服她了,想到這裡,超群哥剛剛軟下去的武器,又躍躍欲試了。
  只是……看到她們疲累欲死的癱在那兒,超群哥一咬牙,義無反顧地將衣裳穿了。
  瞧了瞧扔了一地的衣衫,又瞧了瞧三張無比滿足的俏麗臉蛋,超群哥忽然打了個哆嗦,萬一李莫愁醒來,見到自己不著寸縷,一怒之下,冰魄銀針出手,豈不有傷和氣,忙將一地的衣衫撿起。可是,最外面的衣裳他記得哪一件是誰的,裡面的,卻是不知了,昨晚一番惡戰,直叉得昏天暗地,風起雲湧,哪裡還記得那些微末枝節了?一咬牙,不管了,先給她們穿上,就算是等她們發現了,反正有龍兒給自己作證,自己可不是存心佔她們便宜,命懸一線,出此「下」策,也是迫於無奈,她們想來也能理解。
  超群哥倒不擔心完顏萍和耶律燕,這兩個丫頭對自己的愛慕,他又不是瞧不出來,別說是為了給她們解毒,哪怕是就這麼要了她們身子,她們也決計不會不肯的,說不定還心中竊喜呢!唯有李莫愁,是超群哥最沒把握的……一邊忐忑不安地想著,一邊幫她們穿上了衣衫,褻衣褻褲分辨不清,也只能是全憑猜測了,張冠李戴那也顧不得。
  清晨的陽光投射進來,半開的小窗,竹床之上,玉體橫陳,衣衫微有些凌亂,竹床躺下三女,自然是太短,只能是半坐半睡,三雙長腿兒垂在地下,上頭既有斑斑點點的小紅點,又有黏黏膩膩的小白點,可謂春光明媚,滿室皆春。替她們穿好之後,做賊心虛的超群哥走了出來。
  「龍兒!龍兒!」
  張超群輕聲喚道。
  一陣衣袂拂動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小龍女從樹上飄然落下,素衣紅顏,美若仙子。
  「解毒解完了?」
  一言而出,紅暈滿頰。
  張超群訕笑了兩聲,一挺身,道:「報告老婆大人!解完了!」
  嘿!怎麼這麼彆扭,怎麼像是在說上完了茅廁似的,超群哥想打自己的嘴。
  小龍女晶瑩雙眸中如水般波動著,眉眼之間,春意盎然,很顯然,她雖守在外頭的樹上,裡屋半宿依依啊啊的媚聲卻是隱隱約約的傳到了她耳中的,想要聽不到也容易,就只能走遠些了,可是走遠了,卻又沒法望風了,萬一被人莽莽撞撞的闖了進去,師姐和他的那兩個女弟子就不用做人了,小龍女無奈之下,只能是聽了一夜的仙音妙曲,聽得裡面聲音逐漸消停了,這才鬆了口氣,可是,身子甫一動彈,便覺自己下處那條薄如蟬翼的褻褲,濕的透了,冰冰涼涼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小龍女嬌嗔道:「你便好了,在裡面佔了師姐和兩個弟子的便宜,我卻要在外頭吹著冷風幫你守門,哼。」
  超群哥嘿嘿地一笑,上前捉住她一隻玉手,果然是冰冰冷冷的,心疼的道:「辛苦老婆了,若不是為了救命,我才不做這種苦差事哩。」
  小龍女白了他一眼,啐道:「得了便宜賣乖,心裡頭不知道多樂呢!」
  超群哥手上一用力,將她扯進懷中,順手便摟住她纖美的腰肢,小龍女猝不及防,「嗯」了一聲,星眸閃爍,竟是流露出無邊春意,超群哥剛剛一槍挑三女,淋漓盡致地揮灑了無數甘露,此刻見了她玉面含羞的俏麗模樣,竟是仍然忍不住心中狂跳,左手手掌順勢便滑了下去,捏住她一邊翹臀,滑滑嫩嫩,一彈而開,好有彈性的小屁股!
  小龍女伸出手來,用力在他手背上一拍,道:「你還不夠麼?還要來對我使壞!」
  超群哥深知,這種時候,實是重要無比的關鍵時刻,若為了三女而招惹小龍女心中有障礙隔閡,實是得不償失,一低頭,在她香唇上吻去,小龍女身子一軟,心中雖然多有不滿,想要好好的發洩一下,可是被他既魯莽又溫柔的一吻,竟然一夜的幽怨就此不翼而飛,香舌被他貪婪的吮吸著,直吮得她嬌喘不已,那只壞手,在她光滑的玉背之上,時而滑溜而過,時而用力擠壓……
  「嗯……」
  小龍女忍不住一仰玉頸,紅彤彤的櫻唇分開,嬌吟一聲,下處濕淋淋的直透褻褲而出,被他摸到那羞人之處,小龍女兩腿發軟,幾乎站不住了,往他胸膛靠去。
  超群哥胸膛緊貼著她秀挺酥峰,感受著那狂跳不休的心跳,心中愛憐無限,此時天已將要亮了,裡面三女還未醒來,盡可以鼓勇再戰一場,可是不知為何,超群哥卻是不想,龍兒在他心中,實是有著不同一般的情愫,當年初到倚天世界時,機緣巧合,竟在青牛谷底下發現了她,寒玉床的神奇效能,令小龍女沉睡了一百多年近兩百年,自己的到來,竟像是冥冥中的天意,雖說自己令她甦醒過來的方式有點猥瑣。(石頭淡淡的道:不是有點猥瑣,是非常之猥瑣。
  兩年的朝夕相對,又豈能沒有感情?直到後來,小龍女無法違拗自然法則,兩年之後,迅速衰老下去,她不願愛郎看到自己衰老的樣子,留下十六年後再相逢的誓約,黯然離去。
  那一刻,超群知道,今生今世都無法再見了,十六年,又是十六年。可是,也許是自己感動了上天,竟然再次穿越的地方,就是小龍女所在的神雕世界!超群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了!
  甜蜜的一吻,甜蜜的一抱,超群哥心中無比滿足。
  初升的太陽照亮了天空,早起的鳥兒啾啾鳴叫,山野的空氣,混合著龍兒醉人的體香,令超群哥不願放開。
  忽然,一道身影迅捷地從遠處疾奔而來,張超群猛然一驚,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明顯是個一流的高手,頃刻之間,只見登上山去的山徑上灰影掠去,超群哥一怔,轉頭向小龍女道:「好像是洪七公!他上山去了!」
  略一沉吟,張超群道:「龍兒,你在這裡守著她們,我跟七公約好了在華山之巔見面,所以我先行一步,她們……她們若醒來,你可要幫我好好解釋一下。」
  他做賊心虛,自然是不好直接面對她們的,交給龍兒,便有個緩衝了,不會令她們太尷尬,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小龍女微笑道:「你不但武功高,也足夠聰明,還知道逃啊,放心,我盡量幫你說話,人命關天,她們不會怪你的。」
  超群哥喜滋滋的在她嫩紅的櫻唇上「啵」了一口,笑道:「還是我的龍兒最好了,明天咱們繼續練功,練一整夜,老公我絕不偏心!」
  說著,伸手在她翹起的香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轉身就跑。
  小龍女被他一拍,嬌軀竟有了些反應,只覺那處酥酥癢癢的,心中一蕩,暗自詫異,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壞人拍了一下,就有這種奇怪的反應?莫非是連玉女心經的緣故?
  回到山神廟中,只見師姐和完顏萍、耶律燕交頸而眠,也不知是否藥力未褪盡,臉上都是紅撲撲的,耶律、完顏二女青春年華,嫩滑白膩,那倒也罷了,師姐李莫愁三十多歲了,竟也如少女一般,肌膚白裡透紅,一夜歡娛之後,更添了無盡風情,楚楚動人。小龍女在她們對面坐下,手托香腮,人在,思緒卻是跟著那個壞小子飛走了。
  良久,竹床發出一聲咯吱的聲響,將小龍女驚醒,扭頭望去,李莫愁悠悠醒轉,撐著手臂坐起,那慵懶的風情,竟是連小龍女瞧得都是芳心一顫,暗暗讚了一聲,暗道:超群果然厲害,一夜之間,就令師姐身上多出一種說不出的好看來。
  「師妹,我們……」
  扭頭瞧見完顏萍和耶律燕睡在自己身旁,奇道,「我們怎麼在這裡?」
  她詫異地打量著四周,站起身來,兩腿一落地,秀眉蹙起,那處隱隱的疼痛。
  李莫愁花容失色,伸手按住小腹,驚聲道:「這是……我怎麼……」
  小龍女淡淡地一笑,道:「師姐,你先坐下,聽我來說……」……
  張超群朝著山上疾奔而去,他親眼見到洪七公從這裡上去了,可是追了許久,竟然沒看到他人影,不由得暗暗稱奇,這老頭子,居然輕功造詣如此了得!連本少俠都追不上?他好勝心起,真氣流轉,奮起直追,終於在半山腰上見到洪七公的背影,本想叫住他,轉念一想,這時候還不知道李莫愁她們三個有沒有醒來呢,反正龍兒解釋也總要解釋一陣的,不如上到頂峰再說。
  張超群不動聲色,跟著洪七公上了山頂。
  此時已是春季時分,山下溫暖,山上卻仍是白雪皚皚,這洪七公到了山頂之上並未停留,逕直往前行去,張超群瞧得費解,不知他要去什麼地方,便也不叫他,悄悄的跟了去,不多時,來到一處兩丈高的峭壁旁,這華山多有奇峰險地,跟著洪七公輾轉攀上一處人跡難至的山峰絕頂。超群哥一上去,便被洪七公發現,回身一怔,哈哈笑道:「你追蹤本領真是了得,居然先前我都沒發現你!」
  (阿彌鮮花,陀佛鮮花……石頭手觸前額,口中唸唸有詞……
  送上一首好詩:詠粽子--冰肌玉骨透濃香解帶脫衣待爾嘗若是能如君子意粉身碎骨又何妨


神雕卷 第252章 華山不論劍,論俠
  張超群笑道:「客氣客氣,七公咱倆雖然年紀相差不小,但識英雄重英雄,那也不必誇來誇去的。」
  洪七公面帶紅光,笑道:「你這小子,居然大言不慚,敢自稱英雄。快來,有好東西!」
  張超群呵呵一笑,洪七公快步走到一塊大岩石旁,雙手抓起泥土,往旁拋擲,不久土中露出一隻死公雞來。超群哥一翻白眼,這老頭兒貪吃出了名,一隻死了雞也吃?就不怕得雞瘟麼?
  老兒鬚髮皆白,只怕有七八十歲了,倒也可憐,輕歎一聲,超群哥道:「七公,別吃了,這雞都死了,我請你去山下吃好的。」
  洪七公彷彿沒聽到一般,哈哈大笑著,將公雞提了起來,只見這只公雞身上咬滿了百來條七八寸長的大蜈蚣,紅黑相間,花紋斑斕,都在蠕蠕而動!饒是超群哥縱橫天下沒敵手,也不禁汗毛直豎,一個哆嗦,連忙向後退出幾步。
  洪七公轉過身來,見他退得遠遠的,也不在意,得意洋洋地道:「蜈蚣和雞生性相剋,我昨天在這兒埋了一隻公雞,果然把四下裡的蜈蚣都引來啦。」
  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掏出一塊青布,將公雞連帶那不下百條的蜈蚣都包了起來,歡天喜地的綁了個結結實實。
  向張超群道:「你去撿些樹枝來生火。」
  超群哥艱難地吞了口口水,依言照做,洪七公從那大岩石後端了一隻小鐵鍋出來,搬了四塊石頭圍住,不多時,張超群已將火點著,洪七公隨手抓了三四團雪放進鍋裡。不多時,一鍋雪水煮沸,洪七公打開包袱,拉住蜈蚣尾巴,一條條的拋在鍋內。那些蜈蚣掙扎一陣,便都給燙死了。洪七公道:「華山之陰,是天下極陰寒之處,所產蜈蚣最為肥嫩。廣東天時炎熱,百物莽生莽長,蜈蚣肉就粗糙了,是以這時候的蜈蚣是最美味不過的,這些蜈蚣臨死之時,將毒液毒尿盡數吐了出來,是以這一鍋雪水劇毒無比。」
  張超群眉頭蹙起,微張著嘴,瞧著他就那麼用手去抓蜈蚣,心裡頭毛毛的。這老頭子愛吃那也無話可說,可是,你別吃這種東西啊!就算是真的毒液都排掉了,那也不乾淨啊!這東西若是吃下去,天知道會不會極樂登仙哩!
  洪七公走到懸崖邊上,將住鍋蓋,把這一鍋有毒的水倒了,興致勃勃地跑了回來,取出小刀,斬去蜈蚣頭尾,輕輕一捏,殼兒應手而落,露出肉來,雪白透明,有如大蝦,甚是美觀。超群哥瞧得兩眼發直,蜈蚣這玩意兒實在太過恐怖,沒想到裡邊的肉肉還挺美的,跟妞兒的屁股似的……
  洪七公弄完這些,又煮了兩鍋雪水,把蜈蚣肉洗滌乾淨,再不留絲毫毒液,然後從背囊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八個鐵盒來,盒中盛的是油鹽醬醋之類。他起了油鍋,把蜈蚣肉倒下去一炸,立時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張超群見他狂吞口涎,饞相畢露,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好笑。
  洪七公待蜈蚣炸得微黃,加上作料拌勻,伸手往鍋中提了一條上來放入口中,輕輕嚼了幾嚼,兩眼微閉,歎了一口氣,只覺天下之至樂,莫過於此,又將背上負著的一個酒葫蘆取下來放在一旁,說道:「吃蜈蚣就別喝酒,否則糟蹋了蜈蚣的美味。」
  他一口氣吃了十多條,才向張超群道:「吃啊,客氣什麼?」
  張超群瞧得齜牙咧嘴,往鍋裡瞧去,見那些蜈蚣炸得焦香撲鼻,色澤金黃,倒也好看得很,正欲也吃上一條,腦中忽然想到剛才蜈蚣蠕動著咬在公雞身上,喉嚨裡登時像是吞了一根羽毛般,噁心得想吐,忙搖頭道:「不吃不吃,七公你自個兒享用吧,我若吃了,只怕咱的老婆從此不肯再跟我親嘴了。」
  洪七公白眼一翻,道:「你年紀輕輕,武功甚高,沒想到卻怕老婆,唉……」
  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張超群明知道他在激自己,卻是仍然忍不住,但凡男人,最怕人家說自己某方面不行,抑或是怕老婆,這太傷男人的自尊了。更何況超群哥哪裡會怕老婆了?張超群也是怪眼一翻,道:「怕你啊!吃就吃!你能吃得,我還吃不得?」
  說罷,伸手就去鍋裡夾蜈蚣肉。
  洪七公停下來,眼見著他彷彿身受滿清十大酷刑一般,緩而又緩地放進口中,滿臉的苦相,哈哈地笑。張超群一口咬了住,閉著眼睛,嚼了兩嚼,只覺滿嘴鮮美,又脆又香,清甜甘濃,兩隻眼睛一睜,又圓又大,再嚼了幾口,吞了下去,伸出一隻大拇指來,大讚道:「好!好吃!爺爺的,這東西看著恐怖,沒想到這麼美味!七公,I服了you!」
  洪七公見他吃得香甜,哈哈大笑,二人開始彷彿比賽一般,你爭我奪,把一百多條蜈蚣吃得乾乾淨淨,洪七公伸舌頭在嘴邊舔那汁水,恨不得再有一百條蜈蚣下肚才好。張超群也覺不過癮,道:「埋!快埋公雞!」
  洪七公笑道:「不成了,一來公雞的猛性已盡,二來近處已無肥大蜈蚣留下。吃飽了,咱們歇歇,就再比劃幾下如何?」
  張超群一怔,這才想起洪七公約了自己來華山聚會,實是為了比武較量,剛剛吃蜈蚣吃得太Happy,居然忘了。
  「哈哈,七公,你還是別跟我比罷,我怕傷了你,以後就沒這麼好吃的東西可吃了!」
  洪七公吹鬍瞪眼,道:「小子,口氣很大啊!來來來,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叫花子的打狗棒法罷!」
  張超群笑道:「好啊,我也想見識一下天下聞名的打狗棒法!」
  洪七公取出一根竹棒來,乃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棒子,決計不是丐幫的鎮幫之寶,一躍而起,也不跟張超群客氣,揮棒打來,張超群嘿地一笑,原地跳起,腳下竟是不動,身子卻是向後飛快退去,彷彿腰上栓了一根繩,有人在後頭拉著他倒退一般,洪七公雖然武功高強,但輕功卻實非他所長,見了這等奇妙的輕功,不由得暗暗歡喜,大聲讚了個「好」如影隨形搶了上去。
  張超群一直退出數米遠,瞥見一棵參天大樹,縱身而起,落地之時,手中已多了一根一米多長的筆直樹枝,道:「七公,我不欺你,劍我就不用了,咱們棍子對棍子便是!」
  他這般說話,對長輩實是無禮之極,可是洪七公卻毫不在意,他根本也沒把張超群當作後輩來看,這個少年武功特異,內功純正,比一燈大師的內功還要純些,洪七公怎會小覷於他?哈哈一笑,腳下如飛,到得近前,棒身幌動,連連搶攻。
  張超群以樹枝施展劍法,時而是全真劍法,時而又是玉女劍法,時而又換成萍水相逢劍,一老一少戰在一處,三十餘招後,張超群越打越驚,這打狗棒法名字取得陋俗,但變化精微,招術奇妙,委實是難以抵擋,每逢招式上不敵,便以乾坤大挪移的功夫出奇制勝,倒也能化險為夷,可是,想要勝過他去,卻是極難,張超群暗自心驚,倘若不是仗著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只怕第三十招時就要敗了。
  又鬥了百餘招去,洪七公棒法一變,笑道:「我自己臨時想出來的新招式勝不了你,現下要用真正的打狗棒法了!小心啦!」
  張超群一怔,道:「剛才……竟不是真正的打狗棒法麼?」
  洪七公朗聲笑道:「嗯,前人能創出打狗棒法來,為何後輩反倒創不出來!我老叫化孑然一身,除了吃遍天下也沒什麼事可做,就也學前人來創一套武功,咍,誰知還是遠及不過,來來來,讓你見識一下!」
  他手中棒子一揮,白鬚飄拂,神威凜凜,喝了一聲,搶上前來,手中竹棍兒宛如靈蛇盤舞,劃出連串的虛影來……
  打狗棒法是丐幫開幫祖師爺所創,歷來是前任幫主傳後任幫主,降龍十八掌尚且會偶爾傳一招半式給幫中立下大功的弟子,但這打狗棒法,卻是決不傳給第二個人。丐幫第三任幫主的武功尤勝開幫祖師,他在這路棒法中更加入無數奧妙變化。數百年來,丐幫逢到危難關頭,幫主親自出馬,往往便仗著這三十六招打狗棒法除奸殺敵,震懾群邪。
  張超群見他棒法時而威猛如神龍天驕,時而如迅疾流星追月,時而又氣勢凜然如長虹貫日,劈、纏、戳、挑、引……無所不用其極,張超群見了這等奧妙無窮的武功,暗暗乍舌,拼盡了渾身解數,始終落在下風,但他內功強勁,又是少年健壯體質,每每危急關頭,便以乾坤大挪移解圍,張超群日前和他比試掌法,他降龍十八掌雖然威猛至剛,卻也不是抵擋不住,而這打狗棒法卻是精奇的路子,奧妙處,居然與乾坤大挪移有著相通之理,張超群鬥得辛苦之極,卻是不願罷手,又鬥了兩百餘招,那根平平無奇的竹棒宛如一根堅韌的長籐,將自己的招式緊緊纏住,無論如何變招,始終擺脫不了束縛,正想拋了樹枝認輸作罷,忽見洪七公頭頂之上白霧裊裊,知道他內力損耗甚大,心中一動,不再以樹枝使劍法,而是別出心裁地以現代格鬥術中的強硬招數來攻他,一時間,倒也逼得洪七公手忙腳亂,居然慢慢地搶到了上風,如此一來一往,他二人又鬥了兩三百招,張超群每遇險招,便以卓絕輕功逃開。
  這等憊懶打法,若是仇敵相鬥倒也無話可說,如是切磋過招,就讓人鄙視了,洪七公叫道:「你小子,只知道耍賴麼?」
  張超群嘻嘻笑道:「哪裡耍賴了,七公的打狗棒法實在是厲害,我實在沒法子啊。」
  洪七公道:「那你認輸就是!」
  張超群身如疾風,招招是虛,洪七公的打狗棒法空有「纏」、「絆」、「引」等纏繞打法,竟是無法跟上他的速度。
  「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輕易認輸?」
  超群哥振振有詞。
  洪七公又好氣又好笑,拿這憊懶小子毫無辦法!游鬥了一陣,張超群這小子半場亂奔,不和他硬拚,可是又不時搶上來攻幾招,一擊不中,便即飄身遁走,洪七公無計可施,將竹棍兒往地上一擲,道:「不打了!」
  張超群倏然停步,嘿嘿地笑道:「那算是你輸了還是我輸了?」
  洪七公瞪了他一眼,道:「我沒輸,你也沒輸,算是打平手了!」
  張超群走了過來,嬉皮笑臉地道:「七公,你數日前跟我說,如果我打勝了,你便把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傳給我的,那咱們現在打平手了,你是不是打個折扣,把打狗棒法傳了給我呢?」
  洪七公就地坐了,瞪了他一眼,道:「我那日說的是,你如能勝我,就把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任你選一樣,你沒勝了我,那就正好一門也不傳了。」
  張超群眼珠兒一轉,道:「這樣吧,我傳你一門武功,你傳我打狗棒法,咱倆誰也不吃虧,七公你說咋樣?」
  洪七公直翻白眼,道:「你能有什麼武功了!想學我的打狗棒法,門兒也沒有!」
  心中卻是想道:莫非這小子真的是自創的武功麼,竟說出這等話語來!須知,武林中人對獨門武學向來是看得比生命還重的,張超群若是有師父傳授了武功,就決計不會說出交換武功的話來,倘若是他自己創出的武功,別說交換了學,就算是傳給一百個人都由得他。
  張超群笑道:「七公啊,我來問你一個問題。」
  洪七公笑道:「你這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了?小小年紀,鬼精靈的,倒像是我徒弟的老婆!比鬼還精!」
  張超群心中一動,道:「七公說的是黃蓉麼?」
  洪七公微覺錯愕,道:「你怎麼知道?」
  張超群想到黃蓉,不覺心中一黯,上次在桃花島馮蘅墓中,和她險些就那個了,可是她卻為此把自己發配到全真教了。
  「我自然知道,我叫黃蓉郭伯母,叫郭靖郭伯伯,又怎會不知道?」
  洪七公奇道:「你到底是誰?」
  張超群笑道:「我父親叫作楊康,七公知道了罷?」
  洪七公雙眉立時蹙起,眼中的笑意竟是冷淡了下去,淡淡地道:「原來你是楊康的兒子。」
  張超群知道他厭惡楊康,自然不會在意,瞧了他一眼,道:「七公不喜歡他對吧?」
  洪七公見他連一聲父親爹爹也不叫,不免暗暗奇怪,下意識便點了點頭。
  張超群哈哈笑了起來,心中卻是道:你喜不喜歡他跟咱也沒啥關係,我也不喜歡他。張超群明知楊康這人人人憎厭,本不想說給洪七公聽,可是此事全真教知,郭靖黃蓉知,又怎能瞞得住人?索性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見洪七公果然面色不大晴朗,只得騷包一番擺擺正氣凜然的氣勢。
  「七公,你可知道為何改名張超群?」
  見他目光中並無幾分熱忱,張超群心中暗暗歎息,這可倒好,楊康這廝累人不淺啊,本大爺穿越成誰的兒子不好,那個郭破虜,金大師好像就有提過是個小帥哥嘛,幹嘛不穿越成他?他卻不知,郭破虜在襄陽之戰中,和父母一起陣亡的事。
  「七公,楊康本是我們宋人,可卻貪圖富貴,認賊作父,甚至幫助金國韃子盜取武穆遺書,密謀倒宋計劃,這等通番賣國的小人,七公你憎恨他,自然沒錯。我也恨他,所以不喜歡別人叫我楊過這個名字。你因為我是楊康之子的緣故,不願傳我打狗棒法,我當然不會怪你。」
  洪七公聽他直呼楊康之名,不覺愕然,古人最重忠孝,有時,孝更排在忠之上。見他不認楊康,心中不覺又是寬慰又是怪異。
  張超群繼續道:「我幼年時候,天緣巧合,得到一枚奇異靈芝,幾年的修煉之後,不但內力陡增,而且神清氣爽,好像腦子也靈活了很多倍,我創出的這門乾坤大挪移,雖然算不上是絕頂武功,可是七公你看,我們大宋為何會被蒙古人佔去了半壁江山!除了朝廷腐敗無能之外,宋人孱弱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對不對?」
  洪七公點頭稱是。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那麼,假如我們大宋的百姓都能學到高明的武功,人人習武,在戰場之上又會如何?還會被蒙古人騎在頭上麼?」
  洪七公若有所思,皺起眉頭,道:「你話雖不錯,可是樹大有枯枝,人難免良莠不齊,若是正義之士學習武功,當然是好,假如是邪惡之人學了去,豈不是貽害天下麼?更何況,武功傳入到韃子那裡去,他們本就軍力強悍,若是再習練了咱們的武功,咱們這些習武之人豈不是助紂為虐麼?」
  張超群笑道:「所以啊,我們要放亮了招子,看清楚了,身為大宋子民,理應為了咱們宋人的家園盡力,能出一份力是一份!七公,當今武林,南帝北丐,東邪西毒,西毒我就不去說了,都是武林中的翹楚,絕頂高手,人人稱之為大俠,可知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南帝是大理國的皇帝,為了兒女私情便遁入空門,不提也罷,東邪只知憤世嫉俗,自高自大,誰也瞧不上眼,而七公你,你……你,我就不說了,號稱武林正宗的全真教,當年華山論劍奪得天下第一的王重陽,他的弟子們如今在做什麼?碌碌無為,可笑至極,放眼看去,江湖中人心裡頭只有一個江湖而已,眼光何其短淺!他們又憑的什麼稱為大俠!蒙古勢大,鐵騎無敵,遲早要打過來,亡了大宋朝。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宋人自己不爭氣,不思光復江山,難道我們這些武林中人,平時自恃武功高強,又做了些什麼呢!」
  洪七公胸膛起伏,額前淌汗。瞧向張超群的眼神已然全變了!
  張超群正色道:「我建立了一個精武門,立志強國強民,哪怕將來難逃被蒙古人滅亡的命運,也定要盡自己所能,能做到多少算多少,好過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七公,你可別笑我自不量力。」
  洪七公動容道:「你說得好,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洪七公雖然比你多活了幾十年,卻是庸庸碌碌地白活了!沒想到,楊康竟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老叫花子服你了!打狗棒法,便傳了你罷!」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七公,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傳我打狗棒法,我也把我的乾坤大挪移傳了給你,咱們不做師徒,只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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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53章 華山之巔斗西毒
  張超群與洪七公兩人年紀雖然差距甚大,可此時卻是惺惺相惜,相視而笑。
  洪七公道:「打狗棒法共計三十六路,都教了你罷。」
  張超群躬身一禮。洪七公道:「不是說只論朋友,不論師徒的麼?」
  張超群微笑道:「我向七公行禮,是謝七公傳授武功,待會兒我傳你乾坤大挪移,你可不就也要還了禮給我麼?」
  洪七公忍不住笑道:「你這小子,真是一點虧也不吃,武林之中不知多少人垂涎我這打狗棒法,可是我卻都沒有教過,現下傳給你,你還跟我算得這麼清楚明白。」
  張超群笑道:「打狗棒法雖然精妙,可我傳給你乾坤大挪移卻更妙,七公說我不肯吃虧,其實,我還真是吃了大虧啦。」
  洪七公哈哈大笑,對這神奇的小子簡直就是無語,道:「好,你說得那麼好,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創出來的武功究竟有些什麼門道。聽好了,我這打狗棒法是武林中最特異的功夫,卓然自成一家,與各門派的功夫均無牽涉。單學招數,若是不明口訣,那是一點無用。憑你絕頂聰明,只怕也難以自創一句口訣,以之與招數相配。但若知道了口訣,非我親傳招數,同樣也是無甚用處。我先來把三十六路招式的變化說給你聽……」
  就在這時,只聽得「篤篤篤」的聲響傳來,張超群武功招式不及洪七公,可內力修為卻是不在他之下,做特工時訓練出來的聽力也是頗強,首先便聽到了。他回身向聲音傳來之處瞧去,洪七公立刻也聽到了,這華山之巔,何其高險,若不是武功卓絕者,斷難攀上。兩人對視一眼,並排而立,向那處張望。只見山角後轉出來一人,身子顛倒,雙手各持石塊,撐地而行。張超群一怔,這人衣衫襤褸,比洪七公還更像叫花兒,忽然心中一動,這人倒立行走,難道竟是他……
  洪七公大吃一驚,道:「是西毒歐陽鋒!」
  他見歐陽鋒突然在這裡出現,又驚又奇,自華山二次論劍之後,十餘年來洪七公與歐陽鋒從未會面。歐陽鋒神智雖然糊塗,但逆練九陰真經,武功愈練愈怪,愈怪愈強。洪七公曾聽郭靖、黃蓉背誦真經中的一小部份,與自己原來武功一加印證,也是大有進境,畢竟正勝於逆,雖然所知不多,卻也不輸於西毒。兩人數十年前武功難分軒輊,此後各有際遇,想不到今日在華山第三度相逢。
  張超群笑道:「沒想到今日不是華山論劍之期,北丐和西毒竟同時到來,小子我可真是撞大運了。」
  洪七公放低了聲音道:「什麼撞大運了,老毒物武功厲害之極,老叫花子也沒把握能勝了他,不若今日我們攜手,為武林除害罷。」
  張超群奇道:「攜手?七公啊七公,你啊你,你好歹和西毒齊名,難道還要和人聯手才敢跟他動手麼?」
  洪七公一翻白眼,道:「你這小子居然敢取笑我,打狗棒法我不傳了。」
  張超群忙笑道:「別這麼小器啊,開個玩笑嘛。」
  洪七公哼哼了一聲,道:「為民除害,還得要單打獨鬥麼?這人壞事做絕,今日老天幫我們,天賜良機豈可錯過!」
  兩人說活之際,歐陽鋒突然往前一躍,身子倒著飛了近前,忽然翻身正立,彷彿蛤蟆一般,三跳兩跳就到了跟前,張超群微微一怔,這種奇特的輕功,倒是軌跡難尋,很不錯啊!
  歐陽鋒凝神瞧了瞧洪七公,又轉過頭來,向張超群道:「你去了哪裡了?」
  張超群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語弄得眨巴著兩眼,茫然道:「我來了這裡。」
  歐陽鋒又道:「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找你。」
  直到此刻,張超群才恍然,歐陽鋒當年上了黃蓉郭靖的當,逆轉經脈練習假的九陰真經,也算他命格硬朗,不但未死,反倒以一身怪異的武功獨鬥黃藥師洪七公等人,最後,連高傲的黃藥師也不得不承認,歐陽鋒實是天下武功第一,可惜,這時歐陽鋒卻是心智迷亂,瘋癲了。
  十幾年後,歐陽鋒卻不是當初的老毒物,他在瘋癲之中,反而有了幾分真性情。歐陽鋒忽發奇想要收楊過為兒,讓楊過叫他爸爸,本是如此荒謬的一件怪事,細想來卻又有幾分道理。歐陽鋒與嫂子通 奸,生了名為侄子實為兒子的歐陽克,可歐陽克作繭自縛,自尋死路,因此在瘋了的歐陽鋒內心深處,有一段情結,一段缺憾;而楊過自幼喪父,渴望父愛,與歐陽鋒正好一拍即合。並將自己的一身絕學傾囊而授。楊過從小孤苦,性子難免乖張了些,認為當世之中,只有歐陽鋒才真心對待他。
  張超群對這一段歐陽鋒和楊過的感情,小時候並不能理解,只是在心中想到,假如歐陽鋒能把他的絕世武功傳授給了楊過那就好了,在重陽宮也就不會被那些道士欺負了,對於他們的父子之情,卻是朦朦朧朧的,並未放在心上,直到長大了之後,重新再看這段故事時,心中竟是不禁感動。
  人分善惡,自有一桿衡量的秤,人們認為,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就是壞人,可是,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當真是這樣麼?惡人殺人叫做行惡事,是不可原諒的,善人若是做惡事,往往還有人去同情,並一廂情願地去體諒。人們衡量善惡的標準,難道就一定正確麼?就如同那些坐過牢的人釋放出獄,會遭到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的歧視,即便是他們想改過自新,卻不是受到嘲笑,就是不理解他們。可是,一個人就永遠沒有做錯事的時候麼?無論善人惡人,都是有感情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正神遊四海,歐陽鋒問道:「這人是誰?」
  張超群一怔,轉頭向洪七公瞧了一眼,見他眼神古怪,知道他是因為歐陽鋒話語中顯露出認識自己的緣故,張超群回頭笑道:「這位是你的老朋友……」
  洪七公見他臉上神色迷茫,知他十餘年前發瘋之後,始終未曾痊癒,接口道:「我叫歐陽鋒,你叫什麼?」
  歐陽鋒心頭一震,覺得「歐陽鋒」這三字果然好熟,但自己叫什麼名字,實在想不起來,搖頭道:「我不知道。喂,我叫什麼名字?」
  洪七公哈哈笑道:「你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快回家想想罷。」
  歐陽鋒怒道:「你一定知道,你跟我說。」
  洪七公道:「好罷,你名叫臭蛤蟆。」
  「蛤蟆」兩字,歐陽鋒是十分熟悉的,聽來有些相似,但細細想卻又不是。
  他與洪七公是數十年的死仇,憎惡之意深印於腦,此時雖不明所以,但自然而然的見到他就生氣。洪七公見他呆呆站立,目中忽露凶光,暗自戒備,果然聽他大吼一聲,惡狠狠的撲將上來,當下不敢怠慢,出手就是降龍十八掌的掌法。
  兩人襟帶朔風,招式如同閃電,二人此時年事已高,精力雖已衰退,武學上的修為卻俱臻爐火純青之境,招數精奧,深得醇厚穩實之妙脂,頃刻間就鬥了十幾招,兩人不由得都是心下欽佩。歐陽鋒叫道:「老傢伙厲害得很啊。」
  洪七公笑道:「臭蛤蟆也了不起。」
  張超群笑道:「七公,歐陽鋒,你們兩個都退開吧,不用再鬥了,都已經鬥了幾十年了,還嫌不夠麼?」
  歐陽鋒奇道:「你叫我七公?」
  剛才洪七公自稱是「歐陽鋒」他便以為他叫自己七公。忽然又道:「你為什麼不叫我爸爸?」
  神情頗為慍怒。
  張超群眼珠子一翻,心道:楊過叫你爸爸,我又不是楊過,只不過和他長得一樣罷了,叫你爸爸,你豈不是賺翻了?
  洪七公冷笑道:「小子,你到底是誰?你一會兒是楊康的兒子,一會兒又是他的兒子,這是什麼意思?」
  老天,你乾脆叫我去做微積分吧!這麼有難度的問題我怎麼答?
  「七公,我的確是楊過,他是我的義父,不信你問他。」
  歐陽鋒怒道:「你為什麼不叫我爸爸!你不認我了麼?」
  揮掌打來,他內力強勁,張超群往一邊閃了開,速度迅捷如風,歐陽鋒奇道:「咦,你武功高了很多!」
  張超群道:「別忙著打架,坐下來好好說話。」
  歐陽鋒道:「你不叫我爸爸,我不坐下!」
  忽然身子一低,雙腿微曲,左掌緩緩運起蛤蟆功的勁力,張超群正待解釋,歐陽鋒彈了起來,猛撲下來,這股內勁一到,張超群立時便感覺猶如刀割一般,忙運氣抵擋,歐陽鋒拳腳相加,勁力霸道,招式更是古怪,張超群本不願與他相鬥,但見了他這等怪異的武功,不禁又心癢難熬,歐陽鋒當年在華山之巔,一人獨鬥黃藥師、洪七公和郭靖,兀自不敗,何等的不可一世,張超群怎肯錯過這大好機會,施展乾坤大挪移中的武功,與他纏鬥一處。
  這一下,兩人都是招式詭異無常,身形飄忽,頃刻間便鬥了百十招,張超群忽然開口叫道:「七公,退開些,你瞧仔細了,這就是我的乾坤大挪移!」
  洪七公見了他二人互搏,起初擔心張超群會鬥不過歐陽鋒,但見了他這等詭奇的武功,不禁心中砰然而跳,那日在慶元鎮郊外,他對上自己時,便沒用上這功夫!難道他跟自己比武不出全力?洪七公依言退後,站在一塊石壁之前,臉上卻是一陣白一陣紅,洪七公自負武功高強不輸於當今天下任何一人,想不到碰到這小子,竟不出全力,還假裝受傷,免了自己的尷尬,洪七公心中唏噓,忽然想,若是這小子真如他所說那樣光明磊落,他日必定有大成就,自己年事已高,黃蓉嫁了給郭靖,難道還真能當一輩子丐幫幫主麼?傳了給他,豈不是更好?
  這時,張超群和歐陽鋒鬥得愈發激烈,他雖然招式奇詭,可歐陽鋒的蛤蟆功乃是武林一絕,招式怪異,竟不遜於自己的乾坤大挪移,他出手快捷無倫,碰上他正面時,有如一座大山,難以抵擋,若非自身九陽神功的保護,只怕第一百招時就已敗了。
  兩人身來影去,激鬥不休,歐陽鋒的招式越來越怪,每一拳打來,中途方向必變,實是難以預料他將打向何處,忽而直立,忽而又身體倒豎,甚至有時一手撐地,身子橫挺,拳打腳踢,甚至鬥得緊要處,張口便咬,張超群忽然想起波斯明教依照聖火令那殘缺不全的乾坤大挪移練就的怪異武功來,兩者居然異曲同工了。
  正激鬥之間,歐陽鋒忽然往後彈了出去,大聲道:「乖兒子,你武功怎麼進步這麼快!」
  呃,叫老子乖兒子!超群哥一翻白眼,算了,不跟一瘋子計較了。笑道:「你好好地聽我說話成不成?」
  歐陽鋒執拗地道:「成!不過你不叫我爸爸,我便不和你說話!」
  張超群啞然失笑,這什麼人啊!不叫不叫,我堂堂的金牌特工,堂堂的明教教主,未來的精武門掌門,叫你爸爸……不寒而慄。
  「歐陽鋒,你若是聽我說話,我再考慮要不要叫你。」
  歐陽鋒發怒道:「你不肯叫麼?」
  忽然放聲大哭,語聲極是悲切,抽噎不止,眼淚鼻涕齊流。
  張超群見他哭得傷心,問道:「你哭什麼?」
  歐陽鋒愈發傷心,也不答他,伏地痛哭,張超群不禁尷尬,心想,我不叫你爸爸,你也不用哭得這麼傷心吧!走了上前,伸手欲拍他肩膀勸慰,更想告訴他,他就是歐陽鋒。
  哪知歐陽鋒忽然抬頭,身子彈了起來,一掌打來,一股凌厲之極的內力傳來,張超群嚇了一跳,不及細想,迎了一掌過去,哪知他這一掌固然威力極大,掌心更是如同有吸力一般,張超群本欲避開,可若自己閃避,勢必被他內力所傷,他心念甫動,歐陽鋒內力已逼了過來,除了以內力招架,更無他策,當下急運功勁抗禦。
  他和歐陽鋒的內力修為本是難分軒輊,就算是不留神被對方打了一拳踢了一腳,也能立刻內力催生,進行防禦,縱然受傷,也不致喪命,可若是比拚內力,卻是除死方休。
  洪七公在遠處見他們忽然一動不動,雙掌相對,心中一震,知道他們在比拚內力,緩緩走了上前。
  張超群眼睜睜地瞧著他走了過來,雙目閃爍,凝神望著歐陽鋒,心知他和西毒勢不兩立,當真是數十年的夙敵,只須趁著這絕好的機會,隨手一掌就能將歐陽鋒斃於掌下,心中不禁一跳,對這歐陽鋒,超群哥是決無什麼好感的,可是此時,見他衣袍破爛,白髮蒼蒼,說不出的淒涼,更想到他瘋瘋癲癲,身旁連一個照顧他的親人也沒有,已然動了惻隱之心,更見洪七公立於他面前,一隻手掌緩緩舉起,不禁大急,這種時刻,他根本無法說出話來,倘若一動,對方內力湧來,就算不死,也要重傷,傷了別處還好些,萬一傷了小J J,豈不是後半輩子只能去練葵花寶典了?更說不定就此死翹翹了。
  苦於無法說話,正心焦時,忽見洪七公手掌又緩緩放下,微歎一氣,開口道:「老毒物,你我鬥了幾十年了,現下年紀都老了,我好歹還有丐幫地徒子徒孫,還有郭靖這個傻徒弟,走遍天下,吃遍天下,也算是逍遙快活,你卻臨到老了,孑然一身,我不殺你,過得幾年,你我只有到地府去再鬥了!」
  洪七公深深地瞧了張超群一眼,退到一旁,盤膝坐下,將酒葫蘆取了在手,一口一口地喝著。
  其實,如洪七公、歐陽鋒這等當世罕有的高手,雖然鬥了幾十年,可是他們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不僅缺少朋友,就是連合格的敵人也很難找到,所以真正意義上的敵人,是極為難得和可貴的,因敵人的存在而使生活有意義,變得充實和不再孤寂。洪七公和歐陽鋒鬥了一生一世,其實仇恨的背後彼此卻惺惺相惜,相互充滿敬意。若是要這樣解決了這個相識大半生的對手,洪七公也就不是洪七公了。
  張超群心中釋然,專心一意地對抗起歐陽鋒來,這老瘋子,要打就打吧,幹嘛拼什麼內力了!我內力修為雖然和你差不了多少,可是你一大把年紀,到了最後,你還能勝了我去?心中慨歎,歐陽鋒內力之強,也是出乎他的預料的,本以為這老傢伙撐得一個時辰也就差不多會慢慢衰減下去,哪知到了後來,他內力猶如長江浪濤,源源不絕的湧來,過了一浪又是一浪,非但無絲毫消減之象,反而越來越是兇猛,心中不禁訝然。
  如此鬥下去,便是兩敗俱傷之局啊!張超群苦思解決之法,要麼就是洪七公一掌擊斃了他,要麼就是自己跟歐陽鋒同時收了內力,說來容易,可是,萬一自己收減了,他卻不減,自己便要受傷。被他打傷事小,小J J沒了事大。正自苦惱,歐陽鋒的內力竟是又增強了兩分,只覺他內力如浪襲來,張超群堪堪地擋住,內力流轉之際,忽又猛地第二波攻擊到來,第二波勁力猶在,第三波緊跟著攻到,張超群心中駭然,難道說逆轉經脈練那九陰真經會這麼牛逼?
  靠,不能再光是防禦了!這老瘋子吃飽了撐的,跟老子玩命了!心念動處,立即運勁反擊,兩人以硬碰硬,全身都是一震,但也正是因此,張超群才堪堪地與他拼了個旗鼓相當。
  就在這時,山頂之上忽然傳來衣袂飄拂之聲……
  (下章如何,嘿嘿,敬請繼續閱讀,同時,石頭要感謝一下從這本書誕生之日起就一直支持著石頭的各位兄弟,正是因為你們的支持,石頭才一直走到了現在,石頭別的不敢保證,但盡心盡力去寫書和完本的承諾還是敢說的,拜謝!


神雕卷 第254章 干戈玉帛
  正當超群哥跟西毒歐陽「瘋」內力血拼時,從山下忽然有人上了來。張超群無法轉頭,也不知是誰。
  那人忽然驚呼一聲:「超群!」
  竟是李莫愁,張超群稍一分神,歐陽鋒內力狂湧而來,竟是被他迅速搶佔了上風,不由得駭然,他同時跟洪七公和歐陽鋒當世兩大絕頂高手交過手,此時方才發現,歐陽鋒不單武功奇詭,而且內力修為上頭也要略勝洪七公一籌!逆轉經脈去修煉九陰真經竟會有這等好處?可是他瘋瘋癲癲,這種代價也委實太大了些。
  不行了,再這般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短期內都不可能復原到原來的水平,張超群大好前程,大把老婆,豈肯跟他拚命!一念及此,李莫愁已飄身上前,只是見到洪七公在一旁,沒有立刻上來,她也是武學高手,見了這等情形,知道張超群是在和這人比拚內力,芳心焦急,又轉回頭去,向下方喊道:「師妹,超群在此!」
  片刻之後,小龍女也飄身而上。張超群不敢分心,竭力對抗。
  小龍女一見這情形,小腰一擰,便要衝上前來,洪七公忽然開口道:「女娃娃,你是這小子的什麼人?」
  小龍女轉頭道:「我是他妻子。」
  洪七公往她瞧了一眼,見她相貌清麗絕俗,心中微微一動,暗暗讚了一聲:這小子不但武功高,連挑老婆都這麼有眼光,我老叫花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你既然是他妻子,我便不能讓你上前,免得這小子怪我見死不救。」
  武林之中但凡修煉內家真氣者,若是修為相若,相互以內力比拚的話,就是不死不休之局,除非有人內力高過他們許多才可分開,倘若不夠火候,強行分解開的話,是極其危險的,就連洪七公都不敢出手,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娃?
  小龍女也知道憑著自己的武功,上前強行分開的話,多半分解不開,反而賠掉自己一條命,遲疑了一下,道:「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同歸於盡麼?我說老頭兒,這個人跟你一樣,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是你一夥兒吧!」
  她不通俗務,不分尊卑長幼,說出話來,自然無所顧忌。
  洪七公苦笑了一聲,心道:怪不得你是那小子的妻子,兩口子都是這麼沒禮貌,那個小子不住口地叫我老叫化,後來才改口叫七公,可這女娃子也跟他是一條繩的螞蚱啊!
  「我老叫化跟他認識了幾十年了,但卻不是一夥兒。」
  小龍女哼了一聲,道:「我為何要信你?」
  洪七公笑道:「我若跟那人是一夥的,幹嘛不趁機殺了你相公?」
  小龍女一聽,甚覺有理,沖洪七公哼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轉身向李莫愁道:「師姐,為何不殺了這個人?」
  洪七公忙道:「不可,這人是你相公的義父,你若殺了,你相公可不能甘休。」
  小龍女和李莫愁面面相覷,均覺無計可施,洪七公又道:「待過得三個時辰,他們兩個快要筋疲力竭時,我自然會出手的。」
  小龍女向李莫愁瞧去,李莫愁緩緩點頭。二女返回到躍上來的地方,將完顏萍和耶律燕拉了上來,同坐在一邊。洪七公瞧得奇怪,這四個女子,個個年輕美麗,也不知是否都是這小子的老婆,忍不住問道:「女娃娃,你們都是她老婆麼?」
  他這一問,除了小龍女之外,都是暈生雙頰,李莫愁道:「我是他的師姐,這兩個是他的弟子,老頭兒休要亂說!」
  洪七公瞧了完顏萍和耶律燕一眼,他在慶元鎮郊外見過她們兩個,卻也不再多問,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口,片刻便將葫蘆裡的酒喝得涓滴不剩,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往地上一躺,道:「女娃娃,過三個時辰再來叫我,老叫花子要睡一覺。」
  說罷,將酒葫蘆當作了枕頭,閉目而睡。
  耶律燕和完顏萍知道這位就是北丐洪七公,倒也知道禮數,同聲應了。
  四女各懷心事,沉默了下去,昨日夜裡發生的事,委實難以啟齒,她們被那歡藥迷失了本性,今晨醒來,見了自己身上衣衫凌亂,你穿著我的褻衣,我穿著你的褻褲,下處更是酸疼難受,便隱約猜到端倪,隨後聽了小龍女述說,均是羞得不敢見人,可是見小龍女並無多少責備的意思,慢慢地也就平復下來,反倒是一臉的得償所願……
  聽到他跟人來山頂比武,眾女又怎放得下心,一路尋來,終於找到了這裡。只是她們坐在那裡,卻是一個個柔腸百轉,尤其是完顏萍和耶律燕二女,身份最是尷尬,雖然昨夜之舉乃是出自「無奈」可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現在,到底算是他徒弟還是妻子呢?
  且不說她們,張超群此時抵住歐陽鋒已有好一陣,遠想他年邁,精力比不及自己,可是,不但沒見他內力消竭多少,仍是如狂濤怒潮般湧來,他暗暗吃驚,這老瘋子內力竟是精深至此,原本還不願傷他,現在看來,若得自保,已是萬幸了。
  二人從上午一直拼了兩個多時辰,時值中午,頭頂上均是白氣裊裊,且越來越濃,宛如蒸籠一般,四女瞧了都是焦急,均是向正打著呼嚕的洪七公瞧去,期盼他能救了超群下來。
  方纔完顏萍已將洪七公的身份說了出來,小龍女倒不覺什麼,但李莫愁卻是忌憚不已,她雖未見過這位大名鼎鼎的九指神丐,可他北丐的名頭,又怎會不知?
  小龍女抬頭望天,站起道:「差不多了,再不救,便晚了。」
  徑直走到洪七公身前,略一遲疑,道:「老前輩,老前輩醒來!」
  洪七公翻了個身,一覺醒來,長身而起,手持竹棍,走到二人之間盤膝坐下,運功護住自身,伸棍在他二人中間一挑,他二人內力從棍子上傳來,被他運內力一擋,雖然卸去,卻仍是震得氣血翻湧。張超群和歐陽鋒被他內力反激,往一邊彈了開去,均是面色發白。
  小龍女忙靠近過來,眼中關切,道:「超群,你怎麼樣?」
  張超群苦笑著搖一搖頭,艱難地道:「我沒事,只須運功療傷便可恢復。」
  小龍女見他精神萎靡,站起身來,道:「這老叫化害你受傷,我替你殺了他!」
  洪七公聽她說到老叫化三字,還以為是在說自己,一翻白眼,卻見她是瞧著歐陽鋒說的,不禁好笑,看來自己這名字得改一改了,這女娃子看到人家穿得破爛些就說是叫化,年紀大的就是老叫化,可惱可惱。
  哪知小龍女立即轉身,向他說道:「洪七公前輩,我說的不是你,是他這個老叫化。」
  洪七公被他逗得哈哈一樂,笑道:「你這女娃娃,很有意思,你跟這小子倒真的是天生一對了。」
  小龍女聽了這話,心中歡喜,俏美的臉蛋上笑意盈盈,轉過身時,笑容一斂,走到歐陽鋒身前,張超群忙道:「不要傷他,你自坐在一邊。」
  小龍女悻悻地走了回去,回頭狠狠地瞪了歐陽鋒一眼,可惜歐陽鋒正忙著調息運氣,沒瞧見。
  盞茶工夫,張超群開口說道:「歐陽老前輩,你且聽我一言。」
  洪七公見他開口說話時中氣十足,大吃一驚,方纔他親手挑開二人,深知他內力損耗情況,換作是自己,沒有一倍的時間,也難以復原到這個地步,驚奇之際,更是暗暗佩服。
  歐陽鋒與張超群的內力修為相差不多,甚至還更強些許,可是論到內力恢復,卻是不及張超群的九陽神功玄妙,還說不出話來。
  張超群等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歐陽老前輩,現下可以了麼?」
  歐陽鋒眼一睜,道:「可以什麼!」
  張超群微笑道:「你有沒有聽過歐陽鋒這個名字?」
  洪七公叫道:「臭小子,你……」
  他生怕歐陽鋒恢復神智,以他的武功,必然荼毒武林,為禍不小,是以急忙阻止。
  張超群轉頭笑道:「七公,歐陽前輩雖和你有仇,可是你們也畢竟相識了數十年了,大半輩子都過去了,歐陽前輩孤苦伶仃,這十數年來癡癡顛顛,一代武林宗師,竟是落到這般下場,縱使他年青時做過什麼,都當是過去了成不成?他年紀也這麼大了,還有幾年好活,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再加上已經故去的中神通王重陽,是敵是友,全在一念之間。」
  他說出這番話來,洪七公不禁回憶起往事來,他跟歐陽鋒從壯年鬥到垂暮之年,難道真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麼?往事已矣,何苦這麼執著?他向歐陽鋒瞧去,見他白髮蒼然,這十多年來,竟已老去這麼多,洪七公長歎一聲,心中蕭索。
  張超群見他神情,知道他被自己說動了,又道:「若是七公你肯放下仇恨,我請你吃我的拿手絕活--愛斯基摩冰火百轉宮廷密煉超級無敵燒烤!」
  洪七公一生之中,不愛女人不愛財,唯獨對吃情有獨鍾,聽得他說有拿手絕活,名字更是又長又怪,不禁怦然心動,道:「慢著慢著,你說慢點,什麼愛摸冰火轉來轉去燒烤來著?」
  張超群呵呵笑道:「是愛斯基摩冰火百轉宮廷密煉超級無敵燒烤!」
  洪七公霍然站起,瞧了歐陽鋒一眼,道:「好好好!我就衝著你的拿手絕活,老毒物歐陽鋒的事,我就不理會了,你若是做得不好吃,老叫花子可就不依了啊!」
  張超群笑道:「那是自然,七公,我擔保你沒吃過,絕對香得你從此不知道天南地北,嘿嘿……」
  歐陽鋒忽然道:「孩兒,你做給他吃,難道不做給爸爸吃麼?」
  張超群轉回頭來,微笑道:「當然少不了你的了,歐陽前輩,但願你和七公從此化干戈為玉帛,攜手江湖,鬥了一輩子,老了做朋友,不是更好麼?」
  歐陽鋒聽著他叫了自己好幾回「歐陽」覺得耳熟,不禁凝神苦思,口中說道:「孩兒你叫我歐陽前輩?我的名字叫做歐陽麼?」……(接下來還會出一章,石頭在此感謝一下支持我的書友,在這花兒盛開的日子,大家不妨把花花投給石頭吧。







神雕卷 第255章
  張超群點頭道:「你的名字,叫做歐陽鋒。」
  歐陽鋒愈發迷惑,指著洪七公道:「他說他是歐陽鋒。」
  張超群歎了口氣,道:「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東邪叫做黃藥師,你曾經帶著自己的兒子歐陽克前往桃花島,向黃藥師黃島主提親,南帝又叫作段智興,大理國的皇帝,後來看破紅塵出家,法號一燈大師,北丐,就是你面前的這位,前任丐幫幫主洪七公,和你鬥了幾十年了,你記得他麼?」
  歐陽鋒聽得黃藥師、歐陽克、一燈大師這些名字彷彿都有印象,望望洪七公,望望張超群,雙眼發直,竭力回憶思索,但腦海中始終亂成一團。
  忽然道:「你說我是歐陽鋒,他是洪七公,我不是臭蛤蟆?」
  張超群見他仍是神情迷糊,不由得惋惜,一代宗師歐陽鋒,難道竟真的要落得如此收場麼?歎息道:「歐陽前輩,我們先調息運功,休息一會兒再說吧。」
  歐陽鋒恍若未聞,忽而指著一身白衣的小龍女道:「孩兒,她是誰?」
  張超群答道:「這是我的妻子。」
  歐陽鋒歡喜道:「好孩兒,你娶了妻子麼?那好極了。」
  伸手向小龍女招呼,滿面笑容,道:「好兒媳,快過來,讓公公瞧瞧。」
  小龍女嘴兒一撇,張超群給他使了個眼色,小龍女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歐陽鋒歡然道:「孩兒你眼光不錯,我兒媳婦很漂亮!她叫什麼名字?」
  張超群心中電光火石般一閃,想起歐陽鋒曾帶歐陽克去桃花島提親之事,忙道:「叔叔,這就是黃島主的獨生愛女黃蓉啊,你不止一次讚過她聰明伶俐的,克兒很喜歡她,多謝伯父成全。」
  歐陽鋒身子一震,腦中突然靈光一現,顫聲道:「克兒!克兒!」
  他心中陡然如一片明鏡,數十年來往事歷歷,盡數如在眼前,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叫道:「我是歐陽鋒!我是歐陽鋒!我是西毒歐陽鋒!」
  眼中不再渙散,指著洪七公時,手指顫抖,道:「你是老叫化洪七公!」
  洪七公見他如此,情知他已然明白過來,心中不知是喜是憂,歎息道:「老毒物,你醒了!」
  歐陽鋒縱聲大笑,笑聲經久不絕,張超群見自己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也是歡喜不已,歐陽鋒笑聲越來越低,臉上也越來越白,張超群不禁擔心,他剛剛跟自己比拚內力,年紀這麼大,可別笑得跟金大師筆下那樣斷了氣才好,忙運內氣,朗聲道:「歐陽鋒!」
  歐陽鋒仍是笑聲不絕,竟是連身子也笑得顫抖起來,張超群連忙搶上,伸指在他幾處穴道上點去,這才止住他的狂笑,隨即捉住他手腕,運真氣渡入他體內。
  洪七公歎道:「小子,你不但令老毒物恢復了心智,還救了他一命了。」
  一頓足,也走了上來,與張超群一左一右,輸入真氣,護住歐陽鋒心脈。
  片刻之後,張超群和洪七公同時縮手,退後兩步,相視一笑。
  歐陽鋒臉上終於恢復血色,靜坐片刻,氣息已平,睜開雙目,瞧了張超群和洪七公一眼,笑道:「老叫化,多謝你了!」
  洪七公見他語調平和,微微一笑,道:「不用謝我,你要謝,就謝他吧!」
  歐陽鋒深深地瞧了張超群一眼,溫言道:「孩兒,你可願做我義子?」
  張超群一怔,啊?你不用吧?還不依不饒了,起先你是瘋癲了,我就不說什麼了,你還來?可是,他見歐陽鋒眼神之中帶著三分溫情,三分熱切,三分遲暮,不禁心頭一暖,脫口道:「我……願意!」
  話一出口,忽覺怪異,這句話,好像是結婚時候新娘回答新郎的話吧!
  歐陽鋒笑意盈滿雙眼,只覺生平暢快莫過於此,仰天大笑。張超群和洪七公對視一眼,心中暗道:還笑?又想笑瘋了麼?
  忙說道:「歐陽前輩,你……」
  歐陽鋒這次沒一直笑個不停了,說道:「你還叫我歐陽前輩麼?」
  張超群略一躊躇,叫了聲:「義父。」
  歐陽鋒忙應了一聲,笑道:「我歐陽鋒老來得子,倒也不枉了這一生了,你武功雖然不在我之下,但多一技傍身總是更好些,我西毒歐陽鋒,生平最得意的就是蛤蟆功,便傳了給你,終究不能就此埋沒掉。」
  呃,俺滴媽媽丫,咱的人品也忒好了點吧!又是降龍十八掌,又是打狗棒法,又是蛤蟆功,可著勁兒隨我挑?
  「那……那我就勉為其難,幫義父把蛤蟆功發揚光大吧,唉……」
  歐陽鋒見他搖頭晃腦的樣子,一瞪眼,道:「天下間想學我的蛤蟆功的人,不知有多少,你幹嘛苦著臉?」
  張超群忙乾咳一聲,嘻嘻笑道:「義父休要生氣,我只是想到,義父的這門絕世神功,將來在我這絕頂天才手中,定然能夠發揚光大,到時候,人人敬仰,都說義父是當世的武學大宗師,我這是在替義父你開心哩。」
  歐陽鋒哈哈一笑,道:「你嘴巴哄人倒是厲害,我們一起下山去,為父很久沒有開懷痛飲一番了,今日,能收得你這孩子,我開心,老叫化,你我鬥了幾十年了,還要再鬥麼?不如跟我一起下山,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場!如何?」
  張超群笑道:「喝一場哪裡夠?要喝就喝他個天翻地覆,天天吃好肉喝好酒,人生當得如此才痛快!」
  洪七公見老毒物主動和解,既感意外,又覺快慰,大聲笑道:「說得好,說得好,老毒物,我們兩個老傢伙,如果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你猜想,若黃老邪知道了,會不會驚奇得連眼珠子都掉了出來呢?」
  歐陽鋒放聲大笑,攜洪七公之手,往山下而去。
  張超群見了如此美好結局,心中也是欣慰不已,一招手,向小龍女眾女叫了聲:「老婆們,咱們去喝酒吃肉去!」
  (如此,大夥兒可曾覺得快意?


神雕卷 第256章 傳九陽
  超群哥的那一聲「老婆們,咱們去喝酒吃肉去!」
  李莫愁和完顏萍、耶律燕均是面上泛起紅暈來,心中只為那一句羞死人的稱呼而甜絲絲的,如同喝了蜜一般。
  洪七公和歐陽鋒兩個老頭兒十數年未見,沒想到今日一見,竟是這般景況,心中既覺怪異,又覺歡欣,不住地講起一些往事來,洪七公偶爾提到以前的事,有些事必定會是歐陽鋒所忌憚,可他這一清醒過來,居然心中再無介懷,一笑而過,倒是讓洪七公驚喜莫名。張超群本是跟在眾女身邊,可是李莫愁等均是神情忸怩,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正覺尷尬時,歐陽鋒回頭喚道:「孩兒,上前來陪我們兩個老傢伙說話。」
  張超群哈哈一笑,正是求之不得,趕忙逃出溫柔鄉,走在歐陽鋒身旁,四女面面相覷,無可奈何。
  一行人邊走邊談,天快黑時,來到一個市集上,隨意找了個客棧,這客棧也兼著酒肆生意,便叫來酒食,坐了一桌,邊吃邊說話。那客棧的掌櫃見了這一行人甚覺奇怪,兩個老叫花子居然帶著一個少年四個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那兩個老的倒也罷了,年輕的五個人,都佩帶這兵刃,顯然是武林中人,自然不敢多看一眼,酒菜上齊之後,便貓在一旁辟辟啪啪地打著算盤。
  吃喝了一陣,酒菜冷了,張超群見了,叫了聲掌櫃,那掌櫃早已算完了帳,正拄著腦袋打瞌睡,聽得呼喚,忙打了個哈哈,迎了上來,張超群指著桌上道:「這些都倒了,再重新做一桌來!」
  那掌櫃苦著臉道:「客官有所不知,這個時侯,掌勺的都已睡下了,這個……要不,小老兒給客官回鍋熱一熱可否?」
  張超群眉頭微蹙,道:「菜回鍋熱就不好吃了……」
  歐陽鋒卻道:「不妨不妨,就熱一熱吃好了,我這十幾年來吃野果,吃生魚生肉,什麼都吃過了,能坐在這裡,和老朋友,和家人在一起吃一口熱的飯食,就滿足了。」
  洪七公見他說得淒涼,不禁心酸,哈哈一笑,指著張超群道:「這小子在山上答應過,要做那個什麼愛摸宮廷密煉燒烤給我吃的,我幾乎忘了。」
  轉頭向張超群道:「現在趁著你義父在這裡,還不趕緊露兩手麼?」
  張超群笑道:「七公說的是,好!我今天就露一手,讓你們吃痛快了!掌櫃的,帶我去廚房,我看看你廚房裡頭都有些什麼!」
  笑著站起,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來,遞給掌櫃,道:「這些拿去,你廚房就交給我用了!」
  那掌櫃兩眼泛光,心想:這麼大錠銀子,你就是把廚房裡頭的東西全吃光了都有得多,歡喜得樂顛顛的,忙將銀子塞進懷中,引了張超群去。
  不多時,張超群叫了完顏萍和耶律燕一起幫忙,把廚房裡的食材都搬到了庭院裡頭,搬來磚塊,搭了個簡易的燒烤爐……
  誘人的香氣傳來,眾人一邊吃酒吃肉,一邊暢談,明月當空,把酒當歌,其樂也融融。談了一陣瑣事,兩位當世第一高手自然而然地將話題轉到了武功之上,李莫愁和小龍女等本來已萌生退意,忽聽他們所說,不由得精神大振,豎起了四雙八隻耳朵,好像小學生在聽課一般認真。
  張超群瞧了她們一眼,忽然心中一動,道:「七公,義父,趁著今天高興,不若我就傳一門我自創的武功心法給二老,你們二老可要用心謹記才好。」
  歐陽鋒笑道:「孩兒你自創的武功心法?」
  他雖然知道他武功高強,內力渾厚,已經躋身於五絕之列,可是自創這話說出來未免就太過不可思議了。五絕之中,聰明才智之冠,當屬黃藥師,他天賦極高,創出許多奇妙精深的武功,其次就是西毒歐陽鋒了,可是這蛤蟆功,卻也不全是他獨立所創,乃是借鑒了西域一位奇人的武功,融會貫通才有了蛤蟆功。連洪七公和一燈大師這等宗師級別的高手,天賦不夠,都沒有創出什麼很震撼的武功來,更別說他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了。歐陽鋒眼中儘是不信,那洪七公更是笑得厲害些,自創武功的話,或許他這天才少年能做到,可是武功心法……哪一門武功心法不是數十年甚至數百年來先輩的心血結晶?沒有幾代人的鑽研摸索,武功心法只是個笑話。
  張超群知道他們不會信,九陽真經之中不但是一門修煉內功的寶典,也是一門養生的奇書,武當創派祖師張三豐在數十年後,就憑藉著一門「武當九陽功」活到了一百多歲,他見歐陽鋒和洪七公雖然精神健旺不輸少年,可是畢竟年歲不饒人,也是一時間的熱血沸騰,在神雕世界中,五絕死的死,老的老。楊過代替了歐陽鋒稱為西狂,南僧一燈,北丐洪七公被郭靖這個北俠所取代,再加上一個中頑童周伯通。他更想到,因為自己的出現,本應該在華山之上一場激鬥之後雙雙力竭而亡的歐陽鋒和洪七公,眼下卻是未死,這實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唉,這也算是高手寂寞啊!超群哥心中想:若這倆個老傢伙死了,實在是可惜之極了,若是傳一卷九陽真經給他們,怎也可以多增幾年的壽命了!
  「萍兒、燕兒,你們收拾一下,清一塊地方出來。」
  張超群淡淡地道,眼睛瞅了洪七公和歐陽鋒,心道:嘿嘿,你們倆老傢伙一會兒可別把下巴掉下來。
  完顏萍和耶律燕應了一聲,飛快地收拾起來。
  李莫愁眼神中透出複雜的神情來,忽然問道:「超群,我們幾個要不要迴避?」
  張超群笑道:「你們四個都不要迴避,你們若是不懂的,還可以互相交流,你們若學了,我不敢保證會內力精進一倍,但至少提高三成五成還是可以的,能領悟到多少,就看你們的天賦了!」
  李莫愁和小龍女眼中都是閃過一抹歡喜神色,完顏萍和耶律燕也是頗為興奮,不久便已一一坐好。
  張超群乾咳了兩聲,很是騷包的負手而立,仰頭望月,唉,但凡那些高人,總是喜歡擺出這樣的「刨絲」才顯得高深莫測的,咱既然要傳功,自然也得擺擺譜呀!
  他卻不知,自己這個譜擺得倒很是有派頭,就連洪七公和歐陽鋒兩人都是被他鎮住了,面面相覷。
  超群哥很是滿意地一笑,朗聲道:「大家記住這一段心法口訣: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狠,我自一口真氣足……」
  說完,回頭一瞧,只見洪七公和歐陽鋒都是露出思索的神情來,心說:你們倆好好琢磨吧,這九陽神功可是最為牛逼叉叉的絕世武功了。
  超群哥兩腿輕飄飄地在院子裡踱著步,見完顏萍和耶律燕二女一臉茫然,而小龍女和李莫愁卻是像有點領悟一般,星眸閃爍,暗暗點頭,走到並排而坐的完顏萍和耶律燕中間,忽然俯身,在她們耳邊說道:「這門武功心法若是練到最高境界,就算是你們倆對面坐著的七公和我義父也不是對手,如果你們聽不懂,那就太可惜了。」
  二女果然是聽不懂,聞言都是急切起來,同時轉頭,櫻唇「啵」的一聲,竟在超群哥左右兩邊臉頰親了一口,二女嬌呼了一聲,臉蛋羞得紅布一般,忙站了起來,心如鹿撞。
  超群哥大聲讚道:「好香好香!萍兒燕兒,今晚為師就把玉女心經傳授給你們倆!」
  完顏萍和耶律燕不知玉女心經的傳授方法,還當他真的是要傳授自己這門武功,羞意一淡,都是興奮雀躍。超群哥和兩個美麗女弟子在這廂胡鬧,那邊小龍女和李莫愁卻是相視無奈一笑,臉上均是紅得嬌艷。
  歐陽鋒忽然神情一變,霍然站起,迫不及待地道:「好孩兒,還有麼?快說快說!」
  洪七公這時也站了起來,道:「你小子,當真是了不起,老叫花子忽然有點明白了,老毒物,你領悟了什麼,不妨咱哥倆交流交流?」
  歐陽鋒縱聲笑道:「老叫花子,咱哥倆鬥了一輩子了,可是有一樣你是永遠比不上我的。」
  洪七公瞧了張超群一眼,酸溜溜地道:「老毒物,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個比不上你,老叫化我認了就是。」
  張超群微微一笑,向小龍女和李莫愁道:「龍兒,師姐,你們慢慢體會便是,習武大忌,不可急躁,慢慢來,有我在,你們什麼時候學都是一樣。」
  龍兒眼中孕滿了笑意,李莫愁卻道:「師妹不急,我卻是急得很呢。」
  見小龍女茫然不解,輕輕露齒一笑,低聲道:「師妹天天可以跟那個壞蛋練玉女心經,武功日進千里,我這做師姐的,再過得幾日,就打不過你這個師妹了!」
  若是在以前,小龍女根本不懂得這些,現在早已不再是原來那個不懂男女之事的青澀少女了,聞言大羞,嗔道:「師姐你也跟那壞蛋練就是,你也不是沒練過。」
  這回,輪到李莫愁俏美的臉上漲得紅彤彤了,二女相互取笑,一會兒又波及到完顏萍和耶律燕,鬧得不亦樂乎,哪裡還顧得上學武功了?
  張超群也不在意,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便向歐陽鋒和洪七公繼續說道:「七公,義父,我們繼續,不要理會那幾個瘋丫頭!」
  他隨口一句瘋丫頭,竟是把已經三十多歲的李莫愁也包括了進去,正巧李莫愁聽了入耳,只覺心神皆醉,心花怒放,說不出的快活。
  「一舉手,前後左右要有定向。起動舉動未能由己,要悉心體認,隨人所動,隨曲就伸,不丟不頂,勿自伸縮。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無力,我亦無力,我意仍在先……」
  張超群愣是講了一大段出來,等著他們二老慢慢消化,他一手舉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飲下一杯,忽見眾女都是面有倦意,又轉回頭來,只見歐陽鋒和洪七公各自盤膝坐定,閉目冥思,朝著小龍女她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領著她們往客房悄悄而去。
  因了洪七公和歐陽鋒在,他們自然是每人開了一間房,瞧著她們一一進了自己房裡,超群哥不禁心裡直癢癢,暗想,若是七公和歐陽鋒不在的話,自己說不定可以摟著嬌滴滴的老婆們大戰三百回合吶!可是現在,自然是要顧忌一下的,想到這裡,超群哥頭一回這麼乖乖的回了房,剛要關門,只聽完顏萍道:「師……超群,你不是說要傳玉女心經給我和燕兒的麼?你……你怎麼去睡了?」
  昨晚那一夜之後,完顏萍哪裡還好意思稱他師父了,順口之下,也趕忙改口。
  張超群聽了這話,食指大動,心頭跳跳,一瞥之下,只覺身後還有兩位古墓派的高足彷彿冰魄銀針般的眼光正嗖嗖地盯著自己背後,忙一本正經地道:「這個,還是改天吧,你們都累了,早些休息,早些休息。」
  (週末過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呃,這有點像是廢話,嗯嗯,大家有票投票,有花送花啊,沒了……


神雕卷 第257章 集體洞房(一)
  一夜無話,當真是無話可說了,超群哥沒閂上門,心中在想著,說不準四個老婆半夜裡頭會有那麼一個兩個摸進自個兒房裡來呢,哪知道,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去,也沒誰來鑽自己的被窩,唉,無奈啊,都說古代人死心眼的多呢!鑽被窩都不會!
  尤其是完顏萍和耶律燕兩個,一點都沒眼力價,你偷偷的問我是不是晚上傳授「玉女心經」不行麼?非得當著龍兒和李莫愁的面問?我當然不能堂而皇之地惹她們生氣啦!尤其是本帥哥朝你使勁兒眨眼間放電,你居然也不抬頭看一眼,你一看我眼睛眨啊眨的,不就明白了麼?知道你是害羞,不敢看本帥哥!唉,人生就好像茶盤,上面擺滿了杯具……
  自怨自艾地睡了去,到第二日清晨時,忽聽走廊外有人說話,張超群驚醒而來,披衣開門,只見一個手持竹棒兒的乞丐從樓梯口下去,小吃一驚,客棧居然就這麼容許叫花子進來?不怕騷擾了客人,忽然身後傳來洪七公的聲音。
  「小子,你醒了?」
  洪七公道。
  張超群這才恍然,自己居然忘了,這位乞丐中的霸主在此,叫花兒大概是來朝聖的了。
  「七公,剛才那是你的下屬麼?丐幫有事麼?」
  洪七公笑道:「是啊,丐幫要召開英雄會,想叫老叫化去主持。」
  英雄會!張超群眼前一亮,這不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麼?既然是英雄會,自然是有很多很英的雄在場了,這麼好的廣告宣傳機會,怎能錯過?而且一舉兩得啊!英雄會不但能趁機打響咱精武門的名頭,而且還能打聽一下咱在倚天世界的老婆們的下落,這可太棒了!
  「七公,反正閒來無事,我就陪你走一遭吧,正好去見識一下英雄。」
  洪七公展顏笑道:「老叫化已經把丐幫幫主之位傳了給黃蓉丫頭,怎麼還好去?怎麼?你想去麼?」
  張超群毫不掩飾地道:「當然,前日我不是跟七公提過麼?我創立的精武門啊,正好趁著英雄會宣傳一下,到時候天下間還有誰不知道精武門的?」
  洪七公道:「我倒是把這給忘了,早知道我就答應了去了。」
  張超群道:「七公不去,那……」
  洪七公笑道:「知道你想去,你拿著這張請帖去就是了,我昨晚和老毒物商量過了,就在華山找個清靜地方練功,哪兒也不去了,你若是要找我們,就來華山頂上罷。」
  他從身上摸出一張紅綢鑲邊的信封來,遞給張超群,道:「憑著這張請柬,等同我洪七公親臨,到時候,你想揚自己之名也好,揚精武門之名也罷,都由得你。」
  張超群笑著接過,道:「七公你人不錯,兄弟罩你了。」
  喜滋滋地將請柬揣入懷中。
  洪七公虎著臉道:「你叫我兄弟,你又叫老毒物義父,那我豈不是成了老毒物的後輩了!再胡說,偌大的耳刮子刮你!」
  吱呀一聲,歐陽鋒的聲音傳來,道:「老叫化,怎麼趁著我不在,就欺負我孩兒!小心我不放過你!」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你這老毒物,耳朵真尖!」
  說話間,眾女也都醒來,張超群把要去河南大勝關陸家莊參加英雄會告訴了她們,眾女除了李莫愁外,都是青春妙齡,自然是喜歡熱鬧,面上都是露出喜色。
  張超群正想收拾收拾就走的,洪七公卻告訴他,英雄會還有兩個月才開……
    張超群只好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一個多月,在這期間,張超群將九陽神功的第一卷盡數傳了給洪七公和歐陽鋒,這九陽神功是武林至寶,兩人受益匪淺,竟是在短短的一個多月裡,內力修為增強不少,這兩位都是武林中頂尖的宗師級高手,卻是萬萬也沒想到,張超群這個連二十歲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有這等天賦,這門武功心法精妙玄奧,絕不是一般的武功能及得上其萬一的,更讓這兩位驚喜的是,在習練了九陽神功第四十天後,洪七公和歐陽鋒兩鬢的白髮竟然已是黑白斑駁,神清氣爽,這一奇異景象,別說洪七公和歐陽鋒萬沒料到,就連張超群自己也是絕沒想到的。
  眾女更是心動不已,但凡女子,有哪一個不想青春永駐,甚至是返老還童的?只是,誰又真正見過返老還童的人了?可是,這個神奇得叫人不敢置信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啊!尤其是李莫愁,更是心熱,三十多歲的她,儘管因為平素保養得好,又內力深厚,以至於三十多歲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人相差不多,但現在是如此,再過幾年呢?還會一直這般?
  自從一個月前,和完顏萍、耶律燕一起,跟他有過肌膚之親,李莫愁彷彿更年輕了十歲一般快活,只是,年齡上的差距,令李莫愁始終都有些保留,此時的李莫愁,心中愛煞了超群哥,可是表面上卻仍是要裝得矜持些的,她不是小龍女、完顏萍和耶律燕那般十幾歲的少女,甚至若成親早些的話,都能生得出她們來,以前在未曾認識張超群時,她倒也沒去留意自己的年齡,可現在卻是彷彿心中有根刺般,超群哥那常常掛在臉上的壞壞的笑容,那一舉手一投足間都彷彿充滿了迷人的魅力,而他的年輕,更是令李莫愁心中暗暗傷感,雖然他沒有嫌棄自己的年紀比他大了一倍,但若過得兩年三年後呢……
  但看了洪七公和歐陽鋒這一個月來,面色紅潤了不少,就連頭髮也黑了許多,她怎能不心動?於是在她的帶領下,一齊向張超群威逼利誘起來。
  張超群只好答應了下來,這段時間,不光是洪七公和歐陽鋒有所大收穫,他也得洪七公傳授了打狗棒法,三十六路招式的變化和口訣,他學了個全,只不過還缺乏實戰經驗而已,這打狗棒法,果然神奇奧妙,張超群以前自然知道這打狗棒法的名頭,丐幫最出名的就是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洪七公若是出降龍十八掌和歐陽鋒搏鬥,兩人只是半斤對八兩,可若用到打狗棒法,歐陽鋒便只能是略遜一籌了。直到超群哥自己親身學到了這門奇妙的武功,才真正是領略到其中的威力和變化,端的是了得!這位創出打狗棒法的丐幫開創祖師爺,果然是一代奇人啊!
  在洪七公和歐陽鋒的幫助下,四女的內力造詣有了相當的提升,這一耽誤,距離英雄會開始,就只剩半個月了。於是超群哥趕緊勸了洪七公他們去華山,準備攜美參加英雄會。
  一行人送了二老前往華山,來到山下村莊時,有村人認出了張超群,歡歡喜喜地邀請他們去村上做客,村人聞訊而來,這一家出酒,那一家出菜,這個送來一碗山雞肉,那個又端來一盆燉蘑菇,就露天席地大吃了起來,那些村人說,那日押著那三個人去官府領賞,沒想到還真的得到了十幾貫賞錢,村人們得張超群出手相助,又得了打賞,自然是對他感激不盡的,吃喝完畢,張超群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他們的,便取了些錢出來,哪知村人堅決不肯收,村人淳樸,歐陽鋒和洪七公兩個老頭兒瞧在眼裡,離席出去商議了一會兒,回返時,提出想要在村子裡住下。
  張超群先是一怔,隨即又想到,洪七公倒也罷了,歐陽鋒何曾過過這樣的普通百姓的日子了,想來剛才村人熱情,大動了他吧,這樣也好,離群索居的生活過得多了,難免性子也會變得孤僻,他們都這麼大年紀了,過一過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沒等他回過頭徵詢村人的意見,村人早已熱情地告訴他們,村尾的李家那日遭賊人殺害,家中已經無人了,修繕修繕就能住人,說著說著,性子急的年輕人已經起身去李家整理了。
  張超群這回再取出銀錢來,說是修繕之費用,那些村人也就不客氣地收了下來,見安置妥當,張超群也是心滿意足。當晚便住了進去。
  李家院子雖然被火燒過,但救火也算及時,燒了兩間房屋,可是還有兩間是完好的,淳樸的村人見他們要在這裡過夜,左鄰右舍都送來被褥等物,張超群不住地道謝,安置了眾女在東首那間屋子住下,便來到洪七公和歐陽鋒這屋,取出身上所有的銀兩,交給了他們。他們也不客氣,收了下來。
  他見到洪七公和歐陽鋒兩個人能有這種結局,自然是心中頗有成就感,叮囑了一番,便出來了。
  超群哥仰天朗誦著:夜沉沉兮要叉叉,壯士一去兮要過癮……
  華山上的狼彷彿被超群哥的前古絕句引發了共鳴,一齊嗷嗷地叫了起來!
  張超群悄悄地來到了門邊,正想進去,忽聽得裡間傳來說話聲,便站了住,在門外偷聽。
  只聽得小龍女問道:「師姐,你真的決定了麼?」
  張超群雙目一閃,決定?李莫愁要決定啥?難道是決定要嫁給我?
  「嗯,我決定了,這是個好機會,完顏萍、耶律燕,你們意下如何?」
  張超群心裡又是一跳,難道李莫愁要搞集體婚禮麼?
  完顏萍說道:「我也決定了。」
  緊接著耶律燕也道:「我也是。」
  都……都決定了!不會吧,那七吟八歡散可真是情趣聖品啊!一次叉叉,終身受用啊!難道,莫非,或許,我得去多找幾斤放在身上防身?
  小龍女道:「你們既然都決定了,那……我也和你們一道吧!」
  超群哥感動得淚花閃爍,多好的老婆們啊,都要嫁給我呀!那不如今晚就洞房吧!
  又聽李莫愁道:「那太好了,可是……我們誰跟他說呢?這種事,說了出來,會不會惹得他生氣呢?」
  生氣?我怎會生氣?我開心還來不及吶!張超群心中美得跟花兒似的,一抬手,一推門,就走了進去,大聲道:「我不生氣,你們既然都決定了,那我也決定,今晚,咱們就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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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58章 集體洞房(二)
  超群哥在門口大喊一聲:「今晚,我們就洞房吧!」
  眾女一齊驚愕,都是呆住了,緊接著,就見美人兒一齊都羞紅了臉,耶律燕和完顏萍羞得將被子蒙住了頭,不敢去看這個站在門口就氣沉丹田,慷慨激昂的超群哥。李莫愁也是臉頰紅暈流轉,臉上一副似嗔又惱的表情。
  小龍女嗔道:「誰要跟你洞房了!還叫這麼大聲,你不怕七公和歐陽大叔聽見麼?」
  超群哥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飛快地掩上了門,壓低了聲音道:「是啊是啊,差點忘了,來吧來吧!」
  搓著手就往床邊走去。
  小龍女和李莫愁紅暈滿頰,眼中閃爍,只是卻怎也不好意思讓他上來,李莫愁忙道:「別……別上來。」
  超群哥奇道:「幹嘛不能上來,你們不是都商量好了的麼?既然意見一致,反正早也是要洞的,晚也是要洞的,不如今晚咱們大被同眠,大床同叉叉,你們說好不好?」
  兩隻鞋兒一飛,張超群色迷迷地便上了床去,李莫愁伸臂阻攔,卻哪裡是超群哥的對手?大手在她滑溜的玉臂之上一個花巧的翻轉,已將李莫愁扯進懷中。
  李莫愁「嚶嚀」一聲,嬌軟的身子甫一觸及他身軀,立時便酥酥的,心慌慌的紅透了臉蛋,竟是羞澀如少女,這等風情若是放在一容貌平庸的女子身上,以超群哥這樣被美女寵壞了視覺的人物來說,定是要嘔吐難止的,可是,放在李莫愁身上,居然是如此和諧,如此美不勝收。張超群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山神廟中,李莫愁香臀扭擺,婉轉求歡的旖旎場面,那纖細的柳腰,當真是半分多餘脂肪也沒有,細嫩嬌美的晶瑩肌膚,雪白之中帶著瑩然粉紅的色澤,美得令人愛不釋手,那酥媚的嬌啼,令人酥魂蝕骨,如此風情,超群哥為之常常半夜回味無窮。
  美人欲拒還迎,黯淡的油燈下,更顯得旖旎。
  小龍女迷茫地瞧著自己的師姐,這是她麼?李莫愁綽號凌波仙子,武林中卻是鼎鼎大名的女魔頭,殺人不眨眼,心狠手毒,沅江上七十二家船行,就那麼被她一個人挑了,血流成河,屍體順著沅江往下飄,可是,此刻眼前的,卻是一個渴望被自己擁抱,被自己親吻,被自己疼愛的小女人而已,這當中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好在洪七公並不知道這些,若不然,又得一番好說歹說。
  李莫愁的嬌羞,使得房中的氣氛開始變得曖昧了,張超群嘿嘿笑道:「今晚咱們先洞房,明天啟程去大勝關陸家莊參加英雄會。你們說好不好?」
  腳伸進被子,不知是碰到了誰的玉足,飛快地一縮。
  李莫愁定一定神,瞧了瞧小龍女,見她沒反應,一咬銀牙,忽然道:「超群,有件事,我們都商量好了,現在跟你說……」
  張超群奇道:「不是商量著嫁給我麼?」
  李莫愁忍俊不禁,嗔道:「你這人啊,怎會這麼自大?我們可沒說要嫁給你,我們是說,你去英雄會,我們留下來,修煉九陽神功。」
  張超群張口結舌,道:「你們不陪我一起去?」
  完顏萍和耶律燕此時也從被窩中探出頭來,怯怯地瞧著張超群。
  李莫愁苦笑一聲,道:「對不住,超群,我們想留下,好好鑽研一下九陽神功,你……你莫要生氣。」
  李莫愁心中柔情湧動,她這一輩子,除了十幾年前對陸展元這般語氣說話,張超群是第二個。
  被感情傷害過的女人,一般來說,很難再對第二個男人傾心相愛,可是,如果第二個男人能令她敞開心扉,忘記過去的話,他將會得到這個女人最真摯也最牢不可破的感情,一生一世也難以變改。
  張超群驚愕、失望,漸漸的沮喪起來,緊靠在他身旁的李莫愁只覺得他攬著自己腰上的手彷彿越來越冷,也許,這是一種錯覺吧。可是,李莫愁心中卻是很疼,她不願看到這個自己悄悄愛上的心上人難過,就在她朱唇欲啟,改變自己決定的一瞬間,張超群卻忽然笑了,轉頭瞧著李莫愁,道:「是啊,你們都不要去,留在這裡,我張超群的老婆,一定要青春永駐,白白嫩嫩,十年後,二十年三十年後,我要你們還跟現在一樣漂亮,哈哈,洞房嘛,就下次吧,反正以後咱們天天洞房都行,也不爭在這幾天,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對吧?」
  有句話,張超群沒有說出來,李莫愁現在的名聲,若是去英雄會,豈不是要發生衝突麼?更何況,以她的年齡,比龍兒,比完顏萍和耶律燕更在乎自己的青春,張超群稍稍一想,便知道了她的心意了。
  被窩裡,耶律燕嬌怯怯地道:「超群,你真的不生氣我們不陪你麼?」
  張超群扮了個鬼臉,裝作惡狠狠的,道:「我氣,我當然生氣,不過,為了懲罰你們,今晚就罰你們陪我睡覺!而且不行穿著衣裳睡!」
  完顏萍忽然從被窩中鑽了出來,道:「我去隔壁大嬸家裡借宿去。」
  張超群將她拉著,道:「今晚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門口,全都要陪我!」
  一陣嬌嗔聲傳來,注定今晚將會是個「羞花閉月」的不眠之夜……
  (花兒花兒,石頭召喚大夥兒的鮮花……
  清晨,超群哥從一堆粉臂玉腿中爬了起來,被子的一角滑落在足踏上,耶律燕嬌嫩的酥峰上,齒痕宛然,李莫愁虎狼年紀,一晚之中,她索求最頻繁,偏偏她那處窄小,隨便一碰,便到了頂,數度風雨纏綿,饒是李莫愁內功精湛,也是承受不住超群哥的人間大炮。完顏萍側躺著,一隻玉手撫在自己酥峰之上,半遮半掩,露出一點鮮紅來,龍兒最是斯文不過,那秀麗無倫的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可是,在床上斯文,睡姿可就不怎麼斯文了,右手五根如玉如蔥管般的玉指,卻搭在耶律燕的一隻酥峰之上,纖巧瑩白的玉足又架在了李莫愁的纖腰上,滑嫩的小腹宛如平原,一覽無遺,一片桃源幽深處,嫩紅如鮮花……
  他悄悄地穿好了衣衫,也沒跟她們打招呼,免得她們一個個依依不捨,出了房來,見洪七公和歐陽鋒的房門兀自緊閉,呼嚕聲能把屋頂的茅草震飛,嘻嘻一笑,揚長而去。
  張超群信步而行,只管朝著河南大勝關的方向行去,洪七公傳給他的打狗棒法,精妙異常,是他從未見識過的,口訣他是背熟了,那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又包含著絆、劈、纏、戳、挑、引、封、轉這八字訣,奧妙無窮倒也罷了,尤其是那三十六路棒法,每一路都有著各種變化,巧妙無方,千變萬化。而最後一招叫做「天下無狗」是打狗棒法最後一招最後一變的絕招,這一招打將出來,四面八方是棒,勁力所至,便有幾十條惡犬也一齊打死了,自然就叫作「天下無狗」了,這一招共有六種變化,其變化之精妙,已臻武學中的絕詣。張超群一路上,時而觀賞沿途景致,時而施展輕功,疾步飛趕,時而停下施展打狗棒法,越練越是驚歎,創出這打狗棒法的主,一定是一位真正的武學奇才,而且學問一定欠缺,要不然也不至於招數的名稱都叫些什麼雞飛狗跳、死拉狗尾、瘋狗咬喉、壓扁狗背之類的玩意兒。
  一路往南行去,遇到有市鎮就喝酒吃肉,沒有就打獵為食,倒也逍遙自在,這一日,來到漢水之畔,人也愈發多了,不便再使練武功,尋了一間小酒店,痛痛快快地吃喝了一頓,再行路時,卻不住遇到有叫花子,都朝著一個方向行去,張超群知道他們是要去參加英雄會的,其時,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洪七公也好,現任的幫主黃蓉也好,都是武林中威望極高的,英雄會自然是少不了他們丐幫的。張超群本來還打算向人問路,現下倒也不用了,只管跟著他們走便了,又行了一陣,叫花子越來越多,那些叫花子見了張超群與他們同行,卻也絲毫不覺奇怪,甚至有幾個還向他露出友好的笑容,張超群不禁驚奇,難道,本帥哥真的是人見人愛麼?小媳婦大姑娘見了俺心花怒放也就罷了,哥樂意,怎麼連叫花子也對俺這麼友善?
  忽然低頭一看,只見自身風塵僕僕,灰不溜秋的,這十幾日,餐風露宿,也顧不得面子問題,隨手往頭髮上摸去,硬邦邦的,油膩膩的,心中一陣噁心,不由得直翻白眼,靠啊,怪不得叫花子們見了我都笑瞇瞇,原來他們把本少俠當成了自己人啊!
  超群哥哭笑不得,正想找個地方洗一洗,換身衣裳,忽聽空中雕鳴啾啾,兩頭白雕飛掠而過,向前撲了下去。只聽得一個叫花子說道:「黃幫主到啦,今晚九成要聚會。」
  又一個叫花子道:「不知郭大俠來是不來?」
  第一個叫花子道:「他夫婦倆秤不離錘,錘不離秤,自然是要來的。英雄會少了郭大俠,可就遜色了。」
  張超群聽到黃蓉的名字,心中一蕩,隨即便想起那日在馮蘅墳墓之中的那番旖旎來,唉,若非郭靖突然到來,本帥哥已經叉叉到了手了,丫的,連褲子都脫下來了,就是沒進去……
  忽然那叫花子見到張超群豎起耳朵聽他講話,突然住口不說,瞪了他一眼,張超群嘿嘿一笑,也不理會,逕直向前行去,反正前後左右都有不少叫花子,自然是不會弄丟了的。
  一行人迤邐而行,一直走到傍晚時分,來到一座破舊的大廟前,只見兩頭白雕棲息在廟前一株松樹上。大武小武兩兄弟一個手托盤子,另一個在盤中抓起肉塊,拋上去餵雕。張超群離開桃花島已有兩年了,在島上時,武修文和武敦儒兩個還是個大孩子,兩年沒見,這倆傻叉居然長高了不少,那武敦儒身穿紫醬色繭綢袍子,神色剽悍,舉手投足之間精神十足,武修文則穿寶藍色山東大綢袍子,輕捷靈動,東奔西走,沒一刻安靜。
  張超群嘿嘿一笑,正在想著是不是要上去打個招呼,忽然廟門口一個銀鈴似的聲音叫道:「大武哥哥,我叫你給我買根軟些兒的馬鞭,可買到了沒有?」
  武敦儒急忙將手中的盤子一丟,迎了上去,笑道:「早買到了,你試試,可趁不趁手?」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根馬鞭。
  這聲音悅耳清脆,又叫大武做大武哥哥的,除了郭芙還有誰?張超群心中一震,想到兩年沒見到這小妞兒,臉上已是露出歡喜的笑容來,轉過頭來,只見一個少女穿著淡綠衫子,從廟中快步而出,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霞,正是郭芙。她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只是粉頸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正想上前去,又見武修文搶在前頭,好像眾星捧月般,兩哥倆奉承巴結,慇勤得很,而郭芙也是居之不疑,一點兒也不避嫌,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終於和郭伯母重逢了,至於郭伯母和郭芙妹妹會和超群哥發生些什麼呢?請下一章繼續……石頭現在去寫鹿鼎風流記,大家記得捧場啊。


神雕卷 第259章 英雄會之怒打乞丐
  靠,大武小武,你們倆茅坑裡的石頭,竟然敢對著老子的未來老婆獻慇勤!老子叉死你們!
  正想著上前認「親」忽而轉念,尋了個僻靜地方,將頭髮弄得稀亂,伸手在地上摸了幾把灰塵搽在臉上,又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站起來時,又撿了一根粗壯樹枝,這才滿意地站了起來,回到大路,只見郭芙巧笑嫣然,這妞兒出落得愈發水靈了,新鮮得跟小菠蘿似的,超群哥心裡頭癢癢的,正想擠上前去,郭芙笑語盈盈暗香去,大武小武兩兄弟跟護法似的也跟了進去,只得作罷,將一口唾沫嚥了回去。
  這時,幾名叫花子招呼吃飯,張超群被人擁擠著也進了廟中,只見這些丐幫弟子席地而坐,人人手裡捧著一個盤子,伙食倒是不錯,有雞有肉,可卻難看得緊,稀巴爛的,瞧了也沒胃口。他卻不知,丐幫的幫規便是如此,丐幫弟子即使逢到喜慶大典,也先要把雞魚牛羊弄得稀爛,好似殘羹□餚一般才吃,以示永不忘本,丐幫弟子若是遇到有緊急事件非得騎馬不可的話,那也不得挑選長得漂亮的高頭大馬,最好是駑馬,劣等馬,通常如果有些事情丐幫弟子若是穿得破爛些沒法去做的話,往往外面穿得再光鮮,也須得在裡面穿著破衣爛衫,這種規矩雖然有些怪異,但卻也說明丐幫中人不忘本。
  張超群早已吃過,可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乞丐卻是也給他塞了一份飯菜來,張超群啼笑皆非,端了過來,瞧著上面居然還有一根長長的頭髮絲,也不知是炒菜的大嬸留下的紀念,他更是吃不下了,轉頭時,見到身周的幾個乞丐瞧向他的眼光似乎沒多少善意,一丐喝道:「怎麼?這麼好的飯菜你也吃不下麼?你還是不是我們丐幫弟子?」
  他一開口,廟中的乞丐都是瞧了過來,張超群一翻白眼,計上心頭,臉上裝出痛苦的神情來,「啊喲啊喲……我今天中午吃壞了肚皮,現在肚子疼了……」
  捧著肚子就往外跑。
  此處距離大勝關還有一段路,天色已晚,群丐便就地躺了過夜,那小武牽來小紅馬給郭芙,郭芙回身向群丐拱手作別,竟是沒向超群哥瞧上一眼,超群哥不禁更是鬱悶,聽得廟外兩聲馬嘶,蹄聲雜沓,已上馬去了,不久蹄聲漸漸遠去,超群哥心中酸溜溜的,大吃山西老陳醋,氣憤憤地睡了。
  次日一早,超群哥被人拍了醒來,許多人已經上路了,拍拍屁股,跟著他們便行,心中卻是想到,等到了陸家莊,也不知黃蓉見了自己,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呢!那日她被自己的真氣撫摸法弄得意亂情迷,難道她就不動心?當時她都已經全都濕透了,若是不動情,早已掙扎開了,還會任由自己頂著她那處?忽而又想到郭芙,心中不禁悵然,這也實在是太亂七八糟了,芙兒對我情深意重,癡情一片,可是我卻險些把她媽媽給叉叉了,若是她曉得有此一事,能原諒自己?
  越往大勝關行,張超群便越是忐忑,甚至還想到了郭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只待見了自己就要拔劍相向了,不,斷然不會,黃蓉聰明機智,不可能會把這種羞人之事透露出來的,張超群心神稍定,四處望去,只見沿途除了丐幫幫眾,另有不少武林人物,或乘馬,或步行,想來都是赴英雄宴去的。
  走了近一整日,直到傍晚才到了大勝關。這大勝關是豫鄂之間的要隘,地占形勢,市肆卻不繁盛,自此以北便是蒙古兵所佔之地了。一幫人到了這裡,有的停下休息,有的直接進去,絕不一擁而去,張超群也不理會那些,逕直跟了一幫人穿過市鎮,又行了七八里地,只見前面數百株古槐圍繞著一座大莊院,各路英雄都向莊院走去。莊內房屋接著房屋,重重疊疊,一時也瞧不清那許多,看來便接待數千賓客也是綽綽有餘。
  看來,這就是陸家莊了!莊子甚大,也很是氣派,掩映在婆娑綠樹間,倒像是個世外桃源,一眾莊丁來來往往地接待客人,各路英雄接踵而至,一派繁忙景象。
  忽聽得砰砰砰放了三聲號銃,鼓樂手奏起樂來。有人說道:「莊主夫婦親自迎客,咱們瞧瞧去,不知是那一位英雄到了?」
  但見知客、莊丁兩行排開。眾人都讓在兩旁。張超群不禁側目,幹啥啊這是?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還敲鑼打鼓,又不是娶媳婦!
  這時,從大廳屏風後並肩走出一男一女,男的那個約摸快有四十了,身穿錦袍,頦留微鬚,氣宇軒昂,頗見威嚴;女的皮膚白皙,卻斯斯文文的似是個貴婦。眾賓客悄悄議論:「陸莊主和陸夫人親自出去迎接大賓。」
  張超群心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黃藥師門下陸乘風的兒子啊,倒也長得不錯,年輕時應該是個俊俏風 流的公子哥,那個莊主夫人,更是了不得,應該是和李莫愁差不多年紀,白白嫩嫩的,纖腰宛若楊柳,年輕時,定是個大美人了,那成熟的風韻,兩腮淡淡嫣紅,胸前鼓鼓凸凸,甚是壯觀,嘖嘖,超群哥正偷偷地打量著陸夫人,之後又是一對夫婦,超群哥一見之下,心中一凜,不禁臉上發熱,那正是郭靖、黃蓉夫婦。
  兩年不見,郭靖氣度更是沉著,黃蓉臉露微笑,渾不減昔日端麗,一身淡紫色的綢衫,卻在身上打了幾個補丁,她衣衫鮮艷簇新,沒來由地打幾個補丁,瞧得超群哥一陣茫然,隨即又想,她是丐幫幫主,只怕這也是丐幫的規矩吧,不由得暗暗苦笑。郭靖的身後跟著郭芙和大武小武,此時大廳上點起無數明晃晃紅燭,燭光照映,但見男的越是英武,女的越加嬌艷。眾賓客指指點點:「這位是郭大俠,這位是郭夫人黃幫主。」
  「這個花朵般的閨女是誰?」
  「是郭大俠夫婦的女兒。」
  「那兩個少年是他們的兒子?」
  「不是,是徒兒。」
  就在鼓樂叮噹聲中,四個道人走了進來,超群哥全神貫注地瞧著黃蓉,(其實是瞧人家的屁股。黃蓉少女之時不知如何,可是她身材委實是豐碩得很,恐怕就連紀嫣然的規模也沒她那麼宏偉,尤其是那迷死人的屁股,超群哥不禁臉上泛紅,一副喝了酒的模樣,醉意陶陶,忽聽身旁一人悄悄說道:「「這位老道姑是全真教的女劍俠,姓孫名不二。」
  又一人發出了一聲驚歎:「原來她就是名聞大江南北的清淨散人啊!果然清雅秀美。」
  張超群聽得孫不二之名,嚇了一跳,忙抬起頭來,果然是孫不二,只見她身旁一人,紫黑面龐,白髮白眉,正是廣寧子郝大通,他們剛進來,超群哥心中又是一跳,暗暗歡喜,原來他們兩個帶著趙志敬和尹志平來了!你爺爺的,上次走得匆忙,沒卡嚓了尹志平這頭淫豬,今趟他既然出來,說不得只好順手剪了他了!
  這時,陸冠英和陸夫人同時朝著孫不二拜了下去,張超群聽見陸夫人叫孫不二師父,登時想起,這個嬌滴滴的陸夫人,不就是孫不二年青時收的弟子程瑤迦麼!好像金大師提過,這個程瑤迦當年在寶應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兒,可惜那郭靖傻小子不解風情,竟沒順手牽羊牽了來,真是蠢人啊!這都三十七八歲了,仍是這麼粉嫩粉嫩的,當年少女之時,只怕就算比不上黃蓉,也不會差得多少了,嘖嘖……嘖嘖……
  超群哥的確猜對了,陸夫人就是程瑤迦,當年他夫婦二人本是居住在太湖歸雲莊,後來莊子給歐陽鋒一把火燒成白地,陸乘風一怒之下,叫兒子也不要再做太湖群盜的頭腦了,攜家北上,定居在大勝關。此時陸乘風已然逝世。當年程瑤迦遭遇危難,得郭靖、黃蓉及丐幫中人相救,是以對丐幫一直感恩。這時丐幫廣撒英雄帖招集天下英雄,陸冠英夫婦一力承擔,將英雄宴設在陸家莊中。
  郭靖黃蓉攜郭芙和大武小武也上前見禮,一番客套之後,迎了進廳內,大廳上筵席開處,人聲鼎沸,燭光映紅,一派熱鬧氣象。張超群見這英雄會上,認識自己的人實在太多,尤其是孫不二,才沒多久前還有過肌膚之親,現下雖然蓬頭垢面,郭靖黃蓉他們畢竟兩年沒見自己,認不出實屬平常,但自己沒帶著遮面布,只怕很是容易就被她認了出來,那可不妙,尹志平還沒解決事小,以後有的是機會卡嚓他,可郭芙跟大武小武的事兒還沒解決吶,想到這裡,便往人群中擠了去,忽見孫不二那清澈如泉的眼睛向自己瞧了過來,忙轉向另一邊。
  孫不二眼睛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略微一怔,便轉向他處,張超群知道她沒認出自己來,長出了一口氣,忽聽得身旁一個中年乞丐低聲說道:「小兄弟,你看。」
  張超群還以為是在叫別人,他眼睛只顧著向郭芙和尹志平瞧了去,暗暗留意他們的動向,直到那一臉邋遢的乞丐用肘部碰了碰自己胳膊,才知道人家是跟自己打招呼呢,只見他乾裂的嘴唇朝著前頭一努,猥瑣地一笑,道:「你看,那清淨散人身材真不錯,兩條腿子又長又直,嘿嘿……就是胸小點……」
  張超群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怒火大盛,一把就將那乞丐揪了起來,往外一擲,壓倒一片人!
  這乞丐也算是倒霉,竟然當著人家老公的面評論人家老婆的腿子跟奶子,這不是找揍麼?
  張超群滿頭的火都迸發了出來,丟了出去還不算,衝了出去,將凳子也踢飛了,沙包大的拳頭掄起來就砸,他也不用內力,就那麼憑著一身的蠻力,兩拳下去,那乞丐鼻樑卡嚓一聲便斷了,另一拳打在臉上,登時嘴裡飛出幾顆牙來,想是今後都很難啃雞骨頭了!……


神雕卷 第260章 英雄會之茫然黃蓉
  大廳內一片喧嘩,今日是英雄會,眾多武林中成名的英雄聚首一堂,卻突然有兩個丐幫弟子大打出手,黃蓉登時面沉如水,她是丐幫幫主,不知有多少人都瞧向了她。
  「住手!」
  黃蓉嬌聲喝道。
  張超群最恨的就是這種嘴巴犯賤的人,你一個乞丐叫花子,沒事吃你的殘羹剩飯去,竟敢當著老子的面說這麼難聽的話!打你算是看在七公和黃蓉的面子上,要不然,剮了你!
  超群哥正揍得過癮,聽到黃蓉喊停,就差沒掏出紅牌來罰自己下場了,理也不理,旁邊有跟那乞丐交情深厚的,一齊來拖張超群,張超群手臂一甩,使出乾坤大挪移,內力反震了出去,那些丐幫弟子一齊跌倒。
  黃蓉見他仍是不停手,愈發憤怒,縱身搶上,張超群這才恨恨地站了起來,仍不解恨,一腳踹了去,退後一步,這時,堂上堂下的千百道目光一齊集中在了超群哥的身上,超群哥這才一驚,糟糕,只顧著打這嘴賤的白癡,居然忘了要隱藏自己了。
  只是,黃蓉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眼中微一錯愕,怒道:「你是幾袋弟子?幹嘛私自毆鬥!」
  要打架你也別在這英雄會上啊,這不是丟了丐幫的臉麼?
  張超群見她竟沒有認出自己來,心中稍定,朝著那倒地呻吟的乞丐道:「幫主,我沒有私自毆鬥,我是正大光明揍他的,幫主你問問他,我為何要打他!」
  黃蓉見這少年乞丐居然不向自己行禮,心中起疑,難道這人不是本幫弟子?剛才他手揮震退群丐,分明是身負絕藝,黃蓉眼珠兒一轉,莫不是蒙古人的奸細混進來了?可若是奸細,又何必在這會上大打出手?她心思敏捷,轉頭便向地上的乞丐問道:「你為何跟他爭執?」
  那乞丐驚怒交加,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就遭此厄運,哼哼唧唧的道:「他……他……」
  張超群低聲向黃蓉道:「幫主,這老賊丟盡了咱們丐幫的臉,不如到後院去問他。」
  黃蓉秀眉一蹙,點了點頭,冷著臉向他瞧了一眼,眼神越過他,向兩名丐幫弟子道:「你們扶他過來!」
  這時,郭靖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各位,明日是英雄大宴的正日。尚有好幾路的英雄好漢此刻尚未到來。今晚請各位放懷暢飲,不醉不休,咱們明日再說正事。」
  眾人轟然稱是。
  筵席之上,酒如溪流,肉如山積,群豪或猜枚鬥飲,或說故敘舊。這日陸家莊上也不知放翻了多少頭豬羊、喝乾了多少罈美酒。
  黃蓉卻是沉著臉,領著張超群等來到後院之中,這個年輕乞丐,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甚至,有種奇怪的安全感,使得她雖然懷疑他身份,卻又不覺得此人會對自己有危險,這種感覺,很令她奇怪。
  黃蓉心中一陣煩亂,來到後院時,黃蓉道:「好了,就在這裡罷。」
  那人忽然轉頭回來,朝著黃蓉露出微笑來,白白的牙,燦爛無比。
  「郭伯母,難道你就真的認不出過兒了麼?」
  黃蓉心中猛地跳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道:「過兒!是你!你是過兒?」
  張超群笑道:「當然是我了,難道還會有第二個比我更英俊瀟灑的過兒了麼?」
  黃蓉心中狂跳,那日在母親的墓中,自己竟和他做出那等羞人之事,黃蓉慫恿郭靖送他去陝西全真教,也就是不願再面對他,每當和郭靖同榻而眠,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叫人煩亂而又忍不住面紅心跳的一幕來,此刻見了他,竟是亂了方寸。
  「你……你不是在重陽宮學藝的麼?怎會到了英雄會來?」
  忽然省起,方纔還不曾和清淨散人、廣寧子打招呼。
  張超群微笑著瞧著她,她雖然坦坦蕩蕩地瞧著自己說話,可是,超群哥分明從她眸子裡看到了一絲慌亂,這等美麗成熟的郭伯母,竟在我面前也會慌張麼?迷死她!迷死她!超群哥一個接一個的陽光牌笑容丟了出去,道:「郭伯母有所不知,我下山來,是有要事去做的,我師父就是清淨散人,我跟她說好了的……」
  忽然想到那猥瑣乞丐,轉回頭來,怒視一眼,皺起眉頭來,道:「郭伯母,這個人剛才說,清淨散人身材不錯,兩條腿子又長又直,還說我師父奶子小!」
  黃蓉登時粉面通紅,這小子也太不避諱了吧,就算是這人說了,你也不能當著我的面直接就轉述啊!黃蓉狠狠地瞪了張超群一眼。
  「啟稟幫主……他……他胡說……」
  那中年乞丐又驚又怒,臉色登時白了,身子顫抖不休,鼻樑上的劇痛竟也顧不得了。
  張超群雙眼一瞪,喝道:「老子哪裡胡說了!你敢說你沒說過這話?」
  乞丐驚道:「幫主,他冤枉小的,我真沒說……」
  「放你娘的屁,你說清淨散人兩條腿子又長又直,說,可惜了,就是奶子小了點……」
  「我沒……」
  黃蓉喝道:「我丐幫中的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漢子,武林中的朋友提到丐幫,哪個不伸出大拇指來讚一聲,你說了就是說了,沒說就是沒說,男子漢大丈夫,說了不敢認麼?」
  那乞丐滿面羞慚,囁嚅著再也說不出話來,黃蓉哼了一聲,見了他這神情,哪還不知了,令那兩個攙扶這乞丐的幫中手下將他帶出去治傷,又宣佈驅逐出丐幫。那乞丐不敢分辨,被挾著去了,後院之中,就只剩下張超群和黃蓉兩人。
  不知怎麼,黃蓉心中有些忐忑,她心中暗暗驚異,忙平息靜氣,迅速恢復了鎮定,淡淡地道:「你怎麼會打扮成這樣的?」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其實我也不想打扮成這樣髒兮兮的,可是沒辦法啊,我是怕引起騷亂啊,尤其是在這英雄會上。」
  黃蓉一愣,道:「什麼騷亂了?」
  超群哥幽然一歎,一臉悲天憫人的模樣,道:「這都怪我長得太英俊瀟灑了,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瞧著我瞧得神魂顛倒,這不是坑害人麼?若是引得她們吵架甚至大打出手,那可就罪過了。」
  黃蓉被他引得噗嗤一笑,忙又斂起笑容,道:「你既然來了,就隨我去見見大家吧!」
  張超群忙道:「郭伯母,先不要,我這麼打扮,其實是有用意的,不要讓人認出我來才行。」
  黃蓉微一皺眉,道:「過兒,你有什麼難辦的事情說給伯母聽便是,我即便是辦不到,你郭伯伯還是辦得到的,何況還有這麼多位英雄好漢聚集在此,到底是什麼事你要藏頭露尾的?」
  張超群知道,這位郭伯母可不是郭芙小女生那樣笨笨的,若想要瞞過她什麼,實在困難得緊,可是,終究不能把自己想暗中觀察郭芙和大武小武的事說出口來吧,張超群略一沉吟,哈哈一笑,道:「好吧,也沒什麼事,既然郭伯母要我以真容見人,那我就只好遵命吧!」
  黃蓉笑道:「這才對了,你離開桃花島兩年,你郭伯伯時時惦念著你,上個月還說想要去探你的。」
  張超群嘻嘻一笑,道:「郭伯伯惦念我,那郭伯母是否也惦念我呢?」
  黃蓉面色一變,眼中閃出複雜的神情來,道:「不許亂說話!」
  張超群吐了吐舌頭,道:「好好好,我不說話,郭伯母,我總不能就這樣出去吧,這裡有地方洗臉的麼?我得打扮打扮出去,才不給郭伯母您……還有郭伯伯丟臉啊。」
  黃蓉嗯了一聲,回過身來,正有一個莊丁從遠處走過,叫道:「那位小兄弟,你們這裡有沒有乾淨的衣裳,勞煩你帶這位公子去換一換。」
  那莊丁見是丐幫幫主,連忙恭聲應了,帶著張超群便往後院一處宅子走去。黃蓉怔怔地瞧著張超群的背影,長長地吐了口氣,向大廳行去。
  回到主賓席時,郭靖神采飛揚,笑著問道:「方纔發生何事了?」
  黃蓉嘴唇一動,本想告訴他楊過回來了,郭靖卻又道:「蓉兒,告訴你一件好消息。」
  黃蓉問道:「有好消息麼?是什麼?」
  郭靖笑道:「咱們上次差點就要去重陽宮,可惜沒去成,原來過兒現在很有出息了,剛剛清淨散人和郝師叔都誇讚他來著。」
  黃蓉一奇,道:「哦?他怎麼了?」
  坐在對面的郝大通和孫不二等都是微微含笑,郭靖笨口拙舌的,卻也將方纔郝大通對張超群的評價說了個清楚,張超群不單在孫不二的教導下,「武功大進」更是見識非凡,全真教上上下下,受他那一番點撥受益的沒有八成,也有六成,說起來,全真教在這短期之內,全體劍法都上升了一個台階了。聽到這裡,黃蓉不禁吃驚,瞧孫不二臉上頗有得意之色,心知他們斷不可能跟自己開這種玩笑,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意外。
  「靖哥哥,一會兒我讓你見一個人,你準會高興的。」
  郭靖笑道:「該不會是過兒也來了英雄會吧?」
  說著,瞧向郝大通,卻見郝大通笑著搖頭。
  黃蓉笑道:「你見了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郭芙忽然從後頭蹦了過來,大聲叫了一聲「媽媽」嬌聲問道:「爹爹媽媽,你們剛才在說過兒哥哥麼?我都聽到啦!」
  黃蓉摸著她那嫩滑的臉蛋,微有些發燙,扭頭瞧去,嗔道:「誰許你喝酒了,女孩子家,喝酒做什麼?」
  兩母女都是美艷如花,一時瑜亮,坐在趙志敬身旁的尹志平不禁一呆,忙垂下眼來。
  郭芙嬌嗔道:「是大武小武說那桂花酒好喝的,不會醉人,我就喝了兩杯的,媽媽你罵他們,別罵我。」
  身後的兩位武氏兄弟護法一般,此刻都是面色發窘。
  黃蓉哼了一聲,在她彈性十足的臉蛋上擰了一把,道:「你喝就喝了,還要賴大武小武!」
  轉回頭來,正想問問清淨散人孫不二關於楊過的事,忽見一旁的尹志平正癡癡地瞧著自己女兒,秀眉一皺,登時不悅。
  (黃昏小雨,清香淡雅,一朵一朵的花兒飛來飛去,就是不飛到俺家……來吧,都來投花吧!


神雕卷 第261章 英雄會之閃亮登場
  尹志平是丘處機的首徒,趙志敬是馬鈺的首徒,坐在一起,郭靖正跟郝大通交談,沒留意妻子的表情,可是孫不二卻是看到了,眼角一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黃蓉不動聲色,舉起酒杯,向孫不二遙遙一舉,笑道:「孫師叔,過兒這孩子在重陽宮給你添麻煩了,蓉兒敬你一杯,多謝孫師叔。」
  孫不二盈盈舉起杯子,淡雅一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超群他很有天賦,現下可是連我的武功也及不上他了。」
  黃蓉見她舉止優雅,淡淡怡然,氣質絕佳,雖然上了些歲數,可卻一點兒也不顯得老,非但不像四十歲的人,反倒更像是三十出頭的美少婦,心中暗暗稱讚,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向她胸口瞧去,暗道:的確是不大。忽然醒悟,羞惱不已,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沒羞沒臊地去看人家那裡了!
  郭芙剛剛過來,並沒聽到剛才全真教的四位貴客讚譽張超群,不禁吃驚,脫口道:「什麼!師叔祖,過兒哥哥他……他的武功那麼厲害麼?」
  孫不二微笑道:「是啊,說起來,超群他對我們全真教的功勞實在太大,郭夫人,應該是我敬你一杯,謝謝你把超群送到我們全真教才是。」
  說著,一名伶俐的莊丁已過來給她斟滿了酒。
  「都在說什麼呢!」
  一個年輕聲音傳來。
  這人一出來,登時滿堂為之一亮,一身白色山東大綢長衫,腰間束著繡花錦緞腰帶,當真是風流倜儻,面如冠玉,俊朗不凡,他那修長的身材,既不顯得瘦弱,更不會太壯,若是手中再多一柄折扇的話,就更像是風度翩翩的皇室貴公子了。
  所有的人都被這位翩然出場的英俊公子哥給震了一下,這位哥的倜儻和年輕,簡直就招人無比地痛恨啊!尤其是尹志平!
  孫不二潔白的玉手一顫,杯中酒水潑灑了出來兀自不覺,黃蓉內心之中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竟爾心跳加快,郭芙卻是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來,畢竟,超群哥從桃花島離開的時候,還沒長這麼高吶,這兩年猛然就長高了大半個頭來,她竟是有點不敢認了,可是臉上的輪廓卻還依稀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相似。
  少女雙目閃光,一刻也不肯離開這位陽光般燦爛的俊美少年,激動地問道:「媽,媽,這是過兒哥哥麼?是不是他?」
  武修文和武敦儒兩兄弟心有靈犀地互望一眼,發現各自眼中的憂慮,這兩兄弟名門之後,長相委實算得上等,哥哥身材魁梧出眾,英雄年少,弟弟較為儒雅,也是難得的俊秀少年,可在超群哥面前,一比就比下去了,雲泥之別,尤甚於此。
  程瑤迦的一雙妙目在張超群身上來回地瞧,她怎也想不出來,這個美少年師弟有什麼特別的,竟讓師父和師伯他們這般讚譽,他的武功很高麼?不見得呀!
  「那個少年,聽說是全真教清淨散人的弟子呢……」
  大廳之中,議論紛紛。
  「清淨散人怎會收男弟子?這……」
  「噓,別亂說話,陸夫人也是那少年的師姐,這公子哥也不知是什麼來頭,居然讓清淨散人收了他為徒,豈不是他和趙師傅同輩份了?」
  張超群毫不在意地走上兩步,哈哈一笑,道:「師父,您怎麼來了?小昭和青嬰在甘眉居還好麼?」
  孫不二心中不由得微有些泛酸,居然不先來問自己,一開口就是問他那兩個老婆!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有什麼魅力,竟讓那兩個絕色小美人兒甘心嫁了他了!
  「你放心好了,她們在甘眉居,誰敢欺負了去?而且她們兩個還是你的……你的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快過來坐下……」
  孫不二雖是略帶醋意,可是她畢竟四十的人了,跟小女孩爭風吃醋,她也不好意思。
  張超群呵呵一笑,朝著郭芙擠了擠眼,走過她身旁時,故意靠得極近,略一停留,在她耳邊說道:「芙兒,想我麼?」
  郭芙登時漲紅了臉,芳心發顫,嬌軀軟軟的,像是沒了力氣一般,只是癡癡地瞧著他風度翩翩地走到清淨散人的身旁坐下,紅嘟嘟的小嘴一張,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郭靖瞧著他,滿心歡喜,楊康之死,雖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畢竟是蓉兒間接所致,他一直內心歉疚,可是現在見了他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氣質,竟有幾分和楊康相似,心中波瀾起伏。
  「各位前輩,晚輩叫做張超群,郭大俠和黃幫主是在下的伯父伯母,清淨散人是在下的師尊,在下冒昧前來參加英雄會,希望大家不要見怪才好。」
  眾人聽得他的自我介紹,見郭靖黃蓉兩人跟他的親熱態度,都是恍然,連聲地叫道:「不見怪,不見怪!」
  張超群笑嘻嘻地一個四方抱拳,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舉起說道:「請各位前輩和兄弟以後多多照顧,晚輩先乾為敬。」
  全真教乃是武林中的名門正宗,黃蓉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幫主,郭靖也是名動天下的大俠,超群哥這等身份,自然是人人給面子,全都站了起來,陪著滿飲了一杯。
  這一席原是主賓席,在座的都是武林中有名望的英雄,郭芙、大武小武是沒資格坐在這裡的,黃蓉把郭芙趕到了另一桌,見她兀自戀戀不捨的神情,知女莫若母,又怎會不清楚她的心思?不知怎地,心中自也有股淡淡的酸意,倒不是吃女兒的醋,只是心中宛如閃電一般想到,若是自己跟芙兒這年紀的時候,是會瞧上靖哥哥還是過兒呢?
  張超群在席中談笑自若,郭靖也是極為喜歡他,拉著他去各席敬酒,黃蓉身為丐幫幫主,自然也是跟在一旁,這樣一來,乍一看,還道張超群是郭靖黃蓉的兒子一般。
  張超群的酒量本來就甚大,在穿越來的世界,一斤兩斤高度白酒也是不在話下,而在宋代,哪裡來的五六十度的白酒了?這種淡淡的水酒,在超群哥喝來,就好像「佳得樂」似的,有了這等酒量,自然是左右逢源,豪氣干雲,杯到杯乾,碗來碗淨,群豪本是覺得這人頗有幾分公子哥的味道,雖是全真教清淨散人的高足,可也多半是瞧在郭靖黃蓉的面子上收下的,心中均是有著幾分輕視,可見他這般豪爽,都有些意外,便都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酒過三巡,張超群也是逢酒必干,喝得涓滴不剩,這些江湖上的英雄豪傑,都是對他伸出了大拇指,叫好聲一片,倒是把郭靖黃蓉給駭到了,悄悄問他能不能喝,張超群肚子裡頭喝了總有十斤酒,只不過兩三分醉意,內力一轉,便即刻又降下三分,精神奕奕,一張面如冠玉的俊臉上,淡淡的一層紅暈,毫無醉意。
  他忽然在想,假若自己是在天龍世界的話,定是要跟酒量極宏的蕭峰比上一比的,金大師筆下的「天龍八部」超群哥最羨慕段譽的桃花運,最崇拜蕭峰的光明磊落,蕭峰的形象,在超群哥的眼中最是高大不過,尤其令他記憶深刻的是,蕭峰和段譽在臨安酒樓對飲的那一幕,二三十斤水酒,就那麼喝了下肚。今日英雄宴會之上,他倒也想找個酒中高手來比拚一番,哪知,當他喝下去二十斤水酒之後,卻發現廳中人人皆有醉意,不由得暗暗有些失望,英雄會中,哪有一個真正的英雄了!
  回到主賓席,剛剛落坐,只見大武小武兩兄弟端著酒壺酒杯走來,心道:這該不會是要找我拼酒的吧?就憑你們兩塊邊角廢料,也好意思跟本大爺喝酒?
  在張超群閃亮登場的那一刻,全場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說不出的風 騷,武氏兩兄弟心中便已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他們兩兄弟好歹也是南帝一脈的後人,真正是名門之後,又拜了郭靖為師,這是何等的騷包啊,而那「楊過」不過一孤兒,僥倖被師父師母帶了回來,就連身世都是晦澀遮掩,最後,連郭靖都沒當他的師父,而是發配邊疆,去了全真教了,全真七子雖是武林正宗,名動天下,可又怎能跟他們的師父相比?現在,他突然回來,那相貌那氣度,多少英雄豪傑為之心折!這兩兄弟不酸?
  更重要的是,他這一來,郭芙師妹的眼睛便再也沒從他身上移到過別處,兩兄弟雖然平素明爭暗鬥,互較高低,此時也是同仇敵愾,一致對外,遠遠地見到他酒喝了極多,這兩兄弟生怕酒宴散了,找不到機會,忙過來拼酒,想要讓他酒醉出醜。
  黃蓉見了他們兩兄弟前來敬酒,嗔道:「你們兩兄弟真是,跟自家人還敬酒,過兒已經喝了很多了,莫要把他真個兒灌醉了,快去找別人玩兒吧。」
  大武小武臉上漲得通紅,尷尬異常,這時,郭芙也過了來,向著大武小武瞪著杏眼,道:「幹嘛?想灌醉我過兒哥哥麼?瞧我以後還理不理你們!」
  張超群瞧得愈發好笑,想到大武武敦儒將來娶的老婆正是完顏萍,而小武將來娶的則是耶律燕,可是現在,完顏萍和耶律燕都歸了自個兒了,現在更是連郭芙也沒他們哥倆的份了,唉,奪妻之恨吶!奪妻之恨啊!算了,瞧你們哥倆這麼可憐,就陪你們喝幾杯吧!他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掌來,道:「郭伯母、芙兒,我跟大武小武兩兄弟多年沒見了,應該好好的喝一杯。」
  霍然站起,滿臉含笑,大武小武暗暗得意,心道:小子哎,今天喝不死你!
  「換大碗來!咱們從小的玩伴,理應不醉不休,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張超群眼神之中,閃出不懷好意的神情來。
  大武小武心中咯登了一下,但見他俊臉之上酡紅一片,定一定神,心中想道:看你怎麼醉死!
  (感謝支持石頭的書友,也很是抱歉,因為石頭手頭的任務挺多的,不能上Q和大家交流,可是,大家如果對未來的劇情有什麼建議的話,不妨給石頭留言,接下來,今天還有一章,敬請期待。


神雕卷 第262章 英雄會之郭芙終身
  微黃的酒液在碗中翻騰落下,這大碗兒可也真夠大的,足足的能裝大半斤酒,大武小武兩兄弟兩眼發直,同時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
  「我先乾為敬!」
  超群哥笑吟吟地道,一仰脖子,將那碗酒幾口喝乾,將碗在兩兄弟面前一照。
  「好!」
  趙志敬大聲叫道,「師弟酒量驚人,我這做師兄的慚愧得很,才能武功都不及師弟你,可說什麼,這酒量不能也給你比了下去,哈哈哈,師弟不嫌棄的話,愚兄陪你喝一碗!」
  趙志敬紅光滿面,搶過酒罈來,給自己倒滿了一碗。
  超群哥心道:我玩那兩兄弟,你湊什麼熱鬧了……
  臉上卻是一臉的謙恭,道:「趙師兄可不能這麼說,小弟我哪有什麼才能了,只不過是胡言亂語一番,運氣太好,正巧一言中的罷了,趙師兄肯陪小弟喝,再好也沒有了!」
  重陽宮中的規矩,不得飲酒,你老趙說得這麼豪氣干雲的,莫不是藉機開葷?
  「咕咚咕咚」那倆兄弟也端起了碗,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那碗兒大得都遮住了他們兩張紅得猴子屁股一般的臉。
  「呃!」
  兩兄弟打了個酒嗝。
  「好酒量!再來!」
  超群哥哈哈大笑,想灌我,就憑你們!小樣兒…………
  「不愧是武家兄弟,好酒量,好漢子!」
  超群哥繼續慫恿。那大武小武心中叫苦,腹中已是翻江倒海,酒在胃裡像是要湧到了喉嚨口,倆兄弟滿臉苦瓜一般,難兄難弟靠在一起,幾乎站不穩了,看著張超群又倒滿了一碗,崩潰!
  黃蓉白了張超群一眼,道:「過兒,他們差不多了,再喝就醉了。」
  沒等她說完,只聽「噗通」一聲,兩兄弟彷彿歪瓜裂棗般倒了下去。
  當晚席散,各人在陸家莊莊丁的引領下,進入客房休息。
  張超群灌了一肚皮的酒水,睡到後半夜時,尿急醒來,剛剛如廁完畢,忽聽一片花樹叢中傳來說話聲,心中好奇,這大半夜的,誰不睡覺,卻來夜半歌聲了?
  他悄悄走上前去,斷斷續續地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當年我想讓芙兒嫁給過兒這孩子,你還不肯,如今你看他……芙兒對他也有情意,你做母親的,自然看得出來是不是?」
  張超群心中一動,認出是郭靖的聲音,又聽到芙兒什麼的,不由得暗暗歡喜,悄悄地撥開面前的一簇樹叢,郭靖與黃蓉背向自己這邊,並肩坐在一塊岩石之上。
  黃蓉說道:「你三更半夜的,把我叫出來,就為了說這些麼?」
  郭靖道:「我爹爹就只這麼一個遺命,楊鐵心叔父臨死之際也曾重托於我。可是於楊康兄弟與穆世姊份上,我實沒盡了什麼心。楊康兄弟雖然行為不端,可郭家楊家世代交好,過兒這孩子現今更是愈發出息了,你沒聽清淨散人和廣寧子也都交口稱讚麼?趙師兄也自承不及於他,少年英俊,又有什麼配不上芙兒了?不如待英雄會後,咱們帶了過兒回桃花島,就著手操辦他們的婚事如何?」
  超群哥在後頭聽得心頭暖暖的,這郭靖當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想到自己竟然和黃蓉發生過那一檔子事,不由得慚愧。
  黃蓉卻道:「過兒人品出眾,風 流倜儻,原是芙兒良配,我本應該贊成的,可是靖哥哥,我始終覺得他太過聰明。」
  郭靖笑道:「聰明不好麼?你不也聰明得緊麼?」
  黃蓉道:「話是不錯,可芙兒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倘若過兒笨一點,我反而一句話也不說,立刻回去就讓芙兒嫁了他。」
  郭靖不解,只是瞧著妻子。
  黃蓉微笑道:「你忘了小昭姑娘麼?宴會之上,他還有提到另一個姑娘的名字的,雖說男人三妻四妾也屬平常,但芙兒那脾氣……能跟別的女子共侍一夫麼?」
  超群哥心裡跳了一跳,忙豎起了耳朵。
  郭靖怔了半晌,才道:「這怎麼是好?過兒不是說那是他姐姐麼?」
  黃蓉笑道:「也就只有你這老實人才會當真,誰看不出那小昭姑娘對他是早有情意的?這件事,我覺得順其自然的好,芙兒能否接受就由她,她若不喜歡,大武小武卻也不差,我再調教一下,雖然將來成就不可能及得上過兒,可也夠了,就是怕……怕芙兒對過兒用情已深。」
  我靠你個叉叉!你居然要把我的老婆給大武小武!我上次真該把你叉叉了!
  郭靖道:「大武小武的武功始終都……」
  黃蓉歎道:「唉,這件事說來好生為難,就算過兒的事暫且擱在一旁,武家哥兒倆又怎生分解?你瞧大武好些呢,還是小武好些?」
  郭靖道:「小事情上是瞧不出的。一個人要面臨大事,真正的品性才顯得出來。反倒是過兒,我覺得他是個好孩子。」
  黃蓉啐道:「你這是愛屋及烏,過兒好是不好,誰又知道了?他又面臨過什麼大事了?」
  郭靖點頭微笑道:「這件事,我找個機會跟過兒談談。」
  黃蓉站了起來,道:「這件事,做娘的說總要好些,你啊,你會說什麼了?」
  張超群見他們似是要走,忙縮了回去,躡手躡腳地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卻是睡不著。黃蓉竟然阻攔自己跟芙兒的事,有這麼做丈母娘的麼?哼哼,我就不信了,以我張超群的人品魅力,芙兒還能再瞧得上別的男子?改天我就迷死她去,看你有什麼辦法!忽然又想,難道黃蓉她不願我娶芙兒,是因為她自己想要……張超群心頭猛地通通跳起來,更是一夜難眠。
  到了第二日一早,張超群來到大廳用過早點,忽見郭芙在天井中朝著自己招手,而大武小武兩個如影隨形的護法卻是不見蹤影,不由得奇怪,走了出來,問道:「怎麼不見大武小武他們?」
  郭芙笑道:「還不是你,昨晚他們回去就醉得一塌糊塗,到現在還起不來。」
  張超群道:「你很心疼吧?」
  心裡頭酸溜溜的,彷彿舔了一片檸檬。
  郭芙卻是小女孩,沒聽出他話中含意,只是笑吟吟地道:「我們兩年沒見了,你陪我到門外走走,我要問你這些年來在幹些什麼,還要告訴我你在全真教為什麼那些道士會對你那麼好。」
  超群哥心道:我幹的事兒可多了去了,干的人兒更多。
  兩人並肩走出大門,其時乃是宋朝,男女禮防甚是嚴格,像他們這般並行的,並不多見,但郭芙乃是武林之家,郭靖黃蓉也甚為開通,並不覺得什麼,張超群揀了些在重陽宮大展神威的故事添油加醋說了,聽得郭芙一雙閃亮亮的眸子充滿嚮往,偶爾一瞧他,便是暈生兩頰,又是害羞又是歡喜,只覺他越是神氣,自己便越是開心,不時有些武林中人經過,瞧了這一對金童玉女,都是暗暗稱讚,有的認識的,知道他們一個是郭大俠黃幫主的愛女,一個是全真教清淨散人的高足,雖見他們年紀小,仍是抱拳行禮,張超群也一一還禮,他人英俊,禮數周到,舉止氣度瀟灑,更是讓郭芙小蘿莉瞧得心蕩神搖,目眩神迷。
  走出一段路去,郭芙忽然指著一株柳樹西首,道:「瞧,我媽又傳棒法去啦,我們也去瞧瞧。」
  張超群見黃蓉和一個年老乞丐正向山坳中並肩走去,兩人手中都提著一根木棒,心中一動,道:「難道是打狗棒?」
  郭芙雙目癡迷,道:「你也知道打狗棒法啊,過兒哥哥你真了不起。」
  暈,別說是知道了,老叫花子還把打狗棒法傳了給我哩。
  郭芙又道:「我媽媽說,打狗棒法是丐幫的鎮幫之寶,精妙無比,乃是天下兵刃中最厲害的武功,這些年來,我媽在丐幫也只掛個名兒。丐幫大大小小的事兒,一直就交給魯有腳長老辦著。我媽聽見丐幫中這許多嚕哩嚕唆的事兒就頭痛,她說何必老是這樣有名無實,不如叫魯長老做了幫主是正經。等到魯長老學會打狗棒法,我媽就正式傳位給他啦。我們也去瞧瞧吧!」
  說著,伸出一隻軟軟的小手就來牽超群哥的手。
  張超群被她小手一拉,登時心中一蕩,想到兩年前在桃花島上跟她擠在米缸裡的那一番旖旎,不由得小心肝兒怦怦地跳了幾下,郭芙卻是毫不在意,只覺正常之極,張超群不想去瞧,畢竟被人知道了不好,便說道:「還是不去吧?武林中的大忌,就是偷學別門派的武功。」
  郭芙嫣然一笑,道:「這打狗棒法只傳幫主,不傳外人,別人自然是要避忌的,我爹爹媽媽卻喜歡你,沒事的。」
  張超群心中忽然一跳,皺眉道:「只傳幫主的麼?那萬一有人也會打狗棒法,又怎麼算?」
  郭芙笑道:「那怎麼可能?」
  張超群心中卻是哇涼哇涼的,洪七公啊洪七公,你把打狗棒法傳給我,該不會是想要我當叫花子頭吧!我張超群的一世英名,豈不就此淪喪?這可萬萬不成,打死我也不在黃蓉面前使用打狗棒法了!
  正在這時,遠處一人叫道:「張師弟,張師弟。」
  張超群轉頭瞧去,只見尹志平一身藍衫儒服,翩翩地走來,滿面春風,倒也神采奕奕,張超群眉頭一皺,也堆起一臉的笑容來,迎了上前。尹志平昨日在英雄宴會上見到張超群時,心中便立刻想起那位古墓派小龍女的師弟來,當日他答應幫自己約了小龍女賞月的,可後頭,他等了半夜,竟是沒等到,心中懊惱無比,只覺這位清淨散人的弟子怎麼有些和那人外形相似,當日超群哥蒙著臉,他也不敢肯定,後來一想,這也不大可能,一個是古墓派的,一個是本派的,武功路數便是完全不同,要假裝也裝不來,便不再懷疑。
  郭芙見了張超群的臉上的笑容,低聲嘟噥道:「過兒哥哥,你笑得好假哦。」
  張超群忍俊不禁,笑道:「你乖乖的聽話,別亂說話。」
  尹志平的一雙色眼忽而在郭芙身上轉悠,忽而又瞧向張超群,張超群眉頭大皺,乾咳了兩聲,尹志平正驚歎著郭芙小蘿莉的美貌,忙回過神來,道:「張師弟,清淨散人她老人家令我來找你,請你去一趟呢。」
  難道是師父多日沒跟我快樂叉叉,等不及要白日宣「吟」麼?
  「有勞尹師兄了,請前面帶路。」
  轉頭又向郭芙道:「芙兒,你先去找郭伯母玩兒,我見了師父就來找你好不好?」
  郭芙厭惡地瞪了尹志平一眼,應了一聲,往山坳中行去。
  「尹師兄……尹師兄……」
  「嗯……啊!張師弟請。」
  尹志平瞧著郭芙那婀娜秀美的背影愣了神,張超群叫了兩聲,這才反應過來,張超群本就厭惡這廝,此刻更是動了殺機,這不要臉的傻叉,在原著裡頭害得人家楊過戴綠帽,雖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避免了此悲劇的發生,但這傻叉還曾經意圖染指青嬰,不死對不起老子,張超群一邊走,一邊動起腦筋來……
  (清淨散人孫不二叫了超群哥去做啥呢?還用猜麼?女人三十四十如狼似虎啊……


神雕卷 第263章 吹梅笛怨
  尹志平笑道:「愚兄奉師命在外,沒想到一年未歸,咱們重陽宮竟多出一位武藝超群的師弟來,呵呵,張師弟深得幾位師叔的賞識,愚兄也是替你高興啊,日後咱們可要多親近親近。」
  呃,跟你親近?難道你的菊花很鮮嫩?
  「尹師兄客氣了,小弟資質魯鈍,能得師父師叔的讚賞,其實還不都是因為大家看在我郭伯伯的面子?小弟年紀輕見識淺,哪來什麼真本事了。」
  超群哥一邊和他虛與委蛇,一邊腦中飛快轉動著,這廝最大的弱點就是女人了,如果要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全真教向來都是武林正宗,門規極嚴,而女色之戒,不單單是全真教,武林眾多門派中,哪個不是看得極重的?得想個讓他身敗名裂的法子,然後由全真教來清理門戶,嘿嘿,想到這裡,超群哥不禁大樂。金大師啊金大師,你原著裡面,讓小龍女吃了那麼大一虧,咱既然來了,怎麼著也得幫小楊小龍出口氣啊!
  「沒想到師弟你這麼謙虛,年輕人,不驕不躁,愚兄佩服,怪不得師叔們都誇你呢,哈哈哈……」
  「哪裡哪裡,師兄過獎了。」
  回到陸家莊內,昨晚有不少跟他碰過杯的英雄,都是笑著和他打招呼,所到之處,竟是極受歡迎,相反,他身旁的尹志平卻是沒幾個人理會,他是丘處機的首徒,成名已早,可是跟在張超群身旁,光芒盡掩,不由得心中怨憤。
  超群哥滿腦子的轉著坑人計劃,可是要讓這頭吟蟲上當,非得尋個女子出來,這可不好找,忽然心中一動,登時眉開眼笑,跟在他身旁的尹志平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
  「張師弟,孫師叔在裡頭等你,說有重要事情要跟你商量,我就不進去了,待會兒再會。」
  「好,好,尹師兄請自便。」
  什麼重要事情商量了,八成是太想我了,不,是想我的棒棒糖了。
  張超群來到莊上的後舍院中,只見兩個女子正在說話,其中一個自然是孫不二,另一個卻是陸夫人程瑤迦。
  這程瑤迦倒也豐滿得緊,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酥峰高高聳立,肥臀曲線驚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孫不二已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回頭道:「是超群麼?快過來。」
  超群哥走上前去,笑吟吟地道:「師父,您叫我麼?」
  又向程瑤迦也點了點頭,微笑道:「陸夫人。」
  孫不二嗔道:「怎麼叫陸夫人?」
  超群哥恍然,道:「哦,呵呵,一時沒想到,師姐好。」
  程瑤迦笑道:「師弟儀表不凡,俊美倜儻,我這做師姐的可也代師父高興呢。師姐也沒什麼好東西拿出手的,知道師弟劍法造詣不凡,故送來一把劍,在師父房間,師姐這就取來。」
  孫不二卻道:「瑤迦,一會兒我會交給他的,你和冠英這趟接待天下英雄,定是忙得很,你也不須跟為師這麼客套了,你忙你的去罷,我有點事情要交待他。」
  程瑤迦微笑道:「是,師父,請恕弟子招待不周。」
  微微一禮,拜辭而去。
  孫不二笑著瞧了張超群一眼,道:「你跟我來。」
  忽見這愛徒兼愛郎瞧著程瑤迦的背影發怔,眼中閃過不悅之色。
  張超群雖她來到房中,見桌上放了一大堆的禮物,一個雕花的長條形木匣擺在正中間,便走了過去,笑道:「師父,這就是師姐送我的劍麼?」
  打開劍匣來,眼睛一花,裡頭躺著一柄長劍,劍身如雪如霜,劍柄雕花,很是漂亮,心中歡喜,忙拿了起來,這劍也不知什麼材質,入手竟是頗重,張超群驚咦了一聲,隨手挽了個劍花,劍光如雪,隨手一劍,斬在桌角,一塊木頭應聲而斷,竟是一把極其鋒銳的利器!
  張超群大喜,道:「好劍好劍!」
  愛不釋手地將劍鞘拿起,只見上頭刻著「秋水」二字,興奮道:「這劍叫做秋水劍麼?」
  孫不二笑道:「秋水,這劍倒有一個雅致的名字,沒想到瑤迦竟送你這麼珍貴的見面禮。」
  張超群抬頭一笑,道:「師父,你莫不是吃醋了?」
  孫不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師父怎會吃你的醋,你別胡說。」
  張超群嘻嘻一笑,將秋水劍歸入鞘中,聲若龍吟。
  「師父,這麼久沒見,師父可有掛念我呢?」
  孫不二心中一慌,忙向外瞧了一眼,蹙眉嗔道:「你胡說什麼吶!」
  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超群哥哈哈一笑,身形一動,便將她纖腰摟住,手臂一擺,孫不二身子向後一仰,失去平衡,驚得花容失色,早已被一直強有力的胳膊攬住,一股熾熱的呼吸將她櫻唇堵住。
  「唔……唔……別,有人。」
  孫不二躲閃著掙扎。心中宛如鹿撞。
  「怕什麼!這周圍的動靜都在我掌握之中,沒人。」
  張超群一隻手滑向她纖腰,在她那細膩的身子上肆意撫摩起來。
  孫不二急道:「超群,別……別胡鬧,門還沒關,這裡是陸家莊……唔唔……」
  正說著話的小嘴,又被他堵住了,胸口一酥,一隻大手已撫了上來。
  「師父,才兩個多月沒見,你又豐滿了!」……
  超群哥舌尖挑動,當真是如簧巧舌,在她香唇之間細細品味著,而一隻手卻是上下游動,在她嬌軟而細膩的身子上貪婪的撫摸著,懷中氣質美人果然是敏感得要死,沒等超群哥的手伸到她裙下,孫不二已是熱烈的反應起來,呼吸開始變得沉重,一雙亮閃閃的秋水美眸,充滿著情 欲的光芒,玉臂輕舒,摟住超群哥的腰部,身子扭擺不休,似是要撩出超群哥的「火」來!
  一陣親吻,一陣亂摸,直摸得孫不二嬌喘連連,軟軟的,像是水一般,忽然一聲嬌呼,原來,超群哥一隻手已是伸到了她下邊,朝著那微微隆起的私隱之處擠壓揉捏起來。
  瞧著這年輕英俊的美少年,孫不二不禁癡迷……雙腿往邊上一分,將他怪手放進,隨即便夾住,任他肆意撫摩,不一刻,便是汁水氾濫。
  正消魂時,張超群忽然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凝神傾聽,輕聲道:「師父,有人朝這裡過來了!」
  孫不二吃了一驚,連忙站直,張超群長身站開,抓起桌上長劍,低聲道:「師父,你且到後頭整理一下。」
  隨手便是一招「星河欲轉」劍光流轉,大聲道:「好劍啊好劍,師父你瞧我這一招怎樣?」
  眼睛卻是向著外頭瞧,一個丫鬟從房前走過……
  張超群白眼亂翻,回過身來,瞧著臉上兀自酡紅的俏師父,哭笑不得。
  「師父,我們找個地方去練劍如何?」
  張超群眨了眨眼,一臉的猥瑣。
  孫不二清了清嗓子,媚眼兒一翻,道:「壞人,是練劍還是做別的啊?」
  超群哥被她這媚眼一瞄,登時火熱火熱的,嬉笑道:「當然是練劍了!徒兒對春意闌珊和吹梅笛怨這兩招還不是很精,正要請師父指點!」
  孫不二聽得這兩招的名字,臉上一紅,道:「哼,你劍法比我都強了,還要我教麼?」
  超群哥將劍收鞘,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柄普通的青鋼劍換了,輕聲笑道:「上次我們在溪邊上,師父的吹梅笛怨使得實在太好了,徒兒至今回味無窮,還要請師父再吹一回,徒兒才好領略這一招的精髓啊!」
  孫不二想到那日在溪邊被他脫光了衣衫,跪在他面前含簫吹笛的羞人一幕,雙腿之間不禁猶如潮湧,心裡頭跟貓抓似的,衣袖一拂,走在前頭,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陸家莊,這時陸家莊又到了無數英雄好漢。陸家莊雖大,卻也已到處擠滿了人,有人認得清淨散人的,都過來打招呼,只是清淨散人心不在焉,反應不免淡然,眾人也不以為意,清淨散人在江湖中時常走動,都是淡雅不群,不愛和人交往,更何況誰也不敢去得罪全真教。見到她身後跟著一個俊美少年時,都是眼前一亮,暗暗讚歎不已,有人便互相打聽,張超群昨晚筵席之上最出風頭,新到之人不認得,其他人便代為介紹,聽得這個美少年原來是孫不二的弟子,又是郭靖黃蓉的世侄,不禁脫口讚歎,也不知他們是在讚歎張超群的相貌,還是讚歎其閃亮著光芒的身份……
  隨著孫不二一路行去,兩人只揀人少的地方行走,不多時,來到一處打穀場,一間茅屋赫然在望,張超群見此時四下無人,便趕上前去,道:「師父,不如我們就……」
  手指向那間茅屋,滿臉的吟笑。
  孫不二臉上飛起紅雲兩朵,嗔道:「這鄉野地方,骯髒得很,你愛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
  張超群嘻嘻笑道:「師父,咱們去看一看,如果不好的話,咱們就回去便了。」
  拉著孫不二的手便往遠處的茅屋行去,走出不到五十米,快要到門口時,張超群忽然皺起眉頭來,拉住孫不二的衣袖,沉聲道:「那茅屋後頭有人!」
  以張超群前世金牌特工的觀察力,再加上如今超強的內力,耳聰目明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修煉內家真氣的高手,茅屋後頭是個山坳,一排歪脖子樹遮住了視線,可是剛才一動,便立刻被超群哥發覺到不對,那裡,至少隱藏著二三十人,而且,呼吸均勻,顯然都是內家高手。
  孫不二素知他內力修為,雖然她沒有看出什麼來,但卻相信他,淡淡的一皺眉,輕聲道:「怎麼?」
  張超群低聲道:「不知道是什麼人會藏在這裡……」
  正說到這裡,眼神一轉,只見更遠的地方人影一閃,不由得驚奇,怎會有這麼多人!張超群道:「師父,回去,向陸家莊報信,恐怕是有敵人,人數只怕不少!」
  孫不二面色凝重,微一點頭,兩人回身而去,走出十幾步時,忽然從茅屋裡頭傳來一聲壓抑的呼聲,聲音極為微弱,是被人蒙住了嘴發出的聲音,張超群心中一動,更是分辨出,那一聲微弱呼聲乃是年輕女子所發。張超群登時站住,向孫不二道:「師父,你先走,我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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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卷 第264章 這是我老婆
  孫不二遲疑道:「超群,你……」
  張超群笑道:「你不相信我的本事呢?還是想繼續那個那個?」
  孫不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胡說什麼!你……你自己小心,我去找人來!」
  話音剛落,閃身便往回疾奔而去。張超群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寒光,猛然朝樹叢之後的山坳間瞧了一眼,大步朝茅屋走去。
  屋中之人顯然是沒想到他竟然去而復返,呼吸為之一窒,也就在這時,張超群身形如箭,猛地躥了出去,一腳便把破爛不堪的木門給踹了開來。
  這一踹,木門轟然倒地,一片灰塵之中,張超群不禁瞪圓了兩眼,瞠目結舌地瞧著屋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宛然淚痕,秀麗絕美的雪膚上沾滿灰塵,身上綁得結結實實,領口已被扯破,露出雪白的粉頸,纖弱的香肩上,精緻的鎖骨露出一截,待他瞧清楚那女子相貌時,猶如雷擊般呆立在那兒,忽然,一股怒火宛如火山噴發一般沖天而起。(大夥兒,誰來了?肯定猜不到……
  「嗆」的一聲,張超群心中殺機陡起,拔劍而出,大聲喝道:「他嬤的給老子滾出來!」
  一邊向前走去,本若是在以前,他定會小心翼翼,留神偷襲,可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再也無法容忍了,作為一個男人,最讓他無法忍受的就是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雖然她衣衫之上只露了點脖子出來,算不得什麼,可若是自己今天沒有和孫不二到處找地方幽會呢?若是今天沒有這麼湊巧,來到這打穀場來呢?
  「芷若,你別擔心,是我,是你的超群!」
  張超群見她露出迷茫的神情,省悟過來,自己的長相比原來要英俊了不少,而且年輕了許多,怕她認不出來,是以出聲提醒。
  「超群!你是超群……小心!」
  少女正是周芷若!(看到這裡,大家是不是興奮了點呢?
  剛剛一腳踏進門中,只覺勁風之聲傳來,一個甚是魁梧的身影從門邊衝了出來,一聽風聲就知道是斧子錘子一類的重兵器,張超群看也不看,劍芒一閃,手中力道一滯,那人胸口多出一個窟窿來,鮮血飛濺,白衣勝雪的張超群身上多出幾分蕭殺來,眼珠兒一轉,確認房中只有這一人,立刻便俯身下去,也不忙著解開她身上的繩索,一把就將她抱起,闖了出去,同時問道:「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中毒?」
  周芷若心兒顫顫的,搖了搖頭,忽然暈了過去。
  看到她搖頭,張超群便放下心來,伸手在她脈搏一探,知道她沒有大礙,只是身體狀態很不好,虛弱到了休克的地步,心中一痛,一聲長嘯,如箭一般直衝了出去,他狂奔之下,嘯聲遠遠散播開來,竟是綿長得駭人。
  他怎也沒想到,竟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周芷若,狂奔之中,他越想越是後怕,如果自己今天沒有去那裡,芷若豈不是要被那個渾身長毛的野人……
  如果是這樣,那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超群哥越想越是憤怒,他的輕功之高,已達當世無雙,就算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一齊到了,也不見得能比他的輕功更強,沿途時有各地的英雄應邀來到陸家莊,遠遠的見到一人如風而來,如電而去,都是駭然變色,疑神疑鬼,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快到了陸家莊門口,人愈發的多了,張超群這才緩了下來,饒是如此,仍是人人瞠目,那種速度,已然是令人驚歎的,門口郭靖、黃蓉和孫不二等眾多好手正出了院子來,正見到張超群抱著一人狂奔而來,黃蓉面色驚異,脫口驚呼道:「過兒的輕功竟有這麼強了麼?」
  轉頭瞧向孫不二,心道:恐怕清淨散人沒這個本事教得出來罷?
  張超群轉瞬即至,將懷中芷若交給孫不二和黃蓉,大氣不喘一口,便道:「郭伯伯,叫大家小心戒備,我在十里外發現有不明身份的大批高手隱藏。」
  郭靖驚道:「過兒你有沒有受傷?」
  張超群心中一暖,郭靖木訥憨直,他一直都不佩服,可他一開口,不問別個,先問自己安全,那臉上的關切是決計假裝不來的,這不由得他不感動。張超群呵呵一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殺了一人而已,沒人追得上我!」
  郭靖轉頭道:「大家小心戒備,來幾個人跟上我,我們去會一會敵人!」
  黃蓉正待開口,張超群卻搶先道:「郭伯伯,還請先安排人下去,守住各個主要通路要道,沿途派人傳信,再安排輕功好的前輩負責接應正在途中的各路朋友,其他人就在莊上嚴陣以待,以防有外敵來襲。」
  郭靖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露出讚歎的神情來,回頭瞧向黃蓉,想聽她的意見,黃蓉卻是微笑道:「過兒說得周全,我就在這裡坐鎮,放心。」
  張超群道:「我先行一步,郭伯伯隨後跟著來吧!」
  又向黃蓉道:「郭伯母,請照應我妻子。」
  他嘴快,一下就順口把芷若是自己妻子的事說了出來,他隨即便覺後悔,這若是被芙兒聽到,豈不害她傷心?
  但大敵當前,也顧不得了,張超群一個四方揖,轉身便走,當途中人少了些之後,這才甩開大步,狂奔而去,此時的他,心中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殺氣,不為別個,光是芷若險些被人侮辱,就足以令他有理由殺人,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那還算什麼男人?而在他心中更有一個極大的隱憂,芷若也是習武之人,就算武功不高,可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抵擋得住的,黛綺絲、趙霓仙她們若是來了,倒也無所謂,她們的武功,就算不上是超一流高手,也是一等一的了,世上能為難她們的人不多,可是,假如小魚小雁、小西小鳳呢?紀嫣然呢?她們怎麼辦?她們都不懂武功啊!假如……張超群不敢多想了。
  他想到這些,想到剛才茅草房裡,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芷若,滿眼的驚恐,纖美的粉頸上,觸目驚心的勒痕,心中湧起滔天的怒火!不論是誰!不論有多少人,敢欺負到我的老婆頭上,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超群緊咬著牙,內息在丹田沸騰,怒火也在胸中翻滾!
  十里路,對於常人也許要走上好一陣,而對輕功卓絕的張超群,卻是轉眼就到,那間打穀場上的茅屋烈焰滾滾,早已被點著了,在更遠的地方,不住有人影影影綽綽的退卻,張超群不禁吃了一驚,只是這草草的一看,便有數十人,還不包括目光無法觸及的地方,還不知有多少!
  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是衝著英雄會來的?張超群疾速奔行,停步大喝道:「什麼人在那裡!都他嬤的給老子滾下來!」
  他氣沉丹田,聲若洪鐘,震得四下裡都是回聲。
  在那十米左右的山坡上,有人從樹叢中探出頭來,冷冷地往下方張望,張超群目力極好,見了那些人的打扮,大熱的天,竟然還穿著棉皮長袍,腰帶懸掛麥穗飾物,皮靴坎肩,手裡更是大多持著蒙古刀,心中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又見到幾個藏僧,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上次在重陽宮搗亂的霍都和他那個藏僧師兄達爾巴來,難道就是他們來搗亂?
  張超群冷笑一聲,上次在重陽宮的時候,沒卡嚓你們,沒想到還差點害了芷若,今天,斷然不能饒了你們!
  張超群吐氣開聲,道:「霍都,我知道你在上頭,給爺爺滾下來,縮在上面當烏龜麼?」
  幾個蒙古漢子本已打算離去,此時也是轉回來破口大罵,張超群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心中暗暗不屑,就憑霍都那廢柴,也敢來蛋蛋碰石頭!(石頭在一旁伸出了中指:我惹你了麼?
  張超群朗聲道:「霍都,你他嬤的怎麼就那麼賤!老子這麼罵你你都不出來,成吉思汗當年生了一坨屎出來麼?就你這麼個熊包樣,趕緊去尋一棵粗點的樹,吊死了算了吧!草!老子今天就一個人了,你有種就過來,沒種的話,趕緊滾蛋,滾回草原去搓蛋蛋玩吧!」
  上頭人太多,張超群不敢輕易犯險,只能用這法子來激怒他,可罵了半天,愣是沒見有動靜,不由得納悶,難道霍都真的是太監?正在這時,只聽得山坡上漸漸地,連人也不見了,張超群愕然,老子連成吉思汗都已經KAO過了,那個霍都到底是不是小娘養的?這都能忍?
  正欲乾脆追上去,忽見更遠的山道上,煙塵捲起,張超群啞然失笑,敢情是這十米高的山坡,廢材們下不來啊!
  張超群冷笑一聲,雙臂在胸膛交叉,揚起臉來,眼瞧著那些人奔了過來,為首的一人,一身中原貴公子的打扮,正是蒙古王子霍都,在他身旁,一個臉上乾瘦得沒半兩肉的藏僧師兄達爾巴,張超群嘴角上翹,這麼些二三流的角色,老子殺人如殺雞!沒趣得很,忽然,張超群眉頭一皺,只見一個極高極瘦的紅袍藏僧大袖飄飄,腳下速度竟是不慢,後發先至趕了來,待這紅袍藏僧趕到近前時,張超群眼珠兒一轉,從這人的腳下功夫看來,這數百人的大陣仗,也就這個紅袍藏僧武功最高了,見他身材猶如一根竹篙,腦門微陷,便似一隻碟子一般,真是醜得嚇人,這也就算了,一身鮮艷的紅袍,包在瘦骨嶙峋的身子上,活像是金字塔裡的木乃伊復活了!
  張超群動也不動,冷眼瞧著這些人氣勢洶洶地趕了來,腳下迅速,將自己圍了起來,黑壓壓的到處都圍了人,環視瞧去,這些人裡頭,不但有不少藏僧,蒙古人也多,就是中原人物也是不在少數,冷冷的一笑,指著霍都道:「霍都,你真有種。」
  衝他勾了勾手指,臉微一上揚,道:「來,孫子,過來跟老子過幾招!」
  (牛叉為何物?牛叉就是超群哥!


神雕卷 第265章 英雄會之立威
  霍都早已氣得臉上都變了形了,一張本來算是挺英俊的臉上,陰沉得比豬八戒的菊花還黑,怒道:「小子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如此無禮!」
  張超群冷笑一聲,道:「少他嬤的給老子囉嗦,你們人不是挺多的麼?過來倆,讓老子鬆鬆筋骨!」
  草,你丫的以為是拍武俠電影吶,要打就打,說什麼開場白了!
  霍都強忍怒氣,瞧了身旁的紅袍藏僧一眼,正要開口說話,丑啦吧唧的紅袍藏僧沉著臉道:「莫要丟了我的臉!」
  哼了一聲,反剪著雙手,仰首望天。
  牛逼啊!牛逼!揚起臉幹啥,給老子看鼻毛?
  張超群本想再挖苦兩句,可轉念一想,不如乾乾脆脆地殺幾個人,激怒他們更划算。冷笑一聲,道:「快點!都他嬤的是沒卵子的太監麼?誰來!」
  霍都一柄折扇在掌心一拍,就要搶上,身旁的達爾巴卻是拉住了他,使了個眼色,大聲道:「沃爾達,你上!」
  一名短髮蒙人大聲應了,手中反握著蒙古刀,兩眼瞪得銅鈴那麼大,瞧了他魁梧粗豪的模樣,張超群便是臉色一沉,腦中登時想起自己在茅屋裡頭一劍殺了的那人。
  那蒙古人大步走了上前,道:「小子,拔劍罷!」
  張超群不屑地一笑,道:「就憑你?也配老子拔劍?過來受死吧!」
  那沃爾達怒吼著,一撲而上,手中刀光一閃,蒙古刀的光芒在陽光下晃眼,但這人足足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就好像一座小山般衝了上前,張超群淡淡的一笑,紋絲不動地站定,待他衝到跟前的一霎,突然身形如電,側向錯開,那大漢氣勢已過,回身勢大力沉的拳頭一掃,張超群長臂如風,手腕一翻,右手成抓,一招龍爪手中的招式使出,那人手腕「喀」的一聲,清脆之極,張超群手掌一拍,大漢的一隻拳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被折斷,蒙古刀「噹啷」落地。
  「吃老子一拳!」
  張超群內力凝聚,一拳擊出,沃爾達早已失去抵抗之力,這一拳,如擊敗革,一米九零的碩大身軀,蹬蹬蹬地連退五六步,口中鮮血狂噴,悲吼一聲,頹然倒地,離死……不遠矣。
  「原來拳頭揍人,比用劍殺人要來得過癮點。」
  張超群淡淡的一笑,好整以暇地瞧著對面的紅袍藏僧,這裡,只有他才配得上跟自己交手。
  霍都走上前去查探,見那沃爾達生機已絕,不由得憤怒,抬頭喝道:「閣下手段好毒!」
  張超群怒哼一聲,道:「我毒?比起你們蒙古人來,我這算得什麼?我們大宋的燕雲之地,你們憑什麼佔了去?我們大宋的百姓,在你們蒙古人手底下死的還算少麼?殺你一個而已,算得什麼了!」
  霍都強忍怒氣,道:「閣下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弟子,可敢報上名來?」
  張超群嘿嘿一聲冷笑,道:「聽著!孫子,記住你爺爺的名字,老子叫張超群!有種再來,老子不介意多殺幾個韃子!」
  這時,遠處傳來衣袂之聲,人數不在少數,眾蒙人紛紛散開,形成一個半圓的陣勢,身後更是傳來嗚嗚的號角之聲。張超群一翻白眼,吹號角要打仗麼?
  只見郭靖、郝大通、孫不二等十餘個武功較高的人都趕了來,陸陸續續的在後頭還不斷有人向這邊趕來。
  郭靖一聲清嘯,腳下登時更快,甩開旁人,直奔到張超群身旁才停下。張超群瞧了也是暗暗佩服。郭靖目光一掃,忽見那紅袍藏僧,微微一怔,曾聽黃藥師說起過西藏密宗的奇異武功,練到極高境界之時,頂門微微凹下,此人頂心深陷,難道武功當真高深之極?怎麼江湖上從不曾聽說西藏有這麼一個高手?郭靖一路疾速趕來,氣息迅速平定下來,朗聲說道:「各位遠道到來,不知有何見教?」
  霍都不答話,只向紅袍藏僧說道:「師父,我給你老人家引見一下這位中原大名鼎鼎的英雄。」
  郭靖眉頭微微一皺,只見那藏僧點了點頭,雙目似開似閉。張超群站在郭靖身旁忍不住「切」一聲,道:「那個老玻璃,你沒睡醒麼?少在老子面前裝逼,老子是裝逼的祖宗!」
  玻璃?裝逼?在場之人沒人聽得懂,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那紅袍藏僧雙眼一開,精光大盛,張超群一凜,難道這老玻璃竟有七公那個級數?可是,他身邊的郭靖也不是擺著瞧的,又有何懼?這時霍都狠狠地瞪了張超群一眼,繼續道:「這位是做過咱們蒙古西征右軍元帥的郭靖郭大俠。」
  那紅袍藏僧聽到「蒙古西征右軍元帥」時,神情動了一動。
  這時,孫不二、郝大通等幾個丐幫的長老已經上了前來,分開站在兩側。霍都瞧也不瞧一眼,似乎對其他人不放在眼裡,道:「這位是在下的師尊,西藏聖僧,人人尊稱金輪法王,當今大蒙古國皇后封為第一護國大師。」
  原來這就是那個金輪法王?怎麼沒看到電視裡面金輪法王的兩個金光燦燦的尿盆呢?
  群雄面面相覷,他們正要商議抵禦蒙古南侵,這些人竟然這麼快就到了,看來是非有一場惡戰不可了。只是這些人都是武功高強,絲毫不懼,只聽那霍都繼續開掰。
  霍都手中折扇一揮,張了開來,露出扇上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朗聲說道:「我們師徒今日未接英雄帖,卻來赴英雄大宴,老著臉皮做了不速之客,但想到得會群賢,卻也顧不得許多了。盛會難得,良時不再,天下英雄盡聚於此,依小王之見,須得推舉一位群雄的盟主,領袖武林,以為天下豪傑之長,各位以為如何?」
  魯有腳大聲道:「話是不錯,可是我們推選的盟主,必定是咱們中原人,閣下好像不是宋人吧?」
  霍都道:「宋人蒙古人又有什麼區別了,物競天擇,力強者為尊,這本就天經地義。」
  「放你媽媽滴臭狗屁!」
  這話真是夠粗俗,群雄一瞧,原來是那位風度翩翩的張超群張少俠。
  這位光彩照人的張少俠,斜著眼睛,此時,活像是一個地痞流氓一般,道:「如果沒有區別,那麼就請你們蒙古人退回草原去吧,把你們無禮佔據的大宋領土還給我們,我們就請你那個老玻璃師父當盟主,奉他為英雄好了!」
  群豪大聲叫好,魯有腳最是耿直不過,更是激動。
  霍都手下一起喝罵起來。張超群長嘯一聲,內力充盈,震耳欲聾,一時間人人變色,即便是中原群豪也是不禁驚喜交集,誰能想到,這位全真教清淨散人的弟子竟有這等內力修為了!
  即便是郭靖,也是震駭不已,群雄心中均是以郭靖為尊,其時,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都已經老矣,而郭靖不單是洪七公的弟子,又是黃藥師的東床愛婿,武功之強,自然是不問可知,又當盛年,此時縱然是洪七公也未必能強過他去,托大一聲,當世武功第一也是沒人敢置疑的,誰又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也是這般渾厚的內力了!
  群情洶湧之際,那霍都又道:「多說無益,既然你們不服我師父,本王子也不會仗著兵勢來欺負你們,就按武林中規矩,一對一,比……比五場,若我們僥倖勝了三場,今日英雄會的盟主就當屬我師父,如何?」
  他本想說比三場,可是見了張超群此等威勢,又知道郭靖的來歷,不敢托大,便說出比試五場來,心中盤算,師父出手對付郭靖的話,必能勝一場,餘下四場,就算沒人是那少年的對手,也不過是個平局之數,還有四場,勝算不小。
  霍都正有些得意時,張超群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霍都變色道:「你笑什麼!」
  張超群笑道:「就憑你們這些垃圾,也敢說什麼武林中的規矩,這樣吧,我們這方只出兩個人,我和郭大俠鬥一鬥你們就是了,你們想來五個還是十個,隨你們的便,只要把我張超群打倒了,就可以挑戰我郭伯伯,怎樣?霍都小王子,你爺爺這個提議是不是讓你菊花沸騰啊?」
  霍都見他竟是這麼輕視自己,饒是他自詡文采風流,文武雙全,也不禁面色鐵青,怒道:「這是你要找死,須怪不得我!」
  張超群不屑地冷哼一聲,瞧也不瞧他一眼,斜眼瞧著金輪法王,道:「我說,那個輪子和尚,你他嬤的老是閉著眼睛幹嘛?擺出那裝逼的樣子來,真的很欠草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吊啊,你老爹老娘沒教過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麼?就憑你們帶著這麼些草包,就想來爭咱們中原的武林盟主?再回去學幾年吧!」
  郭靖知道這金輪法王雖然在中原生命不顯,可必定武功高強,而且,對方光是眼前這些就有小四百號人,除了眼前這些很多是宋人服飾打扮的,身後那些多半是軍中的悍卒,霍都是蒙古王子,此次調來軍中士兵,未必不能調來更多,他暗暗忌憚,見「過兒」口出狂言,不禁暗暗皺眉。
  他卻不知,張超群正是要立威,這威,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還不知下落的趙敏、紀嫣然她們,若能一戰成名,必定天下轟傳,這可比滿世界去貼尋人啟示要強百倍,來參加這個英雄會就是抱著這信念來的,但若是她們之中的哪一個沒穿越到中原呢?若是在蒙古人的地方呢?更是想到今天芷若險些遭到這夥人侮辱,哪裡還能按捺得住?直恨不得能將這些人都斃了,假若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自己還算是男人麼!說不得,今天不但要立威,而且還要讓每一個人聽見自己的名字都敬畏三分。
  金輪法王武功極高,又被封為蒙古的護國法師,身份崇高,從未有過人敢於這般挑釁,面對這「乳臭未乾」的小輩,已然是強行忍住怒氣,聽他大放厥詞,殺機大起,朝自己的弟子霍都微一點頭。
  霍都得到暗示,嘴邊露出猙獰一笑,朗聲道:「好,就依你,我們出十個人,姓張的小子你先上,還是郭大俠先來?」
  (鮮花……


神雕卷 第266章 一擊必殺
  張超群道:「還用問麼?我郭伯伯武功強過我十倍,你們也不配他出手,自然是我先來!」
  郭靖一扯張超群衣袖,低聲道:「過兒,你怎地如此輕敵?讓我先來吧!」
  張超群見他神情關切焦慮,知道他為自己擔心,笑道:「郭伯伯,放心,這些人,不是我的對手,只有金輪法王值得一戰,倘若我打不過他,也能耗了他大半功力……」
  忽然以更小的聲音道:「若能當場擊殺,郭伯伯一定不能手下留情!此人是蒙古國師,武功了得,倘若韃子兵學到他的武功,哪怕就只有一成,將來我們大宋的兵,還不知要多死多少。」
  郭靖動容,面色凝重地朝他點了點頭,道:「我為你掠陣!」
  對於金輪法王此人,張超群其實並不知道這人有什麼牛逼的,只是在電視劇裡面見到他出場的時候總是跟小丑似的,兩個尿盆一樣的輪子飛來飛去,卻又誰也打不著,但此人既然是神雕世界裡面的終極Boss,武功也定然是極高的,若能除了這人,實在是件很不錯的事。
  此時,已有不少前來參加英雄會的各路好漢到了,人人均知有韃子前來騷擾,誰也不甘落後,若非黃蓉在後頭壓著,只怕陸家莊要為之一空,全都跑了來了。中原武林人物越聚越多,到了後頭,人數隱然超過了韃子。
  「霍都,快點,別他嬤的廢話了,趕緊著,爺還要去吃宵夜!」
  話音剛落,一個宋人打扮的漢子已衝了上來,拳風呼呼,倒也頗為凌厲,張超群存心立威,迎著他便衝了上去,搶著對攻了一掌。「砰」一聲,那人怎及張超群?只一掌,那人臉色煞白,強勁的內力激發出來,將他衣袖盡數震破,布片化作蝴蝶飛起,慘聲哼著跌撞後退,一連退了十餘步,才被後頭的人頂住。
  這一掌之威,登時轟動,群豪駭然喝彩,大聲叫喊起來,霍都等人無不驚駭,剛才對上沃爾達時,就是一招斃敵,現在又是一掌,那條手臂是廢了,卻還不知道有沒有震傷臟腑。一時間,無人敢與超群哥正視。
  「霍都,輪子和尚,再上一個罷,小角色就不要派上來了,來點有份量的,別浪費了資源,死一個,就少一個,還有九個人,快到決定罷!」
  張超群目光所到之處,盡皆躲閃,這等睥睨天下的美妙感覺,令超群哥甚是舒爽。
  金輪法王臉一沉,道:「霍都,你去和那個小子比劃比劃。」
  他話聲極是重濁,這句話一口氣說將出來,全然不須轉換呼吸。他一直在西藏住,料想憑著霍都的武功,在中原定然少有敵手,最多是不敵北丐、東邪、西毒等寥寥幾個前輩而已,面前這少年,內力雖強,卻又如何能及得上自己的龍象般若功?
  這龍象般若功是密宗至高無上的護法神功,共分十三層,第一層功夫十分淺易,縱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傳授,一兩年中即能練成。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第三層又比第二層加深一倍,需時七八年。如此成倍遞增,越是往後,越難進展。待到第五層以後,欲再練深一層,往往便須三十年以上苦功。密宗一門,高僧奇士歷代輩出,但這一十三層「龍象般若功」卻從未有一人練到十層以上。這功夫循序漸進,本來絕無不能練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歲高齡,最終必臻第十三層境界,只是人始終是人,不是千年忘八,密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終了之前練到第七層、第八層,便非得躁進不可,這一來,往往陷入了欲速不達的大危境。北宋年間,藏邊曾有一位高僧練到了第九層,繼續勇猛精進,待練到第十層時,心魔驟起,無法自制,終於狂舞七日七夜,自終絕脈而死。霍都天資甚高,在今年年頭終於達到第五層的境界,已算是少有的高手了。
  霍都去年率眾在重陽宮搗亂,意欲染指小龍女時,還只是練到了第四層,本來只道此行師父坐鎮,他有通天徹地之能,當世無人能與匹敵,只消法駕來到英雄宴,盟主之位自是手到拿來,哪知張超群橫空出世,往往一招一式便即獲勝,對手非死即殘,這位小王子怎不膽寒?
  低聲說道:「師父,不如多上幾個人耗他內力,弟子也好輕鬆獲勝,免得墮了師父的威風。」
  金輪法王哼了一聲,道:「哼,由得你罷!蒙古人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宋人的狡詐了!」
  霍都臉上漲得通紅,卻不敢發作,只得向下屬發火,喝令好手上前,張超群漫不在乎,一連打發了五個,且招招都是一擊必殺,絕無留情,中原群豪振奮之極,歡呼聲便一直沒停了,張超群用的是現代格鬥術,化繁為簡,自來都是拳術中的菁華,更加上他內力精深,即便是太祖長拳這樣的普通拳術到了他手中,也能化腐朽為神奇,更何況是特工訓練中心學來的以李小龍的截拳道為基礎創出的格鬥術!
  震撼,這時代的武功,多半是越花巧好看就越顯得厲害,當然,也的確是厲害,張超群這種簡潔明瞭的招式,卻是叫人耳目一新,采聲如雷。
  眼瞧著只剩下四個名額了,金輪法王已然沉不住氣了,向二弟子達爾巴道:「你去,殺了這人!」
  達爾巴是金輪法王的二弟子,雖然跟了他多年,但資質有限,對他的龍象般若功只練到了第四層,反而不及三弟子霍都,也算是西域武林中的高手,只是,面前的這個人,武功實在是太高,達爾巴不敢違逆師命,只得苦著臉走了上來。
  這時,中原群豪大聲鼓噪起來,紛紛喝道:「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士氣高昂之至。
  張超群也來了勁,彷彿拳擊台上獲勝的拳擊手一般,高舉起雙臂,大聲道:「各位父老鄉親,小弟初到貴地,江湖賣藝了啊,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了啊!」
  一陣哄笑聲爆發起來,那達爾巴愈發像是死了老爹一般,黑著臉,怪叫一聲撲上。
  (感謝各位的厚愛,很多朋友問這本書將會寫到多少字,我也不敢說得太多,以免自食其言,但完本是肯定的,一百五十萬是一個保底數字,大家放心。






神雕卷 第267章 雄起
  「砰」……對了一掌,張超群身子一震,眼瞧著面前的藏僧達爾巴踉蹌著退了兩步,不由得吃了一驚,這麼個無名小卒,竟也有些力氣,他卻不知,金輪法王傳給達爾巴的龍象般若功原是一門很是了得的武功,儘管只是練到了第三層。
  張超群哈哈一笑,大聲道:「好,有點兒意思,和老子對上一掌沒殘廢了,算條漢子,再來再來!」
  蒙人大多敬重英雄,張超群雖是敵人,卻也令他們又驚又佩。達爾巴氣血翻湧,內息散亂奔騰,竭力定下神來,臉上兀自紅光滿面,猶如飲醉了酒一般。
  張超群卻也不急,只是微笑著瞧著他,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則,超群哥身上早已是沾著不少血跡,區區灰塵又算得什麼?
  「好了沒有?大爺不急,可以慢慢等你。」
  張超群輕輕鬆鬆地側過身來,朝四周抱拳,一臉的輕鬆。
  這時,只見遠處黃蓉帶著郭芙也趕了過來,張超群一怔,老爺們的事,娘們摻和進來幹啥?
  只聽得一聲雷鳴般的暴喝,郭靖喝道:「過兒小心!」
  張超群淡淡一笑,身子不避不讓,左足踏前一步,長臂一伸,順勢使出乾坤大挪移的功夫,達爾巴拳勢登時落空,心叫不妙,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腿上劇痛,膝處已被張超群一腳踹中,單腿跪了下來。張超群出掌如風,這邊一腳踹出,一隻手卻是飛快在他腦袋上一揮,摘了他帽子,騰空而起,輕輕飄飄地躍起,在空中一個轉折,反身一個美妙的三百六十度旋轉,輕輕飄飄的落在達爾巴的面前,淡然一笑,道:「達爾巴,你不是侵略我們大宋的蒙古韃子,我不傷你,去吧!」
  他露這漂亮的一手輕功出來,登時震驚四處,起初他敗六人,都用的是精悍剛猛的招數,群豪雖然讚歎,卻是不免以為他就這麼幾下子,哪知道這完全多餘的一躍一轉,竟是如此賞心悅目,在場的群豪都是敬佩之餘,暗暗自愧不如,這樣在空中毫無借力的轉折輕功,他們再練多少年也及不上啊!不少見識廣的都將眼神投向了郭靖,這樣精妙的輕功,天下間除了東邪黃藥師,還有誰的武功能有這等奧妙?郭靖是黃藥師的女婿,這門輕功自然是郭靖所傳了。
  他們卻不知,超群哥這絕對是有意而為之的騷包輕功,實是出自一百多年後的武當派,叫作「梯雲縱」的武當輕功。
  「啊!」
  剛好趕到的郭芙小妹妹正巧在人群中瞧見這華麗麗的一幕,白衣勝雪,翩翩若龍,瀟灑不群,英俊倜儻,正是郭芙小妹妹傾心相戀的白馬王子啊!郭芙一對亮晶晶的眼睛直冒小星星,粉撲撲的臉蛋紅彤彤的,好似打了胭脂。
  別說郭芙小妹妹了,就連黃蓉也是瞧得心蕩神移,撲騰撲騰的心跳加快,心中只是想到,他竟有這等精深的武功!他和靖哥哥,誰的武功高些呢?只是,一個白衣飄飄,長身玉立,說不出的倜儻,另一個,粗壯得多,人到中年,橫向發展,一臉憨直。
  眼神流轉,正瞧到女兒郭芙眼中情意綿綿,忽然胸中一震,暗暗自責,自己這是怎麼了?還以為自己是那個江邊烏梢船中衣衫如雪雪如肌的天真少女麼?紅顏老去,再不復回。難道我竟要在這般年紀再對另一個可以做得自己兒子的少年動心麼?
  達爾巴滿面羞慚,腿上雖痛,卻未腿骨斷折,他若再加兩分力道,自己一條腿便撂下了,他拂去自己帽子,雖是羞辱,可他若非削去帽冠,而是在自己腦袋上來一掌,還能有命在?達爾巴忍著痛站起,朝張超群躬身一禮,退了下去。
  張超群嘴邊掛著淡淡的微笑,心中卻像是鮮花綻放一般,風騷吧?哥這麼風騷,就是要比那個木訥的郭靖高出一頭去,蓉兒,你可看到?
  心隨意動,轉頭向郭靖瞧了一眼,卻見郭靖滿臉讚許,表情之中,又是驚喜,又是佩服,更有一副來自長輩看到爭氣的晚輩那種歡喜的神情,超群哥心中一動,不禁為自己剛才的一點猥瑣念頭生出慚愧之心。
  群豪見他如此人才,如此武功,一個個都是眉飛色舞,要知道,宋人孱弱,屢屢被韃子欺負,這些來自各地的武林中人,哪一個沒見到過韃子胡亂打殺宋人百姓的?只是,武林中人也是人,哪個不是拖家帶口的?韃子勢大,誰能毫無顧忌去拚命了?膽子稍小些的,和普通的百姓又有什麼分別了,那些稍稍熱血一點的漢子,也只能是在韃子落單的時候,下手除去,往往就是這樣,也當得江湖上的朋友伸一大拇指出來,讚一聲--英雄!宋人孱弱,乃是不爭的事實,朝廷軟弱,竟要向番邦異族稱臣進貢,大好河山被外族蹂 躪,不但不思光復領土,反倒去幫韃子加倍兒欺負百姓,江湖漢子,哪個不切齒痛恨?丐幫原任幫主洪七公,武功高絕,也因了多次刺殺韃子軍中的將領和通番賣國的漢奸官員,才有武林中這等人人敬服的名頭,可他名頭一顯,難免牽累丐幫,是以,將幫主之位傳了給黃蓉,書中自說七公乃是遊戲風塵,性子疏懶,實則個中另有隱情。而如今,張超群堂而皇之痛打韃子,一連挫敗數名韃子,下手絕不容情,只要是蒙古韃子,不是喪命便是肢體斷殘,當真是大快人心,眼下又顯露這麼一手,在場的好漢們,哪個不熱血澎湃?哪個不敬重?
  金輪法王這邊,人人駭然,饒是他們勇悍絕倫,當年在成吉思汗的帶領下,東征西討,所向披靡,卻從未見過這等了得的人物,不知不覺,所有人都對張超群暗暗留心上了。
  金輪法王眼見手下的二弟子輕易落敗,心中著實是忌憚,猶豫著是不是要提前上場,但卻瞥見一個身穿蒙古官服的胖大漢子走到三弟子霍都的身旁,湊嘴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霍都喜動顏色,走近幾步,向金輪法王商議,金輪法王不住點頭。
  張超群見了他們嘀嘀咕咕,也不在乎,叫道:「是不是沒人可派了?沒關係,本大爺這人最是寬宏大量,准許你們兩三個人一齊上,老子是不是很大方?」
  孫不二忍不住道:「超群,不可輕敵。」
  張超群回頭微笑,他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俊美異常,孫不二心尖兒一顫……
  「師父請放心,徒兒不會給你丟臉的!等打翻這些韃子,徒兒還要繼續向師父研習一下劍法吶!」
  研習劍法?孫不二一怔,忽然臉上紅了一下,忙眼觀鼻鼻觀心。
  霍都走上前來,也很騷包的一甩折扇,朝著郭靖和張超群兩人一揖,面容如常,朗聲道:「張少俠,家師和小王都很佩服你的武功,我們這一場不用比下去了,我們認輸。」
  居然……認輸?有沒有搞錯?韃子在大宋的領地上都牛逼得二五八萬似的麼?難道這些大老爺們都被我花見花開的風采折服了?傾慕了?老子該不會真有王霸之氣吧……
  滿場噓聲大起,蒙人羞慚忿然,正亂哄哄,霍都又道:「可是……」
  還有but?你不會一次性說完?張超群就知道沒這麼輕易認輸的,對於這個野蠻民族來說,讓他們去死比讓他們舔菊花更容易些。
  霍都臉上意態飛揚,毫無認輸的樣子,道:「家師說,他在藏蒙就曾聽說丐幫有一位天下聞名的老英雄,洪老幫主,是不是?」
  群豪當中多有丐幫長老,就連黃蓉這位現任幫主也在,聽到這裡,眾長老都是現出自豪的神情來,只有黃蓉機智,知道對方此言必有用意,搶上前來,來到張超群和郭靖中間,朗聲道:「是又如何?」
  霍都說道:「家師說,他素聞丐幫有一套叫做什麼打狗棒法的,是洪老幫主最厲害的武功,家師有個心願,要見識一下這門神奇的武功,倘若家師若能勝了這打狗棒法,這英雄會盟主的位子,自然是家師來坐,洪老幫主何在,不若就請洪老幫主出來一會如何?」
  黃蓉初時見到一個蒙古軍官在他耳邊說話,並沒在意,此刻聽他提到打狗棒法,輕輕幾句話,便將武功最強的過兒和郭靖撇在一邊,卻是誰人獻此妙策?心下起疑,仔細向那蒙古軍官瞧去,當即省悟,認出此人是丐幫中四大長老之一的彭長老,原來他已投靠蒙古,改穿了蒙古裝束、留了蓬蓬鬆鬆的滿鰓大鬍子,帽子低垂,直遮至眼,若不留神細看,還真認不出,也只有他,才知打狗棒法非丐幫幫主不傳,郭靖武功雖高,卻是不會。霍都說這番話,明是指名向自己與魯有腳挑戰。魯有腳的棒法新學乍練,領會有限,使用不得,那是非自己出馬不可了,可那金輪法王看來武功不弱,自己卻沒必勝把握,不由得皺眉,對手這一招可算是狠辣非常了,若是不戰,方才過兒立威盡數泡湯,滅了自家威風不算,連帶著丐幫幫主不敵蒙古護國國師的事兒一傳開去,英雄會之盟必定士氣低落,戰無必勝把握,不戰又……
  這時,只聽張超群接過話去,說道:「洪老幫主周遊天下,到處誅殺蒙古韃子,剷除為虎作倀的漢奸,不在此處,再說了,你師父相貌醜陋,黑夜中走出來,莫要嚇壞了小孩子,洪老幫主年事已高,只怕見了你師父,嘔吐不止,無法跟他打,你們不戰而勝,倒也不失為好計算。」
  群豪聽他罵得痛快,無不哄堂大笑。張超群又道:「就由我來陪你那個醜鬼師父玩玩罷!」
  他此言一出,黃蓉和郭靖都是一驚,黃蓉蹙眉道:「過兒,那個金輪法王只怕不是那麼好打發……」
  「哈哈哈,原來名揚天下的丐幫除了洪老幫主,再也無人了,打狗棒法只傳幫主,黃幫主,你該不是不敢跟我師父動手吧?」
  張超群搶先罵道:「草,你也知道是打狗棒法啊!何謂打狗棒法你懂不懂?棒棒都打狗,你這忤逆的不肖徒弟,在咒你師父是狗不成?」
  霍都氣得面色發紫,道:「我師父要跟懂得打狗棒法的高手切磋,你若不會,趁早閃在一邊罷!黃幫主,你若不敢,就請當著諸位英雄的面承認我師父的盟主之位就是!我師父絕不為難你。」
  郭靖眼中憂色一閃,全無辦法,只是瞧著妻子。黃蓉銀牙一咬,正要往前站出一步,應承了下來,張超群卻是伸出一隻手來,在她胳膊上一扯,衝著黃蓉燦爛一笑,道:「郭伯母,這一場,仍是由我來吧!」
  黃蓉一驚,道:「你……你,七公傳了打狗棒法給你了?」
  張超群笑道:「我和七公半月前還在一起喝酒來著,蒙他厚愛,傳了幾招給我……」
  唉,死就死吧,老子就算是當了叫花子頭頭,也決計不要傳打補丁的衣裳,也決計不要他們的長老衝我吐唾沫!
  (超群哥牛不牛逼,就看下一章了,繼續支持石頭吧!


神雕卷 第268章 打狗
  黃蓉素來聰明,從一句話便可猜到張超群得到了洪七公的真傳,只是,僅僅半個月,他能領悟得到多少?黃蓉暗暗心驚。
  張超群的話,遠處的人並未聽到,郭靖卻是聽得真真的,又驚又喜,忍不住便歡欣鼓舞地呵呵笑了出聲。
  「輪子和尚,你要瞧丐幫的鎮幫之寶打狗棒法,不必我郭伯母出場,有我陪你玩玩就夠了,下來吧,還站在那裡死乞白賴的等著小爺打賞你麼?」
  金輪法王見又是他,不禁納悶,難道這娃娃連打狗棒法也懂了?看他年紀,總不到二十,難道還能比得上我龍象般若功的厲害?哼了一聲,昂然走了過來,往場中一站,當真是有若淵停嶽峙,氣勢非凡。群豪之中多有武功卓絕者,見著番僧的氣勢,不免都有些替張超群擔憂。魯有腳走上前來,低聲道:「張兄弟武功雖強,只怕太過年輕,不是那番僧的對手,不若咱們一擁而上,殺了這些韃子為好。」
  黃蓉低聲喝道:「胡鬧,我們在這裡逞強,先不說自己人的傷亡,陸莊主陸夫人可還都在這兒,莫要連累了他們。」
  黃蓉心急之下,呵斥了這位丐幫新任幫主幾句,魯有腳對她素來心服,毫不在意,黃蓉自覺失言,又道:「魯長老,咱們派去探路的弟兄們回來沒有?」
  魯有腳道:「幫主,方圓二十里沒有大隊的韃子。」
  黃蓉點了點頭,眼睛一瞅魯有腳手中的打狗棒,道:「魯長老……」
  魯有腳一愣,隨即笑了,抬頭向場中的張超群道:「張兄弟!接棒!」
  打狗棒倏然擲出,挾裹著風聲,張超群眼前一亮,縱身而起,翩若游龍,接棒的姿勢飄逸之極,往那兒一站,晶瑩碧綠的棒子往肩上一搭,斜睨對手,說不出的……漂亮!孫不二和郭芙都是眼前一亮,兩雙晶瑩美眸,再也離不開了。黃蓉卻是秀眉微蹙,魯有腳居然叫他接棒!打狗棒是丐幫幫主的信物,本來是斷無借給他人使用的道理的,就算是要借,則須言明,用完之後當立即歸還,丐幫在新老幫主交接的大禮之上,才會叫接棒,他這麼一叫,就算是沒人注意,可丐幫之中的幾位長老幾乎大半在此,魯莽,魯莽……
  金輪法王見了他這等輕功,心中雖然忌憚,卻也夷然不懼,一個番僧捧著兩隻金輪恭恭敬敬地送了過來。
  張超群接棒之時,便覺這根棒子入手頗為沉重,只聽魯有腳投擲過來的風聲便可見一斑了,他受到電視和金大師原著的影響,以為打狗棒要麼就是綠玉所製,只能當信物,不能當兵器,玉這種東西,一砸就碎,如何做得兵器了,要麼,就是原著中所描繪的,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竹棒,只不過塗了綠漆而已,哪裡會想到居然是一根鐵棒了!(金庸迷們,請勿罵我擅自改變打狗棒的材質啊,呵呵,丫丫小說,純屬逗個樂子,見諒見諒。
  「小子,動手罷!」
  一對金輪互拍,鏗鏘一聲,耳膜嗡嗡的響,長身而出,向張超群攻來。他那一對金輪倒也別緻,好像風火輪一般,鋒銳的邊角,想來,既可以傷敵和防禦,又可以奪人兵器,倒也不錯,想法是好的,可也要跟誰斗了!張超群揮棒迎上,纏字訣一絆一挑。這打狗棒法當真巧妙異常,去勢全在旁人萬難料到之處,饒是金輪法王武功高絕,也是不禁吃驚,輕躍相避,哪知道棒子猛然翻轉,竟已擊中他的腳脛。他一個踉蹌,躍出三步,這才不致跌倒。旁觀群雄齊聲喝采,呼叫:「打中狗兒啦!」
  「教你見識見識打狗棒法的威風!」
  郭芙更是將兩片巴掌拍得通紅。
  這一下挫折,金輪法王竟也漫不在乎,那張醜臉不紅不白,輕飄飄的一個轉身,左手金輪徑直拍出,張超群飛起一腳,棒子橫掃,登時棒影飛舞,變幻無定。金輪法王眼高過頂的人物,在西域各地沒有敵手,卻不想在這裡遇到高手,而且年紀還是如此之輕,心中暗暗羞惱,若是自己敵不過這區區一個少年,一世威名就此盡喪,當下打醒十分精神,盡力相搏。
  他所用的兵器,一對金輪專擅鎖拿對手兵刃,不論刀槍劍戟、矛錘鞭棍,遇上了全是縛手縛腳,常人揮動武器一招過去,手中就沒了兵器。若非張超群先前顯得太過強勢,金輪法王只怕也不會對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動這金輪了。
  兩人搶攻連連,誰也不讓一步,打狗棒法畢竟張超群只學了一個月都不到,還頗為生疏,可他靈慧過人,又有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為基礎,雖然打狗棒法中的八字訣還未能盡數領會,但也決計不會差了,而那金輪法王的武功也是特異,手使一對金輪,卻是似將拳法掌法與錘法相結合,加上他內功深厚,以及龍象般若功的威力,張超群竟是再也佔不到便宜!
  二人周圍內力激射,波及周圍,距離最近的郭靖黃蓉臉色微變,面面相覷,這金輪法王名聲不顯,原來竟有這等神通,瞧他武功,只怕能與東邪西毒這幾位當時第一高手並駕齊驅了,韃子得此人,勢必如虎添翼,怪不得封為國師!
  棒輪相交,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一眨眼工夫,兩人以快打快,竟已鬥了三十多招,兩人兵器各有所長,內力造詣也是半斤八兩,這一來,只能是旗鼓相當,難分勝負,但打狗棒法不是普通的武功,招招式式都是精妙無比,時而猶如長江大河,綿綿而至,時而連環相套,往往一招之中就能分出幾種甚至幾十種變化,這廂鬥得精彩,一旁韃子和中原群豪也是不時喝彩鼓勁,人人瞧得心蕩神移,不能自已。
  忽然,張超群招式一變,棒法愈發奇詭精絕,黃蓉和孫不二同聲驚咦。
  原來,張超群所施的,居然已經不是打狗棒法了,而是全真劍法中的招式,他異想天開,將劍法融入到棒法之中,時而一招「棒打雙犬」時而又是一招「月滿西樓」時而「獒口奪杖」時而又是一記「塞下秋風」金輪法王雖然兵器奇怪,招式也奇怪,卻是奈何他不得,轉而張超群又將玉女劍法中的招數也糅合了進來,直將這冠絕天下的打狗棒法糟踏得牛頭不對馬嘴,黃蓉在一旁給他氣得臉色發青,又不好做聲說這不是打狗棒法,只能由得他胡鬧。
  這番惡鬥,張超群縱是內功再強,也總是連場作戰,兩百餘招後,只覺內力運行也開始有些阻滯,但他難得遇到這樣一個可以全力施為的對手,越打越是起勁,無論全真劍法也好,玉女劍法也罷,全使了兩遍,忽然長嘯一聲,又輔以輕功,與他周旋。
  古墓派的輕功乃是當代武林一絕,別派任何輕功均所不及。於平原曠野之間奔行尚不易見其長處,但張超群內力渾厚,將這古墓派的輕功更是發揮到了極致,端是是飄逸無倫,變化萬方。人人瞧得眼花繚亂,驚歎不已,就連對面的韃子也是饒舌不下,呆若木雞。
  金輪法王武功雖然遠勝,但見了他這趨退若神,飄逸迅捷的輕功,也是暗暗心折,只是心折歸心折,這小子不再與他對攻,卻是往往出其不意地便偷襲一招半式,委實可恨。
  直到已經五六百招之後,兩人身上均是大汗淋漓,渾身冒著的也不知道是熱氣還是因為內力消耗過多的蒸氣,此時,張超群也是暗自佩服,這番僧雖然醜了點,可一身的本事卻強,倘若換了是洪七公,鬥到這麼久,勢必在攻勢上要打個折扣,這老東西,卻是依然強勁,倒也是難得,他卻不知,這金輪法王所練的龍象般若功委實是藏邊一帶的絕學寶典,可能不及九陽真經或是九陰真經這樣的神功,卻也不遑多讓。更何況,金輪法王正當盛年,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正是習武之人最巔峰的時刻。
  黃蓉向郭靖走近了兩步,悄聲道:「靖哥哥,七公他把打狗棒法傳給過兒,那是什麼意思?」
  郭靖正瞧得目眩神迷,聞言一怔,反問道:「是什麼意思?」
  黃蓉若有所思,道:「難道他想讓過兒接任丐幫的新幫主麼?」
  郭靖奇道:「過兒這麼年輕,對丐幫中的事務又全然不通,怎麼能做幫主?七公他老人家行事隨性,只怕是一時興起,說不定沒這意思吧?」
  黃蓉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這數日來,我傳打狗棒法給魯長老,魯長老資質有限,年紀又這麼大了,至多十年之後,又要重新選過幫主,我尋思著,倒不如讓過兒來當幫主,他武功比起你來,也不差到哪裡去,又蒙七公傳授了打狗棒法,今日與這番僧一戰,這麼多英雄瞧著他出這風頭,誰會不服了?就是魯長老剛才,不也叫了聲接棒麼?」
  郭靖苦笑一聲,道:「我始終覺得過兒年紀太輕,須得歷練幾年才能委以重任。」
  黃蓉沒好氣地道:「這當兒你倒是有主意了?過兒年紀雖小,可卻也聰明,丐幫在他手裡,必能如日中天。」
  黃蓉想得極多,後頭一句話卻是沒說出來,全真教乃是武林中名門大派,聲望極高,張超群身為全真七子的弟子,將來,更有可能是他們夫婦的女婿,執掌丐幫,只怕好處更多。郭靖向來不拿什麼主意,今天居然還學會提反對意見了。
  黃蓉又道:「還有,你瞧芙兒,將來你不想多個做丐幫幫主的女婿麼?」
  郭靖心中一動,向女兒瞧去,郭芙正一臉崇拜地瞧著場中的意中人,一條香帕被他揉得皺巴巴的。郭靖微微一笑,道:「好,就依你,待打退了這些韃子,看過兒自己的意思罷。」
  剛說到這裡,忽然場中起了變化,金輪法王臉色通紅,似是漸漸不支,不由得大奇,忙凝神瞧去。
  (呃,這一章,委實是難寫啊,石頭吃過飯後,一直寫到現在,才終於修改完畢,希望大家能接受……


神雕卷 第269章 凜凜神威
  金輪法王大聲喝道:「小子,你……你使的是什麼邪門功夫!」
  張超群面色迷茫,癡癡而望,不知在想些什麼,手中攻勢竟然停下。
  原來張超群已用上了乾坤大挪移!打狗棒法本就以變化奇詭,招式奧妙為宗旨,八字訣乃「絆、劈、纏、戳、挑、引、封、轉。」
  無一不是將招數發揮到了極致,打狗棒法不是天底下最高明的,但卻是最奇異、變化最多的武功,當年洪七公在華山論劍和瘋癲了的歐陽鋒比武時,起先不忍使用這門功夫對一個心智瘋迷的西毒,結果聯合黃藥師也沒能討得了好去,後頭被逼無奈,用上了打狗棒法,方才解危。而來自倚天世界西域絕學的乾坤大挪移,也是以奇為重的武功,方纔他用乾坤大挪移的武功運用到打狗棒法中去,一招「群狗爭食」竟然有著更加不可思議的妙用,打狗棒斜拍金輪的一霎,那金輪法王竟然內力用岔了去,險些一棒得手。
  金輪法王又驚又怒,哪怕是一代宗師級的人物,此時也是忌憚非常。見他不答,一臉的茫然,惡向膽邊生,這少年的內功修為已經不弱於自己,而這打狗棒法也是奇妙無倫,假以時日,這小子必然成為最可怕的對手。見他突然停手不攻,不由得暗自狂喜,向前疾奔,右臂一揮,一隻金輪脫手飛出,而腳下卻無絲毫停頓。
  「過兒!」
  「超群!」
  「張少俠!」
  黃蓉、郭靖、郭芙、孫不二和群豪一齊驚呼起來。
  張超群眼中精光一閃,呼嘯而來的聲音,令他瞳孔猛然收縮,千鈞一髮之際,張超群忽然感覺到一種清寧的感覺,彷彿朝著自己飛來的金輪陡然間減慢了速度,這種奇妙的感覺,就好似電影裡的慢動作回放!四周,驚憂的喊叫,猙獰的冷笑,彷彿全都沒了聲音!彷彿,是下意識的,張超群長嘯一聲,騰空而起,棒子閃過一道殘影,只聽得「光」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一隻金輪已被重重擊落,張超群虎口崩裂,雙手發麻,幾乎用不上力,心中駭然,這輪子和尚好厲害!
  就在這一瞬之間,一張醜陋到讓人無法忍受的臉已如疾風般衝到了跟前,張超群人在半空,無從借力,在場所有的人此刻已然發不出聲音來,屏息靜觀,孫不二和郭芙、黃蓉臉色已然變得煞白,心跳如鼓,郭芙年紀幼小,更是駭得心臟停止跳動,死死地咬住自己下唇。
  身在場中的張超群更是呼吸困難,這個丑番僧,鬥了這麼久,竟然還有此等威勢的力道!一枚金輪帶著耀眼的金光,倒刺如風如電割來,這電光火石之間,張超群簡直就是避無可避,九死一生之局,只聽得舌綻春雷的一聲暴喝:「天下無狗!」
  黃蓉心頭重重的一震。
  金輪法王正自狂喜之際,忽見他棒子仿如靈蛇狂舞,四面八方都彷彿帶著殘影一般,勁力所至,竟是將自己的攻勢完全籠罩,心中重重的一震,卻也無法再退,金輪猛然拍了下來,同時左掌運起龍象般若功,緊跟著就拍了過來。
  一聲巨響,張超群和金輪法王都再也拿不住手中的兵器,同時脫手,百忙之中,張超群掌力急轉,迎著金輪法王對了上去。
  張超群只覺他手掌到處,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猶如驚濤駭浪,洶湧而來,更為震駭的是,那力量一波連著一波攻來,第一波的勁力尚未結束,緊接著第二波又到了,一連三波,只在瞬間!
  兩人悶聲一對,身體還未能落地的張超群身體順著對方掌勢向後翻了一個觔斗,向後落下,連退三步,郭靖搶上,右掌在他背後一托,這股強大的力量竟然連帶著郭靖也險些要退了一步,這才站穩。
  再看金輪法王,竟然穩穩地站在原地,身不晃,腳不移,居然行若無事,群豪見了張超群這場拚鬥,都知道他的武功修為已經能躋身於郭靖一流,見此情形,無不駭異,心中均想,這番僧的功夫實是深不可測。其實張超群向後退讓,自然而然的消解敵人掌力,乃是武學正道,固然是因為身子半空處於劣勢,更是保護自己的方法,反觀那金輪法王,雖然看上去好像稍勝一籌,實則大耗真氣,吃了個暗虧,見張超群並未上前,放下心來,胸口隱隱作痛,連忙口唇緊閉,暗運內力,打通胸口所凝住的一股滯氣。
  張超群這下雖然被對方震動肺腑,卻絕不如金輪法王受的傷重,他九陽神功內力渾厚,當今無人能及,龍象般若功雖強,卻怎也強不過九陽真經,張超群稍加調和,立時行動如常,嘻嘻一笑,道:「輪子和尚,你逞的什麼能啊,這下好了,傷了五臟六腑了吧,嘿嘿,還陪小爺玩不?」
  金輪法王又驚又怒又羞,他斷然沒有想到,自己用上了龍象般若功,竟然還落了下風!眼瞧著他口出羞辱之言,以他的身份,如何受得?狂怒之下,竟是內息登時散亂,再也抑制不住,喉中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這一下,霍都一方都是動容,金輪法王在他們心中就是如同天神一般,在西域還未嘗有過一敗,沒想到今日卻是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下吃了虧,登時士氣大減,哄哄地亂了起來。
  郭芙剛才緊張得幾乎要咬破了嘴唇,直到此刻才鬆了一口氣,珠淚兒奪眶而出,歡喜得落淚。群豪大為振奮,震天價地喝采,宋人軟弱,國土被人奪去一半,在韃子面前向來是敢怒不敢言,今日張超群卻是以一人之力挫敗他們數人,並一舉擊傷他們的護國國師,何人不是欣喜若狂?
  霍都見戰無不勝的師父竟然沒有獲勝,驚愕了半晌,直到見師父吐出一口血來,這才醒悟過來,忙和師兄達爾巴搶上前去,一左一右想要去攙扶,金輪法王氣得臉皮紫脹,他吐血不假,可也將胸口隱痛驅除了,內息流轉之下,已然恢復到五六成了,可是他一代宗師,既然敗了一陣,再要糾纏,就真沒了風度了,「我們走!」
  金輪法王一把將霍都和達爾巴推開,說話之聲已是中氣十足,毫無一點受了內傷的樣子。走出幾步,返身回頭,遙遙向張超群施禮,朗聲道:「張少俠,今日領教高招。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張超群嘿地一笑,道:「等等,等等,怎麼這就走了?不吃了夜宵再走?」
  金輪法王毫不理會他的譏諷,袍袖一拂,頭也不回的大步行去,眾蒙古武士也隨即跟上,灰溜溜地向著遠處離開,張超群見這些人進退有序,帶著軍中的殺伐之氣,倘若強行留下這些人,陸家莊匯聚中原群英千餘之多,決計可以辦到,但眼下韃子大軍距離此地可不算遠,一下子想要殺掉這麼多人,難免走漏風聲,自己是不懼,可陸家莊甚至這周圍的平民百姓就要遭殃了,今日挫敗一下韃子,也就夠了。
  瞧著韃子垂頭喪氣地溜之大吉,群豪歡聲雷動,都在為張超群喝采,聞訊而來的中原豪士,也紛紛加入到歡呼的行列,霎時間,將這偏僻的打穀場擠得人滿為患,熱鬧之極,鬧了一陣,有人提議回陸家莊痛飲慶賀,獲得了空前響應,人人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今天大出風頭的超群哥,往陸家莊行去,更不知是哪個好事的,居然還放起鞭炮來!張超群身旁跟著黃蓉、郭芙和孫不二,倒像是迎娶新娘子一般熱鬧。
  陸家莊上,英雄會變成了慶功宴,人人放開懷抱,舉杯痛飲,廳上廳下,那些剛剛趕到錯過了精彩一戰的,和留守陸家莊的,全都聚集在一起,聽著剛才有幸目睹的人繪聲繪色地講述,張超群坐在主座,放開酒量,應對著人們的讚譽和敬酒,當真是來者不拒,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郭芙和孫不二分坐於他兩邊。
  喝了一陣,超群哥縱是酒量再好也承受不得了,臉上紅得像新娘子的蓋頭,郭芙和孫不二主動地替他擋下了不少來,郭靖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跟著也替這位「準女婿」接下不少敬酒,可惜這位名滿天下的大俠,武功雖是數一數二,酒量卻是讓人不敢恭維,喝下十數碗後,坐也坐不穩了,被大武小武扶著下去了。
  張超群喝了一陣,忽感身上不適,他和金輪法王硬拚一掌,雖然勝了對方,可是卻為了震懾當場,也壓下內傷強撐,這時酒一喝多,不免有些胸口隱痛,他不敢再多飲,也裝作醉了,在郝大通和趙志敬的攙扶下逃離了酒席,來到後院時,張超群本來醉醺醺的,卻是忽然站直了,向師伯和師兄一抱拳,哈哈一笑,毫無醉意。郝大通和趙志敬相視而笑。
  「師伯,趙師兄,張師弟,你們怎地出來了?」
  說話的,正是陸夫人,正端了一碗醒酒湯要去送到郭靖那裡。
  張超群笑道:「師姐,大家都太客氣了,都來敬酒,我只好偷偷溜走,對了,芷若呢?哦,我帶回來的那位姑娘呢?我要去看她。」
  陸夫人微微一笑,道:「那位姑娘喝了些粥,正在休息,你現在要去麼?」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有勞師姐。」
  回頭又向郝大通和趙志敬躬身一禮,告了個罪,陸夫人將醒酒湯交給同行的一個丫鬟,招呼了張超群往內院走去,她倒也不拘禮,拉著張超群的手便走。
  「師弟今天好威風,我這做師姐的也很高興呢。可惜沒能親眼見到師弟你的風采。」
  同門的師弟今日這麼光采,她又怎能不高興?全真教中,全真七子都是各自收徒,當中也自然各有暗暗比較的意思,孫不二的甘眉居向來不收男弟子,今日卻收了個武功高強的少年弟子,陸夫人三十多歲,當張超群簡直跟自己的小弟弟一般,自然是親熱,走到一條長廊中,忽然問道:「師弟,有句話師姐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超群一怔,笑道:「師姐,我們是同門師姐弟,有什麼不能說的。」
  陸夫人笑道:「那位姑娘,生得好生漂亮,我聽郭夫人說,是你的妻子?」








第270章 吃了你
  張超群點頭應道:「是的,芷若是我還未過門的妻子。」
  陸夫人笑了一聲,道:「芷若姑娘她應該也是武林中人吧,我瞧著像,不知她師從何處?」
  張超群眼珠兒一轉,暗忖:我跟你很熟麼?你問這麼多?難不成你也有女兒要嫁給我?
  「她……」
  呃,既不能說是武當派,也不能說是峨嵋派,這當兒,還沒這倆門派哩。「她小門小派的,名字連我都想不起來了。」
  陸夫人若有所思,走出幾步,又問道:「那芷若姑娘的父母呢?」
  不是吧!你問這些是什麼意思啊!該不會真想把女兒嫁給我吧?忽然心中一動,這陸夫人斯斯文文的,頗有韻味,那陸莊主也是師奶殺手級別的標緻人物,他們的女兒,怎麼也不會差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幾分,呃,還不知道她有沒有女兒哩。
  「芷若她父母雙亡,如今無依無靠的,我跟她是從小就認識的。」
  「可憐的小姑娘,唉!」
  陸夫人歎了口氣,這時已走到一間頗為雅致的房間門口,說道:「到了,師弟你自進去,師姐還要去招呼其他客人,自家人,有什麼吩咐,你自己叫下人去做就好了。」
  「有勞師姐。」
  瞧著陸無雙裊裊婷婷地去了,張超群摸了摸鼻子,不是要把女兒許給我啊!沒說啊!搖晃了一下腦袋,推門進去時,忽然心中震了一震。
  走過小客廳,來到裡屋,紅艷艷的鍛被在香床之上高高聳起,張超群心中暗暗的沉了下來,今日如此賣了老命的跟韃子硬磕,還不是為了在江湖上立個名出來,將來趙敏、小西小鳳、嫣然她們至少到了報上一個張超群的名字,人人敬畏,不敢亂來。今天,委實是太險了,張超群胸中一陣說不出的堵,說不出的疼,小小的香床之上,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明媚清秀,卻又蒼白的俏臉來,秀眉微蹙,彷彿想到了什麼,蹙得更緊了。
  張超群伸出手去,碰到她嬌軟的手臂,順著手臂往下滑去,將她一隻微涼的手掌握住,低聲地歎了口氣,就那麼瞧著她,這個漢水江畔的漁家小姑娘,如今已經長大,可閉上雙眸躺在自己的面前,臉上兀自稚氣猶存,依然是那麼惹人憐愛,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不知道她來到神雕世界多久了,更不知道在這之前,還受過多少委屈,張超群心中亂糟糟的,自責著,自己來到這裡,腦子裡除了小龍女、黃蓉、郭芙,竟是沒有去多想想她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自己不就是她們的依靠麼?
  可是自己又做了什麼?
  張超群將周芷若的小手緊緊握著,輕輕放在唇邊一吻,就在這時,周芷若忽然喚道:「超群,超群哥哥……」
  張超群忙站立起來,卻發現她仍是閉著眼睛,原來是夢囈,超群哥心中一暖,這丫頭,連夢中也惦記著自己呢。
  「你超群哥哥在呢!別擔心,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張超群輕聲說道。
  周芷若眼睛忽然動了一動,迷茫地睜了開,張超群驚喜道:「你醒啦!」
  一雙清亮的美眸,茫然地像是瞧了很久都沒瞧清楚一般,張超群咧著嘴笑道:「是我啊!瞧瞧,是你的超群哥哥,又帥又神氣的超群哥哥。」
  周芷若那好看的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眼中露出驚慌的神情來,身子猛地一顫,手上的力氣不小,一下就把超群哥的手甩開了,驚恐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身子往裡面縮去。
  張超群知道自己的相貌已經和倚天世界時不大一樣了,小了好幾歲,她一下子認不出,忙道:「芷若,芷若你別怕,我是超群啊,你的超群哥哥啊,你仔細看看,我是超群,漢水之上,漁舟之中,在光明頂仙笛峰,我對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麼?我願一生陪伴著你,一年四季陪伴著你。春天,我陪你輕輕漫步在盛開的百花之間;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歡樂的小河之畔;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火紅的楓林之下;冬天,我陪你圍坐在熾熱的火爐旁邊。讓我疼愛你,保護你,一生一世!」
  沒等他說完,周芷若哭著撲進張超群懷中,泣不成聲地道:「超群,超群哥哥,你去了哪裡了?你去了哪裡?我好害怕,一個人也沒有,沒有人,到處都是樹,我到處走,後來有人來追我,嗚嗚嗚……你去了哪裡?」
  張超群心中堵得慌,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抱在懷中,在她瘦削的背脊上輕輕撫摩著,輕聲地道:「你別怕,你別怕,我在這裡,我說過永遠都要保護你的,我什麼時候食言過了?永遠都在你的身邊保護你,誰也傷害不了你!」
  「嗯……」
  周芷若哭聲漸漸小了,只是摟著他不放,彷彿一放手,他就會跑了似的,張超群怕她涼了,將被子蓋上,芷若枕在他腿上,臉上仍是令人心疼的蒼白,瞧著張超群的眼睛,細細地打量著他,像是看不夠似的,半晌才問道:「超群哥哥,你怎麼變年輕了?」
  張超群笑道:「呵呵,不好麼?再年輕,也是你的超群哥哥。」
  「比以前好看多了。」
  鬱悶,超級鬱悶。「那……那難道我以前不好看麼?」
  沒想到乖乖的芷若一穿越到神雕世界,居然也學會打擊人了。
  「好看。」
  周芷若甜甜一笑,少女的天真令超群哥心中盛開鮮花三四朵。哪知還沒等超群哥回味一下,緊接著周芷若又道:「但沒現在好看。」
  張超群一撇嘴,伸手去捏她秀挺的鼻子,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怕我長成豬八戒那樣,你也是我老婆。」
  周芷若咯咯笑道:「豬八戒,你是豬八戒!」
  張超群見她笑容綻放,如花如幻,清麗無雙,不由得欣喜,伸手去搔她腰間,口中道:「我是豬八戒,你就是孫猴子,豬八戒背媳婦……」
  周芷若最是怕癢,嬌軀扭動著躲閃,卻又躲不過,直笑得喘不過氣來,連連討饒。
  超群哥忽然停了下來,雙眼癡癡地瞧著懷中玉人,緊緊抓著她那柔若無骨,滑如凝脂的小手,感受著她的肌膚體溫,心跳迅速加快。
  大概是意識到了什麼,芷若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雖然還是處子之身,可是在光明頂的時候,沒少被小魚小雁她們灌輸一些「不健康」的東西,她隱隱猜到了什麼。
  「芷若,我想親你……」
  呃,超群哥不禁被自己這麼一句能雷死一個集團軍的士兵的話弄得心中突突地跳了起來。
  周芷若美麗的臉上露出了紅暈,緊張得身子一下就僵硬起來,忽然,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亮閃閃的美眸緊緊的閉了起來。
  張超群見她好似在面臨什麼重大的生死關頭似的,不由得好笑,但那張美得好像純潔的小花的臉蛋,卻又如此的蕩人心魄,超群哥彷彿夢囈一般,喃喃地輕聲說道:「我就親親你,不做別的……」
  雙唇一碰時,便感覺到芷若身子輕輕的一顫,俏美的臉上紅暈滿佈,鼻間的呼吸卻是滾燙,完全沒有親吻經驗的芷若在他的引導下,香舌吐出,兩人的舌頭很快便糾纏在一起,津液交流。
  彷彿是自然而然的,超群哥的一隻手便伸進了被子裡,在她那只堪盈盈一握的酥峰上落下,飽滿而充滿彈性的手感,令超群哥呼吸愈發地急促起來,隨著芷若的一聲嬌柔的驚呼,超群哥的人間兵器彷彿成了得到軍令的士兵,猛然挺直!
  不,她才剛剛醒來,陸夫人說她身體虛弱,我怎能在這個時侯做這樣的事情呢?可是,那滑膩幼嫩的感覺,那嬌美不俗而又帶著花兒芬芳的嬌軀……超群哥心中天人交戰,手指準確地找到她酥峰之上尖挺的兩粒小葡萄,少女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嬌軀本就酥軟,被他手指在身上玩弄著,已是有了不堪的反應,雙腿之間,冰冰涼涼的。
  她那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溫熱的芬芳體香在這種情動時刻,更是旖旎,因為緊張,那小巧的鼻尖也已滲出了細細的香汗,粉頰被汗水一蒸,更是顯得嬌艷欲滴,被親得紅嘟嘟的櫻唇微張著,一副任君採摘的美麗圖畫……
  超群哥的手在被子裡輕輕地愛 撫她曼妙的嬌軀,高聳的酥峰,平滑的小腹,正想再往下行動時,忽然從走廊中傳來腳步聲,超群哥心中一動,輕輕地拔出手來,暗暗自責,芷若身子虛弱,可自己卻一點兒也不知道體貼,還說要愛她疼她一輩子的,我可不是一個用下半 身思考的動物!(不是才怪!
  超群哥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手掌在她嫩滑的臉蛋上摸著,柔聲道:「你好好歇息,我……我先出去冷靜一下……」
  周芷若一下就抓著了他的手,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依戀的神情,道:「你……你去哪裡?你不陪著我麼?」
  張超群笑道:「放心好了,我就在外頭。」
  周芷若的紅紅小嘴嘟了起來,一副要撒嬌的可愛模樣,張超群呵呵一笑,兩根手指上下一捏,捏住了她的小嘴,笑道:「你這迷死人的小妖精,我在你身邊,可就忍不住了,我還是在外頭安全點。」
  周芷若微一晃頭,掙開了他使壞的手指,不解道:「你忍不住什麼?」
  超群哥張大著嘴,做了個啊嗚的表情,道:「忍不住吃了你啊,你以為是什麼?」
  周芷若羞得粉臉通紅,嗔道:「大壞蛋!你不陪我,以後我就不理你!」
  超群哥嘿嘿一笑,道:「好好好,我陪你……」
  「過兒哥哥,你在裡面麼?」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正是郭芙。
  周芷若立時蹙起了眉頭來,滿眼都是疑問,道:「那是誰?過兒哥哥是誰?」
  (大夥兒別失望啊,雖然沒推倒芷若,嘿嘿,但……下一章……也許會有什麼吧,是不是和芷若我也不敢說。 www.6park.com

第271章 郭芙出走
  張超群解釋道:「楊過是我的另一個名字,外面的……我還是給你介紹一下吧!」
  這種事情可不好辦,家花野花碰一頭,超群哥頭皮有點麻,做賊心虛的走到門口來,將門打開,只見郭芙正嬌怯怯的站在門口,美眸生輝,手裡捏著一方香帕,擰成了麻花。
  「我在呢,芙兒快進來,見見你芷若姐姐。」
  俊秀的臉上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心中卻是打起了小鼓,彭彭彭……
  郭芙站著不動,亮晶晶的眼珠兒帶著幾許幽怨。
  「過兒哥哥,我問你一句話就走。」
  聲音之中帶著顫音,這令超群哥心中忐忑了起來。
  超群哥心中千回百轉,最後化作一笑,他怎會不知,這是個坎兒吶,雖說宋代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在官宦富商之中的確是很普遍,但普通人家,卻仍是一夫一妻的較多,尤其是武林中人更甚,除非是成家後幾年不見添丁,那才會娶來妾室,倘若自己不搞定郭芙的話,只怕就要吹了,想到這裡,超群哥道:「你一定是想問我,芷若是不是我妻子對不對?」
  郭芙委委屈屈地瞧著他,也不說話。
  張超群微笑道:「是,芷若是我的妻子……」
  郭芙黑寶石般的眼睛,終於淚珠兒灑落。
  「你……你騙人!你說要娶我的,你在桃花島上說的話,都不算的麼?」
  張超群心中一顫,她終於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小丫頭片子那麼好哄了?
  「我恨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郭芙見他瞠目結舌,竟然不說話,芳心更痛,說完一轉身,便哽咽著掩口奔出,張超群苦笑一聲,歎息道:「芷若身體還未復原,我怎能再打擊她呢?」
  算了,她若不能接受我已經有妻子,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張超群黯然轉身,回到房中,見周芷若正笑吟吟地瞧著自己,老臉一紅。
  「超群哥哥看來還是很受歡迎的啊,你又騙了誰家的丫頭啊?人家都被你氣哭了。」
  周芷若似笑非笑地道。
  張超群嘻嘻一笑,道:「小丫頭罷了,甭理她。」
  周芷若淡淡地笑道:「那你……在桃花島上跟人家說了什麼了?」
  張超群心中一動,苦笑道:「她那時候才十四歲,懂什麼了?小孩子脾氣。」
  周芷若輕輕一歎,道:「敏君姐姐、九真、青嬰、小昭、小魚小雁……她們都將會是你妻子對不對?為什麼我們都會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呢?為什麼我們都不介意你妻妾成群呢?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你是明教教主,你的武功高,你長得好看麼?誰不希望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耳鬢廝磨,朝夕相處呢?你喜歡我們,待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發自真心,這個,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才是最緊要的,你既然答應了人家,就要做到,難道你這個堂堂的一教之主,說出的話都可以不算麼?男子漢大丈夫,莫要輕易食言,我知道你是顧忌我……」
  說到這裡,周芷若臉上現出調皮的微笑來,「……你這花心大蘿蔔,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邊偷吃了,人家都習慣了,快去追她吧,我不介意的。」
  張超群心中又感動,又羞愧,自己何止是眼前這一個啊,還有龍兒、李莫愁、耶律燕和完顏萍吶,這些,還是先不要說出來算了,免得要糟糕。
  「不要了,她小孩子脾氣,難道還會當真麼?再怎麼說,我還是最喜歡我的小芷若的嘛。」
  超群哥嘿嘿笑著,在床沿坐了下來,道:「對了,我跟你說一件事,以後你別提明教了,這裡,已經不是我們原來的那個地方了,青嬰和小昭現在已經來了……」
  張超群將穿越到另一個空間的事實說了出來,周芷若聽得驚歎不已,不僅是為小昭、青嬰到了這裡而高興,更是擔心其他人,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也不知道時間,忽然外頭傳來郭靖的聲音。
  張超群笑道:「只怕是在找我呢,唉,沒辦法呀,誰讓你相公我太能幹了呢,今天可惜你沒在場,錯過了一場好戲,呵呵,我出去應酬一下,你先休息。」
  周芷若嗔道:「你啊,武功越高,面皮就越厚,都懶得說你了,快去吧。」
  張超群突然湊上去,在她鮮紅欲滴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這才站起,向外走去,給她關上了門,搖頭晃腦的歎息了一聲,唉,這年頭,有個通情達理的老婆真不容易啊。
  一轉頭,正見郭靖快步行來,見到張超群便問道:「你看到了芙兒麼?」
  張超群一怔,道:「芙兒,沒在自己房裡麼?」
  郭靖濃眉緊皺,搖頭道:「沒有,你郭伯母已經到處都找了,你沒看到她?唉,你也快幫忙找找,這死丫頭,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張超群心中跳了一跳,立時惴惴不安,這小妞兒,該不會是……呸呸,好的不靈壞的靈,我再呸,是壞的不靈好的靈!什麼破嘴。
  「郭伯伯,陸家莊附近都找過了麼?」
  「莊上確定沒在,都找了。」
  「問人了沒有?有沒有人看到她出去的?往哪個方向走的?總會有人看到的!」
  張超群越想越是焦急,郭芙是哭著走的,萬一真的一時想不通,做出什麼傻事來,這怎麼了得,我怎麼跟郭靖黃蓉交待!
  郭靖搖頭道:「陸莊主他們在問……」
  張超群忙跟著他來到大廳裡頭,陸莊主陸冠英迎了上來,道:「郭兄弟,方才大嫂已經騎了馬向北邊去了。」
  郭靖問道:「她去北邊做什麼?」
  陸冠英道:「有兩位朋友看到令千金騎了馬往北行,大嫂擔心,是以追去。」
  這時,武敦儒疾奔而來,道:「師父,小紅馬被師妹騎走了!」
  郭靖重重地哼了一聲,怒道:「胡鬧!胡鬧,金輪法王正是往北邊退去的,這不是胡鬧麼!」
  張超群嚇了一跳,萬一芙兒被金輪法王那廝捉了去,可就糟了,他們今日籌謀對付英雄會,全被自己所破,若是因此遷怒芙兒,豈不是危險!想到那些韃子之中對芷若的無禮,更是心中狂跳,忙道:「郭伯伯,你且寬心,我去追了她們回來!」 www.6park.com

第272章 風蕭蕭兮血舞漫天
  張超群從陸家莊出來,朝著北邊方向狂奔,奔出幾里路時,忽見遠處一人一騎與自己同一個方向奔行,不由得驚喜,先追上黃蓉也是好的,瞧著四下無人,施展輕功追去。
  張超群輕功造詣雖高,但人畢竟是兩條腿,怎及得上四條腿?短途奔行,他比馬快,但長途奔襲,對內力損耗是頗大的,一直追出十幾里去,方才看清楚馬背上的人,那人穿著一件毛皮坎肩,決計不是黃蓉,中原百姓,這個季節斷然是不會穿得這麼多的,更何況,宋人雖富,尋常百姓又如何買得起馬?蒙古和宋朝雖然沒有交惡,但這種戰爭物資,放在哪一方都是珍貴的,宋人產馬的北地在蒙古韃子的手中,戰馬奇缺,張超群是以判定那人必是韃子無疑。
  他加力追了上去,九陽神功的內力何等強盛渾厚,一聲呼嘯,已然將自身潛能激發到了極致,幾乎是足不點地。那韃子騎士聽到他叫喊之聲,扭頭來看,驚嚇不小,這個人,居然跑得這麼快!剛剛驚駭讚歎,就見眼前一花,那人以不合常理的速度追了近了。
  張超群手臂一伸,一把抓住他背心,一聲「起!」
  登時抓了他下來,借勢往上一躍,已然穩穩地坐上了馬背,大聲喝道:「借你的馬一用!」
  那匹馬並不算高大,身軀粗壯,四肢堅實有力,應是蒙古馬了,張超群知道,雖然外形不好看,可卻生命力強,經過調馴,在戰場上不驚不詐,勇猛無比,歷來是一種良好的軍馬。宋人多半喜愛騎乘高大威風的北地馬,對這種矮小的蒙古馬,向來無愛。
  張超群這一路狂奔,加上這一下內力爆發,實是將古墓派的輕功和九陽真經的內力發揮到了極致,一坐穩,便覺全身乏力,出了一身大汗。縱馬行出一段路後,心中驚奇,就算是追不上騎著小紅馬的郭芙,但怎地連黃蓉也沒見蹤影?難道自己走錯路了?
  張超群心中愈發焦急,眼瞧著天邊浮雲帶紅,已是到了傍晚了,再走下去就要天黑了,想到自己將郭芙氣走,心中更是後悔不迭,當下,不管不顧,催馬疾行,又行出十餘里地,忽見前頭一個山頭隱隱現出火把的光亮來,心中一動,趕了過去,到得近處時,不由得嚇了一跳,只見到這裡足有一百多人,多人手中擎著火把,圍成了大圈,聽得有馬蹄聲,已有十餘人飛快地上了馬去,向著張超群迎來。
  這一片地方甚是開闊,這十幾個人行動迅速,整齊劃一,馬術也是嫻熟,甚至都不用問,這些人定然是蒙古韃子了,宋人之中,沒有這樣的精兵。
  張超群雖然不懼這些人,可尋找黃蓉郭芙更加重要,也就改變了方向,準備繞過去,忽然聽到那群人之中傳來兵刃拚鬥的聲音,夾雜著一陣陣粗豪的笑聲,張超群眉頭大皺,不知如何,胸中猛地一震,自己騎馬行了這麼久,沒追到郭芙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小紅馬乃是大宛的汗血寶馬,當真是日行千里,可汗血寶馬只有一匹,黃蓉焉能追得上?怎地連黃蓉也沒見到?張超群目光如電,向人群中掃視,將心一橫,轉身向那群蒙古韃子中奔去。
  起先迎上來的十幾個騎士本來見到他迴避,便不願追趕,放緩了馬速,兜頭回轉,忽又見他迫來,破口大罵,只得再迎了上前,只是,此時距離已近,不可能仗著馬的衝擊速度迎戰,一個個抽出刀來。張超群高聲一喝,運內力在馬臀上用力一拍,這馬吃痛之下,加力衝向那一大圈人中,韃子怒罵著散開,就見一團篝火旁,一人渾身是血,手中拄著一根碧綠盈盈的棒子,在篝火的映照下,張超群瞧得分明,正是打狗棒!
  張超群心中宛如要撕裂了一般,大聲叫道:「是不是郭伯母!我是張超群!我是過兒!」
  那人頭髮散亂,胸口中了一箭,渾身污泥,哪裡還有一點丐幫幫主的樣子,應是受了重傷,無力回應。
  張超群睚眥欲裂,怒吼一聲,拔出秋水劍來,怒吼著衝向前方的韃子,光芒閃耀處,一劍便將那人手中的兵刃斬斷,鮮血迸射開來,已是將那人開顱!
  他這威勢,委實驚人,幾名韃子被震得退後了兩步,隨即便怪叫著湧了上前,蒙古人作戰強悍,悍不畏死,要不也不可能從亞洲打到歐洲,百戰百勝了。但那要看對上誰了!
  張超群所到之處,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敵,殺得興起,忽然聽到嘎的拉弓之聲,已有人張弓搭箭,張超群登時冒出冷汗來,正在這時,忽然有人用蒙古語不知叫了一聲什麼,那些人又將弓箭收起。
  張超群大鬆一口氣,他那把劍本就是難得的利器,加上他強橫的內力,幾乎,一劍下去就是斬斷對方的兵器,順手再切菜,他早已下了馬來,論馬上功夫,他始終是不如這些從小在馬背上的一流騎手,一直切了十幾個人,終於衝進了篝火堆旁,黃蓉嬌顏煞白,嘴唇竟是呈現出紫黑色,渾身泥濘,烏雲般的秀髮被干了泥漿緊緊結了住,腳上、手臂上、身上和胸口的哪一支箭,血早已變成了凝結了的黑色!
  更讓張超群憤怒得要暴走的是,黃蓉手臂、肘部、膝蓋全被擦傷,這分明是被馬拖著在地上摩擦的傷口!
  滔天的怒火如海潮般湧來,張超群心中滴出血來,雙目赤紅,怒吼著斬殺這些韃子,劍光如霜!血舞漫天!清冷的山野間,凜冽的寒風,只為他一人而舞動!
  「噹!」
  的一聲,秋水劍再鋒利,也抵不住這樣的斬殺,終於斷折,斷成了兩半,前段劍身落地之時,帶起腥氣沖天的殺伐氣味。
  張超群怒喝著,斷劍插入一個壯漢的胸膛,直沒到劍柄,那人眼中儘是恐懼,驚愕,甚至不敢置信,他們的鐵騎,雄霸天下,征服了多少國家,血洗了多少民族,卻從未見過如此悍勇的勇士!甚至到死的那一霎,他口中喊叫著:這個人,一定不是宋人!他一定不是宋人!
  難道宋人都是孱弱的麼!難道宋人就是待宰的兩腳羊!難道宋人之中就沒有勇士!
  幾個韃子趁著他沒了兵器,鼓勇撲到,只見張超群身輕如燕,平地躍起,一腳踢飛了一把刀,落地之時,已在一名韃子的身後,兜手就將那人頸脖扭斷,以人為兵器,橫掃一片。
  身邊的人紛紛退避,人長刀短,竟是無人能靠近他身邊,許多騎手紛紛上馬,向他迫來,張超群一邊奮戰,一邊卻是心生忌憚,若換了是宋兵,自己屠殺了這麼多人,恐怕早就膽寒逃遁而去了,可是這些韃子竟然一個要逃的都沒有!難道他們的腦子都他嬤的是水泥混凝土做的?
  張超群漸漸地靠近篝火,來到黃蓉身邊,黃蓉受傷極重,手中拄著打狗棒,堅持著不倒,見了張超群趕到,再也堅持不下去,倒了下去。
  張超群雖然衝到了黃蓉跟前,但卻也被韃子圍了起來,張超群從黃蓉手中搶下打狗棒,使出打狗棒法,指南打北,這等精妙的棒法使將出來,那些韃子紛紛墜馬落地,硬是被他又殺了二十多人,可是這些人也是死戰不退,死了一個,便有人補充進來,張超群久戰之下,汗濕重衣,滿臉滿身都是血,自然,沒有一滴是他自己的,月光之下,顯得猙獰無比,就在這時,忽然從北方又有長長的一隊人馬奔來,張超群遍體生寒,那個方向,不可能是陸家莊來的!難道今日要死在這裡了麼!
  這些韃子,被張超群殺了足足有五十多人,硬是有一半多了,人人膽寒,可是遠處來的那隊人馬,又令他們士氣大振,口中不斷地呼喝著,但圈子卻是越來越大,不敢靠近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也是在等待幫手。
  張超群劇烈地喘息著,一場惡戰之下,饒是他內功高絕,也是頗有疲憊,趁著那些人圍著自己轉圈,張超群迅速平靜下來,一邊調息運氣,一邊尋思對策,他若是要獨自脫身,別說圍著自己的這幾十個人,就算是後頭那一隊人一齊到了,也沒人能攔得住他,可畢竟自己還要帶著黃蓉……
  九陽神功的內力博大精深,只是瞬息之間,張超群已是恢復了不少,精神一振,蹲下身來,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他剛剛蹲下,便有人衝了出來,大喝一聲,揮刀便砍,張超群一聲冷笑,隨手撿起一塊石子,「嗖」的一聲,那人慘呼一聲,掩面墜於馬下,被碗口粗的馬蹄踏了個胸骨碎裂。
  張超群冷笑一聲,將打狗棒「噹啷」一聲放於地上,喚道:「郭伯母,郭伯母。」
  黃蓉睜開眼來,露出艱難的一抹笑容來,道:「過兒,你別管我,你快走!日後給我報仇便是!」
  張超群呵呵低笑,道:「我怎會捨下你?你身上有沒有傷藥?我替你拔箭,咱們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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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給郭伯母洗傷口
  沾滿了血的手,探入黃蓉懷中,觸手處,酥峰軟綿,張超群竟是心中一蕩,忙暗暗自責,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分神!
  剛剛把那一包傷藥拿在手中,忽然省起,她的傷口不在別處,正是在胸口啊!這怎麼弄!難道要在這麼多人面前……黃蓉面色浮出一抹暈紅,張超群無法分辨,這是剛才自己碰到了她胸口的羞色,還是重傷之下的迴光返照,心中猛地顫了一下,低聲道:「郭伯母,你忍著,我帶你衝出去!」
  張超群一咬牙,將黃蓉抱起,冷冷地瞧著還在團團策馬圍困自己的這些韃子騎手,朗聲道:「聽著,老子叫張超群,有種就叫霍都跟金輪法王來找我,這麼對付一個女子,是你們的成吉思汗教的麼?」
  一個腔調怪異的人用漢話道:「你們別想要逃走,乖乖留下,不然箭下不留人!」
  張超群冷哼了一聲,道:「有種就射死老子,老子若是怕了你們,就不算爺們!來!沖老子胸口射!射不死老子,老子就聯合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全天下的高手去刺殺你嬤的的狗皇帝,殺不死他們,就去殺你們的大臣大將,你信不信!靠,敢威脅老子,老子是吃螃蟹長大的!」
  那人遲疑了一下,厲聲喝道:「準備放箭!」
  我靠,嚇不倒?真他嬤的牛逼!張超群哪敢再耽擱,猛然喝了一聲,腳下在火堆裡一勾,一根燃燒著的樹枝飛向那說話之人,趁著他們分神之際,張超群猛然大叫一聲:「老子拼了!」
  抱著黃蓉向右側撞去,腳下一點,縱躍而起,一腳猛然踏了出去,腳下那騎手被他一踩,顱骨碎裂,登時斃命,張超群一氣呵成,猛向馬臀上拍擊,雙腿一夾,一聲馬嘶,縱馬而出。
  「放箭放箭!」
  勁風響起,張超群忙反手去抓,接下兩支箭來,拚命格擋,手臂一顫,已被射中,這種危急關頭,再也顧不得許多了,只須是護住了頭臉不被射中就是萬幸了,好在韃子的馬弓威力並不算很強,不然這一百多斤就交待在這裡了。
  只聽胯下坐騎一聲悲嘶,猛然向前猛躥,被箭射中尊臀,竟是跑得更快了。張超群反手將箭擲出,疾風而去,竟不輸於他們用弓射出的力道,群小震撼!
  那些騎手正欲追逐,那下令放箭之人卻大聲喝止。這時,從後頭趕來的那隊人馬已是到了近前,當先一人,正是霍都!
  「為何不追!」
  「王子,那人武功極高,竟以一人之力格斃我們五六十名勇士,他還自稱認識東邪西毒和南帝北丐,揚言要刺殺我們的大汗……」
  霍都怒道:「懦夫!追!追上格殺勿論,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那人面色赤紅,大喝了一聲,率人追了上去。……
  一聲悲嘶,這匹馬突然不支倒下,大概是前蹄折了,將張超群和黃蓉一齊拋了出來,張超群應變極速,旋身躍起,立時腳下不停,向著路旁的樹林鑽了去,後頭追來的韃子片刻即至。
  張超群冷笑一聲,對於要找死的人,只好送他們一程了,不收車票!張超群大步流星,在這樹林中疾走,他剛才雖然惡戰一場耗損了不少內力,但卻仍有餘力,假如金輪法王親自來了,那就算了,可是這些小貨色,張超群還不放在眼裡,遠處的樹林越來越密,到了那裡,任他們有多少人,也要一一格殺了。
  張超群奔跑途中,低頭瞧著黃蓉,只見她臉頰帶著潮紅,昏迷不醒,不由得擔心,難道今天報不了仇了?張超群強忍怒氣,一聲長嘯,加速奔出……
  身後韃子聽到這一聲長嘯,都是戰慄不已,這人竟還有這等強勁的內力!
  張超群輕功何其了得,當初就算是青翼蝠王韋一笑也是甘拜下風,不多時已然遠遠地甩掉了追擊者,忽然見一山洞,喜出望外,忙矮身進入,這山洞似是天然,並無斧鑿痕跡,走進去時,居然別有洞天,一條小溪流汩汩而流,張超群精神一振,尋了個乾淨些的地方放下。
  「郭伯母,你怎麼樣?」
  黃蓉全無反應,迷迷糊糊地呢喃,聽不到在說什麼,張超群手背貼她前額,滾燙得駭人,連忙來到溪邊,雙手捧起水來,順著黃蓉已經紫黑的嘴唇滴下……
  「郭伯母,得罪了,我要給你拔箭了!」
  張超群一咬牙,解開自己衣裳,鋪在地上,從乾淨的中衣撕下一大塊來,用水浸濕了,將那包藥粉準備好,做好這些準備之後,才伸出手去,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將她衣衫撕了開,這一身衣裳早已在地上磨得破破爛爛,黃蓉這個級數的武功,除非是金輪法王出手,就憑那個霍都是不可能擒住她的。自己為什麼沒乾脆跟那醜鬼拼了呢?哪怕拚個重傷出來,黃蓉也不會吃這麼大的虧啊!張超群懊悔不迭……
  手臂一痛,張超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胳膊上還掛著一支箭哩,張超群將手臂上的箭一抽而出,鮮血激射而出,這一箭,並未對他有太多的損傷,在特工訓練營時,他的手臂早已鍛煉得堅硬如鐵,這種不帶倒鉤的箭支,無非是損傷了肌肉組織罷了。
  只見郭伯母胸面前的皮膚被磨得紅了一大片,鎖骨之下一寸的地方,那支箭隨著黃蓉的呼吸顫抖著,張超群暗暗鬆了口氣,這箭射得並不深,看來是隔得很遠的距離射的,但饒是如此,張超群仍是手掌發抖,喉嚨裡面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雖然……曾經一次的衝動,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麼來,可有過肌 膚之親,超群哥隱隱的就把她當作自己的女人了,哪怕最終沒有結果,但他下意識的情愫還是免不了。
  也許是昏迷中感覺到了涼意,黃蓉的呼吸更加急促,飽滿的酥峰起伏著,衣衫半遮半掩下,猶顯誘 惑……
  「郭伯母,你忍一下!」
  一轉頭,又撕下一塊布條來捲成一團,塞進她嘴裡,「咬住!」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張超群咬一咬牙,握住箭桿,從箭桿上傳來一陣輕顫,「噗」的一聲!
  一道血箭噴了出來,顧不得再看一眼,手中藥粉全都倒了下去,同時飛快地封住了她傷口周圍的穴道。……
  黃蓉面色愈發蒼白,銀牙緊咬住那一團布,額前面上儘是冷汗,張超群用浸濕的布在她臉上擦拭著,心中一會兒憐愛,一會兒又對那金輪法王恨得咬牙切齒,見她鬆懈下來,堵住她嘴上的布掉落下來,張超群鬆了口氣,見是堵住了傷口,血不再流了,便起身來,將沾滿了血跡和汗漬的濕布丟開,低頭一瞧,身上的中衣已是撕得衣衫襤褸,索性脫下,一塊一塊地撕開,全都打濕了,捧了到身邊。
  黃蓉渾身上下,幾乎都沒有一塊好肉,膝蓋和大腿處更是磨得爛了,張超群心疼得好像那些傷是在自己身上一般,取了濕布在她滿身血污的頸脖輕輕擦拭著,嬌麗的臉上,那秀挺的鼻樑微微上翹,還帶著她少女時代的天真淘氣,濕布在她頸部擦去,露出美玉晶瑩的粉頸,瞧得超群哥忽然間彷彿有種衝動,腦子裡不可遏制地想起那日在馮蘅石墓中發生的那一場旖旎,心中登時劇烈地跳動,眼睛順著她的身子往下移去,衣衫半露,由於褻衣的擠壓,兩團粉白粉嫩的軟肉高高聳起,一隻鮮紅的櫻桃幾乎要露出來……
  超群哥喉間一動,只覺乾燥不安,啞著嗓子道:「郭伯母,我……我來替你擦身子,你身上很多地方都擦傷了,不洗乾淨只怕會有後患,我可不是要占郭伯母的便宜……」
  也不知道這些話是在跟黃蓉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輕輕地將她身上衣衫褪下,一對飽滿渾圓的兔子跳了出來,嬌柔的身子,儘管已經三十五六歲了,可酥峰依然堅挺,小腹依然光潔平滑,曼妙的線條令人眩目,雖然曾在地上拖行,但受傷的卻是手肘和大腿,身上倒並沒怎麼磨壞,超群哥的呼吸愈發急促,粗氣直喘,竟像是初次上陣的童男一般,連手也顫抖了起來,激動得無法自已。
  忽然,黃蓉的呼吸也是急促起來,鎖骨下頭的箭傷竟是滲出血來,張超群心猛地一跳,暗叫該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她突然呼吸急促,想來定是知道自己在胡作非為,羞惱所致吧,超群哥自責不已,連忙把她衣裳穿上,小心翼翼地掩到傷口處,他不敢再看她,坐在一旁調息運氣,俊臉之上,早已是通紅得透了。
  天色越來越暗,很快便入夜了,這個時侯,張超群也不放心離去叫人,她還不能亂動,只能守在這裡,靜待她傷勢稍好些再說了,更何況,她身上受了箭傷,這又是敷藥又是解衣的,現在叫人來,見了這情形,當真是什麼都解釋不清了,不知過了多久,張超群終於冷靜下來,氣運丹田……
  到了第二日清晨,張超群精神大振,忽然張開雙目,見黃蓉臉上兀自殘留著一抹紅暈,麗色無雙,與昨日臉色蒼白全然不同,不由欣慰,問道:「郭伯母,你好些了麼?」
  黃蓉眼皮一動,卻是沒有睜開眼來,張超群知道她還在為昨日療傷之事尷尬,也不好再問,正在這時,忽聽得山洞之外傳來郭靖的叫喊:「蓉兒!蓉兒!」
  張超群一驚,怎地他會尋到這裡來?
  郭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張超群忙湊近黃蓉,低聲道:「郭伯母,我這個時侯不好現身,若是郭伯伯問起,你就說我去找芙兒去了。」
  黃蓉其實早已醒來,只是沒有應他,見他說了這話之後,便沒了聲音,隨即水聲一動,黃蓉微一側頭,只見他手中抓著一件自己的外衣,整個身子已然浸泡入水,然後頭也沉了下去,黃蓉一驚,正要攔阻,只聽得郭靖的聲音在洞口外傳來,心想得趕快離開這裡,否則他縱是內功深厚,又能在水裡躲得多久?心中一凜,忙在地上拍了一下。
  原來郭靖在張超群走後許久,總覺得放心不下,便也連夜出了來,見到霍都一行,潛伏一陣,聽得他們談話,方知黃蓉被他們捉了,後又被一個少年救走,他心知那少年定是張超群無疑,便按照線索出來尋找,結果在天亮時找到這裡。
  待他們走得遠了,張超群方才從水中出來,濕淋淋的一身,狼狽不堪,不由得一笑,運內力將身上烘乾,在山洞又待了一陣,方才出來。
  走到外面來,想到昨日自己險些做出壞事,不由得慚愧,自己這個時侯不去尋找趙敏她們,卻是在這裡想些無聊之事,實在是可笑,一路信步而行,走出樹林,朝南望了一眼,隨即又向北瞧了一眼,想到自己答應要找到郭芙,當即展開輕功,向北疾行而去。
  走了三十里許路時,來到一座大鎮。鎮上人煙稠密,車來馬往,甚是熱鬧。張超群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不倫不類,便在裁縫鋪裡買了一件布衣穿了,又覺肚中飢餓,找了一家酒樓,走上二樓,隨意點了幾個菜,向店小二問到郭芙樣貌,那店小二搖頭不知,張超群也就不再多問,飯菜上來,吃得一半時,只聽得樓梯聲響,走上數人。當先一人身材高大枯瘦,正是金輪法王,張超群大喜,沒想到自己一路都沒找到他,他卻自己送上門來,緊接著,又見郭芙也被幾個人看押著走了上來,更是欣喜若狂。
  他也不說話,只等他們上了樓來,飛快地吃了幾口,一抹嘴,一拍桌子,大叫道:「我草,這裡是什麼鳥酒樓了!居然來這麼個醜八怪的番僧,還要不要讓人吃飯了?你這店家是怎麼回事,怎地不在門口豎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長得醜的人不得入內麼?」
  金輪法王本坐在另一邊,二樓食客本多,一時沒注意到,這時轉回頭來,見到張超群,不由得一怔,郭芙也看到了張超群,歡聲叫道:「過兒哥哥,你是來救我的麼?」
  同桌的另外兩人霍然站起,登時拔出刀來。食客見有人拔刀,嚇得一哄而散。金輪法王對張超群本就忌憚得很,昨日一戰,自己竟是沒佔到上風,可卻見到就他一人在此,不由得又驚又喜,心中殺機陡起,站了起來,也不見動怒,緩緩說道:「張少俠,別來無恙,怎麼這麼快就見到你了?聽說你昨晚力戰我蒙古武士,殺了六十多人,竟然還全身而退,你年紀輕輕,武功不弱,將來成就定然不小,不如歸順我們蒙古,我是國師,保你做個大將軍如何?」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輪子國師,大將軍麼?好像挺有趣,你先放了她,我就考慮一下你的誠意。」
  金輪法王淡淡一笑,道:「你不想做大將軍麼?蒙古帝國富有四海,疆域比大宋大了十倍也不止,難道你還嫌不夠威風麼?」
  張超群瞥了他一眼,笑道:「輪子國師,你雖然年紀比我大了不少,但肚皮裡頭的那點墨水還不夠我瞧的,在拖延時間吧?呵呵,怎麼?還會有幫手來對不對?你就跟我扯吧,扯得人到齊了,老子我也就走不了啦,嗯,不錯不錯,有前途。」
  這金輪法王臉上絲毫不動聲色,而那兩個隨從卻是互望一眼,顯然是被張超群猜對了。
  金輪法王微笑道:「張少俠,識時務者為俊傑,宋人孱弱,當不得蒙古大國雷霆一擊,你若真的肯歸順我們,我擔保你日後榮華富貴,你武功很高,又很年輕,難道日後還怕沒有出頭之日麼?只要跟著我,就一定會有更多的好處。」
  先前所說,金輪法王倒是真個兒在拖延時間,可是現下卻是真個兒動了攬才之意,他雖是蒙古國師,但卻並非蒙古人,不知有多少人眼紅他這位子,三弟子霍都雖是王子,武功卻非甚高,自己的心腹更是少之又少,倘若得這少年助力,遠比殺了他划算。
  張超群哈哈笑道:「我說過,你放了她,我就考慮一下你的提議,如何?」
  金輪法王見他嘻嘻哈哈,全無誠意,有些惱怒,道:「哼,你既然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手掌在桌上一拍,那張桌子立時四隻腳一齊斷了,轟一聲坍塌下來,隨即站起,一腳勾起一條凳子,向張超群襲去。
  張超群縱身而起,也依樣畫葫蘆,踢了一條凳子出去,兩張凳子在半空撞上,立時散碎。那金輪法王縱身而前,抄手又抓了一張桌子砸來,同時身形上前,向他迫來。
  張超群大喝一聲:「來得好!」
  抓了一雙筷子,飛擲而出,那兩名守著郭芙的隨從登時慘叫一聲,捂著眼睛佝僂下去,張超群大聲叫道:「芙兒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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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中年婦人
  「砰」一聲,張超群已和金輪法王對了一掌,兩人武功相若,等閒幾百回合也難分勝負,這一拼掌,不約而同地都是全力以赴,兩人內力何等精深,氣波震盪,腳下的木質地板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登時破裂,兩人竟從二樓落將下去,半空中,兀自四掌揮擊,掌風呼嘯,「彭彭彭彭……」
  一連拼了十幾掌,方才落下,木板碎屑飄揚開來,酒樓上下一片紛亂。
  一樓多半都是供給販夫走卒之流吃喝,比二樓雜亂得多,桌椅板凳到處都是,兩人落下之時,一個踩翻了凳子,一個踏破了桌子,酒漿菜汁,淋漓滿地,手中卻是不停分毫。
  張超群以硬碰硬,和金輪法王拼了二三十招,正拚鬥之時,郭芙已從樓上下來,張超群一招龍爪手,迫得金輪法王向後退了一步,趁隙叫道:「你快走!往南邊走,你的小紅馬呢?」
  郭芙道:「小紅馬跑了!」
  張超群又道:「還不快走!一會兒這輪子和尚的幫手到來,我可沒法保護你!」
  郭芙一咬銀牙,跺足道:「誰要你保護了!你保護你的芷若去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鬧小姐脾氣!張超群急道:「芷若是我老婆,你也是我老婆,我一視同仁,聽話,快走!」
  郭芙氣哼哼地道:「你以為你是皇帝麼?誰都是你老婆!」
  說話間,已和金輪法王拼了十幾掌,金輪法王拳腳上的招數比不上張超群,但卻內力剛猛,比起九陽真氣來,霸道得多,只不過若是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鬥到一定的時候,九陽神功後勁強大,盈盈不絕的好處便可彰顯,龍象般若功雖然起先要凌厲許多,畢竟盈不可久。
  張超群見她還傻站著,氣急道:「快走!你再不走,我就去娶個醜八怪來當老婆,氣死你!」
  正說到這裡,心神一分,金輪法王一招虛手,讓開張超群一擊,張超群果然中計,一掌打空,心念急轉,忙收掌回力,金輪法王哪會放過這絕好的機會,一聲暴喝,單掌挾雷霆之勢攻到,張超群堪堪的只來得及運到五成內力,「砰」雙掌相交,張超群悶哼了一聲,被震得經脈逆轉,儘管九陽真氣自動保護心脈,仍是五臟六腑移位了一般,喉頭一甜,噴出一團雪霧。
  郭芙花容失色,驚聲道:「過兒哥哥,你要不要緊?」
  張超群暗暗叫苦,本來他和金輪法王就是伯仲之間,剛剛一下大意分神,竟被他傷了。金輪法王精神一振,揉身而上,掌掌生風,全力施為。
  張超群胸腹之間移山倒海一般,只能施展出一半的功力來,那裡還敢跟他硬拚?仗著乾坤大挪移的精妙,這才堪堪的挽回些劣勢,金輪法王見他受傷之後仍有這等了得,心中殺意更重,這樣的對手若不趁此良機剪除,將來如何制得住他!因此下手更狠,龍象般若功的掌力如浪如潮攻來,張超群節節後退,忽然賣了個破綻,一個箭步,縱躍而起,向著郭芙衝去,大聲叫道:「快跟我走!」
  手一抓,已將駭得呆了的小蘿莉小手抓住,往酒樓外邊急衝,另一隻手,順手就抓起酒壺、碗碟向後擲去,金輪法王雖然武功高強,輕功造詣卻是遠有不及,竟被他跑了出去,氣得哇哇大叫,緊跟而上。
  張超群剛剛跑出,只見一個呆頭呆腦的愣小子正拄著一根掃帚,居然初生牛犢不怕虎,往酒樓裡頭張望,心中一動,順手將他掃帚奪下,轉身笑道:「輪子和尚,嘗嘗我的打狗棒法!」
  手掌削去,去了掃尾,呼呼兩下,棒子晃動,似左似右,指東打西,金輪法王見他棒法精妙,不敢大意,凝神接戰,拆了數招,張超群叫道:「棒挑癩犬!」
  棒影如虹,金輪法王手中沒有兵器,肩上被重重一戳,雖在危急中急閉穴道,未曾受傷,卻也是疼痛良久。
  金輪法王深知這打狗棒法的厲害,不敢太過緊逼,他的金輪還在樓上那兩個受傷弟子之處,此刻也無暇取來,退了幾步,張超群嘿嘿一笑,拉著郭芙便跑,鎮上此時人多,加上郭芙武功平庸,如何跑得快?好在那金輪法王忌憚他打狗棒法,往往纏上來鬥上幾合,便又躲避,卻又鍥而不捨,不肯罷休,張超群帶著郭芙奔到鎮外時,金輪法王仍然追著不放。
  忽然心中一動,輪子和尚這麼有體育精神,難道真是在等幫手麼?若是如此,自己已然受了內傷,勉強動手,老子這麼珍貴的一條命可就保不住了!
  忙向郭芙道:「你快跑,我來擋著他,你自己尋個穩妥的地方藏好,等沒事了再出來,我甩掉這醜八怪後,就在……就在剛才我們路過的客棧裡會合!」
  郭芙見他嘴角兀自帶著血漬,心疼道:「不要,我就是死也要跟你在一塊兒!」
  張超群罵道:「什麼死不死的,我張超群何許人也,會死在這種人手上?快走快走!」
  郭芙咬著嘴唇,一臉的倔強。這時,只見遠遠的煙塵大起,大隊的騎手朝著這鎮子馳來。張超群苦笑道:「這下好了,沒地方逃了!芙兒,咱們掉頭罷!」
  止步停下,一把將郭芙抱在懷中,郭芙一聲嬌呼,被他結結實實地摟在懷裡。
  張超群哈哈一笑,轉身就向金輪法王撞去,金輪法王獰笑道:「找死麼?」
  雙掌一錯,揮掌打來,哪知張超群一聲長嘯,竟是騰空躍起,落地時,已在金輪法王身後。
  金輪法王怎麼也料不到,他在抱著一個人的情況下,竟還能跳得這麼高,這樣的輕功,簡直是當世無雙了。呆了一呆,已明白他的企圖,惱怒之極,追了上去。
  往鎮外走,那些韃子都有坐騎,張超群帶著郭芙,又是受了內傷,怎也跑不過,而往小鎮上走,那裡人多屋多,哪怕那些韃子不顧忌會傷到人,但行動卻總要受到限制,逃起來自然容易得多了。
  郭芙在他懷中,只覺周圍景物飛快倒退,在他懷中竟好似什麼也不需要害怕了,又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多人瞧著,又羞得不敢仰頭,芳心亂跳,埋首於超群哥胸口,嬌軀酥軟無力,也不知道他逃到哪裡了,只覺得,若是就此被他抱著,跑上一輩子倒也不壞……
  她小女孩心性,只知心中快美,卻是不知,張超群方才被金輪法王一掌擊傷,憑著他的九陽真氣,就是掌傷再重一倍也能迅速調理恢復,但金輪法王緊追不捨,又有霍都一行韃子騎手一百多人,張超群全速奔行,竟是傷勢愈發加重。直奔出四十多里,只見前面黑壓壓一片大樹林,林中隱隱傳出呼叱喝罵之聲。
  張超群暗暗欣喜,立即轉向林中,只見樹林深處,亂世嶙峋,四名黑衣人正圍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婦人和一個青衣年輕女子,像是武功都是很拽的樣子,張超群想也不想,直接衝了上前……
  (多謝大家投我的鮮花,呵呵……那中年婦人和青衣女子,我在想,大家是猜不出來她們的身份滴……嘿嘿…… www.6park.com

第275章 香浴(一)
  那中年婦人身材頗高,本來相貌倒也算端正,可惜右臉頰麻麻花花的,像是被火燒傷過似的,說不出的可怖,另一個青衣女子臉上更是……無法形容的丑,三分像人,七分似鬼,超群哥生平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面貌,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另外四個黑衣人,裝束統一,都是青年高手,張超群也不管那些,逕直朝他們沖了去。
  這幾人正鬥得熱鬧,忽見一個少年抱著一人闖了過來,身後更是蹄聲如雷,不由得愕然,趁這空隙,青衣女子伸手將那中年婦人扯了一把,向一堆亂石之中縮去。
  張超群見那大堆的亂石,影影綽綽的看不分明,心中大喜過望,只須往這石林中躲避,易守難攻,甚至找個地方調理真氣,待內力恢復,叉不死那醜八怪!大聲叫道:「快走快走,有韃子殺來了!」
  那四個黑衣人對望一眼,一人喝道:「劫下他!」
  張超群一怔,這幾個人莫非也是韃子一路的?心中一凜,將郭芙放下,一人當先一刀挾風直劈下來,張超群揮棒打去,使出打狗棒法,連連強攻,那人何曾見過這等奇妙的棒法,手忙腳亂之際,一招便被張超群挑了刀去,錯愕之下,胸口被張超群一棒子捅了一下,登時噴血後退。
  其餘三人面面相覷,同時搶上,一人使刀,一人使劍,另一人使棍,一齊攻到,這三人武功不弱,就是剛才被張超群一招擊傷的那人,武功也絕對不差,只是他們見到張超群年輕,又是受了傷的樣子,還以為是個軟柿子,輕敵之下,吃了大虧。這三人武功路數似是出自一脈,以那使刀的為主,其他兩人則是在旁輔助,每當主攻者出現破綻,另外兩人必定補充上來,一時之間,張超群竟是落在下風,手中的木棍子被連連削斷,心中暗暗吃驚,這幾個黑衣人武功雖然不錯,卻也不放在他眼中,可這三人應是長期習練配合戰法,幾乎毫無破綻,威力呈幾何倍數增強,張超群招數雖然精妙,一時之間,竟也奈何不得,見那些追兵已然到來,忙退開幾步,向郭芙奔去,忽然,只覺背心處微微一麻,張超群也沒在意,拉著她手閃身便往石林中躲避。
  好在黑衣人不敢追進來,張超群鬆了一口氣,沿著這亂石走來走去,居然迷了路,金輪法王等人已然到了,將這石陣圍住,雖有人闖入,卻無法一擁而上,走得許久,不覺眼花繚亂,心中煩惡,郭芙忽然奇道:「這石陣,只有我外公和媽媽懂得,過兒哥哥,我們得救了!」
  神色歡欣,拍掌歡叫,回頭卻見張超群面色發白,唇邊血跡已干,芳心一顫,忙道:「過兒哥哥,你要不要緊?」
  張超群苦笑一聲,道:「沒有關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忽然又問:「你說這是石陣?」
  郭芙道:「這也叫亂石陣,當時之中,只有我外公和媽媽知道,內中包含三十六種變化,繁複奧妙,一般人闖進來,便要迷路!」
  原來這亂石陣乃是從諸葛亮的八陣圖中變化出來。當年諸葛亮在長江之濱用石塊布成陣法,東吳大將陸遜入陣後難以得脫。這石陣隱有亂石陣的形狀,卻又未及布全,郭芙瞧得似是而非,委實難以明瞭。
  張超群道:「難道黃島主在此麼?」
  郭芙四下瞧了瞧,皺眉自語道:「卻又不像了。」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怎麼可能未卜先知,來到這裡布下亂石陣的?多半是黃島主了。」
  想到黃藥師有可能就在左近,不由得暗喜,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這東邪黃藥師最是了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詩詞歌賦,書畫琴棋,八卦算數,醫卜星象,陰陽五行,奇門遁甲,簡直就是奇才,一人智慧有限,難以樣樣精通,但這黃藥師卻是個異數,比起嗜武如命的歐陽鋒、貪嘴的洪七公、出家當了和尚的一燈,黃藥師簡直就是個超級天才了,若能和他比試一下,倒也不失為生平快事。
  郭芙道:「只怕不是我外公……」
  張超群笑道:「沒關係了,你快帶我找個安全所在,我要療傷,等我恢復過來,出去拔光輪子和尚的鬍子去!」
  郭芙臉上一紅,道:「我認得亂石陣,卻是不知道怎麼走法。」
  原來,這奇門遁甲之術繁複無比,黃蓉並未教她。這時,石陣之外一聲聲轟響,那金輪法王見這怪石陣走來走去也走不通暢,便令兵士一齊去推。那些岩石雖重,韃子卻有一兩百人,一齊來推,倒也是個好辦法,石陣外圍全給推了平,兩人正自焦急,只見青衣女子從亂石之中突然出來,叫了一聲:「跟我來!」
  郭芙見了那人臉上坑坑窪窪的,一隻眼睛大,另一隻又像是被肌肉牽住,瞇起如豆,鼻孔朝天,當真是醜得能嚇死人,說那金輪法王丑,這人卻是比他還醜了數倍不止,郭芙嚇了一跳,心生懼意,直往張超群懷中躲。
  那青衣女子也不生氣,道:「想要活命,只管跟著我身後!」
  調頭行去,張超群見她貌醜雖,聲音卻甚是嬌嫩,拍了拍郭芙腦袋,道:「咱們跟上去,她好像沒有敵意。」
  郭芙應了一聲,跟著那青衣女子一直走出一段路去,金輪法王等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竟是將他們都甩在了身後,張超群心下大定,忽覺頭暈目眩,眼前發黑,心中一驚,只覺天旋地轉,再也站不穩了,伸手想要扶住身旁岩石,哪知竟扶了個空,跌倒在地,昏暈過去。
  張超群只覺有幾隻手將自己抬了起來,迷迷糊糊,好像是上了一輛馬車,他一時清醒,一時迷糊,只覺顛顛的,很是不舒服,模模糊糊地伸出一隻手去,摸到軟軟的一件物事,便抱了住,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覺口腔中一陣清馨,透入胸腹,說不出的舒服受用,緩緩睜開眼來,不由得一驚,原來自己已趴在一張榻上,身上蓋了薄被,要待翻身坐起,突感背上酸麻痛楚,竟是動彈不得。
  抬頭看去,只見所處之地是間茅屋的斗室,板床木凳,俱皆簡陋,四壁蕭然,卻是一應不染,清幽絕俗。床邊竹几上並列著一張瑤琴,一管玉簫。
  張超群記得自己在樹林亂石陣外,背上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現下才明白,定是中了那幾個黑衣人的毒針了,他嬤的,那幾個人武功半桶水,卻是了得,韃子有這樣的人物,真不能小覷了。
  想了一會兒,忽覺胸口又隱隱疼痛,知道自己跟金輪法王一戰,又奔襲數十里地,傷了元氣,當下潛運內功,氣轉百穴,漸漸的舒暢安適,竟自沉沉睡去。待得醒來,天已昏黑,他腹中飢餓,撐著起了身來,除了背上還有些疼痛之外,已然好了。走到門口,見外頭林木重重,頗為荒涼,原來已在荒野,除了自己所在的這間茅屋,隔壁還有一間,亮著燈燭,張超群走了過去,忽聽水聲嘩嘩作響,不由得好奇,探頭到窗口一望,只見布簾擋住,一個婀娜曼妙的身體亭亭玉立,簾子上頭,還搭著幾件衣衫,翠綠的衣衫,正是郭芙所穿的那一身,張超群登時嚥了口口水!嘿嘿,乖乖的芙兒老婆知道我要醒來,沐浴更衣,準備接受本帥哥的寵幸麼!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好芙兒,摸是摸過了,可還沒全方位的瞧過吶!兩年沒見,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旺仔小饅頭是不是變成了水蜜桃了,張超群獸血沸騰,輕輕地走到門口,伸手一推,這門竟沒關嚴,張超群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一根細繩穿了布簾,一件粉紅的褻衣搭在最外頭,此時水聲漸漸小了,想來應是快洗完了,再不去偷偷瞄一眼,一飽眼福,那就太虧了,伸手輕輕一揭簾子,只見一個苗條的背影在燭火的映照下,美不勝收,晶瑩如玉,嬌嫩得散發出粉紅的色澤,略嫌瘦削的玉背,光潔凸起的粉臀,修長的腿兒……
2011-10-17 17:3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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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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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香浴(二)
  那修長秀美的一雙腿兒,彷彿粉粉的蓮藕一般,滑若凝脂,瞧得超群哥浴火焚身,突然叫了聲:「芙兒,你洗澡也不叫上我一塊兒洗,哥來……」
  「啊……」
  一聲驚呼,那少女嬌軀猛然一顫,轉過身來,張超群眼前陡然一亮,這少女分明就不是郭芙!標緻的鵝蛋臉,右邊臉頰有個小小的酒窩,膚白勝雪,雖及不上小龍女、周芷若和小昭,卻也是個極美的少女。
  我的媽呀!這回要糟,原想增加一下情趣,活躍一下氣氛,結果老母雞變鴨,馬涼變成了馮京,慘!杯具!生生地收住腳步,哪知一地的洗澡水,超群哥驚慌失措之下,竟然滑了一下,一個趔趄,就此倒地,可這廝,兩隻眼睛還是圓溜溜地瞪著,瞪得比雞蛋還大,那平滑光潔的小腹,嫩得跟剛煮熟的雞蛋一般的嬌嫩皮膚,一抹幽幽烏草,盡收眼底,甚至,那紅嫩的一條溝渠……水漬未乾的美妙嬌軀宛如沾著露水的鮮花,在摔倒的一霎,超群哥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值了,飽了眼福,摔一跤也值了!
  少女臉上羞得通紅,一個箭步衝向那布簾,飛快地扯了下來,將身子裹住,那速度……比朽木白哉的瞬步還要快。
  「你……你……你快出去!快出去!」
  少女急得淚珠兒閃爍,卻是不知,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子被這麼薄薄的裹了一層,更是玲瓏浮凸,說不出的誘惑!
  超群哥從地上爬起,這活色生香的美人兒,此刻正不著寸縷,淡淡的優雅體香充斥整間屋子,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丫丫的,真不捨得出去啊!
  「對不住對不住,我以為你是……你是芙兒,我只是想跟她開玩笑……」
  少女泫然欲泣,緊咬著下唇,顫聲喝道:「你快出去!」
  「好好好,我馬上就走,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那簾子上掛著的,不就是芙兒穿的衣裳麼?我以為是她……」
  超群哥一邊解釋一邊往外退去。
  退到門檻處,戀戀不捨地轉身便往自己房舍走去,剛剛走進來,才發現,自己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老天,見過傻冒的,沒見過偷看MM洗澡也會偷看錯目標的,幸好是個絕品的美少女,若是看到的是個某物下垂的大嬸,可就真虧大了,想到這裡,不禁悠然神往,那包包挺挺的,鼓鼓的,白裡透紅的肌 膚,掐上一把,能滴出水來,嘖嘖,這麼鮮嫩多汁的妞兒,也不知哪來的……
  忽然想:這個妞兒到底是誰啊!脾氣真是好,被自己看光了,都硬是沒說出一句髒話來,這如果是小龍女,多半就是一劍刺了過來,換作是郭芙,話裡肯定少不得一個「滾!」
  字,來來去去就會說個「你快出去!你快出去!」
  就是在說這幾個字的時候,還是嬌滴滴的,眼睛裡都是眼淚星子。
  超群哥忽然一拍桌子,霍然站起,氣勢昂然,我丫丫的,這麼溫柔美麗的妞兒,斷然不會是普通人!鐵定是神雕世界裡頭有名有姓的!本著有殺錯沒放過的基本原則,我超群哥要是放過了,那就是蠢豬了!
  側耳傾聽,只聽隔壁房中傳來啜泣之聲,嚶嚶的哭得很是傷心,超群哥忽覺慚愧不安,那個姑娘,又不是自己的老婆,被自己這麼看了,實在是很吃虧,這是在古代,可不是現代,好像……好像被人看光了,呃,不會尋死吧?跳河?上吊?老大,不會這麼誇張了……忽聽隔壁好像沒了聲音,心中一跳,立刻站了起來,一張臉幾乎貼上了木板牆,卻是沒聽到一點兒聲音。
  難道……莫非……該不會真的尋死吧!張超群心裡咯噔了一下,慌忙衝了出去,來到門邊上,只見門是合上的,裡面一點聲息也沒有,張超群心裡一沉,忙撞了上去,「砰」一聲,門被他撞得開來,只見少女正舉著一件褻衣,全身光溜溜的,舉到一半,剛好遮住一對酥峰!
  這少女瞠目結舌,剛剛哭得已是沒了力氣,被他看了一次,竟然又看了一回!少女臉上越來越難看,厲聲喝道:「你……你還敢……無禮!我要殺了你!」
  竟是就這麼跳了起來,一掌打來。
  張超群愕然,少女武功竟似不弱,雙掌連環打來,風急雨狂,招式精妙奇奧,心中暗暗稱奇,只是,氣氛有些怪異,她身上不著寸縷,就那麼狀似瘋狂地打來,竟是毫不理會身上沒穿衣裳!
  張超群心中內疚,他還以為她沒了聲音是想不開,哪知道自己起先不是故意地看到了不該看的,那也就罷了,解釋清楚,只怕也是能解釋的!可是,現在,自己又衝進來一次!
  張超群一邊閃避,決不還手,一邊卻是偷偷地瞧著少女那光溜溜的身子,結實的小兔子隨著她的招式顫動著,養……養眼得超群哥直流鼻血!
  心中叫著苦,天吶,別……別再抖了,你再抖,我下頭就該撐不住要爆了……尤其是她縱躍之際,兩條粉腿中間微微捲曲的烏草,顯露無疑。這不是在勾人麼?純潔的超群哥本來是不想看的,孔子云:非禮勿視!可,咱要抵擋她的精妙招數啊!若不把眼珠子瞪圓了,又怎麼躲閃?
  少女狂攻了二三十招,竟是奈何不得他分毫,臉色越來越紅,突然蹲下身來,嗚嗚哭泣,張超群愣了,見她哭得雙肩抽動,嬌美的臉埋在手臂間不肯抬頭,晶瑩如玉的玉臂,纖長的美腿,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暗暗惱恨自己,都佔了人家女孩子這麼大的便宜,為什麼就不能讓人家打幾拳出氣呢!想得懊悔不迭,突然給自己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這一巴掌打得甚重,竟是一下就紅了,「啪」的一下,又朝著自己另一邊臉上也來了一下,這些倒好,兩邊一樣紅,活像在廣場塗了胭脂扭秧歌的老太太。
  見少女兀自哭泣,超群哥一咬牙,又扇了自己一巴掌,這一記,直打得自己頭昏眼花,忽然眼前一黑,竟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少女一驚,忙站了起來,伸手取來布簾,裹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瞧著他,見他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了玉足,輕輕地踢了他一下,布簾敞開,內中春景兒乍洩!
  見他動也不動,一咬櫻唇,走到竹椅前,飛快地將衣裳穿好,少女嬌臉凝脂,眉黛鬢青,嬌美難言,當真是秀美如竹,亭亭玉立,蓮步輕移,來到張超群的身旁,毫不遲疑地俯下身去,摟住他頸脖,將他扶起,走了出去。鼻中,聞到他身上的男子氣息,芳心一顫,鼻中一酸,珠淚滾落,咬一咬銀牙,向他房中走去。
  將張超群放下,少女深深地吸了口氣,從身上取出一隻盈盈碧綠的小瓶子,倒了一顆丸藥,捏了他下顎,給他服下。
  少女怔怔地瞧著躺在榻上的少年,花大嬸和郭姑娘去找那日用毒針傷了這個楊過去了,這裡就只有自己跟他兩人,原本以為他還昏迷著,就洗了個澡,哪知他竟然那麼快就恢復過來,居然……居然還被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子……想到這裡,少女臉上紅霞翻湧,柔腸百轉。
  見他躺著不動,臉色也漸漸的恢復了些紅潤,放下心去,忽然一咬牙,走出房去,片刻間,持著一把劍來,氣忿忿地回到超群哥的房中,咬著銀牙,長劍出鞘,直指他胸口,杏眼怒睜,可是,看到他端正清秀的臉,卻又不像是淫邪的人,這一劍竟是刺不下去,又想到,他第一次衝進來的時候,嘴裡分明地叫著郭姑娘的名字,加上臉上的錯愕,這應該是個誤會,他定然以為自己就是郭姑娘了,可是第二次,他那麼焦急的闖入,難道是因為怕自己想不開尋了短見麼?
  少女緩緩將劍收回,收入鞘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黯然坐了下來,想到自己剛才氣急之下,竟是沒穿衣衫就跟他動手,他這人,竟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瞧著自己身子!這人儘管不是成心,也不是什麼好人!郭姑娘跟他……只怕要吃虧,郭姑娘是師父的外孫女,怎也要看著這個壞人,不能讓他佔了郭姑娘的便宜!
  想到這裡,狠狠地瞪了昏迷中的超群哥一眼,回到了自己房中……
  第二日清晨,超群哥悠悠醒轉,臉上掛著一絲很是耐人尋味的笑容,剛才做夢來著,居然夢到自己找回了倚天世界的老婆們,又把神雕世界的美女們也都收歸帳中,春花秋雨,爭奇鬥妍,濟濟一堂,那張床大得不得了,躺在這頭,居然看不到那頭,所有的美女老婆們都是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一字排開,躺在那裡向他勾手指,正想一一臨幸,忽然一個秀美的女子突然手持長劍衝了進來,這少女右臉兒有個小酒窩,又溫柔又斯文,可卻用劍指著自己,說是自己偷看了她的身子,要自己也把她娶了,超群哥自然求之不得,三下兩下就把也脫光了,玉臂粉腿,正想圈圈叉叉,忽然又衝了一人進來,居然是穿著一身軍裝的顧凝兮!張超群吃了一驚,美夢就此驚醒。
  這個夢,算是什麼意思?超群哥正皺著眉頭回味,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張超群立即想起昨晚自己偷看郭芙洗澡,結果擺了個烏龍,想來進來的應該是那個斯文秀麗的少女,不禁心中跳了一下,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她酥峰抖顫著對自己拳腳相加的旖旎情景,超群哥咂了咂嘴,美妙!滋味一定很美妙!玉股豐盈,腿兒修長,正是含苞待放時啊!
  正滿腦子歪門邪道時,那女子一身青衫,款款走了進來,超群哥心中有鬼,忙閉了雙眼。
  只覺那青衫少女走到自己床邊,站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一股清香的味道,心中納悶,那是什麼肉糜粥的味道吧!是了,就是了!難道她瞧上了本帥哥麼?要不然,自己昨晚做出有違非禮勿視的聖訓之事,她不但不惱,還煮了粥給自己吃,這不是對我有意思麼?想到這裡,超群哥心中樂開了花,腦子裡又浮現出一對小兔子抖啊抖的場景來。
  聽到她轉過身去,瞇起眼睛來,見她走路的姿勢飄逸雅致,背影苗條,細腰一搦,甚是嬌美,不由得心中蕩了一蕩,見她似是將一隻碗放在桌上的樣子,像是要轉身了,忙閉起眼睛來假寐。
  心中卻是在叫著:美女啊美女,快來餵我啊!快來餵我!
  忽聽一聲輕輕的歎息,這一聲歎息,彷彿充滿了傷感的味道,聽得超群哥心中一顫,她在傷心什麼?難道是在擔心我不負責任麼?不會啊!我會負責的呀,古代的女子,都是躲在深閨裡頭的,若是不小心被哪個男子碰到了身體,就會嫁不出去,那就只好嫁了給這個人了,我昨天看到了那麼多,難道,她不得嫁給我麼?
  (很抱歉,書友在責備我寫得太慢了,我會盡量加快的,我已經把萬惡的網頁遊戲都刪除了!全力碼字! www.6park.com

第277章 黃藥師考孫女婿(一)
  「你既然醒了,為何還裝睡?」
  少女淡淡地道,也沒回頭,就那麼靠窗坐了,纖腰筆直。
  咦!這就知道我是醒的?忽然想起昨晚這妞兒情急拚命,那套掌法似是不弱,看來,她武功還過得去哩。
  「嘿嘿……那個,姑娘,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對,起先我是認錯了人,這完全是個誤會,後來我是擔心你……」
  「昨夜之事,何必再提?問花花不語,為誰落?為誰開?算春 色三分,半隨流水,半入塵埃。我已經不再介懷,也請楊少俠不必放在心上。」
  啊!不是吧!還會吟詩!
  「不用我負責任麼?」
  超群哥衝口而出。
  少女嬌軀微微一顫,道:「何須你負什麼責任了,你昨晚闖入……闖進來,我當你是無意的誤會,但你和郭姑娘是何種關係了?她還是小姑娘,你不要誤了她。」
  張超群什麼都聽得,就聽不得這個,他和郭芙本來就是兩情相悅,十四歲的時候就摸過她的旺仔小饅頭了,就真看她洗一回澡,又有什麼了?你情我願,更何況,郭靖黃蓉難道不想要自己當女婿?遲早得那麼一叉,你淡吃蘿蔔閒操心幹什麼?
  「姑娘,芙兒是我沒過門的媳婦,她沒跟姑娘說麼?」
  張超群頗為鬱悶,剛還覺著她溫柔來著,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少女一怔,道:「郭姑娘沒說……她,她是你的……怪不得……」
  少女此時才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竟是多管閒事了,怪不得他在說以為自己是郭芙的時候,那麼理直氣壯,少女臉上一紅。
  「對了,姑娘貴姓?我是不是中了毒?是姑娘替我解了毒麼?芙兒她人呢?」
  「楊少俠的確是中了毒,花大嬸和郭姑娘去給你找解藥去了,唉,你中的毒,若是得不到解藥,只怕很麻煩……」
  張超群道:「姑娘忘了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吧?」
  靠,超群哥躺在床上,一瞧她背影,便立即想起昨晚她站在浴桶中擦身的情形,身材又美,人又溫柔美麗,斷然不會是無名之輩,只是超群哥想不起來神雕世界中還有哪一個出名的美人兒。
  那少女站了起來,淡淡的道:「待郭姑娘回來,我便走了,區區一個名字,飄萍而已,何必要知道?」
  向外行去,張超群沒想到她連名字都不肯告訴自己,不由得氣沮,少女走到門口時,道:「桌上有肉糜粥,涼了就沒什麼味道了。」
  裊裊而去。
  張超群起了身來,呆呆地瞧著空空如也的門口,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妞兒還挺有性格,難道自己不帥麼?咱走到哪裡,都是明珠一顆啊!大姑娘小媳婦見了,哪個不芳心萌動的?偏偏她好像沒看到一般,這一進來,連正臉兒也沒讓自己瞧上一眼。
  唉,失敗,失敗啊,張超群來到桌旁,見一碗肉粥散發著熱氣,竹筷陶碗,雖是粗器,卻都是全新的。聞著這香氣,張超群嚥了口口水,肚子裡咕咕地叫了起來,想起昨晚好像是什麼也沒吃,抓起竹筷,狼吞虎嚥地將粥吃了個乾淨,這肉粥味道甚是可口,張超群不由得暗讚,小妞兒的廚藝蠻不錯的,人也長得甚美,這樣的標緻小妞,若是錯過,要遭天譴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想著該如何勾搭,忽然又想到昨晚看到她那動人的嬌體,滿腦子旖念,心癢難熬……
  過了一陣,張超群想到自己身上還有殘毒未消,便坐上榻去,屏息靜氣,氣行經脈,他九陽真氣深厚博大,不多時已將餘毒清除了乾淨,睜開眼來,不知時間,心中微覺奇怪,想到剛才那妞兒說什麼這毒很麻煩,這又什麼麻煩?雖然清毒的時間長,但因為之前已經服食了她給自己的解毒藥物,沒能讓毒性附著,再以內力驅除,就不算是什麼難事了,他忽然想到,芙兒和那個什麼花大嬸去找解藥去了!
  張超群記得,在自己進入亂石陣的時候中的毒針,定是那四個黑衣人下的手了,張超群一驚,他和那幾個黑衣人交手的時候雖然大佔上風,但那是自己仗著打狗棒法,那幾個人的武功,每個都和丘處機、郝大通不相伯仲!聯合起來,更是牛逼得很,芙兒去找他們要解藥!
  張超群心頭一震,霍然站起,衝出門去,大聲叫道:「姑娘!你快出來!她們往哪個方向去的!」
  少女從房中走了出來,見他臉色凝重,問道:「怎麼了?你放心,沒有危險的。」
  「沒危險!那幾個人分明是韃子一路的,四個黑衣人聯手,我也要忌憚幾分,芙兒的武功能是他們對手?更何況還有個金輪法王!怎麼不危險了!你快告訴我,她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走了多久!」
  少女嬌柔俏臉一片平靜,慢條斯理地道:「楊少俠,當今世上,還沒有人勝過我師父的,區區的幾個韃子又算得什麼了,而且花大嬸的武功也是很高的,你放心罷。」
  張超群眉毛打結,小妞兒口氣這麼大?難道你……張超群心中猛地一動,她的師父……她的武功路數,掌法精妙玄奧……不是七公的套路,一燈大師以一陽指為名,這都不是,這就只剩下東邪西毒了,歐陽鋒瘋瘋癲癲了十幾年,怎麼可能是他,東邪!東邪!
  張超群脫口道:「你是黃藥師的弟子!你是程英!」
  少女一怔,頗感意外,點頭道:「你是怎麼猜到的?」
  這少女,正是程英,當年程英被李莫愁擒住,險遭毒手,適逢桃花島島主黃藥師路過,救了她性命。黃藥師自女兒嫁後,浪跡江湖,四海為家,年老孤單,自不免寂莫,這時見程英稚弱無依,不由得起了憐惜之心,治癒她傷毒之後便帶在身邊。程英服侍得他體貼入微,遠勝當年嬌憨頑皮、精靈古怪的黃蓉。黃藥師由憐生愛,收了她為徒。程英聰明機智雖然遠不及黃蓉,但她心細似髮,從小處鑽研,卻也學到了黃藥師不少本領。
  這一年她武功初成,稟明師父,北上找尋表妹陸無雙,渺無音訊,卻結識了一個武功甚高的花大嬸,這花大嬸武功奇特,來歷也奇特,到處尋找一個叫做張超群的人,可是她也沒聽過此人之名,只是程英心地善良,也幫著她一路找來,昨日遇到幾個黑衣人,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那四個黑衣人武功很高,花大嬸及不上,陸無雙上前助戰也是無濟於事,便擺出了亂石陣來……
  (這個花大嬸是誰呢?嘿嘿,除了群裡的少數幾個書友知道外,大家還猜不到吧!
  張超群心中稍定,既然有黃藥師助戰,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正想到這裡,忽然遠處傳來衣袂飄拂之聲,一個身材高瘦的青衣老者走在前頭,只見他身形飄忽,輕功路子明顯和韋一笑如出一轍,隨後又有兩人出現在視野當中。
  程英面上現出喜色,道:「我師父來啦!」
  迎了上去。
  張超群心中一動,黃藥師!黃老邪呀!終於碰面了,五絕之中,如今已見其三了,這當時頂峰級別的高手,也不知是什麼模樣,帶著好奇,張超群下意識地移動腳步,也想跟上去,忽然又想,黃老邪是個乖張孤僻,狂傲不羈的奇人,最討厭俗世之中的繁文縟節,自己若是跟常人一般無二,沒的讓他瞧得輕了,一念及此,腰板一挺,站在原地。
  這黃藥師的輕功不賴啊,沒怎麼看他大步流星,卻是沒兩下就到了跟前。見他一身青衣直綴,頭戴同色方巾,形相頗為清癯,風姿雋爽,瀟灑軒舉,不由得暗暗猜想,這等人物,當年年青的時候,只怕也是個師奶殺手級別的了,怪不得生的女兒那麼漂亮!
  黃藥師雙目炯炯,湛然有神,翩然來到張超群跟前,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傲然的氣勢,睥睨天下,開口問道:「你就是楊過?」
  張超群點頭道:「我就是楊過,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張超群!」
  此言一出,程英忽然驚呼了一聲,掩口驚詫地瞧著他,隨即轉頭,瞧向從遠處正趕來的花大嬸和郭芙,心中激盪,花大嬸要找的,不就是一個叫做張超群的人麼!難道就是他了?程英心中歡喜,忙向花大嬸奔去。
  黃藥師哼了一聲,道:「你憑著什麼要娶我的外孫女,我的孫女婿,定要武功高強,人才出眾,小子,你行不行?」
  張超群內功精湛,已是頗為深層次的境界了,返璞歸真,和常人無異了,是以連黃藥師也沒能瞧出來。
  張超群不禁奇怪,自己的武功如何,難道郭芙沒把本少俠在陸家莊英雄會打敗金輪法王的壯舉告訴你?微微笑道:「黃島主,我不知道自己武功算不算高,可是我想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至於人才,這個太廣義了,包含的範圍實在太大,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只不過,我想,我也不算是蠢材了。」
  黃藥師雙眉一揚,他一生縱橫天下,還從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自稱武功不差的,不由得仰天大笑,道:「好好好,小子你算得一個可造之材,比我黃藥師當年還狂,大丈夫行於天地間,但憑真本事,才有狂的資格,你說自己武功不會差,那麼,就過幾招讓我瞧瞧你的斤兩罷。」
  手臂一垂,綠光一閃,手中多了一根玉簫。
  張超群笑道:「黃島主想要指點晚輩幾招麼?那晚輩只好無禮了。」
  忽然身形倒退著躍起,半空之中,忽然旋風舞蹈一般,一個轉身,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再一躍,如箭一般躥上一顆樹上,枝葉紛飛,折斷一根筆直的樹枝,身子落下的一瞬之間,右手一捋,上面的分叉枝葉盡數捋淨,雙足落地時,手中已多了一根光溜溜的木棍,持棍抱拳,笑吟吟地道:「黃島主,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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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黃藥師考孫女婿(二)
  超群哥有意玩了這麼漂亮的一手,為的就是震懾一下這位恃才傲物、狂傲不羈的黃島主,適才那倒退後約的輕功,出自於韋一笑的輕功路數,旋風轉身,來自於武當派梯雲縱,可謂是出盡了全力,每一個動作,都是妙不可言,這等輕功,超群哥自信就算是這位黃島主也頗有不及。
  果然,黃藥師動容了,倒吸一口涼氣,大聲讚道:「好輕功!好!小子,你不錯!哈哈哈……」
  黃藥師這人愛憎分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誰也強迫不得他半點。
  得鼎鼎大名的東邪一讚,超群哥也是眉開眼笑,正想順便拍他兩記馬屁,提前跟未來外公打好關係,身後傳來衣袂之聲,一個滿臉麻麻點點活像是一張武大郎炊餅的中年婦人飛快奔來。
  張超群知道這個是那日在亂石陣外和程英一起的那位,一直沒仔細看過她,此時見她莫名其妙的站在自己面前,雙目盈盈有光,心裡一跳,不是吧?我雖然長得太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吸引百八十個鮮嫩小姑娘也就心滿意足了,大嬸,你湊啥熱鬧啊!還這麼看著我,你不怕嚇壞了祖國的未來小花朵啊!
  「這位前輩……」
  花大嬸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目光之中閃露出迷茫和失望的神情,沙啞著聲音道:「你叫張超群?」
  「正是,前輩認得我麼?」
  花大嬸神情頗為怪異,半晌才道:「不認得。」
  轉身便走開。張超群一翻白眼,心道:本少爺雖然大小通吃,老少皆宜,可還不至於飢不擇食,你認識我,我也不能認識你啊!
  這時,程英和郭芙也走了過來,張超群見郭芙風塵僕僕,滿臉疲憊,心中一暖,溫言道:「芙兒,辛苦你了。」
  郭芙甜甜的一笑,正想走上去,黃藥師眉頭一皺,向郭芙喝道:「芙兒讓開,這小子能不能娶你,還得先過了外公這一關呢!他若能和我對上三百招不敗,我便沒話說了,若是過不了三百招,哼哼,外公替你選個更好的!」
  郭芙嘟起小嘴,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乖乖的不敢上前。這若是換了當年少女時代的黃蓉,才不會這麼乖聽話,多半就撒著嬌地粘上去了。
  超群哥自然知道黃藥師素來就不怎麼喜歡這個外孫女,後來黃蓉生了郭襄、郭破虜,黃藥師最喜歡的就是個性像他的古靈精怪的郭襄,對郭芙,好歹還看過幾眼,罵過幾回,另一個郭破虜,理也不理。想到這裡,超群哥不禁有些不悅,都是孫輩,你個死老頭也太偏心了。
  「黃島主,在下對你向來挺佩服的,黃島主詩詞歌賦、奇門遁甲、經濟兵略、書畫琴棋、算數韜略、醫卜星象、陰陽五行無所不精,天下間,這等全才,實是罕有……」
  見黃藥師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超群哥深知自己拍的馬屁有效,嘿嘿一笑,轉而又道:「可是,在下更佩服北丐洪七公,一代大俠,豪邁慷慨,雖然他才華及不上黃島主萬一,可是武林中誰不敬仰?才華這種玩意兒,不施展出來,悶在肚皮裡幾十年,爛也爛了,一股餿味,唉……」
  黃藥師面色陡變,雙目精芒大盛,道:「小子口氣好狂,我黃藥師如何,何須你這小輩來評說?」
  郭芙和程英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都是驚得呆了。
  張超群正色道:「黃島主你厭惡世俗之見,率性而為,這一點還是非常可取的,人這一生,匆匆數十年而已,能向黃島主這樣痛快一生,也算得快事,可是現在韃子當道,大宋百姓水深火熱,被韃子欺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如今韃子更是大軍集結,就快要南侵了,屆時生靈塗炭,華廈將傾,黃島主這等人才,竟然不為國出力,空負一身本事,可惜啊可惜。」
  黃藥師不耐,冷冷地道:「小子,你不想娶我孫女了?」
  張超群瞧了眼中盈盈流轉,被他駭得要落淚的郭芙,臉上露出燦爛的一笑,道:「想啊,怎麼不想了?」
  黃藥師對這小子忽然有了興趣,他這一生不知有多少人對他敬畏,對他崇拜,武林之中能與他比肩的,也不過區區數人而已,還從未有過這樣跟他說話的人,一時間既感新鮮,又覺有趣,只是臉上仍是冷得結冰,道:「你一個小輩,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不怕得罪了我,我不許你娶我孫女麼?」
  張超群哈哈笑道:「黃島主,你是你,芙兒是芙兒,怎可一併算在一起?島主是豁達灑脫的人,又不是迂腐的夫子,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女子也是人,難道女子就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麼?還非得要黃島主點頭?黃島主,你可別讓我瞧你不起。」
  黃藥師動容,深深地瞧著這個傢伙,忽然放聲大笑,道:「好,好!你很好!」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那當然好了,要不然怎麼做得你的孫女婿?」
  黃藥師素來厭惡世俗之見,行事但求心之所適,常人以為是的,他以為非,常人以為非的,他卻以為是。更對當時禮教世俗之見最是憎恨,行事說話,無不離經叛道,因此上得了個「邪」字的名號。他落落寡合,離群索世,生平實無知己,雖以女兒女婿之親,也非真正知心,郭靖端凝厚重,尤非意下所喜,不料居然遇到一個言語「可喜」的小子,登覺大合心意。
  朗聲笑了一陣,才道:「我在想,你這小子雖然輕功高明,可是要娶我的孫女兒,肯定是要拍足了我的馬屁的,生恐觸怒了我,哪知道你這小子,居然不怕我,好!你若是能在我手中過得一百招,我就同意這門親事了。」
  他先前說三百招,此刻改為一百招,實是等於默認了張超群了。
  張超群卻是笑道:「島主,咱們切磋切磋就是,說什麼一百招了,黃島主若是能在五百招內勝過晚輩的話,晚輩才心服口服。」
  靠,連洪七公和歐陽鋒都不敢在本大爺面前托大,黃藥師,讓你知道,你的孫女婿可不是一般人哩,既然穿越了,就得大放光芒,庸庸碌碌?那還不如甭穿越了,乾脆窩在蝸居裡頭編YY小說算了。
  黃藥師瞪圓了眼珠子,張著嘴,臉上慢慢的綻放出笑容。
  「哈哈哈,小子,你很有意思,比郭靖那傻小子要有意思多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狂的資格!」
  張超群往後退了兩步,抱拳行禮,道:「請指教!」
  他見黃藥師將玉簫收起,便也將棍子丟開。
  黃藥師原本不願佔小輩便宜,見他也丟了兵器,不覺好笑,喝了一聲,身形猛然上前,左掌虛劈,右掌直取,張超群迎上前去,以龍爪手對攻,他內功造詣極高,速度也是奇快,竟是後發先至,頃刻間,一老一少已戰在一處,黃藥師使的,是一套落英神劍掌,他從劍法中領悟創出,出掌也是凌厲如劍,這落英神劍掌黃藥師他曾傳給黃蓉,自己卻極少使用,此刻對上張超群,用上此掌法,算得對對手的重視了。
  張超群所學甚雜,拳腳功夫之中,便有古墓派的美女拳法、現代格鬥術、在光明頂偷學的半套龍爪手,可他卻不喜墨守成規,對武技一途,往往率性而為,時而使出飄逸的美女拳法,時而又是龍爪手中的狠辣招數,時而又改為攻守簡潔的格鬥術,黃藥師見他武功怪異,內力強勁,不由得暗暗讚歎,見他十幾招裡頭往往便使出五六種不同的掌法,可自己居然一種也沒見過,極是納悶,不知這小子究竟從哪裡學了這麼多的武功。
  他以為張超群通曉多種武功,其實,張超群是不拘於套路,往往一招美女拳法沒使完,便改為格鬥術中的招式,甚至是毫無套路,只求取勝,根本連招數都不要,他深知,拳掌之技若是拘泥於固定的招式,便落了下乘了,只要哪一招好用,便即用了,但不管是什麼招式,在實戰當中,實是千變萬化,你一拳攻出,對方是向右後退還是左側閃避?是右拳格擋還是左掌反擊?是出腳解圍還是縱躍避開?只是一瞬之間便可能擁有千萬種不同的應對之法,非要按照套路來,那實在是可笑,不可否認,有些拳術掌法的套路的確是經過數年甚至百年的高手錘煉,威力無窮,可內功高強者,舉手投足間,都是凌厲無比,黃藥師縱橫天下數十年,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敵手,彷彿通曉無窮無極的招數,更加上迅疾的攻擊速度,轉眼間已是百餘招過去,他居然沒見到一招是重複的!
  武功修為到了黃藥師這個級別,當世之中實是沒有幾個對手了,高手寂寞,為何會有孤獨求敗這樣的人存在呢?往往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洪七公和西毒鬥了幾十年了,你恨不得我死,我巴不得你亡,可卻又互相尊重,要不然也不會發生先前華山之上,七公和歐陽鋒一笑泯恩仇的一幕了。黃藥師越戰越是歡喜,他東邪一派的武功,本就以玄奧繁複的風格見長,百多招中,劈空掌、碧波掌、落英神劍掌、彈指神通、旋風掃葉腿全都使了出來,卻是鬥了個旗鼓相當!這怎不叫黃藥師驚喜交集?
  程英和郭芙早已被他們兩個拚鬥時散發出來的氣場迫得連連後退,程英素來認為師父的武功天下第一,當世絕無第二人能勝過他去,張超群方纔的狂放,已是令她隱隱不快,心中譏嘲他不知天高地厚,眼見著兩人竟是鬥到三百多招去,居然仍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面,瞠目結舌,這個人,年紀和自己相若,武功卻是比自己強了百倍!這怎麼可能!郭芙早已知道他武功高強,在陸家莊郊外一人單挑十數名韃子,並勝了那不可一世的金輪法王,但她以為,張超群和外公過招的話,就算能撐過幾百招去,也絕對是守多攻少、處於下風的,哪知道他居然不露敗像,芳心顫顫,又驚又喜。
  可是她們卻都沒注意到獨自站在另一邊的花大嬸,雙目閃出奇異的光彩,轉身走進茅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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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天縱奇才(神雕卷第11期)
  兩人拳來腳往,鬥得異彩紛呈,緊張時,觀看的程英和郭芙幾乎心要飛出了嗓子眼,精彩時,二女目眩神迷,讚歎不已。
  不單是黃藥師,就連張超群自己也是打得興起,黃藥師果然不愧為一代武學宗師,神雕世界裡面絕對屬於隱藏Boss級別,還是隨機才能碰到的,這一老一少在武功上幾乎就是沒法分出高低來,這樣的好對手,超群哥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鬥到近五百招的時候,張超群忽然縱身倒退一步,同時一掌虛拍而出,看似綿軟無力,隨即左掌卻是力道剛猛,直取黃藥師胸口要害,只見四面八方都是掌影,實是如同三頭六臂一般,黃藥師微怔,這不是我的落英神劍掌麼!五虛一實,變幻難測,黃藥師身形移動,讓開了他這一招,正待再上,張超群卻是收住勢子,微笑道:「黃島主,五百招到了吧?」
  黃藥師微一錯愕,朗聲笑道:「好!好小子!這個世上,像你這種年紀的小輩,能和我對上五百招不露敗像,絕無僅有,好好好!」
  心中卻是暗暗忌憚,這小子何止是不露敗像,就是再拚個五百招,看來也沒有多大問題啊,這樣的武功,可比當年的郭靖傻小子要強多了。
  見他們停止拚鬥,郭芙和程英都迎了上來。一左一右,一個不可思議地瞧著張超群,一個興奮歡喜,見心上人這等本事,焉能不甜甜如蜜?又想到自己終身大事被外祖父同意,一臉的嬌羞明艷。
  正在這時,突然從茅屋中走出一個女子來,如雲秀髮,傾瀉而下,膚色雪白宛如凝脂,體態出塵如仙,艷而不俗,嬌而不媚,一雙似水漣漣的秀眸,宛如倒映著陽光的溪水,令人不敢逼視,她從茅屋中走了過來,也許,小龍女比她容貌還要出塵,還要清麗,但只是她走過來的這段路,便要比小龍女更加風姿綽約,僅僅,只是走路的姿勢,便足夠傾倒眾生!
  饒是黃藥師,也被她麗色震懾得心中微微震盪,暗暗讚歎,此女之美,天下無雙。
  張超群激動得不能自已,竟是說不出話來,黛綺絲!黛綺絲!她竟然會出現在此地!
  黛綺絲盈盈拜倒,道:「屬下黛綺絲,參見教主!」
  聲若黃鸝,嬌而不媚。
  張超群搶上前去,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歡喜,將她扶起,呵呵笑道:「黛綺絲,你也來了!」
  激動之下,竟是沒注意到她自承屬下。
  「這裡沒有教主,只有我,張超群,不再有什麼教主了,以前的稱呼,不須再提,我現下是精武門的門主。」
  老天,她叫什麼教主了,黃藥師在此,程英郭芙在此,老子咋解釋?
  回頭一瞧,果見黃藥師凝眉瞧著自己,張超群笑道:「黃島主,我來介紹,這位叫做黛綺絲,是我的……我的屬下,晚輩創立了精武門,專為抵抗韃子南侵的。」
  黃藥師微微點頭,道:「嗯,年輕人果然有志向!我這外孫女兒,交給你,我也放心了。」
  張超群聽出他言中之意,竟似要離去,忙問道:「黃島主,你要走麼?」
  黃藥師板起臉來,喝道:「還叫黃島主麼?」
  張超群心中一動,忙改口道:「外公。」
  忽然想到,自己叫他外公,可卻認了歐陽鋒做義父,黃藥師啊黃藥師,你可撿了大便宜了,又想到自己跟洪七公稱兄道弟,更覺汗顏,七公……七公,我對不起你!這倒霉孩子,真是杯具。
  一句外公,叫得郭芙心花怒放,又羞又喜,忸怩著躲到程英的身後,一雙明亮的眼睛偷偷瞧著超群哥。
  黃藥師哈哈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遊山玩水,飽覽風光,有什麼不好?」
  張超群和他對戰一場,對他層出不窮的武功很是喜歡,尤其是蘭花拂穴手,心癢難熬,本來還想跟他比試一番,趁機學來,現下見他要走,失望之極,忽然心中一動,道:「外公,我有個好去處,擔保你聽了之後,絕對想去,去了之後,只怕就不願離開了。」
  黃藥師雙眉一揚,道:「哦?是什麼地方?說來聽聽。」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要我說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黃藥師哼了一聲,道:「你不說便不說,還跟我提條件?」
  張超群似笑非笑地瞧著他。黃藥師瞪了他一眼,道:「先說是什麼條件,你這小子鬼得很,跟我那女兒倒有八分相似。」
  張超群伸出一根手指頭,道:「第一,我不叫你外公。」
  郭芙神色一變,張超群又道:「我心裡當你是外公一樣尊敬就可以了,我想,我直接叫你名字似乎更合適,原因麼,我一會兒就跟你說。」
  好個沒大沒小的東西!程英怒目而視。黃藥師卻是哈哈一笑,望著張超群,不但不怒,反倒欣喜,道:「好,你叫我黃老邪就好了!世俗禮法全都是狗屁,我黃藥師不是俗人。」
  張超群暗暗鬆了口氣,七公七公,我對得起你了,回頭你可得那降龍十八掌傳給我做交換!
  「呵呵,叫黃老邪就不太尊敬了,你肯我肯,芙兒也不肯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叫你一聲黃大哥如何?」
  黃藥師面帶微笑,道:「好!以你小子的武功造詣,叫我一聲大哥也夠資格,你這小子,比我黃老邪還邪門!呵呵,我喜歡。快說,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第二麼,嘿嘿,剛剛跟黃大哥你交手,你有幾招,遠遠地手指一彈,我險些著了你的道,好像還蠻厲害的,你教了我如何?就當是給孫女婿的見面禮吧!」
  黃藥師失笑道:「小子,你怎麼不去當商人?你可真是天生的精明奸商了,娶了我的外孫女不算,還要學我的武功,那可不行,總不能天下間的好處都被你佔了吧?」
  張超群笑道:「大哥別急啊,我也不會白學你的武功,大哥想想,以我這樣的天縱奇才,大哥的武功不是更加發揚光大了麼?是吧?而且,我還自創了一門武功心法,傳了給你便是,其實,大哥你還更佔便宜哩。」
  黃藥師道:「你小子能創什麼武功心法了,不換不換,我要走了。」
  張超群卻是一臉胸有成竹,朗聲將九陽真經中的一段要旨說了出來,才走出幾步的黃藥師登時動容,他在武學上的造詣非同小可,焉能不識貨?站了住,靜聽他說下去,張超群說到第八句的時候,閉口不說,笑吟吟地瞧著黃藥師。
  黃藥師霍然返身,道:「怎麼你不說了?」
  超群哥嘿嘿一笑,一臉的自得,道:「大哥覺得怎麼樣?是你佔便宜還是我佔便宜?」
  黃藥師正色道:「剛才你背誦的,真的是你自創的內功心法?」
  超群哥頭一仰,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道:「正是。」
  騷包,騷包啊!
  黃藥師上下左右地瞧著他,這小子唇紅齒白,相貌清秀俊美,雖然生了一張聰明伶俐的臉,但未必能及得上蓉兒,自創內功心法?這可能麼?難道還真是天縱奇才了?
  張超群見他神情中露出懷疑之色,笑道:「大哥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小的年紀,不可能創出武功來?」
  黃藥師不答,只是淡淡地瞧著他。
  張超群哈哈笑道:「大哥你文韜武略、天文地理、書畫琴棋、奇門遁甲、醫卜星象、陰陽五行,無有不成,樣樣精通,按理說,一人之力始終有限,常人終其一生也難在其中一項達到精通的境界,可是大哥呢?這世上就只能有大哥你這一個天才麼?你不寂寞麼?多我一個,你難道不信了?再說,和我同齡的人,又有哪一個能比我的武功更高的?難道我的武功也是假的麼?」
  黃藥師神色漸漸緩和下來,點頭道:「你也說得不錯,世間多幾個天才,這才有趣,哈哈,我教你彈指神通,你的內功心法,我就不學了,當今之下,本就罕有我黃藥師的對手,武功再高些,跟誰去斗了?」
  張超群笑道:「原來是彈指神通!大哥你當真不想學?你不學的話,下一次的華山論劍,可就要排到第四甚至第五去了。」
  張超群把歐陽鋒和洪七公在華山之上握手言和,並修煉九陽神功的事說了出來,聽得黃藥師意動不已,又驚又喜,忙問他們所在,張超群呵呵笑道:「我就知道大哥是無論如何也會去找他們的。」
  當下,黃藥師便將彈指神通傳了給他,超群哥聽了他所說的箇中奧秘竅要,將這門武功的種種疑難潛心記下,心中對黃藥師的才能更是欽佩,自己是冒牌宗師,而黃藥師才真正是大宗師啊!光是這彈指神通,便是博大精深,奧妙無窮,天才如他,世間罕有,往前說五百年,往後去五百年,有哪一個能跟他相提並論了?黃藥師所學極雜,五花八門,幾乎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精,假若他專心一致在武學上,又該是何等的地步?
張超群謹記牢了,又將九陽真經的第一卷傳授了給他,黃藥師原本是不再願去學別的武功的,可是,這種內功心法,不但能增長內力修為,更有養生之道,張超群說西毒北丐都在華山腳下修煉這門內功,以他爭強好勝的性格,焉能落後於這兩個老朋友?自然不再客氣。
一老一小便在這荒山茅屋中互相傳功,超群哥本是想只傳他第一卷,第二卷等下次去了華山腳下小村再一併傳了給他們三個老傢伙,可黃藥師竟是忍不住,於是乎,老的就為老不尊,厚著臉皮將旋風掃葉腿、落英神劍掌、蘭花拂穴手和玉簫劍法都抖落了出來,跟張超群交換了第二卷九陽真經,兩人整日討論研習,閒暇時則由程英下廚,小酌談天,黛綺絲、程英和郭芙見他們一老一少,白日樽前共飲,晚間剪燈夜話,高談闊論,滔滔不絕,忍不住暗暗好笑,都覺老的全無尊長身份,少的卻又太過肆無忌憚。本來於見識學問而論,超群哥原是遠不及黃藥師的,只是黃藥師說到什麼,他總是打從心竅兒出來的贊成,偶爾加上片言隻字,卻又往往恰到好處,不由得黃藥師不引他為生平第一知己了。
  一轉眼間,便已過去一月有餘,這一日,黃藥師很早便起了床來,叫醒了張超群,張超群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發現自己脈門被他扣住,不禁一驚,不知何故,黃藥師厲聲道:「小子,我今日便走,去找老叫化和老毒物,你快拜我為師!」
  張超群一醒神,道:「大哥,你這就不對了,上次咱們可是說好的,叫大哥就好了,你現在要反悔麼?你要當了我師父,我以後豈不是見了你還要磕頭,那可無趣得緊。」
  雖然被黃藥師扣住了脈門,可超群哥知道他並無傷自己之意,也不害怕。
  黃藥師瞪眼道:「你不拜我為師,我豈不是比歐陽鋒還矮了一輩!你今日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
  天吶,還有逼著收人為徒的!什麼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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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被岳母強吻
  在黃藥師的強逼之下,超群哥只好磕頭拜師,冤吶,真是竇娥也沒咱這麼冤的,原以為,以自己這麼牛叉的武功,就算打不過這幾個Boss級別的老怪,至少也能不勝不敗,跟他們稱兄道弟,誰料,好死不死的先拜了西毒為義父,然後又被東邪強逼著拜了他為師,老叫化再怎麼說也傳了打狗棒法給自己,只怕跟黃老邪將來見了面,倆老傢伙誰也不肯服氣誰,老叫化會吃這個虧?唉,將來恐怕也不得不拜他為師了,杯具吖……
  瞧著黃老邪颯然一身漸漸遠去,還有那得意洋洋的笑聲遠遠傳來,超群哥「潸然淚下」回頭一瞧,只見程英和郭芙站在身後,清秀宛然,一時瑜亮,均是美得叫人心顫顫的,忽然想到黛綺絲,張超群這一個月來只顧著和黃老邪交流國術,竟是疏忽了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生氣,忙開口詢問,這時,房門輕響,一個滿臉麻疙瘩的花大嬸走了出來。
  「黛綺絲,你怎麼又換回這打扮了?」
  張超群奇道,又見她背上多了一個包袱,更是驚奇,道:「你去哪裡?」
  黛綺絲微微躬身,道:「門主,我去找找小昭。」
  呃,超群哥抓了抓頭,他竟然把這事給忘了,乾咳兩聲,道:「黛綺絲,你不用去找了,她現在就在終南山……」
  張超群把小昭在終南山甘眉居的事說了出來,也不由得他不尷尬,這母女二人,都給他叉叉過了,這算起來,還真是不知道咋算了,萬一將來倆母女都有了他超群哥的孩子,那怎麼稱呼?
  黛綺絲歡喜道:「小昭在終南山?我……我去找她!」
  黛綺絲昔年為了躲避波斯明教的追捕,將小昭寄養在農人家庭,雖然也傳了些武功心法給她,可畢竟是聚少離多,做為一個母親,和女兒在一起的時日還不如徒兒阿離多,如今她也知道自己已經身在另一個世界,再不可能受到波斯明教的懲罰,便極想補償自己這十幾年來虧欠女兒的,說到這裡時,神情甚是激動。
  張超群笑道:「你要去找她,倒也不必急於一時,她也不會跑了去,等我收拾一下,我也要走,你來了,小昭也來了,芷若和青嬰也來了,可是當日和我們……」
  說到這裡,超群哥回頭一看,只見郭芙在一旁撅起了嘴巴,一臉氣鼓鼓的模樣,這小妞兒,估計是有著女人天生的敏感吧,猜出自己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女子的名字出來,肯定是有什麼的,哈哈一笑,道:「程英,你和芙兒去收拾一下,我和黛綺絲有點要緊事要說。」
  郭芙忿忿地道:「什麼緊要事了!哼,小昭是誰?青嬰是誰?你可從沒跟我說過你有這麼多女人!我外公剛答應你娶我,你……你……」
  郭芙氣得說不出話來,一邊狠狠地盯著黛綺絲,這個擅長易容的女子,那日翩然登場,艷冠群芳,一個女子,能有這麼美的,郭芙是怎麼也沒想到,女人天生對這種事敏感得很,就想摸摸底,結果黛綺絲根本不跟她說話,就算是問她什麼,也是冷冷淡淡的,至多是應上一聲,有時候根本就不理會人,郭芙碰了幾次釘子後,就也不再搭理了,她總覺得這個大美人似乎跟她的過兒哥哥有點什麼,但又想到她是過兒哥哥的屬下,年紀又大了不少,看看又覺得不像,後來,超群哥和黃藥師整天都在一起,沒去找她,便放下心來,可是聽得張超群說要跟黛綺絲說什麼緊要事,不知如何,又開始有些懷疑起來。
  張超群微笑著道:「芙兒,乖,聽話,我真的有人命關天的事情要和黛綺絲說。程英……」
  忽然想起,如今,程英似乎已經算是自己的師姐了,便改口道:「師姐,你帶芙兒收拾一下。對了,師姐,你左近無事,不如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程英一怔,道:「去哪裡?」
  張超群笑道:「呆在這裡,難道不氣悶?我有些必須要去做的事,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也須得走上一遭。」
  凝神遠眺,想到下落不明的倚天眾女,不由得幽然一歎。
  他這一歎,臉上說不出的蕭索寂落,一張俊美的臉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憂鬱之色,這種憂鬱的神情,加上他那絕俗的氣質,三女都是心頭一跳,情不自禁地便沉迷其中,彷彿心中也是受他感染,變得憂傷起來,這等既溫雅俊美的男子,竟也憂傷麼?程英柔腸百轉,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來,只覺心內發熱,他和師父黃藥師在一起時的那種瀟灑不羈,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獨特氣質,都令她忍不住心中激盪,多少次,少女夢中所見,都是他的影子,更是間或回憶起那日在沐浴之時,被他看光了身子,往往半夜醒來,羞得滿面通紅,如今見他這鬱鬱不歡的樣子,竟然只想著,如果他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自己拼了命也要替他去做了。
  隨著超群哥的一聲長歎,程英忽然反應過來,見黛綺絲的一雙淡藍色的眼眸之中,也是充滿著複雜迷茫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動。
  「郭姑娘,請跟我來。」
  程英拉著郭芙的手,從張超群和黛綺絲身邊走過。
  郭芙扁著嘴,衝著張超群哼了一聲,張超群一聲苦笑,黛綺絲淡淡的瞧著他,郭芙瞪了自己一眼,卻是毫不在意,她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畢竟也三十五歲了,又怎會跟這小姑娘計較?
  張超群知道她肯定是要說些什麼的,在倚天世界的時候,她一直當自己是下屬的身份,從未多說過什麼,可是,兩人之間畢竟發生過一些事,這才最是尷尬,忽然又想:不管怎樣,既然已經睡過了,那就是自己的女人了,更何況,她後來肯答應回歸明教,難道心中就沒想過和自己在一起麼?想到這裡,張超群緩步停下,正要說話,黛綺絲卻是直接走了過去,無奈只好跟上,走到百步之遙,黛綺絲縱身一躍,上了一個小土坡,靜靜地瞧著他。
  張超群笑道:「黛綺絲,怎麼走這麼遠?」
  輕輕躍起,落在黛綺絲身旁,眼中所見,卻是黛綺絲的易容之後的一臉疙瘩,忍不住道:「黛綺絲,你還是不要弄這麼一張臉吧,怪嚇人的。」
  黛綺絲淡淡地一笑,道:「超群,我就不叫你門主了,有件事我想我始終還是要問個明白的,不然,今後我們如何相處都是個問題。」
  張超群見她神情凝重,隱約猜到她要說什麼,心中往下一沉,暗暗歎息,該來的始終會來,想躲也躲不開,一點頭,道:「你說,我聽著。」
  黛綺絲瞧向遠處,道:「我想問你,你覺得小昭這孩子怎麼樣?」
  「小昭……很好。」
  超群哥現在有點心虛了,在甘眉居的時候,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把小昭給吃了,可是,自己卻是也跟面前的這位丈母娘有過一腿,這怎麼算啊!倘若黛綺絲知道了,又會怎樣的反應?
  黛綺絲忽然轉回頭來,雙目如電,冷聲道:「那你覺得我怎樣?」
  「啊!」
  見過直接的,可沒見過這麼直接的!丈母娘問女婿,你覺得老娘怎麼樣?老天!雖然你是波斯人,或許會開放些,但你也不能說得這麼直接吧?
  黛綺絲面帶寒霜,道:「難道我配不上你麼?」
  超群哥忙搖手道:「不是不是,配得上,完全配得上。」
  黛綺絲面無表情,道:「那好,我知道小昭喜歡你,但是,你已經……已經跟我有過那種事,所以,小昭只能做你的女兒,你答不答應?」
  完鳥,完鳥!黛綺絲啊黛綺絲,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已經跟「女兒」睡過了啊!這怎麼算啊,你晚了一步啊!
  「啊!哦!」
  雖然你比你女兒漂亮,可是你也不能拆散我們啊!可是,這怎麼辦?超群哥一時之間,有些六神無主了。
  黛綺絲瞧出他的異常,疑惑道:「你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沒有,我熱……」
  忽然想,乾脆豁出去了,老實招了算了,反正都已經煮成了熟飯。正待說明,黛綺絲卻是走近一步,一股女子身上的幽香傳來,心中一動,抬起頭來,只見黛綺絲不知何時,已將頭上的人皮面具取下,丟在地上,一雙猶如大海般的美眸瞧著自己,那美得宛如奶油的細嫩雪肌,那高聳的瓊鼻,紅潤欲滴的嘴唇,超群哥心中轟地一下,腦中不可抑制地浮現出當日在客棧之中,和她的一番狂野征戰……
  遠處茅屋之中,兩雙亮晶晶的妙目正透過窗口緊緊盯著這邊,郭芙輕聲「啊」了一聲,兩隻小手之中,滿是冷汗,驚道:「那……那個女人,為何離過兒哥哥那麼近!不好,她要勾引過兒哥哥!」
  小腰一扭,就要衝將出去,被程英一拉,急道:「過兒哥哥是我的丈夫,怎麼能被她搶了去?你快放開!」
  程英苦笑一聲,道:「你錯了,你的過兒哥哥是她先認得的,我敢肯定,她跟你的過兒哥哥是有故事的,我來問你,他先認得黛綺絲,後才遇到你,卻因為你而拋棄黛綺絲,試問這般喜新厭舊的男子,你還會愛他麼?」
  郭芙一怔,搖頭道:「不會。」
  程英道:「這便是了,不是我幫外人,可是,你這麼闖出去,你的過兒哥哥會高興麼?他應該是個做大事的人,又這般年輕英武,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和郭大俠那樣只愛一個的,你若接受不了他身邊妻妾成群,不妨現在就離開他,免得將來煩惱。」
  郭芙幾乎要哭了出來,道:「他……他是壞蛋!在陸家莊他還有一個芷若呢!嗚嗚……」
  程英微笑著攬過她稚嫩的香肩,柔聲道:「你心裡放不下,是不是?」
  郭芙道:「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是偷跑出來的,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來找我,誰知道他真的來找我了,還把我從金輪法王手中救了出來,是了,他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可是,為什麼我這麼煩惱?」
  「你愛他,所以煩惱,你若不愛,便不煩惱。」
  剛說到這裡,郭芙忽然驚叫起來,滿臉的不敢置信,蔥管一般的手指指著窗外山坡之處,道:「她……她,那個女人親了過兒哥哥!」
  程英臉上也是紅了,芳心一顫,一股奇異的滋味湧上心頭,是酸是苦,竟是說不出來。
  「看來,真的是有故事啊!」
  牢牢的拉住郭芙,道:「你想做他的女人,就當沒看見吧!」……
  土坡之上,超群哥被黛綺絲突然的一吻驚愕當場,他怎麼也想不到,在古代也會發生被強吻的突發事件!而且……而且還是被紫衫龍王黛綺絲強吻!
  (鑒於許多書友責怪石頭的書最近走純潔路子,遠及不上倚天卷的那麼「精彩」故而,石頭,嘿嘿,在之後的章節中,加大力度吧!爭取打造一個吟而蕩的神雕世界。 www.6park.com

第281章 史上最強丈母娘
  史上最強悍的丈母娘!
  超群哥此刻只有這一個念頭!他怎麼也想不到黛綺絲竟會這般主動,那次陰差陽錯的,一瓶歡藥掉進浴桶之中,黛綺絲中了毒,因此才有了那麼一次巫山之行,黛綺絲雖然表面上冷酷,可是那次的狂野之夜,委實讓超群哥回味了好一陣,後來,被黛綺絲就那麼逐走了,直到後來少室山上重聚,也從沒給過自己什麼好臉色,可是,穿越到射鵰世界了,她竟然會表現得這麼主動!難道……難道又在哪旮旯誤吃歡藥了?那柔軟細滑的嘴唇,叫人陶醉,芬芳的氣息如蘭如麝,可超群哥怎麼都覺得冰冰涼涼的,這不像是她的風格啊!難道是自己在做夢?
  超群哥的驚愕表情令黛綺絲不禁嫣然一笑,六宮粉黛無顏色!超群哥瞧得呆住了,心兒怦怦亂跳,暗叫一聲:迷死老子了!
  正自有些失魂落魄,黛綺絲卻是秀眸一轉,道:「陪我走走。」
  「啊?走走?不再親一下?」
  黛綺絲瞪了他一眼,向前行去,超群哥忙跟了上去,什麼叉叉了媽媽又叉女兒的尷尬,統統拋到了腦後,當年令范遙等明教群豪一見傾心的絕代佳人啊!佳人有約,敢不從命?
  走出一段路去,便是一片林子,蔥蔥鬱郁,黛綺絲忽然幽幽一歎,道:「裝了快二十年了,終於可以不用再裝了,不必再擔心總教的追殺和烈火之刑了。當初你雖然告訴我,總教如果來找,你替我擔著,可是我仍是怕,現在……不用再怕了,再不需要去擔心那些了……」
  黛綺絲轉過身來,淡藍色的美眸幽幽淡淡,似有光芒閃現。
  「超群,這都是你帶給我的,我都知道,小昭這丫頭,我欠她太多,我本不應該跟她來爭,可是,你已經和我……那個……了,如果小昭再嫁給你,你叫我如何自處?所以,黛綺絲今日求你一件事,你……你還是把小昭忘了的好,行不行?」
  忘了小昭?張超群心中呻吟了一聲,怎麼忘?就算是沒有那層關係,要自己忘了小昭,那也忘不了啊,張超群不禁想起光明頂秘道之中……
  黛綺絲見他猶豫,一聲歎息,道:「原來,我是想得太多了,你根本不可能接受一個比你大了十幾歲的半老徐娘,小昭,做娘的,有何面目再面對你!」
  說到這裡,手中銀光一閃,已然多出一把匕首來,猛然刺向胸口!
  當那匕首的光芒閃出光來的一霎,張超群便已覺不對,見她動作,心中猛地一顫,伸手去奪……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宇宙……
  匕首已將張超群手掌刺穿!
  我的媽呀,超群哥疼得要昏倒過去,黛綺絲啊黛綺絲,你要謀殺親夫啊!
  「你瘋了!」
  張超群痛得冷汗直流,手掌顫抖,「你再敢尋死,你我也不要了,小昭我也不要了,老子說到做到,哎呀,疼死我了……你……你還呆著?還不叫程英來?叫她來!」
  張超群疼歸疼,但當特工的時候,這點小傷委實算不得什麼,有三分疼,也要顯得有七分疼啊,若不這般誇張一點,怎麼能打消黛綺絲做傻事的念頭?
  黛綺絲面色蒼白,慌亂點頭,衝著那小山坡奔了去,張超群背轉著臉,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談戀愛能談得這麼鮮血淋漓的,舉世之下,怕就只有我這獨一號了,丫的,疼死我了!跟黃老邪和老叫化打架都沒傷過。
  沒一會兒,程英和郭芙便到了,原來,倆丫頭見山坡上這兩位親了一下就不見了,郭芙就是再粗線條,也不得不懷疑他們倆是躲哪兒去做什麼壞事去了,再也按捺不住,拿了劍就往外衝,哪知道衝到半途,卻是見到黛綺絲臉上蒼白的奔來,說是張超群受了傷,倆丫頭嚇了一跳,忙跟著趕來。
  郭芙一見張超群滿手都是血,一把匕首插在手背上,花容失色,忙大叫一聲,衝了上前,驚叫道:「過兒哥哥,你怎麼了?」
  超群哥咧嘴一笑,疼得要命還要強顏歡笑,這表情實在是難以形容!
  「別大驚小怪,我在連鐵砂掌,人家說鐵砂掌可以刀槍不入,我就試了試,哪知道全是扯淡,手一拍,立刻刺穿,丫的,以後再也不能相信這種江湖傳聞了!」
  「哪有你這麼笨的!」
  郭芙心疼得淚光閃爍,小嘴兒翹得老高。
  程英卻是狐疑地瞧著他,又轉頭瞧向一臉關切的黛綺絲,若有所思。
  「師姐,別愣著了,快,紗布,消毒,雲南白藥?」
  「雲南白藥是什麼?我只有無常丹!」
  程英一邊說,一邊取出一個墨綠色的盒子,打開來時,只見其上猩紅如血……
  「啊!」
  又是一聲慘厲的叫聲,超群哥疼得眼淚汪汪,緊接著,便感覺到傷口一陣清涼,手掌的疼痛居然減輕了許多,雖然仍是疼,卻好得多了,不由得奇道:「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靈驗?」
  程英微笑道:「這是咱們師父所制的無常丹,天下傷藥,只怕無出桃花島無常丹之右,還有一種是專治內傷的小藥丸,師父臨走前沒給你留一點防身麼?」
  張超群搖頭道:「沒有,他居然沒給我,這也太偏心了!下次要叫他給我一斤才行!」
  抬頭一瞧,見三雙關切的眼睛都在看著自己,心中一暖,向程英道了聲謝,程英道:「你是我師弟,有什麼好謝的。」
  張超群笑道:「師姐,今趟可給你撿了大便宜了,能攤到一個武功天下第一的師弟,唉,你就沒覺得三生有幸麼?你不覺得,你那無常丹應該分點給我來表達一下你的感激之情麼?」
  程英噗哧一笑,道:「師父給我找來一個臉皮這麼厚的師弟,我自怨命苦還來不及呢!」
  她這一笑,往日那溫柔恬靜的氣質登時活潑生動起來,露出本就應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天真來。
  張超群笑了一陣,轉頭瞧向黛綺絲。
  程英知道他定是有話要和黛綺絲說,便向郭芙道:「你的過兒哥哥受了傷,今天恐怕是走不了啦,我們去做點清淡的粥,你的過兒哥哥喜歡吃什麼?」
  郭芙想了想,道:「他喜歡吃魚。」
  程英笑道:「那麼我們中午吃魚片粥吧!走,我們去釣魚去!」
  拉著郭芙便走。
  郭芙隱隱失落,眼巴巴地瞧了張超群一眼,知道程英是讓自己迴避,心中千百個不情不願,卻也沒法子,委委屈屈的跟著走了。
  見她們走遠,張超群向面前的一塊青石一指,黛綺絲坐了下來,輕聲一歎,道:「你為什麼要攔著我?你既然放不下小昭,何必來管我是死是活,沒有我礙著,豈不乾淨?」
  張超群道:「我放不下小昭,難道就能放得下你麼?」
  黛綺絲心中一顫,隨即面容發白,怒道:「難道你想要我們母女共侍一夫麼!」
  母女共侍一夫,這在現代,那是要遭千萬人唾罵,戳脊樑骨的,在古代也是不多見的,也就只有在戰亂的年代,大量的男子加入軍隊,在戰爭中死去,導致人口的急劇減少,在一些偏遠的地區村落,幾百個女人,卻只有十來個男人,這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中國人的道德觀,是不允許的。張超群又何嘗不知道?雖然他並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朱九真和她的母親陳芝茵,現在又輪到黛綺絲和小昭,他並沒有多大的心理障礙,可若是當真母女同床共侍,超群哥嘴裡肯定會自責「禽獸,禽獸!」
  心中卻定是會被這刺激的一幕而熱血沸騰。
  張超群見黛綺絲神情不大好看,忙道:「不是不是,可是,我喜歡你,也喜歡小昭……」
  說出這話來,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心中一跳,恍惚間在想,黛綺絲是波斯人,或許這種事在波斯很平常也未可知?
  黛綺絲胸口劇烈起伏,瞧著張超群,眼淚忽然撲簌而落。失聲道:「這怎麼可以?你……你還是讓我死了的好……」
  淡藍色的雙目,珠淚滾落。
  張超群一咬牙,道:「黛綺絲,我實話跟你說吧,其實,在終南山的時候,小昭她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這事已成定局,我喜歡小昭,兩情相悅,你接受得了也好,接受不了也罷,反正已經這樣了!」
  黛綺絲渾身一震,忽然呆住,道:「你們已經……」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
  「禽獸!」
  黛綺絲突然就那麼縱身撲了上來,兩人距離實在太近,何況超群哥一隻手還包著,冷不防被黛綺絲一撲,兩人登時在地上滾作一團,廝打間,順著斜坡往下滾去,忽然兩人身子一空,竟是垂直往下跌落,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兩人都是慌了,這小土坡並不高,距離地面也不過四五米的高度……
  「砰」的一聲,張超群只覺眼前一片黑暗,骨頭像是摔散了一般,渾身劇痛,手中所觸,竟是厚厚的一層枯葉,正動了一下,忽然身旁傳來一聲呻吟,正是黛綺絲。
  「這是什麼地方?」
  張超群一開口說話,便覺胸口一陣窒息的疼痛,立時知道自己這一下摔得不輕,忙屏息運氣。
  哪知道自己發問,卻沒聽到黛綺絲回應,不由得心慌,顧不得調息運氣,忙又問道:「黛綺絲!黛綺絲你怎麼樣?」
  就在不遠的地方,黛綺絲似是呻吟了一聲,張超群藉著頭頂的光亮,瞇起眼來,爬了過去,每動一下,身上便疼得厲害,張超群也顧不得了,爬到她身前,伸手一摸,正碰到她臉,摸索到她鼻端,呼吸雖然微弱,卻也平安,鬆了口氣,道:「你沒事就哼一聲好不好,你想嚇死我啊!」
  黛綺絲的聲音甚是微弱,顯然傷得不輕,也不知她說了什麼,張超群忙道:「別開口說話,運氣療傷,等會兒再說。」
  黛綺絲卻好像沒聽到他這句話,兀自在說些什麼,張超群再靠近了些,這才聽見。
  「我若死了,你就可以安心的娶小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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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情癲狂時玉液濃
  張超群怒道:「你胡說什麼!我不許你死!你是我的女人,在我死之前,你不許死!」
  黛綺絲沒有發出聲音,張超群也不知她在想什麼,喃喃道:「我知道,要你這樣很委屈你,可是,感情這東西,並不能受自己控制,總之,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
  黛綺絲在黑暗中輕輕地應了一聲,張超群這才鬆了口氣,在她身旁躺下,運氣調息,約摸兩個多小時後,四肢百骸,真氣盈滿體內,原來這一個多月來,雖是與黃藥師交流武功,黃藥師固然獲益匪淺,受他影響,張超群自己也是內力修為提升了不少。
  張超群只覺身體輕盈,真氣充沛,暗暗歡喜,忽而想到黛綺絲,左手一動,碰到她手臂,忙問道:「黛綺絲,你怎麼樣?」
  沒聽到她回答,張超群探手過去,正摸到她手掌,溫軟綿綿,知道她沒事,放下心來,又想到先前跌落下來時,自己倒是結結實實地給她當了一回肉墊子,應該也不會受什麼傷,聽她呼吸均勻,像是睡熟了,也不願打擾她,靜靜躺了一會兒,抬眼處,那洞口的陽光透進來,很是黯淡,想來這應該是個側面的洞穴,看不到週遭情形,也不知道是人力所挖,還是天然洞穴,忽又想到黛綺絲和小昭的關係,如今黛綺絲已經知曉自己跟小昭的事了,她們兩個將來又該如何相處呢?
  就算是小昭不知道自己跟她媽媽的事,可黛綺絲怎能心中無愧?相見之際,定會尷尬,唉……超群哥一聲歎息,黛綺絲,這都怪你啊,誰讓你自己這麼漂亮,誰讓你生個女兒也那麼漂亮的?若是小昭姿色平庸倒也好了,女兒就女兒吧,沒所謂了,可……自古以來,混血兒總是會漂亮些的,我又不是張無忌那傻叉,好好一個小美人,居然就那麼讓她回到波斯去當什麼聖女去了,腦袋秀逗了,反正明教的勢力大,乾脆跟波斯明教徹底劃清界線,他們若是不服,也是鞭長莫及,再了不起,就率領明教群豪殺到波斯去,把他們明教總教給挑了就是,靠,送女,送女的沒有小J J!
  超群哥正胡思亂想,忽然隱隱從外頭傳來郭芙的聲音,想來是見自己和黛綺絲久出不歸,尋了過來吧。正欲應聲,忽然一隻暖暖的手掩住了嘴,柔柔一聲:「別應。」
  張超群心中一跳,道:「怎麼了?」
  黛綺絲幽幽地道:「難得我們單獨相處,不能享受這不理世間煩惱的清靜麼?」
  洞外郭芙的呼喊聲漸漸遠去,張超群道:「也好,世間的煩惱太多,有時候往往身不由己,一輩子,能有多少時間是真正屬於自己的?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了。」
  「你我,難道只有半日之緣麼?」
  竟然說得如此曖昧?她要幹什麼?不會是……
  「不是,當然不是,只要你願意,一輩子都可以。」
  黛綺絲身子一震,悠悠地吐出一口氣來,道:「你會對我好麼?我可是你的岳母了,你就不怕被世人所不齒麼?」
  唉,黛綺絲實在是高估了超群哥的道德觀了,雖然超群哥覺得這種事不那麼和諧,可他陰暗的內心深處,卻是隱隱地在憧憬這種異樣的刺激,甚至更加不堪的一幕也不時地在他那看似純潔高尚的腦海中翻滾過千百次了。
  「我……我是黃老邪的徒弟!他的黃老邪,我就是張小邪!世人如何說,任他們去說,我就是我,我怕什麼!」
  黑暗中的黛綺絲雙眸閃亮,心中一陣激盪,面前的這個少年,擁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霸氣,有時候覺得,他很霸氣,有時候又是不同的感覺,溫文爾雅、矯矯不群、多情溫柔,有時,又感覺他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看不透他,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竟然能力壓群雄,統合四分五裂的明教,率明教教眾和抗擊元朝,能對中原六大門派曉之以理,化解他們和明教百年來的仇怨,這等大事,要怎樣出色的人才能做到啊!可是他卻成功了。偏偏他又妻妾成群,不分尊卑,偏偏每一個女子都對他傾心不捨,縱使是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對他難以忘卻。甚至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和自己的女兒爭寵……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啊!黛綺絲心緒如潮,當初自己誤中了歡藥,陰差陽錯地和他有過那一次之後,還不怎麼覺得,後來他當眾揭破自己是波斯明教聖女的時候,拍胸口要保護自己,黛綺絲便已經再難將他從心底抹去,不知不覺,他便在心中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可是,當她知道,女兒小昭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黛綺絲如嚼黃連……
  直到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黛綺絲感覺到自己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已經三十五六歲了,雖然容貌看上去像是二十多歲,可女人的青春又能有多少年?她知道他一定是也來了這裡,拚命地尋覓他的消息,當程英告訴她,那個少年叫做張超群的時候,黛綺絲心中猛然顫動,那種感覺,黛綺絲並非沒有體會過,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無法忘情於他了。哪知道,面前的,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雖然有幾分相似,可卻又比她的超群更加俊美了幾分,黛綺絲以為這不過是同名之人,後來,見了他的武功,這才認了出來,激動之下,即刻換回真容,他叫出自己名字的一霎,黛綺絲心兒幾乎要融化了……
  「你真的不在乎麼?」
  黛綺絲幾乎要窒息了,「你願意娶一個比你大十幾歲的老女人麼?」
  彷彿,是在等待審判,黛綺絲心中不斷地翻轉著一個念頭:如果他嫌棄自己,如果他不肯娶我,我便立刻自斷心脈,死在他面前,讓他內疚一輩子!
  「你哪裡會老,看上去最多也就比我大一兩歲而已。」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了過去,握住她手,道:「我娶,你這麼美,我不娶你還娶誰啊!」
  「我美麼?」
  靠,你這不是故意這麼問,就等著我來誇你的吧!俗……俗不可耐,沒想到我這麼高雅的人今天居然變得這麼俗氣了,俗啊。
  「美!美得讓人透不過氣來,我的愛,為你開啟,像白色的閃電劃破天際;我的愛,為你奔馳,像紅色的血液充滿身體……」
  世上最偉大的哲學家極品石頭曾說過一句至理名言:女子在害羞時,是最美的。
  可惜,這裡伸手不見五指,無法欣賞到黛綺絲的動人美態,好歹我都說出這麼肉麻的情話了,你也得表示表示你的激動喜悅之情吧,來啊,來啊,快給我一個法式熱吻啊!
  超群哥一邊摸著黛綺絲的手,那雙手頗為修長,手指纖細,真不知道她那麼強悍的武功是怎麼修練得來的,練武之人和普通人家的女子是不同的,拿多了繡花針的手,手指自然而然便是宛如蘭花,拿慣了劍的手,手掌心怎麼都會起繭子,黛綺絲的手卻是晶瑩柔滑,手心一點繭子也沒有,三十多歲女子的手,摸上去竟如錦緞一般滑膩!
  摸了幾下,超群哥竟然摸得渾身燥熱起來,想到這黑咕隆咚的一片,剛才郭芙叫自己的時候,黛綺絲阻止了自己,難道她是想……超群哥一想到這個,腦子裡便是一陣翻騰……正想找個什麼借口一親芳澤,忽然黛綺絲身體一動,嬌軀貼了上來……
  兩片軟軟的紅唇帶著如蘭芬芳,已是貼了上來。
  「唔……」
  張超群吃了一驚,這裡黑燈瞎火,她是怎麼找到自己嘴唇的?沒等他多想,一個火燙火燙的身子已壓了上來。
  那豐滿的酥峰,緊緊的貼著胸口,隨著她的舔咬吮吸的親吻,超群哥的呼吸愈發的粗濁,手掌情不自禁地摸向她酥峰,但她嬌軀壓在身上,兩顆充滿彈性的圓球擠壓住,無法摸到目標位置,只得向她腰部和粉臀撫摸。
  張超群的撫摸技巧極為熟練,原先在現代世界,就曾經接受過島國AV的啟蒙教育耳濡目染,在這倚天世界和神雕世界,不知實戰過多少次了,技巧不可謂不精熟,沒摸得一會兒,就將黛綺絲摸得嬌喘連連,無法繼續接吻,超群哥的耳邊暖暖的呼吸,弄得癢癢的,心中邪火騰的就起來了,一個翻身,將黛綺絲壓在身下……
  洞中黑暗,無法在視覺上欣賞,超群哥便直接將黛綺絲下裳褪下,右手伸向她下體私處,知道她肯定是早就濕透了,可沒想到會這麼濕,脫去她褻褲的時候,就感覺到上面沾滿了冰冰涼涼、黏糊糊的淫汁,手指甫一觸及她陰部,身下的黛綺絲便是嬌軀輕顫,嘴裡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私處的淫汁猶如春泥般泥濘,手指只不過一滑,便滑進她蜜穴之中。
  「小絲,你流了好多的水……」
  超群哥只覺慾火升騰,下身的肉棒蓬勃而起。
  「那是為你流的……你……你快進來……」
  黛綺絲的聲音雖然帶著些許羞澀,但內中的嫵媚淫靡,卻也顯露無疑。竟……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超群哥非常意外,雖然曾經跟黛綺絲有過那麼一次,可那次是中了春藥之毒,雖說黛綺絲在床上的狂野不下於趙霓仙,但在巫山雲雨時,卻是沒開過口的,遠遠不及趙霓仙那麼放得開,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甚至超群哥跟趙霓仙在床上時,都分不清究竟是誰幹誰了。可是,黛綺絲今日竟然也這麼主動,發出這等蓬門為君開的邀請。
  「小絲絲這麼心急啊,是不是你那裡很癢呢?很需要我來為你解癢呢?」
  一隻手,按住她濕潤的穴口,劃著圓圈,先勾死你再說!
  「你……你幹嘛叫人家小絲絲?人家比你大啊!羞死人了。」
  的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和一個三十五歲的熟女,委實是有點太過懸殊,可黛綺絲不知道的是,其實超群哥的真正心理年齡,已經和黛綺絲差不多了,只不過,比黛綺絲小了一歲而已。叫小絲絲,超群哥叫得理所當然,才不會有半點彆扭。
  「羞什麼啊?這裡除了你,就是我了,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小絲絲,永遠都是最最美麗的小絲絲……」
  說話間,已經將褲子解開……
  (話說,石頭寫出這一句來,有點雞皮疙瘩了。
  黛綺絲心中甜如蜜,不管是十幾歲的少女,還是三十四十的少婦熟女,哪個不希望有個把自己當做寶貝的?
  「超群,我要你……」
  超群哥嘿嘿淫笑,道:「那還用你說,你敢不要我都不行……我……要進來了啊!」
  感覺到一個粗大之物頂著自己的私處,黛綺絲神魂顛倒,竟伸手握著超群哥的肉棒,另一手則左右分開自己的小嫩穴上沾滿黏液的陰唇……「喔……」
  超群哥的肉棒可不是普通人的尺寸,修煉玉女心經的他,第一招就是肉棒增大式,他御女無數,久而久之,即使是不使用那一招,也自然而然地增大了不少,這等尺寸,加上超群哥的第二招:真氣亂摸法和第三招:肉棒帶電式,和他超持久的戰鬥力、來自現代島國AV文化的熏陶,多變的花樣,這保守的古代,能有哪個女人能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黛綺絲蜜穴之中,早已空虛得要抓狂了,竟是迫不及待地將屁股往前推去,超群哥極為享受的哼哼了一聲,龜頭就像被吸進似的插進黛綺絲的蜜穴裡了,沒等超群哥展開行動,黛綺絲已發出一聲滿足的嬌吟,將屁股扭擺起來,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一會像是很痛般的緊鎖眉頭,一會又像是滿足般的吐著氣。但黑暗之中,超群哥很遺憾的欣賞不到這美妙的圖像。
  「好……好……嗯……超群,好漲,好粗……我好喜歡……」
  淫哼著的黛綺絲發出夢幻般的叫聲,下體起先只是輕微的移動,不刻,動作便開始大了起來。
  超群哥只覺肉棒一直頂到了她花心深處的軟肉,那狹窄的蜜穴,濕濕熱熱地將他肉棒包裹住,簡直就是爽得通透……
  「小絲絲,你準備好了麼?我要開始了哦。」
  「嗯……別,等等,你的那個太大了,嗯……漲,太漲了……讓我歇歇再……喔……」
  一聲長吟,黛綺絲就好像要被頂死了一般,那被突然一撞的花心深處,令她簡直美得要死去了,緊接著就是一股又脹又酸的感覺,期待著下一次撞擊的黛綺絲呼吸為之停滯,但超群哥精通此道,竟不再動,只是靜靜地享受著她蜜穴裡的嫩肉緊緊包裹著肉棒的奇妙感覺……
  黛綺絲的蜜穴之中不可抑止的流出淫汁來,花心深處更是越來越酸,超群哥不動,卻是把黛綺絲癢死了,忍不住嗔道:「超群,快來……快插我……快插……我還要你向剛才那樣,用力來撞我,用力……」
  超群哥俯下身去,隔著衣服,一口咬住她一隻乳房,舌尖挑逗了她聳立的乳頭幾下,這才道:「剛才那一下是不是很舒服?」
  「嗯,你這小壞蛋就別再折磨我了,我是你的小絲絲,你再不插,我可就要生氣了……哦,啊……我……我還沒準備好……好……啊,喔……好,……好舒服……哼……噢噢……快……快用力……猛一點……再猛一點……啊……」
  被超群哥猛插的黛綺絲,只覺得魂兒要飛走了,那一股酥酥、麻麻、癢癢、酸酸,夾雜著舒服與飽脹的奇妙感覺,隨著火熱的大肉棒,貫穿體內直達花心,忍不住大聲地呻吟浪叫起來。
  超群哥更是享受,她那花心底處的軟肉,簡直就像是一張小嘴,讓人欲仙欲死,肉棒每一插進去,通到頂端時,她那溫暖的肉唇立即緊緊箍夾住肉棒根部,每一寸都被嬌軟嫩滑的陰唇和火熱濕濡的粘膜嫩肉緊緊地纏夾緊箍在那依然幽暗深遽的嬌小肉穴內……人間至樂之事,莫過於此!
  超群哥飛快地抽動著肉棒,在她那軟極暖極的蜜穴裡猛插狂干,無限的快感猶如排山倒海,黛綺絲幾乎要舒服得暈了過去,本能地扭動著香汗綿密的嬌軀,那一波一波的衝擊,將她逐漸地推上快感的顛峰,快活得無以復加,淫汁泉湧而出,她狂亂地嬌啼狂喘,氣息香甜的小嘴急促地呼吸著,陰道一陣陣收縮,吸吮著超群哥的肉棒,等待已久的花心傳來一陣強列的快感,淫蕩的聲音再度響起:"好……好……超群……唔……唔……好……啊……喔……喔……
  黛綺絲在這銷魂蝕骨的快感下,嬌嫩誘人的下體傳來的快感,迅速的蔓延全身,一波波快樂的浪潮,飛快將她淹沒…………
  滑嫩的肌膚帶著一身的香汗淋漓,粘糊糊的液體噴灑得到處都是,達到頂峰的黛綺絲渾身懶洋洋的,再也不想動一下了,就那麼趴在超群哥的身上,任由他那東西還停留在那裡面……
  黑暗之中,最容易引起睡意,兩人相擁著睡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超群哥忽然醒來,發現洞內更是暗了,頭頂洞口的光亮一絲也沒有了,知道這是到了晚上了,身上還趴著赤露著身體的黛綺絲,手掌正撫在她豐腴的香臀之上,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如絲如緞,滑不留手,她的秀髮散發出清淡怡人的芳香,湧入鼻端,忽然又衝動起來,下頭一漲,這才發現,自己的那玩意兒還留在她體內,輕輕一動,黛綺絲便已被他驚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限滿足地道:「你讓我再多抱一抱,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啊呀……」
  她身子一動,才發現自己那裡還頂著一個東西,隨著這一動,便感覺那個叫人愛得要死的東西似乎在蠢蠢欲動,大有蓬勃張大的徵兆,黛綺絲芳心一跳,竟是捨不得讓那東西出來,立即不動了。
  超群哥雙手在她身上來回撫摸著,直摸得黛綺絲身子又熱燙了起來,下面又開始滑潤起來,嘿嘿笑道:「黛綺絲,你那裡好像又濕了。」
  「嗯……我要……我要你動……」
  「我累了,你動好不好?」
  一聲低如蚊蚋的「嗯」聲,一股無比舒服的感覺傳來,直達四肢百骸,超群哥忍不住叫出聲來…… www.6park.com

第283章 史上最強丈母娘(三)
  雲雨幾度,歡暢淋漓,一波又一波的快樂如浪如濤,仿如在礁石之上拍擊不休,情到濃時汁也濃,久曠乾旱逢甘霖,強烈的刺激令黛綺絲欲罷不能,輾轉翻騰於天上人間。
  黛綺絲的年紀本就正如狼似虎,超群哥本以為她幾度歡愉之後,也該歇口氣了,哪知,從白天一直幹到夜晚,竟然慾求不滿,索取無度,超群哥又驚又喜,怎也沒想到,她竟然天賦異稟,能承受得住這樣的瘋狂衝擊,一般女子,流了那麼多水之後,那軟軟的肉壁之上肯定是會因為沒有了「潤滑劑」的保護而無法再弄的,黛綺絲居然水流不斷!奇跡奇跡,許是這與世隔絕的洞穴和這足夠掩藏羞澀的黑暗,令她放開胸懷,縱情一回吧,張超群這樣想道。
  「啊……不,不……又要去了……啊……」
  黛綺絲忘情地叫道,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張超群只覺龜頭被她軟軟綿綿的花蕊吸住,一陣令人銷魂的抽搐,花心深處射出暖暖的濃漿,澆灑在龜頭上,欲仙欲死,快美難言。
  「好……好相公……你弄得好舒服,人家還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呢!你真厲害……」
  黛綺絲伏在張超群身上,聲音又嬌又媚,鶯啼婉轉。
  超群哥本想問她,韓千葉有沒有自己這麼猛,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說這種話,那就太煞風景了。
  「是麼?我是不是很棒?」
  超群哥在她汗津津的香臀之上使勁地揉捏著,一邊問道。
  「嗯……嗯,很棒。」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在享受他手掌的揉捏。
  「那是,像我這樣,英俊瀟灑,倜儻風 流,武功高強,叉叉又厲害的絕世美男,唉,這世上已經無出其右了,黛綺絲,你運氣真好啊!」
  「再加一條。」
  「什麼?你還發現我什麼優點了?儘管說來。」
  「厚顏無恥。」
  「你敢罵你相公!看我不打你屁……股!」
  「啊……你……你……」
  「幹嘛吞吞吐吐,你說就是。」
  「你能不能那樣?」
  「哪樣?」
  「就是……你在我那裡轉圈那樣,我喜歡這樣的……你一攪,我就好像要被你攪死了,可偏又舒服得要死……你,你聽明白了麼?」
  「不是很明白啊,你能否再說得詳細點?」
  不明白才怪,剛才做那種磨墨動作時,她叫得尤其大聲,超群哥能不知道?更何況,在這方面,如果拿來跟玩網絡遊戲相比,只怕超群哥的經驗值和等級已經高得沒邊了,他還能不明白?
  叉叉其實有時候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要擅於從對方的呼吸、體溫、喘息、呻吟、動作、姿勢、聲音的頻率是否連貫通暢,水水的份量等等來發現一切蛛絲馬跡,不能光顧著自個兒爽,如何讓對方和自己一塊兒爽才是至理名言,那才更加其樂無窮。
  「就是……」
  黛綺絲說不清楚,急切地伸出手去,抓住一根熱乎乎的東西,就往自己那處塞…………
  這番胡天胡地的狂歡盛宴,終於在快要天亮的時候鳴金收兵,縱使是超群哥這等超人的戰鬥力,也感覺到疲累了,從洞穴中出來時,黛綺絲竟是兀自戀戀不捨……
  早晨的山林之中,薄霧蒸騰,雲山霧罩,清新如詩,超群哥精神一振,和黛綺絲向茅屋走去。黛綺絲徹夜歡騰,此時竟也是頗為憔悴。
  想到一夜未歸,超群哥不禁擔心郭芙會責怪,心中頗有幾分忐忑,誰知到了居處,郭芙和程英居然不在,正自奇怪,黛綺絲從房中取來一張紙,臉上神情極是古怪,張超群聞見紙上淡墨清香,接過一看,上面寫著:昨日師弟身在洞中,郭姑娘已知悉,怒而離去,我去追她,若師弟有心,可回陸家莊尋她。末尾署名:英。
  張超群看到第一句的時候,臉上已是紅了,還以為她們去遠了,原來都被她們聽了去,只怕黛綺絲叫得那麼大聲,她們也都……張超群老臉一紅,瞧向黛綺絲,黛綺絲雙目流轉,瞧向別處。
  唉,典型的老婆多的後果啊,自己在洞穴之中胡搞瞎搞,哪知道被郭芙給聽了去……
  「呵呵呵,不用擔心,芙兒小孩子脾氣,生了一陣子氣,也就沒事了,我哄哄她,十拿九穩的。」
  黛綺絲橫了他一眼,道:「你很會哄小女孩麼?」
  她這一斜睨,端的是風情萬種,加上她雪膚藍目,青絲如緞,美得讓人心驚動魄,疑似仙子下凡。
  張超群怔怔地瞧著她,讚道:「世間再也沒有誰比你更好看了,比花嬌艷,比海悠遠,黛綺絲,你真是造物主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了。」
  伸臂環抱,將黛綺絲摟在懷中。
  黛綺絲見她為自己傾倒著迷,心中恬美喜樂,任他抱住,過得片刻,忽然柔聲道:「超群,我想好了,我不去見小昭,你替我照顧她,你娶了她,就要好好地待她,她從小就沒有爹娘照顧,不知吃了多少苦,我終是不能嫁你的……」
  張超群一顫,問道:「你……你不嫁給我?」
  黛綺絲幽幽地道:「你心裡有我,我就很高興了,還苛求什麼呢?更何況,就算你不在乎,我卻在乎別人怎麼看你,我就在這裡住下來,假如……假如你想著我,每年來看看我,我就滿足了。」
  張超群忿然道:「一年看你一次?你在說什麼鬼話!不行!別的什麼都好商量,這事沒得商量,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別人說什麼關我什麼事,我不在乎!」
  黛綺絲落淚道:「超群,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可是,我真的沒臉去見小昭,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這裡種種菜,你想了我,就來看我……你不是普通人,不要為了我,讓江湖中的朋友都瞧你不起……」
  張超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鄭重道:「江湖是什麼?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身為一個男人,若不能給心愛的女人幸福,那還算什麼男人了?」
  黛綺絲淒美一笑,道:「你已經帶給我快樂了。」
  窗外,忽然下起雨來,毫無徵兆,雨絲沙沙,除去這雨聲,萬籟俱寂……
  一條身影,斜斜長長,越過雨幕,背影,說不出的蕭瑟,他的背後,珠淚滾滾而落……
  (今天被舉報的弄得沒了心情,寫的這章實在爛透了,待會兒吃完晚飯再來。 www.6park.com

第284章 陣戰
  黛綺絲心意已決,要留在這裡,張超群也不願太過勉強她,只是想到,等找到其他人,乾脆在南宋最繁華的城市買個大宅院,大家一起去住,此時蒙古雖然覬覦大宋的土地,畢竟還有幾年的時間,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才是正經,或者好像全真教那樣,也建個好像重陽宮那樣的地方,嘿嘿,山明水秀,豈不也是愜意麼?是了,華山便是個好地方,反正這個時侯還沒有什麼華山派,不如本大爺先佔了地方,建個華山宮,丫的,先大被同眠,大床同叉一番,然後再廣收門徒,嗯,只收美女!男的?死一邊去吧,十六歲到二十五歲之間,未婚,(這句是廢話)身高一米六二以上,(按照空姐的標準身高來。相貌氣質好的優先錄取……
  張超群一路向陸家莊奔去,其時,蒙古滅金之後,鐵騎進入宋境,這一帶是大宋疆界的北陲,城鎮多為蒙古兵所佔,到處一片殘破。張超群瞧見這等荒廢景象,不由得歎息。
  他向來就不是真正的憤青,一個國家,大家都有飯吃,有屋住,有衣穿,能有人的基本生存權利,這也就是最幸福的了,至少在古代是如此。戰爭,不過是一個人忽悠了一大幫人去跟另一幫人打架,打贏了,獲利的是那區區的一個人而已,勝也好,敗也罷,從來都不可能是這一幫人的事,鳥盡弓藏,歷史上從來都是毫不掩飾的,人,從來都不笨,為什麼還要去當人家的弓呢?還不是因為失去了生存權利?活不下去了,與其餓死,不如幹一票,或許……壞就壞在這個或許上了,希望,一個希望……
  張超群一陣疾行,也不知走到了何處,天仍是下著雨,陰雨霏霏,連綿不絕,彷彿在為這個荒廢了的大地哭泣。忽然,只聽得馬蹄聲響,北邊馳來四匹馬,馬上都是蒙古武士。當先一人手持長矛,矛頭上挑著個兩三歲大的嬰孩,哈哈大笑的奔來。那嬰兒尚未死絕,兀自發出微弱哭聲。
  起先,張超群還並未瞧清楚那人長矛之上是什麼,雨中淋漓生煙,模糊視線,不禁忘了躲開,反而迎了上前,想要去看清楚。
  四名蒙古武士見張超群愣愣地走了過來,竟不躲閃,微感詫異,但這樣一個漢人少年到處皆是,自也毫不在意。一人叫道:「讓路,讓路。」
  說著挺矛向他刺去。
  這時,張超群才瞧清楚那人矛頭上的是什麼,不禁全身發抖,全身冰涼,生活在現代世界的人,何曾見過這樣的慘景?不禁大吼一聲,抓住矛頭一扯,將那武士拉下馬來,順手反矛橫掃,那武士直飛出丈許之外,腦骨碎裂而死。餘下三人見他如此神勇,發一聲喊,一齊轉馬逃回,只聽「啪」的一聲,那嬰兒摔在路上。
  張超群渾身發冷,顫抖著手將那嬰孩抱起,這孩子身上包著青花補丁的布衣,肥肥白白的甚是可愛,長矛刺在肚中一時不得就死,可也已不能醫活,小嘴中啊啊啊的似乎還在叫著「媽媽」「畜牲!他嬤的畜牲!」
  張超群心中劇痛,忍不住流下淚來,瞧著這孩子肚皮上鮮血直冒,眼見活不成了,一聲長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眼瞧見那把遺棄的長矛,彎腰撿起,將這垂死的嬰孩輕輕放下,在路邊挑了個鬆軟些的地方,正要挖掘,猛聽得蹄聲如雷,號角聲中大隊蒙古兵急衝而至。
  張超群睚眥欲裂,大叫道:「來得正好!血債血償!」
  也不管那些蒙古兵來了多少,緊緊攥住長矛,快步就向那些蒙古兵奔去。
  人,當有血性!一個被異族隨意屠戮的民族,更需要一個有血性,有擔當的人站出來!宋人何其多也,難道就沒一個帶種的!張超群手起矛落,一連搠翻三四人,但見敵兵不計其數的湧來,竟也不逃,鼓勇上前,他內力渾厚,又精通現代的搏擊之術,當真是所向披靡,直直地殺了十幾個蒙古兵,縱聲長嘯,他身上沾滿鮮血,威風凜凜的手持長矛,大呼酣戰,長矛折斷,便又搶下一根來,背靠著身後的一塊巨岩,矛刺拳擊,片刻之間,竟斃了二三十人,蒙古兵見他如此威勢,不由得生出怯意。
  一聲悲嘶,再次長矛斷折,張超群避開刺來的長矛,一拳運力擊出,竟是硬生生地將那匹馬擊斃,有這一地的屍體阻擋,那些騎兵竟也無法縱躍自如,不少兵卒已跳下馬來,大呼壓上。張超群聽不懂他們在叫些什麼,也不肯吃虧,也大聲罵道:「草你們個叉叉,過來受死!帶把的都他嬤的過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雷鳴般的蹄聲,張超群知道,這是大隊的蒙古兵過來了,知道他們若是上來,小命必定不保,長聲怒喝,奔了出去,使出彈指神通,對準了一名貌似蒙古兵的小頭目彈去,內氣嘶嘶,正彈中那人的手背,手中長矛落地,張超群揉身上前,大手一抓,腳下一鉤,長矛在手,將他從馬上扯了下來,往地上一摜,顱骨折斷,死得透了,張超群翻身上馬,只見身後百米外,黑壓壓的蒙古大軍,張超群也不管身旁的這十幾個人能否聽懂自己的話,大聲道:「叫你們的那什麼將軍洗乾淨脖子,老子今晚就來取他腦袋!」
  嬤的,不管去不去,嚇死他丫的先。
  拍馬而走,背後箭如飛蝗般射來,他揮矛一一撥落。胯下這馬腳程奇快,片刻間已將追兵拋落,但兀自不停,仍是在荒野中如飛奔跑。
  又過一陣,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天色漸晚,方才停了下來,四下遙望,只見長草沒脛,怪石迫人,暮靄蒼茫,靜悄悄的絕無人聲,連烏鴉麻雀也沒一隻。不由得苦笑,這荒郊野地,只怕也沒個地方睡覺了,隨手獵了只山雞,在雨水中洗淨了去,生火烤了,火光熊熊,張超群忽然心中不安,想到趙敏她們還不知在哪裡,這兵荒馬亂的年代,處處都有危險,她倒也還罷了,懂得蒙古話,那些韃子就是捉了她,也不會害她,可其他人呢?
  一會兒,山雞烤熟,滴溜溜地流出油脂來,吃飽了後,便挑了棵大樹睡了,次晨醒來,卻發現自己不辨方向了,便騎了那匹馬,信步而行,忽然又想,便先不去陸家莊又如何,芙兒自有郭靖黃蓉庇佑,此時戰亂在即,理應先找到倚天諸女才是。青嬰、小昭、芷若她們都和自己一般,在這北地出現,看來,要找尋她們,也須得在這北地多費心思才是,一念及此,便往北行去。
  行得中午,忽聽有女子呼救之聲從遠處傳來,心中一驚,細辨之下,尋了過去,只見四五個人正在路邊的田埂上,對著一個女子嬉笑,那女子雲鬢散亂,衣衫扯破,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張超群目力極佳,見那女子分明就是個普通的村婦,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正待上前,忽聽另一條路上傳來馬蹄聲,只見兩個衣飾華美的青年勒馬停住,一個青年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在這裡做這禽獸之為!」
  (這人是誰?下章揭曉。 www.6park.com

第285章 與忽必烈鬥酒
  這開口大喝的青年約有二十五六歲,雖是一身布衣的普通漢人打扮,可他的坐騎雄駿,一見可知,這不是一個普通人。
  那幾個漢子見對方騎著馬,不由得有些畏懼,尋常人家哪裡買得起馬?更何況此地已屬蒙古管轄,說不定跟蒙古韃子有什麼關係也未可知,可轉眼又見對方只是兩個人而已,身上服色更是尋常的漢人服飾,膽氣又壯,一個魁梧漢子大聲喝道:「走開,大爺們在這裡快活,要你來多事?」
  那青年身後之人大怒,翻身下馬,拔出刀來,這五個漢子大嘩,仍是那魁梧漢子罵道:「怎麼著?還想跟爺幾個來橫的?就你們兩個?大爺奉陪,有種的過來啊!」
  青年拉了那隨從一把,使了個眼色,隨從憤憤地將刀歸鞘,翻身上馬。這幾個漢子見他們退縮,不由得怪叫起哄。
  張超群見那個隨從上馬動作敏捷,心中生疑,宋人之中,少有馬術這麼好的,難道是宋朝的軍人密探?只是見他們兩個退縮,不由得嗤之以鼻,宋人孱弱,由此可見一斑,怒其不爭,怒其不爭啊!張超群滾鞍下馬,朝那五個漢子走去,叫道:「嘿,你們……都是大老爺們,在這裡欺負一個女人,有意思麼?也是宋人吧?有種去韃子那裡欺負幾個啊,別這麼熊,也是爹媽生的爺們,青樓妓院不收你們銀子還是咋地?欺負良善人家的女人,你們爹媽都他嬤的在看著吶!」
  這幾個人都是帶著傢伙的,想來應該都是些地痞流氓,魚叉、斧子、柴刀,鐵棍,五花八門,不一而足,這樣的小角色,張超群還真不放在眼裡,這種齷齪的人,張超群向來厭惡,以前在現代世界的時候,每次出去行動,只要看到這樣的人,多半就順手除去。
  那幾個漢子見到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多管閒事,都是咆哮起來,那魁梧些的應是個領頭的,從田埂上操起一柄柴刀,一邊罵道:「管你屁事!老子就愛干良善人家的女子,你多事幹嘛?兄弟們,拆了這小子的骨頭!」
  眾人一起應喏,各自撿起傢伙,向張超群迎來。
  張超群手中空無一物,只是笑吟吟地瞧著他們幾個,待那拿柴刀的漢子衝到面前,舉刀砍來,身形略一移動,閃在一旁,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指略張,手指如一枝蘭花般疾速伸出,行若無事,一招蘭花拂穴手,如閃電般擊在他胸口,這魁梧漢子愣是沒有想到這少年出手這麼快,「砰」一聲,登時踉蹌後退,一連退了十幾步,腳下一軟,如泥般癱倒,再也爬不起來。餘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瞧著張超群,忽然發一聲喊,四散逃竄。
  張超群一聲冷笑,疾步衝出,幾步就追上一人,將這人拎起,輕輕鬆鬆地便將他擲了出去,這人如風箏斷線,慘呼著砸嚮往南逃去之人,張超群手中快捷之極,頃刻間又追上一人,如法炮製,將這人也丟了出去,頭也不回,彷彿長了眼睛一般,這人飛起,撞中了另一個逃跑之人,這兩手實是快捷無比,幾乎就是一瞬間,便制服了這幾個地痞。
  「好!」
  那青年忍不住大聲讚道。張超群見他先前能出聲喝止,對他並無惡感,轉頭微微一笑,便向那幾個摔作一團的地痞走去,一腳踹翻了一個,罵道:「小子,挺聰明嘛,還知道跑,跑得過大爺麼?老子心情好,不要你們的賤命。你們,兩個兩個地互相掌嘴,不打腫了不許走!」
  那四人躊躇了一下,張超群雙目一瞪,作勢要打,嚇得那幾個地痞瑟縮不迭。張超群哼了一聲,轉身向那早已嚇得爬不起來的村婦走去,身後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喝道:「都沒吃飯啊!打重些!要不然老子親自來打!」
  「噼噼啪啪」又脆又響。
  張超群走到那衣衫不整的村婦面前,從懷中取了些散碎銀子,伸到她面前,見她似乎對自己也怕得厲害,不由得嗟歎,抓住她手,硬是把銀子塞了給她,道:「快走吧,別到處亂跑。」
  村婦跪在地上,咚咚地磕頭,張超群本想阻止,遲疑了一下,還是作罷,心中卻是歎息,一個民族的自尊在哪裡?可不是自己說句話就能改變什麼的。
  轉身欲行,那青年忽然道:「這位壯士身手了得,不知在下可否邀君共飲?」
  張超群遲疑了一下,見他氣度不凡,像是個有來頭的,心中想道:不論這人是宋人還是韃子,如果真是個有身份的,對探尋她們的下落只會有好處。如果這人是韃子,到時候老子過河拆橋,順手殺了便是。
  一念及此,哈哈一笑,道:「客氣客氣,不知這位老兄如何稱呼?」
  青年見他年紀雖小,卻是頗為豪爽,心中起了愛才之念,忙翻身下馬,抱拳道:「在下姓胡名烈,見兄弟武藝高強,不勝仰慕,在下喜愛結交天下英雄,希望兄弟不要推辭。」
  這胡烈脫略形跡,甚是豪爽,神態也頗為真誠,張超群心中生疑,這人莫非真是韃子?
  「哈哈,也好,左右無事,跟老兄去喝個痛快也是一件快事!」
  這胡烈與張超群雙騎並行,言談不俗,意態熱誠,張超群自也甘之如飴,不多時,來到一座小城。其時,蒙古已佔據漠南漢地,這城外的守兵也儘是韃子,張超群心知自己所料不差,又見這些韃子見了他都是行禮,更是隱隱好奇,只是他藝高人膽大,絲毫不懼。入得城中,只見到處都是蒙古包營帳,微微一笑,道:「原來老兄是蒙古人。」
  胡烈朗聲笑道:「蒙古人和宋人都一樣,沒什麼分別,強分宋蒙,就太沒意思了。」
  張超群暗暗冷笑,若不分宋蒙,為何建立元朝的時候,要將所轄人種分為四等?嘴裡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跟著這胡烈一路走來,忽聽有人口稱王爺,張超群不禁眉頭一跳,好傢伙,居然是個王爺!靠,宰了這小王八蛋,勝過殺一千個韃子!心中殺機陡起,忽然感覺到身後的那個隨從眼神灼灼,忙屏息靜氣,嘿嘿,這個隨從原來是個高手,只不過,再高也不可能比老子高吧!
  胡烈引他來到一個大營帳,帳中陳設簡陋,超群哥瞧了,微覺驚異,這人不是韃子王爺麼?難道營帳裡頭不應該是鋪著波斯地毯、擺著金銀酒器,虎皮熊皮掛滿一壁的麼?這到底是王爺還是貧下中農啊?
  胡烈攜著張超群的手在營帳中坐下,那隨從也在一旁伺立,並不離去,帳中又有侍從進入,胡烈道:「快取酒來,我和這位兄弟喝一碗。」
  不多時,左右送上兩隻大鬥,倒滿了蒙古的馬乳酒。胡烈接過來一飲而盡,哈哈一笑,見張超群眉頭蹙起,笑道:「疏忽疏忽,忘了兄弟是宋人,喝不得我們蒙古的烈酒。」
  正要再叫人,張超群道:「王爺休要小覷了人,這算什麼烈酒了,嘿嘿,就算是再烈十倍,我也能喝下,只是不習慣這腥味罷了。」
  胡烈聽得他口出大言,不禁甚感有趣,道:「兄弟你可別小瞧了這酒,已經是很烈了,你不信的話,喝一口試試。」
  這酒斗約摸能裝下半斤酒,張超群本來酒量就極好,只是在這以水酒為主的古代,根本就是淡出個鳥來,想來這馬乳酒也不過如此,他不願在韃子面前輸陣,仰脖就喝,這酒頗帶酸味,聞著有腥味,可喝下去,倒也不算太壞,一鬥酒頃刻便喝完,一抹嘴,道:「不過如此而已,算不得烈酒!」
  胡烈笑道:「兄弟,這酒滋味可好?」
  張超群也是笑道:「酒嘛,入口如刀,味道也不咋樣,落了肚,辛辣酸澀。」
  這胡烈真名乃是忽必烈,是成吉思汗之孫,奉命總領漠南漢地軍國庶事,南取大宋江山,他早在藩王時期就思「大有為於天下」並熱心於學習漢文化。在中原日久,心慕漢化,日常與儒生為伍,讀經學書,又廣聘武學高人,結交賓客,策劃南下攻宋。每逢邀請漢人飲酒,必定會將這種烈性的馬乳酒拿來招待,瞧著那些受不了這酒之烈的宋人,苦著臉,彷彿吃藥的樣子,倒也引以為樂事,而那些投靠的漢人都是礙著他王爺的身份,不敢說這酒不好,反而大讚特贊。好,既然你讚好,就再喝一斗吧,往往讚好之聲便卡在了喉嚨,忽必烈豪爽之人,暗笑這些宋人虛偽,連喝酒都這麼虛偽,怪不得宋人只會勾心鬥角,不懂得行軍打仗。忽必烈雖然喜好漢文化,可心裡又頗瞧不起宋人,哪知,面前的這個宋人少年卻是實話實說,一點也不因自己的身份而虛偽,不由得大生好感。
  「好!兄弟是個好漢,再來再來!」
  侍從又倒出酒來,張超群哈哈一笑,連飲三斗,面不改色,忽必烈暗暗稱奇,他見張超群武藝高強,有心結納,喝酒,不過是待客之道,見他如此好酒量,不禁起了爭勝之心,又叫人倒酒。







第286章 豪情漫天
  又喝了三斗落肚,饒是張超群酒量驚人,此時也是腹中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燒,頭腦中混混沌沌,面色泛紅,卻見這韃子王爺行若無事,暗暗咋舌,七斗酒下去了,三四斤吶,居然愣是面不改色,丫的,老子是堂堂正正的漢人,豈能輸給你個死韃子?他卻不知,忽必烈天生豪勇,酒量極大,縱是喝下十幾斤去,也是不在話下,整個蒙古之地,少有人能和他拼酒的。
  張超群暗暗催動真氣,體內酒氣翻湧,竟與真氣相混,這酒水是有形有質之物,不似真氣內力可在穴道中安居,他忽然想起乾坤大挪移中的運氣法門,引著這股飽含了酒氣的真氣從天宗穴而肩貞穴,再回任脈,下至氣海,玉堂上脘,至清冷淵,改逆行至帶脈,凝與手掌少府、少衝二穴,那股酒水,竟由手掌心緩緩滲出。
  張超群見手掌濕潤欲滴,伸手便往地上所鋪的毛氈上按去,毛氈甚是吸水,頃刻間便乾淨了手掌。忽必烈見他起初頗有幾分醉意,但過不多時,便即神采奕奕,不由得暗暗稱奇,笑道:「兄弟酒量不錯,是條漢子!再來!」
  張超群尋得此等妙法,心中歡喜,裝作豪氣沖天,連連「痛飲」一轉眼便喝乾了一袋,這皮製的酒袋乃是蒙古人最愛,攜帶方便,通常一袋子就是十斤,侍從們見他們喝酒勝似喝水,都是驚奇不已。
  忽必烈見他一連喝下五斤酒去,竟然只是臉上微露酡紅,神情清朗,又驚又喜,如此酒量的宋人他也不是沒瞧見過,只不過,喝下半袋子,多半也就差不多要醉倒了,可這少年,居然形容不變,又叫人送來一袋。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王爺,我聽說你們蒙古最重好漢,不光是要上得戰場殺得敵人,還要酒量好,是不是有這麼一說?」
  忽必烈道:「不錯!我們蒙古勇士,最敬佩張兄弟你這樣的好漢!」
  「哈哈,王爺以為我們大宋就沒有好漢了?你就叫人送一袋酒來,未免太過小家子氣,大宋男兒,酒量好的多了去了,那個誰誰誰,叫人送十袋酒來!」
  滿堂驚駭!忽必烈瞠目道:「張兄弟你……該不會是喝醉了吧?十袋?」
  張超群朗聲笑道:「王爺可是捨不得酒?那就讓小弟我做東,咱們換地方喝!」
  坐在另一邊的那名高手隨從聞言面露怒色,道:「大膽,竟敢對王爺無禮!」
  張超群登時拉下臉來,道:「王爺,這個是什麼鳥人?叫他滾蛋!我跟王爺喝酒,什麼時候輪到這麼小腳色插嘴多話!就憑你也配跟本大爺同坐一桌?」
  那人一怒而起,雙拳緊握,像是要擇人而噬。忽必烈臉上神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兄弟不知,這位是本王的心腹愛將巴圖,不光是勇猛善戰,酒量和本王也是不相上下,兄弟你也是人中豪傑,不如大家一起喝,看看誰的酒量更好,如何?」
  又向那愛將巴圖道:「巴圖,你若酒量比這位兄弟好,下回打仗,我讓你做前鋒!」
  巴圖登時歡喜,連連叫好。
  張超群見他言笑之中,一場矛盾消弭於無形,不由得暗生警惕,這人籠絡部下的手段果然是高明。
  「好,王爺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心中卻道:老子先把你丫的酒都「喝」光再說!
  不一會兒,十個人走進營帳,每人提著一袋酒,放下酒時,躬身行禮,卻不退去。張超群見他們好幾個都是彪悍雄偉,絕非普通的侍從,有幾人更是流露出只有在戰場上見多了人血的悍將風采,有的則是高鼻深目的異國人,心中一動。忽必烈笑道:「大家怎麼都來了?」
  一個虯髯大漢笑道:「剛剛我們聽說王爺請來一位宋人壯士,口稱要喝十袋酒,很是好奇,想來見識一下。」
  這人雖然說得客氣,可神態之中的輕蔑卻怎也掩飾不住。張超群瞧了這人一眼,微微一笑,不置一詞。
  忽必烈笑道:「兄弟,這些都是本王招賢館的貴客,均是英雄好漢,有酒一塊喝,一醉方休!」
  接著,便將各人引見給張超群,一人身材高瘦,臉無血色,形若殭屍,說是湘西名宿瀟湘子。又一人極矮極黑,乃是來自天竺的高手尼摩星。其後兩人一個身高八尺,粗手大腳,臉帶傻笑,雙眼木然的,是回疆人,名叫馬光佐。另一個高鼻深目,曲發黃須,是個胡人,身上穿的卻是漢服,頸懸明珠,腕帶玉鐲,珠光寶氣。這胡人是波斯大賈,祖孫三代在汴梁、長安、太原等地販賣珠寶,取了個中國姓名叫作尹克西。
  哈哈,都是名人啊!張超群對那馬光佐、尼莫星不甚熟悉,可這尹克西和瀟湘子在倚天裡頭卻是鼎鼎大名啊。
  張超群朗聲笑道:「好,能見識一下各位的英雄氣概,也算是不虛此行,不過,咱們光是喝酒也不是很有意思,不如來打個賭,你們都跟我來鬥一鬥酒,如果我輸了,哈哈,任憑大家怎樣,如果誰的酒量比我好,我就傳他一招武功。」
  指力運勁,使出彈指神通,只聽勁氣劃破空氣之聲,「噗」的一聲,桌上酒斗竟是被彈了飛起,落出桌去。眾人登時驚駭,這等內力,可謂是聞所未聞,這些人都是招賢館中的高手,怎會不識貨?原本見張超群年紀輕,根本沒放在眼裡,哪知他露了這一手,一齊震驚,只有兩個人例外,一個就是驚喜交集的忽必烈,另一個,則是那身高八尺的回疆人馬光佐,這人天生力大,卻是不懂得真氣內力,驚奇說道:「小兄弟,你剛才是怎麼弄的?是妖法麼?」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馬兄,想學的話,我教,不過,得喝酒喝過我才行!」
  張超群存心出手震懾一下這些人,免得他們瞧不起宋人。
  馬光佐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我陪你喝!我要學!」
  張超群叫了聲好,抓起一個酒袋子,拇指一按,指甲陷入木塞,再一挑,木塞飛了出去,一仰頭,抱著這酒袋子便喝。帳中眾人見他這等豪飲,心下冰涼冰涼的,這一袋子酒,足足十斤啊!馬乳酒後勁十足,入口如刀,天下間也沒多少人能喝得下去這麼多,但他們自來都瞧不起宋人,卻是不肯輸了陣仗,紛紛去拿酒。
  馬光佐大聲道:「痛快!痛快!」
  也拔出木塞來,將酒倒入喉中,張超群暗暗好笑,這酒不過是在自己肚皮裡打個轉,轉眼間就沒了,別說這酒氣,就連酒水都能用乾坤大挪移的獨特法門逼出來,十袋酒一百斤,看起來多得駭人,可在張超群來說,不過就是捉弄這些韃子的工具。
  這麼大一袋酒,手掌心滲出酒水來,誰又能看得到了?張超群一刻不停地將酒喝了下去,十斤酒,竟是片刻便喝完了。將空癟癟的皮袋子往地上一擲,卻見帳中已有人痛苦地將袋子放了下來,滿臉羞愧,過得片刻,尹克西和瀟湘子也將喝了一半的袋子放了下來,通紅著臉退下,也不知道他們是喝酒喝紅了臉,還是羞愧。轉眼間,又是幾人停了下來,場中只剩下忽必烈與那馬光佐、巴圖兀自捧著酒在喝。
  過了一會兒,這三人都是將酒喝盡,摸著鼓脹的肚皮,搖搖晃晃地坐不下來,張超群大聲道:「好!都還算勉強合格了,王爺,我們先喝了有五斤了,你的酒量最好!」
  眾人見他竟然喝了這麼多酒仍然如此清醒,咋舌不已,馬光佐滿嘴酒氣,哈哈笑著,連呼痛快,忽然噗通一聲躺了下去。眾人哈哈大笑,轉眼間,那巴圖也是站不住了,靠在一個將領身上,醉眼朦朧,道:「好漢!你是好漢!我不如你!」
  斜著身子倒了下去。
  忽必烈雖然有著二十斤的酒量,可這畢竟是一口氣狂灌,焉能抵受得住?一拍桌子,兩隻酒斗震得跌落,道:「怎可有酒無肉,快去端肉上來!」
  張超群見他也醉意熏熏,哈哈一笑,心道:丫的,跟老子喝酒,喝不死你!
  忽必烈喝得飄飄然,心情大好,道:「張兄弟,你是英雄!不知本王可有這個福氣,得到你的效忠呢?」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效忠?我沒想過!我是宋人,怎麼能向你們蒙古人效忠呢?」
  此言一出,登時帳中的氣氛便凝固起來,雖然人人都是捧起了酒袋子,可有三個人是只喝了幾口便放了下來的,聞聽此言,都是虎視眈眈地瞧著張超群。忽必烈臉色不變,道:「大宋和我們蒙古都是一家人嘛,我們蒙古人幫助你們打敗了金人,難道還不算是朋友麼?何況招賢館中,有很多都是宋人。」
  張超群朝他燦爛一笑,道:「王爺,蒙古人大軍調動頻繁,在我們宋人的土地上虎視眈眈,難道你敢說你們沒有南侵之意?咱們喝喝酒就算了,效忠什麼的,提也休提,不過,你要我效忠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三個條件!」
  (大家看到這裡,也許會心急,大家不用擔心,超群哥是宋人,只不過是在虛與委蛇而已,且聽他那三個條件是什麼再說話。 www.6park.com

第287章 花刺子模女奴
  忽必烈心中一動,道:「別說三個條件,三十個條件我都答應你!你這樣的豪傑若不能效忠我忽必烈,實是人生憾事!」
  忽……忽……忽必烈!張超群早已告之自己的姓名,忽必烈也說自己叫做胡烈,胡烈!原來只是少了個必字,面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元朝的創始者忽必烈!他一手創建出來的元朝,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少數民族統治全國的王朝,超群哥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廝曾經派遣軍隊遠征過日本、安南、占城、緬甸與爪哇,可惜都失敗了,當年在讀到這段歷史的時候,超群哥還曾拍案而起,大罵道:「什麼鳥東西,對付宋朝就牛逼烘烘的,跟吃了偉哥似的,打小鬼子怎麼就萎了?廢物!」
  張超群心中翻轉過無數念頭,如果自己出手殺了他,那麼,那個害得漢人文明倒退了幾百年的元朝帝國還會出現麼?這種一勞永逸的絕頂誘 惑,令張超群心中殺氣陡起……
  「張兄弟,是什麼條件?」
  忽然一人彎下腰來,撿起一個皮袋,哈哈笑著伸了過去,給另一側的一人,笑道:「塔木托,你好像就喝了幾口吧,你算不得我們蒙古的英雄啊!」
  張超群眉頭微蹙,這個人突然彎腰俯身,正好把忽必烈擋在了身後,看來是有所提防,張超群心中冷笑,暗暗道:此時我若想殺他,這幾個人拚死擋住,未必能得手,若打草驚蛇,這大軍的軍營便在此地,只怕有些危險,老子的命比他忽必烈可珍貴得多,犯不著行險,更何況,這人若是忽必烈的話,權勢大得能嚇死半邊天去,若是要找倚天世界來的老婆們,原是要著落在他頭上的。一念及此,殺氣收斂,笑道:「王爺,這其一嘛,要我替你做事,首先一條,我有幾個至親的人失散了,需要王爺幫忙尋找。」
  忽必烈朗聲笑道:「這算什麼條件了,好辦,我蒙古帝國足跡遍佈天下,就算是大宋那邊,我也可以叫那邊的皇帝去找,我答應了。」
  張超群心中激盪,果然,找他的確是容易得多了。
  「第二,除了王爺之外,我絕不聽任何人的命令,不論是誰!」
  忽必烈心中愈發歡喜,道:「准了。這個也沒問題。第三是什麼?」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第三條恐怕有點難了,我怕王爺不肯答允。」
  忽必烈眼見他提出的兩個條件都不算得什麼,想到可以招攬這等武功高強的人效力,心中期待,忙道:「你說便是。」
  張超群道:「第三,假如王爺要南下侵宋,我就立刻離開。」
  「這……」
  忽必烈遲疑了,他這些年一直呆在漠南漢地,目的正是為了南下攻宋,將南邊的花花江山劃入蒙古的版圖。可是張超群畢竟是宋人。這樣留他下來,又有何益處?忽然又想,三國時代曹孟德也能收留一心歸漢的關雲長,雖然最後還是沒能得到關雲長的效忠,最起碼在華容道卻因此換回一條性命了,將來我厚待於他,奉若上賓,未準能令他感念我的誠意,古人千金買馬骨,我忽必烈又未嘗不可以?
  想到這裡,忽必烈道:「好!第三條我也答應你了!」
  張超群見他竟然答得這麼爽快,反倒有些怔住了,我靠,忽必烈是白癡還是凱子?這都答應了?該不會是他有什麼不健康的嗜好吧?難道看上俺了?
  「王爺……」
  一個將領見他竟然連這麼苛刻無禮的要求都答應了下來,不由得發急。
  忽必烈一擺手,向那將領道:「我忽必烈最喜愛結交天下英雄好漢,日後,張兄弟就是我忽必烈的好朋友,你們見了他,也要像見到我一樣尊敬,知道了麼?」
  「是,王爺。」
  儘管忿忿不平,卻仍是應了。
  梟雄!梟雄!你丫的,真有你的啊,不管了,先找到咱的大大小小老婆咱就閃人就是。
  「多謝王爺賞識,有沒有筆墨紙硯?我這就把她們的名字和長相特徵寫下來,這件事,有勞王爺了。」
  忽必烈笑道:「也好,來人,送紙筆來!」
  不多時,紙筆和一大盤的牛羊肉送了上來,一邊繼續飲酒吃肉,忽必烈一邊看了他所寫的東西,見那上面全是女子的名字,心中暗暗有數,原來,他喜歡美人!既然你喜歡女人,那倒是好辦了。自認為找到張超群破綻的忽必烈愈發的歡喜,吃喝已罷,天色已不早,忽必烈道:「張兄弟,今日能結識你這樣的少年英傑,本王很是開心,本應和張兄弟促膝夜談,但想來張兄弟也乏了,早些歇息,明日本王帶你去看我們的勇士操練!」
  「看操練?」
  張超群一怔,呵呵,居然帶我看操練,就不怕我是大宋的密探?不過,看看倒也不錯。「好,看看,我也想看看你們的軍隊是不是真的很牛,看看有沒有勇士。」
  忽必烈朗聲笑道:「帝國別的不多,就是勇士最多,必不讓張兄弟失望!」
  呃,你們勇士多,我才失望。
  當下,有兩名侍從帶張超群離開,來到一個稍稍遠些的營帳,這營帳上面竟是縫製著上好的皮毛,看上去厚厚實實的,走進帳篷中一瞧,地面鋪著華貴的地毯,裡頭的桌椅竟是雕工精細的宋朝物品,就連一張大床,也是雕龍畫鳳,頗為豪奢,比起忽必烈的營帳來,就好像招待所和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的區別。
  問那兩個侍從,原來這裡是忽必烈用來招待大宋貴賓的,張超群不由得失笑,韃子就是韃子,帳篷這種東西,天生就應該屬於他們,住帳篷的蒙古人是天下間最驍勇的戰士,一旦佔據了中原,住上了更舒服的磚瓦房,貪圖安逸享受的蒙古人也就變成了軟腳綿羊了。才佔了中原一百年不到,驍勇的戰士就變成了懦弱的懦夫,被朱元璋給取代了。人吶,最不能貪圖享受,玩物喪志……
  張超群在這張舒服的大床上躺了下來,才躺了沒一會兒,帳篷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簾子一掀,張超群扭頭瞧去,只見一個秀麗嬌小的少女端著一隻銅盆怯怯地走了進來,這少女身材嬌小玲瓏,至多十四、五歲,相貌秀美,稚氣未脫,皮膚瑩白如玉,許是那盆中熱水蒸氣的緣故,這少女臉上紅撲撲的,帳中燭光映照下,端麗無雙。
  小……小白兔!超群哥登時坐了起來,喉間「咕嚕」了一聲。
  「大……大爺,奴婢來伺候您洗腳。」
  這小白兔慌慌張張地來到床前,低垂粉頸,將銅盆放下,聲如蚊蚋:「大爺,請賜靴。」
  「嗯?哦。」
  張超群反應過來,脫鞋就脫鞋嘛,賜什麼靴了,伸出腳去,一邊打量著這小白兔似的少女,皮膚挺不錯的,喝多了羊奶吧!嫩死人了,小小的酥峰微微凸現,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超群哥忽然想起江南水鄉的菱角,剝去外殼,粉嫩水靈的白白菱肉……舔了舔嘴。
  一隻粉嫩的小手將他靴子脫去,超群哥也渾然不覺,腦子裡只在想著,這隻小白兔忸怩得跟什麼似的,好像老子是大灰狼,看來是個沒開過苞的處子,難道這是忽必烈送給我開葷的?還是……還是只是個小婢女,丫的,饞死人了,也不說清楚,忽必烈啊忽必烈,你也忒笨了點,你應該在這小白兔脖子上掛個牌子的嘛!是送給老子玩的,牌子上就寫上——請君笑納!不能玩的,就寫上——請勿推倒……
  哎,如果不能推倒的話,我硬是把人家吃了,豈不被這些韃子取笑咱色急?鬱悶……
  「嘶……」
  腳放進水裡時,燙了一下,超群哥一縮腳,那少女臉上登時嚇得白了,慌忙閃在一邊,小小的身子伏在地毯上,瑟瑟發抖:「大爺恕罪,大爺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正滿腦子歪門邪道的超群哥一愣,道:「恕什麼罪?」
  隨即反應過來,笑道:「不妨事,水有點燙而已,燙腳更舒服嘛!不用那麼怕我,我又不吃人。」
  那少女見他和氣,聲音又年輕,也就不再害怕了,見他一雙腳已放了進盆中,忙直起身子,一雙細嫩的小手很是用心地在超群哥腳上搓洗起來。
  滑滑膩膩的,那柔嫩的小手又能有多大的力氣,搓洗是搓洗,其實也就跟摸腳差不多,消……消魂,真他嬤的舒服!不知叫她來給老子打手槍她肯不肯哩……
  「嗯,你叫什麼?」
  「回大爺的話,奴婢叫小纖。」
  「哦,小纖,名字挺美的,今年幾歲了?」
  「回大爺的話,奴婢十五了。」
  「青春年華啊,會不會打手槍?」
  「&#*¥@*……」
  小纖茫然,不知何以回答,緊張得幾乎要窒息過去。
  「哦,我是說,你皮膚這麼白,不像是蒙古人,你是宋人?」
  「回大爺的話,奴婢是花刺子模人。」
  張超群奇道:「花刺子模?烏茲別克斯坦!」
  關於花刺子模,張超群多少知道一些,花刺子模曾經是一個囊括了河中、大半個阿富汗和幾乎整個波斯的大帝國,只是當時的花刺子模統治者摩訶末太心急了,他的帝國剛剛才建立不過幾年,還沒來得及鞏固,甚至沒有建立起任何組織,就和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國發生了衝突,這個短時間內拼湊而成的帝國在最初的一擊之下就崩潰了。當時的蒙古大軍滅亡了花刺子模帝國後,立刻就繼續越過高加索進入頓河流域,出兵歐洲,在迦勒迦河大敗突厥與俄羅斯聯軍,俄羅斯諸王公幾乎全部被殺。此後蒙古軍隊班師而回,根本就沒把花刺子模這樣的弱小帝國放在眼裡,當然,他們的劫掠除了金銀財寶之外,還有大量的異國奴隸,而這個小纖的母親就是其中一個女奴……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聽她說自己是花刺子模人,超群哥不禁好奇,花刺子模人不應該是高鼻深目的麼?這小白兔雖然皮膚雪白,卻更像是宋人。
  一張秀美的嬌小臉蛋帶著羞澀,怯怯地仰起,那一雙帶著畏懼的瞳孔,是淡淡的藍色……
  丫的,老子還真是開葷了,外國小蘿莉,不推倒?那說得過去?
  (呼喚一下鮮花……石頭彷彿聽到了狼的叫聲,悠遠而深邃…… www.6park.com

第288章 那東西養顏
  這外國小蘿莉雙瞳剪水、眉似新月、顏如渥丹,稚氣得純淨天然。雖然年紀尚幼,卻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超群哥怎不心動?
  「你說你是花刺子模人,為什麼你更像是我們宋人?」
  超群哥吞了一口口水,這小白兔似乎更像是一隻剛剛剝了殼的雞蛋,一口氣就能吃下肚去。
  小纖抬起頭來,正見到這個自己即將要伺寢的貴客,見他年紀竟然不比自己大幾歲,不由得驚奇。忽必烈專門蓄養了一批貌美的女奴,就是用來招待重要客人的,小纖實是女奴之中最為漂亮的一個,雖然她早已知道自己的命運,不過就是被那些粗魯的男人蹂 躪,奪去貞操,更曾有一個姐姐奉命接待了一個渾身長著毛的有戰功的將軍,當晚便死了,聽那個負責收撿屍身的小哥說,那個姐姐全身淤青,還有鞭痕,慘不忍睹,下面更是流了好多的血,小纖之所以這麼害怕就是這個緣故了,剛進營帳的時候,她不敢看超群哥的樣子,但隱約瞧見他輪廓並不算魁梧壯碩,減輕了些恐懼,而此時,她卻看到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雖然有些色迷迷的,但這卻是她長這麼大見到過的最好看的男人,說話又和氣,小小芳心又驚又喜,她早聽說南邊有個大宋國,男子大都是俊俏倜儻,溫文爾雅,感歎著自己的運氣實是好得無以復加,那淡藍的雙眸,不禁又亮了幾分。
  張超群見這小白兔呆呆的瞧著自己,眼中的喜色怎也掩飾不了,微微一怔,又問道:「你……你是不是混血兒?」
  小纖驚醒,慌忙道:「回大爺的話,奴婢的父親是蒙古人,母親是花刺子模人。」
  「哦……」
  原來如此,果然是混血兒,花刺子模國是中亞國家,本就偏向於亞洲人的外貌,再加上一個蒙古的血統,怪不得這小白兔更像是宋人。忽必烈這傢伙,看來還挺看重本大爺的,巴巴的送個女奴過來討好,算你識相,你那顆腦袋,老子先暫時就不取了。想到這個嬌怯怯的女奴的血統,張超群咧開了嘴,先不管N年後忽必烈的南侵,老子先叉叉了你韃子的女人再說。
  「你……過來,給本大爺脫褲子!」
  超群哥赤著腳站在地毯上,邪邪地笑著,一手托起女奴的臉。
  「啊……」
  小纖心裡一跳,這……這就要開始了麼?不是說宋國的男子都是溫文爾雅的麼?難道是騙我的?
  超群哥惡狠狠地道:「呆著幹什麼!你不就是派來伺候本大爺的麼?」
  小纖臉上窘得紅透,本來雪白的肌 膚,此刻已是紅得發燒,慌慌張張地跪著爬到張超群面前,她一張小嘴緊張得直噴熱氣,正對著超群哥的那處,居高臨下瞧著這小白兔慌張的羞態,超群哥感到頗為滿足。
  只是,這花刺子模女奴實在是笨得可以,居然哆哆嗦嗦地解了半天也沒能把超群哥的褲子脫下來,心急火燎的超群哥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昂然挺立的一根肉棒子猙獰著怒視著那因為驚恐而張大的紅潤小嘴。
  「舔……舔你會不會?」
  超群哥激動的聲音顫抖起來,被一個剛剛發育沒多久的超正點的小姑娘小嘴舔雞巴,一定是非常非常享受的一件事了!更何況,這是忽必烈送的女奴啊!女奴!不就等於性奴麼?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小纖跪在地上,幾乎要癱倒下去,可是,若她不能讓這位貴賓滿意的話,只怕等待她的,就是一頓恐怖的皮鞭,她聽說過,以前有個不肯伺候客人的姐姐被扒光了衣服綁在柱子上,讓鞭子活活打死,小纖緊緊的扶著他的膝蓋,櫻唇張開,紅潤的香舌伸出,閉著眼睛,顫抖著向那根巨大的肉棒靠近。
  超群哥淫淫地一笑,扭動著腰,肉棒子啪地在她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小纖像是受驚的小鹿般,嚇得跳了一下,猛一睜眼,不敢再遲疑,在他龜頭上輕輕一舔。
  「哦……舒服,舒服死了!舔得好!喔……」
  超群哥忍不住叫了起來,分開了些雙腿,道:「繼續,繼續,別停下,好好的舔,要仔細,喔……要仔細地舔,一個地方都不准遺漏,啊……喔……」
  太他媽的享受了,不光是她那笨拙而單一的舔吻,這女奴那淡藍色眼睛裡面飽含著的驚恐和畏懼,和跪在自己面前的姿勢,也是一種征服的享受,他媽的,太爽了……
  「別光是舔,吸,用嘴含著前面,對……就是那樣,含著用舌頭舔,喔,對,你真聰明,就是那麼舔的,別用牙齒……」
  在超群哥的調教下,小纖舔吻技巧漸漸提高,超群哥更是漸入佳境,這小女奴不錯,很有天賦啊,一教就會……
  「喔,喔,舒服……爽,爽歪歪……」
  超群哥一邊讚不絕口,一邊抓著她頭髮,輕輕地往她口中抽送,爽!
  小纖大概是嘴巴張得酸了,往後縮去,吐出了那根蘸滿了唾液的肉棒,見超群哥眼睛瞪了起來,嚇得一縮,忙用一隻小手握住他的肉棒前端,伸出香舌,從肉棒根部開始舔起,到達頂部後,又輕輕地用舌尖在龜頭的頂端轉著圈的舔著。超群哥沒想到她竟然無師自通,開懷不已,只是她那樣子轉圈,實在是太過刺激,超群哥淫叫了起來,這小纖委實是聰明伶俐,知道自己這樣更能讓他舒服,便不停地正轉圈,反轉圈,將超群哥舔得「死去活來」……
  「糟糕,要射了!」
  超群哥感覺到精關爽得難以控制,好像是要噴薄而出,正想鎖住精關,一眼瞥見這小女奴星眸迷離,竟是露出很享受的媚人表情來,不由得忿然,靠,是老子來嫖你,還是你來嫖老子!索性任由精子迅速通過。
  「含住,快含住!哦哦……啊!」
  一股濃精噴射而出……
  小纖驟然口中暖暖的,吃了一驚,也不知是什麼進了嘴裡,不由得慌張,正欲吐出,超群哥喝道:「不許吐出來,含住,吞下去!」
  瞧著她像是在吞藥似的,苦著臉,超群哥感覺到從所未有的快感,一縷濃濃的白色精液從她嘴角溢出,更增添了無盡淫靡,超群哥又將肉棒伸到她嘴邊,道:「舔乾淨些。」
  小纖眼角已經溢出淚來,瞧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超群哥不禁生出幾分憐惜來,轉念一想,這不過是韃子女人,他們韃子男人對我們大宋做過什麼!我有病啊,還憐惜他們韃子女人,他嬤的還算是人麼?元朝蒙古人統治下的漢人、南人是賤民。殺蒙古人償命,殺色目人罰銀八十兩,殺漢人罰交一頭毛驢價錢。漢人村裡新媳婦的頭一夜一定要給蒙古保長,中國人甚至連姓名都不能有,只能以出生日期為名,不能擁有武器,只能幾家合用一把菜刀。蒙古人屠殺漢人的數字足足有七八千萬,上了吉尼斯世界紀錄,僅僅是這個忽必烈,就屠殺了中國一千八百萬人,中國北方百分之九十的漢族平民慘遭種族滅絕。僅是四川一地,在蒙古帝國屠殺前,估計是一千三百萬人到兩千多萬人,屠殺後竟然不滿八十萬人,幾乎成了無人區。在蒙古人殺戮和統治下,中國喪失了七千多萬人口。蒙古帝國在中國境內的種族滅絕,作為世界記錄放在1985年版的《吉尼斯世界記錄大全》裡面。
  註:元朝建立之前,稱北方的宋人為漢人,稱南宋那邊的宋人為南人或者宋人。
  (題外話:石頭想不通,後世的那些所謂的史學家,竟把成吉思汗稱為中國偉大的英雄,老子就想不明白了!難道那些歌頌成吉思汗的史學家都他嬤的是雜種?老子真的想不通,你們知不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死亡的所有的國家的人數,也不超過六千萬人,而元朝時代,僅僅只是大宋就被屠殺了七千萬人,加上被侵略的中亞、歐洲人,足足有一個億人。英雄?石頭不禁要問,是否殺得人多就是英雄?
  想到這些,張超群不禁怒從心起,喝道:「趴下!」
  一推之下,將小纖推得倒在地上。
  超群哥將她兩腿分開,瞧著她趴在地毯上,輕聲嗚咽著,哼了一聲,上得前去,將她下裳用力扯破,一聲驚呼,想要瑟縮,張超群在她香臀之上一拍,道:「你哭什麼!我們大宋的土地被你們佔了,不知殺了多少人,老子不過是干個女奴……」
  小纖又驚又怕,哭道:「大爺……大爺,我媽媽也是女奴,她也是被蒙古人強迫的,才生了我,大爺,我沒殺你們宋人啊……」
  張超群猛地一怔,呆立在那裡,是啊,花刺子模國也是戰敗國,他們也一樣被韃子屠殺,一樣被劫掠,我張超群也是一條漢子,怎麼把怒火發在這弱小可憐的少女身上?
  韃子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殺回來便是!(我最喜歡這一句話!大家來個掌聲吧!
  把氣撒在女人身上算什麼本事了!更何況,她也是擄來的女奴啊!張超群坐了下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剛才的一番刺激,竟是煙消雲散,他爺爺的,要干,也要找他忽必烈的老婆來幹,超群哥霍然站起,扭過頭去,道:「你……你穿好衣服走吧,我不要你伺候了。」
  小纖嚇了一跳,面色登時慘白,哭道:「大爺饒命!大爺開恩!不要趕我走啊!」
  張超群奇道:「幹嘛?我不那個那個什麼你,不就是開了恩麼?你不會上趕著讓我叉吧?」
  小纖跪在地毯上不敢抬頭,瘦弱的身子瑟瑟發抖,道:「大爺,大爺,我真的不能走啊,如果管事知道大爺半夜就把奴婢趕出來,一定會活活打死奴婢的,求大爺慈悲,就讓奴婢伺候大爺一晚吧!」
  靠,求著讓老子叉叉!老子不叉豈不是對不起自個兒?
  超群哥很是大方地擺一擺手,道:「好吧好吧,你在這裡過夜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謝謝大爺,大爺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就……就讓我再吃……吃那個難吃的東西,也……也可以……」
  超群哥一下瞪起了眼睛,道:「靠,難吃?那東西是滋補聖品啊,養顏的……」
  (說過了這個月開始,要加更倚天神雕的,石頭不食言。 www.6park.com

第289章 忽必烈的王妃
  小纖慌忙道:「不是……不是,不難吃,好吃好吃。」
  張超群見她驚嚇得那樣子,心中一歎,畢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啊,幹嘛這麼嚇小孩?她也是亡國之人啊,想到將來發生的忽必烈南侵戰爭,超群哥心中一痛,到那個時侯,南宋不知道將有多少可憐的小女孩和她一樣,失去家園,失去尊嚴,失去生命……
  難道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只是僅僅來遊戲一番?以我的武功,別說忽必烈打下宋朝,就是他有本事統一整個地球,也動不了我分毫,可是,老子身為一個漢人,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慘絕人寰的戰禍來臨而不作為?
  想到這裡,張超群攥緊了拳頭,暗道:如果忽必烈一旦有攻宋的跡象,不論趙敏、霓仙她們找到與否,我都要動手!我不能這麼自私,為了自己的女人而置國家大義不顧!
  張超群緊咬牙關,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來,忽見小纖那驚恐的眼睛不解地瞧著自己,淡然一笑,道:「你上床去睡!我不趕你走。」
  小女奴愣住了,剛才還兇惡得要吃人,現在卻是如此溫和,強烈的反差,令她起了疑心,還以為張超群要更加殘酷地折磨她,小小的身子瑟縮了一下,顫聲道:「奴婢……奴婢不敢睡床,大爺睡,奴婢睡地上……」
  張超群喝道:「給老子滾到床上去睡!」
  小女奴嚇得一抖,慌忙爬了起來,手軟腳軟地便往床上爬去,也不知是不是她從未睡過床,還是嚇得傻了,連鞋不脫,飛快地上了去,緊緊地貼著床沿的一邊,直挺挺的躺了,雙眼緊閉,一動也不敢動。
  張超群見她嚇成這樣,輕輕歎了口氣,道:「你自己先睡,我出去走走。」
  走到帳篷口上,停步說道:「蓋上被子!」
  簾子一掀,走了出去。
  小纖幾乎驚訝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淡藍色的眼睛睜得溜圓,他……他叫我蓋被子……他剛才叫我蓋被子……小女奴的眼裡登時湧了出來……
  夜間,深秋裡的風帶著些許寒意,北地的氣候乾燥,風大,蒙古人已經多加了一件皮襖,張超群卻是修習內家真氣之人,即便是是冰天雪地,也不畏寒冷,走出幾步,見這城中的韃子營帳密密麻麻,鋪天蓋地,不由得閃出一把火全燒了去的念頭,在營帳裡,他本想問那小女奴忽必烈有幾個老婆,可又想到,她一個地位卑微的女奴,哪會知道這個,便沒有去問。
  忽必烈對自己奉若上賓,按照蒙古人的習俗,多半還會有機會親眼見到她老婆,說不定將來若是刺殺不了忽必烈,也得叉叉了他老婆,留個種下來,沒準日後就當了元朝第二代的皇帝……
  哎,那些事情似乎太遙遠了……張超群信步走著,這座城市原本是屬於大宋的,歎了口氣,忽覺心裡頭堵得慌,好好的,散什麼步了!還不如回去摟著外國小女奴睡覺。自失一笑,轉身便走,忽從斜對面的一條街巷中傳來馬蹄聲,聽聲音,應有十幾二十個人,張超群也不理會,逕直走自己的,那巷子裡,有兩匹馬的速度較快,先出了來,見有人攔著路,一人大聲喝道:「王妃車駕在此,無關人等速速迴避!」
  聽得這一聲喝,張超群的耳朵登時豎了起來,王……王妃!老子想什麼就來什麼!忽必烈現在還是王爺,王妃不就是他老婆了?
  張超群下意識地閃在一旁,他武功高強,輕功更是出類拔萃,雖然這下閃避沒有使出內力,但卻自然而然就顯得身手不凡,馬上的韃子登時起疑,勒馬問道:「你是誰!轉過身來!」
  張超群嘿地一笑,這賊廝鳥,老子正愁找不到機會,你就送了過來,若不笑納,實在不好意思。
  轉身剎那,張超群已經一臉的怒容,大聲喝道:「要走就走,你叫老子迴避,老子就迴避了,還要怎樣?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是誰,用得著跟你說?」
  雖然北地的蒙古人幾乎都懂得些漢話,可口音卻不純,這兩個韃子一聽他說話就知道是宋人。
  令超群哥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兩個韃子一臉的猙獰,顯是怒極,誰知卻在馬上一拱手,一人說道:「得罪莫怪,我們身後的是王妃,請先生海涵。」
  兩隻眼睛瞪得比鴨蛋還大,這……這是從韃子嘴裡說出來的話?怎麼這樣客氣?難道我今天才跟了忽必烈來到這裡,這麼快就連這兩個小韃子都知道了?
  他卻不知,忽必烈的招賢館,回人、花刺子模人、宋人、藏人,幾乎各地都有,忽必烈禮敬於他們,這些下屬當然就更不敢得罪他們,張超群一個宋人,一開口,牛逼烘烘的,若真是什麼奸細之類的,敢這麼大聲這麼囂張?是以他們雖然忿怒,卻也只得低頭。
  張超群不知,還以為這是忽必烈已經關照過了,暗暗稱奇,這廝辦事效率,可真是太高了!
  有道是舉手不打笑臉人,張超群卻不在乎這些,他存心要惹事,以便吸引那王妃的注意,看到樣子就OK,到時候去偷人也不至於偷錯了。
  「下馬!嬤的,你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滅了你!」
  張超群斜著眼睛,一臉的現代地痞流氓相,一隻腳還抖啊抖的,臉仰得老高。
  這時,後面的馬車已經行得近了,幾個護衛見這裡停下,也都湧了上來。那兩個韃子強忍怒氣,回身向一個衣甲還算齊整的韃子嘀嘀咕咕地不知說些什麼,看來是個小官,這小官馳馬上前,手中鞭子一指,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阻攔王妃的車駕!」
  「滾你嬤的,老子是王爺請來的客人,什麼東西了,王妃的車駕來了,老子第一時間就讓開了,嗬,讓開了還要對老子凶凶喝喝,以為老子好欺負麼?」
  那小軍官聽他自稱是王爺請來的客人,猶豫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後面馬車車簾子稍稍地掀起了些,一個女侍靠近了,大概是耳提面命得到了什麼囑咐,那女侍走上來道:「王妃說,這個人無禮,趕他走就是,王爺那裡自有王妃擔待。」
  那幾個韃子臉上登時現出喜色,那小軍官得了王妃撐腰,膽氣壯了,高聲道:「聽見了沒有?再不讓開,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張超群冷笑一聲,讓開道路,那些韃子見他「識相」忍不住出言譏笑了幾句,馬車向前行去,待那馬車行到張超群身旁時,張超群手指一動,使出彈指神通,「嗤」地一聲,勁風掠去,車簾登時拂開,藉著月光,露出一張如花一般的嬌美容顏,張超群瞧見那車中王妃的模樣,身子猛地一顫,渾身的血液直衝上腦,那王妃的容顏,張超群就是死,也忘不了啊!
  張超群這一呆,馬車已駛過,幾個蒙古韃子還在虎視眈眈地瞧著他,眼中禁不住地露出輕蔑的神情,若非他是王爺請來的客人,他們早就拔刀相向了,蒙古人在成吉思汗後期時代,南征北戰,無所不勝,養成了驕橫跋扈心態,宋人孱弱,當年白溝河之戰,百萬宋軍竟敵不過耶律大石的區區幾萬殘兵,那還是遼國的殘兵而已,被遼軍橫衝直撞,殺得屍骨遍野,血流成河,可見遼軍的強悍,可女真人又比遼軍更加勇猛十倍不止,摧枯拉朽地滅了遼國,建立了金國,金國曇花一現,接著被蒙古人所滅,蒙古人會瞧得起宋人?這幾個韃子躍躍欲試,幾乎就想出手,打了再說。
  就在這時,張超群忽然大叫道:「敏敏!敏敏!我是張超群!是不是你?」
  方纔看到馬車中的王妃時,他胸中彷彿被重重地一捶,那不是趙敏又是誰來?燦若芝蘭,艷如玫瑰,花一般美麗的少女,正是趙敏啊!他的聲音嘶啞了,心痛得要撕裂了,敏敏竟然做了忽必烈的王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超群只覺天旋地轉,手足顫抖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他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幾個韃子早已盯著他了,見他目標正是王妃的車駕,怒罵一聲,已拔出刀來,一齊攔住他去路,張超群雙目赤紅,如欲噴火,身體縱躍而起,使出彈指神通來,正中一人胸 前穴道,「砰」的一拳,將那人打得胸骨碎裂,登場便死。那幾名韃子悍勇,馬術又極精,頃刻趕到,張超群心中猶如被火煎熬,所學武功一概忘了去用,閃身避開一刀,怒吼一聲,一拳擊出,那人坐騎發出悲嘶,橫著倒了去,將那人掀了下去,他內力何等強勁,這匹馬登時被震碎內臟,眼耳口鼻溢出鮮血來,眼見也是不活了。張超群附身抓起馬腿,大喝一聲,竟是將這幾百斤重的戰馬抓起掄了出去,登時把其他兩騎砸得人仰馬翻。
  餘下韃子兵見他如此悍勇,均是被他氣勢所攝,目瞪口呆。張超群腳步不停,向那馬車衝去,伸手就扯住了車轅,饒是這馬車有兩匹馬拉著,居然停步不前,他這等神力,震撼全場,眾兵呆滯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是衝著王妃去的,紛紛怒喝,便要衝上來,張超群大聲喝道:「誰敢上前!」
  內力湧上,震得人人耳膜發麻,又見他一掌切了下來,將一根手腕粗的車轅切了斷裂,韃子投鼠忌器,竟不敢過來,有機靈的已經縱馬而去。
  張超群強忍著胸中波瀾起伏,將車簾扯下,馬車中,這王妃面色發白,瑟瑟發抖。
  「敏敏……」
  張超群淚水奪眶而出……
  (求鮮花了……這王妃是趙敏麼?選擇題:A正是趙敏;B趙敏的祖先;C跟趙敏毫無關係。
  【《倚天神雕》和《鹿鼎風流記》◎極品石頭◎專屬作品※翠微居首發:cuiweiju.com】※※※※※※無論您在哪看到本書,都請來首發網站,支持一下正版! www.6park.com

第290章 不會玩?我教你
  「敏敏……你怎麼會做了忽必烈的王妃了!你……你忘了我麼?我是你的超群啊!」
  張超群心中猶如刀絞,淚水滑落。
  車中王妃花容失色,只是抓著車中扶手,說不出話來,眼中流露出恐懼來。
  「你……你不記得了麼?我是超群啊,難道你不記得了?你的名字是敏敏特穆爾,漢名叫做趙敏,我們一起來的這裡,小昭、青嬰,你也來了,這可好了,我今天還在向忽必烈提出要求,要他派人去尋你,你在這裡就好了,我們走!」
  張超群情緒波動如潮,激動不已,伸出手去,想要拉她。
  王妃驚叫了一聲,躲閃不及,道:「你……你別過來,我不認得你,我也不叫敏敏特穆爾,不叫趙敏,我叫貼古倫,我是王爺的妃子,你別殺我,我叫王爺賞賜你牛羊,哦,宋人不喜歡牛羊,我叫王爺給你金銀……給你漂亮女人,你不要殺我!」
  張超群見她對自己畏如蛇蠍,心中一動,道:「敏敏,你是不是失憶了?你真的對張超群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麼?」
  「我真的不是……張少俠,你真的認錯了人了,我叫貼古倫,絕對不是你的敏敏……」
  這位王妃已經不敢再看他了。
  就在這時,張超群耳邊聽到弓弦之聲,心中愈發焦急,有人叫道:「那南蠻子,休得傷害我們王妃,快快退下!」
  張超群恍若未聞,只是細細地打量著車中之人,香嬌玉嫩的臉蛋,柳眉如煙,雙目澄澈,高挺的鼻樑如玉柱聳立,不是趙敏,還能是誰?若說長相相似,可也不可能像到了這地步啊!定是在穿越的時候失去了記憶,否則的話,她不可能不記得我!
  「你說你不是敏敏?」
  張超群皺起眉頭來。
  「我真的不是!」
  見張超群的神情有些鬆動,王妃忙不迭地道。
  「我的敏敏之前胸口有匕首刺傷的傷痕,你……」
  張超群忽然住嘴,他本想說,你把衣服解開我一看便知,但又想,若她真的不是趙敏,這樣一來,我豈不是當中褻瀆忽必烈的王妃了?
  王妃忙道:「我胸口沒有傷痕,我不是你的敏敏,你認錯了人!」
  忽然反應過來,不由得臉上飛起紅雲來。
  正遲疑躊躇時,忽聽得遠處蹄聲轟響,顯是來了不少人,張超群扭頭瞧去,來的正是忽必烈。先前有人見王妃受阻,便趕忙前去報告,忽必烈的營帳據此不遠,轉眼間就到了,眼見此處狼藉一片,不由得心驚。
  近前時,數百個韃子已將此地團團圍住,就連下午一起喝酒的招賢館群雄也俱是到場。張超群微微冷笑,彷彿未見,轉過頭來,向王妃溫言道:「你無須害怕,不論你是王妃還是趙敏,我都不會傷你,你且就在車裡等候,我跟王爺說幾句話。」
  超群哥主意打定,趙敏當初在倚天世界的時候,為了救自己,不惜和父親決裂,自刺一刀,當時險些死去,若她是趙敏而只是失憶的話,今天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她帶走,若是她胸口沒有傷疤的話,那就不是趙敏了,自己是不可能脫去人家衣衫檢查的,但她既然是王妃,忽必烈定是看過她身子了,一問便知。忽然又想到,假如這真的是敏敏,卻已經被忽必烈……張超群心中一痛,一咬牙,轉過身來。
  忽必烈雙眉緊皺,面色不快,下馬走上前來,手下擔心他安全,跟了上來,忽必烈大聲呵斥道:「不用你們保護,這是本王的朋友,都退下!」
  手下遲疑時,忽必烈已大步走了過來,張超群見他鎮定自若,不由有些佩服,這人怪不得能成為元朝的開國之君,果然是有些膽氣的。
  苦澀一笑,迎上兩步,道:「王爺膽色,令人佩服!」
  忽必烈徑直走到張超群面前,哈哈一笑,道:「張兄弟,你們漢人有句話說,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這王妃,你若是看中,只管跟本王說一聲,本王絕不吝嗇!」
  此言一出,登時轟然,瀟湘子和尹克西等招賢館的人眼中迸射出嫉妒的惡毒光芒,多少人開始重新估量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他到底有什麼能耐,能令王爺連王妃都甘願送了給他!要知道,蒙古已經是一個橫跨歐亞的超級帝國了,幅員遼闊,人類歷史上獨此一家,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弱小族群,任人欺侮,連成吉思汗鐵木真都保不住自己老婆的年代了。
  張超群也是愣住了,忽必烈的氣度,竟然一時之間將他震住了!可惜的是,張超群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決計不會感激涕零,就地拜倒,激動地宣誓效忠。
  微一錯愕,隨即便冷靜下來,淡淡一笑,道:「多謝王爺賞識,如果她真的是我失散的妻子,王爺縱然兵戈相向,我也要攜之離去,如果她真的是王爺的愛妃,君子不奪人所愛,在下也不能難為王爺。」
  張超群這話一說出口,忽必烈身後的人都覺不可思議,有的暗暗譏笑,有的敬佩他膽量。車中的王妃貼古倫神情一動。忽必烈愣了一下,他當真是以為,自己這般誠懇待他,他再怎麼矜持,也要被自己感動,聽他之言,不亢不卑,忽必烈非但不怒,反而歡喜,只有真正的人才,才有這樣的品德和氣勢啊!心頭愈發熱切,微笑道:「張兄弟,是不是我的王妃和你的愛妻長相相似?」
  張超群衝口而出:「豈止是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呃,王爺,能不能單獨談幾句?」
  忽必烈毫不遲疑,道:「好!」
  轉身下令,蒙古兵紀律嚴謹,片刻間便全部離開,偌大的一條街上,就只剩下王妃、忽必烈和超群哥三人而已,連車伕也離開了。
  「王爺請恕在下無禮,請王爺告訴我,王爺的愛妃胸口,有沒有一個匕首刺過的傷疤!」
  張超群雙目炯炯,神情激盪,心跳劇烈,他情願這個真的是王妃,而不是趙敏。如果是趙敏的話,卻已經……張超群心中突突地跳個不停,緊張地瞧著忽必烈,生怕他說出一個「有」字。
  「哈哈哈……」
  忽必烈仰頭大笑,道:「張兄弟,你怕是要失望了……」
  張超群心裡一緊,手心冒出冷汗來,難道……難道這真的是趙敏!
  忽必烈道:「她胸口乃至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疤痕……」
  張超群腳一軟,險些沒站穩,心中鬆了一大口氣,(想必大家也鬆了口氣吧?忽必烈啊忽必烈,你想嚇死人啊!她若是趙敏,我才真的要欲哭無淚了,她不是,我失望個屁啊!張超群陡然心情大好,鄭重地回轉身去,向著車中的王妃貼古倫深施一禮,道:「在下思念愛妻心切,實在是失禮之極,讓王妃受了驚嚇了,請王爺和王妃恕罪!」
  丫的,爽,太爽了,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
  忽必烈眼中忽然精光一閃,笑道:「張兄弟,剛才本王當眾說過的話,依然有效。」
  「王爺……」
  王妃貼古倫跺足嬌嗔,眼中嫵 媚幽怨,聲音嬌媚之極,幾乎要讓人酥到了骨子裡。
  張超群心中一跳,這王妃顯然比趙敏要媚得多了,趙敏就算在床上忘情吟叫,也沒這麼風 騷入骨啊!不錯,這貼古倫和敏敏的確是不一樣,相貌雖然酷似,但性子卻不同,敏敏刁蠻任性,一旦認準了的事就會堅持到底,柔情似水,貼古倫這嗲嗲的媚態,敏敏就學不來。忽然一怔,反應過來,就算是人家老忽捨得送老婆給自己,那也沒必要這麼去瞧人家啊!回轉頭時,見忽必烈臉上似笑非笑,心中想道:忽必烈啊忽必烈,你丫的想用一個女人就收買我?嘿嘿……老子樂意給你戴綠帽子,但如果要承你的人情,那就免了的好。
  「王爺,我剛才也說過,君子不奪人所愛,王爺的心意我領了,可是,若我接受王爺的好意,將來找到老婆的時候,定要被她把我耳朵給擰掉,在下可不能冒這麼大的風險吶。」
  忽必烈錯愕,隨即笑道:「張兄弟,你如此英雄,居然畏妻如虎麼?」
  張超群嘿嘿一笑,算是默認了,心中卻是暗暗發笑,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老子偷你老婆,那才過癮,如果你送給我,那就不能吃完擦嘴走人了。再說了,本帥哥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穿你個死韃子的破鞋,那可就沒品了。
  忽必烈一聲招呼,換了人來,將王妃送了回去,走時,忽必烈忽然問道:「張兄弟,你這麼晚不睡,莫非是本王為你安排的人不中意?哈哈,不要緊,你如果不中意,趕出去就是,自然有管事的會換一批人來,任你挑!」
  「挑?有得挑麼?」
  超群哥眼前忽然出現這麼一幕,一個T型台上,一個個環肥燕瘦邁著貓步款款走過,一邊走還一邊脫衣服,當走到自己面前時,就全都脫得光了……
  忽必烈呵呵笑道:「當然了,張兄弟,今天本王能結識你這樣的少年英雄,很是高興,走,本王陪你一起去!」
  忽必烈笑著,攜張超群之手,向張超群所居的營帳方向走去。
  張超群忽然在想,這忽必烈連老婆都捨得送,顯然不是個貪戀女 色的人,這廝的營帳更是簡樸得符合申請廉租房條件,不喜女 色,不貪享受,又是雄才大略,這樣的人奪得天下,真是一點也不意外。可是……如果老子傳他玉女心經,讓他在這方面擁有超級賽亞人的能力,說不定能讓他沉溺其中,俗話說,玩物喪志,這不是曲線救國麼?
  張超群心中狂跳,這實在是個特牛逼的絕世妙招啊!那些網絡小說家們,往往都是讓主角擁有一些領先於當時的技術或是利用歷史的必然走勢鑽空子,來和Boss正面交鋒,這樣固然熱血,可本大爺卻是工作娛樂兩不誤,一邊可以叉叉,一邊順便帶壞未來的皇帝,哈哈……等下老子就出絕招!
  (註:忽必烈的第一個妻子叫作貼古倫,早逝,第二個妻子叫做察必,第三個叫做南必,正史有過記載。 www.6park.com

第291章 女奴秀
  「不知王爺駕到,請恕小的失禮……」
  「行了行了,在南邊呆得久了,怎麼學得這麼婆媽了,是本王來的時辰不對,莫塔阿,你給我張兄弟選了個什麼樣的,害得張兄弟沒了興致,快去!把女奴都找來,讓本王的貴客挑選!」
  莫塔阿吃了一驚,這個漢人什麼來頭,竟讓王爺親自陪著來挑女奴!就算是南宋的皇帝,也沒這麼大的面子吧!應了一聲,正要出去,張超群道:「王爺,管事,倒不是那個花刺子模的女奴不合我心意,那個我也滿意,留下了。」
  張超群實是不願那可憐的少女受罰。
  莫塔阿遲疑了一下,既然留下,還挑什麼?忽必烈也是奇道:「張兄弟不是不要那女奴麼?難道又改變主意了?」
  莫塔阿也正愁吶,根據這個重要客人的年紀,小纖實是最佳的人選了,況且又是稚女,相貌美麗,皮膚又白,再要挑,只怕也沒有幾個比她更好的了……
  「哈哈哈……」
  張超群笑道,「莫塔阿管事,你去把人叫來便是,一個女奴,怎麼夠我玩的?」
  莫塔阿瞠目,忽必烈結舌。
  那管事走出去時,忽必烈微笑道:「張兄弟,沒想到你年紀不大,這方面卻是一點也不含糊,你……能吃得消?」
  「不瞞王爺,我有個綽號,叫作一夜十三郎。」
  不怕你不上鉤,就怕你不問。
  忽必烈奇道:「一夜……十三郎?此意何解?」
  「顧名思意,就是一晚上連戰十三女的意思了。」
  矜持!矜持!
  忽必烈面現驚容,道:「張……張兄弟你居然如此了得!本王聽說有人天賦異稟,一夜御七女,你竟然能達到十三個之多!你……不會覺得膩味麼?」
  「膩味?怎會膩味?」
  張超群茫然,只聽說過女人會有性冷淡的,難道男人也會有的麼?「王爺難道覺得,玩女人沒趣味?」
  天下間,也就只有超群哥這個極品會這麼堂而皇之地談論這些事了。…… (以下內容,將是石頭惡搞,如果大家有什麼不滿,呵呵,權且當做小說來看,本書非是歷史小說。
  忽必烈那張頗為英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尷尬侷促,掩飾性的一笑,道:「張兄弟,這……這個,本王的確是沒什麼興趣……」
  隨即壓低聲音,道:「本王少年之時,也曾博覽群書,見到書中描寫和女人房事,會欲仙欲死,又飄然如仙什麼的,可是本王怎麼一點也體會不到,委實是奇怪,難道真的……真的很……很有趣麼?」
  忽必烈!你不乖!你看H書!
  超群哥為之瞠目:「王爺,你……你那個一次,直到射出來,大概有多長時間?」
  忽必烈面龐微微一紅,結結巴巴地道:「這個……本王也沒數過多久……」
  沒數過?呃,看來是難以啟齒了。換個話題。張超群又問道:「王爺你試過幾種招數?」
  「招數?武功麼?」
  張超群遲疑著道:「王爺你該不會是只有一個直上直下的動作吧?叉叉女人有很多招數的,老樹盤根、磨墨式、九淺一深、九深一淺、觀音坐蓮、側翻式、老漢推車……簡直可以編寫一本專門的教科書了,而女人呢,若是稚女的話,那就不去說了,男女之間的配合也是非常重要的,光是叫……床也是很有講究的,急促而短的叫聲,喘氣聲,顫音拖長,壓抑的叫聲,不一而足,這裡頭的花樣可就多了去了,不同的叫……床聲,能對我們男人產生不同的效果,唉,這裡頭的學問實在是太多,作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第一是地位,第二就是女人了。我們漢文化裡頭,不是有句話說,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麼?可見這閨房之樂,有多重要,王爺你是人傑英雄,這等人生快事,怎能不享受到?」
  又是老漢推車、又是急促的叫聲,忽必烈如聞天書,瞠目結舌。張超群見他這鄉下土包子的模樣,不禁替這廝惋惜不已,唉,真是可憐啊,韃子雖然驍勇善戰,業餘生活卻如此匱乏,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聽兄弟你一番話,本王也覺甚是有興趣……」
  張超群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暗暗歡喜,臉上卻甚是正氣凜然,彷彿自己正在說的是什麼軍國大事一般。
  「在下蒙王爺這樣厚待,怎麼也得做點事的,投桃報李,王爺,請伸出手來。」
  忽必烈依言而行,竟絲毫不疑有他,張超群食指中指搭上他脈搏,只覺他脈搏跳動有力,但卻沒有修煉過內家真氣,看來,想傳授他玉女心經的運氣法門,得多花些工夫了,靠,老子也算對得起你丫的,這麼珍貴的內家心法都傳授了給你,你要是不給老子找到人,老子叉叉你全家!忽然又想:此刻若殺了他,比踩死一直螞蟻都要容易得多,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心裡猛地跳了一跳,悠悠一歎,自己已經把倚天世界的老婆名單都交了給他了,殺他雖然容易,牽連到她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乾咳一聲,道:「王爺,你竟然一點內力基礎都沒有,我現在就傳授一門內功心法給王爺,不但能在男女之事上大展神威,增加王爺的持久力,還能讓咱們男人的寶貝增大許多……」
  說到這裡時,見他神情之中現出興奮之色,知道他定是在這方面很是欠缺,暗暗一笑,接著道:「……而且,王爺只須持之以恆的練下去,還能百病不生,延年益壽,實是有莫大的好處。」
  忽必烈動容道:「竟有這等好處?」
  超群哥心道:你不天天叉叉,自然能延年益壽,只不過,你南下侵宋之日,就是老子取你性命之時,想延年益壽,還是下輩子你也穿越再說好了。臉上正色道:「那是自然。王爺你猜我多少歲了?」
  忽必烈道:「張兄弟應有十八歲了罷?」
  超群哥很神棍的淡然一笑,道:「在下十年之前的確是十八歲!」
  忽必烈驚而站起,道:「兄弟你……你有二十八歲了?」
  很矜持的一笑,很淡然,很出塵……很無恥!
  「王爺,這就是修煉內家真氣的好處了,中原武林最負盛名的五絕,王爺可知道?」
  忽必烈點頭道:「如雷貫耳,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南帝一燈大師,北丐洪七公,中神通王重陽。不知本王說得對不對?」
  「東邪、北丐二位正是在下的師父,西毒是在下義父,他們都已經六七十歲了,可是看上去卻和五十歲的人差不多,內家真氣修煉到一定的火候,至少能增十年二十年的壽命。」
  忽必烈驚呼了一聲,簡直就是目瞪口呆了,自己居然請來了一個「大神」(太搞了,太搞了,咳咳咳,下面該進入正題了,大家最想看到的,應該不是這個……
  這時,管事莫塔阿進來,恭聲道:「王爺,張先生,人已帶到,不知現在是否讓她們進來?」
  忽必烈正要答應,張超群卻是微笑著阻止了,站了起來,走到莫塔阿身前,道:「管事附耳過來……」……
  帳篷簾子掀開,一個綠衣女奴蒙著面紗走了進來,這綠衣女奴身段窈窕,順著帳篷地毯的邊緣款款走了一圈,面紗薄如蟬翼,只露出細細長長的柳眉,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走了幾步,便伸手解開腰帶,露出纖美的身材來,眼中閃過一絲羞澀之色,看也不敢看端坐在案前的兩人,這綠衣女奴每走幾步,便脫去一件衣裳,不一會兒,露出雪白的肌 膚,細嫩如藕的玉臂,修長滑溜的玉腿,當快走完一圈時,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褻衣,鼓鼓囊囊的酥峰微微顫抖,下裙青紗緊裹,勾勒出美妙的曲線來,款款走動時,下擺的半透明小衣幾乎遮不住下邊的風光,那黑漆漆的毛髮若隱若現,忽必烈瞧得血脈賁張,兩眼發直,自言自語道:「女奴營中何時來了這等麗人!莫塔阿竟然沒稟告本王,其罪當誅!」
  張超群嘴角露出奸計得逞的奸笑,道:「王爺稍安勿躁,後邊還有……」
  這綠衣女奴走到營帳入口時,外邊簾子一掀,微一彎腰,便走了出去,就是她這一彎腰,那幾乎要遮不住香臀的小衣往上提起半寸,登時春 光乍洩,張超群和忽必烈同時喉中「咕嚕」了一聲。
  第二個進來的穿著白衣長裙,同樣也是遮住了面容,這個比先進來的那個更是有本錢,走出幾步,衣衫簌簌落下,登時波濤洶湧,甚為壯觀,超群哥白眼一翻,靠,這個肯定是養奶牛的!也忒大了,也不知道長得咋樣。當這白衣女奴剛剛脫得只剩下一件小衣的時候,忽必烈突然站了起來,面皮漲紅,高聲道:「脫!給本王都脫了!」
  那白衣女奴吃了一驚,忙伏倒在地毯上,兩顆巨球,顫抖著,像是要蹦出來,那深邃的奶 溝,望之令人心跳口乾。
  超群哥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鬱悶啊,這才第二個,就忍不住了?老忽啊老忽,你也太激動了吧!後面還有很多吶。
  張超群微笑著站起,道:「王爺請盡興,在下先去看看其他的。」
  忽必烈兩隻眼睛此刻充滿了貪婪的浴望,只顧盯著那奶牛般的巨球,恍若未聞。張超群走了出去,只聽帳篷裡傳來一陣布帛撕裂的天籟之音……
  一拍莫塔阿的肩膀,笑道:「管事,做得很好。走,給我也找個地方,繼續欣賞美人脫衣秀。」
  莫塔阿忙躬身行禮,引著張超群走向隔壁的一間帳篷,剛剛坐定,便聽到忽必烈那裡傳來依依啊啊的叫聲。……
  一個紫衣女奴剛剛走到面前,張超群一把將她扯了過來,那紫衣女奴嬌呼一聲,面紗之下的臉上已是暈生雙頰,一隻手從她雙腿之間伸了入去,毛茸茸的一把,暖呼呼的,正想撥弄幾下,讓這紫衣女奴流點水出來,卻聽得忽必烈在隔壁一聲怪叫……
  超群哥瞠目結舌,我靠,不會就射了吧?這……才幾分鐘啊!
  (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大家給石頭投的鮮花…… www.6park.com

第292章 插錯地方
  老大啊!你真是太牛逼了!老子放個屁,氣味還沒散去,你就叉叉完畢,這種高效率,還真是了不起啊!怪不得你這廝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了,快槍手啊!人家女人還沒開始,你就結束了,這還玩什麼?再對你有什麼期待的女人也要心裡哇涼哇涼了!
  「莫塔阿管事,你過來。」
  張超群走到門口,輕輕喚了管事一聲,莫塔阿走了過來,張超群低聲問道:「王爺是不是每回都是這麼快搞定的?」
  莫塔阿遲疑著支吾不語,超群哥道:「你不做聲,那就代表是了,唉……」
  這時,忽必烈的帳篷簾子挑開,那白衣女奴滿面紅彤彤的走了出來,滿心歡喜,看來被王爺寵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如果那位王爺在某方面的能力可以和他威猛的身材相匹配,那就更加完美了……
  「張兄弟,你來。」
  正神遊四海,忽必烈揭開簾子,招手道。
  張超群應了一聲,走了上前,見忽必烈臉色有些尷尬,看來是因為在那方面的自卑使然。「張兄弟,我似乎還是不覺得有什麼樂趣可言,兄弟你不是說,要把你的武功心法傳授給本王的麼?不如現在就傳了給本王吧!」
  張超群點頭道:「那是自然。」
  說來簡單,真要把玉女心經傳授給一個沒有任何內功基礎的常人,可不是敲打幾下鍵盤就能辦到的,當下,張超群讓忽必烈下令,方圓一里之內,全部清場,並派了兵士將這帳篷遠遠的守住,然後開始傳功。
  也就只有張超群這等擁有九陽神功的絕頂高手才能做到,雖然這是極耗內力的一件苦差事,但張超群卻是巴不得如此,就不為了他能幫自己找到倚天世界的老婆們,也為了讓這個未來的元世祖多放點心思在女人肚皮上,曲線救國嘛,更何況,他只不過是把玉女心經入門的練功之術和自己琢磨出來的獨特秘技傳了給他……
  直到了第二天午時,也就是中午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張超群收功停下,經過這徹夜帶拐彎的努力,忽必烈的丹田,終於有了少許的內力。隨即,張超群又教他運氣口訣,指點了一番,到了下午酉時(下午五點以後)忽必烈只覺神清氣爽,渾身像是擁有著使不完的力氣,甚至就連兩條腿也是輕快不已,忽必烈大喜過望,他數年前就非常憧憬那些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也曾找來麾下的高手求教,希望自己也能像他們那樣,可是,二十多歲開始修煉內家真氣,委實是晚到了不能再晚的地步,內功這種東西,從十歲十一歲的時候開始修煉才是最佳階段,二十多歲再要想這些,就是不大可能了,就算是修煉十年二十年,也是進境緩慢,甚至徒勞無功。
  卻是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夜之間,自己就真的擁有了內力,他從別處也知道些這方面的事情,像是這種傳功,只有內力修為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才能做到,而且對傳功者而言,自身損耗極大,甚至會導致武功不進反退,內力修為下降,接受者也是獲益不多。忽必烈瞧著已經疲憊得躺在地毯上睡去的張超群,不禁心中感動,悄悄從床榻上抱來棉被,輕手輕腳地把被子給張超群蓋上,像是生恐驚醒了他。隨後,坐在一旁,按照張超群所傳的運氣口訣調息,愈發神采奕奕,不久,面帶笑容地睜開眼來,瞧著兀自沒醒的張超群,自言自語道:「張兄弟,將來若是本王當上皇帝,你就是向本王要宋國的江山,本王也給你。」
  隨即又想到,那個國師金輪法王的武功也是很高的,可是他卻必定不會像張兄弟這樣願意用自身修為為代價來做這些事,招賢館中的那些武林中人,哪個不將自己的武功視若生命,別說如張兄弟這般,就是一招一式也不肯輕易傳給別人……
  張超群悠然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見到帳中無人,坐了起來,忽然發現身邊躺著的,正是昨晚的花刺子模女奴,不由得一怔,原來自己竟是睡得那麼熟,居然夢遊回來了?他雖知道傳功之術,但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這麼損耗內力,這麼耗精神,如果早知道,打死也不會這麼幹!怪不得金大師的天龍八部裡面,那個無崖子把自己的內力傳給虛竹後就油盡燈枯而亡……
  他一醒,身旁的花刺子模女奴小纖立刻睜開了雙眼,慌忙坐起,怯怯地問道:「大爺,你渴了麼?我去給您倒茶!」
  渴了?嘿嘿,上頭沒渴,下頭卻是渴了,老子這麼辛苦,得向忽必烈拿點利息才是。
  「本大爺還不渴,可是嘛,下頭很渴,來,幫大爺把褲子脫了。」
  超群哥浪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瞧著這個秀麗的羸弱少女。
  「是……是要奴婢吃那個麼?」
  女奴小纖羞紅了臉,問道。
  超群哥嘿嘿一笑,道:「這次不要你吃,這次要讓你先疼一下,再爽一下……」
  帳篷中,傳來一聲狼嚎……
  深夜綿綿,月色灑來,如銀如幻,忽必烈和心腹愛將巴圖逶迤而來,那巴圖跟在他身後,雙手捧著一個紅褐色的食盒,食盒中熱氣騰騰,香氣撲鼻。那巴圖臉上忿忿的,繃著臉,兩人來到超群哥所居的營帳外不遠處,便聽得帳中傳來依依啊啊之聲,厚重的篷布竟是遮不住內中的鶯啼婉轉,巴圖正要上前,忽必烈卻將他拉住,輕聲道:「張兄弟正在辦事,我們現在進去,他豈不是尷尬,咱們便在此等厚片刻罷。」
  巴圖瞠目,王爺巴巴的半夜送酒送肉來,他卻在裡面風 流快活,王爺反倒顧及到他會尷尬!竟在外頭風中等候!巴圖跟隨忽必烈已有五六年,從沒見過王爺對哪一個人會這麼尊敬的,他本是一員戰將,因為年紀和忽必烈相仿,打仗又勇猛,深得信任寵愛,今天他堂堂的一員戰將竟然客串送外賣的小廝,已經滿腹委屈了,此刻見了王爺對這漢人這般禮敬有加,吃驚之餘,更是嫉妒。
  「王爺,這……這怎麼使得?王爺是何等身份,難道還要在外頭等他?屬下去提醒他一聲……」
  忽必烈低聲喝道:「小點聲!別擾了張兄弟的興致,咱們等他一等!」
  巴圖張了張口,終於什麼也沒說出來,滿腹的不可思議,昨日王爺已經當眾宣佈願意把貼古倫王妃送給他,現在又是這般……巴圖驚愕得無以復加,然後還有更讓他驚異的!從帳篷裡頭不斷的傳來女子興奮的叫聲,連綿不絕,時而短促,時而亢長,時而壓抑,時而縱聲,這樣的叫聲一直在持續……在持續……
  起初巴圖還是一臉的忿然,到了他雙臂已經麻木酸痛時,帳篷裡頭竟然還是在吟唱著!
  「喔……喔……嗯嗯……啊……大爺……大爺你好勇猛,好……喔,喔,不要了,奴婢要受不了啦……」
  「不得了,不得了!奴婢快要飛了……要飛上天去了……喔……啊……啊……吖,奴婢快要被大爺干死了!」
  「還不到兩個時辰,你怎麼就射了!還來不來?」
  「不要,奴婢……奴婢那裡已經好疼了……大爺你那個東西……實在是太粗了,奴婢承受不了啦……」
  兩……兩個時辰!巴圖手一抖,幾乎將手中的食盒打翻,這是人還是牛啊!再看王爺,兩隻眼睛閃爍著又妒又羨的光芒,那滿臉的期待和憧憬,實在是精彩之至,至少巴圖就從沒見過王爺這副表情。
  「別……別……那裡不是……啊!」
  女奴小纖悲慘地叫了一聲,把帳篷外面的兩個竊聽者嚇得一跳。
  「大爺,好大爺,你插錯了地方,那裡……那裡不是……啊……」
  隨即傳來超群哥邪惡的笑聲:「嘿嘿哼哼,舒服麼?」……
  忽必烈嘖嘖地讚歎著:「張兄弟真是了不起,品貌出眾,瀟灑不凡,武功又高,更是武林宗師的弟子,想不到在這方面也是強到了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巴圖囁嚅著道:「王爺,我去偷偷地看一眼如何?屬下實在不信,他能連戰兩三個時辰……」
  忽必烈虎著臉道:「多事,你想惹得張兄弟不快麼?算了,我們回去吧,看這樣子,張兄弟再有兩個時辰也停不了,本王明天再來找他!」
  說罷,掉頭而去,巴圖愣了愣,在王爺轉身的時候,明顯的,褲子已經高高的拱起…………
  第二日一早,忽必烈便又來找張超群,張超群卻是未起床,忽必烈叫人不可打擾,直到午時,張超群這才姍姍起來,忽必烈聽得他醒來,放下手頭的事務趕來,那女奴小纖一夜雲雨,竟是不能起身,可張超群卻是神采奕奕,忽必烈暗暗稱奇。見了張超群,便迫不及待問他真氣之事,張超群聽他自說練氣之狀,居然短短兩日便能身輕體健,不由得暗暗咋舌,這忽必烈果然有些習武天賦,當即便傳了他自己獨創的J J變大法。忽必烈依照他教授的方法運氣,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有什麼效果,張超群見他氣沮,便笑道:「王爺,你何必心急,只要照我的法子去練,一日不成便十日,十日不成便百日,我擔保王爺將來龍精虎猛,延年益壽便是。」
  忽必烈尷尬一笑,道:「昨日張兄弟你在帳篷裡……本王可都聽見了,本王……本王委實是羨慕得很,本王若能也像張兄弟你那樣,那麼久就好了,本王太心急了。」
  張超群驚奇道:「王爺你……你竟然聽我的牆腳?」
  忽必烈尷尬一笑,道:「原本不是要聽的,昨夜本王想到張兄弟你那麼辛苦給我打通經脈,傳我內功,便攜了美酒美食來犒勞兄弟你的,哪知道,本想等兄弟結束,哪知道,一等就是等了一個時辰,酒菜冷了,便逕自回去……」
  超群哥兩眼睜得大大的,道:「王爺你在外面聽了一個時辰!」
  他表面上裝作無比驚奇,其實,昨天晚上他Happy的時候,早已知曉他在外頭,本想停下,可卻忽然想到這位可憐的王爺那分分鐘的爛技術,有心刺激刺激他那弱小的心靈,便大展神威,搞了個天翻地覆,此刻故意裝作不知,肚子裡頭卻是笑翻了。
  忽必烈果然面帶羞愧,強辯道:「不是聽……是等,是等……」
  超群哥見逗得差不多了,便道:「王爺你也不用羨慕我,日後你按照我的法子練習,包你high到不得了……」
  正說著,侍從來請,說是已經準備好了午宴。忽必烈便不再說了,攜著張超群的手來到自己的營帳,早有尹克西、瀟湘子、馬光佐等恭候,眾人坐了。這些招賢館請來的高手見王爺如此禮遇張超群,心中早已嫉妒如狂,前日雖然張超群露了一手彈指神通,但再沒怎麼顯示過什麼武功,自然不能服氣。張超群見他們神情,已是猜到幾分,果然酒過三巡時,那天竺人尼摩星忽然哈哈笑著和尹克西換了個位置,將一隻大宋的酒壺提起,向張超群笑道:「張少俠,那日在席間,張少俠的武功讓我們都是大開眼界,尼摩星最敬重少年英雄,來,我敬你一碗酒。」
  說著,笑著將酒壺伸了過去,緩緩將酒液倒了下來。
  張超群見他雙目炯然生光,臉上隱隱透著一股青氣,知道這人內功不弱,只是不知道要玩什麼花樣,不過,這人若是真要玩花樣,也就愈發顯得這人成不得氣候,渾不在意,輕聲笑道:「客氣客氣,我哪算什麼英雄了……」
  忽然尼摩星身旁的尹克西也道:「張兄弟,我也要敬你一碗。」
  忽然起身,正碰到尼摩星的手臂,尼摩星手一顫,酒壺中的酒液一歪,灑了張超群一身。
  「啊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弄髒了張兄弟的衣裳,張兄弟不會見怪吧?」
  靠,裝!再裝!嬤的,這一套老子在幼兒園的時候就跟小朋友玩過了,班門弄斧!
  「哈哈,有什麼關係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對吧?男人嘛,身上沾些酒氣,也是不錯的。」
  張超群站了起來。
  忽必烈眉頭一皺,正要發話,忽聽得遠處有人高聲叫道:「快來追我!快來啊!追我追我!」
  呼聲初時發自東邊,倏忽之間卻已從西邊傳來。東西相距幾有里許之遙,似是一人喊畢,第二人跟著接上,但語音卻是一人,而且自東至西連續不斷,此人身法之快,呼聲中內力之厚,均是世上少見。
  張超群一怔,這人內力好生了得,忽必烈軍中竟有這麼厲害的人物麼?本想尋隙報復,卻被打斷了,凝神細聽,忽聽得那人聲音越來越近,眉頭一皺,突然帳門揚起,人影一閃,尼摩星忽然被人扔了到一邊,眾人眼前一花,原本是尼摩星坐的位置卻是多了個白髮白鬚的老頭!
  (今天這章有點長,呵呵,這個老頭子會是誰呢? www.6park.com

第293章 是瑛姑麼
  眾人大驚而起,張超群反應最快,往後一退,順手便在忽必烈肩上一提,腳下移動,已擋在了忽必烈的身前。
  忽必烈起先吃了一嚇,隨即想到張超群在身邊,立時心中大定,更見其他幾人見到有人突然闖入,首先反應的便是自保,而張超群卻是第一時間保護自己,心中暖流湧動。
  那白髮老頭端坐著,堂而皇之地伸出右手去抓盆子裡的熟牛肉,左手撥開白鬍鬚,將牛肉往口中送去,吃得嗒嗒有聲,一邊大嚼,一邊訝異地瞧了張超群一眼,道:「小兄弟,身手不錯。」
  張超群見他紅光滿面,笑容可掬,一身青色衣衫破舊不堪,肥肥胖胖,不由得心中一動,這個老頭……
  帳門口守衛的武士沒攔住白鬚老頭,猛喝:「捉刺客。」
  早有四柄長矛齊向他胸間搠去。這老頭倏爾站起,頭也不回,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四個矛頭,向張超群道:「小兄弟,再拿些牛肉來吃,我肚子餓得狠了。」
  四名蒙古正士用力推前,竟是紋絲不動,隨即使力回奪,但四人掙得滿臉通紅,四柄長矛竟似鑄在一座鐵山中一般,連半寸也拉不回轉。
  張超群笑道:「打架還不忘吃東西麼?來,看看你接得住不?」
  順手拿起席上的一盤牛肉,手一揮,宛如飛碟般飛了出去。
  那老頭右手抄起,平平托在胸前,臉上卻是露出訝異的神情來,讚了一聲:「好小子,你的內功不錯!」
  這老頭吃驚,超群哥也一樣吃驚,他剛剛將那盤牛肉擲出時,手中用了巧勁,一個接不好,這盤子裡的牛肉全要飛了出去,哪知道他竟然接住了,這下,超群哥更加確信他的身份了。
  老頭一低頭,突然間盤中一塊牛肉跳將起來,飛入他口中,猶如活了一般。忽必烈看得有趣,只道他會玩魔術,喝一聲采。尹克西、瀟湘子等人卻知這老頭手掌局部運力,推動盤中的某一塊牛肉激跳而出。常人隔著盤子用力擊敲,原可震得牛肉跳起,但定是眾肉齊飛,汁水淋漓,要牛肉分別一塊塊躍出卻萬萬不能,這老人的掌力實已到了所施無不自如的境地,席上眾人自量無法做到,不由得均生敬畏之心。
  那老人不停咀嚼,剛吞下一塊牛肉,盤中又跳起一塊,片刻之間,將一盤牛肉吃得乾乾淨淨。他哈哈一笑,右手一揚,盤子脫手上飛,在半空中劃個弧形,朝著張超群擲去,張超群嘿嘿一笑,出手如電,滿以為必能接住,哪知手指剛剛沾到盤子,上面的油脂滑不留手,居然失手,不由得臉上一紅,那盤子平平的貼著桌面飛來,對準了一盤烤羊肉一撞,那盤羊肉便向老頭飛去,空盤在桌上轉了幾個圈子,停住不動。原來他使的是股「太極勁」如太極圖一般週而復始,連綿下斷,若是在空曠處擲出盤子,那盤就會繞身兜圈。這股勁力使發也並不甚難,頗多善變幻術之人均擅此技,所難者是勁力拿捏恰到好處,剛巧飛向席上一撞,空盤停住,而將另一盤食物送到他手中。
  老頭哈哈大笑,極是得意,手掌運勁,烤羊肉又是一塊塊的躍起,給他吃了個肉盡盤空。其時最狼狽的莫過於那四名蒙古武士,用力奪回長矛固是不能,而放手卻又不敢。蒙古軍法極嚴,臨陣拋棄兵刃是殺頭的死罪,何況四人身負護衛忽必烈的重任,只得使出吃 奶的力氣來與之爭奪。老頭越見他們手足無措,越是高興,突然間喝道:「變變變,兩個給我磕響頭,兩個仰天摔一交!一二三!那「三」字剛說完,手臂一震,四根長矛同時斷折。他五指使力的方向不同,在兩根長矛上運力外推,對另外兩根長矛卻是向內拉扯,只聽得「啊喲」連聲,果然兩名武士俯跌下去,如同磕頭,另外兩名武士卻是仰天摔跌。那老頭拍手唱道:「小寶寶,滾元寶,跌得重,長得高!」
  唱的是首兒歌,那是當小孩跌交之時,大人唱來安慰他的。
  張超群莞爾一笑,道:「老頑童,鬧夠了沒有?」
  老頭果然就是周伯通了,見他認識自己,笑道:「你怎麼認得我?」
  張超群笑道:「我當然認識你了,黃老邪、七公和歐陽鋒告訴我的。」
  周伯通奇道:「你認得他們?我不信!」
  張超群笑道:「這有什麼不信的,你看這個!」
  忽然手指彎起,形成一個蘭花狀,周伯通被黃藥師囚禁過多年,一見便知,脫口道:「是黃老邪的蘭花拂穴手!」
  張超群微微一笑,右手中指曲起,拇指藏於下頭,周伯通立刻又叫道:「是彈指神通!」
  面帶驚容,道:「黃老邪……你是黃老邪的兒子?」
  隨即搖頭,道:「他只有一個女兒,難道是他的孫子!」
  忽然哈哈大笑,只吹得白鬚根根飄動,道:「是了是了,你就是黃老邪的孫子,要不怎麼懂得他的武功!」
  張超群一翻白眼,道:「我怎會是他孫子,你別胡說,我是他……他的孫女婿!」
  丫的,被這老傢伙強迫著收了當他徒弟,一世英名盡喪,還是別說是他徒弟為好,免得丟人。
  呃,這世上,想要當黃藥師徒弟的人,從臨安排隊排到大理去也不誇張,竟然有人以做他徒弟為恥的,若是黃藥師聽到,沒準氣得當場切了他小弟弟。
  周伯通奇道:「孫女婿?」
  靠,雖然有些瘋瘋癲癲,但也不會沒智力吧。「就是黃藥師的女兒生的女兒,我娶了回來,我就是他孫女婿了。」
  周伯通似懂非懂,抓頭道:「總之就是黃老邪的後輩了,你武功很厲害,我們來玩玩!」
  突然揉身上前,便向張超群一掌攻來,張超群見他說動手就動手,有心試試他的武功深淺,也是一掌迎了上去。
  兩人都存了試探之意,這一掌都沒有出全力,彭一聲,雙掌相對,勁氣激盪,竟是將滿桌的碗盤震得嘩啦作響,周伯通臉上紅光一閃,向後退了一步,驚咦一聲,撲了又上,他拳法快速之極,內力又強,張超群以乾坤大挪移一一化解,絲毫不落下風,周伯通嗜武如命,見了他這等少年高手,不禁大喜過望,道:「小兄弟,你武功不錯,叫什麼名字?」
  張超群笑道:「我叫張超群。」
  周伯通滿臉喜色,連聲讚道:「好名字!好名字!超群,武藝超群!來,你來試試我的雙手互搏之技!」
  張超群早已聽說過這門奇妙武功,他小時候也對這種玄乎得緊的武功頗感興趣,只不過,分心二用,實在是太過艱難,現在雙手互搏的祖宗在此,若不見識一下,真要抱憾終生了,張超群笑道:「好,我正要領教,不過,這帳篷裡頭地方太小,我們出去打。」
  周伯通喜不自禁,忙道:「行,聽你的。」
  掉頭便走。
  張超群向忽必烈道:「王爺,這位是當世奇人,武功和在下各有千秋,我去跟他玩玩,王爺不妨也來看看。」
  忽必烈笑道:「張兄弟,你若能幫本王說服他投效,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個,有點難度,此人外號老頑童,不喜歡受到拘束,更何況他瘋瘋癲癲的,極難約束,他武功雖高,行事顛倒,用得好便好,用得不好,就是一把雙刃劍,王爺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的好。」
  忽必烈甚感可惜,卻也知道張超群所言在理。
  見他還沒出來,周伯通在外頭叫道:「小兄弟你好了沒有?扭扭捏捏的在裡頭塗胭脂麼?」
  張超群笑罵一聲,走了出去,一挑簾子,周伯通忽然叫道:「壞了壞了,有人來找我麻煩了,小兄弟,咱們改日再比。」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腳下飛快,遠遠奔了個沒影。張超群大奇,這世上除了黃藥師等幾個有數的高手,還能有人找得了他麻煩?這老頑童,生平就只有瑛姑這個死穴了。難道,是瑛姑到了?
  超群哥忽然心中充滿期待,瑛姑本是一燈大師的王妃,當年周伯通看到瑛姑舞劍,因為他的孩子氣,他就爭強好勝地與瑛姑比武。比武過後,瑛姑對他的武功羨慕之極,就求他教點穴功夫,點穴可不比得劍法刀法,兩人便有了肌 膚之親,兩人一對少年男女,正所謂乾柴烈火,一「點」就著。至此瑛姑把自己的滿腔柔情全部獻給了周伯通,她送週一個繡有鴛鴦的錦帕,那是她新手繡的,用來表達自己的感情的帕子啊,可是不懂愛情,甚至不瞭解她心思的周伯通,卻傻傻的拿著帕子問她。送自己兩隻水鴨子做什麼!張超群對這個敢愛敢恨的癡情女子,除了憐憫,就是感動,一個女子,半生孤獨,只為那個見了自己就跑的老頑童,歎息啊!
  周伯通這人,實在是個杯具,為了那點仁義禮信,明明和人家發生了感情,卻不敢承擔責任,跑了,躲了,避了,而且是大半生,真想痛罵他一頓!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竟值得瑛姑用半生的時間去等待,去期盼。張超群一時感慨萬千,朝著周伯通逃去的方向追去。
  這裡帳篷甚多,張超群追著追著,竟失去他蹤跡,不由得暗暗吃驚,這周伯通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周伯通的武功非止是雙手互搏,自創空明拳,又會九陰真經,東邪和一燈都自承不及於他,這樣的隱藏Boss,輕功又哪裡能弱了?正鬱悶著,忽見遠處樹林中,青影拂過,認得是他,忙追著去了。
  追了一陣,忽聽得他的聲音說道:「我說過不去就是不去,你們軟請硬邀,都是無用。」
  張超群大奇,輕緩走去,透過樹影,只見周伯通遠遠站在一條小溪旁,有三男一女分站南、西、西北、北四個方位,成弧形將他圍住,卻空出了東面。周伯通雙臂亂舞,搖頭擺尾,大聲叫嚷:「不去,不去!」
  張超群心中奇怪:難道這四個人是瑛姑派來找他的?再看那四人時,都是一式的綠袍,服色奇古,並非當時裝束,三個男人均是中年,各戴高冠,站在西北方的則是個少女,腰間一根綠色綢帶隨風飄舞,婀娜多姿。
  只聽站在北方的男子說道:「我們決非有意為難,只是尊駕踢翻丹爐、折斷靈芝、撕毀道書、焚燒劍房,只得屈請大駕,親自向家師說明,否則家師怪責,我們做弟子的萬萬擔當不起。」
  周伯通嬉皮笑臉的道:「你就說是一個老野人路過,無意中闖的禍,不就完了?」
  那男子道:「尊駕是一定不肯去的了?」
  周伯通搖搖頭。那男子伸手指著東方道:「好啊,好啊,是他來了。」
  張超群見他這般說話,不由得好笑,這種拙劣的法子還能騙得到人?哪知周伯通偏偏會中這種低級計策,回頭去看,呃,你看就看吧,沒人你就該知道自個兒上當了啊!誰知這老兄還半天半天的不回頭,說道:「是誰來了?我怎麼瞧不見?」
  那男子做個手勢,四人手中突然拉開一張綠色的大漁網,兜頭向周伯通罩落。這四人手法熟練無比,又是古怪萬分,饒是周伯通武功出神入化,給那漁網一罩住,登時手足無措,只聽得他大呼小叫、喚爹喊娘,卻給四人提著漁網東繞西轉,綁了個結結實實。一個男子將他負在肩頭,餘下三人持劍在旁相護,向東飛奔而去。
  張超群被這老頑童氣得當場無語,忽然在想:這幾個人用的漁網似乎挺不錯的,看來真是瑛姑的人了,反正瑛姑是斷然不會傷到他性命的,放下心來,當下便遠遠跟著,忽見那四人扛著周伯通來到一條小船旁,上了船去,張超群不想被他們發現,便沿著溪岸追去,追出三五里路,溪流曲折,山石險峻,綠樹蓬勃,忽然不見了那條小船的蹤影。
  張超群連連翻白眼,失望之至,正待回轉,忽見溪中有條小船,大喜奔去,上了小船去,操槳而行……
  (後頭要寫什麼?呵呵,大家應該猜得到一點,但卻又有些不同,請少待…… www.6park.com

第294章 和公孫綠萼談人生
  張超群行了約摸兩三里水路,來到一個深谷之中,這山谷綠樹成片,籐蔓垂掛,幾乎伸入水中,若不細觀,委實難以發現,頭頂溪洞山石離水面不過三尺,便是坐直也不能,張超群俯身划槳,劃了一陣,但見兩邊山峰壁立,抬頭望天,只餘一線。山青水碧,景色極盡清幽,只是四下裡寂無聲息,隱隱透著凶險。又劃出三四里,方到小溪盡頭。
  張超群棄了小船,沿著小徑向深谷中行去,山徑只有一條,倒不會行錯,只是山徑越行越高,也越是崎嶇,天色漸暗,張超群自恃武功高強,絲毫不懼,足足走了小半天,到達山峰頂上一處平曠之地時,已然入夜。只見一個極大的火堆熊熊燃燒,再走近數十丈,火光下已看得明白,火堆之後有座石屋。
  張超群微微一笑,知道找到了地方,提氣朗聲道:「在下張超群,深夜拜訪,多有叨擾,還望莫怪。」
  石屋緩緩打開,出來四人,三男一女,正是日間捉了周伯通的綠衣人,四人均是躬身行禮,這禮節,渾然不似當時,張超群暗暗稱奇,右首一人說道:「貴客遠來,未能相迎,實是抱歉。」
  張超群微笑道:「是張某來得突兀。」
  接著火光,向那四人打量,忽然眼皮一跳,只見那綠衣少女肌 膚晶瑩,宛如美玉,竟不輸於朱九真,白皙之中又透出粉紅的健康色澤,雖不如小龍女那麼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出塵之美,卻多了幾分俏皮可愛,心中嘖嘖稱讚,不免多看了一眼。
  那幾人迎了張超群入內,張超群坦然不疑,走了進去,當從少女身旁走過時,嗅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聞之,甘美甜香,舒服之極,心中只在叫著:如此絕色,這是我的了!我要了!
  屋中空蕩蕩的,除了幾張桌椅之外,再無多餘陳設,四個綠衣男女跟著入內,請張超群坐了,一個中年人問道:「敝處荒僻得緊,從無外人到訪,今日貴客降臨,幸何如之。卻不知六位有何貴幹?」
  張超群笑道:「我見諸位將老頑童周伯通捉來,有些好奇,所以跟來瞧瞧,沒想到這裡景致幽雅,世外桃源,叫人大開眼界,不虛此行。」
  那中年人道:「原來那搗亂的老頭兒叫老頑童。」
  張超群笑道:「是啊,人如其名,各位百聞不如一見吧?」
  說著,向那少女又瞧了一眼,方才在外間瞧不甚清,此時再見,又是微微一驚,這少女約莫十七八歲年紀,不但膚色嬌嫩白皙,眼睛又大又亮,嘴邊有一粒小小黑痣,容貌甚美,說不出的靈秀美麗。
  這少女忿忿地道:「可不是麼,這老頭太壞了,我和師兄們正看守丹爐,老頭兒忽地闖進丹房,跟我們胡說八道個沒完沒了,說要講故事,又要我們跟他打賭翻斤斗,瘋不像瘋,顛不像顛。那丹爐正燒到緊急的當口,我們沒法理會,只好當作沒聽見,那知他突然飛腿將一爐丹藥踢翻了。這爐丹藥的藥材十分難得,再要采全,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說著怒氣不息,小小的酥峰起伏不停。
  超群哥一見之下,幾乎要流出口水來,以他的眼光,雖然隔著衣服,卻能看出,這種乳型最好不過,小巧玲瓏,剛好盈盈一握,肯定極有手感。
  這少女又道:「他還把一株四百多年的靈芝折成兩段,四百年的靈芝,天下少有,竟就那麼被他折了,這還不算,又衝進書房,幾十本書一齊撕毀,很多名貴的字畫也都被他燒了。」
  一個綠衣男子接口說道:「何止如此,家師新婚在即,他竟然說些難聽的話來譏諷家師,加上他做出這事來,非同小可,我們只好追出谷,捉了他回來,交由谷主發落。」
  張超群聽他們之言,忽感奇怪,這麼說來說去,這些人就定然是不認識周伯通了,若他們是瑛姑手下,又怎不認得周伯通?忽然心中一動,衝口說道:「敢問,尊師可是複姓公孫,單名一個止的?」
  此言一出,四人都是大驚,那少女首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爹爹的名諱?」
  爹爹?我靠啊,原來真的是公孫止!居然自己闖到絕情谷來了!那麼,這個小美人就是……
  「我當然知道,你是公孫綠萼對吧?」
  少女更是驚愕,道:「你連我的名字也知道!」
  張超群忽感鬱悶,自己咋就這麼沉不住氣,好好的說出人家名字幹啥?若他們問,我怎麼答?果然,公孫綠萼問道:「你是誰?為何知道我爹爹跟我的名字?」
  張超群眼珠一轉,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娘叫作裘千尺。」
  少女更加驚異,掩口道:「你……你……是?」
  張超群心中早有定計,微笑道:「我叫你娘作姑姑,自然知道姑丈和表妹你的名字了。」
  公孫綠萼道:「你是我的表哥?你……」
  神情驚喜,忽然又道:「不對啊,你剛才說你叫作張超群的,你既然是我表哥,怎麼不姓裘?」
  呃。裘……裘你個球球,居然忘了。
  「表妹有所不知,其實我原本名叫裘超群,可你……我爹他在江湖上得罪了很多人,仇家多得數不過來,爹臨死前讓我改了姓……」
  忽然想起,自己「爹」死了,應該有點悲愴才是,趕緊裝作悲痛的模樣,歎了口氣。
  公孫綠萼見他「傷悲」心中歉意,忙道:「表哥,你別難過,你來了就好了,對了,表哥,你遠道而來,定然餓了,大師兄、二師兄、五師兄,你們快去準備一下。」
  這三個師兄本以為張超群是老頑童周伯通一夥,見他原來是谷主的娘家人,頓時熱情慇勤起來,忙一擁而去。
  張超群見公孫綠萼眼中流露出親近之意,不由得暗暗歡喜,自己一時情急,編造了個謊言,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這靈秀少女坐到身旁來,隔著桌子,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張超群,忽然道:「表哥,你真的是我表哥?」
  張超群暗吃一驚,這小丫頭這麼厲害?竟然看出了什麼破綻麼!
  「怎麼?這還有假麼?」
  公孫綠萼擺著兩隻雪白的小手,道:「表哥你真的不像是我表哥,而像我的表弟才對,我十八歲了,你呢?」
  張超群一怔,鬆了口氣,原來是覺得我太年輕……
  哈哈一笑,道:「表妹,我比你大得多,表哥都已經二十八了。」
  公孫綠萼驚奇道:「表哥你騙人,你怎麼可能會比我大十歲!老實說,你到底多大了?」
  少女嬌憨,斜著眼睛,一臉的像是捉到了小偷的得意表情,可愛得讓超群哥幾乎要忍不住在她紅艷欲滴的香香小嘴上啵一個。
  唉,沒辦法啊,裘千丈是裘家的長子,年紀自然大,若是生出自己年紀這麼小的「兒子」那也未免太過怪異了,騙騙這小丫頭片子倒沒什麼,到了公孫止面前,豈不一下就拆穿了?不說自己三十八歲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我真的二十八了,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信,是不是看上去我連十八都沒有?」
  反正和忽必烈也吹過了,再吹一次也沒什麼心理障礙,超群哥解釋了一遍,公孫綠萼聽得心蕩神搖,悠然神往,忽然晶瑩如寶石般的眼珠一轉,道:「表哥,你騙我的,你真有這麼厲害麼?我不信。」
  張超群笑道:「你如果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你想想,我爹多少歲數故世的?如果我只有十八歲,你想想,這可能麼?」
  公孫綠萼恍然道:「是啊是啊,我倒忘了,我娘再生的時候提起過,大舅舅五十多歲過世的,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哦,我們不提這些了,一會兒吃完飯,表哥在這裡休息一晚,我帶你去絕情谷。」
  說話間,三個綠衣人送來飯菜,開席之時,只見桌上擺著四隻大海碗,青的是青菜,白的是豆腐,黃的是豆芽,黑的是冬菇,竟然沒有一樣葷腥。超群哥向來無肉不歡,見了這四大碗連油水都不見半點的素菜,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公孫綠萼坐在他身旁,見他一臉鬱悶,咯咯笑道:「我們谷中摒絕葷腥,表哥你不要見怪啊。」
  張超群笑道:「算了,吃素也好,清清腸胃,延年益壽。」
  又見那綠衣中年人端出一個大瓷瓶,在各人面前碗中倒滿了清澈澄淨的一碗白水,張超群笑道:「沒有肉,喝點小酒也是不錯,你們絕情谷的酒挺不錯的啊,一點也不渾濁。」
  端起碗來,咕嘟咕嘟喝了兩口,只覺淡而無味,竟是清水,超群哥險些沒一口氣噴了出來,苦著臉道:「表妹,你這也行?你們該不會是忘了在水裡攙酒吧?」
  公孫綠萼嬌聲笑道:「我們絕情谷不許動用酒漿,這是數百年來的祖訓,我們也只在書中曾見到美酒二字,到底美酒是怎麼的樣兒,可從來沒見過。書上說酒能亂性,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另三人也是連連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張超群嘖嘖道:「真是可憐啊,你們連酒也沒喝過。」
  公孫綠萼好奇地道:「酒真的好喝麼?」
  張超群微笑道:「將來若有機會,我去偷些來給你嘗嘗。」
  那三人之中,以那長鬚的中年人最是穩重,聽了這話,乾咳一聲,道:「公子,這個恐怕不大好吧,這是我們的祖訓……」
  張超群見他迂腐拘謹,不由得好笑,道:「又不是做和尚,算了,當我沒說過吧。」
  那中年人道:「可是公子已經說了,我們都聽見了。」
  張超群連連翻著白眼,不再理會他,往嘴裡扒著飯,那菜的味道也不怎麼樣,十足算得上大學食堂裡捨不得放油的垃圾菜,好在有秀色可餐的「表妹」相陪,就當是下飯的開胃菜了。
  「表妹吃完了!帶我去看看夜景,談談人生可好?」
  超群哥一抹嘴,正襟危坐。






第295章 表妹,我要娶你(一)
  公孫綠萼抿嘴笑道:「我爹說,男人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呃,你也不用這樣吧,說得這麼直接好像不厚道吖,超群哥難得地臉上紅了一下,見那幾位師兄們也是偷偷地笑了起來,正待解釋一下,公孫綠萼道:「表哥,你不同的,你是我表哥嘛,不過,晚上還是不要隨便亂走的好,很危險,明早我來找你好不好?」
  危險?不去就不去吧,還找借口,難道還有毒蛇猛獸不成。當晚,便在房中睡下,只是公孫綠萼的影子總是在腦子裡晃啊晃的,唉,這小妞兒雖說算不上美若天仙,身材嘛,纖瘦苗條,亭亭玉立,最主要的,就是她那靈秀的臉蛋,那種靈氣,真的讓人賞心悅目,兼……心癢難熬,若是抱著她小細腰,抓抓摸摸幾下,那該有多爽啊!
  超群哥摟著一個草枕,終於睡去,次晨醒來,走出石屋。昨晚在黑暗中沒瞧得清楚,原來這山谷之中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錦,一路上已是風物佳勝,此處更是個罕見的美景之地。信步而行,只見路旁仙鶴三兩、白鹿成群,松鼠小兔,儘是見人不驚,張超群不禁暗暗歡喜,這樣的好地方,實在非常適合帶著老婆們來此隱居啊!
  走出一段路去,忽見公孫綠萼蹲在道旁摘花,背影曼妙,粉頸秀美,婀娜細腰,下蹲時,裙衫包住香臀,曲線凸顯,正欣賞著,公孫綠萼回過頭來,笑道:「表哥,你起來啦!快來吃早餐了!」
  張超群奇道:「早餐?在哪裡?表妹不會是說自己秀色可餐,讓我來吃了你吧?」
  公孫綠萼嗔道:「就會胡說,是這個啦。」
  從樹上摘下兩朵花,遞了過來。
  張超群接了過來,笑道:「花也能吃的麼?怪不得表妹長得這麼如花似玉,原來就是吃花長大的啊!」
  公孫綠萼咯咯笑道:「表哥你真會哄姑娘家開心,我很喜歡聽你說呢。」
  她將花瓣一瓣瓣的摘下送入口中,於是學她的樣,也吃了幾瓣,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氣,正感心神俱暢,但嚼了幾下,卻有一股苦澀的味道,要待吐出,似覺不捨,要吞入肚內,又有點難以下嚥。細看花樹,見枝葉上生滿小刺,花瓣的顏色卻是嬌艷無比,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更艷。奇道:「這花的味道好像挺不錯的,香甜如蜜,嚼上幾口又有種啤酒的苦味。」
  說著,忽然心中一動,問道:「表妹,這樹枝上的刺是否有毒?」
  公孫綠萼微微一驚,道:「這你也知道?這是情花。」
  張超群呼出一口氣來,神雕世界中,絕情谷中的橋段,張超群很是知道些,情花這種東西,更是大名鼎鼎了,此時親眼見到,不由得好奇,問道:「這種情花,就這麼生長在道路兩旁,萬一不小心碰到,豈不是危險?」
  公孫綠萼笑道:「情花之毒雖然厲害,但若只是不小心刺了一下,那也無妨,只須十二個時辰之內不動相思之念,毒性自解。」
  張超群恍然,他記得原著裡,楊過小龍女是全身都被情花刺中,這才險些要了性命,看來隨便刺一下,也是無妨了。見這遍地的情花嬌艷異常,而果實卻是或青或紅,有的青紅相雜,還生著茸茸細毛,就如毛球一般,委實難看了些。也不願多瞧,轉頭道:「表妹,原來你昨晚說有危險,指的就是這情花吧?」
  公孫綠萼微微一笑,道:「正是,情花之毒若只是碰著一點,那也不妨,若是被刺得多了,就是劇毒了,每過一個時辰,疼痛便增一分,三十六日後全身劇痛而死。除非是在十二個時辰內服下我爹秘製的解藥,否則過了一天後,就是神仙也救不得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心中卻想:昨夜她說她老爹要成親,卻不知是跟誰,龍兒此刻還在華山腳下跟七公和歐陽鋒一起修煉九陽真經,斷不可能會來到這裡,公孫止那廝又是娶了誰呢?正欲問她,忽見陽光之下,公孫綠萼眉目清雅,膚色白裡透紅,晶瑩如玉,忍不住讚道:「表妹,你真美。」
  公孫綠萼笑道:「我就說了,你哄姑娘家很厲害,我算什麼美,谷中從沒有人說過我美。」
  張超群道:「不是吧,他們太也有眼無珠了。」
  公孫綠萼翹著紅嘟嘟的小嘴,道:「你這人說話,多半都不可信,我不跟你說了。」
  轉身欲走。
  張超群心中不捨,問道:「表妹你去哪裡?不陪我多說說話麼?」
  公孫綠萼停步道:「說什麼?你總是胡說。」
  無語啊,天下間竟有不愛聽人稱讚自己美麗的女子,當真是奇怪。
  「哈哈,好了好了,我不誇你就是。你告訴表哥,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姑丈,我……昨天聽你說,姑丈要娶新婦,不知道有沒有你這麼美呢。」
  公孫綠萼笑道:「我這新媽媽比我美得多了,對了,你為何對我新媽媽這麼感興趣?」
  張超群暗暗吃驚,公孫止這廝難道走情花運?原著裡面差點娶了小龍女,現下老子來了,他自然見不到我的龍兒,可卻又娶了個美人!卻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麼倒霉,唉,能讓公孫綠萼都自慚形穢的美人,那可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更何況,原著裡,公孫綠萼雖美,卻遠及不上小龍女,就算是比程英和陸無雙也稍有遜色,可是,自己所見,公孫綠萼固然是及不上龍兒,卻絕不比陸無雙和程英遜色,反倒更加靈秀,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眼睛,嬌美的鼻樑,微微有些厚的小嘴,說不出的可愛,不笑的時候也還罷了,一露出笑容來,那雙秀美的眼睛,簡直能迷死人了。
  可就這樣的一個標緻美人,卻是這般自慚形穢,難道是天仙級別?心中愈發地好奇,道:「怎麼可能,這世上,還會有人比你更美的,我卻不信了。」
  「你不信麼?沒關係的,反正八月初八就是我爹和新媽媽拜堂的日子,你自可看到的。」
  眼角微微一翹,說不出的美,瞧得超群哥一陣心蕩神搖,道:「表妹,我真不敢相信,這世上還能有誰比你更美的,對了,你現在還沒婆家吧?」
  公孫綠萼一怔,道:「婆家?」
  忽然醒悟,臉上登時飛紅,嬌嗔道:「表哥,你在說什麼呢!」
  她粉頸低垂,嬌羞無限,當真是美得讓人心驚動魄,超群哥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她玉手,道:「表哥娶表妹,天經地義,我這就去找姑丈,要他把你許給我!」
  公孫綠萼羞道:「你……你,人家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了?你好無恥。」
  手一顫,想要縮回,卻及不上他力氣大,抽了幾回抽不出來,臉上愈發地紅了。
  超群哥摸著她嬌柔軟軟的小手,柔聲道:「男人嘛,臉皮總是要厚一些的,打個比方,如果我喜歡你,但我又不敢說,你能知道麼?而你也喜歡我,你也害羞不說,我也不知,我們明明喜歡對方,卻因為不好意思說,這豈不是可惜了一段良緣?」
  公孫綠萼忸怩道:「誰說我喜歡你?」
  「哈哈,打個比方而已。」
  超群哥越看她羞態,越是怦怦直跳,這麼標緻的妞兒,也不知原著裡的那個傻楊過咋想的,居然放過,見過白癡,卻沒見過那麼白癡的人,魚和熊掌,何不兼得?
  「綠萼,你說,姑丈肯不肯把你許給我呢!我忽然有點擔心,萬一他不肯,豈不糟糕,我這一輩子,都不快樂。」
  聽他叫得這般親熱,公孫綠萼愈發地侷促,羞道:「我爹肯不肯,我怎會知道?」
  芳心酥軟,尤其是他說「一輩子都不快樂」一句普普通通的話,竟是那麼動聽。張超群雖然長相俊美,風流瀟灑,可是公孫綠萼畢竟沒有往那方面想,現下卻是忽然聽到這些羞人之言,不免怦然心動,不敢抬頭去看他,心中卻是在自行想像,他會是如何地傷心……
  又聽他說道:「姑丈八月初八娶妻,你說,如果他答應把你嫁給我,咱們也八月初八成親,你說該有多好。」
  公孫綠萼嚇了一跳,道:「啊,距下月初八就只有十天,怎麼那麼快?」
  「這倒也是,那就再晚幾天也未嘗不可。」
  超群哥臉上浮出得意的笑容。
  公孫綠萼搖頭道:「那也……也太快了,再晚些好不好?」
  超群哥哈哈笑道:「好,晚點就晚點,都依你就是。」
  公孫綠萼這才驚覺自己上當,啐道:「人家可沒答應你……」
  忽然,他手臂張開,竟是將公孫綠萼攬在懷中。
  「啊……」
  公孫綠萼也不知哪來的氣力,驚呼一聲,竟將超群哥推開,突然發足急奔。
  奔出數丈,忽然停住,站在一株情花樹下面,垂下了頭呆呆出神,過了一會,回過頭來,道:「表哥,一會兒,見了我爹,你……」
  張超群接口道:「我見了姑丈,一定先提綠萼你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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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表妹,我要娶你(二)
  見這小妮子害羞逃走,超群哥也不再去迫她,只是隨意在谷中散步,漸漸走到山後,轉過這山巒,迎面見到綠油油的一片竹林,北方之地竹子本是極少的,這般超大規模的竹林自然罕見,張超群心中忽想,這公孫止倒也快活,在這世外桃源,跟超豪華的療養院似的,倒是叫人羨慕。穿過竹林時,聞到一陣陣的怡人花香,清清淡淡,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穿過竹林,突然一陣清香湧至,眼前無邊無際的全是水仙花。原來地下是淺淺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種滿了水仙。這花也是南方之物,不知何以竟會在關洛之間的山頂出現?
  放眼望去,只見遠處有個小村落,在花樹間掩映著,正觀賞周圍景致,只見一個綠衣人大袖飄飄奔來,來到面前,躬身行禮,道:「公子,谷主相請!」
  張超群笑道:「嗯,勞煩帶路。」
  這種滿了水仙花的水塘中,每隔四五尺便是一個木椿,引路的綠衣人身形微晃,縱躍踏椿而過。張超群見他輕功造詣不弱,讚了一聲。那綠衣人神情甚是謙恭,拱手又是行禮,可眼中閃爍出的喜色卻是掩飾不住。
  張超群微微一笑,心道:且讓你看看什麼才是輕功!一撩衣衫下擺,騰空縱躍而起,身體宛如輕飄飄的鳥兒,直直的越過前面三根木椿,身體下落之時,腳尖輕點了一下,真氣上升迴旋,一聲長吟,恍如箭一般,直躥而去,當身形再次下落的一霎,左足一蹬,帶得真氣逆轉,身子在半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轉折之際,真氣突然爆發,腳尖未曾落於木椿之上,竟是在半空中再次一躍而去,輕輕飄飄的過了這足足有五六丈的水塘。
  那綠衣人瞠目結舌,此等輕功,他生平未見,呆呆地竟是說不出話來,他卻哪裡知道,這一手梯雲縱乃是武當的輕功絕技,堪稱輕功中的輕功,其注重身法的輕靈,不以步法多變來迷惑對手,要旨是身形輕巧,高低進退自如。再加上超群哥將梯雲縱和古墓派的輕功相結合,輔以他九陽神功的內力基礎,放練就這一手足以驚世駭俗、睥睨天下的輕功。別說這與世隔絕的絕情谷弟子,往前推千年,往後過千年,也絕無人能達到他這等造詣。
  超群哥輕輕一拍他肩膀,淡然道:「老兄,怎麼不走了?」
  那綠衣人這才恍如夢醒,驚叫了一聲,道:「公子,你的輕功好生了得!比我們谷主都強得多。」
  瞧著他一臉的崇敬,超群哥心底暗自得意:嘿嘿,等的就是你這一臉崇拜的樣兒,若不然,我耍這一手幹嘛吖!忽然又想,假如綠萼在場的話那就更妙了,可惜可惜。
  臉上卻是一副淡然得宛如得道高僧的表情:「過獎了,只是彫蟲小技……爾!」
  這村子裡,幾乎所有的房屋都是青石建成,錯落有致,粗略一估算,竟有五六百間,規模可算得上頗大,張超群知道,公孫止的先祖在唐代時世代為官,後其家族為避安史之亂隱居絕情谷,距今已有數百年,數代人的經營,有這樣的規模倒也不算是奇怪。來到一座極大的石屋前,只見兩名綠衣小童手執拂塵,站在門前,沒等走到跟前,從屋中走出十數個綠衣男女來,身旁的那位領路人恭聲道:「公子,谷主親自出迎來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微笑一聲,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這人五官端正,舉止瀟灑,倒有些老帥哥的派頭,只是面皮枯槁,臉色似是不大好。張超群走上前去,施了一禮,道:「姑丈,小侄裘超群拜見。」
  這中年人,正是絕情谷谷主公孫止,見了張超群,笑道:「原來是賢侄到了,快請進快請進。」
  親熱地拉著張超群的手,一起進了大石屋,張超群見他相貌頗為英俊,笑起來也是甚是和氣,心中不禁多了幾分好感,來到大廳裡坐下,只見公孫綠萼和幾個女弟子也在廳中,趁著公孫止沒注意,向她擠了擠眼,公孫綠萼秀美的臉上微微一紅,扭過頭去不瞧他,一派小女兒的嬌羞之態,可愛得緊。
  不多時,有人奉茶上來,張超群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讚了一聲,公孫止笑著問了張超群的來歷,張超群早已有了腹稿,應對了一通,那公孫止倒也沒有起疑,過得一會兒,上了酒席來,席上都是素菜,連酒也不知是什麼所釀,甜甜的,全無半點酒味,但這公孫止熱情好客,飲了數杯,張超群言談得體,頗為風趣,常常妙語如珠,引得公孫止大生好感,幾個同坐的弟子見師父意態開懷,都是好奇不已。這時,起先引路的那位提到張超群的輕功,大加讚賞,捧為天人,張超群客氣地謙遜了幾句,忽地一眼瞥見公孫止眼中微不可察地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不禁一怔,難道我輕功高,他也妒忌?不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縱是有人武功高過自己,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
  公孫止笑道:「賢侄,我聽說裘家的鐵掌功夫天下第一,卻是不知原來鐵掌幫的輕功也是這麼了得,就連姑丈也是忍不住想見識一下,不知賢侄可否稍露一手呢?」
  張超群可不想和這位假姑丈發生什麼矛盾,便推辭道:「小侄微末之技,實在是貽笑大方,這……」
  忽然瞥見站在公孫止身後的公孫綠萼也是一臉的期待,便改口道:「……既然是姑丈要指點小侄,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小侄就……獻醜了。」
  公孫止笑道:「賢侄太謙遜了,年輕人之中能有你這麼不自傲的,可也不多,裘家後繼有人。」
  話音剛落,忽然公孫止眼前一花,就見他影子一閃,一隻剛剛喝光了甜酒的空碗在桌上滴溜溜地轉著,以公孫止的武功修為,也只是看到一道殘影出了石屋,其他人就更別說了。公孫止驚呼了一聲,道:「他……他的輕功……竟然真的如此了得!」
  連青翼蝠王韋一笑都甘拜下風的超群哥,輕功會差?
  那引路之人見過張超群的輕功,只是覺得他輕功變化神奇,姿勢美妙,卻沒想到還有這等快極的速度,驚歎之際,將適才張超群越過五六丈遠的水塘,而只是在木椿上踏了一下的奇妙形容了一番,直說得眾人瞠目不能言,公孫綠萼聽他說得張超群好似天仙一般,不由得芳心鹿撞,悠然神往。
  公孫止驚呼著,站了起來,道:「我們出去看看。」
  話音剛落,突然門口白影一閃,只見張超群手中捧著幾朵水仙花,出現在門口,笑嘻嘻地走了上前,來到公孫綠萼的面前,道:「寶劍送英雄,鮮花贈美人。綠萼,雖然這花兒不及你美,但卻是我的心意。」
  公孫綠萼呆呆地瞧著他,又瞧了瞧他伸過來的水仙花,嫩黃的花蕊,潔白的花瓣,淡淡的幽雅香氣,竟是癡了。
  快接啊!我可是帥鍋,帥鍋送花,你若是不接,我可就沒面子啦!別光顧著發呆吖!
  「接著啊。」
  超群哥露出個能迷死人的微笑,柔聲說道。
  公孫綠萼這才反應過來,癡癡呆呆地接了過來,張超群順手在她手背摸了一把,她的手背柔滑如緞,幼嫩而充滿彈性,簡直就是人間極品!
  「啊!」
  公孫綠萼小手被摸,驚得手一抖,險些把超群哥送的水仙花給丟了出去,俏美秀麗的臉蛋登時紅得透了,轉身便逃。
  又逃跑?超群哥呻吟了一聲,怎麼老是這樣,不知道人家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麼?哼哼,等把你弄到床上去,看你還逃得了不!
  忽然意識到自己正當著人家老爸的面調戲良家婦女,超群哥嘿嘿一笑,臉上並無一絲慚色,回身走來,向公孫止道:「姑丈,小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姑丈能答允。」
  石屋距離水塘足有六七十丈,他竟然只是轉瞬間便一個來回,這是人能達到的速度麼?公孫止還在震驚當中,下意識便道:「賢侄……賢侄但說無妨。」
  聽得張超群說話,還未逃出門去的公孫綠萼悄然止步,俏生生地站在門口,晶瑩如玉的兩隻耳朵豎了起來,心跳越來越快,他早間就說要跟爹爹提親,難道這就要說了麼?公孫綠萼心中又甜又酥,這個時侯,就算有人拿掃帚來趕她,她也不肯出去啦。
  「姑丈,這次小侄前來,原是因為知道姑丈在此隱居,竟從未來拜見,實在是失禮得很,所以,無論如何也要來,家父常常稱讚姑丈氣度雍容,氣質高雅,武功高強,今日一見,果然是不虛……」
  張超群深知,哄得這老傢伙Happy,娶她女兒就是輕而易舉,便下足了本錢地狂拍馬屁,悄悄地瞧公孫止的表情,果然是熏熏然的十分受用,心知有門,忙一轉口,道:「哪知道小侄來到這神仙一般的桃源,竟見到表妹這等仙子一般的姑娘,小侄對表妹一見鍾情,還望姑丈成全。」
  (漢代一尺等於23.1厘米,魏晉一尺等於24.12厘米,隋唐一尺等於26.7厘米,而宋元一尺等於30.72厘米。 www.6park.com

第297章 重逢嫣然
  聽到他果然當眾提親,公孫綠萼又驚又喜,芳心鹿撞,嬌呼一聲,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公孫止略一錯愕,登時滿臉堆出笑容,瞧向張超群的眼神中多出幾分長輩對小輩的神情來。「賢侄你考慮好,要娶綠萼麼?」
  「正是。」
  張超群毫不猶豫地道。
  公孫止喜上眉梢,連聲叫好,這個「侄子」英俊倜儻,比自己年輕時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難得的是他輕功造詣,已臻化境,世間罕見,想來武功也絕對不同凡響。公孫止豈能不歡喜若狂?
  廳中眾弟子一齊向公孫止道喜,樂得公孫止合不攏嘴。
  「綠萼這丫頭呢?」
  公孫止笑問道,「怎麼表哥還在,她卻跑了?」
  一弟子說道:「師妹定是害羞,躲起來不好意思再見裘公子了。」
  公孫止甚是高興,又叫弟子上酒上菜,席間相談甚歡,張超群見識過人,能言善道,時而詼諧風趣,時而侃侃而談,於武功一道,更是見識不凡,一番暢談,公孫止和他幾個弟子竟是獲益匪淺,這一來,公孫止更是喜翻了心,恨不得當場就叫超群哥跟女兒拜堂成親。
  吃喝了一陣,張超群想到這位未來岳丈的新夫人還沒見到,不免有些心癢難熬,拐彎抹角地道:「姑丈,小侄聽綠萼說姑丈近日要辦喜事,小侄慚愧,事先竟不知曉,連禮物也沒備下。」
  公孫止笑道:「賢侄見外了,很快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禮物不禮物的打什麼緊?對了,我帶你去見見你嬸娘,讓她也瞧瞧我的未來女婿何等人才。」
  張超群奉承道:「姑丈英俊瀟灑,出塵脫俗,想來嬸娘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公孫止果然大為受用,道:「非是你姑丈我誇口,你嬸娘確是我所見過最美的女子,來,賢侄跟我來。」
  公孫止攜了張超群手,出了廳去,走了不久,過了一座石橋,見一石屋,隱隱傳來劍聲,張超群好奇動問,公孫止道:「你嬸娘她嗜武如命,一天倒有大半天在練武。」
  來到那院子裡,只見一白衣女子正在使劍,背影曼妙秀美,公孫止笑道:「嫣妹,我帶了咱們的未來女婿來見你。」
  那白衣女子停下來,轉身望來。張超群忽然全身一震,面色大變,這女子容貌美極,雪膚晶瑩,美眸瑩然,紅唇微張,臉色紅潤,胸 前亭亭起伏,正是紀嫣然!
  公孫止眼中儘是笑意,只顧著面前的新夫人,竟沒發現身後張超群的異常,說道:「賢侄,快見過你嬸娘。」
  「嗯。」
  紀嫣然只瞧了張超群一眼,淡淡地點一點頭,將劍收回鞘中。
  張超群強忍住自己內心激動,上前一揖,道:「嬸娘,小侄裘超群。」
  乍一聽到「超群」紀嫣然嬌軀微微一顫,一雙妙目向張超群瞧了過來,似是思索,眉頭微蹙。公孫止一怔,道:「嫣妹,你見過賢侄麼?」
  紀嫣然打量了他幾眼,心中驚奇,面前這少年,的確和超群有幾分相似,但他膚色好像更白,而超群卻是健康的小麥色,而且,這個人也年輕了幾歲,更加俊美一些,心中一動,問道:「裘……超群,你很像我一個故人,你有兄弟跟你相貌相近麼?」
  張超群心中如浪沸騰,故人!難道我只是你的故人麼?難道你忘了我?你要嫁給這老頭?他心中翻騰不休,面上卻是古井不波,恭恭敬敬地道:「小侄並無兄弟,嬸娘你大概是看錯了。」
  紀嫣然緩緩點頭,神情之中顯露出黯然來,張超群不禁心中一跳,看來她對我也並非無情啊,怎麼卻要嫁給這老傢伙?難道本大爺還不如這老傢伙帥?
  公孫止笑道:「嫣妹,超群他剛剛提親,要娶綠萼為妻,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鬼才要跟你是一家人!超群哥道:「姑丈,嬸娘的武功路數好像並非絕情谷一路,嬸娘不是我們絕情谷的人麼?」
  公孫止笑道:「賢侄武功高強,果然眼光如炬,三年之前,我到山邊採藥,遇到她臥在山腳之下,身受重傷,氣息奄奄。我一加探視,知她因練內功走火,於是救到谷中,用家傳靈藥助她調養。說到相識的因緣,實是出於偶然。」
張超群聽得他說三年,不禁驚咦了一聲,自己來神雕世界也不過兩年不到,怎麼她卻是來了三年之久,而且,恐怕還不止,嫣然她修煉內功走火入魔,想來是修煉我交給她的九陽神功第一卷所致,只怕她還在神雕世界待的時間更長一些。難道她不是嫣然?可也不會啊,我還能認錯人麼?
  公孫止見他神情有異,大為懷疑,更見他目不轉睛地瞧著紀嫣然,心中不禁忐忑,問道:「你認得她?」
  他心中生疑,連賢侄也不叫了。
  張超群忽然哈哈一笑,眼神一閃,忽然出手,一掌拍去,公孫止離得他近,猝不及防,慌忙後退閃避,哪知張超群手掌拍到中途,突然變為指,迅捷無比地封了他穴道。公孫止武功本就比張超群差得多,又被偷襲,立時中招萎頓倒地。
  公孫止又驚又怒,喝道:「你做什麼!」
  張超群伸出食指於唇邊,道:「你竟然敢娶我的老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瞧也不瞧他一眼,轉頭向紀嫣然道:「嫣然,你真的不認得我是誰麼?」
  聽到張超群說出「我的老婆」時,紀嫣然已然嬌軀輕顫,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顫聲道:「你是……你真的是超群?」
  她的相貌和小龍女至少有七分相似,但不同的是,小龍女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是男人夢幻的尤物,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哪怕是無心的舉動,都那麼吸引人,張超群歎息一聲,道:「除了我,還能是誰?你怎麼就來了三年了?你沒找過我麼?為何要嫁給他?你忘了我麼?」
  紀嫣然嬌呼一聲,淚水禁不住灑落,噹啷一聲,長劍落地,撲了過來,縱體入懷,將張超群抱住,哭道:「超群!超群,我還以為你不在了,你……我來了這裡何止三年,我已經來了有四年多了,我到處找你也找不著,你去了哪裡?為何現在才來!」
  她眼中噙滿了淚水,緊緊地將張超群抱住,好像一鬆手,張超群就會不見了似的。
  公孫止面如死灰,尖聲道:「嫣妹,你……他到底是誰?」
  紀嫣然抹去淚水,鬆開張超群,道:「超群,這位公孫谷主非是壞人,當年多虧了他悉心照顧,我才沒有走火入魔,這幾年他對嫣然都是以禮相待,你……你別為難他。」
  張超群胸中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他對公孫止的確沒有太多的惡感,儘管在原著中他對龍兒有非分之想,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卻也怪不得他,只是此人薄倖寡情,害了結髮妻子裘千尺,更在最後親手將女兒推下秘洞,便讓超群哥不齒他為人。可是畢竟嫣然也說了,這三年來,他都沒有對嫣然做出什麼事,僅僅只是這一點,超群哥便要承他的情。
  「你放心,我不會傷他。只是,你為何要嫁給他?」
  紀嫣然眼中淚光閃爍,道:「這麼多年,都沒有你的音訊,我以為你並沒有來到這個世上,天幸今天竟讓我見到了你……」
  她走到公孫止的面前,盈盈施禮,道:「公孫先生,嫣然對不住你,我不能嫁給你了,超群是我的相公,我原本以為他不在了,還好我一直都沒有答應了你的求婚,我是他的妻子,請原諒我。」
  張超群歎息一聲,手一拂,解開了公孫止的穴道,道:「谷主,對不住,嫣然是我的妻子,斷不能嫁給你,我很感謝你這些年來對嫣然的照顧。」
  公孫止面色鐵青,胸膛起伏,只是瞧著紀嫣然,道:「嫣妹,你真的是她妻子?」
  紀嫣然歉然道:「是的。」
  張超群輕歎一聲,道:「谷主,這件事我也不想發生,為了表達我對谷主的謝意,我傳你一門輕功。」
  公孫止眼中凌光閃動,漸漸平息下來,道:「看來,你也不是我的侄兒了。」
  張超群苦笑一聲,也不否認,道:「谷主,在下張超群……」
  公孫止一擺手,道:「張少俠,你武功高強,我不是你的對手,也不可能跟你搶,更何況,既然嫣妹是你的妻子,我又如何能有非分之想。你說傳授我輕功心法,嘿嘿,我連妻子都失去了,還來學你的武功作甚?罷了罷了,只當是我這幾年做了一場夢吧!」
  一聲長歎。
  張超群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罷休了,不禁有些意外,心中更是愧疚。公孫止又道:「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出谷。你們別再來了,我不想看到你們。」
  張超群心知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從他眼中也看得出來,他對嫣然的確是動了真情,唉,算了,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說的?跟著公孫止身後,張超群握著紀嫣然的手,她手心有些涼,瞧向公孫止的眼神充滿了歉疚,四目相對,張超群輕聲道:「這幾年苦了你了。」
  紀嫣然微笑道:「能再和你在一起,吃再多的苦我也甘願。」
  走出一段路去,公孫止忽然停步道:「張少俠,你帶走嫣妹我不怪你,畢竟,就算我能留下嫣妹,始終強扭的瓜不甜,可是你先前向我提親,綠萼若知道你就這麼離開,豈不傷心?你既然對她無心,又何必去招惹?」
  張超群心中跳了一下,往下沉去。公孫止回身停步,神情複雜,道:「這件事你始終要對她有個交待,作為一個男人,要有始有終。」
  張超群點頭稱是,公孫止低聲道:「你跟我來,有些話,你還是自己跟她說清楚,就算是……就算是你要帶她走,我也不會阻攔。」
  苦笑一聲,又道:「做爹的傷心也就罷了,不能讓女兒也不開心。」
  「谷主……」
  張超群慚愧不已。
  公孫止淡淡一笑,阻止了他開口,低聲道:「跟我來。」
  來到一間石屋前,公孫止令一僮子去請公孫綠萼,請了張超群和紀嫣然進入,三人坐了下來,公孫止眼睛只瞧著門口,一言不發,張超群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過得不久,便聽到公孫綠萼在外面笑道:「爹,你找我麼?」
  公孫綠萼走了進來,見了爹和新媽媽、張超群都在,臉上不禁一紅,心中怦怦地亂跳,想道:爹連新媽媽都請了來,難道是要商議我和他的親事麼?
  公孫止一聲苦笑,道:「綠萼,我叫你來,是有事要跟你說的。」
  公孫綠萼臉上更紅,忸怩道:「全憑爹爹做主就是。」
  公孫止臉上愈發淒苦,道:「綠萼,你聽仔細些,爹要說的事,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公孫綠萼愕然抬頭,眼中滿是迷茫。公孫止手指著張超群,正要說話,張超群站了起來,道:「谷主,我是真心誠意地想娶綠萼妹妹,還請谷主成全。」
  公孫止怒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娶我女兒麼?你還要不要臉!」
  竟怒不可遏地衝了上前,一把扭住張超群胸面前的衣衫,將他往後推去。張超群心中愧疚,不願還手,公孫綠萼見父親突然舉止大異平素,知道他武功高強,生恐他傷了張超群,忙奔上前去阻止,哪知公孫止腳下忽然一個踉蹌,站不穩來,張超群叫了聲小心,連連退了幾步,忽感他手上使出內力,將自己用力推開,他心中陡然覺得不妥,腳底忽然一空,驚呼一聲,手掌下意識拉住了什麼,身子登時往下筆直墜下,竟像是直墜了數十丈尚未著地。張超群心知中了他詭計,又悔又恨,一瞬之間,眼前一片黑暗,不知將落於何處,足底是刀山劍林?還是亂石巨岩?思念未定,撲通一聲,兩人已是摔入水中,往下急沉,竟是個深淵!
  他嬤的,這公孫止是何等人,老子並不是不知道,怎地還是這麼不提防他!就在身體與水面相觸的一瞬之間,心中寬慰,知道性命暫可無礙,否則從數十丈高處直墮不住,那是非死不可。衝力既大,入水也深,但覺不住的往下潛沉,竟似永無止歇。張超群忙閉住呼吸,待沉勢一緩,忙摟住身旁之人,單臂撥水上升,鑽出水面吸了口氣,黑暗之中,張超群忙問道:「嫣然,你沒事吧?」
  只聽得一個嬌嫩的聲音顫聲道:「表哥,你叫我什麼?」
  張超群嚇了一跳,驚道:「綠萼!怎麼是你?」
  原來他在落下機關的一霎,抓住的竟是公孫綠萼的手!
  張超群心沉谷底,顧不得再問,接著微弱的光芒拉著公孫綠萼往這深淵之旁的岩石爬去。到了實地,鬆了口氣。問道:「綠萼,你怎樣了?」
  原來公孫綠萼不識水性,吞了一肚子水,人已半暈半醒。張超群見這岩石甚大,將她放下平躺,雙手向她胸口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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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美艷絕倫的「裘千尺」
  手掌觸及之處,綿軟而充滿彈性,張超群心中微微一蕩,隨即自責,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暇想這些?嫣然還在上面,公孫止那混蛋既然已經撕破面具,只怕嫣然便危險了。手掌往下一壓,公孫綠萼口中溢出水來,幽暗的光線之下,幾乎什麼也看不清。
  這一剎那,張超群忽然想起那日在地洞之中和黛綺絲的一番纏綿,一番壓擠,公孫綠萼終於劇烈咳嗽出聲,呻吟一聲醒來。
  「你醒了!」
  公孫綠萼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爹要把你推進這裡?爹說什麼事不是我想的那樣?為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張超群苦笑一聲,道:「你的問題實在太多,現在我還沒有時間來回答你,先找出路要緊,到了上面,我自然告訴你。」
  嫣然還在上面,面對那老傢伙,也不知會不會有事,張超群擔心不已,哪有空來說這些,他打量週遭情勢,忽見水潭對岸的岩石後,有一團黑黝黝的影子,似是通道的入口,但隔得遠了,卻又瞧不分明。
  便道:「綠萼,你在這裡先歇一會兒,我游到對岸去看看。」
  張超群內功精湛,目力比常人要強得多,些許光亮便看得分明,而公孫綠萼卻是伸手不見五指,心中害怕,卻也只得點頭,道:「我在這裡等你便是,你……你可別拋下我。」
  張超群笑道:「你放心,我便把自己拋了,也不會拋下你不管的。」
  剛想跳入水潭,忽然心中一動,想到原著中,這深潭之中應是另有玄機,公孫止曾將他的結髮妻子裘千尺推下一個不見天日的水潭,他隱約記得一些片段,剛才突生變故,一時間沒有想到,此時卻是靈光一閃,記了起來。心中漸漸安定下來,如果這裡就是囚禁裘千尺的深潭,那麼就一定是有路出去的,可恨的是,當年看神雕俠侶原著的時候,對這一段並未深究,要是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天真的來到神雕世界,當年打死也要把這本書給啃下來啊!搖晃了兩下腦袋,拋開這些不現實的念頭,摸到潭邊,水聲汩汩,向對岸游去,不多時已爬上對岸,走近時,果然有個大洞。
  張超群心情稍好,忙又跳入潭中,將公孫綠萼也接了過來。公孫綠萼奇道:「我從小在谷裡長大,竟不知道爹的書房下面別有洞天。」
  張超群想到那個早已死去的裘千尺,如果她真的被公孫止推了下來而沒死的話,只怕就在左近了,便問道:「綠萼,你記得你娘是什麼時候過世的麼?」
  公孫綠萼一怔,不知道他何以問這個,黯然道:「我娘在我七歲的時候死的,表哥你為何問起?」
  張超群微微一笑,心中卻想,待會兒你看到一個長相恐怖的老太婆,就會知道你娘其實沒死,而是當年被你那個老爹推下深潭,被困在這裡十幾年呢。想到反正一會兒就能見分曉,便不願再說,道:「我們先找到路上去再說。」
  公孫綠萼在黑暗中一點頭,道:「嗯。」
  忽然又覺奇怪,問道:「表哥你知道有路上去麼?」
  張超群道:「我雖然不知道,但肯定是有的,這裡並不氣悶,證明有空氣流通,若是死路,我們恐怕就要活活悶死在這裡了。」
  公孫綠萼聽得害怕,打了個寒噤。
  張超群在洞口摩挲一番,這洞甚是狹窄,只能爬行而過,張超群先進了去,讓公孫綠萼跟在後面。爬出一段路去,公孫綠萼道:「表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何事了麼?為什麼爹會推你下來?是不是跟那位新媽媽有關?」
  她雖年幼,卻並不傻,當時公孫止裝作義憤填膺,施計將張超群推下機關,而紀嫣然就正坐在那裡,自然是跟紀嫣然有關。
  張超群歎息一聲,道:「綠萼,我待你是真心誠意的,你可知道麼?」
  公孫綠萼聽他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雖是身處此等危境,仍是芳心暗喜,輕輕地「嗯」了一聲。張超群又道:「整件事是這樣的……」
  他將自己冒充裘千丈的事情說了出來,並把見到失散的妻子就是公孫止將要迎娶的嫣然也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公孫綠萼聽罷,竟是沒有作聲,張超群覺得奇怪,問道:「綠萼,我雖然一開始就騙了你們,但我對你的感覺卻是真的,這點,你一定不可懷疑。」
  公孫綠萼幽幽歎道:「沒想到你竟然誤打誤撞,在絕情谷遇到你失散的妻子。那……那我爹……」
  她本想說,父親應該成全你們才對,可卻想到父親居然把張超群推下深潭,又是傷心又是愧疚,畢竟那個人是她父親,背後指摘父親,實為不孝,便停口不說。
  張超群見她雖然沒有說出來,卻也猜到她後面隱去的話,心中不由得安慰,公孫綠萼心地善良,比她那個卑鄙的老爹可要強多了。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前爬行,張超群心中雖然焦慮,卻也不停地勸慰於她,爬了許久,公孫綠萼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道:「張公子,我們現在在這深潭之下,我爹他,會不會強迫嫣然姐呢?」
  話一出口,便暗暗懊悔,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張超群輕聲一笑,道:「我也有點擔心,可是現在想想,應該還不至於,嫣然她武功不弱,當初是以為我不在了,便答應了你爹,可是現在我回來了,她斷然不會再嫁你爹的,她修煉的是九陽神功,你爹未必能奈何得了她。」
  張超群雖然嘴上說得輕鬆,心中卻是沒底。公孫止老奸巨猾,紀嫣然畢竟是半途習武,怎能及得上公孫止?萬一他用強不遂,使用迷藥之類的下作東西,那可就……張超群心中不安,沒了再說話的興致。
  爬出很長一段路去,始終不到盡頭,公孫綠萼漸感體力不支,堅持許久,終於挺不住停了下來,道:「張公子,你先走,你先把嫣然姐救了,不用管我。」
  張超群笑道:「這裡這麼黑,我若走了,你一個人不怕麼?」
  公孫綠萼一咬牙,道:「我不怕。」
  聽她語聲發顫,張超群笑道:「我知道你是為嫣然擔心,但是你想啊,這麼多年嫣然都在等我,你爹也沒有強逼她,我這叫人品好,我相信上天不會捉弄我的,你放心罷。嫣然是我妻子,你雖然現下還不是,但遲早也是我的人,我又怎能厚此薄彼?」
  公孫綠萼心中一陣感動,咬牙堅持爬了一段,終於動不了了,張超群雖然心中急躁,卻也不好催促,索性也就地躺下。這洞乃是在山巖中間,並非靠近地下,是以並不潮濕,歇息片刻,公孫綠萼道:「張公子,我可以了。」
  張超群應了一聲,再爬行了一段,隧洞漸漸寬闊,已可直立行走,行了許久,忽然發現前方隱隱發出光亮,張超群精神一振,道:「綠萼你看!有光!」
  公孫綠萼也已看到,喜不自禁,兩人奔了過去,轉過幾個彎時,眼前陡然亮光耀目。
  當眼睛漸漸適應這光亮時,只見一個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見盡頭,頂上有個圓徑丈許的大孔,日光從孔中透射進來,只是那大孔離地一百餘丈,高得難以置信,在石窟當中的山壁上,枝葉籐蔓遍佈。張超群笑道:「看來我們找到了出路了。」
  只要順著這些樹枝籐蔓往上攀爬,就能上去了。張超群欣慰不已。
  公孫綠萼忽然「啊」的一聲驚呼,道:「張公子你看!」
  張超群心頭一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見地下似有個人,動了一下,難道真的是裘千尺!張超群忙走了上前,公孫綠萼卻甚是害怕,扯住張超群衣袖,道:「張公子,這洞裡沒有水沒有食物,怎會有人?會不會……會是鬼啊!」
  張超群歎了口氣,向那躺著的人叫了一聲,道:「喂,老人家,老前輩,聽得到我們說話麼?」
  只見那人又動了一下,張超群輕輕拍了拍公孫綠萼手背,道:「不要怕,有我在,就算是鬼也打不過我。」
  公孫綠萼心中稍安,怯怯地跟在張超群身後走了過去。愈到近前,看得愈發分明,只見那人滿頭白髮,身子嬌小,身上的衣衫一條一條,衣不蔽體,隱隱露出雪白的膚色來。
  唉,看來跟原著是一樣的啊!原著裡,裘千尺由於她的手腳筋早被公孫止挑斷,她只能在地上爬行,被困深穴當中十幾年,她的形相已幾與野獸無異,公孫止這般殘害結髮妻子,固然狼心狗肺,但裘千尺卻絕不值得同情。
  當年裘千尺嫁給公孫止之後,根本看不起丈夫,自覺他武功是她所指點,一切成就都是拜她所賜,便對公孫止隨意辱罵,嚴加管束,赫然就是個潑辣的河東獅。在這情形之下,長久懼內的公孫止見了溫柔婉順的侍婢,自然傾心愛上,要帶著她遠走高飛。裘千尺識破計謀,所採取的對付他們的方法至為歹毒,她把兩人拋入情花叢中,然後把絕情丹盡數損毀,讓公孫止選擇救自己還是救情人。結果,公孫止殺了侍婢,救了自己,但柔兒的死激勵了他去反叛,他騙得裘千尺服下迷藥,然後把她手足筋絡挑斷,拋入深穴之中,凶悍的裘千尺過於自信,終於栽在她看不起的丈夫手中。
  對於這樣的女人,張超群其實並不同情,只不過,她畢竟是公孫綠萼的親娘,倘若因此而不加理會,張超群良心難安,在她身旁蹲下,輕聲喚道:「老人家,你有沒有事?」
  將她身子扳過,對著陽光。
  就在這人仰面對著陽光的一霎,公孫綠萼驚歎一聲,道:「啊,她真美啊!」
  張超群也是驚呆了!這……這居然就是裘千尺!曾經在電視屏幕上見過的裘千尺,像港版的神雕俠侶,都是由老牌演員羅蘭所飾演,那叫一個丑,禿著頭,臉上跟殭屍一般,更何況羅蘭這個老演員向來就演過許多鬼片,但凡老年女鬼幾乎是無一例外的,導演就自然而然想到羅蘭,而後來張紀中版本的神雕,則請來有名的丑角李明來反串飾演,陰森恐怖的化妝效果,加上那凸出的牙齒,簡直就是一個吸血鬼形象,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恐怖之極的。但張超群眼前的裘千尺,雖然白髮蕭蕭,但臉上卻是美絕人寰,除了沒有多少血色之外,膚色白皙嬌嫩,睫毛長而彎卷,瓊鼻高 聳,十足就是個大美人!
  老天吶!這是裘千尺?張超群怎也無法將這個美麗的「白髮魔女」和禿頭雞皮的裘千尺聯繫在一起。如果裘千尺長得這麼漂亮,公孫止瞎了眼睛也不會拋棄她吧!雖然及不上紀嫣然,卻要比丁敏君、紀曉芙美上很多啊!
  呆滯片刻,忽然張超群覺得不對,這個女人,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歲,再看她被劃得一條條的衣衫中露出來的皮膚,白皙細膩,柔光如雪,絕對是年輕時保養得非常好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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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吸她屁股
  公孫綠萼問道:「張公子,她怎麼樣?是受了傷麼?」
  張超群伸手搭她脈搏,觸手處,滑滑膩膩,這若是裘千尺,老子把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她……沒事,飢餓過度,看來有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心中卻道:可別餓死了,這麼漂亮的娘們,若是活活餓死,未免暴殄天物了。
  「你身上有沒有吃的?」
  張超群問道。公孫綠萼搖了搖頭,忽然抬頭,驚喜道:「張公子,你抬頭看上面!」
  陽光照射下,只見一蓬樹枝上,沉甸甸地結著棗子,青紅交加,公孫綠萼歎息一聲,道:「可惜太高了,夠不著。」
  張超群笑道:「這能有多高,看我的,咱們有晚飯了。」
  退後一步,縱身躍起,腳尖在石壁上一點,身子不可思議地一扭,內氣到處,身體不僅沒有下降,反而再次高高躍起,手一伸,抓住一把籐蔓,再次縱躍,已將一枝棗子盡數折斷,輕輕巧巧地跳了下來。公孫綠萼瞧得目眩神迷,拍手讚道:「你好棒!」
  張超群淡淡一笑,摘下幾顆棗來,往嘴裡一丟,嚼了幾口,兩眼瞪圓,讚道:「好甜!」
  公孫綠萼笑道:「你怎麼光顧著自己吃,先救人要緊。」
  從他手中搶過棗枝來,到了那銀髮女子的身前,輕聲喚道:「大娘,大娘……」
  張超群聽她叫大娘,不由得笑道:「她年紀可也不大,你怎地叫人家大娘?叫聲姐姐還差不多。」
  忽然又想,這個銀髮美女說不定是她親娘也未可知,叫聲大娘似乎也合適,只是那個「大」字得去掉。
  公孫綠萼道:「她不應我……」
  忽然驚叫一聲,整個人像是彈簧般跳了起來,張超群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接了她住,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道:「怎麼了?」
  公孫綠萼面色驚駭得沒了血色,捧著左手手背道:「有……有蠍子!」
  張超群忙抓住她手,只見她一隻潔白如玉的小手上,一道小口子,湧出的血已帶有些微黑色,大吃一驚,什麼蠍子,毒性竟這麼強,才剛剛咬中……
  當下不及多想,將她手背放在自己唇邊,用力吸了一口,往地上吐去,雖然她血中已含有毒性,可只要自己口腔裡沒有破、不咽進肚子裡,便是無妨,再吸了兩口,吸出來的毒血甚少,忙問道:「你可有匕首之類的東西,我要劃開些口子,不然吸不出來。」
  公孫綠萼面上通紅,被他嘴唇碰到玉手,又喜又羞,竟是沒聽到張超群問她,張超群抬起頭來,見她羞怯之態,明艷不可方物,不由得心中一動,笑道:「什麼時候了,你還羞答答的,有沒有小刀匕首?」
  公孫綠萼慌忙道:「沒……沒有。」
  暈死,被蠍子蟄了的人怎麼會是這副表情?羞喜交集,好像恨不得再被咬上幾口也甘心似的,張超群扶她坐下,返身瞧去,忽然想到那銀髮女子也在那邊,只怕也被蠍子蟄過了吧,忙走了過去,在她身後果然發現幾隻黑亮的毒蠍,忙用腳一一踩死,將她抱起,放在公孫綠萼身旁,竟真的在這銀髮女子腰間找到一把小巧匕首,這匕首精美之極,皮鞘上裝飾著幾顆碎寶石,雕刻細緻,刀柄也是黃金所鑄。
  張超群將匕首拔出,抓起公孫綠萼的手來,道:「忍著疼。」
  公孫綠萼輕輕地嗯了一聲,刀尖已將她手背飛快地劃了個十字,血飛快地湧了出來,公孫綠萼一聲不吭,只是手縮了一下,一雙美目偷偷地瞧著張超群低頭吮吸自己傷處,竟是忘了疼痛。
  「嗤」的一聲,張超群將衣袍撕去一塊,道:「血已經紅了,沒事了,我給你包起來……」
  公孫綠萼輕輕地嗯了一聲,雙頰緋紅一片,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指著那銀髮女子道:「公子,那個大娘說不定也被蠍子蟄了……」
  蓮步輕移,忽然頭暈目眩,只覺兩眼直冒金花,登時踉蹌暈了去。
  張超群心中一凜,忙扶住她,急問道:「你怎麼樣?」
  公孫綠萼宛如夢囈道:「我……我暈……」
  張超群在原來在特工訓練營系統地學習過這些知識,知道這是中毒後的應有之象,剛才已經將她毒血都吸了出來,不會有礙,微笑道:「不妨的,你休息一下,等下吃幾顆棗子便沒事了。」
  公孫綠萼對他自然有信心,「嗯」了一聲,被他扶著躺在地上,鼻中呼吸,聞到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心神皆醉,也不知道是中毒後的暈眩,還是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所致,只覺他在身旁,縱使再多幾隻蠍子也不懼……
  雖然嬌美少女在旁,可超群哥卻是一點那種念頭也沒有,他記掛著還在上面的嫣然,可,公孫綠萼還在這裡,自己又怎能走開?忽然又想到那個銀髮女子,忙走了上前,既然公孫綠萼被蠍子蟄了,她又豈能倖免?
  纖瘦的身材,半截右臂袒露,如玉如璧,加上那美艷的臉兒,十足的美熟 婦,加上她那銀白色的長髮,充滿著別樣的風情。她衣衫破爛,想來應是從上面跌落下來,那上百丈的高度,她一沒摔死,二沒斷手斷腳,想來應是被山壁上的樹枝擋住了,這一身劃得破破爛爛便是證明,看來最後還應該拉住了籐蔓減緩墜地的衝擊力。
  胡思亂想了一陣,這才在她身上檢索,從頸脖到香肩,從手到腳,居然沒看到傷口,心中不由得好奇,難道她的血不香?還是那些毒蠍是她親戚?眼神忽然停留在酥峰之上,難道在那上面咬了一口?兩隻眼睛停留在她那高高挺立的酥峰上頭,那微弱的呼吸下,頗具規模的妙處輕微起伏。張超群忽然給了自己一耳光,人家都這模樣了,還起色心?
  只不過,她沒被蠍子蟄,這實在有些不合情理,忽然將她翻了個身,在她後背細看一番,忽然發現她粉臀之上隱有血跡,隔著褲子,竟是發黑!張超群嚇了一跳,兩眼瞪得比狙擊槍瞄準鏡還圓……不是吧?屁……屁 股上被蠍子蟄了?我……我堂堂的明教教主!精武門門主!風 流倜儻、瀟灑英俊、人見人愛的五好少年,總不能去吸……吸她的屁……股吧?
  超群哥伸出手去,輕輕一觸,銀髮女子身軀微顫,發出微弱的呻吟。鬆了口氣,還好還好,距離菊花的位置還有很長的距離!只是在腰身以下兩寸,張超群一咬牙,要是不趕緊給她放毒血,只怕毒性運行全身,必死無疑。
  這屁股,實在是挺豐碩的,超群哥一咬牙,她若真是綠萼的老娘的話,我就算是在救丈母娘了,也顧不得了,反正綠萼昏迷過去了,也看不到,伸手將她裙衫掀起,解開她腰帶,褪下她外褲時,忽然又為這銀髮女子慶幸不已,若是她真是個雞皮禿頭的老婦,那還真是……真是寧願她毒發身亡也決計不做這等事情,還好你生得美,本少爺的心理障礙要小得多,感慨之中,已將她長褲、底褲都脫了下來,露出雪白誘人的豐腴香臀……
  超群哥心中天人交戰,瞧著這雪白的某部位,和纖細的腰身簡直就是個完美的流線對比,這……真的要吸?太難看了吧!半截大 腿,褻褲脫至膝蓋處,眼前的美景,真比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廬山還美上幾分啊!張超群一咬牙,自言自語道:算了,豁出去了,誰讓你是我丈母娘呢!關起門來一家親,那也是沒辦法滴!你實在要因此而委身下嫁,別跟我打商量,問你女兒就行了!她同意我就同意!
  腰身下方兩寸之處,一道細小的口子,已經腫起嬰兒拳頭那麼大,烏青了一片,要是再拖延,可就真沒救了!張超群輕輕割開她腫起的地方,一股膿血飛快地滾落下來,黑漆漆的,看這毒血流下的速度,也知道她皮膚有多滑溜了。沒流一會兒,血已慢慢地凝結了,張超群一閉眼,吸出一口來,吐了個乾淨,隨即又吸,沒多久,見吐出來的血液漸漸轉紅,心中一寬,吐出一口氣來,在她粉臀之上拍了一記,忿忿地道:「丫的,我張超群居然也淪落到要吸女人的屁股……」
  就連嘴裡也是麻麻的,辣辣的,眼睛忽然見到她兩腿中間的淡紅肉縫,上頭稀稀疏疏的幾根毛髮,不由得心中一跳,攥緊了拳頭,忽然眼前有些犯暈,心中一凜,忙撿起一旁的棗子,摘下了幾顆,在口中大嚼一通漱口,吐出來時,眼前花花的一片,暗叫一聲不妙,一張俊臉不分場合的照著銀髮女子的白白香臀就倒了下去……
  當張超群醒來時,天已暗了下來,從上方的洞口投下隱隱的月光,身子一動,耳畔一個嬌柔聲音道:「公子,你醒了?」
  張超群聽出是公孫綠萼的聲音,坐了起來,道:「嗯,你沒事了麼?」
  說話時,嘴巴還有些發麻。
  月光下,公孫綠萼俏臉微紅,低垂粉頸,說不出的嬌美靈秀。張超群忽然想起自己給那銀髮女子吸毒,好像暈過去時,還沒來得及給那女子穿上褲子,嚇了一跳,忙四顧瞧去,只見那銀髮女子靜臥在不遠處,身上已穿得完完整整的,超群哥暗暗鬆了口氣,忽然想到,難道是綠萼幫她穿上的?那……那不就被他看到了?
  老臉一紅,問道:「她還沒醒對吧?」
  公孫綠萼低聲道:「她……她醒過,又……又睡了……」
  張超群吃了一驚,心中一慌,道:「她醒過?那……」
  公孫綠萼知道他要問什麼,忙道:「瑛姑知道你是在救她,她不會怪你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你說什麼?你剛才叫她什麼?」
  超群哥瞠目結舌。瑛姑?
  公孫綠萼道:「她自稱瑛姑,公子你認識她麼?」
  老天,她是瑛姑?瑛姑怎麼也該有四十好幾了吧!怎麼可能還這麼年輕!或許……是同名?張超群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道:「我有個朋友也叫瑛姑,不過不是她。」
  張超群隨口解釋,忽然回過頭來,見公孫綠萼的表情頗為忸怩,問道:「她……她沒說什麼吧?」
  公孫綠萼的臉愈發紅了,低聲道:「瑛姑說,事急從權,她還說,你的年紀當她兒子也可以了,說她不介意。」
  「我靠,她不介意我介意!我好歹也是處男……我吃了大虧啦!」
  呃,超群哥是不是處男,見仁見智,但他臉皮之厚,卻是世所罕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公孫綠萼睜大了兩隻眼睛,驚訝地瞧著他,超群哥歎息一聲,道:「唉,算了,佛語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吃些虧,權當是做了善事吧!對了,綠萼,要是蠍子也咬你屁股就好了……」
  (這是我的新的作者簡介——準確的說,我是那種還沒來得及去沾花惹草,就被人拔光了的類型。 ——是不是很無恥? www.6park.com

第300章 真氣亂摸法
  公孫綠萼嬌呼一聲,嗔道:「公子……你……你說什麼呢?」
  張超群見她臉上紅暈如雲,更添嬌美,嘿嘿一笑,道:「既然現在已經解了毒,我們現在就上去罷,晚一分,我的老婆說不定就成了你的新媽媽了,而你又成了我老婆,唉,這可真夠亂的。」
  起先張超群心急如焚,身在局中,亂了方寸,但現下已然想到,公孫止既然已經將自己推了下來,自然對自己已「死」確信無疑,而嫣然斷然不會再答應要嫁給他,公孫止或許會限制嫣然的自由,但決計不會霸王硬上弓,更不可能傷了嫣然的性命,畢竟,嫣然那麼美艷絕倫的女子,誰能捨得?他對自己十分自信,此時也輕鬆了許多。
  公孫綠萼聽他說道:你又成了我老婆。不禁羞急,嗔道:「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
  張超群一把抓住她手,笑道:「你不肯麼?你若不肯,我現在就去找一隻毒蠍,放在你屁股上,咬你一口,看你要不要嫁給我!」
  遠處忽然一人幽幽地道:「你的意思……你給我吸毒,我也要嫁給你了麼?」
  這聲音冷冷幽幽,黑暗中突然傳來,甚是嚇人,公孫綠萼身子一抖,柔軟的身子下意識地貼向張超群。
  銀髮女子緩緩坐起,她一頭白髮在洞口投射下來的月光下顯得很是詭異,但張超群卻是絲毫不懼,別說她明明就是個活人,就算是面前出現一個清代殭屍,張超群也不會害怕。當年擔任金牌特工的時候,上天入地,什麼地方沒呆過?真正的詐屍都曾親眼目睹……
  「瑛姑,你該如何感謝我?」
  張超群淡淡地一笑,問道。
  這銀髮女子,正是瑛姑,金大師的小說裡面,有時一個角色特別令人難忘,並非因為她個性突出,而是她有一段引人入勝的故事。正如瑛姑和周伯通的故事,正如李莫愁因愛成魔的故事,金大師創造了許多悲劇性的人物,雖然她們不是主角,但卻令人難忘,令人唏噓,瑛姑,難道不是一個悲劇人物麼?一燈大師在當大理皇帝的時候,因為嗜武而冷落了他的眾嬪妃,而作為一燈大師的妃子瑛姑,則遇上了不通世事的老頑童,兩人發生了一段短暫的情緣,事後,周伯通離開,而瑛姑卻給老頑童生下了一個兒子,哪知道被裘千仞假扮的侍衛一掌擊傷,謀圖瑛姑去求一燈消耗功力相救。誰知一燈看見孩子裹身的肚兜,繡著鴛鴦戲水及詞句:「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
  正是她先前送給周伯通的錦帕製成,竟因妒恨不肯出手。瑛姑見著孩子在痛苦中垂死掙扎,最後死去,滿頭青絲竟在一瞬間變成白髮!可悲可歎……
  每當張超群在小說和電視裡看到老頑童的時候,就恨不得打這渾人的耳光,癡心女子如此癡情於他,他卻畏如蛇蠍,避之不及,實在是恨鐵不成鋼,實在是扼腕歎息。而現在,他親眼見到瑛姑這滿頭的白髮,心中忍不住憐惜。
  瑛姑冷冷地道:「你救我一命,我自然知道,可你也別指望我會感謝你。」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瑛姑,沒指望你感謝我什麼,憑你也沒資格來報答我。」
  丫的,實在是太鬱悶了……
  瑛姑怒道:「小子,你敢對我無禮!」
  張超群嘿嘿笑道:「瑛姑,你有病啊!居然說這種話!你當你的屁股很香啊!」
  瑛姑聽他罵得難聽,氣得身子都顫抖起來,手指向張超群,忽然用力在地上一拍,竟是宛如蛇一般猛地躍了起來,黑暗中快步撲上,掌風呼嘯拂來,張超群哪會怕她,罵道:「瘋婆子!」
  隨手化解她招式,「彭」地一聲,雙掌相交,張超群只出了三成力道,瑛姑悶哼一聲,跌飛出去,落在地上。
  「夠了啊!你不是我對手的,毒傷剛剛好,別亂動!」
  話音剛落,瑛姑又揉身而上,連連搶招,只是她掌法雖然輕靈詭異,卻又如何是張超群的對手?這瑛姑全力施為,卻是半點也奈何不得張超群,張超群又好氣又好笑,一邊化解她的攻勢,一邊卻向公孫綠萼道:「我剛才去摘棗子的時候,看到那上面有不少枝葉籐蔓,還有四五十丈的地方凹凹凸凸,可供攀爬,只不過上面還有三四十丈光滑得很,沒有著力點,我看我們一會兒得搓繩子,才能上得去。」
  公孫綠萼道:「好,我們早些上去早些跟……跟我爹說清楚,我想他也是情急,才會推你下來的。」
  直到此刻,公孫綠萼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父親是個卑鄙小人。張超群自然不會去說什麼,只是微笑點頭,道:「嗯,谷主的心情我能明白,可能換了是我,我做的會比他更過份,我不會怪他的。」
  說話間,已是又擋開了瑛姑的十幾次攻擊。
  公孫綠萼一直擔心他和父親的矛盾化解不開,畢竟,自古便有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可見被人奪去妻子的仇恨是多麼一件不可寬恕的事,她卻沒有想到張超群一句話就輕飄飄地就帶了過去,芳心又驚又喜,眼中晶瑩閃爍,感激的說不出話來。
  張超群笑道:「幹什麼?很感動麼?很感動就親我一口當作補償,哥不介意吃點虧的。」
  公孫綠萼嗔道:「你……你油嘴滑舌的,壞死了!」
  瑛姑越鬥越是吃驚,這個少年的武功竟是這麼高!就算是郭靖黃蓉在,自己雖然勝不過他們,但他們也決計不可能這麼輕鬆,而他居然一邊和那個小妮子調笑,一邊輕鬆應對,聽得這兩人輕聲笑語,打情罵俏,瑛姑愈發惱怒,忽然錯身而過,揮掌拍向公孫綠萼。
  張超群本就已經把公孫綠萼擋在身後,就是怕誤傷到她,哪知瑛姑竟然主動攻向綠萼,吃了一驚,忿怒之下,掌力加大到五成,照著瑛姑拍去,他的五成力道何等強勁,空氣中便帶著凜冽的氣勢,別說瑛姑毒傷剛好,就算是全盛之時,也決計抵擋不住,張超群滿以為這一掌擊去,瑛姑若不讓開的話,就要被自己一掌打死,她不避也得避。怎料,掌風所到之處,她身子竟然宛如泥鰍般滑了過去,他驚愕之際,公孫綠萼已被她一掌擊中,嬌呼了一聲,鮮血噴了出來。
  瑛姑一掌擊在實處,那一手泥鰍般的輕身功夫也立刻失效,被張超群拍中,慘呼著飛了出去,撞在石壁之上,軟軟地撲倒,爬不起來。
  「綠萼,你怎麼樣?」
  張超群忙將公孫綠萼扶住,她面色煞白,勉強一笑,道:「我沒事。」
  張超群忙伸手搭她脈搏,她經脈紊亂,已受了內傷,怒哼一聲,道:「瑛姑,我們好意救你,你不識好歹也就罷了,幹嘛傷人?你自找死路,就別怪我辣手無情!」
  他可不是濫好人的郭靖,若是瑛姑打自己一掌,看在她是美女的份上就算了,可她竟然打傷自己的女人,就算她是嫦娥,也不可饒恕,張超群霍然站起,身法猶如鬼魅般,幾步就到了瑛姑面前,大手一抓,便掐住了她頸脖,好像舉起嬰兒一般,將她按在石壁上,雙目猙獰噴火,道:「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傷害我張超群的女人,你自己找死……」
  手指運力,瑛姑只覺頸脖劇痛,登時呼吸不得。
  公孫綠萼忙叫道:「公子,你別傷她,我沒事!我沒受傷!」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你要為這個不知好歹的人求情麼?我們救了她的命,她還要恩將仇報,饒她做什麼!」
  公孫綠萼道:「她……她也很可憐……求你饒了她吧!」
  張超群哼了一聲,鬆開手來,道:「若不是我老婆替你求情,我才不會饒了你!」
  轉身向公孫綠萼走去,輕聲呵責道:「你就是太好心,她是個瘋婆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在她背後坐下,雙掌貼在她背上,一股熱燙的內氣透過她身體……
  片刻之後,張超群收掌,道:「你歇息一下,我去給那個瘋婆子療傷。」
  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掌,已震傷了瑛姑的臟腑,遠比綠萼的傷要重,若是不及時已真氣調和,後患無窮,剛才一口氣消了,也就不去跟她計較了,怎麼說,瑛姑也是個可憐人……
  公孫綠萼朝他甜甜一笑,道:「我就知道你的心腸好。」
  張超群撇了撇嘴,道:「我給她療完傷,你得親我一下才行。」
  公孫綠萼羞道:「你替她療傷,幹嘛要我親?」
  張超群嘻嘻笑道:「你不親誰親啊!難道要她親麼?」
  公孫綠萼忙道:「不要!」
  張超群哈哈一笑,伸手指刮了刮她鼻子,走向瑛姑,走近時,忽聽她口中喃喃低言,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一張臉本就白得沒有血色,現下受了張超群一掌,更是猶如金紙,張超群本來還想挖苦她幾句,見她實在可憐,歎了口氣,一手抓住她肩頭,扳過身來,兩掌貼住她後背,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過去。
  張超群何等精湛的內力,九陽神功的內力本就暗合養生之道,張超群助她療傷,半個時辰之後,不但傷癒,更將她多年來因為憂鬱而導致生機枯萎的經脈也修復得七七八八,若再靜心調養一段時間,就連內力修為也將會有著不小的提升。
  張超群自然知道瑛姑獲益匪淺,暗暗不忿,沒想到自己今天人品崇高了這麼多,實在有違自己的脾性,忽然心中一動,嘴角湧出惡作劇的笑容來……
  瑛姑當年痛失愛子,過於悲傷,傷了心脈,導致一夜白頭,非但如此,她甚至知道自己活不過六十歲,可卻沒想到身後的少年不計前嫌,竟為自己療傷,他的內力修為,竟不下於一燈,不下於郭靖,瑛姑震驚當中,不知何故,竟連心智也不知不覺地變得不那麼乖張……心存感激之下,只待這少年收功之後,向他道謝,哪知道,那股替自己療傷的真氣忽然向著自己那處湧去!
  起先她還以為這是治療內傷應有之象,但片刻之後,她便發現……那股真氣竟然好像是一隻手,在自己那處亂竄……
2011-10-17 17: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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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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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折花須早,莫待過芳菲

  剎時間所帶來的塊感,令瑛姑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但她感覺得到背後,那
少年的雙掌仍然「老老實實」地貼在自己背上,一寸也未曾移動,難道是自己的
錯覺?

  瑛姑只覺花心深處被一隻無形的「手」撥動了一下,整個身子就那麼嗡了一
下,就覺那處像是麻了一下,頃刻間就酸癢難止,竟是連心跳也停止了跳動!怎
會有這種感覺?還沒等瑛姑反應過來,那兒像是突然翻騰起來,一股溫水般的濕
熱感在那裡鑽來鑽去,深處軟肉之上,竟似被一隻手指在玩弄,瑛姑芳心狂跳,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真實,甚至連手指的力量也是不大不小,恰到好處,不停地
撥弄、撥弄……

  卻不知公孫綠萼坐在一邊正瞧著這邊,她見瑛姑表情怪異,臉色通紅,詫異
不已,忙問道:「公子,公子,瑛姑好像有點不對,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坐在後頭跟瑛姑運功療「傷」的超群哥早已偷笑得快要出聲了,這臭娘們恩
將仇報,老子替她吸毒,而且還是在屁股上吸,她不感恩圖報也就罷了,居然還
敢動手,老子不捉弄捉弄她,也不用再叫張超群了,直接叫岳不群算了。

  「沒事,綠萼,你休息就是,這是我獨門的療傷手法,就算她內傷再重些也
能治好她。」

  公孫綠萼將信將疑,只是看到瑛姑那古怪的表情,有點疑惑不解,不過她又
想到張超群的武功那麼好,想來是有些與眾不同的,便應了一聲,將剛才張超群
摘下的樹枝拿來,剝去樹皮搓繩。

  張超群雖然和公孫綠萼說著話,真氣卻是一刻不停,不住地在她那處折騰來
去,直攪得她那兒奇癢奇酸,恨不得有個東西捅進去攪動止癢,汁水橫溢,涓涓
成流,但她被張超群真氣把穴道封住,竟是動彈不得,那處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

  幾乎是欲仙欲死,難以忍受。她強壓住自己不叫出聲來,但那種奇妙而又癢
得要死的感覺,她卻憋不住,呼吸越來越重,呻吟聲被她憋得好像變調小夜曲一
般,張超群就坐在她身後,自然將她的吟叫聲聽得真真切切的,起初他還只是存
著捉弄的心思,但聽得她壓抑的哼叫聲,竟也有了反應。

  「過癮麼?爽不爽?」

  超群哥以真氣將聲線聚集成一線,送入瑛姑的耳中,公孫綠萼竟也聽不見。


  瑛姑嬌喘細細,又不敢發出聲音,美眸流轉,春…色無盡,這強烈的刺激感
,令她心中顫抖,無法自控,若非超群哥的手掌頂著她後背,只怕已經酥軟得躺
了下去,忽然,她感覺到背後的手動了,那股無比刺激的真氣漸漸消失,而那兩
隻手卻是在她腰間來回撫摸起來,漸漸地順著她細腰往下探尋而去,在她玉股來
來回回地摩挲著,瑛姑身子愈發地熱了,一對美眸似睜微睜,水意蕩蕩,一顆心
像是要懸了起來,漸漸地,她感覺到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前面來,在腰腹以下的地
方揉捏起來,背上,那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呼吸,直噴她頸脖,瑛姑全身發燙
,動也動不了,只能緊緊地盯著前方正忙碌著的公孫綠萼,生怕她會發現自己的
樣子,她卻不知,在自己的身後,超群哥的眼睛也同樣在緊張地注視著和她相同
的地方。若是公孫綠萼停下手中的事情,回頭看過來,雖然月光昏暗,卻也不是
瞧不見他的兩隻手已在她兩腿中間的放肆。更令她嬌軀酸軟的是,玉股之上,一
個硬硬的東西就那麼熱乎乎的頂在了那裡,瑛姑可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自
然很清楚頂著自己的是什麼了……

  張超群呼吸逐漸地沉濁起來,當著未婚老婆的面摸別的女人,這種感覺,超
群哥的心彷彿要跳了出來,他的手指摸到一個軟軟的,暖暖濕濕的地方,正想再
摸得再仔細些,忽然,公孫綠萼仰頭道:「公子,樹皮用完了!」

  這兩個正神魂顛倒的男女同時一驚,瑛姑反應最快,眼睛立刻閉上……

  「用……完了?馬上……」

  張超群往後一縮,順勢站起,道:「我再去弄原材料去!」

  公孫綠萼奇道:「公子你的內功好厲害,瑛姑的臉色好紅潤,看來是好了。


  張超群臉皮再厚,也不由得紅了一圈,好在他已走到了黑暗之中,乾咳了兩
聲,這才發現自己口乾舌燥,道:「當然,你的未來相公可不是吃素的,這個世
上,我若說我的內功第二,誰還敢說自己第一的?」

  公孫綠萼咯咯笑道:「原來你的臉皮竟是這麼厚的,之前真是沒瞧出來呢。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張超群用那把從瑛姑那裡順手牽羊來的精美匕首,割下棗樹樹皮,兩人一同
大幹起來,饒是兩人手腳飛快,仍是花了兩三個時辰,放在搓絞出一根近百丈的
樹皮繩索出來。張超群見大功告成,長長地吐了口氣,笑道:「搓繩子,原來比
打架還累。」

  公孫綠萼笑道:「搓繩子而已,能有多難。」

  兩人說笑了幾句,張超群忽然想到瑛姑,大悔道:「我真是傻冒!放著這麼
一個勞動力不用,這下過期作廢了!」

  走到瑛姑身前,將她穴道解開,笑道:「瑛姑,我們要出去了,便宜你了,
你什麼也沒幹!」

  瑛姑雙眼瞧著張超群,神情複雜,這次沒有抬槓,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張
超群心中暗笑,無形中,他又發現了一個真諦,對付野蠻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
是叉叉了她,叉得她瘙癢難忍,對你的手段又愛又恨,就什麼都搞定!這女人啊
,看來就是長年沒有人給她疏通才變得這麼怪僻!

  張超群攜長索,縱身躍起,利用石壁坑窪和籐蔓,很快便爬到了頂上,見頭
頂的洞穴直徑長約一丈有餘,足以出去,放下心來,到了距離洞口一半的距離,
那處石壁不再崎嶇不平,而是異常光滑,再無可容手足之處,而且向內傾斜,除
非是壁虎、蒼蠅,方能附壁不落。張超群折斷了一根粗壯的樹枝下來,將長索綁
縛在樹幹的中間,來到石壁盡頭,雙足使出千斤墜功夫,牢牢踏在石壁之上,雙
臂運勁,喝一聲:「上去!」

  將樹幹摔出洞穴。這一下勁力使得恰到好處,樹幹落下時正好橫架在洞穴口
上。張超群拉著繩索,將樹幹拉到洞穴邊上,使得樹幹兩端橫架於洞外實地者較
多,而中斷凌空者只是數尺,再拉繩索試了兩下,知道樹幹橫架處甚是堅牢,吃
得住自己身子重量,叫道:「我上去啦!」

  雙手抓著繩索,交互上升,低頭下望,只見瑛姑和公孫綠萼在月色中已成為
兩個小小的模糊黑影。

  張超群手上加勁,上升得更快了,片刻間便已抓到架在洞口的樹幹,手臂一
曲,呼的一聲,已然飛出洞穴,落在地下。

  舒了一口長氣,站直身子,只見明月皎潔,映得遍地銀光,想起嫣然還在虎
穴之中,不禁心中急切,將繩索丟進洞穴之中,先把公孫綠萼拉了上來,隨即又
將瑛姑也扯了出來。

  張超群倒也罷了,瑛姑已在洞中被困了數日,原來她到處尋找周伯通,數日
前來到北邊,竟讓她遠遠地見到周伯通,一路追來,竟是神差鬼使地來到絕情谷
,她一個人也沒碰到,卻不想失足落入這深穴之中,若非是被閃避上橫生的棗樹
擋了一下,又拚命抓住那些枝籐,只怕已經死了,憑著她的輕功,倒是嘗試過多
次,也沒有這個本事逃出生天,此刻重見天日,恍如隔世。張超群簡單問了幾句
,瑛姑也就說了出來,只說了幾句,公孫綠萼便催促道:「公子,我們快點離開
這裡吧,你快去找……找她。」

  她想到那個是張超群的妻子,不禁黯然。

  張超群知道她心意,微笑道:「你不必不開心,我妻子很多,但我都是一視
同仁,不分大小的。」

  公孫綠萼害羞點頭,此時她芳心所繫,卻自動忽略了他的那句「妻子很多」
可她卻是決計想不到,所謂的妻子很多,竟會是那麼多!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
提。

  三人縱目四顧,原來處身於一個絕峰之頂,四下裡林木茂密,遠望石莊,相
距已有數里之遙。張超群笑道:「走,隨我去大鬧天宮!」

  正要走,卻見公孫綠萼欲言又止,一臉為難,知她心意,轉身柔聲道:「綠
萼,你願不願嫁給我?」

  公孫綠萼雖然芳心早屬,卻是料不到他會問得這麼直接,俏臉登時紅了,忸
怩不答。張超群笑道:「你不嫁我麼?」

  公孫綠萼忙道:「不是……」

  張超群微笑著,伸出手去,一把將她拉過,抱住她香肩,公孫綠萼嬌呼一聲
,又羞又喜,嗔道:「有人……」

  身後就是瑛姑,公孫綠萼自然羞怯。張超群正要說話,瑛姑冷冷地道:「你
們親熱你們的,與我何干?多謝張少俠救命之恩,我還有事,後會有期。」

  說罷轉身,大步行去。張超群方才在深穴之中逗弄她一番,心中也覺有些奇
怪的感覺,見她滿頭銀絲如霜如雪,和她美艷容貌格格不入,瑛姑的故事,他從
頭到尾都是一清二楚,本想勸她,但話到嘴邊,又想到她畢竟是周伯通的女人,
自己雖然跟老頑童沒什麼關係,可就算是心中想留她,卻是找不到理由,一愣神
之間,瑛姑已走出十幾丈開外,輕聲一歎。

  只聽得瑛姑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先白頭,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
浴紅衣。」

  她聲調不高,哀怨婉約,說不出的淒楚,張超群對這首詞甚是熟悉,聽她那
充滿磁性的聲音,誦出這詞來,卻是首次覺得一種讓人泫然欲泣的哀傷,不由得
癡了。

  忽然,公孫綠萼也癡癡地跟著誦道:「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

  美眸流轉,動人無比,張超群微微一笑,道:「怎麼?你也想當大宋的女詞
人麼?」

  公孫綠萼道:「瑛姑前輩定是有段傷心的往事,不能釋懷,唉……鴛鴦織就
欲雙飛……」

  忽然,張超群低頭在她唇邊印下一吻。公孫綠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還
被他摟在懷中,黑暗之中,公孫綠萼竟是沒那麼羞怯,不但不躲開,反倒嬌軀貼
了上去,靠在張超群懷中,低聲道:「公子,你會待我好麼?」

  張超群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少女體香,這小妮子,不但人長得美,連身上的
香味也和她人一般,充滿著山清水秀的氣味,張超群微笑道:「我會待你好,會
待你很好很好,讓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公孫綠萼柔聲道:「你這麼抱著我,我就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了……」

  兩人溫存了一番,張超群記起要去找嫣然,微笑道:「綠萼,看在你的面子
上,我去找了嫣然,就立刻離開絕情谷,絕不會傷了你爹,你也跟我一起走罷。


  公孫綠萼應了一聲,反過來將張超群抱得更緊,道:「謝謝你,你帶我走,
天涯海角我都陪著你去……」



第302章 絕情谷中總多情

  兩人同行往水仙莊行去,張超群心急,行得腳快,回頭時,只見公孫綠萼還
在山腰之中,張超群微微一笑,施展輕功返回,笑道:「綠萼,來,我抱你,走
得快些。」

  公孫綠萼雖然傾心於他,但少女羞澀,怎肯依他?慌忙搖手,張超群嘻嘻一
笑,攔腰將她抱起,公孫綠萼嬌呼一聲,嬌軀酥軟,哪裡抗拒得了?直羞得一張
臉像紅蓋頭一般,埋在超群哥的胸口,不敢抬頭。

  她雙腿緊繃繃的,充滿彈性,手感好得超群哥幾乎想直接就在這裡把綠萼「
就地正法」算了,那少女的體香直衝上來,張超群更是心神皆醉,一聲長嘯,張
超群內力湧發,直衝下山,他輕功造詣極高,公孫綠萼只覺風聲在耳畔呼呼作響
,漫天的星子在眼中飛快倒退,將超群哥摟得更緊了……

  不多時,張超群已來到莊子外,這時已是夜深,莊中諸人已然睡下,只有一
間石屋的窗口透出燈火光芒,公孫綠萼悄聲道:「那是我爹的房間。」

  張超群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見她臉上紅暈褪去,擔憂之情盡顯,低聲道:
「綠萼,你放心,不論你爹如何,但他始終都救了嫣然,更何況他還是你父親,
我向你保證,決不會為難他。」

  公孫綠萼心中一暖,無限滿足,道:「謝謝你。」

  張超群伸手在她挺翹的鼻子上捏了一把,嘿嘿一笑,道:「嘴上說一聲謝可
不行,沒有誠意,除非你讓我親親。」

  公孫綠萼臉皮畢竟薄,在超群哥懷中扭來扭去,她這一扭倒不打緊,她那彈
性十足的小屁股卻是蹭得超群哥虛火上升,噌地一下就戰意高昂起來,超群哥忙
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探一探先。」

  將公孫綠萼放下地來,暈死,這小妮子雖然不是成心挑弄,但浴火難熄啊!
咱好歹正是火力充足的大好年華,衝動起來,就先吃了你再說!

  公孫綠萼雙腳落地,忽然公孫止房門打開,張超群轉頭望去,公孫止已走了
出來,道:「張小兄,你來了,你跟我來!」

  他面色平靜,竟像是對張超群從深穴中出來一點驚奇也沒有,他神情無限落
寞,不知怎麼,張超群登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發生了什麼?」

  張超群顧不得跟這位准岳父客套,驚聲道。公孫綠萼也是一驚,她最瞭解自
己的父親,從父親的神情中,她有著比張超群更強烈的預感。難道……難道是那
個嫣然姐出事了?想到這裡,公孫綠萼不禁擔憂地瞧了張超群一眼,心沉谷底,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公孫綠萼不敢去想。

  公孫止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道:「你還耽誤什麼?你
跟我來,也許……還能見嫣妹最後一面。」

  張超群胸中宛如被重錘猛地一擊,心頭劇痛,嘶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公孫止卻不答他,只是往前行去,他的輕功雖不算什麼,但此刻行去,卻是
不慢,張超群強忍憤怒和悲痛,跟著公孫止身後,輾轉來到白天嫣然的居處,張
超群遠遠見到這單獨的院子,大步行去,片刻便把公孫止甩開,來到房門口時,
心中卻是一動,該不會是這老傢伙又是詭計吧?心中留了神,也不進去,大聲叫
道:「嫣然!嫣然!」

  房中毫無動靜,張超群緩緩推門,公孫止已到了,他一臉的沮喪痛苦,從張
超群身旁走過,推開門去,走了進去,張超群這才跟了進去。

  房中燃著幾十根蠟燭,映得房中亮堂堂的,床中躺著一人,正是紀嫣然,地
上丟著新娘的鳳冠霞帔,大紅色的吉服就那麼丟在地上,赫然踩了個腳印。

  張超群心跳幾乎停滯,來到床邊,只見紀嫣然臉色蒼白如紙,張超群忙抓起
她手,竟是感覺不到脈搏的跳動,張超群心中猛地一痛,喉頭一甜,鮮血順著他
嘴角湧了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超群冷冷地盯著公孫止,眼中寒光如刀,無論公孫止人品有多卑劣,也不
計較他暗算自己,但若是嫣然因此竟死了,不管他是不是綠萼的父親,今天也要
出手!

  公孫止面色灰白,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凌厲眼神,靜靜地道:「都是我一廂
情願,我以為,只要把你除去,滅了她的想頭,她便會嫁給我,可是……我錯了
……在她心裡,我連張小兄你的一根腳趾頭也比不上……」

  公孫止歎了一口氣,緩緩說了出來:原來,當張超群和公孫綠萼一齊跌進機
關下的深穴中,紀嫣然便撲了過去,公孫止及時地阻止了她,兩人打了起來,紀
嫣然雖然修煉過九陽神功,但火候不夠,怎是公孫止的對手?但紀嫣然狀若瘋狂
,公孫止又不想傷她,兩人打了許久,公孫止終於封住她穴道,原以為沒事了的
公孫止要她下嫁給自己,並說張超群掉下去必死無疑,想要打消她的念頭,哪知
道,紀嫣然卻是強行衝穴,真氣岔了,經脈登時逆行斷裂……

  公孫止歎息道:「張小兄,是我的錯,我原以為我待她誠心誠意,百依百順
,就能得到她的心,哪知道……你一出現,竟是這般結局,你動手罷,我也不想
活了……」

  張超群忽然顫聲道:「你說她……她經脈斷裂?」

  心中狂跳起來,噗通亂跳。

  公孫止長歎道:「經脈盡斷,回天乏術……」

  張超群罵道:「乏你老母!快……快滾……快出去……」

  張超群忽然面露喜色,大聲喝罵,他聲調有異,公孫止不由得抬頭,眼中閃
過一絲異芒,瞧見他臉上的神情,心中跳了一下,驚道:「你……你……能救活
……」

  張超群不耐煩,喝道:「谷主,綠萼,請出去護法,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成與不成,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

  公孫止悲喜交集,淚水立時湧出,忙不迭地攜了公孫綠萼的手走了出去,他
雖然知道經脈出了岔子,九死一生,但張超群之能,他也是見識過一些的,管中
窺豹,公孫止又驚又喜,激動不已,將門關上。

  張超群見他神情,知道他也是愛極了嫣然,心中對他的恨意減淡了許多。張
超群將紀嫣然扶起,柔聲道:「嫣然,你嚇壞我了,好在你是真氣逆轉,我還有
法子,要不然,我定要將絕情谷夷為平地!」

  張超群握住她雙掌,真氣源源不絕地輸入她體內……

  若以常論,修煉內家真氣者,遇到真氣逆轉,經脈斷裂,不是四肢殘廢,就
是爆體而亡,但若遇到張超群,便又不同了,紀嫣然若是上吊、服毒或者刀劍之
傷,張超群不是神仙,決計救不得,但乾坤大挪移的心法之中卻有一門練氣法門
,須逆轉經脈來練,這也算是誤打誤撞了,自然,這法子很是危險,所以張超群
才會說自己只有五成的把握,放在平素,打死他也不敢讓人這麼練的,就算是他
自己也沒有這種冒險精神。乾坤大挪移彙集藏密與西域絕世秘傳心法之精華,其
功效震古爍今,至高無上。勤修之則催動任何武林上乘功法如探囊取物耳。其式
寥寥數言,但氣效極巨,正合「大道至簡」的道理。若非張超群擁有九陽神功為
基礎,也不能半天就學會,乾坤大挪移包羅萬象,這一門密宗內功,便奇詭大異
,張超群當初本就天下間罕有敵手,自然不敢去冒險鑽研這種「旁門左道」而此
刻嫣然的情況,若不修習這種密宗內功,便真的是無藥可醫,若是他以自身內力
從旁相助,生死之數,還多出五成機會,張超群自然不會放棄……

  一直快到天亮時,張超群內力耗盡枯竭,昏昏沉沉地躺在紀嫣然身旁,歇息
片刻,調勻氣息,一個時辰之後,又再次運功。一夜下來,他也才剛剛把嫣然的
經脈慢慢地修復了大半,再有一次,當可復原,可是這樣,嫣然雖然性命保住,
但好不容易練出的內力便要廢了,成為廢人,甚至會連平常的行動也難以自如,
張超群所做的,就只有助她練成那門密宗心法,他知道,嫣然被倚天世界的崑崙
派掌門何太沖滅了滿門,身世淒苦,血海深仇,她一心習武,希望練成高深武功
,所以,張超群知道,就算是她活過來了,但武功盡廢,終是一生都不快樂,這
不是張超群願意看到的。

  如此,張超群內力耗盡便打坐調息,內力稍足,便助她行功,一直到了天黑
時,紀嫣然早已甦醒來,緊要關頭,張超群心中縱然歡喜,也不敢大意,將這門
心法傳了給她,在他強盛的九陽神功內力全力輔助下,更加上嫣然本就練了九陽
神功有好幾年了,竟然在第三日的清晨大功告成!

  紀嫣然雙目睜開時,本就亮閃晶瑩的美眸更是光華顯露,感受到她體內內力
充盈,張超群心中一鬆,連著兩天絲毫沒有簡短的運功,已是疲憊到了極點,笑
了一笑,便躺了下來,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紀嫣然因禍得福,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又驚又喜,不多時已然醒來,見張
超群雙目緊閉,累得直接睡了過去,心中柔情湧動,下了床來,為他蓋上被子,
只覺丹田中的真氣強盛之極,身體輕盈,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忽見門口站著公
孫止,正一臉疲憊地靠在門檻,想來是這幾天也沒有休息,眼中佈滿血絲,連鬍
鬚也生了出來,本是清矍英俊的面孔,也顯出老態來,紀嫣然想到他這三年來對
自己千依百順,照料得無微不至,心中顫動了一下。

  公孫止正自朦朦朧朧,忽見紀嫣然開門出來,心中猛地一跳,驚喜站直,道
:「嫣妹,你醒啦!」

  紀嫣然微笑道:「谷主,你這兩天都沒休息的麼?」

  公孫止搖頭道:「哪有的事,我剛剛才到,你沒事吧?」

  紀嫣然雖然感念他待自己的好處,但她心中已有所屬,當日以為張超群不在
了,便答應了他,可現在張超群到來,自然不能再嫁他,她心中歉疚,低聲道:
「谷主,這幾年多謝你啦,你待我很好,嫣然怎會不知?只是,我早已是張公子
的人,此生至死不渝,嫣然有負於谷主,唯有來生再報……」

  公孫止苦笑道:「嫣妹,不用道謝,應是我向你向張小兄道歉才對,我一時
衝動,心智迷亂,險些害了張小兄,好在他吉人天相,安然無恙,你放心,緣之
一物,不可強求,我自然知道。對了,張小兄呢?」

  紀嫣然心中感激,微笑道:「他助我練成了一門很厲害的武功,累壞了,在
休息呢,我們還是別打攪他。」

  走出門來,來到院子中,公孫止心中驚奇萬分,很厲害的武功?難道這兩天
的時間……就能練出什麼武功麼?

  紀嫣然笑道:「連我自己也想不到,我感覺現在內力滿滿的……」

  忽然俏臉一僵,秀眉蹙起,身子登時不動,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

  公孫止嚇了一跳,驚聲道:「怎麼?」

  伸手搭她脈搏,立時發現,紀嫣然內力翻湧,到處亂竄,驚呼道:「你……
你……」

  紀嫣然臉上立刻暴出冷汗來,這種現象,分明就是走火入魔!原來,那密宗
內功奇怪之極,張超群的九陽神功何其厲害,雖然幫她練成,卻是沒有消除紀嫣
然原有的內力,此時方才反噬,公孫止見她身軀顫抖,手臂一會兒奇寒,一會兒
又炙熱,慌忙道:「你快坐下!」

  紀嫣然丹田內息異常,真氣在經脈中亂衝亂撞,她如何不知其中凶險,一句
話也說不出來,被公孫止扶著坐下,不多時,忽覺體內多出一股內力來,這股內
力一寸一寸地將她幾乎要暴了的經脈一一撫平,並壓制著亂竄的真氣返回丹田,
紀嫣然胸中一酸,淚水登時湧出……

  當張超群醒來後,發現紀嫣然不在房中,登時嚇了一跳,跳了下床,砰地一
聲將門踢開,就見公孫止坐在地上,嫣然和綠萼圍坐在他身旁,二女眼中竟是閃
爍著淚光。

  「發生了什麼?」

  原來,公孫止為了救紀嫣然,竟是內力耗盡,傷了元氣,自此失去了武功。
張超群聽她們說完,心中五味雜陳,他萬萬沒想到公孫止竟能不計前嫌,救了嫣
然的命,他一直以為公孫止是個奸邪小人,金大師的原著中,他不但害死結髮妻
子,還親手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推下深潭,這樣的小人,居然做出捨己救人的事情
來,他怎不驚訝?但這是擺在面前的事實,由不得不信啊!

  (石頭這麼寫,其實是不想這個世上有那麼多壞人,呵呵……每個人都有良
善的一面,人性本善,世上的人,雖然自私自利,但我堅信,每個人心中都是有
著善的一面的……

  在公孫止捨棄自身修為的幫助下,紀嫣然消除了自身隱患,但公孫止卻是從
此武功盡廢,張超群感念他的大恩,留了下來,想方設法幫他恢復武功,但始終
是回天乏術,一個月後,張超群帶著嫣然和哭哭啼啼的綠萼離開了絕情谷……



第303章 王妃拜師

  離開絕情谷,行了半日,張超群帶著紀嫣然和公孫綠萼回到城中,本想去找
忽必烈,哪知道忽必烈已然離開,留下的蒙古官員說忽必烈去了臨安。張超群再
問,卻也問不到什麼了。想到忽必烈去臨安,說不準是有了什麼消息,張超群不
由得暗喜。

  既然忽必烈不在,張超群自然也沒有留下的必要,正要離開之際,有人在後
頭喊道:「張公子!」

  張超群轉身,原來是那個管事莫塔阿,身後還跟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臉
用面紗遮住,張超群心中一跳,這傢伙,帶著個人幹嘛?難道是要賄賂我?還是
純粹對我超強戰鬥力特別崇拜?

  莫塔阿一雙羅圈腿,快步走來,這是長年騎馬所造成的羅圈,張超群一看便
知,蒙古人擅馬戰,據說是不論男女老幼,都是馬上好手,一個女奴營管事的,
看來也不是平庸之輩,張超群正想著,這莫塔阿已到了跟前,極其恭敬地躬身行
禮,道:「張公子,小人奉王爺之命在此等候公子,王爺已去了臨安,相信不久
就能給公子帶來好消息,請公子前去臨安會合。」

  張超群本意是想帶紀嫣然去見黛綺絲,聽到他這麼說,遲疑了一下,欣然道
:「王爺對我的事還真是上心,哈哈,替我多謝王爺,我這就動身便了。」

  莫塔阿道:「張公子,王爺已經安排好了,馬車就在城南舊營,小人曾去過
臨安數次,因此王爺吩咐小人當公子的嚮導。」

  張超群道:「不必勞煩了,我還想先去見一個故人。」

  說著,向紀嫣然微微一笑。

  莫塔阿道:「張公子,其實……王爺還有一事相托。」

  張超群略一皺眉,道:「莫管事,真搞不懂你究竟是不是蒙古人,我看你啊
,倒像是婆婆媽媽的宋人,有什麼話,一次講出來就是了。」

  莫塔阿呵呵笑道:「王爺也常常這麼罵我,其實王妃也在這裡,王妃早就聽
說大宋南邊風景秀麗,山河錦繡,所以也想去看看,只是王爺臨時接到消息,有
可能是公子的幾位夫人的下落,所以走得急了些,王爺說,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話
,想請公子沿途保護王妃一同前往。」

  張超群心中登時跳漏了一拍,想到那個王妃竟然有七八成長得像趙敏,便點
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也好,王爺對我的事這麼上心,我也不好意思光拿
薪水不幹活,莫管事,你帶路。」

  莫塔阿湊近了,瞧了瞧張超群身後的二女,低聲道:「王爺說,小纖姑娘聰
明伶俐,公子身邊缺少丫鬟使喚,就送給公子了。」

  張超群恍然,原來他身後的蒙面女子就是那個花刺子模小女奴,怪不得有點
眼熟,想到那日請這小纖吃自己的棒棒糖,心頭一熱,哈哈笑道:「王爺這麼客
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罷。」

  那小纖聽到張超群同意,眼中閃過喜悅光芒,極為乖巧地跪伏在地,道:「
多謝主人收留。」

  紀嫣然和公孫綠萼對視一眼,走到張超群身旁,嫣然一隻手在張超群腰間擰
了一把,道:「恭喜公子又收了一個小美人。」

  張超群見她臉上似笑非笑,一臉的古怪,笑道:「嫣然,別吃醋嘛,我這是
為你和綠萼著想,我們現在去臨安,說不定就能遇到敏敏、遇到小魚小雁她們,
這一路上,總不能沒有人伺候你們吧?我看這小丫頭還算是乖巧,再說又是王爺
送的,難道不要?」

  紀嫣然笑道:「你總有這麼多說的,留下就留下吧。」

  小纖伶俐之極,忙再次向紀嫣然和公孫綠萼磕頭,道:「多謝大少奶奶和二
少奶奶。」

  公孫綠萼羞紅了臉,連連擺手道:「不是,我還不是……」

  張超群哈哈笑道:「現下就算不是,以後也就是了。」

  紀嫣然道:「是啊,我可也不是大少奶奶,說不定都排到第九第十去啦。」


  公孫綠萼驚奇道:「嫣然姐,第九第十?公子他有很多夫人麼?」

  張超群心道:什麼第九第十了,嫣然說不定能排到第九第十,綠萼你可就要
排到第二十多啦。

  莫塔阿讓小纖先行,自己在前領路,很快到了城南的舊營,當張超群到時,
只見浩浩蕩蕩的十幾輛馬車,護從足有三五百人,人人騎馬,陣仗頗大,不由得
納悶,問道:「莫管事,該不會這些人都要同行吧?我們又不是去打仗,幹嘛這
麼多人?」

  莫塔阿恭敬道:「公子有所不知,這都是保護王妃的,此去南邊,路途遙遠
,多帶些人也安全些,何況公子是王爺的好朋友,若是太過寒酸,宋國那邊的官
吏都是狗眼看人低,王爺說,不能讓公子失面子。」

  張超群深以為然,此行是去找人的,又不是去避難,自然是越高調越好,張
超群心中一動,道:「莫管事,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莫塔阿恭聲道:「公子請吩咐。」

  張超群道:「你替我寫個尋人啟示,末尾寫上我的名字,寫個一兩千份,咱
們沿途張貼,凡是提供線索的,均有重賞。」

  丫的,韃子的錢,不花白不花。……

  正說著,從遠處走來一行人,蒙古騎士盡皆下馬行禮,張超群轉頭瞧去,見
貼古倫在一群侍女的隨同下走了近前,雖說張超群早已知道她不是趙敏,卻仍是
心中猛地跳了一下,紀嫣然驚呼道:「敏敏!你在這裡!」

  她又驚又喜,走了上前,張超群也不點破,捂嘴偷笑。

  紀嫣然迎了上前,那王妃貼古倫卻是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恍然,瞧了張超群
一眼,笑著斥退了想要上前阻攔的侍女,向紀嫣然笑道:「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她見紀嫣然容貌絕麗,明艷不可方物,饒是她這等絕色,也不禁呼吸為之一
窒。

  紀嫣然奇道:「敏敏,我是嫣然啊!你的傷好了麼?你怎麼……」

  貼古倫噗嗤笑道:「姐姐想必是以為本王妃叫作趙敏是麼?」

  紀嫣然道:「難道你不是麼?」

  貼古倫一雙秋水美眸向張超群瞟了一眼,那似嗔非嗔的神情,令超群哥心跳
跳漏了一拍。

  「這位姐姐誤會了,我叫貼古倫,是王爺的妃子,上次張公子也是認錯了呢
。」

  紀嫣然仍是半信半疑,向貼古倫看了半天,連張超群都會認錯,更何況是紀
嫣然了,張超群上前解釋了一番,紀嫣然才信了,只是她們實在太像,紀嫣然驚
歎不已。

  當天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清晨,這才動身出發。在莫塔阿的安排下,紀
嫣然和公孫綠萼、小纖同坐一輛馬車,張超群也有單獨的一輛車,上了車才知道
,這忽必烈還真捨得花本錢,從外表看,這輛馬車甚是普通,只不過大些,和普
通的鏢局馬車差不多,但坐了進來才知道,這馬車實是奢華得緊,地上鋪著華貴
的地毯,靠著廂壁有一長條的座位,可坐可靠,墊著軟軟的皮毛,左右兩側各有
一個長形的木格子,裡面放著美酒和乾果蜜餞,把車簾放下來,裡面便是溫暖如
春。張超群很是滿意,馬車行出城去,張超群嫌氣悶,空出馬車來,向莫塔阿要
了一匹馬,走在隊伍的前頭,他見有一隊人果然沿途張貼尋人啟示,暗自歡喜,
心情大好,中午時分,來到一個小鎮上,五百名蒙古騎士在鎮外休息,並不進鎮
上,莫塔阿已先行到達,包下一間小酒店來,這才迎了張超群以及貼古倫及四名
侍女、幾個侍衛前往。

  張超群見他侍候慇勤,心下甚喜,又見紀嫣然和公孫綠萼待那小女奴也是親
熱了很多,不由得納悶,進了酒店坐下,不多時便有小二送上飯菜。吃飽喝足,
坐在鄰桌的貼古倫忽然道:「張公子,我聽王爺說你武功很高,我也跟一位道姑
學過幾招,張公子若是有閒暇時,不知是否可以指點一下貼古倫呢?」

  堂堂的王妃,居然也懂得武功?張超群倒是頗有些意外,道:「王妃太客氣
了,說什麼指點了,王爺手下招賢館人才濟濟,哪裡用得上我來指點呢?」

  雖然自己不怕忽必烈,但這個畢竟是王妃,還是避嫌一點為好,自古以來,
男子傳授武功給女子,便免不了有身體接觸,那周伯通和瑛姑不就是前車之鑒麼
?本來,給忽必烈戴綠帽子,張超群是毫不介意的,但忽必烈為了自己的事,千
里迢迢跑去南宋國都臨安,也算是有心了,自己若是在背後跟人家老婆這個那個
,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哪知貼古倫像是漫不在乎似的,說道:「張公子你太謙虛了,王爺很少稱讚
人的,他既然說公子的武功好,那公子的武功就一定很好,如果公子不嫌貼古倫
資質魯鈍,貼古倫想拜公子為師。」

  張超群愣住了,王妃拜我為師?有沒有搞錯?他轉頭向莫塔阿瞧去,他雖然
只是個女奴營管事,可張超群也知道,忽必烈好像還挺信任他的,想來身份一定
不那麼簡單,更何況,此次出行臨安,他赫然就擔任著大管家的角色。哪知莫塔
阿道:「張公子,王妃素來喜愛武學,王爺也常常誇讚她有習武的天賦,若公子
收王妃為徒,王爺一定很高興。」

  高興你個媽媽!老子收王妃當徒弟,以後如果忽必烈南下攻宋,老子要向他
下手,豈不是有所顧忌了?更何況,授藝之時,難免磕磕碰碰的,王妃的豆腐是
那麼好吃的麼?

  張超群剛想措辭拒絕,貼古倫竟倒身下拜,道:「請師父收下貼古倫。」

  靠,先斬後奏麼?張超群忙道:「王妃快請起來!」

  他不好去攙扶,忙喚小纖。貼古倫抬起頭來,直視張超群,道:「師父,貼
古倫是誠心誠意想要拜師的,王爺也知道這事,王爺還叫我好好跟師父學藝呢!


  啊!張超群忽然心中有些疑惑了,忽必烈是啥子意思?叫自己老婆拜一個大
帥哥為師?難道他真的想把這個老婆送給我麼?

  張超群躊躇了一下,見王妃仍是跪著不起,小纖又不敢上前去扶,只好應了
下來。貼古倫眼中露出喜悅的神情,忙叫侍女斟酒,向張超群行了拜師禮。



第304章 蓮漪露

  夕陽西下,絢麗的晚霞漸漸從天邊漫了過來.夕陽也隨之由半邊的月餅變成了
被晚霞罩住的月牙,橘黃、橙紅、藍紫……天邊的雲朵,在夕陽的映照下,發出
五彩奪目的光芒。

  行到傍晚時,車隊在一處荒野停了下來,再有一會兒就要天黑,兵士們開始
搭建帳篷,架設篝火,鬧哄哄的甚是熱鬧,張超群不經意地皺起眉頭來,將車簾
放下,道:「小纖,繼續給我捶腿。」

  紀嫣然嗔道:「人家小丫頭,還小呢,都幫你捶了一整個下午了,你還不夠
麼?」

  張超群不滿道:「誰讓你們兩個都顧著練功呢?」

  原來,張超群被嗜武如命的嫣然糾纏不過,便傳了兩招蘭花拂穴手給她,這
蘭花拂穴手是黃藥師所創,不但實用,而且姿勢美妙,手指拂處,若春蘭葳蕤,
出手優雅,氣度閒逸,輕描淡寫,行若無事,紀嫣然立時震動,如獲至寶,公孫
綠萼也又些武功底子,自然也喜不自禁,從張超群那裡哄來這兩招的手法和竅要
,便迫不及待地練習起來。超群哥特意下午啟程時鑽上這輛車,本來還想左擁右
抱,享受一下齊人之福的,哪知道她們倆人見了這等精妙的武技,就把可憐的超
群哥丟到一邊去了,超群哥只得讓小纖給自己捶捶腿,捏捏肩膀什麼的,當然,
少不得抓抓摸摸幾下。

  小纖上回被超群哥施行了三爆,當然食髓知味,可惜的是,紀嫣然和公孫綠
萼雖然忙著研究蘭花拂穴手的招式,卻一點兒也不傻,死也不去另一輛超群哥的
空置馬車上練習,害得超群哥只能過乾癮,人家蒙古兵士在外頭搭大帳篷,可憐
的超群哥只能在馬車裡搭小帳篷,還好,趁著這兩位練得投入的時候,也過了兩
下手癮……

  超群哥正哀怨,馬車外傳來王妃貼古倫的聲音。

  原來是準備好了晚飯,下馬車時,紀嫣然忽然在張超群耳畔悄聲說道:「晚
上我去你的帳篷。」

  「哦。」

  張超群隨口應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睜大一雙色眼道:「你說什麼?」

  紀嫣然回頭嫣然一笑,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嬌聲道:「你明明聽清了的,卻
裝傻麼?」

  張超群見小纖和公孫綠萼兩個已經走到了前頭,伸出手去,在她翹起的臀上
捏了一把,賊笑道:「悶了我一下午,晚上讓你好看!」

  紀嫣然低聲笑道:「你哪裡會悶啊,以為我真的沒看到麼?沒少吃人家豆腐
啊,那個小纖,你已經和人家那個了吧?」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道:「不是吧,你練功不專心!」

  紀嫣然笑道:「有你這麼壞的人在旁邊,我怎麼專心得了?」

  正說笑著,貼古倫已迎了上來,學著宋人的禮節向張超群道:「師父,晚餐
和帳篷已經準備好了。」

  張超群微微一笑,對著紀嫣然本有點猥瑣的臉上,已經顯得甚是莊重,甚至
……還挺純潔的。

  「有勞王妃了。」

  貼古倫紅唇一撅,不滿道:「師父,您已經是貼古倫的師父了,今後叫我名
字或者叫徒弟就行了,不要叫王妃。」

  這貼古倫說話的語調竟有些像是在撒嬌,意態嬌慵,令超群哥不禁地心頭一
跳,老天,要人命麼?一個和趙敏長得這麼相像的美王妃當徒弟,沒事在本帥哥
面前嗲一下,這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那就……失禮了。」

  張超群盡量不去看她,跟著她向一個帳篷走去,但跟在這王妃的身後,眼睛
卻不由自主地向她屁股瞧去,心中暗暗讚歎,她雖然和趙敏有七八分酷似,但這
屁股卻是比敏敏大了不少,看來,只是臉蛋像而已,衣服裡頭可不盡相同啊!不
但屁股大些,好像奶子的規模也大些,比敏敏少了幾分高貴的氣質,卻是更嫵媚
些……妙哉,妙哉。

  超群哥一雙色眼在王妃的屁股上頭停留許久,王妃走路時,衣擺之下,勾勒
出的曼妙曲線,盡收眼底。

  還沒等超群哥瞧飽,「嘩啦」一聲,帳篷簾子掀開,張超群趕忙收回目光,
眼觀鼻,鼻觀心,正氣凜然地走了進去……

  酒足飯飽,紀嫣然碰了碰張超群的手臂,使了個眼色,張超群會意,放下筷
子,向王妃貼古倫告辭。

  貼古倫卻道:「師父,天色尚早呢,弟子學了一套劍法,想請師父指正,不
知師父可否多耽一會兒呢?」

  張超群一怔,這王妃說話的聲音綿綿柔柔,說不出的誘人,皮膚又白又細,
哪裡像蒙古人了?只不過,老子跟嫣然老婆多少年沒搞過了,你白長了一張聰明
臉孔,不會察言觀色麼?老子現在虛火上升,急需去火哩,哪有工夫去指點你劍
法了!

  「貼古倫,習武之道切忌不可急進,為師明天再教你好不好?」

  貼古倫眼中露出幾分幽怨的神色,配上她那標緻的臉蛋,簡直是男人的殺手
鑭,超群哥險些就怦然心動了。

  走出帳篷,張超群朝紀嫣然擠了擠眼,向公孫綠萼道:「綠萼,你趕路趕了
一天,早點休息。」

  公孫綠萼甜甜一笑,道:「我知道了,公子你也早些歇息。」

  張超群伸出手去,悄悄地在她小手上捏了一把,公孫綠萼臉一紅,生怕紀嫣
然瞧見,忙縮了一縮,拉著紀嫣然便要走。

  張超群乾咳一聲,正正經經地道:「嫣然,你來我帳篷一下,你練的那個內
功還有些很重要的環節要注意的……」

  紀嫣然「茫然」道:「你不累麼?要不,明天吧?」

  張超群一怔,見她眼神古怪,登時會意,道:「內功不比外功,早一刻糾正
過來自然早好,別那麼懶,快來。」

  紀嫣然「不情不願」地道:「那好吧。」

  轉頭向公孫綠萼道:「妹妹你先去休息,我一會兒便回。」

  打發了公孫綠萼走,那小女奴小纖自然也跟著去了,張超群瞧綠萼背影纖長
苗條,裊裊婷婷,不由得咂了咂嘴,可惜可惜,如果今晚一箭雙鵰那就爽了……
……

  一進帳篷,張超群便將紀嫣然纖腰摟住,迫不及待地大嘴印了上去,狠狠地
在她唇上吻去,雙手在她那柔軟的嬌軀上急切地撫摩起來,一直把嫣然親得透不
過氣來。

  唇分,紀嫣然嬌顏緋紅,嬌喘細細,一雙美眸水噹噹的瞧著張超群,捉住超
群哥使壞的手,道:「公子,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一起睡了,讓嫣然好好伺候公
子吧。」

  張超群心頭大跳,情不自禁地回憶起那日在光明頂,嫣然主動獻身的美妙一
刻,她是眾老婆當中少有的幾個喜歡採取主動的,尤其喜歡騎馬式,一念及此,
超群哥褲子裡已然有些濕了……

  雲雨雲雨,雲為何物?雨為何物?顧名思義……

  雲雨翻湧,那刻意壓低的叫聲更有種讓人興奮如狂的旋律,花露遍灑,香汗
淋漓的嫣然筋疲力盡地伏在超群哥身上。

  「嫣然,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了得了?以前你沒這麼厲害的,是不是練了我
傳給你的內功的緣故?」

  紀嫣然全身軟綿綿的,超群哥躺在下面,出力自然小得多,嫣然卻是水洗一
般,全身的香汗在燭燈的昏黃光芒映照下,閃閃發亮,像是A微片裡那些塗滿潤
液的女主角一般,給了超群哥強烈的視覺衝擊。張超群愛憐地在她身上撫摩著,
嫣然的乳房甚是豐碩,挺拔如山峰,嫩紅的乳頭好像紅寶石一般,美不勝收。

  「也許是呢。」

  超群哥嘿嘿一笑,他的大肉棒一直放在她濕滑泥濘的蜜穴中沒有拿出來,那
濕濕的感覺實在是爽得翻了,待她氣息稍勻,又是輕輕一動,道:「你剛才說要
好好伺候我的,那你覺得……就給我一次,我會夠麼?你相公我的超強戰鬥力,
你不是不知道吧?」

  紀嫣然風情萬種地瞥了他一眼,道:「人家都快被你弄得死了,你一點兒也
不體惜人家!」

  唉,為什麼女人在叉叉過後,Happy過後,不但人更美了,連聲音也可以這
麼迷人呢?張超群雙掌撫在她後腰,嘿嘿一笑,真氣運行,使出真氣亂摸法來,
一股氣流直衝她私處,隨即,奇跡的事情發生了。

  張超群施展自己改創的玉女心經--真氣亂摸法,本是隨意而為,哪知道真氣
在湧入嫣然蜜穴中時,他自己的大肉棒也正插在其中,這真氣一震,竟是連帶著
也震動了自己的大肉棒,這一下,簡直就是舒爽得不得了,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
那汁液淋漓的肉穴中震動著,他緊緊地頂在她花心深處,那肉瓣一般的花心一陣
陣地抽搐,好像一張小嘴在吮吸自己敏感的龜頭,不但如此,就連蜜穴中所有的
嫩肉都像是在痙攣,緊緊地裹住自己的這件特殊兵器,舒服得超群哥忍不住叫了
起來。

  紀嫣然強忍著這強烈的刺激,雖然竭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那種震動,直
把她震得蜜汁亂灑,花心深處的酸癢愈發強烈,但那裡面現成的一根可供止癢的
大肉棒,嫣然哪裡還能忍得住,香臀不可抑止地扭擺起來,每一扭動,便是一陣
酥麻戰慄,他那大肉棒左左右右地攪動著,攪得她爽到頂點,那碩大的龜頭每碰
到花心,便叫出一聲來。

  女人的叫床聲往往是最好的催情劑,超群哥剛才本就沒能射出來,這下在自
己的真氣刺激下,讓她花心顫動的頻率更是快了數倍,美妙的刺激,讓超群哥不
得不以內力控制住自己的精關,才沒有立刻射出來……

  「啊……喔……公子,你……你快要攪死我了……人家……人家好舒服……
啊……啊……啊……啊……能不能再快點……」

  紀嫣然心兒喜翻了,這奇異的快感令她靈魂兒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整個人都
好像在半空中跳舞一般,不住地呻吟著,險些忘了要放低聲音,忙掩住自己嘴巴
,淫靡的叫床聲被壓抑住,卻更是讓人血脈賁張,潛意識裡,超群哥屁股也飛快
地向上狂頂,猛烈地撞擊著她的蜜穴,淫汁在蜜穴裡也不知噴灑出多少,隨著肉
棒的抽插溢滿出來,流得超群哥兩腿之間黏黏膩膩的。

  「喔……喔……喔……喔喔喔……」

  嫣然叫得愈發急促,狂插了幾百下,隨著他肉棒好像磨墨般的優美一轉,肉
棒根部沿著她的濕滑蜜穴剛好轉過三百六十度,嫣然嬌軀猛然戰慄起來,緊接著
,超群哥便感覺到自己的龜頭上暖暖的,滑滑的,已沾滿了她來高潮時噴灑出來
的淫汁……

  「好相公……好相公,你真是太猛了……嫣然……好開心……」

  紀嫣然情迷意亂地再次趴在他身上,香舌微吐,帶著熾熱的呼吸主動挑開超
群哥的嘴巴,送上熱吻……

  抱著酥軟的嬌軀,超群哥美滋滋地品嚐著美人的香津,兩隻手的手指卻仍像
是慾求不滿似的,輕輕沿著她臀瓣撫摩,將那不知是汗還是話汁的液體胡亂塗抹
著……

  就在嫣然嬌軀再次發熱之際,張超群忽然感覺到地面有輕微的震動,手中的
動作不由得緩慢下來,張超群奇道:「你聽到了動靜沒有?」

  紀嫣然內力修為遠不及他,自然什麼也沒聽到,膩聲道:「好相公,哪有動
靜啊?我就聽到你的心跳得好快呢!」

  張超群已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眉頭微蹙,道:「有大隊的人向這裡過來了,
不超過亮裡地。」

  張超群連忙輕輕托起嫣然嬌軀,道:「快穿上衣服。」

  他聽得出來,那是馬蹄聲,聽那動靜,應該和自己這隨行的韃子騎兵差不多
數量,既然是韃子兵,那也不用怕了,畢竟現在自己也在他們的陣營裡,只是他
們夜裡行軍,卻是有古怪,難道是在調兵遣將,要南下攻宋了麼?他心中忽然電
光火石般一閃,自己在絕情谷不過一月有餘,一出來,忽必烈便離開了,他這麼
心急,難道真的是去了臨安?從陝西到臨安,路途遙遠,忽必烈真的有必要親自
去麼?大散關是關中西南唯一要塞。自古以來由巴蜀、漢中出入關中之咽喉,「
關控陡絕」戰略地位極為重要……張超群心中猛地一震,他絕不是去臨安!難道
他南下了!

  張超群飛快地將衣衫穿好,只是在這一霎那間的工夫,他便想到了很多,忽
必烈不露面,卻讓自己替他護送王妃,這近十天,不是拜師就是好酒好肉伺候著
,而這五百騎兵也決計不會只是保護王妃,大宋半壁江山都在韃子手裡,南邊的
事就不多說,至少這北邊,就絕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忽必烈如此興師動眾,想來
是對自己有所防備。想到這裡,張超群面色已然變了。

  「嫣然……」

  抬頭時,她已將衣衫穿好,這時,遠處的騎兵已漸漸接近,而紮營的這些護
衛也是起身了大半,喧囂聲傳來,紀嫣然見他表情嚴肅,知道有蹊蹺,問道:「
公子,是不是有事?」

  張超群面色凝重道:「是的,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小心,不管是那個王妃
還是小纖,你有所不知,這些韃子有可能對我們有敵意了。」

  因為穿越時間的不同,紀嫣然比張超群來到神雕世界,自然早已知曉現在是
何年月。

  「公子打算怎麼做?」

  紀嫣然沒等他回答,微微一驚,道:「我去把綠萼叫過來。」

  張超群搖了搖頭,道:「先不必,看看再說,我們見機行事。」



第305章 英雄對奸雄

  張超群挑開帳篷簾子,只見月色下數以百計的騎兵從道路的正中過去,居然
沒有停留,張超群畢竟是當過特工的人,一眼便看出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這
個年代的韃子不比兩百年後元末明初的那些窩囊廢,剽悍之氣遠勝於他們的後代
,中原富庶之地就好像一個消磨意志力的溫床,再彪悍的種族在這張溫床上躺久
了都會變得失去殺傷力。張超群感歎了一下,見莫塔阿正在和貼古倫說著什麼,
在遠處的貼古倫便向自己這邊瞧了過來。

  張超群心中冷冷地一笑,這些韃子兵行軍的方向,確是襄陽無異,襄陽和樊
城地勢險要,南北夾漢水互為依存犄角,「跨連荊豫,控扼南北」自古以來為兵
家必爭之地,也是南宋抵抗蒙古軍隊的邊隆重鎮。歷史上,南宋降將劉整向忽必
烈進獻攻滅南宋策略,主張「先攻襄陽,撤其捍蔽」他認為南宋如果「無襄則無
淮,無淮則江南唾手可下」大漢奸劉整「攻宋方略,宜先從事襄陽」的建議為忽
必烈所採納,宋元戰爭進入了元軍對南宋戰略進攻的新階段。張超群深知襄陽的
重要性,那忽必烈急匆匆的開溜,現在又在途中見到韃子調兵遣將,便更加證實


  張超群平素雖然吊兒郎當,但絕不是一個懵懂醃漬的渾人,民族大義這東西
,平時說出口總覺得很老土,但真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哪怕就是死,也決不能
坐視不理。張超群腦中飛快地轉動著,那隊韃子兵已快速地過了去,莫塔阿和幾
個軍官約束著兵士們回去休息,貼古倫則帶著幾個侍女走了過來。

  張超群低聲道:「嫣然,你去叫綠萼,我們可能要離開了。」

  紀嫣然輕聲應了,轉身向剛剛走出來的公孫綠萼而去。

  王妃貼古倫款款走來,微笑道:「師父不必理會,只是個尋常的軍事調動,
天色不早,師父不妨去休息。」

  張超群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這些士兵一看便知是百戰精銳,那種懾人的殺氣
絕不是普通人能抵禦的,這從貼古倫身後的幾個侍女一臉煞白的模樣就可見一斑
,貼古倫雖是王妃,卻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沒見她有任何的不安,這女人……
有古怪,不簡單。

  「貼古倫,他們真的只是尋常的軍事調動麼?我看好像不大像啊。倒像是去
打南宋的正規軍,哈哈哈……」

  張超群很是輕鬆地笑道。

  貼古倫微笑道:「師父過慮了,我們蒙古的軍隊都有這般雄壯彪悍的。」

  張超群咧開了嘴,眼神微微一轉,四顧望去,道:「真了不起,但願襄陽和
樊城的宋軍也能有這麼了得才好!」

  突然冷笑一聲,身形晃動,向貼古倫衝去。貼古倫只覺眼前一花,張超群的
身影已在眼中無限擴大,頃刻間便到了跟前。

  一股強大得無法抵擋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張超群只是一個閃身動作,貼古
倫身旁的四名侍女已萎頓倒地,無一例外地從口中吐出血來,別說是夜晚視線受
阻看不清張超群如何出手,就算是在白天,那四名侍女的武功修為,也決計無法
躲閃。

  只是一瞬間,貼古倫便覺身體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驚駭之際,只是看到四
周的夜空猶如天旋地轉,一隻手已按住她脈門,腳下軟了一下,站穩時,她才發
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張超群的帳篷門口。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質,你可以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
將成為我耳畔的空氣。」

  那個人,英俊得讓人無法呼吸,只是這佻皮的笑容之下,卻掩藏著驚人的智
慧。

  「師父……」

  張超群一擺手,道:「別叫我師父,我可沒興趣收一個正在侵略我的祖國的
族類為徒。乖乖跟我走,要不然,我就只好辣手摧花了。」

  這時,營中韃子兵已是怒罵著圍了上來,一個個火把點得通亮,五百人之多
,早已將張超群等人圍得水洩不透,公孫綠萼何曾見過這等場面,不由自主地靠
近張超群,手腳卻是發抖,紀嫣然握住她手,溫言道:「不用怕的,有公子在,
又有王妃陪著,他們不敢亂來。」

  張超群回頭沖公孫綠萼燦爛一笑,道:「是啊,你嫣然姐說的沒錯,有我張
超群在,誰能攔得住我?」

  莫塔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制止了士兵的呼喊,一臉苦笑,道:「張公子,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張超群嘿嘿笑道:「莫管事,你要跟我說什麼?該不會是要我放了王妃束手
就擒吧?你丫的,提也別提啊!不然老子會瞧不起你的。」

  即便是面對著五百名如狼似虎的韃子士兵,張超群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和
緊張,彷彿站在他面前的只是自家院子裡正在吃米粒的小雞仔。

  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狂妄。反之,就是愚蠢。

  莫塔阿仍是一臉無奈的苦笑,彷彿被包圍的不是張超群,而是他自己。「張
公子,你是王爺的尊貴客人,王爺在臨走之前交待,要我好好地送公子去臨安,
不能讓公子有損傷。」

  「哦?既然如此,莫管事你還站在我面前扮苦菜花幹嘛?讓開啊!」

  莫塔阿道:「公子要去哪裡?小人送公子去吧。」

  張超群呵呵一笑,道:「有什麼好送的,我們和王妃要去四處逛一逛,沒你
們的事,你們……回去也好,去臨安也罷,由得你們,不過,別跟來就是,你們
走你們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

  超群哥向來不肯吃虧,這句話本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可
是,陽關道畢竟要比獨木橋來得寬敞些,還是留給自己走比較好。

  莫塔阿一臉難色,道:「可是王爺吩咐,要小人沿途保護公子……」

  張超群突然罵道:「去你瑪德,就憑你們也配保護我?哼哼,王爺是怕我去
襄陽吧?」

  莫塔阿還沒來得及開口,貼古倫道:「張公子你知道就最好了,王爺對你極
為信任,視你為朋友,他不希望在戰場上和你相見,你不明白王爺的苦心麼?」


  張超群的聲音突然提高,大聲道:「侵略朋友的祖國,屠殺朋友的同胞,這
就是你們對待朋友的方式麼?」

  他聲音之中挾帶出渾厚的內力,震得在場每一個人都是耳朵嗡鳴。

  「莫塔阿,即刻帶他們離開,不要再讓我見到他們,不然我殺了王妃!還有
!你去跟忽必烈說,是男人的,就在戰場上見真章!」

  張超群重重地哼了一聲,偏過頭道:「嫣然,綠萼,我們走!」

  拉住貼古倫的手一扯,便朝著對面的莫塔阿走去,眼神凌厲,如有實質。莫
塔阿被他眼神所攝,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唉!」

  莫塔阿歎了口氣,往後退開,手臂卻是舉起,那些韃子士兵霍然分開,人人
抬手,舉起弓來,箭頭在月光下閃耀著幽冷的光芒,竟是毫不在意還有一個王妃
被當作人質。

  張超群心中跳了一下,他瑪德,忽必烈你夠狠,連自己的老婆都可以隨便犧
牲掉,還算不算是男人了!而且,從那些弓箭手的動作來看便知道,這些士兵,
絕不是普通的護衛,而是真正訓練有素,上過戰場殺過人的精銳之師。黑暗之中
,張超群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安然離開,但綠萼和嫣然卻是沒法顧及到,張超群瞳
孔收縮了一下,高聲道:「射啊!有種就射!沒射死老子的話,老子今天就在此
發誓,成吉思汗所有的子孫都將死無葬身之地!老子上陣殺敵的本事不咋的,去
皇宮大內殺幾個人,天下間沒人能防得住老子!」

  話音一落,忽然宛如鬼影一般向莫塔阿迫去,幾步就到了莫塔阿的面前,卻
不出手,只是雙目閃出凶光,惡狠狠地盯著他,那莫塔阿被他這詭異的速度嚇得
暴出一身的冷汗,雙腳一軟,險些坐在了地上。

  張超群眼中閃出輕蔑的光芒,道:「我要殺你,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就
憑你們這五百個人,妄想困住我,嘿嘿!」

  內力飛快凝聚於掌心,虛空一抓,莫塔阿猝不及防,竟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吸
力,身不由主地便向張超群踉蹌著走出了兩步,張超群隨手一抓,已將他喉嚨扼
住!

  頃刻間,滿場皆驚,一片大嘩。

  這等強大到變呔的實力,怎不震驚當場?他們哪裡知道,張超群可不懂什麼
妖法魔法,也不懂擒龍控鶴,剛才這一抓,雖然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多半也能做到
,但前提條件是被隔空抓到的人一定是平常人,也決計不可能做到張超群這麼輕
鬆,張超群只是隨手抓了一下啊!

  「讓……讓開!收兵!」

  莫塔阿顫聲叫道。

  這個莫塔阿,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他一說出收兵二字,那些兵士立刻便收
起弓箭來,潮水般後退!張超群暗暗詫異,只不過,現在正是危急時刻,也沒工
夫去問這些了。

  張超群臉上笑得跟菊花似的,轉頭道:「綠萼,小纖,你們駕車,嫣然,小
心保護王妃上車!」

  眾女上了車去,車簾挑開,露出一張絕色艷麗的臉,正是王妃貼古倫,她眼
中神色閃爍不定。紀嫣然道:「相公,你還不上來麼?」

  張超群笑道:「不急不急,我跟老莫談談人生,你們先往襄陽方向走,我過
一會兒就追上你們。」

  紀嫣然微微一怔,點了點頭,向公孫綠萼道:「綠萼妹妹,我們先走!」

  她知道張超群的武功修為,他若要跟這些韃子動手,或許還會有受傷的可能
,他若要逃脫,黑夜之中,縱使他們再多一倍的人也決計追超群不上。……

  目送著馬車離去,張超群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拍了拍莫塔阿的肩膀,好像老
朋友一般,道:「老莫啊,你實話跟我說,剛才你真的會對著王妃射箭麼?」

  莫塔阿身上冷汗已干,瞧著那輛馬車遠去,苦笑道:「張公子,不瞞你說,
王爺那日當眾宣佈把王妃送給你,貼古倫就已經不再是王妃了,王爺一諾千金,
就算是公子不接受,也斷無收回來的道理,小人自然敢叫他們放箭,但王爺卻還
說,傷了王妃不打緊,但傷了公子,就……就要我提頭去見他。」

  張超群瞠目結舌,道:「不是吧?忽必烈他真的這麼說?」

  莫塔阿點頭道:「是啊,這確是王爺吩咐的。」

  娘滴,老忽這是惦記著俺的「玉女心經」吧?

  又等了片刻,張超群這才哈哈一笑,伸手點了莫塔阿的穴道,說道:「老莫
,不用驚慌,我封你的穴道,一個時辰之後自動會解開,記住,別跟著我。」

  老莫苦瓜般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道:「張公子,你莫要心急,小人不會
追的,我身上有一塊令牌,是王爺留給你的,王爺說,這一路都是我們蒙古帝國
的勢力範圍,公子要去襄陽,有他的令牌會比較方便一些。」

  張超群愕然,驚道:「忽必烈怎知我要去襄陽?」

  莫塔阿道:「王爺說,他要打襄陽,始終都不可能瞞得住公子你,公子是宋
人,更是宋人之中的大英雄,一定是會去襄陽的,王爺還說……」

  莫塔阿欲言又止。

  「草,說!」

  張超群瞪了他一眼。

  莫塔阿苦笑道:「王爺還說,如果公子知悉我蒙古大軍南下攻打襄陽卻不去
助守母國,就……就不配當他的朋友!」

  張超群心潮翻湧,他沒想到這忽必烈這麼man!一時間,超群哥竟有些佩服
他了!隨即又對自己這種情緒十分惱火,惡狠狠地道:「忽必烈,你他娘滴若不
侵犯我們大宋,老子還真想當你是朋友!就看是我這個大英雄牛叉,還是你個大
奸雄牛叉吧!」

  張超群朗聲大笑,向著襄陽方向大步而去。他放聲唱道:「怒髮衝冠,憑欄
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
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張超群的聲音在黑夜中連綿不絕,一直奔出數里之外,仍是毫不遏止……



第306章 直奔襄陽

  追上紀嫣然和公孫綠萼,張超群上了馬車,王妃貼古倫平靜地坐在車廂中,
沒有絲毫的不安,那張絕美的臉上,此時像是沒有了表情的木偶,像是在望著前
方,但眼神空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張超群並未理會她,只是向紀嫣然投去淡淡的笑容,道:「那些討厭的蒼蠅
沒有追來。」

  紀嫣然笑道:「相公,你真的打算去襄陽麼?」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蒙古大軍壓境,要屠殺我們同胞,侵佔我們的祖國
,身為一個中……宋人,應當盡自己的全部力量去保家衛國,我們習武之人,難
道光是打打殺殺,劫富濟貧就叫武人了麼?俠之大者,理應為國出力。」

  紀嫣然道:「相公說的是,正好我的武功也進步了不少,也可以助相公一臂
之力。」

  張超群伸出手去,將紀嫣然的玉手握住,淡然一笑,他忽然在想,襄陽之戰
,是郭靖和黃蓉一生中最輝煌的一戰,郭靖身邊,只有一個黃蓉,可是我身邊,
卻是不止一個……

  一直沉默著的貼古倫忽然道:「張公子,你能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王爺
要取襄陽的?按理說,張公子你一路上都沒有跟外人接觸,不可能會知道的。」


  咱當然知道,還知道得挺多呢。

  張超群靈機一閃,道:「王妃,其實要猜到忽必烈的意圖,實在是太簡單不
過了,你們蒙古佔據中原北方久矣,厲兵秣馬已經有年頭了吧,南方的富庶,是
你們難以想像的,成吉思汗當年沒有統一中原,他的第二代也沒能做到,忽必烈
卻不同,他可是個梟雄,我在想,統一中原,侵佔我們大宋,應該是他的理想,
據我所知,他籌謀了多年了。襄陽和樊城,這兩個互為犄角的防線是我們大宋防
禦侵略者的核心,同時,也是你們蒙古大軍南進的跳板,可以說,對大宋也好,
對蒙古也罷,襄樊的戰略意義,極為重要,若是我們大宋獲勝,襄樊防線將成為
你們蒙古人的一個沼澤泥潭,我們防守得越久,你們蒙古就死得越難看。如果我
們敗了,大宋南邊將灰飛煙滅,所以,不論如何,我們也要守住襄陽和樊城。」


  貼古倫道:「我們蒙古帝國幅員遼闊,富有四海,比區區的一個南宋大上十
倍也不止,我們的勇士,以一敵十也不是問題,打下襄陽,還能有什麼困難麼?


  張超群冷笑一聲,道:「你不過就是婦人之見,你懂什麼?不錯,蒙古的疆
域的確很大,哈哈,可惜啊,成吉思汗有很多兒子,蒙古帝國早已是四分五裂,
尤其是那些你們靠著武力征服的國家,人心向背,根本就不會真正臣服於你們,
滅國容易,治國難,你們這種強盜民族,永遠不可能真正令另外一個民族屈服,
你是女人,這些大道理你不懂的,但有個最淺顯的道理,你應當明白,打仗打的
是國力,是一個國家的財富,你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治國,國土大又如何?有大
宋富有麼?只要襄陽和樊城守住,就將成為一把刀子,直頂在你們的胸口要害,
拖垮你們本就薄弱的經濟,唉,算了,說這些,你不會明白的。」

  貼古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複雜的光芒,低頭沉思起來。

  紀嫣然向貼古倫瞧了一眼,道:「王妃,我真替你感到可憐,你的那個王爺
好像拋棄你了,剛才險些就把你也一塊兒射死了。」

  張超群見紀嫣然開口損她,不禁暗暗好笑。

  貼古倫身子一震,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只是眼中變得有些黯然蕭索。

  紀嫣然又道:「相公,等過兩天,如果韃子還沒有追來,留著王妃好像也沒
用了,不如乾脆……」

  紀嫣然手掌做了個劈砍的動作。

  張超群作出一個誇張的驚訝表情,掩口道:「嫣然,你好毒啊!」

  紀嫣然嗔道:「你想留著她做什麼?難道你有什麼壞心眼麼?」

  兩眼溜溜地轉,一會兒瞧瞧張超群,一會兒又向貼古倫瞧去。

  「豈敢豈敢,我只是有個計劃,這個……」

  超群哥被她說中心事,不由得尷尬,連忙否認,湊近了嫣然的耳朵,低聲道
:「這個女人,畢竟是王妃,他老公是王爺,必定是攻打我們大宋的主帥,殺她
自然是容易,但說不準會有些用處也說不準,別浪費了。」

  的確,這麼標緻的女人,別「浪費」了……

  紀嫣然見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點了點頭。

  張超群放下心來,當下,連續趕路,所經之處,竟是十室九空,遍地屍骨,
蒙古士兵見到宋人,往往肆意虐殺,張超群瞧得睚眥欲裂,但凡遇到小股的韃子
兵,便下手除去,有時便自己壓陣,叫嫣然和綠萼出手,若遇到大隊人馬,就取
出那日從莫塔阿處得來的忽必烈令牌,沿途不知救下多少人命。

  這一日,他們終於到了襄陽郊外,因為張超群擁有令牌,雖然盤查嚴厲,卻
也暢通無阻,兩國尚未開戰,但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蒙古軍也不斷在調兵
遣將,風起雲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打起來。

  張超群早已棄了馬車,喬裝改扮下,帶著四女來到襄陽城下,只見城頭兵甲
嚴整,殺氣騰騰,心中不禁欣慰,大宋好像並不像史書上描述得那麼軟弱嘛!難
道撰寫歷史的,都是漢奸?

  來到城下時,高大的城門早已關閉,張超群朗聲道:「我是宋人,有急事要
進城,請開城門讓我進去!」

  城上一名武官探出身來,大聲道:「襄陽戒嚴,任何人也不准入城,快快退
去,不然格殺勿論!」

  張超群愣了一下,到家了,居然人家不讓進,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將軍,我真是宋人,你不讓我進城,卻讓我去哪裡?」

  那軍官喝道:「他娘的,叫你們走還不走是吧!射死他們!」

  他揚起一隻手來,很是瀟灑地往前一揮,城頭之上的弓弩手上前一步,從撒
袋中取出箭來,搭在弓上。

  張超群嚇了一跳,忙叫道:「別射別射!我們走!」

  招了招手,遠遠退開。

  那軍官大聲笑道:「早就知道你們是韃子奸細了,快滾吧!還想來搗亂麼!


  他一笑,登時數十人一齊笑了起來。

  張超群遠遠站開,大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連蒙古韃子和宋人也分不清
……」

  忽然心中一動,大聲道:「我是郭靖的女婿,你們去叫郭靖來!他一見我便
知!」

  城頭那軍官一愣,登時不笑了,轉身也不知和其他士兵說了什麼,張超群心
中升起希冀,那軍官大聲道:「你是郭大俠的女婿?你叫作什麼?」

  張超群道:「我姓張名超群!」

  軍官登時態度大變,在城頭拱手道:「可是在陸家莊外以一敵百的張超群張
少俠?」

  以一敵百?我什麼時候以一敵百了?不是才殺了十來個韃子麼?這也太浮誇
了吧!

  「正是在下。」

  城頭眾兵士登時轟動起來,那軍官語調愈發地恭敬,道:「張少俠,剛才在
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勿怪,此是非常時期,不能擅自開城,郭大俠就快到了,
請張少俠少待片刻。」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不妨不妨,應該的。」

  等了沒多久,城上現出一人來,正是郭靖!還有不少熟人,黃蓉、丐幫的幾
個長老,和大武小武也都出現。郭靖一眼便認出是張超群,又驚又喜,郭靖向陪
同著的一個將官說了幾句,那將官命兵卒打開城門,放下吊橋,讓張超群等人入
城。

  穿過城門時,張超群不禁被自己所走過的牆洞嚇了一跳,足足要走十幾步啊
,這城牆如此堅固,韃子想要破城,實在不怎麼容易,心中稍安。

  郭靖等人已下了城頭迎接,更有許多江湖中人也跟隨而來,見了張超群,一
齊喝彩叫好。弄得超群哥頗為茫然,幹嘛啊這是?我什麼也沒做過,他們幹嘛好
像歡迎大英雄似的,連那些宋兵也一個個探頭探腦的張望,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太
帥?不至於啊,我雖然天生麗質,大小通吃,老少咸宜,但那也只是對女人啊,
你們一個個大男人……想嚇壞本帥哥麼?

  郭靖和黃蓉聯袂走在眾人之前,郭靖見他茫然,笑道:「大家都知道你在陸
家莊郊外以一人之力,殺得韃子奪路而逃,都歡喜得不得了呢!這幾位是……」


  張超群鬆了口氣,原來是崇拜偶像啊!還以為這麼多人都是玻璃呢!想不到
咱張超群在現代沒有粉絲,來了古代反倒這麼多群絲了!先向郭靖黃蓉簡單介紹
了一下,卻是沒去點破貼古倫的身份,只是這四女個個姿色出眾,倒是吸引了大
部分目光。

  見到這種大場面,張超群暗暗想道:有這麼個好機會,應該騷包一下的!他
向四方一揖,朗聲道:「大家都抬舉小子了,超群雖然年少,但保家衛國是每一
個大宋子民應該做的事情,不值得大家這麼抬舉的!」

  眾人之中有人說道:「張少俠太謙虛了!少俠在陸家莊外,大展神威,以一
敵百,今趟有張少俠和郭大俠,黃女俠義守襄陽,襄陽必定固若金湯!」

  又有人道:「張少俠,大戰一觸即發,大家都盼著再看到少俠大展神威!」


  張超群一邊謙遜地笑著,一邊無奈地瞧著郭靖黃蓉。黃蓉會意,高舉雙臂,
道:「諸位,張少俠遠來勞頓,還是讓他先去歇息,養足精神,待韃子到來,方
能有精神痛打韃子!」

  她一開口,人群之中的丐幫弟子一齊應和,紛紛讓出路來,張超群在萬眾矚
目下跟著郭靖他們入城而去。

  郭靖握著他手,一路來到距離城門不太遠的一座大屋,入得廳中坐了,張超
群記起那日程英和郭芙留書出走,說是要回去,但兩女一個也沒見到,便問起,
郭靖和黃蓉對望一眼,神情均是古怪,黃蓉道:「過兒,如今大敵當前,兒女私
情先放一邊……」

  張超群嚇了一跳,忙道:「芙兒沒事吧?」

  黃蓉瞧了瞧紀嫣然,又瞧了瞧貼古倫,再向小纖和公孫綠萼看了一眼,臉上
露出苦笑的神情,欲言又止,張超群會意,道:「郭伯母,她們趕了十幾天的路
,已經很累了,此處可有廂房?」

  黃蓉笑道:「對,先休息一下。」

  叫了兩個侍女進來,吩咐了幾聲,張超群也走到嫣然的身旁,低聲囑咐她要
看牢貼古倫。待她們都下了去,張超群回到座位上,黃蓉才怪怪地笑道:「你郭
伯伯一輩子,就只有我一個老婆,你去世的父親,也就只愛你母親一個,偏生你
呀,不知道怎麼就這麼花心,身邊美女如雲,而且每回見到的居然都不同,呵呵
,真不知道你像了誰。」

  黃蓉語氣雖像是責備,但卻輕嗔薄怒,那神態,簡直就是……就是饞死人了
!饒是超群哥這等在風月場中的超級大高手也禁不住略一失神,急忙眼觀鼻,鼻
觀心,收拾心神,裝作很純潔的樣子,摸著頭笑道:「郭伯母,人不風流枉少年
嘛……」

  郭靖苦著臉道:「也不知岳丈怎會收了你為徒,還把芙兒許給過兒你了。」


  暈,什麼收了我為徒,明明是他強迫的!

  黃蓉瞥了郭靖一眼,向張超群道:「過兒,你不必擔心,芙兒沒事,她在生
你的氣呢,待襄陽戰事過去,你慢慢哄她便是。其實,如果不是我爹開口同意,
我可不會把芙兒嫁給你的。」

  張超群嘿嘿傻笑了兩聲,道:「郭伯母,你不用擔心,我對芙兒,對其他的
老……妻子,都是真心的,不會厚此薄彼的。」

  見黃蓉臉一板,忙轉移話題,道:「對了,郭伯伯郭伯母,現在戰況如何?
我們這邊都做好了開戰的準備了麼?」

  這一轉移話題果然有效得很,郭靖和黃蓉均是面帶憂色,郭靖道:「我們宋
兵遠不及蒙古兵驍勇,但卻能據險以守,再加上我們中原義士極多,怕他們什麼
!」

  黃蓉卻是苦笑了一聲……



第307章 郭伯母,你怎麼啦

  黃蓉苦笑道:「能否守得住,只不過是聽天命,盡人事罷了。七年前,大宋
和蒙古聯合滅金,當時你郭伯伯的義兄窩闊台還沒下定決心南征,誰知當時朝廷
不知是不是被驢踢壞了腦袋,竟然在沒有作好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首先向蒙古發
起進攻,結果慘敗收場,蒙古大軍從此展開了長期的戰爭行動,以前的孟老將軍
倒是個驍將,和蒙古人以攻對攻,倒也互有勝敗,仗打了五年,蒙古兵始終沒能
打下襄陽,但朝廷昏庸,史彌遠兩年前,把孟老將軍革了職,換了呂文德呂大帥
,呂大帥雖然也是個將才,卻是遠遜於孟老將軍,時隔兩年,蒙古大軍再次南下
,他們養精蓄銳,兵強馬壯,誰敢說能有把握守得住了?」

  郭靖歎息一聲,道:「不論如何,我們身為大宋子民,只能是鞠躬盡瘁死而
後已,說得那些過去了的事,又有什麼用?」

  張超群見他們好像沒有多少戰意,不覺愕然,忙道:「郭伯伯,郭伯母,你
們……怎麼好像沒有戰意!要知道,你們現在可是公眾人物,多少雙眼睛在看著
,我們宋軍本就缺乏士氣,如果郭伯伯郭伯母再這樣,襄陽焉能守得住?」

  張超群雖是如此說,可他卻也知道,歷史上襄陽和樊城從七年前也就是123
6年開始,蒙古軍的第一支箭射在襄陽城城頭開始,這場宋蒙戰爭的序幕拉開,
可是,就是這支在歷史上被稱為最弱軍隊,足足抵擋了蒙古鐵騎五十年!僅僅在
襄陽前線,就拖住蒙古軍三十七年!拖得蒙古直到第三代可汗那裡才戰敗。

  可笑的是,那些漢奸史學家卻是數典忘祖,他們把南宋描繪成一個極其昏庸
,朝廷極其腐敗,人民極其怕死,軍隊極其懶散不堪的一個國家,而在他們的筆
下,蒙古人卻是英勇善戰,可汗統統是天驕,甚至還說,如果宋朝如果早點投降
,說不定元朝的經濟不至於那麼糜爛!這是令人髮指的言論!

  有多少人知道,那段塵封了近千年的歷史?

  襄樊之戰,絕不是金大師筆下描寫的那樣,尤其是呂文德,在大師的筆下,
呂文德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丑,而且還特別讓人痛恨,這只不過是大師為了襯托
主角郭靖的偉大而刻意安排的劇情。但真正的歷史上,呂文德是樵夫出身,雖然
遠不及孟拱那種一代名將,但他卻絕不是孬種,在七年前,呂文德與杜杲將軍守
禦安豐,擊退蒙古軍,次年,又和幾位傑出將領聯手設伏蒙古軍,在正面戰場上
頻頻擊敗剽悍的蒙古大軍,呂文德隨後統領兩淮軍事,威名不小。

  而在那些不知道祖宗是誰的史學家筆下,孱弱的大宋子民也根本不是那些經
過滿清奴役統治的清朝人能比得上的,如果要比較的話,清朝人是歷史上最懦弱
,最愚昧,最沒有血氣和勇氣的一代人,而宋代人是什麼?僅僅只說一件事吧,
在宋朝最強盛的時候,日本國派遣本國少女來到大宋,遇到大宋的美男子,就要
主動獻身,目的就是生下後代,回去給他們的小屁國、垃圾種族改良人種。

  試問,小小的日本歐巴桑能不主動來大宋被我們大宋人叉叉?被叉叉了,回
去還會自豪的到處宣揚,激動得不能自已,甚至在他們的祖宗牌位上註明:某某
在天國大宋於某年某月某日跟某宋人圈圈叉叉,以示光榮。

  這不是作者杜撰瞎說,當時的大宋,是真正的國際中心,其國際地位、文明
程度、經濟、文化、科技等等無不遙遙領先於世界。這是中外共識,石頭共識了
,大家共識了,你們呢?也他丫的共識一下吧!嘿嘿……

  就是這樣一個擁有著自豪感和強烈的民族自尊的高貴民族,會是史學家說的
那樣,被人虐殺都沒有勇氣還手麼?

  那場襄樊之戰,其實並不是那樣的,大宋被蒙古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一直
在苟延殘喘,最後崖山之上,幾萬愛國志士投河自盡,宣告南宋滅亡。其實,在
1236年窩闊台第一次攻打襄陽的時候,我們高貴的大宋子民就在戰爭中散發出了
耀眼的光芒。那是一場全民皆兵的激昂戰爭,家家戶戶齊出陣,老少爺們上戰場
,老爹死掉兒子頂,哥哥犧牲弟弟沖,這才是蒙古人面前真正的對手,這才是比
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棍法更有破壞力的力量。任你蒙古軍刀兵過處片甲不留,襄樊
的抵抗彷彿燒不盡的野草,一茬燒過又一茬的瘋長。窩闊台敗了,蒙哥敗了,阿
速軍敗了,蒙古軍敗了,兩代可汗碰得頭破血流寸步難行,那些站在城頭上抵抗
的湖北漢子們,他們懂得一件事,在他們的身後,是他們的父老鄉親,是他們世
代生活的家園,當官的逃了,襄樊人就自發組成義師,今天拔個蒙古據點,明天
襲擊個運輸隊,驕橫的蒙古大軍暈頭轉向,彷彿空氣裡都充滿著自己的敵人,南
宋名將孟拱整頓軍隊從正面發動反擊,襄樊人的義師從側面不間斷的騷擾,任你
屠城、任你破壞,只要還有一絲氣力,只要還有最後一滴血,終要與你周旋到底
!最終,天下無敵的蒙古大軍第一次體會到了崩潰的滋味,他們如喪家犬一樣的
退了出去。

  想要戰勝我們最高貴最有血性的宋人!就踏著我們的鮮血和生命過去吧!

  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整天貓在皇宮裡玩斗蛐蛐的南宋皇帝和出賣國家
的奸相賈似道!在最後的關頭,當時的襄樊守將呂文煥(就是現在襄陽守將呂文
德的弟弟)派出三批求援的使者,可是第一批和第二批都被賈似道攔了下來,第
三位使者不顧一切的衝進皇宮,還沒說話就被宮廷侍衛砍了頭。可是就算說了又
怎麼樣,襄樊告急?宋朝皇帝會很納悶的問:襄樊在哪裡?

  別人不知道這些歷史,甚至很多事情還沒有發生,但是張超群卻是對這些歷
史太熟悉了,他更是深知自己的穿越,多多少少已經改變了一些歷史,馬上就要
到來的大戰,襄陽應該能守住,至少,連金大師的原著裡,也是這麼寫的。

  但,既然來了,就不能光是在這神雕世界泡泡妞,打打架,總要做些什麼!
反正是改變了的,為何不乾脆改變得再徹底一點呢?

  張超群心潮澎湃,眼中閃出堅毅的光芒。

  黃蓉微笑道:「過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張超群正色道:「不是打算,而是計劃!」

  郭靖和黃蓉眼前同時亮了一下,異口同聲道:「什麼計劃?」

  張超群的臉上,露出與他年齡絕不相符的沉著,淡淡地笑道:「當今武林,
東邪黃島主,西毒歐陽鋒,南帝一燈大師,北丐洪七公,他們都是武林中的泰山
北斗,一代宗師,世上能和他們相提並論的人鳳毛麟角,他們每一個殺一百個韃
子,應該是易如反掌,對不對?」

  郭靖黃蓉均是點頭,心中卻想:何止一百個韃子?

  張超群又道:「他們四位以一敵百,終究也不過殺得幾百個敵人,假如我們
大宋的士兵也都懂得武功,我們還會不會怕韃子?武功,就是士兵的膽,我進城
的時候,就看到很多江湖上的好漢組成的義師,郭伯伯,郭伯母,他們都是我們
大宋的英雄,我很敬重他們,可是,如果讓他們去守城,去和訓練有素的正規軍
隊作戰,郭伯伯,你覺得他們能殺得了多少韃子?」

  郭靖眉頭蹙起,認真的瞧著張超群,黃蓉則是若有所思。

  張超群淡然一笑,道:「郭伯伯,郭伯母,你們倆是他們的一面旗幟,你們
登高一呼,多少江湖中的朋友就會雲集而來,率領他們去和數萬數十萬的韃子軍
隊打仗,看上去是在保家衛國,為國出力,傳出去也是流芳百世,受萬人敬仰,
郭伯伯,你會是一個天下聞名的大俠,然而,在我張超群看來,你卻是一個罪人
!」

  郭靖的臉僵住了。

  「對不住,郭伯伯,我說的話也許有點重了,但其實我應該說得更重些,你
不但是罪人,還是劊子手,是你讓他們在戰場上悲慘地死去……」

  郭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面頰竟是抽搐了幾下,猛然站起,一掌重重地拍下
,一張桌子轟然塌下!「過兒,為國捐軀,怎麼反倒是罪人了!你不會是要我們
躲在後面當縮頭烏龜吧!你從北邊韃子的地方來,難道你要勸我們投降韃子!」


  他內力凝聚,雙拳緊握,怒視張超群,彷彿只要張超群說出那些話出來,就
要一掌斃了張超群去。

  張超群瞧了瞧郭靖,轉頭向黃蓉瞧去,神情淡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黃蓉也是眉頭緊蹙,見他看向自己,一陣迷茫,隨即眼前閃了一下,立即就
清澈了。

  張超群含笑點頭,緩緩站起,道:「郭伯伯,你會錯意了,我的意思是,他
們都不應該上戰場,他們的價值不應該體現在腦子一熱往戰場上衝鋒,那樣,太
魯莽,太浪費,郭伯伯,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也曾跟隨鐵木真打過仗的,你應
當更清楚韃子兵的厲害之處,與其讓他們上陣殺敵,為何不讓他們擔任我們宋軍
的武術教頭?」

  郭靖一怔,氣勢登時餒了,道:「武術教頭?」

  黃蓉卻是眼珠轉了兩轉,笑道:「我知道過兒的意思了。」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請說。」

  黃蓉向前走去,緩緩地道:「過兒說得不錯,如果大家都肯把自己的武功傳
授給我們的士兵,那麼,對提高個人戰力將會非常有效。」

  張超群點頭笑道:「不錯,不光是提升個人戰力,還能培養他們的勇氣!」


  黃蓉轉過身來,微笑道:「可是,過兒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樣的話,這麼多
人學習武功,固然能在短期內提升大宋的戰力,可是,如果有人學會了高強的武
功,會否貽害百姓?如果武功傳到蒙古人那裡,他們也大可以練習啊,這樣,豈
不是助紂為虐?」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你這叫什麼啊?這就叫因噎廢食啊!」

  黃蓉一怔,笑了起來,嗔道:「你這麼說,好像還真的有點因噎廢食了。可
是,我的話也不是不值得考慮吧?」

  張超群被黃蓉笑容中的成熟女人的嫵媚弄得心神晃蕩,心中暗暗讚歎,不愧
是金大師筆下少有的極品級別啊!三十六七歲了,還這麼迷死人,不知怎麼,腦
中又回憶起那日在啊馮蘅墓中……張超群心頭沸騰了一下。

  「郭伯母……」

  張超群鎮定心神道,「武功分內功和外功,外功是不能跟內功相比的,而且
,學習外功雖然辛苦,相對來說要容易很多,我們完全可以讓大家教習大宋的士
兵外功,而內功麼,當然是選擇那些宅心仁厚,一心報國的志士。如此一來,外
門功夫就算是被韃子學了去,又有什麼關係?更何況,大宋北地早已被韃子所佔
,難道那邊就沒有趨炎附勢的江湖敗類把自己的武功當作自己陞官發財的資本麼
?」

  這回,郭靖自然也聽懂了,朗聲大笑,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拍著張超群肩膀
,讚道:「過兒,你說得有道理,你長大了。」

  靠,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早發育了!

  黃蓉道:「既然這樣,事不宜遲,靖哥哥你這就去跟呂大帥商議此事,相信
呂大帥一定會笑的合不攏嘴。」

  說動就動,郭靖立刻便走,客廳中,只剩下黃蓉和超群哥……

  「郭伯母……近來身體可好麼?」

  「呃……」

  張超群剛剛說完,黃蓉忽然摀住嘴,面色竟是立刻變得蒼白。

  張超群大吃一驚,慌忙站起,快步走上前去。

  「郭伯母你怎麼樣了?」……




第308章 郭靖陽痿了

  黃蓉臉色煞白如紙,張超群嚇了一跳,該不會是懷孕了吧!這……張超群立
即想起來,如果真的是懷孕了,就一定是那對龍鳳胎了,郭襄和郭破虜!

  「恭喜郭伯母!」

  張超群嘴上說恭喜,心中卻是濃濃的失望,唉,神雕世界最有女人味的,不
就是黃蓉麼?可惜啊,自己自命風流,卻是沒法將她征服。即便是曾發生過馮蘅
之墓裡的那件事,那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差點就直搗黃龍,一戰而下,誰知道
最後竟然功虧一簣,可惜可惜。

  自從那次,超群哥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哪知道,黃蓉竟是把他送去了全真教
,就是為了避免再跟他有所接觸,在超群哥的「奮鬥史」中,還從沒有失敗過,
即便是小龍女和李莫愁這種超級難搞定的極品,也被自己給搞定了,可就是黃蓉
,怎麼搞都搞不定!

  「恭喜?恭喜什麼?」

  黃蓉螓首微微仰起,神情詫異。

  張超群道:「恭喜郭伯母你有喜了啊!」

  黃蓉嬌美而成熟的臉上泛起紅暈來,那輕嗔薄怒的美態令超群哥一陣心神蕩
漾。

  「什麼有喜了!我是練功的時候出了岔子,有喜,真虧你想得出來,哼,小
小年紀,居然也懂這些。」

  啊!不是有了?超群哥登時欣喜若狂,喜形於色,脫口道:「不是就好,不
是就好。」

  「好什麼?」

  黃蓉此語一出,登時意會,臉上閃過複雜的神情來,心道:有喜,也要靖哥
哥他能行啊!自從生下芙兒之後,他連九陰真經出了岔子,就再也不能夠……黃
蓉黯然一歎。

  張超群剛才衝口而出,不由得懊悔,忙補救道:「我是說,我是說……」

  他無法自圓其說,忙轉變話題:「郭伯母,你練功受傷,是傷了哪裡?我給
你看看。」

  張超群伸出手掌……

  他剛一碰到黃蓉的背,立時手輕輕一顫,猛然反應過來,他剛才,幾乎是下
意識地伸出手來,卻一點兒也沒想過,這會令黃蓉反對和反感,難道,自己潛意
識裡,已經把黃蓉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只是碰也碰到了,若這時候縮回,就有點
欲蓋彌彰了,索性!張超群一邊伸手在她背後貼住,默運真氣,一邊竭力讓自己
表現得更自然一些。

  黃蓉起先被他手貼著後背,也是心中飛快地抖了一抖,心跳得飛快,只是,
她很快就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微笑道:「你郭伯母我是習武之人,哪有那麼嬌貴
?小傷而已。」

  張超群忽然看到她雪白細膩的頸脖,成熟女人身上的味道,異常地強烈,張
超群險些又失神,但令他有些驚喜的是,黃蓉雖然表現得非常平靜,但張超群的
手掌卻能清楚地感覺到,此時郭伯母心跳得非常快,難道,她對我還是有點意思
的?張超群心中不覺有些驚喜。

  真氣所到之處,張超群不禁嚇了一跳,黃蓉的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台
乃至督脈竟然有枯萎的跡象!

  「郭伯母,你……你怎麼受傷這麼重!」

  黃蓉微笑道:「過兒,你心疼郭伯母,郭伯母很高興,沒事,那是練功出的
問題。對了,之前你進城的時候,那四位姑娘的來歷,你說得有點含糊,我看,
其中有一個你好像漏了沒介紹清楚,郭伯母看她的氣質,似乎不是尋常民間的女
子,過兒你要小心些。」

  轉移話題?唉,黃蓉就是黃蓉,她說的,一定是忽必烈的王妃貼古倫了,想
不到她只是見了一面就能看出這麼多。

  張超群並不打算隱瞞,便如實地把貼古倫的身份說了出來,只是他站在黃蓉
身旁,一隻手換成了兩隻手,緩緩地將真氣輸入她的體內。

  黃蓉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令超群哥非常地舒服愜意,竟是捨不得離開她身
旁。

  黃蓉道:「她既然是忽必烈的王妃,你也敢帶回來,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張超群心神一定,道:「正是,雖說忽必烈將她送給了我,但是如果蒙古軍
攻打襄陽的時候,我想,會不會派上用場呢!哪怕忽必烈不再認她,至少也能打
擊一下韃子的士氣,我目前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做,郭伯母你有什麼好建議麼?」


  黃蓉眼中略帶責備,道:「你啊,那個貼古倫只是個柔弱女子,而且,還是
個被丈夫遺棄了可憐人,你居然只想著去利用人家,這是英雄所為麼?」

  張超群被她說得臉上一紅,尷尬地一笑。

  黃蓉又道:「我看,留下她也並不是一件好事,我看,你不如放了她吧。」


  放了?這可是極品美女啊!好吃別浪費嘛,留著以後萬一鬧「饑」荒的時候
,還能「吃」呢!

  「嗯……這個,我其實在來襄陽的途中就想放了她的,可是,兵荒馬亂,她
又不懂得什麼武功,不論是遇到韃子還是我們宋人,只怕下場都不會太好。」

  黃蓉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轉念一想,忽然醒起,瞧向張超群,玩味道:「你該不會是存了什麼心思吧
?那個王妃,相貌著實不錯啊。」

  張超群裝出一副氣惱的模樣,道:「郭伯母,我在您心裡就那麼好色麼?」


  正說話間,一名軍士進來,說道:「郭大俠正在呂大帥府上,呂大帥設宴,
請黃女俠和張少俠赴宴。」

  黃蓉笑道:「看來是你郭伯伯跟呂大帥說了那件事了。」

  張超群道:「勞煩你,我在給郭伯母療傷……」

  黃蓉笑道:「不用急了,過兒,我的內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等有閒暇再說
吧。」

  張超群遲疑道:「那……」

  黃蓉笑了笑,柔聲道:「我知道過兒你孝順,過幾天你再來給我療傷。」

  張超群無奈點頭。

  兩人隨那軍士到了呂文德府邸,呂文德親自出迎,這位襄陽安撫使,身材中
等,約莫四十多歲,腰腹臃腫,肥肥胖胖,但一雙眼睛卻是頗為有神,見了黃蓉
和張超群,露出和藹的笑容來,恭恭敬敬地請了他們進去。

  進入大帥府,只見郭靖和幾個戎裝軍官正在交談什麼,一番介紹之後,這七
個軍官的目光大部分都停留在張超群身上。看來是張超群在陸家莊打出來的名頭
已經傳入了他們耳中了,只不過,這些軍官似乎都不怎麼相信似的,十個人中就
有八個半人帶著疑惑的神情,張超群也不多說,只是暗暗記憶這七個軍官的名字
,其中有兩個將領是有內功基礎的,以張超群的修為,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而
其中一個,並未穿著制式甲冑,而是一身藍袍,頭戴著一頂灑花頭巾,約莫三十
歲出頭,頗為英武,這人叫作杜庶,另一個則是個魁梧漢子,幾個人中,他的形
象最為突出,別人都是穿戴得整整齊齊,而這人只是披了一件掩心甲,身上灰不
溜秋地穿著件洗得褪色的灰衣,只是他身材壯碩,肩膀也是較常人更寬,三十五
六歲年紀,滿臉的大鬍子,一看便是個有力氣的勇將,是呂文德的小舅子,叫作
聶斌。

  剛剛落座,呂文德還沒開口,這大鬍子聶斌便道:「小兄弟,你真的一個人
宰了一百個韃子麼?」

  張超群笑道:「聶兄見笑了,不過是以訛傳訛而已,當時一對一,小弟連敗
了十個韃子罷了,沒那麼誇張的。」

  聶斌鬆了口氣,恍然大悟,蒲扇大的巴掌在張超群肩上一拍,朗聲笑道:「
雖然傳聞有誤,能一口氣打敗十個韃子,也算是一條好漢,如果不是軍中不得飲
酒,聶斌定要跟小兄弟你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張超群見他搶在呂文德頭裡說話,而呂文德只是拈鬚微笑,沒有半點不快,
心中已猜到這個粗豪漢子的身份不低了,更何況還是呂文德的小舅子。

  呂文德道:「張少俠,剛才郭大俠說是你提議由武林高手來訓練我們的士兵
,本官覺得很是不錯,只是我和郭大俠商量了一下,始終覺得……覺得……」

  張超群笑道:「呂帥請說。」

  聶斌插口道:「學武功這種事情,據說要天賦很高的人才能學有所成,而且
習武之人須長年累月地修行,沒有個七年八年的,根本就沒用,是不是這麼說,
姐夫?」

  呂文德瞪了這大老粗一眼卻是不語。

  張超群笑道:「請呂帥放心,我們並不是要每一個士兵都能飛簷走壁的,培
養士兵的健強體魄,和他們的作戰意志其實才是主要的,一支強大的軍隊,不但
要有過硬的身體素質和戰鬥技巧,還要有戰鬥浴望,不畏懼強敵,哪怕是敵人多
出幾倍甚至十幾倍,他們也能作戰到底,這樣的軍隊,才能戰勝韃子,光是靠著
城牆堅固和充足的後勤、兵器的鋒利,不錯,守成有餘,但永遠不能真正的戰勝
敵人,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們大宋如果擁有一支這樣的軍隊,當年的孟老將
軍(這是說的是孟拱)數次擊敗韃子的大軍,打出了咱們大宋軍人的威風,難道
現在我們就不能了麼?如果呂帥對在下信任的話,我願意為襄陽,為呂帥訓練一
支精銳的軍隊!」

  這回,連聶斌也不敢說話了,他人雖粗粗糙糙,但卻不傻,這種大事,他如
何敢多嘴?

  宴席上,一片沉默,呂文德面帶難色,張超群畢竟不是朝廷正式委派的官員
,而且,年紀太輕,實在沒法讓人放心。黃蓉喝道:「過兒,不要亂說話!國家
大事,不容兒戲!」

  張超群霍然站起,渾身氣勢暴增,眼中的凌厲之色向著在座的人一掃而過,
他前身是特工局的金牌特工,這金牌二字,可不光是個稱號,要經過多少歷練,
多少血與火的淬煉才能得來的!再加上在倚天世界擔任明教教主,身上上位者的
氣勢,絕不是在座的幾個將軍和郭靖黃蓉能比的。

  張超群沉聲道:「諸位,你們覺得我是在兒戲麼?襄陽是我們大宋的『國之
西門』,戰略地位不用我來說,諸位都是軍人,應該比我更清楚,襄陽若失,則
江陵危,江陵危,長江之險便不存在了,而長江門戶洞開,臨安便直接面對韃子
的鐵蹄之下。前幾年,蒙古大汗窩闊台病死,新的大汗貴由也在前年病死,韃子
忙著爭權奪利,襄陽才回到我們大宋手中,但現在他們的新大汗蒙哥已經逐漸確
立鞏固了地位,我們大宋向來富庶,韃子能不眼饞?此番他們再次舉兵南征,襄
陽,是他們必須打下來的重要軍事要隘,韃子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個時候
,呂帥,你還猶豫什麼?猶豫在下沒有官職在身麼?那就花錢去買一個來好了,
我只希望能為大宋做些事情,希望我們大宋的子民不做亡國奴!」

  呂文德站了起來,雙目緊盯著張超群,胖胖的猶如富家翁的臉上無比嚴肅。
他一站起來,幾個將領也全都跟著站起,他們的眼中,少了幾分躊躇,多了幾分
興奮。

  郭靖瞧了黃蓉一眼,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沉默……沒有人說話,但所有的人都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張超群,兩個送菜
來的小卒被這凝重的氣氛所懾,一時間不敢過來,端著托盤站在門口張望。

  「姐夫!」

  聶斌粗聲叫了一聲,眼中儘是希冀。

  呂文德眼中精光大盛,一眨不眨地瞧著張超群,像是要把這個小白臉看透一
般,人,不可貌相,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和眼中的堅毅,跟他那俊美得連女
子也要妒忌的臉蛋絕不相符,但不知為何,呂文德覺得張超群的眼中深不可測,
但,有一點,是他能切身地感覺到的,那就是赤膽忠心!

  呂文德伸出手去,阻止了聶斌開口,緩緩地道:「張小兄,你想怎麼做?」


  張超群暗暗鬆了口氣,這個金大師筆下貪生怕死,愛財如命的襄陽主將呂文
德,根本不存在,在他面前的,至少是一個肯跟韃子拚命的漢子!他更想起,金
大師屢次在文中貶低這位襄陽安撫使呂帥,說呂文德只要一聽說敵軍來犯,必然
是面如土色,若軍情緊急,則是體似篩糠;對破敵退兵永遠束手無策;所謂安撫
使,安撫的只是自己的兩名小妾。除了懦弱無能,呂老師還是一個搜刮民脂民膏
的貪官。可是,這位這麼爛到了家的襄陽主將,在襄陽卻是和韃子抵抗了多年的
,怎會是那麼不堪?

  「呂帥,我要在軍中挑選身體強健者,成立一個單獨的營,我親自訓練他們
,就算是現在來不及了,但防患於未然,有準備永遠都不晚!希望將來,我們大
宋的軍隊不是永遠只有被敵人來打的份,我們也要以攻代守!犯我強宋,雖遠必
誅!」

  聶斌的眼中閃過激奮的神情來,衝口道:「好!犯我強宋,雖遠必誅!兄弟
,算我老聶一個!」

  杜庶也道:「也算我杜庶一個!」

  呂文德一掌拍在桌上,小碗小碟跳了兩跳,朗聲道:「好!張小兄,本官做
主了,封你為襄陽路都監,專職衛戍訓練,待張小兄立下戰功,本官親自寫折子
保舉你。」

  張超群一抱拳,笑道:「當不當官我無所謂,只要能為國出力就行了,呂帥
,可否現在就帶我校場?訓練精銳營越早越好,我現在就想挑選一些有潛力的人
出來加以訓練!」




第309章 血色襄陽(一)

  草草吃罷,眾人一起向襄陽東郊的兵營行去,一路飛奔出了城門,行了五六
里路程,耳邊便聽到前面傳來陣陣的廝殺聲,只見前方塵土陣陣,殺聲震天。

  又行了兩里地,喊殺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不多時,來到一個巨大的場地
,一眼望不到邊。沙場上塵煙滾滾,無數的兵士手持刀槍,按照職責分成不同地
方隊,正在廝殺。

  離得最近的是步營,一個指揮使模樣的統領。手執小旗不斷揮舞,操練的士
兵,便依照他旗語演練不同的陣型,或一字長矛,或圓形結陣,數萬士兵急速跑
動掀起的塵沙,映黃了半邊天際。

  這些兵士強壯有力,動作熟練而又迅捷,臉上滿是悍殺之氣,一望便知是演
練熟了的精兵強將。陣型越變越複雜,隨著旗語的不斷揮動,後來又演變成分隊
合圍殲滅戰,看得超群哥眼花繚亂,心中不免讚歎,他是第一次看到沙場練兵,
這場中塵土氾濫,連士兵的模樣都看不清了,這陣勢,委實是驚天動地,眼看著
這鼎盛軍容,張超群忽然在想,這等精銳的軍隊,難道竟是宋軍?幾乎所有的歷
史書上,都把宋朝描繪成中國歷史上最富有的朝代,而經濟上的空前繁榮和軍隊
戰鬥力的絕對孱弱,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幾乎,在張超群的心中,宋軍應該是
一些有氣無力,滿嘴油光,但上陣即死的老爺兵,此刻校場之中,倘若士兵們正
懶散無力地或坐或躺,一盤散沙,超群哥反而還不會震驚。

  可現在,他看到的,是一支衣甲鮮明、威風凜凜的軍隊,只看那幾個指揮訓
練的軍官,熟練的手勢和自信從容的身形,以及這數萬軍人所散發出來的凜凜氣
勢,端的是百戰精兵啊!

  難道,這樣一支軍隊,還打不過蒙古韃子?那些韃子難道真的長了三頭六臂


  「張都監,你覺得如何?」

  呂文德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很滿意此時張超群一臉驚訝的樣子。


  張超群點頭道:「呂帥,沒想到我們宋軍這等威武雄壯,不錯不錯。」

  他見呂文德身旁幾個將領的神情並無一點得意之色,忽然想到,這只不過是
在演習,這些人排陣演練,只是好看罷了,自己這是第一次看到冷兵器時代的軍
隊,這好幾萬人往那兒一站,隨便揮舞兩下手中的刀,也是頗為壯觀的,更何況
,大宋雖然失去了半壁江山,但富庶的南方還整個兒在手中,大宋缺的並不是錢
,當然衣甲鮮亮,他陡然醒悟,這樣的陣勢,不過就是個花架子,戰場上形式萬
變,瞬息之間便足以決定一場戰事的勝敗,一支真正的鐵軍,靠的是殺氣,是勇
氣,狹路相逢勇者勝,敢於和強大的敵人拚命,那才是真正的精銳,可不是站在
校場做體操能看得出什麼的。

  想到這裡,張超群臉上不禁微微一紅,轉口道:「可是,呂帥,在下看到的
,也就是花拳繡腿而已,聲勢是有了,可是,真正的軍隊需要有不畏死的決心,
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遇到比自己一方人數多的強敵,能夠悍不畏死地作戰,加上指
揮得當,這才能算真正的精銳。」

  呂文德點頭贊同,道:「說得好,悍不畏死,如果張都監能讓我們的軍隊做
到此點,就是江山社稷之福,大宋百姓之福,張都監有信心麼?」

  「沒有事實來說話,始終沒那麼叫人信服,呂帥,這樣吧……」

  張超群沉吟片刻,說道,「我要從這些人裡面挑出一百個身體強壯的。再給
我一個場地,我先訓練他們一個月。」

  「一個月?一百人?夠麼?」

  呂文德露出疑惑的神情。郭靖也道:「過兒,你這是……要傳授武功給他們
?」

  張超群笑道:「一個月原是不夠的,但韃子能給我們多少時間?而且,兵貴
精不貴多,如果我的訓練方法有效的話,這一百個人,就是將來用來專門訓練士
兵的教頭。郭伯伯,我並不是要傳授武功,而是傳授他們作戰的勇氣,武功之事
,在這之後吧!」

  呂文德心道:反正也就只是一百個人,就算是他沒有練成,也沒有關係。當
下點頭應了。

  正要進入校場時,忽然從襄陽城傳來戰鼓聲,眾人變色,聶斌大喝道:「韃
子攻城了!」

  呂文德等還沒有下馬,再不多言,揮鞭拍馬,絕塵而去。張超群緊跟其後,
他心跳極快,並非害怕,而是興奮,古代人打仗,他只是從電視電影裡面看過,
沒想到今天自己也能親身經歷一回,自然興奮得發抖。恨不得和韃子來一場對陣
衝殺!

  趕到襄陽城的城牆時,宋蒙兩方早已酣戰,蒙古軍攻勢如潮,矢下如雨,石
落似雹,紛紛向城中打來。接著又駕起雲梯,四面八方的爬向城頭。城中守禦嚴
密,每八名宋兵合持一條大木,將雲梯推開城牆。

  這個時代的圍城之戰,除非守城一方沒有準備,以奇襲撲城,或者守軍沒有
戰鬥意志,很快投降,只要守方決心死守到底,又有相當防守器械,雙方戰鬥素
質再差不多,攻城戰就注定慘烈,攻擊一方若沒有數倍甚至十倍的兵力,休想奪
下城池。又或者攻擊一方用血肉人命來當盾牌,用攻城器械將城牆一點點刨開撞
開,直接蟻附攻城,抑或用雲車登城,是一種最為慘烈的戰鬥,往往都是攻城一
方長圍守軍,沒有數月時間,不將城內困得山窮水盡,餓殍滿城,不將城中一切
希望都變成絕望,一座堅城,實難攻下。

  城上城下已經開始了近戰,喊殺聲震天價響起,磚石,檑木,還有大桶大桶
燒得滾熱的開水,就那麼拚命地往下砸,往下傾洩。攻城的韃子被開水燙得皮開
肉綻,一個個大聲慘叫。

  張超群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絕對震撼的場面,一時間,竟是愣在了那裡。不時
有蒙古軍射來的箭,將防守的宋兵釘死在城垛上,又或是被雲梯上凶悍的蒙古兵
拽下城頭,廝殺聲、慘叫聲和刀槍劍戟刺入人身體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戰爭的樂
曲,是如此殘酷和恐怖。

  正呆滯著,只聽身邊黃蓉道:「過兒,小心!」

  「嗖嗖」幾支箭從城下飛來,張超群下意識地閃避開來,伸手接住一支,深
吸口氣,回頭向黃蓉笑道:「沒事,不過是小場面罷了!」

  若是普通人來到這種煉獄般的地方,只怕早已嚇得大小便失禁,癱軟在地上
爬不起來了,可張超群卻是在極短的時間裡便恢復了鎮定,前世當特工,雖然沒
有經歷過如此浩大的戰爭場面,但那多年的特工可不是白當的,那燦爛的一笑,
徹底將心底僅有的一點恐懼趕了出去。

  蒙古兵的進攻愈發頻繁密集,在這種時候,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鮮血早已
潑墨一般將城垛澆滿了黏黏膩膩的一層,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感染得人的眼
睛也變得通紅,不住的,有受傷的士兵哀嚎著,膽怯者更是嚎哭起來。鋒鏑掠空
之聲,如刀一般的捲過襄陽的城牆,在七八年前,襄陽是一座堅城,與樊城互為
犄角,拱衛南宋的國門,但在七年前,也就是1236年,蒙古大軍第一次攻打襄陽
,當時鎮守在襄陽的守將趙范昏庸無能,竟讓五千名由金國降軍--克敵軍來參加
協防,結果,金國降軍叛亂投降蒙古,宋軍戰敗,趙范逃脫,襄陽陷落。

  自此,襄陽不但軍糧兵器和人口被蒙古軍擄走,城防破壞也頗為嚴重,之後
數年中,因為蒙古大汗病亡,內部忙著爭奪汗位,無暇南顧,襄陽再次回到宋軍
的掌握之下。

  可是,如今的襄陽城雖然經過加固,卻還未能恢復舊貌,是以,在蒙古軍的
猛攻之下,城頭幾次遇險,若非宋軍拚死抵擋,已然不堪設想。攻拒良久,終於
有百名蒙古兵攻上了城頭。

  蒙古軍中呼聲震天,士氣大振,一個個百人隊蟻附攀援。攻勢愈發猛烈。

  那首先攻上城頭的蒙古兵異常勇悍,見人便砍,竟都是以一當十的猛士,頃
刻間,宋兵便倒下一片,如大風吹草一般迅速傷亡,血流成了溪。緊接著,又是
一個百人隊在另一側成功登上城頭,郭靖一聲怒喝,從女牆內衝出,緊跟在他身
後的,大多都是英雄會上的豪傑和丐幫弟子。防守城池,這些武林人士並不擅長
,但短兵相接,而且還是這種小股敵人的交鋒,他們便充分地發揮出了作用,那
些攻上城頭的蒙古兵均是軍中勇士,自來所向無敵,但遇上這隊漢子,搏鬥數合
,即被一一殺敗,或橫屍城頭,或碎骨牆下,宋軍士氣一時間大振。

  張超群瞧得血脈賁張,左側城頭傳來大聲的驚呼,只見同時有兩架雲梯緊靠
著一起,蒙古兵已衝開了防守,拚死殺開血路,佔據了地形,城中梆子聲急響,
早有準備的弓箭手箭矢齊發,將那幾個蒙古兵射成了刺蝟,但那幾人竟是極其勇
悍,硬是屹立不倒,隨後,蒙古兵如潮水般攀上城頭,那幾個當先的蒙古兵竟是
緊緊倚靠在一起,互相支撐著,當了肉盾,就是不倒下去,宋軍見他們勇悍如斯
,不禁駭然。

  張超群瞧得怒火大盛,衝了出來,大聲喊道:「韃子有這等勇士,難道我大
宋便沒有麼!」

  俯身撿起一桿長矛,健步如飛,衝將上前。

  那些蒙古兵見張超群身法快捷,知道是宋軍中的高手,上得城來的,都一齊
向張超群湧來。張超群冷笑一聲,長矛挾帶勁風,如流星一般脫手激射而出,登
時將一蒙古兵刺了個對穿,須知這些蒙古兵身上的皮甲雖然遠不及宋軍的鎧甲精
良,但畢竟不是全無防禦,居然就這麼被一矛刺穿,這得何等力氣啊!宋軍大聲
喝彩,士氣大振。

  張超群長矛脫手,但腳下卻是毫不停頓,閃過一韃子身旁,一拳打在那人胸
口,登時骨碎噴血,已然斃命,張超群用的,是從截拳道改進的現代格鬥術,招
式雖不華麗耐看,但卻極為快捷有效,加上他渾厚的內力,所到之處,蒙古兵無
不披靡,直如虎入羊群一般,往往一掌一拳便格斃一人,從無第二招使出來,宋
軍見他年紀不到二十弱冠,生得唇紅齒白,相貌俊美,但手底下卻是厲害至此,
無不歡聲大起,跟在他身後,向蒙古兵步步進逼……

  城下王旗招展,風聲獵獵,忽必烈正在軍中督戰,見到城上的張超群,不由
得虎軀輕顫,良久歎息:「張超群!天下勇士,更有誰及得上他!你始終還是要
於本王為敵!」

  這時候,城頭上已經在郭靖和張超群的控制下漸漸穩固下來,張超群這邊更
是打掃得乾乾淨淨,在他們的掩護下,一隊宋兵以長木推翻了雲梯,迅速掌握了
主動……



第310章 血色襄陽(二)

  這時,城頭之上的宋軍士氣大漲,迅速掌握主動,一方誓死血戰,一方頑強
不退,直殺得襄陽城鮮血映紅天際,張超群此時避在女牆之後,出不上力,郭靖
等眾豪傑也在此處觀望。張超群忽然道:「郭伯伯,在這裡看著別人廝殺,似乎
沒什麼趣味,擒賊先擒王,不如我們……」

  黃蓉嚇了一跳,喝斥道:「過兒,你胡說什麼!」

  郭靖卻是眼前一亮,炯炯有神,朗聲道:「好!來人,送兩套甲來!」

  黃蓉喝道:「你也跟著胡鬧麼?」

  張超群微笑道:「不是胡鬧,郭伯母。」

  轉頭看了看周圍的數十名武林豪傑,和呂文德等幾個將領,笑容漸漸收斂,
正色道:「剛才一戰,我看到韃子作戰,極其凶悍,甚至是悍不畏死,說句長他
人威風的話,韃子縱橫天下,鐵騎無敵,靠的,不光是他們無敵於天下的騎兵,
還有那股必勝的氣勢,剛才眾位也跟他們交過手了,他們又有哪一個是懂得武功
的?再勇猛的士兵,又能擋得住我們這些練武之人三兩招的?我們大宋的軍隊,
兵甲嚴整,軍械充足,比他們強得多,但從來都是他們來攻打我們,我們何曾去
打過他們?就算是和他們正面交鋒,騎兵也追他們不上。我們什麼都不缺,缺的
就是那種必勝的信念!打仗,不是這麼打的,總是人家攻,我們守,主動權永遠
都在韃子的手中,郭伯伯,就我們兩個下去衝殺一陣,也讓他們看看,我們大宋
也有豪傑!我們大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群豪振奮不已,尤其是呂文德、聶斌、杜庶等將領,起先答應讓張超群任都
監練兵,一是看在郭靖的面子,二是他在陸家莊闖出來的名聲,但心中卻並不是
那麼在意,畢竟張超群的外表實在是太年輕了,怎麼看都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但剛才城頭上,他一個人便格斃數十名韃子,勇猛無雙,大夥兒已是看在眼裡
,不由得他們不服氣。此時聽他一番話語,慷慨激昂,令人豪氣陡生,一個個群
情洶湧,也要跟著去。

  張超群笑道:「不必大家一起去,我和郭伯伯去就足夠了,那些韃子,哪裡
是郭伯伯的對手!大家在這裡給我們助威便是。」

  呂文德大聲道:「好!張都監,郭大俠,本帥親自為你們擂鼓助威!」

  鎧甲送到,這個時代的鎧甲看上去,實在是很牛叉,甲片細密,頗有些重量
,杜庶和聶斌親自上前為張超群披甲,這種鎧甲並不是一整件的,而是分成了幾
部分,中間以帶子連接,內襯的應是牛皮,散發出硝過之後的特有氣味,張超群
曾經在比較真實的古代戰爭電影裡看過將軍披甲的鏡頭,總是見那威風凜凜的大
將軍,周圍都是圍著兩三個士兵幫他們穿上甲冑,還以為是特意擺譜,哪知道一
穿上身,才知道,這甲冑……真的很重?!尤其是連接甲片的繩子帶子就綁了半
天,穿戴整齊之後,張超群感覺身上重了幾十斤!

  好個英姿颯颯的小將軍!穿上鎧甲之後,雖然沒有人開聲稱讚,但從他們的
眼神裡,超群哥可以看出來,他們除了欣賞,還是欣賞。

  「郭伯伯,一會兒我們並肩作戰,就朝著中軍去!」

  張超群和郭靖兩人立於城頭,皆是全身甲冑,穿上這麼一身,委實是多了幾
分肅殺的殺氣!

  郭靖眺望蒙古軍的中軍,只見怒馬騰躍,鐵甲鏘鏘,軍容極壯,忽必烈的大
纛便在中軍之中,距離襄陽城並不算遠。

  「蒙古軍太小覷我們大宋了!連主帥都離得這麼近!」

  郭靖淡淡地一笑,望著張超群,眼中閃露出欣慰的神色,道:「過兒,你是
好樣的,郭伯伯以你為榮,你父親,也以你為榮!」

  張超群暗笑:楊康那廝,我還沒見過吶,應該,沒我這麼帥吧?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壯志饑
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張超群高聲誦道。

  他看到,在他的身旁,無數的宋兵腰桿挺得更直!即便是那些受傷了士兵,
也停止了呻吟!眼中多了些什麼,看來,這個世界,是需要英雄的,一個英雄的
影響力,足以改變很多很多,既然我來到了這個世界,看來也是上天安排好的,
英雄這個稱號,大概就是為我準備的吧?

  正站在城頭無限風騷之時,幾個宋兵走了上來,他們手中多拿著繩索,那是
用來讓他們下城的,襄陽城的高度,足足有十二米高,若無繩索綁縛保護,跌下
去就是個死,但很顯然,這些繩索是用不著了,十二米的高度,對常人來說,自
然需要這些輔助工具,但超群哥會需要麼?郭靖會需要麼?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在城牆上外側的雉堞上一蹬,縱身躍下,正在交戰的宋
兵和韃子兵全都瞧得呆了,蒙古軍中,也是一齊驚呼起來……

  帥,就是一個字!張超群身上雖然穿了五六十斤重的鎧甲,但這份量加在他
身上,卻是對他無甚影響,在飄身往下墜落時,抓住蒙古兵的一架雲梯,往外一
帶,頃刻間便蕩了開去,郭靖也是如法炮製,兩人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而那些
韃子居然還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飛將軍從天而降,一下來,郭靖便是怒喝一聲,猶如驚雷綻放,劈手便是一
掌,將身前的一個蒙古兵打得胸骨碎裂,震得飛跌出去,張超群在他右側,同樣
是一拳擊出,擊斃一人,他出手極快,手腕翻處,已將那人手中的刀奪了過來,
頃刻間又斬了一人。這時,蒙古兵才彷彿驚醒,怒吼著湧了上來。

  只是……郭靖的武功和東邪西毒等宗師級別的高手不分上下,這些尋常的韃
子兵如何是他對手,拳打足踢間,便已斃敵無數,正酣戰間,一眼瞥見張超群拳
法大開大合,同樣是硬朗之極,加上他輕功了得,所到之處,無一是他敵手,不
由得更是快慰,朗聲大笑,施展出降龍十八掌,更是威勢凜凜,無一合之將,幾
次衝殺,如猛虎下山一般,城下攻城的韃子登時潰散開來,大宋軍士在城頭大聲
喝采,轉眼間,鼓聲隆隆,原來是呂文德擄起了袖子,親自擊鼓。

  在這種軍陣中殺敵,絕不和武林對決那樣輕鬆,張超群在斬殺了數十名韃子
之後,眼前的敵兵越來越多,見郭靖那邊也是壓力越來越大,知道不能再耽誤時
間,手中的刀已砍出了缺口,再送入一人胸腹,想要拔出時,居然沒能拔出,他
知道是被骨頭卡住,只是這一瞬,身軀一震,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忙鬆了刀柄
,閃身避讓,身形轉折,原來是一個韃子一刀砍在自己背上,但他身上的鎧甲實
是結實得跟防彈衣似的,那韃子這一刀下來,只不過在甲片上留下了火星子而已
,沒能傷到他分毫,超群哥不禁驚歎宋人匠人的鍛造手藝了得,他施展出輕功來
,只是一閃,便到了那偷襲之人的面前,雙目怒視,使出龍爪手,將那人右臂骨
骼折斷,左手疾伸,扼住他頸脖,用力提起,舉過頭頂。

  「有種就從爺爺的正面來!你們蒙古人只有從背後偷襲的膽子麼!」

  他手掌猶如鐵鉗,只是稍一用力,便捏碎他喉嚨,一聲怒吼,右拳拍去,將
他腦袋拍得變形,順手投擲了出去,砸倒兩名湧來的韃子。餘者見他如此悍勇凶
狠,氣勢不由得一窒,張超群長嘯一聲,向郭靖喊道:「郭伯伯,你自己小心,
我去殺忽必烈!」

  不待郭靖回答,已是縱躍而起,向韃子中軍直奔而去,韃子雖多,但張超群
輕功高絕,即便是有弓箭手射箭,卻是被他東一晃,西一斜,如游魚一般衝進兵
士密集處。那些兵士挺長矛攢刺,非但傷不到張超群,反因相互擠得太近,兵刃
多半招呼在自己人身上。張超群雙手連抓,抓住蒙古兵的胸口背心,不住擲了出
來,蒙古兵將見他如入無人之境,都是一齊駭然,驚呼聲中,竟是被他那鬼神莫
測的輕功身法長驅直入,而阻擋不了他半分。

  忽必烈在中軍已然認出是張超群,心中激盪,大聲道:「誰能為本王殺了那
人,升萬夫長,賜金百斤,奴隸百名!」

  他身旁的將領大喜,一齊奔出陣去。忽必烈心中微微歎息,他知道士氣已沮
,今日即使再拚力攻城,也是徒遭損折,決然討不了好去,有心退兵,但若不斬
殺張超群,就此折損威風,他也不甘心。

  張超群殺開一條血路時,忽然面前一空,面前的,竟是一支肅殺的鐵騎!整
整齊齊地列陣於前,箭頭寒光閃爍,弓弦已滿,竟是早已在恭候自己大駕!

  襄陽城頭,士氣如虹,城門打開,大宋騎兵也衝了出來……

  自蒙古攻宋以來,襄陽城,是首次在防守戰中打開城門,首次以騎兵出擊!
被韃子欺負了數十年,終於到了雪恥的時刻,城頭、城內,呼喊聲響徹雲霄!





第311章 血色襄陽(三)

  蒙古的鐵騎,是由成吉思汗創建並由他的繼承者保持的一支與眾不同的騎兵
部隊。這支蒙古騎兵擺脫了歐洲傳統軍事思想的束縛,建立了世界上規模空前的
遼闊帝國。他們的軍隊取得作戰勝利的基礎不是數量而是質量,單一簡潔的組織
體制是其軍隊的顯著特徵。

  典型的蒙古軍隊中大約有百分之四十是從事突擊行動的重騎兵,百分之六十
是輕騎兵。重騎兵通常全身披著盔甲,盔甲大多是皮製的,或者是從敵人那裡繳
來的鎖子鎧甲。他們頭戴當時中國和拜占庭士兵通常所用的簡易頭盔。重騎兵騎
的馬匹往往也披有少量皮製護甲。重騎兵的主要兵器是長槍,每個士兵還帶一柄
短彎刀或一根狼牙棒,掛在腰間,或者置於馬鞍上。而張超群此刻面對的,就是
一支這樣的重騎兵。

  強烈的殺意從這支騎兵中蔓延開來,這是百戰之師才具備的氣勢,饒是張超
群武功冠絕天下,也不禁有些心驚肉跳,特工也好,武林高手也罷,這種氣勢面
前,張超群也不禁氣為之所懾。

  他衝入攻城的步軍當中,連斃數人,隨手從一邊抓來一個蒙古兵,內勁吐出
,將他心脈震碎,揪住那韃子屍體,拖在地上,迎著那隊重騎兵昂然走去。

  既然是已經衝出來了,無論如何,要給身後抵抗韃子的宋軍豎立一個英雄的
背影!退避?那是笑話!若我以一人之力,奪其千軍萬馬的士氣,今後大宋的軍
隊,面對韃子將不再軟弱!若以我一人之力,為大宋守住這寧死不退的血氣,那
麼蒙古帝國不敗的神話,將從此粉碎!我的命雖然寶貴,但背後的每一個宋人,
生命同樣寶貴,此時此刻,勝負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堂堂的大宋,泱泱大
國,被這些野蠻民族壓制了百年,終要有人站出來,令所有的宋人揚眉吐氣,令
那早已失去的勇氣和信心重新綻放出輝煌的光芒!大丈夫有死而已,就算是今天
死在了沙場之上,將來歷史書籍上,也將為我記下濃重的一筆!我張超群,不會
白來一趟!

  張超群昂然立於陣前,對面的重騎兵的武器多半是長槍為主,只有在他們後
頭的輕騎兵才配有弓箭,那些輕騎兵要開弓射箭的話,自己只有一人,他們也不
得不顧忌。

  這時,蒙古軍攻城的步卒潮水般從兩翼退回,同時,輕騎兵也相應從兩翼攔
在了已經出城來的大宋騎兵,兩支騎兵遠遠對峙,蒙古的輕騎兵身上並不穿鎧甲
,只是帶著頭盔,蒙古軍隊的輕騎兵才是他們的真正精華,他們的主要武器是弓
箭,能擔當輕騎兵的,都是力大擅射之人,他們的馬弓比英國長弓還要重,還要
大,他們隨身攜帶的箭也分兩種,一種比較輕,箭頭小而尖利,用於遠射;另一
種比較重,箭頭大而寬,用於近戰。通常也和重騎兵一樣,帶著彎刀,或者用以
投擲的標槍,戰鬥力極強,雖然宋軍的騎兵看上去,坐騎要比矮小的蒙古馬威武
得多,鎧甲也是極為精良,但若真要打起來,大宋的騎兵只有敗亡一途。(這不
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事實如此。石頭也想把大宋騎兵描繪成坦克那
麼牛叉,但我們還是尊重史實為好。是以,呂文德並未魯莽地指揮衝鋒,而是列
陣對峙,有襄陽城上的弓弩配合,才能避免更大的傷亡。只是,兩軍對峙,卻是
將張超群的退路也封住了!

  張超群屹然不懼,手裡牢牢地抓住那名韃子屍體,隨時準備充當肉盾。他大
聲喝道:「忽必烈你聽著!我知道你是主帥!我對你說過,你南侵之日,就是你
我分道揚鑣之時,別說你們攻不破襄陽,就算你們有這本事,我張超群今天就在
此發誓,今後韃子殺我大宋百姓一人,我張超群必殺你們十人來償還!你們兵強
馬壯,但你能防得住我一天兩天,防不住我一輩子!你躲得掉,你手下這些將領
躲不掉!我張超群的本事,你最清楚!」

  他內力渾厚,中氣充沛,一字一句說了出來,戰場上這近十萬兵士竟是聽得
清清楚楚,這等聲勢,令得三軍震駭!

  一聲長號,蒙古重騎忽然分作兩邊退開,百餘騎士擁著忽必烈的大纛上得前
來,眾蒙古軍一齊高聲呼喊著什麼,雖然張超群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那好像漲
潮般的聲浪,卻是驚天動地。

  我草你們家鐵木真的媽媽!張超群勃然大怒,氣沉丹田,大聲長嘯,他的吼
聲,竟是將這十萬蒙古兵的吶喊聲壓過!天地為之變色,蒙古韃子為之驚悚!

  忽必烈迎到百米開外的地方便停住了,他手臂一揚,全軍肅靜,朗聲道:「
張超群,我蒙古帝國南征北戰,鮮有敗績,宋朝孱弱,朝廷腐敗,遲早要被本王
征服,你若肯歸順於本王,本王封你為國師,如何?」

  他雖然沒有內力,但卻中氣十足。

  張超群哈哈大笑,道:「忽必烈,你不要枉費心機了,我是宋人,怎肯當你
們的走狗?我聽說你們蒙古人喜歡自封為勇士,我卻要說,你們韃子都是孬種,
今天就在這兩軍陣前跟你打個賭,我一個人就能單挑你們一百個人,你們若敗了
,即刻退兵,如何?」

  忽必烈手下將領聽得此言,均是憤怒,一個個喝罵起來。忽必烈深知張超群
武功高強,但以一敵百,卻也不能夠。不過,就算他一個人勝過了己方幾十個人
,縱是死了,也將動搖軍心。他有心拒絕,可兩軍陣前,倘若退縮,對士氣損害
更大。稍一遲疑,身旁一將忽然道:「王爺,此人不過江湖草莽,待末將前去斬
他人頭獻上。」

  忽必烈道:「你不可小覷於他,他武功高強,就算是以一敵百也並非虛言。


  此時,忽必烈也甚是後悔沒有把招賢館招來的武林人物帶在身邊,若是有那
些人在,或許還能應付,自己手下的將領雖然作戰勇猛,但單打獨鬥卻不擅長…


  「王爺,不妨遣漢軍將領與他格鬥,勝固可喜,敗亦無妨。」

  說話之人,儒服穿著,相貌俊秀清雅,不過二十餘歲。

  忽必烈大喜道:「伯常所言極是,就依你。」

  當下傳令下去,自有人擇漢軍勇士上前。

  這說話的,本是漢人,叫作郝經,字伯常。大家可能不知此人為何物,但提
到他的祖父郝天挺,應該會有點印象了,他的祖父郝天挺,是元好問的老師!

  (元好問,金末元初最有成就的詩人、文壇巨匠。

  忽必烈對郝經的才學和治國方略極其賞識,雖是其幕僚,但即便是此次南侵
,也帶著他上陣,寵信度可見一斑。歷史上,忽必烈奪取皇位後,授予郝經翰林
侍讀學士之職,後又以國信大使身份赴南宋議和。

  石頭本不想介紹此人,但這個郝經,的確是值得一說的。郝經不但是書法家
,還是一個「思想家」他反對「華夷之辨」而推崇「四海一家」的思想,主張天
下一統,本來,天下一統是件好事,可是這位郝經先生,認為強大的蒙古才是正
統,他忘記了自己是漢人,數典忘祖!

  張超群自然不認得這位漢奸,昂然立於陣前,等得頗有些不耐煩時,忽必烈
大聲道:「張超群,你當真要與本王為敵麼?你輔佐本王,本王一定厚待於你。


  張超群冷笑道:「王爺不是怕了我吧?你們蒙古的勇士在哪裡?都是縮頭烏
龜麼?」

  一個蒙古將領按捺不住,怒吼著衝了上前,手中鐵槍光芒一閃,催馬直奔而
來,大聲道:「南蠻,我來會你!」

  張超群哈哈一笑,將手中的屍體往地上一摜,道:「好!終於來了個長了小
鳥的!」

  那韃子縱馬而來,絲毫不停,逕直挺槍刺來,張超群朗聲大笑,笑聲不絕,
竟像是將他視如無物,身形不動,那韃子將領大喜,鬼嚎一聲,長槍刺下,哪知
就在這時,張超群已在千鈞一髮之際讓到一旁,他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但韃
子將領雖然愣了一下,反應也是極快,長槍橫掃,卻被張超群單手抓住槍桿,一
臉燦爛的笑容,正瞧著他。

  那韃子將領用力一抽,想要將兵器抽回,哪知道竟然紋絲不動,這才知道這
個甲冑之上被血染透的少年有多大的力氣了,不由得駭然,他反應極快,雖然不
肯撒手,但卻迅速從腰間抽出彎刀,閃電般斬向張超群。

  一刀斬下的瞬間,這韃子將領忽然感覺一股無可抵擋的巨力傳來,竟帶著身
體離鞍而起,慌忙鬆開了長槍,只是一瞬間,眼前銀光一閃,長槍已被他奪去,
……

  這韃子將領的一條腿被一隻大手抓住,硬生生地被拖了下馬,跌在地上!蒙
古兵將一齊驚呼起來,張超群一隻手抓住他一隻腳,緊接著便是春雷般的一聲怒
吼,用力一分,登時將這將領從中撕開兩半!鮮血和內臟「嘩」地滾落出來!

  張超群雙目赤紅,怒吼聲連綿不絕,一手提了一片屍體,面色猙獰,血腥,
和殺氣混合在一起,直衝雲霄!

  他本不想這麼殘忍,他本想一拳擊斃這韃子將領算了,但就在將他拉下馬來
的一瞬間,他腦中陡然間想起那日在途中所見,那些韃子用長矛捅破了一個嬰孩
的肚子,高舉著向同伴炫耀,血和腸子從那嬰孩破了的肚皮裡流出來……

  在將這人撕成兩半的剎那,饒是他內力強勁,那經過特工訓練的強悍身體,
也感覺到手臂上的肌肉隱隱作痛,強烈的視覺衝擊下,他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
自己不過是殺了一個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而已!……

  戰場上,風聲獵獵,空氣中瀰漫著蕭殺的氣味……

  一聲大吼:「第一個!」



第312章 血色襄陽(四)

  戰場上的氣氛,彷彿凝固了,蒙古兵將並不是沒有見過血腥,哪一個沒有殺
過人?可是,張超群這一手,彷彿殺神,殺氣沖天,活生生地就將人撕成兩半!
那些內臟和著腥臭的血液暴灑開來,幾個直接目視此景的韃子兵瞧得幾乎嘔吐出
來。

  張超群渾身上下沾滿了血,身上瀰漫著濃濃的殺氣,就連那些蒙古馬也都不
安地躁動。

  忽必烈遍體生寒,只覺他那刀子般鋒銳的目光投向自己,不禁心生怯意,聲
音微顫,道:「誰為本王取他首級?賞金五百斤!官升萬夫長!取下襄陽,封襄
陽王!」

  他心情激盪之下,竟將賞格提高了不知多少!說完之後,即便後悔,襄陽王
可不是他能封的,只有他哥哥蒙哥大汗才有這個權力。

  張超群心中暗暗好笑,沒想到自己的腦袋這麼值錢。

  一支漢軍縱馬而至,為首幾個漢軍將領滾鞍落馬,向忽必烈行禮,忽必烈忽
然想,若是這幾個漢人將領真的殺了張超群,豈不是要封漢人為王?只是話已說
出,無可更改,那麼,如果這幾個漢人將領真的做到了,悄悄殺了他們便是。忽
必烈鼓勵了兩句,四個漢軍將領喜形於色,拍馬聯袂,來到張超群面前。

  一個身材魁梧,雙肩寬厚的彪形大漢首先從馬上躍下,大聲喝道:「某是漢
軍統領李博牙,敵將報上名來!」

  張超群眉頭一皺,漢軍統領?蒙古人在建立元朝後,把人口分為四等,依次
是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和南人。其中這漢人包括的範圍,指得是淮河以北原金
國境內的漢、契丹、女真、大理人和東北的高麗人。這人姓李,也不知道是北地
的漢人還是高麗棒子。

  張超群瞧了他一眼,道:「李博牙是吧?你是漢人?」

  李博牙抽出刀來,向前走了幾步,道:「是又怎樣?」

  張超群微微一笑,忽然想到,這個時候,蒙古人還沒有滅掉南宋,自然也就
不存在什麼幾等幾等了,淡淡地道:「不怎樣,只不過,覺得漢人實則也是宋人
吧?你敢說你的骨子裡流淌的,是韃子的獸血?」

  宋朝軍隊不及北方遊牧民族強大,被遼、金和蒙古人霸佔了大宋北方已有兩
百多年,當時的北地漢人早已不再把自己當作大宋的後裔,他們自稱漢人,絕不
自稱為宋人,南方的宋人在他們和韃子眼裡,被成為南蠻。

  李博牙冷笑道:「我們是漢人,卻跟你們南蠻子毫無關係,廢話少說,要打
就打!」

  他搶上前來,步伐沉穩,一刀從上而下劈來,氣勢頗為凌厲,張超群手中並
無兵器,只是輕輕巧巧地躲閃開來,一邊說道:「你記著,遲早有一天,大宋要
重新光復疆土,這一天,不會太遙遠!」

  錯身而過,橫踏三步,腳尖一挑,挑起一把蒙古刀來,身形向上躥去,已接
過了彎刀,刀光一閃,李博牙的頭顱飛上空中,鮮血從頸脖處噴射而出,直達三
米多高,蒙古兵將齊聲驚呼,這個宋人,竟是如此威武!

  張超群昂然挺立,大聲呼喝,威風凜凜,狀似天神,他其實有更省力的獲勝
方式,但為了震懾這些韃子,為了給身後的襄陽宋軍一個堅定的信念,他寧願以
這種殘酷的方式來解決戰鬥!

  「第二個!」

  張超群目光如電,鷹視狼顧,那睥睨天下的氣勢直湧出來,這一聲呼喝,令
面前的蒙古兵將從心底震顫了一下。

  另一個漢軍將領雙目赤紅,高聲大喊,並沒有下馬,扯動韁繩,挺槍刺到…


  張超群毫無懸念地一擊必殺,一刀下去,將他連著肩膀劈去了一半。他一連
斬殺了十幾個人,每一次都是快速解決戰鬥,但殺來殺去,殺的都是漢人,不由
得焦躁,怒吼道:「忽必烈,你盡叫漢人來送死做什麼!難道你們蒙古人都是沒
長蛋的孬種麼?草原上的鷹變成了圈養的羊羔麼?」

  蒙古眾將按捺不住,紛紛請戰,忽必烈應了,今日攻打襄陽,竟是被張超群
一個人殺到兩軍陣前,奪了氣勢,一場戰役演變成江湖中人的單挑,這種不可能
發生的事情,終是因為蒙古人的驕傲而發生了,這個凶殘暴戾的民族縱橫天下,
從中原打到中亞和歐洲,從未遇到過敵手,他們的百戰百勝,使得他們認為自己
是天驕,是不可戰勝的,他們一直就瞧不起孱弱的宋人,試問,當他們的尊嚴被
挑釁,又如何忍得住?

  張超群再次連斬十餘人,內力消耗不小,這才改變成最經濟的方式,盡量節
省氣力。當斬殺至第五十人時,他忽然高聲叫道:「還有五十個,你們一起上吧
,一個一個來,老子殺得不過癮!」

  張超群不是狂妄,而是,此時他已耗去四成的內力,就算是自己最終斬殺百
人,而忽必烈一聲令下,自己還往哪裡逃?

  忽必烈雖然不動聲色,但面色陰沉,一條馬鞭被他擰得變了形,蒙古軍隊所
向披靡,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挫折,雖然幾十個人的傷亡在戰爭中幾乎可以忽略
不計,但軍隊的士氣卻是降到了谷底。

  郝經低聲道:「王爺,此乃兩軍對陣,不是江湖草莽的意氣之爭,此人勇猛
無雙,將會是我軍的大敵,王爺應當機立斷,不可放虎歸山啊!」

  忽必烈鋼牙緊咬,心道:不錯,不可養虎遺患,此時正是殺他的最佳時機,
錯過這次機會,想再殺他,幾乎不可能。

  「殺了他!」

  忽必烈咬牙切齒地道。

  命令傳達下去,蒙古兵大聲吼叫起來,驚天動地,大宋騎兵為這氣勢所震懾
,不禁相顧駭然。

  張超群雖然聽不懂韃子的語言,但從他們的舉動中還是能分辨得出,韃子…
…狗急跳牆了!張超群心頭一緊,他不是蠢材,蒙古韃子十萬大軍,就算是擠,
也能把自己擠出奶來,傳說中那些什麼趙雲在百萬曹軍中七進七出,什麼張飛在
敵軍百萬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那……只是個傳說!世上還沒有人能做到,
除非那個人擁有無限的體力,無限的防禦力,HP9999999,小說演義而已,再牛
叉的人,也絕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對抗大軍。如今,唯有擒住忽必烈作為要脅,才
能保住小命。張超群在這一刻腦中無比清晰,迅速俯身,將一具韃子屍體抓起投
擲,撞中一騎兵,緊接著,如連珠炮似的,一邊前進一邊投擲「巨型暗器」趁著
韃子兵的短暫混亂,施展出猶如鬼魅般的輕功,向忽必烈所在之處奔去,他武功
之高,實已到了隨心所欲、無往而不利的境界,即便是他的輕功,也是由武當派
的梯雲縱和古墓派的輕功結合起來的精髓,更加上倚天世界輕功第一人韋一笑的
指點,當世無人能及。他時而如游魚,時而如飛鳥,時而快如閃電,時而飄忽如
魅,蒙古兵將雖眾,竟是沒人能阻攔他。

  忽必烈眼看著他從大軍之中就那麼衝了上前,舉手投足間,殺人如吃飯般輕
鬆,不由得駭然,此時,蒙古輕騎雖然箭術精絕,卻也不敢放箭了,而張超群的
到來,更是令中軍的兵將擠成了一團,張超群胸中激盪,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
牛叉的一天,這雖然不是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但古代,尤其是三國時代,兩三
萬兵就說精兵十萬,曹操發動赤壁之戰,三十多萬人就吹噓百萬大軍,古人不識
數,但這些韃子大軍,十萬吶,就這麼闖過來了!如果,此時有個DV的話,那就
太牛了!

  一聲大喝,張超群騰空而起,越過十幾名蒙古將領的頭頂,如大鳥一般直撲
而下,忽必烈大驚,提起佩刀,疾向身在半空的張超群砍去。張超群左手手掌一
探,已搭住他寶刀刀背,乘勢滑落,手掌翻處,抓住了他右腕,右掌疾伸,抓住
忽必烈肩膀,身體以不可思議的姿勢一扭,忽必烈坐騎發出長聲嘶鳴,張超群已
將他揪下馬來。

  四下裡,眾兵將見王爺被擒,無不駭然大呼,一時間竟傻呆住了,數十名親
兵奮不顧身地撲上來,將張超群圍得水洩不通。

  問世間爽為何物?抓了人家的話事人,才是最爽的,超群哥知道,自己性命
無憂了。管你十萬大軍還是百萬大軍,韃子今日的藩王,將來的皇帝就在自己手
中,內勁一吐,便能送他上西天!

  「來啊!來砍我啊!我草你們祖宗十八代!」

  張超群興奮如狂,伸指封住忽必烈的穴道,瞪圓了紅彤彤的眼睛,銳利的眼
神如有實質,「看看是你們的王爺脖子硬是不硬!」

  蒙古兵將投鼠忌器,哪裡敢上前?蒙古話和漢語還有來自別的不知道哪個狗
屎國家的鳥語,一齊哄然叫喊,張超群愣是一句也沒聽懂,心中暢快得好像吃了
個冰淇淋。

  「都閉嘴!」

  忽必烈大聲喝道。他心知這種場面,即便是死也斷不能露出軟弱怯懦來,要
不然,自己的威信將不復存在。

  蒙古兵將在經過短暫的混亂之後,漸漸平息下來,將張超群和忽必烈團團圍
住,一雙雙惡狼般的眼睛發出凶狠的光芒。張超群不由得冷笑,正是這些擁有狼
的血液的人,在侵略了大宋之後,打算把中國人全部殺死,空出來的土地用來放
牧,如果不是受過中國文化熏陶的耶律楚材不忍心讓這大宋輝煌的文明遭受毀滅
,上書蒙古大汗,說把中國人都留下來,然後收他們的稅,這樣比放牧更方便,
更實惠,蒙古人才沒有把中國人都殺光,但饒是如此,當時的中國人也被屠殺了
一億多人口。對於這些原始野蠻的人,來自未來的張超群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畏
懼,反而胸中熱血沸騰,恨不得就此殺光他們。

  忽必烈朗聲道:「張超群,本王待你奉若上賓,你如此恩將仇報,算什麼意
思?」

  張超群嘿嘿笑道:「忽必烈,我對你說過,你南侵之日,就是我們敵對之時
,我是宋人,不是那些忘了祖宗的北地漢人,我又怎會背棄自己的祖國?」

  忽必烈怒道:「宋朝不過是彈丸之地,焉能跟我們蒙古帝國相提並論,你看
不透麼?南宋滅亡,不過朝夕,天下一統,指日可待,你們漢人也知道,天下之
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們怎地如此冥頑不靈?」

  張超群哈哈一笑,瞧著他的眼神變得說不出的輕蔑,彷彿在看原始猿猴,道
:「強盜搶了人家,還能如此振振有詞,難道你們都是如此不知羞麼?我承認你
們打仗很有一套,但你們不懂得治理國家,你們的文明還停留在原始人的水平,
別以為偷偷學了兩句之乎者也,就以為自己也是文化人,你們是什麼?你們其實
就是強盜,你們懂得搶掠,卻不懂得治理國家,你們打下了那麼多地方,有什麼
用?就憑你們那原始人的腦袋,懂得什麼?打下來的地方,遲早也要失去。你丫
的,我跟你對牛彈琴幹嘛?我現在命令你,讓他們退兵,有多遠滾多遠!」




第313章 九真妹妹

  忽必烈怒道:「昔日三國,曹操厚待關羽,後華容道兵敗,關羽感念其恩,
義釋曹操,我忽必烈自問待你不薄,你竟要殺我?」

  嘿嘿,居然還懂得引經據典來求饒?忽必烈就是忽必烈,雖然有點白,但墨
水倒也有幾兩,還知道三國!什麼待我不薄了,不就是送了個王妃外帶了個女奴
麼?這就叫不薄了?你既然是求我饒了你的小命,就不能換個態度?例如下跪…


  忽必烈雖然被張超群掌控之中,卻是昂然挺立,擺出一副屹然不懼的模樣來
,只不過,張超群在十萬軍中來去自如,死在他手中的,已不下兩三百人,其中
更包括十幾名將領,最後傾力一擊,將主帥擒住,這是何等的威風!蒙古軍士氣
低落到頂點,若非他們訓練有素,只怕現在已經潰散,在與宋軍騎兵對峙的襄陽
城前,那大隊的輕騎兵仍是壓住了陣腳,不肯有絲毫的放鬆。

  「忽必烈,那是不同的,曹操是漢人,關羽也是漢人,三國魏蜀吳,是大漢
帝國的內爭。你是宋人麼?你是外族,是侵略我們的外族,你們的手,沾滿了我
們大宋百姓的鮮血,我一路行來,赤地千里,多少昔日繁華城郭,現在成了無人
區,你以為你學了兩句詩詞,背出來幾本典故,就擺脫了你們的野蠻麼?鸚鵡學
舌,始終還是鸚鵡,人是不會因為鸚鵡會說人話就當它是同類的。不錯,你的確
待我不錯,可是,你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鐵木真死後,窩闊台聯合大宋合圍
金國,拖雷率三萬騎兵假道陝南,藉機向我們毫無準備的宋軍開戰,並施行慘無
人道的屠城行動,我大宋軍民被你們殺死數十萬……」

  說到這裡時,他更是想到忽必烈在建立元朝之後,在四川的滅絕之策,僅僅
成都一地就被屠殺一百五十萬人,整個川地,被蒙古軍隊屠殺上千萬人,當時僅
存的人口只有戰亂發生前的百分之四!人口銳減的程度,直到一百年後,這裡的
人口也沒能恢復到宋朝末年時的一半。這還僅僅是四川一地!

  (元朝人的《三卯錄》中記載:蜀民就死,率五十人為一聚,以刀悉刺之,
乃積其屍,至暮,疑不死,復刺之……看到這裡,大家有沒有聯想到二十世紀中
葉某個島國的侵華戰爭?是否很熟悉這種慘絕人寰的場面?

  張超群雖然知道這些歷史,可現在卻還未發生,還無法因此而痛斥忽必烈,
一股怒氣如海嘯一般凝聚於胸間,眼前的這位未來元朝開國皇帝,就在自己面前
!強烈的殺意湧了出來,如果可能,他真想現在就一刀一刀剮了忽必烈。

  忽必烈道:「你竟然知道我父王當年的事,可是你卻說錯了,當時並不是我
軍主動發起的進攻,當時我們和宋軍聯盟攻金,按照最佳的作戰方案,若我軍從
湖北突進,金國的後方當時空虛,一戰便可攻下汴梁,可是當時宋軍不肯合作,
從而發生了衝突,後來金國滅亡,我軍主力北撤,準備進行對多瑙河流域的第二
次西征,可你們的皇帝竟然破壞聯盟協議,悍然向我軍發動進攻,所有的一切都
是你們大宋朝廷咎由自取……」

  「放你媽個屁!」

  張超群睚眥欲裂,怒吼一聲,震得四周的蒙古兵將駭然哄亂,「當時我們不
是在攻打你們,而是收復本就屬於大宋的領土,你當我不知道歷史麼?當時你們
將中原地區洗劫一空,整個北方十室九空,汴梁和洛陽幾乎變成了無人區。你們
天生就是強盜,骨子裡流淌的,都是野獸的血液,你們所到之處,殺光搶光,就
憑你們這種野蠻落後的民族,就算得了天下,也無法征服民心,你們存在多少年
,人類的文明就倒退多少年!」

  忽必烈道:「成王敗寇,何用多說!」

  張超群眼中凶光大盛,大聲道:「好!成王敗寇,老子殺了你這狗日的,你
他嬤的就是寇!」

  一隻手伸出,扼住他喉嚨,忽必烈立時無法呼吸,面色青黑,周圍的兵將大
聲怒吼起來,蠢蠢欲動。

  「等等……」

  忽必烈掙扎著叫道。

  「等你嬤的!你雙手沾滿鮮血,你就以死贖罪吧!」

  「朱……朱九真……」

  忽必烈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來。

  張超群胸中猛然一震,手掌登時卸力,驚道:「你說……什麼?」

  忽必烈大口地喘著氣,喉嚨刺痛,以至於聲音沙啞:「我已經找……找到了
一個……她說她叫作朱九真……」

  張超群心中劇震,顫聲道:「她在哪裡?她在哪裡?」

  忽必烈鬆了口氣,對於這樣的高手,若是真的一點破綻也沒有,實是難以應
對,好在,忽必烈知道了他的弱點了。

  「你歸順於本王,本王答應你,你的那些女人絕對安全。」

  張超群面色一變,冷笑道:「你在要挾我麼?」

  忽必烈道:「這是交換,不是要挾,我將朱姑娘交給你,你替我做事,將來
……」

  「住口!」

  張超群厲聲喝道,「你的命在我手中,有什麼本錢跟我談條件!不過,我答
應你,只要你找到我的女人,並交還給我,我張超群發誓,只要你不攻打大宋,
有生之年絕不向你出手。」

  忽必烈臉色一變再變,他始終知道一點,自己的命,此刻正在張超群的掌握
當中,此人武功高強,輕功極端了得,即便自己擁有招賢館的高手保護,防得了
一時,防不了一世,有他這個承諾,可保性命無虞,忽必烈沉聲道:「既然如此
,三日之後,襄陽城外,我把朱九真姑娘交還給你!」

  張超群道:「好,你讓他們退兵吧!」

  號角響起,蒙古大軍一分為五,最外翼的騎兵擺出防禦陣型,待中軍後撤,
掩護緩退,襄陽城內外歡呼聲震天,當戰場上只剩下數千輕騎,張超群向忽必烈
道:「今天讓你撿了個大便宜,不過,我張超群始終都會在襄陽,你若來攻,我
隨時奉陪,你最好求神拜佛,不要讓我在戰場上殺你!」

  忽必烈道:「你以為本王還會再給你機會麼?」

  張超群眼中露出凜冽的光芒,道:「忽必烈,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會在戰場
上相見,不過,不一定是在襄陽,也許是在哈剌和林也未可知。」

  (哈剌和林:是元朝建立之前蒙古帝國的首都。1235年,窩闊台合罕命漢族
工匠於鄂爾渾河岸建築都城,命名為哈剌和林。由於大蒙古國在當時世界歷史舞
台上極其強盛,和林成為當時世界最繁盛的城市,各國國王、使臣、教士、商人
來訪者甚多。

  忽必烈怒極反笑,道:「哈哈哈,你?弱宋?張超群,你武功雖高,本王也
佩服你的膽色,不過,你的見識實在不怎麼樣,如果有這麼一天,我忽必烈奉你
為大汗也成!」

  張超群淡然一笑,四顧一瞧,見宋軍騎兵緩緩壓上,蒙古軍隊已退到數里之
外,只有三千輕騎兵等著接應忽必烈,笑了笑,鬆開忽必烈,道:「將來如何,
且看著就是!」

  忽然胸中湧起萬丈豪情,大聲誦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忽必烈,你等著就是!」

  他昂然從蒙古輕騎面前走過,目不斜視,夕陽如血,映照其身,說不出的豪
邁!

  弓弦發出「嘎吱」的聲響,韃子輕騎張開了弓,忽必烈強忍著射殺張超群的
浴望,大聲道:「不得殺他!走!」

  他翻身上了親兵牽來的坐騎,縱聲道:「英雄之間須得堂堂正正一戰!張超
群,本王看看你如何跟我們蒙古帝國百萬鐵騎鬥!」

  數千剽悍輕騎,奔騰如雷,煙塵滾滾,頃刻間遠去……

  此刻,襄陽城外,宋軍騎兵列陣於兩側,無數支長矛如林一般伸展而出。秋
日陽光一照,猶如鋼鐵的海洋一般映日遮天,他們都在迎接這位孤膽英雄!張超
群胸中湧起滔天的戰意,這大宋末世,還能支持多少年?我穿越來了,難道歷史
就不會因為我的到來而有所改變?讀史之人,看到靖康慘變,崖山日落,凡是漢
家兒女,誰不鬱結在心,在欄杆拍遍?既來之,則安之,上天安排我來這漢人最
後的文明之地,難道不是要我來力挽狂瀾?美女要泡,但也要做一回頂天立地的
男人!

  不知何時,襄陽城已是平靜下來,郭大俠的宅第中,喧囂如潮,大廳之中座
無虛席,呂文德為首的軍方代表,各大門派、英雄會的豪傑,將這裡變成了熱鬧
的夜市,他們此來,只為一人--張超群!

  如果說在陸家莊的那一戰,是張超群的起點,那麼,襄陽城外,獨力血戰蒙
古大軍,最後生擒敵軍主帥,就是張超群輝煌的延續。

  張超群的名字,在一夜之間便傳遍了荊襄之地,席間,作為張超群長輩的郭
靖黃蓉,笑得甚是開懷。

  他們卻哪裡知道,張超群在那數千蒙古輕騎弓箭指住的剎那,冷汗流遍全身
,在那一刻,不論他是何種級別的高手,不論身上的鎧甲有多精良,也斷然不可
能抵擋住蒙古輕騎的利箭,他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啊,他的賭注全部押在忽必烈
身上,自古以來,英雄重英雄,忽必烈那廝向來自詡為英雄,所以超群哥才說出
那番在哈剌和林渴望一戰的豪言壯語,再吟一首王昌齡的「從軍行」作為自己豪
情壯志的潤色,他料忽必烈定是有心趁那機會殺了自己的,可是聽了自己這麼「
英雄」的言語,定會有所觸動,張超群需要的,正是他的觸動哩!

  就連郭芙也在程英的陪同下,來到席上坐了片刻,雖然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
下一親芳澤,但超群哥卻是極為享受這兩個美人兒眼底那深深的崇敬……

  開懷一醉!

  在英雄會上他千杯不倒,可是今天卻是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被人抬了進房,
幾乎是人事不省……

  直到半夜口乾醒來,朦朦朧朧地看到嫣然和綠萼伏在床邊……



第314章 戎裝美男

  月光透過窗,映著二女那婀娜的嬌體,張超群並未起身,只是很愜意地瞧著
她們,淡淡的體香飄來,嫣然和綠萼兩種完全不同的香氣明顯的不同,少婦的成
熟幽香,如蘭如麝,彷彿空氣中也帶著那種甜甜的乳香,少女的體香,怡人清新
,似花似露,好像花圃中綠葉上的晨露,超群哥很是享受這種溫馨。

  白天在戰場上浴血廝殺留存的血腥氣味,雖然洗浴過,卻未能消除掉,此時
此刻,被她們的體香環繞下,漸漸地淡了。張超群微微歎息,這亂世之中,最難
得的,莫過於此刻的平靜安謐。

  不錯,此時的南宋偏安一隅,蒙古鐵騎還被阻擋在襄樊防線之外,但,中原
北地已脫離大宋兩百多年,那片本屬於大宋的土地已經生活了幾代人了,很多北
地的漢人,已經徹底沒有了自己的宋人的概念了。究竟何時北方才能回歸漢人的
懷抱?他一路來到襄陽,所見所聞都是驕橫殘暴的韃子肆意屠戮,十室九空,白
骨纍纍,他們並不同於歷史上那些改朝換代的民族,得天下,必定就要在將來治
理天下,可他們不是,他們的初衷,是將中原所有的漢人都殺光,把中原變成蒙
古人的牧場,把文明抹殺。

  既然知道歷史的走向,知道將來迎來的是野蠻統治文明,為何不嘗試一下改
變?張超群那晶瑩的眼眸閃爍著。是的,他擁有著二十一世紀先進的特工訓練方
法,也擁有這個時代最玄奧的絕世武功,只要訓練出一支擁有強大戰力的軍隊,
改變攻守平衡,將韃子趕出中原,捍衛漢人的文明,那麼,以現在大宋領先於世
界兩三百年的先進文明,稱雄於世界又有什麼不可能的?一個野蠻的民族能縱橫
大半個亞洲和半個歐洲,大宋難道不可以?

  也許,這就是自己穿越的使命呢?也許大宋還有挽救的可能!也許漢人避免
元朝清朝的幾百年災難性統治,可以提早成為一個世界帝國呢?

  張超群心中波瀾起伏。

  一陣風吹入房中,公孫綠萼的身子縮了一縮,將張超群從遐想中驚醒,此時
已是深秋,自然涼意襲人,張超群輕輕拍了拍她左肩,綠萼醒來,臉蛋紅撲撲,
道:「公子,你醒啦!」

  雙眸靈秀,惹人憐愛。

  她一開口,紀嫣然也隨即醒來。

  張超群笑道:「你們倆怎麼不睡?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用你們守著麼?」

  紀嫣然白了他一眼,道:「你的確不是小孩子,卻讓我們擔心,大宋又不是
只有你一個英雄,為什麼要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去和韃子拚命?萬一你有什麼事,
你讓我們怎麼辦?你找到敏君了麼?找到小魚小雁了麼?找到敏敏了麼?萬一你
有不測,她們將來找來,我怎麼向她們交待?你就是殺了一萬個十萬個韃子,那
又怎樣?」

  她語氣雖重,但張超群卻是知道,內中包含著多少情感,張超群忽然眉頭一
皺,臉上顯露出痛苦的神情來,捂著肚子,呻吟了一聲。

  「啊喲,怎麼又疼了?」

  紀嫣然和公孫綠萼不疑有他,急切道:「你怎麼了?」

  張超群「痛苦」地道:「今天用力過猛,岔了氣,起先還……還只是有一點
點疼,誰知道現在……啊喲……哎喲……越來越疼……」

  二女登時嚇得變了臉色,公孫綠萼手足無措,急得眼淚都湧了出來,紀嫣然
畢竟年齡大些,沉穩得多,道:「我去找郭大俠來看看!」

  「啊……啊……不用了,天這麼晚了,他們……他們也早睡了,別打擾他們
,哎喲,嫣然,綠萼,你們幫我揉揉肚子就好了……」

  綠萼臉上一紅,雖然她早已芳心暗屬,但畢竟還沒有過肌 膚之親,遲疑了
一下,怯怯地伸過手去,紀嫣然忽然道:「你真的肚子痛麼?」

  眼神似有所思,張超群心虛,忘了裝「痛苦」道:「是啊,太疼了,快……
快來幫我揉揉……」

  紀嫣然愈發懷疑,正要說話,張超群忽然挺起身來,一隻手拉了一個,將二
女往床上一帶,二女雖然都是習武之人,但怎及得上張超群?齊聲嬌呼,跌坐在
床上,張超群嘿嘿笑道:「你們的相公我,肚子疼得要命,你們倆柔柔嫩嫩的小
手給我摸一摸,我就好啦!」

  綠萼漲紅了臉,知道上了他的當,嗔道:「原來公子騙人!」

  紀嫣然道:「你才知道啊,他啊,最喜歡騙人,老婆一大把,全都是他騙來
的。」

  張超群忙打斷她話,道:「嫣然,好姐姐,別揭露我啊,最多我今晚陪你們
倆一起睡好了。」

  綠萼的臉愈發紅了,向外掙扎,超群哥怎會讓她如願,強行將她抱了上來,
綠萼又羞又急,心跳如鼓,紀嫣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啐道:「就知道使壞,
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回房去。」

  張超群張大了嘴,道:「嫣然,你想到哪裡去了?誰要使壞啊?我是今天太
累了,晚上喝了酒,渾身酸乏,你和綠萼兩個,一人一邊,給我捏一捏。」

  說著,將棉被挪開,趴在了床上,鬼鬼的沖紀嫣然眨了眨眼。

  紀嫣然狐疑道:「真的?你不使壞?」

  張超群嘻嘻一笑,道:「你很想我使壞麼?」

  紀嫣然白了他一眼,坐了下來,道:「你哪裡不舒服?」

  張超群本是隨口說說,雖然今天的確是體力透支,但他內力渾厚,很快便恢
復了,何用按摩,只是美景良辰,一對嬌滴滴的美人兒就放在面前,就算是因為
郭靖黃蓉住在這裡不那麼方便,不叉叉一番,也可以吃吃小豆腐嘛!

  紀嫣然和綠萼對望一眼,臉上不約而同地湧起一抹紅暈來,張超群等了半天
,也沒見有人將嬌嫩小手放下來,催促道:「你們倒是快點啊!」……

  「啊……真舒服……綠萼,你用點力,我能受力的……嫣然,下面點……」


  那兩隻總是在肩背範圍按的,不用抬頭也知道是綠萼了,畢竟是還沒被咱開
過苞的,就是放不開,難道……早點給她啟蒙一下叉叉教育?嗯,還是嫣然最好
,兩隻手軟軟的,她一摸下來,魂兒都能被摸沒了!這技術,簡直太過關了,該
輕的時候輕,該重的時候重,超群哥忍不住呻吟了兩聲,無比滿足。

  「嫣然,再往下點……再下一點……」

  「啪!」

  超群哥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公孫綠萼紅著臉噗嗤一笑,紀嫣然喝道:「再往
下就是你的尊臀了!死色 鬼!」

  超群哥呵呵一笑,翻過身來正面躺下,道:「其實我前面也酸疼,來吧,兩
位好老婆,再給我馬殺雞!」

  公孫綠萼奇道:「什麼馬殺雞?」

  超群哥笑道:「馬殺雞就是按摩啊,那是來自遙遠的異國語言。」

  忽然想道,如果杜蕾絲在這裡的話,她就聽得懂了,當日那雷電劈下來時,
杜蕾絲也在場,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呢!唉,她若是在北方或者蒙古人的地盤,
倒也性命無憂,蒙古人向來就把色目人看得比漢人高一個等級,但如果她落在南
方,就不那麼走運了,宋人見過外國人的應該不多,別把她當成怪物了才好。

  一雙手在超群哥胸口落下,超群哥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紀嫣然問道:「你
在想什麼?」

  張超群笑道:「想待會兒要不要讓你們回房。」

  紀嫣然嗔道:「別胡說,綠萼可還沒嫁給你吶。」

  「那現在嫁不就行了?」

  張超群嘻嘻笑著,左右開弓,將二女玉手握住。

  公孫綠萼嬌羞無限,只是因為有紀嫣然也在,心中並不如何驚慌,心中想著
,嫣然姐也在,他斷然不會做出太羞人的事情來,眼簾下垂,昏暗的月光下,偷
偷地去瞧他,只見他一雙燦若星子的眼睛正瞧著自己,不由得嚇了一跳,忙微微
扭過頭去,忽然一隻手偷偷的摸到她玉足之上,公孫綠萼芳心狂跳,幾乎要跳出
了喉嚨,動也不敢動,他那隻手,在她玉足上輕輕撫摸著,順著小腿一直往上,
公孫綠萼心跳急速跳著,卻是生怕嫣然察覺,只得強自忍住,藉著幫他按摩腰腹
,以手臂擋住視線……

  她哪知道,超群哥又怎會放過嫣然?這邊一隻手在綠萼腿上狂吃豆腐,另一
邊,也沒忘了蜜桃般的嫣然,好在房中沒有點燈,黑暗中也瞧得不是很清楚,沒
多一會兒,二女便被超群哥的天才高「手」摸得嬌軀發燙……

  【此處少兒不宜,恕不繼續下去】襄陽、樊城地處南陽盆地南端,依托峴首
山而峙,夾漢水而立,西臨關陝,東達江淮,跨連荊豫,控扼南北,地理位置十
分重要,歷代為兵家必爭之地。北宋時即建成京西南路重鎮,後因軍將不和,交
爭內亂,為蒙古軍所佔。1239年收復襄陽、樊城後,重修城池,大量儲備資糧、
軍械,使之再次成為南宋西陲重鎮。

  此時,正是襄陽資源最是豐足的1944年秋,襄陽東郊的演武場上,所有的士
兵都靜靜地等待著,騎兵、步兵,一個個昂首挺立,這支襄陽安撫使呂文德麾下
的軍隊,兵員五萬,除了正在前線的兵將,其他的,全都來到了東郊,這數萬人
的規模,很是壯觀,宋朝是中國歷史上最重視商業的一個朝代,在經濟上也遠遠
超過了唐代數倍甚至數十倍,他們的裝備,遠超過那個縱橫天下的蒙古軍隊,陽
光下,刀槍如林,極有聲勢。

  他們並沒有進行操練,而是靜待一個昨日在戰場上大展神威的少年英雄。那
位少年英雄,正是張超群!

  張超群也決計沒有想到,昨天自己心頭一熱,腦子一轟,跳下襄陽城去,毫
髮無損地斬殺兩三百名韃子,一夜之間已傳遍全城,傳遍全軍。所謂傳言,總是
不那麼符合原版的,當襄陽軍聽到耳朵裡,已經變成了一個不大一樣的版本了。


  傳說……少俠張超群見韃子攻城猛烈,一聲虎吼,從十餘米高的城頭如飛將
軍一般跳下,在韃子軍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殺敵過千,無人可擋,
一直殺到韃子軍主帥忽必烈的面前,虎軀一震,大手一抓,將忽必烈抓住,迫得
敵人退兵。

  其實,這個版本算是挺忠於原著了,天知道當這件事傳到臨安的理宗皇帝耳
中,會不會變得更加離譜。

  宋軍向來弱於蒙古韃子,除了幾年前曾打過幾次勝仗,面對強敵都是採取守
勢,突然一個少年英雄橫空出世,自然軍心民心大振。東郊演武場是露天的,除
了軍隊再次集結,更有不少膽大的百姓也自發地遠遠觀望,想要見到這位傳奇人
物,呂文德並未過多的干涉百姓,這樣振奮人心的好事,對於惶惶人心的安定也
是極有好處的。

  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傳出去的,說是這位少年英雄相貌堂堂,英俊瀟灑,
比之潘安也不遑多讓,這不,襄陽百姓們幾乎每一家都把待字閨中的女兒帶來了
,一時間,演武場的外圍,鶯聲燕語,熱鬧非凡,若非軍士們殺氣騰騰地將外圍
封鎖住,只怕這演武場就會變成萬人相親會了,而且,還遠不止於此,在數日後
,襄陽附近的百姓也在陸續地往襄陽趕來……無一例外的,都把大姑娘小姑娘的
帶著……

  杯具啊杯具,可惜超群哥不知道……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當數十名騎兵護著一個銀甲小將軍來到演武場時,所有的士兵,目光都向他
望去。

  此人,身形修長,穿著亮銀鎧甲,沒有帶頭盔,長髮隨風飄揚,披著紅色披
風,說不出的俊偉,行到近處時,未曾見過他的軍士們都是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這就是在韃子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的新任兵馬都監張超群麼?他膚色白皙,俊美中
又帶著勃勃英氣,在陽光下,向著呂文德微微一笑,即便是已經見過他多次的襄
陽高層將領,也是為之目眩神迷,心神激盪,這等翩翩美男子,世間罕有啊!



第315章 西軍子弟

  遠處圍觀的襄陽百姓大聲呼叫了起來,張超群笑道:「呂帥,那些是?親友
團麼?」

  呂文德拈鬚一笑,道:「那些是自發來看張都監你的百姓,本帥覺得讓百姓
們來看看,對民心安定有不少好處,如果……張都監不願的話,本帥讓他們離開
。」

  離開?呃,這麼多粉絲啊,那多不厚道,不能出名了就耍大牌?!「不用不
用,我們大宋憋屈了這麼多年,也該讓大家振奮一下了。」

  張超群恨不得長一對天使之翼,飛到前面去,來個寧死不屈的……呃,是威
武不屈的pose,引起少女們的一片尖叫,那該多麼牛叉啊!

  很快,幻想便打破了,眾將擁著他和呂文德向軍陣縱馬緩行而去,宋軍的軍
陣,齊整厚重,鎧甲鮮明,更勝於那些宛如雜牌軍的蒙古軍。將至軍陣之前時,
呂文德回身道:「張都監,請!」

  張超群見呂文德一抖韁繩,坐騎加速而出,茫然一片,不明其意,聶斌粗聲
道:「張小兄,跟上呂帥便是。」

  張超群遲疑了一下,忽然有點明白了,沖聶斌一笑,也跟了上去。

  大軍陣前,呂文德和張超群一前一後,縱馬奔馳,從這一頭直穿到另一頭,
數萬軍士的目光投射而來,隨著他們的身影緩緩追尋。這一刻,張超群心底宛如
浪濤拍擊,這不就是古代的閱兵式麼!太騷包了!這真的太騷包了!當他們奔到
軍陣盡頭時,超群哥腦中仍是渾渾噩噩的,那數萬將士,刀槍如林,更像是一座
鋼鐵長城般雄偉,那些目光之中所包含的,無一不是敬佩和羨慕,被這麼多軍人
行注目禮,這是何等的激動!

  就在他們打馬回頭的一霎,數萬軍士齊聲呼喊:「萬勝!萬勝!」

  呼喊聲隨即鋪天蓋地響徹雲霄,每一個軍士都舉起了手中的兵刃,聲嘶力竭
地大喊:「萬勝!萬勝!」

  演武場外圍的襄陽百姓被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所震懾,人人熱淚盈眶,血脈賁
張,竟也隨著軍士們大呼著:「萬勝!萬勝!」

  張超群被著雄壯的氣氛所感染,胸中波瀾起伏,呂文德在軍陣前方的正中處
停了下來,環視一遍,猛地揚起右臂,軍陣中的歡呼立刻歇止。呂文德大聲道:
「眾軍士,這就是昨日擊退韃子一戰中,獨闖韃子軍,所到之處,無人可擋,斬
敵過千的張少俠!咱們襄陽軍今後的都監!」

  宋軍將士足足三四萬人,眼中神情有的訝異,有的敬佩,更多的是愕然,尤
其是近距離看到張超群的士兵們,他們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個看上去唇紅齒白的
俊美少年,竟然就是那個從襄陽城頭跳下去,在凶悍的韃子軍中斬敵上千的英雄
!雖然他們知道那個英雄年歲不大,聽說還是個少年,但他們想像當中,這個少
年必定是虎背熊腰,壯碩如牛的猛少年,雖說不至於三頭六臂,但絕不會像眼前
的這個……這個,說得不好聽,軍士們甚至聯想到……兔兒爺、小相公!南宋,
尤其是臨安一帶,男風蔚然,這位,明顯比那些小相公還要俊秀得多,當真能力
敵千人?而且還是蒙古韃子?

  張超群若是知道此刻面前的這些丘八腦中大多數都是這種念頭,只怕要暴走
了!

  「諸位!」

  張超群挺直了腰,環視面前眾軍,他用上了內力,聲音傳得很遠,整個軍陣
當中,甚至連外圍的襄陽百姓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我叫張超群,以後,也就是你們的一員,專司訓練的兵馬都監。從你們的
眼中,我看到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對本都監的年紀很好奇,是不是覺得本都監太年
輕,有點驚訝?」

  他的確是非常俊美,張超群本來就很是英俊,他在第二次穿越到神雕世界的
時候,相貌改變頗大,以至於當初武青嬰、黛綺絲等人都沒能認出他來,其實,
是因為他修煉的內功心法,九陽神功修煉到一定程度,延年益壽並不奇怪,但最
重要的是玉女心經,原著中,小龍女和楊過在英雄會上相遇,黃蓉郭靖等人都認
為小龍女的年紀才不過十六七歲,實際上當時小龍女已經二十三四歲了。這當中
就是玉女心經之功了,修心養xing,保持青春,這絕不是石頭杜撰的,大家可以
參考神雕俠侶,上面說得很清楚。就是在穿越的時候,張超群所修煉的這兩門內
功彷彿被激發了一般,令他外形改變得更加俊美,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這也
是為什麼眾女都沒有任何改變,就只有超群哥一個人改變了的原因。

  此時的超群哥穿上那一身並不實用卻非常有修飾效果的亮銀鎧甲,俊美中更
帶有勃勃英氣,實是炫目。

  偌大的演武場,鴉雀無聲。

  「我們宋人,和蒙古人到底有什麼區別?為什麼總是我們採取守勢?為什麼
淮河以北原本屬於我們大宋的土地脫離祖國兩百餘年仍舊掌握在異族的手中?契
丹人來了,女真人來了,蒙古人來了,他們在我們大宋的土地上燒殺搶掠,作威
作福,一撥接著一撥,為什麼我們一直沒能趕走他們?」

  「呂帥告訴我,襄陽軍中,有不少當年大宋最精銳的西軍後裔,那是一支我
們大宋最驍勇善戰的軍隊,是一支敢於深入瀚海戈壁千餘里做野戰,為大宋開疆
拓土的軍隊,強軍之名,令西夏韃子聞風喪膽,令青唐羌族聞聲遠避,由於歷史
原因,西軍被分割開來,最終覆亡,但一百多年前,大宋西軍在西陲與西夏血戰
,成就了大宋最強軍隊的威名!」

  他猛地打馬,卻用力向後扯著韁繩,胯下戰馬高高人立而起,長聲嘶鳴,張
超群疾聲呼道:「今天,我來到這裡,就是要見識一下這支鐵血之軍的後人,還
有沒有先輩的膽色和豪勇,還敢不敢跟著我張超群去奪回我們的國土,拿回燕雲
十六州,一直打到蒙古韃子的老家去!西軍子弟,上前一步!」

  話音剛落,軍陣當中傳來甲冑碰撞的聲響,足有一千多人從軍陣中站了出來
!這一張張肅然而又黝黑的臉,有的弱冠之年,有的已是中年,但卻擁有一個共
同的特徵,他們的眼神更加堅定!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當他們一站
出來,就立刻顯現出與其他軍士截然不同的氣勢,那種隨時都能站出來怒吼一聲
,不惜命不懼流血衝入敵軍陣中血戰到底的氣勢,就那麼一個個胸膛起伏,彷彿
要咆哮,要爆發,要以自己的生命去捍衛西軍後裔的尊嚴!

  張超群在早晨和呂文德碰面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有西軍的存在,據他所知,
北宋末年最精銳的西軍早已銷聲匿跡,根本不可能存在,這支宋軍之中唯一能苦
戰,不懼犧牲的強兵因為北宋末年軍方和朝廷高層的胡亂使用,和朝廷內部的爭
權奪利而分崩離析,那些無能的指揮者將他們分拆開來,放在汴梁、河北、河東
、陝西,甚至在江南,竟然就這樣糊里糊塗的覆滅了,後來吳家兄弟雖然收拾起
餘燼,但是西軍再沒有已經冠絕天下的名聲功績,後人讀史至此,寧不扼腕歎息
!還是張超群無意當中問起,襄陽軍中是否有特別出色一些的士兵,呂文德才說
到,當年青澗城種家軍(種師道)遺留了一支在襄樊,多數從軍,襄陽軍中就有
西軍子弟,張超群才怦然心動,他本意是今天在演武場觀看他們演習,取百名善
戰的軍士來進行特殊訓練,但聽到呂文德所言,當場改變主意,要從西軍子弟著
手,為大宋訓練一支特種部隊!

  西軍,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這支具有善戰勇武傳統的鐵軍,雖然已覆亡百
年,但張超群相信,西軍子弟應該還流淌著屬於漢人榮耀的熱血,強兵,就從西
軍開始!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要第一批訓練的將士,我希望,你們不會玷污大
宋第一精銳軍隊的威名,西軍之名,從你們開始,將會重新冠絕天下!西軍的榮
耀,將會因為你們而重新煥發光芒!」

  「萬勝!萬勝!」

  西軍子弟咆哮著,從胸腔爆發出來。

  張超群一擺手,道:「不要喊萬勝!沒有常勝的將軍,沒有必勝的軍隊!」


  頓了一頓,聲嘶力竭地高呼道:「我要你們以血還血!讓西軍的威名重放光
輝!」

  「以血還血!以血還血!」

  濃重的殺氣透過千餘西軍子弟的怒吼,瀰漫開來。……

  就在另一邊,杜庶在眾將之中低聲嘀咕了一聲,道:「這算什麼?難道呂帥
就任由他胡來?」

  聲音雖小,聶斌卻仍是聽見了,猛回頭來,道:「老杜,這個小兄弟我看不
錯,幾句話,就讓人沸騰,老子恨不得現在就跟著張小兄,在韃子軍中大戰一場
!以血還血!好個以血還血!老子喜歡!」

  杜庶素來與聶斌投契,聽到他說話,跳下馬來,給聶斌使了個眼色,聶斌一
怔,翻身下馬,兩人退後幾步,杜庶道:「張都監年紀雖小,但我看他好像不那
麼簡單,西軍子弟是我們襄陽軍中最善戰的一支,他都挑了去,我怎麼覺得有點
不對勁。」

  聶斌哈哈笑道:「老杜,你多慮了,張小兄是在為我們襄陽軍訓練精銳,我
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擔心他是曹操?」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放低,幾乎就只剩了個嘴型。

  杜庶點頭道:「正是。」

  聶斌緩緩搖頭,一向大大咧咧的他正色道:「老杜,我向來不佩服我姐夫,
但這一次,我佩服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位張小兄武功高,又有膽色,如
果真有練兵的手段,他就算是曹操又如何?咱們大宋真能跟蒙古韃子痛痛快快地
幹一場,真能奪回燕雲十六州,老聶我捨了命去,也二話不說!我看他,不是曹
操,是銀槍趙子龍!」



第316章 忽必烈有龍陽之好?

  西軍子弟雖然有一千多人,但有的年紀太大,並不能用,有的年紀不到,張
超群也沒胡亂打發他們走,只讓他們跟著做普通的操練,而精挑細選出來的五百
人,都是青年健壯,這五百人,張超群挑得很是苛刻,沒能選中的,其實有近半
在宋軍之中也算得上是精銳,對於落選者,自然引來不少怨憤和不滿,但很快,
這些聲音就壓下去了。

  誰不服?打贏本都監再說,讓你們一隻手一隻腳!加上他單騎破敵上「千」
的輝煌戰績,還有誰敢說不?更令這些西軍子弟心悅誠服的是,這位年輕的都監
並不像其他的軍官一樣,在操練的時候,僅僅只是躺在躺椅上瞇著眼睛看,而是
正兒八經地跟著一起操練,頭兩天的訓練,只是負重跑,張超群就跟在後面,從
不離場,張超群如此做派,還有誰會對那小腿綁著兩隻十斤沙袋的跑步而抱怨,
他們親眼看到,都監大人的沙袋,明顯要比他們大,重量加倍。有時候,一支軍
隊的傳統,就是這樣不經意間養成的。

  只是有很多人對此不解,甚至不屑,這是在訓練什麼?在宋朝那個年代,何
曾有過這樣的訓練方法?這到底是在訓練士兵的戰鬥能力,還是在訓練他們逃跑
的本事?本來有很多對張超群練兵很是好奇的人,在頭兩天都來觀看,在第三天
頭上,就再也沒了興趣。

  西軍子弟們對這種被人嘲笑的訓練方法也是忿忿不平,只不過,誰會質疑一
個跟著他們一起訓練的上官呢?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張超群並未到場,而是請來了郭靖督促他們繼續訓練,
不是超群哥偷懶,而是今天有一件大事要辦……

  和忽必烈約定的時辰到了,襄陽城門大開,張超群出了城來,本來紀嫣然也
要跟著來的,但張超群考慮到她的安全,不肯帶她同去,他甚至不敢肯定忽必烈
會不會耍花樣,紀嫣然雖然練過九陽神功中的內功心法,更加上一套乾坤大挪移
中的武功,但畢竟火候還遠遠不夠,張超群怎會讓她來冒險?

  在他身旁,杜庶和聶斌領了兩百騎兵跟隨,因為並不是去打仗,帶多了兵,
反而讓蒙古人譏笑自己沒膽。行了五里多路,遠遠望見路邊聚集了十幾個人,十
幾匹馬,一輛馬車。張超群知道必是忽必烈帶著九真來到,宋蒙交戰,馬匹是重
要物資,尋常百姓是不可能擁有的,即便是些富裕之家,馬匹這種東西也是要上
繳的,好馬則充當戰馬,駑馬則用來運輸後勤,張超群勒馬道:「聶兄、杜兄,
讓弟兄們就在這裡停下吧,韃子不過就來了十幾個人,我們這麼多人,沒的讓韃
子笑話我們沒膽,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

  聶斌道:「張兄弟,我跟你一起去。」

  張超群點了點頭,這個粗豪漢子甚是爽直,張超群不喜歡杜庶那種城府太深
的人,對聶斌卻是頗有些好感,再加上呂文德昨日在城中買下一套宅院送給自己
,聶斌是呂文德的小舅子,自然也不好拒絕。

  兩人並騎行到近前,只見幾個招賢館的武林高手尼摩星、瀟湘子、尹克西等
熟人也在場,而忽必烈則坐在一張地毯上,矮桌上擺著幾個杯子,正自斟自飲,
張超群並未多看他們一眼,而是將視線投向了那輛馬車。

  九真難道就在車裡麼?車簾遮擋,看不到裡面,但卻絕無聲息,張超群不禁
心中懸起,怦怦亂跳,蒙古人雖然殘暴,卻是極重諾言,三天前忽必烈在大軍之
中說出已找到朱九真並會在今日送來,就一定不會使詐,張超群心潮澎湃,在這
一刻,他才想起,呂文德送給自己的宅子,也不知道大不大,如果不大的話,看
樣子得想辦法到哪裡去劫個富濟個貧,把宅院擴大些,然後把在全真教的小昭、
青嬰,古墓的陸無雙,華山腳下的龍兒、李莫愁、完顏萍和耶律燕,陸家莊的芷
若以及黛綺絲她們都接來,今後就在襄陽定居下來,待練出一支強兵來,就一路
殺到蒙古帝國的老家去!雖然這個目標有點遙遠,但就算是能阻擋他們南下,也
絕對要好得多,本來這裡就是個真實而又虛幻的世界,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呢?或許,真的能很逆天的改變一下歷史也未可知呢?

  張超群思緒飛揚,長吸一口氣,向忽必烈點一點頭,道:「王爺,真是好興
致啊,坐在這裡喝酒,你不知道,在這片土地上,有多少死在你們韃子手中的怨
魂麼?王爺果然是非常人,竟絲毫不懼。」

  張超群說出這話來,不禁想打自己的嘴,幹嘛一見到這丫的就忍不住有敵意
呢?九真還在他那邊,別把這廝惹毛了,來個一拍兩散,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忽必烈笑道:「張超群,你更是非常人,這世上,我佩服的人不多,你算是
一個,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喝一杯如何?」

  張超群遲疑了一下,眼睛卻望向身後的馬車。忽必烈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
:「不用擔心,你的女人安全得很,只是還沒醒來,本王答應了你,要把他送來
,就決對會言而有信。」

  張超群哈哈一笑,他也深知,忽必烈沒必要來騙自己,要不然他也不會只帶
著這十幾個人了,況且千軍萬馬中,自己捉他雖算不上易如反掌,卻也不是難事
,張超群放寬了心,從容走到他面前坐下。

  忽必烈提起一支景德鎮產的青花瓷酒瓶,給張超群倒了一杯,張超群笑道:
「王爺是否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忽必烈展顏一笑,他臉膛方正,帶著蒙古人特有的紫黑色,鼻樑挺直,面頰
如刀斧削鑿,眼中精芒閃爍,很有上位者的風度,張超群忽然想到,他的哥哥蒙
哥好像是個短命鬼,活了五十歲就拜拜了,而且就是在這段時間,在蒙哥死後,
忽必烈很是和自己的弟弟阿里不哥爭鬥了一把,這一家人倒也算是了不起,可汗
的位子都是靠搶來的。

  忽必烈笑道:「我忽必烈很少佩服人,你是一個,原先我只是敬佩你武功厲
害,三天前襄陽一戰,我才知道,你不但是勇士,更是英雄,雖然我知道沒有機
會說服你來幫助我,但我還是想做最後的嘗試。」

  見張超群微笑不語,忽必烈微微扭頭,道:「你們退後五十步!」

  招賢館眾武士面面相覷,躊躇了一下,一人道:「王爺,我們……」

  忽必烈怫然道:「本王的命令你們也不聽麼?我這位兄弟若要傷我,舉手投
足便可做到,縱使千軍萬馬也難當其鋒。」

  潛台詞是,你們在也不濟事。

  那人躬身道:「不敢,屬下遵命。」

  一揮手,一齊後退。忽必烈回頭瞧向張超群身後站立著的聶斌。張超群心中
微慍,忽必烈剛才說什麼這位兄弟那位兄弟的,在聶斌聽來,豈不生疑?這不是
在挑撥離間麼?蒙古人不是自詡直腸真性麼?怎麼也用這種離間計了?他暗示我
讓聶斌也迴避,又怎能迴避?真要迴避了,那隨後忽必烈就算是跟我探討一下蒙
古的茶葉幾毛錢一斤,也會讓自己人產生很多想法。心中又暗自慶幸,還好跟來
的是聶斌,這人是個直來直去的豁達漢子,若是換了那個杜庶,就有點不妥了。


  一念及此,張超群朗聲一笑,道:「王爺,請讓我來介紹一下,我這個兄弟
姓聶名斌,是一員驍將,我有什麼事,都不瞞他的,王爺不妨明言就是。」

  回頭瞧了聶斌一眼,聶斌大刺刺地走上前來,行了個江湖中人的抱拳禮節,
道:「襄陽軍呂帥麾下宣節校尉聶斌!有禮了!」

  張超群也是第一次知道聶斌的官職,卻是不知這宣節校尉究竟是個多大的官


  忽必烈臉色未變,笑道:「聶校尉,既然是我兄弟的朋友,快請坐。」

  以一個蒙古藩王之尊,對宋朝小小的八品校尉如此客氣,也算是「禮賢下士
」了。但聶斌卻不覺什麼,大大咧咧地在張超群身旁坐了下來。瞧向張超群時,
眼中已是多了一份感激。張超群自然知道,這個憨直漢子是感激自己對他的信任


  張超群道:「王爺,你是個英雄,我這個兄弟,也是一條好漢,直爽人面前
儘管敞開了說話,那才痛快不是?王爺有何見教,只管說便是。」

  忽必烈略一沉吟,道:「不怕老實說,張超群,其實,我蒙古帝國已經開始
對你們的南征,倒不是我要和兄弟你為敵,實在是因為大汗的命令,如今我們已
兵分三路,一部就是我的大軍,從襄陽正面進攻,而大汗率主力向四川進軍,另
一路的統帥是我國的名將兀良合台,他親率怯薛軍取道烏蒙,從陸路進攻石門關
,南宋之軍力,實在沒有多少可能抵擋,本王不忍見你明珠暗投,我也不說什麼
要你投效的話,我知道,你是英雄,斷然不會輕易投順,但我希望你能離開襄陽
,去臨安也好,去哪裡都行,我實在不願意和你在戰場上相見。」

  張超群和聶斌二人面面相覷,一臉的詫異和驚疑,聶斌的驚愕更甚,張超群
還多少知道些歷史,雖然他弄不清烏蒙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石門關在哪塊,但
他卻是知道,蒙古的確是發動過這樣一次戰爭,不過,蒙古這次好像是沒贏,歷
史上,蒙哥就是在這一次合圍南宋的戰役中,染上了疫病身亡,緊接著,忽必烈
的弟弟阿里不哥爭權,鬧了好幾年,忽必烈取得了勝利,當了大汗,整合又整了
幾年,才又再次南征,並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隨著南宋丞相陸秀夫背負著年幼的
小皇帝在崖山投海而亡,宋朝,這個曾經輝煌,曾經偉大的王朝覆亡!

  襄陽防線若是被破,首都臨安就直接面對蒙古鐵騎,很遺憾,那一戰,宋朝
敗了,但被「歷史學家」形容成中國第一弱軍的宋軍直到最後也沒有放棄,作為
漢人的尊嚴,他們雖敗猶榮!

  崖山一戰,是南宋對抗蒙古韃子的最後一戰!在那些豬狗不如的賊歷史家們
的筆下,大宋軍民以血以命的抗戰,和戰敗後十幾萬不願做亡國奴的宋朝軍民集
體投海殉國,是「不識時務」是「螳臂當車」崖山一役,南宋軍民不畏強敵,與
國家生死與共的英勇氣概是不會因王朝的覆滅而黯淡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
取丹心照汗青」當個人的安危與國家命運緊密相關時,從天子到百姓,不願屈服
的這些男人堅守著支撐自己多年的信念,用熱血寫就了出的正氣之歌被永為傳唱


  這就是漢人的氣節!這是漢人的榮耀!宋代,是中國歷史上最繁榮的時代,
那個時侯的漢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至少在凶殘的敵人面前,小皇帝不是
投降元朝韃子,而是選擇了投海,寧死也不受辱!至少大宋的軍民投海殉國的,
多達十幾萬,海上浮屍十數萬,天地為之悲鳴,山河為之變色!其後,被元朝奴
役了一百多年的漢人,血性已經消失殆盡,雖然漢人隨後獲得了勝利,建立了明
朝,但最終在煤山上吊自殺時,卻沒有人為之自盡,漢人的血勇,漢人的榮耀消
亡,在此可見一斑,也許大家不知道,在南宋崖山一役之後,日本人舉國茹素哀
悼宋朝的滅亡,儘管筆者極度討厭那個島國,在這裡也只是做個客觀的評說,能
讓外國舉國茹素哀悼,這從側面也證明大宋的偉大。

  作為深諳歷史的張超群,他比這個世界的任何一人都更加明白襄陽的重要,
既然來了這裡,就要做點事了,不論自身的力量是否微薄,都要盡力去做!

  不過,忽必烈能把這種極為重要的軍事情報坦然告知,也是令他感到極為意
外的,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太過自信,但他的坦誠,卻是令張超群有點犯難
,有點遲疑,無疑的,這廝雖然長得沒自己帥,武功也沒自己高,叉叉功能更極
為欠缺,但他的人格魅力卻是挺充足的。

  (註:兀良合台:開國功臣速不台的長子,曾隨軍遠征歐洲。另:怯薛軍:
成吉思汗建立的御林軍,地位極高,普通的怯薛軍士兵的地位也比一般千戶官高


  張超群心念急轉,朗聲一笑,道:「王爺,看來你真的小看了我們漢人,不
過,我不怪你,你們蒙古人畢竟才剛剛從茹毛飲血中走出來,還是很原始的民族
,你們是不會懂得我們這種民族氣節的,王爺可聽過什麼叫作--寧為玉碎不為瓦
全?當然,我知道你是蒙古人當中比較崇拜我們漢文化的人,王爺你比他們要強
一點,不算是茹毛飲血,可是,並不是學過幾句四書五經就能進化成人的,這些
有關於氣節的東西,你現在不懂不要緊,但你遲早都會明白的,希望王爺你能活
著看到我領軍打到你們的哈剌和林!」

  忽必烈面色青灰,變得極為難看,胸膛劇烈起伏,怒道:「張超群,你認為
你真的有這個可能麼?你憑什麼?你不怕我把你的女人都殺了麼?」

  張超群看也不看他一眼,站了起來,道:「忽必烈,其實我也很佩服你,很
敬重你,你是人傑,不過,你真的沒有這個能力來威脅我,蒙哥是你哥哥對吧?
你猜猜他會什麼時候死?他死了之後,會把汗位傳給誰?是你麼?還是你的弟弟
阿里不哥?蒙古人的風俗,大多都是由幼子繼承父親家業,你雖然雄圖大略,將
來的汗位卻不見得是你,如果有一天,我忽然出現你弟弟阿里不哥身邊輔佐他,
你別怪我就成。用我的女人來威脅我?那是英雄的所為麼?忽必烈,你別讓我看
不起你。」

  說罷,淡然一笑,聶斌也隨之站起,和張超群一起走向那輛馬車。

  當車簾挑開的一霎,朱九真那明媚的臉兒呈現在面前,大眼微閉,長長卷卷
的睫毛,肌 膚晶瑩如玉,張超群心中像是被撞擊了一下,心底那一抹柔軟被觸
動了,輕聲呼喚:「九真!」

  朱九真並未有反應,但從她兩頰的紅暈看來,不是受了傷,也不像是中了毒
,張超群微一皺眉,扭轉頭來,問道:「王爺,怎麼回事?」

  忽必烈神不守舍,剛才張超群的一番話,令他極其震驚,這個英俊少年決不
是一個武夫,自家的事情,他知道得竟然如此清楚,並點出有資格繼承汗位的就
是自己和阿里不哥,這種事,別說他一個漢人,就算是蒙古人也瞧不出端倪,他
又是從何處得知?又想到,如果張超群真的去幫四弟,就真是如虎添翼了,心中
躊躇時,聽得他問話,醒過神來,道:「她沒事,只不過我讓瀟湘子點了她的昏
睡穴,再過半個時辰,自然解開。」

  張超群哼了一聲,上了車去,將朱九真抱了出來,走過忽必烈身旁時,深深
地瞧了他一眼,道:「王爺,蒙你這麼看重我,屢次招攬我,我也很感激,其實
,如果你能答應我,將燕雲十六州無條件歸還大宋,那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忽必烈一怔,張超群已抱著朱九真走了開去,來到坐騎旁,竟是就那麼原地
躍起,穩穩當當地跨坐在馬背上,戰馬長聲嘶鳴,被張超群拉住馬韁。

  「王爺,我的其他家眷,也請王爺多為看顧,有了消息請盡快通知我。告辭
!」

  他撥馬轉頭,向著襄陽的方向疾馳而去。

  忽必烈啼笑皆非,自己堂堂的蒙古藩王,竟成了他的下屬一般,可是,也算
是真真的奇怪,饒是張超群這般無禮,他竟生不起怒意,心底忽然有個奇怪的念
頭,難道,我對他有某種情愫?

  忽必烈不寒而慄,渾身的汗毛倒豎起來……



第317章 她是公主麼?

  「我的天,超群兄弟,這位是你的內子麼?」

  返回襄陽的途中,聶斌終於忍不住驚歎。此等美女,聶斌從未見過,高挑的
身材,肌 膚晶瑩如玉,嬌顏如雪,大概是忽必烈有意討好,朱九真身上所穿的
衣衫乃是宋人款式,華麗無比,連衣袖上、裙衫皺褶間、衣擺處都鑲嵌著珍貴的
飾物,各種材質的吊墜閃閃生輝,雪白幼嫩的頸脖處,一串珍珠項鏈,顆顆明亮
而個頭相同,極為珍貴奢華,那珍珠被太陽照耀的光芒,更是映襯得朱九真粉妝
玉琢,明艷不可方物。怎不令一眾相陪的將士瞠目結舌?

  聶斌最是爽直,有什麼便說什麼,從不遮遮掩掩,隨即讚道:「超群兄弟,
弟妹真漂亮,老聶我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

  若是換了旁人,只怕不會這麼來稱讚別人的老婆,也就只有這個莽漢這麼直
白了,不過,聶斌先前叫張超群都是稱呼為張都監、張小兄、張兄弟,現在改口
叫超群兄弟,一下子就親熱了許多,張超群自然也知道是因為剛才在忽必烈面前
自己對他的信任所致,倒也有幾分無心插柳之感。

  張超群能找到朱九真,心情極好,聽得聶斌的讚美之詞更是心花怒放,笑道
:「聶兄謬讚了,明日兄弟做東,到時候跟眾位喝個痛快。」

  言下之意,現在嘛,當然是老婆要緊。回到城中郭靖的宅子,與眾人告辭,
張超群興奮地將九真抱了下來,正遇到郭芙和大小武也從外面回來,郭芙見到張
超群橫抱著一人,身上所穿服色,自是女子無疑,本來就有點陰沉沉的小臉蛋兒
,登時變得難看之極。

  張超群一見到她,心中暗暗叫苦,這下糟了,這丫頭本來就有點還沒消氣的
樣子,一直躲著我,現在完鳥!

  「楊過!」

  郭芙恨恨地走上前來,滿臉怒意,道,「這是誰?為什麼你抱著她?」

  「這……這個……」

  張超群心虛,滿腦子想招,支支吾吾。

  郭芙一見他神情,心中更是氣苦,眼圈兒登時紅了,大聲道:「你先前有了
小昭,接著又來了個周芷若,後來,那個紀嫣然還有公孫綠萼,這……這又是誰
了?」

  「她叫……叫……」

  郭芙眼中淒然欲絕,強忍淚水,道:「你不用告訴我她是誰,我郭芙從今日
起,跟你楊過一刀兩斷,你……你以後不要來找我!」

  說著,玉足一跺,飛快地往外奔去。

  大小武在後面異口同聲叫道:「師妹!」

  拔足便追。經過張超群身旁,兩人四隻眼一翻,哼了一聲。張超群滿腦們都
是汗,這回糟了,看來我真的是疏忽她了,總以為別的女子能接受我老婆多,她
也能接受,這丫頭從小被郭靖黃蓉寵慣了,這大小武更是當她是仙女公主一般,
更增了她嬌慣任性,看來,應該好好先調教一下了,要不然就真跑了!

  正在這時,從門口走出一人,正是程英,見了張超群懷抱一女,愣了一愣,
張超群見了她,彷彿見到救星一般,忙走了上去,道:「程師妹,你幫我把她抱
進去,剛才芙兒生氣了,我去追她回來。」

  程英瞪圓了一對漂亮的眼睛,還沒開口,他已將懷中玉人送了過來,她下意
識伸手去接,忽然,胸 前一隻酥峰被他手無意中一碰,登時又酥又麻,宛如觸
電一般,臉上立刻便紅了,她手腳發軟,險些把朱九真給摔了,嚇了一跳,忙用
力抱住。

  張超群道:「程師妹,拜託,你把她送到嫣然姐那裡去,回頭來謝你。」

  轉身便走。

  程英見他神情不變,似是沒有感覺到剛才碰到自己,鬆了口氣,這才感覺到
自己心跳得飛快,像是要跳出口去,忙運氣調息,這才好了許多,轉眼向朱九真
瞧去,不禁呆了一呆,這姑娘是誰?好美麗的姑娘,粉妝玉琢,宛如瓷娃娃似的
,那微微彎卷的長睫毛更是可愛得叫人心疼,加上她一身華貴的衣衫,程英不禁
嚇了一跳,這……這該不是公主吧?

  也難怪程英會產生這種念頭,朱九真雖然不是超群哥老婆當中最美的,甚至
小龍女、小昭、趙敏、周芷若她們都要勝過她一籌甚至再多些,但花有萬般紅,
美麗的女人就和花一樣,蘭花之美、玫瑰之美、月季之美,都是不同的,若是花
也分出等級來,那又何來的百花爭艷?朱九真的美,之所以令本就是美女的程英
也心動,是因為朱九真那瓷娃娃般的可愛,這粉妝玉琢的小可愛,別說是男子了
,就算是女子也會情不自禁地想要親近,想要保護她不受到傷害。更何況朱九真
身上的服飾,的確是不亞於宋朝的公主了,這等奢華的東西,也就只有忽必烈這
種富有四海的蒙古藩王能拿得出來了。……

  就在程英心中在嫉妒張超群有這等艷福之時,超群哥卻是在暗暗賊笑,剛才
手指碰到程英酥峰,雖然是無意的,但碰的那一下,實是消魂吶……一碰,一彈
,這妞兒那裡雖然不大,也沒有耶律燕那麼有彈性,不過身材很棒,上回看到她
洗澡時的背影,真是婀娜多姿,既不會瘦,也絕對不胖,恰到好處,豐腴中帶著
纖細,嬌嫩中帶著彈性,這身材,真是妙不可言,尤其是那兩條腿,和腰間的曲
線配合完美,若是雙腿分開,纏上自己腰部……那可就真是……嘿嘿嘿嘿,超群
哥聯想力也算是豐富了,只是碰到人家的酥峰,便能聯想到這麼多……

  張超群輕功高絕,雖然耽誤了不少時間,卻也行動迅捷,很快便追上了大小
武兄弟。

  「大武小武,芙兒我自去追便了,你們回去吧,免得郭伯母擔心。」

  大小武一齊停步,對望一眼,武修文抱拳道:「有勞楊大哥。」

  張超群微微一笑,見他們掉頭離去,心中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是啊,原著
中,大小武都非常喜歡郭芙,而且和楊過是很不對路的,處處針對,在英雄會上
,更是兩兄弟聯手想要戲弄楊過,雖然未能成功,但一直就對楊過妒忌得很,可
是現在,自己穿越來到神雕世界,強勢出擊,比原著中的楊過要堅挺百倍,這倆
愛喝醋的兄弟竟是連嫉妒都不敢了,可見,這個世界並不是不能改變的,更何況
,連李莫愁都被咱給叉叉圈圈了,魔性盡退,難道忽必烈那小子就一定能建立元
朝?俗話說,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天讓我穿越,肯定就是讓我來覆雨翻雲的!

  張超群念頭一轉,遠遠見到郭芙在前頭怒氣沖沖的走著,跺腳跺得重重的,
彷彿連地面也跟她有仇似的,不禁莞爾,他知道這個時候小妞兒正是氣頭上,輕
易不能惹她,不如就跟著她,等她氣消了再去調教調教。

  張超群打定主意,遠遠地跟在她後頭,郭芙小妞兒氣沖沖地走了半天,原是
知道大小武跟在後頭的,可當她回頭看時,卻發現平時跟屁蟲似的兩兄弟居然沒
跟來,不由得更是惱火。

  張超群就在她轉身的一霎,閃身鑽進一條巷子,他輕功造詣何等了得,郭芙
根本連看也沒看清。鬆了口氣,張超群探出頭來,見郭芙停下來,向一個小販買
冰糖葫蘆,不由得好笑,這小妞兒,都十六七歲的人了,還這麼貪吃,這邊生著
氣,那邊居然還有興致吃冰糖葫蘆,人才啊!

  就在這時,一聲嬌呼,把超群哥嚇了一跳,只見不遠處,一個濃妝艷抹的身
份很可疑的女子正從一個院門出來,見了張超群那英俊的樣貌,不禁驚喜得大叫


  張超群一怔,幹嘛?怎麼跟見了親人一樣?我不認識你。他只是瞧了那身份
極度可疑的女子一眼,那女子又尖叫了一聲,聲音分貝大有一飛沖天的氣勢,緊
接著,便從那院門之中奔出一群艷妝女子,一個個都是雙眼放光。

  一紅衣女子一臉的不敢置信,掩口驚道:「小翠,這是你的相好麼?好英俊
啊!」

  另一女狐疑道:「不會是小翠的……吧?」

  那最先爆發尖叫的女子一雙眼睛幾乎變成了心形,激動得撲滿了胭脂的臉上
脂粉亂掉,三步兩步地躥上前來,一把就拉住了超群哥的手,道:「公子貴姓?
年歲幾何?可曾娶妻?」

  哇……宋朝的女子竟是這麼開放!超群哥吃了一驚,忽然想到,這裡莫非是
煙花之地?只是這院門窄小,不大像啊,或者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後門吧,這些女
子,也許是丫鬟。

  一股濃郁的香氣直鑽入鼻孔,令超群哥極度不適,見多了美女又聞多了少女
天然體香的超群哥又怎麼接受得了這樣的香粉刺激?張超群忙道:「我還有事,
我還有事,告辭告辭。」

  忙甩開那濃妝女子的手,想要逃命,哪知其他幾個紅紅綠綠的女子也一齊湧
了上來,將狹窄的巷子給擋住了,超群哥想要伸手推拒,哪知那些女子不但不退
讓,反倒湊上前來,大大小小的肉糰子一挺一挺的,好像毫不在乎超群哥會碰到
她們的身體,一時間鶯聲燕語,公子長,公子短的,嗲聲嗲氣的,超群哥頭皮發
炸,正在這「危急」時刻。

  就聽一聲嬌喝:「幹什麼!幹嘛圍著我相公!都給本姑娘滾開!」

  只見郭芙雙手叉腰,杏眼圓睜,怒視一眾艷妝女子。

  「喲,怎麼是我們圍著?這位公子是我們先見到的,當然……」

  「辟辟啪啪……」

  郭芙是什麼人啊,伸手便打,這妞兒武功得郭靖指點,雖然資質並不高,但
家學淵源,何等底蘊,豈是這些不懂武功的青樓女子能比的?舉手投足間,便打
得這一眾煙花女子落花流水,她出手雖重,卻也有分寸,只是讓那些女人吃了些
皮肉之苦。

  片刻間,郭芙雙掌一拍,打完收工。叉著腰向超群哥道:「還不走?還真想
進去坐麼?」

  「娘子,你真厲害啊!你晚來一步,你相公我就晚節不保啦!」

  跟著郭芙走了遠,超群哥一把拉住郭芙的小手,嘻嘻笑道。



第318章 哄女孩子的絕頂高手

  (很多讀者都提出,關於黃蓉的情節出現了問題,所以石頭修改了一下,3
08章的雖遠必誅現在已經改為郭靖陽痿了。希望大家喜歡我把郭靖郭大俠設定為
陽痿……

  郭芙瞥了一眼被自己打得七零八落的眾妓女,嗔道:「誰是你娘子了?」

  用力甩開他大手,哼了一聲,昂首掉頭便走。

  張超群嘻嘻一笑,跟了上去,涎臉道:「咱們自小就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你情我願,乾柴烈火……」

  郭芙猛回頭來,慍怒道:「什麼乾柴烈火!」

  「呃,口誤口誤。」

  張超群笑道,「對了,剛才看郭女俠大展拳腳,好像武功有很大進步啊,看
來大武小武也不是你的對手了吧?」

  郭芙哼了一聲,只是往前走,理也不理他。張超群自說自話:「我覺得吧,
大武小武好像整天圍著你屁股後頭轉悠,他們倆該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剛才你
跑了,我就見他們倆兄弟屁顛屁顛地跟著,上次英雄會的時候,他們也跟著……


  說到這裡時,超群哥愈發來了靈感,語氣也愈發地「幽怨」起來,「難道他
們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麼?難道他們敢拆我的牆腳?不行,這件事我得先去搞定
,芙兒,你待會兒自己回家,我去問他們,如果他們喜歡你的話,哼哼,先痛打
一頓再說!」

  說罷,轉身便走。

  「喂,你幹什麼啊!」

  郭芙急道。

  張超群頭也不回,嘴巴卻笑歪了,道:「他們敢跟我張超群搶女人,管他們
是不是一燈大師的後輩,先打了再說!哼,連我的女人都敢搶,活得不耐煩了!


  郭芙跺腳道:「你別胡鬧成不成?他們對我沒什麼的!」

  張超群停步,一臉氣憤憤地轉過身,道:「他們明知道你將來是我的妻子,
連你外公都親自允了的,他們這是不把我張超群放在眼裡,不把我師父放在眼裡
,桃花島的尊嚴,豈容他們南帝一脈踐踏?就是我不追究,你外公也不會答應的
,芙兒你放心,我不會打死他們倆的,我最多就打斷他們的腿,免得以後還像跟
屁蟲一樣跟著我的老婆!」

  張超群作勢欲走,郭芙叫道:「楊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這一叫,立時引得街上無數人駐足觀看,一個是年輕美麗的少女,一個是
俊美瀟灑的翩翩少年,本就引人眼球,再這麼一叫,更是突出得很。

  張超群伸手抓住她手臂,低聲道:「跟我來,有話和你說。」

  郭芙想甩開他手,卻是甩不掉,哼了一聲,也就跟著他去了,走了一陣,人
也漸漸少了,郭芙道:「好了,這裡人不多,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張超群笑道:「其實,我真的是有很多重要事要同你講,不過,看這裡環境
不適合交談,你看前頭,我們去江邊,邊走邊說好不好?」

  郭芙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走在前面,張超群瞧著她少女婀娜背影,迷人
的小腰,一扭一扭的,煞是有風情,不禁嚥了口口水,暗道:昔日的小蘿莉終於
養成熟了,到了可以採摘的季節了。他一路上已然決定,應該是時候告訴她一定
程度的真相了,如果她能接受自己有這麼多老婆的話,那自然再好不過,如果不
能接受,也得早些說出來,老是遲疑著不說,拖得越久,就越會出簍子。

  深秋季節,江風依舊和煦,江邊陣陣濤浪,拍擊岸礁,幾艘漁船在遠處揚帆


  「芙兒,其實我有事瞞了你。」

  超群哥滿臉的鄭重,開始了他的開場白。

  郭芙見他這般嚴肅,心裡跳了一跳,儘管在戰場上威風凜凜,英姿颯颯,和
人交往時,也是溫文爾雅,但同郭芙在一起時,卻是總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樣
子,郭芙一時間不適應,道:「你瞞了我什麼?」

  張超群停了下來,擺出一副深邃的神情,緩緩地道:「這件事我告訴你,但
是,你千萬不可說給任何人聽,包括郭伯伯和郭伯母,你能做到麼?」

  郭芙愣了一下,奇道:「連我爹娘也不能知道麼?」

  張超群點了點頭。郭芙芳心又是歡喜又是不安,不安的是,他這般神神秘秘
的,這件事一定很要緊,但他又肯說給我聽,證明我在他心目中很重要,小姑娘
忐忑不安,亮晶晶的眼睛瞧著超群哥,忽然感覺,他的眼神有點朦朦朧朧的,深
邃得讓人心醉……

  「好,我誰也不說。」

  張超群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其實,我是一個擁有前世記憶的
人。所謂前世記憶,就是我在上一世的經歷,延續到現在這一世了,你是不是明
白了什麼?」

  郭芙驚奇道:「你的意思是……你上一世……上一世就認識小昭?認識周芷
若還有剛才那個女子麼?對了!怪不得你一直總自稱張超群,而不是楊過,難道
張超群是你上一世的名字?」

  這回輪到超群哥有點驚異了,金大師的筆下,郭芙不但魯莽刁蠻,任性善妒
而又不怎麼聰明,文也不成,武又沒天賦,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啊。

  「你真聰明,被你猜中了。其實,你現在想想,為何當初在桃花島的時候,
小昭會認識我?後來的芷若,黛綺絲,以及我今趟帶回來的嫣然和後來的九真,
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認識這麼多姑娘麼?」

  「況且,其實我還要跟你說的是,她們都是我上一世的妻子,還不止這幾個
,還有……還有十多個,我跟她們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都失散了。她們都是我
的妻子,我知道你肯定會惱我,我能理解,換了是我,也肯定會生氣,愛是自私
的,誰都希望被男人疼愛自己一個,感情分成那麼多份,又怎麼來均分?可是,
我喜歡你,也喜歡她們,在這個世界上,她們只有我這一個值得依靠的人,我不
能捨棄她們,你會不會……因此而不理我?其實我一直沒有向你說這些,就是因
為我怕你不再理會我,現在,我都說了出來,也輕鬆了很多,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並接受我。我保證,將來我對你們一視同仁,絕不偏頗。」

  江風吹拂得郭芙的衣裙翩翩起舞,她銀牙緊咬,小拳頭一時握緊,一時扭著
裙帶,深深地瞧著超群哥,半晌也沒有開口。

  超群哥有點發急,等待的感覺並不怎麼美妙,自己都搬出這麼離譜的理由了
,難道她還不感動麼?這麼隱秘的事也跟她交待了啊!真的很有在等待判刑的囚
徒的樣子……

  「那……那我是不是最小的一個?」

  郭芙忽然道。

  超群哥一時間沒明白什麼意思,迷茫道:「什麼?」

  郭芙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問,我是不是在你的妻子裡面年紀最小?」

  這個問題嘛,倒要想想了,如果楊不悔也來了這裡的話,算算時間,好像應
該才剛剛十六歲,倒是比郭芙小一點點。

  「應該不是最小的,不悔妹妹比你小幾個月吧?」

  「哼,居然要想這麼久的,你老實交代,你究竟有多少妻子,一次性交代清
楚,免得你以後再沾花惹草!」

  以後……以後……超群哥眼前一亮,登時眉開眼笑,道:「芙兒你原諒我了
麼?」

  郭芙扭頭哼哼了一聲,道:「誰原諒你了,我只是隨口問問。」

  「我數一數啊!你等等,小昭、不悔、青嬰、九真、嫣然、龍兒、莫愁、萍
兒、燕兒、芷若、敏君……」

  「好了好了,不許再數了!你數得清麼?見過妻妾成群的,沒見過妻子多得
連自己都數不清的,你這壞人,以為自己是皇帝老子麼?這麼多老婆!」

  「噓!可別亂說話,要掉腦袋的,被皇帝聽到,抓了我去當太監可就糟了。


  「你這吟賊,就該抓你去閹了!」

  郭芙恨恨地道。

  超群哥嘻嘻一笑,上前去,將郭芙的玉手抓住,嬉皮笑臉道:「我若成了太
監,你可就慘了,以後就不能跟我生小超群了。」

  郭芙滿面通紅,嬌嗔道:「誰跟你生小超群了?也不知道羞!」

  她這一嬌羞美態,令超群哥頓覺雨過天晴,心情大好,順勢將她摟在懷中,
柔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嗯……」

  輕輕地應了一聲,郭芙嬌軀軟軟地靠在他胸膛,只覺自己幸福得要飛了起來


  「你記得我們小時候麼?在大米缸裡……你說我親了你,你要我負責……」


  「咿……」

  郭芙嬌羞道,「你還記著吶,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

  「照你的意思,你現在長大了,就懂事了對吧?」

  超群哥沒等她回答,手指兩根,伸了出去,輕輕托起她滑膩的下巴,深情地
俯下頭去,在她櫻唇印下一吻,軟軟的嘴唇濕濕的,肉肉的,充滿了少女的芬芳
,超群哥心神一蕩,舌尖輕吐,頂著她香唇,挑逗著舔了個來回,上下左右,郭
芙登時癢癢的,抵受不住,張開了嘴,香舌登時被他吸了去。

  「嚶……」

  少女朱唇輕啟,香舌失守,霎那間,被他吮吸得幾乎連魂兒也要飛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郭芙這才意識到這是在野外,光天化日之下,竟做了這等羞
人之事,羞急交加,用力推開了他,狠狠地在他胸膛掐了一記。

  「哎喲,謀殺親夫啊!」

  超群哥誇張地叫了起來,大有聲震九霄的氣勢。

  郭芙嚇了一跳,忙伸手掩住他嘴巴,心慌意亂地四下張望,冷不防超群哥又
伸出手來,將她柳腰攬住,笑嘻嘻地道:「怕什麼了,我現在是襄陽兵馬都監,
又是大宋的新晉英雄,誰敢多管閒事,我一拳就打得他飛了去。」

  郭芙嗔道:「知道你厲害好不好!我們回去吧,我想去看看你今天帶回來的
那個……那個……她叫什麼?」

  「朱九真。你叫她九真姐姐吧。」

  郭芙一皺鼻子,哼了一聲,道:「姐姐,都是姐姐,我很吃虧的,你的那個
不悔妹妹呢?」

  張超群面色一黯,道:「不悔現在還下落不知,不過,我肯定她也來了,就
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

  郭芙見他眼中那憂鬱的眼神,心中一軟,柔聲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
不悔妹妹很快就會和我們團聚了。」

  張超群微笑了一聲,將她用力抱住,道:「芙兒,你真是個好姑娘。我想,
她們都會很喜歡你的。」

  郭芙一扁嘴,道:「我要你喜歡我就好了。」……

  搞定!超群哥牽著郭芙的手往回行去,心中無比快慰,這麼有難度的事情都
做到了,看來,這世上我武功未必天下第一,但哄女孩子的本事,我若自認第二
,沒人敢認第一了。看來,呂文德送給我的那套宅子得趕緊搬過去才是,總住在
郭靖家裡,就那麼點大的地方,想做點什麼壞事都不成,本帥哥那方面的能力那
麼超群,每次都能讓老婆們叫得死去活來,讓人家聽了去,可就不那麼好了。

  忽然又想,等宅子弄妥了,就先寫封信去,讓孫不二師父把小昭和青嬰帶來
,嗯,孫婆婆和陸無雙還在活死人墓,也讓她們順道一起來,至於龍兒那裡,沒
法送信,看來得親自去一趟,如果能把老毒物、洪七公和黃老邪一起叫來,讓他
們也參加訓練西軍……超群哥越想越是亢奮,笑容滿面,可憐的芙兒還以為他是
在為哄回自己而開心呢!

  返回郭府,遠遠就見武修文武敦儒兩兄弟站在門口,瞧張超群把郭芙帶了回
來,鬆了口氣,同時臉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張超群見到他們倆,下意識地握緊了郭芙的小手……

  「芙兒,隨我去見九真她們,我正式介紹你們認識。」





第319章 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她比我美得多了!郭芙見到朱九真的第一眼,就有些自慚形穢了,那雙大大
的眼睛,水汪汪的,彷彿會說話一般,那惹人憐愛的氣質,決計不是自己能比得
了的,儘管郭芙早已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可在見到朱九真的時候,仍然忍不住心
中酸酸的,一種危機感霎時間便充斥心頭。

  「你是……你是超群麼?」

  自張超群一進來,朱九真眼中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他,在這之前,紀嫣然已經
把張超群的變化告訴給她聽了,朱九真雖然知道他的超群哥哥變得更加年輕俊美
,可見到之後,仍是不敢置信。

  「九真……」

  張超群的微笑中帶著幾分酸楚,她明顯的憔悴了許多,蘋果般的可愛臉蛋也
變得尖了瘦了,令他有些心疼。

  四目相投,似有無數話要說,紀嫣然輕輕拍了拍朱九真的手背,站了起來,
向張超群投去曖昧一瞥,程英也隨即跟上,拉著郭芙離開了房間。

  朱九真此時換了一身普通的白色衣衫,簡單的服飾映襯得她少了起先的雍容
華麗,卻多了幾分純淨……純淨如白雲。

  並沒有好像絕大多數電影裡的鏡頭那樣,男主女主飛快地搶上前去,激動地
抱在一起,他們只是非常緩慢地向對方走去,慢得像是電影中的慢動作,他們的
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卻又很是滿足,很是欣慰,像是要在這短短的十來步距離
中把分開的這兩年光陰都補回來。

  但他們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自然而然的擁抱著,輕輕
的擁抱,好像生怕把對方抱疼了。

  良久,兩人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同時鬆開對方,朱九真眼中閃爍著晶瑩的
淚光,輕聲道:「超群,我這是在做夢麼?」

  「當然是做夢了。」

  張超群微笑著道。

  儘管知道張超群是在開玩笑,朱九真的身子還是忍不住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張超群忙道:「一個最美麗的夢,夢中有你有我,一輩子再也不分開。」

  朱九真紅唇輕咬,含情脈脈地瞧著他,輕輕地撲入他懷中,道:「能再見到
你,我真的好像在做夢,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到這裡,九真嬌軀輕顫,一雙幾近於卡通美少女的大眼睛,珠淚掉落。

  張超群輕輕拍著她脊背,柔聲道:「傻孩子,怎會呢?你相公我可是一個超
級大高手,文武雙全,天下無敵,無所不能,不論如何都能找到你的。」

  兩人在房中喁喁私語,訴說著離愁別緒,竟連午飯也忘了吃,嫣然等都不來
打擾他們兩個。他們,像是要把離別的這兩年沒有說的話都一次說個夠,忘記了
時間,站得累了,就相擁著躺在床上。也算是怪了,超群哥懷中躺著如玉美人,
竟是沒有做壞事,這實在很是難得。說得累了,朱九真在他懷中睡著了,看著她
那臉上滿足的神情和甜美的睡姿,超群哥不禁感慨,難得自己泡妞的等級上升了
?這境界,彷彿有了昇華啊!

  他不忍驚醒酣睡中的九真,被她彷彿八爪魚似的抱著,掙脫不了,只好苦笑
一聲,陪著她睡,沒想到居然還真的睡著了。

  他卻不知,此時小廳中,幾個剛剛吃完晚飯的大小美女們正熱烈地談論那個
突然從天而降的大眼睛美女。

  「嫣然姐,你說,他們在房裡這麼久,在做什麼呢?」

  郭芙雖然刁蠻,但性子直,被超群哥哄了回來之後,就把紀嫣然、公孫綠萼
兩個當作了姐姐,她從中午等到下午,又從下午等到晚上,也沒見張超群從那間
房裡出來,心中忍不住就有些急了。

  紀嫣然、公孫綠萼、程英和小纖加上郭芙五女坐在院中天井的小廳中,喝著
小纖泡的花茶,似是在品茗閒談,可其實,除了沒名分的小纖之外,四個准超群
夫人可都是各懷心思,眼巴巴地瞧著那一扇門,愣是沒有打開的跡象。

  嫣然微笑道:「我怎會知道他們在房裡做什麼,芙妹妹,你猜他們在做什麼
?」

  嫣然有意將那個「做」字咬音很重,逗著這小丫頭。

  郭芙俏臉微紅,她又怎會聽不出紀嫣然言語中的玄機,十三歲的時候,她就
已經喜歡上當時的超群哥了,雖然只不過是親親捏捏摸摸,男女之間的事兒她又
怎會不懂?只不過,這時候,也只能裝傻了。

  「我哪裡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不如……」

  郭芙眼睛轉了轉,從紀嫣然看向公孫綠萼,又看了看程英,最後瞧向了年紀
最小的小纖,道:「小纖,你家公子中午也沒吃飯,晚上也沒吃,不如你去叫他
出來吧,別餓壞了,他……他不吃倒也沒關係,九真姐姐那麼嬌嬌弱弱的,可不
能餓著了。」

  紀嫣然暗笑:九真還嬌嬌弱弱?雪嶺雙姝的名頭可不是白闖出來的,她的武
功可不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人差了。

  小纖雖然只有十四歲,可心機機敏,哪裡會上當?忙道:「郭小姐說得對,
公子和朱姑娘一定餓壞了。」

  郭芙暗喜,連連點頭。哪知小纖站了起來,道:「飯菜都涼了,我這就去熱
一熱,等公子他們起身了,就能馬上吃了。」

  說罷,往廚房方向走去。

  郭芙啞口無言,又向公孫綠萼瞧去,道:「綠萼姐,你不想去看看麼?」

  公孫綠萼茫然道:「看什麼?」

  她自幼就在絕情谷中長大,心地單純得多。

  程英是這眾女之中唯一一個和張超群沒什麼干係的,見郭芙如此心急火燎的
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芙兒,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的過兒哥哥在做什
麼啊?不如,你自己去偷看啊!」

  郭芙一怔,見她臉上似笑非笑,又見紀嫣然也是忍著笑,不由得羞窘,嗔道
:「我才懶得去管他做什麼呢!」

  程英笑道:「你真的不理他做什麼嗎?那幹嘛坐立不安呢?」

  郭芙小胸 脯一挺,理直氣壯地道:「我是怕九真姐姐肚子餓!」

  門忽然開了,張超群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你們都在這裡啊!我累壞了,就
睡了一覺。」

  紀嫣然笑道:「你怎會累壞了?做了什麼才那麼累呢?」

  「做了……」

  超群哥忽然反應過來,見眾女都是一臉的古怪,忙道:「你們別誤會,我可
什麼也沒做,我就是陪著九真說了一會兒話,說著說著就累了……」

  紀嫣然見他一臉的無辜,笑道:「好了好了,就別解釋了,好在你出來得早
,要不然郭芙妹妹都要衝進去了。」

  郭芙登時羞紅了臉,嬌聲道:「嫣然姐姐你欺負人,我可沒打算衝進去!」


  眾女都是笑了起來,張超群颯然走到眾女中間,綠萼起身讓座,張超群笑著
坐下,道:「你們可別想歪了,我其實是很純潔的,什麼也沒做……不過,誰要
和我做什麼的話,我可不會反對的,嫣然,你欺負我家芙兒妹妹,我可跟你沒完
,就罰你晚上陪我做什麼什麼吧!」

  他這風言風語,當著紀嫣然說倒也無妨,就算是對著郭芙和公孫綠萼說也算
說得過去,可程英卻是也在場,登時紅了臉,忙站了起來,拉著綠萼坐在自己的
位置上,笑道:「已經晚了,你們繼續說話,我去歇息了。」

  張超群等她站起,這才省悟,自己剛才在她面前不該說那種話的,自從那日
在茅屋中兩度看到她洗澡,他就在心裡把她也當作自己的女人了,可實際上,他
和程英卻是什麼也沒發生,見她離去,心底不由得微有些不捨。正欲調笑一番,
忽聽得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超群一聽便知,這奔跑之人武功平庸,而且受
了內傷,不由得一驚,忙站了起來。

  眾女見他神情突然嚴肅起來,公孫綠萼奇道:「公子,你怎麼了?」

  就在這時候,眾女之中內力修為稍強些紀嫣然也聽到了腳步聲。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外叫道:「郭夫人!郭夫人!」

  郭芙忙站了起來,快步來到門口,那人也已奔了進來,看這人的打扮,應是
個普通的武林中人,估計是個小門小派的弟子,可他滿身血污,說話之聲中氣不
足,顯是受了傷了。

  郭芙被他嚇了一跳,忙道:「大叔,你找我媽媽有事麼?」

  張超群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接口道:「這位大哥,你慢慢說,不要急。」


  那人面色煞白,捂著胸口,道:「在下是金斧幫的董二郎,我家住東郊城外
的董家村,本來晚上約了幫中的兄弟去喝酒,在路上,我看到有十幾個人正在交
手過招,在下覺得好奇,就去看看熱鬧,在下見過郭大俠,所以認得,十幾個人
聯手圍攻的,正是郭大俠,在下和兄弟們上前幫手,哪知道,那十幾個人武功高
得很,我那幾個兄弟三招兩式就被他們殺了,在下見勢不妙,偷偷跑了,好在天
黑,要不然也跑不掉……」

  郭芙一聽爹爹被人圍住,也不心慌,只是蹙眉詫異,道:「大叔,我爹爹的
武功,對付十幾個人應該沒問題……」

  張超群一擺手,阻止了郭芙說話,向那董二郎一抱拳,道:「董二哥,勞煩
你了,你說有十幾個人圍著郭大俠,可曾看出是哪門哪派的武功路數?他們是什
麼打扮?除了他們可還有其他人?」

  郭芙見張超群臉色凝重,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個報信的人有兄弟被
那些人三招兩式就殺了,爹爹竟然沒能救到,那就是說……郭芙的臉色登時變了


  那董二郎並不認識張超群,見他雖然年輕,說話卻是甚有條理,轉身道:「
小兄弟,你趕緊叫黃女俠帶齊丐幫的朋友去,那十幾個人的武功路數在下看不出
來,清一色的都是穿著黑衣,武功很高。」

  張超群暗暗吃驚,郭靖的武功他是知道的,決計不在自己之下,會是什麼人
有這種本事,能困得住郭靖的!

  張超群飛快地道:「芙兒,你快去叫郭伯母,讓他把在襄陽的丐幫長老都叫
上,切記。」

  又向董二郎深施一禮,道:「多謝董二哥冒死報信,待此事一了,張某必定
同郭伯伯郭伯母親自去金斧幫登門道謝。」

  轉頭向嫣然道:「嫣然,你給這位大哥去請郎中來。」

  當下問明了方向,回房帶上一柄鐵劍,又隨手取了一把笤帚,交代了紀嫣然
幾句,便往東郊疾速奔行而去……




第320章 峰迴路轉

  究竟會是什麼人伏擊郭靖!張超群一路疾奔,腦中卻是在飛快地轉動著,郭
靖是襄陽軍民心目中的大俠,雖然自己三日前搶了他不少風頭,但郭靖的名頭響
亮,歷來已久,再加上黃蓉是天下第一幫--丐幫的幫主,張超群的橫空出世雖然
炫目,卻也不見得能取代郭靖,只不過,在襄陽乃至周邊縣市的萬千少女心中,
超群哥的形象……是光輝的!沒人可以取代。

  敢向郭靖動手的,除了蒙古人那邊,超群哥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郭靖曾跟
隨鐵木真西征,一路打到花刺子模,歷經大小戰事難以枚舉,因其出色的領導才
能和計略,深得鐵木真的器重,更在蒙古軍中擁有一定的聲望,加上金刀駙馬的
名頭……難道是因為這些,蒙古人向他下手了?

  張超群並非魯莽之輩,他聽那董二郎說襲擊郭靖的十幾個人武功高強,既然
他們能困得住郭靖,而自己和郭靖的武功修為只在伯仲之間,他又怎會輕易犯險
?不過,他還真的有點驚奇,蒙古人他知道,忽必烈不就弄了個招賢館麼?只不
過瀟湘子、尹克西、尼摩星之流,實在不咋地,也就只有金輪法王一個算得上是
高手,可金輪法王雖然武功了得,也不可能是郭靖的對手啊!

  此時,已然入夜,襄陽街頭並沒有三兩個人,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又有誰會
到處亂逛?張超群輕功極高,不多時已到了東城門,取出呂文德交給他的印信憑
證,守兵見他就是兵馬都監張超群,肅然起敬,忙開了城門。張超群出了城門,
趕出三五里路去,在一片偌大的荒田附近飛快地巡了一遍,根據那董二郎所說,
他所見到的那些人就在這左近了,不遠處的小山坳旁,是一片林子,想來就是董
二郎逃脫的地方了。月光清冷,四下裡一點聲音也沒有,數里之外是個小村子,
再往東南方向約莫一里多路,就是一千名西軍的兵營,那些人好大膽,竟在西軍
兵營的眼皮底下找上了郭靖。

  當張超群來到那片林子旁邊,忽然見到遠處地上似乎有些微光芒閃了一下,
張超群心中一動,人已如箭般躍了出去。

  到得近前,張超群不由得心頭一緊,一個身影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身軀已
扭曲變形,血早已乾涸凝固,在那人身旁,是半截刀,刀刃被人折成一段一段的
,散落在地上。

  「不是郭伯伯!」

  張超群記得郭靖出門的時候是穿一身寶藍色長袍,黑色的腰帶,而這人不單
身材要矮了很多,而且是一身短打打扮,看來就是金斧幫的朋友了。不知為何,
張超群有點心跳加快,彷彿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這裡沒有動靜,就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郭靖逃脫,可能剛才在來的時候和他錯過了,二……就是已經遭了毒手!
想到這裡,張超群心跳愈發急迫。

  郭靖這人雖然有點憨憨的,但他待自己卻是極好,一來是因為他跟楊康是結
義兄弟,自己這個冒牌楊過,在他心中自然跟自己的兒子一樣,二來,自己跟芙
兒的關係非同尋常,黃藥師都親口允了這門親事,郭靖早已將自己視為半個兒子
了。

  想到那日襄陽一戰結束之後,慶功宴上,喝得最多的,最開懷的,不正是郭
伯伯麼?

  一念及此,張超群不禁鼻子發酸。饒是他素來玩世不恭,似是什麼事都不怎
麼放在心上,可現在,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壓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將那屍
體翻轉過來,確信那人的確不是郭靖,才稍稍放下心來,探手在他胸間查探,這
人肋骨斷裂,乃是被人用重手法擊斃。這自然不算什麼,可那一截一截的斷刀刀
刃,就非常有隱情了,當然,一個尋常的內家高手,兩根手指也能輕易地折成這
般,可是,不能確定的是,這斷刀刃足有七八片,如果是一節一節來折斷,那就
沒什麼可疑的,但按照董二郎的描述,那些人在跟郭靖交手,郭靖的武功乃當世
絕頂高手,正當盛年時,恐怕沒有習練過九陽神功之前的洪七公也未必是對手,
那十幾個人不可能就站在那裡,一節一節的折著玩兒,如果是一擊而成,那這樣
的武功就委實可觀……

  張超群忽然心中一顫,十幾個人能在這麼快的速度搞定戰鬥,只怕當中至少
也有兩個以上和郭靖武功相若的高手!

  張超群尋了一陣,又發現一具屍體,這人是被一劍穿心殺死的,張超群愈發
心悸,再也顧不得了,大聲叫喊道:「郭伯伯!郭伯伯!」

  黑夜中,他的聲音傳得很遠,甚至還有回音,但回答他的,也只有回音而已


  但久久也沒有回應,張超群在前世的時候,聽力就已經比常人更強,此時內
力渾厚,五感均有著大幅度的提升,就算千米之外有什麼動靜,他也能立刻聽到
,可是,寂靜一片。

  忽然,從遠處傳來衣袂飄拂之聲,張超群心頭猛跳,手持一根笤帚改造的竹
棍,閃身就朝著聲音傳來之處迎去,哪知,月光下,來的卻是黃蓉和魯有腳。

  看到張超群,黃蓉遠遠地道:「過兒,你郭伯伯呢?」

  她的面色並不如何驚惶,張超群想,大概她也和自己一樣,起初都不會相信
這世上有人能留得住郭靖。

  「郭伯母,你來得好快,我也才剛到不久,你看!」

  他指著那一具身體被劍洞穿的屍體,道:「這應該是金斧幫的朋友。」

  黃蓉面色閃過一絲異色,飄身上前,看了一眼,道:「你也沒找到人麼?」


  張超群黯然搖頭,忽然道:「沒事的,郭伯伯武功高強,說不定有別的事去
了。」

  他取出自己的兵馬都監印信,向魯有腳道:「魯長老,有勞你,那邊是西軍
兵營,你帶著我的印信去,調幾百個人,地毯式搜索,務必要找到我郭伯伯。」


  魯有腳瞧了黃蓉一眼,見黃蓉微微點頭,才接過張超群的印信,並不說話,
向張超群一抱拳,飄身向西軍兵營疾奔而去。

  張超群道:「郭伯母,你別擔心,我對郭伯伯的武功很有信心,世上沒有人
是他的對手……」

  黃蓉苦笑一聲,伸手阻攔了張超群的話,道:「過兒,我們再找找。」

  張超群點了點頭,他總覺得黃蓉的表情有點怪,他想,大概是黃蓉此時亂了
方寸吧,沒有說話,指著另一個方向,道:「郭伯母,剛才我在這邊搜過了,但
沒有發現,我們去那邊找找看。」

  見黃蓉默不作聲,只道她擔心郭靖,不由得歎息一聲,搜索了一圈,赫然又
發現一具屍體,但走近去看,仍是陌生臉孔,不多時,遠處西軍兵營方向傳來火
光,一長串火把形成一條長蛇,向著這邊靠近,過了不久,從襄陽趕來的丐幫幫
眾也到了,足足將這附近方圓幾里地都找了個遍,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天色漸亮,天空灰濛濛的夾雜著淡淡的光芒,希望一次次落空,眾人的臉色
越來越難看,尤其是黃蓉。

  丐幫群豪遠遠地聚集在一圈,該找的地方都找了,西軍的士卒已發散開來,
向更遠的地方搜索而去,但卻仍舊沒有好消息傳來。黃蓉獨自坐在一個小山包上
,纖長身影,宛如弱柳,楚楚寂寥,瞧得張超群心中隱隱作痛。

  一隊一隊的西軍士兵返回,一次次帶來沒有結果的消息,此時,張超群既渴
望他們有所發現,又害怕他們會帶來噩耗,一夜未眠,張超群的眼中竟是佈滿血
絲。

  天色已然大亮,張超群令西軍軍士回營休息,找來一個軍官,向他詢問昨天
郭靖代替自己來練兵之事,但那軍官說,傍晚的時候,郭靖就已經返回了,在練
兵場時,並未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見問不出什麼,張超群只得讓他也回去了。就在這時,魯有腳突然道:「郭
大俠是否會追蹤那些人去了?如果是這樣,我們在這裡找不到他也就不奇怪了。


  張超群眼前一亮,道:「魯長老說得有道理,肯定是這樣了!」

  眾人明知這個猜測牽強,但多一些希望總是好的,一時間,都是應和起來。
可是,誰都知道,郭靖不是半大孩子,三四十歲的人,不可能不分輕重,就算要
追敵,至少也會留下什麼線索,前方不遠的地方就是西軍兵營,只要在營外大叫
一聲,就不需要大家這麼找了。

  小山包上,黃蓉站了起來,飄身向眾人走來,只是一夜之間,黃蓉的氣色就
差了許多,滿臉的憔悴,雲鬢散亂,眼內佈滿紅絲,她一走過來,人們都停止了
說話。

  淡淡的一笑,帶著幾許淒涼:「各位都辛苦了,魯長老,你帶大家回去,襄
陽城外的韃子隨時都有可能攻城,不要以私廢公。」

  魯有腳遲疑了一下,想要開口說什麼,黃蓉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道:「我是
丐幫幫主,幫主的命令你們不聽麼?」

  魯有腳一怔,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招呼丐幫幫眾返回,黃蓉向張超群一招
手,道:「過兒,你跟我過來。」

  張超群應了一聲,向群豪拱手告別,轉身時,黃蓉已走了出去,張超群跟了
上前,道:「郭伯母,你無須擔心,我待會兒就去找呂帥發公文,讓周邊的縣市
協同尋找郭伯伯的下落。」

  黃蓉不答,只是往前走著,十幾名西軍士兵還在林子左近掘坑埋葬那幾名金
斧幫的門人。走了一陣,黃蓉忽然站定,並未回頭,只是淡淡的道:「過兒,你
父親的死,雖然和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也總算是間接亡於我手,過兒,你老實
跟郭伯母說,你有沒有恨過郭伯母?」

  張超群不知道她何以說這些,下意識道:「我怎會恨郭伯母,我的……父親
他身為漢人,卻去幫金國欺凌我們大宋,他有取死之道,和郭伯母有何干係了!


  忽然心中一動,全身登時冰冷,顫聲道:「郭伯母……你這麼問我……你該
不是懷疑郭伯伯的事是我做的吧?」



第321章 迷霧更重重

  黃蓉淡然道:「據我所知,江湖中根本就沒有過什麼金斧幫,就算真是我孤
陋寡聞沒聽說這麼個小幫派,那麼,這金斧幫也就不可能有高手……」

  張超群聽到這裡,心中狂跳了一下,不錯啊,丐幫是中原第一大幫,足跡遍
及天下,黃蓉是丐幫之主,竟未曾聽聞,難道那個董二郎是冒牌貨?到底出了什
麼狀況?

  黃蓉繼續道:「據那個董二郎所說,圍攻靖哥的有十幾個人,憑靖哥的武功
,縱使不敵,也不至於連一個敵人也留不下來。還有,對方既能夠圍住靖哥,武
功定是不弱,在殺了那幾個金斧幫的人之後,又怎麼可能讓董二郎獨個逃脫來向
你報信?」

  聽黃蓉之言,張超群愈發心驚,不錯啊,這件事可謂是處處破綻,當時自己
為何沒有想到!當時自己的確是心急了些,關心則亂,並未去考慮這些,但這也
不能證明,這件事和自己有關啊!張超群蹙眉細思,道:「郭伯母,照你這麼分
析,那個董二郎有古怪啊!現在趕去,應該還來得及!只要他沒死沒跑,應該能
問出端倪!」

  黃蓉道:「不錯,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這麼多,但剛才才猛然省悟過來。」

  她眼神向張超群瞧了過來,深邃得令張超群覺得心寒!

  「郭伯母!」

  張超群呼吸粗濁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黃蓉竟然懷疑自己!這種冤屈的滋味
,堵得發慌,「你該不是懷疑我安排的這一切吧?你怎麼會這麼想?」

  黃蓉欲言又止,悠悠一歎,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這個世上,除了
你之外,還會有誰是靖哥的對手,加上那個金斧幫,實在來得蹊蹺,而且更重要
的是,這裡距離西軍兵營非常近,縱使靖哥敵不過敵人,總不會連返回兵營求援
的機會都沒有吧……」

  張超群虎目精光大放,瞪著黃蓉,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看著黃蓉,一時間,
在桃花島上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一時間,又變成現在她那懷疑的眼神
,良久,張超群似乎感覺到疲憊,苦笑一聲,道:「我真是沒想到,我張超群在
你心目中竟會是這樣的人,郭伯母,你是否一直都不信任我?」

  張超群覺得有些心灰意懶,被什麼人懷疑,張超群他都能不屑地一笑,讓他
滾蛋。可懷疑自己的,竟是黃蓉!不論是從前世的小說中電影裡,他都很佩服黃
蓉,一個智計百出,精靈俏皮,美麗無雙的女子,尤其是那一部翁美玲版的射鵰
英雄傳,黃蓉在河邊突然恢復女兒家打扮,那晶瑩如雪的肌 膚,那絕美的少女
紅顏,那燦爛金黃的束髮金環,小河畔,水聲淙淙,倒映著美麗少女的嬌憨和絕
代風姿的玉容,那一刻,已成永恆。不論後來的二十多年裡,有多少個新版本的
射鵰英雄傳,都無法再現那美麗如畫,又動人心魄的一幕。

  即便是最後黃蓉成了郭靖的夫人,俏皮的少女性子消失無蹤,張超群也一直
深深的記得,那個曾經在襄陽城與傻郭靖奮戰到底的美麗倩影,那麼堅強,那麼
美麗動人。

  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歲月,通常指得是其少女時代,青春,對於一個女人來
說,何其重要,也只有那時,她們才是一生中最美麗的,而黃蓉不同,不論是她
的少女時代,還是年逾中年,都是那麼動人。

  來到神雕世界,張超群雖然渴望得到黃蓉,(想來,任何一個人都免不了這
麼想吧。但他對郭靖同樣是很尊敬的,一個憨厚忠直、熱血愛國的大俠,就算是
超群哥有「想法」也絕不會去破壞他們。就好像在倚天世界裡,張超群敬重張三
豐一樣,在神雕世界,他敬重的就是郭靖和黃蓉。可是現在,黃蓉居然會懷疑自
己對郭靖下毒手!張超群忿怒之餘,當真是心灰意冷。

  「郭伯母,我想是因為你認為,我有個叫做楊康的父親,就一直存在著對我
的偏見對不對?你覺得楊康是個狡猾卑劣的人,而我既然是他的兒子,就一定也
是那樣的人是吧?」

  「你不覺得自己這麼想對我很不公平麼?郭伯伯對我怎樣,我會不知道?更
何況,黃島主都已經答應了讓芙兒嫁給我,你和郭伯伯也在心中默許了此事,你
覺得我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的未來岳父麼?而且,作為一個女人,你
並不明白我對郭伯伯的敬重,他是真正的大俠,一個為國為民的大俠,我又怎會
這樣來暗算郭伯伯?你實在令我太失望了。」

  張超群悠然長歎,調轉頭去,向襄陽方向行去。

  苦澀,無盡的苦澀。沒想到被人冤枉的感覺會這麼難受。他更想起以前在大
學的時候,一個玩得很要好的舍友丟了錢,也曾冤枉過自己,張超群當時在憤怒
之餘,割席斷交。那時,也只是憤怒,而絕非眼下的這種難受。

  「過兒,真的不是你做的?」

  黃蓉在他身後顫聲問道。

  張超群霍然轉身,鋼牙緊咬,一字一句地道:「你記住,就算是我自己自廢
武功,絕脈自盡,也決不會害郭伯伯!郭伯母!如果是別人懷疑我張超群,要麼
我殺了他,要麼叫他滾蛋!你懷疑我,我感到很傷心,什麼都不用說了,從現在
開始,我會盡力去尋找郭伯伯,丐幫幫眾遍佈天下,找起來也相對容易些,你也
不用太擔心,郭伯伯武功高強,就算有人想害他,也不容易。呂帥送了一套宅子
給我,今天我就會搬過去。」

  說罷,再不多言,施展輕功,如箭一般離去。

  黃蓉瞧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心中激盪,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不是他麼
?難道他不是為了……」

  黃蓉長歎一聲。

  到了郭府,張超群勉強地回應了一下一個家丁,逕直向後宅行去,程英正走
將出來,見了他,忙迎了上來,神情緊張道:「張公子,郭大俠呢?他沒回來麼
?」

  張超群苦笑了一聲,道:「郭大俠下落不明……」

  程英驚呼了一聲,正待問話,張超群道:「昨晚來的那個金斧幫的人在何處
?」

  這時,眾女一齊出來,紀嫣然接口道:「昨晚的那位麼?我帶了他去看郎中
,我就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張超群苦笑著向眾女瞧去,不但郭芙等人都出來了,連朱九真也出了來,將
事情說了出來,眾女震驚,郭芙登時眼睛紅了起來。

  張超群又道:「郭伯伯失蹤,郭伯母不知為何,竟然懷疑是我做的,呵呵…
…」

  張超群苦笑連連,向公孫綠萼道:「綠萼,你去收拾一下,我們已經不好在
這裡打擾人家了。」

  眾女聽了他這話,更是驚愕。郭芙瞠目道:「怎麼可能是你?娘她……她也
不可能懷疑你啊!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紀嫣然也是震驚,道:「郭伯母怎麼可以懷疑你?」

  張超群黯然道:「郭伯伯突然失蹤,也難怪郭伯母亂了方寸。嫣然,你立刻
去找一下那個董二郎,我懷疑那個人有問題,說不定郭伯伯被人圍攻,他也是知
情者,這應該是敵人的陰謀。」

  紀嫣然連忙點頭,向外便走,張超群略一沉吟,道:「嫣然你小心,去郎中
那裡探問一下,找不到就立刻回來,別讓我擔心。」

  嫣然應了一聲,程英也道:「嫣然姐,我跟你同去。」

  張超群微笑道:「謝謝師姐。」

  郭芙紅著兩眼走了上前,低垂粉頸,道:「過兒哥哥,我相信你,你決不會
害我爹的,待娘親回來,我跟娘親說,你不要搬走好不好?」

  張超群握著她手,淒然笑道:「不關郭伯母的事,我自己也很內疚,如果不
是我昨天讓郭伯伯去西軍兵營替我練兵,郭伯伯不會失蹤。你放心,事情總有水
落石出的一天,你也不要怪責郭伯母,郭伯伯出事,她現在一定很擔心,等她回
來,你不可提我的事……」

  轉頭向公孫綠萼道:「綠萼,九真,你們去收拾一下,等嫣然回來我們就離
開。」

  公孫綠萼和朱九真同時點頭,轉身去了。張超群擠出笑容來,向郭芙道:「
郭伯伯失蹤了,你在家要乖乖的,別讓郭伯母操心。」

  郭芙淚水終於淌落下來,伏進張超群懷中失聲哭了起來。張超群撫摩著她纖
弱玉背,柔聲安慰。就在這時,丐幫的幾位長老到了,幾乎是同時,呂文德等也
都到了,張超群鬆開郭芙,在大廳迎了他們安坐。

  張超群先前被黃蓉打擊得實在不輕,沮喪之極,敷衍著交談了幾句,公孫綠
萼從內宅奔出。

  「公子,那個……那個貼古倫不見了!」

  張超群霍然站起!貼古倫!昨晚發生那麼大的事,她卻不見了!難道郭靖的
失蹤跟她有關?他腦中登時轟然作響!這個忽必烈的王妃,一直以來都只是半軟
禁著住在郭府,自己跟郭靖黃蓉都交代過她的身份,並派了人監視……

  「各位請恕超群招待不周。」

  張超群團團一揖,向後宅行去,他心中極為震驚,負責監視的是黃蓉從陸家
莊帶來的兩個懂得武功的侍女啊!而且,武功不算差,怎麼會看不住一個手無寸
鐵的……張超群忽然心中一震,他曾試探過貼古倫的武功,根本就只是會舞兩下
花架子的劍術,而且還是僅供欣賞的那種。難道是有人潛入帶走了她?

  一邊走,一邊問公孫綠萼道:「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了?」

  公孫綠萼道:「我剛才問過小纖,她說早上還送過早餐過去,她還在的。」


  此時也就早上剛過個把時辰,張超群登時停步,道:「綠萼,你叫九真、芙
兒和小纖到大廳來。」

  公孫綠萼見他表情凝重,忙應了一聲,張超群轉身便回返大廳,他想到,如
果是貼古倫深藏不露,等到此刻才逃走,那也無所謂,逃了便逃了,但如果是有
外敵到來,事情就不簡單了,張超群不願眾女有任何危險,丐幫的幾個長老武功
都很高,暫時要留他們在這裡當保鏢了。

  如果此事真的和貼古倫有關,郭靖失蹤,就一定和蒙古人脫不開干係,如此
一來,黃蓉還憑什麼來懷疑我?想到這裡,他迅速安排下去,雖然丐幫的幾個長
老不是他的屬下,但張超群在陸家莊郊外打敗金輪法王時,用的就是打狗棒法,
實則就等於是洪七公老幫主的弟子了,丐幫幫主向來都是由懂得打狗棒法的人來
擔任的,雖然洪七公並無如此指示,整個丐幫卻是把張超群當作下一任幫主來看
待的,更加上數日前的襄陽守衛戰,張超群一鳴驚人,丐幫上上下下無不敬佩得
五體投地,對他的號令自然無有不遵。

  這個時候,就顯露出張超群的組織才能了,他一面請呂文德加強襄陽的戒嚴
,一面請奚長老領十幾名丐幫弟子前去接應黃蓉,又讓劉長老去接應程英和嫣然
,安排得井井有序,絲毫不亂。

  做完這些,程英和紀嫣然在劉長老的護送下,返回郭府,張超群交代一番,
立刻向襄陽城外追去,他知道,那貼古倫不可能走得太遠,只要抓了她回來,也
許還能找到郭靖的下落……



第322章 體罰小纖(一)

  貼古倫突然失蹤,更令張超群相信,郭靖失蹤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蒙古人
做的。這幾乎就是一個一箭雙鵰的陰謀,離間了自己,又暗殺郭靖。或者,郭靖
是他們的目標,而自己不是,自己只是被他們無意牽連的?一時間,張超群有些
剪不斷理還亂。

  張超群一路疾走,向著襄陽城外而去,只是心中疑惑萬分,貼古倫為什麼要
跑?如果她不走的話,根本就不會懷疑到她頭上去。她會去找忽必烈麼?張超群
心中彷彿有個毛線團,整理不了,且越來越亂,忽必烈將自己的王妃貼古倫送給
自己,究竟是拉攏還是安插了一個棋子?這個酷似趙敏的女人,是扮豬吃老虎?


  來到城門時,守兵大多都認識他,張超群數日前的那一戰,實是已經轟動全
城,守兵們即便是沒見過他的,也早已是如雷貫耳,張超群詢問他們,從早上起
,到現在,並無人出城,張超群又轉告了呂帥的戒嚴令,這才返回頭去。

  走在街上時,張超群不禁有些茫然,貼古倫就算隱藏得好,也絕不可能是什
麼超一流的武林高手,看來她還沒有出城,她相貌極美,戒嚴令一下,她想出城
也不可能了,而且很有可能被抓到,張超群心中稍安。

  一路走,一邊卻是思緒煩亂,既為郭靖擔心,又對黃蓉的懷疑感到異常氣憤
和沮喪,走到郭府的那條街,遠遠望見許多武林中人陸續匯聚而來,他知道這都
是衝著郭靖失蹤一事來的,躊躇了一會兒,只見數名丐幫弟子簇擁著黃蓉從另一
邊走了過來。

  張超群心中一沉,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往後縮去,被人冤枉的感覺實在不是滋
味,尤其是被自己傾慕的女人冤枉,張超群歎了口氣,返回向城內行去,漫無目
的地走了一段路,忽然聞到一股酒香,抬頭看去,是一間小酒肆。

  張超群走了進去,一鬚髮斑白的老掌櫃笑瞇瞇地上了前來,道:「客官要吃
些什麼?」

  張超群吸了吸鼻子,道:「你這裡什麼酒這麼香?」

  老掌櫃引了他來到一靠窗的位子,擦了擦早已是擦得光潔如鏡的桌面,一臉
的自豪,道:「這是小店自家釀造的谷酒,酒香就對了,這整個襄陽城誰不知道
我們周家的谷酒,乃是一流的。」

  張超群奇道:「一流?」

  他看到這酒肆規模甚小,加起來也就七八張桌子,既然酒是一流,那應該是
客似雲來才對,看這錚亮的桌面,整潔的店內衛生,實不像是生意很好的樣子,
更何況,人家的酒肆都請了小二,他這裡卻是掌櫃兼職店小二,可能會很好麼?
不由得一笑。

  「掌櫃,給我來五斤谷酒,下酒菜來四盤葷的,一盤素的。」

  那老掌櫃喜笑顏開,道:「客官要這麼多酒菜,一個人怎麼吃得光,是否待
會兒還有客人來?」

  張超群笑道:「就我一個人。」

  見老掌櫃猶豫的神情,笑道:「你去準備就是,我吃得完。」

  看著老掌櫃離開,張超群忽然心情好了許多,民風淳樸,替人著想,這就是
漢人啊。這如果是在現代,開店的老闆才不管你是否能吃完,反倒還恨不得每個
客人點上兩桌,反正付錢就行了,管你那麼多。

  不多一會兒,老掌櫃送來酒菜,張超群嘗了一下那谷酒,心叫上當,酒呢,
是聞著很香,但喝進嘴裡,淡出鳥來,不過也就算是不錯了,至少張超群喝過的
酒裡面,這算是還有點酒味的。吃喝了一陣,那菜也很香,風捲殘雲的吃了大半
下肚,倒也大快朵頤,這時,從酒肆的裡屋走出兩個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穿得一身素衣,雖然穿得簡樸,但眉目清秀,映得人眼前一亮,張超群精神一
振,暗暗稱讚。另一個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虎頭虎腦的,甚是憨厚的樣子,看
起來是姐弟倆。兩人走到櫃檯前,齊聲喚道:「爹。」

  老掌櫃目光之中流露出慈愛的神情,道:「你們早去早回,天黑之前一定要
回來。」

  那少年道:「爹,姐是一定會回來的,我可就說不准了,說不定人家西軍看
我這麼結實,就收下我了。」

  聽到西軍二字,張超群不禁一怔。

  那少女哼了一聲,道:「虎子你得意什麼?人家才不會收你這小不點呢!說
不定我倒是不回來了!」

  虎子嘻嘻笑道:「人家張將軍才不會看上你哩,你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大姐姐
去西軍的兵營去看張將軍麼?聽說很多都很漂亮呢!姐,你行不行啊?」

  那少女嗔道:「爹,你看虎子,欺負我。」

  老掌櫃呵呵笑道:「你們倆啊,就知道白日做夢,那張將軍少年英雄,又怎
會那麼容易被你們看到?你們去就去,別像昨天那麼晚回來就是。」

  他們說話聲音雖小,但張超群耳力極好,自然聽得絲毫不漏,聽到這裡的時
候,不禁心中動了一動,走了過來,向那老掌櫃道:「掌櫃,這是你的兒女麼?
他們是要去東郊外的西軍兵營?」

  掌櫃笑道:「是啊,不瞞客官,犬子想參軍,我本來是不願意的,老朽三子
一女,他兩個哥哥都參軍了,我肯讓他去吧,這小子偏要去西軍,人家西軍兵營
是那麼容易進去的麼……」

  老頭兒絮絮叨叨的說著,那少女卻是看到張超群俊美的外表,芳心大動,羞
怯地躲在弟弟後頭,偷偷地看超群哥。

  張超群笑道:「令郎想去參加西軍,那是好事,為國出力,保家衛國,才是
男子漢所為,只是令千金女兒之身,難道也要參軍麼?」

  虎子搶先道:「這位大哥有所不知,我姐姐是想嫁給張將軍當張夫人!」

  少女大羞,驚叫了一聲,一對粉拳捶打著弟弟,臉上羞得通紅。

  張超群一怔,不是吧?張將軍,不就是說我麼?難道我真的有這麼多粉絲了
?還有女孩子爭著搶著要去嫁給我的?這小妞兒雖然胸不算大,屁股也不算很挺
翹,個子嘛,也不算高,臉蛋倒也還算是不錯,清清秀秀的……

  超群哥心中一蕩,忙將自己那顆拐出了跑道的心撈了回來,乾咳兩聲,向那
少年道:「虎子,你跟你姐姐昨天去過了西軍兵營麼?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什
麼時辰回來的?」

  虎子道:「天黑的時候回來的,回來還被爹責罵了一頓呢!」

  張超群心中一跳,天黑時回來!會不會看到什麼呢!正要再問,虎子已轉過
身去,向姐姐到:「姐,快走吧,再不走今天又要趕不回來吃晚飯了!」

  張超群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怎肯放棄,忙道:「其實虎子你想加入西軍是
吧?我跟張將軍有點交情,我跟你說說,或者能幫到你。」

  虎子聞聽此言,大叫了一聲,興奮得跳了起來,驚喜道:「大哥你說真的麼
?你不騙我?」

  老掌櫃臉上現出狐疑的神情來,心道:該不會是個老千吧?這年頭,用這種
招數吃霸王餐的,好像挺多的。

  但隨即,張超群便自動自覺地取出了自己的官印,尋常小老百姓,哪裡識得
字?見那東西,不由得信了,張超群道:「老掌櫃,其實不瞞你,我就是張超群
,專管西軍訓練的襄陽兵馬都監,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問一下令郎和令千金。」


  「你就是張將軍!」

  一家三口,一齊脫口驚呼。好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其他客人來吃飯,要不然
准要發生九點九級地震。

  客套了幾句,張超群便直入正題,詳細詢問了他們回程時的情況。果然,這
兩姐弟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昨日他們回來的時候,在樹林附近看到有二
十多個凶神惡煞的人,還凶巴巴的喝斥他們不要靠近樹林,當時虎子還不知天高
地厚的頂撞了一句,若非一個青衣瘦高老者約束,只怕虎子現在已經回不來了。


  張超群敏銳的注意到,虎子說的是二十多個人,而不是那個身份可疑的董二
郎所說的十幾個人,難道是加上了那些所謂的金斧幫人?

  早有埋伏啊!張超群幾可確定,這些人絕對是準備得異常充分,而貼古倫則
是將郭靖昨天會代替張超群去西軍兵營練兵的情報洩露出去的人!而且很有可能
,那些人早已是潛伏在襄陽的!

  他更想到,光是貼古倫一人,還不足以成事,畢竟有兩個懂得武功的侍女看
著,要想和那些高手傳遞消息,就一定還有同謀!幾乎是一瞬間,張超群腦海中
便出現了小纖的身影!

  「老掌櫃,虎子,姑娘,多謝了,這些情報對我很重要!」

  他讓虎子取來紙筆,寫了簡單的一個紙條,滿足了虎子加入西軍的願望,買
完單後,飛快地向郭府而去。

  貼古倫走了,但小纖並未離開!張超群生怕事情有變,也不管路上行人的驚
異目光,施展輕功,不多時便返回郭府。

  「小纖在哪裡?帶她來見我!」



第323章 體罰小纖(二)

  「發生什麼事了?」

  黃蓉正坐在大廳中,和幫中幾位長老商議事情,丐幫在她調遣之下,已經撒
網般鋪了開去,見到張超群一進來便問小纖,臉色凝重,她何等聰明,立時猜到
這件事很有可能與那個花刺子模少女有關。

  張超群聽她動問,忽然想到,自己不過是有所懷疑罷了,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表明一定和她有關係,萬一與小纖無關,豈不是冤枉了人家,心念一動,道:「
沒事,我只是要知道貼古倫姑娘的事情,郭伯母,我自去問她,你們繼續。」

  他向已經站了起來的丐幫眾長老微微一笑,一抱拳,向後院行去,走進去時
,正遇到紀嫣然和公孫綠萼,二女快步迎來。

  紀嫣然道:「相公,我們已經收拾好了,是否現在就走呢?」

  張超群迎向二女,微笑道:「當然,現在就走吧,在這裡住久了,也太打擾
人家了,你們等我一下,我有點事要辦,對了,小纖呢?」

  紀嫣然道:「她在後院……」

  張超群忽然一眼瞥見走廊的盡頭有個身影飛快一閃,心中跳了一下,閃身便
追了上前。

  他輕功何其高超,只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便到了走廊盡頭,只不過卻沒看到有
人,心中暗忖:難道是自己眼花了麼?轉身向驚疑不定的紀嫣然和公孫綠萼道:
「你們暫時先別走,我還有點事沒做完。」

  向後院走去,逕自來到小纖的那間房,房門未關嚴,露出一條縫來,張超群
推了開來,輕聲道:「小纖,你在不在裡面?」

  未有人回答,張超群心中正自疑惑,忽聽後門處有人驚呼一聲,張超群心臟
登時跳漏了半拍,急忙趕去,只見一個丐幫弟子坐在地上,腿上多了一支亮晶晶
的小箭,張超群忙問道:「你怎麼樣?誰射的箭!」

  那丐幫弟子齜牙咧嘴地道:「是……是一個小姑娘……她用袖箭射我的……


  張超群低頭看去,見他腿上流出的血液鮮紅,知道無毒,放下心來,道:「
不用擔心,沒有毒。那個小姑娘你見過沒有?長什麼樣?」

  這丐幫弟子是因為郭靖失蹤,今早才調來郭府的,又怎會見過小纖?茫然搖
頭,道:「那小姑娘身材嬌小,穿著鵝黃裙衫,鼻子有點高……」

  鼻子有點高?小纖是花刺子模和蒙古人的混血兒,雖然外表和漢人無異,甚
至連眼珠也是黑色,但鼻樑卻比漢人女子要高一些,在郭府的女人,也就只有小
纖鼻樑高了,張超群確定無疑,這時,黃蓉等人聽到驚呼聲也已趕來,張超群不
願和黃蓉多說話,縱身而起,不等後門打開,直接躍了出去。

  他想,那小纖縱使懂得武功,也不可能很高,更何況那日在蒙古大營跟她叉
叉圈圈,沒有感覺到她有武功,這小浪蹄子居然深藏不露,看來她就是忽必烈安
插在自己身邊的人了,卻不知那貼古倫是不是……

  此時已是午後,但街上的人並不多,穿過一條小巷,沿街兩旁不少小販在兜
售貨品,吆喝著,熱鬧異常,卻沒見到小纖,張超群不禁暗暗吃驚,這片刻之間
就已經走脫了麼?那豈不是武功很高?本大爺還從沒這麼栽過,居然看走了眼!
還有那個貼古倫,現在想想,或許貼古倫還真不是什麼韃子的密探了,說不定是
被蒙古人劫走了也未可知。

  張超群走到大街的中央,左右一看,登時為難起來,路分兩邊,到底是從哪
個方向走了?老子好歹也是個金牌特工,居然被一小妞給甩得沒影了,丫的,忒
沒面子了!

  正恨恨不已,街對面一個兩層的小樓上傳來一聲尖叫,張超群忙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紅衣女子捂著嘴,望著自己驚叫起來,滿臉的興奮!張超群嚇了一跳,
忙轉回頭去,還道是自己身後有什麼異常,哪知身後空空如也,再回頭時,二樓
欄杆內,已然現出七八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個個濃妝艷抹,朝著張超群這邊尖叫
起來,那最先看到張超群的紅衣女子無比幸福地道:「是張將軍!那是張將軍!
張少俠!我在東郊演武場見過,是他沒錯!」

  那些身份曖昧的濃妝女子一齊叫了起來,興奮滴揮動著手中的帕子,一時間
,鶯聲燕啼,熱鬧非凡。

  張超群瞧了一眼,眼神往下移去,見到一塊紅彤彤的牌匾,上書:怡紅院!
靠,一點新意也沒有,只要是客棧,都叫悅來客棧;只要是妓院,全叫怡紅院!
都說古人有文化,屁,就不能改叫砵蘭街?正覺無聊欲走時,二樓的紅衣女子叫
道:「張將軍,你可是在追一個姑娘?」

  張超群心中一跳,忙轉身抬頭,正見到欄杆的縫隙處,一條條白白的粉腿,
七八個女子,十幾條腿,甚是壯觀,心中蕩了一蕩,my God,大宋的妓女還真開
放!光天化日之下露大腿!

  「正是正是,姑娘可曾看到有一個身穿鵝黃衣裙的女子,是往哪裡去了?」


  那紅衣女子咯咯嬌笑,一臉的妖媚之色,指了一個方向。張超群顧不得多言
,道了聲謝,快步疾奔而去。其他女子見張超群走了,不由得失望,紛紛埋怨紅
衣女子不該就這麼說給張將軍聽,要他上樓來喝幾杯酒再告訴他……汗……

  張超群施展輕功追去,路上行人紛紛閃避,有人認出他身份的,都是驚叫起
來,如果不是張超群的輕功太快,只怕已經在身後多了一大串的尖叫粉絲了。

  一直追出三五里路,才遠遠地望見一個鵝黃衣衫的背影,看那身影嬌小玲瓏
,張超群斷定那是小纖無疑。

  他越追越驚,那小纖時而在密集的人群中宛如游魚般穿行,時而又如大鳥躍
上房頂,疾速奔逃,輕功造詣,竟不弱於張超群多少,一路追出城去,人也愈發
少了,張超群不禁暗暗冷笑,小妞就是小妞,人家說美女無腦,果然是如此,她
若是在城內人群密集處,憑著她靈活的輕功,或許還有三四成的機會逃掉,可來
到城外,自己便可全力施展輕功,小妞輕功雖好,內力卻是不足,抓到她,只是
遲早的事,當下,也不急著抓到她,只不遠不近地綴在她後面。

  一直追出了十幾里路,那小纖再也跑不動,停了下來,轉身望著張超群這邊
,氣喘吁吁,往地上一坐。

  張超群長身趕到,負手而立,冷笑一聲,道:「不跑了麼?很累了吧?你以
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小纖喘著氣,嬌小的臉蛋上透出鮮艷的紅潤,香汗滑落,雲鬢貼於面上,更
顯幾分嬌媚之色,張超群瞧得心頭一蕩,這小妞兒年紀雖小,卻也有著幾分成熟
的味道,大概是上次被自己弄出了女人味了吧!

  自己畢竟上過她了,對於跟自己有過一腿的女人,他都視為自己的禁裔,從
未想過,自己的女人居然會背叛自己,想到這裡,張超群心一硬,道:「快說,
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纖歇息片刻,氣息稍平,眼神之中並未有絲毫的畏懼,也沒有那種被捉住
的絕望,只是靜靜的看著張超群,道:「張公子,我是花刺子模人,你知道的。


  張超群一皺眉,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花刺子模人,我是問你,為什麼要逃
?貼古倫在哪裡?郭大俠的失蹤是不是你知道多少?還是說,就是你策劃的!」


  小纖淒然一笑,道:「既然逃不掉,我也就認命了,張公子,你殺了我吧!
我不會怪你。」

  張超群勃然怒道:「你怪我?你憑什麼怪我?你自己摸著良心說,我帶你來
到襄陽,一路上我可有把你當女奴看待?我可曾防備過你?郭大俠失蹤,我懷疑
貼古倫也沒懷疑你,是因為我憐惜你,你們花刺子模被蒙古人攻破,殺了你們多
少百姓!而我們大宋也是一樣,面臨蒙古大軍的鐵蹄,我們也一樣面對生死存亡
,我們應該站在一起,我們抵抗蒙古韃子,你也為你的祖國而戰鬥才對,為何要
幫侵略你們國家的敵人做事?」

  小纖眼神一黯,隨即又恢復了平常,道:「張公子,謝謝你,我知道你待小
纖好,你不要說下去了,殺了我吧!」

  殺了你?殺你很容易,可是我不能不理會郭靖,黃蓉居然懷疑是我向郭靖動
手,這個冤屈我可不能背下來,就算解釋得過去,畢竟她心裡面會留下一個疙瘩
,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

  「小纖,是不是你有什麼苦衷?你不妨說給我聽,只要我能幫到你的,就一
定會幫你,這裡是襄陽,大宋的領土,那些蒙古韃子不能拿你怎麼樣的,你不信
別人,難道還信不過我張超群麼?我有這個實力保護你!你說……」

  小纖眼神一閃,像是升起些微希冀,隨即立刻又變得黯淡了,嘴角露出苦笑
來,道:「不用多說了,我什麼也不能跟你說,你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放了我
……」

  張超群見她這般難纏,不禁發急,怒道:「你當真不肯說麼?你不怕死麼?


  小纖仰頭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緩緩合上雙目,道:「我早已算不上一個活人
了,張公子,就算我這輩子欠你的,你們漢人不是崇尚輪迴之說麼?如果我也有
輪迴的話,下輩子小纖一定當牛做馬償還你,張公子,動手吧!」

  張超群攥緊了拳頭,走上前去,心亂如麻,這混賬女人,居然一心求死!到
底發生了什麼,螻蟻尚且貪生,她為什麼不想活了?

  心中一動,道:「你要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你不肯告訴我郭大俠的下落
,那麼你就告訴我,你的輕功究竟是怎麼回事吧!為什麼你懂得武功?還有,忽
必烈安排你隱藏在我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只是為了對付郭大俠麼?」

  小纖淒然一笑,雙目緊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張超群氣急,丫的,你以為
你是地下工作者麼?還在老子面前寧死不屈麼?一眼瞥見她酥峰微微起伏,不由
得眼珠一轉,惡聲道:「你什麼也不說,那好,我扒光你衣服,吊在襄陽城的城
頭,讓忽必烈那廝看看他的臥底是什麼下場!」

  剛說完,小纖的身子一抖,睜開眼來,流露出驚恐的神情,顫聲道:「你不
會這麼做的!你不是壞人,你不會這麼做,是不是?」

  張超群見她果然害怕,不由得有些小得意,果然,女人不怕死,卻怕受辱。
當下說道:「哼,我的確不是壞人,但也絕不是好人,壞人做不出的事,我做得
到,好人做不出的事,我同樣敢去做,人生在世,名聲算個屁,只要能達到目的
,手段是光明正大還是卑鄙無恥,又有什麼關係?既然你不肯跟我合作,我就只
有拿你當作榜樣,給忽必烈看看,對付我的下場是什麼!也當是給他敲個警鐘,
別以為老子是那麼好對付的!」

  小纖銀牙緊咬,忽然臉上露出決絕的神情,張超群心中一動,猜到她要自尋
短見,忙道:「就算你想自殺,我也一樣會扒光你衣服,讓你光著身子被所有人
觀看!」

  小纖一驚,眼神登時渙散開來,一縷淚水從眼眶湧出,哭道:「張公子,我
求你,求你別這麼做,小纖下輩子一定會報答你的,你就讓小纖死了吧,別……
別扒我的衣服……嗚嗚……」

  張超群心中帶著一絲疑惑,她連死也不怕,卻怕死後受辱,如果她只是一個
普通的女奴,這實在解釋不通啊,更何況,哪會有人一心求死的?他越想越是奇
怪,忽然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這個小纖一定不簡單,如果只是個女奴的話,死
後如何,她怎會這般在乎?

  張超群心腸一硬,哼了一聲,靠近她身旁,伸手便點中她胸 前穴道,小纖
登時動彈不得,驚恐地望著他,道:「你……你要做什麼?」

  靠!你幹嘛擺出一副要被老子強jian的驚恐模樣?又不是沒被老子叉叉過!
不知怎麼,張超群腦中忽然浮現出那日她跪在地毯上舔自己的棒棒糖的情形,心
頭忽然火熱火熱的,順手便將她裙衫一扯……



第324章 陽光雨露嬌艷香

  小纖驚叫了一聲,眼神中透露出恐慌,還以為張超群現在就要把她扒光了去
掛在襄陽城頭,身子不住地發抖。

  還沒兩下,小纖的一對小白兔已從破碎的衣衫中袒露出來,雪白得晃眼。

  張超群心裡突地跳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貪婪的神情,丫的,已經好久沒滋
潤滋潤這小妞兒了,強忍著不去看這壯觀的一幕,惡聲惡氣地道:「快說!你到
底是什麼人!你老老實實地說給我聽,我不會剝光你衣服,也不會讓人看你!」


  驚恐的小纖戰慄著,想往後縮又辦不到,全身僵硬,根本不聽使喚,急促的
呼吸使得那一對白兔子上下起伏,嫣紅的兩粒棗核,外圍是淡紅的波暈,瞧得超
群哥不禁心火大熾,超群哥美女如雲,閱女無數,什麼樣的白兔子沒見過?小纖
這一對卻是頗有特色,不是桃形,也不是半圓形,更不是木瓜形或乳鴿形,她的
,就好像一個筍尖,一隻手足以握住,這樣的小乳雖然不夠視覺衝擊,對於喜歡
尺碼大的男人來說,實在有點小了,但卻勝在夠新鮮的感覺,少女的酥峰,總是
小荷才露尖尖角,嫩而鮮,小纖的小乳,色澤尤其好,白白的,嫩嫩的,晶瑩雪
白,連血管都能隱約看見,加上那淡紅的波暈,總有種令人想要咬一口的感覺。


  張超群貪婪地瞧著這一對顫抖著的小兔子,心中在想,這樣的粉嫩小美人,
拿去掛城頭,委實是暴殄天物了,再說了,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拿去公開展覽
?這小妞兒也是夠笨了,這也看不出來?嚇她,嚇死她!

  「公子,求你……求你不要……公子你殺了我吧!」

  居然還想著要去死,丫的,老子還沒這麼失敗過,張超群慍怒道:「想死麼
?沒那麼容易!」

  伸手在她小白兔上擠捏起來,他的大手在她一對兔子上捏摸著,動作帶著點
粗暴,小纖的那對嫩物被他捏揉得有點疼痛了,但卻彷彿有一種奇異的東西在身
體裡擴散著,一絲一絲,一撥一撥地快意被他那粗魯的捏搓挑弄出來,不知為何
,小纖竟是有點喜歡這種粗暴的欺辱方式,漸漸的,她的眼中露出迷失的神情,
尤其是那處,似是身體的渴望都向那兒匯聚而去,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一直在
他那隻大手的擠壓蹂躪下顫抖不休,漸漸的,她那幼嫩的肌 膚變得有點紅了…


  一直都在注意著小纖反應的超群哥知道她很享受自己的粗魯,不由得暗喜,
是了,對付女人,不一定是要來硬的才管用的,有時候,用另一種方式更好!她
爽了,自己也爽了,然後……順便事情就辦了!這妞兒看來很喜歡粗暴啊!

  張超群的手慢慢的撫向她下面,每前進一寸,她的嬌軀都戰慄一下,慢慢的
……超群哥摸到了那幽深小森林的小腹處。

  「嗯……」

  小纖失神的嗯了一聲,全身酥軟乏力,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張超群將她腰帶解開,雪白的小腹、一雙羊脂玉般的秀腿和平滑光潔得沒有
一絲贅肉的平原上,點綴著一抹淡淡的黑色草叢,兩腿和那處形成一個美妙的曲
線弧度,才不過十六歲的少女,那兒的嬌嫩和鮮紅是超群哥早已觀賞和把玩過的
,一隻手掌徑直就往那兩腿之間插去,強行將她兩腿間的縫隙擴大,往上一撩,
手指上沾滿了濕濕滑滑又帶著淡淡的溫熱的液體。

  丫的,小妞真他丫的敏 感!既然諸般威脅都不管用,乾脆就在這上頭征服
她!看她還求不求饒!

  張超群將她抱起,四下一看,這樹林邊並無人煙,但他當然不會就在這裡搞
,萬一有人經過……他超群哥現在可是襄陽的名人了,若給人看了免費的小電影
,可就糟糕了。

  抱著這柔若無骨的小纖,一邊往偏僻處奔去,一邊還在她那裡面以手指摳弄
著,就是要讓她不停地流水,流個不停。

  此時,小纖在張超群的懷抱中,感覺到騰雲駕霧一般,尤其是她那下面像是
有什麼東西癢癢的,有點空蕩蕩的感覺,更像是有什麼要爬出來似的,她雖然已
經和張超群做過了,有了切身的經驗了,但在這個時候,卻像是有種全新的新鮮
感,全身上下動也不能動,可就是在那裡面,絲絲滑滑的,冰冰涼涼,他那根手
指在自己那處旋轉研磨著,嫩肉被強烈刺激下,露水翻飛,情不自禁地湧出來,
本就飄飄欲仙,再加上張超群施展輕功,在山林間穿行,那種感覺就更是強烈,
也越來越癢,早已嘗過這種消魂滋味的她,怎會滿足於細細短短的手指的慰藉?
在這個時候,直恨不得有個更加粗長的東西放進來,才能止癢。

  不知什麼時候,她感覺到自己停了下來,緊接著仰面放在一塊清清涼涼的大
石頭上,她不敢睜開眼來看,只知道他定是找到了隱秘的地方,芳心震顫,早已
泥濘不堪的小纖,像是腦中一片空白,她雖然不敢睜眼去看他,也知道,自己現
在身上幾乎是一絲不掛,只有被她扯成條狀的裙衫垂在腹部,整個上半身和下面
及其兩條腿兒都露在外面,不知何故,她似是暫時性的失憶一般,除了極其渴望
被他弄之外,根本再想不到其他了。尤其是閉著眼睛時,腦中就只剩下張超群那
張英俊的臉,高挺的鼻樑,帶著幾分驕傲,清澈瑩潤的雙眸中,充滿了真誠,那
修長而結實的身體,充滿著陽光般的味道,只是嗅著他陽光般的體味,就已讓她
迷亂,多少次,她在暗處偷看他的時候,都是好一陣心慌意亂,怦怦地亂跳,如
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族人和親兄長在那個忽必烈王爺的手中,自己真的就想這麼跟
著他一輩子,再也不理會母國的事……

  忽然,她感到自己的雙腿被他分開……

  呼吸在這一刻停滯,腦中一片空白,只覺那兒火燙燙的被什麼頂住,緊接著
,一陣強烈的擠壓感從那兒傳來,就好像被他從中破開……噗嗤的聲響傳來,一
聲長長的吟叫……

  強烈的充實感一下就充滿了她空虛的溪谷,忍不住就是長吟一聲,全身登時
繃緊,隨著那根巨大的熱物的擠壓充滿,她感到那東西一直不停地往裡面送,還
沒到頭麼?還沒到……還沒到……不,頂住了,頂到了那裡了!碰到了!長長的
鬆了口氣,無限的滿足感在剎那間直達四肢百骸,就在這一刻,小纖似乎什麼也
想不到了,剩下的就是他不停的頂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頂在那最酥軟麻癢的地
方……

  張超群也同樣被她那狹窄的嫩肉弄得舒服得嘶嘶連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
她年紀小的緣故,那兒特別的緊,又或者,花剌子模的女人都是這麼緊的?整根
熱物在那濕漉漉粘滑滑暖呼呼的蜜穴中,每一推送,都帶來無比的快意,每一擠
壓,都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她那緊緊的密處被自己擠出蜜汁來,她的一雙小白兔
隨著他的特殊運動而上下左右的顫動,嫩紅的波暈在陽光下顯得那般炫目,兩粒
棗核也是充血般鼓脹著挺立起來,嬌嫩的肌 膚白裡透紅,更帶著點點滴滴的香
汗,當真是滴滴潤心田啊!尤其是在陽光映照下,如珍珠般璀璨!

  暈,真的好久都沒有叉叉了,今天一叉,就是陽光牧場般的野戰!雖然是為
了征服,從肉ti和心靈雙管齊下的征服她,但絕對是舒爽透徹,在這一刻,超群
哥想到的是,以後把倚天世界的老婆們和神雕世界的老婆們都安置在一起,每天
都澆灌一下,丫的,人不y d枉少年啊!

  每一下抽插,都帶起小纖體內的香液翻騰,隨著那一進一出的熱物,沾滿了
兩人的性器……

  「啊……喔……喔……」

  小纖發出高亢的呻吟,雙臂忽然動了,下意識地就抱住了超群哥的虎腰,晶
瑩修長的手指緊抓住超群哥的衣衫,原來,在超群哥的「叉叉神功」下,小纖血
脈被疏通,起先封住的穴道不解自解。只是,兩人覆雨翻雲,竟是沒有注意到而
已。

  水聲嘩嘩,在兩人緊貼著的身體間發出淫靡的聲音,天下間還有什麼能比這
個更天籟的?靈慾翻飛間,小纖的兩條嫩嫩的充滿彈性的腿兒也不由自主地纏上
了超群哥的腰胯,此時的她,就好像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小舟,飄飄蕩蕩……

  要讓她欲死欲仙!超群哥心中暗道。征服,徹底的征服她,要讓她整個人整
個身心都交給自己,那樣,還怕她不坦白從寬麼?超群哥操縱著自己的寶貝,在
頻繁的抽插之際,忽然停了一下,緊接著施展研磨功夫,真氣從丹田沖激而至,
他的寶貝陡然發出好像手機的震動的顫抖來。

  小纖是第一次領略到超群哥的獨門秘笈--超群版玉女心經,突然就被震得心
神失守,呼吸登時停滯,幾近窒息,一陣強烈的……極其強烈的快意突然間爆發
開來,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而與此同時,超群哥也感覺到自己緊貼著她蜜處直
達她花心深處的熱棒頂端像是痙攣了一下,猛地張開了小口,在自個兒馬眼處用
力的吮吸了幾口,第一下的力道有點微弱,但這隨著小纖忘情的咿啊聲同時來到
的吮吸,力度一波一波的上升提高,第三口時,超群哥已是消魂得把持不住,灑
下一片雨露去。

  高亢的一長串高歌聲後,小纖通體粉紅,軟軟地癱在了那塊被香汗浸濕的大
青石上,嬌喘帶動胸前一對小白兔「波」瀾起伏,無限慵懶的攤開著四肢,美妙
纖細的玉體毫無保留地展現著,陽光之下精彩如詩,曼妙如畫。

  「你……你……」

  羞怯的小纖望向超群哥,此時的她已是沒有了絲毫的死志和絕望,有的,只
是深深的迷茫和濃濃的情意。「公子,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聽,奴婢只
求公子救我的家人。」

  原來,和美女叉叉不但可以讓自己獲得爽感,還能改變一個人的信念!超群
哥輕輕地將她抱在懷中,心中志得意滿,柔聲道:「小纖,你是我的女人,今後
都是,一直都是,我會待你好,一輩子都待你好,你要相信我,不論你遇到什麼
困難,我都會站在你身前幫你,頂在你前頭的。」

  小纖在他懷中「嗯」了一聲,帶著哭音,緊接著,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啜泣
起來,哭聲越來越響,像是要把自己的痛苦都發洩出來一般。張超群聽她悲傷之
音,知道她定是有著極大的苦衷,一個嬌弱少女,究竟有著怎樣的苦衷呢?他想
立刻就知道,想立刻就消除她的痛苦。輕輕地擁她入懷,拍撫著她纖瘦的玉背,
柔聲的安慰著。

  小纖慢慢的平復下來,說出了事情的始末,原來,她是花剌子模人不錯,身
份卻是不同,她是花剌子模的阿拉·阿德丁·摩柯末國王的女兒,原名阿拉·阿
德丁·聶爾蘇曼。是一位公主,就好像是春秋戰國時代某些國家為了表示自己的
誠意,派到其他國家的人質,多為王子或世子等出身貴族的人。而聶爾蘇曼(小
纖)的母親就是摩柯末當時在成吉思汗滅亡花剌子模之前送去的質子,可是,小
纖的母親才剛剛抵達蒙古的國都哈拉和林,花剌子模就已經被滅,小纖之母在蒙
古已經沒有了作用,被隨便的賜給了一個有功的將領當妾,後來,摩柯末的另一
個兒子,涅拉頓王子也被送到哈拉和林,也就是小纖的哥哥,小纖在很小的時候
,就被蒙古人貶為了女奴,在女奴營學習,她的輕功來自於花剌子模的一個奇人
所傳授,但她本身並不懂得多少武功。

  後來,忽必烈把她送給張超群,其實事先忽必烈也不知道小纖是何許人也,
完全就是個巧合,直到後來才查到小纖是花剌子模公主的身份,便用涅拉頓王子
來威脅小纖,要她協助派到襄陽的刺客。

  聽到這裡,超群哥不禁大為吃驚,原以為小纖只是個女奴,誰料居然還是一
國公主,雖然花剌子模已經被滅亡,但總算是公主了,這運氣,還真是非一般的
好……




第325章 郭伯母的心事

  忽必烈派來的刺客潛藏於襄陽,其實並非是針對張超群。和張超群起先猜測
的一樣,果然是衝著郭靖去的。

  郭靖當年跟隨鐵木真南征北戰,統一草原,並獨領一支軍隊,跟著鐵木真的
大軍一路從中亞打到東歐,尤其在對花剌子模的戰爭中光芒大放,蓋過鐵木真麾
下所有將領。當然,當時郭靖是靠著武穆遺書和黃蓉從旁指點才獲得的功勳,可
忽必烈卻是不知,他只知道,郭靖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以他在大宋的人望及謀略
,想要攻下襄陽實為不易,總是最終破城,也必定損失慘重。代價太大的話,根
本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蒙古幅員遼闊,蒙古人以驃悍的武功征服了歐亞地區,以蒙古為中心,建立
起由欽察汗國、察合台汗國、窩闊台汗國、伊利汗國組成的橫跨歐亞大陸的龐大
帝國。雖然尊蒙哥為大汗,但依舊是各自擁有著自己的勢力範圍。如果蒙哥死了
,按照幼子繼承汗位的傳統,阿里不哥擁有至少八成的機會繼任新大汗,自己和
旭烈兀,一個在南方,一個在波斯,遠離哈拉和林,希望極為渺茫。

  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憑著征宋成功的聲望和大宋肥沃的國土,才有和阿里
不哥爭奪汗位的本錢,試問,不甘平凡的忽必烈怎會不慎重?

  而在他的這十萬大軍之中,更有許多當年隨同鐵木真征戰的老兵老將,識得
當年聲威赫赫的金刀駙馬郭靖的人甚多,甚至有許多軍官在對上郭靖的時候根本
沒有多少戰意,此種情況下,忽必烈不得不派出玄機衙門這個暗殺組織去對付郭
靖。

  小纖,不屬於玄機衙門,只是一個作用不大的棋子罷了,基本上提供了這一
次的情報之後,就再無用處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太多的事,只是知道將郭靖
的情況記錄在一張小紙條上,放在郭府後門院牆外的一個磚縫裡,其他的事幾乎
是一概不知。小纖本來根本不想做這些,但他們卻用小纖的兄長生命相挾,一邊
是自己的親大哥,一邊是曾經率軍攻陷撒馬爾干的仇敵,小纖做出遞送情報的抉
擇是再正常不過的。

  至於貼古倫,就連小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失蹤,又去了哪裡。

  張超群聽她說完這些,不禁愈發對貼古倫好奇,這個貼古倫是忽必烈送給自
己的,本是忽必烈的王妃,忽必烈送她給自己,想來也是為了拉攏自己,但自己
並沒有接受,最後自己選擇了離開,忽必烈卻仍是把貼古倫送來,自己當初以為
,這是因為忽必烈已經當眾送出的女人,不願再收回去,才像是丟棄廢品一般丟
了給自己的,可以說貼古倫是被拋棄的女人,張超群一直都挺同情她的,現在想
來,貼古倫的不辭而別,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究竟她是不是和玄機衙門有關
呢?又或者實際上和潛藏在襄陽的刺客暗中聯繫的人就是貼古倫,而非小纖呢?
她又為什麼要逃走呢?張超群想不透。

  不過,現在也不是時候理會貼古倫了,雖然超群哥對自己沒有叉叉掉貼古倫
深感後悔,但畢竟當下最緊要的就是找到郭靖。他相信,郭靖是不會怪責小纖的
,畢竟不是她親自出手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小纖是花剌子模的公主,卻被蒙古
人劫掠去成了女奴,如果不是碰到自己,說不準就成了哪個粗蠻韃子的胯下之歡
物,郭靖生性憨厚,心胸寬廣,若早知道小纖的身份,肯定會內疚。在他率領的
蒙古軍隊攻擊下,花剌子模亡了國,他也曾幫鐵木真充當過侵略者的幫兇。

  想到這裡,張超群不禁哀歎,不錯,當年郭靖不肯幫鐵木真征伐自己的祖國
,固然是愛國,可換一個角度來看,就算小纖刺殺郭靖,也完全沒錯啊!張超群
歎了口氣,從無盡思緒中回過神來,面色凝重道:「小纖,你肯不肯跟我發誓,
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知道古人重諾,他們相信有神靈的存在,只要是發誓,一般都有百分之九
十九的可信度。

  小纖輕輕點一點頭,正色道:「我阿拉?阿德丁?聶爾蘇曼,以神明的忠誠信
仰,以阿拉?阿德丁的名譽,以我聶爾蘇曼的生命起誓,我所說的全部屬實,絕
無半分虛言,如若有一分一毫欺瞞公子,當受火神焚燒之刑,五雷轟頂,不得好
死。」

  張超群見她如此鄭重的發誓,心中寬慰,雖然他早就信了,但畢竟心裡有疙
瘩還是不妥的,古代人的誓言,比現代人的,可信度要高出一萬倍,更何況她用
了自己家族的名譽和神靈的信仰以及生命來起誓,還有什麼不信的?微微一笑,
道:「小纖,你小小年紀,卻要擔負著沉重的國仇家恨,實是不易,我不敢說能
幫你多少,但是你的哥哥,我一定會幫你救出來的。」

  懷中少女嬌軀一顫,眼中再無羞澀,只是怔怔地瞧著張超群,那驕傲的鼻樑
,如星星一般璀璨的雙目,散發出強烈的自信,他的懷抱,如此溫暖,小纖從未
像現在這樣有過這種充實的安全感,櫻唇一動,千言萬語化作輕輕的嗯一聲,攬
住虎腰的玉手更加用力,像是要將高朝後溫軟如泥的身子融進他寬廣的胸膛。

  早已被扯破的衣裙掩不住她嬌嫩粉紅的嬌體,兩隻小白兔柔膩的觸感緊貼著
超群哥,暖暖的,兩條長腿緊閉著,卻只是遮住了上半截,秀美的小腿暴露在空
氣中,羸弱得惹人憐愛。

  「公子,你不怪我麼?」

  張超群微笑道:「我相信你,怎會怪你?其實你也別怪郭大俠,他從小被鐵
木真養大,受鐵木真恩惠甚多,才幫他征戰,也正因有郭大俠宅心仁厚,阻止了
鐵木真多次殘暴的屠戮,也算是救下了不少人,他雖然隨軍攻破花剌子模,卻也
在這之後與鐵木真決裂,我想說的是,就算沒有郭大俠在場,鐵木真也一樣會去
攻打你的祖國,你明白麼?所以,請你不要怪他。」

  小纖點頭道:「我知道,我們花剌子模人的敵人是蒙古人,不是漢人,公子
,你真的願意幫小纖救我哥哥麼?」

  張超群道:「我剛才答應你了,就一定會盡力去做,你還不相信我的本事麼
?不過,首要之急,是找到郭大俠。」

  小纖輕輕地「嗯」了一聲,忽然暈生雙頰,道:「小纖的衣裳都破了……」


  張超群笑道:「破了……不是更好麼?本公子摸起來也方便多了。」

  小纖一愣,在她心目中,張超群是少年英雄,只可仰視,卻沒想到,他居然
也有這麼好色的一面,不由得俏臉一紅,更見他雙眼色米米的盯著自己的一對小
白兔,身子忽然發熱,腦子裡忽然就想起剛才他跟自己做那事的情形,雙腿間,
竟又絲絲滑滑,像是有什麼要流出來似的。

  「公子,你別看了,小纖心跳得厲害。」

  「看算什麼,以後我要天天看,天天摸,嘿嘿……」

  超群哥調笑了一陣,將自己的外衣脫下,遮住她美妙胴體。回到襄陽城裡,
在成衣鋪給她重新買了一身,這才向郭府行去。

  回到郭府之後,張超群並未把小纖向蒙古人遞送情報的事說出來,只說是被
人劫走,旁人對他倒無懷疑,但黃蓉何等聰明之人,眼神之中,分明是不信,但
當著眾位長老的面,並沒有說什麼。

  張超群見聶斌也在,當下便請他送眾女去新宅院。聶斌欣然而往,張超群沒
有跟去,那些話別人信,黃蓉是一定不信的,她已經對自己有誤會了,不能再讓
誤會加深,更何況郭芙還一臉的黯然,需要安慰呢。

  黃蓉見他留下,眼神之中甚是複雜,她的確是懷疑張超群,畢竟這世上能劫
走郭靖的人,根本就不多,而且,郭靖僅僅只是去了西軍兵營一天,就出事了,
又怎會有這麼巧了?更何況,令她如此堅信此事乃是張超群所為的另一個理由…
…是她覺得張超群雖然年輕,卻是讓人看不透,城府心機極深,以她三十多歲的
年紀的人,也是無法看透他,這僅僅用一句少年老成來解釋,顯然不夠。在桃花
島母親的石墓裡,他的胡作非為就令黃蓉心生警惕了,雖然當時自己只是把他當
作子侄輩來看,卻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對自己無禮。也算是自己一時間好像鬼迷
心竅了似的,居然也有了反應,若非靖哥尋來,自己已然鑄下大錯。所以,黃蓉
一直在提防他,儘管……有時候自己的確是想那種事,而靖哥又因為練九陰真經
出了岔子,無法人道,即便是這樣,她也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丈夫的事。

  其實,這次郭靖出事,黃蓉並不是很懷疑張超群,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每
次見到張超群的時候,心中都會出現波瀾,尤其是上次在陸家莊的郊外,他擊敗
金輪法王等人的英姿,打狗棒法在他的手裡,出神入化,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
一種陽光般的味道,令人目眩神迷,令人無法自已,是的,心跳,強烈的心跳,
那種感覺很怪,當初和靖哥相戀時的感覺與這有著很大的不同,卻同樣那麼令她
怦然心動,他瀟灑的身姿,對待敵人時那不可一世的英武氣勢,和對待那幾個姑
娘時的溫柔濃情,形成強烈的對比,黃蓉拚命的壓制著自己蠢蠢欲動的心跳,甚
至在那時,她妒忌自己的女兒。

  之後的襄陽之戰,當張超群跳下城去,和蒙古兵浴血奮戰的時候,她的心懸
在半空,竟是就那麼毫無保留的為他所敞開!那一霎,她知道,自己的心中不但
有靖哥,還多出他的身影來。

  不能這樣,黃蓉對自己說。也說過了無數次,哪怕靖哥不能在那方面滿足自
己,也絕不背叛他,她對自己說,就當那是一個夢好了,或者,當他是自己的兒
子,她也漸漸的平息下來,直到靖哥出事,她立刻就想到,是不是超群想要得到
自己,才策劃了這樣的事情出來!她在東郊樹林就想這樣問他,可是她卻沒有勇
氣問這樣的話出來,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

  隨著貼古倫和小纖的突然失蹤,黃蓉知道,這件事恐怕不是超群做的,因為
貼古倫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之後,她便想通了,張超群實在是不大可能做出這
麼卑鄙的事情的,如果真要這麼做,那日在襄陽城外,靖哥也跳下去了,在那種
混亂的情況下都沒有出事,何必來安排一次這樣破綻百出的劫掠?

  可隨著他帶小纖回來,黃蓉又一次的產生了懷疑,分明他是隱瞞了小纖的事
,什麼被人劫走,後院中了袖箭的丐幫弟子難道會看走眼麼?

  「郭伯母,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談談?」

  張超群深深地瞧了黃蓉一眼,說道。
2011-10-17 18:3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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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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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郭伯母房中的驚喜

  黃蓉心中一顫,單獨?皺了皺眉頭,見廳上除了他和小纖之外,只有郭芙和
程英二女,道:「事無不可對人言,過兒你要說什麼就直說好了。」

  張超群不願小纖的事被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才想單獨告訴黃蓉,見她不肯,
不由得躊躇了一下,但如果瞞著郭芙和程英的話,也不是太好,當下,將小纖是
花剌子模公主的事情說了出來,並把她受到蒙古韃子要挾,不得已向潛伏在襄陽
的蒙古刺客傳遞過情報諸如此類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

  他一說完,便轉頭看了看俏臉蒼白的小纖,心中一軟,向她投去鼓勵的一瞥
,示意她不要擔心。他不願小纖被猜疑,這種事,敞開來說比藏著掖著要好,更
何況,他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黃蓉不會對小纖怎樣。畢竟當年郭靖隨軍遠征花
剌子模的時候,黃蓉是在背後出謀劃策的人,可以說,花剌子模滅亡,黃蓉也是
出了一份力的,本是身為公主的小纖,淪落成蒙古人的女奴,國破家亡,黃蓉也
是人,她怎麼還能怪責小纖通風報信?也就是因為張超群深知箇中情況,才會把
小纖的事說出來的。

  果然,黃蓉面色轉來轉去,一時忿怒,一時又愧疚,當張超群說完時,黃蓉
才道:「小纖姑娘,這件事,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會怪你的。」

  又向張超群道:「過兒,你既然答應小纖,要救她哥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你知不知道人關在哪裡?」

  小纖並不知道黃蓉當年也參與了那場戰爭,自然也就不知道黃蓉在想什麼,
只是覺得她很寬容,心中甚是感激,忙道:「黃幫主,不用先理會家兄的,還是
先找到郭大俠要緊。」

  黃蓉淡淡一笑,愈發顯得容光美艷,道:「小纖姑娘,你以後就跟過兒一樣
,也叫我郭伯母罷,我丐幫弟子遍佈天下,找人自然容易很多。」

  小纖怎也沒想到黃蓉不但沒有怪她,反而對自己這般親熱,感動之餘,淚水
漣漣而落。張超群讓程英和郭芙帶小纖下去休息,和黃蓉商議了一下郭靖失蹤之
事,總感覺無從下手,黃蓉聽到蒙古人有玄機衙門這樣的殺手組織存在,又聽張
超群說,這個玄機衙門中高手不少,心中惴惴不安。按照現在的情形,郭靖的確
是被蒙古人算計了,至於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只是他和黃蓉都抱著一絲僥倖
,畢竟沒有見到屍體。

  可是,蒙古玄機衙門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總不可能是請郭靖去喝茶,十有八
九,郭靖已經遇害了。張超群這般想道。

  只不過,留著一絲希望也是好的,哪怕是騙自己,也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的
好。聰明如黃蓉,又怎會沒有一點譜?

  「過兒。」

  黃蓉臉上顯出疲憊的神情,淡淡的瞧著張超群,道,「你郭伯伯的事,丐幫
數十萬弟子在找,所以,你不必費心了,你答應小纖姑娘要去救他哥哥涅拉頓王
子,可蒙古人那邊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自己要小心行事,若事不可為,不要
勉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知不知道?」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放心,郭伯母,我有分寸。」

  黃蓉又道:「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你隨我來,我送你一樣東西,你救人
就多幾分安全。」

  說著站起身來,向裡屋行去。張超群跟在她身後,忽然心中一動,問道:「
郭伯母,是不是人皮面具?」

  黃蓉奇道:「你怎麼知道?」

  當然知道,黃藥師是個全面型的天才,所學包羅萬象,他最小的弟子程英不
就有一張醜臉面具麼?程英有,黃蓉自然不可能沒有,張超群淡淡一笑,道:「
黃島主對我說過了。」

  黃蓉道:「你還叫黃島主麼?」

  張超群一怔,道:「是,是師父告訴過我了。」

  黃蓉道:「不是應該叫外公的麼?」

  張超群愣了一下,忽然想,如果我叫黃藥師作外公,那豈不是也可以叫你做
「媽」了?黃蓉又道:「今早我一時心急,口不擇言,過兒你不會怪責伯母吧?


  張超群忙搖頭道:「不會,我怎會怪伯母呢?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的,郭
伯母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的。」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間房前,黃蓉讓張超群在門外等候,不多時,取來一個
薄薄的藍花綢布包裹,打開來時,只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呈現在眼前,這面具
的膚色和人皮膚的顏色極為接近,幾可亂真,只是,黃蓉展開來時,卻是停下了
,微微一笑,道:「過兒的皮膚太過白皙,這面具戴在你臉上,實在是破綻百出
。」

  張超群也瞧了出來,這面具放在自己在倚天世界的時候戴就剛好合適,穿越
來神雕世界後,自己不單是容貌變得更加俊美,而且皮膚白皙如初生嬰兒,縱使
妙齡女子也遠遠不及,總不能臉上的皮膚和頸脖、手掌的皮膚顏色差異太大吧。


  「這倒也是,郭伯母你還有沒有第二張面具?」

  黃蓉遲疑了一下,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上下打量著張超群。張超群被
她美眸看得俊臉微紅,黃蓉道:「有是有,而且那張面具的膚色和你就剛剛好合
適了,只不過……」

  黃蓉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翹。

  張超群心裡一突,衝口道:「該不會是女子的面具吧?」

  黃蓉歎道:「過兒,你的聰明不在我之下,枉我自詡機智聰慧,過兒你卻是
比我還厲害,不錯,正是女子面具,那是你外公當年為紀念我娘親,按照她老人
家精心製作而成的,膚色與你剛好匹配。」

  呃,不會叫我扮成馮蘅吧?我這麼年輕英俊,扮成個老太婆,這合適麼?

  「郭伯母,這不好吧?我才不到二十歲啊,扮成她老人家,似乎不像吧?」


  黃蓉美眸流轉,道:「行不行,要試過了才知道。你跟我進來。」

  走進這間房時,立時嗅到一股和黃蓉身上相近的香氣,令人心中一蕩,張超
群不禁呼吸一窒。這房裡的陳設簡潔樸素,收拾得很是整潔,一塵不染,房間也
不算大,聞著這好聞的香味,張超群不禁有些癡了,熟婦的體香和少女的體香是
完全不同的,要更加誘人,不,是非常誘人,叫人忍不住就想抱住那迷人的嬌軀
,好好的憐愛一番,只不過,素來大膽的超群哥,竟是在黃蓉面前沒了膽子,生
怕遭到她的拒絕,生怕被她責罵,神魂飄蕩間,走在黃蓉的身後,冷不防黃蓉收
住腳步,突然停住轉身,道:「你扮成我娘親的樣子,不……」

  話還未說完,神魂顛倒的超群哥竟是忘了收步,撞了上去,兩人都是武功高
強之人,一觸之下,便反應過來,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張超群下意識地便伸
出手去……

  軟綿綿的,又充滿了彈性,豐碩的果實,兩粒小棗,緊貼著手掌,強烈的觸
感順著他手掌心,迅速的轉變為快 感而直達四肢百骸,就好像有電流通過手掌
,超群哥渾身一震,整個人已經呆住了,腦中一片混亂,那略帶驚恐慌亂的美眸
,在眼前一閃,在那一刻,超群哥幾乎是想像不到,只是一次意外的接觸,居然
會帶給自己這麼大的反應!

  黃蓉嬌軀如有電流通過,酥酥麻麻的一顫,迅速縮了一步,轉過頭去,一瞬
間,已經像是停滯的心跳,就猛烈的跳動起來,黃蓉忙走開幾步,頭也不回,強
壓下自己的悸動情緒,走到一個衣櫃櫥前,一言不發,只是打開了櫥門。

  在拉開櫥門的一霎,黃蓉忽然發現自己手足酥軟,竟是沒了力氣一般,她是
過來人,又怎會不知是自己的身體對剛才的肉啼接觸有了反應呢?黃蓉又羞又憤
,當然,她是在氣惱自己的那種反應,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感了!那不過是
個和女兒一般大的孩子啊!

  她不敢開口說話,就怕自己的異常情緒影響到說話的聲調,沉默……房中的
沉默令方才一瞬間的親密接觸變得旖旎曖昧起來。

  我的天!超群哥怎麼也沒想到黃蓉會是這樣的反應,雖然看不到她那絕美容
顏是什麼表情,但她晶瑩的俏麗耳根卻是紅潤如玉了,他以為黃蓉必定會是秀眉
微蹙,淡然從容,頂多是呵斥自己冒失,哪知道,她居然會羞澀!超群哥狂熱的
心跳變得愈發強勁有力,在泡妞方面,超群哥的心得比沙特的石油還多,他知道
,如若黃蓉對自己沒有一點點意思的話,斷然是不可能臉紅的,就算會臉紅,也
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也就是說,她心中也不會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得到了這個結論,超群哥幾乎狂喜,簡直就想立刻虎吼一聲,撲上前去,將
那婀娜秀美又充滿成熟美女氣息的郭伯母撲倒,使用他的超群版玉女心經來徹底
將她征服!變大式!真氣亂摸式!帶電式……

  超群哥興奮如狂,卻又不敢當真亂來,畢竟黃蓉和郭靖的感情極好,原著中
,黃蓉甚至肯和郭靖在守衛襄陽的時候殉城,這等深厚的感情,即便是一時的失
神,又如何了?當初在馮蘅的石墓裡,自己利用真氣亂摸式弄得她情不自禁,但
最終還不是被她略施小計,趕去了全真教?躊躇許久,黃蓉已轉過身來,手中拿
著一個暗紅的木匣,低垂螓首,打了開來,鄭重的取出一張面具來,薄薄的攤開
,道:「過兒,這個人皮面具非同小可,對我爹爹有著很重要的意義,我現在交
給你,你一定不能弄丟了。」

  超群哥還有點神不守舍,癡癡的應了一聲,忽見黃蓉投來嗔怪的一瞥,忙點
頭應道:「我不會弄丟的,放心,郭伯母。」

  黃蓉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張超群沉吟了一下,道:「郭伯伯這裡……」

  黃蓉眼中一黯,微微一笑道:「這裡有我,你不用擔心,你既然已經向小纖
姑娘做出了承諾,就要做到。其實,我告訴你一件事。」

  張超群點頭道:「郭伯母請說。」

  黃蓉露出一絲苦笑,道:「唉,其實當年你郭伯伯和我都曾參加過蒙古軍隊
對花剌子模的戰役,可以說,我和你郭伯伯都是間接害得小纖國破家亡的兇手,
她小小年紀,吃了那麼多苦,我欠她和她的國人甚多,過兒,你務必要救出花剌
子模的王子……」

  只是這些麼?我早已從金大師的小說裡面知道了,超群哥微微一笑,道:「
郭伯母的事……和郭伯伯的事,就是我張超群的事,我一定會把人救出來。」

  黃蓉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早走終是比晚走好,你不如現在就動身。」


  「這麼急?」

  張超群一愣。

  黃蓉道:「免得夜長夢多,你家裡的女人,我會派人保護,你早去早歸,這
裡不需要擔心,有我在。」

  張超群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決定要去做的事,就沒什麼好想了,他接過黃蓉
遞過來的人皮面具,露出一抹陽光般的微笑,道:「郭伯母,我改扮成女子,也
不知道會不會迷倒很多狂蜂浪蝶呢!」



第327章 屬下叫做蒼井空

  換了一身普通村女的服飾之後,張超群向襄陽城外行去,只不過,他發現自
己錯了,而且錯得還挺嚴重的,沒想到自己的出現,令襄陽城守兵瞧得目不轉睛
,統統一臉的賤樣,居然想調嬉男扮女裝的超群哥。

  張超群一路上走來時,戴了個斗篷,青紗遮面,倒也沒引來什麼注意,想要
出城,當然要檢查,在看到這些守兵一張張豬哥臉,口水氾濫之下,張超群也不
禁對自己的模樣生出好奇來,他帶上這張馮蘅的面具之後,還沒有照過鏡子的,
逼尖了嗓音,張超群問道:「你們幾個說,我是不是很美?」

  一個個傻傻地點頭,一齙牙兵口水順著臭烘烘的大牙流淌下來,道:「姑娘
,姑娘……美,姑娘一個人要出城麼?襄陽今天戒嚴,不放人出去的,姑娘你明
……明天再來……」

  張超群暗暗好笑,忽然在想,自己以前見到美女的時候,也不知會不會有這
麼噁心巴拉的。

  他取出自己的官印憑證,道:「你們誰是軍官,我有要事出城,這官印替我
交給呂帥,呂帥不在,交給聶斌也行,不要弄丟了。」

  他這回用的是男音,將這幾個豬哥小兵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美若
天仙的女子竟是男扮女裝。

  出了城去,天色已晚,夕陽西下,張超群施展輕功,甩開蒙古斥候探子,挑
揀偏僻小徑而行直走出十五六里路,見到蒙古軍營漫無邊際散佈開來,星羅棋布
,原來十萬人的軍隊,竟是這般壯觀。他並不停留,而是直接越過軍營五里地,
方才轉身返回。

  按照黃蓉的策劃和自己擁有一塊忽必烈的令牌,要混進蒙古軍營不難,如果
自己從襄陽方向過去,就一定會引起懷疑,所以繞過去再返回,作出從後方來的
假象,本來黃蓉是想讓張超群暗中查探,如果得到涅拉頓王子的消息,救了人就
走,必要時,還可以捉住忽必烈或是軍方重要人物作為人質來確保安全,但走在
路上時,張超群卻是想到另一個方法,畢竟,在十萬蒙古軍的軍營裡打探消息何
其難也,雖然在中原的蒙古人多有使用漢語者,但始終還是以蒙古語為主,張超
群並不懂得蒙古語,找人又怎麼去找?

  而,扮成玄機衙門的人就容易得多了,以他對玄機衙門的瞭解,這個殺手組
織應該不會是忽必烈手中的棋子,當初,玄機衙門在追殺耶律楚材一家的時候,
耶律楚材就已經告訴過他,這玄機衙門是皇后手中的一個類似於明朝東廠的組織
,專門用來剷除異己,消滅政敵。這個玄機衙門應該不是受到忽必烈管轄的,要
不然,他也就不用成立招賢館了,以自己現在的外形,就算是直接去見忽必烈,
忽必烈也不可能認出自己來,那麼,直接找他要人的話……

  張超群打定主意,不再掩藏行蹤,而是直接大搖大擺地向蒙古軍營行去。

  他一出現,立刻便引來斥候的注意,那些韃子兵在外圍攔阻不明身份的人,
見到一個蒙面「女子」突然出現,立時呵斥。

  張超群聽到從暗處傳來拉弓之聲,知道有暗哨,便站住不動,迎面而來的是
五個騎著馬的韃子斥候,一人高聲喝道:「前方是軍營禁地,你是什麼人!不想
活了麼!」

  竟是立刻抽出刀來,隨著他拔刀,其餘四人也跟著抽出武器,將張超群團團
圍住。

  這麼幾個小兵砬子,張超群有把握在暗哨射箭的一瞬間就解決一個,然後以
馬做擋箭牌,奪刀,殺人,一分鐘內結束戰鬥,張超群淡然一笑,捏尖了嗓子道
:「滾開!帶我去見王爺!」

  說著,將斗篷取下。他不敢總是帶著這玩意兒,雖然自己穿著女子衣裝,但
他還是擔心會被人看出破綻來,不如以馮蘅的面容示人,以馮蘅的美貌,應該能
吸引人的主要視線,而忽視自己身體其他部位的注意力。

  那幾個小兵見他取下斗篷,一張絕美的臉顯現出來,都是不禁呆住了,秀雅
絕俗的絕世容顏,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
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呆了一呆,那起先喝問的小兵結結巴巴地道:「姑娘,你說……說要見我們
王爺?」

  張超群蹙眉道:「少囉嗦,帶路!」

  他取出玉牌來,在那幾個人面前一亮,道:「看清楚了沒有?」

  那幾個韃子小兵肅然起敬,忙跳下馬來,躬身行禮,其中一人讓出坐騎,張
超群一言不發,輕輕在馬鞍上一拍,身體騰空躍起,輕輕巧巧的上了去,他露出
這一手來,登時引得那幾個小兵哄然喝彩,超群哥心中一陣得意,心道:沒見過
世面的鄉巴佬!

  一路縱馬而行,馳出一半路時,一名斥候加快速度先行前去報訊。

  蒙古兵營範圍極大,他們紮營的習慣和宋軍不同,從不設置營寨將自己安全
地隱蔽在寨子後頭,而是空出一個極大的空地出來,呈雁行陣一般擴散著,這樣
,即便是有人夜襲的話,也能夠迅速做出反應,留出騎兵衝鋒的緩衝地帶。

  此時,張超群來的地方便是這空地的邊沿,瞧著韃子軍勢強盛,人人彪悍,
身上所帶的殺氣,並不是宋兵所能企及的,張超群不禁有些憂慮,蒙古軍隊能縱
橫天下,橫掃歐亞,並非僥倖,此時宋朝不過偏安一隅,縱然襄陽的宋軍也是精
銳之師,但比起這些虎狼之旅,仍是少了一種類似於野獸的嗜血氣勢。如果要訓
練出一支真正的百戰之師,看來光是以特種兵訓練的方法來訓練西軍是不夠的。


  正想著,從中軍大帳處行來一群人,走近些看時,正是忽必烈,一眾將領簇
擁著他走了過來,幾個看著張超群的士兵立刻就下了馬來,肅然而立,見張超群
似乎沒有下馬的意圖,不禁暗暗吃驚,這個嬌滴滴的美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
見了王爺也不下馬!

  卻不知,此時張超群此時也是心中打鼓,十萬軍中,萬一穿幫,實是不容易
脫身,看來,就只有死撐了!實在瞞不過去,就伺機捉了忽必烈當人質吧,反正
也不是沒做過!打定主意,張超群心中稍定,忽必烈龍行虎步,來到張超群面前
站定,距離不過十米,他身旁跟著的人,張超群認得好幾個,正是招賢館的金輪
法王、瀟湘子、尼摩星等人,其他人他不懼,可那金輪法王卻是個勁敵……

  「王爺。」

  張超群本想抱拳行禮,但隨即卻想到,不知蒙古女子是怎麼行禮的,略一猶
豫,順勢下馬,淡淡的道:「我前日從哈拉和林過來,奉皇后之命來王爺的大營
調一個人回去,請王爺把花剌子模的餘孽涅拉頓交給屬下。」

  忽必烈走到近處,火把光芒映照之下,見這女子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
,又如花樹堆雪,身姿高挑,說不出的雍容華貴,心中一蕩,和顏悅色地道:「
不知姑娘可有皇后的印信?」

  張超群早有措辭,從容道:「抱歉,王爺,屬下在中途和玄機……的同伴失
散,印信並不在我手中。」

  忽必烈道:「哦?失去印信?那就是說,你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張超群道:「不錯,我沒有辦法證明,不過……」

  張超群故意停了一停,四顧掃視一眼,他知道,玄機衙門並非是能夠擺在檯
面上來講的,那是皇后一派手中的秘密皇牌,他這般欲言又止,反而會令忽必烈
更加相信。

  果然,忽必烈揮一揮手,令周圍的兵士退下,笑道:「姑娘,請跟本王來帳
中詳談。」

  兵士雖退去,但他身邊的一眾高手卻是未走,張超群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了,
毫不遲疑地跟了去,他與忽必烈相距不過五六步,若此時要發難,拼著受那輪子
和尚一擊,也能當場擒住忽必烈,但權衡利弊,忍住了沒有出手。

  畢竟,若是去了忽必烈的營帳裡,空間更小,也更容易動手,只要他把涅拉
頓交給自己,也就不用生事了,而且,如果能從忽必烈這裡打探到玄機衙門的事
,說不定還有可能得到郭靖的情報。

  「哈哈哈,姑娘請坐!」

  忽必烈指了指一張席案,先在另一頭坐下,金輪法王就坐在他左側,瀟湘子
則坐在他右側,其餘七八個人則在周圍坐下,隱然將張超群擋在外圍。張超群暗
讚一聲,忽必烈果然行事謹慎。

  忽必烈笑道:「這幾位都是我的親信心腹,姑娘有話不妨講來。」

  張超群道:「王爺,我這次是和玄機衙門同來此地,他們有他們的任務,屬
下的任務和他們不同,屬下是來帶花剌子模的涅拉頓回哈拉和林的,對了,王爺
,不知道他們得手沒有?」

  忽必烈問道:「姑娘說的是什麼任務?」

  張超群正要說出來,忽見忽必烈的表情有些不對,猛然警醒,玄機衙門既然
是皇后的秘密殺手組織,針對郭靖的事情又怎會隨便張揚?微笑道:「王爺,不
是屬下不肯說,這……王爺您知道的。」

  忽必烈面容露出一絲釋然的神情,哈哈一笑,道:「他們有沒有得手本王也
不知道,不過他們已經帶回一個人來,本王已經派人去請他們了,少待片刻,姑
娘就能見到他們了。」

  張超群心中猛地一驚,不會這麼倒霉吧?他們居然就在軍營裡面?他們不是
玄機衙門麼?皇后的人,怎麼會在忽必烈這裡?這下要死得很難看了。張超群心
沉谷底,面色卻是不變,露出一抹微笑來,道:「如此最好,等他們來到,也能
證明屬下的身份,免得王爺有所懷疑。」

  先硬撐吧!張超群腦中飛快地轉動著,如果玄機衙門的人真的來到,穿幫就
穿幫吧,先制住忽必烈再說!忽然,張超群看到金輪法王和瀟湘子不約而同地看
了忽必烈一眼,眼神中顯露出一絲疑惑。張超群立時捕捉到這一絲不尋常,心中
陡然大亮,烤啊!忽必烈在跟本大爺玩心理戰啊!他幾乎可以肯定,玄機衙門的
人一定不在軍營中,這廝是在試探老子!

  如此一想,張超群心中大定。

  忽必烈道:「姑娘你在玄機衙門呆了很久麼?本王沒聽說玄機衙門有姑娘這
樣的神仙人物啊!」

  沒話找話說麼?你丫的不會因為本大爺傳了你玉女心經入門口訣,解決了你
的男人問題,你就打我主意吧?張超群一直都沒有照過鏡子,也不知道這馮蘅到
底長什麼模樣,但是在襄陽城的那幾個小兵砬子面前,還有先前的幾個韃子斥候
面前,明顯看到他們都是一臉驚艷的模樣,看來,這馮蘅應該是個大美女吧!他
心中一動,之前因為緊張,沒有留意這些人,現在才愕然發現,除了金輪法王之
外,幾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不同的豬哥表情,有的躲躲閃閃,有的眼中露出野獸的
光芒,有的則連看都不敢多看自己,忽必烈……忽必烈好像有點那種意思似的,
捏捏的,該不會是真的看上老子這身男扮女裝的打扮了吧?

  「王爺,屬下不過是蒲柳之姿,怎當得神仙二字來形容?」

  嘿嘿,說不定,本大爺真能迷倒這廝也未可知啊!

  忽必烈笑道:「姑娘過謙了,本王什麼人沒見過,但像姑娘這樣的風采,這
樣的容貌,當真是萬中無一,未敢請教姑娘芳名?」

  「屬下……叫做蒼井空。」

  捏捏的,老子怎麼腦子裡突然蹦出這麼個名字來了?本想隨便編個日本名字
的,反正到時候如果穿幫的話,忽必烈要找人報復,就去小日本那裡找麻煩好了


  「這個名字很怪,姑娘是哪裡人?」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屬下是日本人,屬下這種姿色在我們日本再平常不
過了,日本滿大街的女子都比屬下要美上十倍百倍。」

  超群哥心中在吶喊著:去吧,去吧!去日本搶美女吧!





第328章 王妃帳中(一)

  「哦?」

  在座諸人,都露出各自不同的表情,有的雙目大放光明,有的表情變化萬千
,都是對這個聽來頗為陌生的國名發生了不可抑止的「興」趣。

  忽必烈遲疑了一下,道:「倉井姑娘,本王曾經見過貴國的女子,雖然也頗
有些過人之處,但卻並不像倉井姑娘所說那樣,哈哈,姑娘你一定是太謙虛了。


  張超群正待解說一番,好增加這些人對日本女人的興趣,可又想,不能太露
骨了啊,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在扮著一個女子之身,總不能跟人家討論圈圈叉叉的
事吧?正遲疑間,金輪法王忽然操起破鑼嗓子說道:「小姑娘,聽說玄機衙門的
人,武功都是一流,老衲素來佩服,相請不如偶遇,姑娘可否……露兩手瞧瞧?


  他本來想直接開口挑戰,但隨即想到,自己年歲比人家大得多了,豈能自降
身份?便改了口。

  忽必烈見他說出這話,也是心中一動,笑道:「大師之言甚有道理,本王也
久仰玄機衙門門下皆是一流高手……」

  他左顧右盼,從瀟湘子、尼摩星、馬光佐、尹克西等人一掃而過,最後停留
在馬光佐身上,也就只有他年輕點了,笑道:「馬兄弟,你跟倉井姑娘過幾招如
何?」

  馬光佐是回人,身材高大,是個直性子,摸頭道:「王爺,這……我怎能跟
人家小姑娘比武?萬一打壞了人家,那怎麼是好?」

  忽必烈笑道:「你點到即止,別傷了倉井姑娘就是了。」

  馬光佐面露難色,心中甚是不願,但王爺開了口,卻又不好推脫,只好站起
身來,傻笑一聲,向張超群道:「姑娘,得罪了。」

  張超群微微一笑,這個馬光佐,在金大師的原著裡雖然著墨不多,但張超群
卻是很是喜歡這個憨直的漢子的,雖然他是個反派配角,但卻從未做過什麼傷天
害理之事,而且對楊過和小龍女也極好,曾為了幫楊過不惜得罪金輪法王,張超
群站起身來,微笑一聲,道:「馬兄,不妨的,你儘管使出全力就是。」

  向帳篷外行去時,張超群還在擔心著,不知道那些玄機衙門的人什麼時候會
到,只要他們一到,立刻就要穿幫,不過,現在到了外面,似乎要逃走,這裡應
該也沒人追得上自己了,他四周探看,心中暗暗記憶著周圍的路徑。

  「倉井姑娘,就在這裡吧!」

  忽必烈道。

  張超群站定,回轉身來,馬光佐施了一禮,揮拳便打來,這馬光佐雖然武功
不高,但天生力大,搶上來攻擊時,倒也有幾分威勢,張超群輕輕閃開,並不直
接與他拚鬥,馬光佐一擊不中,再撲上來,拳風呼呼,甚是凌厲,張超群身法輕
靈,只是閃避開來,他想到自己曾在金輪法王面前使用過半套龍爪手和打狗棒法
,還用過現代的格鬥術,又當著忽必烈的面用過桃花島的武功,這些武功現在都
不能使用了,免得他們看出破綻。

  馬光佐一連十幾招搶攻,竟然全部落空,不由得羞慚,對一個嬌滴滴的姑娘
家,都打她不著,實在是沒面子得很,焦躁起來,口中呼喝連連,拳風更盛,張
超群不由得苦笑,這大個子力氣是大,但他的招式卻是再普通不過了,就好像粗
製濫造的盜版書一樣,又避開幾招之後,張超群知道不能再避了,一直不顯露出
武功,肯定會令他們懷疑。

  「馬兄,小心了。」

  張超群輕喝一聲,施展出古墓派的美女拳法,一招貂蟬拜月,手掌以不可思
議的角度繞過馬光佐拍來的一掌,閃身已來到他側面,一掌劈落,正斬在馬光佐
上臂。他不願傷了馬光佐,只用出兩三成的力道,誰知這馬光佐只是身形一頓,
悶哼一聲,卻並未失去戰鬥力,不由得微笑,原來這大塊頭的抗擊打能力還挺強
的。

  馬光佐手臂痛徹骨髓,已然運用不便,固然大吃一驚,其他人卻是賞心悅目
,瞧得迷醉不已,就連金輪法王也是暗暗點頭。這美女拳法是古墓派祖師林朝英
所創,拳法的每一招都是模仿一個古代美女,將千百年來的美女萬千美妙姿態融
入拳法當中,這拳法若由男子來施展,瀟灑飄逸,若是女子來使這拳法,就更是
叫人賞心悅目,張超群本就戴著馮蘅的面具,面容嬌美端麗,這一招貂蟬拜月使
將出來尤其凸顯腰身的曲線,彷彿弱柳依依,好在超群哥身形修長,沒被人瞧出
破綻,反而令最近學習了玉女心經入門心法的忽必烈心中猛跳,雙目放光,暗暗
讚歎:「此女貌美婀娜,舉手投足間,美麗當中顯出其高貴的風姿,當真是步步
生蓮,弱質纖纖,卻不知她肯不肯當我的王妃……」

  可憐的超群哥,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俘獲了一位男士的「芳心」洛神微
步、紅線盜盒、嫦娥竊藥、紅拂夜奔……張超群的招式精妙,宛如行雲流水,最
後一招天孫織錦,右掌擊向左,左掌拍向右,手法繁複奧妙,馬光佐眼花繚亂,
天旋地轉,突然大叫一聲:「不打了不打了!在下遠遠不是姑娘對手!」

  垂手而立,竟是不再還手。

  張超群「哈……」

  了一聲,猛然想起,女子笑起來,可不能這麼如男人一般爽快,硬生生地收
了住,改口道:「哈……馬兄謙遜,不肯出全力而已。」

  忽必烈拍掌大讚,道:「倉井姑娘的武功實在精妙,令人大開眼界。」

  張超群道:「王爺過獎了。」

  忽必烈滿面紅光,甚是開懷,各人也讚許了一番,張超群只得一一謝過,忽
必烈道:「今天夜了,倉井姑娘不如先在本王的軍營中歇息如何?」

  就歇息?張超群一怔,不是說已經通知了玄機衙門的人麼?他心中電光火石
般一閃,立時猜到,忽必烈先前是在誆自己!什麼玄機衙門就在營中,若在營中
,耽誤了這麼久,就算是爬也爬來了,丫的,看來玄機衙門跟忽必烈這邊雖然同
是蒙古人,卻是互不統屬,捏捏的,嚇死老子了!

  「王爺,屬下的同伴不在軍營裡麼?」

  忽必烈哈哈笑道:「本王剛剛才知道,他們有新的行動,已經走了……」

  張超群心頭大石落下,面上卻裝作失望,道:「如此……看來我是沒法和他
們碰頭了,王爺,那就叨擾了,明早屬下就要動身帶花剌子模的王子離開。」

  他恨不得立刻就走,免得夜長夢多,只不過,若是顯得太心急了,只怕引得
他們懷疑,就在這裡呆一個晚上算了。

  忽必烈笑道:「倉井姑娘,你不妨在這裡多待幾日,等他們來了再走也不遲
吧。」

  張超群心中跳了一跳,皺眉道:「王爺,皇后吩咐下來,要屬下盡快帶人回
去,屬下的同伴若是一直不回來,屬下擔心皇后責罰。」

  忽必烈面帶微笑,道:「這個……倉井姑娘還是不要讓本王為難吧,姑娘沒
有皇后的手令,也沒有玄機衙門的憑信,若就這麼帶走了人,本王也跟皇后那裡
沒法交代,哈哈,倉井姑娘你安心住幾日,本王一邊派人去找人,待取得了印信
,再派快馬護送姑娘返回,耽誤不了什麼的,你看這樣可好?」

  都說到了這份上,再不肯,就太惹人懷疑了,張超群道:「那也只好先這樣
了,這次真是麻煩王爺了。」

  忽必烈笑道:「哪裡的話,一點兒也不麻煩。來,本王為你領路。」

  走過二三十個營帳,這忽必烈一路行時,一邊問詢張超群沿途風景,張超群
異常警醒,知道他仍是在探自己底細,雖然他叫其他人都散了去,卻仍是把金輪
法王帶在身邊,到了這時候仍是對自己提防著,這廝果然是個人精!

  「屬下從哈拉和林出來,沿途經過不少地方,雖然很多地方不知道地名,不
過漠北漠南,相差還是甚遠的,屬下是初次來漠南,以前曾聽人說過,中原之地
富饒甲於天下,但屬下卻是覺得相比我們國都,實在不值一提,難道是傳言有誤
麼?」

  張超群深知,哈拉和林是鐵木真的兒子窩闊台所建立的國都,是當時世界最
繁盛的大都市,人口足有千萬。不過,哈拉和林繁華的背後,實是蒙古韃子三代
皇帝從東亞、西亞、中亞和東歐、中歐等國家掠奪來的財富,每一筆財富,每一
塊土地,都浸透了外國人民的鮮血,強盜靠搶奪來的財富堆砌出的城市,再繁華
,也充滿了血腥味!

  聽張超群稱讚哈拉和林,忽必烈不禁多信了幾分,笑道:「倉井姑娘有所不
知,中原之地的確是富庶,不過,不在中原之北,而在中原之南!」

  豪情陡起,朗聲道:「本王今趟親率大軍到此,正要取了富庶的宋朝,讓整
個中原成為我們蒙古帝國的牧馬之地和後方糧倉,征服天下!」

  我草!老子閹了你丫的!張超群心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
廝,強忍著胸中強烈的怒火,張超群笑道:「王爺雄心壯志,真是我們帝國當之
無愧的棟樑,帝國有王爺這等人才,征服天下又有何難?」

  忽必烈聽這美人兒這般讚譽,更是心花怒放,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握住超群
哥的纖纖「玉手」昂揚道:「倉井姑娘,你可願伴隨本王征服南宋,征服天下?


  我圈圈你個叉叉!你摸老子的手幹嘛?揩油你也得分清雌雄吧!

  「王爺……」

  張超群噁心巴拉的叫了一聲,汗毛倒豎。正在這時,只見遠處一個嬌媚的聲
音傳來。

  「王爺,你在這裡啊!我到處好找。」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郭府失蹤了的貼古倫!

  纖纖弱弱,亭亭玉立,在兩名女奴的陪同下,款款走來,超群哥暗罵一聲:
賤人!

  貼古倫一眼便見到忽必烈握著張超群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隨即面
上堆滿了笑容,嬌聲道:「王爺,這位妹妹是?」

  忽必烈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情不自禁,正捉著人家的「玉手」哈哈一笑,鬆
了開去,道:「王妃,這是玄機衙門的倉井空,倉井姑娘,她武功可不錯,比王
妃你也不差了。」

  張超群心中一震,這賤人,果然會武功!瞞得老子好苦,竟是疏忽了她!

  貼古倫玉容帶笑,儀態萬千地走上前來,親親熱熱的拉著張超群的手,笑道
:「倉井妹妹,咦,妹妹的手有點粗哦。」

  呃,超群哥心尖兒顫了一下,烤,別讓這賤人發現了破綻!嘴角微微上翹,
道:「屬下是習武之人,手腳粗糙也是尋常,怎比得上王妃身嬌肉貴呢?」

  貼古倫捉著超群哥的手不放,笑道:「倉井妹妹國色天香,姿色出眾,可不
像是習武之人呢。」

  這時,已到了一個營帳門口,忽必烈道:「倉井姑娘,今晚就委屈一下了,
就在這裡安歇吧。」

  貼古倫見忽必烈望著超群哥的眼神似是有點什麼似的,眼珠兒一轉,親熱地
將超群哥的另一隻手也輕輕握住,朝忽必烈嗔道:「王爺,我和倉井妹妹一見如
故,不如今天就讓倉井妹妹和我一起睡吧!」

  忽必烈一怔,瞧了貼古倫一眼,心中微有些沮喪,本來還想半夜來找這位倉
井姑娘談談人生的……

  「如此……也好,王妃你就代本王好好安排吧。」

  忽必烈帶著金輪法王悻悻地離去。

  張超群暗暗翻了一下白眼,丫的,這賤人湊什麼熱鬧!本來還想趁夜暗探一
下那個花剌子模王子涅拉頓關押在哪裡的,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沒機會還事小
,這貼古倫要跟老子同塌而眠,她可是真正的女人,萬一被她發現破綻……

  張超群心念急轉,看來還真是有點麻煩啊。貼古倫親暱的拉著他的手,呵斥
兩名女奴一聲,向自己的營帳行去,一邊說道:「倉井姑娘身材真好,比我高呢
!我們蒙古舉國上下也挑不出幾個比倉井姑娘更美的姑娘了。」

  「王妃過譽了。」

  只是說了這一聲,便不再多言,在著奸詐似鬼的女人面前,少說少錯,不過
,她既然要跟老子同塌而眠,老子要不要叉叉了她呢?這賤人,騙得老子好苦,
難道不收回點利息?

  「倉井妹妹,剛才王爺同你講什麼呢?」

  貼古倫淡淡的笑道。

  「回王妃,王爺跟屬下談起征服南宋的事。」

  貼古倫嬌聲道:「哎呀,倉井妹妹不要這麼拘束,什麼王妃不王妃的,叫我
姐姐就好了。王爺也真是的,怎麼跟姑娘家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了。」

  張超群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來到貼古倫的營帳前,貼古倫吩咐那兩個女奴去準備浴桶和熱水,又向張超
群問道:「倉井妹妹,你要不要沐浴?」

  沐浴!開玩笑了吧,本大爺一脫衣服,立馬就穿幫!忙道:「多謝王妃美意
,不用了……」



第329章 王妃帳中春意濃(二)

  「倉井妹妹,都說了叫我姐姐,你又忘了。」

  貼古倫微笑著說道。她的臉蛋,美艷動人,燦若玫瑰,約莫二十四五歲的樣
子,成熟的風韻,雖然和趙敏幾乎長得一樣,卻是多了一股成熟誘人的味道,她
那雙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嫵媚,明明超群哥知道她只是在正正常常的說著話,卻
像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略帶奇幻的色彩,好像隨時都保持著一種女人正在享受
著那種事的眼神,眼波迷幻而帶著流溢的水波,很容易讓人誤解她此時正在春
情氾濫,想要和男人做那些事似的。

  饒是超群哥定力超群,又是花叢高手,卻仍是被她那天生的媚眼所震懾,他
不敢多看,只是點頭應了一聲。貼古倫拉著他的手來到一個梳妝台前,一面銅鏡
赫然在前,貼古倫道:「妹妹,這裡有很多從波斯從南宋送來的胭脂香粉,你喜
歡什麼,姐姐送給你……」

  張超群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此刻,他被「自己」出現在銅鏡前的臉蛋給驚得
呆了,老天,這就是馮蘅麼?黃藥師年輕的時候,居然有這種福分!說這是仙子
也絕不為過啊!

  鏡中的這張俏麗脫俗、嬌柔溫婉中又帶著幾分俏皮的靈氣的少女,一下就把
張超群給吸引了,有六七分黃蓉的影子,卻又比黃蓉更加年輕更加完美,靈秀之
氣決不輸於黃蓉,當年馮蘅為黃藥師硬生生的記憶住周伯通的九陰真經,這等過
目不忘的聰慧,又怎會是個普通女子?而其溫婉秀美、如藝術品一般的精緻五官
,組合在一起,當真是動人心魄,無怪連一向不怎麼喜歡和女人圈圈叉叉的忽必
烈都是動了心,天吶,張超群在心中暗暗想道:如果我早穿越幾十年就好了,我
一定要跟黃老邪搶!

  貼古倫見她神情有異,眼中露出幾分疑惑,道:「妹妹……妹妹,你怎麼啦
?」

  張超群回過神來,心中怦然一跳,這世上哪有人自己看著自己會露出驚艷的
表情的?可別被她瞧出什麼破綻來才好,忙道:「抱歉,王妃姐姐,我被自己的
臉色嚇了一跳呢,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太蒼白了些。」

  的確,這張馮蘅的人皮面具的確有些蒼白,貼古倫恍然,微笑道:「看來妹
妹是太累了,今晚泡一泡澡,再好好休息一下。」

  張超群搖手道:「不必麻煩了,我就不洗了,王妃姐姐不介意的話,我想先
睡了。」

  貼古倫媚眼兒一轉,似有所思一般,道:「妹妹果然是習武之人,對這些珍
貴的香粉胭脂竟然瞧也不瞧一眼,不過,妹妹這等美人兒,原是用不著這些東西
的。」

  張超群心一跳,心叫壞了,一個女人,除非是超級恐龍級別,已經徹底對自
己的形象不在乎了,才會這樣啊,自己這是引起這賤人的懷疑了!微微一笑,從
桌上拿起一個扁平的小瓶,放在鼻前輕輕嗅了一下,道:「王妃姐姐是何等尊貴
之人,我們這些天天在刀口上打滾的女人,哪有用這些東西的福氣呢!在玄機衙
門呆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任務,若是在刺殺敵人的時候,身上帶
著這些胭脂香粉的味道,豈有下手的機會?別說不能用這些,平時連看都不能看
一眼,免得沾了在身上……」

  貼古倫恍然大悟,再無疑心,只是瞧著他那絕世的容顏,卻是做著這種本應
是男人才能勝任的殺手之事,暗暗惋惜,幾乎衝口就要說出挽留的話來,但隨即
又忍了住,自己把「她」弄進自己的帳中,還不就是擔心王爺會對這美貌不下於
自己的女人動心?若留「她」下來,豈不是自找無趣……這時,女奴進來,送來
浴桶,不多時,熱水也送入進來……

  看到浴桶就這麼放在臥毯不遠的地方,張超群不禁驚訝,不會吧,在這裡洗
?那……豈不是都被我看到了?

  貼古倫笑道:「妹妹真的不洗一洗麼?」

  張超群笑了笑,貼古倫親熱的身上搭在他肩上,道:「那妹妹先休息一下,
姐姐洗完,就找你說話。」

  還說話?張超群暗暗叫苦,一個誘人的美人在自己面前脫光了衣服洗澡,這
本身就是多麼大的考驗啊!難道等下還要同床?若在平時,圈圈叉叉了你又如何
?可是,明早忽必烈就會將花剌子模王子交給我,任務就算完成,這一晚而已,
千萬別被這個賤人發現破綻!

  正惴惴不安,只見一件外衣脫了下來,呼的一聲丟在了毛毯之上,香肩和後
背光潔如玉,香噴噴的一股香風撲鼻而來,這賤人的身材真不錯!

  一條藍色絲綢裹褲落下,晶瑩的長腿兒已顯露在超群哥的面前,就在超群哥
一失神時,只覺自己那處已膨脹了起來,超群哥嚇了一跳,自語著,該死,這個
時候,可別翹起來,這一翹,頂個小帳篷出來,那算什麼了!張超群忙坐了下來
,偏過頭去,不敢去看正在寬衣解帶的貼古倫。

  水聲嘩地響起,超群哥知道她現在肯定是脫得精光,進了浴桶之中了,他心
頭在亂蹦,生恐被這賤人看出來,衣衫也不脫,就那麼背對著浴桶的方向,忽覺
還是不妥,又將一床軟軟的羊毛被蓋在身上,忽然貼古倫輕聲笑道:「妹妹,你
怎麼連衣裳也不脫?你平時也是這麼睡的麼?」

  張超群定一定神,道:「若在平時,我們睡覺時也要手不離兵器。」

  緊接著隨口說了些當年在做金牌特工時的一些必備素質,聽得貼古倫又是驚
奇又是神往,自此時,連僅有的兩分懷疑也消除了去。

  張超群簡單的說了幾句便停了口,裝作疲累,面朝裡閉上雙目,貼古倫問了
他兩句,便也不問了。可是,超群哥的腦子裡總是浮現出起先看到的香艷一幕,
一雙嫵媚的眼睛,總是閃爍著好似湖光瀲灩的光芒,天生就是誘人的尤物啊!在
去襄陽的時候,有嫣然她們看著,也沒有機會去做啥,到了郭府,別說偷蒙古王
妃了,就連想叉叉一下自己的老婆還怕被郭靖黃蓉聽見,此時和這賤人共處一室
,她又脫得光光的洗著澡,這還真是他丫的要饞死了老子!不管了!怎麼也得看
一眼,不然多吃虧!張超群知道她在背對著自己,悄然轉過身來。

  哪知道,貼古倫竟是正對著自己的,站在浴桶中,並未坐下去,一對圓圓的
球體飽滿地呈現在眼前,晃晃蕩蕩,讓人眼暈,她正俯下身去,往下脫著一件薄
如蟬翼的褻褲,修長雪白的右腿微微抬起,在那神秘地帶,一蓬茂密的黑草發出
誘人的光澤,那只堪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光潔滑溜的火熱胴體,簡直要勾死人了
!超群哥心中狂跳之際,本就昂然挺立的人間兵器更是堅硬了幾分,丫的,也太
噴火了吧!

  正看得渾身燥熱時,貼古倫業已褪下了身上最後一點遮羞布,全身光溜溜的
,美妙的,乳白色的膩滑光潔胴體就那麼展現在超群哥的面前,那兩顆圓球體…
…真的就跟蒼井空一樣飽滿,微微顫動著,迷死了人,更有特色的是,她的乳
暈幾乎沒有,兩粒小葡萄就那麼挺立在白色的球體上!火燒……火燒啊!

  張超群就好像被電擊棒打了,渾身躁狂,只看了這麼一下,再也不敢多看了
,生怕真的憋不住火,眼睛一閉,就那麼衝上去講這惹火的尤物按在地毯上征伐
一番,那……可就糟了。趁著貼古倫沒有向自己看過來,忙轉過身去,他心猿意
馬之下,更是有點精蟲上腦了,雖然強迫自己不去亂想,但卻沒法集中精神想其
他事了,尤其是這賤人,究竟是怎麼出了襄陽的,戰時的襄陽幾乎是不放人出入
的,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例外,就算這個王妃的武功不錯,若沒有人接應的話也是
不可能的,看來忽必烈不是只會打仗的莽夫,襄陽城裡韃子的暗探恐怕不少啊!
而且,他這招瞞天過海確實是高,一個是小纖,一個是貼古倫,貼古倫的身份是
忽必烈送給自己的王妃,自己當然會防範著,可他卻是依靠不顯山不露水的小纖
傳遞情報,更可惱的是,這個貼古倫居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草他姥姥,當老
子那裡是客棧麼?如果不是因為不破壞明天接收小纖的哥哥,今天晚上就綁了這
賤人叉叉她!忽必烈啊忽必烈,真希望有機會也把你吊起來,讓你親眼看著老子
叉叉你老婆!

  正胡思亂想、神遊四海時,只聽貼古倫已洗浴完畢,叫來女奴收拾,沒過多
久,當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張超群感覺到鋪在地上的厚實毛毯往下陷了一下,
一股女人的體香鑽入鼻中,這種體香有種甜甜膩膩的味道,就好像是某種花的香
味糅合了牛奶的香甜氣味,甚是誘人。張超群心中蕩了一蕩,想到自己身旁的,
就是一個極有姿色的異族美人,此刻更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只穿了一件褻衣,
身為一個非常正常,且妻妾成群的少年男子,正是血氣方剛時,又怎麼按捺得了
?雖然鼻血沒有長流,可心跳卻是難以抑制的演奏著命運交響曲。

  「倉井妹妹,你覺得王爺這個人怎樣?」

  貼古倫忽然細聲細氣地問道。

  張超群一怔,道:「王爺……我也不清楚王爺的為人,王妃姐姐,我才今天
見到王爺。」

  貼古倫笑道:「妹妹別多心,我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我覺得跟你很投緣似
的,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我們倆是認識的,你的眼神……讓我想起一個人……」


  張超群心猛跳,身子立刻繃緊了,冷汗順著脊背流了出來,她難道看出什麼
來了麼?還是認出我就是張超群了?都是女人天生五感敏銳,難道她真的認出我
了?

  他緊張得幾乎要跳了起來,貼古倫卻像是沒什麼反應,繼續說道:「那個人
很英俊,說起來,妹妹跟他還真是有點像呢,尤其是眼神,若非妹妹是個女子,
我幾乎就以為他有個孿生兄弟了。」

  不會是說我吧……不過,好像她說某個人很英俊,除了自己,還能有誰比我
更英俊的?(無恥皮厚……

  「王妃姐姐,你為何跟我說這些?若被王爺知道你談論別的男人,我猜王爺
會很生氣吧。」

  貼古倫發出一聲銀鈴般的笑聲,道:「又怎會有關係?這裡只有你我兩個,
你明天就會離開這裡,難道還會告訴王爺我們姐妹間的私房話麼?」

  張超群道:「不會,我同你家王爺又不熟。」

  貼古倫嬌聲道:「就是嘛!其實……唉,你不知道,在這之前,我是剛剛從
宋人那邊歸來的,你若早一兩天來,興許我還沒回到這裡呢……」

  張超群心中一動,這是要講她在襄陽的事情了麼?

  或者,能從她口中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呢?難道本大爺真的人品這麼好?
不但今天跟忽必烈的老婆睡覺,明天又能救了花剌子模的王子,再兼找到郭靖的
下落?

  「其實,不瞞你說,我也很猶豫,我回到王爺身邊是不是對的,他……他最
初把我送給那個人的時候,我真的心裡面涼了半截,作為一個女人,雖然是男人
的附屬,這我認命,誰叫我是女人呢?妹妹,你決不會想到的,以姐姐這樣的姿
色,那個人居然推辭了,哼哼,我也沒想到我貼古倫也有沒人要的時候,不過,
也就從那個人拒絕收下我,我反而覺得那個人……總是在心裡出現,留意他的一
舉一動,打聽他在做什麼,有時候,聽不到他的消息,就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裡頭
空落落的……」

  我的媽呀!張超群聽到這裡,不由得張口結舌,這賤人在幹嘛?她跟我說這
些是什麼意思?只是在尋找一個傾訴對像麼?聽她語氣,好像對本大爺有感覺啊
,不會吧?我一沒摸過,二沒親過,連溫存話也沒說過半句,難道就憑著我這英
俊不俗的外表,就征服了忽必烈的王妃?這不可能?!就算我真的有點小帥,那
也不至於這麼牛叉啊!難道是……這賤人對我有點懷疑,故意說這樣的話來試探
我麼?

  且聽她還會說些什麼先……

  貼古倫又道:「後來,王爺發兵攻宋,他就離開了王爺,哦,他不是我們蒙
古人,而是一個宋人,當他離開之後,我還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個人了,哪
知道王爺對我說,讓我在城裡等他,說他一定會回來,叫我跟在那個人身邊……
後來他果然來了,他把我帶走,我還以為這輩子就那麼跟他了,可他並不和我說
一句話,我知道,我們的人在跟宋人打仗,要他接受我一個敵國的女人,那實在
很難,不過,儘管他對我防備得很,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點也不怪他,只希
望有一天王爺能快一些統一中原之地,那麼,就不存在漢蒙之分了,到時候都是
一家人了,他就不會這麼防備我了,我只希望到時候他對我,能像對他的那幾個
女人一樣……」

  張超群聽到這裡,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聽她這麼說,好像對郭靖的事一點也
不知情似的,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真的沒有參與到玄機衙門針對郭靖的計劃裡
麼?按照她所說,她應該對我還是有點那種情意的,那她又怎麼會回來的?

  「妹妹睡了麼?」

  張超群應了一身,道:「沒呢,王妃姐姐,王爺既然把你送給了那個人,怎
麼你又在這裡了?他送你回來的麼?」

  貼古倫幽幽一歎,道:「不是,是王爺派人接我回來的。」

  「那……王妃姐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超群無法確認貼古倫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貼古倫道:「妹妹你說就是。」

  張超群微一躊躇,在心中措詞一番,才道:「王妃姐姐,你連這麼隱秘的事
也告訴給我聽,我很感謝你的信任,不過,我始終覺得,王妃姐姐你沒必要想著
那個人的,王爺畢竟是我們蒙古帝國的藩王,是大汗的親弟弟,跟著王爺,能盡
享榮華富貴,尊貴的王妃,人人羨慕,那個宋人算得什麼?大宋……遲早都是我
們蒙古的囊中之物,到時候,區區的一個亡國奴而已,怎麼能跟王爺比呢?」

  貼古倫淡淡的一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畢竟是王爺的女人,
他將我送給那個人的時候,眉頭也不皺一下,即便是他昨日接我回來,也沒問過
我一句有沒有吃虧,你說這樣的男人,值得身為女人的我們付出感情麼?王妃又
如何?就算是給我一個皇后當,我也不稀罕,一個女人,不是光穿金戴銀,山珍
海味就快活的,妹妹你現在還不懂,等你有了心儀的男人,你就會明白的。」

  「是麼?」

  張超群隨口應了一聲,心中在判斷她所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

  貼古倫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可惜啊,那個人總是疑心我,一點兒也不知
道人家的心意,我願意跟著他,過些簡單的生活,妹妹,你給我拿個主意,你說
如果他聽到我的這番話,會不會就接受了我呢?」

  張超群道:「我想也許會吧,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若是真的想和那個人
在一起生活,又怎麼回來了?」

  貼古倫側了個身,轉向張超群,一直溫暖的玉手撫上張超群的手臂,張超群
被她一碰,心裡跳了一下。

  「我又怎麼有的選呢?我若不回來,那些刺客就會對他不利……」

  她那隻手順著張超群的手臂一直往下摸去,忽然,軟軟的嬌軀貼了上來,幽
幽甜甜的體香愈發濃洌,張超群的心懸了起來,幹嘛啊這是……難道這賤人得不
到性冷淡的忽必烈慰藉,性取向就改變了麼?整個身子都貼了過來,雖然隔著被
子,但還是能感覺到她身前凸起的兩隻兔子頂著自己背脊,張超群心跳愈發快了
,丫的,你……你沒事自摸就好了,可別搞我啊!

  哎呀,別摸了,張超群又覺吃驚又覺刺激,暗暗在被窩裡用拳頭頂在自己胸
口,萬一她摸到自己胸 前來,發現自己沒有女性的特徵,那可就立馬穿幫了!


  張超群一隻手頂在胸前,隨時準備充當女性特徵,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按住了
自己那蓬勃昂揚的戰旗,生怕這性取向有問題的王妃會摸著摸著就摸到自己那裡
去。

  「好妹妹,你為何背著姐姐?你轉過身來看看,姐姐沒穿衣服呢!你不想看
看姐姐的身子麼?」

  貼古倫的聲音充滿著異樣的誘惑,媚到了骨子裡。

  天吶!要搞得這麼大麼?



第330章 王妃帳中春意濃(三)

  (基本願望,人的七情六慾,最基本的玩意兒……

  居然?沒穿……衣服?有沒搞錯?!張超群背對著忽必烈的王妃貼古倫,只
覺內心燥熱,無法自抑。腦子裡總是出現那一幅香艷的沐浴圖,幽幽小草,點點
露珠,瑩潤的膚色,水珠如珍珠滑過幼嫩冰肌……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對「女人
」有特殊的偏好麼?難道說……張超群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忽必烈至少在第一
次把她送給自己的時候,單純只是為了拉攏,這麼一個惹火尤物,千嬌百媚的美
嬌娃,忽必烈竟也捨得隨手送給自己,難道就是跟她的特殊性取向有關?這麼一
想,似乎還真的有點像!怪不得……

  貼古倫嬌嗔一聲,道:「好妹妹,你不轉過身來麼?你是不是怕我呢?」

  玉手上下游動,手指輕輕地在張超群手臂上滑過,帶起一陣酥癢的奇異感覺
,心靈震顫啊!超群哥心內只翻湧著一個念頭……推倒她!

  真氣在體內悄然流轉,張超群硬生生的將這誘人的念頭壓將下去,鎮定心神
,道:「王妃姐姐,這……不好吧?被王爺知道的話……」

  「什麼王爺!他若當我是他的王妃,他若心中憐惜我,又怎會將我送給他人
?他讓人把我帶回來,卻也沒問過我一句,那個人有沒有和我上過床……」

  貼古倫本來有些激動,說到這裡時,幽幽的歎了口氣,道:「張公子,我剛
才和你說的話,是心裡話,你不明白麼?」

  張超群渾身一顫,如遭雷擊,心猛然一沉,冷汗順著背脊流淌下來,她居然
認出了自己!內息流轉,被褥「呼」的一聲揚起,一個轉身,伸手飛快地點向貼
古倫身前的穴道。……張超群沙啞著道:「你……怎會認出是我?」

  從張超群迅速出手,到封住貼古倫的穴道,貼古倫始終沒有動一下,光潔如
玉的嬌體在梳妝台的一盞如豆燭光映照下,閃爍著動人的光輝。

  「張公子,不用擔心我會害你,你太緊張了。」

  貼古倫嬌媚的臉蛋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就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張超群會對她
怎樣似的,「我認出你來,有什麼奇怪的。」

  張超群迅速起身,閃身來到帳篷的門口,輕輕一挑帳簾,如幽靈般探聽了四
周,並未發現有人,這才返身回來,貼古倫輕聲道:「不要擔心了,我沒有害你
的心。」

  挫敗感湧上心頭,張超群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是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他眼睛盡量地避開躺在床墊上的如玉美人,一絲不掛,胸前的酥峰圓滾滾的
,甚是圓滿,比紀嫣然的碩ru還要顯得堅鋌而彈性十足,即便是躺著,也是高高
的聳立,她,真的是什麼也沒穿啊!一覽無餘的順著她平滑的腹部往下,完美的
曲線,雙腿之間點綴著蓬勃的茂密草叢,烏黑的光澤閃閃發亮……不敢再看,生
怕自己被這狐狸精給誘惑了。

  貼古倫露出嫵媚的一笑,道:「其實,你想想,世間有哪個女子會對梳妝台
上的首飾和胭脂一點都不動心的?更有,你在鏡中看到自己的臉時,竟然會有那
麼驚奇的反應,尤其是你的解釋,很有趣啊!還有,又有哪個女子會對一個脫光
了衣裳的女子會心跳加快,只敢偷看一眼,就馬上轉過身去的?就算臉皮薄,也
沒有這麼誇張的,而且,剛才我在說我沒有穿衣服的時候,我聽到你的心猛的跳
了一下,我抱著你的時候,你的兩隻手,又為何要擺出防備的姿勢?」

  張超群聽得冷汗涔涔,虧得自己還以為沒有破綻,誰知道,居然是處處破綻
,苦笑一聲,道:「你很細心啊!」

  「可不是我細心,是你太粗心。」

  貼古倫的眼中笑意盈盈,一副根本不擔心張超群會把她怎麼樣的架勢。張超
群哼哼了一聲,道:「好吧,你認出來就認出來吧,你怎敢說出來?就不怕我殺
人滅口麼?」

  貼古倫眼中露出癡迷的神情,柔聲道:「你捨得殺人家麼?」

  小心肝兒噗通地一跳,狐狸精!恨恨地道:「哼,你認為我會捨不得麼?我
現在就殺了你!」

  作勢舉起手來,擺出要一掌拍下去的動作。

  誰知貼古倫的眼中一點兒驚惶的神情也沒有,反而吃吃地笑道:「你若是要
殺人家,剛才就不會只是點人家的穴道了,再說了,你如果殺了人家,你難道就
不想救花剌子模的那個王子了麼?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郭靖郭大俠的下落麼?」

  張超群一怔,驚喜道:「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幫我?」

  貼古倫的媚眼之中閃掠過一絲狡黠的神色,道:「人家若要揭穿你,剛才就
不會說出你的身份來了,不過,人家更喜歡你躺著說話呢!」

  張超群喉嚨發乾,這是勾引麼?都什麼時候了,張超群猶豫了一下,忽然想
道:她一個女人都不怕,我怕什麼!坐了上去,躺下時,聽得自己胸腔內,心跳
如鼓。

  貼古倫臉上始終掛著媚媚的笑容,見他果真躺在自己身旁,臉上終是露出一
抹緋紅,道:「張公子,你是帶著面具麼?你這面具真是栩栩如生,好看得很呢
,連人家都妒忌了。」

  張超群仰面朝天地躺著,耳觀鼻鼻觀心,並未去看她,說道:「的確是面具
,王妃,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你剛才說要幫我救人,又說要告訴我郭大俠的下落
,我現在已經躺著了,你可以說了麼?」

  貼古倫笑道:「長夜漫漫,時間還很早,你莫要心急,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吧,你覺得,我美不美?」

  張超群心中一蕩,下意識地道:「美。」

  貼古倫嬌聲笑道:「就只有一個字麼?你對著你的那些女人,似乎很是花言
巧語,很能說呢!」

  烤啊,明明是她被自己點了穴道,被自己制住,怎麼好像是我被她制住的感
覺?鬱悶!張超群翻了翻白眼,道:「你很美,美得讓男人忍不住都會生出一種
想要征服你,把你按在身下的浴望!」

  貼古倫咯咯笑道:「張公子的褒獎讚揚,很是特別呢!不知張公子可有這種
征服人家的浴望呢?」

  張超群被這狐狸精的挑逗弄得挫敗感十足,虛火上升的同時,更是有種新奇
的感覺,雖然自己很帥,但穿越到古代來,除了當初在汝陽王府上的王妃趙霓仙
之外,再沒有哪個女人會這樣擺明卒馬地來「泡」自己的,古代的女子,就算是
再喜歡一個男子,也不肯主動說出口來的,更遑論這般挑逗了,這令超群哥不由
得聯想起現實世界的時候,在和顧凝兮結婚之前的單身生活來,泡酒吧的日子裡
,也曾很是有一批寂寞的美女來「泡」過自己……

  這種感覺,真熟悉啊!真像是哪個高官的二乃不甘寂寞,在酒吧尋找刺激,
尋找one night stand,嬤的,老子還沒有過在古代被二乃「泡」的經驗呢!更
何況,輸人不輸陣,超群哥一咬牙,道:「征服你!有什麼難的?你這騷狐狸,
就那麼希望本大爺來干你麼?」

  貼古倫嬌媚笑道:「公子,你不是說過,人家很像你的一個妻子麼?我還記
得名字呢,敏敏特穆爾是麼?她和人家比,誰漂亮些?」

  張超群奇道:「你居然記得敏敏的名字?」

  下意識地偏過頭去,高高聳立的酥峰登時映入眼簾,瑩白如玉,挺起的紅嫩
小櫻桃顫顫巍巍,纖細的身子和這一對圓滾滾的酥峰配合得煞是合拍,實是造物
主的偏愛,最傑出的傑作。貼古倫那裡其實並不算很大的,但勝在飽滿,充滿著
很強大的彈性,成熟的果實,成熟的風韻,外國女人,比她大的大把大把的有,
可是,按照身高比例來說,就不及貼古倫了,雖然只是瞧了一眼,這驚鴻一瞥已
讓超群哥有點把持不住的感覺,在心底彷彿有個魔鬼的聲音,在慫恿他--幹她!
捏她的那對乃子!捏爆它們!恨恨的幹她!

  吞了一口口水,張超群的眼中充滿著熊熊的火焰,心裡似有無數只螞蟻爬過
。「這是你逼我的!」

  張超群沙啞著從喉嚨之中迸發出被浴望深度感染的聲音,雙目之中通紅通紅
的,好似兔子眼,伸出魔爪,好像魯莽少年一般,笨拙地按在那高高聳立的一邊
酥峰之上。

  一聲嬌吟從紅潤欲滴的唇瓣中吐露出來,彷彿很是享受一般,那雙能迷死人
的媚眼兒掠起蕩蕩的水意,汪汪如泉,汩汩而升。

  「公子,你怎麼這麼無禮呢?人家害怕呢!」

  膩滑滑的聲音濃如蜜汁般,哪有絲毫的害怕,分明是在引誘嘛!

  赤紅著眼睛,將她一對圓球體揉得不住改變著形狀,雪白雪白的軟肉在超群
哥的手指間散發出香噴噴的氣味,剛剛沐浴過後的甜香,瀰漫開來,超群哥心中
在狂亂的跳動,口唇愈發地乾燥,道:「你會害怕麼?你脫得光光的要我躺在身
邊,不就是要我干你麼?」

  在那雙媚得要滴出水來的眼睛裡,分明透露出喜悅的光芒,脫光了來引誘人
,還在說什麼「公子不要」超群哥被她那滑膩嫩酥的酥峰弄得心裡頭愈發地癢了
,美妙的手感,讓人愛不釋手。

  「公子,你好吟蕩呢!說這種話,人家正跟你好好的說著話,你就不老實了
,人家還以為你是老實人來的,誰知你這麼壞的。」

  張超群沒好氣地抬手在她微微顫動著的酥峰上拍了一記,彈彈的,好似QQ糖
似的,波暈生浪,隨著那對圓球體一蕩一蕩,超群哥的小心肝兒也跟著一蕩一蕩
的。

  「好好的說著話麼?」

  超群哥嘻嘻一笑,道,「你都引出我的火來了,你難道不應該為我消火麼?


  「公子你好壞,你想怎麼樣嘛?」

  「你說呢?」

  張超群被這小妖精勾得體內浴火亂竄,眼見著那傲霜勝雪且充滿彈性的美妙
物體在眼前晃蕩著,那彈性,實在是驚人,再也不願跟這妖精玩什麼語言調嬉了
,要干,就真刀真槍的幹,要磨嘴皮子,等幹完再說!喉嚨發出一聲低吼,超群
哥撲了上去,壓住她滑溜的嬌軀,同時,一隻手在她身上進行著大範圍的掃蕩,
另一隻手則在身上亂扯,衣衫一時解不掉,就乾脆的把褲子給脫了去。

  貼古倫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火辣火辣的一雙媚眸水汪汪的瞧著超群哥心急
火燎的樣子,小嘴兒偷偷地彎起了一個上翹的弧度。

  啊……張超群那只進行著大範圍掃蕩的手,摸到一片小樹林裡,濕濕漉漉的
,泥濘不堪,驚人的敏感啊!才不過揉捏了幾下大肉球,就濕透了,吟笑一聲,
雙手騰起,將身上的衣物徹底脫了去,兩具雪白的胴體緊緊相擁,在地毯上不停
地激烈翻滾著。

  「公子,要憐惜人家啊!」

  一番彷彿印第安土著戰鬥前的戰舞折騰後,兩個浴火焚身的男女稍停了一下
這激烈的節奏,貼古倫嬌媚的聲音,似是軟語相求,又像是在呻吟。

  要憐惜……但凡女人說要憐惜奴家之類的話,實際上,就是在鼓勵男人要狠
狠地幹她,這一點,花叢戰神張超群又豈能不知?

  真希望她能和趙霓仙一樣,說出「用力點!」

  「再粗暴點!」

  「舔我那裡!用你的舌頭!用力頂我!」……

  「嗯……喔……」

  一聲吟叫,儘管貼古倫早已濕地透了,露水橫溢,但超群哥的那玩意兒實在
是太大了,當他緩緩推進的時候,貼古倫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竟然感到一種好像在第一次做這事兒的刺痛,一分一分的進入,貼古倫被他弄
得魂飛魄散,忍不住地叫出聲來,那充斥了整個緊窄處的東西,讓她花心之處不
斷地湧出花蜜來,不住地潤滑著私處,以便減少超群哥那大肉棒帶來的脹痛,這
進入的瞬間,竟是令貼古倫感到無比的漫長,花心裡傳來難忍的瘙癢,奇癢無比
,像是有許多螞蟻在那處噬咬,這一霎那,她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吟叫,從未有
過此時此刻的期待感。

  終於,那東西盡根而沒,直接捅到了她最深的地方,瘙癢立時止住,強烈的
快感和無邊的滿足感,令貼古倫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好大……公子你的東西真大……」

  還沒等她贊完,就是一下兇猛的衝擊,一股強烈的快感令她失神的叫了起來


  「啊……」

  緊接著,一波接著一波的衝刺,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從她那處擴散開來,直
達四肢百骸,衝擊!再衝擊!貼古倫仿似濤浪翻騰的大海中一條小船,被拋高,
再被跌落,芳心酥麻震顫,從未有過的美妙感覺,令她欲生欲死,快意的忘情的
叫了起來。

  「喔……喔……好公子……好,你要弄得人家飛了……」

  亢奮的貼古倫心神失守,高潮迭起。

  興起的張超群將她渾圓的香臀抬起,使得自己的肉棒更加深入,狂插了數十
下,直插得貼古倫血脈賁張,連被封住的穴道也自然而然的解了開,她心魂迷醉
飄蕩,咿咿啊啊的叫個不休,就在貼古倫舒服得要暈了去時,張超群忽然停了下
來。

  眼中彷彿充斥迷霧般的夢幻美眸睜了開,不依地扭擺著纖腰,嬌嗔道:「好
公子,你……你別停……你要引死人家麼?」

  超群哥被她腰部的扭動,弄得浸潤在蜜穴中的肉棒一陣舒暢的快感直衝上來
,美妙至極,忍了住,嘿嘿笑道:「想要麼?」

  伸手握住自己那根沾滿了蜜汁的大肉棒,在她兩片蝴蝶般的陰唇上上下左右
地摩擦著,就是不進入。那癢癢的感覺令貼古倫淫蕩的呻吟起來,腰肢扭動著想
要去籠罩超群哥的大肉棒,但每次都被超群哥躲了開去,花心深處已癢得要死的
貼古倫不滿地嬌吟起來,就在她被慾火焚燒得快要受不住時,超群哥腰身一挺,
熱乎乎的肉棒猛地往捅了進去,「滋……」

  的一聲,暖暖的,熱燙燙的,就那麼送入進去。從嗓子眼裡叫出來的貼古倫
好像生怕他再逃開似的,拱起身子向上迎合。

  「喔……好公子……啊……好舒服……頂到人家最深的地方了……喔……啊
……漲……好漲……嗯……嗯……好熱……好……公子的肉棒棒要弄死人家了…
…」

  失神的貼古倫驚愕的感覺到那根愛死人的肉棒竟是變得更加粗長了些,一直
頂進了花心深處,直杵到那兒,緊緊壓住了花心深處的嫩肉,敏感的花心戰慄起
來,快活得貼古倫欲仙欲死,忘情地叫了起來。

  原來,超群哥用出了玉女心經第一式--JJ增大式!肉棒在他真氣灌輸下,變
得更粗了一圈,如果貼古倫現在親眼看看超群哥的那根大肉棒的話,一定會被那
恐怖的尺寸嚇得暈去。

  超群哥感覺到肉棒變大後,緊緊的插在裡面,被一層暖暖的,濕濕的嫩肉包
裹住,那蜜穴之中變得更緊、更窄,其快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左旋右轉著
抽插,才二三十下,就讓貼古倫汁液亂飛,蜜穴痙攣,狠狠地來了一次高潮,但
超群哥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覆地研磨著,用他的巨大肉棒在她花心翻
攪,那裡面緊緊的,酥酥的,每一次進入,都能緊緊的擠壓著她柔嫩花心,擠得
她魂魄兒飛上天去,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直到超群哥再次用出第三式--JJ發電式,只不過一震,真氣順著肉棒,迅速
地延伸到貼古倫的敏感小嫩肉,一擊……貼古倫已像是被這一震顫,弄得魂飛魄
散,強烈的、從所未有的快感,一下就讓她失禁了。

  「啊……」

  長長的發出一聲淫叫,貼古倫渾身發抖,緊繃著身子,十根手指抓得超群哥
背脊生疼。

  「你……好公子……好……我這次真的……要被好公子的肉棒棒弄死了……
嗚嗚嗚……我尿了……」

  貼古倫還從來沒有被這樣的刺激過,竟是弄得失禁……

  軟軟的癱在床上,貼古倫渾身都是晶瑩的香汗,在快要燃盡的蠟燭微弱光芒
映照下,閃耀著動人的光澤,卻是一動也不動,快樂徹夜,貼古倫已是筋疲力盡
,儘管她身負不弱的武功修為,卻是酥酥軟軟,一點勁兒也使不出來了。

  「好人兒,你弄得人家好舒服,你……你帶人家走好不好?」

  貼古倫用出僅存的一絲氣力,翻過身來,將超群哥抱住,兩顆圓滾滾的肉球
緊貼在超群哥的胸膛上,膩聲說道。



第331章 王妃帳中春意濃(四)

  溫香軟玉抱滿懷,香汗淋漓的貼古倫身上散發出高 潮後的淫靡氣味,加上
她特有的甜香體味,令超群哥陶然熏熏,悠悠欲醉。

  「你個小騷狐狸,爽不爽啊?哥比忽必烈強吧?」

  超群哥伸出手來,一隻捏著她驚濤般的香臀,一隻抓著她駭浪般的酥峰。

  貼古倫膩聲道:「嗯……爽,好公子,你好厲害,人家都要被你弄死了,以
後可怎麼辦吶?你總不能再叫人家去跟那個沒用的男人吧?人家要跟你,要跟你
一輩子,好不好嘛?」

  雖然已為人婦,卻是從今日始,方才對男女之事食髓知味的王妃,滿腦子都
被剛才那快樂到死的圈圈叉叉給充斥了,恨不得天天跟這個又英俊瀟灑,又武功
高強,又擁有一根神奇棒棒的美少年覆雨翻雲才好。

  「這個嘛,要看你的表現了。」

  超群哥雖然風流,卻也決不會被女人左右,尤其這個正對著自己扭來扭去的
騷狐狸,原本就是忽必烈的老婆,是敵非友啊!就算在肉 體上征服了她,誰知
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出現,不管怎麼說,這種敵友難分的女人嘛,除了能用來
圈圈叉叉,也一樣能用來利用的。

  貼古倫平滑的小腹緊貼在超群哥的身上,那濕濕熱熱的茂盛黑草下的柔軟,
讓超群哥的腹部感覺到溫暖近乎於熾熱的溫度,而他那根人間兵器,正挨著她雪
白的香臀。

  慾海浮沉中的女人,智力總是會有著明顯的降低,剛剛被弄得高 潮迭起,
甚至失禁的貼古倫正沉浸在意亂情迷當中,問道:「你要人家怎麼樣嘛?最多人
家什麼都聽你的,你說怎樣人家就怎樣,好不好?」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超群哥略一沉吟,道:「首先我要救人,花剌子模的王
子,涅拉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忽必烈就會將他交給我,不過,我始終有
些擔心,怕萬一有什麼變故,你覺得你能幫我什麼嗎?」

  沒等貼古倫回答,張超群接著道:「還有就是郭大俠的事,你知道什麼都詳
細的跟我說。」

  貼古倫的手指彈琴似的撫弄著超群哥的胸膛,弄得超群哥那兒又脹大不少,
超群哥暗罵一聲:騷狐狸!這麼喜歡被大爺幹麼!

  「嗯……那個涅拉頓,的確在王爺的兵營裡,不過那個小子是玄機衙門的人
委託王爺暫時看管的,既然公子也是以玄機衙門的身份來向王爺索要,相信是沒
有問題的。」

  張超群深以為然,取得了忽必烈的信任,那就真不是什麼問題了,再說回來
,那個涅拉頓雖然是花剌子模的王子,但在蒙古人的眼中,不過是個亡國奴,根
本不會重視。

  「希望不會出現波折,那麼,郭大俠呢?是怎麼回事?你都知道多少?」

  貼古倫忽然反手一抄,將超群哥火熱火熱的東西握住,輕輕撫摩起來,用她
那媚人的嗓音哼哼了一聲,一副浴求不滿的飢渴騷樣。

  烤啊,正事要緊,摸個鳥啊!等下叉叉你就是了!急個球球!微微用力,在
她彈性極好的香臀上拍了一巴掌,惹得這騷狐狸浪蕩的叫了一聲,雙眸水霧迭起
,嬌嗔道:「就知道欺負人家。我跟你說就是了嘛!」

  「你先說,說完之後,我將再次滿足你這狐狸精。」

  超群哥也沒想到,貼古倫在嘗到了男女之事的甜頭後,會這麼急色,在這之
前,他帶著嫣然、公孫綠萼和她、小纖前往襄陽的時候,一路上也沒發現她是這
麼蕩漾的。看來,自己還真是開發出一個蕩女了!

  貼古倫的眼神熾熱,情意綿綿的斜睨超群哥一眼,紅唇輕啟:「其實,這件
事我知道得也不多,只不過玄機衙門的人帶我出襄陽的時候,郭大俠是和人家同
一輛馬車的,出了城後,換了車,郭大俠被人押著往北邊去了。」

  貼古倫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張超群問道:「繼續說啊。」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不是吧?就只是知道這些?張超群眼珠兒一轉,又問道:「那你見到他的時
候,他的表情,他的狀態,他的全部細節是怎樣的?事無鉅細,你都說給我聽。


  貼古倫愕然道:「哪有表情了?郭大俠一直就是睡著的。」

  「睡著?你確定是睡著,而不是……而不是死了麼?」

  張超群心裡一跳。

  貼古倫輕聲笑道:「如果郭大俠死了,那些人何必要那麼麻煩帶他離開?更
何況人家的武功也不錯哦,當然知道他沒死了。」

  張超群這才想起,這騷狐狸其實也是個高手來的,他眉頭輕輕皺起,玄機衙
門究竟要帶郭靖去哪裡?他們費這麼大的氣力,捉了郭靖……忽然他想到,如果
郭靖沒死的話,那很有可能是中了什麼十香軟筋散之類的毒藥了,否則又怎會不
反抗?

  這件事,怎麼處處透著詭異呢?張超群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玄機衙門捉了郭
靖要幹什麼?看來,並不是忽必烈要捉郭靖,而是隸屬於太后的玄機衙門要對付
他啊!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隱情?

  想得有點頭疼啊!不過,好在的是,郭靖生命應該無憂,應該是郭靖對蒙古
的皇后有什麼利用價值吧!郭靖曾追隨過鐵木真,又和拖雷結拜成安答,莫非這
裡頭有貓膩……

  正想著,懷中柔柔軟軟的飢渴騷狐狸動了一動,一直握著超群哥命根子的手
開始了一些少兒不宜的動作。正沉思著的超群哥只覺那處酥癢了一下,心中一蕩
,輕聲喝道:「別鬧,我正在想正事呢。」

  「嘶……」

  超群哥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騷狐狸的手指翻開肉皮,輕輕在他那的人間兵器
頂端畫著圓圈,強烈的爽感傳來,登時將超群哥弄得神魂齊飛。

  一對溜圓的軟球在胸膛又擠又壓,挑撥著超群哥的浴火,口吐靡靡之音:「
好公子,人家想要……要你的大棒棒嘛!」

  香臀往下湊,抓住巨大之物的手,急色的將那東西往濕濕熱熱的神秘洞穴塞
去。

  狠狠的在她白膩膩的粉臀上捏掐了一把,惹得貼古倫吟叫了一聲,罵道:「
看我不幹死你!」……

  施展渾身解數的超群哥再次弄得貼古倫繳械投降時,天色竟是快要亮了,儘
管折騰了一夜,內力深厚的超群哥仍是神采奕奕,提前穿好衣裳,張超群一把拍
在趴在床上的貼古倫粉臀上,發出清脆的一響,道:「你要不要起來?」

  貼古倫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膩聲道:「不要嘛,人家好累的,被你這壞蛋
弄了一晚,下面還疼呢!」

  張超群沒好氣地道:「烤啊,現在你倒是叫我壞蛋了,昨晚也不知是哪一個
騷狐狸不停地叫好公子、好哥哥、好弟弟的,哼哼。」

  在她雙腿之間的肉縫中掏了一把,惹得這騷娘們嬌吟一聲,身子一拱,蜷縮
起來,像一隻小貓。

  「嗯……」

  貼古倫微微睜開媚眼兒,嬌慵無力的道:「我不起來了好不好?你饒了人家
嘛,人家這樣子,走路都走不了啦,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張超群一怔,的確是,徹夜的翻雲覆雨,別說走路的姿態,就是那勾人的狐
狸眼,紅彤彤的,春意盎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是不要讓她露
面的好。

  「待會兒忽必烈把人交給我之後,我先往北行,兜個圈子再返回襄陽去,你
不是說要跟我一起走的麼?怎麼?不想去麼?」

  貼古倫吃吃的笑道:「你想不讓我去找你麼?哼哼,你就別想了,人家跟定
你了,等你走後,我遲些就到的。我若真要離開,除了玄機衙門那些怪物,誰能
攔得住人家?」

  張超群應了一聲,雙手在她身上作怪了一番,引得這騷狐狸嬌吟不止,雙眼
水汪汪的,一副「我又想要了」的魅人之態,嚇得超群哥吐了吐舌頭,忙將被子
蓋在她光溜溜的身子上,道:「還早還早,你睡,過一陣子天亮了我直接去找忽
必烈。」

  來到梳妝台前整理了一下人皮面具,以防待會兒出紕漏,銅鏡中,這張臉兒
實在是美得極了,昨晚他沒敢多看,怕被貼古倫瞧出破綻來,此刻細看之下,竟
是有些心蕩神搖,麗質天生,眉目如畫,靈秀之氣,宛若仙子降臨一般,這還只
是一張人皮面具而已,若是真人,會美到什麼地步啊!超群哥嘖嘖讚歎著,黃老
邪那廝,真是好福氣,可惜啊,這麼美的花兒卻提早凋謝了,可惜啊可惜,忽然
心中猛然一跳,當年在桃花島上的時候,將黃蓉挑逗得險些獻身給了自己,不正
是在馮蘅的墓穴當中麼?心中砰然,他想到,黃藥師是個奇才,以他這麼癡情的
人,一定會用藥物來保存愛妻的屍身……

  不知怎麼,張超群陡然在腦中想起當初剛剛到倚天世界的時候,在青牛谷的
懸崖底下發現一百多年後的小龍女,寒玉床的神奇功能,令小龍女保持著青春之
體,令她容顏一直留存在三十多歲的時候,而自己的出現,以及一時頭腦發昏的
猥褻,竟令那時候的小龍女復活了!如果,桃花島的馮蘅之墓……不知道能否也
……

  邪惡!太邪惡了!張超群忙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不敢再想了,畢竟,此時,
自己還帶著人家的人皮面具呢!這太靈異了點……

  一番胡思亂想,天色已是大亮,張超群回身瞧了正在酣睡的貼古倫一眼,走
出了帳篷,遠遠的看到幾個蒙古士兵走過,上得前去,問了忽必烈的所在,那幾
個士兵見了超群哥的「美貌」都是呆呆的不知所措,直到超群哥面露不悅之色,
方才清醒過來,這女子既然單身出現在兵營,又從王妃那個方向過來,不論是何
種來頭,都不是他們幾個小兵能得罪的,當下,連忙恭恭敬敬地指明了方向。

  剛剛走到,忽必烈的王帳中行出兩個將領,瞧見超群哥的「絕世容顏」震驚
之色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來。

  帳篷簾子一挑,忽必烈探身出來,見到超群哥,臉上登時堆出笑容,道:「
倉井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第332章 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

  「倉井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張超群笑道:「謝王爺照顧,好極了。」

  自然是好極了,昨晚搞你的老婆搞了一夜,你腦袋上的帽子正發出碧油油的
亮光哩,若在晚間,只怕還會夜光……

  望向容光煥發的女裝版超群哥,忽必烈的眼神露出細微的一絲驚艷,隨即便
被他隱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從容,其實,現實生活當中,喜怒不形於色
的人是最值得注意的,如果是敵人的話,會非常的危險。只是從忽必烈這細微的
一絲神情變化中,張超群便聯想到這麼多,這廝也算是個人精了,忽必烈的表情
變化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卻也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一點:忽必烈對自己的這張
馮蘅臉蛋有了興趣,烤啊,可別霸王硬上弓,把大爺留在這裡,等正宗的玄機衙
門來了人,不死也脫層皮!

  一念及此,張超群忙道:「王爺,能否現在帶我去提犯人呢?」

  忽必烈遲疑了一下,笑道:「倉井姑娘,你這麼急著走麼?為什麼不多留幾
天?」

  留個鳥!留下來叉你菊花麼?張超群淡然一笑,風情萬種,道:「王爺盛情
,屬下感激不盡,不過,玄機衙門的規矩王爺應該有所耳聞,屬下若不盡快趕回
去,恐怕會很麻煩。」

  頓了一頓,又道:「假若再有機會的話,屬下自然也願意留下,王妃姐姐帶
屬下很好,我也捨不得走。」

  聽到這帶著暗示的話語,忽必烈精神一振,爽快地道:「既然如此,本王也
不好耽誤姑娘的正事,來人,去把那個花剌子模小子帶過來!」

  一名親兵轟然應喏,大步而去。

  張超群鬆了口氣,心中暗喜,忙道:「多謝王爺。」

  忽必烈笑著走了上前,親切的道:「倉井姑娘何須見外,你既然和本王的愛
妃一見如故,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若不嫌本王冒昧,倉井姑娘叫我一聲大哥吧
。」

  我烤,佔我便宜?超群哥略一遲疑,道:「大哥。」

  忽必烈放聲笑道:「好,妹子,你如果喜歡留在大哥這裡陪……陪王妃的話
,那就再好不過了,等襄陽戰事一了,大哥就去跟皇后要人。」

  張超群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道:「王爺如此抬愛,小妹很是感激,若
有機會……」

  張超群說到這裡,很機靈的打住,嘿嘿,釣凱子的經驗雖然自己不可能有,
但看多了香港的連續劇,多少也學到點。

  「好,好。」

  忽必烈眼中光芒大放,一臉「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神態,轉身向另一個親
兵低聲吩咐。

  張超群聽得清清楚楚,肚子幾乎要笑疼了。這廝,叫那親兵去準備兩匹上等
馬和盤纏,隱約聽見他說什麼「黃金……」

  超群哥心花怒放,世界上牛叉的人挺多,但像自己這樣,玩了人家老婆,還
順便勾搭了一下主人,再得人家的黃金的,這世上,捨我其誰?

  沒一會兒,兩名親兵押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瘦弱少年走了過來,走到近處時,
張超群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少年的相貌非常普通,帶有一點中亞人的模樣,和小
纖相較,根本就不像,畏畏縮縮且髒不拉幾的模樣,哪裡有一點王子的樣兒?估
計丟進丐幫的沒袋弟子裡頭,「嘩啦」撥弄兩下,就再也找不著了。

  這少年被如狼似虎的親兵押上前來,用力一推,彷彿軟腳蟹般跌倒,衣衫襤
褸的骯髒褲子,膝蓋處登時被血染紅了一塊。超群哥心中一跳,丫的,欺負老子
的大舅子!少年涅拉頓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瑟瑟發抖,忽必烈瞧也不瞧
他一眼,只顧著和張超群說話,說了幾句,一名親兵騎馬而來,另外牽著的一匹
馬馬背上放著一個褡褳,沉甸甸的墜在馬鞍上。……

  「妹子,要不要大哥派兵送你一程?」

  忽必烈親熱的道。

  「大哥還不相信我的武功麼?這麼一個瘦竹竿似的犯人,小妹帶上十個八個
也不是問題,大哥軍務繁忙,就不必客氣了。」

  「嗯,如此也好,妹子路上小心。」

  不可否認,忽必烈除了那方面不行之外,其實人還是挺王八之氣的,一個久
居上位的人,這麼親切的跟你說話,除了受寵若驚,還能怎樣?若是自己真的只
是個玄機衙門的殺手,只怕已經以身相許了吧?超群哥暗暗好笑。正要走時,有
人從遠處縱馬而來,眾人回頭,只見貼古倫趕來,後頭還跟著倆跑得氣喘吁吁的
女奴。

  張超群見了她,心中暗自驚慌,暗忖,她不是說不起來的麼?她不是說……
難道有什麼變化?超群哥雖然昨晚弄得這騷狐狸死去活來,飄飄欲仙,但畢竟只
是叉叉了一晚上,誰知道這娘們會不會變卦,當場拆穿自己,張超群面帶微笑,
但人皮面具裡面的臉色已然白了。

  貼古倫一雙亮晶晶的媚眼只顧盯著超群哥,直把超群哥的小心肝兒盯得發毛
,才微微一笑,先向忽必烈行了一禮,嬌聲笑道:「王爺,我來送送妹子。」

  忽必烈頗感欣慰,心中想道:她跟這小妞兒這麼投契,看來將來要將小妞兒
納入房中,有她說合就更是簡單了,微笑道:「也好,愛妃你就替本王送一送吧
!」

  超群哥鬆了一口氣,笑道:「王妃姐姐太客氣了。」

  「妹妹,我們姐妹倆一見如故,更難得的是,王爺也對你青睞有加,今後說
不定我們姐妹倆就真成了姐妹也未可知呢!所以啊,就別跟姐姐客氣了。是不是
啊?王爺?」

  貼古倫嬌媚一笑,眼中桃花氾濫。

  忽必烈得意的笑了起來,連聲道:「愛妃說的是,說的是。」

  一對色眼卻是瞧向了張超群,終於露出了一絲色授魂予的表情。

  原本以為是貼古倫想藉機跟自己一塊兒私奔,哪知道還是有一隊騎兵跟在後
頭,辭別忽必烈,行出兩里路,始終沒有機會交談,這時,一騎兵將領請王妃回
去,貼古倫本以為能單獨送一送的,順便還能跟可愛的大棒棒捏捏摸摸幾下,見
無法成行,只好勒馬停下,笑道:「妹子,再送就不方便了,姐姐要回去了,遲
些我們姐妹就會見面的。」

  聽她語帶雙關的話,張超群笑著點頭,道:「姐姐回去吧,免得王爺擔心,
小妹等你。」

  趁著沒人注意,貼古倫沖超群哥擠了擠眼,拍馬返回。眼見他們片刻間走了
個乾淨,張超群這才緩了口氣,回頭時,忽見那「乞丐王子」涅拉頓正呆呆地瞧
著自己,不覺好笑,也不多話,縱馬而行。

  一直快馬行出十數里之後,來到一個小鎮上,買了些乾糧和男子的衣物鞋襪
後,繼續啟程,正午時分,來到一僻靜的所在,細細查探了一番,確定無人追蹤
後,這才推搡著涅拉頓走進一山谷之中,涅拉頓見他舉止奇怪,不由得驚恐起來
,下得馬來,跪在地上磕頭不止,用半生不熟的漢話求饒道:「姑娘饒命……姑
娘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張超群白了他一眼,忽然恢復男聲,道:「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男兒膝下有
黃金,你們花剌子模恐怕是沒有這句話的,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

  他一直都用真氣壓住了嗓子說話,直到此刻方才恢復過來,聲音登時就粗了
許多,那涅拉頓嚇了一跳,驚疑抬頭,卻是說不出話來,眼中的驚恐半分也沒減
少。

  張超群心中一歎,這樣的軟骨頭,也不知小纖救了回去有什麼用,這不給他
們花剌子模人丟臉麼?搖了搖頭,張超群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外衣、小衣、
直到……那涅拉頓就那麼瑟縮著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瞧著超群哥堂而皇之的脫著
衣裳,起先還一臉通紅,直到超群哥赤著上身時,那涅拉頓方才恍然大悟,原來
,這是個男人,只不過,他隨即又驚疑不定的向超群哥的臉上望去,似是不敢相
信這麼一張嬌美的臉蛋,居然是屬於一個男人的,但隨即,張超群將人皮面具取
下,露出一張俊美年輕的臉蛋來,涅拉頓這才鬆了口氣。

  張超群打開包袱,取出鎮上買的衣物換了,一邊瞪了涅拉頓一眼,道:「看
夠了沒?看夠了就趕緊換衣服!」

  涅拉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有點怪,眼中生出幾
分希冀,忙按照吩咐,將身上的破衣爛衫脫了去……

  張超群來到坐騎前,打開褡褳,只見裡面放著幾錠金光閃閃的黃金,掂了一
掂,像是有十來斤的樣子,不由得暗樂,忽必烈啊忽必烈,十幾斤黃金當彩禮麼
?嘿嘿,可惜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老子會用這筆錢多買幾個避孕套,多干一干你
老婆滴……忽然想到這個世界沒套子賣,只得傻笑了兩聲,「嘿,涅拉頓,你認
不認得一個叫作聶爾蘇曼的人?」

  涅拉頓身體一震,瞠目結舌地瞧著張超群,卻沒有開口,大概是漢話的表達
有問題吧。

  張超群不耐的道:「認得就說認得,不認得就說不認得,別跟個娘們似的。


  那涅拉頓連連點頭,道:「認……認得,聶爾蘇曼是……是我妹子。」

  張超群淡淡的道:「你不用害怕,也不用驚疑,我是來救你的,快穿好你的
衣裳,跟我走就行了。」

  涅拉頓又驚又喜,身子一軟,跪倒下來,朝著張超群連連磕頭,張超群瞧得
鬱悶無比,就算是花剌子模滅國了,你好歹也是個王子,皇室後裔吧,怎麼一點
骨頭也沒有,難道才滅國不過幾年就有奴性了?他忽然想道:歷史上,南宋好像
是二十多年後也被蒙古所滅,從此,文明之邦開始了慘無人道的野蠻統治,漢人
之中,將來又會有多少好像涅拉頓這樣的軟骨頭呢?想到這裡,張超群只覺胸中
有些沉悶,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

  轉頭向涅拉頓瞧去,見他望著自己的眼中,仍是帶著討好的意味,不由得煩
悶,厲聲喝道:「起來!拿出一點男人的尊嚴來!這世上不缺懦夫!你也算是花
剌子模的皇室後代,你的血氣呢?你的勇氣呢?你記住,男人,可以站著死,不
可跪著生!」



第333章 相聚

  回到襄陽時,已到了深夜,也只有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才好甩掉蒙古軍的
探子,在經過郭府時,張超群並沒有停留,而是徑直往呂文德送給自己的宅院去
了。

  當涅拉頓確實的得知自己是得救了之後,終於是恢復了些正常,也敢抬頭四
處亂張望了,尤其是這廝看到襄陽這樣的大城的規模之後,心裡像是有了底氣一
般。夜間騎馬,尤其是在城內,也不好太快,瞧著這宵禁中的城市,涅拉頓忽然
說道:「張將軍,我妹子就住在這城裡麼?」

  張超群道:「你妹子不但住襄陽城,而且還住我家,你明不明?」

  他只是跟這個落魄王子報了自己的名字罷了,其他的並沒有多說,但他既然
問,也就直言不諱了,反正,這個便宜大舅子,他也不怎麼尊重,一個在異族侵
略者面前卑躬屈膝的人,實在令超群哥不怎麼瞧得起,若非是看在小纖的面子、
怕小纖傷心,張超群真不想帶他也去自己的府邸。

  「明白,明白,張將軍說得這麼清楚,我又怎會不明白。不過,有句話不知
道應不應該說。」

  涅拉頓稍稍控制著坐騎慢了下來。

  張超群心中不耐,淡淡的道:「你說就是。」

  涅拉頓平靜地道:「張將軍,我如今已經不再是花剌子模的王子了,國破家
亡,如果不是張將軍搭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想成為你們宋人,也希
望能加入到你們宋國的軍隊,蒙古人陳兵於城外,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攻打襄陽,
我希望拿起刀劍,為我的母國報仇。」

  張超群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他還以為涅拉頓會依仗著是自己大舅子的
身份,在襄陽花天酒地,繼續過他王子的生活哩,根據他在蒙古兵營中表現出來
的怯懦、貪生怕死,超群哥怎也想不到他會跟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以為自
己聽錯了,愕然道:「你是說……你想加入軍隊?」

  涅拉頓臉上的表情,平靜得令人驚訝,只是隱約閃露出一絲光芒。

  「是的,我想加入宋國的軍隊,殺韃子!」

  張超群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頗感欣慰,胸中湧起豪情,道:「好!這才是好
漢子!涅拉頓,拿起刀劍,以血還血!」

  涅拉頓眼中露出一絲迷茫,道:「以血……還血?什麼意思?」

  這廝,中文雖然能說,但卻……張超群哈哈一笑,道:「韃子殺了你們花剌
子模多少人?流了多少血?作為花剌子模最後的皇室血脈,你是不是要讓韃子流
更多的血來償還?」

  涅拉頓面色微動,點頭道:「以血……還血,以血還血!」

  張超群見他臉上再也找不到在蒙古兵營所見到的畏畏縮縮,不由得暗暗一凜
,這廝,好像不簡單吶,難道他那個時候是裝的?

  行不多時,已到了東郊的府邸,看到上面當真是掛了張府的一塊簇新的牌匾
,不由得咧開嘴兒笑了,回想自個兒穿越之後,在倚天世界裡,整日價的東奔西
跑,忙得跟小強似的,直到此刻,才真正有了個家,張超群下了馬來,感慨了一
會兒,忽從裡頭傳來衣袂飄拂之聲,紀嫣然從院子裡喝問道:「是誰在外面?」


  咦,還挺警醒的嘛。張超群笑道:「還有誰啊?你的相公回來,還不快來迎
接?小心我待會兒打你屁股!」

  紀嫣然嬌呼了一聲,緊接著,只聽見裡面雞飛狗跳的,一時間,鶯聲燕語,
不是打翻了盆子,就是踢飛了簸箕,院門打開,先出來的,居然是小纖,滿臉的
驚喜,顫聲道:「公子……」

  目光越過張超群,投向後面拉著韁繩的涅拉頓,嬌小玲瓏的身子抖了一抖,
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靠在門邊,張超群快步上前,將她扶住,小纖定定的瞧著
涅拉頓,淚水撲簌而落,哽咽道:「是……是哥哥麼?公子,那是我哥哥麼?」


  張超群微笑道:「不就是他了。」

  望向同樣是呆頭呆腦的涅拉頓,道:「還不快過來?」

  「妹子,是我,涅拉頓……」

  這時,眾女都來到了院子,紀嫣然、公孫綠萼、朱九真、周芷若都在,一時
眾美林立,個個人比花嬌,這哪是院子啊,分明就是花圃嘛。張超群笑道:「大
家都進屋再說吧,別站在門口了。」

  見小纖淚水盈盈,可是臉上卻又掛著笑容,張超群憐惜地攙住了她,柔聲道
:「進去再說吧!」

  小纖輕輕地「嗯」了一聲,一隻軟軟的小手伸了出來,緊握著張超群的手,
小手之中,微微汗濕,走出幾步,涅拉頓也將兩匹馬牽了進來,將門關了上。

  「噗通」一聲,小纖忽然掙脫了張超群,跪了下來,淚如泉湧,涅拉頓忙搶
上幾步,也跪在一旁。眾女見他們舉動,面面相覷。

  張超群輕歎口氣,將小纖扶了起來,微笑道:「你這是做什麼?天氣涼了,
別著涼了。」

  小纖哭道:「公子,小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感謝你,我從來也沒想到過
這一天,我……一直以為這一輩子都只會是韃子的女奴,就好像其他女奴那樣,
被主人賞賜給那些粗魯軍將或是送給別人當作玩物,就好像當初他們送我給公子
一樣,小纖的命,真是太好了,遇到公子……如今,能和哥哥團聚,小纖很開心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公子……」

  張超群滿頭黑線,要知道,當時忽必烈把她送給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是把她
當作玩物的……叉叉了一頓,根本就打算吃完擦嘴閃人的,後來將她帶到襄陽來
,自己也沒操過心,直到前日,得知小纖暗中受到蒙古人的控制,向他們傳遞情
報,自己甚至動了殺機,想要殺了她的。

  「別哭,別哭,你們兄妹今日團聚,是大喜事,不需要哭,笑笑,你笑起來
的樣子,很可愛的。」

  張超群笑道,瞧了瞧兩眼紅彤彤的涅拉頓,涅拉頓會意,站起身來,扶著小
纖,道:「妹子,你別傷心了,哥哥回來了,你應該高興的。」

  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嫣然,我們這個新家我還沒有參觀過呢,怎麼沒有
請婢女麼?」

  眾女蓮步輕移,走了上來,紀嫣然笑道:「你這個主人沒有開口,我們怎麼
能亂出主意呢?萬一買的婢女丫鬟你不滿意,豈不是要被你罵?」

  張超群呵呵笑道:「我是那麼專制的人嗎?你們,都是我張超群的妻子,你
們自己商量下,自己做主好了。順便說一下,以後,我們就在這裡定居下來,襄
陽,這個地方,是直接面對蒙古大軍的前線,雖然危險,但是,這裡也是我們大
宋的屏障、大宋的國門,我想好了,就在這裡為大宋守國門。」

  襄陽的重要性,旁人不知,張超群是最為清楚的,歷史上,正是因為襄陽的
陷落,偏安一隅的南宋就此滅亡。張超群雖然玩世不恭,喜歡泡泡美女多過喜歡
練武功,但在大是大非上,張超群絕不含糊,畢竟他也曾是國家金牌特工。

  涅拉頓抬起頭來,雙目現出堅定的光芒,道:「張將軍,殺韃子,算我一個
!」

  暈死啊,就你那小身板,叫得呼呼的,上了戰場,只怕不尿褲子都算是托你
們花剌子模的神明的福了。當然,超群哥很厚道的沒有打擊人,只是向他點了點
頭,正色道:「花剌子模人以你為榮,你妹子也以你為榮,記得我跟你說的話麼
?」

  涅拉頓微微一怔,反應過來,道:「記得,以血還血!」

  紀嫣然嗔道:「你們別說這些嚴肅的話題好不好,吃過了沒有?如果沒吃的
話,我這就去給你們做。」

  張超群笑道:「吃過了一點乾糧,不過,今天高興,你們也得慶賀一下本將
軍凱旋而歸是吧?有什麼菜的話,熱一熱,有酒沒有?我們都喝上幾杯,喬遷之
喜嘛。」

  紀嫣然笑道:「好,我這就去準備。」

  小纖忙道:「嫣然姐,這些事交給小纖去做吧。」

  紀嫣然微笑道:「我們誰做都是一樣的,你跟你哥哥多年沒見,你陪他說說
話,一會兒弄好了,我來叫你們。」

  小纖感激地點頭,歉然地望了張超群一眼,張超群道:「你們都是我的乖乖
好老婆,以後這些事,都交給丫鬟去做,請十個八個丫鬟回來,目前……應該是
夠了。」

  忽然在想,是了,買丫鬟的事兒,可不能馬虎,這是大事!丫鬟嘛,自然是
越年輕貌美越好了……不成,等本帥哥明天安排一下西軍兵營的事之後,乾脆舉
辦一個張府丫鬟海選!乾脆就叫--非誠勿擾……

  「我好幾天都沒洗過澡了,我想洗個澡,誰幫我燒水?」

  眼睛向朱九真、公孫綠萼和周芷若瞧去,公孫綠萼搶先道:「我去。」

  超群哥笑道:「乖!待會兒賞你跟本將軍一塊兒洗……」

  公孫綠萼嬌呼一聲,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當著這麼多姐妹的面說出這麼羞人的
話來,不禁雙頰如燒,白了純潔的超群哥一眼,慌慌張張地逃了去。

  張超群嘻嘻一笑,向朱九真和周芷若笑道:「你們待會兒……也……」

  二女嬌嗔斜睨,卻是不約而同的走了上來,相比綠萼的嬌羞,她們算是二世
而來,在這個陌生的神雕世界,張超群是她們唯一的依靠,儘管芷若還是完璧之
身。

  超群哥當初沒捨得給芷若破身,如今,已是饞得要流口水了,左擁右抱,輕
聲蜜語,嬌美玉人,含羞花兒一般,怎不令超群哥心中怦怦的亂蹦躂?

  小纖很懂事的領著哥哥去了自己房間,他們兄妹有很多話要說。

  「我們先去看看這宅子好不好?」

  張超群笑道。

  周芷若乖巧地道:「我去拿燈籠。」

  等了片刻,周芷若拿來兩盞燈籠,跟這張超群在這院子走了一圈,這院子除
了院子和客廳,內間是個天井和小小的花園,主房才不過六間,廚房柴房和雜物
房各一間,還有兩間大房,在柴房旁邊,看來是僕人房了,烤,這院子也忒小了
吧?超群哥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芷若一間、九真一間、嫣然一間、綠萼一間、小
纖一間,再加上最大的那間,就是自己的了吧?暈死,這不就剛剛好沒了多餘房
間麼?那……怎麼把小昭、青嬰接過來?還有華山腳下正和七公、老毒物一起修
煉的龍兒、莫愁她們怎麼辦?

  不成啊,這也太不夠了!本帥哥別的東西不多,就是老婆多,這地方太小,
看來,得把這一條街都買下來才行,不然怎麼安排?到時候,把這裡全部打通,
弄個小皇宮出來……

  不過,這麼大規模,會不會太招搖了呢?超群哥翻了翻小白眼,招搖啥啊!
老子招搖又有什麼不可以?老子是穿越人士,若不混得風生水起,人模狗樣,豈
不是被人笑話死?不過,忽必烈那廝送的十幾斤黃金是不夠的,乾脆找一天,出
去走一遭,蒙古人不是喜歡打草谷麼?老子也去蒙古人的地頭打草谷,以血還血
,老子就以搶還搶……

  正YY地想著,紀嫣然在飯廳叫道:「大家快來,酒菜弄好了!」



第334章 精武勇士

  兵營之中,喊殺聲震天,偌大的校場,約有五百人正在對著面前的草人出槍
猛刺,這些草人有的還似模似樣,總有個人頭的樣子,有的則是乾脆一個「草包
」用一根棍子支撐著豎立,五百人同時出槍,再攢刺,口中同時吼叫著:「殺!


  每刺一槍,便吼一聲,這場面,令人也忍不住血脈賁張。

  而遠遠的,繞著這兵營的外圍,也有約莫五百名士兵揮汗如雨的繞圈奔跑,
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卻很沉實,若有人走近去看,便能看到他們每一個人的兩條
小腿上都幫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裡面裝的是五斤重的沙土,不是總共五斤,
而是每條腿五斤!這顯得他們的腿和身體的比例很不對稱。

  每條腿綁五斤重的東西,對這些壯實漢子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要帶著這
累贅東西跑步,卻是個超級苦差事。

  幸運的是,當他們跑完十個圈之後,便能休息一下了,當然,這個休息不是
讓你躺著坐著,而是直接和正在場地中刺槍的士兵交換訓練。

  這樣的訓練,是宋軍之中絕對沒有的,這個世界的任何一支軍隊也沒有這樣
的訓練方法,這已經是第五天,西軍兵營按照這樣的方法訓練了,這種艱苦的訓
練,饒是擁有西軍血脈的這些漢子們也吃不消了,兩千名西軍子弟,已經淘汰了
一半,這一千人,頂過了這五天的魔鬼式訓練。

  當張超群領著涅拉頓來到兵營時,他不禁被這訓練的場面給震撼了,的確,
當初是自己安排下這樣的訓練方式,但他以為,自己離開襄陽的這幾天,他們能
進行正常的訓練就不錯了,沒想到,自己不在,他們能仍舊積極訓練,這是他沒
有想到的。

  這是我們大宋的希望啊!是誰?是哪個王八蛋說宋人都是軟腳蟹的?是哪些
混蛋說大宋是中國歷史上最富有的朝代,但同時又是軍事最弱的朝代的?草他們
祖宗!擁有這樣一支能夠吃苦的軍隊,蒙古人又如何?遲早要把他們打回草原去


  西軍!北宋的西軍大夥兒可能不是很清楚,在歷史書上,提到他們的文字並
不算多,但大家都應該知道宋朝建立之初的楊家將,他們是宋朝之初的西軍。而
後來的種家軍,在水滸傳裡面,屢次提到過老種經略相公和小種經略相公,也是
西軍,種家一門三將,為大宋守禦西北疆土,強悍的戰鬥力,和死戰不退的頑強
作風,令西夏人聞風喪膽。雖然現在已是南宋時代,西軍早已煙消雲散,不復存
在,但西軍的榮譽還在,這也就是為什麼張超群要把西軍的後代拉出來單獨訓練
的原因了,這等大宋強軍的榮耀,不能隨著歷史的塵埃而煙消雲散!

  「好!暫時停止一下訓練!校場集中!」

  張超群臉上帶著淡然的表情,配合他那俊美的外表,當真沒有多少一個將軍
的氣質,但他不經意流露出的語調、動作和話語,卻是令人有一種無法抗拒的人
格魅力。

  「誰讓你們停下的!」

  一個粗豪的聲音從後頭傳來,遠處,一個雄壯的軍官身影出現在張超群的視
線內。有一軍士高聲道:「是張將軍來了!」

  張超群微微一笑,他視力遠較常人為佳,已看清楚遠處來的,正是呂文德的
小舅子聶斌,張超群隨口問道:「這幾天,都是聶將軍在訓練你們麼?」

  幾個軍士都點頭應是。

  張超群淡淡的一笑,這個聶斌,看來也是個非常適合做副將的人才啊,不過
,他來西軍兵營,並沒有徵得自己的同意,難道是呂文德不放心把這一千名西軍
交給我?聶斌難道是出於呂文德的授意來監視我的麼?

  張超群迎了上去,聶斌哈哈笑著,迎了上來,大聲道:「我說這些小兔崽子
怎麼敢停的,原來是張兄弟你回來了。」

  張超群笑道:「是啊,耽誤了兩三天了,一回來我就到這裡來了。怎麼樣?
這些天都是聶兄在這裡暫時督管他們麼?」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張超群都不願呂文德中間安排個人進來,宋朝的軍隊,
因為皇帝害怕武將叛亂,禁軍在兵力部署上,大致一半守京畿,一半衛戊諸郡,
京城與畿輔兵力亦大致平衡,以便內外互相牽制。同時又實行「更戊法」畿輔與
諸州禁軍定期更換駐地,使得大宋的軍隊,兵不識將,將無專兵。這樣做,的確
能有效的防範叛亂,但打起仗來,卻是立刻糟糕。張超群最瞧不起這些宋朝的皇
帝,說起來,宋朝是歷史上最富有的時代,科技文明也是最先進的,同時,宋朝
歷史上,也是各朝各代之中,叛亂最少的一個時代,試問,百姓安居樂業,吃得
飽,穿得暖,誰願意造反?宋朝的士兵並不孱弱,這從歷史上鎮守邊陲的強悍宋
軍就可見一斑,但由於「更戊法」的弊病,導致宋軍打不過這個,打不過那個…


  所以,張超群也不願有人來插手自己的事,他也知道,要改變這種制度,基
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但也可以從另一方面來徐徐改善,比如,訓練出一支敢打仗
,敢流血的特種軍隊,培養出一些低層軍官來,至少在指揮上也能稍好一點吧。


  聶斌笑道:「是啊,我暫代張兄弟你來訓練一下,不過,這些小兔崽子們真
是不錯,即便沒有我在,他們一樣在訓練,沒有偷懶,西軍之名,果然……」

  他伸出一個大拇指來,一臉的驕傲。

  張超群聽他說出「暫代」二字,心中稍微舒服了些,轉頭指著涅拉頓道:「
聶兄,這個小子和我沾點親,從今天起,他也是西軍營的一員了,聶兄能否幫我
安排一下?」

  聶斌朗聲一笑,道:「因為你不在,我也不好重新分配編製,還是張兄弟你
來安排為好。」

  張超群微覺意外,隨即點了點頭,轉頭望了正在往校場行去的西軍兵士一眼
,隨手指了一個,道:「你帶他去換換裝。」

  那軍士應了一聲。

  張超群對宋朝的軍隊編制一無所知,但他也不想那麼逆天,把後世的編制搬
過來,以至於弄得被人猜忌,更不願把蒙古的那種十夫長、百夫長之類的編制弄
過來,是以,便虛心向聶斌請教。

  原來,宋朝的軍隊編制分為四級,廂、軍、營(指揮)、都。廂轄10軍,軍
轄 5營,營轄5都。每都一百人。在宋朝,營(指揮)是軍隊的基本建制單位,
不論是調動還是作戰,都是以營來計算兵力的,也就是說,五百人為一個營。而
超群哥負責打理的西軍就是兩個營。按照各級統兵官員的稱號依次是:廂都指揮
使;軍都指揮使(軍都虞候);(營)指揮使、副指揮使;都頭(馬軍稱軍使)、
副部頭(馬軍稱副兵馬使)。算起來,張超群現在的職稱應該是軍都指揮使了,只
不過他下轄的是兩個營,而不是正常的五個營。

  張超群可不想跟那些架空歷史小說那樣,硬生生地照搬後世的軍隊編制,在
古代,叫什麼排長、連長、營長的,實在有點彆扭,記熟了這些編制之後,張超
群和聶斌已經進入了校場,這一千名西軍戰士,雖然人數很少,但卻一個個顯露
出彪悍之氣,少少的千人,往校場上一站,也絕對不算太寒磣。

  「大家都做得非常好,我不在兵營的這幾天,你們也沒有停止訓練!」

  張超群來到一個離地面一米多的石台上,聶斌有意識的往後退開了一步,和
他保持了距離。張超群暗暗點頭,這聶斌,看上去粗莽,卻也機靈得很。

  校場上鴉雀無聲,肅然站立,這西軍,可不是一支普通的軍隊,西軍的榮耀
,不需要誰來提醒,作為西軍的後代,他們擁有維護西軍榮耀的自覺。更重要的
是,張超群的到來,當著全軍高度肯定了西軍,這放在張超群身上,也許就是一
句話,一句為了鼓舞士氣的話而已,但在這些西軍的後代心中,已是大部分人都
對他心存感激。

  「各位,這種訓練,你們會不會覺得太嚴苛了?」

  張超群雙目如電,掃視面前的軍士們,他們所有的人小腿上都綁著泥沙綁腿
,顯得很不協調,甚至有點滑稽。

  「不覺得!」

  「不會!」

  回答聲雖然各不相同,但每一個人都沒有半點猶豫,他們的眼中,有的,是
狂熱和堅定。這種狂熱,是衝著張超群去的,雖然這個看上去比他們年紀都小的
將軍唇紅齒白,比大多數姑娘家都白皙,但自從上次襄陽一戰之後,沒有人會輕
視於他,一個敢於單槍匹馬衝入韃子軍陣當中,斬殺數百人而毫髮無損的英雄,
值得在場的每一個軍人發自心底的尊敬和崇拜。

  不是每一個武林高手都擁有這樣的血性和無畏的勇氣的。

  張超群滿意地點了點頭,大聲道:「好!都是好漢子!我張超群在此發誓,
只要我還活著,我將帶領你們再現西軍的輝煌!我們宋軍,向來都被韃子視為膽
小鬼,視為懦夫,你們想不想跟隨我張超群,給他們迎頭痛擊?想不想把韃子趕
回草原去?想不想以血還血?」

  「以血還血!以血還血!」

  戰士們瘋狂地怒吼。

  許久,這令人熱血沸騰的怒吼才平息下來,張超群的腰挺得筆直,環視四周
,朗聲道:「現在的訓練,是要讓你們擁有更強健的體魄,讓你們將來在戰場上
,更痛快地殺韃子,那些草人,只是不會還手的草人而已,我要你們,將來在戰
場上,讓我們的敵人流血,讓我們的敵人從此對我們大宋的軍人膽寒,從骨子裡
懼怕我們!」

  每一個西軍戰士的眼中都迸發出強烈的戰意。

  並不是超群哥在這裡吼兩嗓子,就能提高士兵的戰意的,那樣的話,這戰爭
就是個兒戲,但這些軍人,不是普通的宋軍,而是一支具有榮耀的軍隊後裔,張
超群相信,只要訓練出來,幾場戰鬥,就能讓他們真正成為一支鐵軍。

  瞧著他們一個個嗷嗷叫的神情,好像恨不得立刻就能提著刀槍上戰場似的,
張超群暗暗滿意。接下來,他讓所有的人互相推舉軍官,兩個營的營指揮使,每
個營五名都頭,十名副都頭。(一個營指揮使下轄五百人,一個都頭下轄一百人
,一個副都頭下轄五十人。當推舉到都頭的時候,聶斌忍不住悄悄問了張超群,
那個新來的涅拉頓如何分配,他以為張超群帶來的這個人,是他的親信,就算不
擔任營指揮使,至少也是都頭的職位,哪知道,都頭推舉完之後,仍是沒見他提
到那個涅拉頓,不由得訝異,張超群只是笑了笑,道:「西軍之中,沒有特殊照
顧的,想要當官,拿本事來!就算是親戚也一樣要從士兵做起。」

  說到這裡時,張超群也是忽然受到啟發,隨即靈光一現,宣佈了一個前所未
有的制度。

  精武勇士!

  張超群想用這個榮譽來刺激這些士兵拚命鍛煉自身。每個月舉行一次軍中比
賽,第一場比賽,每一個副都頭也就是每五十個士兵當中通過軍中比武選出一個
優勝者成為精武勇士,而這些精武勇士都能獲得一個相應的勳章,(當然,這得
找襄陽城的鐵匠去打造。並可以獲得主將(也就是超群哥)的親自指導。如果普
通的士兵想要獲得這個榮譽,就要在下一個月的軍中比武戰勝這些精武勇士。

  往往,有一個榮譽的刺激,就能刺激他們的戰鬥慾望,假如一個士兵成為了
精武勇士,他又怎會在戰場上退縮?這種榮譽,是值得他用勇氣和鮮血去證明的


  結束了這些之後,張超群仍舊是讓他們繼續按照自己先前的方法來訓練,至
於教授他們現代的軍體拳和格鬥術,那是下一步的事了,做完這些,張超群叮囑
了兩個新任的營指揮使一番,令他們督促訓練,便和聶斌一道返回城中。倒不是
他偷懶,這西軍一營和二營的營指揮使是應該負起責任來的,而下面的都頭和副
都頭也各自負責手下的士兵,一級管一級,若是這樣還不能放手,那這支軍隊也
就不值得帶了。

  超群哥是來當將軍的,不是來當兵的,他尤其瞧不起有些小說裡面寫的那樣
,有些穿越者為了爭霸天下,便以身作則,和士兵們同宿同食,士兵怎麼訓練,
自己也怎麼訓練,這種狗血兼肉麻的拉攏人心手段,超群哥實在不感冒。這些士
兵,需要的是一個精神領袖,一個崇拜的偶像,而不是一個尊卑不分的上司。

  再說了,家裡的老婆們還要安慰吶!每天來軍營呆半天就不錯了,得想辦法
先弄一筆錢,再找人把附近的幾個宅院都買下來,家國天下,先安頓好自己的後
宮吧!而且,家中是決不能買僕人的,要買就買婢女,嗯,這事,還是親力親為
的好,萬一那幾個妞兒自作主張去買些芙蓉姐姐那樣的來,以後豈不是很悲慘?




第335章 丫鬟海選

  返回家中時,超群哥看到了頗為有趣的一幕,在他的張府門口,擠滿了人,
男女老少都有,害得超群哥還以為宋朝就流行打土豪分田地了,只見紀嫣然和小
纖二女站在門口,面紅耳赤地應付著這如潮的人浪。

  而在他們家院牆外,赫然地貼著一張大紅紙,上面娟秀的小字,寫著:婢女
海選!

  超群哥超級發暈,搞什麼啊!昨天晚上吃夜宵,只不過跟她們提了一下而已
,居然就自作主張地貼出來了?有沒有搞錯!不過就算是貼出來,也不至於這麼
踴躍吧?

  暈啊,怪不得自家門口女的比男的多,少的比老的多,原來是來參加婢女海
選的!這是婢女海選,又不是選美比賽,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襄陽的經濟這麼不
景氣麼?婢女而已,都搶破了頭?

  紀嫣然眼尖,一眼就看到遠處得兒得兒走來的張超群,歡喜道:「相公,你
快來!」

  敢情是報名的人太多,美人兒招架不住了啊!張超群揮了揮手,走上前來。
就在紀嫣然叫了這一聲的時候,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上演了。

  這些圍在張府外面的人,幾乎是同時回過頭來,「唰」的那一聲,齊齊的,
猶如經過了上百次的排練,下一刻,就聽得女子的尖叫聲震天價地響了起來。

  「張將軍,買我吧!我叫小翠,翠綠的翠,我會挑水劈柴曬被子,洗衣做飯
生孩子……呃,是帶孩子!」

  「張將軍,買我買我,我叫秋香,買我吧,我奶水足!好生養……呃,是好
養活!」

  「公子,人家叫春桃,買了人家吧,人家只要十兩銀子!」

  「我只要八兩!」

  「我五兩就賣了!」

  「我不要錢!」

  呃,哪兒呢哪兒呢?還有不要錢的?紀嫣然和小纖鬱悶地對望了一眼,這哪
裡是來賣身當丫鬟啊!這分明是來應徵小妾嘛!

  超群哥登時被吵大了腦袋,好在他見多識廣,對於這種大場面,應付起來游
刃有餘,始終面帶著迷人的微笑,身上卻是被這些前來應徵的大姐小妹們揩了不
少油水去。

  「諸位姐姐妹妹,慢慢來,別著急,都聽我說。」

  張超群好不容易才從脂粉堆擠到了自己門口,高舉了一下手臂,在他的努力
下,很快,准丫鬟們便恢復了平靜,一個個斯斯文文,端莊有禮,較之先前,簡
直是天壤之別,看來,在未來的主人家面前,她們還是很不希望自己留下不好的
印象的。

  張超群滿意地點了點頭,優雅地道:「午飯後開始進行海選,如果大家不介
意的話,現在就請回吧!」

  「午飯後?要不要那麼久啊!我可是從城東來的……」

  這個皮膚微黑的姑娘不滿地嘟噥著,但很快她就閉了嘴,因為只有她一個人
在反對。「午飯後就午飯後吧!」

  這位大姑娘極為伶俐地瞅準了一個空位,就那麼坐在張府門口旁邊的一塊青
石上,從花布包袱中取出一塊大餅,旁若無人地大嚼了一口,得意地小聲道:「
我不走了,就在這裡等。」

  且不說這些人的鼓噪,張超群已帶著嫣然和小纖走了進去,順便把門關上了
,不關不成啊,這些人萬一衝動起來,闖進來就不好了……

  「小纖你放心,你哥哥我已經安頓好了。」

  張超群隨口說道。小纖甜甜一笑,道:「謝謝公子!」

  張超群不悅地道:「什麼公子,你跟她們一樣叫相公。」

  小纖芳心竊喜,沒想到之前的風波,他不但沒有怪責自己趕自己走,還把哥
哥從蒙古人那裡救了出來,現在,連地位也提高了。張超群笑著抓住嫣然的滑滑
小手,道:「對了,你們怎麼會貼那張紅紙出來的?我不是說等我來的麼?」

  小纖嘻嘻一笑,道:「嫣然姐姐怕你趁機又往家裡……」

  「小纖!」

  紀嫣然嬌美的臉上微微一紅,熟婦的風情宛如美艷的鮮花。

  小纖忙吐了吐舌,張超群在嫣然的手心畫了個圓圈,弄得她美麗的臉上嫣紅
一片,笑道:「嫣然,你對我可夠小心的啊,呵呵……」

  紀嫣然嗔道:「那有什麼法子,誰讓你現在是大英雄呢!我早上才貼了你昨
晚說的婢女海選,你看看,就有這麼多人來了。」

  張超群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襄陽的窮人很多麼?這麼多人要賣身為婢女!」

  紀嫣然似笑非笑地道:「我看啊,她們都是衝著襄陽的大英雄你來的,你沒
聽見,她們說不要錢也肯的麼?相公你不但是大英雄,還是個俊俏的公子爺,我
們當然擔心那些狂蜂浪蝶把你給勾引走了。」

  張超群失笑道:「嫣然你怎麼說得好像我是姑娘家似的,我的心,你還不知
道麼?不都在你……們身上麼?嘿嘿,你不說我倒忘了,咱們好像很久沒那個那
個了吧?」

  朝著紀嫣然眼眨眉毛動的,一臉的色相。紀嫣然嬌嗔道:「虧你還是個將軍
,胡說什麼!小纖看著呢!」

  張超群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前額,道:「是啊是啊,小纖在這裡,我倒是忘了
,要不,小纖,你去洗個衣服刷個碗什麼的,我跟你嫣然姐有點正經事要辦……


  小纖忍俊不禁,笑著應道:「好,我這就去洗衣服去。」

  張超群笑道:「嗯,你慢慢洗,洗久一點啊,你相公我這事要辦多久,你心
裡有數的。」

  小纖甚是配合,誇張地道:「是啊,估計要從白天辦到晚上呢!我會慢慢洗
的。」

  紀嫣然沒好氣地笑道:「你們倆居然合起伙來戲弄我麼!」

  說笑了一陣,張超群想起郭芙和那個自己一直沒時間去搞定的程英,知道今
天應該去一趟郭府的,那張面具還沒還給黃蓉的,而且,從貼古倫那裡打聽來的
關於郭靖的事,也得跟她商量一下,便道:「今天我中午不在家吃了,我得去一
趟郭府。」

  紀嫣然幽幽地道:「你是惦記著那個小丫頭吧?」

  女人天性就是愛吃醋,紀嫣然雖然很清楚,以張超群這樣的好相貌,這樣的
人才,妻妾成群在所難免,但依舊是免不了酸酸的。

  張超群嘻嘻笑道:「你這回可猜錯了,我是找郭伯母有正事。你啊,不用吃
醋的,不論我外面怎樣,回到家裡,我還是最疼你們的,再說,我這個人你又不
是不知道,我的要求可高著呢,一般的女子,我是瞧不上眼的。」

  紀嫣然笑道:「誰有空吃你的醋!你去吧,我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郭大
俠現在生死不明,郭伯母那邊總得要有個男人撐著,家裡你不用擔心,我會弄得
你滿意的。」

  弄得我滿意,超群哥心道:只要待會兒下午你別買幾個小鳳姐那樣的丫鬟回
來我就阿米豆腐了。

  張超群四下一張望,眼見四周無人,忽然一把將紀嫣然摟住,滑溜溜的腰肢
,手一觸及便是心中一蕩,沒等紀嫣然反應過來,大嘴便蓋章似的蓋了上去。

  「嚶……」

  掙扎了一下,紀嫣然含羞斜睨了這大白天就使壞的傢伙一眼。

  痛吻了一番,張超群上下其手,過足了手癮,方才將嬌喘吁吁的紀嫣然推開
,擠了擠眼,道:「哪天有空,我們就把主臥房和隔壁一間都打通,哦,是兩間
都打通,咱們找木匠打一張大床,嘿嘿……」

  紀嫣然沒好氣地道:「你啊,滿腦子壞主意,懶得和你說,還不快去?」

  應了一聲,張超群走到院子門口時,像是這才想起來,回頭道:「待會兒買
幾個丫鬟你拿主意,不過,一定要年輕點,漂亮點啊!太醜了的不要,你相公我
可不願每天倒胃口。」

  紀嫣然的嘴唇紅艷異常,顯然是剛才被超群哥給嘬的,她雖已二十六七歲了
,卻是皮光肉滑,不輸於青春少女,笑道:「嗯,我替你找十幾個八十歲的老婆
婆。」

  「調皮!」

  張超群哈哈一笑,正想推門出去,卻是聽得外面的說話聲,知道有不少大姑
娘小媳婦的在外面等海選,略一遲疑,不願開門又擠人牆,儘管在奶堆裡擠一擠
也很是過癮……

  躊躇片刻,算了,免得老婆們不高興,遂打消了這香艷的念頭,老老實實的
在一個舊木架上一踏,身體輕輕飄飄的騰空而起,宛如飛鳥大雁,翩然直衝,單
足在院牆上一點,已是站在牆頭。

  看了看外面的地勢,倏然躍下,誰知剛一落地,便聽到一陣紛亂的尖聲叫喊
,鶯聲燕語的喊著「張公子!張將軍!」

  超群哥正欲上前發揮一下自己的特長(泡妞)哪知迎面看到一位長相貌似小
鳳姐的……登時,就感覺腦子裡一空,比蒼井空還空,忙調頭就走。……

  來到郭府,他看到附近四周都有丐幫的暗哨,微微一怔之下,暗暗讚了一聲
,黃蓉不愧為神雕世界最具智慧的女人,安排得井井有條。

  「魯長老。」

  剛剛走進大廳中,便看到魯有腳轉身出來,張超群笑著打了個招呼。

  魯有腳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一雙老眼發出亮光,道:「張公子,你在這
裡就最好了。」

  張超群見他神情有異,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魯有腳道:「昨天晚上黃幫主收到一封信,有人看到郭大俠,往浙江一帶去
了。黃幫主等不及你回來,帶了劉長老和曲長老昨晚就走了。」

  張超群一愣,浙江一帶?有沒有搞錯,既然是韃子那邊的人幹的,怎麼可能
他們不往北走,反倒要往南行?這不合常理啊!

  不對!郭靖不可能往南去了,貼古倫應該是不會騙自己的,她若要對自己不
利,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只須在大營裡喊一聲就夠了,何必這麼麻煩,她沒有
騙自己的必要,問題就出在黃蓉得到的情報上了!張超群忙道:「那封信呢?在
哪裡?」

  魯有腳瞧見他面色凝重,忙轉回頭來,只聽程英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道:「
信在這裡。」





第336章 郭伯母中計了

  程英遞過一張疊了三折的紙,中間還有一個口子,看來還很狗血地玩了一回
飛刀傳書。

  「師弟,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程英說話的聲音和她的名字不一樣,並不是那種很英姿颯爽的清脆,而是有
點綿綿的、沙沙的,非常有磁性,如果她羞答答地喊自己一聲「相公」的話,那
滋味一定非常棒,可惜的是,他喊的是師弟。

  超群哥甩開這無聊的念頭,正色道:「嗯,真的有點不妥,據我在蒙古軍營
得來的情報,郭伯伯應該是被人帶往北邊,而不是浙江。」

  一邊說,張超群一邊展開了這張被匕首捅了一下的信。

  「黃女俠,欲知尊夫郭大俠的下落,速來桃花島!」

  張超群愣住了,桃花島?沒有署名,字跡潦草,以超群哥這樣沒有多少書法
天賦的人也看得出,這手字,寫得實在狗爬,反倒像是不太精通漢字的蒙古人所
寫。只是,為何是桃花島?

  程英顯然是看過這封簡短的信的,奇道:「師弟你說,郭大俠是被人綁了往
北邊去麼?那這封信……」

  忽然面色一變,道:「這封信就是假的了,郭夫人豈不是有危險了?」

  「什麼危險?我娘有危險麼?」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郭芙快步走了進來。見到張超群,身形一頓,眼圈已
是有些紅了,怯怯地叫了一聲:「過兒哥哥。」

  張超群溫柔一笑,點了點頭,笑容收斂,道:「不錯,我懷疑這是個陰謀,
就是要引開郭伯母,恐怕會對她不利。」

  他忽然心中一動,衝口道:「郭伯伯和郭伯母不在襄陽,誰最得利?」

  程英和郭芙同聲問道:「誰?」

  魯有腳則是雙眉上揚,眉心處凝成一個「川」字。

  張超群緩緩地道:「在襄陽,不僅是有襄陽軍的存在,還有數量眾多的丐幫
,和中原武林的許多愛國志士,蒙古人想要攻克襄陽,勢必付出慘重的代價,而
且,此次蒙古軍隊進攻我們大宋,乃是兵分三路,雲南四川和襄陽,連他們的大
汗蒙哥都親征了,忽必烈指揮襄陽這一路,我想,忽必烈一定捨不得強攻導致他
軍力損失過重,這個時候,只要三個人一死,襄陽的抵抗就會薄弱很多,襄陽岌
岌可危!」

  魯有腳沉聲道:「怎麼是三個人?」

  張超群道:「如果我是忽必烈,有三個人是必須除掉的,其一,在武林中享
有很高威望的郭伯伯,其二,丐幫幫主郭伯母,其三,就是襄陽的主帥呂文德呂
帥!只要這三個人一死,必定軍心民心一齊渙散,以蒙古軍隊的強悍,攻佔襄陽
並不困難。」

  魯有腳和二女倒吸一口涼氣,皆是駭然。

  魯有腳大聲罵道:「卑鄙小人!無恥尤甚!張公子,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張超群是洪七公的傳人,不但基本上整個丐幫都知道了,幾乎已經是武林轟
傳開來,丐幫群豪已然將張超群當作丐幫的未來幫主看待。

  事關緊急,張超群也不願婆婆媽媽的謙讓推辭,道了聲得罪,道:「魯長老
,目下黃幫主不在,由我來暫代幫主,等找到黃幫主,我自會立刻退出,魯長老
你意下如何?」

  「張公子你說哪裡話來,你是洪老幫主的親傳弟子,更是黃幫主的未來女婿
,丐幫的下一屆幫主非公子你莫屬,事不宜遲,公子請吩咐就是。」

  若不是先前在陸家莊外以洪七公的打狗棒法力克金輪法王等人,若不是數日
前保衛襄陽那一戰張超群表現出來的膽色和實力,魯有腳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張超群不是矯情的人,只是微一點頭,道:「得罪了。魯長老,請即刻派幾
個幫中武功高的兄弟護送芙兒和程姑娘去我家,我不放心她們的安全,郭府暫時
封閉,然後派幾個人保護呂帥,你再跟呂帥說一聲,加強城中戒備,我現在就去
追郭伯母回來。」

  魯有腳遲疑道:「公子,黃幫主昨晚就離開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去到何處
,現在追,會不會晚了點?」

  張超群面色凝重,道:「我現在擔心的是,蒙古人那邊恐怕不久就會攻城了
,不過郭伯母那邊,我是一定要去的,擄走郭伯伯的,是蒙古的玄機衙門,內中
高手如雲,若這也是玄機衙門設計的,我擔心郭伯母會很危險。魯長老,事不宜
遲,我不能耽擱了,我離開之後,魯長老務必……」

  張超群瞧了郭芙和程英一眼,繼續道:「務必保護好我的家人,倘若襄陽陷
落,帶她們離開。」

  魯有腳道:「公子放心,這件事我會親力親為的。」

  張超群道:「呂帥的安全也很重要,多安排些高手貼身保護,要不惜一切代
價,也不能讓他出事,不然……襄陽危險。」

  安排下去,張超群瞧了瞧郭芙和程英,道:「你們自己也要小心,不要仗著
自己懂得武功魯莽行事,一定不能有事!」

  他深深地看了她們一眼,眼神之中的深情,不光是郭芙心中暖流湧動,就連
程英也是深深的觸動了一下心底的柔軟,一股莫名的情緒升騰起來。

  郭芙紅著眼睛道:「過兒哥哥,我和你一起去救娘!」

  張超群瞪了她一眼,道:「胡鬧,你要聽程英姐姐的話,我不和你說了,我
早走一分,郭伯母的安全就多一分。」

  張超群不再理會她們,轉身拍了拍魯有腳的肩膀,飛快地走了出去。

  唉,郭靖已經出了事了,黃蓉不能再有事,那些人很明顯是要引開黃蓉,他
現在最擔心的,不光是黃蓉那邊,更有呂文德這裡,如果呂文德被刺殺,襄陽就
真的危險了,在呂文德之下,或者他的小舅子聶斌有這個能力暫代襄陽軍元帥一
職……

  出了郭府,他沒有絲毫的停留,疾走了一陣,滿腦子的亂麻才漸漸平息了一
些,忽見一個軍士牽著馬從街口走來,心中一動,飛快走了上前,抱拳道:「這
位兄弟,在下是襄陽兵馬都監張超群,有點急事想借你的馬一用。」

  那軍士一怔,定睛一瞧,被超群哥那帥哥的樣子打擊了一下,隨即認出他來
,歡喜道:「我認得你,你是張將軍!」

  興高采烈的將韁繩遞了上前,張超群原本還想強奪,沒想到自己還真有點號
召力,不禁暗喜,笑道:「多謝兄弟!你去找聶斌聶將軍說一聲我徵用了這匹馬
。」

  這軍士連連點頭,眼瞧著張超群輕巧的翻身上馬,動作流暢瀟灑之至,不禁
嘖嘖讚歎:「張將軍這等控馬之術,就算是韃子也頗有不及吧!」

  張超群很快出了襄陽,漸漸放開了速度,但這時的超群哥卻是心急如焚,他
實在是沒想到,蒙古人會這麼做,據他從金大師筆下描繪出來的射鵰英雄傳,上
至鐵木真,下至拖雷、哲別、華箏、窩闊台,甚至王罕、札木合,無一不是光明
磊落、純樸敦厚的漢子,但,這僅僅只是過去了幾十年而已,難道蒙古人就變化
得這麼快?玄機衙門這種殺手組織居然也出來了,此趟他們對付襄陽的手段,實
在是手段卑鄙,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看來,從鐵木真那一代之後,他們也
都蛻變了,或者可以說是變「聰明」了?

  本來張超群雖然對蒙古人侵略大宋恨之入骨,但潛意識當中,還認為他們只
是殘暴凶狠,卻並不卑鄙,但這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完全推翻了超群哥心中唯
一一點好感。

  他極是為難,這邊是黃蓉的安危,那邊是隨時有可能進攻襄陽的蒙古大軍,
若是此行能找到黃蓉倒也罷了,若是找不到的話,而襄陽又有失的話,那就不堪
設想了。眼下,只有惟願呂文德能堅守得住了。

  快馬行進了一天一夜,張超群也沒有休息,這日來到一個小鎮,他估算著黃
蓉即便是再快,此時也不會離這裡太遠了,他隨意找了個酒肆停下。

  儘管他內力渾厚,一天一夜的趕路並不算辛苦,不過,出來時太過匆忙,並
未攜帶乾糧,這個時候,已是餓得肚皮咕咕的響了,他見這酒肆門外有小二在給
客人的馬匹喂草料,吩咐了一聲,丟了一錠碎銀給那小二,道:「這錢賞你,給
我的馬喂個飽,再刷一刷。」

  那小二得了賞錢,歡天喜地,連聲道謝,張超群走進酒肆,要了幾個饅頭和
一盤滷肉,一小壇水酒,風捲殘雲地吃罷,又叫掌櫃包了一包熟肉和一包饅頭,
包了起來,付了銀子,走到那慇勤刷著馬的小二跟前,問道:「小兄弟,跟你打
聽個事。」

  小二見他身上穿著不凡,舉止間氣質高貴,腰間又佩帶著刀,這種刀,尋常
的武林中人並不喜歡,在當時,劍才是主流兵器,而超群哥的這種刀,識貨的人
一眼可以辨認出,這多半是軍用的佩刀,小二哈著腰,恭恭敬敬地道:「大爺您
說,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滿意這個機靈的小二,張超群微笑道:「這兩天,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三十
來歲的女子,還有兩個叫花子從鎮上經過?」

  那小二略一思索,道:「大爺說的那個三十多歲的大姐,是不是長相很美?


  張超群心中一動,連忙點頭,小二欣然道:「見過見過,他們在本店買過三
大包肉饅頭,很匆忙地就走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了。」

  張超群暗喜,從懷中再摸出一錠碎銀賞了給他,迫不及待地上了馬,朝著那
小二指點的方向追了去。

  追出十幾里地,張超群忽然聽到前面有打鬥的聲音,吃了一驚,忙反手一鞭
,抽得坐騎長聲嘶鳴,一躍而出,前方的山谷中,忽然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驚呼
:「劉長老!」

  張超群心中一震,他知道,黃蓉臨走的時候帶了丐幫兩個長老出來,一個是
劉長老,一個是曲長老,若不是黃蓉,還能有誰!

  張超群翻身下馬,向著山谷疾奔而去……



第337章 瘋狂的戰鬥

  山谷之中,靜靜地圍攏著十幾個人,均是一身的黑衣打扮,這身行頭,張超
群瞧著甚是眼熟,和之前所見過的玄機衙門如出一轍。這更加證實了他心中所想


  張超群並未魯莽地立刻就衝上去,而是停了下來,隱藏身形,觀察山谷中的
情況。他前世是特工,特工應該具備的謹慎冷靜的素質,張超群並不因為穿越了
之後就忘掉。山谷裡,十幾個黑衣人分散開來,隱隱將周圍的重要地形都守了住
,而在場中,一青衣美婦和一個灰衣老者正各自和兩名對手激鬥,灰衣老者身形
遲緩,腳下略有虛浮,顯然已是消耗不少,強弩之末,這灰衣老者身形鵲起時,
隱隱的露出胸前的幾個布袋,張超群在陸家莊和郭府都曾見過他,正是丐幫的八
袋長老,曲長老!

  此時的他被兩個武功不弱的黑衣人圍攻,雖然還未露敗像,但卻受了些傷,
而另一邊的青衣美婦,正是黃蓉,她同樣也面對著兩個對手,在距離他們不遠的
地方,躺著三人,其中兩個身穿黑衣,另一個是白衣,看來就是另一位劉長老了
。張超群稍稍看了一會兒,除了正在動手的四個黑衣人,還有十二個,只是冷冷
地圍著,並沒有出手的打算似的,張超群是和玄機衙門打過交道的,知道他們當
中有不少高手,儘管不知道其餘黑衣人的武功深淺,但在這種緊急關頭,由不得
他再遲疑了,那曲長老落敗只是遲早的事,而黃蓉……張超群心中打了個突,黃
蓉此時使的,正是丐幫的打狗棒法,也是倚靠著這精妙的武功,那兩個對手對她
頗為忌憚,但,以黃蓉的名頭,武功雖遜於郭靖,卻也不至於會顯得這麼力不從
心!但張超群所見,黃蓉卻隱約有些使不上力的感覺。

  探手入懷,張超群取出一個錢囊,將一把大宋通寶都取了出來,輕輕地摞在
手心,心中暗罵了一聲:人家那些騷包的古代大俠都是用金錢鏢、梭鏢之類的暗
器,本大爺只能用銅錢了,也算便宜你們這群死韃子了。兩指夾起一枚,使出彈
指神通,勁風襲去,在夜幕中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噹」的一聲,儘管超群哥採取了偷襲的手段,但那十二個黑衣人當中竟是
有聽風辨器的高手,黑影閃動的一霎,已揮刀截下超群哥的暗器,張超群愣住了
,能接得住自己暗器的人,這個世上真不算太多,沒想到這看上去跟采 花賊打
扮差不多的黑衣人竟能抵擋得了!張超群的表情登時凝重起來。不過他卻不知,
剛才那個攔下他暗器的人,已是氣血翻湧,虎口迸裂,短時間內已失去了戰鬥能
力,畢竟,以張超群的深厚內力,加上彈指神通的暗器手法,並不是什麼人都能
討得了好的。

  一擊失手,這群黑衣人立時反應過來,從不同方位分出三個人來,向張超群
隱藏的地方疾速奔來。

  烤……張超群在他那善良的內心深處伸出了一根食指,手指宛如拈花一般,
閃電般閃動,大宋通寶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激射而出,這玩意兒夠份量,重秤,配
合上從黃藥師那兒學來的彈指神通手法和他自己足以傲視群雄的內力修為,這一
下無差別範圍攻擊,饒是那三個黑衣人武功不弱,在這黑夜當中,也是猝不及防
,慘呼聲接二連三,竟是當場擊殺了兩個,另一個雖然擋下了兩枚,但卻無巧不
巧的被另一枚撞中了環跳穴,登時撲跌在地,動彈不得。

  超群哥心下狂喜,他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漫天花雨的手法,沒想到這麼彪悍,
簡直就跟散彈鎗似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正在苦鬥當中的黃蓉和曲長老大喜過望。

  一個兩鬢露出白髮的黑衣人皺緊了眉頭,厲聲喝道:「張生退下,古蘭摩多
上,解決黃蓉!」

  突變陡生,這貌似是領頭頭目的黑衣老者肅然下令。

  張超群將銅錢扔光了,順勢衝了出來,迎面一黑衣人迎上,手中一把樣式怪
異的彎刀,如彎月,寒光大盛,這刀……很像是張藝謀拍的那部老電影《天地英
雄》中那個異族人的兵器,很是犀利。

  刀「嗆」的一聲似龍吟般,光芒一現,花俏的銀光一閃,身形交錯間,張超
群已和那使彎刀的黑衣人拼了一招,以他這等雄渾的內力,這一硬碰,竟然震得
手發麻,不由得心中微驚,但他知道,那廝肯定也不好過,他藉著這一交手,身
形詭異的轉過,並未停留,逕直向圍著黃蓉的黑衣人衝去,他也聽到那個白鬢的
老頭發令,知道這些人要下殺手了,哪裡還敢耽擱?

  那白鬢老者見他閃身衝過來的輕功身法甚是玄奧奇妙,不由得驚咦了一聲,
沉聲下令東首一人迎擊,自己則疾步向已然左支右絀的黃蓉逼去。

  「姓張的小子,又見面了!」

  面前這人持劍擋住,身法凝重,張超群聽得他認出自己來,猜到這人定是上
次在無名小鎮外和自己交過手的山羊鬚。

  「老子願見你麼?你們鐵木真的後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鄙無恥了?這麼
多人打一個,算什麼本事,有種就跟老子單挑!」

  其實是打三個,不過超群哥懶得糾正口誤了。

  「少說廢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又不是比武切磋,你若招來助拳的幫手
,我們也一樣奉陪!」

  這老鬼蒙著臉,也不知道他臉紅沒有。張超群冷哼一聲,不再多說,揮刀直
斬,凜冽的氣勢夾著刀刃破空的聲音,彷如勢如破竹之勢,力斬而下。

  他跟這山羊鬚交過手,深知他劍法造詣頗高,當下捨棄了自己深諳的全真劍
法、玉女劍法和從黃藥師那兒學來的玉簫劍法,欲以內力來壓制對手,這人劍法
凌厲快速,可內力卻比自己遜色了不止一籌,若是被他纏住,短時間內也無法徹
底擊敗他,黃蓉那邊險象環生,曲長老也已無暇分身。

  更何況,他隨身攜帶的是軍用的佩刀,而不是劍。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劈
砍的兵器使著就是比看似纖細如女人腰的劍更順手些。

  兩人都是互知底細,一接上火便是出盡全力,只不過十幾次呼吸的時間,兩
人已互拼了幾招,本就比山羊鬚強上幾分的張超群雖然攻勢兇猛,但那山羊鬚竟
也堪堪的擋了下來。

  而另一邊,已有一人加入到圍攻曲長老的戰團中,這下,武功本就不是很高
的曲長老越發的險象環生,那加入進來的人武功更好,幾個回合之下,血光激射
,武功走防守路子的曲長老再也抵擋不住,被那後來之人一刀斬去一條手臂,曲
長老臉色煞白,痛得渾身發抖,拚命揮動鐵棒護住全身,悲呼道:「老頭子要先
行一步去陪劉長老了!黃幫主!張公子,幫老頭子報仇啊!」

  他雙目怒瞪,口中「??」猶如獸吼,忽然不要命地向右手邊的一個黑衣人撞
去,那人見他面容扭曲猙獰,心下吃驚,微一躊躇,曲長老忽然縱身向另一邊正
圍攻黃蓉的一人揮棒怒砸而下。

  此時,另兩個守著南北方的黑衣人也是一前一後地趕了過來,張超群知道,
這群玄機衙門的狗雜種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心中愈發焦急,但他愈是心急,反
而愈發的不能速戰速決,眼見又有對方強援到來,胸中湧起滔天怒意。

  忽聽曲長老一聲慘叫,一柄長劍貫胸而入,死狀極慘。

  黃蓉悲呼一聲,分心之下,棒法愈發散亂,被那白鬢老者抓住破綻,一刀斜
挑,好在黃蓉退得快,這一刀自鎖骨之下的部位一直劃過左臂,鮮血長流。

  黃蓉受了這傷,知道今日無幸,高聲叫道:「過兒,你不用管我,快走!日
後幫郭伯母多殺幾個韃子報仇!」

  張超群雖然被三個人纏住,但黃蓉和曲長老那邊的情形卻仍是分心收入眼底
,見黃蓉說出這等遺言般的話來,狂暴的怒氣再也無法遏止,右掌幾乎要攥斷了
刀柄。

  「擋我者死!」

  一聲暴喝,張超群睚眥欲裂,鋼牙緊咬,全身的氣勢如火山噴發般,一刀劈
下,震得對面的山羊鬚幾乎長劍脫手,正欲追擊,右側一黑衣人已是鐵杖擊出,
封住了自己的去路,張超群不管不顧,疾伸手去,如鐵鉗般抓住那根月牙鐵杖,
怒吼如雷,內力灌注其間,那人心驚之下,想要抽回,卻是紋絲不動,只不過電
光火石一瞬,張超群刀已脫手飛出,山羊鬚本已被他剛才全力一劈震得握不住劍
柄,全身真氣散亂,又怎會想得到他竟然會在這種以一敵三的險境下兵器脫手?
大駭之下,竟是被張超群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氣機牽引而無法躲開!當真只是在
這一瞬之間,投出兵器而空出來的右手,猛地一掌拍在月牙鐵杖之上,那人再也
抵擋不住,脫開了手,被張超群硬生生地甩了出去,飛跌出三米開外。

  「噗」的一聲,那山羊鬚只覺胸面前承受了一股巨力,心中像是猛然空了一
下,他驚怖垂首,不敢置信地瞧了自己胸前,那把佩刀在自己胸前只剩下刀柄!


  一擊必殺!

  張超群這一招之間,竟是連斃了兩名高手,全身氣勢暴增,體內的真氣也隨
之瘋狂的湧動,起先耗去的內力,居然像是被他湧出的殺氣而補充一般。

  張超群手中牢牢抓住月牙鐵杖,一張本是俊美出塵的臉上,竟是殺氣凜然,
雙目之中更是如有實質,那負責攔截他的僅存一人,被他氣勢所懾,駭然退後了
兩步。

  張超群怒喝一聲,毫不停留地從他身旁越過,向黃蓉衝去。

  就在這時,原是解決了曲長老的三人和另外一人反應過來,齊聲大喝,向張
超群撲到,儘管適才張超群一記強橫的殺招,殺一人,傷一人,迅速脫開包圍,
但餘下的黑衣人依然太多,也就是這一瞬,那武功深不可測的白鬢老者已是一劍
刺向受到重創的黃蓉……



第338章 為郭伯母療傷(一)

  「郭伯母!」

  張超群悲聲一吼,雙眸愈發鮮紅如血,眼睜睜地看著黃蓉被那一劍刺入腹部
,當劍抽出的一霎,血霧四濺,嬌弱的身子用盡僅存的氣力,手中鐵棒猛擊向那
白鬢老者的胸前要穴,這彷彿拚命的最後一擊,令白鬢老者也是不禁忌憚,身形
疾速往後退去。

  「我要你們陪葬!」

  張超群全身湧出寒冷徹骨的殺氣,呼吸,在這一刻停窒,雙眼之中,流露出
毒蛇般的冷酷陰寒,在他面前的三人皆有種不寒而慄之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
步,但隨即,他們便感覺到不對,悄然對望了一眼。

  月牙鐵杖帶著強烈的勁風橫掃而去,腳下不停頓的保持著前衝,卻是向當中
那人直撞,那人武功不弱,反應也是極快,手中使的乃是雙刀,但凡這種使雙輕
兵器的,走的多半都是輕靈奇詭的路子,而張超群橫掃一記之後,月牙鐵杖便是
當作槍矛般當胸直刺而來,這人不敢直攖其鋒,這剎那間,自然而然選擇了退避
,然而,比武之時,最忌諱的就是氣勢上的退避,交手的雙方若是武功相差不大
的話,氣勢上孰強孰弱,原是極為緊要的,甚至是決定了勝負。更何況,面前這
人的武功雖高,卻是遜色了張超群一兩籌,只是這一退,張超群那超人般的速度
,便如同跗骨之蛆般緊貼上來……

  「叮」的一聲,一柄單刀和月牙鐵杖硬架了一招,火星四射,一股強橫的力
量壓下來,那人感覺到胸口一悶,被這恐怖的壓力壓得氣血翻騰,蒙在面罩之後
的臉上登時煞白,喉頭一甜,鮮血上湧,滲透黑色面罩,這人雖知此人武功高強
,卻是決計想不到會強到這等地步,這人是蒙古附屬國弗拉基米爾人(後來的俄
羅斯)得自異人的傳授,在雙刀刀法上浸淫二十多年,也在當地縱橫二十年未遇
敵手,之後被蒙古召為玄機衙門,職位也是頗高,被這看上去比女人還要美上幾
分的英俊少年一擊之下便受內傷,實是不敢置信,但他反應極快,左手刀削將下
來,斬向張超群腰間,哪知張超群早有防備,出手如電,月牙鐵杖翻轉半圈,又
是迎面拍下,這招攻敵之必救,原是兩敗俱傷之局,那人膽怯,縮身之際,忽見
眼前銀光閃爍了一下,胸前一麻,登時麻痺,上半身已然動彈不得。

  原來竟是張超群早已暗扣一小錠碎銀子在手,趁著這電光火石之際,脫手射
出!那人身體麻痺,大駭呼道:「救我!」

  張超群「呼」一聲,手掌挾風,猛拍過去,暗勁吐露,已然震斷他心脈!一
代歐洲高手,就此斃命於無名山谷。

  其餘人見他竟是三招兩式便殺了一人,均是惶恐膽寒,便在這時,那白鬢老
者大聲招呼了一聲,餘人如獲大赦,四散分開奔逃。

  張超群怒罵一聲:「你們蒙古人都是烏龜麼!」

  往逃得最慢之人追去,三晃兩搖,已然追上,那人驚駭轉身,揮劍迎戰,此
時張超群挾怒出手,不計代價地揮霍內力,每一招出手都是全力施為,那人擋下
一輪瘋狂進攻,終於在第八招的時候被張超群一杖拍中腦袋,吐血斃命。

  張超群喉中爆發出野獸般的嚎叫,鋒銳的月牙猛然擊出,將那黑衣人拍得腦
漿四濺。看到那些黑衣人狡猾如狐,竟是分成幾個方向逃竄,追無可追,憤恨轉
身,向黃蓉那邊走去。

  他親眼看到黃蓉倒下,看到她倒下時眼神渙散,心頭在滴血,雖然黃蓉不是
自己的女人,但畢竟也曾有過旖旎的時刻,在張超群心中,其實是非常矛盾的,
一方面,他敬重郭靖和黃蓉,這兩人,是金大師的作品當中情侶搭檔中最為閃亮
的一對,楊過小龍女的愛情雖然蕩氣迴腸,但畢竟對於有處女情結的人來說,小
龍女非完璧之身始終是一種缺憾。所幸的是,超群哥的橫空出世,打破了這叫人
鬱悶得吐血的歷史。

  在另一方面,張超群的心底深處,又對黃蓉抱有那種幻想,每當見到這位美
艷的郭伯母的時候,都會有種征服她的浴望,但出於對她的尊敬,和兩年前在馮
蘅墓穴中所發生的事心中有鬼,張超群只是將這種浴望深藏在心底。但,就在自
己面前,她被玄機衙門刺殺!這時候,他才感覺到,原來,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已不只是一個岳母,一個曾經暗戀過的對象,那種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
被刺的心痛,在那一瞬間,彷彿心中被咬去一塊,彷彿也被那個白鬢老者一劍刺
穿了一般。他這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逃避這種複雜的情感,那一霎那間,他腦
中也同樣閃現出當初在倚天世界的最後那一天,趙敏為了救他,在父親的面前自
殺,同樣是那麼心痛,同樣是那麼肝腸寸斷。

  沉重的步伐,顫抖的身體,痛徹骨髓的肝腸,張超群踉蹌著來到黃蓉的身旁
,跪坐下去時,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

  緊閉的雙目,沒有了血色的臉頰,纖弱的身子,按住右腹的玉手被鮮血浸透
,怵目驚心!

  就在超群哥感覺有些頭暈目眩的一刻,黃蓉的手臂忽然輕顫了一下,張超群
怔了一下,登時從悲痛中反應過來,急忙攝定心神,伸出兩根手指探向黃蓉的鼻
唇之間,微弱的呼吸令他心中抖了一下,登時生出希望來,人的腹部被刺一劍,
若是止血及時,未必會死!更何況黃蓉是習武之人,身體的抵抗能力自然優於常
人,他不假思索地從懷中取出一大包東西,撒在地上,忽然,他看到一個小小的
金屬扁盒子,心中登時狂喜,這是在倚天世界的時候,少林寺的空業大師贈給他
的少林療傷至寶--金創藥!

  沒有絲毫的猶豫,張超群撿起一把刀來,雙指夾住,輕輕一抖,折斷一片下
來,將黃蓉沾滿鮮血的手移開,伸指封住了她身上的穴道,止住其流血,以刀片
將黃蓉的衣裳小心翼翼地割破了個大口子,露出內中雪白如玉的雪膚,劍傷處,
雖然被張超群封住了穴道,但這一劍實在刺得有些深了,鮮血還是在緩緩溢出,
張超群急忙旋開了金創藥,一股清淡的藥香傳來,他有點擔心,從倚天世界帶來
的療傷聖藥,會否因為穿越了時空而失效呢?失效還並不算可怕,萬一改變了藥
性,會否發生什麼不測呢?

  張超群略一遲疑,但他隨即也想到,若再耽誤下去,只怕連最後一線的希望
也要失去,更何況,或許這金創藥穿越時空能增強藥力也未可知,當年他很喜歡
看的那部香港電視《尋秦記》裡面,項少龍不也從現代帶了兩枚藥丸去麼?丫的
,從現代穿越到戰國時代都行,難道從元代穿越到南宋就會不行?老子的運氣沒
那麼背!伸兩指,摳出一大團來,盡數將金創藥塗抹在黃蓉的腹部……

  這一劍雖然刺得深,但黃蓉也算是了得,在最危急的關頭,搶招出手,迫得
那下毒手的白鬢老者很快縮了手,這樣的情況下,或許還有回天的可能,張超群
只覺手指清涼,這分明是非常好的療傷聖藥了,似乎並沒有失去藥效,他心中多
出幾分希望來,忙盤膝坐好,雙掌置於黃蓉小腹,以九陽真氣渡入她體內……

  約摸過了足有兩個時辰,張超群的九陽真氣不斷地溫養著她的經脈和傷患處
,她挨的這一劍,幸好不深,幾乎就要割到了腸子,若是那樣的話,別說是金創
藥,就算是腦白金,也是回天乏術了,畢竟超群哥並未學到蝶谷醫仙胡青牛的醫
術。

  儘管現在黃蓉的傷口已經癒合,但失血過多,仍是處於昏迷狀態,張超群不
敢隨便移動,生怕她傷口迸裂,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黃蓉的上身也是血跡斑斑
,衣衫被劍劃破,從鎖骨之下一直到左臂,一道長長的傷口,雖然看上去恐怖,
但比起腹部的哪一劍,這就算是輕傷了,張超群隨手給她上了藥後,方才發現自
己先前和玄機衙門一戰,再加上給黃蓉療傷,竟是損耗極大,他見天還未亮,便
開始調息打坐,不出兩個時辰,全身真氣恢復,而且隱約有著更加渾厚的感覺,
不由得驚愕,難道是因為真氣耗盡到極限,能增加修為?這是他從未想到過的,
此時方才像是省悟了一般,他更是想到曾在《大唐雙龍傳》中經常提到的一句-
-破而後立!難道要突破自己的極限才可以增加自身的修為麼?

  就連張超群自己也沒意識到,這一戰的消耗,加上為黃蓉不計代價的療傷,
竟是獲得了這樣的領悟,他想到那次在襄陽之戰中,自己為了擔心內氣耗盡的事
來,不禁覺得無聊。來到劉長老和曲長老的屍首旁,歎息了一聲,用那根月牙鐵
杖充當鐵鏟,就地掘坑,不多時,已挖了兩個土坑,把兩個長老掩埋了。

  削了兩片木牌,正想刻上字,卻忽然反應過來,他還根本不知道這兩位丐幫
長老的名字,索性作罷,只是做好了記號,待日後回襄陽,再叫丐幫的人來厚葬
。天漸漸的亮了,灰濛濛的,竟像是要下起雨來,張超群不禁眉頭大皺,這種時
候若是下雨,可就糟糕了,他咒罵了兩句,向黃蓉瞧去,只見她面色依舊蒼白,
知道這個時候斷然不能隨便移動,祈禱著老天給他超群哥幾分面子,但,一絲絲
的細雨終究是落了下來,他遲疑了一下,俯下身去,將外衫脫下,將黃蓉身體包
住,雨似乎越下越大,張超群恨得幾乎要學逆天的金毛獅王謝遜,指著天空破口
大罵「賊老天」了!

  但無論他如何跳腳大罵,也是無濟於事,只能是再將中衣也脫了下來,小心
翼翼地將黃蓉的傷口再裹了一圈,輕輕將她抱起,向著來路疾奔而去。



第339章 為郭伯母療傷(二)

  雨點越來越大,有些像是骰子,砸落下來便是冰涼的一泡落在臉上,為了不
產生顛簸,讓黃蓉的傷口迸裂,此時張超群在雨中的速度並不快,但卻極穩。抱
著黃蓉的那一霎,張超群內心之中彷彿有些震盪,如同水潭中落下的雨點,水花
「汪」的蕩起波瀾,這種感覺,是張超群不曾想到過的,而當雨點落在黃蓉那因
為失血而顯得蒼白的臉上,竟是有著些微的心疼。

  不可否認,超群哥的確對黃蓉有著不太一般的好感,他雖然有些博愛,但對
這心存愛慕的女人,除了尊重之外,也同樣有著保護她的願望,甚至在很多時候
,他選擇了忽視郭靖的存在,而他也更加知道,黃蓉是一個立場堅定的人,當初
她喜歡郭靖的時候,遭到包括全真七子、柯鎮惡和黃藥師在內的眾多人反對,甚
至後來在楊康和歐陽鋒在桃花島殺死江南六怪,發生郭靖對她的誤會,她也沒有
放棄,郭靖是個很執著的人,但黃蓉也是同樣,也正因為此,張超群雖然從一開
始就想過取代郭靖的位置,但他更知道其中的難度有多大,有幾次他都有著先上
了的機會,但他卻不願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恨自己。在此時,他抱著黃蓉在雨中飛
馳的時候,心中卻是頗有些惡毒地在想,如果郭靖死了的話……

  一口氣奔出四五里路,張超群驚喜地看到七八間低矮的茅草屋坐落在遠離路
邊的一個山坳間。他飛快地向這幾間茅草屋奔去。

  「有人在麼?有人在屋裡麼?」

  張超群還沒停步,便大聲問道。但卻沒有人回應,他徑直來到屋簷下,正想
敲門,忽然門自己開了,一根木棍「忽」的一聲捅了出來,張超群吃了一驚,急
忙閃身,生怕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會傷到黃蓉,那木棍如影隨形斜挑而來,張超群
再退兩步,避了開去,喝道:「在下是過路人,攜帶受傷家眷避雨,不可誤會!


  屋中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乾乾瘦瘦,身上的衣裝也是普通的農人
打扮,人雖瘦,卻也有種精悍的神采,尤其是那一對小小的眼睛,頗像是王喜。


  這乾瘦漢子站在屋簷下,木棍往地上一頓,定睛打量了一下張超群和他懷中
的黃蓉,頭微一仰,道:「既是過路避雨,還請進屋吧!」

  說罷,將門拉開,側身讓開。

  「多謝大叔。」

  張超群從他身旁走過時,發覺這中年漢子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不像是普
通人,但他也沒有太過在意,中原大地,隱世的武林人物自然是有的,而且,這
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冒著雨也沒地方可去。

  「大叔,你這裡有沒有乾淨的床鋪?我的朋友受了傷。」

  這中年漢子向黃蓉瞧了一眼,微微一怔,想是被黃蓉的美艷姿容所震懾,但
很快便恢復了平常之色,點頭道:「你跟我來!」

  他從一旁的桌上拿了個斗笠,轉身向外走去。

  七間茅屋並列錯落,緊緊倚靠,形成一個彷彿四合院的半圓,抱著黃蓉跟他
來到西側的一間,推門而入,這漢子道:「小兄弟,這間是我閨女的房間,這裡
乾淨些。」

  這人閨女的房間?怪不得隱約充斥著淡淡香味,不過,這中年大叔看上去雖
然有點陰沉,人卻是不錯,忙道:「謝謝大叔,不過,這怎麼好意思,佔了令千
金的房,令千金豈不是沒地方睡了麼?」

  「不用擔心,我閨女跟拙荊睡一屋就是了。」

  聽他這麼說,張超群又是連聲道謝,走到床前,遲疑了一下,那中年漢子道
:「小兄弟先休息,有事就在剛才那屋叫我。」

  張超群將黃蓉輕輕放在床上,道:「大叔,請稍等。」

  他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來,道:「今日冒昧打擾,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位朋
友受了傷,可能要在此養幾天,出門匆忙,沒多帶盤纏,這一點心意,請大叔收
下。」

  中年漢子臉上沒有遲疑,很自然地接過銀子,走了出去。張超群將門關上,
忙將蓋在黃蓉身上的濕衣取下,又見她外衣也是沾濕了,略一猶豫,小心翼翼地
拔出刀來,劃破她被雨淋濕的外衣,將她輕移上去,展開被褥,蓋在她身上。

  此時,黃蓉依舊是沒有甦醒過來,但她臉色顯得好很多,兩頰微有些血色了
,張超群放下心來,習武之人的身體,就是好得多,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竟也這
麼快開始恢復。

  那大叔人也不錯,雖然長得有那麼點猥瑣,眼睛跟綠豆似的,連她閨女的房
間也肯讓出來,想到這人起先出手襲擊,雖然武功平庸,不值一提,但看來也是
個江湖中人,忽然,他覺得有點疑惑,這裡距離襄陽三百多里地,也不算太遠,
不過,以黃蓉丐幫幫主的身份,江湖中人的話……這個大叔怎麼會不認得?還有
……為什麼他一開始要向自己出手?

  想到這裡,張超群微蹙眉頭,難道是個躲避仇人追殺的武林中人?應該是了
,看他那麼緊張,一見有人就動手,估計他的仇家應該是左近就要來了吧,這人
還算不錯,待會兒若真有人來尋仇,說不得出面保他一保吧!

  他轉過頭去,忽見黃蓉秀眉輕輕動了一動,忙輕聲問道:「郭伯母,你怎麼
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黃蓉沒有回答,張超群在她前額撫了一下,並沒有什麼不妥,又將她被子掀
起,檢查了她腹部的傷處,還好,因為蓋了自己兩件衣裳,並未沾濕,也沒有迸
裂傷口,只待她甦醒來,給她弄點熱湯什麼的調養一下最好,天若放晴,就去找
郎中來看看最好。

  嗯,去問問那個大叔家裡有沒有養雞養鴨什麼的,跟他買一隻來……張超群
正想著,忽聽外面傳來衣袂飄動的聲音,開門一瞧,只見一人向外奔去,張超群
大奇,那人的背影……不就是那個綠豆眼大叔麼?他這麼急匆匆的要去哪裡?現
在還下著雨……

  他越想越是疑惑,不對啊,這裡七八間屋,就他一個人的麼?怎麼沒有見到
其他人?他來到隔壁一間屋子,門虛掩著,伸手輕叩,道:「屋裡有人麼?」

  連問兩遍也沒有人回答,張超群忽覺有點怪異,推門而入,只見屋中的地上
躺著一人,忙走上去瞧,這人是個普通的鄉人打扮,早已死去多時,口鼻間的血
已然發黑,張超群心中一震,檢視一番,發現他胸口肋骨斷了,顯然是被人用重
手法擊斃,他越想越是驚奇,站起身來,這才醒悟過來,那個綠豆眼大叔分明就
是殺人者!若非如此,又怎會一見有人來到,不問青紅皂白便要動手的?但他見
自己退避躲閃的輕功造詣,自覺武功不及,便順了自己的意思,讓了自己進屋躲
雨,趁著這時候,這才遠遁而去!

  張超群怒哼了一聲,還以為他是好人!想不到是個殺人兇手!這普通的農人
顯然不是武林人物,他竟也下手殺了!他又將這幾間屋都查探了一番,幾乎每間
屋裡都有人死去,屍首有男有女,全是普通的農人裝束,張超群愈發憤怒,那個
人,分明是滅了人家全家了!可恨自己起先竟沒有發現,讓他逃了!張超群最恨
這種殺人越貨之人,有本事去殺韃子,怎麼向普通人下毒手?

  看來這裡不能久呆了,就算不怕有官差來羅裡囉嗦,這裡被害了這麼多人,
對病人的身體也不利。他回到黃蓉的那間屋子,仔細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
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在廚房洗了鍋碗,雖然沒有找到有雞鴨,但卻在廚房裡
找到些糙米,燒水煮了粥,一直熬得濃濃的,待到中午時分,黃蓉終於醒來,張
超群大為欣慰,輕聲問道:「郭伯母,你有沒有覺得哪裡還不舒服?」

  「我……這是還活著麼?」

  見到張超群,微一怔神,露出迷茫的神情來,身子微微一動,牽動腹部傷口
,悶哼一聲。

  張超群微笑道:「不要緊了,你別亂動!躺著就好,我煮了粥,我去端一碗
來。」

  黃蓉點了點頭,道:「這是什麼地方?」

  張超群笑道:「鄉野荒僻之地。」

  轉身出去,乘了一碗粥來。這粥放了許久,涼熱適中,張超群先舀了一勺,
喝了一口,確認好了溫度,這才再舀了半勺,柔聲道:「郭伯母,你別動,我餵
你就好了,你輕輕張嘴。」

  黃蓉心中一暖,輕「嗯」了一聲,紅唇輕啟,露出如玉潔白的貝齒,唇紅齒
白,配上這精緻的絕世容顏,實是美得令人心疼,張超群一時間失神,伸出的勺
子停留在半空,黃蓉美眸流轉,她是過來人,焉能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心中微慍
,哼了一聲,張超群那飄飄欲飛的心神登時收了回來,面色不禁發紅,忙將半勺
稀粥送到她口邊……



第340章 為郭伯母療傷(三)

  暖暖的米粥緩緩地從口中流入,面前的,是一個俊美的少年情深款款地細心
服侍,那雙內中隱藏著火一般熱情的眼睛,令黃蓉竟不敢去直視,眼角隱隱的餘
光,加上女人的直覺,她知道張超群正在毫不顧忌地盯著自己看。

  (怎麼說呢!郭伯母的橋段寫起來真的是令石頭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總是
擔心寫得不好,實在很難把握住郭伯母的這種情緒尺度,假如寫得不好,石頭向
大家說聲抱歉,拍磚也能接受。

  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將熱粥嚥下,然而,心跳卻已是加速跳動著,黃蓉感覺
到這種感覺很是不對,這氣氛有點太旖旎了,不由得羞慚,自己已是身為人妻,
而且自己的女兒還已經快要嫁了給面前的這個英俊少年,換言之,他即將成為自
己的女婿,自己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有些慚愧。吃下十幾口時,黃蓉
便吃不下了,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想給張超群帶來任何不必要的誤會。

  「過兒,郭伯母有點累,要休息,你……」

  「好的,不過這裡不大適合你休息,如果郭伯母不介意的話,我們往回走,
應該不到五十里的地方有個小鎮,我們可以在小鎮找一間客棧。」

  張超群將方纔所看到的慘景說了一遍。

  黃蓉有些遲疑,儘管她是武林中人,對這些忌諱比常人看得淡得多,但她終
究還是個女人,屋外十幾具屍首,怎麼都有些毛骨悚然,她自然是希望離開這裡
,但她虛弱至極,又怎能受得住馬車的顛簸?自己昏迷的時候被他抱著,那也就
罷了,權當不知,可現在明明是醒著的,卻要他摟摟抱抱?男女授受不親,更何
況是岳母和女婿這麼一個尷尬的身份差異,而且,這個傢伙,他那種眼神之中,
明顯不把自己當做岳母那樣,更令她有點覺得不自在的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一
種愛慕的情愫在內,而看芙兒的眼神,則是那種憐愛……

  若非是郭芙實在喜歡他,黃蓉早已讓郭芙在大武小武中選一個了,這個人實
在是太膽大了,上回就在墓室中……

  黃蓉可以無視他的外表和武功帶給女人的吸引力,可以無視他對自己的過份
念頭,但她內心之中,又何嘗一點兒遐想也沒有?一個女人,生得再美貌,也終
究是三十六七歲了,人到中年,卻是被一個既年輕俊美又武功卓絕的優秀少年暗
暗愛慕,她又怎會一點都不心動?

  幾乎就是一個眼神的對視,下意識地,黃蓉竟是有點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就在她做出這個決定的一霎,黃蓉心中忽然一蕩,有些懊悔,竟然就這麼答
應?難道就這麼任由他抱著自己走四五十里地?她忽然想到,如果在途中被人認
出來,豈不是聲名掃地?若是靖哥得知……黃蓉慌忙道:「還是不妥,我是你未
來岳母,你抱著我成什麼樣子?」

  黃蓉心中的掙扎,和剛剛喂粥給她喝的反應,有點逃避的樣子,張超群自然
是覺得自己當年在馮蘅墓室所做的那些給她帶來了不一樣的情愫,只不過,她畢
竟是郭靖的妻子,中國傳統的女性,一般都是極少極少會背叛丈夫的,哪怕她們
過得並不一定開心,那是一種道德觀念,束縛了她們的思想和行為,更何況,郭
靖是個正直的英雄,人雖魯鈍忠直,對黃蓉卻是很好,從不拂逆黃蓉的意願,黃
蓉又怎會輕易地背叛?對於這些,張超群並沒有過太過分的想法,也從未奢望過
黃蓉會背叛郭靖,投入到自己的懷抱,但是,他也絕不介意在黃蓉的心中印下一
個烙印。

  輕輕一笑,雲淡風輕,道:「郭伯母是不是多慮了?我是你的女婿啊!岳母
受了傷,難道女婿還能不管不顧?而且留在這裡的話,先不說住著會讓人不舒服
,就算郭伯母你肯住下,會不會鬧鬼我沒把握知道,但肯定會不大好,如果有官
差來到這裡見到這樣一幕,肯定會囉嗦個沒完,我倒是不怕官府,只是郭伯母你
的傷,每天至少都得換藥啊,官府若鎖了我去升堂什麼的,誰來給郭伯母換藥?


  黃蓉心道:的確是,若是當地的官衙來找麻煩,就算不怕他們囉嗦,萬一傳
出去我跟女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名聲……黃蓉眼珠兒一轉,已然心中有的應
對之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我給你的人皮面具還在吧,你扮成女
子的模樣,免得我們待會兒出去叫人見到亂嚼舌根。」

  張超群笑道:「還是郭伯母想得周到,那我現在就去換吧!」

  他將粥碗放下,來到一個衣櫥前,打開來看時,果然有不少女子的衣衫,只
不過都是些普通農婦的粗布衣裳,看得喜愛臭美的超群哥直搖頭。

  換好了衣裳走了出來,黃蓉竟是睡著了,他知道黃蓉受傷很重,剛才勉強精
神說了那麼久的話已是頗為不易,便不再打擾她,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返身
輕掩房門,帶著那月牙鐵杖來到屋後的一片菜地,掘土挖泥,一直干了近一個時
辰,才掘出一個大坑,他來到另一間茅屋中,撕下些布來,包裹住雙手,這才把
這些屍體移到菜地,將他們都葬了。雖然快要離開這裡,但入土為安的風俗,是
每一個中國人都很講究的。

  幹完這些,張超群回到房中,見黃蓉依然還未醒來,但她的面色看上去卻是
好了很多,他搬來一張竹椅,坐在床邊,瞧著黃蓉那美麗動人的俏臉,嬌俏而秀
眉的鼻樑,挺直之中還帶著幾分年輕時的俏皮風采,晶瑩如玉的色澤,瞧得令人
心疼的美,那微閉的雙眸,中等長度的睫毛雖然不及朱九真那洋娃娃式的彎卷俏
美,但卻充滿著熟女的誘惑,雙頰豐腴,紅唇微張,吐露著怡人芬芳,令人忍不
住就想去品嚐一下朱唇芳香,那雪白的頸脖,美得無法形容的曲線玲瓏,張超群
還是首次這麼近距離肆無忌憚地看她,只覺心中怦怦地亂跳著,三十六七歲的黃
蓉,竟還是保養得這麼好,難道是天才黃老邪有什麼駐顏的秘方麼?這樣的美麗
女人,即便是在受了重傷的時候,仍然是充滿著令人怦然心動的誘惑。

  他忽然看到黃蓉那天鵝般秀雅纖美的頸中戴著一塊晶瑩白玉,以紅線穿過,
這白玉狀如新月,彎彎的,卻是散發出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光芒,若不細看,
真的很難發現其中竟像是湧動著一團近乎透明的雲霧,正在極其緩慢地游動著。


  這白玉,很漂亮啊!張超群暗讚了一聲,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摸了一下,
溫軟之中帶著淡淡的體溫,張超群心神一蕩,忙縮回手來……

  其實黃蓉之美,不光是她的容顏,而是她那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
氣質,氣質這種東西最是玄奧,一般來說,有氣質的女人就像是一本內涵豐富的
書,抬手投足都流動著書的氣韻。這種氣質,用語言來形容實在會很蒼白,一個
溫潤、雅致的女人,總能讓人感受到她那與眾不同的風采,那種風采是迷人的,
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

  用花來形容,那是遠遠不夠的,有氣質的女人,用花來比喻只能是膚淺的,
有氣質的女人是一道風景,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只覺心脾清涼靜謐,
所有惡俗的濁氣侵入不得只能流離於九霄雲外。有氣質的女人就是一本好書。她
不會任人翻閱,也不是每個人都讀得懂。只能用心去體會,用心去與之交匯。

  也許是想起了某段馨香的往事,黃蓉的唇邊綻放著一絲微笑,晶瑩得宛如一
輪新月,叫人忍不住心蕩神移。

  癡癡地瞧著沉浸在睡夢中的黃蓉,張超群彷彿看到,那清淡淙淙的水聲響動
,一葉扁舟從樹叢中飄了出來。船尾一個全身穿著素白長裙的嬌美少女,金色燦
爛的髮帶隨意地點綴著如雲如瀑的秀髮之間,美得讓人窒息的微笑,在水中陽光
的倒映下,更加令人不敢逼視,那船慢慢蕩近,方才見到這白衣少女,肌膚勝雪
,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超群哥哥,上船來吧!」

  這少女的聲音宛如泉水拍打在礁石上般清脆而動人,猶如天籟。

  這是黃蓉?這是年輕時候的黃蓉?張超群心中恍然如夢,難道這是在夢中?
似乎是的,他只是癡癡地望著這個笑靨生春,美得令人要窒息的白衣少女,衣襟
在風中輕輕飄動……

  「你發呆作甚?呆頭呆腦的。」

  少女鼻子輕輕一皺,可愛嬌俏的笑容從紅潤的唇邊浮現而出。

  少女笑道:「怎麼?不認識我啦?是你的黃賢弟啊,你不睬我了嗎?」

  黃賢弟?張超群呆頭呆腦的瞧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這一幕,不正是當初黃
蓉第一次以女子裝束見郭靖的場景麼?怎麼又會在夢境中出現?更重要的是,怎
麼少年郭靖會換成了自己?「你……你……」

  一時間,向來伶牙俐齒的張超群竟是呆呆地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

  黃蓉嫣然一笑,說道:「我本是女子,誰要你黃賢弟、黃賢弟的叫我?快上
船來罷。」

  張超群恍如身在夢中,不可思議的望著嬌俏可愛的少女,天吶,這真是在夢
中啊,他甚至不敢去掐自己的腿,生怕一掐之下,夢就會醒來。

  張超群雙足一點,身形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輕輕地躍上船去。黃
蓉讚了一聲:「超群哥哥,你的輕功很不錯。」

  這內氣提升的感覺,這腳下小篷船在水中輕輕搖晃的感覺,這淡淡的女兒香
,實在是太過真實,張超群已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只懂得呆頭呆腦地點頭。


  黃蓉輕輕划動著船槳,那婀娜的身姿令人心蕩神搖,她把小舟蕩到湖心,擱
下槳來,從船艙內取出酒菜,擺在了小桌上,笑道:「咱們在這裡喝酒賞雪,那
不好嗎?」

  「你……好,好,再好不過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是怎樣的一個夢啊!竟能如此真實!

  黃蓉輕聲笑道:「你叫我作蓉兒罷。我爹爹一向這樣叫的。」

  「蓉兒!」

  張超群心中一震,這個稱呼,竟是從自己嘴裡說了出來,她不再是那個郭伯
母了麼?她現在的年紀,竟是比芙兒還要小上一歲半歲吧,就在這時,張超群忽
然感覺到腦中輕輕一震,像是自然而然的,說道:「蓉兒,我給你帶了點心來。


  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他伸手探入懷中,摸出個布包來,藍底白花,觸手軟
軟的,打開一瞧,只見這內中竟是包著滿滿的蜜餞乾果,壓得或扁或爛,不成模
樣……

  這……這是什麼東西?我身上怎會有這個?這不是射鵰英雄傳中的橋段麼?
張超群駭然,這是夢?天吶!怎會如此?



第341章 為郭伯母療傷(四)

  瞧著手中的這包外形慘不忍睹的蜜餞乾果,張超群彷彿看到了靈異事件,這
玩意兒,實在是沒有半點印象啊!黃蓉伸出潔白如玉、嫩如蔥管的手來,接過這
包「靈異事件」微笑道:「我喜歡。」

  她夾了一塊蜜棗放在口中吃起來,才吃了幾口,忽然眼圈泛紅,眼眶中霧氣
蒸騰,淚光瑩瑩,道:「我生下來就沒了媽,從沒有誰這樣記著我過……」

  淚水漣漣而落,猶如珍珠滾落,在那嬌嫩的肌膚上不帶一丁點痕跡。

  「別哭,我會記著你的。」

  望著黃蓉嬌美而吹彈得破的臉蛋,不知為什麼,張超群嘴裡自然而然就蹦出
這句話出來,面前的這一幕,張超群怎麼都感覺到不真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
是在哪裡,面前的這個小女孩,真的是黃蓉?她剛才喚自己「超群哥哥」而不是
靖哥哥,這是哪裡出錯了?饒是超群哥乃是穿越人士,也是不禁茫然。

  黃蓉展顏一笑,猶如春光明媚,少女的清靈和燦爛,在這張生動的美麗臉上
盡顯而出,黃蓉破涕為笑,道:「多謝你啦。」

  她取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把幾塊壓爛了的點心細心包好,放在懷裡,回眸一
笑,道:「我慢慢的吃。」

  這般小女兒態,超群哥卻是無暇多瞧,現在的他,整個人特虛幻,也不知道
這是在做夢還是什麼,若說是做夢,可做夢前的點點滴滴又記得清清楚楚,更何
況,夢境之中,又怎麼可能看一個人看得如此清楚的?他忽然想到,這該不會是
穿越到了射鵰世界了吧!

  張超群身子有些冰涼,又像是有些發熱,真氣雖還在丹田蓬勃流轉,但總感
覺兩隻腳有點虛浮,(其實是因為在船上的緣故)有過兩次穿越經歷的他,自然
是很快便朝這方面想了,他顧不得跟黃蓉多說,環顧四周,這小小的烏篷船蕩漾
在湖中心,遠處雲天碧藍,湖水清清,蒼翠郁蔥間點綴著皚皚白雪,銀裝素裹。
一隻飛鳥從湖面掠過,帶起一點漣漪在湖面上蕩漾開來,彷彿是江南的水墨畫一
般精緻,這……又怎會是在做夢?

  這下……真的有點糟糕了!怎麼就好好的穿越了?就算是我腦子裡想著黃蓉
,懊悔著沒有提前若干年認識黃蓉,以至於被郭靖捷足先得了,但也從沒想過要
穿越神雕世界啊!倚天世界和神雕世界的老婆們怎麼辦?還有襄陽,正面臨著大
軍壓境,又會怎樣?怎麼就穿越了!

  他茫然失措的神態,落在黃蓉眼中,不由得驚奇,眨著烏溜溜的眼珠兒,問
道:「超群哥哥,你怎麼啦?是不是在擔心黃河四鬼?他們沒這個本事的,都被
我捉了吊在樹上啦!」

  張超群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忽然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上前兩步,俯身向
湖面瞧去,只見湖水倒映出的,仍是自己,張超群心中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沒有變成郭靖那木訥呆愣的傻樣兒。

  黃蓉見她舉止奇怪,愈發擔心起來,急問道:「超群哥哥,究竟怎麼啦?你
不會是被黃河四鬼打壞了哪裡吧?」

  張超群心亂如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莫名其妙的穿越,第一次穿越,是
倚靠一顆神奇的珠子,第二次是雷鳴電閃,這第三次,嘿嘿,竟然沒有任何徵兆


  「超群哥哥……」

  張超群一怔,醒過神來,回頭瞧向黃蓉,雖然白雪覆蓋大地,但卻一點兒也
不覺得冷,湖光瀲灩,倒映著黃蓉那張清麗絕倫,秀美無雙的嬌嫩臉蛋兒更是閃
耀生輝,張超群不禁失神,媽媽咪呀,年輕時的黃蓉,真是嬌嫩得能掐出水了!
這靈動的眸子,跟寶石似的,纖弱的嬌軀,這若是摟在懷中,在她那噴噴香的小
嘴上來個狠狠的法式濕吻,該是多麼消魂啊!

  少女見他這般失魂落魄地瞧著自己看,又羞又喜,嬌憨地低垂粉頸,嗔道:
「你這麼看我作甚?你說我好看麼?」

  張超群搖頭晃腦地讚道:「嘖嘖,這世上若有仙女的話,也要在蓉兒你面前
羞愧死,你看,這水、這雲、這樹、這天,天地間所有的靈氣也不及你一半兒靈
秀,老天一定是偏心,把你生得這麼好看,唉,誰若娶了你,就算給個皇帝給他
交換也不幹啊!」

  黃蓉面上帶著一抹緋紅,雙眼卻是大大方方地瞧著張超群,一點兒也不掩飾
自己的歡喜,笑面如花,道:「你今日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不過,我很喜
歡聽。」

  黃蓉年輕的時候竟是這麼大膽啊!別說是這個時代了,就算是換了現代,恐
怕也是羞答答的,可她卻是這麼大方得體,果然不愧為東邪黃藥師的寶貝女兒啊
!超群哥登時有種在面對前衛的現代女孩的感覺,口一滑,笑道:「喜歡聽,我
可以每天都說給你聽。」

  黃蓉笑道:「雖然你有點油嘴滑舌的,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不管我是
男的還是女的,是好看還是醜八怪。」

  隔了片刻,又道:「我穿這樣的衣服,誰都會對我討好,那有甚麼希罕?我
做小叫化的時候你對我好,那才是真好。」

  她這時心情極好,笑道:「我唱個曲兒給你聽,好嗎?」

  超群哥眼前一亮,道:「好啊好啊,你的聲音唱曲兒一定好聽。」

  老天,這妙人兒真是疼死哥了,太喜歡了,只不過不知道她做那事的時候,
會不會也很主動呢?張超群心中一蕩,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她叫自己超群
哥哥,那麼郭靖去哪裡了?難道不應該是靖哥哥的麼?自己取代了郭靖麼?那…
…這個射鵰世界也實在改動得有點離譜了吧!不過,能搶在郭靖的前頭叉叉了黃
蓉,倒是非常爽感的一件事啊!

  她微微側過了頭,斜倚舟邊,一縷清聲自舌底吐出:「雁霜寒透幙。正護月
雲輕……」

  只是這起首的第一句,便是讓人感覺到一種令人陶醉之感,這嬌嫩的聲音,
像是水一般純淨,像是集中了天地間所有的靈秀之氣,讓人整個身心都為之豁然
開朗一般,此時的超群哥有些呆了,她的聲音,真是好聽得要人命啊!這若是在
自己胯下承歡,會是怎樣消魂啊!

  「嫩冰猶薄。溪玄照梳掠。想含香弄粉,覯妝難學。玉肌瘦弱,更重重龍絹
襯著。倚東風,一笑嫣然,轉盼萬花羞落。 寂寞!家山何在:雪後園林,水邊
樓閣。瑤池舊約,麟鴻更仗誰托? 粉蝶兒只解尋花覓柳,開遍南枝未覺。但傷
心,冷淡黃昏,數聲畫角……」

  這歌聲,雖然沒有樂器的伴奏,這般清唱,向來極為考究唱功,現代一些藝
人,就是這般,現場的清唱,就變成了鴨子叫,原形畢露,而黃蓉的嗓子本就極
為甜美,甜美中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空靈感和嬌嫩的味道,而且情意綿綿,令人
心搖神馳。張超群幾乎是情不自禁地拍掌說道:「好!好!我從沒聽過這麼動聽
的歌聲,這曲子實在是美到了極致,也充滿了一種憂傷的情緒,不過,曲子雖美
,但蓉兒你年紀輕輕,快快活活的不好麼?為什麼我在曲子裡聽到了一種歷史的
滄桑和沉重?」

  黃蓉輕聲笑道:「超群哥哥,原來你一直憨憨的,傻傻的,都是在故意瞞著
我是麼?你能聽懂這首瑞鶴仙中的蘊含的深意,已經比很多人都強了。」

  暈,我更強之處,你還沒體會到呢!

  「蓉兒,我怎麼會捨得瞞你呢?我喜歡你,瞞著誰也不會瞞著你啊。」

  黃蓉蛾眉斂黛,嫩臉暈紅,聽得這番話,羞喜之間帶著三分天真爛漫,又帶
著三分小女兒的嬌媚,啐道:「怎地數日不見,你的嘴皮子越來越會哄人開心了
!哼,你倒有幾分像那個金國小王爺啦。」

  被這青春少女這似是嬌嗔的言語,弄得超群哥也忍不住心癢癢的,但他現在
也實在是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有點想要找到謎底,但又捨不得揭開內中
之秘,生恐這個讓人不敢置信的夢境變成現實。充滿著矛盾的超群哥聽他提到楊
康的時候,心中怔了一怔,這等奇跡般的穿越,居然自己已經改變了這個射鵰世
界的正常走向麼?郭靖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難道真的改變了什麼嗎?如
果真的……

  張超群忽然心中猛地一震,看少女時代的黃蓉對自己這麼情意綿綿的模樣,
如果我真的跟她圈圈叉叉了,那日後的郭芙……豈不就是自己的女兒了?我如果
日後回到神雕世界,要跟芙兒成親的話,豈不是亂……那個什麼了麼?

  「嘿嘿,我剛才只是瞎掰,我有什麼聰明的了?若說聰明伶俐,怎能跟蓉兒
你比?」

  黃蓉忽然走上前來,她那雙晶瑩澄澈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瞧著超群哥,柔
聲道:「超群哥哥,如果爹爹不要我,你也會要我跟著你的,是不是?」

  她徑直走到超群哥的面前,貝齒輕咬紅唇,含羞帶喜,嬌俏的身子帶著一股
清新的香風,輕輕地靠在他的胸前,眺望遠方白茫茫的雪景,少女的誘人體香,
粉頸如玉如緞,白皙綿綿,委實是動人之至,超群哥的腦子裡像是被狠狠地撞擊
了一下,頃刻間變成了一片空白,什麼倚天世界,什麼神雕世界,什麼襄陽,什
麼忽必烈,全都變成了頑皮的麻雀飛走了。

  清幽的湖面,淡淡的漣漪,映照著一對金童玉女,暮色漸至,漸漸的,白雪
、垂柳、湖水,彷彿在這一刻變得朦朦朧朧。

  「我要……我要你!」

  超群哥被這動人的情景弄得有點迷糊了,口齒伶俐的他,居然也變得笨嘴笨
舌了。

  黃蓉沒有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什麼叫「我要你」啊!這話太曖昧……只不過
,黃蓉卻是相信,他是一個秉性忠厚的大好人,怎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她卻不
知,在她的纖腰距離不到零點零五公分,超群哥的魔爪正躊躇著伸了過來……



第342章 為郭伯母療傷(五)

  滑滑的手感,盈盈一握,只是一觸上去,便有種觸電的感覺,麻麻的,酥酥
的,超群哥只覺手掌中的少女身子輕輕一顫,但卻沒有拒絕,只是略感驚訝地回
過頭來,如玉如棠的俏臉之上飛起一抹霞雲,很快便輕扭螓首,瞧著遠方的雪景


  見她竟然沒有拒絕自己這麼親密曖昧的動作,超群哥驚喜交集,魂兒像是要
飛了起來,一顆心兒噗通噗通地跳,在神雕世界,除了那一次在桃花島的墓穴裡
,是超群哥用他特有的玉女心經真氣撫摩法,刺激了黃蓉,才取得了那樣的效果
,後來郭靖找了過來,才……在那一次之後,黃蓉直接讓郭靖送超群哥去了全真
教,這是拒絕自己的手段,超群哥自然是知道的,除了失望,還是失望。但卻沒
想到,這不知道是否夢魘中的一幕,竟然……

  張超群心兒幾乎要跳出了喉嚨。

  「你……超群哥哥,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湖中賞雪,你說有多好……」

  黃蓉那嬌柔的身子依偎得更緊了一分。

  真沒想到,原來黃蓉在少女時代這麼黏人……張超群簡直喜翻了心,強忍著
心頭的激動,那手,按在少女的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恨不得把手往下,再往
下,測量一下黃蓉的翹臀是否和三十多歲的時候一樣,但他也更擔心自己若是做
得太過分了,會引得她反感。

  已超群哥的豐富人生經驗,他自然是知道,未經人事的處女,如果是喜歡上
一個男人的話,不會拒絕摟摟抱抱,但如果這男的猴急,想要跟人家女孩兒馬上
就圈圈叉叉的話,多半就會跟非誠勿擾裡面的孟飛說的一樣,會死的很慘。

  和熟女圈圈叉叉,直接一點也許效果會稍稍好點,甜言蜜語一哄,加上一點
高檔次高質量的調情手段,很容易就上手。

  而少女的話,若想推倒之,只能像是煲粥一樣,小火慢慢熬,最多先牽牽小
手,大概這個階段過去了之後,慢慢就可以摸摸小臉了,等這一階段也過去了,
試試摟摟小腰,她若還是不拒絕你的話,那就真的有戲啦!俗話說,男人頭女人
腰,女人若是默許你摟她的腰,就是肯和你進一步啦!

  當然,在現代,這種情況就正好相反,現代是蘿莉易推倒,熟女的難度會非
常高,這是一個現象,因為現代的女人,有了一定的人生閱歷之後,都會非常現
實,就好像非誠勿擾裡面的有些女人,年薪沒有多少萬,你就是再帥,也滾一邊
去吧!

  超群哥的一隻壞手摸著那柔軟的纖腰,卻是不敢亂動彈,不過,饒是如此,
超群哥也是非常滿足了,這種情況,實在是個奇妙的異數,他沒有想到過,竟然
會有這樣的靈異事件發生。

  也不知是否因為這不真實的一幕的發生,超群哥的膽量像是浸泡在水中的髮
菜一般膨脹,悄悄的,手在黃蓉的腰肢向下移動了一下……

  手指在她的纖腰之下剛剛觸及一個明顯的曲線弧度,黃蓉忽然膩聲道:「超
群哥哥,你在做什麼?」

  暈,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測試一下你的小臀挺不挺了。

  「我……」

  超群哥忽然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就好像藝術家的靈感,突然一閃,超群哥
伸手就捉了住,雙目放光,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丹田不大舒服,內
力似乎……」

  說到此處,立刻蹙起眉頭,一臉的怪異,然而,他的壞手卻是依然低放在黃
蓉纖腰和翹臀之間,死也不肯鬆手似的。

  黃蓉一怔,微一轉身,凝視張超群,美麗的小臉兒顯出關切,道:「你怎麼
啦?」

  張超群微張著嘴,道:「我好像有點……感覺不對,內息有點紊亂……」

  黃蓉大吃一驚,道:「內息紊亂?你……」

  「別動?好像……」

  張超群有點鬱悶,本來已經快摸到小黃蓉的小臀上 了,可她這麼一轉身,
手已經被迫移到了她的腰上,再動兩下,豈不是就無法施行自己的「陽光計劃」
了麼?

  「不好,好像是有點走火入魔,我……我動不了啦。」

  黃蓉花容失色,修煉內家真氣的人,走火入魔是極為嚴重的,輕則內功盡廢
,重則四肢癱瘓甚至喪命,黃蓉忙抓住了他的手,急切道:「你別亂動,我幫你
看看!」

  她手搭在超群哥的手腕脈門,忽覺他的內息很是古怪,跳動頻率極為怪異,
是她從所未見的,她的臉愈發的凝重,一臉怕怕的樣子,急得眼淚兒都要掉落出
來,道:「怎麼辦?怎麼辦?你這人,又沒有在練功,怎麼就突然走火入魔了?
你的脈象很怪,可能只有我爹爹才能懂得,你……我……我帶你去找我爹爹……


  張超群忙道:「不,你別動,我好像能壓下來似的,你別亂動,你一動我就
好像真氣亂竄。」

  「這……哦,我,我不動了,你感覺怎麼樣?」

  黃蓉一聽他能壓制,眼中生出希冀。

  剛才她這急切的樣子,令超群哥又是感動又是慚愧,人家小姑娘這麼關心自
己,自己居然還施詭計想要吃人家豆腐,實在是太猥瑣了……

  不過,鬼都作了……不吃豆腐豈不是很虧?超群哥先是以真氣稍稍渡入了極
少的一絲到黃蓉身上。

  「我的真氣好像有點難以控制……我試試……馬道長曾傳過我一些吐納的法
子……」

  黃蓉被他「無意中」散出來的真氣弄得身子麻麻癢癢的,不禁更是駭然,忙
道:「你快別多說話。」

  真氣外洩!黃蓉一驚。

  真氣像是一條頑皮的小蛇,就在黃蓉的體內亂鑽了起來,黃蓉從未見過這樣
的情形,不由得嚇了一跳,但她很快便感覺到不對,這真氣非常柔和,根本沒有
傷害力,但很快,黃蓉感覺到這股真氣在緩緩地向自己那處躥去,就在身體中鑽
著扭動,有種奇特的感覺生出……

  黃蓉俏美的臉上,升起兩朵海棠般的紅暈,她感到自己那兒酸酸的,酥酥的
,就好像有一隻手在撫摸自己的羞人之處,美眸倏然瞧向張超群,似是想要從他
臉上看出點什麼端倪來,但是此時,張超群的臉上時而紅,時而白,時而又變青
,正是走火入魔的徵兆,不禁為自己的疑心而慚愧。只不過,他這般收不住真氣
就算了,怎麼會產生這樣的奇異現象?怎會……往那兒跑?

  黃蓉紅彤彤的俏臉此時已是羞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她才十五六歲,就
算她是黃藥師的女兒,見識也是有限,雖然不知道這種奇異的情況為何會出現,
但她對這個「憨厚木訥」的超群哥哥已經先入為主地覺得,這是一個很老實很老
實的人……

  (真杯具啊,可憐的娃兒。超群哥怎麼會是好人了?

  這一股奇特的感覺,令黃蓉惴惴不安,心跳加速,生怕被他看出來,銀牙一
咬,默運內息抵擋,竭力阻止那道奇特的真氣的侵擾。

  兩股真氣在她體內不斷地糾纏、翻滾,她的身體竟是好像變成了一個交鋒的
戰場,一股在調皮地亂鑽,另一股則是在竭力的阻攔,但很快,黃蓉便是暗暗稱
奇,就在和那股真氣在糾纏之際,她愕然地發現,這種糾纏,竟是不時地產生著
融合,每一次真氣碰撞,都令黃蓉的真氣更加精純,更加渾厚,雖然不算是很明
顯,但的確是有著改變,黃蓉對這奇異的效果目瞪口呆,心中也愈發不安起來,
這……難道是在汲取超群哥哥的內力麼?

  這種情況,其實在之前超群哥和小龍女做那個的時候,就已經發生過了,但
張超群也非常奇怪,原本,他所發現的是,通過男女之事,兩人的內力都會得到
一種提純的效果,這也就是傳說中的雙修,但他卻沒想到,自己現下明明沒有在
叉叉,居然也能取得這等雙修效果!但很快,張超群便弄清楚,並不是這麼回事
,他的真氣亂摸式的確是給黃蓉帶來了提純真氣的效果,但自己卻沒有得到好處
,反而因為這種「爭鬥」而使得真氣的損耗加大,只有黃蓉才得到了好處,這可
能是因為他現在的實力和少女時代的黃蓉相差太多的緣故吧,這……不是雙修,
而是單修。

  暈死,本想藉機挑起她的浴望,就好像先打好預防針,給她啟蒙,哪知道居
然會是這樣,因為她運真氣阻擋,堪堪地擋住了自己的真氣,超群哥想要加大真
氣的吞吐也不敢,怕是會對她真氣帶來不可彌補的傷害,鬱悶啊!太鬱悶了!

  想到這裡,超群哥無奈地將真氣緩緩的,以微不可察的方式收了回來……

  睜開眼來,超群哥第一句話:「咦,竟然好了!」

  (裝……還裝!大家想不想拍死他?

  說完這話,超群哥忽然發現黃蓉那美得讓人幾乎要窒息的俏臉之上,紅艷艷
的,白裡透紅,粉嫩水靈之極,簡直可愛得就想去咬一口,忍不住讚道:「蓉兒
,你好美啊!」

  黃蓉聽得他這話,愈發地嬌羞,可愛的鼻子一皺,嬌嗔道:「你越來越會哄
人開心啦。」

  超群哥「正色」道:「真的,我說的是心裡話!你真的很美!」

  饒是黃蓉是個落落大方的小姑娘,此時也是羞得不敢看他,小蠻腰一擰,靠
上前去,螓首低垂,輕輕地抵著超群哥的右肩,風鈴般的聲音在超群哥耳邊響起
:「還好我早知道你是個不會說謊的人,要不然我就真以為你是個油嘴滑舌的壞
人了……」

  汗……

  超群哥偷偷地心虛了一把,天吶,在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黃蓉這
麼信任自己了?

  香風襲來,少女沁人心脾的體香鑽入鼻中,令人心曠神怡,蠢蠢欲動,自然
而然地,超群哥張開雙臂,就將黃蓉擁入懷中,纖瘦的嬌體微微一顫,就這麼任
由這「壞蛋」緊緊地抱住……

  沒想到啊沒想到,超群哥心中歡喜得要飛天了,他突然在想,如果這真是穿
越了的話,那麼自己的身份應該就是郭靖了吧,就郭靖那傻小子,跟人蓉兒磨磨
唧唧的從第一回到最後一回都沒叉叉圈圈,頂多也就是抱了抱,真是可憐的傢伙
,還是自己牛叉,這才一出現賞了個雪,就有了肉啼(那詞和諧)上的接觸,這
要是再賞個月什麼的,就能吃掉了,很是騷包的在心內得瑟了一下,雙掌在黃蓉
的玉背之上輕輕地,上下其手,嬌軀在懷中繃得緊緊的,隔著衣裳,也能感覺到
她的緊張和身子的熾熱溫度。

  就在超群哥想要長驅直入,將手摸向蓉兒的粉臀時,忽然感覺眼前白茫茫的
,似乎什麼也看不見了,超群哥一驚,連忙抬頭,但那白茫茫的一片,像是陽光
下的白雪,映得眼睛花白,正在此時,他忽然發現,周圍的景物,居然變了……





第343章 為郭伯母療傷(六)夢魘春

  一聲輕咳,在超群哥的耳邊響起,聽到這一聲,張超群感覺到自己突然不能
動了,手腳像是被什麼給壓住了,就連眼睛也是睜不開來,這是……何故?張超
群內心之中隱然覺得,這似乎有點像是一種夢魘,夢魘這種東西一般來說是因為
睡覺時手壓在胸口,導致心臟活動受到阻礙,在突然驚醒時,但肌肉神經卻還未
醒,這時就會出現神志清晰,而動彈不得的現象,但是,人的想像能力總是很豐
富的,總會覺得是被鬼魂什麼的壓住了身體。

  但這種情況多半都是發生在年紀小的少年身上,成年人是很少發生的,尤其
是張超群這種修煉內家真氣的人,根本不可能會發生夢魘。

  一般人的心理活動,當然會覺得是什麼鬼鬼怪怪的東西,但超群哥是什麼人
?別說他明明知道這是正常現象,就算真有什麼鬼之類的東西,他嬤的,一招乾
坤大挪移,讓那什麼鬼啊魂的玩意兒直接滾回閻羅殿去找閻王叔叔去哭訴。

  猛然,張超群睜開了眼睛,眼前,只見黃蓉面露驚容,在床上蹙著好看的眉
,但雙目卻是緊閉著的,俏美的臉上微微帶著一抹紅暈。

  咦!這是……美艷的少婦……正是黃蓉啊!怎麼?張超群剎那間迷茫了,不
是穿越了麼?怎麼又返回來了?普通的農家房舍,粗陋的陳設,明顯是先前的樣
子,什麼白雪湖水,什麼烏蓬小船,什麼妙齡少女,竟然真的只是一場夢……

  老天,這是在幹嘛?耍著本大爺玩兒麼?本大爺好不容易就要摸到美臀了!
居然是一場夢!這玩笑,開大了吧!

  張超群無比沮喪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直到確定了這的確就是原先的場景,才
哀歎了一聲,這種沮喪,實是讓人鬱悶到吐血,試問,當一個男人見到那種仙女
一般的妙齡少女,正是你情我願,郎情妾意的時候,捏捏摸摸的正劇就要開始了
,突然「卡!今天就拍到這裡,大家可以收工了!」

  你說郁不鬱悶?

  目光最終還是停留在正躺在床上的黃蓉身上,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也不顯老
?按照芙兒的年紀來推算,至少應該在三十六七歲了,三十六七歲的女人,卻是
這般美艷動人,即便是受傷後的虛弱模樣,也是那麼美麗動人,那略帶憔悴的臉
蛋,怎麼看都好像很叫人心疼啊,唉,這種女人,當真是全天下女人的公敵,年
輕的時候美,那沒話說,可是這都三十六七歲的女人了,完全顛覆了女人三十老
媽媽這句話了,歲月的痕跡,似是將她遺忘了,更離譜的是,她和女兒站在一起
,沒有人會相信她會有那麼大的女兒,反倒像一對姐妹花,這也就罷了,兩母女
站一塊兒,十六七歲的芙兒卻會在三十多歲的母親面前黯然失色,這不得不說是
個奇跡……

  張超群腦中胡思亂想了一陣,那小湖之上,烏篷船中,浪漫的深情相擁,卻
總是在腦海浮現,甩也甩不開。

  唉,也只有在這受了傷的時候,才有弱女子的樣子啊!超群哥輕輕地在心中
一聲歎息,黃蓉的精明和身為丐幫幫主的上位者氣質,在這最虛弱的時候,才更
像是一個女人,僅僅只是女人。

  瞧著她那光潔細膩的嬌美頸脖,她如花似玉的俏臉,超群哥不禁嚥了口口水
,心中不知怎地,竟好像是燒著了一把火似的,強行壓抑了兩年多的旖念竟是一
不小心湧上心間,將這位郭伯母壓在胯 下的浴望,就好像火山噴發一般迸發出
來,就連張超群自己都不知道怎會這樣。也許,是因為她是郭大俠的夫人,也許
是因為她是丐幫的女幫主,也許是因為在武林中的地位,也許是因為她和郭大俠
的感情深厚,這樣的話,會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感?或許真的是吧,超群哥心中有
點沸騰了似的。

  忽然,黃蓉睜開了雙眼,當她眼神聚焦時,臉上登時現出驚容,失聲道:「
娘!娘!」

  張超群楞了一下,隨即省悟到,自己這個時候正戴著馮蘅的面具哩!「蓉兒
,是我。」

  下意識的,超群哥便叫出「蓉兒」二字。

  黃蓉一怔,停頓了三秒,忽然道:「你剛叫我什麼?」

  張超群微一錯愕,先前在那神奇的夢魘中,自己叫「蓉兒」叫得順口了,居
然現在還在叫!連忙道:「郭伯母,你剛才是做惡夢了麼?」

  黃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來,似是羞惱,又似是自怨自艾,又
有些像是迷惑不解,但這種神情卻只是在臉上停留了片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道:「我做了個噩夢……」

  忽然臉上一僵,面有驚色,道:「過兒,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裡……這裡陰
氣太重……」

  「……」

  「過兒,我總覺得這裡有點邪,反正你也妝扮好了,你……我們現在就走吧
!」

  黃蓉的臉色悄悄地起了些微變化,但卻是一閃即逝。

  張超群心裡一跳,遲疑了一下,在她傷重昏迷的時候抱了也就抱了,就是趁
機摸兩下也沒事兒,但現在,她一雙亮閃晶瑩的美眸注視著,饒是超群哥這等臉
皮厚實的爺們,竟也有點侷促。

  黃蓉似是恍如未覺,說道:「你去幫我拿件外衣。」

  張超群忙收斂心神,依言去取,當他轉身的一瞬,黃蓉的表情似是鬆了口氣
,俏麗如花的臉上微不可察地泛出一抹緋紅。剛才她從夢中醒來,所做的夢,竟
然是夢到了二十年前第一次以女妝去見郭靖的那一幕,一條小船,飲酒賞雪,但
是卻不知怎麼,在那個真實得離譜的夢境中,那個憨憨傻傻的靖哥哥變成了超群
哥哥,她怎也想不明白……

  那一番纏綿旖旎,以及他那雙手,在自己身上使壞,竟是那麼真實,跟真的
沒兩樣……

  芳心微顫,黃蓉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這大概是因為自己太思念靖哥了吧!這
是錯覺,是一個夢……畢竟這個翩翩少年,是自己的未來女婿啊!自己竟然和他
在夢中做出那樣親密的事來,當真是羞也羞死了……

  「郭伯母,衣服……」

  正芳心如麻,超群哥突然好像自由女神像般擎著一件藍白相間的女服站在床
沿,黃蓉一驚,回過神來,突然想到,這該怎麼換衣服?自己腹部的傷還沒有癒
合,根本動不得,就算是勉強的話,也至少得讓他將自己扶起來啊!黃蓉遲疑了
,可是這個時候,超群哥也像是醒悟過來,兩人同時面紅耳赤……

  強壓住自己的心跳,黃蓉凝神,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樣來,道:「過兒,你扶
郭伯母起來!」

  似乎,自稱郭伯母是在提醒自己,自己是他的長輩吧!

  張超群稍稍遲疑了一下,坐到了她的身旁,一股成熟女人的體香從她身上傳
來,黃蓉的體香很特別,遠處聞著,是淡淡的清雅香氣,但靠得這麼近,卻是濃
郁而又不膩,少女的體香是淡雅青澀的,熟婦的體香是濃郁的,這是一個大家都
知道的東東,但卻還有一種特殊的體香,就是黃蓉這類型了,這種女人,其實身
上還有一個更特殊之處,那是超群哥這花叢老手都是不知道的,這樣的女人,比
普通人多出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身體的某個器官是異於常人的,究竟是何種不同
,超群哥上回在馮蘅墓室之中沒有弄到手,自然是不知。如果他知道會這麼神奇
,一定會拼著用迷藥這麼齷齪的手段也一定會去一親芳澤的。

  「好了,過兒,你先迴避一下,我換上這衣服後就走。」

  黃蓉淡淡地道。

  儘管超群哥極不情願,但仍是離開了她身旁,走向一邊……

  雖然他知道黃蓉只是換一件衣服,但腦子卻是無限遐思,尤其是先前那個美
妙的夢魘之中,自己摟也摟過了,摸也摸過了,儘管沒有摸到重要部位,但……
總好過現在。

  可惜啊,遺憾吶,超群哥走到看不到床榻的視線之外,一臉的饞涎欲滴。

  衣裳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宛如美妙的天籟之聲,正滿腦子想像著那春光燦
爛,忽聽黃蓉痛哼了一聲,張超群心中一顫,忙問道:「郭伯母你怎麼啦?」

  「我……我的傷口好像迸裂了……」

  黃蓉的聲音帶著虛弱的顫音。

  傷口迸裂!超群哥臉色唰地白了,從特工學校學來的醫護知識,他知道,傷
口裂開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他不假思索地立刻衝了過來。

  「啊!」

  黃蓉驚呼一聲,靠在床架上的嬌軀,衣衫不整,半露美體嬌軀就那麼半遮半
掩地出現在超群哥的面前……




第344章 為郭伯母療傷(七)

  「郭伯母你……」

  張超群一雙眼睛瞪得比湯圓還大,面前的這一幕,冰肌玉骨、軟玉溫香,好
一幅美人更衣圖!那一對圓潤精細的傲人酥峰,半遮半掩地露出來,點綴著兩粒
如珠紅潤,卻是一粒在外,一粒被月白色小衣擋著。即便是坐姿也沒有多餘脂肪
的滑美小腹,那光滑的質地,潤白的色澤,略帶些嫣紅,比起幼嫩少女也不遑多
讓。

  「噗通噗通……」

  急劇的心跳,張超群已然傻了眼,美婦的風情超群哥並不是沒有品嚐過,但
像這般絕品的美婦,當真是誘惑死人,僅僅是她武林之中如雷貫耳的名氣,和東
邪黃藥師之女的身份,郭靖郭大俠的妻子,北丐洪七公的女弟子,丐幫的幫主,
一連串的頭銜,能把非洲大笨象砸死幾頭,這樣的一個美婦,此刻正衣衫不整地
坐在自己面前,更有,這個……是自己的丈母娘啊!邪惡……邪惡!超群哥急促
地呼吸,眼中自然而然地現出奇特的光彩。此時,在他的腦中,似乎就只剩下一
個念頭!

  好個黃蓉,即便是到了這三十六七歲的年紀,竟是仍有這等讓人忍不住犯罪
的魅力!上回在墓室之中雖然摸了,但黑咕隆咚,什麼也沒看到,今天終於……


  正神魂顛倒之際,黃蓉的臉色也是急劇地轉白,被未來女婿這麼看,本就傷
勢頗重的黃蓉又驚又羞,竟是暈厥過去。

  張超群嚇了一跳,黃蓉那玉琢嬌軀袒露在面前,但腹部的傷處卻是滲出鮮血
來,超群哥不敢再多看,忙手軟腳軟的上了前去,將金創藥取了出來,緊張地瞧
著不斷溢出來的血,將被褥弄得一片狼藉,怵目驚心。張超群哪還敢再生什麼齷
齪念頭,將扁扁圓圓的鐵盒中摳出一大坨藥膏來,手忙腳亂地塗在傷口上,這次
,似乎有點麻煩,金創藥這等療傷聖藥,竟也被噴湧出的血水沖開來,弄得超群
哥手忙腳亂,再次封住她幾處穴道,這才奏效。

  當血好不容易止住,張超群這才鬆了口氣,這時候黃蓉卻是已然陷入昏迷當
中,那美好的胴體就那麼呈現在自己的眼中,心亂神迷之際,卻又弄了一身的血
,彷彿,一塊帶血的玉,美是美,卻又帶著幾分詭異的味道,心跳,越來越快,
內心掙扎著,張超群終於是忍不住伸出手來,顫抖著,遲疑著,想要伸向黃蓉的
圓潤酥峰,誘惑……超級誘惑,超群哥感覺到自己有點像是著魔了似的,尤其是
那隻手,不聽大腦指揮似的,就想在那一團雪白白的軟肉上面捏上一把。

  該死,我怎麼變得這麼無恥了!這個明明是我的岳母啊!我怎麼能這樣?我
若是這麼做,被芙兒知悉,會發生什麼事啊!超群哥心中天人交戰,手就那麼怪
異地懸停在半空中,明明只要將手放下去,就能偷香成功,那小小的棗核紅嫩而
精緻,就在自己的視線中,隨著呼吸而輕輕顫動,一覽無餘的上身赤露著,纖瘦
的身子,潔白如玉,人世間最美妙的事物,絲滑細膩,絕無半點瑕疵。

  心中狂跳著,貪婪地望著這美麗的丈母娘,天吶,真是要人命啊!超群哥呻
吟一聲,如果不是因為芙兒即將成為自己的妻子,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丈母
娘,摸就摸了,那又如何?兩年以前,芙兒還小,自己的顧忌少一些,但現在,
芙兒已經長大成人了,若是侵犯了她媽媽,這怎麼算?

  盈盈一握的嬌軀,曼妙的身子,玲瓏的曲線,圓潤酥峰,如果只是這樣,以
超群哥那閱女無數的豐富經驗,和身邊美女如雲的事實,超群哥忍下這浴望倒也
不難,但是,只脫了一半的胸衣,小半邊罩在身上,半隻月亮就那麼袒露著,凌
亂的衣裳這麼披在身上,十足地像是剛剛被非禮了似的。試問,一個任何方面都
正常無比的男人,見到一個光溜著上半身的絕色美女,想要忍住就非常難了,而
且還是這等頗顯得淫 靡的一副景象,超群哥怎麼忍得住?

  他口乾舌燥,那處早已是繃得硬硬的,直直的,將褲子頂成了一個帳篷,頂
端的馬眼之中,早已清清涼涼……丫的,我就摸一摸又怎麼了?反正她也暈過去
了,摸上一摸她也不知道!超群哥一咬牙,怪手前探,毅然地伸了過去,那副表
情,活像是去摸插座。

  「喔……」

  超群哥的手輕輕地放在一輪酥軟的圓月之上,舒服得吟叫了一聲,嬤的,真
是爽歪歪……舒爽得從心底一直冒到腦門和菊花。

  看到黃蓉在昏厥中毫無反應,超群哥的膽子一下子就大了很多,五指山將那
一輪美妙的圓月籠罩住,輕輕地摩擦著,手指微動,捏揉起來,好有彈性啊!他
小心翼翼的緩緩撫摸,內心充滿亢奮,屏住了呼吸,小心留神著不知道什麼時候
就會醒來的丈母娘。

  正心跳加速猶如打鼓時,忽然黃蓉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雙眉蹙起,像是有
點難受的樣子,張超群心裡猛然一跳,忙縮回手來,吞了一口唾液,慌忙將身邊
的被褥反過來蓋在她身上,一雙圓月就此遮擋住……

  看到動人嬌軀被被子擋住,超群哥那幼小純真的心靈無限失落,失落啊!竟
然只是摸了一下,虧了虧大了,超群哥悄悄地吁出一口氣來,這才發現,自己的
心跳已經是非常的不規則了。

  不能再去胡思亂想了!張超群搖了搖頭,暗暗想道。做人嘛,就要知足而常
樂,剛才摸了幾把就算了,萬一真的驚醒了她,豈不是糟糕透頂?他走到一邊,
腦子裡亂七八糟,盤膝坐下,想要靜坐調息一會,但卻實在靜不下心來,一會兒
自責不已,一會兒又滿腦子邪念,居然在想像著和黃蓉、郭芙母女雙飛的兒童不
宜畫面……

  像是猴子一般,站又不是坐又不是,抓耳撓腮了好半天,那根大棒棒糖才終
於消了火。不知過了多久,張超群才終於消停了下來,運行真氣調息。

  他卻是不知,就在他閉上雙眼的時候,床上的黃蓉卻是睜開了眼睛,幽幽地
出神……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一夜無話。張超群也沒有再去放肆,只是在打坐的中途
醒了一下,見黃蓉並無異樣,又重新運氣調息。

  要在這剛剛死了那麼多人的地方睡覺,饒是他的線條粗大,也覺毛骨悚然,
更何況,上次練功已經早忘了是猴年馬月了,此趟和那些玄機衙門的人交手,雖
然那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對手,但也個個武功不弱,聯起手來,也極難對
付,當然,這時的張超群也是甚為懊悔,乾坤大挪移他早已爛熟於心,但卻一直
疏懶,只是在倚天世界的時候修煉到了第五層而已,這第六層他便沒有去動,如
果早知有今日,如果不是自己太過自大,恐怕今次黃蓉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重傷
,想到這裡,張超群凝神思索記憶,在心中默念了兩次第六層的心法口訣,放緩
呼吸,氣沉丹田,將心中的雜念排除開來……

  這乾坤大挪移彙集藏密與西域絕世秘傳心法之精華,是明教歷代相傳的一門
最厲害的武功,其根本道理也並不如何奧妙,只不過先要激發自身潛力,然後牽
引挪移,但其中變化神奇,卻是匪夷所思。其式寥寥數言,但氣效極巨,正合大
道至簡的道理。在倚天世界的時候,他已經修煉到第五層了,但他卻一直沒有向
更高階的第六層進軍,正所謂貪多嚼不爛,尤其是他深知乾坤大挪移的最高一層
第七層,雖有記載,但實際上連創造出乾坤大挪移的那位異人都沒有連成,第七
層的口訣完全是那異人憑借想像鼓搗出來的三無產品,超群哥熟讀倚天屠龍記,
自然知道個中玄機,當然不會去練。

  不知何時,天已大亮,黃蓉悠然醒轉,忽見盤膝而坐的張超群上半身發青,
以腰際為界限,下半 身泛紅,情狀怪異,不由得吃驚,饒是她見多識廣,卻也
從未見過這等異象,她隱約猜到張超群是在修煉一門奇特的武功,但練功練到這
般奇象,卻是叫人忍不住驚愕。她不敢開口叫他,更是不能動彈,傷口雖然還有
點痛,但卻也隱約感到腹部之上疼痛之中還夾帶著麻麻癢癢的,這是癒合的應有
情況,黃蓉不擔心自己,卻是擔心張超群,這人也太魯莽了,練功什麼時候什麼
地方練不好?偏要在這種時候,這裡又不是深山老林,說不定隨時有人到來,若
是驚醒了他,豈不是立刻走火入魔,性命不保?

  她心中擔憂,卻也幫不上忙,只得在內心祈禱,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有人進來
才好。她卻不知,此時的張超群也是叫苦不迭,張超群也不知道,修煉第六層會
要這麼久的,當初在光明頂秘道之中,從第一層到第五層,也不過是用了大半天
而已,他原本還以為一夜工夫就能搞定第六層的。

  但到了這關鍵時刻,卻也是無法,此時的他,丹田之中內氣充盈,猶如一隻
桶裡裝滿了內氣,都要溢滿出來了,真氣自動順延著奇經八脈流動,更妙的是,
丹田中的內氣每運行一周天,便是感覺到充盈了一分,內氣這種東西,存在於丹
田之中,一般都為氣狀,但不知怎麼,按照心法口訣修煉運行一個周天,那氣狀
物便像是提煉得精純了一分似的,也許,這是一種進化?張超群心中暗暗驚喜,
雖然身上時而冰涼徹骨,時而猶如火烤,但丹田中的變化,卻是可以大幅度抵消
這種痛苦,此時的他也想到了自身和黃蓉的安全,但他一分神便是感覺到真氣運
行不進反退,便是渾身刺痛,經脈欲裂,修煉這奇功,果然是不能分心啊!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修煉便是兩天一夜,直到第三天的正午時分,這才突然
醒來,全身忽青忽紅,一連變換了六次,這才停歇。

  一聲清嘯,如龍吟般,張超群只覺渾身輕輕飄飄,內氣的精純度提高了數倍
不止,朗聲長笑聲中,忽聞腹中數聲「咕咕咕」的聲響……暈,餓壞了……




第345章 雙返襄陽

  「你再不醒來,我就要餓死了。」

  黃蓉側臉瞧著神采奕奕卻又摸著肚皮的張超群,淡淡地道。

  張超群笑道:「是啊,我也餓壞了,郭伯母你起先不是吃過粥了麼?」

  黃蓉沒好氣地道:「是啊,我吃過了,不過是兩天前吃的,你說我是不是要
餓死了?」

  張超群驚奇道:「我練功練了兩天了?這也太……」

  乾坤大挪移第六層居然得練兩天?原先從第一層到第五層,一口氣就成了啊
,真是沒想到,怪不得感覺到內力充盈,至少也提升了百分之三十的樣子。

  不好意思地抓頭,張超群笑道:「那……郭伯母,你的傷好像好了很多,若
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走,前面的小鎮上咱們大吃一頓如何?」

  黃蓉內心微起波瀾,要被女婿抱著走,可以羞死了,不過他現在扮作女子,
就算是被本幫的弟子見到,那也認不出來,黃蓉點頭道:「也好,去到鎮上,你
就近看看有沒有丐幫的弟子,讓他們照看我就行了,已經有好幾天了,襄陽的情
況還不知道怎樣了。」

  張超群聽她說到襄陽,心中凜然,練成乾坤大挪移第六層的歡喜也陡然消失
,是啊,如果襄陽失守的話,那可就真的不妙了,別說是第六層乾坤大挪移,就
算是第六十層也彌補不來。

  張超群面色凝重,雙眉緊鎖,道:「郭伯母不用太過擔心,我們大宋的軍隊
也不是泥捏的,更何況呂文德呂帥擅守,中原豪傑匯聚襄陽,我軍的士氣也正高
昂,韃子想要破城,並非易事,而且,襄陽城高且堅,忽必烈雖有些才能,但就
那麼十萬人馬而已,放心,如果郭伯母堅持得住的話,我直接帶你回襄陽,留你
在外面,我不放心。」

  他想,玄機衙門引黃蓉到這裡,無非就是想要她的命,但若是得知黃蓉未死
,說不定又要冤魂纏身,那小鎮上就算有丐幫中人,也不可能有什麼高手,張超
群又怎會放得心下?

  黃蓉道:「過兒,你的藥很靈,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這便走罷!」

  張超群雖然嘴上說得頭頭是道,但畢竟心裡也沒譜,南宋,相當於一個美女
,韃子就是色狼,襄陽則是美女的衣衫,若襄陽失守,等於美女的衣衫被色狼除
去,南宋危矣。

  來到床邊,一股醉人的體香飄飄蕩蕩而來,黃蓉嬌體橫陳,長長的睫毛之下
,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儘管張超群竭力讓自己多想想襄陽,但仍是禁
不住心中一蕩,想到兩天前的偷香,臉上通紅,但好在他戴了人皮面具遮擋住了


  「小心。」

  張超群一手摟住黃蓉的香肩,從她粉頸之下穿過,另一手伸向她膝彎,輕輕
一用力,將她抱起,她身子輕盈,柔若無骨,左手觸碰到她玉腿,鄉下人家裡換
上的粗布衣物,竟也是擋不住她肌膚的柔滑,張超群心神飄蕩,俊臉早已是通紅
一片,之前黃蓉暈去,這小子壯起色膽,偷香得手,那也就罷了,畢竟對方是沒
有知覺的,但此刻,美人在懷中,柔滑玉肌的觸感,成熟女子的體香,無一不令
他心蕩神搖。

  唉,怎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的?張超群暗暗歎息,自己也算是閱女無數了,
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芷若、敏敏、小龍女、小昭、黛綺絲……有哪一個輸於她
了?但怎麼就是管不住自己呢?按理說,身邊美女如雲,這點抵抗力還是應該會
有的,奇哉!

  「郭伯母,如果你覺得傷口有什麼不舒服的,你要跟我說。」

  張超群施展輕身功夫,幾乎是足不沾地,頃刻間便行出很遠。他不敢走得太
快,只是保持著勻速。見黃蓉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下意識地低頭看她。

  「嗯,我知道,你的輕功造詣很不錯。」

  黃蓉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是啊,我這兩天的修煉,感覺武功大進。」

  「你練的是什麼武功?不像是我爹和七公的路子。」

  「這……是我無意中得來的一門武功,叫做乾坤大挪移。」

  武林中的規矩,武功這種東西若是不熟的話,是不好去問的,當然看關係的
親疏而定,聽得黃蓉動問,張超群不假思索地便說了出來。

  黃蓉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她微閉雙目,似是在超群哥的臂彎休息,可實
際上,黃蓉心中卻是一路上都不平靜,被未來女婿抱在懷裡,本來,既然是長輩
,又受了重傷難以行動,那也是沒話說的,可她卻是一直都心跳加速,她不是想
要休息,而是不敢睜開眼來,這種感覺,令她心亂如麻,心跳的感覺,只在年輕
時和郭靖相處時才有過,自從生下芙兒之後,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過了,沒想
到自己都快到中年了,竟然會這樣把持不住,黃蓉羞慚無地,幾次都想跟他說,
讓他把自己放在前面的鎮上,要他先走,但總是恍恍惚惚的,就連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在想些什麼。更有兩三天前,自己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夢中所見,居然會是
當年和郭靖在舟中品酒賞雪的情形,最奇怪的就是,郭靖換做了他,那個夢,是
如此真實,到了後面,他將自己抱在懷中,一雙手極不老實……

  玉面緋紅,黃蓉星眸微睜,悄悄地瞧了他一眼,見他雙目凝視前方,並未留
意到自己的失態,這才稍稍安下心來,只不過,又忽然有些隱隱的失落,柔腸百
轉,忽然間,她猛地想起,自己這幾日都沒問過丈夫的下落,她胸中重重一震,
竭力定下神來,良久,說道:「過兒,我懷疑這次那些想要殺我的人,應該和你
郭伯伯失蹤有些關聯,你說是不是?嗯,你不是出了一趟襄陽去救小纖的兄長麼
?有沒有在那裡打探到什麼?」

  她這話說得頗巧妙,先問其他,再兜回來問郭靖。張超群果然沒有留意,道
:「我這次從忽必烈那裡救人回來,倒是打聽到一些重要線索,那個貼古倫,你
知道吧,其實她是被忽必烈派來的人偷偷擄回去的,我也見到了她,可能這個時
候,她已經逃回襄陽了吧,她跟我說,她曾在韃子的大營見到過郭伯伯……」

  黃蓉心臟猛然跳動,急切道:「你郭伯伯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聽得她這般關切郭靖,張超群心中酸溜溜的,苦笑一聲,道:「郭伯伯沒事
,但也不在襄陽城外的軍營裡面,不然我拼了命也會先救了郭伯伯回去,據我所
知,此次劫殺你的人和抓了郭伯伯的人應該是同一批人,叫做玄機衙門,由蒙古
帝國的皇后掌管。」

  黃蓉驚道:「玄機衙門?蒙古國的皇后?」

  張超群道:「不錯,據我所知,這個玄機衙門應該是一個東廠型的組織……


  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東廠這東西,在南宋的時候還沒發明哩,解釋道
:「就是一個殺手組織,玄機衙門網羅了很多高手,我曾和他們碰過幾次面,雖
然當中還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但事實上他們的高手極多,也從不按照我們中原
的武林規矩跟你單打獨鬥,我也沒有佔到過便宜。我回到襄陽的時候,就聽到你
往南來了,就知道不對頭,郭伯伯往北去,你卻往南,所以我追了過來,好在趕
得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黃蓉幽幽一歎,道:「謝謝你了。」

  張超群微笑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這話,其實有點曖昧,黃蓉也是有些想得歪了,芳心一跳,俏臉微窘,道:
「你郭伯伯究竟會被他們帶去哪裡?韃子費盡周章,是何緣故呢?」

  還有一句話黃蓉沒有說出口,其實站在蒙古人的立場,既然能擒拿郭靖,倒
不如乾脆當場格殺,免除後患,但他們卻是生擒,若說是為了要挾襄陽守軍,還
不如抓了呂文德更有效也更容易,而且更不會帶了人往北去。以黃蓉這等聰明之
人,再加上張超群這熟知神雕世界的穿越人士,也是茫然無頭緒,神雕世界因為
自己的到來,已經不同了,一隻小小的蝴蝶都能帶來截然不同的改變,更何況是
超群哥這生生的大活人一個。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很快便到了小鎮,張超群仍是找了那家曾買過滷肉和饅
頭的酒肆,走了進去,也還是那個機靈小二迎了進去,他們兩個一進去,便引來
整個酒肆的目光注視,畢竟,張超群改扮的馮蘅,實是端麗無方,好幾桌食客都
是瞧得呆了。

  「兩位姑娘,需要吃點什麼?」

  那小二回過神來,忙慇勤地挑了一個靠牆的位子,幫張超群拉開凳子,張超
群小心翼翼地將黃蓉放下,因為怕觸動她的傷口,張超群無法蹲身,竟是雙膝跪
在了地上,姿勢沒有任何的改變,這才安然地將黃蓉安置好,但饒是如此小心,
黃蓉仍是疼得前額滲出冷汗來,但張超群這般服侍,竟不惜跪在地下,須知男兒
膝下有黃金,天地君親師,除此之外,便是打折了腿也不能屈膝的,但張超群卻
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那麼跪在地上,黃蓉胸中大震,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來點……」

  張超群乾咳了兩聲,逼尖了嗓音,道:「有什麼好菜就儘管端上來,另外,
來些肉糜粥,盡量稀一點,如果你們店裡有紅棗什麼的,也做了湯來。」

  說罷,賞了他一錠碎銀,吩咐道:「讓廚子快些做。」

  那小二呆呆地瞧著張超群,看來他是從沒有受過「女人」的打賞,見這位跟
仙女似的客人給自己這麼多賞賜,呆頭呆腦地謝過之後,方才頭重腳輕地往廚房
去了。

  張超群微微一笑,轉頭之時,忽見鄰桌兩個青年一臉豬哥的瞧著自己,一怔
之下,省悟到,自己這個時候正是女子打扮,而且還是超級美女,怎麼會沒人看
呢?輕聲一笑,向那一桌道:「兩位,看夠了沒?」

  那倆青年被超群哥說得臉上尷尬之極,忙轉回頭去。誰知迎面一桌一個矮胖
子,一身商賈打扮,但卻又攜劍,也不知是武林中人還是商人,一臉賤笑地走了
過來,發出公鴨似的笑聲:「兩位小娘子,在下鐵掌幫余綱,不知道可否有這個
榮幸和兩位小娘子共桌呢?」

  張超群雙眉一揚,鐵掌幫?鐵掌水上飄裘千仞的幫派?鐵掌幫不是自從幫助
裘千仞跟隨一燈大師皈依佛門之後就此解散了麼?難道是冒牌貨,還是剩了些小
魚小蝦米……

  張超群本想詢問一下,但卻見黃蓉秀眉緊皺,破不耐煩,便喝了一聲,道:
「滾開。」

  這矮胖子一愣,一雙惺忪小眼瞇了起來,嘿嘿笑道:「小娘子不須害怕,我
們鐵掌幫是名門正派,不是壞人,在下是見兩位孤身行走江湖,怕有些別有企圖
的賊子騷擾,所以過來關懷關懷,兩位切勿誤會。」

  一邊說,一邊走了上前。

  黃蓉靠在牆上,玉容蒼白,微聲說道:「過兒,我不喜歡見到姓裘的,你替
我丟他出去。」

  張超群含笑點頭,站起身來,向那明顯不懷好意的矮胖子淡淡地一笑,道:
「不好意思了,多謝你的好心,不過,你這三腳貓把式,我們實在是看不下去。


  身形一動,店中眾食客眼睜睜地瞧著他形同鬼魅般一晃,眼前皆是一花,便
聽「啊喲」一聲,一道長長的弧線,酒肆門口便多了一團肥肉。

  張超群長身而立,笑吟吟地道:「胖子,你還不配讓我殺你,快滾吧,遲一
步就讓你今天再也走不了。」

  那胖子跌在地上,面色羞得通紅,卻也知曉對方比自己武功高得太多太多,
忙不迭地連滾帶爬地逃了去,張超群顯出這手,震撼全場,再也沒人敢多看這邊
一眼,倒也清靜了許多,兩人吃喝完畢,略作休憩,便再趕路。

  張超群毫不理會顯露輕功被人看到,只是洒然而行,到天快黑時,距離襄陽
城不過四十多里地,原本天黑,這郊外之地是人跡罕至的,但他們卻是見到路上
有馬車、騾車從襄陽方向過來,張超群不由得吃驚,心頭隱約覺得不大妙……



346章 誓死捍衛

  不說張超群,就連黃蓉也是覺得不安,看那些馬車騾車三五成群的過來,且
還有不少僕人婢女也跟隨其間,這些人,應該都是襄陽的有錢人了,的確,這些
人比一般的老百姓耳目嗅覺都要靈敏得多,襄陽發生什麼事,他們會是最先知道
的一批人。可是,如果他們走的話,不但證明襄陽危急,而且少了這些富商們,
對襄陽的經濟將會是嚴重的打擊,來自現代世界的張超群自然是最清楚不過,農
業是一個國家的根本,但商業卻是一個國家活力的保障,僅僅讓國人吃飽肚子,
沒有繁榮的商業,那是根本行不通的,中國歷史上,宋朝是最重視商業的……

  (寫到這裡,想起前天和一女性朋友吃飯聊天,閒聊中,她說,中國最繁榮
的朝代是唐朝,我淡淡地一笑,告訴她,中國最鼎盛的時代是在宋代,商業、農
業、手工業、製造業、文化、經濟……不僅僅是中國最巔峰的一個朝代,而且是
當時世界上的商業、文化中心,宋代,是一個絢麗的朝代。石頭在番外篇上傳了
一篇資料,大家可以看看唐宋的文明程度對比。

  沒有了他們,就算是襄陽仍然在手,也不可能守得住,失去了繁榮的經濟,
還拿什麼去跟韃子鬥?

  「郭伯母,怎麼辦?這些人是要離開襄陽啊!」

  張超群心亂如麻。

  黃蓉遲疑了一下,道:「也許是戰事對我們不利,最好快些趕去,他們又不
能上陣殺敵,他們離開更好。」

  見她對這些富商離開襄陽沒有什麼反應,輕歎一聲,黃蓉雖然聰明,但這些
道理她卻是不懂的,或者說是缺乏宏觀的認識,這不怪她,襄陽,不能陷落,更
不能失去宋朝最大的憑仗--商業。

  張超群躊躇了一下,走到路旁,將黃蓉輕輕放下,看著一臉驚疑的黃蓉,正
色道:「郭伯母,你先在樹下休息一下,我要處理一些更重要的事。」

  黃蓉見他神情嚴肅,雖然不解其意,但也被他那鄭重的神態所懾,點了點頭


  張超群站在路中間,神情凜然,不錯,現在不管怎麼說,必須攔下他們,哪
怕是無用之功,也要嘗試一下,要不然,沒被韃子打敗,反倒被自己弄垮了。

  「喂,勞駕讓一讓!別擋在路上!」

  一個鏢師打扮的壯漢當先騎馬趕到,沖張超群喝道。

  張超群眉頭一皺,輕輕搖了搖頭,腳下紋絲未動,那鏢師行得近處,見是一
個年輕女子,昏暗的光線下也看不清面容,慌忙勒馬,大聲道:「姑娘,請讓道
,衝撞了你就不好了。」

  張超群聽得他叫自己「姑娘」微微一怔,反應過來,伸手揭下面具,就那麼
當著這鏢師的面三下五除二地把外衣脫下,露出內中穿著的男裝。他剛剛脫完,
那鏢師失聲道:「是張少俠!你是張少俠麼?」

  張超群見他居然認識自己,反問道:「這位大哥是?」

  鏢師露出驚喜的神情來,跳下馬來,激動地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是長
樂幫門下的貝大勇,曾和師父一起在陸家莊見過張少俠力克金輪法王,張少俠也
許沒見過在下,但在下見過張少俠的。」

  這鏢師約摸三十五六歲,見到張超群這二十歲都不到的弱冠少年卻是激動得
很,連話都說得語無倫次,倒也是個奇跡,張超群沒想到自己的知名度這麼高,
小小的騷包了一把,同時,也在心中多出些希望來,問道:「貝兄弟,你們是從
襄陽出來麼?是不是韃子攻城了?那些人是怎麼一回事?都要出城麼?」

  貝大勇臉上流露出些微尷尬,道:「韃子三天前就攻城了,呂帥率兵抵擋,
韃子在頭一天沒佔到便宜,誰知道第二天,襄陽一個守將叛變,半夜打開了城門
……」

  張超群嚇了一跳,隨即想到,應該是沒有破城,要不然就不止是這些富商要
離開了,那就是舉城逃難了。

  「好在發現及時,激戰徹夜,我們宋軍損失慘重,但也沒讓韃子佔了便宜,
後來聶將軍帶著西軍拚死趕來,將韃子硬是打出城去……」

  張超群攥緊了拳頭,雖然這長樂幫的貝大勇說得簡單,但其中的危險張超群
卻能感受得到。

  「貝大勇!你在磨蹭什麼?萬一韃子攻破襄陽再追來,我們還走得了麼?」


  說話間,一個中年管家打扮的人到了跟前,喝道。

  貝大勇見了那管家,臉上略顯出一絲猶豫,道:「丁管家,這位就是襄陽西
軍兵營的張將軍。」

  那管家皺起眉頭,甚是倨傲,道:「張將軍是吧?你吃著朝廷的俸祿,不在
襄陽和韃子拚殺,在這裡作甚?怎麼?你要逃麼?」

  貝大勇臉上愈發尷尬,正欲開口,張超群卻搶先道:「本將軍剛剛從外地趕
回來,正要去殺韃子,區區的十萬韃子,本將軍還沒放在眼裡。」

  不是超群哥發昏吹牛,而是他另有打算,在老百姓面前,就算是對敵人只有
百分之三十的獲勝機會,也要說成百分之七十,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就要
說成百分之百那麼肯定,軍人的天職不光是服從命令,更是要保家衛國,給予老
百姓信心,是必須的。

  那丁管家顯然頗為輕視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人,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最近在
襄陽打出風頭的所謂的張將軍其實只是個沒有用的公子哥,不過,儘管如此,這
個丁管家畢竟是個人老成精的傢伙,說道:「既然張將軍這麼英勇,就快些回城
吧,襄陽的狀況不是很好,不知道韃子什麼時候就破城了!」

  張超群聽到這裡,忍不住一聲冷笑,道:「丁管家你害怕了麼?你若害怕,
可以自己走便是。」

  他說到這裡時,丁管家已是面色變了,但礙於張超群的威名,卻是不敢發作
。張超群向貝大勇笑道:「貝兄弟,請幫我引薦一下丁老爺!」

  襄陽城中,經營金銀首飾的丁家是很有名的,不單是在襄陽,在各地都有分
號,就連北邊蒙古人的地盤也有生意,張超群來襄陽也有些時日了,自然是知道
些情況,丁家的家主丁晨為人四海,頗為豪爽,幾乎襄陽的一些富商都唯他馬首
是瞻,而且,丁晨還跟全真教有些關係,丁晨的兒子拜在丘處機的門下,算起輩
分,張超群還算得上丁晨之子的師叔。

  貝大勇遲疑了一下,欣然應命,迎面一輛豪華馬車駛來,貝大勇恭敬地道:
「丁老爺,襄陽兵馬都監張將軍求見。」

  烤,求見?這個詞,用得有點欠妥當了吧!張超群一撇嘴。

  一聲驚咦,馬車的簾子掀起,一個雙鬢灰白的中年人露出頭來,瞧了張超群
一眼,忙下了車來,笑道:「原來是張少俠!失敬失敬,張少俠你怎麼會在這裡
?」

  張超群見他神色之間隱隱露出些尷尬的神情,他自然知道,在這個時候離開
襄陽,並不怎麼光彩,是以才會有這種表情,當然,丁晨只是商人,並沒有義務
與城偕亡,他就算是走,也沒有人能指摘什麼。不過,他能有這種表情,證明這
人是個知榮知恥的人,張超群對他登時生出不少好感來。

  張超群深施一禮,道:「在下是向丁老爺子和諸位道歉來了。」

  丁家的車隊停了這麼許久,後面的幾個家族也被阻住了去路,有幾匹馬向著
這邊過來了。

  丁晨見他施禮,慌忙攔阻,驚道:「這怎當得?這怎當得?張少俠不但是朝
廷命官,又是犬子的師叔……」

  「不,我是代朝廷、代襄陽、代我自己的軍職來向丁老爺子及各位道歉的,
軍人的天職就是保家衛國,讓百姓免受兵災之禍,但現在襄陽危急,累得各位也
受了損失,這是我們軍隊的失職,當然是要道歉的。」

  雖然宋代的商人是中國歷史上地位最高的一個朝代,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
高,這還是免不了的,但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像這樣沒有「官威」的人,丁晨
還是頭一次見到,更何況,就算他有錢,那也彌補不了身份上的巨大差異,見他
說出這番話來,免不了感動不已。

  「張少俠,其實說起來,我們……我們也是有點太過自私了,我們……」

  丁晨尷尬地道,「我們……不過也請體諒一下我們這些老百姓的苦衷,襄陽
如果……如果那個的話,韃子最是凶狠不過,首先遭殃的就是我們有點家底的商
人,老夫若是單身一人倒也豁出去跟韃子拼了就是,但老夫有家有口,上上下下
指著老夫吃飯活命的總有好幾百口人,也不得不多考慮一下他們,張將軍切勿怪
責才是。」

  張超群微笑道:「丁老爺子說得好!是條漢子,如果咱們大宋都像丁老爺子
這般有血性,還怕韃子麼?」

  說到此,臉上的笑容收斂,正色道:「丁老爺子,在下今日有個不情之請,
就當丁老爺子看在在下和令郎份屬同門的面子上……留下!」

  他見丁晨臉上流露出為難的神色,沒等他說話,立刻又道:「我並不是在說
什麼民族大義,而是想跟丁老爺子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襄陽,是大宋的屏障,
大宋的門戶,我們不能再敗了!丁老爺子也說,韃子凶狠,加入韃子攻破襄陽,
大宋就算是再想偏安一隅也絕無可能了。身為大宋子民,怎能眼看著母國被異族
踐踏凌辱?我知道丁老爺子的生意廣通四海,當然也知道大宋以北,韃子是怎麼
肆意殘殺我們宋人的,這等血仇,我們不報,還等誰來報?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我張超群將以血、以命,誓死捍衛國家的尊嚴,同時,我也希望丁老爺子能留下
,留下來見證我將帶領大宋西軍殺敵的雄姿!」……



第347章 四大富商

  石頭語錄:每一個人都愛自己的祖國。

  丁晨遲疑了,他只是個商人,襄陽是一個大城,若非韃子軍勢強大,他又何
嘗願意離開?但是自己又能做得什麼?苦笑一聲,丁晨道:「張將軍,我相信你
,老夫從犬子那裡也聽聞過張將軍許多事情,老夫也想為國效力,但……請張將
軍諒解,這樣吧,老夫在襄陽還有兩套宅院,就離張將軍的居處不遠,就送給張
將軍罷,也算丁某為襄陽再做點貢獻罷。」

  送房子?大手筆啊!但這廝也忒滑頭了,若襄陽城破,那些宅子還值個鳥錢
啊!

  張超群微笑道:「丁老爺子,在下知道你為難,畢竟您下頭還有很多人指望
著你過日子,不過,丁老爺子誤會了,不是要您跟我一起去殺敵上戰場,而是希
望丁老爺子不要離開襄陽,我張超群擔保,襄陽不會有失,這樣吧,打個比方,
萬一襄陽陷落,我張超群也承諾,首先,我手下的西軍兵營將會先保您和大家安
全撤離。您看如何?」

  說及此處,有三個人騎馬而來,丁晨朗聲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襄
陽西軍的張將軍。」

  見禮之後,丁晨將那三個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也介紹了一番,原來,這三位也
都是襄陽數得上的豪商富賈,襄陽四大富商聚首,丁、楊、李、周。倒也聲勢不
小。簡單的寒暄,丁晨道:「剛才張將軍說,希望我們四家留在襄陽,不知道大
家的意思如何?」

  其餘三人略顯尷尬地笑了,卻未說話,那表情是非常明顯的,誰肯留在這種
百戰之地?一個不好襄陽陷落,卡嚓卡嚓,一齊玩完啊!一個藍袍中年人首先道
:「張將軍,我們四個其實都很願意留下的,要不然早就走了,但現在襄陽太過
危險,前日晚上就差點被韃子攻進城來……」

  這藍袍中年人顯然是有些心有餘悸,表情不太自然,「張將軍還請不要為難
我等普通的小商人吧!」

  張超群微笑點頭,做了個止聲的手勢,道:「各位,方纔我對丁老爺子說過
,我會傾力一戰,決不會讓襄陽落到蒙古韃子手裡,當然,我知道說這種話太空
泛了,但我相信,各位都是我們大宋知名商人,眼光是肯定有的,說句外行話,
商人就應該有超前意識,能看到別人還沒看到的東西,我這麼說對吧?」

  丁、周、楊、李四人都是點頭,顯然是贊同張超群所言,丁晨笑道:「張將
軍這話一點也不外行。」

  張超群拱手道:「見笑了,我是在班門弄斧,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大家
能再觀望一下,希望大家能再多待上一段時日,別人不瞭解,我卻是知道的,為
什麼蒙古人南征百戰縱橫天下都沒有敵手,卻在我們大宋這裡吃癟?不是我們的
軍隊有多強大,我們的將軍統帥有多英勇,而是你們,大宋因為有你們這些商人
,才保證了大宋的繁榮,打仗打的是後勤,沒有你們商人,大宋拿什麼造兵器?
拿什麼造鎧甲?拿什麼發軍糧?襄陽是大宋的屏障和門戶,守護著大宋最後的一
道國門,如果襄陽陷落,大宋就只有被韃子長驅直入,踐踏在腳底的份,你們都
是聰明人,襄陽的重要性,就無須我來強調了,不錯,你們現在的確是能往沒有
戰爭的後方撤退,能安安樂樂的再苟活一陣,是幾年?還是十幾年?等韃子攻破
襄陽,打到臨安,打到我們大宋最後的立足之地時,我們還往哪裡退?」

  深吸了口氣,張超群面色凝重,他的語調鏗鏘有力,不但是路旁的黃蓉聽得
清清楚楚,隨之而來的襄陽四大富商的隨從也是聽到了,一張張面孔肅然沉靜。


  張超群環視四周,看來這些人真的是有素質的宋人了,大宋漢人,是整個古
代最具有活力,最具有血性的。這樣的反應,他自然心中頗覺滿意,又道:「可
能大家對張某都不是很熟悉,也許有的人會覺得張某只不過是武功高一點,碰巧
受到呂帥的賞識,擔任了一點點軍職,這些保家衛國的事,自然是在其位謀其政
,負有不可推脫的責任,但是,在此之前,此次韃子的主帥忽必烈許諾張某蒙古
護國法師的地位,贈送金銀珠寶不計其數,甚至連他老婆也肯送給張某……」

  他見周圍的人包括四大富商的神情驚愕,心中不禁在想:我的口才,也不知
道能否達到希特勒的水準……叉叉,想遠了,想遠了……

  「但是,張某是宋人!若他們不南侵,對我們大宋友好的話,那張某自然也
巴不得享受一下他們的金銀,順便享受一下他們的女人……」

  一些猥瑣的傢伙哄笑起來,人,越聚越多。

  「但我終於還是拒絕了!咱不說什麼大道理,不說什麼自己有多愛國,只是
為了,我張超群是一個宋人,外族侵略,每一個宋人都應該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
去捍衛尊嚴,國家的尊嚴,我,也義不容辭,張某上個月能單槍匹馬衝到韃子軍
中,生擒他們的主帥,現在一樣能!我張超群今天站在這裡,就是向大家拍胸口
,將來張某要衝出襄陽,收復我們大宋失去了兩三百年的燕雲十六州!將屬於我
們的領土奪回來!我可以選擇這條也許十年甚至幾十年都難以實現的路,大家也
可以選擇,留不留在襄陽,和張某,和大宋的江山共存亡!」

  張超群眼中閃亮,當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自然而然地用上了內力,他渾
厚的內力夾雜在這鏗鏘有力的話語中,震耳欲聾,一時間,這些「唯利是圖」的
商賈竟生出一種從所未有的慷慨激昂,在他們的心底,同樣有著愛國的情結,每
一個人都愛自己的祖國,難道商人就沒有心底的那一份柔軟?難道商人就一定是
蠅營狗苟,上不得檯面的下等人?

  不遠處的黃蓉眼中露出複雜的神情,這激昂的少年身上,黃蓉彷彿看到陽光
一般,有種奇特的,連自己都難以解釋的莫名情緒,在這一刻,黃蓉的內心深處
,像是有一隻手,在心尖兒上撥動了一下……

  襄陽四大富商何曾見過有人將商人的地位擺在這麼高的位置上?何曾有人會
覺得商人對一個國家具有如此的重要性?更有張超群那經過特工學校培訓過的口
才,是那般煽情,煽得這一干人等血脈賁張,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幾乎就想擄袖
子跟張超群去上陣了!

  超群哥將他們這些人諸般情緒的變化一一盡收眼底,心中愈發感慨,哪個王
八羔子說宋人孱弱的?

  「張將軍!老夫……」

  丁晨欲言又止,忽然轉頭道:「管家,你去安排,我們回返襄陽!」……

  襄陽的街頭,此時已是靜悄悄的一片,靜得讓人感覺詭異,大戰後的襄陽劫
後餘生,若非宋軍死戰不退,用數以千計的屍體攔住了湧進來的敵軍,最後聶斌
領著一千名西軍悍不畏死地將他們趕了出去,這一戰,不光是宋軍損失慘重,蒙
古軍也是損耗不小,雙方都像是人命不要錢,拚命地在小小的襄陽城門填,最後
,屍體堆成了山,蒙古軍同時向城頭攻擊的軍隊也敗退了。

  平靜下來的襄陽,死一般靜寂,張超群本想將黃蓉先帶回到家裡,但黃蓉卻
是不肯,要他先去找呂帥,張超群放心不下,但丁晨拍胸口保證,會將黃蓉送到
張府,張超群這才微笑著離開。

  方纔在城外的那番話,張超群並不是做作,更不是虛偽,雖然他平時頗有些
玩世不恭,更嚮往自由的生活,多年來的特工生涯,使得人好像上緊的發條,隨
時隨地都繃得緊緊的,但穿越到倚天世界後,就感覺整個人都鬆了一截,也許還
會有別的穿越人士正在某個空間打生打死,或活得滋潤或活得淒涼,但對於超群
哥來說,自由得像是在度假。

  再次穿越到神雕世界之後,超群哥的小日子依然是那麼愜意,泡泡小妞兒,
學學武功,除了在尋找倚天世界的老婆們之外,基本上就算得上是逍遙快活了,
可是,在大宋北地,長江以北的蒙古人地盤上,他看到的卻是蒙古韃子肆意的屠
殺漢人,手段甚至能和小日媲美……

  他向來都是輕鬆寫意的,論長相,不說萬人迷吧,至少也是九千人迷了,(
剩下一千是十歲以下和五十歲以上的。論武功,天下間已然少有敵手,東邪西毒
,南帝北丐,這等武林之中最頂級最巔峰的高手,張超群也自信不弱於他們,簡
直就是年少多金、鮮衣怒馬的鑽石級別帥男。妞兒可著勁兒地泡,但終於,他發
現自己還是無法忍受異族對大宋的侵略,尤其是當他那日在尋找黛綺絲的時候,
在途中遇到一隊韃子兵肆意虐殺一個漢人嬰兒,他胸中那團火焰,便被點著了。


  是啊,既然穿越了,就做點什麼吧!總得不枉此生,不虛此行才是!

  襄陽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亂作一團,也許這跟最後宋軍獲得了勝利有關吧,
張超群在街上飛奔時,並沒有見到傳說中的逃難景象,安靜,成了這個南宋重鎮
的主旋律。在東城門口,他從守兵那兒得知呂帥正在北門的臨時兵營,飛趕去時
,沿途見到不少夜巡的士兵,五人為一小隊,行得一會兒便有一隊,在經過自己
的府邸時,他強忍住要進去看一看老婆們的衝動,並未進去。

  到了北門兵營的時候,他這才發現,這附近的地方才真正「熱鬧」了許多,
不單是聚集著軍隊,更有許多武林中人在丐幫魯有腳等長老的率領下也隨時待命
,見到張超群到來,群豪都是喜出望外,這些武林人士自然是沒有軍紀可言的,
他們在兵營外臨時駐紮,以備韃子的突襲,張超群的到來,立刻像是一泓靜謐的
小湖被投下了石塊,張超群迎著他們簡單的寒暄著,很快,聞訊而來的聶斌在一
隊士兵的簇擁下到來……




第348章 夜半偷香

  聶斌兩眼直冒著小星星,用力地拍在張超群的肩上,放聲大笑道:「你總算
是回來了!西軍子弟都在等著你!」

  感受到這魁梧漢子的熱情,張超群也是大聲笑道:「我聽說了!聶兄昨日的
威風,可惜我晚到了一天,沒能和聶兄並肩作戰!」

  聶斌一雙蒲扇大的大手用力捏著超群哥的肩,像是要超群哥的奶擠出來似的
,道:「能和張兄弟並肩殺敵,老聶想起來也熱血沸騰!」

  張超群重重地點頭,環視四周,見中原群豪和丐幫瞧著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滿
了熱切和尊敬,心中不由感慨,本來,以自己的年紀資歷,怎會有這麼多人擁戴
?可見,在這冷兵器時代,個人的武力至關重要。

  「各位,大宋有你們,大宋不會亡!」

  張超群朗聲道,他聲震四方,就連兵營中的宋兵也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習武之人,學來的武功不光是要用來強身健體,不光是要用來稱霸武
林,大宋面臨的,是蒙古的侵略,保護國土不受外族侵略,保護我們的大宋子民
不受韃子的蹂躪,是每一個習武之人的責任!」

  群豪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比張超群的年紀大得多,但此時,卻是人人鴉
雀無聲,靜聽他說話。

  「張某離開了幾天,去辦了些私事,想必大家都知道這件事,韃子將郭大俠
綁了去,黃女俠也被韃子重創,現在生命無礙,休養一陣便沒事了。韃子這麼做
,是怕我們中原的武林人士,在路上我便在想,假如每一個宋人都習武,人人皆
兵,還用得著怕韃子麼?」

  其實,超群哥也知道,什麼人人習武,人人皆兵,這只是個夢想,也只是個
笑話,大宋的皇帝能眼瞧著治下的百姓,一個個都能飛天遁地、降龍伏虎?但這
時候是在激勵士氣,在「蠱惑」人心,也就顧不得了。

  「韃子為何軍勢強大?為什麼我們宋人總是打不過他們?那是因為他們蒙古
人天生就在馬背上長大,人人都是嫻熟的弓箭手和騎兵,這樣的一個民族,百戰
百勝也不算奇怪,所以我有個想法,從即日開始,請大家把武功教給每一個願意
來習武的襄陽百姓……」

  習武這種東西,不可能一天兩天就吃成胖子,但久而久之,習武之風說不定
能在大宋流傳開來,就算是暫時看不到什麼效果,但就當這是種子吧!今天將一
顆一顆的種子種下去,總有收穫的一天,大宋不能亡,大宋不能在自己來到之後
亡!

  來到軍營,和呂文德等襄陽軍方將領瞭解了這幾日來蒙古軍的動靜,原來停
戰已有一天,卻不知今晚會不會還有韃子前來攻城,一直也沒有斥候來報訊,城
門也早已修補好了,襄陽仍是固若金湯,只要再沒有內奸,忽必烈不拼了老命不
計代價來打,想要攻破襄陽,實在是一件難度超高的工作。但是,也會有個變數
,假如忽必烈那邊增兵的話,就難說了,襄陽的重要性,張超群知道,難度忽必
烈不知?

  交談了一陣,呂文德見部下一場大戰後都疲憊欲死,解散了休息,聶斌和張
超群走了出來,張超群問道:「我們這次損失大不大?西軍的減員情況如何?」


  西軍才訓練了幾天啊,就拉出來打硬仗,雖然他們本就很能打,但損失太大
的話,就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了。

  聶斌卻是輕輕鬆鬆地道:「西軍在襄陽軍中本就是精銳,他們損失不大,戰
死三十七人,重傷六十人,輕傷五十一人。你不用太擔心。」

  輕傷員比重傷員還少?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西軍是用命去拼的!要麼就戰
死,要麼徹底失去戰鬥能力無法再戰,張超群不禁有些心疼。

  「他們駐在何處,我去看看。」

  聶斌道:「今天已經晚了,你現在要去麼?」

  張超群當然不願這麼晚跑去,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圈圈叉叉了,再不消消火
,天知道會不會走火入魔,何況家裡頭住著老婆一堆,還沒叉叉過的也就罷了,
嫣然、九真、小纖豈不是要被饞死?更何況郭芙和程英也搬了過去,暈啊,咱家
簡直就成了百花園了,百種鮮花任我採摘啊!

  天人交戰了一番,張超群始終還是一咬牙,一跺腳,算了,就跑一趟吧!畢
竟那些都是自己的兵啊!而且,日前一戰的傷兵也需要去安慰安慰……

  「去!我身為西軍兵營主將,這次襄陽大戰沒有參加,難道回來了還不去探
望傷兵?是了,軍體拳和格鬥術也要盡快教給他們了!我這就開始。」

  聶斌笑道:「張兄弟你真是太心急了,這個時辰,他們也都睡了,何必去驚
擾?再說,教什麼拳的,晚上能看得清麼?」

  忽然露出神神秘秘的一笑,道:「對了,你家裡的,都是你的內人麼?」

  超群哥警惕地瞧了他一眼,道:「都是,哦,也有還不是的,但也快是了。


  言下之意,你別打主意!

  聶斌嘖嘖地道:「張兄弟真是艷福不淺,不過,兄弟還是跟你說一聲,襄陽
城外,大軍壓境,你以後有的忙,別急在一時,唉,真不知你怎麼忙得過來。」


  搖晃著碩大的腦袋,一臉的羨慕。

  超群哥見這粗豪漢子也能說得出這話,不禁覺得有趣,笑道:「你很羨慕麼
?這是羨慕不來的。」

  聶斌笑道:「我佩服你……在這方面。」

  這廝,真是人不可貌相,長得粗粗糙糙的跟山東老玉米棒子似的,沒想到還
挺有幽默天賦,張超群笑道:「這方面,我傲視群雄……哈哈哈……」

  兩人雙掌輕輕一拍,用力一握,露出會心的笑容來。

  回去的路上,因為夜深人靜沒有路人,張超群放開速度,身形在黑夜中宛如
鬼魅一般,一隊夜巡士兵彷彿見到一個殘影,還道是眼花了,驚疑不定地要去喊
人。

  自乾坤大挪移修煉到第六層,張超群感覺到體內的內力比先前要渾厚得多,
有點像是一眼泉水,不住地噴湧,用去多少,便冒出多少,居然有種玄幻小說裡
面的那種自動冥想的架勢,這令他驚喜不已,甚至感覺,有種君臨天下的味道,
也不知道這種強大的變化,有沒有影響到他的自信心!

  當然,這是因為施展輕功所耗去的內力不多,才有這種錯覺,事實上,人力
怎可無窮?

  遠遠的望見院子裡漆黑一片,張超群也知道這時候太晚了,來到門前,縱身
一躍,發出輕輕的衣袂之聲,這一點聲響實是可以忽略不計,張超群腦中閃過一
絲齷齪的念頭來,以現在自己的武功修為和輕功造詣,就算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在屋裡,也察覺不到自己吧,以後去哪家地主老財的府上偷看MM洗澡,倒是非常
不錯?!

  小小的鄙視了一下自己,張超群輕車熟路地來到院中,七間房的排列順序他
還隱約記得一些,嫣然住第一間,九真住第二間,公孫綠萼住第三間,周芷若住
第四間,小纖住第五間,自己那間是第六間,另一間是大廂房,那是僕人房,空
出來,也不知道自己走了這幾天,她們有沒有買幾個丫鬟。不過後來郭芙和程英
搬來這裡暫住,卻不知現在她們如何分配房間了。

  這時,超群哥不禁有點狠奇特的感覺,這六間房……當真是金屋藏嬌了,只
不過不知道她們各自住了哪一間,男人的獵奇心理一下子就被挑起來了,一張張
嬌美容顏在腦海中像是電影回放一般,一一過濾似的,七女之中,周芷若、公孫
綠萼和程英、郭芙還沒有推倒的,不如今晚就學學皇帝挑妃子吧!

  「點點點,點到哪一間就去哪一間,先揉揉再搓搓,捏完再摸,最後叉叉叉
!」

  當最後一個「叉」的時候,超群哥的手指正對著第二間房。

  超群哥腦袋一熱,那是朱九真的房間!現在卻不知住了誰?或者她們沒有改
變,郭芙和程英同住自己那間?是了,應該是這樣了,不然總換來換去,那多麻
煩!

  想到九真那白玉一般的肌膚,黑寶石般的大眼睛,可愛得好像來自卡通片的
卡通美少女,超群哥不禁熱血沸騰,小傢伙在下頭躍躍欲試。

  「烤,老子都不急,你急個什麼勁兒?待會兒就餵飽你!」

  超群哥輕手輕腳地來到房門口,輕輕一推,哪知道房門從裡面鎖上了。

  咂吧了兩下嘴,超群哥暗道:真是小心啊,還反鎖了門,嘿嘿,這能難得到
我張超群?

  他躡手躡腳地來到廚房中,拿起菜刀來,返回時,撥弄了一會兒,便從門縫
中將門閂挑了起來……

  門,輕輕地開了,張超群屏住呼吸,緩緩地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關上,再將
木栓架上,房中淡淡的香氣瀰散著,超群哥不禁有種緊張的感覺,偷香算什麼了
?本大爺這種偷香才算有情趣啊!都不知道房裡的是誰,偷起來就更是過癮之極
了。

  他摸著黑,凝神適應了一下黑暗,只見床鋪上白晃晃的,隱隱的,看到,那
應該是一條腿露在外頭,真是不知道照顧自個兒,就不怕著涼了?心疼死哥了…


  張超群的呼吸略有些急促了,邁著輕快的步伐,優雅中帶點急切,來到床前
,嘖嘖……這腿子,真是白白嫩嫩,能掐出水來。

  張超群心跳加速,伸手出去,在那條光溜溜的腿上輕摸一把,嫩得超群哥心
尖兒顫顫的,誰知那美腿的主人卻是驚醒了,腿猛地一縮,尖聲喝道:「是誰!


  我暈!居然是程英!超群哥滿頭黑線!

  「別叫別叫,是我,張超群!」

  聲音登時變小了,程英在黑暗中羞得俏臉通紅一片,道:「你……師弟你怎
麼摸進我房裡?」

  「誰啊?」

  床榻的另一邊,又傳來一個嬌嫩的聲音。

  啊!居然……還有一個,兩女睡一床?玩女女遊戲麼?

  「過兒哥哥,你怎麼進來的?」

  居然是郭芙!她跟程英居然住在這一間!老天,如果是郭芙一個的話,那還
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希望能迷迷糊糊地就推到算了,但程英……只是師姐啊!雖然
曾見過她沒穿衣服洗澡,(這是廢話,有穿衣服洗澡的麼?但卻沒跟她進一步發
展過啊!今晚的叉叉A計劃莫非就此黃了?抑或是老天爺妒忌咱比他長得帥?…





第349章 邀君共榻

  (奇跡之所以為奇跡,就是因為追尋他的人,付出了最大的決心,做出了最
大的犧牲。--奧斯卡)超群哥無限鬱悶,撥弄了半天才把門給弄開,誰知房裡…
…唉,暗暗歎息了一聲,忽見程英紅暈滿面,羞不可仰,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敢,
一條白白嫩嫩的長腿兒悄悄的往被子裡縮,活像是剛剛做了賊似的,超群哥心中
一動,莫非……程英這素顏麗人對自己有意思?有點像啊!若是對自己不來電,
又怎麼會這麼害羞?乾脆就義正言辭地攆自己出去了啊!

  豁然開朗!本想說幾句話就退出去的超群哥厚顏無恥地在床的另一頭坐了下
來,道:「對了,你們怎會在九真的房裡睡的?」

  這廝,岔開話題的本事挺強大的。

  郭芙小嘴一撅,失望地道:「原來你是來找九真姐的啊!」

  咦,這言下之意是……巴不得我來找你?嘿嘿。

  程英略一定神,道:「九真妹妹在芷若房裡睡,就讓出這間房給了我們。」


  房間很緊張麼?幹嘛都成雙成對的睡?或許是互相照應?大概會是這樣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見程英秀美清麗的臉蛋上紅暈千層,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下,愈
發顯得柔美旖旎,二美同床,宛如兩朵花兒在爭奇鬥妍,處子的體香繚繞著,風
捲殘雲般吞噬著超群哥的浴望。

  「咕咚!」

  無恥的人吞了一口唾沫,道:「芙兒,郭伯母已經找回來了,我讓人送去郭
府了……」

  郭芙一怔,失聲道:「我娘回來啦!」

  她一骨碌揭開被子,霍然跳起,激動得臉頰兒紅撲撲的,「我要回去看我娘
。」

  她穿著月白小衣,小小的酥峰已然發育得有一點點規模了,再不是桃花島上
那超平飛機場了,鮮嫩的小包包微微凸起,小衣短小,肚臍小腹也露了出來,白
膩膩的肌膚在月光下更顯得幽雅,纖細的腰肢,當真是怕用力一摟,能摟斷了似
的,女兒家的小褻褲,緊繃繃的勾勒出美妙的曲線,圓潤如水,褻褲的長度剛好
在膝蓋以上,露出一雙白美精緻的小腿,嫩如蔥,細如柳,尤其是那兩腿之間,
微微凸起,簡直就是迷死人了!超群哥瞧得兩眼不眨,火熱火熱的,恨不得即刻
把這鮮嫩可口的小妞兒就地正法。

  郭芙聽到黃蓉的消息,根本就沒注意自己春光乍現,小腳兒往前踏了一步,
就要下床,超群哥又怎會讓她逃了去?忙伸出手去,將她滑膩小手拖住,道:「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要打擾郭伯母休息麼?而且……」

  超群哥本想把黃蓉的傷勢告訴她,但隨即又擔心郭芙擔憂,免得影響了待會
兒的「情」趣。

  「而且別人也睡下了啊!明天一早我再帶你去看郭伯母好不好?」

  一雙色眼溜溜的在郭芙身上進行著深度掃瞄。

  他自己正看得過癮,卻不知自己的醜態全都落在了程英眼裡了,程英早知道
他們兩個青梅竹馬,而且還有婚姻之約,遲早都要嫁給這個大色狼,見了他這般
神情,尷尬得直想往被窩裡鑽。

  「嗯,也好,那就明早去。」

  說罷,郭芙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並沒有穿什麼衣服,胳膊、腿還有肚臍眼都
被他看到啦!芳心一顫,慌亂驚呼道:「你……你快出去!」

  超群哥嘿嘿一笑,道:「出去做什麼?我們難得能聚在一起,從明天開始,
我就要好好操練西軍了,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陪你……們了。」

  超群哥瞧了程英一眼,見她坐著在被子裡,窘得秀面如霞,卻是不敢出來,
想到剛才在她長腿兒上面摸了一把,滑滑嫩嫩的,說不出的美好手感,她的褻褲
一定比芙兒的還短很多,所以才不敢下床去的。

  郭芙聽他說出這話,不由得羞意稍減,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韃子昨
日攻城,幾乎破城,我們都很擔心呢!劉長老和魯長老都已經安排了人準備護送
我們離開襄陽的,誰知最後終於將韃子趕出去了,我……」

  她剛說到這裡,超群哥已是微一用力,將她拉得跌坐在床上,郭芙嚶嚀一聲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欲開口說話,超群哥卻是笑瞇瞇的道:「放心吧!有我
在,襄陽不會丟!韃子想打進來,除非傾國之兵!實在打不過,你相公我就去蒙
古大營,捉了他們的主帥,看他們退是不退!你相公我能在萬軍之中捉韃子主帥
,就能在任何地方捉了他!就算是捉不到,那麼他們還有領兵打仗的將軍,取了
他們的狗頭,看他們怎麼來打襄陽!」

  二女見他神態昂揚,說這話的時候,信心十足,有種說不出的魅力,加上他
那俊美的外表,被迷得暈乎乎的,郭芙本來還因為程英在場而羞怯惶恐,現下卻
是捨不得起身逃開。

  張超群握著郭芙的小手,輕輕地揉捏著,道:「其實,這次我離開襄陽,除
了找回郭伯母,還有個收穫,你們要不要聽?」

  郭芙道:「什麼收穫?你說。」

  張超群笑道:「我正在修煉的武功,本已經練到第五層,就是日前我已經突
破了第六層,我的內功比之前要精深了許多,我在想,你們,包括嫣然、綠萼,
還有九真、芷若……我覺得在這亂世當中,你們最好是擁有自保能力,我畢竟只
有一個人,有時候分身乏術,無法更好的照顧你們,假如……」

  說到這裡,張超群忽然想到阿離、小西、小鳳、趙敏、小魚、小雁她們還下
落不明,突然觸動心底的一處柔軟,面色一黯,歎息道:「假如你們發生什麼事
,你叫我怎麼辦?所以,我決定把九陽神功傳授給你們。」

  郭芙和程英異口同聲道:「九陽神功?那是什麼?」

  張超群微笑道:「我這裡有幾門武功,不光是九陽神功,還有玉女心經,全
真心法,其實,九陽神功不見得適合你們每一個人,所以,我打算從明日起,先
將九陽神功教給你們,這門內功心法,若是練得深處,不但能增加自身功力,還
能延年益壽,甚至擁有駐顏的功效。」

  他想到在華山腳下正在練習九陽神功的小龍女、李莫愁、完顏萍和耶律燕四
女,心中一暖,李莫愁的武功造詣最高,其次是小龍女,若是她們將第一卷九陽
神功練成的話,武功定是大進,看來,應該找個機會去找她們回來……

  腦子裡突然想到那日在華山腳下,把她們四個都給叉叉了,尤其是李莫愁…
…箇中滋味,實在是美妙至極,呃,好像有點過分,當著郭芙和程英,想的卻是
別人!

  張超群忙收回心神來,程英忽然低垂粉頸,道:「師弟,你……你是不是應
該迴避一下,這是我跟芙兒的房間,你……這樣好像不好……」

  張超群涎著臉笑道:「師姐你現在才想起不好麼?嘿嘿,怕什麼了?反正我
也不是沒見過你……哈哈,是吧?」

  郭芙疑惑地瞧著他,又瞧向程英,奇道:「程英,他在說什麼?見過你?見
過你什麼?」

  程英臊得幾乎要鑽進被窩,忙道:「他見過我沒有帶人皮面具的樣子,他是
說這個……」

  張超群沖程英眨眨眼,見她羞得跟什麼似的,全然沒了當日的潑辣,這廝美
得跟什麼似的,悄悄的伸出手去,用身體擋住郭芙的視線,在被子裡摸上程英的
玉足。

  程英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居然當著郭芙的面就敢調戲自己,一愣之下
,再想縮足,就已經晚了,他的手抓住足踝不肯鬆開,程英腦中一片空白,被這
樣騷擾之下,當真是極其意外,她素來就知道張超群是個「無法無天」的人,那
日就那麼衝進來看自己洗澡,雖說不是故意,但第二次呢?一晚上被他看了兩回
,居然還一點兒愧色都欠奉,反倒好像理直氣壯似的,這人的臉皮比襄陽城的城
牆還厚,現在又當著郭芙來摸自己的腳,偏偏臉上一點特異的表情都沒有,彷彿
是理所當然的!這……就是那個人人敬仰的張少俠?

  她玉足被襲,本應羞澀,然而張超群偏偏一臉謙謙君子的模樣,程英瞧了實
在是有點氣往上衝,玉臉一板,就欲踢這厚臉皮一腳,哪知自己的這個舉動彷彿
被他發現了似的,一股真氣倏然順著她玉足往上衝去,頃刻間便封住了左足穴道
,程英腳上一麻,登時麻痺,不能動彈。

  「你!」

  張超群知道這妞兒雖然對自己有點意思,但卻也沒到那種犯花癡的地步,自
然是瞧準了她臉色來的,見她像是要說話,生怕她說出令自個兒尷尬的話,乾脆
就封住了她穴道,緊接著,擺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道:「師姐,說起來我們
都是桃花島的傳人,黃老……師父他都教了什麼武功給你?」

  程英心思靈巧,見他說出這話來,焉有不知他在打岔的道理?心中雖是羞急
,但她性子柔婉,卻也不忍就此拆穿,只是瞪了張超群一眼,道:「師父他教我
的武功,我天性笨拙,沒能學得真髓,不過,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師弟你就不
須為我擔心了。夜已深了,師弟你打算留在這裡多久?」

  我暈啊!被我看光了身子,又被我摸了腿,居然還能這麼鎮定?我也太失敗
了吧?難道以我這樣的,她還瞧不上眼?不能啊!

  挫敗感啊!但凡女子被這樣摸著腳,總會心慌意亂,說不成話,可是程英卻
是條理分明,還委婉地下逐客令!超群哥自負天下間能及得上自己的男子廖如星
辰,卻沒曾想受挫於此,心中忿忿的,有些沮喪了。

  「我……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那我走了。」

  張超群順手解了她的穴道,縮了回來,臉上怏怏的,捏了捏郭芙的小手,微
笑道:「你早些休息,明早我帶你去見郭伯母。」

  說著,站了起身,正欲走時,程英忽道:「師弟和芙兒難得一見,今晚芙兒
怕是難以成眠……我被你吵醒了,也睡不著了,不若咱們都起來,說說話……」


  張超群霍然轉身,又驚又喜,雙目炯炯地瞧著程英,這妞兒,原來並非對我
無意啊!

  「好,好!咱們三個今晚抵足而談,就不睡了,不過外面寒氣重,就……就
都坐床上罷!」

  驚喜的超群哥,此刻滿腦子都是倆字--雙飛!

  兩隻鞋兒「嗖嗖」地飛了起來,好像生怕程英翻悔一般,迅速地跳了上床去
,在郭芙和程英瞠目結舌中,骨碌一下,就鑽進了郭芙的被窩。好在是她們倆是
兩床被子,避免了程英的尷尬。

  郭芙見張超群鑽了自己被窩,羞得面紅耳赤,芳心鹿撞,腦中像是空空蕩蕩
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渾身暖洋洋的,嬌軀酥酥軟軟,幾欲暈去。

  張超群和郭芙並排坐著,兩人對面的程英臉上紅彤彤的,瞥了一臉得意的張
超群一眼,她本來是看到郭芙見張超群離去一臉的失望和期盼,心中不忍,便才
有了那個提議,哪知道他居然打蛇隨棍上,居然上了床來,這豈不是二女與他同
床了麼……




第350章 邀君共榻2

  與美人抵足促膝,共榻長談,能談些什麼?還不是談著談著就那個什麼了…
…超群哥講了一通不鹹不淡的人生觀,講得味如嚼蠟,不知多想展示幾個黃笑話
,逗弄一下二女芳心,但當著程英的面卻是講不出來,畢竟這妞兒還不是自己的
「菜」若是只有郭芙一人在,超群哥早就摸上去,郎情妾意了。

  正說到張超群在蒙古軍營的事兒,超群哥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番自己男扮女
妝,引得忽必烈等蒙古將領口水嘩嘩,二女聽得忍俊不禁,程英笑道:「好在你
沒有從我這裡拿面具,我有兩張面具,都是非常醜臉的,若是那樣,你此次就救
不回小纖的哥哥了。」

  張超群笑道:「是啊,正因為那張面具,人家忽必烈才對我放鬆了警惕,而
且,還被我撿到了個美人……」

  接著將遇到貼古倫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那一晚兒童不宜的東西自然是不
會說的。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想起,貼古倫答應會盡快來襄陽,也不知道她現在
在哪裡,是不是已經到了襄陽或是還沒有找到機會過來,不過,貼古倫說到自己
的武功時很是自信,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二女聽得貼古倫原來是被人帶走的,而不是背叛張超群,都替張超群高興。
郭芙笑道:「等貼古倫來了,你這個張府就住不下了。」

  張超群笑道:「那倒不至於,其實我更喜歡大家一起睡,那多熱鬧啊。我瞧
著,這幾間房應該重新裝修一下了,還有,哪天叫個木匠來,打一張大床,這樣
就熱鬧多了……」

  說著,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床的大小,滿臉的猥瑣。

  郭芙俏臉一黯,幽幽地道:「我娘回來了,我想我明天就要搬回去了。」

  張超群和郭芙本就坐在一個被窩裡,但礙於程英對面坐著,可不好對郭芙摟
摟抱抱的,聽她說得依依不捨的,知道她捨不得自己,柔聲說道:「你不搬回去
也行啊,我明天跟郭伯母說說,襄陽雖然還是我們宋人的地頭,但畢竟是有些不
大安全,我怎麼能放心?郭伯母一定會聽我的,讓你住在這裡。」

  一隻手偷偷地伸進被窩,放在她大腿上輕輕摩挲著。

  郭芙小臉兒一紅,只覺心中甜絲絲的,她跟張超群從小就經歷過「米缸情緣
」早已將自己當作是他的人了,這壞蛋,全身上下有哪裡是沒被他碰過摸過的?


  程英忽然道:「師弟,你的魅力真是不小,簡直是大小通吃了。」

  張超群笑道:「我哪裡有什麼魅力了?師姐過獎了。」

  程英臉上似笑非笑,道:「紀嫣然紀姑娘,公孫姑娘,小纖,周芷若、朱九
真,還有那個黛綺絲,連蒙古王妃也要跟你私奔,加上郭大小姐,這還不夠多麼
?」

  郭芙插口道:「還有小昭姐姐!」

  呃,何止啊!還有孫不二、青嬰、小龍女、李莫愁、陸無雙、完顏萍、耶律
燕、洪凌波……再加上丁敏君、杜蕾絲、阿離、小西、小鳳、小魚、小雁、趙敏
、趙霓仙哩。嘿嘿,你們猜不到吧!

  超群哥暗自得意著,笑吟吟地瞧著程英,道:「師姐,我也歡迎你加入我的
大家庭的。」

  程英芳心猛地一跳,羞得面紅過耳,啐道:「你胡說什麼?連師姐的玩笑你
都敢開!」

  「切,如果不是黃老邪硬逼著我當他徒弟,你又怎會是我師姐?」

  超群哥見程英害羞,卻沒有立刻拂袖而去,便更加確定,這位便宜師姐是對
自己有意思的。

  郭芙見他這麼叫外公,氣得伸出手來,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惡狠狠地道:「
你居然敢這麼叫我外公,掐死你!」

  張超群笑著反摟住她腰,道:「你外公原先跟我的武功不相上下,現在,我
的乾坤大挪移修煉到第六層,說不定他現在還打不過我了,乖乖老婆,你說你外
公是不是賺了大便宜了?」

  「臭美!你哪會是我外公的對手!」

  郭芙話雖如此,卻也親眼見過他的過兒哥哥跟外公交手過招,知道他並沒有
吹牛皮,腰被他摟住,整個人都繃緊了。

  程英見他們摟到了一處,心中不由得一陣失落,滿腦子卻是他剛才說的什麼
大家庭……

  「師姐,到我們這邊來說話,我們的聲音太大,萬一吵著別人就不好了。」


  張超群笑瞇瞇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枕頭。

  程英心跳得快要跳出了喉嚨,她又怎麼好意思過去?就算是有點喜歡他,但
也不能這麼厚臉皮?!程英嗔道:「我又不是你青梅竹馬的小情人,我怎麼過去
?」

  話一出口,忽然意識到這句話有點在撒嬌似的,臉愈發發燒得厲害。

  素顏美人含羞的風情,實是動人無比,見慣了美女的超群哥被她引得小心肝
兒一蕩,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抓住她玉足,只是,程英雖然意亂情迷,卻也反應
不慢,腳飛快地一縮,超群哥的魔爪只覺膩滑無比,說不出的舒爽,膽子卻是更
大了,一臉的吟蕩笑容,道:「待會兒被人聽到我們交談,只道我跟你們倆都有
什麼什麼的,那多不好,是吧?」

  郭芙道:「是了,好像我們說話會吵到別人休息。小師叔你過來跟我們一起
坐啊。」

  超群哥一怔,居然叫她小師叔,呵呵,我是她的師弟,那我豈不是在勾引師
侄女了?

  程英遲疑了一下,道:「那……那我坐在芙兒的旁邊,不然我便不過去。」


  張超群笑道:「好吧,就依你,誰讓你這麼害羞呢!」

  他翻身起來,從郭芙身上翻了過去,在翻過去的一剎,低頭在郭芙的小嘴上
親了一下。郭芙被他偷襲,芳心一顫,含羞帶喜的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程英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沒有扭扭捏捏的做作,而是小心的裹著被子,不讓
自己的腿露出來,轉到芙兒的身旁坐下來。

  床中的曖昧,彷如廚房中蒸籠的蒸氣,越聚越濃,喁喁私語了一陣沒營養的
話題,張超群感覺到倦意湧來,道:「我趕了兩天的路,有點乏了,你們先聊著
,我先下線了……」

  「下線?什麼下線?」

  郭芙奇道。程英也是偏過頭去望他。

  張超群嘿嘿笑道:「下線,就是休息的意思了。」

  不等二女說話,骨碌一下就鑽進被窩裡,抱著郭芙的腿,聞到一股芳香,讚
道:「芙兒身上真香。」

  郭芙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他半個身子都壓在自己大腿上,羞臊得都沒地方
可逃了,只得裝作鎮定,道:「你……你睡,那我們就坐到天亮麼?」

  超群哥嘴裡打了一個假呼嚕。

  郭芙羞急道:「喂,你別睡啊!你不是說徹夜長談的麼?」

  鬼才跟你徹夜長談哩,我是在找機會吃掉你的豬!

  「我累了……你讓我躺一躺……」

  一隻手卻伸到郭芙小腹,在她那柔軟溫熱的敏感處輕輕地搔了兩下……
2011-10-17 18: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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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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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邀君共榻3

  敏感處被偷襲,郭芙心底透出一陣酥麻,雖然還隔著衣物,卻依然像是渾身
的力氣都瞬間消失了似的,只是,程英還坐在身邊,她又哪裡敢動一下?緊張得
玉體繃緊,呼吸也要停滯。

  好在的是,程英在另一個被窩,當然無法得知那個傢伙在郭芙身上做什麼,
聽到他說要睡,窘得臉兒發燒,忙道:「你既然要睡了,那我去小纖房裡吧!」


  她飛快地掀開被子,兩條長腿兒露了出來,瞧得超群哥兩眼發亮,好美的腿
兒,長長的,纖細如藕,嫩嫩的,紅潤粉白,嘖嘖,這古代的女子,真的很少有
醜女啊!真奇怪了,為何在現代的時候,除了那個連床都沒同過的老婆之外,恐
龍多得能開侏羅紀公園了?難道是因為大自然植物減少?還是地球氣候變暖的緣
故?

  程英的兩條美腿,雖不及丁敏君那麼纖長,在色澤上卻是遠有過之,那種白
裡透紅、晶瑩如玉的皮膚,簡直就讓人想咬上一口,細細品嚐。不過,驚鴻一瞥
,程英飛快地走到床下,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了衣褲,芳蹤躲閃,超群哥心中頗感
失落,更加摟緊了郭芙的腿,叫道:「師姐,你不陪我們一起麼?」

  程英正披衣的手顫抖了一下,這話也忒是大膽了一點,難道他就真的那麼自
信我會喜歡上他?程英心中登時有種不服氣的感覺,哼了一身,道:「師弟,你
說的話,有點過分了,你以為我是那麼隨便的女子麼?」

  張超群見她冷冷地頂了自己一句,不禁笑了,道:「師姐,你的身子我都瞧
過了,從上到下,從頭到腳,你不做我張超群的妻子你會很吃虧的。」

  郭芙正意亂情迷之際,聽到張超群說出這話來,不由得驚呼:「什麼!你看
了……看了小師叔的……」

  程英聽他當著郭芙的面說出那晚的事,又羞又氣,道:「你……你佔了我便
宜,還敢亂說!我這就挖你眼珠出來!」

  程英顧不得再穿褲子,只披了一件中衣,幾步跳到桌邊,「嗆」的一聲,將
青鋼劍拔出,轉身便來到床沿邊,一劍指著張超群惡狠狠地道:「你亂嚼舌頭,
我一劍殺了你!」

  好潑辣啊,不過我喜歡!張超群嘻嘻一笑,道:「謀殺親夫麼?你不怕守寡
?」

  「呸!什麼親夫了!你什麼時候是我……那個了!芙兒你讓開,我一劍刺他
個透明窟窿,免得他總出去沾花惹草。」

  郭芙見張超群一點兒也不怕的樣子,還笑得色色的,也知道他們倆是在鬧著
玩,不過,心裡怎麼都有點酸溜溜的,這壞人,連自己的小師叔都不放過!應了
一聲,正要躲開,但雙腿卻是被他抱得緊緊的,嗔道:「你抱我那麼緊做什麼!
你欺負我小師叔,我也不幫你了!」

  張超群無辜地望著郭芙,道:「芙兒,你是我未來的妻子啊,你也不幫我麼
?」

  郭芙哼了一聲,道:「你這壞蛋,誰幫你啦!」

  突然感覺到那兒一麻,緊接著便是一陣酥癢,嬌軀一顫,羞急道:「你……
你別亂摸!」

  此語一出,二女都是紅了臉。

  居然當著我的面對芙兒毛手毛腳!程英手中長劍一抖,險些刺到張超群的臉
,忙將劍縮開了些,嬌聲喝道:「喂,芙兒還沒正式過門呢,你別亂來!」

  暈,過門?好古老的一個詞啊!張超群毫不理會,真氣透過手指,傳入到郭
芙的體內,郭芙那兒癢麻難熬,哪裡還坐得住,往下躲避,被張超群一拉,反而
壓到了身子下頭,秀眸愈發地迷離起來,身子發熱發顫。

  張超群對程英的劍視若無睹,反而作惡的猛吃郭芙的豆腐,程英又不敢真刺
下去,氣得臉蛋兒紅一陣白一陣,恨恨地將劍收了回來,道:「別想欺負芙兒!


  伸手去揪他背心,哪知她一伸出手去,張超群忽然身體往下一翻,就著她的
手一滑,內力微吐,震開了她的手,閃電般將她一纏一帶,程英立足不穩,驚呼
一聲,往下倒去,此時,張超群已翻下身來,正巧以身體接住了她。

  一個極為曖昧,男下女上的姿勢便出現了!

  嬌軀散發著誘人的淡雅香氣,兩人纏繞著,面面相對,稍一移動,超群哥的
嘴便印上了程英的芳唇。

  「唔!」

  只不過一瞬間的事,程英的初吻已被超群哥奪去,呆了片刻,當程英反應過
來時,正要大叫,張超群已是伸手摀住了她嘴,翻身過來,反將程英壓在下面。


  手指飛快地在程英伸手點了兩下,點了她的麻穴和啞穴!

  這只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連郭芙都沒有看清楚,就見到程英躺在
超群哥的身下了!

  剛才還拿著劍咬牙切齒的,現在就躺著乖乖不動了?郭芙呆住了,一時不能
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好滑好嫩!」

  超群哥嘻嘻笑道,右手手指輕佻地在她滑嫩臉蛋劃過。程英羞急,卻又偏偏
動彈不得,雙目恨恨地瞪著他,好像恨不得吃了他。

  張超群只是說了這一句,便從她身上起來了,翻身來到郭芙的身旁,擠了擠
眼,道:「程英師姐說她累了,也想睡了,芙兒你不介意她和我們一塊兒睡吧?


  郭芙疑惑地瞧向程英,見了她眼神,這才明白過來,不滿地道:「過兒哥哥
,你別欺負我小師叔好不好?」

  張超群將郭芙摟住,道:「我怎麼會欺負師姐呢?你多想了。」

  郭芙白了他一眼,道:「你當我是傻瓜麼?你點了小師叔的穴道了,以為我
不知道!你快解了她穴道出去吧!」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道:「你叫我出去?你要把我趕去誰那裡?是嫣然?還
是小纖?還是九真?」

  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很久沒跟九真親熱了,我去找她
去。」

  作勢欲起,本來還以為郭芙會出言挽留,哪知道郭芙卻是識破了他的鬼伎倆
,道:「嗯,你去九真那裡睡吧,別來吵我們。」

  算你狠!張超群停住不動,正半趴在郭芙和程英的中間,悻悻地道:「芙兒
你越來越不乖了,我們難得親熱一回,你居然要趕我,我偏不走,你們倆一起陪
我!」

  郭芙羞道:「你別胡鬧了,最多……最多你快點向我娘提親,到時候,人家
……人家就能陪你了……」

  她這話說得低如蚊蚋,心如鹿撞,連看都不敢再看他了。

  張超群笑道:「原來我的乖乖芙兒也等不及了啊!不過……郭伯伯現在下落
不明,我又怎好在這個時候提親呢?就算我肯你肯,郭伯母也未必肯啊!而且傳
了出去,別人會怎麼想?還以為我們倆有什麼夫妻之實了,要趕緊過門哩。」

  郭芙啐道:「鬼才和你有夫妻之實!」

  又想到爹爹,不由得黯然。

  張超群瞧出她的心思,暗罵自己笨蛋,好好的提這個幹什麼了?忙道:「咱
倆的事,連你外公都是口頭答允了的,你想跑也跑不掉了,而且,咱倆小時候…
…咳咳,你說是吧?你不嫁我還想嫁誰啊!沒說的,你反正是我的人了。」

  眼前二女芳香,嬌顏動人,這個時候若是還乖乖地出去,那還是男人麼!

  「師姐,你覺得我怎麼樣?」

  張超群突然說道,眼瞧著向自己怒目而視的程英。

  程英微一錯愕,她沒想到張超群居然好好的問自己這個!心中只想著,他這
麼問,是什麼意思?隨即又想到,這壞蛋點了自己的穴道,讓自己怎麼說!只能
是狠狠地瞪著他。

  哪知張超群像是忘了自己封了人家的啞穴,自說自話道:「師姐你可別怪我
唐突,其實,我對你是很有好感的,自從那天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

  (畫外音:第一眼見到的,其實是正脫得光溜溜在洗澡的程英。

  「其實,我知道你對我也很有好感對吧!」

  (這人真臭美!

  「我看得出來的,你不用瞪著我,你也應該感覺到吧,我喜歡你。我也不怕
說了出來被你拒絕,現在韃子大軍圍困襄陽,將來會怎樣,我也沒有把握,我只
是怕沒有時間說,說出這心裡話,萬一我不小心哪天在戰場上殺韃子時死了,我
會後悔沒有說出今天的話的,一個人最可悲的,不是沒錢沒地位,而是不能說出
自己的心裡話,我喜歡你,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我,我會照顧你和照顧芙兒一
樣,照顧你們一輩子,給你們快樂!反正我已經說了,你會不會拒絕,我就不管
了。好了,我這就走吧!你們好好休息!」

  張超群說罷,伸手在程英伸手一拂,解去穴道,跳了下床,尋到兩隻鞋兒,
心中卻是在想:怎麼我不是解了她穴麼?她怎麼一聲不吭?難道被我剛才那番話
感動得說不出話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足為奇,奇的是,怎麼連郭芙也不出
聲挽留?難道她不想跟我同眠共枕、圈圈叉叉?

  有沒有搞錯啊!超群哥慢吞吞地將兩隻鞋都穿好了,也沒見她們出聲,鬱悶
得要抓狂,不過,很快他腦子裡便浮現出九真那張卡通美人的臉蛋來,心頭又開
始癢癢了。

  正想跟她們倆來個波瀾壯闊的告別台詞,忽聽院子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
人高聲喊道:「張將軍!張將軍!緊急戰報!」

  好懸沒摔一跤,張超群忙站直了身來,心神一凜,韃子又趁夜攻城了麼!

  張超群迅速回頭,道:「你們沒什麼事,就睡覺就是,不用擔心,有我在,
襄陽不會有失!我出去一趟!」

  他沒等二女答應,推門而出。

  院子外,一兵一馬,焦急地等候著,忽見院牆黑影一閃,嚇了一跳,原來是
張超群等不及開門,直接躍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韃子攻城了麼?」

  張超群問道,見這士兵連馬都沒有下,知道軍情緊急,不由得皺起眉頭。

  那兵士一抱拳,道:「張將軍,不是襄陽戰報,是樊城!韃子分兵攻打樊城
。」




第352章 局勢惡化

  樊城和襄陽僅一水之隔,南船北馬、七省通衢說的就是襄陽,兩城同樣重要
,若是樊城被攻破,襄陽將徹底被孤立。可以說是,兩城唇齒相依,缺一不可。


  張超群知道,襄陽的守軍有五萬之眾,而樊城的主將牛富卻只有兩萬軍隊,
張超群對古代的地形分佈不甚瞭解,但樊城不可失的道理,他比這些古代人更清
楚。他不等那報訊的騎兵,逕直施展出輕功向呂文德的指揮部奔去。

  那騎兵知道張超群是軍中新貴,更知道他的武功高強,曾在蒙古大軍中單人
匹馬生擒對方的主帥,襄陽和樊城的軍隊中,有哪一個不知道張超群的大名?但
直到此刻他才是真正徹底的呆住了,幾乎就是一晃眼的工夫,他就不見了,人都
看不到,這樣的輕功,別說是生擒蒙古主帥,就算是玉皇大帝也能捉了來吧!

  張超群一路狂奔,自然不知道自己表現出來的輕功已經驚世駭俗了,也不知
道那個小騎兵已經奉自己為超級偶像了!

  來到呂文德的軍營中,見到襄陽軍方的將領先後到來,呂文德和張超群打了
個招呼,臉色陰沉得要下雨一般,在他的面前,一個沒有戴頭盔的宋將肅立著,
面色同樣沉鬱。

  「張將軍,這位是樊城牛將軍的部將劉德安。」

  呂文德道。

  那劉德安應該是知道張超群,忙抱拳道:「久仰張將軍大名,今日得見,幸
何如之。」

  烤啊,還是個文縐縐的儒將。張超群拱手為禮,道:「劉將軍不要客氣,我
聽說是樊城軍情緊急,是不是需要派遣援兵?」

  呂文德的臉色有些古怪,歎息一聲,道:「劉將軍,你跟張將軍說。」

  劉德安點頭道:「接最新戰報,蒙古軍隊在虎頭山和峴山各有駐軍三萬,另
外,百丈山也發現蒙古軍隊的動向,斥候報告,百丈山的蒙古軍多達五萬……」


  聽到這裡,張超群不禁插口道:「虎頭山三萬,峴山三萬,百丈山五萬,加
起來就十一萬人了,那我們對面三十里外的鹿門山有多少韃子?不是說他們總共
才十萬兵力的麼?這是怎麼回事?我軍情報竟然出錯到這種地步麼?」

  呂文德道:「不錯,是我軍情報錯誤了,蒙古軍此次攻打襄樊,實在不止是
十萬人,而是二十多萬大軍。」

  張超群身上有些冷,開玩笑了!這個時代,沒有現代化通訊設備,情報的重
要性有多重要,是毋庸置疑的,而情報的準確性,則直接影響到一場戰役的勝敗
啊!

  「地圖有沒有?」

  張超群背頰冷汗直冒,再顧不得跟呂文德客套,連忙問道。

  呂文德一揮手,兩名士兵很快取來地圖,展開時,張超群才發現,那地圖實
在是個杯具,根本就是圈圈加叉叉,蚯蚓加蛋蛋,雖然簡單,但好在有中文註解
,那些地名雖然是繁體字,超群哥也能看懂。

  樊城來的劉德安指著上面的幾個圈圈和蛋蛋,解釋道:「這裡,是鹿門山,
正是蒙古軍的主力佈防,而這一邊,就是峴山和虎頭山,襄樊以南,這裡被蒙古
軍佔住,我們後方西北和東南的援軍就直接切斷了!百丈山這邊和峴山、虎頭山
連成一線,這個陣線,直接將我們襄樊孤立了。」

  張超群眉頭緊蹙,一種無力感從心底冒出,這個時候,他才真正覺得自己太
看輕蒙古的軍隊了!他們,不光是騎兵精銳啊!在作戰方略上,完全是一個高等
級的對手啊!襄陽樊城的重要性,自己清楚,他們更清楚!

  劉德安道:「樊城危急,假如蒙古軍控制了樊城的話,就和襄陽共同擁有漢
江水域,只要他們造船練水軍的話,襄陽根本沒有機會自保,況且,現在襄樊的
兵力不到他們的一半之數,呂帥,如何定奪,還請速速下令。」

  劉德安,此人雖是文質彬彬,年紀也輕,面白無鬚,但卻也身材高大,頗有
北方人的體格,張超群對這人頗有好感。

  呂文德面色沉重,遲疑不語,一張陰晴不定的臉,讓人鬱悶,這時,聶斌大
步走了進來,道:「呂帥!末將請戰!」

  聶斌是呂文德的小舅子,私底下叫姐夫,軍營裡還是叫呂帥的。他一走進來
,便是請戰,想來是知道了樊城告急了。

  呂文德目光一直停留在地圖上,彷彿要將這張簡陋的地圖看穿似的,聶斌進
來,他連頭也沒抬。

  聶斌走到張超群身邊停下,微一點頭,又向劉德安抱了抱拳,道:「劉將軍
,樊城還能撐多久?韃子來了多少兵力?」

  劉德安道:「聶將軍,蒙古軍約有五萬!」

  聶斌點了點頭,道:「韃子來得很兇猛,看來是想一戰而定了!」

  樊城才兩萬守兵,對方多了一倍拐彎,這仗真的很難打了,張超群皺起眉頭
,那五萬人,如果是忽必烈這邊派去的話,那麼,襄陽之外的鹿門山大營,他們
就只有五萬人了,打襄陽是打不下來的,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情報啊!襄陽若是
分兵支援樊城,要派多少?少了不濟事,多了的話,萬一是韃子的調虎離山計,
襄陽又危險,也無怪呂文德為難。

  張超群深吸一口氣,瞧向劉德安,正色道:「劉將軍,你可敢隨我去回援樊
城?」

  劉德安朗聲道:「有何不敢!」

  聽到張超群的話,呂文德抬起頭來,和聶斌對望了一眼,眼中均是露出一絲
希冀來。

  聶斌動容道:「張兄弟,不可魯莽,韃子是五萬大軍,而且,鹿門山還有五
萬韃子隨時可能增兵過去,你兩千人去和送羊入虎口有何分別?」

  轉向呂文德道:「呂帥,再給張兄弟增兵兩萬……」

  張超群笑道:「聶兄聽我說完,我沒有打算讓西軍營去,襄陽城中丐幫和英
雄會的武林高手不下千人,我只要輕功好、擅長暗器的高手去,和韃子硬碰硬是
不明智的,我要的是騷擾戰術!」

  「騷擾戰術?」

  呂文德、聶斌和劉德安異口同聲問道。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蒙古人擅長長途奔襲,往往出其不意攻擊我軍,所
以,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劉德安皺眉道:「張將軍,蒙古軍的騎兵是什麼速度,我們能與之相比麼?
末將以為不妥。」

  張超群笑道:「我當然知道,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但韃子攻城,又怎會有
太多的騎兵?況且,我們只需要騷擾他們即可,並不是要和他們硬碰硬,漢江水
域,還是我們宋軍說了算的,只要控制得宜,也不算太危險,而且,我在想,韃
子軍戰線拉得這麼長,後勤補給也相應的會露出些破綻的,只要給我找到機會,
讓他們焦頭爛額!兵行險招,不冒險,又怎會有收穫,更何況,實在不成的話,
我便去刺殺他們的主將就是。另外,還請呂帥調集一萬人水路支援樊城。」

  他遲疑了一下,道:「讓西軍營去!拚死也要守住樊城!」

  呂文德躊躇了一下,道:「這太危險,不如我調集襄陽軍最擅長射箭的士兵
跟你配合行動!」

  張超群搖頭道:「不用了,現在襄樊的退路被韃子切斷,每一個士兵的生命
都是寶貴的,我們經不起折騰,呂帥,就這麼辦吧!我說過,襄陽是決計不能有
失的,哪怕最後拼到最後一口氣,最後一滴血!」

  說到最後這句話時,張超群目光炯炯,望著呂文德,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呂文德人老成精,又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胸中豪情頓起,朗聲道:「好
!張將軍!你為襄陽,為大宋拼到最後一口氣,最後一滴血,我呂文德也不是孬
種!若城破,我呂文德以死殉城!」

  聶斌和襄陽軍方將領面面相覷,同聲吼道:「以死殉城!」……

  不是張超群衝動,而是現下襄陽已成孤城,若不拼一把,說不定因為自己的
到來改變了歷史,南宋會提早滅亡也未可知,真正歷史上襄陽的陷落,並不是在
今年,而是在二十幾年後,但張超群既然穿越來這裡,會發生什麼,他實在沒法
估量到,拼!不為自己,也要為大宋,為漢人的最後一個堡壘!元朝統治期間,
漢人被韃子殺害了多少人!既然來了,就要去爭取,去創造奇跡!奇跡之所以稱
為奇跡,就是因為追尋他的人,付出了最大的決心,做出了最大的犧牲。張超群
不想留下遺憾!

  就在呂文德動員援軍的時候,張超群也連夜找來丐幫的長老,和他們商議此
事,長老魯有腳自然是支持的,不過他也考慮到張超群的身份,並非是丐幫中人
,恐怕並不能號令丐幫弟子,便派人去了郭府,在英雄會群豪到達前,張超群手
裡已經多了一根綠玉棒!

  這是丐幫幫主的信物,見棒如見幫主,丐幫弟子無有不服,加上張超群在襄
陽的人望和他的口才,到得天明時分,已然聚集了三百多名輕功和暗器造詣頗高
的武林人物,其中丐幫就有一百多人,佔了近半,可見丐幫人才濟濟,在洪七公
和黃蓉兩代經營之下,天下第一大幫實至名歸。

  張超群知道,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絕不可能跟正規的蒙古軍相比,他們雖
然個個武功超群絕倫,但卻也自有幾分傲氣,張超群深知這些人若是不能被自己
整合成一股繩,後果不堪設想,因此,在劉德安準備好一切來叫時,張超群在上
船之前,喊了一聲停。

  張超群向他們一一看來,面色分外肅穆,這一干人等,丐幫的還好說些,畢
竟自己手中就拿著打狗棒,魯有腳等三個長老也在其中,丐幫是沒有問題了,另
有四個全真教的,其中一人和張超群、尹志平、趙志敬是同輩份,剩下三個是小
輩,他們也沒問題,但其他的,有的年紀甚大,有的在江湖中是幫派的首腦人物
,如果不整合好他們,到時候和韃子作戰時,他們不聽號令,各自為戰,那可就
大大不妙。

  漢江邊上,風聲颯颯,張超群正要開口,遠處傳來馬蹄聲,數匹駿馬疾奔而
來,七個俊美少年翻身下馬,動作迅捷靈敏,整齊劃一,引得群豪采聲如雷。

  張超群定睛一瞧,認出這七個少年來,不由得瞠目結舌,面色登時變了,朝
著他們大聲喝道:「胡鬧!誰讓你們來的!快給我回去!」

  原來,這七個俊美少年,竟是紀嫣然、朱九真、周芷若、公孫綠萼、小纖、
郭芙和程英她們女扮男裝!本來她們是不知道的,卻是程英和郭芙大半宿沒睡著
,郭芙惦念著黃蓉,和程英天還沒亮就回了郭府,從黃蓉那裡得知張超群要帶人
去支援樊城,二女立刻返回,將紀嫣然等叫醒,召開女子動員大會,眾女全票通
過,喬妝改扮趕來。

  張超群虎著臉,他這次去,可不是遊山玩水,說得不好聽,實是九死一生,
又怎會放心讓她們跟著?




第353章 吻別

  這可不是去野炊露營,而是去跟韃子拚命,拼得好就好,拼得不好,要命!
若是別的人也就罷了,生死各安天命,既然是為國而戰,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甚
至,他連自己都準備拚命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可若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怎能
讓她們去冒這種險?

  張超群瞪了紀嫣然一眼,轉身向群豪道:「各位,此次我們去做什麼,昨夜
張某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很有可能遇到不可測的危險,也許今天我們三百
多人出去,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個……」

  碼頭上戰船林立,水軍士兵肅立於船頭,聽著這個年輕的將領說話,別說是
在中原群豪中,就算是在這些年輕的士兵當中,張超群的年紀也是很小的,可是
,就是這個翩翩美少年,卻有著萬夫不當之勇,從古到今,誰不崇拜英雄?

  張超群環視群豪,眼中的神情愈發堅定,他的前世特工生涯,令他擁有一種
叫人情不自禁去信服的氣質,那或許是一種自信的氣度,彷彿一切難題在他手中
都能夠迎刃而解,彷彿天下間不存在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但是……」

  張超群疾聲喝道,「不論我們此去遇到什麼危險,我張超群發誓,我會是衝
在最前面的一個,撤退的時候,我張超群將會在大家的後面!我知道,在這裡,
我的年紀不算大,各位壯士當中,大多數都比我年紀要大,但是,從下一刻我們
登船之後,所有的人都要聽從我的指揮,決不允許違背我的命令,我知道我這麼
說,大家心裡一定會有不舒服,憑什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可以指手劃腳。不過
,我們這次不是去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而是去和韃子拚命,保衛我們的
國土不受韃子侵佔,保衛我們大宋人的尊嚴,保衛我們背後千千萬萬的大宋百姓
的生命,我需要令行禁止,大家完全服從我的調遣,大家若是肯,就請上船,若
是還有疑問,可以選擇不上船,誰也不會怪你們。」

  他雙目如電,向眾人望去,每一個被他看到的人都是心中一顫,他的眼神凌
厲,竟是如有實質!

  那個全真教「志」字輩的李志常走了出來,轉身朗聲道:「各位,張超群是
我們全真教清淨散人的弟子,大家應該都有耳聞,貧道枉活了五十多歲,論武功
,貧道遠遠不及我這位師弟,論見識,更是天差地遠,就算是貧道的師尊丹陽真
人也曾多次提及我這位師弟時自愧不如,貧道絕對聽他的命令!」

  一個襄陽本地的五刀派的掌門也有四十多歲年紀,緊接著便是大聲相應,魯
有腳也站出來道:「張將軍是我們丐幫洪老幫主的弟子,也是現任黃幫主的女婿
,將來就是我們丐幫的新幫主,我們丐幫誓死追隨!」

  李志常和魯有腳兩人出來說話,一個代表中原第一教的全真教,一個代表天
下第一大幫的丐幫,這樣的聲勢一擺出來,群豪之中再有什麼不滿,也都無話好
說了,更何況,這些人除了丐幫之外,幾乎都在襄陽待了很久,張超群月前在韃
子軍陣前的威風,他們即便沒有親眼目睹,也都聽過這傳奇式的奇跡了,當下轟
然應喏,再無一人置疑。

  瞧著他們向船上行去,張超群來到紀嫣然等中間,面色從所未有的嚴肅,和
他一直以來的嘻嘻哈哈的樣子全然不同,他瞪了紀嫣然一眼,在眾女之中,她的
年紀較其他人為大,九真、芷若、程英她們都是不到二十,自然是以紀嫣然為首


  「嫣然,你帶她們回去,不要跟來胡鬧。我是決計不會帶上你們的。」

  眾女目光灼灼,皆是瞧向紀嫣然,只有程英例外,一張清秀絕倫的臉上沒有
什麼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紀嫣然淡淡的一笑,道:「你是擔心我們會拖累你麼?還是說,你覺得我們
幾個的武功低微,幫不上忙?」

  張超群道:「不論你說什麼都好,我是不會讓你們同去的,什麼也不用說了
。」

  紀嫣然笑道:「郭姑娘要照顧郭伯母,自然不去……」

  郭芙聞聽此言,大急之下,正欲爭辯,紀嫣然卻是給了她一個眼神,郭芙將
她的說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紀嫣然又指著朱九真道:「九真妹妹和小纖輕功
算得不錯,但暗器卻是不懂的,所以,也是不去了。」

  她又指著公孫綠萼道:「綠萼妹妹和芷若嬌怯怯的,自然也不適合去跟韃子
拚殺。」

  張超群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那現在你們也來給我送行過了,可以回去
了。」

  紀嫣然笑道:「我還沒說完呢,上次你傳了我一門修煉內功的法子,我覺得
自己進步很快,所以我覺得我是可以去的。」

  此語一出,其他數女都是大嘩,紛紛嗔道:「嫣然姐,你怎麼可以不讓我們
去?你自己就可以去麼?」

  「都別吵!」

  張超群喝了一聲,「你們誰也不許跟去,我們此去隨時都要直接面對韃子作
戰,就算你們的武功再高也不許去,我不想因為你們而分心,從而影響到決定,
這是三百多條人命,不容許有半點分心,懂不懂?」

  程英道:「她們是你的夫人,我可不是,我若是要去,你沒有權力來阻擋我
的。」

  張超群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忽然身形一動,就在下一瞬,人已出現在程英的
面前,程英萬萬沒料到他的輕功竟是這麼厲害,真真的瞧著,就在面前,居然都
能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自己的身前,甚至連他行走的軌跡都沒能看清!

  已上了船的群豪和水軍士兵個個瞧得心神皆醉,動容不已,竟是忘了叫好歡
呼。

  但就在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張超群忽然伸出手去,將程英嬌軀抱住,在程英驚恐得忘了反抗的一霎,低
頭在她紅唇上印下一吻,柔聲道:「現在,你也是我的未來夫人了!」

  程英的心兒停止了跳動,腦中轟然一響,就再也不懂得思考了,只是呆呆地
望著他,望著他那挺直而略有些驕傲的完美鼻樑,望著他燦若星辰的雙眸,望著
他英俊的臉龐,這一刻,彷彿時間停止了,彷彿面前除了他,其他的都變成了空
白。

  在現代,這當眾接吻,基本上是屬於非常正常的,甚至是被人羨慕,但在古
代,又有哪個女子敢去想?

  但他就是真的這麼做了!

  程英心中對這個師弟早已是芳心暗屬,若非如此,昨夜又怎會允許他在自己
和郭芙的床上?但她畢竟是臉皮薄,在短暫的迷失之後,終於是反應過來,尖叫
起來,臉上登時就紅成了一塊紅蓋頭一般,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之徒
,在船上大叫道:「張夫人!張夫人!」

  緊接著,幾乎所有的人都高聲叫了起來:「張夫人!張夫人!」

  就在現場氣氛達到一個高朝的時候,張超群忽然伸手出去,在程英胸口一拂
,點了她穴道,緊接著,腳下一動,身形如風,在眾女面前宛若穿花蝴蝶般,儀
態飄逸,幾個輾轉的動作,飄然後退,笑吟吟的道:「你們都是我的妻子,我知
道你們是想跟我同甘共苦,共赴患難,我很高興,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有責任保
護自己的女人,不讓你們受傷吃苦,所以,你們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不可以去。」


  他的話雖然簡單,卻令眾女心中顫顫的,說不出的感動,女人的地位在古代
有多高,誰都知道,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如此優秀的一個男人,能當眾說出這番
情深款款的話來,眾女又怎不感動?

  張超群回頭向站在後面的聶斌道:「聶兄,我這幾個夫人半個時辰後穴道自
解,麻煩你照看一下。」

  聶斌抱拳道:「張兄弟放心就是。」

  張超群見眾人差不多都上了船,走到程英面前,輕輕的將她抱了一抱,接著
來到郭芙身旁,將她摟在懷中,卻又一句話也沒說,接著,將紀嫣然、朱九真、
公孫綠萼、小纖、周芷若都一一抱了抱,退後幾步,臉上的微笑暖融融的,道:
「等我回來!」

  他轉過身,從一名丐幫弟子手中接過打狗棒,頭也不回,走到岸邊時,輕輕
一躍,身形如雲飄起,落在一艘船的甲板上,高聲道:「開船!」

  眾女淚水漣漣,模糊了視線…………

  漢江上游流經漢中盆地,水流湍急,水力資源豐富。中游丹江口以下進入平
原,流速驟減,多沙洲和卵石灘。下游進入江漢平原,水流平緩,曲流發達,同
長江之間河港縱橫交錯。漢江更是漢朝的發祥地。「大漢民族」、「漢文化」、
「漢學」、「漢語」這些名稱,都是因有了漢朝才定型的,而漢朝得名於漢江,
發祥於漢中。劉邦登上皇帝寶座,便以其發跡之地來命名這個新建立的王朝。所
以,漢江下游的襄陽和樊城,不但是南宋的門戶屏障,更是守護漢人血脈的一個
關口!

  載著張超群等群豪的四艘船和一萬援軍分開之後,在一個無名河灘停下來,
隱藏在一片蘆葦蕩中,此處距離蒙古軍營並不遠,就連蒙古軍攻打樊城的動靜也
是聽得真真切切,張超群等人下了船,小心翼翼的跟著嚮導向蒙古軍的軍營行去


  據那個叫作霍泉的軍都頭所言,蒙古軍此次攻城甚急,以五萬軍隊幾乎是日
夜不停的攻打樊城,襄河兩岸的樊城和襄陽隔河相望。(襄河:下游的老百姓都
習慣將過了襄樊之後的漢江稱為襄河。倘若樊城被攻破,襄陽就徹底成了甕中之
鱉,張超群在行進途中便下達了第一個指令,騷擾蒙古軍的大本營,以破壞為主
,若敵軍人數少,則快速擊殺!若敵軍人數多,則趁其不備砍殺一番便走!三百
多人之中,有不少當地人,對地形非常熟悉,張超群自然不怕跟他們糾纏,自己
這支人馬雖人數少,但卻個個都是武林中的好手,對付相等人數的蒙古軍隊,是
絕無問題的。

  才行了一里多路,面前有個村莊,規模不大,嚮導霍泉說那是個小村子,全
村也不過兩百人不到,不過,蒙古軍隊大軍壓境,誰都知道,這裡極有可能已經
成了蒙古人的屠宰場了,張超群讓群豪留在原地,自己帶著霍泉、劉德安和全真
教李志常三人先行探路。

  劉德安對蒙古軍的編制也是異常熟悉,蒙古軍隊除了宿衛軍之外,還有野戰
軍和斥候軍,在這種攻城戰中,他們大多是驅使藩屬國的步兵作戰,而正宗的蒙
古軍則是彈壓戰場,蒙古軍隊的作戰經驗極其豐富,雖然此地距離蒙古的大本營
還有十里多之遠,但他們是絕對會派遣斥候散佈在周邊的,蒙古軍的斥候分為明
暗兩種,明的斥候軍約十人一組,由一名十夫長率領,沿某一方向搜索,沿途設
下蒙古軍專用的標記,這個村子是通往他們大本營的必經之道,蒙古人不可能不
在這裡設下斥候,倘若他們就這麼大刺刺地走過去,一定會被發現。

  所以,張超群和劉德安四個人扮作普通的村人作為前哨,向那小村行去……




第354章 豪壯山河

  古代的小村莊可不像現代一樣,有磚瓦房,有小洋樓,清一色的茅廬土屋,
簡陋異常,在稍高些的地勢看去,一覽無餘。

  張超群和劉德安、李志常、霍泉伏在小山頭上,從這裡看去,村中一個人也
沒有,數十間茅屋星羅棋布,卻又沒有一點人煙,不過張超群很快發現,在村中
一個院落裡,拴著幾匹馬!也就只有張超群看得到,其他人的目力還是遠有不及
的。

  張超群道:「果然有蒙古人的探子,大約七八匹馬,更遠一點的地方,暫時
還看不到,無法判斷村裡是不是還有其他韃子。」

  劉德安等對他的視力甚是佩服,李志常道:「七八個韃子,不如我們衝進去
殺了他們!」

  張超群笑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我一個人過去,你們現在就回去,讓魯長
老帶兩個人悄悄繞過去,堵住他們的歸路,咱們來個甕中之鱉!」

  眾人對他的話深以為然,三人退後,過得片刻,張超群便看到三個人影飛快
地向身旁不遠的地方掠過,其中一人,正是魯有腳。張超群等了片刻,這才向村
中行去。

  他雖然只有十八歲的身體和外表,但在穿越到倚天世界前就已經三十歲了,
加上這幾年,三十五歲也有了,在特工生涯中,他是不懂得內力的,但在外功方
面的修為,卻是當初連張三豐都稱讚過的,以他的堅實基礎,再加上修煉了九陽
神功和乾坤大挪移,這才能和洪七公、黃藥師等一等一的巔峰級高手不相上下,
而當他數日前將乾坤大挪移修煉至第六層之後,他現下的內力修為已經不再是黃
藥師他們能比得上的。

  從村外躲躲閃閃了一陣之後,一直快到那拴馬的院落時,都沒有看到韃子的
斥候出來,從屋裡傳來說話聲,正是蒙古語,倒不是這些斥候不夠機警,而是超
群哥的輕功蓋世,這幾個斥候並非內家高手,如果能發現到張超群的蹤跡,那才
算是有鬼了。

  張超群並沒有急著上前,細探一番周圍,發現村裡除了這院牆後的幾個韃子
之外,再無旁人,放下心來,他輕輕一咳,現身出來,屋裡登時傳來呼喝聲,張
超群施施然走入院中,果然有韃子在此,其中一人箭上弦,指著張超群喝道:「
你是什麼人!」

  白癡,張超群心中罵了一聲,對著你們的弓箭之下都面不改色的人,你們說
是什麼人了!

  「嗖!」

  從茅屋的窗欞中猛然一箭射出,張超群竟像是早有防備,抑或是預先知道,
身形一動,足下踏前一步,轉而右移,迴旋轉身,十足像是一個足球運動中的「
馬賽迴旋」輕輕巧巧的閃了開去。

  緊接著,從屋中連珠般射出三、四枝箭來,張超群回閃之際伸手一抄,抓住
一箭,手腕抖動,將其餘箭枝掃落在地,一聲長笑,張超群施展輕功,搶到那名
屋外的韃子身旁,右掌前伸,以龍爪手手法抓他胸口,手掌內勁一吐,那人登時
被震斷心脈,口鼻之中溢出鮮血,立時死去。張超群以他屍身為盾,撞進屋中,
其餘幾名斥候果然訓練有素,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棄弓換刀,兩人上前,揮刀
斬來,身形步法居然一模一樣,倒是讓張超群有些意外,但這些小魚小蝦,又如
何是張超群的對手?三拳兩腳之際,便一一解決,殺人速度之快,不愧為中國首
屈一指的金牌特工。

  解決了這些斥候之後,張超群便在村中查探了一番,見再無人,回頭將群豪
引入村來。

  在村裡稍作停留,張超群忽然感到奇怪,這村中的村民一個也未曾見到,他
雖然早已猜到這個村裡的人一定會被韃子殺死,可也不至於那些韃子還管殺管埋
吧!就算是真埋了,至少也會有蛛絲馬跡,可他連血跡都沒有見到,提出這個疑
問來,那位樊城的嚮導霍泉說道:「張將軍,你不明白韃子的作戰方式,這些韃
子擅長野戰,他們往往在攻城時,四處捕捉敵國的百姓,再驅趕他們來充當攻城
的先鋒,他們的大軍掩隨其後,士兵們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又怎麼能對自己的
同胞下毒手?即便有心狠一些的將領下令格殺,事後就算能獲得勝利,這將領也
必定會受到朝廷的苛責,甚至丟了烏紗,而相反,如果城破,也難逃一死,這樣
的情況下,士氣低落,無論怎麼,都是蒙古人大佔便宜,我猜,這個村裡的老百
姓已經被他們抓了去攻打樊城吧!」

  中原群豪聽了,紛紛大罵,這等行軍打仗的事,這些江湖好漢別說沒見過,
連聽也沒聽過,他們只是知道韃子如何殘殺中原漢人,卻也只是僅限於此,這時
聽到這裡才知道一些端倪,這些漢子們之前都是武藝出眾的豪傑,很多人都是領
袖一方的大豪,此時方知戰爭的殘酷,然而,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就在他們商量著準備在此等候天黑,再去偷襲敵方兵營的時候,就聽見遠處
傳來驚雷一般的巨響,群豪皆驚,從巨聲傳來的方向可知,那裡正是樊城,此處
尚且距離樊城有十幾二十里,如此巨大的聲音傳來,卻又不是火藥爆炸的聲音,
這令張超群驚疑不定,他更知道,樊城決不可失。

  他轉頭向樊城來的劉德安瞧去,見他也是面色驚疑,知道從他那裡是得不到
什麼信息了,這個時候,他的確是有些為難,如果這裡只有他一個人,那他毫不
猶豫就衝上去了,但這裡有三百多人,畢竟,還是要為他們的安全著想的,只是
一個遲疑,又聽到一聲巨響,張超群知道不能再猶豫了,面色一整,飛快地道:
「魯長老,劉長老,李師兄,你們跟我走,其他的人,聽劉將軍的指揮,在這裡
伺機行動,這個村口那邊有個地形很適合設伏,我和他們三位去探個究竟,如果
情況不對的話,我們會回轉頭,到時候,如果我們引來的韃子人數不多,到了設
伏地點,大家一齊殺出,如果來的人多,就不要現身,或者……」

  張超群遲疑了一下,道:「如果我們在第二天清晨還沒有回來的話,劉將軍
,你帶他們回蘆葦蕩返回襄陽。」

  群豪聽得他最後一句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都是面色凝重,張超群雖是年
紀輕,群豪一直認為他不過就是武功高一些,直到此刻才是真正的從心底敬佩,
一個人的武功和膽識並不是成正比的,武功高的人,不見得就是英雄!

  「張將軍,我的武功也不在魯長老和劉長老之下,我也可以去!」

  「張將軍,李道長的武功和老夫難分伯仲,老夫也去!」

  群豪紛紛請戰,平日裡個個嘴上謙遜得很,到了這時候,魯長老和李志常三
個反而被他們貶低得不成樣子了,好像這三百多號人裡面,個個都比他們仨牛叉
似的。魯有腳他們這時候一臉的淡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倒不是他們無所畏
懼,而是他們對超群哥有信心。

  張超群面沉如水,大聲一喝,道:「各位,你們的武功修為張某不懷疑,接
下來有的是機會讓你們殺韃子,在上船之前張某就已經說過了,一切聽從張某的
安排調度,怎麼這個時候跟我鬧?都別說了,就按我的計劃!放心,說句托大的
話,韃子那邊還沒有我張某瞧得上眼的對手,我們會回來!」

  說罷,他向幾個丐幫弟子招了招手,安排他們充當斥候,這才和魯有腳、劉
寧達和李志常三人飛快地向樊城方向奔去,二十里的距離,不消多久便到了,當
他們來到一個山頭上,俯瞰不遠處的樊城,這才真正的被這古代冷兵器戰爭場面
給震懾了,這裡的五萬軍隊,是實打實的五萬人,決計不是三國時代的那些鳥人
那樣喜歡吹牛,赤壁之戰明明三十幾萬人就敢說什麼百萬大軍。這五萬軍隊,其
中有三分之二都是僕從國的軍隊,有的來自中原北地的漢人,有的來自中亞的國
家,有的來自歐洲,看上去,當真有點聯合國的味道,而這些密密麻麻、鋪天蓋
地的軍隊還不算是最震撼的,最令他們瞠目結舌的是圍繞著樊城的那一座座奇怪
的攻城器械,巨大得像是一座小樓房,足足有十幾座之多,間隔十五米便有一座
,星羅棋布的對著樊城,更有許多回人打扮的人指揮著軍士進行操作。

  看到這一幕,張超群不禁生出一種錯覺來,這些應有三四層樓高的巨大攻城
器械,居然有點像是科幻片中的巨大機器人或是巨型機甲,就在這時,一座巨型
攻城器械在兵士的呼喊聲中,完成了一次攻擊,一根長長的木桿一端系皮窩,內
中放了石彈,而這根木桿的另一端則有著長長的繩索,這繩索多達六七十根,每
一條繩索都由一個士兵拉住,當一個回人大聲一叫時,所有的人同時猛曳這些長
索,將另一端甩起,皮窩中的石彈呼嘯著向樊城方向投去,那巨大的石彈在空中
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這恐怖的一幕,令人毫不懷疑,這樣的巨大石彈足以將樊城
的城牆砸出一個洞來,若是這十來個投石器同時發射,又全部命中的話,十輪左
右的發射就能將樊城攻破!

  張超群面色鐵青,從每一個巨型投石機的旁邊都有一個到幾個回人的情況看
來,他終於是想起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回回炮啊!這種巨型投石機又叫做西域
炮、襄陽炮!這種炮的發明者是兩個西域回回人,叫作阿老瓦丁和亦思馬因,當
然在中國的春秋時代就已經發明了投石器,到了漢朝的時候,投石器成為軍中的
重要攻守器械,到了北宋時期的靖康年代,金兵圍攻宋朝的都城汴梁,一夜之間
安設投石機數千座!

  但是,真正將投石機改進得擁有最大威力的就是阿老瓦丁和亦思馬因,這種
回回炮之所以在歷史上又叫作襄陽炮,那是因為蒙古軍在攻打襄樊的時候名動天
下,一舉攻破了堅固的襄陽,南宋從此走上滅亡!

  這……怎不叫張超群睚眥欲裂!襄樊不能破!哪怕是今天付出生命的代價,
也決計要改寫這段歷史!張超群霍然在山頭上站起,並不魁梧的身材屹立風中,
雙目之中,如欲噴出火來!

  「魯長老!劉長老!李師兄!你們看到蒙古軍的中軍沒有?就是那裡!」

  他指著蒙古軍的中軍,那裡旌旗飄揚,旗甲鮮明,人人騎在馬上,正是精銳
的蒙古騎兵!而指揮樊城之戰的主將也赫然就在其中!

  魯、劉長老和李志常同時應了一聲,目光灼灼,李志常更是激動得道袍發顫


  張超群堅定的道:「那些回回炮對樊城的威脅極大,我要去將其一一毀去,
我需要你們去騷擾韃子的中軍!你們,敢不敢去!」

  三個人去攻擊數萬人的大軍?縱使是張超群這等高手也是只有送死的份,但
此時此刻,若是再讓那些回回炮開火,樊城必亡!張超群也決計沒有料到蒙古軍
的攻城手段居然如此多的花樣,他只知道在歷史上蒙古軍隊攻破了襄樊,卻是不
知道,真正的歷史上,蒙古人在攻打南宋屏障襄樊時,出動了當時全世界最先進
的攻城器械,最強大的軍隊,其藩屬僕從國家的軍隊也都調了來,意圖一舉將宋
朝征服,事實上,蒙古人也做到了。但是這一切,會否因為超群哥的到來而改變
呢?

  張超群緊握雙拳,山頭的風吹拂著衣衫,獵獵作響,但他卻是不動如山,挺
立在那兒,沉聲道:「兩位長老,我之所以讓你們來,是因為你們是丐幫的人,
不是因為我正拿著這根綠玉棒(實則是根鐵棒)洪老幫主手下的丐幫弟子,絕對
是需要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而不計任何代價的,我不需要你捨棄性命,你們
給我用一切辦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最好能引得他們追趕,記住,人少的話,引
到我們的人設伏之處去!人多的話就改道,記住,活著回來!」

  魯有腳和劉寧達兩個長老都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兩人卻是沒有絲毫的猶疑,
魯有腳朗聲道:「幫主請放心!」

  張超群聽得他叫自己幫主,不由得一怔,露出徵詢的神情,見劉寧達也像是
知道什麼,心中一動,道:「黃幫主說了什麼?」

  魯有腳微笑道:「臨走前,黃幫主說過,此次救援樊城之後,黃幫主會正式
將丐幫幫主之位傳給你,我和劉長老都親耳聽到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親眼看
到幫主舉行就任幫主的儀式,所以我魯有腳先說出來!」

  他說到這裡,和劉寧達對望一眼,同時跪倒下拜,異口同聲道:「參見幫主
!」

  張超群點了點頭,將兩位長老扶起,正色道:「我若活著回去,我希望魯長
老劉長老見證我成為丐幫幫主。」

  饒是他此時已經突破第六層乾坤大挪移,但卻也沒自信心膨脹,認為自己能
在五萬大軍中有多少把握生存下來。

  劉寧達朗聲道:「洪老幫主親傳的弟子,黃幫主指定的新任幫主,襄陽城外
十萬軍中擒敵主帥如探囊取物,我老劉服你,老劉和魯長老可以死,幫主你不可
以死!」

  張超群道:「我不會死!沒有將韃子驅逐出去,我不能死!我要你們來見證
大宋將來的輝煌!」

  他伸出手去,劉寧達重重地一點頭,伸手與之相握,魯有腳也伸出手來,李
志常也是激動得血脈沸騰,伸手握住他們的拳頭,道:「我們全真教創教祖師重
陽真人畢生的願望就是驅逐韃子,還我大宋河山!貧道不才,願以微末之軀報國
!」

  風聲凜冽,捲起各人長髮,四個宋人,挺立如旗,此刻,雖無壯志豪語,卻
是如此豪邁悲壯!




第355章 被動技能

  「蛇!蛇!」

  一個蒙古軍士忽然感覺到腿上多了什麼東西,低頭看去,竟是一條五彩斑斕
的花蛇,正沿著自己腳背往上攀爬,紅色的蛇信往外吐露,他駭然大叫,隨著這
一聲驚呼,許多軍士也都發現了異常,竟有百餘條毒蛇毒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軍
陣之後,有的纏上了人,有的狠狠地蟄在馬腿上,登時引得一片混亂騷動。

  原來,劉寧達、魯有腳和李志常三人以輕功向蒙古軍隊靠近時,擅長驅使蛇
蠍毒蟲的劉寧達竟意外地發現了一個蛇窩,這一發現,令兩位丐幫長老興奮得無
以復加,當下,點燃蛇香,嚼爛蛇餅,引蛇出洞,這才發生了蒙古軍的中軍騷亂
,但這些蛇畢竟不多,他們也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完成任務,當這一邊的韃子
手忙腳亂之際,他們三個持劍持棒,從山頭上衝出,口中大聲呼喝,見人便砍,
蒙古軍見到有人襲擊,根本就毫不慌張,一百夫長分出十人一隊的騎兵出陣攔阻
,又從另一處分出兩隊包抄。但魯有腳當年曾跟郭靖率領的蒙古軍隊遠赴歐洲和
花剌子模作戰,經驗何等豐富,見他們意圖包圍殲滅,帶劉、李二人轉頭向那兩
隊包圍騎兵殺去,他們三人的武功,以魯有腳為高,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劉寧
達稍弱,也算是准一流的高手,李志常最弱,稱得上是二流高手,魯有腳指揮若
定,利用地形將那兩隊騎兵引了出來,這才一一殺之,他們三個的武功,便是對
上一般的武林高手也能輕鬆KO,更何況是這些少量的士兵。

  韃子軍中,見這三個人如此了得,驚怒之下,再遣百人而去……

  而這時,張超群已經在藏身之處將綠玉棒埋在土裡,剝去一名韃子屍身上的
皮甲,穿戴完全之後,搶馬混在韃子之中,他給了魯有腳一個隱蔽的手勢,魯有
腳略一遲疑,帶同李志常和劉寧達長聲呼嘯而去,那些韃子分兵去追,其餘人歸
陣返回。

  張超群跟在眾韃子後頭,往回馳去,快到歸陣時,他突然手指前方,一聲大
叫,脫離軍陣向最近的一台回回炮奔去!眾韃子在後頭大聲呼喝,張超群充耳不
聞,蒙古將官見他行為異常,已然生疑,但只不過區區一人,若吹號角殲敵,勢
必影響本軍戰陣,若有不測,引得炸營,不敗必敗。若是以弓弩殺之,又將傷到
自軍軍士,中軍的領軍主將史天澤下令軍中勇士上前劫殺。

  張超群在這數萬軍陣中穿行而過,刀槍林立,心中竟是生出惴惴之意,這些
人眼看著他從面前馳過,居然沒人上前來攔截,甚至有的軍士一抬手,挺槍就能
刺過來,卻是因為沒有得到命令而乾瞪眼,張超群在山頭上還不覺得這些蒙古軍
如何,此刻近距離接觸方才知道,這些人有多恐怖,一支能夠做到如此令行禁止
,如此遵守軍紀的軍隊,無怪他們能縱橫天下,橫掃歐亞!這樣的軍隊,大宋能
抵擋麼?張超群頭一次生出無力感,之前的豪言壯語,在這冷森森的軍陣當中,
竟是顯得蒼白無力!

  是啊,即便只是站立著,那股自然而然透出來的殺氣便叫人遍體生寒,這一
隊隊的士兵,宛如鋼鐵森林,令人毫不懷疑,只有一個命令下來,他們便將悍不
畏死,不計代價地將自己撕成碎片!

  他握刀的手心滲出冷汗來……

  沉重的呼嘯聲突然傳來,同時有五架回回炮發射,重大一百五十多斤的巨石
飛向樊城的城牆,轟然巨響,有三架擊中目標,樊城的城牆比襄陽要薄一些,整
體防禦也相對要差,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晌午時分,樊城就要被回回炮完全擊
毀了!隨著這幾聲巨響,張超群胸中大震!

  不錯,這是野蠻民族和文明民族的交鋒!在歷史上,漢人的輝煌從陸秀夫抱
著宋朝最後一個小皇帝投河的一霎,就煙消雲散了,經歷元朝和清朝的統治之後
,漢人再想要回到唐宋兩朝那樣的輝煌,那樣的國際地位,簡直就是黃梁夢幻,
為什麼之後清朝末年,列強隨意的欺壓中國?為什麼種種喪權辱國的條約比婊子
的衛生巾還要骯髒?為什麼連小日本都能隨意地騎在清朝的頭上撒尿?為什麼在
清朝末年,民族的自尊和榮耀比薄脆餅乾還要薄?

  這一切都是源自於野蠻民族的壓迫,元朝南下攻宋時,在華北地區製造了數
百公里的無人區,這些漢人全被殺光,之後屠城滅族的事,比每天要洗澡還頻繁
,即便是最後得到了天下,也依然採取壓迫統治,將漢人列為最低賤的種族。而
清朝在初期的時候, 「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事沒少做,他們在最早害
怕漢人的反彈,採取了和元朝相似的鎮壓政策,後來康熙意識到民族問題的重要
性,實行滿漢一家的政策,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元朝的壽命連一百年都不到,而
清朝卻生存殘喘了快三百年的緣故。

  那巨石砸在城牆上的巨響,像是砸在張超群的心頭!

  對於一個深諳歷史的現代穿越者來說,對於這些正在發生的歷史重要事件,
是什麼樣的一個心理?身為漢人的張超群,眼睜睜地看著歷史的巨輪在無可逆轉
的往前滾動!他有著無數個假設和幻想,假如宋朝和蒙古之間的戰爭結果相反,
後世的清末,中國會否還那麼屈辱?中國人還會否被小日本稱作東亞病夫?中國
會否成為列強肆意分割的蛋糕?

  這一切的一切,源頭不正是就在這一聲聲的巨響聲中麼?

  張超群胸中湧起滔天的戰意,不論以後如何,現在要做的,就是挽回宋朝敗
亡的命運,他腦中只在想著,不管自己會不會成為這個力挽狂瀾的人,眼前的這
一戰,就算是拼了命,也要阻止!

  握刀的手骨節啪啪作響,全身的氣勢突然湧發出來,用力一拍馬背,在戰馬
的長聲嘶鳴聲中,向著一架回回炮衝去!

  中軍陣中,史天澤吃了一驚,這個人是衝著回回炮去的!

  「殺!」

  他發出了命令,雖然他對這個人也感到幾分敬佩,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和忽
必烈那樣生出拉攏之念。

  就在張超群距離回回炮不到五十米的時候,一個步兵軍陣嘩然一聲拉開,將
張超群攔住,張超群見這些步兵均是高鼻深目,體格健壯魁梧,但身上連皮甲都
不全,活像是一群雜牌軍。他們手持圓牌,另一手則是緊握長槍。

  距離越來越近,這些白人士兵像是一條鞭子般甩開,形成一個環狀,意圖將
張超群包住,張超群眼中湧出怒意,忽必烈那廝連歐洲人都調來了,想提前實現
八國聯軍麼!

  就在戰馬將要接近最前方的圓盾士兵時,張超群忽然在馬背上一拍,整個人
如同裝了彈簧般跳了起來,坐下戰馬嘶鳴著被那些士兵齊刷刷捅出的長槍刺成了
刺蝟,但馬奔馳的慣性,也將那些士兵沖得連連退後。

  就在張超群身形落地的一瞬,手中的蒙古彎刀光芒一閃,對面一名士兵甚至
來不及用圓盾抵擋,便被削去了半邊腦袋,一聲短促的慘嚎,頃刻便無法再發出
聲音,踉蹌退後一步,轟然倒地。那些在近處的白人士兵吃了一嚇,略一沉滯,
眼前一花,一名士兵便感到長槍上傳來巨大的力量,整個身體竟是被扯了出去,
他驚駭大呼,卻是毫無作用,只覺胸口被一隻鐵一樣的手掌抓住,連皮帶肉地陷
入進去,這種在死亡面前毫無抵抗能力的絕望,瞬間瀰散開來,緊接著,他便感
覺自己飛了起來,然後天旋地轉,一隻腳在肩膀處一蹬,全身的骨骼像是碎裂了
,他再也看不到那個將自己踩在腳底的宋人是怎樣在整個戰場上的雙方士兵注視
下宛如飛鳥般騰空而起……

  樊城城頭,數名宋軍將領拚命將主將牛富擋在身後,不讓他上前,此時,一
塊巨石已將樊城城牆砸出了一個窟窿,距離牛富等將位置極近,眾將變色,終是
沒能按住牛富。

  牛富一腳踹向一名親衛將領的屁股,怒吼道:「你們攔我做什麼!有本事攔
韃子去!給本將軍打開城門,老子跟韃子拼了!」

  一名部將忙道:「牛將軍不可,韃子正巴不得我軍出城,韃子的騎兵厲害,
牛將軍你……」

  這牛富約莫四五十歲,長得跟張飛似的,黑不溜秋,鬍子拉渣,一對牛眼一
瞪,偌大的耳刮子扇了出去,吼道:「不出城,等著韃子的回回炮來砸爛城牆麼
?你再說一句,老子宰了你!」

  那部將脖子一挺,道:「末將帶兵去城就是!牛將軍你是樊城主將,焉能以
身犯險!」

  牛富鋼牙緊咬,狠狠地瞪著這早已是渾身是傷的部將,忽然用力一拍他肩膀
,喝道:「好!你去!砸爛他們的回回炮!如不成功,不要回來見我!」

  部將雙目通紅,嘶聲道:「遵命!」……

  樊城的城門開了一條縫出來,宋軍騎兵魚貫而出,當先一人,正是那名部將
,他剛出得城門,城頭的牛富大叫道:「周虎!樊城的存亡就看你了!」

  部將周虎頭也不抬,手中長槍高舉過頭頂,怒喝一聲,拍馬向前!

  就在這時,城頭一將忽然喊道:「牛將軍快看!」

  那將領指著遠處的戰場,只見韃子軍陣發生變化,牛富定睛瞧去,只見一架
回回炮竟是轟然坍塌!四周的士兵倉惶散開,偌大的一架回回炮變成了一堆木材


  牛富愕然,城頭上的宋兵宋將驚得呆了,就連剛剛出城的周虎等宋軍騎兵也
是茫然地瞧著那巨大而恐怖的攻城器塌了下去。

  牛富最快反應過來,大聲叫道:「我們的援軍到了!我們的援軍到了!」

  其實,數百米開外,他能看到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韃子那邊發生了什麼,
只是看到對方的軍陣動了起來,卻沒有看到任何宋軍的旗幟,但此時樊城士氣低
落,正好被他抓住了機會。……

  張超群施展出絕世輕功脫離了圓盾士兵的包圍,首先便斬殺了那台回回炮前
的回回,奪刀猛砍回回炮,哪知道那回回炮雖然是木質結構,卻是堅固異常,砍
斷一根,不足以令這龐然大物失去攻擊力,將刀一咬,對著回回炮拳腳相加,硬
是以強橫的內力將回回炮給拆了。

  他將回回炮砸爛的同時,那些白人士兵已是形成了包圍圈,將張超群圍住,
為了不讓他施展輕功逃遁,這些士兵幾乎是密密麻麻地圍成大圈,就算是張超群
會飛,此刻在這樣的人海之中也是無法逃出生天。

  張超群苦笑一聲,他原本的計劃是騷擾戰術,但這戰術還沒來得及施行,計
劃不如變化快,誰會想得到蒙古人居然擁有這樣的攻城利器了!面對這樣的攻擊
實力,還騷擾個屁!自己就帶了三百多人來,人家都不用鳥自己,逕直攻城就夠
了!

  看到這圍成了鐵桶一般的陣勢,張超群知道,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怎麼也不
可能將這些恐怖的回回炮盡數毀去,他將刀握在手中,雙目凌厲地巡視一圈,忽
然俯身下去,將一名剛才衝過來時自己砍倒的士兵屍體抓住,當作肉盾,一聲怒
喝,向著一處較為薄弱的地方衝去,雖然帶著一個百多斤的屍體,但他的速度卻
仍是快到令人咋舌,瞬間便接上了火,手中的屍首架開數柄長槍,手起刀落,將
一兵圓盾斬破,那士兵連盾帶手被生生的斬落,劇烈的疼痛令他立刻失去戰鬥力
,張超群腳尖一踢,將他踢倒,還沒來得及取他性命,身側長槍襲來,他擰身躲
過,揮刀橫掃,內力透過刀鋒,將對方的長槍斬斷,槍頭墜地,驚呼聲中,刀光
閃動,已將那幾人的手指切斷,同時丟下手中的殘缺不堪的屍體,奪過斷槍,出
手如電,內力激盪,將身旁清空。

  這時候,宋軍騎兵已和蒙古騎兵接上了頭,兩支騎兵碰撞在一起,蒙古騎兵
因為失去了衝刺的力量,並未佔到太大的便宜,廝殺聲響徹雲霄。張超群見到樊
城守將竟然出城溺戰,暗讚一聲:「有種!」

  他將手中斷了槍頭的長槍當作打狗棒,在韃子士兵中左右衝殺,他武功何等
強悍,再加上打狗棒法的精妙,所到之處,沒有一合之將,數以千計的白人士兵
竟然被他壓著打!這不光是他武功高強之故,更因他乾坤大挪移修煉至第六層,
對方攻擊的力道在接近他身體的一霎,便自然而然地被引了開去,所及之力,不
足十分之一二,別說這些普通的士兵,就算是武林高手和他對戰,也決計無法勝
了他去。在之前的襄陽之戰中,張超群的乾坤大挪移還只是第五層,還做不到這
樣自然的卸去對手的力道,而且,第五層的時候,乾坤大挪移屬於主動技能,現
在,則是被動技能,這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在戰鬥中,卻是天壤之別!



第356章 樊城鏖戰

  張超群拳打足踢,在韃子軍中宛如游魚般穿梭來去,舉手投足間,韃子非死
即傷,竟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他。他的第六層乾坤大挪移自動卸去敵人攻擊的力道
,而九陽神功的內力則生生不息、源源不絕,再加上他的現代格鬥術,威力之大
,可想而知。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超群哥的戰鬥意識,特工生涯打磨出
來的經驗,決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能想像的,如何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收
效,這才是在敵眾我寡的戰鬥中獲得勝利的不二法門。張超群的輕功,得自於古
墓派的創派祖師林朝英,古墓派的輕功,在神雕世界算得上是最上乘的輕功,更
加上在倚天世界時學來的武當梯雲縱,以及青翼蝠王韋一笑的點撥,當世之中,
論內力深厚,恐怕張超群還不好意思自稱第一,但若論輕功,張超群自認第二,
誰敢說第一?

  他的戰鬥意識和速度,使得他所向披靡,乾坤大挪移那自動卸力的被動技能
,更使得對手的攻擊效果只有百分之二十都不到。

  久戰之下,張超群竟然愈戰愈勇,體內真氣充盈如河,這一發現,令他既覺
意外,又是驚喜,月前,襄陽城外那一戰,戰到這麼久,已經是感到損耗不小,
現在卻是沒有反應,第五層乾坤大挪移和第六層竟是相差這麼大,這是他完全沒
有想到的,那麼第七層又會如何?張超群不禁暗自期待。

  蒙將史天澤在中軍之中指揮若定,他的鐵騎雖然沒有獲得最佳的戰鬥空間,
但對上宋軍的騎兵,卻是毫無懸念,此刻,宋軍正在被分割和逐步蠶食,不用多
久,那支宋軍的騎兵就要徹底覆滅,但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卻被張超群所吸引,
那個宋人……竟然在德意志條頓武士的重重包圍下,堅持了這麼久!不!不是堅
持,而是屠殺!來自他一個人的屠殺!

  史天澤是個儒將,同時也是永清人(河北人)能文能武,最後更在後來的元
朝當上了中書右丞相,曾幫助蒙古人南征北戰,在蒙古滅金的諸多戰役中立下了
許多重大功勳,是以被封為五路萬戶。在歷史上,此人在蒙古攻宋的戰爭中,出
力極多,尤其參與了謀劃圍困襄陽之策,襄樊重鎮的覆沒,大宋亡國,此人「功
」不可沒。

  (石頭語:希望大家客觀地看待歷史。史天澤其人如何,石頭不做評價,大
家看著就是。條頓武士這個名字很熟悉吧?玩帝國時代的朋友都知道的。歷史上
,蒙古並沒有和條頓武士交過手,這只是小說,方家勿笑。

  張超群的勇悍,令史天澤咋舌,尤其是他的武技,精煉凶悍,身體四肢,皆
可當作攻擊手段,史天澤是河北武林大豪,史家家族在當地算得上一霸,他本人
也是個武林高手,俗話說,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人行道,哦,不是,是外行
人看熱鬧……張超群的武功技巧,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不論手中的是奪來的
刀、槍,還是折斷的羽箭,甚至是士兵的屍體,不論是何物,皆是他的兵器,自
他手中輸出的攻擊,無一不是最有效最快速的攻擊方式,史天澤看得心驚膽戰,
遍體生寒,這人的手段堪稱冷血,其武功堪稱無敵,其速度堪稱鬼魅……

  條頓武士是蒙古征戰歐洲時俘虜來的白人軍隊,因為作戰強悍,被編入軍中
,他們的個人戰力,絕不在蒙古戰士之下,但誰也沒想到,就是在那區區的一個
漢人手底下,愣是和待宰羔羊一般,滿地的屍體,至少一百多人死於他一人之手
,但他卻還是沒有絲毫的疲態!這還是人麼?

  史天澤心中驚歎,不自禁地道:「此等豪傑,若是我們蒙古勇士,該有多好
!」

  此語一出,史天澤猛然省悟,兩軍陣前,盛讚敵人,有損士氣啊!他四顧看
去,卻見身邊的將領幾乎個個都是面色難看,史天澤心中一跳,此人,竟然以一
己之力動搖我全軍士氣!

  「令!條頓武士退!神箭營上!殺了那人!」……

  「喀!」

  張超群手肘一撞,將一人撞開,身體旋風般一轉,順勢將那人拋了出去,正
撞在幾根長槍上,登時被捅穿了身體,那些士兵驚呼起來,其中一兵以德語叫道
:「上帝,這個宋人還是人麼?」

  張超群心中猛地跳動起來,他精通英語,對日語、韓語、德語、西班牙語也
有涉獵,雖然不精通,但卻能聽懂,突然聽到那些人說德語,雖然腔調怪了些,
卻也能聽明白三分,不知如何,他心中忽然有點靈光一閃,抓過一名長槍刺來的
白人士兵,大聲以德語道:「你們是德意志人?」

  那些金髮碧眼的白人士兵聽到張超群的話,都是驚得呆了,一時間,竟然忘
了要攻擊張超群。雖然這個宋人的話有點怪,但確實是他們的條頓語(條頓語即
古德語)看到這些白人的反應,張超群心中暗自狂喜,不知為何,他腦中彷彿看
到,條頓騎士和宋軍戰士並作一路,向蒙古軍發起衝鋒的場面,雖然有點虛幻,
但,超群哥卻像是看到了希望。他腦中飛快地搜索起古代德國的一些資料。

  但很遺憾的是,他雖然也學習過這些歐洲古代的歷史,但對這些條頓騎士卻
是毫無印象。

  一個白人士兵遲疑地說道:「你是誰?」

  正是七歪八扭的德語了!原來古代的德語和現代的德語相差不多嘛!張超群
不假思索地道:「我是德意志人的朋友,你們怎麼為蒙古人作戰?」

  他看到這個白人士兵的腦袋上頂著一頂帶著藍色纓子的頭盔,看樣式,很歐
洲,很古典,這種打扮,和其他人似乎不同,應該是個首領。

  「我的名字叫赫爾曼?萬?薩拉扎,朋友,你的名字?」

  那白人首領說道。

  張超群為了顯示自己沒有敵意,將手中血跡斑斑的一桿長槍丟在地上,微笑
道:「我叫張超群,好了,赫爾曼,我和你們是朋友,這是我們大宋和蒙古的戰
爭,如果你相信我,請退下。我的武器上,不應該沾染朋友的血!」

  赫爾曼遲疑了,他們這支軍隊約有一千三百人,是在和東歐的俄羅斯聯合軍
隊進行冰湖戰役失敗後,逃亡途中,被蒙古軍隊俘獲的,自此,他們歸降於蒙古
,此次蒙古軍隊征伐宋朝,蒙哥將他們從哈勒和林帶到了襄樊,但因為蒙古人的
不信任,原本是騎士的他們變為了步兵,真正符合了條頓武士了!

  赫爾曼的遲疑,是基於張超群個人戰力的強大上的,就在他遲疑的時候,號
角聲傳來,那是要他們撤退的號角,赫爾曼正中下懷,向遠處張望,見蒙古的神
箭營正向這邊趕來,躊躇了一下,飛快地道:「張超群,是神箭營來了,你自己
小心!」

  領著條頓武士潮水般退去。

  張超群點了點頭,瞧見那些手持弓弩的蒙古軍士手中端著的,也不知道是什
麼弩弓,看上去很精密的樣子,樣式也頗為大,十足就像是AK47,張超群知道這
個時候猶豫不得,打量周圍,此時的蒙古軍陣當中,除了正撤走的條頓武士之外
,幾乎都調動了起來,密密麻麻的士兵向著自己壓制而來,鋪天蓋地的氣勢,令
張超群也禁不住心中微顫,不過幸好的是,蒙古軍的主帥很看重那些回回炮,幾
乎每一座回回炮都有數百士兵保護著遠離戰場,看來他們是要以保護攻城器械為
主了!張超群心頭一寬,四顧之下,那黑壓壓的軍陣如牆壁一般,勻速地壓縮過
來,能夠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

  張超群冷笑一聲,他丫的,韃子真是瞧得起老子,居然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對付老子一個!腳步右移,足尖一挑,一張條頓武士留下的圓盾飛起,張超群伸
手抄住,暗暗地調勻氣息,那些蒙古軍隊即便是擺出人造活動城牆的陣勢,那又
如何!老子打不過,難道還不會跑?

  見那手持弩弓的神箭營快速奔來,張超群再不遲疑,向著攔截在東面的韃子
軍陣衝去,他身形如飛,腳尖在地面上踏過,雖是滿地的屍首,卻不妨礙他的速
度,韃子的將領大聲呼喝,意圖合圍他,如果四面成合圍之勢,張超群就真的只
能是插翅才能逃命了,不過,即便是插翅,也會整個兒暴露在神箭營的弩弓攻擊
範圍之下。

  於是,戰場上出現了戲劇化的一幕,整個蒙古軍隊,除了少量正在和宋軍騎
兵作戰的騎兵之外,所有的人都隨著張超群一個人移動!這種情形,令樊城城頭
上的宋軍將領瞠目結舌,在城上,他們實在無法看到戰場中的張超群,只不過,
蒙古軍的這一異常,卻是落在了他們的眼中,起先牛富為了鼓舞士氣忽悠軍士們
說來了援軍,但現在,他們也相信了,只不過,他們從戰場上的陣型變化,也能
看出些許端倪來,他們看不到自家人的旗號,想來,援軍必定不多,看這樣子,
應該是被圍困了!牛富在城頭上急得擦拳磨掌,捶胸頓足,大罵道:「呂文德那
老傢伙,派那麼一丁點人來做什麼!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麼!他腦袋被豬
蹄踢過了麼!既然是要合圍韃子,怎麼不多派人來!」

  一部將道:「牛大人,情況有些古怪,如果援軍兵少,不早就被韃子殲滅了
麼?怎地撐了這麼久?」

  牛富動容道:「你是說……韃子在使詐?不可能,如果使詐,剛才回回炮又
怎麼坍塌了?史天澤那廝斷然不會捨得花這麼大的代價,更何況,他們再轟得幾
下,樊城能撐得住?何必多此一舉?」

  另一部將道:「大人,周將軍情況不妙!我們要不要接應他!」

  周虎出城接應的三千騎兵,此時已經只剩下半數,一千多騎兵被蒙古鐵騎斬
殺。牛富斷然道:「傳我命令,重盾營和火弩營迎戰!」

  那部將面露喜色,急忙去了,牛富揪著自己的鬍子,恨恨地罵道:「姓呂的
,你這蠢貨!逼得老牛連秘密武器都搬出來了!」

  他雖然痛罵淋漓,但心中卻是好奇,究竟呂文德派了什麼樣的援軍來,竟然
跟韃子幹了這麼久!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襄陽的軍隊能在和蒙古軍正面抗擊下
堅持多久,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了,帶著幾分好奇,也帶著幾分希冀,乾脆孤注一
擲了!

  就在重盾營和火弩營從城中出戰時,從襄陽水路趕來的一萬援軍到了。領兵
的,正是聶斌。

  牛富大喜過望,從側門進入城中的援軍,帶來了大量的守城器械,老牛大笑
道:「呂文德來得真及時,哈哈哈……」

  他卻忘了,剛才他還罵姓呂的是蠢貨來著。

  剛剛說到這裡,他忽然反應過來,襄陽援軍到了,那麼此刻正被圍困著的又
是哪路援軍?




第357章 樊城鏖戰2

  「聶斌,是你小子來了!」

  牛富大聲叫道,「城外是哪一路援軍?你姐夫此次怎麼這麼靈醒,派兩路援
軍來?」

  聶斌在入城前就發現了戰場上的異常,儘管他無法看到,但除了張超群之外
,哪裡還能有別人?他心中擔憂張超群的安危,邁步如飛。

  聶斌面色憂慮,快步來到城頭,道:「牛將軍,城外很有可能是張超群張將
軍。」

  牛富吃了一驚,道:「可是一個月前襄陽之戰勇闖敵陣的張將軍?」

  聶斌苦笑道:「牛將軍也知道了?」

  牛富環眼圓睜,大聲道:「咱們大宋出了這麼一位少年英雄,我老牛豈能不
知?哎呀!看這情況有點不妙!」

  牛富面色微變,朗聲道:「傳我軍令,讓民夫搶修城牆,眾將隨我出城迎戰
!接應張將軍!」

  此時,除去城外一千五百多名騎兵,還有五百名重盾營和五百火弩營,城內
樊城守軍不過一萬五千人,就算加上襄陽的一萬援軍,也比對方少了近半的兵力
,與韃子對攻,這分明是……找死……如此孤注一擲,是在是牛富的個人風格所
致,牛富此人,不光人長得跟張飛似的,脾氣也極為相似,在宋軍將領中,算得
上一個敢打敢拚的猛將。

  這脾氣,倒是很對大大咧咧的聶斌的胃口,倆人一拍即合,聶斌渾身的戰意
被點燃,大叫道:「好!牛將軍,老聶也豁出去了!總被韃子壓著打,心裡憋屈
,是生是死,打了再說!」

  牛富朗聲大笑,攜他之手向城下行去,他心中卻是想道:援軍抵達,士氣回
升,此時不打,難道等韃子將城外都清理乾淨了再打?韃子的回回炮多轟得幾下
,樊城就破了!更何況那個張超群武功高強,在軍中聲望也非同一般,這些天,
也不知有多少將領來告假,想要去襄陽會一會那個在襄陽之戰中出盡了風頭的張
超群,如此英傑,倘若自己不救,別說過不了自己這關,傳揚出去,襄樊之地,
自己也呆不住了。他雖然看似粗豪,卻並不魯莽,可謂粗中有細,十足繡花猛張
飛!

  就在樊城這邊擦拳磨掌準備拚命的時候,張超群這邊已經接上了頭,彷彿人
牆一般的韃子軍士越壓越近,饒是他拳打足踢,掌下斃敵無數,但蒙古軍治軍果
然是有一套的,人人勇悍,哪怕對上張超群這樣的殺神,也是死戰不退,張超群
的圓盾早已破裂,一邊惡戰,一邊留意神箭營的距離,一旦被攔在他們的箭程之
內,便逃之夭夭,他利用有限的空間,巧妙的躲閃,常常是神箭營已經追上,卻
因為怕誤傷到自己人而下手不得,更讓那些韃子心驚的是,他往往是伸指一彈,
便如同使妖法一般殺去一人,往往還沒有靠近他,便倒下一個。他們卻是不知,
張超群從黃藥師那兒學來的彈指神通經過乾坤大挪移第六層所激發出來的潛力,
已經可以運用內力於指上攻敵了。以前還需要倚靠暗器來施展,現在以內力傷敵
也圓轉自如……

  然而,神箭營雖然沒能給他帶來威脅,但隨著包圍圈的縮小,張超群能夠施
展的空間也越來越窄,刀如雪,槍如林,黑壓壓的蒙古軍士兵像是認準了他似的
,不計代價地殺來,一邊是斯拉夫重步兵,一邊是蒙古輕騎兵,空間已經被壓到
兩邊的士兵平舉兵刃相互碰到!此時的張超群,手臂、腿上、肩頭、胸口、背部
到處都是傷口,他已經盡量避開敵方對他重要部位的攻擊了,乾坤大挪移也有效
的卸去了攻擊的力量,但,敵人始終是太多太多,他身體已經不知道受了多少傷
了,從起先的疼痛,到後來的麻木,他已經無暇顧及,在這樣的圍剿當中,即便
自己殺的敵人再多,但對方都能無限制地補充人進來,在那一刻,他甚至很荒唐
地聯想到了電腦遊戲中可以無限制刷怪的NPC,是的,此時此刻,他真的有這種
荒謬的感覺,他數不清自己究竟殺了多少韃子,他並不感到恐懼,自己身上的每
一個口子,都讓韃子付出了一條甚至幾條生命的代價,如果殺一個夠本,殺一雙
賺到的話,他已經是百萬富翁了!

  蒙古軍士兵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震撼了,他們之中,多有百戰精兵,打過韃
靼,打過西亞戰爭,打過東歐,他們是縱橫天下的無敵鐵騎,但他們卻從未見過
,有一個人能擁有這樣的戰鬥意志!他究竟戰鬥了多久!一個人能經歷如此激烈
的拚殺多久?一個人能在百倍千倍於己的敵人當中殺死多少人?一個人能在全身
上下佈滿了傷口,渾身浴血的情況下支撐多久?就在這狂熱的戰鬥中,每一個韃
子士兵都忘記了自己這邊是數量佔據絕對優勢的一方,他們忘記了對手只有一個
,他們忘記了自己是縱橫天下的精銳之師!在這個渾身是血的宋人面前膽寒了!
那是來自心底靈魂深處的畏懼和震顫!

  張超群的體內,內力依然充盈,饒是經過這樣的瘋狂戰鬥,他都感覺到自己
丹田中的內力還沒有減少到五成,如果……如果不是流的血太多,如果不是身上
百十道創傷,他還能再戰!已經……斬殺了有四百還是五百個敵人了吧!看來,
那些所謂的小說中總是描寫什麼千人斬,純粹是胡說八道啊!又怎麼可能一個人
幹掉一千人的?因為失血的緣故,他已經感到自己有些暈眩了!

  是的,快要堅持不住了!我張超群不枉此生了!人家小說裡的角色了不得穿
越一回,老子已經穿越了兩回了!我不虧了!算了吧,放棄吧!在他的腦中,彷
彿有個聲音在說。

  「殺了他!屠光樊城的宋人!」

  就在張超群僅僅憑著本能的意識堅持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了一個這樣的吼叫
聲。這一聲吼,宛如一聲雷鳴在張超群的腦中炸了開,緊接著,足有三桿長槍從
頭頸和背脊同時攢來,張超群腳下移轉,避開兩桿刺向頭頸的槍,背上一滑,緊
接著一陣劇痛,長槍擠壓著進入背上的肌肉當中,在這一霎,張超群下意識地身
體旋轉了半步,那槍尖終是沒能刺得太深,帶著血肉偏了過去。

  此時,他的腦中彷彿看到,樊城中的百姓被蝗蟲般湧入的韃子兵無情屠戮,
鮮血流成了河,一個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宋人百姓慘死在屠刀之下,腸子和內臟從
破裂的肚皮中流溢出來,他們獰笑著,一刀一刀的追逐著手無寸鐵的宋人……那
邊,一個失去了雙親的幼童被驚慌逃竄的人群撞倒,一個騎著黑馬的韃子將領一
槍刺出,將那幼童整個身體刺穿,猙獰地大笑,形同魔鬼,那孩子一時間未能斷
氣,驚駭地望著自己的肚子,血從肚皮中噴出,他哭喊著想要摀住巨大的傷口,
阻止腸子流出,但卻做不到,血將他的手染得通紅,驚駭絕望中,忽然,那韃子
將領揮刀斬來,幼童的頭顱帶著噴泉般沖天而起的鮮血飛上半空!陽光刺目,樊
城之中,到處是血!

  「啊!」

  一聲怒吼!張超群雙目之中帶著血一般的顏色,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韃子,他
胸中的血液在翻騰,他的骨子裡流淌著宋人的血液,他記得一個阿拉伯歷史學家
在一本書中描述蒙古在十三世紀侵入中亞及西亞的時候……

  「歷史上從來也沒有發生那麼可怕的事,哪怕是接近這樣的災難也沒有。人
類哪怕到了世界末日,也再不可能看到其它類似的災難了。即使是對抗救世主的
惡人,也不過是消滅那些反對他的人。還會饒恕跟隨他的人。然而,這些人對任
何人都沒有一點憐恤,他們殘酷地殺害了婦女、男人和兒童,甚至切開孕婦的肚
子,把裡面沒有出生的嬰兒殺死。」

  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被張超群充血的眸子望到的人,彷彿有種被毒蛇
咬了的錯覺。在這一瞬,他們感覺到這個不可思議的宋人重新爆發出滔天的戰意


  「想要攻下襄樊,必須踏著我的屍骨過去!」

  張超群一聲大吼,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一把握住從身後捅過來的長槍,用力
奪下,他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開來,騎乘在戰馬上的幾個韃子被他硬生生地扯了
下來,頃刻間,被戰馬的馬蹄踏破身體,他腳下不停,反使長槍,向身後的斯拉
夫重步兵掃去,內力隨著長槍掃盪開去,登時令身後的那些被鐵甲包裹得彷彿罐
頭般的斯拉夫人東倒西歪,踉蹌不穩。

  韃子的嗜血凶殘,恐怕這個時代的宋人都未必有張超群清楚,他們本性殘暴
,不光是在征伐宋朝的戰爭時期,就是在歷史上元朝建立多年之後,他們都要定
期的屠戮中國人。在海邊,元朝軍隊把一隊隊百姓定期趕到海裡餵魚,在內陸地區
,元軍定期的在各個路口設卡,盤查百姓,發現所謂」趙,張,王,李」四大姓漢人就
拖到一邊殺死。這種殘酷的統治,元朝又怎會不亡?是的,張超群在聽到那一聲
「屠城」之後,從心底透出殺意!宋朝在沒有滅亡的時候,人口達到了一億多,
元朝建立時,宋人死亡六千萬,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數字,就算人口的消亡也有瘟
疫和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在其中,那麼,這個恐怖的比例也是驚心動魄的,是的
,張超群是出於畏懼,他畏懼這樣的一個結果會在自己面前展現,而自己卻束手
無策,正是這樣的一種恐懼,令他遏制不住的爆發出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力量


  一聲宛如野獸的怒吼,他趁勢貼緊上去,使出龍爪手來,揪住一人頸脖,手
上用力,掐碎了那人喉嚨,用力甩去,那人的屍體被他當做武器猛砸亂打,圍殺
之人盡被他逼開,甩得幾下,那人頸脖被甩斷脫落,張超群如法炮製,再捉一人
,如此數次,這等人牆之陣,竟是被他沖得東倒西歪,七零八落,張超群眼見周
圍的空地越來越大,精神大振,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慘嚎的聲音……

  另一邊,樊城衝出來的重盾營排列成圓陣,兩人緊貼著站立,一人多高的鐵
盾立起,重盾營是一支全部放棄攻擊的純防禦部隊,他們用兩個人來支撐防禦,
而在重盾營的圓陣當中,則是火弩營,一支用附帶火藥的弓弩武裝的純攻擊部隊
,而且是遠程攻擊,這是樊城侍衛馬軍統制牛富為對付蒙古騎兵而練的兵,這個
重盾圓陣加火弩攻擊的陣勢,他原本是想在反攻蒙古軍的時候作為殺手鑭使用的
,哪知道現在就拋了出來,不過,也顧不得了。

  一枝枝火弩激射而出,上面帶著火藥的弩箭在經過空氣的摩擦後,火藥被引
燃,尖銳的呼嘯,射向阻截的蒙古軍,小小的一支箭,因為要攜帶少量的火油和
火藥,嚴重影響了射程,但對於這樣的戰鬥來說,僅有五十多步的距離也足夠了
,猝不及防的蒙古軍被火弩射中,火油撒開,將人引燃,韃子慘叫起來,一時間
亂作一團,一大隊的輕騎兵急衝而來,火弩在經過兩輪射殺之後,韃子騎兵已然
和重盾營撞在了一起,他們藉著戰馬的衝刺,將重盾營撞翻在地,弩手立刻暴露
在騎兵的鐵蹄之下,重盾火弩陣才剛剛發揮威力,便宣告失敗。

  此時,樊城牛富和聶斌已衝出城來,向重盾營和火弩營救援。

  蒙古中軍一直都沒有動,史天澤見樊城的宋軍居然敢衝出來交戰,也是有些
驚訝。

  「莫拉多,你帶兩千人從宋軍左翼衝刺,埃杜,你領兩千人向宋軍右翼衝刺
,爭取在城外殲滅宋軍!」

  二個千夫長同聲應命,引兵衝出。

  史天澤冷笑一聲,道:「都說宋人孱弱,不及我們蒙古勇士驍勇,看來也不
盡然,居然敢出城迎戰!找死!」

  他身後的一名親隨道:「大帥,你看那邊!」

  史天澤順著這親隨所指瞧去,眉頭微微一皺,道:「那個宋人怎麼還沒死?


  號角聲響起,千夫長埃杜的兩千騎兵呈尖刀狀排列,向著右翼猛撲而去,埃
杜的騎兵是重騎兵,對於衝擊敵陣最為合適不過,而迎接他們的宋軍這邊,正是
牛富的一萬五千人,牛富所領,帶來的是樊城最後的兩千騎兵,但是,面對蒙古
重騎的銳利的鋒芒,宋軍遲疑了,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和蒙古軍作戰,眼前的敵人
已經超過本軍一倍,而且還是他們最犀利的重騎兵,士氣,出於慣性的跌落到谷
底!

  「散開!散開!兩側散開!包夾他們!」

  牛富大聲喊道,他身旁的親衛緊緊地跟在他身旁,也放開喉嚨大聲叫喊,但
,兩方的碰撞,實在是太快,蒙古重騎慣常會先用馬弓襲擾的招數都捨棄了,距
離根本不容許他們射箭。宋、蒙兩支騎兵撞在了一起,無數把揮舞著的馬刀、長
矛,發出鏗鏘碰撞的聲音,發出切割入體的聲音,叫罵、嘶吼聲不絕於耳,卻絕
少聽到死亡時絕望的慘呼。

  這一次衝擊,很顯然是宋軍吃虧了,他們的騎兵遠不及蒙古騎兵,更不具備
韃子那般敢於拚命的氣勢。這是一場混戰,雙方犬牙交錯,原本應該是拚個你死
我活,但,懸殊的戰鬥力,令宋軍不斷地落馬,面對著嫻熟的控馬技術、將速度
、重量和力量完美結合在一起的蒙古重騎,宋軍騎兵一敗塗地。饒是牛富驍勇,
連斬數敵,卻也無法挽回敗勢!

  史天澤冷笑一聲,指揮若定,再次派上一支騎兵進行向宋軍的步兵進行穿插
攻擊,勝利的天平,開始向蒙古軍一方傾斜。

  「殺!」

  「殺韃子!」

  就在這危險時刻,突然從蒙古中軍的後方,出現一支隊伍,那是一支沒有任
何旗幟的隊伍,只不過三百多人,但他們的行進速度卻是奇快無比,就在戰場上
混戰的時候,突然出現,史天澤這邊的中軍,已經派出了四千輕騎和兩千重騎,
守在自己身邊的,已是不足千人,而且全是步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實是身
經百戰的史天澤百密一疏,他又怎會料到,在戰爭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突然神
兵突降?

  「給我擋住!」

  史天澤只是心中微起波瀾,但很快便放下了這一絲驚惶,對方,只有三百人
,而自己這邊卻是一千名精銳的親衛步軍,比他們多出三倍,勝利,還是屬於我
的!史天澤冷哼了一聲,當年金國的大將武仙何等了得,紅襖軍彭義斌武功蓋世
,不都死在我手中了!區區的一個樊城,算得什麼!

  但很快,他發現,對面來的這三百人絕非普通的宋軍,他們的戰鬥方式可以
用亂七八糟來形容,雖然有人在極力約束和指揮,卻是無濟於事,儘管如此,他
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勇不可擋,除了一開始的糾纏產生了一些效果之外,在之
後的指揮下,他們使用了暗器,不久,戰事發生了逆轉……




第358章 寧作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瘋狂的吶喊,在樊城城外響徹雲霄,城內如是,城外如是,所有的宋人都是
忘情的歡呼,他們何時獲得過這等酣暢的勝利?

  宋人的軍隊,向來都不是蒙古軍的對手,不是宋人比蒙古人天生少了什麼零
部件,而是宋朝實在太過富足,過慣了安逸的生活的宋人,在一窮二白、為了一
張羊皮都能把刀子殺人的蒙古軍隊面前,就好像一群肥羊,宋人的武器比蒙古人
先進,宋人的一個普通士兵的鎧甲也比蒙古的千夫長裝備要精良得多。

  但是,宋人是募兵制,對參軍的宋人發軍餉,而不是中國其他朝代那樣強制
性徵兵,一個太過文明的國家,又怎麼是凶殘的強盜的對手?

  其實,蒙古人的可怕在於它不只擁有原始遊牧民族野蠻的戰鬥力,而且還擁
有文明民族先進高超的技術。蒙古人攻打下一座城市,唯一留下的一種人,不是
年輕美麗的女人,也不是天真的孩子,更加不是年邁的老人,而是這座城市的工
匠藝人。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能集中那麼多先進的攻城器械來打樊城的緣故了,
蒙古軍隊縱橫天下,難道只靠他們的騎兵?當我們客觀的去看待元朝滅宋這段歷
史,我們會發現,蒙古人並不是糨糊腦袋。

  宋朝,已經丟了整個北方,已經只剩下南邊的半壁江山,襄樊就是南宋最後
的一道國門!再丟的話,就是亡國的下場,雖然不是每一個宋人都知道這個道理
,但宋人的文明程度,可以說,是中國的整個古代到現代史上最文明的朝代,有
識之士自然不可能缺乏,自樊城被圍攻,城中的氣氛便尤其沉重,直到……此時
,城外的歡呼吶喊傳進城中時,老百姓們還以為是韃子破城了,一個個驚慌失措
,有的手腳快的,已經顫抖著往房樑上掛繩子了,蒙古韃子的可怕,他們即便是
沒見過,也聽過了,無論是人還是雞鴨,一律殺死,捉住年輕女子,往往當場就
剝光了衣服施暴。

  但很快,一個個興奮如狂的宋軍士兵衝進城中宣告:「我們勝利了!我們勝
利了!我們擊敗了韃子!」

  也無怪他們如此瘋狂,宋軍和蒙古軍隊交鋒不是一次兩次,在正面對攻的情
況下,就算是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能打敗凶悍的蒙古軍隊,但這一次,明明是一
場打得糊里糊塗的仗,卻是勝了!如何讓他們不興奮如狂?

  先是張超群一個人牽制住了韃子的足足一萬多人,緊接著是周虎的三千騎兵
,和蒙古軍隊拼到最後只剩下兩百多人,其餘全部戰死,緊接著是牛富的騎兵,
也基本上被打殘了,襄陽來的聶斌那邊好些,他們的士氣較高,損失不算大,這
次牛富一手訓練出來的重盾營和火弩營也發揮了出其不意的威力,他們的火弩,
殺敵雖不算多,但火燒人體的那種恐怖場面卻是令敵人膽寒。當然,最重要的不
是這些,如果不是最後關頭趕來的三百多名武林高手嚴重威脅到蒙古軍主將史天
澤,這次樊城就已經不在宋朝的手裡了。

  這種戲劇化的勝利,令所有的人都感到那麼的不真實,直到韃子退卻了,幾
乎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周虎的騎兵被打殘,牛富這邊也岌岌可危,重盾營
和火弩營只有防守的份,襄陽的一萬援軍根本無力回天,但就是因為對方的中軍
被勢如破竹的殲滅,史天澤險些被擒,蒙古軍不得不敗退,於是,勝利降臨。

  張超群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麼逃過一劫,當蒙古軍撤退時,他有點茫
然,甚至許多韃子在經過他身邊時,只要抬抬手,就能向他進行攻擊,但卻沒有
,彷彿把張超群當作了空氣。張超群是強撐著站在那裡的,他的內力並未達到耗
盡的地步,但他的身體卻是撐不住了,流了太多的血,和全身上下數不盡的傷口
,當韃子退時,只要有人向他出手,他是擋不住的,那股拚命的氣勢沒了,滿身
的傷,已是讓他連站著都辛苦。就是李志常、魯有腳等人向他奔來的時候,張超
群再也裝不了堅強了,就那麼硬挺挺的倒下……

  被群豪抬進城去時,張超群接受了全體宋軍的注目禮,他那身從韃子身上剝
下來的皮甲早已破破爛爛,從裡到外都是結了痂的血塊,刀傷、槍傷、密密麻麻
,饒是那些參加過多次戰爭的老將老卒,也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受這樣多的傷!

  張超群並沒有昏迷過去,而是非常虛弱的躺在擔架上,耀眼的陽光,刺得他
雙目有些睜不開,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臂遮擋炫目的陽光,隱約間,他彷彿看到陽
光之中透出的濃重血色。

  所有死裡逃生的宋軍軍士都肅然而立,望著這個全身是血,全身是傷的年輕
人,從知情人的口中,他們得知,這個人,就是在襄陽城外,單槍匹馬在敵陣中
殺敵過千,並生擒敵方主帥的張超群!當他們發現那一架回回炮坍塌時,他們知
道是來了援軍,但卻沒有想到,他們以為的援軍,竟然只是張超群一個人!

  一個人,要如何的膽色才敢於在面對五萬精銳大軍時浴血奮戰?一個人,要
如何的勇武,才能在萬倍於己的敵人當中力戰大半個時辰!一個人,要如何的信
念,才能在受到如此重傷之後仍然屹立不倒?

  不知道是誰開始的,戰場上的宋軍官兵大聲叫道:「萬勝!萬勝!萬勝!」


  起先只是一小撮人在喊,他們將手中的兵刃高高舉起,嘶聲力竭,緊接著,
整個戰場包括城頭城門附近的宋軍官兵全都高喊起來:「萬勝!萬勝!萬勝!」


  這數萬人一齊高聲呼喊,場面是何等的壯觀,群豪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
個個血脈沸騰,只覺兩腳輕飄飄的。從那些士兵的眼中,他們看到感激的神色,
他們知道,這不光是只對著張超群一人呼喊,也包括了對他們最後那一戰的肯定
和感謝。悄悄的,他們挺直了腰桿,受了些輕傷的,更是有意無意地將他們的傷
口展現出來,當然,傷到屁股的除外。

  聽到這一聲聲的吶喊,張超群胸中豪氣陡生,這就是大宋人!大宋的榮耀,
盡在這一聲聲的吶喊聲中,宋朝漢人,不應該在二十年後滅亡!蒙古鐵蹄,就應
當止步於襄樊城外!

  張超群不知哪來的氣力,用力抓住擔架,身軀一翻,失血過多的他竟從擔架
上跌落下來,摔在地上,守護著他進城的襄陽群豪一驚,魯有腳和李志常二人忙
上前攙扶,宋軍官兵的吶喊聲停止了!

  張超群推開他們,艱難地站了起來,他的背上結了痂的傷口迸裂開來,鮮血
湧出,但他卻像是沒有反應,站得筆直,他的臉上、頸脖,全都是血,有自己的
,也有敵人的,官兵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他的一雙眼睛卻是在閃著光芒,無比
的堅定!

  現場一片沉寂!

  張超群緩緩地向肅然而立的宋軍官兵瞧去,那是一張張或年輕或已不年輕的
臉,但在他們的眼中,張超群看到了宋人的希望!

  「大宋……」

  張超群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了,「大宋!」

  他運出內力,疾聲大呼道:「大宋!必勝!寧作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他本來還想多說幾句,但血戰之後的虛弱,卻使得他再無法堅持下去,眼前
一黑,仰天倒下!

  大宋漢人的血,是熱的,是沸騰的,他們並不像史學家描述的那樣孱弱,那
樣怕死,他們也敢於和強敵拚命,也敢於流血!那些史學家根據元朝篡改過的文
獻資料,來判斷大宋士兵是一支沒有組織紀律,沒有血性,沒有戰鬥浴望的弱師
,那全都是他嬤的放屁!他們不是弱者!他們是一支擁有血性的軍隊!史學家們
,難道你們忘記了在金國入侵到江南的時候,整個江南的漢人百姓自發的反抗麼
?難道你們忘記了崖山戰役,大宋的軍民寧願流盡自己的最後一滴血也不屈服於
侵略者的悲壯戰鬥?難道你們忘了抗元英雄文天祥的那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
丹心照汗青麼?(PS文天祥是江西人,石頭也是,我為此而自豪)難道你們忘記
了背負著大宋最後一個小皇帝投海的陸秀夫麼?寧作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大宋!必勝!大宋!必勝!」

  「寧作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戰場上的呼聲,使得大宋官兵血脈賁張,士氣大漲!……

  牛富等人找來郎中給張超群療傷的時候,那郎中幾乎是嚇呆了,這位郎中是
軍中郎中,經他手治療過的傷兵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卻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像張
超群這樣,傷口連著傷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皮肉破爛,有的地方甚至都
露出了骨頭,這麼重的傷,竟還不止一處,若是尋常人,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了!

  他驚呼道:「這麼重的傷,他竟然還活著!」

  在牛富府邸上的樊城軍方將領和幾個德高望重的武林中人,見到此景,饒是
他們都是大男人,饒是他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也禁不住淚水潸潸滾落,男兒
有淚不輕彈,但在張超群這樣的英雄面前,這話已經是不管用了。

  牛富環眼圓睜,全身顫抖著,啞聲道:「張將軍,你是條漢子!老牛生平沒
有敬佩過誰,你是老牛第一個佩服的好漢!」

  他知道,如果不是張超群拚死奮戰,光是那些回回炮就已經攻破了樊城,現
在說不定正是韃子衝進城屠殺大宋百姓的時候,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樊城,這樣的
人能不值得他敬重麼?

  就在張超群昏迷的時候,在他體內的真氣卻是自動流轉起來,就在他失去意
識的情況下,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真氣卻像是無窮無盡似的,向他的丹田衝去…




第359章 樊城陷落

  身體的經脈竟不知如何,有膨脹的感覺,那些突然出現的真氣,非是來自外
界,而是身體中的各處三百多個穴道,他不知道怎麼會如此,他受的,是外傷,
而不是內傷,而且他也沒有運行周天,他感到有人在給自己敷藥,有的傷處傳來
彷彿剝皮般的劇烈疼痛,有的傷口已經麻木,但無論怎樣的疼,都比不上此刻身
體內的劇變!

  那些來源古怪的真氣像是早已潛伏在體內的三百六十五個大穴裡面,就在這
個時候突然出現,不斷地衝擊著他的丹田,所到之處,經脈膨脹欲裂,他甚至有
種錯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變成了氣球,被這股強大的真氣一點一點的撐大著,而
這個時候,他的丹田氣海,已經在這真氣的補充下充滿了,再也容不下了,可是
這個時候,這些來歷不明的真氣卻像是不要錢的免費品嚐似的,還在不斷地衝擊
著張超群的丹田。

  張超群無論如何也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難道是因為之前的廝殺拚命導致了後
遺症?但後遺症也不可能這樣啊!他隱隱的覺察到,自己的來自九陽真經、乾坤
大挪移和全真心法、玉女心經的那股混合型的真氣已經像是在旋轉一般,他恍惚
間彷彿能看到丹田氣海中的情況,那彷彿一股龍捲風的氣狀真氣在順時針旋轉,
從身體中衝擊過去的那些真氣卻是不停地輸入!丫的,再這樣下去,老子就爆體
而亡了!

  張超群還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心中自然而然地感覺到恐懼,男人大丈夫,
要麼死在戰場上,要麼死在牡丹花下,怎樣都不能死在自己的真氣下這麼窩囊啊


  丹田裝不下,這要怎麼辦!張超群迅速地讓自己保持著冷靜,這個時候,他
知道誰也救不了自己,以自己的內力修為,即便是東邪西毒和南帝北丐這樣的頂
級高手在,也無法救自己了。他迅速的分析著,真氣異常的往丹田氣海塞,但是
丹田氣海根本就無法容納這麼大容量的真氣,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撐得爆開!
要麼是丹田氣海廢掉,要麼就是自己爆體而亡!那麼,現在就只有兩個方法,一
是轉移真氣,讓它不要再往丹田氣海裡面擠!二是壓縮真氣,讓更多的真氣有地
方容納!

  一瞬間,張超群已經做出了決定,引導轉移的話,應該是做不到的,若能做
到,也不會自動湧出來了。那麼就只剩下一個選擇,壓縮真氣,提升空間!

  他意念一動,只覺丹田氣海中開始變得灼熱,起先還不是很明顯,隨著他控
制真氣壓縮之際,那包裹著真氣的氣海卻是愈發的變得熾熱,這種令人難熬的熱
度順著他的奇經八脈一直蔓延出去,那種感覺,十足像是身體裡面點燃了一團火
,而這團火卻是越燒越旺,彷彿連五臟六腑都要被烤熟了一般,強烈的灼燒感,
令他全身都顫抖起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他的身旁的話,會驚奇地發現,張
超群的身體像是變得透明了一般,穿在身上的衣服被這高溫炙烤得脆了,皮膚下
,通紅如燈,這景象,委實是恐怖之極,張超群強忍住這種非人的折磨,在特工
生涯中鍛煉出來的堅強意志,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效用,當然,最緊要的是,超群
哥這個時候,卻是想到還有很多美女沒有推倒,黃蓉、程英、郭芙、周芷若、公
孫綠萼……丫的,這麼多正點的妞兒沒叉叉,這不就好像是買了彩票中獎了,但
卻忘了彩票放在哪裡一樣杯具麼!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這股意念,深深的在超群哥的腦中翻騰,但那股劇烈的灼痛卻一直沒有消失
,可是,不知過了多久,他竟然發現,氣海中的真氣像是有了一定程度的變小,
那股氣體竟然真的被壓縮了,雖然他看不到,卻能感覺到真氣在發生變化,尤其
是從身體中三百六十五個大穴出現的真氣終於有了空間容納,有了這樣的改變,
張超群愈發信心大增,他集中全部的精神進行著真氣壓縮,終於,他的真氣越來
越集中,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捏小了,不停湧進來的真氣又不斷地填充著這清
除出來的氣海空間……

  丫的,本大爺該不會是更厲害更牛叉了吧!張超群隱約覺得,被自己壓縮了
的真氣,好像在濃度方面更強了,那一團氣體的旋轉頻率也愈發的輕靈,挾裹著
新湧入的真氣也在不停壓縮!到底,這玩意兒能壓縮到多大啊!他壓縮的速度並
不快,因為真氣湧入的速度也是非常快速,這使得張超群根本停不下來,不知道
有多久,陡然間發現,自己的氣海燒灼感居然變得越來越淡,到了現在,居然已
經不再那麼讓人「痛不欲生」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昏迷已經是第四天了!而且,在他昏迷到第三天的時
候,聶斌、魯有腳和李志常已經用船把張超群送往了襄陽。

  在這個時候,忽必烈已經從鹿門山調了五萬大軍對襄陽發動了攻擊,而與此
同時,史天澤在得到忽必烈調來的三萬大軍再次領軍攻擊樊城。更有在虎頭山的
蒙軍大將阿離海牙和大宋朝廷派來的李庭芝五萬援軍發生了激戰,另一邊的罐子
灘,宋軍另一路範文虎五萬援軍和蒙軍大將劉整接仗!襄樊形勢極其危急。

  再次殺來的史天澤軍隊遇到了宋軍最為激勵的抵抗,宋軍的火弩營和重盾營
在經過了上一次的整合之後,配合得更加默契,在他們的掩護下,牛富和聶斌各
自領著宋軍向對方的回回炮發動攻擊,他們的戰鬥力依然不高,但此次令史天澤
驚訝的是,宋軍像是一個個都不要命了似的,更有那些武林高手,一個個輕功高
超,在宋軍士兵的掩護下,捨生忘死,竟然一鼓作氣毀掉了史天澤的五架回回炮
,加上上次張超群毀掉一架,周虎毀掉一架,史天澤的這攻城利器就只剩下五架
,而且,那些回回,也成了那些武林高手的首選目標,要知道,操縱那些回回炮
,少了那些回回匠人的話,回回炮就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了。史天澤惱怒之下
,將回回炮護送撤出了戰場,正要指揮軍隊向樊城軍攻擊,哪知道牛富卻在這個
時候下令退回城中!

  火弩營和重盾營的掩護下,宋軍雖然損失較大,卻也安然的撤退了,史天澤
怒不可遏,下令全力攻城。

  慘烈的戰鬥,一直持續了一整天也沒有結束。

  而在這時,襄陽受到了更猛烈的進攻,樊城得不到援軍的情況下,樊城百姓
自發地加入到守城戰,從早晨一直到夜幕降臨,史天澤終於下令停止攻城,這一
場惡戰,令蒙古軍和宋軍同樣疲憊,雙方都是出盡了全力,樊城軍傷亡達到一萬
!蒙古軍的陣亡數字也是極高,竟是也達到了一萬左右,樊城城外堆滿了屍體,
血光和血腥瀰漫在整個樊城內外,但這個時候,樊城的軍民都是知道,如果再沒
有援軍的話,樊城必定會被攻破,牛富和聶斌等將領達成一致,在襄河上用兵船
連夜搭建浮橋,轉移百姓!

  整個夜晚,樊城都充斥著百姓的哭喊聲,他們不願意離開生養他們的土地啊
!是啊,今天他們能從樊城撤到襄陽,那麼明天呢?

  足有兩三萬青壯百姓死也不肯離開,他們自發地組織起來,從宋軍的兵器庫
裡分到了多餘的兵器,沒有得到武器的,也從自家廚房找到了菜刀和柴刀武裝起
自己,準備和韃子拚命,而就在天還黑著,快到黎明之際,休整了一夜的蒙古軍
再次發動了攻擊,一塊塊兩三百斤的巨石呼嘯著砸向樊城城牆,趁著天黑,他們
將剩餘的回回炮都搬了出來,本就已經破敗的城牆搖搖欲墜,許多宋軍戰士在巨
石的攻擊下斃命,還沒有等到襄陽武林中人出城,城牆已經塌陷了一大塊,昏暗
的天空,箭矢如雲,韃子終於衝進了樊城!

  經過一天一夜激戰的宋軍戰士,紅著眼睛,一次次地將韃子阻擋在城牆處,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這裡消失,宋人的鮮血將這小小的一塊地方凝結起來,踩在
上面,厚厚的一層!誰敢說宋人不能戰!誰敢說宋人怕死!

  天亮了,帶著無盡的血色迎來了黎明,史天澤驚駭的望著那早已被清除乾淨
的半截城牆,整整七萬多精銳大軍,居然跟兩萬多宋軍僵持了這麼久!這是怎樣
一場戰鬥啊!

  兩方都是勇士!蒙古軍引以為驕傲的勇敢,竟然也出現在了宋軍身上!沒有
一個宋軍士兵退卻,就算是被砍翻,倒在血泊當中,只要還能動,也要死死地拉
住從自己身上踩踏而過的韃子兵,好讓自己的袍澤給他們來上一刀!

  襄陽群豪一直抵擋在陣前,他們的武功雖高,但在這軍隊的戰鬥中,卻仍是
一個個倒下,正是他們,給了蒙古軍最深最重的打擊……

  就在蒙古軍再次換上生力軍時,宋軍的抵抗力也開始變弱了,終於,他們衝
進了樊城!

  然而,就在樊城的大街小巷中,更加激烈的抵抗開始了,被逼退的宋兵、留
下的大宋百姓,和入侵者展開了巷戰!這是保衛家園的戰鬥!往常斯文有禮的鄰
居,往常一臉憨笑的賣炊餅的小販,往常在酒肆喝酒都要賴賬的混混兒,往常一
臉討好的笑容向客人索取打賞的小二,在這個時候,都變成了最勇敢的戰士,他
們毫無畏懼的撲向侵略者!即便失去了兵器,就算是用牙齒去咬,用沒有肌肉的
手去掐……

  但是,敵我懸殊,善戰的蒙古軍,和從未經歷過訓練的普通百姓,這之間的
差距,無論用怎樣的勇敢都彌補不來,樊城,變成了血的海洋!牛富在斬殺四十
多個韃子之後,右臂被斬斷,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牛富死也不降,以頭觸火柱
,壯烈犧牲……

  樊城,陷落……




第360章 靜夜思之床前脫光光1

  真氣,已不知是第幾波湧入了,張超群此時的情況極為詭異,全身發燙,任
是誰來摸上他身體,都會燙手,並且會自然而然的有一股渾厚的內力進行阻攔,
將之彈開。而且,他全身上下都紅彤彤的,像是喝多了酒,又像是煮熟的蝦子。


  張府之中,眾女守在臥室中,輪流給他換水擦身,降低身體溫度,她們雖然
武功都不算高,卻也知道張超群此時的情況應是修煉武功心法到了關鍵的時刻,
雖然她們都擔心,卻也並不是對張超群全無信心,當魯有腳和李志常等將他送回
襄陽的時候,看到他全身上下那麼多的傷口,眾女都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其實,
這還是張超群體能驚人,又擁有九陽神功護體,傷口癒合得極快,若是在頭一天
讓她們看到張超群那全身血肉模糊的樣子,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那種灼傷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但張超群身體的鼓脹卻依然沒有減輕多少
,全身三百六十五處大穴中的真氣,依然在不斷地衝擊他的氣海,一遍又一遍的
撕扯著他的丹田和各處經脈,儘管張超群在不斷地壓縮,再壓縮,卻也只能是堪
堪的和真氣湧入的速度扯平,就在這數日之中,張超群卻是漸漸的感覺到,自己
的丹田像是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之下變得開始強大了,哦,應該是擴張了,直到第
七天的時候,那些真氣的衝擊終於開始變得緩慢了,並呈現出虛弱的現象。張超
群在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終於,要結束了麼?

  就在他感覺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愕然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異常,在他模模糊糊
的感覺當中,他彷彿看到自己的真氣從原先的氣體,變成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液體
!那股濃稠的液體中,彷彿蘊含了無窮的力量,在他的丹田氣海中靜靜的躺著,
隨著他心念一動,開始順著他週身經脈循環行走,一個周天循環結束時,只不過
用了五秒鐘都不到,這也太快了!張超群有點無語了!

  一個小周天,真氣從丹田經會陰,沿著脊椎督脈,通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
,到達頭頂泥丸,再由雙耳頰而下,與任脈連接,沿胸腹正中再歸於丹田,往常
,一個小周天,應該要耗時十秒鐘左右,想不到現在只需要一半的時間,也就是
說,張超群的修煉速度將會大大增快,而且,原本氣海之中的真氣已經有一個保
齡球那麼大的體積,將容納真氣的氣海都佔滿了,但現在被他壓縮得只有乒乓球
那麼大的一團,而且還是濃稠的液體真氣!無論是在修煉速度上,還是在真氣威
力方面,都是一次跳躍式的進步,這怎不叫張超群大為驚喜?沒想到還有這樣的
收穫,在樊城一戰中沒有丟掉小命,看來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意念一動,張超群已然清醒過來,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就見自己躺在房裡
,遠處的桌子上,點著幾根蠟燭,昏暗的燈光,空無一人。他從床上坐起,發覺
自己身體輕盈了許多,全身力量充沛,不由得又驚又喜,解開衣衫,更是發現身
上的傷痕幾乎都不見了,即便是原先傷得很深的部位,也已經結痂了,不由得驚
歎,難道就是因為真氣從氣狀變成了液狀,才會這樣?

  他卻不知,真氣壓縮成液態,就不叫真氣,而叫作真元了!真元是真氣的提
升和強化版,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到將自己的真氣進行這樣的提煉的,但張超
群卻做到了,雖然只是他靈光一閃的作為,但這中間的驚險程度,超群哥也算是
傻人有傻福了,多少武學宗師想要做到這點卻沒能挺過這一關!他身體三百六十
五個大穴裡面突然爆發出來的真氣,實是他在修煉九陽真經和乾坤大挪移時存留
貯藏起來的多餘真氣,這兩門內功心法都是神雕世界中最精妙的,在原著中,連
張無忌都沒有得到這樣的奇遇。此番,若非是在樊城那一戰中他險些喪命,體內
的技能激發出潛藏的潛力來,他也不會得到這樣的效果。

  他只知道自己因禍得福,但這福究竟有多福,超群哥自己也懵懵懂懂。

  興奮了一番之後,他便冷靜下來,他在想,他的真氣是不是煉成液體都無所
謂了,反正,這個世界上能和自己匹敵的人不多,東邪西毒和北丐三個人,一個
是自己的義父,一個是自己老婆的外公,一個是傳授自己打狗棒法的半師父,南
帝的一燈和尚麼,他的一陽指應該也就那樣,當然,也不可能跟自己為敵,也就
是說,自己已經是天下第一了,真氣有沒有變化都沒關係,反倒是,究竟要怎麼
解決樊城的危機呢!韃子幾路大軍一齊出動,切斷了南宋和襄樊的聯繫,看來現
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打破襄樊被圍困的僵持局面才是。

  他昏迷了七天,對樊城已陷落之事一點也不知道,他還以為自己在樊城,卻
不知自己已經是在襄陽張府自己家了,唉,他實在太忙,沒有認出這是他自己的
臥室來。

  一想到樊城之事,他趕緊穿上衣服,瞧了一眼這間房的擺設,隱隱覺得有點
眼熟,不由得嘀咕了一聲:這是樊城主將牛富的府邸麼?這人的審美觀倒跟我差
不多。

  走到門口,推門而出,不由得呆住了,這……這不是我家麼?我怎麼會在襄
陽了?他忽然感覺到不對,快步而出,叫道:「來人!來人!芷若!九真!嫣然
……」

  他心裡頭有點空空蕩蕩,有點發虛,明明是在樊城受的傷,他清楚的記得自
己被人抬進了樊城的,怎麼一醒來卻是在襄陽了!難道是……張超群不敢多想,
一臉的震驚。

  這時,眾女聽到他的呼喊,紛紛穿衣而起,首先出來的是周芷若,她驚喜的
發現張超群已經好了,興奮地撲入他懷中,道:「超群,你終於醒啦!」

  一股香風襲來,張超群將她嬌柔的身子抱了個滿懷,柔聲道:「九真,想我
了吧?」

  周芷若一雙晶瑩的美眸泛出寶石般的光芒,重重的點頭道:「想!」

  這時候,眾女一個個地奔了出來,周芷若羞澀,想要掙脫,但張超群卻是不
肯鬆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紀嫣然、公孫綠萼、朱九真、小纖……居然連貼古
倫也來了!張超群不由得一怔,隨即笑道:「貼古倫,你什麼時候來的?」

  貼古倫道:「哼,你這麼不愛惜自己,我打聽到你在樊城受了重傷,就去樊
城找你,後來才知道你昏迷了,被送到襄陽,我就跟了來。」

  聽她提到樊城,張超群問道:「對了,我不是應該在樊城的麼?誰把我送來
襄陽的?樊城那邊怎麼樣了?」

  眾女一片默然,張超群心裡一跳,蹙眉道:「發生了什麼事了?貼古倫,你
跟我說。」

  貼古倫面露難色,瞧了瞧眾女,欲言又止,紀嫣然道:「貼古倫,你跟超群
說吧。」

  貼古倫歎息一聲,道:「兩日前,樊城已被攻破……」

  張超群胸中重重的一顫,驚道:「樊城!被攻破?」

  紀嫣然見他神情大變,臉色不大好,忙道:「外面風大,超群你傷剛剛好,
進屋再說。」

  張超群迅速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走進自己房中,眾女相繼跟
了進去,貼古倫將樊城陷落和主將牛富力戰之後自盡身亡的事也說了出來,並把
蒙古軍幾路大軍圍困襄陽的情況告訴給他聽。

  張超群聽完這些,良久不語,半晌才道:「我要去一趟元帥府!」

  眾女面面相覷,誰也沒開口阻攔他,貼古倫卻倒:「超群,你就先不要去了
,明早再說好不好?連日來蒙古軍隊攻城甚急,今天大雨滂沱,這才休戰,所有
的人都很累……」

  張超群聽她說得有理,也就不再堅持,黯然點頭,瞧著眾女也都面帶倦容,
露出一絲笑容來,道:「這幾天我昏迷,你們肯定也擔心死了,我現在好了,沒
事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眾女擔憂了這麼多日,見他醒來,又怎麼捨得離開,一個個都是搖頭,紀嫣
然道:「超群,難得你醒來,我們想陪陪你。」

  眾美環繞,一個個比花嬌艷,楚楚動人,張超群卻是沒有那種旖念,微笑道
:「那……我們今晚就同榻共眠,說說話罷。」

  眾女均是一怔,同榻同眠?這……尤其是周芷若、公孫綠萼二女,雖然早已
當張超群是自己相公,但畢竟還沒有行過周公之禮,俏臉通紅,正遲疑間,張超
群已是脫了鞋,上了床去,拍了拍床鋪,紀嫣然最是落落大方,率先坐上床沿,
將鞋兒脫去,坐在張超群身旁。小纖、朱九真和貼古倫也隨即坐了上去,周芷若
和公孫綠萼見此情形,也只好羞答答地坐了上去,周芷若和公孫綠萼正想坐在最
側,紀嫣然和貼古倫對視一眼,將她們兩個扯了過來,讓她們一左一右地坐在張
超群身旁。

  張超群問道:「對了,樊城陷落,牛富牛將軍殉國,那麼我帶去的人如何了
?魯長老呢?前去援救的聶斌怎麼樣了?」

  紀嫣然道:「就是魯長老和全真教的李道長和聶將軍送你回襄陽的,他們都
沒事。不過……其他的人,都戰死了……」

  張超群聽得魯有腳和李志常、聶斌沒事,心中稍安,但聽到其他人全部犧牲
,痛苦地閉上眼睛,歎道:「沒想到,我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貼古倫忽然道:「超群,對不起……」

  張超群苦笑道:「你說對不起做什麼?這跟你無關。」

  「但我畢竟也是蒙古人,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全無用處,不
過,超群,我既然來到了這裡,我就會和你站在一邊。」

  張超群笑道:「這是男人的戰爭,你就別往裡摻和了,不過……」

  他向眾女一一望去,正色道:「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襄陽!忽必烈想要襄
陽,就拿命來換吧!」

  他心中想到自己提升的實力,前所未有的充滿了信心,再沒有什麼好想了,
有本事就來,不論是忽必烈也好,還是蒙哥,還是他們中的誰!普通的蒙古韃子
殺了一萬個也沒用,那些當著王爺的,當著皇帝的,難道他們就不怕死?就算殺
不到你們,難道老子不會去砍了那些帶兵打仗的?老子把你們的什麼千夫長萬夫
長都砍了,看你們怎麼打!

  他信心大振,道:「跟大家說件事,我的武功現在又強了幾分,以前我可能
還不敢說,但是現在我可以拍胸口的說,這個世上我張超群若自認第二的話,沒
有誰敢自認第一。」

  眾女聽他說出這樣的話出來,雖然有些意外,但她們卻也深知張超群的實力
,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胡說,心放下了許多來。張超群又道:「趁著大家現在都
在,我打算嘗試一下幫你們提升內力,忽必烈那廝狡猾得很,誰也不敢保證以後
會發生什麼,所以,今後你們都要有自保之力!我才能放心。」眾女聽他說得鄭
重,又見他說可以提升內力,都是驚訝不已。眾女之中,以貼古倫的武功最高,
其次則是朱九真,朱九真在倚天世界的時候就得武青嬰傳授過九陽真經第一卷,
多年來,內力修為已是不弱,紀嫣然雖然也得了,但畢竟她在二十五歲前是沒有
武學基礎的,在這方面就差了許多,周芷若和公孫綠萼相差不多,而小纖則是只
懂得輕功,不會武功。張超群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小龍女、李莫愁和完顏萍
、耶律燕她們四個在華山腳下,而且洪七公、黃藥師和歐陽鋒都在那兒,那是蒙
古人的地頭,倒也一時不會有事,小昭和武青嬰、孫不二、陸無雙都在終南山,
也不可能發生什麼危險,只有她們,現在都在襄陽孤城,自己武功再高,也始終
是一個人而已,是以,張超群決定,用雙修的方法令她們快速提升內力!



第361章 靜夜思之床前脫光光2

  雙修!曾經在和小龍女雙修的時候,他發現,玉女心經這樣的內功心法實在
是一門神奇的修煉功法,他不知道林朝英怎麼會創出這樣一門武功來,根據金大
師的描述,林朝英當年和王重陽是一直到死都沒有在一起的,就是說,他們是分
道揚鑣的,那麼林朝英怎麼會創下了這麼一門跟男女之間的很多事都有關係的武
功來?難道……林朝英是全憑想像?

  玉女心經,不但莫名其妙的讓超群哥擁有了三個床上特技(小jj增大法;真
氣亂摸法;棒棒帶電法)而且還具備陰陽配合的雙修之法,古墓派的前面兩個繼
承人都是沒有男人的獨身女子,也就怪不得她們沒有發現,原來男人修煉玉女心
經會有這樣的奇效,看來林朝英創出這樣的心法,多半是為了給王重陽來練的吧
!滿床的粉臂玉腿,一個個如花般嬌艷,超群哥也是不禁有了些感覺。

  紀嫣然是個嗜武如命的人,聽他說到雙修提升武功修為,迫不及待地問道:
「超群,什麼雙修?能讓我們提升內力的麼?我怎麼從未聽過?」

  呃,她當然沒聽過,如果是小龍女或者李莫愁在場的話,一聽這話就知道超
群哥那顆邪惡的腦袋裡在想什麼了。

  張超群一本正經地道:「雙修,這是一門很有學問的內功修煉之法,需要男
女同練,對雙方都大有好處,不但能寒暑不侵,精力充沛,更能讓人肌膚潤澤健
康,夫妻琴瑟調和,尤其是修煉者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裡提升內力修為,這門功法
,學問甚多,不可多得啊!」

  超群哥心裡卻是還有一番話沒有說出來,雙修,不但有此功效,更能讓男人
精滿而不漏,控制精關,想射就射,習練到深處,連那東西都能增大。當然,超
群哥已經做到了,不但能用真氣控制自己那活兒的大小尺寸,還能讓它釋放出真
氣來。而雙修的女方,也是好處多多,不但能練到玉門緊鎖,更能令那裡的肌肉
產生收縮,緊松自如,隨心控制。

  人們從描寫這方面的小說裡,總是看到什麼欲仙欲死,什麼飄上雲端,又墜
下谷底,弄得怎麼怎麼消魂,怎麼怎麼happy,實際上,又有多少男女能體味到
那種超強的快 感?

  眾女聽得他描繪得這麼牛叉,都是意動,她們都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提升
內力修為有多麼重要,但這時,貼古倫卻是若有所思,俏臉之上生出淡淡的紅暈
來,給了超群哥一記白眼。

  紀嫣然忙道:「那還等什麼?你就快告訴我們該怎麼做吧!我們也希望趕緊
把武功練好練強,這樣,我們也能幫你。」

  張超群嘿嘿笑道:「對,對,要快點,時間挺緊的,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
一起來?」

  眾女之中,只有貼古倫意味深長的瞧著超群哥不說話,朱九真、公孫綠萼、
周芷若、小纖和紀嫣然都是沒有察覺到超群哥話中之意,一個個迷茫的望著他,
靠在他身邊的周芷若道:「超群哥哥,我們六個,都情同姐妹,有什麼關係了?
大家一起吧,你說我們要怎麼做?」

  公孫綠萼那雙靈秀的美眸一眨一眨,很純真地道:「是啊,我們都是好姐妹
,都是一家人,這門雙修武功,大家一起練,若有人不懂,還能互相幫助。」

  呃,這也能互相幫助?幫忙脫衣服倒還差不多!

  瞧著超群哥賊頭賊腦的樣兒,貼古倫怎麼都忍不住了,嗔道:「超群,你們
練吧,我出去迴避一下。」

  張超群見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她是明白雙修的含意的,忙道:「別忙
著走啊,大家既然都是好姐妹,就應該不分彼此,互相幫助對吧?」

  貼古倫俏臉一紅,啐道:「你倒是想得美,古人齊人之福,娥皇女英共侍一
夫,你可離譜了,居然要我們六個一起……一起……見過荒唐的,沒見過你這麼
荒唐的……」

  眾女聽貼古倫說出這話來,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之前說到什麼夫妻同練
,原來是……

  眾女一齊驚呼起來,未經人事的周芷若和公孫綠萼更是羞得低垂粉頸不敢見
人,不約而同的伸出玉手,往超群哥腰間的軟肉使勁兒的掐。

  超群哥齜牙咧嘴,掙脫開來,反坐過來,擋在床沿,張開雙臂,大叫道:「
大家別誤會,千萬別誤會,你們的相公我,可是非常正經的人啊!真的……」

  紀嫣然雙頰如燒,啐道:「你若正經,這世上就再沒有壞蛋了!虧我還那麼
相信你,這麼荒唐的事情你都想得出來。」

  超群哥嘻嘻笑道:「嫣然,別這麼說,男女之事,夫妻之樂,乃是天經地義
,綱常之所正道,人的繁衍,不就靠的這個麼?怎麼是荒唐了?更何況,我們夫
妻同心同體,有什麼關係了?更何況,這不但是增進我們的感情,也是增進你們
姐妹間的感情啊!咱們坦誠相對,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嘛!」

  紀嫣然白了他一眼,嗔道:「荒唐胡鬧,你居然也能自圓其說!我才不跟你
們胡鬧。」

  她正待起身,張超群哈的一笑,道:「從現在開始,誰如果想逃走的話,嘿
嘿,我就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就脫光她衣服,供我們幾個一起欣賞沒穿衣服的
她,你們說好不好?」

  眾女臉蛋兒都是紅撲撲的,一個個嬌艷如花帶露,羞不可仰,這等明媚的春
光,令超群哥樂不可支,蠢蠢欲動,一股無名之火從丹田處往上升騰,不可抑止


  「不跟你們玩!我要走!」

  紀嫣然心中一蕩,剛剛直起身來,張超群已是出指如風,遠遠的隔空一彈,
登時將紀嫣然的穴道封住。他這一手,正是桃花島的武功--彈指神通,在進行了
真氣進化之後,這彈指神通不但能令真氣破指而出,更令超群哥自己都驚奇的是
,所耗費的真氣真是少到可以忽略不計了,這種提升,是在樊城之戰的時候都不
敢想像的,他這是甦醒過來之後首次使用武功,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般強悍,
丫的,這比拿著手槍還牛叉啊!手槍還得耗費子彈,這彈指神通簡直就是無限子
彈。

  紀嫣然悶哼了一聲,以張超群操控內力的能力,自然不可能傷了她,只是輕
輕的隔空點中了她穴道,令她不能動了。

  張超群笑道:「既然嫣然不聽話,那麼,我們先來脫她衣服好不好?」

  眾女羞澀,一個個拿眼睛瞟他,卻是不動,超群哥一撇嘴,道:「唉,你們
……一點也不配合,不好玩啊,我們都是夫妻嘛,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既然
……你們都不來,那麼,我就從嫣然開始雙修了啊!」

  眾女羞得臉上像是要滴出水來,一個個瑟縮著向床的裡側退去,就好像超群
哥是一頭大灰狼似的,超群哥瞧了她們的反應,不由得更加鬱悶,眼珠兒一轉,
手指連動,按照她們幾個的內力修為調整著出指的力量,將她們的穴道一齊封住
,眾女登時大窘,不過她們雖然被這大色狼封住了穴道,但卻沒有限制說話的能
力,未經人事的公孫綠萼和周芷若羞得說不出話來,連眼睛都閉上了。小纖雖然
害羞,但卻也並不算太過慌張,嘗過超群哥的美妙滋味的她,別說和他圈圈叉叉
,就連超群哥的那根棒棒糖她都嘗過了兩回了,這等荒唐的六女同床,反倒令她
羞怯中帶著幾分興奮和期待,還沒有跟超群哥叉叉圈圈,那處就已經濕了,連帶
著貼身的褻褲都沾滿了花蜜。

  紀嫣然最先被他制住,和貼古倫、朱九真一樣,都是跟超群哥有過「腿」的
,見他這麼胡鬧,又是這麼曖昧的氣氛,紀嫣然和貼古倫倒也還好些,朱九真已
經是很久都沒跟超群哥做過了,一張卡通小美女的臉蛋,紅撲撲的,像一隻大蘋
果般可愛。她和超群哥認識得較早,超群哥的「玉女心經」床上三招,她還只是
體會過前面兩招,第三招都沒有領略過,只是想到和他在做那個事的時候的消魂
,又期待又害怕。

  一舉制住了六女,超群哥志得意滿的笑了,伸手在芷若的玉足上摸了一把,
色迷迷的道:「芷若,養了這麼多年的『豬』,該讓超群哥哥嘗嘗了吧!」

  周芷若無數次在夢中夢到和超群哥將來洞房花燭夜,被心愛的超群哥哥抱著
親吻,這就是她所能想得到的最限制級的鏡頭了,卻從未想過,會是在這麼多姐
妹面前……

  可憐的小芷若啊,看不到A資料也就罷了,連這種事都沒聽人說過,古代的
時候,這種私房話題,一般的人家,只會在女兒出閣的時候由母親來傳授一些這
方面的經驗,但芷若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被蒙古韃子殺了,自然是一竅不通了,
玉足被他一碰,心兒登時又慌又亂,想縮又動彈不得,急得求饒:「超群哥哥,
你……你別……別那樣……」

  超群哥見少女羞澀,一顆色心更是怦怦地跳個不停,青澀少女,羞態美妙誘
人,對男人來說,再吸引不過了,超群哥不但心跳加快,就連下頭的小超群都已
經是「亭亭玉立」堅硬如鐵了。

  「別怎樣啊?你早已經是我的人了,遲早都要洞房的嘛,別害怕,這麼多姐
姐妹妹都在呢,她們會教你的……」

  他的手順著芷若的玉足往上摸去,摸到滑滑嫩嫩的小腿,雖然藏在被子裡,
卻是有點冰冰涼涼的,頗有冰肌玉骨的味道。超群哥喉嚨發乾,吞了一口口水,
俯身過去,一臉色迷迷的盯著芷若,手不住地往上推移,直到摸到她長及膝蓋的
褲衫,卻發現芷若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超群知道她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也不想
嚇壞了她,在她腿上停留了一會兒,這才嘻嘻笑著轉向了紀嫣然,道:「嫣然,
你看我多好,雙修第一個就找你。」

  伸出手去,就那麼撫上了嫣然的大胸蒲……




第362章 靜夜思之床前脫光光3

  紀嫣然雖然有過群叉的經驗,但那次卻是黑燈瞎火的,這次,兩個牛油大蠟
燭映得房間通亮,紀嫣然再放得開,再想跟超群哥那個,也不禁發窘,忙嗔道:
「鬼才要跟你雙修,你別過來。」

  嘴裡這麼叫著,可胸前卻是被那壞蛋摸了上去,心中蕩了一下,身子已然有
些發軟,心底癢癢的,酥酥的,但又害怕在姐妹面前露出太過吟蕩的表情,只能
是強自忍住。

  超群哥五指山下,柔軟而富有彈性,圓球體膩膩綿綿,說不出的舒服,幾下
就把紀嫣然摸得魂兒亂飛亂撞,美眸如水,想要躲避,偏又被封住了穴道,想要
裝出惡狠狠的模樣,在這極其刺激的撫摩下,卻是怎麼也裝得不像,她酥峰碩大
,身材豐腴,典型的楊貴妃體型,就好像一顆多汁的水蜜桃,從上到下,都充滿
了女人味……

  床中的旖旎,令公孫綠萼和周芷若兩個處子羞得不敢睜眼,而貼古倫、朱九
真和小纖則是不約而同地將頭扭向別處,耳中卻聽到紀嫣然忍著強烈刺激而從喉
嚨深處發出的春聲……面紅耳赤,霞光普照。眾女都是沒有穿著外衣,身上穿得
少,美體嬌艷,婀娜曼妙,端的是滿床生春……

  張超群一邊撫摩著嫣然的酥峰,一邊輕輕的將她放倒在床上,伸出舌尖,在
她櫻唇上輕柔拂掃,癢得受不了的紀嫣然口中唔唔連聲,想要張嘴去咬超群哥以
示懲罰,卻被超群哥幾次躲開,一雙壞壞的眼睛,充滿了調皮的意味。他的手漸
漸的向嫣然的腰間摩挲而去,略帶溫熱的掌心溫度,輕柔而又帶著些微力度的手
,像是擁有無窮的魔力,引得嫣然全身上下都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身體的反
應也被他調了起來,超群哥的手輕輕的往下滑去,在小腹略作停留,彷彿研磨似
的揉捏起來,紀嫣然被他這麼挑弄,偏生又反抗不了,又羞又急,下面的水水已
然汩汩而流,瘙癢難忍。

  一聲嬌呼,紀嫣然忽然感覺身上一涼,衣衫已被他壞手解開,撩去中衣,肚
兜掀了起來,一對酥峰已暴露在空氣中,紀嫣然羞得閉上雙目,不敢再和他色色
的目光對視,呼吸急促,美 乳上下起伏,引人無限遐思。

  嫣然知道此時的羞態盡入眾姐妹的眼底,又怎敢睜眼來看?

  超群哥將她衣衫褪去,得意地欣賞著她衣衫半解,美體半露的美妙姿態,見
眾女一個個俏臉緋紅,就是不欣賞自己的表演,不由得怪眼一翻,心道:看來,
光是抓抓摸摸還不夠啊,得出絕招了!他雙手抱住紀嫣然豐臀,輕輕抬起,在嫣
然的一聲驚呼聲中,把她裙褲脫了下來,一層輕紗般的粉色褻褲上,在那中縫竟
是顏色深了一塊,原來嫣然已經濕了!

  超群哥笑道:「嫣然,你濕透了……」

  紀嫣然恨不得有條縫能讓自己鑽進去,哪裡敢應他這麼無恥的話語,更是恨
自己不爭氣,居然當著這麼多姐妹的面濕了,自己一直在她們面前都是大姐,現
在自己的羞態都被她們看去了,以後還能在她們面前抬頭麼?心中忽想,反正大
家都在床上了,光是自己一個人被他這麼玩弄可就吃虧了,要麼就……

  紀嫣然心中一動,美眸微張,道:「壞蛋,你就光會欺負我一個麼?」

  此語一出,超群哥登時會意,嘿嘿笑道:「對啊,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反正
大家都要脫的,不如大家一起脫光光!」

  他首先就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給脫光了,而且還脫得非常徹底,從頭到腳,
身上什麼也沒留。

  一根巨大威武的旗桿昂然挺立,帶著一絲猙獰,傲視天下!

  公孫綠萼最是可憐,她聽到衣衫褪去的聲音,雖然害羞,卻還是偷偷地睜開
了眼睛,好奇的在想,究竟那壞蛋把誰的衣服又脫了,哪知道一睜開眼,就看到
超群哥這壞蛋赤著身子,挺著一根略帶黝黑的大棒子,得意洋洋的站在床上,她
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驚叫了一聲,其他人聽她驚呼,不約而同的睜眼的睜
眼,轉頭的轉頭,也見到這粗壯無比的玩意兒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羞得無地自
容。

  超群哥卻是一臉的得意,那玩意兒還好像打招呼一般,輕輕一顫,首先就將
目標瞄準了朱九真,沒兩下,就在一陣急促嬌羞的「不要,不要」聲中,將九真
也剝了個精光,青春動人的美體,晶瑩如玉的雪肌玉骨,一對尖尖的酥峰盈盈可
握,飽滿脹實,顫顫巍巍的挺立著,透露出鮮嫩的色澤,那兩腿中縫也是同樣閃
耀著晶亮的光芒,顯然,也是動情了!

  緊接著,他將小纖、貼古倫、公孫綠萼和周芷若也一個個的剝光了,滿床的
赤 裸美人,饒是超群哥這等號稱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的花叢老手,也是被
這美妙的春光美景給弄得眼花繚亂啊!

  超群哥不打算就這麼讓她們羞怯下去,那樣就太沒意思了,要讓她們都放開
胸懷了才行,女人嘛,在外面就要端莊如玉女,在床上,最好是放得開一點!不
下點猛藥,怎麼讓她們敞開心扉來接受自己?

  ?的,一床的洞洞,先搞哪個!

  「嘿嘿,嫣然,你是大姐,就帶頭好了,教教她們!」

  超群哥撲向紀嫣然的同時,還不忘在貼古倫那乳 暈極小的圓球體上摸了一
把。

  紀嫣然美眸流轉,配合上她那艷麗的羞暈,讓超群哥獸血沸騰,俯下身去,
嘴唇已封上了她濕潤柔軟的雙唇,輕輕的挑弄了她幾下,紀嫣然嘴唇奇癢,微一
張開,便被他舌頭攻陷,嫣然腦中轟然一下,便失去了最後一點矜持,兩人舌尖
纏綿,互相吸吮著,再也不願意分開。

  吻到深處,紀嫣然已是嬌喘細細,咿唔連聲,迷醉在他高超技巧的吻技中,
在她嬌嫩的幽谷溝壑裡面,透明粘稠的花蜜更是早已源源湧出,順著晶瑩雪白的
雙股間流淌出來……

  「啊……」

  忽然感受到他的手已不老實地摸到自己那兒,想到自己那裡已經濕得不像話
了,嫣然在享受著那種癢癢的,酥酥麻麻的快感之際,也是禁不住地芳心一慌。


  「嗯……」

  沒有聽到他揭穿自己的秘密,紀嫣然心中安定了下來,但他手指在自己濕透
的那兒輕輕佻弄,那種快樂的感覺,已是令她整個人都顫動了一下……

  「好超群,解了我的穴道好不好?」

  紀嫣然媚眼如絲,口吐仙音。那緋紅的臉頰更是帶著一抹浴望高漲的深度渴
望,超群哥當然也知道,女方在封住穴道之後,就算是有快感,也將大大削弱,
超群哥當然不願意剝奪老婆的快樂,點一點頭,伸手在她身上按了一下,紀嫣然
登時「嗯」了一聲,玉臂舒展,將超群哥虎腰摟住,居然毫不避諱其他姐妹在場
,輕聲道:「好超群,人家已經被你弄得想要了。」

  「嘿嘿,最喜歡聽你說想要,就讓你龍精虎猛的好相公來滿足你吧!」

  超群哥在她兩腿間一頂,一分,屁股往後一縮,大棒子在她濕潤的陰部輕輕
一點,即刻沾滿了濃濃的花蜜,只是輕巧的一劃,便往裡面擠了進去。

  強烈的脹滿感,令超群哥嘶嘶連聲,舒爽得忍不住叫了起來,再看嫣然,紅
撲撲的粉臉之上露出極其享受的表情來,水汪汪的一雙眼睛充滿了綿綿情意,紅
潤小嘴張開著,秀眉微蹙,忍不住說道:「好相公,你那個東西……」

  她本想讚一聲,那東西真大,但隨即又想到周圍還有其他姐妹「虎」視眈眈
,心中一蕩,想到自己跟張超群做這事,卻是在他其他老婆面前,這種新奇的刺
激,令她為之神魂顛倒,又慌又羞……

  誰知超群哥卻是色迷迷的道:「相公的那東西,是不是很大,很過癮?」

  他沒等嫣然回答自己,突然用力往裡直插,「滋」的一聲,帶著水花兒,盡
根而沒。

  紀嫣然本來還被超群哥那麼露骨的話呵責他幾句,就覺那處被頂得瘙癢盡消
,說不出的舒爽通透,一聲嬌啼,眼中風情萬種的斜睨超群哥,但她這眼睛一翻
,卻遭到超群哥的瘋狂「報復」超群哥不住的在她裡面猛插猛送,當那活兒盡根
而沒時,便是暖暖融融的,舒服無比,一抽出,空氣灌輸進去,便發出「?」的
聲音,帶著她那滿是蜜汁氾濫的擠壓,而產生出「噗嗤噗嗤」的美妙淫 靡之聲
,瀰散而開,紀嫣然起先還想忍住不叫出聲來,但隨著超群哥報復性的「打擊」
她愈發忍不住了,紅唇微張,從喉中發出「咿咿啊啊」的叫聲來。

  而此時,床上的小纖、貼古倫和朱九真倒還好些,她們都是和超群哥叉叉圈
圈過的,只是被這強烈的視覺衝擊而弄得芳心失守,周芷若和公孫綠萼卻是滿臉
的震驚,剛才超群哥的那活兒她們都是見到了的,那麼粗那麼大的傢伙,居然能
放進嫣然姐的那麼小的裡面去!她們未經人事,自然不懂得這些,只是驚奇得無
以復加,想像當中,那麼大的東西放到那兒,肯定要很疼才對,但她們不明白的
是,為什麼嫣然姐卻像是非常舒服似的叫個不停!天吶,她叫得那麼大聲,就不
怕別人聽見麼?

  兩個妮子心慌意亂,又是好奇又是害羞,更讓她們感到奇怪的是,九真、小
纖和貼古倫她們,起先還扭過頭去不看,可是現在卻是看得目不轉睛!

  不斷的抽插之下,弄得嫣然水花翻騰,熟女就是熟女,嫣然在超群哥的老婆
當中,雖然算不得最美貌的,但絕對是水最多的,一連弄了二三十分鐘,在超群
哥花樣百出的「折騰」之下,依然是水分充足,一點乾涸的跡象也沒有,超群哥
感受到她愈發動情了,腰肢也開始瘋狂扭動了起來,每當那活兒深入到花心時,
便感覺到一團小小的軟軟的肉像是張開了小嘴,吮吸一下。

  弄了許久,超群哥這才想起,自己是要帶嫣然雙修的……

  俯下身去,一邊挺送,一邊在她耳畔輕聲道:「嫣然,我的真氣馬上就到了
,你配合我說的做……」




第363章 芷若竟是名器

  以張超群此時真元型的真氣,引導紀嫣然進行雙修,竟是比以前和小龍女雙
修要容易得多,容易到就連張超群自己也有點不相信,這種輔助式的修煉,令紀
嫣然受益匪淺,她原本的真氣並不強,儘管有幾年修煉九陽神功第一卷的基礎,
但因為修煉內家真氣的時間不長,基礎薄弱許多,不過,在張超群的幫助下,紀
嫣然就那麼在快樂的巔峰時,內力修為突飛猛進,她感到真氣的強烈,震驚之餘
,也真正相信了超群哥並不是在荒唐胡鬧。

  一聲驚喜的嬌呼,滿眼喜色,情不自禁地在張超群的唇上印下一吻,超群哥
惡作劇般的在她碩大酥峰上捏了一把,將沾滿了花蜜的濕淋淋的棒子抽了出來,
紀嫣然嬌軀之上香汗淋漓,在燭光下閃耀生輝,愈發的動人,只是眼中的不捨卻
顯露無疑。

  超群哥扭頭向朱九真望去,嘿嘿笑道:「九真,想了沒有?」

  一邊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大手在她赤 裸的嬌軀輕
柔撫去,從肩胛秀美的鎖骨一直往下摸,在她尖尖的酥峰上滑下,她的皮膚泛著
美麗的粉紅色,嬌軀在大手的撫摸下微微戰慄。

  「什麼啊!」

  朱九真那夢幻的眸子閃爍著叫人迷醉的色澤,輕聲嬌嗔。

  超群哥其實很喜歡朱九真這類型的卡通美女,大大的眼睛,黑葡萄似的,充
滿著少女的嬌憨和天真,即便已經和超群哥叉叉過了,但只要看到她那美麗的大
眼睛和晶瑩的皮膚,那含羞的表情,每一次都有一種和小蘿莉做那個事的罪惡感
,朱九真其實年紀不算小了,從倚天世界算起,她已經有十九歲了,但外表卻沒
有多少變化,她那黑葡萄般的純真大眼睛,擁有著小女孩的夢幻青澀,嬌嬌弱弱
,惹人憐愛。

  朱九真是個和金大師筆下描繪的人物完全不同的類型,沒有那種刁蠻和狠毒
的性情,也決計不是那種嫵媚誘惑的美,也正是她的這種純真幼女的風格,讓超
群哥喜歡得不得了。

  色迷迷的欣賞著九真嬌嫩而玲瓏有致的嬌軀,兩根牛油蠟燭的光芒映照得她
那吹彈得破的雪肌白裡透紅,尖尖宛如小荷的酥峰挺立著,兩粒櫻桃如新剝雞頭
,又像是璀璨的紅寶石,一圈小小的乳 暈,嬌嫩新鮮,看到她的乳 暈,超群哥
情不自禁地向天生就幾乎沒有乳 暈的貼古倫瞧去,一雙色眼瞧著她波濤洶湧的
一對酥峰,又轉頭來看朱九真,兩相比較著,他這般瞧法,直把朱九真和貼古倫
二女都是瞧得大窘。

  貼古倫嗔道:「你看什麼呢!」

  超群哥一本正經地道:「我在看你的奶子。」

  聽他說得這般直白,貼古倫的臉上愈發的紅了,啐道:「誰要你看!」

  超群哥嘿地一笑,道:「我在比較呢,你們倆的奶子各有特色哩……」

  他就是要她們都害羞,不然哪有什麼樂趣了?一會兒在貼古倫的酥峰上摸一
把,一會兒又在朱九真的柔軟幽谷捏一記,惹得她們倆嬌啼婉轉,羞得風情萬種


  他大逞著手足之慾,卻又向小纖瞧去,給了她一個眼神,伸手連點,又將她
們的穴道都解了,眾女一個個赤露著嬌軀,粉臂美臀,玉體橫陳,說不出的吟靡
。小纖看到他的眼神,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隨即又以為是他要自己給他
用嘴,當著這麼多姐妹的面,她怎麼好意思?羞得一臉紅噴噴的,像是火山爆發
的岩漿,張超群卻是賊兮兮的指了指貼古倫微微顫動著的酥峰,道:「來,小纖
,賞給你品嚐一下貼古倫的奶子,嘗嘗看是什麼滋味……」

  小纖嚶嚀一聲,羞得往後縮去,超群哥嘿嘿笑著,在朱九真平坦白皙的小腹
上輕撫,她的胴體,那嬌嫩柔滑的細膩質感,讓人忍不住就想用力蹂躪一番,眾
女雖然已經被他解了穴道,卻是一個個嬌軀酥軟,尤其是剛才超群哥和嫣然活色
生香的一幕,令她們一個個都情動無比,雖是心中也想受到超群哥的這般待遇,
卻又拉不下臉來。

  燭光下,眾女一個個芳草萋萋的幽谷中,都是佈滿了晶瑩的水水,就連公孫
綠萼和周芷若兩個處子,也全不例外。超群哥狂吃豆腐,不時就在這個身上捏上
一把,又在那個濕淋淋的蜜洞前掏弄一下,惹得床中嬌啼不斷,春色無邊,在他
的不懈「努力」下,情動的小纖和貼古倫終於是帶頭行動,神志迷糊的,一個去
舔咬朱九真的尖尖酥峰,一個更是玉手伸向公孫綠萼的濕潤小溪谷……

  不多時,已是滿床的嬌喘吁吁,一個個顛鸞倒鳳起來,超群哥大功告成,在
對周芷若進行了一番高超調情技巧之後,悄悄的轉到意亂情迷,正被小纖香舌親
吻的周芷若身後,扶著熱乎乎的人間兵器,在她粉臀之後輕輕塗抹了幾下,讓她
流出的花蜜潤濕了一下,而這時,周芷若正迷醉於小纖的接吻,女人之間的親吻
,這種事,未經人事的芷若連聽也沒聽過,芷若芳心失守,正沉淪之際,就覺得
身後癢癢的煞是難受,她卻沒有想到,這是超群哥在後頭使壞,還將香臀扭動了
兩下,試圖躲開,就在這時,一雙怪手已是抓住了兩瓣香臀,周芷若這才像是意
識到了什麼,星眸微睜,就在這時,她那盈盈欲滴的幽谷門口,猛地迎來了一個
巨大無比的東西的擠壓!

  周芷若的心跳登時停止,慌忙將香舌吐出,就在她嬌軀繃緊之際,就感到那
東西頂在後面越來越大,一直往裡面鑽去,她驚慌失措地驚叫一聲,道:「很疼
!很脹!超群哥哥,你……你在幹什麼?」

  小纖見她這般神情,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吃吃笑道:「不要怕,是這樣的
,馬上就不會疼的。」

  話音未落,周芷若就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刺穿了一般,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傳來,芷若慘叫了一聲,掙扎著往前,將小纖緊緊抱住,全身痙攣著,珠淚滾落
下來,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懂事的小纖忙主動地伸出小舌,舔吻著她的紅唇
,雙手伸出,在她的胸前搓弄撫摩,意圖分散她的注意力,沒那麼疼。

  她們哪裡知道,超群哥已經運用玉女心經將自己的人間兵器縮小了許多了,
卻是沒料到芷若那處會那麼小。若不是超群哥緊緊地扶著,芷若已經癱倒了下去
,他那活兒在她滑膩的粉紅花瓣中一動不動,就覺那兒輩一層柔嫩的濕潤的小肉
緊密的包裹住,洞穴之中因為疼痛的痙攣而產生出一股吸力,收縮著吮吸著,直
把超群哥吸得魂兒亂飛亂撞,爽到不行。

  但這個時候,他還不敢亂動,以免增加她的疼痛,只是將那活兒在溫暖的蜜
汁中浸泡著,但芷若的花心深處不但窄小而且擁有著一種神奇的吸力,那是超群
哥閱女無數也從未見過的,那種吸力,實在是很強,並且那應該是一種天生的吸
力,更奇跡的是,她的那花心深處有一塊軟肉,比常人的,要大很多,也要厚很
多,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將超群哥的馬眼蓋住,自動地吮吸著,吸力之大,也是決
計異於常人的,超群哥只覺舒爽到極點,更為神奇的是,那種自然的吮吸不但吸
力強大,而且還傳來一陣一陣的隱隱的顫動,活像是她那裡面長了一張小嘴,正
在吮吸著超群哥的那處頂端中心,一陣陣的戰慄抖顫,即便是超群哥沒有動,也
被她這神奇的吮吸和震顫弄得險些精關失守!

  超群哥心中又驚又喜,猛然想起,曾在一個網站看過女人十大名器排行榜,
其中好像就有這一種,而且似乎排名還很靠前。不錯了,就是這種,當時超群哥
看到那個極品帖子的時候,還有點懷疑,現在,居然真的讓自己碰到一個!是的
,這就是極品名器了!

  他雖然動也不動,但那種插在裡面消魂蝕骨的強烈刺激,卻是令他迷醉欲狂
,在那溫暖滑潤的蜜洞之中,還真的從未感覺過如此絕殺無擋的快感!女人的花
心深處都會有一塊軟肉,有的則是肉少骨多,但芷若的那塊軟肉卻是厚厚的,大
大的,像是一個天然的花蕊,將那活兒的頂端箍住,極是舒服,除了強烈的吸吮
之外,更同時震動著,全方位的刺激著!

  天吶,超群哥驚呼著,暗暗自責,怎麼自己就這麼蠢,如此極品名器,按照
那個帖子上所寫,從古到今,全世界也沒幾個這樣的名器啊!居然自己就一直養
著,在倚天世界硬是沒給芷若開苞,還是到了神雕世界才破了她的處,要是早知
道,丫的,天天捧著她干啊!

  那種激烈的吮吸完全是來自於芷若天生的技能,就連芷若自己也不知道,在
這個消魂的時刻,超群哥居然忘了進行「運動」只是靜靜地享受著那種美妙至極
的極樂快感。

  在這時,他忽然就想起了那個極品帖子,他不單是想起了上面的內容,更想
起十大名器排名最末的,就是趙霓仙那類型的,蜜汁可口型!天吶,那也是名器
啊!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真是……真是不折不扣的蠢蛋!

  就在他驚喜之際,芷若已經開始動了一下,原來,在不經意間,超群哥只顧
著享受,卻忘了控制自己的傢伙的尺寸大小,那活兒在她那裡越來越大,越來越
粗,頂得芷若神魂顛倒,說不出的舒服。芷若起先的疼痛已然過去,她不知道怎
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那種被填滿的感覺,居然會是那麼美妙,怪不得嫣然姐那麼
享受似的,原來,疼過了,不但不會再疼,反而更舒服了,一雙迷醉而靈動的美
眸,彷彿要滴出水來,長而微卷的睫毛輕輕顫動,完美如維納斯般光潔的俏鼻微
見香汗,弧線柔美的香唇微張著,說不出的美。輕輕一動,像是在責怪他的發呆
,超群哥這才醒悟過來,輕輕的收回了一截,那極品花心像是吸盤似的,戀戀不
捨地離開,芷若的心中,登時就空空落落的,說不出的空虛,但這種空虛只是停
留了一秒,下一刻,超群哥已經往裡一送……



第364章 虛鳳假凰

  狂熱……一片狂熱!就在超群哥和芷若覆雨翻浪之際,起先還是羞得不敢多
看的老婆們,就好像中了『春』藥似的,一個個暈生雙頰,眼眸迷離,抱在一起
。貼古倫本來還出於矜持,保持著沉默,但隨即她便看到超群哥是怎麼和芷若瘋
狂的,不但是他們,就連朱九真和小纖,甚至是公孫綠萼都已經加入到戰團,朱
九真被小纖含住一隻酥峰,吸嘬得神魂顛倒,嬌吟不斷,兩隻手卻不安分的在公
孫綠萼嬌軀上撫摸著,公孫綠萼似是報復,和小纖一左一右將朱九真夾住,一人
輕咬住一隻紅嫩櫻桃,舌舔口吻。

  朱九真的美,是一種惹人憐愛的美,青春嬌美,一雙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
彎卷的睫毛,什麼表情都不要,都是那麼純潔純真,這樣類型的青春無敵小可愛
,別說是男人喜歡,就連女人也一樣喜歡。小纖和公孫綠萼在情迷意亂之際,彷
彿自然而然的,就聯合起來對九真進行著「騷擾」這廂跟分贓似的,九真那嬌嬌
嫩嫩的一對尖尖小荷被他們一左一右吮咬了一隻,另一邊,當真是表現得跟兩個
「女」色狼似的,一人一隻手,就那麼在九真光滑緞子一樣的身體上撫摸,從上
到下,沒有一處肯放過的。

  九真儘管和超群哥有過男女之實,但卻從未被同性這般撫弄過,與被超群哥
愛撫的感覺有些不同,稍少了些激情在內,卻是多了些安逸的舒服,全身上下被
她們玩弄,敏感的她同樣有了反應,正享受著這種異樣的快感時,忽然不知道是
誰的手,摸到了那裡,手指尖輕柔的在那兒滑過,帶起濕滑的液體,九真渾身一
顫,星眸微睜,「喔」了一聲,登時就覺得自己那處有點蠢蠢欲動的酥癢。

  還沒等她細細體會這種來自同性之間的快樂,小嘴已被公孫綠萼堵住了,香
舌交纏,引得她神智紊亂,但一邊的酥峰依然還在被侵襲著,而另一雙手則順著
她細膩的皮膚一直往下游去,經過小腹之後,停留在她花蕊處。

  九真的雙腿不由自主地被分開,露出鮮嫩的一朵小花,在花瓣上,露珠盈盈
,帶著因為情動而微微顫動的戰慄,像是不堪忍受挑逗,又像是在期待進一步的
侵擾,呼吸,為之停滯……

  滾燙的呼氣,刺激得九真芳心失守,她整個人都是感覺要飛了起來,濕潤潤
的軟乎乎的什麼東西在自己那兒舔了一下,就那一下,九真就好像被一台抽水機
把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抽走了,嬌軀,一下就酥軟了,她知道,這是小纖在舔自己
那裡,這樣的強烈刺激,九真還怎麼忍得住?當小纖兩根手指將她兩片葉片撐開
時,紅嫩的軟肉上,濕漉漉的,花蜜汩汩流淌而出,小纖香舌伸出,一彎一轉,
將那晶瑩閃爍的花蜜吸入口中……

  「別親我那裡……癢……癢死了……」

  九真被這異樣的刺激弄得忍受不住,嬌呼一聲,離開了綠萼的香唇。雙腿緊
夾起來,想要躲避,但她週身酥軟,哪裡還有力氣?小纖像是根本沒聽到她求饒
,反而更開心的吮吸起來,彷彿那是瓊漿玉液,吸吮一陣,又輕舔起來,直舔得
九真忍受不住,那兒空空蕩蕩的,極是難受,癢得快要死去,只恨不得立刻有一
根熱乎乎的東西放進來給她止癢。

  這種極端的酥癢,弄得九真欲仙欲死,偏偏那個可惡的傢伙正奮力的和芷若
耕耘著,弄得芷若大聲地叫著,愈發地使得包括九真在內的眾女春意盎然,情浴
高漲。

  很快,一直矜持著貼古倫也加入到這場床上大戰來,不,準確的說,她是被
波及到的,在接受了雙修之後真氣大漲的嫣然,也終於被這「烏煙瘴氣」給感染
到,一下就撲到貼古倫身上,研究起貼古倫的兩顆酥峰為何幾乎沒有紅暈………


  (天氣太熱了,今天有點反常……

  徹夜的狂歡,直到天明,超群哥果然是能力超群,一夜連御六女,雨露均沾
,沒有一個錯漏,天亮時,兩根牛油蠟燭也已熄滅,但亢奮的六女卻是一個個光
溜溜的交纏相抱,沒有一個睡著的,周芷若和公孫綠萼兩人初承雨露,那兒有些
疼,有些腫,反倒是超群哥為了盡興,連放了四次出來,迷迷糊糊地不知抱了誰
睡著了。

  他以玉女心經中的雙修方式,在這一夜間,就讓六女的武功修為各自提升,
也不知是何原因,紀嫣然和朱九真提升得最多,眾女之中,紀嫣然和朱九真是修
煉九陽真經最早的兩個,當然,也不排除昨晚超群哥跟嫣然和九真做的時間最長
的緣故。

  昨夜的瘋狂,令眾女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一張張千嬌百媚的臉兒面面相覷,
嬌羞無限,但經過這一夜的荒唐,她們六個彷彿更加親密了似的。

  雖然已經天亮,但她們都沒有起身的打算,只是靜靜地躺著,說著話,一個
個都是覺得昨晚是那麼不可思議,休息了一會兒,忽聽街上傳來腳步聲,正是朝
著自家行來,眾女對望一眼,紀嫣然忙先起了身來,眾女也是一一起來。

  「嫣然姐,你們在麼?」

  拍門聲傳來,說話的,正是郭芙。

  紀嫣然心中一驚,這個時候,大家都光溜溜的和超群睡在同一張床上,被郭
芙撞見,可就真是沒臉見人了。眾女也是一陣慌亂,這時候,已經有丫鬟起來了
,大門打開,郭芙向那新來的丫鬟問道:「春香,怎麼沒看到她們?她們還沒起
身麼?」

  這丫鬟臉上有些紅,慌慌張張地道:「夫人們還沒起,郭大小姐、程姑娘,
要不你們先去廳上等等?」

  張府新買了倆丫鬟,一個叫作春香,一個叫夏香,前些時候郭芙和程英經常
都在張府走動,是以都認識。程英見春香神情有異,不免詫異,郭芙卻是大大咧
咧的,腳下不停,向後院宅子走去,一邊說道:「去什麼廳上,我直接去叫她們
就是。韃子都在攻城了,也虧她們睡得著。」



第365章 虛鳳假凰2

  「芙兒,小英,你們來得真早。」

  就在郭芙和程英差點要闖進來時,張超群終於是及時地出現在了門口,他只
穿了條褲子,上半身光著,因為習武而鍛煉出來的肌肉顯得健美異常,結實的胸
肌腹肌,完美的二頭肌,流暢的線條,極好的詮釋出男人的陽剛之美,唯一美中
不足的就是他皮膚太過白皙。

  郭芙和程英,包括那個昨天聽了一晚現場直播的丫鬟春香,都是紅了臉。郭
芙嬌聲喝道:「衣裳也不穿好就跑出來,不知羞,快回去穿!」

  「嘿嘿,聽到你們來了,我迫不及待啊。」

  汗,明明是房裡的六個光溜溜的老婆找不到衣服,心急火燎地把他推出來當
擋箭牌,瞧著她們似嗔非嗔的嬌艷模樣,超群哥忍不住口花花,但還是回到了房
中。

  進屋時,嫣然、芷若她們一個個面紅耳赤,衣衫不整,這個找不著衣裳,那
個找不到腰帶,慌慌張張,手忙腳亂,活像在足球場上踢球的中國隊。

  「別慌,慢慢來。」

  張超群笑嘻嘻地在周芷若的酥峰上抓了一把,芷若酥峰被襲,忍不住驚叫了
一聲,隨即驚覺掩口,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瞅向門口。

  紀嫣然嗔道:「還鬧!芙兒和程姑娘進來的話,看到我們這樣,羞也羞死了
。」

  超群哥一臉的賊笑,道:「不會的,我在換衣服,她們怎麼會進來?」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程英的聲音:「芙兒,別進去,超群在換衣服,你……


  又聽郭芙說道:「怕什麼?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水,再說他又不是連褲子
也沒穿。」

  現場一片沉默,萬籟俱寂。六女目瞪口呆地瞧著門口,虛掩著的門被推開,
郭芙虎虎生風地推門而入。

  「啊!」

  郭芙驚得叫出聲來,而程英則是瞪圓了兩眼,一臉呆滯。很顯然,如此又香
又艷的場面,是她們倆怎麼都想不到的。房中,粉臂玉 腿,衣不蔽體,而且還
是六人之多!再看超群哥,滿臉尷尬的笑。

  「你們……你們……」

  郭芙實在找不出任何可以用來表達自己此時震驚的詞語,雖然她早就知道她
的過兒哥哥妻妾成群,如果這時看到的是六女當中的某一個,她一點也不會覺得
奇怪,可現在看到的卻這麼「壯觀」明艷的俏臉登時就紅得透了。

  「無恥……」

  郭芙面紅過耳,羞得轉身就走,程英面色複雜的瞧了張超群一眼,跟了出去


  眾女的尷尬可想而知,昨晚的「風起雲湧」已經是讓她們感到刺激的同時也
覺得荒唐,現在還被郭芙和程英撞破,實在是有些汗顏得無地自容。

  超群哥見她們的表情,生怕她們太過難堪,以後不陪自己玩群叉,連忙道:
「沒事沒事,小姑娘家的什麼也不懂,我去解釋一下,咱們這是為了練功嘛。」


  他這麼一說,眾女面色果然好看了許多。

  超群哥走出幾步又回頭一臉的道貌岸然,道:「以後,咱們八女同床,也拉
她們倆下水,省得她們說三道四!」

  說罷,身形一閃,已追出了門去。

  房中,悄然寂靜。

  紀嫣然道:「沒想到咱們的相公還懂得這樣奧妙的修煉之法,我現在感覺內
力修為強了很多了。」

  六女依然還在床上,一個個尋找著自己的衣裳,氣氛有些怪異。

  小纖點頭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紀嫣然從朱九真手中接過一條剛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的褻褲,一臉淡定的伸
出秀腿,穿了進去,沒話找話的道:「九真妹妹,我們認識的時候,我還不會武
功的,是吧?」

  朱九真臉上還浮現著淡淡的嫣紅,身上穿著一件肚兜,剛才慌慌張張的,穿
上之後才發現明顯大了一號,她應道:「嗯,當年嫣然姐一點武功都不會,待會
兒咱們比試一下。」

  烏溜溜的大眼睛卻瞄向了嫣然的胸,忸怩道:「我這件肚兜好像是嫣然姐你
的。」

  朱九真的酥峰是小荷尖尖型的小乳,而紀嫣然則是豐碩的大尺碼,朱九真穿
錯了肚兜啦。

  周芷若最是機靈,她先找到了自己的衣衫,此時已是穿得整整齊齊的,但大
家都沒下床,她也就不好意思先下,靜靜地在裡側瞧著姐妹們一個個春 光燦爛
,回想起昨夜的快活,到現在都是心中激盪,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超群在自己身
上得到的快感比其他姐妹都要多,心思細密的她,當然不願讓姐妹們妒忌,所以
非常低調。

  不過,她再低調,也照樣被人妒忌了,紀嫣然穿上了朱九真遞過來的肚兜,
將自己那高挺入雲的酥峰包住之後,便看到了穿戴整齊的芷若妹妹正低垂粉頸,
默默無語的撫弄著腰帶,笑道:「姐妹們,芷若妹妹穿得好快,她不跟咱們姐妹
同甘共苦啊,咱們是不是聯合起來,把她脫光了呢?」

  芷若嚇了一跳,俏臉微紅,警惕地瞧著大家,很明顯,嫣然在眾女之中年齡
最大,威信也最高,簡直就是一呼百諾,立刻得到了公孫綠萼和小纖的支持。

  兩雙纖纖玉手惡作劇地伸了出來,眾女當中,小纖輕功最高,下手也最快,
在芷若抵擋的一瞬,伸手就拉開了芷若的腰帶,她裙衫一鬆,登時嬌呼了起來,
公孫綠萼的武功也本就不在周芷若之下,反應靈敏,配合著小纖,抓住了芷若的
雙手。

  「別……你們不要……」

  芷若知道是姐妹們跟自己鬧著玩,但依然心慌意亂,掙扎起來。

  也許是因為昨夜的瘋狂餘韻未息,眾女之間的親密關係大幅度提升,超群哥
雖是勇戰六女,但畢竟不可能面面俱到、雨露均沾,眾女在群叉遊戲中不僅是和
超群哥雲翻雨覆,更多的,是姐妹之間的互相慰藉,她們驚喜的發現,除了和超
群哥做之外,原來她們相互間的愛撫,也是同樣的消魂,尤其是朱九真,當眾姐
妹把她壓住,身體的各部位同時享受著刺激,那種奇妙的快感,同樣是那麼強烈
,她只是在腦中回味起那一幕,就已經濕透下衫。

  此時見綠萼和小纖捉弄芷若,也不禁玩心陡生,嘻嘻笑著來捉芷若的玉足,
芷若的腳掌最是怕癢,被九真一碰,如受驚的小兔一般瑟縮,全身的力氣都像是
被抽空了,一聲驚呼,小纖和綠萼這兩隻女色狼已經一左一右,將她外衫除去,
露出肚兜,一雙酥峰撐得肚兜鼓鼓囊囊。這時,紀嫣然和貼古倫也爬上前來,五
女合力,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芷若的衣裳脫了個精光。

  如玉如緞的完美雪肌,晶瑩雪白的一對酥峰,兩粒小櫻桃也不知是被超群哥
還是被她們當中的誰吮咬得有些紅腫,平滑細膩的小腹一馬平川,一撮烏黑的小
草叢下,紅紅的嫩細花蕊,兩片小蝴蝶,緊緊地守住了洞穴的門口,芷若的左右
手臂和左右腿都被她們按住,動彈不得,身上的羞人之處一覽無餘的被她們看在
眼裡,羞得臉上紅雲密佈,呼吸急促,一對迷人的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酥峰隨著急
促的呼吸顫動著,兩粒小櫻桃也因為這又羞又急的情緒而充血鼓起。

  貼古倫笑吟吟的道:「芷若妹妹好敏感啊!瞧,奶 頭都硬了。不知道下面
的水是不是也流出來了。」

  竟是伸手去摸。

  紀嫣然笑道:「超群昨晚好像跟芷若妹妹來過兩次還是三次了,看那大色狼
的神情,難道芷若妹妹那裡跟咱們長得不一樣?咱們要不要研究研究?」

  小纖吃吃地笑道:「小纖想嘗嘗芷若姐姐的味道呢!」

  這小纖被超群哥調教得非常喜歡吃棒棒糖,昨夜風流,除了芷若和綠萼的那
裡她沒吃過,幾乎都被她吃過了,十足就是標準的一女 色狼。真想不出當她遇
到十大名器之末蜜汁香甜的趙霓仙時,又會是怎樣。

  周芷若聽到這話,心跳得極快,口中叫著不要,身體掙扎,但心中卻又是害
羞,又是有些期待,她昨晚也看到,大家被小纖吮吸的時候,都是很享受的樣子
,而且那處被這樣刺激,只是心中一想,便忍不住有些濕了,只覺那裡面像是有
東西要流出來似的。

  貼古倫笑道:「好啊,我幫你按住她手,你嘗過之後,咱們來研究研究芷若
那裡為什麼與眾不同。」

  小纖美眸如水,飛快的趴在芷若的身前,朱九真和紀嫣然很配合的將芷若雙
腿分開,讓她蜜穴更方便的呈現出來,周芷若嬌體顫抖,已經軟得跟水一樣了,
當小纖溫熱的小舌頭在她兩片蝴蝶上輕輕一舔時,芷若芳心酥醉,一聲嬌吟,身
體中的最後一絲氣力也像是被小纖舔沒了,赤身露體,四肢分開,呈一個大字型
,軟綿綿的任由眾女欺負,那處流淌出來的晶瑩液體,塗滿了小纖的小嘴。……


  正在眾女胡鬧的時候,超群哥已經和郭芙、程英站在院子裡,春香和夏香機
靈的沒有出現,聽超群哥解釋說,那是在進行提升內力修為的修煉,二女明顯狐
疑,好在超群哥舌燦蓮花,巧言如簧,信誓旦旦一番之後,二女終於是半信半疑
了,他們邊說,邊來到了大廳裡,問到黃蓉的情況時,郭芙說黃蓉已經好了很多
,能下地行走,只是還沒有恢復完全,張超群放下心來,又向程英詢問韃子圍攻
襄陽的情況,程英告訴他,韃子大軍一早已經出現在襄陽城外佈陣了,在她們倆
過來時,還沒有開始攻城。

  張超群昨日已經是想好了擒賊先擒王的計劃,只不過,他還不打算先去直接
刺殺忽必烈,畢竟趙敏、杜蕾絲、楊不悔、小魚、小雁、小西、小鳳、阿離、丁
敏君和趙霓仙都還沒找到,好死不死的,他老人家偏偏先前委託了忽必烈去幫忙
找她們,張超群投鼠忌器,所以,他打算先把忽必烈手下領兵的將領都解決掉,
把他手腳都打斷,看他叫什麼人來領軍攻城!

  說了一會兒,張超群也是感歎自己命苦,如果忽必烈不要攻得那麼急,還能
找個機會把郭芙和程英吃掉,但襄陽被重重圍困,這偉大的計劃居然沒有工夫去
實施,實是一件非常鬱悶的事情。

  感慨之餘,院外傳來馬蹄聲,約有三四人到來,正是西軍的兩個營指揮使和
都頭到了,原來,因為張超群總是缺席,一開始是由聶斌來暫代張超群的位子,
聶斌去樊城支援,又由杜庶暫代,西軍的兩個營指揮使單文和吳征在張超群這兩
日昏迷的時候都來探視,沒想到今天卻正好見到張超群甦醒過來,無不喜出望外
,張超群見他們到來,當下交待了程英和郭芙,讓她們把黃蓉接到自己府上,便
跟他們走了。

  來到襄陽西軍臨時駐紮地,張超群並沒有直接先去城頭,而是讓吳征和單文
把十個軍都頭都召集了起來,先把現代格鬥術傳授了給他們,這種在現代特工中
流傳極廣的格鬥術可不是簡單的武術,而是經過去粕存精的精華,招式簡單而有
效,若西軍營能人人熟練的話,對提升戰力是一個極大的幫助,那兩個通過西軍
士兵推選出來的營指揮使果然不笨,半個時辰就已經完全將這套格鬥術記熟了,
還有幾個軍都頭也習練得不錯,張超群也知道時間緊迫,暫時能做的,也就先只
能這樣了。

  把格鬥術傳下去之後,張超群便召集西軍,在單文和吳征面帶慚色的匯報下
,張超群才知道,之前他在昏迷的時候,他們西軍營也參加了保衛襄陽的戰鬥,
傷亡了三百多人,但又從後備的西軍子弟裡面補充滿了,張超群深知,兵貴精不
貴多,交待他們,以後再有傷亡,只要沒有傷筋動骨,不須補充,一支精銳的作
戰部隊,都是在戰火和鮮血中培養出來的,情願減員,也一定不能召集新兵降低
西軍營的戰鬥力。接著,又將從現代特工學校的一些先進經驗說了出來,他希望
自己所知的戰鬥知識能為大宋多培養出一些優秀的軍官。

  單文和吳征等西軍將官本來就對張超群崇拜得很,當然無有不遵,這個軍事
會議足足開了一個時辰,西軍眾將領都是受益匪淺,正想再接著傳授特工的訓練
方法,就聽戰鼓擂起,韃子開始攻城了!



第366章 雙胞姐妹花

  地面在震顫,韃子的重騎兵踏得地面彷彿雷鳴,戰場上數萬人的吶喊,令人
從心底發出戰慄。

  張超群飛快地掃視自己麾下的西軍,一個個腰桿挺得筆直,一雙雙年輕的眼
睛迸發出興奮的光芒,那是求戰的意志,尤其是在聽到戰鼓敲打的時候,他們下
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看向張超群。

  而不遠處的其他宋軍,卻是和西軍相比明顯的有些慌,軍都頭和指揮使等軍
官大聲的約束著士兵,他們都是備戰的隊伍,此時,城頭上拉弓的「嘎嘎」聲傳
來,那是弓弦繃緊的聲響,宋軍在準備防禦了,對目前的形勢來說,襄陽軍就好
像困獸,貿然出擊,以襄陽不足五萬的兵力,顯然是遠遠不夠的,城外野戰的話
,就正中了蒙古軍的下懷了。蒙古大軍南下攻宋,最便捷一途就是取道襄陽。只
要襄陽一破,大宋再無險可守。襄陽一戰,事關全局。而且蒙哥親率大軍攻打四
川,縱然襄陽城堅,襄陽城破也指日可待,尤其是在忽必烈看來,大宋南邊富得
流油,蘇杭江浙,皆是魚米之鄉,得了南宋江山,他忽必烈就能以此功而佔據宋
境,即便不做大汗,也可以據險以守,自立一方。

  襄陽城中,張超群見宋軍士氣低迷,心中焦慮,根據他所知的歷史,此次蒙
古攻宋是沒有成功的,而且蒙古大汗蒙哥也在四川戰死,金大師筆下,蒙哥是被
楊過所殺,但自己的穿越頂替了楊過,這樣就改變了歷史,改變歷史的最直接的
結果就是造成此次忽必烈攻破了樊城,並在峴山、虎頭山和百丈山布下了重兵,
實現了戰略包圍。所以,也因為自己的到來,局勢變得更加的惡化。

  面對此種情形,張超群自然是既焦急又內疚。他不是來神雕世界當英雄的,
相比之下,他更希望大宋強盛,延續漢人的文明,而不是被未來的元朝所滅亡,
宋朝是中國古代資本主義社會的萌芽,甚至在幾百年後,經過蒙古人和滿族人的
荼毒的中國,依然不如宋朝發達,更導致中國在清末時期遭到西方強國的掠奪欺
辱,甚至在二戰時期被日本侵略。假如!宋朝不亡的話,歷史是否會改寫?南宋
朝廷的腐敗,內外交困,已是一片風雨飄搖。皇帝深居禁宮不出,朝政全拋給奸
相賈似道。賈似道排除異已,把持朝綱,罷黜忠良,任用奸佞,朝野上下怨聲裁
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蒙古人戰敗,南宋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的,沒有了
蒙古鐵蹄的威脅的宋朝,究竟能走多遠,張超群不知道,也猜測不得,但鳳凰涅
槃,浴火重生,也並不是沒有一點機會,張超群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他現在所
要做的,就是將入侵者趕出去!

  羽箭破空之聲傳來,宋軍的第一波遠程攻擊開始了!戰場上究竟是何景象,
襄陽軍的後備士兵看不到,也許,會有很多人一輩子都不願站立在那個城頭,那
裡,在經過蒙古軍的洗禮後,鮮血將城牆染得鮮紅,直到現在都是一片赭石之色
,如果有選擇的話,又有誰願意在戰場上和野獸玩命?

  張超群環視四周,只有自己面前的這些站得整整齊齊,鴉雀無聲的西軍營才
最具有精兵的樣子,而其他的宋軍……

  張超群心底輕歎一聲,環顧望去,見一輛城中志願協防的百姓運石塊的騾車
正在不遠處卸物,他心中一動,腳下輕移,整個人就這麼在地面橫向移動,因為
他速度太快,在場的士兵們所見,就好像他在「飄」行,一瞬之間,便到了那輛
騾車跟前,身形輕縱,拔地而起,在半空中旋轉了七百二十度,才站在了騾車的
頂棚上,而那拉車的騾子,竟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依然悠閒自得的咀嚼著什麼


  軍士們一片震驚,好容易才反應過來,這不怪士兵的反應慢,而是超群哥有
意顯露自己的輕功,以便提升士氣,所以速度極快,幾乎就是在一眨眼間,就完
成了這樣的一個奇跡。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宋軍軍士才反應過來,緊接著歡聲大
起,采聲如雷,尤其是千名西軍,叫得更是大聲。

  他面色淡然,只是瞧著自己的西軍營,運出內力,朗聲道:「韃子打過來了
!你們怕不怕?」

  西軍軍士們臉上頓時顯露出不快之色,每個人都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

  「不怕!」

  喊聲如雷,將所有的宋軍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張超群叫道:「好!是爺們!韃子有什麼好怕的!他們跟我們一樣,也是血
肉之軀,現在襄陽已經被蒙古的軍隊圍住了,我們的援軍也被他們擋住,短期內
,很難抵達,很難給我們支援,襄陽千千萬萬的百姓,有老人,有孩子,他們的
家在襄陽,你們的家也在襄陽,樊城城破的時候,韃子血洗樊城,殺害我們樊城
的同胞,襄陽和樊城僅僅一水之隔,那邊的戰況,你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如果韃
子攻破襄陽,我們的同胞還能剩下多少?」

  他頓了一頓,見所有的宋軍士兵都是一片肅然,感到滿意,他要的就是這種
結果。

  「血!染紅了樊城!同胞的屍骨遍地,被韃子的鐵蹄踐踏!作為一個大宋的
軍人!我們應該怎麼做?」

  千餘西軍子弟怒吼道:「以血還血!以血還血!」

  西軍的戰意是最高昂的,他們也是襄陽軍中最精銳的戰士,一直以來,襄陽
的安全都因為有他們寧死不退的精神而保障,在他們的帶動下,宋軍士兵像是被
點燃的火種,也跟著怒吼起來。

  張超群滿意的微笑,宋人並非是沒有血性的熊包,只是宋朝的富足,消磨了
他們的勇氣,他們的血性,被深埋,被掩藏,這是一個優秀的民族,他們不單是
擁有智慧,更不乏勇氣,需要有人來挑起他們的血性!需要有人把灰堆撥開,讓
這個優秀的民族重新燃燒!

  張超群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自己,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宋朝的救世主,但他也
知道,大宋,需要一個英雄!

  他氣運丹田,吐氣開聲,聲震九霄:「你們要知道,襄陽是我們大宋的國門
,你們都是大宋最優秀的軍人,襄陽需要你們,大宋需要你們,所以,我需要,
大宋需要你們做襄陽的磐石,只要有你們在,蒙古人的屠刀就無法屠戮我們的百
姓,蒙古人的鐵蹄就永不能踏上我們大宋的國土!他們欠我們的血債,我要求你
們討回來!」

  如果換作是另一個人在這裡說相同的話,也許沒有人會響應。但這個人,是
張超群,曾在襄陽防守戰中獨力格殺千名韃子的英雄,曾在樊城一戰中,以一人
之力牽制蒙古大軍了半個多時辰,再次斬殺千餘韃子。只有他才有這樣的說服力
,只有他才有這樣的威望。將是兵的膽,一個領軍的將領是英雄還是狗熊,會直
接影響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和士氣。

  此時,不光是西軍營的一千名戰士,就連其他正在等待戰鬥的宋軍也是戰意
如烈火。

  這時,張超群說出了一句令所有宋軍戰士都為之震驚的話。

  「敢不敢跟我出城殺敵?」

  他的目光如星辰般燦爛,他的堅毅表情,如岩石一般。

  不是張超群自不量力,不是張超群腦子發熱,不是張超群要逞英雄。而是這
個時候,火種點燃了,要想令這把火燒得更旺盛,就不能光是嘴巴在這裡說,希
特勒在二戰後期的演講,依然那麼熱情澎湃,充滿了強烈的自信,但最終還是戰
敗了,希望,大宋不敗!張超群這句話說出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悔意,西
軍雖是宋軍精銳,卻跟自己的要求還有非常大的距離,按照特工的要求,這些西
軍實在是不夠看的。不過,也許真正的鍛煉,是應該在戰鬥中,在鮮血中完成的
,他們的成長,也許就需要這樣的戰鬥,不論如何,都應該讓這一千名西軍戰士
,成為大宋的火種!

  「敢!」

  「為什麼不敢!」

  西軍營戰士的眼中熾熱,在無敵的統帥下,就有無敵的戰士!

  「好!你們是大宋的驕傲!今天你們敢於跟我去殺敵,將來,張某帶你們去
收復失地!去建功立業!記住,我永遠都站在你們的身前!」

  張超群沒有遲疑,在一群嗷嗷叫著的虎犢子簇擁下,向城門處走去。每一個
人都是昂首闊步,他們的眼中充滿著無比的自信,而這自信的來源,正是走在他
們最前面的那個矯健而不算高大的背影。

  走到城樓的下方,張超群瞧了堆放得滿滿噹噹的守城物資一眼,輕身一躍,
腳尖在一堆木箱上一踏,人已躍上了城頭,那擺放得一人多高的木箱發出「彭」
的聲響,從上至下,四五個木箱被張超群的內勁崩裂開來,箭矢散落一地。

  過得片刻,張超群便飄身而下,手中多了一塊令牌。

  「張將軍,這……」

  城門處的宋軍將領將這些熱血澎湃的人攔阻下來,他們驚駭的瞧著這些好像
吃了春藥的西軍,一千人,就想出去迎戰?

  「打開一側城門!讓我們出城!」

  張超群沉聲道。

  「是,遵令!」

  那將領躊躇了一下,但呂帥的令牌在此,也由不得他說話。

  而在這時,城頭上的箭雨愈發的密佈起來,張超群知道這是袍澤在替自己進
行火力壓制。剛才他在城頭上看到,蒙古大軍的騎兵都在後方壓陣,攻城的韃子
,都是步兵,在一輪試探性的攻擊之後,他們退後休整了。

  「全體弓箭準備!」

  張超群高聲喝道。

  「開城門!」

  戰場上的蒙古軍指揮者,正是忽必烈親自到場,數日前在攻下樊城之後,他
下令一邊收集船隻,一邊攻打襄陽。在他看來,樊城的陷落,將會給襄陽宋軍的
士氣帶來毀滅性打擊,也許不需要幾天,就能得到襄陽,對此,他深信不疑,而
且,他最忌憚的兩個人,一個是曾經的金刀駙馬郭靖,此人已除,另一個則是張
超群,不過,縱使是他又如何?忽必烈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下意識轉頭
,瞧了一眼身後的馬車。

  看到第一波攻擊的士兵退了回來,忽必烈微微一笑,下了馬來,隨著他下馬
,身周的親衛和將領也隨之下馬,忽必烈走向那輛豪華的馬車。

  在戰場上,出現一輛馬車,而且就在中軍陣中,這實在有點突兀和奇怪。

  走到這輛廂式馬車跟前,忽必烈一揮手,兩名蒙古士兵躬身將馬車的皮簾子
掀開,內中,坐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生姐妹,明艷動人,楚楚可憐,見到皮
簾子揭開,二女瑟縮著往車廂的角落退後。

  忽必烈摸著下巴上硬硬的胡茬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

  「兩位姑娘,有我忽必烈的保護,你們不需要害怕,沒有人能傷到你們,如
果張超群來了,希望兩位姑娘能說服他歸順。」



第367章 熱血

  (首先聲明,俺不是憤青,但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的荷蘭對日本的世界盃比賽
,日本隊撐著狗屁膏藥旗出場的時候,我有一種莫名的衝動,甚至是憤怒,真的
,立刻就聯想到二戰時期日本對我們的侵略。

  忽必烈將羊皮簾子放下,瞥了身後幾個口水直流、目瞪口呆的親兵一眼,慍
道:「看什麼?這兩個姑娘是張超群的女人,是你們能碰的麼?打下襄陽,大宋
朝的娘們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幾個親隨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書生在忽必烈身旁低聲
道:「王爺,這對雙胞胎姐妹果然明艷動人,如此尤物,長生天誕下一個也是難
得,更何況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也難怪大家心動。」

  (蒙古人以蒼天為永恆最高神,故稱為:長生天。蒙語讀作『騰格裡』)忽
必烈笑道:「張超群艷福不淺,身邊的女人個個傾國傾城,這對姐妹花的確是床
第之尤物,我見猶憐。」

  那書生嘴角流露出淡淡的一笑,道:「王爺既然喜歡,何不收入房中?」

  忽必烈臉色一僵,他倒是想這麼做,但那人武功出神入化,來去無蹤,雖然
身邊兵強馬壯,個個都是驍勇的戰士,但面對張超群這樣的絕頂高手,忽必烈怎
麼都有所顧忌,更何況上次兩軍陣前,張超群視十萬大軍如無物,生擒了自己,
若非手上有他一個女人做盾牌,生死難測,而且,中原武林人物之中,首推東邪
西毒,南帝北丐,據他說,東邪黃藥師、北丐洪七公都是他師父,而西毒歐陽鋒
更是他的義父,就算不怕他,但他背後的這幾個……忽必烈想一想都覺得背脊發
涼。

  「伯常,那張超群雖然不肯歸順於本王,但本王的心目中,他是漢人之中唯
一有資格和我做朋友的人,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叫作朋友之妻不可欺麼?本王
豈能做出這等卑劣的事情來?此話休要再提,此二女對本王很重要,伯常你叫他
們不可無禮,多看一眼,剜除眼珠,碰得一下,斬斷手掌!」

  這個叫作伯常的,就是郝經,那個反對「華夷之辨」推崇「四海一家」的漢
奸。

  郝經肅然應是,心中卻是冷笑,暗想:你要拿這對姐妹花當保命符,還說得
這麼冠冕堂皇,當我也是那些沒腦子的蒙古人麼?

  這時,陣前一陣嘩然,忽必烈轉頭望去,只見襄陽城門大開。一支人數極少
的宋軍出了城來,蒙古軍將領見到宋軍舉止異常,不由得發笑,一個個哄然。

  忽必烈沉著臉走回到中軍軍陣,一個萬夫長笑道:「王爺,想不到宋軍這般
愚蠢,居然還敢派兵出戰,這不是找死麼?」

  「廉希憲,不要輕敵,事出反常為妖,宋軍之數應是不足一千人,也不知道
他們要做什麼?」

  廉希憲興奮道:「王爺,讓末將去碾碎那些宋蠻子!」

  「不!」

  忽必烈抬手道:「不必了,區區一千多人,濟得什麼事!看看再說!」

  廉希憲是維吾爾人,父親是布魯海牙,忽必烈手下的大將。廉希憲虎父無犬
子,也深得忽必烈的信任,立下許多戰功,被忽必烈封了萬夫長。(其實真實歷
史上,廉希憲此時才十五六歲,不可能隨軍征戰南宋,而且他是文臣,歷史方家
切勿較真。

  忽必烈向來是個敢打敢拚的人,此次面對襄陽,打得極是謹慎小心,一方面
派兵切斷了襄陽各路援軍的道路,一方面先集中兵力把樊城拿下,最後才攻打襄
陽,他如此改變作戰風格,其實只是因為忌憚一個人,那人就是張超群。

  而此時,在襄陽的城門外,張超群已經令西軍排好了雁行陣,這是一個適合
以弓箭來進行攻擊的陣型,西軍營共分兩個營,一營指揮使吳征,二營指揮使單
文,這兩人都是由西軍士兵推選出來的,不但在西軍之中有著較高的威信,而且
指揮能力也頗強,在呂文德將西軍子弟單獨分出來成立西軍營之前,吳征和單文
本就是襄陽軍方的將領。張超群剛剛讓他們組成雁行陣,這邊就已經下令,短短
的數分鐘之後,已是佈陣完畢。

  張超群本來擔心蒙古軍會趁著這個時候發起進攻,哪知道對方好像毫不在意
似的,任憑己方佈陣,被韃子這樣無視,超群哥還是有些慍怒的。

  「給我!」

  張超群從身旁的吳征手中接過一張弓來,吳征塊頭大,力氣大,使用的弓也
是硬弓,他取了一支箭時,中規中矩的拉開弓弦,瞧著遠處的蒙古軍,箭如流星
般射了出去,這個距離,足足有兩百多步,這樣的距離,不論是西軍也好,蒙古
軍也罷,都是不知道張超群要做什麼,西軍裝備的是弓,並不是造價昂貴的弩,
呂布轅門射戟也就一百五十步遠,距離最近的蒙古軍陣也有兩百米有餘,弓箭的
有效射程能達到一百步距離的,都算是神箭手了,此時,張超群卻在兩百多步射
箭,誰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張超群這一箭射出的剎那,他手中的弓因為承受不住他的力氣而「喀」
的一聲折斷了,箭,飛行的速度只是一霎,就在兩軍陣前的各自士兵驚訝之際,
一名蒙古兵應聲而倒!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樣的距離,就算是真能射到,也不可能洞穿他們身上的皮甲啊!但,他真
的做到了!城頭上的宋軍看得最是清楚不過,首先就驚呼喝彩起來,城門前的西
軍這才反應過來,轟然叫好。

  張超群哼哼了一聲,擺出一副自己不是很滿意的表情,實則心裡美滋滋的。


  「吳征,單文,我帶你們出來,是給西軍營一個和韃子血拼的機會,韃子為
什麼比我們宋人善戰,那是因為他們不怕見血,因為他們敢拿命去拼,想要打敗
韃子,不光要從身體上給他們打擊,還要從精神上打擊他們,怎麼打能讓他們從
心裡畏懼我們,我來給你們做個示範。」

  張超群說完這些,將指揮權完全交給了吳征和單文,拔出一把質量上乘的青
鋼劍來,轉身就向蒙古軍陣衝去。

  他向那支剛才攻了一次襄陽城正在修整的蒙古軍衝了過去。

  看到一個速度飛快的人影從對方陣中衝出,中軍陣中的忽必烈立刻就猜到是
張超群,雖然穿著宋軍將領鎧甲的時候,想要看到臉不太可能,甚至連身型也掩
蓋住了,忽必烈本來不能肯定是不是他,但見到他一個人就這麼衝了上來,忽必
烈再無懷疑,心跳猛地加速,轉頭向站在身旁的萬夫長廉希憲道:「看到那個人
沒有?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那個人交給你了!」

  廉希憲聽忽必烈的語調,似乎有些異常,心中微覺奇怪,領命出陣。忽必烈
又向另一個萬夫長道:「你率軍全力攻城,並切斷那個人的歸路!」

  他這邊如臨大敵,調兵遣將,這邊張超群已然形同鬼魅,快速奔向那支攻城
的輕裝步兵,帶領輕步兵的一個千夫長也是個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將,立刻調遣士
兵迎戰。但卻低估了張超群的速度,只是一晃眼間,他已使出彈指神通,一道真
氣形成的勁風擦破空氣,擊中當先一兵的面部,那士兵掩面慘嚎倒地,剛才一名
百夫長發號施令的時候,張超群已然看到,他想也不想,腳下不停,手上運指如
風,一連擊倒四人後,已跟衝上來的韃子撞到了一起,這些普通的士兵如何是他
的對手?舉手投足間,連斃數人,輕輕鬆鬆,毫不費力,西軍營戰士見此情形,
無不呼喝叫好,隨即又見他手中長劍脫手飛出,遠處一名騎在馬背上的百夫長已
被他一劍洞穿身體,慘叫著跌下馬來,死得透了。

  蒙古兵見他如此悍勇,無不心驚,有人認出他來,驚呼道:「是他!又是他
!白臉將軍!白臉將軍來了!」

  正殺得痛快的張超群聽到有人叫他白臉將軍,不由得瞠目,切他們JJ,什麼
叫白臉將軍了!老子又不是小白臉,楊過能叫神雕大俠,老子人品就那麼不好麼
?叫白臉將軍!就算老子皮膚好,你們好歹也叫帥哥將軍啊!都說韃子是野蠻民
族,果然是沒有一點文化。他心中鬱悶,手中卻是一點也沒慢,為了讓身後的西
軍營戰士看到以截拳道改進的格鬥術有何種威力,他並未使用古墓派的武功和落
英神劍掌或蘭花拂穴手等武功,只是以格鬥術來攻敵,不錯,這古代的武功的確
是了得,但在戰場上,精簡改進的格鬥術卻是最好的殺敵取勝的武功,每招每式
在他施展出來,都是威力無比,而且這還不算,他更將偷學來的少林龍爪手也加
入到格鬥術中,因此,韃子雖多,卻是分毫奈何張超群不得,反而在他的凶狠攻
擊下,若非一招格殺,也必定是斷手斷腳,他下手毫不留情,就連武林中大忌諱
的傷人下蔭的手段也使了出來。

  他邊戰邊退,經過上次在樊城的一場惡戰之後,他比以前更機警了,依仗著
靈敏的嗅覺和高超的輕功,總能在敵人企圖合圍之前脫身而出,慢慢的向本方靠
近。

  一聲大喝,他招式再變,左手疾伸而出,準確無誤的抓住一兵的刀背,往自
己懷中一扯,那兵失去重心,跌撞上來,張超群奪下他的蒙古刀,極為花俏的在
手中一轉,交到自己的右手,刀光一閃,登時將那人喉嚨割斷,再一聲怒吼,抓
住那人樣式古怪的髮辮,一刀下去,硬生生地將他腦袋割了下來,鮮血如噴泉般
激射,將張超群弄得一頭一臉的熱血。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張超群這一刀割下那韃子的首級之後,仰天長嘯,
他內力雄渾,這一聲長嘯,竟是聲震九霄,整個戰場上都充斥著他的嘯聲,城頭
上的宋軍和城門前嚴陣以待的西軍被他這悲壯奔放的嘯聲感染得熱血沸騰,竟是
一起高聲長嘯,戰意如火,奔騰上天!

  張超群嘯聲歇止,提氣開聲,吼道:「犯我大宋,雖遠必誅!」



第368章 龍套林炎

  戰場之上,黑壓壓的士兵席捲天地的湧來,那種場面,無疑是壯觀的,鋪天
蓋地的人,映亮天空的刀劍,身處弱勢的一方,無不令人遍體生寒。宋朝軍隊並
不是一觸即潰的廢物軍隊,他們也不像歷史學家所說的那樣,只敢躲在堅城之後
進行軟弱的反抗,漢人,從不缺乏英雄!

  張超群斬下一個韃子的首級,也被那人的血濺了一身一臉,整個人散發出懾
人的殺氣,這種冷兵器時代的廝殺,令張超群熱血沸騰,在他那個時代,戰爭幾
乎就不需要短兵相接,那時代的軍人根本連血都看不到!

  一聲「犯我大宋,雖遠必誅!」

  喊將出來,宋軍士氣大漲,漢朝時代的彪悍,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是的,
那距離今天太遙遠了,當時的漢朝被匈奴汗國攻擊,漢朝反應激烈,並派大將衛
青征討匈奴,之後的霍去病更是兵出隴西,深入敵境一千多公里,殺敵數萬,漢
朝的大軍橫穿河西走廊,如入無人之境,匈奴人損失慘重,並有一首歌流傳開來
--「亡我祁連山,使我牲畜不繁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此戰之後,匈奴人被迫將國境線後撤,龜縮在瀚海沙漠以北,但大漢卻不罷
手,漢朝派出衛青和霍去病向匈奴發起總攻,此戰殺敵七萬餘人,從此沙漠以南
再無匈奴,大漢天威震動天下,匈奴的單于自此向大漢稱臣朝覲。

  匈奴分為東匈奴和西匈奴,在公元前44年,西漢鑒於東匈奴呼韓邪單于的恭
順,派出使者送還匈奴人充當人質的太子,但卻被呼韓邪的兄弟西匈奴郅支單于
殺死。八年後的公元前36年,漢朝西域總督府副指揮官陳湯調集屯墾軍隊和各屬
國軍隊共四萬人,分兵兩路進攻郅支單于,最終攻破郅支城,斬下郅支單于的首
級,隨捷報送回漢朝首都長安。陳湯在捷報中陳述發兵的理由,其中就寫下:「
凡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這就是漢人的威嚴!

  凡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今時今日,一千多年後的大宋,為何被蒙古人欺凌至此?漢人的尊嚴,漢人
的血性,需要有一個英雄來喚醒!

  襄陽城外,殺聲震天!

  張超群,這個來自未來的中國人,是否就是上天安排,穿越回到這裡來力挽
狂瀾的英雄呢?

  廝殺,張超群不斷的斬殺敵軍,無論是拳腳還是兵器,甚至是石子和敵人的
屍體,無一不是他的武器,更加上他的機敏,擊殺敵軍的首要目標就是蒙古軍的
軍官,一度因為殺死了五個百夫長和一名千夫長,導致蒙古的侵略軍失去了指揮
陷入短暫的混亂。

  西軍兩營的營指揮使吳征和單文也開始配合攻擊,在吳征一營的掩護下,單
文的二營不斷射殺蒙古韃子,他們一邊整齊有序的進攻,一邊向張超群靠攏,就
是這起先被忽必烈認為「不濟事」的一千名大宋西軍,對蒙古大軍造成了極大的
傷亡。

  張超群在敵陣之中大砍大殺,兵器砍鈍了,便從敵人手中去奪,無論是刀劍
還是槍矛,在他手中都是最好的殺人利器,很快,西軍二營的弓箭用盡,兩營的
營指揮使以令人瞠目的速度轉換陣型,丟棄了弓的二營沖在了前列,而一營解下
弓來,繼續擴大著他們的戰果,他們無疑是幸運的,因為張超群的有意識地擾亂
著蒙古軍的陣型,迫使他們的指揮和調度出現了失靈,蒙古的重騎兵和輕騎兵被
自軍的步軍所阻擋,無法發揮騎兵的速度和攻擊力。

  戰鬥在繼續,西軍終於用完了所有的遠程武器,人人拔刀,準備和韃子進行
肉搏戰,而在這時,張超群卻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西軍子弟雖然作戰勇猛,但終究只是一千人而已,剛才一番戰鬥,已然傷亡
了不少,若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在他發出撤退命令之後,人如離弦之箭
,闖陣而返,在他身後,已是倒下四五個韃子,皆被彈指神通擊斃。

  「一營軍都頭林炎!帶本都兄弟殿後,其餘回城!」

  一營指揮使吳征高聲喊道。

  單文急道:「老吳,讓我們二營的人殿後,你們撤!」

  二營的西軍轟然叫嚷起來。吳征怒道:「老單,別跟我爭!快走!」

  這時,蒙古軍如山洪湧來,但卻大部分都是向襄陽方向衝去,大地震顫,黑
衣黑甲的蒙古軍像是陸地上的洪流,而襄陽城則成了海中礁石!

  張超群一邊退後一邊廝殺,在他的身周,竟是沒有人能靠近,見西軍兩營還
在爭執,大怒喝道:「快滾!全部快給老子滾回去!一營都頭林炎隨張某殿後!


  一個三十幾歲的青年大聲響應:「林炎在此,四都的兄弟上前!」

  (宋朝軍制,以營為基本計數單位,一個營五百人,指揮者為營指揮使,營
之下為都,一都一百人,指揮者為軍都頭。

  吳征和單文對望一眼,吳征疾聲大呼:「一營隨我撤退!」

  單文叫道:「二營隨我撤退!」

  西軍沖得快,退得也快,但他們幾乎就和蒙古軍齊頭並進了,才往回奔了一
陣,襄陽城頭的箭已飛射而出,這個距離,蒙古軍已進入了防守方的射程了。除
了西軍後撤的這一範圍令城頭投鼠忌器之外,其他的方向,箭如雨下,張超群大
聲笑道:「你叫林炎?」

  那一營四都的都頭林炎站在張超群身旁,咧嘴笑道:「標下林炎!」

  張超群一點頭,叫道:「好,此戰你若不死,我親自傳你一套武功!」

  林炎大喜過望。

  說話間,韃子已然衝到面前,見張超群這裡人少,向兩邊散開,竟是要將他
們合圍,倘若張超群只是一人,早已遁走,不過身後是自己的西軍營,他若走開
,殿後的這一百名士兵就要被韃子大軍淹沒。緊接著,剩下的西軍也將會被銜尾
追擊,若是那樣,襄陽城門敢打開接應,張超群也不敢這麼做。

  「林炎!結陣擋住!」

  話音未落,他已衝將出去,一刀斬下,手中繳獲來的蒙古刀銳利非常,將一
個韃子用來抵擋弓箭的盾牌劈斷,連同斬下一隻手來,張超群沒等那人慘叫出聲
,人已如鬼魅般貼了上去,兜頭便將他頸脖扭斷,再一撞,將他撞得飛跌出去,
數名韃子被撞得跌倒,轉瞬就被後面的人踩到。蒙古軍和宋軍不同,他們的百夫
長、千夫長基本上都是幾乎和普通的士兵相同的裝束,若不發號施令,敵軍也很
難發現他們的存在,但一個指揮者,只要站在陣中,就不可能不發出號令,這也
給敵人發現他們的機會。

  在古代是沒有現代的通訊器材的,現代軍隊,士兵人人都佩戴了通訊器,指
揮官發出號令,所有的士兵都能接受到,而在古代,指揮官就只能親赴戰場來現
場指揮,他們的號令,必須通過號角或者自己的大嗓門來實現。

  很快,張超群又發現一個應該至少是百夫長的軍官,但韃子在損失了幾個百
夫長和一個千夫長之後,明顯對這個能殺人於無形的白臉將軍有了提防,往往軍
官都在親兵的嚴密保護之下,難以靠近,但也正因為這樣,他們的指揮也受到了
影響,若非蒙古軍作戰意識強烈,他們也無法追著西軍營身後攻擊了。

  一剎那的接觸,四都的林炎就已經損了十多個人,這種激烈的戰鬥,而且是
明知生還機會渺茫的戰鬥,他們卻是沒有退縮,他們的主將張超群就衝在最前面
,他們的都頭林炎也在前頭浴血奮戰,有什麼理由退縮?

  漸漸的,西軍營開始和追兵拉開了距離,出現了一個一百多米的真空地帶,
這個時候,城頭上的箭在這個真空地帶進行了阻擊,將企圖靠近他們的蒙古軍射
住陣腳,不過,張超群和殿後的人就暫時是顧不得了。

  城門開啟了一條縫,僅能容納兩人並肩進入,第一個西軍闖了進去之後,緊
接著魚貫而入。張超群在敵人之中左衝右突,殺敵無數,打一陣,便往後退一陣
,在他的阻擊之下,有效的遏制住蒙古軍的攻勢,他已經沒有辦法去管第四都的
那些西軍了,脫離了他們的張超群掩護了大部分人退回城中,但是那幾十名殿後
的西軍已經犧牲了半數,是的,沒有傷,只有死,這場戰鬥是激烈的,也是血腥
的,第四都的西軍拚死抵擋著敵人的追擊,他們被龐大的敵人壓成了一個半圓,
可是他們並沒有被擊垮,仍在拚死的戰鬥,因為宋軍顧忌到自軍兄弟,所以這邊
的箭矢極少,被圍的這五十多人彷彿身在大海中央,漸漸的,他們被隔開了……


  戰鬥在繼續,負隅抵抗的西軍戰士只是一個很小的場景,大部分的,是正在
其他方向運用雲梯攻城的蒙古大軍,甚至這些被圍困的數十西軍,已經被放棄掉
了。

  當城門前最後一個西軍撤了進去時,張超群卻是站在門口大聲喝令:「關閉
城門!快關城門!」

  門口的宋兵吃了一驚,高聲道:「張將軍,你不進來麼?」

  張超群喝斥道:「本將軍回城,還需要從城門進麼?少說廢話!關城門!」


  他話音剛落,幾個舉著盾牌在頭頂的韃子已衝到了面前,張超群嘿地一聲,
迎了上前,躲開那人砍來的刀,一拳擊出,打在那人胸口,他出拳的速度,根本
是普通士兵連反應都來不及的,就這一拳,便將那人給打得鮮血狂噴,骨骼碎裂
,倒地不起。張超群早已失了兵器,腳下一伸,將那受傷的韃子一腳撩了起來,
撞翻了其他衝上的蒙古兵,這時,城門發出「?」的一聲,已經關上。

  張超群又在這裡等了一會兒,確信裡面已經將城門封堵住了,這才快速離開
,在這城門洞下,等蒙古軍真的大軍殺過來,縱使他武功再高,也要被浪一般的
敵人給擠死了,他腳下飛快向前行去,輕功卓絕的他,足不點地,彷彿凌空而飛
,揀人少處閃避,當在敵人薄弱的地方時,立刻痛下殺手,當人群密集時,便繞
行而過,就在他趕到被圍的四都西軍附近時,那裡已經被龐大的敵人給淹沒了。


  張超群心中一緊,雖然他早知道那些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活不下來的,
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他,還是沒有放棄他們,戰前他就說過,永遠站在他們的
前頭,他不能食言!

  他施展龍爪手,抓住一個便直接抓死,將他們當做超大號的暗器,向被圍西
軍的密集人群中砸去,不論有多少敵人,都是沒有辦法給他帶來威脅,經過上次
在樊城之後,他幾乎就虛脫而死,但卻不知為何,在那一戰之後,也許是破而後
立,真氣竟然由氣態變為液態,真氣變成真元,內力之深厚,就連他自己也是想
像不到,這一番戰鬥之下,他居然沒有感覺到有多少疲憊。也是因為上一次的戰
鬥,他感覺到一個人不能光是修煉真氣這樣的內家力量,還要同時鍛煉外功,他
也想到,若非以前的特工生涯將自己的身體鍛煉得鋼筋鐵骨,又豈能在樊城之戰
中以一人之力格殺那麼多敵人!到了最後,他不是因為內力耗盡而虛脫,而是體
力跟不上!他也因此意識到,來到倚天世界和神雕世界之後,他的確是再也沒有
鍛煉過身體了,在這種程度下的戰鬥,沒有強悍的身體來支持,就算是內力再強
也無濟於事。

  一個個蒙古兵被他一招半式便解決掉,簡直就是虎入羊群,並無一合之將,
他也沒有一味的去廝殺,而是盡力往包圍圈中殺去,他的出現,令這人海一般的
圈子被撞得支離破碎,就在他終於看到前方的自軍戰士時,那幾十個人,就只剩
下三個了,他們仍在苦苦的支撐著,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林炎竟然沒死,他使的
槍術也是頗為了得,看得出來,法度森嚴,絕非軍中的一般槍法所能匹敵,這等
槍法,居然只是個都頭,張超群訝然。



第369章 林沖之後

  一個西軍四都的戰士手臂被斬斷!那戰士悶哼一聲,竟是沒有空暇去理會被
斬的創口,持刀的右手稍稍緩了一線,再次被人斬斷,右臂連著染血的刀噹啷落
地,那西軍戰士發出悲吼聲,猛的向密集的敵軍撞去,轉眼間便被砍成了肉泥。


  林炎雙目赤紅,槍法也因此而微見散亂,兩名韃子見此良機,揮刀偷襲林炎
背後,另一名西軍戰士也是個使雙刀的高手,一直和林炎堅持到了最後,他的右
腿和肩膀早已受到重創,行動不便,見林炎危險,大吼了一聲,但他也被隔開了
一段距離,絕無辦法能夠進行救援,他毫不遲疑地擲出雙刀,殺一人傷一人,林
炎反應過來,長槍如出林之蛟龍,將那偷襲的傷者刺破面頰,而這時,失去了兵
器的袍澤卻被發狂的韃子亂刀砍死。

  林炎心中悲痛,百名手下盡數戰死,只餘下他一個,怒叫著橫槍回掃,竟是
被他掃倒了一片,早已是強弩之末的他力氣用竭,腳步踉蹌虛浮,幾乎立足不穩


  正在這危急之際,就見數條人影飛跌而來,眾韃子一齊吶喊,被硬生生的砸
了開來,一道黑影如飛而至,手腳兵器亂飛,正是被超群哥給斬斷。

  那林炎,竟能撐到這個時候,張超群有些驚喜,一聲大喝:「老子來了!都
他嬤的沖老子來!」

  搶上幾步,來到林炎身前,與他氣定神閒的氣度相比,林炎卻是在強撐著不
讓自己倒下去。他見到張超群到來,心中實是感激涕零,他以為張超群為了保護
西軍大隊的安全,已經將自己犧牲掉了,但他竟然還是沒把自己捨棄,林炎激動
得虎淚縱橫,道:「張將軍,休要管我,你先走!」

  張超群笑罵道:「你滿嘴胡說甚麼?我張超群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來沒
有說過了的話不算的,這些韃子,本將軍還沒有放在眼裡!」

  渾身的氣勢暴漲,鎧甲之上早已被血染得黑紅,他身材本就不矮,此時穿上
宋朝軍隊的鎧甲,更顯得雄壯威武,右手握著蒙古刀,垂直向地面,十足就像是
殺神降臨!

  眾蒙古兵心驚膽戰,這人一直在拚殺,並沒有停止過,可是看他此時站在那
裡,竟是大氣也不喘一口,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就好
像一座不可仰視的高山,一時間,竟是人人沉寂,不敢攻上去。蒙古大軍縱橫天
下,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從無敵手,就是在這區區的襄陽,竟是困難重重,蒙
古軍南征,集結了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兵力,所有的附屬國也協同作戰,戰爭全線
的兵員加在一起,足足達到了八十萬人。(歷史上沒這麼多,稍稍誇張了些,歷
史方家勿較真。就是這樣,還是打了這麼久。

  眼前的這個宋人,帶給他們的是震撼,是不可戰勝!

  這些無敵的蒙古軍戰士,就那麼沉寂了,張超群那雙銳利的眼神瞧向何方,
哪一方便是情不自禁的畏縮和驚恐。縱觀宋朝和蒙古間的戰爭史,歷史上有哪一
個人能令蒙古軍如此膽寒的!

  其實,就連張超群自己也覺得古怪,他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幅景象,更不明白
為什麼他們一個個跟孬種似的,在他印象當中,蒙古的士兵是彪悍的,勇猛程度
遠超過宋軍,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看著自己的時候,像是看到了洪荒猛獸似的,
從他們的眼中,超群哥讀懂了,那是畏懼,對自己的畏懼,不可思議,難道說,
這些異族,都是紙老虎?都是表面兇惡,實則是軟蛋的種族麼?他忽然想起清朝
末年慈禧和光緒那對母子,對外國侵略者懼怕的態度,幾乎就是人家要什麼,他
們就給什麼,連個屁也不敢放,什麼泱泱大國,什麼上邦大國,被人欺負得連褲
衩子都不敢要,莫非,這些異族都是這麼熊包的麼!

  那段屈辱的歷史,也真正使得近代的中國走向了半封建半殖民的地步,堂堂
的東方大國,比漢朝的時候領土疆域大得多,人口也多得多,為什麼就一點血性
都沒有了?為什麼就不能向漢人那樣,莊嚴的向世界宣告:犯我大漢天威者,雖
遠必誅!

  張超群的眼中流露出輕蔑來,其實他卻疏忽了一點,這些兵士的指揮官已經
被他殺了,沒有人向他們下令……

  既然你們熊包,那老子就風騷一下吧!張超群抬起手臂,刀劍往前一指,氣
沉丹田,大聲喝道:「你們蒙古沒有勇士麼?就不敢跟我張超群堂堂正正一戰?


  他的真氣何等了得,有意的將聲音加大,竟是覆蓋了戰場的廝殺聲!

  當一個人的聲音能達到這種地步,能覆蓋戰場加起來十幾萬人的廝殺聲,那
會是一種何等的威勢?一時間,不但張超群附近的韃子掩住耳朵,痛苦地丟棄兵
器往後退縮,就連正在攻城的蒙古軍竟也被這巨大的雷鳴咆哮所震懾,戰意受到
阻礙,攻勢登時緩了,戰場上,人人都朝著張超群站立的地方望來,不論宋還是
蒙,都是震驚。但他們卻都是不知,這一吼之威的超群哥,此時卻是有苦說不成
,剛才他為了追求效果的完美,這一威風凜凜的騷包叫喊,不但震懾到了十幾萬
的宋蒙兩軍,就連他自己的嗓子也是生疼,心中在暗罵:他嬤的,什麼佛門神功
獅子吼,吼是吼了,怎麼就沒有金毛獅王謝遜在某某島上一吼之下,一大堆的傻
叉被吼成白癡的效果呢?按理說,本大爺的內力怎麼都比謝遜強上不止一倍了吧
,居然沒吼出一個韃子白癡來,這還不算,連本大爺自己的喉嚨都疼了。

  忽必烈在中軍陣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場大戰,竟被張超群一聲吼,影響
了全軍的士氣,如果勉強作戰,就算是最終獲得勝利,也必定損失極大。忽必烈
決不願在這種明顯的優勢下付出這等代價,面色難看之極,咬牙切齒的傳令收兵


  就在他準備下達命令之際,郝經宛如鬼魅的出現在忽必烈身旁,道:「王爺
,此時正是誅殺此人,攻破襄陽之良機,王爺千萬不可退兵!」

  忽必烈精神一振,道:「哦?伯常,你有何高見?」

  郝經猙獰一笑,道:「集中兵力,不惜代價,誅殺此獠,若襄陽出城來救,
趁勢攻城,如此,襄陽可破!」

  忽必烈驚喜道:「伯常好計策!本王就不信,他武功再高,還能在我十萬大
軍的重圍之下逃了去?」

  轉頭便下達命令。

  戰鼓號角聲中,蒙古軍向後撤退!襄陽的城頭上,在經過短暫的停頓之後,
將領們立刻下令救治傷兵,安排城下待命的兵士接替。呂文德從城樓下走出,來
到城垛處,遠望蒙古軍如潮水般退卻,拊掌大笑道:「古有三國張翼德,長?坡
上一聲怒吼退敵百萬,今日張將軍神威凜凜,救了襄陽城!」

  一將登上城頭,稟報道:「呂帥,郭大俠長女在城下,要求登城觀戰。」

  呂文德笑道:「素聞郭大俠的長女已經許配給張將軍,張將軍這等威風,她
要來看,咱們有什麼理由拒絕?派人小心保護便是。」

  來的,並非是郭芙一個,而是八女齊至。

  城上眾兵將見眾女上城,一個個都瞧呆了,紀嫣然、朱九真、周芷若、小纖
、貼古倫、公孫綠萼、程英和郭芙,哪一個不是天姿國色?她們也沒有換男裝過
來,就那麼以女妝出現,起先將士們還議論紛紛,但隨後卻知道這是張將軍的內
眷,登時便沒有一個人往她們這邊看,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對張將軍不敬似的。

  當她們看到張超群被韃子軍隊圍住時,都是花容失色,郭芙最是沒大沒小,
登時便質問呂文德,呂文德就算是不看張超群和郭靖、黃蓉的面子,也不能跟這
小姑娘一般見識啊,身旁聶斌卻是朗聲笑道:「郭姑娘,你休要擔心,張將軍武
功高強,那些韃子如何是他對手?而且韃子已經吹號退兵了!」

  郭芙這才留意到蒙古軍的動向,的確是在撤退,芳心稍安。

  但是,就在蒙古軍退出襄陽箭程外之後,竟然沒有繼續再退,而是就地結陣
!這異常的狀況,登時令城上諸將感到一絲不尋常來。眾將面色肅然,聶斌驚道
:「韃子要幹什麼?」

  張超群在敵軍陣中也覺得不同尋常了,攻城部隊撤退的時候他便感到有些不
對勁了,因為包圍著自己和林炎的韃子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是增多了!驚疑間,
他卻見到蒙古軍的攻城部隊在後撤之後,卻是重新開始結陣了!張超群立時醒悟
過來,暗暗震驚,看這陣仗,這是要置老子於死地啊!

  「林炎,你怎麼樣?還能不能打?我們準備衝出去,你能不能跟上我?」

  林炎雖然武功遠遠不及張超群,但卻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見此情形,當然
心中有數,林炎將自己的判斷快速地說了出來,他背靠著張超群,短暫的休息之
後,勁力也恢復了些許。張超群聽他所言,知道自己所料不差,罵道:「他嬤的
,韃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卑鄙了!林炎,準備沖吧!」

  林炎緊咬牙關,沉聲道:「張將軍,標下跟著你!」

  張超群一點頭,一聲長嘯,身形如電,衝著前方而去,他刀揮斬極快,登時
便斬殺幾人,這時,從韃子軍陣中傳來蒙古語的命令,兵士一齊發聲,手持刀槍
往前緩步壓去,他們想用人海戰術,將包圍圈中的這兩人擠死。

  張超群殺人雖快,但韃子圍攻的速度也快,死了一個便在人群後有人拖走屍
體,張超群沒了人體暗器,只得用出全力,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斬殺,但韃子的包
圍圈卻是越來越小,林炎也奮力斬殺了數人,他見情勢危急,心急火燎,深感自
責,如果張超群不是為了來救援自己,也不會被圍困。林炎神情複雜地瞧了張超
群矯健如龍的背影一眼,握住槍桿的手指節骨發青發白,大聲道:「張將軍!標
下有句話要說!」

  槍出如風,捅穿了一兵胸甲,轉而收槍橫掃,挑破了另一兵的肚皮。

  張超群正殺得歡暢,大聲問道:「什麼話!不能等殺出去再說?」

  手起刀落,將一人腦袋切成兩半,紅的白的腦漿和鮮血濺射開來,韃子膽寒


  林炎卻像是沒聽到他話,搶上前,架住一人,身體縱起,一個飛腿,踢中一
人,那人被他踢得吐血後退,這招正是張超群所傳的格鬥術招式。林炎大聲道:
「張將軍,標下林炎,實則是梁山泊豹子頭林沖的曾孫,標下這一手林家槍,斗
膽要張將軍記牢,標下在襄陽有一妻二子,今日林某若戰死於此,請張將軍能將
林家槍法代為傳授林某二子,讓他們兩個小子長大後為大宋出力,驅逐韃子!」


  他口中不斷說著,手中的槍卻是沒有停止,槍出如電,如虹貫日,招招悍勇
精奇,竟是以一人之力抵擋住圍困而來的蒙古士兵,張超群胸中大震,聽他說出
豹子頭林沖之名的時候,已是呆住了,這個林炎居然是林沖的後代!怪不得他槍
法如此了得,怪不得他如此武藝卻只是個都頭小軍官!

  「滾開!」

  張超群心中熱血沸騰,大聲朝著攻過來的數名韃子喝道,全身散發出凜冽威
風的氣勢,竟是當著這些韃子的面背轉身來,瞧向林炎。

  手中的刀尖朝向地面,鮮血順著刀刃滴落!

  他這無畏的氣勢,令蒙古軍兵士震撼,白臉將軍之名震懾全場,什麼人敢在
這種情況下背過身來?

  命喪林炎之槍下的韃子越來越多,他久戰之下,竟還能保持這般恐怖的體力
,實是令張超群也覺意外。不過,張超群卻是知道,林炎說出這番話來,分明是
在托孤!而且,林炎口唇間隱有鮮血流出,今日之局,林炎也是自知必死了。

  張超群認真的看完林炎將林家槍法從頭到尾使了一遍,朗聲道:「林兄,你
的兩個兒子,我張超群在此發誓,必將他們培養成人,若違此誓,天人共棄!」


  林炎臉上露出平靜的笑容來,嘴角的血越淌越急,臉色也越來越白,顫聲道
:「張將軍,林某之妻年紀尚輕,讓她不要為我守寡,找個好人家嫁了。」

  說到這裡時,笑容終於凝固,他拄著槍昂然而立,雖已含笑而逝,卻是不肯
倒下!

  張超群心中一痛,高聲道:「林兄,你走好!張某必不負你!」

  他仰天長嘯,將心中悲痛都喊了出來,身形一動,來到林炎的跟前,接過他
的那根鐵槍,林炎竟像是有意識,鬆了手,任憑張超群輕易的接了過去,張超群
將他輕輕的放下平躺於淌滿了鮮血的地上。這鐵槍在手,重量竟是不輕,只怕有
七八十斤重!

  張超群虎目含淚,大喝道:「來吧,誰想要老子命的,就來拿!」




第370章 古戰場上的槍聲

  襄陽城頭上,眾女和呂文德等將領均是看出端倪來,韃子這是要困死張超群
!他們一方面不計代價的圍殺張超群,一方面卻調集輕騎兵,左右翼各有一路,
虎視眈眈的對著襄陽城。

  聶斌雙目赤紅,急道:「呂帥,末將請命出城救援張將軍!」

  呂文德猶豫了一下,他雖然沒有多少才能,但卻一點也不傻,此間情形,他
怎會看不出來?韃子這就是要等自己打開城門啊!只要一開門,韃子大軍衝殺而
來,怎麼都擋不住,襄陽城就危險了。可是,若是坐視不救,以張超群的聲望,
不單武林中人要拿自己問罪,丐幫也是惹不起的,而且張超群還是黃藥師的孫女
婿,郭靖黃蓉,哪一個是自己惹得起的?縱然自己是襄樊主帥,又如何敢去得罪
這等飛簷走壁,飛劍殺人的世外高人?一時間,呂文德已然轉過了萬千念頭,救
?不救?

  眾女方寸已亂,唯獨清醒的就只有貼古倫,連紀嫣然這等熟女都沒能控制住
自己的情緒,鼓噪著煽動小妞兒們拔刀拔劍,一副要衝出去殺人的架勢。

  「嫣然姐!」

  貼古倫美眸之中泛著神秘莫測的光芒,冷冷的注視著城下,頭也不回,道,
「嫣然姐知道為什麼蒙古軍隊把速度最快的輕騎兵擺在陣前麼?」

  呂文德和聶斌等將領聽到她這句話,心中都是一動,這個年紀輕輕又美麗的
女人,她也有這等眼光?

  紀嫣然隨著她手指的方向,俯瞰城外,她的胸雖大,卻決計不是胸大無腦的
花瓶,略一沉吟,已是瞭然,驚道:「蒙古人是要趁機奪取襄陽!」

  貼古倫的神情始終都是淡淡的,如天空中的雲朵,可望卻不可及,當然,除
了在床上。以貼古倫這樣的女人,等閒男子她都瞧不入眼,也就只有忽必烈那樣
的英傑梟雄,才能讓她折服。可卻不知為何,貼古倫在初次見到張超群的時候,
就正是張超群誤認她是趙敏的場面,張超群的深情以及他在忽必烈的面前完全沒
有其他人的那種卑躬屈膝的氣度,立時便引起了她的注意。忽必烈是蒙古皇帝的
弟弟,堂堂的王爺,多少人在他面前要麼就是一副奴才樣兒,要麼就是故意顯得
倨傲來襯托出與眾不同,目的還是想要引起忽必烈的重視。而張超群卻是個奇怪
的人,根本就沒把忽必烈當回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忽必烈要把自己送給
張超群的時候,貼古倫起初不忿,對於這個聰明的女人來說,最恨的就是為什麼
自己不是男兒身,被男人當作玩偶一樣隨意送人,那種滋味,要怎麼去承受?也
許,換一個活法,會更有趣……

  貼古倫點頭道:「一石二鳥,解決咱們的相公這個威脅,又能趁勢攻取襄陽
,何樂而不為?」

  也許是她的冷靜給了紀嫣然信心,紀嫣然雖覺有些驚異,卻也不肯在她面前
輸了氣勢,深吸一口氣,眼望著城下那密密麻麻的蒙古軍隊,腦中飛快的轉動著


  郭芙不滿的望著她們,叫道:「你們倆光在城頭看麼?看著就能救他?我要
出城!」

  程英卻是拉住了她,道:「別魯莽!要保住襄陽,要救人,不是簡單的事。


  郭芙大聲嚷道:「你們都不去救他,我去!大不了就是一死!」

  清澈的美眸帶著一抹水霧,倔強的一跺腳,往城下衝去。

  公孫綠萼、小纖、朱九真等都是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所措。周芷若道:「
我去勸她。」

  「看!那邊!」

  貼古倫忽然指著遠處大聲喝道。

  眾女一齊湧了上來,香風襲來,郭芙也衝到了城垛口,聶斌神情一動,道:
「有一支人馬,卻不知道是敵是友!」

  只見漢水江面,行舟四十多艘,已然靠近岸邊,從船上不斷有人下來。城上
眾人皆被這突發事件給震住了。

  終於,那些登陸的人打出了旗號!「李」呂文德驚喜道:「難道是李庭芝李
大人的援軍到了?」

  李庭芝是京湖制置大使,傳說他出生的時候,李家的房樑上忽然生出一朵靈
芝,李庭芝之名便來於此。呂文德驚喜歸驚喜,卻是不知,此時漢水流域已是大
戰頻頻了,只是因為蒙古軍的封鎖,消息傳遞不到襄陽,虎尾洲的夏貴援軍和範
文虎援軍都被先後擊潰,蒙古軍在萬山築城,駐軍封鎖襄陽,李庭芝深知襄陽是
宋朝國門,切不可失,立即在民間招募勇士,組成援軍趕赴襄陽。此次來的這四
十多艘船,只是援軍中的一部分,其餘援軍,和蒙古的水軍正在上游交戰,一百
五十多艘船,只闖了四十多艘出來……

  呂文德一聲喊,襄陽軍民一齊歡呼起來。儘管來的只是一部分人,四十多艘
船,就是裝滿了人,也就一千兩千人,又能起什麼作用?但隨即他們發現,從船
上下來的,並非身穿制式鎧甲的宋兵,而是五花八門,穿什麼的都有,在城頭上
的將士們一時間呆住了!

  就在這時,蒙古軍也做出了反應,一支兩千人的騎兵飛快殺到,他們是想要
在這支援軍沒有完全上岸的時候,將他們全部扼殺,眾將心跳幾乎要停止,聶斌
道:「呂帥,請讓末將帶西軍營出擊!」

  他知道,只派出少部分的軍隊,是可以來得及關閉城門的!不至於被蒙古軍
有機可乘。

  呂文德重重一掌拍在城垛口,此時,再也無法遲疑了,坐視援軍被敵軍殲滅
的話,己方的士氣將會完全失去,呂文德不敢冒險,大聲道:「好!西軍出戰!
聶斌,你的任務,不是去接應援軍,而是去救張將軍回城,聽明白沒有?」

  聶斌高聲道:「明白!誓死完成任務!」

  呂文德嘴裡一動,輕聲道:「你要活著回來,要不然你姐還不把我撕了?」


  紀嫣然道:「聶將軍,我們與你同往!」

  她回頭看了看其他姐妹,卻見貼古倫撕下一截衣袖,將臉孔蒙住,紀嫣然不
解其意。貼古倫道:「大家都小心些,超群絕不願看到大家有事的。」

  紀嫣然點頭,忽然出手點了郭芙的穴道,郭芙登時軟倒,紀嫣然將她接住,
轉頭向公孫綠萼和小纖道:「綠萼妹妹,小纖,你們幫我看著芙兒,不許她出城
!」

  眾女之中以郭芙、小纖和公孫綠萼的武功最弱,紀嫣然自然不希望她們去冒
險。

  且不說這邊,在援軍那邊這時卻是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岸上已聚集起兩
三百人,他們上岸後,卻是擺出個奇怪的陣勢,所有人都分作兩列,前列下蹲,
後列站立,每人手中都裝備了宋軍中的手弩,待蒙古軍的騎兵衝到箭程之內,有
個青衣人嬌聲喝道:「前排,放!」

  宋朝的手弩擁有強勁的射程和威力,但確定是裝填耗時比弓箭要慢很多,這
一輪箭射出,登時人仰馬翻。那青衣人隨即又道:「前排裝箭,後排放!」

  如果張超群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瞠目結舌,這等火槍發射的陣勢,居然出現
在十三世紀的宋朝,這發號施令的青衣人,果然是了得啊!就在他們交替發射了
三輪之後,剩餘的韃子還是衝到了跟前。

  「棄弩!劍陣!」

  這些身穿普通百姓衣裝的弩手,立刻將手弩丟下,拔出佩劍,七人為一組,
向前奔去,這些人步履輕盈,顯是身負武功的高手,而他們每一組人所站的位置
,都是非常玄奧,暗合天罡至理,而這時,從船上下來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他們
一出來,便得到青衣人的命令,有的以弩弓攻擊,有的布出劍陣,蒙古輕騎兵終
於衝到了面前……

  第一波衝擊下,宋援軍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損失,畢竟騎兵是步兵的剋星,不
少剛剛上岸的人被他們逼得跌下水中,但這些人的劍陣卻甚是了得,在穩住了陣
腳之後,立刻給蒙古兵帶來了傷亡,發揮了騎兵的優勢之後,這些騎兵再也沒有
了優勢,隨著船上的人陸續登陸之後,這裡的戰鬥開始變得膠著起來……

  這時,被圍困的張超群卻是沒有被傷到分毫,他用林炎的那根鐵槍用得得心
應手,時而用鐵槍使出打狗棒法的招式,時而又夾雜著林家槍法,在他槍下,也
不知死了多少人,用屍積如山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那些企圖收屍清理包圍圈
的人也根本來不及,一直在戰鬥的他,非但沒有感覺到疲憊,反而是愈戰愈勇,
不知道為什麼,那套林家槍法,十分適用於軍陣廝殺,其實當年八十萬禁軍教頭
林沖就是個軍人,禁軍教頭,教的不就是軍人麼?他的林家槍法,不適用於戰場
,還能適用於何處?不過,他並沒有一直使用林家槍法,不是不好用,而是他老
人家怕把這鐵槍給打壞了,所以不時以槍代棒使出打狗棒法,這樣一來,在血戰
之中,他竟然有些感悟,打狗棒法走的是招式玄奇的路子,多用於江湖中的捉對
廝殺,而林家槍法卻是大開大合,更適用於對陣殺敵,他幾次像是找到了靈感,
能夠將打狗棒法中的招式融入進去,但敵人來得太多太快,一時間也沒能掌握到
太多。

  忽必烈在中軍陣中見如此圍殺也是這麼久都沒有能殺了張超群,心中不免急
躁,又見宋軍援軍竟然突破了自己設下的防線,雖然來的人不多,但若宋軍一直
朝著這個缺口輸送援軍的話,那也就麻煩了,就在他感到心急時,陣前發出一聲
喧嘩,身旁一名千夫長歡欣鼓舞道:「恭喜王爺,宋人打開了城門!」

  忽必烈驚喜道:「好!好!拿下襄陽,全軍犒賞!」

  左右兩翼的蒙古輕騎,猛然一齊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向著襄陽城門如漲潮般
撲去。城上早已做好準備,箭如飛蝗,在弓箭的掩護下,西軍營並未能全部出擊
,只是在一營的兩百多人衝出後,城門便不得不關閉。

  聶斌衝在最前,手中的兵器,換做他最喜歡的狼牙棒,儘管這種兵器在宋軍
當中幾乎就沒有人使用,但聶斌天生力大,更追求痛快淋漓的擊殺,所以選擇了
這件四五十斤重的重兵器,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當初金國的軍隊多用此物,喪
生在金國女真人的狼牙棒下的宋人,數不勝數,當時流傳一句話:「你有連環馬
,我有麻扎刀;你有金兀朮,我有岳爺爺;你有狼牙棒,我有天靈蓋。」

  這是一句多麼無奈的話,但聶斌卻是選擇了這樣一種兵器,正應了一句話,
以血還血!

  儘管只衝出來兩百多人,但這些人沒有一個害怕的,一個個宛如出林猛虎,
跟在聶斌的後頭,但仍有三十多人將紀嫣然、貼古倫等保護在中間,緊緊跟隨。


  張超群也發現了這一異常,他被韃子圍住,雖然看不到,卻是能聽到動靜,
韃子派遣騎兵往襄陽城出擊,傻子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張超群暗叫不妙,此時
,他才想到,自己被圍,襄陽守軍會出城救援!

  我叉你嬤的!張超群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這種蠢事呂文德那混蛋居然也做得
出來!老子又不是景德鎮的陶瓷,一碰就碎,老子需要救援麼!如果因為自己的
緣故,導致襄陽失陷,張超群實在是不能原諒自己。

  一咬牙,張超群長槍挑起一具身旁的韃子屍體,往身前投去,登時砸倒幾人
,他出槍飛快,一連挑起七八具屍體,趁著他們混亂之際,出槍如電,往襄陽方
向殺去。

  他的武功,何等強悍,所到之處,無人能擋,加上他真元型的內氣,再普通
的招式,甚至是不需要招式,也是威力無比,頃刻間,蒙古士兵發現,自以為圍
成了鐵桶一般的圓陣,竟是被他左衝右突,硬生生的被撞散了,群魔亂叫,如同
小丑,當初在樊城被圍,張超群身上受了多少傷?若非靠著乾坤大挪移的卸力之
技,張超群都死了多少回了,但自從他將真氣修煉成液態真氣之後,戰鬥速度加
快了許多,反應也敏捷了遠遠不止一籌,是以,此時他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
絲毫沒有影響到戰鬥力。就在他拚命往回殺的時候,忽然一聲響,隱隱的傳到他
耳中!

  也許,這個時代的任何一人聽到這種聲音都會無動於衷,甚至都不知道那是
什麼聲音,但張超群,卻聽出來了!作為一個金牌特工,這種聲音,再熟悉不過
了!那是88式狙擊步槍!5.8毫米機槍彈,有效射程達八百米,在一千米的距離
上能夠百分之百穿透3毫米厚的A3鋼板。

  這種88式狙擊步槍,雖然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但卻是超群哥當年常用的,九
六年才研製成功,九七年香港回歸的時候,第一批是裝備給了駐港部隊。他也幾
乎是同時拿到了88式。在宋蒙古戰場上聽到這一聲槍響,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他
完全的呆住了,他呆住,人家可沒呆住,超群哥為此付出了背上挨了一刀的代價
,劇痛令他立刻清醒過來,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第371章 大老婆不得不說的故事1

  號角吹起,達巴爾冒著城頭如雨箭矢,緊緊貼在馬背上,以躲避宋軍的箭,
達巴爾暗暗嘲笑著,宋人是他所見過的最孱弱的人,一個個軟綿綿的,跟娘們似
的,但就是手藝好,軍中有不少繳獲來的宋人軍隊專用的箭枝,達巴爾和所有老
兵最喜歡的也就是宋人造出的箭,聽帖拉奴說,他親眼看見,那天晚上一車一車
的宋箭運到軍中,運送軍用物資需要趁著天黑送?達巴爾猜測,這是宋人裡面的
孬種幹出來的破事。所以,達巴爾愈發地瞧不起那些小身板,見了自己就兩腿打
晃的宋人。

  不過,凡事總有些例外,那個傳得神乎其神的白臉將軍,今天只怕又殺了好
幾百號人了吧!達巴爾想到這裡,心中沒來由的發寒,軍中最勇猛的戰士,也不
過能殺四十多個,跟那白臉將軍真的沒法比,達巴爾一直沒有看到那個人,上次
攻打襄陽的時候,他奉命阻截宋國的援軍,那些宋軍,熊得很,騎兵一出,還沒
打過癮,當官的就叫撤退,那能叫撤退?那分明就是逃跑!刀槍弓弩,一股腦的
丟個乾淨,宋國的男人,不中用!不過,他們的女人倒是……達巴爾嘴角浮現出
一個憨憨的幅度來。

  頭頂那些箭射出來的聲音無疑是恐怖的,對於這些精良的兵器,達巴爾也是
心底發怵,將身體盡最大可能掩藏於坐騎的一側,手指的骨節因為用力拽住馬鞍
的皮帶而發白,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他那隻手上,另一隻勾住馬鐙的腳和手中的
皮帶做著配合,控制著坐騎的方向不至於跑偏了,這種高難度的動作,於宋軍騎
兵來說,五十個人裡面能有一個這麼利索的都算得上精銳之師了,但對蒙古人來
說,每個人都能做到,遊牧民族,不就這點本事麼!

  城門高大,近在眼前,衝鋒過去的,有好幾百人回歸了長生天,達巴爾替他
們難過,還沒享受到宋國女人的滋味就死了,可惜,或許,這是沒福,達巴爾腰
一擰,重新回到了戰馬背上,襄陽高大的城門就對著他,裡面的宋國建築都能看
到,在他的眼中,那些水靈靈的宋國女人彷彿一件劈開了兩條腿,嫩藕般鮮嫩光
滑的皮膚正等待著他去拱,突然間,他看到一個他這輩子見到過最好看的女人。


  達巴爾的腦袋轟地一下,渾身的血液往上湧去,花朵一樣細嫩的宋國女人!
而且還不止一個,被幾十個宋軍保護著,達巴爾發誓,他從未看過這麼好看的女
人,這樣的女人,看著都舒服。就在他目瞪口呆的時候,就聽見撤退的號角聲響
起,達巴爾愣住了,所有冒著生死已經衝到了城下的蒙古輕騎都是有點呆滯了,
大部分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達巴爾大罵一聲,眼看著就到了……他還沒抱怨完
,一個宋軍士兵已衝到了面前,一刀砍來,戰馬悲嘶一聲,馬腿被砍斷,達巴爾
天旋地轉的被坐騎掀翻,馬腳碗口大的蹄子準確無比地踏在他胸前……

  那名能聽懂蒙古軍號角的宋兵爆發出一聲大喊:「殺!韃子敗了!殺光韃子
!韃子敗了!」

  城頭上,所有的宋軍將領都是呆住了,他們和韃子打過仗,自然都聽得懂對
方的號角是什麼意思,只不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明明他們擁有著勝利的希望
,但卻在這個關鍵時刻鳴金收兵了?連番的苦戰,襄陽守軍已經連三萬人都不足
,如果被圍的張超群再有閃失,襄陽幾乎就是少了一個靈魂或者說是一個支柱。
儘管,就算是多了張超群一個,襄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呂文德不知道為什麼己方就勝了,他甚至在懷疑者是不是蒙古人的一次詭計
,想騙自己把城門打開。但事實上,蒙古軍的確是在撤退,而且,蒙古軍作戰向
來彪悍,即便是戰敗,也是整齊有序,一副「我是大佬我要面子」的不慌不忙不
疾不徐的撤退,但今天似乎有點反常,首先撤退的是已經衝到城下的輕騎兵,在
丟下一大堆的屍體之後,越過幾千蒙古重騎的斷後陣線,揚長而去,相比之下,
蒙古軍的步軍有些不對,中軍首先撤退,忽必烈的帥旗遠遠的消失在塵土中。

  不管宋蒙兩軍發生了什麼,此時的張超群卻是滿臉的茫然和疑惑,剛才那一
聲槍響,雖然微弱,張超群若是耳力稍差一分,便聽不見了,但那種M88狙擊步
槍的槍聲,在特工學校的時候,他就聽過不下幾千次了,是的,沒可能聽錯,那
天他在沃爾熱帶雨林追回文物的時候,攜帶的就是一支M88。別的能弄錯,這種
專業性的玩意兒,沒可能搞錯。他甚至都忘了去砍那些撤退的韃子,他那鷹一般
的閃亮眼睛在戰場上巡視著,手中的鐵槍,和他的那套制式鎧甲一樣,被血染得
紅彤彤的,昂首站在成堆的屍體中間,活像是一尊戰神,陽光依舊燦爛,卻是被
這戰場上的血腥給籠罩,異樣的邪魅。他的槍只是斜指著前方的地面,一根七八
十斤重的鐵槍懸空握著,竟是絲毫凝立不動。最後,張超群的目光投射到了漢水
之上的援兵,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宋軍,而是擁有武功的江湖中人。難道是
他們?張超群正要過去,身後傳來周芷若的叫聲。

  「超群哥哥,你有沒有事?」

  小妮子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任是誰見了張超群此刻的形象,都會擔憂。

  此時,蒙古軍除了那兩三千的重騎兵耀武揚威的端立不動,其餘的軍隊已經
不緊不慢的在向鹿門山方向撤退,最後一聲號角聲傳來,重騎兵開始緩緩地退去
,他們即便是在撤退,那股驕人的氣勢卻依舊沒有減弱,彷彿從軍陣當中還在爆
發出一股挑釁的味道,似乎在說:來吧,有種就上來廝殺。更湧出一種彷彿他們
的敵人即便是十萬百萬,他們僅僅這兩三千人也敢衝刺、穿透,殺一個縱橫來回


  饒是張超群這樣的高手,在面對這支重騎兵的時候,都忍不住從心底生出寒
意,這樣的強悍軍隊,大宋能有多少機會獲得最後的勝利?無論是先前的樊城之
戰,還是現在的襄陽之戰,張超群遇到的,都是蒙古的步軍,其實他清楚,蒙古
軍在打攻城戰時,首先派出的都是他們的僕從國軍隊或者根本不重要的部隊,真
正的蒙古軍隊,是他們的輕騎兵和重騎兵,更有一支蒙古最精銳的怯薛軍,那是
由成吉思汗親手組建的精銳,不,應該是精銳中的精銳。打了這麼多場戰役,張
超群也明白,自己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同蒙古軍交過手。

  張超群按下自己心中的一絲挫敗感,回過身來,衝著疾奔而來的周芷若笑著
迎了上去,在周芷若身後,跟著的是程英、紀嫣然她們,張超群用力將手中的鐵
槍往地上一頓,槍桿插入土中,豎立不倒。

  「這麼危險,你們也跑出來!若你們有什麼損傷,我還不得傷心死啊!」

  張超群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不過,他的笑容卻是頗為難看,一張本來英俊
得不像話的臉上沾滿了血,笑起來,白花花的一排牙,活像個吃人生番。他伸出
雙臂,本想跟美國電影裡那樣,大戰之後,總要來個擁抱或者打啵什麼的鏡頭,
誰知芷若卻是一點也不合作,輕輕巧巧的避開了他的熊抱,而是像個精明的酒肆
老闆娘一樣,仔細的檢查著自己的男人身上有沒有缺點什麼,少點什麼,還沒檢
查完畢,嬌軟而曼妙的身子就被超群哥一把抱住。

  「放心,你男人我身上什麼也沒少,尤其是那裡……」

  美人兒玉面緋紅,如霞如燒,啐道:「呸,就知道口花花,一點正經也沒有
,不知道人家擔心麼?」

  說著,眼淚兒宛如晶瑩的珍珠般滾落下來,眼圈兒立時紅了,帶著哽咽的聲
音,道:「你若有什麼事,你讓人家怎麼辦?」

  女人的眼淚,永遠是來得那麼容易,女人是水做的,春哥是水泥做的,不知
怎麼超群哥就想起了這句經典的話來。微微一笑,摟住周芷若的手加大了兩分力
度,柔聲道:「乖乖的小芷若,你相公我可不是一般人,還沒人能傷到我哩。倒
是你,以後可不許這麼冒險了。我不許你受一點點傷!」

  雖然話有點霸道,但芷若卻很是歡喜,她喜歡這種被男人「霸道」的疼愛的
滋味,很有一種小女人的感覺。

  不過,也就說了這幾句,眾女已經陸續趕來,襄陽的城門也已打開,呂文德
等將領縱馬出城,一場戰鬥的勝利來得太過突然,甚至是有點玄乎,他們到現在
也沒明白過來,蒙古大軍為什麼突然撤退。不過,勝利這種好事,就好像銀子一
樣,誰也不會嫌多。

  呂文德是出來迎接張超群和那面掛著「李」字旗幟的援軍的。但是誰也沒想
到,待他們走近時,卻發現來的,不是李庭芝從揚州派來的正規軍,而是一支義
軍,領頭的是張順張貴兩兄弟,而隨船來的兩千人,竟有一千多是全真教的弟子


  呂文德代表襄陽主帥向他們致謝,邀請他們入城,張順張貴二將欣然應命,
卻向呂文德推薦一人,說是此戰的最大功臣,便是這位顧兄弟。剛才的戰鬥,正
是他指揮的。

  呂文德這才正視面前的這位唇紅齒白的青衣青年,雙肩不寬,身材不高,那
眉毛纖細清秀得跟娘們似的,也沒有一點壯實的感覺,難道……呂文德這時在腦
子裡想到了張超群,同樣都是兔兒爺般的俊俏少年,嘖嘖,這年頭,真是人不可
貌相啊!鑒於有了張超群這個榜樣,呂文德一點也沒有擺架子,恭恭敬敬的向顧
姓青年致禮稱謝。顧姓青年只是一臉淡淡的表情,不亢不卑的回應著,他的態度
,令呂文德有些驚異,這種在充滿殺伐之氣的戰場上如此鎮定的人,絕非普通人
!隨即他的視線又被這個俊秀青年手中的一桿怪異兵器所吸引……

  正在呂文德驚訝地揣測那把充滿了金屬氣息的古怪兵器之際,張超群突然飛
奔而至,定定地瞧著顧姓青年,一臉的震驚,呆呆的望了許久,突然爆發出一聲
喊叫:「老婆!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第372章 大老婆不得不說的故事2

  聽到張超群喊一個「男人」作老婆的時候,百分之七十的人被「老婆」這個
生僻的詞弄懵了,只有鄉巴佬才這麼喊,另外百分之三十的人反應快,一個個驚
歎著,真沒看出來,這個指揮若定,頗有大將之風的年輕人,居然是個女人!尤
其是,她還是張超群的女人!

  總之,全場傻眼,而當事人--被張超群叫了聲老婆的青衣人卻是皺起了眉頭
,打量了半天,才道:「你是誰?我認識你麼?」

  張超群站在數千人面前,一臉的亢奮和激動,看著這位威震襄樊的大英雄此
刻跟大猩猩似的手舞足蹈,倒也不失為一件趣事。還沒等超群哥開口說話,青衣
人身後走出來三個人,一人道:「超群!」

  同樣是一身青衣,婀娜的身材,高挑曼妙的風情,讓人會不由自主地忽略她
的年齡,張超群笑道:「師父!」

  緊接著,又認出孫不二身旁女扮男裝的小昭和武青嬰,超群哥綻露出一個陽
光般的笑容,道:「你們也來啦!」

  忽然,超群哥像是意識到什麼,心裡咯?了一下,視線立刻從三女身上轉到
了那青衣人那兒,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尷尬。

  這青衣人就是超群哥在自己那個時空的老婆--顧凝兮!國防部長的女兒,特
工第九組的組長,也是超群哥的頂頭上司,對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老婆,超群哥
向來都是敬畏有加的,最讓超群哥鬱悶的是,和顧凝兮結婚兩年,顧凝兮愣是沒
有讓他上過自己的床,兩口子一直就是分房而睡,唉,多少寂寞難眠的孤寂長夜
,超群哥都是靠著那只常年和冷冰冰的各式槍械的右手渡過的,別人羨慕他找了
個強大靠山的老婆,更難得的是,還是特工局最美的特工之花,傳聞說,就連大
佬的長孫都曾經追過顧凝兮,可惜的是,顧凝兮的性子就像她玩的槍一樣冷,如
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金屬美人,最恰當不過,不但是對人冷淡,做事一絲不苟
,連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還是她那個身為國防部長的父親拿的主意。顧凝兮就
好像接受了一份普通的生日禮物一樣,既不表示同意,也不反對。於是,金屬美
人顧凝兮成了超群哥的老婆。

  過了兩年只能依靠五指將軍的憋屈生活,超群哥一度以為,他就這樣和岳不
群那閹貨一樣過下半輩子了。哪裡會知道,那次在沃爾熱帶森林的行動之後,會
發生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之前出來個算命瞎子告訴他,某年某月某日他將
穿越時空的話,超群哥會毫不猶豫地偌大耳刮子抽他。但,他的生活還是被徹底
的改變了,因為--穿越!一個到現在他都覺得玄乎的改變。

  元配老婆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迫於她的淫威,超群哥還真有點發怵,而就在
這時,周芷若、紀嫣然她們也都趕過來了,就連起先在城頭上貓著的郭芙、小纖
也趕場似的一個個一臉甜蜜的來接她們的帥相公了。

  天空中的陽光,因為蒙古大軍的離去,那股血腥氣本已經消散了許多,但此
時,又凝聚了起來……呃,大概是超群哥做賊心虛的錯覺吧,上帝保佑超群哥。


  顧凝兮仔細的瞧著張超群,她不能確信這個人真的就是自己的老公,瞧他一
臉的血,都結了殼了,但他既然認得自己,也許真是他了!顧凝兮芳心抖顫了一
下,但長期以來養成的淡漠性子,令她神情毫無任何變化,沒人能從她的表情裡
面窺探到什麼,她向來都對此有點小得意,出於和張超群兩年婚姻生活的習慣,
顧凝兮淡淡的問道:「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麼?」

  張超群毫不猶豫地道:「顧凝兮!」

  顧凝兮的臉上毫無任何的感情變化,只是握著M99狙擊步槍的一隻白皙的手
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朱唇微張:「你跟我來!」

  顧凝兮就是這麼簡潔的一個人,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會有失她的風格一般,轉
身就向無人的戰場方向行去。

  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眾人一陣無語,誰也不知道那個相貌精緻得無可
挑剔的女子跟張超群是什麼關係,儘管張超群自己說出那是他老婆,但無論是誰
,都看不出來,那叫作顧凝兮的女子有哪一點像是身為人妻的樣子,相反的,反
倒一身的殺伐之氣和上位者的氣勢,和她相比,貼古倫即便曾貴為蒙古王妃,也
是遠遠不及。

  場面一時冷場,聶斌嘴裡嘟噥了一句:「那個姑娘,真的是張兄弟的妻子麼
?」

  呂文德沒好氣的瞪了這莽漢一眼,向孫不二、張順、張貴等抱拳一禮,道:
「各位,請先入城敘話。」

  走在回城的途中,朱九真和武青嬰自然是有說不完的悄悄話了,小昭和周芷
若也較為親近些,只不過她們大多選擇了沒有去談論那個叫作顧凝兮的女人,也
許是女人天生都敏感吧!她們下意識的對顧凝兮有種畏懼感,說不出為什麼會這
樣,尤其是武青嬰和小昭,雖然只是在途中遇到,並試探出,這個看上去不愛說
話的女人根本不會武功,但卻一點也不敢小覷了她,反倒有種來自心底的忌憚。


  瞧著這個真正結過婚的女人,張超群心中有著太多的話想要問她,她的背影
,高挑而曼妙,一身古代人的裝束,一點也不能遮掩她那美好的身材,最突兀的
,就是她手中提著的那把M99,說多怪異就有多怪異,張超群忽然想道,莫非剛
才蒙古軍撤兵,就跟凝兮有關?以她的槍法,用上M99,一槍爆頭也不是很難,
難道,忽必烈死了?

  張超群心中有些興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襄陽之圍說不定就因此而解了。
蒙古軍群龍無首,不退兵還能咋地?還有那個攻打四川的蒙古皇帝蒙哥,也不知
道死了沒?如果真的上天這麼眷顧的話,蒙古帝國的大汗之位,就變得撲朔迷離
了,想要再南征,只怕就是很多年之後的事了,有了充裕的時間,以本大爺的本
事,再加上凝兮,未必就不能訓練出一支強兵!到時候,收復河山,重建大宋輝
煌,讓全世界都匍匐在大宋人的腳下!叉叉他嬤的,這樣,也就不枉來這裡走一
遭了!

  一路走著,超群哥跟在顧凝兮身後,間或有宋軍士兵清理戰場,遠遠的見到
張超群時,都是發自內心的敬仰,叫著超群哥的名字。顧凝兮僑眉兒一揚,扭頭
道:「張將軍,挺威風的嘛,在南宋混得風生水起,樂不思蜀了吧?」

  咦!這話好像有點酸酸的,不像是她的風格啊?超群哥一怔之下,立刻腦中
浮現出當處在熱帶森林她在通話器裡說的那句「你自己小心」超群哥心頭一熱,
有點意外,難道這個在哪一個方面都冷淡的結髮之妻真的是對自己有感情的?叉
!有感情的話兩年不讓我爬她床?

  「嘿嘿……」

  超群哥涎著臉笑了聲,「凝兮,你把忽必烈幹掉了?」

  他聰明的沒有接她的挖苦話頭。

  顧凝兮站住了,那張永遠都不會露出喜怒神情的精緻臉孔,終於還是被「忽
必烈」這三個字鎮住了。忽必烈這個名字,對古代的宋人來說,只是一個侵略了
他們國家的惡人,對現代人來說,這是十二世紀到十三世紀的中國最牛叉最有影
響力的人,這樣的牛人,有兩個,一個是讓蒙古繁榮和壯大起來的成吉思汗鐵木
真,一個就是這個征服了整個中國,建立了元朝的忽必烈。

  「可惜,可惜!只是擊中了他的肩膀,最多是重傷,還不至於死,太可惜了
。」

  顧凝兮下意識地抬起了手中的M99,輕歎一聲,對於這個將漢人建立的文明
帝國毀滅掉的劊子手,顧凝兮比超群哥還要痛恨。

  張超群的臉上也有著幾分遺憾,忽必烈這牲口竟從狙擊槍的槍口下逃生了,
真他嬤的!

  「算了,還有機會的。」

  張超群安慰道。「對了,凝兮,你是怎麼來的這裡?」

  顧凝兮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你還記得李工麼?就是他把我送到這裡來
的。」

  拍了拍斜挎在身上的那個皮質的女式包,又道:「那顆珠子的秘密,被那些
實驗室動物研究透了,走吧?」

  「走?去哪裡?」

  張超群迷茫道。

  顧凝兮的眼神有些煙視媚行,又有些神秘莫測,道:「當然是回到現代,難
道你不想?」

  回……回現代?張超群真的是震驚了,從元配夫人的嘴裡說出這句話,就好
像是在說,待會兒咱們去黃浦路八號吃個晚餐一樣平淡。張超群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真的能回去,就好像他剛才第一眼看到顧凝兮出現在這個
時空一樣,震驚!徹徹底底的震驚。

  「怎麼?捨不得走了?在這裡當的什麼將軍捨不得呢?還是捨不得剛才那些
美女們?」

  顧凝兮的語氣淡淡的,但超群哥卻從內中嗅出了一絲極度危險的氣味。

  「不是不是,你想多了,其實我是在想,我們怎麼回去這個問題。」

  顧凝兮淡然一笑,嘴角掠起一抹令人心顫的弧度,無可否認,這個金屬美人
,如果偶爾笑一下,傾國傾城!

  「這個問題就不勞你操心了,通過電流激發這顆珠子裡蘊藏的能量,按照李
工在現代做好的標記地帶,我們就能回去了。」

  顧凝兮利索的伸手入包,取出那顆雞蛋大的珠子,光芒奪目,璀璨動人。

  「電流?那你去找個插座來試試?」

  超群哥嘿嘿地一笑,眼見大老婆的表情在晴轉陰,忙又道,「開個玩笑,開
個玩笑,是不是要依靠打雷閃電的天氣,引電流下來才能成事?「顧凝兮哼了一
聲,小心的將珠子放回了包裡,將M99丟了給他,道:「帶著費勁,給我分了它
。」

  張超群眼睛大了一圈,熟練地卸下了瞄準鏡……



第373章 大老婆不得不說的故事3

  襄陽城外,多日來的兩軍對壘,已經使得這裡充滿了殺伐之氣和血腥的氣息
,但對顧凝兮這個特工第九組的組長來說,實在是和優雅的咖啡廳裡柔和的音樂
沒有太大的區別,見張超群有點像是孩子得到了喜愛的玩具似的擺弄著那把M99
,嘴角的弧度略微翹起,但僅僅只是一瞬間,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古井不波。


  「中槍的真的是忽必烈麼?」

  顧凝兮暫時沒有去追究這位名義上的老公不願歸返現代的罪行,只是有些好
奇和一點點的激動,顧凝兮只是剛來到這個神雕世界,穿越之後,首先就到了揚
州,還沒等她開始欣賞夠這裡的風景,就見到大批的全真教道士,她沒有像小說
裡那些傻叉的穿越者那樣很白癡地問詢什麼現在是什麼朝代,現在是什麼皇帝之
類的弱智問題,而是從這裡人的服飾打扮,她猜測到這裡應該是在宋朝或者明朝
,隨即聽到全真教這個名字,深諳歷史的她,知道此時自己應該是在金國統治初
年和南宋交替的時代,但在隨後又聽到他們是要去跟隨義軍支援襄陽,顧凝兮又
將歷史往後推移了若干年,並準確的估算到,現在是南宋的末年了,襄陽既然還
在南宋的手裡,就意味著歷史上的蒙古正在和南宋交戰,如此重要的歷史事件,
顧凝兮猜測到,如果張超群確實是在這個時空的話,這種大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
刻,他是一定會在襄陽的。顧凝兮沒有遲疑,立刻在故衣鋪換上了一身普通的男
裝,略微打扮了一下,女扮男裝,便加入到義軍的行列,顧凝兮雖然不懂得內功
,軍體拳和格鬥術也並非她強項,但一個特工組的組長,本事自然也是不低,三
招兩式便博得了張順張貴兩兄弟的信任,從揚州出發的時候,有一百多條船,但
行至中途卻遇到了蒙古水軍的攔截,關鍵時刻,頗有軍事才能的顧凝兮挺身而出
,領大部隊殺出了重圍,來到了襄陽戰場,方纔的戰鬥,也是全賴她的指揮,援
軍才沒有被蒙古軍擊潰,關鍵時刻,隨身攜帶的沙漠之鷹並未使用,而是觀察了
許久之後,確認了蒙古軍中軍中的那個看上去極有可能是敵軍主帥的位置,M99
出手,一槍擊中了那個傻叉。哪知道,那個應該三生有幸的傻叉,居然還是中國
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元太祖忽必烈!這就讓顧凝兮有點興奮了。這種感覺,這個世
界沒有人能體會,唯獨張超群可以理解,就好像一個現代人穿越到二戰時期,親
手幹掉了東條英機一樣有快感。

  張超群微笑道:「要不,我去問問?」

  顧凝兮嗤之以鼻,似乎是因為宋朝的衣裳穿得不習慣,捲起衣袖的她露出白
嫩中帶著粉紅的手臂,柔柔的,像是一截嫩藕,很難想像,這樣纖細而精緻的手
臂,竟會是一個隨手放倒七八十來個大漢的武術高手。顧凝兮哼哼了一聲,道:
「少貧,人忽必烈活剝了你。」

  眉毛一蹙,道:「現在你解釋一下,那些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美人,不是都跟
你有一腿吧?」

  張超群沒從她眼中瞧出妒忌的神情,這令他有些挫敗感,一個不吃男人醋的
女人,多半也不怎麼緊張自個兒吧?

  「哪能呢,你老公我又不是一匹播種的馬。」

  訕笑著,超群哥沒說假話,說假話不得好死,孫不二把甘眉居的女弟子都帶
來了,那些鶯鶯燕燕,超群哥的確是沒碰過的,天地良心。

  顧凝兮深深地瞧了張超群一眼,像是要從他眼中找出破綻,然後給他來個過
肩摔諸如此類的必殺技,但超群哥那張被血漬弄得看不到本來面目的臉起到了很
好的掩飾作用,這令顧凝兮有些不滿,纖手素素,從包裡取出一包濕紙巾來,抽
了一張,遞過給張超群,道:「擦擦,我要檢查你是不是心虛。」

  雪白的牙燦爛的一笑,張超群嗅到濕紙巾的清香香水味,展開紙巾,用力搓
著臉,用了三張濕巾,才把臉捯飭乾淨,瞧著顧凝兮一臉的驚愕和狐疑,張超群
也是一怔,道:「怎麼?幾年不見,你老公我是不是變帥了很多?不敢認了吧?


  「你是……你貴姓?」

  半晌,顧凝兮才磨嘰出這麼一句話來,張超群的模樣,除了眼神之外,幾乎
就是完全不同了,原先那個一身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結實健壯而又不會太肌肉男
的張超群,已經完全不同了,原先那張只是清秀中帶著幾分英氣的臉蛋,現在竟
是變得英俊了太多,皮膚白皙得連女人都要妒忌幾分,本來應該已經到三十五六
歲的他,怎麼看都像是二十歲剛滿的弱冠少年,穿上這身沾滿了血的鎧甲,倒也
還好些,像是銀槍白馬的少年將軍趙子龍,那個俊啊,簡直能大小通吃還不用擦
嘴。這讓二十七歲的顧凝兮有點心裡不平衡,儘管美女的年紀大多很難看出端倪
,顧凝兮那張美麗的臉蛋太過精緻,簡直有種精雕細琢的藝術品的味道,如果不
是顧凝兮總是不苟言笑,這美女老婆簡直就能讓特工局的那些牲口們嫉妒的把超
群哥先閹後殺。

  超群哥笑道:「你老公我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第一次穿越的時候,樣
子倒是沒變,第二次穿越的時候,就變年輕了,樣子也有了一點小變化,雖說沒
以前帥了,但也湊活……」

  「等等……第一次?第二次?這是怎麼回事?」

  顧凝兮下意識的覺得有點問題,進行兩次穿越的話……就有點詭異了,第一
次是因為有那顆珠子,第二次張超群手中是明顯沒有珠子的,怎麼穿越?

  張超群將自己從倚天世界穿越到神雕世界的經過大致粗略的說了一遍,聽到
張超群說神雕世界和倚天神雕的時候,顧凝兮已經呆住了,她才剛到,只知道是
在南宋,只知道,蒙古人在和南宋打仗,也十分清楚,至多二十年,南宋就轟然
坍塌了,陸秀夫帶著小皇帝噗通一聲,宋朝徹底終結,自此,野蠻統治了文明,
原本領先於世界六百年以上的文明,在近百年的元朝統治下,文明倒退,雖然後
世的明朝是在漢人的手中,但經此百年劫難,直到明朝滅亡也沒有恢復元氣。顧
凝兮怎也想不到,原來自己不是純粹的穿越到之前的歷史,而是武俠世界!顧凝
兮雙目發亮,沒等超群哥說完,迫不及待地問道:「張無忌呢?神雕大俠楊過呢
?郭靖在哪裡?還有小昭,我最喜歡的小昭,你見到沒有?」

  顧凝兮此時的神情,十足像是那些十來歲的花季少女,準確的說,是追星少
女,實際上,顧凝兮從小到大都沒有過追星的經歷,紅色家庭出身的她,根本丟
不起那個人,但這些武俠小說武俠電影裡的虛構人物,竟然有機會親眼見到,她
怎不雀躍放縱一把?

  顧凝兮此時的美態,超群哥徹底的看暈了眼,他這個真正登過記領過紅本本
的老婆,可不光是臉蛋漂亮,身材更是一流,一雙秀美的長腿和一對禍國殃民的
奶子,足以讓老中青少四類男人變成低智商的下?半身動物,超群哥不止一次兩
次有過讓凝兮穿上制服的衝動,星期一扮教師,星期二扮女傭,星期三扮護士,
星期四扮loli,星期五扮空姐,星期六扮女警,星期天就Office女郎。一天一個
口味,一晚一個花樣,當真生活樂無邊。可惜的是,這個金屬美人太冷了,別說
提這樣的要求,兩年都沒讓自己上過她床,超群哥不止一次懷疑她是個女同,但
又從沒見過她跟哪個如花似玉的MM有過過多的接觸,最後他下的結論是--自己娶
回來的老婆,就是一性?冷淡!

  「見……見了……」

  超群哥滿臉的尷尬,何止是見了啊,人家張無忌的妞兒全被超群哥給叉叉了
,就連楊過也被他取代了,至於小昭……也……超群哥此時有種偷?情被老婆逮
住的感覺。

  顧凝兮見了他的表情,狐疑道:「你見了……你該不會是……」

  顧凝兮一臉的驚訝,立刻聯想到,熟知這些武俠世界的他,難道會那麼老實
,不沾葷腥?

  莊嚴肅穆的顧凝兮微微仰起了天使臉孔,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
實的跟我匯報,你在這裡究竟泡了多少妞!」

  冷!冷得殺死人!超群哥彷彿看到了雪花在凜冽的寒風中飄灑,殺氣銳利如
刀。這下真完了,在現代世界,自從結了婚後,超群哥過去瀟灑的泡吧生活就徹
底終結了,偶爾狐朋狗黨也會找個借口來找他,但在英明神武的老婆大人監視下
,每一次超群哥獸血沸騰的關鍵時刻,他的手機就會響起,然後耳邊就響起顧凝
兮那淡得跟沒放鹽的話語:在錦繡春天吧?玩得高興麼?那個妞兒胸挺大的。

  真不愧是特工出身的,超群哥每次想出去偷腥,總能被她戳穿,弄得超群哥
一度懷疑,是不是顧凝兮是哪天趁自己喝醉了,在自己身體內裝了個GPS定位系
統。如此幾次,超群哥就不敢再出去偷吃了,可憐的超群哥啊!

  不過,超群哥忽然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武林高手了,降龍十八掌雖然還沒
學,但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玉女心經、龍爪手可都學會了,還怕她作甚?大
不了就來個霸王硬上弓,一邊叉叉了她,一邊唱征服!

  壯起鼠膽,超群哥慷慨激昂的交代:「其實,妞還挺多的,周芷若、趙敏、
小昭、阿離、黛綺絲、小龍女、李莫愁……」

  顧凝兮的臉色越來越寒冷,阿拉斯加的暴風雪有即將來臨的跡象……

  「張將軍!」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一個普通的宋兵馳馬而來,大聲叫道。

  上帝啊!天主啊!如來佛祖啊!超群哥幾乎就想抱著那個長了一臉鬍子的宋
兵甲啵一個,這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什麼事?」

  張超群轉過身來,淡定得如同天邊的白雲一朵。

  「張將軍,呂帥請張將軍參加慶功宴!」

  「知道了!我這就去!」

  張超群轉身向元配夫人呵呵一笑,道:「凝兮,我們一起回城。」

  「我不認識你,別叫這麼親熱!」

  顧凝兮雖然震驚和惱怒,但在外人面前,還是給他留了點面子的,大步向前
走在前頭,張超群忙拍馬屁,向那宋兵甲一招手,道:「下馬,讓我老婆騎!」


  顧凝兮哼了一聲,也不多客氣,接過韁繩,靈巧利落的翻身上馬,超群哥讚
了一聲:「好!利索!」

  顧凝兮理也不理,馬鞭狠狠的一抽,那匹戰馬悲嘶一聲,縱躍而起,向襄陽
城而去,那一鞭,就好像抽在了超群哥的身上,超群哥有些不寒而慄。遲疑片刻
,見宋兵甲神情古怪的瞧著自己,超群哥老臉一紅,道:「你,不錯,待會兒去
我西軍營報道,報我的名。」

  宋兵甲大喜:「謝張將軍!」



第374章 丁敏君和楊不悔

  當一隊蒙古騎兵出現在劉家村的村口時,華山腳下的幾個小村落就徹底失去
了寧靜。在蒙古人的大聲呼喝聲中,兩個狼狽的身影藉著暗淡的月光沿著村口崎
嶇的道路跌撞而行。

  「敏君姐,我跑不動了,你……你別管我,前面有山,你先走,藏進山裡,
那些韃子就追不上咱們了,我人小,隨便去哪裡藏一陣,他們找不到我。」

  月色映照之下,一個身材纖巧的少女站住了,大口地喘著氣。

  「小妮子胡說什麼!要走一塊兒走,馬上就到了,我背你。」

  說話的女子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卻又煞白,在其肩後,一支箭深插其上,那
是蒙古騎兵的馬弓射出來的箭,所幸的是,這支箭是蒙古騎兵用於遠射的輕型箭
,箭頭小而尖銳,倘若他們用的是那種箭頭大而寬的近戰箭矢,射在她肩上,就
足以將她穿透。鮮血染紅了她衣衫,從顏色來看,這個叫作敏君的高挑女子受傷
已久。

  不錯,正是敏君,丁敏君,那個身型小巧的少女,是楊不悔。因為穿越時空
的距離差之毫釐,二女才剛剛來到神雕世界不久,她們甚至還沒來得及知道自己
來到的世界是在一百多年前元朝還未建立的時候,一家好心的村人邀請她們吃了
一頓粗陋的飯菜,正遇到蒙古人徵集民夫,另一家村人的兒子被硬拉了去,那些
蒙古兵見到那家人的兒媳頗有些姿色,意圖非禮,丁敏君和楊不悔大怒,上前呵
斥,哪知道,那些蒙古兵見這兩個女人更加美貌,興奮如狂,糾纏上來,丁敏君
武功來自峨嵋派滅絕師太,自然非同小可,當場便格殺了幾個韃子,但也因此惹
來更多的蒙古兵,於是亡命天涯,爭鬥中,丁敏君受了箭傷,無力再戰,楊不悔
的武功又不高,好在二女都是習武之人,打是打不過,逃卻逃了個酣暢淋漓,也
算是她們倆命好,竟是神差鬼使的逃到了華山腳下的劉家村!

  二女逃了兩天一夜,此時筋疲力盡,楊不悔年紀小,哪裡還跑得動,眼見蒙
古兵片刻不停的尾隨而至,不願再拖累丁敏君,要不是因為自己,丁敏君也不會
受傷,一個人逃的話,早就走了,楊不悔十四歲了,雖然年紀還小,卻也不是頑
劣兒童,哭著道:「敏君姐,你自己走吧,別管我,或許……他們看我年紀小,
不會為難我……」

  丁敏君見那些韃子兵追得近了,心中焦急,怒罵道:「你再不聽話,我剁了
你!」

  伸臂一夾,摟過楊不悔身子時,肩上疼得撕心裂肺,一咬牙,硬撐著沒有發
出聲音,拔足向村中奔去。楊不悔抽抽噎噎的道:「敏君姐,你自己一個人逃吧
,你見到超群哥哥的話,跟他說,不悔這輩子做不了他的妻子,下輩子一定要做
,敏君姐你讓他別忘了我……」

  丁敏君喝道:「閉嘴!再不閉嘴,丟你餵狗!」

  楊不悔果然不敢再作聲,丁敏君眼前一黑,全身幾欲脫力,被那些韃子追了
兩天,也就有兩天沒有吃東西,只在中途路過一個小村子時,趁隙摘下農戶掛懸
在門口的兩根生的玉米充飢,她沒有想到這些韃子竟然鍥而不捨至此,峨嵋派和
韃子雖然接觸得不多,但滅絕師太卻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教導門徒時,也曾讓弟
子行走江湖時,若遇到落單的韃子,就順手除去,丁敏君身為俗家弟子中的大師
姐,手底下也有二三十個韃子的血,但這些韃子竟是比自己所遇見的要彪悍得多
。這也是她最驚訝的,其實她並不知道,蒙古人在中原近百年的安逸,無形中已
經將他們勇悍的一面給悄然的磨去了許多,如果論元朝建立之前和元朝末年的蒙
古軍戰鬥力,相差是極多的,所以丁敏君才會這麼驚訝。

  「嗖」的一聲,一支箭破空呼嘯,在她身後的泥土中直沒入半截,丁敏君心
中一顫,身後那如鬼哭狼嚎的叫聲傳來,已然近在咫尺了,丁敏君知道今日必定
無幸,輕歎一聲,心中反而平靜下來,將楊不悔放下,輕聲道:「不悔,你怕不
怕死?」

  楊不悔搖頭,卻不說話,一雙圓溜溜的烏黑眼睛瞧著身後追來的蒙古包,丁
敏君冷聲道:「不悔,我先殺了你,然後自殺,免得被這些畜牲侮辱。」

  楊不悔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閉起了雙目,丁敏君一咬牙,舉起手掌,正要拍
下,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大喝道:「什麼人竟敢闖入劉家村!藥兄,太不給你面
子了!」

  楊不悔驚奇地睜開雙眼,朝著說話聲傳來的方向瞧去,烏黑一片,什麼也瞧
不清。丁敏君收回手掌,心中生出一線希望,將楊不悔護在身後。

  另一邊,又聽一人說道:「老毒物,趁老叫花子沒到,咱們先解決了這些韃
子罷!」

  一長串聲的大笑,起先那人道:「好!讓老叫花子捶胸頓足去!」

  只見微弱的月光下,兩條身影不知從何處閃現出來,便聽喝罵聲和慘叫聲此
起彼伏,不多片刻,鑼響鈸鳴,村中四處湧現出人來,皆是農人打扮,但卻有個
個魁梧彪悍,手持弓箭,將村口堵住,箭發如蝗,不消片刻,竟是將這支追了丁
敏君和楊不悔兩天一夜的精銳蒙古騎兵盡數誅殺。丁敏君腳一軟,鬆了口氣的她
再也站立不穩,癱坐在地。這時,從村尾四女聯袂疾行而來,當先一女,白衣如
雪,長裙飄飄,姿態婀娜,更讓丁敏君和楊不悔驚愕的是,這女子膚色之白皙晶
瑩,從所未見,楊不悔忍不住脫口驚歎:「好美的仙子!」

  (此女是誰,不言而喻了吧?

  在這宛如仙子一般的神仙人物之後,是個青衣女子,容貌如畫,也是美得難
以形容,和白衣仙子不同的是,青衣美人的體態更為妖嬈,膚色和容貌雖是略有
不及,但勝在那嫵媚至極的風情,這二女,前者能令人想到不食人間煙火,後者
則像是天生就是魅惑男人的尤|物。在這二女身後隨即到來的兩個黃衫少女,竟
也是極為難得的美人兒,偏僻小村,同時出現至少兩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林高
手和四個天仙一般的女子,丁敏君和楊不悔疑心自己正身在夢中。二女又饑又乏
,兩天逃亡的疲憊在這一刻終於如洪水般湧了上來,相擁著倒下……

  白衣仙子,當然是小龍女!配合著修煉過九陽神功第一層的古墓派輕功,施
展開來,令她真個兒猶如仙子一般,蓮步輕移,來到暈厥了的丁、楊二女身旁,
只是淡淡地瞧了一眼。魅惑眾生的青衣女子,則是小龍女的師姐李莫愁,江湖上
綽號赤練仙子的她,武功和小龍女同出一源,輕功造詣不在小龍女之下。兩個黃
衫少女,自然是完顏萍和耶律燕了,四女在華山腳下修煉九陽神功,武功進境極
大,更何況還有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和北丐洪七公不時的指點,想不進境神
速也難,劉家村的村民對這幾位也是恭敬之極,所以最喜歡熱鬧的洪七公便成了
劉家村的武術老師,不時就點撥一下村民,這劉家村本就絕大多數是獵戶出身,
身體素質好,在洪七公的指點下,竟也如同脫胎換骨一般,看到老叫花子這般舉
動,黃藥師和歐陽鋒也按捺不住要跟他一比高低,結果,劉家村三百多口人,分
作了三派,各自接受這三位武林中頂級高手的指點,喜歡熱鬧的完顏萍和耶律燕
戲稱劉家村三派,一派叫作東邪派,一派叫作西毒派,一派叫作北丐派,只不過
可惜的是,這劉家村的人雖然身體底子好,卻也沒有什麼習武天才,要不然,在
這三位武林中如雷貫耳的高手調教下,那還得了?不過,就算他們再蠢再笨,數
月來的調教,也是個個不凡,如果和西軍營的西軍子弟相比,劉家村的村人一個
能頂好幾個。

  救下丁敏君和楊不悔之後,村人卻並未散去,剛才一戰殺死的蒙古兵,有五
六十人,蒙古軍如何能善罷甘休?商量了一陣,村人和洪七公等商量,說是要遷
移到華山上去躲避,洪七公只是搖頭,李莫愁道:「七公,我們也修煉得差不多
了,再留在這裡也是無用,不如……」

  歐陽鋒取笑道:「莫愁是想去找我乾兒子對吧?」

  他一語道破,李莫愁也不矯情,笑道:「歐陽伯伯,難道你不想?是誰整天
念叨著沒有一個天賦高的傳人的?還不就想去找你乾兒子?」

  在劉家村的這幾個月,一直都行事乖張、殺人不眨眼的李莫愁,性子也是改
變了許多。

  洪七公笑道:「這些韃子死了這麼多人,只怕是躲到華山去也不是辦法,倒
不如拍拍屁股走人,就去找張超群那混小子罷!」

  黃藥師最不喜歡說話,只是點頭,輕描淡寫的道:「去。」





第375章 訓夫記

  「你叫小昭?你是周芷若?你是朱九真?……」

  張府,夜幕低垂,堂屋用兩張桌子拼了一個大檯子,菜餚全是從襄陽城最好
的館子裡叫來的,主位上坐自然是張超群和顧凝兮,席上,紀嫣然、朱九真、武
青嬰、小昭、周芷若、公孫綠萼、程英、郭芙、小纖、貼古倫坐得規規矩矩的,
從張超群暗地裡透露,顧凝兮是大老婆的這個事實,眾女都是有些緊張,哪怕貼
古倫和紀嫣然的年紀都不算小,哪怕郭芙這孩子任性,也都有種緊張的氣氛。一
個個拘束得很,活像是舊社會的有錢人府上納妾,讓大太太過目的味道。

  反倒是顧凝兮,一個個打著招呼,時而驚奇,時而點頭,倒有點像是在首飾
鋪裡挑珠寶的樣兒,不過,也就只有超群哥才理解她現在的心態,尤其是小昭、
周芷若這兩位在倚天世界裡面唱主角的,顧凝兮的目光停留時間最長,既有出於
女人之間的欣賞,又有見到明星一般的驚艷,更有些說不清楚的妒忌。

  「來,大家動筷子,別都停下來。」

  顧凝兮面色和藹,眉開眼笑,和平素那冷若冰霜的氣質完全不同了,當然,
這也僅限於對眾女,對超群哥,顧凝兮可沒一點好臉色,偶爾瞟上一眼,眼神若
能殺人,張超群張將軍已經不知被瞟殺多少回了。

  「好你個張超群啊,趁我不在,把倚天屠龍記裡大大小小的妞兒都泡光了,
連帶著神雕俠侶裡面的也弄了幾個!你太有本事了!」

  一頓氣氛祥和而又帶著幾分詭異的晚飯終於吃完,眾女自然不會這麼早就入
睡,一個個在院子裡賞月吶,顧凝兮則開始了她的訓夫記。

  「呵呵,老婆大人別生氣,誰讓你老公我這麼帥呢,這麼多姑娘欣賞崇拜,
這不也間接證明老婆大人有眼光麼?」

  「有眼光?我算是瞎了眼睛了,以前就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花?我現在給你
兩條路選,一就是把她們都休了,二就是我們離婚!」

  「有沒有第三條路?」

  「沒有!」

  顧凝兮斬釘截鐵。

  超群哥滿臉苦色,道:「凝兮,其實是這樣的,有些事呢,我也掌控不了,
你說咱倆結婚兩年了,我張超群可從沒有出去鬼混過吧?是吧,凝兮你可不要否
認哦。」

  顧凝兮冷笑道:「哼,那是因為每次你想鬼混,都被我抓到。」

  臉皮真經修煉到第99層的超群哥自動地選擇了對這句話的無視,依舊笑嘻嘻
地道:「凝兮你也清楚我的為人,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更不會是喜新厭舊
的人,我這人呢,雖然有點玩世不恭,沒什麼大志向,但有責任感,對吧?」

  顧凝兮沒好氣地道:「你有什麼責任感了!你說你不是喜新厭舊的人,你把
倚天屠龍記和神雕俠侶裡面的女人全找了個遍,你這不是喜新厭舊麼?」

  張超群大搖其頭,道:「如果我真喜新厭舊,身邊就不會有這麼多女人了,
我可從未想過要拋棄她們中的哪一個。」

  「那就是博愛!」

  「呵呵。」

  張超群知道顧凝兮對自己肯定不會是跟表情上表現的那樣,對自己冷淡,若
是這樣,也就不會穿越來到這裡找自己了,穿越?,可不是出國旅行,危險性有
多大,別人不清楚,穿越過兩回的超群哥能不清楚?所以,張超群才涎著臉,跟
自己的大老婆玩起了太極手,一把抓過顧凝兮的手,親親熱熱地道:「凝兮,其
實我先前真的不知道我還有機會回去,更加想不到你會來到這裡,這一切都是個
奇跡,我本來以為這輩子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才犯了錯誤,老婆大人你會理解的
對麼?」

  顧凝兮想甩開他手,誰知道他的老公在這武俠的世界已經再和原來不一樣了
,修煉了內家真氣的他,顧凝兮焉能甩得脫?

  「哼,的確是個奇跡,你應該很失望吧?我一人老珠黃的黃臉婆來了,破壞
了你的好事吧?」

  張超群睜大了無辜的兩隻眼睛,道:「你怎麼這樣說自己?特工九組的美女
組長,多少人對我艷羨,嫉妒我張超群抱得美人歸,你怎麼說自己黃臉婆呢?這
世上若有這麼美的黃臉婆,豈不是人人都要搶著去當黃臉婆了?」

  「貧,你就使勁兒貧,我不吃你那套!」

  顧凝兮雖然對超群哥在倚天世界和神雕世界勾搭了這麼多美女忿忿不平,但
被他那臉皮神功軟磨硬泡的,臉色也是稍緩,說起來,顧凝兮當然是生氣,但也
想到,他來到這個脫離了現實的世界,也不可能想得到還能有一天回去,再說回
來,反正等雷鳴電閃的天氣,用電流儲存接收器和那顆珠子就能回去,這裡的一
切,就當是場夢,也就眉頭舒展了一些。

  見顧凝兮面色有所緩和,張超群暗自鬆了口氣,這金屬美人總算是搞定了。
趕忙鞏固一下地基,道:「這是我的真心話,別看你吃飯的時候拚命盯著小昭和
周芷若她們看個不停,其實,你沒發現吧,她們也都在偷偷地打量你,我張超群
的老婆可不差,絕不遜色於她們。」

  顧凝兮鼻子裡哼了一聲,道:「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你那一套哄哄古代
女娃兒還能有點作用,在我面前就別得瑟了,我問你,今晚你打算怎麼睡?」

  顧凝兮目光灼灼,顯然是問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張超群毫不遲疑地答道:「當然是跟你睡!」

  一副理直氣壯天經地義的模樣。顧凝兮翻著白眼,道:「你就想吧,我幹嘛
要跟你睡?」

  張超群立刻道:「那我跟小昭睡。」

  兩隻眼睛卻是露出玩味的神情,瞧著顧凝兮的反應。

  「不許!」

  顧凝兮毫不猶豫地道,從她的語氣中,十足的顯露出一個上司對下屬,河東
獅對小老公的威嚴來。當她回頭時,就見張超群一臉神秘莫測的賊笑,心知上當
,卻也懶得多說,道:「我不管你了,你也別說我霸道,今天我累了,就放生你
算了,但晚上你必須回我房裡來睡!清楚沒有?」

  張超群嬉皮笑臉兼意味深長的道:「回你房裡?」

  顧凝兮小腰一擰,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進屋前自備枕頭被褥打地
鋪!」

  目送顧凝兮離開,張超群的笑容漸漸收斂,來到院子裡時,見眾女圍坐著談
天,擺上瓜子乾果和茶水,眾女都談興正濃,襄陽地處南方,天氣濕潤,但也不
算冷,自顧凝兮到來之後,張超群便有些心事重重,真要回去的話當然好,泡泡
吧,喝喝酒,玩玩槍,飆飆車,好玩的比在古代要多得多,但是就是不知道顧凝
兮同不同意帶她們一塊兒走,他一出來,就見眾女的視線一齊投了過來,一雙雙
清澈的眼睛,一張張嬌美的臉蛋,梅蘭菊竹,春夏秋冬,說不出的視覺震撼。

  他嬤的,不管了,顧凝兮若是不同意帶她們走,本大爺就不回去了!總不能
玩過就閃吧,那成什麼人了!

  換上一臉的微笑,超群哥道:「老婆們在聊什麼呢?加我一個吧!」
2011-10-17 18: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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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相談甚歡

  郭芙先開了口:「超群哥哥,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顧姐姐?」

  郭芙叫了兩年多快三年的過兒哥哥,現在跟著眾女也逐漸改口叫超群哥哥。
她的問題,也是眾女都想知道的,一雙雙妙目瞧了過來,張超群選了個中心的位
子坐下,微笑道:「一直沒說起,可不是我想瞞著你們,而是我原本以為不可能
再見到,誰知現在竟然重逢了。」

  周芷若目光閃爍,問道:「顧姐姐應該是跟超群哥哥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張超群見她說話之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想到自己在最初穿越的時候,
就是被芷若給救起來的,當時自己身上還有一個包,裡面放著一支密林和百多發
子彈、閃光手雷、手雷等物品,甚至還有一隻手機,給芷若妹妹當作遊戲機玩,
對於顧凝兮隨身帶來的M99狙擊步槍,別人會沒反應,周芷若怎麼可能會猜不到
?張超群笑著點頭,道:「你猜對了。」

  周芷若若有所思,她是個聰明的姑娘,顧凝兮的到來,她隱隱猜到些什麼,
心中雖然有些驚慌,但卻也相信自己的超群哥哥並不是一個薄情的人,有些事,
還是需要男人去作決定的,聰明的芷若只是淡淡的一笑,將自己的隱憂掩藏在笑
容背後。

  當晚,程英陪郭芙回郭府,其他人當然是留在張府了,好在前一天,襄陽四
大富商就已經把張超群隔壁的一個宅院買下來並叫人在院牆上開了一個院門,兩
院合一,雙劍合璧。也好在當時張超群攔下了他們,要不然肯定會落在伺機埋伏
的蒙古軍手中,不死也脫層皮。以丁晨為首的四大富商當然是要做點事來酬謝的
,張府本是呂文德所送,他一個吃皇糧的朝廷官員,能送得起一套不算小的宅子
已經是不錯了,自然不可能有多大面積,而丁晨這位襄陽第一首富,自然是看不
過去張超群住在這麼寒酸的「蝸居」裡了,看到張府隔壁的那一套宅子規模大得
多,自然是買下來了,正好這位高鄰也非常敬重張超群,二話不說,立刻搬走,
而且只是象徵性的收了房款。張超群見眾女一一安排下來後,天色已晚,招呼大
家都去睡了,有顧凝兮這個元配在,張超群還不至於那麼急色,也可以說,超群
哥不願讓「萬」裡迢迢來尋夫的大老婆太過難堪。畢竟,顧凝兮是現代人,習慣
了一夫一妻制,冷不丁老公就給她找了十幾二十個姐妹,若說心裡沒有一點疙瘩
,那也不可能。而且,超群哥還指望將來穿越回去的時候,能帶上這些可愛的老
婆們一起呢,惹毛了大老婆,計劃就行不通了,為了長遠打算,張超群也就不那
麼急色了,反正肉爛在鍋裡,煮熟的鴨子都是自己滴。

  在回房的時候,張超群腦中忽然想到,襄陽這邊打得這麼熱鬧,黃老邪和老
毒物他們如果來了,那將會是一大助力啊!上次在樊城,折損了那麼多武林高手
,如今襄陽能用的人,實在不多,郭靖這一重頭也失蹤了,黃蓉在養傷,人手不
夠,實在很麻煩,所幸的是全真教派出一千多名弟子來,雖然武功大多不高,但
他們的天罡北斗陣在這種大型戰場上,也能發揮精兵的作用。想到戰事的局勢不
明朗,張超群也是有些鬱悶。

  「老婆,我進來了!」

  張超群來到房門口,說了一聲就直接推門而入了,他當然不會真的蠢到去拿
枕頭被子打地鋪,女人這回事,就是要臉皮夠厚,要不然怎麼叉叉圈圈?

  「鬼叫什麼?」

  顧凝兮不滿的回應了一聲,並未起身。房間內,充滿了一股成熟的女人香,
張超群和她結婚兩年,自然熟悉無比,雖然兩年都沒讓他上過床,但她的體香,
卻是不會忘記的。張超群關上門,將門閂扣上,一支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映襯
著香床美人,動人無比。

  「你沒搬被子來麼?難道你想和我一起睡?」

  顧凝兮面若冰霜,一點好臉色也不肯給張超群。

  丫丫的,老公不跟老婆睡還叫什麼夫妻?張超群忿忿不平的腹誹著,臉上卻
是笑吟吟的,道:「急什麼?我有事要跟你說。」

  畢竟是自個兒正正經經領過紅本本的老婆,張超群打算徐徐圖之,反正兩年
都熬過來了,還在乎這一晚的成敗?嘿嘿,咱現在不是有了優勢麼?以前收服她
很費勁,都是特工精英,就算能佔到便宜,也肯定不容易,現在可就不同了,九
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的修煉,內家真氣啊!那可不是武俠片裡騙人的把戲,本帥
哥貨真價實,趁著在神雕世界的工夫,霸王硬上弓上了她!忒沒天理了,都兩年
了,特工局那些猴崽子們早就開始懷疑了,也難怪他們,兩年都沒造個小人出來
,都要把老子當成摻了酒的礦泉水了!

  顧凝兮道:「你要說什麼?」

  顯然她還沒意識到老公的「險惡」用心。一張傾倒眾生的天使臉孔帶著寧靜
致遠的神情。

  「我打算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你也知道,宋朝現在的局勢不容樂觀,襄陽
被蒙古人圍困,這裡是南宋的門戶,一旦襄陽城破,南宋的下場,凝兮你和我一
樣都很清楚……」

  顧凝兮打斷了他的話,接口道:「你的意思是,幫南宋渡過這次危機?」

  張超群點頭:「是,我就這麼想的。」

  顧凝兮側臥在床上,被子雖然蓋在身上,但也掩飾不住她婀娜的曲線:「你
真是個理想主義者,知道南宋為什麼會滅亡麼?不光是襄陽的問題,當年南宋不
肯和金國聯盟抗擊蒙古,宋理宗見識短淺,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金國滅亡之
後,南宋直接面臨強大的蒙古,而且,南宋內部腐朽糜爛,不思進取之餘,還喜
歡自毀長城,不被蒙古滅那才真是見了鬼了,你不要以為就憑你知道一些歷史,
就能力挽狂瀾。」

  張超群聽得有些不是滋味,道:「你我都是漢人的後代,難道我們的漢人祖
先面臨著生死存亡的危機,不應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麼?」

  顧凝兮歎道:「日月更替,潮起潮落,這是歷史,豈是區區的一兩個人就能
改變的?只怕窮極一生也難以做到吧?你願意在這個落後的世界呆一輩子麼?」


  張超群正色道:「凝兮,雖然我一直都是個玩世不恭的人,但在大是大非上
,我不願做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我也不說什麼民族大道理,那太矯情,
也是對外人說的漂亮話,我這是對你才說,其實,我不管什麼改變歷史會如何,
也不管要用多少年來改變,我覺得我有責任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我不想將來
老了後悔,凝兮,你沒有親眼見過韃子是怎麼屠殺這些漢人的,你也沒有親眼見
過二戰時的日本是如何侵略我們中國的,但那些電影,那些資料,你看得不會比
我少,你還記得那一年我們看『南京南京』的電影麼?你流淚了,別以為我不知
道,我都瞧見了,我跟你,都是那種國家榮譽感很強的人,奧運會我們的運動員
拿金牌奏國歌的時候,我們有哪一次沒有熱淚盈眶的?韃子屠殺漢人,不論男女
老少,都是殘殺致死,四川巴蜀,白骨纍纍,千里無人煙,即便是他們在得到了
宋朝的天下,也沒有一天放下過屠刀,直至元朝滅亡之前,他們還在定期的屠殺
四大姓的漢人。我們生得晚,沒有趕上二戰日本侵華的年代,不能親手殺鬼子,
既然有了這個機會,為什麼不做點什麼?」

  顧凝兮雙目晶亮,望著張超群出神,許久不開口。

  這時,張超群居然變臉比翻書還快,嘻嘻一笑,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你老公我是不是很帥很Man?是不是愛上我了?」

  顧凝兮道:「馬不知臉長。」

  頓了一頓,歎息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只能支持你了,盡人事,聽
天命吧。」

  「no,no,no,不是盡人事聽天命,而是要傾力而為,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
為,要做就做到最好!」

  顧凝兮終於綻露出一抹微笑,道:「怎麼樣?覺得自己特偉岸是吧?」

  「當然偉岸,而且是又帥氣,又偉岸,也不看看誰的老公是吧?」

  「喂,你別得寸進尺啊!坐過去點!」

  張超群涎著臉退了回來,在顧凝兮的面前,張超群總是Man不起來,也許這
就是所謂的懼內吧!可他卻不知道,顧凝兮在他真的退了開後,心中卻是幽幽地
歎息。

  你為什麼就不能強硬一些呢?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強勢的男人麼?兩年了,
我一瞪眼,你就退縮,你就不能跟你表現出來的那樣Man一點麼?難道你還要我
來主動麼?

  顧凝兮心頭失落,她不是不想做一個溫婉可人、小鳥依人的小女人,但從小
到大,她那擔任國防部長的老爹都是拿她當男孩子養,而且身在軍隊和特工的環
境下長大,也造就了她強勢的一面,其實,又有哪一個女人不希望擁有一個強而
有力可以給自己安全感的臂彎呢?

  這念頭只是一瞬,顧凝兮很快就從這種奇怪而又矛盾的心緒中擺脫出來,道
:「你在襄陽的人氣好像挺高的,那個叫作呂文德的襄陽主將也很器重你,不如
我們聯手,給南宋訓練一支特工級別的軍隊出來,你說怎樣?」

  聽她提到這個,張超群放下了心頭的那一絲曖昧,道:「我正在這麼做。」


  他將西軍營的事說了出來,顧凝兮也提出這個武俠世界裡的那些大俠小俠,
也都可以進行軍事化的管理,張超群早已想過這些,只是自己就一個人,有點勢
單力薄,如今顧凝兮這個極有組織能力的人才到來,自然就可以進行了,提到自
己已經差不多算是丐幫幫主,顧凝兮建議以丐幫弟子為基礎訓練一批情報人員,
兩口子商量來去,愈發覺得南宋事有可為,越說越是亢奮,將時間也忘了,直到
第二天雞鳴,才恍然失笑,竟然談了個通宵!




第377章 大老婆參軍

  天亮了,天邊的陽光映照著絢麗奪目的朝霞,五光十色,走出房間的張超群
和顧凝兮深吸一口氣,相視一笑。

  「凝兮,你有沒有覺得,南宋會因為我們的到來,也像天邊的朝霞一樣,迎
來黎明?」

  顧凝兮笑道:「是啊,你這麼偉岸,這麼Man,南宋想不黎明也不成啊。現
在,你帶我去西軍營,再召開丐幫大會,走吧張將軍?」

  張超群道:「你還是那麼心急,很符合你的作風。」

  顧凝兮道:「可惜我不是男人,如果是,我倒有點想留在南宋,取代姓趙的
那些廢物當皇帝。」

  張超群翻了翻白眼,忽然一本正經的向自己的老婆行了個軍禮,道:「尊敬
的女皇陛下,奴才小群子恭請聖安!」

  顧凝兮見他作怪,收斂了臉上現出一絲的笑容,道:「少嬉皮笑臉的,小群
子,起駕吧!」

  張超群笑著點頭,道:「等下,我跟她們說一聲。」

  顧凝兮這次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很是寬容的應了一聲,道:「抓緊點時間
。」

  張超群大奇,問道:「你怎麼一點也不吃醋?女人不都是很小氣的麼?」

  顧凝兮這次沒有給他白眼,只是幽幽的一聲輕歎,道:「去吧!別問。」

  見張超群回頭,她淡淡的一笑,雲淡風輕,向門口走去,不是她不吃醋,而
是她覺得自己實在沒有資格去吃醋,兩年的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她實在沒有什
麼理由說什麼,來到門口時,顧凝兮苦澀的一笑,昨晚的一番徹夜長談,張超群
所表現出的那種熱血,正是她所欣賞的,一個在生活中嘻嘻哈哈,在大是大非上
卻無比認真的男人,哪怕相貌普通平凡,也能吸引到很多女子,更何況,張超群
本來就是個美男子,能吸引到這麼多女人,也是意料之中的,誰讓自己的丈夫就
是個出色的人呢……

  正胡思亂想著,張超群在身後叫了一聲:「凝兮,走,去西軍營。」

  顧凝兮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略微一怔,也不多言,出了院門。兩人隨
便找了個地方吃了早點,不知多少人跟張超群打招呼,最後,連早點鋪的掌櫃也
死活不肯收錢。走出一段路去,顧凝兮笑道:「看來還真是很有人氣啊,要不,
我把女皇的位子讓給你?」

  「讓給我麼?你就不怕我後宮佳麗三千?」

  顧凝兮哼了一聲,道:「你要敢這麼做,我就敢把你變成真正的小群子!讓
你只能幹看著,沒得吃!」

  張超群垂頭喪氣道:「老婆,你真毒辣。」

  因為蒙古軍圍城,西軍和宋兵全部集中於城內,靠近城門的民居也盡數拆除
,形成了一個可作戰鬥緩衝的真空地帶,張超群來到軍隊駐紮處,首先便找到丐
幫弟子,讓他們去西軍的營地報到。

  當他們來到西軍的駐處,吳征和單文二將已經在領著西軍練兵了,顧凝兮看
到他們練習的,正是格鬥術,瞥了張超群一眼,張超群的到來,吳征和單文已經
見到,下令繼續之後,二將來到張超群的跟前,抱拳行禮。張超群向他們介紹了
顧凝兮,並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顧凝兮將會是西軍營的參軍,負責西軍營的
訓練,吳、單二將也知道昨日指揮援軍和蒙古軍對抗的就是這位張夫人,絲毫不
敢小覷了她是個女人,也是一同叫了聲「參軍大人」顧凝兮只是淡淡的點了頭,
道:「吳將軍,單將軍,傳我命令,一營和二營進行比武。」

  吳征和單文遲疑了一下,眼神向張超群瞧去,還沒等張超群開口,顧凝兮冷
聲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還要本參軍說第二遍麼?」

  她雖沒有武功,但那種上位者和多年來在軍隊和特工兩個鐵血的組織裡養成
的氣勢,不怒而威,吳征和單文情不自禁地應了一聲,轉頭就走。沒有想到,這
個看上去很美的女人,竟然比他們的主將還更像是主將。

  張超群笑道:「挺有型的嘛,那麼,我就撒手不管了啊,西軍營交給你,你
打算怎麼改革,都由得你,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決計不會比我遜色。」

  顧凝兮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道:「張超群,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上司。


  「是,是,我們家凝兮不但在外面是我的上司,在家裡也是我的上司,嘿嘿
,老婆上司,趁著現在沒人,來,啵一個吧?都多少年沒啵過了。」

  張超群嬉皮笑臉地道。

  顧凝兮瞪了他一眼,道:「正經一點,這可是軍營。」

  張超群笑道:「你別這麼說吧,咱們倆可是正兒八經領過結婚證的夫妻,等
下丐幫的人來了,有的你忙了,咱們都是講究高效率的人,來,抓緊時間……」


  張超群忽然欺身上前,顧凝兮哼了一聲,擺出格擋的姿勢,哪知道張超群速
度極快,在她粉拳上一推,身形一轉,順勢就攬住了顧凝兮的纖腰,在她臉上蜻
蜓點水般親了一下。

  顧凝兮被他偷香得手,臉上終於是顯露出一絲較為女性化的羞澀神情,但也
僅僅只是一瞬之間,立刻便掙扎起來,她哪裡推得動張超群,糾纏之際,張超群
一隻祿山之爪巧得不能再巧的碰到顧凝兮的柔軟酥峰,嬌軀一顫,一陣酥軟奇妙
的滋味,令顧凝兮芳心顫慄,登時驚呼了一聲。但她素來養成的習慣,下意識地
推開了張超群的手,嗔道:「別胡鬧!」

  張超群也是一呆,從前他也不是沒跟顧凝兮胡鬧過,只不過,在近身對抗的
較量中,超群哥幾乎是不大可能偷香得手的,他在碰到顧凝兮酥峰時,出於慣性
,只是覺得意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武功已經和過去有著天翻地覆的改變
了。見她輕嗔薄怒,風情萬種,忍不住心中一蕩。

  「嘿嘿,不胡鬧不胡鬧,要胡鬧咱們晚上回家去胡鬧。」

  張超群涎著臉,笑嘻嘻的,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老婆雖然還是拒人於千
里之外,但好像也並不是攻不破的堡壘!尤其是剛才那匆匆的一抹羞色,有戲!
有戲!

  顧凝兮冷冷地道:「有本事進得了我房再說!」

  轉身走了出去。只留下滿臉驚喜的超群哥,還在神魂顛倒,老婆最後的那句
話,其實完全可以理解為:有本事!進房!說!那麼,這就是在暗示讓俺今晚進
她房了!超群哥驚喜交集,握拳在空中虛擊一拳,興奮自語:丫的,憋了兩年,
今晚一定搞定你!不讓你嘗到本大帥哥的玉女心經,本帥哥就不姓張!

  顧凝兮出去不久,丐幫眾位長老到來,張超群將昨晚商量好的情報營計劃說
了出來,魯有腳等都是點頭贊成,本來丐幫的弟子就擅長這個,自然不在話下,
商量了一下細節,張超群讓幾個長老去挑人交給正在訓練西軍的顧凝兮,然後散
會。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倒不是超群哥爽利,而是打算趁著顧凝兮練兵的時候,
回去安慰一下昨夜空虛寂寞的老婆們。哪知道,剛剛打發走諸位長老正想開溜之
際,就聽見外面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

  「張將軍!張將軍!」

  瞪圓了兩眼的張超群險些沒罵娘。

  「什麼事?」

  張超群的臉色,像是來人欠他幾萬塊。

  「呂帥請張將軍過去,蒙古人派了使者過來。」

  張超群心中一動,蒙古使者?難道是忽必烈那邊出了什麼狀況?張超群忙道
:「帶路!」

  不會是忽必烈被凝兮一槍打成了半身不遂吧?張超群心跳漏了半拍,如果真
這麼人品好,那就太棒了,張超群忽地想到,就算是忽必烈是不死鳥,老子也要
讓他鳥朝天!他嬤的蒙古佬懂得玩行刺玩暗殺,老子特工出身的,難道還不會了
?有了那把M99,縱橫天下也不是問題!

  會議廳內,宋軍軍方的將領幾乎全都在場,張超群進來的時候,眾將笑著打
招呼,每個人都已經正式的承認了他,哪怕他加入軍方的渠道有點不正式,人總
是崇拜英雄的,更何況,之前的那一戰,如果不是張超群和她媳婦,襄陽多半已
經陷入了敵手。

  張超群一一笑著回禮,寒暄了幾句,目光便投向蒙古的使者身上,來的只有
兩個人,一個高,一個壯,當張超群和呂文德見禮之後,那倆蒙古使者的目光也
留在了張超群的身上。

  「呂帥,這兩個就是蒙古的使者?他們該不會是來勸降的吧?」

  張超群打量了一下他們倆,那個稍顯矮小的,長著一張紅黑的大臉盤,健壯
如牛,那長相挺磕磣人,估計放在現代,這長相就像貼上了黑社會小弟的標籤一
樣了,那個子高的,倒是面貌清秀得多,文文弱弱,像是個書生,怎麼看都不像
是蒙古人的膚色和輪廓。

  呂文德笑道:「蒙古使者是來找張將軍你的。」

  張超群仰著臉,用自己的鼻孔照了照他們,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道:
「哦?找張某?該不會是你們的王爺翹辮子嗝屁了,想找張某頂替忽必烈當你們
的主子吧?」

  那矮壯漢子勃然大怒,怪腔怪調的用中國話道:「我們王爺有長生天庇佑,
怎會死?我們蒙古大軍戰無不勝,不出幾日就能踏平你們襄陽,識相的就快快開
城投降,要不然,殺……」

  「圖蘭鄂,你是正使還是我是正使?」

  那書生大聲喝道。矮壯漢子忿忿不平的一跺腳,哼了一聲,退後了兩步,一
雙銅鈴牛眼卻仍舊狠狠的盯著張超群。

  「在下郝經,剛才我的副使出言不遜,我代他向你道歉,張將軍大人不計小
人過,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張超群橫了這書生一眼,他在忽必烈身邊呆了那幾天,郝經當時並不在場,
所以並沒見過此人,哼了一聲,道:「放心,狗咬了人一口,難道人也咬回去麼
?我理會瘋狗做什麼?」

  眾將哄堂大笑,郝經按住那暴怒的圖蘭鄂,臉上依然是不亢不卑,道:「張
將軍,郝某不是來做口舌之爭的,郝某只是替王爺送封信給張將軍,信我已經給
了呂元帥,在下任務完成,這就告辭了。」

  張超群伸手一攔,道:「慢著,既然來了,這麼容易就想走麼?」




第378章 極品名器郭伯母1

  郝經面色微慍,神情仍是不卑不亢,一張頗有小白臉潛質的臉上,頗有種強
裝出來的優雅。

  「張將軍,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要如何?」

  切你嬤唧唧,跟老子掉書包,以為在演三國演義麼?張超群不屑地道:「少
在老子面前說這套,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我們這是兩國交兵麼?這分明就是你
們蒙古在侵略我們大宋,老子幹嘛斬不得你?給老子滾一邊先呆著,老子先看完
了忽必烈的信,心情好,就不切你這白癡,心情不好,少不得拿你腦袋祭旗!」


  郝經大為錯愕,這個張超群,郝經不是聽忽必烈講過一次兩次了,話雖不多
,但絕對是讚譽居多,而且幾次和蒙古軍作戰,給郝經留下的印象,都是那種頗
有膽色的豪壯之士,儘管每當忽必烈流露出的讚賞令郝經吃味,但在郝經心目中
,這個在宋蒙兩國都是聲威赫赫的人物,怎麼都應該是個身高八尺,英挺出眾的
偉丈夫,誰知今日乍見,張超群穿著一件普通的長衫,俊眉星目,十足的翩翩美
少年,怎麼看都跟郝經的想像出入太大,誰知道,這個看上去比女人還俊的美少
年,居然爆起粗口來,跟那些最粗魯的老兵油子一般無二,一時呆住了,不光是
他呆住了,就連那些宋軍將領也是沒有想到,登時,張超群和宋軍眾將的親和度
嗖嗖的飛昇……

  張超群見他的表情古怪,翻了翻白眼,也懶得去搭理他,將信展開,上面寫
著一手的龍飛鳳舞,也不知道是不是忽必烈的手跡,如果帶回現代,沒準也挺值
錢了,可惜超群哥看繁體字很費力,而且還是這種龍飛鳳舞型的,張超群沒有浪
費腦細胞的習慣,而是直接交還給了呂文德,笑道:「呂帥,您幫我看。」

  不光是看不懂的緣故,而是從蒙古方面送來的信件,給呂文德看,那是一種
信任,顯得自己無私,畢竟自己在初次的襄陽之戰中,已經生擒了忽必烈,最終
卻是因為朱九真在他手上,不得不投鼠忌器放了他,雖然呂文德等人沒有說什麼
,但張超群仍是不想被猜忌。

  呂文德笑著接過,將書信讀了出來,這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並沒有拽文言文
,可是內容卻讓張超群非常鬱悶,信中提到小魚小雁在哈勒和林,讓張超群去接
。信中寥寥數言,呂文德讀完,眉頭微皺。

  張超群冷笑一聲,瞧著郝經道:「跟老子玩調虎離山計,嫩了點吧?憑什麼
你們說的我要相信?」

  郝經道:「張將軍,你可以選擇不信,這和郝某沒有多大關係,再說一遍,
郝某只是來送信,其他的事與我無關。」

  張超群瞧著郝經,似是陷入了沉思當中,場面一時間變得沉寂起來,半晌,
張超群忽然道:「你們王爺傷得重不重?」

  郝經遲疑了一下,道:「只是輕傷罷了,王爺身體一貫強健,些許小傷,不
足掛齒。」

  放你嬤的臭狗屁!M99的子彈12.7毫米,五百米的距離,以九十度著角可洞
穿十五毫米厚的鋼板,穿透力極強,能直接擊穿掩體後命中目標,也就是俗稱的
穿牆,綜合性能甚至超過了許多國外著名的大口徑狙擊步槍,如果不是當時距離
太遠,一顆子彈就能把忽必烈炸成肉醬,還說什麼不足掛齒。張超群也不戳破他
的謊言,想來,凝兮那一槍的確是沒有給忽必烈帶來太嚴重的傷,估計是擦傷加
上受到驚嚇,畢竟,放在這個時代,狙擊槍的威力實在太過恐怖和離譜,想到這
裡,張超群不禁多了些底氣,論武功,這個世界他已是鮮有敵手,論暗殺,那個
什麼玄機衙門算個球球,暗殺這玩意兒,不正是超群哥的專業麼?更何況現在還
有一把M99狙擊步槍,如虎添翼。

  「些許小傷?那就是沒問題了,你回去跟你們王爺說,就說我張超群說的,
讓他把小魚小雁放了,不然我會讓他後悔,男人大丈夫,拿女人來當擋箭牌,有
什麼出息,就跟他說,別讓我張超群瞧不起他。」

  張超群鷹視狼顧,雙目炯炯,如電射般犀利。

  張超群多麼想直接叫忽必烈從襄陽滾蛋,要不然就一槍爆他豬頭,但自己的
軟肋捏在人家的手裡,什麼都沒底氣,張超群再一次後悔當時怎麼就昏了頭讓他
幫忙去找倚天世界的老婆們,還生怕他抓不住自己的脈門,連畫像都鼓搗了出來


  「張將軍,小魚小雁二位在哈勒和林,要放也沒那麼快,王爺擔心的是,皇
后不肯放人,而且四王爺……也對這對姐妹花很中意,王爺……」

  張超群眼珠一瞪,道:「編,接著編,忽必烈是什麼人難道我會不知道,他
若找到小魚小雁,死也不會送她們去哈勒和林,斷然是要留在身邊當保命符的,
還什麼皇后,什麼四王爺,你丫的再不給老子滾,你信不信老子豁出去了,去把
你們的大汗蒙哥幹掉,再去扶持阿里不哥當新汗?」……

  張超群雖然嘴裡說得野蠻粗魯,但卻仍是沒有出手教訓這倆使者,對這種小
角色,張超群沒那個興趣,郝經離去之後,張超群也沒有留下,向呂文德匯報了
一聲把顧凝兮留在西軍營出任參軍,呂文德見識過顧凝兮的指揮能力,自然是求
之不得。

  從軍營離開,張超群思緒如潮,信步走在街上,來神雕世界已久,竟還未找
齊她們,丁敏君、趙霓仙、阿離、小西、小鳳、趙敏、杜蕾絲、楊不悔,都還不
知道芳蹤何處,凝兮已經到了,張超群不想連她們都還沒有找到就回去。

  張超群掛念著不知所蹤的眾女,宋蒙兩國交戰,處處危機,如果她們和自己
同一時間來到神雕世界,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會不會發生了什麼危險……

  正想著,忽聽有人叫道:「張兄弟,原來你在這裡!」

  張超群抬頭一瞧,見是一個丐幫弟子,看他身上佩帶著七個布袋,在丐幫中
身份不低,他也曾在英雄會時見過,只不過不知道名字罷了。

  「哈哈,是啊,兄弟找我有事?」

  這人說道:「黃幫主讓在下來找張兄弟,有重要事情相商。」

  張超群一怔,這才想起黃蓉,心中不禁汗顏,自從那日送她回襄陽,一直忙
著軍務,竟沒去看過她!

  「好!我這就過去。」

  張超群應了一聲,轉向郭府行去。自己剛才召集丐幫弟子開會,卻沒有通知
黃蓉,這有點越俎代庖了,雖說黃蓉已默許了自己接任新幫主的位子,但畢竟還
沒有走那個要往新幫主身上吐口水的過場,張超群自己也有點過意不去。

  自從郭靖失蹤,郭府就日益冷清起來,往日郭靖總喜歡結交武林中人,呼朋
喚友,推杯換盞,常常是賓客滿座,但現在郭靖不在,武修文和武敦儒兩兄弟也
跟朱子柳走了,家中除了幾個家丁和婢女就只有黃蓉和郭芙、程英在,為了避免
瓜田李下,自然少有人來。

  張超群沒見到門口有什麼人來拜訪,這和以前賓客如雲是個強烈的反差,在
和兩個家丁打了聲招呼之後,進了客堂等候,想到剛才家丁說小姐和程姑娘一早
就出去了,想來是去自己那窩了,忽然又想,程英和郭芙不在家,豈不是偌大一
郭府就只有黃蓉一個麼?張超群陡然間想起那日黃蓉養傷期間,那真實得無可懷
疑的夢境來,溫香軟玉,正待推倒之,誰知夢醒,真他嬤的可惜,今日該不算孤
男寡女共處一室吧?說起來,超群哥還真是懷念那個奇怪的夢。

  正回味無窮之際,黃蓉裊裊婷婷的來了,因為傷癒不久,臉色依然蒼白,這
讓黃蓉愈發的楚楚動人,一個有姿色有氣質的女人,往往越是成熟越有女人味,
就好像封存的好酒,越放越香,黃蓉,乃是翹楚,三十幾歲年紀的女人,正是如
狼似虎的黃金時節,尤其是黃蓉,那強大的氣場,能讓凡夫俗子自慚形穢,不敢
靠近,而且,美到極致的絕世容顏,根本讓人猜不出她的真實年齡。

  「過兒,你來了?」

  黃蓉笑得雲淡風輕,麗質天生的容貌,艷光四射。

  張超群被她這燦若芝蘭的一笑弄得心中蕩了一下,唉,驚艷!總是驚艷,每
當見到黃蓉的笑容,不論是掩口嬌笑,還是這種雲淡風輕的嫣然一笑,都是如此
驚心動魄。(其實,在寫這段的時候,腦子裡就想起當初那個僅僅見過幾次的相
親對象,最後臨別的一次,她就向我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說實話,石頭我雖然
長得磕磣點,爛樹漏風的,但女朋友還是有很多的,多到我現在都數不過來,可
是,唯一一個僅僅用笑容就讓我震撼的,也就只有她了,那一笑,直到現在還在
心頭縈繞,揮之不去,可惜我太自卑了,我不敢找那麼漂亮的……跑題了,額,
書歸正傳!

  「是,郭伯母你找我?」

  真氣這玩意兒再厲害,也難以平復超群哥那騷動的心。

  黃蓉蓮步輕移,來到桌旁坐下,露齒輕笑:「過兒,郭伯母有事找你商量。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找我,還用商量麼?吩咐就是了。」

  黃蓉嘴角上翹,帶著令人心花潺潺的弧度,也不知道古代是否有唇膏,黃蓉
的香唇竟然帶著誘人的光澤,一抹春風,一抹嫵媚。

  「過兒,你跟我來。」

  黃蓉站了起來,向後院走去,張超群應了一聲,跟在她身後,香風依舊。

  後院宅子,張超群也來過,可是卻沒進過黃蓉的房間,來到房門口時,張超
群不禁有些想入非非,那豐腴挺翹的豐臀,當年也曾在自己的魔爪之下戰慄啊!
可惜的是,當年沒有能夠得手,忽然間,張超群有種衝動……




第379章 極品名器郭伯母2

  香風如蘭,豐臀細腰,大美人黃蓉的風采果然是不得了,僅僅只是走路的姿
勢,就那麼醉人,可惜的是,超群哥有色心沒色膽,盯著黃蓉迷人妖嬈的背影,
卻是不敢上前,想起當年在桃花島上,墓室之中的那一番旖旎,超群哥有種物是
人非的奇異感覺。

  沒有回頭,黃蓉的聲音恍若鶯啼:「過兒,你在這裡等我,我給你看一樣東
西。」

  張超群恍若未聞,只是飛快地嚥口水。黃蓉推門而入,不多時,已從房中取
出一封信來。

  咦!信?情書?難道黃蓉瞧上我了,給我寫情書?真浪漫啊……丫的,郭芙
那小丫頭咱是要定了的,難道母女雙灰的性福生活離我不遠了?

  「走,去那邊坐。」

  黃蓉一指院中的天井,小小的天井旁,有個長條石凳,張超群依言來到石凳
前坐下,黃蓉並沒有坐,只是將那封信遞給了張超群,道:「你看看信。」

  張超群抽出信箋,一張薄薄的紙上,歪瓜裂棗的寫了寥寥數言,可惜超群哥
看不太懂宋代的字,只得還給黃蓉,尷尬的道:「我不識字。」

  黃蓉恍然記起,在桃花島教他習字的時候,他的確是不會,而且,怎麼都不
肯學,黃蓉嫣然一笑,將信中內容說了出來,剔除那些拗口的剩餘的「精華」就
是:郭夫人,你老公在我們手上,想要贖人,帶丐幫的鎮幫之寶打狗棒來刑州清
河縣的龍門客棧。

  看到這裡,張超群不禁驚奇,竟然真的有郭靖的消息了!他想起貼古倫所說
,曾見到郭靖被押解的方向,正是河北方向,蒙古人捉了郭靖去,到底是什麼意
思?有沒有必要玩這一手?

  「怎麼回事?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張超群問道。

  黃蓉搖頭,眉心微蹙,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間,芙兒和程師妹剛剛出
門不久,一個丫鬟說是在院子裡撿到一封信,我也是剛剛看過之後,叫人去尋你
過來商量。」

  見到這麼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張超群有些疑惑,按道理,蒙古軍隊已經將襄
陽圍得跟鐵桶似的,似乎沒有必要玩這種小花招,而且,他們要打狗棒做什麼?
刑州就是後世的河北邢台市,距離此地千里之遙,(準確的數據是一千三四百里
、七百公里左右。若是騎馬,再快也得三天吧!他們把郭靖弄去刑州清河縣幹嘛


  張超群暫時將心中的不良念頭壓下,問道:「郭伯母,你的意思如何?你怎
麼說我便怎麼做!」

  張超群心裡懷疑這根本就是個圈套,就是一個調虎離山計,但也不敢輕易否
定掉,畢竟這種事不好說,如果自己說是圈套,萬一又是真的,黃蓉豈不是要怪
責自己一輩子?

  黃蓉微笑道:「我讓你來,不是讓你蒙著頭衝到清河去,我覺得,這極有可
能是韃子的計策,這種關鍵時刻來這一手,那些人太低估我黃蓉了。」

  張超群奇道:「郭伯母,你為何如此確定?萬一不是呢?」

  黃蓉道:「索要打狗棒只是欲蓋彌彰,掩人耳目罷了,清河縣距離襄陽一千
多里,而且都是蒙古人的地盤,若我是他們,一定在沿途埋伏,除去我這個丐幫
幫主,丐幫將一盤散沙,我丐幫最出色的地方不是高手多,而是耳目通達,蒙古
軍的動向,瞞得住宋軍,瞞不住我丐幫,剷除丐幫之後,南征就容易得多。」

  張超群皺眉道:「可是,如果寫這信的人就是抓郭伯伯的人,那上次偷襲郭
伯母你的也就會是同一批人,他們明明知道郭伯母受了傷,又怎麼去得了?」

  想到此處,愈發疑心。

  黃蓉恍然,道:「是了,蒙古人的目標不是我,而是……你!」

  張超群若有所思,他心中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先前就派使者,說什麼小魚
小雁在哈勒和林,要自己去接,被自己識破,沒想到居然他們下了血本了,上演
雙保險戲碼,黃蓉受傷的事,他們清楚得很,現下才剛剛勉強能行路,怎能去得
河北那麼遠?這不是在給自己下套是什麼?

  黃蓉繼續道:「眼下韃子攻城正急,襄陽的情況我大抵還知道些,韃子圍困
襄陽,即便有援軍衝破他們的防線,也決計不可能有太多援軍,以區區三萬宋兵
守衛襄陽,又如何夠?過兒你幾次和蒙古軍交戰,對他們來說,你是一個很大的
威脅,若將你調開,甚至是伏擊將你置於死地,則解決了忽必烈的心頭大患。」


  張超群深以為然,卻又不好點頭,畢竟此事事關郭靖,張超群試探問道:「
如果萬一郭伯伯真的是在清河縣……那……」

  黃蓉淡然一笑,道:「過兒,你覺得有多大可能呢?」

  張超群實話實說:「這個我不敢肯定,我不敢拿郭伯伯的性命冒險。」

  黃蓉點頭道:「我知道,不過我也確定,你郭伯伯若是在,決計不會同意你
魯莽行事,國事為重,你若能助我們大宋守住襄陽,比做什麼都強,你明白了麼
?」

  張超群如何能不明白?正色道:「我知道該怎麼做,郭伯母你放心。」

  黃蓉笑道:「這便好了,我有件東西要交給你。」

  張超群奇道:「還有信麼?」

  黃蓉笑道:「哪裡來的那麼多信,這件東西是我爹爹給我的,希望對你有幫
助。」

  黃藥師的東西?應該是不錯的玩意兒吧!張超群帶著期待的神情,跟黃蓉來
到房門口,遲疑了一下,張超群站在門口略一遲疑,黃蓉道:「進來吧!」

  張超群心跳了一跳,手腳有些發軟。黃蓉一邊向房內走去,一邊說道:「把
房門關上。」

  張超群瞠目結舌,心跳加速,不是吧?關門?關門做什麼?難道黃蓉終於抵
擋不住咱的魅力,準備以身相許了?張超群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心花怒放了,依言
將房門關上,本想上閂,但又怕是自己誤會了黃蓉的意思,到時候肯定很糗,忍
住狂跳的小心肝,只見黃蓉背過身,手中不知道在身上摸索著什麼,張超群愈發
興奮,該不會是在脫衣服吧?太震撼了!太刺激了!哪知道超群哥剛剛勃發了一
下,就見黃蓉從頸脖處取下什麼,逕直來到南面牆壁,將一張字畫取下,手中一
物置於牆壁上,就見牆上傳來輕微的震動聲,旁邊一塊石磚向內陷下去,張超群
一翻白眼,汗,還以為是什麼吶,原來是個機關!

  那塊磚陷下去沒有十秒鐘,在原處彈出一個略小些的紫紅色的木匣子,黃蓉
伸出白玉般的手來,將一半露在外面的木匣抽了出來。

  黃蓉將這匣子放在桌上,輕輕打開,內中放著一本薄薄的書,上面寫著「倚
天神雕」四個大字……哦,弄錯了,是「九陰真經」四個字……

  張超群一驚,道:「九陰真經?」

  黃蓉笑道:「原來你也聽說過。」

  她側身將牆上的一件物事取了下來,隨手放在木匣旁,將書遞給張超群,道
:「九陰真經,當年我爹和周伯通打賭勝了,我娘憑借記憶錄下全本,後來因故
被我爹毀去,這本九陰真經是周伯通傳授給你郭伯伯之後,我重新整理而成,內
有易筋鍛骨篇、療傷篇和點穴篇,還有九陰白骨爪、摧心掌、移魂大法、蛇行狸
翻術和大伏魔掌等武功,過兒,你發個誓,日後不將九陰真經傳給外人,我便傳
授給你。」

  張超群聽得九陰白骨爪、摧心掌、大伏魔掌什麼的倒也還不算太過吃驚,但
聽得那移魂大法的時候,腦中立刻閃現出一個齷齪的鏡頭,使用移魂大法的他,
對著某朵路邊的野花唸唸有詞:美女,脫衣服!美女脫衣服!於是乎,路邊的野
花乖乖的將衣服給脫了……

  這神奇的一幕,令超群哥登時垂涎,毫不遲疑地道:「我發誓,日後若將九
陰真經傳授給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就天打五雷轟,腸子和屁股一齊爛掉!」

  黃蓉忍俊不禁,笑道:「就會貧嘴!」

  忽覺此語頗有些男女間的曖昧,忙收斂笑容,道:「我把九陰真經交給你,
一是希望你武功更上一層樓,二是我需要你的學會裡面的療傷篇,此篇為療傷之
用,也能用以增加功力。由於能練九陰真經者已有一定修為,故療傷對於一般的
外傷亦不多提,主要是內傷治療方面。」

  張超群想起黃蓉曾提過她曾因練功留下內傷,他有些詫異,郭靖不也懂得九
陰真經的武功麼?怎麼他不給黃蓉治療?要這麼麻煩讓自己出手?他卻不知,郭
靖在練九陰真經的時候,練得出了岔子,而且還是那方面的功能出了狀況,又怎
可能給黃蓉療傷?張超群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自然也不會去問這種私人問題,
只是接過九陰真經來,打開翻看,黃蓉道:「記住,千萬不可以傳給別人,包括
芙兒你也不能傳授。」

  張超群知道,沒有一定的武功底子,是萬萬不能隨便修煉武功心法的,他點
了點頭,果然翻到了療傷篇,只不過,「文盲」超群哥尷尬一笑,道:「郭伯母
,要麻煩你誦讀一次了,你讀我寫。」

  黃蓉奇道:「你不是不識字的麼?」

  張超群道:「是不識字,但我懂得另一種字。」

  黃蓉將信將疑,給他去取筆墨紙硯,當黃蓉轉身取紙時,超群哥說道:「待
會兒我寫的字太難看的話,郭伯母你可不能笑話我。」

  黃蓉莞爾道:「行,我不會笑你,你總不至於比芙兒的字還差。」

  「不會吧,芙兒的字也是狗爬式麼?」

  張超群一邊說,一邊將九陰真經翻到第一頁,晦澀難懂啊,就九陰真經那四
個字好認,目光忽然被木匣旁的那塊月牙形的白玉所吸引,張超群記得,這塊玉
是黃蓉戴在脖子上的,上次曾經見過了,他目光所及,忽見玉上淡淡的光芒湧動
,不由得一驚,正想詢問黃蓉,眼前忽然一片白茫茫的,仿似水波流動……



第380章 極品名器郭伯母3

  不知怎麼,張超群回復心神之時,便覺手中綿綿軟軟的多了一物,一股淡淡
的少女幽香撲鼻而來,吃了一驚,睜開眼時,只見身旁一清脆的聲音道:「過了
一天啦,還有六日六夜,你答應要聽我話。」

  張超群一怔,定睛瞧去,只見一縷陽光從天窗中投射進來,一個美貌少女與
自己並坐一排,花嬌玉嫩,美眸流轉,正是黃蓉!而且還是少女時代的黃蓉!張
超群心中震驚,這是夢魘中的黃蓉!老天,怎會如此?

  黃蓉見他癡癡呆呆的,微微吃驚,問道:「超群哥哥,你怎麼啦?你聽不聽
我話?」

  張超群這才回過神來,心中狂喜,道:「聽!聽,我不聽你話,還能聽誰的
?你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摘星星,采月亮,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手指輕輕一捏,在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上捏了一把。

  黃蓉那張白裡透紅的俏臉現出羞澀之色,秀眉微蹙,道:「你老實了沒多久
,又油嘴滑舌了。」

  老實了沒多久……張超群雖然心中奇怪,但美人在側,哪裡還願意去刨根問
底,上次都摸到她小屁股了,這次還不吃掉你?

  「郭……」

  心神激盪的超群哥險些叫她郭伯母了,嚇了一跳,忙改口道:「過去和現在
,我都很老實。」

  黃蓉嗔道:「哼,你是假裝老實,以為蓉兒不知麼?壞蛋。」

  超群哥大樂,黃蓉輕嗔薄怒,更增嬌麗明艷,當真是美不勝收,以超群哥豐
富的人生閱歷,如何不知這黃蓉對自己鍾情,一隻手臂伸出,將黃蓉纖細腰肢摟
住,細聲細氣的道:「蓉兒,你冤枉我,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老老實實的,什
麼也不瞞你,什麼也不騙你,這輩子都只對你一個人好,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說我好不好?」

  (呃,肉麻話真是張口就來,佩服佩服,哥我要是有你一半,也不至於連G
F都沒有。

  黃蓉被他摟住纖腰,耳畔聽到他的甜言蜜語,心中實是暖洋洋的,說不出的
受用,垂下粉頸,低聲道:「你只對我一人好麼?你的六個師父呢?你不對他們
好了麼?」

  六個師父?江南六怪?上次他就已經百分之七八十肯定是在射鵰世界的夢魘
當中,當黃蓉說出這話來,張超群已是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夢魘就是射鵰世界了
,他不知道怎會發生這種奇怪的事,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回到神雕世界去,也
許一時半會兒……也許吧,張超群也不敢肯定,不過他敢肯定的是,千萬別浪費
這麼好的機會!人不叉叉枉少年,有殺錯沒放過!

  「師父是師父,你是你,你在我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師父可以拜了一個又
一個,這怎麼相同?」

  黃蓉臉上紅暈如霞,襯托著她那如玉雪膚,更是美艷不可方物,張超群心兒
亂跳,閃出一個邪惡的念頭來,如果自己跟黃蓉叉叉了,將來生下來的女兒,豈
不就是郭芙了?那麼,自己所處的神雕世界,是否又和這裡有關聯呢?難道說,
自己將來娶郭芙,實際上就是娶了自己的女兒?不可能不可能,張超群忙將這個
念頭甩出腦外。

  正思潮洶湧之際,黃蓉忽然抬頭,美眸含情,嬌羞無限,呢喃道:「超群哥
哥,你……親親蓉兒……」

  「啊!」

  張超群呆住了,沒想到黃蓉會說出這話來,脫口驚呼,黃蓉見他傻頭傻腦的
樣子,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張超群忽然手臂一帶,將她嬌軀往懷中一
引,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吻上了她嬌嫩的紅唇。

  「嚶……」

  黃蓉沒想到他還真是說親就親,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來,當他嘴唇印上來的
那一霎,黃蓉便覺腦子裡轟的一下,立時就一片空白,又羞又怕,心跳加速,只
覺他的舌頭向自己頂了過來,貝齒一鬆,立刻就芳心失守。他那條舌頭,婉轉糾
纏,直吮得她嬌喘細細,香津暗生,還是初吻的黃蓉,又怎見過這等大陣仗,心
慌意亂之下,卻又覺得無比的美妙,像是整個人都要飛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她忽然感覺到他的手已經撫上了自己的玉腿,心中登時有些亂
哄哄的,彷彿一團蜜蜂在飛來飛去,雖然隔著一層衣物,但那種酥酥癢癢的奇異
感覺仍是讓她棄之不捨,意亂情迷。

  「超群哥哥,你……你……」

  當張超群的嘴一離開櫻唇,黃蓉便癡癡迷迷的低吟,一邊覺得不妥,一邊又
覺得異樣的刺激,幾近沉淪。

  張超群摟抱著這動人的嬌軀,冰肌玉骨的胴體充滿著生命力和彈跳感,叫人
愛不釋手,她那含羞青澀的絕美容顏令人心神搖蕩,四目相對,如火如荼,張超
群停止了在她玉腿上的撫摸,雙手捧起她那冰清玉潔的臉蛋,那雙晶瑩閃爍的美
眸,那張被自己親得略帶紅腫的迷人小嘴,似嗔非嗔的可人模樣,心中感慨萬分
,這麼一個聰慧絕倫,冰雪般純潔美麗的少女,在自己的面前一副任君品嚐的姿
態,只要是個男人,都無法控制自己,還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丈母娘呢!

  「蓉兒,喜歡我親你麼?」

  張超群不知道自己的調笑,因為自己那英俊得老少通殺的外表而顯得倍有魅
力,在一個十六歲少女的眼中,張超群那略顯頑皮的氣質,又帶著六七分正氣凜
然和三四分優雅的味道,實在是少女殺手級別。

  嬌小的美人兒羞不可仰,如同一隻小白鴿似的鑽到張超群的懷抱中,輕聲嗔
道:「哪有你這麼問人家的,羞死人了!」

  張超群還從未見過黃蓉這般嬌羞嫵媚的神情,心中大樂,將她整個兒抱在懷
中,輕輕咬著她幾近透明的耳垂,柔聲道:「兩情相悅,不必害羞,我很喜歡親
你呢!」

  微往後仰,想去找她小嘴,誰知黃蓉卻是羞得不敢去看她,硬是不肯,超群
哥怎捨得硬來?順勢便在她身上來回的撫摸起來,嬌嬌柔柔的身子,帶著少女的
芬芳,黃蓉那敏感的酥峰,緊緊貼在超群哥的胸前,男性特有的體味一陣陣的襲
來,新鮮、陌生,而又充滿了期待。

  一雙壞手,就在她粉背如同掃蕩一般移動著,掌心的溫度,燒灼得黃蓉芳心
迷醉,不多時,超群哥的祿山之爪已隔著她裙衫在她渾圓而充滿了彈性的粉臀上
愛撫起來,黃蓉開始感覺到意識渙散,腦中暈眩,只覺神遊太虛,整個世界彷彿
都已經不存在了,僅僅只有這個擁抱著自己,在自己那羞人之處使壞的愛郎,更
壞的是,他不但手上使壞,還特意用胸膛擠壓著自己的酥峰,癢癢的,酥酥的,
說不出的滋味。

  心蕩神搖的黃蓉不知道她的超群哥哥已經悄悄的解開了她的腰帶,還沉浸在
這強烈的刺激中,雙股之間不由自主的蜜汁汩汩,沾濕了貼身衣物。現在的張超
群,可不再是剛剛穿越時連自己的衣服都不懂穿的菜鳥,十幾二十個妞兒供他練
習脫衣神功,所謂熟能生巧,在意亂情迷的黃蓉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脫她衣衫,
實在也算不得什麼高難度。就在黃蓉感覺到手臂上一涼的時候,外衫已被超群哥
給脫了下來。

  「啊,超群哥哥你……你好壞!」

  玉臂皓腕,光滑如緞,精緻得彷彿極品瓷器的纖巧鎖骨映入超群哥的眼簾,
和一件紅肚兜下鼓鼓囊囊的高聳,立時讓這位「好壞」的超群哥口乾舌燥,情動
不堪。

  瞧著嬌軀微微顫抖、秀眸迷離的極品少女那似嗔非嗔,似怨非怨的嬌態,就
好像一劑催情的藥物,立刻就把超群哥撩撥得浴火焚身,人間兵器的偉大也立刻
得到了證實,撐得跟小帳篷似的。超群哥像是在撫摸一件藝術品似的,在她的香
肩和玉頸流連忘返。「蓉兒,你好美,用什麼樣的字眼來讚美你,我覺得都遠遠
不夠,老天爺真偏心,把萬千愛寵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了……」

  再聰明的女人,對心上人的甜言蜜語也會失去抵抗力,何況是超群哥這樣飽
受熏陶和經驗豐富的絕頂高手,只要給他時間,他能把這種肉麻的情話一直說,
一直說,從早到晚,還不帶重複,一邊讚美著,一邊緩緩的將黃蓉放倒,那動情
的眼神充滿著愛憐,令黃蓉迷失在無盡的……「宇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
被他給放倒的。

  「你的笑容,讓我每時每刻都銘記於心,你的魅力,征服了我,我願意永遠
這樣抱著你,親吻你,感謝老天爺把你賜給了我,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歷史上有那
麼多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了,因為,蓉兒你這樣的仙女,僅僅只是看著你,就
無限滿足,什麼權力什麼地位,都不重要了……」

  (僅僅只是看著就無限滿足?切,有本事你別脫人衣服……

  黃蓉心都醉了,她知道超群哥哥在脫她的肚兜,也知道褻褲也在逐漸的緩慢
的往下褪去,但卻不忍心打斷他溫柔的動作,只是沉醉在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裡,
在這超級「糖衣炮彈」的攻勢之下,黃蓉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凹凸有致、曲線
纖秀柔美的嬌軀,已然全部呈現在他的眼前,飽滿的酥峰因情動的喘息而輕輕顫
動,如浪洶湧,美人如玉,用來詮釋黃蓉,再合適不過!這嬌美得跟羊脂玉般嫩
滑的身子,令超群哥竟然生出不忍褻瀆的奇異感覺!

  呼吸越來越重,如此近距離的欣賞,又怎會是初經人事的蓉兒能承受得了的
?羞不可仰的少女敵不住他帶著火焰般的眼神,那種侵略性極強,像是要把她融
化掉的眼神,令她只能選擇逃避,緊閉雙目……

  「唔……」

  一聲嬌哼,黃蓉柔軟的身子繃得緊緊的,她清晰的感覺到,他那一雙帶著熾
熱溫度的大手,已經放在了自己身上……




第381章 極品名器郭伯母4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曹雪芹描繪女人總是這般貼切,這般動
人。而此刻,用在蓉兒的身上,一點也不誇張。

  雪雪白白的嬌軀,處子的誘人胴體,散發著醉人幽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香
水能比這種體香更美妙,不肥不瘦,真正的極品!以前總能在一些富含色彩的書
裡看到形容女子身體的詞語,什麼減之一分則嫌長,素之一忽則嫌白,又什麼態
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一個個說得不知道多牛叉哄哄文縐縐,但此刻
,超群哥卻有個最為質樸最恰當的比喻,此時,全身上下身無寸縷的蓉兒,簡直
就是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新鮮、可口,讓人胃口大開。

  那對晶瑩雪白的玉乳,宛如水晶般可愛,少女的乳房,未經開採,顯得那般
青澀,這尺寸決計不小,即便是仰臥,也能看得出來內中之美妙,這般精緻纖巧
的玉乳,叫人百看不厭,隨著蓉兒緊張的呼吸,微微顫抖著,一對紅艷鮮嫩的乳
頭,更是妙不可言,看得超群哥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平坦的小腹下面,細細密
密的絨毛,烏黑油亮,細長捲曲,黑白相間,相映成趣,這一幅美妙的圖畫,比
什麼貴妃出浴圖可更加活色生香了。

  丫的,這種極品小嫩妞,當真是能令天下女子一齊羞憤而亡了,超群哥怎能
抗拒得了這樣一個赤裸仙女?本想好好調弄一番,增加點情趣,但口乾舌燥的他
,卻是首次失去了鎮定,貪婪的伸出手去,在她嬌嫩的身子上撫摸起來。

  黃蓉嬌吟一聲,赤裸的身子像是要被他手掌的溫度融化,神奇的魔力!神奇
的感覺!黃蓉美眸微睜,見到超群哥哥火燙火燙的眼神,充滿了愛慾,愈發的羞
怯和歡喜,仙音吐露:「超群哥哥,我好喜歡你摸我呢!」

  張超群吞了一口口水,乾澀的道:「你喜歡就好,我也一樣喜歡……」

  心中卻是在想:黃老邪能教蓉兒武功,教她琴棋書畫,卻是沒辦法代替一個
母親應該教的女兒家閨房之事,從小就在桃花島這偏僻之地長大的黃蓉,也算是
膽大之極了,能親口吐露自己的感受,待會兒靈慾高峰之際,也不知道她會不會
大叫好舒服?

  手滑滑的向她下身探索,卻是摸到濕濕熱熱的膩滑花蜜,驚歎著蓉兒的敏感
,絨毛也給沾濕,那渾圓筆直的大腿繃得緊緊的,美眸緊閉,貝齒咬住紅唇,像
是在忍受什麼,超群哥瞧見了,不由得一笑,道:「好蓉兒,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放鬆下來,好好的享受就好了。」

  粉腿輕輕的被超群哥分開,淡紅色的兩片蝴蝶半開半合,豆蔻嫩紅,嬌艷欲
滴,美景如此,超群哥腦中像是被撞擊一般,神差鬼使的俯下身去,雙手輕輕放
在蓉兒的大腿上,舌尖微吐,在她濕潤如泥的花徑口上輕輕一挑,舌尖一卷一掃
,將她兩片小蝴蝶含在口中……

  蓉兒忽然全身震了一下,私處一暖,登時如遭雷擊,心跳完全停止,睜大了
美眸,不可思議的瞧著正埋頭吮吸自己私處的超群哥,「超群哥哥……」

  她聲音發顫,極盡嫵媚。

  「舒服麼?」

  張超群鬆開她那兩片小蝴蝶,柔聲問道,蓉兒晶瑩雪白的臉上紅暈翻滾,早
已芳心失守,說不出話來,只是螓首微點,張超群順勢移上,將她嫩紅豆蔻整個
兒含在嘴裡,舌尖一頂,恣意玩弄,黃蓉何曾體驗過如此陣仗,心慌意亂,又酥
又癢,心尖兒發顫,像是有隻貓爪子似的在撓動,櫻唇性感的張開,貝齒如玉,
粉紅的香舌顯而易見,初被開採的少女,總是如此撩人。張超群那根大棒子早已
挺得跟蘿蔔似的,躁動不安。

  嬌聲輕吟,猶如天籟,被超群哥在自己那處舔咬吮弄,蓉兒身心蕩漾,時而
癢,時而酥,時而麻,時而又空蕩蕩的,這種奇異中帶著羞澀,緊張中帶著刺激
的快感,令少女週身猶如蟲蟻爬行般奇癢無比,不自覺的扭動著嬌軀,忍耐不住
的癢麻,卻又不捨得叫她的超群哥哥停止,芳心也因此愈發的迷亂。

  「啾啾」聲傳來,黃蓉知道自己那裡流了很多的水,被他吸得心尖兒發酥,
像是五臟六腑都要給吸出來一般,忍不住的呻吟出聲,粉臂無意識的揮舞著,像
是要抓住什麼,纖纖玉指一觸到張超群的頭,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手
往下推,但卻有酸軟無力,哪裡推得開強壯如牛的超群哥?心癢難熬,那時而挑
弄,時而吮吸的高超技巧,令蓉兒彷彿連魂兒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我來了……」

  超群哥強忍著激盪的慾望,盡量以最平和的聲調,像是不願驚動正沉浸在快
樂的享受中的蓉兒。

  「喔……啊……」

  痛得淚珠兒直掉的蓉兒拚命將壓在身上的超群哥抱住,手指甲將他手臂劃破
,也全無察覺,「疼,疼……」

  「我輕點,我輕點……」

  張超群停了下來,大嘴印上她櫻唇,用舌頭挑弄她香噴噴的小嘴,靈巧地在
她口腔中掃蕩,以期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就不會有那麼疼了。果然,不久之後
,張超群便感覺到在黃蓉的那處漸漸的有些放鬆下來的趨勢。

  張超群的那活兒不是一般人的尺寸,頂在她那兒,粗粗大大,幾乎將蓉兒的
小口徑給撐大了一號,蜜汁不斷汩汩而流,潤滑著那根碩大的棒棒。

  輕輕一動,張超群嘗試著往裡送,他才只是放進去了三分之一,就覺前端像
是有阻礙,擋住了他的前進,「咦……」

  超群哥不免有些詫異,剛才自己已經捅破了她的那層膜了,怎麼好像還有什
麼堵住了似的,張超群生怕弄疼了黃蓉,以免帶來不好的影響,柔聲問道:「蓉
兒,疼麼?」

  抬頭時,正見黃蓉俏臉宛如紅霞初生,雲鬢散亂,媚眼如絲。超群哥心中一
蕩,下意識地往前輕輕一挺,登時就感覺到前面的阻礙減少了幾分,黃蓉嬌哼了
一聲,美眸愈發如水蕩漾,小嘴微張,一臉的享受,風情萬千地白了張超群一眼
,似嗔還怨。

  少女破瓜,嬌憨減去,卻多了難得的嫵媚,超群哥歡喜蕩漾,一隻手惡作劇
地抓住蓉兒的婌乳,像是捏麵團似的捏了三下。下身繼續輕緩地前進。

  又濕又暖,又軟又酥,那窄小的肉壁磨磨蹭蹭的擠壓著超群哥的肉棒,越往
裡擠,張超群就越是驚奇,他的呼吸幾乎要窒息,在進入蓉兒的花徑三分之一多
些的地方時,就感覺她那裡變得要窄小了,那不是窄了,而是一圈肉壁,箍住了
他的龜頭,往前挺進了一分,內中又變得寬鬆了一點點,但隨即,前方又是驟然
一層嫩肉肉壁,阻擋了自己的前進,張超群這顆淫蕩的腦袋哄哄亂亂,想起了女
人十大名器的排行榜來,這分明就是……

  「嗯……喔……疼,好疼……」

  蓉兒秀眉蹙起,粉臀扭擺著想要縮,避免超群哥的侵略,但又怎麼推得開壓
在她身上的色哥哥?她扭動著身子,反而給又驚又喜的超群哥帶來更多的快感,
剛剛經過了破身的劇痛之後,此時又是疼得流出了眼淚,纖纖素手抓緊了超群哥
的手腕。

  這……真的是極品名器啊!超群哥驚喜交集的往前聳去,就好像一個勇敢無
畏的戰士,義無反顧的衝鋒,蓉兒的私處,一圈一圈的嫩肉像是一道一道的牆壁
,重重阻礙,當超群哥進入到最頂點的時候,已然通過了四重!這就是傳說中的
「四重奏」啊!是的,四重奏,顧名思義,要通過四層障礙,才能達到花心深處
!這每一重的前進,都像是一重戰壕,可想而知,這抽插一次,一抽一插加起來
就是八重,那是何等的舒爽!每通過一重都像是破一次處一般,黃蓉是疼了,但
超群哥卻是欲仙欲死。

  想不到啊,黃蓉竟是十大極品名器之一!繼汝陽王妃趙霓仙和周芷若之後的
第三個極品名器!世間女人不難找,漂亮的女人也到處都是,但名器,卻是可遇
不可求,張超群沒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三個!

  「喔!」

  抽出肉棒時,超群哥無限滿足的呻吟了一聲,低頭瞧時,肉棒之上帶著蓉兒
的處子之血和她的花蜜。爽,真爽!

  隨著一聲淒艷哀婉的銷魂嬌啼,窄細的花徑口緊緊箍夾住超群哥滾燙碩大的
渾圓龜頭,蓉兒芳心一片眩暈,腦中只剩空白,鮮紅誘人的柔嫩櫻唇發出一聲嬌
媚婉轉的輕啼,男歡女愛的極樂巔峰令她連靈魂兒飄飄欲飛。

  同樣也感受到與她有相同的強烈刺激,超群哥抱住她的撩人雪臀,她緊密的
花徑像小嘴一樣吸住自己的肉棒,碩大的龜頭再次擠進她狹窄的花徑,一層一層
的快感通過,密合而銷魂,她緊密濕滑的花徑完全的將超群哥的肉棒包容了,男
女之樂竟是如此美妙,蓉兒嬌美的臉蛋佈滿了興奮的紅潮,隨著超群哥的挺進和
退出,像是馬兒的衝刺,蓉兒愈發嬌喘連連,眼中猶如滴出水來,輕聲的叫道:
「喔……超群哥哥,好……好大,好熱……好,好哥哥,你頂得好深,啊……嗯
……」

  美眸迷亂夢幻,完全的沉浸在這銷魂的快樂巔峰,每一次抽插,都令她有種
醉生夢死、不願醒過來的感覺……

  張超群同樣,也被這神奇的名器所陶醉,細嫩的穴肉,一層一層的從他肉棒
套了過去,活像是一連穿破四道處女膜,緊密得令他慾火熾熱,愈發升騰,這種
滋味,實在是太過美妙。現代人看AV,大不了看看女優的身材和演技,卻怎能如
此身臨其境的享受到這萬千變化的名器之樂?慾望的昇華,男女性器的水乳交融
,在這一刻,就算是給個皇帝給他幹也不要啊!

  超群哥是第一次這麼不追求取悅女方,沒有任何的花俏動作,只是最原始的
活塞運動,衝擊狂野,奮勇的擊殺下,黃蓉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時而鼓勵,時
而哀求,迷亂了神智,突然,黃蓉長長的一聲吟叫,嬌軀突然一陣激烈的顫抖,
緊緊的將渾身是汗的超群哥摟住……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我要,我那裡……」

  超群哥知道蓉兒達到了高潮,加緊了衝刺,每一下都直接撞中她花心深處,
「啊……喔……喔……啊……」

  蓉兒在抽筋似的扭擺中忽然不動了,玉體橫陳,「啵」的一聲,張超群將肉
棒從她蜜穴中拔出,已經被性高潮衝擊得幾乎半昏迷的蓉兒慵懶得動也不動,濕
淋淋的嫩穴在大肉棒抽出的一霎,一股乳白透明的蜜汁順著她的花徑口流到臀溝
和大腿根部,極具視覺衝擊。

  「超群哥哥……」

  黃蓉美眸含春,迷人之至,嬌聲呢喃:「我喜歡你……」

  超群哥見她白皙水嫩的俏臉紅暈如霞,春意盎然,美體妖嬈,佈滿了晶瑩香
汗,纖美秀氣的兩條腿兒叉開著,像個V字,烏黑溜溜的芳草地,紅腫的兩片小
蝴蝶鼓鼓的,向左右兩邊分開,陰精緩緩流淌,說不出的動人淫靡……

  「你喜歡我,還是希望我跟你那個那個啊?」

  超群哥一邊用他濕淋淋的人間兵器在她腿上蹭著磨著,一邊嘻嘻笑道。

  「壞哥哥!就知道欺負人家……」

  蓉兒嬌哼了一聲,忽見這壞人貪婪的瞧著自己赤裸裸的身子,不由得大羞,
雙臂收回橫抱胸前,正在此時,突然兩人的身前出現一陣奇異的波動,如水蕩漾
,兩人同時感覺眼前白霧般朦朧,耳畔嗡鳴,就在他們震驚之時,眼前的景物立
時變了……

  就在超群哥恢復清醒之際,只見一張香床之上,黃蓉滿眼的驚駭,玉手掩口
,渾身上下不著寸縷,嬌體戰慄瑟瑟。

  張超群茫然了片刻,登時清醒過來,虎軀一震,險些沒嚇得跳起來!面前的
,不是射鵰的那個少女黃蓉,而是……而是郭伯母!

  我的老天!氣氛登時就變得怪異了,張超群顫聲道:「郭伯母……這是……
這是怎麼回事……」

  黃蓉臉上紅潮未褪,高朝之後的餘韻依然迴旋,她的嬌軀和先前並未有太多
的變化,只是身子略有些豐腴,婌乳依然漲紅,花徑依然潤澤油亮!張超群知道
,先前在夢魘中的香艷並不是虛幻!震驚!張超群啞然無語,心跳幾乎停止,像
是一個等待判決的囚徒。

  「過兒,你……先迴避一下……」

  黃蓉的面色極其的鎮定,雙眸低垂,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張超群寧願看到
她失聲痛哭,看到她痛罵自己,也不願看到她這種心靜如水的模樣。

  「郭……郭伯母……」

  張超群正視著她,這個剛才還在自己懷中承歡的女人,他無法接受她突然間
的態度轉變,自己是個男人,既然已經做了,就不願當沒事發生,不論將來如何
,現在,他是她的男人了!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請給我一個負責任的機會,郭……蓉兒,也
許這是天意呢?」

  超群哥的眼中,此時一片赤誠,認真的瞧著黃蓉。

  黃蓉眼中複雜難明,抬眼道:「過兒,我將會是你的岳母,你覺得你說負責
任有什麼意義麼?你要對我負什麼責任?你難道能娶我?你別說這種天真的話了
,就算你要負責,我又怎麼向你郭伯伯交待?我怎麼向芙兒交待?」

  黃蓉淡淡的一笑,燦若芝蘭,「本來就是個夢,就當這是個夢吧。」

  她面色微慍,道:「你還不去穿衣服?難道要等到有人來見到這樣子麼?」


  張超群歎息一聲,深深的瞧了黃蓉一眼,站起身來,雄壯修長的身軀,昂然
挺立的那玩意兒猶如旗桿,一眼瞥到的黃蓉儘管泰然,卻仍是心頭猛的一跳,好
大……黃蓉心中掠過一絲羞慚。

  張超群忽然正色道:「郭伯母,我不管你是否接受,也不管我們是否能走到
一起,我都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世俗的人如何看我不理會,就算我們沒
有結果,我也一樣會愛你惜你,就算是找到郭伯伯回來,我也一樣會永遠把你放
在我心中,愛,不一定是要擁有,我明白的,只要你過得開心就足夠,相愛又何
必非要擁有?」

  說到這裡,張超群淡淡的一笑,轉身留給黃蓉一個矯健的背影,「郭伯母,
我還等你口述九陰真經呢!」

  他撿起衣裳,一邊穿,一邊走到桌前,整理好衣裳,背對著床榻坐了下來,
翻開九陰真經,靜靜等待,可惜的是,他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淡定,心內翻騰
,悵然若失,先是朱九真的母親陳芝茵,沒有跟來神雕世界,然後是小昭和黛綺
絲,現在又是黃蓉和郭芙,丫丫的,怎麼別人的YY書裡面母女雙灰就跟吃肯德基
麥當勞一樣家常便飯,怎麼我就沒這麼性福?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超群哥無限遐想……

  「過兒,你聽仔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
。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
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
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於治
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
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傑,時時間出焉……」

  張超群將她所說緩緩記錄下來,一字一句,當黃蓉念到最後一字時,張超群
的手也寫酸了,黃蓉見他所寫的字……真是不堪入目,難看得緊,但那似是而非
的字體,她一個也看不明白,心中暗暗稱奇。

  「郭伯母,你放心,我會很快把九陰真經療傷篇學會的。」

  張超群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吹牛,天下武功多半都是大同小異,擁有深厚
的基礎,什麼武功都是水到渠成,他學會九陽神功之後,幾個小時就把乾坤大挪
移給融會貫通了,而且剛才在記錄療傷篇的時候,他已經隱約抓住了些什麼,他
倒也不敢太自我陶醉,但保守估計,只要兩三天,就足以掌握療傷篇了,至於其
他的九陰白骨爪、摧心掌和移魂大法等武功,也許一時之間還不容易掌握,但療
傷篇這種,多半與九陽真經相通。

  「你……過兒你要加快了,韃子圍城,情勢不容樂觀。」

  黃蓉秀眉微蹙,臉上透出淡淡的憂色。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放心,有我在,襄陽絕不會陷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倒要看看,忽必烈是覺得自己的命寶貴,還是覺得攻取襄陽重要,除非他不
怕死,不怕自己辛苦得來的成果被他的弟弟阿里不哥摘取,否則他就不敢冒險。


  黃蓉略有驚異,道:「你這麼有把握麼?」

  張超群將一疊寫滿了字的紙整理了整齊,道:「暗殺是我的專長,我不相信
他們蒙古有比我更了得的高手,在他眼中,我算得上是一塊瓦片,他自己則是一
塊玉,試試看,他肯不肯冒這個險,是了,說到這裡,我應該去忽必烈那裡一趟
,給他敲敲警鐘。」

  不錯了,忽必烈仗著掌握了自己委託他尋找的幾個老婆,以為抓住了自己的
軟門,才這般肆無忌憚,若是不趕緊去敲打敲打他,到時候,他真的硬生生攻破
了襄陽,就危險了。就算不能迫使他退兵,至少能給襄陽爭取一些時間,待練出
精兵,跟他們一戰,又如何!

  黃蓉蹙眉道:「過兒,蒙古雖然沒有高手,但至少兵強馬壯,你一個人?怎
可去千軍萬馬中冒險?」

  張超群心中一動,道:「郭伯母,你是擔心我的安危麼?」

  黃蓉瞪了他一眼,道:「你又亂嚼舌頭了?」

  輕嗔薄怒,明媚動人,張超群瞧得心中一陣蕩漾,心跳加速,好美啊!竟是
不遜色於她的少女妙齡時代!鼻中嗅著身旁的郭伯母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眼中
愈發的「深情」「郭伯母,你……你真美……」




第382章 孽緣

  黃蓉一怔,從張超群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深情,她又怎會不懂,就好像那個夢
一樣,如此的真實,強自鎮定心神了這麼久的黃蓉,再一次被他撥動了心弦。夢
境的主角,不是她的靖哥哥,而是面前的這個弱冠少年,俊美而英武,瀟灑而不
羈,甚至,黃蓉不禁想到在那冰雪的世界,小小的烏篷船,溫暖的酒,溫暖的懷
抱,溫暖的笑容。想到先前發生的消魂一刻……

  黃蓉並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她對郭靖是忠貞的,發生先前之事,黃蓉
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在進行自我催眠,她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虛幻而不真實的
夢,直到此時,張超群的一句「你好美!」

  令她心神迷醉,心跳加速。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對他,一個即將成為自己女
婿的孩子動心,不能……不能,黃蓉心慌意亂,躲閃著他的炙熱眼神,她卻不知
道,她這個舉動,就更加證明,在心中,已經多了一個人的位置,而且,這個位
置的份量很重,躲避,她不該躲避的,面前的這個少年,只是她的女婿啊!

  「過兒……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盡可以問郭伯母。」

  黃蓉的聲音已然有些顫抖,螓首低垂,目光游離,忽然張超群伸出手來,迅
捷的將她手捉住,黃蓉心中一顫,張超群道:「郭伯母,能不能叫我超群?我更
喜歡郭伯母……叫我超群。」

  黃蓉心慌意亂,她惱恨自己怎麼會在他的面前如此失態,連看也不敢去看他
,鼓起了勇氣,黃蓉逼著自己正視他,就在他們四目對視的一霎,黃蓉再一次像
是如遭雷擊,在他的眼眸中,像是一泓深潭,一不小心就會墜落進去而不可自拔


  「我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可以這樣?」

  黃蓉心中在吶喊。明明他還沒有修煉移魂大法,怎麼就有被他施展移魂大法
的感覺,腦子亂糟糟的不會思考,就好像當年喜歡上靖哥哥一樣,這一次,似乎
更加瘋狂,在靖哥哥那裡,當年還能保持平靜的心,而現在是怎麼了,為什麼只
是看他一眼,就會這樣?

  好明亮的眼睛,清澈透亮,讓人心醉的深情……腦子裡,卻是傳來急促的呼
吸,溫熱的手掌,讓人魂兒飛揚的愛撫,汗水順著他堅實的胸膛往下流淌,是如
此的動人和性感,深情的熱吻,以及……那叫人歡喜得到達頂點的激情……

  黃蓉眼前,已經是出現了幻覺!

  「超群……」

  像是神差鬼使的就叫出了他的名字,也就是在這一聲呼喚,黃蓉忽然抓住了
靈台的一絲清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去,道:「韃子圍困襄陽,我打算盡早把丐
幫交給你,由你來……」

  沒等黃蓉說完,張超群忽然一把將黃蓉抱住,就在黃蓉錯愕的一瞬間,大嘴
印了上來,在她紅唇之上印下一吻。

  「郭伯母,我忍不住,我喜歡你,我不想壓抑自己的感覺,你別害怕,也別
覺得這是不道德的事情,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並沒有別的意思,我走了,郭
伯母放心,我不會令你失望。」

  張超群說完這話,微笑著站了起來,拿起「簡體版」九陰真經,向外走去,
他不是不想再跟郭伯母來一次「有做才有愛」而是他不想逼得她太緊,有些事還
是讓她慢慢適應一下為好,他堅信,通過今天的夢魘,和自己老少通殺的梁朝偉
版眼神,再加上自己那個堪比八二年礦泉水的深度一吻,她能逃過自己魔掌?一
鍋好粥,文火慢慢的熬著,一定讓她日思夜想,夜夜失眠!

  房中,黃蓉呆呆的坐著,玉手撫摸著自己的唇,心跳怎也緩不下來,那雙深
情的眼睛,深邃而又清澈,就像是能看到人的內心,那一吻,更是將她心底的那
一絲脆弱的防線完全擊潰。

  孽緣……孽緣……

  走出郭府,張超群在街心躊躇了一下,往呂文德的元帥府行去,雖然他確定
那個郝經所說小魚小雁在哈勒和林是不可能的,但卻無法保證,她們是不是已經
在忽必烈的手上,兩國交戰之時,張超群也擔心因為這樣而牽累到她們,這也得
怪那些丐幫的傢伙,竟是沒有一個有用的,連個人都找不到,還說什麼丐幫的弟
子遍佈天下,堪稱最為龐大的情報機構,人家忽必烈正兒八經的找到了朱九真,
可他們卻寸功未立!

  街頭,商舖並未因戰事而關閉,也沒有發生因為敵軍圍困城市造成的動亂,
宋朝的商業,是中國歷史上最寬鬆的,也是最繁華的,南宋時代,儘管半壁江山
落在異族手中已有百年,但偏安一隅的南宋,卻是愈發的繁盛富有,是的,正是
因為這寬鬆而開明的政策。宋朝,並不是所謂的歷史學家根據元朝篡改的歷史編
造出來的那樣不堪,的確,宋朝的商業和科技、文化是中國歷史上遠遠超過所謂
的盛唐時代,但相較來說,宋朝的軍力卻是虛弱的,長期生存在溫床的宋朝軍隊
,失去了血與火的淬煉,已經無法稱之為強軍,跟那些窮得能為了十斤豬肉就動
刀子的異族相比,自然遠遠不如,惜命的軍隊,是打不過輕生的軍隊的,這一點
,毋庸置疑,但這也絕不是說,宋朝的漢人就是廢物,他們擁有著漢人的榮譽,
漢人的尊嚴,當朝的皇帝再懦弱,賈似道再奸詐,朝政再腐敗,也決計不能因此
而抹殺他們所做的一切。

  四大富商的緣故,即便是襄陽被韃子大軍圍困,也沒有發生亂局,百姓們除
了正常的生活之外,更多的是義務的為防守襄陽的軍隊做力所能及的事,募兵處
前來報名的百姓絡繹不絕,樊城才剛剛被韃子屠城沒有多久,直到現在,僅僅一
水之隔的樊城還能飄來濃重的血腥氣味,同胞的慘死,激起了他們的血性,覆巢
之下,焉有完卵?襄陽就在這種氣氛之下,愈發的團結起來。

  快走到軍事營區時,忽有一隊士兵回營,因為他們的一聲呼喚,許多還不認
識張超群的百姓轟地一聲,猶如滾油鍋裡倒入涼開水,包圍,徹底的包圍。

  「張將軍!是張將軍!」

  水洩不通,襄陽的老百姓一個個激動得不能自已,崇拜英雄的年代啊!

  「是張將軍,有張將軍在,我們襄陽就有救了!」

  「張將軍真年輕,張將軍帶我們去殺韃子吧!」

  「張將軍,我是樊城人,一家十四口都被韃子殺了,我要參軍西軍營,帶領
我們去殺韃子吧!」

  亂哄哄的,場面洶湧,張超群微笑著,揮動著手臂,那些士兵們樂呵呵的將
張超群護衛在中間,得意非凡,好像距離張超群近一些,他們也變成了百萬軍中
取上將首級的大英雄似的。

  「各位,襄陽的父老鄉親。」

  張超群高聲道,場面靜了下來,萬首期盼。「其實,我不是英雄。」

  一語激起千層浪。

  「我曾單槍匹馬殺過韃子,我也不知道殺了多少,數不過來,在襄陽,在樊
城,在來襄陽的路上,你們覺得我武功高,殺敵多,就叫英雄,其實不是。不是
殺人多就是英雄,韃子比我殺的人多,為什麼他們不是英雄?」

  死一般寂靜。

  「我一個人能有多少力量?千軍萬馬殺過來,我能攔得住他們麼?答案是,
肯定不能。所以,我認為你們每一個人都是英雄,只要你們有膽子跟我殺韃子,
你們都是英雄。也許你們當中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襄陽其實是我們大宋的屏障,
就好像一個院子的門,大宋就是這個院子,如果襄陽被韃子攻破,等於向那些禽
獸敞開了大門,那些強盜,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就會衝進院子裡,搶掠我們的財物
,屠殺我們的同胞,燒掉我們的家園,所以,襄陽這個戰略要地是絕對不能丟失
的,韃子之所以派重兵攻打襄陽,也正是知道襄陽對於我們大宋的重要性。我,
的確不是英雄,我需要每一個襄陽人和我們的戰士一齊並肩作戰,我需要你們守
衛我們的家園!」

  「守衛家園!守衛家園!」

  群情激盪。

  「蒙古韃子說我們大宋的人都是怯懦的懦夫,說我們大宋的人是沒用的孬種
,說我們不堪一擊,只會躲在高大的城牆後面,我們是不如他們高大強壯,還是
不如他們凶狠,我張超群要說,我們大宋漢人一樣可以勇猛,一樣可以有血性,
我們的雙手不單可以創造財富,也一樣可以將侵略者們趕出我們的家園。我們漢
人是最優秀的民族,我們能握筆桿子,難道就不能握刀?」

  「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每一個襄陽人每一個宋人,都可以跟隨我們的西軍
營學習格鬥術,學習戰鬥技巧,不論男女老幼,都可以來學習,就算你們不能上
陣殺敵,若蒙古韃子殺進襄陽,我也希望你們能用你們的血性和漢人的驕傲,跟
韃子拚命!」

  國人最缺的,就是血性,為什麼他們不敢面對強敵而拚命?為什麼侵略者的
屠刀伸到脖子前面,只會跪地求饒,乞求敵人的饒恕?二戰時的日本侵略者,在
南京殺害了多少國人,(國人是怎樣被屠殺的,相信不需要我再贅述。十歲以下
的兒童或許不知,超過十歲的別跟我說你們不知道這段歷史。為什麼他們膽怯到
寧願被日寇的刺刀捅死,也不敢反抗?血性!國人的血性在哪裡!

  張超群看到這些還沒有經過元朝和清朝「洗禮」的漢人,心中像是沸騰開來
,若是他們知道七百年後的日寇侵華,他們會不會拚命?張超群從他們的眼神中
,欣慰的看到,他們會!一定會以血還血!




第383章 大老婆也瘋狂1

  人影在黑夜中一閃而過,猶如蛟龍般矯健迅捷,在簡單的蒙式營帳區域,似
是山魈鬼魅,一晃眼,便失去了蹤跡。暗淡的月色下,這個修長的身影悄悄的潛
進一座營帳內……

  這是一個千夫長的營帳,潛入進去的,正是張超群,此時他的身上已穿上了
普通的蒙古士兵的衣服。以他的潛伏能力,加上古墓派輕功和韋一笑的輕功竅要
,抓個「舌頭」偷進忽必烈的軍營當中,實非難事。可惜的是,蒙古人甚是狡猾
,他們的軍用帳篷全都一樣,並不會跟宋軍的軍營那樣,將帥營房都是要豪華一
些寬敞一些的,找不到忽必烈的營帳,那也是無法,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
到一個千夫長的營帳,就算是走了狗屎運了。

  雖說蒙古軍的營帳一樣,但不同的是,將領都是獨住一個帳篷,絕不會和普
通的軍士一樣住大間,張超群在黑暗中適應了一下視力,尋到那名蒙古軍官的躺
臥之處,正欲上前,許是剛才張超群挑簾子時,月光滲透進入,那蒙古軍官竟是
異常警醒,已然醒來,大聲用蒙古語叫道:「是誰!」

  他這一叫,立刻驚動了營帳之外的巡邏士兵,營外高聲呵斥詢問。張超群暗
罵一聲,循聲辨別方位,出指如風,欲以彈指神通制住他,誰知黑暗中刀光一閃
,「叮」的一聲響,那人竟是隨手拔刀擋住了這一擊,居然也有些功夫,張超群
頗覺意外,驚「咦」一聲,連出三指,勁氣激盪,分上中下三路破空襲去,一聲
悶哼,那千夫長已然中招。

  張超群恨他驚擾了外面的蒙古兵,出手甚重,他一擊得手,料那軍官絕無生
還之望,冷笑一聲,閃身走了出來,已有數名蒙古兵趕來,但又能有誰追得上他
?在那些蒙古兵的大聲呼喝之時,幾個閃身,遠遁而去,再回頭望去,整個蒙古
軍營已是點燃了無數火把,形同火龍,熱鬧非凡。張超群武功雖強,但卻也沒有
自大到能認為自己可以刀槍不入,他沒有停留,毫不猶豫的遁走。

  在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上,張超群一屁股坐了下來,取了一隻古香古色的酒葫
蘆,拔開木塞,仰脖子喝了一口酒,愜意地瞧著亂哄哄的蒙古軍營,自言自語道
:「嬤的,也總算是值了,殺了個職位不算低的軍官,折騰不死這些牲口!」

  遠處的火把,就好像煙火大會,喝了十幾口酒後,張超群將已裝訂成冊的簡
體版九陽真經取出,翻到療傷篇,藉著月光看了起來,按照上面的運氣之法,運
行了幾個大周天之後,忽然有些明悟,研究了一番,忽而抬頭見到蒙古軍營中的
火把寥若晨星,越來越少,哈哈一笑,將九陽真經放入懷中,笑道:「老子最喜
歡捉弄人!」

  縱身而行,在遠處觀望了一陣,發現那些巡邏的士兵更加多了,玩心大起的
張超群尋了一個機會,趁著那些巡邏士兵走過一個帳篷轉角處,將最後一人扼住
喉嚨,一掌拍去,內勁吐出,悄無聲息的斃了一個,將這屍體一腳踢進一個廢棄
的水溝。前面七八個巡邏士兵聽到動靜,轉過身來,張超群忙也轉身,裝模作樣
的作猴子觀月狀,那些士兵中有個十夫長最是機警,拔刀在手,張望了半天,許
久才放下心來,低聲喝道:「沒事,沒人,繼續巡邏。」

  說的竟是漢語,張超群心道:原來是北方的漢人。

  宋朝在最初建立時,就已經失去了燕雲十六州,五代十國的後晉皇帝石敬瑭
把大片的國土出賣給了遼國,在北宋剛剛建立時,宋朝軍隊曾經和遼軍開戰,企
圖奪回燕雲十六州,但最終不敵,這片土地一直被遼國佔據,儘管原住民多為漢
人,也一直沒有歸屬過宋朝,直到遼國被金國滅亡,燕雲十六州的歸屬落到金國
頭上,之後,金國和宋開戰,奪去了更多的土地,自靖康事件之後,退守到南邊
的宋軍也曾為了奪回國土和金國爭奪,但軍事實力遠有不及,最後恥辱的向金國
稱臣,與金朝東沿淮水,西以大散關為界,偏安一隅。一百多年來,燕雲一帶就
和宋朝毫無關係,那裡的漢人也經歷了幾代人了,契丹人當過他們的皇帝,女真
人也曾是他們的皇帝,到如今,又輪到蒙古人。

  我們不能怪北方的漢人為蒙古人出力,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奪
回自己的國土。

  「他孃的,他們一個個跟大爺似的睡覺,咱們漢軍就只能半夜三更吹冷風…
…」

  一個漢軍士兵嘟噥著抱怨,「也不知道是誰,好死不死的跑來劫營行刺,要
刺就刺那個最大的嘛,放翻了一個千夫長算個球本事……」

  汗,放翻了千夫長啊!這還不算球本事,丫的,有本事你們去!張超群走在
最後連連翻著白眼。

  另一人說道:「胡三,小點聲,被那些蒙古大爺聽見,少不得挨他們鞭子。


  一人冷笑道:「挨鞭子算個球,砍腦袋也不算稀奇事。」

  那個叫作胡三的癟嘴不屑,道:「怕什麼,七尺長的漢子,還怕他們,總之
老子無父無母,沒暖炕的娘們,大不了拍屁股去投姓趙的官家。」

  (註:官家:臣下對皇帝的尊稱。這裡指的是南宋的皇帝。

  為首的那個十夫長冷笑道:「胡三,你嘴最他孃的臭,你想死,別拖我們哥
幾個下水。」

  胡三發怒道:「姓鄧的,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不就一十夫長麼?又不是什
麼大官,咱們漢人一百多年前也和南邊是一家,跟著蒙古人殺自己漢人,算什麼
爺們!你不要祖宗不要良心,老子要!」

  十夫長羞惱道:「良心算個球!你個王八犢子要坑害咱們丟命麼!」

  另一人接口道:「胡三,別不識好歹,那姓趙的兩百多年都沒本事拿下燕雲
十六州,你爹你娘你爺爺你曾爺爺,有哪個受過趙家的恩惠?什麼一家了!你那
人家當自家人,人家那你當什麼?」

  幾個人都為那個十夫長幫腔,他們此時已走到營地外半里地,估摸著也沒人
聽見,聲音也愈發大了。張超群暗暗豎起大拇指,北地的漢人,也並不全是不認
祖宗,也是有好漢子的,這個胡三就挺爺們的。

  胡三見沒人幫他,忿忿不平,忽然向張超群道:「牛小四,你不幫我麼?」


  張超群一怔,剛才自己幹掉的,原來叫牛小四,真是土掉渣。

  「嘿嘿,我可不是牛小四。」

  張超群忽然發難,逕直向那姓鄧的十夫長撲去,只是一招落英神劍掌,登時
將那小頭頭給打暈了,那些人正要開口喊叫,張超群哼了一聲,喝道:「老子是
襄陽張超群,不想死的,都給老子閉嘴!」

  他原以為自己這一威脅,肯定會嚇得那些人乖乖的,哪知道,仍是有三個人
同時叫了出聲,張超群罵了一聲,拳打足踢,將那些漢軍士兵一一揍趴下,唯獨
就剩下那個叫作胡三的。那胡三呆呆的瞧著他,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這一鬧騰,蒙古軍營又給驚動了,張超群一翻白眼,沖胡三道:「你算條好
漢,跟不跟我干?」

  胡三傻呆呆的,只是沖張超群傻笑,張超群一怔,剛才說話還挺順溜聽激昂
的,怎麼這會兒變成阿甘了?皺起眉頭,喝道:「跟不跟我走,就一句話!」

  胡三忙道:「走,我走!張將軍,我認得你,你是那個活捉過王爺的張將軍
!」

  原來是看到偶像發呆,張超群哈哈一笑,道:「好!我先帶你回襄陽,這裡
不能呆了。」

  他左手伸出,抓住胡三的肩膀,縱身飛奔,那胡三一點也沒有反抗,任憑他
帶著自己幾乎就像是在飛行一般,興奮如狂。

  張超群知道,這一晚連鬧騰了韃子兩次,估計他們現在一定「歡騰」得沒法
睡覺了,只能明天再說了。這次活捉了個舌頭,瞧他樣子,應該十有八九要棄暗
投明,這可是今晚最大的收穫了。

  回到襄陽之前,他二人將蒙古兵的衣服脫了下來,也不管多晚,叫開了城門
,擾了火頭軍弄了簡單的下酒菜,把酒葫蘆摘下來,酒肉賄賂了胡三,向他詢問
情報,果然,忽必烈是受傷了,不過並不重,而且還探聽到那日陣前還有一輛馬
車到場,胡三雖是個不起眼的小兵,但卻也隱約知道,那日攻打襄陽的時候,那
輛神秘的馬車裡是女人,張超群聽到這裡,哪裡還會不知?忽必烈是什麼人,看
上去豪氣干雲,實則膽小如鼠,他既然帶女人在戰場上,十成的可能跟自己有關
!或者,真的有很大的可能,那馬車上是小魚小雁兩姐妹,不然的話,郝經那個
使者不會說出她們的名字。

  當晚,張超群就把胡三帶到西軍營,交給小舅子涅拉頓,胡三喜不自勝,心
事重重的張超群安慰了他們一番,向自己家走去。

  反正是在深夜,他也就不顧忌被人看到自己施展輕功了,先前他去鹿門山蒙
古軍營,就是想查探一下,是不是忽必烈真的捉了自己從倚天世界來的老婆們,
現在確定無疑,張超群自然是要去救自己的女人的,今天晚上已經弄了他們兩次
,再要去,恐怕也起不到作用了,是以張超群打算明晚再說,先向顧凝兮借那把
M99狙擊步槍來,明晚說不得就會有一場惡戰,有槍在手,把握也就更大些。

  襄陽距離鹿門山也就三十里地,以張超群的輕功,也就片刻的工夫,更別提
回家了。到了家門口,他並沒有去敲門,而是翻上牆頭,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小
腿忽然碰到了什麼,就聽院子裡傳來「叮鈴叮鈴」的響聲,不單是院子,連後院
也是鈴聲響成一片,居然,連隔壁的新府邸也驚動了。

  衣袂之聲傳來,只見紀嫣然、周芷若、貼古倫、武青嬰等一大群女人全都從
後院奔了出來,原來,她們都沒有睡,而是在家等張超群回來,那鈴鐺,也是她
們晚上睡不著,由顧凝兮設計,大家一齊動手佈置的「警鈴」見到他安然無恙的
回來,眾女都是神采飛揚,紛紛詢問,張府,鶯聲燕語……






第384章 大老婆也瘋狂2

  「真感動啊,你們都不睡覺,在這裡等我回來,哈哈,來,都讓我啵一個?


  張超群春風得意馬蹄疾,首先就捉住了小昭,在小昭的驚呼聲中,咧著大嘴
在她嬌嫩滑膩的臉蛋上來了個Kiss,很誇張的「啵」了一聲。小昭玉面飛起紅霞
,羞澀驚慌的表情妙不可言,超群哥邪惡的想道:哪天一定要讓小昭參加到偉大
的群劈事業中來,叫芷若和小纖她們扒光了她……

  本著不能有失公正、厚此薄彼的基本原則,張超群鬆開了小昭,又撲向公孫
綠萼,這妮子,自從上次群劈之後,愈發嫵媚動人了,叫人心癢癢的,超群哥虎
入羊群,施展「抓波龍爪手」輕鬆的擒住了公孫綠萼,香香的嘴嘴了一個,祿山
之爪不忘在她滑死人的美臀上捏了一把,眾女嬌呼著四散逃開,一片旖旎。正在
超群哥龍騰虎躍之際,一聲輕咳,顧凝兮從後面走了出來。

  顧凝兮本就是個很冰的金屬美人,加上又是國防部長的獨女,特工第九組的
組長,超群哥原來的直屬上司,一顰一笑,皆有股說不出的威嚴,眾女幾乎都是
習武之人,就沒有人是打不過她的,但卻好像遇到了天敵一樣,見到顧凝兮,都
是有些害怕。

  超群哥感歎一聲,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凝兮,今天西軍營的那些兔崽子表現如何?」

  張超群問道。微笑著走了上前,沒等大老婆回答,拉住她的手,向眾女道:
「都到院子裡來,召開臨時會議。」

  顧凝兮沒有反對,儘管已經很晚了,但對她一個現代穿越者來說,現在才不
過是夜生活的開始,「西軍的確不錯,幾乎每個人都很好,擁有強烈的戰鬥慾望
,真想不到這是南宋的軍隊,如果每一個宋軍士兵都是這種素質,宋朝和蒙古人
還有得一拼。」

  說起這些,顧凝兮彷彿神采飛揚,超群哥心中狂汗,這就是他超群哥的老婆
啊!不愧被稱作金屬美人,不愛紅裝愛武裝。

  「西軍營的前身就是種師道的西軍啊,擁有強烈的榮譽感,他們善戰自然是
毋庸置疑的,他們能走到哪一步,就看凝兮你了。」

  說話間,已來到後院,這座後院其實是西院那邊的院子,也就是四大富商買
下來送給張超群的那個面積更大的宅院,這個後院的原主人看來是個頗為風雅的
人,一個精雕細琢的亭子,四周種植著花花草草和籐蔓植物,花香怡人,和東院
打通之後,可以直接從原來的東院進入。超群哥對這裡相當滿意,這種規模的宅
院,若放在現代,至少都能賣五千萬,而且還是按照一般的城市房價來算,沒想
到一不小心就成了個地主,而且眾美環繞,只是不知道這樣的腐敗生活能維持多
久……

  襄陽,這個軍事重鎮,最終會倒在蒙古大軍的鐵蹄下麼?還是……成為南宋
的後方重鎮,帶著一支鐵血宋軍,擊敗蒙古軍隊,收復北方,收復燕雲十六州?
宋朝是漢人最輝煌的時代,作為漢人的張超群,他實在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這個
歷史上具有最輝煌的商業、科技和文化的朝代被一個野蠻嗜血的殘忍民族征服。


  在花園中坐下,張超群問道:「凝兮,其實西軍營雖然不錯,但那只不過是
千多人而已,在戰場上,他們能發揮出的作用其實是很小的,我想,他們至多能
起到一個標榜作用罷了,要想和蒙古軍對抗,甚至是擊敗他們,奪回我們大宋的
國土,光靠著襄陽一地的軍力是遠遠不夠的,要想個辦法,大規模的訓練軍隊才
行。」

  顧凝兮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雖說兵貴精不貴多,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
並不符合現在的國情,這件事,需要走上層路線,宋朝廷最忌諱的就是大臣的勢
力太大,想要徹底振興改革,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的軍制就要徹底打破,不然的
話一切都是空談,朝廷不放權,搞內鬥,在背後使絆子的話,怎麼去打仗?」

  張超群苦笑一聲,道:「不錯,當年岳飛就是死在朝廷的猜忌上了,襄陽守
軍經歷這段時間的戰鬥,已經減員一半了,可是呂帥卻不敢從民間募兵,嘿嘿…
…」

  顧凝兮秀眉蹙起,道:「呂文德不敢募兵,我們有什麼不敢的,我們又不稀
罕他趙家皇帝的俸祿,募兵!從丐幫,從武林中人裡面募兵,大不了跟宋理宗說
,我們不要他的俸祿,打退蒙古人之後,奪回多少領土都交還給他就是,等收復
了河山,咱們就走人了,誰也不稀罕在這裡當他的臣子!」

  張超群訝然,道:「凝兮,你說什麼?收復了河山再走人?那可不是鬧著玩
的,那我們就要在這裡呆上一輩子了,你不是說想……」

  張超群忽然住口,尷尬的瞧著眾女,見她們的神情充滿疑問,笑著解釋道:
「我和你們的凝兮姐想退隱山林,自在逍遙的,你們願不願意?」

  眾女哪裡願意整天接觸這些打打殺殺,真的能隱居於高山流水世外桃源,當
然再好不過,眾女無不欣然。張超群剛才說得快了,差點說出回到現代去。

  「今天不談國事,天天打打殺殺的,也悶,對了,你們說,這個宅院是不是
改天叫人起高一點圍牆?我這麼多嬌妻在這裡,萬一來個什麼採花大盜,我豈不
是不放心?」

  周芷若掩口笑道:「眾位姐姐都是武功高強,有哪個不長眼的採花大盜闖進
來,豈不是自找死路?」

  她這一笑,明媚如春。

  張超群的左邊坐著顧凝兮,右邊坐著小昭,一隻壞手在小昭的後背輕撫,道
:「我覺得吧,牆修高一點還是好,就算是有不長眼的採花大盜,也沒那麼高的
輕功,真正的輕功高手,自持身份,也斷然不會翻牆而入。」

  貼古倫笑道:「剛才不就有個無恥的採花大盜翻牆而入麼?」

  眾女一齊哄笑起來,張超群臉皮不薄,壞笑道:「我是勤勞的小蜜蜂,不是
採花大盜。」

  說笑一陣,始終是因為顧凝兮在,張超群和眾女都有些放不開,顧凝兮見此
情形,心中酸溜溜的,她跟她們古代女子不同,自己的老公娶二乃,哦,不是,
都多少奶了,數不清了,她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不過,她雖然心裡生氣,但畢
竟自己也有愧,結婚兩年都沒有讓他上過自己的床,而且,來到這個與現實相悖
的世界,更不知道會有和自己相見重逢的一天,認識了這麼多女人,又有什麼好
抱怨的?而且,站在她自己的角度上來看,如果換做他是男的,也決計不可能放
過倚天世界和神雕世界的這麼赫赫有名的大美人啊!汗,這都想啥呢!

  「張超群,你們先聊會,我有些乏了,就先去睡了。」

  顧凝兮神情有些黯然,說不吃醋,又怎麼可能啊!張超群忙將她摟住,笑吟
吟的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今天訓那些猴崽子們太辛苦,要不要老公給你按摩
一下?」

  顧凝兮白了他一眼,張口欲言,卻又欲言又止,淡淡的道:「隨你便吧。」


  說罷,站起身來,向自己房間行去。眾女見她不悅,也都紛紛站起來,道:
「我們也累了,我們也去睡去了。」

  滿園芳菲,忽然就空空蕩蕩了,超群哥遲疑著,到底要去哪一間房萬紫千紅
總是春呢?見眾女一個個玩味的眼神,尤其是貼古倫和紀嫣然,這倆妖蛾子,越
來越風騷了,如狼似虎啊!鬧得超群哥心裡癢癢的,真想把她們拖下來,在花園
裡就地正法。

  朱九真走得最慢,張超群反應過來,忙跟了上去,在她粉臀上捏了一把,滑
不留手,朱九真俏臉紅彤彤的瞪了他一眼,超群哥嘿嘿笑道:「九真,今晚我去
你房裡睡。」

  朱九真忙搖手道:「不要不要,今晚小纖會來我房裡睡。」

  張超群一愣,小纖?該不是她們上次玩得太Happy,上癮了吧?朱九真見他
眼神,忙道:「超群,你去陪凝兮姐吧。」

  張超群鬱悶的撇了撇嘴,陪她,她又不讓我碰,想憋死我啊!朱九真神神秘
秘的道:「嫣然姐說,凝兮姐還是處子之身,超群,她不是你的元配夫人麼?怎
麼你……你沒有跟她……那個?」

  張超群大奇,道:「嫣然連是不是處子也看得出來?她怎麼看出來的?」

  朱九真道:「你去問嫣然姐便是。」

  張超群嘿嘿地笑道:「其實我也是處男哩,我去問她有沒有看出來。」

  朱九真忍俊不禁,笑道:「你還是處男,呵呵,你別胡說八道了。」

  張超群忽然伸手在她兩腿之間摸了一把,朱九真如觸電一般,幾乎要跳了起
來,心慌意亂的瞧著前面眾女的背影。張超群壞壞地笑道:「九真,小纖去你房
裡,該不是要跟你……嘿嘿……那個吧?」

  朱九真被他說中,不由得羞窘,嗔道:「誰那個了,你別胡說……」

  張超群嘻嘻笑道:「沒關係,我不介意你們那個那個的,不過,要不要我半
夜溜進你們房裡,真槍實彈的安慰安慰你們啊?」

  朱九真嘻嘻一笑:「你還是先去安慰凝兮姐吧。」

  加快步伐,飛也似的逃了。張超群見她們作鳥獸散,也是無奈,是誰說老婆
多就是好事?那是你們沒經歷過,就好像這樣,紀嫣然、朱九真、小纖、公孫綠
萼、周芷若、貼古倫、顧凝兮、武青嬰、小昭,一朵朵鮮嫩的花兒,到底去陪誰
?去了這一家,那一家就吃味,去了那一家,還有其他的,又該作何想?唉,齊
人之福不好享啊!所以,張超群很鼓勵九真和小纖兩個玩顛鸞倒鳳的遊戲,好歹
也能促進姐妹間的感情,以後三劈四劈的時候,大家彼此親密無間,再好不過。


  還是去找凝兮吧!好容易穿越了,武功練得天下無敵了,就算是霸王硬上弓
,也要把她給弄到手,不然,真的在老婆們面前抬不起頭了,超群哥精神大振,
在精神上給自己吃了一瓶偉哥,向凝兮的房間走去……



第385章 大老婆也瘋狂3

  「凝兮,老公我來了。」

  張超群嘻嘻笑著推門而入。顧凝兮剛剛把外衣脫了下來,露出兩條粉臂,豐
腴誘人,白晃晃的。

  「你來了便來了唄,難道還要我放鞭炮歡慶一下麼?」

  顧凝兮可沒有古代女子那樣遮遮掩掩,只是大大方方的轉過身來,將外衣掛
在木架上,她的身材很是健美,大概是特工生涯鍛煉出來的,兩條長腿兒渾圓結
實,令人不由自主的會去想像,當那兩條倍有力的腿夾在腰上嘿咻嘿咻,會是多
麼歡快的一件妙事兒。

  「放鞭炮,這主意不錯,可以考慮考慮。」

  張超群對著這位處女大老婆的健美背影流口水,見她轉身,忙走到梨花木圓
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算是代替王老吉了。「對了,明天晚上我
打算再去一趟。」

  顧凝兮在床沿坐下,翹起一條腿來,道:「明天你還去?今天剛去過一次,
蒙古人明天一定會有所防備,說不定已經挖了一個大坑,等著你往裡面跳也未可
知。」

  張超群笑道:「你少嚇唬我,就算他們挖個水立方出來,你老公我也不怕,
不過,我是真的要去一趟,無論如何,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麼,我從倚天世界穿越
過來的時候,有幾個嘿嘿……幾個小蜜也一起穿越了,但是,可能是因為穿越的
時間和地點不一樣,所以失散了,丁敏君、阿離、趙敏、楊不悔、小西、小鳳、
小魚、小雁、趙霓仙,還有那個美國妞兒職業大盜杜蕾絲……」

  顧凝兮眉頭越皺越緊,道:「丁敏君、趙敏、阿離、楊不悔我知道,那什麼
小紅小翠小白小蘭是怎麼回事?」

  「不是小紅小翠,是小西、小鳳、小魚、小雁……」

  「我不管是什麼,張超群,我告訴你,你說你找倚天屠龍裡面有名有姓的,
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人都有好奇心,那什麼小魚小鳥的,算怎麼回事?」

  張超群嘿嘿一笑,走到顧凝兮的跟前,涎著臉道:「老婆大人,我跟你慢慢
交待,其實,不關我的事的,怪就怪你老公我在這些武俠世界太受歡迎了,你老
公一不小心就陷入溫柔陷阱了,你可別生氣,我是不知道你也能穿越過來的,還
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顧凝兮柳眉倒豎:「你什麼意思?你是巴不得這輩子見不到我是不是?我來
得不對是吧?那我回去就是了,你以為我願意看到你左擁右抱?你不用狡辯,這
是一個人的本質問題,在這裡沒人管你了,你就亂來是吧!你娶一個兩個我也就
不說什麼了,要怪就怪自己命苦,可你自己看看,光是在眼前的就八個,你先前
還說什麼小龍女是吧,李莫愁是吧!你好啊,你得意了,你們男人,我算是看透
了,來這裡可以隨便玩女人了是吧,很開心吧?我這隨便數一數,加起來都超過
二十個了,你行啊,不愧是金牌特工啊!我要跟你離……」

  話還沒說完,張超群已是一把將顧凝兮的腰摟住,霸道的朝她親了過去,顧
凝兮死命掙扎,卻是掙脫不了,起初還手舞足蹈,拳打腳踢,但被張超群幾步就
推倒在床上,直親得她喘不過氣來,顧凝兮心神迷茫,剛剛還要火山爆發似的,
超群哥的這強硬一吻,就好像一泓清泉,硬生生的澆熄了她的怒火,良久,兩人
都是透不過氣來,張超群手一鬆,正要開口說話,顧凝兮忽然一巴掌打了過來,
正打在超群哥的臉上。

  「我同意你親我了麼!你來這裡,不單是學到了這裡的武功,還學會欺男霸
女了!你反了天了,我不就是結婚後沒陪你睡麼!你就在這裡拚命找女人?」

  顧凝兮杏眼圓睜,一臉的氣憤。

  張超群被她一耳光打得心火大盛,伸手飛快的點了她穴道,顧凝兮登時身上
麻痺酥軟,動彈不了,駭然之下,叫道:「你……你居然學會了點穴!你真無恥
,沒少用這招對付女人吧!你有本事就解了我的穴……」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給你解穴,你當我傻瓜麼?我告訴你,顧凝兮,你
跟我鬧我不介意,你是我老婆,我不讓著你還能讓著誰,不過你不能懷疑我的人
品,什麼叫『沒少用這招對付女人』?你老公我就是這種人?實話跟你說了吧,
其實我的武功,在這裡算得上是頂尖了,別說用來對付女人,就算是去趙宋理宗
的皇后皇妃,當皇帝老子的面叉叉他的女人,他也拿我沒轍,但我從來不會去做
那種卑鄙的事情,我們結婚兩年了,你從不讓我碰,我有沒有做過什麼違背你意
願的事?你倒好,你不知道,我那些朋友都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他們私下裡議
論我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兩年都沒鼓搗個小人兒出來,你說我心裡什麼滋味?男
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那種事上,被人質疑,你說我這樣都沒給你來硬的,沒
給你下個藥什麼的!反正你說我無恥了的,我今天就無恥一次了!」

  張超群越說越氣,大手一伸,抓住她衣裳,往下一扯……

  顧凝兮穿的衣服可不是現代的那種高質量高密度的料子所制,被他這麼一扯
,登時就被撕破,一對奶子包了一半在鏤花半透明胸罩裡,白白嫩嫩,圓圓滾滾
,特別有料。

  顧凝兮一聲驚呼,絕美的臉上露出緋紅之色。

  「嘿嘿,居然你穿了胸罩過來,都好幾年沒見到這玩意兒了,改明兒找個裁
縫也做幾個,給她們也開開洋葷。」

  超群哥邪邪的一笑,伸手在她特別有料的奶子上抓了一把,彈性十足。

  「張超群!你這是強爆,我可以告你!」

  顧凝兮羞怒交集,叫了起來,只不過被點了穴之後,身體四肢都掙扎不了。


  張超群沒好氣的道:「什麼強爆了,見過老公強爆老婆的麼?你要告我也得
回去才行,在這裡可沒門,反正是走出第一步了,你老公我豁出去了!」

  張超群說罷,三下五除二把顧凝兮脫了個精光,那光潔如玉的嬌軀,婀娜多
姿,雪肌吹彈得破,晶瑩如玉,欺霜賽雪的酥峰,像是一對白兔,挺翹的一對小
瑪瑙,鮮紅誘人。當她身上只剩下一條又細又窄的小內褲時,超群哥已然獸血沸
騰,尤其是她那窄小的內褲,全是絲質的透明面料,只是在重要部位才是軟軟綿
綿的全棉布料,細小的一抹,根本就遮不住那溢出的春光,幾縷黑色的毛髮從內
褲的縫隙中鑽出來,黑長微卷,更增了無限誘惑。

  超群哥口乾舌燥,幾乎要流鼻血,這曼妙而勻稱的嬌軀,平滑如玉而沒有一
絲贅肉的小腹,女人最美的部位,其實不光是那對酥峰和萋萋芳草幽深處,真正
懂得欣賞的男人,最愛的是女人的腰,腰部以下到幽深草原那部分,其實是最美
的,也許有很多人不明白,但是,仔細想想吧,為什麼當一個男人脫光了女人的
時候,總覺得反而不如留點什麼才更有味道,所以,給她穿上一條情趣內褲,你
仔細欣賞那種纖腰盈盈一握、肚臍之下,內褲之上的一抹嬌艷,順帶著,幾根細
細長長的小草伸出來……

  從上而下的欣賞著這動人美景,張超群連連吞嚥口水,一雙美腿修長而健美
,兩條腿之間,毫無一點縫隙,緊緊的合攏在一起,誘人的情趣內褲,絲絲薄薄
,黑色的一叢誘惑,令人窒息。

  「凝兮,你真性感!」

  張超群由衷的讚了一聲,左手在她妙態橫生的胴體上下撫摸,右手則是將她
兩腿分開,通紅著兩眼,伸手在內褲上撫摸起來,微微隆起的小山丘,鬱鬱蔥蔥
的密實草叢在半透明的內褲映襯下,如夢如幻,他手指在肉縫之中來回的輕撫,
尋到她的小花苞,輕輕的揉搓擠捏。顧凝兮雖然已經快到三十歲,卻仍舊是處子
之身,第一次被人碰到這隱秘之處,可奇怪的是,竟是沒有反應,張超群上下其
手,左右逢源,偏偏就沒能令她動情,只是看到她很緊張的閉著眼,秀眉蹙起,
竟沒有女人該有的動情神態。張超群心中暗暗驚異,原來,自己的大老婆真的是
性冷淡!若是其他女人,被自己這麼撫弄的話,下體早已濕透,可自己弄了許久
,她那裡竟然還是乾的!無怪她結婚兩年都不讓自己碰!

  這等美妙的身材,這等粉妝玉琢的膚色,這等健美修長的腿兒,標緻得讓人
窒息的臉蛋兒,居然是性冷淡,這也太暴殄天物了!超群哥下決心,今天無論如
何也要讓這個金屬美人變成超級大淫娃!

  超群哥拿出自己理論和實踐都歷經了無數次的調情手段來,一隻手握住她右
邊圓圓的一隻酥峰,彈性驚人,超群哥知道,要想挑起性冷感的女人的性慾,僅
僅是輕柔愛撫是遠遠不夠的,甚至視其冷感的程度,有可能根本無效,是以,他
加大了手的力度,肆意的捏揉著她的乳房,觸感滑潤,滴溜溜的在手心中滾來滾
去,妙不可言,小手指則撥弄著她的乳頭,擠壓了幾下,俯下身去,咬住了她的
乳頭,緊接著將她整個乳尖吸進了嘴裡,他舌尖在她滑嫩的乳房上轉著圈子,不
時的用牙齒輕輕咬一口,咬得顧凝兮身體哆嗦一下。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在她兩
腿之間來回的撫摸著,不時的碰碰被內褲隔著的陰部。他弄了半晌,也一直沒見
到顧凝兮有什麼反應,只是喉嚨裡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壓抑含混的嬌哼,實在無
法知曉她是不是感覺到Happy,不過,張超群也知道,凝兮肯定是想去配合自己
的,要不然,她肯定已經出聲阻止自己了。

  超群哥心中開始有些興奮起來,既然她願意被自己這樣撫弄,那麼就是在心
裡接受了自己的肆虐了。而且,如果自己連性冷感的老婆都能調教正常,那種滿
足感豈不是更大麼?

  脫去她的情趣內褲時,張超群觸碰到她的粉臀,冰冰涼涼的,煞是舒服,滑
滑嫩嫩,滑不留手,那誘人的三角地帶,配合著濃密蜷曲的黑色陰毛,簡直是人
間至美的風景,將小到不能再小的內褲捏在手裡時,那種絲滑的手感更是刺激性
慾。超群哥像是腦中轟鳴起來,把凝兮的兩條長腿兒分開呈一個大字,她那紅嫩
的陰部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眼前,兩片肉蝴蝶肥肥厚厚的掩蓋著花徑的入口,張
超群蹲下身來,欣賞著她的陰部,朝著她那兒吐出一口熱氣,也不知道是不是錯
覺,張超群恍惚看到她的兩片蝴蝶輕顫了一下……

  舌尖伸出,抵住她的兩片肉蝴蝶左右一擺,分了開來,輕輕的一舔,顧凝兮
終於是嬌軀顫抖了一下,細聲細氣的道:「你怎麼……你怎麼用嘴?那裡不乾淨
的。」

  超群哥還是首次聽到她用這麼溫柔的聲調跟自己說話,不禁有些意外,柔聲
道:「你是我的老婆,怎麼會不乾淨?愛一個人,就要全身心的去愛,如果連做
愛都有這樣那樣的顧忌,那有什麼意思?」

  顧凝兮輕輕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張超群知道她肯定是被自己感動了
,順勢解開了她穴道,果然,她只是身體輕輕抖了一下,並沒有什麼一腳把自己
踹飛的動作。張超群得意的一笑,含住她的陰蒂,用唾液讓她私處濕潤,一根手
指在她花徑入口挑捏擠按著,不一刻,因為加了唾液,使得她那處濕潤了許多,
張超群手指緩緩的向她的蜜穴進入,她那裡很緊,很窄,就算只是一根手指頭要
進入,竟也有些艱難,張超群自然也不敢用力,萬一弄疼了她,效果肯定適得其
反。

  撫弄了半天,張超群發覺,不但是沒有濕潤,反而愈發的干了,只聽得顧凝
兮輕聲說道:「超群,超群你別……我疼……」

  被打敗了……張超群真的沒想到,自己這樣子弄,隨便換了誰,都早已情動
不堪、水流成河了,畢竟這是在性文化極度保守封閉的時代,自己的手段放在這
裡,簡直就是無敵超人小宇宙了,但對凝兮,竟然還是無法奏效,張超群暗暗歎
息,看來,就算想用玉女心經叉叉三式也是無濟於事啊,根本就沒水,怎麼也弄
不進啊!除非用潤滑劑,呃,可是在宋朝,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顧凝兮幽幽一歎,道:「超群,其實,我真的不應該那麼自私跟你結婚,我
……我對不起你,讓你做了兩年的掛名丈夫……」

  張超群上了床去,將顧凝兮摟住,在她挺翹的鼻樑上點了一下,道:「說什
麼呢!不要胡思亂想,我一定會讓你變成正常女人的。」

  顧凝兮眼中淚光閃爍,道:「不是胡思亂想,其實,這兩年來,我真的覺得
很對不起你,你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你也需要,可我卻沒法給你,超群,你……
你去找她們吧。」

  張超群與她面面相對,聽她傷心欲絕的說出這話來,心中一酸,道:「凝兮
,我們是領了紅本本的正式夫妻,套用一句很俗很俗的話,凝兮,我愛你,愛你
的全部,哪怕你不能給我,我也一樣愛你,疼你,對你好一輩子。」

  顧凝兮心中本是酸楚,聽到他說出這番話來,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兒止不住
的流了出來,張開雙臂,撲進張超群的懷中:「超群,謝謝你,謝謝。」

  「傻瓜,都老夫老妻了,還說什麼謝謝。」

  兩人相擁著,張超群撫摸著她光潔如玉的後背,輕聲安慰著她,忽然,顧凝
兮用力推開了他,漲紅著臉道:「超群,其實我知道,男人不一定非要那樣才能
有快感的,我……我可以用嘴的……」



第386章 大老婆也瘋狂4

  張超群呆住了,用嘴……老婆要用嘴?這像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麼?特工
九組的組長,什麼時候都是擺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臉孔,那個時侯剛結婚,不
知多少朋友羨慕得他六體投地,都說越是外表冷如冰山的女人,在床上就越是放
得開,這種類型的,往往是內騷,只要喜歡上你,什麼花樣都肯跟你玩。但兩年
過去了,可憐的超群哥連一點腥臊都沒聞過,突然,她說要用嘴來為自己服務,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不可思議的瞧著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是說真的?還是在逗我開心?」

  顧凝兮臉上少有的現出嬌羞之色,道:「你不要就算了。」

  「要,我要,傻子才不要!」

  超群哥趕忙大聲道,生怕她反悔。

  顧凝兮嗔道:「小聲點!讓別人聽了去,以後就休想我……我那個。」

  「好,我小聲。」

  張超群樂不可支,飛快的將衣裳脫了個乾淨,他脫衣服的速度果然出神入化
,已臻化境。顧凝兮看到他眨眼間就脫光了,不由得驚愕,道:「你好快的動作
,原來武俠世界裡面的輕功也可以用在脫衣服上。」

  見他飛快躺下,一根旗桿紅撲撲的挺立著,顧凝兮伸手一拍他挺拔的壯碩,
沒好氣的道:「這麼大,我怎麼吃得下?快,縮小點。」

  張超群失笑道:「你以為這個是電動的啊,再說我也不是孫悟空,如意金箍
棒能大小隨意。」

  顧凝兮嗔道:「那我不咬了!」

  張超群大急,忙道:「好好好,我讓它縮小就是……」

  憋了半天,那玩意兒愣是小不了,嘿嘿笑道:「老婆,這沒法小啊,這已經
是最小的狀態了。」

  顧凝兮媚眼一翻,喝道:「那你不許看!閉眼!」

  「好好,我閉眼。」

  張超群將眼睛閉上,心中狂汗,這哪裡像是夫妻行樂,簡直就像是上司在命
令下屬,等了片刻,堅挺處忽然一暖……

  好……爽!小嘴叼住肉棒頂端,軟軟的,香舌在那兒觸碰了一下,仿似電流
通過,快感從肉棒一直擴散至四肢百骸,爽得通透!張超群忍不住想要呻吟出聲
,凝兮的口技很生澀,遠不如小纖,但卻別有一番風味,想像著此時凝兮光溜溜
的跪在自己面前,小嘴含著自己的傢伙,超群哥就亢奮不已,尤其是自己這老婆
在人前人後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對誰都不假顏色,特工局裡人稱金屬美人,想
到此情此景,超群哥心中就別有一番征服者的快意。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起先顧凝兮生疏得很,只知道用嘴,別說,牙齒偶
爾還弄得超群哥生疼生疼的,到了後面,逐漸的適應過來,懂得用舌頭了。

  良久……

  「呼……」

  長出了一口氣,顧凝兮終於鬆開了嘴,道:「嘴都酸了,超群你覺得舒服麼
?」

  「舒服,太舒服了……」

  超群哥睜開眼睛,見顧凝兮眼如秋水,波光粼粼,美麗的臉上帶著酒醉般的
酡紅,心中嘖嘖讚歎,這才像女人嘛,因為俯著身子,頗有些規模的酥峰形成深
深的乳溝,皮光柔滑的,說不出的嬌艷,嘖嘖,這樣的極品,若不開發出來,實
在可惜。張超群忽然想到,若是換作最喜歡用嘴的小纖的話,她這個時侯那裡應
該已經水汪汪了。超群哥心中一動,一把將顧凝兮抱住,在她耳垂輕輕咬了一口
,道:「老婆,你咬了我這麼久,那裡濕了沒有?」

  顧凝兮遲疑了一下,輕聲一歎,道:「沒有,對不起,老公。」

  張超群微笑著道:「傻瓜,夫妻倆說什麼對不起,沒關係的,我們回去看醫
生,總能治好的。」

  顧凝兮將張超群緊緊摟住,道:「可是,我們還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一
時半會兒也回不去,老公,我真想把自己給你,你別怪我兩年都不讓你碰,其實
……其實是我不敢……我知道自己不能像正常的女人那樣,我很不開心,我更怕
你因此不要我……」

  「噓!」

  張超群忽然腦中像是抓住了什麼,眼睛一亮,道:「凝兮,或許我有辦法!


  顧凝兮猛然抬頭,眼中淚花閃爍,驚喜問道:「是什麼辦法?」

  張超群笑道:「或許真的有用呢,你知道吧,我在這武俠世界學到了很多武
功的,古墓派的玉女心經,你應該是聽過了,其中就有一招,也許會管用!」

  他想到的是玉女心經叉叉三式的第二式--真氣撫摸法。顧凝兮那裡不產水,
或許就是因為血脈不通暢,若是以真氣來疏導經脈,八成有門!

  「玉女心經?小龍女的武功!這我知道,怎麼玉女心經對這種事也有效用麼
?」

  顧凝兮也是意動,急切問道。

  張超群略一沉吟,忽然坐了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道:「凝兮,你等一下
先,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沒準今晚就能治好你。」

  顧凝兮道:「你要出去?好,我等你。」

  她伸手要去拿衣服,張超群一擺手,道:「不用穿了,你就裸著睡,一會兒
我就來。」

  顧凝兮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鑽進被子裡,張超群壞笑著在她酥峰捏了一把,
彈性好得超群哥心蕩神搖。

  出了房來,張超群逕自往朱九真的房間行去,快到門口時,就聽裡面傳來若
有若無的呻吟聲,張超群得意的一笑,想像著朱九真和小纖兩個在裡面虛鳳假凰
的美妙情景,伸手推門,哪知門被反鎖了,張超群不由得鬱悶,想叫她們,卻又
擔心被其他老婆聽見了,躊躇了一下,躡手躡腳的來到窗口,輕輕拍了兩下,裡
面的聲音立刻停止,只聽朱九真問道:「是誰?」

  張超群壓低聲音,道:「是我,超群,開下門,有事找你們幫忙。」

  「是公子。」

  房中傳來小纖驚喜的聲音。張超群聽到她們穿衣服的聲音,嘴角咧了起來,
他本來是想用真氣撫摸法直接給顧凝兮治療,但卻又想到,這跟完成一件什麼任
務似的,肯定會沒氣氛,如果把朱九真和小纖叫上,讓她們當著顧凝兮的面虛鳳
假凰也好,自己現場表演一下也罷,應是會具有更好的效果。

  門開了,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蛋,正是小纖,看來剛才她們應該玩得很投入了
,春水蕩漾的暈生雙頰,艷麗橫生。

  小纖嬌羞道:「公子你怎麼來了?難道公子想小纖跟你……那樣麼?」

  這小妮子,被澆灌了幾次之後,愈發嫵媚了。

  張超群毫不客氣的在她酥峰一抓,嘻嘻笑道:「那你想不想呢?」

  小纖的眼中如欲滴出水來,不但不躲避超群哥的祿山之爪,反而嚶嚀一聲,
嬌軀向前投來,張超群哪裡還跟她客氣,一把將她嬌小玲瓏的身子抱了起來,手
掌碰到她的腿時,發現她根本只是披了一件衣裳,裡面光溜溜的,什麼褻衣也沒
穿,超群哥心中一蕩,向內走去,道:「你跟九真都到我房裡去,有事找你們幫
忙。」

  又喚道:「九真,別穿了,就跟小纖一樣披上一件就行了。」

  拐過一個屏風,就見香榻之上,赫然的露出兩張俏臉,身子躲在被窩裡,武
青嬰更是羞紅了臉,露出半個香肩,超群哥愣了一下,居然是朱九真和武青嬰!
汗啊,武青嬰才剛來,就加入到她們的行列了!

  「青嬰,你怎麼也在?」

  武青嬰羞道:「我……我睡不著,來找九真姐姐,哪知……哪知她和小纖…
…我是被她們拖上來的……」

  朱九真也是羞得臉兒紅彤彤的,好像紅蘋果似的,嗔道:「誰讓你那麼多女
人,都沒時間來陪我們。」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我又不會怪你們,你們親如姐妹,我高興還來不及
呢,既然都在,那你們三個一起去我房裡!」

  小纖依偎在他懷中,膩聲道:「去你房裡麼?倒不如就在這裡罷,免得九真
姐姐和青嬰姐姐還要穿衣服。」

  張超群嘿嘿一笑,順著小纖光溜溜的腿一路往上摸去,小纖被他摸得媚眼兒
瞇了起來,隨即,超群哥便摸到她那處,水淋淋的,泥濘不堪,小纖嬌軀繃直,
微微顫抖了一下,身子愈發的酥軟,似吟似叫:「好公子,別弄人家了。」

  張超群這一摸,自己也是被慾火撩撥得心癢癢,下頭已經高高的頂了起來,
吞了一口口水,張超群道:「有件事要找你們幫忙的,待會兒,我帶你們去凝兮
那裡,你們不用拘束。」

  接著,隱晦的說出凝兮在這方面的冷感,三女聽到凝兮姐不能像正常女人那
樣承沾雨露,心有慼慼,自然是答應下來。

  三女躡手躡腳的跟在張超群的身後,回到顧凝兮的房裡,凝兮果然乖乖的沒
有穿上衣服,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起先見到張超群回來,正欲說話,猛然瞧見
他身後還跟著武青嬰、朱九真和小纖,不由得怔了一下,忙揭起被子蓋在身上,
嗔道:「超群,你幹什麼?」

  張超群走了上前,柔聲道:「我帶她們來,就是要全方位對你治療的,你聽
我的安排就是了,老公總不會害你吧?」

  顧凝兮欲言又止,望著張超群,點了點頭,張超群笑著回轉身來,朝小纖眨
了眨眼,小纖會意,和朱九真和武青嬰一齊來到床邊,顧凝兮裹著被子,顯然是
猜到張超群安排了什麼,玉面飛紅,往床裡頭縮了縮身子,張超群嘿嘿笑道:「
今天晚上,誰也不許穿衣服,都脫了!」

  小纖最是乾脆,超群哥話音剛落,就把外衫脫了下來,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鑽了上去,張超群讚了一聲:「乖,小纖,相公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得把凝兮姐
姐弄出水來。」

  顧凝兮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羞得連耳根子也紅了,想要罵他荒唐,但小纖
卻是笑吟吟的揭開了被子,顧凝兮春光乍洩,一對白兔露了出來,顧凝兮登時驚
呼一聲,雙臂交叉護在胸前,小纖見她肌膚細膩,曲線玲瓏,美眸之中露出一絲
貪婪的驚喜,讚道:「凝兮姐,你的身材真好。」

  伸手就向她的酥峰摸去,顧凝兮驚叫一聲,下意識的便用出格鬥術中的招數
,一下就將小纖反手制住,壓在床上,只是這一來,她們倆都是赤身露體,光溜
溜的,再一看,被子已經被超群哥那個壞蛋給沒收了,顧凝兮雖然制住小纖,但
也不可能真的下狠手,只是將她壓住,朝張超群喝斥道:「超群,你怎麼這樣荒
唐?」

  張超群卻是笑嘻嘻的在朱九真香臀拍了一記,道:「九真,你還不快去幫忙
?」

  朱九真靦腆許多,忸怩著不肯,張超群狼爪前探,三招兩式就將她制伏,就
那麼當著眾女的面解除了武裝,輕輕一推,朱九真跌倒在床上,張超群轉頭向武
青嬰瞧去,賊笑著,道:「青嬰,你最乖了,自己脫好不好?」



第387章 石女也開竅

  眼見著雪嶺雙姝也都脫了衣裳,羞答答地上了床來,粉臂玉腿,三女之中,
小纖身子嬌小玲瓏,容貌柔媚,七分中原女子三分西域女子的特徵,為她平添了
幾分異域風情;而朱九真則像是現代的卡通美少女一樣,眼睛又大又亮,冰肌玉
骨,粉紅雪白,惹人憐愛;武青嬰的美,秀麗婉約,清新如詩,眉目如畫,就好
像一副風景畫,美不勝收。饒是顧凝兮羞怯,也不禁心中蕩起一絲漣漪,暗中竟
有些嫉妒超群的艷福,這等美人兒,竟在他的面前乖乖的脫去衣衫,任他品嚐,
由人度己,顧凝兮三分醋意、三分覺得對不住超群、三分危機感,還有一分說不
出的期待,她不知道超群要怎樣來給自己治療,心中忐忑起來。

  「喂!超群,你真是荒唐,這……這不太……」

  顧凝兮心慌意亂,不知道如何是好,往後縮去,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兩條
健美秀氣的腿兒卻是露在外面。

  張超群微笑道:「你別緊張好不好,說好了聽我安排的,一會兒我就用玉女
心經給你治療,你也知道,這不光是生理方面的事,也有心理方面的因素,相信
我,放開心懷,享受人生,享受小纖她們……」

  忽然伸手出去,將她的被子奪了去,顧凝兮大羞,蜷縮了雙腿,掩住自己的
酥峰,但她酥峰規模不小,兩隻手也掩藏不住,半遮半掩下,更增誘惑,張超群
瞧著床中光溜溜的四女,心跳加速,只是她們四個都沒放開,拘謹得很,張超群
笑著將身旁的武青嬰纖腰攬住,道:「青嬰,九真和小纖都嘗過我的玉女心經,
你還沒嘗過呢,作為你的相公,當然不會厚此薄彼了,是不是?」

  他將手置於武青嬰的腰間,微微以真氣一激,他的真氣登時侵入武青嬰體內
,恰到好處的在她小腹之下的部位一碰,武青嬰那裡登時癢癢的,猶如被微弱的
電流一淌而過,武青嬰本就是第一次參加群劈活動,也是最害羞的一個,螓首低
垂,兩隻手抓著床單,被他這一弄,登時嬌呼了一聲,雙目露出驚詫的神色,而
早已受到過超群哥玉女心經叉叉三式的真氣撫摸法並食髓知味的朱九真和小纖則
是會心一笑,芳心隨著她的眼神而變得有些迷離。趁著武青嬰短暫失神之際,張
超群另一隻手已伸到武青嬰的酥峰,五指叉開,在白嫩的乳肉上捏了起來,他手
指靈活,揉捏之時還不忘撩撥一下青嬰的小小紅瑪瑙,再加上那只輸送真氣的手
,一下一下的刺激著她的敏感處,沒一會兒武青嬰就已經酥軟如泥,癱在超群哥
的懷中,嬌喘吁吁。

  「超群哥,你……你弄得好舒服……啊……你……求求你,別弄了……她們
……她們都在看我……羞也羞死了……」

  武青嬰雙眸迷離,體內猶如有一窩螞蟻在爬,尤其是在那裡,一道一道的電
流在花心最深處通過,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快感,令武青嬰芳心失守,她知
道九真、小纖和凝兮都在看自己,也知道不能讓她們看到自己這樣放蕩的樣子,
但卻是忍不住,那裡又癢又麻,而且還有一種空空洞洞的奇異感覺,恨不得張超
群立刻用他的那根武器給自己搔癢,只是,那個壞蛋似乎很享受觀賞自己的這吟
蕩模樣,一點要幫自己止癢的打算都沒有,武青嬰愈發的意亂情迷,雙臂不由自
主的揮舞著,漫無目的的時而舉起,時而抓住床單……

  顧凝兮目瞪口呆的瞧著這一幕,她留意到,張超群的一隻手一直都按在武青
嬰的小腹上,心中吃驚,難道這就是玉女心經?玉女心經不是應該是一門內家武
功的麼?怎麼好像看上去倒像是採花大盜的採花秘笈?

  就在她驚訝之時,小纖和已經被武青嬰撩撥得芳心酥癢的朱九真卻也沒忘記
幫一幫顧凝兮,二女在武青嬰的婉轉嬌啼聲中,一人抓著顧凝兮的一條勻稱的腿
,逐寸逐寸的向上撫摸而去,顧凝兮被這種奇異的女女之愛弄得有些怪異的感覺
,但面前卻是武青嬰嬌媚的吟叫聲,和自己丈夫的一隻肆無忌憚的手,不住的在
武青嬰的酥峰和光溜溜的身子上撫摸的情形,時而溫柔愛撫,時而又略帶瘋狂的
在她那一抹幽草間肆虐。

  「啊……喔……嗯……嗯嗯……」

  武青嬰的叫聲越來越急促,嬌軀甚至在顫抖,口齒不清的叫道:「超群……
超群哥哥……你……你別弄了……要受不了啦……要……我要……我要……」

  武青嬰纖細的腰肢扭擺著,竟是轉過身來,把張超群推倒在床上,雙目慾海
波浪洶湧,心急火燎的抓住張超群的巨大肉棒,就往自己那裡塞去,顧凝兮清楚
的看到,當武青嬰轉身時,雪白的肥美香臀高高翹起,一撮陰毛上,白色的乳汁
從陰毛的毛尖上流淌下來……

  顧凝兮被她流淌出來的蜜汁震顫了,就是這個,她竟然沒有,這些在普通的
女人身上非常普遍的生理現象,對於凝兮來說,竟是如此的不可求……

  「撲哧」一聲,早已盈滿欲滴的蜜穴將超群哥的肉棒整根兒吞沒,武青嬰發
出一聲極其滿足的呻吟,美眸微睜,粉面嬌羞,迫不及待的扭動著腰肢香臀……


  張超群沒想到向來都是自己推倒人的,今天居然反被一向乖乖的青嬰給推倒
了,感受到她內中的火熱滾燙,張超群也是情慾勃發,配合著她,使出玉女心經
叉叉三式的第三招--肉棒振顫法。起先,武青嬰還沒有察覺到什麼,隨著超群哥
注入的真氣加大,武青嬰臉上已然現出驚容,她感覺到蜜穴中的異樣,是如此的
舒服和刺激,就好像,那種強烈的刺激要把自己下體穿透一樣,尤其是超群的肉
棒正頂在她的花心,那一下一下的振動,已經將她從內到外,從靈魂深處,振得
要飛上天去,如此強烈的快感,武青嬰從未體驗過,她再想保持一絲矜持都是不
可能了。

  香汗在嬌美柔滑的嬌軀上往下淌落,紅燭散發著溫暖而旖旎的光芒,映襯得
高潮迭起的武青嬰愈發顯得肌膚粉紅,雲鬢散亂,宛如瀑布般散亂在雪白的香肩
,一聲高亢的嬌啼,青嬰像是打擺子一樣震顫著,嬌體亂抖,酥軟地伏在超群哥
的身上,嬌喘吁吁。

  「超群……超群,你弄得人家好快活……我好喜歡……」

  星眸迷離,宛如夢囈。

  「有哪一次你不是被我弄得欲仙欲死的?嘿嘿……」

  超群哥雙手伸出,抓著她沾滿了香汗的兩隻酥峰,恣意揉捏。

  武青嬰嗔道:「壞死了,這樣說人家!」

  兩人打情罵俏,武青嬰忽然反應過來,這房裡可不止是只有他們兩人,嚇了
一跳,回頭時,就見小纖和朱九真伏在顧凝兮的身上,朱九真一隻玉手玩弄著顧
凝兮的酥峰,一邊吐出香舌,將凝兮的另一邊雪白玉乳含在嘴裡輕舔,而小纖則
是一邊在顧凝兮的蜜穴處吮吸,一邊卻在摳弄著自己的那處,她那略帶尖挺的美
臀翹起,如蔥管一般的細長手指撫摸著兩片肥嫩的蝴蝶,上面早已沾滿了露水,
順著她的手指滑落,動情處,美臀輕搖,喉嚨深處發出輕輕的呻吟……

  而最令超群哥感到欣慰的是,在二女的挑逗之下,顧凝兮徹底的放鬆了身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自然反應,凝兮的手也不甘示弱,左手玩弄著小纖的秀髮
,右手卻在朱九真的粉臀上撫摩。

  張超群看到小纖那瘙癢難忍的動人美態,本想直接抓住她兩瓣美臀,狠狠的
用他的人間兵器去叉她後庭,她那裡實在是太美了,一滴露汁在幽草的尖尖上欲
滴不滴,簡直就是要勾死人了,不過……超群哥忍了又忍,還是決定先把大老婆
顧凝兮解決了。

  顧凝兮的皮膚不是眾女之中最白最滑的,但絕對是最有彈性的,長期的特工
生涯,令她身材很是健美,撫摸上去,非常有手感,健康的麥色皮膚,加上她那
修長窈窕,又充滿彈性的身材,就好像一杯香濃的咖啡,或是一塊美味的巧克力
,令人想咬一口,勻稱的肌肉,恰到好處的點綴著她的嬌體,絕不會顯得纖弱,
也不會向健美雜誌裡的健美女郎那樣恐怖,既有健美的身材,又充滿了女性的柔
美,兩者相互兼容,對於某方面旺盛的男人來說,絕對是個最好的對手,再加上
凝兮那標準的美女臉蛋,精緻得無以復加的五官,這樣的美女,能嫁給超群哥,
也怪不得特工局裡的那些單身牲口們嫉妒得發狂了。

  撫摸著這迷人的胴體,張超群的手從她的玉腿,一直延伸到堪稱完美的三角
地帶,最後,在她精緻而沒有一絲贅肉的光潔小腹停留下來,微微一笑,心道:
凝兮,老公我要讓你成為真正的女人,金屬美人,今晚就要成為最吟蕩的蕩婦。


  顧凝兮是首次如此放鬆的展開自己的身體,她素來就知道自己在那方面有所
欠缺,在特工局也好,在學校也罷,她一直都是對任何人都不苟言笑,才獲得了
金屬美人的綽號,可是,內心之中,她並不想做什麼金屬美人啊,她也想和大多
數女人一樣,享受丈夫的輕憐蜜愛,享受人倫之樂,她不想把自己封閉起來,她
之所以兩年都沒有讓丈夫碰自己,並不是不愛他,而是她的自卑,令她將自己偽
裝起來,今晚,是她最放得開的一晚,她從來也沒想到過,自己竟然肯用嘴去幫
自己的丈夫解決,更加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老公會同時叫來三個女人,那是一種
很奇特的感覺,女女之間的那種事,她當然不可能沒聽過,但卻是第一次嘗到這
種奇怪的滋味,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很舒服,很放鬆,就好像置身於夏威夷的
海灘,享受陽光和紅酒一樣愜意,就在她放鬆身心的享受時,忽然她感覺到身上
忽然暖烘烘的,小腹處傳來一絲異樣,麻麻的,癢癢的,顧凝兮睜開眼來,就見
張超群微笑著,和煦如春風。

  「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用管,釋放你最最真實的一面……」

  他的聲音,就好像催眠師的語調,充滿誘惑,凝兮知道他開始了,點了點頭
……

  真氣在進入到她身體之中時,張超群就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跟他之
前預料的一樣,凝兮真的是血脈不通暢,他仔細探察了一番,再次證實了自己的
推斷,既然找到了原因,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了,張超群強忍著興奮,以真氣輸
入,慢慢的幫她調理著,在他的幫助下,顧凝兮不單是血脈暢通,而且,還用真
氣助她增加了經脈的韌性!雖然不至於令她增加內家真氣那麼變態,但是她的身
體比先前無形中要強健了許多。

  就在這時,小纖忽然驚呼了一聲,從顧凝兮的身上縮了開去,驚訝道:「凝
兮姐,你那裡流了好多水……」



第388章 石女也開竅2

  張超群微吃一驚,大喜過望,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凝兮終於還是流出水了
,他忙將另一隻手伸了過去,果然,她那處早已是春水氾濫,糊滿了胯間,濃密
的水草被沾濕,滑滑膩膩的,弄得超群哥一手都是,超群哥開懷不已,順手將一
手的蜜汁往小纖的胸甫上一抹,惹得小纖嬌吟一聲,雙目迷醉,脈脈含情。

  儘管小纖勾人,但這個時侯,張超群還是決定趁熱打鐵,把凝兮解決了再說
,附耳小纖,柔聲說道:「待會兒讓你過癮。」

  小纖紅著臉,報復似的在張超群的那處捏了一下,戀戀不捨的讓開一旁,向
已經被滋潤過一遍的武青嬰撲去。

  張超群望著愈發緊張的老婆,毫不遲疑的分開她兩腿,顧凝兮又羞又喜,雙
頰酡紅,輕咬下唇,彷彿朝聖似的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果然,好多水,分開凝兮兩腿,只見她的陰戶玉門嫩紅小巧,煞是可愛,兩
片肥嫩的肉蝴蝶敞開著,彷彿是在迎接即將到來的賓客,私處的蜜汁順著蜜穴口
流淌出來,乳白色液體彷彿牛奶,一直流到她兩股之間,連帶著把後庭都弄得濕
漉漉的,這美妙而又淫靡的一幕,令剛剛和武青嬰叉叉完,但沒有洩身的超群哥
慾火高漲,迫不及待的扶了勃發的肉棒一把,對準了凝兮的私處,黏膩的蜜汁把
超群哥的龜頭塗滿了,那種緊貼感和溫暖的感覺,異常的舒爽。

  就在張超群往裡推送之際,顧凝兮張開了小嘴,顯露出疼痛的神情,雙手抓
住床單,扭拽得變形,的確,她的花徑入口很狹窄,張超群的肉棒逐漸的深入時
,內中嫩肉緊貼著他的肉棒,舒服得超群哥飄飄欲仙,在進入了一段距離之後,
他忽然遇到了阻礙,那是……張超群輕輕用力一送……

  顧凝兮猛的叫了起來劇烈的撕裂感,像是要被他從中分作了兩半,她本來是
很清楚,自己這是第一次,疼痛是肯定會有的,為了瞭解自己的問題,她也曾接
受過不少網絡上的猛片的熏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她,仍舊是沒有想到,這種
疼,竟會是這麼疼,就好像要被穿透了!

  她的身體顫抖著,強忍著這種疼痛,蜜穴的嫩肉因為痛楚而痙攣收縮,更是
將超群哥的肉棒夾得愈發緊了,張超群知道這是關鍵時刻,不能就這麼硬生生的
捅進去,趕忙停止前進,對她的酥胸進行著愛撫,另一隻手則在她陰蒂上輕捏輕
撫,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她逐漸放鬆下來,抓住床單的手也卸了力,赤裸的嬌
軀上,冷汗如珠,微喘著氣,道:「超群,不要好不好?我們下次……下次再來
,太疼了……沒想到會這麼疼……」

  張超群一邊撫慰,一邊柔聲道:「你的膜似乎要稍稍的比常人厚一點,堅韌
一點,不過沒事的,我會盡量輕一點,你就當是打針就是了……」

  本以為顧凝兮還會央求,哪知顧凝兮卻是一咬銀牙,道:「好,你來,我就
不信我挺不過去!」

  她秀眸一閉,倒是把男女的情情愛愛弄得跟慷慨赴死上刑場似的,張超群啞
然失笑,點頭應了一聲。

  「唔……嗯!啊!」

  淒厲的叫喊,顧凝兮的膜終於還是被頂破了,疼得她上身幾乎坐了起來,然
後又無力的躺倒,其實,是超群哥的那句「你的膜似乎要稍稍的比常人厚一點,
堅韌一點。」

  刺激了她,她一直以來都希望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不願異於常人,但真
的,這下撕裂一樣的劇痛,令她幾乎不能呼吸,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她甚至都覺得,男女之事,是否真的會美妙,先前小纖的那種動情的模樣,她也
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那種忘形的極為享受的表情,令她心中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那種異於平時的奇特感覺,就好像在內心深處,有著一絲絲的躁動,在呼喚什
麼。直到現在,超群進入到自己體內,顧凝兮終於是真正的成為了女人……

  對於能夠真真正正的做一個女人來說,那些疼痛算得什麼?顧凝兮喜極而泣
,坐起來撲進張超群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他,哭道:「超群,謝謝你。」

  「不要這麼說,老夫老妻了,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

  「我想……想你跟青嬰做的那樣……」

  凝兮梨花帶雨,鬆開了他,綻顏一笑,金屬美人的嬌媚一點也不輸於充滿異
域風情的小纖,這種轉變,就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超群哥瞧得目眩
神迷,心中怦然蹦跳,興奮的叫了一聲,將凝兮推倒……

  張超群將肉棒在她濕滑的蜜穴口徘徊了一圈,往裡輕輕的推送,他那碩大的
龜頭在插進窄小的蜜穴時,脹得凝兮「咿咿噢噢」的叫了起來:「輕……輕點,
慢一點……」

  她的蜜穴肉壁溫暖濕滑,將超群哥的龜頭包裹得嚴嚴實實,酥酥麻麻,強烈
的快感從下體一直傳達到她的四肢百骸,只覺那熱燙而又堅硬的寶貝,慢慢地將
自己空虛、酥癢的蜜穴填滿。顧凝兮彷彿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那種緊緊的包容
,令她有種奇怪的像是直到今日才擁有了自己的丈夫的感覺。

  而這個時侯,張超群卻是震驚了,在進入到處女膜的地方時,他感覺到自己
進入到一個廣闊的天地,在最初的短短的一小截蜜穴肉壁之後,他驚訝的發現,
自己像是來到了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以他的碩大尺寸,竟是沒能找到花心!這
……張超群心中陡然想到十大名器排行榜!是的,這是……張超群盡根而入,就
覺凝兮的蜜穴除了蜜穴口上較常人窄小些,內中卻是別有洞天,裡面很大,這有
點像是一隻水壺,口小,裡面大。

  這就是傳說中的春水玉壺啊!十大極品名器中的春水玉壺!這種陰戶玉門玲
瓏小巧,很可愛,但裡面則豁然開朗,一片廣闊。因為它的進口狹窄,陽物短小
的人,一開始插進,會覺得很舒服,飄飄欲仙,可是,一旦進入之後,裡面彷彿
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而且花心生來就在深處,要尋找到這個桃花源,必須花費
很大的功夫。

  雖然剛開始辛苦些,但,只要有耐性地來回二、三十次,便會如龍捲風猛然
襲過,一灘熱呼呼的春水應聲湧出,陽物即如漂泊在大海上的孤舟,隨著洶湧的
波濤,上下翻滾,只是不容易找到避風港,而女人也會急躁不安,使氣氛顯得更
緊張。女人一著急,春水就更澎湃洶湧,急捲蕩漾,不管那位功力再深的個中好
手,一但遇到這種對手,都會很快洩出,一發不可收拾,然而女人的玉門緊閉,
因此,她的春水一點也不會外洩。

  擁有這種名器的女人,眼睛時常會顯得濕潤而瑩潤。

  竟然又是一個名器,沒想到,十大名器排行榜上的名器,竟然讓自己遇到了
四個,百分之二十五的幾率啊!這他嬤的就是傳說中的人品問題麼?搞了半天,
原來自己的大老婆竟是名器,也幸好自己用了玉女心經叉叉三式,要不然,多可
惜啊!

  那軟綿綿暖呼呼的嫩肉,在他的進入時,整個兒糾纏住他的肉棒,舒爽無比
,妙不可言,而當他進入到內中時,就覺空空蕩蕩的,一連找了幾次,方才找到
她的花心,的確,如十大名器排行榜中描述的一樣,的確,她的花心很小,若不
是聽到凝兮嬌啼和身子的一顫,他幾乎還不敢確定呢。找到目標的超群哥慾火陡
升,挺身而上,那暖而濕潤的美穴,果然有著名器級的美妙,連連觸碰之下,就
好像有一根細小的棉花棒和龜頭做著最親密的接觸,那種癢酥酥的銷魂蝕骨的強
烈刺激,令超群哥舒服得像是要飛了上天。

  凝兮的反應也更加強烈,她緊緊的握住超群哥的手臂,咬著碎玉般的牙齒,
隨著他的猛烈碰撞而戰慄,每一下碰到那裡的時候,就讓她有種難以形容的快感
,就好像要升上頂峰,忍不住就叫出聲來:「啊……超群……啊,嗯嗯,你……
你弄得我好舒服……好舒服,老公……」

  那種被肉棒在那最敏感的地方觸碰的快感,是凝兮從未體會過的,通體酥麻
,酸軟無力,全身都在顫抖,有生以來,這樣的滋味,她從未領略過,直到此時
方知做愛的妙處真諦,每當那一碰,就激得她蜜穴之中愛液翻湧,那種淫蕩的水
聲宛如美妙的天籟之音,就是那種強烈的快感,舒服得凝兮欲仙欲死,死去活來
,恨不得他的肉棒一直頂在那裡,情不自禁的,凝兮櫻唇吐露仙音:「老公……
老公,嗯,嗯……喔……啊……好老公,你加快點!快一點,好爽……你快要弄
死我了……快……」

  極品名器就是極品名器,只是第一次做的凝兮,無師自通的扭動著美臀,以
迎合他的攻勢,盡量的貼緊超群哥的肉棒,因為她的動作,幾次沒有對準細小如
花生米的花心,使得她愈發的心癢難熬,急不可耐,浪叫道:「好老公,你……
你對準了弄……就是……就是那兒……好,就是……啊,嗯……唔……唔……就
是那裡,快用力幹我,快……要……啊……啊……」

  凝兮不住的淫叫著,這種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就好像毒品一樣,會上癮,
在得到了那種奇妙的快活之後,凝兮幾乎就是在片刻之間,從一個不懂男女之事
的「石女」立刻轉變為最淫蕩的浪女,而且,這種轉變就好像脫胎換骨,轉變得
再自然不過,她那對勻稱而健美的美腿無師自通的夾緊了超群哥的腰,好像不願
意放開似的。

  「快……快……好老公,你……真好……我好喜歡被你干……你……好老公
再激烈一點好不好……快用力……用力弄……啊……喔……嗯……嗯……」

  凝兮忘情的叫著,在這美妙的時刻,她將床上還有朱九真、武青嬰和小纖三
女的事給丟到了腦後,只知道索取,盡量的索取,那種奇妙的感覺,實在是太銷
魂了,凝兮恨不得就這樣一直被她幹,被她狠狠的插。

  紅嫩的軟肉因為超群哥的肉棒進出而不停的翻動著,那根大肉棒上,沾滿了
處子的殷紅和乳白的淫液,超群哥狠命的抽插著,自己這種程度的速度,居然她
還在無度的索取,超群哥一咬牙,同時使出玉女心經叉叉三式中的第一式肉棒增
大式和第三式肉棒振動式,緊緊的頂住了凝兮的花心。

  顧凝兮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肉棒發生了變化,驚喜之極的她驚呼道:「老公
……你的肉棒棒……變大了!你……好棒……你是……是怎麼做到的……你……
老公,我愛死你了……啊……啊……哦……哦……嗯……呀……老公……老公…
…我快活死了……要被你……被你弄死了……啊……我受不了啦……啊,要……
要……」

  顧凝兮在承受了一分多鐘的強烈刺激之後,終於還是抵擋不住他那偉大的攻
擊,陰精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向外噴射著,嬌嫩的肌膚泛著粉紅的色澤,香汗
遍體,像是洗了澡似的,酥麻酸軟,被一股強大的浪頭直接拋到了天空雲端,她
的美妙胴體戰慄著,熱燙燙的陰精噴射不停,燙得超群哥的龜頭爽到通透,因為
她的花心和蜜穴痙攣顫抖,花生米般的花心在他的龜頭上以高頻率刺激著,一時
間,超群哥沒能忍住,精液拋灑出來,陰陽交合,融會貫通,緊緊相擁。

  顧凝兮達到高潮之後,再不願動彈一下,就那麼一身濕淋淋的緊貼著自己的
老公,張超群愛憐的吻了她的前額,嘻嘻笑道:「凝兮,你終於做回了真正的女
人了,怎麼樣,舒服麼?」

  顧凝兮俏臉紅彤彤的,嬌艷嫵媚,無限的滿足令她眼角生春,含羞帶喜:「
舒服,老公你真是太棒了,你累不累?」

  能將自己的老婆從石女變成浪女,這種強烈的成就感和征服感,實在是非常
值得他自豪的。

  「你老公我是超人呢,一晚連御十個八個的也不是問題的。」

  他轉頭向早已春水氾濫的朱九真眨了眨眼,問道:「九真,你最有發言權了
,你說你的相公我是不是很厲害?」

  朱九真羞道:「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凝兮推了張超群一把,酸溜溜的道:「九真妹妹也想要了呢,你還不去?剛
才被她們看了這麼久的現場直播,我也要看回來才不吃虧。」

  「得令!」

  超群哥興奮的叫道,撲向嬌羞中蘊含著無限渴望的朱九真。

  果然沒有半句自誇,超群哥的確是如假包換的正宗一夜十三郎,將武青嬰和
大老婆顧凝兮送上巔峰之後,再次轉戰征伐,殺得朱九真和小纖二女丟盔棄甲,
連連哀告,這才心滿意足的左擁右抱,糾纏著一起,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初嘗人事的顧凝兮起不來床,無法去西軍營指教,只好讓張超群去頂
班。張超群剛到軍營時,就被呂文德找去,原來,忽必烈派人送來一幅畫,指定
給張超群過目,並約張超群去蒙古軍營會晤。

  在張超群沒到之前,呂文德和眾將正商議這事,當他展開那幅畫的時候,張
超群臉上現出憤怒的神情來,原來,畫上繪著小魚小雁的畫像,兩個一模一樣的
孿生姐妹花,美艷異常,更讓張超群確定無疑的是,小魚小雁兩個雖然長得一般
模樣,但姐姐小魚的左邊臉頰有個酒窩,而妹妹小雁則是在右邊臉上有酒窩,在
這幅畫上,並沒有遺忘這個細節。

  而且,讓張超群憤怒的是,畫的右下首寫著:張將軍,尊夫人在本王軍帳之
中,今日未時三刻設宴款待尊駕,敬請光臨。

  我草,光臨你嬤!以為是寫請帖麼?張超群攥緊了拳頭,未時,就是下午一
點鐘,三刻的話,按照古代的計算方式,就是一點四十五分,切你唧唧,幹嘛不
午時三刻見,老子一刀閹了你丫的。

  「張將軍,這畫上的兩位,是尊夫人麼?」

  呂文德問道。

  張超群點頭道:「正是,我認得出,看來我沒得選擇,一定得去了。」

  眾將面面相覷,呂文德道:「張將軍,你真的決定要去赴約?蒙古人不會安
好心,你這樣過去,豈不是危險?不可不可,千萬不能冒險。」

  張超群微笑道:「呂帥,我知道你和大家都擔心我的安全,謝謝大家,其實
你們可以放心,不管怎樣,她們是我的妻子,我不能為了怕被蒙古人算計就拋棄
她們,那樣的話,我還算是個男人麼?我一定會完整無缺的回來!」

  鎮定從容,淡然自若,張超群不是一個膽大到連死都不怕的人,但如果忌憚
安危到要放棄自己的女人,那就真不算男人了。就好像當初他在看一則新聞,說
一輛長途汽車上來了幾個持刀的歹徒,全車人沒有一個敢反抗的,最後走到一對
青年情侶的座位前,歹徒覬覦女青年的美貌,上前調戲,最後把這女青年當著那
個男青年的面強監了,但那個男青年連個屁都不敢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朋
友被歹徒玩弄。當時張超群就憤怒了,這樣的男人,張超群極其鄙視和痛恨,恨
不得一刀捅死那個窩囊廢,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就算是被他們
亂刀捅死,也比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當眾強監來得硬氣,這樣的男人,一輩
子都抬不起頭。所以,就算是明知忽必烈給自己下套,也絕對不會退縮。

  聶斌道:「張兄弟,我陪你一道去!」

  這位呂帥的小舅子,頗有東北爺們的風範,可惜的是,不懂武功,只是有著
一身蠻力,帶他去赴鴻門宴,無異於送死,張超群又怎能答應?

  「聶兄弟,你這是不信任我?」

  張超群笑道。

  聶斌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老聶我是拿你當好
兄弟的,當然要有難同當。老聶雖然武功不高,但一個打十個二十個還是沒有多
大問題的。」

  張超群正色道:「多謝聶兄弟,這次不是我不信任兄弟你,而是……」

  他哈哈一笑,「而是這次很有可能要逃命的,我也不是戰無不勝的天兵天將
,挨一刀也會流血,如果事不可為,我會第一時間逃走,絕不跟他們硬拚,所以
,聶兄弟你不適合同我一起去的。」

  聶斌躊躇了一下,沮喪道:「是啊,我武功低微,不能拖累你,張兄弟,你
……你若是覺得沒有把握,就立刻回來,我們都等你。」

  張超群笑道:「放心,如果忽必烈真敢給我鴻門宴的話,也就別怪我跟他拚
個魚死網破。我雖然不敢誇海口,說自己能力敵萬軍,但若是比起逃跑功夫,當
世誰能攔我!」……

  在軍營中視察了一番,張超群發現,他傳授給西軍營的現代格鬥術和截拳道
,不單是西軍營在練,就連其他宋軍軍營也派了人員來學習,甚至還有不少武林
中人也在學習這種比較軍事化的拳術,更有孫不二等全真教的弟子,正在向一部
分西軍傳授七星北斗陣,這種氣氛,非常活躍,這令張超群感到非常的欣慰和驚
訝,在他想像當中,襄陽在四面楚歌的時候,沒有人心惶惶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結果反過來,城中到處是青壯要投軍,在軍營中,不僅沒有死氣沉沉,反而是摩
拳擦掌,士氣高昂,欣慰之餘,他愈發感到,自己的到來,也許真的是天意,能
夠改變宋朝覆亡的格局。

  也許,只是也許,張超群做了一番動員之後,一個個指點著宋軍士兵,快到
未時,顧凝兮竟是騎馬到來,這個倔強的凝兮啊,果然是有軍人的風範,張超群
向她要了那把M99狙擊步槍,雖說去到那裡也許沒有機會使用,但畢竟增加些保
障,顧凝兮沒有阻攔他,同樣的他們都是軍人,知道有些事是必須去做的……

  張超群也沒有隱瞞自己是去救一對雙胞胎姐妹花,聽到他的話,顧凝兮只是
微笑了一聲,道:「安全回來。」



第389章 單刀赴會

  「蹦」的一聲,襄陽城門轟然關上。黑色勁裝,內穿一件金絲琳琅甲,身背
M99狙擊步槍,腰間陪著一把百煉鋼刀,長髮飛揚的張超群縱馬疾行,這古老的
古戰場上,塵煙滾滾,猶如一條黃龍。

  城頭上,呂文德和諸將肅然而立,挺直脊樑,默默的瞧著逐漸遠去的張超群
。另一邊,則是英姿颯爽的顧凝兮,美眸平視,古井不波,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氣
質,彷彿漠視一切,縱使是這些沙場百戰之將,在面對顧凝兮的時候,也是絲毫
不敢小覷。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縱使是他們,也禁不住的生出敬重之意,
尤其是當顧凝兮在指揮西軍訓練的時候,言簡意賅,充滿著殺伐決斷的果敢,充
滿一個為將者應具備的所有素質,西軍營起初並不服氣一個女子來教他們,但看
在是張將軍的大夫人面子上,他們也就沒說什麼,可是很快,獨特而系統、完整
而全面的訓練方法,讓他們心悅誠服,對於不遵守軍紀或是懈怠的士兵,顧凝兮
也不用執法隊,直接就挑翻了他們,往往下手之迅捷、姿態之強硬,令人瞠目結
舌。要知道,顧凝兮在近身格鬥方面,和張超群也是一個級數的,她擔任特工第
九組組長,不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國防部長,而是她有那個資格。

  鹿門山,蒙古軍營。旌旗招展,蒙古重騎整齊列陣,彪悍而肅殺,人如風,
馬如龍,數萬騎兵排列開來,這種氣勢,也就只有古代冷兵器時代才有,漫山遍
野的人,刀槍如林,任何一個人置身於此,都會生出一股無力感和渺小的感覺。
能讓忽必烈擺下這等陣仗來,也就只有張超群了。

  「我草!忽必烈還真他嬤的看得起老子!」

  張超群遠遠的就望見這壯觀的一幕,恨恨的罵道。罵歸罵,但張超群心中的
確還是被震撼了一下,幾次和蒙古軍作戰的時候,都是以一人之力作垂死掙扎,
殺敵雖多,卻還從未如眼前這般全面的觀看古代騎兵的壯觀景象,遊牧民族對控
馬技術的精通嫻熟,僅僅從這屹立不動的戰陣就可以看出來,數萬匹戰馬在一起
,只不過偶爾嘶鳴數聲,軍容之盛,令張超群感到一陣陣的心悸,之前他雖是仗
著專業的搏殺技巧、高強的武功和蒙古軍隊周旋過幾次,也是殺敵無數,但他自
己心中也明白,他所殺的,只不過是蒙古的附屬國士兵和蒙古的雜牌軍,真正的
蒙古精銳--他們的騎兵,自己根本就還沒有正式接觸,當他正面迎著這支彪悍的
軍隊時,心中竟是起了一絲挫敗感。

  但,心志堅定的張超群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昂然目視這壯觀的騎兵,就是
這樣一支半人半獸的侵略者,毀滅了中原的漢人文明。宋朝是中國歷史上資本主
義制度萌芽的雛形,宋朝的經濟實力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數一數二的,其原因是
重視商業貿易。如果宋朝不滅亡,它就會發展經濟,加上其先進的文化、科技。
而進行大量貿易往來離不開強大的軍隊,因此宋朝可能會加大軍事建設來維護自
己的商業。如此,我們可以推斷:宋朝不滅亡,中國可能很早就走上資本主義道
路,成為第一個資本主義國家,中國的歷史,將會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不錯
,也許這個推論太過主觀意識,但,憑藉著宋朝領先世界五百年以上的先進文明
,縱使是受到一些阻礙,也決計不會造成太大的變數,而,正是元朝的建立,他
們完全扼殺了文明,不錯,所有在晚清時代第一次鴉片戰爭之後的外國列強都應
該感謝蒙古人,正是由於蒙古人的這次毀滅性的侵略,令他們在清末能夠對中國
肆意的掠奪財富,肆意的侵佔土地,日本的明治維新,推動了日本社會的進步,
使之擺脫了民族危機,從此走上了發展資本主義道路,成為亞洲第一強國,但日
本能成為亞洲第一強國的重要原因,就是向中國輸出了經濟危機,從中國獲得了
大量的財富。他們難道不應該感謝這個令中國文明倒退了幾百年的遊牧民族?

  人和獸的區別,就在這裡得到了最恰當的體現,每一個朝代的更替,都是一
次進步,但向來都把自己定位於外來者和掠奪者的蒙古人和滿清,卻是親手在製
造扼殺文明的病毒,中國人在後世被外國肆無忌憚的侵略和侮辱,在後世受到外
國人的歧視,罪魁禍首,就是面前這些人造成的。這些侵略者們從未把自己當作
中國人,他們的歷史,也從未有過中國這個概念,也就只有那些數典忘祖的史學
家才會把元朝這樣一個朝代當作中國的歷史,其實,人家蒙古人從未這樣認為過
。張超群想不通,為什麼要把屠殺了六千萬宋朝人的劊子手建立的朝代當作自己
的祖宗?為什麼認為那個所謂的成吉思汗是屬於中國的歷史英雄?一個侵略者、
一個殺人魔王、一個戰爭機器,竟然能被稱為英雄?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個野狗一
樣的牲口曾經橫掃歐亞?難道中國人自己沒有這樣「輝煌」的戰績的英雄,就要
把這個侵略者當祖宗來以此向外國人炫耀說:看,這是我們中國的英雄,他曾經
擁有世界上歷史上最遼闊的疆域。

  張超群想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質問,侵略者能奉為祖宗,那麼,假設日本侵略
中國成功,數百年後的中國歷史學家是否也會把日本的某個標誌性人物奉為祖宗
呢?如果這樣還不足夠,那就再假設一下,日本不但侵略了中國,再把整個亞洲
都納入了版圖,這樣的「豐功偉績」夠不夠?

  歷史之所以是歷史,是因為歷史過去了,一個久遠的年代發生的事,並不能
當作沒有發生過,那些奴性的史學家們,請你們正視一下,你們的祖宗成吉思汗
,曾經想把所有的漢人都殺光,讓整個中原成為你們的祖宗們的牧場,後來因為
一個契丹人耶律楚材的建議,這才挽回了漢人從歷史上消失的厄運,你們險些就
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你們狠心的祖宗可真是個英雄啊!

  心潮翻湧之際,張超群已經策馬來到軍陣之前,但對方並沒有要讓開一條路
的意思,只是一動不動的矗立著,前方一眾騎兵,面無表情,只是瞧著隻身而來
的張超群,這樣的一支雄兵,在不動如山的陣勢下,確實是無比震撼的,張超群
不知道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還是會真的趁此機會取了自己無比寶貴的性命
,他武功雖強,卻也沒有狂妄到自認為能在這數萬鐵騎的攻擊下全身而退,但他
的性子,絕不會因此而墮了自己的威風。

  「讓開!」

  張超群大聲喝道。這一喝,猶如舌綻春雷,蒙古騎士依然沒有任何動作,但
他們的坐騎卻是驚嘶起來,有的已經不安的掙扎,雖然依舊沒有讓路的意思,不
過,那肅殺的氣勢卻讓張超群給破壞了許多,張超群傲然的瞧著他們,再次發聲
:「素聞蒙古人以勇士自居,今日陳兵數萬,列陣以待,不知道是否怕了我張超
群!」

  他真氣充沛,以氣開聲,聲勢驚人,那些騎士均是色變。

  「讓開!」

  一個同樣猶如驚雷般的大嗓門從軍陣中傳來,騎士們整齊有序的扯動韁繩,
極為靈巧嫻熟的分了開來,一匹決計不是蒙古馬的高大神駿的黑馬上端坐著個巨
漢,手中倒提著一把長刀,緩步行來,那巨漢生得皮膚黑炭似的,恐怕有一米九
的身高,塊頭健碩,那把刀也不是帶著弧形利於劈砍的蒙古刀,而是一把加長版
,那刀的份量顯然不輕。

  「你就是張超群?」

  這巨漢俯視著張超群,瞇著眼問道。

  從這人起先的一聲大喝可以辨出,他只是個普通人,不過,這廝的塊頭和造
型,的確很有視覺效果。張超群見這人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不由得好笑,應道
:「怎麼?你認識張某?」

  巨漢手腕一抖,刀尖直指張超群,道:「聽說你很了不起,單槍匹馬闖陣擒
拿我二哥,我要跟你比試!」

  二哥?忽必烈的弟弟?有沒有搞錯,這人黑得跟碳素墨水似的,那年紀,怎
麼看都比忽必烈大至少四五歲,這個,就是歷史上曾和忽必烈爭奪汗位的阿里不
哥?

  「你是阿里不哥?」

  張超群問道。

  這黑乎乎的巨漢詫異道:「你認得我?」

  果然是他!這可真是龍生九子,各有千秋了,就他長成這樣,饒是超群哥不
是算命先生,也不覺得他有皇帝相,無怪最後失敗了。

  張超群淡淡的笑道:「你大哥蒙哥我也認識,你們家我認得的人多了,你要
跟我比試?你聽過我的名頭,也敢跟我挑戰,可見你們蒙古人裡面,還是有英雄
的,我向來敬重英雄,你算一個。」

  這巨漢阿里不哥像是聽不出他話中的譏諷之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道:「
算你有些眼光!那就來打一場罷,你能擒拿我二哥,也不是廢物!接刀!」

  阿里不哥吼了一聲,雙腿一夾馬腹,就朝張超群衝去,那把長刀高舉起來,
勢如破竹的向張超群劈去。

  張超群本想用彈指神通解決戰鬥,但轉念間,立刻想到,這人是忽必烈有力
的競爭者,說不定能起到分化他們哥倆的作用,遂放棄了取巧,雙足同時一踢馬
鐙,刀光一閃,迎了上去。

  「噹!」

  的一聲,張超群手腕震得略感酥麻,兩刀相加,阿里不哥雖是力大,卻如何
抵擋得住張超群的渾厚內力,虎口立時崩裂,長刀脫手,斜著飛了出去。張超群
心中一動,手一鬆,也將自己的刀晃了出去,張超群瞧著面色煞白的阿里不哥驚
道:「蒙古人之中,竟也有這等勇士?」



第390章 與姐妹花重逢

  阿里不哥見他身型單薄,但卻如此神力驚人,不由得大驚,卻又見他也被自
己震得兵器脫手,又覺此人不過如此,怎麼可能如他們所形容的那樣力敵萬軍呢
?這阿里不哥雖然五大三粗,卻也不是蠢貨,細一端詳,發現他面色古井不波,
那一臉的驚訝表情也顯得甚是牽強,細思之下,知道他這是不願削了自己顏面,
心中頓時對張超群生出幾分好感,朗聲笑道:「本王極少來南邊,早就聽說南邊
的宋國人傑地靈,文人雅士多不勝數,但終歸以讀書人居多,沒想到宋國還有張
將軍這樣的豪傑猛將!如果張將軍願意效忠本王,本王一定重用!」

  這阿里不哥雙目之中毫不掩飾自己對張超群的欣賞,充滿希冀的瞧著他。張
超群覺得這個黑大個長得這麼磕磣,居然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不禁有些驚異。

  「阿里不哥,哈哈哈,承蒙你看得起我張超群,多謝你了,不過,你的二哥
忽必烈想招攬我,我也沒答應,如果我今天應了你,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豈不受
我影響了麼?」

  阿里不哥豪爽的揮了揮手,朗聲笑道:「我二哥不會介意的,我保證,張將
軍幫我,和幫他,不都是一樣麼?」

  張超群淡然一笑,本想再挑撥一下,不過這廝看似粗豪、沒有機心,但張超
群卻有種奇怪的感覺,歷史上的這個阿里不哥,此時並不應該在襄陽出現,當蒙
哥和忽必烈領軍征伐宋朝的時候,他在蒙古首都哈勒和林留守,並統帥整個漠北
的蒙古軍,處理國事,一個能夠掌管軍政大權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魯莽武夫?
而且,在歷史上當蒙哥在四川合州戰死之後,他立刻召集西北諸王的忽裡勒台,
宣佈為大汗,控制了蒙古本部和察哈台、窩闊台兀魯思的封地,這是個非常擅長
抓住時機的人,張超群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廝絕不簡單。

  「阿里不哥,我雖然和你有種一見投緣的感覺,但也請你尊重一下張某,你
和你二哥是蒙古人,我是宋人,蒙古正在攻打我們大宋,你認為張某是一個賣國
投敵的小人麼?蒙古人敬重的是勇士,我如果投靠了你們,你們豈不是將我張超
群瞧輕了?」

  阿里不哥笑道:「張將軍多慮了,你若肯來助本王,本王歡喜還來不及,怎
會看輕?」

  「今時蒙古強大,我便投靠蒙古,他日契丹強大,我又投靠契丹麼?張某最
瞧不起反覆無常,沒有風骨的小人。再說了,張某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只能屈居人
下的人,我現在能直呼你的名字,若真向你效忠,豈不是比你矮了一截?」

  阿里不哥道:「若是張將軍不嫌我粗魯,我阿里不哥願和你結為安答,你永
遠都可以叫我阿里不哥,榮華富貴,我阿里不哥願與安答共享!」

  他這話說得極是認真,真誠之意盡顯。說到這裡時,從那匹高大的黑馬上跳
了下來,步伐穩定,似乎是踩著固定的節奏,張超群心中微微有些忌憚,在他的
印象裡,有幾個歷史人物就是跟他這樣走路的,大步流星,每一步都擁有著完全
一樣的節奏和間距,城府和堅忍的程度,得以彰顯。

  我擦擦你個球球,跟老子玩劉備劉大耳那一套?你丫的也太小覷老子的智商
了。

  「哈哈哈,阿里不哥,我喜歡你的豪爽!能和蒙古大草原上的英雄結為安答
,是我的榮幸,不過,現在還不行,如今令兄侵略我的國家,屠戮我的同胞,但
凡還有一點良知的人,都不可能和侵略者有任何交集,你也不希望我背負千古罵
名吧?」

  阿里不哥面色一變,正要說話,忽聽號角聲響起,蒙古鐵騎紛紛退讓,一隊
十餘人的金甲騎士簇擁著忽必烈飛馳而來,張超群敏銳的注意到,當忽必烈出現
的一霎,阿里不哥的眉頭微微一皺。

  那一隊金甲騎士騎術極佳,身上穿著的鎧甲也極其精良,即便是以宋朝的富
有,也絕不會給普通的騎兵配備這樣昂貴的裝備,而且,連馬身上也用甲片包住
了重要部位,僅僅只是十餘騎,人強馬健,疾速奔行下,黃塵如龍,在奔行到近
處時,竟也不勒馬停下,那氣勢,像是要直接將張超群給撞翻似的,若非身旁就
站著屹立不動的阿里不哥,張超群肯定閃避。

  儘管他知道這十幾個金甲騎士不會真的撞過來,這只是忽必烈那廝想挫一挫
自己的銳氣,但置身當場,蹄聲如雷,張牙舞爪的鐵甲重騎,就好像坦克一樣衝
過來,張超群也是心跳加速,但他不願墮了自己的威風,臉上沒有任何的一絲表
情,只是含笑瞧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周圍的數萬騎兵全都屏住了呼吸。

  沒有任何要停止的跡象!十米、八米、六米……四米、三米……我草你忽必
烈現在的將來的所有的老婆!我草你爺爺鐵木真的菊花!張超群臉上依舊沒有一
絲一毫的變化,但心裡卻像是煮沸的皮蛋瘦肉粥,翻滾著!終於在那一霎,阿里
不哥沒有能夠保持住鎮定,往後疾速退了幾步,就在阿里不哥退到第四步的一瞬
間,戰馬陡然停住,馬蹄高高抬起,發出淒厲的嘶鳴聲,而當張超群面前的一匹
戰馬抬起前蹄時,距離,連半米也沒有!

  好厲害的騎術!

  張超群歎了一聲,脊背冷汗流淌,他嬤的,就知道你是在給老子下馬威,老
子能輸給你?

  阿里不哥拍掌讚道:「好!好膽色!張將軍果然了得!佩服,佩服!」

  超群哥淡淡的一笑,騷包得雲淡風輕,「謙遜」的道:「過獎了,這算不得
什麼,因為張某知道,忽必烈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絕不會用這種卑劣下作的手
段來對付張某。」

  「哈哈哈哈……知我者,張超群也!」

  忽必烈放聲大笑,揮一揮手,金甲騎士輕扯韁繩,分左右兩邊退開,忽必烈
穿著一身蒙古王公特有的華服,卻沒有佩帶金銀之類的裝飾物,雙耳戴了一對精
緻的耳環,翻身下馬,迎向張超群,道:「張兄弟,宴席已經設在本王營帳前,
請!」

  請你老嬤!張超群心中問候了忽必烈的老娘唆魯禾帖尼一聲,轉身迎向自己
的坐騎走去,在還距離四五步時,足尖一蹬,真氣上湧,身體憑空躍起足有三米
高度時,施展梯雲縱,在半空中旋轉身形,極其花俏而又乾脆利落的翻轉方向,
穩穩當當的坐在馬鞍上。坐騎受力,馬頸高揚,四蹄微微錯開半步,長聲嘶鳴。


  蒙古騎兵們登時被這眼花繚亂的輕功震懾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隨即爆發
出海嘯般的喝彩聲。

  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也是瞧得心蕩神馳,尤其是阿里不哥,眼瞧著張超群時,
那份熾熱,簡直就像劉禪看到諸葛亮一樣。超群哥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請!」

  他雙腳一夾馬腹,頗為「飄逸」的躥了出去。

  騷包!騷包!超群哥非常滿意剛才那些韃子的表現,看到他們被震撼的模樣
,比來了一次高潮還他嬤的過癮。尤其是在數萬蒙古騎兵中穿行而過的時候,張
超群隱約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在檢閱部隊一樣。……

  張超群胸中一震,遠遠的,就見星羅棋布的軍帳區域,空出一大片來,鋪了
地毯,擺著幾張蒙古式的桌子,上面菜餚堆積如山,而桌前,赫然只坐著兩人,
遠遠望去,一黃一紫,那不是小魚小雁還能有誰?

  攥緊了馬韁,張超群縱馬奔行,行到近前,勒韁下馬,快步上前,口中叫道
:「小魚!小雁!」

  小魚小雁同時驚恐的站了起來,互牽著手,往後退去,小魚喝道:「你要做
什麼!你別過來!」

  張超群一愣,方才醒悟過來,他在穿越到神雕世界之後,年齡和外形都改變
了許多,她們不認得自己也實屬平常。他見到小魚小雁安然無恙,心懷寬慰,眼
珠兒一轉,道:「你們倆長得還不錯,就跟本公子回家吧,反正你們要找的張超
群已經收了本公子三千兩銀子啦,他把你們賣給本公子了,走吧!」

  小魚小雁如遭雷擊,小雁厲聲喝道:「休想騙我們!我們的公子絕不會賣掉
我們的!」

  張超群嘻嘻一笑,道:「你們不信麼?他什麼都跟本公子說了。」

  指著小魚道:「你是姐姐。」

  又指著小雁道:「你是妹妹。我說得沒錯吧?姐姐是左邊臉上有酒窩,妹妹
是右邊臉上有酒窩。」

  小雁瞪著他,道:「你知道又如何?我才不信公子捨得賣我們!」

  眼圈兒卻是泛紅。

  小魚道:「妹妹,你別信他,他是騙人的。公子不會賣我們。」

  張超群笑道:「我說兩位小妞,你們的公子錢都收了,沒辦法,今天你們不
跟我走也不行了。」

  說著往前走了兩步,姐妹花愈發驚慌,眼見周圍全是蒙古士兵,她們腳也軟
了,小雁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張超群心疼不已,忙道:「好了好了,不跟你
們玩了,連我都不認識,該打屁股!小雁快過來,讓我看看有沒有摔壞。」

  二女仍是不信,張超群一翻白眼,道:「真不認識我了?那你們認識芷若吧
?認識小西小鳳吧?認識嫣然姐吧?敏君呢?」

  小雁驚喜道:「真的是公子啊!」

  小魚道:「別上當,說不定這人認得她們,特意來詐我們。」

  小雁聽姐姐一說,也是有些疑心了,沖超群哥道:「我來問你,你說我們是
在哪裡認識的?你說得出,那我們就信了。」

  張超群微笑一聲,道:「我們是在崑崙山三聖坳的怡……那個什麼地方,何
太沖何掌門穿針引線的,當時你們兩姐妹還跳了舞,後來,何掌門出錢……」

  小魚小雁見他說得這般詳細,哪裡還不知道他就是張超群他們的公子了,小
魚小雁珠淚滾滾,如乳燕投林般向張超群撲來,一左一右,視千軍萬馬如無物,
只顧往超群哥的懷中鑽……




第391章 酒中仙

  「張兄弟,請坐。」

  忽必烈笑著邀請張超群坐下,十幾個蒙軍將領也應邀入席,連瀟湘子、尼摩
星等招賢館的西域武林人物也坐入席中,阿里不哥與忽必烈同坐一席。

  小魚小雁跟著張超群坐一桌,一左一右陪在存錢罐身旁,笑顏如花,二女長
得一模一樣,微笑時,梨渦淺笑,說不出的可愛,令人賞心悅目。

  「給我們尊貴的客人倒上一碗阿日裡。」

  忽必烈笑道,十幾個蒙古士兵換上普通的蒙古服裝,一齊斟酒,忽必烈先舉
起自己的酒碗,來了一個通敬,張超群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他卻不知蒙古人的
習慣,卻不是一口氣喝乾就是豪爽的,阿日裡就是奶酒的意思,這種酒入口覺得
酒力不大,但後勁卻足,喝三四碗時就會頭暈,再喝兩碗下去,一般人便要大醉
,張超群見小魚小雁只是看著自己,並不吃喝,也不勉強她們,吃喝了一陣,阿
里不哥道:「張將軍,你酒量不錯,宋人之中,我最敬佩你,力氣大,酒量大,
來,我敬你!」

  張超群舉起碗來,咕咚咕咚的又是一飲而盡,瞧得一旁斟酒的侍從瞠目結舌
。阿里不哥本來只飲半碗就停了下來,見他哈了一口氣,一抹嘴,將那空了的碗
衝自己一照,也是一仰脖子,將剩下半碗酒喝得涓滴不剩。嗯,

  「哈哈,就是這樣了,男人大丈夫,別作娘們樣兒,喝酒嘛,就要大口喝,
喝得越多,越男人!大家一起喝!瀟湘子,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我都喝了五碗
了,你那一碗還在磨磨蹭蹭,別讓兩位王爺瞧你不起!喝!」

  張超群哈哈大笑,沖身後的侍從大叫:「倒酒倒酒!」

  忽必烈是知道張超群酒量的,倒也不怎麼奇怪,阿里不哥卻是張口結舌,張
超群酒到必喝光,灌得一肚皮的酒水,滿面紅光,足足喝下十碗,在座的蒙古諸
將一個個面孔漲紅,東倒西歪,沒有一個能喝得贏他的。張超群放聲大笑:「張
某總聽說蒙古人豪放不羈,不論打架還是喝酒,都是英雄,沒想到這麼不濟事,
打架打不過我,喝酒也喝不過我麼?」

  眾將皆怒,這麼囂張的宋人,他們還是首次得見。一個萬夫長揪著自己鬍子
,大聲叫道:「發裡胡跟你喝!」

  他舉起面前的大碗,腳步微有踉蹌,站了起來,一口氣喝了乾淨,這個發裡
胡黃發碧眼,滿腮虯髯,喝得也算快極,只不過酒水從他鬍鬚上直流下來,口中
說得豪氣干雲,實則狡猾得很。張超群也不去戳破,端起了碗來,一口都沒有灑
出來,頃刻間喝光。

  這個發裡胡倒也算是酒量極宏,一連又喝了五碗,這才站立不穩,一屁股坐
在了地毯上。

  小魚小雁見他豪情蓋天,一碗一碗的喝了下去,竟是毫無醉意,不禁自豪,
只是她們卻不知,張超群的鞋底早已濕透,酒水滲透鞋面,被地毯吸乾。

  見發裡胡倒下,張超群目光轉向阿里不哥,挑釁道:「阿里不哥,蒙古人裡
面,張某向來不佩服誰,但張某與你卻一見如故,我們宋人有個習慣,遇到好友
,就要放開懷抱,一醉方休,來,我們接著喝!」

  阿里不哥面露欣喜之色,道:「好,我知道你們宋人有句話叫酒逢知己千杯
少,來,今日不醉不休!」

  張超群哈哈一笑,接過剛剛倒滿的酒,仰頭便干,只是他眼角餘光卻是向忽
必烈瞥了一眼,果然,忽必烈露出一絲不虞之色,張超群嘴角淡然一笑,道:「
王爺你先前受了傷,張某就不跟你喝了。」

  忽必烈朗聲笑道:「不礙事,不礙事,只是破了些皮,受了些驚嚇而已。」


  張超群微微一笑,很快,張超群又將阿里不哥給干趴下了,見喝得差不多了
,席間眾人個個酒意醺醺,沖忽必烈一抱拳,道:「王爺,多謝你替我照看我這
兩個夫人,還有多謝你今天的慇勤款待,天色不早,張某這就要告辭了!」

  他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的站了起來。

  忽必烈微一皺眉,從不遠處走來一人,陰惻惻的笑道:「張將軍,既然來了
,何不多留數日。」

  張超群冷笑一聲,轉頭瞧了那人一眼,認出他來,是上次去襄陽充當使者的
郝經,道:「多留數日?待你們攻破襄陽再回去?」

  轉頭向忽必烈道:「王爺,既然說到這裡了,那就聊聊吧。」

  忽必烈目露精光,溫言道:「張兄弟,熟知本王的人都知道,本王從未這般
重視一個人,你是唯一一個,本王今日舊事重提,張兄弟可願意追隨本王?」

  追隨你老媽!這樣一個殘暴的遊牧民族,居然要老子堂堂的中華好男兒追隨
你?蒙古人侵略宋朝,屠殺了六千萬宋人;在他們的統治下,漢人位於蒙古人、
色目人、北地漢人之後的第四等最低等的民族;蒙古人統治的時候,漢人連姓名
都不能有,只能以出生日子來命名;漢人娶親,新娘子的初夜必須先給蒙古人享
用,當時的漢人不願失去漢人血統,生下的頭胎都是直接摔死,虎毒不食子,他
們這樣做,哪個心裡頭不是在滴血?但他們鐵骨錚錚,寧願用刀子剜割自己的心
,也不願被蒙古人的種族滅絕手段同化。這樣一個殘暴的民族,凡是還有一丁點
良知的人也不會跟他們穿一條褲衩,更何況是張超群。

  張超群淡淡的一笑,道:「多謝王爺的重視,我這次來赴會,可不是來投靠
你的,我是宋人,不是蒙古人,這麼說吧,你若答應在你有生之年絕不踏足宋地
,不發一兵一卒對我大宋動刀兵,我就答應投靠你,你若想打歐洲,想打其他地
方,我可以助你,你覺得如何?」

  忽必烈哈哈笑道:「張兄弟你真會說笑話,你真的以為自己武功高得能勝過
我這千軍萬馬麼?只要本王一聲令下,我的勇士將會把你踏成肉泥!」

  緩了一緩,接著道:「這樣吧,我也曉得你為難,不願背棄自己的家國,不
如本王先禮聘張兄弟你做官,黃金珠寶,任由你挑,你帶著你的夫人們去哈勒和
林,散心也好,定居也罷,你不插手本王攻宋,也就不會為難了,待本王統一宋
國,到時候咱們就都是一家人了,你願意跟我征戰天下亦可,你願意在朝為官亦
可,本王還可以向可汗替你索要封地,我們蒙古帝國,萬里無疆,你想要哪裡,
就把哪裡分封給張兄弟你,如何?」

  「哈哈哈……忽必烈,你可真是夠大手筆的,不過,這樣也不錯,你說我要
什麼地方作封地都可以,那我就要長江以南的宋朝全境。」

  「張超群!你!」

  忽必烈怒喝道。

  「別動怒,你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擺譜。」

  張超群微微笑著,轉頭在略帶驚慌的小雁臉上捏了一把,從背上解下M99狙
擊步槍,在眾目睽睽之下熟練的打開保險,子彈早已上膛,通過瞄準鏡,沖忽必
烈瞄去,嘴裡突然叫了一聲:「?!」

  隨即哈哈大笑,見忽必烈一點反應也沒有,張超群心中生出奇異的感覺,只
要自己手指頭輕輕一扣扳機,這個將來的元世祖,今天就徹底拜拜了。遺憾吶,
這個人現在還殺不得,若是殺了他,十有八九會遭到蒙古人的報復,阿離、敏敏
、楊不悔她們全部的資料都在他們手裡……

  就在張超群取出狙擊步槍的時候,他忽然心中一動,腦中猶如電光火石般一
閃,脫口道:「忽必烈,我有一筆生意要跟你私下裡談!」

  忽必烈一怔,問道:「生意?私下談?你要談什麼?」

  張超群臉上笑得跟花兒似的,道:「我要談的,你絕對會非常感興趣,你難
道怕我會趁機向你下手麼?」

  他離席轉身,向郝經喝道:「給我和你們王爺牽馬來!」

  郝經遲疑,望向忽必烈,忽必烈躊躇片刻,道:「伯常,叫他們牽兩匹馬來
。」

  儘管是敵非友,張超群還是頗為欣賞這廝的膽量的,點了點頭,忽必烈也離
席走了過來,張超群指著小魚小雁道:「忽必烈,勞煩你再替我照看一下我的夫
人。」……

  這次張超群沒有耍帥,而是老老實實的上了馬,兩人並騎而出,自然並無一
人敢阻攔,疾馳一陣,張超群見四周空曠,喊了一聲,和忽必烈在鹿門山腳停了
下來,兩人並未下馬,忽必烈問道:「張兄弟,為何帶本王來這裡?」

  張超群見他面色不變,倒是很好奇,問道:「談正事之前,我想問你一下,
我的武功你也知道一些,一百個你這樣的,我也能毫不費力格殺,我邀你過來這
無人之地,你竟一點也不怕我會出手麼?」

  忽必烈微笑道:「你還不敢殺我。」

  「你這麼肯定?」

  忽必烈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你的那些夫人雖然不是都在我手裡,
但我若是出了意外,小魚小雁兩姐妹斷然會斃命於此,而且其他人,也將會被我
的人報復,你不會這麼魯莽,而且,你若要殺我,上回在襄陽城外,你就能在兩
軍陣前做到了,何必等到今日?」

  「哈哈,沒想到王爺的心目中,我張超群的評價還是很高的嘛!是了,我不
會傷你,的確是因為有把柄在你手裡。好了,不說這些廢話,我想問你,為什麼
你四弟阿里不哥會在這裡?他是你們兄弟之中最年幼的,按照你們蒙古風俗,繼
承汗位都是由幼子來繼承的,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哈勒和林掌管軍政才對,怎
麼好好的會到這裡來?」

  忽必烈道:「哈勒和林有我額赫坐鎮,生不出亂子,我四弟過來這裡協助我
……」

  他本想說協助他攻打南宋,但因為張超群是宋人,便避忌了。

  「額赫?」

  張超群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你是說你母親吧!」

  忽必烈點頭,道:「是的,張兄弟,你問完了,該你說了。」

  張超群笑著一揚手中的狙擊步槍,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第392章 大事初定

  忽必烈見他手中的狙擊步槍造型奇特,從所未見,問道:「這是什麼?」

  張超群微微一笑,指向遠處從軍營方向出來巡邏的輕騎斥候,道:「王爺不
介意損失一個士兵吧?」

  那隊斥候距此極遠,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身影,忽必烈不解其意,道:「張
兄弟意欲何為?」

  笑了一聲,張超群下了馬來,端立不動,抬臂舉槍,叫了聲:「王爺看仔細
!」

  一聲清脆的槍響,就見那名斥候應聲墜馬。忽必烈心頭猛地跳漏了半拍。張
超群收槍,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幾年沒摸這玩意兒,還不賴,沒丟本大爺金
牌特工及槍王之王的名頭。

  飛身,上馬,張超群道:「王爺跟我來。」

  那一隊十人的斥候們突遭驚變,個個目瞪口呆,見同伴動也不動的倒在地上
,而腦袋卻是像西瓜一般爆開,紅的白的,一塌糊塗,有幾個已經腹中翻江倒海
,幾欲嘔吐。張超群和忽必烈聯袂趕到,斥候們認得忽必烈,一齊下馬行禮。

  忽必烈見那墜馬者死狀極慘,不由得駭然,驚聲問道:「張兄弟,你那是什
麼暗器,竟有如此威力!」

  張超群笑道:「王爺忘了自己數日之前,是怎麼受傷從襄陽城外退兵的麼?


  忽必烈心頭突突亂跳,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那天當真是死裡逃生了,他駭然
的望著那個腦袋被打爛的斥候,作聲不得,張超群一揮手,向那些斥候道:「你
們幾個,把這位兄弟就地掩埋。」

  斥候們不認得他,但見他和王爺在一起,只道是軍中的將官,一齊應命,刀
挖手掘,不多時,已挖了個坑出來,將屍體投入進去,鏟土填埋,張超群忽然躍
下馬來,猛地出掌拍向一人,事出突然,那人根本無暇反應,被一掌拍中胸口,
骨骼斷裂,死於當場,張超群拳打足踢,使出格鬥術中的招數來,這些斥候在轉
眼間便被他一一格斃,乾脆利落。

  忽必烈驚怒交集,大聲喝道:「你幹什麼!」

  干丫老嬤,老子都幹完了,還問個球球,張超群笑道:「王爺不必驚怒,我
這麼做自然是有道理的。」

  他見遠處蒙古軍營中又有斥候往這邊來,道:「這裡不須理會了,王爺你跟
我來,咱們該談正事了。」

  忽必烈見他舉止怪異,疑惑不解,躊躇片刻,仍是跟著他疾馳而去。約莫出
了兩里多路,張超群才扯了韁繩,將馬速減緩,待忽必烈趕到時,說道:「王爺
,你可知道為何我要殺了那隊斥候滅口麼?」

  不等忽必烈答話,又道:「接下來,我要跟王爺你談的事,就跟這有關了。


  忽必烈道:「你說。」

  張超群道:「我這件兵器的威力和射程你也看到了,再加上我的武功,若是
在百萬軍中取人性命,一點也不難。」

  頓了一頓,微笑道:「你和蒙哥、阿里不哥是兄弟,我在想,假若此次南征
蒙哥可汗意外陣亡,蒙古帝國的汗位,該由誰來繼承?」

  忽必烈濃眉一挑,沉聲道:「意外?陣亡?你在說什麼?」

  張超群道:「忽必烈,你是明白人,你知道我的意思。」

  忽必烈道:「你……說下去。」

  「哈哈,你這叫作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想,蒙哥是你兄長,驍勇善戰,又正
當盛年,他擔任蒙古帝國的大汗,少說也得坐三十年的江山吧,你忽必烈與他年
紀相若,等他死了,你也老了,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坐上那個位置?」

  「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坐大汗的位子了?」

  忽必烈又驚又怒,心中狂跳起來,張超群的話,正說中了他的心事啊!

  張超群不但知道他的野心,更知道他的生平,歷史上的蒙哥在四川合州戰死
,還有一說,是因為四川境內爆發了瘟疫,疫癘流行,兵士多病死,蒙哥也染疾
身亡。消息傳到忽必烈處,他仍揮軍自陽邏堡渡長江,圍困鄂州,並率軍接應從
雲南北上的兀良合台軍。隨後,得悉留守漠北的阿里不哥擅自徵兵圖謀汗位,忽
必烈立即採納郝經的獻計,與宋約和,急速揮軍北返燕京,並指揮軍隊與其弟爭
奪汗位。本來,按照幼子繼承父親家業的蒙古風俗,阿里不哥繼承汗位並沒有什
麼爭議,但忽必烈不願屈居人下,趁弟弟立足未穩,領兵攻打,並最終獲得了勝
利,囚禁了阿里不哥。這樣的人,會沒有野心?打死超群哥也不信啊!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是麼?王爺你真的對蒙古大汗的位子沒有興趣?那
看樣子我是找錯人了,我想我應該去找阿里不哥談這件事了,只要我張超群幫他
解決了蒙哥,他就順理成章當上新的蒙古可汗,作為交換條件,宋蒙停戰,止息
兵戈,想必他也是肯的,區區南宋一隅之地,比起幅員遼闊的蒙古國土,實在算
不得什麼,我和阿里不哥也算是投緣,他肯定不會拒絕我送給他這麼好的禮物,
我再順便把你這個威脅也一併解決掉,他就更加沒有任何的障礙了,哈哈哈,蒙
古帝國新任可汗阿里不哥,這可好了,我跟你四弟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張超群眼中迸射出凌厲光芒,逼視忽必烈,像是要把他從內到外看透,甚至
,連M99狙擊步槍也有意無意的對準了他。

  忽必烈臉上陰晴不定,良久不語,張超群也不去催促,只是靜靜等待,他相
信,這樣的利誘,忽必烈實在沒有理由會拒絕,不然,歷史上當蒙哥陣亡,他也
就不會急忙領軍回師跟他同胞弟弟爭奪汗位了。忽必烈是什麼人,這個時代的人
或許不甚清楚,他張超群卻是瞭如指掌的。

  良久,忽必烈眼中精芒大盛,道:「張兄弟,你可有把握?」

  成了!這廝終究是個梟雄,抵不住蒙古大汗寶座的誘惑,與征服天下、萬乘
之尊相比,弒殺兄弟又算得什麼?他若心有不忍的話,也就不是忽必烈了。

  「王爺……忽必烈汗放心,千步之外取人首級,易如反掌!」

  忽必烈咬牙道:「好!若我忽必烈坐上汗位,終生不向宋國興兵!長生天見
證!」

  張超群心中雀躍,丫丫的,還是被本大爺改變了歷史了!這個歷史上的重要
轉機,只是在自己靈光一閃之間抓住了。若有幾十年的發展時間,宋朝將會更加
強大,就他嬤的不信了,幾十年枕兵待戈、厲兵秣馬,就算還叉叉不過蒙古,那
就往日本、琉球、馬六甲發展,先奪取海外,發展航海業,將大航海時代提前兩
三百年,到時候,大宋成為世界上最富有最強大的國家,反過來干死韃子。張超
群越想越是得意,他更想到,即便是將來忽必烈的後代不遵守承諾來攻打大宋,
到時候也能遷徙到琉球或者日本,避免歷史上的崖山悲劇。

  當下,他與忽必烈擊掌為誓,細細商討了一些細節之後,攜小魚小雁返回襄
陽。小魚小雁兩人並乘一騎,和張超群疾馳在回返襄陽的途中,一對姐妹花對蒙
古韃子這麼輕易放了自己感到驚訝,但現實就擺在眼前。……

  張超群不怕忽必烈食言反悔,趁自己動身前往四川刺殺蒙哥時攻打襄陽,更
加不怕忽必烈得到大汗的寶座之後翻臉不認人,他先前故意殺了那些斥候,看似
好像是滅口,但那些斥候將屍體埋得那麼淺,有心的人只要挖一挖就能發現,那
個被自己一槍爆頭的傻叉,若是被人見到的話,等自己刺殺了蒙哥時,兩相對比
,就能順籐摸瓜,水落石出。而自己跟忽必烈也曾離席許久,難道還沒會沒有人
猜到什麼?忽必烈若真敢做這種過河拆橋的事,張超群自然會把這件事捅出去,
嘿嘿,一個弒兄奪位的人,能坐得穩他的江山?

  回到襄陽時,張超群愕然發現,眾女都站在城頭上,一個個跟望夫石似的,
等著自己回去,張超群心中一暖,這才是情深意重啊,自己這麼花心,妻妾成群
,但她們卻對此毫無怨言,就算是古代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但畢竟自己可不止是
三妻四妾啊!超群哥下定決心,等此間事了隨凝兮回去現代世界,一定要帶她們
一起回去。

  還沒等他們進城,周芷若、朱九真、紀嫣然她們幾個和小魚小雁相處得久的
就一齊歡叫起來,而貼古倫、郭芙、程英她們沒見過小魚小雁的,則是一臉的驚
訝,好一對標緻的姐妹花!如花似玉,一對玉女。

  程英扯了扯郭芙的衣袖,低聲笑道:「你的相公可真是了得!」

  郭芙噘著嘴,滿臉的不高興,道:「這個壞蛋,真當自己是採花的蜜蜂麼?
這麼多女人,怎麼就累不死他?」

  程英笑道:「你又吃醋了啊?要不我去跟武修文和武敦儒說說,就說你不嫁
張超群了,在他們之中選一個當夫婿,你說可好?」

  郭芙急道:「誰要嫁他們兩兄弟了?」

  見程英似笑非笑,知道上當,不依的去呵程英的癢癢,二女咯咯嬌笑,鬧成
一團。

  黃昏,夕陽,晚霞艷麗,映襯得眾女個個人比花嬌。

  呂文德和聶斌等軍方將領見到張超群安然無恙的回來,看他身上非但沒有任
何傷痕,連血漬也沒沾上半分,無不驚訝,迫不及待的迎了張超群和二女進來,
呂文德已經破例在軍營設下了酒宴,用來給張超群洗塵。

  入席前,紀嫣然等已經將小魚小雁帶了回張府,雖然她們都是武林中人,不
講究那麼些規矩,但在軍營之中,一個個都是粗蠻漢子,她們也不便留下。

  在蒙古軍營喝飽了馬奶酒,回到襄陽,超群哥倒很是想吃一點清淡的麵條,
但盛情難卻,也只好陪著大傢伙牛飲了一番,酒過三巡,張超群便有些迫不及待
了,他是很懷念當初在三聖坳怡紅院,小魚小雁倆雙胞胎姐妹的床上功夫的,如
今大事初定,忙了這麼久,累了這麼久,今晚還不徹夜狂歡一下?心不在焉的超
群哥假裝酒力不勝,和呂文德等告辭而出,等離開軍營已遠,腳步踉蹌的超群哥
精神一振,龍行虎步的向著自家溫柔鄉狂奔而去……






第393章 知我者,郭伯母也

  回到家中時,就見眾女正圍坐在一起,而小魚小雁兩姐妹坐於中間,眉飛色
舞的講述張超群在蒙古軍營中的事,說到超群哥在酒宴上一個人喝倒了蒙古眾將
,眾人皆是拜服時,眾女正說得熱鬧,張超群來到院子裡,笑瞇瞇的瞧著大夥兒
,顧凝兮問道:「張超群,你是怎麼回來的?忽必烈怎麼肯放你回來?」

  張超群笑道:「忽必烈見我長得太帥,他自慚形穢,跟我說:普天之下,能
有張兄弟你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人絕無僅有,所以本王覺得,
若是殺你,必遭天譴,你還是帶著你的夫人回去吧。然後,我就回來了。」

  眾女一齊笑了起來,郭芙嫩蔥般的手指刮著臉蛋,道:「也不知羞,臉皮真
厚。」

  張超群見她和程英都沒有回去,立時想到了黃蓉,心中一蕩,忙問道:「你
們倆都在這裡,郭伯母一個人在家,她傷勢還沒好,家裡有沒有人照看著?」

  郭芙笑道:「沒事,我娘她好了很多,我見她氣色不錯我才和程英去城頭等
你的。」

  張超群應了一聲,心中卻是在想:先前和她那般「坦」誠相對,也不知她是
否食髓知味,可惜的是,雖然已經跟她叉叉圈圈了,但畢竟不是現實當中的郭伯
母,而是十六七歲的青澀小妞兒,也不知成熟得透了的郭伯母,會不會更加汁多
水多呢……

  「超群……」

  「超群!」

  顧凝兮連叫兩聲,超群哥反應過來,笑道:「怎麼了?」

  顧凝兮眼中閃過狐疑的神色,問道:「叫你兩聲也不理會,你在想什麼?」


  張超群處變不驚,鎮定自若的道:「我在想正事,對了,我明天就要出去一
趟,很可能要去很多天,你們在襄陽不要到處亂走,九真、青嬰、小昭、嫣然,
你們幾個的武功好些,記住照應一下大夥兒,我明天去找清淨散人,哦,還有甘
眉居的師姐妹,讓她們就近住下,以免發生什麼變故,小昭,你負責聯絡。」

  小昭問道:「公子你要去哪裡?我……我們跟你一起行不行?」

  眾女都流露出詢問的神情來。

  張超群笑道:「若是能帶你們一起去,我倒是巴不得,可是我這次出去是辦
正事,一個都不能帶,至於是什麼事,你們不要問,這件事不能說。」

  眾女無不失望。張超群心道:唉,我也算是苦命了,人家穿越我也穿越,人
家不是稱王稱霸,就是後宮佳麗三千,我卻這麼命苦,老婆是不少了,但總是打
仗,弄得老婆們都沒多少時間澆灌澆灌,唉,等此趟去四川搞定蒙哥,忽必烈就
按約定回師,他去爭他的汗位,我也就徹底解放了,到時候,一定得叫襄陽最好
的木匠「賽魯班」給咱打一張超……超級大的大床,我張超群的「戰場」可不能
太小,上一次跟凝兮、小纖、武青嬰和九真,一活動開,床就不夠大了,咱也沒
啥遠大理想和抱負,只要實現咱一夜十三郎的偉大理想就很滿足了。對,還得讓
凝兮她們做個幾十套情趣內衣,順便再做制服、女僕裝、校服、護士裝,絲襪這
東西,也是不可或缺的……

  「今天晚上,你們誰跟我一起睡的?」

  正想得high,超群哥脫口就道。

  眾女一片訝然,有的羞紅了臉,有的狠狠的瞪著超群哥,有的掩嘴偷笑,有
的翻白眼,超群哥嘿嘿笑道:「你們的老公我,明天就要走,而且還要去多日,
你們捨得不陪我麼?」

  紀嫣然笑道:「小魚小雁剛剛跟你重逢,你就把今晚留給她們姐妹倆好了。


  姐妹花被眾女圍著,嬌艷似花,含羞垂首,小手不約而同的搓著衣角,心中
千肯萬肯,嘴裡卻是不說。

  眾女雖想和張超群一起睡,但終究當著這麼多姐妹說不出口,尤其是顧凝兮
,初嘗滋味,恨不得今天能把超群哥給獨霸了,但當著人面,又怎麼說得出口?
見紀嫣然說出這話來,雖覺不滿,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也算是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了,女人多了
,暗地裡爭倒也罷了,明面上爭,就做不出來了,超群哥深諳她們內心想法,嘿
嘿一笑,今天本來是應該把小魚小雁喂個飽的,但她們在蒙古軍營裡一定過得提
心吊膽,今天好好休息才是,不過,自己明日就啟程去四川,若不溫存一下,也
對她們不住。張超群笑著走到小魚小雁身邊,將她們一左一右的摟住,志得意滿
的道:「那今天就小魚小雁陪我,良辰美景,洞房花燭,春宵值千金了,我們現
在就進房!」

  兩姐妹早已是羞得不敢抬頭見人,被超群哥拖著往房裡走去。眾女一個個瞧
著他的背影,好像打翻了葡萄酒,酸溜溜的,誰知超群哥走到門口時,回頭給了
眾女一個燦爛的笑容,擠眉弄眼的道:「老婆們,大家晚上都不許閂門。」……


  一晚上,超群哥從這間房躥到那間房,躥來躥去,當真像是一隻辛勤的小蜜
蜂,到處採花蜜。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到小魚小雁房中睡下。他倒是快樂無邊
,卻不知睡在大房裡請來的幾個丫鬟,又是徹夜難眠,免費聽了一晚上的小電影
,弄得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丫鬟們都是眼圈泛黑。

  張超群這一覺從早晨睡到午後,醒來時,聽到院子裡鶯聲燕語,起來看時,
原來是郭芙和程英帶著黃蓉搬到張府來了。這也是張超群說好的,黃蓉外傷雖已
痊癒,內傷卻沒能消除,郭芙和程英雖然都是武林中人,但畢竟是女子,住在偌
大的郭府不是很方便,兵荒馬亂的,也不安全。接到張府來,反正新院子那邊很
大,住下來也還空著七八間房。張超群穿衣起身,想到黃蓉給了自己九陰真經,
自己卻還沒有來得及研究,略感慚愧,走出來時,與黃蓉四目相對,黃蓉的目光
竟是有些躲閃,這令張超群非常意外,他本來以為,憑黃蓉的定力和閱歷,就算
是之前發生過一些事,她也能從容淡然,卻不知道她會躲避自己眼神,張超群暗
喜,一個女人若是在和男人發生了某種關係之後,還能坦然處之,那可不是什麼
好事,證明在女人心中,這男人一點位子也沒有,縱使有那麼點,也相當有限。
眼前之情形,不正是超群哥想要看到的麼?

  「郭伯母你來了,我要出門一趟,家裡就交給你了,多看著她們些,別讓她
們到處跑。」

  雖然心中有鬼,但超群哥是何等人也,歷經多少風雨的牛人一個,在表面上
照樣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黃蓉的失神也只是一霎之間,微笑道:「你放心就是,我在這裡算是她們的
長輩了,她們應該會聽我的吧。對了,你這次出門,要去多久?襄陽城外,韃子
兵臨城下,不要緊麼?」

  張超群笑道:「不妨事,我已經安排好了。郭伯母放心!」

  黃蓉眼珠兒一轉,道:「聽說昨日你去了鹿門山蒙古軍營?」

  只說了這一句話,就不再說下去了。

  張超群見她眉眼一動,隨即就說出這句話來,暗暗讚歎,唉,黃蓉就是黃蓉
,金大師筆下最有智慧的女人,果然是名不虛傳。呵呵一笑,道:「郭伯母,真
是什麼也瞞不過你。這件事事關我們大宋安危,請原諒我不能多說。」

  陪在黃蓉身旁的郭芙和程英都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郭芙歪著頭問道:「
娘,你跟超群說什麼呢?」

  黃蓉愛憐的在她秀髮上輕拂一下,像是在對郭芙又像是在對張超群說道:「
你去歸去,注意安全,芙兒和她們可都在襄陽盼著你回來。」

  「我會的。這個世上能傷得到我張超群的人,還沒生下來。」

  張超群哈哈一笑。

  黃蓉卻是沒笑,道:「過兒,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芙兒,程
英,你們不用跟來。」

  呃,郭芙都改口叫超群了,她還叫過兒,真彆扭。黃蓉向新院子那邊走去,
張超群跟了過去,忽然心中怦怦的亂跳,該不是她要對我表白吧?想想又覺得這
個可能性很低,無奈一笑,搖了搖頭。

  黃蓉在小花圃中站定,見四周無人,道:「過兒,你是不是要去四川?」

  張超群怔住了,他的確是跟老婆們都說過要出遠門,但絕對沒有說過去什麼
地方,連呂文德也沒說,黃蓉她怎麼猜到!

  黃蓉見了他表情,不用他再回答也知道答案了,道:「不用覺得奇怪我是怎
麼猜到的。你昨日去鹿門山接了兩個姑娘回來,芙兒說你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我
就猜,為什麼忽必烈不抓住這個機會,就算是他看重你,不捨得向你出手,也一
定會控制住你,等攻破襄陽或者滅宋之後,再要你歸順於他。你武功高強,或許
能跑掉,但卻不可能沒有受傷還安全的把那兩個姑娘帶了回來,如果讓外人來猜
,一定會懷疑你暗中答應了忽必烈什麼出賣大宋的條件。不過,我相信你不是那
樣的人。」

  張超群微笑道:「知我者,郭伯母也。」

  黃蓉臉色並不算太好,只是淡淡的繼續說道:「我剛才問你,襄陽城外兵臨
城下怎麼辦,你好像胸有成竹,我曾聽靖哥說過蒙古的事,忽必烈和現在的蒙古
可汗蒙哥都是他的安答拖雷的兒子,此次蒙古軍隊南侵,一路從四川進兵,領軍
者,蒙哥,另一路就是襄陽城外的忽必烈。你這時候出遠門……若我所料不差的
話,你是不是跟忽必烈達成了協議,要刺殺蒙哥,助忽必烈奪取可汗的寶座?」


  黃蓉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極低。

  張超群知道她的智慧,但卻不知道,她竟然僅憑這麼一丁點線索就猜到自己
的計劃,不禁駭然。



第394章 郭伯母,我要你做我妻子

  「郭伯母,你居然猜到我要去四川,我真是服了你。」

  黃蓉道:「你不用溜鬚拍馬,我要猜到這些又有什麼難?倒是你……你有把
握麼?」

  美女就是美女,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都是充滿了迷人的風韻。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你是問我刺殺蒙哥有無把握,還是問我對忽必烈會
不會遵守諾言有無把握?」

  黃蓉道:「兩者兼而有之。」

  「蒙哥的把握,我有八成以上,忽必烈,只有七成,我跟忽必烈之間約定,
在他有生之年,蒙古決不踏足宋境,我不知道他會否守諾。」

  黃蓉展顏一笑,道:「若此行過兒你可以成功,而忽必烈又遵守承諾的話,
大宋至少可保三十年平安,大宋百姓可都要承你的情啦!」

  張超群苦笑道:「郭伯母你錯了,我此舉,天可知,地可知,除此之外,再
不能傳揚出去,不然忽必烈因此而做不成蒙古可汗,大宋還是免不了被蒙古侵略
,注定,我只能當個無名英雄。」

  黃蓉道:「是非功過,不過是過眼雲煙,男子漢大丈夫,做了什麼,可也不
一定要圖人回報和感激,天在看呢!」

  張超群笑道:「天在看?天若在看,看得下去我們大宋子民被韃子屠戮麼?
事情是人在做的,不是天在做。」

  忽然心中生出感慨來,歎息道:「若信天意,倒不如你我早十八年相識……


  黃蓉目光閃爍,心中一顫,岔開話題,道:「過兒此次遠行,若以這面目示
人,未免不太方便,我送你一個面具,方便你行事。」

  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張薄薄的東西出來。

  張超群見她目光游離躲閃,心中有些失望,不過,老婆們都在老院子,也不
便多說,微笑一聲,道:「該不會又要我男扮女裝吧,說不定我還能用上美人計
,解決蒙哥就易如反掌呢!」

  黃蓉道:「不是,你去那邊無論如何都不能太顯眼,這面具的相貌極是普通
,扮作行腳商、雲遊郎中、鏢局武師、村夫樵子,都是可以的,只是,你皮膚太
白,扮什麼都不大像,還是扮個鏢局武師還算最合適。」

  張超群問道:「面具英不英俊?會不會有損我美好的光輝形象?」

  黃蓉嫣然一笑,猶如回頭一笑百媚生:「你是去辦事,又不是去勾搭大姑娘
小媳婦,要那麼好看作甚?」

  黃蓉的笑容,猶如春風拂面,說不出的舒適,令人忍不住會產生男人才有的
念頭,嬌俏而挺直的鼻樑,不厚不薄的嫩嫩朱唇,美艷絕倫的絕色姿容,盡皆化
作春風,洋溢在這動人心魄的一笑中,秋香三笑,傾國傾城,但又怎及黃蓉這千
嬌百媚的一笑?張超群心蕩神搖,忍不住脫口讚道:「蓉兒,你笑起來真美!」


  「你……」

  黃蓉芳心猛地一跳,緊咬碎玉,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子,竟然又叫我蓉兒!輕
聲喝道:「過兒,你又胡言亂語!」

  她明知周圍無人,卻仍是做賊心虛地張望一眼,眾女都在前院,也知道黃蓉
和張超群在這裡說話,倒也不便過來。

  「蓉兒,我這次去四川,你千萬別說給她們任何一個知曉。」

  「……」

  黃蓉心跳加速,叫她作蓉兒的,除了他爹黃藥師之外,就是郭靖了,現下又
多了個他,那種感覺很是奇怪,明知不應如此,卻是在心底深處有著一絲不應該
出現的情愫。黃蓉又怎不惱恨他的無禮,他這麼叫自己,若是被芙兒得知,又怎
麼看自己這個娘親?但是不知為何,黃蓉想要呵責,卻是忍不下心來。

  「如果我一個月後還回不來的話,我答應忽必烈的期限也就此到了,承諾就
此作廢,一個月後,也就是忽必烈攻城之時,蓉兒你要記牢,你們一定不能有任
何事,到時候,千萬別管什麼民族大義,找機會離開才是正經。我相信你不會讓
我失望,只要有你在,就算是忽必烈也攔不住你走。」

  黃蓉心中一跳,把正準備呵責他的話嚥了回去,道:「你不是說有八成把握
的麼?怎麼又說這種話?」

  張超群道:「蒙哥畢竟是蒙古可汗,身邊又豈會沒有嚴密的保護?而且世事
無絕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未雨綢繆始終穩妥一點。」

  黃蓉道:「既然沒有把握,不如另想他法,我們襄陽軍民萬眾一心,未必就
輸。」

  張超群本距離黃蓉有一米多遠,忽然施展輕功,腳下往前一動,身體行雲流
水般就到了黃蓉面前,在她猝不及防下,伸手就抓住了黃蓉的玉手,道:「蓉兒
你這是在關心我麼?」

  黃蓉大駭,慌忙用力回抽,想將他手甩開,哪知道張超群趁機往前一步,枝
葉簌簌,一腳將她帶進一株葡萄籐蔓之後,正好站在前院所能看的視線死角之外


  黃蓉驚慌失措,駭然道:「過兒你怎可無禮?」

  張超群知道她對自己未必無情,只是因為郭靖之故,無法向自己表露,笑吟
吟的道:「蓉兒,我疼你還來不及,怎會無禮呢?」

  黃蓉芳心狂跳,張超群的感覺沒錯,黃蓉的確是矛盾之極,若是沒有發生夢
魘中他們倆做的那事,黃蓉根本不會有什麼遲疑,直接拂袖而去了,但女人就是
這樣,在發生了男女關係之後,再想硬起心腸來,就已經辦不到了。她和郭靖相
知相戀十八年,堅貞不渝,但,此時郭靖失蹤,生死不明,加上在夢魘之中,和
張超群發生夫妻之事,她心中掙扎,張超群那溫柔的笑容,就好像一團火,將她
心中的堅冰溶化。

  不,不能這樣!黃蓉心中忽然靈台清澈,慌張道:「過兒,你是芙兒的未來
夫婿,就是我的女婿,你要……要叫我一聲娘,你怎麼可以……我們怎麼可以?


  此時的黃蓉,哪裡還是那個精明睿智的黃蓉?她只是一個心中彷徨無依的柔
弱女子,內心在掙扎。

  張超群收斂笑容,一把將黃蓉抱住,正色道:「蓉兒,我是真的喜歡你,我
不娶芙兒就是了,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黃蓉顫聲道:「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我是你的岳母,你不…
…不娶芙兒,不娶芙兒……」

  黃蓉忽然胸中大震,猛地醒悟,他若不娶芙兒,自己跟他也就不算是岳母和
女婿的關係,但是,黃蓉猛然想起自己竟是很長時間都沒有想到過郭靖了,不由
得自責,自己這是怎麼了,跟靖哥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只是下落不明,又不是死
了,自己沒有親自去尋找也就罷了,居然還在這裡跟自己的未來女婿糾纏不清,
黃蓉啊黃蓉,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不能……」

  黃蓉正要掙扎,張超群忽然用嘴堵住了她,黃蓉腦中轟然一聲,像是腦子裡
在一瞬間抽空了似的,什麼也沒有了。他的舌尖,每一翻攪,就好像要將她的靈
魂捲了去,敏感的唇在他舔吻之下,麻麻酥酥的,癢透全身心。他那一雙手,就
好像有魔力一般,牢牢的吸引著她的全部注意,手掌在她依舊纖秀的腰肢上滑動
,時而在自己緊繃而挺翹的香臀掠過,每一下,都撩動著她隱藏在心底的渴望,
自從生下郭芙不久,郭靖因為修煉九陰真經出了岔子,就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
黃蓉也是三十如狼年華,長年的無愛生活,縱使是感情再好,缺乏了性愛的夫妻
生活,也是不完整的。黃蓉被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摟住,那雙魔爪的肆無忌憚,黃
蓉既驚慌得想要推開他,但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使得她不忍放開。

  呼吸愈發的急促,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人來的小角落裡,一個是女婿,
一個是岳母,竟然抱在一起,這若是被人看到……

  緊張和刺激,令兩個當事人愈發心跳加快,難以遏止,張超群的腦子裡更是
充滿了邪惡的念頭,此時此景,張超群想到的,就只有兩個字--征服。他懷中緊
抱著他的郭伯母,未來的岳母,將她香津流溢的香舌含在嘴裡吮吸著,手中的動
作也愈發的粗野起來,黃蓉心神迷醉,早已渾然忘我,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
張超群才離開了她紅艷艷的香唇,轉而吻向她的耳垂,黃蓉心兒如癡似醉,她的
耳垂很是敏感,原本還有著最後一絲氣力,也像是被抽空了,似是呻吟,又似是
哀告:「過兒,不要……不要這樣……你……我們是不能的……」

  張超群置之不理,只顧著撩撥著懷中溫熱而柔軟的嬌軀,手指在她臀縫輕輕
揉捏著,一寸一寸的往下,這芬芳的氣息,柔滑如緞的手感,以及這特殊的環境
下,隨時有可能走進來人,只要一轉視線就能看到他們正在做的不倫之事,這等
刺激,比當年和朱九真的母親在房間裡覆雨翻雲還要強烈得多,畢竟,這個可是
紅遍射鵰和神雕兩個世界的黃蓉啊!

  嬌軀在戰慄,香臀不堪騷擾而扭擺著,卻是更加強烈的刺激著超群哥的慾望
,那處堅硬,早已熱燙燙的將郭伯母的小腹燙得又酥又軟,慵懶無力的貼在他懷
中,美眸微閉,婉轉低吟。

  就在兩人神魂顛倒之際,忽然從外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就聽小昭的聲音說
道:「公子,師父來了,和師姐師妹們在前廳等你過去說話呢!公子,你在哪兒
?」

  兩人登時如遭雷擊,慌不迭的分開,黃蓉臉色羞紅,如新娘子的紅蓋頭一般
,螓首低垂,背轉身去,以最隱蔽的動作整理著凌亂的衣衫,心跳得要蹦出喉嚨


  就在這最緊急的關頭,張超群迅速退後一步,提高了些嗓門,道:「郭伯母
,你放心,我一定會早點回襄陽,丐幫的幫主之位,我現在還沒有時間舉行新幫
主繼任儀式,等我回來,回來我就把這件事辦了。」

  黃蓉強自鎮定心神,接口道:「也好,那你就速去速回,別讓大家擔心你。


  說話間,張超群已是真氣流轉開去,面色也在一瞬間恢復了正常,鬆了口氣
,回身向小昭道:「師父來了?」




第395章 美人兒師父

  孫不二清麗如昔,裊裊婷婷的走在全真教甘眉居眾女弟子前頭,眾女之中,
紀嫣然和顧凝兮年齡最長,自然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出迎,前廳之中,皆是女子,
甘眉居的女弟子們嘰嘰喳喳說個不休,對張超群的妻子們偷偷的品頭論足。

  朱九真,冰肌玉骨,一雙大眼睛總是充滿著無辜的可愛神情,惹人憐愛,她
的年紀在眾女之中可也不算小,雙十年華,卻還像個小蘿莉一般。

  武青嬰,溫婉秀美,柔順可人,眼睛彎彎的,仿如月牙兒,五官精緻得無可
挑剔。

  小昭,純淨明艷,令人不敢正視,更兼有波斯胡人的血統,美眸之中,三分
蔚藍,雖然白人的特徵已經非常淡了,但依舊擁有著東西方女子的優點,彷彿是
造物主的偏愛,造就了一個如此美麗動人的藝術品。

  貼古倫,華貴雍容中透著幾分野性,與趙敏相貌有八九分相似,她的美貌絕
對是萬眾挑一的,尤其是她的氣質,雍容處,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想要征服的高
峰,其隱隱透露出來的野性,也只有享受到她床上的滋味的男人才食髓知味。

  公孫綠萼,來自與世隔絕的絕情谷,宛如一幅靈秀的山水潑墨,靦腆中帶著
幾分羞澀,又如含苞待放的花朵,靜待心愛的男人前來採摘。

  周芷若,白皙美艷,秀麗絕倫,嬌顏如玉如花,美體如水如雲,靈秀婉約,
一笑一顰間的風姿,也令人忍不住的心疼,忍不住想要愛憐呵護。此外,更是十
大名器之一,床上消魂的滋味,難描難畫。

  小纖,花剌子模末代公主,身材嬌小玲瓏,柔韌細腰,雖是年方十六的稚齡
,卻在床上尤其放得開,是超群哥培養一夜數女同歡的絕對幫兇,尤其喜歡用嘴
服務主人,天生尤物。

  紀嫣然,熟女的年紀,有七分酷似小龍女,但身材豐腴,極有噴火女郎的潛
質和本錢,尤其喜歡在那方面採取主動,汁多水多,男人的至寶。

  顧凝兮,眉目如畫,神情清冷如霜,氣質獨特,於人前凜然不可侵犯,比蒙
古王妃出身的貼古倫、汝陽王郡主的趙敏、花剌子模公主更具有貴族的氣質,也
是十大名器之一。

  程英,身材纖美,肌 膚白中透紅,雖不算最高挑的一個,卻是完美之極,
容貌極美,連黃蓉也讚不絕口,矜持的性子,即便是心中愛戀超群哥,卻從來不
肯承認。

  郭芙,繼承了七分黃蓉的美貌,毋庸置疑的美人胚子,嬌憨可喜,略帶刁蠻
的大小姐脾氣,不過在超群哥的面前,就好像一隻乖乖的小貓咪。

  眾女猶如百花齊放,爭奇鬥妍,各有風華,卻是皆鍾情於超群哥一人。甘眉
居眾女弟子瞧得目眩神迷,驚艷不已。誰也沒想到昔日的瘦弱少年,今日群美環
繞,聲名如日中天。

  「師父來啦。」

  張超群笑吟吟的向前廳走去,朝昔日的師姐師妹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
彩。

  孫不二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眼中神情包含千言萬語,道:「你還記得我這
個師父啊,為師來了幾天,也沒有來拜見為師。你心裡有我這個師父麼?」

  張超群笑道:「師父,徒兒這不是來了麼。」

  孫不二眼若秋水,笑意盈盈,哪裡像是氣惱的樣子,道:「小昭說你要出遠
門,你要去哪裡?去多久?」

  張超群道:「快則二十天,慢則一個月,總之我會盡快趕回來,這些天,師
父你就辛苦些,幫我照顧一下她們。」

  孫不二道:「師父知道你是去辦正事,你放心,這裡我會幫你看顧著。」

  「那就有勞師父了。」

  說話間,婢女奉茶上來,飲茶之際,孫不二道:「你這裡看樣子是兩間宅院
改的吧,怎麼不帶為師去參觀一下?」

  張超群笑道:「也好,師父熟悉一下這裡的情形更方便日後替徒兒照顧她們
,師父請。」

  走出前廳時,孫不二趁著沒人注意,向張超群使了個眼色,張超群會意,道
:「凝兮、嫣然,小昭,你們替我招呼一下眾位師姐,我帶師父去勘察勘察地形
。」

  嚓,也不知道是勘察地形還是勘察別的什麼。

  見他們師徒向後院走去,凝兮狐疑,低聲向紀嫣然道:「這個就是全真教的
清淨散人孫不二麼?她怎麼會是超群的師父?」

  紀嫣然道:「我聽小昭說過,超群剛剛到這裡來的時候,不知為何,年紀變
小了許多,在桃花島上住了一段時間後,黃幫主和郭大俠就送他去了全真教學習
武功,超群拜在清淨散人的門下,做了清淨散人一年的徒弟。」

  顧凝兮奇道:「可是清淨散人不應該這麼年輕吧……」

  她雖然是女子,但金大師的作品她同樣也讀過,孫不二是射鵰的時候就登場
了的人物,就算當年她是全真七子裡面年齡最幼的,怎麼也應該比郭靖黃蓉大幾
歲,這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她怎麼看上去才三十多歲。

  紀嫣然道:「這我可不知了,也許全真教的內功心法特殊,習練者看上去會
較常人年輕些也未可知。」

  顧凝兮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瞧著聯袂而去的張超群與孫不二,不知為何,
總覺得有些說不清楚的莫名意味。……

  「師父,這是臥房,我那些夫人都有各自的房間,那兩間是大房,是買來的
幾個丫鬟住的,目前我沒打算買家丁,嘿嘿……」

  孫不二道:「你的妻子們個個如花似玉,你怎麼放心呢,若我是你,也不考
慮買家丁了。」

  張超群笑道:「師父說得對,我這可不是小氣,更不是不信任她們,而是有
句話叫作防微杜漸,小心駛得萬年船,哈哈,師父你看那邊,那是後來襄陽的幾
個大商人盤下來送給我的宅院,還算蠻大的,兩邊都打通了,前院太小,所以兩
邊都住了人,地方是不小了,空置著七八間房,師父你要不也搬進來住吧。」

  孫不二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道:「你現在嬌妻美眷,還分了東宮西宮,當
真是春風得意了。你還記得我這個人老珠黃的師父麼?」

  張超群啞然失笑,道:「東宮西宮,師父你真有才。」

  孫不二見他迴避自己暗示的話題,不由得幽怨的瞥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張
超群忽然伸出手來,在她手上輕輕的捏了一捏,孫不二微驚,隨即注意到四下無
人,芳心突突的跳了起來,低聲嗔道:「小混球,膽大包天,什麼場合也不瞧清
楚就亂來。」

  張超群嘿嘿笑道:「我的師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師父,青春永駐,怎麼會人
老珠黃,師父你就不要自貶了,再說了,我怎麼捨得忘了師父你呢,俗話說,一
日為師,終身為妻,師父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啦,乖乖的等著嫁給弟子罷。」

  孫不二嗔道:「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妻了,胡說八道。」

  卻不掙開超群哥的手,笑意盈盈,對他剛才說的話簡直甜到了心裡,不過,
她也沒有在意超群哥剛才說的什麼乖乖的嫁給弟子之類的話,其實,對她來說,
偶爾相聚,片刻間的甜蜜,已然是足夠,她可不是小女孩子,自然不會白日做夢
,在這個時代,師徒戀簡直就是天理不容,世上可沒有幾個好像黃藥師那樣憤世
嫉俗,把世俗陳規陋習當放屁的奇人,孫不二能聽到張超群說出那句話,就已經
是心滿意足,哪裡會真往那上頭想。

  張超群笑著捏著孫不二的手,順勢就將高挑纖瘦卻凹凸有致的師父給摟住了
,嘻嘻笑道:「師父你在終南山這麼久,有沒有想我呢?還是又偷偷的找小寧安
慰你啊?」

  孫不二面紅耳赤,被他抱住,嬌軀一陣酥麻,更被他一雙充滿了侵略性的眼
睛火燙燙的瞧著,羞不可仰,掙扎著道:「超群,你做什麼,這可是你家,你的
妻子們都還在外面。」

  「說!你有沒有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找小寧舔你親你?」

  超群哥色色的笑著,就是不鬆手。

  外院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傳來,張超群可不怕,如今的他內力深厚,六感通達
,周圍的動靜可都在他掌握之中,只是想到這個地方,不正是剛才自己和郭伯母
親暱之處麼,這倒好了,人生真奇妙,一下子就換人了。

  孫不二羞惱道:「快鬆開,要不然被她們看到,我們可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

  張超群不但不鬆開,反而伸出一隻魔爪,放肆的伸到她玉女峰上,惡作劇的
抓抓了兩下,笑道:「怕什麼,我不是說了要娶你為妻的麼?丈夫和妻子在花園
裡親熱親熱,誰敢亂嚼舌頭了,師父,你說是不是?」

  被他侵擾的地方猶如電流通過,麻麻酥酥的,說不出的舒服,孫不二心中一
蕩,多日來的思念登時化作滾滾而來的慾望,竟是反過來櫻唇送上,堵住了張超
群的嘴,軟軟的舌尖吐了出來,頂向張超群的嘴唇,手臂反抱超群,急切的模樣
,令超群哥訝異無比,好強大的小宇宙!難道她真的憋了這麼多日,愣是沒找小
寧慰藉一番?

  唇舌激烈的交戰著,香津混合出淫靡的味道,孫不二那略顯纖瘦的手指已將
超群哥身上的衣衫揉成了鹹菜,像是在發洩,又像在索取,但總算是沒有被情慾
沖昏了頭,只是瘋狂的互相撫摸著,良久,二人氣喘吁吁的分開,孫不二面紅耳
赤,雙目如欲滴出水來,儘管已年逾四十的她,皮膚依然緊繃充滿彈性,不遜於
雙十年華的青春女子,本是白皙如玉的肌 膚,此時也是紅暈湧上雙頰,說不出
的醉人。

  張超群的魔爪終於心滿意足的從她酥峰之上挪了開,氣息微喘,道:「美人
兒師父,你等我回來,到時候,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全真七子,也不管你是不是我
師父,我都要娶你,世人要說三道四,就讓他們去說,我張超群什麼沒見過,還
就真不怕這個了,而且,將來我會帶你們離開這裡,到一個你們從未去過的地方
,到了那裡,再沒有人認識你,那裡也決計不會有人認為師父和徒弟是不可以結
合的。」

  孫不二嬌喘細細,頗有規模的酥峰上下起伏,嗯了一聲。



第396章 奔赴合州

  「你……你早些回來,為師在襄陽等你。」

  孫不二含情脈脈,輕聲說道。

  張超群在她微微見汗的挺直鼻樑上捏了一把,就好像孫不二是他的小媳婦似
的,笑道:「師父你放心,我張超群頂天立地,說過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不
會收回的,師父就乖乖的等著做我的新娘子,到時候,我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把你們統統娶了。」

  孫不二膩聲道:「要不要一起洞房啊?」

  「咦,師父,這麼久沒見,我發現師父是真有才啊,你的提議,徒兒一定認
真仔細的研究一下。」

  孫不二沒好氣的白了這個厚顏無恥的「弟子」一眼,玉手伸到他腰間,鉗了
一小塊軟肉,順時針一擰,狀似上發條。

  一點兒不疼!超群哥卻裝出齜牙咧嘴的樣兒,壓低著聲音叫道:「師父你要
謀殺親夫哇!」

  魔爪在師父的香臀上捏了一把,滑不留手。

  孫不二香臀被襲,眼中一蕩,輕聲嚶嚀,道:「你再使壞,我可就要忍不住
了。」

  「忍不住才好,我最喜歡看師父你淫淫的樣子,最喜歡看師父那裡飛流直下
三千尺……」

  說著,手指頭往清淨散人的臀縫兒裡面摸去,微一彎腰,便摸到孫不二兩腿
之間的濕濕熱熱,她比黃蓉要高半個頭,張超群站著摸不到黃蓉那裡,卻剛好能
摸到孫不二,手指間感受到那種熱度,幾乎要滲出下裳,超群哥不禁口乾舌燥,
啞聲道:「師父,你還是那麼敏感,都濕透了,要不要嘗嘗徒兒的……那個?」


  孫不二媚笑道:「有你這麼不尊師重道的徒弟麼!」

  「難道師父不喜歡麼?」

  孫不二撇嘴道:「喜歡又怎樣,難道你想在這裡跟我……」

  美眸宛若秋水,勾魂奪魄。

  叉叉你!連道袍都能濕透,還跟我裝,超群哥手指靈巧的一轉,貼著她香臀
,游魚一般就轉到了前面,手掌將她那處整個兒蓋住,輕輕摩擦著,挑逗著早已
春水氾濫的清淨散人,弄得清淨散人一點也不清淨,呼吸急促得像是扯風箱。

  腳步聲傳來,張超群忙將孫不二鬆開,心中跟貓爪子撓撓似的,癢癢的難受
,果然就應了一句話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迅速整理了一下
,誰知只是有人經過而已,虛驚一場。

  張超群乾咳兩聲,強自壓下自己的慾火,他雖好色,但畢竟也算得上是個「
色中君子」了,這裡可不是什麼偷情的好去處,隨時都有人會經過。

  「師父,那個,我該走了,你在襄陽等我回來,有什麼事跟郭伯母和凝兮商
量一下,別讓我擔心。我會盡快回來。師父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保住自
己性命最要緊,我回來的時候,希望看到大家都平安。」

  話說得有些傷感,張超群不願這麼離愁別緒的,微微一笑,道:「師父如果
不介意被人說閒話的話,可以在這裡住下。」

  儘管張超群在笑,但孫不二卻是眼圈也紅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般,聽他
的話,竟像是在交代後事似的,她慌忙將這種念頭驅逐了出去,笑道:「我是你
師父,我怕什麼閒話,你小子,出去要多注意安全,完完整整的給我回來……」


  說到這裡時,心中酸楚,竟是落下淚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控制不住
情緒,就好像張超群此趟出門就不會再回來似的,儘管她不知道張超群要去做什
麼,但女人天生的敏銳,似乎知道他這趟出去不會輕鬆。

  張超群正想上前安慰,忽聽小昭驚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師父怎麼了?
師父你為什麼哭了?」

  孫不二嚇了一跳,張超群做賊心虛,忙道:「小昭你來得正好,師父聽我說
要出門,怕我出事,嘿嘿,小昭你來勸勸師父。」

  說話間,小昭已經走了過來,孫不二暗暗瞪了張超群一眼,梨花帶雨,美。


  張超群笑瞇瞇的道:「師父,你徒弟我是誰啊,天下第一高手,我若說自己
是天下第二,沒人敢厚著臉皮說自己是第一,刀山火海,千軍萬馬,什麼地方沒
去過,給我一對翅膀我就敢上天,我又怎麼會有危險。」

  小昭笑道:「公子就會吹牛,師父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是啊是啊,我就會胡說,小昭,來啵一個,我馬上就要動身了,總有一個
月見不到面,給本公子來個響一點的。」

  誇張的伸出臉來。

  小昭羞道:「師父在呢!」

  孫不二沒好氣的道:「你們倆的事,為師的可沒興趣理會,你們要啵,就啵
個夠吧!」

  說著,向前院行去,走到院牆處,就聽一聲響亮至極的「啵」孫不二忍俊不
禁,掩口而笑。……

  張超群和眾女依依惜別,騎馬出了襄陽,竟有種莫名的離愁別緒湧上心頭,
一直以來,從倚天世界到神雕世界,他還是首次有種家的感覺,兩套宅院,眾女
其樂融融,若是此次行動成功,宋朝將得到至少三十年的和平,這也算是自己為
國出力了,至於以後的歷史發展,張超群卻也不去想那麼遠了。回到現代世界後
,哈哈,也不知道會不會犯下重婚罪呢,九組那些牲口們見到自己這麼多迷死人
的妞兒,口水也不知會不會流到黃浦江去。

  他伸手扶了扶背後用布和油紙包著的M99狙擊步槍,大聲吆喝,催馬疾行。
他的臉上戴上了黃蓉送的人皮面具,這面具,一如黃蓉所言,真正是其貌不揚,
放進人堆裡就再也找不著的那種,絕不會有人會留下印象,出於私心來說,超群
哥自然是不甚滿意的,人嘛,不都希望自己受萬眾矚目麼?裝比玩低調的人,其
實骨子裡還不知道怎麼想的呢,更何況是超群哥這樣喜歡騷包的傢伙,當然巴不
得好像武俠書裡那樣,一身白衣長袍,凌空而渡,手中揮舞兩下亮晶晶的寶劍,
擺一個很風騷的姿勢,迷倒一票大姑娘小媳婦,那滋味,絕對比巧樂滋還過癮。
不過,站在他金牌特工的專業角度上,這樣的面具自然是最好的掩飾了,更何況
,還有忽必烈私下交給他的一面軍用令牌,可以確保他在蒙古境內通行無阻,而
且還不會引來人懷疑,因為,那面令牌來自於蒙古怯薛軍。

  怯薛軍在蒙古的地位相當超然,普通的怯薛軍,其地位也高於一般的千戶官
,在泰合四年,鐵木真建立了這支怯薛軍,起初人數不過數十人,挑選軍中精銳
,後來才擴充到一萬多人,主要是由貴族、大將、功臣的子弟組成,最初的怯薛
軍統帥,相信大家一定不會陌生,那就是鐵木真時代的四傑:木華黎、赤老溫、
博爾忽、博爾術,他們被封為「四怯薛」就是這支怯薛軍,維護著蒙古的統治,
成為了日後蒙古帝國的統治基礎。怯薛軍裡面的最普通的士兵也擁有千夫長那樣
的薪俸和軍銜,可想而知,張超群得到的這面怯薛軍令牌是何等的有用,別說他
去四川,就算是去哈勒和林,也沒有人會攔阻。

  行至中途,果然有蒙古斥候攔截,張超群不願節外生枝,只是亮出那塊令牌
來,果然奏效,那些斥候們一個個帶著驚訝和崇敬的表情,躬身行禮,那模樣,
比見了親爹還要乖,張超群自然知道怯薛軍的名頭,但卻不知道這麼好用。

  四川地區據長江上游,荊襄地區據其次,蒙古軍攻宋的重點,正是在長江上
游的四川,南宋常藉四川以屏護上游,但由於四川與南宋朝廷相距遙遠,加上三
峽地區地形之險,四川地區常脫離南宋朝廷,這時,荊襄地區的上游之勢顯得格
外重要。南宋無四川猶可立國,無荊襄則斷不可立國。四川和荊襄在江南都有著
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此看來,四川和襄陽地區一樣都處於長江上游,蒙哥把攻擊
宋朝的重點放在四川,其實主要還是針對漢中,襄陽固然是南宋的屏障,但這必
須是以漢中作為進一步的鞏固作用,南宋真正意義上的上游,就是在漢中。

  漢中的地理位置,既背靠四川大後方,又能左右伸縮,聯絡隴西、荊襄,流
通戰爭資源,呼應關中、中原等前線地區的戰事。這樣,漢中在南方的上游地區
實居樞紐性的地位。只要佔據漢中,則南宋就能以川陝、荊襄和江淮遙相呼應,
成為一字長蛇的陣勢抵抗蒙古,漢中若失,一切休矣。

  張超群沿漢水而上,行舟乘馬,日夜不停趕往合州釣魚城。超群哥只知道蒙
古攻宋,攻取襄陽之後,實施中間突破、沿漢入江、直取臨安,最終滅宋。但卻
不知道蒙古軍的整體戰略,還是顧凝兮比他知道得更詳細,張超群才知道,蒙古
軍隊從臨洮經四川西部,入雲南迂迴攻宋,蒙哥由六盤山攻入四川,在打合州的
時候,遭到南宋守軍的阻擊,最後負傷陣亡,當然,在金大師的筆下,蒙哥是被
楊過以彈指神通射出飛石擊斃的,張超群這也算是在彌補楊過消失在神雕世界的
缺憾了,楊過被他所取代,就沒有了什麼飛石殺人,但更牛更逼的狙擊步槍卻出
現在了這個世界。

  張超群順水路進入川地時,已經耗時十日,這種速度,已經是張超群的極限
了,日夜不眠,苦苦奔行,陸路行走時,他基本上就沒有顧及到任何人,若遇蒙
古斥候,直接掏出神奇的怯薛軍令牌,徵用他們的戰馬,也無人敢反對一句,當
他來到合州釣魚城前,十日苦行僧般的地獄式行路,令他此時看上去更像是一個
合格的叫花子了。

  釣魚城外,張超群看到了令他震撼的一幕,四萬多蒙古軍隊駐守於釣魚城外
,然而,釣魚城的險要地勢卻更是令他驚訝,這種山城要塞,乃是依山而建,崎
嶇難行,地勢險峻,正面進攻,因受地勢影響,並不能發揮軍力的優勢,就算是
蒙古軍隊擁有精良的攻城器械,也是難以發揮作用,想到蒙哥那廝就在軍中,超
群哥便是一陣激動。




第397章 蒙哥身邊的少女

  蒙古軍營星羅棋布,遍佈於二三十里的範圍之廣,四川多山,蒙哥一路高歌
猛進,相繼攻下劍門苦竹隘、長寧山城、蓬州運山城、閬州 大獲城、廣安大良
城等各城各關隘,蒙哥可汗卻勝得並不艱難,各城南宋守將紛紛獻城投降,幾乎
就沒有一場硬仗,故此蒙古軍並未受到多少損失,他們也因此而更加驕橫,認為
宋人多是孬種,不知打仗,只知投降。

  蒙哥可汗挾西征歐亞非四十餘國的威勢,來到合州釣魚城下,所向披靡的蒙
古鐵騎,終於在這個小小的城市面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歷史上,釣魚城主將王
堅和副將張玨領軍民抵抗蒙古侵略者三十六年,身經百戰的蒙古可汗也在這一隅
之地喪命,三十六年的頑強抵抗,蒙古佔領了整個中國和大半個歐亞大陸,就是
攻不破一個釣魚城。最後是因為整個南宋都滅了好多年了,釣魚城守將覺得沒有
再堅守的理由了才投降。釣魚城保衛戰長逾三十六年,寫下了中外戰爭史上罕見
的以弱勝強的戰例,釣魚城因此被歐洲人譽為「東方麥加城」、「上帝折鞭處」
其實,我們可以試想一下,整個中國又有多少這樣將領,四川多山城,關隘極多
,若是每一個宋朝的將領都不投降,蒙古人憑什麼來征服四川,征服南宋?一個
民族靠的是氣節和血性來挺直他的脊樑,假如當時的宋朝能多幾個像王堅和張玨
這樣的將領,大宋又怎會滅亡?又怎麼會出現之後的大屠殺,為什麼總有些軟骨
頭的人,寧願折了雙膝,失去尊嚴去乞求敵人,而不願誓死抵抗到底呢?

  合州釣魚城坐落在釣魚山頂,因山體突兀聳立,相對高度達到了三百米,處
嘉陵江、渠江、涪江匯合處,南、北、西三面環水,壁壘懸江,城周十二三里,
均築高數丈的石牆,南北各建一條延至江中的一字城牆;城內有大小池塘十三個
,井九十二眼,可謂兵精糧足,水源充足;江邊築設水師碼頭,布有戰船,上可
控三江,下可屏蔽重慶,是支撐四川戰局的防禦要塞,地勢極為險要,饒是蒙古
軍隊強悍,也在這裡無法寸步難行。

  張超群遠遠的觀察著蒙古軍營,只見這些營帳散落各處,一時間哪裡分辨得
出蒙古可汗蒙哥在什麼地方,他知道自己最多只有十天的時間,到了期限若是不
回,忽必烈將揮軍攻城,他更知道,歷史上此次蒙古攻宋是失敗了的,失敗的原
因就是蒙哥戰死,忽必烈為了回去奪權而退兵,最終也令南宋暫時得以解圍。

  而此次赴川,張超群就是抓住了這個轉折來和狼子野心的忽必烈談判,不論
如何,他都不能讓蒙哥死於戰陣,而必須親手殺了他,並且用M99在他身上留下
印跡,要不然,忽必烈這廝肯定會耍賴。

  圍困釣魚城的蒙古軍極多,張超群躲藏在遠處山坳,只能用瞄準鏡來觀察敵
情,然而他發現,蒙古軍只是在營中,似乎並沒有打算攻打釣魚城,張超群此時
自然是巴不得他們向釣魚城發動攻勢,只要他們開打,蒙哥就不可能躲在帳篷裡
摳腳丫子,一定是要出陣激勵士氣的,到時候,一槍崩了他就搞定了。

  他觀察了一陣,發現自己的所在地根本就不適合開槍,這距離太遠,超出了
狙擊步槍的射程,適合的位置,又會被韃子發現,左思右想,要想開槍射殺,就
只有去釣魚城了,也只有那裡才能進行狙殺。等了一個多小時,天色稍稍有些暗
淡下來,張超群肚皮咕咕的亂叫著,連續十天的日夜兼程,他再內功深厚,每天
喝水吃乾糧的生活也令他有些精神不佳,尋思了一陣,他決定等天徹底黑下來,
越過蒙古軍的陣地,去釣魚城大吃一頓好的,睡一個好覺,養足精神再說。

  隱藏在這小山坳間的超群哥用瞄準鏡探查著軍營中的動靜,他有種回到現代
世界特工生涯中的錯覺,當年他也執行過不少這樣的狙殺任務,也曾在雲南邊境
狙殺過大毒梟,他還記得很清楚,那天因為那名大毒梟臨時改變了時間,推遲了
一天,張超群就在潮濕的密林中隱藏了兩天一夜,火柴桿那麼大的蚊子叮,他都
沒動一下,直到最後完成任務,一槍擊斃目標,回來的時候,他的左腿比右腿粗
了一圈,相比之下,這裡實在就是天堂了。可惜的是,只能看那些穿著破爛鎧甲
的韃子,若有美女看,那倒也不錯了。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瞪得滾圓,好像牛丸那麼大,老天,竟然
是個美人!竟然在兩軍陣前,看到了美人!一個身穿蒙古傳統服飾的女子出現在
軍營之中,小小的塔形帽子,大紅色和白色為主色調的單衣袍子,腰身狹窄,凸
顯出那女子的纖細腰肢,那女子衣著華麗,尤其是那頂具有蒙古韻味的帽子上,
更是閃爍了一下寶石的光芒,耀眼生輝,張超群不知道為什麼蒙古的女人還能出
現在軍中,不過,那個女子決計不是一般人,張超群看到,那紅衣女子從一間帳
篷中走了出來,蒙古兵將見了她,都是恭敬行禮,雖然聽不到他們說話,但這個
女子的身份決計不低。那女子走出帳篷後,向著另一個小小的帳篷走去,不一會
兒,這紅衣女子又走了出來,手裡多了一張弓。

  張超群不知道這紅衣女子要做什麼,只是饒有興致的瞧著,不多時,三四個
韃子帶來兩個衣衫襤褸的人,看服飾打扮,張超群知道,那是宋人,哆哆嗦嗦的
被幾個凶蠻的韃子一推而倒,張超群眉頭皺了起來,那兩個宋人,明顯是普通的
百姓,一男一女,都有四五十歲的年紀,蓬頭垢面,紅衣女子不知道說了什麼,
宋人男女就往外走去,步履蹣跚,不時遲疑著回過頭張望,直到沒有看到有人來
阻攔,方才攜手奔跑,奔出三四十步的時候,紅衣女子卻從一名侍女的手中接過
一支箭來,玉手握弓,引弓一箭射出,將那宋人男子射倒,那宋人女子大聲尖叫
,伏地痛哭,紅衣女子拍掌大笑,意態爛漫天真,但她射殺那宋人男子,卻還能
笑得如此天真,張超群心頭怒火升騰,下意識的就將子彈上了膛,瞄準鏡裝上了
槍體,當他眼睛再次對準了瞄準鏡時,那紅衣女子又是一箭射出,宋人女子被射
中背後,撲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張超群眼中如欲噴火,呼吸也濁重了,手指勾住扳機連汗都出來了,他強行
忍住自己開槍射殺那個紅衣女子的衝動,咬牙切齒,暗道:你丫的有種就出來,
老子不扒光了你,干死你,就跟你嬤的姓!

  那些韃子將兩具屍體拖了出去,紅衣女子似是百無聊賴,喝斥著侍女,揮鞭
抽打兩個蒙古士兵,那倆倒霉孩子起先還硬扛著,到了之後,抵受不住,被抽得
滿地亂滾,有人前來相勸,也被兜頭一鞭。張超群暗暗罵道:原來是建寧公主那
類型的刁蠻人物!只是不知道怎麼這樣一個人會出現在軍營裡面,而且還在前線
,看來還真的是蒙哥的什麼人吧?

  看了一會兒,忽見一大群人走了過來,當中一個身材偉岸的華服男子向那紅
衣女子喝斥,紅衣女子卻仍是不住手,兀自鞭撻不休,那男子說了一句什麼,有
一魁梧漢子走了出來,紅衣女子一鞭子抽來,那漢子伸手抓住了鞭子,輕輕一扯
,便奪了過來,躬身說了一句什麼,退到那華服男子身後。

  張超群心中疑雲大起,那個華服男子莫不就是蒙哥?

  紅衣女子叉腰罵著什麼,華服男子也不知說了什麼,說完掉頭就走,張超群
不敢保證那華服男子就是蒙哥,更不願殺錯目標而打草驚蛇,只能是選擇放棄,
這紅衣女子站在原地怔怔的呆立著,忽然一跺足,發足而奔,張超群用瞄準鏡跟
著她,見她奔到一隊騎士身旁,揮刀就砍,那騎士嚇了一跳,滾落下來,避了開
去,紅衣女子伶俐的翻身上馬,拍馬就向外奔出營中,那一隊隊蒙古騎兵,沒人
敢攔阻她,有機靈的,更是躲得遠遠。

  張超群眼見她出了軍營,朝著自己這個方向馳來,不禁心中猛的跳著,我叉
叉啊,這不是給機會給老子麼?這個紅衣女子的身份絕不簡單,如果捉了她,至
少也能找到蒙哥在哪裡了,如果萬一這妞兒是蒙哥的老婆的話,嘿嘿,那就說不
得了,叉叉了她,給蒙古帝國的可汗先戴上一頂碧綠的帽帽再說。

  張超群看到四名騎士遠遠的也跟了出來,墜在那紅衣女子的後頭,卻不靠近
。張超群心中做出決定,迅速將狙擊步槍收好,悄無聲息的跟蹤而去。

  可惜的是,一路上都是運送戰略物資的士兵和民夫,時而更有巡邏的斥候輕
騎,張超群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更無法出現在人前,他並不心急,反正那紅衣女
子總要返回的,這時,天色也漸漸的暗下來,路上的人也慢慢的少了,張超群這
才放心的跟蹤在後頭,見他們一直往前,也是有些佩服那穿紅衣服的妞兒,居然
這麼晚還敢繼續走,以為中原已經全是蒙古人的天下了麼?看老子抓到你,先叉
後殺。

  追蹤了一段路,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張超群加快速度,飛奔著追了去,在一
處山壁前掠過時,右手一抓,登時抓下一大塊,手指一搓,握了一把碎石在手中
,前頭的四名騎士登時發現了他的蹤跡,兩騎立刻放緩了速度,調轉馬頭,同時
取了弓在手,迅速抽出箭來,弓弦嘎嘎作響,一人喝道:「是誰!」

  張超群哈的一笑,大聲道:「你猜猜看!」

  手指捏緊,運出彈指神通來,兩枚碎石登時激射而出,他勁力何等了得,破
空之聲尖銳,那兩個騎士色變,同時鬆開弦,兩支箭射出,張超群早有防備,身
形扭轉,避了開去,腳步站定,那兩名騎士已跌下馬來。

  張超群解決掉這兩人,腳步更不停留,再追上另兩個騎士,依樣畫葫蘆,乾
淨利落的解決掉了,搶了一匹馬,繼續朝那紅衣妞兒追去。

  在黑夜當中,一身紅衣的女子說不出的顯眼,張超群一路疾行,高強度的奔
襲,饒是他內力渾厚,也是有些乏累,追了一段路,前面的紅衣女子突然停了下
來,張超群也減下速度來。

  那紅衣女子見到身後跟了一人,竟是不知害怕,只是用蒙古語高聲喝道:「
你是誰!」

  聲音甜美,竟是個少女,張超群一怔,他知道蒙哥的年紀應在四十歲了,這
個少女,難道不是他的老婆而是他女兒麼?

  「會不會說漢話?」

  張超群微微一笑,心中湧起邪惡的念頭來。




第398章 蒙古公主的初夜

  「你是宋人?」

  那紅衣少女問道。

  張超群一怔,這妞兒不是蒙古人麼?為何一口流利的漢話,而且,蒙古人稱
呼北地的漢人為漢人,稱呼南宋的漢人為南蠻或蠻子,更加沒想到,這妞兒好像
不害怕自己。

  「我是宋人,你不怕我麼?」

  張超群奇道。

  紅衣少女嘻嘻笑道:「我為什麼要怕你?你會吃了我麼?」

  藉著月光,張超群看到這少女約摸十五六歲,稚嫩得很,月色映照下,愈發
的唇紅齒白,相貌秀美,亭亭玉立,膚色白皙得牛奶似的。

  「嘿嘿,本大爺不吃人,但卻最喜歡脫人衣服,尤其是你這種白白嫩嫩的小
美人。」

  張超群惡狠狠的道。他面上雖裝得兇惡,但心中卻是暗自提防,按常理,這
樣的環境下,她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必定害怕,如何還能這般鎮定,事出無常必有
妖,張超群暗暗留意周圍,卻無任何發現,剛才自己一路行來,也沒有覺察到異
常,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那紅衣小妞笑嘻嘻的道:「我算什麼白白嫩嫩了,你若喜歡漂亮的小娘們,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絕對有比我美上十倍的,你敢不敢去?」

  張超群有些傻眼,這話……是從一個妙齡少女嘴裡說出來的麼?這怎麼可能
!張超群愈發的警惕起來。紅衣小妞似乎看出他的戒備,哧的一笑,道:「虧你
還是個採花賊,居然連這點膽子都沒有,你們宋人都是這樣膽小的麼?」

  張超群沒好氣的道:「小屁孩,少在我面前使激將法,我不受你激,本大爺
就瞧上你了!」

  他控馬緩緩向前。那紅衣小妞兒終於是有些害怕似的,往後退去,她控馬嫻
熟,那匹棗紅小馬四蹄扭轉,就欲逃遁,張超群怎能容得一小屁孩在自己面前逃
掉,長身而起,如大鳥一般縱躍起身,右臂往前一探,那紅衣少女嬌呼聲中,身
體往後仰倒,順著鞍子落下馬來。

  張超群嚇了一跳,這細皮嫩肉的小妞兒,若是被馬蹄一腳下去,豈不斷手斷
腳,暴殄天物啊!忙伸手去拉她,說時遲那時快,就見紅衣少女手中突然銀光一
閃,向張超群伸出的手斬去,張超群眉頭一皺,手掌翻轉,輕輕巧巧的在她手背
上一拍,一把匕首被拍飛了出去。

  「小賤人,竟敢動手!」

  剛才張超群若是縮手慢上一分,手指頭定然齊齊的被切掉。張超群惱怒大喝
,揚手便給了她一記耳光。

  少女驚叫了一聲,捂著臉叫痛,口中罵道:「南蠻子,你好大膽,竟敢打我
!」

  張超群冷笑一聲,道:「你有病啊,打你算個屁,老子殺了你又如何?傍晚
的時候,你殺那一對宋人男女的時候,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吧?」

  少女眼中露出一絲驚恐,但口中卻是不肯服輸,道:「你敢殺我,我就叫我
額祈哥殺你,殺你全家,殺光你們南蠻!」

  張超群不屑道:「殺我?就憑你?憑你什麼哥?老子還怕你不成?給老子起
來!」

  他伸手揪住少女的頭髮,往上一提,少女吃痛,尖聲叫了起來。

  不是超群哥不憐香惜玉,若不是起先看到這十五六歲的小妞兒射殺宋人百姓
取樂,說不定超群哥還會「溫柔」一點對待她,可是想到這個野蠻小妞兒殘忍得
毫無人性的手段,張超群沒有當場斃了她就算是善良了。

  想到那兩個死去的宋人百姓,張超群抓住她頭髮,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喝
道:「說!你叫什麼,是什麼人?」

  少女疼得淚水汪汪,哭叫著想用腳去踢他,張超群又怎會被她踢到,伸手抓
住她腳,罵道:「小賤人,你若敢說假話,老子紅刀子進,白刀子……老子白刀
子進,紅刀子出!」

  眼睛一瞥,伸手撿起剛才那把匕首。這匕首的刀柄乃是黃金鑄就,精緻異常
,刀身也極是漂亮,刀背上的弧度非常具有曲線美。張超群打量了一眼,用刀背
在少女的臉上輕輕一拍,道:「說!不然劃花你的臉!」

  少女臉上冰涼,心底更是冰涼,剛才還在叫痛,刀身貼在臉上的一霎,登時
就老實了,雙臂撐地,身體往後仰著,顫聲道:「我叫波藍台,我是……是公主
,我的額祈哥就是蒙哥可汗,你別殺我,我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金子,給你很多很
多的牛羊,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別劃花我的臉!」

  嘿嘿,果然,是女人都怕自己的臉被弄花了,威脅男人,最好是用男人的小
鳥兒,威脅女人,只要弄花她臉,她就怕了。

  「蒙哥是你哥哥?」

  張超群皺起眉頭來,哼了一聲,道:「你竟敢說謊,你才多大年紀,蒙哥怎
麼可能是你哥哥!」

  少女急忙道:「不是,不是,額祈哥是我們蒙古話,意思就是父親的意思。


  張超群罵道:「爹就爹了,什麼額祈哥……你說,蒙哥是你老爹?就是天還
沒黑的時候,那個出來罵你的高個子麼?」

  「是,是……」

  少女忽然狐疑,問道,「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張超群喝道:「關你屁事!你沒資格問我!」

  眉頭一皺,將小刀移到這個叫作波藍台的少女下巴上,輕輕用力,挑起她臉
來,這個蒙古公主雖然刁蠻殘忍,但卻也不失為一個美人胚子,十五六歲的年紀
,花骨朵似的,一般來說,公主都漂亮,基本上就沒有哪個公主是醜陋的,畢竟
,一國之君王,娶的老婆不可能是個醜鬼,在父母優良的血統,遺傳基因必定不
壞,生下來的王子公主,又怎麼會丑?這小妞兒皮光肉滑,一雙清澈的大眼睛,
竟有幾分像是當年飾演還珠格格的那個小燕子,張超群心中一動,腦中的色細胞
登時就沸騰了一下,嘿嘿笑道:「波藍台是吧,蒙古帝國的公主,長得嘛,倒也
不差,勉勉強強還能玩玩吧,嘿嘿,脫!」

  波藍台瞪圓了兩眼,驚愕道:「你要我脫什麼?」

  張超群罵道:「你豬腦子啊!你說我一大老爺們,色迷迷的看著你,會要你
脫什麼?難道要你脫戒指啊!」

  波藍台才不滿十六歲,貴為公主,深得蒙哥的寵愛,又精於騎射,此次南征
軟磨硬泡,蒙哥才帶了她來,至於男女之事,她還沒到嫁人的年紀,自然也不敢
有人向她灌輸這方面的東西,不過,她也不是全然不知男女間的事情,見到這個
南蠻竟然要自己脫衣服,又羞又怒,腦子一熱,也不管自己身在何處,尖聲叫道
:「我不脫,你殺了我就是!」

  她那倔強的模樣,愈發俏麗,超群哥本來只是想羞辱羞辱她,見她這般神情
,竟真個兒有些心癢癢了,罵了一聲國罵,舉刀作勢要砍,波藍台嚇得大叫,緊
閉雙眼,就聽「哧啦」一聲,波藍台睜眼一瞧,身上的衣裙被他用刀劃破長長的
一條縫來,露出內中的乳白色短衣,波藍台大驚失色,雙臂回攏,意圖遮住自己
胸部,張超群冷笑道:「落在我的心裡,你以為你還可以逃得掉麼?你們蒙古人
在我們大宋的土地上無惡不作,燒殺搶掠,不知侮辱了多少宋人女子,老子只不
過收回一點利息罷了,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說了這句話出來,超群哥不覺有些好笑,這句台詞,往往都是用於電影電視
裡的反面角色調戲女人的經典慣用台詞,沒想到今天居然輪到自己來用,說出來
,似乎特別High似的。

  緊接著,應該聽到「不要不要」之類的,嘿嘿,那嬌聲呼叫著不要的聲音,
最是刺激色細胞了,本來沒什麼的,那驚恐羞澀的表情這樣一叫,特別有感覺的
。哪知道,這個蒙古公主居然一點也不配合,並沒有說出這句經典台詞,而是張
皇失措的道:「大俠,大俠饒了我,我瘦骨嶙峋,一點也不好看,我帶你去找比
我美上十倍的大美人好不好?」

  再次聽到她說什麼比她美十倍的女人,張超群不禁一怔,起先她就說了,難
道還真有哪個女人能比著小花骨朵兒美上十倍?那怎麼可能,就算小龍女來也不
至於達到這樣的級數。

  「什麼大美人,在哪裡?」

  張超群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道。

  波藍台眼神中閃過一抹希冀,忙道:「我帶你去,我帶你去。我真不騙你,
絕對是大美人,我額祈哥……我爹看上的女人,當寶貝一樣供著。」

  張超群奇道:「你老爹的女人你都敢帶我去?你該不是在跟我耍花樣吧?」


  波藍台腦袋飛快的搖晃,道:「不是,絕不是耍花樣,我恨死了那個女人,
你如果能把那個女人變成你的女人,我額……我老爹就不會要她了,我巴不得。


  張超群冷笑道:「你少跟我打馬虎眼,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麼?
把老子騙去,好叫人抓我是吧!老子就喜歡玩你這樣的,先嘗過滋味再說!」

  他將那把黃金小刀往腰間一別,伸手就將波藍台的紅色長裙給撕了開,波藍
台驚慌大叫,伸臂來擋,張超群左手抓住她手腕摁在地上,一腿壓在她不停扭動
著的腿上,右手探向波藍台的胸前,隔著衣衫捏了一把,小圓球似的,充滿了緊
繃的彈性,超群哥咧嘴笑道:「嬤的,小小年紀,一對奶子倒是發育得不小,老
子今天就嘗嘗蒙古公主的滋味,他嬤的,喝奶長大的妞,也不知道那裡流出來的
是淫水還是奶!」

  波藍台只覺胸前一涼,身上的衣服被他撕破,又羞又急,使勁兒掙扎,那雪
白的小羊羔似的身子扭來扭去,更令超群哥血脈賁張,饞涎欲滴。

  波藍台手腕和大腿被他壓住,疼得像是要斷了似的,越是掙扎也越疼,那人
的力氣,大得異乎尋常,胸脯上,身上,連連被他捏摸,還未經人事的少女何曾
經得起這樣的羞辱,掙扎良久,氣力耗盡,索性不動,任由他大逞手足之慾,眼
中淚水模糊,嗚嗚的嗚咽。




第399章

  我叉啊!蒙古公主居然沒穿褻褲!乳白色的長褲被扯破之後,兩條粉嫩的腿
兒呈現在眼前,那處生長著稀稀疏疏的一撮絨毛,月光下,尤顯誘人。超群哥心
頭一陣蕩漾,吞了一口口水,罵道:「你個小賤人,扒光了衣服,不也就一對奶
子一個洞麼!居然這麼心狠手毒,滅絕人性!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叉叉了你!


  張超群扯斷她腰帶,將這小妞兒脫得赤條條的,波藍台反抗不了,全身的氣
力耗盡,哪裡還能動彈?手腕的腕骨都好像是弄傷了,一陣陣的疼。

  色細胞超豐富的超群哥獸血沸騰,在泡妞這方面,以他的長相和氣質,向來
都沒必要用強的,露出個迷死萬千少女的微笑,就足以令她們傾倒,再投懷送抱
,可惜現在戴了那個丑不拉幾的人皮面具。他這是第一次用霸王硬上弓的方式上
妞,不知怎麼,竟有種亢奮的感覺,尤其是沒有使用自己的原本樣貌,似乎又帶
著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他抓住蒙古公主的兩隻腳腕,那細嫩的一雙長腿兒被他粗暴的分開,就好像
要將她撕成兩片似的,在兩腿之間,那嫩紅的一條縫兒誘人無比,尤其是那一抹
稀疏的絨毛兒,只有小蘿莉才有的稚嫩,更像是一道清甜可口的小菜,在月色下
,朦朦朧朧的充滿著迷人的色澤,張超群口乾舌燥,將她往自己這邊一拖,波藍
台一聲嬌啼,聽在此時已是精蟲上腦的超群哥耳中,竟是無比的誘惑,忍不住吞
嚥了一口口水,那處的蓬勃已然亢奮得抹上了一層清液。

  巨大而猙獰的傢伙掙開了束縛,活力十足的跳了出來,將褲子脫到膝蓋以下
的超群哥將波藍台拽了過來,就好像在拽一隻小綿羊似的,輕飄飄的,剛剛恢復
了一些氣力的波藍台又開始掙扎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她再年幼,也知道即將發生
些什麼,他們族人的風俗,遠比中原的漢人要來得開放得多,女子也並不是只是
接受方,在草原上,若是遇到心儀的男子,許多女子會主動索愛,甚至鑽人家的
帳篷。波藍台雖是公主,卻也聽要好的姐妹隱隱約約的提到過,只不過,面前的
這個想要佔有自己身體的人,非但沒有討喜的相貌,更不是蒙古人,而是低賤的
南蠻。波藍台怎會甘心?但,她終於還是發現,自己的所有掙扎抵抗都是徒勞的
,這個醜陋的南蠻,力氣大得驚人,一雙手就好像鐵鉗似的,每一掙扎,都是一
陣徹骨的疼痛,兩腿被他分開,那羞人之處就那麼被他雙目直視,波藍台欲哭無
淚,無力的被他硬生生的拖了過去,登時,一個什麼熱燙的東西頂在了自己那處
……

  波藍台全身都繃緊了,像是觸電一般,幾乎要跳了起來,她感覺到自己那裡
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再看那個「醜人」雙目通紅,竟像是很享受似的,露出貪
婪的光芒,波藍台又驚又怕,哭叫道:「求求你,你別……你別這樣……你放過
我,我會給你很多女人,很多金子,你要做官,我可以讓我額祈哥封你做大官,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不要……」

  此時的波藍台,哪裡還有一絲傍晚時的驕橫,被張超群壓在身下,就如同一
隻待宰的羔羊,苦苦哀求。張超群很是滿意這種征服感,嘿嘿笑道:「你怕什麼
,等下你嘗到這種快樂的滋味,我擔保你會捨不得我了。」

  「唔……」

  波藍台忽然睜大了眼睛,她感覺到有硬物在自己那裡磨磨蹭蹭的,一種從所
未有的感覺立刻湧了出來,很是奇怪的感覺,又是驚怕,又是忍不住猜測,接下
來會發生什麼,尿尿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那裡一動一動……

  緊接著,波藍台又是嬌呼了一聲,她感覺到身體之中像是有什麼鑽了進去,
如水一般清涼舒服,四面八方的游動著,波藍台睜大了兩眼,驚駭之極,那裡好
像癢癢的,酥酥的,麻麻的,就好像一層層的浪花,波濤洶湧,一陣陣的拍擊,
每到那內心深處的時候,就像是整個人要飄起來一般,那種感覺,實在是非常美
妙,美妙至極,難道這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事麼?竟然是這麼……這麼好,波藍
台又驚又喜,起先的那一絲驚恐不安,竟是逐寸的銳減,取而代之的是暗暗的驚
喜,這種感覺和羞怒感夾雜在一起,令初嘗男女滋味的波藍台神魂顛倒,不能自
已。她卻不知,此時張超群正用的是玉女心經叉叉三式中的第二式真氣撫摸法在
撩撥她的慾望,這還不是真正的男歡女愛哩。

  意亂情迷的波藍台被他撩撥得春水橫溢,嬌小的嘴巴微微張著,嬌喘細細。
張超群一直都在頂著她那處,感覺到她那兒越來越濕潤,不禁心花怒放,色迷迷
的笑道:「小賤人,怎麼樣?我沒說錯吧?爽不爽?」

  他這一說話,波藍台好像從夢中驚醒一般,嚇了一跳,睜開眼睛,正好看到
張超群流露出怪異的笑容來,慌忙又閉上眼,哪裡敢開口說話。

  張超群哼了一聲,一手繼續傳輸真氣,另一隻手則在她鼓鼓的小胸脯上揉捏
著,這妞兒嫩得很,用力捏她胸脯的手感,委實爽得緊,更不需要憐香惜玉,只
管用力揉便是,波藍台那微蹙的眉頭和臉上痛苦的表情,以及緊咬的嘴唇,無比
的刺激。

  不知何時,波藍台開始有些焦躁,下意識的扭動著身體,張超群的肉棒時而
蹭到她濕潤的嫩穴,時而又頂在了她的陰蒂上,那細細的絨毛弄得超群哥癢癢的
。其實,這就是處子與熟女的區別了,若是有過性經驗的女人,早已春情勃發得
汁液橫流,多半就會伸出手去,握住那根堅硬的玩意兒往自己的蜜穴中塞了,但
這種什麼也沒見過的處女,只是知道自己很「難受」卻不知如何解決,更加上心
慌意亂,根本就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嗯……」

  波藍台躁動的嬌軀扭擺著,正好將濕淋淋的肉棒頂了一下,就在這霎那間,
波藍台無師自通的明白了男人那東西的作用,此時的她早已被張超群高超的愛撫
技巧刺激得花心瘙癢難忍,又酥又麻,酸得難受,只恨不得有什麼東西可以放進
那裡去止癢,那種急切,可以令人忘記一切,這個時候的波藍台,腦子裡只剩下
一個念頭,就是希望有人能給她止癢,哪裡還管這個人是長什麼模樣,是什麼身
份,情慾高漲時,一般人是無法控制的,而情慾這種東西,往往是最經不起挑弄
的,不知道多少貞潔烈婦邁不過這一關,更何況是一個初嘗人事的稚齡少女……


  恰巧有個東西頂在那裡,波藍台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粉臀往下挪動
,想要讓那熱乎乎的東西進入自己的瘙癢之處。

  奸計得逞的超群哥嘿嘿一笑,暗道:不知死活的小賤人!雙手離開她嬌嫩的
酥峰,往下一滑,一左一右捉住她雪臀兩側,用力往裡一頂……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張超群的粗大,她一個還沒破瓜的稚女,又如何能承受得住,那穿破身體般
的極度刺痛,令她全身劇顫一下之後,動也動不了,只是疼得將張超群給摟住,
手指指甲摳破了他衣裳和皮肉,張超群知道她很疼,因為她的身子一直在微微的
痙攣。他嬤的,你這冷血的女人,竟然也知道疼痛,剛才一連兩箭,射殺那兩個
宋人男女的時候,卻不知痛?

  本來還想等她的疼痛過去了再叉,想到這,張超群一狠心,往裡一捅。

  「啊……痛……痛死了……我要痛死了……」

  波藍台哭叫著,往後瑟縮,企圖躲避他的兇猛。然而,她又哪裡逃得掉,在
一陣陣的劇痛之後,分泌出大量液體的蜜穴,終於慢慢的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
,那每一下都頂到花心深處的快感,波藍台剛剛疼痛得要昏過去,下身更是像要
裂開,但此時卻是驚奇的發現,那種感覺很是舒服,尤其是那最後的一頂,直頂
入了最深處,頂得她靈魂兒顫慄,忍不住便叫了起來……

  「嗯……啊……嗯……哦哦……」

  此時的波藍台如夢如幻,如入雲端,渾然不知身在何處,那兩匹馬噦噦的叫
著,打著響鼻,搖頭甩尾。

  「好深……好深啊……到了肚子啦……」

  波藍台嬌聲呻吟著,美眸如水,張超群被徹底打敗了,本來是霸王硬上弓,
硬叉了這野蠻妞兒,誰知道反而令她欲仙欲死,快活似神仙。張超群心有不甘,
狠狠的罵道:「小賤人,被老子干,很他嬤的爽吧!」

  波藍台一夜之間,從少女變成了小婦人,白皙的臉蛋紅彤彤的,如霞絢爛,
初嘗此滋味,實是快美難言,再看此時張超群的「醜臉」竟也順眼了許多,正欲
應答,忽聽地面震動起來。張超群怔了一下,忙抽出寶貝,道:「有人來了!看
來是來找你的!」

  波藍台忽然一把將他抱住,叫道:「你叫什麼名字?你跟我回去,我叫額祈
哥封你當金刀駙馬!」

  我汗!我帥得冒泡的時候能泡到妞兒那也不算什麼,我戴著這麼普通的一個
面具,竟然也能泡到妞?而且還是一頓強叉泡到的,這也忒他嬤的神奇了,金刀
駙馬,難道蒙古公主的老公都叫金刀駙馬的麼?

  張超群得意了一瞬,立刻意識到,自己此趟前來是要刺殺蒙哥的,自己這麼
一搞,老母雞變鴨,目標變成了岳父,這可不成話。張超群咬牙道:「滾開!老
子不稀罕當金刀駙馬!」

  波藍台不肯鬆手,道:「你……你要了人家身子,就要走麼?你要走,就一
掌打死我再走!」

  「你……」

  張超群猛地舉起手來,卻見她一臉的倔強,眼神中流露出哀懇的神情,忽而
心生不忍,罵道:「你給我滾開!老子是宋人,不是蒙古人!宋蒙是敵國,老子
會娶你做老婆?你別做夢!快滾開!不然一掌打死你!」

  馬蹄聲愈發的近了,聽聲音,至少有百十騎。張超群急道:「你真的不鬆手
?」

  波藍台猛搖頭,赤露的身子帶著溫熱的體溫緊貼著張超群的手臂,怎麼都不
肯撒手,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喝道:「小賤人,你是故意拖住老子,好讓他們
來捉我是不是!」

  波藍台道:「不是!你不願做金刀駙馬,你便不做,我跟你走,我不做公主
。」

  張超群暗暗叫苦,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就叉叉了你麼,你也不用這麼食髓
知味,戀戀不捨吧,就我這張醜臉,你居然也瞧得上,難道蒙古男人都死絕了?


  「你真的可以不做公主跟我走?」

  波藍台點頭道:「我跟你走!」

  張超群一咬牙,道:「鬆手!」

  波藍台道:「我不!」

  張超群一翻白眼,道:「你要跟我走,總得穿上衣服吧,難道你想光著屁股
跟我走?」

  波藍台大喜道:「你肯帶我走?」

  張超群歎息道:「快穿衣服,丫的,老子上輩子欠了你麼!」

  伸手將衣衫扯了過來。波藍台歡歡喜喜的接了過來,卻發現衣裳已被他扯得
破破爛爛,無法再穿,嬌媚一笑,道:「我沒衣服穿啦。」

  張超群哼了一聲,脫下自己的衣裳來,瞧著她穿好衣衫,這才說道:「跟你
先說好,我帶你走,可不是要娶你當老婆,這一點我要事先聲明,我只是不想看
到自己剛剛上過的女人被那些韃子看光了,僅此而已。」

  波藍檯面色大變,道:「你不要我麼?我配不起你麼?」

  張超群道:「你先前那兩箭,殺我大宋同胞,我豈能原諒你?你我是敵非友
,你死了心罷!」

  波藍檯面如死灰,眼中露出絕望之色,張超群瞧得心中有些不忍,暗歎一聲
,轉身就要上馬,波藍台像是驚醒過來,撲了上去,將張超群的左腿抱住,哭道
:「是我錯了!我不該亂殺無辜,我射他們兩箭,你射還我兩箭便是,你若是射
死了我,我也死而無怨,倘若我不死,你便娶我!」

  張超群罵道:「你有病啊!老子說了不娶你就不娶你。」

  波藍台淚眼朦朧,道:「你既然不肯要我,為何收著我的金刀?」

  張超群一愣,醒悟過來,從腰間將那把金刀拔出,道:「原來這就是蒙古公
主的金刀,我還給你!」

  反握刀身,已刀柄遞過,波藍台深深的瞧了他一眼,顫抖著手接過金刀,道
:「你好狠的心,你既然要了我的身子,又不肯娶我,我……我留在世上還有什
麼意思?」

  揮刀回刺胸口,張超群嚇了一跳,心中猶如電光火石般想起了趙敏,心中猛
的一震,此情此景,竟是和當初相差無多,張超群心神恍惚,就見波藍台手中金
刀刺入胸膛。

  「不要!」

  張超群大聲叫道。

  殷紅的血激射而出……




第400章 刁蠻公主的溫柔

  「啪」的一聲,張超群一掌拍去,將波藍台持刀的手推了開去,隨即封住她
的穴道,止住了血,所幸出手及時,金刀也只是裝飾之物,並不鋒利,波藍台受
傷並不重,但血透衣衫,觸目驚心。

  「你不單有病,還是瘋子,動不動就拿刀玩自殺,很好玩麼?」

  張超群喝斥道。但見她疼得面色發青,忍不住便回憶起當初趙敏在她父親面
前以死相脅的情景,心中一軟,臉上卻是凶巴巴的。波藍台疼痛難忍,卻是心花
怒放,道:「你不捨得我死,我很歡喜。」

  張超群喝道:「老子不是捨不得,是怕血,你要死,回去慢慢死就是,我不
攔著。」

  回頭張望,黑夜中,蹄聲如雷,總有百多人向著這邊奔來,因為在夜晚,速
度並不快。

  波藍台道:「你去哪裡,我也去哪裡!」

  張超群遲疑了一下,道:「可是你受了傷,如果不包紮治療的話,到時候血
流不止,必死無疑。」

  波藍台道:「你信不信我?」

  張超群皺眉道:「你要說什麼?」

  波藍台道:「我帶你去見我額祈哥……我爹爹,你若肯做金刀駙馬,那自然
再好不過,若你不想,等我傷好了,我就跟你走。」

  張超群心中跳了一跳,這不正是一個機會麼?接近蒙哥最好的機會來了!只
不過若要當著波藍台的面刺殺蒙哥,始終有些下不去手。得了,還是隨機應變吧
,有機會總比沒有的好。

  「好吧好吧,看在你受傷了的份上,我答應你暫時留一下,不過,我是不會
在這裡久待的,你最好是好得快一點。」

  這個霸道得離譜的要求,就算是超群哥自己也覺得荒謬,撇一撇嘴。

  馬嘶人喝,張超群負手而立,淡淡的瞧著大隊的蒙古騎兵從身旁越過,將自
己包圍起來,這一干人等,甚是彪悍,極有精兵之氣勢,波藍台站在張超群的身
旁,偷瞧著他,見他如此鎮定從容,小小芳心充滿自豪,儘管長相普通,但這份
處變不驚的氣度卻是極為難得。蒙古人素來敬重英雄,波藍台雖是女子,耳濡目
染,也不例外。

  波藍台柔聲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一隻嬌軟的小手伸了過去,抓住張超群手臂。

  張超群一皺眉,內力上湧,登時將她手彈了開去,波藍台嘴一撅,知道他還
是怪責自己濫殺無辜,不由輕聲歎息。

  「我叫楊過。」

  張超群淡淡的道。目前他還不能把自己的真名說出來,誰知道自己的名聲是
不是傳到了四川這邊。

  波藍台眉開眼笑,雖然不敢再去拉他衣袖,卻是將「楊過」這名字喃喃的念
了許多遍,周圍的騎兵如同穿花蝴蝶般圍攏過來,也視若無睹,將金刀插入刀鞘
,喜滋滋的握在手中,一雙妙目只是瞧向張超群。

  「花癡。」

  張超群瞪了波藍台一眼。

  波藍台笑道:「什麼是花癡?」

  張超群一翻白眼,道:「就是在誇讚你長得漂亮。」

  波藍台甜甜一笑,說不出的受用。

  一個魁梧青年從馬背上躍下,向張超群和波藍台大步走來,這青年一身藍色
蒙古長袍,束著鑲嵌寶石的腰帶,相貌英挺,身形矯健,頗有幾分英氣。

  「波藍台,你父親很擔心你,臥杜爾和明坤他們呢?怎麼不見他們保護你?


  又瞧了張超群一眼,問道:「這個漢人是誰?」

  「巴木兒,我的事不用你管,讓開!」

  波藍台毫不留情的喝道,只不過胸口被刀割傷,中氣不足。

  張超群回頭瞧了她一眼,道:「受了傷還這麼多廢話,嫌命太長麼?還不叫
這些人滾回去?」

  波藍台沖張超群溫柔一笑,柔聲道:「你心疼我,我很歡喜呢!」

  轉頭望向那個蒙古帥哥巴木兒時,已是一臉的不耐,喝道:「本公主現在就
回去,你帶他們先走。」

  巴木兒瞠目結舌,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著張超群,周圍的騎士也是掉了一地
下巴,波藍台是何等刁蠻,他們再清楚不過,還從未見過她對誰說話是用這種口
吻的,就算是對皇帝,也沒有這麼溫柔過。更令他們驚奇的是,這個其貌不揚的
漢人,竟然是用這種呵斥的語氣對公主說話,公主竟也不生氣,反而……忽然,
巴木兒和眾騎士發現,公主身上衣衫凌亂,外面還披著一件漢人的衣服。

  張超群見他們呆頭鵝似的,皺起眉頭來,喝道:「沒聽到公主說話麼?還不
快滾回去?」

  這些騎士從未被漢人呵斥過,一個個怒容滿面,若非是他和波藍台站在一起
,早已拔刀相向了,巴木兒上下打量著其貌不揚的張超群,實在看不出這個人有
什麼地方特別的,道:「你是什麼人?竟對我們大呼小叫!」

  張超群眉毛一挑,嘴角微翹,伸手阻止波藍台開口,冷笑一聲,道:「怎麼
,你不服氣?波藍台,金刀呢?」

  背對著波藍台伸出一隻手來。

  波藍台又驚又喜,飛快的將金刀遞送到張超群的手中,好像生怕他會翻悔似
的,張超群握住金刀時,巴木兒等已然驚呆了。金刀駙馬!

  瞧著這些人雖然驚奇忿怒,但卻乖乖的往回走時,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原
來,金刀駙馬的地位居然挺高的,他曾看射鵰英雄傳的時候,好像當初郭靖的地
位都是他自己打出來的,可現在自己才只是初來乍到的,又故意這麼囂張,怎麼
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敢還嘴了?

  張超群向波藍台瞧了一眼,心中卻是在想,如果金刀駙馬真的這麼牛叉的話
,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利用到的地方……

  張超群將波藍台抱上馬背,見她秀眉緊蹙,略一遲疑,也上了馬去,坐在她
身後,波藍台被他摟著纖腰,心蕩神搖,偏偏那馬鞍短小,兩人不得不靠得緊緊
的,波藍台雪臀玉背緊貼在超群哥的懷中,超群哥倒也罷了,畢竟牛人一個,閱
盡百花,什麼場面陣仗沒見識過?雖然少女芬芳,縈繞於鼻端,卻也從容,但波
藍台就忍不住了,臉蛋兒紅彤彤的,說不出的歡喜甜蜜,加上胸口的刀傷,酥軟
無力,緊緊的依偎在超群哥的懷中,喜樂無窮。

  因為怕顛簸得太厲害,震動她傷口,張超群將馬速放慢,緩緩向前行去。心
中只在想著金刀駙馬能夠撈到多少油水,並未留意懷中少女。他此行的目的就是
刺殺蒙哥,誰料想陰差陽錯的居然搞了蒙哥的寶貝女兒。之前的想法,現在都要
重新算計了,忽必烈畢竟是歷史上正牌的元朝開國皇帝,張超群雖然和他簽訂了
秘密協議,刺殺蒙哥幫你得到蒙古帝國皇帝的寶座,但心中始終是有些惴惴的,
其實,如果不是事出無奈,他真想直接幹掉忽必烈拉倒。現在,波藍台似乎對自
己死心塌地似的,這究竟是不是一個變數呢?張超群心念百轉。

  行至軍營時,夜晚的軍營已然燈火通明,釣魚城前線的蒙古兵營到處都點燃
著篝火,在晚間夜幕中,猶如燈火海洋,煞是壯觀。也許是先前回營的騎士說過
了什麼,張超群進入軍營時,迎來的是各種各樣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艷羨,
更多的是嫉妒。金刀駙馬的吸引力,可不光是波藍台這個花骨朵似的公主,更因
為金刀駙馬的地位,這可不是宋朝的駙馬,也許只能在一個清閒的清水衙門掛個
職,金刀駙馬不同,蒙古人較為簡單,若做了皇帝的女婿,十有八九就會得到重
用,被當作自己人,蒙古帝國的疆域東至朝鮮,西至多瑙河,南至現在的越南,
北到北冰洋。從南到北,騎馬也要走上一年,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帝國,佔了世界
土地面積的22%,超越了五分之一,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隨便在哪裡鼓搗幾下都
不得了,非要侵略南宋?

  當然,張超群知道蒙古攻打宋朝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北地的漢人對南邊的宋
朝廷抱有歸屬感,加上漢人的人口太多,蒙古擔心無法控制,所以發動了滅亡宋
朝的戰爭,以徹底杜絕危機。當然,蒙古擔心的不光是這些,其中還包括對南宋
商業高度發達的忌憚,之所以從窩闊台時期到蒙哥時期,再到後來的忽必烈,數
十年來,一直都將滅亡宋朝當作首要的政策,就是因為害怕宋人會抓住機會東山
再起。當時的宋朝,是世界文化中心、世界商業中心,雖然宋朝被佔去了一半的
土地,僅僅偏安一隅的南宋也依然富庶,對於戰爭消耗,蒙古國土疆域雖大,卻
不見得能比南宋更耗得起。

  張超群胡思亂想著走進軍營,對週遭的一切視若無睹,蒙古軍士兵雖是彪悍
,卻也還不放在他眼裡,波藍台見他毫無懼意,如此膽色,堪當英雄,少女是崇
拜英雄的最佳年齡,見到自己下定決心訂終身的男人睥睨天下的神情,怎不歡喜


  「楊過,我去換一身衣服,你陪我一起好麼?」

  波藍台雖然刁蠻任性,在千軍萬馬之中和愛郎如此親密,也不禁有些害羞。


  張超群一言不發,下了馬來,一手托住她的細腰,另一手托住她腿,輕輕鬆
鬆的放了她下來,道:「走罷。」

  波藍台甜甜一笑,轉過臉時,卻對不遠處偷偷張望的幾個士兵瞪圓了眼,口
唇一動一動的,像是在說:還看?再看!再看就把你喝掉!

  幾個士兵毛骨悚然,遍體生寒,忙逃了開去。

  在一個帳篷前停下,走快一步的波藍台秀眉微蹙,張超群知道她的傷口雖然
不深,但若不敷藥包紮的話,傷口很容易感染,便道:「你這裡有沒有治療外傷
的藥?」

  波藍台點頭。

  張超群道:「先處理一下傷口再說,免得你死了,你老爹要我給你陪葬。」


  波藍台甜甜笑道:「楊過,你這麼關心我,我就是死了也開心。」

  拉著張超群的手,就站在自己的帳篷之外,捨不得鬆手。張超群喝道:「還
不快去!」

  波藍台道:「我的女奴笨手笨腳,不中用得很,再說,我的身體只屬於你,
所以只能你給我敷藥。」

  兩眼亮晶晶的,彷彿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張超群瞧得一陣心神蕩漾,但臉上
卻是依舊板著,不給她好臉色,喝道:「麻煩的女人!」

  一挑簾子,走了進去……
2011-10-17 18: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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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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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躊躇難決

  油燈數盞,如豆跳躍,蒙古帝國公主的營帳也是異常簡陋,張超群實在不明
白,蒙哥南征,這樣重大的戰事為什麼把自己十五六歲的女兒帶來,難道他還打
算讓波藍台學習如何打仗,將來當女皇?不過倒也不錯,便宜了自己了。波藍台
將侍候她的女奴驅趕了出去,朝張超群嬌羞一笑,靦腆道:「楊過,不許偷看。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我還用得著偷看麼?明看就行了。」

  話雖如此,張超群還是轉過身去。波藍台悉悉索索的將衣衫解下,忽然悶哼
一聲,驚呼道:「我……流血了。」

  張超群道:「要不要我給你止血上藥?」

  波藍台「嗯」了一聲,張超群又道:「你不怕我偷看麼?」

  波藍台道:「我全身上下,你有哪裡是沒看過的?」

  聲音嬌媚,張超群不禁心神一蕩,罵道:「黑燈瞎火的,你以為我是火眼金
睛啊!」

  轉身回頭,只見波藍台全身赤裸,亭亭玉立,十五六歲的少女,身子光潔如
玉,平坦的小腹勾勒出誘人的曲線,一抹幽草,淡淡的,細細的,絨毛稚嫩,蒙
古少女身材大多高挑,但因為蒙古氣候問題,皮膚都不會很好,但波藍台這寶貝
公主卻是白嫩嫩的,好像豆腐一樣新鮮可口,誘人之極,一對小荷才露尖尖角,
嫩紅色澤的兩粒小瑪瑙點綴其上,說不出的鮮嫩。

  波藍台臉上紅暈蕩漾如波,螓首低垂,嬌羞如小女兒態,哪裡還是原來那個
刁蠻的公主,分明就是個乖乖的小媳婦。

  「楊過,你幫我上藥。」

  說話聲低如蚊蚋眼中卻是充滿著期盼,相比中原女子的羞澀矜持,蒙古公主
的「勇氣」委實難能可貴,若每一個中原姑娘都是如此,就真便宜了超群哥這種
牲口了。

  張超群眼睛往她夾得緊緊的兩腿之間緊盯,薄薄的一簇絨毛覆蓋著微微凸起
的嬌美,再映襯著粉嫩雪白的秀腿,視覺的差異更增衝擊感,情不自禁的往嬌軀
微微顫抖的波藍台走近,波藍台嬌羞無比,嗔道:「我是胸這裡受傷,你……你
怎麼看那裡?」

  「哼,你上面受的是刀傷,下面受的是棒棒傷,兩個地方都有傷,兩個傷口
都流血。」

  張超群接過手中的一個扁圓的玉瓶,藥香撲鼻,伸指挖了一塊,往波藍台雙
乳中間塗抹,波藍台嬌羞無限,嬌軀酥軟,前額靠在張超群的左肩,哪裡敢去看
他。

  隨著超群哥手指的滑動,波藍台秀腿無力,幾乎站不穩了。張超群手指沾了
藥膏在她胸面前塗抹,手感滑膩,心中竟也是癢癢的,忍不住在她尖尖的小乳上
抹了一把。波藍台嬌軀顫了一下,情動之下,整個身子依偎入懷,光溜溜的玉臂
將超群哥摟住,嬌癡呻吟:「楊過,我好喜歡你。」

  張超群道:「妹子,咱們見面加起來還不到兩個時辰吧,你就喜歡我?」

  波藍台嗔道:「你怎麼叫我妹子?我不要當你的妹子,我要當你的妻子。我
就是喜歡你,你不喜歡我麼?很多王公大臣的兒子都喜歡我,可我不喜歡他們,
我就喜歡你。」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喜歡,也不嫌累。張超群啼笑皆非,一隻手在她玉背之上
撫摸著,另一隻手把玩著她尖尖的小乳,道:「我問你,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波藍台遲疑了一下,抬起頭來,很是認真的道:「我能說真話麼?」

  聽她這麼說,超群哥哪裡還不知道她要說什麼,翻著怪眼,道:「你不用說
了,你不就想說我長得不夠英俊麼?」

  心中卻道:切,我若摘下人皮面具,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說!

  波藍台趕忙道:「你長相英俊還是不英俊,我不在意的,我蒙古帝國長得英
武的男子還少了麼?我就是不喜歡他們,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嫁給
你做你的妻子,也許這是長生天的安排,安排你來到我身邊,受你的欺侮也好,
被你寵愛也好,我都認命,你們宋人不是有句話,叫作: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
我以後就不是蒙古公主了,就聽你的話。」

  張超群心中一動,忍不住有些感動,臉上露出微笑來,將波藍台用力摟了一
下。波藍台知他心意,心中柔情無限,仰著俏臉,美眸微閉,張超群心緒翻湧如
潮,一時間柔情蜜意,就想在她微微翹起的紅唇之上印下一吻,一時間又想起自
己此行的目的,愈發的矛盾起來,瞧著她眉目如畫的俏麗臉蛋,竟是癡了。波藍
台見他良久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握著自己一隻酥峰的手也悄然的鬆開了,敏感的
少女心中一痛,一滴晶瑩的淚珠兒滑落。

  顫聲說道:「楊過,是不是因為我是蒙古人,你是宋人,你不喜歡我?」

  張超群一低頭,正見到她淚珠滾落,雙眸之中噙滿了淚花,心中顫慄,微微
歎息,道:「蒙古人侵略我們宋人的土地,霸佔我們的家園,我身為一個宋人,
又如何能認賊作父,娶你為妻?」

  「我不做蒙古人,我做宋人,你娶我,好不好?」

  波藍台貝齒用力咬著嘴唇,鼻翼抽動,淚水無聲自落,一雙手死死的拽著超
群哥的衣服。

  張超群苦笑了一聲,道:「你真的可以不做公主,跟著我麼?你先不要急著
回答,你想清楚。」

  波藍台張口欲答,忽聽帳篷之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張超群忙道:「你先穿
上衣服。」

  波藍台慌忙退後。

  「波藍台!你在不在裡面?」

  一個洪亮的聲音自外傳來。

  波藍台一邊穿衣,一邊道:「額祈哥,我在穿衣服,你別進來。」

  外面說話的,正是當今的蒙古帝國皇帝蒙哥,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高聲道:
「你們都退下,離我五十步。」

  十幾個人的聲音應了,往後退去,中間夾雜著兵器相撞的聲音。

  一件一件的衣衫將窈窕婀娜的波藍台包裹了起來,依舊是一身紅色,映襯得
她愈發美艷。

  波藍台穿好衣衫,瞧著張超群,幽幽的道:「楊過,外面的是我爹爹,你見
一見他。」

  張超群沉聲應了,心中卻是波瀾起伏,這可是最好的時機了!只要自己出手
,蒙哥焉能逃得過?只不過,張超群瞧了波藍台一眼,心中暗歎,搞什麼飛機,
現在好了,搞得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他心亂如麻,點一點頭。波藍台衝
著外面喊道:「額祈哥,你進來。」

  簾子掀起,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走了進來,蒙哥,這便是蒙哥!這個歷史上
頗有名氣的蒙古皇帝,是郭靖的安答拖雷的長子,當年與拔都、貴由西征不裡阿
耳、欽察、斡羅思等地,屢立戰功。後來被拔都等一眾親信擁立為大汗。這個傳
說是不好侈靡、能征善戰的蒙古皇帝身型挺拔,英氣勃勃,頗有幾分明主的樣。


  一走進來,先皺著眉頭看了看波藍台,又瞧著張超群,眉頭一皺,指著張超
群喝道:「你是漢人還是南蠻?」

  張超群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道:「我是宋人。別跟我擺你蒙古皇帝的架子
,我不是你的臣子。」

  蒙哥怒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這樣說話!你不怕我叫人砍你腦袋麼
?」

  張超群嘿嘿一笑,輕蔑道:「叫人砍我腦袋?有本事就自己來砍,看看是你
砍我,還是我砍你。」

  蒙哥聽到匯報,知道寶貝女兒帶回一個宋人,已經是勃然大怒,更從巴木兒
那裡隱晦的聽到當時找到波藍台的時候,波藍台有些衣衫不整,蒙哥趕到這裡時
,見女兒竟連換衣服也不避忌這個宋人,又驚又怒,本以為呵斥他幾句,問清楚
情況,就叫人殺了他,誰知道這個人居然膽敢頂撞自己,他身為蒙古可汗,地位
何等尊崇,可這人竟是針鋒相對,一點也沒有懼怕自己的樣子,蒙哥憤怒之際,
更覺不可思議。

  「楊過……」

  波藍台顫聲叫道,瞧著張超群的眼神,竟是哀求,蒙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
眼睛,這個寶貝女兒,是他最喜歡的女兒,一貫都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他當然清
楚,向來她都是眼高於頂,高傲得很,滿朝的王公貴族子弟,都沒有一個她瞧得
上的,此時,竟然對一個南蠻!

  張超群歎了口氣,此時的波藍台,與當初的趙敏何等的相似……

  回頭瞥了蒙哥一眼,道:「看在波藍台的面子上,我不為難你,否則……」


  張超群運行真氣貫注於右掌,一掌虛拍,「彭」的一聲響,三步開外的一張
矮几登時四分五裂,木片紛飛。

  他一顯露武功,波藍台驚呼出聲,她知道自己心上人的輕功很高,應該是個
武林高手,但卻想不到他武功居然高到了這種地步,手連碰都沒有碰到那張矮几
,竟然隔空擊毀。蒙哥聽他語氣囂張到了極點,心中忿怒至極,哪知道他竟露了
這麼一手,登時就愣住了。

  「你……」

  蒙哥下意識退後一步,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目光忽然注視到張超群腰間別著的金刀,道:「你跟我女兒是什麼關係?金
刀為何在你手中?」

  張超群淡淡的道:「我叫楊過,宋人。金刀為什麼在我手上,你應該比我更
清楚。」

  蒙哥轉向波藍台道:「你要嫁給一個南蠻?」

  波藍台正色道:「額祈哥,我要嫁他。」

  蒙哥瞧了瞧波藍台,又瞧了瞧張超群,臉上的表情不敢置信,道:「宋蒙交
戰之際,他是怎麼冒出來的,你一無所知,你就要嫁他?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不軌
的企圖?」

  張超群冷笑一聲,道:「蒙古攻打我大宋,侵我國土,殺我百姓,我就算是
有不軌的企圖,也沒有什麼不對。」

  心中補充了一句:老子的確是有不軌的企圖,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

  蒙哥大聲道:「波藍台,你聽到了?我不許你嫁給他!」

  這時候,從遠處傳來腳步聲,大約是聽到起先張超群打碎矮几的聲音,以為
發生了什麼變故,一齊衝了過來。



第402章 影響歷史的談判

  張超群冷笑一聲,道:「讓他們都退後,不然的話,就算你是我未來岳父,
我也一樣殺了你。」

  蒙哥臉上陰晴不定,大聲喝道:「全都退後,不許過來!」

  他聲音洪亮,傳出偌遠去,外面的人不知發生何事,但皇帝下令,也只得遵
從。

  張超群雖然一直在和這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短命皇帝交談,但腦中卻沒有一
刻停下來思考,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雖然張超群對蒙哥仍是心存殺機,但陰差陽
錯,竟然讓他遇到蒙哥的寶貝女兒,他並非無情之人,雖然起先只是想出口惡氣
,把這個刁蠻的蒙古公主玩弄了之後殺死了事,但波藍台對自己竟是如此鍾情,
為了自己,連公主的身份也可以不要,這讓他怎麼去拒絕?更何況還要當著她的
面親手殺死她的親生父親,這是何等殘忍之事,張超群寧願一掌將她斃了,也不
願她受到如此煎熬。

  瞧著這個頗為英武的未來岳丈,張超群忽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個蒙哥
,應該是三十來歲了,自己若非是經由穿越改變了外形,年紀應該和他相若,居
然現在就成了他的未來女婿,蒙古帝國的金刀駙馬,倒也算有趣了。他想到,忽
必烈將來統一中原南北,勢必按照歷史上那樣走,自己終究是要離開此地,忽必
烈會遵守約定終生不對南宋動刀兵,那畢竟是自己的臆測,若自己離開,很難保
證會發生什麼,倒不如……張超群心中一動,道:「大汗,你不介意坐下來說話
吧?」

  蒙哥遲疑了片刻,見他盤膝坐下,不願顯得自己怕了他,也在他對面坐了下
來,四目相對,針鋒凌厲,波藍台怯怯的看著他們,不知該坐到自己的額祈哥身
邊,還是坐到張超群身邊,最後,只能是坐在兩人中間,瞧瞧這個,看看那個,
生怕蒙哥會惱自己的心上人,又怕心上人跟自己老爹發生衝突。

  張超群朝她笑道:「不用擔心,如果我真的要殺他,別說他坐在我的對面,
就算離得再遠,我也有九成的把握。」

  扭頭向蒙哥道:「我叫你一聲大汗,就沒有把你當作必殺的敵人了,你知道
我是誰麼?」

  蒙哥神色一凜,道:「你是誰?」

  他身體繃得筆直,眼中精光大盛。

  張超群略一沉吟,手指置於下顎,輕輕一揭,人皮面具脫落下來。波藍台驚
叫一聲,目瞪口呆的看著俊美得炫目的張超群,失聲道:「你……你竟然這麼…
…這麼英俊……」

  芳心大震,張超群此刻的臉跟起先平庸得近乎醜的臉相比,簡直就是天淵之
別,這種強烈的對比,實在難以言表,波藍台驚喜交集,掩住張大的嘴。

  蒙哥也是被面前這俊美得不像話的美少年給驚得愣住,起先他本就嫌棄超群
哥的身份和相貌,現在,他只是驚歎,男人,竟也可以長得這般俊美!

  張超群向波藍台道:「對不住,起先騙了你,其實楊過這個名字是我小時候
用的,現在已經不用了,我叫作張超群。」

  此語一出,蒙哥霍然站起,速度之快,連張超群也是一驚。

  「你就是張超群?」

  蒙哥錯愕的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襄陽的麼?」

  張超群道:「沒想到大汗你也聽說了我的名字,看來我還真是小有名氣了,
我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

  張超群忽然頓住,向波藍台道:「我餓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吃些你親
手做的東西。」

  他想到將要說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讓她聽了去。

  波藍台知道這是要支開自己,神情有些躊躇,很顯然,她也同樣聽過張超群
這個名字了,蒙古人尤重勇士,對於力敵千人,萬夫不當之勇的勇士,哪怕是敵
人,也不會吝惜讚美,是以,在征宋的蒙古軍中,南宋皇帝的名字他們絕大多數
都不知道,但張超群的名頭,卻是人人皆知,從襄陽傳至四川,張超群在襄陽單
槍匹馬闖陣,力克千軍萬馬生擒忽必烈的事跡,到此,被誇大了許多倍,不過,
就算是不誇張一絲一毫,張超群也算是人中之龍了,現代世界的特工精通各種殺
人技巧,再配合武俠世界的絕世武功,這本身就是個史詩級傳說了,波藍台有些
擔心會發生些什麼。

  反倒是蒙哥哈哈一笑,道:「波藍台,你去叫人準備酒宴,送到這裡來,我
要同張將軍好好痛飲一場。」

  波藍台應了一聲,起身時雙目凝視張超群,露出祈求的神色來,張超群知道
她是在求什麼,微笑著點頭,波藍台露齒一笑,雀躍著去了。

  蒙哥笑道:「原來你竟然就是張超群張將軍,我生平最敬重英雄豪傑,張將
軍在襄陽大展神威,百萬軍中生擒我兄弟,好生了得,我蒙古鐵騎縱橫天下,個
個都是勇士,卻沒有一個及得上你。」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意,笑吟吟的瞧著面前如雷貫耳的張超群,儘管對
方是敵非友。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大汗你太客氣了,我大宋若人人習武,人人都和我
一般,何至於被你們蒙古侵略,我這次突然出現在合州,大汗你不覺得奇怪麼?


  蒙哥雖然年輕,卻也是繼成吉思汗之後最傑出的蒙古大汗。蒙哥沉默寡言、
不好侈靡和美色,唯一的樂趣是打獵。他稱得上是一個頭腦冷靜、有理智的領袖
和嚴厲而公正的管理者,在他即位期間,完全恢復了成吉思汗建立起來的強有力
的機器。在任何情況下,他都沒有放棄他的種族特徵,加強了行政管理機構,把
蒙古帝國建設成為一個正規的帝國。一個擁有各方面都堪稱優秀的領導者,其智
慧也是不容小覷的,聽張超群的話中之意,沉吟片刻,隱隱覺察到什麼。

  「張將軍是說……」

  蒙哥目露精光,面帶隱憂。

  張超群笑了,這個蒙古皇帝,還真他嬤的有點聰明。「大汗,我不想說得太
直白,大汗想想,我出現在合州,那麼襄陽豈不是危險了麼?但是,我卻能保證
襄陽在未來的二十天內不會受到蒙古軍隊的進攻。」

  蒙哥雙眉一挑。

  張超群繼續道:「我若親自出手,你必死無疑,蒙古此次南征,大汗若死,
誰將得利?」

  蒙哥早已隱隱猜到些什麼,聽他說到這裡,心中卻仍是震驚。大聲道:「決
不會!你在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我四弟人品忠厚,決計不會做出這等事來!決
不會!」

  張超群微笑道:「不用這麼激動,我有說是你四弟麼?」

  蒙哥再次震驚,眼神一凝,脫口道:「忽必烈?」

  張超群笑而不語。蒙哥道:「我二弟的為人我清楚,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

  張超群笑道:「你覺得我是在挑撥的話,我就無話可說了,蒙古帝國幅員遼
闊,疆域之大,古往今來也是罕有,若是當上這樣一個大帝國的皇帝,實在是很
愜意,相信這個寶座,不少人惦記。阿里不哥為人是否忠厚我不加以評述,我只
是見過他一面罷了,我跟忽必烈卻是認識了許久了,他怎麼樣,我心裡清楚,你
也應該清楚得很。我有必要來跟你挑撥離間麼?我直接殺了你,豈不是更省事麼
?若是你在四川陣亡,手握重兵的不止是忽必烈,你的三弟旭烈兀和四弟阿里不
哥也同樣掌握著軍隊,蒙古大汗的位子,將屬於誰,實難預料,到時候蒙古內鬥
不休,自然對大宋大大的有利,如果我有興趣的話,大可以看看誰的勢力被削弱
了些,我就暗中幫誰,總之,維持他們之間的平衡,讓他們一直鬥下去,耗盡蒙
古的精英,耗盡蒙古的元氣,而且,只要汗位沒有著落,遠征欽察、俄羅斯、波
西米亞、奧地利的拔都軍隊,西征巴格達、大馬士革的旭烈兀軍隊,窩闊台後裔
,察合台一支,都最有可能垂涎大汗之位,只要我願意,蒙古將一直內亂下去,
到時候各部勢力無法達成一致,就自然而然的會分裂為一個個的小國,此消彼長
,我大宋抓住這個機會,厲兵秣馬,枕兵待戈,第一步,就是把北地收復回來,
然後是燕雲各州,最後,兵臨哈勒和林的那一天,也並不遙遠。」

  張超群娓娓道來,說得輕描淡寫,臉上始終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彷彿在說
鄰家的羊要下崽那麼輕鬆寫意。而蒙哥卻是汗流浹背,他只知道張超群是南蠻猛
將,卻不知他原來竟是這樣瞭解本國的形勢,若是按照他所說,也並非不可能,
蒙哥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而這時,張超群卻是在暗暗發笑:老子不一槍崩了你,也要嚇死你丫的,還
好凝兮之前跟自己分析局勢的時候,惡補了一番,要不然也沒得這麼多話說了。


  「我們宋人不喜歡戰爭,只希望能得到和平,這個你也應該清楚。蒙哥大汗
,我知道,你攻打我們大宋的原因,一來是擔心中原北地的漢人會對南宋心存歸
屬感,造成對你們統治權的威脅,所以,征服南方漢人成了你的首要大事,對不
對?而且,蒙古人善戰,但隨著疆域的擴大,很多軍隊將再無戰事,久而久之,
會失去戰鬥力。出於這些考慮,所以你發動了戰爭,我說得沒錯吧?」

  蒙哥歎息一聲,道:「宋人有你這樣的文武全才,看來氣數未盡啊!」

  張超群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過,我喜歡,其實我還想告訴你,你
想要徹底征服南宋,難度太大,你們的軍隊最擅長的是騎兵作戰,中國南方的地
形複雜,江河又多,並不是那麼容易被征服的,只要我們願意,並且下定決心跟
你們打,哪怕最終戰敗,也足以將你們拖進一個泥潭,你們掠奪來的財富,在我
們大宋來說,其實算不得什麼。更何況我剛剛也說了,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憑我的能力,就算是令你們蒙古戰火燎原,也並不是難事。」

  瞧著神色複雜的蒙哥,張超群不禁暗暗得意。



第403章 比蒙古公主美十倍的女人1

  蒙哥深吸一口氣,道:「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意欲何為?你該不會是因為我
女兒的緣故,要投奔於我吧?」

  張超群哈哈笑道:「蒙哥大汗,你想得太多了,不是每一個宋人都是軟骨頭
的,哪怕我將來娶你的女兒,也不代表著我要為你效力,其實你要感謝你的女兒
,如果不是因為她,你必定斃命於合州。」

  蒙哥朗聲大笑,雙目閃亮,道:「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人,波藍台將金刀送
給你,也不算是丟人,既然你告訴我這些,想必是有了什麼打算,可否說來一聽
?」

  張超群沉默了片刻,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之所以把波藍台也支出去,
就是要蒙哥大汗不受任何人的影響,自己拿主意,我在想,大汗是不會因為這件
事而對你二弟採取行動的,畢竟這件事還未發生,當然,如果大汗不相信我,大
可以試一試,假裝在四川駕崩,然後派人去襄陽通傳死訊,你看看忽必烈會不會
立刻退兵返回。」

  蒙哥笑道:「我想,就算你沒有和我二弟達成這樣的協議,他也一定會回師
,你說的不錯,我不會因為沒有發生的事去追究他,但你也提醒了我,你們漢人
的皇帝都懂得未雨綢繆,提早立下繼承者,以免造成亂局,看來,我也要學一學
漢人了。不過……」

  蒙哥轉口又道:「如果我這麼去做了,你又能獲得些什麼好處呢?你豈不是
間接幫了我麼?」

  張超群笑道:「我要的好處,就是希望能得到大汗你不再南征的承諾,宋蒙
同盟,永不交兵,你覺得如何?」

  如果能夠說服蒙哥,就不存在歷史上那場慘絕人寰的戰爭,不存在崖山戰役
,不存在元朝,那麼兩個民族間的仇恨也就不會存在,至於中原北地,雖然還是
在蒙古人手裡,但那是蒙古人直接從金朝女真人手中取得的,宋蒙並無直接的戰
爭,以後宋朝能否從他們手中奪回來,那是以後的事,若蒙哥退兵,歷史將從此
刻改寫,張超群就將是歷史的締造者。

  蒙哥洒然一笑:「張將軍,僅憑你這一席話,就要說動我退兵?我肯答允,
我麾下百萬雄師也不答應啊,戰爭在你嘴裡,竟變成了兒戲,未免貽笑大方。」


  張超群也是大笑:「蒙哥可汗,話我已經說得很透徹了,你是明白人,你不
怕蒙古從此自相殘殺,兵連禍結的話,儘管無視我,我不在乎,你也請放心,我
不會現在就動手,那顯得我張超群沒什麼本事,我能在千軍萬馬中生擒你二弟忽
必烈,同樣也能取你首級。」

  蒙哥哈哈笑道:「我蒙哥南征北戰,滅城無數,手中戰刀斬敵千百,從未有
過人敢這般威脅於我,張超群,你是唯一一個。不過,我欣賞你,你要我退兵,
也不是不行,我有條件。」

  張超群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向你效忠吧?這種話,可汗你千萬不要說
出口,我先前已經闡明瞭我的立場了。」

  蒙哥眼中掠過一絲失望的神情,道:「張超群,事實上我很希望我的金刀駙
馬能助我開疆闊土,成就不世霸業。你少年英雄,應是建立功勳的時候,難道你
不想成為千古揚名的一代名將麼?」

  張超群毫不猶豫的道:「不想,功名於我如糞土,我寧願逍遙游天下,也不
願被這世俗的權力之爭束縛。而且,如果我真想要什麼名利的話,你不覺得如果
我幫大宋奪回數百年都夢寐以求的燕雲十六州將更有成就感麼?」

  蒙哥似有所悟,道:「這倒也是。」

  張超群又道:「可汗知道麼?自有皇帝以來,秦朝秦始皇、漢朝分南北,五
胡亂華、五代十國,隋朝唐朝,還不算那些短命的王朝政權,有哪一家的江山坐
得長久的?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算是你們蒙古帝國,又能稱霸多
少年?名利和權力,過眼雲煙罷了。」

  蒙哥略一沉吟,道:「我們算得上道不同不相為謀了,不過,這倒也好,你
沒有野心,我也就放心了,三日後,我就退兵。」

  蒙哥說得如此乾脆,反而讓張超群愣住了:「你三日後退兵?這麼快?」

  「怎麼?你不是希望我早日退兵麼?」

  張超群正要說話,簾子掀開,波藍台走入進來,笑吟吟的道:「額祈哥,楊
……張超群,我叫人送了酒食過來,你們要不要吃喝一些?」

  蒙哥笑道:「好,漢人常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能和張將軍這樣的少年英
雄暢飲一番,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張超群也笑道:「可汗該不會是想把我灌醉了,好一勞永逸吧?」

  蒙哥虎著臉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蒙哥一生光明磊落,那種卑鄙的
事情還不屑去做。」

  張超群笑道:「那就好,我素來也聽聞蒙古勇士一諾千金,想來也不會是虛
言。」

  波藍台整個人好像飲醉了酒似的飄飄然,對兩人話語中的火藥味充耳不聞,
只興沖沖的坐在張超群身旁,偷瞧心上人,心中如癡如醉,她本來還以為心上人
武功雖高,卻相貌平平,哪知道是戴了面具,真實面容竟如此俊美,這等人才,
天下間能有幾個?相比之下,那些王公貴族的少年,簡直就是粗糲不堪的石頭,
怎能與心上人這珍貴的美玉相提並論?

  不多時,侍從魚貫而入,重新擺放了桌子,酒肉堆積如山,超群哥超汗,蒙
古人的飲食習慣總是喜歡大塊吃肉,也不管吃得下吃不下,不過,終究比小裡小
氣的日本人和韓國人要強百倍。蒙哥在席間頻頻勸酒,充分顯示出蒙古人豪宏的
酒量,不過,超群哥是最看不得這一點的,這廝狡猾之極,再次運用真氣輸送法
,將酒水從腳底逼出,蒙哥越喝越驚,卻又偏不服輸,狂飲至半醉之後,赫然發
現張超群竟然毫無醉意,饒舌不下,驚歎連連,張超群故作高深,含笑不語。

  超群哥正騷包之際,忽然帳外傳來奔跑聲,有人在帳外攔阻,以蒙古語喝問
,幾句對話之後,在帳中聽得仔細的蒙哥忽然拍案而起,向張超群道:「張將軍
,請稍坐片刻,我有事出去一趟。」

  張超群點一點頭,蒙哥走了出去,不住的發出命令。張超群問波藍台道:「
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你老爹這麼生氣?」

  波藍台笑道:「是好事,我爹捉來的兩個美人被人給劫了去,哈哈。張超群
,就是我起先跟你提過的,比我美十倍的大美人,你想不想跟我去看熱鬧?」

  張超群奇道:「哦?這世上還有比你美上十倍的女人?你不是在哄我吧?」


  波藍台道:「你若不信,就跟我來。」

  張超群遲疑了一下,心中忽然一動,該不是她們中的誰吧?站起身來,道:
「你帶路。」

  走出帳來,波藍台命人牽了兩匹馬來,跟在蒙哥後頭並行追去……




第404章 比蒙古公主美十倍的女人2

  火把映照得夜空通亮,打鬥聲遠遠的就傳入張超群的耳中,軍營數里之外,
數之不盡的蒙古軍兵大聲呼喝著,包圍成一個大圈,此起彼伏的吆喝聲將黑夜的
寧靜打破。因為蒙哥的到來,軍士們向兩旁散開,大聲叫喊著:「大汗!大汗!


  呼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張超群和波藍台到來,也無人阻擋。蒙哥回頭向
張超群露出一個笑容,叫道:「張將軍,你也來啦!」

  聲音洪亮,竟把軍士們的叫喊聲也給壓住了,蒙古兵見大汗說話,不敢吵擾
他,叫喊聲立刻平息下來。張超群沖蒙哥舉了舉手臂,算是回應。蒙哥索性勒韁
等待,與張超群並肩而行。

  「讓張將軍見笑了,是一點家事而已。」

  波藍台噘著嘴道:「額祈哥,你還叫他張將軍,他是駙馬,你叫他名字即可
。」

  蒙哥縱聲笑道:「也好,就依你。」

  說話間,來到圈子跟前,士兵如潮水般散開,四周各方都有手持火把的兵士
,映照得黑夜如同白晝,場中正殺得難分難解,蒙古士兵將兩名女子和兩個黑衣
人圍在中間廝殺,張超群舉目望去,忽然身軀大震,幾乎在馬背上坐立不穩,那
兩名身穿蒙古傳統衣衫的女子,正是趙敏和杜蕾絲!

  張超群忍不住叫了一聲:「敏敏!」

  他的叫聲自然傳不入場中,但蒙哥和波藍台卻是聽得真真的,蒙哥驚問道:
「你認識那兩個黑衣人?」

  張超群情急之下,拽拉韁繩,胯下坐騎引頸長嘶,前蹄高抬。

  「我……我認識……」

  張超群忽然一愣,蒙哥以為敏敏這個名字是屬於黑衣人的,看來他並不知道
趙敏的名字,當他再看向黑衣人時,又是一聲驚呼。

  原來,兩個黑衣人身形婀娜,乃是女子,一個是趙霓仙!另一個是殷離!張
超群呻吟一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自己發散丐幫人手去
找她們,找了這麼久沒有找到,居然今夜一次就找到了她們四個!

  強自按捺激動得要跳出來的心臟,張超群顫聲道:「可汗,可否給我一個面
子,叫他們全都住手?」

  蒙哥詫異道:「怎麼?你真的識得她們?」

  張超群略一沉吟,何止是認得她們倆個,那四個女人,自己又有哪個不認識
了?看情形,是趙霓仙和殷離要救趙敏和杜蕾絲,陷在這裡了,只不過,趙敏和
杜蕾絲落在蒙哥手裡,也不知道有沒有……張超群心頭忽然湧起不好的念頭,忙
問道:「可汗,不知那兩個蒙古女子是可汗的什麼人?」

  蒙哥道:「那是我的妃子,怎麼?張超群你認得她們麼?」

  忽然心中一動,又問道:「難道她們之中,誰的名字叫敏敏麼?」

  晴天霹靂!妃子!張超群一咬牙,道:「是的,我認得她們,她們一個叫作
趙敏,又叫敏敏特穆爾,另一個叫作杜蕾絲。我不單是認得她們,還認得那兩個
黑衣人,一個叫作殷離,另一個叫趙霓仙……她們……」

  張超群瞥了波藍台一眼,道:「她們……她們都是我的女人。」

  波藍台失聲叫道:「你說什麼?」

  蒙哥也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來,喝道:「她們都是你的女人?我是不是聽
錯了?」

  張超群歎息道:「可汗,我有必要跟你爭女人麼?是還是不是,你叫他們全
都住手,一問便知。」

  蒙哥臉上陰晴不定,終於還是一揮手,身旁的兩名將官立刻下達命令,圍住
四女的兵士立刻後退,整齊有序,四女已斗許久,早已累得香汗如雨,見他們忽
然罷鬥退開,又驚又喜,往蒙哥等人這邊瞧了過來。

  張超群瞧了珠淚盈盈的波藍台一眼,心中略感歉疚,向蒙哥一抱拳,道:「
多謝。」

  蒙哥下了馬來,沉聲道:「不用謝我,你跟我來,我要當面問清楚。」

  蒙哥一下馬,所有還騎在馬上的士兵也立刻從馬上下來,肅立在旁。張超群
點一點頭,跟在蒙哥的身旁,走向場中。

  四女當中,杜蕾絲是不懂得武功的,但作為一個僱傭兵,基本的格鬥技巧還
是會的,一場惡鬥之餘,她是損耗最大的,臉色煞白,一隻手緊緊的扶著趙敏,
另一手則反握著一把蒙古刀。趙敏的武功所學駁雜,卻無一精通,並不比杜蕾絲
好多少,也是累得花容失色,氣喘吁吁。殷離的武功來自於黛綺絲,也曾學過一
些白眉鷹王的家傳鷹爪手招式,但武功最高的,還是趙霓仙。見到她們四個安然
無恙,張超群心中極是欣慰。

  「你們為何要跟這兩個人逃走?難道我對你們兩個人不好麼?」

  蒙哥向趙敏和杜蕾絲問道。張超群站在他身旁,也想知道蒙哥和她們倆發展
到了什麼地步,如果蒙哥真的已經和趙敏發生了什麼的話,張超群不打算放過蒙
哥。

  「好,不過我已經說過,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不論你是不是蒙古可汗,還是
大宋皇帝。」

  趙敏自己就是蒙古人,自然對蒙古的歷史是熟悉的,她所在的時代是元惠宗
(又稱元順帝,順帝是明朝人給他安的封號,蒙古人自己還是叫惠宗。在剛剛穿
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聽到忽必烈、蒙哥的名字,差點沒當場嚇死,後來才慢慢
適應過來,自己這是來到了百多年前的世界了。

  張超群聽到這句話,登時心花怒放,趙敏說不嫁給他,這不就說明蒙哥起先
說她們是他的妃子純屬吹牛麼!一下子,陰天轉多雲,超群哥忍不住微笑。

  趙敏衝他皺起眉頭,不屑的道:「你對著本姑娘笑什麼!」

  蒙哥狐疑的看著張超群,道:「張超群,你不是說她們都是你的女人麼?為
何她不認得你?」

  「張超群!」

  眾女驚呼了起來,趙敏更是脫口叫出這個名字來。

  張超群呵呵笑道:「敏敏,霓仙,阿離,杜蕾絲,沒想到直到今天才找到你
們,不用怕,有我在。」

  張超群的樣子才不過弱冠之年(古代20歲稱作弱冠)而且無論是外貌、體型
和皮膚,都和以前相差甚多,四女雖然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卻又不認得他,都
是狐疑起來,趙霓仙蹙眉道:「你是誰?你是張超群麼?」

  張超群笑道:「不是我還能有誰?我知道我的樣子變了很多,不過我也不想
的,我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不過,比以前還是好看了一點點的,也總算說得過
去了,怎麼?你們還是不信?敏敏,你為了我,和你父親決裂,還弄傷自己,你
可不知我有多心疼呢,對了,你的刀傷是什麼時候好的?」

  趙敏眼中淚花閃爍,忍不住哭了起來,叫道:「是他,是他。」

  能說得出這些的,不是他還能有誰?趙敏正要上前,杜蕾絲卻是扯住了她,
道:「趙敏,等一下,我來問他。」

  她瞧了張超群一眼,問道:「你若能說出我是哪個國籍,我便信了。」

  張超群笑道:「美國,美利堅合眾國,一個自以為是世界警察的國家,全球
各洲都擁有你們國家的軍事基地,現任總統奧巴馬,你信了麼?」

  杜蕾絲掩口驚呼,道:「上帝啊,真的是你,你怎麼可以變年輕的,這太不
可思議了。敏敏,是他,絕對沒錯。」

  張超群張開雙臂,微笑著道:「敏敏,我的懷抱為你敞開。」

  其他人都還好些,趙敏是最激動的,「哇」的一聲,哭著撲向張超群,縱體
入懷。杜蕾絲、趙霓仙和殷離也圍了上來,一個個都是眼紅紅的,對於趙敏,她
們幾乎都不會去嫉妒,能夠為了心上人和家族決裂,連命都可以不顧的趙敏,得
到的,是她們的尊重,而不是嫉妒。

  見到這旁若無人的一幕,蒙哥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雙拳緊握,他瞧了瞧身
邊泫然欲泣的波藍台,思籌良久,終於,拳頭鬆了開,輕聲歎息,向張超群道:
「恭喜你們夫妻重聚。」

  轉身向瞧得呆了的軍士們高聲道:「歸營!」

  張超群鬆開趙敏,愛憐的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轉身向蒙哥道:「可汗,大
恩不言謝,我都記在心裡了。」

  蒙哥笑道:「說實話,我還真是嫉妒你,不過,能賣個人情給你張超群,這
買賣也不算太虧,哈哈哈……」

  說罷,眼神還戀戀不捨的瞧了杜蕾絲和趙敏一眼。

  張超群心道:不算太虧?心裡滴血吧?臉上卻堆滿了笑容,道:「還是要承
你的情的。」

  蒙哥笑道:「今天實在是高興,我們再去喝酒!」

  伸臂過來,親熱的摟著張超群的肩膀,他身形雖然並不魁梧,個頭卻高,攬
住張超群時,倒也頗有帝王的風度。

  張超群心中開懷,自然點頭答應,忽見波藍台咬著嘴唇,神情黯然,心中忽
然不忍,柔聲道:「波藍台,我來給你們介紹。」

  波藍台小嘴撅著,點了點頭,換上一臉笑容走了過去……



第405章 眾女齊聚

  三日之後,蒙哥果然守諾退兵,蒙古軍個個歡喜雀躍,南方氣候濕熱,在涼
爽乾燥氣候生活慣了的蒙古人非常不適,而且南方的地形複雜,要麼多山,要麼
江河縱橫,蒙古精銳的騎兵發揮不出優勢,再加上潮濕炎熱,瘴氣毒氣,令他們
苦不堪言,已經有不少軍士患病減員,並且,疫病散播的苗頭也已呈現,他們得
知大汗退兵的命令,怎不歡欣鼓舞?雖然一路來的戰鬥都很順利,但所到之處,
投降的宋朝官員居多,真正的硬仗沒打過一場,可是合州釣魚城的戰鬥,卻是這
些縱橫天下,滅國無數的蒙古鐵騎所遇到的最艱難的戰役。

  歷史上,宋蒙戰爭從1235年全面爆發,至1279年崖山之戰宋室覆亡,延續近
半個世紀,它是蒙古勢力崛起以來所遇到的費時最長、耗力最大、最為棘手的一
場戰爭。而發生於1259年的四川合州釣魚城之戰,則是其中影響巨大的一場戰事


  事實上,蒙哥退兵是不得已的,可不光是被張超群的威脅嚇退,在這之前,
蒙古軍苦戰數月,一次又一次的猛攻被釣魚城守軍擊退,蒙古軍從未遭受過如此
重創,無數精銳兵將死於此城下,數月的強攻,均是無功而返,然而更重要的是
,佔了地利的釣魚城守軍不僅兵員充足,而且物資極其充裕,守軍士氣極高,而
相反的是,蒙軍久屯於堅城之下,又值酷暑季節,蒙古人本來畏暑懼濕,加以水
土不服,導致軍中暑熱、瘧癘、霍亂等疾病流行,情況不容樂觀,再加上張超群
對蒙古國情隱患的精確分析、兩國戰爭後果的展望,以及他的威脅,蒙哥徹底打
消了再戰的打算。

  也許很多朋友都不瞭解這段歷史,其實,蒙古人在侵略世界的過程中殺人過
億,凡是抵抗的城市都被屠城。而且是被屠的乾乾淨淨。惟有釣魚城抵抗了三十
六年而全身而退。用實力讓魔鬼們放下屠刀。所以說,要獲得別人的認可和尊重
,不是強蠻或卑躬屈膝就行的,展現出自己的實力,才會受到尊敬,一個人也好
,一個國家也罷,都是同樣的道理。有句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即便明知不敵
,也要敢於亮劍,敢於和敵人拼盡最後一滴血,人的尊嚴,是不容踐踏的!誠然
,胯下之辱和養馬嘗糞能獲得喘息之機,並笑到最後,但是,一個有尊嚴的人,
就要戰鬥到最後一刻,只要一息尚存,戰鬥的意志也不可凋零,奴顏屈膝的行為
,縱使算是臥薪嘗膽,也徒惹人笑爾。

  就在張超群與趙敏、趙霓仙、殷離、杜蕾絲及蒙古公主波藍台返回襄陽的途
中,鄂州傳來一個消息,樊城暴發疫情,忽必烈不幸染上疫病,不治而亡。

  真狠吶,都說皇家無親情,果然一點兒也沒說錯,張超群歎息著,蒙哥當初
還跟自己說不會追究忽必烈,切他唧唧,純屬一派胡言!忽必烈的命運,可以說
是被自己給終結了,一時間百感交集。不過,隨即他又雀躍起來,忽必烈被蒙哥
秘密處決,元朝這個朝代就不會存在了,元太祖都沒了,未來的歷史走勢將完全
不同,如果宋理宗趙昀能爭氣一點,未必不能改寫歷史,張超群從未像現在這樣
開心過,人生也好,歷史也罷,往往就是一個不易察覺的機會,只要抓住,所有
的一切都會改變。

  返回到襄陽,已經是半個月後了,襄陽城內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滿街都是
興奮如狂、載歌載舞的人們在歡慶,煙花爆竹聲數里之外都能聽到,被韃子圍困
了這麼久,如今蒙古軍隊撤兵,南宋境內舉國歡騰,又豈止是襄陽一地?

  張超群戴著那張其貌不揚的面具,和眾女夾在人群中向自己家中行去,他不
想太過招搖,畢竟,襄陽人幾乎就沒有不認得他這張臉的,超群哥也終於明白,
為什麼那些明星大腕會在出街的時候戴墨鏡,就好像今天這種摩肩接踵的狀況,
如果自己被人認出來,都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返回家中了,不過,就算他不想張
揚,他這一行,一男五女是異常的惹人注目了,趙敏、殷離、杜蕾絲、趙霓仙、
波藍台,哪一個不是一等一的美女?儘管風塵僕僕,也難掩秀色,人們在欣賞美
好事物之餘,不免生出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慨。

  張府所在的街上尤為熱鬧,張超群和眾女遠遠就見到這裡人頭攢動,無數的
武林人物進入其間,道士、和尚、尼姑也是多不勝數,張超群頗感詫異,這些人
……該不會是來化緣的吧?這麼多人,豈不是要把俺給化成貧下中農了?走到街
頭之時,居然見到西軍官兵和丐幫弟子合作在維持秩序,汗,這怎麼有點像是黑
白兩道通吃的味道了……

  剛剛走近,兩名孔武有力的西軍軍士迎了上前,其中一個說道:「請幾位出
示請帖。」

  張超群詫異道:「請帖?什麼請帖?為什麼封路了?」

  另一名軍士笑吟吟的道:「這位兄台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今天是我們張將
軍府上舉行英雄宴,邀請天下英雄豪傑赴會,若無請帖,還請繞道。」

  「英雄宴?我怎麼不知道?是黃幫主主持的麼?」

  家裡除了黃蓉之外,再無其他人有這樣的號召力了。

  那軍士奇道:「原來兄台認得黃幫主,失敬失敬。」

  他轉頭向不遠處的一名丐幫六袋弟子招呼了一聲:「陳老哥,這位少俠認識
貴幫黃幫主,你來接待一下。」

  這丐幫弟子張超群認得,是一個分舵的副舵主,姓陳,為人圓滑老練,處事
世故,黃蓉特意調來襄陽辦事,以前在襄陽的時候,張超群沒少見他。

  一臉燦爛的笑容,拱手作揖,陳副舵主微微躬身,笑道:「原來是熟客,不
敢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張超群正要答話,身旁早已按捺不住的波藍台喝道:「張超群,到了家門口
還要受人盤問!這個叫花子是誰?」

  張超群變色道:「男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波藍台撅起嘴來,兩眼登時紅了,趙敏嗔道:「超群,你幹什麼啊,這麼凶
,要嚇壞小孩子了!波藍台,咱們別理他。」

  她和波藍台都是蒙古人,甚至連經歷都幾乎一樣,自然跟這十五六歲的少女
尤其要好,拉著波藍台走到一邊。

  她和波藍台都叫出「張超群」這個名字來,張超群也就不必再掩飾了,沖滿
臉驚疑的陳副舵主和兩名西軍軍士一笑,伸手揭去面具,這兩名軍士和陳副舵主
驚聲叫了起來,霎時引來大群人,許多剛剛到來的賓客也是對他早有耳聞,此刻
親眼見到其真面目,不禁大歎其英姿颯爽,玉樹臨風,熱鬧了好一陣,張超群和
眾女才在一隊歡天喜地的西軍士兵「保護」下來到了一個小宅院,卻不是張府,
張超群好奇問道:「這是誰家?怎麼帶我來到這裡?」

  原來,從張超群離開襄陽之後,孫不二和甘眉居的一眾女弟子們嫌租房子麻
煩,和黃蓉一商量,乾脆就把這條街的幾套大宅和二十多間民宅都買了下來,除
了原來的張府,這整條街都成了清淨散人孫不二和黃蓉的私產了,此次英雄宴之
前,孫不二和黃蓉計劃將這條街的宅子都開通了通道,重新修繕了一番,顧凝兮
正好以權謀私,拉上西軍營是軍士來當民工,三兩天就全部搞定,張超群入內的
宅子,不過是其中一間罷了。聽到這整條街都買下來了,張超群腦子裡立刻蹦出
一本頗紅的網絡小說的書名--回到明朝當王爺,汗,自己這算是回到宋朝當地主
麼?孫不二和黃蓉的宅子,可不就跟是自己的一樣了麼?

  更叫超群哥驚奇兼興奮的是,陳副舵主告訴他,在這裡主持英雄宴的並非黃
蓉,而是洪七公!張超群立時就雀躍了,洪七公!洪七公到了,那不就意味著小
龍女、李莫愁、完顏萍和耶律燕也一併到齊了麼?嘿嘿,我的小龍龍……師父和
蓉兒真是太偉大了,太有先見之明了,知道俺老婆多,知道兩套宅子住不下,連
整條街都買下來了,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在鼓勵咱多往家裡帶幾個,好把這條街
的宅院都填滿,汗啊!

  「老婆們,跟為夫的去見大場面去!」

  張超群一拍大腿,跳了起來。

  何止是小龍女、李莫愁、完顏萍和耶律燕到了,同來的還有他們在華山腳下
小村裡救下的丁敏君和楊不悔,眾女匯聚一堂,把超群哥樂得沒了邊。

  紀嫣然、朱九真、武青嬰、公孫綠萼、周芷若、小纖、郭芙、程英、貼古倫
、丁敏君、楊不悔、波藍台、殷離、杜蕾絲、趙敏、小昭、趙霓仙、小魚、小雁
、孫不二、顧凝兮、黃蓉、李莫愁、小龍女、耶律燕、完顏萍。

  張超群瞧著這些金大師筆下最為出名的女人們,甚至還有很多金大師都沒有
挖掘到的漂亮美女們,那叫一個眼花繚亂,他心中志得意滿,一個個瞧過來,兩
眼冒著星星,世上最牛叉的人生,莫過於此了。

  遺憾的是,黛綺絲如今還不知道在何處,九真的兩個俏丫鬟小西和小鳳也還
沒有找到。

  英雄宴開始了,在座的,自然是以洪七公、黃藥師和歐陽鋒為尊,當世之中
,以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為尊,這五人當中,竟是佔了三人在場,天下
間再無哪一場英雄宴比這一場更名副其實了。酒酣耳熱,張超群首次沒有偷奸耍
詐,硬生生的把酒給喝下肚去,酒過三巡,忽然迎客來報,全真教的全真七子全
體到來,張超群曾在終南山學藝一年,全真七子也等同於就是他的師父輩了,張
超群率眾女出迎,哪知道他們也帶來個好消息,原來,他們不但率領群弟子到來
,更連同把留在古墓的陸無雙和洪凌波也帶到了襄陽,洪凌波本來不在古墓,因
為惦念著超群哥,趕去終南山古墓,呆了沒幾天,就被全真教的人一起帶來襄陽
,只是同時卻帶來一個噩耗,原來孫婆婆竟然在一個月前逝世了。

  小龍女是孫婆婆從小帶大的,感情最好,聽到這裡,淚水忍不住淌下,她生
性清冷,但識得張超群之後,性情也變了許多了,起先小龍女還能保持一定程度
的鎮定,但過不多時,愈發控制不住情緒,哭個不休,張超群勸慰著,將她送了
回房。

  摟著小龍女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張超群心中無限感慨,緊緊的抱著她,待她
伏在懷中哭了一陣,才道:「龍兒,我們明日回一趟終南山,拜祭一下孫婆婆,
好不好?」

  小龍女淚花閃爍,輕輕的「嗯」了一聲。



第406章 哥哥的「暗器」

  勸慰了一陣,小龍女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超群哥一路過來,因為擔心襄陽
的事,只顧趕路了,半個多月沒開過葷,這一抱,懷中玉人宛如仙子,更梨花帶
雨,楚楚可憐,超群哥怎不心猿意馬,躍躍欲試?

  「龍兒,這麼久沒見,你想不想我?」

  超群哥的手逐漸的開始不規矩了,在小龍女毫無贅肉的光潔小腹輕輕撫摸。


  小龍女仰首道:「我為何要想你,你做的壞事我可都知道了,那些女人,竟
然都是你的妻子,你說我為什麼要想你?」

  張超群嘿嘿笑道:「這個嘛,是意外來的,其實我和她們相識,更早了許多
年,不過,龍兒你別吃醋啊,你永遠都是我的乖乖的好龍兒,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不讓你受委屈,再說,有這麼多姐妹陪著,多熱鬧啊,是吧?」

  小龍女沒好氣的道:「是哦,熱鬧,我真想回古墓去,再不理你。」

  張超群嚇了一跳,道:「不許你不理我,你一定要理,不然我會生不如死,
一輩子都不快樂。」

  小龍女嗔道:「你有這麼多妻子,還需要我麼?」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一本正經的道:「當然需要,我最喜歡龍兒你,你都不
知道,你在華山腳下這麼久以來,我每天晚上都做夢,一做夢就想到你,如果不
是因為蒙古大軍圍困襄陽,我在這裡軍務纏身走不開,我早就去華山小村找你了
。現在好了,我們終於團聚了,以後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小龍女露齒微笑,卻不讓他看見,心中實則甜絲絲的,說不出的受用。

  張超群見她點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耳垂如珠,晶瑩剔透,說不出的美麗
,心中激盪,伸舌輕輕一掃,小龍女嬌軀一顫,耳垂酥癢,嗔道:「你要做壞事
麼?」

  掙扎了一下,卻是不及張超群力大,張超群笑道:「你的耳朵真美,好想咬
一口。」

  小龍女哼了一聲,道:「難道我只有耳朵才美麼?」

  「不是不是,你身上,哪裡都美,除了……」

  小龍女秀眉微蹙,問道:「除了什麼?」

  張超群咧嘴一笑,道:「除了……除了胸不美,數月沒有經過我的哺育澆灌
,似乎變小了,要不,我檢查一下?」

  小龍女不滿的哼哼了一聲,伸出如蔥管一樣的細嫩手指,撫上自己的酥峰,
道:「哪裡小了!這也會小的麼?你淨會胡說!」

  玉指纖長,摸上一隻酥峰,雖然只是從身後看見,這等動人美景卻讓久曠的
超群哥倏然亢奮了起來,下頭像是頂起了旗桿,正鑲嵌在小龍女的臀瓣之間,陡
然多了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香臀,小龍女自然是不大舒服,扭動嬌軀,忽然意識
到那是什麼東西,不由得羞紅了臉,芳心急劇的跳動起來,張超群被她扭了兩扭
,那處更是昂揚,呼吸急促了起來,沙啞著道:「龍兒,她們都在外面飲酒,左
右無人,不如我們……」

  一雙魔爪突然往上移動,一把就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小龍女的一對酥峰。

  小龍女嬌吟一聲,全身又酥又麻,心尖兒如同多了數只小螞蟻爬過,身子敏
感得一陣蕩漾,想要推開他的魔爪,竟是不捨。

  張超群手指頭隔著她衣衫輕輕的摳弄逗挑著小小的櫻桃,下面的慾望愈發的
高漲,口乾舌燥的吞嚥著口水,心跳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猛的將她推倒,心急火
燎的尋找著小龍女的腰帶,口中叫道:「龍兒,龍兒我要你……我現在就要……


  小龍女的酥峰、小腹,甚至那處被他急喘喘的侵犯著,嬌軀愈發的酥軟,那
處情不自禁的流出水來,弄得一舉一動時,兩股之間便冰冰涼涼的,不知怎麼,
竟是無比的渴望被他脫去衣裳,一絲不掛的躺在他面前,接受他的愛撫,這種念
頭,隨著體溫的升高,愈發的熾熱,愈發的渴望,就在這種奇異的遐思當中迅速
蔓延,彷彿無意識的叫著:「快……快……超群……我要……我要……」

  兩人肢體交纏,登時氣息濃烈……

  腰帶散發著小龍女身上獨有的清香,沁人心脾,似花似露,嬌柔而充滿彈性
的身子在手中的觸感猶如綢緞,小龍女嬌喘著,迷失了自己,不一會兒便被超群
哥解除了武裝,纖巧的腰肢,那美妙的曲線,仿如玲瓏的山脈,凹凸有致,細嫩
的冰雪之肌,摸一摸,靈魂兒便顫一顫,這等動人尤物,哪怕僅僅只是撫摸幾下
,不真槍實彈的叉叉,也是人間至樂啊!更何況……那粉白色的肚兜,上面用金
絲線繡著一圈巧妙的花邊,精緻而秀氣,其下聳起的兩團嫩肉,在急促的呼吸下
顫抖著,情動高漲下,兩粒馬奶小葡萄清晰可見,古代女子的貼身衣物,大多以
大紅粉紅、翠綠海藍等深色調為主,陡然見到小龍女的肚兜卻是粉白之色,倒也
平添了許多情趣,當然,最有情趣的,莫過於肚兜之下的春色……

  超群哥來不及欣賞那纖細而皎潔的腰肢,來不及挑弄一下褻褲之處的潮濕,
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小龍女的規模是不是缺少他老人家的灌溉而變得小了,就
聽得外面傳來腳步聲……

  我擦擦!誰這麼不開眼,打開花她屁股!張超群一怔,小龍女也已經聽到了
外面的動靜,慌忙推開張超群,狠狠的在超群哥無辜的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滿
面通紅的穿衣而起,她身形婀娜多姿,就連驚慌逃遁到內室去的姿態都是那麼曼
妙,超群哥嘴一咧,口水吸溜一下,差點沒掉下來。

  冒冒失失闖進來的是楊不悔這小丫頭,一進來就嚷道:「超群哥哥,那個好
看的姐姐呢?」

  呃,好看的姐姐在穿衣裳。超群哥道:「姐姐內急,去方便了,不悔妹子,
你找她做什麼?」

  楊不悔眨著一對烏溜溜的眼睛,道:「不是找姐姐,是找你,黃大娘讓我來
找你,有人來報訊,黃大娘讓你去商議事情。」

  黃大娘……黃蓉。黃大娘這個稱呼,令超群哥有些啼笑皆非,聯想到抗日戰
爭時代的八路軍戰士稱呼那些用毛巾抱著頭髮的鄉村大嫂了。

  不過,蒙古軍隊已經撤離,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張超群疑惑著站了起來
。他剛一站起,立刻又坐了回去,尷尬的笑道:「不悔妹子,我腿有點抽筋,歇
一歇就過去,你先去。」

  汗吶,哪裡是抽筋了,分明是他那處旗桿似的高高拱起,坐著還不覺得什麼
,一站起來,立刻就頂得跟富士山似的,其他妞兒看到的話,那倒也罷了,大不
了施展抓抓摸摸神功搗亂一番,可楊不悔卻還只是十三四歲沒完全發育的孩子,
超群哥可不想被她瞧見了自己的糗樣。

  哪知道他遮遮掩掩的,反而讓楊不悔注意到他身上的異常,兩顆黑葡萄一樣
的眼睛瞪圓了,直溜溜的盯著超群哥的腰下,道:「超群哥哥,你身上藏著什麼
了,頂得那麼高,是暗器麼?」

  小龍女在內室正穿著衣衫,聽到這裡,哪裡會不知道是什麼了,忍不住想笑
,忙掩住嘴,眼兒笑得彎彎的。

  「呃,那個……是暗器,你超群哥哥暗器一流,從不離身的。」

  好在超群哥向來臉皮厚,那兒在小女孩面前拱得高塔似的也沒有紅一下。

  楊不悔好奇的道:「超群哥哥的暗器?給不悔看看好麼?」

  小龍女在內室笑得彎腰。

  張超群見楊不悔居然走了過來,忙道:「沒啥好看的,真的沒啥好看的,你
要看暗器,下次超群哥哥帶你去看別的,這個……暗器丑不拉幾的,不好看得很
。」

  楊不悔疑惑的瞧著張超群,他越是不想讓她看,她就越是想看,究竟是什麼
東西那麼神秘,連自己也不讓看,小不悔紅紅的嘴兒嘟了起來,埋怨道:「超群
哥哥你不喜歡我了麼?連暗器都不給我看,你若不給我看,等不悔長大了就不嫁
給超群哥哥了!」

  汗,未來的小妻子,什麼時候說過要你嫁給咱了……小屁孩一個!超群哥呵
呵笑道:「喜歡喜歡,誰說我不喜歡不悔妹妹了,只不過,你不知道,那個……
真的不方便給你看,等你長大了就知道,那種暗器是不方便給女孩子看的,真的
,超群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是吧?」

  這話說得……也實在明顯,楊不悔雖然年紀小,不懂得男女之事,母親從小
就不在她身邊,這些事自然作為父親的楊逍也不好說,當然,楊不悔才十三歲,
還不到需要教育這個的年紀,不過,再不懂,聽了超群哥這番話也懵懵懂懂的明
白了些,更見那「暗器」的位置,楊不悔的小臉蛋登時就通紅了,好像紅蘋果一
般燒了起來。

  「超群哥哥……你……你壞死了!」

  小姑娘轉身就跑,頭也不敢回。

  超群哥無奈的苦笑,等楊不悔離開,小龍女也穿好了衣衫,忍著笑,挪揄道
:「超群哥哥,你的暗器不給我看,我長大了就不嫁給你,哈哈哈……」

  張超群老臉一紅,伸出魔爪去就要施展抓抓摸摸神功,小龍女笑著躲開,道
:「黃幫主找你有正事,你還不快去麼?還在這裡胡鬧。」

  張超群嬉皮笑臉的道:「咱們魚水一下,難道就不算正事麼?來,別跑,小
娘子,給哥摸一個!」

  嬉鬧了一番,張超群沒敢多耽擱,來到前廳,這時候,群雄飲宴正酣,席間
由洪七公等作陪,黃蓉眾女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宅院的花園,張超群來到時,一名
丐幫弟子正走了出來,見到張超群,忙抱拳行禮。

  張超群寒暄道:「辛苦了,去廳上喝幾杯。」

  黃蓉見到張超群走過來,高聲道:「超群,你快過來。」

  張超群走到園中,眾女也都在場,張超群見黃蓉面色發白,問道:「郭伯母
,發生了什麼事?」



第407章 芳心難定的郭伯母

  黃蓉道:「剛才本幫弟子傳來訊息,有一批韃子武士前去終南山重陽宮,當
中有不少好手,只怕全真教會有危險,我已飛鴿傳書命令陝西一帶的弟子前去赴
援。」

  張超群驚道:「眼下全真七子他們都在襄陽,豈不是……」

  黃蓉面帶憂色,歎息道:「其實……」

  黃蓉欲言又止,瞧了眾女一眼,卻沒有說下去,張超群愈發驚奇,問道:「
是否還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黃蓉道:「你跟我來,我有重要事情和你相商。」

  方纔丐幫弟子前來報訊時,非但全真七子不在場,眾女也都不在場,只有郭
芙陪著,畢竟這是丐幫的事物,旁人自然要避嫌,張超群見她面色凝重,不知還
有什麼事能令她這般嚴肅謹慎,暗自好奇,點頭道:「郭伯母,請。」

  黃蓉向眾女歉然一笑,道:「對不住,此事暫時還不能公開,請各位姑娘見
諒。」

  眾女紛紛表示理解,郭芙卻是面色怪異。

  張超群隨黃蓉走到一處僻靜的宅院,見四下無人,黃蓉站住,說道:「超群
,剛才本幫弟子傳訊,已經證實,那批人大部分是蒙古人,好手眾多,其中一人
是……是你郭伯伯。」

  張超群一震,道:「郭伯伯?和蒙古人在一起?怎麼可能?什麼人傳來的消
息,這會不會是誤傳了?」

  黃蓉咬著下唇,道:「傳訊之人是本幫心腹弟子,斷不可能說謊,而且他言
之鑿鑿,說是決計沒有看錯,而且本幫有好幾個人親眼目睹。我……所以沒有立
刻公開這個消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超群,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張超群驚疑不定,道:「郭伯伯是被囚禁還是……」

  黃蓉接口道:「靖哥他出手了,並且重傷本幫一名長老,使的正是降龍十八
掌,我懷疑,靖哥是被蒙古人控制了,七公他老人家是他恩師,他怎麼都不會向
丐幫的弟兄下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受到了控制。」

  張超群失聲道:「該不會是被韃子控制了神智吧?否則怎會向自己人動手?


  黃蓉歎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靖哥失蹤這麼久不知所蹤,此時突然現身
出來,卻是這樣一個情形,密信中說,他們探聽到,這夥人是往終南山去,目的
是什麼經書,我猜測多半是九陰真經,我手中的九陰真經也是從周伯通那裡得來
的,估計那些人是探聽到這部經書在重陽宮,這才由此行動。我一來擔心九陰真
經落在蒙古人手裡將會貽害天下,而來也擔心靖哥,靖哥畢生的名譽將會盡毀,
就算將來脫離他們的控制,武林中的朋友肯原諒他,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黃蓉長歎一聲。

  張超群道:「郭伯母還記得當初引你南行的那夥人麼?」

  黃蓉道:「怎不記得?是蒙古王廷的刺客組織,玄機衙門。」

  張超群點頭道:「除了他們還會有誰,貼古倫曾跟我說起,這玄機衙門不歸
當今的蒙古皇帝蒙哥管轄,也不屬於忽必烈、旭烈兀和阿里不哥,而是直接聽命
於皇太后唆魯禾帖尼,是一支專為唆魯禾帖尼皇太后剷除異己,輔佐她兒子蒙哥
的秘密武器,當初這個女人幫長子蒙哥獲得蒙古的大汗寶座,這支秘密的刺客組
織發揮了不小的作用,玄機衙門網羅天下高手,近年來愈發的壯大,除了聽從唆
魯禾帖尼的命令之外,竟連蒙哥也不能夠直接指揮他們。」

  黃蓉驚歎道:「好厲害的女人!」

  張超群道:「的確是個厲害的女人,不過,再厲害,我們也要剷除這批人了
,這些人的威脅實在太大,連重陽宮藏有九陰真經也能探聽得到,不簡單,郭伯
母,此事,你絕對不要公開,不然,就算剷除了他們,郭伯伯也會受到牽連,這
件事,我來處理。」

  黃蓉苦笑一聲,道:「超群,你我想的一樣,不過,這事非同小可,光靠你
一個人怎能成事?不如從長計議?」

  張超群搖頭道:「從長?如何從長?他們就在去終南山的途中,萬一他們到
了,和全真教打起來,一則,全真教好手盡出,教眾必定難以抵擋,全真教自王
重陽數十年來創下的基業難以保全,二來,郭伯伯動起手來,誰還能不認得?正
巧,活死人墓的孫婆婆病逝,我就已經打算和龍兒前去祭拜,我想,藉此借口,
無人會起疑心,有我和龍兒兩人前去,應該是夠了。」

  黃蓉沉吟片刻,點頭道:「好,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啟程,關於細節,我們
路上再商量。」

  張超群道:「我們?」

  黃蓉道:「當然,這是我的家事,我又怎能置之度外?你雖聰明,但多一個
人商量總是不錯的。」

  張超群道:「可是郭伯母你的內傷不是還沒好麼?你怎麼能去?」

  黃蓉斷然道:「我怎麼都要同去的,我不是已經把九陰真經抄錄給你了麼?
這麼多天,你該不會還沒有收穫吧?」

  張超群語塞,這麼多天,這麼多天不都在忙麼?我又不是電腦鍵盤,可以粘
貼複製就行的,那是九陰真經啊!

  「郭伯母,我這一路都沒有閒暇,所以,九陰真經還沒有看下多少來……」


  黃蓉沒好氣的道:「你倒是說得好,還沒有閒暇,若被黃裳知道他的九陰真
經居然被人如此棄之敝履,都要從棺材裡氣得跳出來,我已經決定了,你在路上
看便是,來不及的話,你專攻療傷篇,以你的聰明才智和習武的天賦,三五日當
有斬獲,到時你在途中替我療傷便了。」

  張超群忽然脫口道:「郭伯母是不是怕我出於私心,不肯盡力相救郭伯伯?


  說出這話,張超群陡然後悔,黃蓉先是愕然,眼神隨即跳了一下,深深的瞧
了張超群一眼,道:「超群,此話再也休提。你是芙兒的丈夫,是我的女婿,縱
使……縱使是那日……不過就是一場夢罷了,我們……」

  「不!蓉兒,你怎麼能說那是一場夢?我不管別人怎麼看,這次正好是個契
機,假如能救下郭伯伯的話,我無話好說,但若不幸……的話,我希望能代替郭
伯伯照顧你一輩子,不過,你放心,我張超群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我絕不會使
卑鄙手段,絕不會因為想和蓉兒你在一起而去害郭伯伯,你不放心的話,你跟我
和龍兒同去便是,我先去和大夥兒說一聲,半個時辰後我們出發。」

  說到這裡時,張超群瞧了黃蓉一眼,轉身而去。

  見到張超群的背影已去遠,黃蓉幽幽的一聲歎息,竟是癡了。這個比自己小
了十幾歲的少年,是自己的女婿啊,方纔她聽到那句「照顧你一輩子」時,心中
竟然是充滿了希冀,腦中立刻浮現出一條烏篷小船,冰雪漫天,那個溫柔摟住自
己的少年郎,如詩如畫……黃蓉忽然想,假如他不娶芙兒,便算不得是自己的女
婿了,那樣的話,還有誰好說閒話的?這個念頭只是在腦中一晃而過,登時心底
怦然跳動起來……

  黃蓉,黃蓉你怎會如此不知羞恥,你竟然會想這些,你置靖哥於何地?靖哥
還在人間,只不過不能做那男女之事,難道你就因此而生出背叛之心麼?黃蓉心
中愧疚羞慚,柔腸百轉,佇立許久,才想起約好和張超群半個時辰後動身,忙轉
身離去。……

  張超群知道這事一定瞞不過小龍女,便將這事源源本本的和她說了,小龍女
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二話不說便去收拾,張超群來到英雄宴上,和洪七公、黃
藥師、歐陽鋒等說了,孫婆婆病逝的消息乃是全真七子帶來的,自然誰也沒有起
疑心。隨後,張超群又和眾女告辭,眾女雖是不情不願,但古人最重孝道,孫婆
婆雖不是小龍女的親人,但從小將小龍女養大,勝是親生母親一般,她們也只得
允肯。

  隨便收拾了些盤纏,黃蓉也和眾女辭行,她借口說是陝西的丐幫分舵有要事
處理,誰也不好干涉人家幫中事物,半個時辰之後,張超群、小龍女和黃蓉三人
各自騎乘坐騎出發。

  行出四十餘里地,一路無話,到得進入蒙古人管轄的地界,便遇到蒙古官兵
阻攔,張超群亮出死鬼忽必烈送的怯薛軍令牌,立時得以放行,傍晚時,來到一
鎮,張超群見小龍女精神奕奕,全無疲態,反倒是黃蓉微有倦態,便停留在鎮上
,尋了一間客棧,厚顏無恥的開了兩間房,美名其曰是要檢驗小龍女的武功進境
,黃蓉當然不會去戳破他的奸計,開好房間後,三人來到街上,尋了一間酒肆吃
喝,蒙古人的統治下,這本是漢人的領地現在也和宋境沒有太大的分別,滿街所
見的仍是漢人,極少有蒙古人出現,除了皇帝老子不同之外,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點了幾道所謂的招牌菜,叫了些酒水,三個人坐了二樓,這個時候已經過了
吃晚飯的時間,這酒肆並沒有幾個人在,幾個像是地痞的混混見到二女姿容,驚
為天人,但見到他們三人都佩帶兵器,沒敢造次。

  吃喝之際,張超群問小龍女在華山腳下練的第一卷九陽真經進境,小龍女只
是微笑不語,黃蓉聽到九陽真經和九陰真經就只一字之差,極為驚奇,向張超群
詢問,張超群告訴她,九陽真經通篇都是習練內功的絕頂心法,比之九陰真經是
完全不同的概念,九陰真經是武學的百科全書,劍法,掌法,拳法和爪法都囊括
其中,且內功心法也不弱。相較之下,九陽真經是比不上九陰真經的。

  事實上的確如此,九陰真經在實戰方面是九陽真經無法相提並論的,初期修
煉是遠遠領先於後者,而九陽真經屬於後期持久型,必須小成才能算是內功高手
,大成更要講機緣,金大師筆下的張無忌就是靠乾坤一氣袋才「憋」出來大成境
界的。

  如果九陰真經只是早期強,晚期一般的話,那九陽和九陰倒算得上各有優缺
,但問題是九陰裡面也有洗髓易筋的內功心法,練到精深之處不會比九陽大成境
界遜色。不過,九陽真經雖然看上去是比不上九陰真經的,但卻具備一個絕對牛
叉的好處,那就是修煉九陽真經,有助於改善人身體的機能,達到延年的功效,
這是九陰真經無法相比的。黃藥師、歐陽鋒和洪七公在華山修煉九陽真經,此次
來襄陽就年輕了不少。

  張超群見小龍女不說自己的內力修為增長的情況,不過從她的表情中隱隱透
出來的幾分得意,張超群愈發的好奇起來,僅僅是第一卷而已,一共有四卷呢,
難道真的那麼有效?張超群站了起來,笑道:「龍兒,你打我一掌試試。」

  小龍女知道他在考校自己,應了一聲,離座而出,一掌擊出……



第408章 黃蓉和小龍女1

  白衣如雪,皓腕如玉,小龍女就是小龍女,動靜之間,都那麼有型有款,如
果不是那只雪白的小手內力激盪,超群哥簡直就想抓住了放在嘴邊親一口。

  「彭」的一聲,張超群並沒有躲避,而是使出四成的力道與小龍女對了一掌
,兩人一觸即分,各自退了兩步。張超群掌心生疼,胸口竟也像是堵住了似的,
真氣沉滯,忙調勻氣息,心中暗暗吃驚,看來這近一年來,洪七公、歐陽鋒和黃
藥師那幾個老不死的沒少指點她啊!哈哈一笑,道:「好,龍兒你現在的武功,
應該已經躋身於一流高手之列了。」

  小龍女微笑道:「才只是一流高手麼?我才只是用了八成的力道呢!你呢?


  「我,我用了六七成的內力。」

  算了,讓她虛榮一把。不過,以小龍女現在的實力,比以前要強得多了。說
他躋身一流高手之列,倒也不算是拍她馬屁,這次前去終南山,本來他還打算在
中途撇下她,自己一個人去解決,但看來是不用了,小龍女將會是一個很好的助
力。

  小龍女抿嘴一笑,回到座位上。

  黃蓉笑道:「龍姑娘年紀輕輕,武功了得,我是真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
了。」

  張超群道:「郭伯母你怎麼會老?你們倆走在一起,誰不說你們是兩姐妹啊
,頂多也就是輩分大一點罷了。」

  黃蓉嫣然一笑,如花如霧,麗色勝春,竟是與小龍女各有千秋,難分軒輊,
就連小龍女也是一時間瞧得一呆,由衷的讚道:「郭伯母真美,年輕時一定更美
。」

  黃蓉心中一動,腦中立時想起夢魘中的自己,下意識的望了張超群一眼,只
見他也正瞧著自己,黃蓉不由得一慌,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是啊,現下年紀
大了,年輕時再美,等到老了也就和普通的村婦沒區別了。」

  張超群笑道:「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村婦,是哪個村子?郭伯母快告訴我,
我好去尋來當老婆。」

  黃蓉見他竟說得如此露骨,心兒怦怦的亂跳。小龍女嗔道:「超群,油嘴滑
舌,看郭伯母不打你。」

  張超群笑道:「怎麼會?郭伯母怎會捨得打我?」

  儘管小龍女不疑有他,但黃蓉卻是心虛,忙轉移話題,道:「今晚我們回到
客棧之後,超群你最好是看看我給你的東西,我希望能到時候幫上忙。」

  張超群點了點頭,其實在去四川的途中他就已經研究過療傷篇了,而且,九
陽真經上的療傷方法可也不差,再加上張超群真氣化元,內力修為當世之魁,真
要給黃蓉治療舊患的話,不用看九陰真經的療傷篇,也不是做不到,不過事關人
命,當然是把握越大越好。

  回到客棧時,黃蓉自去休息,張超群和小龍女回到房裡,將門關上,張超群
立刻就不規矩起來,摟著小龍女上下其手,直摸得小龍女嬌喘連連,美眸如水,
衣衫不整,客房中的溫度一下就升高了。

  「超群,你不是答應郭伯母今晚研習九陰真經的麼?」

  小龍女雲鬢散亂,當超群哥手伸到自己腰帶上時,忽然想起這樁事來,忙提
醒這個色中餓鬼。

  張超群手裡摸著滑滑軟軟的肌 膚,鼻中嗅著如蘭體香,眼中所見,是小龍
女晶瑩似玉的美妙嬌軀,哪裡還記得什麼九陰真經了,嘟囔著:「等一會兒再看
書,現在正忙著呢!」

  衣衫簌簌,腰帶已被解開,一雙大手迫不及待的摸到小龍女的纖腰之上,細
嫩的皮膚像是能掐出水來,超群哥的那根偉大之物早已是堅硬如鐵,頂在小龍女
的小腹上,熱燙的溫度,像是會傳染,令小龍女也是慾火焚身,嬌軀酥麻無力,
尤其是在那東西調皮抑或是有意識的隔著衣衫挑弄到兩腿間,小龍女更是濕透了
下衣,軟軟的站立不穩,忽然身體一輕,整個人騰雲駕霧般,原來是超群哥將她
抱起,走向床邊。

  「超群……超群你別用手……髒……」

  小龍女意態嬌慵,往床裡邊縮去,褻褲還未完全褪去,就已經被他用手指順
著濕潤處放了進去輕輕撥弄著。

  肚兜半解,露出雪白的肌肉,微微高聳的酥峰露出一半,褻褲只脫到膝蓋,
芳草萋萋,濕潤如溪谷,縱橫阡陌,迷人的風景,更因這半遮半掩而蕩人心魄。


  「好,我聽你的,不用手……」

  小龍女忽然感覺到一個熱騰騰的東西頂住了自己那兒,芳心一蕩,愛郎已整
個兒撲了上來,那東西在濕潤的入口處擠壓摩擦,小龍女嬌軀酥顫,可他那頑皮
的傢伙就是不肯進來,好像外面的風景更好似的,急得小龍女那處愈發的水流潺
潺,花心深處空蕩蕩的,酸軟之至,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令她神智迷亂,竟伸
出手來,捉住那根粗大之物,對準了自己早已瘙癢難熬的密處。

  「嗯……啊……」

  小龍女一聲酥媚入骨的嬌吟,那種被填滿的感覺,委實是奇妙無比,有種將
愛郎整個兒包容起來的感覺,愛液橫溢,愛也橫溢。

  小龍女情不自禁的將兩條細膩優美的修長玉腿抬起,夾在超群哥的腰上,扭
動著柔若無骨的纖腰,含羞迎合著……

  雲雨幾度,小龍女快活得欲仙欲死,被那肉棍子捅得神魂顛倒,不知不覺中
,兩人同是修煉過玉女心經的真氣竟然自然而然的釋放出來,水乳交融之下,小
龍女竟然內力大進,感受到這種變化,兩人都是又驚又喜。當汗濕遍身的兩人停
下來時,小龍女非但沒有覺得疲累,反而精神奕奕,內力的增長自然是起了關鍵
作用。

  不過,小龍女的內力增進許多,張超群卻是沒有多少改變,這大概是因為張
超群本身的內力太過渾厚精深所致,不過,能令小龍女受益,他也同樣高興,更
加想到,假如讓他的近三十個老婆都修煉玉女心經,再加上這種雙修之法,豈不
是都能成為當世一等一的高手了?

  「超群……」

  嬌軀香汗淋漓的小龍女伏在超群哥的胸口,輕聲喚著。

  「什麼?」

  「我好喜歡你……」

  「我也一樣的喜歡龍兒。」

  超群哥一隻手被她壓著,另一隻手則是在小龍女滑溜的玉背上一劃而過,摸
上她香臀,順著臀縫摸到了仍然濕漉未干的桃源深處,惹得小龍女一聲嬌吟。

  小龍女嗔道:「不來了,師姐說,男人如果做這種事太多的話,身體會吃不
消,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等下……等下我們再來?」

  張超群誇張的叫出聲來:「哇……哇哇,我的乖乖龍兒可真是慾求不滿啊,
等下還想來啊……」

  小龍女一怔,玉面飛霞,惱羞的瞪了一臉壞笑的超群哥一眼,纖纖玉手準確
無比的伸到超群哥的腰間,張超群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腰間軟肉又要青紫一塊了
,忙往後一縮,捉住小龍女的手,往懷中一帶,又將她壓在身下,那處正巧的對
準著她的柔軟之處,小龍女感受到那東西的炙熱,嬌軀輕顫,眼中又迷離起來,
彷彿,那個濕濕的、熱熱的小洞穴有著無法抵禦的魔力一般,張超群明明是想起
來看那本被他翻譯成簡體字的九陰真經,好好鑽研一晚,估計一晚的工夫也是夠
了,療傷篇上次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頭緒了,再鑽研鑽研,盡早給黃蓉治好舊
傷,但那東西壓在她微微凸起的幽草溪谷上,竟是無法拒絕似的,呼吸再次急促
,兩人四目相投,「喔……」

  隨著小龍女一聲來自喉嚨深處的嬌吟,再次水乳交融…………

  翌日清晨,黃蓉敲響了超群哥這邊的房門,詢問他進境,超群哥狂汗,解釋
了一番,卻發現黃蓉臉上似笑非笑,像是知道些什麼,忽然想到,兩間房只是一
牆之隔,昨晚和小龍女一夜風流,那聲音……普通人或許聽不到,黃蓉又怎會聽
不到?汗……

  「郭伯母,趕路要緊,等下一站我一定認真努力,努力認真的鑽研,其實我
已經有了些心得了,給我一晚。」

  黃蓉微笑道:「我怎會怪你?年輕人嘛,你和龍姑娘有一年沒見了吧?我能
理解,莫急,慢慢來,路上總還要走幾天。」

  張超群笑道:「放心郭伯母,包在我身上就是。」

  他見黃蓉清澈的眼神,玉面雪肌,渾身上下充滿熟女的迷人韻味,忍不住心
神一蕩,暗道:就等下次療傷,一定要好好回味一下名器級別的四重奏!征服!
征服你!……

  行了一日,三人貪圖趕路,錯過了宿頭,在一荒野郊外尋了個避風處,點燃
了篝火,三人分工合作,超群哥負責捕獵,小龍女揀柴生火,黃蓉則負責烹調,
他們運氣不錯,竟獵到了一隻野?子,忙活了半天,野外的小山嶺上,篝火紅彤
彤的,誘人的香味四處飄散。

  當一口又香又有嚼頭的?子肉吃進嘴裡,張超群香得含糊不清的連聲稱讚,
陡然間想起,烹飪食物,不正是黃蓉的專長麼?當年洪七公就是抵擋不住她的美
食攻勢,把降龍十八掌傳授給了郭靖。三人吃得滿嘴油膩膩,心滿意足,小龍女
去採了些野果山楂,搗爛成漿,滿滿的乘了一碗,三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個精
光,圍在篝火旁,黃蓉和小龍女靠在一起睡去,苦命的超群哥卻要開夜車,研習
九陰真經……

  九陰真經和九陽真經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種神功,
不過,張超群有了九陽神功的基礎,再學九陰裡的各種武功和技能,簡直就是一
目十行,進境神速,療傷篇的確有其可取之處,張超群雖然懂得用真氣療傷,但
很多東西都是沒有系統化的,很是散亂,在這一晚的惡補之後,他受益匪淺,沒
等到天亮,已然將療傷篇研究了個通透,本想叫醒黃蓉,就地替她療傷,但隨即
又想到,在這個時候療傷,小龍女就在一旁,想高唱征服進行曲也是絕不可能的
,倒不如……倒不如等明天晚上在下一個市鎮上夜宿時……超群哥色色的笑了起
來……



第409章 黃蓉和小龍女2

  「參見幫主!」

  三四個青年漢子抱拳躬身行禮,黃蓉道:「嗯,無須多禮,敵人現下到了何
處?」

  儘管張超群懷著美好的願望,準備尋個適當的機會,單獨給黃蓉療傷,但接
連兩日趕路,他們已經進入陝西境內,在一荒僻涼亭中,黃蓉召見了陝西一帶的
丐幫弟子,其中一人就是陝西分舵的舵主,那舵主告訴黃蓉,那些韃子作鏢局鏢
師打扮,日前已經上了終南山,丐幫已經先派了人去全真教報信,全真教應該做
好了準備,所以丐幫並沒有派人去支援。

  黃蓉知道,陝西一帶的本幫弟子向來和全真教不是很對路,能去報信已經算
是仁至義盡,至於支援,全真教乃是天下第一大教,素來以名門正派泰山北斗自
居,多少是有點高傲的,本幫弟子與全真教不和,那是早有之事,洪七公任幫主
時,全真教還不敢放肆,見了丐幫弟子都是彬彬有禮,到黃蓉她自己出任新幫主
時,全真教就不那麼客氣了,黃蓉自然也不去怪責什麼,屏退其他人,只單獨問
那位舵主,張超群雖然內定為丐幫的繼任幫主,但畢竟還未正式接任,也就不便
旁聽,和小龍女走了出去。

  不多時,那丐幫分舵的舵主和幾個弟子走了出來,向張超群抱拳施禮,告辭
而去,黃蓉走了出來,面色陰鬱,張超群問道:「郭伯母,是不是有郭伯伯的消
息?」

  黃蓉點頭道:「玄機衙門的人當中的確有靖哥,本幫弟子不敢和他對敵,是
以沒有相認,好在對方也是秘密行事,消息一定還未傳開,超群,你現在有把握
能治療我的內傷麼?」

  想要高唱征服進行曲的超群哥現在已經無法推脫了,儘管沒有找到最恰當的
時機,那也顧不得了,點頭道:「已經差不多了,隨時可以進行。」

  黃蓉問道:「要多久?」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你也是一流高手,這方面的事情你可比我更清楚些,
要用多久時間我沒法說,現在就找個安靜、不會受到干擾的地方,趁著玄機衙門
的人還沒有部署完畢。」

  黃蓉遲疑了一下,終於點頭,道:「我們得抓緊時間了,玄機衙門的人昨日
已經進入終南山,何時動手還不確定,一旦等他們佈置妥當,靖哥和全真教的道
士動上手,那這個梁子可就結得大了……走,我們去前面的市鎮。」

  行不多時,來到一個規模算不得很大的市鎮,黃蓉沿途指點他如何辨別丐幫
的聯絡暗記,弄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原來,在北方的韃子對橫跨中原南北的丐
幫很是忌憚,常常會進行抓捕,所以,丐幫在北地的分舵也是極為隱秘的,張超
群自然是不知,最後來到一家藥鋪,上書「何記藥鋪」張超群奇道:「我們來藥
鋪做什麼?」

  黃蓉微笑道:「這裡,是我們丐幫的產業,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住下。」

  張超群更是好奇,丐幫不就是叫花子幫麼?居然連藥鋪都開起來了,那還叫
什麼丐幫?在現代開藥店的,絕大多數都是有錢有路子、黑白兩道都耍得開的人
物,能開藥店的,腰纏萬貫都算不得什麼,哪一個不是隱形富豪了?在這個時代
,居然連丐幫也開起藥鋪了,看來,這丐幫的幫主可就真做得一下了,張超群沒
有多問,只是跟在黃蓉的身後走了進去。

  「掌櫃的在不在?」

  也不知黃蓉的手怎麼弄了幾下,擺了個手勢出來,那藥鋪的夥計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忙道:「在,在。」

  高聲:「掌櫃的,有貴客。」

  後堂的藍花布簾子掀起,一個頗為富態、紅光滿面的老頭走了出來,見了黃
蓉,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哈哈笑著:「這位客人,不知想要些什麼藥材?


  黃蓉道:「我要進一些貨,你們何記有沒有苦丁香、冰片、蟾酥、鼠婦蟲、
虎骨和牛黃,特別是虎骨,有多少我要多少。」

  張超群眼睛一亮,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接頭暗號?

  那胖老頭臉上笑意更濃,作揖道:「有,有,不過本店的鼠婦蟲不多,要到
外面調一些來,不知客人要多少量?」

  黃蓉不亢不卑的道:「有個三斤四兩五錢就夠了。」

  胖老頭道:「不多不多,如果只是這些,本店就有,來,裡面請。」

  向一個店伙叫道:「小林子,上茶。」

  那腔調,拖得長長的,活像清宮戲裡的太監。

  那胖老頭走進後堂,向黃蓉深施一禮,道:「陝西分舵楊舵主屬下何天達參
見黃幫主。」

  黃蓉道:「何掌櫃不須客氣,我來這裡有些事要辦,今天會在這裡住下,你
安排一下。」

  胖老頭忙道:「是,幫主且少坐,我去去便來。」

  轉頭向張超群和小龍女笑著施禮,往後面的院子裡去了。三人坐了下來,不
多時一個店伙奉上香茗,張超群瞧得這藥鋪甚是有趣,弄得神神秘秘的,活像是
清朝康熙時代的天地會似的,這和南方的丐幫分舵可就全然是不一樣了。坐了一
會兒,胖掌櫃走了出來,引三人入內,原來藥鋪後院別有洞天,曲徑通幽,經過
一個天井,則是一排暗紅油漆漆了門的廂房,胖掌櫃道:「這後院的房間偏一些
,也簡陋了些,幫主勿要見怪。」

  黃蓉輕笑道:「何掌櫃忘了我們丐幫的宗旨麼?有地方安身便足夠了,還奢
求什麼?」

  胖掌櫃忙道:「是,是,幫主教訓得是。」

  黃蓉道:「何掌櫃不用如此拘束,我們在這裡大概停留一天,你替我守在外
面,不要隨便讓人進來就是。」

  張超群見那掌櫃一把年紀,在黃蓉面前唯唯諾諾的,心中不禁對丐幫幫主這
個位置也起了覬覦之念,小說裡、電視裡,總是描繪得丐幫就是個叫花子幫,從
頭到腳窮到了家,哪知道原來丐幫遍佈天下,光是這些產業加起來,只怕也富可
敵國了,牛叉啊,怪不得金大師筆下,當年的楊康,後來的霍都,都是對丐幫幫
主之位垂涎三尺,當初自己看到這些的時候,還以為他們腦袋秀逗了,原來是有
道理的啊。

  正神遊四海,對自個兒的未來幸福生活無限憧憬之時,那胖掌櫃已安排了三
間房下來,不多時,一個機靈的店伙端著水盆進來,三人洗面淨手時,那何掌櫃
已叫人整了幾道菜餚和米飯,這才告辭離去。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三人一邊吃,一邊商議明日如何解救郭靖,但目前毫無
頭緒,只能到時先去全真教再作打算,張超群在全真教的輩分不低,乃全真七子
中清淨散人的弟子,和趙志敬是師兄弟,而且,他的聲望不單是在襄樊等地名聲
大噪,在北地蒙古境內也是被許多漢人暗地傳頌,全真教上下皆以此為榮,更何
況全真七子都不在重陽宮,暫時管事的,自然就是和張超群私交甚好的趙志敬了
,到時候就算郭靖真的出手了,有張超群在,自然也好調解。

  吃飽喝足,黃蓉道:「超群,現在可以麼?」

  張超群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可以什麼?」

  黃蓉忽然心中一蕩,意識到自己這話似乎有點曖昧,鎮定心神,道:「當然
是療傷,你不是說已經可以了麼?」

  張超群呵呵一笑,道:「我還在想明天的事,沒反應過來,事不宜遲,郭伯
母,我們……去你房間?」

  說到這裡,張超群忽然心裡一跳,什麼叫去你房間吶,怎麼都有點現代人說
去開房似的,正尷尬之際,小龍女卻是掩嘴一笑,她這一笑,黃蓉臉上卻是掛不
住了,奼紫嫣紅。

  張超群忙道:「龍兒,我去給郭伯母療傷,你也別閒著,我先把九陽真經第
二卷的口訣教給你,你記熟之後照著練功。」

  這招指東打西果然奏效,小龍女驚喜道:「好啊,你快教我,我比師姐先練
,看她怎麼追得上我。」

  張超群笑道:「你天資聰穎,就算和莫愁同時練,你比她快。」

  小龍女很是受用,心中美滋滋的,張超群並不避開黃蓉,將九陽真經第二卷
的口訣說了出來,小龍女記了一遍,背誦出來,錯了一些,張超群又說了兩遍,
到第三遍的時候,小龍女方才全部背熟,張超群檢驗了一下,見她完全無誤,讚
道:「龍兒果然是聰明靈慧,我先陪郭伯母過去了。」

  小龍女口中兀自默誦口訣,只是輕輕點頭。

  張超群向黃蓉指了指門外,兩人走了出去,不知為何,黃蓉心中彷彿有隻兔
子,跳得厲害,想到即將和準女婿單獨相處,想到那日在房中和他「坦誠」相對
,想到在張府花園中被他強吻,黃蓉愈發的慌張,「吱呀」一聲推開房門,黃蓉
俏臉泛紅,心跳愈發快了。

  「郭伯母,你等等。」

  張超群走到床邊,取了一床被褥鋪在地上,道,「墊著坐會舒服很多,郭伯
母……郭伯母……」

  「啊?」

  黃蓉恍若夢醒一般,強自鎮定心神,道:「超群,我們開始麼?」

  張超群見她如此,知道她著慌,可見她未必對自己無意,而且,再堅貞的女
子,只要被男人攻破了那一道「門」對那男人的抵抗力也將大大的降低,張超群
心頭怦怦的亂跳,乾咳一聲,道:「郭伯母,你坐下。」

  黃蓉略一遲疑,背對著張超群在地上坐下,她身段婀娜窈窕,即便只是往下
一坐,都是那麼風情萬種,令人想入非非。

  「我要怎麼做?」

  黃蓉問道。

  張超群道:「郭伯母,你只需靜坐調息,待會兒我便開始了,無論發生什麼
,你都不要運氣抵抗。」

  黃蓉道:「這個我明白。」

  黃蓉微閉雙目,靜氣呼吸。張超群見她玉背婀娜,秀頸雪白,猶如天鵝引頸
,雙肩如削,楚楚風姿,說不出的動人,尤其是腰部以下,纖腰如蜂,連接著粉
臀的曲線,誘人之至。

  張超群吞嚥了一口口水,心跳加速,乾巴巴的道:「蓉兒,現在沒人,我這
麼叫你好不好?」




第410章 黃蓉和小龍女3

  黃蓉嬌軀一顫,一股莫名的情緒直衝心頭,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連女兒也
十六七歲了,更何況女兒還是身後之人的未來夫婿,聽到這等親暱的稱呼,黃蓉
本應惱怒,然後義正言辭的喝斥,只是她卻是說不出口,不忍呵責,相反,有種
複雜難明的情緒,夢魘中的那一幕時而湧上心頭,為何會發生那樣的事來?難道
是天意?還是……只是一場夢?

  「超群,不要再這樣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你知道的,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
?你還小,有時候犯糊塗,也怪不得你,不過,你要時常記住,我是你未來的岳
母,你我之間,是絕不可能的,往後你再說出這等輕薄的話來,就別怪我翻臉。


  張超群心裡頭酸溜溜的,不大好受,聽她這番話,似乎真的是下定決心似的
,難道是因為獲知了郭靖的消息?張超群一想,這大有可能啊!在這之前,她可
沒有這樣抗拒的,難道真的不可能了麼?張超群沉默了幾秒種後,忽然哈哈一笑
,道:「好,郭伯母,那我就不為難你了,我們開始吧。」

  不是張超群對黃蓉沒了興趣,而是這種事,對一個有夫之婦來說,這麼敞開
來說,一定是會有抗拒心理的,而且還是在古代,忠貞對於現代的女人來說,就
好像一張餐巾紙般不值錢,但在這個女人紅杏出牆都要浸豬籠的時代,自然不可
能一勾搭就對你投懷送抱的,再說了,還有一層人倫的關係在內,黃蓉要接受自
己,實在是太難太難。不過,超群哥也決計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現在的最大
障礙就是郭靖了,這麼個人橫在中間,黃蓉就算是想什麼什麼的,也放不下,不
過,別說是他,就算是這個時代的所有男人都比不上自己滴,想當初和凝兮結婚
後兩年非人的無慾生活,超群哥幾乎每天都要看某國的A 片,他的電腦上、手機
裡,幾乎都裝滿了最新的優質片,還加入了N個同好群,隨時享受最快最新的資
源,裡面千奇百怪、花樣百出的招式,超群哥已經爐火純青,郭靖?他能有這本
事?回家練個幾百年再說。征服女人,要從外到內的征服,更要深諳此道,試想
,這古代男人,尤其是木訥的郭大俠,懂得什麼了?他知道啥叫69式?他知道啥
叫高…潮?他知道啥叫G點?他的JJ難道還能比我的大?能拐彎?能放電?看來
,上次的叉叉還不夠火候,還沒讓她食髓知味,所以沒有讓她死心塌地,嗯,一
定是這樣了……

  張超群嘴角上翹,現在先給她正正經經的療傷,等療完了,嘿嘿……

  黃蓉的體內的步廊、神封、靈墟、神藏處果然是有問題,這幾處穴位雖然說
不上至關重要,平時使用真氣時,也不會有什麼不妥,但那一段的經脈已然接近
枯竭,當真氣運行到此,必定會受到一定程度的阻礙,而且,隨著真氣流通的次
數慢慢增加,這一段的幾個穴位都將會好像植物一樣枯萎,最後,變成廢人,張
超群一直都不覺得黃蓉有什麼內傷,以前也見她使用過武功,並無不妥,直到此
時方知,原來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看神封和靈墟兩穴的受損程度,這個舊
患應該至少有七八年甚至更長時間了,而且這一段是外人內力注入後最薄弱的地
方,就算有內力修為高深者來治療,也將事倍功半,難以奏效,怪不得她明知自
己有內傷隱患,而郭靖卻沒有為她治療,以郭靖的內力修為,又學習過九陽真經
,尤其是療傷篇,比自己更加熟悉,但因為內力火候還達不到那種程度,也自然
無法解決這個難題,張超群一聲苦笑,若非碰到自己這個既擁有九陽真經,又懂
得九陰真經療傷之法的醫生,的確是太難了。

  儘管張超群的真氣已達到真元的境界,也耗費了近三個時辰之久,方才徹底
修復了黃蓉的舊患,張超群自己不知,實際上,他腦袋頂上百會穴已經是煙霧蒸
騰,氤氳之氣好像蚊香一樣了,經過三個時辰的治療,張超群的丹田之中幾乎是
耗得光光,也好在他內力充沛,當時之中絕無僅有,要不然,真氣不繼,就要半
途而廢了。

  「郭伯母,你試試運一下真氣。」

  張超群輕聲說道。

  黃蓉沒反應,張超群又叫了一聲,依舊充耳不聞,張超群嚇了一跳,伸手扳
其香肩,黃蓉應手向張超群懷中依偎而去,糟糕,不會是出問題了吧!張超群大
駭,黃蓉患此內創,黃藥師和郭靖兩人都沒有本事治好,難道是因為有什麼玄機
不成?張超群慌忙抓住她手腕,見她脈搏跳動正常,真氣充盈,全然不像是有事
,正驚疑間,忽聽黃蓉發出輕微的鼾聲,胸前起伏,張超群一怔,居然是睡著了


  有沒有搞錯,我在這裡辛苦了大半夜,他居然睡著了,這也太過份了,搞得
好像這都成自己一個人的事了……

  美眸微閉,如珠耳垂,體香繚繞於鼻端,超群哥右手扶她香肩,軟軟的身子
靠在懷中,說不出的旖旎香艷,張超群有些口乾舌燥,見她呼吸均勻,一時半會
兒像是不會醒來的樣子,心中掙扎了一下,是不是要驚醒她呢?

  他抬頭看向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知道至多一兩個小時就要天亮,心中急切,
今晚不搞定,明天一早就要動身去終南山,若以後碰到國家,就更不可能有機會
了,張超群一咬牙,暗道:豁出去了,俗話說,人不Y D枉少年,今天也算是天
賜良機了,若不有所行動,過期作廢啊!

  他輕手輕腳的把黃蓉放了下來,生怕驚動了她醒來,不過,黃蓉連日來的奔
波,加上之前受的重傷,才好了不多久,身體狀況並不佳,這才睡得香甜,被超
群哥放倒在墊在地上的被褥上,竟無察覺。

  酥峰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美顏如玉,婀娜的身段,哪裡像是一個生過孩子的
女人?那美好的姿態,曼妙的風情集於盈盈一握間,不知羨煞多少青春少女。美
人不老,多半是據此而來罷。

  張超群「咕咚」嚥下一口口水,不知怎麼回事,對於黃蓉,他有種很奇特的
感覺,儘管她並非眾女之中最美的,儘管她也不是眾女之中最青春的,甚至對自
己總是不理睬,就算是上次跟她一夜風流,那也是因為夢魘作祟,在好幾年前,
更是把自己給支到全真教去了,但張超群就是對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楚的感覺,張
超群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得不到的女人,才是男人最想要的。或者是因為,
和丈母娘發生點什麼來得比較刺激?張超群總感覺這樣有點邪惡似的,但……很
刺激!

  尤其是當她靜靜的躺在自己面前,美妙的睡姿,動人的美貌,就好像一塊磁
石在吸引著他,秀髮烏黑而柔順,光滑的皮膚潔白晶瑩,纖細的腰肢曲線妖嬈,
上衣腰部的位置勾勒出迷人的弧線形,令超群哥情不自禁的便想起她妙不可言的
「四重奏」極品名器啊!島國的A 片看得再多,也無法品嚐到身臨其境的快樂,
其間消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張超群心跳愈發的加快,腦海中似有一個聲音在說:「去吧,撕開她的衣服
,蹂躪她,用你的偉大,去征服她!」

  就好像魔鬼之音,慫恿著他,今晚若不征服她,將來一定會後悔,張超群呼
吸急促,第一次上女人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張啊!他顫抖著雙手,不停的吞嚥唾
沫,終於,隔著衣衫,撫上了兩團軟綿綿的酥峰,彈力十足的手感,慾望如火中
燒,霎那間,就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張超群抖索著,將黃蓉的腰帶解了開來,
裙衫一鬆,就好像有什麼在催促一般,張超群的那活兒似是撒上了酵母,倏然變
長,慢慢的,衣衫鬆了,衣裙緩緩的脫落……

  圓潤的香肩,晶瑩精緻的鎖骨,猶如藝術品,那誘人的體香瀰散開來,配合
著令人歎為觀止的嬌美身軀,perfect!實在是太完美了,珍品,絕佳的珍品!
張超群小心翼翼的,像是排除炸彈的特警,逐寸逐寸的將黃蓉的貼身衣物褪了下
來。

  肚兜從身上取下,大概是解除了束縛,睡夢中的黃蓉發出一聲滿意的哼聲,
纖長柔潤的手臂在香肩之上抓了幾下……

  張超群嚇了一跳,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肚兜一被解開,一對豐滿活潑的桃
子就羞澀的跳了出來,超群哥的眼前霎那間雪白一片,那溫潤的膚色,豐盈挺拔
的美妙酥峰,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在這妙峰的中心,一對嬌小玲瓏的殷紅蓓蕾
驕傲的挺立著,熟婦的美態,在於身體的多汁香甜,身體成長到最適合最恰當的
規模,無論是酥峰也好,還是那勻稱的下體,都是如此美妙,宛如醇酒,一飲即
醉……






第411章 黃蓉和小龍女4

  雖然將黃蓉的上衣和肚兜脫去,但褻褲卻是緊緊的貼在那一對秀腿之上,怎
麼也脫不下來,若是用力,張超群又擔心會驚醒了她,瞧著她圓潤纖美的足踝,
纖細的小腿晶瑩雪白,好像透明的似的,連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到,超群哥口水狂
吞,恨不得立刻就把這美婦剝光了恣意的蹂躪一番,一雙魔爪伸到黃蓉的褻褲前
,停留在半空,躊躇良久也下不定決心,真的在夢魘中,他可以肆意胡為,但這
可不是夢魘,而是現實當中,張超群遲疑不定。

  紅艷香唇微微張著,露出潔白的貝齒,張超群再也忍不住,俯身下去,心跳
急速的親了上去,嬌軟的唇散發著香氣,美人的小嘴兒,總是那樣噴噴香的,超
群哥細細品嚐著,左手肘部支撐著身體平衡,右手則再自然不過的撫上了黃蓉圓
潤滑膩的酥峰,輕輕擠壓著,把這一對美妙之物掌握在手中,雪白的乳肉從他指
縫中鑽出,掌心摩挲著小櫻桃,細細把玩這彷彿藝術品般的精緻美 乳。夢中的
黃蓉發出舒服的輕吟,恬靜的玉容散發出滿足的神情,也許,她還沉浸在美妙當
中吧。

  隨著超群哥情浴的高漲,很顯然這樣力度的撫摸已經無法滿足他了,手掌的
力度加大,在她光潔的身子上盡情的撫摸著,而黃蓉身下褻褲之處,也是他流連
得最多的地方,隔著絲綢一樣的衣物,那種手感,雖是不如直接接觸,卻也異常
消魂,胯間的曲線柔軟,中心微微凸起,兩腿間的溫度竟是隔著衣物也能清晰的
感覺到升高,終於,在這樣的玩弄當中,黃蓉被弄醒了。

  一醒過來,黃蓉見到張超群臉上色授魂與的表情,立刻又感覺到身上涼颼颼
的,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去,大驚失色,驚聲道:「超群,你幹什麼
?」

  這個時候的超群哥早已是獸血沸騰,難以自抑,心底彷彿貓爪子似的撓,連
連吞嚥著口水,道:「蓉兒,我喜歡你……」

  見她醒來,張超群愈發急色,低頭俯身去親她小嘴,黃蓉羞急掙扎,粉拳「
彭」的擊打在他胸口,她這一拳可不是普通女子軟弱無力的反抗,黃蓉本就是習
武之人,武功雖算不上絕頂,卻也只是比金輪法王略遜一籌而已,張超群身體劇
顫,護體真氣猛地提了上來,控制住真氣的自然反震,硬生生的受了,胸口隱隱
作痛,五臟六腑翻騰扭轉,但他卻不氣餒,反而乾脆的把黃蓉壓在身體下邊,頂
在她兩腿之間,強行分開她腿,另一邊,則按住她手,掙扎間的身體接觸愈發的
頻密,這種激烈的接觸,更令張超群倍有feel,腦子裡轟的一下,熱血上湧,幾
下就把黃蓉的褻褲扯了去,黃蓉驚慌失措,身體扭動得更加激烈,但張超群已然
騎在了她身上,壓制著她雙腿,兩隻強而有力的手掌捉住她雙臂,無論她怎樣掙
扎都無濟於事,這細嫩滑膩的美好胴體,線條美妙,纖細的腰肢,沒有一絲多餘
的脂肪,平坦的小腹繃得緊緊的,在月光下泛著晶瑩的色澤,酥峰雪白渾圓,堅
挺豐腴,峰頂一圈淡淡的紅暈,大概是因為剛才激烈的掙扎和強烈的羞意,兩粒
小櫻桃已經變得大了許多,隨著呼吸起伏不定,張超群無法用手去試探其嬌嫩,
只能是俯低身去,一口就把右邊的那粒櫻桃叼住,舌尖一頂,挑弄起來。

  黃蓉悶聲哼了一下,嬌軀輕顫,羞急之際,竟是感到無比的快爽,她與郭靖
做了十幾年的夫妻,郭靖卻從未這般……這般咬過自己那裡,一股酥麻的感覺從
心底一直擴散到四肢百骸,手臂竟是沒了氣力。感受到黃蓉的身體變化,張超群
興奮如狂,愈發賣力的舔吻著她的櫻桃,舌尖時而舔掃,時而劃圓,時而用嘴含
住吮吸,時而輕輕用牙齒咬住,百般刺激著她的情浴,黃蓉只覺像是要飛起來一
般,敏感的身體戰慄著,泛著粉紅的色澤,尤其是兩腿間,竟是自動的濕潤了。


  張超群吮咬了良久,漸漸的往下移去,濕潤的嘴唇在她胸、腹、小腹親吻著
,黃蓉溫潤細膩、潔白如玉的身子上留下晶晶亮的口水印跡,當親吻到她小腹的
絨毛時,張超群可以明顯的感到,黃蓉的呼吸停頓了下來,手臂上的力量也是愈
發的消失殆盡,抓她手腕已經變成了一個象徵式了……

  瀰漫著香氣的小腹,細密的草叢,她的那處傳來一股吟靡的氣味,猛烈的刺
激著超群哥的嗅覺,紅紅嫩嫩的小穴,兩片蝴蝶上沾著點點的濕潤,超群哥沒有
立刻就去刺激她的隱秘之地,而是輕輕的呵著熱氣,噴向她的穴口……

  黃蓉的呼吸愈發的急促,喘息聲和壓抑著自己的浴望形成的聲音傳來,黃蓉
幾乎被這種強烈的刺激弄得要崩潰了,十多年的婚姻生活,木訥的郭靖何曾這般
接近她羞人之處?強烈的刺激和下處的奇癢,直接把黃蓉的正常意識摧毀,她所
有的防備在這霎那間變成了馬其諾防線,在強大的「攻擊」之下,繳械投降,曼
妙的嬌軀開始有了反應,俏媚的臉蛋紅暈升騰,胴體香汗淋漓,嬌喘細細,黃蓉
開始不由自主的擺頭,雪白的下腹不停的起伏,蕩人心魄的輕吟從她喉嚨深處傳
遞出來。

  超群哥輕輕的將舌尖掃過她兩腿的內側,在那兒輾轉停留,一會兒在左側拂
掃,一會兒又在右側舔吻,癢得黃蓉靈魂兒像是要出竅,粉臀往上躲避似的瑟縮
著,但縮了片刻,內心沒有被填滿的空洞,自然的又令她往下迎合,起先被超群
哥用呼出的熱氣侵擾的那處愈發的瘙癢難忍,內中分泌出的液體,弄得蝴蝶上晶
晶發亮,恨不得他舔掃的其間,也能照顧一下自己最癢最癢的地方,可恨的是,
超群哥卻像是遺忘了似的,時而在她兩腿的內側舔吻,時而又到了大腿的根部,
距離那羞人之處只不過一線之間,甚至就沿著那處親吻,用舌尖刺激,但就是不
肯往那裡去。

  黃蓉的身體深處像是爬著百十隻小螞蟻,癢得難受之極,饒是她苦苦的忍住
,但她的身體卻出賣了她,那處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還不算,還被他如此技巧的
玩弄,強烈的快感仿如激烈的海浪,一遍一遍的衝擊著她本就脆弱的防線,強忍
著這劇烈的快感,又如何忍得住?強烈的羞恥感,黃蓉掙扎不開,急道:「超群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我……我是你的未來岳母啊!你怎麼可以……」

  張超群鬆開沾滿了唾液的櫻桃,嘿嘿笑道:「怎麼是未來岳母了?若我不娶
芙兒,就不存在這層關係了,是吧?」

  「但……我是有丈夫的人,我們怎麼可以……怎麼能對不起靖哥?靖哥對你
,就像對親子一般,你……你怎麼可以……快下來,我當沒有事發生。」

  「可是……我忍不住呀,蓉兒,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

  黃蓉芳心一顫,道:「不,我們已經做錯過一回了,不能一錯再錯,超群,
你先下來聽我說……」

  「蓉兒,還記得那個夢魘麼?」

  張超群雙目閃亮,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黃蓉,「你敢說,這不是天意?天意如
此,為何要違抗?我們就當這是在夢魘之中,好不好?」

  黃蓉低聲喝斥道:「這怎麼能當的?你快下來……」

  忽然黃蓉感覺到那處有個什麼東西頂住了,像是要鑽入進去,黃蓉登時慌了
神,低聲叫道:「不要!超群,你別放進去!」

  此時的張超群哪裡還聽得進去,那活兒陷入一片濕潤和綿軟當中,肥潤而緊
湊的嫩肉緊緊的包裹著,那種滋味,委實是妙不可言,緩慢的,朝著最誘人的內
中送去。

  彷彿末日來臨,黃蓉被巨大的恐懼所包容,在夢魘中倒也還罷了,那個時候
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但現在,又怎能就此被自己的未來女婿給……

  「不要!超群,你不要……嗯……啊!」

  黃蓉只覺自己的那處被撐開,不斷的擴張,他的粗大,彷彿將自己整個兒填
滿,屈辱的淚水一下就湧了出來。……

  粗大壯碩的肉棒像是一條巨蛇,貪婪的往前行進,柔弱的陰唇被粗魯的剝開
,黃蓉往後退縮的同時,感受到自己的私處像是在迎合似的,分泌出大量的花蜜


  「不要……啊……你……別……」

  黃蓉驚恐的不光是自己的那處被侵略,更多的是自己根本不聽話的身體,明
明是抗拒,而身體卻在迎合,那種不由自主,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令黃蓉心急
如焚,偏偏又對那種被他進入的強烈快感弄得歡愉無限,那是一種無法抵抗的歡
愉,深墮入情浴深淵的黃蓉,意識早已飛離身體,暈旋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世界
似乎已不存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

  漸漸的陷入到這種極度的快感當中,像是被他抽乾了氣力,掙扎不脫的黃蓉
驚聲叫著:「快出來!快退出來!」

  她腰肢越是往後縮,超群哥的那活兒就越是往裡送,眼見著那根堅硬之物逐
寸的進入,花心深處一陣激靈,融化,芳心融化,身體的本能令她發出「啊!」


  的一聲嬌媚至極的吟叫聲,終於,超群哥已經完全進入,和黃蓉以最親密的
姿勢融為了一體……------------------------------------羞恥和屈辱,與被
未來女婿進入身體的刺激,令蓉兒迷失了自我。

  超群哥的硬物無情的進入了黃蓉的身體,以黃蓉特有的名器級蜜穴,狹窄的
四重奏,竟也被完全的脹滿貫通,蓉兒的小腹內,像是有一股巨大的迫力直逼到
喉嚨來,連氣也透不過來似的,蓉兒的嬌嫩紅唇下意識的張開,立刻就被超群哥
的舌頭搶灘侵入,小巧的玉舌被粗魯地攪弄著,這種上下一齊被貫穿被塞滿的奇
異感覺,令蓉兒的意識再深一層次的僵窒。平日裡聰慧機智的蓉兒已經再無法思
考,尤其是那正被他不斷進出抽插的密處,竟像是脫離了她的控制,蜜汁不住的
拋灑,浸潤著他的凶器。

  蓉兒微仰螓首,裸露的身體不停被他頂得向上挪動,強烈插入到脹滿的快感
令蓉兒,每一次衝擊,都讓她靈魂為之震顫,身心俱疲的她終於放棄抗拒,沉浸
在男歡女愛當中,不自覺的隨著小天的動作開始吟叫起來。

  聽到這動人的叫聲,超群哥心花怒放,征服一個女人,必須從心理上和生理
上都要徹底的征服才可以,聽到她的吟叫,知道這是蓉兒接受自己的第一步。

  張超群心中一動,身體往後縮去,強忍住退出她體內的失落感,用沾滿了蜜
汁的肉棒在她玉腿內側塗畫著,感到深入的肉棒慢慢向外退出,蓉兒心底竟生出
奇異的不捨之感,美眸睜開時,無盡的迷惑不解,那亮閃閃的晶瑩美眸,帶著醉
人的霧氣,看到這樣的眼神,超群哥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是徹底的成功了
,她已經被自己征服了,至少是在生理上,超群哥知道打鐵要趁熱,當他再次深
插入去,得到強烈滿足的蓉兒發出類似哭泣般的悅耳呻吟……

  在超群哥的萬般花樣面前,蓉兒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從無數實踐
當中總結出來的高超經驗,那從島國A 片裡面得來的百變技巧,弄得蓉兒渾身發
抖,身心激盪。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在不斷地加劇、蔓延、擴展、以至全身
的每一寸肌 膚,每一個部位都騷動起來,活躍起來,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熱流直
向下 身湧去,猶如潮水翻湧,那種說不出的快感從她的那處一直擴張到全身毛
孔,說不出的舒服,說不出的好受,弄得她像是要爆炸了似的,情不自禁的盡情
呻 吟起來……

  千百次的抽插,令蓉兒靈魂飄蕩,不知身在何處,和郭靖哥哥在一起十幾年
,竟是直到今日方才徹徹底底的體味到這種男女間的快樂,相比之下,這十幾年
都像是白活了似的,儘管蓉兒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想,但事實卻是此時的無邊快
樂將她完全的弄得暈眩了,一邊享受的承受著猛烈如暴雨般的衝擊,一邊,心思
卻是不知不覺的起了變化,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就連黃蓉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快活的一對男女在床上拚命的翻滾廝纏,彷彿要徹底的放縱,徹底的融合,徹
底的沉溺……房中春潮翻滾,慾海橫流,春 色無邊,撩人欲醉。

  正在舒爽無比的享受著黃蓉四重奏的極品名器時,忽然超群哥感到她的密處
花心象嬰兒的小嘴一樣吮吸著自己的龍冠,爽透心底的快感令他忍不住一陣快意
的消魂,就在這時,蓉兒那兒猛烈的痙攣收縮起來,手舞足蹈,兩條玉腿往上抬
起,死死的將自己的雪臀貼緊超群哥,口中發出「啊!」

  的一聲長吟,一股濃洌滾燙的陰精從花心深處噴射在小天的大龜頭上,隨著
這一下妙不可言的刺激,看著蓉兒洩身時的嫵媚表情,超群哥也是守不住精關,
噴薄而出……宛如火山噴發,水乳交融。

  晶瑩的香汗,滴落在狼藉一片的被子上,高潮迭起的黃蓉,嬌軀乏力,泛著
粉紅色的健康光澤,雜亂的草叢間,細細的小溪流還在微微的抽搐著,往下汨汨
而流。

  天色漸漸的有些濛濛亮了,瘋狂過後的兩人,相擁著抱在一起,互相索取著
對對方身體的渴望,激情之後,他們並沒有說話,似是在回味,又似在各自想著
什麼,到了這個地步,兩人坦誠相對,一絲半屢的遮掩都沒有,人前的面具就不
再需要了。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想分開,因為他們知道,在他們倆的中間,橫
著的,不光是一個郭靖,還有一個郭芙,甚至還有無數的阻礙,尤其是蓉兒,儘
管她什麼也沒有說,但她抱得張超群緊緊的,這就說明了一切,只是有些事,說
了出來,反而破壞此時的氣氛,倒不如不說。




第412章 黃蓉和小龍女5

  一聲雞鳴,張超群懷中的黃蓉身體一顫,坐起身來,張超群實則是醒著的,
但他怕黃蓉尷尬,只好裝作假寐,眼睛卻睜開一線,偷看黃蓉穿衣服的曼妙美態
,想到之前的銷魂,黃蓉在自己面前放開心懷的享受,實在是妙不可言,對於征
服黃蓉,超群哥甚有成就感。

  光滑如玉的玉背,玲瓏窈窕的腰肢,側著身子的黃蓉,一點一點的用衣物遮
擋住如花嬌軀,那微微顫抖著的桃子,晶瑩秀美潤如酥,說不出的動人,秀腿伸
張彎曲,隱隱露出黑茸茸的一簇,先前激烈的交鋒所留下的痕跡,一目瞭然,超
群哥心神激盪,胯下竟又躍躍欲試。

  「醒了就別裝睡了。」

  黃蓉輕聲道,美好的酥桃隨之被肚兜掩上,玉臂背向身後,打了一個美麗的
蝴蝶扣。

  「呵呵,郭伯母這麼早就起身麼?」

  超群哥乾笑兩聲,昨晚,雖然黃蓉在自己的調教和百般挑弄之下漸入佳境,
也算瘋狂了一把,但無論如何,都算是自己用強在先,若放在現代,她還真能告
自己一個強什麼奸什麼的罪了,張超群自然是有些尷尬。

  「超群,你真的很過份。」

  黃蓉語氣平淡,不像是在責怪。

  張超群心中有鬼,惴惴的乾笑一聲,道:「郭伯母,我……不是存心的,郭
伯母這麼美艷動人,一時間,沒能控制住自己……」

  美人轉頭,秀眸似怨似嗔,道:「還叫我郭伯母?」

  張超群一怔,隨即心花怒放,又驚又喜,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今天雖然
不是第一次和黃蓉做這種事,但絕對是她第一次流露出沒有年齡和身份的鴻溝的
神情,這代表著她竟接受了自己麼?張超群驚喜的瞧著她。

  黃蓉幽幽一歎,道:「不管是不是天意,我們做出這樣的事來,我沒法去面
對靖哥,也沒法去面對芙兒,此間事了,我將常伴青燈,了此餘生……你……也
不用來找我了。」

  張超群心中一震,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到黃蓉面前,從身後將黃蓉摟住,驚
道:「你……郭伯母你要做什麼?這是我的錯,與郭伯母無關,常伴青燈是不是
出家當尼姑的意思?」

  黃蓉被他抱住,心神一蕩,知道自己已對這個俊美少年產生了情意,沒想到
自己一直迴避他,但終於還是沒能逃得了,這究竟是天意還是冤孽,黃蓉苦笑道
:「一個女人,再聰明也好,武功再強也罷,始終都是一個女人,相夫教子,從
一而終,我今日做了這樣的事出來,對不起夫君,對不起女兒,哪還有什麼面目
去見他們?」

  張超群正色道:「女人又怎麼了?女人也是人,也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那些俗世規矩,都是放屁,郭伯母不是常人,怎麼反倒被這些狗屁的規矩所羈
?郭伯母如果真的覺得無法跟我在一起,你不說,我不說,誰還能知道我們發生
什麼了?何必當尼姑出家?」

  黃蓉俏臉一寒,道:「這種事,別人不知,但天知地知,難道我還能去面對
靖哥麼?」

  張超群道:「要說對不起,應該是我對不起郭伯伯,跟郭伯母完全無關,郭
伯母如果要去當尼姑,那我也去當和尚!」

  「你去當和尚?」

  黃蓉莞爾笑道,「你若當和尚,你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怎麼辦?你捨得?


  張超群毫不猶豫的道:「捨得,大不了讓她們一併跟你做尼姑好了,和尚廟
就在尼姑庵旁邊,這就往來方便了。」

  黃蓉沒好氣的道:「你說這種話,也不怕割舌頭。」

  張超群涎著臉道:「我當然怕割舌頭,割了舌頭怎麼跟郭伯母親嘴呢?」

  黃蓉見他越說越不成話,嗔道:「好了,我知道你是在逗郭伯母開心,唉,
不過,這件事再說吧,目下最緊要的就是救靖哥,救全真教。」

  她掙開張超群的懷抱,俯下身去,將狼藉一片的被子撿起,一眼瞥見上頭的
濕痕,粉面一紅,不動聲色的將被子反過來鋪在床上,正要疊起,就聽門外傳來
輕盈的腳步聲,低聲道:「大概是龍姑娘起身了,你還不快穿衣服?」

  張超群嚇了一跳,黃蓉是穿好了衣衫,可自己還是光溜溜的,手忙腳亂的將
衣衫拾起。

  「超群……」

  小龍女在外輕輕的敲門,低聲叫著。

  張超群哪敢應聲,抱著衣衫鑽到了一座屏風後頭,小龍女叫了兩聲,見無人
回答,想來是療傷還未結束,便轉身回去了。張超群穿好了衣服出來,見黃蓉俏
臉白中透紅,氣色極好,笑道:「郭伯母你覺得現在怎樣?」

  黃蓉默運真氣,經脈暢通,一無阻礙,笑道:「超群你果然了得,我沉?多
年,竟然一夜盡復,如今真氣再無半點阻滯,若是再遇上當初傷我的那些韃子,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黃蓉美目之中迸射出凜凜光彩,笑逐顏開。

  「郭伯母武功盡復,可喜可賀,上次的那些韃子,我猜想,定然在終南山,
有仇不報非君子,不如現在就走?」

  黃蓉點頭道:「事不宜遲,早點動身為好。」------------終南山,又名太
乙山,是秦嶺山脈的一段,西起陝西寶雞眉縣,東至陝西藍田,素有「仙都」、
「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其山地形險阻、道路崎嶇,大谷有五
,小谷過百,連綿數百里。《左傳》稱終南山「九州之險」《史記》說秦嶺是「
天下之阻」三人乘馬來到終南山腳下,沒有遇到往常巡山的全真教道士,卻見不
少身著漢人裝束的可疑人物,三三兩兩的散佈開來,攔阻百姓上山,不時發出爭
吵,張超群和黃蓉、小龍女來到山下時,立時便有四人迎上來,這四人行走如風
,步履輕靈,顯然是習武之人,遠遠的就朝張超群喝斥。

  此地已屬蒙古人久矣,但張超群卻是不習慣,在他看來,這還是漢人的地界
,蒙古人只不過是暫時的侵佔此地,見到這些人明目張膽,大呼小叫,對於他,
一個從現代穿越來的人來說,心中肯定是不滿的。

  沒有理會他們,三人逕自下馬,迎著那四個韃子走去,四個韃子見他們不但
是不迴避,反而迎著來了,心生警惕,其中兩人已是拔刀出鞘,大聲警告。

  張超群從懷中摸出怯薛軍令牌,朝那幾人一亮,腳步不停,那幾人見了令牌
,吃驚不小,一齊躬身行禮。張超群理也不理,從他們身旁走過。

  他本以為亮出這面令牌,這些人必定連個屁都不敢放,哪知道,剛剛走過去
,其中一個藍衣漢子叫道:「閣下是怯薛宿衛,怎麼不懂得禮數?此處現在由我
們玄機衙門接管,閣下還是不上去的為好。」

  聽到那人說話,張超群愣了,那個人知道自己是怯薛宿衛,居然還敢攔阻。
看來玄機衙門的權力還當真是不小啊!他知道玄機衙門是由拖雷的長妻唆魯禾帖
尼,也就是蒙哥、忽必烈等的老娘所建立,而怯薛軍則是由成吉思汗鐵木真所創
,而且,怯薛軍的成員都是由貴族子弟或是有軍功的蒙古族人擔任,地位之高,
難以想像,這玄機衙門算個球球,居然也敢攔阻怯薛軍的人?可想而知,蒙古人
也並不是鐵板一塊,至少,玄機衙門和怯薛宿衛這兩個系統就不和,張超群停住
腳步,轉身瞧向那名藍衣漢子,仰著臉,大刺刺的道:「哦?看來你們玄機衙門
排場還不小咯?什麼時候我們怯薛軍要聽從你們玄機衙門的指揮了?」

  「不敢。閣下有所不知,我們玄機衙門今次是奉了太后的旨意來終南山公幹
,不敢有閃失,如有得罪之處,還望恕罪。」

  張超群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來,就不是因為太后有新的旨意?」

  那人一愣,玄機衙門和怯薛軍互不統屬,太后就算是有新旨意,也不可能讓
怯薛宿衛來傳達啊。他還沒反應過來,張超群說道:「少廢話,我帶來的是九陰
真經的消息,正好,終南山這麼大,他們去了什麼地方也難找,你來帶路!」

  聽到九陰真經四個字,那藍衣人微微吃驚,對他身份再無懷疑,此事實屬機
密,這人既然知道得這般清楚,再加上他是怯薛宿衛,應該不是在開玩笑了,何
況事關重大,若是因為自己的阻礙影響了大事,腦袋還要不要保了?

  遲疑了片刻,藍衣人吩咐了其餘三人幾句,向張超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黃蓉和小龍女見這人上當,無不暗喜,跟在張超群身後,一言不發,生怕被
瞧出破綻來。

  終南山以陡峭崎嶇而出名,那藍衣人竟是武功不錯,如履平地,可見玄機衙
門在唆魯禾帖尼的管理之下,是如何的興盛,內中蒙古高手不少,來自北地漢人
的高手更多,還有附近波斯、尼泊爾、阿拉伯乃至西亞、大半個歐洲的奇人異士
也是多如牛毛,張超群對這個女人暗生忌憚,他從凝兮和貼古倫的口中得知,這
個女人是促使汗蒙古位由窩闊台系轉移到拖雷系的關鍵人物,是蒙古宮廷鬥爭的
勝利者。貴由死後,蒙哥繼位,這中間的難度,絕不亞於一次政變,但是在她翻
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下,一切得以成功。

  此次她派出大批精英高手來到終南山奪取九陰真經,看來是志在必得了,而
且,連郭靖也不知道被他們用手段控制住了,張超群回想當初,不由得心驚,這
當中一環扣一環的事件,未嘗不是早有安排,自己當時只顧著和忽必烈、蒙哥周
旋,無暇顧及到這一頭,不過現在,戰事已定,那個女人再怎麼厲害,今天也要
讓這些玄機衙門的狗崽子們有去無回了!

  往山中行了許久,來到一個山谷之中,張超群在這裡待了一年,自然認得,
轉進谷口,就見一個不易察覺到的河灘前,兩三百人席地而坐,場面驚人……




第413章 重陽宮之龍游淺灘

  擎天山谷,河灘淺淺,此處正是以前和清淨散人孫不二常來幽會的那個山谷
,也正是從那個小河中進入古墓的,張超群又怎會不認得?這山谷較為偏僻,尋
常時,全真教的道士巡山也未必能找到這裡來,更何況只需守住那個谷口,別人
也進不來,周圍儘是崇山峻嶺,只這一個谷口能夠出入,玄機衙門的人在這裡埋
伏,倒也不失為高明。

  三百多號人之中,估摸著有三分之一的白種人,此時的蒙古帝國擁有人類歷
史上最大的國土,橫跨歐亞,其實,蒙古人是鮮卑人的後代,蒙古帝國的組織是
十戶、百戶、千戶、萬戶、十個萬戶組成一旗,十旗組成一路,十路組成一州,
十州一國。當時蒙古帝國擁有三千三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佔了世界土地面積
的百分之二十二,比現今的中國大近四倍,基本上整個俄羅斯都是蒙古的國土,
白種人自然更多一些,有的黃毛,有的紅毛,總之五顏六色,雜七雜八,張超群
倒還鎮定自若,畢竟是來自現代的人,黃蓉見多識廣,也沒有表現出詫異的樣子
,小龍女卻是首次見到這麼多「怪人」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臉蛋上,掛滿了
驚訝。相比之下,藍衣人還算是很正常的人了,聽他漢話的口音,應是來自北地
的漢人。

  這藍衣人剛剛帶張超群等抵達,幾名蒙古武士便圍了過來,見張超群和黃蓉
、小龍女是生面孔,向那藍衣人喝問,藍衣人解釋一番,一個武士讓他們在谷口
等候,另一人則返回報訊,黃蓉在這一批人中搜索著郭靖的身影,但距離太遠,
人又眾多,一時間看不清楚。過不多時,一行六、七人往谷口這邊走來,張超群
遠遠的便看見其中一個穿著漢人儒服的中年人很是眼熟,細細分辨,心中一震,
已然認出這人正是當初自己搭救耶律楚材時遇到過的老熟人了,沒想到今日又在
這裡遇到,卻不知這老東西會不會認出自己來……

  正疑慮著是不是要閃人,那中年人也是眉頭一皺,立時認出張超群來,唉,
想要認不出他實在不容易,天底下,能長得他這麼帥的,委實不多。那中年人面
色一變,大聲喝道:「抓住他!他不是怯薛宿衛!」

  中年儒者一開口,張超群就已經搶先動手了,一掌向身旁的藍衣人拍去,勁
力如刀,只一掌,那藍衣人雖然反應迅速,和張超群互拼一記,但卻被一掌打得
吐血,一直往後退了五步,踉蹌著,最後雙膝一軟,跌坐在地,萎頓不起。

  張超群露出這一手來,登時震動全場,藍衣人的武功不弱,竟被這貌不驚人
的少年一掌擊倒!場面登時哄亂,距離得最近的十幾二十個人一齊奔了上前,向
張超群三人衝來。

  張超群叫道:「龍兒、郭伯母,我們守住谷口,殺他嬤的一陣再說!」

  小龍女和黃蓉一齊應了,三人往後退去,呈品字形站定,眾武士衝上來,張
超群當先上前,拳打足踢,接連斃了三人,傷了四人,奪了一把單刀在手,刀光
如雪,真氣激盪,竟是無人可以靠近,小龍女和黃蓉在他身後,居然插不進手。
小龍女這近年來苦練玉女心經和九陰真經第一卷,有師姐李莫愁和她一起鑽研玉
女心經,更有黃藥師、洪七公和歐陽鋒三大巨頭從旁指點,武功進境如飛,可謂
是一日千里,但此刻見到張超群的武功,才知道和他的距離竟然還是如此之大,
小龍女又是敬佩,又是駭然,如此武功,如此強大的內力,縱使是師父師祖也沒
他厲害啊!

  不光是小龍女吃驚,黃蓉也同樣吃驚不小,張超群的武功,已然不在爹爹之
下了,甚至更強,黃蓉想到郭靖和他一般年紀的時候,武功修為遠遠不及,縱使
是現在也是相差甚遠,瞧著他的背影,竟是有些失神。

  「哈哈哈……來啊,多來些像樣的!廢物就滾遠點!哈哈哈哈……」

  張超群施展開了手腳,愈發打得流暢如水,那些武士,竟沒有幾個能在他手
中過得幾招的,這些玄機衙門的武士大都是從蒙古各地召來的精銳,更有許多都
是西域武林的強者,卻沒料想,在這人手底下幾招之內就敗了,眾武士無不膽寒


  張超群時而使出精妙絕倫的落英神劍掌、時而又是瀟灑如意的蘭花拂穴手,
時而走剛猛路線的少林龍爪手,武功招式之多,令人瞠目,更令他們畏懼的是,
張超群雖然看上去文弱,但下手絕對不輕,斷折肢體還算是好的,往往一擊斃命
,決不手軟。

  鬥了一陣,張超群愈發的如魚得水,腳下施展輕身功夫,手中內力渾厚,所
到之處,無人可擋,終於,在斬殺了十幾個人之後,忽有一人武功不弱,竟是和
他對了一掌,張超群掌心一麻,竟有一股冰寒之氣鑽進掌心,令他攻勢受阻,張
超群一奇,大聲叫好:「好,終於來了個能打的!」

  內勁奔湧,強悍的真氣登時將那股冰寒之氣驅散,緊接著追上那人,雙掌翻
飛如蝶,片刻不停,那人和張超群拼了第一掌之後,便已氣血翻湧,抵受不住,
雖然勉強沒有當場落敗,但也只是苦苦支撐,見他好像挑上了自己,叫苦不迭,
拚力抵擋,卻無還手之力,這人非是中原人,而是來自波斯的有名高手,從小天
賦異稟,修煉出的真氣帶有寒冷氣息,極為難得,後經高人指點,終於成就了大
名聲,哪知今日遇此強手,又驚又怕,拚死擋了幾個回合,早已受了嚴重內傷,
可這人死要面子,硬是不肯逃走,他身旁有不少人,只需轉身一逃,自有人替他
接上,他不逃,超群哥可不會放過他,時而龍爪手,時而使出現代格鬥術,那些
去繁存菁的格鬥技巧配合上他雄渾的內力,頃刻間連攻數招,那人躲開兩招之後
,胸口被一拳擊中,內勁侵入,內臟碎裂,當場死去。

  張超群這邊打上了癮,那邊小龍女和黃蓉也接上了仗,二女雖然不如張超群
這麼強悍,但也不弱,本來說好守住谷口,但現在全變了,都是如同虎入羊群一
般,衝進敵人之中亂砍亂殺,勢不可擋。

  張超群自從真氣提升為真元之後,這還是首次動手,深覺武功大進,各種武
功施展開來,頗有高山流水、水到渠成的暢快感,不論是武功招式,還是不經意
間的拳腳攻擊,無不威力無窮,這一場拚殺,鬥得酣暢之極。

  黃蓉本就武功高強,所學之淵博,兼桃花島武功、洪七公的武功於一身,此
刻沉?去除,也是放開手腳,武功更比以前精進。

  小龍女也集古墓派武功和全真劍法為己之長,加上九陰真經的內力,也是勢
不可擋,她在華山腳下潛心修煉,尤其是歐陽鋒,將她視作兒媳,盡心教導,小
龍女的武功並不弱於黃蓉,二女相互配合,也是斬敵無數。

  玄機衙門此次派來的高手雖多,卻是不及他們三人,死傷慘重,不多時,已
被砍翻六七十人,更有數十人受傷,一時間竟是折損過半。不過,鬥到後來,玄
機衙門剩下的也俱是高手中的精英,慢慢的,黃蓉和小龍女呈現出疲態,張超群
不願她們受傷,漸漸的退後,但那些人想要過他這關,委實不易。

  正激鬥間,忽聽谷外傳來人聲,黃蓉大聲道:「超群,他們在谷外還有埋伏
!」

  張超群大聲應了,叫道:「差不多過癮了,我們走!」

  他長聲大笑,倒退如飛,同時手探入懷中,摸出一大把銅錢來,漫天花雨般
撒了去,只聽「叮叮」之聲和慘叫聲夾雜著傳來,那些武功高強者自然是躲了開
去,卻仍有許多修為尚淺的武士被他擊傷,趁著一陣紛亂之時,張超群已返身來
到二女身旁,喝了聲:「走!」

  左擁小龍女,右抱黃蓉,身體一輕,宛如大鳥一般縱躍而去,那些玄機衙門
的武士個個目瞪口呆,張超群的背影迅速離去,饒是他攜著兩人,竟仍是沒有人
追得上他。

  就在張超群攜二女離開不久,從山谷的另一頭出現了一行四五十人,其中一
個,赫然便是郭靖!只是此時的郭靖目光迷茫散亂,毫無光彩……

  黃蓉被他抱著纖腰,心跳不止,雖然她也知道這是情非得已,但當著小龍女
的面,黃蓉還是無法適應這樣的距離,不過,又見張超群和小龍女似無覺察似的
,一顆心也終於慢慢平復了許多。一直飛奔出兩里多路,張超群才將她們放下來
,哈哈笑道:「今天真爽!殺了個痛快,郭伯母,蓉兒,你們的武功很是了得啊
!」

  小龍女興奮道:「那當然了,你以為我在華山腳下這麼久都是在玩麼?」

  張超群笑道:「知道你用功,要不,哥賞你?」

  小龍女道:「你很有錢麼?還要賞我,你賞什麼?」

  張超群嘻嘻笑道:「賞你一晚,要不要?」

  小龍女大羞,嗔道:「郭伯母在,你休要胡說,小心爛了舌頭。」

  張超群故作驚訝,道:「你真歹毒啊!連我的舌頭都不放過。郭伯母和咱們
是一家人,不會介意的。」

  他語帶雙關,瞧向黃蓉,問道:「是不是?郭伯母?」

  黃蓉心中一跳,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一點異常,只是凝眉道:「超群,龍
姑娘,起先另一批人當中,不知靖哥是否在內。」

  張超群見她眼中閃爍了一下,心中暗笑,沉吟道:「不一定在,也說不準,
不過,他們的目標是重陽宮,現在我們的出現已經是驚動了他們,我猜玄機衙門
一定會立刻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黃蓉點頭道:「不錯,極有可能。」

  張超群笑道:「所以,我有個主意,龍兒,郭伯母,現在你們就往重陽宮去
,龍兒你對這裡熟悉,你帶郭伯母去幫那些道士,我回頭去跟著那批人,如果找
到郭伯伯,我盡量將郭伯伯帶出來和你們會合,你們覺得怎樣?」

  黃蓉猶豫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瞧著張超群,道:「超群,那就拜託你了。」




第414章 廢金輪法王

  身形如電,矯若游龍,張超群向原路返回,不多時,已見一批人出現在上山
的途中,張超群暗叫一聲:「來得好快!」

  他沒有立刻現身,只是隱藏蹤跡觀察,這批人不是先前在山谷中的那些,卻
也大多身手不凡,訓練有素,他們快速的佔據險要地形,在這些人當中,有許多
手持硬弓的箭手,有的隱藏在樹上,有的潛伏在山石之後,站位之精確,竟如現
代的狙擊手一般,若非張超群本就是特工出身,還避不開他們的視線範圍。

  這一批人過後,不到一刻鐘又來了一批,這批人約有百人,看他們的身形和
步法,應是一批高手,他們沒有停留,直接朝山上奔去,目標,正是重陽宮的所
在。

  張超群緊蹙眉頭:「要開始了麼?」

  不知道趙志敬他們準備得如何,重陽宮裡的道士不說太多,兩三千人還是有
的,剔除一些武功低微的,能算得上高手的總有四、五百人,區區的一百來個敵
人,絕不至於擋不下來,張超群仍是沒動,任由他們上去,就在他們上去後不久
,又到了一批,還沒等超群哥注意看,轉瞬間又到一批,這兩批人加起來竟有三
百多人,浩浩蕩蕩,其中,赫然就有老熟人,那個中年文士,幾次這人出現,都
是頗有派頭,張超群知道這人定是首領級別。

  正觀察之際,這批人也沒有多作停留,上山而去,張超群正猶豫之際,忽見
最後一批人當中,赫然出現金輪法王的身影,緊接著,瀟湘子、尼摩星、尹克西
等招賢館的人也在其中。沒想到忽必烈一死,招賢館的高手也改投玄機衙門了,
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不知為何,張超群心中頗有些感慨,忽必烈,這個元朝
的創立者,竟是間接的死在自己手中,人生的際遇、禍與福、成與敗,當真只是
一個瞬間就能改變的事,就好像北宋末年,倘若不是當時的皇帝忌憚岳飛功高震
主,說不定女真人打不下來宋朝的半壁江山。又如隋煬帝,如果他不在晚年好大
喜功、窮兵黷武,屢次不顧國力征伐高麗,說不定連唐朝也不會存在。劉邦、項
羽,若勝利者是項羽,天下又將如何?

  張超群一時間思緒如潮,忽然山道間轉過一藍袍漢子來,他頭戴斗笠,遮住
了大半張臉,這藍袍人一下就吸引了張超群的注意,因為這些人當中,就只這一
人遮遮掩掩,從身形來看,張超群幾可確定他就是郭靖,從他的步伐中,看不出
他有中毒的跡象。張超群心念急轉,這個時候衝出去救人,實在是太過冒險,不
說地勢崎嶇難行,只是外圍那些強弓手就非常麻煩,若是被金輪法王這個級數的
高手纏住,再有強弓偷襲,實在不是一件美事。正在猶豫時,這一干人已上了山
去,張超群等了一陣,心中已有定計,剛才在那些強弓手設伏的時候,他已經記
熟了他們的方位,當下伸手入懷,準備用銅錢當作暗器,將這些人都解決了,誰
知摸了個空,原來之前在山谷裡就已經當了一回散財童子,現在變成窮光蛋了。
張超群暗笑,在地上抓起一塊石頭,手掌一拍,石頭碎裂成十幾塊,張超群抓在
手中,只等玄機衙門大部隊走得遠了,也不現身,以彈指神通攻向最近的一名強
弓手,石子在空中爆發出淒厲的聲響,猶如子彈一般,那人慘叫一聲,那顆石子
打得他滿面是血,從樹上跌落,又是一顆石子飛來,正擊中他腦門,一命嗚呼。


  場面立時便亂了起來,無數人從暗處衝出,喝問咒罵,亂作一團,卻無人發
現張超群的藏身之處,張超群不禁冷笑,就這樣的素質,在特工學校就淘汰出局
了。他如法炮製,再襲向一人,這次一擊即中,擊殺一人,不過,也暴露出行藏
,十幾支箭朝著他射來,張超群縱躍而出,同時使出天女散花的手法,將石子來
個撒網捕魚式,擊殺三四人。他身形如電,當時之中無人能及,就算是在倚天世
界的青翼蝠王韋一笑也是自歎弗如,有誰追得上他?當真是翩若游龍,瀟灑不羈
,舉手投足間,連連斃敵,眾人皆驚。

  幾個來回,張超群輕鬆解決三十多人,大部分都是強弓手,這些人何曾見過
這等身手的高手,驚慌中,張超群已從容離開,追著前面的大隊人去了。不過,
對於如何營救郭靖,除了硬拚,張超群實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他最擔心的,倒不
是如何KO這些玄機衙門的高手,而是現在他根本不清楚郭靖的狀況,是否受到控
制,假若他受制於人,神志不清,那要怎麼做?郭靖的武功,實際上已不弱於黃
藥師,內力修為更因為正當盛年,已超過東邪西毒。雖然張超群自信不遜於他,
但終究投鼠忌器,不能全力向他出手,此消彼長,如果和郭靖糾纏,玄機衙門其
他的高手再從旁攻擊,小命也難保。

  正思慮間,張超群已追到那批人的後頭,那些人轉頭來戰,張超群痛下殺手
,立殺數人,敵驚呼著,立刻轉來大批人來,要將張超群圍困住,對於這些人,
張超群不會手軟,舉手投足間,宛若殺豬宰羊,殺得眾敵生寒畏懼,忽然十幾個
人圍了過來,當先一人正是那中年文士,張超群瞧見眾敵分散開來,將中年文士
放了過來,也是停手罷鬥,昂然瞧著那人走了過來,在他身旁,金輪法王和另外
四個人並排站立,身後還有一人,正是郭靖。

  「又是你,張超群!」

  那中年文士面若寒霜,皺眉喝道。

  張超群嘿嘿笑道:「我們又見面了,怎麼了,你不歡迎麼?」

  「少廢話!此間事與你何干?你幾次三番搗亂,不想活了麼?」

  張超群見他一臉的忿怒,哈哈笑道:「我說,老頭,你跟本大爺擺什麼臉子
?老子又不是你的手下狗腿子,什麼想不想活,有種你就來,看看是誰不想活了
!」

  中年文士怒道:「殺了他!賞黃金三百斤!」

  拂袖退後兩步。

  張超群眼睛一瞪,不甘示弱喝道:「誰給我殺了這個老頭,賞黃金三千斤!


  三千斤!不就是三萬兩了?雖然不至於真的反戈一擊,那些人仍是被這巨大
的金額給嚇了一跳,竟然都是遲疑了一下,中年文士愈發惱怒,重重的哼了一聲


  張超群見他吃癟,哈哈大笑起來。

  金輪法王道:「張小兄,很久未見了,你武功突飛猛進,老衲就來領教一下
你的高招罷!」

  張超群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嘿嘿,這個丑和尚居然這麼牛叉,要單挑老子
?不知道老子已經是高手了麼?「好!金輪法王,上回咱們沒有打個痛快,今趟
重來!」

  金輪法王邁步出陣,步履沉穩,走到張超群面前,道:「張小兄少年英雄,
老衲能有你這樣的對手,也算是不枉了。」

  張超群抓住他話中語病,道:「是的,你就算是死了也不枉,能死在我手裡
,是你的福氣。」

  金輪法王哼了一聲,上前一步,身形突然躥出,一掌擊出,張超群朗聲一笑
,也同樣揮掌相迎,兩人拳鋒尚未相觸,金輪法王手臂已發出劈辟啪啪的輕微爆
裂之聲。張超群暗暗吃了一驚,這丑和尚……怎麼好像厲害了很多,他不知道金
輪法王怎會弄出爆豆子一樣的響聲,知道對方掌力有異,但他自恃內力強悍,絕
不可能在這西域和尚面前墮了威風,也是一掌對攻過去,這一掌蘊含他九成的功
力,聲勢驚人,憑空的,竟像是暴風呼嘯!

  兩股強大至極的內力相互碰撞,「啵」的一聲,勁氣爆發,那些玄機衙門的
武士儘管站立於遠處,卻也被波及到,修為稍遜者,踉蹌後退,運功抵擋,即便
是箇中高手,也不得不拼盡全力來抵禦這強橫的勁氣,一時間人人色變。

  兩人硬生生的對轟一掌,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同時後退,張超群手臂酸麻,
手指如欲斷折,臂骨疼痛難忍,竟是使不上力了。但饒是如此,金輪法王卻是受
創更重,面色如紙蒼白,袍袖化作片片蝴蝶飛揚,手臂斷折,抬不起來。

  這金輪法王實是個不世的武學奇才,上次在陸家莊外敗給張超群後,潛修苦
學,進境奇速,竟爾衝破第九層難關,此時已到第十層的境界,當真是震古爍今
,雖不能說後無來者,卻確已前無古人。據「龍象般若功」中說道,人若習練到
這一層,此時每一掌擊出,均具十龍十象的大力。金輪法王自知再求進境,此生
已屬無望,但既自信天下無敵手,即令練到第十一層,也已多餘。當日他敗在張
超群掌下,引為生平奇恥大辱,待他修煉到第十層龍象般若功之後,滿心以為必
能一雪前恥,哪知道,竟然還是敗了!對方的內力修為,竟然還是遠勝於己。更
糟的是,這一拼掌,金輪法王一條手臂竟是已然廢了,手臂經脈斷裂,臂骨折斷
,再也治不好了。

  金輪法王面如死灰,渾身顫抖,無法再保持前輩高人的形象,啞聲道:「張
小兄,老衲遠遠不是你的對手!有生之年,老衲將再不履中原!」

  金輪法王心灰意冷,越過張超群,向山下行去。

  身後中年文士急道:「法王,你……」

  金輪法王毫不理睬,逕自離去,張超群道:「老頭,金輪法王看破世情,將
來成就必然更大,你也不必再勸了。」

  金輪法王尚未走得遠,聽到這話,身軀一震,停步回頭,向張超群深施一禮
,再抬頭時,已然面色如常,揚長而去。

  金輪法王今日雖敗,但經此一役,金輪法王終於捨棄追求武學巔峰的夢想,
潛心修禪,終於成為西藏密宗大師,揚名天下,當然,這是後話,與本文無關。




第415章 百戰不殆

  見金輪法王敗而離開,中年文士憤怒之極,甚至動了殺機,但卻忌憚金輪法
王的影響力,連霍都王子都是他的弟子,只得作罷。

  「郭靖,給本大人殺了此人!」

  中年文士沉聲喝道。身後的那名頭戴竹笠的藍袍人走上前來,將竹笠一甩,
露出一張清矍的臉,正是郭靖。

  張超群眉頭一挑,見郭靖雙目呆滯,毫無靈氣,心中一動,這究竟是被人下
藥了?還是用什麼邪法、降頭了?張超群高聲道:「郭伯伯,你認得我麼?」

  郭靖目光一凝,望著張超群,露出茫然思索的神情來。中年文士大聲道:「
郭靖,殺了你面前的人!」

  張超群一皺眉頭,向中年文士道:「你狗急跳牆麼?」

  話音剛落,郭靖已是大吼一聲,左腿微屈,右臂內彎下沉,右腳踏乾位.左
掌劃圈,右掌向外拍出,勁風揚起,力道沉穩狠辣,張超群識得厲害,更不願和
他硬拚,往後倒退,他退得快,郭靖這一掌雖然落空,卻是盈而有餘,勁氣透過
掌心,直迫而來,而此時,張超群已退出了六七步,但卻依然感受到他這一掌的
威力,暗叫一聲「好厲害!」

  左掌拍出,以乾坤大挪移卸去郭靖大部分勁力,再利用反震之力,身形倒飛
縱躍,在半空中輕輕巧巧的一百八十度轉折,穩穩當當的落在更遠之處,他露了
這一手輕功出來,粗略一瞧,就好像是被郭靖一掌拍得飛了出去。但誰也不會這
麼認為,剛才他一掌擊退金輪法王,又怎會輕易落敗?只是他這手來自後世的武
當輕功梯雲縱實在漂亮瀟灑,配合上他俊朗的外表,實是叫人賞心悅目,眾武士
竟是情不自禁的為他喝起彩來。那些開口叫好的武士一出口,登時覺得不對,這
個可是敵人!又瞧見中年文士也是露出驚艷的神色,雖然沒有叫出聲來,卻也是
一臉心蕩神搖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郭靖一掌不中,沉默不語,追了上來,他出掌的勁力極其剛猛霸道,滿場身
影亂飛,掌風凜冽,人人感覺到強勁的壓力,無法立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避。


  張超群認得這是降龍十八掌,洪七公也展示過了,那次搭救耶律楚材之後,
張超群和洪七公交手過招,洪七公使的正是降龍十八掌,之後洪七公也說過,這
套掌法雖然剛猛雄渾,但最大的弱點就是極耗內力。不過,天下間能擋得住降龍
十八掌的,又有幾人?

  不過,洪七公說的是當今天下,卻不包括後世的乾坤大挪移,這門奧妙無比
的武功,其卸力之法一樣精妙無比,縱使勝不得降龍十八掌的威力,卻能與之硬
耗下去,待對方力盡,總能獲勝,這便是以柔克剛。張超群打的也正是這個主意
,他利用輕功和乾坤大挪移與郭靖周旋,足足過了四五十個會合之後,郭靖竟是
拿他毫無辦法,眾人皆是驚訝。

  要知道,當初中年文士把郭靖弄來,大夥兒都不心服,結果就有那些井底之
蛙向郭靖挑戰,中年文士也不攔阻,但是,能在郭靖手底下走上十八招的極少,
就算有和郭靖平分秋色的,在七八十招過後,最終仍是因力竭而敗,那些井底之
蛙哪裡會是郭靖的對手?更多的人都是在三招兩式間即落敗,如今見張超群應付
得從容自若,瀟灑不群,游刃有餘,自然人人變色,再也沒有人敢小覷了這個美
少年。

  中年文士見此情形,臉色一變再變,又見屬下皆是戰戰兢兢,恐怕折損了士
氣,向身旁的四大高手示意,四大高手面面相覷,均是點頭,從郭靖身旁掠過,
向張超群攻去。

  張超群剛剛避開郭靖的一招雙龍取水,雖是看上去游刃有餘,但實則是有些
吃力的,降龍十八掌的威力,若非是他此時真氣化元,和乾坤大挪移的精妙,真
要硬碰硬的話,縱使得勝也是個慘勝之局,再加上這四個高手的聯手攻擊,張超
群一時間手忙腳亂,險些著了道,施展渾身解數方才遁了開去,大怒道:「要不
要臉!這就是你們蒙古人的風格?恃多為勝麼?」

  那四大高手當中,其中有一個是曾經跟張超群交過手的,遲疑了一下,但命
令之下,卻也不敢違逆,只得硬著頭皮上。但眾武士卻是被張超群的這一喝,臉
色都是有些難看。

  中年文士大聲道:「張超群,你已經是甕中之鱉,還逞什麼口舌之利!誰殺
此人,當記首功!」

  十數人高舉兵器轟然叫好。

  張超群冷笑道:「來吧!都來!老子還怕了你們不成!」

  他振奮精神,轉身避開對面的四大高手的攻擊,更將郭靖甩在身後,直撲另
一側的武士,那邊十幾個人手持刀劍,見到張超群如鷹撲而來,齊聲呼喝,仗著
人多迎了上前。

  「叮」的一聲,張超群指尖勁風如電,彈中一人兵刃,那人手掌酸麻,拿捏
不穩,張超群旋風一般衝到跟前,伸手便奪了他的單刀,兜頭一刀,那人還想過
種種閃躲的方法,但偏是單刀透體而入時,仍無法作出任何救命的反應。

  張超群準確的割斷了他頸間動脈,血,飆射起來,漫天花雨一般,趁著那四
大高手未到之際,連斬三人,足尖踢了那些武士砸向追兵當中,轉身又走,四大
高手竟無一人追得上,張超群出手極快,往往沒等他們追到,已是殺了幾人,他
武功實是高絕,舉手投足間,接連斃敵,所向披靡。中年文士又驚又怒,親身下
場,向張超群攻去。

  這中年文士果然武功不弱,張超群與他鬥了數招,竟然沒佔到太多的便宜,
也因為他的出手阻擾,四大高手和郭靖趁機將四方圍住,形成了包圍之勢。

  張超群這還是首次和中年文士交手,拼了幾掌,雖將他擊退,郭靖卻又趁勢
殺到,兩大高手聯袂,張超群也是絲毫不落下風,鬥得這般境地,縱是郭靖這等
一等一的高手,也是攻勢稍鈍,但張超群卻是愈發的凌厲,百餘招過後,張超群
竟從旗鼓相當之局漸漸的佔到了上風,最令張超群忌憚的,就是不能和郭靖來真
格的,反倒是郭靖全無意識,只知一味拚命,中間全無轉圜餘地,不留後手,張
超群要應付他,再加上這中年文士,自然疲於應付,若非是郭靖「死纏爛打」耗
損了大量的內力,張超群想要扭轉戰局也是不易。

  鬥到後來,張超群愈發得心應手,他以格鬥術為主,中間不時夾雜著彈指神
通、旋風落葉腿法、蘭花拂穴手、龍爪手、全真教掌法和古墓派的武功,一直斗
了數百招,竟無一招重複,中年文士瞧得心生畏懼,不知道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弱
冠少年何以如此博學,尤其是很多武功明顯不是出自一家之學,這就更加驚奇了
,以他弱冠之年,竟能博采眾家之長,若非聰明絕頂,就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練武
奇才,鬥到酣處,這中年文士竟爾起了愛才之念,連叫可惜,這等人才,竟然是
敵非友。

  他一分神,張超群忽然猛攻過來,招式凌厲,拳風呼嘯,滿地落葉飛揚,塵
土喧囂,勁氣強悍,迫力十足,中年文士戰到此刻,本已呈頹勢,心知無法抵擋
,喝令四大高手上前,這下變成六人圍斗張超群,中年文士壓力大減,再鬥幾招
,終於不支退下,站立一旁調息休憩,而此時張超群卻是越鬥越勇,滿場亂飛,
壓得這幾個當世高手毫無還手之力,只顧自保,若非張超群顧及到郭靖,早已解
決戰鬥。

  眾武士相顧駭然,如此高手,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更知道再鬥得一會
兒,四大高手也必將落敗,中年文士心亂如麻,漸漸焦躁起來,他見四大高手不
但是沒有還擊之力,反而是看破張超群忌憚郭靖的這個弱點,每當不敵之時,便
避到郭靖身後尋求脫身,這中年文士是玄機衙門創立以來的最高領導者,可謂身
經百戰,本身武功已不下於金輪法王,但如此強大的對手,還是首次遇到,再加
上己方武功最高的這四大高手,竟然還是不敵,中年文士暗自長歎,這樣的高手
,竟然屬於大宋!倘若皇太后見到此等人材,一定會比征服了一個國家更加歡喜


  正惡鬥之際,忽然從山上奔下一隊人來,眾武士讓開道路,那隊人之中有個
小頭目來到中年文士的跟前,俯身行禮,道:「啟稟大人,重陽宮已經攻下,但
有兩個武功高強的女子攜全真教餘孽退往後山活死人墓,我們已經將那座古墓圍
住,請大人上山指揮。」

  中年文士聽得這個消息,只是淡淡的點頭,問道:「我們要找的東西,找到
沒有?」

  那小頭目道:「山上烏克篤大人正在搜索。」

  張超群雖在惡戰之中,卻耳聰目明,那人的話語,一句不漏的傳入耳中,聽
到重陽宮陷落,不禁驚得呆了,這才多久,大不了一個時辰多一點,那麼多道士
就都敗了?他們所謂的兩個武功高強的女子,定然是指黃蓉和小龍女無疑,竟然
退入古墓!怎會如此?張超群心中大震,急躁之下,出手愈發快了。

  「張超群,停手,我有話要說!」

  中年文士大聲道。

  張超群恍若未聞,出手得更加狠辣,一時間四大高手險象環生,中年文士又
道:「張超群,你只不過是要來保護全真教,但現下我們已經攻下了重陽宮,你
還跟我們纏鬥不休有何意義?我念是個人才,不願殺你,你快下山去罷!」

  嬤的,早知道老子帶凝兮的M99來,一槍崩了你丫的老混蛋!

  「哈哈哈……既然重陽宮已破,我不如索性在這裡殺個痛快!你若有本事,
只管放馬過來。」

  張超群鬥到此刻,就算是黃藥師這個級數的絕頂高手也撐不下去,但張超群
真氣化元,依然內力充沛,長聲大笑中,逼得四大高手狼狽不堪。今日一戰,四
大高手顏面盡失,合四人之力竟然還被迫得如此狼狽,實為他們生平未見。但誰
也不會因此而小覷了這四個人,張超群之名,轟傳天下,襄陽之戰,樊城之戰,
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誰敢輕視這樣一個人了?

  中年文士朗聲笑道:「張超群,你我兩國已經停戰,應該已無仇怨,你無謂
趕這趟渾水。今日一戰,你雖武功高超,但我勝在人多,再戰下去,你未必能全
身而退,不如就此作罷,你說如何?」

  張超群不耐煩的道:「你很囉唆。」

  忽然一掌軟弱無力的拍向四高手中一人,掌掌相觸,借勢飄身後退,中年文
士見他罷手,心頭一寬,當即喝令罷鬥,郭靖立刻往後退去,四大高手長出一口
氣,同時退下。

  張超群朗聲道:「既然你說罷鬥,那便罷鬥,我也沒興趣跟你們玩了,後會
有期了!」

  張超群縱躍而起,在半空中輾轉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迴旋,足尖踏上山壁,翩
然遁去……



第416章 共侍一夫

  一個時辰之內,攻破重陽宮?張超群怎也不敢想像,除非玄機武士個個都配
備了AK47,他起先已見到,第一批上山的有一百多人,第二批三百多人,縱使最
早就佈置得有人,也不可能太多,然後大批高手還被自己拖住,玄機衙門憑什麼
拿下重陽宮?就算是再加一倍的人數,也絕不可能辦到。他忽然想到,那個中年
文士在聽到屬下報告拿下重陽宮的時候,並不感到意外,似是胸有成竹,難道是
因為他們早有了佈置?

  張超群心中焦急,好歹全真教也跟自己頗有淵源又拜過清淨散人孫不二為師
,全真教上至全真七子,下至同輩和小輩,都對自己不錯,倘若自己竟救不得他
們,以後真沒臉去見馬鈺他們,而且,自己還答應營救郭靖,現在也沒法辦到,
張超群大恨,慨歎著,武功好,也並不代表就無所不能了。他飛步上山,行了一
段山路,果然見到大批的蒙古高手,張超群長嘯一聲,衝殺過去,見人便殺,他
內力渾厚,武功高強,當世之中,誰人能及?所到之處,慘呼聲不住響起,後面
的玄機武士只道是來了大批敵人,俱是心驚。

  張超群如猛虎下山,大砍大殺,卻絕不停留,沿途闖陣,殺死殺傷不下三、
四十人,一直殺到重陽宮前,敵人竟愈發的少了,張超群也愈發驚奇,就憑這麼
些人,怎麼可能擊敗全真教?更何況王重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曾經組織抗金
義軍,在軍事方面也有才能,建立重陽宮的時候就考慮過會被金國軍隊圍剿,所
以,在防守方面做到了地利之便。

  他身形陡然拔高,如穿雲箭般,躍入重陽宮外牆,落下之時,探查周圍的情
形。這時,重陽宮中已是人跡無蹤,張超群巡了一遍,在食肆中看到大量的道士
屍體,足有好幾百人,張超群吃了一驚,上前檢視,發現這裡的屍體面色都有中
毒的跡象,張超群終於明白,什麼叫攻破了重陽宮,分明就是下毒才奪下來的。


  看到這些屍體,大部分都是年輕一輩的弟子,心中忿怒,這些年輕一代的弟
子死傷這般慘重,全真教的未來,幾乎就被毀了,怪不得歷史上全真教並未延續
多久,原來是緣於此。

  歎息一聲,張超群向後山活死人墓趕去。

  不多時,就見到黑壓壓的大批人將活死人墓團團圍住,這些人好幾百之多,
有的虯髯高鼻,有的曲發深目,大多數都不是中土人物,他正待上前,忽聽四下
裡勁風呼嘯而來,同時有人大聲呼喝,張超群陡然驚覺,就見數十支箭射來,他
一邊甩袖格擋,一邊向後退去,緊接著,墓前的武士紛紛退開,露出大隊的強弓
手來,更在另一處,有人推出十餘輛奇形怪狀的小車,一支支箭猶如刺蝟身上的
刺,對準了張超群這邊。

  看到這怪車,張超群彷彿看到了現代化武器,真個兒像了十足。

  「嘎嘎嘎」聲傳來,大概是在上機簧的聲音,只聽到這動靜,張超群便是心
跳加快,這種怪車的威力,決不是血肉之軀能抵擋的!就算自己武功再高,也是
要栽。張超群駭然後退,就見十幾支巨型的箭射來,劃破空氣,沉悶的呼嘯聲,
令人毫不懷疑,這些巨箭能洞穿金石。

  張超群退得極快,身形倒退,猶如鬼魅,這一手輕功絕技,還是從韋一笑處
學來,此時全力施為,當真是快到了極致,對面的玄機武士只能看到他的殘影在
瞬間消失,驚得瞠目結舌,尤其是那些埋伏在暗處的強弓手,一時間竟是忘了發
箭,直到張超群連影子都瞧不見了,方才回過神來,一個個驚歎不已,他們當中
不乏輕功好手,但張超群如此神鬼莫測的輕功,實是令他們驚為天人。

  如此巨箭,竟是蒙古所造,張超群心中震撼,他早知道蒙古人縱橫天下,靠
的就是鐵騎和甲於天下的各種攻城器械,卻沒想到,竟然為了奪取九陰真經,竟
是帶上終南山。

  看他們的陣仗,黃蓉和小龍女和全真教的人應該都在古墓裡了,只是那裡存
糧不多,重陽宮除了被毒死的那些人,至少還有兩千之數,古墓之大,自然可以
容納這些人,但是,古墓中雖有地下水,卻是存糧不多,張超群不敢怠慢,知道
情勢危急,僅靠自己一人,想要衝進去,也是絕不可行的,而且現在召集人手也
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張超群遲疑了片刻,猛然想到活死人墓的另一個通道,當下
再不遲疑,往山下奔行而去。

  河灘上,那些玄機衙門的人早已離去,就連起先喪命於己手的屍首也草草的
掩埋了,張超群毫不遲疑的縱身入水,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通道入口……

  推開石門之後,張超群從石棺躍出,果然聽到不遠的地方傳來些微光亮和說
話的聲音,張超群大喜,叫道:「趙志敬趙師兄在何處?」

  有人擎著火把走來,問道:「趙師伯就在前面,不知是哪位師叔?」

  張超群笑道:「我是張超群,你快帶我過去找他。」

  那人用火把照了照,驚喜道:「張師叔!你是張師叔!」

  這人年紀約摸三旬開外,竟叫張超群為師叔。

  跟著這人穿過甬道,來到小龍女曾經的懸空小屋處,不但趙志敬在,黃蓉和
小龍女也都在這裡,見到張超群到來,無不歡喜萬分。眾道士以為墓外韃子已退
,歡呼雀躍,張超群笑著解釋道:「大家不必開心得太早,韃子還在外頭守著,
我是從秘道進來的。」

  趙志敬道:「既然有秘道,那我們可從秘道離開。這裡韃子雖然攻不進來,
但剛才龍姑娘說,墓中存糧最多只夠吃一日,我們不能久留此地。張師弟,你帶
大家先行離開。」

  張超群搖頭道:「秘道連通水路,水性好的或是內力深厚的,方能出去,從
秘道走,大家能有幾人離開?」

  聞聽此言,眾皆黯然,全真教弟子之中,多數是不諳水性的北方人,一道士
道:「那我們從這裡殺出去!跟他們拼了!」

  趙志敬喝道:「休要胡說!聽張師弟如何說。」

  張超群道:「趙師兄,我剛才在外面的時候,看到韃子的弓箭鐵車,威力很
大,如果我們從狹窄的墓門出去,那是絕不可能的,只能是當他們的活靶子,我
有個主意。」

  他瞧了瞧眾人。

  趙志敬道:「張師弟你說。」

  張超群道:「大家誰的水性好的,可以跟我一起從秘道離開,其他人先留在
這裡,我們繞到活死人墓外面,吸引韃子的注意力,然後其他人從墓中殺出,前
後夾擊,將這些人全部扼殺在此。」

  黃蓉微蹙眉頭,道:「這個主意是唯一可行的計策,但是,我們一定要留神
韃子的箭車和強弓手,我們若非是被那些殺人利器逼住,也不至於藏進活死人墓
。」

  張超群點頭,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我起先在重陽宮的時候,看到很多同
門中毒而死,那是怎麼回事?」

  眾皆憤怒,趙志敬怒道:「還不是出了內奸了!沒想到尹師弟竟然投靠蒙古
韃子,投毒殺害同門,若非是他,我們怎會被韃子打得措手不及!」

  張超群眉頭一挑,道:「尹志平?」

  趙志敬憤恨道:「不錯,就是他!這個叛徒竟然毒害同門,我若出去,一定
要親手剁了他!」

  群情洶湧,人人喝罵。

  張超群心中卻是暗自懊悔,當初因為忙著走,沒有下手殺他,沒想到現在出
了這麼大的狀況。他伸臂阻止了眾人,道:「誅殺此獠,自是毋庸置疑的,大家
先推舉一下,誰能在水中潛行、水性好的,先集合一下。」

  張超群轉頭瞧向黃蓉,道:「郭伯母,你跟我來一下。」

  黃蓉目光閃爍,隨張超群走到一旁無人之處,低聲問道:「是不是有他的消
息?」

  張超群將郭靖受到控制的事說了出來,黃蓉聽後默然不語,張超群悠然一歎
,道:「郭伯母請放心,我自當盡我全力,救出郭伯伯。」

  黃蓉仍是不語,眼神沒有焦距的瞧向遠處,張超群不知她在想些什麼,一時
間無話,道:「恐怕他們也選完人了,我們出去吧。」

  黃蓉忽然道:「超群,今趟若救出他來,我也沒臉再和他一起,你……你以
後要好好對待芙兒。」

  張超群一驚,道:「郭伯母,你是什麼意思?」

  黃蓉淒然苦笑,道:「我已是不潔之人,背叛了丈夫,如何還能回頭?再說
,我做娘的,怎麼能跟自己的女兒爭男人?此趟事了,我自然會離開,你不用理
會,我不會有事,我只想好好的靜一靜而已。」

  張超群忽然想到黛綺絲,她也是因為不願跟小昭爭,此時芳蹤難覓,如今黃
蓉又說出這話來,不禁心中一痛,熱血往上湧來,抓住黃蓉的手,道:「不!你
不能離開,我們彼此真心,為何不能拋開世俗偏見?我可以不娶芙兒,但我不能
忘了你,蓉兒你明不明白?」

  黃蓉苦笑道:「超群,你知道麼?起先我和龍姑娘上山的時候,我甚至在想
,你會不會趁機不救他,讓他自生自滅,你好取而代之,可不知為什麼,我為自
己的這個念頭感到不舒服,感到恐懼,超群,你不會這麼做的,是不是?」

  黃蓉被他握著一隻手,卻是沒有掙開,只是抬頭認真的瞧著他,雙眸晶瑩閃
亮。

  張超群鄭重的道:「你放心,就算是我得不到你,我也不後悔,我張超群決
不做這種卑鄙的事。」

  忽然心中一動,道:「沒想到你竟然不信我……」

  黃蓉神色淒楚,道:「我怎會不信你?若不信你我還能信誰?我相信你待我
是出自真心。但是,我始終曾嫁他人婦,更會是你的岳母,就算是你肯我肯芙兒
也肯,你想想,世人將如何評說?難不成你還要我們母女共侍一夫麼?」

  黃蓉本是無心一言,可聽在超群哥的耳中,卻像是一聲霹靂,驚道:「母女
共侍一夫?」

  黃蓉也覺出自己話中不妥,心中慌亂,忙道:「我們在這裡說得太久,龍姑
娘或許會起疑心,我們不如出去。」

  張超群卻不放手,雙目炯炯,道:「蓉兒,不論如何,你都不要離開我,你
答應我,我才放手。」

  黃蓉被他滾燙的眼神弄得芳心一顫,一時間竟而失神,像是身體不受自己控
制,螓首向前,前額貼向張超群的胸膛,喃喃的道:「我不離開……」

  張超群歡欣道:「那你是答應我了!」

  雙臂環抱,將黃蓉摟在懷中。

  「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忽然,小龍女驚聲叫道。

  張超群和黃蓉心一沉,猛然分開……




第417章 浴火

  小龍女驚愕的瞧著他們倆,不敢置信自己所見到的,張超群反應迅速,立刻
恢復了平靜,笑道:「龍兒你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這裡太黑,郭伯母一時沒看
清腳底下,差點摔倒,我扶郭伯母一下,你以為什麼?」

  小龍女心思純淨無瑕,被他這麼一解釋,有些將信將疑,道:「可是,你們
好像……」

  話未說完,張超群已笑著轉向黃蓉,道:「郭伯母,你沒事吧?」

  黃蓉是何等樣人,機智過人,世間罕有,在這短暫的時刻,已然恢復鎮定,
笑道:「沒事了,大概是先前和韃子拚鬥,耗力甚多,有點腳軟。」

  張超群含笑點頭,回轉來向小龍女道:「龍兒,他們選好了人麼?人多不多
?」

  那表情,比私塾裡的老夫子還要正派。

  不像啊,攙扶的話,有必要攙得那樣麼?小龍女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又想
到,這個郭伯母是超群的未來岳母,心中才釋然,道:「已經選了五十多人了。


  「哦?五十多人?怎麼這麼少?」

  張超群一邊說話,一邊掉頭行去。

  活死人墓中,聚集著一千多人,卻僅僅只有五十多人熟悉水性,這個人數比
例很出張超群的意料之外,北方人不善泳,在此體現得淋漓盡致。本來還想從中
挑選好手,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他和趙志敬商量,到時候聽到動靜就打開古墓
的開關,從墓中殺出,並把開啟墓門的方法告訴給他知道,緊接著,帶黃蓉和小
龍女等五十名道士往存棺處而去。

  從秘道中出來泅水上岸,遠比從小河中去尋找路徑要快捷得多,畢竟只須跟
著張超群往前游就行了,所幸眾人都安全出來,在河灘上休息,直到天黑,才向
重陽宮方向行去,他們對地形十分熟悉,繞過了暗哨,從重陽宮的較為隱秘的另
一側潛上山去,不多時,就見重陽宮中燈火通明,從主院到別院,皆是有人搜查
,那叫一個明火執仗,活像是現代世界的警察搗毀黑社會巢穴一般。張超群等人
並不靠近,而是往後山活死人墓悄然行去。

  到了後山時,張超群等人又驚又喜,原來,玄機衙門的人抽調了大量的人手
在重陽宮尋找九陰真經,古墓前雖然如臨大敵的戒備著,但人卻不算多,張超群
不願耽擱,悄聲向小龍女和黃蓉道:「一會兒我來引開他們的視線,你們率人先
解決那些鐵車和強弓手,然後向趙志敬發信號,讓他出來接應。」

  小龍女道:「我和你一起去。」

  張超群笑道:「不用了,以我的輕功,誰能奈何我了?」

  他悄悄的捏了捏小龍女的玉手,道:「小心行事,若事不可為,立刻離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還能捲土重來。」

  小龍女見他堅決,也對他的武功極為相信,便不再堅持。張超群又向黃蓉點
一點頭,道:「郭伯母,勞煩你照看一下龍兒,無論如何,我不許你們有事。」


  黃蓉嘴唇一動,道:「小心。」

  張超群再吩咐了眾道士一番,便向迴繞圈,夜風吹來,忽然嗅到一股似有似
無的臭味,他沒有多想,只道這是自己白天時斬殺的韃子屍體發出來的。他來到
另一側時,突然殺出,玄機武士們猝不及防下,被他闖入人群之中,不知殺了多
少,驚呼聲中,武士們高聲大叫張超群的名字,抱頭鼠竄,遠處的巨箭鐵車哪裡
來得及調整方向,就被他一個人闖到了面前,張超群頗感意外,沒想到自己的名
頭這麼響亮,他們一認出自己,只喊叫了一陣,立刻就潰不成軍了,早知如此,
何必那麼麻煩,直接帶他們一起殺出來就好了,他精神一振,奪了一把刀在手,
高高躍起,勢如破竹的朝一輛巨箭鐵車當頭斬下,那些箭桿在他猛劈下來,立刻
斷了大片,廢了這輛車之後,張超群又向另一車奔去,這時候,黃蓉和小龍女也
率眾殺出,向張超群會合。

  就在張超群廢掉第二輛巨箭鐵車之後,忽然發覺不對,自己跟前的敵人越來
越少,而且他們逃走的路線非常清晰,一股不祥的預感傳來,就見地面泥土鬆動
,忽然有人從地底下躍出,前後左右,足有七八人之多,張超群雙眉一揚,土遁
?怎麼有些像是日本忍者的招數?難道玄機衙門連日本小矮子也招收了進來?

  這幾個人一出來,張超群反倒不慌了,一聲冷笑,刀鋒直指對面一人,喝道
:「來吧!本大爺生平最愛殺鬼子!鬼子的頸脖有韌性,砍起來,更有手感!」


  當先一個黑衣人發出一聲鳥語,手中露出一根不知道為何物的東西,與其他
黑衣人遙相呼應,兩三人同一方向交叉奔行,其餘人卻從另一個方向撲來,每個
人手裡頭都不是武士刀,而是從所未見的古怪短棍,張超群屹然不懼,雙目牢牢
盯著身前的敵人,待他們奔到近處時,忽然身形一閃,拉開距離,卻是向左側的
一個日本武士衝去,真氣挾裹鋼刀,發出凌厲的嘯聲,手起刀落,一刀便將那日
本武士懶腰砍斷。

  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擊,十足的視覺衝擊,其餘六個小鬼子登時膽寒,張
口大叫大喊,張超群也不知道他們在鬼叫什麼,長嘯一聲,身形如風,刀鋒如雪
,霎那間,已然衝到另一日本武士的面前,不過第二招,已將那人腦袋一刀拍飛
,數招之間,眾日本武士全被他斬殺,就在他衝向最後一人時,忽然那人手中的
奇特短棍忽然放出一團白茫茫的物事,那物猛地彈開,張超群只覺掌心一軟,如
陷軟泥,竟是一張怪異的網,整個兒被這網纏住。

  乍逢突變,張超群又驚又怒,真氣瞬間佈滿全身,以期掙脫,然而這網竟不
知是何等材料所製,柔韌度極高,張超群連連運勁,居然無濟於事,反而越收越
緊。

  小龍女和黃蓉雖在遠處,卻是一直留意著張超群這邊,見他被困,均是花容
失色,齊聲嬌呼,不顧玄機武士的阻擋,兩人聯手向這邊殺來。與此同時,四下
裡喊聲大起,數百名武士直奔過來。

  那日本武士怪聲大笑,拔刀上前,刀尖直刺,哪知張超群人雖被纏住,手指
卻是靈活的,待他近前,使出彈指神通的功夫,「噗」的一聲,小鬼子腿上穴道
被破,登時慘叫倒地,再也爬不起來。彈指神通雖然是隔空傷敵,但若是純以真
氣傷人,距離有限,只能在敵人接近自身五步之內有效,而且耗力甚巨。張超群
這一手含恨攻擊,真氣激盪,不單單只是隔空點中那小鬼子的穴道,更將他腿骨
擊斷,那條腿廢了,再想玩什麼土遁,只怕土遁就變成土葬了。

  張超群知道中了埋伏,心中掛著小龍女和黃蓉二人,疾速後退,向她們靠攏
,同時大聲叫道:「退往墓門!全部退往墓門!接應趙師兄出來!」

  他真氣充沛,喊聲如雷,全真教眾道士本已慌亂,聽到他下令,鼓勇衝殺,
這些道士當中多有武功高強者,雖是被張超群和二女光芒掩蓋,但對付玄機衙門
的尋常武士倒也並不遜色什麼,衝殺間,張超群忽然發現敵人有個奇特之處,這
所有的敵人,全都蒙著臉,只露出一對眼睛來。但張超群沒有多想,只是向他們
會合。

  途中雖有阻攔者,但卻無一人能擋得住他來無蹤去無影的彈指神通,就在他
和小龍女、黃蓉碰面時,情勢再變,眾武士已經形成了一個大圈,將他和道士們
團團圍住,而這時,卻還距離古墓有近百米遠。

  這些武士已經不再糾纏,只是在遠處圍困,並用弓箭射住陣腳,不讓全真教
人接近,情勢愈發古怪,張超群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忙向身旁的黃蓉和小龍女
道:「快!替我割開身上的網!」

  二女依言照做,黃蓉蹙眉道:「超群,有些不對勁,不知韃子要耍什麼花樣
!」

  張超群肅然點頭,道:「一會兒若有什麼異常,你們倆分頭走,不用理我!


  小龍女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我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

  張超群笑道:「什麼叫作要生一起生?龍兒你要生什麼?生孩子麼?那倒是
非得我們一起生不可了,沒有我,你想一個人生也生不出孩子來。」

  黃蓉低聲喝道:「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張超群道:「難道愁眉苦臉,你們看著我,我看著你們?」

  黃蓉白了他一眼,懶得再和這渾人說話,刀鋒到處,那怪網一一斷裂,就在
這時,眾玄機武士齊聲呼喝,將手中火把如流星般投擲了出來……

  在這一瞬,張超群幾乎呼吸停滯,那種不祥的感覺愈發的清晰!

  臭味!不就是自己起先嗅到的臭味麼!張超群心臟幾乎要跳出口腔,身體左
右一晃,撞開黃蓉和小龍女,仰天長嘯,真氣爆發到頂點,起先已被二女割開了
不少的怪網登時在身上發出「咯吱」聲,猛地爆裂開來,張超群一脫開束縛,返
身便將二女摟住……

  火把……落地!

  只聽得「轟」的一聲悶響,地面如同被投擲了燃燒彈,火焰猛然擴散開來,
頃刻間就蔓延到那五十名道士的身旁,那猛烈的火焰如同沖天的煙花,將道士們
全部葬身於火中。

  張超群大喝一聲:「起!」

  長身而起,火焰升騰,熾烈的溫度在腳下衝起。

  要帶著兩個人在半空中施展輕功,縱使是以張超群之能,也是極為吃力,而
且,這麼大的範圍,使出梯雲縱,也決計難以脫離,張超群心念急轉,就在他身
處半空之中時,他右掌用力往小龍女身上一推,將她推出了火場……

  「郭伯母,閉眼!」

  在這電光火石間,張超群雖然選擇把小龍女送到安全之地,但那純粹是下意
識的選擇。

  他用了這一掌,小龍女雖然逃出生天,但他卻是更加疾速的往下墜去,眼看
就要葬身火海,腳下的溫度,越來越高,他感覺到自己的褲子已經著火,在這一
瞬之間,他把黃蓉整個兒摟在懷中,「哧」的一聲,衣衫扯破,兜頭就把黃蓉的
頭臉蒙住,身體落下時,身形一轉,背部落地,衣衫和頭髮一起燒焦……

  張超群背心落地的一霎,為了減緩落地的重力,迅速往一邊滾去,雙手卻是
緊緊的摀住黃蓉,翻身起來,縱躍而起,就聽四周破空之聲,無數箭矢攢射過來
,張超群一咬牙,左臂將黃蓉抱緊,右手卻是一抄,抓住一支箭,擋下數箭,身
體仍是沖躍而出。

  「噗……噗……」

  張超群背心巨震,身形一窒,往下落去,他的聽力在這一瞬變得失聰,嘈雜
一片,恍惚間,他看到小龍女猛地衝向敵人,落地之時,意識模糊……





第418章 危局

  黑暗,無邊無際,張超群數不清自己背上中了多少箭,只知道全身都沒有了
知覺,尤其是在落地的一瞬,痛得全身都痙攣顫抖,很快,連意識也失去……

  「超群!」

  黃蓉和小龍女同聲尖叫,二女如入冰窖,心沉海底。此刻的張超群,背上中
了四箭,左右手臂各中一箭,肩頭一箭,插得猶如一隻刺蝟,褲腿上火苗捲起,
黃蓉落地的一瞬,立即手掌拍打,將他身上燃燒的地方一一撲滅,但見他昏厥過
去,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和避嫌,立刻將他背起,小龍女趕到,驚駭得
面無人色,急得哭了出來。

  這時,墓中的趙志敬聽到慘叫聲響徹雲霄,雖然沒有聽到起先商議好的信號
,但他擔心外面發生變故,毅然打開了墓門,率眾而出。

  火場之中果然是用火油澆過,起先張超群聞到的臭味,其實是玄機武士為了
遮掩火油的氣味而故意佈置的。不過,他們本來是想對付古墓中的全真教道士,
猜測到他們在古墓中食物一定是個問題,定會趁著夜晚突然殺出,所以布下陷阱
,哪知道歪打正著,反而是將張超群射傷。

  黃蓉心頭噗通亂跳,幸好火場燃燒正旺,煙火遮掩下,另一處的敵人看不到
這邊的情形,否則,萬箭齊發,神仙也跑不掉,黃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吸
一口氣,用力一扯小龍女,道:「我在前面開路,你跟在我後面保護超群,我們
走!」

  小龍女正彷徨焦急,哪還有主見,聽黃蓉說,也只能照做,拭淚點頭。

  二女目標較小,加上全真教眾道士衝殺出來,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她們
竟未受到多少阻擊,遇到有阻截的敵人,小龍女便立刻用玉蜂針擊殺,決不拖泥
帶水,不多時,按照小龍女的指點,她們終於突破重圍,往偏僻的山嶺奔去,來
到一個密林中,眼見再無人追來,方才鬆了口氣,在一條小溪邊停下來,黃蓉道
:「龍姑娘,你幫他剪開衣服!」

  小龍女忙應了,見張超群血流如注,整個背後的衣衫全都紅了,觸目驚心,
不由得珠淚落下,拔出靴中短刀,將他衣裳割破。

  「郭伯母,超群他……他不會有事吧?」

  黃蓉雙目清澈,無比的鎮定,搖頭道:「放心,超群內力深厚,況且我有無
常丹和九花玉露丸,想要他死,倒也不易。」

  這時,小龍女因說話分心,玉手一顫,張超群在昏暈中劇痛哼出聲來,這一
聲,竟像是在黃蓉心底深處剜了一刀似的,心頭竟也跟著疼了一下。

  黃蓉從懷中取出一隻碧綠瑩瑩的小瓷瓶,將裙擺撕開,鋪在地下,然後又取
了一隻頗大的白色瓷瓶出來,旋開木塞,倒出一粒鵪鶉蛋大小的血色丹藥,走出
兩步,在溪中取水,將血色丹藥浸泡至軟,以手壓成藥餅狀。回到張超群身旁,
指著張超群肩頭,沉聲道:「龍姑娘,我數到三,你拔這支箭!」

  小龍女一點頭,鎮定心神,蜷腿坐下。

  「一!二!三!」

  小龍女玉手飛快的一拔,隨著張超群的悶聲慘叫,黃蓉出手如電,將藥餅緊
緊的壓在他肩頭箭創處。張超群竟疼得醒了,身體掙扎,黃蓉飛快的在他背後連
點幾處穴道,張超群這才安靜了下來。

  「等我一下!」

  黃蓉依樣再取一丹藥,浸泡得軟如稀泥,回轉身時,小龍女驚喜道:「郭伯
母,他……他的傷口止血了!」

  黃蓉微笑道:「這是我爹配製的無常丹,治療外傷效果極佳。你給他服三顆
九花玉露丸。」

  小龍女問道:「是不是綠色瓶子裡的?」

  黃蓉點頭。

  隨後,二女相互配合,將張超群身上的箭一支支取下,那無常丹果然靈效無
比,登時止血,好在這箭刺入身體不深,加上張超群身體強健,竟是咬緊了牙關
硬撐下來,只不過,中間疼得昏死了幾次,又疼醒了幾次,委實是地獄般的「享
受」黃蓉和小龍女用溪水幫他擦去身上的汗水,看到他昏沉睡去,二女繃緊的心
也終於放鬆下來,兩人都是驚喜萬分,尋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已一命嗚呼,
偏偏他竟然能活下來,他們卻是不知,張超群不光是靠著前世特工生涯鍛煉出來
的強健體魄,也不僅僅是靠著深厚的內力,內力再強,箭矢入體,也是抵擋不住
的,他實是靠著乾坤大挪移中的卸力之法,當箭矢入體的剎那,體內真氣自主護
體,硬是將箭力阻隔了幾分,這才沒有受到致命的創傷,否則的話,別說是無常
丹和九花玉露丸救不回來,就算是送去現代的醫院也要一命嗚呼。

  二女心弦放鬆,也都疲憊不堪,一左一右在張超群身旁躺下,卻不敢睡,至
於全真教的事,她們倆實在是沒有多少興趣了,只要張超群活著,全真教就算是
覆沒了,她們也不願理會。然則黃蓉卻比小龍女更加內疚,如果不是因為要營救
郭靖,不能張揚,只須召集丐幫弟子前來作戰,這些玄機衙門的韃子,又怎能傷
得到他?更何況,在他們點燃火油的剎那,若非張超群拚命相救,最後又怎會受
這麼重的傷?黃蓉躺在他身旁,鼻中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不由得癡了。

  一個男子肯拿自己的命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這就不是一般的情分了。黃蓉
仰首望向夜空,繁茂枝葉擋住視線,卻仍在空隙間看到亮閃閃的漫天星子,在那
火起的一瞬間,他的臂彎強壯有力,他的胸膛寬闊如海,他的心跳,直如與己融
合。

  原來,在身邊,一直還有一個男子肯用生命來保護自己。黃蓉心間迷茫,時
而想起少年時的郭靖,時而又想起烈火中的超群,不知不覺中,二者合而為一,
竟難分辨。

  「郭伯母,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知什麼時候,小龍女忽然問道。

  黃蓉飄揚的思緒一下被拉了回來,只聽到小龍女說話,卻不知說了些什麼,
問道:「龍姑娘,你剛才說什麼?」

  小龍女重複了一遍。黃蓉微笑道:「超群身負重傷,是你能離開,還是我能
離開?全真教如何,也是顧不得了!」

  小龍女道:「全真教之事,本就不關我們的事,我是怕超群醒來責怪,不過
郭伯母說得有理……那超群會否怪我們沒有盡力呢?」

  黃蓉道:「總算他福大命大,受這麼重的傷,竟還化險為夷。」

  小龍女見她答非所問,想到先前張超群連命也不要的保護她,忽然心中一動
,更加聯想到在古墓之中看到他們摟在一起,兩相結合,小龍女愈發的疑惑,脫
口問道:「郭伯母,你和超群……你是不是跟超群……你們……」

  小龍女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了半天也沒說得流暢些,但內中意思卻是再清楚
不過。

  黃蓉笑道:「龍姑娘是否想問,超群他捨命救我是別有意圖?」

  小龍女道:「難道不是?」

  黃蓉本想斷然否認,但不知為何,卻是說不出口,他連命都可以不顧,難道
我連承認的勇氣也沒有麼?黃蓉熱血往上湧,道:「有些事,說得太明白反而不
好。」

  小龍女驚而坐起,道:「郭伯母,你……」

  黃蓉淡淡的瞧著夜空,微笑道:「怎麼?你害怕麼?」

  小龍女掩口驚呼:「郭伯母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你……你是有夫之婦,怎麼
可以?」

  黃蓉心中一酸,竟有種說不出的酸楚,自己已近中年,卻和人家小姑娘爭風
吃醋,她臉上神情不變,笑道:「沒想到龍姑娘年輕貌美,竟怕我會搶走他麼?
呵呵……」

  忽然眉頭一皺,霍然坐起,低聲道:「有人走過來!」

  地面傳來輕微的沙沙聲。

  二女同時拔劍。

  「是高手!」

  從對方的腳步聲,黃蓉可以聽得出來。

  小龍女點頭,道:「五個人以上。」

  「六個人!」

  黃蓉玉牙咬住下唇,胸中湧起滔天戰意。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在這裡了!」

  果然是六人,當六個人快步而來時,黃蓉一聲驚呼,不敢置信的望著前方的
一人,那人身穿藍袍,正是郭靖。

  黃蓉只覺腦中「嗡」的一聲,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

  「靖哥!」

  仿似呻 吟,黃蓉芳心震顫,在這種情況下遇到,是她決計沒有想到的。

  小龍女沒見過郭靖,奇道:「你認識他?」

  黃蓉點頭道:「這是我丈夫。」

  小龍女愕然道:「他……他怎會和蒙古人一起?」

  黃蓉痛苦道:「他被蒙古人下藥,控制了心神,龍姑娘,你快帶超群走,這
裡我來擋著!」

  小龍女略一遲疑,中年文士和郭靖、四大高手已然到了近前,中年文士瞧了
二女一眼,笑道:「原來是丐幫黃幫主,真是太巧了,你可認得這位大俠是誰麼
?」

  手指向郭靖,笑得下賤無比。

  四大高手分散四處,將他們圍住,小龍女回轉身來,道:「走不掉啦!」

  黃蓉朗聲道:「閣下也非無名之輩,怎麼做此卑鄙之事?有本事,放了我丈
夫,我們明刀明槍打上一場!」

  「啪啪啪」那中年文士拍掌道:「果然是巾幗英雄,英姿颯爽,黃幫主,你
當我們都是無知小孩麼?不過,我很欣賞尊夫,別說老夫不給條路給你們夫婦走
,只要交出張超群,我不殺你們。」

  小龍女嬌喝道:「你休想!」

  黃蓉秀眉微蹙,此種情況下,實是危急萬分,僅郭靖一人,自己就萬難應對
,最緊要的是,自己無法向丈夫下殺手,但他卻不同,就算是自己能暫時抵擋住
他,還有五名高手在場,又如何走得脫?黃蓉慘然笑道:「龍姑娘,戴上超群,
殺出去!」

  小龍女再不遲疑,將張超群背在身上,他身材高大,小龍女不得不兩隻手托
住,空不出手來拿劍,只得將劍丟棄。

  中年文士怒喝道:「冥頑不靈!郭靖,攔住黃蓉,其他人,生擒張超群!」





第419章 神雕卷大結局(上)

  小龍女自小在古墓長大,此處正是古墓附近,連通古墓的後邊竹林,她自然
熟悉,當下背著張超群便往密林深處奔去。迎面一青衣人早已猜準了她的去向,
提前堵截,森然喝道:「小姑娘,留下人來!」

  手中彎刀在空中閃出寒芒,朝小龍女劈去。

  小龍女左足一蹬,身形暴漲,突然發力,縱躍如箭,竟從他身旁一掠而過,
那青衣人沒料到她年紀輕輕,輕功竟如此了得,失算之下,被她甩在身後,不由
得羞怒,長聲呼喝,追了過去,但此時,黃蓉也緊接著趕到,這青衣人背後空門
大開,心知不利,更是不敢停留,發足狂奔。現下倒變成小龍女在前,中間是那
青衣人和黃蓉,郭靖則墜在最後,其餘三名高手和中年文士隨之追擊。

  林中樹木龐雜,行走受到限制,古墓派輕功在當時冠絕天下,乃是武林中的
一絕,更加上華山腳下,當世頂尖高手黃藥師、歐陽鋒和洪七公都指點過她,武
功大進,雖然背負一人,卻也將追敵越甩越遠。但黃蓉卻是差了一線,奔出里許
,那中年文士忽然下令,青衣人放棄追擊,轉身來戰黃蓉。

  「鏘」的一聲,刀劍相交,青衣人雖然追不上小龍女,也打不過張超群,但
絕對不是庸手,這一刀下來,震得黃蓉手腕酸麻,兩人你來我往,霎那間拚鬥了
六七個回合,不分上下,但如此一來,小龍女是逃了出去,黃蓉卻被圍住。

  「呼」的一掌,郭靖隨後趕到,一言不發的向黃蓉拍出一掌,內力剛猛雄渾
,林間落葉彷彿漩渦般捲起,迫得黃蓉只有躲閃的份,別說還手,連招架都辦不
到,非但如此,那青衣人也是無法抵擋他的雄渾掌勢,被迫退後,這便是降龍十
八掌的威力。

  黃蓉心中叫苦,當年為了讓郭靖學到七公的降龍十八掌,她做了無數美食,
千方百計的討好七公,終於誘使他把這天下間最剛猛的降龍十八掌傳授給了郭靖
,沒想到如今,竟是他用降龍十八掌來對付自己,世間之事,孰難預料,沒想到
自己,到頭來,竟要死在丈夫的手裡,黃蓉心中淒苦,招式愈發散亂。

  一招「鳳曲長鳴」劍身斜削,郭靖足踏北斗七星的方位,避了開去,反手一
掌,黃蓉招式用老,急忙撒劍退後,郭靖似是早已預料到,單掌上托,左臂卻是
橫的砸來,黃蓉駭然失色,再也無法躲閃,嬌軀被他左臂一掄,飛出數丈開外,
右臂「卡嚓」一聲,臂骨斷折,倒地不起。

  在這一刻,黃蓉非但沒有感到恐懼,反而心中一寬,說不出的舒暢。不是她
不怕死,也不是因為甘願死在自己丈夫手裡,而是因為另一個人--張超群。

  死便死,只要他安全了便好……

  這這種時刻,她想到的不是自己,也不是正向著自己走來的丈夫,而是張超
群,另一個男人。

  「哈哈哈……」

  中年文士仰天大笑,向四大高手一揮手,喝令他們繼續追擊,一邊卻命令郭
靖停手。

  中年文士走到黃蓉的跟前,俯視著她,笑道:「死在自己男人的手裡,是什
麼滋味?」

  黃蓉揚起頭來,暗淡無光的瞧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是什麼滋味,你何不
也找個男人來試試?」

  中年文士哼了一聲,道:「死到臨頭還牙尖嘴利,不過,黃幫主,我可還捨
不得讓你死,你雖然是個女人,但武功卻也不差,還有些用處,我也不是個心腸
狠毒的人,怎麼會讓你和郭大俠陰陽相隔呢?嘿嘿,不如你和郭大俠一起,加入
玄機衙門吧!」

  黃蓉一驚,道:「你要做什麼?」

  中年文士笑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給你下蠱了,放心,不會死的,你看
郭大俠不也沒事麼?」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一隻黑玉盒子。

  黃蓉毛骨悚然,道:「原來是下蠱!你休想給我下蠱,大不了我咬舌自盡,
也不會助紂為虐!痛快點,殺我便是。」

  中年文士冷笑道:「你以為我會怕你自盡麼?要培育出這種蠱毒,起碼要耗
時七八年的時間,珍貴無比,天下間又不只有你一個高手,張超群才是我的目標
。」

  黃蓉冷笑道:「你以為能抓住他麼?」

  中年文士嗤笑道:「他受了傷啦,說不定快要死了,如果用不上他,死了便
死了,也沒有多可惜……」

  正說話間,忽聽四大高手高聲叫嚷,向著這邊飛奔而來,中年文士一呆,就
見四人原路返回,疾步飛奔,更有一股沉悶的怪聲傳來,嗡嗡巨響,但見月下白
茫茫、灰濛濛的一大片從密林深處疾飛出來。

  中年文士驚奇道:「那是什麼?」

  有人大聲叫道:「是蜜蜂!是蜜蜂!快走!」

  中年文士嗤笑道:「一群蜂子罷了,何以怕得如此厲害!」

  這時,那幾名高手因為地形複雜,又是夜晚,跑得不快,轉眼間,已被那團
蜂子追上,更像是一團濃煙籠罩下來,只聽慘叫聲響起,一個個叫得猶如殺豬,
抱頭在地上打滾。那中年文士駭然,這四個高手的實力他並不是不知,別說被蜂
子蟄一口,就是斬斷手腳也不會如此,難道那灰白色的蜂子竟毒性異常麼?中年
文士往後退了一步,忽然見到遠處佇立一白衣女子,正是起先逃去的小龍女。

  忽然嗅到一股甜膩的花香順風吹來,中年文士是個使毒的行家,聞之色變,
忙屏住呼吸,生怕有毒,就聽一聲?哨,那成千上萬隻玉蜂鋪天蓋地而來,中年
文士見到四大高手起初叫聲如殺豬,這時竟然聲音逐漸微弱,越是使毒的高手,
對毒這種東西也越敏感,生恐被那些蜂子蟄了,忙叫了郭靖一聲,轉身就逃,哪
裡還顧得上那四個手下?

  小龍女又是一聲?哨,玉手一揚,拋灑出一把香料,登時花香撲鼻,那些玉
蜂一股腦的追去,小龍女走到被玉蜂盯得無法動彈的那四個高手跟前,揮劍一一
刺死,竟如殺雞般輕鬆。四大高手武功甚高,在西域一帶頗有威名,豈知竟默默
無名的死於此地。

  「郭伯母,你受了傷麼?」

  小龍女向黃蓉奔來。

  「我沒事,手折了而已,怎麼是你一個人?超群呢?」

  黃蓉咬牙坐起,她不問那些玉蜂會否傷到郭靖,卻首先想到的是張超群。

  「他被我藏了起來,郭伯母,我們走。」

  小龍女上前扶起她。黃蓉道:「幸虧有你及時趕到,若非是你,我現下已經
死了,那些蜂子好厲害。」

  小龍女微笑道:「郭伯母沒事便好。那些蜂子是我自小就望著玩的,不過這
一年來沒有回古墓,蜂子死了很多,有的不聽使喚了,我們快些離開,那些蜂子
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散了。」

  郭伯母應了聲,手臂斷折,絲毫用不上力,跟在小龍女身後向林中行去,行
了不多時,已到了竹林,見後面沒有追來,二女皆是放下心來,黃蓉忽問:「不
知那些蜂子有沒有散去?」

  小龍女道:「我很久沒有訓練它們,恐怕這時候已經自行散了,此地不宜久
留,郭伯母你瞧。」

  她指著一個坡下,輕身一躍,落下兩米之下的小坳,俯身撥開一叢落葉,露
出俯臥著的張超群。

  黃蓉瞧一瞧周圍的環境,讚道:「若從此處望去,不仔細察看的話,難以發
現這裡藏得有人,龍姑娘果然心思慎密。」

  小龍女忽然驚呼道:「超群!」

  黃蓉心一跳,忙問:「怎麼?」

  小龍女顫聲道:「他……他被蜂子蟄了!」

  黃蓉忙下來察看,只見張超群背上腫起,一個個碩大油光的包包,觸目驚心
,她想起在林中那幾個被蜂子蟄得抱頭鼠竄、鬼哭狼嚎的韃子,急問道:「那些
蜂子是不是有毒?」

  「有!」

  小龍女焦急得淚花閃爍,這種玉蜂毒性甚強,若是被蟄少數的話,則麻痺疼
痛兩日即可自解,若是蟄得多,只有玉蜂漿才能解毒,但採集玉蜂漿,卻要花費
數日時間,要不然,定死無疑。

  「他……會不會死?解藥呢?有沒有解藥?」

  黃蓉面色煞白。

  小龍女道:「古墓中還有玉蜂漿,你在此等我,我去取來。」

  黃蓉道:「敵人恐怕還未離開,現在去古墓,豈不危險?」

  小龍女咬牙道:「若不去,超群他熬不到天亮,我必須去。」

  「等等。」

  黃蓉喝道。小龍女急道:「郭伯母休要勸我,超群若死,我只有陪他一起。


  黃蓉道:「你一個人去太過危險,我現在幫不上你忙,你幫我解開衣服。」


  小龍女迷惑不解,黃蓉催促道:「別再磨蹭了,我身上穿了軟猥甲,尋常刀
劍傷不到你,記得,速去速回。」

  黃蓉嬌美的身軀露了出來,月色之下,纖長的玉臂泛著聖潔的光輝,精緻的
鎖骨,滑膩而充滿誘惑,軟猥甲貼身穿在她肚兜之外,那柔美的纖腰,雪膚彈力
十足,落在小龍女眼中,不由暗讚,一個近四十歲的女子,竟擁有這等美麗的身
體,不遜於青春少女,實是個奇跡,別說男子看了心動,就連小龍女也是片刻失
神。

  褪去衣衫,將軟猥甲除下,小龍女也寬衣解帶,正要穿上,張超群忽然悶哼
一聲,挪動了一下身體,睜開雙目,就走運的看到二女僅穿肚兜,站在他面前,
不由得驚奇,道:「怎麼?你們……你們這是?」

  小龍女和黃蓉又驚又喜,異口同聲道:「你醒了?」

  張超群瞧了瞧黃蓉,又瞧了瞧小龍女,眼中露出貪婪的神情,咧嘴笑道:「
春光無限好,我若不醒來,豈不是可惜?」

  原來,張超群被玉蜂蟄了之後,全身麻痺,卻並非那四大高手一般疼得苦不
堪言,相反,起先的傷口帶來的創傷和痛苦,反而沒了知覺,好像麻醉藥一般,
這也算是誤打誤撞了,他內力雄渾,這時便醒了過來,也算他運氣好,一睜開眼
,就看到如此旖旎的一幕。

  小龍女和黃蓉見他竟還有心思說笑調侃,驚喜交加,竟忘了要遮掩春光,黃
蓉奇道:「龍姑娘,你不是說蜂子有毒麼?怎麼他又醒來?現在算不算已經好了
?」

  小龍女也是大惑不解,玉蜂她從小便養,蜂少則毒性兩日後自解,蜂蟄得多
,非玉蜂漿解毒不可,怎料張超群竟然大異常人,非但沒有出現中玉蜂之毒後的
應有跡象,反而精神愈發抖擻,先前的傷,竟然像是好了,她驚喜的蹲下身來,
和黃蓉一左一右的探視。

  張超群左邊黃蓉,右邊小龍女,二女皆是穿得極少,玉體含香,雪膚冰肌,
酥峰微顫,說不出的動人,超群哥瞧得樂不可支,雖然還渾身乏力,但卻精神大
振,眼珠兒骨碌碌的亂轉,猛吃豆腐。

  「他背上腫起的大包,比之剛才似乎消褪了不少,此種情況,我從未聽師父
提過。」

  小龍女驚詫說道,又向張超群問道:「超群,你覺得怎樣?有沒有哪裡不適
?」

  張超群搖頭道:「後背麻麻癢癢的,除了這,好像就沒有什麼不對的,那些
蜂毒,倒是大補之物,我感覺精神很好,就連真氣也……啊喲!」

  張超群剛想運行真氣,就覺丹田氣海中猛地刺痛,這一刺,竟如針刺心臟一
般,疼得幾乎窒息。

  二女齊聲驚呼。

  張超群身體顫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二女心驚膽戰,顧不得穿衣服,黃蓉
伸手捏住他脈門,真氣旺盛,不像是出了岔子,小龍女忽然指著張超群的右手手
腕道:「郭伯母你看,他的手……」

  張超群手腕出現一條黑色的長線,從上臂一直延伸到手腕,雖不算清晰,但
卻真切存在,二女驚訝,忙解開他衣裳,就見那條黑線一直通到身體心臟部位方
才停止,二女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這是什麼?」

  又同時搖頭,道:「我不知道。」

  張超群終於悶哼了一聲,緩緩扶著黃蓉的手盤膝坐起,前額滿是冷汗,剛才
他一動真氣,立刻便刺痛,要命的疼。「我好像不能運用真氣了!」

  張超群面色蒼白,「怎會如此?那蜂毒竟這麼厲害!」

  就在這時,一聲宛如夜梟般的怪聲傳來。

  「嘿嘿,沒想到你們這麼迫不及待,居然幕天席地在這裡做這等苟且之事,
嘿嘿,我真為郭大俠悲哀。」

  二女一驚,同時起身,纖足往衣物上一踏一挑,衣衫飛起,二女旋轉嬌軀,
如穿花蝴蝶般曼妙婀娜,立時便將身體裹住。

  兩道人影出現在她們的面前,竟是郭靖和那中年文士!

  二女過於關切,這兩人走近,竟未能察覺到。黃蓉面色難看至極,小龍女嬌
喝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中年文士冷笑道:「衣衫不整,二女共侍一夫,難道我說錯了?」

  「你……」

  小龍女怒喝道,「你休得胡說!」

  「嘿嘿……」

  張超群冷笑著,「閣下死纏爛打,未免有失身份,我勸你早些下山為好,我
也知道你是來終南山尋找九陰真經,你不必擔心完不成任務,唆魯禾帖尼皇太后
那裡,我自會幫你說話,不然,本駙馬上奏可汗,說你意圖叛亂謀反!」

  中年文士眉頭一皺,道:「什麼駙馬?」

  張超群哈哈一笑,真氣在氣海中震盪,險些抽筋,忙止住了笑,從懷中取出
波藍台的金刀,向他一亮,道:「你可認得這是什麼?」

  中年文士變色道:「金刀?波藍台公主的金刀?你……你是金刀駙馬?」

  張超群笑道:「答對!本人就是金刀駙馬,你還不退下?」

  中年文士面色難看之極,喝道:「我們蒙古帝國尊貴的公主,怎會下嫁給你
這卑賤的南蠻!休得胡說!這金刀你從哪裡撿來的?」

  張超群罵道:「你有病啊!金刀都能隨便撿,有本事你撿一把給我瞧瞧!」


  中年文士怒道:「狡辯之辭,分明是偷來的!郭靖,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張超群大叫道:「要殺人滅口了!還不快跑!」

  黃蓉立刻拉起張超群,轉身就走,小龍女甩手射出兩枚玉蜂針,郭靖和中年
文士向旁閃避,小龍女也一把將軟猥甲撿起,丟給黃蓉,黃蓉奔跑中伸手接過,
立刻遞給張超群,道:「快綁在身上!是軟猥甲!」

  張超群道:「你怎麼不穿?」

  黃蓉大急,一邊跑一邊道:「少廢話!我有兩件,你穿一件!」

  小龍女連連施出玉蜂針,一邊後撤,那兩人忌憚這種細如髮絲的暗器,不敢
強來,一邊躲閃,一邊拉開間距,小龍女見奈何他們不得,只能轉身逃去。跑了
一段路去,前方小龍女和張超群高聲叫喊。

  小龍女一驚,已然穿出竹林,見到他們正在後山懸崖邊沿,暗叫糟糕,沒想
到逃得急了,竟忘了此處是萬丈峭壁,她略一遲疑,郭靖已一掌攻到,強勁的掌
風襲來,小龍女呼吸一窒,身體騰空而起,避開了他這一掌,輕輕巧巧的落在黃
蓉和張超群身旁。

  中年文士哈哈笑道:「看你們還能往哪裡跑!」

  郭靖腳步不停,向小龍女攻來,黃蓉知道丈夫的厲害,沒有猶豫,逕直衝出
,和小龍女雙戰郭靖,一時間你來我往,爭鬥不休。張超群心亂如麻,經過剛才
的激烈奔跑,那蜂毒的效力像是消褪了些,背後的箭傷又開始疼痛,最糟糕的就
是依然無法使用真氣,眼看著她們漸漸處於下風,自己卻無能為力。

  三人越鬥越是激烈,好在那中年文士沒有插手,只是橫抱雙臂,像看戲一般
看著,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這廝武功甚高,雖然比不上郭靖,但卻也是金輪法
王一個級數,但他竟不上前,證明這廝不是怕死就是惜命,既然郭靖受他控制,
若是殺了他的話,郭靖會不會因此而擺脫他控制呢?

  張超群越想越有可能,但這個時候,自己又無法使用真氣,全然幫不上手,
心急如焚。鬥了三十多招之後,二女聯手仍是維持個不勝不敗的場面,那中年文
士也逐漸焦躁起來,不停的催促,他不開口倒還好,這一催促,郭靖的招式反而
減弱了不少,被黃蓉和小龍女抓住機會,竟扳回了些場面,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
,開聲道:「郭伯伯,你知道你在跟誰動手麼?你怎麼可以向妻子下手?」

  見他充耳不聞,張超群又道:「你記得柯大師父麼?你記得江南七俠麼?你
記得你的結拜兄弟楊康麼?記不記得?你還有個蒙古的安答,叫拖雷,你們從小
一起長大的,記不記得?還有華箏公主,她也想嫁給你,郭伯伯,你想起來沒有
?你還記得令堂是怎麼死的麼?是被鐵木真逼死的,你忘了麼?可你看看你現在
在做什麼?你是受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怎麼能為蒙古人效力呢?你快醒來!快醒
來!」

  郭靖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之色,出手的勢頭又緩了些,張超群又驚又喜,正欲
再出聲干擾,那中年文士已是勃然大怒,喝罵著朝他直撲過來。

  張超群大叫一聲:「你竟敢對金刀駙馬動手,大逆不道,莫非你要造反!」


  往正在游鬥的三人之後溜去,藉以躲避,那中年文士怒喝一聲,終於出手,
一掌向黃蓉攻去,這時,郭靖也正一掌拍到,黃蓉被兩個高手合力攻擊,哪裡敢
硬接,向後退去,她這一退,中年文士正中下懷,直穿過去,撲向張超群,張超
群駭然瞧著這廝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不由自主的便運出真氣來,立刻猶如針尖
刺體,疼得站不穩來,中年文士一掌拍到,張超群避無可避,身體騰空而起,駭
然大叫聲中,從懸崖跌落!

  小龍女和黃蓉聽到張超群叫喊聲,肝膽欲裂,全身冰涼,郭靖一掌拍到,黃
蓉瞳孔收縮,茫然回掌,被他一掌擊退六七步,腳底一鬆,峭壁邊沿碎石簌簌滾
落,小龍女悲聲叫道:「郭伯母,你怎麼樣?」

  黃蓉呆呆的瞧著腳下,懸崖之下的風直吹上來,悲從中來,只覺心如刀割,
回頭深深地瞧了郭靖一眼。

  「靖哥,不管你能否聽到,你我夫妻情分已盡!我黃蓉不再是你的妻子……


  她心中酸痛,珠淚盈滿眼眶,濃濃的順著臉頰滾落下來,「超群捨命救我,
也因我而死,我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十六年夫妻之情,今日終結!」

  因她距離峭壁邊緣極近,郭靖並未上前,只是呆立當場,面上肌肉顫動,像
是在掙扎,又像是聽不到黃蓉所說之話。

  黃蓉轉頭向小龍女淒然一笑,道:「龍姑娘,對不住,今生我們做不成姐妹
,來生再做!」

  她無視身後的郭靖,就那麼在峭壁之上轉過身來,微閉雙目,風聲獵獵,吹
拂得她衣衫飄起,宛若仙子。

  「郭……不,蓉姐姐,超群已死,我活著又有何趣味?你是要跳崖麼?算上
我一個,我們今生不能共侍超群,在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小龍女往懸崖邊上走去,語調平靜,竟像是在討論明日去何處郊遊一般。

  二女對望一眼,相視一笑,手掌相握,面對懸崖峭壁,竟無一絲恐懼……

  兩朵白雲,從崖上墜落……

  中年文士驚駭的望著她們,喃喃自語:「瘋了,她們瘋了!」……

  忽然,從懸崖的中間,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蓉兒!龍兒!」

  正是張超群!他被伸出峭壁山巖的樹枝勾住,正是那件綁在身上的軟猥甲,
鉤住了樹枝,宛如蝙蝠般倒掛在粗壯的樹枝上,卻眼睜睜的見到黃蓉和小龍女往
崖上跳下!

  「我沒死!我沒死啊!」

  張超群在樹枝上掙扎著,心膽俱碎,「我還活著!不!」

  他心中劇痛,似被巨石重重的撞中心臟,喉頭一甜,鮮血吐出,暈厥過去。


  「是超群!」

  急速下墜的小龍女忽然醒覺,那悲慼的呼喊聲,不正是愛郎的聲音麼!

  「超群沒死!」

  小龍女狂叫,風從她口中猛灌而入,險些窒息,這一刻,她感到緊握著她一
隻手的黃蓉也是動了一動。

  「彭」的一聲,枝葉刮破她們二人的皮膚,二女幾乎同時伸出手來,瘋狂的
抓那伸出巖壁的樹枝籐蔓……




第420章 神雕卷大結局(下)

  枝籐雖盛,但二女下墜的速度太快,手掌抓破,撞得遍體鱗傷,但終於先後
止住了下落的勢頭,二女滿身是血,黃蓉更是因為先前就斷了一臂,下墜的速度
更快,不知落下多少,二女先後撞上一棵依山而生的小樹,緊接著落在一塊凸出
於山壁的平滑岩石上,登時昏死過去。

  天色漸漸的亮了,陽光照射下來,卻穿不透山崖之間的氤氳霧氣。山中無日
月,不知過了多久,小龍女先行醒過來,猛然睜眼,只覺全身疼痛,略一動彈,
右腿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原來一條腿已斷折,她想起墜崖前,黃蓉也和自己一
起,心中一跳,扭頭張望,只見黃蓉躺在距離自己兩丈之外,一動不動,不知是
生是死,忙叫道:「蓉姐姐,你怎麼樣?」

  黃蓉不答,小龍女不知她是否還活著,但想來自己也沒死,她武功不弱於自
己,多半只是昏暈過去,遲些便會醒來,心中一寬,這才醒覺自己全身上下無一
處不疼,雙手更是血肉模糊,已然結痂,小龍女猜測自己昏迷了只怕不止一天,
更是擔心張超群,她們在跳崖之際,猛聽得張超群的叫聲,驚喜之下萌生求生意
志,終於大難不死。

  小龍女仔細察看自己的身體,雖然右腳折了,身上尤其是手上火辣辣的疼,
但真氣卻仍運轉自如,心中稍覺安慰,過得半晌,忽聽黃蓉呻.吟了一聲,小龍
女驚喜叫道:「蓉姐姐!」

  黃蓉應了一聲,聲音虛弱:「嗯……超群呢?」

  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張超群,小龍女心中微覺酸意,忽聽黃蓉驚呼了一
聲,聲音之大,嚇了她一跳,只道她發生了什麼意外,轉頭時,忽見巖壁之上,
一個熟悉的身影宛如壁虎一般往下攀爬,抓著佈滿山壁的籐蔓,艱難的往下張望


  那……不是張超群還是誰來?

  黃蓉的這一聲驚呼,張超群手一抖,險些沒跌下來,又驚又喜,發出一聲沙
啞的叫聲,卻是說不出話來,緊緊的抓著籐蔓,身體發顫,竟是精神一振,手腳
飛快的往下爬來。

  黃蓉和小龍女眼中頃刻間被淚水模糊了,二女哽咽著,任憑眼淚流下來,在
生死的邊緣走了一遭,那種感覺變得微妙起來,狂喜之下,竟是連死亡也不再畏
懼,若是她們能站起來,早已撲了上去。……

  當張超群跳在這塊凸出一截的石台上時,腳早已軟了,他已經順著這個山崖
峭壁爬了整整一天了,飢餓,加上箭傷尚未痊癒,腳底一踏實地,立刻便倒在地
上,再也爬不起來。

  三人躺在地上,相距不過一兩丈的距離,互相瞧著,笑中帶淚,一會兒哭,
一會兒笑,恍若隔世。……

  這石台的長度約有五丈,寬度也僅有兩丈多,實在不算大,說起來也真算是
幸運,雖然小龍女和黃蓉都摔得腿骨折了,但若不是石台之上的一棵大樹阻擋了
一下,若不是這個石台,沒準已經香消玉殞了。張超群休息片刻,爬起身來,見
二女全身上下都是擦傷,心疼不已,道:「郭伯母,你給我的傷藥很是靈驗,還
有沒有?我給你們上藥。」

  黃蓉道:「有,在我身上,還有兩瓶多……」

  忽然想到,當著小龍女的面,讓他從自己懷中取藥,未免尷尬,蒼白的俏臉
之上,泛出一絲紅暈來,但張超群已經彎著腰,手腳並用來到身邊,也只得裝作
無事,誰知,張超群一隻手伸進衣服裡,正碰到她酥峰,黃蓉嬌軀一顫,直如觸
電一般,他大手在衣內摸了片刻,溫香軟玉,又怎會沒有感覺?雖然滿身是傷,
筋疲力盡,但仍是心猿意馬,只是小龍女還在後面瞧著,溫存片刻,戀戀不捨的
取出幾個瓶子來。

  「你們……你們手都傷了,要不我給你們敷藥?」

  二女臉上一齊通紅,她們遍體鱗傷,倘若敷藥,豈不是身上哪裡都要被他看
光摸光了?若只是自己一人,倒也無妨,二女對視一眼,皆是不語,但這麼點大
的地方,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就是萬丈深淵,若是敷藥的話,藏也沒處藏去,
但若是不立刻搽藥治療的話,身上定會留下傷疤,尤其是臂骨腿骨,若不及時矯
正,以後就殘廢了。

  見她們猶豫不決,張超群道:「你們還考慮什麼?難道想以後變成瘸子麼?
還是想傷口潰爛送了性命?」

  黃蓉眼中閃過堅定的神情,抬頭道:「你先給龍姑娘上藥。」……

  褪去衣衫的小龍女羞不可仰,晶瑩潔白的身軀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觸目驚心
,尤其是那雙手,為了抓住枝籐,已是滿手血痂,白皙的皮膚上,傷痕纍纍,望
著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玉背輕顫,張超群一陣心疼,咬牙道:「我發誓,等
我上去之後,定要將玄機衙門連根拔除,一個不留!」

  黃蓉道:「你的內力有沒有恢復?」

  張超群一黯,搖頭道:「還沒有,只要一運真氣,便立刻有如針刺一般,生
不如死。」

  小龍女知道黃蓉說話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免太過尷尬,心中感激。


  黃蓉又道:「我猜想,是不是因為蜂毒和九花玉露丸或者無常丹的藥性發生
了衝突?」

  小龍女道:「若是藥性起衝突,應該不至於影響到內力才對,難道藥性侵入
奇經八脈了麼?」

  黃蓉道:「這也不無可能。」

  二女互相交談,小龍女也似乎忘了在黃蓉面前赤身露體的尷尬,不多時,張
超群替她處理好背後的傷,轉到前頭去了,小龍女起先沒看張超群的時候,倒也
不覺什麼,等到張超群去她跟前,酥峰袒露於他面前,這才驚覺,下意識的就想
用手遮擋,誰知觸動手上的傷,疼得呻.吟一聲,冷汗迸出。張超群輕聲呵責道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做什麼?蓉兒也不是外人,不需要這麼見外
。」

  小龍女哼了一聲,道:「我們什麼便宜都被你佔了去,你好得意吧?」

  張超群向黃蓉瞧了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人生自古最得意事,莫過於久旱
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其實,我覺得,能和你們同生
死,共患難,已經是最得意之事了。」

  小龍女嗔道:「油嘴滑舌,只怕你心裡在想,若是凝兮姐、小昭姑娘、周姑
娘她們全都在的話,那就更得意吧?」

  張超群沒好氣的道:「你跟莫愁學得牙尖嘴利了,以後恐怕連蓉兒也說不過
你了。」

  伸手頑皮的在她右邊酥峰上一捏,小龍女全身一顫,登時又酥又麻,驚叫一
聲,這一叫,立時想到黃蓉還在一旁,臉上羞得紅布似的,嬌嗔道:「蓉姐姐,
超群欺負我!」

  黃蓉哪能見不到?只是心神蕩漾,想到和他們遠離人前,倘若尋一山野峽谷
,世外桃源,從此不問世事,倒是一樁樂事,黃蓉道:「超群,龍妹,等我們傷
好之後,何不尋覓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男耕女織?」

  小龍女聽了大為贊同,連聲稱是。張超群笑道:「這個主意不錯,江湖中的
是是非非,國家大事,我也沒有興趣,哈哈,我最希望過的生活,其實就是田園
之樂,和心愛的人養花弄草,逍遙過一生。」

  二女不禁悠然神往。

  「啊!」

  趁著小龍女分心之際,張超群將她腿骨矯正位置,疼得她慘叫起來,赤露的
嬌軀撲進超群哥懷中。超群哥當然不會客氣,大大方方的猛吃豆腐。……

  這回輪到黃蓉寬衣解帶了,黃蓉自忖能夠比小龍女鎮定,誰知卻還是抵受不
住張超群那極富侵略性的眼神,俏美的臉上紅霞升起,低聲嬌喝道:「看夠了沒
?」

  超群哥笑嘻嘻的道:「怎麼看得夠呢?蓉兒你這麼美,看一輩子也看不夠呢
。」

  黃蓉做賊心虛的扭頭瞧向小龍女,見她正穿著衣衫,似乎沒有看向自己這邊
,心中一寬,風情萬種地瞪了這壞蛋一眼。他那雙敷藥的手,如有魔力似的,在
身上撫弄著,心頭像是螞蟻爬過,癢癢的,說不出的舒服,竟是連疼痛都給忘了
。當張超群轉到她前面時,見她微閉雙目,宛若女神,對著這嬌美婀娜的大美人
兒,實在是很難保持平靜。不過,最可惜的就是她傷來傷去,超群哥最喜歡「治
療」的地方卻是不傷……

  「蓉兒。」

  黃蓉睜開美眸,心中一跳,剛才被他在背上腰上撫摸得下邊有了反應,那處
竟然在這種情勢下也濕透了,沾得褻褲之上濕漉漉的,乍一睜眼,不由得心慌意
亂,做賊心虛。

  「嗯?」

  黃蓉的臉上愈發的紅了。

  張超群輕聲道:「你真美,我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黃蓉芳心鹿撞,嗔道:「胡說什麼……」

  往小龍女那邊瞧去,見她仰面躺著,身上的衣衫已然穿好,而自己卻是赤露
著上身,羞臊不安,輕聲道:「你動作可以再快一點的。」

  忽然看到他右臂上的黑線,黃蓉道:「超群,你幫我把頸上的那塊玉解下來
。」

  張超群認得這塊玉,月牙形狀,瑩瑩光潤,煞是漂亮,張超群探身上前,伸
手到她頸脖之後,嘴唇幾乎碰到黃蓉的香唇,黃蓉登時心跳加快,喘息沉滯,美
眸之中閃露出迷醉之色,張超群嗅到她吐氣如蘭的香氣,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下一
吻,手指已解下那塊玉墜子,笑嘻嘻的伸到她面前,笑道:「解下來了。」

  黃蓉沒好氣的道:「玉能解毒,你中了蜂毒,你戴著,或許會有好處。」

  張超群笑道:「這是你的東西,我怎麼能要?」

  黃蓉不悅道:「什麼你的我的?你要和我分得這麼清楚麼?」

  張超群連忙道:「不是不是,那我先帶著,等蜂毒消褪了,我再還你。」

  張超群笑著將帶著黃蓉體香的玉墜懸於頸中.衣衫將這玉墜遮住,不多時,
被他體溫燙暖,發出星星點點的白光,仿如微塵般的光點,氤氳而出,圍繞著張
超群頸脖處縈繞,冉冉升起……

  就在這塊玉墜突然發出光亮之際,在千里之外的襄陽,顧凝兮的水晶球在同
一時間閃耀出相同的亮光……

  張超群只覺一股暖洋洋的氣團將自己包圍,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忽然間
,那淡淡的光芒猛地一亮,黃蓉眼前登時被強光刺了一下,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就只在這一瞬間,光芒迅速消失的同時,他們三人已經消失在原處……

  石台上,只留下幾個空了的白瓷瓶……

  襄陽,張府花園中。

  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趙敏、周芷若、李莫愁、紀嫣然她們相互較藝的顧凝兮,
忽然感覺到緊貼著存放的水晶球有些發燙,坐在她對面的楊不悔睜大了兩眼,指
著顧凝兮的腰間驚聲叫道:「凝兮姐姐,你……你身上在發光……」

  眾女都停了下來,向顧凝兮瞧來,顧凝兮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從懷中取出水
晶球來,細微的小光點籠罩著水晶球,不住的向上升起,眾女正驚訝間,水晶球
的光芒陡然增強,眾女驚呼聲起,花園中,衣衫不整的黃蓉和小龍女跌了出來…


  然而,卻不見張超群的影子,誰也不知,此時的張超群,卻是在另一個空間
,即將開始一段新的旅程……

  倚天神雕第二卷完






倚天神雕:倚天番外卷
第421章 滅絕師太在洗澡

  光芒之中,柔和而溫暖,張超群背上、肩上的箭創在這一刻竟是奇跡般痊癒
。全身就好像浸泡在溫水之中,說不出的舒服,張超群知道自己這是再次穿越的
跡象,他也算是第三次穿越的資深人士了,絲毫沒有感到驚慌,不,他不驚慌,
卻恐懼,在他身旁的,只有黃蓉和小龍女,上一次的穿越眾女全都在身邊,這一
次……難道從此和凝兮,和敏敏、芷若她們分隔於兩個世界麼?

  張超群緊咬著牙,心中企盼著,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希望的不是這樣啊
,凝兮已經帶了水晶球來到神雕世界尋找自己,在終南山時,他已經想好了,待
滅掉玄機衙門,就帶所有的老婆們回現代去,可是,現在……

  黑暗之中,隱隱的投來一絲光線,張超群知道這是穿越成功的跡象,心中微
歎一氣,別人穿越我也穿越,哪個穿越有我這樣牛叉的?一穿就穿了幾個時空了


  身體猛的一輕,他感覺到自己在飛翔似的,飛快的往下墜落,張超群嚇了一
跳,怎會是這樣?這是……張超群駭得心跳欲止,該不會那麼巧,穿越到什麼高
山懸崖上……上吧?豈不是一穿過來就……就一命嗚呼了?

  還沒等他迸發出絕望的「美好」念頭,就聽得「彭」的一聲,像是瓦片撞碎
的聲音,緊接著,身體下墜之勢稍稍減緩,那一霎,張超群大放其心,是房子!
不是懸崖!

  只聽得一聲女子的驚呼聲傳來,他趕忙睜眼,在這一瞬,他僅僅來得及看到
有一個渾身赤露的女子站在浴桶之中,驚駭的瞧著自己,強烈的震盪便令他渾身
猶如骨折一般,他來不及去欣賞浴桶中的風光,「卡嚓嚓」一張好端端的香床,
被他壓得四分五裂,最後一頭栽進柔軟的被褥中……

  我的媽?!這穿越,可真是太刺激了,竟然直接穿到人家的家裡來了,鼻中
嗅到房中淡淡的香氣,想到剛才霎那間見到的一個站在浴桶裡的光溜溜的女子,
不由得苦笑,這是老天爺在開我玩笑還是怎麼的?幹嘛不乾脆一點,讓本大爺穿
越到女子浴室?那不是看得更爽?

  掙扎了一下,張超群感覺自己身上疼得好像是被人把骨頭一根根拆下來,又
一根根的裝回去,也不知道是否安裝錯誤,渾身像是要裂開。

  「大膽淫賊!竟敢闖入本尊房間無禮!」

  一聲大喝,只聽衣袂飄拂之聲響起,剛剛翻過身來的張超群眼前一花,一個
裹著袍子的女子已出現在面前,劍聲一嘯,已對準了他脖子。

  張超群抬頭一瞧,登時傻眼,驚叫道:「師太!怎會是你!」

  原來,這個被超群哥看到身子的女子,竟是滅絕師太!張超群腦子有些轉不
過來,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穿越了的,但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是回到了倚天世界
!不過,他自己已經改變了容貌,至多有三分以前的輪廓,滅絕師太如何認得出
他來?劍尖依然對著他咽喉,冷聲道:「小淫賊,既然知道是本尊,還敢闖進來
!找死麼!」

  張超群忙道:「師太,是我啊,張超群,我是超群!」

  滅絕師太面色一動,但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喝道:「你竟敢胡說八道!」


  作勢欲刺,張超群慌忙道:「等一下!等一下,師太,你認不出我我不怪你
,你真要殺我,也等我說完話。」

  滅絕師太秀眉一蹙,冷笑一聲,劍花一閃,已歸入鞘中,冷聲道:「諒你也
逃不出我掌心,看你如何狡辯!」

  又見他躺在自己床上,心中不忿,手臂一長,已抓了張超群起來,往地上一
摜。

  張超群疼得齜牙咧嘴,想要罵人,但對方是滅絕師太,雖然自己以前在倚天
世界跟她相處融洽,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但現下不同,她認不出自己,
別惹惱了她,被她一劍殺了,那可就太冤枉了。

  張超群忍著疼,掙扎著靠在床沿,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師太
,我真的是張超群,我這是……是練功,把原來的形貌潛移默化發生了變化,師
太認不出我也正常,不過,我要證明自己所說屬實,也非常簡單。」

  滅絕師太喝道:「淫賊,別在本尊面前耍花樣,你說能證實,那麼我問你,
在少室山你曾經交給我一樣東西,你若能說出是何物,我便信你。」

  張超群嘿的一笑,道:「不就是九陽神功第一卷麼?師太,你現下信了吧?


  滅絕師太神色一動,驚喜道:「真的是你!」

  「可不就是了,要不然,師太你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偷看你洗澡啊!」

  滅絕師太面色微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幾年不見你,你還是這麼
油嘴滑舌,連我都敢調侃了,不成,你還必須背誦一段九陽神功中的經文,我才
真信了。」

  張超群笑道:「這有何難?動靜之機,在於陰陽,總歸神聚。神聚則一氣鼓蕩
,煉氣歸神。氣勢騰挪,精神貫注。開合有致,虛實清楚。左虛則右實,右虛則左實
。虛非全然無力,氣勢要有騰挪……」

  沒等他繼續念下去,滅絕師太已是滿面歡容,笑道:「小子,真的是你!你
怎麼突然砸穿了我的房頂,從天而降?你這些年又去了哪裡?芷若呢?她們都跟
你在一起麼?」

  張超群苦笑道:「師太,你這麼多問題,我應該先回答你哪一條呢?你看我
現在還躺在地上,是不是應該先叫個峨嵋派的小姑娘來幫我按摩一下啊?」

  滅絕師太一直以來,都對張超群有種說不清道不楚的感覺,有時候,當他是
自己的兒子一樣,有時候,又有種奇特的情愫在內,就連她自己也無法分辨得清
,自從在青牛谷認識他以來,滅絕師太的性情大為改變,原本執拗倔強的她,竟
是變得溫婉了許多,她對誰都是不苟言笑,唯獨對張超群例外,如同姐姐,又如
母親,當年,滅絕師太身邊的弟子們,對此都是驚奇萬分。

  「小淫賊,討打吧!幾年都不見,你小子一點長進也沒有,都不知道你是怎
麼當明教教主的。」

  滅絕師太蹲下身來,察看著他身上的傷勢,秀眉微蹙,道:「怎麼傷得這麼
重!」

  張超群笑道:「沒事,我身子骨結實,摔這一下還能受得住。」

  若非在穿越之時,那股奇異的白光將他背上和肩上的箭創治癒,現在他能好
端端的坐在這裡?

  說話間,滅絕師太伸手搭上他脈搏,見他脈象平和沉穩,放下心來,道:「
你一走幾年,我們都以為你已經……已經被汝陽王捉了去。」

  張超群搖頭道:「那倒沒有,對了,師太,我們離開之後,你們擊退了元朝
的韃子麼?」

  滅絕師太笑道:「那倒沒有,當時汝陽王莫名其妙的退了兵,我們以為是你
和趙敏她們被捉了,或者是和他們達成了協議,所以他們才退兵。」

  張超群感慨道:「看來汝陽王也不算太壞,嘿嘿……沒有出爾反爾。」

  滅絕師太見他坐在地上,遲疑了一下,道:「超群,地上涼,坐久了不好,
我扶你先到隔壁休息。」

  張超群笑道:「有勞師太。」

  滅絕師太微微彎腰,將他扶起,口中卻是責備道:「你送給我們峨嵋派九陽
神功,這等恩德我也沒跟你客氣,所以你不需見外,在少室山我就已經跟你說過
,你今後就把峨嵋派當作自己家就行了。」

  張超群聞到滅絕師太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心中不禁一蕩,剛剛沐浴完,體
香更是完全激發出來,成熟女人的體香尤其濃郁,張超群不由得心猿意馬,更加
上攙扶他的滅絕師太身體距離得極近,一邊酥峰在他身上做著擠壓運動,每走出
一步,便施展出其驚人的彈力,超群哥是何等樣人,花叢老手,僅僅憑藉著這偶
爾的身體接觸,便能清楚的掌握到一些數據了,很……大,滅絕師太的酥峰絕對
不會比紀嫣然的小多少,說不定差不多。這種又香又艷的旖旎刺激,令張超群忍
不住心跳加快。先前張超群從天而降時,滅絕師太身無寸縷,只匆忙地披了一件
外袍,內中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此時近身攙扶,肌膚相觸,立時感到她身上
滑膩異常,張超群遐想聯翩,同時更是吃驚,當初滅絕師太已經超過四十歲了,
而現在又過了幾年,怎麼也應該越來越老才對,可她哪裡有半點老態?相反,張
超群似乎覺得,她越來越年輕的感覺,尤其是那種彈力十足的觸感……

  想到這裡,張超群控制不住自己似的,腳下略一遲緩,手臂在她彈力強大的
一邊酥峰碰了一下,立時,張超群便敏感的感覺到,滅絕師太身體顫抖了一下,
雖然不太明顯,但在自己手臂和她酥峰擠壓的一瞬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
心臟跳漏了一拍。

  氣氛,登時便曖昧起來,若換作是以前,張超群不會對滅絕師太有什麼想法
,儘管滅絕師太容貌出眾,即便是四十歲的姿容,也決不下於紀曉芙,而且,修
煉內家真氣的習武人士,總是會顯得年輕些,但張超群當時妻妾成群,加上滅絕
師太對他甚好,甚至有種母子的感覺,張超群當然不會胡思亂想,但現在,在墜
下房頂的剎那,驚鴻一瞥的旖旎,加上這直接的肉體接觸,張超群立時心猿意馬
,心跳加速。

  「師太,你身上真香。」

  張超群忍不住出聲讚道,話一出口,立刻便被自己的冒失嚇了一跳。

  滅絕師太登時身體一僵,這才回過神來,剛才的身體接觸,同樣也令她一陣
從未有過的心神失守,但被他說出這種幾近調戲的話語來,忍不住心慌意亂……





第422章 師太,將錯就錯吧

  滅絕師太驚道:「超群,你說……說什麼話?」

  「真的很香,師太你是不是用了什麼花瓣浴了?」

  張超群此時的語調全然不同,雖然仍是在稱讚,但味道卻是變得和拉家常一
樣。

  「我用的是峨眉山的一種香花,峨眉弟子,每一個都是用這種香花洗澡,怎
麼?堂堂的明教教主不會也喜歡香浴吧?」

  滅絕師太見他語氣平緩,並非自己所想那般,放下心來,但又隱隱有些失落
,她心中一驚,暗忖: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

  「呵呵,誰規定明教教主就不能用花洗浴了?」

  張超群笑著在一張椅子上坐了,週身疼痛,沒想到,不能使用真氣之後,連
抵抗力也像是恢復到常人的地步了,這要是在以前,運用真氣也能減少痛楚,又
何至於讓人扶著走路。

  「對了,師太,我離開有幾年了?」

  張超群問道。

  「有兩年半了,嗯?你離開多久你自己不知麼?」

  「哈哈,我剛才摔那一下,有點摔糊塗了,沒想到我這一走就是兩年多,我
還以為是兩天呢!」

  滅絕師太奇道:「兩天?」

  「是啊,我走的時候,師太是這般容貌,我回來,師太還是一樣,青春不改
,一點也沒有老,所以我才以為我只離開了兩天呢!」

  滅絕師太眉開眼笑,道:「你這孩子,就會哄人,嘴巴抹了蜜了,跟我老人
家還開這種玩笑。」

  超群哥正色道:「怎是玩笑?我可是說認真的,其實吧,師太不單是沒有老
,反而愈發顯得年輕了。」

  滅絕師太這次沒有再謙遜,點頭道:「這應該是九陽神功的奧妙之處了,我
們峨嵋派挑選了四十多個天賦較高的弟子修煉九陽功,不但內功造詣提升極快,
似乎氣色也都好了很多,我想,九陽神功不單是一部修煉內功的寶典,內中更是
暗合養生之道。」

  張超群笑道:「有用便好。對了,現下我們明教怎樣了?是誰暫代教主?」


  滅絕師太道:「哼,還能有誰,當然是楊逍那廝。」

  滅絕師太顯然不願多談此人,轉移話題道:「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
峨嵋派跟明教絕不會有什麼來往。不過,說起來,姓楊的人品雖然不好,但指揮
打仗卻是有一手,在南北各地和韃子硬是打了幾場大仗,韃子還能蹦躂多久,實
在難說得很,對了,超群,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張超群不解其意,道:「打算?什麼打算?」

  又不是他想來的,完全是個意外,能有什麼打算了。

  滅絕師太道:「如今天下戰火紛飛,抗元義軍越來越多,但唯一有能力正面
和元軍抗衡、並有資格奪取韃子江山的,除了明教還能有誰?到時候黃袍加身,
猶如陳橋宋太祖一般……」

  張超群瞪圓了兩眼,道:「不是吧,當皇帝?師太你饒了我吧,我可沒興趣
,當皇帝有什麼意思?」

  「當皇帝不好麼?金口一開,天下莫敢不從,何等的威風!」

  滅絕師太雙目炯炯,如劍鋒般銳利。「九鼎至尊,天下之主,自古以來,不
知多少英雄豪傑為之犧牲性命也甘之如飴,你難道不想?」

  「我可不想當皇帝,是,當皇帝可以想砍誰腦袋就砍誰,每個人都要頂禮膜
拜,不過,皇帝不好當,要懂得帝王之術,權衡之道,打理江山,勞心勞力,還
不如仗劍逍遙,快意江湖來得痛快。師太,你愛當你當去,說不定就成了歷史上
第二個女皇了!」

  「你又拿我開心是吧?你不知道麼?當皇帝可以擁有後宮佳麗三千,嬪妃無
窮盡,選天下美女供你玩樂,這不正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麼?你難道例外?」

  張超群壯志昂揚:「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滅絕師太不屑道:「一瓢?何止一瓢,十幾瓢了吧?」

  明明都快三十瓢了……

  「哈哈,師太,做人要厚道,揭短可不是好人該干的,哈哈哈……啊喲!」


  張超群笑得太大聲,牽動身上的傷口,疼得咧嘴叫喚。

  滅絕師太沒好氣的瞧了他一眼,道:「好了,別笑了,我扶你去廂房,天也
快黑了,你要吃些什麼,我讓弟子們去準備。」

  張超群點頭道:「也好,我也餓了,隨便吃些就好,勞煩師太了。」

  滅絕師太道:「跟我這麼客氣?」

  斜睨他一眼,眼神卻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你送給我們的九陽神功,幫
了我們峨嵋太多了。扶著我肩!」

  滅絕師太伸出手去,張超群身體一輕,應聲而起,走出幾步,張超群忽然看
到滅絕師太衣襟敞開,露出深深的乳溝,一對跳躍著圓球,驚艷一瞥,張超群登
時心中狂跳,面紅耳赤。

  滅絕師太身材甚高,甚至比近一米七的丁敏君還高出一些,和張超群幾乎一
樣,架著張超群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但她起先便沒穿好衣服,見到張超群之
後,心中歡喜,說了這麼久,竟是疏忽了,直到張超群的手臂搭上她肩頭,就覺
得有異,猛然醒悟過來,自己只穿著一件外袍,根本連褻衣也沒有穿,滅絕師太
面上微紅,可是已經將他扶起,又不好開口去換衣服,只好將錯就錯,打算先行
送他到廂房再說。

  還未走到門口,便感覺衣襟之中有些涼,像是有風灌入,滅絕師太心中一驚
,下意識的低頭,就見自己胸前衣襟大開,春光畢露,滅絕師太登時心慌,腳下
踏錯一步,正好絆到張超群的左腳,滅絕師太失去重心,加上心慌意亂,往前撲
去,慌亂中,張超群竟是踩中她的袍子,只聽得「哧啦」一聲……

  這件外袍竟是從中斷開,春光暴露!飽滿的雙乳,好像含羞草般微微顫抖,
纖弱的腰肢,如楊柳搖擺,雪膚之上泛著健康的色澤,尤其是在桃源幽深之處,
更是一覽無餘,錯愕!兩人都是呆了!就那麼看著,愣住了!滅絕師太的臉,紅
得好像煮熟的蝦,心跳無法抑制。

  而這個時候,張超群比她更緊張,滅絕師太啊!雖然一直以來她對自己都很
和善,但這也只是對他一人而已,峨嵋派的弟子們,有哪個不畏懼她的?武林之
中,有誰不敬她?但此時,自己竟然一腳踩住她衣服,把人家全身上下都看光了


  氣氛凝固了!

  咦,她那裡的毛髮真是濃密,尋常女人,毛髮最多長到小腹的中下位置,可
是滅絕師太竟然汗毛旺盛,有一條拇指寬的毛髮竟生長到小腹的中間,蓬勃如斯
,實在罕見,一般來說,那處毛髮旺盛的女子,性慾也較常人更多……汗,都想
到哪裡去了!

  感受到他的眼神放肆的在身上巡梭,滅絕師太心中實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下意識的便以雙臂掩住自己的胸前,但她手臂纖細,又如何遮擋春光?羞急之
下,哪裡還保持得住作為一個長輩的風範,急道:「你還不轉身!還沒看夠麼?


  張超群虛火上升,尤其是看到她那處的美景,更是心猿意馬,欲血沸騰。

  彷彿鬼上身一般,張超群沙啞著聲音道:「師太,你身材真好!」

  滅絕師太驚愕的瞧著他,失聲道:「你……你說什麼?你……我是你的長輩
,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

  張超群醒過神來,對自己口不擇言很是後悔,但見到她幾乎是全身赤露的站
在自己面前,以她的脾氣,竟然沒有立刻一掌拍死自己滅口,心中忽然明白了什
麼,登時噗通噗通的心兒亂跳,難道她……

  「師太,你怎麼會是我的長輩?我又不是峨嵋派的弟子,而且,我是張真人
的入室弟子,算起來,我的輩分反而比你大……」

  滅絕師太心神一蕩,道:「你是什麼意思?」

  呼吸之間,一對健美的乳房宛如頑皮的桃子,在遮擋的玉臂之後抖顫跳躍。


  「師太……」

  張超群緩緩的向她走去,一邊說道:「男未婚,女未嫁,這有什麼難為情?
難道師太對超群一點想法也沒有麼?師太若是對超群沒有那種意思,超群立刻扭
頭就走。」

  滅絕師太羞怒,咬牙道:「沒有,我沒有那種意思,你快走!」

  張超群可不會真個兒就走,繼續道:「可是超群已經看到師太的身體,若就
此離開,也是有損師太清名,既然錯已鑄成,何不將錯就錯?」

  他越走越近,滅絕師太感受到強烈的震撼,呼吸愈發急促,俏美的臉上也愈
發的紅艷,隨著他邁出的每一步,她都是心間一顫,她命令自己不可以聽,命令
自己逃開,卻是忘了,只要出手點中他穴道,他如何能再走過來?在這種尷尬的
場面之下,居然只懂得退後。

  看到滅絕師太的反應,張超群同樣是心中振顫,沒想到滅絕師太竟然對自己
是有男女間的情愫的,他一直以為她對自己的是母子型的感情,長輩疼愛晚輩,
今日一試,原來還有另一層……人前威勢凜凜、強悍的滅絕師太,此刻站在自己
面前,竟是那麼纖弱。赤露的身體,又是那麼充滿誘惑,肩上還掛著破碎的衣衫
,遮不住她美好的嬌軀,下擺只擋住一半的玉腿,桃源深處,美妙的弧形,濃密
的毛髮,充滿旺盛的生機,女人的美妙身體,直接刺激著他的眼球,這一刻,哪
裡還有什麼長輩和晚輩?有的只是男人和女人……

  腳步稍快一步,張超群已搶上前去,一下便將滅絕師太摟住,在那一霎,滅
絕師太的眼中出現了迷茫、恐懼、興奮、刺激和無數種難以辨明的神色。

  「原來師太不穿衣服的時候,更美……」

  手臂稍一用力,便將滅絕師太摟得貼緊自身,她的身體帶著炙熱的溫度,手
掌在她玉背輕輕滑動,四十多歲女人的皮膚,竟是那麼滑膩,一滑到底,兩手一
抓,便將她兩瓣玉股捏在手心,一股非常充分的彈力在手指間進行著抗爭,滅絕
師太整個人便如泥一般軟了,靠在超群哥寬闊的胸膛……




第423章 滅絕師太之欲壑

  以張超群這熟知攻女戰略三千招的強悍人才,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再遲疑
不定、扭扭捏捏的話,滅絕師太一定會「甦醒」過來,逃之夭夭。既然溫香軟玉
抱滿懷,就無謂再畏縮,打鐵就要趁熱。張超群往前探去,嘴唇略帶粗魯的親上
了她的紅唇。

  滅絕師太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卻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被他這樣抱住,早
已是整個人都軟了,本來,滅絕師太就好像鬼使神差一樣的喜歡這個既英俊,嘴
巴又乖巧的少年,她一直未曾嫁人,更是一生醉心武學,對男女之情可謂是一竅
不通,但就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當張超群是子侄一輩那樣,還是另
有玄機。被他抱住的一霎那,滅絕師太感覺自己的身體發酥發軟,半點力氣也使
不出來,又羞又喜又是生氣,想要推開他,卻是做不到,就當張超群捏住她香臀
的時候,滅絕師太感受到一種奇異的感覺,一絲電流般的快感直達四肢百骸,竟
是從心底升騰起一股熱流,在週身上下快速而頑皮的徘徊,不住刺激著她的每一
寸敏感的肌膚。

  她竭力使自己平靜,竭力保持自己的清醒,但在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平時
的強悍果敢被他無情的摧毀,女人的柔弱,終於迸發出來,她想要推開,但身體
卻自動做出配合的舉動,男人的氣息,是一件強有力的武器,滅絕師太頭暈目眩
,尤其是他的舌頭頂住她嬌軟的香唇時,幾乎是略作抵抗便潰不成軍,他的舌頭
放肆的在她口中游動,時而和她香舌糾纏,時而沿著光潔的牙齒輕掃。

  原來,被男子親吻的感覺竟是這般美妙,滅絕師太覺得自己有些輕飄飄的,
像是飛了起來。

  張超群舌頭捲起,將她香舌勾出,吮吸著她的香津,迷醉在熱吻中的滅絕師
太芳心迷醉,咿唔連連,那個在人前威嚴的峨嵋派掌門,此時已經變成了張超群
懷中的柔弱小女人。

  兩人舌尖纏綿,身體更是愈發的炙熱,他的舌頭侵略著滅絕師太的小嘴,手
卻是撫摸著她身體的每一處,從玉背到香臀,再從香肩到胸前,每一次都掠過那
對顫抖著的酥峰,帶著不輕不重的力度,輕揉平滑光潔的小腹,指尖在她茂盛的
毛髮見輕輕畫圈,帶著一絲狡猾,又奔向她隆起的香臀,每一次都放過她最敏感
的部位,撩撥得滅絕師太嬌軀愈發的焦躁飢渴,卻又不知應該如何索取,更不會
去主動引導,這種唇舌間的交纏和身體上的強烈接觸,就好像一劑藥效強大的興
奮劑,把滅絕師太埋藏在心底幾十年的慾望給激發了出來,那種全身赤露,一絲
不掛的羞恥感,夾雜著被張超群輕薄得來的快感,夾雜在一起,此時的滅絕師太
已是媚眼如絲、春心萌動,雙手也反過來摟住了張超群的腰背,香舌無師自通的
開始回應……

  這一可喜的變化,令超群哥驚喜交集,在最初來到倚天世界的時候,滅絕師
太雖然武功並不算太高,但卻令他有種難以逾越的感覺,正是那種高高在上到執
拗固執的她,令他偶爾也會想,這個美貌尼姑會否有她柔弱的一面?只是,超群
哥妻妾成群,而她又是丁敏君、紀曉芙的師父,超群哥也只是心中偶爾的一想,
卻無更多的想法,直到此時,這個素來展現的都是威嚴一面的滅絕師太,終於在
自己高超的技巧下,呈現出女人的柔弱。

  晶瑩雪白的嬌軀,香肩柔滑圓潤,雪肌豐盈,光潔如玉,那件撕裂的外袍早
已落在腳邊,露出修長而優雅的線條,這個身高達到一米七二的古代女子,身材
勻稱,骨肉均勻,說胖不胖,說瘦不瘦,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尤其是那一對
美妙的玉女峰,飽滿圓美,堅挺聳立,隨著急促的呼吸而顫抖,兩粒紅色中略帶
紫紅的葡萄,早已因為她心底無法抑制的渴望而鼓脹起來,雙 峰之間,乳 溝呈
現出完美的曲線,這等美景,令超群哥口乾舌燥。

  感受到面前的少年貪婪的目光,滅絕師太心中羞喜交加,卻又不敢抬頭去看
他,渾身燥熱異常,桃源深處,透明粘稠的花蜜源源流出,順著玉腿悄然的滑下
,滅絕師太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發燙的嫣紅臉頰貼在他的耳邊,紅唇輕咬,怎麼
都不肯去看他。

  「師太,喜歡麼?」

  滅絕師太還沉浸在無邊的慾海當中,享受著他的愛撫,忽聽他在耳邊問了這
麼一句,嬌軀一陣輕顫,卻是說不出話來。

  「女人都需要憐愛,師太,你也需要……」

  張超群彷彿夢囈,雙手緊抓住她的兩瓣臀肉,身下高漲之物抵住她兩腿的中
間,輕輕的磨蹭著。滅絕師太何曾經歷過這般強烈的刺激?芳心震顫,一雙纖長
的腿兒站也站不穩了,更是感受到那處滑滑膩膩,瘙癢難忍,忍不住張口嬌吟了
一聲,神魂顛倒的轉過臉去,主動的送上香吻,香舌笨拙的在超群哥的嘴唇上拂
掃,弄得超群哥欲 火狂升,那處更是鼓脹,她那處的溫濕度,超群哥自然清楚
,她已經水流涔涔,只等著自己徹底直搗黃龍了。

  渴望,無限渴望,兩人的體溫不斷的攀升,瘋狂的向對方索取著各自的需要
,狂吻不休,本是摔得受傷、且需要人來攙扶的超群哥,這一刻就好像偉哥靈魂
附體似的,無比的……堅強,呃,是堅硬。

  不知不覺中,張超群身上也已全部褪了個乾淨,那滾燙博大之物,猙獰的頂
在了滅絕師太的密處,頂得滅絕師太嬌軀癢得難受,急促的呼吸,瘋狂的接吻,
令她幾乎窒息,兩人赤膊相對,互相貪婪的索取著,以期通過愛撫和親吻來緩解
愈發熾熱的渴望。

  「超群……我……我是不是在做一件錯事?」

  滅絕師太喃喃的說道,酥峰被他握在手中揉捏把玩,令她歡喜、迷茫、羞怯
,那種感覺是她從未體驗過的,以至於她芳心戰慄,那處不可遏制的濃漿汩汩。


  「怎會是錯事?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師太千萬不要覺得這是不好的事情,
只須好好的享受就好,難道你不喜歡我摸你的感覺麼?」

  在情到濃時,兩人已經靠在了牆上,滅絕師太被他頂著那處,嬌軀酥軟,哪
裡還能反駁?只覺那裡面癢得難受,恨不得有個什麼東西能放進去止癢,至於是
不是張超群的那根火燙火燙的巨物,她也不知道,因為她根本就不敢去看。

  「喜歡麼?」

  張超群發現自己喜歡上挑弄這位峨嵋派掌門,中原六大派之一的峨嵋派掌門
,在武林中的地位何等的尊崇,除去傳統的名門正派少林派和赫赫有名的武當派
,就屬峨嵋派地位尊崇了,能將一個這樣地位的掌門,還是四十多歲的大美人征
服,張超群極有成就感,用那東西不停的在她分開著的兩腿之間磨磨蹭蹭,以至
於龍頭之上濕滑柔膩,愈發的慾火上升。

  「嗯。」

  滅絕師太終於抵受不了他的攻勢,如夢如幻的應了一聲,整個身體都貼在了
牆壁上,健美的膚色泛出淡淡的粉紅,那是被情慾刺激下形成的色澤,她雖然一
直到四十多歲都是守身如玉,但隱隱的,也知道會發生什麼,心中又是害怕,又
是渴望,這種被撫愛的感覺,早已讓她渾然忘我,飄然如飛……

  終於,他們慢慢的移到了一張桌子前,羞澀難當的滅絕師太被超群哥放在了
桌上,嬌美的身體,雖然不是太白皙,卻是充滿了健康的小麥之色,因為從小練
功的緣故,顯得很是緊繃,即便是四十歲,也決不會像普通女人那樣鬆弛下來,
慢慢的被超群哥放平,一對酥峰依然挺立高 聳,她緊閉雙眼,不敢去看面前這
個貪婪的男子,只知道,自己的身心將會整個的交給他,期待,她很期待這種美
好的感覺能夠一直持續下去,被他撫摸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兩腿被他溫
柔的分開,滅絕師太緊張得雙掌握緊了桌面,整個嬌軀一覽無餘的平躺著,妙不
可言的呈現在他的眼前,那處的汁水早已沾濕了茂盛的幽草,順著玉腿流淌下來
。這讓超群哥驚喜不已,難道這是幾十年的積存?都說女人年紀越大,那處就越
是乾涸,可是滅絕師太卻完全推翻了這個現象。

  當超群哥的手指碰到她那水汪汪的幽深之處時,滅絕師太全身一顫,身子弓
了起來,雙腿像是驚慌的小鹿,猛的夾緊了,卻把超群哥的手夾了住,超群哥見
她玉牙咬住下唇,雙手抓緊桌面,好像在受刑似的,忍俊不禁,笑道:「放鬆一
點,沒事的,放鬆就行了,我馬上就給你快活……」

  滅絕師太哪裡敢應他,呼吸急促,雙 峰起伏,慢慢的,手上鬆了勁。

  張超群溫柔的將她雙腿分開,雙手托住她香臀,先用龜頭在她沾滿了蜜汁的
穴口來回的摩擦著,直到龜頭上塗滿了清澈粘滑的蜜汁,才一點點的往裡送去…


  「啊……嗯……好深……你……」

  滅絕師太身子繃得緊緊的,因為緊張,私處夾得很緊,張超群竟然被她夾住
送不進去,張超群也不猴急,只是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往裡面頂,手指卻是在她
的陰蒂上撥弄著,她的陰蒂和常人略有不同,很小一粒,幾乎看不到,但又非常
敏感,張超群手指一碰,她身體便像是痙攣了一樣,連帶著整個身子都抽搐,像
是觸電似的。滅絕師太不堪這種強烈的刺激,嬌喘著,嘴裡無意識的呻吟起來,
私處更湧出大量的愛液來,隨著她無意識的呻吟,漸漸放鬆,張超群得以繼續前
進,在一層薄薄的阻礙之前,輕輕的一顫,滅絕師太突然張大了小口,雙目睜開
,帶著從所未有的幽怨,哀懇的瞧著張超群。

  「別怕,是會疼的,疼了這一下,你就真正的成為我張超群的女人了。」

  「你的女人……」

  滅絕師太雙目迷離,宛如夢囈,「你比我小這麼多,我怎麼能……能嫁給你
?我們怎麼可能?」

  忽然,她感到張超群越來越往裡進入,幾乎已經到了最深的地方,她驚訝的
張開著小口,驚呼道:「超群……超群你要做什麼?」

  一陣戰慄酥麻,滅絕師太感覺到,當他完全進入自己體內的一霎,一股強烈
而妙不可言的快美感從她花心深處一直蔓延到全身各處。

  「喔……」

  滅絕師太芳心酥醉,極為舒暢的一聲呻吟,一雙優美修長的腿竟是纏上了超
群哥的腰部……

  時而輕憐蜜愛,時而肆意撻伐,時而九淺一深,時而左旋右轉,將從未體驗
過男女之事的滅絕師太玩弄得芳心失守,嬌喘連連,竟是數次達到慾望的巔峰,
圓桌之上,香汗淋漓,春光無限。

  「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受不了啦,超群……好超群,你饒了我,不能
再弄了,我又要去了……喔……啊……我去了……」

  滅絕師太身心暢快,放浪呻吟,全然忘卻身在何處,如一灘泥般躺在桌上…


  「抱緊我!」

  滅絕師太嬌喘著坐起,伏在超群哥寬闊的胸膛,柔聲道。她那赤露的身體上
,猶如被水洗過一般。兩人互相擁抱著,冰涼的香汗混合著兩人體液的氣味,充
斥著整個房間。

  「超群,我真的能做你的妻子麼?」

  滅絕師太喃喃的說道。

  張超群在她光潔的玉背之上溫柔的撫摩著,柔聲道:「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還要問麼?」

  滅絕師太忽然湧出淚水,道:「我從來都沒想過,我會嫁人,而且還是嫁給
比我小二十多歲的男人,我這是在做夢麼?」

  張超群呵呵笑道:「傻瓜,怎麼是做夢?」

  右手手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光滑背脊。

  貼在超群哥胸膛的滅絕師太露出滿足的笑容,雙臂將張超群抱得更緊,道:
「那你以後別再叫我師太了,你叫我小華。」

  張超群道:「你的名字叫小華麼?」

  滅絕師太道:「我俗家姓方,以後在只有我們兩個相處的時候,你叫我小華
。」

  「好,方華,是好名字,剎那芳華,芳華正茂。小華。」

  滅絕師太道:「嗯?」

  「小華,你喜不喜歡我這麼對你?」

  滅絕師太羞道:「還說?你的臉皮真厚。」

  「這可不是什麼羞人之事,武功招式我們可以探討,男女之事,我們一樣也
可以探討研究,例如你最喜歡我用什麼姿勢弄你,是喜歡我快,還是慢,喜歡我
粗魯一點,還是喜歡我溫柔一點……啊喲……」

  超群哥誇張的鬼叫起來,原來,滅絕師太羞不可仰,用力的掐他腰間軟肉。


  正在這時,滅絕師太忽聽得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驚慌道:「不好,有人
走過來。」……

  (此處摘自倚天屠龍記--殷素素問道:「那方評是峨嵋派的麼?」

  俞蓮舟道:「不是。滅絕師太俗家姓方,那方老英雄是滅絕師太的親哥哥。
」--根據原著,滅絕師太是方評的妹妹。滅絕師太俗家姓方,因為原名無從考證
,筆者擅自改為方華。




第424章 你徒弟也是我女人

  「師父,我是小芙,您是不是身體不適?怎麼沒去用飯?」

  柔和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竟是紀曉芙!

  張超群登時便是熱血往上湧去,小芙,這個固執的小女人,張超群想起當年
在青牛谷的時候,被她給逆推了,心中充滿溫暖感和一絲遐思。不過,此時可不
是遐思的時候,身上還光光的,若被小芙看到自己跟她師父滅絕師太這幅光景,
那可就糟之大糕了。

  滅絕師太在愛徒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呆住了,饒是她武功卓絕,在這種時刻,
卻是懵了,她身體僵硬,身無寸縷,就連那件扯破的衣衫都遠遠的丟在一邊,哪
裡還來得及去穿?這對剛才歡樂忘形的男女,只顧著享受男女情事的歡娛,卻忘
了正是用晚飯的時候,紀曉芙身為滅絕師太重點培養的掌門接班人,等了師父許
久也不見她來,擔心她發生練功走火入魔的事故,急忙來問。

  本來,若是滅絕師太沉著一點,只須要開口讓紀曉芙不要進來,紀曉芙自然
要謹遵師命,但滅絕師太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緊急情況,整個人都傻掉了,驚慌失
措的低聲問張超群怎麼辦,卻忘了回應紀曉芙。紀曉芙在門外聽不到師父的回答
,生恐師父遇到什麼不可預知的危險,急忙推門……

  就在她推開房門前的一霎,張超群已經抱著滅絕師太往屋內的一個屏風後躲
避,紀曉芙推開門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被壓壞的床,破碎的瓦片投射進
夕陽的光輝,紀曉芙秀眉蹙起,驚呼道:「師父,師父你在哪裡?」

  滅絕師太哪裡敢應答她,和張超群兩個藏在屏風之後,透過木欄縫隙,緊張
的瞧向外面,好在天色漸暗,不然,薄薄的屏風一眼便能看到人影,紀曉芙叫了
幾聲,見沒有人回應,拔出劍來,輕步向床榻走去,來到床邊,抬頭瞧向房頂,
暗暗心驚。本來,超群哥撞破房頂從天而降的那動靜應該是很大的,但滅絕師太
素來喜歡清淨,她的住處遠離弟子們的房舍,紀曉芙從飯廳走到這裡來,都需要
五分鐘以上,自然是聽不到。

  紀曉芙瞧了一會兒,覺得屋內的狀況有異,她知道師父是在沐浴,可是那件
破了的袍子卻在地上,而擺在一張梨木圓凳上的褻衣褻褲卻是好端端的,紀曉芙
愈發的驚訝,連貼身衣物都在這裡沒來得及穿,人卻不見了,難道是赤著身子出
去了?紀曉芙越想越是疑心,走到一邊的衣櫥衣櫃檢查。

  張超群心焦如火焚,看她這樣子,應該是不會罷休了,遲早會找到屏風這邊
來,正想對策時,忽然一眼看見自己的衣衫脫在浴桶旁,不由得全身冰涼,拍了
拍滅絕師太的手,指了指那堆衣衫,滅絕師太面色驚駭,身子縮在張超群的背後
。剛才紀曉芙進屋時,那些衣服被浴桶擋住視線,以她此刻所站的位置,若是轉
身的話,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衣裳了,滅絕師太房中有男人的衣服,就算是自己
能當場遁地逃了,也是說不清楚了,張超群歎了口氣,摟了摟滅絕師太,道:「
算了,小華,我出去吧。」

  他並未壓低聲音,將滅絕師太驚得面無人色。

  紀曉芙聽到說話聲,立刻挺劍衝來,大聲喝道:「是誰!」

  人影一晃而出,朝著另一邊逃去。紀曉芙武功雖算不得一流,但卻也是佼佼
者,要不然滅絕師太也不會選她當接班人,更何況紀曉芙天資聰穎,悟性甚高,
這兩三年,修習九陽神功,更是內力大進,而張超群卻因為無法使用真氣,片刻
便被追上。紀曉芙一劍刺來,卻見這個男子竟然全身一絲不掛,驚駭異常,高聲
喝問:「哪裡來的無恥賊徒!留下罷!」

  劍尖直指張超群後心,張超群跑不過她,索性不跑,笑嘻嘻的轉過身來。

  紀曉芙見他轉身,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擋住眼睛,怒喝道:「無恥小賊!」


  張超群忙給滅絕師太打了個手勢,滅絕師太會意,悄然從另一邊繞了上來,
一掌拍到,紀曉芙本欲出手制住張超群,誰知聽到身後風聲響動,面色大變,滅
絕師太武功何等了得,這一出掌,聲勢威猛,張超群大急,叫道:「師太,不要
傷她!」

  滅絕師太這一出手,快如閃電,就是力爭一擊必勝,將紀曉芙擊倒,聽得張
超群求情,不禁一怔,出手緩了一緩,這時,紀曉芙已轉過身來,一眼便見到向
自己出手的,竟然是自己的師父,而且……而且還沒有穿衣服!紀曉芙見滅絕師
太身無寸縷,並和身後那個吟賊交談,哪裡還不知是師父和此人有關聯了,她從
未想到過,在她眼中嚴謹得一絲不苟的師父,竟然也有這一面,驚訝得險些不敢
相信自己的眼睛。

  「彭」的一聲,滅絕師太一掌拍到紀曉芙的肩頭,就在紀曉芙被她掌力震得
踉蹌退後之際,滅絕師太腳下不停,追著連出數指,封住紀曉芙身上的穴道,令
她立時暈迷,往後便倒,張超群眼疾手快,伸臂將她抱住。滅絕師太這一手融合
了掌法、點穴手法和輕功在內,端的是精彩巧妙之極,張超群瞧得賞心悅目,脫
口讚道:「好!師太的武功精妙無比!」

  滅絕師太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道:「你武功比我高明,你為什麼不出手?


  轉身便走,來到圓凳旁,將衣衫一件一件穿起。

  張超群苦笑道:「我的真氣出了點岔子,怎麼出手?」

  滅絕師太背轉著身,一邊穿衣,一邊道:「現在被曉芙她看到,那怎麼辦?


  張超群眼珠兒一轉,道:「師太,你不用擔心,曉芙絕不會說出去的。」

  滅絕師太奇道:「你說什麼?」

  忽然想到剛才自己出掌時,他那急切的模樣,還叫了一聲,心中一動,驚道
:「你該不是和曉芙也……」

  張超群尷尬笑道:「那是一次意外,誰也不想的,師太你別多心。」

  滅絕師太瞧了瞧他,又瞧了瞧紀曉芙,歎了口氣,道:「你早已妻妾成群,
誰又不知了?既然曉芙跟你也有這層關係,那也倒好辦了。」

  說到這裡時,向張超群斜睨一眼,喝道:「你還不穿上衣服?光著屁股很好
看麼?」

  忽然一眼瞥見他胯間那根巨物,心中一陣酥麻,臉上微紅。

  張超群哈哈笑著,將紀曉芙輕輕的放在地上,往浴桶走去。

  「現下怎麼辦?曉芙已經撞破了我們的事,總不能殺她滅口吧?」

  滅絕師太已穿好衣衫,瞧著躺在地上的紀曉芙,為難的道。

  張超群搖頭道:「那怎麼可以,曉芙也是我的女人,你們倆,明面上是師徒
,實際上卻是姐妹了,她怎麼也不會張揚出去的。」

  滅絕師太本就喜歡這個弟子,當然不會真的出手傷她,但見到張超群說自己
跟曉芙是姐妹的時候,又羞又惱,道:「你這無恥下流的小子,騙了徒弟騙師父
,天下間的好處都被你佔了。」

  張超群嘿嘿笑道:「這其實就是男女間的緣分,有的男女緣分到了,擋也擋
不住,更何況你相公我還是從天而降的緣分。」

  滅絕師太聽他自稱相公,心神迷醉,柔情翻湧,張超群走到她面前,見她美
目流轉,瓊鼻微翹,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捏,笑道:「小華你年輕的時候一
定是武林第一美女。」

  伸臂將她摟住,二人四目以對,柔情無限。滅絕師太剛才被她捏一捏鼻子,
說不出的歡喜,只覺心神皆醉,身子軟軟的倒在他懷中,說道:「你可說錯了,
當年武林第一美女可不是我,而是你們明教的紫衫龍王黛綺絲。」

  提到黛綺絲,張超群不禁黯然,笑道:「其實你和黛綺絲各有千秋,她的相
貌更趨近波斯胡人多些,小華你是中原女子,兩者是不同的,其實你們應該是並
稱當年武林第一美女才對。」

  滅絕師太初為人婦,心態發生了頗大的改變,整個心中,都充斥著這個男子
,這種奇特的感覺,令她覺得,哪怕是和他在一起說說話,互相看著,也是喜樂
無窮,不論周圍發生什麼事,也不重要了,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張超群的肚子咕
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滅絕師太笑道:「我們只顧著說話,都忘了吃飯。」

  張超群在她光潔的前額輕輕一吻,道:「能摟著你說話說一輩子也行,忘了
吃飯算不得什麼。」

  滅絕師太心間鮮甜如蜜,笑道:「可是餓壞了你,我會心疼的。」

  她推開張超群,道:「這個時辰,飯菜早已冷了,我去廚房做幾樣小菜給你
吃,你跟曉芙溝通一下,你知道的。」

  張超群奇道:「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峨嵋派掌門竟然還會下廚?」

  滅絕師太笑道:「我只為你下廚。」

  說罷,走到紀曉芙身旁,伸手在她身上一拂而過,紀曉芙輕吟一聲,悠悠醒
轉,滅絕師太已翩然出了門去。

  紀曉芙身上閉了許久的穴道,血流不暢,過了一會兒才醒來,一睜眼,見到
面前一個美少年正笑瞇瞇的瞧著自己,雙眉蹙起,喝問道:「你是誰?」

  忽然想到剛才所見,面露驚色,環顧四周,沒有見到師父。她站了起來,退
後兩步,疑惑的瞧著他,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和我師父是什麼關係?」

  張超群微笑道:「曉芙,你不認識我了吧,我是張超群。」

  紀曉芙愈發疑惑,道:「少說廢話,你到底是誰?是我師父告訴你我的名字
麼?」

  張超群笑道:「就知道你不信。」

  他將起先跟滅絕師太說過的那一套說辭說了一遍,見紀曉芙仍是半信半疑,
笑道:「曉芙你記不記得青牛谷?記不記得大都城外的客棧?」

  這兩處,正是紀曉芙當年和張超群發生那種事的地方,紀曉芙心驚道:「你
……你真的是超群?」

  「十足真金,如假包換。」






第425章 驅毒

  紀曉芙顫聲道:「你怎會和我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這幾年
去哪裡了?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我們以為你是被韃子捉去了。」

  張超群笑道:「我哪會那麼遜啊,韃子焉能抓得住我?我和敏君她們去了一
個很遠的地方。因為路途遙遠,來往不便,所以一直都無法回來,這不,我現在
回來了。」

  紀曉芙道:「你只回答了我第一個問題,卻沒有回答我第一個問題。」

  張超群尷尬一笑,道:「其實,這是個意外來的,曉芙你不會介意吧?」

  紀曉芙歎息一聲,苦笑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有什麼資格介意呢?你
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應該問芷若,問敏君她們。」

  張超群一怔,道:「你怎麼不是我什麼人?曉芙你是怪我麼?」

  紀曉芙道:「我怎會怪你,我又不是貌美如花,又不是冰清玉潔,哪有這個
資格?你放心,她是我師父,我不會說出去的。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紀曉芙轉身便走。

  張超群急忙追上去,將她攔住,道:「曉芙,我知道你怪我沒有帶你一起走
,但是那不是我能控制的,真的,你相信我。」

  紀曉芙搖頭一笑,道:「我怎麼會怪你?我這樣不潔的女子,有什麼資格怪
責別人。」

  張超群正色道:「你怎會不潔?你這麼說自己做什麼?你知道的,我從來都
沒有介意過你的過去,我對你如何,你難道心裡沒有數麼?我對天發誓,那一次
真的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假如我說假話,就讓老天懲罰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

  紀曉芙見他神情莊重,眼中慢慢的軟了,幽幽的道:「好,我信你就是,也
用不著發誓這麼嚴重。其實師父已經多次催促過我,要我擔任本派新掌門,但我
一直都沒有答允。本派掌門,歷來都是由出家人擔任,我若是……若是……當了
掌門,就要削髮為尼,終生不能再嫁……」

  張超群一把將她摟住,微笑道:「曉芙,你是在等我!我知道的,你不肯當
掌門,是因為我對不對?」

  當年張超群突然「離開」從此渺無音訊,紀曉芙傷心欲絕,一度頹喪消沉,
敏君、芷若,以及當時都在少室山上的眾女都和他一起「離開」可是唯獨沒有叫
自己,紀曉芙怎不傷心難過?在青牛谷時,因為王難姑向她下毒,紀曉芙迷糊心
智,和張超群發生了一夜情,那時候,紀曉芙對張超群並無感情,直到後來六大
派圍攻光明頂,張超群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丁敏君吐露愛的宣言,紀曉芙也因此被
打動芳心,在大都城外營救囚禁於萬安寺的六大派群雄時,紀曉芙方始對他產生
了情意。紀曉芙這近三年來,一直沒能忘了他,期盼有一天他會回來找自己,今
天終於見到,雖然裝作無事,但心中實是情難自禁。

  「你沒良心,走了這麼久才回來,你難道不知道我會等你、會想你的麼?」


  被張超群摟住的紀曉芙終於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來,伏在他胸膛,淚水
早已無聲的滾落下來。

  張超群輕拍她玉背,輕聲道:「這些年,可苦了你了。」

  他卻想到,自己此趟的突然穿越,老婆們卻又留在了神雕世界,也許這跟蓉
兒送給自己的那塊玉珮有關,在穿越的時候,他感覺到胸口的溫度,正是來自這
塊玉珮,是否能再穿越回去,張超群實是沒有把握,不過,不論如何,他都不想
再留下遺憾,這次既然重新回到倚天世界,就一定要把九真的媽媽也找來,帶曉
芙和滅絕師太一起,這塊玉珮既然能將自己送來這裡,也一定能把自己帶回去,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不知道玉珮什麼時候發動,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去接九真
的媽媽--陳芝茵。張超群忽然想到,在少室山穿越到神雕世界之前,九真告訴過
他,她媽媽有了身孕,以時間推算,不就是自己的後代麼?張超群心中一跳,自
己竟然多了一個子女了。可是,現在有點亂了,九真該怎麼稱呼呢?

  「超群,你還會離開我麼?」

  紀曉芙仰起頭來,認真的望著他,眼中晶瑩閃亮。

  張超群柔聲道:「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以後我們秤不離砣,公不離婆
。」

  紀曉芙飛快的嗯了一聲,展開雙臂,將他摟住,她摟得很是用力,像是怕張
超群會突然飛走似的,張超群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抱住她,心中均是喜悅,過
得片刻,紀曉芙忽然道:「超群,明日你陪我下山,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張超群問道:「見一個人?是誰?」

  紀曉芙嫣然笑道:「你見了便知,現在卻不告訴你。」

  張超群在她鼻子上捏了一把,笑道:「還保密麼?行,那明天我們去看看,
究竟是何方神聖,值得我張超群勞動玉趾。」

  紀曉芙斜睨他一眼,風情萬種。

  張超群又問起現在明教和元朝的情況,這兩三年來,滅絕師太專心習武,峨
嵋派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紀曉芙和貝錦儀去打理,是以,紀曉芙所知比滅絕師太
多得多。原來,自張超群統領明教和中原各派化干戈為玉帛之後,愈發的壯大,
其時中原大地各舉義旗抗元,不知道多少壯烈之士聞風來投,在楊逍范遙這兩位
光明左右使的掌管之下,抗元的義軍迅速壯大,隱然已能和元朝蒙古人抗衡,教
中更湧現出無數軍政人材,徐達、朱元璋、常遇春、沐英、李文忠、韓山童、湯
和、鄧愈等將才,更加上明教的五行旗班底,轉戰各地,秋毫無犯,不斷的收復
國土和民心,此時,正是戰火入荼之際,就連武林各門各派也均是出人出力,投
入明教的義軍之中,和韃子作戰。

  聽到朱元璋這個名字,張超群不禁大奇,當初自己已經讓趙霓仙去殺此人,
趙霓仙也親手帶來朱元璋的首級,怎麼又來了個朱元璋?難道趙霓仙當年殺錯了
人麼!張超群忙問,紀曉芙對此人並不太清楚,只知道楊逍和范遙對此人甚為器
重,此時的朱元璋,在明教之中職位不低,並且手握重兵,很是為義軍打了幾場
漂亮的硬仗。

  張超群驚歎著,這個明朝的開國皇帝,正是以明教為班底,最後創下了萬世
基業,此人能夠在逃脫趙霓仙的刺殺,並在明教之中以極低的地位脫穎而出,手
握重兵,擊敗各路義軍和元朝的蒙古軍隊,得到天下,這要多麼了不起的手段才
能辦到,張超群不知道他是怎麼逃脫的,但想來多半是李代桃僵了,此人該不會
真有什麼真龍天子的命,不會死吧!張超群暗自不忿,此人就算長了三頭六臂,
也總不是自己敵手。他下令嚴禁明教,將教中曾立大功的兄弟盡加殺戮,以鞏固
他的中央集權制度,將所有的權力都牢牢抓在手裡。

  韓信曾說過:「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說
的是劉邦在建立漢朝之後剪除異姓諸侯王,大殺功臣的事,給漢高祖劉邦勾畫出
一副疑神疑鬼寡恩刻薄的嘴臉。儘管劉邦有不得已的苦衷,但還是遭致後人無窮
的非議。如果把他與朱元璋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劉邦不過是在異姓諸
侯王反叛的咄咄逼人形勢下的一場武裝反擊,朱元璋則是在並無反叛跡象時精心
策劃一場又一場大屠殺,為了顯示殺戮的正確,把被殺的人一概加上「胡黨」、
「藍黨」的帽子。

  他雖然在統一漢人的江山方面做出了極大的貢獻,但這等大肆屠戮開國功臣
的行徑,也令張超群不齒。不過,儘管如此,現在殺他是否合適?歷史的天平會
否因此而偏向蒙古人的一方呢?

  沒多一會兒,滅絕師太已是親自提著食盒返回,她和紀曉芙名為師徒,此時
已是姐妹,這種關係要去適應,的確不是一時三刻就能融洽的,張超群便施展巧
舌神功,周旋在二女之間,漸漸的,二女也相談甚歡。

  席間,滅絕師太問到他真氣的問題,張超群無奈苦笑,說實話,他覺得黃蓉
猜測的最有可能,龍兒的玉蜂蜂毒,和桃花島治傷靈藥九花玉露丸或者無常丹的
藥性起了衝突,才會導致這種結果,雖然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可事實卻是如此
。滅絕師太雖然一生醉心於武學,對此卻也束手無策,二女提出了種種方案,但
又一一推翻,最後滅絕師太卻是提到了當年在萬安寺的佛塔中,蒙古人給他們下
的十香軟筋散,也是抑制了人的內力,兩者雖是不同,但道理相近,非常有可能
是因為兩種不同的藥性產生了變異,形成了一種類似十香軟筋散的毒藥。

  提到毒藥,張超群猛然想到手臂上的那條極淡的黑線,他解開衣裳,露出手
臂來,在燈燭之下,這條黑線竟比原來在倚天世界的時候更淡了一些。二女研究
了一陣,提議由她們來嘗試一下以內力來把這黑線之毒逼出來,張超群也不想就
這樣變成一個普通人,失去了武功在武俠的世界裡,實是一件再危險不過的事,
尤其是他是明教教主,倘若被蒙古韃子得知他的情況,很有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
擒拿了他去威脅明教。張超群接受了這個提議,二女立刻便開始嘗試為他驅毒。
卻沒想到,半個時辰過去,那條黑線果然又淡了一些,原本一直從手腕處蔓延到
心房位置的黑線,竟然退到了鎖骨,這一驚人的變化,令三人都是精神大振,知
道此法有效後,二女繼續替他驅毒,直到她們都堅持不住時,停止下來,那條黑
線褪到了右肩之上,一下子驅除了這麼多,張超群歡喜無限,既然這麼開心,當
然不會錯過如此良辰美景,超群哥便提議聯床共話,滅絕師太和紀曉芙,一個是
剛剛嘗到男女之事的歡娛,食髓知味,一個是久旱之田,渴望灌溉,自然是半推
半就的答應了……




第426章 樂兒

  在武功尚未全部恢復之前,張超群並不想太過招搖,讓滅絕師太和紀曉芙封
鎖消息,並就此在滅絕師太的住處暫住。不過,他面貌改變甚多,就算是張超群
此刻站在峨嵋派弟子們的面前,也決計不可能有人認出他來。

  原本說好第二日陪紀曉芙去見什麼人,但紀曉芙要他先驅除了蜂毒再去,張
超群也同意了,到了下午快至傍晚時,黑線已退到了肘部關節處,二女連日運功
,乏累異常,但見到他中的毒已經大有起色,均是振奮。到了這個地步,張超群
終於可以運用真氣自己療毒,當晚,二女各自去休息,讓張超群自己一個人自行
運功,翌日清晨,二女聽到一聲長嘯,宛如龍吟虎嘯,聲震九霄,均是大喜,各
自起身,剛走出院子,就見張超群神采奕奕站在門口,笑吟吟的瞧著她們。

  滅絕師太笑道:「是否毒素已全部清除?」

  張超群得意洋洋,道:「那是當然,現在我內功全復了。」

  紀曉芙笑意盈盈,道:「那我就去煮早點,超群,我們吃過之後,我帶你去
一個地方。」

  滅絕師太卻是不知此事,問道:「曉芙,你帶超群去何處?」

  紀曉芙躊躇片刻,似有隱憂,但她遲疑了一會兒之後,眼神堅定起來,道:
「師父請隨我來。」

  張超群見她神神秘秘的,笑道:「怎麼了?怎麼弄得這麼神秘。」

  紀曉芙衝他一笑,道:「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她和滅絕師太走到遠處說著什麼,滅絕師太臉上變色,驚聲問著什麼,紀曉
芙只是點頭,回頭看一看張超群,又說了些什麼,滅絕師太臉上綻放出笑容來,
二女手掌相握,返身回來。

  張超群早已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她們倆說什麼,但看滅絕師太起先是驚訝
,後來又笑,想來不是什麼壞事,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張超群也沒去問,過了
一會兒,紀曉芙做了早餐,三人吃過之後,收拾行裝,並交待了貝錦儀一番,隨
同張超群下了山去。

  滅絕師太和紀曉芙都是武功卓絕,輕功造詣也甚是了得,三人施展輕功,很
快便來到峨眉山山腳下的一個村莊,看到紀曉芙在前輕車熟路的領路,正是往這
小村走去,張超群也是愈發的好奇,問滅絕師太,她卻露出詭異的微笑,就是什
麼也不肯說。

  這小村裡的人都認得滅絕師太和紀曉芙,很是客氣的打著招呼,紀曉芙微笑
著一一回應,滅絕師太卻是板著臉孔,一言不發,天性使然,也是無法。不多時
,紀曉芙來到一個院子之前,這院子和其他的茅草房不同,蓋的是磚瓦房,牆壁
上刷成白色,黑色瓦片,路上也鋪了青磚,顯得甚是整齊,在這小小的村中,儼
然是鶴立雞群。

  紀曉芙在門外叫了一聲:「貞嫂!貞嫂!」

  內中一婦人的聲音應了聲,打開了門來,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見到紀曉芙
,滿臉堆笑,道:「小姐你來啦!」

  紀曉芙笑了笑。這婦人又向滅絕師太和張超群瞧了一眼,視線停留在滅絕師
太身上,恭敬施了一禮,不卑不亢的道:「原來是峨嵋派掌門滅絕師太大駕光臨
,失敬失敬。」

  她口中說著失敬,面上卻是露出些許敵意,同時向紀曉芙投去一個徵詢的眼
神。

  這時,院子裡傳來衣袂飄拂之聲,四、五個老者,有的手持柴刀,有的拿著
木棍,一副如臨大敵的陣仗。張超群大奇,這些老頭老太太,竟是人人都會武功
,雖然這個級數的武功在張超群眼中不值一哂,但一個小小的村子,突然湧現出
這麼多武林中人,也算是個新聞了。

  紀曉芙笑道:「貞嫂,各位叔叔,我們是來看孩子的,師父並不怪我,你們
放心就是。」

  貞嫂狐疑著瞧了瞧滅絕師太,終於還是退了開去。

  從始至終,滅絕師太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淡淡的瞧著。紀曉芙向她告了個
罪,請了滅絕師太進門。張超群淪為配角,有些鬱悶的跟了進去,他不知道紀曉
芙在搞什麼,但也充滿了好奇心,這個院子,黑瓦白牆,房舍七八間,和周圍的
簡陋茅草屋相比,顯得格格不入,這裡面的男男女女,顯然都是武林中人,聽那
貞嫂稱呼紀曉芙作「小姐」這些人恐怕都是曉芙的娘家人了,他們在峨眉山下定
居下來,算是什麼意思了?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張超群走了進去,忽聽一聲嬰兒啼哭傳來,從一間房中
走出一個抱著小孩的婦人來。

  聽到這聲啼哭,張超群身體像是中了孫悟空的定身法,整個人都愣住了。兩
眼定定的瞧著那個嬰孩,這……難道竟是芝茵給我生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張
超群熱血上湧,激動的瞧著紀曉芙,道:「曉芙,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你告訴
我是不是?」

  紀曉芙又是歡喜又是驚訝,道:「你怎麼猜到這是你的孩子的?」

  張超群放聲大笑,道:「你神神秘秘的帶我來這裡,若不是我的孩子那才叫
奇怪了,哈哈哈……」

  他快步來到那婦人的身前,心中歡喜得無法形容,他以前也想像過,當自己
有了後代會是什麼樣子,但絕對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開心,粉嘟嘟的臉蛋,粉紅的
皮膚,一雙晶瑩澄澈的眼珠烏溜溜的瞧著他,小嘴兒紅艷艷的,見到張超群時,
揮起一隻肉嘟嘟的小手來,「咯咯」的笑出聲,聲音又嬌又嫩,說不出的可愛,
張超群一見之下,發自心底的喜悅無限,手舞足蹈的道:「曉芙,他是男孩還是
女孩?他叫什麼名字?我能抱他麼?」

  紀曉芙見他歡喜得手足無措,燦爛的笑著,道:「寶寶的小名叫樂兒,是個
女孩兒。」

  她拉著滅絕師太的手,眼淚撲簌而落,道:「師父,我很快活,樂兒終於見
到她的爹爹了。」

  滅絕師太那向來都不苟言笑的臉上,在此刻也是露出由衷的笑容來,微笑點
頭,道:「為師的也想去看看樂兒。」

  張超群笨手笨腳的接過孩子,撅著嘴衝她扮怪相,那孩子被他逗得「咯咯」
的笑個不停。

  「叫聲爹來聽聽,樂兒,乖乖的樂兒。」

  紀曉芙和滅絕師太都是走了上來,二女眼中慈愛,這粉妝玉琢的小孩子,實
是可愛得緊,饒是滅絕師太這樣性情冷淡的人,也禁不住喜歡上了,三人逗弄著
樂兒,那貞嫂一直都繃著的臉終於放鬆下來,向院子裡的其他人打了手勢,各自
去做事。

  「她才剛剛兩歲,怎麼會說話呢?你呀,真是傻。」

  紀曉芙嗔道。

  張超群笑道:「這是我張超群的寶貝女兒,一定比別人聰明,怎麼不會叫了
?來,樂兒,叫一聲爹來聽,你叫了的話,爹以後教你最厲害的武功,讓你成為
天下第一女俠。」

  他想到,南方人和北方人結合生下來的孩子都要聰明一些,如果是地域相距
更遠的外國人,那就是混血兒,一般來說,混血兒的長相會更漂亮,智商也會更
高一點,更何況是他這個來自八、九百年後的穿越客,孩子聰明一點的話,根本
就不算什麼。

  那孩子「咿咿呀呀」的張嘴叫著什麼,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蘊含著笑,精靈
靈動,忽然奶聲奶氣的道:「爹……爹……」

  這孩子口齒不清,叫得像是「貼」三人都是又驚又喜,紀曉芙歡喜叫道:「
她……她竟然真的叫了爹!她叫了,師父你聽到沒有?」

  小孩子在兩歲的時候會說簡單的話,這在現代實在算不上什麼,甚至很多小
孩一歲多就能開口了,但在古代,剛滿兩歲就能咿呀學語,這是很少見的,以黃
蓉那樣聰明的女子,也是兩歲半的時候才懂得說話的,一般的小孩都是三歲才可
以叫得出人的。

  三人逗弄了一陣孩子,張超群忽然想起一直都沒有看到芝茵,問道:「怎麼
沒見到九真的媽媽?她不在這裡麼?」

  紀曉芙奇道:「九真?雪嶺雙姝朱九真的媽媽?她怎會在這裡?超群,你怎
麼忽然想起問她了?」

  張超群驚奇道:「怎麼她會不在?那誰把樂兒帶大的?」

  紀曉芙愈發不解,道:「我們的孩子是由貞嫂帶大的,怎麼?」

  直到此刻,張超群才猛然醒悟過來!樂兒……並不是芝茵跟自己的孩子,而
是曉芙跟自己的孩子!老天,居然鬧了個這樣的大烏龍。

  超群哥忙解釋道:「哦,呵呵,是,朱夫人曾說要幫我帶孩子,我以為樂兒
是她帶大的,是以有此一問,哈哈,沒事了。」

  他這話實在破綻百出,紀曉芙為張超群生下這個孩子,連滅絕師太都瞞住了
,只是私下從娘家帶了人趕赴峨眉山腳下,陳芝茵又怎麼可能知道?紀曉芙和滅
絕師太是何等樣人,一聽之下便覺得有問題,二女狐疑的審視著他。

  超群哥忙轉移話題,東扯西扯的,好容易才矇混過關。當天,他們在這宅院
住下,一直呆了三天,張超群和她們商量,要一起去明教光明頂,滅絕師太和紀
曉芙和他如膠似漆,自然也是捨不得才相聚幾日就分開,滅絕師太更是早在幾年
前就萌生退隱之意,想要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研習武功上,自然是毫不在意,當
下便寫了一封信,令貝錦儀擔任新掌門,掌管峨嵋派,然後瀟灑的跟紀曉芙陪著
張超群往光明頂行去。

  三人帶著樂兒來到臨近的市鎮,租了一輛騾車,支付了不少車資,那車伕本
來是不願去那麼遠的地方,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超群哥給了那麼多錢,自然是
沒得話說,一路上將他們伺候得舒坦,他們沿途並不急著趕路,慢慢的往前行,
往往遇到大市鎮便留下來玩耍兩日,更有許多地方已經是各路義軍的地盤,漢人
擦拳磨掌,眼見著元朝的末世氣象到來,張超群所到之處,所見的,不知道有多
少抗元義軍積極備戰,一派勃勃生機,這一路,他們走走看看,竟是一直走了兩
個多月,一直到了元朝的勢力範圍之後,方才小心了許多。

  這個年代的元朝蒙古人,其軍事力量依然強大,但相比元朝建立之初的縱橫
天下的蒙古軍隊卻是差了太多。尤其是處處起義,元末的蒙古人已經不再跟元初
時的蒙古人那樣囂張了,很多城市中,竟是顯露出沉滯的末世之景象。

  這日,他們終於進入崑崙山山區,距離明教總部光明頂愈加的近了,不時都
能看到明教教眾的身影,張超群並未暴露自己的身份,來到良石鎮時,樂兒竟是
水土不服,有些發熱症狀,張超群、滅絕師太和紀曉芙三人急得手足無措,在良
石鎮找郎中,哪知道一問才知,附近一帶的郎中都被義軍徵召入伍,方圓百里之
內,都只有極少數的一些學徒,甚至連草藥都認不齊,張超群心急如焚,他想到
光明頂一定會有郎中醫師,只得和滅絕師太和紀曉芙商量,由他先行帶樂兒前往
光明頂,她們則慢慢跟來。愛女生病,張超群顧不得遮掩身形,施展出絕頂輕功
,往光明頂方向疾行……




第427章 五行旗內訌

  張超群施展出輕功,在路人瞠目結舌中往光明頂奔去,他的輕功,在真氣化
元之後,愈發的快如疾風,即便是青翼蝠王韋一笑來了,也只能是望塵莫及、瞠
乎其後。更何況是普通人,眼神不好的,幾乎就只能看到他影子,一晃就過去了
。良石鎮距離光明頂不過二百里的路程,以張超群的速度,一個時辰多一點,就
差不多能趕到,就在他在瘋狂趕路之際,他忽然體會到為人父母的辛苦,沒想到
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當了爸爸。在曉芙為他生下樂兒的時候,自己卻不在她身邊
,這也讓他感到內疚。

  沿途時而遇到明教義軍集結,時而遇到運輸隊伍,也有許多武林人物,但張
超群卻未停下來,一直行了百里,長時間的奔行,即便是以他的內力等級也是不
適宜的,張超群剛想要停下休息片刻,忽然看到一支隊伍與自己相同方向,也是
往光明頂而去,打的旗號正是明教五行旗的巨木旗!張超群忽然心中一動,既然
周圍的郎中都應召入軍,他們軍中或許有隨軍郎中!心中振奮,湧起希望,朝著
巨木旗隊伍快速行去。

  這支隊伍的行進速度不慢,行動快速,當張超群的身形顯露的剎那,已被他
們察覺,巨木旗軍士立刻大聲示警,後隊變前隊,立刻分散開來,彎弓引箭對準
了張超群,一人大聲喝道:「閣下是誰!」

  張超群見他們嚴陣以待,略感訝異,崑崙山光明頂一帶,難道不是明教的勢
力範圍麼?為何他們如臨大敵?難道巨木旗軍紀嚴明至此?

  張超群並未多想,朗聲道:「巨木旗掌旗使聞蒼松何在?」

  一人大聲問道:「聞掌旗使不在軍中,風副掌旗使在。閣下請報上姓名!」


  張超群躊躇了一下,不知該不該亮出身份,但隨即便否決了,畢竟自己現在
形貌改變甚多,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便道:「在下張樂兒,和聞掌旗使有舊。把
弓箭收起罷。」

  那人遲疑了一下,回頭下令,那些軍士立刻收起弓箭,秩序井然的退開,一
人走前幾步,向張超群抱拳道:「張少俠請少待,在下已命人去請風副掌旗使。


  張超群哪裡還管他什麼正掌旗使和副掌旗使了,問道:「也不必勞煩風副掌
旗使了,我找他也沒事,你們軍中可有郎中?」

  那人微感奇怪,道:「有兩個軍醫,張少俠,可是那孩子抱恙?」

  張超群微笑一聲,道:「那可好了,請幫我叫軍醫來看一下,這是我女兒,
她有些發熱。」

  那人立刻回頭吩咐下去,不多時便有一個背著藥箱的軍醫過來,這時,這支
隊伍的大隊人馬已經行得遠了,只留下十幾個人,張超群也渾然不在意,只顧瞧
著那軍醫給樂兒診脈,不一刻,取了紙筆,寫了一張藥方,又從藥箱中拿了一枚
黑色的藥丸出來,說是可以祛熱退燒,用水泡散了服下即可。張超群沒想到自己
運氣這麼好,連連稱謝。

  與這一干人辭別之後,迫不及待的便往回返,先在一個小村裡尋了一家人要
了一碗溫水,將藥丸衝開,給樂兒服下。過不多時,樂兒的前額竟沒那麼燙了張
超群方才放下心來,略作休息,張超群再看樂兒,竟是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咿
咿呀呀的自言自語,張超群快慰異常,逗著這可愛的小傢伙鬧了一陣,對這小妞
兒愈發的喜歡。

  在這家農人家中吃了些稀粥,尋思著這個時候回頭去找滅絕師太和紀曉芙,
說不定會錯過,見到樂兒精神很好,暗暗讚歎那軍醫了得,乾脆打定主意去光明
頂再說,反正這一帶都是明教的勢力範圍,滅絕師太和紀曉芙武功不弱,尤其是
滅絕師太,早已達到一流高手的地步,誰也不懼了。張超群給了那農戶人家些銀
子,但農人純樸,怎也不肯收。張超群也並不勉強,道謝之後,抱著樂兒翩然而
去。

  想到即將見到陳芝茵和楊逍、范遙、白眉鷹王他們,張超群甚是開懷,尤其
是他知道芝茵也早已經跟自己生了一個孩子,卻不知是男是女,想到開心處,走
得愈發快了。

  就在快要抵達光明頂山下之時,忽聽前方喊殺聲震天,張超群大奇,當初他
跟隨六大派前來光明頂時,知道前方正是鷹嘴峽,是明教總壇對抗外敵的第一道
關卡。卻不曾想,還有人會在此交戰,他聽出這等聲勢,交戰雙方決不下於數千
人。

  光明頂山下竟然發生這樣的戰鬥,張超群心驚肉跳,他低頭看了看正在吮手
指的樂兒,略一遲疑,帶著小樂兒,實在不方便,可要就此不理會,卻也做不到
。張超群輕輕捏了捏樂兒的小臉蛋,笑道:「樂兒,我先帶你去找芝茵阿姨,你
乖乖的聽話。」

  他將樂兒綁在背上,輕輕一拍她小屁股,向鷹嘴峽方向疾行而去。

  鷹嘴峽戰場,兩方人馬互相交戰,巨大的竹排豎起擋在必經之途,而攻擊的
一方,竟是五行旗中的銳金旗和巨木旗!張超群瞧得大為吃驚,那防守的一方,
則是厚土旗、烈火旗和洪水旗,五行旗竟然全部到齊,而且還是互為攻守的敵對
方,張超群又驚又怒,自己走了三年,明教日益強大,並隱然有著爭奪天下的趨
勢,可現在竟然內鬥,而且還是明教之中的老班底五行旗!張超群來到戰場邊沿
,已有人見到他,喝斥著要他離開,張超群被人攔住去路,鷹嘴峽是去光明頂的
必經之路,此時正在大戰,想要過去並不容易,張超群擔心會嚇著樂兒,將她解
下,撕下兩團棉花,塞入她耳朵裡。這時,有兩個身穿黃衣的銳金旗教眾疾速到
來,一人大聲喝道:「哪裡來的小娃兒,沒見到這裡在打架殺人麼?不想死的快
離開!」

  張超群恍若未聞,不緊不慢的將樂兒再次縛在背後,兩個銳金旗教徒已經到
了近前。

  「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此!」

  一人手持鋼刀,厲聲喝道。

  張超群轉身瞧了瞧這兩人,淡淡的道:「銳金旗的?」

  那人驚疑道:「閣下是誰?」

  張超群道:「你們的掌旗使吳勁草呢?叫他來見我!」

  兩人互望一眼,一人問道:「閣下報上姓名來!」

  張超群道:「我是明教教主張超群,五行旗為何在此爭鬥,明教到底發生了
什麼事?」

  那倆教徒嚇了一跳,仔細看他,忽然都是放聲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罵道:「
小子,你竟敢冒充我們張教主,哼,是否活得膩味了!」

  張超群道:「你見過我麼?」

  「張教主失蹤三年,我沒福見過,但教中誰不知道張教主英明神武,英雄氣
概,怎會是你這小白臉了!你再不滾開,休怪我們不客氣!」

  另一人不耐道:「跟他廢話什麼!一刀殺了便是。」

  張超群冷哼一聲,出手如電,頃刻間身影一晃,那兩人已是被點中穴道,軟
坐在地,鋼刀往地上落去,張超群手指連彈兩下,「叮叮」兩聲,雙刀被彈飛,
劃過一道弧線,遠遠的飛出,交叉著插於土泥之中。

  「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殺我?本教主修煉奇異武功,改變外貌,你們不認得本
教主,我不怪你們,我來問你們,怎麼五行旗會內訌?」

  張超群負手而立,走到其中一人的跟前。

  那兩人何曾見過如此快速的輕功身法,更見他手指一動,兩把刀一齊飛出,
根本都沒有見到他用了什麼暗器,二人面色灰白如土,一人顫聲道:「閣下武功
高強,究竟是哪家名門大派之後,何必非要冒充我們張教主?你若要殺便殺,想
要我們屈從,那是休想。」

  張超群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由得好笑,道:「別跟老子擺出一副大
義凜然的樣子來,我都說了,本教主是練功所致,改變了樣貌,你們信不信的,
我無所謂了,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五行旗因為什麼事內訌!」

  那人遲疑著,似乎在考慮究竟要不要相信他,張超群沒好氣的道:「我若要
殺你,一根小手指就夠了,何必花這麼多工夫來騙你?要騙也去騙楊逍范遙了,
快說罷。」

  那人搖頭,道:「我不能說!如果閣下真的是本教教主,你去問楊左使和范
右使。」

  張超群連翻白眼,頭也不回的朝戰場走去,丟下一句話來:「半個時辰後,
穴道自會解開。」

  攻守兩方雖然人數相差不多,各有千多人,但銳金旗卻向來都是五行旗中的
精銳主力,箭弩犀利,巨木旗雖是較弱,戰鬥力卻也不遜多少,他們扛著巨大的
木排將鷹嘴峽外的戰場上攔阻道路,以便延遲對方的攻擊,充分發揮銳金旗的兇
猛攻勢。壓制得洪水、烈火、厚土三旗一時間攻不出來,正自僵持。

  忽然戰場中傳來一聲大喝:「五行旗聽令!銳金旗掌旗使吳勁草、厚土旗掌
旗使顏垣、烈火旗掌旗使辛然、巨木旗掌旗使聞蒼松、洪水旗掌旗使唐洋聽著,
本教主命令你們立刻停止爭鬥,各自退後五里,五位掌旗使全部來見本教主,如
若不聽本教主號令,全部以叛教之罪論處!」

  兩方數千人交戰,聲勢何等之大,但這聲大喝卻完全壓過了一切,這要何等
的內力修為才能辦到!五行旗教眾盡皆駭然,更是聽到那人自稱教主,驚駭茫然
,議論紛紛,幾個掌旗使見軍無戰意,更加不敢違逆教主的命令,只是不知那人
是否真是教主,只得下令退後,兩方教眾往後潮水般退卻,訓練有素,不片刻,
便空出了戰場,銳金旗吳勁草和巨木旗聞蒼松見到一個背著嬰孩的少年昂然走向
戰場中間,均是疑惑,吳勁草和聞蒼松面面相覷,一齊搖頭。

  「吳掌旗使,聞掌旗使,不認得本教主了吧?」

  張超群微微一笑,向他二人點一點頭。




第428章 叛變

  「閣下是?」

  吳勁草開口問道,這個少年身後偶爾傳來幼童的咿呀之聲,身上並無兵刃,
但只是往那兒一站,便如同一座只可仰望的高峰般,令人感覺到龐大的壓力,吳
勁草和聞蒼松二人武功不弱,卻是被這種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氣勢壓抑。

  「不認得我不奇怪,我練功改變了容貌。乾坤大挪移是我們明教的鎮教之寶
,你們大可以等唐洋、顏垣、辛然三位掌旗使到來,一起來試試本教主的乾坤大
挪移!」

  吳、聞二人驚愕不已,聞蒼松道:「閣下自稱教主,那是何意?」

  張超群道:「我就是張超群,難道你們不認我這個教主了麼?」

  二人變色,吳勁草啞聲道:「本教教主的確是張超群,但卻和閣下……有何
關係?」

  張超群呵呵笑道:「我剛才說了,我是練功所至,有一門內功心法,練到深
時,可以改變容貌,你們認不出我來,並不奇怪,但乾坤大挪移你們一定不會陌
生。不妨到時一起試試,就知道本教主是真是假了。」

  吳勁草道:「閣下真的是張教主麼?」

  張超群道:「我若不是,何必來理會你們五行旗是否內鬥?吳掌旗使,聞掌
旗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吳勁草和聞蒼松對望一眼,聞蒼松道:「抱歉,目前還無法證實閣下是否真
是張教主,此事關係重大,恕我們不能相告。」

  張超群點頭道:「那倒也是,不能隨便什麼人來自稱是明教教主都相信。」


  說話間,洪水旗唐洋、厚土旗顏垣和烈火旗辛然聯袂到來。辛然遠遠的便道
:「吳勁草,聞蒼松,你們兩個不慚愧麼?竟敢率部下圍攻光明頂,是否要背叛
本教?」

  吳勁草大怒道:「辛然,你休得胡說八道,滿嘴噴糞,我吳勁草向來忠於本
教,怎會叛教?倒是你們三個,到底把楊左使和范右使怎樣了!」

  聞蒼松也叫道:「是了!你們要謀奪本教教主之位,反而反咬一口,鷹王和
蝠王失蹤三個月之久,多半是被你們這些叛徒害了!」

  辛然喝道:「放你媽媽地臭狗屁,臭不可聞!分明是你們別有企圖,明火執
仗圍攻光明頂,竟然還倒打一耙,鷹王和蝠王向來自由自在慣了,不願受拘束,
已經雲遊天下去了,五散人他們哪一個不在光明頂上了?」

  吳勁草怒道:「去你娘地五散人,姓冷的想要當新教主,我們銳金旗和巨木
旗第一個不服,楊左使和范右使他們不知所蹤,多半已經被你們和姓冷的害死了
!」

  「放屁!范右使去尋張教主,此事一年之前,本教弟兄誰人不知?楊左使閉
關修煉本門無上心法乾坤大挪移,怎算是不知所蹤?分明是你們意圖不軌,說不
定就是白眉鷹王想自立門戶,重整天鷹教,取代我們明教,你們銳金旗和巨木旗
助紂為虐!」

  張超群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頭,五行旗五個掌旗使分作兩方,各執一詞,均是
指責對方叛教,爭辯不休,全無當初張超群在明教時的團結。此時正是和元朝爭
戰的關鍵時刻,明教在這個時候分崩離析,實在危險之極,張超群越聽越怒,看
他們五個的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好像要動手打架一般,大喝一聲:「好了!都夠
了!狗咬狗很好看麼?」

  他這一喝,早已經對他身份生疑的辛然、顏垣和唐洋三人終於重新將視線投
到他身上。

  唐洋在五行旗掌旗使中年紀最大,已年近五旬,也最是老成持重,向張超群
瞧來,問道:「這位少俠是?」

  張超群冷冷一笑,道:「唐洋,你是五行旗中最老成穩重的,也跟著他們鬧
?剛才吳勁草和聞蒼松已經質疑過本教主了,你們五個,一起上,看看我是不是
你們教主。」

  他將樂兒解下,身形一閃,腳步如風如電,頃刻間已到了百米開外,將樂兒
放在地上。轉身回來時,五個掌旗使已是呆住了。他剛才施展的輕功,不在韋一
笑之下,這五個掌旗使並不是庸手,自然是識貨,見到他輕功絕頂,而且年紀如
此輕,都是駭然。

  張超群負手而立,向五人說道:「我是不是張超群,你們試過便知,使出你
們的全力,不要留手!」

  五行旗各掌旗使面面相覷,終於各自點頭,吳勁草當先向張超群攻來,拳風
呼嘯,聲勢不小,果然是用了至少八成的力道,張超群讚了一聲:「好,吳掌旗
使武功更勝三年之前。」

  他只是隨手招架,將他招式一一化解。辛然見吳勁草攻不下來,哼了一聲,
道:「大家一齊上!」

  這五人原先是明教五行旗的首腦,現今是各路義軍的領袖,領兵打仗,都是
大將之才,但武功卻也沒落下,五人聯手,聲勢不小,張超群自此才凝重起來,
施展出乾坤大挪移,將他們的攻勢一一化解,並引至他們相互攻擊,這五人的聯
手本就不那麼穩固,尤其是吳勁草和聞蒼松還和其他三人是敵對,時而聞蒼松一
掌拍向唐洋,時而辛然又踢向顏垣,卻無一招一式能擊中張超群的。這五人見他
年紀輕輕,頗有些瞧不起,這人雖然輕功高明,武功卻不一定也了得,哪知打了
半天,人家硬是沒有出過一招攻招,可他們幾個,個個都是受了傷,竟全是自己
人的誤傷!一直斗了數十個回合。

  唐洋首先退出戰圈,高聲喝道:「大家都停手!」

  辛然和顏垣首先退出,緊接著吳勁草和聞蒼松也先後退開,張超群淡淡的一
笑,並不追擊,只是轉身向遠處的樂兒走去,雖然有棉布包著,但在地上躺久了
,樂兒剛剛才痊癒,肯定是不好的。待他轉身回來時,五行旗五名掌旗使一齊拜
倒行禮,口稱教主。

  張超群放下心來,懷抱著樂兒,點頭道:「五行旗本是一家,做為明教的中
堅力量,明教的支柱,怎能互相殘殺?本教的教義,難道你們都忘了?」

  眾掌旗使說不出話,只是低著頭。張超群也不叫他們起身,任憑他們跪拜在
地,繼續道:「楊逍在這個時候閉關練功,范遙置明教大業於不顧,鷹王和蝠王
在這個關鍵時刻不在光明頂看著,難道你們不覺得有問題麼?」

  「吳掌旗使,你先說,你為何攻打光明頂。」

  吳勁草道:「回稟教主,姓冷的無緣無故派人去衢州捉拿我們銳金旗帳下大
將,並無審問,就要就地格殺,我們當然不肯,使者說常將軍有通敵賣國之罪,
卻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人蠻橫無理,竟當場斬了常將軍,以至於我方士氣低
落,攻取金華不克,反被韃子藉機殺出城來,我軍大敗。」

  張超群聽得常將軍之名,心中一沉,忙道:「哪個常將軍?」

  吳勁草道:「常貴常將軍,教主可認得常將軍?」

  不是常遇春!張超群放下心來,但那吳勁草卻趁機說起這個常貴來,說他作
戰勇敢,每戰必一馬當先,勇不可擋。張超群不知他是否趁機誇大其詞,卻也不
置一詞,只是暗暗猜測冷謙的意圖。

  烈火旗掌旗使辛然打斷吳勁草的話,道:「吳掌旗使,怎會沒有證據?也不
知是否某些人抹殺了證據!」

  一直都不怎麼開口的巨木旗掌旗使聞蒼松道:「先不說常將軍的事,辛掌旗
使,我想請問一下,為何姓冷的要將我巨木旗麾下在金華的兩萬義軍並入洪水旗
?這是什麼意思?」

  辛然道:「這是冷先生的軍令,為配合洪水旗攻打龍游。有什麼不對?」

  聞蒼松冷笑道:「好個配合!今日張教主在此,你們到底是聽姓冷的,還是
聽教主的?」

  辛然道:「當時教主並不在,冷先生只是暫代下令,如今教主歸來,自然聽
教主的命令!」

  張超群笑道:「好了,大家都別爭了,我既然來了,此事當然要查個水落石
出,若當真有人叛教賣國,或者有人想篡奪明教,我下手不會再留情。現在,本
教最緊要的就是團結一致,五行旗不可再內鬥,不要再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的蠢
事。吳掌旗使、聞掌旗使,你們二人各自帶領部下留在鷹嘴峽紮營,沒有我的命
令,任何人不得從鷹嘴峽離開。」

  吳勁草和聞蒼松聽到這話,暗暗歡喜。鷹嘴峽是光明頂的門戶,教主此舉,
不啻於將他們視作心腹。相反,洪水、烈火和厚土三旗掌旗使則面色難看,但教
主之令卻又無法違抗。

  「辛掌旗使、唐掌旗使、顏掌旗使,你們三個隨我去光明頂!」

  「謹遵教主之令。」

  聞蒼松和吳勁草轉身離開,張超群抱著樂兒,辛然等三人跟在身後,行出四
五里地時,見洪水旗等教眾嚴陣以待,秩序井然,張超群讚道:「三位出任掌旗
使已有多年,帶出來的屬下很有正規軍人的軍容,三位辛苦了。」

  三人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來,辛然咧嘴笑道:「多謝教主誇讚,我們三個都是
明教的老臣子了,永遠忠於明教。這些事當然是我們份內的事。」

  張超群道:「將來若是我們明教驅逐了韃子,得了天下,你們三個都是大功
臣。」

  聽到這話,三個掌旗使均是開懷笑了起來,唐洋道:「若得天下,我們三個
都擁護教主龍袍加身當皇帝!」

  張超群淡然笑道:「目前說這話,為時尚早,逐鹿天下的資格,我們明教具
備了三分之一,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做這個教主的位子都嫌麻煩,何況是
當皇帝,明教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規模,誰知道現在又四分五裂,搞出這麼多事
來。」

  忽然話鋒一轉,道:「現在光明頂是冷謙說了算?」

  唐洋等跟不上他的跳躍式思維,均是愣了一下,這才點頭。

  張超群笑道:「看來,冷先生的確有些才幹。」

  說話間,他們已到了烈火旗方陣的前方,忽然間,有人在陣中大聲疾呼:「
掌旗使叛變明教,格殺勿論!」

  (考考大家,『咬』這個字若分開來念,是什麼?



第429章 廣發英雄帖

  前排圓盾,後排鐵槍面向前方,三旗教眾齊聲呼喝,向前踏出一步。

  三個掌旗使錯愕的瞧著面前的景象,直疑身在夢中。辛然脾氣最為火爆,大
聲喝道:「猴崽子們,你們在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洪水旗首當其衝,向前踏步,其餘兩旗則快步掩殺過來,吶
喊聲響徹雲霄。

  張超群眉頭大皺,大聲道:「本座是明教教主,烈火旗、洪水旗、厚土旗三
旗副掌旗使何在?」

  情形變化得太快,張超群心中如煎如熬,腦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假如這是個
早已布好的局,究竟是誰,具有這樣大的影響力,居然能讓整整三個互不統屬的
陣營整合在一起發動叛變?

  人群中有人高喊:「此人假冒教主,欲對我明教不利,掌旗使串通合謀,格
殺勿論!」

  眾軍士大聲回應:「殺!殺!殺!」

  張超群不願在此時拚命,面前的這些人都是自己的部屬,而且壞中還抱著樂
兒。他轉身向辛然、唐洋和顏垣瞪了一眼,道:「還不快走?等著被他們亂刀砍
死麼?」

  張超群領他們三人掉頭往鷹嘴峽退去,這三旗教眾是明教精銳,不但人人會
武,且訓練有素,決不遜色於正規軍,行進速度也是飛快,險些將他們包了餃子
。快到鷹嘴峽時,近兩千教眾在後追殺而來,自然不可能落腳,而銳金旗和巨木
旗此時還未到達此地佈防,失去了先機和地利。只得一直向外遁去。所幸的是,
他們似乎得到命令,只堅守鷹嘴峽,而不出來繼續追擊。

  遠遠的瞧著他們在鷹嘴峽停下來,三位掌旗使失魂落魄,竟是回不過神來,
委實是太過突然,三旗教眾竟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達成了一致,並追殺自己的掌
旗使,這件事太過不可思議,太過戲劇化。

  從另一個方向,銳金旗和巨木旗此時也開過來了,張超群他們不知道這兩旗
是否也叛變,四人站成一排,兩人面向鷹嘴峽,兩人面前巨木和銳金開來的方向
,張超群忽然道「你們的副掌旗使分別是誰?」

  三人都是一愣,辛然道:「烈火旗是王哲。」

  顏垣道:「厚土旗是龔勇!」

  唐洋道:「洪水旗是朱元璋!」

  聽到朱元璋這個名字,張超群心中一跳,道:「此人是唐掌旗使的副手?」


  唐洋見教主問到,點頭道:「是的,教主,他是常遇春常將軍推薦來的人,
很有智謀,我見他很能幫忙,去年提拔他當了副掌旗使,教主,可是此人有何不
妥?」

  (原著中,朱元璋隸屬於洪水旗。

  張超群道:「你們的部屬叛變,此人很有可能是主謀。只不過半個時辰就能
磨合洪水、烈火和厚土三旗,判定我是假冒教主,並將矛頭指向你們叛變,偏偏
三旗教眾還深信不疑,這人的領袖能力不可小覷。當然,我只是揣測,對於朱元
璋此人,你們接觸得應該比我更多。」

  唐洋發怒跺腳,道:「朱元璋武功不高,智謀卻深,我教和韃子打仗,他出
力極多,在軍中也甚有影響力,教主說是他,果然,除他之外,再無他人了!」


  辛然道:「他為何要指鹿為馬,難道他想謀奪教主之位?」

  顏垣道:「他雖然功勳卓著,但在我們明教之中,資歷卻淺,他有什麼資格
爭奪教主之位!」

  張超群道:「你們小看了朱元璋,他心智深沉,深謀遠慮,他沒資格的話,
那麼誰有?楊逍?范遙?鷹王?還是蝠王?比他有資格的人,不是失蹤就是出外
,他的面前,一無障礙,在義軍中豎立的威信,便是資格!」

  唐、顏等聽得遍體生寒,假如這些所說屬實,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不動聲
色中,竟是已爬到了這個位置,教中有資格充當教主的人,全被他不聲不響的除
去。

  張超群繼續道:「如今明教比三年前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時更危險。當年雖然
陽教主雖然不在,但教中的兄弟不會手足相殘,可是現在呢?」

  唐洋等面露慚色。這時,銳金旗和巨木旗一千多人已到了近前,張超群朗聲
說道:「吳掌旗使,聞掌旗使,你們下令隊伍留在原處。」

  這個教主當得,當真是憋屈了,連自己的部屬也得提防。

  吳、聞二人遵命,約束住部下之後,來到張超群等人跟前,張超群見他們神
色無異,心知他們並無異心,便將洪水、烈火、厚土三旗副掌旗使叛變之事說了
出來,吳勁草和聞蒼松破口大罵,眾人議論一陣,決定先行退去二十里外的瓦罐
村駐紮。

  張超群也隨他們一起退後,不多時,眾人已至。在途中張超群已經想好,這
種關鍵時刻,朱元璋是斷然不會容許自己的出現破壞了他的計劃的,五行旗的幾
個掌旗使雖然有聲望,但畢竟不可能來搶奪教主之位,張超群失蹤近三年,此時
突然出現,對朱元璋來說,絕對是個最大的隱患。已張超群對此人從歷史資料中
得來的瞭解,他是絕對會出手的。

  唐洋等人也說,此人武功平庸,但工於心計,所以,自己武功再強,他也不
可能傻到跟自己明爭,最有可能的就是使用陰謀。張超群本想立刻就潛入鷹嘴峽
,將朱元璋殺了,但帶著樂兒,無法成行,若是將樂兒交給五行旗掌旗使,他又
不是很放心。

  他一邊派出人手佈置暗哨,一邊派人去接隨後趕來的滅絕師太和紀曉芙。直
到快到傍晚時分,滅絕師太和紀曉芙終於到來,二女見到樂兒痊癒,均是歡喜,
張超群將明教的變故說了出來,二女都是皺起眉頭來。

  當晚,經過商量,張超群聽從了滅絕師太的建議,派人廣發英雄帖,邀請少
林、武當、崆峒、華山、崑崙、峨眉派前來此地會面。峨眉自然是不用英雄帖了
,現任峨嵋派掌門和下一任將會接替掌門之位的紀曉芙都在此地了,滅絕師太發
出書信即可。另外,丐幫、神拳門、海沙派等許多大江南北的大小幫派也都發了
請帖。

  張超群此舉是為了製造聲勢,邀集武林中最具聲望的六大派、丐幫,以及能
稍稍排的上號的全都邀請。三、四年前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現今是全天下武林
幫派聚首,有這麼肥壯的聲勢,就算朱元璋想耍什麼花樣,也不可能公然與天下
武林為敵,他朱元璋玩陰的,超群哥就來堂堂正正的。更何況張超群本就是明教
的教主,名正言順,到時候,大家一齊往光明頂去,誰敢阻攔,什麼陰謀放在陽
光之下也是不值一提的。

  其實,張超群不光是這一個目的,之所以大量散發人手派發英雄帖,還有一
個重要原因就是要轟傳武林,無論白眉鷹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韋一笑,或者光明
右使范遙,都不可能聽不到這個消息,他們是明教的元老,尤其是白眉鷹王,明
教之中很多教眾都是原來的天鷹教歸順來的,他若一到,光是往那兒一站,很多
人就不敢動手。

  一直忙到深夜,簡易的營帳已經搭建完畢,除去派出散發英雄帖的人手,在
瓦罐村的外圍,還有六百多人,人雖不多,卻揀其精銳,實力不容小覷。再加上
瓦罐村一帶地勢廣闊,足以容納千軍萬馬,更何況是這幾百人。視野的開闊,使
得敵方增加了偷襲的難度。除非他們強攻,否則的話,很難摸到這裡來。

  休息了一夜,翌日清晨,銳金旗和巨木旗分工合作,砍伐樹木,建造了一個
面對光明頂的簡易工事,增加防禦能力。瓦罐村中的村民得知張超群是明教教主
,前來送飯食等物,張超群不願擾民,便叫幾個掌旗使支付銀錢。到了晚上,崑
崙派掌門何太沖偕一百多名弟子趕到。

  崑崙派本就離得最近,接到署名為張超群的英雄帖,感念當初萬安寺張超群
出手相救,立刻便率了人來。張超群剛剛接待了沒一會兒,有人來報,說是鷹嘴
峽那邊派來使者。張超群請滅絕師太應酬何太沖,告了個罪,前去會面。

  黑暗中看到,對方並未派來很多人,只有七、八個人而已。張超群在露天的
一張太師椅上坐下,那幾個人在銳金旗幾名教徒的喝罵聲中到了跟前,張超群打
量了這些人一眼,見他們只是向自己施了個平常的禮節,他也不在意,淡然道:
「你們是明教的人?」

  一個灰白長袍的青年走了出來,抱拳道:「我是明教烈火旗副掌旗使王哲,
今日來此,是奉了冷先生的號令,這是冷先生的書函。」

  這個王哲,相貌俊偉,體格魁梧,頗有美男子的氣概,呈上一封書信後,退
在一旁,卻是暗暗打量張超群。

  張超群不接唐洋遞過來的書信,道:「唐掌旗使,你念出來。」

  唐洋應了一聲,抽出信來。信中邀請張超群明日在光明頂赴會。讀到這裡時
,幾個掌旗使都是破口大罵:「草你爺爺,姓冷的算什麼東西,他不來拜會教主
,反而要教主紆尊去拜會他?」

  張超群冷笑道:「是冷謙約我還是朱元璋約我?」

  王哲臉上表情一僵,道:「是冷先生!」

  張超群不屑的道:「言不由衷,朱元璋有膽反叛本教主,沒膽站到前面來麼
?你去跟他說,讓他來見我,別躲在後頭當縮頭烏龜,敢作敢當才算條漢子。」


  王哲道:「你真是教主麼!當年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時,我也跟隨辛掌旗使見
過教主了,尊駕是不是教主難道我認不出來麼?」

  身旁站著的辛然早已不耐,怒喝道:「王哲,此乃本教教主,我們難道還會
認錯了麼?教主因為練功改變了形貌,但我們明教的乾坤大挪移卻是變不了的,
你還不肯認麼?」

  王哲道:「辛掌旗使,假若有人偷了這心法,並且練成,那豈不是人人都能
來冒充教主?更何況,乾坤大挪移源自波斯總教,倘若波斯總教人人均會,是否
波斯胡人也能來自稱練功導致形貌變化,當我們的教主?」……




第430章 並肩迎敵

  辛然臉上神色不定,被王哲之言駁得啞口無言,竟也有些生疑。張超群冷笑
道:「牙尖嘴利,看來朱元璋手下的人才不少。懂得乾坤大挪移的確不足以證明
我就是張超群,但光明頂禁地卻有個秘道,當年我就是從秘道進入禁地的,並且
學會了乾坤大挪移,想必這條秘道你們也不知道吧?」

  王哲笑道:「尊駕既然這麼有信心,不如明日赴約便是。」

  張超群眉頭一皺,喝道:「王哲,本教主也沒打算要你信,你做朱元璋的使
者,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是否許諾了今後若得天下,封你一個宰相或者大
將軍來做?哼,我是不是教主,不需要他朱元璋來信。你回去告訴他,叫他洗乾
淨脖子等本教主取他人頭!」

  「快滾!」

  辛然大聲喝道。

  王哲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走出十幾步遠時,回頭道:「各位掌旗使,冷
先生和朱大哥說了,只要你們不要再受此人的蒙蔽和欺騙,回到光明頂來,冷先
生和主朱大哥會既往不咎,將來仍是要重用你們的。」

  辛然大罵道:「滾你奶奶!顛倒黑白,一派胡言!」

  王哲以前是辛然的副手,現在卻在這裡盛氣凌人,並且連他的部屬烈火旗也
都接收了去,辛然忍不下這口氣,大步奔上前去,就要動手,張超群喝道:「辛
副掌旗使!等一下!」

  辛然停步,氣憤不平道:「教主,讓我教訓這個忘恩負義的渾蛋!」

  張超群朗聲道:「有些話,我要當著大家所有人的面說,朱元璋這廝頗有詭
計,利用本教主容貌改變這件事來針對我,其實,我若不說個清楚明白,只怕大
家心中都會有隔閡和猜疑。」

  吳勁草和唐洋異口同聲道:「我們不會猜疑教主。」

  張超群微笑一聲,道:「我知道,不過事情總要說清楚才行。當年我當上明
教教主之位,其實也是出於大家的愛戴,和本教主懂得乾坤大挪移,並修煉到第
五層。後來,我繼續修煉,目下已成功修煉至第六層。剛才王哲質疑說,只要懂
得乾坤大挪移這門神功的人,都可以冒充本教主。哼,乾坤大挪移是那麼好練的
?那你也太小覷本教鎮教的神功了。而且,乾坤大挪移雖然源自波斯,但是波斯
總教在很多年前已經失傳,他們現在懂得的乾坤大挪移,其實只是殘存的幾句口
訣而已,所以說,當今天下,只有本教主一人練到第六層,朱元璋想在這上面來
質疑我,那簡直就是荒謬。別說本教主真的是張超群,就算不是,按照明教的規
矩,也是天經地義的教主了!」

  五行旗眾掌旗使紛紛附和。

  王哲卻道:「尊駕此言頗有強詞奪理之嫌,就算尊駕真的是教主,我想請問
,這三年來,你又去了哪裡?當年你當上教主之後,沒有多久便失蹤了,這三年
來,我們五行旗的兄弟出生入死,當年的老兄弟不知死了多少,鮮血成河,屍骸
遍地,終於開創了這大好局面,你那時又在何處?好了,等現在我們明教奪回漢
人半壁江山,大局初定,你卻出現了,撿現成的,也沒那麼容易吧?尊駕臉皮之
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竟也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慚,胡吹大氣,別說你不是教主
,就算是,我王哲也不服你。」

  所謂兔死狐悲,五行旗各掌旗使哪一個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元朝的韃
子雖然遠不及鐵木真、忽必烈那時代的勇悍,但依然是舉世無雙的精兵,明教和
蒙古軍隊爭奪天下,損傷不重也不可能,當年各旗之中留下來的老兄弟,當真是
不算多了,再加上王哲此言直指張超群不該來掠奪勝利果實,言之鑿鑿,就連張
超群也隱隱覺得自己有些不是。場面變得有些被動,張超群哈哈大笑,依然是端
坐不動,道:「王哲你口才不錯,本教主也很是欣賞,只不過,你不覺得羞愧麼
?倘若朱元璋行事光明磊落,不使用卑鄙手段剷除異己,為自己將來登基為帝鋪
路的話,我張超群也會支持他,教中的兄弟也會支持他,像他這種人品低劣,手
段卑鄙的人,若是將來當了皇帝,幫他打天下的兄弟,有哪一個能保得住命?鳥
盡弓藏的道理,難道你不明白?王哲,他做出這等事情來,你竟視為應當,你若
沒得到好處,我是不信的。再說了,本教主非但對明教教主之位沒有興趣,那皇
帝的寶座,我也一樣沒興趣。你也別先得意,本教主雖然沒興趣,卻絕不容許一
個手段骯髒,心狠手辣的人來當皇帝,天下英雄多不勝數,有資格的人難道還少
了?」

  王哲聽得張超群說不願當皇帝,臉上已微現驚喜之色,張超群瞧得眉頭一皺
,此時正式確定,這王哲和朱元璋確是一路。

  「朱元璋這幾年立下不少顯赫戰功,本教主也有所耳聞。但是一個人有野心
是好的,但野心太大卻不是好事,若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去打天下,為了九
五之尊的皇帝寶座而揭竿,這樣的人,即便成功,也不會是一個好皇帝,作為一
個皇帝,雄才偉略,寬厚仁慈,愛民如子,方才能創立鼎盛基業,踩著兄弟的屍
骨往上爬,哼,本教主不屑。好了,你可以走了,叫朱元璋別太過份,要不然,
別說他當不成皇帝,本教主廢了他也不算太難!接下來應當怎麼做,他是聰明人
,不用我教。」

  張超群站了起來,高聲喝道:「送客!」

  他運用內力的這一聲吼,震得周圍地面上的砂粒亂滾,五名掌旗使均是面露
痛苦之色,急忙運氣抵擋。那王哲更是張超群的主要目標,這股聲浪正是衝他而
去,登時面色大變,運功擋了片刻,五臟六腑皆被震傷,口中噴出血來,急忙掉
頭便逃竄而去。他這一傷,沒有一兩個月也痊癒不了,就當是給朱元璋一個警告
了。

  王哲一去,張超群立刻召集五位掌旗使,屏退了其他人,道:「今晚朱元璋
很有可能派兵來襲擊,吳掌旗使,你派人看緊一點。我晚上肯定是不能留在這裡
了。待會兒這裡就交給你們,我要去探路,若他們真敢來,我也不會客氣。」

  商量了一下細節,張超群先去見了何太沖,婉言說出明教目前的危機,並請
何太沖幫忙照顧一下紀曉芙、樂兒母女。何太沖欣然答允。畢竟何太沖欠了他一
個人情,正當張超群再去找滅絕師太和紀曉芙時,忽聽營中敲響了銅鑼,那是示
警的信號,張超群急忙出來,心道:該不會這麼快就來吧!難道是早有準備?王
哲先來探路,實際上早有準備了?

  顧不得多想,張超群到達簡易營寨前,五掌旗使已是到齊,吳勁草和聞蒼松
各自指揮著部屬,做著迎敵準備,黑暗中,斥候一個個的回到工事來,張超群囑
咐了滅絕師太和紀曉芙一聲,立刻找了一根鐵棒,一個助跑,手中鐵棒在地面一
戳,身體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猶如凌波微步般瀟灑自如,頃刻間,遠遠的躍出營
寨,足不沾塵,消失無蹤。

  銳金旗和巨木旗教眾見了他這等輕功,都是大聲喝采起來。滅絕師太見張超
群去遠,回頭道:「曉芙,你照顧樂兒,我去助他。」

  旋即低聲道:「倘若這裡抵擋不住,你帶樂兒先行離開,千萬別魯莽。」

  紀曉芙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我知道,師父你也小心些。」

  滅絕師太微笑道:「為師的武功你還不知道麼?更何況我有倚天劍在手,就
算白眉鷹王和青翼蝠王這樣的對手,為師又有何懼?」

  滅絕師太自從和張超群好上之後,性情早已變得溫婉了許多,但此刻仗劍昂
立,衣袂飄飄,一派宗師的風範盡顯無遺,她清喝一聲,疾步來到營前,腳尖點
地,身如飛燕,騰身而起,轉瞬間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引得又是一陣轟動。

  行出七、八里路,迎面一名身穿銳金旗服飾的斥候急速奔回,見了張超群,
停步行禮,張超群道:「你先回去,這裡交給我便是。」

  那斥候應命返回,張超群見遠處火把密集整齊,心中又是驕傲,又是憂心,
明教如今發展壯大,教眾遍佈天下,手中掌控著大江南北的義軍,在歷史上,元
末期間朱元璋手中的力量最強,兵強馬壯,僅僅在光明頂的兵力,便全是精銳之
師,此人若不除去,實是危險。不,應該是自己這個明教教主目前成為了朱元璋
最大的障礙,就算自己不去找他麻煩,也必定會被他算計。

  就算是自己宣佈不做教主,承諾不當皇帝,恐怕也會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張超群忽然覺得好笑,為何自己還沒與他交鋒就想到失敗?難道自己這個從未
來世界穿越來的金牌特工,連一個古人都鬥不過?

  張超群胸中湧起豪情來,朱元璋,就算你是真命天子,老子也要鬥上一鬥!


  火把迅速的靠近,張超群昂然立於路中間,不疾不徐的迎著他們去,不多一
刻,浩浩蕩蕩的明教教眾出現在視野之內。當先有人身穿著烈火旗的服飾,燦爛
如火,見了有人攔住去路,驚疑不定。有人高聲喝令,這些教眾立刻分開兩旁,
從張超群身邊越過,張超群坦然不動,忽然大喝道:「明教張超群在此,朱元璋
上前來見我!」

  回聲振蕩不休。忽從後方又傳來一聲大喝:「峨嵋派滅絕師太在此!」

  一人大袖飄飄,疾步奔來,如風塵捲過,倏然如魅影,在張超群身側站定。


  「師太你怎麼也來了?」

  滅絕師太笑道:「你我並肩作戰!」

  張超群一笑。

  號角聲響起,教眾如潮水般分行而過,將張超群包圍在中心,更多的人湧來
,一人高聲道:「哪裡來的賊子,竟敢假冒我明教張教主!」……





第431章 朱元璋

  張超群微皺眉頭,高聲道:「什麼人在放屁!有種走到本教主面前來!」

  千軍萬馬之中坦然不懼,面不改色,這需要何等膽色,縱使是敵對一方的明
教軍士,也忍不住暗暗敬佩。

  一瘦高漢子從人群中走出,來到張超群的面前,朗聲道:「就是你冒充我們
明教教主麼?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

  這漢子約莫有三十六、七歲,面容清矍,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身
穿一件華麗的金邊青袍,氣度不凡。張超群皺眉道:「你是誰?」

  那英偉漢子笑道:「我就是朱元璋!」

  張超群不禁愣住,這就是朱元璋?後世許多史書上都有朱元璋形象的描繪,
都是說朱元璋是歷朝歷代最醜陋的皇帝,肥耳朵,顴骨凸起,長大的下巴,相貌
奇醜,更因為曾患過天花,留下了一張麻子臉。可是眼前這自稱朱元璋的人,雖
然算不上英俊,但卻也算是清秀,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充滿雍容之氣
,這樣的中年男人,是最有魅力的。這和張超群所想出入頗大,張超群忽然失笑
,是了,滿清統治中國期間,為了政治需要,安排文人篡改歷史,從文字上醜化
前朝,歌頌大清萬年江山。朱元璋做為前朝的開國皇帝,自然逃不出「修飾」範
圍的。更何況元末明初期間,在濠州起事的王財主郭子興把義女馬秀英下嫁給當
時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朱元璋,若是朱元璋連長相都那麼難看的話,這又怎麼
可能?更何況,朱元璋生有朱標、朱棣等二十幾個兒子,這麼多「龍種」當中為
什麼沒有一個人肥耳、大下巴,與他長得相似?

  看來,後世之人所知的明朝歷史全都經過了惡意的篡改,明史,成為最不可
信的歷史。張超群心中哀歎,連歷史都要篡改,這不跟最不要臉的棒子國和膏藥
國一樣了麼?

  「朱元璋,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謀奪教主之位了?」

  張超群直呼明朝開國皇帝的名字,總有點彆扭。

  朱元璋哈哈笑道:「閣下說錯了,不是謀奪,而是為了我們明教的興盛,繼
任教主之位。」

  張超群冷笑道:「難道你懂得乾坤大挪移?你縱是為明教立下過功勞,卻沒
有資格當教主。」

  朱元璋朗聲道:「當年陽教主失蹤十餘年,明教四分五裂,險些在六大派的
圍攻下覆亡,這皆因沒有人來振臂一呼,統率本教群豪之故。後來張教主力挽狂
瀾,終於開創本教新局面,明教上下誰不感佩?但張教主三年來也未露面,不知
所蹤。現在又和當時不同了,我們明教教徒如今遍佈天下,為了咱們漢人的江山
和韃子拚死作戰,若一直群龍無首,難免不妥,為了明教的大業,為了天底下千
千萬萬的百姓,我們決定重新選一位教主。」

  他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來,道:「冷先生已發出英雄帖,邀請天下英雄來光明
頂聚會,參加本教選任第三十五代教主的盛典。」

  自己派人派發英雄帖的事,這廝竟然已經知悉,並搶著也發出英雄帖,事情
果然有些麻煩。

  滅絕師太喝道:「賊子,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張超群便在這裡,你們選什麼
新教主了!」

  朱元璋哈哈笑道:「原來是滅絕師太駕到,失敬失敬,師太莫要給這小子蒙
蔽了,他是否張教主,難道我們這麼多本教教眾都不認得?此子冒充本教教主,
用心險惡,更鼓動本教巨木、銳金兩旗教眾反叛,冷先生下令讓我來斬殺此人,
師太你是要幫我們麼?」

  張超群怒道:「朱元璋,你要犯上作亂!」

  朱元璋哈哈笑道:「這怎麼稱得上是犯上作亂?我朱元璋犯了誰了?犯了你
這假冒的教主麼?」

  眾軍士跟著他一齊哄笑起來。

  張超群冷笑一聲,道:「是了,我太蠢了,你明明是企圖篡奪教主之位,我
還問什麼了!朱元璋,受死吧!」

  足尖一點,影同鬼魅般躥了出去,他距離朱元璋尚遠,就當張超群衝向他時
,朱元璋已快速退後,並不與他正面交鋒,只是一聲喝令,無數軍士湧了上前,
將朱元璋擋住,張超群一聲怒吼,揮棍掃去,勁風呼嘯,數名軍士承受不住這股
巨力,刀劍脫手,慘呼著倒地。

  「鏘」的一聲,倚天長劍出鞘,滅絕師太清嘯一聲,月光下,倚天劍發出亮
閃奪目的寒芒,滅絕師太縱身上前,和張超群並肩攻敵,這倚天劍果然不愧為天
下第一神兵,凜冽的劍芒如欲透出劍身,無論是刀是槍,碰著即斷,滅絕師太劍
法造詣又高,這幾年來更是修煉正宗的九陽神功而內力大進,此時,真如虎入羊
群,勢不可擋,斷手斷足挾帶著漫天的血光拋飛。明教教眾哪裡抵擋得住,張超
群武功強過滅絕師太極多,但卻還不如她威猛,兩人一左一右,所向披靡,頃刻
間殺了數十人。

  陣勢一變,張超群和滅絕師太眼前一空,忽然失去朱元璋的蹤影,忽然身穿
黃衣的厚土旗教眾如潮水般向兩旁退去,露出大隊的頭裹黑巾、身穿青衣的洪水
旗教眾,人人手中持著陶質噴筒,背後背負長方形鐵桶,張超群一驚,大聲喝道
:「師太,是腐蝕毒水!」

  他識得這些毒水的厲害,乃是從硫磺、硝石等類藥物中提煉製成,水箭射中
人身,立時便要皮破肉爛,變成骷髏,任你武功多高,也是無可倖免,張超群縱
身拉住滅絕師太的手,轉身便走。

  他輕功何等高明,轉眼間便衝到包圍圈旁,和滅絕師太聯手殺敵,突入人群
中,那些洪水旗教眾顧忌本方兄弟的安危,無奈作罷。

  張超群知道他們厲害,和滅絕師太左衝右突,不讓他們有機會施展自己所長
,不多片刻,已是斬殺百多人,明教教眾被他們殺得膽寒,士氣受沮,雖無人退
後,但卻也決計奈何他和滅絕師太不得。

  鬥到酣處,張超群忽然開聲喊道:「洪水、烈火、厚土三旗聽令,朱元璋意
圖奪位,此是私人恩怨,與你們無關,請大家退後,本教主不追究你們的過失。


  眾人見他武功極高,忍不住畏懼退後,張超群見狀暗喜,高聲道:「朱元璋
,你說本教主是假冒,可以叫楊左使來試試本教主的乾坤大挪移是否也是假冒,
你敢陰謀奪權,不敢和本教主對質麼!」

  一人叫道:「你明知楊左使正在閉關修行,故意說出這話來,卑鄙無恥!」


  另有一人嚷道:「你何不叫陽教主來跟你對質?」

  張超群目光如電,瞧見其中一個說話的,正是烈火旗的副掌旗使王哲,重重
的哼了一聲,道:「即便是陽教主死而復生來跟我對質,我又有什麼好怕的?楊
左使本已將乾坤大挪移練至第二層,之後我將這門神功傳授於他,本就打算在明
教度過難關之後,便將教主之位傳給楊左使。此事,五散人哪個不知?」

  眾人見他說起舊事時,侃侃而談,不由得將信將疑,更加不肯動手了。

  張超群心知有門,又道:「本教主閉關修煉三載,卻因一門內功心法太過玄
奧,以至於變化了形貌。說起這門神功,可以追溯到北宋年間,我們明教的一個
仇人,此人叫作黃裳,當年朝廷派黃裳帶兵剿滅我們明教,殺死當時的光明右使
,後來我教找他尋仇,黃裳不敵逃去,從此隱居修煉,四十年後,他重出江湖尋
找當年的仇家報仇,哪知道,四十年過去了,當年的仇家均已死去,唯一一個當
年的妙齡少女,此時也已年邁,黃裳終於大徹大悟,將畢生所學寫成一本絕世神
功。」

  四下裡一片靜悄悄的,兩千多明教教眾鴉雀無聲的聽他「瞎掰」這些武林中
人,哪一個不覬覦絕世神功的?就連王哲等朱元璋的死忠也不說話了。

  「這本絕世神功創成之後,黃裳不久便過世,後來金國吞滅大宋北地,這本
神功秘籍終於被人找到,江湖群雄為了爭奪此秘籍,引發一場腥風血雨。之後,
這本秘籍被郭靖大俠所得,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但因為蒙古韃子攻破襄陽,郭大
俠殉城而死,臨死前,他將這門神功秘籍收藏起來,多少年來也無人知悉下落。


  張超群說到這裡時,忽然心中一顫,那段歷史已經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改變,
襄陽並未被攻破,難道大宋最終仍是逃不出國破家亡的命運麼?

  深吸一口氣,又道:「我在一個偶然的機遇下,得到這門神功,因此隱居修
煉,如今終於成功,但這門神功之中,包括了易筋鍛骨心法、療傷之法、點穴之
法、各種神奇的武功,也包括了返老還童,改變形貌的方法。所以大家看到的,
正是我改換形容之後的樣子。這三年來,我學會了全真劍法、玉女劍法、彈指神
通、旋風落葉腿、落英神劍掌、蘭花拂穴手、玉簫劍法,更學會了打狗棒法。」


  眾人聽得目眩神迷,心癢難熬,他們當中有見識廣博些的,都是聽過這些武
功的名字,隨便學得一樣,都是了不起了,至於丐幫的打狗棒法,想來是因為郭
靖郭大俠的夫人黃蓉所錄,此時的丐幫,降龍十八掌已然失傳了幾掌,打狗棒法
更是不全,而他竟然全都學會。眾人無不心蕩神搖,忍不住出口相詢。

  張超群笑道:「這些武功,日後便會成為我明教的鎮教之寶,將來也會在本
教的弟子當中傳授,大家不必心急。」

  一陣歡騰之聲傳來,張超群趁熱打鐵道:「可是我出關之後,卻見到有人要
陰謀奪取教主之位,楊左使是否閉關還未可知,范右使、鷹王、蝠王離教,不知
所蹤,五行旗自相殘殺,就連前方正和韃子打仗的將領也無緣無故被處死,昔日
並肩作戰的兄弟,竟向本教主刀劍相向,這一切,究竟是拜誰所賜?」

  鷹視狼顧,雙目迸射出精光,忽地大聲喝道:「朱元璋,你做了縮頭烏龜麼
?還不出來?」



第432章 天地風雷

  張超群連問數聲,無人應答,忽有人喊道:「朱副掌旗使走啦!」

  眾人哄然,又有人道:「王副掌旗使也不在!」

  「龔副掌旗使也不見啦!」

  眾人失去主心骨,一時間惶然不知所措。張超群暗喜,朱元璋這廝居然在這
種關鍵時刻退縮,這不是自己找死麼?什麼大明開國皇帝,就只這麼兩把刷子麼


  「朱元璋畏罪潛逃,大家不必驚慌。」

  張超群朗聲道。他聲音傳出甚遠,「大家整好隊伍。」

  張超群回頭向滅絕師太瞧了一眼,道:「師太,勞煩你回去叫唐洋、辛然和
顏垣三位掌旗使過來。」

  滅絕師太面露喜色,她當然也知道,此時五行旗教眾群龍無首,正是接收回
來的好機會,當下點頭,將倚天劍交給張超群,道:「你孤身一人在這裡,帶著
倚天劍防身。」

  張超群本來想婉拒不要,但想到那朱元璋神出鬼沒,詭計多端,心中還是有
些忌憚,便接了過來,叮囑了一聲,目送滅絕師太離開,回轉身來,繼續施展如
簧之舌,鼓動拉攏。

  說得口也干了,終於這三旗軍士穩定下來,就在這時,忽有人叫道:「快看
,有人過來!」

  張超群一凜,就見從光明頂方向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震得地面簌簌的響,忙
下令戒備。

  陣勢未成,忽然從黑暗中發出火光,緊接著火光四起,無數火團呼嘯而至,
宛如隕石墜落,砸在人群當中,那火團帶著強烈的石油氣味,沾到人身上,立刻
燃燒起來,軍士們登時炸了蜂窩,慘嚎著逃竄,有些火團落在地上,兀自不熄,
張超群氣沉丹田,大聲約束他們撤退。

  這三旗軍士均是精銳,倉促間受到襲擊之後,便有小隊長等小頭目約束,往
後撤退。張超群在火團中躲閃著,一邊要他們向瓦罐村撤。說話間,就見月色之
下,十幾輛鐵車並行衝來,每一輛鐵車都有六至八個人推著前進,速度飛快,號
角聲「嗚嗚」吹響,從車廂的頂端鑽出人來,手持噴筒,對著正在整隊的厚土旗
軍士,水柱激射而出,來不及逃走的軍士登時慘叫倒地,空氣中瀰漫著嗆人刺鼻
的氣味,皮爛肉腐的軍士們被這腐蝕毒水射中,一時不死,淒厲慘呼,宛如人間
煉獄。張超群毛骨悚然,竟然連生化武器也用上了!

  這水柱射程甚遠,頃刻間死傷慘重,整個厚土旗七百多人幾乎全軍覆沒,好
在烈火旗和洪水旗距離遠,走得及時,已然拉開了距離,張超群恨得牙根癢癢的
,卻也不敢以身犯險,只得逃遁。那十幾輛鐵車一番掃射之後,並不急著前進,
想來是因為那些毒水太過霸道,他們也不敢上前。當鐵車停止攻擊之後,後方奔
來一隊人,提著一布袋沙土,拋灑開來,後方大隊人馬這才繼續前進。

  中途,滅絕師太和三位掌旗使已經趕到,張超群要他們接管敗兵,撤往瓦罐
村。厚土旗掌旗使顏垣見部屬只餘下六十多人,不禁落淚。

  張超群勸慰了他一番,顏垣告訴他,這是天地風雷四門的部屬,原本是聽從
楊左使命令,楊逍閉關之後,交給五散人掌控,沒想到今日卻用在了對付自家人
身上。張超群細問了現下明教的勢力情況和朱元璋在明教中的地位。

  他始終想不通,為什麼彭和尚彭瑩玉、鐵冠道人張中、布袋和尚說不得、冷
面先生冷謙、周顛他們會一直不出現,本來自己已到了光明頂山下,五散人是不
可能不知道的。他現在很是擔心他們的安全。

  彭瑩玉是個熱血漢子,最熱衷推翻元朝統治者,在明教中功勳卓著,明教在
各地掌控著的多支義軍,都是由彭瑩玉帶出來的。鐵冠道人為人豪爽,在五散人
之中人緣最好。布袋和尚是五散人中輕功最高的,他和彭瑩玉一樣,也是個滿腔
熱血之人。周顛此人最是神奇,說話顛三倒四,但往往一語中的,一鳴驚人,周
顛也是張超群最覺不可思議的人,看上去跟周伯通似的瘋瘋癲癲,但卻像是大智
若愚,擁有大智慧的人。而冷面先生冷謙,是五散人中最為鐵面無私的人,明教
上下,不怕楊逍者大有人在,但不怕冷謙的,卻是很少,若是有教徒犯錯,他是
從不講情面的,而且,冷謙的武功在五散人之中最高,張超群對他的信任,甚至
在楊逍之上,然而朱元璋和王哲等人屢次提到他,說到是聽從冷謙的命令,張超
群卻是九成不信。

  然而,五散人是否真的投向朱元璋,朱元璋在他們面前究竟是何地位?顏垣
卻是說不清楚,他仍只知道五散人對朱元璋青睞有加,至於更多的,他也不清楚


  說話間,天地風雷四門兵士已然趕到,張超群不願滅絕師太陪他冒險,要她
和顏垣兩人追上敗兵,但滅絕師太不允,堅持留下,僵持間,追兵愈發的近了,
張超群不得已只好叫顏垣先走,把倚天劍還給滅絕師太,道:「待會兒你別出來
,先行埋伏,待那些鐵車通過之後,再從中殺出,讓他們無法使用毒水攻擊。」


  滅絕師太雖沒見到鐵車的威力,但剛才也聽那些敗兵談虎色變,知道逞不得
英雄,肅然點頭。張超群和滅絕師太尋了個地方潛藏身形,不多一會兒,二十多
輛鐵車先行於前,緊接著是大隊的軍士,幾乎每人都穿著正規的皮甲,胸口亮晃
晃的護心鏡,頭上和五行旗教眾一樣都紮著頭巾,只不過,這些人的頭巾之上都
繡了紅色的聖火標記,與五行旗不同。

  眼瞧著他們一個個肅然通過,除了腳步聲,再無其他聲息,張超群心中愈發
的忌憚,先是五行旗,再是天地風雷四門,明教的中樞力量,他朱元璋竟能隨意
調動!這也太恐怖了。張超群對朱元璋起了強烈的殺意,他讓張超群有了很重的
危機感,此人若不及早除去,實在是危險。

  一列一列的軍士過去,滅絕師太悄聲道:「超群,我先衝出去,給他們來個
橫著一刀切,等我殺到另一邊的時候,你再突然衝出去,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張超群拉住她手臂,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等看到朱元璋,我們
再合力殺他!只要除了此人,其他的狗腿子就不足為懼了。」

  滅絕師太點頭道:「有道理,我聽你的。」

  張超群笑道:「那當然,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小華你是我的人,
當然要聽我的了。」

  滅絕師太一怔,正渾身殺氣的時候,被他這麼插科打諢,竟是削弱了幾分,
滅絕師太不禁好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道:「你敢娶我?」

  張超群本就和她伏在山石之後,身體靠得極近,鼻中嗅到她吐氣如蘭,心神
一蕩,伸出手去,在她腿上輕輕撫摸,笑道:「怎麼不敢?你敢嫁給我這個魔教
大魔頭,我就敢娶你這個峨嵋派掌門。」

  滅絕師太被他摸得癢癢的,嗔道:「別胡鬧。你既然知道我是峨嵋派掌門,
又是已經出家做了尼姑的人,你怎麼娶我?」

  張超群一本正經的道:「欠債還現金,和尚娶尼姑,天經地義,為了娶師太
,我先去剃度當和尚吧!」

  滅絕師太反手在他正摩挲著自己大腿的色手拍了一記,道:「褻瀆佛祖,你
膽大包天。」

  張超群嘻嘻笑道:「小華,你別轉移話題好不好,我正很嚴肅很正經的跟你
談和尚娶尼姑的事呢!」

  滅絕師太道:「還鬧?」

  張超群連聲道:「真的不是鬧,我是真的要娶你的,你不嫁給我,我可不答
應。」

  一隻手摸上滅絕師太的翹臀,充滿了彈性,滅絕師太臉紅了起來,罵道:「
還要不要殺出去?你還在胡鬧!」

  張超群正想再調戲調戲師太,忽然眼前一亮,只見王哲和七、八個人簇擁著
朱元璋,騎在一匹馬上,向著前方緩行,不時的和身旁的人說著什麼。張超群抽
回手來,握緊了鐵棍,低聲道:「正是良機。小華,我先上去殺一陣,你伺機上
,目標就只有一個,看到那個身穿鑲著金邊青色袍服的人麼?他就是朱元璋!」


  滅絕師太凝神望去,點頭道:「行!我知道。」

  那朱元璋忽然在馬上感應到有目光的窺探,停下交談,四顧看去,說了一聲
什麼,他周圍的人全部抽出了武器,齊聲大喝著,一隊手持弓弩的軍士快速上前
,向道路左右兩邊做出了防禦和探查的準備。

  張超群心中一凜,朱元璋竟有這等了得,居然能感應到自己跟滅絕師太的殺
氣!眼瞧著那些弩手小心翼翼地向藏身之處而來,若再不出去,連滅絕師太都會
被發現,張超群拍了拍她手臂,長身而起,揮棍搶出。

  弩手驚呼著,弩箭激射,弩的近距離威力不容小覷,張超群沒有托大,身形
輾轉閃避,遇到避不開的,便揮掃鐵棍,一一格擋下來。弩手上機括是需要時間
的,這些弩手倒也訓練有素,毫不遲疑的棄弩拔刀,排出一個半圓的小型陣勢。


  這讓張超群大訝,他們沒有像想像當中那樣莽撞的衝上來,而是迅速的組成
陣型,張超群實在不知怎麼形容天地風雷四門中的武士了,這種戰鬥素質,幾乎
就具備現代軍隊的特工素質了。張超群對這些「好苗子」又恨又愛,竟是捨不得
出手。略一遲疑,眼見朱元璋身邊的人愈發的多了,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愛心氾濫
的時機,一聲長嘯,硬生生的撞入戰陣,施展打狗棒法,竟是視敵為無物,這種
陣型,對付一般的高手倒能發揮作用,對付張超群這種真氣化元級數的高手,簡
直就只能用「摧枯拉朽」來形容,頃刻間,這些弩手已是手足斷折,慘嚎著倒地
,張超群輕而易舉便衝出了防禦圈。

  一聲暴喝:「朱元璋!納命來吧!」




第433章 夜探光明頂

  一人衝將上來,長劍如虹,疾刺而來,張超群揮棍相迎,那人曉得厲害,劍
招忽變,欲以劍身平貼鐵棍,來削張超群手指。張超群應變奇速,內力傳至棍上
,使出打狗棒法的「粘」字訣,那人何曾見過這等高明的武功,一呆之下,長劍
被挑飛,張超群身形如鬼似魅,手臂一長,將那人抓起丟了出去。

  那人武功不弱,在半空中一個扭轉,穩穩的落地,在張超群震落他劍時,他
本以為必死,哪知張超群手下留情,只是將他摔出,心中疑惑,但也說什麼都不
肯再上去動手,趁亂退開。

  人越聚越多,張超群又不願傷人太多,卻被蜂擁而上的人以人海戰術推得不
住後退。張超群知道這是剷除朱元璋最好的機會,絕不容許失手。但抬頭卻再看
不到朱元璋的蹤影,這人狡猾至極,先前就乾脆的放棄了洪水、厚土和烈火三旗
,這時若再被他走脫,天知道還會造成什麼樣的損失。張超群咬牙喝道:「全都
給本教主退開,若不然休怪本教主無情!」

  哪知道這些人恍若未聞,一個個像是瘋了似的撲上來,張超群下手略重,立
時便將一人一棍擊昏,他出手旨在震懾,卻不想那些人竟像是無視生死,歇斯底
里的吶喊著,拚命阻擋張超群。

  張超群心中惱怒,暗忖:看來這些人是朱元璋的死忠了,那就沒什麼情面好
講了。他長嘯聲中,一棍橫掃,內力所到之處,刀劍槍戟掉落一地,軍士們痛苦
慘呼,還未來得及反擊,一股強橫的力量沿著張超群的身周迸發出來,張超群使
出乾坤大挪移,瞬間將他們內力反向牽引,往外飛跌出去。

  就在這時,滅絕師太從暗處閃電般殺出,倚天劍出鞘,劍光盪開,刀兵如腐
木折斷,劍芒如蛟龍,似要掙脫劍身騰空而去。

  長袖揮舞,劍光閃爍,滅絕師太瞬間斬殺十餘名阻擋去路者,大喝一聲:「
擋我者死!」

  峨眉九陽功,再加上後來習練的正宗九陽神功,滅絕師太的武功突飛猛進,
當年她的武功尚在武當宋遠橋之下,而現在,卻已將宋遠橋反超,雖然還遠及不
上張三豐,但隱然略勝少林空字輩高僧一籌,當世之中,能勝過她的人,已屈指
可數。而倚天長劍在手,更加是如虎添翼,擋者披靡,片刻間來到張超群身旁。


  「這裡交給我,你去殺朱元璋!」

  滅絕師太倚天劍斜指於地,內力激盪,遍及全身,袍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凜凜威風,猶如天神一般!

  張超群瞧得目眩神迷,被她凜凜戰意所感,一聲長嘯,人如刀鋒,猛虎般撞
進人群。他強悍的內力配合精妙絕世的打狗棒法,當真是如虎入羊群,片刻間便
突入進去,滅絕師太跟在他身旁,若遇人攔阻,手下決不容情,沒有任何一件兵
器能擋住倚天劍一擊,不是斷手折足,便是直接腦袋飛了。張超群被這種輕鬆的
殺戮感染得熱血沸騰,遠遠地見到朱元璋不住的退走,不屑的冷笑。

  忽然,急促的號角聲響起,本來圍攻他們的人如潮水般退開,面前忽然出現
密密麻麻的大隊人,足有數百之多,張超群眉頭一皺,隱隱猜到這是明教多變的
戰法,忙向滅絕師太出聲示警:「師太,你右我左!緊貼他們!」

  滅絕師太登時會意,身形甫動,只見沉悶的呼嘯聲傳來,兩人原先站立處,
層層疊疊的插滿了小斧頭!寒光閃亮!

  張超群暗罵一聲:靠啊!居然抄襲人家斧頭幫!

  張超群和滅絕師太皆是超一等的高手,天地風雷四門雖然皆是精銳之士,也
是抵擋不住,兩人切菜砍瓜,遊走於人群之中,屍橫遍地。

  號角聲不斷響起,朱元璋調動四門軍士圍堵散劫,不久,陣勢已成。數百把
斧頭砸了出來,張超群和滅絕師太足不沾地,攜手如飛般而去,回頭時,見裝滿
毒水的大鐵車也調集過來,知道今日事不可為,索性罷手,飛奔而走。

  經此一戰,大概是朱元璋對張超群的武功極是忌憚,一連多日也不見動靜。


  瓦罐村卻是熱鬧非凡,張超群整編五行旗,人多力量大,沿瓦罐村五里之外
,令他們修築堡壘。崑崙山地大物博,石材資源遍地都是,很快便築出高牆壁壘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門派也都陸續趕來,何太沖這次也很是會做人,二話不
說,命人運來糧食補給等物,全部包辦。要負擔五行旗兩千多人的糧草,要承包
英雄會上的一切,張超群知道何太沖此次花銷不小,雖然內中不無結好目前如日
中天的明教之意,張超群卻還是感激他的,當初自己把人家耍著玩,還拐帶了人
家的「五姑」紀嫣然,超群哥感激的同時,也有幾分歉疚,是以揀了一日,把從
黃藥師那裡學來的玉簫劍法傳授了給何太沖。崑崙派的鎮派武功原是兩儀劍法的
,自此又多了一門精妙的劍法,何太沖雖然算不上絕頂高手,但怎也是一代宗師
,見了玉簫劍法的精妙,欣喜若狂。

  大半個月之後,五行旗教眾已修了大量的房舍出來,有厚土旗在,這些工程
並不算太艱辛,加上人數又多,瓦罐村的規模愈發的大了,隱然成為一座小鎮。


  然而,除了最早到來的崑崙派和附近的一些小幫派,中原六大派和丐幫竟然
還未抵達,這令張超群感到隱隱的不安,他想起朱元璋也在同一日派出了人去派
發邀請函,難道竟是朱元璋從中搗鬼了?只不過,先不說少林、崆峒等派,至少
武當派是決計不會不到的,自己是張三豐的閉門弟子,武當八俠之一,武當念同
門之誼,也決計不會不到,難道是送信的人未能抵達?

  終歸只是猜測,二十日之後,張超群和滅絕師太、何太沖等幾個幫派掌門商
議,再派人前去各地接應和探聽消息,派出去的人走了十餘日,卻始終沒有傳回
任何消息。正自驚疑不定,光明頂竟派人發來請帖,邀請崑崙派掌門何太沖、峨
嵋派掌門滅絕師太,以及前來的幾個小門派的掌門赴會,卻隻字不提張超群。

  張超群早已憋得狠了,幾乎就想立刻衝上光明頂去抓住朱元璋扭掉他脖子,
可是他也知道,朱元璋這個時候送請帖來,定然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了,武功高
並不意味著就天下無敵,自己雖然武功強過那朱元璋極多,但智謀上卻是遜色了
不止一籌,細細思量之下,張超群決定不赴邀約,朱元璋不是省油的燈,倘若只
是自己一人倒也罷了,直接潛進光明頂,伺機行動,那也未嘗不可,但如應邀,
何太沖等一眾掌門人全去了光明頂,五行旗似乎群龍無首,這不正是調虎離山麼
!倘若再派一支奇兵預先埋伏,出其不意,殲滅五行旗,到時候,自己就獨木難
支。

  不行,決不能被朱元璋牽著鼻子走!……

  當天晚上,一隊擔任斥候的銳金旗教眾出了瓦罐村巡視,在歸來時,卻少了
一人。

  光明頂山腳,一人隱藏於暗處,換上一套夜行衣,朝光明頂秘道疾奔而去。
這人就是隱藏在斥候中的張超群。朱元璋的請帖是約定明日,張超群自然不能按
常理出牌,於是安排妥當之後,趁夜摸上光明頂秘道。這個秘道已經有三四年沒
有來過了,張超群也不是太放心,畢竟朱元璋這廝陰險狡詐,很有可能不會遵守
教規,他若早已將禁地封了的話,那就只好冒險從正面上山了。

  他帶著倚天劍,一路疾行,很快便找到秘道的入口處,所幸此處還未被發現
,他按照當年的記憶,進入了明教禁地之中,約摸半個時辰之後,來到通路出口
,他知道這若出去便是當年楊不悔的閨房,現在楊不悔去到了神雕世界,卻不知
外面的房間會是誰的。

  輕輕一推,那扇暗板微微一動,張超群正欲推開,忽聽得外面傳來腳步聲,
張超群皺了皺眉頭,暗道:千萬別是有人躺下來才好。

  有個沙啞的聲音在外面說道:「重八兄,你說那些人會不會明天來赴約?」


  重八就是朱元璋的原名,張超群聽得一愣,忙屏住了呼吸,難道這房間成了
朱元璋的居所?

  「哈哈哈,那人曾是本教的教主,自恃武功高強,目空一切,我若發請帖去
,他又如何能不來?對了,我吩咐你去做的事,準備妥當了沒有?」

  說話的,正是朱元璋。

  「重八兄,你對我還不放心麼?都已經安排好了,保管叫他們有來無回。重
八兄,明日就是你登上教主寶座的好日子,楊逍和冷謙那邊談好了沒有?」

  聽到這裡,張超群不禁張大了嘴,登上教主寶座?原來明天的邀約,是朱元
璋要謀奪明教!楊逍和冷謙難道真的和這賊徒同流合污了麼?

  朱元璋笑道:「他們若是不肯,殷天正和韋蝙蝠還有彭瑩玉那幾個老傢伙都
要死!我朱元璋加入明教雖然時間尚短,但本教在外的大軍,超過半數都牢牢的
控制在我手裡,由不得他們不答應,哼,那姓張的何德何能,異想天開居然要回
來跟我分一杯羹,我朱元璋豈是為他人作嫁衣的人?等我明天當上教主,那些不
聽話的將領,一個個的剷除了他們,到時候,滅了那些元狗,這錦繡江山還能逃
得出我朱元璋的手掌心?范右使,將來你是願意繼任第三十六代教主,還是願意
封侯拜相,只看你一句話!」

  范……范右使?

  張超群呆住了,怪不得這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聽著耳熟,竟然是范遙麼!

  「哈哈哈……」

  沙啞的聲音大聲笑了起來,「如此,那就多謝了,明教教主我沒興趣,到時
候重八兄別忘了今日答應我的就行了。」

  張超群腦子裡轟轟作響,又驚又怒,范遙他竟會背叛了自己!




第434章 大結局(全書完)

  「范右使放心便是,我朱元璋生平最重義氣,今日我們並肩作戰,將來我們
共享榮華。」

  「不錯,韃子佔了我們漢人的江山已有百年多,如今是時候收回來了。」

  朱元璋放聲笑道:「范右使,收回來是收回來,可惜的是,我們還要對付陳
友諒、張士誠、方國珍這幾路人馬,這錦繡江山,可不是只有我們想得,虎視眈
眈的人可也不少,哼,也不想想,我們明教猛將如雲,謀臣如雨,不知道擁有多
少人材,豈是那些不入流的泥腿子們能企及的?」

  范遙道:「不錯,重八兄,若論智謀,當世之中又有誰能與你相提並論?若
論軍力,半個北方已經在我們手中,陳友諒、張士誠和方國珍這些人勢力雖然也
大,但龜縮在南方,長江天險和十萬大軍即可阻擋他們北上,待趕走韃子,我們
再揮師南下,統一天下,則大事定矣。」

  朱元璋得意的道:「是極,是極。我正是這麼想的,我軍已取山東,除去了
韃子的屏障,進兵河南一事,我們應該加緊步伐,徹底切斷元朝韃子的羽翼。然
後奪取潼關,佔據他們的門檻,到時候我們揮軍大都,蒙古韃子就勢孤援絕,不
戰即可取之。再派兵西進,山西、陝北、關中、甘肅可以席捲而下!」

  范遙道:「正該如此!」

  朱元璋道:「話雖如此,但眼下卻有一個危機,令我軍無法順利前進。」

  范遙道:「重八兄是指?」

  沉默了片刻,朱元璋道:「那個人是否本教張教主,我實在是分不清,我曾
親眼見過他,比當年張教主要年輕得多,才只是弱冠少年,若張教主仍在,也應
有二十六歲了,而且,兩者相貌絕不相同……」

  張超群藏匿在秘道之中,聽到他提到自己,更是留神傾聽。

  「……但有些識得他武功的人卻說,那人懂得本教的乾坤大挪移,當世之中
,除了楊左使和張教主之外,還有人會乾坤大挪移麼?」

  范遙道:「未曾聽說,乾坤大挪移向來是本教教主方可習練的寶典,如若還
有人懂得,那就很有可疑了。」

  朱元璋道:「我也這麼想,只此一項,就會令本教很多老兄弟人心動盪,對
我們明教大業極為不利,更何況,就算真的張教主出現,他也無法繼續擔任教主
的位子……」

  張超群暗罵:放你嬤的臭狗屁!老子當不了,你朱元璋就能當?

  「這幾年來,我為明教大業,為中原千千萬萬被韃子奴役的老百姓鞠躬盡瘁
,死而後已,付出了多少血汗,山東境內,我們的軍隊除了我的號令之外,誰也
不聽,張教主武功是很強,卻又有什麼功勞了?我們辛辛苦苦建立的軍隊,又怎
會聽一個失蹤了三年之久的陌生教主命令?哈哈,我倒不是覬覦這個教主的位子
,而是擔心我明教如今大好局面,會因此而土崩瓦解,反而被元朝韃子趁機反噬
,張士誠、陳友諒之流如何能抵擋?到時生靈塗炭,韃子的報復將會更加厲害,
唉,我想一想這個後果也後怕。」

  張超群心中一顫,登時動容。朱元璋這話……該不會是在說給我聽吧?

  「唉,我朱元璋一片苦心,楊左使、鷹王和蝠王他們哪裡會明白?他們忌憚
猜疑,我都明白,我這幾年來地位上升得太快,也不能怪他們會這麼想,只不過
他們卻也不想想,今時今日我手中握有重兵,領軍的將領也基本上都是濠州同鄉
,他們不聽我的命令,還聽誰的?難道他們真的覺得我離了明教就生存不下去麼
?非也,非也,我朱元璋有退路。我只是不願過河拆橋罷了,人當飲水思源,我
朱元璋是靠了明教才有今日,我當然不能撇下明教的兄弟。否則,韃子知道明教
四分五裂,派出大軍前來攻打,我們明教豈不是危險了麼?」

  聽到這裡,張超群愈發的覺得,朱元璋是在針對自己說這番話!只是他想不
明白,不是說朱元璋武功非常低微的麼?怎麼可能探查到自己的存在?

  張超群遲疑著,朱元璋所言,他竟無法辯駁!的確,連兵權都摳在人家的手
裡了,還玩得起來麼?朱元璋能夠創造一個農民稱帝的神話,不但是因為他這個
人詭計多端,更具備高瞻遠矚,運籌帷幄的個人能力。並且懂得網羅天下名士為
己所用。劉基、章溢、葉琛、宋濂、馮國用、馮勝,都是治國大材。而且廣納建
議,著名的「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就是朱升帶給他的成功的秘訣。而且,在建國初期,他的心腹也都基本都是
同鄉,那個時代的同鄉,可跟現代不同,決不至於老鄉見老鄉,背後捅一刀,而
是非常的團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擁有這樣的班底,朱元璋能夠走到今天這
一步,也絕非偶然。

  張超群心中黯然,朱元璋說得再透徹不過了,現在自己若是殺他,極有可能
造成義軍覆亡,元朝的軍隊將會死灰復燃。還有一點是朱元璋沒有說到的,倘若
朱元璋在光明頂被殺,那些忠於他的將領,會否興兵來為他復仇呢?只怕光明頂
沒有被元朝韃子給攻破,反倒是毀於朱元璋的軍隊手裡。張超群首次生出力不從
心之感,一聲輕歎,「唰」的一聲,倚天長劍劃出一道光芒,登時將門劈開,輕
輕一躍,已出現在房間之中。

  朱元璋和范遙轉頭向他瞧去,竟是毫無訝色。

  張超群心道:果然行蹤早已暴露了。

  朱元璋臉上露出笑容來,向張超群一抱拳,道:「你果然是張教主!」

  張超群哼了一聲,道:「你現在才知麼?」

  朱元璋笑道:「本來我還不敢確信,但現下我卻信了,張教主雄才大略,宅
心仁厚,聽到我這番話不知有何感想?」

  張超群卻不理他,而是瞧向范遙。范遙當年能夠為了尋找陽頂天而放棄光明
右使的地位,能夠為了維護明教不惜損毀自己的面容,這樣一個能夠忍辱負重的
好漢子,竟然也倒向了朱元璋,這是張超群最為心痛的,他能夠接受朱元璋的奪
權,卻無法接受范遙的背叛。

  范遙歎了口氣,俯身下拜,恭恭敬敬的向張超群行了大禮。

  張超群沉聲道:「范右使,倘若我定要你在朱元璋和我之間選擇一個來當教
主,你選誰?」

  范遙歎息道:「教主,朱元璋對我說,教主你今晚必定會從秘道中來光明頂
,他果然沒有猜錯。本來,秘道已經是被封了的,朱元璋特意命人打通,並佈置
了暗鈴,教主一進入秘道,其實這裡就已經知道了。」

  張超群向朱元璋冷笑一聲,道:「朱元璋,你果然很聰明。」

  朱元璋微笑道:「張教主,你過獎了。」

  范遙苦笑道:「功虧一簣!朱元璋,你可否答應我,不傷害楊左使和鷹王他
們?」

  朱元璋點頭道:「我原本就沒有打算傷害他們。」

  范遙道:「如此,便多謝了。我還有一些事要做,要先出去一趟。」

  朱元璋抬手道:「慢!范右使是否要去通知韋蝠王,放棄放火?」

  范遙一震,道:「原來你連這個也知道了!」

  張超群聽得不明所以,滿頭霧水。

  朱元璋笑道:「其實,蝠王輕功天下無雙,困住他並不容易,更何況還有范
右使你這個假裝投效的內應。哈哈哈,放心,韋蝠王安全得很,現下正睡得香。


  張超群聽得「內應」二字,終於動容,道:「范右使,這是你的苦肉計?」


  范遙慘然笑道:「范遙有辱使命,功敗垂成,眼下還有何好說,教主,是范
遙無用。」

  張超群哈哈笑道:「范遙!我沒看錯你!」

  朱元璋笑道:「我若連這些都看不透,又怎能在三年之內爬到現在的地位!
又怎能統率大軍,指揮他們驅除胡虜韃子?一統天下?」

  「哼,朱元璋,你以為就憑剛才說的話,我就會因此顧忌而不殺你麼?我若
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朱元璋點頭道:「我相信,你已經練成了第六層乾坤大挪移,天下間還有誰
是你的敵手?不過,你殺我做什麼?我並非是你的敵人,我們共同的敵人是韃子
,不是麼?你殺我容易,殺韃子卻不容易,此時正是形勢最亂的時候,是我們最
終驅逐韃子,建立漢人的江山,還是韃子撲滅各地的義軍,繼續維持蒙古韃子的
統治,全看你一念之間了。」

  話音剛落,張超群忽然身形一動,下一刻,已來到朱元璋的面前,倚天劍對
準了朱元璋的胸口,一聲冷笑:「你少跟我花言巧語,老子一劍就能要你的小命
!竟敢向我張超群下手!你以為我會中你的計,去費神什麼天下百姓麼?天下大
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歷史的走勢如何,隨著時光流逝,終歸成為塵煙浮雲
,豈是人力所能影響的?你讓老子不爽,老子就要讓你不好過!」

  朱元璋哈哈笑道:「張教主,你若殺我,我們在山東的義軍,誰來指揮?我
的將領又會不會為我報仇呢?難道便宜韃子也不便宜我朱元璋麼?假若你真的殺
了我,你自問能取代我麼?」

  張超群冷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我無法取代你?天下大勢,就只你一人瞧得
清楚?」

  朱元璋忽道:「張教主,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將來若是你推翻元朝的
統治,並剿除了張士誠和陳友諒之流,將來應該如何去治理天下?」

  張超群皺起眉頭,道:「那有何難?首先,建立強大的軍隊抵抗外敵,把權
力都抓在我手裡,實現中央集權制,這是首要,再休養生息,大力發展生產力,
降低賦稅,此乃藏富於民,然後,澄清吏治,打擊貪污腐化,此乃凝聚民心,並
加強法治,令天下太平,更要加強教育,開發民智,鼓勵商業,科技,學習宋朝
的先進經驗,如此,百年之後,將會出現另一個宋朝盛世!但是也決不能重蹈宋
朝覆轍,軍隊的強大,才是保障一國存亡的根本。」

  朱元璋不住的點頭,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來,道:「張教主,你竟有這等見
識!我真的小覷了你!」

  張超群心中冷笑,老子雖然不是歷史系畢業的,但基本的相關知識還是懂得
一點的,忽悠你這古代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朱元璋又道:「我有個一直以來困擾我的問題,隋朝幾次征戰高麗,以至於
勞民傷財,最後動了國本,民怨沸騰,最終失國。而我想的是,建立一個宋朝那
樣的富饒國家,也要擁有一支強大的軍隊,那麼,高麗、東瀛、馬來群島、南沙
、琉球那些土地,我想作為練兵的靶場,這樣,可以隨時保持軍隊的戰鬥力,並
且開疆擴土。但我又擔心會因為常年的征戰加重百姓的負擔,導致隋朝那樣的結
局,你認為有什麼法子避免?」

  張超群有些錯愕,朱元璋這是在幹嘛?現在,他的義軍才不過是擁有半個北
方而已,連元朝都未能推翻,還沒統一全國,就想到那麼遠去了?他是妄想家還
是高瞻遠矚?

  「你不覺得自己想得太長遠了麼?你就那麼自信能統一全國麼?這算不算好
高騖遠?」

  朱元璋微笑道:「看得長遠,並沒有什麼錯。更何況,大勢所趨,元朝遲早
要滅亡。」

  張超群冷笑道:「你現下命懸我手,竟還有這等閒情雅致操心這個,可笑。


  朱元璋搖頭道:「我敢保證,你決計不會殺我!」

  張超群雙眉一挑,冷然道:「你真自信,可惜你猜錯了,我殺了你之後,那
些事情都不需要去你去考慮,我會代替你當皇帝,打不打東瀛和高麗,我會去決
定的,至於你的軍隊,我便放棄又如何?以我的能力,收服了張士誠和陳友諒的
軍隊,加以訓練,再去驅逐韃子便是。」

  朱元璋臉上依然沒有露出畏懼的神色,只是淡淡的一笑,道:「范右使,對
不住,請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張教主有話要談。」

  范遙一怔,遲疑著向張超群道:「教主……」

  張超群不屑的道:「你還能使出什麼花樣了!事無不可對人言,范右使,你
留下聽聽這位將死之人是否會其言也善吧。」

  朱元璋笑出聲來,道:「唉,張教主,有些事,你可以知道,我可以知道,
但范右使卻不能知道,一來,他聽了也聽不懂,二來,我還要他去帶一些人來與
你相見呢!」

  張超群眉頭緊蹙,忽然想到滅絕師太和紀曉芙,心中跳了一下,臉上抽搐了
一下,道:「朱元璋,是男人就別總是用這種卑劣的下作手段。」

  朱元璋道:「我如何下作?如何卑劣了?只不過有二十多位美若天仙的姑娘
從天而降,自投羅網送給我來捉,這算卑劣麼?」

  張超群心跳登時漏了半拍,二十多個?該不會是……

  朱元璋又道:「唉,張教主,其實,我們是可以合作的,我去奪我的天下,
你去納你的後宮,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非要逼我?」

  張超群心跳愈發的快了,沉聲道:「你說從天而降是什麼意思?」

  朱元璋卻不說話,只是瞧向范遙。張超群道:「范右使,勞煩你出去迴避一
下。」

  范遙躬身應了,退出房去,將門關上。

  「你可以說了!」

  張超群冷冷的道。

  朱元璋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道:「可否請張教主先將倚天劍收起?」

  張超群不屑的道:「我若要殺你,豈須刀劍!」

  「鏘」一聲,還劍入鞘。

  朱元璋笑道:「小龍女、李莫愁、孫不二、黃蓉、郭芙……嘖嘖,張教主果
然好胃口,好本事,竟連神雕俠侶裡面的美女都能收了當老婆,我不得不說聲佩
服!」

  張超群心中猛顫,瞠目結舌的瞧著朱元璋,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竟然知道神
雕俠侶!

  不可思議的望著一臉微笑的朱元璋,顫聲道:「你……你究竟是誰!你是什
麼人!」

  忽然反應過來,神雕俠侶這個詞,決計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嘴裡!金
大師是什麼年代寫的神雕俠侶?老天!不是吧!難道朱元璋竟然也和自己一樣來
自未來世界?

  朱元璋呵呵笑著,走上前來,伸出一隻手掌,標準的握手禮儀!

  張超群茫然的也伸出手來,與之一握。

  「她們來得真是及時,我差點就誤殺了一個與我一樣來自未來世界的人了。
敝姓龔,名新宇,福建廈門人,家住嘉禾路,一個普普通通的白領……」

  張超群兀自反應不過來,喃喃的道:「廈門……福建……白領……老天,你
……你取代了朱元璋?」

  朱元璋搖頭道:「非也,非也,老實說,是我俯身在朱元璋身上了,我本來
的樣貌可沒這麼醜。本人原本是很帥的,還頗有女人緣,一次衝浪,誰知來了颱
風,一個龍捲風出現之後,我就來到了這裡,醒來的時候,居然有人叫我朱重八
,哈哈,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每天為了那份工作打生打死,拼了老命,誰知道來
了這裡,這個穿越時空的旅行,可真有趣。」

  張超群好容易才回過神來,向朱元璋瞧了又瞧,活像是在觀察外星人一般,
良久才道:「我是特工局九組的特工,本來的名字就叫張超群。」

  朱元璋雙目放光,道:「竟然是特工!沒想到我竟然見到了只存在於傳說中
的大人物。哈哈,你們特工是否和007電影裡那樣?」

  張超群道:「沒那麼誇張,唉,我到現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你……你是穿
越附身在朱元璋身上了,你打算在這裡當皇帝?」

  朱元璋笑道:「當然,當皇帝好還是當白領好?顯而易見的是吧?」

  張超群臉上漸漸的綻開笑容:「既然是這樣,那也好,你當就當吧,我不介
意。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她們,你沒虧待她們吧?」

  朱元璋連連搖手,道:「決計沒有!一個星期前,她們突然出現在光明頂,
我抓住她們後,聽得她們互相的稱呼,什麼龍姑娘,莫愁姐,耶律妹子和郭姑娘
什麼的,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後來問了楊逍的寶貝女兒,才知道她們的真實名字
,我當場就傻了眼,哈哈……其實我很嫉妒你,你把周芷若、小昭、殷離、趙敏
還有神雕俠侶裡面的小龍女、黃蓉都……」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帶著幾分猥瑣的表情,悄聲問道:「你該不是把黃蓉
和她女兒一齊給辦了吧?」

  張超群白了他一眼,道:「少囉嗦。這事你打聽來幹什麼?」

  朱元璋再無起先的鎮定自若和雍容氣度,反而很是猥瑣,簡直就不像是一個
未來皇帝的樣子了。

  走到門口時,張超群忽然想到陳芝茵,向朱元璋動問。朱元璋聽他問朱夫人
,驚奇道:「你認得我那個醜老婆麼?」

  張超群一怔,陳芝茵雖然不及黃蓉等眾女貌美,至少也是孫不二那個級數的
美婦人了,怎麼會丑?更驚奇的是,朱元璋竟稱之為……老婆?張超群停步站住
,急得瞪眼道:「朱元璋!你怎麼能娶朱夫人?她是我的女人!你們兩個……兩
個有沒有那個?」

  朱元璋大為驚奇,搖晃著腦袋,道:「嘖嘖,嘖嘖,張超群,我真的很佩服
你的口味,你還真是生猛,什麼樣的你都收啊!兄弟,你那些老婆個個美若天仙
,你怎麼就好這一口呢?得,你放心,我讓給你,不是我大方,你要那個醜女人
,我立刻讓給你!」

  朱元璋迫不及待的四處張望,卻見周圍無人,想起自己下令不得有人靠近這
裡,忙拉著張超群就走。

  走過一個院門,見有兩名衛士夜巡,忙叫道:「快,你們快去請夫人來!」


  張超群問道:「我問你,你有沒有碰過我的女人!」

  朱元璋忙搖頭:「張超群,張公子,張先生,你別用這種殺死人的眼神瞧我
,我真的沒碰過,一次也沒有。」

  張超群見他神情不像是說假話,暗忖:看來這廝喜歡年輕的,不懂得欣賞。
放下心來,道:「沒有就好,否則的話……」

  朱元璋哈哈笑道:「當然沒有,我要碰過,不用你來一劍殺了我,我自己也
揮刀自宮算了。」

  張超群狐疑道:「有沒有這麼誇張?就算是朱夫人年紀大一點,也不至於你
說得這樣不堪吧?」

  朱元璋打著哈哈,道:「是,是,誇張,誇張,總之你帶她走了,我就謝天
謝地了。」

  大概是因為夜深,朱夫人一時未到,張超群便和他走到一旁,說道:「本來
我是打算一咬牙,幹掉你算了,但現在麼,既然你也是和我一樣穿越來的,那我
就算了,反正,我稍後就打算帶她們一起離開,回去未來世界,有些事,其實你
我心中都有數,我不但是得到九陽真經和九陰真經,還有乾坤大挪移、桃花島的
武功,丐幫的打狗棒法和全真教、古墓派的武功,我臨走前,會留下一些來。你
別那樣賊溜溜的看著我,我不是留給你的,相反,我會留給一些需要的人,你知
道的,待將來你打下天下,不許過河拆橋,明教你要立為國教,而且,對待百姓
必須要做到愛民如子,還有一項是最緊要的,作為一個中國人你也明白,你給我
把東瀛、高麗還有印尼和越南都打下來,是種族滅絕還是奴役,由你自己斟酌,
你若做不到,這些武功,還有這把倚天劍,就會成為你死神之刃。」

  朱元璋肅然道:「你放心,民乃國之根本,這個不用你說,我是靠著明教才
爬起來的,我不會像原來的那個朱重八那樣薄情,誅殺功臣,剿滅明教的事我龔
新宇還做不來,至於日本、印尼、韓國和越南,你放心,我有生之年若做不到,
也將會叫我的兒子、孫子將這事當作國策來對待!」

  張超群連連點頭,笑著拍他肩膀,道:「好!是爺們!」

  朱元璋正色道:「不光是這些個國家,我還要將我們中國的疆域擴展到整個
世界,提前進行大航海時代!征服全球!讓全世界的人都使用我們中國的文字,
說中國話!」

  張超群哈哈大笑:「你再說,我都想留下來實現這個壯舉了。」

  朱元璋面色一滯,尷尬笑道:「不是吧,你要留下?」

  張超群笑得更是開心,道:「怎麼?一山不容二虎?怕我搶你的風頭?哈哈
哈……放心吧,我可是打算帶著我的美人兒去現代享受夏威夷的海灘,享受法國
的紅酒,等哪一天我真的想實現這個偉大的理想了,我就找另一個空間去闖蕩闖
蕩,不跟你摻和在一塊兒。」

  朱元璋嘿嘿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話間,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傳來:「重八,這麼晚你叫我來做什麼?」

  一個「魁梧」的身影從黑暗中「裊裊」的走來,其腰如桶,其臂如柱,比朱
元璋和張超群都要高出兩個厘米的青年婦人赫然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張超群瞪大了雙眼,驚叫道:「這是……這是……朱夫人?」

  朱元璋道:「不錯啊,我夫人馬秀英,真沒想到你的口味這般獨特,連她也
……哈,不說了,不說了,你要帶走,我求之不得。」

  馬秀英!張超群終於明白,朱元璋這廝不正是姓朱麼?他的原配夫人不叫朱
夫人還能叫什麼?

  靠啊,擺了個這麼大的烏龍,超群哥險些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錯了,錯了,你弄錯了,我要找的不是這個朱夫人,是另一個!她名字叫
陳芝茵!此朱非彼朱!」

  又一個嬌柔得多的聲音傳來:「咦,誰叫我的名字?」

  從馬秀英的身後出來一個美艷婦人,裊裊婷婷,豐滿中透著幾分嫵媚,一對
酥峰顫顫巍巍,誘人眼球,正是超群哥要見的陳芝茵!朱九真的媽媽!原來,自
從馬秀英來到光明頂之後,和陳芝茵很合得來,兩人情同姐妹一般,那兩個衛士
去喊馬秀英時,陳芝茵正在和她聊天,便一塊兒過來。

  「芝茵,是你麼!」

  張超群心花怒放,無視馬秀英的存在,迎了上去。

  陳芝茵見一俊美少年叫著自己名字,怎也想不起在何處見過此人,不由驚奇
,問道:「你是誰?為何知道我名字?」

  朱元璋見是個誤會,原本興奮如狂,滿心以為這次能擺脫此醜婦的美好願望
落空,失望透頂,向馬秀英走去,道:「秀英,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客人,你替我
準備一下酒席,要三桌,人很多,走,一起走,別留下當電燈泡了。」

  馬秀英奇道:「夫君,何為電燈泡?」

  朱元璋嘿嘿笑道:「那是個新名詞,你不懂的,日後我再告訴你,快走吧。


  聽到朱元璋喚這俊美少年為「張超群」陳芝茵嬌軀一顫,不敢置信的瞧著他
,迷惑不解,問道:「你叫什麼?」

  張超群走近她身旁,笑道:「芝茵,我是超群。」

  遂將自己練功變化容貌一事說了出來,一番解釋之後,陳芝茵眼圈兒紅了起
來,垂淚道:「你終於知道回來麼?我還以為你嫌我年老色衰,不肯認我。」

  張超群將她摟住,柔聲道:「芝茵你怎會年老色衰,你看上去就跟我姐姐一
樣年輕漂亮,我天天都在想你,但是我離開也是迫不得已,事出突然,今天終於
能夠回來,所以我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

  陳芝茵被他摟著,又是感慨,又是喜悅,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忽然身後
傳來腳步聲,一個聲音傳來:「媽媽!是你麼?」

  朱九真在前,其他眾女跟在後面,向著這邊走來。

  陳芝茵身子一顫,慌忙鬆開張超群,兩人拉開距離,尷尬無比,好在樹影婆
娑,朱九真未能看得太清楚,只是如小鹿般飛奔過來,撲入母親的懷中,母女二
人抱頭痛哭。

  緊接著,黃蓉、貼古倫、郭芙、程英、紀嫣然、公孫綠萼、周芷若、小纖、
丁敏君、趙霓仙、孫不二、武青嬰、小昭、陸無雙、洪凌波、殷離、小西、小鳳
、小魚、小雁、趙敏、杜蕾斯、楊不悔、小龍女、李莫愁、耶律燕、完顏萍、顧
凝兮……一齊到場。

  張超群忽然眼睛一亮,她看到小昭的身旁,赫然就是黛綺絲!心中震驚,黛
綺絲竟然也來了!

  與眾女團聚,張超群心中平安喜樂,說不出的歡喜愉悅,這時,朱元璋和馬
秀英已叫人備好了酒宴,眾女一齊入席。

  酒席吃了半夜,陳芝茵卻和朱九真先行離開,朱九真興高采烈的要去看她的
「弟弟」張超群心知肚明,那哪裡是九真的弟弟了,那分明就是自己跟陳芝茵的
兒子。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不能認,張超群跟在她們母女二人身後,心緒
百轉,問道:「朱夫人,令郎取了名字麼?」

  唉,這種稱呼,令超群哥心裡不是滋味。

  陳芝茵回頭給了他一個無奈的苦笑,道:「還未取大名,乳名叫作石頭。」


  石頭?這名字挺土氣的。張超群笑道:「怎會取個這樣不起眼的名字的?」


  朱九真嗔道:「什麼啊,媽媽不是說了是乳名麼?對了,媽媽,你幹嘛不給
弟弟取大名呢?」

  陳芝茵神情複雜,道:「我一女流之輩,能取什麼好名字了?要不,超群,
你取一個吧!」

  朱九真不疑有他,也道:「那也好,超群,你來取。」

  張超群沉吟片刻,道:「就叫石頭好了。」

  朱九真撅嘴道:「你剛才還說這名字不起眼的,怎麼又給他叫石頭?」

  張超群笑道:「石頭,平凡之中方顯其不凡之處,石頭堅毅,能擔起男人的
責任,石頭漂亮,正如絢麗的雨花石,石頭不凡,好像蘇杭的飛來石。不是很好
麼?」

  朱九真展顏笑道:「就你能說,那就叫石頭吧!朱石頭,呵呵。」

  張超群和陳芝茵微笑對望,如有靈犀的為朱九真糾正著:張石頭。

  這小子,雖然才兩歲多,卻也顯出其俊秀不凡,臉蛋紅撲撲的,很是健康,
超群哥享受了好一番弄兒之樂,用眼神向陳芝茵示意,想要跟九真說出真相,但
陳芝茵卻是搖頭,流露出哀懇的神情來,張超群微笑著點頭,手指指了指心口,
又指了指陳芝茵,陳芝茵微笑著點頭。

  翌日,張超群讓朱元璋派人去請滅絕師太和紀曉芙等一干人上山,又見了楊
逍、白眉鷹王、青翼蝠王及五散人,向他們提出由朱元璋繼任明教第三十六代教
主的位子。教主親自開口,群豪自然再無話說。

  這一次的新教主繼位典禮異常隆重,一來為朱元璋慶賀,二來也為張超群即
將離開而踐行,光明頂接連大宴五日,有張超群的調停,明教群豪再無嫌隙,自
此精誠合作,數年之後,明教驅逐韃子,建立明朝,朱元璋依照諾言,封明教為
國教,雖然百廢待興,民生凋零,但穿越版朱元璋大力改革,休養生息,鼓勵商
業和科技,十年之後,明朝軍隊登陸東瀛,強勢佔領東瀛全境,宣佈東瀛為明朝
的一個行省,十三年後,明朝再次征服高麗,置高麗省,十八年後,印尼和越南
同時歸於明朝。朱元璋死後,其子孫奉行朱元璋的遺命,明朝大軍佔領蒙古全境
、俄羅斯、波斯……兩百年後,各國進行大遷徙,勒令他們易地而居,歐亞兩洲
全部歸於大明。

  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舟山群島,一艘豪華遊艇之上,美女如雲,一手夾著雪茄,一手擎著紅酒杯
的張超群志得意滿的站在船舷,仰望青藍天空,感慨抒發道:「人生如此,夫復
何求!」

  身穿泳裝的顧凝兮笑著走來,道:「超群,昨天我看完了大唐雙龍傳大結局
了,好像大唐雙龍裡面有很多美女呢!什麼時候我們穿越過去玩玩?」

  張超群眼前一亮,道:「大唐雙龍?是啊,婠婠、師妃暄、尚秀芳、紀嫣然
……真是挺多的,老婆你要去麼?老公我奉陪!」

  顧凝兮笑得燦若芝蘭,忽然一隻玉手伸出,擰住超群哥的耳朵,嬌聲喝道:
「我是隨口說說的!我一試你,就知道你不老實!這麼多美女陪你還不夠,還想
著大唐雙龍世界!」

  (全文完﹞
2011-10-17 18: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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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夠長的,看了三天,終於看完了。
很精彩,描寫都很到位,讓人看了停不下來阿。
上班都一直再看...看完了,明天開始可以專心上班了,呵呵。
這真的是篇很好的文,也許應該說是小說更貼切吧。
感謝分享。
2013-5-15 1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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