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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悠悠風花雪夜——夏天全篇】(全本)【作者:youyuan】  
 
狼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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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風花雪夜——夏天全篇】(全本)【作者:youyuan】

那年夏天篇

  人到了一定的時候,會感悟到許多以前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的問題,在把夫妻
交友的回憶搬上來以前,回想走過的路,還得從夫妻交友以前的環節說起。


  所謂的感悟,我常在想自己怎么就對這看來違反常倫的性方式如此熱衷,反
復琢磨還是和初涉男女之情的經歷有關,否則即便是夫人再怎么性欲勃發也不至
于走到如今這一步。

  眼下,情色小說漫天飛舞,關于夫妻方面的也不少,本人和一位鐵桿哥們鐘
情的文章一直以來只有當年的鵝毛筆寫的場景自述加上近年甚為活躍的了了了的
文章了,那位哥們呢還一直把我以前沒有完成的夏天及今年夏天奉為上品,但作
為虎頭蛇尾的肇事者甚是慚愧。

  盡管了了了和鵝毛筆的大作看的出是費了心思的,但是仍然看到許多跟貼表
示不滿及不可信,甚至還有很多是所謂的圈中人,斗膽說一句,沒有什么不可能
的,即便我知道了了了的東西是虛構的,但是我可以說人性的事情想的到就會做
的到。

  說了許多,暫且打住。

  我說自己的性情和初識男女之情有關是因為有一件在很長時間里甚為郁悶的
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和夫人的戀愛起初很浪漫,浪漫的將近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好好的牽一下手,
但是卻能回憶起許多讓她落淚的感動,當年的社會當年的人和現在有著天壤之別,
曾經和夫人玩笑,如果當年在單位的時候下得了手,也許經過本人洗禮的女子會
增加一個排是起碼的。

  當年曾在一個紡織企業工作,里面靚麗女子無數,本人因為專科畢業有幸分
到一間獨立的單人宿舍,和幾人一間的集體房自然是成了兩個世界,回憶起來簡
直不忍訴說,記不得有多少次了,下了中班家住市區廠里沒房的女孩子和我擠在
一起混到天亮回家竟然從來沒有一個越過雷池一步。現在回想起來也乃是天方夜
譚而且讓自己遺憾不已的一件事情。

  后來和朋友醉酒說起此事,朋友總結:太熟了,下不了手。

  自己想想道理還是稍稍有,廖以自我安慰。

  沒想到,和夫人的戀愛也有太熟了不好下手的味道,長此以往靠自己也許就
生產不出祖國的花朵了。

  有些事情是天定的,我就是這樣安慰自己,正是因為想當柳下惠第二吧,夫
人的第一次竟然不屬于我的。

  和夫人戀愛時,她還在讀書,等一年后畢業了,因為工作的事情,因為她有
自作主張之嫌,兩個人走到了盡頭,開始是我不理她,到后來她數次的懺悔道歉
都沒有換回我的諒解吧。兩人失去聯系近一年,她到離城幾十公里外的一個化工
企業去工作。

  等再度攜手,夫人已經經過了企業一個工程師近半年的洗禮了。

  當我第一次從夫人柔軟的身體下來的時候,其實傳統的東西在腦子來還好似
根深蒂固的。我沒有經驗,但是顯然她有了,等到次數多了,回憶起來的時候,
感覺到夫人第一次和我有點虛假之嫌,當時她很狠地夾著雙腿表現痛苦的模樣其
實是想遮蓋很多東西,這些是在很多年以后等雙方什么都說開了才透明起來。

  當時,我感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起碼是和那個工程師有過親密關系,因
為對她的迷戀,忍痛接受了事實。

  但是幾年以后的了解到的實際情況是:離開我的近一年時間里,除去兩個月
她的培訓期,幾乎每一夜她都是在他單身宿舍里那張嘰嘰嘎嘎叫個不停的床上度
過的。

  都是單身宿舍,我的蛙居卻連一次有效的功能都沒有發揮過.

  昨天本來準備晚上加班趕點東西出來的,正好巧遇世界杯的第一場比賽,實
在難得,所以耽誤了。

  妻子,比較內秀,本是屬于賢淑的那種,原本應該是比較傳統的女人吧,有
些逆來順受的女人味道,一件事情不會和我較真,有時候遇到我狡辯,她也只是
恬然一笑,不是不懂,只是不會和我辯.

  有時侯她也很會擺迷魂陣,說出些作為男人虛榮心能夠滿足的話。

  從女人的角度出發,從她到企業工作到和年輕的工程師間的進一年的感情糾
葛,無可無可非議,拿她自己的話來說,我已經不愿意理她了,她也得找一個能
夠陪她走過一生的人,那個人其實是屬于很讓女人放心把自己托付給他的人。

  我再次向妻子發出橄欖枝,她義無返顧的立即來到我的身邊,沒有很多的語
言,沒有過多的解釋,就如其中的誰出了趟遠門,和那個人之間是她自己去解決
好的,感覺他還是很愛她理解她的感受,原本是這樣,一個女人能毫不猶豫的放
棄近一年的感情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既然決定聰明的人應該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事情解決的出乎意料的順利,從光明的一面講,我很感動,甚至有些不敢相
信她那么容易的就又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至于他們之間的近乎同居的那層關系是
當時我也沒有太于在乎,如果說有也是詛咒自己的自作自受。

  那個男人后來我見過幾次,是個很不錯的男人,甚至和妻子節假日還通通話,
一直到他結婚成家。

  回到身邊的妻子,兩個人重新走到了一起,因為她多少感覺有些別扭,我想
托人換個單位,后來她說想讀書,于是索性遞了辭呈,到地區師范學校讀書去了。

  讀書的三年時間里,很溫馨,很平靜,一直到她畢業進了一所中學. 到結婚
生子。

  人說富貴思淫欲,后來雖說沒有富貴,但是隨著紡織行業的全面萎縮,到我
出來單干,生活境況多少比以前有了很大轉變,這樣,思想開始輕松,因為兩家
的老人爭相把兒子接過去帶,所以我們幾乎沒有好好帶過孩子,這樣更始給我們
了一個新的天地,一個熟透的小女子和還算春分得意的我。

  偶爾開涉足的娛樂場所是打開思想之門的起端,當時社會上流行的是舞廳,
還沒有KTV 之說,一段時間幾乎天天去,為此還讓她推掉了班主任的工作,其實
她和孩子們是相處非常融洽的。

  從舞廳開始,內心深處的很多東西開始泛濫,回憶起來,總結自己的內心其
實是非常復雜的,不能說她在企業度過的那段日子我毫不在意,發現這一點從惱
怒到醋意到產生窺探欲的過程是獨自一個人煎熬過來的,起因當然是從注視著她
在別的男人的簇擁之下翩翩起舞開始。

  我對跳舞是個老童生,一直沒有學會什么難度較大的舞種,只有等到舞廳里
奏響慢三,慢四之類的簡單東西才能上去踏上幾步。

  過程中慢慢的有些難以言表的東西逐漸的沉積,和朋友妻子及其他舞伴的接
觸中有意無意的觸碰接觸慢慢點燃了某些陰暗的東西。

  其實本身如此,象很多正人君子把舞廳作為很正統的娛樂場所來看,本身就
是自欺欺人。

  我不否認自己有過非分的念頭甚至小小的舉動,不過只限于此。

  現在圈子里有不少朋友,熱衷于三人行,是從夫妻間的活動中覺出了許多心
里或生理方面,特別是在交往過程中實際操作的時候感覺出來三人行的種種優點
開始的吧。

  至于我們,實際的情況卻是相反的,因為那還是在十多年以前,還沒有這樣
一個平臺,再者,我們的初次純粹是由于環境和美好的氣氛使然,并非刻意的去
成就這樣一件事情。

  我有一個同學,在我們鄰近一小時路程的城市,畢業以后沒有幾年,基本和
我相似的情況,也出來單干,但是和我不同,他卻是干上了娛樂行業,承包了當
地電力系統的個酒店,電力系統有的是銀子,因此,里面的設施裝潢堪稱一流,
我們有好多次興致勃勃的開著我們的二手捷達在周末的時候去過那里。

  應該是94年的五一吧。那時候還沒有長假,不過巧遇周末,我們到了朋友
那里。

  對了,這里有個插曲,妻子熱衷與到朋友處還是因為朋友身材標準堪稱俊男
以外,舞跳的是非常的棒,妻子說被他帶了旋轉起來真是好享受朋友有一個很小
的小女朋友,幾乎小十多歲,長的嬌小玲瓏,洋娃娃一樣,就是太孩子氣了,完
全就是個孩子。那時候好像才18歲吧。

  女孩子非常乖巧,完全把朋友當成大哥哥,我有時候都懷疑她腦子里有沒有
男朋友這個概念。也許十多年前的女孩子和現在的小姑娘們完全不能同日兒語了
吧。

  說實在的,我不喜歡和朋友的小丫頭跳舞,因為她給我的感覺是我在摟著我
的小侄女在跳,不得有一絲的邪念,然而小丫頭很多時候是不管不顧的,弄的我
只怕弄出些洋相來,好在小丫頭似乎也喜歡和她一樣大小的年輕人玩,在安排好
屬于小老板娘的工作以后就會跟著她的一幫朋友去外面去蹦迪。

  有過不少次,我問過妻子:和我的朋友跳舞,有沒有身體上的接觸什么的?

  哪有啊,他跳的非常專業,哪象你挺著個肚子,會跳的人身體上是接觸不到
的。

  好象有點道理。

  朋友似乎也喜歡和妻子跳,拿他的話說妻子的音樂感覺很好,帶起來很輕松,
所以一晚上他們不斷的跳,只要音樂響起。

  我想,舞伴也要有好的感覺跳起來才會和諧吧。

  當時的每家舞廳在將近十點的時候都有一曲慢舞,就是俗稱的黑燈舞,時間
特別長,一般妻子在這時候就會提前來我這里預定要我陪她跳。那天也照例問我。

  還是你們善始善終吧。我說.

  妻子的外表是比較媚的,特別是眼神和嘴唇配合使用的時候很有殺傷力,巧
的是她的名字中也帶媚字。

  當晚的舞估計是過了癮,然后和朋友一起去外面排擋吃當地特色的鴨煲,就
是在一個沙鍋里燉出來的鴨子,在本地口碑甚佳,后來這種做法延伸到全國各地,
甚至形成一種餐飲文化,有了蛇煲,豬肚煲什么的。

  朋友的小女朋友是等到后來才來的,據說和朋友們已經吃了夜宵,所謂的朋
友就是那些唧唧喳喳的小麻雀一樣的小姑娘,不過丫頭倒是真的挺怪的,但是后
來朋友和丫頭沒有瓜落蒂熟,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了吧,兩人的各方面相差太大
了。

  看的出妻子心情特別好,一般她晚上不吃東西,當晚卻吃了不少甚至喝了兩
罐百威啤酒。

  為了管理方便,就店給舞廳配了間標間給他們使用,朋友有時侯就住在這里,
因為有時候舞廳歇夜實在太晚。

  那年的五一特別熱,酒店都已經開了空調,朋友們把床讓給我們,他們自己
在地毯上,鋪了被子。

  時間已晚,小妹妹一躺下就睡迷糊了,房間里只有電視機一閃一閃的,在妻
子穿上小妹妹的睡衣出來的時候,她疊著雙手放在胸前,原來是小丫頭的睡衣裸
露的夸張了些,妻子一到床邊就很快的溜進薄被里來。

  妻子的裸露,激起了我的遐想,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竟然使她哆嗦了一下。

  地下的小妹妹突然打了個滾,一下子滾到墻邊去了,三個未睡的人都吃吃地
感到好笑,朋友想把她勸醒讓她睡好,但是她和未醒的孩子一樣惱怒起來,朋友
只的做罷.

  在薄被下面搓揉著妻子,耳邊嘀咕著晚上的黑燈舞。

  我問她是不是開始就沒打算和我跳那半個小時?

  我不是叫你了嗎?

  沒有誠意。我說瞎說.

  我順勢在她雙腿間插入,兩腿間竟然非常濕潤,一般情況下剛洗澡出來不至
于如此,我的心里一個咯噔。

  她全身僵住了但是又不敢很大幅度的掙脫。

  心里的感受很特別,以前從來不提及的那個和她曾經近一年的男人的生活點
滴的想像有浮現出來。

  公正地說,應該朋友當時不會預料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那樣的。

  哪怕是他對她有什么遐想也就停留在遐想而已。

  不過在這次五一之行回到家里,妻子的坦白中確實體會到人性都某些脆弱:
在當晚舞廳里的那段曖昧的30多分鐘里,朋友竟然真的有撫摸她,甚至挑逗性
的說了些贊美她身體的話,他說他的手指甚至于伸進她的套裙,幾乎完全觸到了
她的私處。

  這是后來知道的。但是到如今為止有很多種版本,有在外圍的,還有更加深
入的,是隨著和妻子的性生活中多次用以增加情趣時的淫聲蕩語中出現的版本,
孰真孰假恐怕永遠是個迷了。

  中間我起來去了一趟衛生間,在里面因為陽物的怒漲幾乎排不出尿液,看著
鏡子里布滿血絲的狼一樣的眼睛,思想其實還是在搏斗,出來我在冰箱里拿出罐
可樂狂飲。

  上衛生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朋友們睡在我們的左邊地毯上,當時我正好在
左邊,從衛生間出來,我從右邊上床,妻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靠在朋友的那邊了,
而那個人事不醒的小丫頭此時不知道已經夢到誰了。

  果然猶豫了一下她就靠過去,把右邊讓給我,朋友本來是靠在床的席夢思墊
上的,因為妻子靠過去,他也象征性地挪了一下,但是因為角度問題,他再挪遠
了,就看不到電視了,所以一挪一動只是純粹為了某種掩飾罷了,隨后還是靠在
床上,床是一張雙人床但不大,當時酒店可沒有現在這樣動輒一米八兩米的大床。

  這樣,加上我拼命的靠過去,她的身體被擠過去,他的脖子幾乎能挨到妻子
的小腿。

  我要開始要你,看他會有什么反應,我附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不要啊。

  我已經色令智昏了,接下去,我和她在薄薄的毯子下面開始了無聲的搏斗,
我企圖把她身上穿的小小的吊帶給脫了,但是她竭力的扯住不肯松手,我怕細細
的帶子給扯斷,鬧的沒趣呢就不好玩了,衣服可是朋友的小女朋友借給老婆穿的。

  我把手伸向下面,她竟然沒有穿內褲,原來她有每天換內褲的習慣,因為沒
有帶內褲,肯定在洗澡的時候把內褲也一并洗了,以便明早可以穿,有了這個發
現,我把她下身拖過來,同時自己靠過去,熟門熟路的,立即長驅直入……她壓
抑的喘息聲中,我慢慢地動了兩下,相信朋友已經覺察到了。感覺到他微微偏了
下頭但是沒有整個擰過脖子。

  我干澀的喉嚨發出一聲怪音,我聽到自己在和朋友說,XX我們要開始工作了,
不許回頭哦。

  朋友被我吸引過來,因為蓋著被子的緣故,他還沒有完全覺察我們當時的情
況,電視機的熒光中看到他吃力地咧嘴笑了笑。

  等到我大幅度地開始抽送相信他馬上醒悟了,有點不可置信地掉過頭來,我
乘妻不備,一下字將薄被掀開,這樣我們整個的交合處完全暴露出來,妻子驚呼
一聲,朋友也嚇的馬上把臉轉過去。

  事既如此,我索性把妻子翻轉過來,跨上去進入。

  這時候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朋友竟然站起來,徑自走進了衛生間,
一下子氣氛開始難堪起來,妻子開始推我。

  看你搞的事,她說.

  我也反應不過來,在妻子身上不住地撫摸安慰她,但是她氣呼呼地把我甩脫。

  你進去看看看他吧。

  我說.

  我才不去,我要回家。

  不要這樣啊,我在她耳后不斷的撫慰。

  要去你去,我怎么知道他在干嗎,要是在方便我進去算什么?

  呵呵,不會的,真笨。剛才他坐在那里是進退兩難所以逃開了。

  連哄帶騙把她哄起來,一路她直盯著躺在墻角的那個小丫頭,一閃進了衛生
間.

  其實我內也掩飾不住的緊張,點上一根煙,坐在窗口邊沙發上猛抽,好一會
還不見出來,摁滅煙頭,我索性也往衛生間擠進去。

  里面,他摟著妻子,妻子靠在她身上懸著的心放下一半,我干澀地一笑,干
嗎?廁所味道很好聞嗎?

  走開啊,流氓。

  妻子罵道。

  妻子屁股朝我,我掀起她的睡裙,感謝老天,我的小弟弟雖受驚嚇還沒有完
全萎縮,我稍稍分開她的,雙臀小弟弟就聽話地順著臀縫進入了……我狠狠地一
下撞擊的他兩幾乎跌倒在浴缸,當時的情景是我和朋友把她夾在中間,而她的身
體夾著我順勢便已恢復硬度的陽物。

  朋友用手指點點我,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我把妻子的臉按向他,他絲毫沒有猶豫就吻住了妻子……妻子竟然用手推開
了我,我的小弟弟也被迫脫離,同時她掙扎了幾下,女人畢竟還是有羞澀的成分
吧,還要表現她的矜持,我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褲襠,她呼的一下逃開了,開始推
我,再次抓住她的手,把手塞進他褲子的松緊帶里面………其實,每個人的欲火
都已經是高漲的,很快,他們就如他們的舞蹈一樣和諧起來,我站在一邊,其實
最多離開30公分吧,也幾乎是擠在一起,因為衛生間是那么的小。心情從迫切
的欲望開始有泛酸的味道。

  朋友自己騰出手來把褲子捋下來,這樣我看到了妻子手中的那個紅彤彤的陽
物,有些吃驚,不長但是粗實的驚人。

  朋友把妻子轉過來,確切地說是妻子轉過身,前面半朝向我,臉紅撲撲的,
眼光中除了羞澀之外還有一種從來沒有發現的風情,我把手放在她臉上細致地撫
摸,撫到了她的嘴唇,那里還濕漉漉的,沾著兩人親吻的唾液,她把我放在她嘴
唇的手抓住,有一個鏡頭我遺忘了,記得好象當時她用濕熱的舌頭在我手心飛快
的掃了一下,后來我多次回憶起來但總是若隱若現的,不能確定,因為那個鏡頭
是如此的性感撩人,風情到極致,我的概念中妻子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起
碼在當時沒有什么經驗的情況之下,按照我的思維,她應該是在一片混亂,不知
所措是比較真實的。

  她當時拉住我的手做完那個撩人的動作以后,就把我的手壓在洗臉盆的面板
上,然后整個胸部也壓上來……這樣,她的臀部完全翹露在朋友的的面前,我想
不到第一次竟然以如此淫蕩的動作開始,雖然妻子的臀還被那件小小的吊帶睡裙
遮擋,但是僅僅這個姿勢,就足以讓小小的衛生間在一片淫糜中爆裂。

  朋友猶豫了一下,應該是下意識的,因為不可能有男人能在這樣的場景之下
逃脫了,之所以猶豫可能他也沒有料到妻子會擺出這樣的一個撩人的姿勢,他看
看我,我實在覺的難堪,我敢面對,低下頭尋找妻子的嘴唇,唇是熱熱的,已經
有點干澀了,欲火中燒不會是因此而來吧?妻子溫潤地吻我,讓整個口腔變的潮
濕,突然,我的手被狠狠地握緊,幾乎有些疼了,我的舌頭被吐出來,被她哦的
一聲吐了出來。

  我相信她已經被進入了,但是我依然保持著剛才和她一樣伏在洗臉盆臺面上
……朋友顯然很激動,動作很快變的激烈起來,妻子抑制不住的低聲呻吟嬌喘不
已,我有些心疼,因為妻子喜歡在舒服的時候放開心扉的大聲吟唱但是此刻她卻
不感,她不止一次的和我說,不呻吟出來會影響她的快感。

  有些遺憾,朋友在兩三分鐘以后就在怒吼中爆發了,顫抖著把精液送進妻子
的腔道,然后飛快地躲進浴盆的布簾后面,簡單地沖了一下,匆匆擠出衛生間.

  留下我和妻子,從結束開始。我一直把妻子抱在懷里,一直到他出去。

  以同樣的動作,我也把妻子按在臺板上,妻子想拒絕,可能是因為有他的東
西在里面吧,但是有了原先的潤滑,我很容易的就滑入她身體,嚇我一跳。

  我說.

  什么?

  差點滑了一跤我說.

  說什么?

  我狠狠的頂頂她,示意。

  太滑了。

  她嬌嗔地反手在我屁股上留了一巴掌。

  回到床邊,朋友蒙著被子,似乎睡著了,裝的,我想,呵呵。

  第二天說好了是到本地一個很著名的景點去玩,早上起的晚,趕到那里已經
是中飯時間.

  那里是一座山,山上有許多很奇妙的洞,洞洞相通,而且是冬暖夏涼,當時
94年的時候空調還是相對奢侈的東西,此地成了本地居民群眾避暑的好去處。

  登到半山腰就是山上最好的賓館了,當時游人不算多,我跑上去開了兩間房,
因為基本上是兩手空空也沒上房間先去餐廳吃飯了。

  本來房間開了兩間,有幾個原因,在當時似乎酒店賓館查房弄的人心惶惶,
好象查房成了天經地儀的事情,另外感覺還是對朋友的小丫頭稍梢的回避一下,
她太小了太單純有些不忍。

  但是后來一間屋空著,都擠到了一個房間,原因是,上樓的時候服務員說我
們最里面一間房間布置比較老,但是是套間,里面和別的房間布置不太一樣,原
因是50年代偉大領袖曾經在這間房住過一個多星期。

  因為新鮮就都擠進里面的套間了。

  里面很簡樸,一張很寬大的床,類似現在1。8米那種吧,沙發上的包裹的
布料很土,是綠色的卡其布,茶杯什么的都是厚實的陶瓷杯,房間,客廳還各有
一個擦的錚亮的陶瓷痰盂。

  不錯吃飽喝足,上到半山腰也累了,睡上一覺在上山頂。

  床很寬,足夠四人大戰,盡管沒有戰。

  不過期間,小丫頭的一句話讓大家都笑疼了肚子,可能朋友抱著她睡吧,有
邪念而起,下面頂著她了,她說討厭,當時妻子插了句話,討厭怎么還會找他啊,
都屬玩笑性的。

  但是沒想到,丫頭純純的竟然說:他棒棒太大了,我吃不消。

  笑完了,有點擔心了,是不是朋友和她說了昨晚的事情或者是被她發現什么
了。

  到后來慢慢知道,她那個年齡的小孩子口無遮攔普遍性的,光說不練沒什么
別的意思。呵呵山上有一座一眼望不到邊的水庫,令人驚異的是水的清澈,那種
清澈多少年以后只有在,九寨溝的數條小溪和在馬爾代夫的銀色沙灘才再次見到
過,妻子簡直是樂瘋了,當時的妻子一直喜歡大海但是竟然還沒有見過,可能她
想象中的大海就是這般清澈吧。

  令人興奮的是,竟然還可以劃船,老板很謹慎地給我們套上了救生衣,還不
住地叮嚀不要劃的太遠,里面水太深了。

  開始我和朋友劃,但是顯然沒法和朋友搭檔,小小的漿把我徹底難住了,朋
友的小丫頭接過我的班,劃的不錯,但是劃了不到兩百米就嚷著太累把漿扔在一
邊,剩下朋友一個人老船長一樣左一下右一下竟然也是平穩前行。

  到了船家老板的視線看不見的地方,小丫頭問可以了嗎?朋友說下吧,我正
好劃不動了,你下了船上可以輕一些。

  我和妻子詫異之間,小丫頭竟然脫掉T 恤,還有牛仔短褲,順船沿悄聲入到
水中,不是驚異丫頭的水性,而是丫頭帶著胸圍入水的那一剎那,丫頭雪白乳房
的豐滿是我沒有料到的。看著丫頭在水里小美人魚一般的游動真象是一幅美麗的
畫,我逗妻子:你怎么樣?也下去?

  妻子嚇的不行,喜歡大海的人見了水竟然是這副樣子,顯然是典型的葉公好
龍了。

  進入最里面的一個小凹灣,這里陽光燦爛,花香鳥語簡直是傳說中的世外桃
園,朋友把船停到岸邊,脫了衣服也躍入水中。

  聽朋友說這水庫是引入市區飲用的水源,一般是不允許游泳的,但是船家為
了經濟效益,知道進入這里面凹灣的一般都忍不住會暢游一番,因為外面看不到,
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和妻子都是旱鴨子,最后妻子不禁誘惑,在朋友的小丫頭的勸說下一前一
后的套上兩件救生衣,象只企鵝一樣,戰戰驚驚地探步進入水中。

  在灌了幾口水以后,似乎找到了浮力于重心的平衡,妻子竟然能象模象樣地
在水中踩點了,而后在朋友的手把手之下,還脫掉了一件救生衣,顯然一件救生
衣就可以保安全了。

  我幾度按耐住套上兩件泳衣下水的念頭,妻子的母鴨子的形象讓我不敢輕舉
忘動,一個人在岸上抽煙,偶爾小丫頭累了上岸坐在我身邊的時候,因為不是穿
正規的泳衣,只是平時穿著的胸圍,有海綿布墊灌水的原因吧,早沉甸甸的掛在
一側不能行使功能了,濕漉漉的春光乍泄的機會實在太多了,還下什么水呢。

  妻子和朋友在水里糾纏不已,這樣的教練估計一般的男人都是樂此不彼的,
純純的小丫頭竟然沒有一點的醋意,還不住地在岸上糾正妻子的錯誤動作。

  我順便飽覽了無限的春光。

  太陽開始傾斜的時候,我們回到出發點歸還了小船。

  快樂的代價是,下水過的人都直接把衣服套在身上,里面的是濕漉漉的內衣,
沿路走著看上去特別的的別扭。

  回到房間兩個女的去沖澡,里面沒有熱水,引來的山泉據說是冰涼刺骨,在
里面不住的尖叫。

  朋友似乎有點忘呼所以,在外面扒了褲子就赤條條的進去了,引起了一陣驚
叫。

  想象著里面的春光,終于忍不住脫衣進入,小小的衛生間白花花的一片。

  水實在是冰涼,不敢直接沖,都小心地往身上舀水,妻子突然把小丫頭推到
我面前托起丫頭一只漂亮的乳房說,摸摸看漂亮吧?

  我伸手,沾水的乳房滑膩彈手,再準備雙手齊下時丫頭驚聲逃脫了。

  老公,他們兩個占我偏宜。

  朋友順勢,從妻子身后摟住把一雙奶子盡情掌握一陣搓揉。

  好了我給你報仇了。

  流氓啊,你還要過分。丫頭叫著用腳踢他。

  很自然,很簡單,就這樣嬉笑著度過,可能我們都把丫頭看作是孩子吧。我
對丫頭那么美麗的身體竟然也僅僅局限在欣賞范圍內,可能丫頭的舉止太孩子氣
了吧,不忍有欲念產生了。

  洗好了把衣服晾在陽臺上,等待太陽的熱量和陽臺一天暴曬的余熱把衣服弄
干。

  吃飯的時候遇到點問題,只好叫了客房服務,送餐進來的時候,只好由我一
人在外面接待了。因為她們吃飯都是裹著浴巾吃的。

  晚上,賓館舞廳開放,下去看了,只有我們四個人,我不會什么,丫頭只喜
歡蹦迪,不然也可以拿出我的看家舞步把丫頭摟上一樓,經管沒有邪念但是溫香
軟玉滿懷的感覺還是很妙,可惜丫頭很直爽,一句不喜歡就讓人下不了手了。

  耐性讓他們跳了幾曲,回到房間已經10點多了,美好時光易逝吧。

  我們把套間讓給他們,我們到了隔幾間房的一個標間.

  躺在床上,身體自然又起了漣漪,在妻子身上馳騁了一番下來,嬌喘未止,
我問,今天還想那個嗎?

  妻子知道我指什么。有點無奈,不好的,小姑娘會不高興.

  哦。

  我也無語.

  躺了一會,竟然聽到敲門聲,是朋友過來了,心里一陣驚喜,是不是把丫頭
搞定了。妻子也嬌羞的用毛巾被掩身而睡。

  沒想他說:丫頭肚子餓了,帶來的牛肉干火腿腸只類的在我們這邊。呵呵。

  拿了東西,我送到門口,扯住他,示意床上。想你呢,晚上還能過來嗎?

  一會把丫頭哄睡了吧。

  他說.

  開始的時候,可以斷定,妻子和我一樣在急切希冀中過來的,但是漸漸的,
白天游玩的疲乏襲來,良人都昏昏欲睡了,只有電視機低低的聲音,在放著一部
很無聊的片子。

  當鼠撓似的蟋蟋颼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時,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我跳起來,
看著妻子,她圓睜著眼睛,但是神態卻做出一付懶慵不堪的樣子,干什么啊,都
幾點了。

  我開了門,朋友一閃進來。

  還沒睡啊?

  呵呵,臭丫頭跟個孩子一樣不肯睡覺.

  他坐到我床邊,被我踢了一腳,趕忙移到妻子那邊的。

  燈光很暗,朋友顯然緊張,有幾方面的緊張,趕時間似的,竟然就往妻子身
上壓上去。

  不要啊。

  妻子有推開他的動作,但顯然是面子需要,我霎時激動起來,帶來一股尿意,
忙進入衛生間.

  等我出來,兩人竟然已經在地毯上施展開了。

  破床。

  他說.

  我聽明白了意思是床吱吱做響吧。

  我竟然很平靜地,赤腳走過去,在他們身邊蹲下,看者妻子被他弄成一團,
雙腿被高高舉起,在他進來之前我沒有睡意的時候,本來想著希望能把妻子抱在
懷里,讓她感受到我在她的身邊,不知道那樣是否隊她而言會有安全感一些,但
是現在似乎來不及了,我不忍打斷他們。

  他的圓領衫還套在身上,只脫了下面,妻子被他扒了個精光,下面在電視機
熒光下一閃一閃的,比昨天晚上來的真實,因為現在近在咫尺,我看他的手在妻
子的陰部撫摸搓揉,拇指指肚劃過處,嫩能的陰唇竟然被翻起來,帶來妻子不住
的喘息,似乎很緊張,也許是我的存在,我把手放在妻子頭部,手指插見發間,
輕輕的搓揉,和后來在這樣的場景再現時不同,當時感覺三個人主要是以緊張為
主。

  他進入了,其實應該也是沒有什么很好的經驗,我看他粗壯的東西打樁似地
穿入,他是蹲著的,直接從上往下插,非常用力,覺得他用這個姿勢堅持不了多
久,我指的是體力,但是沒想到,體力還沒耗盡,他已經不行了,開始嚎叫起來,
很突然地抽出他碩大的雞巴,在妻子身上噴射開來。

  我有點遺憾地看著他們進入衛生間沖洗,呆呆地搓揉自己發紅的眼睛,他們
還沒出來,我聽到他褲子里的BP機響了,他跑出來。看了:是本賓館的總機電話,
是他的小丫頭醒了。

  他很快離去。

  妻子靜靜地出來,羞澀地一笑,撿起地下亂糟糟的被褥,使勁抖了抖,我和
她一起鋪好,悄悄地鉆進被里。

  我坐到她床頭,要我陪你睡嗎?

  不用了,床太小了,你會睡不好的。

  恩…好象…太快了。

  我說.

  什么啊,我夠了,他握住我的手,你知道我不喜歡時間太久。

  這也太…算早瀉嗎?呵呵,我打趣。昨晚也是就這樣?

  別問了,討厭,妻子翻過身去。

  細細的感覺應該還是和年輕有關,26。7歲其實不算年輕,但是那個時候
和現在很大不一樣,何況是在那么一種環境下。

  第二天,我們都睡到中午,快到退房前起來,趕在退房時限內洗漱完畢。

  當天晚上,在他們經營的舞廳里,我和小丫頭去逛商場,當時妻子在睡覺.

  本來是去買水果的,正好五一一家很大的百貨商場開業,逛到金銀器皿柜臺
看到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配上了小玉綴,很是漂亮,開業促銷只要幾百塊錢,
想都沒想就買下了,準備開票的時候,突然看到小丫頭有些難堪地別過頭看別處,
忽然覺的有點不妥,喊過她XX,該你挑了,和姐姐一樣吧,換個玉綴就好了。丫
頭顯然也在驚喜之中。這樣一人一條項鏈,皆大歡喜地回去。

  回去竟然朋友也在房里,丫頭進去就喊著叫朋友去衛生間的鏡前看她的項鏈,
我看到妻子面部姹紫嫣紅的甚是好看,再看看床上亂成一團,知道發生故事了。

  在后面知道,在我們出去的一段時間里,朋友回來到調情到做愛竟然是非常
的諧調,甚至是在她擔心我們突然回來,不住的催促之下才突突射入。

  有一件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連事情本身都幾乎要淡忘了,但是其中的一個
環節我依然是歷歷在目:

  當晚,因為下午的和諧吧,還因為第二天我們要走,所以,在小丫頭呼呼入
夢不久,我們三個不懷好意的就聶手聶腳地開始做小動作,開是是我先馳騁一番,
等我下來,朋友騎上妻子的身體,很是奇怪,他又上故伎重演,很快就在嚎叫中
翻身下馬.

  我說的就是在這個時候,可能丫頭是被他的地吼弄醒的,也許早醒了,她竟
然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著地毯上三個赤條條的人,可笑的是,朋友當時正好還
在射精后的最后抽搐之中,妻子肚皮上一片污跡.

  三個人都驚呆了,怕丫頭立即聲張哭罵開來,意想不到,她竟然揉揉眼睛,
看了我們一會又騰地倒向枕頭,重入夢鄉.

  就是搞不懂當時怎么會這個情況,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道是丫頭在做夢?

  還是她對此抱寬容態度?還是當天買的項鏈還讓她興奮不好意思聲張?都解
釋不完整。

  如臨大赦的三個人,匆匆收拾戰場,各就各位,想睡也好不想睡也吧,都老
老實實臥著,直到天明和朋友的經歷,遠遠在夫妻XX之前,幾乎有八年吧,再到
后來才接觸了網絡,當時好象沒有一點色情的成分在里面,只是覺的想嘗試而已。
沒什么往深里想。

  和朋友的交往基本也在那次以后結束,因為很快我就去了外地,一去數年沒
有回來,朋友和小女朋友據說后來不久就分手了。女孩子的父母把她弄到一所什
么自費學校讀書。就斷了。

  倒是,妻子后來在我的慫恿之下,去過朋友處兩次,不過好像是舞廳不再對
外承包,朋友一時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后來一次和妻子的見面竟然是在他姐
姐開的一家洗衣店的倉庫里。

  這些都沒什么,不過后來的一件事情讓朋友覺得實在無顏,于是就慢慢斷了
聯系。

  是朋友的哥哥,一次突然到我所在市找到我,稱有一車海鮮被我處查扣,經
過關系罰一筆錢了事,但是還差一筆數額不少的現金,希望我能救救急。

  既然是朋友的哥哥,開了口又是遇到難事,豈有不幫之理?當下我到銀行把
現金提出,悉數交給他,在前恩萬謝中離開.

  后來過了幾天,電話給朋友,問哥哥的情況事情處理的怎么樣,朋友回答令
我無言,他哥哥和嫂子離婚以后就一直在坑蒙拐騙中度日。

  也許,朋友無顏見我們吧,也許當時他也過的不怎么樣據說舞廳也是虧了不
少,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替哥哥還了這筆令人耳赤的債。

  因為疏遠,一直到朋友完全失去聯系,問及其他同學,也少有知道音訊的,
應該不在本地了,希望他能在他鄉過的好。

  后記:

  在開始夏天以前直至打下第一個字,我就預感到會有寫不下去被噎住的時候,
果然又很多次被噎住,和以前許多次的創作一樣甚至噎的程度還要強一些,因為
畢竟類似這樣的題材還是沒有什么可以借鑒的東西或者是很少,當然要啊……呀
之類的就要容易的多。

  因此也弄得許多網友不開心,在論壇此等現象被稱為太監文學,和傳統的作
品不同,網絡文學可以寫幾個字就貼,現實中不論文章好壞卻只能有結尾以后才
能出版到讀者手里。

  那些網友的心情可以理解不過,從寫作的人來看,寫東西是很累人的一個活,
特別是沒有感覺的時候,如果讓寫的人很牽強的弄些文字出來耗大家的時間顯然
也不是什么好事,何況有些停在中央的文章也費盡了作者不少的心血,是怎么也
舍不得隨便給續上一個貂尾的,話說回來有朋友謔稱太監文學也是對文字有了肯
定才會這樣戲謔.

  閑話少說,喝口水,把喉嚨潤開了噎的感覺消失了再給大家接著往下續.

  去年夏天篇波音777呼嘯著沉穩地載著數百名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升上藍
天。沖出云端后機艙外白的刺眼。賀蘭拉下遮光板。迷上眼睛假寐。空中小姐開
始來去忙碌起來。

  身后有幾個北方口音的人在議論著美國911恐怖事件。在機上聊這事好象
有點……賀蘭抿嘴笑了。不是為這. 她在想文——她的丈夫。還有亮。

  亮是文的搭檔. 比文早兩年到南方這座城市。文到這里是在他力促之下下的
決心。那時文已在這座城市殺出一片小天地。

  賀蘭讓空姐職業性的輕喃喚醒。她朝她搖了搖頭. 機上她絕不能進食。哪怕
是一小杯水。

  亮的輝煌很短暫。文過來沒多久。他就陰溝里翻了船。[ 是他自嘲!].他讓
香港一個有預謀的團伙弄走了兩百多萬. 那是一個很有組織性的團伙。兩年來亮
一直在為這事奔波。

  直到不久前通過一個政府官員的公子。事情才有了眉目。但拿回來的不足四
分之一。要是算上這兩年為這事的花費,這場糾葛絕對是一場賠本的買賣.

  但亮很高興!讓那伙人有兩個進了警察局。出了胸中的惡氣。值!

  想起亮。賀蘭臉上熱起來。

  剛才在機場。文去簽票時. 他附在她耳后輕輕的:“要不我去買張票陪你回
去!”

  好啊!蘭調笑道。“不做事啦?”

  “你老公放幾天假嘛!反正我現在還在給他打工。”嘻笑著躲開一點. 滿目
風情的白了他一眼。“陪我回去,想干嘛?”壓低聲音:“還沒夠?”

  亮瞪著她:“想咬你兩口。”

  “來啊。”賀蘭紅著臉吃吃笑著別有風情。這時文過來了。“好了,抓緊時
間進去吧!”

  賀蘭迷著眼看著亮:“我告訴我老公!”

  亮大笑著去拿行李。

  “告訴我甚么?”文有點不解。繼而明白過來。悄聲說:“別色膽包天。在
我面前還敢打情罵俏!”

  賀蘭笑而不語.

  進安檢前。她停下來。目視著眼前的兩個優秀的男人。眼圈紅了。撲到文身
上。喃喃地;謝謝你,老公!

  “看你!還象個孩子。到了家抓緊把強強的幼兒園落實好。”

  她點點頭. 向著亮:“再見!”

  亮伸出手將她的手緊緊攥在手掌中。用力捏揉。最后拍拍她的肩;一路順風!

  “賀蘭閉目暢想著南下的這近兩月的時光。竟然渾身燥熱起來……賀蘭是兩
個月前來的。那天也發生了和9。11一樣不同尋常的事。那天是晚上下的飛機
. 正好奧委會主席宣布2008年的奧運會將在北京舉行。這座南方的新興大都
市雖不象北京人那樣興喜若狂但氣氛仍讓賀蘭一下飛機就感覺到它也被激勵的熱
汽騰騰.

  文駕著輛捷達來接賀蘭的。機場停車場出口出擠滿了奔馳. 寶馬類的名車。

  “老婆。總有一天我要開這那樣的車來接你''文說.

  “開你的車吧,不稀罕!''賀蘭把手從他手心抽回來。一上車文就把他的手
緊緊地攥在手中。

  “想我了嗎?' 文問。

  “沒有啊!''她故意說.

  “哦。讓我瞧瞧!”文探過身子伸手過來。手順著她的大腿滑上去。她顫了
一下。喃喃地:“當心”

  文很堅決地將手放在那。此時車已駛上高速車道。賀蘭不敢再掙扎。文進一
步地摸索進去。

  “哈。洪水泛濫了!”調笑道。將手沿她的內褲邊緣侵襲進去……賀蘭不覺
地呻吟起來。

  她的濕潤全暴露在文靈活的指間.

  稍傾. 車進入市區,文戀戀不舍地將手抽回來。

  “亮原本要一起來接你的。后來有一個應酬要我倆去,只好他一人代勞了''
文說.

  賀蘭還沒從剛才的刺激中回過神。

  很快到了文和亮合住的公寓。

  一進屋文就被賀蘭纏住了……兩人相擁著,賀蘭的急不可待再也不加掩飾。
進而忙亂地響應著文。淺灰色的上衣被文扒開,精妙絕倫的一對乳房坦蕩在同樣
饑渴的文面前,再一轉眼,她已是赤裸裸地輝映在雪白色的床單上。她支撐起身
體欲吻向幾月不曾親近的肉體.

  但是文已象山一般向她壓來,她喘息著張開雙腿接納他……當火燙的陽物竄
進體內時賀蘭竟然整個下身抽拺起來。這時文亦怒吼著爆發了。“討厭‘”賀蘭
捶打著仍在哆縮的文。吃吃地笑個不停。雙乳似一對小白兔似的顫動著。

  “哦。等一會讓你神魂顛倒。這不是想你想過度了嗎!老公的水平是不是正
常發揮你不是不知道!”‘文的手捂在她的下面。惡做劇地將流淌出來的液體涂
滿整個陰部。

  “去你的。誰信你。天高地遠的…有沒有…啊!!!”賀蘭嬌媚地壓到他身
上:“現在坦白還來的及!‘”她握住他已疲軟的小弟弟。說啊!’“文閉眼享
受著溫香軟玉。咧嘴不語. ”你不說………“她伸手撓他腋下。‘”沒有啊……
不信你待會問阿亮!’“

  賀蘭審不出東西,翻身下來平躺著,“‘都十二點了。他還沒回來?”’

  文玩弄著她的一只乳房。雪白的,能看清上面細細的血管。粉褐色的奶頭翹
立著彈性十足。“‘傻小子很會逞能該不會讓人給灌醉了。他說要給你接風洗塵
.

  嗎免了吧!。那小子沒大沒小“‘賀蘭撇撇嘴。

  “哦?他怎么沒大沒小了?”‘文靠過來。“’去你的。德性”‘賀蘭將身
邊一只枕頭狠狠地捂在他臉山。文不住地討饒!

  梢傾. 賀蘭握住他蠢蠢欲動的小伙計:“‘我要。”’

  在文準備披掛上陣時. 電話響了,文對賀蘭撇撇嘴接起電話,是亮打來的…
…“‘小子該不會要我來抬你吧!”

  賀蘭也能聽到話筒里亮在嚷嚷。

  文笑著掛了電話。

  “沒事吧?‘”沒有。是一家國營企業的小案子。遇上公字,有好處也有壞
處。現在吃公家飯的哪才叫花呢!’“哦………‘賀蘭瞪著他若有所悟。”。’
你又瞎啄磨,我和阿亮是出污泥而不染!“他在她身邊躺下來。‘哎。肖莉有給
你來信嗎?”

  “沒有。‘肖莉是亮的前妻。父母都跟她大哥去了國外。有一個童年的小伙
伴在她去探親時對她大獻殷勤。加之當時的亮一人在外。兩人常年不在一起,正
處內心孤獨的肖莉動了心。

  “他倆真可惜!‘”她還沒和那家伙結婚吧?’“也沒個信。難說. ‘”哎,
你總不至于吧…。’文調笑道。

  “說不準!‘賀蘭回答。

  她一把推倒他,翻身跨到他身上。“別動‘賀蘭被開門的聲音弄醒了。身邊
的文還在輕聲地打酣。她搖晃他:”亮回來了“

  文哼哼了一聲轉身又睡了。

  哎。我回來了。賀蘭聽到亮在客廳嚎叫。

  哦。真扯蛋。我替你去沖鋒陷陣。你在家抱老婆睡覺. 能感覺到亮湊到門旁
大發牢騷.

  賀蘭忍不住抿嘴笑。狠狠地推醒文:你聽到沒?

  文無耐坐起來迷迷呼呼地開了門出去;臭小子叫啥?

  賀蘭聽到亮惡做劇地怪叫了一聲;啊。虛脫了?

  別瞎扯,那兩老頭打發走了?

  等著開支票吧。亮說.

  賀蘭套上衣服走出去。亮夸張地;啊,總算見到親人了。別逗了還是象個毛
小子。賀蘭臉紅撲撲的,坐到文的身邊。

  累吧?亮問,臉上掛著不懷好意。

  去你的!賀蘭嬌嗔地……哎。我又說錯了嗎?我是說你路上累不累!

  賀蘭臉更紅了。文笑罵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真不識好人心。我就知道干柴烈火碰到一塊就會起大火。沒時間吃東西,我
給你們帶了吃的。

  賀蘭這時倒真覺的餓了。

  亮一直耍著嘴皮逗了。大家都很開心。就象回到了從前。不一樣的是;四個
人變成了三個。

  賀蘭吃了不少。不時地撇撇嘴說文摳門. 連飯都不讓她吃。這句話又讓亮抓
到了把柄,他那不是要先喂飽自己嘛!

  賀蘭紅著臉瞥了文一眼。和幾年前比文更老成了些。和慣于嘻嘻哈哈的亮脾
性更加分明了。亮到是沒什么變化。依舊是那副樣子。

  又閑扯了一會。文因剛才弄了一身臭汗。去衛生間沖涼。賀蘭想起帶了不少
亮兒子的照片,便找出來給他。亮看到兒子。情緒有點傷感。賀蘭覺出來了。找
出一張孩子很頑皮的照片給他看。亮不語. 伸手握住她拿照片的手。嘆了口氣。

  一個男人的無奈表露無遺……賀蘭沒有將手抽回來。她隱隱預感到這次南方
之行真會發生些甚么……她盯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心里乒乒地狂跳起來……文
出來了。亮開始收拾茶幾上的雜物。賀蘭要幫忙他堅決不讓;今天你是客。

  讓我來。你的工作,從明天開始。

  回到床上。文又躍躍欲試,免不了又是一凡纏綿. 最后文一團爛泥般躺下來
纏在她身上。賀蘭依委在他身上。亮的情緒不太好嗎?她問。

  能好得了嗎?文的一只手摸捏著她的一只乳房。他算過了,今年來年不利。

  他想動作。都讓我給壓住了。

  那個臭丫頭也真是的!賀蘭埋怨著。

  你急啥?人家亮都沒怪過她。

  賀蘭不語.

  疼!!她半天不說話。文惡作劇地狠狠捏緊她的奶頭. 她不由低叫了一聲。

  文抬起她一條腿。又成半起狀的陽具輕抵在她的洞口,輕輕一挺,由于剛才
的分泌滑溜溜的,很容易的便進去了。哦……賀蘭輕吐香蘭……蘭蘭……嗯?她
轉臉看他。文欲言又止。狠狠地動作了一番。直讓她喘息不止。

  文把她的腿拉開. 起身壓在她身上。慢慢地抽動,雙手捧起她的臉,輕輕地
吻了吻她的唇。在她將潤滑的舌頭吐進來時又立即退開……蘭蘭……嗯?賀蘭睜
開迷離的眼睛……想和亮做嗎?

  吾……去你的。賀蘭搖晃著想把他推下去。但文緊緊地抱住她,同時給她一
陣狂風暴雨般的沖刺……賀蘭氣喘噓噓. 身體開始扭動。文此時卻停頓下來。有
捧起她的臉。用目光尋問著她……不……她低語. 停了片刻,文感覺她火燙的腔
道的輕顫慢下來時突然有開始了進攻。同時不斷地問她。要和亮做嗎?要嗎?要
嗎……賀蘭的身體緊繃起來。僵硬起來……繼而一陣快樂的波濤洶涌而來。吞沒
了她……我要……我要……她尖叫起來……文又成爛泥一團了。

  許久,賀蘭狠狠地捶他一拳。你變態啊!

  文摟起她。蘭蘭. 我是說真的。

  她轉過身去,不理他。

  文伸過來重新摟住她。被她一把甩開. 告訴你,不——可——能!

  這是一篇以前的東西了,不知怎么突發意想要放到這里來,猶豫了許久釋然,
為什么不呢?什么都沒有理由。

  第二天,賀蘭一早就起來,想給他們做早餐,這是從母親那里就養成的好習
慣,好女人要讓家有家的感覺,她知道文和亮兩個大男人孤身在外絕對是把飯店
做為食堂了。除了應酬外,基本是盒飯來安撫肚皮,起床的時候文扯住她叫她別
忙了;你做不了什么!

  她執意起來了,看了冰箱她才愣眼了,除了一堆啤酒啥也沒有,她明白過來
問說啥也做不了的原因。她也不知道這小區哪里能買到東西,刷牙洗臉后坐在沙
發上發愣。

  這時有開門的聲音,亮進來了,手里大包小包的,這么早?

  亮放下東西,我說過的:今天開始,你有活干嘛,文不知夸過你多少回,我
也得借光享受享受啊。

  太多了,存著會不新鮮. 賀蘭埋怨他買太多了。

  算了,下次改正,亮咧著嘴進了衛生間.

  賀蘭做好早餐,文還沒起床,她進去把他拖起來,還不起來,人家亮都出去
大采購過了,文一把將他拖過去,在她唇上印了個香吻,昨晚他沒有我辛苦啊!

  去你的!賴皮!賀蘭推開他,但文扯住她不放,糾纏了好一會才頭發紛亂,
滿臉緋紅地來到客廳,亮正在大吃大嚼,哎,有水平,你住上兩個月,我們都會
增重啊!他忽然盯著她:又被騷擾過了?頭那么亂?嘁,昨晚我可一夜都沒睡好。

  這又是個問題,時間長了,休息不好,他可沒理由扣我薪金啊!

  去你的賀蘭嬌嗔地斜睨他一眼,逃進衛生間去。

  賀蘭盯著鏡中的自己,面紅耳赤的,心跳有些異樣,一直一來,亮就喜歡開
玩笑,她有點喜歡他那種開朗的性格,不過這次似呼有一點帶挑逗的成份,也許
和文有關……好象他們之間有某種默契,她的臉更紅了。

  一個人靜了一會,賀蘭才出來,亮已經吃好了,正把碗筷端進廚房,她跟進
去,從他手里接過去,我來吧,無意中瞥見亮定定地盯著她,剛平靜下來的心跳
又狂跳起來,亮也覺察到,忙扭身出去了。

  文睡眼朦朧地走出房間,哎?阿亮走了?

  他說現在是給你打工,不勤快點讓你盯上了沒好日子過.

  文笑了:這臭小子。

  我說,他也蠻沉的住氣,前兩次他要做的幾個項目都讓我潑了冷水,你說這
樣會不會有什么想法?或許他是對的。文嘴里嚼著說.

  那要看你有沒有私心啊,要是有些人,能有這樣不要薪水的得力干將,當然
會有小九九了。

  看你說的,文睜大了眼睛,從一開始我就沒認定咱這公司是咱們獨個的。不
管他咋想,咱們這有他那一份。

  錢這東西最能害人,賀蘭說.

  嗯,不過害不了我們。哎老婆,好象是老了!文突然嘻皮笑臉起來。

  怎么了?賀蘭知道他肯定說不出好話。

  好象有點力不從心了。文嘻笑著說.

  逞能啊!賀蘭嬌媚地瞥嘴一笑。

  文張嘴卻欲言又止。

  賀蘭心里撲通一下,好象又證實了點什么。

  文的廣告公司離家里很遠,在城市的另一端,兩夫妻駕車一起到公司,路上
文不時伸手在賀蘭的腿上摸索,她拒其幾回不起作用便任其施為,賀蘭盯著窗外
巨大的桑拿,美容之類的廣告有些譏諷地說:那些地方熟嗎?

  文嘆口氣,搖晃著腦袋,這一點我和臭小子有共同點:上那就陽萎。

  賀蘭撲地笑出來,反正你們兩一起說話越來越粗俗。

  是嗎?在這片土地上的可都是國家的精英啊,好象沒聽到有你這么形容的。

  賀蘭瞥瞥嘴。

  文進了公司就不斷有人在找他,賀蘭在幾間辦公室外蕩了一會,看上去來來
去去的人都挺忙的樣,也難怪,在這小小的一座樓內就擠著十多家廣告公司。競
爭的程度可想而知,走到盡頭,透過玻璃窗口看到亮咬著一支筆皺著眉頭,很少
能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他這人原本是天大的事壓在身上也是嘻嘻哈哈的,她抿
嘴笑著敲了門進去。

  原來是老板娘駕到,有失遠迎了。亮一看到她馬上恢復了慣有的腔調.

  不打擾你吧?

  沒事,是昨天那幾個老頭,老奸巨滑的,昨晚錢都進腰包了,今早又打電話
要求改案子。

  會有麻煩嗎?賀蘭有點擔心。

  不會的。這種事見的太多了,他們不過是想堵堵他們身邊人的嘴,讓人覺的
他們做事公平慎之又慎。只是咱們還沒時間還得陪他們把戲演好。

  哦,賀蘭松了一口氣,文現在很忙吧?他問。

  他現在在接洽一個大案子,這案能接下了你可真成了大老板娘了,起碼能做
五年。

  其實文全靠你才有這個機會,他剛剛還說公司是和你共同的。

  他笑了,其實我和阿文對金錢的占有欲都不強,我們只是在做事,并把它做
好。在說話時賀蘭感覺到亮的目光好幾次掃過她的大腿,她身上的寶姿套裝裙有
點偏短,因為坐著的原故,一大節白晰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感覺到亮逃避又有些
不甘的目光,賀蘭覺的有點好笑,這是他的另一面。很奇妙地,她明顯覺的心情
分外愉悅起來。

  中午,三人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家用餐,估計常來吧,和里面的人很熟,
很簡單的幾個菜,是亮點的:隨便將就點吧,晚上我請客。給你接風. 賀蘭望望
文,很高興的樣子,不用了吧,晚上我們還是回家吧,我給你們做。

  真是個傻老婆,有人請吃你還客氣?我就想去,老是請人吃,都不長肉,一
面上菜一面嘆息著自己的血汗錢,是真的。

  賀蘭聽了捂著嘴笑,亮說你別惦記著早上買的那點菜了,就這么說定了。

  轉而對文說:你也別感嘆了,晚上你放開肚子吃吧,不管是啥都管夠。

  菜很簡單,但是賀蘭最喜歡的基圍蝦是不會被遺漏的,蝦上來的時候,亮接
過盤子,很自然地放到賀蘭前面。

  賀蘭內心感嘆著亮的細心,文和亮都是很優秀的男人,文穩重但顯的有些過
于書生氣,亮呢,嘻嘻哈哈的卻有異于常人的細膩。

  菜剛上來一會。文的手機響了,早上在談的那個大客戶牽線的中間人來電,
那家公司的頭在某酒店,讓文趕過去碰個頭.

  你們去吧,我吃完了自己叫車回家。

  不用了,你和阿亮吃吧,我去一下就行,兩個人去他們有些話反而說不出口。

  他出去,亮也跟著出去;兩人在走廊商量了一會,賀蘭看出來兩人對這筆單
確實很緊張。

  亮回來,沖她笑笑,有時候象打仗一樣,運氣不好,煮熟的鴨子也會飛.

  賀蘭抿嘴笑笑,干嘛不吃?挺新鮮的,這店來多了,活物不敢耍滑頭,亮說
著伸手將賀蘭唇邊沾著的一絲蝦肉末拿掉,手指輕觸到她的唇時,賀蘭不由的輕
顫了一下,臉龐飛上一絲紅霞,她掩飾地推開紅酒杯:不行了,我臉都開始發燙
.

  亮用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臉頰,望著她:沒有。

  賀蘭輕喘了一口長氣,斜著頸將亮的手壓在肩頭……這段時間我和阿文一起
盼著你來的日子!

  賀蘭心里一抖,腦袋轟的一下,難道他們真……她不由紅臉垂下頭.

  他接著說她走了以后,我感覺象個孤魂,一直在流浪,現在你來了,好象又
回家了,你帶來了家的氣息。

  賀蘭松了一口氣,你和肖莉太可惜了。

  也許這個結局是注定的。他說.

  能看到你真好。亮的手掌被她的臉龐壓住,他的母指輕柔地按在她紅潤的唇
上。

  賀蘭沒有動,靜靜地享受著這一份溫馨,他加在唇上輕微的壓力傳來一陣熱
流,向全身散開,她感覺出兩腿間陣陣的跳動,內心被一種偷情的興奮籠罩著,
哦文,這就是你想贈與我的嗎?對不起,我真要接受了。她的內心驚嘆著……亮
的手指還在蠕動,這是門響了,是服務生進來,兩人立即正襟危坐,賀蘭嬌嗔地
瞥了他一眼:走吧?

  走到包廂門口,亮堵在門口,將她攔腰抱住,閉目夢語般地:蘭,讓我抱抱。

  賀蘭溫存地依偎上前,挑笑地:你喝多了,他摟著她,將臉埋進她的發間,
很很地嗅著她的氣息。

  他接著伏下身,開始尋找她的唇,這一次她將他推開了。低低地:走吧,聽
話。

  亮要送她回家,但賀蘭執意要自己坐車回去,無奈,亮給她攔了車,賀蘭覺
的紅酒的眩昏越發厲害了。

  賀蘭昏睡了一個下午,電話將她吵醒時窗外已有點發暗了,是文打來的,幾
點了?她厭厭地問,七點多了,老婆,我在路上,過十分鐘你下樓我接你去吃飯,
亮已經去定位了。

  本來賀蘭懶洋洋的還不想起,沒辦法,只好下床了。

  在車上,文一臉春風,賀蘭看他那樣就直那個案子進展不錯,但她沒問,他
也沒說. 你知道嗎?阿亮這臭小子今晚可破費了,那地方平時可舍不的去的。

  是嗎?那是干嘛?何必呢?還不如我做給你們吃呢。

  他還不是想買得美人一笑!

  你再胡說我不去了,賀蘭咬牙嬌笑著,打他一掌。

  車到了,酒店場面果然不凡。

  當晚飯后,三人又去了酒店夜總會 .

  三人情緒都不錯,有說有笑的,文好象有些微醉歪在沙發上,亮捧著話筒有
一句沒一句的唱歌,當舞廳換上一曲輕柔的曲子時文強過亮手中的話筒;帶蘭蘭
出去轉幾圈。

  賀蘭站起來笑著罵他,不要你來使喚。

  從包廂出來,舞池伸手不見五指,賀蘭還在黑暗中摸索,亮已經一把將她擁
入懷中,使其緊緊貼在胸前,賀蘭很柔順地依從,很快,亮就不自然起來,賀蘭
豐滿的胸乳擠壓在他胸前,象燃起了一團火,他不由長喘一口氣,伸手攔腰將她
抱住,使其更緊密地貼在身上。賀蘭靠在他耳邊輕輕地:你這是在跳舞啊!

  亮哼了一聲,雙手滑下來,放在她豐臀部位,輕輕摸索,是在受罪。

  說話間賀蘭已感受到他的激動,暗自抿嘴一笑扭頭不去看他,舞池里的人其
實都象他們一樣只是慢慢地在原地搖晃著,黑暗中只能看見座位中有煙頭忽暗忽
明,亮低下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再滑下來……不要,賀蘭努力往后仰起臉,但
他伸手在她后背使勁按住她,很容易便親到她溫暖的唇,賀蘭輕喃一聲欲推開他,
但他抱的太有力,她無力掙脫,輕薄的衣物傳遞過來的熱力也在誘惑著她,賀蘭
最終依從了,微啟雙唇迎接了他,兩人的舌攪拌在一起,她嗅到一股淡淡的紅酒,
輕淡的煙味混合的味道,很好的氣息,很奇怪地,她腦子里突然浮現文在包廂獨
自握著話筒的樣子,感覺一片混亂.

  亮的手趁勢掀起薄薄的織物,輕輕地撫弄她后腰的肌膚,滑滑的,一直到背
部,音樂在響,賀蘭在癡迷,內心深處的欲望輕而易舉的戰勝了矜持,在亮那雙
有魔力的手滑向前端時她一點也沒有抗拒,甚至于扭動著指引著,使他輕易的將
她奶罩罩杯掀起,握住了她豐挺的乳房,哦。她不由低低昵喃一聲,她吐出他的
舌頭,喘著氣:你很壞。

  亮不語,下身的腫脹使他顧不上回答,他將漲起的部位緊頂在她兩腿之間,
賀蘭直感到一片潮汛涌向身體中央。

  這時,音樂完了。

  賀蘭如夢初醒。

  好在包廂內燈光同樣昏暗。兩人進去能自然一些。太暗了。賀蘭說外面的燈
光。

  暗好是吧?文仰頭問亮。

  當然,溫香軟玉抱滿懷,燈火輝煌多不自然。亮嘻笑著回答。

  你們倆真惡心。賀蘭紅著臉罵道。

  在和文跳的時候,賀蘭粘在他身上,文感到了她的熱情,伏在她耳邊笑她:
發情了?賀蘭狠狠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文嗷地一聲跳起來,賀蘭把他拖回來重
新依偎在他懷中。抱緊我!她輕輕呢喃。剛才臭小子有沒有不老實?他在她耳邊
問,去你的!都象你啊?賀蘭嬌嬌地捶他一拳。

  文親了她臉頰一下,她卻隨即便吻住他的唇。

  文仰起臉,在黑暗中盯著她,帶著一絲壞笑,賀蘭象被洞穿心事,臉唰地發
燙起來,交代啊,有嗎?他追問。

  你再胡說我不跳了,賀蘭撒嬌地……好,好,文把她摟回懷里。

  音樂緩緩地,腳下緩緩地。

  賀蘭安祥地跟隨著文地步子,心里卻熱熱的,腦子亂亂的。

  文嘴唇貼近她耳邊,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地:開心嗎?

  賀蘭很喜歡他這樣咬她,癢癢的,心里一顫一顫的特別舒服,嗯,她意亂情
迷地回答。

  放開點好嗎?老婆?我想讓你開心。文低低地……嗯……用不著顧忌我,好
嗎?……嗯……他把手移到她胸前,隔著衣物輕輕地搓揉她的乳房。

  賀蘭身體緊張地貼近他。

  剛才阿亮有這樣嗎?文誘惑著她……嗯……有……賀蘭仿佛在夢語……和剛
才與亮跳舞時一樣,兩個人的騷擾使她情不自禁,賀蘭現在沉浸在巨大的肉欲的
旋渦中,頭腦紛亂中仍有一絲絲理智,音樂快停吧!但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呼
喊:別停下來,一直這樣跳下去吧。

  在以前,夫妻倆在床上尋歡時得確在嘻笑間調笑起讓對方找個情人,有幾次
甚至于計劃的若有其事般,但那感覺上完全屬兩人世界的一種調計,賀蘭決然沒
有將其提升到現實的程度。在這次出來前文在電話中隱隱地提及此事時,她內心
仍將其視做文孤身在外時生理饑渴時的一種心理解脫方式。

  他知道賀蘭對亮的極其好感,現在又增加了對其婚姻不幸的同情,更因為他
和亮已超出親兄弟般的情意。文和同常的男人一樣,內心陰暗處有著窺視愛妻能
紅杏出墻的奇異心理,甚至于他還會幻想亮嬌美的前妻與新愛做愛的情形。

  在他看來,賀蘭此行能……簡直就是場三贏的成果。對與亮,他懷著深深的
兄長般的情意,在大學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而且肯定將不折不扣地延伸下去,
作為男人,亮和蘭相互間的傾慕他早就了如指掌,包括他們的克制,其實他和賀
蘭的臆想對象從來只有一個人——阿亮。

  賀蘭開始后悔從前對文那些不倫之念過于縱容,事至此刻,連自己內心也被
撩撥的蠢蠢欲動,她有些后怕起來——她怕把握不住自己了!在洗手間巨大的鏡
前,她端詳著自己:一個面目還算嬌媚,清新的女人,但透過目光,她能看出—
—她已幾近迷失了。

  三人回到家時已近午夜了。

  亮還興致很好,打開冰箱,拿出幾罐啤酒,遞給文,還喝啊?賀蘭叨咕著進
衛生間去洗澡。

  文仰頭猛灌了一氣,停下來看著阿亮。

  干嘛?亮嚼著花生,故做不解。

  文欲言又止,不知說什么。

  兩人間似有點尷尬,亮沒趣地拿過啤酒也大口地灌了一氣。

  文想說的話終于沒說出來。

  屋里很靜,只有衛生間里唰唰的淋水聲。

  她今天很高興. 文說.

  嗯,看的出來。

  文突然覺的兩個人說話都變的這么別扭有點好笑,忍不住笑起來。亮有些摸
不著頭腦. 怎么了?

  文歪著嘴自嘲地擺擺手,來喝。

  里邊水聲停了,大概賀蘭洗好了,文終于沉不住氣,一口將剩酒喝光:我去
洗澡,你到房里去陪陪她。

  亮垂著腦袋,……這樣不……太妥……文不理他進屋去找換洗衣物去了。

  衛生間里,賀蘭一絲不掛地站在鏡前,很仔細地將身體擦干,而后,她猶猶
豫豫地靠近鏡處打量自己:冷水的刺激使乳頭凸起,她用雙手托起微墜的乳房,
用食指在乳尖輕輕劃過,一陣顫動傳向全身,白晰潤滑的肌膚是她的驕傲,只是
臉色略有些蒼白,來這之前就感到了,可能是沒休息好的緣故吧,她松開兩手,
沉甸甸的雙乳立即垂下去,恢復其自然的狀態,只是奶頭依然驕挺,她想起客廳
里的兩個男人,微笑起來。要發生的終究會發生,這樣一想,她朝鏡子里的自己
瞪了一眼,一個為人師表的教師輕易的就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她覺得自己的防線
已全面崩潰……剛擦干的身體又濕潤起來……真討厭!她笑著對自己說,一面穿
上睡衣。

  亮打開第二罐啤酒,文從房間出來,朝他歪了歪腦袋。進衛生間去了。

  他象個小男孩似的不知所措起來。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氣,甚至于為之亢
奮了幾個小時的陽物也突然疲軟了,他們的房間在沙發的左面,他能聽到賀蘭在
用吹風機將頭發吹干,僅幾步只遙. 但他卻想逃跑了。想逃到右面自己的屋里去。

  甚至逃出這間房子。

  一直一來。與賀蘭盡管很隨便,但畢竟那些都是以玩笑式的,而且是僅是和
她之間的小秘密。賀蘭要他和文都大,他內心有一段時間還將她放在大姐的位置
上來尊重。但現在,要直面男女間最曖昧的事,而且在她丈夫,自己最好的朋友
兼兄弟面前。他的內心退縮了。

  他一聲不響地喝光了剛打開的酒。伸手去拿另一罐,這時他聽到文在衛生間
里唱歌,在晚上KTV 包廂唱了好幾遍的那只歌。歌聲將他帶回幾小時前的情景。

  馬上,他又躍躍欲試起來。

  晨間,賀蘭早早的睜開了眼睛,這個習慣有時也使她困擾,不管前夜再晚睡
眠,第二天照例在同一時間會醒來。看看時間,比平時晚了幾分鐘,文睡的正香,
嘴角還掛著一絲怪怪的壞笑。她定了定神,還是決定起床給他們做早餐。

  亮的屋里也沒動靜,他們大概都習慣匆匆忙忙起床,上班。不到點不睜眼,
她忽然想起亮基本上沒怎么睡,她推開陽臺,隱隱能尋到昨夜的痕跡,昨夜大膽
的舉動此時回想起來臉上浮上紅暈,她躡手躡腳地進了衛生間.

  文準時起來了,過了一會,亮也紅著眼睛出來了,文夸張地盯著亮,怎么了?

  象兔子眼?文撓撓頭說,還是看看你自個吧,象只熊貓。不過昨晚是好象做
了個春夢。挺妙的。說話間他偷偷瞧了剛從廚房出來的賀蘭一眼,文似乎感覺到
什么,朝賀蘭看去,她裝做倒牛奶沒看他。

  吃好了。文提起公文包準備出門. 我先走了。他說.

  嗨嗨,等我一起,我車不太好開,搭你的車走。文有點不信地看他:你不會
是不敢呆在家里吧?他笑他。是啊,瓜田梨樹之下最好避避嫌。亮言不由衷地說
.

  賀蘭聽了,笑罵兩人:你們真討厭。一路貨色。

  亮咧著嘴:其實真是車壞了。

  不親親老公嗎?文站在門口開玩笑。賀蘭嬌媚地斜睨著他,走過去吻了他一
口。

  真肉麻!亮不滿地說. 哦饞死你!文說.

  賀蘭大膽地投進亮懷里,同樣一個吻。帶著挑釁的表情望著文,亮連連回吻。

  文做出不可置信的夸張樣,接著很洋味地歪歪腦袋。一臉無奈的可憐表情。

  兩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賀蘭等他們出去,心里才平靜一些。

  她斜臥在沙發上,開始覺得累,昨晚沒睡多少時間,到這里兩天多時間內她
一直覺得特別緊張。盡管內心有一種無法掩飾的愉悅。對文的計謀她向來覺著荒
唐,但在精神上以及初嘗的愉悅使她內心充滿感激。不倫的歡情越走越近,驚慌
和渴望也一同而來。她隱隱覺察到文的愿望:他希望和亮一起和她歡愛,她一想
起三人同歡的場景就不可自控地一陣戰憟。

  亮也使她緊張,她越來越喜愛他了!那種感覺就象一個少女在初戀。做為丈
夫。文是稱職的,做為男人,文是優秀的,但是與文的老成相對應的亮的朝氣同
樣吸引著她。

  也許,文的成熟在以后的事業中將遠遠超越略顯輕率的亮,但亮熾熱的目光
從數年前的第一眼就一直隱隱地吸引著她。只不過她一直將此做為所有男女都有
的臆想罷了。

  昨晚午夜的那種情形下,內心和生理的渴望都恨不得立即赤條條地躺在客廳
的地板上與亮交媾。然而內心的那個結束縛了她:她無法想像文在面對亮對她強
勁的歡愛過程時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或者男人的潛意識做怪:想窺視愛妻在別
的男人身下嬌喘虛虛。有一點是無可置疑的:假如她是文,她會崩潰。

  設身處地,她覺的仿佛腳下踩著一個陷阱,下面也許有寶藏,也許是無底深
淵.

  整個早上,文和亮一直在和那家大公司的代表協商具體的細節。其間氣氛很
容洽。

  陪同代表們吃過飯,文來到亮的辦公室,下午還有另外一個企劃要定稿,是
亮從前的一家客戶。

  小子,今天怎么無精打采的?文從他桌上抽了支煙點著了坐在亮對面。

  還說呢。我看我得搬出來住兩個月了,整夜大呼小叫的,我根本沒法閉眼。

  亮裝扮成很委曲的樣。

  臭小子那么夸張,文瞪著他罵道。

  要不你把材料給我吧,我帶個人過去,你回家去休息吧。文說.

  那倒不用,開個玩笑嘛。還當真。

  不,你把材料給我,對了,晚上我回家吃飯,讓阿蘭做豐盛一點.

  于是文把準備好的文件給他。

  有問題我再打電話給你!文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了笑。

  賀蘭早上稍躺在沙發上打了個盹,然后就將文和亮的床單及該洗的衣服都理
出來洗了,將里里外外都來個大掃除。

  正當她大汗淋漓的歇下來時,她接到了兒子打來的電話,兒子問她在干嘛。

  她說在給爸爸洗衣服。兒子問:還有臭襪子嗎?逗的她直咯咯笑。原本要帶
兒子來的,可爺爺奶奶不讓。舍不得幾月不見。

  剛和兒子聊完,亮回來了。

  這么早?她問。

  你老公開恩,知道我昨晚沒睡好。讓我補一覺. 哎。大掃除了?

  你們倆把屋子弄的多亂啊。

  你別瞎忙,有鐘點工啊。反正按照月算工資的。

  那你扣下來給我好了。你的床罩放哪了?我沒找著。

  哦在上面的柜子里,那么高啊,難怪找不著。

  賀蘭抖開床罩,兩人一塊攤開,她很細致地撫平,這時亮退到門旁將門掩上。

  走到床邊,輕輕摟住她。不要,賀蘭紅著臉忸捏著。

  房間里很靜,能聽到兩人粗重的喘息。賀蘭后傾倒在床上,兩人吻在一起。

  我身上都是汗。賀蘭在亮的手伸進衣內時說.

  很香。他附在她耳邊低聲地說,他輕捻著她的一只奶頭.

  這一刻,賀蘭很投入,比昨晚好多了。似乎在迎接遠歸的丈夫歸來。

  她重重地吻他。文會殺了你。她斜睨著他說.

  他將她的家居便服從頭脫下來。我不怕。他說.

  在解奶罩的時候遇到了點小問題,她笑著幫他。

  生疏了。他說. 她笑著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很快,賀蘭便一絲不掛。

  文定定地凝視著眼前雪白的肉體,似乎不忍侵犯。她被他看的害羞起來,拉
過毯子將自己密密地裹起來。

  賀蘭羞紅著臉不去看他脫衣,直到他赤條條的來到身邊。才抽搐般地鉆進他
懷里。亮開始親吻她,手一開始就來到她身體的中心,絲絨般柔順的陰毛手感很
妙,再往底處濕潤傳入他的掌心,,他用中指輕輕擠開兩扇嫩滑的唇,微微進入
深處,賀蘭輕吟了,他們的熱吻又繼續起來。

  賀蘭的手羞羞怯怯地滑下,觸到他擎天一柱,再一次驚愕起它的粗壯和強度,
再往下她握住兩顆圓碩的丸,握在掌心輕輕揉動。

  亮粗喘著肆意搓揉起她的陰部,使潤滑涂抹在所有可愛的地方,他起身伏在
她身上,有點滑稽地用陰莖輕點她的小可愛,他低頭看著她張開的兩腿之間:雪
白圓潤的大腿與濃密的黑與褐色的秘處反差強烈,白的耀眼,黑的誘人。賀蘭的
渴望使秘處已微啟了,他終于來到了那里,親密接觸了它,挺身而入。

  賀蘭不由叫了起來,他的雄偉使她緊皺雙眉。不曾有過的漲滿和充實淹沒了
她……她大聲的呻吟,初時感到不適短短幾秒鐘就消失了,隨之的快感一波一波
潮水般涌來,她嬌狂地回應著他的沖擊,不時送上一個濕淋淋的熱吻。

  突然亮停滯下來。歉意地按住她的臀,使她扭動也停止下來。

  不能動了,亮的臉上浮現出小男孩般的羞愧的笑容。

  要來了嗎?賀蘭溫柔地撫摸他的臉,汗水順她的手指流淌下來。

  那就來吧,我要。她輕喃細語. 賀蘭的聲音不壓于瘋狂的沖擊,亮忍不住顛
狂起來,重新開始猛烈的動作 .

  賀蘭溫柔地等待著他,她覺得心靈交匯的快感有點使她無暇顧及肉體的獲取,
亮銷魂的表情已然使她充滿溫情的快意,而肉體的快感反而在其次了。

  她的柔情在臉上,在滑動的指間流露無遺.

  哦蘭蘭.

  亮更加肆意地沖擊起來,終于在戰憟中將股股濃精射入她深處……賀蘭緊緊
夾著他,表情依然沒有改變,很溫順,很柔情……蘭蘭,你不快活嗎?亮被她的
冷靜迷惑了,粗喘著問。

  不,太好了,賀蘭在體察他漸漸的疲軟,終于讓你得逞了。壞蛋!她說.

  太艱難了!頭發都等白了。亮嘻笑著說.

  油嘴滑舌,賀蘭嗔怒地。

  他滑脫出來,依然粗壯,賀蘭伸出手,黏呼呼地握住:真嚇人。

  是嗎?怕了?

  嗯,她鉆進他懷里。我喜歡.

  累嗎?你睡會吧?她想起身。

  不要,你也睡。亮緊擁著她。

  賀蘭無奈地:好吧。

  文整個下午是在心神不定中度過的。

  就是在論證會議上他也是這樣,協助做此案的小張感覺到了,有點奇怪地看
著文,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幸好是個小公司,做此類文案的經驗不是很豐富吧,
也就含含糊糊地定案了。

  文自然明白心思混亂的原因,一完會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腦子里不斷地幻想著亮回到家里的場景。心境如此的浮躁讓他自己也有點驚
奇。

  接著他做出了自己也不可理喻的事:還沒到四點他就離開了公司。他驅車風
馳電掣地回到自己家的樓下。

  他奔上樓,但就快到自己的樓層時,腳步慢下來了。

  最終,他回到車上。

  他是接到賀蘭的電話才回家的。

  他首先看到的是賀蘭紅騰騰的臉,他內心格登一下,一瞬間,他甚至沒有勇
氣去看她的臉。桌上擺了不少的菜,亮好象還在廚房忙什么。賀蘭小心地看了他
一眼,接過他手里的包。

  他進了房間,換鞋子的時候她進來了,并隨手關上了門,站在那里看著他。

  怎么了?他擠出一絲笑容。賀蘭垂下頭,你不高興了?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

  她眼眶里噙著一團晶瑩。

  我干嘛不高興?怎么了?文冷靜下來。抬起頭. 將她拖到身邊,臉上布滿笑
容——該不會是干壞事了吧?做賊心虛!哈!

  賀蘭撲到他身上,緊壓著他。文摟著她,手向下伸去,目光尋問著她。她害
羞地避開他的眼睛——做了?

  她轉過來看了他一眼又馬上躲躲閃閃地偏過臉去,微微頷首。

  文腦袋轟地一聲,忽然覺的渾身酸漲起來,早就希望的事一經證實。內心一
股怪怪的感覺涌上來化成一團酸水幾呼要從食道冒出來。男人其實真是種很奇怪
的動物。

  他定了定神。扳過她的臉看著她:真是只騷蹄子。怎么樣——好嗎?

  她沒有回答,伏下身吻住他的嘴。

  文激動起來,身體猛然怒漲起來。

  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好嗎?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生氣了對嗎?她淚光
瑩瑩地看著他。

  傻妞,在說什么?他親著她。我很高興啊!真的。其實——不過是有點不適
應吧!便宜這臭小子了不是!對了,便宜你們這對狗男女了!

  她撲吃地笑出聲來。去你的。我再也不會了!

  可能嗎?那個餓鬼嘗到腥味還能罷休放過你?文翻身把她壓在下面,開始搓
揉她,……玩了一會聽到亮在外面叫吃飯。

  別理他!文說.

  兩個人不停地親嘴。過了會,他停下來:開心嗎?他問她。賀蘭將臉掩在他
胸前,嬌嗔地嗯了一聲。他捧起她的臉,說給我聽,經過!

  不。賀蘭嬌笑著掙脫他逃下床。

  她出去了。
2011-7-19 02: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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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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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間,三個人都悶頭喝酒,吃飯。偶爾說一兩句就冷場。有點不尷不尬。吃
好了以后賀蘭收始去了,兩人在客廳談起公司的事氣氛才好了一些。

  亮也許受不了場面太別扭,接了個電話后借故有點事出去一下,不等賀蘭出
來,逃似地出了門.

  他走進廚房,賀蘭在水池邊洗東西。他走過去摟住她,手伸進上衣內揉捏兩
團乳房。她吃吃地笑著扭動著,他出去了。他說.

  關我什么事,她說.

  是嗎?他親著她的耳朵伸手去解她的褲子,但讓她掙脫了,甩著手里的水珠
跑出廚房。

  臭小子有點難為情了。很自然地,兩個人來到了床上,身體裸露著躺下了。

  文撫摸著她說.

  她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睛。

  空調開的有點涼,他扯過毯子將兩人蓋住,賀蘭的陰部有點濕漉漉的,滑滑
的文的手指在那里蠕動。

  你呢?一點都不乎嗎?她別過臉看著窗。

  文嘆了口氣,從后面摟住她,陰莖怒漲著頂在她的股溝,可是很奇怪,沒有
什么交歡的欲望。

  其實,在下午讓他回來后,我就有點后悔了!文說.

  真的?她轉過腦袋看了他一眼,再轉過去,輕輕地笑了一聲。嘆息道:我以
為你一點都沒反應。

  怎么會?我說出來怕你笑我。文輕輕地擰著她的耳垂。

  嗯,說. 賀蘭有點撒嬌地。

  事實上,阿亮回來一會,我就回來了。

  賀蘭猛地轉過身,真的?不信!

  是真的。我甚至上了樓。

  你想……賀蘭捏著他的鼻子。

  不是,我想阻止……賀蘭哦了一聲,靠近他的臉,兩人的臉都火燙火燙. 怎
么有沒有進來?

  不知道。他說.

  賀蘭恢復成原來的姿勢,現在后悔當時沒進來嗎?她輕輕地說.

  現在不了。看到你我明白你很開心。他長噓一口氣。是真心話。他說.

  不,我不會再……你知道我很內疚。賀蘭握住他放在自己雙乳上的手撫摸著
說.

  不要這樣,阿蘭,其實我很好啊。開始有點男人的本能做怪罷了。既然已經
這樣就順其自然吧,好嗎?蘭蘭,你能快樂我就快樂了。

  壞蛋。你完全是為了我嗎?她掐了他一下。想讓我一直自責下去……?

  當然是為了你!文輕松起來,起碼也有百分之九十九是為了你!

  你逃避罪行!賀蘭譏諷道。

  是真的。他狡辯著。

  賀蘭松開他,手伸向后面,握住他粗漲的陽具,抬起側身的大腿,輕聲地:
進來。

  她的陰道已潤滑異常,文輕輕一頂,就全根進入了……他很溫柔地慢悠悠地
動著,雙手揉著她的乳房,賀蘭溫馨地享受著他這種熟悉的作愛方式。想到下午
亮的粗莽,不禁笑起來。

  文感覺到了,問她,怎么了?

  她繼續笑著不肯回答。

  蘭蘭,……你們是怎么……開始的?文問起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卻有點忸
捏起來。

  唔……她撒嬌不肯作答。

  他抽身出來,俯在她身上,重新插入……哦。是在他房里嗎?……嗯。賀蘭
開始激動起來……是這樣插你……嗎?文噓吁著。

  是的,她開始抽搐……還想要他嗎?文輕巧地挑動著。

  想。可以嗎……行,只要你愿意,哦……喜歡他插你嗎?

  ……喜歡……不要老公了嗎…………要……老公。用力。

  文開始大力的抽插,他感覺到她在一陣一陣地緊縮,他伏下來全身壓在她身
上,狠狠地撞擊她,賀蘭開始底聲尖叫起來,他明白她即將到達頂峰,老婆,要
我射進來嗎?阿亮有射給你嗎?

  要……給我……有。他給我很多,賀蘭顛狂起來,高高的抬起身體回應他。

  文在抽拺中爆發了,精液一陣一陣地噴射進她深處……文在她身邊躺下來,
喘著粗氣。

  小子比我厲害吧?文噓聲地問,賀蘭微閉雙目,你也不差啊。老公,我累。

  她嬌聲地。

  老婆,今夜你想和誰睡?文厚著臉問。

  討厭。她把他推開,我想……自己睡!

  文哈哈笑著摟住她。

  兩個人鬧累了,開始想起亮。時間也挺晚了,還沒聽到回來,他今天有事嗎?

  賀蘭問他,好象沒什么事啊,文嘀咕著起來去衛生間.

  等他回來,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他對賀蘭說.

  小子是心里感到內疚。他說.

  賀蘭茫然地瞧著他。

  他上床摟著她,沒事的,放心吧。你看打個比方,如果他和肖莉沒分開,我
……和肖莉……有了這事。既便是他允許或縱容的,我也會感覺有愧。

  你呢?就一點也不在乎嗎?賀蘭貼近他的臉,悄聲地問。

  心里好酸的,很難受的喔。文音調很夸張地說.

  不過……什么?賀蘭仰起臉——等他回來,咱們得更加自然一點,不然他壓
力更重,弄不好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不想失去這個兄弟。

  賀蘭嘆了口氣:你們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亮其實哪也沒去,就在小區不遠的一家小酒吧里,一呆就是兩個多小時,當
晚有一場十強賽在轉播,酒吧云集了不少球迷,他卻沒心思看球賽。埋著頭喝了
好多罐百威。

  他心里很亂,文確實琢磨到了他的心思,他目前真的矛盾重重。

  賀蘭的端莊賢淑和肖莉的嬌生慣養的小姐脾氣完全不同,常常在和妻子鬧了
別扭他就會不自覺的將兩個人擺在一起做比較,相形之下,賀蘭的形象自然在他
心目中有了很深的烙印。

  也許是文想讓他早日脫離離異的陰影吧,平時文盡量不提及他和肖莉,他們
兩個人說起來也真是在這個南方都市中不多見的比較安分的王老五尋花問柳的事
似乎尚無記錄。

  這樣,賀蘭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兩個男人生活中常念叨的唯一女人。

  夫妻相距千里,電話,電子郵件成了聯系的紐帶,平時兩人通話時亮也不耐
寂寞地搶過話筒說上幾句,他說話一慣口無遮攔,大家也都習以為常。

  事情也許緣自春節后的一次電話——那天兩個人從家里出來不久,賀蘭打電
話過來,亮大聲取笑賀蘭剛分開幾天就受不了了。

  賀蘭聽到在電話里笑罵他,文為了讓他聽到賀蘭的罵聲,就按下電話免提,
三人笑聊了一會,文問她想不想他,賀蘭在另一頭以為他關上了免提,就嬌聲地
說想死了,文笑著說那你過來吧,這有兩個老公,反正亮閑著也是閑著。

  不明就里的賀蘭當時竟然欣然應答,聲音很是喜悅。

  當時亮心里就澎澎地狂跳起來。一時默默無語. 當時的表情可能文當時沉醉
于夫妻間打情罵俏而無暇顧及,也許當時也已明了。

  此時他覺的進退兩難,三個人在一起,他竭力做出平和的表情,但越這樣,
他越覺的難受,他有想過再也不去接近賀蘭,但也隨即被自己斷然否決了。他已
癡迷于賀蘭的嬌柔無力自拔了。

  也許時間會讓一切穩妥一些吧……他自我安慰著。

  賀蘭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開門聲,文在旁邊酣聲大作。

  她聽到外面好久沒開門進來,她起身披了件睡衣穿過客廳. 從貓眼看到亮靠
在門框上撥弄鑰匙,她趕緊開門.

  一開門她就被他的一身酒氣嚇了一跳,心里撲通撲通地蹦個不停。她攙住他,
亮分明是喝過量了,乖乖地依順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賀蘭拿來一只筒給他放在床頭,吐了吧,吐了就沒事了。亮睜開血紅的眼睛,
咧嘴笑笑,沒那么嚴重,沒關系的。哎,這回咱們中國隊好棒哦,很有可能出線
喔。

  賀蘭沒聽他胡扯,扶起他給他脫了那件被汗水浸透的T 恤,再脫掉長褲,去
衛生間擰了塊熱毛巾,替他擦著臉上的汗。擦臉時,亮呆呆地瞅著她,賀蘭感覺
到了,不過她有條不紊地默聲做著這一切,一句話也沒說.

  等房間涼下來,她把空調開小,俯身拽過薄毯蓋在他身邊。

  亮靜靜地看著她,眼睛有點模糊,她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寬松的棉布睡衣
下的身體時常雷馳電閃般地裸露出某些部位,但她自然地做著一切,沒有刻意地
去遮遮掩掩,但流露出來的性感和母性的柔情蜜意已然似乎將他的心掏出來捧在
手心輕輕的搓揉,幾呼將它揉碎了。

  最后,她坐在床頭,睡吧,醒來就好了。

  他伸手把她拽住,唯唯喏喏地:蘭姐,我想你了!剛才在外面,一直在想你!

  賀蘭笑了,摸著他的手,我知道,我也是。

  睡吧,聽話。

  賀蘭站起身,人目光對視著,她低嘆一聲,坐到床上靠著他躺下來,輕輕地
摟住他。

  亮喘著粗氣將臉掩進她柔軟的胸前,賀蘭睡衣隨意地散開了,大半個乳房貼
住他的臉龐,看你喝的,快睡吧,她嗔怪地說.

  不一會,他果真響起輕酣聲。

  賀蘭睜著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胸口在亮的擠壓下心跳特別清晰,撲通
撲通地,腦子里很亂,這叫什么事啊?她在心里驚呼著自問,亮的睡態似個孩子,
和文不同,文在夢中也是一副穩健老成的樣子,完全沒有亮這樣隨意自然的本性
流露。

  她想象不出文如果此時推門進來,看見他們相擁而臥會是什么表情。

  很奇怪的,她只是在努力捕捉她所熟悉的一切文所有的表情,除此就沒有一
點與文有相關的思緒.

  屋里靜靜的,只有桌上一只小石英鐘滴達滴達地響著,她小心地將一只手放
在他身上,文寬厚的胸肌起伏不定,她輕輕地觸摸著,身體內涌上一股暖流,她
把臉貼在他的肩上,聞到一絲淡淡的汗味,很誘惑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躺下來,怕弄醒他,兩人相對而臥,她正好對著亮性感的嘴唇,
賀蘭突然想到了性感這個詞,有點驚恐起來,她感覺自己象在做小偷一樣,不覺
有點神經質地咧了咧嘴輕輕地將唇印在他厚實的唇上。

  亮哼了一聲,很快有響起輕酣,她細細體味著唇間傳過來的快感,感覺自己
的身體有點緊繃起來,她靠近他,忽然一驚,亮在夢中勃起的陽物直直地頂住她
的髖骨,也許是突然受到刺激,亮在不經意中還擦動了幾下,輕薄的內褲穿透出
來的熱力幾乎使她驚叫起來。

  賀蘭無奈地被肉欲折磨著,大腿中間不斷地涌出一股股潮濕,但她不敢驚動
他,只是將手指悄無聲息地下滑到自己的腹部,那里,睡衣早已被掀開,她將手
伸進濃密的陰毛里,撫弄著一絲絲陰毛,把它們纏繞在手指間,用力地拉扯,開
始她想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感到疼痛,驅散欲念,然而疼痛使她的恥部更加火熱,
她迷失了,無奈地讓手指穿越,在濕潤中來到入口,讓食指滑進身體.

  很快,她用母指的指尖抵住了早已凸起的陰蒂,她開使磨擦,由慢到快,她
開始感覺到巨大的快感已開始從腹腔深出涌來。

  她仍然提防著亮,怕他隨時會醒來,怕他窺視到她的無恥.

  她微微轉過身,這樣他的陰莖正好頂在她的股溝,這樣讓她感覺到他正在從
后面進入自己。

  賀蘭咒罵著自己,但又無法克制地扭動起來,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全身都
處在高漲的情欲中,就在這時,發生了件意料不到的事,亮動了一下,翻了個身,
一只手掌恰到好處地握住了她的一只乳房,緊緊握著,意外的刺激讓賀蘭瞬間便
沖上高潮的頂端,一股清澈的潮水涌向體外,她不禁低低地吼叫起來。

  最終,她轉身鉆進他懷中,筋疲力盡,也心滿意足了,很快入夢。

  后記:

  原本在幾年前的某網站發的“夏天”因為網站的調零而不再有耐心繼續,年
前因為另一個類似的網站出現,激起了將文字完成的念頭,斷斷續續連載了幾個
月,今天早晨起來發現無端被刪了,如一悶棒擊在頭上,頓時有四分五裂的疼痛。

  在不同的地方也曾發過不少的文字,但那些都是帶有功利性的雕刻而已,這
里的文字才算是內心的陳述,往事的記載還有未來的憧憬,就這么沒了,慌亂之
中忙去搜索自己的文檔,也許自己一貫的懶散終于得到了報應,文檔里幾乎沒有
一篇關于本文的留底。

  整個下午在迷茫中度過,其實本來沒有必要這樣難過的,但是就是有說不出
的難過. 這樣也讓自己能清醒一點,或許以前過于沉迷于其中了,這樣的東西這
樣的關系不夠大眾,不夠世俗,注定不會入流。

  不斷有朋友那些被我的文字蠱惑的朋友來電留消息,不斷地安慰我,對于肇
事者的抨擊讓疲憊的心有了稍許的安慰,畢竟還是有認同的朋友。感謝你們!

  情色是美麗的——為失去的“夏天”

  情色不能等同與色情,情色是色情的擦邊球,與色情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
它的起點是情。情色的訴說是人類心靈無法逃避的訴說,無論男人女人,我們每
個人都不是單獨的存在,“夏天”的讀者每每和我溝通的最多的是主人公之間那
種融入神韻的情,而不是性,然而沒有了性因此常常很難坦率地表達自己真實的
內心愿望。

  經典情色以哲學、人類學的視點觀照人類情色,人性異彩,具有較高美學品
位,精彩的情色會以散文詩般的筆觸,童話般情感描繪.

  不知這里的管理者考評的情色與色情的尺度在哪里,如果僅僅是因為人體器
官的名稱的使用嗎?那么“夏天”對此的引用可謂少之又少,遠遠不及貴吧有些
文章。

  那么是因為有第三人的參與?呵呵,是否這便是“淫亂”的唯一確立標準?

  似乎知道上面的管理者是以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的第幾條的第幾款為標準的,
本人認為照此而言不應該是絕對的,何況“夏天”所謂的三人場面在總共的數萬
字中的比例應當可以明鑒,是否屬宣揚所謂的“淫亂”。

  或者換個角度非要掩蓋本身的美好而以批判的形式出臺,像很多門戶網站一
樣一面宣揚國家的政策一面以如此的口吻貼上許多艷照就是合乎規則了呢?

  上面的管理者似乎膽怯的是被封網的恐懼,看不到“夏天”里人性的美好了。

  那就姑且認為“夏天”就是一部大毒草,色情書吧。

  色情引人而異,情色卻是美麗的,不要以色情的理由讓情色蒙塵吧。

  另:剛接到另位版主說明,希望夏天能繼續下去,遺憾,一來夏天已經沒有
底稿,再者,我們認為的天堂其實還很遙遠,夏天已經過去。

  再說一句吧:請貴吧的版主能稍稍的人性一些,數十萬的文字,且不管以前
部分是幾年以前的涂鴉,后面的也是——查了一下,是6月8日起經過無數夜晚
的煙茶熏陶后才出籠的,即便發現毒草也請版主高抬貴手先稍稍屏蔽一下,或者
和作者聯系是否可以稍稍改動或者做些處理,這樣豈不皆大歡喜?那位在凌晨5
點睡醒后迷迷糊糊一刪了之的版主你以為呢?或者你以為的毒草,我這里甚至已
經有出版商和我聯系那么我的損失你是否能彌補給我呢?

  今年夏天篇今年夏天有點特別,終于有了點初夏的感覺,轉眼天又變的涼嗖
嗖的了,才把兒子強強的春裝從媽家里帶回來,中午在學校就接到爸從家里來的
電話:要她趕緊帶幾件衣服過去。也真是怪,接爸的電話時正在家上了網,看到
不少消息都是抗洪抗災。中考完了,總算可以歇口氣了,賀蘭帶的這個班考的還
行,原本早就可以在家了,可是又有點不忍心:有幾個學生沒上線,學生家長都
纏著老師挖空心思地動腦筋,看著那情形……嗨,天下父母心啊!

  今年招生的情況有點讓人費解:全市各校分數線定的特別高,其實按照那么
高的線各校根本招不滿人,為什么?為錢. 沒達到分數線的學生就得出贊助!看
著自己帶了三年的學生為了幾分分數家長就的付出少則數千,多則數萬的贊助來
買那么個上高中的名額,賀蘭心里真不是滋味,有幾個學生雙親下崗,日子本來
就過的可想而知,她不敢去看那一雙雙眼睛。

  她把自己的幾個郵箱清理了一下,關了電腦去給強強找衣服。電話響了,看
顯示好象是文來的,接起來卻是亮的聲音,嗨,賀蘭,這會該閑的發慌了吧?亮
一張嘴就是嘻嘻哈哈的。才兩天你就羨慕成這樣子?這以前忙的時候你就看不見!

  她說. 反正我心目中教書匠就是玩的時間多,一年兩回大假就夠讓全社會的
勞苦大眾眼紅了。

  賀蘭一邊聽他說一邊想象著亮的神態,忍不住流露出笑意。說吧什么事?…
…是有事,他突然有點吞吞吐吐。你這幾天沒事了吧?是啊,還能閑幾天。下月
初還得上班,高考那幾天吧。什么事?

  是這樣:有一個大客戶,哎是你們家的客戶啊!這不西部大開發嘛,他們也
在那邊搞了個項目,投的還挺大的,讓你家老公過去給搞個策劃什么的,過兩天
我們就過去,可能還得幾天。

  去就去嘛!這也跟我匯報?賀蘭抿著嘴。

  咳,,傻妞不是!想讓你也去領略一下西部風情啊!

  不去!賀蘭斷然地。

  干嘛?好心領會不進去?是!我說你可別把往壞里想啊,得往好處想!

  去你的。真的,這是你家老公的意思,真是想讓你去散散心。不信?他跟你
說?

  好啊。

  果真是文接過電話,呵,賀蘭,你看這人與人就是不一樣,一件好事到了他
嘴里就讓人覺得是個大火坑。要是沒事去玩幾天也沒什么,現在西北正是好季節,
等咱們到了正好那里的特色瓜果什么的都上市了,不去可別后悔喔?你不是特別
想去看沙漠嗎?

  不去!賀蘭嬌嗔地。

  為什么?怕?呵!

  對。我怕北方的狼!

  賀蘭聽到那邊哈哈大笑,對著話筒喊起來:再笑我掛了!

  哎,文忙止住了:是和你說真的,我們后天早上的飛機,大概吃中飯到蘭州,
哎,賀蘭聽到他在和亮說話。

  亮查過了,你那里是中午的航班,到時我們去接你。記住了嗎?文說.

  知道了!而后,賀蘭在電話里聽他甜言蜜語了幾句就掛了。

  賀蘭倒在床上,思緒有點亂,想起要去接強強,看了看手表,還有點時間.

  看到了腕上的那塊歐米茄表,她心里突突地跳。

  賀蘭從機場出口出來,打量著機場四周一片蕭瑟的模樣,蘭州幾年沒來了,
現在看上去,除了剛建的候機樓有點生機外其它的還是老樣子。

  遠遠就看到高高的亮朝她招手,心里一暖,在飛機上沉悶了兩個多小時的心
情立刻好起來。

  亮跑過來接過她手里的包,她只帶了一個包,再就是一個挎包,拎在手上好
心情地甩著,他呢?沒來。亮說.

  什么?賀蘭楞住了,停在那不動。看你,他晚上到!為什么?公司臨時有點
事,脫不開. 你老公現在是大老板了身不由己了。

  嘁,要知道我才不來呢。大姐!他晚上的飛機!亮不忍再逗他。賀蘭好歹恢
復了一臉的明媚。在稀稀落落的人群中,賀蘭令人注目,亮不住地盯著她。

  看什么?傻小子?她臉有點紅.

  亮咧嘴一笑,真有點傻。車是公司派來的,已經等了四個多小時. 上了車,
賀蘭有點歉意的向司機道謝,害你等這么長時間.

  這有什嘛關系呢,莫啥。

  典型的西北方言聽上去很有韻味,賀蘭曾在蘭待過一段時間,很喜歡聽那調,
可就老也學不起來。記得以前從機場到市區得兩三個小時,現在兩點多從中川機
場出來轉眼已接近市郊了。她抬腕看了看表,還不到五十分鐘。

  這時候,亮也下意識地看了看表,賀蘭注意到他也帶著那塊歐米茄,她意識
到他在看她,心里有點亂亂地將手腕遮起來。

  這時候,她包里的電話響了,是文打來的,問在哪里,在路上嗎?她說是,
快到市區了。

  我想也是,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通。

  你以為在哪里啊?隨時隨地能溝通啊?這是在大西北。

  聽到他的聲音,賀蘭心里愉悅起來。不過嘴上仍不住地埋怨他,文沒再多說,
說還有事掛了電話。

  進了市區,感覺蘭州的變化也不大,但和一路上光禿禿的黃土坡比畢竟大不
一樣,賀蘭趴在窗口,象個小姑娘似的四處望個不停。到了酒店,原本要請司機
吃頓飯,可時間太早,那師傅說啥也不肯,最后,亮在酒店門口的小店買了條蘭
州煙硬塞給他。還是這邊的人忠厚,賀蘭說.

  要不是你那么客氣,我還能省一條煙錢. 亮笑著說.

  心疼了嗎?你看他還沒走遠,我替你去要回來?

  亮大笑。

  她坐在大堂沙發上,過了一會,看到亮拿著房卡什的過來。一邊還握著手機
接電話,頻頻點頭. 到了她身邊,把電話遞給她:你老公!

  上樓的時候賀蘭忍不住在笑。亮問了好幾遍,她直搖頭.

  房間不錯. 豪華套間,賀蘭有點吃驚,埋怨亮太奢侈,亮一臉委屈,這是你
老公一早預定的,不關我事。把東西一丟,他倒在沙發上,神情怪怪的。

  干嘛了?賀蘭笑問。

  你老公啊!要我馬上到公司里去一下,說趕在下班前和幾個頭碰個面,準備
一下,其實啊……我知道。他盯著賀蘭.

  什么?

  他成心把我支開!

  賀蘭正在換鞋,聽了他的話,紅著臉啐他一口。

  我不管。亮朝賀蘭撲過去。一把將她摟住。羊在狼嘴邊了,還會吐出來?他
哼哼著。

  賀蘭悴不及防,被他扳倒在床上。正待忸捏地推他,嘴唇已被他吻住。亮的
舉動此時象個魯盲的小伙,一只手瞬間就握住她的一只乳房。

  很快,賀蘭就安靜下來,細細咂舔著亮長驅直入的舌尖,禁錮數月的成熟女
人的渴望象火山一樣爆發開來。她覺的渾身酥軟,雙腿間一陣陣不住地抽搐,特
別是亮緊緊抵在她腿間的漲起物使她迷醉不堪。

  這時候,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亮嘀咕著罵了一句,接起電話。是文打過來
的,說有幾份補充材料已發到他的信箱,讓他看一下是否需改動,然后打印出來,
一并交給公司。

  賀蘭從癡迷中清醒過來,站起來,整理著衣服。

  亮嘴里不住地在罵人。

  賀蘭忍不住地笑嗔他,你在罵誰?

  亮一邊從包里去出筆記本電腦連接到電話線上,一邊也笑著朝賀蘭大聲地叫
:罵你老公!

  賀蘭笑的直不起腰,扭到他旁邊,幫他把電話線插到墻上插孔。

  她移步到他身后,隔著椅子摟住他,罵他干嘛?好好工作。

  還在等待連接,亮把她的頭扳過來吻她,賀蘭不住的回吻,等電腦沒聲了,
她推開他,風情萬種地盯著墻上鏡子里的亮:牛奶會有的,面包會有的。

  亮從心底為眼前這個女人再一次癡狂。

  他修改了幾個數據,等站起來的時候,他看看時間,再不去可真來不及了。

  賀蘭正坐在床上看著他,伸手拉他過去,抬起手腕將兩個人的手表靠在一塊,
相同款式的兩只歐米茄,只不過大小稍有差別,這是去年在深圳西武買的,一共
三塊,兩男一女。

  她抬起臉,有點羞澀地看著他,神情讓亮心動,忍不住吻過去。但她只是蜻
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把他推開,快去吧,別誤了正事。

  他手忙腳亂的胡亂將東西塞進包里,賀蘭到門口送他,他突然將她拖到門邊,
一下將她的衣服下擺掀上去,扒開她的奶罩讓兩只白兔般的乳房跳蕩出來,一口
含住一奶頭. 賀蘭無力地靠在墻上,好一陣,她開始推開他,再不分開,她會不
讓走了。我等你回來去吃飯。她拉好衣服。

  吃你!亮嘻皮笑臉的又親了她一下!滾開呀你!

  她推推搡搡地將他趕出房間.

  賀蘭無力地回到床上,靠在枕頭上,依然興奮不已。給文撥了個電話。小子
走了嗎?

  走了,她盡量平靜自己的語氣。小子安份嗎?文嘻笑著問。

  去你的。你什么時候去機場啊?快了。還有一個多小時吧!到那有點晚了,
對了,我估計那么晚到肯定讓臭小子占盡便宜了。你說什么!!賀蘭生氣地喊!

  對了,是讓狗男女鉆盡了空子了。

  你還說!!該不會是已經……許易文,你真厚臉皮!賀蘭罵他!呵……他在
那邊直笑。要不是你老擺布他,是可能已經……賀蘭無奈,索性也紅著臉對付他。

  哈,哈。壞我們人好事!!賀蘭不知是逗氣還是逗樂,沒等他說什么就連忙
掛斷電話。然后,她紅著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身體的欲望適才完全被調動起來
了,此可卻有被懸掛在半空,她覺的燥熱感依然一波以波的,沒見平息,伸手往
下面觸去,那里已經濕的一塌糊涂……亮走了,把賀蘭一個人丟在房間,她的身
體已被情欲緊緊抓住,她懼怕自己要忍受不住欲念的纏繞伸手在無助地開始搓揉
自己,強迫自己從床上跳起來,沖進衛生間,開始她習慣地打開冷水,想沖刷自
己,讓自己冷卻下來,但馬上,她放棄了。

  北方的夏天盡管氣溫不低,但水溫澆灑在肌膚上還是冷的刺骨,她只好把水
溫調高一些。她在外面酒店從來不使用浴缸,她顧忌這種公用的場所,使用頻繁
的器具讓她心顫,但是今天,她看到洗臉盆臺上放著幾盒鋪墊浴缸用的薄膜,她
心血來潮鋪墊上后跳進浴缸。

  然后,她又將水溫一直調高到皮膚受不了為止,才閉上眼睛,躺在浴缸里養
神。

  她古古怪怪地折騰著自己,沒完沒了,直到水涼下來。最后,她才把自己扔
在那張足可躺下五六人的床上,好想美美地睡一覺亮在公司遇到了點小小的麻煩,
蘭州公司的經理顯然是迫不及待地想做出些一鳴驚人的成就給總部看看,或者說
是想給亮他們來個下馬威,他也許忘了,兩者本來就是唇齒相依的關系,一開始
就對亮帶來的綱要大肆批駁,甚至文公司長期掛鉤的影視公司也有許多不滿之處,
接下去就差開口對產品形象代言人做出調換決定了。這一點亮知道決沒可能,因
為那位女同胞來頭大著呢,決非他一個地區經理人能左右的了。但是,亮還是得
哼哼哈哈地圍著他轉. 下班時間早過了,會議桌邊還一同圍著幾位當地招聘來的
業務人員,一臉無辜地陪襯著那位經理搭上了近兩個小時的私人時間. 最后,亮
對經理卻突然涌生好感原因是,等員工散了,他突然叫過一個四十多歲樣的人,
叫老劉吧。對他說從星期一開始把那臺三菱越野車調給亮他們使用。

  從公司出來,給文打了個電話,不通。估計在飛機上了,六點過了太陽還是
亮堂堂的,整個城市感覺空氣里迷漫著一股天然氣的味道,大街上來往的自行車
特別多,已過了上下班的高潮時間,還是車流不斷,都是自行車。這在省會城市
好象已不多見,來來往往中有不少粉如桃花的臉龐,可細嚼中總有那么點粗糙。

  沒有江南女子的細巧,特別是如賀蘭般的純靜的味道,她想起了賀蘭. 現在,
當他想起異性,很自然地就會想到她,甚至于已很少想到前妻了。春節回來,她
把兒子辦出去了,亮的父母死活不肯,鬧的好厲害,最后是亮做主,讓她帶走了。

  瞬息間,他成了孤家寡人,賀蘭給了他細致的安慰。去年夏天在深圳,他認
識了女人賀蘭. 今年春節,他徹底傾倒在好女人賀蘭裙下。當時文春節在香港,
他打電話回來安慰他,亮對他說別來虛的,哥們要真有心讓我娶了賀蘭. 文當時
哈哈笑起來,行啊!外加兩包萬寶路,算是陪嫁。氣得賀蘭搶過電話就罵. 一段
時間,特別是兒子被帶走那一段,他真的百無了賴,就一直沒心再提自己重起爐
灶的事,加上文的業務迅速發展,他也就一心一意地幫襯著文。

  回到酒店,按了好一陣門鈴,賀蘭才開了,還睡呢?

  里面窗簾緊閉著,分不清百天黑夜,賀蘭轉身跑進臥室,又回到床上。

  忙完了?幾點了?

  碰上一個老共產黨員,難纏.

  沒事吧?她從床上坐起來。

  沒事是沒事,可他要外行來指導內行,難受。

  老公來電話過嗎?他問。

  沒有,在飛機上吧。

  喔。那我得抓緊時間了。

  亮把床頭燈擰亮一點,湊到賀蘭身邊。

  去,,賀蘭嬌媚地推開他,閃到一邊。

  怎么對老公這樣?亮一把將她拎過來,按在身下。

  睡衣的腰帶扯開了,胸前的兩團肉跳出來,被他含在嘴里。

  賀蘭假模樣地抗拒著,沒臉沒皮的,我老公在飛機上呢。

  他緊箍著她,掀開她穿著的那件酒店客房內的厚厚的白色棉睡衣。在昏暗的
燈光下,看到三角區那團黑黑的陰毛有些不太真實。

  賀蘭早已停止掙扎,這時輕輕將他推開:身上都是汗……亮放開她,在她胸
前捏了兩把,笑著脫衣去了浴室……賀蘭靠在床上,很安祥,沒有不安,仿佛是
等晚歸的丈夫同床共寢。

  亮心急火燎地出來了,嘴里怪聲怪氣地念著:如果你要上天堂,請到賀蘭身
邊來,如果你要下地獄,請你到賀蘭身邊來。賀蘭撲吃地笑了,盯著一絲不掛的
他,身上還濕淋淋的,中間那根漲怒的東西直直著自己。賀蘭再一次被他的雄偉
吃驚,仿佛從前的縱欲狂歡都是依稀的夢景。她紅著臉伸手要去關床頭的燈,但
亮已抓住她的腳腕把她拖到床邊……他象剝香蕉似的將她身上的睡衣脫下丟在一
邊。跪在床邊細細地盯著眼前的肉體,賀蘭的肌體無可挑剔,雙乳膨朧,身體曲
線順髖部沿修長的腿到玉足渾然一體,小腹平坦,僅是在側光時隱約能尋出一兩
絲仁妊娠的細紋.

  文沒有讓公司派車來接他,從出口出來,他徑直上了一輛出租車,一上飛機,
他就閉目養神想睡一覺,但就是睡不著,這幾天也夠累的,家里那邊也挺忙,還
要心掛兩頭地老和這邊公司聯系。不知怎的,就是睡不著。腦子也隨著引擎轟鳴
著,亂亂的,他明白,如果不能控制思緒,讓自己在這兩小時入眠睡上一會或是
找到一個思考的頭緒,這兩個多小時會是很難熬。在心里,他暗暗地譏笑自己,
這是怎么了?

  他盡量不去銜接腦海里漂浮過來的念頭,甚至是一幅幅賀蘭與亮的很清晰的
畫面,但還是不由自主。最后,沒有辦法,他索性全力搜索他們的音容笑貌,很
奇怪地,他覺得這樣反而整個人輕松起來。他不讓自己去想賀蘭和亮的時候,哪
怕是在想工作上的事,冷不丁地腦海就會突然竄出一幅他們兩人耳鬢絲磨的畫面,
但放開去想象卻發現總是聚不起神來,他能想象兩個成年男女,在已捅破那層紙
以后,獨聚一室會是怎么樣的情形,特別是當他們相互心有靈犀,發自內心的那
種親昵曾得到過對方的認證時. 在前兩天,當文發現亮東掖西藏地帶回好幾套價
格不菲的高檔女裝時,他心里就有點怪怪的,這小子上心著呢!他開始感到自己
的感受也開始有了變化,倒并不是擔心什么,和賀蘭的夫妻之情他絲毫沒有憂慮,
只是覺得有點怕這件事大家是不是都有點陷的深了點. 他發現亮對賀蘭真的是動
了情了,平時與賀蘭的電話甚至于比他還要多。在賀蘭前面他嘻嘻哈哈的性格基
本上收斂了,或者說是藏而不露,而且有種對賀蘭有一種母性的依戀,其實這一
點很能打動賀蘭. 文能肯定這種依戀對賀蘭的誘惑是致命的,在文面前,賀蘭許
多年來是充當著一個懂事的小妹妹的角色,文會把一切關愛給與她。而她也很自
得其樂,雖然有了兒子后,這種成份相對減緩了不少,但有亮之間的似姐弟戀型
的情感對她的吸引非同一般。

  文和亮從小一起玩大的,那時候兩家都是南下干部子弟,父輩的友誼很自然
地傳遞給他們這一輩。

  文的父親身上留存著日本鬼子和國民黨軍隊給他的永久的禮物。加上文革時
的一段生活,身體一直就是拖泥帶水的沒有清爽過. 倒還是這幾年反而硬朗起來。

  這樣一來,家境自然亮家里要好一點,從小亮在各方面[ 接濟] 著文,當然,
低三年級的亮在學校里自然有點耀武揚威。亮的憂慮不無道理,在深圳,他甚至
給他做了幾次紅娘。都是很不錯的女孩子。可這小子都是見面就給斃了:玩玩可
以,談婚論嫁就恕不奉陪了。雖然好象在開玩笑,但也把那幾個不是沒見過世面
的女孩轟到十里八里開外了。

  他一直把亮當小弟看待,盡管目前的事業還是在亮的慫恿之下沖殺出來的,
但就事論事的機謀和誠穩還是讓亮一如既往地不得不嘆服。

  兄弟情深,文對于賀蘭及亮乃至于自己之間的肉體之歡在內心并無芥蒂,甚
至事端原本就是自己一手挑起。但是就目前發展到情感上的極度眷戀,讓他有點
始料不及。起初的三人游戲和縱欲狂歡確實給文的心靈及肉體以極大的沖擊于滿
足——其實有這種灰暗心理已是源長已久。在上大學時,年輕的文從見到賀蘭的
時候就從心底愛上了她。飄亮,溫柔而不嬌情。但是文自小的習性決定了他只會
把想法藏在心底,而大學里的幾個公子哥也早已瞄準了賀蘭. 當時的文充其量不
過是一個老干部的子弟而已,說實在那時候的領導干部已是一代新人了。象文的
父輩們真的是沒有為子女,為自己弄到過一點好處。

  說真的,當時的賀蘭確實有點招風引蝶,在婚后幾年里,文還是這么酸溜溜
地譏諷她。在文和她好上以后,有同學到問前面揭露曾看到賀蘭和某某在酒店開
房之類的話。文呢,也是當時愛的發狂,我不在乎她過去怎么樣。然而在心底,
文無法控制地在腦海里一次次放映過每一個與賀蘭交往過的男人在一起親昵交媾
的幻影,或許,多年以后的對賀蘭的亂性性為的熱衷誘導與放縱,大概源于那時
.

  大學畢業的第二年,他們結婚了。新婚之夜,賀蘭給文送上了一份厚禮:她
竟然還是處女!衛生間,文躲在那兒著幾乎喜極而泣了。多年以后,文才和賀蘭
說起這件事,被賀蘭狠狠地敲了一頓. 在去年夏天賀蘭的深圳之行拉開了三人行
的序幕后,與之三人世界的一切有關的都成了透明的,一個人的事也就成了三個
人的事,在年前,亮回家探親幾天與賀蘭如夫妻般出雙入對,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就目前亮盡管覺出些不太妙的氣氛,但馬上又要進入的三人世界對他的誘惑足以
沖淡可能隨之而來的危機. 賀蘭在亮身下婉轉承歡的鏡頭既便是在腦海里雷馳電
閃般劃過,他也會哆唆著心跳加速,感到無比的興奮和愉悅。

  在沒和賀蘭好上的時候,他常常也只能想象;這么優美,嬌柔的女人在男人
身下面是什么一種景致?想不到,多年后,這個念頭仍如此不厭其煩地折磨著他。

  亮喘著粗氣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汗流浹背的,空調的冷風正好吹到他那
個位置,他伸手摸到床上,摸了個空,回頭看賀蘭,人縮在里面,背朝著他。他
上了床,從后面摟住她。

  怎么了?賀蘭搖擺了一下,沒說話。

  他兩只手掌正好捂住她的雙乳,上面也黏黏的有汗,他捏住兩個乳頭輕輕搓
柔,賀蘭受不住這種刺激,忙將他推開,這時他聽到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把她轉過來,盯著她的眼睛,怎么了?想什呢?

  親了他唇一下,輕輕地,但亮把唇包含住她的唇時她推開他坐起來。

  不開心了?亮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

  她搖搖頭,沒有啊,該起來了,等會易文該到了。說完她下床小跑著進了衛
生間.

  亮愣愣地盯著天花板,對啊,文該到了。

  賀蘭在浴室沖洗著自己,剛才的******過去,她想到了文。

  文為了事也在路途中顛波,自己和男人在床上……她突然感覺到非常內疚,
不知道文會怎么想。文多半不會有什想法,夫妻在床上,他曾真真假假,也有很
坦誠地和她說過很想看她和別的男人做愛,后來是說和亮。她看過不少書里有這
種說法,很多男人潛意識里都有臆想或窺探妻子和他人性愛的喜好,中國人盡管
大男子主義很嚴重,但只要環境,氣氛有可能,還是會有相當的比例。她感覺身
體內有股熱流順著腿流下來,她低頭用花灑將白花花的精液沖洗掉,陰部在沖洗
時傳來陣陣快樂的余韻,使得她更加愧疚起來……等她出來,亮也離開床了,還
把床位整理了一下,可能他也感覺到了她忽然變的沉默的原因。看著整齊的床,
她突然有點感動,她走到他身邊,送上一個吻。等等,亮說.

  他過去打開自己的包,翻出一大堆東西,有好幾套衣服,他找出一套,撕開
包裝袋,試試這個。賀蘭有點不知說什么好。這個大大咧咧的大男孩在自己身上
表現的細心不止一次讓她心動,甚至有種死心踏地地要呵護他的沖動。這是一件
凱撒短袖套裙,款式和顏色都不錯,素雅而得體,很陪襯賀蘭的膚色和外形。賀
蘭穿上了,形象極佳,她很滿意地在鏡前轉身打量自己,突然看到亮一絲不掛地
忙來忙去,她吃地笑了,忙把他推進衛生間. 快去,等會文到了去吃飯,我餓壞
了。

  亮洗好出來,看到賀蘭換回了原來的衣服。他想說什么,又若有所思地沒張
口。當清脆的小門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賀蘭和亮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也就是
剛打電視才開四五分鐘時間吧,湊巧的是……在鈴聲響起來之前的那一剎那間,
亮的手正摟住賀蘭柔柔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攬,聽到鈴聲,賀蘭神經質地跳起來,
愣在那里,緊接著第二下鈴聲再響起來,亮走過去開了門,門口站著笑瞇瞇的文。

  賀蘭白晰的臉龐飛上一片紅云,走過去嬌昵地拖住他的手,文也接過他手里
的包。

  外面下雨了嗎?賀蘭注意到他頭發有幾點濕潤。

  是啊,下飛機一會就開始下起來了,下的還不小,你們不知道?

  哎,誰贏了?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什么?亮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馬上,他猛地拍了自己腦袋一掌。該死……文
有點不相信似地打量眼前的兩個人,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不會吧?他說.

  什么呀!賀蘭紅著臉坐在他身邊捶打著他。

  外面下那么大雨你們不知道,世界杯冠亞軍賽也忘了沒記著看?

  該不是一直在肉搏撕殺玩命吧?文洞察一切般地盯著兩人。

  還真給忘了!亮忙跑到寫字臺那里打開電腦.

  你還胡說,賀蘭羞紅著臉繼續捶打著他,文一把扯過她拉進懷里,狠狠地在
她臉上親了一下,隨即又故做驚詫地打趣:哦,這么燙?發燒了?賀蘭被他緊摟
著動彈不得,再者長時間的兩地相思之情在見面的剎那間漾溢開了,何況任何的
辯解都是枉然。她知道文所有的這些善意的打趣中包含著的情意,索性不再作此
地無銀的分辯,靜靜地靠在他身上,感覺著那種熟悉的無形的信息。是二比零,
亮說著繼續將腦袋埋在電腦上。還都是羅納爾多一個人踢進去的!他說. 賀蘭靜
靜地看著文,感覺文胖了點,但明顯地面色有點疲憊,一股內疚之情浮上心來,
眼眶剎時漾滿了淚水。文注意到她的變化,充愛地親了親她,沖她笑笑,禁不住
地,淚水涌出眼眶,她有些無地自容地將臉掩如他的棉質T 恤內,手狠狠地掐著
他。亮這時走過來,看到此情景,一臉的尷尬,文沖他笑了笑,示意沒什么,低
頭在賀蘭后頸輕輕地吻著。

  亮站在沙發邊一臉的無趣,思來想去不知該怎么好,這時正好看到賀蘭揚起
臉,他湊到沙發邊:哎,外面下大雨,里面也下起小雨了?

  去你的,走開啊!賀蘭羞紅著連嬌嗔地罵道。

  好了,我身上黏呼呼的,我去沖一下,換件衣服,去吃飯,我可餓壞了。

  那好,我先下去餐廳看看,我也是前胸貼后背了。亮說.

  哦,文正要往臥室里走,又停下來,看著賀蘭,你呢?也餓癟了嗎?

  我不餓,一點都不餓. 賀蘭明白了他的話不懷好意。

  亮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又說漏嘴出了個小洋相,忍不住歪著頭吃吃地笑。

  我先下去點菜,你們馬上下來。亮匆匆地出去,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門一關上,賀蘭立刻撲進文的懷里。

  兩個人緊吻在一塊.

  很快,賀蘭感覺到文下面緊緊地頂著自己,笑著將他推開,嗔怪地,你老是
喜歡捉弄別人。

  怎么捉弄了?沒有啊。文三下兩下脫掉衣服,赤條條地站在他面前,老婆,
你看我是先洗澡還是先讓它活動一下?

  他指著自己下面翹首以待的東西問。

  討厭,不要啊……盡管與亮每一次的肉體接觸中,賀蘭都不由自主地對他的
身體癡迷到極點.

  但丈夫文的感受仍然同樣是相當的合諧和美妙,有時她都開始相信男人的尺
寸大小和快感真沒有什么內在的聯系,還是純心理方面的因素來的多。就如當她
每看到亮碩大的陽物展現在面前的心理震撼遠比實際進入的沖擊來的大的多。

  可是沒等她躲避,文已將她揪起來,扔到床上,一瞬間,她簡直有些迷惑了,
這是自己的丈夫嗎?文向她的求歡從來都是溫文而雅的。此間他的舉動有點使她
茫然,隨即她便感受到了此種快感。而當文的手摸索進她的衣物內時,完全是她
自己在迫不及待地迎接挑戰了。

  文進入的很順暢,看著身體下面的這個美麗女人,他通體舒暢,賀蘭開放著
自己,慢慢地蠕動著,雪白的肌膚,雪白的床單。

  她的腔道潤滑而溫暖,兩人的交接和諧容洽,有好幾回,文迷亂地閉上眼睛,
拼命地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射,她并非很緊,但那種柔軟潤滑明顯地勝過了單調的
緊迫。

  他溫情地抽動,溫情地看著她,蘭蘭,他叫她。

  嗯?賀蘭睜開迷離的眼睛。

  下面讓臭小子給撐大了。

  胡說,賀蘭吃吃地笑著,身體也忍不住扭動,一對潔白的乳房晃蕩不止。小
子什么時候開始不老實的?文繼續抽動著,一會后,他把持不住,停下來,整個
壓在她身上。你們一進房就開始嗎?

  沒有。賀蘭笑著分辯.

  那是……?

  沒有什么啊。賀蘭堅持著。

  他突然縱起身狠狠地捅了她一陣,幾乎將她送上高峰……小丫頭,老實交代。
他說.

  賀蘭知道他的心思,騰出手,攬住他的肌肉凸起的雙臀,輕輕地按著,繼續
逗他,真的沒有啊,她說.

  文捧起她的臉,手指不停地搓揉她的臉龐,她的耳垂,直到她臉色越加潮紅,
接著問她,說啊。

  是,他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她滿臉的潮紅地坦白。

  他怎么玩你的?你掙扎了嗎?文輕聲地問,他知道,她開始神志迷惑了。沒
有。賀蘭的聲音如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敲擊著文的耳膜。

  你舒服嗎?讓他玩的時候。

  舒服。

  比現在舒服嗎?

  ……一樣舒服……賀蘭感覺到了潮水的波訊……到底哪一個更舒服一些呢?
是亮嗎?他也感到了緊迫。

  是的,……她開始呢喃……為什么?喜歡他的粗大是嗎?文開始舔弄她的耳
邊。

  是……喜歡他嗎?

  喜歡.

  晚上還和他做?讓他……操嗎?他開始用力抽插。

  是的,我要。

  和他做的時候怎么叫的?……說,文氣喘著……阿亮……老公……操我……
文顛狂著將一切送入她的深處……等喘息平靜,賀蘭翻身使勁捶他;我根本沒有
說,你騙我************我說的!

  房間電話這時響了,是亮。

  怎么還不下來。點的菜都上來了。干嘛呢?他嚷著。

  還能干什么?打炮呢!馬上下來。

  文還沒放下電話,賀蘭已將他的一塊肉幾呼給擰成繩了。叫你再胡說.

  文跳下床,趁勢將她抱起進如衛生間,你也好好洗洗,一股精液的味道,他
說.

  賀蘭無可奈何地不再反駁,只悻悻地:你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完全和亮
一個腔調. 文嘻嘻哈哈地給她全身抹上沐浴液,是嗎?你可是越來越鮮嫩了……
賀蘭握住他的東西,此刻小小的,抹上泡沫后滑滑的,很好笑,她搓柔個不停。

  文開始覺到她的變化,抬起她的下巴,認真起來:你是我老婆,是我最好的
女人,不管怎么樣,我只要你能開心就好。

  我知道,她緊貼住他,兩人身上都是泡沫。

  只是,我真的很過意不去。她看著他說.

  別傻,我也很開心。或者我心理有問題. 管他呢!呵。開心就好!

  他伸手摸向她陰部,那里現在更是滑膩無阻……手指毫無阻礙地進去了……
要不,你幫我去找一個?文嘻皮笑臉地……好啊,筱雅怎么樣?她不知怎么就順
口而出,說了一個名字。

  她和我一樣,也是個有丈夫的女光棍,她說.

  她比我還大啊!文說,她是賀蘭最知心的姐妹。

  那有什么!開心就好啊!她緊盯著他看。

  好啊!你說怎么就怎么好了,他咧著嘴朝她笑。

  想得美!你做夢!一試就試出你的花花腸子!賀蘭假裝生氣地擺脫他,開水
沖洗身上的泡末。

  文繼續嬉笑著上去擦抹她的身體.

  文穿好衣服,她才出來,原先的衣服被兩個人鬧的皺成一團,她噘嘴盯著他
看。換別的吧,哎,小子不是給你買了幾套衣服嗎?帶來了嗎?

  賀蘭笑迷迷地從衣柜取出衣服,嬌媚地笑著,神情夸張地:怕你不高興,還
不敢穿。現在我穿了喔?

  呵!我是那樣的小心眼嗎?再說——你還有什么沒讓他玩過……?

  你……!賀蘭驚呼著要撲過去打他。讓他閃過了。

  好了好了。小子在下面該等急了!文小心地扶住她,不讓她再糾纏.

  到時再找你算賬!!她惱羞成怒地哼哼著!

  干嘛呢你們!人家這里馬上要打烊了。亮看她穿著那件剛才不肯穿的套裝走
進餐廳,心里樂滋滋的,兩人坐下來,若大的餐廳確實沒幾個人,也是,時間已
經十一點多了,在這西部地區也實在是夜生活很貧乏,在機場過來的時候,進了
城一路就沒什么車,暢通無阻。

  沒辦法啊,兩頭都餓了,怎么也的一頭一頭來。

  亮直看著賀蘭,她臉紅紅的,瞪著文,沒什么表情,文臉上倒是呲牙咧嘴的,
原來她在桌下踢他,他笑笑給他們倒上啤酒,對賀蘭說,哎,今天可沒飲料啊,
她也倒是干脆地把杯子遞到他前面。

  三個人倒是真的餓了,再說那樣冷清地就三人坐在那里吃,倒有四五個服務
員立在那里確實也沒什么滋味,他們也就沒什么講究地胡亂填補了一下就算完事
了。

  電梯里,賀蘭看著自己的臉,紅的有點發紫,妖怪似的,文說.

  你看你們?她指著鏡子:野獸似的。

  回到房間,文倒在沙發上揉著肚子,餓鬼似的填肚子,多了點.

  賀蘭給他們泡上了茶,文拉著她坐下來,說:家庭婦女的味又回來了,真好。

  賀蘭笑著斜睨他一眼,在離他一點距離坐下。

  這時候的亮最不自在,開了電視看著,眼睛卻在東西的亂溜。

  文把賀蘭拉過來。

  我想和你說個事,這兩地分居的長期以往也不是個事,看樣子我們那邊一時
半會的想收場也是不可能了,干脆你去把手續辦了,帶兒子一起過去算了。

  哪那么簡單啊,戶口,兒子讀書,到時什么事都一起來。

  你就別擔心這些了,你老公今非昔比了,你知道光去年一年交給市里多少稅
收?那邊有政策,具體規定一清二楚,別說你們母子倆,還能給員工解決幾對兩
地分居呢。

  那也得好好想想。

  哎,你兒子好嗎?

  好不好,咱不知道啊。以前還來個電話,現在每月一封email 搞定。

  小莉對孩子還是很疼愛的。賀蘭不好再說什么。

  過了一會,兩人扯到公司的事上,打開電腦開始核查資料。

  賀蘭來到小房間,里面很熱,她把墻壁上的空調開關打開,有一點霉味,她
又把窗戶打開. ,讓外面的風吹進來,風夾著點點雨絲,正好落在床上,她只好
把窗關小。

  她聽到他們倆在小聲爭著什么,她無意去聽,回到那間大臥室,換上那件棉
睡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其實她根本看不進去,她在猜想今晚會怎么樣,她其實知道結果。兩個如狼
似虎的男人是不會虛度春宵的,但是出于女人的矜持,她特別地把小間的燈光打
開,調好溫度,但只不過是表明一個虛偽的態度罷了。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以后便是順理成章的事,。自從去年在深圳終于有了開
端后,她便明白這個游戲會源源不斷地持續下去……可怕的是,在內心深處,她
已根本無法抵御這種誘惑,否則,在來蘭州之前,根本就是知道來此的結果,她
還是來了,這就已經是不點自明的事了。

  就象吸毒似的,在去年夏天已前,如果說她有饑渴,那只不過是一個正常女
人的生理需求,但這近一年來,里面還摻雜了其它的成分。

  那就是隱隱對這種不倫的三人性歡的渴望,在昏暗的燈光下,兩個強壯的,
愛她的男人同時糾纏著,奉迎著她,環抱著她。對于那種渴望之下,肉體的滿足
已在其次,單單心理上的刺激就已使她很輕而易舉地步入高潮巔峰。

  不知什么時候,文進來了,一個人。進來后,他就關上了大燈。她緊提著的
心落下來,說不出是失落還是其它什么。

  還不想睡嗎?文過來親了親她,她站起來嬌嗔地說,等你嘛……她輕巧地溜
到床上,拉過薄薄的毯子將自己裹起來,把一面掀起留給文。

  文脫的只剩下一條她去年給他買的寬松的平腳短褲,在她身邊躺下來。

  這時候,門開了,看見亮穿著條緊繃繃的三角褲進來了,笑了笑,進了衛生
間,很快聽到嘩嘩的水聲。

  賀蘭覺得心臟呯呯地跳起來,轉身面向文,他自己房有衛生間!

  文不置可否地只是親她。

  很快,亮圍著塊浴巾出來了,走到床邊,靠到賀蘭身邊。

  賀蘭覺得氣喘的厲害,她推開文,大口地透氣,但很快,亮扳過過她的頭,
開始親她,溫熱的舌頭送入她的口腔深處攪動,她也禁不住地開始回應,文立起
來,轉身擰亮了床頭燈,賀蘭驚呼一聲有點睜不開眼,亮的手此間也沒閑著,伸
入了她的睡衣內,輕輕一拽,帶子繃開了,他的手已伸入她淡粉色的奶罩里面,
搓捏著讓一只乳頭從罩里跳出來。文把她扶起來,幫她把睡衣脫下,在解奶罩塔
扣時賀蘭忸捏著伸手把燈重新關掉。

  文最后把她的小內褲拉下來,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靜靜地看這床上好
一陣子,屋里只有寫字臺上的鏡燈亮著,光線不太強,遠遠地照在床上,只有熒
熒的光,但還是映襯出賀蘭軀體驚人的白,亮的手此時伸到了她的兩腿之間,手
掌正好掩住了她那一片茂密的角質色的陰毛,她和亮換了個姿勢,變成她蜷縮在
他懷里,亮的浴巾散開了,那根粗壯的驚人的陰莖怒漲著,緊抵在她白晰的大腿
上,它很快就會在妻子的陰道內穿梭,他很奇怪地,沒感到一點男性通常會有的
自悲,既便是從賀蘭嘴里說出來,亮的生殖器比你粗壯,進入就有高潮的預感,
他也沒有別的想法,他看到亮抓住她的手,拖過來放在自己的陰莖上,她開始唯
喏了一下,但很快,就握住它,從里到外地套弄,他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水,
走近床邊,看著妻子的臉,此刻的臉是一片紅潮,不是飯后的那種紫紅,他輕撫
著她的臉,她睜開迷霧般的眼,伸出一只手摟住他脖子,把他扳向自己……老公,
她輕呼著,文又和他們糾纏在一起……她的手從文短褲的褲腳滑進,握住了他的
**,文停止了接吻,低下頭,身體讓出一點空間,使她能夠平躺下來,然后著迷
地看著賀蘭兩手各握著一根怒漲的**輕急緩慢地套弄玩耍。

  過了一會,她可能手腕有點酸,朝著文嬌媚地笑了一下,甩了甩手,移動了
一下,彎下腰,含住了文的陰莖,很認真地吞吐,文呆了一呆,手摸向她的陰道,
手里立即被浸潤的一片黏濕,很快他就又得把手移開,因為,亮哼哼了一身,也
伏下身子,將臉浸入賀蘭的兩腿中間,文的一只手摸索著抓到她的一只乳房,他
肆意地搓揉,象在揉面團似的,突然,賀蘭的吞吐停頓了,隨即把他吐出來,低
低按納不住地輕吟,老公……我快來了。

  文掉轉身子,低頭吻她的身體,從臉上吻向胸前,雙手各抓著一團乳房。

  阿……她開始尖尖地叫起來,她的高潮明顯地一波波涌來……老婆,讓亮插
進來嗎?

  賀蘭被快樂緊緊抓住,說不出話來,目光帶著哀求直向文點頭. 文擰亮了床
前的燈,拍了拍亮的肩膀,亮起身抓過那塊浴巾擦了一把濕濕的臉,伏身在賀蘭
兩腿間,那根赤紅的陰莖正抵在她濕淋淋的陰戶前,只一挺就竄入賀蘭體內。

  具大的**快速的沖擊也許使賀蘭有些意外,但明顯地,她很快就接受了,此
間,她還微微睜開眼睛,朝文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但很快又被亮的猛烈
沖擊帶進迷漓的境地……文把她摟在懷里,不住地搓揉她,親她,體察著她身體
的每一細微的顫動,順應著亮的節奏兩只手從胸乳向臉龐撫慰著她。

  他伏在她耳邊輕輕地;老婆,快活嗎?

  賀蘭神經質地點頭又猛然地甩頭,嘴里喃喃地: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的。

  亮猛烈而機械地沖擊著她,很突然地,賀蘭高高地挺立起來,整個身體象一
把弓一樣張弛……文始料未及地慌忙回應……但這時賀蘭卻繼續甩著頭吃吃地笑
起來,并大口大口地喘氣,扭動著軀體,下面拼命地貼近亮,使他能再深入一些,
更深入她……但明顯地,亮被她弄的措手不及,在嚎叫聲中已噴發出來……半響
后,有點難堪地嗨嗨笑著,手伸到她腰部,將她抱起來,放到枕頭上。

  她突然夾得好緊……受不了了……他氣喘噓噓地和文解釋。

  嘗到厲害了吧?文說.

  呵,是。亮抱住她,摟到懷里,使勁地親她,身上的汗黏呼呼地貼在她的皮
膚上,這時文在賀蘭身后正好于亮將她夾在中間,他在她兩腿間摸了一把,濕潤
的厲害,他不由分說地湊上前去,把硬的有點難受的陽物往那濕滑溫暖的洞* 插
入進去……屋子里迷漫著一股使人狂野縻亂的淫蕩氣息。

  上午和各投資方的見面會順利的很,文心情很好。公司聘請的幾個人也陸續
的給他電話,在蘭州集中,接下去就是帶他們去分布在甘肅各地的集團公司下屬
分公司和廠家進行熟悉。

  作為西北較早的上市公司,甲方明顯地對他們抱有很大的厚望,希望易文的
公司能進一步為他們的公司帶來良好的轉機,以彌補稍前在股市的不良傳聞。

  經過一間小會客室,他看到亮正在和甲方公司的幾個人聊的起勁,他揮了揮
手示意他們繼續.

  文來到休息室,他很興奮,這次合作對他們來說將市個很大的飛躍,也許將
從珠三角強手如林的包圍圈殺出一條血路,這一點上講他對亮非常贊許.

  盡管平時看上去亮對公司不聞不問的,近來又在搞什么環東亞商圈的調研,
但這次促成的和做他絕對是功不可沒.

  想到這小子,文心里涌上一絲說不上什么滋味的暖意,有感激的朋友之情這
是肯定的,從小到大,亮一直站自己的身旁,甚至超出了普通的兄弟情分,他是
個古靈精怪,看上去不拘小節,但內心非常細致,每當文遇到迷茫無途的時候,
常常會得到他一兩撥千斤的點撥,盡管有時是以玩事不恭的方式好似無意般地表
達出來,但文明白他絕對是費盡了心思。

  文同時也品常到了心里稍稍有點醋意,他知道那是妒忌。因為他越來越多地
在賀蘭身上看到了她對亮的依戀,和在深圳時不同,現在的賀蘭純粹是把亮看成
了戀中的男人了,她的目光,包括對亮一舉一動的關注都分明地表現出她真的很
陷入了。

  這不是亮的錯,亮并不是個情種,對女人他并不會很刻意的關注,但和賀蘭
他真是用了心,文能注意到,也許是事情的特意性吧,這種帶著畸形三角愛戀特
別抓人的心思吧。

  在這邊能聽到亮的說話聲音,他心里有點亂亂的,有點把握不住的感覺,盡
管他知道應該不會的,但此時他有點象孩童時的惡做劇過了頭似的味道。

  他定了定神,笑著暗罵在這種時間竟然在想這些,他看到甲方的法人在一群
人的簇擁下從樓下上來了,他忙迎了上去。

  早上賀蘭起的很晚,這在她的生活中是不大常見的,她習慣早起,但是今天
她是被亮的電話吵醒的,不然可能會連午飯也錯過.

  聽到亮的聲音,她異常地溫柔起來連心頭都是顫顫的。

  他問她:“醒了嗎?”

  她柔柔地說:“剛睜開眼睛,有事嗎?”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沒事,想聽聽你的聲音。”

  賀蘭“轟”地一下腦子象涌上一陣熱流,瞬時傳遍全身,甚至全身都抽搐起
來。

  片刻,“你們那邊那么忙還打電話,現在在哪?”

  “我到房間拿點東西,就下去。”

  然后兩人就一直沒有說話,一向口無遮攔的亮象變了個人,一直以來因為他
比賀蘭小,以小弟自居,平時說話都蠻橫無拘的。

  但是現在兩個人都能聽到對方的喘息聲。

  “你快去吧,別誤了事。”半響,賀蘭說.

  “哦,我去了,中午我們不能回來吃了,你自己到下面弄點吃的,酒店餐廳
在二樓,頂樓也有一個餐廳,想看風景就到上面去吃。”

  “我知道了,把我當小孩子了。”賀蘭說,她心里暖暖的覺的自己快要崩潰
了。

  掛上電話,賀蘭覺得自己完了,內心無可自制了。

  她一向是非常理性的人,給人的印象也是端莊漂亮的大家閨秀形象,但是此
刻,他竟然是那么地想他,不可自制地想見到他。

  倏地,她腦海漂過文的影子,她吃驚自己此刻竟然一點也沒有西哪個到他─
自己的丈夫,任自己的思緒在欲念的海洋里狂飚。

  文是個好男人,一直的好男人﹑好丈夫﹑好父親.

  賀蘭為自己辯解:“這都是文不好,一切都是他挑起來的,不是他一切不會
是現在這樣,但是另一個聲音馬上漂過來,不是自己心猿意馬會是這樣的結局嗎?”

  她不知道文知道自己和亮的感情會怎么想,當時大家心照不宣地把事情當成
了一個成年人的游戲,但是現在明顯地失控了,亮甚至從深圳 帶來那么多東西,
都是她的,每一樣都是那么合適,那么的洽如其份,就是賀蘭自己去選也不可能
那么精致。

  “該怎么辦?”她問自己。

  但是馬上她就知道自己無法放棄,無法放棄這感情,甚至雷馳電閃地劃過和
亮赤裸相交的畫面,無法放棄這靈魂出竅的幸福肉宴。

  她拿出**,給文發了條短信:“對不起老公,我愛你!”

  她知道自己中午也吃不下什么,街上灰蒙蒙的她也不想一個人出去,就躺在
床上浮想連篇,懨懨地有昏睡過去。

  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她命令自己起來,走到窗邊,樓層很高鳥瞰
這時區,陽光也很猛,透過玻璃照在裸露的皮膚上還感覺熱熱的,她就這樣一絲
不掛地在房里走來走去,很好的感覺,她覺的自己真的是墮落了。

  她看到了文回給她的短信:“傻丫頭怎么了?好吧,不管你做了什么老公原
諒你!”

  她“撲”地笑了出來,心情好了許多。

  洗漱完后,到外面找了一個比較干凈的店,點了一碗特色小吃涼皮,辣得她
直灌水,這東西以前她很喜歡吃,但是后來的飲食都拒辣了現在連眼前的美食也
無福消受了。

  走進大堂,她接到了亮的電話,“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附近吃點東西,你們幾點回來?”

  “要晚些時候,我們可能要到近郊去繞一圈,把近一點的兩家工廠跑一下,
遠的再分批走。”

  她聽著聲音有點不對勁,抬頭一看,亮就站在她對面給她打電話。

  她瞪了她一眼,但是顧不上生氣了,這么大人了還淘氣!

  他一把拉過她的手,牽著她走向電梯,賀蘭有點不習慣,在大堂人來人往的
她有點作賊心虛,但是被他暖暖的握著感覺真好,她也顧不上了。

  電梯里還有人,賀蘭覺的心碰砰地跳,手死死地握著他,她被他熱熱的目光
看的臉紅起來,她穿的是昨天亮帶給她的一件寶姿連衣裙,兩好的質地和做工恰
如其分地襯托出婀娜的身材。

  打開房門,亮乒地把門踢上,兩人在門后對視著,賀蘭猛地把他的頭扳向自
己,火熱的唇緊逼上去兩人吻在一起。

  兩人熱唇相吻舌頭緊緊地纏繞著,亮覺得身體要爆炸了一般,下體直直地頂
在她的小腹,難受極了,廝纏中兩人很快赤裸相裎,在脫的時候兩人不小心被絆
到了雙雙倒在地毯上。

  “我是逃出來的。”他說.

  “我知道!”她氣喘吁吁地說,“為什么不早點逃出來?”

  “想我了?”他說這低頭叼住她的一只乳房狠命地吸吮。

  “想了,想的要命。”她心弛神迷地呢喃。

  他的一只手伸向她的下面摸到濕濕的一把,他把手掌給她看,她示威般地熱
辣辣地盯了他一會,馬上害羞地掩在他胸前。

  “想要了嗎?想要你自己把它放進去。”他說.

  “不。”她偏過臉吃吃地笑著躲避他的吻。

  亮自己急不可待了,把她雪白的大腿推開火熱的龜頭頂在她兩片嫩唇上,狠
狠地擠了進去……“哦…”她抽泣般地呻吟起來,她雙目緊閉承受著亮的抽插,
亮非常有力的抽插。

  亮捉弄地把她雙眼撫開,她有閉上,又撫開,她索性滿目含情地注視著他起
伏,髖部揉動著配合他,兩人的交合突然變的默契起來,沒了以往的陌生感,兩
人都感到了這一點,賀蘭也感到了,她不再羞澀,仰起臉主動向他索吻,讓他的
舌頭和下面一樣充滿她。

  亮的沖刺很猛烈,完全別于文溫柔的方式,他不停地抽插,他巨大的陽物幾
乎每一下都沖擊到她的宮頸,酥麻的感覺接連不斷地傳來……突然,他完全抽脫
出去,一下子把她翻轉過來,她微笑著順應了性伴的意圖,柔順地不再羞澀,跪
在前面把雪白滾圓的臀部暴露在他的面前,亮起初跪在她后面插入,但很快受不
了眼前的刺激而激狂起來,他站起來摟著她的腰大力的抽插,賀蘭簡直在嘶叫了,
如此的瘋狂竟是她的肉體所需要的,她簡直要迷上這樣的瘋狂了,愛液順著陰部
流下來甩在腿上地毯上,她什么也不顧了,她象頭貪欲的母獸幸福地承歡.

  亮可能累了,節奏有點慢下來,雙手攬到她胸前,把晃蕩的乳房整個握在手
里把握,伏在她雪白后頸舔弄著,讓賀蘭領略著另一種纏綿風景。

  他伏在她耳邊舔著她的耳垂,問:“喜歡嗎?”

  “喜歡,喜歡死了。”她別過臉來吻他。

  賀蘭回答使亮癡迷狂亂,由不住地一陣猛插。

  亮的汗珠滴下來落在她白皙滑膩的背上,她溫柔地阻止了他的癲狂,牽引著
他來到床上。

  賀蘭擰了條溫暖的毛巾,給滿身是汗的亮擦拭,然后溫順地蜷伏在他的懷里,
她把香舌送上去,兩人擰成一團.

  從浴室出來,賀蘭徑直上了床躺下,沒有說話,用薄被把整個人緊緊地裹成
一團,亮有些納悶,扶著她的肩膀搖了搖:“怎么了?”

  她沒吭聲,亮繼續搖她,賀蘭嘆了口氣,轉過身來:“去洗洗吧,還有正事
要你忙呢。”

  他畢竟沒能知詳一個成熟女人的心,熱情過后,等沸騰的血液冷卻下來,賀
蘭又實實在在地被伏罪感籠罩了,畢竟方才的交歡帶有偷情的成分在里面了,工
作中的亮,偷偷跑回與己尋雨水之歡與情與理都不是很恰當的舉措,她為自己的
輕薄而后悔起來。作為男人,亮當然不能完全理解她此時的心思,還以為有什么
地方做的不妥,又不好說什么,只好傻傻地靠在床頭. 半天不見動靜,賀蘭轉頭
看他的樣子又有點于心不忍,輕輕地在他胸前一吻:“我沒什么的,只是腦子有
點亂,你去洗洗吧。”說著嬌嗔地推他一把:“一身汗。”

  亮乖乖地進去了,出來已經把一身整齊.

  賀蘭還在沉思中,直到他走到床邊,她才悟覺,看到他的樣子,有點勉強地
嬌笑:“討厭,誰讓你在里面穿衣服。”

  他在她臉上摸了一吧:“再睡會吧,我去公司了。”

  “嗯。”

  他在她臉頰留了一個吻:“好好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我不好。”

  她笑了:“你說什么,沒那么嚴重,我只是有點亂,不關你的事。”

  亮走了,她思前想后,拿出**給文打電話,接通了卻沒說話,讓易文先在電
話里喊了半天。

  “你什么時候回來?”半響她才問。

  能趕回來吃晚飯吧,怎么了?“”哦,那我等你回來一起吃。“

  “沒事了吧?那我掛了。”

  沒等他說完,賀蘭說:“有人已經回來過了。”

  “什么?”文一時反應不過來。“哦,明白了,臭丫頭是請罪來了。”

  “誰請罪了。”賀蘭臉熱起來了,就著臺階撒嬌。

  “好了,我知道了,現在說話不方便,回來我一個一個的算帳。”

  “討厭!”賀蘭得了便宜賣乖,掛了電話,賀蘭如釋重負。

  繼而又用電話給亮發了條短信:“好好工作,不許生氣!”做完了這一切,
整個人精神了起來。

  從床上跳下來,幾分鐘后便把自己收拾渙然一新,明亮可人,不過在鏡前照
來照去時,總覺得自己的神態有點異樣,忽然她想起文當年在一次去“外地旅游,
等她打扮完畢準備出門時說的一句話,當時她在鏡前看到的自己就是現在這幅模
樣。

  記得當時文說的是:“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樣子。”

  “討厭的文!過度嗎?過度嗎?”她小丫頭似地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

  她乘輛的士,來到五泉山。

  這是蘭州一個比較有名的公園,據說里面的五個泉眼若是同時冒水,當地就
會發大水,一般絕對不會同時出水。

  可惜里面的情景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加了許多佛殿,她很快下來,倒是公園
門口的茶攤吸引了她,她若有其事地要了瓜子大碗茶,悠閑地磕起來,蘭州的氣
候就是這點好,再熱的天只要有點東西遮擋陽光直射,將就都能坐的住。

  閑得無聊,她撥通了妹妹的電話,和賀玉說她一個人在公園里和茶,而且是
三炮臺大碗蓋,說的賀玉差點笑叉氣,“你是干嗎呢,到那里干溜噠啊,還不如
好好在家里呢?”

  兒子放在妹妹家,此時和表弟出去滑滑輪鞋了。

  “你出去看看啊,別撞上什么了。”

  “那好,我掛了。”

  賀蘭這樣衣著考究的麗人坐在茶攤引來不少人的注目,不過也就是瞟兩眼,
賀蘭的外型看上去也真有點亮麗加端莊,難怪文開玩笑說讓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去
泡個帥哥,她每次都說沒人敢來搭理她。

  咱生的這模樣就叫正派,讓邪惡之人忘而卻步,她常對文自嘲。

  在學校里,她也和師生處的很好,和善與人無爭自然能換來好感。

  文和甲方一行人,下午跑了趟白銀,這是臨近蘭州的一座城市,相對甘肅來
說工業基礎還算不錯,最近有不少江浙的投資商來這里掘金,帶動了該地相關的
產業,總體上看發展的后勁不在省府蘭州之下。

  這里是甲方的發源地,甲方要文來這里是想造造聲勢,給政府部門,還有甲
方退下去的,但仍有勢力的人士說道一下,這種中國特色的經濟氛圍文早捻輕就
熟了,他也樂得給他們展示一下企業的發展未來美好藍圖,其中當然旁敲側擊地
表示公司這次和自己公司合作的魄力之大,前景之光明,當然魄力前景是票子抬
出來的。

  回來的路上,文才有時間想老婆的事。這次來蘭州其實亮的工作量不大,因
為他本身在公司沒有多少實際的工作,充其量只是一個顧問而已,這絕非亮的能
力,關鍵是公司對他興趣不大,他整天鼓搗的那些也不和文有多少交流,文也只
好浪費資源舍近求遠另求賢人。

  賀蘭的電話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太善良了,今天的具體情況他也能猜到
幾分,但是對賀蘭來說有很大的壓力,如果她不說出來肯定寢食難眠,忙完了一
切現在靜下來想賀蘭和亮,他竟然覺得下體有點蠢蠢欲動,甲方派了個司機送他
回蘭州,小伙挺安靜的,看到文閉上眼睛更沒什么話了,只是說了聲:“老板你
睡,哈吧,到了,額喊你。”便悄無聲息地開車。

  昨天他本身很累,下飛機到錦江陽光酒店已經十一多了,再和亮談了點事已
很晚了,再后來三個人折騰了大半夜,幾乎沒什么睡,現在拋開了工作就這樣半
夢半醒地想這這事,可愛的妻子赤裸的樣子在腦海里飄來飄去,一會在自己身邊,
一會兒又在亮的懷里,場景都是很溫馨的樣子。

  賀蘭時而溫柔,時而淫蕩,但都是很乖順溫柔的模樣,也許賀蘭想的多了,
她并不很清楚亮在公司了的角色,他只是一個友情意義上的合作者,當初開始就
是文堅持要給他公司的干股,雖然只是區區幾十萬,但按當初的股份到現在也不
是一個太小的數目,年底分紅時,亮總是說需要的時候再拿,亮在外面有一些投
資,但不是很大,這家伙和以前變了很多,在把文拖到南方以前純粹是一個鉆在
錢眼里的投機者,到是有了點家底后反而象要凈身而退了,老搞一些莫名其妙的
東西。

  賀蘭怕自己把亮當成一個為情而不顧公司的人,是認為亮在公司的角色和文
同樣重要,所以在這樣的時刻逃回去享一時之歡是絕對的對文的背叛。賀蘭很喜
歡亮這文知道,但是她能這樣想,也著實讓文感動,都說女人在情面前會失去理
智,但她顯然不是完全如此三人相處的時候,她總是很開心,她的開心也讓文快
樂。

  文想用什么辦法讓愛妻不再有那么大的壓力,也許當時在促成和亮的關系上,
自己的引導方式是個錯誤.

  當時的說法是性和愛是可以分離的,享受性是享受生活,享受人生,但是如
果性和愛一起到來呢?

  晚飯三個人就在錦江陽關下面的中餐廳用的餐,在一個很安靜的小包廂里,
輕曼的音樂﹑可口的飯菜加上親和而有些曖昧的氣氛,期間文勸賀蘭喝了不少紅
酒,兩瓶紅酒底朝了天。

  文說:“這邊看來應該沒什么問題了,接下去的事讓同事們去做吧,新聘的
影視創作人員,因為以前的老朋友關照,把在海南剛拍完可口可樂廣告的攝影調
了過來,班子也可以放心,最近幾天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每個部門都要有個接手
的過程。”

  “老婆,你不是一直想到甘南拉不楞寺那邊去看看嗎?其實還可以去東鄉那
邊去轉轉. ”

  賀蘭欣喜異常:“真的!太好了,那可說好了,如果要是需要你破費的話,
可不能打退堂鼓。”

  一直以來,賀蘭有個愿望,就是在這邊找個合適的學校,捐助一筆資金或者
找幾個一對一的贊助對象。

  文瞧著老婆興奮的樣子滿口應承:“放心吧,估計你也不會把咱家的家底全
潑出去。呵,反正有亮陪你一起去,他會給你做參謀. ”

  “你不去啊?”聽說是和亮去,賀蘭臉唰地紅了,掃了亮一眼,“那我也不
去了。”

  “不是啊,我明天得飛回家里一趟,家里一大攤子事呢。”接著和 亮解釋
澳門一個服裝品牌的推廣形象代言人簽約的事。

  “那我也回去吧,兒子難得暑假,不在家陪陪他也不好,我妹妹她們也挺忙
的。”賀蘭紅著臉分辨。

  “真是傻老婆,你昨天才來啊,再說我最遲三天就回來,有時間的話我過來
會你們,再給我自己也找個學校,以我的名義建座學校,和你平起平坐,對了小
子你也別拉下啊,花不了多少的,何樂不為呢?”

  亮搖頭只笑。

  賀蘭不再爭辯,情意綿綿地瞟了對面的亮一眼。
2011-7-19 0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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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亮借故去結帳走出包廂,賀蘭埋怨道:“討厭,你這是干什么啊?我
不去的。”

  文握住她的手:“本來我真的也是要去的,但是真有事,散散心嘛,沒事的。

  你那事也牽涉到和對方協商的事,還真少不了亮陪你去。“”少來了。“她
一把扯回自己的手,”我還不知道你嗎?“

  她低著頭有些幽怨地:“你為什么一定要把我和他推到一起呢?”

  文忙把椅子搬到她身邊嬉皮笑臉地:“是我不好,你知道我有些陰暗心理的,
呵,再說…呵…你不是早就想去嗎?”

  有時候賀蘭真不知該是感激還是憤怒,文總是給自己臺階下,從不傷自己的
自尊。

  “他今天那么忙還跑回來撒野,你也不生氣?”賀蘭幽幽地看著他問。

  “你不知道的,他這個人決對不會丟了工作不管的。”

  這時亮進來了,兩人不再談論。

  回到房間,在賀蘭去洗澡的時候,文把亮叫到套間的書房里,坐下來丟給他
一根煙,每次他做出這個動作,就是有比較嚴肅的事情要和他談,亮定定神,用
火柴點上煙。

  “緊張什么?”文看著他不自然的樣子笑了,“只是談談。”

  “我明白,你說. ”亮在文身邊確實一直是小弟的角色,一直以來都是十分
的敬重他,即便是當年他闖蕩南方小有成就,而文還是一個小辦事員的時候,也
是沒有遺忘這一份保持以久的習慣.

  “我只想提醒一下,不要太過于沉迷。如果你愿意…”文抬頭瞟了衛生間方
向一眼,“當然還需自己她愿意,她永遠會在你左右,不僅僅是我的,也是你的。”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只是表面的關系還是要維系的,畢竟我們還有兒子,
有一個家庭。假如有一天你和肖莉能復合或是有了新家,我也會提醒她注意這一
點,除了這一點,其他的方面不論是何種形式,你們快樂,我都會高興. ”

  亮臉漲的通紅,垂著根本沒抬頭.

  “這次她過來,我看出來了好象比深圳放松了,你使了什么高招啊?”文覺
得氣氛低沉了點,把語氣放輕松些說. “昨天晚上都已經不是完全的被動角色了,
呵…今天下午應該更放肆吧?”文自己也聽出聲音有點故作鎮靜.

  說的亮一句話都沒有。

  直到文給他遞上第二根煙。

  等到賀蘭出來,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回到客廳的沙發上了。

  賀蘭抹著什么走出房間,身上的睡衣盡管是不露但是布料很透,幾乎能看到
胸前兩點突起。兩個男人都用有點驚訝的目光追隨著她,如果客廳燈光夠亮的話
會更精彩。

  她的舉動也別有寓意,亮和文分別坐在一條雙人沙發上,但是她沒有坐到哪
個身邊,而是坐到對面的一條休閑凳上去了,似乎有表明眼前的兩個男人對她是
沒有分別的,同等重要。

  本來她完全不必穿越他們坐到遠遠的角落去的。

  三個人吃著賀蘭弄的水果看電視,在文去衛生間的時候,她轉過臉問:“你
們在說什么?”

  “沒有啊。”亮說.

  “說謊. ”賀蘭揮手扇風示意屋里的煙味。

  “只是說問甲方借了輛車,咱們自己開車去。”

  文一直再也沒出來,賀蘭走到房門一看,他裹著浴巾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賀蘭有點酸酸的,對亮說:“睡吧,都累了。”

  亮走進另一間臥室,賀蘭猶豫了一下,跟進去。

  她從后面摟住他的腰。

  “早點睡,乖乖的!”她說.

  他轉過身把手從她寬大的睡衣領口伸進去,搓揉著她彈動的雙乳。

  賀蘭很快感覺到他的身體開始頂住小腹的跡象,忙把他推開,嬌柔地躲開他,
笑了一下跑開了。

  “老公起來,睡到床上去 .”賀蘭搖動文。

  他睜開眼,喝了一大口茶伸著懶腰躺到床上。

  “小子睡了?”

  “睡了。”

  他一把拉過她,把她橫抱在身上。

  “今天這么老實?他行嗎?”他伏在她耳邊:“還是讓他過來吧。”

  “不要。”她扭捏地。

  “也好,明天還要開車,今天就讓他睡吧。”

  賀蘭在一邊睡下來,斜靠在他身上:“累嗎?”

  “還行吧。”他伸手讓她躺在臂彎,臉在她黑發間摩挲著,她把他拉下來,
靠上去親他,“有煙味,沒刷干凈。”她說.

  他吸著她柔滑的舌尖,懶的和她爭辯,手伸進睡衣在大腿根部摳著。

  “老婆,開心嗎?”

  “嗯……”

  厚臉皮。

  文調笑著道。

  “剛才小子被我訓過了。”

  “訓什么?”賀蘭緊張地支起身。

  “太放肆了,隨心所欲。”

  “哪有啊?”

  “呵…臭老婆馬上就幫他說話?”

  文的手指從她濕漉漉的陰道縫間擠進去,“上班時間私自來找你尋歡作樂,
還不算嗎?”

  “沒有啊。”她呻吟起來。

  “老婆你還敢不承認?”他用拇指抵住她的陰蒂揉起來。親著她的耳垂,輕
輕地哈著氣:“下午他回來干什么?有沒有* 擾你?”

  哦……有。

  賀蘭喃喃地投降了,全身癱軟。

  喜歡……?他怎么騷擾的?

  “他摸我……”賀蘭扭動起來。

  “還交配了,對嗎?是你也需要的,對嗎?”文的言辭故意濫情起來,但是
他腦子異常清醒,他知道此刻的賀蘭最會跟著自己的思緒漂浮。

  “是…”

  “舒服,開心對嗎?”

  “對…”

  文的陰莖在跳動中長大起來,賀蘭伸手握住浪浪地:“老公,可以嗎?”

  頭發散亂,欲眼朦朧的憨態馬上把文擊的血脈紛涌起來,**一彈一彈地,不
由自主地被賀蘭握著引進深* 里去了。

  “老婆,你臉皮真厚,怎么能和兩個男人做這樣的事呢?”他慢慢地抽插著。

  “是的,我不知道。”賀蘭緊閉雙目,眉頭緊皺似乎很痛苦的神態.

  “老公帶上綠帽子了,你知道嗎?”

  “知道,是你自己喜歡,不怪我,老公。”

  “是的,哦,老公喜歡,你也不要再放不開了,明天讓他帶你去吧?比翼雙
飛喜歡嗎?”

  “好的…”賀蘭仿佛被催眠一般。

  他把她兩腿推開,動作稍快些起來。

  “明天就是他的老婆了,你們是自由的?明天開始就是你們的蜜月,喜歡嗎?

  可以不停的讓小子愛撫你?做個可愛的女人……“他不停地在她耳邊 胡言
亂語.

  很晚了,兩人還沒睡,在疲乏中慢慢的恢復,兩人精赤條條地纏在一起,進
行著一場有別于以往的坦誠的交流。

  其實賀蘭仍然不能很理解文的所為,在她的記憶中,文在這方面是個比較小
氣的人,記得在新婚之夜還因為自己是處女身而欣喜若狂。

  “當時你以為我肯定不會保留住處女之身?”

  “其實對我來說是意外的驚喜。”文說:“當時因為愛你,就有了包容你的
心理準備,沒想到……”他象當年一樣“嘿…嘿”地笑起來。

  “現在呢?是想補償還是作為獎勵?”她刮著他的鼻子問。

  “是多方面的吧,說補償的話倒不是因為當年,是覺得既然有這么好的條件,
老天把你能認可的男人送到面前,我覺的我不該阻擋你獲得生活樂趣。”

  “你是說,如果不是亮,就什么也不會發生了?”

  “我不知道,也許也會有另一個相似的角色,但過程肯定不如現在完美。”

  “那你從中得到了什么?”她問。

  “我的快樂伴著你的快樂,你享受生活作為愛你的人應該高興. ”

  但是,文始終沒有說出他的另類欲念:就是從賀蘭和亮的鴛鴦倒風中,獲取
到的的刺激和滿足感。

  “你喜歡看我和他?……”

  “是。”

  “你真討厭!”賀蘭說.

  “但是你不討厭事情本身。”文說.  “睡吧,說到天亮也說不明白。”文
說.

  “就是討厭!”她狠命地把身體貼上去。

  “這么討厭我,就過去睡吧!”他說.

  “討厭討厭!”她拼命地垂打他。

  他摟過她的身體,不讓她再動,看著她:“那明天還去嗎?”

  “去!”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說.

  “好了,睡吧,你這個大花妞。”文裝出副極受傷的樣子嘆著氣。

  文很快半寐狀,似睡非睡,但就是進不了夢鄉,原因是賀蘭不停地轉身,后
來索性把大腿搭上他的身體,他們夫妻沒這個習慣,正常睡覺各睡各的,互不影
響,他迷迷糊糊地在壓在身上的腿上摸了兩把,推下去很快又搭上來。 他喃喃
自語地:“老婆你好煩噢。”

  “我睡不著。”賀蘭撒嬌地把整個身體貼上去,一對乳房在他后背擠著。

  文忽地轉過身,恍然大悟:“該不是…死丫頭,是不是想讓臭小子過來?

  難怪睡不著!“”討厭,誰要他過來了。真流氓。“她把手伸下去,放在老
公疲軟的地方。

  他摟住她,把臉貼在她臉上,滾燙滾燙的,有些不忍,悄聲地:“那就是想
去投懷送抱了?”

  她扭捏地緊推他一把“……去!”繼而,又貼上去,一點都不想睡。

  “原來真是如此。”文睜開眼睛在暗中看著她,“原來辛苦了大半夜根本沒
喂飽你啊,還發情呢?怎么現在越來越厲害了,主動要求上戰場了?以前好象都
是我逼良為娼一樣哦。”文調侃著。

  “去你的,人家只是睡不著,誰說要去他那邊?”

  文看看表,都一點多了。

  “好了好了,你要紅杏出墻我也看不住,把被子給我。”

  賀蘭把被子給他蓋好,把空調調高些,繞到床里面蹲在床頭,看著文。

  他睜開眼睛:“又怎么了?”

  她湊上去,在他臉上來了一下:“生氣了吧?”

  “滾開啊,你這個* 娘們。”他笑罵道。

  她又湊上去親住了文的唇,文又感到她火熱的體溫,他推開她:“去吧,別
太瘋了,早點休息。”

  她愣了一下,感動地抱住他的頭:“我不去了。”

  他揀起地下的拖鞋做出要打她的樣子,“你耍我啊?”她“吃吃”地笑著抬
腿跑開了。

  等走到客廳她反而遲疑了,裹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這是干什么,就
象文說的去投懷送抱嗎?她感到羞恥起來,猶豫著。

  她真的準備回房了,但就在推開房門的一刻,她準究沒能抵擋住情欲的誘惑,
轉而悄沒聲地進入了亮的房間.

  文聽到她轉回來的腳步聲,他心里在笑她到底還是沒能過這個坎,他裝做睡
著了,等著她進來,不過馬上,聲音又停了,接著聽到了輕輕的啟門聲。賀蘭心
慌意亂地進了亮的屋,心蓬蓬地跳,緊張的要命,就想文說的,如果以前是被動
的話,現在就是完全的投懷送抱了,她不知道亮會怎么想,文的感覺她倒是暫且
放在一邊,不然也不會扭捏作態地要文把自己的企圖點破,她怕亮會看不起她。

  屋里很暗,亮發出輕微的鼾聲,她站在床邊,看著白色床單上睡著的這個男
人。

  這間屋的床不大,她坐到床邊,小心地躺下,擠到他身邊,她覺得自己全身
都在發燒。

  亮醒了,有點意外地看著她。

  她無地自容地把臉掩在他胸前:“我想要你,快要了我吧……”

  他瞬間便興奮了,她的白色睡衣幾乎被他撕裂,沒有前奏,沒有任何多余的
舉動,他的生殖器就進入她濕潤的身體里……賀蘭幾乎昏厥了……一動不動地承
受著亮的沖擊,里面柔滑異常,能感覺到深處應該有文留下的精液潤滑著兩人的
熱情,賀蘭在亮連續上百下的猛烈沖擊下喘不過氣來,竟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亮嚇壞了,忙停下來。賀蘭歪著臉咳完了,溫柔似水地看著他,雙手按住亮
的臀部輕輕地按著往下壓。

  亮改成輕柔的抽插,她的水流的一塌糊涂,但是此時的她那里還有心思去顧
及這些呢?她感覺身體里有許許多多的蟲子象身體全身散開……她變的有些無賴
……呢喃地抱怨著在自己身體耕耘的男人:“你不要我了嗎?…你為什么不要我
了…要我來找你……”

  亮苦笑著一臉無奈,只有把語言轉為力量撫慰這個被肉欲沖昏的女人。

  亮的辛勤很快為她帶來兩次魂飛魄散的高潮……房里散發著一股媚人的肉欲
女人香。

  其實,文在老婆出來以后就再也沒有睡著過,輾轉反側,到后來索性打開電
視,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臺,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基本上沒有什么聲音,但正
是這樣才讓他浮想聯翩,后來他找出香煙,連抽了兩根,把房間弄的烏煙瘴氣,
連自己都受不了了,忙把窗開了,走到客廳.

  亮的房里有點光線從門下面透出來,隱隱有壓抑的吃吃的笑聲,撩撥著文的
神經,他假裝去訓斥一下這對淫男淫女,敲門前按了按把手開了,可能是賀蘭進
門后擔心鎖門的碰撞聲驚醒亮吧,沒有上鎖.

  他輕輕地推開想走進去,但是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亮騎坐在一絲不掛的
賀蘭胸前,屁股半壓在她的乳房上,賀蘭捧著那條粗大的驚人的陽物不停地在口
中吞吐著……亮的一只手反轉到后面才她下面不停地抽插……燈光很暗,淫蕩的
曖昧更濃……文很快把門掩上,熱血無緣由地涌上來,下體竟然倏地豎立起來。

  賀蘭和自己作愛也不會如此狂放,這叫他心揪的甚至有點痛起來……賀蘭顯
然已經得到了全身心的快慰,一貫莊重冷艷的外表被肉欲擊的粉碎,或者是骨子
里的淫蕩完全被這個游戲和眼前騎在身上的男人挖掘的淋漓景致了,賀蘭的情欲
如潘多拉的魔盒一樣,打開后會是如何的景致呢?

  他有些不甘心地重來到門前,這一次他敲了敲門.

  聽到里面賀蘭驚叫“不要”的聲音。

  門開了,首先看到的是裸身的亮挺著粗壯驚人的雞巴站在門口,有點尷尬,
靠邊讓了讓。他嬉笑地罵道:“還讓不讓人睡了?”

  賀蘭拉過毯子欲遮擋身體,但被文扯開了,她干脆挑釁地赤著身體迷著眼懶
洋洋地看著文,眼里散發出興奮未盡的笑意,床上亂成一團,屋里那股文熟悉的
來自賀蘭情欲憤漲,高潮余韻回繞時才有的氣息彌漫整間屋子。

  “嗯——”文示意站著的亮回到床上,亮尷尬地撓撓腦袋,沒動。倒是賀蘭
瞟著文輕浮地向亮伸出兩條白膩的胳膊,亮順勢回到了床上兩人擠成一團.

  文裝做氣憤狀舉手要打她,她嬌忪地撲進文懷里撒起嬌來,但是文要去摸她
時卻立即躲進亮的懷里,似乎老公真是亮而不是他了,賀蘭已經完全不是以前端
莊賢淑的樣子了。

  “走開嘛,老公。”她畢竟似乎有些不適應在兩個男人眼前完全放開,她求
他離開. 但是文示意在她身后的亮行動,亮也不客氣地把快要萎縮的陽具擠入她
雙腿間……在文的注視下和賀蘭做亮似乎也不是很放的開,可以說他只是中規中
距地在后面抽插著。

  很奇怪文此時只是很新鮮地看著兩具交合的肉體在動作,亮的皮膚在男人中
算白了,但在賀蘭的映襯下有點接近古銅色,更顯得強健,他把妻子半摟過來,
上半身抱在懷里。

  此時的賀蘭滿臉紅潤,顯得妖嬈而嫵媚,幸福的澆灌無疑是女人最有效的滋
補品了,亮把她翻了一下,使她趴在文身上,這樣便從剛才的側入式變成了后入
式,她的呻吟聲更大了……賀蘭覺的蟲子爬的感覺又來了,但是她不敢再放肆了,
這種淫蕩的交合她已經不可承受了,眼前的動作已是她不能承受的不倫舉措了。
可是肉體的快感一再地摧毀了她想逃離開來的勇氣,她抬起臉看了老公一眼,滿
臉的愧疚,狠狠地捏緊文的手,想要傳達自己的心意。

  在亮最后用傳統姿勢沖擊賀蘭的時候,賀蘭已經癲狂了,她忘記 了文的存
在,死死地摟住亮,任亮使勁地把她下面的腔道穿透。

  最后亮嚎叫著把精液噴入她的深處,一連慣的抽搐完全停止后,他癱軟在賀
蘭身上……一直安靜了好一會,亮起來進入衛生間,賀蘭轉過臉來,文似乎看到
了她的淚花,“對不起老公,我管不住自己了,我已經是個壞透了的女人了……”

  “傻丫頭. ”他摟過她輕輕地安慰她,在她耳邊小聲地說:“謝謝你,讓我
看了場好戲,真是太刺激了。”

  “討厭啊!”她破涕而笑。

  他彎腰去看她兩腿間的景象,她驚叫一聲夾緊雙腿,但是污跡斑斑顯然使她
有些不適,很快被文分開了,文看到熟悉的陰唇現在有些外翻,露出內壁鮮嫩的
粉紅色,還有少量的乳白色東西在往外冒,陰毛被黏液侵浸淋漓成了大花臉……
他拍拍她的屁股,“去洗洗,別再玩命了。再把我鬧的睡不著我可沒這么客氣了!”

  她紅著臉只笑……蘭州是個污染極其嚴重的城市,這一點在從城市往外行進
時顯得尤其明顯,從蘭州出來一路空氣漸漸清新起來,黃土坡上的點點綠茵也清
晰起來。

  甲方單位給派了輛三菱吉普,這在蘭州算得上時比較大的面子了,一路出來,
賀蘭沒說什么話,亮也鉚足了勁集中精力開車。

  早上文最先起來,他趕早上的航班去深圳。賀蘭醒來的時候他正在客廳的桌
上給她寫留言。

  她悄悄地走過去,從椅子后面把他摟住:“早點回來。”

  她本來想說她不想和亮出去了,但是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再說起來會讓人
覺得有點假。

  蘭州出來的幾十公里高速很快過來了,亮下了高速轉到國道。

  慢慢的開始進入回族居住區,路邊三三兩兩的回族百姓悠閑的蕩著,偶爾能
看到幾只綿羊在土坡上尋找點點綠色充饑。

  賀蘭能感覺到海拔的反應,口干舌燥的,她開了瓶水遞給亮,湊上去撫著他
的頭發,一路一言不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時早上文的離開讓她心里非常不
安,相對內心她還是屬于傳統女人,偶然間處在了這樣一種尷尬的境地。

  “累不累?”

  “不累。”他說.

  “嘴硬。”

  兩人幾乎同時想到此刻的對話是眼下某保健品的廣告臺詞,不由雙雙大笑起
來,車里的氣氛立馬輕松了許多。

  今年夏天續前些天,就是本月中旬,是易文和賀蘭的十周年結婚紀念。

  受一個MM朋友的啟發,易文沒有請親朋好友,甚至連兩個人的小尾巴兒子也
沒有帶,只是兩個人去了一家本市算的上高檔的酒店,那里有一間很典雅的餐廳
.

  十年光陰轉眼溜走了,留下的是女人眼角淡淡的魚尾紋,在兩人的餐桌前,
看著為自己和兒子兩個男人操心了十年的女人,感嘆時光如梭的同時,也為她從
一個小丫頭演變成眼前風情萬種的女人感到驚訝。

  “風情萬種”!記得當時易文真的在她面前用了這個詞語,女人是喜歡被贊
美的,她洋溢著幸福的臉上頓時飛上了一片紅暈。

  在她心情最好的時候,易文送上了和兒子一起準備的禮物:那是上面那個MM
的意見,一只很女人的手機,韓國VK2020,包裝的很美,是兒子的杰作,不
過在拿出來送她之前,要把這么一個不算小的盒子遮掩住花去我不少心思,盒子
并不大,關鍵是調皮的兒子在桔色包裝盒的外面,附上了一朵鮮艷欲滴的紅玫瑰,
在幾片綠葉的映襯下別樣的浪漫。

  其實以前真沒送過老婆什么,如果說有,那就只有是衣服了,常常在出差的
時候,給老婆隨意的挑上一兩套,她不是特別趕新潮的女人,這樣一來,基本上
她自己就不用置辦什么衣物了,是隨意的挑選,但這就是易文的本領所在,隨意
絕不是隨便,基本上能使她自己滿意且出的廳堂了。

  從來不送禮物其實也有好處,難得送上一回就讓老婆幸福的把平時生活中的
的種種不快全丟到爪洼國去了,一個家庭怎么會沒有矛盾產生呢?但是此刻呈現
出來的絕對是一個滿目含春的風情女人。

  禮物送完了,盡管老婆是欣慰,但還是算不上驚喜,原因是兒子到底是孩子,
在白天就把秘密給透露給老媽了。

  作為兩個人的晚餐吃了兩個多小時,老婆已經表示吃飽了,坐不住了。咱們
回去吧?

  點上根煙,易文示意抽完再走。

  吃飯的時候,易文的手機已經有過兩次收到短信的震動了。今天的另一份禮
物應該會比剛才的那份帶來的驚喜還要多一些。

  買了單,易文讓人把喝剩下的紅酒給我裝了只袋子,挽著老婆的手,進了電
梯。

  他按的是19樓。

  哎,錯了!易文一把她拽住不讓她去糾正已經開始上行的電梯。

  她納悶了,易文把握十足地把慣有的微笑施展開來,輕輕地噓了一聲。

  電梯到了,開門之前,被易文摟住她給了她一個浪漫的濕吻,馬上讓她的呼
吸急促起來。如果不是電梯門要開,她真舍不得閃開了,吻的效果應該還會更好
好一些。

  走廊里,她不滿了。

  “搞什么花樣啊?”

  “呵呵,今夜無眠!”他說.

  “討厭”她粉目含春。

  今年夏天續2來到十號房門,拿房卡開門,套房里面燈光柔柔,音樂裊裊.

  易文讓老婆把禮物盒拆開,把原先手機里的卡換上去然后開機.

  似乎很巧,馬上,她的新手機里就有鈴聲響起,她還有點不習慣使用,但是
也至少摸索出了用法。

  “是短消息”她說.

  易文盯著她擺弄手機,馬上,她的臉上不自然起來,但至少那微笑是發自內
心的。

  在并不明亮的燈光下也能看出紅云在臉上密布開來……“誰的?”易文漫不
經心地問。她竟然靦典起來……“是……亮”

  “噢”易文也表現的有點意外。

  “說什么了?”

  “說了些生日快樂的話”

  “難得那小子還記得你的生日,他不是連春節都不回來過了?”

  “聽他說很忙忙”賀蘭眼睛還沒有離開手機.

  “呵,這樣也要護著啊?”易文坐到她旁邊,“給我看看,他怎么和我老婆
調情的”

  “不行”她馬上躲開去。

  “真不行?”

  “恩”

  “那好,我讓他親自交代”易文咳嗽了一聲,臥室的門開了。

  里面赫然站著笑咪咪的亮。

  易文回頭看著呆呆的賀蘭,伸手輕松地就把手機給拿了過來。

  “你怎么在……啊?你回來了?”

  老婆轉過身來“你耍我……捉弄人!”

  不由分說易文已挨了好幾粉拳了……感謝這個日子,賀蘭顫抖著告訴自己,
還要感謝他,親愛的老公,她回頭強做鎮靜地打量著眼前的亮,沒有一點前奏,
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不到兩米的地方,就那樣微笑地看著自己,還是以前那樣傻
傻的樣子,有兩年了幾乎,可能還要多,她不禁地要笑出聲來,止不住的驚喜,
但是又怕文會笑話她。

  今年夏天續3今天暈暈呼呼地胡扯了一通,把亮也給牽出來了,不過既然大
家喜歡呢就權當是夏天和今年夏天的后續吧,已經夠慚愧了,這么點東西竟然拖
了四年。

  銜接也許有點問題,先寫吧,到時候一并修改。

  上次的見面是蘭州之行,就在那次甘南夏河草原回來以后,時間竟然已經過
去了數年,記得當年在蘭州易文趕到蘭州走進客房里的時候忙不迭舌地喊著看世
界杯的決賽,現在時過景遷,又是一屆世界杯的狼煙在熊熊燃燒著,易文甚至為
此不斷地熬成紅眼也樂此不疲。

  但是時間已經轉到四年之后。

  今年夏天續4她看著他,似乎看不出什么變化,留了點胡須,看上去老成了
一些,但是嘴角依然掛著孩子氣的笑容,她甚至在心里涌上一股幽怨,幾年來的
思念之情把她的心都要給拖跨了,你會知道嗎?她盯著他在心里自語著。

  賀蘭的內心似火,但是不知道如何噴發出來,雖然這些年一直會有電話來往,
但是畢竟已經有了幾年的時空相隔,那年易文在蘭州的業務遭遇滑鐵盧,亮的內
心有不少的愧疚,是有些地方不夠細心,現在反過來看當時的甲方是有很多漏洞
能看出破綻的,但是卻沒有及時去發現.

  所以回到南邊就找了個帶孩子去國外看眼睛的理由,離開了公司。

  賀蘭從易文那里了解到他離開其實是表明一個態度,公司的股份乃至所有財
產和他沒有關系,想借此來對蘭州損失做一個彌補,但其實易文一直以來根本沒
有把他這種自欺欺人以求解脫的做法當回事,公司的所有財務數據上從來沒有把
亮的那一份做過更改。

  風風雨雨,公司在激烈的競爭中慘淡經營搖搖晃晃地過來了,因為亮有那種
心態,易文也就一直沒有再硬要他回來公司。

  亮是個很會折騰的人,喜歡弄新的東西,一件事情理順了反倒沒有了興趣,
國外回來,就直接到了貴州的崇山峻嶺搞礦產開發去了房間里的氣氛既熾熱也沉
悶,易文看氣氛有點別扭,拿起桌上的手機盒子,把兒子粘上去的那支玫瑰剝下
來,放在鼻子嗅嗅,對賀蘭做了個鬼臉,她不理他,又走到窗戶前面盯著坐在謝
謝上的賀蘭,她切水果裝沒看見。

  易文只好靠近了對她說:兒子說手機是他送的,他要把存的壓歲錢給我。你
說那我做老公的豈不是一點表示也沒有了?

  討厭,走開啊,把嘴堵上。她塞給他一大塊西瓜。

  呵呵,易文接過她遞過的西瓜,一口咬的滿口汁水。

  看看手表:球賽快開始了,今天巴西對加納,我可不奉陪了。

  易文知道老婆的脾氣,經過了這么多年,想念歸想念,但是對眼前的氣氛明
顯已經陌生了,特別是在自己的面前。

  我來開電視。亮忙著去找遙控器。

  不不,我回去看,習慣了大屏幕看球,這電視機不習慣了。

  易文趕緊和他們說.

  她發現賀蘭狠狠地盯著自己,知道她在拷問自己玩什么花招。

  他搓揉著她的肩膀,手里還有西瓜汁,她一下子躲開了。

  我到你媽那里看看兒子然后回家看球去,不知道小子期末考的怎么樣。

  易文說.

  看得出來她心情顯然是心潮澎湃,易文說什么其實也沒有聽進多少,又把一
塊西瓜遞給我。

  夠了,我都吃兩大塊了,今天糊涂了?不至于吧?這么激動?

  她紅著臉扭到一邊。

  亮在一邊調著頻道,雖然這兩年沒有間斷過電話的聯系畢竟有時間沒見了,
他也好像感覺是有點生疏。

  好了,走了,易文摸摸她的臉:“讓你們敘敘舊”

  她的臉燙燙的。

  賀蘭其實心里顯然沒有準備好,這太突然了,心里只有激動沒有摻雜一點欲
望,一直看著易文離開,心里的恍惚才覺得穩定一些。

  房里只剩下兩個人,賀蘭的心里總算踏實一點了,站起來去了趟衛生間,看
到自己紅騰騰的臉,幾年前的荒唐慢慢地重新涌現在腦海。

  打開衛生間的門,亮站在門口,眼睛象個女孩子似的迷迷茫茫,有是從前在
她面前慣有的那種神態,有點乖乖的大男孩樣,只是短短地留了點胡須,和易文
有點不一樣,他總是能和時尚挨著一點邊,但是不會很張揚,含含蓄蓄的跟上時
尚的味道。

  這個樣子幾乎讓賀蘭聯想到時下流行的韓片里的那些俊俏的男主角,盡管以
前的亮不是完全這樣的。

  亮一樣在看風韻十足的賀蘭,皮膚還是那么細膩光潔,眼角有了幾絲不易發
現的細紋,他心里也不平靜,他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此時的相遇,其實這些年他
回來過幾次但都只是給過她幾個電話,都沒有說明自己已經回到本市。和自己的
父母也特意說起不要和他們提起自己回來過.

  沒有別的的原因,他只是不希望易文一直把自己當作公司的什么功臣,如果
說有,也在蘭州的潰敗中功過相抵了,他仔細的分析了自己的性格,有創業的拼
勁和撲捉機遇的敏感,但是對波瀾不驚,循規蹈矩的經營守業缺乏熱情,再照以
前走下去,除非只是呆在公司看看家門,不然蘭州重蹈覆轍不是沒有可能。

  他有點責怪自己的臭脾性,但是沒有辦法左右自己。

  這次回來就是想和易文商量準備把貴州那座基本理順頭緒開始贏利的重晶石
礦賣出去。

  想什么呢?傻了?

  賀蘭問他。

  嘿嘿。

  什么時候學會這種笑了?

  又是一陣嘿嘿。

  賀蘭開始回憶起以前的那個亮了,在外面玩世不恭,有點耍酷,但是在易文
和自己面前立即會變回乖乖的大男孩樣的那個亮。

  就這么站著?

  亮還是不動,憨厚的嘿嘿有點變味了,帶上了色色的味道。

  易文開車出來,她的寶來開起來不是很習慣,外面還是車水馬龍的,見了兒
子,追著他問媽媽收到禮物時候的表情,易文裝作斥責的口氣責怪他泄露了天機,
把送禮物的事情提前告訴給媽媽,兒子一吐舌頭逃開了,過了片刻又黏糊上來呀
他說當時的情景。

  很吃驚很開心。

  他對兒子說.

  小家伙咧開嘴笑了。

  不過小家伙在易文逼著他履行承諾把買手機的錢拿出來的時候卻狡猾地稱都
由外婆保管著,要拿問外婆去要。

  和兒子鬧了一會,吩咐了些期末考試的情況,岳母要強強去洗澡睡覺,易文
就告辭出來了。

  到了市民廣場,因為天熱,有很多人在那里乘涼,這時候有一絲微風,倒有
一點涼意,他把車停好,很悠閑地在廣場逛起來,記憶中已經好多年沒有把自己
匯入這樣的人流群體了。

  在廣場中心,易文意外地看到了筱雅大姐,就是和賀蘭自小的鄰居,關系甚
好的那個姐妹,賀蘭以前在腦子發熱的時候還要撮合她和自己的好事。我不禁感
到有點好笑,不為別的,是因為看到筱雅竟然和這么多老頭老太一起在廣場中央
跳交際舞,身材很不錯,遠遠的昏暗光線下都能看出有很好的膚色。

  看了一會,她肯定看不到他,易文也不想打擾她的這份好心情,在賣冷飲的
地方買了一杯冰淇淋,坐在花壇旁邊挖著吃,這是小時候和亮他們最喜歡吃的東
西,不過當時沒有現在這么花俏,但是感覺那時候要好吃的多,一般都是亮在家
里偷出個塊兒八毛的就去冷飲店搓上一搓。

  廣場旁邊也有幾家星級酒店,酒店亮著的稀疏的燈光,老婆和亮在房間里是
關著還是開了燈?不能肯定,賀蘭害羞肯定是要關上燈光,亮調皮起來肯定要和
她對著干,起碼要開起一盞以上的燈,把她弄的滿面紅潮。

  不過只要賀蘭堅持,亮肯定會依順,相反也是,但是現在的兩個人是誰依順
誰呢?

  易文不知道這樣撮合他們是不是太寵她了,不過她再過幾年轉眼到了四十歲
的坎了,這幾年,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沒有忘記亮,雖然從來沒有一絲的表露,她
就是這樣一個人,有好幾次,他甚至鼓動她去尋找新的紅杏出墻的機會,反而弄
了個沒趣,我是這樣隨便的女人嗎?

  她都是這樣說.

  不過過一會,她覺得有些辜負了我的好意,又會轉過來表示歉意。

  我是真的不習慣那樣。

  那樣?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淫蕩的女人。

  易文理解她的矜持,畢竟賀蘭的性格不是真的象那種人盡可夫的淫婦,不過
實在的也沒有什么機會遇到合適的對象,他經常在氣氛好的時候這樣那樣地挪耶
她。

  同時他自己心里也開始詫異內心的念頭,和亮的開始與現在的想法令他吃驚
地有些轉變,現在似乎在內心里希望賀蘭能有更大的空間了,不僅僅局限在亮身
上,他知道那樣對賀蘭而言有不少困難.

  老婆有時候也會在那樣的氣氛下表現的風情十足,但是到緊要關頭還是說有
過一次經歷我就足夠了。

  有時候他覺的很奇怪,賀蘭,在自己面前似乎永遠會留著一個角落,蓋上一
層膜。

  反而在亮面前卻能夠完全放開了。或許女人都是這樣吧。是因為和自己有婚
姻關系這一層反而正了屏障了嗎?

  有這樣的疑問很久了,起碼有幾年,也許自從和亮的開始起就已經存在。易
文也曾和賀蘭換位思考過,但是可能無法完全舍身處地還是想不出答案。

  起先想到這個問題是在蘭州那次,應該是老婆和亮玩的最瘋的那回,也正是
那次,亮對公務上的事情處理上出現紕漏,其實也是沒有想到那么大的一個國營
大企業會沒落成那個樣子,堂堂的國家干部的心底是那般的骯臟齷齪.

  事情發生了,他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這一點上他相信自己能做的很男子漢
:就算一切都沒了,大不了重頭再來。何況蘭州的事情還不至于讓公司完全覆沒
.

  當時易文感興趣的反而是妻子和亮如何在甘南大草原度過了那甜蜜的五天,
本來他們出去的第三天他要和他們去會合的,但是正好那天公司出問題了,發現
甲方的一個驚天大陰謀.

  他沒有通知他們,因為就是亮回來也無濟于事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
繼續他們的風情時光。

  草原上的幾天,他們兩人回來都沒有細說,他也沒有細問,可能因為游戲已
經進行了不短的時間了,和開始的極度窺探心理相比,程度有所減弱。

  倒是后來一次和亮在深圳喝的有點多的時候,亮說起過在草原上的一個細節,
使他一直有些納悶。

  因為聽到從亮嘴里說出來的事情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今年夏天續5在進入草原的時候,他們找了一個藏民向導,本來亮的意思是
要租馬但是賀蘭不敢騎,所以就帶上向導慢慢地開著三菱往草原深處顛簸。

  其實也不敢開多遠,怕加不到油開不回來。

  在那里,賀蘭完成了她的夙愿,給兩所帳篷學校各捐助了三萬塊錢,往回走
的的時候,心情放松性致甚是高昂。兩人在車上都禁不住的動些手腳,那個向導
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只會簡單的幾句漢語,坐在后面想必看的熱血奮漲,藏
族人早婚,在找他的時候看到他已經有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對于男女之事這個
藏族男人也想必了熟于心,看著他們在前座的舉動也表現的焦躁不定,舉措不安。

  亮知道和賀蘭的行為刺激了他,心里更是覺得有趣,甚至于產生以前和賀蘭
纏綿時涌現的念頭.

  這個藏族男人仔細看是個很帥的小伙,健壯高大甚至和一米八三的亮站一起
是不相上下,但是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更加壯碩,短發自然卷曲顯得特別精壯,
腰里掛著的藏刀顯得非常野性但是性格卻是出奇的好。在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他
只是嘿嘿地笑著。

  在一個湖邊,向導架起了火,開始烤帶來的羊肉,亮帶著賀蘭沿湖邊到了一
個相對隱蔽之處,賀蘭幾乎沒有經亮的挑唆就剝光衣服下了水,也是,有兩三天
沒有洗澡了。

  賀蘭白晃晃的,一踏進水尖叫起來,氣溫很高但是湖里的水溫卻是冰涼透骨,
使得她馬上放棄了清洗身體的念頭,但是她的尖叫引起了在烤肉的向導的注意,
雖然有些距離,但是完全能看到她的裸體,她害羞的蹲下來引的亮哈哈大笑。他
不怕冷,惡作劇地在湖里往上潑水把她弄濕,冰涼讓她驚叫著四處逃竄,無意中
展現了赤裸的誘惑。

  很快亮也受不了了,逃上岸的時候特意展示了凍的縮進黑糊糊的毛發叢中的
小弟弟,逗的賀蘭忍俊不止別過臉去偷笑。

  那邊喊著示意肉烤好了,這邊賀蘭不知道給怎么往濕漉漉的身上套衣服,亮
變戲法似的在那個雙肩包里扯出一塊大毛巾,給她裹上,然后自己就晃著兩顆蛋
蛋背著包往回走。

  讓感覺感覺有些不解的地方就是,亮描述的在草原上的那個情節使我覺得感
覺到老婆有一點陌生,當時如果是自己要求她赤裸著裹著一條毯子回到車旁在一
個陌生的異族男人跟前,肯定不會同意,也根本不會在哪怕稍稍偏僻一些的角落
就渴望著來一場裸泳,何況她基本上是屬于一個旱鴨子。

  她狂放的原因目的是什么呢?

  在沒有摸透她的心思前,易文就只能歸咎于當時的環境氣氛使人有回歸原始
的沖動吧。

  只有這么想,他才能稍稍體會到亮接下去說的情節的真實性。

  向導的名字其實很好記,叫阿西。

  亮說的時候是說就是那部日本電影名的那兩個字,不過估計是瞎猜,藏族人
起名肯定不會聯想到阿西門的街這部電影的,阿西的父母長輩知道這部電影的機
會微乎其微。

  阿西已經用腰刀把一只羊腿給分成了幾小塊,等賀蘭羞羞澀澀地在自己的給
她準備的那塊羊羔皮毯上坐穩了,馬上給她遞過一塊.

  亮在車上拿了幾聽百威啤酒,和阿西開始暢飲,四周寂靜無聲,有偶爾的鳥
鳴蟲吟,這樣的氣氛之下,再沉積于自己臆想的羞澀似乎也有點不合時宜。

  然而易文聽到這里的時候卻想的是:難道就沒有顧忌到那個根本沒有什么文
化的魯莽阿西見到玲瓏浮凸的賀蘭有什么歹意,象電影羅門生里的那個土匪抽出
腰刀把你給咔嚓了,然后對賀蘭下手?

  亮聽了,愣了半天,老老實實地說哎,當時真的是沒想到這個。說話的同時
手不由自主地摸到后腦勺,似乎真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架在上面。

  亮和賀蘭坐在羊羔皮氈上,阿西隨意地坐在草叢之上,顯然他對于每天12
0元的報酬很滿意,勤快盡職地做他該做的和并不完全屬于他做事情。

  當他拿出他的酥油炒面時,亮忙把奶油面包塞給他,不許他吃那個,他聞不
慣酥油的味道,阿西無奈只好笑呵呵地把他的寶貝重新包起來。

  草原上的陽光很特別,大塊的白云漂浮走動的速度很快,使得下面一塊陰一
塊明的,然后很快明暗轉換.

  填飽肚子,亮開始不安分起來,手不知什么時候伸進了賀蘭裹著的毯子,開
始賀蘭扭捏著因為阿西就在面前不到兩米遠的對面,但是亮的執著讓她只有放棄,
索性承受他在毯下的搓揉。

  阿西收拾好烤肉的支架,把東西拿到車旁邊,回來拿其他東西時,看到的場
景讓他血脈奮漲.

  他看到眼前的漂亮的漢族女人被男人完全壓下面,經管兩人的身體有部分是
裹著的,但是女人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袒露,整個身體包括臉部的白皙絕對讓他感
到新奇,同族的女人因為長期受高原陽光的侵害,裸露的臉部和手臂均呈焦紅色,
粗糙的很,但是這個女人裸露出來的每一寸膚肌都是嬌嫩無比……亮開始進入她,
在他開始沖擊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阿西咧著嘴看他們,很天真。

  在陽光下,他的小麥色皮膚很古老,他的神色沒有一絲的邪念,這時候,由
于亮的動作,兩個人裹著的東西早已滑落,身上早無寸縷,甚至兩人的交合處也
完全袒露,但是阿西的天真感動了她,賀蘭沒有再企圖把自己遮掩起來,任一切
自由的裸露,甚至有一刻微微朝阿西笑了一下。

  這場綺麗自然風光下的交媾很優美,如果能在高處拍攝下來,是很優美的一
幅人間美景,很重要的一個陪襯是:阿西顯然不好意思直端端地觀賞他們的交媾
纏綿,中間還很自然地做一些他認為該做的事,期間把一切零碎的東西都搬到了
車邊,一會以后隨時可以上路。

  今天晚上的兩場球賽讓人納悶憋氣,英格蘭和巴西就那么莫名奇妙的就輸了,
可憐的英格蘭人豪情萬千的訂下的整幢高級酒店是否還繼續住下去,球賽完了,
沒有一點睡意,開了電腦想繼續進入亮和賀蘭的天地但很難進入角色……很奇怪
的心理,在阿西的面前完成了一場表演秀以后,賀蘭他們兩個無形中覺的和阿西
的距離近了許多,單純的阿西似乎不經意中成了他們的同謀,回去的路上和可愛
的向導熱乎起來。

  在終于回到阿西家里告別的時候,亮把車上剩余的食品什么的都給阿西兩個
孩子留下了,還額外多給了一些錢,但是藏族同胞的本性淳樸,欣喜中阿西的父
親非要把剛宰殺的兩只羊腿塞上車,兩個人推托了好久也沒能成功只好帶著上路。

  回到蘭州馬上去買煤氣灶,亮打趣道。

  這段插曲,是易文唯一知道的他們甘南之行中的一部分,因為當時回來的時
候,出了不愉快的事件,就沒有心情去調侃打探一切了,僅知的這一段還是許久
以后兩個在南邊寂寞太久也是亮即將離開的時在半醉的狀態下說出來的。

  結婚十年,今夜老婆成了他人的新娘。

  在漫不經心中已經掏空的冰激凌盒子被他刮的干干凈凈。

  “洞房花燭夜”中的賀蘭和亮開始并沒有立即投入到浪漫之中。

  賀蘭今天淡淡地畫了點妝,和以往的素凈有點不同,是易文的一本正經地邀
請她赴兩個人的十年周慶影響了她吧,竟然讓她有了這個心思,不過現在,卻讓
亮覺得新奇和新鮮.

  賀蘭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來,腦子亂亂的,表面上和亮有一句沒一句的
說著話,心里卻在惦念老公見了兒子會如何和他解釋晚上沒有和爸爸一起去看他。

  易文走了以后,房間里瞬間有了一些尷尬的氣氛,也算正常吧,畢竟這幾年
最多只是偶爾通通電話,突然見了反而有了稍稍的別扭。

  亮做的一個舉動打破了房間里的沉悶,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顯然是
早就放在里面的,沒有打開,直接遞給賀蘭.

  什么?

  看看。

  她打開,里面還包了一層絲絨,拿出來以后解開柔軟的面料以后,看到一個
小小的東西,是呈絳紅色的半透明的一個小雕塑,是一個人的上半身,披著一層
薄如蟬翼的紗,神態呈半沉醉狀。

  是貴州出產的一種石頭,類似緬玉但又不是玉,是當地獨有的。

  他說.

  除了它的精致,賀蘭似乎沒有看出什么。

  你看她象誰?

  亮坐到她的身邊,這是今晚兩個人距離最近的一次。

  噢,是…?細看人物的神態賀蘭有點不敢相信。

  嗯,是照你的幾張照片,工藝師做了很長時間.

  賀蘭臉紅了,今天老公送的禮物顯然也花了不少的心思,但是亮的東西顯然
更能表現一個人的性格,亮的浪漫氣息總師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娓娓地傳遞過來。

  賀蘭感動了,有點害羞地斜睨一眼,滿目柔情。

  你真是閑的沒事干,去弄這個。

  賀蘭欣喜地重新開始審視手中的這個精巧的小東西。

  是剛做好的嗎?

  亮著用食指指尖在雕塑高聳的胸前挑逗地揉了幾揉。

  真討厭。

  她拍開他的手。

  做好快一年了。

  他說亮的回答更讓賀蘭欣喜,女人的心理很怪異的,感覺到亮一直是在惦記
著她,心里浮上來的顫動讓她全身都變的懶洋洋的。

  喜歡,給我包起來。

  她嬌嗔地說.

  亮慢慢地裹上金絲絨細心地包好,在起身去拿桌上的盒子時,她摟住了他。

  亮有點手足無措,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旁邊的單人謝謝上,轉過身子,一陣溫
暖芬芳的熟悉的賀蘭獨有的氣息襲來,熱血一下子涌上來,其實賀蘭不是幾年前
那個羞羞答答的少婦了,她是經過亮多少次幸福洗刷的女人,經過短短的羞澀以
后,她的渴望終于抑制不住地暴發開來。

  她把親吻送上去,很熟練地象條蛇一樣在小小的謝謝上把亮緊緊地纏住,全
然不顧兩個人身上的衣物被蹂躪成一團,賀蘭在亮的面前還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
柔軟的身體,芬芳的氣息熾熱的親吻很快把亮弄得燥熱一陣接一陣襲來,心癡神
迷……她開始剝他的衣服,然后在他寬闊的胸肌開始親吻,速度從急切開始雍容
起來,變的從容不迫舌頭一直抵達到他的皮帶處,在小腹上面慢慢地打圈。

  亮可以看到她在下面親的姿勢,很柔軟很煽情,好像在試探性的尋找新的東
西。

  她從褲子外面輕輕地咬住他的小弟弟時,他已經非常緊張了,被咬住的性器
已經開始一跳一跳的顫抖。

  她仰起臉,溫柔而迷離地看了他一眼,手卻已經在解他的皮帶。

  在她握住他的時候,她再次抬起頭,邪邪地一笑。

  看到他臉紅了,她滿意了,低下頭去,秀發把亮的私處完全給遮蓋了,他把
手插進她的秀發間,緩緩地梳理著,但是陰莖卻在觸電似的享受著她銷魂地吸吮
從慢慢的舔吸到開始旋轉著含……她再次抬頭看著他的反映,看到他享受的樣子
她很高興,欣喜地再下面托起他的兩顆蛋蛋,慢慢地揉著,弄得他一翹一翹的不
能自已。

  半響后,她喘著氣吐出來:我是不是太淫賤了?

  嗯,有點.

  亮舒服地捉弄她。

  她把他丟開,呈生氣的模樣。

  不過我喜歡.

  亮又補上一句。

  她笑了,重新含住他,暴風驟雨般地給他弄了數十下,在他幾乎噴射之前停
下來,俏皮地看著他。

  我也喜歡,我不怕你說我淫賤.

  怎么會呢。

  亮開始心疼了,他也開始搓揉她,她的全身,她的雙乳被他捏的變了型狀,
可憐地掛在乳罩的外面。

  慢慢地,她被他一件件地除去衣物,直到半透明的肌膚基本上全部裸露出來
風云變幻的世界杯啊,連整場加時賽都拼下來了,怎么就堅持不了最后的兩分鐘
呢?德國隊少了點運氣還是意大利運氣太好?

  心甘情愿地熬完夜,再心甘情愿的堅持上一個小時,把今天的作業交上來,
誰讓得到那么多的支持呢?別表揚我,是心甘情愿的。

  亮很突然的站起身來,懷里的賀蘭隨即也被抱起,雙手不由自主地掛在他的
脖子上,眼下的賀蘭已經被自己燃燒的肉欲渴望揭去了端莊賢淑的外表,勻稱豐
潤的身體涌動著饑渴的火焰。

  亮把她放在酒店那張寬大的席夢思的床沿,兩條雪白的腿掛在外賣面,使她
不得不高高抬起腿,呈現了一個極其騷情得動作,在他捋下了她最后得一點遮掩
以后,身體中間那片幽深的陰影裸露出來,使得此時心緒狂野的她也不得不并攏
雙腿,實在是不敢再展示了,那樣會把所有的渴望全部暴露無遺. 但是亮用有力
的雙臂把她兩腿分開,把她飽脹的陰影來了個徹底的揭幕……那是一塊圣地,此
時變得濕潤而明亮,在光線下面幽幽地閃著光,本來亮已經很熟悉了,但是這一
次,經過了幾年的光陰,那里竟然順勢而下生長出絨絨細細的毛發,薄薄的竟然
遮住了兩邊紅潤的唇,呈現出溫暖的野性來,僅僅是看了一眼就要把亮的涌動全
部引發出來了,把他的爆炸物給點燃,此時此刻,她平時秘不見人的部位成了魅
力四射的絕唱。

  這樣的姿勢,讓賀蘭恢復了羞澀,即便是在時時都在思念著的人面前,她也
害羞起來,她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的安慰。

  但是亮顯然已經為之發癡了,他舍不得立即用自己得武器匆匆忙忙地去侵略
她,他需要好好的欣賞,他的手掠過那片細細的絨毛時她輕吟一聲,雙腿無助地
搖擺顫抖起來……她的低吟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的手指抵達了她源泉,那里不
斷涌出的清泉把周邊細細的絨毛給打濕了,小孔微張著,很有光澤地等待著來客,
在指尖稍稍輕觸到嫩嫩的肉時,又引發了她重重的顫動,高舉的雙腿幾乎是開始
無顧忌的搖擺起來。

  賀蘭的等待顯然超出了限度,無奈地微啟迷茫的雙目:壞蛋,要被你玩死了
亮孩子氣地一笑,上前在她的豎立的乳尖來了個親吻然后貼著肌膚拉上去一直到
她的嘴唇給她一嘴的濕潤。

  這樣小小的一個安慰又足可以讓她再繼續承受愛人的繼續玩弄了,賀蘭閉上
秀目,也許是兩腿感覺酸痛了,甚至做了一個更加出格的舉動,她用兩手把自己
的雙腿攬住,嘴里輕吐喃語:看你作弄到什么時候。

  亮似乎有自己的苦衷,因為他的棒似乎一直處在發射的邊緣,沒有見過這么
開放自己的賀蘭,這次賀蘭是完完全全對自己開放了,他沒有準備好迎接這樣的
禮遇,他被她震撼了。

  他用上了自己的手,讓手指抵達她的陰戶,嫩嫩的唇已經打開,手指在上面
流連. 上下,左右,很輕很柔,無骨的柔軟中手指被吸了進去。

  他像個鋼琴師一樣開始彈奏,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欲望……她一只手從自己的
腿間移出來,握住他膨脹的男根,眼睛直直地盯著這個給她帶來快感的男人:對
不起,我不能由著你玩了,我想讓它們在一起了。

  她牽引著他,抵在自己的門戶,亮身體微微一沉,喔……進去了。男根緊貼
著她的肉壁滑進去,她緊緊地夾著,不讓他動,但就是這樣亮似乎也受不了了,
他死死地按住她,不讓她有稍許的動作乃至身體里面的顫動,不然他感覺堅持不
了幾秒鐘。

  沒有想到賀蘭是那么的敏感和有悟性,立即感覺到他的緊張,她很巧妙的讓
自己脫離,轉身換了一個姿勢,將一個滾圓白皙的臀部露給他,這個細節和他常
在夢里夢見的情景不謀而合,在夢里她總是遷就他用他喜歡的這種姿勢要她。

  他還在調整著緊張的神經,她湊過去:不要管我,想射你就射吧。

  他再次滑入她的身體,她的善解人意讓他放松,他的雙手在她的兩腰側入落
在她的乳房上,比起四年前,這對乳房更加垂了一些,使得手感更加的柔軟,他
發起一連串的沖擊,使懸垂的乳房在掌握中不斷的晃蕩。

  這樣下去她知道他肯定堅持不了多久,果然很快她聽到他在她耳邊哼哼起來
象一頭受負的猛獸一樣,她轉過臉,尋找他的親吻,在找到他的舌頭纏繞在一起
的時候,她感覺到了猛烈的爆炸聲……片刻兩個人都被炸成了無數的碎片……今
年夏天續7兩個人靜靜地躺著,賀蘭嬌柔地靠在他的胸口,記憶中好像沒有幾次
這樣靜謐的時候,都是急急匆匆的在交合完成以后就忙著其他的事情,包括在當
年的甘南大草原上。

  現在,賀蘭安詳地聽著亮的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不再為兩個人的赤裸相向
而羞澀,那種羞澀已經被她對他的愛意燒毀了,此刻已經全然是一種夫妻之間的
那種感覺了,塵世間的喧嘩和躁動,世俗的人際觀念和欲望的克制似乎離他們很
遠.

  易文看完了巴西對加納,然后弄了點吃的,靠在謝謝上閉目養神,準備接下
去看法國對西班牙。

  在學校的時候,他踢過足球而且是球隊的主力,而身高馬大的亮卻只對籃球
感興趣。

  易文的的興趣一直保持至今,幾屆的世界杯只要有時間是場場必看,前一屆
我還讓人特地買了一臺已經不多見的錄像機,把深夜或者沒有時間看的場次錄下
來。

  電話響的時候他看過時間,正好是球隊入場。

  電話是老婆打的,他不用看就猜到了。

  “又在看球吧?”

  “沒有,剛回家。”

  “你干什么去了?這么晚?”

  “哦……心情不好老婆紅杏出墻,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郁悶呢,剛回來,要不
是遇到巡邏的警察,我還在外面晃悠呢。”

  討厭。

  呵呵,我吃泡面呢。

  對不起,老公。

  你干嗎呢?

  在客廳呢。

  你們又不看球干嘛這么晚?又不是少男少女,這么來勁?

  真討厭,臭老公。

  呵呵臭丫頭,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誰?

  你絕對猜不到,筱雅!她在廣場混在一群老頭老太太里面跳交際舞呢。

  喔,原來是這樣啊,所以才回家?

  去你的,要是才回家我用得著吃泡面嗎?

  嘿嘿。

  我壓根就沒有和她打招呼,她跳的那么起勁,我就是看到她而已。

  嘿嘿。

  你再這樣怪笑給我回來,不許留在那里了。

  他故意擺出嚴肅的態度。

  笑也不行啊?我偏笑。

  在易文面前她怎么都是一個受寵愛的丫頭,到了亮面前又成了一個雅致的鄰
家大姐姐,角色變化真的很奇妙,人有時候享受的就是這種變化吧。

  我在廣場吃冰淇淋來著。

  哈哈,不會吧。

  房間里整個都是賀蘭的笑聲,他聽得出來她的心情有多好。

  吃著冰淇淋,看著翩翩起舞的美人,思緒漂浮無限?

  閉上你的嘴臭丫頭.

  嘿嘿。

  哦,罵人呢?那是我理解錯了,立即改正,我再也不會了,你也趕緊剎住。

  賀蘭說的是夫妻倆許多次把筱雅扯進夫妻生活遐想之中的那件事。

  呵呵,你別給我來這一套。

  我只會這一套。

  少不了你幫忙,沒你忙乎只是鏡花水月。

  我的老公是笨蛋。

  嗯,是笨蛋,把好好的老婆送人,臭丫頭,累壞了吧?

  嗯,累。她嘻嘻笑著。

  好了,知道你折騰累了,來拿我消遣,去睡吧我也要看球了。

  好好,那我也給你準備一份10周年禮物好了!

  她在電話里詭秘地說.

  易文被弄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連續多天的球賽讓他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是賀蘭把他弄醒的,看樣子已經回來有一會了,已經換了衣服,還剛洗了頭,頭
發還有點潮濕。

  她趴在易文的枕邊,用潮濕的頭發在他臉上拱。

  易文知道這是她表達內心尷尬的一種方式,他沒有理會她,還想在半夢半醒
的狀態迷糊一會,但是她接著鬧,沒有辦法只好翻身摟過她,在臉上親了一下。

  睡好了嗎?起來吃飯。

  唔,還做飯了?

  嗯,還給帶回來一個免費傭人。

  呵呵,就他啊?我還是出去吃得了。

  什么啊?他說在貴州這幾年廚藝突飛猛進了,早就想露一手呢。

  易文看到賀蘭領口露出來得白花花得乳溝,心里竟然有點癢癢,下面跳動了
數下。

  想象著他們昨天的情景,下面很快舉起來。

  今天很早起來嗎?他問的不懷好意。

  嗯,她臉紅了。

  是被色狼弄醒得吧?

  嘿嘿,也不是。

  明白了,是你弄醒色狼的。

  不許說,你說過不會笑話的。

  好好,不說.

  賀蘭斜睨他一眼,其實她生活中真是不會這樣撒嬌的,以前在學校乃至生活
中待人及物,一貫顯的沉穩大方,端莊示人。

  也許好女人就是這樣吧,該風情萬種的時候就自然流露了。

  老婆!

  嗯?

  易文掀開身上的薄毯,露出被撐起的內褲,賀蘭哧哧地笑了。

  好討厭哦,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下流的勾當?

  嗯不是,是想到你們的下流勾當才這樣的。

  討厭。我去幫忙做飯了。

  不行啊老婆你得救我!

  她被拖返回來,笑嘻嘻的看著他。

  易文索性將內褲扒掉,硬梆梆地讓自己高舉著。

  賀蘭嚇了一跳,忙跳下床去關門.

  等她回到床邊,他起身按住她。

  她被俯身按在床上,裙子里面的小內褲很容易就被他捋掉了,激動起來的易
文很容易的就擠進她雪白的臀縫里進入。

  臭老公,你這是強奸。

  她的臉掩在床上的布料間口齒不清地說.

  她的里面潮濕而溫暖,似乎昨晚的遺留物作怪,非常的潤滑,他俯身親吻著
她的頭發,很香的味道……賀蘭回到廚房的時候,亮基本上已經弄好了,因為只
有三個人吃飯,就在廚房的小桌子上解決了,他一看到賀蘭紅撲撲的臉,紛亂的
頭發,有些詫異,轉而仿佛明白過來,抿嘴笑了,賀蘭被窺破秘密,臉上更紅了,
有點羞惱,笑什么,不許笑。

  但是亮忍不住只好轉過臉偷笑。

  賀蘭把他身體擰過來,示威般地咬著嘴唇盯著他,亮投降了,舉手告饒。

  最后在一陣親吻中收場,如果不是聽到易文出來,吻會更加纏綿柔長一些。

  這頓飯吃的確實有滋有味,稍稍有些偏辣,但是亮說按照原來的風味已經是
大打折扣了,是因為還遠遠不夠辣。

  易文吃的很快,吃的也不少,沒有喝酒,吃完了儼然如一家之長一般看這他
們兩個吃,弄的氣氛怪怪的,被賀蘭趕到客廳去了。

  然后又是亮盯著她看,看什么?再看我不吃了!

  亮有點恢復了以前的活潑,看看客廳小聲說:再這么拽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不禁抿嘴一笑,給他夾了一大堆菜:弄的這么辣你自己吃掉。

  下午易文要出去,亮也跟著去了,到公司看看,是易文吩咐的。

  他們走了以后,賀蘭開著自己的寶來,來到市醫院。

  今年夏天續8筱雅看到她來,一臉的驚喜,賀蘭把帶了的一袋東西遞給她,
是亮上次回深圳公司時到香港特地給帶來的,給筱雅的丈夫,一種國外生產的藥,
國內買很麻煩。

  這怎么好啊,每年都要麻煩易文好幾次。

  這有什么?誰叫他對姐心懷不軌的?算對他的懲罰.

  賀蘭故意這么瞎扯。

  以前,賀蘭曾經扯起過易文說筱雅女人味十足之類的話,曾經弄的她很不好
意思,不過終究是女人,還是很受用。

  又胡說,我一個老太婆,別拿我開涮了,再說我也沒有你臭丫頭這樣厚臉皮
因為兩個人多年來情甚姐妹,無話不談,有幾次有意無意地賀蘭曾經說起過深圳
的有些事情,當然不是說的很細,但也讓筱雅猜到了一二。

  對了,昨天晚上干嘛來著?老實交代!

  昨晚?沒什么啊?

  還不老實!?

  在家啊,你說幾點?

  快九點的樣子吧。

  有人看到你了。

  誰?

  呵呵,是在廣場吧?

  對,交代!

  跳舞啊,你個臭丫頭!

  細細,就是有人欣賞到你的翩翩舞姿嘍.

  誰?你啊?肯定不是,你敢不理我?

  當然不是我,是我老公。

  呵呵,他呀。

  據說舞姿非常迷人哦。

  去你的。

  哎,對了,他怎么會在那個時候去那里?九點我們快散了,你沒去啊?你在
哪里?

  我?嘿嘿,保密!

  這時候有人進來,兩個人停止了嬉鬧.

  筱雅是牙科的主任,在醫院里也算是比較有資歷的醫生了,平時里有點不笱
言笑的,但是人緣還是不錯.

  他的老公以前是建筑監理公司的,幾年前本市的一幢高樓坍塌,本來是建筑
公司以次充好但是他被落了個監督不力,被判了個緩期,后來查出有一種較罕見
的骨髓炎,人就一直病歪歪的。還好,筱雅有個哥哥在國外,把她女兒結到那邊
讀書,家里就兩個人顯的有點孤寂,加上老公情緒一直低落也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也難怪,還不到四十的筱雅就混進中老年的隊伍里去尋樂子了。

  賀蘭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突然沒了話題,自己也覺得尷尬。

  怎么了?

  沒有。

  她的臉無緣由地紅起來。

  賀蘭的氣質里其實由很多地方象筱雅,因為從小她就是跟在筱雅后面的一條
小尾巴,有些神態音容笑貌都由些近似。

  臭丫頭,心懷鬼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要我說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去當你的
老師好,我看你瘋了兩年都學壞了。

  其實賀蘭只是象說晚上一起吃飯,但是要是說出來晚上易文看到筱雅,還有
筱雅看到亮也在場,他們都會怎么想?自己成了牽線搭橋的了,她想著臉紅的更
加厲害。

  你們易文啊真是太寵著你了,我都有點不可思議.

  所以啊,我就想把老公的愿望給實現了,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立敏姐夫。嘻
嘻。

  你再說我打你了!

  筱雅臉上也紅潤起來。

  賀蘭其實并沒有期望筱雅能理解什么,因為她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
意思,但是事情的結局是:筱雅顯然比賀蘭對她預計的領悟能力要高的多。

  當天下午分手的時候,筱雅直愣愣地盯著賀蘭好長時間,盯的她有點發毛,
就如多少年以前,賀蘭接到了男生的條子,沒有及時扔掉或者私自藏匿被她發現
時的情況一樣,按照當時的可能性,一般都是筱雅以告訴賀蘭父母為要挾。

  賀蘭以前在這樣的目光盯住的時候心里就會發慌,多少年以后她心里還是有
點沉不住氣:干嘛啊,這樣看人!

  丫頭: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看不清楚?我只是想警告你,如果真的發生什
么,你不要后悔。

  賀蘭臉紅了,唯唯諾諾地:我有什么花花腸子啊。

  你們啊,就是生活的太富足了,悠閑慣出來的毛病!

  賀蘭被她洞穿心思,就如被在人前扒光了衣服。

  她索性豁出去了,示威般的揚起腦袋:就是,你看我是個壞女人,我也要把
你變成壞女人。

  滾蛋,沒心思和你瞎攪和。

  筱雅嗔怒地開始趕她走。

  晚上,賀蘭和易文躺在床上,她嘻嘻哈哈地把下午的事情告訴了他,被他假
惺惺地一陣埋怨。

  你是不是因為我讓臭小子回來,你心里感覺不平衡覺得虧欠我什么?

  沒有啊,這是我早就預謀好的,她嘻笑著靠過來想用肢體纏住易文但是反而
被易文雙腿壓在身體下面。

  那為什么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因為是咱們的十周年啊?

  易文覺的這個老婆是越來越油腔滑調了,簡直是那個那個誰亮的那一套了。

  他又狠又愛地按住她在他耳垂狠狠地親然后不住地吹氣,令她不住地求饒。

  真想把她拉下水啊?她可是你最尊敬的人了。

  嗯吶,正因為這樣啊,何況你們是互補所需啊。

  她笑吟吟地看著他。

  沒有的事。他說.

  老公,我發現你不象個男人了,說話言不由衷。

  好好,我喜歡,謝謝老婆!我一定早日把她給拿下,你的那個筱姐!

  討厭!今天是你把他給趕回家的?

  什么啊?是人家老爺子來電話命令他回去的,誰讓他自己暴露行蹤啊?

  討厭啊……!賀蘭嬌嗔地推開他壓在身上的腿,遠遠地躲開到寬大的床的另
一邊,和他離的遠遠的,不讓他碰到。

  賀蘭的轉變讓易文有點始料不及但細想后又覺得有點在情理之中,女人始很
感性的,不可能永遠對一件事情保持同樣的態度,她的含羞默默終于被內心的*
動所征服,既然自己給她和他創造了這個條件,兩心相約悅再故做純情也沒有什
么必要和可能。

  現在她內心的渴望讓易文的心理感受象回到幾年前一樣,那個時候,算是初
步的接觸,他讓賀蘭和亮在一起純粹一個游戲的組織者的角色,兩個人都是在自
己的力促下表現的含羞答答。

  在那個時候他的心里是一種簡單的感受,讓賀蘭象一個孩子一樣,品嘗到一
種新的水果,或者玩具一樣。自己的心里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空落落的,現在賀
蘭的心里不再是那樣的心情,而完全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眷戀,難以割舍的那種
感情。

  現在他的組織者的地位基本上要被瓦解了,他的心又如以前一樣酸楚起來。

  其實這些年,易文都有點希望放棄促和他們兩個了,盡管他能看出來她對他
的思念,但是她還是很理智地克制了自己的情感,此時易文有點后悔自己心血來
潮的沖動,不該一個電話把他給招回來。

  賀蘭今天有點魯莽地去找筱雅,讓易文覺得是她希望能在和筱雅的糾葛中給
她和亮更寬廣的空間,她變得這么主動和迫切讓他有點詫異。

  看著妻子的背影,他盡量讓自己理解他,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忽然顯得有些
瘦弱,他不禁伸出手去,在她身上游走,也讓自己的心能一點一點地放松下來,
他覺得自己也有點緊張了。

  第二天一早易文就去公司了,賀蘭去了父母家看了兒子,把昨天給兒子買的
東西給他送過去,問兒子要不要回自己家,兒子一口回絕,因為在家里沒有在外
婆外公這里隨心所欲吧,另外賀蘭妹妹的孩子馬上也要住到家里來,兒子就更加
不愿意回去了。

  賀蘭內心里自然期望這幾天自己能自由一些,她樂的做好人,答應了兒子的
要求。

  從父母家出來的時候,她內心有點慚愧: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兒子整
個學期都住在學校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和自己與易文有太多溝通,為了自己……
她有些愧于想下去……回到家,有些無所事事,眼看中飯時間到了,易文給了她
電話,中午應酬不回來吃飯了。

  神遣鬼差地,她撥通了亮的電話,其實整個早上,她心神不定的原因她自己
早就知道了。

  通了,他在電話里說在家里,找了人在給父母修空調.

  很快就好,有什么事嗎?

  沒事……她有點不高興他這樣問她。

  我這里很快就好了,文哥回來了嗎?我帶點菜過來做飯吧。

  賀蘭聽到他壓低了聲音,忽然想到他是個很難得回家的人,撇下父母出來有
點不妥,她理解了他壓低嗓門的難處于是說:他不回來了,我也不想吃,你好好
陪陪伯父伯母吧。

  不要,我一會過來。

  緊接著又說:我餓了,要吃……你!

  賀蘭霎時心跳快速撲騰了幾下,紅著臉把電話丟到謝謝上。

  她開始很迫切地等著他的到來。

  她不知道自己的欲望如何會變的如此強烈,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誘
使他到身邊來,以前都是易文刻意的安排,今天,自己竟然主動要他來到身邊,
而沒有易文的許諾.

  她心里有了種偷情的愧疚。

  但是那種欲望使那么的強烈,幾乎沒有一絲可能用她的愧疚以及羞恥心來阻
擋它。

  亮正如他所說,很快就來了。

  今天似乎很特別,亮也被一種情緒所圍繞,沒有任何的前奏,兩個人就沖動
地糾纏在客廳的地毯上,不知不覺的就成了兩具赤裸的野獸,兩個人都特別激動
僅僅是因為今天有偷情的感覺嗎?他按住她,她濕漉漉的身體毫無阻擋地迎接了
他的侵入,她蹶著雪白的臀,分外的耀眼,在接受他的親吻的時候,她呢喃著:
你這個壞蛋,我是背著他給你打電話了,我是個壞女人了。

  她的表述讓他興奮,雪白的臀更讓他興奮,他充滿感激地摟起她的上半身,
她的雙乳在他手里擠壓成兩塊柔軟的面團. 身體曲扭成一個很抽象的角度,上半
身往后仰著,但是下面為了迎接他的棒在臀窩那里被折成一個很夸張的角度。

  我知道,我要讓你快樂,你快樂嗎?

  嗯,你知道我是快樂的。

  亮在她雪白的臀的照耀下,突然迸發了一個調皮的念頭.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讓你更加快樂的……你要嗎?

  我要啊,你知道我要的……她柔柔地看著他,一付奮不顧身的神情,眼睛里
有一股柔軟無比的東西。

  她的柔情幾乎要讓他發瘋。

  他騰出一只手,在兩人交接處涂抹著,讓手里沾滿了滑滑的粘液,然后調皮
的涂抹在她的臀縫里,在她的菊花涂抹的時候弄得她一陣一陣不住地哆嗦。

  你想要它嗎?……她回過頭來接受他的吻。

  唔……他被她堵住嘴,說不出話來。

  他抽出他的棒,那個棒變成了滑滑的亮亮的,擠在她的臀縫里很滑稽的跑來
跑去。

  她體貼地換了一個姿勢,讓他騰出另一只手,使他能把握住臀縫中間的那個
秘密位置,然后順利的滑進去。

  她很恐怖地慘叫了一聲,被他吻住了。

  再等一等,他說.

  嗯哪,我在等,你喜歡它嗎?我要成你最喜愛的女人。

  你是的。

  他哆嗦了一下,那里太緊了,緊的他有點難受。

  他等她終于適應,開始放松,寶貝,要我動嗎?

  你要動就動吧,你要答應我我是你最喜愛的女人。

  也是文……你老公的嗎?

  不,是你最喜愛的女人。

  她嗚咽著似乎感覺到一點快感了,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是的,我喜歡,我要開始插了。

  哎呀,來吧,不該讓它等到現在的哦……亮也沒有料怎么她會變成這樣一只
赤裸裸的母獸,她完全是一只母獸了,為而自己發情……他狠狠地插入又是狠狠
地抽出來,棒棒頂端的快感很快凝聚,還不到平時幾分之一的時間,他就感到噴
射的邊緣了,他不敢再放肆,放慢下來,但是此時好像賀蘭被人撓了癢癢一般由
慢到快地扭動雪白的臀,不及他呼救,他的汁液已經隨著她的尖聲呻吟發射出去
了……兩只疲憊不堪的野獸,呼呼地喘著氣……她把臉緊貼在他的肚皮上,這樣
也行啊,你這個壞蛋,你試過很多嗎?

  沒有,從來沒有。

  不信,你是多么嫻熟啊。

  多虧你幫忙!

  他改不了他的痞子本色。

  嗯那,我就從來沒有幫過他……她抬起臉大膽地而火辣地看著他,頭發濕濕
的粘在額頭.

  壞蛋啊,我是不是被魔鬼纏身了?你這個魔鬼!她哼哼著說.

  他無語,只是摟住她,令兩人汗淋淋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筱雅是在下午兩點多出的門,開著她那輛白色的凱越,在東門街銀行取了五
千元錢,買了點時鮮的水果,徑直朝賀蘭家的小區駛去。

  她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不知道多少次了,賀蘭讓易文在外面帶這帶哪的,
雖然是從小一起大的姐妹了,老要他們破費怎么地也覺得不合適.

  前兩周醫院搞公益活動有幾個休息天沒有休息了,今天她調休早上在家里搞
家務,想著賀蘭一般中午要午睡,索性自己中飯后也休息了一會。

  在聽到門鈴聲的時候,賀蘭和亮還在床上,這次的見面其實到現在才真正的
放松開了,好像回到了從前,甚至有了跨越。

  鈴聲讓賀蘭一時跳了起來,第一感覺是易文回來了,她內心有點責怪自己,
按事先的想法,她準備給易文發條信息,和他說一會會到家里來了,這樣一說,
什么事情都是向他敞開的,但是沒有想到亮過來的那么快,一時就給疏忽了,事
是不會有事,也不用擔心易文怎么樣,但是照著這么多年的習慣,她肯定會在當
時給易文電話的,既然沒打現在和亮這樣的樣子,首先賀蘭自己先覺得不對了。

  沒辦法,她赤腳從樓上跑下來,穿上鞋子去開門,身上只是匆忙裹了件居家
的棉布的針織半長睡衣。

  從貓眼看到外面站著的竟然是筱雅,她更六神無主了,嘴里已經答應下來開
門了,要命的是樓上的亮也以為是易文,也很快會穿衣馬上下來。

  沒有辦法,開門是必須的。

  你怎么有空啊?

  開了門,賀蘭往后捋著紛亂的頭發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

  賀蘭的滿臉飛霞讓筱雅有點詫異,她從賀蘭的詭秘動作里也看出了點東西,
筱雅是何等聰明的女人,進來她掃了客廳一眼,在換鞋的時候盯著那雙大號的休
閑皮鞋就什么都明白了。

  晴天大白日的,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筱雅問道。

  賀蘭的臉本來就是紅到耳根的,這時倒是看不出顏色是否有加深。

  還沒等賀蘭吭聲,亮就不合時宜地下樓來了,因為他是以為易文回來了,他
不得不下來。

  現在好了,事情擺明了,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亮看到筱雅也愣住了,
定定地看著她們倆.

  看到他筱雅也成了個大紅臉。

  這樣一個尷尬的場面賀蘭有些無地自容,雖然隱隱向筱雅透露過自己不檢點
的一面,但是沒想到被來了個人贓俱獲,看著樓梯上發呆的亮,她還覺得好笑起
來,她紅著臉拉筱雅到謝謝上去坐,筱雅就象個木頭人一樣被她按在謝謝上坐下
來。

  發什么呆啊?去給女士拿飲料。

  她朝著樓梯上的亮喊。

  筱雅讓自己平靜下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以前說得就是這個臭小子啊?

  賀蘭抿嘴。

  亮半天找不到喝的,在里面問個沒完,賀蘭應了一聲就不再理他,坐在謝謝
上聽筱雅嘮叨,身體被亮弄的現在感覺有點不適,隱隱作疼,但是還是忍不住發
笑。

  真是一點廉恥都沒有了,也不害羞,這里是什么地方?起碼……怎么在家里
就這么胡來?筱雅壓低了嗓門訓斥著。

  亮拿了喝的出來,筱雅閉嘴。

  賀蘭把飲料遞給她,她瞪了她一眼接過去。

  嚇的賀蘭悄悄給亮做了個鬼臉。

  筱雅其實對亮稍稍有點面熟,可能是以前和賀蘭一家吃飯時遇到過.

  賀蘭借機逃到樓上去換衣,撥通了易文的電話。

  老公,闖禍了!

  什么事?那邊易文顯然嚇了一跳。

  我把男人放進家里來了。

  你個臭丫頭,我還以為開車撞人了,呵呵。

  那個臭小子不怕被累死啊?他不是不知道你的厲害。

  不是啊臭老公,還說笑。

  怎么了?馬上瘋了?

  再胡說不理你了。

  好好,你說,你說.

  是,筱姐,筱雅來了,我們還以為是你回來,沒當回事,被她撞破了。

  哦,呵呵。

  現在來找我了?我什么都不管!我在她面前純粹是個受害者。是你們奸夫淫
婦的事,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討厭啊。

  呵呵,這有什么啊?你不是說她都知道你那些骯臟事的嗎?

  那是以前帶開玩笑性質的,現在她會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我老婆可不是什么都聽人使喚的小女人,你的
主見哪去了?

  真討厭,要知道才不給你打電話呢。

  樓下的兩個也尷尬著呢,亮象個小孩一樣大氣不敢出,憋著勁看電視,期望
賀蘭能快點下來挽救這個焦灼的場面。

  筱雅也難受,開始有點責怪自己干嘛不早點給臭丫頭來個電話,不然也不會
弄得這么難堪。

  好半天,賀蘭才裊裊諾諾地下來了,不知有意無意,換上了一身職業套裙,
此前的慵懶風情一抹而去,只是臉上忍不住的紅暈還覺得有些不協調.

  她坐到筱雅身邊,姐啊,易文一會回來了,要請你吃飯。

  請我?我還得請他吃飯呢,對了——她打開自己的包,取出剛領出來的那筆
錢.

  這么多次麻煩他,還不得請他吃頓飯啊。這么多次給我們帶藥,我也不管他
花了多少錢,夠不夠都在這里了。

  姐你這是干什么?賀蘭一把推開她,急了。

  小的時候,姐夫給我也不是買這買買那的,我的第一輛自行車還是你和姐夫
買的呢,你是不是想現在全給算回去?

  臭丫頭說什么呢?筱雅嗔怪地說.

  推來推去的,都不要給我吧。

  亮在一邊本來想幽上一默,但是被賀蘭迎頭一棒:有你什么事?去,進書房
玩去?

  牛高馬大的亮癟癟嘴灰溜溜地進書房去了。

  筱雅推不過她,把錢放在茶幾上。

  對了,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嗯……不許帶你那個小情人。

  去你的,什么啊。

  你真夠膽大包天了,晴天白日的,也不怕你和易文父母姐妹過來?

  我冤枉嘛,走霉運有什么辦法,開天劈地頭一遭就被你給逮住了,你還想咱
們樣?

  我信你才怪。

  真的啊。

  這時門鈴響了。

  看吧,來了!筱雅說.

  你以為是誰啊?是易文啊,嘻嘻。

  易文進來,笑著和筱雅打招呼。

  謝謝筱姐。

  易文一坐下來就說.

  謝我什么啊,筱雅一頭霧水。

  謝你替我來了個人臟俱獲啊。他笑著說.

  切,我才懶的管你們的糗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事一伙的?你們就折騰吧,
誰也管不了你們。

  臭丫頭你過來,我可不會給你們背黑鍋哦,我和你們事一伙的嗎?今天的事
和我有一絲關系沒有?

  賀蘭又恢復了此前的大紅臉,咬牙切齒地要去打他掐他。

  不過以前的事情我倒知道一些,筱姐啊,我也事沒有辦法,你不知道她的胃
口有多大,我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想此下策的,誰也不想這樣啊,但是整天被她
弄的頭暈眼花的倒公司里什么也干不了也不是個事啊?筱姐你看我還想個剛四十
的人嗎?

  賀蘭驚叫一聲向他撲去,兩人扭成一團.

  筱雅看著他們倆打情罵俏的,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又覺的好笑。

  等扭打停下來,易文問她:對了你的那個同案犯呢?

  又是被賀蘭一陣猛掐。

  易文看到茶幾上的錢,問賀蘭事怎么回事,賀蘭和他說了。

  易問不由分說給揣進筱雅的包里去了。

  筱姐,不要以為他對誰都那么上心的,你要小心哦。賀蘭在一邊怪聲怪氣的
敲打。

  筱雅臉上浮上紅暈,罵道:死丫頭今天瘋了?沒完了?

  筱雅在易文回來稍坐了一會后就起身離開了,在找車鑰匙的時候看到那五千
塊錢又躺在自己的包里了,她心不在焉地看著那疊紙幣,心里亂亂的。
2011-7-19 0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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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續10

  臺風要來了,據說要影響到本市,天氣有些陰沉,感覺悶悶的,特別不舒服,
她的心里也象壓著一塊大石頭,她有些懊悔今天到賀蘭這里來,遇到的事情讓她
不是很好受。

  她還是有點納悶,賀蘭那樣一個雅致的女人,怎么會選擇接受那樣的行為,
她的疑問不是因為那個叫亮的男人,更主要還是在易文身上。

  婚外情在眼下的社會已經不是什么判經離道的事了,但是他們的情況卻要離
奇的多,她很難理解他們。

  她想著賀蘭有意無意和自己說的一些話,想起易文那張文謅謅的臉,還有那
個亮,還是沒有辦法把自己和他們扯在一塊.

  車窗外下班的車流擁擠起來,她定定神,開始集中精力駕車。

  筱雅走了,房里只剩下賀蘭和易文,她看看他,吐了吐舌頭,想著發生的事,
有點無趣,柔順的坐到易文的旁邊。

  對不起喔,我沒想著要讓你難堪。

  傻丫頭啊,說什么呢?看不出筱姐思想斗爭激烈著呢?呵呵。

  嗯,沒看出來,只聽到她罵我了。

  呵呵,還不該罵啊?

  這時候,亮出來了,一臉尷尬。

  晚上吃什么?易文問。

  本來筱雅在的時候易問提出去外面吃的,但是她說出來沒有和家里老公說,
可能家里做好飯了,他身體不好做了飯又不回去吃不好,所以只好取消。

  還是我來做吧,她說.

  但是最后還是決定去外面解決.

  不管怎么說,下午的事情,在筱雅的心里無疑如投下了一顆重重的石子,晚
上吃了飯以后,她很快把廚房收拾好了,然后來到老公的房間,因為身體的原因,
老公晚上經常會醒來,為了筱雅的休息,女兒出去以后他就一直睡在女兒的房間
里。

  老公在電視,看到她進去,抬起頭和她說話。

  今天不出去了嗎?出去記得帶一把傘。

  嗯,傘車上有,可能真的會下雨。她說.

  走到謝謝邊上,他輕輕的在他肩上敲打,拿捏起來。

  他伸手按在她的手上。我不累,你歇會吧。她停下來,靠在謝謝上,俯身靠
在他身上。

  今天我找蘭丫頭去了,這么多次藥一次也沒有給他們錢,總覺得心里過意不
去。

  蘭丫頭這么有情有意,咳,咱們就厚臉皮領受了吧,呵呵。

  臭丫頭現在什么也不做,招搖著呢。呵呵,現在是什么社會啊?有這個能力
就好。

  他揉著她的手:沒有這個能力啊,只能說是自己失敗。好了,快去吧,不然
遲到了。

  去吃飯的路上,亮開著易文的車,賀蘭在后面緊緊地靠在易文的身上,小貓
似的,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歉意。

  你說你怎么看出筱雅姐那個什么的?

  她說.

  怎么還在想那個事啊?

  易文在她頭發捋了一把。

  沒有什么的,我只是在安慰你,其實就算她什么也不想,也沒什么的,又不
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后我和她解釋,我不行了,不舉,但是不想但耽
誤你。

  還在說笑呢。

  她不滿了,轉過身去。

  看著易文真的蠻不在乎的樣子,賀蘭也索性不再去自尋煩惱。

  亮在后視鏡里偶爾看著他們后面,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影響最小的就是他了,
最多就是個婚外情的男人吧,在他隱約從賀蘭的話里聽出他們當初的本意后心里
甚至還有點得意,有點在企盼之中。

  做為男人,他偏向于認可易文的說法,誰也不是流氓混混,都知道自己在做
什么,雖然不能肯定那個女醫生心里到底怎么想,是不是真的有思想斗爭,開始
動心什么的,但起碼應該有這個涵養遷就別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只是一種的
成人的相處方式罷了,況且她應該知道這是一種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的一種的相處
關系而已,和一時沖動逢場作戲的濫情爆發有根本的區別.

  他看著后面坐立不安的賀蘭,有點好笑,此時的賀蘭簡單的有點象剛畢業的
小女孩,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被姐姐給識破了,這件事情已經把她的腦子完全給
搞亂了。

  賀蘭有點神經質地擺弄著昨天易文剛送給她的那只薄薄的**,就在這時候,
**突然震動起來。

  是筱姐。

  他看了易文一眼接通電話。

  說著說著,賀蘭的臉開始松弛起來,最后喜笑顏開,對著話筒說遵命!然后
掛了電話。

  哈哈,她說懲罰我晚上陪她去廣場跳舞。

  因為要去陪筱雅,因此三個人找了一個離廣場比較近的地方吃飯,時間已經
不早,賀蘭隨便吃了一點就丟下他們兩個自己走路過去。

  城市的街道其實很美,雖然沒有大都市的艷麗和豪華,也挺有中等城市的那
種雅致和輕松,因為臺風的關系,天氣變得有些涼爽,穿梭在人流中,心里有說
不出的舒暢,是因為筱雅對自己的懲罰嗎?賀蘭笑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理解自己,
但是她知道起碼是原諒了。

  她感覺到輕松,似乎放下一個沉重的包袱,這個包袱其實已經有好幾年了,
好像是在幾年前到深圳就已經背上了,那樣的感覺很壓抑,雖然在和易文與亮在
一起的時候很美好,但過后就有很重的心理壓力,這樣的異于常人的關系讓她的
內心變的有些脆弱,經常希望能找個人來傾訴,并能得到安慰,但這顯然是很荒
唐的想法,她早已明白沒有人會來安慰自己。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打破了自己在筱雅心目中一貫的乖女孩的形象——在她眼
里她永遠是個小女孩,她覺得反而輕松一些。

  走在路上,步履輕松,遇到以前的一兩個個學生家長,城市不大就會有這樣
的情況發生,很客氣的打招呼,詢問了孩子目前的情況,給了些職業性的安慰,
現在的學生家長心里壓力太大,中考,高考帶給孩子和家長的眩暈會陪伴他們一
生。

  她饒有興趣的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腦子里涌上很多的怪異想法,甚至想
起歐文肖的《窮人,富人》里的主人公也是在街頭人流中腦子里涌上的想法,記
得當時書上的描寫是:看著身邊穿梭的男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急著趕去幽
會,怎么也想象不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風韻高雅的女人身上揣著即將派上用場的
避孕工具。

  賀蘭笑著咒罵自己,內心變得這樣我齷鹺,不過如果現在易文在身邊,她肯
定會把這個笑話說給他聽。

  遠遠地,看到筱雅剛停好車下來。

  易文和亮吃的很慢,他們還沒有好好靜下來談談,開始是關于工作上的話題,
等吃好了飯來到酒店休息廳,在曖昧的燈光下,話題也開始曖昧起來。

  那個醫生把她帶到那樣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亮問。

  應該不會是去用貧民大眾的娛樂去熏陶賀蘭被污染的心靈吧。

  這句話弄得兩個人都笑起來。

  應該是精彩的故事讓筱雅有些欲罷不能,你信嗎?

  呵呵,不知道,不知道你們曾經有什么故事所以想象不出。

  亮抿著茶笑著說.

  按照易文的意思,亮在貴州的產業在不久將會有一次爆發性的機遇,建議不
必要很快脫手,因此亮還是需要在那邊繼續扎根下去。現在什么都方便,有時間
就回來看看,父母也年紀大了,象客人一樣了,在一年是一年,你是他們最牽掛
的,以后不要一去就沒有音訊。

  還有……易文有點難堪,但還是說出來了。

  你也看到,賀蘭比前兩年變了不少,女人是無法抗拒時間的侵蝕的,這是自
然規律,有時間多回來陪陪她。

  還是很不錯啊,我感覺甚至比以前還要好,嘿嘿。亮有些帶著壞笑。

  呵呵,是嗎?如狼似虎吧?

  哈哈哈。

  也難怪,蘭州的事情一下子過去幾年了,那時候她剛剛嚼出滋味呢,馬上就
被擱置了這么久,呵呵,易文說.

  那個女醫生怎么樣?真要拖她下水嗎?

  呵呵,你說呢?是蘭丫頭的一番好意哦,很有女人味是嗎?

  呵呵,這倒確實,氣質和蘭姐很類似。

  小丫頭的時候,蘭蘭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就象我們甩不了你這條爛尾巴一樣
呵呵。

  我可沒少給你們從家里偷好吃的喔,你們那時候一個個都像餓死鬼投胎什么
都能一掃光。

  呵呵,還不是因為你老爸會搞歪門邪道,家里有的是吃不完的東西。

  不管怎么說,筱雅的事情起因絕對是因為你小子。

  我?呵呵是蘭姐她想做點補償吧?

  呵呵,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提了很久了。

  兩個人就像街上的兩個痞子,饒有興致地打趣著。

  賀蘭回到家,客廳里易文盯著電視看的挺認真,聽到她開門轉過身子和她打
招呼,眼睛紅紅的,嚇了她一跳。

  怎么喝了那么多?開始不是說只是兩個人喝一瓶啤酒嘛。

  呵呵,高興就又叫了幾瓶。

  坐到他身邊,一股酒氣,賀蘭又點嗔怪,易文忙著向她揮手致歉,她把到嘴
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給他的茶杯沖上茶。

  怎么樣?那里挺逗的吧?

  挺不錯的,有幾位大叔級的還真是高手吶,和那些黑乎乎的舞廳里沒有可比
性,她說.

  呵呵,把話說明白,什么可比性?

  其實廣場跳舞的那些人是真正在跳舞,那些黑乎乎的舞廳里就不盡然了。

  她說.

  其實她想問亮什么時候分手的,但是忍住沒問。

  有人請你跳舞嗎?

  當然,那些大叔得排隊。賀蘭驕傲的說.

  當然了,那里的都是些大媽嘛,還算你和筱雅年輕一些罷了,看來廣場里也
不盡然是去跳舞的。

  和美女跳起來當然感覺要好一些了說來說去還是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嘿
嘿。

  你這個骯臟的家伙,她嬌嗔地想把把他擠到謝謝邊上去反而被他一把摟住。

  一部電視劇看到深夜才完。

  到了床上,兩個人不禁一陣纏綿,就那么赤條條的纏繞著,很悠閑地聊天。

  今天本來想留他的,但是接到他老媽的電話,說外地的姨媽來了,好多年沒
見到亮,小時候還帶過他好幾年呢,怪想他,就讓他回去了。

  嗯。

  都怪老公沒把人給你看住,呵呵。

  他用大腿擦著她的大腿。

  多謝老公,不然又是一通受苦,今天夠累的了,廣場的大叔們就沒讓我閑下
來過.

  言不由衷的丫頭,他憐愛地托住她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乳房,輕輕拿捏著,用
食指和拇指輕輕搓著乳尖,弄得她不住的輕顫。

  你以為你的老婆是沒人要的黃臉婆啊?和我跳舞都得排好久的隊吶。

  噢哦,是我看走眼了……當然是你看走眼了。我和筱姐說好了,下周二她輪
休,我們找個地方去旅游。

  好啊,帶上你老公吧。

  沒門,別凈想好事。

  她推開他,準備睡覺,易文乖乖地移到一邊,這是他們的習慣,睡覺各睡各
的,互不干擾.

  賀蘭話雖這么說,但事實上誘使筱雅出游完全是內有玄機怎么會沒有易文的
份呢?

  出行那天是農歷的七月初六,七月七是傳說中的鵲橋會,是牛郎織女一年一
度相會的日子,距H 市不遠有一座全省海拔第二的高山,傳說中在那里的最高峰
能看到牛郎和織女相會,因為海拔高,山上終日青霧繚繞,六月酷暑時上山也儼
然是與山下成兩個世界,溫差極大,成遠近聞名的避暑勝地。

  賀蘭說服筱雅顯然沒有費很大功夫,因為明擺著要跑那么遠一段路顯然得開
易文的車前去,所以也只好連車主一起上山了,憑著她們兩個女人的那兩把車技
顯然對易文的車會感到陌生。

  真正讓筱雅感到上當的是那天早晨來接她的車赫然是那個亮一臉邪笑地坐在
駕駛員的位置上。

  筱雅一腦袋的別扭但是又無從發泄,和賀蘭坐在后面,上來稍稍寒暄幾句就
閉眼假寐。

  賀蘭吐吐舌頭,沒話找話地和前面的易文瞎扯。

  沒過多少時間,車已經上了高速,筱雅的表現讓賀蘭有點擔心,覺得沉悶,
她在假裝睡覺的筱雅身上撓了一下,她一下子驚跳起來。

  干什么臭丫頭?

  想問你呢,好像人家借你多少錢不還一樣。

  切,我還沒人欠過我的錢呢,只有我欠別人的。

  沒勁,難得這樣出來一趟,好像多難為你似的。

  一路上亮乖乖的開車,小心的看著每個人的臉色,聽賀蘭這么說,接了一句
:可能是我讓大家難為了吧,不行到前面路口,我下車回去得了。

  老實開你的車,難為你還輪不上呢。

  臭丫頭吃炸藥了?人家一聲不啃開車惹到你了?

  啊呀,還有人為我抱不平哦,今天我車夫當到底了。

  小子別貧,小心開車。

  都是你,易文,全都是你!

  干嘛?我老公又惹到你什么了?

  賀蘭假裝不服。

  老公??誰啊?

  筱雅這話就毒了,弄得賀蘭吸了口冷氣,索性轉身閉眼睡覺誰也不理。

  中午吃飯前,到達了山頂,山上果然涼爽,如秋風習習的味道,只是沒有蕭
瑟的落葉而已。

  房間早就已定好了,易文以前陪客戶來過,稍事梳洗,就帶著亮帶著熱水瓶
什么的來到房子后面的一片小樹叢里,在樹林間稀疏的放著許多桌凳。

  一會以后,賀蘭和筱雅也來到樹林間,看樣子筱雅已經調整過來,開朗了不
少。

  山上的茶葉也本地一絕,因為海拔高,終年云霧繚繞,品質和其他地方的茶
葉有所區別,上了山的人是人人都要品上幾杯的。

  易文打量著兩人,儼然一對姐妹花。

  挺象回事的。

  他說.

  兩人都是一身出游的模樣,T 恤牛仔褲旅游鞋。

  倒顯得易文襯衫西褲又點另類,亮平時就是一身休閑裝,根本不需要換行頭
.

  真舒服,房間里的水冰的刺骨。

  賀蘭夸張地用手捂著臉。

  有人過來提醒他們去餐廳定飯,不然人太多會很慢。

  真的餓了,老公你去。

  這里只有易文來過,理所當然。

  姐你是個挑食鬼你也去,不然到時候什么都吃不著。

  瞎說,我什么都能吃,話雖這么說,筱雅還是和易文一起順樓廳往餐廳去了。

  怎么樣?這里?怎么你也沒有來過?

  賀蘭說.

  沒有就是沒有啊還有為什么?也許是你老公帶小密來當然不會帶我了。

  嘿嘿,瞎說,賀蘭一臉的甜蜜。

  只有我帶小白臉,沒有他帶小密的份……呵呵。

  那現在呢?亮示意離去的易文和筱雅的方向。

  多嘴,該打。

  賀蘭嬌嗔地斜睨他一眼。

  易文和筱雅一左一右順著竹木搭建的回廊往餐廳走。

  真香啊,易文說.

  什么?

  易文往她身上嗅了一下鼻子,她明白過來,討厭,原來你也這么貧,這么多
年隱藏的夠深的。

  呵呵,高手一般都是深藏不露,該出手時才出手。

  哼,什么高手,當心出丑。

  中午吃的很簡單,都是山上的一些自產的東西,倒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吃飯
的時候,有人在餐廳里發小傳單,那種廣告卡片一樣的東西,介紹山上的游玩項
目。內容不少,只是筱雅和易文都沒有時間,最多第三天晚上得回到家里。

  中午都想休息一下,山上溫度適宜,不冷不熱的,和城市中空調創造的涼意
完全不同,自然清爽型的。

  定的是一幢小樓,兩層的,里面雖然簡單但是很清爽,樓下是客廳,上面有
三個房間,回到房里,賀蘭筱雅自己先挑房間,把最靠里面的小間分配給了亮,
當然得你睡小間了,賀蘭在樓梯上沖著亮喊。

  別理她,還不定誰睡呢,易文悄聲地對亮說.

  還好賀蘭沒有聽見,不然他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等易文和亮上去,易文走進自己和賀蘭的房間時,卻沒有看到賀蘭在,肯定
是在筱雅房里了,坐車有點累,雖然有點心猿意馬,還是克制著讓自己躺到床上。

  有點迷糊的時候聽到開門聲,賀蘭走到床邊,盯著他看。

  干什么?

  嘿嘿,沒什么,我拿瓶指甲油給老古董用一下。

  哦,不來陪老公了?

  你好笨哦,她俯下身把臉靠在他頭上,老公,我感覺有點舍不得了。

  什么舍不得?

  讓你干壞事啊,舍不得讓你干壞事了。

  嘿嘿,根本沒有影的事,就擔心上了?

  好答應你,什么也不干。

  真的?

  真的!

  哼哼。

  她起身去包里翻東西,找到了以后,又回到他身邊。

  唉,臭老公。

  嗯?

  還是順其自然吧。

  嘿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那么復雜?

  嗯,我也不知道。

  她出去了。

  她把易文得睡意給趕跑了,賀蘭的話曖昧得讓他腦子亂亂得忍不住胡思亂想
瞪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完了索性起來沖了個澡,水透心的涼,整個人冷得
直打顫,趕緊出來擦干套上一件棉T 恤。

  等到山上下來幾天后,賀蘭問起的時候,易文也解釋不清楚沖完澡以后怎么
就會那樣。

  他走出房間,來到中間的房門,直接開了門進去。

  筱雅躺在床上,賀蘭正在給她涂腳指甲,看到他進來,筱雅不自然地坐起身。

  你不睡了?賀蘭問。

  嗯,被你吵醒了,睡不著了。

  我吵你什么了?就拿了點東西。

  你說話聲音重啊,你自己感覺不到。

  易文說的重字,看來賀蘭馬上領會到了,不禁哧哧地笑起來。

  今年夏天續12筱雅被笑得有些莫明其妙,也許估計到和自己又點關系,臉
慢慢地有些潮紅.

  去拿吹風機來,賀蘭對易文說.

  拿來吹風機,插好電源,賀蘭接過去給剛涂好得指甲吹干,整個房間彌漫著
一股香蕉水得味道,指甲油是透明的,只是增加了指甲得潤澤,不至于原來那樣
干燥。

  房間不大,比他們隔壁要小很多,易文坐在謝謝上房間就基本上填滿了,只
有床尾電視柜前還有條道。

  咱們的司機睡了?賀蘭問。

  不知道啊,沒過去看,他估計是在打呼呼了。

  好了,已經干了。死丫頭老公就在旁邊了,你管什么司機睡不睡啊?

  老公有什么好管?賀蘭變得厚臉皮起來,收好吹風機伸著脖子。

  司機睡好了咱們才能玩得好,平安回家。

  臭貧!

  筱雅罵道。

  她把吹風機放回衛生間,探出頭:我得去看看咱們得司機了,看看有沒有踢
被子。

  沒等誰說話,她一溜身出去了。

  賀蘭出去了并沒有往走廊里面走,而是向左回到了自己和易文的房間,其實
她自己心撲騰的厲害,甚至比當時易文撮合自己和亮還要心跳的厲害,雖然并不
能肯定易文和筱雅會怎么樣,心里還是怪怪的,有點難受,又有點泛酸。

  回到房間,躺在謝謝上兩眼發直,這些天做的一切和她自己平素的行為風格
絕對是大相徑庭,以前那個莊重溫雅的賀蘭到哪里去了?她是絕對不會作出這些
事的。

  給自己灌了兩杯涼開水以后,她在心里自嘲也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易文坐在那里,筱雅感到這么躺著很別扭,起身坐起來。

  臭丫頭都是給你寵的,現在什么事都敢做。

  我也是,什么都敢做。

  易文說著走到床邊,站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擁入懷里。

  本來他以為筱雅會掙脫,但是筱雅只是象征性地擺動了一下就安靜地靠在他
身上。

  你這個壞蛋,什么丫頭都會被你帶壞。

  筱雅暈乎乎的說.

  易文覺的筱雅異常的柔軟,只輕輕一推,她就往一邊倒去,變成自己也順著
躺在床上了。

  他沒有動,只是摸索到她的一只手,交叉著握住,筱雅閉著眼睛,一種很溫
馨的感受。

  易文看著她,似乎很安詳的睡著了,只是呼吸有些急促,他抽出手,在她臉
頰撫摸著,很軟很滑,順著下來觸到她的唇,她動了一下,把他的手指輕輕抿住
眼睛眨了一下,依舊閉著。

  他往下躺了一點,摟住她,讓自己的手順著她的脊背滑下來,在臀部大腿蜻
蜓點水地拿扭著,最后來到她的胸前,她的胸部要比賀蘭豐滿一些,換上的淺藍
色家居服前面有幾個很古典的布料的口子,很容易地就拉開了,露出一片白皙的
胸部。

  他想順著胸罩底部托上去,但是手被她抓住了。

  她緊緊地靠上來,兩人之間沒有了隙縫,讓易文無從下手。

  盡管能感覺到她的柔軟,但是易文是絕對不會甘心的,他托住她的額,輕觸
到她熱熱的唇,舌尖就緊貼出來伸給他,帶著一股蜜香。

  輕輕地,柔柔地吻,間隙中他重新騰出手來,順下擺貼著滑膩的肌膚上去,
從后面解開塔口,將一只乳房掌握在手中。

  筱雅哦地一聲輕吟,突然用力推開他,很快地坐起來,粉紅的臉上滿是羞澀。

  她直晃著頭.

  不行,我還是不習慣.

  易文搖著頭下床,走到門口,把門從里面鎖上了,再把厚厚的第二層窗簾也
給拉上,這時候,房間里幾乎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溜上床,重新摟住她。

  現在有沒有好一些?他問。

  討厭哦。她啐他一聲。

  這一次,易文幾乎沒有費什么周折就把她給剝的赤條條的了,但是黑乎乎的
只能憑借肌膚的觸感感受著對方,再觸到她的身體兩腿間時令他詫異地發現那里
幾乎已經時汪洋一片了。

  于是他飛快地解除自己的累贅,這時候,筱雅的手再一次想拖住他:還是不
要了吧,丫頭會受不了的。

  此時的易文如果再能被她左右就不是易文了。

  沒有等她再說下去,他已經快速地跨馬上陣了,她水淋淋的滑膩無疑幫助了
他,沒有等到她有接納的反應,他已經在她里面了。

  真是討厭,她是我最好的小妹妹,怎么可以……易文不住地輕吻她,和她接
吻的感覺特別好,以致于有一會身體動作都忘記了。

  真正進入深處以后,易文感覺到了她的緊密,甚至比賀蘭還要緊湊,他悄悄
地伸手擰開了床頭的小燈,弄得她驚叫了一聲。

  他低頭看著她,她的身體,她羞澀地扭過頭去。

  她有一對膨隆的雙乳,豐滿柔滑,但是更令易文驚詫的是她和自己緊密接觸
的地方竟然和身體其他部位的顏色沒有什么區別,依舊是白皙的驚人,他把她一
條腿抬起,真的是這樣,這更加映襯的她疏密合宜的陰毛良好的色澤。

  她伸手把燈關了。

  不要惦記那個瘋丫頭,沒準她現在比你更享受呢。

  或許是他的話稍稍地解除了一些筱雅內心的不安,從這一刻起,她明顯投入
了許多,至少她的手落在易文緊繃的雙臀上,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有了迎合……很
快易文就發現筱雅是個床上尤物,她對男人的迎合悟性極高,身體的柔軟度絕不
亞于賀蘭,甚至她接納男人的腔道仿佛充滿一種魔幻的吸力,一環緊扣一環,在
他的記憶中只有賀蘭在高潮頂峰時候有這樣的表現,她整個人就似乎失去了重量,
很容易就吸附在他的身上,象一條可以隨風而動的魚,她的高潮似乎來的很容易,
很快就讓自己在頂峰飄蕩了兩回,讓易文的自尊心大大地滿足了一回。

  舒服嗎?

  她不回答他的話,喘息著別過臉去,臉上的已經不是粉紅而是一種更深一些
的潮紅了。

  喘息了許久,才斷斷續續的說:不知道該怎么去見丫頭了。

  易文從開始就沒顧得去上想賀蘭和亮,現在她提起來,刺激又增加了幾分,
讓他感覺自己又分外怒漲,腦子里一片漂浮,眼前身下的卻是自己仰慕許久的女
人,筱雅的乳房特別的柔軟,在易文沖擊的時候象兩片浮云自由地飄蕩,帶來的
視覺刺激前所未有,筱雅身體漸漸在恢復中,開始回應易文的沖動,她很聰明讓
自己很快就在他的勃發中享受了再一次漂浮的快感。

  易文癱在她身上,筱雅溫柔地承受著,讓兩具身體慢慢地冷卻下來。

  最后,她催促他起來,你回自己的房間去吧,如果賀蘭出去了,起碼在她回
來之前。

  易文覺的她的想法很古怪,笑著不理她,但是架不住她不斷的催促,只好起
來穿衣。

  這樣就能遮丑啊?嘿嘿。易文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想教我在老婆前面撒謊?如果她不在就謊稱我早回房間了?嘿嘿,我可架不
住她的嚴刑逼供。

  你……易文象個小偷一樣,躡手躡腳的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看到里面的情
景,心里一個咯噔。

  床上,賀蘭頭枕著雙臂,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視機,但是電視機是關著的。

  易文忽然又些心疼,過去摟住她。

  怎么了,丫頭?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陌生,然后頭鉆到他的懷了。

  易文有些不忍,責怪自己沒有顧及女人的心思,簡單的想象以為她會乘機去
到亮那里被掀紅浪,此時明白人的心思有多復雜啊。

  自己當時也是酸甜苦辣百味嘗盡的,整整難過了幾天。

  對不起丫頭,他把她緊緊的摟住。

  她忽的抬起頭:你們……?那個了?

  他不敢看他,沉默。

  呵呵,原來她也會這樣啊,這個假正經的。

  賀蘭似乎有很重的怒氣要發.

  也許是筱雅一貫的做派壓制了她,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在她前面陪著笑臉,
現在終于可以喘口氣了,難怪她有怒氣方休的情緒,只是心里還是酸的難受,為
了簡單的平等,賠上了老公。

  轉眼,她又把怒氣回旋,對易文怒目而視:真下得了手哦。

  易文只有厚著臉皮賠上笑臉。

  看著賀蘭眼里竟然是含上了一盈得淚水,易文慌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對不起對不起老婆,咱們下次誰也再也不了,沒下次了好嗎?不做了不做了。

  看著他慌張的樣子,她破涕為笑,去你的,我只是心里難受,難受的要命。

  噢,原來做還是要做的?他逗她。

  討厭真討厭,滾開呀。

  賀蘭眼眶里終于漾不住那眶眼淚,臉上瞬時流的稀里嘩啦。

  易文真的很心疼,以前從別人的文章里看到過描寫女人心理的文章,女人的
心理和男人還是有所區別的,他知道妻子的心情會平靜下來但是和自己相比需要
多很多的時間.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在她身上輕輕揉著,在肩胛,背部,以前在她不
開心的時候,他總是用這個辦法哄她。

  她推開他,我想睡會。

  他起身,手卻又被她拽住,一個趔趄手被拉到她嘴邊,手臂被她狠狠地咬住,
易文沒有料到這一手,但是又抽不回手,等她松口,手臂上已經留下深深的一道
牙痕。

  她倏地又躺回去,轉身睡下,不再理他。

  易文再也想不出該用什么法子讓她高興,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或許這樣的事情不適合女人?

  他的情緒也不好起來,郁悶,想點根煙,看了看背朝自己的賀蘭還是沒有點
上,小心地在她旁邊躺下,不一會竟然在懨懨中睡去。

  后來是被西西簌簌的癢癢弄醒的,是賀蘭的頭發在他臉上撫弄著,他一把摟
過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露出笑臉,一般在家里的時候,被這樣弄醒的話回賀
蘭一般會被他埋怨一兩句,但是今天他得克制一些,盡量裝得溫柔了。

  今年夏天續13看到妻子換了衣服,顯然是稍稍打扮了一下,重新化了點淡
妝,易文心里才有些松弛下來。

  起來了,懶豬.

  她說.

  看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他起來伸著攔腰。

  嗯,現在也真是的,幾個小時的車都吃不消坐了,不比以前了。

  他說.

  他立即就反應過來自己既愚蠢又多嘴。

  果然,賀蘭譏諷地盯著他,是坐車坐累了嗎?

  他扁扁嘴,這樣的問話最好不要回答,也沒辦法回答。

  換上她其它所指,還能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但是她的口氣所指太過敏感了,
還是不去激怒她的好,他干脆不說話脫衣服找出一身痕隨便的體恤,休閑褲,默
默地換上。

  換好了,精神地站在她面前,怎么樣?

  準備去干嘛?這么灑脫?

  這是怎么了?易文真有些不知所措了,難道眼前的賀蘭真的就整天這樣話里
帶刺了?他有些后怕起來。

  呵呵,帶老婆去吃山珍海味,他咧著嘴討好著。

  今天想吃什么?

  哼。

  她站到前面堵住他的路。

  再不許你干流氓勾當!

  哦,喔,遵命,再干就是大流氓!

  走出房間,從過道樓梯看下去樓下客廳沒人,他們都在房里,易文大聲喊了
一聲,開飯咯!

  屁股上被賀蘭踢了一腳,易文夸張地順樓梯跑下去差點跌倒狀。賀蘭不屑地
努努嘴角,推門進了筱雅的房間.

  筱雅坐在謝謝上,看著她進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賀蘭還是看出了她掩飾
的慌張。

  吃飯去,吃完上山看鵲橋會。

  丫頭!

  筱雅叫道。

  嗯?賀蘭不敢直視她。

  你別裝,我知道你心里很別扭,早知道你會后會不迭的,現在這樣了,是苦
是辣得你自己受著。

  筱雅也怕和她的目光對峙,偏過臉看著床頭那面墻,一字一句地說.

  賀蘭撲過去,狠狠地把她按在謝謝上。

  臭老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狠狠地在她腰窩撓她,崔不及防得筱雅被她
襲擊得毫無招架之力,扭作一團只有求饒的份。

  完了,賀蘭惡狠狠地丟下話:看你以后還笑我!

  筱雅被弄的哭笑不得,縮成一團喘氣。

  然后,賀蘭愣愣地也靜下來。

  不錯,我以為事情會很簡單,沒想到心里會很難受。

  她低著頭說.

  我知道,丫頭,謝謝你。

  筱雅抓住她的一只手,悄聲的說.

  嘿嘿,賀蘭搖著頭,一頭秀發亂舞:我只是想拖你下水,好讓你不再笑話我。

  不是的,我知道你的心思,謝謝你丫頭,你知道姐夫和我早已經是名存實亡
的夫妻,我知道你的好意。

  嘻嘻,說什么呢,我是獎勵一下老公。

  看到筱雅傷感,賀蘭倒慌起來,畢竟和筱雅情深如親姐妹,事情又是自己一
手給挑起來的,而且事實上她現在只是希望發泄一下自己心里的不適而已,既然
筱雅的心理負擔已經這么重,再怎么自己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老女人,去洗洗臉,把自己弄漂亮點不然怎么見人?外面帥哥等不及要罵人
了。

  吃完飯隨著人們一起上山,的確,此山似乎對七月七的傳說又很久的淵源,
上山的人真不少,往山下看盤山公路還有車輛源源不斷低往山上來,天已經完全
黑下來了,山上的度假村也對當天做了不少安排,從酒店到山頂還要走近半個小
時,路邊竟然一直將燈籠掛到山頂為止,一路紅紅的燈籠就像一條紅色長龍。

  今年七月七被人稱作是七夕了,乍一聽還不知道什么意思,感覺還是傳統的
七月七鵲橋會來的通俗易懂。

  賀蘭挽著筱雅走在前面,把兩個男人丟下好遠,路上基本上人流不斷了。

  易文擔心山上沒有那么大一塊空地,不能容納這么多上山的人,不斷的提醒
她們,等到人多的地方就不要再上了,反正是在哪里都可以看的。

  山頂的確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他們在離山頂一段路的地方停下來,找了一
個平坦之處,還是亮來的細心,在帶來的帶子里裝的竟然是幾張報紙和兩塊浴巾。

  他先把報紙攤開,然后把浴巾鋪上,賀蘭贊許地表揚了一番。

  真聰明。

  筱雅也走累了,說了聲謝謝就一屁股坐下來。

  亮接著在包里又掏出一大堆東西,連易文都驚訝起來。

  有水果,牛肉干之類,最后還有一瓶開了瓶的紅酒,一堆在報紙上攤開,雖
然是剛吃過飯沒什么食欲,但是每個人還是對亮贊嘆不已。

  易文忍不住罵道:臭小子就知道賣弄。

  你怎么想不到?賀蘭馬上捍衛.

  筱雅抿著嘴笑著,悄悄地看了易文一眼,然后轉過去偷偷地笑。

  今年夏天續14易文被賀蘭說的啞口無言,嘿嘿地訕笑。

  天色晚了,飄過淡淡的霧氣,空氣變的濕潤起來,讓人忘記那落差一千多米
的山下那種炎熱難當的酷暑。

  星星明朗起來,亮又變著戲法從哪里掏出一根單筒的望遠鏡,給兩位女士指
點牛郎星和織女星。

  應該只是個傳說而已,也許現代人生活太緊張吧,今天來到山上的這么**都
只是借著個理由放松自己,再就是其中那些在戀愛中的年輕男女了。

  亮突然哎了一聲,然后煞有其事地說喜鵲已經開始搭橋了,順著他指的方向,
果然兩星之間似乎增加了些霧氣,加上人的想象便有了種朦朦朧朧的關聯。

  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樣,易文有些好笑地點上根煙躺下來騰云吐霧,但是兩
個女人表情變得凝重溫柔起來,一臉期待地望著天空,不時地還還要拿過望遠鏡
盯上一會。

  幸好他們找的地方相對偏僻,往東面看都是閃爍的電筒燈光,想必是人如潮
涌了。

  氣溫降的已經讓人感到有了涼意,亮的包里的最后一樣東西也開始發揮作用,
是他帶來的房間里的兩塊浴巾,筱雅和賀蘭一人一塊圍在身上,筱雅看著他上山
做的這一切,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細膩的男人很容易獲得女人的好感。

  到深夜以后,山上的人潮撤離了不少,亮的紅酒也見了底,基本是兩個男人
干掉的,筱雅說再喝回去路上不知道該怎么走了,他們也不敢再讓她喝。

  下去的時候,易文在前面引路。

  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去的時候要比上來花費了更多的時間,不時地男人需要
攙扶幫助女人,有幾段稍稍難行的路段,都是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挪動,后來才發
現是易文帶錯路了,帶到一條岔路,難怪感覺比上山要困難許多,被女人們一陣
臭罵.

  亮卻是得到了女人的一致好評,途中,兩個女人不時地將纖纖玉手送到他手
中一路攙扶顛簸下來。

  運氣不算差,到了駐地,易文的手電筒已經暗淡無光了。

  沒想到山莊還是燈火通明,大廳旁的小舞廳還音樂繚繞,易文逗趣問筱雅是
不是還有力氣去轉上幾圈展示一下國標,她頭搖個不停,稱腳都已經發軟了,況
且他和亮也不是對手。

  易文和亮對視了一下,笑了,弄得賀蘭他們莫明其妙。

  東倒西歪地在房間的謝謝上躺下,賀蘭才舍得拿下身上披著的浴巾,事前還
在玻璃床前好好地看了半天,在外面感覺不到,燈光下看著身披一身白色儼然是
武打片了的女俠夜行的裝扮了,大家都樂的不行。

  賀蘭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臉上一臉的失落,讓下面的人不解,直到后來才知
道,是她的好日子來了。

  易文擠眉弄眼地和她打趣,賀蘭抿嘴不理他,坐到亮身邊。

  筱雅下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一身家居服,你們不打算睡覺了啊?一群夜貓子。

  因為職業的關系,筱雅的作息很有規律,今天這么晚已經讓她些抵擋不住。

  想什么好事呢?睡覺睡覺的?不睡了。賀蘭沖著她說.

  臭丫頭吃錯藥了?筱雅詫異地問。

  看著易文和亮都咧著嘴笑,筱雅暈了。

  賀蘭索性也豁出去逗她:反正我是不睡了,要睡你們去睡,要不這個也送給
你。

  說完把身邊的亮使勁推離謝謝.

  你瘋了,再胡說我撕你的嘴。

  之前的筱雅還以為下午和易文的事情對于亮還是個秘密,豈想亮從大家的表
情里早已看出了個八九了。

  筱雅這時一身家居服,頭發只在后面用一個頭圈松松地隨便一扎,襯托的臉
上頸部皮膚白皙柔滑,加上被賀蘭弄的有些羞腦泛上一絲紅暈活脫是女人味十足。

  客廳只有兩張謝謝,筱雅站了一會,不想成為三個人的視線目標,只好在易
文的邊上坐下。

  賀蘭那邊因為剛才她去推亮,但是畢竟沒有什么力氣能推動他,而且也沒有
用什么力量,所以變成她自己半靠在亮的身上,很舒服的姿勢,干脆就那么靠著。

  易文的手開始是張開搭在謝謝靠背上的,筱雅坐下來變成了他的手半摟著她
的動作,易文的手稍稍一勾就觸到了她的肩膀,筱雅條件反射地跳開去,對面賀
蘭嘻嘻地笑開了。

  易文靠過去,重新搭在她肩上,筱雅有了心理準備也為了故意給賀蘭看,忍
著沒動。

  外面隱約還有舞廳音樂傳進來,易文和亮說,剛才你沒聽到大姐在挑釁嗎?

  她說國標這里沒有對手,你就那么能忍啊?

  前兩天賀蘭去陪筱雅到廣場跳舞,留下兩個人吃飯時也因為筱雅廣場跳舞的
事說起在貴州現在也時髦的不行,為了應酬,亮甚至也在上面花了很多心思,據
說跳的有模有樣。

  哎呀,今天那還有力氣跳那個?

  筱雅看著易文,原來你這么小心眼啊,就說了一句你還記著?蘭蘭你看這人
現在怎么變成這樣?

  有什么辦法?人都會變的啊,連姐姐你都變成這樣了,還有什么不能變呢?

  賀蘭舒適地半靠在亮身上,亮正在給她揉肩膀,聽了筱雅和她說話,只是搖
搖頭,陰陽怪氣地說了兩句,沒有其它反應,把筱雅氣的夠嗆。

  有筱雅在場,亮很安靜,可能是因為他最小吧,筱雅有一種氣質使人很難隨
便說話,特別是還不是很熟悉的情況下。還因為在賀蘭和易文前面他都是老小,
而筱雅又被他們稱為大姐的緣故吧,這樣他倒是一改小痞子的本色,安靜的象個
懂事的大孩子。

  坐了一會,筱雅嚷著去睡覺了,她實在不習慣熬夜,一面說著一面自顧著上
樓了。

  現在的情況是,筱雅上去了,下面三個人好像都透了口氣,賀蘭索性翻過身
來,讓亮在背上給她按摩。

  老公:你還在這干嗎?不上去看看?

  賀蘭的話讓人聽不出是什么意思,易文怎么也不敢輕舉妄動。

  嘿嘿,你就別再亂攪合了,人家眼睛都睜不開了。

  裝的,女人天生就會裝,你不知道啊?賀蘭趴著不懷好意的看著易文說.

  她說得亮和易文都嘿嘿個不停。

  明白了,原來你最初也是裝的那么一本正經,咱們亮差點沒敢下手。

  易文說.

  她扭著脖子仰臉問亮:有這事嗎?

  亮又是一陣嘿嘿,勇敢了一回:有點,沒明白女人的裝模做樣那么容易給人
以誤導。

  呸。賀蘭呵斥道。

  太熟了不好下手,嘿嘿太能裝了也不敢下手了。

  口是心非!你真不上去了?他不去你去。

  賀蘭說.

  她這一說,倒像打開了一扇窗戶,讓兩個男人心里為之一顫。

  這樣的情景是事先沒有敢想過的,原因還是因為筱雅的生疏吧,對整個行為
的生疏。

  臭丫頭倒是真敢想啊你!

  嗯,還不知道你們臭男人啊?

  她轉過身來,盯著亮:老實坦白,有沒有非分之想?

  亮和易文對視一陣哈哈大笑。

  原本實賢淑端莊的賀蘭現在儼然成了兩個男人的同謀.

  說歸說,到底當晚還是相安無事。

  只是,賀蘭的話在易文和亮的腦子里埋下了不安分的種子。

  早晨醒來,筱雅開了窗戶外面一片霧氣繚繞,已經九點多了,外面似乎沒有
動靜,應該還沒有人起來,房間小小的,象是新裝修的,還有隱約的油漆涂料味,
看上去還干凈,一般在外出差她很難睡得安穩,昨晚倒是個例外。

  站在衛生間梳妝鏡前,鏡里的女人還算有幾分風韻,她淡淡地恥笑自己一番,
與易文的風流事給自己的壓力經過一夜緩解不少,主要還是賀蘭昨天的表現讓她
放松。

  已經有斷了數年有序的夫妻生活了,難得老公身體狀況稍好的時候也常是有
始無終,時間長了,這樣的事情變得可有可無,現在的社會象她這樣的年紀加上
女人的風韻和優雅外界的誘惑時刻存在,但是她給自己的壓力和約束在身邊立下
一面外人無法攻克的金鐘罩。

  現在,幾乎沒有什么抵抗,金鐘罩破碎了,應該是被丫頭賀蘭給搗碎的。

  賀蘭對她的潛移默化其實在很早就已經開始,她知道她也很壓抑,畢竟她和
自己還不是一個年齡段的,前些年夫妻分居也是件很尷尬的事,兩人幾乎一有時
間就在一起,兩個人其實都是很自重的女人,兩人以姐妹般的感情一起守護著內
心閃爍的欲望,畢竟當今的社會已經不是孟姜女的年代了。

  但是自從賀蘭的情緒有所轉變開始,筱雅就意識到也許她有什么事情發生,
她也沒有刻意的去了解,反而是賀蘭自己承受不住心里的恐慌斷斷續續地透露出
一些東西,開始很讓筱雅震驚,但是時間長了,看著賀蘭開心的樣子,她也不忍
再去打擊她。

  如今可好,不知不覺的自己也被扯進這趟渾水,筱雅對于此次的出行是有一
點心理準備的,但是出發前真的不知道亮也會隨同而行,易文在筱雅心里已經完
全是自己家里人一樣了,在她閃爍的內心里,若是真有可能發生些什么事,易文
應該是一個比較容易接受的男人。

  事實證明,易文的含蓄,理智,是筱雅欣賞的,甚至是他在床第間的表現也
是筱雅心目中的男人的樣子,或許因為沒有第二個做比較吧。

  筱雅浮想聯翩中感覺自己的臉龐變得火燙.

  走到外面,果然是空無一人,筱雅很麻利的將客廳稍稍收拾了一下,給自己
削了個梨吃著,那幾個懶鬼肯定不會起來吃早飯了,梨子權當早飯了。

  醒來最晚的是易文,他是被賀蘭生生給拽起來的,賀蘭和筱雅還有亮到山上
逛了一圈下來,易文還是鼾聲雷動,這時已經是中飯時間了山莊后面約五六百米
的地方有一個著名的瀑布,落差不算大,出名應該是由于常年不斷流吧,下面有
一個近一畝面積的水潭,清澈見底,賀蘭一到潭邊就孩子般地大呼小叫起來,水
流量不小,十幾米的水流落差已經水霧飛濺了,整個潭子周圍站的久了身上便會
附上一層水珠。

  有十多個男男女女還有孩子浸在水里,賀蘭伸手在水里舀了捧水,直呼冰涼
透骨,詫異幾個孩子都可以那么樣泡在水里。

  笨丫頭,其實下了水反而感覺不是那么涼了。

  賀蘭在亮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也下去享受一番吧。

  要下一起下,亮躍躍欲試。

  笨,我們又沒有帶泳衣,怎么下?再說我能下嘛?

  亮恍然悟覺,真的開始摩拳擦掌。

  最后,易文和亮兩個人都跳入水中。

  賀蘭站在邊上逗著水里的幾個孩子玩,和筱雅嘀咕著埋怨易文,來前也沒有
說起過這個地方啊,也是啊,這樣的酷暑天氣最吸引人的莫過于這樣清澈冰涼的
水了。

  易文再水里喊冤,我以前也沒來過這里,每次都是走馬看花,吃頓飯就下去
了,不記得昨晚上山頂還是亮在帶路嗎?我還帶錯路了呢。

  筱雅笑著制止賀蘭再埋怨老公,不是早告訴你也一樣下不了水嗎?

  嗯不,就要罵他。賀蘭撒著嬌,假嗔著喊:小亮摁住他灌他兩口水!

  筱雅搖著頭抱著他們的衣服走開,懶得聽她胡攪蠻纏,這里離瀑布太近了,
時間長了,衣服全被打濕。

  易文游過來,在賀蘭身邊露出腦袋:臭丫頭你想謀害親夫啊?

  賀蘭抿嘴舀水往他臉上潑:呸,分明是奸婦淫婦了,不要你了!

  別瞎說,人家聽到。易文說.

  賀蘭環顧左右,陸續又有不少人上來,沒準真能聽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起身往筱雅那邊一高一低的走過去。

  兩個人找了塊庇蔭的地方坐下等兩個大男孩上岸。

  回去的時候,兩個男人只著短褲在前面,后面兩個女士抱著衣服跟在后面,
很微妙的畫面,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兩對夫妻上山度假。

  賀蘭把這想法說給筱雅聽,被她好生怒斥,吐著舌頭也懶得理她。

  嘻嘻哈哈地回到房間,沒想到出了點問題,是賀蘭,突然好像整個人垮了下
來,筱雅摸摸她額頭好像有些發燒,易文回想起來估計是昨晚睡前洗的冷水澡受
涼了,筱雅估計也是這樣,忙從自己的包里找出隨身帶來的藥給她吃了,然后要
她上樓去睡一會。

  賀蘭上去了,走到樓梯口,又下來了,筱雅有點納悶干嘛呢?又下來了?

  嘻嘻,我又點不放心,別兩個人都被你收到石榴裙下面去了。

  呸!你這個臭丫頭,看來燒的不夠厲害,還在這里耍貧。

  賀蘭嘻嘻笑著上樓去,差點和換好衣服下來的亮撞在一起。

  易文還在房間里,賀蘭進去睡下,他關切地坐在床頭,摸摸他的額頭,有點
燒的厲害呢,不行咱們早點下山回去?

  干嘛?沒什么的,也許是剛才在外面曬著了,也可能是中暑了,躺會就好,
就這樣下山了,你不遺憾?

  遺憾什么?你這個丫頭!

  易文抱著她的臉作弄地一陣搓揉。

  哼,言不由衷!她說.

  是你自己吧?好好的上山來沒想到好日子提前才感覺遺憾呢。

  去你的,我才不是呢。

  老公,她拉住他的手,有什么話象是說不出口。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如果氣氛好的話,筱雅姐可能比想象中的要放的開許多。

  呵呵,想這個呢?干嘛要人家放開許多啊?他逗她。

  其實呢,現在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了,能讓你們感到開心的事情,我都希
望能很自然地發生。

  嘿呀,老天!這是什么世道啊!什么都顛倒過來了,現在成了賀大小姐來給
我們上課了。

  易文一驚一乍地站起來大叫。

  討厭啊,臭老公!

  賀蘭想坐起來,可是也許人真的又點難受吧,又倒下去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順其自然吧。臭小子在女人面前又一套的,你不是
不知道,若是真的又可能,就讓它發生,但是也不要勉強。

  那你說說,和筱雅在一起感覺好嗎?

  易文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時候,筱雅突然進來了。

  我差點忘了,也許不是受涼沒準是中暑了。

  不會吧,山下那么熱都從來沒有中過暑的,賀蘭說.

  傻丫頭,中暑不完全與氣溫有關還和氣壓有關系,來吃點解暑的藥,沒有壞
處,如果真是中暑,一會還要難受呢。

  賀蘭乖乖地又吞了一把避瘟丹之類的藥。

  有個醫生在身邊就是好,易文說.

  你這個烏鴉嘴,醫生在邊上一直浪費著用不到才好呢。

  筱雅笑著罵他。

  好了,沒事了。

  給賀蘭拉好窗簾關門退出房間.

  走進筱雅的房間,易文悄悄從后面摟住她,她要掙扎被他轉過身子。

  不要鬧,他在下面呢。她指坐在樓下客廳的亮。

  易文扳過她的臉,輕輕地吻住。

  筱雅靜靜地接受了,欲要掙扎的身體松弛下來。

  你頭上都是汗,她說.

  是水,他說.

  兩個人都笑了。

  然后又靠在一起,易文把她擁在懷了,一只手伸到她衣服里面一直到胸。

  你真討厭。

  她說.

  嘿嘿。

  他已經觸到了她的乳尖,輕輕捏住。

  我知道,你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

  她看著他說.

  嗯,是,嘿嘿。

  你會讓丫頭傷心的,你這個臭流氓。

  嗯,不會,剛才丫頭還做我的思想工作呢。

  什么?

  她怕我一個人收拾不了你,就帶上樓下那個!

  呸!筱雅想一把推開他,但是全身乏力,沒有一點力氣。

  還好,這時樓下傳來說話聲音,他們倆是站在筱雅的房門的,如果有人上樓
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們,無奈兩人松開身體.

  我下去看看,他說.

  嗯,她紅著臉一閃進了衛生間.

  樓下是山莊的工作人員來房間送寬帶的設備,早上易文想起要處理一點工作,
這里不是每個房間都有寬帶接入,他特地給總臺打電話過去要求的。

  來人,稍作解釋,放下設備離開了。

  亮坐在謝謝上盯著電視。

  不去休息一下?易文問亮。

  感覺這次出來你很拘束啊,不象你了。

  易文說.

  呵呵,有嗎?

  整天好像傻傻的。

  亮被他說的笑了起來。

  真的,你自己沒感覺嗎?

  連在蘭丫頭前面也放不開了,連她房里也不敢進去?

  呵呵,不是有……亮朝上面筱雅的房間看了一眼。

  笨蛋。

  易文壓低嗓門——堡壘很快就將攻破,蘭丫頭功不可沒,你拘束什么。

  嘿嘿。

  丫頭早就看出你對上面也不懷好意,放心,她還想撮合,剛才還煽風點火呢,
這個傻丫頭算是墮落了。

  亮被他說的心里癢癢的,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用遙控器關了電視,我去房
間看看她有沒好一些。

  筱雅背朝外睡著,易文進去了也沒有反應,他坐在她旁邊,拿過她的手把在
手里玩。

  寬帶接好了,還不去干活。

  筱雅說.

  不急,什么事情都有個輕重緩急啊。

  她轉身,盯著他有點不解,看到他帶色的眼神明白過來。

  臭小子,以前真是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壞種.

  他把手伸到她胸前,在衣服外面搓揉她。

  我哪里算壞?最多只是受人指使。

  易文誠心把責任往賀蘭身上推。

  討厭,責任全在你,丫頭以前多單純?

  嘿嘿,單純和笨是同意詞,剛才還被丫頭訓斥了一頓呢,我里外不是人了。

  她不理他,只是幽幽地看著他狡辯.

  丫頭說她享受的幸福要讓姐姐你一樣有機會嘗試,剛才在下面我還給人坐思
想工作呢。

  呸!做夢!我現在就起來回家!

  不要說的這么堅決,到時候收不回來,易文嘻笑著說試圖從她衣服下擺伸手
進去,被她一把推開.

  討厭,你我出去啊,我要睡一會。

  好好,我出去。

  易文知道剛才的話題對筱雅刺激夠大的了,再繼續下去反而可能讓她受不了,
于是給她把風扇開小,從床尾扯過薄毯放在她身邊,走時在她的臀部輕薄地捏了
一把。

  筱雅伸腿踢了他一腳,走開啊,流氓!

  臉上的表情倒是滿目風情。

  今年夏天續16回到自己房間,亮靠在床上,賀蘭緊緊依偎在他身上,聽到
他進去,兩人稍稍分開,賀蘭半側的身體衣服扭曲著露處一側的白皙的乳房,顯
然之前被亮上下其手。

  賀蘭臉紅紅的,叫了一聲老公。

  我來拿包煙。

  易文說.

  他在包里拿了煙拎著電腦包就出來了,寬帶在樓下。

  本來賀蘭是懨懨欲睡,亮進來后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剛才被他一陣搓揉,弄
得心潮澎湃,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身上來著事又無可奈何。

  她緊緊地靠著他,心里稍稍滿足了些。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她說.

  哪里啊?

  那怎么連房間里都不來?

  哦……亮欲言又止干脆不去解釋,只是靠過臉去吻她,賀蘭懶洋洋地接受著
他的舌頭在口腔里滑動,呼吸緊緊的。

  亮感覺難受起來,把她的上衣剝下來,粗魯地揉著她兩團乳房,也是氣喘噓
噓.

  賀蘭笑了,問:難受了?

  呵呵,嗯。

  她的手滑下去,他那里已經事高高的隆起,她的手從運動褲的松緊帶身進去,
滿滿地把他握在手里,慢慢地捋動。

  眼睛看著他滿足的樣子,賀蘭的心里也是一陣幸福的波瀾。

  像個孩子,做了一點點事,在母親面前討要賞物,大概做的事就是出來以后,
他的注意都在自己這里而對另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女視而不見吧,假如這也能稱做
事的話。

  很放松的心情,很奇怪的心理,只是因為他對筱雅和自己表現不一樣。

  當然會不一樣,身邊的這個男人起碼至今和筱雅一點都沒有什么。

  她在心理謾罵自己是多么的小心眼。

  他的DD在手里越發膨隆起來,間隙中還有他的斷續的呻吟,賀蘭覺得很好玩
地盯著亮豐富的面部表情。

  他睜開眼睛,看到她看的那么認真,有點難堪,按著她的頭.

  他的這一舉動也許被賀蘭誤解成他需要她做些別的,她很柔順地彎下腰去,
把他的運動褲扯下去,讓他雄偉的棒棒透露在空氣中,定了定神,輕柔地用口腔
將它裹住。

  激動中的亮,雙手擠進她胸前,把她的乳房揉捏的不成形狀,中間還低頭把
兩顆小葡萄輪番舔弄著,被賀蘭推開,她再也不能接受再強的刺激了,再不停止,
恐怕她會不顧一切地把自己袒露出來一起瘋狂了,但是那不能,她還堅持著最后
的理性。

  她只是更加賣力,希望亮能快一點結束,讓他舒服一些。

  他突然捧住她的臉,問:是射再嘴里嗎?

  她笑了,當然,笨蛋。

  得到命令他從放松到緊張,又從緊張到放松,最后在抽搐中全部送給了她…
…她最后用手抽出他的DD,看著亮晶晶的頭上流淌的液體,笑了笑,再一次含上
去,舔的一干二凈,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亮再一次的感動,不知道說什么,緊緊地摟緊他,整個身體從頭直達腳尖的
快感讓他蹦的緊緊的。

  很舒服嗎?她嬌笑地貼住他的臉。

  嗯,他深深地透口氣。

  嘻,愛不愛我?

  他摟住她,很奇怪這個女人怎么反復會問這個問題,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把他
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也許不應該,但是沒辦法。

  他想以前一樣,沒有猶豫地就回答:愛。

  他知道這也是真心的。

  不知道剛才亮最后的吼聲又沒有傳出去,賀蘭開始又點害羞,站起來把自己
衣服整理了一下,還有床,被弄得和發生大戰過一樣。

  重新躺下來,她捏住他的鼻子,其實你不乖的,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對筱雅也不是沒有一點壞念頭.

  亮大呼冤枉。

  嘿嘿。

  亮的反應讓她很滿意,盡管她希望看到筱雅和自己一樣被身旁的兩個男人征
服,但是心里還是又點不舍他們自己有很熱切的這樣的想法。

  要馬兒跑,還要馬不吃草。嘿嘿,她被自己的想法給弄笑了。筱雅下午美美
地睡了一覺,醒來還在回味剛才做的那個夢,是睡前易文輕浮的誘惑引導了她,
她竟然做了一個很色情的夢,幾乎舍不得醒來,在夢中她無拘無束地享受著做為
一個女人的愛,醒來后夢很快模糊,但還是記得那是一種很享受的感覺.

  雙腿間是濕滑的,經常有這樣的反應,已經習以為常,她不去管它現在還懶
的起來,可是再過一陣估計賀蘭他們又要來喊吃飯了,這樣吃了睡睡了吃估計短
短幾天體重就要上去,管它呢,這些年難得有這樣放松的時間了。

  她躺著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昨天剛到山上打過后還沒有和家里通過電話呢。

  老公很快接起電話,好像守在電話旁邊。

  玩的好嗎?在電話里很溫和的聲音,她感覺心里又點濕濕的,那是一種熟悉
的感動。

  好什么啊,睡了一下午,還沒起來呢。

  呵呵,累了?出去玩就是累。

  你呢?沒感覺不舒服吧?她問。

  嗯我很好,你別擔心,好好玩吧啊。

  好的,我們明天就回來,對了冰箱里的排骨湯要是還沒吃完就不要了,時間
長了吃了不好。

  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心里定了不少。

  夫妻多年,那種責任,那種親情是沒有什么可以替代的,和老公是在高中就
好上的,后來上了大學天各一方兩人靠信件一直相互守候直到成了家,多年感情
一直不錯,老公在單位受挫后,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埋怨的話,只是對現在社會
的政府,官員和企業間的骯臟又了透心的了解。她從來不提,怕說了再次傷了他
的心。

  她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她是個知足的女人,現在孩子在外面幾乎不要自己在
經濟上去照料的,孩子很懂事,有上進心,讓她很放心。

  如果說有什么遺憾,就是這兩天心被攪亂的這些事了,男歡女愛她其實早已
經不是很留戀了,偶爾在心里欲望浮起的時候,她學會了自己解決,如果情況好
的話,和老公也會不疼不癢的能快樂一番,外界的誘惑時常有,只是還沒有到讓
她理智失控的地步。

  那種誘惑是現實中常有的,但是她沒料到最讓自己動心的這次竟然是如此的
驚世駭俗,她眩暈中驚奇,驚奇自己竟然沒有被嚇到,而且冥冥中開始渴望起來,
常常不自覺的就因為賀蘭他們的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就在心里小鹿亂撞。

  剛才那個美麗的引發她春潮的夢就是各驗證.

  過了一會,筱雅還是起來了,稍事梳洗走出自己的房間,從樓梯看下去,客
廳里空無一人,中間賀蘭的房間門緊閉著倒是最里面那間房門大開.

  她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下去還是……她還是往里面走去。

  進了門,卻看到亮赤著上身俯在地毯上做俯臥撐,大概做了一會了,哼哼唧
唧地數著數,根本沒看到她進來,連耳朵都漲的通紅,汗順著脊背細細地往兩側
流著。

  她跟著他八六,八七地悄悄數數,直到堅持到一百,亮一個噗哧趴在地毯上,
筱雅哧哧的笑起來,才被亮聽到,翻轉神坐起,看到是她,做了個不好意思的笑
臉。

  我己經餓得在找人吃飯,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精力,真厲害,一口氣一百,
差不多是運動健將級的水平了吧?

  筱雅打趣著。

  他指了指她旁邊的浴巾,她丟給他。

  他接過浴巾擦了把汗:有什么辦法啊,有力氣沒地方使,只好這樣白白消耗
了。

  筱雅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瞪了他一眼,一副嗔怒的表情。

  他看出她并不是真的生氣,帶著占了便宜的心理嘿嘿笑起來。

  怎么你們都使這樣沒臉沒皮哦?

  筱雅斜睨著他有些無奈,這兩天連易文都是這樣,本來想貼近些和他們說說
話,但是言語之間老是被他們不覺中占了先機,她不習慣在言語上的直露,所以
那種只能意會的親和止步不前了,她很明白再往前走就完全和他們成一丘之貉了。

  她咬著牙不理他,有點生氣,有點好玩,忍著不讓自己跟著他嘿嘿笑出來。

  不過誰都感覺得到,彼此的心里松懈下來,不象以前那么緊張了。

  賀蘭和易文開始沒睡,真睡著了卻剎不住車了。

  等接到亮的電話和賀蘭來到餐廳,筱雅和亮已經喝了好一會茶而且點好了飯
菜。

  今夜的山莊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沒有了昨天的熙熙攘攘,晚飯后甚至有點
冷清,既然使來避暑的,人們就安安靜靜地享受著清涼,不再象昨晚那樣趕熱鬧
外面除了幾棵古樟樹下面的石桌上圍著人喝茶外再沒有其他人了。

  四個人吃好了,來到昨天晚上鬧騰的厲害的舞廳,等亮和賀蘭來了一曲之后,
亮就被易文唆使著和筱雅比開了身手。

  一身熱汗下來,筱雅滿臉的贊許,易文知道這個臭小子魅力所向披靡的效果
終于出來了。

  看看賀蘭,神色倒還自然,知道他在看她還做了個心如明鏡的表情。

  幾圈下來,汗也出了,吃飯的時候誰都不喝酒,現在桌上卻不覺中有了一堆
百威啤酒易拉罐。

  在易文和筱雅跳的時候,賀蘭挽起亮的手:我吃醋了!獻了一晚的殷勤,討
厭!

  亮滿臉的無奈,……賀蘭笑了,此時是一曲慢四,她把他拖進舞池,示威般
轉到筱雅和易文身邊,整個人緊貼在亮身上,挑釁地在他倆身上撞來撞去,好在
此時舞廳人還不多,沒人看到他們在舞池里嬉鬧.

  看來筱雅以前在廣場是跳出點名堂了,體力很不錯,后來誰都沒力氣跳不動
了,只有她還是跟沒事人似的。

  回房間的時候,賀蘭像個小丫頭一樣哼著剛才舞廳里唱的那首曲子,意猶未
盡,喊著要是有KTV 一定要把這首歌給學會,易文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問是什么
歌?

  就是這首,不要再來傷害我,不要再來傷害我。反復就是這一句大概不知道
其余的歌詞.

  嘿嘿,沒人來傷害你,起碼是這幾天。

  話很正常,但是不懷好意的表情讓賀蘭反應過來的時候郁悶死了了,追著打
他,幸好他跑的快,竄到筱雅前面去。

  干什么呢丫頭,把老公趕的滿地竄算什么?

  你不知道他說什么。

  嗯?說了什么?

  住口!

  易文在前面叫著。

  賀蘭這一次倒是沒有當叛徒,嘻嘻笑著跑到前面挽著易文走在前面。

  神經兮兮的,不知道干什么。

  筱雅的自言自語更是讓賀蘭和易文忍不住大笑開來……明天就要回家,賀蘭
知道當初自己提出的那個勾當早已經讓易文蠢蠢欲動,過了今天顯然不太容易有
這樣的機會,在房間洗漱的時候,她當回事地和易文說起:有賊心沒賊膽過了這
村沒這店了哦!

  嘿嘿,老婆的意思,便是強干也要干了?

  去!你干!強干?還不知道是誰敗下陣來呢。

  完了,坐在謝謝上看湖南臺那些主持在那里嘻嘻哈哈。易文想過去,又有點
不好意思,知道賀蘭發覺他還在房里再次催他,才裝出一副不情愿的無辜模樣出
去了。

  臨行和她打趣:一會腰腿酸疼你可得給老公揉揉。嘻嘻好啊,賀蘭笑著站起
來送他,不知道怎么,她感覺自己笑的時候面部肌肉僵硬著不聽使喚了。

  他跨出了門口,又被她拖進來,好生地一個長吻。

  走吧,阿米爾,上賀蘭一臉的悲壯。

  嘿嘿,老婆你好流氓啊。

  筱雅剛洗了澡,在涂晚霜,易文敲門進來,一下子聞到一股擾亂人心的清香。

  賀蘭下樓用手機給亮發了條短信:我要聽歌,到樓下給我找那首歌。

  什么歌?亮很快下來。

  就是剛才那首:不要再來傷害我。

  亮開了易文的電腦,很快給她搜索到,開始在電腦里播放。

  坐下來聽歌,賀蘭腦子亂亂的,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著哼,臉靠著亮的背。

  親親我。

  她突然說.

  亮看到一張迷茫的臉,有些心疼,有些動心,在她的唇上輕輕壓下來,溫暖
地含住她。

  很清爽的滋味,亮的舌頭粘粘地貼住她滑滑地打圈。

  這時的賀蘭很安靜,這會的賀蘭才是以前那個清純高雅的賀蘭,亮托住她的
后頸輕柔地揉著,她有點輕度的肩周炎,每次都說這樣很舒服,亮已經不自覺的
就會替她揉捏這個部位,甚至比易文還體貼.

  如果和筱雅姐……那個……,做的時候會不會想我?……他放開她,凝視著
這張潔凈素雅的臉,很心疼。

  還是不要了吧……他說.

  她苦笑了,嘻嘻,是不是給你增加負擔了?

  他稍稍地皺了下眉。嘿嘿地笑了。

  她放開他,讓自己放松。

  和你說笑呢,我怎么能栓的住你呢,連老公都栓不住呢。

  女人的心思弄得亮心里很不好受,他在乎她,她知道她也在乎自己,女人肉
體的誘惑是一回事,心里牽念一個人又是一回事。

  他知道和賀蘭之間早已經不是肉體關系這么簡單了,情誼兩心知基本可以概
括和她兩個人的心理。

  她突然打了他一拳,我不要你變的象個太監一樣!男人就要象個男人樣。

  她又靠在他胸前,依依難舍:不管怎么樣都要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好嗎?

  亮無言,低下頭繼續吻她……筱雅的房里燈光已經被易文調的很昏暗,希望
這樣的光線不會嚇著她,兩個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筱雅已經開始
習慣易文比較隨意的撫摸,不再羞澀地躲閃.

  亮進入房間顯然是有些突然了點,筱雅一時間驚慌失措,慌亂中趕緊掩飾被
易文扯開袒露的前胸。

  易文及時地摟住她,很奇怪筱雅這樣堅強的女子,在這時候竟然是全身發抖,
經管多少有點心理準備,她還是反應相當的激烈。

  今年夏天續17文只能緊緊地抱著她,故作輕松地和亮說話,扯些和當下不
著邊的話題.

  聽說賀蘭讓亮給她找那首歌,易文覺得好笑,筱雅露出臉:你去陪陪她吧。

  她說.

  亮一臉的無辜,純粹受盡委屈的樣子:我是被她趕進來的,再出去最多就是
再挨兩腳.

  真討厭!你們,連丫頭都變成這樣了。

  嘿嘿,什么這樣那樣啊?你也差不多要那樣了,只要我們稍稍加工一下。

  呸,你敢!一腳踢你出去!

  女人就是這樣,基本上已經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了嘴上還是不服軟。

  說話間,易文的右腳膝蓋慢慢頂住她,正好頂在她兩腿中間,透過薄薄的織
物,明顯感覺到兩腿間的濕熱輕輕的揉動更是讓她無法自持。

  為了讓她放松些,亮稱給手機充電,走出房間.

  易文開始搓揉她,先讓筱雅的乳房前胸整個暴露出來,她的白皙,即便是在
如此昏暗的燈光下也使男人心旌搖曳,易文吻住她的嘴,這時聽到開門聲,筱雅
忙著去抓毯子遮身,但是手被易文按住了。

  稍過一會,易文看到閃進自己視線的亮,連他都吃了一驚,他竟然已經是一
絲不掛,半勃起狀的陽物晃蕩著往床邊靠過來。

  他松開她的手,完全放開她,讓亮靠近,亮的皮膚和她接觸到的時候,亮感
覺是滾燙,筱雅應該是覺得清涼。

  亮靠在床頭,半撐著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手輕輕地滑過她的臉,很
光潔,這時候易文已經下床,此時的易文還是衣冠楚楚,微笑著站在床前,很滿
意這個開場。

  他只是有點不滿意自己的心態:心緒亂亂的,覺得自己純粹成一個流氓了—
—絞盡腦汁讓自己變成個流氓。

  其實和筱雅只是簡單地有過一次膚肌之親,照理應該有很高的欲望和熱情沖
動,但是有點異樣的心理作祟好像更關心眼下的這種方式,好陰暗。

  筱雅顯然已經開始迷失在肉體之欲里了,亮試探著吻她,幾乎沒有抵擋便任
他的舌尖在她口腔開始橫掃……易文把自己扒光后,開始在亮的幫助下,不費什
么周折便使筱雅變的一絲不掛。

  第二次看見筱雅的身體,易文漫不經心的神態開始改變,再一次開始為這具
不算年輕的女人身體感覺到驚訝,他抓住她雙腿,把她往下面拖了拖,這樣小小
的床總算能容下他們三個人施展了……他伸手稍稍擰了一下燈光調控,讓燈光不
再那么昏暗,筱雅不習慣地驚呼一聲,睜開了眼睛,這是她在亮進來后第一次睜
開眼睛。

  好漂亮,筱雅姐,亮稱贊道。

  臉紅紅的,她好無助,不要說抵抗眼下的兩個男人,她連自己都抵抗不了了,
只有閉上眼睛。

  筱雅稍成大字型躺著,潔白無暇,柔軟的乳房上一左一右地被兩個人掌握著,
歲月畢竟留下一些痕跡,小腹不如賀蘭平坦,松軟的乳房在他們的手里不停地變
換著形狀,但無疑是一個熟透的中年美婦.

  易文忍不住順光滑的腿侵略上去,身體中心易文起初最驚訝也是最喜歡的絨
毛密集處早已經泛濫成災了,筱雅特別之處在于兩腿之間的絨毛更甚于三角間,
滑滑的汁液已經漾出體外了……易文的指尖給了她渴望中的刺激,她終于開始呻
吟,很快越變越大,她羞澀地抑制了許久終于還是忍無可忍地把她的興奮她的舒
暢表露無疑。

  賀蘭就是被她的聲音吸引進來的,她一直不敢進來,怕影響她的情緒,再者
對于自己的肇事者之一的身份感覺有些不安,直到壓抑的呻吟聲傳到外面,她懸
著的心才落下來。

  一進來看到的情景使她臉紅,自己也曾經這樣過嗎?這是多么令人臉紅耳赤
的色情場面啊──兩個男人一上一下地蜷伏在床的首尾,玉體橫陳的女人看得出
早已經處在欲火中燒的邊緣了,男人勇猛的蹂躪使此刻最好的音樂,妙如天籟.

  賀蘭羞于細看筱雅的身體,走到里面跪下來,臉靠在筱雅臉上,喊了聲姐姐。

  討厭,把我的男人全給搶了。

  賀蘭說.

  討厭,丫頭,走啊,走開呀。

  筱雅帶著哭腔低低地喊著,眼睛閃了一下立刻閉上。

  筱雅似在昏迷中。

  賀蘭站起來親吻易文,心里撲騰撲騰著,自己第一次落入老公安排的圈套時
的震動也不過如此,在他平坦的腹下找到了他的陽,硬硬的,挺挺的。

  一瞬間,賀蘭竟然腦子里想到了和易文大學戀愛時光,那個時候傻傻的自己
連易文多看一眼別的女孩心里都會莫名的發酸,可是眼下……她輕輕地捋動那根
再熟悉不過的棒棒,易文的興奮被她調弄的一陣陣加劇,實在不行了,他只好起
身,抓住賀蘭,從她領口掏進去,剛碰到她的乳房手就被她推開,她雙手并用把
易文往筱雅身上推。

  濕濕的筱雅……無助地開啟著身體……老公,進去。

  她說.

  易文站起,又一次把筱雅移動了一下,站在床尾,把她兩條玉腿分開圍在自
己腰間,在賀蘭的注視中把DD徐徐擠進筱雅滑滑的腔道中……身體被易文侵略的
第一秒鐘,筱雅的快感中心已開始往身體中心凝聚,腦子里竟然有瞬間的停頓,
異常的清晰,都說人的思路會在這一刻變得混沌,起碼筱雅此刻不是,她的腦子
里想到的是草原里的一群羊。

  不過易文開始動作的時候,筱雅確實變得混沌,和一些說法有了吻合之處,
混沌中她的手摸索到了賀蘭的手,緊緊握住,亮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當然也沒有
閑著,在筱雅身上上下其手。

  筱雅緊握著賀蘭的手,似乎希望在她那里得到些安慰,眼前的情形怎么看都
有些滑稽:筱雅的一只手緊抓著賀蘭的手,另一邊呢竟然是握著亮那根粗實的陽
具,身上是在辛勤耕耘的易文。

  床顯得很擁擠,應該在自己和易文的房間里,那是張兩米的大床,賀蘭怎么
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么冷靜的想法,進來之前還在警告自己不要失控甚至擔心自
己會當場哭出來。

  她在手里使了點勁,讓筱雅感覺到了,她睜開眼睛,兩個女人的對視中都笑
了,笑的意味不同,筱雅帶著羞澀,賀蘭確是完全的放松,一直以來她自己給自
己的壓力不輕,此刻活生生地看著眼前的春宮畫面賀蘭的心反而平靜下來,她抽
出自己的手,象起先那樣又用臉在筱雅臉上蹭了幾下,低低地告訴她自己出去了。

  賀蘭親了易文一口就往外走。

  賀蘭出去前看了亮一眼,他正好也在看她,她讓自己笑了一下,希望他能不
再緊張,然后出去了,把房門輕輕合上,心里比自己獨自在外面聽歌的時候放松
了不少。

  回到自己房間里,湖南臺換了一班人馬在繼續嬉鬧.

  非常遺憾,在那天晚上以后的近二十多天的時間里,易文一直希望把當天的
情景用文字的形式記載下來,但是主要因為那天以后的時間里一直沉浸在肉欲中
不能自拔,靜不下心思去做記錄,一直拖著,估計反過來回憶的方式來反映出來
肯定會遜色不少。

  24日,就是今天,晚上的中國男籃和斯洛文尼亞的那場球的最后數秒鐘雙
方精彩絕倫的表現讓人激動,簡直是熱血沸騰,可能間接地刺激了把那天以后的
具體情節透露出來的欲望吧。

  呵呵進入主題……應該感謝每一個正常的男女都有極強的適應能力,指的是
在對肉體的欲望上,應該說當時的男男女女都表現出良好的默契。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在具體的三人戲開始前──《賀蘭不應該算是參與人員了。》大家基本
沒有對事情有詳細的交流,但是從效果上看基本是每個人都準備好了。

  這一點在賀蘭心情釋然地離開易文他們肉搏的那張超負荷的小床后更加明顯
.

  賀蘭出來后,努力讓自己能被電視播放的節目把心思稍稍分出去一部分,如
果不是這樣,那種熾熱的情欲折磨弄得她更加難受,在生理期內她是無論如何都
會堅守決不參與的,婚后這么多年即便是和易文相隔兩地再長的時間,如果恰遇
這樣的日子,她也是絕對不會越雷池一步。

  既然如此,她做的真算聰明,與其不能還不如遠離──遠遠地離開那個讓人
難受的地方更明智一些,當然此時的難受僅是指生理上的了,心情不覺中已經放
松,不再如此前針灸般的刺疼了,很奇怪的轉變。

  那個房間里,也是因為賀蘭的離開有了明顯的變化。

  筱雅的嬌顫聲已經不再有所顧及地隱忍著,易文的每一下沖擊都逼迫她給予
回應。

  當然姿勢的變換也是增加聲畫刺激的一個因素。

  賀蘭出去了,床上就便成了這個場景:亮已經坐在枕頭的部位,筱雅雙膝著
床,臀部以高高崛起的姿勢迎接易文,筱雅的臉完全面對著亮向她高高挺立的陽
具。

  一陣的心馳神迷,筱雅很快選擇了這個動作必須進行下去的第一部:用她溫
暖的口腔包容了亮。

  但是,他太大了,和她的估計有不少的誤差,在第一次吞進去的時候她遇到
了麻煩,她幾乎被嗆到了,他的頭直接的就頂到了她的咽部,推開他吭吭地咳嗽
起來。

  再一次不甘心的重新嘗試時她開始適應,熟悉的很快,這么快的適應是否表
明做為女人也數出類拔萃?呵呵不得而知。因為亮隨即就被她的舌頭舔弄的開始
粗喘起來。

  她有些感激地向后面伸手,扣住易文在自己會陰晃蕩的蛋蛋,不是易文的體
諒,她不可能能夠馬上適應亮,易文適時地放慢進攻的節奏使她有了調劑和喘息
的的機會。

  筱雅安慰易文的時候沒忘記嘴里吞吐的東西,做的實在太妙,亮幾乎在懷疑
她的技巧是不是和她的職業有關,亮感覺到的除了自己的**時包含在一個濕熱的
腔道里外除了舒服還是舒服,絕對沒有牙齒對自己的磕碰或者其它什么讓他不適
的地方,幾分鐘以后這一切變得更加的如火純青起來,讓亮覺得易文暗示他換位
置是不是有必要。

  筱姐:讓亮來后面干你吧?

  易文刻意地用了干這個字眼,他想試試她能否適應這樣的粗俗,因為他喜歡
在這個時候的粗俗,如果她能接受那就更妙了。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本來預計著和亮互換位置,兩人已經經過眼神的交流和
暗示。但是筱雅巧妙地一個斜身,就使易文的身體滑脫出去,接著她靈巧地一個
轉身,象一個精靈,如何看的出是象她這個年紀的女人?不等他們兩個有何舉動,
已經由她主動地為他們互換作戰角度了。

  兩個男人那一秒中里思緒如CD盤卡住一樣有短短的停頓,如果筱雅的表現尚
不能稱作尤物恐不必在文字上設置這個詞語,但是不管怎么樣,眼下的筱雅確實
如一只被挑逗得情欲勃發得母獸,令人稱奇的是她依然能做的很優雅。

  亮的進入似乎讓她感覺到了某些分別,因為是如此短時間的互換吧,顯然亮
的壯碩被她分辨出來了,而且亮和易文的憐香惜玉部同上來就是一陣接一陣的激
烈的沖擊,連小腹撞擊到她臀圍的聲音都分外清脆起來。

  要被你們干死了。

  筱雅哼哼唧唧地說.

  亮和易文一樣被她如此粗俗的回應挑逗的越發性致盎然起來。

  躺下來吧,休息一下,易文看到亮的節奏開始緩下來時提議道。

  于是很勉強地躺下來,幾乎時擠在一起,筱雅弓身如一只蝦一樣,上身擁進
易文的懷里,下面卻是完全袒露在亮的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周折,她就已經將亮
收回自己的腔道,再次開始享受沖擊的快樂。

  筱雅的水,幾乎和她密密的絨毛一樣多,多水的身體在亮的動作中發出嗶嘰
嗶嘰的聲音,很動聽的音樂。

  她的雙乳緊緊地貼在易文身上,隨著亮的沖擊就如她在用胸乳在給他按摩。

  易文現在有了放松的機會,柔情蜜意地親吻著她,暈乎乎的腦子里在絞盡腦
汁地想搜索一些刺激而情色的詞語來挑逗她。

  你比賀蘭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伏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啊哦,我要死了。她也耳語道。

  喜歡嗎?

  嗯我早就說過,你肯定會喜歡上的,易文輕柔地說. 你做的真的很好,現在
只需要放松哦,好好享受。

  易文悄沒聲地說話時,用手指輕觸到她的唇,沒想一下就被她叼進嘴里,很
色情地含住,雙眼凄凄地看著他,讓他明白她在忍受情欲之苦時的苦悶和壓抑,
具體易文不知道,只是平時隱約稍稍地捕捉道一丁半點的信息。

  不要這樣,快樂一點.

  他耳語著,說的很輕,連后面動作中的亮都絕對聽不到。

  他用中指和食指夾住了她溫濕的舌頭,手指被她牙齒輕輕地咬住。

  亮的沖擊開始變得輕柔,汗水淋漓地粘貼在她身上。

  如癡如醉的筱雅覺得自己變成了一片輕柔的羽毛,漫無目標地漂浮著,沒有
盡頭.

  她享用著兩個精壯的男人帶來的快感,腦海里的“精壯”應該是有意識的漂
浮出來的字眼,健康的男人。

  她堵住自己的思緒不去想自己的丈夫,雖然那樣的對比的念頭很自然地涌出
來,被她用尚存的理智堵住了。

  已經有幾次了?兩次了吧,短短的十分鐘左右已經兩次攀上了高潮的頂峰,
她享受著高潮的癡癲,詛咒著自己以前的矜持,和眼下波瀾壯闊的肉體狂歡的盛
宴相比,那樣的矜持有什么意義?

  她愛憐地轉過頭,把嘴唇送到后面的亮面前,充滿感激,亮純純的柔軟的目
光看的她竟然如個小姑娘般羞澀起來,躲過他的眼神不敢看他,不過沒忘用手給
他捋了一把淋漓的汗水。

  亮就有這樣的本事,平時里嘴里臟臟的,眼神邪邪的,但是真的面對一個女
人時的那種純凈簡直是殺手的眼神了。

  小子在逞能呢,你就顧自享用吧,易文和筱雅調笑著說.

  筱雅伸手在易文屁股里打了一下,噗哧地笑出聲來,回頭斜睨一眼,滿目的
情欲,滿目的風情蕩溢。

  易文覺得熱熱的,山上雖然不熱,但是經過這么一陣的折騰,個個都是淋漓
盡致了,他終于忍不住起身去衛生間擦一把汗。

  筱雅轉了個身,把亮拉過來,兩人變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她騰出一只手去
握他濕淋淋的棒棒,引入自己的巢*.真舒服。

  她對她喃喃耳語.

  還不想出來嗎?還是出來了吧。她說.

  她夠了,從來沒有這么驚濤駭浪般的瘋過,何況還是兩個人,對了筱雅想起
還有一個下床的男人呢,他也還沒有出呢,沒有盡興的易文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的吧?

  亮的哼哧聲漸漸重了,筱雅凝神開始迎接他的爆發,兩條赤條條的腿張開來
整個地將亮的身體盤住,她不再顧及易文若是出來會看到和亮的交接之處完全展
開在視線中,他爆發了,筱雅全心貫注中承接了亮的噴射,是那么的有力,最后
的沖擊和噴射中棒棒在* 道里面的無意識的鉆擰甚至使她身體里面有些麻木的刺
疼,從來沒有享受到的小小的疼痛感,她喜歡這樣的新感覺.

  易文出來的時候,亮被筱雅如一條章魚般緊緊吸住了,一動不動,易文嘲弄
地吹了一下口哨,亮起來全身亮晶晶的全是汗水,往衛生間沖去,易文用手中的
白色大浴巾整個將筱雅裹住,抹干身上的汗,接著就要上去,筱雅驚叫一身想翻
下床,已經被易文壓住,下面輕車熟路象一條泥鰍一樣鉆進她身體里……她捶打
著他:好惡心哦……亮留下的東西讓他的動作變得滑膩順暢,易文已經不止一次
地在賀蘭身上使用過這種特異的潤滑劑,然而帶給筱雅的體會卻是登峰造極的瘋
狂,她實在沒有力氣反抗易文,變得安靜下來,兩條手臂摟住他,任他顛狂。

  和亮的動作相比,易文已經相當的溫柔了,即便是從沖擊的物件上相比,經
過亮以后,身體的緊迫感少了許多,易文的感覺其實很不錯,但是亮的沖擊更讓
人回味,筱雅帶著感激的心情在調整了幾分鐘后開始回應易文……易文很迷戀筱
雅的雙乳,他讓節奏慢下來,整個臉都掩在她豐滿的乳房之間,一股細細的汗香,
沁入心扉,用手抓捏著比較,比賀蘭的松軟,但是手感很妙,那種感覺易文覺得
找不出詞語來形容,有一下側重與乳房的玩弄甚至讓下面的抽動都停滯下來,僅
僅貼住了稍稍的扭動,似乎這樣的扭動讓筱雅也很受用,她呻吟的聲音比剛才還
要重一些,易文覺出她的花蕾似乎很敏感,他很高興這個發現,有點惡作劇地讓
自己的身體在那里揉動撞擊。

  他把她拖到床尾,讓她的兩腿在床的一角兩邊分開,自己索性下了床站在她
面前,他很迷戀的她的那塊私處此時有些不忍目睹,淋漓一片,他讓她的雙腿蜷
縮到胸前,這樣整個私處完全袒露出來,易文很滿意筱雅的柔順,其實此時筱雅
完全是因為體力透支羞恥心變得有些麻木了……他重新侵入了,那濕漉漉的洞* ,
這個動作使里面變的很緊迫,易文不緊不慢地抽查,間隙中俯身在她耳邊喃喃地
說些調情的細語,筱雅盡著心任他玩弄,她的身體已經夠了,但是易文心馳神迷
的表情使她心里滋生出憐愛的情愫,他貪婪的神態也讓她充滿自信和樂趣。

  討厭鬼,你有完沒完啊?她扶著他兩條結實的臂膀,手卻是輕柔地揉捏著他,
很滿意他的不緊不慢。

  亮出來了,也在床邊坐下,扶起筱雅的上身,讓她躺在自己的雙腿間,使她
的身體想個嬰兒噓噓一樣張開雙腿。

  這下,筱雅臉紅了,呢喃起來:要被你們兩個玩死了。

  亮的加入,使易文興奮感明顯增加,筱雅的雙乳被亮侵占了,他只好將注意
力集中在下面。

  就如和妻子第一次三人行一樣刺激,易文感覺身體開始緊張,身下的筱雅和
賀蘭一樣可愛無比,如果只是從生活中的端莊淑雅去臆想床上的女人十有八九會
失之千里。

  筱雅的婉轉承歡讓他如此迷人,他用嘴去輕吻被亮擠在一起的兩只乳尖,引
得筱雅花枝亂顫,他不由充滿愛憐地嘻罵了一句:騷貨。

  也許筱雅不習慣,愣了一下,響應的身體也明顯停滯了幾秒鐘。

  易文發覺了,歉意的俯身親吻她的頭發,臉頰,在她耳墜邊悄悄地:生氣我
說粗話了?

  嗯,她回答道,同時緊緊抓住亮在自己胸前的手。

  嘿嘿,你和丫頭都是騷貨,騷騷的,丫頭還特別喜歡這樣叫她呢……兩個人
在耳邊的呢喃估計亮都聽不到。

  呸……她在他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騷貨,舒服嗎?易文繼續說.

  嗯,舒服死了。她顯然還是有點害羞這樣的粗俗,閉上了眼睛。

  哪里舒服,小BB嗎?

  是,BB舒服。

  很快,胡言亂語中,易文丟盔卸甲……易文再去衛生間.

  筱雅摟住亮的脖子,按下來:親我。

  親了一會,她猛然推開他。

  你們兩個流氓。

  裹起浴巾起來,衛生間已經被易文占了,跑出房間……易文出來,沒看到筱
雅,嗯?詢問亮。

  跑出去了。

  哦。

  易文愣了一下,在謝謝上躺下來。

  兩個男人一時間無話。

  易文累了,一會竟然在謝謝上響起鼾聲,到底是亮的體質要好一些。

  亮開了門出去,意外地發現筱雅竟然在樓下,一個人裹著浴巾坐在謝謝上若
有所思的樣子。

  他不知道該回房還是下樓陪她說說話,筱雅看到了他,問:有煙嗎?

  身上沒帶,他不怎么抽煙,他看到客廳里易文的電腦包,他知道他的習慣,
電腦包的側袋肯定有幾包煙。

  拿出來,給筱雅點上,筱雅吐了口煙,沖他一笑,笑得有點尷尬。

  亮心領意會,她是為發生的事情。

  亮也笑笑,笑得也不自然。

  他呢?筱雅問。

  睡著了。

  她抽煙的樣子很優雅,但是只抽了不到一半就掐滅了。

  可能夜深了,溫度低了,她感覺有點冷,縮了一下,裹緊了浴巾。

  天涼了,上去吧。

  亮說.

  抱我一下,筱雅說.

  亮一愣,伸出臂膀將她摟住,她的肩膀圓潤細致,浴巾緊裹擠壓出的乳溝,
引的亮有點心旌搖曳。

  聽丫頭說你們已經有好幾年了?

  筱雅問。

  呵呵,有幾年了吧。

  真夠新潮的,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

  不過那時候在南邊第一次發生并不是怎么刻意去做。亮帶著辯解的口。

  哦。

  筱雅動了一下,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在謝謝上躺下來,頭枕在亮腿上。

  不介意吧?她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腰有些酸漲.

  哦,那你翻過來。

  筱雅翻轉身體趴在他腿上,亮用力在她腰椎上搓揉。

  很舒服,她說.

  浴巾很短,揉動中被拉上來,露出一大半的豐臀,在揉搓的間隙中亮會在那
里停留,她的皮膚很細致,不比賀蘭的差,甚至還要白一些,也許是燈光原因吧。

  這樣的動作讓亮有些吃力,原因是筱雅趴著,臉正好對著他的小DD,說話間
吐出的熱氣都能透過四角短褲感覺道。

  搓揉了好一陣后,他停下來。有好一些嗎?他問。

  好多了,謝謝你。

  那翻過來吧,趴著累。

  她沒動,亮看她的時候她正狡猾地看著他,臉上帶著微笑。

  是你累吧?她說.

  亮被她察覺心思,竟然臉紅起來。

  她用臉在他那里拱了一下,可憐亮一個哆嗦。

  她大膽地把它掏出來,讓它在眼前晃動,慢慢地長大。

  等到完全怒漲開來,筱雅有點傻傻的,真大,怎么就沒有覺得?

  她用兩手搓揉著逗他,然后又是慢慢地捋動。

  怪不得丫頭被迷三迷四的不能自拔吶。

  她說.

  亮已經被她弄得不敢輕舉妄動了,閉目靠在謝謝上吸冷氣。

  臭易文在丫頭前面也講粗話嗎?她問。

  他睜開眼睛:是不是不高興了?嘿嘿,講的厲害吶,連她也會和他斗嘴吶。

  真的?這個臭丫頭,變成什么樣了!

  嘿嘿!

  你笑什么?

  我……笑……?他低頭看了自己那里一眼。

  她明白過來他是在取笑自己,于是在那里狠狠地捏了一把,差點把他弄跳起
來!

  還敢嗎?她挑釁地說.

  呵呵,不敢了。

  受不了了,再這樣我又要想了。

  想什么?她揉著他兩顆蛋蛋偷笑著仰臉問他。

  想干你了,亮不管不顧地壯膽用起粗語.

  以為你不會想了。

  筱雅的臉紅紅的,她覺得自己也已經變得完全無恥了,從一開始就融入這幾
個壞家伙當中去了。

  他站起來,一把抱過她,解了她圍在胸前得浴巾,把她丟在寬大的謝謝上。

  他在做這些然后把自己扒光得過程中筱雅一直在微笑中,那種很滿足的微笑
……他很粗魯地進入隨即猛烈地沖擊她,筱雅似乎比先前在房里更放的開,很放
開地迎合他,象一只發情的母獸.

  似乎女人喜歡猛烈的要多一些,并不是不喜歡溫柔但是在情欲高漲的時候可
能更需要迫切一些的舉動。

  他狠狠地沖擊她,她柔軟的乳房被撞擊的象兩朵浪花一樣蕩漾著,乳頭此時
漲的紅紅的,她終于能放開來肆意的承歡,所有的矜持都拋在一邊……她歡叫著,
雙腿發抖,但還是努力淫蕩地張的很大,是亮數次用手將她分開,她知道他希望
一低頭就能看到兩個人的交合之處,視覺的刺激對男人而言真的很有誘惑。

  喜歡和我做嗎?她顫抖著問他。

  喜歡,喜歡干你B.亮說.

  對,干,喜歡你說干。

  她的喘息使吐字變得有些模糊。

  他慢下來,變的輕柔一些。

  剛才你都有些不開心哦。

  沒有啊?什么時候?

  嘿嘿,在易文叫你騷貨的時候。

  呵……她臉紅了。

  我是在生自己的氣,罵自己不爭氣,他叫我的時候心里竟然沒有一點反抗。

  嘿嘿……亮加快了……那我就好好操你。

  亮感覺她又是一顫,他咧嘴不去管她。

  你們真的好討厭啊。

  不喜歡嗎?

  ……喜歡……亮鼓勁奮力沖刺起來……再筱雅喉嚨壓抑的尖叫聲中把精華注
入她的身體深處。

  半響,她緩過神來,我要死了,怎么你還是那么有力哦。

  她感覺自己里面被他噴射的癢癢的。

  正要說什么。亮看到賀蘭從樓梯走下來。

  賀蘭下來的時候有點迷糊,其實是快走完樓梯才看到下面的兩個人,看等到
的情景讓她心里一個咯噔,酸酸的有些刺疼,不是都在樓上房間里嘛?怎么下來
了?他們兩個?

  特別是看到亮有些慌張的眼神,她內心有了一種疏遠了感覺,有些陌生。

  亮用上衣稍稍地在自己前面遮擋了一下,笑著問她是下來喝水嗎?

  筱雅整個人都虛脫了,身體還是袒露著,想找那條浴巾不知道扔在哪里,滿
臉的尷尬。

  我來找易文的手機電板,手機沒電了,老是滴滴的提醒,吵的人睡不著,煩
死了。

  她朝筱雅笑了一下,拿過另一張謝謝上的浴巾給她蓋上,對亮說:把筱姐凍
了有你好看。

  她很快在易文的包里找到電板,準備上樓,上去前朝著筱雅壞壞地一笑,再
沒看亮一眼徑直上了樓。

  女人心細,筱雅看得出賀蘭心情不是很好,雖然她一時猜不出是什么原因,
但還是猜測出和什么有關.

  上去洗洗吧你,都是汗。她和亮說.

  亮上去了。

  筱雅揭開浴巾打理自己,天啊,身體流出的汁液已經在謝謝凝成一團,甚至
還有涓涓的流出淤積在腿縫中間,她咒罵著兩個肇事者,抿嘴也開始罵自己。費
了好大功夫才將一切弄得基本不露痕跡.

  亮上去的時候,先去了中間的房間,看的出賀蘭悶悶的,看他進來也沒搭理,
和她說話也沒反應,有些尷尬,準備出去回房間洗澡,被賀蘭叫住:回來!

  轉身。

  過來,抱抱我!

  亮如奉旨一般,匆忙過去,扔開手里的衣物,將她樓進懷里。

  你這個壞蛋!喜新厭舊的家伙。一絲悲悲切切的聲音。

  說什么啊,小心眼的女人,原來是后悔當紅娘了。

  根本不是,從樓上玩到樓下,好性致啊。

  不許這么說,根本不是有意到樓下去的。

  反正就是沒有想到我一個人在這里難受。

  怎么沒有?本來就是來看你的,只是……嗨嘿,難受了?哪里難受?他調侃
著。

  心里難受。

  她盯著他幽幽地。

  他不再耍貧嘴,只是靜靜地抱住她,心里有點憐愛,有點感動。

  她忽然把他推開:身上全是汗,好臭。

  以后再把人家丟在一旁不管不顧我就……咔嚓。

  她指著他晃蕩的物件做了個剪刀的動作。

  他拽過她身體,狠狠地吻住,舌尖在她口腔飛舞著安慰了一番直到她偷不過
氣來將他推開:討厭啊,快去洗澡。

  筱雅不一會也上來了,先躲在墻角探出個腦袋:小妹妹讓姐姐洗個澡可以嗎?

  不行!本小姐的衛生間僅供良家女子使用!呸!筱雅沖上去打她,兩人嘻笑
成一團.

  筱雅出來,兩個人躺在大床上。誰也沒開口說話。

  后來是筱雅牽住賀蘭的手,暖暖的兩只手。生活其實很簡單。賀蘭說.

  筱雅沒有說話,她聽懂了,只是在手上稍稍用了點力氣表示自己聽懂了。

  她明白賀蘭說的意思,從兩個丫頭片子開始轉眼自己已經是上四十的人了,
還有賀蘭轉眼也要到了,她有些懊悔以前對賀蘭的冷嘲熱諷,根本就是沒有誰對
誰錯的事情,當初的自己是多么自尊多么自愛啊。

  對自己好一點,對別人好一點,誰都沒有錯.

  她輕嘆了一口氣。

  筱姐:感覺好嗎?

  賀蘭靠在床頭盯著對面墻上的那幅油畫,那是一副梵高的向日葵油畫照片,
她在想,要是房里沒有自己和筱雅,這幾朵小花豈不是很孤單?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很壞,她想起了自己的學生,那些沒有考上
重點高中的孩子,孩子和家長的眼神一樣的迷茫。

  考上了重點高中的呢?還要拼大學,畢業就業然后才開始真正的生活,戀愛,
結婚,生兒育女……自己不算壞,是幸運中的一員,遇到了易文還遇到了亮。

  應該感到滿足了。

  她思緒飄舞著,連筱雅的話也沒聽進去。

  什么?

  她問。

  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

  筱雅問。

  累不累?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亮老是打趣的這兩個字。

  不累。

  筱雅回答。

  嘴硬。她立即接上去,哈哈大笑為這兩個字眼所串起的一系列回憶興奮起來。

  筱雅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扁著嘴不屑地看她。

  笑完了,再問:筱姐感覺好嗎?

  筱雅臉紅了。

  被追問的急了,甩打著她的手:謝謝你!好了嗎?

  嘻嘻!賀蘭這時候心情好到極致。

  誰的感覺好?和誰?

  不要臉的丫頭!她嗔斥道。

  她知道不做回答賀蘭放不了她的。

  感覺不一樣,不一樣的類型。

  說了等于沒說,就不能說簡單些?你們醫生都是這樣含含糊糊地騙病人。

  賀蘭說.

  亮……很大哦,筱雅突然伏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賀蘭明白做為女人筱雅的感覺和自己一樣如果縱情做樂還是喜歡亮要多一些。

  賀蘭有些遺憾,為易文的失分遺憾。

  姐夫不是也很大嗎?她隨口而出。

  你說什么?筱雅愣住了。

  賀蘭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臭丫頭你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筱雅盯著她。

  這下換成賀蘭臉漲的紅紅的了,筱雅的目光讓她又回到了從前對她的那種近
乎長者的懼慌中。

  嘻嘻,干嘛這么緊張啊?她還想嘻皮笑臉地蒙混過關.

  筱雅是何等人物?她只消繼續盯著她,她無謂的抵擋瞬間就會土崩瓦解。

  果然,賀蘭停住嘻笑,看著她:好,好,坦白!不過你要保證回去以后不許
翻舊帳打擊報復?

  筱雅定定神,你先說這是件讓賀蘭懊悔得不能再懊悔得事了,她實在是懊惱
不過,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就一丁點也長不大呢?

  心里忐忑不安,嘴里又說不出口。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竟然會又那么愚蠢的話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
2011-7-19 02: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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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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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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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夏天,賀蘭去筱雅家里,當時賀蘭剛剛離開學校,閑的難受,筱雅
的老公孟海川患病在家已經有幾個月了,她女兒剛剛被接到國外讀書。

  孟海川患的是一種比較少見的骨髓炎癥,比較討厭的一種病,住院也不頂什
么事,就一直在家里靜養,其實自打他工作的那事一出,他基本上就在單位沒什
么事情干了,身體不好以后,單位更是不再安排什么給他,名義上是照顧他安心
養病,其實就是把他的那個科長位置給擠掉了。

  一天,賀蘭去看筱雅家,聽說筱雅要去外地開一個研討會,要出去幾天,正
好那幾天孟海川剛完一個療程,下地很困難,兩人正發愁準備讓筱雅的母親過來
照顧,賀蘭聽到立刻答應自己在這幾天來照顧他。

  那幾天,賀蘭每天早上買好菜帶上買來的早飯,因為是夏天就連著晚飯一起
做好,中飯后回家,晚上他自己稍稍加熱一下將就。

  那天早上去的早,沒有太陽溫度不是很高,賀蘭就扶著他到樓下的草坪散散
步,回來的路上賀蘭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怪,一陣納悶之后發現是自己扶他的時
候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因為自小賀蘭就是跟在筱雅后面玩的和孟海川也就和兄妹
一樣,從來不會往這方面去想的。

  回到樓上,他說可能是很久沒有走路,關節有些疼,回去就躺床上去了。賀
蘭拿早飯給他也說步想吃。

  她就陪他坐著聊幾句,慢慢地賀蘭有點后悔今天穿的衣服領口有些低了,露
出一大片,大概他的眼神就是為此開始恍惚的。

  也是賀蘭自己不好,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索性坐在旁邊,鬼鬼祟祟的讓
你看個夠!她瞪著眼睛說.

  后來知道自己完全是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對于一個欲火中燒的男人而言,
這樣的嗔怒無疑于一種鼓勵。

  他當時很尷尬,笑了笑,笑得很勉強。

  皮膚和你姐姐一樣白。

  他只說了這一句。

  當時的心情賀蘭后來想不起來了,反正記得開始他是握著自己的手的,到后
來怎么就觸到腹部,隔著衣服就一直摸到胸前……賀蘭紅著臉讓他揉弄了一陣,
羞的滿臉通紅,那個時候已經是和亮蘭州回來以后的事情了,若是以前,打死也
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到了后來,孟海川抽回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過臉去。

  賀蘭心旌搖曳,當時沒有走開是接下來的另一個錯誤的開始。

  賀蘭沒有走開,他回身來,再一次握住賀蘭的手,拉過去放在自己的腹部。

  接著往下慢慢地推下去就到了他早已經勃起的地方。

  這個過程中賀蘭是有過抵擋的,但是那樣軟弱的舉動很快被她憐憫的內心給
攻破了。

  她不知道后來如何觸到那里的,記憶中整個過程很快結束,她只記得那里是
驚人的粗壯,還有當時整只手里噴射著的粘液……這就是今天隨口而出的一句話
扯出的整個事件的過程。

  和筱雅說的過程中,賀蘭沒有掩飾也沒有夸張,一字一句地說完,然后就起
身去了衛生間.

  賀蘭從衛生間出來以后,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就像那次的事件后來誰也
沒有再提起一樣……第二天一早,兩個女人幾乎同時醒來,若大的一張床上躺著
她們兩個人,筱雅的浴巾松松夸夸地吊在身上,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在賀蘭
的目光中筱雅有點不好意思地重新圍了一下,她的衣服都在那邊,打不定注意是
不是現在就過去穿衣服。

  你想過去去就去,我們家易文早上可是精神特好。賀蘭調侃道,昨晚的郁悶
似乎已經蕩然無存了。

  臭妮子張嘴就沒好話。

  筱雅在她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皮膚真好,賀蘭說.

  瞎說,那么晚睡的,會好才怪。

  真的,你自己去鏡子里檢驗,這樣看來男人確實有美容效果哦。賀蘭懨懨地
伸了個懶腰說.

  筱雅下了床,在衛生間鏡子里看上去果然有幾分亮麗,感悟著賀蘭的話,不
禁恬然一笑。

  看來還得再在山上住幾天,好好滋潤一番。走出去筱雅逗趣道。

  看來,出發前的擔心完全失多余的,女人要墮落起來沒人可以剎住車。賀蘭
趴在床頭盯著她說.

  又瞎說了,我是說你那么老遠的白來一趟,不值啊,估計今天可以了,筱雅
不懷好意地逗她。

  是你自己吧,握什么時候沒機會?賀蘭也沒臉沒皮了。

  隔壁兩個大爺起來后一起去餐廳吃早飯。

  中間賀蘭把筱雅說的又說了一遍,說來說去,真的決定晚兩天回去,因為天
氣預報說城市里這幾天還是高溫酷暑天氣。不過還得等上班以后筱雅打電話回醫
院能不能晚兩天上班。

  后來誰也沒有再提起昨晚的事,筱雅心里肯定還是掖著一個疙瘩,賀蘭倒是
連想也沒有再去想。

  山頂一座小水庫,跟著幾個上了歲數的老伯一起上去,租了兩根魚竿,易文
和亮就各自坐在一張小竹椅子上開始垂釣,餌料什么都是現成的,聽說釣了魚山
莊還免費代為烹飪加工。

  賀蘭忙前忙后地給他們兩個大老爺砌了茶,和筱雅躲在樹蔭下,遠遠地看他
們。

  兩個人的話不多,好像不知該說什么。

  樹上蟬鳴一片,此起彼伏的,一大早的氣溫就竄上去了,這里尚且如此,山
下的溫度可想而知。

  賀蘭沒話找話地和筱雅扯,心里覺得如果自己不啃聲,筱雅肯定覺得自己有
什么地方不高興什么的,會以為自己是在鬧別扭,這是小時候常有的事。

  其實現在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筱雅的心里也是亂哄哄的一片,兩個人還
是尷尬的成分要多一些。

  筱雅給老公孟海川打電話的時候,賀蘭接過去:立敏姐夫,我們不打算回來
了,山上太涼快了,好舒服,不過不是我們提議的,是筱雅姐不肯下山了。

  筱雅一旁笑著說她胡說,并不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筱雅能聽到手機里的聲音,孟海川只是呵呵地笑,說沒關系,他很好,能照
顧自己,讓這邊放心。

  今年夏天續19賀蘭這么多年一直就是叫筱雅丈夫姐夫,小時候跟在筱雅后
面開始就一直沒改口。

  賀蘭掛了電話,筱雅板著臉嗔怪賀蘭不識好人心,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她現在
就可以下山的。

  怎么就是為了照顧我呢?賀蘭好生的不服氣。

  呸你個臭妮子,要不是因為怕你這幾天餓壞了身子,我才不會去醫院請假呢。

  在醫院的出勤率記錄保持者可是我吶。

  我餓壞?……賀蘭一陣納悶,忽然明白過來,啐了她一聲,臉紅紅地瞅著兩
個聚精會神的大男人。

  嘻嘻,難得出來一趟,讓你掃興而歸,如何是好?

  筱雅抓緊機會逗她,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愉悅了許多,正在這時候,易文
釣到一條鯽魚,甩到岸上,魚兒一陣活蹦亂跳。兩個女人歡呼著跑過去幫忙……
一個上午,收獲不算大,釣了三條鯽魚,搓一頓是足夠了,但是垂釣的癮遠遠沒
過足,何況還有一個亮連一片魚鱗都沒釣上來,易文陰陽怪氣地說不要灰心,本
來就是這樣,釣場如賭場,你這次上山,情場得意,釣場失意沒有什么。

  呸,哪里是情場,分明是屠宰場,每一次上陣都得拿出視死如歸的勇氣。

  亮厚著臉皮嘿嘿地說.

  賀蘭裝做吃驚的模樣張大嘴看筱雅,看的她俏臉緋紅慌忙斥責道:看看看看
什么看?

  完了,追打起亮來。

  后面,易文悄沒聲地和賀蘭說:是不是你強烈鼓動她去醫院請假?心里不平
衡啊?今天能上戰場了?

  呸,呸!自作多情的東西!

  賀蘭也差點就拿拎在手里的裝魚的水桶去潑他了。

  一直認為,女人是喜歡情調的,但實際上女人和心儀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就
什么都不在乎了。

  一個上午,賀蘭和筱雅枯燥地在水庫邊上的樹蔭下看著男人象兩個孩子一樣
地快樂著,女人原本是最懼怕酷暑的烈日的,但是也就這么安靜地守著。

  當然兩個女人在一起也絕對不會閑著,她們的話題可以聊的很遠,可不管怎
么樣,心不會走遠,她們的視線無疑一直在他們身上。

  現在,四個人走在回山莊的路上,亮成了大家取笑的對象,易文顯然成了英
雄,三條可憐的魚此時成了易文炫耀的資本,后來賀蘭看著有些喪氣的亮不由笑
了,嗔罵易文搶了好的位置才是真的,根本和技術無關.

  筱雅聽了掃了亮一眼,抿嘴一笑,沒有說什么。

  都是玩笑,僅僅是釣魚的趣味而已,真正等餐廳將一大盆連魚帶湯端上來其
實哪有那么強的食欲?那么熱的天,胃口都很差。

  現在干什么?易文拍拍被啤酒撐起的肚子。

  沒人回應。

  賀蘭知道如果有人答話,易文下面接上來的肯定不會是什么好話,知夫莫若
妻了。現在他的計謀失敗了,她眨著眼睛糗他,易文苦笑著過來她身邊,殷勤邊
走邊給她揉肩。經過總臺亮去辦續住手續,他們幾個先回房。

  其實回房后易文就忙著上網看郵件,處理一些事情。帶上來的一些水果時間
長了有些壞了,賀蘭和筱雅稍稍摘選了一下把尚能吃的洗了,在這山上也沒有什
么新鮮的水果之類,將就吃點.

  賀蘭說.

  后來等兩個女人洗澡換衣服后花枝招展地下來,易文還在忙,亮還沒有回來,
筱雅給大家泡了茶,端一杯給易文,笑著說把要做的事全做好,別一會再回來忙
活,你老婆可以上戰場了,餓了那么久,肯定會吃人了。

  易文笑著回頭看賀蘭,嘿嘿老婆少不了你的。

  賀蘭紅臉啐他一聲。

  亮在外面辦完續住手續,被酒店外面的一群人給吸引住了,是兩個年輕人抬
著兩三只麂在門口和酒店的人在侃價,看樣子幾只麂都是被他們放的夾子給夾住
的,有一只還在喘氣,亮自小對這些事感興趣,走過去也饒有興趣地和他們聊起
來。

  兩個年輕人說山里什么動物都有,最多的就是這種麂和野豬,眼看秋天要到
了,是野豬最為猖獗的時候,農民的莊稼常常被野豬糟蹋的一塌糊涂,但是因為
現在政府槍械方面管的嚴,把各類槍械都收繳了,只能靠挖陷阱放夾子來捕獵物,
野豬比較難用這樣的方法捕捉,這種麂倒是經常能碰到幾只。

  雖然喜歡,但是看著那只尚存氣息的活物哀憐的樣子,亮心里有點不舒服,
看著兩個年輕人興高采烈的樣子,有點不是滋味,畢竟他們是有了一筆收獲,高
興是理所當然的,他不再說話撂下他們自己往回走。

  房間里易文仍然在忙著,賀蘭和筱雅各占一張謝謝半夢半醒,他進來把她們
弄醒了,兩個人起來回房去睡午覺.

  忙什么呢?亮走到易文旁邊。

  沒什么,看看網頁,怕她們又來情緒,開了電腦就不會來纏了,咱們又不是
鐵打的,還得留點力氣晚上再干活呵呵。

  易文鬼鬼祟祟地看著上面悄聲地說.

  呵呵,亮聽了一笑。

  是吃的太飽沒辦法動吧,他取笑著易文。

  嗯有點,不過你有沒看出來,筱雅好像特來勁哦。

  呵呵,亮還是笑。

  你笑個屁啊?剛才還說呢,筱雅說晚兩天回去完全是為了賀蘭,現在賀蘭好
事情已經結束了,正摩拳擦掌的要著人過招呢,這兩天完全被那個老姐抽的差不
多了,你看該怎么辦吧。

  哈哈,實在不行咱們只好車輪戰唄,堡壘要一個一個地攻。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逗笑著。

  其實現在的氣氛已經很放松,變得很隨意了,慢慢地亮也不再象來的時候那
么緊張,他的緊張其實都是因為賀蘭的緣故。

  雖然一切都是賀蘭的力促的結果,但是從昨天的情況看,賀蘭畢竟還是女人,
他不想因為短暫的尋歡作樂讓賀蘭難過,到底與賀蘭時間不是一天兩天,不是簡
單的男女之情,還帶上了一種親情。

  在他心里,其實和易文與賀蘭的組合已經足夠。

  現在這樣,各自的心情他沒有細細的去分辨,但是他覺得都能理解。

  對于筱雅亮其實也漸漸的從僅僅是不反感到慢慢有點喜歡了,從純粹的肉體
上的吸引到心理上感覺到的那種親近感是很微妙的,僅僅是做為一個女人,哪怕
是再漂亮的女人亮都不會特別的在意。

  一個婚姻失敗的男人,亮有些心灰意懶的感覺,沒有再次煥發年輕時那種熱
情的準備了。

  但是隨緣而來的令人愉悅的肉體歡愛,特別是這樣異于常倫的關系,已經讓
他有些陷入的感覺,盡管這種感覺多少是幾年前易文有點強加給他的。

  這不是為自己的道德底線做推托,如果當時不是易文狂熱的鼓動,他就是再
癡迷賀蘭也不會發生后面的事情。

  不過現在,好像有點迷戀這樣的癖好了,甚至和賀蘭曾經說過的身邊有還算
談的投機的女人這樣的話純粹是一個謊言,因為他根本提不起那樣的興趣。

  他的身份苦于無疑只能扮演這樣若即若離的角色,賀蘭對自己有愛,她還是
亮內心分量甚至超過前妻的女人,但距離是必須的,他不想為了性的沉迷而失去
自小一起的朋友。

  現在,筱雅來了,他希望她和自己一起扮演這個角色,減少自己的壓力,現
在這樣大家都能愉悅,比什么都好。

  至于易文,想的其實比亮還簡單,盡管這樣說有些不合邏輯,但確實易文沒
有過多的想什么。

  說實話,每次看到賀蘭在亮身下曲意承歡的時候,心里的酸澀一點都沒有減
弱,但是好象慢慢的已經迷戀上這種酸澀了。

  只是他開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自己是這一切的肇事者,如果說責任自己
怎么也要占到絕大部分,控制自己的情緒對于緩和賀蘭的壓力是很重要的,賀蘭
如果沒有感覺到他的這種寬容,肯定最多還是局限在深圳時的那種狀態,那樣拘
束的關系對于男女的性而言肯定時蹩大于利,如果其中的一分子沒有寬闊的胸懷,
就如每個人身上都掛上了一顆定時炸彈。

  既然如此,已經跨出了這一步,何必讓大家在提心吊膽中渡日呢?既然最大
的炸彈在自己身上,索性自己首先完全把它給拆除了。

  心里時這么想的,也和賀蘭推心置腹的簡單談過,但是他自己也相信自己這
樣的人在地球上要找個有共同語言的很難.

  他還常常取笑賀蘭:你怎么就這樣獨具慧眼把我給追到手的呢?這關系到你
后半生的幸福了。

  每次這樣都被賀蘭呸的滿臉唾沫:不知是誰死皮賴臉的往我們女生宿舍跑呢。

  盡管如此,賀蘭心情的松懈和愉悅和易文的態度絕對是至關重要的。

  最后,易文合上電腦:上去睡會吧。

  房間里,賀蘭睡的睡的很安詳,表情很幸福的樣子,易文悄悄地上了床,湊
到后面摟住她,手很自然地伸到前面握住她一只乳房,賀蘭動了一下,醒了。

  她轉過來迷迷糊糊地看著他,依了平時,兩人睡覺的習慣是各不侵犯,剛結
婚的時候,兩個人睡覺的時候是摟的緊緊的兩人不止一次地開玩笑說兩個人只要
一張單人床就夠了,但是生了孩子以后直到重新回到兩人世界卻再也不習慣緊緊
擁在一起了,即便是做愛以后,等睡著了,就各自分開.

  如果是有什么接觸那就是一方有什么想法了。

  呵呵……她感覺是易文勉強地想安慰自己,體諒地笑了,睡吧,看你很累的
樣子。

  還行,早呢,要是你不想睡了說說話吧。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如果不是睡覺的時候,她倒是很喜歡鉆在他的臂彎里,
象只貓似的。

  算了,睡吧。他象剛才一樣摟住她。

  不想睡了,被你鬧醒了。

  筱雅怎么突然想到去請假?

  誰知道,賀蘭想起筱雅當時說的話,心里有點癢癢的。

  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現在更像一個女人,回頭想想以前好像帶著一張面具。

  易文笑著說.

  你很早就想揭掉這張面具的是嗎?

  賀蘭有些譏諷地說.

  怎么了?吃醋了?

  ……不知道,其實……嗯?

  其實不知道怎么了,倒是看到她和亮在一起心里更不舒服一些。

  她摟住易文: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

  易文說.

  很奇妙的感覺.

  易文在心里想,是因為和亮在一起的時光對于賀蘭也是極其珍貴還是完全屬
于情感上的因素呢?

  賀蘭對于亮的情感因素,易文知道,他從前就理解了這一點. 賀蘭對自己的
依戀,對亮的思念是不同的情愫。

  以前問過賀蘭:如果來生她和亮是夫妻,會和自己有這樣一出嗎?她說如果
亮有這個胸懷,會的。但是亮會有嗎?

  當時賀蘭的回答是:現在這樣對你不公平,我這樣是不是很過分?人性真的
這么貪婪嗎?如果象你說的有來生,習慣了亮的性格屬性,也許傾慕的反而又是
你了。

  易文明白她的意思,雖然她說的不清不楚的。

  說白了,是老公太寵你了,寵的讓你這么膽大妄為了。

  賀蘭嘻嘻一聲鉆進他懷了。

  他把她扳過來,她這樣的姿勢他握不住她的乳房,柔軟的手感他恨喜歡,乳
頭豎起來了,整個乳房開始有些膨脹,易文也有些躍躍欲試,想過兩招嗎?

  不要,現在不要。她按住他搓揉的手,要是再繼續下去,她知道自己會控制
不了了。

  你看亮喜歡筱雅嗎?她悄聲的問。

  干嘛問這個?呵呵臭丫頭你非要和她去爭寵啊?你這個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
么。女人都這樣嗎?

  就要,就要爭。她有些不依不饒,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易文拗不過她,女人的腦袋有時候會變得很遲鈍.

  他給她只好解釋:應該還不至于,畢竟只是因為咱們才聚到一起,不過……
他看了她一眼:以后就沒準了。

  嘿嘿……真討厭,她說,不過很快她就釋懷了轉過身纏住他:不管怎么樣,
我還有你呢。

  這句話讓易文有點溫暖:是啊,到底還是明白,不管走多遠,還是知道回來。

  咱們是什么?他說,咱們是相親相愛,相依為命的夫妻啊。

  她眼變得有些紅紅的:老公:我有點后悔發生的這一切了,從頭到尾。

  他搓揉著安慰她:現在不是很好嗎?不要胡思亂想。他引開話題,怕女人會
莫明其妙地傷感。

  他伸手在她下面摸了一把:怎么會這樣?下面濕濕的……她臉上彌漫起一種
奇怪的表情,嬌慵而迷亂……不想把本月的第一次給臭小子了嗎?他逗她。

  ……嗯……先讓你趴下……她嬌嗔地說,一雙眼睛變得風情閃爍……兩人間
的性事溫馨而纏綿,沒有激烈的沖撞,瘋狂的纏繞,相互間的一舉一動都是熟悉
的,肢體的響應,身體的撫慰時間都恰到好處。

  不能說兩個人的開始到結束有什么缺憾,高潮按部就班的來臨,身體的緊張
也能慢慢的舒展恢復。

  很好,很舒服。

  賀蘭已經均勻地吐息了,身體安然體袒露著,稍稍出了點汗,但是沒有感到
熱,兩人手牽著手仰面而臥.

  易文也感到了,兩人的過程太完美了一些,沒有一點生疏,一點僵硬,象一
段可以獲獎的構思優美的體操。

  想到體操這個詞,易文笑了。

  老樣子,賀蘭就追著問他笑什么。

  易文就笑著說了。

  賀蘭打了他一下,自己也笑開了。

  幸運的是兩個人誰也沒有覺得事情這樣有什么不對,夫妻間做到這一點應該
已經屬于不易了。

  你說……易文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開始說:如果和亮長期一起生活,這樣的
事情會不會也出現?

  哼,干嘛不說你和筱雅?

  嘿嘿,也一樣的道理。

  賀蘭開始想,最終的結果使她覺得有些失落。

  易文從她眼睛里找到了答案。

  這幾天在網上不止一次地看到這一句話:大腦是人最大的性器官。

  真是絕了。

  性的熱度,瘋狂,新鮮感,刺激不都源自大腦嗎?

  好像看到過一部歐洲的片子,一對很幸福的夫妻到了性疲憊的過程,一次心
理醫生安排丈夫參加了一個小聚會,參加的人都是蒙臉的,最后怎么也想不到讓
自己意亂情迷如醉如癡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

  我們之間也疲憊了嗎?

  賀蘭問易文。

  沒有,一點都沒有,易文說.

  只是隱隱地在渴望什么吧……不可以多想,想太透徹了會很迷茫。

  賀蘭說.

  你有沒有想過不要我?或者我會離開你?賀蘭問。

  易文張大了眼睛:你不要嚇我……!

  賀蘭笑了,摟住他身體,用雙乳在他身上亂蹭,很幸福的樣子。

  確實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從開始起易文就把賀蘭當作自己的同謀,一起
在摸索著進行這事。

  如果說有想過,恐怕要三思而行了。

  他摟過她,臉靠在一起:咱們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如果結果是那樣真是糟糕透頂了。

  呵呵,易文莫明其妙地又笑了。

  這一次他沒等賀蘭問就交代了為什么笑:人生三大悲哀:炒股炒成股東,炒
房炒成房東,泡妞泡成老公。

  咱們不至于吧?嘿嘿。

  真討厭,賀蘭忍不住笑狠狠地用小拳頭在他身上擂著。

  最后,不光是易文,兩個人都趴下了,一直睡到吃晚飯的時候,還是筱雅敲
門把兩人給弄醒了。

  易文開了門,筱雅吃了一驚,沒想到易文竟然就不著寸縷中間那里晃蕩著來
給她開門.

  既然看見了,她也不再避嫌,示威般地走進里面。賀蘭裹著毯子靠在床上,
不敢動彈。但是看到筱雅后面的易文的樣子,好氣又好笑,驚叫著把一個枕頭砸
到他身上去。

  有什么好吃驚?自己的老公還不知道什么德性?筱雅譏諷道。

  你說什么呢?易文往筱雅身邊靠過去,這一下連她也驚叫著往一邊躲,易文
哈哈笑著去衛生間去穿衣服去了。

  真不要臉,賀蘭吃吃笑著不好意思看筱雅,嘴里罵著易文。

  這么快又吃飯了?我都不知道長了多少肉了,賀蘭伸著懶腰說.

  別擔心,多鍛煉就不會長肉的。

  筱雅盯著亂成一團的雙人床,一語雙關.

  瞅了她一眼,賀蘭扁扁嘴,但是不敢再嘴硬。她是怕筱雅再說出厲害的話來。

  易文換好衣服出來聽說亮去后面的水潭游泳去了,嘀咕了幾句,吃飯早了點,
先去后面逛一圈回來再吃飯,問誰要去,賀蘭和筱雅紛紛搖頭.

  易文出去了,也到后面的瀑布那里。

  要不咱們不要等到后天了,明天中午以后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想走就走吧?

  筱雅說.

  她突然盯著賀蘭,她臉上紅撲撲的。

  對了,行嗎?她問賀蘭.

  可以啊,主要是看你怎么安排,你醫院里不耽誤就行。

  我打了電話,應該問題不大,還是你重要,是你時間夠了沒有。

  賀蘭覺得她說話怪怪的,抬頭看她時,筱雅正譏諷地看著她笑,她頓時明白
過來中了她的圈套,和小時候一樣,賀蘭常常被她這樣捉弄取笑的。

  其實你很壞的筱姐。賀蘭紅著臉不滿的說.

  我怎么壞了?她繼續逗她。

  以前裝得那么冷,都是裝的。其實心里壞壞的現在我知道了。

  你還說哦,我……她裝出要去揭賀蘭身上毯子的舉動,賀蘭怕了,她身上什
么也沒穿。

  快起來去洗洗,好好打扮一下,晚上迷死他們,晚上我想喝酒,都得喝,不
醉不歸.

  對了晚上得我買單哦,筱雅說.

  賀蘭收拾好了,在衛生間鏡子里看看完全時一個清新少婦的樣子,精神還不
錯,氣色很好,身上得衣服顏色也很配此時得膚色,甚至有點艷麗了。

  出來看到筱雅坐在謝謝上,電視機開著但是人卻沒在看電視,呆呆地有點發
愣,賀蘭有點吃驚,她以前最怕看到她這樣得表情,特別是孟海川出事得那段時
間,經常這樣愣愣的不聞不問地坐一陣。

  什么電視?賀蘭沒話找話地坐到床上問。

  好了?哎呀臭丫頭扮了一下換了個人似的,你真要迷死人家啊?筱雅夸張地
說.

  賀蘭沒有理她,靜靜地看著她:筱姐,這次出來是想讓你散散心的,剛才又
看到你悶悶的樣子了。

  她笑笑,沒有啊,是你亂想了,我很高興的,真的。

  她把視線停在電視屏幕上說.

  是不是你覺得……有些事情讓你感到心理有壓力了?

  沒有,別瞎想,其實我很開心的,內心其實很想對你說聲謝謝,但是說不出
口。可能是一直以來覺得我比你大,應該我來照顧你的,其實現在什么都是你…
…包括這些年,哎……不說了。

  筱雅笑的有點苦澀。

  是不是有點考慮到姐夫那邊……?

  沒有,蘭蘭沒有什么,只是有時候想著日子過的太一潭死水了些,別的沒什
么,真的。

  ……賀蘭無語.

  其實……性方面……海川不是很固執的人。

  你是說……?賀蘭有點驚訝。

  他有時候也暗示過他不介意我……如果有合適的情況下。

  喔,賀蘭有點吃驚的吐舌。

  去年一次到外面醫院交流還真有人……呵呵……不說了。她抬頭臉紅紅的。

  那……?

  沒什么……我沒你這么膽大!臭丫頭!

  她狠狠地白了賀蘭一眼。

  嘻嘻,你冤枉人,其實我也是一個純粹的受害者。

  賀蘭狡辯道。

  呸!筱雅不屑地。

  筱雅自己也搞不懂怎么會和賀蘭說那些,有些后悔,怎么就會變得如此不可
思議?她覺得身體有些透支,心里空空的,無法預料未來的那種虛脫感。

  是內心變得狂野了?在這樣的年紀應該不會的,但就是明明在發生,和賀蘭
說了明天就回去,一說出口,就有些遺憾了,短短的這么幾天,本以為已經人生
倒計時的時針被固定住了,甚至可以說在倒轉,身心在逆向漂流,從年輕時代開
始就一直時賢淑細雅的人怎么就一切都不管不顧了呢?

  她真的有一種想醉一次的沖動,真正的什么也不管不顧。

  她有些佩服賀蘭,一直以來都說賀蘭是她的影子,很多方面和自己相像,但
是目前的這方面她比自己要走的早很多,遠很多了,僅僅是易文的原因嗎?恐怕
不完全是,沒有自己善待自己外人是決定不了那么多的。

  她感到羨慕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歡愉那么簡單,是男人女人還有丈夫和妻子
之間的那種融洽寬容的意韻讓她心動不已,有好幾次,就這短短幾天里就有好幾
次,她都幾乎不能把持自己想著一個地方哭一哭,這是怎樣一種情感啊。這樣的
角色互相纏繞著怎么就能如此和諧地融成一團呢?這分明讓人感到幸福啊,一種
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受,即便是墮落她也渴望自己能墮入其中了。

  但是很快,就如一個夢,很快就要醒了,只要明天來臨.

  她決定了,要醉一回,就在今夜。

  賀蘭看著她愣愣地不說話也不去打擾她,也想起了自己的事。她沒有筱雅那
樣帶上了哀傷的味道,她突然想到的是兒子強強,小家伙去年學會了游泳,如果
現在也在山上,小家伙還不得樂壞了?她有些愧疚,暑假也沒有好好帶兒子好好
玩玩,讓他就在爺爺奶奶和小姨家一條直線蹦來蹦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兒子一
樣了,好在小家伙也倒是很自得其樂的。

  晚飯真是筱雅一個人去張羅的,弄得挺豐盛,在一個全是竹木結構的包廂里,
用了兩個多小時時間,灌下幾瓶紅酒以后明顯個個都有點舌頭轉不過彎來。

  還屬賀蘭喝的最少,但也是滿臉紅霞,一臉的嬌嫩。

  酒色迷人,一點不假,席間每個人眉目之間都帶上了點異樣的味道,無需點
破。當然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看這樣的景象,恐怕連服務員小妹也會以為是兩對夫妻出來避暑散心,不過
一般看上去其中的關系恐怕會估計錯誤.

  席間的筱雅坐在易文身邊易文后來開始替擋酒的時候誰都會把他們當成是一
對。

  亮這頓飯特別起勁,灌了這個灌那個,只有當舉酒到賀蘭面前時,滿目含情
的熾熱目光賀蘭早把他電倒了,心甘情愿地連灌自己兩杯號稱把賀蘭那杯也給代
勞了。

  也難怪易文看不過后來替筱雅擋酒,英雄救美是個很古老的話題了,稍喑風
情的男女早就滾瓜爛熟了。

  活該易文多事挨罵,很快就遭到了賀蘭的訓斥:筱姐自己都想喝你憑什么攔
著?

  易文啞口無聲,筱雅不忍目睹可憐的易文,一口把杯中的酒干掉,轉臉含情
默默地飛易文一個媚眼,這樣賣弄風情的筱雅賀蘭還是第一次看到,甚至極致的
風情連賀蘭一個女人都要被醉倒……你怕我喝醉啊?筱雅雙眼朦朧,紅紅地看著
易文。

  易文躲避了,也許是賀蘭在面前,他喃喃地:我不許他們欺負人。一個個舌
頭都幾乎不會打轉了。褪去面具還原人性。

  易文回房的時候有些搖晃,但是腦子里很清晰,突然想到這句話,他最后一
個回去的,本來是筱雅結帳,但是賀蘭怕她有點糊涂了,所以和亮兩個人把她給
拖走了。

  晚上的風真是有點涼,易文被風灌了一下竟然有點想要嘔吐,酒量的確不如
亮,兩個人喝的差不多,他還額外給賀蘭代了不少酒,但是神情似乎沒什么事。

  回到房間,里面的場景有點異樣,筱雅倒在謝謝上雙手捂著臉。

  他看看賀蘭,帶著疑問。

  賀蘭搖搖頭,擠出絲微笑。

  易文坐到筱雅身邊,拍拍肩膀:不舒服了嗎?真喝多了?都是臭小子瞎熱鬧
凈灌人。

  你胡說什么啊?賀蘭說.

  他人呢?

  上去把換鞋子了。

  臭小子以為在對付國營企業的那些官僚了,灌醉了就能簽合同掙銀子了。

  易文嘀咕著。

  胡說什么呢你?就你體貼. 賀蘭爭辯著。

  我?還行吧,是不是因為我沒給你頂酒記仇呢?

  他嘻嘻笑著說.

  筱雅坐起來,忍不住笑罵他們。

  筱雅看上去沒什么,只是眼睛有點紅紅的。

  原來沒什么啊?嚇壞我了。

  什么有什么沒什么?我只是和丫頭說說話。

  嗯說什么了?易文在她們兩個人中間坐下來。

  又不是說給你聽的。賀蘭撒嬌地倒在易文身上半臥著,喝了酒臉紅撲撲的很
妖嬈,眼睛定定地瞅著他。

  呵呵,是丫頭逼著要我說的。

  易文手被賀蘭壓在下面難受,把手抽出來后放在她身上,只能放在胸前,順
便挑逗地在那里捏了一把,被賀蘭在肩上拍了一巴掌,但是隨即又把他的手扯過
來放回原處。

  你們女人真奇怪哦,有時候男人左右逗為難賀蘭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解釋:
這就叫紳士風度,不是去過賭城嗎?那里的裸女那么性感,你敢去碰碰看?不要
了你小命才怪。

  是是是,可是你該不是剛從賭城跳玩舞下場子吧?何況我剛把手從你這兩座
扁山峰移開,你又把我扯回去,不是引誘我故伎重演?

  呸呸呸,真沉醉在賭城了?裸女看多了?誰是扁山峰?

  賀蘭嬌嗔地與他較真。

  哎呀,我的原意可是褒義詞哦,看你怎么理解了。

  易文叫屈道。

  筱雅在一邊笑著打他。

  我知道,那先生請問什么時候尊稱民女為癟山峰啊?賀蘭譏諷地問。

  癟?什么癟?……哈哈哈,筱雅笑的全身顫動眼淚都要出來了,對易文說:
看來你還不算個成熟的男人哦,聰明男人從來不會拿有些東西說事。

  易文狠狠地把賀蘭一陣搓揉……她干脆不躲不閃,嬌喘吁吁地承受。

  旁邊的筱雅看的心里熱熱的,抬頭正好看到易文的目光,上身被他一把攬過
去,滾燙的唇被他緊緊地吻住……擱置了這么久,一直以為時間能讓思潮冷靜下
來,把文字組合的盡可能有條理一些,清晰一些,然而現在看來還是失敗的,因
為腦子一開始有寫的念頭,思緒就亂了,三人世界從開始已經有幾年時間,盡管
很融洽,融洽的出乎當初所料,但是回憶起來,真正聚集在一起大被同眠的機會
極為有限,或者終究理性的成分要超越動物性要多一些,雖然那樣的熱情是無與
倫比的,但還是刻意的在回避吧。

  加上這次的XX之行有了筱雅的參與,對于任何一個正當盛年的男女而言可想
而知了。

  易文的吻引發的激烈的回應有些出乎意料,筱雅的舌很熱烈的就竄進口腔,
全然沒有顧及半躺在易文身上的賀蘭,而且筱雅的熱烈霎時便將易文的欲望完全
給點燃了。

  感謝酒店在客房安置了這么人性的寬大謝謝,易文在中間,賀蘭本已躺在左
邊將腦袋枕在他的腿上,而筱雅在熱吻的空間被易文稍稍一帶便于賀蘭同樣的姿
勢倒在易文的腿上。

  兩位佳人齊齊的靠在一起,頭發也聚集成一團散亂在易文腿上,賀蘭微閉著
雙目,微醉使她的臉頰色澤迷人,安詳的握著易文的一只手,握的緊緊的。

  筱雅不同,一雙迷離的眼睛沒有離開過易文,在易文企圖將手伸進她領口的
時候還配合的轉動了一下身體騰出一個極佳的角度能讓易文的放肆更加暢通無阻。

  易文觸到的乳頭已經使硬硬的頂了起來,他輕輕的捏了一下,帶來的是筱雅
身體的微微顫動,再一捏又是一顫……這樣放縱的場景是易文沒有想象過的,激
動使他的身體早已經高高的響應了,無奈的棒棒可憐的蜷伏在兩個秀發柔然的腦
袋中間不由自主的跳動著。

  每個人的心里都是波瀾起伏,可是每個人都在享受這片刻的安詳。

  易文把手收回離開那對手感極佳的乳房,從下擺開始把衣服往上面拉,筱雅
瞅了他一眼,抬起身讓他從頭上一下子把衣服扯掉,接下來奶罩便成了孤零零的
守候者了,孤單的守候著它的一對主人,易文只是一彈,胸前的搭扣便彈開了,
一對漂亮的乳房解脫束縛逬放開來,筱雅的白真的很耀眼,白的超過了賀蘭,就
如第一次見到她的身體易文禁不住再次稱奇,如何就會有這樣白皙的皮膚呢,如
果不是乳尖那兩顆粉棕色的葡萄,完全是一團凝脂了……從脖頸開始,那里和漆
黑的柔發是鮮明的對比,順著下來那段曲線,包括微微入眼的鎖骨線條柔和婉轉
完全是一件精湛的工藝品了。

  易文詫異著,賀蘭此時轉了個身,變成半趴在他腿上,看到上身半裸的景象
微微扁嘴帶著點譏諷恥笑易文,她的一只手落在易文的小腹上,那里熟悉的漲起
使易文又被她的眼神給取笑了一番。

  她細細的打量著筱雅光潔的額,細膩的皮膚讓她有點嫉妒,她伸出一個小指
頭輕輕的在那光潔處滑過,此時變成迷眼的筱雅睜開眼睛笑嗔地要坐起來。

  你們兩夫妻都來欺負我哦。

  筱雅說.

  她被賀蘭按住,在眼角賀蘭終于找到幾條細細的魚尾紋,很孩子氣地竟然在
內心開心起來,條件反射地去撫摸自己的眼角,這個動作被易文看到了,笑著搖
頭,女人啊……被看穿心思的賀蘭不由惱怒地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呲牙咧
嘴地告饒起來。

  怎么了?筱雅又張開眼睛。

  沒什么,他改受罰,你看他現在算什么了?不給點教訓以后三妻四妾他都敢。

  賀蘭說.

  賀蘭惡作劇地將易文拉鏈來開,把易文弄了個措手不及,很快漲漲的棒棒被
她掏出來露在空中,準確的說就在筱雅的耳朵邊上,還握著輕輕地甩了兩下,正
好在筱雅的耳邊敲打著。

  筱雅轉過臉正好棒棒甩在她臉上,這回她硬生生地作起來,嗔罵丫頭臭流氓。

  也許因為明天的離開,平時雖然見面容易,但是再有這樣的環境和氛圍也不
容易了,心里的躍躍欲試的跳躍更加袒露了……或許并不是—只是因為酒精作祟,
畢竟每個人都喝了不多不少的酒。

  易文要去褪賀蘭的衣服,被她躲開了,易文作出讓步,伸手到身后把房間大
燈給關了,剩下墻角一盞孤零零的臺燈。

  上衣褪盡了,易文掃視著眼前的兩個半裸的美娘,賀蘭的妙乳要稍稍高聳一
些,驕傲而挺拔,看到易文的目光掃過去,筱雅嬌嗔地躲避,但是還是被易文給
攬進懷里,筱雅的乳房微微垂下但是乳尖卻是令人驚奇地呈上翹的形狀,在許**
體攝影里常常被拿來著成側影的那種暗喻成熟的味道。

  真的感謝房間里寬大的謝謝,幾乎是張小床了,靠在靠背上三人還是顯得寬
敞,易文不住地吻著兩個女人,因為雙臂分別摟著她們的腰肢,只能看著眼前乳
浪翻滾而騰不出手去撫摸搓揉它們……我們得換個戰場……易文有些惱怒的說.

  嗯,我要上樓。

  賀蘭說著用丟棄在一邊的上衣遮在胸前,被易文一把給扯下來。

  你真討厭哦,她伸手來奪卻撲了個空……只好隨著筱雅小跑著上樓。

  上去了,筱雅假假地準備跑向自己的房間,被賀蘭給拖著進了自己和易文的
大房間.

  易文有些納悶,說是上來換雙鞋子的亮怎么沒反應了?徑直進去卻看見亮趴
在床上,叫他也只是哼哼。

  真喝多了?小子可真會逞能,晚上你任務可重著呢,今天你可煞大風景了呵
呵。

  沒事,我稍稍躺一會就好。

  他哼哼著。

  回到房里,燈光黯淡而曖昧,他知道這肯定是賀蘭弄得,筱雅裹著條浴巾坐
在謝謝上正按著遙控器要開電視,裹著這個干嗎?不熱嗎?易文嘻笑著把她裹著
的浴巾丟棄在一邊。

  小子喝多了,都是為了替你沖鋒陷陣。

  易文一邊把筱雅樓進懷里一邊對床上的賀蘭說.

  真的假的?他酒量沒那么差啊。賀蘭從床上下來。

  你去看看吧,對了給他弄杯水,我樓下包里沒準還有海王金樽拿給他。

  賀蘭出去了,易文把筱雅輕巧地搬上床。

  伸手到下面,已經是濕的打手,嘿嘿。

  傻笑。

  筱雅嗔笑著燈光暗,看不到紅臉。

  隱隱中,成熟女人的風情卻是顯露到極致。

  或許,玩弄的意思就是此刻這樣的場景了:筱雅已經一絲不掛地橫呈在寬大
的床上,然而易文卻還是衣冠楚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易文還是忍不住的驚
奇和迷戀,不由中就會把眼前得這個身體與賀蘭的做對比,肌膚器官的彈性不如
賀蘭,但是觸到手時的觸感絕對時另一種景致。

  他輕輕地靠上去給了她一個吻,算是安慰,不然會被她恥笑……自己完全被
她的身體誘惑的忘乎所以了,只迷戀于景象而疏于對女人的慰籍了。

  但是他的唇被筱雅緊緊地吸住,成了一段長長的纏綿的熱吻。

  喘息中,她把他推開,躲的遠遠的看他。

  怎么了?

  筱雅扯過毯子把自己藏起來,眼神盯著一身整齊的易文:你不怕把你的名牌
衣服給弄壞了?

  易文嘿嘿一笑開始解脫自己。

  到了最后易文有些惱怒筱雅有些據高臨下的理智了,他惡作劇地跨上她的身
體,直騎到她的胸前,把自己累累贅贅的晃蕩的東西貼近她的臉旁。

  筱雅睜開眼睛,示威地盯著他,伸手將他握住,慢動作一般地送入口中,柔
柔地吞吐……易文沒轍了,他被眼前的鏡頭給擊傷了,關鍵是在于幾年以來因為
賀蘭不住的半真半假的促使,讓他對筱雅累積了非常深厚的渴望,但是另一方面,
筱雅多年以來一直是賀蘭易文的大姐這樣的角色,一時之間有些無法從心里把這
個圈子解脫,使得在這樣赤裸坦呈的時候,除了渴望還有尷尬甚至還有一些近乎
違反人倫的感覺壓制著易文。

  到了最后,易文還是無法壓制自己了,他不能在任由筱雅溫暖的小嘴對自己
棒棒的輕浮的逗弄,她弄的太認真了,太投入,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把他的千軍萬
馬給哄出來成一群潰不成軍的敗將。

  他抽出身來,讓自己躺下來,這次給筱雅的是帶著感激的吻,感激她這么從
容地接受了自己的嘻弄,那么認真,他感覺自己的舌頭在她口腔里的橫掃簡直沒
有辦法從容,不管掃到任何一個角落她的舌頭都是黏黏地貼在一起。

  壞蛋,你們用了什么魔藥?遇到你們這些壞蛋什么好女人都變壞了。

  筱雅氣喘吁吁地說.

  嘿嘿,我只聽說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易文壞壞地一笑。

  你那個有縫的蛋出去了。

  知道,是蛋奔著蒼蠅去了。

  呵呵,筱雅樂得去打他。

  筱雅的溫暖是易文已經領教過的,身體里面暖暖的,癢癢的把他緊緊包容著,
就這樣已經很好了。

  筱雅摟起他,這也是一種方式,很溫馨地交合在一塊,一動不動。

  其實你們你們今天得去那個一下賀蘭,昨天突然決定推遲回去本身就是為了
她,不要讓她覺得這次有白來一趟的感覺.

  呵呵,你是這樣想的?看來我們的勾當早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佩服。

  易文調侃著慢慢地頂了她幾下,換來的是她不住的呻吟…筱雅張開雙腿,忘
乎所以地高高舉起將他的腰肢圍繞起來,雙手捧著易文結實的臀,把自己完全交
給他……一片濕潤的好處是讓易文能進出自如,驚心動魄的快感并非來自急迫的
沖擊,器官交接處心有靈犀的蠕動和喘息交織的信息就已經非常誘惑地把兩個認
得神經給深深地勾動起來了。

  筱雅感覺從開始起自己一直在高潮的旁邊徘徊,但是她不想那么快讓它來到,
眼看就要到達頂峰就讓自己按住他的身體,易文也總是恰到好處地停止對她的刺
激,讓她逃離那個邊緣。

  好多的水哦……易文說的她好害羞,一塊浴巾被扯過來接納涓涓的水流。

  你們害死人了……筱雅咬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發出太過放肆的聲音。

  怎么會哦…難道你不開心嗎?

  就是因為開心……回去以后怎么辦?你這個壞蛋。筱雅拿出渾身解數,胯部
狠狠地扭動著表達她的情緒.

  呵呵,以后…你還逃的掉嗎?知道我這兩天最后悔什么嗎?怎么這么笨,讓
你逍遙法外這么久。

  易文一會躲閃著,一會又對她肆意的扭動來段猛烈的還擊。

  哦…。哦…。是真的嗎?你沒有騙人?筱雅漸漸地被他牽引到高出,越來越
高…。

  我放了你還有他們能放過你嗎?

  易文覺得脊椎開始酥癢起來,那是熟悉的感覺,是開始舉起投降的信號,他
剛要讓自己節奏慢下來,卻和筱雅的新一輪猛烈的扭動撞車了,措手不及的還擊
只引來千軍萬馬的呼應而已………他深深地頂入她深處,整個人伏在她身上,好
像是完全連接在一起。

  許久,兩個人依然在細細的喘息,易文翻身下來,摟著她躺在一邊。

  你過去看看吧,哄哄賀蘭.

  筱雅纖纖細致的手在他胸膛撫弄著,有點用力,指甲在皮膚上劃下一道道細
痕。

  我這樣過去能干什么?易文用手一捋自己的棒棒,軟軟的蕩著。筱雅紅臉笑
了,替他握住。

  說起來,以前大家的交往還是有些拘謹,現在筱雅覺得現在的易文更真實一
些,那些善意的玩笑和惡作劇其實讓人很放松,特別是帶有一些色色含義的東西。

  我有點覺得你們兩夫妻有點帶憐憫的意思。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很感激,真的,我很開心。

  筱雅輕柔地握著他的那里,疲軟的小東西又很奇怪的質感。

  你說什么呢?瞎說. 丫頭怎么會找你?嘿嘿,因為她知道有人虎視眈眈已久
了。

  誰?筱雅停住了。

  嗯…。是它。

  易文調皮的鼓鼓會陰部肌肉,讓疲軟的東西也夸張地跳了兩跳。

  又騙人了。

  筱雅笑容浮上來,身子挪動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

  還是過去看看吧,要不我幫幫你?

  她彎下身體,讓棒棒在自己臉上搓揉,弄得易文心里顫顫的。

  喜歡它以后在你這里召之即來嗎?

  易文在她臉上撫摸起來,同時也觸到自己的棒棒………嗯……筱雅臉色紅潤
的讓人驚訝,但還是點點紅潤的臉龐。

  為了公平起見,希望它也在我這里召之即來。

  易文色色地將手伸進她腿間,手指竄入密林中,那里此時不是涓涓流水而是
一團模糊了……討厭……哦……,她扭身起來,身體的背叛讓她難堪,一轉身逃
進衛生間.

  易文跟進去,和她一起沖洗,再柔情蜜意一番,禁不住她再三促使,雙唇緊
貼香舌蜜繞纏綿一會才不舍地離開,開門出去……穿過走廊的時候,易文想起在
和筱雅廝纏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想到賀蘭,是因為對筱雅肉體的癡迷?還是對亮那
邊的放心?應該還是后面的成分要多一些,做為知冷知熱的伴侶,無疑在心里絕
對不會有一絲的動搖,現在要說起對女人的癡迷從他的理性出發,有起碼的尺度。

  有點累,身體關節酸酸的,心里笑笑,筱雅其實蠻厲害的,堪甚過賀蘭呢。

  短短的幾步走廊,竟然想了那么多,易文咧嘴推門進去。

  和料想中有點不一樣。賀蘭坐在床前,亮頭枕在她腿上。

  如此安靜,看看亮那頹廢的樣子,也不是覺得很意外。

  怎么還沒好一點嗎?

  嗯,好多了,估計馬上可以上戰場了,你過來干嗎?不是來砸場子吧?亮硬
挺著脖子調侃。

  躺你的吧,還開玩笑,再喝點開水吧,能稀釋血液里的酒精,沒想到你這么
貪杯,老了肯定是癡呆癥一個。

  呵呵,易文幸災樂禍地站在他們前面,叉著要邪邪地笑:總算能讓我老婆完
壁了。

  說什么呢,去你的。

  賀蘭用腿踢他。

  你看他站在那里是不是腳肚子在顫啊?亮趴在賀蘭腿上指著易文的腿打趣。

  有嗎?哪有?哪有?易文辯解著,不過心里好像真的有些心虛有點站不穩的
感覺了,忙坐到謝謝上去了,把個亮笑的幾乎叉氣,整個人在賀蘭身上亂顫。

  是不是已經不難受了,看樣子也有點裝蒜。賀蘭也忍禁不住站起來不在坐在
床上,遠遠地坐到謝謝上,仔細地打量易文:不過看來你是有點消耗過渡的樣子
哦。

  賀蘭有點譏諷地說.

  易文斜著眼:你還說?冷落你了?不平衡?

  呸……呸……呵呵,是啊,不過你別擔心,欠她的會一點一滴的全部償還清
的。亮顯然酒氣散發的差不多了,坐起來幫腔不知是幫誰呢。

  還清?還多少?你……賀蘭一下子撲到床上去掐他,仿佛有點不解恨,恨他
不陰不陽地給易文幫腔笑自己。

  易文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在床上嬉鬧,心里卻覺得有點堵,覺得賀蘭的話有時
候變得有些咄咄逼人,以前的那個溫順善解人意的賀蘭有點遙遠了,可能是這一
次情況有點特別吧,他在心里寬慰自己。

  他看到床上的亮已經把賀蘭弄成一個半裸的佳人,賀蘭靠在他腿上,親密地
仰著臉接受亮的親吻。亮的一只手已經伸進她寬松的睡褲里面進去肆意地摸索中,
易文哼了一聲靠近床邊,挪揶道:好好安慰安慰吧,這幾天沒能盡興說話都老是
帶刺呢。

  亮忍不住笑起來,嘴唇離開賀蘭,呵呵地笑,賀蘭不滿的嗔怒起來,用腳踢
他,但被易文輕易地抓住腳腕,順勢把褲子給捋下來。

  里面亮的手伸在小可愛里面,突然暴露出來,亮有些難堪,笑著欲把賀蘭轉
身遮擋住不雅的部位,但是賀蘭的腿卻被易文給按住了。

  不要搗亂哦老公,賀蘭呢喃地央求著,但是易文惡作劇地把她一把從亮懷里
抱起,讓賀蘭的上身靠在床尾,幫助亮一起把她僅有的小內褲給捋下來。

  討厭啊老公,你還沒累夠啊?賀蘭紅著臉手繞在易文脖子上,漸漸地她的身
體已經處在越來越強的渴望之中了,對于赤裸在亮面前的私處已經有點無暇顧忌
了。

  易文不在逗弄她,而是開始纏綿地吻她,她的唇,她的臉頰,脖頸,耳垂,
把她弄得火燒火燎起來。

  讓小老公讓你舒服吧?等急了嗎?易文在她耳邊悄聲挑逗著。

  嗯……嗯。

  賀蘭已經神智迷亂……亮也已經迫不及待了,褪下褲子,棒棒早已經盎然起
舞,不由分說沒有前奏就徑直沖進賀蘭的腔道之中,哦……地一聲,賀蘭半撅起
身體有重重地倒下,可憐的女人,幾天的渴望已經讓身體焦灼的太久了……易文
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色弄得暈暈然,雖然沒有幾年以前第一次目睹賀蘭婉轉承歡的
激動但是畢竟還是激動異常的場面,他喉嚨咕嚕地一聲,但是干澀的喉嚨什么揶
沒有咽下,只是空洞地發出一點點響聲,也早被賀蘭漸起的呻吟給淹沒了。

  易文做了一個滑稽的動作,他在床尾的一角坐下來,兩腿一左一右地分開像
是騎在床尾一角,托起賀蘭的上半身,讓她完全靠在自己的上,這樣,他的目光
正好能看到她晃蕩的雙乳以及下面亮奮然進出的棒棒……賀蘭羞恥了,這樣的動
作……太夸張了,她扭動了一下,但是更本沒有一點改變的跡象,她的動作幾乎
是象征性的,只是扭了扭就放棄了,她仰起臉看了一眼肇事者,看著易文,他神
色凝重的樣子有點可笑,與賀蘭的目光相對他有些尷尬不自然地笑了,賀蘭柔情
蜜意地送上一個曖昧無言感激的目光,不由得注意力又隨身體的快感被亮吸引過
去。

  閉上眼睛。

  易文在她耳邊悄悄的說.

  賀蘭依聲閉上眼睛,果然這樣感覺好多了,可以不再為有違常倫的羞恥感而
分心,可以顧自徜徉在一波蓋過一波的快感中。

  易文伸出一只手,在她緊繃的腹部輕輕地搓揉,手以及賀蘭的腹部和整個身
體都隨著亮的沖擊波動,很溫馨的畫面。

  他注意到賀蘭的兩只乳頭俏皮地挺立起來,泛起點點紅潤的光,可愛的女人,
她的意亂情迷的神態讓他覺得驕傲,有什么比此刻更美好呢?以前常常在瞬間不
自覺的浮現的那些可笑的念頭,退卻的想法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他的手移到上面,握住賀蘭的一只乳房,此時它變得比平時漲大不少,像個
小姑娘的一樣彈力十足起來,不似平時那樣柔軟無骨,整個人卻是完全癱軟了。

  他站起來,把她平放在床上,其實不從視覺上考慮這樣更便于亮的抽插,果
然賀蘭馬上發出更加犀利的呻吟,她自己抓住床單緊捂在嘴上但還是透出床單傳
布播開來。

  他終于褪下自己的長褲,本來剛和筱雅的肉搏完畢,估計早已沒有剩余的精
力慰籍賀蘭了,僅僅希望能給她一些精神上的安慰,但是沒想到從一開始棒棒就
被賀蘭靠在脊背磨擦的蠢蠢欲動了,現在站立起來沒有了壓力和束縛更是囂張地
挺立起來。

  亮讓賀蘭轉了個身,挺臀趴下,這樣她正好看到易文挺立的棒棒。

  不要啊……老公……好煩哦。

  賀蘭的嘴很快被易文給堵上了……亮的重新進入更讓賀蘭啃不出聲來。

  前后夾擊的姿勢,沒有保持多久,賀蘭就癱軟了,等到亮騰出手從下面握住
她很夸張地晃蕩的雙乳的時候,她就整個一下子趴在床上完全癱軟。兩個男人嘻
笑著不知所措地舉棒站在那里。

  怎么了?累壞了?易文討好地嘻嘻哈哈地問她。

  呵呵,不是,老公怎么今天感覺你在這里這么別扭呵呵。賀蘭吃吃地笑個不
停。

  哦,這樣啊?呵呵好說,我回避一下。

  說完,他到衛生間卷了條浴巾嘿嘿壞笑著出去了。

  賀蘭起來兩人把搓揉成一團的床單拉好,重新躺下來,這時候兩人身上都滲
出了滴滴細汗,賀毫不顧忌地貼上去,黏黏地靠在一起。

  累了?她問。

  不累。亮說.

  兩人都笑了,想起曾經的源自那個廣告的笑話。

  亮的手往她下面摸去,那里濕噠噠地黏乎成一片,她一把把他的手打開不讓
他摸,這時亮的棒棒不再那么堅挺,有點可憐兮兮地呈疲軟狀。

  這幾天它累壞了,活該,那么拼命。

  呵呵……下次不許在別人那里那么拼命了,她嬌嗔地責怪著。

  她所稱的別人不說也知道是誰了呵呵。

  遵命,它是你的。

  亮嬉皮笑臉地應承道。

  她彎下腰,很自然地把他的棒棒含住,吞吐起來。

  亮已經不再似以前那么拘束了,與賀蘭在一起,比起以前輕松了許多,他再
一次把手伸到她下面的時候,她瞥了他一眼,不再阻止他玩弄那里。棒棒重新挺
立起來,慢慢地賀蘭能再全力以赴了,因為亮的手太過放肆了,他的手盡可能地
往里面進入,從開始的兩個手指慢慢到三個后來不知道用了幾個,簡直是在她身
體里面彈琴了,不爭氣的身體源源不斷地滲出汁液,那么柔滑,難怪他的魔手可
以那樣的隨心所欲了。

  不行了,壞蛋。

  她在他耳邊呢喃。

  她感覺身體爬滿了無數的蟲子,撓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怎么了?

  不想進來了嗎?

  她萬般嫵媚地笑著,簡直是春色滿園了……他笑著起來俯身在她身上,她毫
不羞澀地把腿盡可能地張開……這個動作源自好老公的灌輸:女人越淫蕩男人越
癡迷。她對淫蕩這個詞語浮上腦海還是有點臉紅,不過這個時候她的臉早就是滿
臉桃花了。

  可惜這樣的迎合沒有得到回報——亮俯身以后就沒有再有什么動作,她起身
一看,直直的棒棒直沖向自己就是不動。

  自己動手。

  亮牛牛得說.

  厭!自己動就自己動。

  她伸手握住,引至自己的逼口,輕輕地揉動兩下棒棒頭上邊沾上滑滑的汁液,
不費什么力就徑直滑入腔道……你真討厭,比易文還討厭。

  進入以后,賀蘭摟著他靜靜的感受著,不急于讓他動。

  是不是真不想進來了?

  她睜著眼睛看他。

  呵呵,怎么會?你真是……什么?她睜大眼睛。

  越來越松了。

  他嘿嘿笑著。

  還沒說完屁股上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他呲牙咧嘴起來。

  你……再掐弟弟可要漏氣了。他說.

  她放開那塊掐住的肉,開始搓揉。

  敢笑話我了。她嬌嗔著裝出付不滿的樣子。

  慢慢地她氣息急起來。

  亮……她輕吐香蘭.

  嗯……?動——干我吧……她說.

  嗯……喜歡嗎?

  他開始動。

  騷貨……我喜歡……他說.

  他準備著屁股再來一下,壯著膽膽胡言亂語.

  那我……就是騷貨。

  她顯然也是神態迷離.

  他像個孩子得到獎賞一樣,開始奮力的沖擊。

  也許過于刺激了,賀蘭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有些不忍:想射就射吧……干嘛要
忍著?

  他來得有些快。

  賀蘭竟然沒有高潮,不過有無盡的快感……她體味著他一縱一縱地往自己身
體深處噴射……愛憐地給他抹掉臉上的汗滴。

  完了他放松下來整個壓在她身上,黏呼呼的兩具身體.

  燙燙的……里面。

  她說.

  他嘿嘿扭捏地轉過臉擦汗。

  干嗎這么激動?她調笑中有關愛。

  嘿嘿都是因為你啊。

  我怎么了?

  他轉過臉繼續笑,不說.

  被她逼的厲害,無奈吐口:一個* 字了得!

  呸,你們男人什么心態?

  歇了一會,氣喘稍停,兩個人一起去沖洗。

  回來躺下,重新擁在一起,身體變得涼涼的滑滑的。

  不經幾下撫摸賀蘭又是不住扭動。

  癢癢的。

  她說.

  是還沒夠。

  他說.

  嘻嘻,還行嗎?

  肯定行。

  嘴硬。

  呵呵。

  把他的手拿來,放在兩腿中間夾住。

  不要動,她說.

  嗯,不動。

  他的手腕夾在腿間,手指遠遠伸過身體,落在她的臀縫間,他手指閑不住了
……呵呵,你動了。

  用手指撥動她的菊花,她笑了……讓你別動。

  忘了它的感覺了。

  他說.

  你想?

  嗯。

  你行嗎?

  你看——她看到了,怎么會這樣啊,棒棒又是怒起的……現在怎么可以啊?
她握住他的手,放到那里,干干的,清清爽爽的,不再那么潤滑。

  看我的。

  他說.

  他讓她側身,一條腿前屈,這樣該露的都露了……俯身,吻住可愛之處,涓
涓清泉不是出來了?

  急不可耐的棒棒又重回故里了……她忍不住像條章魚一樣雙腿緊緊把他勾住,
整個人幾乎要吸上去而不是他壓住他,整個身體吸附在他身上,而兩人的相連之
處還能不住地戳動入出自由,真是奇跡.

  他把自己的一段深深地嵌入她身體里面去,節奏意外的強烈,似乎沒有掛上
她的體重,這么激動,難道是因為她邀請他即將進入那里……?

  她被戳的有些手足無挫喘不過氣來,手在到處摸索,似乎想著一個支撐點,
能支撐身體,更重要的是能支撐心靈的地方,她摸到了他結實的臀,涼涼的,順
著下來,摸到了他兩顆碩大的丸,俏皮地撞擊著她的臀部,她熟悉地摸索那兩顆
令她喜愛的東西,像是在摸索自己一樣熟悉。

  我要暈過去了……她繼續吸附著他驚呼著說.

  最終她終于吸不住了,整個癱軟下來,把他也給拽下來壓在身上。

  他抽身出來,在燈光下棒棒濕淋淋的閃著光,這時候,他的目光集中在她被
擠壓的紅彤彤的一對乳房上了,他騎到她身上,把棒棒放在她兩顆球的中間,她
明白了,用手把豐潤的乳房往中間推,緊緊地把它包裹起來,亮感覺自己整個人
都包裹在柔情蜜意之中了……易文沒有這樣的做法……她笑著幫助他創造這樣的
新奇,讓他在中間性交一般地抽插,覺得乳頭都被擦的麻麻的有舒服也有難受。

  亮覺的這樣的動作能又這樣的快感真是奇妙,她無意中一轉頭在對面鏡子里
看到床上的兩個人,更加意外的是,看到賀蘭的手落在她自己的那里,準確的是
落在她自己的陰戶上,就在那團絨毛叢中,淫蕩地撫弄著那里,他好象更喜歡看
到真切的賀蘭,這樣真切的一部分。

  等他從她身上下來再去吸吮她陰戶那里的時候那里已經是汪洋一片了,他用
手涂抹著讓整個下面都沒潤滑侵蝕,在他把她的雙腿抬起來的時候,她驚詫地抽
搐了一下。

  你怕了?那就不要了吧。

  嗯,來……她來拖他……很脹……哦……她搓揉自己的乳房,大概是想分散
一點注意力吧,她白嫩的臀縫此時插入了一根霸氣十足的棒棒,渾身弄得沒有一
點力氣。

  ……你動吧……她說.

  他小心地抽插,慢慢地,但是似乎整個陽物似乎被她緊緊地吸住,正準備調
整一下,身體跳動著崩潰了……你……?射了啊?我感覺到了……嘻嘻那么激動
啊?

  呵呵。好刺激啊……他慚愧地俯身在她雪白地雙乳之間……賀蘭沒有享受到
在顛峰蕩漾的感覺,但是依然心滿意足,她緊緊異味在亮懷里,臉上仰著,滿目
柔情,亮卻是躲避著不敢看她。

  你干什么?她微笑著問他,手用力把他整個人身體扳過來。

  她知道他有點為剛才的表現耿耿于懷,她便笑著不再避他。

  睡吧,明天還要開車。她說.

  你……?不過去了?

  你要趕我過去?

  呵呵,他伸手摟住她,孩子氣地笑了。
2011-7-19 0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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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最先起來的是筱雅,等大家都起來以后收拾停當便去早餐,回來就踏上
歸途了。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亮開車,兩賀蘭和筱雅兩個女的坐在后面,車上放了音樂,
聲音很輕,開始的時候偶爾還有人跟著小聲的哼哼,后來都沒聲了。

  車里稍稍有些沉悶,也沒什么話,賀蘭和易文先后開始打盹,亮聚精會神地
駕駛著筱雅沒有睡,不知怎么地,心里有點空蕩蕩的,這幾天的經歷,像是在做
夢,此刻就像夢醒前的渾噩之中。

  海川早上打來過電話,詢問具體什么時候回去,聽到丈夫的聲音,竟然有些
親切,這些年來都是平淡地一一種親情的姿態生活著,幾天不在一起會浮起這樣
的感覺,筱雅心里有點溫馨又有些苦澀。

  座位前面亮的頭發有些紛亂,脖頸肌肉強健地鼓起來,顯得年輕有力,有幾
次筱雅甚至想伸手給他拿捏幾下,連理由都相好了:累吧?

  就準備這么問候一下。

  到底還是沒有伸出手去。

  忽然覺得手被握住了,是賀蘭,眼睛在洞透一切似地看她,讓她心里振蕩了
一下,沒有說話。

  已經進入了自己的城市范圍,中飯前就能到家,這樣這次的旅行就結束了。

  筱雅覺得心又顫了一下。

  還又一會呢,再瞇一會吧,她對賀蘭說.

  嗯。

  路上開的很快,不到十點半就已經進了市區,找了一家熟悉的酒店隨便嘩啦
了點權當午飯,然后先送筱雅回家,進了小區在樓下停下,車里沉默了片刻,還
是被筱雅打破了沉默:兩個男人都不幫我下來拿東西啊?

  易文笑著跳下車:大伙都舍不得你呢。

  外面氣溫很高,筱雅和車里的亮和賀蘭到了再見就躲進樓內陰涼里去了。

  進了電梯,關門.

  筱雅往易文身邊靠了靠。

  易文靠近親了她一口,她笑笑。

  電梯速度很快,轉眼就會到達目的地。

  以后會不會想起我?她看著電梯頂。

  當然會的,現在就想呢。易文再次靠過來。被她躲開了,笑罵:壞蛋。

  電梯門開了。

  剛按了門鈴,們就開了,孟海川開了門,笑著是說,他正好在窗口看到車子
停下來。

  易文熱情的叫他姐夫,把東西放下然后就禮貌的先告辭:出門幾天了,還趕
著去瞅瞅兒子,不然小家伙會發威了呵呵。

  海川有點不高興地說他都一早出去買了菜,燒了一半等他們回來吃呢,聽說
他們已經吃過了,好不擔心:這下可好,這么多菜兩個人吃到什么時候?

  那就先放冰箱里慢慢吃!

  在他接過包拿到里面去的時候,易文忍不住在筱雅肩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筱
雅臉色微紅含情地嗔怪著瞪他。

  回到自己家的時候,賀蘭有點懶洋洋的,沒想到玩也這么累。

  呵呵,易文笑了。

  笑什么呢?賀蘭覺出他的笑不懷好意。

  你這哪是去玩啊?純粹是去玩命呢,能不累嗎?

  賀蘭笑著拿手里的包打他,易文一閃,打在亮身上,亮看了他一眼,憨厚地
一笑。剛才易文上去的時候,兩人在車里也稍稍地纏綿了一番。

  進了屋,開了空調,都覺得累了,歪七歪八地躺在謝謝上。

  你怎么安排?易文問亮。

  干什么?有你這么趕人的嗎?賀蘭不滿地罵他。

  什么啊。我那里是趕他?我是問他是先休息一會呢還是把你拎到床上去廝殺。

  易文看她生氣趕忙狡辯.

  呸……賀蘭把身邊一個枕頭狠狠地摔過去。

  亮:過來,他既然這么說把姐抱上樓去。賀蘭索性也厚著臉皮了……其實說
真的,現在三個人她倒比筱雅在場要放松許多,雖然是自己策劃了這次出游,但
是內心深處倒是隱隱地有些后悔起來。不為別的,是覺得和亮單獨的時間太少了。

  亮傻傻地笑著,他們夫妻每當這樣打情罵俏的時候他往往有點尷尬,因為他
這個角色的確有點尷尬。

  賀蘭不忍心看他那樣,笑著站起來說:好了你們說點正事吧,我先去沖個涼,
早上的澡白洗了,現在又粘呼呼的了。

  易文起來打了幾個電話,亮坐到電腦那邊開了電腦.

  易文很快確定基本沒有什么事,除了幾份需要簽字的報表。

  松懈下來,他重新在謝謝上躺下來,這一趟竟然昏昏的睡過去,客廳里響起
他輕輕的有節奏的鼾聲。

  亮有些猶豫,他看到幾份郵件,是貴州的助手發給他的,雖然不是什么要緊
的事情,但是那邊的關系還是有幾個結沒有理順,和易文說起當時想轉手的原因
也在這里,希望接受的人在那邊很有關系,現在的麻煩可能對他而言不是什么麻
煩,但是對于亮這樣到那邊時間不久,還沒有什么根基的人而言卻是個不大不小
的麻煩。

  亮考慮的是,國家對土地,房屋開始調控接下來對能源礦產肯定也會隨即進
行一次有序的清理,包括信貸方面也會更加嚴格,這對于如果希望全方位的提高
采礦效益的這個礦來說難度隨即會加大,當初在進入貴州時當地政府的那些承諾
可能完全成為一串美麗的肥皂泡。

  易文有他的道理,越是這樣能挺住的人會獲得意想不到的匯報但是他還不是
很了解要挺下去需要有很大的魄力。若是半途而廢,力量不支而被釜底抽薪那樣
后果不堪設想。

  因此,亮心里很矛盾。

  他關了電腦,暫時不去想這事,說也沒法說,易文正美美地打著鼾呢。

  坐在謝謝上發呆,這時候賀蘭下來了。

  看到易文睡著了,她嘀咕了一聲,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把空調稍稍調了一
下。

  你不睡會?

  嗯,我也去洗一下,暈乎乎的,沖一下清醒些。

  嗯你先去洗吧,我上樓去給你拿干凈的毛巾。

  出去幾天,房間里有一層淡淡的灰塵,賀蘭有點納悶窗門都關的緊緊的哪里
飛進來的灰塵. 在書房她給父母家打了個電話,兒子沒在,被妹妹接去了,又給
妹妹打,兒子在睡覺,說明天要去少年宮科技館玩,叫了肯定不愿回來,妹妹說
還是隨他好了,想回來再打電話過來,到時候再去接。

  賀蘭抱著浴巾來到小客房的衛生間門口,門半開著,她就進去了,亮站在蓮
蓬頭下,全身是泡沫。

  干嘛不開燈?她說著把燈打開.

  他轉過身來沖著她,下面竟然是勃起的,直挺挺的對著她,臉上不懷好意。

  呸,壞蛋。

  她把毛巾放在柜子上,斜睨了他一眼出去。

  小客房還沒有打開空調,熱烘烘的,她給他開了,然后又推開衛生間:洗好
睡會吧,我給你開了空調.

  等等。他說.

  嗯?她正要關門.

  它怎么辦?他用手握著自己,色色地朝著她捋動。

  她臉紅了,雖然在有意無意地挑逗他。

  討厭,我要出去整理一下頭發,才不管你呢。

  好了,我馬上就好。他站到水簾之中趕緊沖洗泡沫。

  賀蘭,臉熱熱地站在門口,伸出臉:客廳里易文輕微地打著鼾。

  她輕輕關上門,亮從里面出來了。

  被他一把摟住,隨即手伸進寬大的襯衣里面去了。

  成心不讓人休息嘛。他說.

  瞎說. 她反駁道。

  女人真空穿男人的寬大的襯衣晃來晃去比不穿衣服還誘惑人,你不是不知道?

  你完全是成心的。

  誰真空啊?她辯解道。

  這還不算?亮一把握住她的一只乳房,沉甸甸的,不停地搓揉。

  另一手插進褲子:哦還真不算呢,還穿了內褲哦。他調笑著。

  真討厭,其實她非常迷戀他在后面緊緊地頂著自己地感覺.

  其實還真不如不穿呢,又得洗褲褲了。他三下兩下已經把她攪的濕潤不已…
…他把她抱起來扔到床上,寬松的褲子連內褲一起被剝下來,上面穿著寬松的襯
衣,下面是赤條條的,眼前的景色別有風味,讓男人癡心不已。

  亮是完全現成的,把裹著的浴巾一掀,走進床邊把她抬起來,站著就徑直進
入了……賀蘭快活地低低地哦了一聲……亮很威猛地沖刺了一陣,身上洗浴液的
氣味很好聞,隨著他身體的晃動帶到賀蘭鼻息邊,賀蘭身體疲乏快樂地應承著,
她脈脈含情地看著他運動,只是調皮地讓自己的身體一會放松一會使勁變得緊張,
從亮的臉上能看得出這樣的刺激對他的感覺改變很大,她滿意地笑了。她希望自
己能讓眼前這個男人快了,從身體到心靈.

  有點累了,他讓賀蘭往上躺了一點,自己也上去,跨在她兩腿間,中間那條
濕淋淋的棒棒直直地懸著。

  嗯……賀蘭扭捏著,自己動手。他說.

  賀蘭到底拗不過他,伸手握住他,讓自己身挺上去接納……很奇怪的男人,
就這樣也顯示了女人的主動?賀蘭不屑地白他一眼,但是亮全然不在乎,小小的
簡單的動作對男人而言是順從是溫柔。

  他全力擠進她深處,然后身體放松下來,開始休息。

  討厭啊,你是故意的,我還要出去。

  那我沒辦法,累了。亮耍起賴皮她把他推倒一邊,腿跨上去,把他含入身體,
襯衣不知什么時候被亮給剝掉了,現在這樣的動作,兩只豐滿的乳房在亮眼前晃
動,加上她的動作,很快讓他眉頭緊蹙起來。

  賀蘭辛災樂禍地加快了頻率,讓亮在兩分鐘之內低嚎著繳了械。

  賀蘭翻身下來,準備逃跑,但是被他按住了。

  整個人被他緊緊摟住,不讓她離開,那條粘呼呼的幫幫盡管垂頭喪氣但是還
是懷懷地在她臀縫間亂頂。

  壞蛋,睡會吧,別逞英雄了,有本事放著……晚上用。

  他松開了手,目瞪口呆:老天你要累死我啊?

  她拉下臉:怕了?原來你也怕累啊?

  嗯?噢不怕!誰怕啊。

  她嘻嘻地笑了……走進浴室,在蓮蓬頭下,水溫調的有些涼,能讓身體稍稍
冷卻一點. 說實在的,其實賀蘭更愿意此時和亮糾纏在肉欲之中,那是她不會感
到厭倦的游戲。只是和易文說過要去看看兒子,他不想讓他覺得為了這個把和孩
子的事情都給丟在一邊了。做頭只是一個另外的借口而已。

  她感覺兩腿間有亮的東西流下來,抿著嘴笑著把身體后傾讓水流沖在那里把
那里沖洗干凈。

  最后她擰了一條熱毛巾,走到床邊給他擦拭了一遍,亮已經半夢半醒了,有
些感動,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幾把……今年夏天續25易文美美地睡了一覺,后來
是被鈴聲給吵醒的,是亮的電話,看看客廳里沒人,環顧一下,發現廚房里有動
靜,進去了,是亮圍著圍裙在忙活著,呵呵,易文笑著把電話遞給他。

  亮接起電話,臉上有些不耐煩起來,不過言語上還是挺溫和,易文就出去了。

  上了樓,沒看到賀蘭,于是洗了把臉,再下來有點郁悶,本來想下午去公司
一趟的,沒想這一覺睡到現在,不知道賀蘭跑哪去了。

  給公司里打了個電話,已經沒人了,只好給助理小雯打手機,知道公司還算
正常,松了口氣,慢吞吞的下樓。

  剛才誰啊?那么緊張?

  亮正把燒好的菜端到餐桌上,他問。

  是我姐,麻煩,盯上我了。

  哦,是什么事啊?

  她的一個同事的妹妹,非要我去見面。嘮叨了有半年了。

  那干嘛啊?干嘛不去?你姐姐還會害你不成?

  你不知道情況.

  哦,什么情況?起碼你姐姐知道你狗脾氣,太差勁的也不會讓你去見,該不
是還想著小莉呢吧?

  什么啊,是自己這邊有問題,我什么人?天南海北亂竄的人,可她……?

  怎么了?

  人家是博士,醫學博士!

  呵呵,這樣啊,原來是膽怯了!

  亮有些扭捏:膽怯?我會嗎?我是怕害了人家,還虧了自己。酒呢?放哪了?

  易文從酒鬼下面柜子里拎出一串易拉罐的青啤,哎,她上哪去了?

  說是去做頭,可能還去看看強強。

  飯全都做好了,易文過去給她打電話。

  原來帶著兒子和她妹妹的孩子去吃垃圾食品了。

  也不打個電話回來。他埋怨道。

  我又不是不回來,你知道我從來不吃那個的,你讓我上哪去吃?要不我不回
來了,上哪去?在外面碰頭?

  家里有人已經做好了,正恭候大駕呢!

  嘻嘻,家里有個廚子真不錯. 賀蘭電話里爛漫地一笑。掛了電話,看看亮,
無奈地一笑。

  還是去見見吧,沒準還是個寶呢。你別指望著我把孩子他媽讓給你哦。他開
起了玩笑。嘿嘿,以前可是說好了,使用權是無期限的哦。亮也當仁不讓。

  你個臭小子,現在真當成自家人了?他罵道。來咱們先動手。

  亮笑著給他斟酒。

  菜弄得很豐盛,五個菜,中間還擺一個莼菜湯,有點奇怪自己睡客廳亮進進
出出的這么大動靜竟然一點沒聽到。

  小區旁邊就有一個很大的超市,什么都有。

  賀蘭回來,兩人已經沒人三罐啤酒下肚了,亮都已經有些上臉了,紅紅的。

  她徑直自己盛了飯過來,呵呵,還好沒妹家,她那個老公什么手藝啊,能和
咱們比嗎?懶娘們偷懶不說還這么多話。易文挪噎道。

  臭老公,又不是你做的,逞什么功勞啊?賀蘭剛做了美容,頭發也剛弄過,
顯得光彩照人。

  別高興太早,待會得要難受了。易文瞟了亮一眼。

  什么啊?賀蘭細巧地嚼著飯問。

  有人準備迎娶娘子了。難受吧?

  誰?她問,過會反應過來,看著亮:怎么回事?呵呵有目標了?

  沒有就是我姐催著我和人見面。

  哦。討厭,臭老公,我難受什么?難道我就那么陰暗啊?

  呵呵,不過放心,臭小子還拿捏著呢,不太敢行動。

  為什么?賀蘭不住地看著亮,弄得他有點不自然。

  人家哎是個博士哦,他是什么?一個爛本科,現在滿地都是。

  去你的,博士怎么了?

  是醫學博士哦。

  哦,是挺厲害哦,賀蘭應道,反過來又和易文抬杠:那也沒你說的這么玄乎。

  當初咱們那本科也不是蓋的。

  呵呵,你個笨丫頭啊,說什么呢?老公可是為你擔心呢。人家見了面一見鐘
情,你可沒什么事了。

  呸,誰希罕啊。再說,我那么大魅力?罩人一輩子?賀蘭眼睛有點難受,好
在誰都看不見。

  哎,醫學博士,分到這里十有八九在筱雅他們那里,她學什么專業?

  好像是肝膽什么的,干嘛?亮有些不解地問。

  嗯,沒什么。要是你想了解一下,可能可以問問筱雅姐。

  了解什么啊,人家連第一面都沒見呢,地下工作那么早干嘛?

  不要你管,賀蘭有點嗔怪起來。

  好好,不關我事。

  賀蘭吃好了,看他們也差不多了,給他們盛了飯上來。

  今年夏天續26吃好了,賀蘭去收拾,怎么也不能讓一個大男人做了飯再刷
鍋洗碗的,她對要爭著洗碗的亮說.

  嘿嘿,本來事想著今天能善始善終的,不想讓你把最后的功勞給搶走了,他
笑著說.

  呵,去喝茶吧。她說.

  那好,我真的撒手了哦,他笑著出去了。

  廚房里剩下賀蘭一個人,心里別別扭扭的,她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一般來說遲早也會來的,即便不是這個什么博士,以后還會有別人,不是曾經勸
過他爭取的小莉復合的機會嗎?

  這些道理明明知道但是突然知道這個消息,還是覺得有些空空的,原本一些
美妙的幻想一步一步地好像落了空,這次的出游,筱雅的參與本來就有點讓她心
里有些后悔,這下還有更加嚴重的危機襲來了,也許會把身邊這個男人完全地給
帶走了。

  她說不出的難受,心里有點刺疼。

  就那么幾個碗,反反復復地洗了好多遍。

  茶葉在冰箱嗎?

  亮進來了,看到她的表情,有點詫異。

  她低頭不去看他,嗯,在冷凍柜下面。上面鐵觀音,下面是綠茶。

  他走進她,他心里有些明白事什么影響了她的情緒. 輕輕地將他攬進懷里。

  胡思亂想什么呢?

  她搖搖頭,笑了,什么啊,沒什么啊?

  別以為人家什么都看不出來。明顯的陰轉多云。

  去你的。她甩著頭繼續笑。

  我有沒有去見她,也不一定去,要去早去了,我姐都催了幾個月了。

  他悄聲地說.

  不行,一定得去。她說.

  這,,?那你干嘛啊。

  沒事。她說.

  你知道我們剛才在外面說什么了?

  說什么啊?

  我說不管怎么樣,以前約定的使用權必須永久性有效,不許撕毀合同。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半響終于明白他說的意思,破涕為笑,掙脫開來,你們
怎么那么討厭啊!

  這時候外面易文在喊:拿點茶葉干嗎啊?那么長時間?

  亮嘿嘿一笑,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她臉紅紅的斜著頭把他的手夾在肩膀和臉
頰間,直直地看著他,目光熾熱,弄得亮難為情起來,手足無措,對外面喊著:
來了,茶葉得包回去,不然漏氣了,浪費.

  她開心地笑了,低低地罵他:謊話隨口而出,也不打草稿。

  他嘿嘿一聲。我出去了?

  嗯。她應道。

  就這么一瞬間的事情,讓心情好了許多。

  賀蘭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懶散了,整天無所事事,她有點開始后悔離開學
校了。在學校里有孩子們,思想就不會老是局限在一個小圈子里了。得和老公談
談,有機會的話還是回到學校去。

  這么想了,人也立馬像還了一個人一樣,微笑著向客廳走去。

  今年夏天續27兩人一邊看電視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亮看到賀蘭出來,
給她讓了讓位,她搖搖頭:我上去整理一下,亂糟糟的。

  到了樓上,賀蘭還是忍不住給筱雅打了個電話。

  先隨便說了幾句然后賀蘭說問你個事。

  什么事啊丫頭?

  嗯,想問一下你們醫院肝膽科有沒有新來什么女醫生,聽說是博士。

  怎么突然問這個?最近好像沒有啊,年前倒有一個,還到我們科看過牙呢。

  怎么了?

  沒什么,有人給亮介紹呢。

  哦,原來這樣啊,嘻嘻,怪不得你這么緊張。

  說什么呢,一點也不正經。賀蘭嗔怪地說.

  人應該不錯,挺漂亮的,和丫頭你有一比呢,呵呵。年紀已經不輕了,不過
女孩子讀那么高學歷年紀肯定輕不了。另外,我提醒你也不要胡亂瞎想,我看出
來了,有點覺得你的心思在他身上有點過了,適可而止。

  又胡說上了,我只是關心一下。

  騙誰呢?你梳兩小辯的時候就跟我后面轉呢,我是傻子啊?

  就是瞎說,連易文都沒這么說過.

  那是他遷就你,他什么樣的心思我倒是也一下子想不出個說法,總之,易文
那里你可不要太隨便了,到底人家是個大老爺們,寵的你也不像個樣了。

  好了好了,碎嘴婆子。賀蘭嬌嗔地止住筱雅的話,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這個丫頭……筱雅正要責怪起來,賀蘭忙說掛了,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一個人待在洗衣間,因為只有幾件輕薄的衣服,她放在小盆里慢慢地手洗,
只有幾件易文和亮的T 恤和長褲,再就是幾條內褲,很快地洗好晾出來,然后用
稍稍潮濕的毛巾把床上的席子擦了一遍。想到樓下的房間,她拿著臉盆毛巾下來。

  還忙什么呢?易文問道。

  擦一下樓下房間的席子,他特別會出汗。

  她說的是亮。

  呵呵,你干嗎那么會出汗啊?易文打趣道。

  亮尷尬地笑笑。

  對了,你別忙活了,沒準一會他姐姐就來電話逮他去約會了,還不一定是不
是睡這呢。

  不睡就不用擦了?賀蘭語氣突然有點高,弄得兩個男人都有點發愣。

  易文有些訕訕,轉過去看電視,亮站起來,去拿賀蘭手里的臉盆毛巾:我自
己來吧。臉盆被搶過去,賀蘭也隨他去。

  賀蘭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點無禮,走到易文旁邊,握住他雙肩給他輕
輕地揉著,看到亮進了房間,伏在易文發間:對不起老公,我是無意的。

  易文伸手拍拍她的手臂:看會電視吧,別忙了。

  在對面坐下,易文洞穿一切地看著她,微笑中帶著譏諷. 賀蘭臉紅了,但是
還是嬌嗔地做了個示威的表情,兩人心里的小疙瘩立馬煙消云散。

  沒過多久,亮果然接到了姐姐的電話,說是聯系到了對方,大致說了在那里
見面,讓亮過去。

  開車去吧。易文走到門后柜子里拿出鑰匙,又示意賀蘭下樓替他開車庫門.

  賀蘭開了燈在前面走下車庫,亮跟在后面,無語.

  按了手中的遙控器,亮打開車門,坐進去以前,看著賀蘭說:沒辦法,我去
應付一下。

  不行,得認認真真地。問過筱雅姐了,對方很不錯.

  瞎說. 亮說.

  真的。賀蘭伸出手:抱抱我。

  亮被她弄得有點傷感,伸手將她緊緊摟住。

  不許你忘了我,賀蘭輕輕的說.

  嗯,你也不許. 他說.

  她笑了,將他推開,也按了手中的遙控器,車庫門緩緩地升起……回到樓上,
易文已經關了電視機,等她上來,走到她前面捧起她的臉:這些天累壞了吧?早
點上去睡。

  嗯,她溫順地應道。

  小子要是有了新歡忘舊人,老公給你找個更好的。易文悄聲地附在她耳邊說
.

  去你的。她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人家要是對上眼了,你還讓人家干壞事啊,那不是變成破壞人家家庭了?賀
蘭言不由衷地說.

  那怎么辦?讓筱雅想辦法在醫院拆他們的墻角?或者象筱雅一樣拖她下水?

  那成什么了?就像網絡里的換妻一族了?賀蘭好笑地說.

  怎么好咱就怎么來唄. 易文一本正經地說,弄得賀蘭吃吃地笑起來:討厭,
沒個正經!

  今年夏天續28上了樓,賀蘭進去很快地沖了個澡,用浴巾裹著一邊擦一邊
出來,易文找空打開電腦看了幾眼,見她出來,合上電腦.

  他接過她手里的浴巾,給她擦著身體,一對雪白的乳房顫巍巍的,煞是好看,
他忍不住逗弄地在乳尖捏了一下,賀蘭一個哆嗦,差點彎下了腰。

  臭丫頭這么敏感啊,易文色色地笑著說.

  討厭哦,賀蘭護住胸脯,怕他再來那么一下。

  說真的臭丫頭這幾天根本就沒好好的呆在我身邊過. 易文說著把自己的T 恤
脫了,接著長褲什么的都扔的滿地都是。賀蘭驚叫著跟在后面撿。

  易文轉過來要去抱她,卻被她給推開了:不洗澡別來碰我。弄得易文乖乖地
掉頭往衛生間去,忽而轉身有點不服氣地說:如果要是臭小子,你會逼著他在這
種時候去洗澡嗎?

  賀蘭抿嘴笑了,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他。

  易文恨恨地一個轉身沖進衛生間.

  賀蘭笑得一下子倒在床上……臉色格外紅潤起來。

  易文出來了,兩個人在床上靜靜地躺著,賀蘭向左,后面易文緊緊地摟著她,
一條腿也架在她身上,兩人都是赤條條的,象兩條滑滑的魚,空調溫度很適中,
不覺得冷。

  易的手沒閑著,一只手從她肩膀上繞過去,另一只是從腋下,兩手掌正好密
密地將兩只乳房罩在掌中,輕輕地揉著,間隙中稍用過了力賀蘭會輕吟一聲。

  開始兩人都沒有說話,到后來,賀蘭悄聲地說:你說亮他們現在在干什么?

  哦,應該是在茶樓或者是咖啡館之類的地方吧。易文說.

  筱雅說女的挺不錯的。她說.

  易文的手頓了一下:真的是她們醫院的?你去問她了?

  賀蘭無語. 易文手用力捏了一下,賀蘭低低驚叫:你干什么啊,疼。

  這是懲罰. 他說. 人家就是去相個親,你就弄出這么大動靜,還是在老公面
前。

  她轉過來,摟住他,緊緊地貼到他身上。

  我有預感,這次見面會有結果。她幽幽地說.

  哦,是好事啊,難道你想霸著人家不成?

  嗯,就霸著。

  她更加緊密地貼住他。感覺他開始跳動著開始頂住自己……便笑著要轉過身
軀逃開.

  易文確實有點被她的無禮取鬧弄得有些興致盎然,想翻身上去,但是被賀蘭
摟住。

  她有點尷尬:現在不太想……不行,一會臭小子沒準還是要回來,要是真回
來老婆又溜了,我怎么辦?用五姑娘啊?

  討厭,賀蘭笑著妥協了,不過只是轉過身去,將身體往后面靠了靠。

  易文意會,貼上去很容易地把自己翹起的物件順著她臀縫擠進深處……按照
他們的習慣,易文不緊不慢地抽動,甚至沒有停止他們的談話,和剛才不太一樣,
他的一只手還是罩在她胸前乳房上外,另一只手插進她濃密的發間搓揉著她的發
根,賀蘭舒服的呻吟起來。

  這個時候的賀蘭. 身體開始啟動,加上語言的刺激更加容易攀上欲望的頂峰,
易文開始挖空心思地尋找字眼。

  他揉動了一會,慢慢地減弱下來,一會要是臭小子回來,不許你下樓了,聽
到沒有。

  不要啊,賀蘭聽得身體抽搐了起來。我得去給他開門.

  我會去開,你老老實實的躺著。易文說.

  嗯,好啊。這時候她挺乖順。接著又說,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了。

  你很想他回來嗎?易文身體又快了一些。

  嗯。想。

  真是厚臉皮。易文低低罵著翻身上去,賀蘭張開兩腿很默契地將他迎進去…
…易文很有激情地沖擊她,并不是指頻率,他的ML習慣是溫柔型的,但是每一次
的撞擊還是充滿力度,也是賀蘭習慣了的一種方式,他喜歡在ML的時候溫柔的交
流,帶著一些使人難堪的語言,經過了這么長的階段,賀蘭漸漸的適應了,激進
的言語還會讓她變得更濕一些。

  易文將她的雙腿舉起來,兩手捏著她的腳腕,使她整個上身和雙腿重疊起來。

  干什么啊,賀蘭呢喃著抱怨,但是不容她再說,易文又已經熟門熟路地插了
進來……兩個人就這樣慢騰騰地纏綿著,就像在玩一個好玩的游戲,賀蘭經不出
他的糾纏只好配合著他,其實她的腦子還在關注著外面的動靜,諸如車聲什么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許是因為亮今天外出的原因吧,似乎覺得要徹底的失去他了,
他將屬于另一個女人,于是她的心里格外的渴望亮。要是現在能回來該多好啊,
甚至于幻想著如果此刻在自己身上馳騁的是亮,那么將會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終于,易文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精華噴射在她身體里面,喘著氣把她的雙腿
慢慢地放下來,在她身上附了一會,翻身俯臥在一邊。

  過癮死了,他說.

  她打了他一下,但是心里還是充滿興慰。問了一句:真的嗎?

  因為一心二用,賀蘭沒有到達頂峰,休息了一會,她去了趟衛生間,清理了
一下自己,然后回來幫助易文,他支吾了一句,睡著了,賀蘭用毛巾給他擦拭了
一下,蓋上一條薄毯,躺下來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開始懨懨,神智逐漸地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窗簾一片雪白,是被車燈照射的,然后熟悉的A 6的低低的
轟鳴漸近,賀蘭突地在床上蹦起來:他回來了。

  易文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轉身接著睡了。

  賀蘭起身,下床,套上一件絲質的吊帶睡衣,匆匆地下樓。

  轉到樓下進戶門后面轉角,她按了車庫門遙控器,車門悄聲地升氣,車子轟
鳴著駛進,熄火,放下車庫門……她迫切地看著他打開車門下來,似乎多少年未
曾見面。

  他對著她笑了笑。

  但是她沒有反應,依舊那樣看著他。女人的小伎倆吧,這樣的表情很能引起
男人的注意,讓男人感動。

  車庫里的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他也能看清她薄如蟬翼的絲質物下面雙乳的
兩顆突起。更讓人注目的是她的神態,充滿了期望,就像一位妻子在海邊等待遠
航的丈夫歸來,待到丈夫真正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害羞的容顏。

  是被丈夫窺探到了內心的渴望?

  走到她身邊,被她先上前吻住。

  他有點被動地摟住她,觸在T 恤上的胸脯,柔軟而溫暖,他沒有再猶豫,一
把握住,搓揉開來……手伸及下面…有些吃驚,笑著說:下面濕透了。

  討厭,她說著移動肩上的吊帶,讓已經極度纖巧的累贅滑落下來:干我。她
說.

  亮已經被她挑逗的高高舉起,把她赤條條的轉過呈趴在車后尾廂的姿勢,一
言不發的就頂入了,一面飛快地解除自己的束縛,等T 恤長褲完全褪盡的時候,
棒棒早已經在里面不知道沖刺了多少個來回……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她嗚唁著說
.

  他狠狠地撞擊她,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么沖動,靈肉結合的這樣完美的今生
恐怕只有眼前被按在身下的女人了,盡管是自己最好的哥們的妻子,但是既已如
此,還需何求呢?

  車尾趴著位置有點顯高,他將她轉過來整個人攔腰抱起,慢慢地沉落,濕淋
淋的棒棒很容易地滑進她穴道,他抱著她沿樓梯上到客廳,準備把她放在沙發上,
但是她說:到房間去…。

  到了房間他把她整個人抽起,舉的高高的,惡做劇地將兩人交接之處扯離開
來,把她扔在床上。

  屋里很亮,他的棒棒惡狠狠地怒漲著顯得異常張狂,賀蘭躺在床上雙眼迷離
地看著她,同時做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動作:張開雙腿,伸手在她毛茸茸濕淋
淋之處撫摸開來,亮簡直要癡狂了,撲上去,卻被她一只腳擋住,這分明是在報
復他剛才的惡做劇呢,他正待要把她腳移開,她已經變得溫柔了:把燈關了……
屋里黑下來,只有窗簾縫里透進隱隱的路燈的光線。

  他重新進入,賀蘭抱著他,不讓他活動輕輕的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捂住她的嘴,但是她伸出舌頭,淫靡的用舌頭舔起他的手來,他掙扎著身
體縱動著自己的身體,感受著里面的異樣。

  真滑啊,他悄沒聲的說.

  嘻,是樓上的壞蛋留在里面的。

  他發狠地掙脫開來,大力地沖刺似乎要穿透她的身軀.

  真是貪得無厭哦,這樣好嗎?

  突然的發力讓賀蘭有點接不上氣來,但是身體的快感是她沒有辦法隱瞞自己
的快樂:嗯喜歡,你要把它弄穿了喔,你弄吧,好喜歡.

  因為潤滑,他覺得寬松而柔潤,他調皮地將食指一起和棒棒同時進去了,賀
蘭不由地哦了一聲,然后他又放了一根中指進去,使腔道被撐的緊緊的,這里完
全可以裝的下兩根棒棒了,他低聲笑著說.

  你喜歡就裝吧,她呻吟著說,那我抱你上樓去?他笑說.

  不要,現在不要。

  他微笑著把手抽出來,緊緊地抓住她的兩手分的很開,黑暗中隱隱可以看到
兩具白白的身體,看這個動作看上去似乎有點強迫的感覺,但是因為角度掌握的
非常的妙,亮的抽查幾乎不費一點力氣,緊密的頻率動的時間一長,他覺得身體
緊繃起來,換上了另一個動作,伸手在她臀后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身體的中心哼
哼著往下穿透,賀蘭已經熟悉了他的過程,知道他即將到達,也開始停止了哼哼,
凝神等待著他的到達.

  他是在怒號中噴射的,賀蘭肆意的扭動胯部迎接了他注入的瓊漿玉液。聲音
似乎在哭泣呢喃…。

  過了許久,兩人緩過氣,一起去了衛生間.

  汗如雨下就是說咱們吧?亮嘻笑著逗趣。她笑著打他一下。

  今年夏天續30回到床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晚上亮去見面的事情,似
乎都在回避,賀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臆想中也許有點孩子氣的不近情理,
但是當一件事情真正面對的時候,往往比男人要理性的多。

  她的推理是既然亮不說,肯定有說不出口的理由,或許是見了對方以后有了
初步的感覺,如果是那樣,自然不好在她面前談起這件事,這是最有可能性的。

  如果不是那么他談與不談都無所謂了。

  她控制自己的思緒不去想這件事。

  我想睡了。她說.

  亮想說你不上去了嗎?但是有點怕她多想,就止住沒有說,只是也緊緊地擁
住她,很快都進入夢鄉.

  不上班以后,賀蘭覺得自己懶惰了不少,特別是早上起床時間. 不過相比易
文和亮這兩個懶蟲還是要早一些。而且她的好習慣還是延續了下來,就是只要是
醒了就一刻也躺不住。

  冰箱里有昨天買回來的面包牛奶,還有以前的一些,看了出廠日期基本臨近
或者已經要過期的,她都整理出來,放到門口的塑料袋一會小區的清潔工會來拿
走。

  把早餐準備好放在微波爐電磁爐旁邊,等他們起來熱一下就可以吃。然后上
去衛生間.

  開門的聲音把易文弄醒了,他支起身,看看床頭柜的手機,又躺回去:臭老
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啊。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你睡著了就跟豬豬一樣,離我那么遠,怎么睡還
不都是一樣。

  他閉著眼笑了,拉過她的手。你還不是一樣,咱們買這么大的床真是浪費.

  兩個人的確是這樣,睡著的時候離的遠遠的,連手都碰不到一塊.

  臭小子昨晚怎么樣?對上眼了嗎?

  不知道,沒說,也沒問。

  哦,光顧著嘿嘿了啊?他睜開眼迷著看她。

  神經,她抽回手,我去洗澡。

  下午,亮和易文去礦業公司,那里有易文一個朋友在那里當頭,去那里咨詢
亮在貴州的產業前景。對方在開會,兩人在辦公室等人。易文點上根煙,長長地
吐出口煙,問亮:昨天怎么樣?談的?

  還行吧,外表不錯,人比較內向,也沒多說什么話。

  哦,那就多接觸接觸.

  咳,接觸什么。我還是覺得一個人自在。

  說什么呢?易問看著透明玻璃外面的辦公人員,壓低嗓門:NND 你是夠自在
的,回去就把你掃地出門,看你還自在不自在,該不是賴上咱家媳婦了吧?快四
十的人了連個家都沒有,還自在呢。

  亮癟癟嘴,沒說話,也從他那里掏了根煙,點上。

  我是覺得,再弄得跟小莉那樣,太沒意思了。他說.

  你怎么知道又跟小莉一樣?所以要讓你去多接觸嘛。再說人家是博士,起碼
的素質肯定差不了。人家還沒嫌你二鍋頭呢,你先別自己神氣上了。

  二鍋頭香啊。他嬉皮笑臉地說.

  正說著呢,易文那朋友回來了。忙停了話題.

  賀蘭也沒有閑著,其實也可以說是閑的無聊,去看了兒子以后,兒子還是賴
著不肯回來,其實小家伙的行為也正合她的意,她有點責怪自己的自私,不過妹
夫也是教師,會很嚴格地給孩子制定學習娛樂的時間,這一點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加上妹妹也給小家伙說情,強強依舊沒有帶回來。

  她知道小家伙迷上了電腦游戲,拿妹夫的話來說,游戲玩的適當,對孩子的
開發還是有一定的幫助的,其實賀蘭在學校的時候對自己的學生各方面也不是非
常的苛刻,以致于其他拼命想通過榨取孩子學習時間的同事甚有微詞. 但是孩子
們都喜歡她當班主任。

  出來以后,她就不知上哪去了,駕著車在街上轉了兩圈,又去了超市,買了
不少東西,她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有些把購物當成一種消遣和發泄心情郁
悶的方式了。

  超市離醫院不是很遠,購完物后開了車就徑直往醫院駛去。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壓根就是為了去找筱雅才去超市的,因為
那些東西都是可買可不買的東西。

  走進門診大廳,遠遠地就看到筱雅了,她正和一個同事從樓上下來,見了她
迎上來,才昨天一起回來的,見了面突然覺得有點陌生,兩人都有點這樣的感覺
吧,臉突然的有點發燙,因為天氣本身熱吧,也沒感覺太深。一起并肩往筱雅的
科室走。

  相對的筱雅的科室是比較清閑的,特別是下午,只有零散的幾名病人在其他
醫生那里做檢查或者研磨之類的活計,筱雅把她帶到里間.

  喝水嗎?熱的?

  賀蘭捧著水,溫溫的,稍有點燙.

  怎么這么好?剛回來就來看我?以前可以幾個月也不一定勞你大駕啊。筱雅
說.

  閑的唄. 她說.

  筱雅抿嘴笑。

  我早上也了解了一下,很不錯的一個女人,進醫院半年多了,科室里同事關
系很好評價挺高的,讀博以前已經在外地醫院工作過兩年,所以業務方面已經拿
的起來。據說已經被院里看中培養,前途不可限量呢。

  還有什么需要了解?筱雅調侃地問。

  去你的,你知道我來干嗎的啊?我吃飽沒事干啊來向你問這些?

  哦,那是我吃飽沒事干了,一大早去問這個問那個的?筱雅說.

  討厭,賀蘭還是嘴硬,得了吧,早上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回來,要么起碼是一
個電話,喝吧,你手里的是西參燉阿膠,特地給你帶來的。

  怪不得這么燙手。

  還燙啊?放保溫桶里的。

  哎,哎。看。筱雅在窗邊洗剛剛被保溫桶沾上阿膠的手,突然地喊起來。

  什么啊?賀蘭走過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

  哦,是那個女博士?

  嗯,是。

  樓下有三個女的往南邊大樓走,旁邊是兩個小姑娘,應該是實習醫生之類吧,
很年輕,中間那位身材很高挑,甚至比筱雅還要高一些吧,正和旁邊的說著什么,
看不清臉龐細節,但是絕對的氣質優雅。

  一直看著他們進入了南大樓門庭,賀蘭才回過神來。

  干什么?傻了?

  筱雅笑著說.

  傻什么傻?臭小子真好命。她說.

  嘻嘻,筱雅笑。

  你笑什么啊?有這么好笑嗎?她紅著臉有些惱怒。

  筱雅索性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看你惱羞成怒的樣子,當心眼珠子掉下來。筱雅說.

  賀蘭紅著臉沒有理她。

  傻丫頭啊,你還想老這么長期霸占著人家啊?就算是易文不在意,但是可能
嗎?亮那樣的人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何況人家有孩子如果回國,起碼也得給
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說什么呢?誰要長期霸占了?

  在筱雅前面,賀蘭不知不覺的就變成了個不講理的小丫頭.

  嘻嘻,喝啊,不喝可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哼,還是醫生呢,就這樣一年到頭的喝上幾口,就有用了?賀蘭故意較勁。

  呵,不識好人心啊?你有本事過來,每天帶給你喝,不喝的你吐出來才怪。

  現在就想吐了。賀蘭說.

  啊?怎么了?是不是?該不是………有了?筱雅逗趣著說. 嗯……你估計是
誰的?她壓低聲音問。

  她氣的直揮手臂:瘋子,你這個瘋婆子,氣死我了。

  筱雅笑得捂著嘴。看到她嘴角的湯汁,拿了紙巾遞給她。賀蘭狠狠地瞪了一
眼接過去。

  其實你很壞的,象書上的惡婆婆。

  賀蘭說.

  唉,惡就惡吧,反正我說的是實話。筱雅換了神色認真地說.

  不過,是象你說的那么回事,哎,不要再扯到我身上來了。她看到筱雅欲張
嘴趕忙聲明。

  不過,昨晚回來,好像沒事人一樣,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樣,女人不容易藏事。

  你看還說不說了,扯來扯去還是繞著他轉. 沒什么反應更說明有事。筱雅說
.

  嘿嘿,你那么了解男人啊?

  當然,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連男人都不了解,還算是個女人嗎?

  賀蘭饒有興致地看著筱雅,覺得她自從這次外出以后整個人有很大變化,不
像以前那么一本正經的了。

  有一個男孩進來叫筱雅,估計事遇到什么小難題,她揮揮手示意出去一下,
賀蘭站起來說我也走了,你忙去吧。

  那好,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開車。

  今年夏天續32仔細想想呢,賀蘭覺得自己很傻,就這么沉不住氣的去找筱
雅,甚至還被筱雅了若指掌地估計到她肯定會到醫院,還傻傻地被灌了一肚子的
阿膠.

  她又好氣又好笑。雖然沒什么,在筱雅那里她做什么都沒關系,但是還是覺
得自己幼稚。

  不過回頭想想,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難道就那么放不下嗎?亮過了年還不
到四十呢,憑空的有些臆想事不現實的,就如筱雅所說.

  可是自己干嘛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自己不是有易文嗎?

  想起老公,歉意和愧疚涌上心頭,這個時候才想到他,如果他知道自己這么
一身茫然的跑到筱雅那里探究或者說是尋找安慰,他當然能想到原因,但是對他
太不公平了,她把冷氣開到最大一擋,立刻全身幾乎打了個哆嗦,讓自己冷靜下
來。

  快到家了,他給易文打了個電話:老公,我買了菜了,今天能早點回來嗎?

  今天很乖啊臭丫頭,易文膩味的叫她臭丫頭. 接著說,我們已經在家里了,
你回來吧,正好有人給你打下手呢。

  掛了電話,聽說他們已經在家,心情立刻好了許多。

  晚上吃的很清淡,原因是易文不斷的在客廳里喊著這些天在外面吃的有些油
膩,筱雅說的沒錯,長期那樣是很危險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是賀蘭掌勺,但是后來賀蘭被他看的不自在起來,主動讓位,只
是聽老公差遣在旁邊監督他少放油,少放鹽.

  我估計我的血脂,血壓成了臨界值和在深圳那幾年吃他做的飯有關,易文在
吃飯的時候打笑說.

  瞎說,我只去一次就知道你們一個月能開幾次火了,你是在夸他勤快呢還是
罵他呢?

  呵呵,亮大口的吃飯沒說話。

  晚上誰也沒喝酒。

  吃完了賀蘭收拾洗刷,兩人在客廳閑聊。賀蘭出來的時候,易文說去外面喝
咖啡,然后他問亮:你呢?

  干嘛?不帶我啊?他笑著說.

  該干嘛干嘛去,不帶,真傻還是假傻啊?約會去!易文裝出一副不耐煩的神
態說.

  嘻嘻,是啊,賀蘭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紅著臉摻呼著打呵呵。

  你開車,捎我們到兩岸咖啡就行,回來酒不用管我們了。

  又沒有約好。亮還是有點扭捏。

  切,這家伙裝純呢,不過也好,這副德行騙老姑娘還行,不是現在少奶奶們
都被那什么F 4迷的葷三葷四嗎?就這樣往前沖了。

  臭嘴老公,少說點不行啊。賀蘭覺得他說的有點沒譜,笑著止住他。

  嘻嘻哈哈的出門,一路很快就在兩岸門口停下,亮伸出腦袋:你們多坐會,
等我回來。

  等個屁啊,滾你的吧。易文罵道。

  車一溜煙駛去。賀蘭挽著易文上樓小心的說:干嘛這副腔調啊,討厭。

  沒看出來啊?臭小子沒準真的不想再婚了呢,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半老的
光棍了,不抓緊可沒戲了。

  坐下來點了東西以后,他握著她的手說:其實這個家伙現在感情挺脆弱的,
遠遠不是外表那樣大大咧咧的那樣,咱們得督促他一下,特別是你。他狠狠的握
握她的手。可不能把她給耽誤了。

  賀蘭眼睛有點澀澀的,易文總是在關鍵的時候非常的清醒,她覺得眼淚積聚
在眼眶快流下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到他肩膀。

  今天我上筱雅那里去了,去喝她熬的阿膠.

  哦,喝的好了咱們自己也可以熬一些啊,喝一次兩次的有什么用?她說.

  我和她說起這事,正好那個女的從樓下走過,筱雅叫我看到了。

  哦,怎么樣?

  挺漂亮的。

  服務員端東西過來,賀蘭離開他坐直了。

  哦,這小子蠻有福氣。易文說.

  呵呵。她笑了。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

  沒有啊,下午和筱雅也說了這句話。

  哦,呵呵。

  嗯…怎么個漂亮法?比我老婆還漂亮嗎?

  他嘿嘿笑著說.

  去,別拍馬屁,拿老太婆跟人家大姑娘比。

  呵呵到時候真成了,我問問臭小子是不是大姑娘。

  討厭,你這么猥瑣啊!她腳下踢了一腳.

  要不是的話有什么不能比?他嘿嘿的仍然顧自說著。

  當然不一樣了,我兒子都10歲了,怎么能一樣。

  有什么啊,我還覺得我老婆比大姑娘強百倍呢。

  盡管是奉承。但挺受用。賀蘭的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

  其實國人上咖啡館飲咖啡,玩的不過就是個情調,易文每次點了咖啡以后都
要再加一壺茶,這次也不例外。

  環境不錯而已,里面的客人都顯得優雅而有氣質,在包間里更只有稍稍聽到
精致的鋼制調羹與瓷器相擦的清脆聲音,其外就是音響里傳出的低低的藍調爵士
樂了。

  賀蘭伸了個懶腰,目的是表明自己是陪他來附庸風雅的,易文笑了,給她加
了塊糖,加第二塊的時候被她喊停了。

  不要那么多糖。

  女人都是那么不自信嗎?易文笑著把剛才和賀蘭的話接下去。

  什么意思?賀蘭問。

  你沒有覺得這兩天你心神不定嗎?他笑著說.

  哪里有啊,凈瞎說.

  到筱雅那里就是去喝她熬的阿膠嗎?

  她不語,被洞察一清再辯解沒有什么意義.

  不要讓自己陷進去太深,順其自然就不會有心理負擔了。他品著香純的藍山
看著她說.

  你凈說我,心里有點別扭也是正常的,要不是你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她嗔
怪的說.

  你說話老是前后矛盾,我記不清你都謝過我多少次。

  他壓低聲音:我以前說的真沒錯,你是系上褲子不認人。

  她差點把咖啡給噴出來,斜睨一眼,臉紅紅的。

  后來的話題就和亮沒什么關系了,開始聊起其他的東西,期間還給兒子打了
通電話,爺倆在電話里熱乎了不少時間.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慢慢地散著步往回走,一半路程的時候,落下點點的細
雨,還是堅持著沒有叫車,易文伸手攬著賀蘭的腰肢,輕輕地掐弄著她腰間的皮
膚,感覺溫情而浪漫。

  賀蘭剛做的頭,很好聞的香味。

  昨晚什么時候逃到下面去的?我都不知道呢。

  她輕輕地捶他一下,一聲不吭。只是將身體更加靠近他。

  時間真快呀,轉眼離你去深圳都有5,6年了,也真是不容易。

  易文說這話除了感嘆時光外,不外乎回味著三個人經過的點點滴滴。

  賀蘭被喚醒了一段記憶,腦子里又泛上了此刻亮和別人見面的場景,心里有
些感傷,也伸手攬住易文的身體,兩個人就這么粘粘乎乎地回到所在的小區.

  進了屋里,易文脫鞋的時候嘀咕著還不如在家里喝茶來的舒服,賀蘭反對,
說總算有了點談戀愛那會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這么散過步了。

  擦擦頭發吧,都有些濕了。他對她說.

  賀蘭忽然踮起腳,撒嬌著要他吻自己,易文躲了一下,嘿嘿笑著說:老夫老
妻的也玩這個啊?

  她甩著頭不肯,沒辦法易文來了個蜻蜓點水式的,被喚稱不合格產品重來。

  上樓的時候來了電話,賀蘭上去了易文已經接上了。聽到他鬼鬼祟祟的聲音,
說了幾句把電話遞給她。

  是筱雅,這么及時啊?我們剛回來呢。

  但是半天聽不到筱雅說話,剛要問那邊咯咯咯地笑起來,弄的她莫明其妙。

  剛才你老公…老公說你心里不平衡,陪你散步去了呢。

  討厭,我心里有什么不平衡的?一群討厭鬼。

  沒有哦,我是又事情找你呢,嗯,說.

  還是你的那個心肝寶貝的事情,她說.

  討厭又來了,誰的心肝寶貝啊?

  呵呵,是這樣,讓他得抓緊哦,不要那么不緊不慢的,他不要人家追的人數
不過來呢。筱雅說.

  就這事啊?無聊。她說.

  唉,可能我找錯人了,你巴不得他淘汰出局呢吧?

  去你的,沒你那么陰暗。

  你說什么?我陰暗?我鍋里蒸著的阿膠沒你的份了。

  不行,我要!賀蘭尖叫,剛才易文還說呢,那東西就那么喝幾口有什么用。

  我明天還來!

  你美的你,想來就來啊?哪有那么多不勞而獲的東西?

  那你想要要什么?不行我把易文帶來?你醫院里又不方便。說著兩個人都咯
咯咯地笑成一團.

  終于把電話掛了,易文在旁邊目瞪口呆。

  半響:你們…什么素質啊?

  賀蘭唰地脫了衣服光著上身晃蕩著:就這素質怎么地吧?

  易文笑著去追她,但是賀蘭轉身逃進衛生間啪地鎖上了門.

  二十分鐘以后,賀蘭卻已經是乖順地躺在床上了,易文裹著浴巾半躺在一邊,
兩人安安靜靜地互相擁著,易文微笑著看著她,回憶著剛才她忽然剝掉上衣晃晃
蕩蕩的樣子,如今的賀蘭和幾年前羞羞答答到深圳時的那個賢淑妮子完全不一樣
了,但是他依然象戀愛時一樣愛她,有了一種風情,格外誘惑男人的心。時不時
地可以讓人心臟突突地加速急跳幾下。

  然而,在平時又比之以前更有風姿和氣質,易文笑著說她已經有點上得廚房
出的廳堂了。

  不過說的明白一些就不是很好聽了。他說.

  賀蘭以前聽過他怎么說,但是故意問他:怎么不好聽了?

  在家象老媽子,出門象戲子,上床象X 子。

  沒說完,被賀蘭一陣暴打。

  他躲閃中揭開她裹著得毛巾毯,把身上的浴巾丟到一邊,緊緊的靠著賀蘭光
潔豐腴的臀貼上去,兩人都是剛剛的洗了澡,身上都是滑滑的,清爽的感覺.

  盡管沒有沖動的感覺但是很受用,又緊密相連的感覺,好像兩個人的心時緊
緊地貼在一塊.

  他摸捏著她的乳房,滑爽的溜手,他停頓了一下。她轉過身來看他:是不是
不太一樣了?

  嗯,很好。

  我怎么覺得好像彈性差了許多。

  傻妞啊,這才是姑娘和女人的區別,緊繃繃的是大姑娘,柔若無骨,清爽滑
膩的才是女人。

  凈撿好聽的說. 她笑罵道。

  她的手摸索到他雙腿間,輕輕握住,捧在手里,用兩只手搓揉,易文低呼一
聲:不要惹我哦……她不管,接著一只手輕輕地托起他的兩顆肉丸,在手掌中讓
它們隨意地滑動搖曳,使得易文的會陰可憐地一縮一顫地。棒棒也不由自主地壯
大起來……是不是非逼著老公拼命啊?易文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那也得稍稍休
息片刻。

  賀蘭知道再接下去又將是一場肉搏,看他的神態知道他這些天真有些疲倦,
她笑著狠狠地搓了幾把,松手躲到床的一邊,放他一馬.

  她也不是很想要,這些天也有些過了。

  睡會吧,一會臭小子該回來了。

  他回來又怎么了?賀蘭眼神故意弄出一絲放浪的神態來,嘴上問他。

  等他回來了你又該把老公丟這里自己去發騷了…易文也裝的很無辜。

  她笑笑,躺下來摟住他:我才不會去呢,我要陪老公。

  他聽了,摟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過來,靠在身邊。

  互相摟得緊緊的,只過了沒一會,竟然都傳出輕輕的鼾聲………一夜相安無
事,一覺睡到大天亮。
2011-7-19 02: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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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還睡著呢,電話響了。看看身邊易文已經不在了,再看看時間老天啊快
十點了,昨天晚上易文睡前囑咐早上不用起來做早飯,有一客人住在酒店他去那
里陪客人一塊在酒店里吃,可能還叫上亮。

  心里一放松,真的就睡到了現在,她慵忪地支起身子,電話在易文這邊,接
起是筱雅來的。

  怎么了?這么久不接電話?

  我還睡著呢。她懶洋洋地說.

  哎呀,真幸福啊,當太太的滋味真好。筱雅在電話里譏諷道。

  去你的,把我吵醒什么事啊?

  行,我明白了,你歡騰累了,那好好睡吧。睡醒了再給你電話。

  討厭啊,我聽著呢。

  今天早上,剛進醫院停車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博士了。

  哦,賀蘭精神起來,立馬坐起身:怎么樣你們說話了?

  呵呵,我知道你這個臭丫頭,聽到肯定著急了。

  沒急,我急什么?說說啊。

  是她主動和我打招呼的,一說起來就直接說到亮。她說是亮和她談起我了。

  哦,這樣啊。

  也沒說什么,我說亮現在住在朋友那里呢,有時間讓亮帶她到你們家玩,或
者我們兩一起去。

  干嘛啊,你帶她來我們這?

  呵呵怕不自然啊?遲早會見面的,就看你會不會演戲了,我早點通知你免得
你措手不及喔。

  討厭死了,大清早把人吵醒就為了這個。

  嗯,那我不羅唆了,對不起少奶奶!我來病人了,我先掛了。

  說真的,這個電話讓賀蘭心里亂亂的,有一種惆悵的滋味,那種味道就如少
女眼看著心中的白馬王子即將遠離的那種惆悵。

  明明知道易文說的那句話是對的,目前的狀態是不可能長久的保持的,但是
心里的難受還是無法排遣。

  心情無端地壞起來,有點埋怨起易文來。摸過床邊柜子上的手機,按出易條
短信:老公,你討厭真討厭。等著發送,卻又給消除了。

  半響以后,心情有點恢復過來,有點笑話自己了:變得真好像是個小姑娘一
般了,多情善感的有點沒有理由。于是想起了兒子,兒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今
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拽回來,放假以后幾乎不是妹妹那里就是在父母那里,由
著他性子胡鬧了。

  站在鏡子前面,這一覺睡得夠香的,皮膚恢復的特別好,神采飛揚. 讓她甚
是滿意,好心情地打開了音響,里面的歌也讓她放松起來,看來走出那個感情的
怪圈不是很難.

  播放的CD是兒子的,但是唱出來的歌深沉的讓她奇怪,這個臭兒子聽這樣的
歌能聽懂嗎?

  看了CD封面第一次知道這個歌手:許巍旅行陣陣晚風吹動著松濤吹響這風鈴
聲如天籟站在這城市的寂靜處讓一切喧囂走遠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間蝴蝶自由穿行
在清澗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有一群向西歸鳥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讓我們的
世界絢麗多彩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總是要說再見相
聚又分離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間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看那晚霞
盛開在天邊有一群向西歸鳥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誰
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總是走
在漫長的路上聲音很滄桑。

  歌曲很好聽,把人生比作一段旅行,很有寓意。賀蘭孩子氣的翻來覆去的聽,
直到接到易文的電話,讓她過去一起吃飯。

  下午總算是接回了兒子,這是在強強提了不少的要求得到滿足以后,賀蘭表
現的很耐心。她妹妹笑著只吐舌頭. 好歹最后是理好東西上了賀蘭的車。

  根據條約,首先和兒子到了太平洋百貨,首先在電腦柜臺找到了念叨中的游
戲光盤,再到運動器材處找到了心儀已久的滑板,年前買的滑輪已經被兒子稱作
是幼稚園的玩具了。

  賀蘭不放心一再地問營業員,把所有防護用的護膝護肘手套甚至連指套都買
了雙份的。看著兒子在商場里面就已經躍躍欲試地想站到滑板上面,心緊緊地提
上了,開始有點后悔起來。

  慢一點兒子。她跟在后面直喊。

  自小以來,強強被易文規定養成了一個習慣,說不上是好是壞,自小孩子不
會自己用錢,除了學校偶爾要交的款項外,需要什么都是大人給買,現在馬上要
上初中了,口袋里有幾塊錢放著也好像是難受,非要交給她和易文,有幾次賀蘭
都擔心地和易文說咱們這個傻兒子一點不會用錢以后該怎么辦啊?一點錢的概念
都沒有。

  不會用錢?你給他用掉的不是錢啊?小孩子手里有錢大手大腳起來你才擔心
呢。

  易文總是這樣唐塞她。

  兒子回家,總得做點好吃的給他,賀蘭在回家路上繞到小區附近的超市買了
些蔬菜果肉什么的,裝了滿滿一車,在強強不耐煩的催促聲中把東西搬上車。有
些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給你買喜歡吃的嘛。

  我隨便什么都能吃,你還是快點吧,是不是等天黑了不能滑你才高興啊?

  真是無理取鬧. 賀蘭笑著說他。

  整體說來所謂的[ 夏天] 或是[ 今年夏天] 只有甚少的篇幅是真正在夏天的
酷熱中寫下來的,就如寫到現在其實已經是接近年關了,現在寫這篇東西有點不
快,或者說心里不舒服,因為有一段時間,易文無意間在上網的時候看到了網絡
上的一些關于夫妻之間交友的內容,還有專門的網站,進去了幾個,不太有內容,
但是卻在某一個網站停留下來,甚至于和其中以為網站的主辦人交流了很有一段
時間.

  是個漂亮的女子,秀氣文雅,很有思想。今天下午也是這位女子的遭遇讓易
文心里非常的不快和壓抑。

  這個網站是倡導夫妻間全方位的交流的,工作生活以及育兒等等諸如夫妻生
活中的一些細節,當然其中也包括性。不過很明顯的,來此網站的絕大多數內心
包含著性的念頭.

  這無可非議,連易文自己起初也是因為這個才在這里駐足的,乃至于把自己
的這篇文章的部分也貼在上面。

  盡管易文自己心里并不是倡導夫妻之間交友或者是交換,但是做為一種生活
的方式看來在社會上已經真實的存在,那么社會對這樣的現象的容忍度讓易文很
感興趣,從內心說來,他很明白這種方式的實踐者或者是接受者只能是全體的一
小撮中的一小撮,但是好像網站里的大部分人確實很有信心,他們做為一個現象
很自滿地生活著。

  易文覺得自己來講,自己和賀蘭與亮之間的關系與網站上的那些夫妻情況要
不同一些,因為事情的起始是順其自然地開始,做為成年人,內心的騷動被自己
帶頭給掀起一角,而網站上的人們有不少有點功利,或者說是有點互不吃虧的味
道。易文覺得那樣多少有點沒意思,不抱著一種大度的心態成就了這事,心里也
是疙疙瘩瘩的,怎么也會有不舒坦的時候。

  自己認可著自己的做法,偶爾也會在網上的跟帖中找到一樣的聲音,真真假
假的,但是易文內心覺得只要是真誠的人肯定會漸漸的認可這樣的方式,當然僅
僅指圈中人士。

  忽然提到這個網站是因為易文中午在和賀蘭幾個一起吃完回到公司,閑著沒
事隨便打開幾個網址想看看新聞,無意間卻看到關于那個網站的一些報道,還提
到辦網站的女子,接著一搜索發現這些天網絡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再一點開那
個網站卻發現網站已經打不開了。

  易文覺得內疚起來,因為那個網站目前的情況以及那位女士在網絡上被弄得
沸沸揚揚一切都和一次新聞的采訪有關,讓易文內疚的是:在接受采訪的前夕,
和女士曾經有過一次很長的談話,當時不知如何,就情緒激昂地對女士的行動煽
風點火地給予鼓動,當初盡管也料到可能產生的后果,但是不知道怎么樣的心理
活動,或者是和女士一樣的心情,急于希望讓社會明白而且能夠給與一定的生存
空間吧。

  女士去了,現在結果成了這樣,再看最新的傳聞,她已經離開單位離開所在
城市漂泊在外了。

  易文更加內疚,好像女士的遭遇完全是自己推波助瀾造成的,做為朋友,自
當初完全可以理性一些,起碼給她分析透徹一點,在這樣的國度里,這樣的后果
并不很難預料。

  他想聯系到她,發了郵件,還留了消息,希望至少能安慰她幾句,也為自己
當初考慮的欠缺致歉。

  就像網絡里有人在論壇的跟帖里稱女士是一位直面流血的勇士。易文汗顏,
為什么是這樣一位柔弱的女士去直面?去流血?

  一個下午心情不爽,賀蘭來電話說兒子已經被她帶回家了,應該算是個好消
息,這個小子現在開始有點和大人擰著干的味道,賀蘭說這么大的孩子都這樣,
所以他不贊成孩子總是不在身邊。

  想起賀蘭,她應該不知道這個網站,她平時除了看看教育新聞以及她自己弄
著玩的幾只股票以外基本不上網.

  至于那個臭小子亮有沒有登陸過類似的網站就不好說了,但是從來沒有這樣
的話題說起來過.

  不過話說回來,易文從來不覺得自己身邊的事情和網絡里目前據說還比較盛
行的交換交友什么的有何共性,甚至在心里覺得完全搭不上屆。是覺得自己這樣,
賀蘭,亮本身就是穿開檔褲一起大的兄弟,純屬自然地引發了成年人的一種內心
的念想,兄弟姐妹一樣,時時念叨著,事事關心著,包含著一種很純凈的情感,
這樣的關系狀態可遇不可求怎么可以和網絡里招徠著的行為比同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他并不覺得網絡里志趣相同的朋友經過磨合而成為朋友
的那種交流有什么不妥。

  但是在內心為什么要將自己排列在他們之外呢?

  他覺得自己有所求,有所不求。

  快回家的時候他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本來是想在兒子面前獻點殷勤,帶他去
吃一貫反對的垃圾食品,但是聽到兒子說媽媽已經快做好飯了,只好作罷.

  那老爸先欠著,下次吧。

  嘿,行啊,你趕緊哦。兒子掛了電話。

  易文回到家的時候,剛開著車進了小區大門就看到兒子混在幾個半大小子中
間玩滑板,盡管不是很熟練,也有點象模象樣了,他看了一會,沒有去打擾他,
驅車停到自己院前,換了鞋子,看到賀蘭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里是暖暖的,下
午的不快暫時拋到腦后了。

  做什么好吃的了?走進廚房,他裝做餓壞了的樣子,饞饞地在賀蘭身邊打轉
.

  還得一會呢,看到兒子了?我叫他回來先洗澡根本不聽呢。

  呵呵,不知道你這個班主任以前是怎么當的,連自己兒子都搞不定。那滑板
今天買的?滑輪鞋又被他淘汰了?

  有什么辦法?不然就不回來。

  呵呵,現在的孩子們啊,想當年,我這么大的時候,想做一輛軸承車,想了
不知道幾年都沒想到。

  好了好了,別在這里感慨了,廚房有煙味出去出去。

  易文被她趕了出來。

  他出去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突然想到亮來過電話說晚上去姐姐家吃飯,忘了
告訴賀蘭.

  對不起,忘記和你說了,我以為你等我回來才做飯的,那小子今晚去他姐姐
家吃,你別算他那份。

  啊,真是的,干嘛不早說啊?你看看電飯鍋里!

  賀蘭有點不開心地埋怨著。

  沒事,剩飯我吃。易文打著哈哈,繼續回去看報。

  賀蘭有些惱火,但是又不好發作,悻悻地繼續掌勺,但是手勢明顯顯得有些
不耐煩起來。

  轉身看了客廳一眼,正好易文也在看她,她心里一個咯噔,有點愧疚起來,
自己這是怎么了?其實今天兒子已經回來即便是亮也回來吃飯,彼此之間也不過
就是一本正經地夾菜吃飯,根本不會有什么,兒子已經大了,即便是一個曖昧的
眼神也不太可能會有,何必要讓自己憋著勁呢?再說,讓易文看出來可沒什么意
思。

  于是,她開始控制自己有點莫名奇妙的情緒,專心地做最后一個砂鍋茄子。

  晚上,早早躺在了床上,兒子也玩累了,在隔壁睡下了,小男孩有一點很好,
白天折騰累了,晚上只要趕到床上,不等人轉身就呼呼地進入夢鄉.

  賀蘭看著一部韓劇,易文捧著筆記本看了幾份下面員工發到他郵箱里地報表,
核對了一些數據,都弄好了以后,擱下電腦,看著電視里地韓國美女發呆。

  記不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的一個網站?

  他問。

  什么網站?賀蘭的注意力完全在韓劇里。

  有關夫妻之類的那個網站?給你看過一次的,后來有沒有上去過?

  我上那個干嘛啊?有病,難保真的有人會以夫妻的名義在那上面找朋友?陌
里陌生的,可能嗎?

  陌生也有可能變得熟悉啊。易文說.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這樣刻意地去漫無目標地去撈,可能嗎?想想就
不可能,不現實。

  易文想想也對,對于網站本身,他也不知道多少,僅僅是和網站地主人有過
幾次交流,慢慢地到比較熟悉。

  于是不再和她多說,說了聲,你還看啊?我先睡了。然后轉身,顧自先睡了。

  賀蘭被他這樣一打擾,有點心煩意亂,連韓劇也看不進去了。易文又睡了,
她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呆,然后拿起手機,給亮發了個短信:我們睡了,如果你回
來打電話,給你開門.

  一會后,短信回復:知道了,你們先睡吧。

  下了樓,百無聊賴,還是打開了電視,里面是中央三臺的同一首歌,里面刀
朗正賣力地唱著很早的老歌《雁南飛》,聲音蒼桑悲切,早年聽這首歌的時候,
正是賀蘭的青春時光,此時說不清的悲切有點符合賀蘭紛亂的心思,眼眶幾乎潤
澤了……是不是想等著給亮開門,下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時間不早了,這么
毫無目標的等待有點……對易文來說有點過分,誰等他呢,她自己安慰自己。

  給自己弄了一杯牛奶,白天筱雅說她臉色不太好雖然說的時候是悄聲開玩笑
的方式說她縱欲了,但是賀蘭知道自己有點憔悴,希望這杯奶可以讓自己睡得安
穩一些。

  明明知道自己煩亂的心情是什么原因,但就是怕被針扎到心尖般不敢往那里
去想。

  從一個情愫暗長的女人內心角度,的確,亮晚上出去是被姐姐拖去相會來著,
要賀蘭心里沒有絲毫聯想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象以前和亮可以差不多一年不見,
也沒有這樣酸酸的感覺,現在心里實在是很古怪的感覺,但這只能在心里,不能
表現出來,吃飯的時候自己的不耐煩舉動已經被易文看在眼里了,他是個很內在
的男人,賀蘭知道,他不會懵懂不知,他只是遷就而已,他一直竭力地呵護著自
己,最多是心知肚明地壞壞地一笑,就足以讓賀蘭羞愧自覺了。

  她一口將牛奶飲盡,沖了杯子,果斷地上樓。

  脫衣上床,冷氣使她打了個冷顫,她盡量輕手輕腳,但是上床時卻發現易文
寬厚地注視著她,目光柔柔,一下子,她尷尬不已,手足無措,似乎所有的心里
陰暗全被窺盡.

  你……還沒睡?她語吃地。

  來,寶貝過來。

  易文寬厚的胸膛貼上來,賀蘭不由從心里溫暖起來,空調呼呼的冷氣似乎全
然消失了……這是一座似乎沒有盡頭的超級商廈,人潮涌動,賀蘭手中拎了不少
的戰利品,心滿意足,這是晚間人們出來休閑購物的黃金時間,因為酷暑的原因,
涼風習習的商廈自然成了人們的首選.

  順著自動扶梯下來,賀蘭的目光突然被一個目標吸引過去了,是——亮!正
春風滿面地挽著一個身材纖秀,儀態不俗的女子,順著樓下的商場通道談笑著走
過去,賀蘭心里一顫,女子原來就是在醫院遠遠的打過照面的那位女博士,心里
尷尷尬尬地,為表修養,她快步迎上去,準備打個招呼,但是沒想亮直直地盯著
她看了近一秒鐘,竟然沒有一絲反應,就這樣擦肩從她身邊走過去,留給她的是
一股女子身上散發的清魅的香水味……心里一急,她惱怒地追了兩步,突然后來
有人一擠,她一個踉蹌,竟然順著自動扶梯栽了下去……緊緊地打了幾個顫,賀
蘭睜開眼睛,沒有鏡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恐懼表情,是在床上,薄被已經滑在地
板上,是個夢。

  剛才的情景,是一個夢!她把薄被拉上來遮住身體,難怪夢中習習涼風,原
來是床尾天花板上的空調,剛才恐懼的思緒還在,外面隱約傳來兒子背英語單詞
的聲音逐漸把她拉回到現實當中。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這個易文,也不叫我
一聲,她嘀咕著一面披上一件套衫式的睡衣,開門出去。

  強強在餐桌前半趴著,一面吃面包,一面吐字不清地念著英語.

  對不起兒子,媽媽睡過頭了,面包太干了,怎么不喝牛奶?

  兒子沒理她,自顧念著單詞.

  好了,別表現了。她知道他式故意的,等著她表揚呢,她抿著嘴就是不去夸
他,給他到了杯牛奶,逼著他喝。

  強強灌了一氣,停下來喘氣:老媽,所以說什么都不是絕對的對吧?

  什么?

  賀蘭有點不懂。

  你以前說你絕對不會睡懶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在家肯定早飯是你親
自做給我和老爸吃,現在呢?

  賀蘭噎住。

  還有,他接著說:你說我學習絕對不可能是在自覺狀態下進行的,但是現在
呢?

  去你的,媽媽可沒有這樣說你,媽媽也不會這樣說學生。

  讀了多少時間了?

  趕上一節課了,兒子說.

  是嘛,真好,這樣吧,早上沒出太陽,到小操場玩會去吧,三天,三天要來
檢查你的滑板水平了。

  誰怕啊!沒問題. 小家伙丟下杯子,跑自己房間扛著滑板下來,出門前回頭
:早上亮叔叔來接老爸時說中午接咱們出去吃飯呢,叫你別燒飯了。

  哦,她隨口應道。

  這怎么行呢?中午請的阿姨要來搞清潔的。她自言自語地說.

  兒子早已經不見蹤影。

  怎么是他來接易文的呢?還沒有完全從早晨的夢境走出來的賀蘭思咐著,內
心又對他昨晚的徹夜不歸耿耿于懷起來,心里老大的不爽快,收拾了餐桌上被兒
子弄的一團糟的殘局,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

  早上易文開門的時候車已經停在門外了,亮坐在駕駛室翻報紙。

  早啊,我還準備出去打車呢,昨晚去哪鬼混了?

  易文打趣道。

  亮咧咧嘴不語.

  男人畢竟是男人,賀蘭這兩天的失落感易文瞅在眼里,當然知道原因,而且
心里隱隱刺疼。但是在每個當事人面前,他只能表現的坦然,賀蘭前面只有表現
的更加寬厚仁愛,甚至在內心苦笑自釀的苦酒自己吞,咬碎牙往肚里咽了。

  在亮面前,他更加無法表現處什么,一來是勝過親生兄弟的哥們,另外還因
為自己是始作俑者,這把火是自己點起來的,成年男女日久生情,自然不過,易
文覺得目前的事情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盡管問題并非嚴重至什么程度,但是對
每個人的內心還是一種煎熬。

  特別是,這次弄了個四人出游,把筱雅也給扯了進來,雖然自己一直對她心
存好感,其實夢想成真倒真沒有什么想過,這次完全是賀蘭的關系,但是賀蘭又
是因為什么呢?沒有和亮三人間的不倫關系或說是幾年來對她行為準則的熏染,
她是絕對不會有如此舉動的,這樣一說,罪孽還是在自己身上,易文有點自作自
受的感覺.

  難熬的是,到了公司,亮到下面一個部門去拿東西,易文剛踏進自己辦公室,
便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竟然是亮的姐姐打來的。

  易文:這個臭小子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易文一頭霧水:怎么了姐?

  亮大姐比亮大6歲,易文從小也跟著喊姐,雖然關系不錯不過來往不算多,
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又是云里霧里的口吻,他有點暈頭轉向。

  這個臭小子,一頭扎到外面幾年不回來,轉眼肖莉出去都那么多年了,那么
一把年紀了,光著竿子晃蕩什么呢?在外面看不見心不煩,好了這次回來,給他
介紹了個對象,條件都不錯,人見過了,哼哈的一個屁都沒有,昨晚叫到我這里,
坐了幾分鐘謊稱出去一下,沒了影子。有這么干事的嗎?打電話關機,他本事大
了,人在你那嗎?叫他接電話!

  易文關了門,耐心地聽完,嘿嘿地笑了,姐啊,人沒在,我給你找去,不過
姐啊,是不是女的長得嚇人啊?不然臭小子干嘛那么擺譜?

  切,人家是院花,海外留學博士,以為是嫁不出去挑剩下的?

  哦,哦。這就是小子把不住機會了,行,我一定把人揪回去讓你給他好好洗
洗腦,哦不是,是上課.

  自小一起玩的人中亮大姐算是年紀最大的,小時候特回唆使人,頗有領導天
分,和易文這些毛小子說話都打一半官腔。

  總算哄定,剛掛了電話,看到玻璃門外亮在揮手。

  你行啊!他哭笑不得豎著食指指著他。?

  易文揮揮手中電話:你家領導打來的,昨天放人家鴿子,人家要和你沒完!

  哦,這事啊。

  亮輕描淡寫地。

  你昨晚去哪了?

  哦,去酒吧了,回來晚了怕吵著你們,睡都市假日了。他報了個酒店名字。

  好好,你就引火燒我吧。

  易文無奈地搖搖頭,接過他遞來的資料。

  臭小子出去了,易文呆呆地坐著發愣,手里拿著的那疊東西剛才他解釋了半
天現在一個字沒想起來,透過磨砂玻璃的中間縫隙看出去亮沒事人一樣在辦公大
廳和員工們低聲說話,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涌上一陣的心悸,象小時候有過的那
種感覺,小的時候有段時間心臟不是很好,就有過這樣的感覺,人好像一下子從
很高的懸崖峭壁墜下來的感覺,一直在空中飄蕩,而且一直晃蕩著落不了地。

  就像公司業務中發生了問題,強迫自己控制情緒,努力梳理思緒,希望能把
事情理出一個頭緒來。

  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自小一起抓螞蚱,碎人家玻璃,竄人家魚塘放干了水被
人逮住,狡辯不過的時候兩人總是搶著承擔責任,最后往往是易文擔待下來,畢
竟他比亮大。

  易文和自己的幾個兄弟姐妹自小有一點點的隔閡,也許是因為同父異母的原
因吧,他和哥姐們一直不是很親近,自己的母親因為太想做個好后母,一碗水端
平,反而忽視了易文的存在,以至于母親身邊圍繞的一直是易文父親前妻的幾個
孩子。

  只有亮,形影不離,總的算起來不在一起的時候只有亮獨自南漂的那幾年了。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下的事情,這樣下去肯定不對的,原本覺得是一種生活
的調劑,事先沒有想到的是,人和人之間是有感情的,特別是男人女人之間,情
投意合嗎?他想到這個字眼,那么自己呢?與賀蘭近十幾年的愛情,思緒落在賀
蘭身上,他忍不住拿起電話,很快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把臭小子昨晚的行蹤說了個大概,放下電話,忽地在心里責罵開來,這是干
什么呢?剛才還在為三個人之間的事情發愁,這莫名其妙的電話又給賀蘭算什么?

  不是反倒是給臭小子的天平一側加了砝碼?

  有點后悔,有點細細的酸意。

  接到電話的時候,賀蘭正在小區外面的洗車場洗車,起來后洗了個澡,頭發
還是潮乎乎的,發尖甚至還有細細的水珠落下來,弄濕了淡細花色的棉布長裙,
這還是那年在蘭州的時候亮帶過去的,材質特別舒服,是天絲棉的,滑爽的很,
快兩年了竟然沒有退色跟新的一樣,只是感覺稍稍有點緊俏起來,到底和兩年前
相比體重增加了四五斤呢。

  電話讓她心情開朗起來,眼睛看著洗車工用高壓龍頭沖洗車子,嘴角一直忍
不住抿起來笑,早上太陽起來了,溫度開始有點象酷暑的樣子傾斜,她傻傻的想
事情竟然沒有覺得。

  昨天看來不是自己胡思亂想的那樣,她內心竟然狂跳起來,想雀躍一番,這
個想法把她憋的滿臉通紅,熱乎起來,這時才感覺到太陽正熱辣辣地曬在身上,
趕緊躲到樹蔭下面去。

  拿出剛放回去的手機,不假思索地就撥了出去,等到發現是撥到亮那里想掛
掉時,那邊已經接起了電話……喂……嗯……想問一下,剛才易文說中午出去吃
飯,是你叫的,在那?不用來接了,反正我已經把車開出來了,嗯,正洗車呢,
我帶兒子直接過去得了。

  哦,這樣啊,亮在電話里說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掛了電話,心理滋潤的好像個懷春少女似的,嘴上卻暗暗地責罵著自個:這
是干嘛呢?不尷不尬的。

  回去接兒子時卻遇到了麻煩,兒子說要去小姨那里。

  不行,她干脆地。

  是小姨打電話來的,不信你問?兒子極其委屈。

  就是不行,你剛剛回來呢,她有些不悅地蹙眉道。

  小姨那邊的地才光滑呢,你看咱們這里整小區都是坑……看看狐貍尾巴露出
來了吧?還說是小姨叫你呢,全本就是你自己想去。

  賀蘭手指嗔怪地點著小腦袋。

  原本賀蘭真是舍不得兒子去的,整個暑假不是外公外婆那里就是賴妹妹家不
肯回來,娘倆連好好親昵一會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這個時候手機叮咚地響了一聲,是短信,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馬上變得滿
臉飛霞,看了躺沙發上癟嘴生氣的兒子,好心情地改變了注意:好了,別拉著臉
了,去就去,最多不超過三天!

  兒子一下子蹦起來,歡天喜地地去準備去了。

  手機里是亮發的一條彩信:一顆長著翅膀在飛躍的心臟的圖片。

  昨天不是專程去見她的嗎?怎么就失約了呢?賀蘭腦子轉悠著希望把事情想
出個一二。

  這條短信其實也把她給弄得顫顫悠悠的,昨晚亮的徹夜未歸使她心情極壞,
早上易文的電話讓她開心起來,剛才的彩信更加使她心底懷春。

  女人啊,真是徹底簡單。

  馬上轉變想法同意兒子出去,細細想起她覺得自己有點自私了,僅僅是因為
自己內心見不得光的一點隱私,就左右了兒子的個人喜好選擇,有點不公平。

  這樣想著,在兒子下來時,她有點歉意地摟過兒子的肩膀依偎著一起出門…
…若干年前的深圳,當易文和亮蜷縮在不到五十平的舊式公寓里,帶領著不到十
人的隊伍在商海廝殺的時候,漂泊在外的男人的孤寂和兄弟情意成就了與賀蘭的
這段不倫情結,或者也是易文自己當時動物性本能的爆發,不管怎么說,當時的
易文應該是信心滿懷,絕然沒有考慮到他們之間的情愫暗生,也許當時為端莊賢
良的賀蘭可以踏出第一步而興奮的發顫,內心甚至為賀蘭能帶著情感成分與兄弟
亮婉轉承歡在內心歡呼,因為成就了自己猥瑣的心理——窺探了解了愛妻淫蕩因
子而興奮不已。

  而且,他堅信女人是可以從中感受到幸福的。

  他一直用一句話來慰籍自己:夫妻之間如放風箏,不管飛到那里,線在自己
手上,或者說在對方心里。

  他似乎開始摸不著亮了,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么,還有賀蘭,也在心目中開
始迷離.

  內心中希望亮安定下來,就如她姐姐早上電話里說的,應該可以安定下來了,
在外面漂了那么多年,那么這次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人生如站臺,某種意義
上講,回來的列車永遠不會是以前那輛了,機不可失,他應該在女博士這個站臺
停靠了。

  但是看他明顯要放棄,他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原因,不再是天真爛漫花前月下
的年紀了,即便是沒有緣分也要接觸過才知道,但是明顯的,他根本不想嘗試接
觸,是什么原因,這個原因是易文一早想到但是他心里不敢也不愿意去肯定的。

  這個原因就是,他的執拗與賀蘭有關.

  他不肯讓自己相信,亮與賀蘭之間有某種約定,即便是心理上的默契也感覺
到有點受傷,那種約定如果自己是這件事情的局外人,他會一笑了之,但是他不
是。

  他是作繭自縛的主角。

  他承認,也希望這些年的賀蘭與亮是帶著情感成分走過來的,親似姐弟,情
侶,都可以,但是背后還有個他,一個家庭還有孩子,他相信他們能自約情感的
飛馳,不至于讓那種不現實的東西飄搖太遠.

  但是現在易文自己開始動搖了,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這樣,那么這個游戲,
一開始就注定將自己,將三個人一起送進深淵.

  即便是夫妻,夢境不可能相通。但是昨晚,易文也做了一個夢:夢里夢見賀
蘭披著婚紗,但是新郎不是他,朦朧之中看不清對方。

  如果沒有女博士的出現,那么就不會有亮的刻意躲避,也就沒有賀蘭的失神
落魄,那么易文的腦海也不會涌出那么多的不適,如果那天自己下班回到家里,
看到賀蘭和亮廝纏在床上,他一點也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性愛在他們之間已經
變成了司空見慣的事了,他對于他們放縱自己的身體,游離在情欲漩渦之中已經
沒有一點敵意,甚至骨子里就覺得都是一家人了。

  但是現在,他似乎有一點開始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賀蘭的失落不會和自己交
流,亮對姐姐勞信費神的安排不理不睬,對自己也沒有一個有誠意的解釋。

  這一早上,他真的有點不快。

  一會馬上要去吃飯了,飯桌上要見到他們,他又不得不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
因為他一直是他們的兄長,他們的長輩,他不能那么沒有風度,把陰云涂抹在臉
上,特別是賀蘭,在卷進這件事情之前,她一直是很有主見的一個丫頭,一個端
莊賢良的女人,現在她即便有錯了,也是錯先在自己。

  何況,一切也許不完全是自己想象的那樣,自己或許是在杞人憂天。

  開始賀蘭要想帶著強強一起去吃飯,然后再送他去妹妹那里,但是小孩子任
性起來沒有辦法,只有先送他過去,正好妹妹家離亮電話里說的酒店僅僅隔了幾
條街,就把車放在妹妹樓下,免得一會找車位麻煩。

  易文已經來電話催過了,讓她快點,他們已經出發了。

  順著人行道走,能夠遮擋住太陽,但也有被太陽徑直曬到的,賀蘭沒有向邊
上一些路人那樣打起遮陽傘什么的,她甚至故意走得慢一點,讓熱辣辣的太陽直
接曬在皮膚上,她一直崇尚有些雜志上那些有著小麥色皮膚的美人,覺得那樣的
膚色簡直誘惑死人,恰好旁邊一間店鋪的櫥窗上就是這樣一位有著迷死人的膚色
的美女,她傻傻地盯著看了好一陣,再看看自己,白皙的能夠看見細細的毛細血
管,有點膩味,她感覺.

  易文電話里說中午主要是公司里幾個中層員工,資歷稍稍久一點的,前些年
亮在的時候已經在公司工作的那幾位,都請到了,是以亮的名義請大家聚聚,雖
然這兩年亮基本上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是畢竟他是公司主要股東,也算是對大家
的答謝吧,原本這樣的飯局應該放在晚上的,但是其中有兩位下午的航班要出去,
反正現在天熱中午都要休息一下索性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也算是把午休一塊串起
來了吧。

  賀蘭雖然很少到公司,但是老一點那幾個都熟悉的,員工們對這位老板娘的
感覺也不錯,因為碰到賀蘭這樣的人難得到了公司,時不時的帶著東西去慰勞一
下,上上下下的見了都是笑瞇瞇的和他們打招呼,沒有一點架子,和一些比較難
說話的老板娘一比,就什么都顯出來了。

  進了酒店大堂,正好看到易文幾個人站在碩大的水池旁指手畫腳,大概是在
點什么水產品吧,剛剛抬手做了個手勢對易文示意馬上就被公司兩個小丫頭給拉
開了,帶著往包廂走,在轉彎時,她才看到亮,也站在水池旁,剛好也正看著她。

  人不少,湊了兩桌,氣氛不錯,雖然說公司這兩年總的情況比起前些年的快
速發展步子顯得有些緩慢,但是相對目前的整個大環境而言算是不錯的,這一點
從員工的穩定性就可以看出來,飯桌上基本賀蘭每個人都認識,易文對員工一直
很真誠,應該說也算是有回報了,兩大桌滿滿的人其樂溶溶的一家人似的,感覺
真好。易文心情漸漸舒緩起來,情緒一好,對于來到面前敬酒的員工來者不拒,
不覺就臉色漲紅起來,賀蘭有點擔心他喝高了,有幾次示意他,但是他好脾氣地
呵呵笑著:沒事,今年過了年還沒和大伙湊齊過呢,高興唄.

  賀蘭也就不好再管他,再說她也需要對付沖著自己來的人,不覺自己也喝得
紅霞滿天飛.

  最活躍的當然是亮了,不管什么場面上他總是活躍分子,除了在賀蘭面前或
者還有易文在場的時候,他才會有那種蔫了似的那樣的乖順的情況,就像一個害
羞的大男孩一樣。

  今天又是他做東,自然他拿出十分的精神頭和兩桌人打拼,交戰,其實都不
是怎么會喝的人,也許這么多年的商圈浸泡出來的,和易文兩個在酒桌上刷起恨
拼起來,道也能容下不少的酒精。

  有好幾次,賀蘭看到他的目光掃過來,心里就會顫悠悠的,還好臉上早已敷
上一層紅紅的鎧甲,誰也看不出來她的臉紅了,很奇特,不就是昨天晚上出去沒
有回來嘛,心里怎就會那么微妙?

  亮是今天的主人,多少有點顧不上某些局部的細節,但是這邊賀蘭的目光還
是還是能感受到,因為在場面上,只能裝作不知。

  回來有十幾天了,當然不是回來度假的,晃蕩了這么些天,還沒有很正式地
和易文坐下來談正事,今天把這些也算是給自己鞍前馬后的員工稍稍安撫一下,
這次的來意就該開場了。

  說實在的,他已經不習慣自己家鄉這個城市了,在南邊那座現代都市里混的
盡管有些渾渾噩噩,但是生活節奏還是被徹底同化了,習慣了在那座充斥著霓虹
的城市里喘息,雖然有許多對家鄉的眷戀,還有那種依戀,他又抬眼看了對面桌
上的賀蘭一眼,一種怕陷進去的恐懼又上來了,這個女人。每每讓他有陷進去的
感覺.

  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是易文:“愣什么呢?我們還沒喝呢。

  兩杯滿滿的高度酒,一飲而盡.

  他是亮恐懼的另一部分。

  兩人是生意伙伴,事業的搭檔,對于商業的觸覺,默契而有靈犀,一方有了
先知先覺,只需稍一點解,另一個馬上能體會到其中的妙處,幾乎不用常規的解
釋說服和誘導。

  黃金搭檔不過如此吧?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或許是因為角色完全是不同的,亮因此而摸不透易文
的心。

  所謂的另外的方面—就是因為對面的這個女人。

  易文走開了,到對面去了,亮目光也落在對面,賀蘭紅粉撲面,眼睛看著別
處,雙手握拳,支在下巴上,那塊歐米茄表盤正對著他這邊,有三四年了吧,在
香港買的,兩男一女,突然覺得這么想很曖昧。

  她轉過臉,正好眼神相對,笑了一笑,指了指腦袋,意思是暈了,這邊微微
一笑,伸手把酒杯蓋住,意思不要再喝了。

  那邊頷首。

  后來又上去樓上KTV ,一直鬧到將近下午三點,那兩位要出差的員工趕航班
眾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說好的,大家分頭有車的帶上沒車的同事一并離去,
剩下他們三個。

  你行嗎?易文問賀蘭.

  沒事吧,賀蘭摸著臉,紅云仍未散盡.

  呵呵,一會還是我來開吧,把我們送到前面小妹家。

  他對亮說.

  沒有上樓,只是在樓下沖著窗戶叫出兒子說了幾句,威脅要把他帶回家,兒
子一閃不見了,連話都不和他說了。

  賀蘭一邊吃吃地笑:看見了吧?不是我沒威懾力,你當老爸的也不行。

  關鍵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頭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賀蘭笑著罵他。

  或者鬧個表親戀也沒準呢。他逗她。

  呸,越說越沒譜. 賀蘭轉臉懶得理他。

  亮開著易文的A 6在前面,易文慢騰騰地在后面跟著。

  小子回家要和我談事。

  他說.

  哦,什么?

  就是上次和你說過那個。

  哦,你們自己定吧,我插嘴不好。

  風險是有的,但是擋不掉啊,以前什么都是我們說了算,他從來沒不同意見,
現在也是為大家,就是有點擔心他腦袋發熱,這是他唯一的缺點.

  什么時候的事了啊?還搬出來?

  她知道他說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騙的事。

  哦,呵呵還說不插嘴呢,原來插嘴不是幫老公說話。

  去你的,我就事論事。

  不過這次不是小數目。他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等說話。

  賀蘭正要提醒他安心開車,但是他已經開始說話,只好忍著不再說.

  回到家,賀蘭給他們每人弄了杯龍井,感覺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因為他們有
事情談,正好上去躺一會。

  易文又在打電話,剛才在車上同一個人的電話,是公司的財務總監,讓他馬
上到家里來。

  聽他這么說,她又去準備了一杯茶。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亮從衛生間出來,擦身而過的時候,他握住了她的
手,輕輕捏了一下,捏的她心里顫顫的。呆了半響,她甩開他。

  你們聊吧,我上去了。

  易文掛了電話,賀蘭甩手的動作正好被他看到,等她上去,他指著亮:怎么
了?又使壞呢吧?

  亮有點小小的尷尬,搖頭笑,不語.

  哦,老李馬上過來。

  易文轉而正色地說.

  接下來的時間,三個人一直在下面交談,起草了幾份東西,兩個人都有點稍
稍的緊張,問題都問的很詳細,他們需要從老李那里得到專業的支持。

  終于,接近黃昏的時候,松了口氣,易文看著亮,微微頷首,就這樣了?

  亮點頭.

  老李也挺高興:真是難得,你們這樣的搭檔不容易啊。

  事情其實很簡單:亮有一個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幫過他不少忙,這幾年做的
風生水起,成了兩家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亮見到他的時候有點不敢相認.

  幾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錢進去,亮一貫對股市興趣不大,以前進去過,丟
盔卸甲地出來。開始沒有當回事,只是稍稍地關注了一下,沒想一兩個月過去,
那個朋友說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竄,弄得他直心癢癢,一波行情下來,銀子已經翻
了兩番。

  原來他已經是在股市興風作浪的莊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開始琢磨這個東西,問那人但是說要等機會了,半月前,給亮
電話,抓緊時間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邊,身邊資金不足跟進以玩得轉朋友說的游戲,再者這樣的事情
肯定不會不和易文通氣,于是飛回來和易文商量,他沒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對今年
的股市行情有著關注,聽了他的消息,很感興趣,只是對他的胃口有點詫異,幾
乎要把所有能夠挪動的資金全部拉過去,還要從銀行弄一筆數目驚人的款子。

  今天讓老李來就是委托他抓緊辦理資金這檔子事,老李的弟弟是本市一家商
業銀行的頭,易文公司資產抵押在銀行貸款,就是走他的路子,老李自然不會受
虧待,精明的老李還順帶著把易文給的酬勞也搭了便車一概交給他一起扔進股市
……一切妥當了,易文隨老李出去,到老李弟弟家里,名正言順地走了一趟,這
樣的事情辦下來不是憑兩只空手掌和一張嘴皮子就可以的。

  老李把他帶到一個小區外圍,給他指點了一下,就自己走開了,雖然是親弟
弟這樣的事情該回避還是回避的好。

  不到半小時,亮就出來了,順順利利的。

  當車子在自己門前停下來時,易文的心徹底松懈下來。這時候才想起家里的
情形。

  出來的時候,易文頗有含義地看了亮一眼,家里就剩下他一個人,樓上賀蘭
在,這兩天賀蘭沒魂似的有點影響易文的情緒,自己和老李出去,這幢房子里又
是兩人世界了。

  在家里,只要是亮在,就讓人感覺到空氣里有一股不倫的淫欲的氣息,這當
然完全是心理作祟,但是易文現在就是這么心臟撲騰著打開了自己的家門.

  一般來說樓上肯定是兩具糾纏在一起的男女,自打昨晚亮沒有回來,賀蘭就
沉浸在一種失落不堪的情緒中,易文對此不言自明,至于亮,干嘛三番五次地回
避那位頗有前途的女醫生不能說和賀蘭這里沒有一點關系。

  進了玄關,看到客廳里面的時候,易文稍稍有點失望,因為和他想的不一樣,
客廳沙發上,亮鼾聲震天響。

  亮還算是警覺,易文進來走動的聲音弄醒了他,掙扎翻身坐起來:好了?

  嗯,妥了,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后天可以辦妥。

  哦,亮點上一根煙。

  怎么?緊張?易文笑著問。他知道一般他是不抽煙的。

  沒有,沒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從頭再來嘛,有什么萬一的話,怎么也能剩
點渣下來,全歸你們,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屁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你還是十八歲啊?從頭再來?

  易文笑著挪噎他。

  她還睡呢?易文看著樓上故意問。

  嗯,是吧,我也睡著了,昨晚睡得少。

  呵呵緊張吧?把下半輩子的養老金都要拿出來用了。

  嗯,說真的,有點,不過就是看著那個家伙那么折騰來錢水一樣不博一次真
不甘心。

  嗯,不過是不是太過孤注一擲了,他那邊要是不要求準備這么多,也不至于
緊張到這樣的程度。

  算了,都這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轉而話題一轉.

  昨晚她一直等著給你開門呢。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

  哦,昨晚喝起勁了,不比今天少,沒顧上。亮含歉意地。

  嗯,到底怎么回事?用得著那么避著人家?看你姐急的,是看不上?

  還行吧,就是情緒上不來。亮擰滅煙頭.

  半老頭子了,還想著洶涌澎湃呢?聽說挺漂亮呢,別擦肩而過了,說實話,
是不是和蘭有點關系?他盯著他問。

  他尷尬,又去拿煙。

  說啊,有什么不能說?易文有點不屑,做恥笑狀。

  嗯,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要把走過的路再走一遍,累。

  切,我猜就是,你不要白日做夢哦,我沒準那一天就不許你碰了,她是我明
媒正娶的,你憑什么?

  易文見小子被說的尷尬的要命好笑又有點不忍,呵呵笑了起來。

  不過,臭丫頭也真是的,你小子不就比我晚投胎兩年嘛,好像很寵著你哦,
昨晚我看她像沒魂似的,不就是出去相個親嘛,至于那么酸溜溜的?好像她真要
永遠霸著幾個人似的。

  易文貌似輕松,心里感覺到自己有點做作。

  又亂說不會的,亮笑笑。

  臭小子,得便宜還賣乖。

  行了,不說了,中午盡顧著喝酒了,連肚子也沒填飽,什么都不想了,晚上
提前慶祝一下,呵呵。

  易文站起來,看了看表,伸著懶腰。

  上哪?亮也起來整理亂成一團的沙發.

  聽女士的吧?還不下來?睡過了吧?嗯……去請一下?易文逗趣地示意。

  撥個電話,亮拿起身邊茶幾上的電話,這是只可以呼叫的子母機.

  呵想挨罵了?打什么電話啊?沒誠意,還是去請一下吧,我去放水。

  說完易文走進樓下的衛生間.

  亮無法再推脫,別別扭扭地上樓。

  賀蘭倒是真睡著呢,不過睡著還沒多少時間,一開始上去的時候,只是在床
上躺著,稍稍有點點酒意,易文出去的時候都還是醒著的,她聽到開車出去的聲
音,奇奇怪怪地心里就撲騰起來,心里那種很曖昧的情緒涌上來,腦子算計著怎
么敲打亮,掏些昨晚的情況出來,內心甚至還期盼著他能上來糾纏一番,如果是
趁著這點時間顛鴛倒鳳也豁出去奉陪,那怕被回來的易文抓奸在床。

  但是等了許久,沒有一點聲音,明明在隱約中聽到是易文和老李出去的,怎
么沒有一點動靜?

  她到底按奈不住,下床開啟房門,走近樓梯口卻掃興地聽到亮的鼾聲,平時
沒有聽到過他這么重的鼾聲,也被中午的酒給整趴下了,她懨懨地回到屋子,回
到床上,甚是不快地胡思亂想,最后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

  少了點點的遺憾,因為夢中倒是被希望的人給弄醒的。

  她睜開眼睛,亮坐在旁邊,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半張臉,拇指輕輕地在她唇邊
撫弄,睜開眼睛后,沒有驚奇,很自然不過地笑了笑,身子轉了轉,側身靠在他
這邊。

  瞌睡蟲,醒了?她悄聲地。

  怎么倒是我成了瞌睡蟲了?是我把你叫醒的。

  哼,你叫了嗎?我怎么沒聽到?動手動腳的也是叫?

  他尷尬,但是在她面前這種尷尬他自己也不在意,繼續惡作劇地在拿捏著她
的唇,她一張嘴把拇指給咬進嘴里……眼睛示威地盯著他。

  她濕暖的舌頭在他指肚打轉,癢癢的,弄得亮身體一顫一顫的。

  她還不肯罷休,身子貼上來,裹著的毯子掀開了,薄薄的針織家居服寬大的
領口塌落下來,幾乎裸出半只乳房,而且,從亮的角度基本就是全部的胸脯了。

  亮終于不禁騷擾,伸手進衣領內,把整只乳房系數掌握……賀蘭覺得臉上發
燙……早就想問的話不知怎么就說不出口了。

  難道在這樣的時候去問他昨晚和女醫生談的如何?這樣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也
過于小雞肚腸了?

  她說不出口,索性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溫馨和甜蜜。

  起來嘍,要出去吃飯了。他俯身靠近她臉頰,兩人臉貼了一下。

  又出去啊,不喜歡在外面吃。

  不喜歡又怎么樣,天都黑了,還自己燒啊?

  嗯那就不吃了,她伸出手搭在他腿上,手肘正好壓在他要害處,她還是不習
慣有多主動,雖然是希望接觸到那里,但是坐起來還是要裝作是無意間觸碰到的
一樣。

  還是去吧,提前慶祝一下,預祝搏擊股海馬到成功。

  他用力在她柔軟的圓乳搓揉了幾把,然后抽回手,摟住她幾乎要把她抱起來,
這樣貼在一起,亮的身體被她感覺到了……直愣愣的頂著她,她吃吃地笑了……
我要吃它。

  她惡作劇起來也是威力無比呢……亮終究還是不敢過分造次,雖然內心的欲
火已經徹徹底底地被挑逗起來,只有他自己知道多么想立馬把她身上那身松松垮
垮的衣物扒個精光,把她按在這張寬敞的床上瘋狂地耗盡全部的精力,眼下的賀
蘭慵懶迷人,身上的女人香味帶著一股茫茫的麝香氣息,實在是讓任何男人都無
法自持。

  但是樓下易文在等著呢,這些天的情況處境實在是有點異樣,他再怎么大大
咧咧也能悟出些苗頭,起碼把自己的想法給局內人一個交代才是。

  要我看你換衣服嗎?他涎著臉問。

  討厭,去你的。賀蘭怎么瘋也是不習慣這一出的。

  呵呵,那我下樓等你。

  看就看,誰怕誰?賀蘭似乎怕他飛走一樣,竟然如是說.

  這下子,該著亮難堪了,不是不想,是怕易文等不及上來了,看到這樣,實
在別扭。

  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把把她拖過來,狠狠地吻了一把,然后落荒而逃。

  留下個賀蘭癡醉一般抿著嘴,嘻嘻笑著,心滿意足。

  晚飯很簡單。找了個干凈素雅的小店,很快把三個人肚子給打發了,易文還
鬧著要慶賀,唆使亮去拿酒,被賀蘭好生嗔怪,中午酒氣還沒散呢,不許喝了,
最多只能以茶代酒,只好作罷.

  沒有開車,散著步出去的,回來也是走回來,很悠閑,很輕松。

  每個人心里輕松與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到家,厚重的門在身后碰地合上,氣氛瞬間便變得腥熱曖昧起來,讓人有
些透不過氣來。

  賀蘭準備泡茶,被易文止住了,他自己弄出那套好久不用的茶具,神揚舞蹈
地開始玩弄起茶道,嘴里還振振有詞,也真是的,沒一會,鐵觀音的濃厚溫潤便
在屋里彌漫開來。

  亮先舉起小盅,美美地來了一口。

  好久沒喝了吧。

  沒同道中人啊,咱們這地方什么都興起來就是茶友不多哦,本地人還是時興
喝綠茶,龍井,毛尖什么的。

  呵呵,以前咱們在深圳可算是喝過癮了,晚上起來撒尿,迷迷糊糊的都聞到
股茶香。

  易文大笑,賀蘭抿嘴笑罵.

  不好喝,還真不如喝酒呢。

  說你傻丫頭了吧。不知道享受,我這一壺茶,夠你喝茅臺了。

  就是不好喝。賀蘭爭辯.

  亮只是笑,管自己聞啊咂的。其實真該喝點酒的,一來是慶祝,二來是……
酒能亂性。

  易文壞壞地盯著電視機,認認真真地說.

  后面那句話,賀蘭開始還沒明白過來,等鬧明白了一整個地翻了半響白眼,
易文也真能沉住氣,跟沒事人似的,一直到賀蘭要伸手打他,才噗哧地笑出來:
看來還是有人做賊心虛的哦。

  怎么亂也亂不到你那去。

  賀蘭撇著嘴,一屁股挪到亮這邊過去,這樣,變得和亮做的緊緊的。

  呵呵,易文忍住笑繼續擺弄瓶瓶罐罐。

  那倒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易文酸酸甜甜地見機來一句。

  討厭,不理你們了,賀蘭開始專注起電視里的那部韓劇。

  易文便也作罷,他知道亮茶喝的厲害,幾遍過了就把壺里的茶葉換了,換上
新的……亮喝茶是在他最低谷的時候學起來的,被香港人騙走幾乎一半家當的時
候,郁悶不堪,整天泡在茶里,沉淀心情,舔舐傷口,時常醉,煩悶中醉,茶也
是會喝醉的,和喝酒一樣,越醉就越喝的兇。比喝醉酒好的就是沒有酒那么傷胃。

  易文電話響了,接起來,說了幾句,掛了。

  星期二的機票,他說.

  哦,老李那里要不要再給個電話?

  不用了,他辦事比咱自己還穩妥呢,再說他自己的十幾還想再漲點出來呢。

  那我明天就通知那邊的朋友,確定咱們這次就參與了?

  嗯,這么著吧,都到這時候了。

  呵呵是不是有點緊張?真該整點酒精了,壓壓驚.

  呵呵,總不至于光屁股回來吧。

  呸呸呸,賀蘭本來是半躺著,一屁股坐起來。光屁股你就回不來嘍.

  呵呵,那就在那里把褲子掙上了再回來。

  賀蘭坐在那,有點發愣,呆呆地忽然把自己前面的那小盅拿起一口干了。

  傻丫頭,你的杯子涼了。

  我喝著都一樣。

  她聲音有點沖,易文有點感覺.

  那個怎么辦?他問亮。

  什么?

  醫院里的?

  亮不知道怎么回答。

  沒什么啊,辦正事呢,顧得了那么多?

  呵呵,你那個姐姐要發飆了,沒準還會給我電話。

  不過……其實如果人不錯,還是不要放過機會,外在條件起碼是擺在那里的,
是不是?丫頭?

  易文給賀蘭到了一杯,拿起來遞給她。

  你煩不煩啊?我剛喝了一杯。

  看我們喝了多少?

  不要了,晚上睡不著。

  呵呵,晚上還要睡啊?易文壞笑著逗她,其實內心他自己也有點勉強,但是
看到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有點不忍心。

  真討厭,我要上去了,上樓看電視。她指著那部在播放的韓劇。

  上了樓,她懨懨地坐在床尾,也不算生氣,只是心里不太踏實。

  又有點覺得自己太小氣,剛才說話自己都覺得語氣難聽了,但就是控制不住。

  稍事梳洗,換衣上床打開電視,找到那個頻道,哪里還看得進去,直到播完
換了別的節目眼睛里都是一片茫然。

  也不想睡,難道那一小杯茶水就有那么大的功效嗎,腦袋空空但就是一點睡
意沒有。

  聽到易文上來的聲音,她忽然有點慌亂,易文進來,她有點不敢看他。

  對不起,下面攤子沒收,明天辛苦你了?

  放著吧,誰要你收拾了?假惺惺,哪一次是你收拾的?

  呵呵,家里不是有個好老婆嘛。

  易文過來,伸手進毯子,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眼睛看著她,她在閃躲。

  不高興了?他的手放在她腿上,輕輕搓捏。

  誰說,就知道瞎猜。

  呵呵,我可是你老公哦,不要低估我的智慧哦。

  神經。

  呵呵,你們女人都是這樣嗎?好像自控能力很低級。

  說什么呢?亂七八糟的。

  還別說,真不能只是冤枉女人了,臭小子不是也有點暈乎乎的。

  真是胡說八道,不知道在說什么。

  你感覺不出,臭小子也魂不守舍呢?有沒有想過,那么抵觸那個醫院里的,
和你有點干系?

  你瘋了?她惱羞成怒起來。

  呵呵,他按住她,不讓她動,好生在她漲紅的臉頰親了親.

  我感覺不會錯的,起碼有一部分的因素。

  就知道瞎編,賀蘭安靜下來,臉紅紅的,竟然有些害羞起來。

  有著年輕的不要,想我老太婆?誰信。

  呵呵,可能老太婆有味道吧,要就是某些功能好?

  討厭死了,她舉手打他,為他的話,也因他的手不安分地摸索到她的兩腿中
間.

  你不是也一樣魂不守舍?

  越說越沒譜.

  賀蘭說.

  你就那么想霸著別人啊?易文擠上床,把她擠到床中間,莫非想把老公給甩
了?

  神經了,賀蘭畢竟臉薄,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內心有些內疚。

  討厭哦,把手拿開啦。

  不開心不好,你知道老公希望你是開心的。

  知道了,一點沒什么的,她看著他,此時的易文的表情真的有點擔心的樣子,
她噗哧地笑了,把臉掩在他胸前,悄聲地:說實話,只是有點稍稍的不習慣而已。

  哦,他扳起她的臉:原來你是習慣了有個小老公了?怕飛了,不習慣?

  她說不過他,索性仰著臉迎著他,那意思好像是說:嗯,就這樣了,怎么地
吧?

  傻丫頭,你這里我不擔心,還是擔心他。

  她懶得理他胡扯。

  你看,他現在這樣東晃西晃的,像個流浪漢一樣,他家里,親朋好友的,有
那么多人掛念著,他如果一點不當回事也倒不是什么大的問題,可是再晃個三年
五載的,那個時候,要在想成個窩可能就不是說到做到的事了。

  他接著說:何況,要是真的把心全兜在你這里,我說的是假設,那么是不是
會因此把他真給耽誤了呢?要真是那樣可不好,還不如把你讓給他好了,我去找
個醫生玩玩。

  說畢,易文的調侃勁又上來了,逗趣道。

  呸,我又不是你的一只車輪子,你要我滾到哪里就滾到哪里?哼,原來是你
自己心懷鬼胎呢吧。你。我叫你找……她翻身開始掐他。

  但是被易文緊緊按住……電話響了……易文接起。

  是臭小子,他悄聲地說.

  她一下子安靜下來:什么事啊?

  老大啊,我這里沒有毯子了,空調不開了熱,開了又冷,到天亮要流鼻涕了。

  哦,他轉問賀蘭,下面房間沒空調被什么的?

  哎呀,賀蘭驚呼一聲跳起來,早上我把那里和強強的都給洗了,涼在三樓陽
光房呢。

  哦呵呵,你真沒用,就不能堅持一下嗎?忘了以前咱們睡大通鋪的時候了?

  什么冷啊熱的?真嬌貴.

  賀蘭笑著打他,起身給他去找被子,被他一把拖住。

  干嘛啊。她低叫。

  又要拿毯子,又要開空調,麻煩又浪費,咱們這屋已經涼了,多個人也不會
多用電。再說你看咱這大床,再來兩個都沒問題.

  去你的,討厭。她推他。

  但是他已經對著電話說,毯子上面有,你來拿一下。

  真討厭,她甩開他的手,忙著扣自己的睡衣扣,飛快地躺下來,整個將自己
裹起來。

  臭女人裝模作樣,弄得跟小丫頭一樣,還裝害羞呢。

  呸,就裝……呸誰裝了?

  一會,輕輕的叩門聲,易文下床,開門,他站在外面,被子呢?

  什么被子啊?進來啊,你別老想著浪費我家的電,進來擠擠得了。

  說的自己都哧哧笑個不停,亮還扭捏著,易文皺眉示意進來,他自己走出去
想下去關空調,想了想,索性把樓梯口控制樓下的一個電源總開關給關了。

  房間大燈已經被易文開門前關了,只亮著一盞橘紅色的落地燈,亮進來,怕
生似的站在床尾不動彈,床上的賀蘭裹著被子裝睡著了。

  易文悄悄指了指賀蘭右邊:擠擠吧,呵呵辛苦你了!

  床上的賀蘭,又驚又喜地在心里嗔罵著……人的內心世界真是沒有辦法解釋
的,對于再高深的心理學家來說也可算是一片盲區了,對于公眾來說,即便是對
于易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而是聽來的一段故事,也會對此不倫之事看作是天
方夜譚,一笑了之。

  但眼下自己是這個天方夜譚的主角。

  內心很安詳,甚至是特別平靜.

  看著亮扭扭捏捏地上床,而后,他隨后關燈,也在賀蘭另一側躺下。

  很奇妙地的感覺,其實這樣的溫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幾年前就已經發生的
事情,現在還是饒有興致。

  靜靜地躺著,慢慢地開始不平靜,之所以不平靜就是因為太平靜了。

  他也搞不懂,其實耳鬢廝磨的場面僅僅在幾天前就發生過,只是因為亮出去
見了見女醫生嗎?感覺就有這樣不同?易文內心似乎也有一些東西,一直保持的
一種微妙的平衡,他怕這種平衡被打破,或者說是希望對賀蘭的一種陰暗的磨虐
會不再,夫妻生活又會回到從前,想任何一對馬路上走過的夫妻一樣,人前君子,
床上夫妻,毫無生機,沒有懸念。

  他開始有些理解賀蘭這些天的不快了,她也是在擔心這種平衡被打破嗎?女
人應該是一只貪婪的小動物一樣,已經銜到自己窩里的寶貝,會眼看著它失去嗎?

  何況不僅僅是一件東西,是成年男女內心很復雜的東西,這里將其稱之為愛
情好像有點不妥,心里多少有點怪異,但是叫做依戀也許沒錯,或者是思緒和身
體雙層的需要吧。

  好多分鐘過去了,房間里還是靜靜的,連肢體或者床上用品纖維少許的摩擦
聲都沒有,好像每個人都屏氣根本沒有呼吸。

  他內心譏笑著身邊的男女,難道自己不站出來,今天晚上就這么過去了?

  哎,我睡了,你們看著辦吧,啊。

  賀蘭,低低地嗔罵了一聲,踢了他一腳,心里是暖暖的,腳又落在被他踢的
那個部位,輕輕摩挲著,其實她希望的就是這份安寧,很感激他,刻意營造的這
種氛圍。

  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理扭曲了?喜歡這樣被簇擁著,這種被寵愛的感覺,很曖
昧,很安全,伸手就能觸到喜歡的皮膚,感覺美好的不舍失去。

  易文被她摩挲的有點癢癢,轉了一下,小腿逃離了她的接觸,一只手伸到她
身上,從下擺伸上去,才發現自己的感覺真是錯到家了……在她隆起的胸前,他
觸到了亮的手。

  男人的手碰到一起,很怪異,觸電一樣各自躲開了。

  然后,很公平地,一邊一只手分別落在賀蘭的胸前……就象第一次,又不象
第一次。

  賀蘭很被動地接受他們的愛撫,從開始的縮作一團,身體逐漸地開放,然后
被易文溫情地擁在懷里,但這幾乎只是個簡單的儀式,很快地,她就被翻轉和亮
糾纏在一起……逐漸,她被他們撩撥得欲念勃發了,覺醒過來的欲望自由地坦露
出來,身上的牽掛象水果表皮一樣被剝離了,赤條條,水淋淋地在黑暗中耀眼的
白,僅有的從窗簾透進來細細的光就把她整個地給映亮了。

  亮的魅惑好像一步一步地施展開來,雖然身體的承愛對于這幾天的賀蘭而言
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時而是溫柔不堪的吻,時而是粗略的搓揉,但都是恰到好處
……還是很有效地抹平了她心理細細小小的疙瘩,有幾次,矜持的賀蘭都忍不住
低低地呻吟開來……賀蘭后來被很夸張地擺弄成一個人字狀此時是一個放浪撩人
的動作……雙腿極盡地張開左右搭在他們身上,身體完全地地敞開,下面的領地
此時歸屬了亮,他用那帶著魔力的指尖,悄沒聲地開始侵襲她的中心,那里早已
經是飛花四濺了……易文則安靜地摟著妻子,時不時地在她耳垂邊來一個長長的
吻,品咂的她迷亂加深一度。

  這樣安靜的愛撫,是哪里都看不見的,即便是在歐美的成人片里也很難搜索
到,男女到了這一刻,狂熱往往會把人掩蓋了,動物性會壓倒一切。
2011-7-19 02: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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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床上的身體,就這么慢悠悠的,象老夫老妻,輕輕地,慢慢地,嫻熟地
進行著。

  手指在她秘道探索著滑進滑出……真是在探索,速度很慢,她的穴蜜柔地裹
著他的手,恰到好處的溫柔,稍稍加快一點點,就會引起她低低的吟唱,而他似
乎不忍心把她低低的呻吟再提高一點點,耐心地反復著聽她低低地吟唱。

  真象是個女皇哦。

  易文在她耳邊悄沒聲地說.

  她嚶嘁一聲,好像訴說不滿,這樣的淺嘗即止是滿足不了女皇的……終于,
亮起來,豪邁地揮舞著他的棒……她的承受算不上積極,或許是害羞吧……但是
期待是分明的,如此這般地整個上身接受著易文的簇擁愛撫,但是別的都完全地
交給了亮,這樣的組合就已經徹底地打敗了她所有的矜持了……吹拉彈唱同時在
她的身上是展開來……暴風驟雨也相伴來到,此前節奏已經有了變化。

  過了片刻,易文離開她,感覺是下了床,他沒有再回到她身邊,賀蘭在不覺
的迷亂中睜眼,發現房間里亮起了那盞橙色的等,雖然不耀眼,但是此時非常奢
靡,她想制止,身體卻被亮折磨的沒有力氣連話也說不出來,此時的她擺著一個
壞壞的姿勢,雙腿實在是張的有點夸張,原本不是她的過錯,因為亮握著她兩只
腳腕呢,左右牽引著,玩弄了一回,索性把手中的腕直接搭在自己肩上……身體
的自由度更加豐富,身體的擺動大刀闊斧起來,賀蘭不堪承受一般緊緊地咬緊牙
關,蹙眉閉目。

  每一次都是這樣,只要易文在場似乎總是稍稍地壓制著賀蘭,這次她還是壓
抑地承歡,被動地身體只是被亮左右,自己的動能似乎少有發揮.

  易文在旁邊觀賞許久,注意到賀蘭似乎壓抑,再見亮氣不喘,汗不留,變壞
壞地笑罵:有完沒完哦,我得去樓下排隊了,你要給我小心著點,別玩壞了,賠
不起的。

  賀蘭伸手拉他,卻拉了個空,為他的離開心里不安,她知道他是喜歡在這里
瀏覽的,自己的已經沒有意義的壓抑觸動了他,但是她總是毫無理由地壓抑自己,
在易文面前,還有什么理由做這樣的害羞狀呢?還是內心渴望的是真正的兩人世
界?

  易文總是這么的善解人意,賀蘭羞慚閉目不敢看他,只是想握住他的手傳遞
一下歉意,但是易文只是俯身在賀蘭臉頰吻上一吻,就開門出去了……房門輕輕
地合上,易文走的很小心。但是輕輕的叩門聲,這次好像重重地打在賀蘭的心上。

  霎時間,她的心暖暖地降溫。

  身上,亮在輕柔地勞作,她稍稍地換了個姿勢。?

  累?

  歇會?

  嗯……會意。

  小心地脫離……賀蘭坐起睞,捧著雙膝,立即,她覺得黏糊糊的東西流出來,
馬上跳起來,跑進衛生間.

  很快出來。

  在衣柜拽出一件易文的襯衫,很休閑的英格蘭格子,套在身上。大大的幾乎
過膝。

  在空調下,穿這樣的棉襯衣正好。

  坐到床上,亮依靠過來。

  她意外地稍稍推拒他一下。

  怎么了?

  稍稍地笑,示意房門.

  亮立即理會。

  空氣變得沉悶。

  這是賀蘭第一次在亮面前表現出顧忌。

  一次歡愛,有點不歡而散的味道。

  忽然覺得,肉體之歡變得不再那么重要。

  賀蘭用手指甲在亮手臂上輕輕地摳,劃出一道道細小的指痕。

  其實目前她內心需要的是,很溫情地躺在他們中間,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
手拉著手。

  自己是不是太貪婪了,她想。

  每次都是這樣,她開始不喜歡老公圣人似的這個樣子,以前開玩笑地把筱雅
扯進來,以為那樣會在自己和易文中間建立一種平衡,但是她這次知道錯了,自
己錯估了易文的情意。對自己的好遠遠不是自己所想象的。

  也知道他這幾天來心情的感受。

  她忽然很希望在他身邊,靠著他坐下,稍稍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和他坦
白自己的感受。

  亮變得被動,他知道自己有點貿然了,大大咧咧的習慣不好,拿什么毯子,
純粹是陰暗的借口。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她下床。

  他的手還在她身上,她把他手拿開:我下去一下,沒事。

  俯身安慰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出門前,細心地換上一條干凈的內褲。

  易文在下面翻著茶幾上的文件,借款合同等等,整整一摞。

  看到她下來,有點奇怪。

  賀蘭也不言語,做到她身邊,貓似的蹭他。

  干嘛啊?小子狀態不佳?

  她忽然擰他。

  還裝蒜。

  呵呵怎么了?

  知道你想什么呢。

  從來沒有這樣過的。

  呵呵知夫莫若妻了。

  易文把茶幾上的東西收起,塞進一個大紙袋里,有點臉紅,被偷窺心理的尷
尬。

  為掃尷尬,他掀起她的寬大襯衫下擺:女流氓胡說什么呢?

  還裝!

  賀蘭緊盯著不放。

  呵呵,你要情人不要老公,我都讓你了,你還賣什么乖?

  誰要你讓?還不是用這種辦法明搶?

  欲擒故縱?呵呵,知道就好,不過沒要你就這么匆匆下來啊?該干的事還是
要干完的。其實賀蘭來到身邊心情就已經好了一半,開始葷素搭配著打趣起來。

  賀蘭離開他,遠遠地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寬大的襯衫裹著她顯得嬌小,一條
纖秀的小腿搭在沙發扶手上,耍脾氣不理他,嘴里咬著襯衫袖口。

  易文不忍她的脾氣,跟過去,拉過她的手,有些認真地: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還不知道我?我什么時候拿你這個臭丫頭有辦法了?

  賀蘭撇嘴。

  那個小子……像個小偷似的東躲西藏,你知道為什么?我算是看出來了。

  什么?

  兩個原因,一,是對婚姻有恐懼,或者說是嫌煩了,以前肖莉整的有點過火,
他那點脾氣快給她給整沒了,你看他從小心高氣傲的,一直是肖莉追他追得要死
要活的,誰知道到頭還被她給蹬了?

  誰說他是給她蹬的?賀蘭辯解。

  起碼他心里是這么認為的啊。

  賀蘭無語.

  索性,對這事再閉口不談。

  何況……易文接著看了她一眼,繼續:“臭男人想要的東西更多txt 小說下
載- 美文社-http://meiwenshe.com ,來的太方便不過了。

  賀蘭溫怒起來……。

  易文趕緊討饒:別鬧,這不是說丫頭有魅力呢嗎?要說年輕漂亮,老公說實
話了哦,你怎么跟人家女博士比?但他就是不愿意,你有什么辦法?

  臭貧!

  賀蘭笑著罵他。

  誰信你瞎說八道?

  信不信由你。

  其實明說了吧,剛才我和他在樓下已經嘮叨出這意思了。

  什么啊?她伸腿要踢他,被他握住腳丫子。

  其實,不管怎么說,他這樣還真不是個辦法。

  易文說.

  那你說怎么辦?

  賀蘭問。

  其實問題應該還是在你這里,易文看著她說.

  說什么呢?她噘嘴不承認.

  這應該是女人的通病,有時候裝糊涂的本領女人要遠比男人高明的多。

  易文當然不會相信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婆會木墩到這樣的地步,她要裝糊
涂他也不去揭穿,只是順手把她摟過來。

  你下來干嘛?他問。

  感覺我們的一家之主心里有點疙瘩。她抿嘴笑著說他。

  沒有,真沒有。

  她順著沙發躺下來,頭枕在他腿上,正好易文在茶幾上抽出根煙,正要點上,
怕煙灰落到她身上,停下來。

  抽吧,她換了個方向,頭靠在沙發扶手上,兩腿舒展開來,搭在他腿上。

  易文很欣賞她這一點,不像別的女人,很刻意地禁止男人做一些事情,賀蘭
即便是不贊賞,也不會很明顯地做出一些反對的表示,比如抽煙,只是提醒他在
兒子面前注意點.

  易文煙癮也不大,每天不會超出半包。

  怎么不說了?繼續啊,她輕輕地蹬了他一腳.

  我覺得臭小子現在對生活有了一種惰性,轉眼這樣的狀況已經有好幾年了,
就象是以前常見的夫妻分居一樣,總是把性情控制在饑餓狀態,所以每一次聚在
一起,精神格外的飽滿,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嘛,是你運氣好,有個臭小子
纏著你,最主要的還是有個好老公,要不然啊,光眼饞口水落到地也沒用。

  賀蘭被說的臉潮紅起來,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他笑著躲開,順便將煙頭
掐滅。

  很明顯,臭小子也覺得不錯.

  易文說.

  他順著她的下擺摸上去,徑直來到她的大腿根,那里是溫濕的。

  她眉頭稍稍地緊蹙起來,但是沒有閃躲,他難得對她做這樣的小動作,這樣
溫馨的動作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她眼神迷離地瞅著他:你這是欲加之罪,什么事情不都是被你促動起來的?

  現在誰都有罪了,就你清白?

  誰說有罪了?

  他加重了動作,她有些不適,拍了他一掌。

  現在的問題是——臭小子畢竟年紀還那么輕,就這么棍子一樣地立在那里,
總不是個辦法,老爹老媽都愁死了,還有那個風風火火的姐姐,都跑我辦公室來
了。

  我知道你小女人的小雞肚腸,自從有了那個女博士露面,你愁得想像秋天落
葉了,誰看不出?臭小子這些年也算和你黏糊出感情來了,你越是這樣,他會怎
么想?肯定只有逃避這條路了。

  呸,你就怕冤枉不死人了,誰象秋天落葉了?人家連哼都沒哼一聲,現在什
么事情都落我頭上來了?有本事你——真是舌頭不長骨頭.

  算了,你要是再這樣裝瘋賣傻不跟你說了,以后怎么樣都不管我事。有一天
臭小子要是真刀真槍地跟我搶老婆大不了我讓給他好了,誰叫我是他哥呢?

  呸,討厭,你說嘛,那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

  他側過身體,他已經把她弄得濕淋淋的,但是小小的棉內褲外面都變得潮乎
乎的,但是容不下他的手有大的動作,他直起身,將她的褲褲從腳腕擼下來,從
私處到下面白白地裸出來,她也很安靜,沒有象平時那樣慌張地遮掩。

  你是不是要我去和他說,趕緊去和女博士拍拖去?

  她抓過他的手,從自己身上甩開.

  終于想明白了,開竅了?

  他拖過她,讓她白白的屁股落在自己兩腿間,自己身體往后靠了靠,沙發很
寬,讓她坐在自己前面。

  感覺自己半立著頂在她后面,感覺很踏實,很奇怪年齡怎么就能這樣左右人
的沖動,如果早個十年,哪怕是五年,這樣的狀態下,恐怕賀蘭早被憤怒的棒棒
攪的浪聲疊起了,但是現在竟然這樣也能沉住氣。

  你怎么知道我沒說過?早說過了的,賀蘭有點緊張身體把沙發沾污了,拼命
將寬大的襯衫往自己屁股下面扯。

  你哪怕是說過,誠意肯定有問題,他說.

  再說你們也沒有什么時間說事的,有限的時間盡顧著嘿嘿了。

  賀蘭欲進行還擊,但是下面被他撩撥的麻酥酥的,有些不能自持,身子松軟
地靠在后面他的胸膛,任由他的輕薄,乳尖顫顫的癢得難受,但是可恨的易文好
象沒想著來照顧這個敏感的部位,實在忍不住,她只好裝作拉扯衣服,借機在胸
前搓揉了幾下。

  是不是怕小子被女博士的石榴裙罩住以后你再也沒機會了?他附在她而后悄
沒聲地打趣逼問。

  神經病……去你的。

  嗯……是不會的……我保證. 以前怎么樣,以后還怎么樣哦……喘息才不信
呢……怎么可能我說會就會他咬著她耳垂使勁地往耳朵吹氣,她就怕這一招,往
往會把她弄得神魂顛倒,果然,很快地渾身癱軟地倒在他身上。

  老夫老妻,玩成這樣也別有一番情調,賀蘭忍不住手伸到背后抓捏他的棒棒
但是易文就是厚著臉皮無動于衷,即使棒棒已經硬的跟鐵棍一樣這樣的行為對賀
蘭無疑是一種折磨,畢竟是從樓上半途而廢下來的,易文這樣把她舉到天空又不
管不顧的態度很惡劣,她決定自救被伺候的滋味易文當然也樂得接受,看著賀蘭
滿臉猩紅地起身剝他身上那條松緊帶的睡褲時,他也欣然配合,但是剛扯到膝部,
就聽到樓上呯地一聲關門聲——是臭小子下來了。

  亮在上面躺的不是滋味,自從有了這層關系,她從來也沒有半途把他晾在那
里的時候,今天這樣,肯定有什么原因,他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一個人在上面不
是味道,怕下面有什么事,起身出來看看是什么情況賀蘭聽到聲音趕緊躲閃到一
邊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整個沒事人一般,丟下易文自個難堪地拉褲
子,哭笑不得地發牢騷:什么世道?名正言順的兩公婆倒像在偷情了。

  她那邊轉過臉吃吃地抿嘴偷笑。

  小子你上躥下跳的干什么呢?我們現在是常委會議,你不便參加的。

  總算在亮的視線所及以前整理好褲褲的易文哭笑不得地有些溫怒。

  亮看來也經過一陣的梳理,一身內衣還算服貼齊整,稍稍還勝易文一籌,不
似他那么狼狽.

  下面情況還不算糟糕,亮看到賀蘭在一邊沙發上忍著笑的樣子猜測不到發生
了什么。

  嘿嘿,有穿著褲衩開常委會的嗎?是什么黨派?光腚黨?他壯著膽跟易文斗
嘴。

  一屁股坐到賀蘭對面的沙發上,也抽出根煙。

  孤孤單單的被甩在上面有點鳩占鵲巢的感覺,還是撤下來的好。他接著說.

  你你你……臭小子越來越貧了,你問問她,長輩們在討論你的問題呢,你倒
是一身的委屈了,是不是丫頭?

  想不到易文突然就甩給她這個難堪的問題,賀蘭忽然地就緊張起來,說是緊
張,多的還是難堪,她轉過臉,有點張嘴結舌,蹙眉狠狠地盯著他,既然他張嘴
了,她知道他要說什么但就是不知道他會怎么樣說出來。

  去你的,誰是長輩?被你說的牙都快老掉了。

  呵呵,易文看著她受宭的樣子,樂呵呵地,其實他倒是沒有什么負擔了,因
為接下去想說的其實剛才在賀蘭這已經演練了一遍了,說來說去就是這么一層意
思,但是就是當賀蘭面還是有點拗口。

  你,他指著賀蘭,還是你來說吧。

  呸。我說什么?討厭,莫名其妙,懶得理你們的破事。

  賀蘭沒想到他忽然就出這么一招,紅著臉站起來,手心攥著那條內褲,還要
擔心襯衫下意外走光,別別扭扭地逃到樓下客房而去。

  什么事情?那么認真?亮狠狠抽了一口,他抽煙其實就是個玩,不似易文一
口下肚半天才從鼻孔冒出來,他是狠抽狠吐。

  還不是你,就是想你不要把這博士老婆給溜了。

  咳,你們倒真的認真上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是是是,你家里那一大堆太監都沒事干了,不過最好你家那個女太監以后不
要光顧我辦公室,不然我只好去街上辦公了。

  哈哈哈,臭小子沒事人一樣哈哈大笑,弄得易文惱火不已,惡從膽邊生,恨
不得一腳把他踹到茶幾下面去。

  小子把煙頭按在煙缸里,仍然止不住在笑:“這樣吧,我姐的事情,我來擺
平,但是你們常委同志們不要再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徹夜討論了好不好?你們
這樣操勞,人民會心疼的。

  貧!臭小子,和你說正經的呢。

  好好,正經的,你們都不知道我的前面是福地還是火坑就把我按住了往里推,
這樣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你不要瞎攪油條,筱雅都說過了,人漂亮脾氣好,人家有多少眼珠子跟燈泡
一樣的盯著呢,誰想還會被你這個二婚頭慢待了,再說有沒有緣分得相處了才知
道,你就見了兩三次,不過幾個小時就陰陽怪氣地連個熱屁都不放,不是你的為
人哦。

  唉,不知道是誰在瞎攪和,小子嘴硬。

  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目前這樣很好?其實我也不反對,像一家人一樣的生
活,但是別忘了,我們不是生活在真空,有很多的不現實存在。

  易文說.

  此時賀蘭不在場,他想既然說起來就把事情說透些,免得臭小子裝糊涂繼續
鉆空子。

  他抽出根煙,然后把煙丟給他。

  兩人一起點上。

  以前常有這樣的場景,不過那往往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

  知道你哄女人有一套,賀蘭偷偷摸摸放在房間里那個雕塑我看到了,費盡心
機哦,要是早花著心思對付別的小姑娘,也許早就給兒子找到后媽了。

  話說得有點惡毒,亮有點哭笑不得。尷尬地咧嘴訕笑。

  不往遠里扯了,簡單點說吧,我也覺得目前的人選不錯,你自己這兩天花點
心思,再見見面好好聊聊,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試了才知道,你就晃蕩著溜一圈,
看不出所以然的。其實剛剛就是和她在說你的事,她也覺得你還是得用心一些。

  說白了,這邊丫頭的閨房一直向你敞開不就結了?該不是真的想把她拐到你
自己的臭窩才甘心吧?要真是那樣想,我趁早讓路,干脆這次深圳我去。

  神經,瞎說什么呢。亮破天荒地把賀蘭被什么事情憋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喜歡
的口頭禪都給喊出來了。

  哦,沒這想法啊?那就把老婆給俺留著,自己趕緊找去。

  易文覺得說得也夠明白了,再說也沒必要,在這一件事情上,他覺得小子有
點犯糊涂鉆牛角。他會把心思這么深地放在賀蘭身上他倒真的沒有想到。

  其實我覺得她比你姐還像姐,是嗎?

  呵呵,笑。

  知道了,你們的意思。

  他說.

  當然得知道了,在不知道成木頭了。

  易文呵呵笑著站起來,去客房找賀蘭.

  賀蘭在里面看著電視,耳朵不知道有沒有豎著聽外面聊。

  現在行了,臭小子那里說明白了,在接下去是你的事了。

  賀蘭眉目含情,撇嘴低低地罵他,整個地裝糊涂。

  易文惡作劇地把她掀翻在床上,戲弄地去看她坐過的地方,低下頭仔細地找,
賀蘭開始有點不解,等明白過來,尖叫一聲撲上來要扁他。

  床單上有一小塊隱隱的印記,是剛才賀蘭坐著留下的。

  她把他推開,她的尖叫聲已經把亮給引進來了,她撲騰地躍過去坐在原來的
地方,將那塊印記給遮蓋蓋住……客房里的床雖然是雙人床,但僅僅是一米五寬
的,與樓上的兩米大床沒法比,坐在床另一側的易文手一撩就把她給了過去,她
一個不注意,重心不穩,再一次雙腿高舉著倒在床上。

  干嘛啊,討厭。

  她斥責著,但是被他按住翻不了身。

  站在一旁的亮,看著兩條白花花的腿,踢打著,隨即害羞地緊緊并攏倒向一
邊,心里癢癢地,欲伸手,但是扯不開面子,他明白易文是在逗趣著想掀起一次
狂熱的高潮,可是剛才被易文說得心里尷尷尬尬的,腦子里想著別處,竟然一下
子對眼前的春光集中不起精神。

  盡管這么多年下來,亮在易文面前對賀蘭,多少還是有些拘謹的,不是很放
的開,他憨笑著把她半抱著推到易文那一邊,自己在床邊坐下來,但是感覺很擁
擠,挪了一下,還是在床邊的小沙發上坐下來。

  易文的活動沒什么人響應,鬧得有點無味,坐了會,連打了幾個哈欠,嘴里
嘟囔著,睡覺去了,丫頭,你再給他念念緊箍咒吧,讓他別太張狂,撿了芝麻丟
了西瓜,要學會芝麻西瓜兼得。

  呸……西瓜芝麻,西你個頭,賀蘭嗔罵著欲起身跟他上樓,但是被易文按住,
歪了歪嘴,往正裝模作樣盯著屏幕的亮那邊失意。

  好比給賀蘭下了個臺階,有了名正言順起碼可以再賴一陣的理由。

  人其實很虛偽的,很明顯心里在想的勾當,卻要那么婉轉地過渡。

  剛才在樓上他躲避到樓下,現在都下來了,他又要躲上樓,賀蘭嘴上在笑他
有毛病,但是內心還是有稍稍的感激,心里自然是渴望之中,不過憑良心倒不是
因為欲望了,情欲其實已經被這一來二去的弄得消散無遺了,內心到真的希望和
亮好好談談。

  他出去了,出去前:老婆要不要給你留門?

  她伸手要拿枕頭砸他,他嘿嘿一笑逃了,順手帶上房門.

  剩下兩個人,賀蘭熱熱地看他,可是亮目光卻依然停在電視上,她抽起剛才
準備奉送給易文的枕頭砸到他身上,他才回過神來,咧著嘴笑。

  你也喜歡韓片啊?不是說韓國男人都娘娘腔嗎?

  他起身湊過去:可是韓國婦女漂亮啊。

  她躲閃,但是還是很容易就被他整個攬在懷里。

  呵呵……壞笑。

  她說.

  我是笑……欲解釋。

  我知道你笑什么。她說.

  呵呵。

  奸笑,她罵道。

  沒有,是過意不去。他說話神色變得很誠懇。

  哦,那上去陪他好了。她說.

  呵呵,那留你在這干嘛?他在她面前已經很容易放松了,說話間手已經開始
不安分起來。把拖鞋踢掉的時候,順手把燈給熄滅了,只留下電視機熒熒的光。

  話是這么說,但是在他把身上襯衫剝離的時候完全是配合的,扭捏不再。

  赤條條地肌膚相親,不再是那種急不可耐,變成了一種溫情,靜靜地躺下,
他的臂彎讓她枕著感覺舒適厚實。

  要我替你背黑鍋,她說.

  什么?什么黑鍋?我沒有啊。

  易文他……要說出口的話讓賀蘭覺得自己造作,突然不想說了。

  他捏著她的身體逼她……說是因為我你才那樣……你們倆個真是沒完沒了了,
他苦笑著嘆氣。

  那……就是一點都不關我的事了?她轉過來臉對著他,眼睛幽幽地盯著他。

  他被盯不過,臉貼上去,燙燙的,嘴里呵出的起落在她唇邊:你說呢?

  我怎么知道。

  要是我說他說的有道理,你怎么想?

  去,不信……誰信啊?

  她突然下滑,頭鉆進他胳肢窩里去了。

  但是他把她抱起來,換了個姿勢,整個人側身躺下,自己身體貼上去,很喜
歡這個姿勢,身體緊密接觸,雙手可以活動自如。

  手伸到前面把她的乳房托起來,乳尖擠在一塊,很安靜地半臥在手掌中,然
后騰開一只手,摸索到身體中間……把自己順著滑滑的腔道送到深處后,他貼在
她耳后輕輕地咬著耳垂:“你這個妖精,你明明知道的……她輕顫起來……竟然
全身開始發抖,是那種舒適的不能自持的高潮來臨前的那種不能自控,她其實早
就想聽到這樣的話,但是又怕聽到。

  你干嘛要這樣……聲音夾雜著些許的幽怨。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交媾中的身體因為語言的緣故分了神,竟然松懈下來,他不由緊緊地靠上去,
讓身體往里面狠狠地擠壓……唔……她輕呢一聲,身體讓開些……我來吧,她安
慰著。

  俯在他身上她整個地滑下去,熟練地來到他的中央……將他的身體,以及所
有的腥澀整個含入口中……一口氣咕噥了好久,才吐出來,輕柔地逗弄他的蛋蛋,
窗簾外透進的螢光中她抬頭看到他的眼睛,霎時變得羞澀起來,不敢去看他,低
頭對著恢復怒漲的棒棒,悄聲地說:喜歡.

  簡單的淫媚霎時將屋子渲染的情色嫣然,似乎屋里的黑暗都全部褪去了,激
情盎然起來。

  他坐身起來,騎上去……但是她繼續往下面逃去……一直到一個合適的距離
……天啊,這……他不敢對著身下的女人造次,托在她的腋下要把她往枕邊移動,
但是被拒絕了,嬌柔把他吞噬了,變成了常規的姿勢不常規的位置……唇是熱情
的,舌是貪婪的,他寧愿在此刻升天死去……她極盡挑逗能事,口舌之技已使他
幾乎昏厥,沒閑著的雙手將結實的臀緊緊地摟著,雙手指尖輕浮地在臀縫里彈奏
著美妙的音符,女人心里也在詫異著自己,但就是無法自制地奉獻自己,僅僅是
因為男人說出了那幾個字?

  女人很傻,只是因為男人說自己出內心的一點點小秘密就情如潮水,并非賀
蘭一直在等待亮這樣的表白,這么多年來,肉體之歡已經無數,但是語言之間仍
然附著一層膜,最多的是簡單的調侃,其他的也只有盡在不言中的目光眼色傳遞
了。

  或許今天亮是被易文逼急了,真心流露,語言情感缺乏至極的賀蘭才會回應
如此強烈了。

  身體在飛馳,在飄搖,但是亮實在不能承受她突然爆發的帶著些許自虐的肉
欲盛宴,他幾乎是掙扎開來,才可以與她呈六九姿勢擺開,將自己的快慰分享一
半給她……他熟練的刺激,使它她很快開始在快慰之中漂浮,但是身體和思想卻
開始分離,奇怪的很,腦子此時竟然清晰的讓她自己詫異,她開始害怕腦子里分
辨出來的東西:表面上,似乎自己在兩個男人之間穿梭,但是情感歸宿卻似乎成
了一個流浪兒,沒有明確的終點,女人渴望的東西一直在虛無中閃爍,情愛的呢
喃幾乎沒有了,除了偶爾的放浪的調侃能短暫地觸動一下內心以外,心靈又沉入
深淵,內心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日。

  身體的快感從中間向周邊散開,發出呢喃,但還是沒有驅散腦海中那股清晰
的脈搏,想象依然在飛馳,好像是以前學樂器的時候了,老師老是教導著要學會
一心二用,以前怎么也學不會,但是現在用的爐火純青,腦子在飛馳,身體在享
受……她拷問自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僅僅是偶爾簡單的男女之歡哪怕是普通
的一夜情也就罷了,但是延續這么多年的孽緣如今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在竟然
有一種渴望完全將自己的靈肉都托付給他的渴望和沖動,這樣的詭異念頭如果完
全把責任推到易文身上已然沒有說服力,難道對善解人意的丈夫不再有愛意了嗎?

  回答顯然不是,可是為什么對眼前纏繞在一起的男人如此的割舍不下?她又
一次地覺得無恥,可是身體的渴求以及行動上的獻媚成了一個矛盾體.

  他突然急迫地推開了她,估計是怕在她口中爆發,她想抗拒,希望能全身心
地迎接他,不管以任何方式,只要能使他登上快樂的頂端,在那頂端向自己發出
微笑,不管做什么都愿意。

  但是他已經跳起來跪在面前,光線有點暗,但是她能想象他孩子氣的尷尬神
態的可愛,她微笑著讓自己躺下來,張開腿,扶過他的臂膀,說出兩個意想不到
的字眼:干我……亮有晴空驚雷的感覺,也被新鮮的刺激折磨的興奮不已,滑膩
的淋漓盡致的部位做好了接納的準備,他撲上去,不等他動作,早早被她牽引著
入了密道……賀蘭重新昏厥……開始繼續思考剛才的問題:那么身上的這個男人
呢?也是愛嗎?剛才暫停似乎沒有截斷彼此的性快感,刺激的變化以及體位的調
整很快把涌動的潮水重新續上了,沒有等她再多做思考,他已經開始進行窮途末
路的最后沖刺……她不得不暫時拋開思緒集中精神承受他、接納他、暴風雨很快
來臨……他在怒吼中噴射了自己的瓊漿、千軍萬馬地向她深處涌去,賀蘭原本是
在抽搐中準備歇息的,但是突然地高潮猛然地隨噴射出現、不能自制的瘋狂占據
了她,她也伴著他的吼聲重重地氣喘起來,奮力地在相互的交接部位展開拉鋸,
癲狂中達到巔峰,在即將結束的時候,她喊出來:我愛你。

  瞬間,被自己嚇住了,她一口緊緊地咬住他的肩膀……衛生間,賀蘭用近乎
冰涼的水直接沖灑在身上,想讓燥熱的身體盡快降溫,開始的時候,幾乎是哆嗦
了起來,很快適應了那樣的溫度,情緒似乎有點失控,眼睛有點模糊,似乎有眼
淚流下來,馬上被蓮蓬頭出來的水沖走了。

  為適才的忘乎所以,為對易文的不忠落淚,覺得剛才的表現是對易文的背叛
——一直以來覺得是個游戲,即便是單獨和亮在甘南的桑科草原縱欲狂歡的時候
也不曾有過這樣的自責。

  亮進來了,徑直沖入水幕之中,接受冰涼的水淋灑,她背向著她,她尷尬。

  為剛才的放縱.

  他感動,體會她的心情,曾經何時,他幾乎把她當作女媧,心中的圖騰,希
望就這么遠遠地守望,但是上天,不,是易文給了自己機會,讓他可以接近,對
她一直懷著近乎仰望的心情,從來沒有奢望更多了,也曾給自己畫了一個圈,這
個圈是無論如何不可以越過的,因為易文是勝過血肉同胞的兄弟,不可以不義,
不可以得寸進尺。

  今天,在賀蘭的癡狂中,敞開的情懷讓他感動,盡管感動乃至感激,但是他
會把賀蘭癲狂中的語言視作中國文字中特有的多重含義去理解,老外的喜歡和愛
界限很明確,賀蘭的愛在他看來無論如何只可以當成喜歡來理解。

  但是如何以回報她的情愫呢?她可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地說出這個字眼的。

  順著水珠滑下去,他雙膝跪地,從后面摟住她雙腿,臉頰貼在她豐潤的雙臀,
賀蘭頓時在冰涼的飛瀑中感受到他肌膚的暖意,身體不由自主地轉過來,站立不
穩不由自主地靠在墻上,把水龍開關壓下去,水頓時停止了。

  他的臉正好對在她身體中間,那叢茂密此刻被水流沖刷成柔順的形狀,乖巧
地沾附在飽滿隆起的陰阜上,他貼上去,霎時將那片柔順弄亂了……女人是水,
水沾上了水就變成了精靈,幾分鐘前還沉浸在自責之中,欲望片刻燃起,自責也
成了另一種欲望,此時女人的身體靈氣十足,水滴的沖刷把之前的疲憊全部帶走
了。

  男人的舌,男人的呼吸,融化了女人,畢竟,女人是要臣服于雄壯的……賀
蘭被按伏在臺盆的桌面,男人的進攻是瘋狂和肆意的,不象之前那樣的小橋流水
了,女人承受得也是暢撼淋漓,因為順滑,身體竟然幾次脫離,女人婉轉雪白的
項頸,神態迷離,放浪地將一條美腿搭上臺面……在雄性試探著再次靠近的時候,
雌兒竟然壞壞地用纖纖玉指擋住了桃源……短暫的不解之后,成了驚喜——再次
的狂歡降臨……桃源之外,另有天地…激情終于落幕,愁緒再浮心頭.

  整理完畢,賀蘭似梨花帶雨,嬌柔鮮嫩……今天是決意不能相伴天明的,樓
上有她的真命天子在接受煎熬,她不能顧自狂熱。

  說話算數,好好待人家,她說.

  明白了,顯得格外的不耐煩。

  嘻嘻,虛脫了,老老實實躺著吧!

  手指依然交叉相握,但,最終,還是分了。

  輕啟屋門,賀蘭飄然而出,似一個美麗的精靈,就這么去了,留下一片悵然
……一進房門,賀蘭不由皺眉,屋里烏煙瘴氣的,易文估計根本沒有料到她會回
來,趕緊從床上跳起來,忙著開窗,開門疏散煙味,換了平時,在房間里抽煙她
真的要埋怨了了,臥室里他可是從來不點煙的,但是今天,她理解了他,心里甚
至涌上一陣的欣喜,再看他滑稽地穿著內褲在屋里跑來跑去的,忍不住抿嘴笑。

  好了好了,就是把墻給拆了也要一陣煙才會散的。

  干嘛啊,就這么一會把屋子弄得這個樣?她明知故問。

  呵呵,還不是怕老婆被人拐跑嘛,那樣老公可就成光棍了,不過還好,盡管
算不上鉆石王老五,白銀王老五還是能對付的。

  竟然也坦率,毫不隱瞞自己的情緒.

  討厭,就知道耍嘴皮子。

  她笑罵.

  干嘛還站那?請上床。他站在窗邊說.

  行了,你關窗吧,里面弄得像蒸籠了,正是伏天,晚上外面也是一股熱浪。

  也好,就把衛生間換氣扇開著好了,茅房待久了也就不臭了。他笑著說.

  上床,摟住。

  老實交代,干嗎在房間抽煙?是不是什么MM勾引不果,心里煩燥?賀蘭嘻嘻
笑著問。

  你,你易文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呈無限委屈狀,猛拍床沿。

  咳,最毒女人心啊,沒錯真沒錯,說的就是你了。

  討厭!她掐他。

  其實,今天真的有兩手準備。

  他忽然變得認真。

  真討厭。

  真的。

  她轉臉,認真地看他,看他那么認真,心里有點慌亂,老公其實心底縝密了
得,現在說這樣的話似乎把今天的所有都給探破了,臉上唰地浮上股熱流。

  別貧了,剛才和他說清楚了,他同意明天開始全心全意和人談戀愛去……假
的?真的?

  神經病……她罵道。

  呵呵,孩子媽有著落了,女主人也有著落了……他呵呵地笑著,臉上的笑容
輕松、由衷。

  忽然他翻起來,從她身體過來。

  按照兩人的習慣,他是睡在這邊的。

  可是,她有點擔心……果然,他開始在她身上摸索……他有個很可笑的缺憾
……兩人側位的時候……夫妻之事從另一邊總是不得要領,平時兩人亂睡,但是
只要他忽然要躍至這邊,便成了一種象征意義的通告:要行周公之禮也。

  褲褲很快被扒落,賀蘭內心驚呼今天要沒完沒了了……熟練地闖入……忽然
就停滯了。

  一直等到她扭動著詢問。

  臭小子……!

  忽然就罵起人來。

  發什么瘋?

  瞧瞧……瞧瞧。

  什么啊?

  把俺的東西糟踐成什么樣了!

  闖進去簡直就成一根小牙簽了!

  討厭……她奮力推他,但是馬上被他緊緊籀住,動彈不得,身體自然立即被
填充了……這幾乎是夫妻二人許久以來最投入的一夜,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實
際上自從兒子出生,夫妻之間就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賀蘭忙于孩子,易文正在
單位接受第二梯隊的培養,直到最終因頂頭上司因車禍喪身,眼看前景尚好的仕
途被另人替代,心情一度郁悶,兩人夫妻生活幾乎一蹶不振,直到被亮攢動著去
了南邊,孩子漸大,情況才好一些。

  盡管如此,兩人的感情生活倒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以前兩人就如兄妹一樣,
后來工作事業不順心的時候易文也不曾會對賀蘭紅臉,當然這與賀蘭的賢達與善
解人意也不無關系。

  梅開二度已經是不多見的情況,但是今天卻勇猛地上下其身,最后一次癱倒
在她身邊的時候,不由嘆息:老婆要是你不回來,今夜老公可是一夜無眠咯。

  賀蘭也甚覺體力透支了,但是心情卻是愉悅的,身上都是汗漬漬的,換了平
時,早沖進衛生間去了,但是今天卻仍然摟作一團……臺燈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
賀蘭眼睛半瞇著,時間已經是午夜,好像還是沒什么睡意,她用毯子將自己整個
裹起來,把易文推開,看著他。

  以后不用擔心了,等他們水到渠成,把婚事辦了,就不會再有什么亂七八糟
的事了,他是得有個人管著他了。

  你覺得是亂七八糟的事嗎?看你樂在其中呢,易文挪耶道。

  討厭,懶得和你說,你想怎么說隨你,她懶洋洋地說.

  他隔著毯子摟著她:臭丫頭,想的好天真呢,你以為你現在開始就是安全的?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臭小子會那么容易放了你?一會手表,一會時裝,奶奶
的還動上雕像了。

  賀蘭想起他從貴州叫人雕刻的玉石雕刻,露出微笑聽易文罵罵咧咧。

  吃醋了?她逗他。

  才怪,不回來擔心,回來了我又在擔心你發情了該怎么辦.

  討厭……你說怎么辦?

  最好的辦法是,魚和熊掌兼得。

  她被說的有點動心,嘻嘻地湊上去,臉靠在他肩膀上:如何兼得?告知小女
子一二?

  他生氣,推開她:看你這輕浮模樣,要是現在在街上,城管注定把你給逮了,
純粹一個可愛的性工作者。

  呸,哪里有這么一身正氣的,換上制服,一看就是抓那種人的。

  他把毛毯從她身上扯下來,仍然興致不斷地在她胸前抓捏。她也任由他動手
動腳,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小子的事情,得以解決,輕松了許多。

  睡得很晚,但是早早地,賀蘭便醒來了,身邊,易文正睡得香,睜著眼睛呆
呆地看著天花板,回味著近來的心情,天花板裝修的很精致,邊線角落齊整形狀
優雅,是夫妻倆花了心思設計的,裝修公司也用了心思施工,顏色、風格很協調
.

  這是我們的家,她對自己說,同時又歪臉看著睡得很沉的男人,一陣的欣慰
和滿足,很想擁上去抱一下,但是怕弄醒了他,忍住了。

  整理了一番心情,覺得自己前段時間迷失的有些過頭,易文似父似兄,但是
自己有些辜負了他的嬌寵了,就像孩子剛出生那段時間,把他丟的遠遠的,全心
呵護那個肉肉的小玩意,曾經也有過一絲愧疚的過程,但是那種剛為人母的偏心
要比這段時間的迷失要有說服力的多,對自己一陣檢討,事情如果對易文有傷害,
負責任的應該還是自己,畢竟亮不能說是完全主動地闖入這個游戲里面來的。

  你也不對的,都是壞壞的你一手促成的,那個女人膽大到敢于做這樣的嘗試
嘛?賀蘭盯著他那張一貫穩重的臉悄悄在心里說,也是稍稍地為自己辯護.

  讓自己掙扎著坐起來,身上骨頭如散了架一樣,恍惚中還想不起來怎么會這
樣,但是馬上,想到了昨晚的徹夜癲狂,臉上立即暖暖地浮上紅暈。

  起來給他們弄點東西,她心想。同時心里繼續著剛才的自責,說真的,近年
來幾乎很少給易文和孩子做早點了,并不是起得晚,主要是他們比較習慣了到外
面喝早茶,易文從那邊帶回來的習慣也影響了孩子,只要不是住在外公外婆那邊
強強總是被易文帶著去茶樓用早餐。

  亮這些天在這里,也沒有機會吃到自己親手做的早餐,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
他,心里一陣的顫動,沖進洗手間,開始盥洗,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真香啊,賀蘭聽到了易文的聲音,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別笑話我了,家里沒
什么準備做早餐的東西。

  桌上有幾個荷包蛋,一小碟面包片,最引人食欲的還算是那小鍋面條,浮著
幾片清脆欲滴的小青菜葉.

  不錯啊,外面都吃厭了,什么都是家里的好。

  那干嘛不早說. 她給他盛上一碗,埋怨道。

  呵呵,沒敢說,老婆做家庭婦女已經夠委屈了,怎么還敢拿來當保姆使喚?

  討厭,就知道諷刺人,純粹的指桑罵槐,她嬌嗔地在他肩上擂了一拳。

  知妻莫若夫,易文豈是不知賀蘭的心意,她的舉動有點讓他心疼,一直以來
他就是這么慣著她的,每每她有遷就檢討的表情或行為時,往往易文自己心里反
而有點受傷,就如不斷長大的孩子突然變得懂事的令人詫異,反而失去了童趣。

  她難得的脫韁正可以滿足了他這種包含兄長父愛情節得以浸潤。

  好吃,他大口地吞咽。

  慢點,燙呢,她提醒他。

  哎呀,今天食堂開火呀,壞了起晚了起晚了,好東西肯定被消滅光了,。亮
突然從里面房間里闖出來,沖進餐廳.

  給你留著呢,小心眼,賀蘭站起來笑著去給他拿碗,臉上無端地又熱辣起來。

  要不……正嚼著面包的賀蘭突然說.

  什么?易文問。

  要不晚上叫她回來吃頓飯吧?

  誰?易文不解。

  他那個啊,女……朋友。

  這個……不好吧,他都還不熟,咱們都還沒見過面,這樣算什么?別把人給
嚇跑了。

  易文說.

  怎么會呢,要是人家知道他是個徹底的流浪漢,現在至少知道有咱們這樣穩
定些的朋友,也會給他加點分的。

  賀蘭好像開始堅定了自己的好想法。

  你說呢?易文問他。

  亮臉上有點驚愕,沒什么表情,聽到易文問才回過神來:算了,沒準請不動
呢。

  瞎找理由,她嘟囔著嘴。

  我也覺得不太妥。

  易文說.

  有那么嚴重嗎?我可想不到那么復雜的事,不行就算了。

  各自悶頭繼續東西。

  哎,我想到了。

  早上的賀蘭突然唧唧喳喳的像只麻雀,和以往的穩重端雅可不相稱.

  要不就讓筱雅去請,就說和咱們說起她,我們一起非要請她來露面。

  呵呵,沒完了,你說呢?看這位陰謀家的陰謀如何?

  他問亮。

  他有些無奈,瞪著眼睛朝他發怒狀:多事。

  她一愣,他可從來沒有這樣對她說過話,不過既然這么說就算是答應了。開
心地站起來:我去打電話。

  算了吧,你通過筱雅,不是又要把她也一起叫上了?

  對呀,怎么了?

  咳,沒怎么,只是……那樣一來,四個壞蛋,扯上一個白雪公主,不……別
扭死?

  她知道他是說前兩天山上的事情,臉紅了:哪有四個壞蛋?壞蛋只有兩個!

  如果真要叫,還是讓阿亮叫吧,也對,過兩天就要出門,吃頓飯也算正常。

  先別定吧,聯系了再說. 他悶悶地說.

  呵呵,還不好意思了,易文逗趣到:像你這樣的色……魔呵呵,害怕這呀?

  討厭,老公,說話好難聽,賀蘭抿嘴紅臉笑著幫亮解圍。

  吃完了,準備出門,易文拎著包從里屋走到車庫開車,亮慢騰騰地在門后換
鞋,賀蘭站在旁邊送他準備關門.

  看到易文走進車庫的通道,他看著她,突然一語不發地把她拽過去,摟在懷
里。

  氣喘吁吁……你就這么急著把我趕出去啊?

  他問。

  去你的,瞎說,她掙扎了一下,就再也沒動。他身上清清爽爽的,有股淡淡
的煙草味。賀蘭突然鼻子酸酸的想落淚.

  他狠狠地吻上來,動作有些魯莽,外面喇叭響了,是易文在催促。

  他松開她,笑了笑:我一定把人給你帶來,今天有你忙的。甩身出了門,丟
下賀蘭在門后一個人發呆……望著他們的車遠去,直到順著人工湖拐彎看不影子,
賀蘭才回過神來,靠在門旁,唇邊似乎仍留著親吻的余溫,心里有些惱怒他突然
的粗魯,還有點為他很堅決地答應晚上帶人回來的承諾.

  心情復雜地關門,順手解下腰間的小圍裙,忽然覺得圍裙前面鼓囊囊的,是
厚厚的一疊紙。

  有些奇怪,翻開,是亮的筆跡,竟然是寫給自己的,臭小子,難怪方才那么
粗魯,原來是乘機在這里塞了這個東西,她心里忽然就撲騰撲騰地跳開了……姐
:雖然只大幾個月,還是這樣稱呼吧,想不出別的什么字眼,呵呵,不要笑話,
別看我在外面滿嘴跑火車胡掐亂侃的,現在真的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和哥陪我走過的這些年,可以毫不愧疚地說,和肖莉的
婚姻,是她負我,這場婚姻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結果,加上當時生意不順被香港佬
詐騙,對我的打擊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心灰意冷。

  那時我就像在冰天雪地中被凍僵的怪獸,是哥救活了我,在深圳的日子里,
是哥不斷的安慰,打氣,期間還沒少你的安慰,每次晚上你和哥的電話中有一半
是說給我聽的寬心話,一直就感覺是一家人的安慰,總算讓我能緩過氣來,男人
其實并不比女人堅強,但總算挺過來了。

  想到七八年前的事,賀蘭鼻尖忽然有點酸酸的,抽出張紙巾,狠狠地擤了陣
鼻子,才靜下來繼續看下去。……說真的,對姐你,我有的只是敬意,從在學校
的時候就是,后來你和哥好了,由衷地高興可以叫你嫂嫂,一直是這樣想,我們
本來就似一家人,不是嗎?以前小時候,我和哥闖了什么禍不敢回家,肯定是在
另一個家里“避難”來著。

  說真的,對姐稍深層的探秘,是在深圳的時候,兩個離鄉背井在外打拼的男
人枯燥生活中調侃時說起過一些粗魯的話語之中收集而而成,雖然從哥的粗略的
言語之間,知道了一些私密的方面,對姐的念想日漸熾熱,但是我最多只是將其
當作一種生活的調劑,男人閑暇之時腦海里的自我慰籍,所有的語言僅是兩個光
棍白天疲于奔命之后的一點另類的消遣罷了,從來不敢異想天開有一日夢想成真。

  直到有一天,徹底被姐的溫柔包圍了,我還是不能自己的將之當成一個夢,
我何德何能?上天寵幸我?

  我阿亮不是無恥小人,但是從那天起,可我不能自制對姐的思念,全部的思
念,但是怎么可以?哥是我親哥,我學會走路起就在他的呵護之中,我怕姐的溫
柔對我只是一個夢,又怕哥的寬容大度只是對我短暫的憐憫,我怕我的放肆是對
姐的褻瀆,當時的我實在是感覺如履薄冰,不知道如何做事,如何做人。

  這么多年過來了,哥對我一如既往,姐你對我……但愿以往的日子里我阿亮
沒有讓你們有過多的不悅。

  哥是頂天的柱,哥的胸懷不是阿亮所能領悟的,姐是仙,姐的情懷是阿亮愧
于承受的。

  一直這么想:阿亮的生命歲月,能與哥,姐一同流淌,是我幸,是我好命。

  一直以來,我的性格是碌碌不顧的,你們竭盡心思的想法,阿亮豈能不知?

  的確,有萬種的不能讓阿亮不能就這樣下去,哥說的對,生命很短,不可以
只為自己,即便僅僅為了老父老母,也必須給他們展示一個完整的家,老人們才
能得以安眠。

  另外也不能一直就這樣拖累著你們,很多地方幾乎成了你們的第二個強強,
不管如何,我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和她,我會努力,成與不成就看緣分了,想得到幸福,還要看對方是否也得
到了幸福,不然就是不完整的。

  昨晚,聽姐說那三個字的時候,心里是萬般滋味,阿亮豈能不想說呢?其實
說不說阿亮都會永遠那樣的。

  覺得近來可能有點放肆了,也許哥有點不快,姐要明白,你是哥的命,要是
真讓他不快了,阿亮真是愧對哥了。

  晚了,要呼呼了,明天還要去銀行辦事,不然哥會發怒呢,呵呵,怕怕哦。

  阿亮亮在字里行間的坦承讓賀蘭淚流滿面,就如一個嘗受委屈的小女子,得
到了些補償,后面的調侃怕怕,又使她破涕為笑,她狠狠地抽出一把紙巾……沒
有預料到的是:這次賀蘭提出的晚餐成了不可能。

  原因是易文出去一會,大概是十點半左右的時間,往家里打了個電話,深圳
那邊情況有變,必須立即過去。

  航班都定了,車已經在公司樓下。

  你倆都去嗎?

  當然,一切都是亮在牽頭,缺了他我過去還不是睜眼瞎?

  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2011-7-19 02: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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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賀蘭還沒有在亮的那些文字中的混沌中完全清醒過來,思緒蓬亂地站
在窗前看著窗外,從窗戶玻璃隱約映出的影子里看到的是一個神態憂郁的女人,
她有點煩躁,轉眼又看到茶幾上那張紙片。

  電話鈴又響了,是妹妹的電話。

  妹夫是個愛車一族,喜歡在閑暇自駕車瞎奔,這次又約了幾個同好,拖家帶
口的出去,妹妹要帶強強一塊去,打電話來和她說一聲。

  電話里能聽到兒子在那邊興高采烈的聲音。

  怎么都是突然襲擊啊?剛才易文也是,早上出去還好好的,突然就要飛深圳,
你們也來湊熱鬧.

  嘻嘻,要是你嫌孤單,干脆跟上我們一塊?

  才不呢,你們去吧,讓強強聽電話。

  電話里,對兒子如此這般地囑咐一番,掛了電話,人更落寞。

  再無心情蜷縮在家里,想去找筱雅解悶,出了門,也懶得開車,糊里糊涂地
上了一班公交,卻發現方向反了。

  反應過來,別著臉瞅著車窗對自己苦笑,心里倒是無所謂,隨便到哪好了。

  直到終點站,她才下了車。

  很久沒來這地方了,以前這一片都是郵票小古物什么的小攤販的據點,這幾
年政府引導著成了一個挺像樣的市場,莫名其妙地坐了半個小時車就跑這來了,
賀蘭有點遺憾,家里有個玉鐲有了條細細的裂縫,要知道來這里可以看看能不能
給修補一下,那只鐲子成色很好,還是幾年前上云南熟人陪著花不少錢買的,不
知什么時候發現有了兩條細縫,也不知什么時候不小心弄得。

  她喜歡玉,小時候外婆就有很多玉器,不錯的老玉為主,賀蘭母親家族以前
挺有淵源的,祖上出過人,是戶好人家,連帶下來到賀蘭外婆輩都甚有清雅遺風,
不似一般小人家女子。

  轉了幾家玉器店,雖然兩手空空,但是聽著營業員或老板半通不通地瞎侃,
倒也津津有味,她這么個外表素雅但多少有點異于常人的品味讓店家弄不明白是
瞎逛還是買主,所以都糊里糊涂地獻殷勤。

  沒準賀蘭這樣的游客就成了他們的顧客,生意嘛。

  來的很盲目,轉的很馬虎,但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這次的盲目竟然也會給
她帶來意外之喜,在一家擺滿了花籃鋪著紅地毯的明顯是新開張的小店里逮到了
驚喜:一只乳白剔透的鴛鴦掛件。

  以前經常被筱雅笑話看到喜歡的東西就喜形于色,結果被店家宰得沒商量,
但是櫥柜里的那對并頸而依的小鴛鴦實在是勾動了她的心思,顏色的純凈一如前
段時間亮送的那座小雕塑,潔凈無暇,光澤柔和,神態乖巧的如一對活物。

  我給您拿出來看看吧,您眼力真好,這是今早剛剛展示出來的。

  一個伶俐的小女孩緊走一步,倚在櫥柜笑容可掬。

  賀蘭在心里驚呼著投降了。

  掬在手中,冰涼透過皮膚滲入掌心。

  她實在是無法抵擋此物的魅力,她知道如果筱雅在場,自己這副饞相,早被
筱雅恨恨地在腳背上來了好幾下。

  小姑娘也的確是伶俐,從賀蘭的神色已經鎖定此女的欲望被這對小鴛鴦完全
點燃了女士你運氣真好,今天正好這副掛件的設計師也在場,其實這還是件未成
品,設計師有兩個方案供顧客選擇,您可以現場聽設計師的解釋然后由您自己決
定最后的工序選擇哪一種.

  哦,怎么會這樣?這后面還有什么點睛之筆呢?

  賀蘭更是愛慕的要命,不由隨著著小姑娘往左面的一扇圓弧們跟過去。

  里面有三個人,一張古典的根雕茶幾旁坐著兩個男人,看見有人進來,中間
一位隨機將茶幾上一塊石頭狀物件用布遮上,捧起植入一正方形小木箱,微笑著
與賀蘭頷首而后退出去。

  在最后面,八仙桌旁的,正蹙眉凝神,仿佛根本不覺有人進入。

  小姑娘上前,把鴛鴦掛飾在八仙桌上展開,輕輕細語幾句,沉默者才如夢方
醒,臉上立即如夢方醒,浮出開朗的笑容,取過掛件,隨賀蘭一起在茶幾旁坐下。

  小姐真是有緣人吶,此件擺出還不到三個小時呢。

  對方年紀很輕,賀蘭不習慣比自己年輕的人稱呼自己小姐,或許這個字眼也
由于易文他們在南方待的太久的緣故,在那邊稱呼小姐不算什么好字眼,何況還
是這么年輕的一個男人這樣很隨便的稱謂自己。

  剛要提問,但是對方已經在說了。

  請問小姐:為什么喜歡這個?聽外面的小妹說你在外面看了很久,但只在他
們上面留下目光?

  又是小姐,賀蘭內心有點慍怒。

  權當就是你說的理由吧,嗯剛才外面營業員說他們還有一道工序未完,不知
道是?

  是這樣,可以肯定,您起碼算半個行家了,玉,講的就是個緣,就像它們,
喜歡的,可以沒有理由的喜歡,無緣的,即便放在他袋里也會覺得硌的難受。

  愛玉者,心也如玉,有人喜翡翠的剔透,但也有人愛赤玉的朦朧,感覺也是
有一個緣字可以解釋了。

  此物胚面沒有經多少雕飾,面處朦朧與剔透之間,細觀有水晶的晶瑩,亦有
瑪瑙的霧罩,至于最后之筆如何下,只能看他們的主人如何定奪了,畢竟歸屬之
人,方為有緣。

  一是俗相:正反兩面羽毛拱起之處細邊,以金鑲玉的細邊包裹,里外各加三
條金線裹邊,雖然俗套,也算是中規中矩,無人可駁瑕疵。

  賀蘭聽了,感覺別扭,心里想著如果如此,不如就依著這個半成品的樣子,
心里也歡喜的不行了。

  對方繼續說:二為雅相:同樣內外三條羽毛拱起之處,以水晶打磨的技法,
打磨成數十面肉眼基本分辨不出的不同側立面,盡管肉眼不易分辨但是在光線下
面,如七彩霓虹,斑斕之色仿如純情鴛鴦斑斕的羽毛,整體朦朧霧罩的骨架和晶
瑩七彩渾然天成,乃成絕配。

  他用了不少華麗的字眼,賀蘭的想象力不由被他激發出來,臉上激動的紅潤
起來。

  她這時才正眼看了一樣剛才滔滔不絕的這位大師一眼:年輕,不是一般的年
輕,純粹一奶油小生的臉龐,但是眼眉英氣的很,看不習慣的長發在這里也似乎
順眼起來。

  那么依了你的第二種方案,可以多久拿貨呢?

  如果按照程序應該是一周,但是,他盯著她,好像摸透了她的心思:如果要
的急,我就晚上加個班嘍?

  你?你自己?賀蘭剛才聽小姑娘稱他為設計師也不過覺得是做生意的噱頭而
已,聽說連加工也是他自己,就更加有點不可思議了。

  呵呵,你看……我們的店鋪掛名?我們稱玉工坊。我們的貨品,全然出自本
工坊,整件鋪子沒有一件外來之物。

  賀蘭不管是真是假,任著他吹,她實在關心的是,想象中的第二種方案的雅
相出來是什么樣子的,然后她才想起連價格都還沒有問起。

  外面掛牌價是8千8,給你是5千8,你也不用還價,還了也沒用呵呵,本
店承認比別家賣的高,但本店有的誰那里都不會有,特別是這對小東西,僅此一
件呵呵。

  賀蘭開心的不忍還價,只是心里有點刺疼:如果加上這道所謂的工序,弄成
了敗筆之作,還不如現在就將這半成品帶走安心。

  其實,我覺得現在就已經很漂亮了,如果不加這道工序應該也是件不錯的東
西了。

  也許是,賀蘭的感覺讓他的虛榮心大大地滿足了,他站起身,走到里間,出
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張效果圖,正是這要命的小玩意所謂的雅相的設計圖.

  正是剛才他說的天花亂墜的效果,看得賀蘭心花怒放:行,我先付點定金吧,
明天下午行嗎?

  定金不用了,不怕你不來呢。他說.

  說起價來沒商量,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大度了?賀蘭微笑著尋思,興奮的臉上
紅撲撲的。

  哎?

  怎么?

  可不可以看看你的俗相的效果圖?她說.

  呵呵,你信嗎?

  怎么了?

  如果有人要定俗相的?不賣!他說.

  是不是啊?

  呵呵,你還是信啊?其實告訴你吧,沒什么俗相之說了!呵呵。

  哦,原來這樣鼓惑罷了?

  哈哈哈,年紀輕輕的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看上去挺純。

  賀蘭腦子里忽然閃過流星花園里的那幾個怪里怪氣的帥男的樣子。

  少奶殺手!

  她忽然聯想到這個詞,不要臉,她在心里暗暗地笑罵自己。

  晚上一個人,隨便燒了碗面,吃的沒什么味道。接了兩個電話,兒子的,后
來一個是易文的,電話里說有點麻煩,但是要她不要擔心,有些政策性的東西,
急也沒用,主要在那邊等消息,這次弄過去的資金甩出去用還是不用,如果不用,
這次前期的費用就打了水漂了,說還要再等等看。

  別的什么也沒說,就掛了。

  以往的話,這樣的電話,亮肯定要接過去調侃幾句,但是沒有,一點動靜都
沒有,也許沒在身邊,她也沒問。

  有什么關系呢?心里惆惆悵悵的。

  摸出丟在茶幾上的包,找出張名片:掃了一眼上面的電話,撥了號碼,還沒
接通馬上放下了,找出包里的手機,重新撥通——等不及了?呵呵——話筒了傳
來聲音。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詫異。

  呵呵,沒幾個人知道這個號碼,還是陌生電話,猜都不用猜,放心,明天中
午,肯定能給你。

  嗯,行。

  哎,你應該不是同行吧?

  干嘛這么說?

  呵呵,我想心儀之物肯定希望看著它一點點地變化,最終變成一件靈氣之物,
如果不是同行,可以破例請你參觀.

  心里一喜,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可是馬上心里就緊了一下,罵自己瘋子。

  語氣冷靜下來:不用了,只是隨便問問,怕你沒上心,明天我白跑一趟。

  掛了。

  心里有些不快,因為對方似乎了若指掌的口氣。

  自己該不是真的太掛臉了吧?人家都看出有多迫切了,喜形于色,真是傻老
太婆一個。

  撥弄著手機,手機圖片上又是那快下午拍的鴛鴦,又被迷住了,心里樂樂的,
沒治了,算,喜歡就是喜歡,又不是什么罪過.

  音樂,電視上的,暗香——沙寶亮,唱的幽怨曖昧。

  六年了……在音樂旋律中賀蘭思索著走過來的這段時光,關于亮,糾纏不清
的六年。

  剛才易文的電話過來時,照著以前的習慣,再沒有話題,他會在旁邊嚷上幾
句,孤零零的守在家里,能聽到那邊瞎叨叨的聲音也會感覺充實一點點,心里也
會變得柔柔軟軟的,但是沒有他一點聲音。

  感覺應該是在旁邊的。亮。

  是沒有情緒說?

  可能這次事情給兩人的壓力的確夠大的吧,畢竟這么一大筆資金大部分不是
自有資金。

  按著易文的習慣,在睡前還會再來一個電話。

  但是后來直到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直到懨懨睡去,也再沒有電話。

  早上醒來,神志調整過來,有點空空的,時間還早,但是還是忍不住給易文
撥了電話。

  臭老公,人家昨晚還一直在等你電話呢,干什么壞事去了連規矩都不懂了?

  那邊還在迷迷糊糊呢:咳,太晚了,怕又鬧的你失眠,能干什么壞事呢?盡
瞎扯,對了,臭小子倒是真的去干壞事呢,呵呵,回來快天亮了,現在呼聲震天
呢。

  嗯?怎么呢?

  這邊的客戶,其實是臭小子以前的一個員工,美人一個呢,呵呵嫁到那邊去
了,對臭小子挺好的呢,她弄明白了我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這些錢,笑得
不行,人比人真氣死人呢,臭小子不甘心被她看遍了,嘴硬就這么多,有多大能
耐唱多高嗓門,那丫頭這些年不得了呵呵都是跟高層建筑拉拉扯扯的關系,其實
就是掛上了那些公子哥們最新的圈錢路子,其實無非就是前幾年倒騰土地,現在
都湊資金市場這邊來了。

  那和他天亮才歸有什么關系啊?你沒去?

  呵呵,有點不方便,這塊稀泥還真不好和呢,隨著他去倒騰好了。

  你就那么放心啊?多大的事呢,他毛手毛腳的呢,賀蘭怪怪的譏諷道。

  嘿嘿,臭丫頭,你有點不對勁哦,嘿嘿。

  賀蘭聽出他的不懷好意來了:去你的,才沒那閑工夫,嗯對了,昨天去文物
街掏到寶了呢,她把昨天的斬獲細細地羅嗦了一遍。

  那你昨晚干嘛不去呢?那邊繼續使壞……你還說!倒是真想去呢,你不怕你
美夫人出點什么狀況啊?

  嗯,那才好呢,起碼沒閑工夫一大早揪著老公磨嘴皮子。

  討厭,不和你磨嘰了,小心點!不鬧你了,再睡會吧。

  掛了電話,繼續老大不舒服的心情。

  第二天竟然是淅淅瀝瀝地落了雨,而且是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停,到了中午
雨絲更加稠密了,這樣的天氣,讓賀蘭心里利落不起來。

  中午的事情倒是沒有忘記,從早上就懷著一種期待。

  這樣的心情等待一樣東西,很久不曾有了。

  找出名片,照著那個固定電話打過去,沒有打昨晚那個手機號碼,那種滑潤
的語氣讓她有點無暇應接,她僅僅是想知道那片玉好了沒有。

  聽聲音,好像是昨天的那位小姑娘,聲音響鈴似的,伶俐清脆。

  嗯,已經好了,一早就過來了,您什么時候來取呢?

  嗯不急,就是想確定一下,到了就好,有時間隨時過來取。

  說實話,找昨天那間鋪子的時候,稍稍費了點周折,郁悶的是,賀蘭駕車進
去,并不寬敞的街道一溜挺著幾輛貨車,和文物市場相鄰的是一個大市場,這些
車都是在給市場里拉貨的車,本來并不寬敞,此時更是別別扭扭的停滯下來。

  最終看到那個小姑娘把一個紫色木盒拿出來的時候的時候,賀蘭心里呯然就
像在給一座雕像揭幕:

  乍看除了晶瑩還是晶瑩,和昨夜比著變化不大,可在捧到燈光下的時候,賀
蘭才發現了昨晚毫不起色的東東儼然是經過了一場洗禮,如果說昨天還是一塊未
經洗禮的璞玉,此刻正寂靜地臥在那只木盒中的絲絨模盒中間的,簡直是純潔如
天外之物了。

  心里滿意十分,賀蘭蓋上木盒:行了,就這樣吧,麻煩帶我去付款……出來
的時候要比進去順利的多,心情不再隨著陰郁的雨天那么失落,甚至是歡快起來。

  到了十字路口心里揣摸著是去筱雅醫院呢還是回家,這當兒,手機響起來,
她順著車道找了個停車地,熄火,才拿起手機……竟然是玉器坊的那位。

  您走的這么那么急呢?剛才這丫頭夠粗心的,我都說好了等您來讓她通知我
的。

  東西我已經拿到了,錢貨兩清,你的生意成交了,應該沒有什么吧。

  想象著對方的那樣子,賀蘭好心情地調侃幾句,對方昨天那副過于自得的樣
子,讓賀蘭心里有點不服氣:明明是給你生意做,還要擺譜好像是得了什么天大
的好處一樣。

  呵呵,本來沒什么,因為是您昨天過于爽快所以覺得有緣分,玉不就是個緣
嗎?是關于這塊玉的,要是你有興趣聽我在鋪子對面茶樓等你。

  賀蘭納悶了一陣,決定去還是不去,回去有點擔心這個生意人有什么花招,
該不是有了新買主出高價吧?想反悔?

  去就去,就算是這樣決定權已經在自己手里,量他也沒轍,這樣想著,她掉
轉車,又順路往回開去……讓賀蘭遇到這對鴛鴦的緣分,或許是因為孤寂吧,一
下子那兩個家伙全走開了,甚至兒子都不在身邊,家里顯顯得空蕩蕩的,這才有
了古玩街尋寶這一出。

  電話里所說的茶樓就在他鋪子的斜對面,很好找,而且和附近店鋪不同的是
停車很方便。

  進了茶樓,抬頭就看到他在二樓鐵藝欄桿邊的小火車坐向她示意。

  上去,坐定,微微一笑:是不是還要跟客人傳授一下使用保養事宜?

  他呵呵大笑,長長的發梢幾乎遮住了半邊臉,賀蘭怎么看著都有點別扭,甚
至……有點討厭,好好的一個男人的臉龐——也許心里已經習慣了老公、還有亮
精神的短發.

  笑罷,他從口袋取出一疊錢,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這是干什么?她有些疑問,不過明顯看得出來,這疊錢并不是她剛才在店鋪
里付的全部,要薄很多,所以事情倒不至于是剛才路上所想他對售出物品有反悔
之意。

  呵呵,你覺得你買的掛件不貴嗎?

  賀蘭有點怪異,瞅著他沒吱聲。

  在心里想:難道這次走眼了?被糊弄了?但是即使這樣,遇到這樣一位生意
人倒繞有味道。

  你是說:這是退還我的?

  呵呵起碼你應該攔腰砍一砍的,呵呵。

  賀蘭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該是退我多少呢?這么做生意,頭回碰到,為什么
有錢不賺?

  整數3000,退你1800。他把錢再推近她:不是不賺,是已經賺了該
賺的,甚至還多賺了些呢。

  黃金有價玉無價,只要客人喜歡,既然客人喜歡,你這樣還是會讓人有點懵
懂。

  她說.

  也許有所圖吧,他笑著說.

  嗯?

  昨天你看到這塊東西的時候,小丫頭其實是報錯了價呢,當時覺得女性獨自
一人這筆生意不太可能成交,沒想你很干脆,感覺應該是愛玉之人,其實不是我
不想賺錢,應該說是有所圖吧,你的生意以后有的做,所以不想太狠,呵呵。

  還有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從話面上理解,賀蘭覺得有些好玩,禁不住抬頭認
真地看了對方一眼,看到夸張的發梢,還是有些別扭地轉過視線。

  無商不奸,今天在這里要改寫了,她心里暗暗地想,同時有點好笑。

  其實,這樣別人不一定會感謝你呢,因為你會把人家的感覺給弄壞的,因為
這樣讓顧客覺得自己的判斷力實在是爛透了。

  她說.

  換了別的東西可能,但是玉,不會。其實從價值上看,純粹是因為這塊鴛鴦
優在設計,對這塊玉外形的利用上的貼切,本身價值就在這上面了,其實你也應
該清楚的,小掛件的價值主要在這上面了。而設計正是本鋪的強項,不瞞你說,
我們店近乎不外出采玉,僅僅是這條街上就地取材就可以風風光光地維持店鋪生
意。

  總歸是覺得怪異,他在很認真地說話,目的是要說明把到手的錢退還給人家。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是靠設計吃飯,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什么糙石過了你
的手就能脫胎換骨?

  那倒不是呵呵,材料質地也是重中之重。

  那就謝謝了,我真的要收起來了?她示意茶幾上的那疊鈔票。

  當然嘍,他笑笑。

  這樣吧,錢我先不拿,既然你說你們是賺設計的這一塊,說明你們對自己設
計方面很有信心,嗯……我家里有一塊黃玉餅,是以前留下來的,想加工成品,
也想做成鴛鴦掛件,有時間那給你先看一看,如果你的思路可行,這些錢抵工費
怎么樣?

  哦,這樣啊,沒問題,只是,這工費可以以后付的,不必要現在的。

  就這樣了,算定金也行,隨便你當什么,就算是請你構思的時候縝密一些吧。

  這疊錢退的怪異,賀蘭壓根有點不敢收回到自己的手里似的。

  那行,隨便你什么時候把玉餅送過來吧。

  嗯行。

  起身,告辭.

  回到車上,賀蘭有點不甘心地拿出那塊白玉鴛鴦,心情復雜:莫名其妙,她
想。

  回家路上經過筱雅她們醫院,現在回去閑著也是閑著,腦子一轉,把車拐進
醫院。

  醫院這個時候是相對比較空閑的時候,到了她們科室,站在門口看到筱雅清
閑地坐那翻報紙,輕輕走過去,在她后面嗯哼地咳嗽一聲,筱雅仰頭看到是她,
竟然唰地一陣臉紅.

  死妮子,裝神弄鬼呢?今天怎么想到來看看我?

  嘻嘻,還不是想你了?

  去你的,你?……還會想我?

  筱雅壓低嗓門嘀咕了句什么,賀蘭沒聽懂,跟著她進了里面的主任室。

  她一口氣喝干了筱雅到給她的水,開心地拿出那對鴛鴦白玉:給你瞧瞧,今
天遇著怪事了。

  聽了她說緣由,筱雅把東西拿手里翻來倒去地看了半天:我不懂,要就是那
販子宰你太狠了后來良心發現.

  嘻嘻,我也這么想,不過管它呢,就算是塊石頭我也喜歡.

  切,真是沒治了,石頭有石頭的價值,這能比嗎?真是燒包糊涂了。

  筱雅不得饒地譏諷.

  賀蘭知道,這樣的事情到了她這里冷嘲熱諷是少不了的,于是就只是淡淡一
笑,不再和她爭辯.

  筱雅看她把東西收起來,也不再窮追猛打,臭妮子傻傻地花的是她自己老公
掙的錢,用的開心就好。如果是她還在上班,和自己一樣辛辛苦苦地掙著每月幾
千大元,就這么流水一樣地瞬間流進小販子腰包,的確有點不甘心。要那樣的話
她肯定說她靜下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覺有點不習慣,自小一起大的
姐妹,以前呵呵嘻嘻,特別是筱雅,一直自我以大姐自居,說話都帶點調教的口
氣,這次出去卻發生那么怪異的事情,簡直是顛覆了一直以來的為人行事的原則,
這樣互相瞅著對方都覺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很大的不一樣,直到兩個人都明顯
感覺出來這種別扭,突然兩個人都撲哧地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笑!筱雅嗔怪地斥責道。

  嘻嘻,怎么。到你著連笑都不行啊?

  死妮子懶得說你。對了,和你說正經的呢:和那博士生前頭聊了好一陣呢,
是個很乖順的女孩子呢,要比你乖多了!

  唏唏,賀蘭有點不齒,在筱雅面前她總是無端地就仿佛年齡段變小了……我?
走哪里都是一身正經,端莊是我的代名詞.

  你得了吧,你……筱雅看了門口一眼,壓低嗓門:傷風敗俗才是你的代名詞
.

  去……要是……也是你的咱倆共用的代名詞!賀蘭不依不饒不愿背上這么大
一頂帽子。

  說完了嘻嘻哈哈地笑起來,惹得筱雅最終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一直到下班,賀蘭就在筱雅那耗著,到下班賴著筱雅給家里打了電話說不回
去吃飯了,兩人一前一后地開著車,找了一家挺有情調的餐館解決肚子。

  誰也再沒有提起上次出行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起來,有些語言變得隱晦
一些,喝了點紅酒后,賀蘭突然感覺有點失落:以前的那層親密關系難道就因為
一次偶然錯位的身體接觸就完全變了嗎?

  姐夫好嗎?她問。

  老樣子,比以前要好一些,他那毛病天氣暖和就和正常人一樣,主要是怕冬
天。

  正常?呵呵,那就好。

  你這死妮子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簡直沒一點正經了。

  嘻嘻我說什么了?說什么了?她狡辯.

  還來,就你那幾段肚肚腸腸的,還想在我這里轉?剛才你那口氣就不是什么
好味道。

  賀蘭嘻嘻地差點沒把口中東西給吐出來。

  好好,我隨你冤枉。

  盡管賀蘭一直嘻嘻哈哈的,但是筱雅還是看出了她心里某個地方的陰郁,所
以飯后她又胡攪蠻纏地扯著她去兩岸咖啡也由著她的性子。

  要了個大包廂,就兩個人,昏暗的燈光下像兩只小動物似地各自蜷縮在沙發
一角,開始都沒有說話,中間筱雅起身稱晚飯太飽脹肚子了,去了趟衛生間.

  回來不忍看著她繼續發愣,一屁股坐下來,眼睛看著天花板吊下來的點點水
晶看也沒看她,但是話當然是說給她聽的:

  你不要吊著個苦瓜臉,想占人家一輩子啊?那是不可能的,現在最好的結果
是他能徹底地和小博士成功,早成早好。

  你說什么呢?誰想霸占?誰苦瓜臉?

  唏,我剛進來那會的表情在表現一下門口有鏡子呢,看看是甜瓜還是苦瓜。

  去你的,再說哪來的小博士?最多是個半老的博士。

  呸,人家起碼比你年輕,比你嫩耶。

  筱雅干脆成心氣她,讓她不要再這樣半夢半醒的。

  臭丫頭啊,其實你已經賺的夠多了,嘻嘻,從911開始,呵呵是你自己說
的哦,算算,整一個七年之癢了,就是夫妻也要冷一陣了,看你死去活來的樣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易文不要你了,誰會想到你是整的這一出?

  去你的,這是干嘛啊?拉你出來散散心的,哪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話啊?

  看看是不是說中了?高高興興的散什么心?好好的,我看你就是散來散去給
散野了,還人民教師呢,虧我家閨女不是你帶大的。

  討厭,你這是說什么呢?賀蘭被說的苦笑不得,扯起嗓子,踢了高跟鞋在沙
發上面踹她。

  對了,充其量不過是個曾經的人民教師罷了。筱雅不依不饒地。

  討厭討厭,我帶的班啊,想第二就不會有別人第一。

  吹牛不上稅。

  好了,高興點了,給你來點好的,筱雅打開包,竟然變戲法似地掏出一包煙,
抽出一根,遞給她,討厭,這是干嘛啊?叼著煙像個老妖精,話雖這么說著,她
還是坐起來挪到筱雅身邊,兩人都喝了點酒,雖不多,也有點稍稍的興奮.

  你什么時候開始的啊?真抽假抽?賀蘭湊上去,在筱雅手上的打火機火苗上
點上,竟然像模像樣地吸了一大口,并沒有像有些影視劇里第一次抽煙呢樣咳個
沒完。

  歷史悠久著呢,沒讓你們知道,嘻嘻,筱雅也點上,斜睨著她說.

  呵呵,那肯定瞞不過姐夫呢,嗯,這男人不錯,這么寵你,換了我們家老易,
不一定被他一腳踹江里去了。

  得了得了,你是不是故意要別人奉承你啊?你這丫頭我看越來越不上架了,
易文連……突然筱雅不知道怎么說下去,給憋住了,想了想,卻伸手扯她衣領…
…連這都給你開放了,你還不滿足啊你?

  切……流氓,賀蘭紅著臉顧自嘬著那根煙,很快便燃燃凈了,伸手:再來一
根。

  突然,兩個人好像沒了嬉笑的興致,悶著半響不說話。

  最后還是筱雅打破了沉默:

  蘭啊,其實早想和你好好說說話,工作也忙,你其實也不大愿意上我那來。

  她給兩人分別加了塊糖,端起來小口抿了一下。

  男男女女的事,也算看得多了,也許和我這職業有關,說真的,以前從你嘴
里聽到你們的事,甚至是你說關于我們家海川對你的那次……我都不覺得特別驚
奇,也包括你這段時間魂不守舍的樣子,但是我心疼,更多的是擔心。

  她看了她一眼,看她神色也安靜下來,繼續說.

  女人都這樣,心思像塊海綿,一旦滲進水,肯定會浸的透透的,可是傻女啊,
這是不可能的,況且你多少要考慮易文的感受,現在你不但不能往前走,連保持
現狀都不行,要往后退,從小你都是個很理性的丫頭,這次怎么就這樣不開竅?

  胡說什么呢?煩。

  賀蘭裝模作樣地無所謂的樣子。

  就像前幾天,男人和女人,有適當的環境,良好的氣氛,放縱一下無可厚非,
說實話,我也喜歡,情欲、性欲勃發,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很妙,但那不是生
活,那只能當一個夢,居家過日子不能那樣的。

  有那么嚴重嗎?沒完沒了了?喝酒不?她揮手招來服務員叫了啤酒。

  筱雅有點惱火賀蘭不爭氣的樣子,在她面前她從來不會這樣一副破罐破摔的
樣子。等到上了啤酒,滿滿地到上兩杯她首先舉杯一飲而盡,隨后賀蘭也依樣干
了。

  還要?

  她再給她到上。

  呵,我怕了你了,我要回家。

  賀蘭掙扎起來。

  不管是怎么樣,即便是像那些天在山里那樣縱情放蕩了,回到家,我還是我,
即便是海川不行,我還是她老婆,他是我女兒的父親,還是要挽起手走下去,走
到頭,你也要清醒清醒,你也要顧及這個家庭,顧及易文的感受。

  我怎么了?今晚看上去賀蘭情緒的確不太對勁,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她:你覺
得我和易文走不到頭?

  別逞性子了,易文是個男人,但不是一團爛棉絮,準保有一天他不會積蓄而
發?我不是說你們走不到頭,我是不想你們出什么狀況,男女間這樣的事情一旦
計較起來,不管以前現在有多開通有多大度,都保證不起計較起來會怎么樣。

  越說越不靠譜,碎嘴老太太,你什么都不知道呢,都和那個家伙說好了,易
文也在場,要他收心找你們那個博士生好好過日子生兒育女去了,你干嗎突然對
我說這些?

  那你呢?干嘛一天到晚的陰陽怪氣魂不守舍?干嘛一個暑假連兒子都不知道
帶在身邊?你難道不會帶兒子出去走走?硬把自己弄成一個單相思的戀愛中的小
姑娘一樣神經兮兮的干嘛?

  筱雅有點激動說的真有點生氣了。

  好好好,我神經,我墮落行不?賀蘭狀態確實有點差,情緒不佳,竟然又端
起杯子,把杯中酒一干而凈:今天到此結束,我回家反省去,呵呵,謝謝姐姐教
誨,下次那個死鬼回來我會視作路人,行不?

  按照賀蘭的酒量,晚飯那點紅酒加剛才兩倍啤酒不至于這樣子,可是借酒發
瘋的樣子更讓筱雅不放心,拎起自己的包追出去:丫頭,不許開車了,打車回去。

  賀蘭驚奇自己在呼吸都覺得困難的情況下的駕馭方向盤的能力,回來的路上
車不多也是主要原因,幾乎沒有什么周折,她就已經很快在自己屋前停下了車,
再怎么大膽,她也不敢試圖把車駛入車庫了,就停在屋前路邊,還很清醒地留意
了一下如果有車駛過是不是會檔了人家的道,覺得沒有問題才開門進屋。

  一進去,在玄關就開始脫衣,撕扯著把自己弄得赤條條的,直接上樓進了衛
生間,先擰開龍頭往浴缸放水,然后一屁股坐在馬桶上。

  電話不合時宜地想起來,不用說是筱雅打來的,賀蘭低頭任憑電話響個不停,
沒了,再響起,一連三遍。

  等一身輕松地從馬桶站起來,她給她打過去……喂……討厭,噓噓呢……臭
丫頭,到家了?那就好,沒事了,早點睡覺,掛了哦。

  回到衛生間,抬手把里面燈給關了,里面暗暗的,只有從臥室透進來暗黃的
光線,她踏進浴缸,讓疲乏的身體浸在水中……黑暗讓思緒特別飄渺。特別大膽,
水溫恰到好處,暗夜的光線折磨著她興奮的神經,不知道今晚筱雅干嘛要那么刻
意地點撥自己,其實她說的也是賀蘭自己心里一直在擔心的,她知道自己走的有
點過,有點遠,其實不用筱雅說,她自己內心也一直在警告自己,也是因為在筱
雅面前從來就是充當小丫頭,小妹妹的角色,既然她那么緊張地說,賀蘭心里索
性裝成一個步入迷途的小女孩似的,其實她心里就像沐浴在一種關懷中的溫暖中
一般,感受著筱雅的關愛。

  何嘗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但有時候,心里又好像野野的,故意不去約束
自己,仿佛要以此去尋探易文內心寬容的底線,同時她自己心里也害怕,真正一
旦底線打破了,一切將不可收拾了……她撫摸著自己,手感柔滑嬌嫩,感覺皮膚
是記憶中最好的時候,這也是女人最媚惑的年齡,風韻而飽滿,劃過乳尖的時候,
她不由打了個冷顫,水溫其實很好,但是這樣無意間輕微的刺激讓她不由擰開熱
水試圖調高水溫。

  在亮沒有介入生活以前,她一直認為自己永遠會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而
后,在亮來了之后,經過她在易文前面甚至是狡猾的試探以后,改變了想法,天
真地覺得生活會是這般美妙地延續下去,自己就是糾纏在這兩個男人中間驕傲幸
福的公主,但好時光就如潮起潮落,打破的時候就這么來了。

  腦子里浮過女博士姣好年輕的容顏……她感覺到此刻的孤獨無法排泄,像一
頭困獸.

  孤寂之中,在溫暖的水里,她開始刻意地撩撥自己的情欲,也許讓自己緊張
后的放松會讓精神一起松弛下來……她已經很熟練這一手,性的方面她已經對自
己很熟悉了,雙手肢體很輕易地就捕捉到了身體的需要,只有幾分鐘,她就讓自
己在急促的喘息之中高潮了一回。

  然而她失望了……她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緒,一個女人,不知道自己是需
要愛,還是做愛,實在是很悲哀,但是知道了又不能,感覺更是無奈。

  于是上床,眼睜睜地盯著電視機等電話,反正還沒有一點睡意,沖了澡后酒
勁基本上已經過去了,再說現在即便睡著了,一會還會被電話吵醒,當然是易文
的電話。

  電視看的索然,韓劇也提不起她的興致,忽然想起什么,下床,赤條條的,
沒有束縛的前胸的彈動讓她感覺很好,在經過鏡前的時候,駐足像個自戀狂似地
在前面站了片刻:白皙光滑肌膚色澤不錯,好像瘦了一些,不像有些女人感覺瘦
了便自得的不行。

  胡亂找了幾個柜子,終于找出了那塊黃玉餅,回到床上細細摸捏,想象著這
塊東西會被雕琢成什么樣子。

  這時候,電話響了,一定是易文。

  哎,老公啊,煩人,要不是等電話,我睡了呢,干嘛呢?就不興早點打電話?

  呵呵,這不是按既定方針辦嘛,在外面玩上十點是匯報工作的時間,雷打不
動的,我哪里敢隨便更改?

  切,油嘴滑舌,怎么樣?還是窩在酒店吃了睡睡了吃?

  沒有,今天出去了,小子東拉西扯地約見了幾個人,另外我也和以前的幾個
朋友客戶見了個面,總之蠻逍遙權當度假嘍.

  哦,那邊他們怎么樣?她換了個姿勢,黃玉餅落在床上,正好貼在右乳尖,
冰涼冰涼的,打了一個激愣。

  各有春秋吧,好的很好,登高掉下來的也不少,xxx 你知道的,你猜現在再
做什么?給一個親戚去看倉庫了,誰能想到他都會這樣?世事難料啊,不過做的
好的也不少。總之是逆水行舟嘍,不進是肯定要日退三千里了。

  聽你口氣是不是有點后悔離開那里?她說.

  說不上后悔,在哪里都有機會,看自己了。

  她給他說了今天在玉器店的“奇遇”,易文在那邊有點不以為然:肯定是你
在那里喜形于色,讓店家不想一刀子把你給嚇跑了,以后肯定會不斷有新花樣吊
著你的胃口呢。

  嘻嘻,筱雅她也這么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好傻的?

  呵呵,傻人有傻福,塞翁失馬嘍.

  唏,我知道你就是這樣想的。

  好好,丫頭不傻,呵呵。

  稍停了一會,他干嘛呢?還沒回來?她終于忍不住問。

  呵呵,在里面撇條呢,臭不臭?我都帶著口罩呢。他說.

  賀蘭不由笑了:討厭,凈瞎說,你們難道住鄉下茅房邊上?那么臭?

  忽然她聽到亮隱約在干嚎著唱歌……好像是:不要再來冤枉我,一身輕松真
快樂……真惡心,你們倆,她說.

  又扯了幾句,把電話掛了。

  關了電視,準備睡覺,忽然身下冰涼,是那快玉餅,伸手摸出來,放在胸口,
讓它俯臥在胸前乳溝,這塊玉,是前幾年和易文去云南登麗江玉龍時候買的,也
是無意間在一家小鋪子里,她一眼看到便喜歡上了,那種嫩黃是玉石中很少見的,
說是嫩,但又感覺有一種艷在里面,因為是扁扁的一塊,不知道加工成什么東西,
她相信玉是有緣之物,一直也沒有刻意地去琢磨雕琢成什么東西,這次因為那塊
白玉鴛鴦突然想起了它……因玉引玉,這是不是也算一種緣分?她有點好笑自己
這牽強的想法,忽然,腦子里也卻想起那個蠻帥氣但是留一頭讓她感到別扭長發
的玉器店小老板來……心里有些別扭,不想看到一個男人有那一頭的亂發,可是
因為白玉鴛鴦墊底,心里又無法割舍胸前這塊寶貝,至于是否能有一個好的創意
雕琢,賀蘭心里倒是有幾分信任,不管如何,隨緣吧,她這樣想著,心里踏實下
來,竟然就慢慢地進入夢鄉……一個人的清晨,心里的感覺是冷清的,空氣中卻
感覺有點悶熱,空調在半夜停了,這段時間是一年當中最炎熱的幾天了,薄毯下
的身體甚至微微沁出點汗,扭動了一下身體,撲地一聲,是那快玉餅掉在竹席上,
摸到手里,帶上了身體的溫度,暖暖的,經過一夜浸潤,變得有些滑膩,眼睛看
到墻邊柜門旁放著的那只LV牛皮小箱子,一半啟開,是昨天找這塊玉餅的時候拿
出來的,里面裝的都是賀蘭的寶貝,從半啟的縫隙中看到一絲絳紅色,心頭一顫,
雙腳蹬開裹在腿間的薄毯,下床把小箱子抱到床上。

  絳紅色的是那座披著薄紗的雕塑,亮從貴州帶回來的,自半月前給自己后一
直沒有顧上它,小心地揭開半裹著的絲絨,把它放在枕間,記得當時她問亮,這
么漂亮,哪里像我啊,當時他只是呵呵一笑,沒有回答,但是那種眼神卻已經能
夠她醉了……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變成了古代那些玩物喪志的小老頭公子哥
什么的了,就這么整天捧著這么些冷冰冰的玩意把玩簡直像是在自戀,而且沒完
沒了地。

  不過心里還是挺滿足,讓自己平躺下來,把臉頰旁的小雕塑拿過來,捧著放
在尚十分平坦的小腹,半抬起脖子往下看……平坦的小腹是賀蘭引以為傲的地方,
不似有些女人,生產過以后那里便名正言順地隆起來,那里的平坦依舊,光潔甚
至勝過從前。

  視線中,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膚和絳紅色的玉石相互映襯,玉石也是光潔滑膩
的,可是雕刻中有幾條粗線條的紋理恰到好處地把那種細膩光潔襯托的對比明朗。

  什么時候才能不像個小孩似的老喜歡這些東西哦,她在心里嗔怪自己,一直
來,賀蘭對金錢的追求占有欲幾乎沒有概念,但是這些小玩意的追逐卻是自生而
來的。

  嘻嘻,偏要,干嘛這么約束自己?完了一笑,肚子笑的搖蕩擺動起來,雕塑
滾落一邊,露出剛才正被雕塑擋住的呈三角狀的絨毛來……每次注視自己的身體
她起始總會有稍稍的痙攣,那是一種本性的羞澀,她把那塊黃玉放在那層絨毛上
面,但是絨毛的面積遠遠大于黃玉,毛毛從玉石邊角溜出來,更顯得曖昧色欲。

  其實以前賀蘭并不習慣裸睡,可是這些天……似乎心里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
那股灼熱燒的她難受,以前晚上睡前她幾乎總是強迫著易文關空調,但是這幾晚
自己一個人卻最起碼開到半夜甚至天明。

  欲火中燒?她厚臉皮地給自己送上這個詞,她知道要是易文知道她這些天的
心理感受,同樣也會把這詞語送給自己,知妻莫若夫嘛。

  也許一篇文章上看到的那句話沒錯,女人并非天生冷淡,只是缺少挖掘,自
己是被誰挖掘的呢?然后挖掘了多少?嘻嘻她忍不住地開始責罵自己了,格格地
笑起來,甚至忍不住摸過電話,很快速地撥通了易文的電話。

  干嘛臭丫頭?大清早的?

  嘻嘻沒事,怎么了?早上查崗不行嗎?她撒嬌。

  行行,本人光明磊落歡迎查崗,對了你還是查查臭小子去吧,昨晚一宿未歸
呢。

  切,我憑什么查他?查你是我的權利。

  呵呵說,什么事?

  嘻嘻問個問題:

  說啊?干嘛這么扭捏?你什么風浪沒經過?易文明顯可以感覺老婆的問題是
帶葷的,興趣也上來了,追問。

  嗯,問了:我算不算個好女人?

  哎吆,好厚的臉皮,你還算?根本就搭不上邊了,只能說算不算最壞的……
討厭,那以前呢?

  以前?以前是什么時候?

  真討厭,不說了,掛了。

  呵呵你是說是自干壞事以前吧?嗯,算吧。

  嘻嘻,那我問你,女人變壞是不是都是男人使壞?

  這帽子可大了,易文嚷著,就那你說吧,最多是被揭開了你的面具,露出了
真面目。

  討厭討厭,欲加之罪,不說了,回來找你算賬!

  嗯,對了,他上哪了?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哦快十二點了,打電話回來在香港,要今天中午回來了,肯定干壞事去了,
他嘿嘿地笑著。

  去,要是他會干壞事,你也一個樣。晚上開始,每小時查崗一次。

  中,老婆子。不過,大清早的來這么折騰老公你肯定有哪里不對勁,坦白吧,
莫非是獨守空房變花癡了不成?或是有艷遇什么的,思想斗爭中?

  后面幾句說的賀蘭面紅耳赤起來,好像遠遠看到易文順著電話線一切了然心
中一般地盯著她。

  去!掛了!

  躊躇了一個上午,賀蘭還是拿不定主意,那塊黃玉似乎變成了一塊燙手的山
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這塊東西放了這么多年,放著就放著了,現在折騰出
來,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去改變它的模樣,它的形狀,它的靈性已經她
腦海里多多少少圈定了一個模型,就是那么快四方圓潤之物,真的拿去雕琢不知
道會變成什么樣,如果換來的是失望,心里多少會不好受。

  給了個電話給筱雅,真是可憐,只有和她才能說些不可思議的話題,即便是
她會冷嘲熱諷賀蘭有點什么事總是先想起她,果然,筱雅聽她說完就開始潑冷水
:真是吃飽了閑的你,那東西能當飯吃?不是剛折騰了一塊又開始搗騰?真閑的
你。

  和以往一樣,說完了,還是禁不住賀蘭的幾句好話:好好,10點40你過
來,我陪你去。

  賀蘭要她中午到家里吃飯,筱雅嚇了一跳:算了算了,就吃頓飯來回要是堵
車來回起碼半小時,還是你來醫院對付一下得了,你不是喜歡吃這里的大鍋飯?

  想想也是,醫院正處在賀蘭小區和古玩市場中間,如果筱雅先過來吃飯然后
兩人再跑過去,遇到中午堵車那可有的罪受。

  去食堂的路上,筱雅板著個臉,賀蘭取笑道:是不是請你當顧問還得請我吃
飯心里特不平衡?

  筱雅瞪了她一眼:對,就是了。

  完了,禁不住笑了,有點不快地說:今年下半年的職稱評比開始了,早上通
知發到科里,竟然稱所有在市級報刊發表的論文等不享受評比加分項目,起碼是
得省級或省級以上,這么一來,憑著筱雅的資歷原本可以穩居科室前茅的,一下
子落后不少,像她這樣的情況醫院還不少,這不,整個上午她們這些同病相憐的
一伙白衣天使們凈發憤怒的吼聲了。

  嘻嘻,還好俺們現在是無業游民,聽學校同事們說,現在學校也凈這樣了,
教材年年變,老師和學生一起學,一起考,弄得師生同樣人心惶惶。

  切,就數你得意了,可惜人家沒你那命,你坐那邊去吧,我去打菜。她把兩
碗飯遞給賀蘭,過去排隊。

  坐著等筱雅,賀蘭東張西望著,筱雅過來也沒注意:瞧什么呢?找你那情敵
呢?

  賀蘭臉一紅:呸,說什么呢?我看人家碗里什么菜,好知道你是不是弄些白
菜蘿卜來糊弄人。

  呵呵,還真說中了,就有白菜蘿卜呢,醫院大食堂,你還指望吃什么?同事
們都說了:員工食堂還不如那邊病人食堂伙食質量好,那邊有什么情況可以投訴,
這邊喊破嗓子也沒用,湊合吃吧,好吃難吃你就這一頓,不想我們,一年到頭地
靠這里填肚子。

  呵呵,挺好吃的,哪有你說的那么可憐?

  好吃,你是吃著新鮮,吃上三五天的,再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才能算真實感受。

  嘻嘻,也許吧,賀蘭吃著,眼睛還是忍不住東張西望。

  別瞅了,人家肝膽科員工不在這邊食堂用餐,你瞎操心亂瞅什么?要找人吃
好了我陪你去找?

  你神經了?我看什么啊?我是好久沒在這么熱鬧的地方吃過飯了,不習慣而
已,再說總不能悶著頭猛吃吧?你又該說我餓死鬼投胎了。

  你就是餓死鬼投胎,吃碗里里,看鍋里,吃著還要霸著。筱雅壓低聲音,不
懷好意地譏諷地瞅著她吃吃地說,簡直要把飯粒給噴出來了。

  賀蘭紅著臉低低地反駁:老女人,提上褲子不認賬,你五十步笑百步。

  吃好飯,筱雅和下邊醫生打了個招呼,溜出來陪賀蘭瞎忙活去了……到了目
的地,停車,倆人徑直走進那家小店。

  中午,整條街都沒什么人,熱烘烘的,誰有那么好雅興這時候來逛這種地方
啊。

  進了屋里,筱雅一貫不屑一顧的姿態,只是賀蘭指指點點的柜臺邊她才會過
去瞅一眼,其實兩個女人這樣的組合倒是絕配,若是都如賀蘭稍稍喜歡之物上眼
便是手舞足蹈,那么真要命了,等于伸著脖子讓人砍了。

  什么時候都是筱雅不動聲色,再怎么精明的店家都看不出她對某物件是喜歡
還是不喜歡. 沒轍,所以每每兩人滿載而歸的時候,均是賀蘭傾慕不已地大加奉
承,所以對逛街興趣不大的筱雅也就偶爾地陪著賀蘭狂購一番,滿足了賀蘭的購
物狂,也稍稍地顯擺一下自己遇事不亂的理智。

  先在店里呼啦了一圈,賀蘭才開始找上次那個小姑娘,看到兩個女孩窩在里
間圍著小茶幾吃飯,心里有些擔心,這么拉拉扯扯地帶筱雅來,也沒事先聯系一
下,如果那小老板沒在,豈不是空跑一趟?

  正擔心呢,最里屋的簾子一掀,有人出來,此人讓賀蘭大吃一驚.

  原來正是那位小老板。

  并不是說因為仿若有靈一般,正想著怕他不在,他便是正好露面,而是今天
小老板的樣子挺讓賀蘭驚奇的,模樣讓賀蘭不敢相認了:幾乎披肩的亂發不見了,
滿臉的胡須也刮得精光,頭發短的就是易文他們的寸頭也要比他的頭發要長一些
了,就一件簡簡單單的黑色圓領T 恤,襯得小麥色的皮膚簡直英氣十足。

  這才像個男人,干嘛要像前幾天那樣不男不女的樣哦,她心里想著。

  你好!

  他和她打招呼。

  你好,還怕你不在呢。

  賀蘭無端地臉上有點緋紅起來,這時候,筱雅也走過來。

  寒暄幾句,照例是讓到里間.

  今天來主要是請你看看我說過這塊東西,看是不是能給個意見。

  賀蘭從包里拿出那塊玉,連同包著的絲緞放在茶幾上面打開.

  筱雅的聰穎往往在這種時候顯得難得,再后來出來的時候,她跟賀蘭說,小
老板第一眼瞅見那塊玉的時候,目光剎時凝固了,憑這表情,便可以推斷此玉當
年在云南起碼是沒有被人蒙。說的時候更讓賀蘭自嘆不如,照著常理,筱雅也沒
有看到過這塊玉,換了常人,等賀蘭拿出東西打開,目光一定是被物件所引,可
是她就有那種定力去盯小老板的神態.

  事大了,小老板盯著茶幾上的東西說.

  他站起來走到茶幾邊蹲下,把玉翻過來看背面,側面,逆著燈光琢磨了半天。

  這塊料相對有點遺憾,稍稍地薄了一些。他說.

  東西怎么樣?賀蘭有點呈得意之色地看了筱雅一眼,問他。

  不知該怎么說,起碼現在,要在哪個坑道找一塊類似的東西實在是幾乎等于
夢想行內存貨也很難尋覓,筱雅聽不慣他少年老成的那付神態,朝著賀蘭撇撇嘴,
站起來,回到大廳轉悠。

  可惜你剛請了一副鴛鴦,要不然……你是說,這塊也做成鴛鴦掛件?嗯,我
一直也是這么想的,賀蘭的老毛病又開始發作了,急切地開始神采飛揚.

  嗯,他說,他找了一把卡尺,量了玉塊的厚度,長寬。

  你覺得怎么樣?他問。

  其實,當初買來的時候,沒想著要做成什么,后來也沒想,因為當時買的時
候價格也不便宜,所以沒敢隨便下手呵呵。

  如果現在有這個意思,你看,他拿了根鉛筆,找了張紙,飛快地在紙上掃了
一下,很快地上面就有了一個輪廓:一塊稍帶長型的小掛件形狀。

  如果做成圓形,可能稍稍顯得中庸,這樣的輪廓你覺得怎么樣?

  賀蘭搖搖頭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覺不出來。

  嗯,這樣當然不太好想象,但起碼這塊玉的色澤及硬度上看,肯定得是比較
體現潤澤富貴的意境,清雅就要稍稍地少一些了。這樣吧,如果你真有意向把它
交給我們制作,請給我們兩天時間,兩天后給你看基本成熟的效果圖,然后再定
怎么樣?

  過來啊,賀蘭喊在店門口盯著一把玉質扇子的筱雅。

  和她說了這意思,筱雅點頭,表示比較可行。

  于是說好兩天后再過來看設計的實樣效果圖,期間還讓店里做了更精細的測
量,并拍了不同角度的照片。

  兩天后我們通知你,然后你再把這塊料送過來,行嗎?

  哦,賀蘭有些意外,原本以為就放這了,細想想也有道理,因為設計都沒看
到自然也無法動手操作,看對方安排的條例挺細致,不覺好感增加了幾分,瞧著
手中的東西,忽然添了幾分信心。

  正事說完了,筱雅又不知道轉哪去了,賀蘭心里輕松起來,忽然就忍不住盯
著正蹙眉盯著那張剛才胡亂涂鴉過的小老板細看,正巧他忽然抬起頭來,賀蘭有
點尷尬,笑著說,剛才差點認不出你了呢。

  哦,是……?他指著自己近乎光禿禿的腦袋。

  呵呵對,變化大,反差也大。

  咳,我家一老古董逼得,天天盯著我這腦袋瓜呢,沒辦法,兩年多的成果,
毀于一旦,呵呵。

  呵呵,什么老古董,是老婆吧?這樣精神多了,她說.

  不知道怎么就接著話題扯下去了。

  不……是,是,呵呵家里人,不瞞你說,我這兩天都開始反擊了呢。

  哦?

  我這小店在這條街上一直生意算是不錯呢,新開店,幾乎拔了這里的頭籌,
可是這一改頭換面,頭發沒了,生意也沒了,真是的,這兩天天天回去就對著老
古董發牢騷呵呵,還好,今天總算有你帶來點曙光呵呵。

  是嗎,瞎說吧,還有這種事?照著你的意思是你那披頭散發的樣子硬要稱道
骨仙風遺脈?人家沖著就來了?

  呵呵,我真這么想來著。

  呵呵,這人挺有意思,賀蘭心里覺得好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那么照你說的,怎么也得捧你的場,把這塊玉給做了哦?

  別,還是等東西出來,照著你自己的感覺走,行就行,不行看能不能改,實
在覺得靈境不夠,這么好的料,索性先放著。

  哦,呵呵,話說的夠真誠,也許這就是生意之道吧,這么坦誠這么客氣,反
而讓人不好拒絕.

  看到筱雅有蕩過來了,賀蘭站起來,那就這樣吧,我等你的消息。

  往外走的時候,賀蘭注意到店里幾個小姑娘站那一個個都神態謙恭地瞅著小
老板送她們出來,經過她們的身邊時很有禮貌地說再見,歡迎下次光臨,很明顯
地能感覺到除了職業的禮節外,她們瞅小老板的眼神謙恭中帶著那么點點的祈盼。

  賀蘭若有所思,她能體諒這種心思,再從眼睛余光感覺到身邊的他站在自己
和筱雅側面那種偉岸的塊頭,也算是個中產階級了吧,小姑娘傾慕是當然的,她
嘴角扯了扯,不露聲色地笑了笑。

  不知道自己干嘛會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去分心思。總之,回來路上開汽
車來,心情不錯,音樂開的好響。

  但是很快,音樂被筱雅給關掉了。

  干嘛啊?賀蘭反駁.

  你不至于吧,臭丫頭?

  怎么了?

  她擰過臉看她。

  小心!

  筱雅喊道。

  前面紅燈,賀蘭視線被前面大車攔住了。

  等紅燈。

  又什么地方不對勁了?你……真是……老更的預兆?賀蘭抿嘴狠毒地說.

  去你的,你這樣下去,老更沒準你先到。

  唏……賀蘭扁嘴。

  扯開了,繼續行駛,因為開始斗嘴,車速慢了,她打方向靠到慢車道悠閑地
走。

  沒聽說男女都一樣?精力體力情緒都是有限的?就像蠟燭,早點早玩完,筱
雅說.

  別說你這根蠟燭不點就永遠留著。賀蘭像撈到便宜一樣,嘻嘻笑,而后忍不
住大笑起來。

  小心開車!

  她又喊。

  其實,我沒聽懂你說什么,就感覺不是好話,什么叫不至于啊?賀蘭說.

  你自己明白。

  筱雅瞇著眼睛從眼睛縫里瞟著她。

  我不明白。

  她反駁.

  你說你就弄那么點破東西,說好了趕緊拍屁股走人,坐那里黏糊那么久干嘛
呢?故意想讓我遲到脫崗扣票子?

  嘿嘿,就是,真有這意思呢,她裝成幸災樂禍的樣子。

  少裝糊涂,就你那尖腦袋瓜,會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再不走,店里那幾個小
丫頭要沖上來把你撕了呢。

  瞎編,整個就你一個人在那里臆想,我一個顧客,正常的商業行為,即便是
一樁業務,信心些有什么錯?

  編……你就編吧。筱雅仰頭,靠在后面,閉目養神。

  她也不再說話,獨自莫名其妙地好心情。

  到了醫院,門診樓下,筱雅下車,看來剛才最后真迷糊了幾分鐘,伸手看手
表:臭丫頭,遲到20多分鐘了,扣了錢找你補.

  呵呵,行,她嘻嘻笑。

  咳,笨妞,上次聽你說那店老板給你退錢還覺得奇怪,你真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白白落著好了。

  什么?賀蘭熄了火追問。

  不說了,上班呢,笨笨!

  毛病。

  她嘟囔著,啟動,回家。一路上倒真的被筱雅最后幾句話給糊弄著了,一直
在想,可怎么也理不出一點頭緒.

  回到家,劈里啪啦地把鞋子往玄關處一丟,撲騰一屁股倒在沙發上,隨手拿
過電話,一通亂撥,通了:

  剛才說什么呢?說得糊里糊涂的?

  瘋丫頭,不出我所料,一到家就急著給我電話,這不,剛給病人處理了兩粒
牙,干脆自覺點來等你電話了。

  討厭,那還不快說?什么叫退錢覺得奇怪?莫名其妙嘛。

  呵呵,你就不會當我是說著玩?筱雅在那頭嘻嘻地說.

  哎,對了,上次在醫院是不是方雨暉碰見過咱們?看到過你?

  齊?誰啊?

  誰?我們醫院的院花啊,剛留洋回來的。

  哦,那個……誰?哦她?

  是,有沒見過?

  哦,就那一次吧,你和她就打了個招呼嘛。她很警覺地豎起耳朵。怎么了?

  嗯,這就是了。

  是什么啊?亂七八糟的,你到底說不說?賀蘭著急壞了。

  呵呵,沒什么,你著什么急?跟你沒關系。聽口氣就知道賣了個大關子。

  不說算了,賀蘭強忍著好奇心,她知道,筱雅喜歡逗她,越是追問的緊,她
越捂的緊.

  不想,筱雅竟然說:真沒什么事,中午睡一會吧,我有病人來了,有時間再
給你電話。不等回話,電話掛了。

  這下關子賣到底了,賀蘭正要嗔怪,卻已經聽不到聲音,只好不情愿地掛上
電話。放好電話,卻看見電話來電提示有號碼,查了一下,竟然有好多個深圳的
電話號碼.

  撥回去,是酒店總臺,可因為外線進去不知道分機號,值班員也不知道是那
個房間的電話,只好作罷.

  于是她撥了易文電話。

  什么事那么急?看到好幾個電話呢。

  哦,家里電話嗎?我沒有打啊,是臭小子吧,我現在在外面,聲音吵,先掛
了。對了問問臭小子沒事打什么電話?他現在老實了,不知道昨晚怎么折騰的,
到現在還睡著呢。

  原來是亮打的,簡直是西邊出太陽了。她想。

  身上汗嗞嗞的,在房里空調里有點黏糊,電話又響了:筱雅。

  又把人家幾顆牙給破壞掉了?她譏諷地問。

  去你的,我不是狼外婆,你覺得我只會搞破壞?是給一小姑娘整牙呢,給她
調一下角度。

  著急了?一個人在發呆吧?

  沒有,睡覺呢,沒事掛了請勿影響我休息,賀蘭知道越是這樣她才越急著說
出來。

  呵,其實也沒事,就是覺得一點點奇怪: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嗯?

  在那小老板那里,我看到一張照片:里屋墻頭鏡框里,看著是張合影什么的,
里面有一個扎辮子的,竟然是那個方雨暉,怎么—奇怪了?這天下事你說奇也不
奇?

  怎么可能?你沒看錯吧?你是說合影里有那小老板還有這位博士生?

  我象是老眼昏花的人嗎?她在電話里嗔怪道。

  正待賀蘭細問,筱雅說了一句:有病人,有時間再說. 匆匆掛了電話。

  賀蘭傻傻地愣了片刻,說實在的,她真的沒有領會剛才筱雅說的事,那誰和
誰扯一塊去了,怎么可能?

  她的心思還在剛才看到的那幾個未接電話上——剛才易文說沒打電話,那么
那個區號打頭的電話肯定是他打的。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好像還很急,一下打了那么多個。

  她拿起電話,直接回撥,果然是那酒店的電話,是總機,然后接轉……響了
好幾下才接起來:喂。

  喂什么?還睡呢?這么多電話什么事?賀蘭聲音幽幽怨怨地……什么事……
嗯,一下子……那邊真的想在夢中驚醒。

  咳,對了,該不是夢游中給你打的吧?想起來剛才是好像夢到家里了呢。似
乎有點清醒過來,開始貧嘴。

  胡說八道你,聽他瞎掰,賀蘭心里也開心,快說,什么事?

  呵呵,沒事,就是早上回來沖了涼人整個清醒了,沒睡意,打個電話。

  唏,打電話,可以打醫院去啊,干嘛打我家?

  啊呵……啊喝啥?

  啊呵你吃醋了吧你?本來就是純你們趕著鴨子上架的,到頭來這么說話呢?

  那邊聲音透著冤枉氣。

  才怪,寧愿喝醬油!她說.

  事情怎么樣了?她問。

  不是太好,再不行可能就回來了,耗不起時間. 你家老公的意思既然來了盡
量不空手往回趕,這次不知道怎么好像做事比我毛躁多了。

  那你還不勸勸?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別去想。

  嘿,還別說,就是因為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這幾天聽得太多,他才不肯罷手。

  聽說你混對岸去天亮才回來?是你以前那漂亮員工召喚過去的?

  凈瞎說了,你老公那個嘴巴好像比前些年毒很多了,明明是被他支過去搜羅
港幣呢,怎么成了我沖女人去了?

  唏,冤枉你才怪。她譏諷地說.

  你不信啊?電話里說.

  信才怪。她說.

  那我給你發彩信?

  發什么彩信?打電話打不通都不知道打手機現在想起彩信來了?

  本身也沒什么事情,就是查查崗而已,再說怕你在開車手機不方便接啊,等
著……很快,賀蘭包里的手機滴滴地響起來。

  她拎過來,打開掏出手機……霎那間,賀蘭簡直要暈過去了,全身顫抖,沖
著電話里破口罵到:你流氓流氓,你流氓到這地步啊你!

  呵呵,我這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清白嘛,要是在香港鬼混一個通宵,它有那么
神氣活現?

  ——手機屏幕上收到的彩信是他身上那條神氣活現的“棒棒”!

  討厭,給你剪了!賀蘭燙手般把手機扔一邊沙發上。

  好了,你繼續睡吧,不知道昨晚干了多少壞事。

  醒了,睡夠了,再說你也看到了,這么神氣,還能睡?真是給你老公辦事去
了。

  那也得掛了,免得電話別人打不進來。

  呵呵,看來得改行賣醋去了,誰,誰會打電話進來?

  神經!她罵道。

  哎:真的想壞了,他低低地。出來快一個星期了。

  賀蘭臉上緋紅起來:哦,原來你連一個星期都有問題啊?不知道這么些年你
在外面怎么過的……怎么過?五姑娘做伴唄. 電話來發出啪啪地類似手掌拍在皮
膚上的聲音,很夸張。

  真討厭,怎么現在變得這樣啊?

  呵呵,怎么樣?你怎么樣?有沒有想我們?

  切,我想老公。她嘻嘻地說.

  好可憐哦,我,我不活了!亮在電話里呼天喊地。

  臭貧!看你們都賴那里不想回來了呢。

  哪啊,要不,我先回來?

  唏,隨便。呵呵。

  哎,真的不想啊?

  賀蘭被磨的沒有辦法,呼了口燥熱的氣,低低地:想,好了吧?討厭!

  呵呵,那邊孩子氣地嬉笑起來,像個大男孩滿足了一件可心的事一般。

  哎對了,你干嘛呢?剛回來啊?

  是啊,去筱雅那里,身上粘乎乎的正想去沖澡呢,看到電話紅燈閃個不停。

  哦,咳,想順著電話線爬過來!

  討厭……你來啊!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聲音有點放浪起來。

  唉……那邊長嘆一聲。

  就這么瞎胡扯著,東一句西一句的竟然弄得賀蘭心肺亂亂的,唇焦口燥的,
在手機突然想起來的時候,拿這當借口匆匆掛了電話……手機來電顯示是筱雅醫
院電話。

  這么快?病人又給你糊弄走了?賀蘭摸起手機,剛才和亮的一通戲弄讓她心
情明媚不少。

  人老了,免得年輕人說不給人家機會呵呵,幾個小年輕正給處理著呢,看來
還是你忙,半天不借電話。

  嗯,剛接了個電話,長途,說剛才的事,攪得人腦子找不著北了。

  別說你了,我也暈著呢,怎么在那里會有她的照片。

  到底什么照片啊?在哪?我怎么沒看見?當時你又不說.

  里面,小會客室墻邊那個書架上,有一張合影,上面三四個人,里面就有那
個方雨暉,還有那小老板。

  沒看錯吧?真的假的?會有這事?

  哎呀,懶得跟你辯,我沒這么無聊吧?也想不明白呢,還是你自己慢慢想吧,
呵呵。

  討厭,其實,或者親戚或者朋友,也沒什么,就是覺得巧的奇怪,對了還有,
你的意思是因為她小老板才給我退的錢?為什么啊?她又不認識我?再說就是認
識憑什么?

  好了好了,我也說不明白,反正我也就只知道那照片上就是有她這么個人,
但是我相信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錢都已經能揣人家兜里了,還掏出來還給
你,莫名其妙的,打死我也不信,對了要不就是你死丫頭在那小屁孩面前撓首弄
姿把他給弄迷糊了……?

  呸,你才撓首弄姿呢。

  呵呵不說了,其實要弄明白等你去取那破玉一問就什么都清楚了,我也就是
覺得有點巧的奇怪這么一說,你也別瞎琢磨了,快去床上咪會,我都快睜不開眼
了可我沒你好命,今天午休被你攪了。

  一連接了幾個電話,胡扯八道的,也沒什么正事,賀蘭也就沒有多想就像筱
雅說的,到時侯什么都會弄清楚的,何況又不是被人騙了錢,是賺了錢嘛。

  聽到門外哐當一聲,是信箱蓋子的聲音,屋里溫度和外面差了有十來度,開
門時轟地一股熱浪。

  是一封信,看那老式的牛皮信封她心里咯噔一下,馬上想起來了,以前要是
易文在場又會笑話她了:討債的又來了。

  這樣的信封一般都是西北那幾個孩子特有的,不能說孩子有多功利,易文說
的也不錯,既然已經是資助他們讀書了,書信來往或者匯報學習成績要是換個平
常時間也不會這么敏感,常常是沒幾天要開學了,就會在這樣的時間收到這樣的
信,不由讓人多想,不過每次易文這么說時她都是寬容一笑,罵他小雞肚腸,雖
然心里也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這幾個孩子是幾年前在甘肅時結的對子,當時她承諾只要他們好好學習,她
會一直承擔他們的學費直到大學畢業,幾年下來一直在開學前給學費外加文具什
么的,開始的時候,兒子都還歪歪扭扭地給他們也寫過信,可是后來,這些孩子
除了開學前來封信外基本像失去聯系一樣,有時候賀蘭寬慰自己也許孩子們是真
的舍不得那幾角錢的郵費才這樣的,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收到雜七雜八的幾個包裹,
里面是孩子們利用假期到荒山野外給采摘的枸杞、發菜什么的,讓賀蘭心里好生
內疚,連個易文也愣愣的半天說不出話。

  那塊貧瘠的土地上的孩子們于是就冷不丁地讓她揪一陣的心,而且都已經是
讀初中的孩子了,字里行間看得出成績或者說教學質量也讓人擔憂,沒辦法只能
盡自己能力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每每收到這樣的來信,賀蘭都會想起以前在西北甘南桑科
草原的旖旎風情,那次和亮在草原上顛狂的點點滴滴就會放電影一樣重新浮上腦
海重現一遍。

  懶懶地躺著任思緒翻飛了好一陣,上樓去找孩子們的資料。

  既然收到信了,賀蘭不敢耽誤,下午就忙這事了,孩子們的事有點麻煩,因
為得親自去郵局匯款,夾帶例行公事般地還給每個孩子買了點東西一并到郵局給
辦了。

  再接到小老板的電話已經是在幾天以后了。

  今年夏天大概一周以后,賀蘭接到了他的電話,說掛件已經成型讓她有時間
過去看看。

  過了這么些時間,其實賀蘭的熱情已經降溫,起碼要淡薄了很多,出門的時
候,心里還暗暗地拷問自己:突然地弄出這塊玉添了不少事,是不是在給自己找
什么借口?

  但是看到小妹端出來的墊了絲絨的瓷盅里躺著的那塊物件時,賀蘭心里驚嘆
起來,簡直愣住了,她臉看著小老板,他正微撇著嘴看他,那是一張英俊卻有點
浮著玩世的面孔,賀蘭突然想起自己出門時拷問自己的原因了,這些天她閑來沒
事,一遍一遍地看韓片(人魚小姐),眼前這張熟悉又說不出味道的臉龐讓她想
到了那部韓片里的朱旺,韓國演員金成澤。

  被盯的久了,她難堪起來,回神小心翼翼地拾起盅里的那片如新出韭黃般的
玉片,其實那片東西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方才具備了治形的階段,但此片的治形水
品應當已經堪稱叫絕,上面鍘、鏨、標、扣、劃、沖、軋、鉆的技藝老道精煉,
即便未經精細修飾,已使作品有了細膩的神采:片中一對悠然自得的鴛鴦,自然
閑暇目中含情,陪襯的荷葉、水波渾然天成,鴛鴦的嘴角、毛發及嘴角流露的笑
意都似同人意。

  還需要再加工嗎?她歡喜不迭,幾乎想立即捧回家去。

  當然了,他笑了,有點得意,有這樣的作品,他有資格得意,賀蘭只顧高興,
不愿去捕捉他的得意與嘴角的嘲笑。

  這里——他的指尖指著賀蘭手中的玉片,這些羽毛,還有波紋此時都是生硬
的,沒有弧線,需要研磨出來,再有波紋營造的柵欄也需要修飾的更加自然,而
不是目前這樣古板的形狀,明白說了吧,它起碼還要在這里再待一個星期。

  哦,這樣啊,賀蘭覺得遺憾,他指點的時候指尖稍稍地搭上了她的食指,一
時間,她有些眩暈,目光散開焦點落在他的指尖,一只骨架分明的手,指肚邊側
有隱約的繭子,大概就是經常拿道具磨的吧她微微有些臉紅,心跳怦然地要將玉
放回盅去,但是他卻張開了手來接,賀蘭未加思索便輕輕地讓這件寶貝落入他的
掌中……謝謝你,很不錯.

  她說.

  原本要說好喜歡,忽然就改了口,她覺得那種語氣實在是不適合自己了,剛
才幾度差點失態已經覺得有點難堪。

  屋子不大,靜靜的,從木質百葉窗隱約可以看到外面營業的情況,但是里面
相對外面應該算是隱蔽的,他側著腦袋,對著光變換著角度看了好一會,終于把
寶貝放回盅里:

  放心吧,應該會讓你滿意的,呵呵剛才謝我是因為前次給你的折扣嗎?

  不是不是,是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看得出來,你花了心思。

  呵呵,這樣夸人,這不像是買賣關系了,能讓顧客滿意是天經地義的,他說
著給她桌前的小盅倒上一杯鐵觀音。

  賀蘭被他說笑了,偷偷地在他低頭倒茶的時候掃了他一眼,在心里驚呼他側
面的輪廓更像金成澤,這個樣子和第一次來這里時那留長發的嬉皮樣子完全已經
是脫胎換骨了。

  他忽然盯著邊上辦公桌上的電腦顯示屏,一把把屏幕轉過來,指著屏幕:這
輛車是你的嗎?

  賀蘭看到屏幕上一個小方框里的圖像,隱約是自己那輛寶來,不知道怎么回
事,隨口嗯地應了一句。

  話沒落音,他已經站起來,嗖地一聲奔出去……今年夏天外面的嘈雜把賀蘭
引出去,店鋪外面的小操場上的情景讓她幾欲尖叫,但是聲音死死地被卡在喉嚨
發不出聲音。

  那里小老板正和兩個身高馬大,相貌兇惡的人對峙著,他身材已算高大,但
還是被對方兩個人高出一截,賀蘭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不過剛才他沖出去之前指
著監控上自己的寶來,估計是和車子有關系。

  天啊,她下意識地一摸右肩——一定是自己把包落在車上了,兩個盜賊砸了
車窗?

  ——報警,報警了嗎,她沖著正在發呆的幾個營業員喊著。

  回過頭來——這邊情況好了一些,隔壁店鋪的伙計們也擁出來,將他們一圈
圍住,亂哄哄地厲聲呵斥著要他們放下手中的兇器。

  剛才還滿臉兇相的惡徒明顯心虛起來,左邊操著一把扳手的那個嚷著:

  讓開,朋友,東西放這了,讓條道。

  他把手中的一件T 恤衫抖開,賀蘭看到自己的包被抖出來落在地上。

  就在此時,小老板縱身撲向他…………市場的保安也趕到了。

  這么多人夾擊著,可是另一個歹徒手中一把近兩尺長的西瓜刀,東突西突地,
一陣亂砍,畢竟這邊的人手無寸鐵,后來竟然被他逃了出去。

  這邊被小老板撲到在地的被眾人一起控制住,保安上來隨機拷上手銬.

  就像是在拍電影,一切都在眨眼之間…………賀蘭跑過去,扶住搖搖晃晃的
小老板,詫異地盯著他:你……神經有毛病啊?

  你沒看到他手上的刀?

  他嘴上流血了,撲過去的時候太猛,頭撞到車上臉頰被擦傷了,滲出血絲…
…玻璃碎了……他指著寶來副駕駛的窗。

  碎了又怎么樣?你也想碎了是不是?她不知道怎么來的氣,也不顧有那么多
人呢,嚷得像個潑婦.

  呵呵,不是沒事嘛,嗨,把那包給我,他沖人叫。

  吶,你的包。

  賀蘭生氣地一把奪過來,心里顫顫的,覺得胸悶,包回來了,這是生什么氣
呢?看著他那狼狽樣,心里隱隱地心疼……都怪自己不小心,現在還敢把包落在
車上?常聽別人說車里落了五塊十塊的零鈔,一轉眼窗漏風了,沒想自己竟然這
么大意。

  打開車門,座位上都是玻璃渣,拿包拍打了幾下,她從包里掏出啊鑰匙:上
車。她對他說.

  干嘛?

  去醫院。

  沒事吧,這不好好的?不去不去。

  她不理他,一下坐上去,立即被針扎了一樣跳起來,座位上零星的玻璃渣根
本沒弄干凈。

  她下來生氣,狠狠地用包拍打著座墊.

  好吧好吧,開我的車,他摸出鑰匙,按了下遙控器,前面一輛JEEP滴地一聲,
燈閃了一閃.

  她給公司里打了電話,讓駕駛員過來開車去換玻璃,然后把車鑰匙遞給店里
的小丫頭,一會有人來把鑰匙給他就行,謝謝.

  坐上車,他已經啟動了,你行嗎?

  說過沒事的,要不你來?他故意刁難.

  賀蘭笑了,嗔怪地瞥了一眼,的確,這么大的大家伙她沒把握。

  他呵呵笑著一腳油門……在店門口一字排開的小姑娘們神態各異,卻都是凝
神注視著JEEP瞬即而去…………今年夏天[ 88] (2008- 09- 0323
:28:27)標簽:情感他車開的狂野,按城市交通規則而言是在違章駕駛的
邊緣跳舞,但在車流中絕對是游刃有余,方向盤把握的松弛有度,賀蘭坐在旁邊
有些不自然,眼睛余光能捕捉到他的一舉一動,車載音響在播放著一支很熟悉的
曲子,是……邁克杰克遜的“你并不孤獨”,好多年前經常聽的,和以前聽的時
候感覺一樣,心里亂亂的,像什么東西要從胸口迸裂出來一樣。

  車是手動檔的,據說手動檔對男人來說更有駕駛樂趣,更有操縱的挑戰性,
他的右手基本上沒有離開手檔,一直就那么握著,而左手嫻熟地操縱著車輛在車
流中舞蹈,姿勢神態堪稱悠閑.

  有一兩次,他的手背會觸到她的膝蓋部位,應該是無意的吧,這在駕駛的時
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像觸電了一般,神經質地偏向一邊,擠到窗門那里去
……但是他的手離開手檔……伸過去。手掌落在她放在腿部的手,覆蓋在上面。

  賀蘭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沒有躲開,她竟然沒有躲開.

  這樣說來,操縱手檔時的觸碰純碎是有意的?這個壞蛋,看來不是什么好東
西,她心里想著,顫顫地吐出深深吸進肺部的空氣……很快,他的手離開了,需
要換檔.

  后來,他的手再也沒有回來。

  目光落在車內后視鏡上,賀蘭看到他的嘴角隱隱滲出血水……她忙打開手里
的包,找出紙巾,探過身,正要……忽覺得尷尬,遞給他指了指嘴角。

  他擦了擦,紙仍攥在手里,朝她咧咧嘴,做了個苦笑的鬼臉。

  叫你再逞能,她嗔怪地埋怨。

  繼續咧著嘴,把手里紙巾換到左手,右手居然又伸過來,像剛才一樣攥住她
的手,這一次是輕輕的搓揉……手掌很粗糙,是因為切割、碾磨玉石翡翠的原因
嗎?賀蘭腦子亂亂的想的問題竟然是這個。

  車停了,天啊,居然是筱雅她們的醫院,她下意識受驚般地抽回自己的手…
…他下了車,卻看到她猶猶豫豫地坐那里磨蹭,他看著的的時候,她臉上泛起羞
澀:我有熟人在醫院。

  哦,我去一下就行,你在車上吧。

  關上車門,快步向門診部奔去,牛仔褲裹著的腿常常的,行動飄逸矯健,賀
蘭望著背影,甚至在想:這個背影要是頭發長長的,也沒什么不好看的……肩胛
拍了張片子,需要等一會,在做了簡單的消毒后,護士要給他貼一小塊紗布,方
楠有些尷尬地想推辭,護士看他這表情,嘲弄地瞥他一眼,笑著說:不包也行,
發炎了別找醫院麻煩。

  不會的,這么說咱也是醫院的家屬嘛,他貧嘴。

  是嗎,你家誰在醫院,是女朋友吧?那個科的?

  呵呵,是是女朋友,他接茬。背上背拍了一巴掌,轉身—是賀蘭.

  不是讓你坐車上嗎?怎么下來了?

  嘻嘻,讓見義勇為者自己療傷好像顯得我不夠好市民的標準。

  呵呵,好了,現在沒事了,片就別拿了,他甩著臂膀:好像沒剛才那么疼了。

  伸手摟她肩膀,她扭捏地閃過.

  撒謊,還說是醫院家屬。

  護士丫頭嘟囔。

  護士的話被他聽到,他逗趣著反擊:我說家屬也沒說是我女朋友在醫院吶,
我爸、我媽我不都是家屬?

  女朋友?小護士抿嘴低眉偷笑。

  你這孩子,脾氣忒差,他甩開賀蘭邪氣地湊到護士身邊,做悄悄話狀:我姐
弟戀,行不?

  護士扁嘴想反擊卻又一下想不出適當的語言,站那里發愣。

  他哈哈地笑著過來摟過賀蘭肩膀揚長而去。

  她掙脫開來,掏出皮夾,抽出幾張鈔票要遞給他,他停下來,像看怪物似地
看著她,直看得她難堪起來,訕訕地把皮夾收起來,他這才咧嘴笑了,伸手又要
來摟她,賀蘭趕緊逃開……上車的時候她問:你對人家說什么了?把人噎那那樣
子。

  他笑而不說,上了車關了車門,低低地說:你沒看出來?我其實是把她那表
情用語言描述出來。

  描述什么?老賣關子賀蘭有點不耐煩。

  嘿嘿,小妮子那表情分明說咱是——姐弟戀!這不是在污蔑你嗎?那有那么
老?

  討厭啊!戀什么鬼戀啊!

  紅臉,靠窗,遠遠地離開他,心里想著:要是那爪子再伸過來就用手機砸他。
2011-7-19 02: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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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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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 89]

  心里是想著該回去了,想張口要他送自己回去,不過心里不想讓他知道家里
住址,他也沒問,她干脆靠在座椅上假寐。


  很快原路回去,回到文物市場車停下來,他沒吱聲便跳下車,走進店鋪,賀
蘭睜開眼睛,自己的車已經不在了,一定是被駕駛員開走了,是公司里的專職駕
駛員,有時候易文或者下面員工需要出市區或長途的時候由他駕車,平時還兼任
公司的設備電力等維護,車輛維護保養一般都有他去弄。

  車還沒熄火,是不是該下車?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有點后悔半路上沒下車,
完全可以下來自己打車回家的,好像有點賴在車上不肯走的味道了,這么想著就
有點尷尬,坐立不安了。

  看到他匆匆走出來,回到車上,掉了個頭,車嗖地竄出去。

  你在前面十字路口放我下來吧,我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握住她的,賀蘭恨自己起初要拿手機砸他的勇氣
不知什么時候就不見影了,手僅僅是象征性地抽了一下就任他握著,還時不時地
稍稍用力,感覺極其曖昧,成年男女間的欲念順著胳膊就傳遞至全身。

  她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繼續靠在座椅靠背上,甚至在他拿捏的時候也響應
起來,躍躍欲試地也用自己的手在他寬厚略感粗燥的手掌上用力捏他,這在任何
一個成年男女的感覺中明顯成了一種應諾或者妥協的暗示了……在市區最繁忙的
一間百貨商廈的一側熟練地一拐,穿進一個不算寬的弄堂,這里是是市中心的改
建拆遷區域,周邊拆的不像樣子了,除了前面聳立的開業不久的百貨商廈,這一
段幾乎還是一個亂攤子,建筑塔吊林立,還好,前兩天的暴風雨明顯影響了工地
的進程,臨時圍墻內的工地靜悄悄的,沒有施工的跡象。

  他在這樣的彎彎曲曲的路段如魚得水,最后嘎地一聲剎車,松開她的手,真
有水平,她譏諷道。

  其實在聽著而言可以權當是一種稱贊,一路進來彎彎曲曲的,他竟然沒有換
檔就這么進來了,因為他需要工作的手一直握著她不放……在這座城市生活了這
么久,她還不知道這里有這么一道風景:面前是一處獨立的青磚白墻的小院,處
在這市中心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但是假如獨立地看它,清新的讓人欲醉。

  跟著進去,她才覺得稱其為小院完全是被外形所欺騙了,里面僅僅是屋前的
小花園便起碼占據了幾百平,加上整體內圍墻依舊是和外面所見的青磚白墻,更
顯空間寬闊。

  這什么地方啊?等他進來插上粗粗的木門栓,她呆呆地問。

  很奇怪,走進里面,幾乎連外面遠處的車輛轟鳴和低低的喇叭聲都被隱去了,
純粹成了一處世外桃源……他把身上斜挎著的帆布包解開,拿出一盒子,正是先
前在他店鋪見過的裝著拿來加工的那塊玉石的盒子。

  想不想看它在你眼皮底下完成?

  你就在這里工作?她恍如明白什么了。

  他牽過她的手,穿過細致的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沖蝕的鵝卵石砌就的彎曲小
徑,來到屋前,開鎖,然后輕輕一推,門吱地一聲開了……今年夏天跟著這個比
自己年輕許多的男人就這么來到近似世外桃源的地方,與其說是被動或被誘惑過
來的,還不如說是賀蘭自己主動或者內心希望這樣的情景發生,這是兩個人第一
次實實在在的單獨相處,霎那間她便被近乎偷情的感覺熏染的臉上發燒。

  原本在大門外面的時候退卻還是名正言順的,但是自己沒有,現在這樣好像
更無法退卻了。

  站在這間彌漫著昨日氣息的屋子里不知所措,心里撲騰撲騰地亂跳著,她希
望此刻能有個電話什么的,把自己喚醒,也給自己一個理由,讓雙腿能帶著自己
離開這間屋子,這個院子。

  然而,他卻好像全然將她暫時放在一邊了,窗邊有一張桌子,他在旁邊的架
子上抽出一塊藏青色的士林布,雙手抖了一抖鋪在桌上,從桌下抽屜拿出一個盒
子,里面是雜七雜八各種形狀的物件,應該是工具了。

  如果你有耐心,天黑前你就能帶走它了。

  他說.

  他坐下來,像是變了一個人,冷冷的,把那塊玉拿出來,捏在手上,右手握
著一枚大大的放大鏡,轉動著細細端詳起來。

  你可以去院子里轉轉的,他說.

  他的突變,讓她不安的心逐漸冷卻下來,感到害臊:這不純粹就是一種可憐
可笑的思春嗎?人家根本就是正常不過的生意罷了,今天砸車窗而后的事也就是
一次簡單的見義勇為而已,或者接下來的手指或者簡單的皮膚接觸不過是一個大
男孩的不帶邪念的手勢罷了,值得自己念念不忘的這樣多胡思亂想嗎?

  她假意在屋子里轉著胡亂看看,心里冷靜下來,直走到外面,院子里有些潮
濕,空氣清新中有股淡淡的霉味,是木質結構的門窗等潮濕發出來的氣味,從窗
戶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工作的很認真,忘我地投入進去了。

  她無端地惱火起來……站在窗邊,看著他專心地用細細的砂棒,牛皮紙開始
碾磨的樣子,賀蘭忽然對他手里那塊乳黃色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了,碾磨下來
落在藏青士林布上的玉石灰簡直就像久未清掃的物件上落著的灰塵一樣令人厭惡。

  直到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發現突然變得如此專心的他的確像個孩子似的,讓
她生不起氣來,何況此時人家是趕著為一筆生意提早成交,自己有什么理由莫名
其妙地發火呢?

  她悄悄地轉身,順著來路出去,走過鵝卵石的地面時,她走的小心翼翼,怕
鞋底的噠噠聲引起他的注意。

  悄沒聲地拉開那條粗大的門閂,啟開隱身出去……外面,雨過后的天放晴,
陽光燦爛…………今年夏天雨后的新鮮空氣,雨后的和煦陽光,說真的,畢竟是
夏天,氣溫回升的很快,賀蘭走在街上,一會就覺得薄薄的一身汗,心情卻是明
朗起來,不似此前那么陰暗了。

  沒有什么不滿足的——對自己的生活。盡管,街上涌動的人流中也許不乏步
履匆匆的各懷心事各懷隱私趕路的人們,但是她覺得自己內心很陽光,對著商店
櫥窗的玻璃,很滿意自己的做法,甚至給了自己一個笑臉。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內心是明朗的,剛剛甩脫差點讓自己墜入陰暗的危機,
她很開心。心里笑自己此前幾天怎么就會墮入冥冥中的胡思亂想中不能自拔,現
在想想那樣的夢境應該是花季女孩的事了,怎么回事自己。

  接著又反駁自己:把以前的骯臟念頭強加于清純的花季女孩太過分,女孩子
的夢境是浪漫情懷而不是類似自己那種赤裸裸的欲望,她低頭格格地笑起來,不
覺自己頷首低眉間已經踩到別人的腳.

  不好意思,她連忙道歉。

  那么遠的路她竟然就一直走到家里,不知道有幾年沒有這樣走過了,回家正
開門的時候,聽到電話在響,老公的:

  這么巧啊,我剛到家。

  哦,去哪里流浪了?

  去你的,沒你們我就非得流浪啊?

  呵呵,一般情況應該是這樣。

  誰說的,人家剛才差點紅杏出墻了。她說完捂著嘴巴吃吃地笑。

  好事啊,怎么樣?墻有多高?要梯子嗎?那邊挪耶著。

  討厭,不信算了,她紅臉爭辯.

  她其實是以這樣的方式卸載心理負擔,哪怕真發生了什么,她覺得最不該隱
瞞的人就是老公。

  哦,看來真有其事哦,你不怕我回來把你給退回你爸媽那里去?

  去,誰退誰?你回來就休了你!她低低地逞強。她不是個好勝的人,只有在
老公面前會徹底暴露小女子的一面。

  呵呵,咱家您說了算,您休夫也成。

  昨天又喝多了吧?連電話都沒一個?她嗔怪道。

  呵呵還真就這原因,昨晚真喝多了,是狂多了,臭小子現在還撂在地板上呢
哈哈。

  那肯定是人家替你擋明槍暗箭了,每次都是這樣。

  那還不是應當的,我都那……什么……什么都共享了呢,他身子骨強還不得
沖鋒在前?再說這次瞎忙半個多月也是他惹的事。

  哦,是不是希望不大?那就趕緊回來吧,本來也就像在賭博,犯不著。

  倒也不是,估計這個月戲份不大了,不和你說這個了,男人的事,最多九月
再過來一趟。

  那你們什么時候回啊?

  這一兩天吧,對了,兒子還在你妹那?怎么對兒子那么沒轍啊?虧還是當過
老師的。快開學了,得去逮回來收收心了。

  知道了,老太爺。她煩他嘮叨,封住他的嘴。

  她心里徹底放松了,不再覺得自己是個陰陽面的女人了。

  呵呵,是不是有些像鴕鳥了?純粹自我安慰。

  撂下電話開始剝自己的衣衫,也真是邪門,正好剝的一絲不掛的時候,手機
響了:是小老板的電話。

  她幾乎一個寒顫,仿佛自己就這么赤條條的開放在他面前似的。

  你上哪了?怎么不辭而別?電話里有些郁悶。

  哦,臨時有點事,看你那么專心就沒打擾你。

  她擰著自己雙腿,摸過沙發上枕頭擋在裸露的胸前。

  哦,不知道你是丟了還是被人綁架了,嚇了一跳。好吧,就這樣,吃飯前能
修完。

  哦,其實不急的,都放了好多年了,不在乎遲個一天兩天的。

  這樣嗎?原來感覺你很迫切的樣子,看來我白忙活了。

  語氣甚是失落。

  隨便羅嗦了兩句,趕緊道再見,把手機撂沙發上。

  很快地沖了個澡,一身清爽地在樓上樓下赤條條地地走來走去,胸前晃蕩著,
她有點討厭,乳房垂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雖然易文說手感柔軟的無法言語,但
她覺得那明顯就是松弛的另一種說法而已。

  經過酒吧前小鏡子的時候她像個自戀狂一樣總是忍不住要在鏡子里掃一眼自
己的身體,從側面看上去,線條弧度都還不錯,乳尖點綴在微垂的胸前巧妙的上
翹應該的確是個賣點.

  就這么慵懶的狀態下,她竟然也做了不少家務,想起易文說近兩天便會回來,
她走進客房,窗門一直是關閉的,感覺有些悶,她把房門及衛生間的門都打開,
床上那條雪尼爾的棉毯沒有折疊胡亂散在床上,走過去摸上去柔滑柔滑的,觸感
很性感,柔若絲緞,坐到床上,摸著這塊毯,想起來這塊毯子還是那天亮回來的
時候在樓上在她和易文的房間里拿過來的,用了兩年多了,一直是賀蘭自己夏天
冷氣開啟的時候用的,一個健康充滿欲望的女人的貼身之物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親
密接觸,這本身就曖昧十足。

  她躺下來,床軟軟地塌下去,這張床沒有鋪夏天的涼席,柔軟度極佳的床墊
立時將她包裹起來,身體一側還墊著這塊滑肉柔的毯子,乳頭在雪尼爾的毛穗上
摩擦的時候讓她整個人都顫顫的,加上腦子壞壞地胡思亂想,忍不住去回憶那天
亮跑樓上拿毯子的情景,其實在這樣的心情這樣的狀態下想到的人應該不會是無
足輕重的人了。

  她輕嘆了一口氣,雙腿不自禁地夾緊了…………實在是不合時宜,外面的手
機響了。

  跑到外面來不及接起,馬上先跑回房間里來,因為這么一會她身體皮膚已經
適應了小房間的溫度,忽然跑出去覺得外面空調有點冷。

  竟然是亮。

  干嘛哦。

  她說.

  沒事。他說話的時候還打了個哈欠。

  懶鬼,可以不用起來了,你們可以把兩天的覺合一塊睡了。

  呵呵,工作需要唄.

  借口。

  她譏諷道。

  剛才聽到你們通電話了,也沒我的份就掛了電話,真有點過分哦,心里不平
衡,也來賺點溫暖。

  他說的怪可憐的。

  嘻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肉麻?她心里是暖暖的,嘴里依然還是不屑地譏諷著。

  今年夏天易文呢?她問。

  去樓下餐廳弄吃的去了。

  他回答。

  哦,我說呢,這么亂說話,吃豹子膽了?

  呵呵,這是什么話?不就是個電話嗎?我連吃熊膽才敢的事都做了那么多年
了。

  他厚臉皮調侃。

  去你的,流氓。

  這一樣嗎?你就是吃了熊膽也沒吃豹子膽管用。

  她頓了一頓,聲音有些凄凄的音調.

  怎么這么說?

  他問。

  想想看,這么多年總共有過幾個電話?

  她悶悶地反問。

  呵呵…………呵呵!她學著他口氣譏笑他。

  那是因為……豹子膽的事情相對熊膽的事情要好辦一點,呵呵,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你解釋一下!

  賀蘭感覺自己有點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女人,她明明知道他說的意思,但就是
想揪著他的話柄要他說心里話。

  呵呵,明知故問,拒絕解釋。

  他在那邊打著哈哈。

  猜到就是這樣的話。

  她悶悶不樂地說.

  床上的她,半個人陷陷在席夢思里,皮膚在乳白的毯子包裹著顯得很白皙,
姿勢擺得很嬌慵,空著的那只手在小腹下無意識地搓揉著,時而竟然以食指纏繞
著那里密密的毛發,但是神態絕不下流,仿若指尖纏繞的是小女子的長發而不是
極其私密的東西。

  她知道他是在避嫌,無非想在易文前面表現出和自己在情感上的親疏程度罷
了,這樣的心思賀蘭一清二楚,但她還是有些受不了他刻意裝出的疏遠,心里十
分的不舒服,特別是在兩個人的時候,還在裝.

  甚至都會做得到回避其他的女人,包括那個女醫生,但卻就是做不到在兩個
人的時候自然的親密。

  還賴床?她不愿再讓思緒在不愉快的空間廝纏,腦子里的思路。

  嗯,準備起來,剛才叫我20分鐘內下樓吃東西呢。

  哦,那趕緊起來吧,醉酒了再餓肚子傷身體.

  嗯,你呢?

  我?誰要你管?我有不是喝醉了酒昏天昏地地睡。

  接著說:我也在床上嘻嘻。

  哦,咱們一丘之貉啊,他呵呵笑著說.

  嘁,誰和你一樣啊?她壓低聲音:只是洗了個澡,而且——現在在……你床
上。

  她厚著臉皮挑逗他。這樣的場景臆想對他絕對是種刺激,她知道。她覺得自
己的厚顏和無恥絕對已經趕上登峰造極了……果然,他的興致來了:你……干嘛
跑我床上去了?

  什么你的床?你睡兩天就是你的床了?她笑他厚臉皮。

  呵呵是你自己剛才說在睡我的床啊?他笑。

  她噎住,無語.

  哎……他低低地叫她。

  嗯……?聲音有點變調,忽然氣氛霎那間就變得曖昧起來。

  剛洗好?

  嗯。

  沒穿吧?他問。

  ……嗯……饞我……他努力地壓低聲音。

  但她還是聽到他喉嚨咕咚一下吞咽的聲音…………這聲音也刺激得她兩腿間
唰地升起一股暖流循循地向身體四處擴散開來…………今年夏天她羞澀起來,準
備停止這次通話:快起來準備一下下樓吃飯吧,你們倆可好,又和以前一樣了,
早中晚三餐都合一餐了……聲音因身體的不安變得焦灼起來,語氣溫柔起來。

  三餐合一餐不算什么……他嘿嘿地笑起來。

  又怎么了?她知道這點他和易文有點像,打起哈哈來就有壞點子什么的。

  昨晚還說呢,這次是半個月合一次了呢……壞蛋,賀蘭順著壞壞的思路馬上
猜到他說的是什么。嬌嗔地低低罵了一句。

  心里覺得甜蜜,兩半拉子老男人了還會這樣打趣她覺得好玩,想著也是,如
果是自己若是和筱雅也在外面枯燥地帶上十天半月的,也不定是那么話言亂語也
出來了,甚至不用那么久。

  干嘛那么拼命攢?又不是存錢. 她嘻嘻的嘲弄。

  呵呵還不是給家里攢著,你知道我們哥倆都不好亂來的。

  亮笑著討好。

  那還不趕緊回來?她低低地埋怨。

  想死了……他說.

  誰信啊,賀蘭感覺臉越來越燙.

  你知道我是個老實人,他自夸。

  嗯,是個實在人,都知道人家都不信還一個勁地說.

  呵呵,非要我證明啊?

  怎么證明?

  嘿嘿,那就……等等。

  又發出這不懷好意的聲音了,她心里暖暖的也和臉上一樣發燙了,猜想他使
什么壞招。突然手機信號斷了。

  微微有些遺憾,收起電話,想著是準備下去吃飯了。

  心里挺高興,不過突然掛斷有些遺憾。

  靜靜地躺著,腿間濕濕的微微有點涼,害怕滑滑地流下去,不由把腿夾緊了
……手機響了,心里一抽,卻是條短信,亮的短信,打開…………沒想是條彩信
……天——太……流氓!她不禁叫出聲來——手機屏幕上緩緩顯示出來的竟然是
——他那條青筋爆裂雄赳赳的東西。

  照的有點失真——但不至于讓她無法分辨物件的主人,怎么會這樣了,越來
越沒個正經樣了!賀蘭緊咬著嘴唇心里恨恨地罵.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通話。

  她掐掉了。沒接。

  馬上,又打過來。

  再掐掉。

  重復多次,終于接起。

  臭流氓,連這招都會用了?她假假地罵.

  呵呵呵。

  感覺被罵的很舒坦……快去啦,流氓。餓死你…………嗯,馬上去…………
現在就想回來了……他說.

  嗯……那就回來。她聲音沙沙地,唇焦舌燥……看出來了嗎?他說.

  什么?

  它越餓越精壯了…………他呵呵地。

  抿嘴笑了,這家伙真是流氓到家了,以前可不是這副樣子。

  不知道,沒看出來。

  我的手掌能感覺出來……他哼哼的聲音傳進她耳膜,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心
里不情愿地喊著:不要。

  知道這樣的靈犀是不存在的,她內心為男人的這種行為感到有些可惜,明明
知道在發生,但如何可能去阻止呢……腦海似乎出現他那邊的畫面…………她的
思緒被撩撥起起來。

  不要啊…………她在電話里喊……你……有水了……?他低低地吼起來……
嗯……早有了……已經流在你蓋的毯上了……她癡迷地不知道是誘惑他還是誘惑
自己…………她呢喃著。

  替我……摸那里……那邊他的聲音似乎已經到達邊緣了。

  嗯……我回來……第一時間……他聲音氣喘吁吁。

  她能感覺出他的辛苦,心里有點心疼起來……很想馬上可以幫到他……第一
時間…………就在客廳里……插你……聲音像吼叫的像野獸.

  嗯…………喜歡……她性感地安慰他……在易文——我老公的旁邊嗎?

  不……我要把你拖進去……在我的房間……就是你現在躺著的地方……嗯…
…喜歡……哦——他突然扯起啦……媽的!……賀蘭感到耳朵邊話筒咣當一下,
然后什么聲音都沒了。

  稍許……媽的。

  聽他罵道媽的。

  又在罵怎么了?

  呵呵,猜!

  猜不出來,賀蘭估計他完成了,她心里也如釋重負,就好象自己在巔峰徜徉
了一回,輕輕、嬌柔地和他說話。

  眼睛被漿糊迷住了……他聲音竟然變得扭扭捏捏。

  什么?

  好笨哦。眼睛被迷糊了。

  賀蘭暈頭.

  忽然開竅:你——那個?哈哈哈。

  她想象著他的炮彈掃中自己眼睛的景象,笑得在床上縮成一團…………笑了
那么久,弄得他不好意思起來,怏怏地:有這么好笑嗎?——切,哈哈,耍你的,
咱們可能準星那么差?自己掃自己?我去填肚子了!呵呵純粹的惱羞成怒。

  放下電話,賀蘭仍吃吃地傻笑著,想像當時的景象,笑了又笑……最后停下
來,掃視自己的時候從心底驚呼起來:壞蛋……臭小子……壞小子。

  ——他倒是心滿意足了,自己這邊整個人懸在半空——濕的稀里糊涂的,該
咋辦呢?

  今年夏天晚上睡前,又接到老公電話,她有些迷糊了,懶的說話了,只是問
定了沒,什么時候回來。

  聽到易文在電話里喊:喂啥時候回去?

  她知道他又在耍老花樣電話是免提通話,正要責怪,聽到遠遠地唱:

  若要盼的吆——紅軍來,嶺上開遍吆——映山紅.

  怪里怪氣的聲音一下子把她給弄醒了,又好氣又好笑,附著話筒:有本事你
倆別回來了!

  過了一天,她接到小老板的電話,說是東西完成了,她沒去。

  第二天照例是一個電話,找不到理由推卻,答應下午過去拿。

  想來想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最后還還是想到了隨身保鏢筱雅,量他小老板
在冷若冰霜的筱大姐的冷眼下不會造次。

  在請筱大美女的時候費了點周折,她中班有個烤瓷牙要做,早上休息,這么
一來中午午休時間又要被賀蘭占領了,有些不快,嘴里訓斥著,但是也只是訓斥,
不可能不來,賀蘭天生就是她的克星,被她纏上了,她沒轍.

  賀蘭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在筱雅這里會這么放松,以往在讀書、工作中不
管是同事或朋友那里都是一派淡雅莊重的姿態,可以和筱雅在醫院的形象媲美吧,
雖不是說一看就是拒人千里,但撒嬌任性是遠遠談不上的。

  在路上,賀蘭和她說起哪天的危險經歷,筱雅皺眉咬牙冷對,讓她感覺要不
是她在開車,后腦勺肯定要挨一下了。

  她盯著后視鏡看她那半張緊蹙的臉,有點好笑,但也不敢再理她,閉嘴老老
實實地開車。

  到了店里,被小丫頭們迎進里屋,剛坐下,小老板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筱
雅笑笑:這位大姐也來了啊,大姐好像不是太喜歡玉。

  筱雅靜靜地看著他,有幾秒鐘沒反應,哦,專程來看看見義勇為的勇士。

  呵呵,對方被噎了一下,訕訕而笑,把手里的盒子放桌上,打開蓋子………
…即便是已經看到過玉件的毛坯,對光坯的造型已經是喜歡的癡迷,但是看到眼
前安靜地俯臥在雪白的金絲絨面上的小東西還是使她她驚艷了——她一時不知道
說什么好,像個孩子念叨了許久的玩具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樣,眼前的珍物讓
她有這感覺,她沒有去動,看了筱雅一眼,一臉幸福的樣,讓筱雅有點不屑:嗨、
嗨當心哈喇子。

  筱雅的笑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她瞪她一眼,不管不顧地端過盒子端詳。

  其實,成型的這塊玉實用性并不大,因為大小以及造型既不適合當項鏈吊墜,
也不適合做玉佩,最多也就是在合適的寶寶或者家中某處做個點綴,但賀蘭實在
是被它的色彩及透出的潤澤所打動,而且加工篆刻技藝也讓給她驚喜。

  每當她見到什么喜歡的玩意眼睛發光的時候筱雅就會適時地拿起瓢子破冷水,
這回,她有些不忍心,站起來,朝小老板點點頭:瞅瞅你有什么寶貝。

  筱雅出去了,他笑笑,有什么意見?

  沒有啊,挺好,比想象中的好,比那天見到的好多了。

  呵呵,要是沒有中途逃命那一出,可能會更好。他口氣中有些譏諷.

  嘻嘻,那天真的有事。

  你習慣有事就不辭而別嗎?

  呵…………她裝作去揣摩那寶貝沒聽見。

  嗨……嗨丫頭,差不多行了哦,別耽誤我上班呢。

  賀蘭回過神了,她也不想在這僵持的氣氛中多待下去了,拿起包,給他拿錢,
詢問:需要多少?

  他眼睛閃過一絲失望,笑笑,從邊上抽屜拿出個信封:上次給你退的錢你還
沒收,這里是除加工費外多余的。

  這……不好吧,其實沒你這樣做生意的,上次是上次。她紅臉辯解,眼睛還
可憐地朝筱雅張望,她估計這樣的推辭又要成她冷嘲熱諷的素材了。

  他很堅決地一把塞到她手上,站起。

  再不好說什么,道了謝,暈乎乎地跟著筱雅出來,出了門上車前回頭往店門
看,小老板站在門口向她們揮手,而后手放在耳邊,做了個電話的手勢,賀蘭膽
戰心驚地去看筱雅,她正怒視著自己。

  你行么?不行我來開.

  什么?她問。

  你不暈嗎?暈了我來開車。

  討厭!

  她一屁股坐上車,抱怨:你簡直就像那什么什么電影里的老處女!

  什么什么?筱雅終于憋不住笑起來。

  不記得了!她惱羞成怒一擰鑰匙,啟動。

  臭丫頭,不識好歹,我這是保護你呢!

  莫名其妙,她說.

  那家伙純粹就一頭狼,你,看不出來?她諄諄教誨.

  狼怎么了?她撇嘴,突然嘻嘻笑起來:我跟老公都說了,我準備要翻墻找狼
呢。

  你,——嘁——咳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她想探身過來撕
她的嘴巴,但是賀蘭拍著方向盤叫喚起來:哎……哎人家開車呢。

  她只好無奈收手。

  賀蘭哈哈地笑起來,車猛一個拐彎,融進車流中去…………今年夏天送到醫
院,筱雅倒不急著下車了,賴在那里,欲言又止。

  趕緊趕緊,賀蘭探身推她。她心里已經有點慌了,這個老古董又要教訓人了。

  她撲哧地笑出來:行,不愿聽拉倒,我也懶得說,反正你家有個什么都寵著
你的。

  你可別瞎說,什么都沒的事,從你嘴巴出來就不一樣了。

  才懶得管你有事沒事呢,真么看出來,你這個死丫頭吃著碗里的,瞅著鍋里
的——腦子還念著菜地里長的。

  說什么呢,還說你古董呢,哪來的想象力啊?能上月球了。

  賀蘭吃不消,好歹把她給推下車。

  真是奇怪,她這么個古板的人眼睛怎么就那么毒?別人心里的一點波動都逃
不過她眼睛?不過她就有那么個優點,心里什么都明白但面上一絲都看不出來,
只是在賀蘭這里才會一改冷冰冰的樣,對她一個勁死貶. 即便是以前賀蘭向她告
密她家老孟曾對自己如何如何的小動作,她也只是冷冷一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把賀蘭噎死,弄得她感覺自己好像沒人要似的。

  這女人的話,絕毒絕毒。

  不過賀蘭覺得自己挺光明的,再有不光明的事,也拖著這古董一起做了。

  看著筱雅扭著稍顯豐滿的腰肢走進門診大樓,她樂呵了。

  原來還念想著那兩個家伙回來可以送兒子去學校,但愿望落空了,兒子住校,
開學放假的都是像搬家一樣,幸好,有妹妹來一起送強強。

  這一個暑假有一半是在小姨那過的,好像不錯,半大小子了,和妹妹黏糊的
緊,賀蘭想起來好久沒和自己撒過嬌了,兒子大了,是不是和自己職業有關?小
孩子就不愿跟當過老師的親近?

  從學校回來,想叫齊妹夫和父母一起吃頓飯,但沒撈著,人家早有安排,只
好作罷.

  你家那個快成吃客了哦,你也不管著點,一整天的腐敗個沒完,你這當家屬
的也得多敲敲警鐘。賀蘭有些奇怪,在妹妹前面自己怎么就跟筱雅一個口氣了。

  他才多大點屁官啊?腐敗得著嘛?妹妹直給老公遮掩。

  嘻,都副局了,不小了,你還嫌不過癮啊?再大了想見你都得預約了。她送
她到家樓下停車。

  嗯,那你們這些小商小販的統統得呼啦啦地來進貢。

  她美滋滋地嬉笑著下車,拜,慢點開,要不還是吃了飯再回去吧?就在家吃,
我也不出去了。

  呵呵算了吧,局長夫人。賀蘭搶白著倒車,朝她揮揮手,駛出了小區門.

  回家就給易文打電話,發發牢騷,訴訴苦。

  電話響了兩下,給掐了,再打,干脆不接,就那么干響著。

  ……忽然覺著電話鈴聲就在屋子附近,想仔細聆聽時,聲音又沒了,好生不
高興:怎么回事啊?

  突然聽到狼吼一樣的歌聲:

  若要盼的吆——紅軍來,嶺上開遍吆——映山紅……啊。真是討厭討厭透了
……她傻傻地聽著外面悉悉索索地拿鑰匙開門,傻傻地看著他們背著包逃難似地
闖進來……今年夏天賀蘭心里有些惱火,但是有亮在場又不好發作,所以呆呆地
看著兩個大大咧咧的男人像土匪似的把手里的包仍在一邊然后又大大咧咧地在沙
發上坐下,而且易文還膽大包天地坐在她身邊。

  她嬌嗔地拿起沙發靠背一個勁地猛砸,你還回來回來!

  易文呵呵笑著不躲不閃,嘿嘿笑著和亮打趣:一個小小的意外驚喜,把人家
高興成這樣,沒想到吧?

  聽到他還這么笑話自己,賀蘭又惱又怒:就是啊,高興壞了!純粹是逃避勞
動!成心的,兩天一個電話都沒有。

  什么逃避勞動啊?冤枉哦,我們漂泊在外才辛苦呢,嚴重腦力勞動,盡跟鬼
子斗智斗勇了。

  兒子啊,強強的瓶瓶罐罐你不是答應的很好要回來送的嗎?

  哦,兒子去學校了?不是九月一號嘛?今天才31呢,其實心里原本有這念
頭來著,就趕這9月1號來著。

  裝,還裝!

  她嗔怪地閃到沙發一頭去。

  呵呵,是真沒想起來。亮坐對面辯解。

  什么時候去的?易文問。

  剛剛,還裝蒜,我前腳進門你們后腳就到了。

  哦,呵呵你也不提醒,要不還不是趕早一班飛機的事嘛。

  切,還要我來催啊?催得緊了又那么多風涼話。

  咳,還真犯小女人脾氣了?這還不是因為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嘛,男主外女主
內,幾千年前老祖宗就這么明確分工了。

  討厭,閃開啊,易文色迷迷地靠過來的討好樣弄得賀蘭不好意思起來,使勁
推他。

  都是汗,她閃到另外一張沙發.

  所以咯,我們在外工作要比你辛苦得多了,機場過來這輛破的士連空調都是
破的,人都要被蒸熟了。

  易文說.

  切,誰信,在那邊醉生夢死都不想回來了。

  呵呵,那倒是,對吧?易文繼續逗老婆朝亮做鬼臉。

  這樣打情罵俏的時候是亮最無從插手的時候,他只有呵呵傻笑。

  不過,老婆你放心,如果下個月沒動靜這次就是空歡喜一場,小子說好了,
真那樣這次的費用全他一個人出,呵呵不過公司那邊呵呵我也給報了,然后獎給
你做私房錢.

  去你的,臟兮兮的,還不去洗洗。

  易文其實已經在脫了,他呵呵笑著著朝亮:你,難道是真空包裝過來的?你
不臟啊?呵呵,聽到沒?還不去洗洗?

  弦外有音,話里有話,賀蘭紅著臉伸腿踢他……他嘿嘿笑著躲到一邊,撿起
丟在沙發上的T 恤,上樓去了,賀蘭也立馬站起來,嘴里嘟囔:不要亂翻衣服,
我給你找,跟著他要上樓,走過亮旁邊時,他伸手拉她,她臉一紅一甩手,把他
給甩掉了,易文正在樓梯轉彎處,看到,停下:唔,不許亂來。

  賀蘭跟上去,啐他:神經病……今年夏天到了樓上,易文恬著臉要來碰她,
賀蘭扭捏著推拒,把他往浴室推,易文撇嘴做鬼臉扒下身上掛著的最后一縷走進
衛生間……這些天老下雨,賀蘭把他們的內衣物趁著前天難得的太陽拿到陽臺曬
了一下,收回來都還亂亂地丟在門邊竹藤椅上,挪過一條椅子,坐下來給他們各
自分揀開來……女人真是不爭氣,這些天家里一人,心里老是覺得空蕩蕩的,以
前老公一年到頭遠在千里之外習慣了倒也沒什么感覺,現在習慣了在家,就這么
幾天都覺得不習慣,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心里甚是浮躁。

  感覺就這么分明,人回來了,心里立刻就寧靜安詳起來,有那么幾秒鐘,腦
子里還會閃過玉器店小老板的影子,心里暗自慶幸:如果真的暈了頭弄出些事來,
該有多尷尬,就是易文不責怪,自己心里也會不安的。

  心里真的不是一般的寧靜,沒有一絲的雜念了,心里甚至想到冰箱里還有什
么東西,晚飯燒些什么,看來人的內心還是會欺騙自己:在近半月的獨守空房過
程中隱隱地總是會想起等男人回來后會有肉欲狂歡的鏡頭畫面不止一次地弄得自
己神經兮兮的,但她發現實際上心里更渴望的是可以平平靜靜地相守在一起,別
的倒真的在其次了。

  她推開門進去,易文正全身抹得像個雪人似的。

  衣服放這了,她說.

  還穿什么衣服,易文沖掉身上的泡沫嘻嘻地笑。

  神經咯,她嗔怪地罵道。

  這有什么?很正常哦,都餓了半個多月了,你要洗嗎?

  他恬著臉走出蓮蓬頭示意把位置讓給他。

  我就不信在外面一點花花水水的事都沒有。

  她接著說.

  呵呵,想俺們光明磊落的爺們,就是說有,你也不信,再說了,到時候你啊
觀察一下井噴尺度不全有了?他呵呵笑著調戲老婆我干嘛不信?臭流氓,早過了
井噴年代了,最多一個涓涓細流,她也紅著臉、厚著皮和他拌嘴。

  您那肚子又鼓出來了,大爺,一出去就像餓鬼一樣,死吃。

  呵呵,這可不像俺媳婦,以前出去盡吩咐吃得別太馬虎,現在可好,盡卡吃
喝了,哎,洗嗎?

  去你的,洗什么啊?晴天大白日的,厚臉皮,還給他拿衣服下去呢,剛給你
們曬過,前些天一直下雨,什么都潮呼呼的。

  咳,繼續忍吧,老弟。

  易文滑稽地握著自己半勃狀的物件,對那東西說話。

  不要臉,賀蘭抿嘴罵他。

  呵呵,那就睡一會了,哎,你下去可沒希望凈身而退的哦?可有思想準備?

  離譜……賀蘭紅臉了,知道他在說什么。

  不是離譜,是理解,那臭小子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啊?呵呵真有點累,行,怎
么也是你自個自找苦吃。

  你怎么知道是找苦吃?賀蘭索性臉皮厚到底,不過換洗衣服倒是真的要給下
面的拿過去的,名正言順嘛。

  呵呵,滾開騷丫頭,你的花花腸子要比老公多很多彎。

  她站門口,抿嘴笑著想詞要罵他,被他在屁股上拍了一把:去吧臭丫頭……
要不人家光著屁股上來找衣服了……輕輕地關閉房門出來,下樓梯的時候,靜悄
悄的,透過懷里抱著的幾件衣物,能聽到胸口撲騰的聲音。

  臉上被羞澀染紅了,但還是那么的義無反顧,內心感激易文的大度,雖然是
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的只是為把這幾件換洗衣物送下來嗎?

  樓下客房門半啟著,走近了,她差點笑出來:亮正蹲在柜子前面翻箱倒柜,
他一定是在找自己手里這些東西了,她輕咳一聲。

  亮轉過身,有點稍稍的驚異,看到她懷里的東西,表情釋然了,大膽地站起
來,自然地把自己累贅的物件袒露在賀蘭面前,她別過臉不去看他的身體,抿著
笑說這些我拿上去曬了曬,前些天多雨。

  他一言不發,直跨過來,一把將她手里的東西扯落在床上,雙臂狠狠地把她
纏進懷中……他的舌頭幾乎是干澀地就鉆進她的口腔……簡直是一路橫掃,寂靜
的房里除了喘息,就剩下牙齒稍稍的碰撞和吸吮聲了。

  手掌的搓揉也是粗魯的,不管不顧地將衣物和乳房在胸前掐捏成一團,和以
往一樣,賀蘭剎那間便顫顫地在這樣的侵犯中癱軟了,盡管雙唇幾乎完全被他的
厚唇覆蓋了,但還是矜持地吐出不甚清晰的幾個音符:不要啊……她的本意絕不
是要此時的狂熱停滯下來,她只是覺得羞澀,潛意識中她覺得自己首先應該是去
浴室稍事準備,午間畢竟在外面也稍稍地出了層汗,她不希望把汗漬的氣味留在
他的感覺之中,所以她開始推拒……她哪里知道,其實附帶著她身體芳香的氣味,
出人意料地激起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情欲,他簡直一刻也舍不得放開,生怕一放手,
這氣息就會隨風飄走……他將她的鏤空上衣連同乳罩就如剝水果似地整體從頭上
就給摘除了,這簡直就像是變戲法:原本是淡淡的湖藍色上身的賀蘭,瞬間便光
溜溜地袒現出白的耀眼的肌膚……他又要故伎重演地準備侵犯她的下面,她吃了
一驚,從她的心思中間,那里更是女性氣息濃郁的地方,她怎么可以就這樣交給
他?她嚶泣一聲從他那里滑脫了,這下子他失算了,光潔的賀蘭變得就像一條美
人魚,更像一條泥鰍似的滑膩,從他的掌握間逃脫了,但她沒有逃的更遠,反而
開始以攻為守,滑脫開后就直逼他勃然怒漲得位置,她幾乎是虔誠地蹲下去,接
著又在地毯上雙膝著地,滾燙的臉頰貼近他的身體中央,在毛發密集之處像只貓
咪似地擠揉,亮很吃驚她的表現,但是不容他反應,甜甜的舌尖已經像一條蛇一
樣伸出來……濕潤的舔觸原本應該是稍帶冰涼的,但是此時卻異常地火熱……她
讓舌尖找到了所需……輕輕的一吸……咕嚕地一只蛋蛋滑入口腔,隨即頑皮的舌
尖開始挑動著在濕熱的口腔內打轉,像一位運動員一樣讓它盡在自己隨心所欲的
控制之中,很快又吸入另一顆……可憐的亮哦……的一聲,幾乎站立不穩地向后
倒去。

  她把他吐出來,格格格地笑起來,這時候她感覺到挑戰的快感,吸了口氣,
兩手扶著他兩腿向前往他中間緊逼……毫無招架之力的男人可憐巴巴地將自己高
高聳起的立柱交予她,此時的女人就似一只頑皮的貓找到了可愛的玩物,她的秀
發在她的動作下飄渺起來,成了一團飛舞的黑團……是唾液還是男人的分泌順著
立柱下來,可愛的東西變得油光水滑,格外有趣,亮從來沒有經受過她如此的侵
犯,是這些天在外面的豪華席宴留存了太多的營養還是本身聚集了太多的精華,
總之他一開始就變得無招架之力,舒服的全身癱軟如泥,她的一個微小的動作都
讓他的身體如觸電一樣,今天有些讓他覺得盡失顏面,因為很快他便在痙攣中發
射了——這么快便讓女人大功告成而自己卻成了一只可憐的被遺落在暗礁的對蝦,
他孩子氣地顧自閉著眼睛吃吃笑著害羞地蜷縮成一團……她簡直是趾高氣揚地站
起來,像個驕傲的女神……她開心守住了自己的領地,盡管裸露在外面的身體肌
膚已從耀眼的白色被擠壓搓揉成片片粉色,但那條米色的直筒裙卻陪她堅持到最
后……她嘴緊閉著,雙唇緊抿得有點變型,眼睛盯著他卻流露出驕傲的神色,不
過她還是沒能做到圓滿:原本想在他的注視中把口中之物吞咽下去,可是男人卻
因暫時的失利羞于睜開自己的眼睛以致遺憾地漏掉了目睹讓人心旌搖曳的鏡頭.

  似一個演員失去了觀眾,她的表演欲減弱了,而且她突然感覺喉嚨癢癢的,
一般地她確實不習慣這樣處理對手的噴射物,有些哽咽起來,簡單的吞咽動作也
不聽擺布了……她飛奔著進入衛生間……打開龍頭,讓吐出來的白花花的物質隨
水流流走,剛才突然的不適幾乎憋得她眼睛流淚,對著鏡子她恬不知恥地做了個
笑臉,探出頭朝外面的男人瞥了一眼,仍然是原來那個動作臥著,她飛快地脫下
裙子,此時的身體要比之前更加不忍目睹了,她害羞地將裙子中間的內褲揉成一
團,分明感覺到了那縷輕薄織物的某處濕潤感覺,雙腿間同樣是涼涼的——她必
須趕在他雄起之前,解決自己的尷尬,她打開蓮蓬頭,赤條條的一頭扎進水幕中
……今年夏天終她終于渾身散發著芳香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床上的亮正睜開眼睛
看著她,她也似乎已經從短暫分離后的小小害羞中解脫出來開始恢復自然,走到
床邊,笑了一下,擠上床去,靠近他把自己擠壓得小小的,把自己柔若無骨的優
點給展現給他。

  她的手滑向他要害之處,那里尚是萎靡不振的,他害羞的表情又出現了,腦
袋靠近她,悄沒聲地在她耳邊低訴了一句,引得她吃吃地笑起來。

  他說的是:完蛋了,成了陽X 加早X.

  她她伏在他胸口輕輕地用手打他,身體隨笑聲顫動著,自己的胸口擠壓成柔
軟的兩團,這樣的姿勢讓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無了歸宿,他活動了一下,
把她稍稍挪開.

  賀蘭一笑,目光迷離地看了他一眼,乖巧地轉過身去。

  他一只手從她脖頸伸過去,兩手齊齊地將她因沖動變得膨隆的乳房盡收掌中
……舒適的搓揉,賀蘭覺得自己的乳尖慢慢溶成兩顆熟透的櫻桃,隨時會脫落了,
喘息不自覺地就急促起來,他開始讓左手完成上面的全部,右手順勢滑向全身…
…賀蘭的努力自然早已經前功盡棄,身體早已經花香鳥語了,希望展現自己的潔
凈干爽的愿望早已崩潰,因為身體瞬間再一次泛濫成災……他對她桃花源的探詢
讓她的大腦癱瘓了,不再去想這想那,思緒被他的那只手帶領下也來到了自己的
中央,他的手指翻弄起她飽滿滑膩沾滿汁液的唇,僅僅用食指和中指就將雙唇挑
開……幾乎不用使力,手指便被吸入洞穴之中,開始是一根,而后兩根,如此的
滑膩竟然讓他的三根手指在她的唇邊蕩漾,自然她已經是吐氣如蘭.

  她幾乎就這么安詳地便在峰頂徜徉著打了個轉,快到頂點時,他惡作劇地離
開了,重新回到了她胸前,她不滿的呢喃讓他變得如孩子一樣的開心——把指尖
的汁液盡情涂抹在她的胸前、乳頭上,她低眉看著男人的壞,無力掙扎。

  但在這時候,他突然做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動作——他最后將手指放在他
自己的唇邊,眼睛看著她慢慢地含如口中,賀蘭眩暈了,伸手拍打起他來,她的
手向后只能觸碰到他的臀部,她輕輕地拍打,忽然感覺到……她握住它,轉過脖
頸:這就是你……陽X 加早X 嗎?

  他笑著不理他,用濕噠噠的手撫摸她臉頰,她一轉臉,便將他的濕潤的手指
含在口中,舌尖在他指尖游蕩,有汁液順著臀縫流下來,她顧不上去管了,但是
他去操持了,身體簡單地一挺……盡根滑入……進入的突然,她卻是自然地承受
了,轉過臉頰,燙燙地貼著他,兩具身體緊密相交著,卻很安靜,沒有什么動作,
她柔軟的身體懶洋洋狀,心里暖洋洋的,滿心的甜蜜……

                                「全文完」
2011-7-19 02: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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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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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文祭得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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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如此清新自然的三人行,如此自然的情感表白,没有一定做作,就像发生在我们身边一样,让人羡慕。
2011-7-19 15: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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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k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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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在一个网站看到过夏天的第1、2、3章,后来那个网站关掉了,就再也找不到了,连搜索网站也不能找出,心里充满了无限遗憾,今天,终于又见夏天,而且是全本,别提多高兴了,真实太谢谢版主了!!!!
2011-7-23 15: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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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seb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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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段写的三人行和之后的故事好像没有什么关连,看不明白!
2011-7-30 00: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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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k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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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以后到亮与贺兰第一次上床之前好像还有几小段文字,很激情的,怎么没有了?是漏掉了还是故意删掉了?
2011-8-6 15: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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