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標題: 行雨人 1-19 (全) 作者:MLG彼得洛維奇  
 
leonshiu
高級會員
Rank: 4



UID 92
精華 0
積分 92
帖子 59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06-9-18
來自 TAIWAN
狀態 離線
行雨人 1-19 (全) 作者:MLG彼得洛維奇

行雨人 1-19 (全) 作者:MLG彼得洛維奇


  行雨人01

  很早就打算自己寫點東西,但是一來我這人沒有寫作的文采,二來主要是沒
有恆心,懶人寫東西自然有頭沒尾的,所以一直不想自討麻煩,最近每晚在家都
無聊至極,所以想把自己的經歷寫出來給狼友們指正,全部是真實的故事。

  但是大家看之前要做好的心裡準備就是;一,我不會描寫那種性愛情景,所
以只能依靠自己的方式敘述而以,所以可能不精彩。二,我沒有閱女無數的經驗
,所以可寫的只有幾人而已。而且因為鄙人身材欠佳,既不偉岸也不英俊,稍稍
有些胖,起碼肚子很圓,而且我那老二的長度也沒有高人們描述的那種程度,我
一直不知道陰莖長到什麼二十厘米得什麼德行,我的很可憐,勃起也就十四厘米
左右,而且是非常努力的從根部開始量起,唉,實際使用長度僅僅是十一厘米,
所以一直是個很不自信的男人。

  直到有一次她(後面會介紹這個台中市的女孩,我還沒想到用什麼代號,畢
竟真名字是不合適的)說我的龜頭夠大,所以雖然不長,但刮得她很酥,她覺得
也很受用,我才第一次知道女孩的評價,長出一口氣。

  帖子的名字我想暫時叫做行雨人,有詩雲,分明昔日陽台路,不見當時行雨
人。滿貼切的,本來我要寫的就是懷念舊事舊人的帖子,二來男女之事也叫做雲
雨之事,行雲布雨之事,所以行雨人也很符合我的經歷。

  想起什麼需要補充的就在後面隨時補充好了,畢竟沒寫過自己的故事,也不
會在寫前預制良好的文章框架結構,所以隨寫隨補充吧,希望各位帥哥美女看的
時候多多體諒,輕點拍磚。呵呵。

  我的老婆是我的高中同學,叫葉子(因為是真實的故事,總會有那麼一天被
熟人讀出來,我可不想別人議論說,哦,這是我的同事,原來他是這種人,原來
他說的那個女人是誰誰誰,她竟然是這種人之類的話,所以不僅僅是我和我老婆
,還有其他曾經和我一起的女孩,我不希望她們受到這樣的傷害。那我就決定按
照寫作時的出場順序用諧音字做代替名字好了。我的老婆是第一個出現的女性人
物,所以我叫她的小名葉子)

  我們在河北省C市的第一中學相識,我們是一個班的,她是個很普通的女孩
,但是很有性格,雖然長相一般,但是周圍的男生不少,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為
什麼,後來我曾努力的想過,也許是她對男生很豁達的態度,反而讓我們那個時
候覺得她是隨意的女人,總之周圍男人很多,每次吃飯和上晚自習都有男生陪著
,有大家傳言的她的男朋友,也有班裡的花心男生,當然就不可避免的有各種關
於她跟這個人好跟那個人好,被這個人睡過被那個人睡過的傳聞,還有她的內褲
當天傳在誰的手裡,她就會晚自習課間在公園陪誰的傳聞,我想各位在懵懂的學
生階段都經歷過對這禁忌之事無限的相望和裝出來的厭惡,我便是其中一員,所
以當時我表現出來的是從來不和我老婆說話,而且晚自習課間總是在學校的小花
園裡轉,期望能看到男女在一起摸來摸去的場面,算是解饞吧。

  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手淫三年了,第一次記得很清楚,初中的一個暑假,記
得很清楚,我父母離婚的那個暑假,我跟著我媽過暑假,我在屋子的書櫃裡翻出
了一本什麼書,好像是介紹女性生理知識的書,現在看來不算什麼,但對於當時
的我已經屬於需要偷偷看的禁書了,我就躺在沙發上看這本書,專門看介紹女性
外陰構造的那節,還配有簡易的線條插圖,然後雞巴癢的難受,那個時候可能不
叫硬起來,就是癢的難受,我只好把短褲褪到膝間,然後不停的用兩個手指搓它
,然後繼續看女性生理衛生的書,就這麼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突然間一股尿
意湧了出來,我大吃一驚,因為當時真的以為小便失禁了,把沙發弄髒那還不讓
我老媽打死,所以我騰的站了起來,卻直不起身子,因為雞巴又酥又麻,我惶恐
的低頭看,本以為短褲和沙發前的地面上都要水漫金山了,但卻發現一滴尿都沒
有。再看雞巴,也是什麼都沒有(這是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的事,可以想見的事
,那是我第一次高潮,但卻沒有精液,就算那個時候還沒割過包皮,可能精液存
在了包皮和陰莖的中間,但一滴都沒出來,卻經歷了又酥又癢的感覺,的確奇怪
,至今未解)。

  我當時仔細的檢查和確認了沒有把褲子和沙發弄髒,無比惶恐的把書偷偷放
回書櫃。然後面紅耳赤的等了一個下午,生怕我媽下班回來看到什麼異常,其實
當時真可笑,最大的異常應該就是我認為有異常所以臉生生的燙了一個下午。

  後來什麼事都沒有,就這樣簡單的過去了。

  晚上我媽回來了,她直接做飯,問我作業寫了沒,我才放心下來。

  第二天我媽去上班,我突然很想那種酥和癢的感覺,於是再次把書拿出來,
褪下褲子斜在沙發上,這次為了保險起見,還撕了很多衛生紙,因為我真的怕會
尿出來,就這樣我繼續用兩個指頭前後的擼雞巴,但好像一直沒有感覺。(好像
男人手淫天生的都會用手去前後揉搓)

  快到我媽下班的時候,我才悄悄把書放回去,當然那天沒有收穫,卻依然很
臉紅,生怕我媽看出來異常,好在她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仍舊是詢問我,然後做飯,然後告訴我晚上去廠區加個班,就走了。

  說起加班的事,我記得我爸媽第一次鬧離婚,就是我爸說我媽和一個姓吳的
叔叔怎麼樣,當然那個時候我不懂,我以為是我爸不喜歡我媽和別的男人說話。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大舅全家出去,我媽說去給大舅看房子,所以晚上要住下
,然後跟我爸說讓我陪著她去,我爸就同意了。

  那天我和我媽睡在我大舅家。快到天亮的時候吧,反正我迷迷糊糊覺得窗簾
外顏色好像變成藍黑色的時候,我睡眼惺忪的看到我媽好像在臥室外面和誰摟在
一起,只大約看到一個人在我媽後面,我媽向後翹起屁股貼著那人的襠部,頭向
後仰著,那個人好像是扶著我媽,大概,兩個人在抖動,但是聽不清說什麼,反
正兩個人都是口齒不清,(應該是呻吟吧,我現在做為有性經驗的青年再重新想
想好像是)。

  然後我媽看了我一眼,我的姿勢當時很詭異,因為我之前是平躺著,睡著睡
著覺得我媽不在了,身子姿勢沒變,頭盡量的向後仰著想看看臥室門口而已,我
媽當時應該在正對著臥室的客廳,而臥室的門在我的頭頂的方向,所以我當時的
姿勢應該很怪,因為我很睏,我只是確定我媽在房間的時候,(完全忽略了她身
後還有一個人)

  我就要接著睡了,但我感覺我媽躡足過來,臉靠近了我的臉,然後...我怎
麼知道然後,我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我媽第一句話就是,兒子你昨晚怎麼了

  我說沒怎麼

  她問你那時候看什麼呢

  我說沒看什麼,我已為你不在呢我害怕。

  我媽問你看見什麼了

  我說看見你了,我就不害怕有鬼了,我就接著睡了

  我媽才說,哦,媽去上廁所了,在客廳喝水來著,正好看見你抬頭。行了,
回家就跟你爸說睡得挺好,你快洗臉,咱們回家吃飯。

  ( T_T 對不起我爸,也不怪我,我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又怎麼知道那是
我媽和吳叔叔偷偷摸摸的在外面作愛呢,而且現在想來那姿勢還很新潮,其實是
不是吳叔叔我也是後來他們鬧離婚我才聽到吳XX這個名字聯想到他的。我媽是廠
裡的美人,這一點不是吹,也不是但凡在有關性愛的小說裡涉及到母親的就得是
美人,而且特別聲明,這不是什麼母子小說,我是要寫我的女人們,我媽只能算
是我爸和我繼父的女人。我媽的確很漂亮,而且學歷很高,在和我爸調進這個企
業時,我媽是河北省J市中學的語文老師。後來人們都說我表妹漂亮,隨她姑,
就是我媽,那個時候我媽留齊耳短髮。我就記得這麼多,但是漂亮,現在看照片
也這麼覺得)

  吳叔的老婆也是個美人,而且她老婆也是我們同一個企業的,他女兒也很漂
亮,是我同班同學,後來我媽和我媽第一次鬧離婚,吳叔和她老婆也離了婚,她
老婆就離開這個企業了,他女兒一起走的,我就再沒見過。

  我也不知道吳叔為何和我媽一起,總之後來我媽和我爸又合好了,吳叔也離
開企業了。

  干,我發現自己真是寫到哪算哪,本來想寫自己第一次的,寫跑題這麼多。

  索性就請大家跟著我繼續跑題吧。

  我爸和我媽第二次離婚的時候,我正在C市上初中,暑假放假的時候我爸和
我姑來接我,去我姑家住,我說想直接回家過暑假,我爸不同意,後來在車上告
訴我他和我媽離婚了,我哭了個稀里嘩啦,也不知道離婚什麼意思,還以為我就
沒媽了呢。

  後來沒幾天我媽也找上門來,我才知道是真的,我媽問我想跟誰,我說想跟
她,我爸很不痛快,再問我,我說我也沒主意,後來才說好放假後跟我媽,上學
跟我爸。

  其實那個時候我家在D市,我爸媽都在D市,我自己在C市上學,所以平常見
不到我爸,放假就直接見了我媽,後來我爸還接我吃過飯,我記得有一天我爸說
他自己過日子不像話,所以打算結婚,我聽了很難過,因為我知道那叫後媽,後
媽好想都很兇惡的樣子。

  我和我爸吃完飯,回了我媽家。

  一切照舊,暑假很快就要過去了,我每天下午都會重複之前的活動,就是看
生理衛生的書手淫。

  終於在一天,我用手指非常快的揉搓雞巴,突然間,毫無預期的那種感覺怦
然而至,我的下體突然麻的我渾身無法動彈,然後我眼看著乳白但又半透明的東
西從包皮裡躥了出來,一股子流出好多,嚇得我趕緊拿紙接,卻沒法動彈,身子
一動又是一陣酥軟,又出來了一股子精液,我就這樣斜仰在沙發上,任由這第一
次的半透明的精液順著我的腿跟流到屁股上,那個時候真的很年幼,雞巴上都沒
有毛,就有幾根非常細的鬚髮,所以阻止不住液體的流動,結果都流在沙發上。

  後來我好半天才可以動彈,於是趕快爬起來,擦好自己,拿濕毛巾把沙發摸
得很乾淨。

  (當時以為乾淨了,可是精液干了會在棉織物上留下白色的印跡,我那個時
候不知道。但我媽後來好像沒發現,要不就是我擦得很乾淨,淡化的很厲害,要
不就是我媽故意沒說什麼)。

  總是這是我第一見到精液的高潮,之前也有這種感覺,但一不像這次強烈到
不能動彈,二沒有流出過東西。

  暑假很快就結束了,我回去上學,很榮幸,我當選了物理科代表,主要是那
個暑假我英語考試不知怎麼考得全年級第一,老師很happy,基於鼓勵和賞賜的
原因,給我來了個物理科代表(英語好卻當物理科代表,班主任也很不靠樸,哈
哈)。

  春風小得意,呵呵。

  但我爸又結婚了,他娶的那個女人叫W,小我爸十幾歲也是這個企業的,也
很好看,如果比較她和我媽的區別,我媽的外表非常的端莊,說話有條不紊,也
總是因為說道理和我爸據理力爭,可能是做老師的原因。

  而這個女人則是一看就像水揉得,不笑不說話的那種,我才對後媽的恐怖傳
說放下了一點心(我老爸艷福其實不小),小繼母離婚帶了個女兒。

  這個女人的風評好像不好(其實後來一想可能我媽也是風評不好,因為我爸
結婚後沒多久,她就和企業領導結婚了,就是我的繼父,那個時候叫廠長,現在
叫董事長。非常巧的是,我媽小我繼父十幾歲,而我繼父的大女兒,和我的小繼
母是高中同班同學,哈哈,各位帥哥美女看官們都傻了吧,所麼複雜和奇妙的關
係,所以他們之間的稱呼直道今天還是各自按照各自的叫法來)

  小繼母因為姿色的原因,人家都說車間主任睡她家,當然都是聽說。

  我後來第一見那個女人是在我姑家,我姑在我上學的C市,有一天我表妹告
訴我,哥,我媽叫你週日去我家,大舅和新舅媽來了。

  我週末回去,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很面熟,因為我可能在企業的家屬區裡
見過她。

  那天晚上我要和我爸睡一個屋子,我爸好像不同意,但我這個繼母說,沒事
,孩子就讓他跟你睡一屋吧。

  那天晚上我睡在最裡面,我爸睡中間,繼母睡在外面。

  半夜裡我聽到了我爸很急促的說「不行了不行了,快點」

  我沒敢睜眼,我那個暑假已經知道了射精是什麼,所以無師自通的知道了男
女可能有那種講不清道不明的事(雖然具體是什麼不知道,但小孩子不能看就是
了)。

  我只好繼續閉眼裝睡,我聽見繼母痛苦的說你輕點什麼的...

  再睜眼就是天光大亮,他們早起了。

  呵呵,虧我只是大概知道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的孩子,不然怎麼能睡得著


  緊接著父親離開了那個企業(因為繼父是企業的最大頭,當然那個時候沒改
制的國有企業還有書記制約他),我父親覺得尷尬,也就離開了D市,來到C市,
我就不再住我姑家了。

  爺爺也從姑姑家跟了過來,於是我們爺兒三個住在一起,小繼母還留在那個
企業,所以我父親兩頭跑。

  我媽和繼父也有時來C市看我,當然繼父每次都給兩百塊錢,干,那個時候
五塊錢都可以週末玩遍遊戲廳,兩百元是什麼概念。

  所以我成了同學裡最富有的,很多人跟在我的鞍前馬後(媽的,小人得志,
我很慚愧)。

  我經常請女孩子們吃冰點,所以很受歡迎。

  尤其是我的同桌小言,非常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就是課下說話帶點口音,我
們晚上也有時順路回家,她的標誌是兩條左右分梳得辮子,一跳一跳,很可愛,
還有就是紅色的鞋和雪白的襪子(那個年頭流行白襪子)。

  我們在一起很快樂,她問我喜歡她嗎

  我當然說是

  我還記得當時的課桌是木頭的,我在上面挖了個洞(龐大工程),把寫著阿
言我愛你的紙條封好放進去灌上修正液,等修正液干了以後我還說,我們畢業的
時候再把它挖出來。

  但是很遺憾,沒過兩個月學校換桌椅,全新的,舊的就不知道都讓車拉到哪
裡去了。

  那個時候如果說我們的感情是懵懂的,就有把生米做成熟飯的。

  我們當時有一個課代表小幫派,除了班長大人正正經經,英語科代表娘娘腔
以外,剩下的我們幾個語文數學物理化學政治生物課代表總是在一起,踢球,放
學吃羊肉串什麼的,勢力很龐大。

  數學課代表叫麥芽糖,家境很好,人特別乾淨,有點玉樹臨風的意思,我們
班有一個暑假做平面模特的女生,高高的,腿長長的,很白,兩個人不知道怎麼
好到了一起去,我們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仍然是放學後我們幾個課代表留到
最後,然後約好去吃燒烤,在自行車棚裡等化學課代表麥芽糖,可這個孫子一直
沒有出現,政治課代表老虎說他去找,沒過一回這傢伙就滿臉興奮得跑過來,說
麥芽糖和模特扭在一起了,我們都跑去看,卻在半路遇到兩人,模特的臉紅的叫
人發笑,麥芽糖則笑罵著說,操,一群孫子,沒安好心。

  後來這兩個人的關係在我們中間是公開的了。

  每次我們去吃烤肉都會叫上模特,她也很放得開,我們說話也沒安好心,總
是問她是不是女人還有處女膜前能不能自慰什麼的。

  麥芽糖就在旁邊笑,我那天突然感覺到,麥芽糖很不尊重她,因為她很無助
的面對我們這些下流問題時,麥芽糖連理都不理,還總是催著她說。

  甚至有一天麥芽糖說我把她內褲脫下來給你們看看,我們全都起哄,他就架
起來很不情願的小模特去了廁所,他在門口等著,一會功夫小模特眼淚汪汪的回
到桌子上,麥芽糖很神秘的把她的內褲擺在桌子中間,我們趕快四處看看有沒有
別的食客注意,然後麥芽糖把內褲翻過來,我們看到小模特的內褲中間有條淡黃
色印跡,我們就笑說小模特你尿到褲子裡了嗎,小模特的眼淚就嘩嘩的落了下來


  我們繼續哄笑,招得很多人投過鄙視的目光。

  我想所有人那個時刻都把我們當成了小混混和小太妹。

  誰又知道我們其實是C市重點初中重點班的學習尖子並且全是課代表呢,只
有小模特不是,小模特的學習很慘澹,及格就行的那種,我想這也是麥芽糖和她
玩玩的原因。

  如果放到現在,小模特就算不及格,我們也會追求她,因為她真漂亮。

  而如果放到現在,小模特可能不會理我們這些書獃子,追求她的人會成為一
個加強連,但那個時候她也喜歡和學習好的男生在一起。

  那次看了她的內褲後,她就不再願意晚上放學之後回家之前跟我們去吃烤肉
了。

  但是中午她都會留在學校陪麥芽糖,因為麥芽糖中午不回家,我和麥芽糖總
是去打fifa98

  我們在電腦房裡,小模特就買午飯來給麥芽糖吃,後來熟了,連我的也一起
帶。

  那天我選了法國隊,麥芽糖選了阿根廷,我贏了他7:0,麥芽糖很不服且大
惑不解,因為我們的水平是伯仲之間,從來是互有輸贏,所以麥芽糖和我才會每
個中午在一起打電腦,一來棋逢對手,二來財力強橫,我有繼父給的錢,他家也
很富有。

  第二場麥芽糖換了巴西隊,我贏了他一個6:1,麥芽糖很崩潰,認為那天我
被什麼附體了,其實哪裡的事,只不過是fifa98有個bug,就是用特雷澤蓋(換
其他人成不成我不知道)一過中圈就開大腳,球就會像炮彈一樣出去,命中率極
高。

  最後他賭氣說,你再贏我超過五個球試試,我就不信邪了。

  我也很激盪的說滅了你的,最後我們鬥嘴打賭後面一周的午飯和電腦錢,他
挑了最拿手的英格蘭,我上半場就灌了他五個,他終於發現了特雷澤蓋的秘密,
很不服的說,你要能進十個我他媽要什麼給你什麼,我當時很有心得看了一樣小
模特,我跟麥芽糖說,我要你馬子的內褲,因為我一直忘不了那次的事,那天晚
上吃完飯小模特說一定要把內褲穿回去,不然她媽知道了就死定了。

  我那天回去手淫當然沒想別人,就是想的那條白色的細細的內褲,我想那天
晚上桌子上所有的課代表也是這麼做的。

  我說,就賭小模特的內褲,本來是想說提一下,他生氣了我再說開個玩笑,
沒想到麥芽糖一口答應下來(可見這孫子對小模特真的就是玩玩而已)。

  當時小模特聽了就要走,麥芽糖扭過頭去說,你走,以後別再說話。

  小模特就坐了下來,我真的很奇怪這孫子怎麼抓住小模特的心的,可能學生
時代,尖子生就是這麼有魅力。

  天可憐見,我那天贏了他整十個球!!!最後時刻我三次過中圈射門,兩次
打在橫樑上,好在bug就是bug,第三次終於進了。

  小模特轉身就走,我跟麥芽糖說,操,你慫了吧,人家就不聽你的。

  他臉色很不好看。

  我們沒再說話,就回學校了下午上完兩節課,就是最後的兩節自習了,上課
前麥芽糖把我叫到了樓的背面,我當時樂壞了,因為我的預感就是成了,果然麥
芽糖從口袋裡抽出一條東西,然後緊緊地塞到我手裡,說明天還回來,操,就知
道你回去打手槍,你可別弄太髒,她不好洗。

  我幾乎被幸福擊暈了,這狗屎運我也能中一回,太幸福了。

  回班裡後我特意看了看小模特,沒在,我再看麥芽糖,那孫子無所謂的朝我
擰眉毛,意思是你可放好了,別讓別人看見。

  怎麼可能,這是我今天晚上的娛樂活動,當然不能失手,我早就把這寶貝塞
進書包底層了。

  打自習上課鈴很久之後,小模特眼睛紅腫得進來了,因為晚了,班主任又訓
斥她沒時間概念,我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兩行淚幾乎是瞬間垂了下來。

  她看麥芽糖,我看她,她看我,我再看麥芽糖,那個孫子沒事人一樣在做題
,完全無視小模特。

  天,這就是你的男朋友。

  我看小模特,她看我,我用口型說對不起,她兩個嘴角挑起來,因該是笑吧
,雖然淚眼婆娑的。

  班主任大人也是,對學習不好的學生很挑剔,因為這是個重點班,成績決定
一切,他不爽小模特,不爽所有通過關係進來的「成績落後生」(「差生」這個
詞太操蛋,我不喜歡,就不用,何況我進入高中也成了個差生)。

  就讓小模特在講台上站著,美其名曰晾面皮,這是我們全校重點班的十大酷
刑之一,打擊自尊心的高招。

  小模特就一直在上面桃花帶雨,淚不斷,我瞧瞧看她,她看我,我看麥芽糖
,她看麥芽糖,那孫子繼續做題,我們互望,整整一節課。

  最後一節課她回到座位上,班主任一般最後一節課沒事就回家了,小模特就
那樣趴了一節課,我一直回望。

  我的同桌小言很不高興,說你老看她幹嘛,學習不好,活該挨訓。

  我無語,我真的無語,我喜歡小模特了我想,或者說我很內疚。

  放學的時候麥芽糖叫她一起走她沒有任何反應,老麥臉上掛不住,悻悻的看
了我一眼自己走了。

  我磨磨蹭蹭到最後,她也是磨磨蹭蹭,最後我鎖門的時候,她在我身後站著
,我鎖上門,她開始哭,我當時的感受已經是崩潰了,我把書包放地上,把內褲
摸出來,說,給你,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突然想到不能說就是
用它手淫,沒有欺負你的意思,那還不丟死人)喜歡你(於是我改口,喜歡你,
為自己的才智感動)。

  後面的劇情太老套了,但我要說的時,那個時候沒有偶像劇這種概念,我們
又在上初中,所以我們的做法還是很潮流的,我雙手撫著小模特的後背,她在我
懷裡哭。

  我哄她,別哭了,樓門快鎖了,要不你帶我去你和麥芽糖去的那個樓下走廊
哭,她噗嗤笑了,又哭得更厲害了,我倒楣啊,我提麥芽糖做什麼。

  哭的更慘了。

  沒法子,我用力的夾起她,把內褲塞進褲子口袋,拎著我們兩個的書包一起
下樓,到了車棚外的過道,我吻了她,她回吻。

  兩個年輕的心想靈犀一般的走在一起,我們迅速的推了車子,去了校門外的
橋下,路燈照不到的黑暗中,我迫不及待的摸她,她掙扎著又很配合的把自己後
背側給我,打開文胸,我的手第一次搭在女生充滿青春質感的身體上,我的雞巴
隔著校服蹭著她的腿,她配合的回蹭,我把手伸下去,她裡面是空的,因為內褲
在我書包裡,我剛摸過她的小腹,剛剛摸到了毛毛,干,老子的雞巴不爭氣的噴
發了,一股,一股,我數著,整整四下,我把手停了,她看我,我很不好意思地
說,我褲子濕了。

  她馬上說,你出來了嗎,我給你弄乾淨,我說不必了,就這麼著吧,我回家
再想辦法,她卻說一定要先現在弄乾淨,說不然味道很重,我很害羞的鬆了下校
服(也是運動服)的帶子,她把手伸進去,驚呼了一聲又抽出來,然後厥起嘴巴
說「我的內衣呢。」

  「什麼內衣?」我很傻的問

  她狠狠地說,「我那個,我那個內衣,就是內褲呢,給我。」

  干,不會吧,原來是要這個,也罷,反正是出來了,今天晚上回去用不到了
(我那個時候不知聽誰說的,男人一天射精兩次就會死的很快,無比恐懼)。

  本來剛才也說了還給她,我從口袋裡掏給她,誰知她毫不猶豫地用那條小褲
子擦擦自己的手,然後套在手上再伸下去,給我擦了個乾淨,然後把那個粘滿我
的黏液的內褲拿出來,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的拎著內褲一角,我看出她的意思,
忙把書包裡的一本書取出來,摘下了書皮(我們那個時代流行套書皮,各色圖案
),把她的內褲包好,她很高興我有這麼的應對。

  我們依依不捨,我們接吻,我們再三互相囑咐回去後一定都要洗內褲,別被
大人看見。

  然後我們互相看著,誰都捨不得走,氣氛很奇妙,我想再不走的話,回家晚
了,我爸很厲害的。

  我只能莫名其妙的說,你不穿著它,舒服嗎?

  她一愣,大概沒想到我這個時候會問這個。

  她也笑了,「還好,就是覺得涼涼的,而且褲子上那條線磨得我下面疼,剛
才一出教室就磨得疼。」

  我說為什麼會疼呢

  她很崩潰的看著我,說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你從今天已出來說話就白癡,
一點也不像課代表那股子勁。

  我只能嘿嘿的傻樂,我說我還沒有摸過你下面,我,我摸摸行嗎。

  唉,這話說出來就尷尬了,剛才情到深處,自然而然,現在四目相對,又是
在告別,這話一出口就好尷尬。

  她在那哼哼嗯嗯的,我也耳根子通紅,最後她說,下次吧,你手上有精液,
危險,我怕摸了會懷孕。

  我訕訕的也是有點從沉默的尷尬中解脫出的說,啊,那算了,我不知道會這
麼危險,我沒經驗,你別生氣,要是麥芽糖就知道洗洗手了。

  GOD!你知道我剛才說了哪個名字嗎?

  你怎麼不救救我,果然不出所料,她眼淚又下來了。

  我這下可真的不能走了,我只好道歉,道歉,記不得說了什麼,反正就是道
歉,她問我麥芽糖到底喜歡她嗎

  我說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喜歡。

  她說你也是個騙子,你喜歡小言,我們都知道。

  我說我喜歡你,真的,我現在一心一意的喜歡你。

  她又笑,說,哼,過了現在還是小言嗎?她學習又好又是你同桌。

  然後又哭。

  主啊,為什麼女孩子一哭一笑轉化的這麼自如,我都不知道是現在是插科打
諢好還是繼續安慰她並繼續進行自我批評好。

  好在人類有這豐富的肢體語言,我們的嘴唇很快碰到一起,我們的舌頭碰到
一起,我們接吻,她的眼淚和鼻涕都蹭到我臉上了,呵呵,誰還顧得上,我用袖
子給她擦,我們繼續接吻,我把手伸進她的上衣,捏她的乳房,擰她的乳頭,她
說疼,輕點。

  我只好把手指換成手掌,把她的乳頭蓋在手心,使勁地揉。

  她很快就不成了聲音。

  她的腿在軟,我得用左臂伸過她腋下托起她後背。

  很快的,我的手什麼下去,她的手伸了下來。

  我們同時的一抖,但我的反應確切的是一震。

  我被世上最美妙的感覺包圍了,我感到我的手在一片滑溜溜的肉片上,還有
一條肉縫,全是黏黏的滑滑的汁,我感到我的雞巴被軟軟的嫩嫩的手掃過,那手
從頂端向根部拉我的包皮,然後把我的龜頭翻出來,又握住了我的陰囊,球球被
捏住得一瞬間,我再次射了出來,我把手死死的扣進了她的肉縫,渾身顫抖,她
的腰不得不彎下來,減輕疼痛。

  她的手把我的雞巴捏住,說別出來別出來,我哪裡還有意識自控,任由精液
噴薄出來。

  她乾脆用手心把我的精液塗滿了我的下體,然後說讓你壞,看你還怎麼壞。

  我的意識在天堂裡遊蕩,很久不能回到身邊。

  後來我們不知什麼時候分的手,我的心在狂跳,我的大腦在充血,我一隻手
扶著車把,一邊舔我的手指,那有她的味道,我以為能聞到什麼,畢竟那是她尿
尿的地方,但真的是沒有什麼味道。

  但我的褲襠裡無比的難受,風嗖過來,涼,黏,癢,痛苦無比,我只能在自
行車上不停的扭動。

  回到家很晚,我爸很不高興,我爺爺也是。

  但我只能一聲不吭的一邊吃飯一邊聽訓,突然想起來瑩兒(就是小模特,她
走得時候說以後我要這麼叫她)在我第一次射精時一定要我擦乾淨,說不然會有
很大的味道,干,我只好把腿併攏,生怕我爸聞到什麼蛛絲馬跡。

  然後又想到她這麼說,一定是聞過麥芽糖的,當然,肯定,她和她也摸過,
而且我想起她手指輕輕撥開我包皮的動作,也許他們還做過什麼,哇,我不敢想
了,酸溜溜醋溜溜,煩得要死。

  作業也沒寫,打算第二天早點去班裡抄。

  我躺在床上回味,回味,升天的感覺,突然又想起來我今天射了兩次,完了
,當時基於錯誤的生理衛生知識,我以為一天射兩次就會死的很快了。

  頓時沮喪無比,恐懼異常。

  (內褲也忘了洗,因為吃完飯就潮了,黏黏的,熱烘烘的,我不能突然沒道
理的去洗一條內褲,因為我的襪子和內褲都是攢了一周再洗,沒娘的孩子真可憐
,呵呵,所以第二天上學去之前把床上的褥子撩開,把內褲藏進去,等待週末清
洗)。

  吃醋,煩心,沮喪,恐懼,就這樣翻來覆去的苦惱中,不知什麼時候我才睡
著了。

  *****************************************************************

  --如果老婆一會不進來做愛,因為今天是我們約定的嘿咻的日子,就再趕寫
一篇,爭取把初中的事和女孩子們交待清楚,進入高中,讓我老婆出場,呵呵-
-

  *****************************************************************



行雨人02

  我從來沒有一次上學積極,可第二天早晨我早早起床,精神飽滿的騎車去學
校,媽的,那感覺真的是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了。

  我激動得存好車子,衝進教室,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歪在教室裡,還有打掃衛
生的在擦桌子,小模特不在(我還是不還意思叫她瑩)。

  我只好先借來作業抄,把數學語文和化學的都補上。

  物理我不著急,因為作業是我收,我可以托兩節課再交,用課間就補齊了。

  陸陸續續的人都來了,小言先進了教室。

  她冷不丁的問我,沒寫作業?怎麼你抄作業還抄的那麼開心,樂什麼呢。

  @.@ 我怎麼能告訴她樂什麼呢,可是,唉,我突然又覺得對不起小言,我們
那張藏了紙條的桌子剛剛拉走啊。

  正想著呢,麥芽糖進來了,以進來就抓著婆婆魚(英語科代表)說,快,卷
子給我抄抄。

  得,這孫子也沒寫作業。

  我倆相視而笑,但我很羞愧。

  小模特進來了,麥芽糖跟她點頭,她也笑著點頭,然後她看到我死死盯著麥
芽糖和她的眼光,嘴巴抿了抿,扮了個至今我描述不出來的表情,反正讓人很心
酸又很俏皮。

  那一上午我真慘,魂不守舍,中午更是難熬,麥芽糖坐我旁邊大笑今天可輪
到我滅你了,小模特在後面喝水觀看,我完全魂不守舍。

  慘敗加徹底的慘敗,最後老麥很囂張的說,把你馬子的內褲拿來。

  一句話讓我和後面的那個人都為之色變。

  因為他馬上恍然大悟的說,你帶來了嗎,昨天讓你還的。

  我猛地想起,干,昨天小模特就把內褲帶回去了,而之前我是經老麥的手借
出來的,當然也要由他的手還。

  我傻了,但我有個好習慣,我一瞬間傻掉的時候嘴巴上會打哈哈,掩飾的功
夫不算十分善也有八分好。

  瑩真是個聰明人,她在後面說,流氓,我就知道是你塞我桌子裡的,噁心,
我已經扔了。

  老麥哈哈大笑,然後伏在小模特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小模特擰著眉說,你
真噁心,我沒看,直接包紙裡扔了。

  老麥狂笑不止。

  我知道他剛才趴在小模特而別說什麼,肯定是問上面有什麼東西。

  我很失落的看著他和她,她是我的嗎?我們又都不願讓老麥知道我們的關係


  十幾歲的第三者,真的不好當。

  難怪我老婆說我一臉老像,可能就是那段時光給打磨得一腦門子周圍和主意


  後來我們偷偷摸摸,一直的,中午因為總和老麥在一起,所以尷尬的時候多
,晚上他也會和小模特走,但小模特每六天必有兩天是找藉口自己走,然後等我
的。

  尤其是週六,因為我們是重點班,所以他媽的學校週六也要讓我們上半天課
,全校的重點高中升學率全指著我們一班和二班。

  以前我自然是大聲唾罵這種剝奪我們的休息時間,又讓馬兒跑又讓馬兒不吃
草的萬惡制度,但現在我幾乎最喜歡的就是週六。

  中午下課就算是放學了,那天小模特一定不跟麥芽糖走,因為我們週六下午
都要去西體育場踢球。

  牛逼啊,那時的我們,學習好,足球也是全校第一,我們那一本正經的班長
同時也是球隊隊長,而且還是C市青年足球隊的隊長,我們的實力不言而喻(尤
其是高中後發現全部的主力都是各高中各班的十號,包括我這個曾經的中場替補
,真激盪)。

  我們自從開始週六加課後,週六下午就會一起去踢球。

  鄙人不才,是七號,是個踢左邊鋒的右腳選手。

  號雖不錯,但一般都是替補出場,因為隊裡還有個左撇子。

  麥芽糖和班長是雙前腰,所以一場比賽都不落。

  而我非主力,自然經常翹聯繫,於是每一個週六下午,我和小模特出現在C
市所有的公園,湖面,划船,爬山。

  但是那個時候是不興去旅館看房間的,我們也完全沒有這種意識,所以都是
等週六傍晚,天快黑的時候,我們會找公園的僻靜處,盡情的撫摸對方。

  我已經可以經歷小模特十分鐘的手指運動而不洩了。

  我也摳她的下面,總之每次都弄得滿手濕嗒嗒的,她的身子很容易變軟,我
還要分出手去撐著她的身子。

  她高潮的表現就是把頭死死的頂在我的肩膀上,然後身子墜下去,大腿根不
停的顫抖,然後夾我的手指。

  順便說一下,我只能進一個手指,而且摳得時候只能向下捅,不能向上提她
的陰道,因為她會疼得要死。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她的處女膜疼,她跟老麥和我做的事情一樣,就
是互相撫慰,沒有過真的性交。

  她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呢,然後我們去做摩天輪,在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
時候,她解開褲子,我把頭探下去,因為她要證明自己有處女膜。

  主啊,她可能真的有處女膜,只是我以為處女膜就是一個塑膠片一樣的膜,
所以我一口咬定她沒有。

  她很傷心的哭,說自己就是有,我說我們手指都進去了,怎麼可能還有。

  這時候摩天輪降下來了,她趕快提好褲子。

  哭著說她就是有。然後她突然哭得更厲害了,說什麼叫你們的手指都進去了


  唉,倒楣,我等於又有意無意的提到了麥芽糖。

  只好不停的安慰。然後我說好好,我看錯了,我們再坐一次好不好,讓我上
去再看看。

  於是她點頭。我在售票大嬸滿臉的狐疑色中,領著這個哭得一塌糊塗的小姑
娘又上了摩天輪,我想大嬸也許在考慮,她看到了一起強迫非禮案要不要報警。

  等摩天輪第二次升上去後,她解開褲子,我看了看,說,嗯,的確是,還真
不容易看出來。

  她才破涕為笑。主啊,第二次我也沒看出來。

  甚至直到我和第一位處女做愛之前,我還看不出什麼是處女膜來。干!

  小模特笑得很開心,是那種純真的笑,也許你無法想到粗通雲雨的初中生,
還會有為了證明自己是處女而發出純真的笑。

  可那笑一直映在我心裡,直到今天。我和她一起笑,然後她要提起褲子,可
我不知怎麼搞得猛的撲下去,把頭伸在她股間,用力的舔了下去。

  她幾乎是尖叫,髒啊,我使勁地用嘴吸了一下她的小豆子,她頓時就軟了。

  但兩個腿根死死夾住我的耳朵。

  突然她使勁地推我,說,快,下來了,後面的包廂已經快跟我們平了。

  我們慌忙的掩飾著。然後下來。

  我問她什麼感覺,她撇著嘴說你真髒,別親我。那多髒啊你用嘴乾什麼。

  唉,我怎麼知道幹什麼,我才十幾歲,也沒聽過口交這個詞,所以這就是天
性使然。

  男女在一起的很多東西是基因裡保留的。

  我的嘴巴裡算算的,就是最後吸那一口吸的,怎麼會酸呢,真奇怪。

  我問她想再坐嗎,她好像知道了我的意思,說,可以,但是不許用嘴。

  我嘿嘿答應著,然後我們又買票,這次買票大嬸幾乎是無比糾結的在看我了
,因為我後面的小姑娘眼睛雖然還腫著,但笑得很開心。

  而且這是我們第三次買票。

  初中生打扮得我們在這個摩天輪上已經扔了四十塊錢了,居然還要坐(那個
時候摩天輪才十元一位,但仍要感謝我的繼父大人,沒有他每次探望我的兩百兩
百,我也不會第一次品嚐鮑魚的鮮美)。

  我們又一次升了上去,很幸運,我們下面的三個包廂都沒有人坐,也就是說
我們可以弄得時間長些,快到頂端的時候,我急不可耐的要她把褲子解開,但她
只許我向平時一樣用手指摳,但我強迫她把褲子褪到膝蓋,然後然她把腿架在我
肩頭,這次我先用鼻子嗅了嗅,沒味,然後猴急得把嘴巴封到她的陰部,連舔帶
吸的,她應該很痛苦吧,她使勁抓著我的頭髮,腰在不停的扭,然後帶著哭音喊
癢啊,受不了了。

  我知道癢是比讓人疼更痛苦的感覺。

  只好停下來看著她,她看到我滿臉的失落,說你能不能別碰我那個硬點點(
就是她的陰蒂),太難受了。

  我連好都來不及說,嗯了一聲就算回應又把頭埋進去,這次不再用嘴吸了,
只是用舌頭舔,一下一下用力的舔,唉,其實我得說,真的好酸,怎麼這麼酸呢


  她的聲音都變了,幾乎要融化掉。

  可惜我們不得不很快的整理好,因為我們又從最高點落了下來,我要在後半
程平心靜氣的讓雞巴軟下來,因為它挑著的話我沒法子下摩天輪。

  我們下來後,她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幾乎是那種依賴於我想怎樣都可以的事
情。

  我真是天才,馬上想到我們去划船吧。

  租那種半封閉的腳踏板天鵝船,找個湖面僻靜的角落,她警惕的開著四周,
我把頭伸下去,但是很困難,因為褲子礙事,褪到膝蓋上也不行。

  沒法子,只好互相用手來了次高潮。

  第二個週六下午,我們騎車去公園的路上,小模特說渴,我要買水,她卻很
奇怪的看著我說,我一上午都沒去過廁所,現在更不敢喝水。

  我很崩潰的問,你是憋得慌還是渴的慌。

  她用手擰我胳膊,然後說,真討厭,怕你又要那樣,我早晨出門前解了手又
洗過了,所以上午一次廁所都沒去。你還問,討厭。

  「O」我恍然大悟,她怕我覺得髒,所以...呵呵,女孩子的體貼其實很奇特


  我們迫不及待的買票,迫不及待的上摩天輪,然後再快到頂點時迫不及待的
開始給她口交,沒有幾下她就死死的攥著我的頭髮說,不行,我真的快尿了,憋
不住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崩潰啊,我說要不你尿地板上,咱們下了摩天輪就走,她想想不行,因為如
果下面有人接著上,看見就慘了。

  而且她可以憋到下去上廁所,但是實在不能再舔了,因為那樣她馬上就尿了


  好在關鍵時刻我的應對總是會靈光一現,我咚咚幾口把康師傅喝光,然後把
瓶子遞給她,小模特也很崩潰,尤其是我滿臉的怪笑後,她說什麼不肯,我說告
訴你,你只要這麼坐著,把瓶子放下面,後面包廂上的人看不出來,而且到下面
還有最少五分鐘呢,你就用這個吧,我也想看看女孩子是怎麼尿尿的。

  這話說出來我已經臊透了,小模特在我耳邊冒出一句,什麼都給你看了。

  然後她把腿分開,屁股離開座,蹭到下面,一個手肘支住座位,一隻手分開
陰唇,我搶著要給她舉瓶子,把瓶子死死的帖子她的肉縫中間,結果她尿不出來
,讓我挪開一點,結果我這一挪,她就噴到了外面,弄了我個滿手,好在及時把
瓶口對準,然後嘩嘩的聲音還有熱氣騰騰的液體完全吸引了我。

  我記得我第一次手淫的時候,看的那個生理衛生書上說女孩子尿尿是有尿道
的,可我之前用手一直沒感覺到,這會算開了眼,只有那麼一個小孔,嘩嘩的,
干,力道和男生撒尿差不多嘛。

  下摩天輪之前我們用背包裡的紙擦好手,瓶子擦乾淨放進去,然後一出去馬
上找垃圾桶要扔瓶子,她神經兮兮的挑了一個垃圾桶又一個垃圾桶,老說有人在
偷偷的看她扔什麼呢。

  我笑到暴,她也笑。

  好開心地時光啊。

  那天她穿著裙子和彩條的長統襪,我愛那雙腿,的確是我後來所見的女人中
最直的。

  我們上船,然後劃到僻靜的角落,我撩開她的裙子,方便得頭伸下去,哦,
她很快就軟了下來,這是個標誌,我還用牙輕輕的夾她的陰唇,再用舌頭深深的
刮一下那顆豆子,她完全融化掉,似哭似怨的幸福著。

  當然,她下面還是很酸,真是的,沒有這個酸酸的感覺就更好了。

  然後依舊她給我用手,把包皮褪下露出龜頭,然後推上去,再褪下來,弄到
我幾乎要死掉時,她一手握著我的球球,一手快速的揉搓,然後我的岩漿暴掉,
她再擦乾淨。

  很幸福的一段時光,尤其是她那種把包皮褪下來再推上去再褪下來的玩法,
她是我這輩子唯一這麼玩得人,但我就是不能想她和麥芽糖是不是也這麼做過,
雖然我們開始後幾個月她就不再和麥芽糖出去玩了,而是每晚等著我。

  老麥真是豪氣萬千的男人,很快和英語副科代表冰冰好了起來,在我們看,
他和冰冰好等於翹了班長的牆角,這個純爺們。

  但是我就是不能想他和小模特做過什麼,一想就煩的死去活來。

  雖然小模特勇敢證明了自己,可我的確沒看出處女膜來。(當然也是直到我
遇見和我有過性關係的第一個處女,後面會介紹她,主角啊,哈哈,我才知道一
個手指進去出來也不會破掉,而且她的處女膜我也看不出來,我說你處女膜沒了
,她也是個小白癡,很痛苦的猜測是怎麼沒的,直到我的雞巴進去,她慘呼,然
後我們被滿床單的血搞的又驚又喜)。

  我們唯一的遺憾是,她從來沒有用嘴舔過我,我也沒有意識要求她那樣做過


  因為她的手幾乎就是我的天堂了,我怎麼知道還有性交,口交,肛交,乳交
後來這些五花八門直上九霄的東西。

  初中結業考之後,我爸認為我該割包皮了,所以後來我的龜頭也就再沒有穿
過「衣服」。

  我們的愛情在初中結業後嘎然而止,我聯繫不到她了。

  我們那個時候年幼,連家裡的電話都不敢互相留,也是,因為接電話的都是
大人,我們打電話就如同主動暴露早戀,會被批麻草剝皮問,和風波亭的岳爺爺
一個掛法的。

  我記得高中時應該在最大的商場的外牆上看到她的照片,婚紗展,她在我文
中的代號叫小模特,因為她就是個平面模特嘛。

  前文也以講過。我相信她沒有上高中,可能去了技校或者真去當了模特。

  高二的一個中午我們在我的學校門口擦肩而過,同時的回眸同時的淚眼婆娑
,她身旁的媽媽很奇怪的看著我,然後我走掉,走遠,再回頭,她們也走遠。

  我的淚嘩嘩的流下,鼻涕直淌到了嘴上,好在我是無聲的抖著,然後緊握雙
拳,當時的鏡頭應該顯得我很爺們!

  我的早戀,我的無過卻悲慘結束的戀情。

  至於小言,後面還有她的故事,只是當時這個可憐的姑娘考進了三中,一個
普通學校。

  而我進了一中,又是重點高中(也是我作為差生和垃圾的開始)。

  我們在初中的感情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進入了高中時代,當然,我已然出軌很
久了,唉,男人真的動物。

  *****************************************************************

  ---老婆真的很沒譜,說好了今晚那什麼,結果她還在狂看書,說自己再不
認真就要掛了。丟我一個人在臥室,一邊性衝動,一邊寫回憶錄---

  *****************************************************************





  行雨人03

  天聽寂無聲,蒼蒼何處尋

  非高亦非遠,都只在人心

  突然想起這首詩,也就想起了C市的熱河革命烈士紀念館,和我們學校以及
旁邊的體校和醫學院只有一街之隔,我們高中時代的好多校外愛情故事都發生在
哪裡,也是這一節故事的承上啟下之地。

  干,我們好對不起革命烈士啊。

  高中的開始對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挑戰,朋友都沒有了,而且又是一個重點
高中的A級重點班,全學校的重點大學升學率全指望我們這兩個班,可我卻在入
學的第一個學期,就無意識的墮落了。

  後來的後來的後來我看一篇文章裡寫道,不要讓孩子那麼早就出好成績,因
為九年義務教育的課程,對於一個智力正常的孩子是玩著就可以上下來的,而且
很多機靈的孩子玩著就拿高分。

  所以他們的頭腦中會不可避免的留下我有實力,玩玩也沒關係,照樣拔尖的
念頭,進入高中這個需要真正用心才能體會學習真諦的地方,就只能變成二把刀
三腳貓和門外漢了。

  所以最聰明的家長應該讓孩子高中前的成績,保持在中流水平,而且不要片
面的追求分數,應該是培養習慣,看書的習慣,預習的習慣,複習的習慣。

  這樣殺進高中才有可能做大將。

  當然初中學習好且學習方法好的孩子,進入高中依舊可以領先。

  這種墮落的情況,都是針對於小學初中耍小聰明就能高分的學生。

  他娘的,很不幸,我是其中之一,從不預習,從不複習,作業還經常不交,
但那些簡單的內容我一聽就懂,所以經常英語年級第一,要不物理年級第一,要
不就數學年級第一,我就是這麼囂張的進入那所,地獄一樣的重點中學,然後衣
衫不整的,被應試教育無情的推倒了100遍,又100遍。

  具體墮落的過程就不描述了,總是那一個雲集了C市幾乎全部精英的重點高
中的頭號重點班,我很傻B的照樣看漫畫,手淫(沒有了小模特,我只能重操舊
業自力更生),然後考考玩玩。

  第一個學期我還行,成績一般,我媽很滿意。

  對了,忘了交待,我高中開始跟了我媽。

  因為我爸開始了自己創業,而爺爺也在初中時去世,我向條流浪狗一樣,吃
在二姑姑家,住在三姑姑家,要不就是自己買飯。

  然後我對我爸很不滿,唉,我那個時候不能體會男人創業的犧牲,我爸很賭
氣地說,你去跟你媽住得了,結果我也很賭氣地給我媽打電話。

  我媽真就從D市搬了過來,也是因為繼父的企業又收購了C市的兩個廠區,那
個時候企業改制已經完成,他從廠長變成董事長了,我媽是監事會主席,所以名
正言順的調到了這邊,說是協助兩個收購的分廠完成轉型,這些就不細交代了。

  總之我跟了我媽,她還是兩頭跑,所以經常不在C市,我就很無法無天,當
時學校要求三個年級的一共六個重點班的學生必須全部住校,為了統一管理出成
績,就跟現在的舉國體制的體育項目一樣,圈養精英為分數。

  我媽使了關係,所以我可以走校,可她又經常要回D市照顧我繼父。

  於是我加速的墮落了,我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車,還沒人管。

  T_T 上帝寬恕我。

  當然我的墮落並非是指變成了小混混小痞子,我沒那興趣。

  我的墮落僅僅是從偶爾爭個年級第一,變成了徹底的苦苦保級,只為了別進
後位名單,僅此而已。

  初此之外,我還是那個聽話懂事,一臉正經肚子有點胖的好孩子,當然唯一
值得自豪的是我是班隊的10號,干,其事是沒什麼值得炫耀的,一個班的體育盲
,會踢球得不過七個人,懂規則的五個,加起來勉強超過了十一,嘿嘿。

  當然我們學校的足球熱情是高漲的,還有校內聯賽,跨年級杯賽。

  好了,說了太多的題外話,還是講講女孩子吧,這才是我這帖子的核心內容


  說道我們這一班的重點生,體育盲,卻並非是書獃子。

  早戀工程從第一天軍訓開始,就進行的如火如荼。

  我遍觀四周,好一片歪瓜裂棗,(其實是因為都穿軍裝留短髮且曬得黑黑)
哪個比得了我的小模特呢。

  心如死灰,連手淫時的雞巴都不再堅挺。

  這個時候小言每週都會給我寫信,第一個學期結束的時候,她說她打算去當
兵了,她老爸是C市交警隊的大隊長,所以不知從哪弄得路子,她去了軍醫學院
好像。

  ok,在我高二之前,就沒她的事了。

  這個時候好好登場了,好好是我的小學同學,爸媽和我爸媽一個廠,在我爸
媽離婚前甚至是同一個樓道裡住,我家四樓,她家二樓。

  升初中我們一起到了C市,我進了我的重點中學,她則進了現在我們一起就
學的超級重點第一高中的初中部,她們這些人算是一中的嫡系部隊。

  她也進了兩個重點班其中之一,而且就是我這個班。

  緣分真的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轉了一大圈,我們居然又相會了。

  她其實是我的第一個性夥伴,或者叫性意識夥伴,我住四樓,她住二樓,還
有三樓的小我們兩歲的淡淡,三個人總在一起玩,她們兩個是女生,我是男生。


  我爸媽出去玩得時候,我總是寄宿在我大舅家或者這兩家,如果爸媽出去很
久,就托我大舅照顧。

  如果只是一兩晚,就在這兩家睡。

  我們都是小孩子,那個時候住房也都僅僅是兩室一廳,所以都睡到一張床上


  一個頭朝這邊,一個頭朝那邊。

  尤其是好好家,我們同歲同班,關了燈有說不完的話,她媽媽就在外面敲門
,說快睡覺。我們都很怕,因為她媽媽是學校五年級的班主任。

  我們為了小聲說話,就把枕頭挪到了一邊,然後一直說話到兩個人都睡著。

  第二天她媽媽就會說你們昨晚又說話了,因為你們枕頭並到一起了。

  我暈,我真傻。

  就這樣兩小無猜整整六年,後來有一次我在淡淡家睡覺,淡淡說,哥哥,睡
不著,我們玩遊戲吧,我摸著黑說好,然後淡淡拿出了一把塑膠棍(比筷子還細
),說我們玩醫生遊戲,就是在對方身上聽診,然後說哪有毛病,然後要治療。

  我說怎麼治療,她就說把這個插進尿尿的地方去,病得重就要插兩跟。

  (各位聽到這暈了沒有,後面更暈)

  我很著急的說怎麼插啊,我這個插不進去,一插就疼,她說她也疼,但是和
好好姐玩了幾次就不疼了,只要插對了口就不疼。

  主啊,好好這傢伙。

  但是我那個時候的確什麼都不懂,甚至雞巴只有大拇指那麼點,也根本直不
起來。

  我只好插了插塑膠棍,娘的,疼死我了,然後淡淡給自己插了插說,你看我
這就進去了,我摸了摸,大悟到,你那是個縫呀,我這已經長出來了。

  淡淡馬上摸我的,然後無比崇拜的說,哥,你真厲害。是不是我也會長,我
說差不多吧,到歲數就長了。

  可憐我這個四年級的學生,對一個二年級的學生進行性掃盲,越掃越盲。

  然後淡淡說,那好好姐和哥一樣大,怎麼她也是個縫,我只能故作鎮靜的說
,她應該快了吧。

  寒!!!兒童真純潔。

  後來又有機會在好好家睡,我就跟她嘀咕這事,她在我枕頭邊很鄙視的說,
你這個都不知道,男女不一樣,我媽說以後不能並頭睡就因為這個。

  這傢伙的知識一點不比我多,這話說完只能讓我們更茫然,於是我們在半夜
裡摸索到底有什麼不同,互相有人摸,但是我嫌尿尿的地方髒,就敷衍了事,那
晚她用手扣在我的雞巴上一直到睡著。

  就是這麼無知和無邪的經歷,讓我們見到後非常的臉紅,有其事不能想以前
的傻事,一想就連這個人都不敢見。

  我初中時知道她在C市,我們一起來的時候,她媽媽還說好好要住校,你做
哥哥的多關心她。

  我操,我給忘了個底兒掉,三年幾乎不記得這個人存在。直到高中才重逢。

  好好長的...好黑啊~~~

  我以為是軍訓曬得,可等一個學期後我們都恢復了本來面目,她還是黑黑的
,現在的觀點應該叫做小麥色。以前我們都說是黑。

  我記得她小時候挺白的,莫非小孩子覺察不出還是成長中基因的特點就明顯
了?反正好好挺黑,但是奶子真翹~~嘿嘿嘿,我喜歡,尤其是和小模特有了手淫
的歷史後,我看女孩子更挑剔了。

  好好身材普通,典型的中國女生,什麼叫典型的中國女生,我也是出國後才
有體驗,形容不上來,但那身段一看就是,哦,大陸來的。

  我們羞於互相開口,見面只是笑,所以後來我老婆(就是之前我一開始就提
到的葉子,我們在一起後無意中聊天,我說我小時候看鄭淵潔的紅沙發音樂城和
七個小人的故事都是好好家的書。我老婆驚得下巴墜下來,說,你們從小就認識
?唉,老婆,我們是從小認識,而且最主要的是你在高中被人們風傳內褲在誰手
裡晚自習課間就要在花園給誰玩B的傳聞時,我和好好也在進行密不透風的地下
戀情)。

  我們的開始是在第一個寒假的到來,也就是第一個學期的結束,她要回D市
,而我也要回D市,之前一直跟我爸住C市,現在法院把我判給了老媽,我自然也
要回去。

  我爸給我們安排了車,然後很深沉的看著我離開,我才意識到,這是我第一
次沒有和父親一起過年,而這個遺憾一直到現在,直到今天,從那次之後,我還
是沒有和父親過過年,想起來就很難過。

  我和好好在車上,緊張的沒有說話,然後她睡著了,頭自然的靠過來,我就
自然的用肩膀扛住,只到她醒。我們就這樣默默地下車,各自過年。

  開學回來,學校的高二聯賽率先開打,我們高一的也自然要好好練兵。

  於是課外活動和體育課,我們就開始從基本的顛球練習(可憐我帶的這個班
),這個時候才見到初中的同班足球隊的隊友,在一中的一共有六個人,在各自
的班裡都是10號。

  只是所有人看到我的10號都要很慰籍的說,你不是最好的,但你是最惱的。

  我看看我的還在顛球的隊伍,內牛滿面,操~~~

  就是在一次次的訓練後,我們上晚自習都散發著迷人的男人香,晚自習的監
督老師進來後都要倒退幾步,然後大喊開窗戶。

  於是班主任提出整頓辦法,男生踢完球必須在宿舍洗腳換衣服。

  你注意,他是說換衣服,沒說必須洗。

  那換下來的球服怎麼辦,掛起來,風乾,訓練再穿,結果我們的尤文圖斯的
黑條上全都反射著堿白色的細紋。

  直到好好再也看不過了,她說你快把衣服摘下來,我們女生給你們洗,於是
我們全體男生內牛滿面。

  每週在女生宿舍的窗戶外都飄著我們班男生的戰衣。

  但是誰也沒有注意過,好好的宿舍晾著的球服裡總是有10號,大家都是隨便
把衣服拿去洗,而好好必挑我的10號,我換個其他的球服,也必然飄在她的宿舍
外。

  我總算注意了,那天我從食堂出來上晚自習,跟她說謝謝,我上次在草地上
蹭了好大一片綠色,多虧你洗下來了。

  她喃喃的說,你也知道啊,真是的,髒,你衣服特臭。然後她就去教學樓了


  我特曖昧的想,我靠,她還聞了,她肯定喜歡我。

  於是我們的話慢慢的多起來,主要是課外,在班裡還是一句話沒有,主要也
是因為我們班主任開展了,嚴厲打擊早戀相思等違紀行為的專項整治運動。

  男女生在班上噤若寒蟬。

  我老婆葉子是個例外,這小妞照樣我行我素,每天出入都有男生跟著,老師
不知道為什麼不整治她,但經常把和她出入的男生揪出去批鬥,這幫孫子們也是
不知悔改,批鬥了繼續跟班,然後再批鬥,再跟班。

  可憐班主任大人連家長都不能叫,因為沒有確實證據,他們在一起就是去食
堂吃飯,然後在花園和草場上散步,然後一起進來上自習,而且前後涉及的男生
很多,我們班又是重點班,除了我這種自甘墮落的傢伙,都是學習悍將,而且我
老婆和這些男生的成績都很牛B,媽的班主任就不吱聲了,可見成績永遠是硬道
理。

  我和好好也會去操場散步,但都是天黑之後晚自習之前,很多同學除了我老
婆葉子和她的跟班,都已經坐進教室了,所以從沒有人知道。

  直到有一天我們看到前面的人是葉子和沖劑,我跟好好說,你瞧,前面是葉
子和沖劑。

  好好說,哎呀咱們快躲開,別讓別人看見我們和他們一樣。

  你知道嗎,我們女生都說葉子特不自重,和好多男生好。

  我一聽就順著風故意往那種話題上扯,我說這算什麼,我們男生都說,葉子
第一個學期結束後放假當天留在宿舍沒走,被男生給開了苞,有條帶血的內褲,
後來傳到誰手裡她晚上就去花園伺候誰。

  好好搞懂了開苞的含義後,頓時默然了,然後她說,你真流氓,我沒想到。

  主啊,我趕快說,拜託,這是大家這麼傳,跟我流氓不流氓又什麼關係。

  再說有好幾個人都說葉子的屁股很軟的話,我們也不知道真假。

  好好厭惡的說,你們真色,她就是老和男生在一起,而且是不同的男生,我
們才說她。怎麼什麼事到你們男生嘴裡都這麼噁心了呢。

  我壞笑的說,要不咱們跟著她,看看他們到底做什麼。

  好好撅著嘴說,討厭,上晚自習啦。

  於是我知道跟她回教室,一前一後若無其事的回去,上課鈴響之前,葉子和
沖劑也回來了。

  沖劑大概是最黏著葉子的一個,我想他是真的對我老婆有意思,直到很多年
後我在老婆家睡覺時,還看到沖劑寫給上大學的老婆的信,噢喲,好動情,這個
傢伙!

  晚自習第一節課結束,葉子和鬍子一起出去了,沖劑一臉大便乾燥的表情在
座位上凝眉瞪眼。

  好好看我,我馬上起身出去,在樓梯口一邊看葉子和小南去的哪個小花園,
一邊回頭看教室門口。

  好好很快就出現了,這個小蕩婦,明明也很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卻一張嘴
就是你真流氓,你真要去看啊。

  我被她的話擊敗了,我幾乎無奈的說,你不看你跟出來做什麼?

  好好臉也紅了,說討厭。

  然後我們一前一後的下樓,校園教學區裡不是很亮,路上有燈,還有就是左
側教學區,我們高一高二高三的六個個重點班所在的樓燈火通明,右側的教學區
,中間的教務樓,後面的圖書館,籃球館,大食堂,學生宿舍幾個大區都黑著燈


  夾在中間的小花園有四個,還有各種涼亭和一排排竹子石榴樹,總之是很容
易藏人的。

  除了學生宿舍是關著的,一來不然我們隨便回宿舍,二來怕外人進去那東西


  我和好好出了這個區就把手指拉在了一起,黑暗中和三三兩兩的人擦肩而過
,有不少情侶吧,應該,當然還有很多教師和教職工家屬,在我們的大球場上散
步,我們的手心都是汗,總怕遇到老師,但好在老人小孩散步的特別多。

  我看葉子和鬍子在前面並肩而行,想到一會她可能會被人家摳B(傳聞嘛)
,我毫無知覺地硬了,帳篷立了起來,好在天黑,我不怕好好看到。

  課間是二十分鐘,走來走去就五分多鐘了,他們還是在花園裡並肩走著,這
個有小池塘的花園人很少,我們實在沒法子跟了,只能和好好蹲在一排冬青樹後
面,跟賊似的。

  好好說要不咱們回去吧,我說還沒看到呢,等會。

  好好說到底要看什麼,人家親嘴你來什麼勁。

  我說不是,鬍子一會兒就會開始玩葉子。

  好好說什麼叫玩她?然後好好閉嘴了,我知道她明白什麼意思了。

  她把手從我手中抽出,流氓,她說完就要走。

  干,我只能趕快彎腰和她一起離開池塘邊的冬青樹從,回頭望了一眼葉子和
鬍子,他們正坐在亭子裡...

  我們離開池塘一段距離,好好把腰直起來,快步走開,我一把拉住,說你怎
麼啦,本來就是為了好玩的嘛,你生氣多沒意思。

  好好甩我的手說,你是不是也想和葉子那個,你看你這個來勁呀。流氓。

  啊,我突然間的靈光一閃,我覺得好像她是怪我老盯著葉子幹什麼,不是怪
我說種話。

  我抱著賭徒的心態說,好好,你真小氣,我看她幹嗎,我要看就看你,我要
是逛小花園也和你逛。

  好好沉默了,我心想,操,到底有沒有賭中。

  我又出生,嗯?這個詞表示的意思很多,意思是你覺得怎麼樣,也可以是你
怎麼不說話。

  我想好好都明白了,好好低著頭說,你討厭,就會說這麼噁心的話。

  我拉她的手,說,什麼噁心,惡去掉,心留下,這叫心裡話。

  好好靠著我肩膀不吱聲,說,哼,誰跟你逛小花園,你們男生除了做這個還
想別的事嗎。

  我趕緊故意問,做什麼,我們男生做什麼。

  好好一拳頭捶過來,你怎麼這麼壞呢。

  然後我們緊緊擁抱,但我的姿勢很不舒服,因為我的帳篷是支著的,我得使
勁朝後面縮著屁股,呵呵,抱了很久,久到我的帳篷居然也慢慢的下來了。

  我們覺得馬上要上課了好像,我只好讓她先回教室。

  鈴果然就響了,我在樓道裡又晃了三幾分鐘,然後捂著肚子進了教室,主要
是捂給老師看,意思是我在和腹瀉做鬥爭,所以回來晚了。

  老師果然沒吱聲,繼續做在講桌上弄他的什麼試題,我默默地從過道裡跨進
自己的座位。

  悄悄看,葉子在做題,後排的鬍子也在做題,我莫名其妙的盯著鬍子的手指
看,以為能看出什麼異常。

  見鬼,怎麼可能看的到。

  我坐好,突然被左前方的目光刺到,是好好,她可能很不滿意我進門就看那
兩個人。

  然後她用眼神拷問我一下,就低頭做題了。

  老子真可憐,坐如針氈的一節課,不知什麼時候熬到下課。

  *****************************************************************




行雨人04

  今天真倒楣,從巴西烤肉店出來就把車刮了,Market St簡直是我的霉地,
這是我第二在這條路上刮車,還有Franklin St,也有一次。

  媽的根本就是這同一條路,倒楣死了,每次在這裡總是分心,都有心理陰影
了。

  看來明年的保險費又要長了。

  今天心情比較差,所以上一篇寫得進展緩慢,照這樣就算建國一百週年我也
寫不到高中畢業了,要加緊速度!

  *****************************************************************

  歸去只愁紅日晚,思量猶恐馬行遲

  宿舍食堂教學樓,誰為三般事不迷

  那天晚自習下課我沒有撞到好好,她下課就走了。

  我很無奈的把筆都歸置好,和同桌一快並肩回了寢室。

  本來想開車回家的,但是實在沒有心情,而且家裡沒人,冷清死我。

  回寢室還好,我們可以熄燈後一起聽袁闊成的三國演義。

  我在上鋪,對頭的鋪上是個三國迷,熟通三國,每次一個情節還沒講出來,
他就先說道是怎麼怎麼回事。

  娘的,這孫子沒少讓我們拿枕頭摔。

  第二天我們吃過晚飯,依然是散步,手拉手的走到上課。

  人就是這樣,情到深處可以不能自持的做任何事,可是四目相對卻是一個難
受的開始。

  我以為我們今天可能會進展到接吻,媽的誰承想連話都說的有一搭沒一搭的


  就這麼逛進了教室。

  第一節晚自習課間後,我出來,好好一直沒出來。

  唉,老子去廁所放了個水,回來,好好也沒看我。

  快上課的時候葉子和柯比一起回來的,今天是柯比,籃球隊的副隊。

  我很白癡的偷偷瞄柯比的手,一無所有。

  唉,只好低頭做題吧。

  第三天,第四天,一周,後來好好連步都跟我散了,中間我開車回了幾次家
,沒有住校,所以我們有點莫名其妙的斷電,但我的球衣還是她在洗,我看到那
個白色的十號飄在她窗外。

  說起白色,因為那個時候我們換了曼聯的隊服,尤文圖斯因為經常穿,已經
號碼脫落的厲害了,乾脆改成作訓服。

  這期間我們的班隊被高年級滅過十三比一,十比零等成績,我很無奈,我甚
至羞於戴隊長袖標,我把袖標給了鬍子,鬍子七號,小貝的號碼,時候後來誰也
沒想到小貝來了這個國家,雖然離我們的城市很遠,但一直想去見下,簽個名寄
給鬍子,鬍子現在是中華人民國和國空軍的優秀...地勤人員。

  那個時候,鬍子的任意球是很牛B的,但我不知道他的手指是不是牛B的,尤
其是摳葉子的時候,草,那個時候我老是想歪了。

  又放假了,這次是暑假,我們回來就要升高二了,考完試的時候,好好都要
回D市,而我要直接回老家,或者說我媽的老家,Q市,山東的美麗海濱城市,我
姥爺的大太太一家都在Q市,對我們也很熱情,我的姥姥是姥爺的二太太,那個
年代的事,我說不清楚,反正大姥姥的家人對我們很客氣。

  我每次回去給姥爺上了墳,就剩下在海邊吃喝了。

  那天考完最後一科,我問好好,你明天走嗎?

  好好說是,我訂了明天的票。你呢,我說我得等我媽來接我,然後我們直接
回Q市。

  好好說你下午幹什麼去,我說收拾東西唄,我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是覺
得不能說自己沒事,沒事你不走留在學校做什麼,因為我所有的同學都是上午考
完試,中午就都回家了。

  好好說我的早收拾好了,你們寢室有人嗎,沒人我偷偷上去給你收拾。

  我趕緊打哈哈,好啊,好啊,其實我哪有東西要收拾。

  而且人沒走乾淨的,鬍子和柯比都還沒走呢,葉子當然也沒走。

  我說沒事,晚上我回來一裝包就好,沒多少東西。

  咱們下午出去逛逛?

  好好不置可否,我們各自去食堂吃了午飯,下午兩點在烈士紀念館門口見了
面,英靈們啊,你們為新中國貢獻了自己,這次又為我們接頭貢獻了自己。

  好好說去哪,我說隨便,隨便真不是個好詞,隨便就是沒主意的意思。

  我們坐在台階上,好好抱著膝,頭歪著不知想什麼,我很尷尬的假裝整理鞋
子。

  媽的老這麼坐著真不行,我的應對呢,叮咚,有了,去看電影吧。

  那個時候沒什麼新片,好像電影院還會隨時播些舊電影。

  我們看的是咖喱辣椒,周星馳的。

  情節我當時完全無視,(其實那電影挺有意思,我也是出國了和尚不是我老
婆的葉子偶爾聯繫時,她推薦我的,那時她在F國的Jean Moulin大學,我們偶爾
會寫電郵。我說無聊,她給我一個連接下載,我一看,咖喱辣椒,傷感一時湧上
心頭,麻雀的眼淚也滴了出來湊個熱鬧,隔著電腦螢幕她不會看到,眼淚裡寫著
好好)

  那天我就這樣無視著咖喱辣椒,然後用右肩和右臉感受一側的年輕的溫度,
不知道好好是不是也在無視,總之電影院裡大家笑時,她不笑,我們都有點故意
歪歪肩膀,肩頭終於靠在了一起。

  然後整個臂膀貼在一起,我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一把就把她摟住了,好
好的身子在顫抖,低著個頭,我也是耳根子發熱。慢慢的好好的手臂從我的後背
伸過,摟在了我的腰上。

  她說,哇,看你每天又踢球又跑步的,你腰上的肉很贅嘛。

  我哭!!!太收打擊了,她真會冷場。(好好,知道嗎,我現在腰上的肉很
硬,因為我大學四年都是棒球社的,苦練腰成鋼。可惜我們在一起的三年,你一
直叫我麵包,就是肚子軟的代號)

  我當時無語,我支吾著,吃得唄,吃完飯就回教室,還不長肉。

  好好繼續冷場中,她說怎麼大家都沒有,就你的肚子這麼大這麼軟。

  哈哈,還好,我是個抓到話題就會活躍的人,我說什麼叫大家都沒有,你閱
人無數嘛,看來有比我身材好的。

  好好低頭罵到,無聊,人家就是說你呢。你少想歪了。

  我說是嗎?我是第一個哦?那你初吻還有嘍?嘿嘿,給大爺看看。

  好好低著個頭,嘴裡嘀咕著臭流氓,臭流氓。

  管她呢,男人要主動啊,我用腦門頂她的額頭,她繼續低下去,我再頂上來
,很好,我們的嘴唇終於合攏了。

  好好的確沒有經驗,兩個嘴唇緊閉著貼著為的嘴巴,唉,她一定以為接吻就
是這個意思。

  我用舌頭盡量分開她的嘴唇,她一個勁的連躲再哼哼,可能是認為我變態。

  但我的舌頭終於進去的時候,我們舌尖相觸,哦,我還要再說一次,人類的
天性使然,她無師自通。

  我們熱吻,不知道聲音會不會打擾了旁邊的觀眾,我偷眼瞧無人在意,我們
繼續吻,我的手開始不老實,我伸進去,她扯出來,我再進去,她說別鬧了,我
的手被她文胸的鋼圈勒的生疼,但我手指擠了進去,一下夾住她的乳頭。

  好了,好好繳槍了,她軟在我懷裡,但是還是把我的手扯出來。

  但她整個人癱在我懷裡,說你都摸過了,我就是你的人了吧,你會娶我嗎。

  (T_T,和無知的女生在一起真的很崩潰,你怎麼就是我的人了,我還沒摸
出來你乳頭是大是小就被你拔出手來了,我怎麼就得負責。)

  我哼哼著說,要是將來能一直在一起就行(這句話很牛B了,怎麼變通都包
含道理)。

  好好聽了很高興,說我是第一次親,親...嘴。唉,我當然知道了,一看你
那動作就知道了。她又問你也是嗎?

  唉,女孩子別有這麼多問題就好了,我是個赤裸裸撒謊會渾身感覺過電一樣
難受的人,我怎麼回答呢,我只好說,嗯,我們這是第一次。(我們在一起接吻
是第一次,不是我的第一次)

  好好已經不想那麼多了,她就癱在我懷裡,說你還想摸嗎?

  我很激盪,馬上把手伸進去,好好讓我別急,她讓我摘掉後面的扣,這樣就
不會勒手了,可我怎麼都弄不開,她說我笨,然後自己背過手去解開,噢噢噢噢
噢,我趁機說,我怎麼笨,我以前又沒解過這東西(這是實話,小模特每次都自
己解開),好好厥著嘴哼到,沒正經。

  (但我知道她心裡美的不得了,唉,她一定從我的話裡認定,我是她的第一
個男人,她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對不起你,好好。)

  我們接吻,我的手慢慢伸過去,從她的乳根開始蹭到了乳頭,好好抖似篩糠


  我把整個手蓋在她乳房上的時候,好好使勁地掐我的腿,她的身子僵了。

  我趁熱打鐵,手掌滑過她的小腹,然後衝進她褲子裡的時候,好好咬了我的
嘴唇,真疼,她說別,別,下面只能結婚再摸。

  我說我們不就是要在一起嘛,她的手使勁拉我,我用力伸下去,觸及到了那
片芳草,再向下,闊別已久的肉縫,闊別已久的濕漉漉滑溜溜的感覺,好好跟死
了一樣不再動彈,我用手摸了幾下,內褲早就是濕透的,這個小妮子。

  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女人動情了才分泌這麼濕,從小模特到她,我都以為女人
下面這麼濕。

  我一直有個大大的疑問,沒有問過小模特,只好問好好,我說你們女人下面
可真黏糊,你們是不是每天得墊衛生紙啊,全是濕的。

  好好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她吐氣如蘭的我懷裡哼哼,沒有,沒有,我們不是
這樣的。

  我說你看都是黏的,她說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難受,我下面難受


  我摸了幾把出來,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呵呵,看來好好不會自己保養,
小模特說她媽媽每天讓她洗,所以一點味都沒有。

  好好的下面有點...噓噓的味道。哈。

  好好說你聞什麼呢,我說你聞聞你聞聞,她崩潰的推我的手,我就嘻嘻哈哈
的把手湊過去,好好無力地說,你就欺負我吧。

  我們繼續接吻,我的下面脹的難受,可好好不知道我需要什麼,我也不能跟
她說應該怎麼做,我只好繼續摳她,她身子越來越沉,直到手指透過袖子死死的
掐進我的胳膊裡,好好應該是高潮了吧,反正下面已經是水的亂七八糟了。

  我叫她,好好,好好。她不吱聲,她只是使勁掐我,良久...操,我的胳膊
都木了。

  好好才開口,她嗯了一聲,不知算不算回答我,然後開始抽鼻子,我再看,
已經哭成淚人了,我趕忙晃她,好好,好好。

  她開始哭,我怕,我剛才差點死了,我媽回家看出來可怎麼辦。

  啊???唉!!!和我第一次一樣笨的人,我說怎麼可能看出來,你快別傻
了。

  她說,我媽說女人一結婚,臉上就很光滑了,我們剛才那個了,我肯定臉上
也變光了。( T_T 請大家陪我一起內牛滿面!)

  我說「我跟你哪個了,應該看不出來吧。再說,結婚應該是兩個人都高潮才
對,你還沒給我用手呢。」

  她說「你沒有那什麼嗎?」。

  我很奇怪,我那什麼,我什麼那什麼。

  好好低低的聲音道,就是那什麼,快死了一樣,就是那個,那個高潮。

  我暈,我怎麼了就得高潮,我那雞巴還支著帳篷呢。

  我說沒啦,你也得用手幫我那什麼(我也不好意思直接說高潮了),這才叫
結婚(操,我也很呆了)。

  好好說,我怎麼給你用手啊,我聽了無比激盪的幹勁把她扶正了,然後說你
得摸這裡,我指著帳篷說。

  好好說,流氓。

  我一聽就樂了,我說咱倆這事早就夠格當小流氓了。

  好好說都是你,你才是。你騙我又欺負我。

  呵呵,無所謂,反正她把手放了上去,然後無比驚訝的劃拉那個帳篷,我說
我把褲子鏈拉開,她說不要,就這樣用手吧。

  主啊,她到真會圖便宜,我只好裝傻說這樣行嗎,人家真結婚不能隔著衣服
用手的。

  好好嘀咕著誰跟你結婚了,然後自己把鏈拉開,又在我的內褲角上摸索了半
天,把內褲一角翻開,一隻手怯生生的抓住我的雞巴,那手冰涼冰涼的,涼的我
一個激靈。

  好好把它握住了,然後就用手心輕輕的攥啊攥的,我向後仰著,一隻手摳進
她的體內,好好也抖著,然後繼續攥我。

  我沒法子告訴她要前後的推,第一我死也根本不可能說小模特是這樣做的,
第二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手淫。

  她就這麼輕輕的攥著,我用一根手指摳著,過了很久了吧,我覺得,突然我
發現好好肉縫兩邊的肉真長,嘟嚕著,我就故意用手指把它抻直,估計著感覺得
有一厘米還要長。

  哦!女人的下面形狀是不一樣的啊,小模特的下面就沒有兩片肉,直接就是
肉縫(應該叫做大陰唇短小,我那時不曉得)。

  這麼想著想著,感覺來了,然後我噴湧而出,而好好不知道,仍然用手心一
攥一攥得,這下子可要命了,原來她這樣的手法會讓我噴的更多,我都覺得沒有
了,她一捏就是一股。

  這時候好好才叫喚,哎呀,你流東西了,好黏啊,干,我趕快掏紙巾,這一
通擦。

  好好說,我們這樣就結婚了吧。

  嘿嘿,我對這個女孩無語。

  我們不說話的整理好自己,我突然想起來她第二次沒有高潮,因為我一直在
玩她的陰唇而已。

  我就問她,你還難受嗎,好好說,嗯,有東西快跳出來了,可是怎麼都出不
來。好悶的。

  我二話不說,把手伸下去,她嚇了一跳,我說你再躺我身上,我還是像剛才
那樣動。

  好好不吱聲的把後備靠在我身上,哼哼,這個小妮子,嘗到甜頭了,連推托
一下都免了,直接把後背靠進我懷裡,把頭躺在我的左肩。

  我的右手就開始運作,用手指摳啊摳得,後來又發明了用手指在肉縫外面來
回推拉,像鋸東西一樣,好好的頭越來越用力的靠著我的肩膀,然後忽然說,好
了好了,疼了疼了。我才停下來,她在我肩頭喘氣,又是半天沒動靜。

我也不叫她,手抽了出來擦乾,然後拿紙伸進去給她擦,好好才做起來,無聲的
繫褲子。

  我們拉著手悄悄地出來,光線好刺眼,天還大亮著,而我們在裡面一直在過
晚上。好好的臉沒有表情,可能是膚色深看不出來。

  我們互相望著,又開始尷尬了,但這次她不僅僅是讓我牽著,而是把整個身
子都靠過來,頭扎進我的臂彎。

  我說回學校吧,她嗯了一聲,我們默默地走著,唉,我已經不在意誰看了,
就是讓班主任老人家看到我也豁出去了。

  我們就這麼走回學校,然後恢復了正常的姿勢,好好突然指著池塘邊竹林子
裡的小亭子說,你說葉子是不是就是這樣啊。

  我沒反應過來,我啊了一聲,你說什麼這樣。

  好好說,葉子啊,你不是說她每天晚上都...

  哦,我說是吧,我們男生裡都這麼傳。

  好好冒出來一句,她得讓多少男生摳過身子啊。

  我無語,哈哈,這個頭。想到哪是哪。然後我又沉默了下來。

  葉子,葉子真的是個好奇怪的女生,她在班上不聲不響,上課做的筆直,她
在班裡從來都是目不斜視。又總是和男生在外面吃飯散步那什麼的。

  其實她挺有問道,眼睛的盡頭彎成了好看的形狀,嘴唇很簡單,喜歡穿她那
條棉紗的剛剛過膝的桶裙。

  哦,那種裙子是不是方便撩起來把手伸下去呢。

  我這麼想著,走著。

  好好說,你說話啊,我說啊,哦,所什麼。

  好好說你們寢室還有人嗎,我想了想,沒人了,但鬍子和柯比都沒走,我估
計沖劑也沒走。你呢?

  好好說,我們女生都走了吧,我們寢室是空了,葉子可能沒走,晚上看她寢
室的燈就知道了。

  我嗯了一聲,繼續想葉子晚上跟誰過?呵呵,那三個大爺肯定互相盯著呢。

  好好突然拉我的衣袖,你晚上找我玩吧。

  啊???不會吧,這個女孩子真是太有愛了。

  下午這一齣戲完了後她好像一下子放開了,什麼都敢唱了。

  我說別被人看到吧,要不晚一點。對了,我也進不去啊,一樓的老太太忒厲
害。好好說,一會八點就天黑了,我進去問老太太今晚幾點熄燈,你拿我鑰匙直
接進屋子。

  我覺得可行,說好。轉念又一想,操,這辦法太糟了。完全不可行,一會我
進去就出不來了啊,熄燈前再找什麼理由吸引老太太注意力?熄燈後又會鎖門,
我出不女生寢室也回不去男生寢室。

  好好也嘬著嘴唇說,真是的哦,不行哦。

  我說要不我們還是天黑了去教學區花園吧,去那個葡萄園,這樣撞不上別人


  好好說只能這樣了,我們各自吃飯,高三的還沒有考完試,人很多。

  我們天一黑就到了葡萄園,緊緊相擁,我們的手互相伸下去,盡情的歡愉。

  我升進了天堂,好好也是。

  我們回去的時候,熄燈鈴快響了。

  好好說,你看葉子還沒回來呢,的確,她的寢室沒有燈光。

  我說管她做什麼,咱們親一個。

  好好說死人啦,在這還敢親嘴。

  一下子氣氛活躍了起來,我們各自依依不捨的上樓。

  第二天一早我想送好好到車站,但我媽的車先來了,好好應該是在二樓看著
我搬東西上車的,我回頭看,卻只有玻璃的反光。

  然後眼神不自主地飄到了另一扇窗戶,葉子呢,她昨晚回來了嗎?

  我的高中第一個學年,就此結束,至於期末考試無比慘澹,被我媽用罵已經
是三個星期後,我們從QD回家後看到成績單寄來的時候了。

  操,那是第一次淪落後十名,就算是精英班,也是個後十名,我後面的暑假
只要看到我媽的眼光,就乖乖坐回桌子旁看書,好多次出去玩得念頭都灰飛煙滅
了。

  好好呢,葉子呢,她們怎麼過暑假的,唉,我想知道。

  *****************************************************************

  看到下面有同學認親,我操,不會吧,我記得我們學校出來的留學生就六個
人呢,這麼巧你們都上留園?莫非你是T飛??

  看來我就快要寫不下去了,哈哈

  *****************************************************************





  行雨人05

  睡得精疲力盡,我最近很乏。

  和老婆做愛也跟不上了。

  有的時候做完了,她會自己用手玩一會才睡,我在一旁幫著揉她的乳房。

  但是我不能用眼睛看她摳自己,因為我一看就會想起高中時,那些她被人摳
B的傳聞,所以我馬上會硬,硬了她就騎到我身上來,動不了幾下她就稀里嘩啦
的,居然能順著我的腿根流到床單上。

  但是我是射不出來的,只能陪她硬著,我現在射精很困難,有的時候老婆高
潮了,我還在努力找射精的感覺,居然有一次做了67分鐘,老婆實在受不了了,
大喊著疼推開我,我們看到她右邊的陰唇像被馬蜂蜇過一樣,完全是燈籠紅的顏
色,然後鼓起了棗那麼大。

  劇痛無比,她一口咬定我的雞巴屬蛇的,帶毒。

  冤枉~。

  第二天她去上課,拖著腿出的門。

  我不知道各位的性能力怎麼樣,好像就我自己來說,好像很難掌握,我可以
一個小時,三十分鐘,五分鐘,甚至硬不起來,完全陽痿狀。

  我和老婆也很苦惱,因為這樣造成了我們的性生活頻率對不到一起。

  她在生理期前,是很狂熱的,一次三十分鐘的性愛她可以高潮四回,我的統
計根據就是她的高潮會陰道緊縮,然後使勁咬自己下嘴唇。然後狂抖。

  但我老婆不會叫床,屬於在床上一聲都沒有的人,絕對一聲沒有。

  能判斷她慾望多深就靠水來判斷,她流起水來可以瀰漫一片床單,不是尿,
是那種半百和透明混著的液體。

  我們在電影院的一次,我不老實摳她的下面,摳到起了呱唧呱唧的拍水聲,
結果電影結束了她就是不起來,然後讓我把外套解下來她系到腰上,仔細看,牛
仔褲的縫都濕透了。

  我的手掌全濕透了。

  這個以後再說。

  還是回到我的高中生涯。

  *****************************************************************

  三通鼓角四更雞,日色高昇月色低時序秋冬又春夏,舟車南北復東西

  暑假結束了,我們回到校園,有長高的,有變胖的。該一本正經的還是一本
正經,本就是孫子的依然孫子。比如我

  的對頭上鋪,楊司令,就是那個三國通,那年回去,交通台又在放袁老先生
的三國演義,我們自然每晚守著聽,暑假前聽到了諸葛亮居安平五路,然後我們
做鳥獸散,再回來交通台僅僅播放到水鏡莊玄德逢隱士,不過我們依然每晚都在
聽,因為很快就要到我們喜歡的戰長阪了。

  楊司令這個鳥人,依然是要比袁老先生早一句講出後事如何,大家扔枕頭已
經不管用了,無比苦惱,後來到了蔡瑁獻荊州,楊司令突然對我說,小C,你祖
宗無德啊,人家母子都獻城了,你還給人弄死,可見蔡夫人姿色亦不佳。

  我大叫著從我這邊跳到他床上,笑著說讓爺看看你的姿色。

  哄,床榻了,我們的上鋪是嵌到床架的四周的,我那一跳,床受力不均,一
個角先脫扣,然後那個床翹了起來,一角死死的砸在下鋪的枕頭上,我們也黜溜
了下來,慌忙看,下鋪的若林正坐在床上,好像把整個床板背在他身上一樣。

  我和楊司令都尿(sui)了,差點出人命,那枕頭正中都給戳破了。

  若林嘴唇都是白的,哆哆嗦嗦的說,你爺爺,要不是老子反應快...

  他反應的確奇快,我們班的門神,也是我們班每次只丟五個球左右的保證,
沒他的話我們就瘺了,足球得跟橄欖球丟分似的。

  靠,又說跑題了。

  對,接著說女人的事。

  好好自從回來後,我就有點想躲她了,不是不喜歡她,是她看我的眼神總是
很長,這真的是很要命的,有過和班主任鬥爭經驗的人都知道,男女生互相注視
的眼神太長了就等同於暴露。

  好好現在就是這樣,而且吃完飯就在食堂門口等我,我每次都磨蹭到周圍一
個班的人都走差不多了,才晃出去。

  然後我們就會去散步一直到上課前,偶爾會互相用手過過癮。

  好好似乎不在乎別人知道什麼的,我甚至覺得她有點故意想讓人知道,她在
班上會肆無忌憚的盯著我,踢球的時候會拿一瓶礦泉水等著我。

  唉~~~我有點不適應,我不是不認真,但是我不想給人知道我們的確切關係
,因為第二個學期開始的時候,狐狸也開始走校,我們同路,晚上一起,話很多
,我也不知道什麼感覺,但是覺得讓狐狸認為我沒有談戀愛最好。(媽的,男人
這種東西)。

  而且好好很過分的是,莫言在軍醫學院寫給我的信,她總是課間去收信室收
起來,專在晚飯散步前給我。

  信是沒有開封的,但她挑釁的站在我身邊看著我,我要是不拆,她就說你看
你的,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

  我要是拆,干,她在旁邊看著說,寫得什麼。>_<

  莫言的信總是很短,而且紙也很隨意,貌似想起什麼說什麼,還好,內容短
,紙一般,好好認為我們沒什麼關係。

  唉,好好,你乾脆綁我起來罷。

  我給莫言回信也很敷衍潦草,因為我們的生活環境漸行漸遠,甚至有點雞同
鴨講了。

  但是莫言總是會寄包裹來,有許願沙,許願瓶啦,還有一大瓶子紙鶴一大瓶
子星星什麼的,郵費比本物要貴,女孩子啊。

  好在包裹需要本人取,好好無從下手,唉,遮遮掩掩好累。

  這是一個注定開始階段普普通通的上半學期,我疲於應付好好的佔有,晚上
有時走校,就為了跟狐狸說說話,然後回到空無一人的家自己睡覺。

  狐狸是我高一的同學,然後文理分班,她去了樓下的文科班。

  我們高一就沒說過話,她是個咄咄逼人的女孩子,我天生恐懼這種人,道理
十足的樣子,說到你啞口無言低頭認輸的那種。

  所以我和她零交流,但高二一天晚上回家,看到路上的她,我才想起她離開
我們重點班(都是理科班),就可以不用住校了。

  我那天鬼使神差的騎了輛自行車,我按鈴,嘿,狐狸,我帶你。

  狐狸很大方,好,然後一下子躥上來,然後我們兩個一起傻掉,她問你家在
哪,我問你家在哪,操,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條路,兩個不熟悉的人,一起白癡
的時候真少見。

  然後我載著她,我們開始說誰家住哪,怎麼走會有一段同路,還好,她家就
在我家的方向,有一條路很繞遠,但過她家門口,我給狐狸馱到門口,然後狐狸
擺手說謝謝,逕直進了大院。

  後來我有意無意的等了狐狸幾次,她也是時隱時現的出現在路邊,後來她有
了車子,我又覺得回家空蕩蕩的沒人,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遇到。

  這個時候新學期過去了六周,晴天霹靂出現了,沖劑的宿舍裡出現了一條帶
血的女孩子的褻衣。

  是沖劑這個二貨,在某一個週末晚上喝高了吹牛比拿出來的,說是我們班上
一個女生的。

  我們才見到傳說中的那條,我老婆的血內褲。

  但沖劑說這是他自己的藏貨,可我們一直以為這是在鬍子和科比還有蜜蜂,
尾巴等人中間互相傳遞的。

  這五六個人幾乎一人陪葉子一天。

  我們注意觀察,鬍子和科比等人對此都不作任何表達,當看得出二位都貌似
從冰櫃裡出來的,一身寒氣。

  週一男生們看葉子的眼光都怪怪的了,也是從那天開始,葉子和沖劑在一起
的時間更多,鬍子和科比,蜜蜂,尾巴等人,好像主動出現在葉子身邊的次數少
了。

  我的時光依然在有條不紊的流逝著浪費著,好好現在有點成了我的負擔,我
老得哄她。

  她最近很埋怨我,我總是被老師點名站起來全班展覽,她問我抽什麼瘋,我
怎麼知道,只知道我是開始走神了,所以總是在上課幾分鐘後,就被老師叫起來
立著聽,那段時間我的外號是圖騰柱。

  姥姥的~~~~~

  好好煩我了,她認為我有失體面,謝謝主,自從我聽出她的這個意思,我在
課上更加肆無忌憚的走神,幾乎一天要站四到六節課,好好甚至有點羞於在課下
理我了。

  後來也不再餐廳等我了。

  唉,我這算是自暴自棄法自己贏得生存空間嗎?

  總之我是那個學期的全班焦點,我寢室的孫子們居然會在熄燈前,壓寶我明
天會有幾節課站著聽,賠率如何。我哪一節課會在幾分鐘內被叫起來,賠率如何
。王八蛋,我也參與其中,我後來對什麼時候,裝出走神的茫然控制自如,贏了
一點錢。

  但我的老師很操蛋,尤其是英語老師,乾脆一上課就說,貝殼,你給我站起
來聽,省得一會再叫你,打斷大家的學習。

  我操,我的格付和這位老師相差這麼大嗎?她真的很會玩我。

  那是我一個很淒涼的學期,直到後來好好晚飯後再沒有等過我,我們也很久
沒有互相用手撫慰過,我的走神次數少了,漸漸的也不浪費板凳了(我同桌說我
浪費板凳,根本就不坐)。

  我那個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很牛逼,尤其是物理,還創下了當時單選題多選
題不定項選擇題的全部無失分紀錄,後來教導處說加上教師自己做,還有其他個
別的牛B學生,不失分的人全年級只有六個。

  老師很稱讚,因為我總是站著上課,媽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老子把高
二這學期的很多知識當堂就聽了個融會貫通。

  我欠管,我知道。

  莫言回來了,無預兆的回來了,不知道軍隊放什麼假。

  但那天我的呼機響(那個時候流行傳呼),漢顯[給我電話XXXXXX,言。]

  我嚇了一跳,除了通信,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莫言的存在。

  我打了電話,約了週五傍晚,我下課,她在校門口等我。

  我週五下午的班級球隊訓練沒參加,我在旁邊吹哨子,監督他們練顛球,那
個時候我們班的呆子們已經能顛到上百了,而且最近的比賽沒有輸過三個球。

  沒有例行的分隊比賽。

  我怕跑一身汗。

  放學後,我在離開桌子前,迅速的把她寄給我的許願瓶的墜子掛在脖子上,
然後整理一下衣服,開拔。

  我們見面了,莫言真是女大十八變,而且確實是朝著好看那一面去變的。

  兩個辮子早就沒了,留下的是軍隊的標準女兵發,身上一件首飾沒有,脖子
看起來高高的伸出衣領,後背直的像板,軍隊真是能改造人,那個嬌滴滴的小辮
子白襪子已經蕩然無存。

  但她的眼睛小了,笑起來瞇得更厲害。

  置於酥胸,只能用高聳來形容,和身材略不搭調。

  媽的,讓部隊領導揉得嗎?你又不是文藝兵。

  我們那天晚上吃火鍋,她一定要請我,說自己有津貼。

  我也不喜歡推推搡搡,所以大方的接受了。

  喝了兩瓶啤酒,沒錯,我記得清楚,就兩瓶,她舌頭發飄,我覺得是假的,
吃完飯,我故意說今天要不就別回家了,看她反映,她居然說你不回學校行嗎?

  我說我是週末哎,我可以走校,我家沒人,你敢去嗎?

  哼哼,我就是要看你喝多沒有。

  她舌頭貌似有些飄,跟我嘀咕了什麼讓我打個電話,就走了。

  一會進來跟老闆說結帳,然後扭頭跟我說,走,去你家。

  莫言啊莫言,你喝多了嗎?我真的搞不懂。

  我用自行車馱著她悄悄進了我們的院子,然後開樓道的電子門,再偷偷上樓
看屋門,我記帳的注視著對門的貓眼,可別給人看見我這傢伙帶個姑娘回來。

  我們一進屋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們激吻,莫言喘氣的聲音真好聽。

  我們脫外套,她嘴裡說抱我。

  我用力擁著她。

  然後我們把上衣脫掉,天,真白真大的一對胸,我好像沒仔細看過好好的,
我們都是偷摸在花園裡,沒機會完全展露出來。

  莫言問我,大嗎?

  我哪裡顧得上,我用手揉她的乳根,乳頭,莫言突然說,你看,我有點散胸


  大姐,你在說什麼啊。你真莫名其妙,我只管使勁地揉著,親著。

  莫言不說話了,我們相繼倒在沙發上,我們的褲子早就解開,我趴在了她的
腿間,褐色的陰唇,但是粉嫩的肉縫。

  我不停的舔下去,莫言像貓一樣呻吟,我真怕隔壁聽見。

  莫言翻身坐在我的腹部,手伸到後面摸我的雞巴,她使勁上下擼了幾下,我
忽然預感到,可能今晚互有不同以往的東西出現,但說不出是什麼。

  莫言使勁地擼我的雞巴,同時她的陰部和屁股,就在我的腹部上摩擦幾下。

  我深深揪起她的乳頭向外抻著,她曲曲折折的啊了一聲差點把我魂弄碎了。

  我射精了,蹭得一下子就射了出來。

  莫言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我,我回之以莫名其妙的表情。

  然乎我把莫言放躺在沙發上,顧不得擦自己就把手指和頭都殺向了她的股間


  我用盡練了快兩年的舌頭功,刮她的陰道壁,上下撥弄那個早就突出來的小
豆子,我的手指在下面一伸一縮。

  莫言喊不行了,你快上來吧。

  我趕快把頭伸上去,叼著她的乳頭,然後手掌做刀狀快速的在她的肉縫間鋸
子一樣的拉動。

  這是我在好好身上練就的絕技,莫言應該是洩了身,因為她再次千回百轉的
一聲啊~~讓我覺得差不多是這樣的。

  隨即莫言被抽掉筋一樣的沉在了沙發裡,她重重的喘息,抓著我的手腕,讓
我的手掌從運動中停下來,一下一下擠壓她下面隆起的那個小丘上。

  我等她平靜下來,把她抱進了房間,我跑進衛生間擦乾淨自己下面。又連跑
帶顛得回到臥室,鑽進被子,抱著她的身體。

  她一直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就莫名其妙的笑,最後她好像長長的舒了一口
氣似的,抱緊我,說我要是嫁你的話,你會不會挑我毛病。

  嗯??我說挑什麼毛病,你哪有毛病。

  她不說話,只是抱著我,我問她軍隊怎麼樣,好玩不。

  她搖著頭說是軍醫學院,不是軍隊。

  我說有什麼區別,都是當兵的,她在我背後咯咯的笑,好像就是這麼鬥著嘴
睡著了。

  很多年很多年後的我,才明白其實一切從開始就不對的。

  我們初中僅僅是拉手的感情,她有一次說我討厭,拿嘴角蹭過我的嘴角。僅
此而已。正式的接吻都沒有。

  後來我和女人真正過夜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在那個夜晚騎在我身上,是一種
明白正式程式的親熱,她知道做愛是要性交的,她努力的讓我高興。

  我是個青瓜傻B,我這些年和小模特和好好都是用手互相高潮,我認為這就
高潮。

  操,難怪她若隱若現的莫名其妙的表情。

  還有她說「受不了了,你快上來」,那不是讓我的頭挪上去含她的乳頭,她
是在說進來吧,親愛的。

  我操,我給弄了個滿擰~還很享受其中,居然用手給她來了一次高潮。

  她沒有喊過一聲疼,無論小模特還是好好,總要讓我不停的注意手指的輕重
,莫言一句都沒有。

  只能是,她已經做過了,她知道什麼是做愛,她沒有那層會痛的撕心裂肺的
薄膜。但她很沉著,她一點沒有表示意外,她接受我的做法,然後無奈的摟著我
的後背鬥嘴聊天,睡覺。

  我想起這些,就很害臊,不知道臊什麼,臊自己傻B?臊她那麼性感?她的
毛毛真長。

  唉,我眼前老迴盪這一幕。

  第二天早晨我迅速的穿好衣服,我的雞巴又支起了帳篷,但我是第一次成年
後和女生睡在一起,我不好意思,我穿好衣服,出去煮老媽的麥片粥。

  她很快就起來了。

  我們接吻了一下,然後吃東西,我檢查電源關閉水管關閉,她鋪好床單。

  我送她到了她外婆家門口(她的要求),然後她轉身進了巷子,進門前朝我
回手,我則在她消失後,有點惆悵,有點若有所思地回了學校。

  週六的下午,我回來了,挨宿舍的砸門,班隊集合,我們踢球。

  其實我想排遣體內說不出道不明的壓抑。

  一切如舊...

  這是我的高二,平靜的日子裡,橫貫著些許的波瀾。

  沖劑炫耀的帶血的女生內褲,好好和我從近到遠,我中途的成績的崛起,還
有莫言騎在我腹部時,散發的渴望。

  二零零零年就那樣過去了,當然還有零一年的上半年,我很懷念它。

  高二的暑假我們只放了一個月,因為學校說重點班要加課升高三。

  期末考試結束後,我們放了四天還是五天的假,暑期加課開始了,上午四節
,下午兩節,不強制設自習課,也沒有晚自習。

  我惆悵的遊蕩在校園中,我給莫言寫了一封又一封的信,莫言在信上說,她
在醫學院門口發現了一家不錯的酒吧,她們週末出去會偷偷去點雞尾酒,她說有
種酒的味道讓她在舌尖想起了我,說那酒很像我。有我存在的滋味,可惜我現在
記不得是什麼酒了,調的酒嘛,名字都花裡胡哨。

  還有一封信上說,她覺得和我的年齡差了很多,她說我跟初中一樣呆。

  僅此而已,剩下的就是互相敘述身邊有聊無聊的事。

  好好和我說了一次話,就是我們的成績下來後,她說你可真邪門,你和Hap
py(我班的另一個無失分者,也是我的同桌)上次的物理各種選擇題無失分記錄
,還有理綜生物全滿分,好一對同桌(好在我們考試都是分兩個班考,同桌必然
不在一個班,不然真的會瓜田李下)。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說我蒙得好,這次運氣不錯。

  她瞥撇嘴,蒙得?你把謙虛也學會了呢,下次再蒙個好了。

  我也不知道接什麼,就打哈哈。

  之後我還是盡量避著好好,為什麼我說不清,現在的我可以這麼說,我承擔
不了她那份骨子裡望夫成龍的期盼,我是個操蛋的軟男人,不堪重壓。

  剩下的日子就是下午下課後我們會踢球,練球,沖劑依然天天跟著葉子。

  其間有件事,就是那條帶血的內褲不知被哪個孫子給爆漿了。

  沖劑很崩潰,洗也不是扔也不是,但那條內褲再沒出現過在他炫耀的晚上。

  我這幫同學啊,這群現在清華大學(五個)科技大學(兩個)西安交大(十
二個)還有各種名牌大學中,正在讀研的精英們,加入空軍,當了律師,做了股
票分析員和成為國防生的鬍子-科比-沖劑-蜜蜂-尾巴等等們,真他媽的猥褻。

  在那條血跡變褐的內褲上爆漿,而且至今是迷案。

  我預言,我們這批產品,在這個需要偽裝的社會中...都將是人模狗樣的衣
冠禽獸。

  我和狐狸接觸了很多次,我後來下午兩節課後,不練球就去打電腦,她會在
學校自習,然後放學總會去那家電腦廳找我,我們一起順路回家。

  我送了她一個星星,掛在鑰匙上的那種。

  她一直帶著,直到我們大學再次見面,她說那個星星已經壞了,能再送一個
嗎。

  最後補充一句,那年聯賽我進了二十七個球,佔全隊的三分之二,我們班丟
了六十多個球。

  最終成績就不說了,現眼。

  我被評為最沒有體育道德風範獎,因為賽季中我兩次和隊友們打了起來,好
像都是和鬍子有關,莫非我吃他們和葉子在一起的醋?

  (這幾個人就鬍子是足球隊的,其餘是籃球隊)而內訌是全校的鄙視所在。


  最沒有體育道德風範獎?

  無語。不予置評。

  高三,我來了,或者說,爺硬著頭皮來了。

  *****************************************************************



行雨人06

  夜靜瑤台月正圓,清風淅瀝滿林巒

  朱弦慢促相思調,不是知音不與彈

  我人生最悲哀的階段,高三獰笑著來到我身邊,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說,大
爺不會虧待你的...

  我的高三,我的復興之路的終結,在高二出現觸底反彈回暖後,我又熊市了


  因為我依然沒有改變看漫畫打遊戲的小動作,而大家已經開始衝刺了。

  那年是世界盃年,預選賽是在暑假開始踢的,中國隊在世界盃預選賽中所向
披靡(基本上吧),麋鹿老頭是我們所有人當時眼中的救世主,據說某個班在觀
看預選賽的中國隊比賽前會唱東方紅太陽升獻於麋鹿。

  有那麼幾場重要的預選賽,會在下午放學到晚自習之間踢,所以我們無限期
盼,學校通知,可以使用班裡的電視,禮堂也會用投影儀放比賽,而校門口的一
家家比鄰的小店舖裡,全都擺著電視機,到了比賽的那個時間,迷著眼望過去會
看到一快快跳動的綠色方塊,那是電視直播中草坪的顏色。

  所有人包括女生和籃球隊的,都會在上自習前看比賽,而我,那個時間正好
是內牛滿面地坐在班主任家吃小灶。

  大佬拿出了他收藏的全部真經和各種奧義,瘋狂的灌輸給我,然後一遍遍的
說,你很有希望。

  我有希望個球,我說了我是不堪重壓的人,我厭學了。

  哪知這還不算完,化學老師說貝殼你的化學要是能上去就更好了,我操,我
又得去化學老師家小灶。

  在此,我誠心實意無比尊敬的表達我的謝意,謝謝你們,老師,你們不容易
,看孩子,顧家,帶畢業班,還要擠出晚餐時間給我開小灶。

  我那個時候的表現的確是十二分的對不住,哪怕是想起我曾有過一絲覺得你
們很討厭的念頭,我現在都很內疚。

  畢業後我去看過班主任,還是那個小房子,我給他帶了一瓶很貴的洋酒,後
來我想,我班主任是不抽煙不喝酒的人,我忘了。

  有天和哪個隊踢比賽來著,各位不知誰還記得,反正中國隊是出線了,然後
我回教室上課,電視剛關,我們班的16號小個中場(從顛球開始練到後來非常好
用的跑不死特級產品),戰鼓,大聲說,貝殼,我發現你的盤帶像死郝海東了。

  我哭,我是感動得哭,郝董是我的偶像,我別說盤帶,我就是觸球的動作像
他我都知足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哼哼,怎麼會,人家多厲害,就別扯我了。

  心裡美~~。

  然後我聽到一聲,「戰鼓,你說貝殼回回把點球射飛像誰?」

  干。我一聽就知道,就是這孫子(姓名懶得提,決不讓他出現在我的文章裡
)每次都挑釁我,我把書包一提,說你噴什麼呢。老子的點球就是射進去算雙分
都架不住你丟的。

  我們馬上要吵起來,突然聽到一聲大吼,都他媽安靜點,操,讓不讓人看書


  我回頭看是水母,一個牛逼哄哄的班幹部。

  這下可倒了大霉,我正一肚子火呢,我說你他媽少喊一嗓子,就都能看書,
叫驢。

  這孫子居然說我他媽就是吼你,不服咱們出去說。

  可把我樂死了,不是說我一定能打過他,而是這話太土了,跟他媽我們這群
精英的身份嚴重不符。

  我接茬,甭出去,就這說吧,孫子,一書包掄了上去。

  水母坐著沒動,他瞪著眼說,你他媽要死,再來一次試試?

  我心想,得了吧,孫子,你要是有膽早就撲過來了,我又一書包上去,就被
happy在身後抱住了。

  happy比我大兩歲,happy家不富裕,而且他是初中輟學去廣州打了兩年工又
回來的,然後複習考進了這個重點班。

  再後來去了四川的一個大學學地質,現在中石油工作。

  當時happy帶來的生活費都給我,我拿回家,每週帶給他,這樣不會在學校
寢室丟了,他一個月的錢也丟不起。

  我們就是這種關係,同桌,平時不會在一起,但他信我,把錢都給我保管,
我們是全班三年裡唯一沒有換過的同桌。

  happy勁真大,估計我和他打架我得挨揍,happy說貝殼你腦子銹了,你鬧什
麼,哪來那麼大的氣。

  這個時候水母還在座位上不依不饒的用嘴,居然還蹦出來了讓老師收拾你的
話,這個三孫子。

  我其實是想被happy拖住的,因為別說毆打班幹部,就是他媽的同學打架,
也要吃癟受處分,何況我是最沒有體育道德風範獎的得主。

  水母說完這句讓老師怎麼怎麼的話,happy騰的一下把我鬆開了,我還沒來
得及發愣,happy就說我不管了,貝殼今天肯定要揍你個孫子,他就是被記過也
得揍你。我再說一句,你好不了,你知道貝殼和戚校長什麼關係,操,你告他?

  我說「得了,happy,看書看書,小事,不值當的,不然我也得回家也得挨
說」。

  水母說了聲操,我看他,他早就低頭把卷子拾起來了。

  我回到座位,問happy,我和校長什麼關係???

  我倆眼睛裡蹦出了狂笑,但是臉上一點表情都不能有,那感覺真的很崩潰。

  後來大學後很多次提起這件事,happy說,「我腦子轉的快有什麼用,媽的
貝殼才是孫子,居然拍著我肩膀說算了,小事,不值當。居然就把校長認了親了
。滴水不露。」

  緊張的複習中,我又一次見到了莫言,這次是元旦假期前,莫言約我在McD
見面,這次沒得酒喝了,莫言很沉默,問我打算去哪讀大學,今後怎麼打算的。

  我的回答不能讓人滿意吧,我說考到哪算哪,其實我知道,可能是她要給自
己做規劃了。

  我說你呢,畢業分配哪?

  她說看軍隊安排。

  我們很沉默,但我想挑起個什麼話題,因為我還想一親芳澤。

  但我們的氣氛始終沉重。

  走的時候,我根本不能說我想摸摸你這種話,太低級了,因為她一直沉默。

  最後在快到校門口前街的時候,我們接吻,她說一定要告訴她我去哪,然後
我看她帶著軍姿的筆直的背影走掉,我知道,我們這次可真的要遠了。

  不幸一語中地,我們真正擁有彼此的一次時,她剛剛離婚,那個時候已經四
年過去了。

  回到學校吧,這一年是不值得敘述的,因為我要寫我的花兒,不是生活趣事
,之前已經寫太多了。

  而我的高三是沒有花兒的。

  唯一的例外是有一天週末,葉子突然跟我說,你最近氣太沖了,跟炸藥一樣


  啊?我左右環顧,大家都放學走差不多了,我瞪著兩個眼睛詢問葉子,她點
頭表示是跟我說話呢。

  我說你說什麼,她說一起去吃飯不?

  我操,這是哪跟哪,完全沒有條理嘛。真是個魔力十足的女孩。

  她眼皮都不抬的說,去不去,要去就快點,週末人多,桌子滿。

  我說食堂人不多,今天都回家,她說我們去外面吃,火鍋你喜歡嗎?

  我內牛滿面,我就是個貌不驚人身材微胖的不安定份子,她又是個傳說中那
樣的女人,這下我應該叫徹底墮落了吧,當然她成績真好,我遠不及。

  我說行,她說你有車子吧,你載我去,省時間。

  行行行,我忙不迭的答應。

  我回宿舍樓下推車子,我們出了校門,她側身坐上來,很穩重,和狐狸那種
竄上竄下不同,對我的後車架造成的傷害小很多。

  我們到了一家店門口,她進去,很流利的告訴老闆要什麼什麼,一點沒徵求
我的意見,呵呵,強勢。

  然後鍋子架起來,我透過蒸蒸的熱氣望著她,她歪著頭看我說,我覺得這些
你應該都愛吃。

  這是我們進門後的第一句話,之前我就傻坐著,她就好像很厭惡的擺弄呼機
,最後乾脆關上。

  我們默默地涮菜吃,老實說,的確都是我的口味。

  她說行嗎,我說不錯不錯,湯的味道真的很正。

  她笑笑「我也覺得,我常來。還有一家炸雞店,很贊很贊,有機會再請你」


  我忙把嘴裡的菜使勁嚥下,燙得吸著氣說「我請你吧,你帶我去就行」。

  她笑笑不知可否。

  我們一直吃,她問你喝酒嗎,我說喝,但是不能多喝。

  她說最好別喝,貝殼你怎麼也有酒癮。

  我操,我以為都喝酒,就能好說話呢。

  一直到吃完飯,我們都沒有說話。

  她去結賬,我在旁邊坐著,她回來笑笑說,你這人真是的,也不讓一下說你
來會賬,真是大爺的架子。

  我嘿嘿的笑,我說,你請客,我就只管吃唄,全吃光就是表示感謝。

  她回頭樂了一下,「貝殼?」

  我干忙回答「啊?」

  她又笑,說「你真的一點不矯情」。

  嘿嘿,我想這個評價很中肯。我挺高興的想,就沒有吱聲。

  她又回頭,「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嘿嘿,我怎麼可能沒聽見,不然我美滋滋的做甚。

  我說「啊,你剛說什麼」(想再聽一遍)

  她嘟囔著「沒事沒事,你車子呢,你回家嗎今天?」

  我說我先送你回學校(這句話的巧妙之處,就是我不說我去哪,你去哪我去
哪,各位高手對這小把戲一定都玩膩了)

  她繼續問,「你回家嗎?」

  我正猶豫,她說「去唱片行逛逛?」

  嗯嗯嗯,太好了,我答應著開鎖,跨上車子,她側坐上來。

  我們去唱片行。

  最後挑了盤張信哲的CD,她嘿嘿笑著說,你給我付賬。

  我義不容辭。

  然後我們回學校,她的兩隻手扶在車座上,老是碰我屁股。

  她自己也可能覺得不好,就把手扶上來,似靠非靠的在我腰間。

  眼看到了學校,路太短了啊,米換成裡就好了。

  我推車子葉子在後面跟著,她突然說「你要回家就別進學校了,直接走吧」


  我想現在我就算說回家,也沒有希望把她一起帶回家了,她好像今天不是很
隨便的人,起碼跟我不隨便。

  只好說,我今天住校。

  葉子哏哏的樂「你怎麼不早說,你在樓下等我,我去拿CD機,我們去操場聽
CD」。

  真是個好女孩,一直這麼有主意,太有愛了。

  我在她旁邊不遠不近的走著,因為只有一副耳機分著戴,我們不能太遠,當
然也不會太近。張信哲的歌真難聽,我當時想,這個娘娘們們的東西在哭什麼。


  葉子說,你喜歡張信哲嗎?

  我只能實話實說,第一次聽而已。

  她說這樣,你送我的CD,我現在借給你聽,以後再還我。

  嗯,我就應著唄,心想還CD的時候,你總不能給我份卷子讓我填寫歌詞。

  繼續無聊的走著,我憋了好半天的話,我說「你男朋友呢,你今天不理他?


  我想看葉子的反應,她說「誰是我男朋友」

  唉,搞得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我說「沖劑,我們以為他是」。

  葉子笑笑「沖劑喜歡我而已」。

  我放開了點,我說「那你不喜歡他?那還老跟他再一起」。

  她說「我沒有,是沖劑老跟著我」。

  我說「嘿嘿,你這話可太推托了」。

  葉子站住,一本正經得看著我說「我和沖劑沒事,你信嗎?還有鬍子和科比
,都是我朋友而已,我沒有男朋友。」

  我張張嘴,葉子馬上又說「貝殼,你是個不矯情的人,也是個心裡裝了很多
事的人。我看得出來。我跟你說,你也不會告訴別人」。

  我茫然的啊了一聲,葉子好像根本不需要我回答就接著說「沖劑的爸媽很早
就離婚了,他的弟弟是他爸和後媽的。沖劑在家很受排擠,他爸卻以為他對繼母
有意見。我覺得沖劑很可憐,我想多照顧他一下。」

  我操,我父母也離婚了,早知道這樣能受照顧,我這兩年多不耽誤了。

  我說「沖劑可真的喜歡你,他還有那個(內褲)...」 操,走嘴了。

  葉子馬上問有什麼,我說他還有那個意思,就是喜歡你的意思,我們都感覺
的到。

  葉子說「我也明白,可我不喜歡他,我只想照顧他一下。我之前週末帶沖劑
回過我家,讓我爸招待他,他就開心一些。」

  (我靠!!不會吧!!你老爸也太開放了,他就不怕你早戀??當然後來葉
子做了我的老婆,我才知道我這位岳父大人真的是熱情好客,他也說他從小到大
總是接待葉子帶回來的同學,還說有個叫沖劑的,老來,我們當時就覺得他喜歡
葉子,但是我們從小就放心她,她說不喜歡我和她媽就知道她吃不了虧。哈哈。
這個時候葉子一個勁的苦笑,我也哈哈的樂,對了,我岳父他老人家,太會做飯
了,真的是高高手。)

  我外頭看著葉子,嘀咕了一聲,你還真有犧牲精神,把身子都獻給人家開苞
了(當然後面這句話生生嚥回肚子裡)。

  我說」你今天真的不開心,我感覺的到。跟沖劑吵架了?」

  她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所以談不到吵架,我最近聽到一些話,很不開心,
不想理他。」

  我再想開口,葉子說「你要不要聽歌,老說他做什麼。」

  我們只好繼續繞著操場走下去,黑暗中,我真的恨地面太平整,她連個趔趄
都沒有,哪怕讓我扶一把也好。

  葉子又突然說「我要在外面租房子」

  我很吃驚,我們那個時候是高中,聽都沒聽過這個概念。

  根本和現在的大學生租房不一樣。

  她繼續自言自語「我跟家裡說了,同意。我就租教師樓裡的房子,我表哥安
排的(我們訂婚時我看她表哥,居然就是我們學校教務處處長,真是深藏不露,
娘的,難怪老師都不找她麻煩)

  但是我得找個人合租(我嗎?太狗屎運了),咱們班的女生跟我合不來(可
不,你名聲在外,她們恐怕也想被摳B才會嫉妒吧),我和隔壁班的如意一起去
住(噢,如意那個女孩我有印象,胖胖的,特內向),我好煩啊,我不想出去住
以後,沖劑還老是跟著我,我只想在學校裡面見他就好了」

  然後她繼續說個不停,我才曉得,就為這個?

  也好,我是個不錯的聽眾,誰讓我相貌欠佳,也僅僅是個聽眾臉呢。

  河況我素有守口如瓶的美譽,呵呵。

  她繼續說「Happy那天叫我出去吃飯,說想認我做妹妹(我操,Happy,你不
是吧,你個貌似忠良的東西,那麼老實,還懂這個心眼,也難怪,你比我們大兩
歲多呢),我就跟他隨便聊天,happy說了好幾次你,我聽說你還給他存著錢,
我就奇怪,他去銀行存不就好了,多安全。happy說他一開始不敢去銀行,等高
二了大家都會去銀行了,他又覺得無所謂,反正在你那一年多都沒事,乾脆就還
是給你放著吧。我覺得你真有那麼點值得一信的意思,happy也是,你們坐同桌
三年了吧,是不是,我記得高一就是你們一起。多好,能在這個班裡有這麼個朋
友」。

  我說我們真的不算朋友,happy有自己的圈子,我們就是同桌而已。

  葉子說「這樣的同桌真好,我那天晚上聽happy說完,就覺得你真的比看起
來很沉穩,而且你特有主意,好像怎麼著都行,但是誰也改變不了你。我覺得能
跟你隨便說說心裡話,你也會聽過就當忘掉,所以安全一些」

  (畫外音:謝謝happy,你真夠哥們,你居然無意間成全我。對不起葉子,
其實我也很不良,我還跟好好傳過你被男生摳B的事)

  我們的那個夜晚就在張信哲的鬼哭中結束。

  我送她到樓下,她把CD機也遞給我,說你拿去聽,借你。

  我樂了,說,呵呵,我有CD機,盤我拿走了,機器你帶著,你總不會不聽歌
了吧。

  她嗯了一聲,拿好CD機,轉身進了樓門,我望了望二樓的窗戶,葉子啊,你
會在窗邊出現嗎?

  果然...沒有,只有深秋的風把我刮回了寢室。

  真冷,鼻涕泡都冒了。

  寒假的時候,我給葉子打了個電話,葉子老爸很和氣,把她喊過來,她說誰
啊,貝殼哦,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這不是有你給的號,我就打個試試」。

  葉子在那頭咯咯的笑,「看出你過得無聊了」。

  我說是啊,真的無聊透頂。

  葉子突然問「你去找狐狸不就不無聊了?」

  我?時一顫??「哪個狐狸」。

  她繼續笑「還有哪個狐狸?」

  我的思路被卡住了,她突然說「跟你開玩笑呢,你生氣了?說話啊?」。

  我說「沒,我就是想是誰胡說八道什麼來著,何況我回D市了,誰也見不到


  葉子在那邊停了一下,我覺得她也在找話題想繼續,但好像沒找到。

  過了五秒,好漫長的一段空白時間啊,我的應對又突然出現「葉子」

  「嗯,你說」

  「哦,我就是想說,張信哲不是很難聽,我都聽完了,今天又去唱片行買他
的舊歌了」

  葉子很得意地說「就跟你說嘛,我知道你當時覺得不好聽來著,我問你你還
說什麼第一次聽而已,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你個騙子,謊花都說不利索」


  哈哈,我如釋重負,我們之間輕鬆了下來。

  後來聊了幾句,你怎麼過年放不放煙花的話,就結束了。

  我的心裡美滋滋的,hohohohohoho,葉子。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張信哲為什麼突然變得好聽了,每個夜裡,每首歌,都
讓我覺得是在聽他對你那彎彎眼角,翹翹嘴邊的描述,對你欲說還羞的心力糾結
與滿眼思念。

  最後一個學期開始了,連葉子晚自習也很少出教室了。

  我和她依舊沒什麼話,但是迎面走來,會笑著點個頭或者問聲你去哪?

  不再像以前一樣看著別處擦肩而過了,起碼以前我是裝作看著別處,不瞧她
一眼,所以我真不知道她的表情。

  我和好好到是真的有些陌路了,好好和我面對面地走,她的眼光總是好像被
操場上的什麼人什麼事吸引著,就是掃不到我面前。

  干,其實我也是,媽的我也是看著什麼有的沒的,就假裝被吸引。

  有一天楊司令突然在後面拍我,貝殼,你對著老奶奶掃什麼呢?

  我嚇一跳,偷偷撇一眼,看到好好已經擦肩而過了。

  我跟楊司令說,你知道她是誰嗎?就是咱們班主任的老媽,我是想要不要扶


  這個小子馬上說,快,我們上去扶一把。

  我大笑,他笑得更凶,「沒水平,操,上次你也這麼說的,你真不記得了」


  >_< 我靠,我不是吧天氣滿滿的變暖,我們的大日子也要到了,世界盃結束
的索然乏味,不提。

  我這精疲力盡的一年,日漸憔悴的一年,已經被高三玩的衣衫襤褸,它還要
把我賣給高考,再推倒那麼最後一次,才能從良。

  我們周圍的人都開始考慮報考什麼學校。

  我媽的意思是去我姥爺的故鄉,Q市的海洋大學,我覺得也不錯。

  於是最後的博命開始了。

  那段時光在我的腦海中是模糊的,真的是模糊的,我現在努力的想,想不起
來。

  從我們互留了同學錄,就各自踏上征程。

  我參加了高考,發揮不能說好,但的確是我的水平。

  我們回到學校互道珍重,收拾寢室,一個個走掉,我一眼都沒看到葉子。

  葉子去哪了,我找不到。

  狐狸也沒有消息,哦,我的高中結束的太快,來不及拾起什麼寶貴的東西再
看一眼。

  我就已經是高中畢業生了。我的大學,就要開始。

  *****************************************************************

  這一集好像沒有狼友們想看的特H的東西,呵呵,因為高三就是這麼個奶奶
德行。

  不過我保證,下一集會好,因為我們所有人的大學,是我們成為一個有相對
能力和相對自由的國家「公」民的開始,所有母和雌的小東西們,我們來了,狼
來了。

  *****************************************************************





  行雨人07

  嫩蕊嬌香郁未開,不因蜂蝶自生猜他年若作扁舟侶,日日西湖一醉徊

  我很多次在夢裡驚醒,煎熬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煎熬。

  等成績是很痛苦的,估分也很痛苦,我盼著第一志願合格,又想第二志願一
定也要能夠收留我。

  我想給葉子打電話,但我不敢打,因為我自己都跟煎餅一樣,葉子問我我可
怎麼辦。

  閒話少敘,我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

  美麗的Q市,我來了。

  海大沒要我,嗯,他們很嚴謹,我的成績的確三孫子。

  但是理工大有愛才之心(我最多算是木材),我總算有去處了。

  我的眼淚說不出的酸酸甜甜,我從良了,我找到好人家了。

  我媽很欣慰,說第二志願也罷,總算回了Q市,算是殊途同歸。

  但我不知道,在廣闊的海面上(麻六甲或者加勒比),你下了賊船只能上另
一個賊船。

  就像很多年前有位高人寫的帖子那樣形容,我以為我終於上了大學,但其實
我是被大學給上了。

  我的住宿安排費了很大的周折,不是學校的住宿,是我週末去哪裡住,或者
說去哪裡享受家的溫馨。

  我媽的意思是讓我跟著大姥姥的兒子家住,但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人家。

  我繼父認為,我因該住到文姐那。

  這個人是誰?怎麼冒出來的,我還得倒敘一下。

  文姐的爸爸老田,是跟我繼父二十一年的從基層一起幹起來的人,他現在是
廠裡銷售部門的經理,也是董事之一。

  老田叔其實是個二鬼子,哈哈,我知道他的祖父是鬼子,在中國,後來把姓
裡的一個字給拆掉,留下田字就成了中國人(具體原因我當時聽不懂,後來記不
住,現在依然不清楚)。

  反正田叔是個道地的中國公民。

  他的女兒叫田WY,根據原則,還是用代號,我叫她田姐。

  田姐是B市第二外語學院畢業的,我後來聽同學說那學校很一般很一般。

  但田姐學的是小語種日語,用他爸的話說就是總算又知道祖宗是什麼口音了
。而且很有幸的進入了上海的美津濃集團。

  後來又跳槽到了青島,依然是在鬼子的駐華公司。

  她有個兩室一廳,在給我慶祝大學成功的飯桌上,田桑一口咬定,讓兒子住
他姐那就行。

  得,他一口就把我喊成兒子。

  我繼父挺痛快,我媽也說多個姐姐照顧吧,是好事。

  就這樣,我入學前,見到了田姐,慘不忍睹的女人,可能我說的太偏了,應
該是個女人戴了雙慘不忍睹的眼鏡。

  o m g,我數不清鏡片裡那是多少圈的條紋。

  她倒是很客氣,推開臥室門,「貝殼,這你的房間,陽台歸你好不好?不許
在屋裡吸煙,陽台也是你的,你在那吸」

  「田姐,我不吸煙」

  「哦,我是說過些日子,上了大學你就會了」

  靠,不是吧,上大學還要吸煙??媽的那玩意死嗆死嗆得,我一定得學嗎?
總之,我的大學生活開始了。

  我們宿舍八個人,操,和高中一樣?我聽說大學都是四人間呢。

  後來聽說黃島校區那邊是六人間,干,羨慕的要死。

  八人間不是不壞,就是那個天南地北的...腳味,真是南甜北鹹東辣西酸的
接地氣版本。

  和我最好的是老弓(名字他媽怪怪的),長春人,說話含蓄但一針見血,夠
幽默的主。

  還有一個娘娘腔,我們叫她孫娘子,孫娘子是個非常非常文采的人,但是說
話有點那個,所以是娘子,也是我們寢室的招牌,在大家各自出去租房和姘頭(
難聽死了,叫相好吧)鑽研周公之禮之前,男生間說起那事,我們都異口同聲,
毛!有什麼,我們宿舍一人一週一晚弄一次,孫娘子輪班陪,特敬業。孫娘子總
是一臉很干的表情看我們,蘇州人,真好玩。

  說說我的花兒吧,上一集許諾的。

  的確,大學時,我的花兒都綻放了。

  我當時很努力的想在同年級裡找到牽手的人。

  但是我的噩夢卻先於愛情發芽了。

  我們要在公共浴池洗澡,高中我們都是週末回家洗,平時在寢室裡擦身子。

  我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但週末回去對著文姐,我實在彆扭。

  於是第一次去了公共澡堂,一脫衣服才知道,這群孫子的雞巴都吊兒郎當的
掛著,連孫娘子也想個海參似的。

  我操,怎麼會!我看我的寶貝,太自卑了,我量過的,勃起後拼了命的從根
上測也只有十四厘米,實際使用長度只有十一厘米,而的小宇宙在喚醒前,就是
個五厘米左右的豆丁。

  我有意無意的用毛巾搭在小腹前。

  進了隔間,看這群孫子們談笑分聲,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
人,衣著光鮮的時候我可以調戲孫娘子,光起屁股我卻只能蹲在牆角了。

  那天沒人注意我,可我真的很受傷。

  男人,還有比這個更自卑的嗎?

  第一個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們寢室的兩位高人就已經飛出去了。

  姥姥的,真快。

  然後孫娘子也出去了。

  這回到好,這下叫做五人間了。

  我有時會手淫一下,但是腦子裡的物件不好確定,葉子也好,好好也罷,還
有莫言,都太模糊了。

  而我還不知道做愛的真諦是什麼。

  我週末回家,就是文姐那,到是經常吃的不錯,文姐好手藝,誰將來娶她,
除去那眼鏡片都是很幸福的。

  文姐沒有男朋友,起碼我週末回去,家裡總是那個樣子,素的一看就是女人
打理的。

  我有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第一次看到了長春爺們老弓拷給我的A片,美竹
良子姐姐,雖然有碼,但我第一次瞭解男人和女人的身體,要有一部分相對的結
合,才會那麼的歡娛,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回味和思考我和莫言的那個
晚上,我想起她那天雖然無可奈何,但長長舒的一口氣是什麼,我們沒有真正的
做,所以她不用解釋為什麼沒有流血,我想,她已經做過了,可能是軍校的同學
,也可能是領導。

  總之那晚她的心裡很矛盾,卻因為我的無知而以外解脫。

  我想著她,開始了手淫,很快就噴薄而出,主要也有美竹姐姐的功勞。

  我的大學愛神,她叫樂樂,長春人,老弓的同鄉(這個鳥名字真讓人無語)


  高子高高的,我一米七九,她一米七七,操,穿上褲子走路的姿勢最讓人無
語,我第一次是在餐廳注意到,這妞的每一步抬起來,都好像經過了很久很久才
落地,因為她說好聽了是骨感,難聽點,唉,麻稈!

  我們是在上機科上開始交流的,我從第一天就坐在第一排,這是田姐傳授的
經驗。

  很拉風,但是真傻逼,我一人對著教授,後面的花花草草我全看不見,專業
課還好,馬哲的時候我幾乎死掉,任老頭特慈愛的看著我,幾乎每講一句都要用
眼神確定我聽懂沒有。

  我操,我身後的孫子和他們的馬子們,都在唧唧歪歪,還有狂按手機發短信
的聲音。真他媽的勾魂。

  而我只能和任老頭眉來眼去。

  一次都翹不得,任老頭在校園裡遇到我就說,貝殼,上自習去呢。「嗯,任
老師,遛彎呢?」

  操,他記得我的名字啊,戰友們,你們應該曉得,有些時候讓教授熟悉你甚
至記住你的名字,是多麼淒涼的事情。

  那天下雨,我腋下夾著報紙狂奔,剛躥過一個打傘的人,後面就喊,貝殼,
別跑了,然後人也舉著傘跟過來。

  我跟個王八似的縮著肩頂著雨,使勁想看清是誰,老子不認識。

  但應該是我們班的。

  「貝殼,你拿報紙擋著不就得了」

  「啊?這個是體壇週報」

  「什麼意思?」

  我暈,「我是說這是今天的體育報,我還沒看,捨不得」

  她在傘裡樂了「真逗,祖宗,你不怕淋透了」

  嘿嘿,這女孩有意思,什麼叫祖宗。「得了,快讓我鑽進來」

  她把傘交到左手,說,「你打著」

  得,那我打著吧。

  我繼續無語,但我用泛著淚光的笑容,表示她的施捨有多麼的及時和偉大。

  我們一直走到二教門口,她問我「把你放這行嗎?」

  「沒事,我一會就從這去吃飯」

  我看出她沉思一下「哦,那我走了」。

  我在後面喊謝謝謝謝,她很瀟灑的在傘裡擺手,頭都沒回。

  唉,真瀟灑。

  第二天上專業課的時候,我一進教室就死死的掃瞄,昨天那個瘦高個,沒有


  我坐在前排,低頭玩手機。

  一會有人擦著過道坐在了旁邊,我趕緊抬頭,這是哪位爺終於到前排來了,
就算跟我沒話,我也不再孤單了。

  我看到了彎彎的咪咪的笑眼,她笑著說「沒病吧?」。

  這話聽起來太詭異了,什麼叫沒病,你覺得我有病怎麼著?

  她又笑,看得出來她對自己找話頭的結果並不滿意。

  我回身看看後面的信眾們,然後跟她說「你和GG吵架了?今天不坐後面了?
」。

  樂樂使勁地撇嘴「你可真俗,探聽別人有沒有物件也不換個方法。」

  我說你坐好,我給你擦擦桌子,這前面就沒別人用過。

  樂樂把書摔到桌子上,人也趴下,一臉睡意的說,我今天就想體驗一下,你
是怎麼一節節課熬下來的。

  果然是個坐不住的女孩子,她的小手一直在下面發短信,和我挺得筆直的腰
桿還有一臉的貌似忠良完完全全的不搭調。

  中午我們一起去吃飯,自然而然的坐在對面,下午上課,她還是前排,繼續
短信,加瞌睡。

  然後下課時,把我的筆記收起來。

  「給老娘看看」

  哪有這麼說話的,怎麼還老娘呢。我無語。

  她問「不樂意?這麼小氣?」

  我趕忙說「沒,我就是覺得該整理好了,最後考試前一次給你,你也思路清
晰」

  樂樂特別認真地說「那說好了,你的筆記要先借我複習」

  「可以可以」

  「請你吃飯」

  哈哈哈,順利地搭上了線,以後我和樂樂每天都坐在前排,我繼續貌似忠良
的對著教授強顏歡笑,樂樂無所謂的在旁邊按手機,很無聊的時候,會把頭搭在
我肩膀上,一臉瞌睡的說,真行,貝殼,你打雞血了。

  唉,別靠著我啊,我心想,我們手還沒有拉過,你這樣會讓我直接衝動的。

  我們依舊每天一起,上課,食堂,我記筆記,她不停的摁手機,然後不時地
拿各種無聊的手機冷笑話給我看,媽的不看她還撅嘴,看了她又問看懂了嗎,你
講講怎麼回事。

  菩薩,看在我一路艱難的份上,你還是把樂樂收了吧。她太鬧了。

  後來乾脆她在我旁邊說,你別亂動,我給你打打耳朵,居然就真的拿出了精
緻的挖耳勺。

  我真的得罪不起她了,我只好不動,任由她折磨我的耳道。

  第一天她頗有戰禍,但是我耳道腫了。

  第二天我禮貌的謝絕被拒,她又用那個小勺子強姦了我的耳道。

  第三天,第四天,她大腦不正常吧,怎麼天天要掏。

  終於有一天寢室的老弓說,「你現在真是前排的一景,你們可夠膩的,差不
多行了,我們都知道了,保證本班沒人跟你搶了」。

  我操,我冤枉。

  再上課的時候,我跟樂樂說,不許再給我掏了,咱們第一排哎,你好歹注意
影響。

  樂樂回頭看了看說,那坐後面去好不好,我這樣更自在。

  T_T 我是來這裡做進步有為親年的,不是去後排跟你們打哈哈的。

  媽的就我現在所知,全寢室的七條禽獸都在等我的筆記,你也在等,後面還
有很多在等,我甚至懷疑我有全班唯一一本完整的筆記,待價而沽都會讓人搶破
頭。

  我去後面,我去後面我也就不記筆記了,我這人欠管,我得自己管自己。

  樂樂毫不放棄的說,那我們做第二排嘛,反正前四排幾乎都沒人。

  媽的我就是耳根軟,尤其是對樂樂,第二個星期我們到了二排,第二個星期
沒過完,就在樂樂的強迫下退到了三排。

  我操,我的筆記好像不是那麼完整了,我老得看她手機上的冷笑話,還得裝
做很享受的掏耳朵。

  我們的手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牽到了一起,我們像所有年輕的情侶一樣,晃晃
悠悠在校園的每個角落。

  我們接吻,擁抱,在樓梯上別走邊吻,我差點墜落...

  耶誕節很快到來了,我們的第一個耶誕節。

  我們一起去海邊,冷嗖嗖的,這點她真的不如葉子,淨餿主意。

  我們跑進星巴克,我的可憐的手指都凍透了,因為我的牛仔褲口袋裡插著她
的手,媽的牛仔褲口袋真瘦,連第二隻手都擠不進去。

  而且樂樂強烈要求我,使用情侶的教科說動作,就是說我的右臂要攬她在懷
裡,我的右手,徹底他媽的僵了。

  夜色漸漸的黑了,我們鑽進電影院,看了個嘻嘻哈哈。

  真奇怪,我進電影院之前,想過可能會摸她什麼的,但看電影中一直沒有這
個念頭。

  我們就是嘻嘻哈哈的抱著,她給我喂爆米花。

  我們到現在為止,也是接吻和擁抱而已,從來沒有過別的事。

  樂樂也是很自豪的在她寢室吹牛,我家貝殼特呆,一點毛手毛腳都沒有(對
不起,樂樂,我毛手毛腳起來會跟蜈蚣一樣)。

  我後來很長時間琢磨,也許初中高中的我對性充滿了朦朧,而且對短暫的東
西有著明顯的懼怕,我需要馬上佔有,以顯得到。

  而現在的我們,是在享受愛情,沒心沒肺的相戀,沒有考慮過什麼負擔。

  那天一直是她餵我吃爆米花,我得說,真難吃,潮了吧應該,進了嘴裡用牙
咬幾下居然成了一種硬片狀的東西。

  好可憐樂樂有這個臭毛病,她覺得好的就會不停的施捨給我,就跟我那每天
例行公事的掏耳朵一樣,我在學校是耳朵最最乾淨的人。

  今天晚上是這個劇場裡最牛B的粉碎機,我的後牙努力的工作,把樂樂餵進
來的爆米花壓扁,使勁咀嚼,刮著嗓子那樣難受的吞嚥。

  我說樂樂給我喝口水,樂樂說,不行,怕你排氣,這公共場合多沒禮貌。

  這個小妞,歪理邪說。

  我們出來的時候,十點四十,樂樂說,貝殼,等耶誕節的鐘聲吧。

  靠,耶誕節哪來的鐘聲,我糾正她。

  她呲著牙說你可真呆,我就是說要等候平安夜的過去,耶誕節的到來。

  哎,我想起來了,我說樂樂你聽過花兒樂隊的slientnight沒有,她說沒有
,我說這就好辦了,我哼給你聽。

  樂樂很緊張的問我,你不跑掉吧?

  靠,這妞真是的。

  我就給她哼唱slient night,萬幸,我不是走音的嗓子,不好聽,但調在,
詞整,尤其是最後哼到那段著名的《當孩子降生的時候》樂樂抱著我,一邊跺腳
一邊說,貝殼,你能給女人幸福不?

  我低頭問她「啊,給誰?給你幸福?能啊,將來有工作就行」

  樂樂拉開我的羽絨服,把頭埋在我毛衣上,低低的說「你能給女人幸福吧,
你其實特有意思,而且不裝模作樣的,除了上課(我想起了葉子說的不矯情)」


  唉,我沒能讀懂那句話,為什麼她要說你能給女人幸福嗎,卻不是說給她幸
福。

  (樂樂,你現在在深圳還是香港,我都不知道了。你幸福了嗎?)

  我們那天晚上就這樣抱著,後來實在等不下去了,她都昏睡狀態了,我搖她
「樂樂,別著涼,我們回去吧」。

  她突然問我,「你錢夠嗎,找個地方住吧,學校回不去了,冷哦」

  我帶著她在街上走,奔著亮著燈光的樓,我們找到了酒店,Q市的海濱花園
酒店,我銘記一輩子的地方,不是因為房租(那天晚上我花了600元,真貴,把
我倆的票子都湊出來了)。

  我們拿著房卡,跑進走廊,進電梯,特興奮得討論房間會怎麼樣。

  可是到了門口的時候,兩個人都沉默著,我們都知道進去意味著什麼了,也
許樂樂當時說好地方,是為了有地方休息,別在外面凍著。

  現在我倆都手心出汗,我們進房。關門,我們走到床邊,接吻。

  樂樂說「我已經凍透了,泡個澡好不好?」

  我說「你淋浴就好了,這種地方泡澡不乾淨吧」

  樂樂去放水,然後跟我說「我先洗了」

  我暈,我叫她,你好歹把外套放外面,鞋子換好再進去,不用這麼害臊吧,
都進裡面換多不方便。

  樂樂的臉應該紅了吧,反正她是不吱聲的,出來,拖了外套,牛仔褲,鞋子
,襪子,穿上一次性拖鞋。

  我的天,樂樂的腳真好看,腳趾和腳面的比例是很協調的。

  她顛顛的跑進去,然後突然伸出頭來,說「貝殼」

  「嗯?」

  「你一會可給老娘輕著點」

  T_T... 寶貝,你真是讓我經常崩潰。

  樂樂出來了,她裹著浴巾鑽進大床的被窩,然後看著我。

  我早就把衣服脫的只剩保暖內衣了,然後我進去,洗澡,然後竄出來。

  樂樂就在被窩裡看電視,瞧都不瞧我一眼。

  我一看就知道,寶貝其實已經緊張死了。

  我鑽過去,摟她,樂樂抿著嘴,「貝殼,我真的喜歡你了」(這句話我也沒
聽出來。樂樂,我現在依然喜歡你。)

  我們相擁,樂樂的腿就沒停下來過,抖個不停。

  我摸她的身子,樂樂不動,就是親親的念叨,「貝殼,你輕點」

  我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我們就這樣抱著,樂樂讓我進去,她眉頭凝到了
一起,不停的吸氣,慢點慢點,我的雞巴第一次劃進了未知的港灣,我從沒有感
受過那樣的溫度,我幾乎就是馬上噴了出來。

  樂樂說,完了嗎,還好,不是那麼疼。

  我靠,我還沒動呢。

  我說,樂樂,我們還沒開始呢

  樂樂吸氣「啊?」。

  然後繼續閉上眼抖似篩糠。

  寶貝,你太可愛了。

  這次方便,我那精液都順著樂樂的肉縫流了出來,很潤滑,我輕鬆的再次進
去。

  咦?怎麼沒有血?趕快拔出來再看,的確沒有。

  樂樂緊張了半天,感覺我又出來了,緊張的問,你疼了嗎?

  唉,我哪裡會疼。

  然後樂樂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問「貝殼,我下面破了嗎」。

  我支支吾吾

  她自己看,沒有,她用眼盯著我「貝殼,我沒有過,真的沒有。」

  她死死的盯著我,又看自己的下面,又看我,然後用手抹一下,看我。

  唉,樂樂,我信你,你的樣子太可憐了。

  我只好趴在樂樂耳邊,我說「寶貝,我信,我信,你別急,這種情況很正常
,可能就是無意間沒了而已」

  樂樂是第一次聽我叫她寶貝吧,我想。

  她不出聲,我重新進去,開始抽動,樂樂一邊抽泣一邊抖動。

  很可惜,那次我高潮後,樂樂很開心的望著我說,我們就是夫妻了?

  唉,傻樂樂,你還沒有高潮過,你今天淨剩哭了。

  我們抱著睡,那個精液粘糊糊的不舒服,我也懶得起來弄。

  第二天回到學校,樂樂突然趴在我耳邊說「老公 」。

  嘿嘿,我笑著扭頭看她,「老婆」

  「不要,難聽,你叫昨天晚上那個」

  「哪個??」哦,我恍然大悟,寶貝兒。給老公啵一個。

  樂樂笑。

  我們各自回宿舍。

  然後我們坐回了前排,因為我要開工了。

  考試日益臨近,連樂樂都老老實實的了。

  複習,考試,我們每天在一起,直到熄燈才各回宿舍,週末給田姐打電話說
我要在學校複習,哈哈,我都聽出來她不信。

  田姐說,你別耽誤了真的複習就好。

  哈哈。我和樂樂也沒有互相用手解決過,因為我覺得我是大人了,應該是做
愛才對,雖然到目前為止只有那一次,而且這個傻女女根本不知道高潮。

  唉,也許是我的雞巴沒有手無能?

  寒假到來了,我送樂樂去機場,樂樂過安檢後給我發短信,老公,我想多要
點生活費,你也試試,我們在外面住好不好?

  我樂,她還不好意思當面說

  我回她,寶貝,我準備就好,你倒是要辛苦收拾房間哦。一路平安。 「XX
X」

  「XXX」(內容不方便透露,但大家應該都有經驗)

  我的寒假開始了,四天後我坐車回了D市,等待著開學後和樂樂一起營造自
己的空間。

  樂樂,我每天晚上想你,我們那個時候花了多少短信費?

  我媽說我有一段時間,手機都離不開手了。

  *****************************************************************





  行雨人08

  最近發現錯別字很多,看來也不能只是寫,而不審查。sorry,請見諒。

  十年落魄少知音,一日風雲得稱心秋菊春桃時各有,何須海底去撈針

  那個寒假唯一還需要交待的事是,我媽通過我對手機的不正當使用頻率,認
定我早戀了。

  然後旁敲側擊聲東擊西的探查我的情況。

  老媽,就算這樣你都晚了四年多。

  我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開展於初中高中的整治早戀相思傳紙條等違規違法行
為的專項鬥爭,現在已經是一名身經百戰警惕機靈的合格戰士了。

  她喋喋不休的在飯桌上客廳裡電視前開展思想工作,還不時的用眼睛逼迫我
繼父給她以言語行動上的支持。

  好在繼父大人是個水平高高的人,他清清嗓子「我認為,不用這麼多話,他
都大學生了還有什麼不明白。這歲數他要真的不談戀愛你才該著急。就八個字,
「用心交往,互相尊重。」

  哦,最後的幾個字敲了我一棍子,我馬上沉思,我尊重樂樂嗎,我算用心和
樂樂交往嗎??我們的開始是那種特自然而然,但想想又令人後怕的,說令人後
怕無非是那個雨天我沒挨淋得話,第二天她會不會坐到前排?我們有一句話沒說
好,會不會陷入無話可說的尷尬中。就不會發生後來這樣那樣的事情?我寧願相
信是我們被對方互相吸引,水到渠成。

  我尊重樂樂,可耶誕節那天,我的行為算尊重樂樂嗎?我們這麼草率的出去
同居,算尊重樂樂嗎,我需要思考。

  我媽有所收斂,因為首先是我有所收斂,之前太得意忘形了,忘記了早戀的
成功秘訣就是要低調,我曾經是行家裡手啊,這次被樂樂攪亂了心扉吧,手機天
天震,短信時時響,我吃飯上廁所都帶在身邊(各位真心愛過的大大們是不是都
這樣過?)

  這麼拉風的動作擺明了就是在一片屍橫遍野劍拔弩張的起義早戀與鎮壓早戀
的戰場上,我傻了吧唧的穿著金盔金甲淡黃袍,五股攢成絆甲絛,護心鏡,放光
毫,獅蠻帶,紮穩牢(再下去就是大段的慣口,我很拿手)

  身後兩面綵緞子的門旗,一書:兵馬早戀大元帥三軍大都督,一寫:護國相
思武成王天下督導討。

  正居中一扇杏黃大旗,掐金邊兒走金線兒黃緞子面兒黑火沿兒,當中白月光
,上繡斗大的一行金字「低調再低調-貝殼」。

  呵呵,好拉風啊,當然下場可以預計,萬箭攢身!!

  如果後面有門板的話還會留下一個人形(謝謝張藝謀導演提供的意境)我操

  我把手機調成無聲,裝口袋裡,回臥室進廁所就翻出來看,反正在客廳是不
隨便拿出來了。

  我媽後來陸陸續續的給文姐打過幾個電話探聽虛實,文姐實話實說「小弟特
懂事,也不糟蹋屋子。也沒提起過女孩子」

  好在我從文姐那留了後手,豎立過正直可愛的形象。

  後來成績寄來了,全班第八,我媽老淚縱橫,天天激動的翻新菜樣,聲稱繼
續補腦會更好。

  我略微有點鬱悶,媽的認真不認真聽講,我都是唯一一個做前排記筆記的好
孩子,哦,還有個天天趁著老師轉過身去,就把頭搭在我肩上說我打雞血的樂樂
(不是老師投影什麼我抄什麼,是對這段內容的自身領會和結合老師講解的筆記


  娘的,樂樂全班第五。

  T_T內牛滿面,除了英語,她哪科的筆記不是抄我的。

  後來樂樂發短信說,老公別哭,她是應試型選手而已。

  雖然如此,還是淚如雨下。

  其實我是不在乎成績的了,經歷了那段上上下下的高中,我現在追求的僅僅
是自我的控制,我知道我玩起來可以感天動地,但我有意的控制,因為我覺得這
樣外表會男人一些,誰也不知道我的光鮮外表下,是個崛起長度只有十四厘米的
豆丁,操,一想這個我的身後就籠罩黑氣黯淡無光。

  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增加收入,下個學期我要和樂樂在外面住了,我是斷
然沒藉口說什麼在外租房好看書,用工努力考研考XX的。

  我媽得說那就回你文姐那住。

  我要說太遠,她就得說你在外面自己住我不放心。

  我每天苦惱,樂樂那邊不停的報告好消息,老公我又蹭到壓歲錢了,我攢了
一千多少多少了。

  我很無恥的回復她,樂樂,我又把一堆超市歸來私自剋扣的零錢換成整票了


  樂樂很崩潰,說你真可憐,老公你要花錢嗎,我寄給你。

  我靠!我不是小白臉不愛吃軟飯。

  我說不必,我沒花錢的機會。

  樂樂說貝殼你別急了,我姥爺會給我錢的,我說了要四千,我姥爺不告訴我
媽。夠用一個學期了。

  她姥爺是那邊大學的老教授,樂樂要錢沒提我吧?不然這人就丟老了。

  年越來越近,我的臨時的壓歲錢越收越多,說是臨時的,是因為每個來家裡
的認識不認識的叔叔們,都會當著家長的面給我放一個信封,嘴上說「兒子上大
學了,我們給出個買課本的錢吧」。

  我靠,這算是變相行賄吧??

  我媽和繼父會使勁推讓,我能看得出他們是真的推讓,好多次把信封退了回
去,有的實在駁不下面子的,就令我收下,讓我趕緊說謝謝X叔,等人一走,就
勒令我上繳,說對方也有孩子,到時候找機會封紅包封回去。

  媽的我就只能一次次的過乾癮,摸著那裝了得有幾千票票的信封,在客人離
家前過手癮。

  還好我從沒抽出過幾張來,我不稀罕,沒租房的錢就沒租房的錢吧,偷偷的
拿總是不好。

  後來我也想,老子要是當了董事長,一定不推讓,錢收下好和樂樂租房過日
子。

  我操,我真是大一的弱智生,董事長還用租房?

  大年初五過完了,突然有一天,我們要去L市,繼父說去那邊的公司進行團
體拜年活動,然後再去C市的公司團拜。

  我們全家出發,在L市看到了他們在高中時,給我認下的一個乾爹,乾爹的
替補妻子也叫小情人,給我一千元壓歲,因為我在酒桌上舉杯說乾媽真漂亮,她
激動地當場掏包。

  這錢我媽沒回收,她說行,兒子你嘴巴越來越甜了,做人就要這樣有眼力有
出手,這一千算是我憑本事掙的。

  哭啊,我為自己的恬不知恥,卻意外斬獲而自豪落淚。

  然後去C市,他們晚上去酒店擺酒,我沒去,我幹什麼去了,我給我姑姑打
電話了,我真想他們,我當著我媽的面不提,因為我不知道我媽樂不樂意。

  總之那晚我見我姑姑們,還有我父親和小繼母。

  父親有點不自然,話不多,一直喝酒,我挺難過。

  我們吃完飯,我爸說,行了,看了就行了,你回去吧,兒子。

  我當時就崩潰,眼皮像是被挖下去一樣,淚水無遮無攔的往下滾。

  (爸啊,你創業不容易,雖然現在有車有房,但你真老了很多。)

  小繼母過來給我擦淚,說你別哭了,貝殼,你一哭你爸也難過。然後她也哭
,我也哭,我的姑姑們抱著我哭,我爸背著手看酒店的牌匾,頭一直歪著。

  最後我走的時候,姑姑們塞給我三千塊錢,當時只有兩個姑姑在,那個去姑
父家過年了。

  說這是姑姑們給我湊的錢,讓我自己上學時,喜歡什麼買個什麼。

  小繼母給我兩千,說兒子你別亂花錢,這錢是你爸給的。

  淚如雨下,我把幾年的淚都哭下來了吧,總之那天晚上,我的眼睛很疼很癢
,我早早進屋,我媽他們回來我也沒出去,就裝睡覺了。

  我給樂樂發短信,跟她說,後來乾脆播個電話過去。

  我聽見零星的鞭炮聲,樂樂應該是跑到陽台上接我電話。

  我蒙著被子說了沒幾句,就又開始偷偷哭,壞了,媽的樂樂也在那邊哭上了


  我只能先給自己止住,我說樂樂,寶貝哦,你就別哭了,你回屋吧,我不打
電話了。

  我知道東北冷,長春冷,我怕她流淚把臉凍傷。

  樂樂在那邊抽泣「貝殼。你別哭,我以後好好的疼你,叔叔也不會怪你的,
你又不是父子不能相見」。

  好鬱悶的一個晚上,最後我再三強調我沒事了,掛電話吧,樂樂你快回屋吧


  就這樣,那晚的通話結束了。

  樂樂發短信過來「貝殼,你哭起來什麼樣子?我給你擦擦臉」

  我啞然失笑,我給她回「反正鼻涕比眼淚多,掛一臉的那種」

  樂樂應該是崩潰的,她回「你這個時候還跟我逗,你真欠」。

  後面十天短短的日子,只能叫做劃過時光水面的落葉...

  就這樣,我揣著七千塊錢私房錢,繼父安排了車,我的跨省回校之旅開始了


  我一路和司機鋒叔打著哈哈,在收費站給他買了條煙,鋒叔死活不要,我說
「鋒叔,多不好意思,正月還沒出就把你叫來出遠門」

  他咯咯的樂,「貝殼,你這孩子瞎客氣,過了十五也就都上班了啊」

  我再推,鋒叔說成,我收了,然後破開抽,給我一根,你來,我搖頭,我不
會。鋒叔說「成啊,貝殼,沒染這毛病」

  哈哈,我喜歡鋒叔這性格,收下就收的俐落,推推拖拖得我看不過。

  我又想,我為什麼不抽煙,哦,在我們寢室開始發煙,大家在老帶新的熱情
下刻苦練習吞吐,融會貫通吐吞的時候,樂樂剛剛開始和我一起坐第一排,有一
天她使勁地抽鼻子。

  我很尷尬,我怕後面的人聽見,還以為我放P了,我說樂樂你要瘋啊

  樂樂歪著頭說「 不許抽煙,你身上真臭,全是煙油味。你可不許抽煙」

  我靠,我那個時候不是她男朋友來著,要她管,再說我的確沒抽,這是其他
七個孫子抽一屋子煙味鬧得,我就一個受害者而已。

  但我後來的確沒有抽煙,雖然老弓和包皮幾人一再勸誘,但我矢志不移,忠
貞不二的堅定著我的革命立場(孫娘子也不抽,他的紅顏知己,應該也反感煙味
)。

  我沒說抽煙不好,也不阻止別人在我眼前和寢室裡抽,但是他們似乎認定了
我厭惡抽煙,一定要把我同化,但樂樂天天督導,說我身上煙臭味。

  靠,老子更不能抽了,要是嘴裡也有煙味,那不死了。

  雖然我和樂樂那時還沒有接吻過,手都沒牽呢。

  就這樣我一直不抽,但老弓他們在其他寢室一直宣稱,毛,貝殼不抽煙?癮
大了,二手煙的煙迷。

  媽的,抽二手煙損害聽說不小,我那時不知道。

  現在知道,依然無所謂別人在我面前抽煙,空氣是自由的,不獨屬於誰,我
限制別人,我限制的著嗎?

  但我一直不吸煙,我老婆的閨友們,有時抱怨說家裡煙大,你家貝殼怎麼就
一口不沾呢。

  我老婆說貝殼自律唄。

  唉,我那經常在心底震盪的惆悵,就又開始了反應堆一樣的裂變,增速。

  樂樂啊,你幫我養成的好習慣。

  見到樂樂了,還是那個小麻稈,點胖都沒有。

  彎彎的細細的眼睛,好像總是壞笑。

  她馬上撲過來,我以為要擁抱,結果她拍著我的肚子說,「貝殼,長肉了,
老公,你想上架子賣嗎?」

  靠,開口就說我是豬肉。

  對了,好久沒聽她叫老公了,寒假裡短信電話都是貝殼貝殼的,我以為她不
好意思了,我也叫她樂樂,很少說寶貝哦(對了,交待一下,我都是說寶貝哦,
不是寶貝)。

  現在看可能是多慮了,她很自然的說,貝殼老公。

  嗯,聽著還是有點怪。貝殼老公?難到還有蛤蜊老公?

  我們開始找房子了,不停的挑選挑選,兩周的時間過去,我覺得我天天在期
盼的腎上腺素的刺激下,快長出三條腿來了,當然是幻覺,雞巴還是那麼長而已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後來我們看中了一個兩室一廳,其實一室一廳就夠,但是這房子真好,位置
好,環境好,擺設乾淨整潔。

  房主是一個教師,來的是他母親。

  那個教師和她老婆都去了國外(我還想,父母在,不遠遊啊,老太太歲數都
這麼大了,你們還走。哪知道很快的不久,我也這麼禽獸了)。

  房租一個月一千一而已,感動,那個時候的Q市,這也算是公道價,老太太
說就是怕屋子老不住人不好,有什麼講究,又不願意租成兩分,人越多勢必弄得
越髒。

  而且老太太說樂樂一看就是乾淨姑娘,問我們能不能把整套最下來,就不另
加人了。

  我看看樂樂,意思是一個臥室就夠,兩間反正大了點,花銷也大。

  但是樂樂一口應承,沒問題,當時答應付五個月的租金。

  我趕快掏書包拿錢,樂樂拿出個兩個小信封,遞過去一個,又從另一個裡面
抽出五百,「五千五,您數數。」。

  我沒吱聲,我不喜歡這種時候退讓,我把我掏出的錢包給樂樂,樂樂拿好繼
續看老太太點錢。

  一切都搞定,老人家說了個主意安全就走了。

  我們四目相對,可以吻了吧,可以做愛了吧,這是我們的空間了。

  樂樂把書包放下,然後過來翻我的書包,嘴裡嘀咕著,你可不許藏錢。

  寶貝哦,我哪敢。

  樂樂把我的口袋也掏空,確定我身上人民幣的準確書目後,把她那個信封裡
的一遝錢抽出來,放進我之前遞過去的錢包裡。

  我所樂樂你帶了多少錢,樂樂說一個裡面五千,我口袋還有一千。

  我傻點,我說你把生活費也掏了?

  樂樂說沒,生活費另有,這是我今年從我姥爺和舅舅身上刮的,其他親戚也
有,但這兩位是大頭。

  款姐吧,你是。

  樂樂翻錢包說這是你的私房錢?

  我說七千,都在,你看錢包都合不上。

  樂樂說你把你的生活費給我,今天開始咱們就要統一管理了,然後我遞上卡
,說密碼是咱們生日。

  樂樂居然把錢包給了我,說你的私房錢,你留著吧。

  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是全心全意地把錢都拿出來的,我不想避諱什麼


  但是樂樂說私房錢,就是私房錢,我自己留著就行。

  但是生活費上繳,她來管理就好了。

  我的生活費是四千一個學期。不算多也不算少。

  老媽的意思是沒了再給,能監視我的資金流向。

  我的卡裡就有四千。

  樂樂把卡和三千元裝好,說一會給你存起來,自己裝著吧。

  我們的生活費加我的私房錢,足夠了。

  我沒說話,我不喜歡推讓嘛,樂樂也是。

  然後她就開始背起包,「走吧,傻老頭,出去採購吧?」

  不要啊!~~~我以為我們可以親熱了呢,我的雞巴還頂帳篷呢

  樂樂特奸笑的在我雞巴上摸了一把,說小弟弟別急,小妹妹晚上陪你。

  我靠,這句肉頭頭的話差點沒讓我射精。

  我很不情願的被拉出去,我說這是去幹嗎呀。

  樂樂說「買枕頭,床單,一個雙人被,還有牙具毛巾鏡框什麼的,好多呢,
你得提著哦」

  我靠,不會吧,這麼麻煩,但樂樂說枕巾床單都是為了自己買的才乾淨,學
校的枕頭被子最好不要抱出來,我們買新的,而且她色迷迷的說,你不想蓋雙人
被?

  我靠,我想死了。

  樂樂又說牙具毛巾也是,別拿學校的,將來回去也方便。

  但我說鏡框是幹嗎的

  她一臉死相的說,放老娘和你的合影,讓你在學校,時刻牢記你是有婦之夫


  你真周全,樂樂。

  我們那天的採購前後回來兩次,主要是杯子枕頭佔地方,是抽成的真空裝,
也不好拿。

  一切順利,她說什麼我提什麼,但是在廚具的問題上發生了分歧,我主張買
個電鍋煲個湯煮個面的救急,但樂樂說吃就在學校或者外面,廚房不動火,乾淨
(後來我們買了廚具都是我下廚,我靠,原來她不會做飯,米飯都不會蒸)。

  好吧,就這樣,廚具不買了,也就輕鬆了一點。

  然後樂樂拉著抱滿生活用品的我進了銀行,我給所有人當外星人一樣看,樂
樂若無其事的存錢,把我們的生活費都存她卡裡,我的私房錢存我的卡裡。

  然後卡給我,說「貝殼,這錢是你的,你留著」

  樂樂持家有方,雖然不會做飯,但我們偶爾做飯都是她監督買菜,不但期末
的私房錢一份沒動

  樂樂說,貝殼你的錢剩了兩千,也存你私房錢了吧。

  寶貝哦,我那時以為兩個人一起過就是省錢,後來和一個小敗金女同居時,
我才知道是你持家有道,你真的很會算計,那個學期我添了兩件不錯的襯衣的情
況下,還有兩千的盈餘,都是你的功勞。

  我記得我期末的時候,拿著又添了兩千元的卡,要給樂樂買個首飾

  樂樂說以後再說,後來我出國,我把錢留給樂樂

  樂樂說,貝殼老公,你繼續贊錢吧,回來看我。

  我寫到這裡,我開始哭,我寫不下去,好久才坐回電腦前。

  樂樂,你和心愛的五角星在一起了嗎?他本就比我早,你們是高中的戀人。
我本來就是個錯誤,我不該出現讓你傷心,讓你中途打斷原來的愛情,也讓我心
碎的死去活來。

  你依然這麼持家有道,他真幸福。

  這是後話,我們慢慢再說

  存好錢,樂樂拎著我的袖子出了銀行,我偷偷回頭看,操,有不少人注意我
,要不是我抱著嶄新的傢俱用品,他們一定以為是小夫妻分家,我被趕出來,然
後媳婦把存款施捨給我一點。

  但我抱的是新的,哈哈,你們看吧,我們小夫妻是要同居呢。

  傍晚回到了家,我們去樓下吃烤魷魚。

  回來我趕快刷牙,琢磨著要不要洗個澡,因為樂樂是我的了。

  但是樂樂在外面喊,老公你書全在寢室呢??

  我靠,她居然要去學校自習。

  寶貝哦,你不是故意的吧。

  樂樂還是那雙細長的壞笑得眼睛,「嘻嘻,今天算了。老公,約法三章,我
們每晚都要去學校自習哦。」

  我說「在家不行嗎?」

  樂樂鄙視的看我,又看我的下體,又掃了一眼電視說「在家你會自習嗎?拜
託,你考試還沒我好,你還不抓緊?」

  我內牛滿面,是你抄我的筆記,又是你說你是應試型的選手安慰我來著。

  我說「我們用那個房間自習就可以啊,分開自己總不會想那個事了吧。」

  樂樂斬釘截鐵,樂樂嚴肅表示「那個房間是你的禁閉房,我們以後日子長了
,你少不了開始惹我生氣,咱們吵架的話,你不管有錯沒錯都得進去反省,所以
平時不能進,這樣沒有那種禁區的感覺」

  樂樂啊,你真是讓我無語的寶貝。

  (但我們一直沒用過那個房間,我和樂樂吵不起來,她老是沒心沒肺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什麼事需要跟她較真,那屋子直到我走,都僅僅是放著她收起來的
房東的一些東西)。

  總之樂樂說一定要每晚上過自習才能回來,週六週日可免。

  我只好答應,我對樂樂耳根子軟,沒治。

  (後來樂樂在第二學期入黨,成績好,也是她答應她姥爺的,才有這麼多錢
好拿,我喜歡這個女孩子的規劃,所有的規劃。)

  然後樂樂嘿嘿的笑,說小弟弟累了嗎?

  我不累,再說我也不是你小弟弟,你還小我四個月呢,樂樂。

  (對了,樂樂是獅子座,強烈鄙視那個我不明瞭名字的新小女生唱得獅子座
,你的詞不錯,可你的嗓音一次次把我的樂樂在我的心頭唱成了馬賽克。你)

  我恍然大悟,我的小弟弟不累,他亢奮一個寒假了。

  樂樂紅著臉說,我們一起洗澡不??

  菩薩,謝謝你把樂樂賜給我,我的路上艱難險阻,我改成需要她了。

  我們都很扭捏在客廳脫衣服,浴室也就是衛生間太小,只能掛個內衣。

  樂樂繼續慢慢的解扣子,我說,樂樂,得了,我先進去吧,你快點,這不是
害羞的時候,多冷啊,脫完就僵了。(初春的Q市,的確有些刺骨)

  我穿著短褲蹦進去,開水,讓熱氣蒸騰起來,這樣樂樂進來就會暖和。

  我猶豫著短褲脫是不脫,脫吧,轉個身用屁股對著門起碼不會很害臊。

  我聽到門被橫著拉開,合攏。

  樂樂進來了,我使勁瞟著鏡子,媽的真的是霧濛濛的了。

  我轉身,樂樂擰著眉毛,不知道說什麼,她倒好,一絲都不掛。

  樂樂的毛毛真好看,多一份少一份都沒這個形狀(情人眼裡出西施,我後來
遇到的小敗金女也好看的,怎麼好看?她剃光光啦)。

  樂樂偷偷看我,掃了一眼我下面,我的雞巴早直了,它翹起來就好了,就不
顯小了。

  樂樂說「老公,你小弟弟,收斂一下嘛,洗澡好不好」

  嘿嘿,我一把將樂樂拉了過來,死死的貼住。

  樂樂把臉埋我肩膀上,然後說「哎呀頂著啦」。

  我們抖,我的兩個手掌如同被萬針扎穿,然後是手腕,然後是胳膊。

  樂樂以為我是在感受她的體溫,也一動不動。

  其實是我的手臂沒有知覺了,我連手指都操縱不了,連疼再顫,最後麻掉(
各位高人,誰給我解釋一下,我當時的確嚇個半死,可能是太激盪的緣故?當我
們第一次做的時候我都沒這種倒楣的感覺)

  好半天,我們不動,樂樂往噴頭下挪了挪,我也跟著挪,我手慢慢能動了,
我用肩膀輕輕的點樂樂的臉,樂樂默契的抬頭,四目相對,吻到了一起。

  好清新的感覺,我迫不及待的需要她的舌。

  我的兩隻手向下,抓住樂樂的兩瓣小屁股,她真的是麻稈,不對不對,骨感
骨感。就是屁股上還有手感。

  她的乳房自然很小,但是那種向上翹著的,我後來老說樂樂的乳頭好像很自
負嘛,老是撅著看天,什麼事這麼驕傲?

  樂樂總會擰我說,你的小弟弟想翹都翹不久。

  我用指尖上下的撥弄樂樂的乳頭,好玩啊,我按下去,突然鬆手,它彈起來
,再播,再彈。

  樂樂不讓了,貼到我身上,我彈不到了,但是雞巴頂著她,樂樂手下去把我
的雞巴往下按,然後鬆手,說「讓你也嘗嘗」

  hohoho,我雞巴彈起來真甩到她的小丘上,樂樂恐怕是很感覺丟人的接受自
己的失敗。

  她就用雙臂環著我,下巴搭在我左肩頭。

  「老公?」

  「嗯?」

  「貝殼」

  「嗯,怎麼了,寶貝哦」

  「你會讓女人幸福吧?」

  我的大腦轉動,對,是這句話,那個聖誕夜的話。

  這次我毫不猶豫地說「我想辦法讓你幸福吧」

  樂樂用嘴巴接著水說「什麼是想辦法」

  我說「就是努力和爭取的意思吧,就是我會好好的Ai你」(寫出來不好意思


  她好像是哭了 「 貝殼,我們是不是認識過?」

  我不知道怎麼接。

  我們就這樣抱著,樂樂好半天說,「老公,你動吧」

  我使勁地想,我動吧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可以開始了。

  我試探的把從她屁屁上的手挪開,滑過腰間,樂樂深呼吸。

  我的一直手到位了,呵呵,她真瘦,我劃到毛毛上,樂樂吐氣。

  我伸下去,指尖總算蹭到了她的肉縫,樂樂的腰彎了,自然而然的閃躲

  後來我想,這是判斷女孩子青澀與否的細節吧。

  我的樂樂,還有我的小模特,那些花兒,我們的青澀時期,她們的下體被捉
到,都會拱起肩膀又彎腰,不自覺地閃避。

  而後來的敗金女女,我後面會提到她,我一摸她,她馬上啊的一聲酥叫,然
後一條腿半抬著搭在我大腿外側,那是說,親愛的,你快摸。T_T

  而我的寶貝樂樂,被我摳住小妹妹,卻是在說,親愛的,我害臊。

  我的手指進去,勾著她的肉縫像上提,樂樂扭腰,她下面出汁了,嘿嘿,和
水不一樣,而且和水一混和說不出的滑溜,我一個手指慢慢的摳著樂樂,然後是
兩個,樂樂得每一口氣都要重重的吐和吸。

  我把樂樂抱起來,想來個下插上,真是莫名其妙的想法,樂樂才比我低兩公
分,不是那種較小的可以抱起來的。

  而且是浴室,地板好滑啊。我一個趔趄,兩人都嚇一跳。

  罷了,今晚是我做主,我把水一關,抄起今天買的大浴巾,把兩個人抹乾,
然後裹起樂樂,衝向我們以後一起分享快樂的臥房。

  我把樂樂放床上,把浴巾撩開,嘿嘿,樂樂居然把枕巾抓過來蓋到臉上。

  我壞笑著挑起來,她特別恨恨的用眼神說我壞透了。

  我不管了,我親樂樂的乳房,那對翹得高高的小兔子,然後我慢慢的挪下去
,樂樂就那麼抖著,我把嘴埋上去,吸著,輕輕的收集樂樂的味道,也是酸酸的
,但的確是寶貝的味道。

  樂樂腿夾的太緊了,我頭不方便動,拍拍她膝蓋想讓她鬆鬆,樂樂在上面喘
「老公,你進來吧要不,別舔了,我想尿尿」。

  好勒,我早直直的了,而且和青澀的小頭也不能玩什麼沒完沒了的前戲,又
不是男人和美竹良子姐姐的玉女雙修體操。

  操。美竹姐姐真的不如我樂樂耐看。

  我扶著小弟弟在她的邊上蹭,樂樂也是沒有陰唇的那種,就是掰開BB就看到
內容的。

  我拱進去,樂樂把臉上的毛巾抓緊,我把毛巾拉開,樂樂死死的閉著眼「疼
啊,你一定慢點」。

  好,我親她她回吻,我動一下,她唔的一聲。

  真的很暖,女人在激情時的陰道,那熱量可以融化鋼鐵。

  我動,樂樂夾我,哈哈,她哪懂什麼陰道用力,她是緊張的快斃了。

  我動起來,慢慢的速度上來,樂樂開始叫床,但是只有兩個詞,貝殼,嗚嗚
,老公。

  我們就這樣做著,樂樂越叫越沒規律,見鬼,反正就是貝殼老公嗚嗚的,嗚
嗚可是越來越長。

  樂樂第一次高潮了,樂樂的兩條腿一下子抽起攏到了上方,貼著我的腰顫抖
,她眉毛好看的擰起來,嘴角向後拉,露出了碎碎的玉般一排好看的牙,哈哈,
她抽了,我使勁地運動,她的腿一下子收攏擠進我們之間,膝蓋開始向外頂我,
管你啦,我要衝刺了,樂樂,我早就不行了,我們的第一次你沒有過高潮,我這
次不能玩砸。

  我使勁抽動,樂樂牙咬得哭音都出來了 「你別讓我尿在被子上,你別讓我
尿在被子上」

  她怎麼可能會尿呢,個笨蛋,那叫高潮。

  我射精了,樂樂已經抽得不動了。

  我把所有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真軟,樂樂半天沒動靜,突然卻喊「床單床
單」她自己摸,好在下面是浴巾。

  我叫她的名字。樂樂,樂樂。

  這個寶貝就開始抽動鼻子,我一瞧,她那一臉的壞樣又上來了,樂樂小聲說
,「老公,你的小弟弟和我的那個也是夫妻了。」

  我傻掉,不是吧,我說「我們去年聖誕不就是夫妻了?」

  樂樂說,不是「我今天好像尿出來了,你也是,這樣才是小弟弟和她做夫妻


  我崩潰,她的形容詞真的不同凡響,我一輩子再沒遇到過,後來我們的做愛
後,總要互相問,今天做夫妻了嗎,然後各自點頭確認,那意思是說,親愛的,
我也高潮了..

  樂樂呀,樂樂

  *****************************************************************



行雨人09

  春日春風有時好,春日春風有時惡不得春風花不開,花開又被風吹落

  第一個同居的夜晚,用樂樂的話說我們做了夫妻的晚上,睡得死沉死沉啊。

  早晨我睜眼,旁邊那蜷縮著的瘦瘦的身體,讓我覺得一切都不夠真實。

  我終於不算男生了,老子恨不得趕快在後背刺上大老爺們四個字了。

  我去廁所放水再進來,樂樂撅著嘴巴迷迷糊糊的看我。

  早晨怎麼辦,這是個大問題,我們起的夠晚了,走去學校還得有點時間,然
後是上午課,早餐要泡湯,我嘀咕著買電飯煲多好,可以煮麵了。

  樂樂坐在床上一邊穿內衣一邊喊,老頭把我的襪子翻出來。

  怎麼我就成老頭了呢,不是老公嘛,我鬱悶。

  沒想到後來她一直說我是她老頭,經過考證,大概就是老公的意思(希望有
東北純爺們,給我指正一下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去外面沙發上取她的襪子,保暖內衣毛衣什麼的。然後看電視

  樂樂很快出來,整理,洗漱。被子在床上鋪平。然後跟我嘀咕著今天放學也
不上晚自習了

  噢噢噢噢噢,我這個興奮哦,這算不算是她變相的,被我昨晚的表現征服呢


  結果樂樂說,你放學就回寢室把衣服都裝好,帶過來。

  干,為了這個呀。

  我們去學校,一進教室,我有點灰頭土臉的掃了一眼孫娘子,他和我們寢室
的另外四個孫子挑釁的看著我,然後用眼光告訴我,小樣,吹牛B,讓你青龍偃
月閃寒光,自己給自己抹脖上。

  這四個留守的孫子,一定是把我也不歸宿的消息告訴孫娘子了,因為我記得
他搬出去的時候,我為了表示對這種在外同居行為的不屑,痛斥孫娘子違背了道
德良心倫理綱常。

  於是大家起哄說貝殼你有種就四年住校,我靠,我當即指天為誓,老子正人
君子,絕不做這不為人齒之事,倘若違背諾言,兩條一支筆獻上,供幾位佛爺開
齋。

  今天我終於淪陷了,所以被四個人用鄙視的目光從頭到腳的強姦。

  硬碟這個王八蛋,還朝我挑了一下眉毛,然後朝樂樂一努嘴,媽的這孫子是
在問我過不過癮。

  老子過癮死了,就是不讓你們知道,我歪著腦袋晃,意思是無可奉告。

  上課,樂樂這傢伙依然是玩手機,這個每到考試前就把我的筆記竊為己有的
傢伙,然後把我的筆記又丟給她們寢室的女生複印,然後是全班女生複印,我寢
室的七匹狼對著我哭嚎,說貝殼這孫子就是有異性沒人性,老弓還強調他開學第
一眼就看出來了。

  看你個妹的,你看出什麼來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聽到了樂樂開始拉開她的筆袋,我的主啊,又來了。

  她可是除了自習以外絕不動筆的。

  她下課拉開筆袋就一個目地,要拿她那個銀質的小耳勺給我掏耳朵,真是沒
完沒了,她有癮。

  而上課拉開筆袋的唯一目的就是,她開始無聊了,要跟我玩黑白子(有的地
方也叫五子棋)

  就是五子連珠的規則,相信中華人民共和國出來的青年男女全是箇中高手。

  紙上的玩法就是在筆記本上隨便撕一頁,然後橫過來墊到另一張紙下面,線
條交錯,就成了密密麻麻的四方塊,然後兩個人用筆玩,黑子和白子用三角和圓
圈區分。

  我最頭疼的是這個,不是說不能分心玩,而是樂樂就沒讓我怎麼贏過。

  不是我不能贏,是她一定要讓我先下,然後每次她輸了就強調我出了禁手,
禁手不禁手全是她說了算。

  和紳算個鳥,老子陪樂樂的耐性,比他哄乾隆還要賤。

  一開始樂樂總是撕我的本子,後來看我的本子需要承擔記筆記的重任,所以
改成了自己的筆記本。

  她的筆記本真乾淨啊,一頁都沒用過 T_T 純粹是覺得新鮮好看買的。

  黏粘糊糊的一節下來,老師剛走,樂樂就把小耳勺拿出來了,我那天天被強
姦的耳朵。

  真的是沒有什麼好清理的,我一再強調,剔牙稀,掏耳聾,樂樂你要想找個
耳背的就只管掏,她想了很久突然告訴我,一三五左耳,二四六右耳,然後斬釘
截鐵的說,男生就要鞋乾淨指甲乾淨耳道乾淨。

  來吧,我逆來順受慣了。

  剛把耳朵獻過去,孫娘子過來,拍我們的桌子,說樂樂,不好意思,借貝殼
用一下,馬上還。

  樂樂笑著說,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在這說。

  這時候老弓等人都走到門口了,回頭跟樂樂用東北話說,你就別磨唧了,老
爺們說事。

  樂樂擰著眉毛跟我說,回來給我老實交待。

  我答應著起身出去。

  操,我知道什麼事,這幫孫子們肯定是要調笑我一下,然後勒令我談感想談
體會,談經驗,媽的我們之前也是這麼輪流審問第一次同居未歸的老弓,硬碟和
孫娘子等人的。

  這次我逃不掉無所謂,就是添油加醋的扯唄。

  但問題是我他媽忘了,這幫煙鬼今天是為了勒索我吹牛b時,落了口實許下
的兩條煙來的。

  而且最最操蛋的就是,當時這群孫子們說兩條什麼的,我說一支筆(媽的純
粹是覺得這名字搞笑)

  他們又問軟包還是硬包。

  我不知道抽煙是怎麼個講究,先入為主地認為軟包肯定是軟紙包裝的,硬紙
包裝的,肯定要比軟紙包裝高檔,講究。

  我說軟包一支筆兩條。

  佛爺們歡呼,還差點讓我按了血手印。

  娘啊,我當時太愚昧了。

  我出了教室就說,聽我說,哥幾個,甭問,小爺就一個字,爽。

  不就是兩條煙伍的,中午去校門口拿,誰賴誰是孫子。

  七匹狼大喜,一勁的說你可是爺們了,一口塗抹一顆釘。

  我拉著孫娘子說,你不抽煙起什麼哄,孫MM說我他媽就想看你放血。

  平日不為善,斷頭放知慘。

  我們回教室,樂樂在後排跟她寢室的幾個妞說話,我靠,莫非她們也要求樂
樂談感想?

  英語課上,樂樂問我,你們說什麼了。

  我說輸給他們兩條煙,放學去買。

  樂樂一口認定我是讓私房錢給燒的,表示明天一定去銀行把我的卡號改了,
卡可以給我,但取錢必須經她批准她來取。T_T

  我在校門外的煙酒店裡崩潰了,我在孫子們一臉淫笑中尿(sui)了。

  我聽著售貨員報給我的價格傻了。

  娘啊,老子才知道,軟包的比他媽硬包的貴這麼多,這是什麼他媽的道理?


  還分什麼色的,我操,那個白色的是老子快趕上小爺一個月的飯錢了。

  喪盡天良的佛爺們,在後面一個勁的喊快快快,媽的,老子只好低眉順目的
試圖用淚光打動他們,最後還是孫MM心軟,說得了,來一條軟包的吧,貝殼現在
和老婆住,花銷少不了。

  我趕緊就坡下驢,可不是嘛,哥幾個,我現在就這幾百傍身錢,現在樂樂負
責財物。

  大家表示理解,然後我付錢,一條煙在我面前被扒光外套,然後四分五裂一
盒盒的被分掉。

  然後我在他們淫蕩的笑聲,和售貨員的同情注視下,灰溜溜的走出去回學校
食堂,樂樂還等著我呢

  都過了馬路了,孫子們在後面一起喊,老三,給樂樂帶好。

  聖母瑪利亞她二大爺的,我交友不慎啊~~~

  樂樂打好飯等著我,不說話

  還等什麼啊,我自己趕緊交待,花了小五百,是你給我傍身的錢。

  樂樂無語,恨恨的說,你是去買煙了嗎,煙能這麼貴??

  天地良心,我怎麼知道煙這麼貴,小爺以後更不抽了(媽的煙是有便宜的,
但我被勒令獻出的是貴的,這群五行缺德的東西)

  也是從那天起,我的傍身錢,再也沒有超過五十元。

  卡的密碼也被改了,從此後,理工大多了一個貌似有身家有來頭,卻其實屁
股口袋裝了個廉價錢包,只塞了五十元還有一張不知密碼的提款卡的三孫子。

  我的那個好錢包是長長的三折疊鱷魚皮的,老媽給的新年禮物。

  我一來不方便裝,二來樂樂覺得女生用更好,佔為己有了。

  這是她從我這裡取走的唯一一個東西,除此外,我送什麼,她都說不如那錢
貼補我們家用。

  好女孩,這個年頭的珍寶了。

  後面的日子是普通的,我們按部就班的生活,我基本不回寢室了,卻跟文姐
說我決定經常留校歷練自己,所以週末不回來了。

  文姐說,好的,你長大了。

  我謙虛,哪裡哪裡。

  文姐說她叫什麼?

  我說樂樂。我靠,一句話穿了幫

  文姐說你們談戀愛沒事,也要自愛哦。

  我臊得沒邊兒沒沿兒的答應著。

  回去跟樂樂說,週末不用去文姐那了。

  樂樂最近本事見長,學會拿牙咬我了,老是左邊的肩頭,每次做到最後,她
一喊老頭我要做夫妻了就咬我。

  一次兩次的還行,我們那個時候天天晚上做,沒五天我肩膀就腫了。

  我跟樂樂說,寶貝哦,換個地方下嘴嘛,你換右肩頭不成嗎。

  樂樂很不服氣的說,那個時候誰還意識的到。

  T_T 當我沒說。

  不過樂樂總是疼我,以後再喊老頭我要做夫妻了,就用頭頂我脖子,我的可
憐肩膀才算好了。

  我希望那幾次越咬越深的牙印,一輩子不下去,可是一年不到,就從沉色褪
乾淨了。

  我們一直是男上女下的姿勢,直到有一天樂樂在班裡和女生交流來,後面做
愛的法子,我們試了試,不行,我當時很沮喪,覺得自己雞巴太短所至。

  直到後來五一節前,我們準備去西安的時候,我們在無人自習的樓裡,我撩
起樂樂的裙子,把她的內褲底部撥到一邊(沒敢脫,為了應付突發事件)

  樂樂抓著欄杆,我們很完美的做了一次夫妻。

  當我抱著樂樂的後腰,把子孫都抖進去的時候,樂樂說她的腰好累,我們研
究發現,原來這個姿勢需要女生把腰向下沉,PP向上翹,女孩子的下體才會呈現
在水平的角度,男人就方便就去了。

  我拔出來後,樂樂來不及擦就把內褲撥正,然後我們惶惶的走開。

  走到人群裡,樂樂就突然挽著我胳膊說,老頭,你那個東西全透過來了,我
覺得快滑下來了。

  暈啊,我們只好再次離開有燈光的地方,樂樂把褲褲摘下來,粘粘糊糊的,
她賭氣的把內褲團起來,塞我口袋裡,我無語,髒就髒吧,反正衣服最後都是樂
樂洗。

  嘿嘿也是那次,我覺得好像不把內褲脫下來,僅僅是撥到那條肉縫的一邊,
然後把雞巴擠進去,有種難以名狀的快感。

  樂樂不知道怎麼想,但她不反對我這麼做,直到有這麼兩次後,她說不行不
行,你那個東西蹭在內褲上,我洗都洗不掉,老有印。

  我們才停止這麼做。

  我一直覺得我有個什麼事想不起來,後來有一天樂樂在陽台收衣服,進屋疊
起來,然後突然拿著一條小褲褲說,你看,就是這個,怎麼都下不去,我都不想
要了。

  我才渾身一顫,小模特,對呀,小模特,我們第一個晚上你給我擦的那條內
褲,是怎麼洗得?還是印跡下不去你給扔了?

  這次的走神讓我痛苦無比,我痛苦於沒有跟樂樂說過實話,也沒發說,也許
戀人間的需要放下之前很多事情發生和存在過的痕跡。

  樂樂也從來沒問過我以前有沒有交過女朋友,我自然也不問她。

  好像我們的以前和過去都不重要,我們過好現在就挺不容易了。

  說說西安吧,我們精心策劃了路線,還訂了酒店,樂樂把自己過年帶回來的
私房錢(房租交了五千五,後來她買衣服也用了一點,現在可能剩四千多,要不
我說她是刮壓歲錢地皮的高手)用作了旅費。

  那張有七千元的卡,做為突然事件的備用(我倒是沒覺得我們花的是誰的錢
,反正是我們的錢。但的確直到這個學期結束,樂樂額外的零花錢都是她帶來剩
下的四千,還有送我的好皮帶。那張七千元的卡,她一直沒動過)。

  我們通過芒果網訂的票,然後拿了個小冊子,然後樂樂又在上面選擇了西安
君誠國際酒店,價格還能承受,畢竟我們也只是玩三天。

  第一天還不錯,我們在市內到處找吃的,我喜歡司機師傅們說的一口當地話
,怎麼聽著那麼順耳,樂樂也說聽著特厚道的感覺。

  莫非我前世來過?

  不過那天天公不美,中午在酒店前台小姐推薦的老孫家吃泡饃,打車去的,
聽說是特別特別有歷史的老店,看著外觀好像也就那麼回事,沒多少歷史感,難
道我是餓的失去鑒賞能力了?

  那泡饃真的夠貴的,二十五一碗(在此想問西安的大大們,你們泡饃物價這
麼高能接受嗎)

  不過味道的確是極佳的!!大飽口福,太好吃了,果然有他聲名在外的道理


  唯一的遺憾是,我們兩個傢伙傻乎乎的等羊肉湯時,看著當地人把饃掰開來
,再用手指掰碎,特碎的那種。

  我湊過耳邊跟樂樂說「不會吧,再要個饃不就得了,湯都點了,饃這玩意能
值幾個錢。難道掰碎了就能多吃點?夠憨的」。

  樂樂抿抿嘴表示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們的羊肉湯下來後,我把湯從大碗公,舀進我放著一掰兩半的饃的碗裡後
,好半天沒法子下嘴時。

  我靠,我才又學到了一個道理,別隨便說別人憨,你沒見過那叫你不懂,不
是別人憨。

  好在樂樂更懶,她當時根本掰都沒掰,就想沾著湯吃。

  後來一看我碗裡那兩坨說硬不硬說泡軟也沒泡軟的饃,她趕快把自己的掰成
了小塊,用湯一澆。

  然後無比得意的看著我,開始大塊朵頤。

  你個妞,懶還懶的沾到便宜了。

  下午去大雁塔,我們沒能上去,寺院外就人頭攢動,我和樂樂傻了一會,灰
溜溜的走開,留下了很大很大的一個遺憾。

  第二天去了兵馬俑,當時沒有跟什麼團,就是想自己玩,我們是頭天下午在
大雁塔外讓一個女人叫住,然後給了我們一個明信片,說去兵馬俑可以打這個電
話,安排車,說兩個人只要一百五十元。

  我們也不知道貴賤,回酒店看,靠,二百多一位。

  那這絕對是便宜了,樂樂覺得便宜沒好貨,又是這麼個旅遊盛季,不過也是
心疼錢,我們就打了電話,居然來的是輛計程車

  hoho,我們見到計程車就放心了。

  跟司機一說,還真是那個人安排來的,二話不說,上車,司機師傅一路都在
給我們介紹,從市區就開始,這是什麼來頭,那有什麼講究。人真好。

  後來出了市區一段距離,我們的車進了路邊的一個院子,樂樂很緊張的攥我
手,我問師傅咱們要停車?

  司機說哦,我安排你們開開眼,這是個玉石珠寶店。

  我看院子裡停了好多這樣的計程車,方才放心。

  我們進去,裡面的美女接待們笑容可掬,然後開始給我們講解真正的玉和塑
膠製品有什麼區別,並且演示加講解的把兩個玉鐲子對起來使勁摩擦後,給我們
掃盲真正的玉不會有味道,外觀怎樣怎樣的(我忘了)但當時我的確動了心,然
後美女接待又介紹玉代表了什麼含義,有什麼價值,我看中一個很有味道的鐲子
,我說樂樂你試試,樂樂跟我說「老頭,你一試可就不好意思不買了」

  美女接待說不會啊,怎麼可能讓你們強買,你們只管戴一下看看,樂樂戴起
來真的很好看。

  美女服務員說這副玉鐲叫什麼什麼,我忘了,反正有很美好的寓意,原價3
800,他們各種折扣下來只要700,我當時想我靠,你要說3800,我也就咬牙買了
,畢竟我沒送過樂樂任何好東西,而她把人都給我了。

  結果你們降成700,太沒品了吧。

  樂樂表示不要,這一點上她很強悍,然後拉扯我快步離開。

  我們出來後,在門廳等我們的司機過來,然後看看我們身後的美女接待,沒
說什麼,復又上了車,司機支支吾吾的說他虧了,其實他們這麼便宜,是要拉我
們過來購物才有提成的,他說150真的去不了兵馬俑,樂樂就要發作了,

  這個小姑娘在床上柔起來似水,現在臉色可不好看,我也不知所措,我說那
就算了,我們回市吧。

  司機也不好意思,說我們也不願這麼賺你們外地人的錢,這錢拿著不好受。
這樣吧,我給你們拉到一個地方,有大巴車去兵馬俑,你們在那上車就不是全票
了,可能50一位就夠...

  後面的就不多講了,玩得不錯,很震撼,不過人也忒多了。

  回來還是大巴,樂樂有點不開心,後來自己也笑起來,說西安的司機還是厚
道的,我點頭贊成。

  第三天的下午我們去的機場。

  到了家感歎,兩個傻冒,夏天守著大海不看卻要進山,樂樂也說,應該冬天
去西安,聽說下了雪的城牆內外,歷史的感覺渾厚極了。

  我說你真馬後炮。

  我們在家躺了一天。反覆的做愛,因為我們在賓館的點播台裡,看了舒淇的
一個三級片,叫強姦。

  樂樂那天晚上被各種姿勢和她第一次聽到的叫聲給嚇倒了,然後酸溜溜的問
,你都知道這些姿勢?

  我使勁解釋,我哪知道。

  樂樂不說話,我就摸她的腳。

  她回頭說,小弟弟又醒了?

  嘿嘿,我大笑著撲上去,手摳進樂樂的內褲裡

  樂樂現在也不是新兵了,樂樂只是問我洗手了嗎

  我說洗了洗了,繼續摳

  樂樂不是那種很會出汁的女人,她先面會濕起來,但不會有多餘的汁液滴出
來,潤滑是足夠的。

  只有一次我們從電影院出來,我當時一直摳她,我們回家,迫不及待的做愛
,樂樂那天很動情,我把子孫抖進她身體的時候,我看到我們的毛毛上沾滿了摩
絲一樣的白色泡沫狀物,還有很多從她的肉縫的下端留下去,整個屁屁溝裡都是


  我說寶貝哦,你今天這麼興奮

  樂樂不說話,就是笑

  我想我大概知道,我摳她的時候,旁邊的哥們一下下的回頭看我的臉,我的
手在樂樂下面,上面遮擋著樂樂的包。

  樂樂當時在那如坐針氈。

  呵呵。

  我看著樂樂,然後用手指把她流的東西挑起來,線一樣的一根,我哈哈大笑


  樂樂喊,要死啊,還不快給老娘擦。

  T_T樂樂哪都可愛,就是一不好意思了,就會說老娘,其實她是害臊吧。

  我們的日子平靜得度過,每個夜晚也閃耀著激情。

  我們成功了女上男下式,費了好長時間,樂樂開始笨的坐到我身上,然後一
挪一挪的,這個疼啊,她忒瘦了,那兩個小屁股蛋包不住骨頭。

  後來她說累,乾脆趴在我身上,我摟著她,讓她屁屁翹起來,然後自己的腰
一抬一抬的,把雞巴送進去,我們那樣子做了一次夫妻。

  後來樂樂迷上這個姿勢,每次都讓我躺好,然後趴到我身上,主動撅起自己
的屁股。

  後來我認為這個姿勢她太偷懶了,既不用人被我壓在下面,也可以一動不動
。可惡。

  我就經常把她的身子支起來,樂樂蹲著上下動一動,然後呼的又趴下,就跟
她每天趴到課桌上一樣,然後她繼續要求,老頭,你動,隨即撅起屁屁,把我的
雞巴扶進去。

  靠,還得是我賣力,後來也不知怎麼的,樂樂有時候被我推起來,就能自己
蹲著上上下下動好久,當然最後做夫妻,還得是我來一抬一抬的頂她才行。

  很多次後,樂樂突然說,哎呀這樣省事,她跪到我身上,然後把雞巴扶進去
,靠大腿來控制上下的動。

  hohoho,我們兩個,或者說樂樂無師自通了這種姿勢,另外我那段時間發現
樂樂在這麼自己上下蠕動時,我把手掌伸得直直的,手心貼到她的乳頭上,這樣
她上上下下的我的手掌心,就像砂紙一樣的打磨她的乳頭,她很有快感的動,而
且哼哼的很好聽,我們討論也認為這樣的讓她摩擦比用手去揉捏有快感,另一種
快感。

  這段時間週末和上課的日子裡,樂樂還開始了她的龐大改造計劃,經常要求
我用長春話說一些詞,什麼埋汰啊,得瑟啊,而且必須要音調準確,還得加入句
子裡。

  那聽起來才怪呢,好好的一句普通話,得加一個長春口音的詞,我笑,她更
是笑得崩潰。

  但我掌握的越來越好,每句話的結尾,都能拐成一個不算正宗,但有點類似
的長春口音,(我不知道是不是東三省口音都一樣,只好強調我是跟樂樂學的,
樂樂是長春人,我就暫且把這說成是長春話吧)。

  後來我都無意識的把每句話都乖個彎了。

  老弓後來在班裡老是喊,看人家貝殼,為愛可以無限鑽研,不時進取,我們
那旮的話越說越好,貝殼,你立志做長春姑爺的決心更堅定了嗎?

  全班哄笑,我用書扔他,其實我心裡美,沒錯,我是要娶這個長春的寶貝哦


  樂樂挽著我肩膀嘿嘿嘿嘿。

  我說樂樂,我得注意了,我東北話沒學好,平時說話也拐彎了,這叫邯鄲學
步,你知道嗎,得不償失。

  樂樂繼續挽著我笑,說,老頭,我可是為你好,你知道多掌握一門外語有多
麼重要嗎?

  這也叫外語??我義正詞嚴的說「告訴你,樂樂,長春永遠是我國領土不可
分割的一部分!」

  樂樂崩潰,但還是喜歡經常故意,跟我說東北話,拐帶我,

  還要交待什麼呢?我想想

  那個學期的每一件和樂樂有關的事,都值得我大書特書,反而一下子想不起
來。

  哦,對了,我們自己開伙做飯了,起因是樂樂痛經,頭兩天總是死去活來的


  我們買巧克力吃,給她買暖水袋,甚至去醫院,吃了醫生給開的好多藥。

  還有讓我表妹問來的吃維生素B12(好像,記不清了)的方子。

  但沒有辦法,那兩天的疼痛是解決不了的。

  我有一天買了砂鍋,烏雞,藕,口蘑,不管食材對不對的,給樂樂煲了一鍋
湯,都是鮮東西,煮出來我聞著都香。

  樂樂第一次喝的時候,把碗放下靠在我懷裡用頭蹭我,嘴裡不停的嘟囔,老
頭,你要是不見了,我該怎麼辦?

  後來生理期過去了,樂樂說還想喝那個湯,我再弄,這次加了點料酒和竹筍
,好像樂樂也很喜歡。

  後來有一天樂樂說,老頭你會做菜嗎?

  我說我初三的時候,自己在家會弄個炒黃瓜,醋溜白菜,熗土豆絲什麼的。

  樂樂說我們起火吧!老頭!

  我才明白,她不會做飯啊,知道我會把白菜弄熟就要起火嗎?

  但我們還是開始添置廚具了,然後樂樂嚴把買菜關,跟人家討價還價,回來
跟我說便宜的菜讓我練手,做壞了才不會心疼。

  T_T,寶貝,你怎麼就不練手呢?

  後來我能做到十一二個菜?差不多,我們還自己在家吃火鍋。

  樂樂是個大胃王,能掃清火鍋裡所有的存貨,然後再來兩碗湯。還是跟麻稈
一樣。

  可憐我多吃兩口就得長點肉,只能又添加了晚上樂樂坐我腳上,監督我做仰
臥起坐,三十個每天,後來漲到五十個每天,人沒見瘦,但是我們做愛時,我能
抽動的很快很快,樂樂就很多次喊,老頭我要做夫妻了,然後下面流白花花一片
泡沫狀摩絲一樣的東西。

  可見男人有個好雞巴,還不如有個好腰,腰肌決定幸福程度啊

  (對了,女孩子流的東西為什麼不一樣?哪位大佬或者姐姐給講講,怎麼小
模特從開始到高潮後,出現的就是那種半白半透明的汁,而樂樂的像泡沫一樣?
)。

  我受不了的就是樂樂每次在我耳邊喊,「老頭我要做夫妻了,」

  做夫妻,就是親愛的,我來了,高潮了。

  這是她特有的表達方式,然後她會顫抖,我一見她這樣,沒有一次能把住自
己的精門。

  這個學期樂樂監督我一起過了英語四級,我是想和大家一樣,大二開始考的
,但樂樂說,現在大一既然學校不禁止報名,為什麼不考,我們以後專業課會佔
用很長時間,還是現在過了好。

  我們每天晚上自習課狂做習題,樂樂真嚴格,搞不定她定的進度,晚上回家
就不給碰。

  不過她也就那麼說,我有幾次趁著晚上看體壇週報,什麼都沒做,回家她不
讓我碰,我手伸下去,隔著內褲一揉,樂樂就只能無力地說「你就使壞吧,你下
次完不成進度,我真不給你碰」話說不完就軟綿綿了,讓我扔到床上去,抬起她
的小PP從後面插。

  我們的避孕方式是吃藥,頭一個月帶套套,我帶上就軟,還老出不來。

  我們謹慎的在醫院尋問避孕藥的吃法,和有沒有副作用哪一種更好後,樂樂
開始吃藥了。

  為了我,她真是怎樣都好。

  我喜歡射精時,捏著子孫根抖動,然後拔出來看著她的半天合不上的小洞口


  樂樂的陰蒂不能用手摸,她說碰不得,難受死。可能是敏感。

  靠,說到哪裡去了,我是要交代四級的事,托樂樂的福,我們都過了。

  而且這個學期,我發現,專業課,樂樂其實是很用心的,雖然還是不記筆記
,不礙,有我這個專業抄錄機器呢,她只是認真的聽。

  所以專業課時,樂樂也不會那出本子來玩五子棋的。

  考試臨近了,我的筆記本又成了搶手貨,我們都在緊張複習,當然也有佛爺
們開始緊張的打小抄。

  我和樂樂忙裡偷閒,在無人的走廊裡又來了一次從後進入,還是把她的內褲
最下面的布撥到肉縫的一邊,那天倒是準備了紙,我射了後,一拔出來,就拉著
內褲的一角,讓精液從空當裡墜下來,然後我把面巾紙,捅進那個老是半天閉不
上的洞口。

  干,結果紙的好大一頭都進去了。

  樂樂用手拉了拉,出來殘破的碎片,剩下的都粘在陰道上了應該。

  樂樂放下裙子,然後咬牙切齒的說,我下次把紙搓成條全塞你的那個口裡去


  哈哈哈,我們回教室,但看不下去了,收拾書回家。

  回家樂樂就坐在床上,那個鏡子自己扣黏糊糊的紙片,我不懷好意的幫忙。

  樂樂說,給老娘站著看就行了。

  嘿嘿,我肯定是站著看的硬了,然後撲上去,插進去,把樂樂的腿搭在肩頭


  我動,樂樂無力地說,我真不能跟你過,哎呦,你除了欺負我,還是欺負我


  我們做了夫妻,然後樂樂躺著說,最後一次,不能在學校做這個了,今天少
看多少書。

  你可真較勁。

  考試完了,我們又留下住了十一天,幾乎是為了怕分開,而每天交織在房間
,期間除了去一次L山,就是在房間裡,沙發上,她騎在我身上,我插進去,不
是為了高潮,就是看電視的時候而已,好像我們的身體在暑假會分開太久,所以
現在必須多多感受一樣。

  唯一可惜的是,男性構造決定了我一會不動的話,看著電視可能走了神,就
會軟掉。

  樂樂就會說小鳥死了。T_T

  那幾天她在家穿我的大體恤,下面光溜溜的,我隨時會莫名其妙的開始摳她
,但樂樂總是很崩潰的說,你的手剛才又摸什麼什麼了,給老娘去洗。

  Hohoho

  我們約見了老太太,把樂樂給我省下的兩千元做了訂金,續了下學期的房子


  我說下學期就這七千元的私房錢了。

  樂樂說用不了,回來也就是交房租,我們的生活費足夠,而且主要的是家裡
的東西添置齊了。

  我心想,你的衣服和拖鞋可從沒有添置齊過。(那個暑假我有個小財,所以
七千還變變變了)

  嘿嘿,樂樂對拖鞋情有獨鍾,還有夏季女裝。

  天天出門要挑穿什麼,掛了一櫃子。

  但好便宜,樂樂說她喜歡多添幾件,要的是花式,不是牌子,但是給我買襯
衫都是四百多一件的,我想可能這對在國內時家裡就有錢的狼友不算什麼。但的
確在我看來很高檔了,她說你盡量要穿好些,男人不用衣服多,但要有價值能拿
得出手。

  我的樂樂啊,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我至今仍是被你觀點深深影響。

  還是我送她去的機場,我們在候機室的安檢處外面不遠的地方,抱著站了快
兩個小時,她就一直低頭垂在我肩上,我想起我高中的一段時間的外號,圖騰柱


  她賴到廣播催促登機,一步一回頭的過安檢,我都替她急。

  安檢你還沒過呢,你真是的。

  樂樂過了安檢就打電話,說老頭你看著我呢嗎

  我說我看著你呢,只管走。

  一直到我說,樂樂,看不見你了。

  樂樂哭

  唉,她剛才也在哭,我這件體恤的左肩都潮透了。

  她不停的說,老頭我到了那個登記口了,老頭我進擺渡通道了,老頭我找到
座位了,一抽一抽的聲音揪得我心疼。

  我想機艙的人,可別把你當作哭成花瓜的失戀怪物看。

  最後樂樂說,老頭,ai你,我要關機了。

  我跟她說 MWA。

  樂樂笑,電話斷掉。

  我用一隻腳後跟做中軸,毫無意義的完全不知自己要做什麼的在原地轉個圈
,又反轉。

  我要做什麼?

  我忘了,樂樂帶走我的思路了,我在機場大廳裡看來來往往的人,我還是不
知道做什麼。

  其實下面的事很簡單,我應該帶著行李去文姐家,等家裡來人接。

  可惜我傻到這了。

  燕子樓前清明雨,秋來只為一人長

  只為一人長?可不是嗎,

  我恨這暑假,生平第一次的恨。

  *****************************************************************



行雨人10

  天聽寂無聲,蒼蒼何處尋

  非高亦非遠,都只在人心

  是文姐的電話把我叫走的,問我怎麼還不到家。

  我說剛要離校,呆呆的耗到我認為樂樂起飛了,一步步挪出機場。

  我在文姐家等我媽,家裡說好像有個什麼相關的港口開發專案,過來競標,
我繼父是第一次來,也想玩玩,然後帶我一起走。

  我就住在文姐家等,天天無所事事。

  和樂樂發短信,我給她打電話,每天都是我打,因為我還沒離開Q市,手機
充值方便。

  沒有樂樂的日子,讓人很無奈,我一天都沒有回我們租的房子,空落落,而
且我怕給弄髒了。

  我好像沒有什麼收拾房間的經驗,但我也不是個邋遢人。

  我自己的東西都會收好,但談不上收拾房間。

  樂樂是個行家裡手,我們天天上學去之前,她都要忙好半天,有時候起晚了
,我說咱們還是抓緊去吃早飯吧,但樂樂總是說我豬,然後繼續抓緊時間收拾。

  她的理論是,房間早晨一定要打掃,回家時看到整潔的房間,才會很溫馨。
(這個觀點我暫時保持謹慎的苟同吧,因為我其實挺不自在那種井井有條的,讓
文姐家鬧得)

  反正樂樂要收拾好房間才會出門,我後來聽說女人總是先收拾好自己的臉面
才出門,又聽說我們班女生的宿舍,其實非常慘不忍睹,我覺得樂樂真是個另類
,就像我,總是上課開會獨自坐在前排,任憑老弓和硬碟他們在後面起哄一樣另
類。

  樂樂不強迫我打掃,也從不說你怎麼不掃地,不擦地,她都是自己幹,我偶
爾過意不去動動掃把,她卻認為我弄不乾淨。

  樂樂說,老頭你做飯就好了,這我已經過意不去了。

  我很感動。

  因為就算做好飯,廚房都是樂樂打理,好在我不是邋遢人,前面說過了好像


  我謹小慎微的盡量保持廚具不凌亂,可能受我老媽潔癖影響。

  垃圾一定是我倒的,樂樂堅持說,我把垃圾拎出去,看起來很有好男人的感
覺,(倒垃圾和好男人有關嗎T_T)

  反正我每次到樓道口,都東張西望注意觀察,因為我覺得,我被人看到認為
我很有怕老婆的情結。

  老媽打電話祝福,要我別給文姐添亂。

  我哪裡有添亂,我那個時候,就體現出來現在我們說的宅男的風骨,我就是
在房間玩電腦。

  對了,得說一句,我是個流行慢半拍,就是當下流行什麼我都不曉得,等別
人玩的無比精湛或者都膩味了,我才會慢吞吞的拾起來樂在其中。

  我就在房間玩電腦,一些去年或者前年前前年的遊戲,三角洲特種部隊啦,
暗黑破壞神啦,反恐精英啦(這個好長時間才過時),主題醫院啦。

  唯一和時代接軌的遊戲就,是每一年更新的FIFA系列,還有信長的野望系列


  反正總是不出屋子,文姐上班回來,我打聲招呼。

  她把飯做好,再叫我。

  每次都說,貝殼,我老得請你出來,你自己沒鼻子聞不見飯熟了?

  我們哈哈大笑。

  文姐真是不虛她名字裡的兩個字,文靜恬雅,除了那副看的我眩暈的眼鏡。

  我老是想我媽什麼時候來。

  我媽會電話偶爾說等兩周吧,快了,好像競標要準備什麼證明文件。然後叫
文姐接電話。

  文姐很給面子,總是說貝殼老實,也不出去瘋,就在屋裡看書。

  我玩遊戲看A片呢吧。

  然後文姐又說什麼沒有沒有,屋子不亂,嗯,他乾淨著呢。

  我媽又交待我,襪子內衣常洗著點,什麼記得洗腳之類的話,說我踢完球臭


  唉,囉嗦。

  踢球??我都一年沒踢球了吧,不是不踢,好像下半學期,天天跟樂樂過教
室-自習室-食堂-回家的簡單路線,週末我們偶爾去看電影,然後就是去海邊。

  樂樂沒見過海,跟我一樣,我們對這片汪洋有著天生的愛。

  風大風小,艷陽陰天,都能在海邊玩半天,而我們幾乎所有的合影,都在那
裡。

  娛樂有兩種,退潮後,在沙泥裡摳那種拇指大小的螃蟹(媽的我就沒見過大
的),然後放水瓶子裡帶回家養著,那玩意哪養的活,最長三天,全掛。

  還有就是拾貝殼,樂樂總是嘿嘿的說,老頭兒,走,撿你的同胞去。

  我們窗台上,有一堆亂七八糟她一個學期,在海邊收集來的各種海洋貝類的
骨骼標本(不能說貝殼,我有反應),我老得偷偷給她扔幾個。

  不過這次放假,她把貝類骨骼標本都帶回長春了,說開學回來再撿。

  對,說到我不踢球了,是因為我上個體育課都累,而且老是出汗,一動就一
頭汗,操,後來我才知道,我是虛的,我那個時候以為,尿頻才是虛呢,而我只
流汗,不尿頻。

  我和文姐在代表團來之前,一起過了三個週末。

  第一個週末就是她洗衣服,我玩遊戲。

  第二個週末文姐說去一家小店吃蛤蜊,噢噢噢,尤其是有盤辣炒蟶子,我恨
不得死到盤子裡,真的太好吃了!!在萊陽路上,我就不打廣告了,大概知道我
在哪個城市的朋友可能會曉得,就在HD世界前面那條街朝著LX公園方向的路上。

  那天文姐還點了冰鎮啤酒,我自己cei了兩瓶。無比感動。

  出來後趕緊找路標記方位,還用說嗎,樂樂是饞貓,一定也的死到這的盤子
裡。

  我媽快來前的那個週末,文姐問我有正式一點的衣服嗎,

  我說西裝有一套

  文姐說不必,就是乾淨利索的衣服就行,別穿拖鞋。晚上帶我去酒吧,公司
幾個朋友外面聚會,可以帶朋友。

  Hohoho,我還沒去過酒吧呢,我年輕時老覺得那是上流人去的地方(土啊)
,而且覺得那地方有隱約的不正經。

  那天晚上同去的還有兩個鬼子,加上我一共六個人,我後來覺得六個人去酒
吧沒意思,人多位少。

  不過那次還好,也有可能Q市人當時對酒吧文化沒那麼熱情,(現在不知道
如何)反正店裡挺格調的,不吵不鬧。(在八大關,有朋友可能知道,名字我忘
了,就去過那麼一次),我很想喝喝雞尾酒,聽這名字都新鮮,結果跟他媽醬油
花椒大料醋調的蘇打水味似的,怪死了。

  文姐喝冰涼的啤酒。

  兩個鬼子說話我聽不懂,我初中上過日語班,但是很操蛋的那種。

  我很無聊,因為和其他兩個人也完全沒有共同語言,他們說些什麼指標啦,
配車啦的話,我則在腦子裡回憶怎麼被鳥屎的隊友在後面扔閃光雷給晃死,要不
就是堵著前面的人,縮不回來被打成篩子後,罵哪個孫子在後面吃屁呢,我就不
吱聲。

  我瞎琢磨,一會反恐,一會FIFA,然後樂樂短信來了,說老頭兒今天幹嘛呢

  我說酒吧呢

  樂樂說下午去酒吧?那個地方不是晚上才開?(跟我一樣無知)

  我說不知道,要不這就不算酒吧,反正是跟幾個無聊的人打哈哈呢。

  樂樂說喝酒了你還?沒有沒有,

  我喝可樂加冰呢。

  樂樂說老頭兒我想你,你可得想著我。

  T_T 你以為我在外面做什麼,我也想你唄。

  樂樂突然問,你要不要來長春玩啊,特別有意思。

  我琢磨了一下謹慎的回復她,想,但是不現實,我沒理由在我媽面前消失啊


  樂樂說要不你就說去跟你爸過個暑假,然後偷偷跑來。

  我繼續謹慎的琢磨了一下,還是不現實。雖然我想見樂樂想瘋了。

  後來我跟樂樂說,咱們要不十一放假去?

  樂樂回資訊,好好好,老頭兒,我要刮我舅舅的地皮,把我們旅行的錢湊夠
。(樂樂的舅舅,我記得在美國,去年過年莫名其妙的回來一次,讓樂樂刮過了
。怎麼又回來了?)

  我說樂樂你哪個舅舅又要讓你刮了?

  樂樂說還哪個,就這個大舅唄。

  我說他怎麼又回來了。

  樂樂半天沒回復,一會我手機響,樂樂短信說,哎,老頭兒,我舅說去美國
讀書挺好的。

  我說應該是吧,那個回來就叫留學生了。

  我又發信息說,咱們去長春,你可不能回家住

  樂樂說放心啦,我現在就打聽物美價廉的賓館,我肯定不回家包君滿意。

  我低頭看著資訊,嘿嘿的笑。

  然後樂樂又一條短信緊跟著過來,就幾個字「包小弟弟滿意」。

  我一讀就直了,哎呀,你這不是勾著我,想你那掛著白色泡沫的下面嗎。

  我們扯了些有的沒的,我一直想問問樂樂,有沒有自己解決?,但是沒找到
話頭。

  最後樂樂說,我吃飯啦,老頭兒,啵一個。

  我抬起頭看文姐他們,文姐早知道我無聊了,斜著身子問,你餓不?一會咱
們就去吃飯,然後去K歌。

  好吧,我就等著吃飯啦,K歌聽起來不錯,我也從沒去過呢。

  那天玩到很晚才回來,我覺得文姐得喝了不少,不過到底是office lady,
應該是見過不少酒陣的。

  對了,也不知道文姐噴什麼香水,好像在外面一天,都有淡淡的味。

  這次週末後兩天,我媽他們跟著公司來了。

  說是競標,唉,其他幾個董事和主任都是來玩的。一共四輛車。

  三天後,我們告別文姐,開始了SD省之旅,YT,WH,JN,PL,順序我忘了,
反正玩了個遍。

  LG島給我的印象最深,那上邊陳列著,打撈上來的北洋水師什麼什麼艦的桅
桿,炮塔。

  銹跡斑駁,我應該說是自發的受了一次愛國主義教育,我後來也一直覺得,
這些文物才有重要的價值,別考慮他是不是恥辱的紀念,只有記住恥辱,感受羞
愧,才能自強。

  JN之旅最沒印象,那個時候已經很熱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只喜歡海。

  我們去了BT泉,沒看出特別之處來,可能是我很遲鈍的緣故。

  我記得的水面上漂動著一個套套,呵呵,後來在首都的北海公園的海子裡,
也見過一隻漂浮的套套,我覺得工作人員應該打撈一下,畢竟是旅遊景點。

  樂樂啊,我想你快想瘋了。

  我這個暑假真是魂不守舍。

  假期快結束的時候,我知道了葉子的下落,還有狐狸就在我家所在的城市上
大學,讀了法律。

  又聽說好好和齊祖,考進一個學校,兩人還戀愛了。

  我對這些花兒,保持了一種無所謂知道的態度。

  莫言我沒有消息,聯繫不上了。

  因為我們失去聯繫的時期,是中國通訊業的一個巨大變革時期,電子郵件慢
慢的取代了平信,而手機很快的湮滅了傳呼。

  而我和莫言,一直是平信和傳呼聯繫的。

  其實我都不在乎,我的女神是樂樂,她的存在,才是我的意義。

  我知道我們的生活,會越過越沒有激情,越過越淡如水,但是我們都太習慣
對方了。太習慣對方的每一個表情和小動作了。

  我不能想像,給我洗衣服的是別人,收拾房間的是別人,我想樂樂大概也沒
想過做飯的不是我。

  暑假快結束,我最近不流虛汗了,我又開始踢球了,吃完晚飯,就去體育場
踢,這的草坪修理的不好,跟他媽斑禿一樣,老崴腳。

  後來乾脆去籃球場地上踢,穿平底鞋,很過癮很過癮,我和幾個球場認識的
朋友,很有默契的風雨無阻,見面踢球,在我暑假最後的一周,我總是在雨後的
水泥地上跑的飛快,那個時候,我們把籃球架子當門,一邊六個人,不設門將。

  一個叫江水的傢伙塞出直傳,我狂追,前面球門的左側有一大灘水,連對方
的後衛都不跑了,我還加速,幻想在底線時來個零角度射門。

  我加速,然後感到慢鏡頭一樣的臉朝下的騰空,幾個掙扎的趔趄後,我咕咚
一下跪著摔在地上,還滑出一米多遠,等一屁股坐到地上再看,膝蓋已經蹭爛了


  操,慘啊,骨頭沒問題,但傷口沒辦法縫,是大面積的創面,也不能打繃帶
,越捂越感染。

  醫生也很頭疼,這樣的傷最膩味,而且是關節處,連疤都結不好,我稍微一
動,疤就都成了龜裂狀,然後膿和血湧出,復又結疤。

  當天打了破傷風後,我每天的治療,就剩下用棉簽伸進裂開的疤下面,吸膿
血,然後倒上半瓶雙氧水,沖的傷口上全是白花花的泡沫(我後來想,咦,就跟
樂樂高潮了一樣)。

  尤其是幾天後,我要回學校了,我媽還給我多準備了一個兜子,六大桶雙氧
水,說回學校可以直接用,不用再去醫院,省得一動又疼。然後囑咐我腿好之前
,要住文姐家。我靠,這不要命嘛,我都想樂樂想瘋了,我趕緊說,得了吧,媽
,我住文姐家幹嘛,咱就別老跟人家添亂了,你知道我文姐沒對象啊?而且我去
了肯定行動不便,我哪能老給別人添麻煩。再說住宿舍裡離教室更近。我們寢室
的傢伙都能抬著我去上課。

  我媽想想也是,但是問我你們寢室有坐便嗎?你上廁所怎麼辦?你這腿可不
許打彎。

  我忙說有有有,你放心。

  其實我心裡嘿嘿的想,我們家(我和樂樂的房子)有坐便,這下總算把我媽
搪過去了。

  當我在寢室揮別鋒叔後(他一定要把我的行李搬上來,然後招呼我們寢室的
人又把我架上來)。

  我給樂樂打電話說我到學校了,樂樂說,老頭兒你快回來,我收拾房間呢,
不接你了。

  她還不知道我玩掛了呢。

  我回頭跟眾狼說,哥幾個,受累吧,給爺架到校門口去吧。

  這四條留守的狼說」我操,貝殼,你還不在寢室養兩天再找樂樂。你小心晚
上玩太開心,腿廢嘍「,

  另一本市的狼說「毛,人家貝殼和樂樂是女上男下,照樣成仙,用你操心」
,然後所有人淫笑。

  干,這幫禽獸。

  好在我及時奉獻了家裡拿來的兩條煙其中的一條,說少廢話,誰他媽扶小爺
下去,這煙就誰抽。

  於是四人捅了電門一樣的,從床上抬頭,嘴裡嚎著,操,老三,你忒見外啦


  >_< 見個屁外,沒煙肯定見外。沒煙能跟頭把式的拉我胳膊,兩個拎箱,兩
個架我?

  四個鳥人還爭吵那條煙怎麼分,有說拎箱的只能一人兩包,架貝殼的一人三
包。拎箱的傢伙有不同意見,說每人兩包,剩下的兩包擺桌子上供著,前面放貝
殼的照片。

  我靠,你們怎麼想的!!!這時候就有樓道的賤人們打招呼,這個說貝殼,
怎麼掛了。

  那個喊,我操,剛開學就把貝殼打出去?別介呀,哄出去就得了,怎麼腿也
打斷了。

  ~~~~我哭~~~~,硬碟說這孫子犯家法了,不能容他。

  就有人接茬,貝殼,要不去我們寢室住,一天一包煙就成,哥兒幾個可沒硬
碟絕情,保證收留你。

  我內牛滿面地跟所有人打哈哈,謝謝關心謝謝關心。

  這四條狼的意思是一路把我架回去,我婉拒了,我靠,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住
哪,不就更鬧了。

  我上了出租,打手告別,四條狼同時轉身狂奔,我知道那是去搶煙了,因為
分配問題沒解決,他們可能要靠我們寢室的傳統來解決了,叫多佔多得,誰搶誰
收(太爛了,完全沒有中華文明薰陶過的意思)。

  我下了出租,司機幫我摘了行李,我千恩萬謝。

  然後給樂樂電話,寶貝哦,快下來接我。

  樂樂以為我有大行李,跑出來,看到我穿著短褲,右膝上一片慘不忍睹。呼
的眼圈就紅了,

  我就知道,唉,早告訴她也是擔心,見面再告訴就要哭。

  我趕快說,樂樂,我這腿一動就廢了,今天晚上靠你當夫妻了。

  樂樂氣的咧嘴「我這哭呢,你怎麼自己都不上心,多疼啊」

  我上什麼心啊,我都爛了快八天了,我抱著樂樂,親她的淚。

  樂樂趕快說,好多人看啦,先上樓。

  我只好在樓下站著,看她拖上去一個大箱子,然後下來扶我,我一瘸一跳的
蹭上三樓。

  好溫馨的家,我們的屋子,擦得亮亮的,電視還開著,衛生間水氣騰騰,一
看就知道,她收拾完房間沖澡了。

  她鎖上門後,我就埋在她後背上,在她耳根後面,嗅洗髮液的香氣。

  我靠,我說有點不習慣,怎麼留成過耳的長髮了?我還是喜歡短髮的樂樂。

  樂樂轉身,吻我,然後她說,老頭兒,你都臭了。

  我能不臭嗎,我又不能沾水,天還熱著呢,我都一周沒洗澡了。

  樂樂說不行,我得給你擦擦,快脫衣服。

  我遵命把短褲和T恤都脫了。

  樂樂說內褲啦,脫,你得擦身子。

  得,那我脫吧,我過了一個暑假,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光著屁股讓樂樂扶進浴室,傷腿抬到馬桶蓋上,然後樂樂在膝蓋上方綁了條
毛巾,說這樣水就漏不下去了。

  我一聲不吭的遵命。

  我的可憐的雞巴掛在腿中間滴了噹啷。

  樂樂把毛巾打濕,然後轉過來看我,壞了,她那小眼一瞇就是壞事來了。

  果然樂樂挑著下巴過來說,呦,這小弟弟運動不良吧,這麼沒精神。

  我趕緊接茬,可不是,好久沒鍛煉了,你看多蔫。

  樂樂說不對吧,老頭兒,好像是疲勞過度。

  哪有的事,我無話好說,我只能跟樂樂表達我的天地良心。

  樂樂卻用手指彈了彈它說,我自己跟小弟弟說吧。

  我大喜,我以為樂樂要含著它呢,這可是我第一次享受樂樂的嘴巴。

  結果樂樂仔細觀察了一下說,也夠髒了。

  T.T 我倒。

  我說寶貝哦,要不你也脫了吧,這樣我不好意思。

  樂樂一臉死相的說,老娘還不好意思呢。

  用了半個小時給我裡裡外外擦個透,我金雞獨立的腿都酸了。

  樂樂給我駕到沙發上「看電視吧,(我)把你衣服洗了去」

  「不用吧,新換的」

  「不行,在外面蹭了,夏天的衣服,還出汗」

  我躺著無聊的看電視,聽樂樂在裡面洗洗涮。

  好幸福啊。

  我想起來得給文姐打電話,說我到了。

  文姐說要來學校看我,我說不必了,你多忙,等我腿好了我週末回去,你給
我做紫菜包飯吧。

  文姐說好,有空就去看你。

  我說你來之前給我打電話。

  文姐嘿嘿的樂說「給你打電話讓你準備好,別露餡?」

  文姐,為什麼你每次都這麼一針見血,老是被你扎到。

  這妞不知道誰娶,反正擱家裡要時刻準備,被她一語戳個底兒掉。

  我們的晚飯是樂樂帶上來的,吃晚飯看電視,我的傷腿搭在茶几上,樂樂真
的很細心,還給我墊了條毛巾。

  可我的姿勢實在太痛苦了,我得靠在沙發上,還得把個毛巾一角塞進領子前
面,露在外面的鋪在胸前,一邊吃一邊漏。

  後來開學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在食堂吃飯,我都要坐在能把腿伸到走廊的位
置,我那塊膝蓋還是亂七八糟,可能噁心到了很多食慾不振的學長學姐學弟學妹


  吃晚飯,樂樂開始把我的箱子裡的衣物拆出來,然後分櫃入屜。

  我就歪在沙發上看中央五的體育新聞。

  樂樂翻出我留下的一條煙,無比憤怒的說,你暑假夠充實的,煙也學會了?

  我歪頭看一眼,說,哪有,帶著應急用的。

  樂樂說「貝殼,你不聽我話」。

  我趕緊正容相對,我說「真沒,要不你聞。我就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用。
我帶了兩條呢,今天一進宿舍就分了。」

  樂樂說「我給你收起來,看你真抽假抽」

  她進屋裡。

  我在沙發上哀號,我說你過來聞聞我嘛,一聞就知道。

  樂樂在裡面喊,我以後會慢慢觀察的。

  等樂樂把我的已經空了的箱子也裝到床下時,出來洗手,一屁股坐進沙發,
然後呼的把自己扔在我身上,說今天全是我收拾得,你怎麼獎勵?

  我撅嘴說那我讓你親一個吧。

  樂樂白眼,抓遙控器換台。

  我實在是等不及,樂樂挑頻道呢,我的手就已經偷襲成功了。

  嘿嘿,樂樂的一對兔子就是瓷實,小歸小,手感好。

  樂樂一聲不吭的繼續挑台,我繼續捏她的乳頭,用兩個手指上搓下搓。

  樂樂丟了遙控器,躺我懷裡,我揉她,樂樂笑嘻嘻的看我說,你今天還能夫
妻不?

  哼哼,我怎麼不能,小頭,你在上面的姿勢可是很熟練的。

  我一聲不響的去叼她的嘴,輕輕咬在一起,我對她的兔子和屁屁上下其手,
故意不碰前面。

  樂樂可是扭出熱氣來了,我都覺得蒸騰騰的,身子燙。

  想都不用想,現在如果掰開她的下面的瓣,對著吹空調,白霧就得出來。

  那底下早就變鍋爐房了。

  我們在沙發上七手八腳,樂樂的手功實在不好,我們都睡一起半年了,她還
是不知道摸哪,才讓我有感覺。

  得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說,寶貝哦,進去吧。

  樂樂說怎麼進啊,這姿勢。

  我說是進屋去。

  我劃進屋裡,重重的躺在我們的枕頭上。

  樂樂小心的看了看我的膝蓋,然後給我褪下衣物,坐在我小腹上。自己把上
衣脫了,下面還套著個小褲。

  我的前列腺液都冒出來了,樂樂在我身上扭了扭,說,老頭你要不要?

  聖母瑪利亞,我不要我幹嗎衝動。

  我朝她呲牙咧嘴,意思是等我好了,好好的收拾你。

  樂樂居然讀出來了,她眨著右眼說,等你活蹦亂跳了你再凶吧,哈哈。

  我哭。

  我說好寶貝哦,快快,真不行了。

  樂樂說,那我就犒勞你幾下。

  然後我目瞪口呆的,看她把小褲撥開一邊,再把內褲撥開一邊,那蒸汽騰騰
的小縫羞澀的探著。

  樂樂又眨了一個眼,然後扶著我雞巴,有點咬牙的一坐,我看到我的雞巴,
被她給沒入體內。

  樂樂小聲說,老頭兒,好嗎?

  好好好,好樂樂,你真快把我玩爆了。

  我怎麼覺得她下面穿著褲褲,被我插就跟在外面偷情一樣刺激。

  樂樂開始上下的動,我呲牙咧嘴的表示不行了。

  她捏我鼻子左右甩,說,不許出來,不許出來,我得把短褲脫了,不然又給
你弄髒了。

  我大聲抗議不用脫吧,就這樣多好。

  樂樂完全無視我的合理(MD也許不合理)要求,從我身上拔起,快速的把小
褲和內褲脫下,然後嘟囔說,你看都蹭上了已經。

  蹭上什麼了,那是你自己流的東西吧,我的東西還沒出來呢。

  重新結合好,樂樂開始工作,我熟練的把手掌伸直,擺在她的兔子前面,她
的乳頭在我手心跳越,她的身體慢慢的上下蠕動。

  然後樂樂問我,腿疼不

  我說沒事,絕對不疼。

  她扭頭看看我膝蓋,確認不會碰到後,開始慢慢加速的動,然後加速的按照
能讓她自己失神的頻率,上下翹著屁股。

  我喜歡聽她那種失神的哼哼,我找不出擬聲詞來形容,像嬰兒?像貓咪?像
碰到了傷口?像被人摳住了下體?嚶嚶切切,嗚嗚沉沉。

  這是她動情地姿態,我使勁憋著,腦子裡玩命的想別的事拖延。

  不曾想她也就動了幾十下子,就突然從齒間飄出來「老頭兒,我要做夫妻了
」的過電的聲音,似哭似痛的把頭埋到我頸間,失神。

  我同時感到了樂樂下面的天然材料抽搐著,一口口的咬我雞巴,完了,本來
她一上來,我就把不住俄,這一下子我除了噴薄而出,實在別無他法。

  樂樂就這麼一直顫。

  我覺得自己出了幾股後,才從天上回來,天啊,我們等太久了,要不祖宗都
說好事,就是久旱逢甘霖嘛,誠不我欺,中華民族的總結能力太偉大了

  好半天,我拍樂樂的後背,嘿?樂樂?寶貝哦?哎?

  她半天沒動靜,嘴巴抵在我脖子上輕聲嘟囔,別說話,老頭兒,別說話。

  我們就這麼固定著,樂樂的喘息早已停止。

  良久,樂樂用舌頭騷擾我脖子,我就擰她屁股,樂樂嘿嘿嘿的蹭我。

  我們擁抱,她抬起屁屁,任由我的子孫,從體滴下重新滑落在我身上。

  然後樂樂蹭到我身子左邊,抱著我的肩膀,問,老頭兒,你這些天都沒解決
過嗎。

  沒有,我實話實說,我最近晚飯後都踢球,就不會老想。你呢?

  樂樂說什麼我呢,人家能怎麼辦,還不是等你嗎,結果等了個殘廢回來。

  我嘿嘿笑,我說我是問你,你自己解決?

  樂樂一臉死相的說,我沒你那麼流氓,我又不想這事。

  得了吧,寶貝哦,你騙鬼吧,也就你就差讓人一下摳住妹妹,誰都能把你腿
分開了。

  樂樂大喊你個流氓。

  哈哈哈哈。

  我還想做

  樂樂說,明天,老頭,我保證每天和你一起夫妻,可是只能一次。我真怕你
瘸了。

  我說夫妻了和腿殘不殘疾沒關係。

  她死死咬定不行,萬一碰到呢?你快好吧,老頭兒,你得倒垃圾。

  T_T 我沒話可接了。

  上課了,我就半身不遂的,出現在校園的每一天(哪位認親的校友如果見過
一個雄性的瘸子扶著一個雌性的女女,恭喜你,那是我,你就對上號了)

  這個學期的主要攻堅對像就是,JAVA和決策支援系統。

  樂樂帶了個sony的本本,我以為她的說做Java用,結果她一開口就是,我下
了好多的歌。

  倒啊~~~。

  我又瘸了兩周左右,主要是腿一不小心打彎,血癤就會裂開,再重新結疤。

  樂樂不敢給我換藥,尤其不能見我拿棉簽在連著肉的疤下面吸膿,我一進衛
生間倒雙氧水,吸膿,再衝雙氧水。

  她就在外屋蹦蹦的跳。

  我說,樂樂樓下可找上來了。

  她在外面繼續蹦,喊疼,疼。

  T.T你的聯想力真豐富,疼得是我,你蹦什麼。

  學校給樂樂開了一個,無犯罪紀錄證明,我說這是幹嗎

  樂樂說申請護照

  哦,那申請護照幹嗎?

  樂樂咬咬嘴巴,貝殼,你能出國不?

  我說我好像不能,我花我繼父的錢,不好意思提出國的事吧。再說我出國幹
嗎。

  樂樂說你英語也好啊,就沒想過?

  我說做留學生挺拉風的吧,不過我不現實,我沒法開口。你呢?

  樂樂說我也不現實,不知道能幹嗎,哎呀我好煩啊,老頭兒。

  我說,你申請護照下來給我開開眼,我還沒見過護照什麼樣子呢,嘿嘿。

  樂樂突然抱著我說,老頭兒,你說如果我出國,你跟著去不?

  我有點惶恐,我說你當真話說的?你要出國?

  樂樂使勁地歪腦袋,歪腦袋表示她很糾結。

  她說,老頭兒,我們不說這個了,如果可以,我哪都不想去,我覺得你能找
到工作,我也能,我覺得我們怎麼過都成。

  我有些神情恍惚,我說,寶貝哦,你舅舅是不是說可以讓你出國?

  樂樂點頭。

  她說,你能也跟家裡說想去S國嗎?

  我說,恐怕不行,我一提我媽得嚇死,我也不知道家裡有錢讓我出去嗎,而
且我沒法跟繼父開口。

  樂樂說,我家也沒很多,不過可以跟著我舅舅住,貝殼,老頭兒,咱們乾脆
跟家裡說了吧,咱們訂婚出國吧。

  我說,訂婚好,出國得考慮,我家情況太特殊。

  樂樂也說,我的情況的確是不好開口。

  我們沉默了很久。

  樂樂說,先不想了行嗎?

  行,當然行,我恍惚的說。

  我們的日子依然按部就班。

  對了,在我腿好之前,我們有兩次是從背後做的,當時找地方費了很大的勁
,在家裡,可是我們得找高度差不多,能讓樂樂趴好的地方,餐桌的高度也不行
,後來是樂樂兩手扶著電視,把腰沉下去,撅著瘦瘦的屁屁,讓我進去。

  還好,我的腿只要直直的,腰往前送就行。

  後面做愛有一個好處,精液出來時,我可以看到樂樂肉縫中間,閉不上的洞
口和稀稀拉拉流出來的子孫。

  那二次我們從背後做夫妻了之後,樂樂抱著電視機呼呼喘,等著精液控乾淨
好起身。

  我向後撤了撤,彎腰看,鬼使神差的把食指伸進去,然後刮著那個洞口的邊
使勁轉了一圈,我說哎呀,合不上了。

  樂樂被我的偷襲,搞得差點癱倒地上,她直起身子扯我的嘴角,然後說,欺
負老娘你敢。好啊,讓你知道厲害。

  她使勁把我的手掰上來,把我那剛剛做了不速之客的手指捅進我嘴裡,然後
轉圈,說,讓你吃點髒東西。

  我摟著樂樂,貼上她的嘴,我們接吻,一會樂樂把頭挪開說,髒啦,你手指
剛拔出來,自己舔了又親我,討厭。

  我說髒?我怎麼不覺得,我還想再吃你呢。(吃你是我和樂樂的語言,意思
是我們前戲的時候我吃她下面)

  樂樂崩潰的說,我當然不髒啦,說你呢,都是你流個那個東西...

  T_T

  *****************************************************************



行雨人11

  飯還是要吃的,東西還是要寫的,今天看到回復,有大佬問我和文姐是怎麼
回事,這個,要是為了編H文的話我們就應該有一腿,其實也對,在H文中是不會
浪費任何名字出現的女性的。

  可惜我這充其量也就是個回憶,借書屋的貴寶地舒散一下長久的積鬱,所以
我要敘述最真實的經歷,沒有油,沒有醋,不會添,不能加。

  其實開始我在想把這個放在咱們留園的哪個版塊,情感,茶館,博客,留情
還是書屋,後來實在是因為文中確有不少關於兩性關係的紀錄,不敢在非成人版
塊犯忌。

  同時也擔心不夠H的標準,放在書屋也是不合適的,但多蒙這麼多的朋友寬
容的對待我的回憶,因為畢竟我紀錄了太多雜七雜八的往事,而大家進書屋是來
看H文而不是看我懷舊的,但居然很多朋友都仔細的讀下來,分享我的酸與甜,
苦與澀。

  還有多蒙斑竹們,沒有認為它不夠標準而剔除,並讓我放肆的紀錄下去並且
給我了很多加分。

  尤其是大家的回復支持。

  感謝你們。

  呵呵,好像弄得跟頒獎似的。

  但我是真心的表示,樓下的大大放心,不會太監文的。

  最後一篇一定會寫到我最後一次挖鼻孔是什麼時候般的接近,不會讓它太監
了,因為我不能讓自己的過去太監了。

  (以上為這一篇我昨天寫到一半時看到大家回復,今天特意做的補計,昨天
發了10就開始寫11,結果越向後交待就越寫不動,我和樂樂的最後時刻,讓我動
不了指尖,關死了心門)

  *****************************************************************

  [正文]

  鏡中次第人顏老,世上參差事不齊

  若向其間尋穩便,一壺濁酒一餐齏

  十一我們沒能成行,樂樂認為我的腿,還不能接受遠足的挑戰。

  而且她說長春這個時候很涼了已經,你得穿條絨褲,可這樣對傷口不好,馬
上就快好了,你再忍忍吧,老頭兒。

  我堅持說沒事,我穿個寬鬆的褲子,但樂樂說不套一層太涼,還說以後有的
是機會,沒準是讓我去登門提親呢。

  我呵呵笑,只好作罷這次旅行。

  新的學弟學妹們湧現,使校園裡充滿生機勃勃和勃勃生機,當然,還有勃(
起)勃(起)升雞的。

  我拖著傷腿,在家靜養的日子裡,樂樂獨自去學校自習,當然還是因為她堅
持我在家不老實。

  那天晚上樂樂帶回來一張紙條,無比炫耀在我面前顯擺,說是今天她自習時
,對面的一位男生貼著桌面劃給她的,我拿起來看,好傢伙 [同學,我們一起自
習好不好]

  我靠,還真是男生的字,我說你是拜託誰寫的這幾個字呢

  樂樂說切,愛信不信,老娘今天真happy。

  我說我信,你怎麼回給人家的?

  樂樂說[只能一起自習嗎?]。

  崩潰,我說「有什麼啊,你也該嘗嘗鮮嘛。」。

  樂樂說「可不,得讓你知道,我勾人著呢。」

  嘿嘿~我們都笑。

  我換台找節目,樂樂從屋裡換了睡衣出來,坐下,我跟樂樂說,要說也是,
別說勾人,他要知道你下面都能勾魂,都能跟回家來。

  這話有點出格了。

  我這出了格的醋話剛出口,樂樂就厭惡的撇嘴,「拿你老婆開這種玩笑,缺
心眼」。

  我低頭認錯。

  樂樂不依不饒的說,道歉沒用,一會自覺點,拿枕頭禁閉房吧。

  我樂,我說「你自己孤枕哪行,不弄夫妻了,你睡得著?」

  樂樂用很誇張的表情說「睡不著?我總算可以保養一下自己的器材了」。

  我哭。

  器材,這詞用得真雷人。

  樂樂開始跟我搶遙控器,我說「寶貝哦,你到底給他寫的什麼啊」

  樂樂說老頭兒你吃醋不?我說」吃,真的吃「

  樂樂美滋滋的剝瓜子吃。

  我們的話題很快就岔開了。

  我不知道樂樂到底回寫了什麼,但我們的默契不需要我問出來。

  另外在此特地緬懷一下,那個追求愛情的小伙,享受了一次婉拒的傷感,能
讓樂樂帶給你傷感,哪怕你的僅僅是那一次,我們就同是了望過這個精靈的幸福
可憐人。

  對了,樂樂暑假回來後,要求我把和她對面坐,改成並排坐,不知道她哪來
的理論,說我們應該肩並肩的坐,不論吃飯,上圖書館都是,我謹慎的表達,我
認為這和很多情侶面對面坐,對臉兒的習慣不一樣。

  樂樂說這叫方便,她隨時依靠,還說這叫老夫老妻的坐法。

  晚自習的時候,我跟樂樂說,寶貝哦,出去做個夫妻好不好。

  樂樂批評我又開始胡鬧。

  我說天要是再冷了,可就得套上絨褲了,現在只穿牛仔還方便脫和提,到時
候更沒法子弄。

  樂樂嘟嘟的說「你怎麼就那麼喜歡在外面。好老頭兒,一會回家嘛~」。

  我湊過去說,樂樂,你自己說,咱們暑假前,在學校那次,你下面都夫妻成
那樣了,你就不想了?

  樂樂咬牙瞪眼,環顧左右,確定沒人注意,然後她鄙視的說「你怎麼就不想
點別的,你腦子裡還有別的嗎,」

  我一臉失落,唉,樂樂說的也有道理。

  樂樂撅著嘴看了看我,似同情又似觀察,然後下個決心,咬牙說,明天好不
好,老頭兒,我好換那個印子洗不下去的內褲。你別那個德行,明天,我保證。

  我巨感動,樂樂你真是把我慣壞了。

  樂樂左右看看,又低頭,咬牙切齒的說,你要是再敢把紙給我捅進去,老娘
回去就搓紙捻,全塞你弟弟裡。

  我狂笑,四周全部的人都看。

  樂樂揪我的腦袋,然後又假裝不認識我。

  哈哈...

  第二晚的戰果,不用多講,緊張刺激,刺激緊張,做完了,我說寶貝你下面
又口吐白沫了。

  樂樂說你還流鼻涕了呢。

  我暈。

  我用手指把我們各自的混合物,在樂樂的那上面輕輕一劃,給她抹到菊花上
了。

  樂樂崩潰的扭過頭,「給老娘擦乾淨,不然全抹你嘴裡」

  我趕快擦,嘴巴上還佔便宜,寶貝哦,我給你擦屁屁。

  樂樂幾乎是抓狂了,在那學我的口頭語「嗚嗚嗚嗚嗚,我怎麼認識你的」

  我們迅速離開現場,回了自習室,看樂樂的大紅臉,可愛死了。

  日子平靜,聽說包皮回寢室住了段時間,可能和女朋友彆扭了,但不久又在
班上聽到,留守的四個狼說媽的老五太賤了,又拐走一個暖水瓶。

  我想包皮和老婆又和好了。

  師哥師姐們那裡傳來了電腦二級,可能要增加難度的意思,就是說輪到我們
的時候可能會更難考。

  有人說這謠言年年有,始作俑者永遠是教務處。

  樂樂表現出了她的應試型選手的風範,拉著我一起借書啦,上機操作啦,準
備電腦二級,她信心滿滿的說「真的假的都沒事,今年還要順便把英語六級拿下
」。

  你可真盲目樂觀~要不你叫樂樂嘛。但我被你活力迷死了。

  當我的膝蓋康復到,終於能恢復男上女下式時,樂樂已經在女上位的姿勢上
,攻讀到博士學位了,她的小屁股越來越靈活,但人也越來越奸,每次都故意做
做停停,我剛開始哼哼,她就翹起屁屁,把我的雞巴倒出來,然後用兩個指頭,
捏著我的龜頭說,可不許隨便吐痰哦。

  我倒。

  要不就問停下來問,老頭兒,你誇誇我有什麼優點,說得好,就獎勵你夫妻
一下。

  主啊,我膝蓋不便的躺著,然後看著她腿間,氣騰騰水濛濛的小嘴,她不坐
回來,我就只能崩潰的喊「老婆你哪都好,你優點海了去了,趕緊著吧。」

  >_< 就這麼被樂樂玩死了,誰說女人不能很囂張的玩男人。

  我想等我的腿好了,我也給你停工讓你叫喚。

  可惜等到我恢復到,可以把樂樂壓到身子下面時,我們的親熱地次數,從每
晚變成了隔一晚,但有時也會連續兩晚,因為我又開始出汗,就算天涼下來了,
我還是會出汗。

  樂樂每次在我們出教室前,都拽著我用手絹給我擦額頭和鬢角,說你尿急啊
,擦完再動,出去吹到怎麼辦。

  後來她又說老頭兒,咱們不能這樣了,日子長著呢,不在一時,你早早就虛
了,多划不來。

  然後樂樂在上機課上,經常上百度看什麼滋陰壯陽湯,我只能給她放哨,哪
怕讓同學看見,我都得自卑死。

  樂樂看了也抄了很多的湯方,但她僅僅是看和抄,因為當樂樂拉著我,買了
煲湯的東西回來後,還得我自己給自己做,她不但幫不上忙,還在一旁反覆的舉
著紙,念什麼大火小火文火伍的,只能添亂。

  *****************************************************************

  當外面的風大起來的時候,一切悲劇開始的那一天,樂樂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接完電話,樂樂出去到陽台上站著。

  我沒出聲,我聽她這邊說話,就知道了是什麼事。

  樂樂站了一會,回來抱著我,她一聲不響的撞進我懷裡,我很平靜的說,「
樂樂,要走了嗎?」。

  我話音剛落,毫無徵兆的,樂樂死死的咬在我左肩頭,那顆虎牙,透過我的
絨衣在上面留下一個,至今不去的疤。

  我非常非常平靜的咬著牙挺,樂樂的雙手插過我的腋下再向上提,死死的卡
住我,我疼得只好用右臂,同樣死死環著她的後背。

  樂樂松嘴,我繼而抱著樂樂,任由她開始放聲的哭,哭得我以為鄰居都要誤
會了的時候,樂樂才停下。

  還好還好。

  我們去診所,我間頭的血,已經流到手尖了。

  樂樂一臉悔死了的樣子,一路的魔怔,貝殼你疼嗎,老頭兒你疼嗎?

  我說「不疼啊,頭,真不疼。」

  她不信,可我說的並非假話,我在她鬆開嘴後,肩頭就不疼了,疼的是心口
和眼珠,我只覺得心尖,被人家拿著銼,在一下一下的戧著。

  樂樂最在意的就是我,卻死死的咬下去,我很默契,那時她心裡更疼,莫非
如同碎了一樣?

  我半披著外套,垂著的那只絨衣袖子都浸透了。

  一路上都有人側目,大概以為我英雄救美被人捅了。

  到了急診室,醫生拿酒精把血衝開,我差點沒蹦個跟頭,才覺得這個疼啊,
醫生一邊用鑷子翻我那塊肉,一邊嘖嘖說,你們再怎麼吵也不能這麼鬧,談戀愛
能有多大的仇啊。

  我不解釋,我木然的看著醫生,琢磨著外面的皮是剪了好,還是推回去好。

  醫生給我撒了一種淡黃色的粉,疼得我腦仁直跳,我繼續想樂樂,心裡和她
一起哭。

  等我出來的時候,我一眼掃到走廊椅子上的樂樂,兩隻腫成桃一樣的眼睛,
她看到我,蹭的站起,快速過來,接近的時候,就開始用眼睛上下的看我,想從
我的表情裡,看出我剛才可能經歷的痛楚。

  我故意用半迷著眼睛虛幻的回望她說,「哎喲,嚇著我了。真像」 。

  樂樂一個茫然。

  我說「你怎麼能那麼像我老婆樂樂呢,就是眼睛太腫了」

  樂樂當場就哭「你怎麼還要逗我啊,你就不疼嗎?」

  她嚎啕,醫生傻眼,所有人都傻眼,我更傻眼,我明明想逗她樂來著。

  我架著埋在我懷裡嚎啕的樂樂往外走,對所有人使用眼神道歉「對不起對不
起」。

  我們在出了診所門口後站住,我讓樂樂哭了個夠,直到她聲音低下來。

  最後我拍樂樂的後背,我說樂樂你把人家生意毀啦,你這一哭,都以為醫療
事故,你看好半天沒人進去了。

  樂樂已經哭沒力氣了,她死死的摳著我的後背說「老頭你別哄我了,我不哭
了,我不哭了」

  她繼續抽泣,聲音漸漸沒了,然後變成埋著頭抽搐,抽得越來越厲害,後背
一弓一弓的,這下可把我嚇個半死,這下我可開不出玩笑了,我真怕她一口氣上
不來。

  於是我使勁推開樂樂埋著的肩膀,我盯著她臉看,使勁看,還好,不是失神
,也不是迷離顛狂。

  樂樂無力的回望我。

  我就指著我的繃帶說,「嘿,你看,剛才大夫說這疤得留一輩子,你將來甭
管到哪兒,我這兒都得頂著你的戳兒。」(醫生沒說,不過我到是一語中第。我
的臂上這塊突起,就這麼留了下來,恐怕得帶到我over了吧?)。

  樂樂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死死抱著,我想我這幾個玩笑,好像都沒把她哄
樂,反而搞得她哭得更傻了。

  鬱悶,我也閉嘴,把手插進她頭髮,輕輕地揉,輕輕地揉。

  隨後的幾天,樂樂幾乎每晚都在自習室裡茫然,我們最難熬的一周過去,我
說樂樂,你跟我仔細說說,是什麼打算?

  樂樂說,她要抱雅思和GRE的班,下個學期怎麼辦不清楚。

  樂樂說,老頭兒你能跟家裡說出國嗎?

  我說,不知道怎麼跟我媽開口,也不想讓我媽,在繼父面前為難。

  她又開始流淚。

  唉,樂樂是個有規劃的女孩子,下個學期哪有不清楚的,是她說不出來。

  樂樂說,我們就留在這吧?我們畢業了,就留下來好不好,我們住到這,在
這結婚。

  我摸她的頭,打哈哈,我說,我們年輕著呢,我就等你回來吧,我保證守身
如玉的等你。

  樂樂哭著笑。

  我又說我最清楚,這樣的學校上下來,我們有很多的現實困難要面對,你去
美國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我說,到時候家裡就靠你了,我等著吃軟飯。

  我們沒有繼續再說什麼。

  我隨後陪她,報了雅思和GRE的班,她週末有時去上課,我在一個週末中午
,接到文姐的電話,被叫去吃飯。

  文姐說她有可能要調到日本的長野去了,我那個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寞
,好像跟不上大家追求的步伐,只我在原地踏步。

  和樂樂一起的日子,開始過得忽慢忽快,慢是慢在,我每天對著恍惚的樂樂


  快就快在,一不小心,日子就翻紙般的丟失。

  幾周之後,樂樂要回一次長春,帶著學校開的各種證明,她沒說回去做什麼
,只是默默地跟我說,「老頭兒,我回家兩周,你能讓自己好好的嗎?」

  我說「放心,保證吃喝不誤。」

  我們都很默契,絕口不提辦護照的事。

  樂樂沒有叫我送她去機場,只說,老頭兒你能來機場接我一次嗎?

  我講沒問題,回來那天我去接你。

  第二天上午我在門口幫她攔好出租。

  樂樂走了,我第一次知道了沒有樂樂的校園,有多麼的失彩,個鳥學校,除
了他媽的在Q市,看哪哪堵心,讓人鳥疼蛋疼屁股疼,悶。

  我像磕了槍藥一樣,在心底「問候」所有看著不順眼的東西。

  很想翹課,因為上和翹沒什麼不同,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貝殼,只有這個空
空的殼。

  寢室的兄弟(此時方知是兄弟,平日全是大灰狼),當天中午就開始請我吃
飯,老三長老三短,說皇馬的什麼銀河艦隊,說學校又出了個什麼不入流的CS戰
隊。

  我悵然若失的看著他們,想盡辦法調動我的情緒,我心頭感激卻不能自已。

  硬碟說三哥不行就回寢室住一段吧?

  我扁著嘴不置可否。

  下午來臨的時候,我已經快崩潰了,晚上在哪睡?回寢室?

  兄弟們表現出的安慰,其實另我更難受。

  回我們的家?空蕩蕩的叫我如何是好?

  我做在教學樓的台階上,想著這些日子缺失的一個環節,是什麼呢?

  我恍然,對啊,為什麼我沒有說一句「樂樂你能不去嗎?」

  我好像一直傻B的表達著,對她將要離開的堅強,為了表現我不自私。

  如果我攔一下樂樂呢?樂樂一定留下,留下又怎麼樣呢?

  我開始恨我的家庭背景一片混亂,上的這個學校,也不知道未來的出路。

  我站起身在台階上蹦上蹦下,我大腦急速的運轉。

  留她?不留她?覺得可行,又覺得不可行。

  現在太晚了吧?要不我馬上打個電話,告訴樂樂別走了?

  亂啊,心頭大亂。

  後面的人喊,貝殼,我們樂樂剛走一天你就沒魂了?

  我看到樂樂寢室的人,和我們班的幾個女生,三三兩兩的進了教學樓,並善
意的對我笑著,我跟姐兒幾個打了個哈哈,一屁股坐下,我還是穩重一點,我估
計我剛才在台階上跳殭屍的三孫子樣很弱智。

  走過去的零散的女生群,漸漸的落下來一個人,檬檸(不是檸檬),四川C
市的,跟我和樂樂都很熟,也是我們班唯一一個,和高一級的學長戀愛的女生。

  她走過來說,貝殼,才第一天就過不下去了。樂樂還說讓我們盯著你採花呢
,這一看就不用了,你人都萎了。

  我乾笑,我萎了嗎?

  檬檸說「晚上請你吃個飯吧,傻子?」

  我說不必了吧,學長更加需要你。

  檬檸說沒啥子事,去不?

  我說什麼好吃的?

  檸檬說韓國烤肉,我老公帶我去的。

  哦,我應下,我心裡不知什麼滋味,我太需要一個女生跟我說說話,我盯著
她的鞋。

  唉,抬起頭就知道是檬檸,根本不是樂樂,就盯著鞋看吧。

  檬檸說你要一直在這蹲起?

  我說上課上課。

  我們進教室,她照例扎進那堆人裡。

  我回到自己的第一排。兩邊空空,我的一三五出現左邊的樂樂,我的二四出
現在右邊的樂樂,今天沒有人纏著我掏耳朵。

  我很不自在的擺了擺自己的身子,涼,他娘的,一個人坐前排這麼涼?還是
今天天涼?

  下午就這節課,下了課才四點,孫娘子過來說,貝殼,今天跟我吃飯吧?

  我說甭介了,你們小倆口晚餐多好。

  孫堅持說「甭退了,咱們三個去吃烤肉。」

  我靠,怎麼今天找我的人都吃烤肉,是不是我從送走樂樂後,就瀰漫著如同
架在火上煎熬一樣的黑氣?

  我實話實說,老孫,我不跟你客氣,今天晚上檬檸請我吃飯。

  孫娘子愣了一下,目光投到我後排,正在磨蹭著收拾東西等我的檬檸。

  然後孫娘子看我,他不說話,只是略微挑了一下右眼,鎖了一下眉頭。

  我趕緊告訴他,我中午就應了,現在不去不好。

  孫娘子還是不說話,歪著頭看我,又看檬檸,再看我,然後挑著下巴抬抬頭
。問「你晚上回寢室不?」

  我說回(我下午上課時決定的),我吃飯回來找硬碟去打CS。

  孫娘子幾乎是放了心的一個表情,然後說你自己安排吧,那我走了,明天咱
們一起吃。

  我說好,明天,我請你和vivi(孫娘子的賢妻,二人前年在蘇州孫家成婚,
修成正果)。

  vivi這時在後面冒了一句,說「我請咱們哥倆」。

  我笑,開心的笑。

  孫娘子點頭算是告別,然後挽著vivi走。

  我回頭,檬檸還是不動彈的慢慢收拾書包,教室很快空了,她過來,「走吧
,你是想溜躂著還是打車去?」。

  我說在哪。

  她告訴我。嗯,我琢磨一下,不遠,走著去吧。

  我們在路上保持著距離,檬檸話也不多,我們聊專業的東西,C++呀多媒體
呀什麼的。

  吃飯的感覺很怪,我的旁邊是空的,我已經習慣了旁邊有個一坐下,就把腦
袋耷拉過來的樂樂。

  我和檬檸面對面,繼續來言不對去語的說話。

  男人本性是賤的,如果不賤,就不該應下這頓飯。

  我覺得自己賤,但又很需要有個人跟我說話。

  人與人是怎麼熟悉起來的?就是通過交談?

  我和檬檸聊得有點頭不對尾,還好鍋上來,肉上來緩解了這種尷尬。

  嗯,真的不錯,味道很好。

  我其實是不會吃韓國烤肉的,肉好了,我夾到碗裡沾了沾不知什麼勞什子的
油,丟嘴裡,然後拿起棵生菜大嚼特嚼。

  檬檸笑。

  我喝口麥茶,看著她靈巧的,把一張生菜攤開,烤肉放好,要的豆瓣飯夾了
一筷子放好,泡菜一筷子放好,那麼巧妙的一疊,跟春卷似的。

  檬檸遞給我說「你來」。

  我趕緊遞盤子接。

  她笑「你用手啦,放盤裡就散了」。

  我伸手接過來,耳根子熱,我為自己剛才特外行的吃法表示害臊。

  我啃了一口,嗯,這幾種東西混到一起,還蠻順口的。

  我們吃,我自己卷,檬檸偶爾遞過來一個,我從高中就這樣,別人請我吃飯
,我就使勁吃,吃香點表示對東主的尊重。

  檬檸又要肉,我沒吭聲,我覺得自己還能吃。

  直到覺得肚子裡實在有底了,我才第一次阻止了她再點。

  檬檸結帳,我低頭喝麥茶。

  檬檸擦手,我們起身。

  「去哪?」,她問。

  我說回學校,今天約了我們寢室的人去網吧。

  她哦著。

  我問,你呢

  她說,找我老公上自習唄。

  我們往回走,在校門和檬檸點頭告別。

  看她進了學校,我站在馬路牙子上搖擺,很無聊的搖擺著找平衡玩。

  我沒約硬碟,從一開始就是安慰孫娘子,不然的話,他不會以為我要和檬檸
怎麼地吧?

  我沒約硬碟,我就是應付檬檸,我和別人約好了這種回答,放在任何場合都
是合適的應對。

  我去哪呢?自習我肯定上不了,干。

  我給樂樂打個電話吧,這一天了,我就收了她兩個登機和平安到達的短信。


  我電話撥過去,第二聲響過樂樂就接,唉,我一猜她就哭了。

  樂樂說,老頭兒你今天過得好不?

  我說跟你一樣。

  她嗯一聲表示認同。

  樂樂又問,老頭兒你晚上怎麼辦?

  我說,回寢室。

  我們互相安慰著。

  樂樂又告訴我,長春好冷了。

  我說你別感冒。

  樂樂最後說,老頭兒mwa,你好好的,我下下周就回去。

  我應聲。

  掛了電話,我真的盼著明天,就是下下周,但是下下周又怎麼樣,樂樂再回
來,我不就離她遠走高飛更近了?

  *****************************************************************





  行雨人12

  月子彎彎照幾秋,幾家歡樂幾家愁

  幾家夫婦同羅帳,幾家零落在他州

  那天晚上是在宿舍過的。

  我躺在床上聽哥兒幾個東拉西扯,聞著久違的陳釀,這群孫子的腳味,度數
越來越高了。

  第二天去班上,碰到老弓這個不開眼的傢伙嚎叫,「貝殼,今天氣色真好,
昨晚第一次老實睡覺吧。」

  我暈。

  孫娘子和vivi很不爽的看了一眼老弓,這傢伙回過去一個理直氣壯地眼神,
意思是貝殼這孫子神經強健著呢。

  我朝他比口型-賤人,老弓大笑。

  我坐下,耳朵也不知是真是假的癢癢的,真想掏一下。老師進來,無聊的課
,我走著神,數著幕府大人嘴裡飛出來的也叫做口水的液態活性細胞。

  中午謝絕了寢室的第二頓安慰宴,我說食堂就好,你們這麼請我我怕。

  孫子們拿起書來蓋我。

  我們囂張的橫著撇進食堂,三位同居分子的夫人也在後面有說有笑的跟著,
好愜意啊,這麼一大幫活寶,這是我們剛入學時才有的集體行動吧。

  下午上課前檬檸第一次有機會問我,昨晚好受不?

  我說好受,怎麼了?

  她笑笑,你吃了三盤肉,我都覺得你得吐。

  我笑,胃好,而且跟誰學誰。

  檬檸說,還真是,樂樂就是橫掃千軍的飯量。

  我嘿嘿一聲算是回答。

  檬檸問,晚上呢?

  我說今天?今天和孫MM吃。

  她噢了一聲,說人緣不錯啊,排隊吃飯。

  我乾笑「哪有,就今天,明天再現找飯轍」。

  檬檸三秒鐘沒開口,我有點僵,得,話題沒了。真尷尬。

  檬檸突然扭頭看著窗戶外說,「你請客?」

  我請什麼客?

  「你請我呀,禮尚往來」

  我不是孩子了,我知道這麼下去就得是不知由頭為何的曖昧。

  我趕緊說「我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

  其實不光是藉口,也的確我不知道去哪裡吃。

  文姐帶我去的那家海鮮小館的確不錯,但那只能是我和樂樂平常去的。

  於是我們又冷場,冷得尷尬。

  我說總不能請你去食堂。

  檬檸仔細研究我的那張丟進人群就找不到的臉,想要看出什麼?

  她隨後問「你們平時不出去吃?」

  這話怎麼說呢,我挑著眉頭想,我們會去很多小館子,要不就是去海邊吃燒
烤。但的確沒去過什麼高檔的特色的地方。

  樂樂在長春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們一起沒有過。

  我承認我有些不入流,可能在潛意識裡也是這樣的。

  我僅僅是衣服穿的不錯,老媽和樂樂買的衣服給堆的,我是個心底裡就謹小
慎微的人,早年間在父母與繼父繼母之間的周旋讓我只喜歡說謝謝對不起之類的
話,我怕人反感。

  時刻都要讓自己客氣,包括對繼父的司機,我算什麼呢,一個繼子,我的姐
姐也就是繼父的親女兒對我還算客氣,但姐夫一般,好像我就是憑空冒出的。

  繼父沒有兒子,但他的侄子ck在企業裡一起幫忙,只大我三歲。畢業就進入
公司,銷售部門的代表,人高馬大氣宇軒昂,有時在我家吃飯。我能時刻感覺到
他的豪情,畢竟這是他的伯父家,而這個家有血緣的後代不過是個女兒女婿和小
外孫。

  我不能算。

  有時CK會告訴我香港什麼樣子,澳門怎麼好玩,什麼意面很好吃,pizza要
哪裡的才講究。

  因為他做為公司的代表去過很多地方。而我最多只去過西安吃過泡饃,我那
時見過的洋玩藝就是漢堡,我不知道他算不算炫耀,他給我講這些我從未聽過見
過的東西時,貌似也並非特意,就像是偶爾輕輕帶過的那麼一說。

  後來06年我第一次到香港時,一路過九龍,獅子山,粉嶺,一種說不出的滋
味想讓我喊,哦,原來他說的地方就是這個樣子。

  他開著六個缸的進口奧迪,他出入西裝領帶。

  我常常想,嗯,真的很配他的容貌身材。

  我覺得男人像他這樣就算很拉風了。

  有小小的不爽就是家宴時,姐夫和他無話不談,但對我就冷落一些,我無事
可做,就哄我那個小外甥,大姐就常給我夾一筷子菜,問貝殼還想吃什麼就點。

  說到哪了,哦,檬檸看著我冥思苦想,我看得出來檬檸和她男朋友很講究,
因為昨天的韓菜店很有格調。

  樂樂也懂很多,她也會驚奇,老頭兒你沒聽過這家店,或者說老頭兒你沒聽
過這個牌子?我說沒有,我就知道電腦所有的品牌。

  樂樂笑我土財主,枉了我年年開學坐賓士來學校上課。

  賓士?我說那是我繼父的車,司機鋒叔都跟他七八年了,比我都久,我一路
上都得小心翼翼,彆扭著呢。

  樂樂就會很疼惜的摸我的臉,說你怎麼過的這麼苦。

  我說不苦吧,起碼倆爹倆媽。何況現在有你有家有飯吃,就是房子是租的。

  樂樂聽的很高興,說以後總會有自己的房子,歷史發展規律。呵呵。

  檬檸繼續看我,我知道她想什麼,所有人都說貝殼有身家,上個大學都跨省
車接車送,唉,除了樂樂,誰知道我是個寄人籬下的「戰戰兢兢」。

  我想檬檸大概以為我推托藉口,就有些悻悻。

  我再仔細過濾了一下腦子,我說有家店吃海鮮還不錯,但是你別嫌小,味還
成。

  她說好塞,你請客就行。

  我們約完了,她回座位,我就想那家館子應該還過得去,樂樂說在長春,管
這種『酒香巷子深』的小店叫做蒼蠅館子,我當時還以為沒聽清,蒼蠅館子?太
噁心了,滿是蒼蠅?

  樂樂白了我一眼說,無知,且不懂領會。>_<

  晚上vivi熱情招待,孫娘子使勁勸酒。

  我真覺得他們兩人有小夫妻的勁兒。

  睡覺前在寢室樓道給樂樂電話,互訴衷腸。

  第二天晚上請檬檸吃飯,檬檸還挺給面子,說就是這種小店才藏著好東西。

  我略微心安。

  吃完回校,她說去找男朋友自習,我們告別。

  我一路在想,我和樂樂同級,自習的都是當下專業課的東西,她和一個高年
級的有什麼好自習。

  直到去年,或者說07年年底到08年年初的時候,就是那場慘烈的地震前6個
月,耶誕節,我和老婆在訂婚後,陷入一場持續了三個月的冷戰(諸多原因,但
主要還是在去哪讀研的問題上)。

  我跟我媽藉口去看看我爸,坐火車去了成都,約好的檬檸全程陪我,那天是
我們時隔多年再一次去吃韓國烤肉,在春熙路伊籐洋華堂斜對面建築二樓的烤肉
店裡。

  我熟練操作,檬檸笑著說,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吃的時候,菜肉分開來。

  呵呵,真覺得時光荏苒。

  我們無話不談,談她的男友,談我老婆,(我很想勸各位一句,如果你和愛
人冷戰,請不要約見同樣和愛人冷戰的女生。如果你就是要尋樂子的狼,就反過
來做)。

  我和檬檸跟自己的那位都在冷戰,我們感覺有很多話可以說到一起,後來我
問她大學那個男友是怎麼散的。

  檬檸說」你變態吧,怎麼什麼都打聽?」

  我笑。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我不說話看著她。

  檬檸收回目光,輕輕掃了我一眼,說「這麼想知道?」

  我說「哪的話,不方便就別說」。

  我們沉默,吃東西,檬檸問我還聯繫樂樂嗎,

  我沒吱聲,我心裡碰不得的,就是提樂樂。

  檬檸覺得尷尬,我們冷了下場。

  檬檸大概覺得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比較好,她突然說「我那個時候真可憐,
每天晚上說是自習,都是半路被他帶出去」。

  我說誰?

  她反問「還有誰,不就是你問的那個」。

  我不好意思地笑。

  檬檸接著說,「每天晚上,每天晚上拉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抱小孩一
樣把我架起,多冷的天都是」。

  我傻掉,什麼架起?

  檬檸盯著我的臉,看我是不是故意這麼問,我發現她第一次在學校問我請客
,就是這樣,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可我的確是不知道什麼架起。

  檬檸盯了一會,確認了似的挑了一下眉頭,叼起奶茶的塑膠管,說「就是架
起來的姿勢」她吸了一口又看我,「就是抱著的姿勢,他還好,只要解開拉鏈,
我得把褲子整個脫下」。

  我愛憐的看她。

  她繼續喝奶茶「那個時候屁屁天天是涼的,尤其是生理期前幾天,這麼一凍
,我那個來得時候就疼得要死」。

  我無語,我衝動,我眼睛裡閃耀出,聽到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皮膚白到有點
斑底的女孩子,被人騰空抱起插在陽具上的慾火。我對這位曾經每天抱著檬檸的
大佬表示敬意。為他的體能,也為他總能找到僻靜無人的地方。而我和樂樂總是
被偶爾經過的人嚇個半死。

  檬檸看我,「你呢,你和...嗯,你們有沒有在學校過?」

  我低頭猶豫要不要說,琢磨說了後她會不會問我們是什麼姿勢,讓我怎麼說
呢。我只好說也有過,有數的幾次。沒你們那麼厲害。

  我們對望,看出來兩個人眼力全是渴望,那天晚上我也試了抱起檬檸,可我
體力真有限,騰空的話肯定做不了,我只好把她放到酒店房間的梳妝台上,面對
面地摟著,此為後話,容我再表。

  一周很快過去了,後面的幾天,我躲著檬檸,總是和硬碟一起走一起吃。

  樂樂給我打電話,說下週四可能就回校。

  我們互相說想你,掛電話。

  我開始糾結要不要跟樂樂說別去美國了,等她回來說?那我為什麼不早說?
現在說?要不還是等她回來當面說?

  我這個時候開始討厭我不能決絕,這些年我無非是力圖讓自己在外人面前自
然而然,其實我腦子裡為一件事左右為難的時候很多。

  所以我又開始想,留樂樂做什麼?跟著我前途在哪?如果我們能經受住時間
和距離的考驗多好,而且我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許樂樂從美國回來時,我已經小
有資本了。

  去文姐家過了個週末,文姐的行程好像很快就下來了,我祝她事業有成。

  幾天後,樂樂提前一天打電話,我第二日在機場接她。

  我們擁抱,接吻,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自己的小家。

  樂樂在路上說了幾句申請進度的話,我聽的心不在焉。

  我們就在出租上後排靠一起。

  到家,衝上樓,樂樂要洗澡,我說實在等不及了,寶貝。

  樂樂想了想說,那老頭兒你可不能吃我下面,我在機場上了廁所,不洗多髒


  我們進房間,迫不及待的纏到一起,我想去吃下面,但是樂樂就是不讓。

  我不堅持了,那就直接進入正題吧,我剛要在樂樂下面蹭一些濕滑的汁,好
方便扶進去。

  樂樂突然說,老頭兒,你去沖一下小弟弟。

  我說不髒,洗了澡去接你的。

  樂樂很慢慢的說,我想給你吃一下,算獎勵你這些天等我的。

  我高興啊,真想哭,這就是我享受樂樂給我的第一口交吧。

  不過過程是很痛苦的,樂樂的牙沒輕沒重,而且還沒幾下樂樂就說,小蘿蔔
吐鹹東西了,不吃了。

  我們趕快進入正題,歡暢淋漓。

  後面的晚上,我無比的盼望著樂樂,能再發一次慈悲,但是想不到怎麼開口
,我不能說樂樂你給我用嘴巴,因為我打心眼裡覺得,不能對樂樂說這種話,我
也不能自己把雞巴湊到她的臉上,那樣我覺得很變態。

  直到有一天,我例行公事的給樂樂吃下面,樂樂才第二次說,老頭兒,我也
給你吃吧。

  我特興奮得淫笑,樂樂說,看你的沒出息樣。

  我們琢磨著怎麼互相吃到,好半天,我說樂樂你坐到我脖子上,然後你趴下
,就都夠著了。

  樂樂懷疑的坐過來,然後趴下,完美的69。

  我俏皮的舔了一下樂樂,她含下去我的。

  我們都輕輕的吃,享受著對方帶來的瘙癢,再用舌頭回復給相應的頻率。

  越來越動情,直到我沒有把住自己,嘶嘶一聲爆進了樂樂的嘴裡。

  這下子樂樂不幹了,一定說我故意的,然後拚命的向床邊呸呸呸呸。

  我大笑,結果雞巴被她狠檸了一把,差點把嘴巴疼歪了。

  然後樂樂把身子一轉,扶著剛剛冒完東西的雞巴,一屁屁坐下說,使勁拍我
的肚皮說,動起來吧,你要完不成任務再說。

  我一把拽她趴在胸前,樂樂嗚嗚的默契著,沉下腰抬起屁屁,我開始動,嘴
裡說一不怕苦二不怕累,連續作戰,敢打敢沖。

  樂樂噗斥著一笑「你怎麼那麼貧了,老頭兒」

  就很快只剩下貓咪一樣的低音,我努力工作,樂樂咬牙皺眉...

  唱戲的腿,說書的嘴。

  而我用手指敲擊幾下,也可以讓時光穿梭,日月交替。

  寒假要到了,這個充滿了悲傷與不捨

  學期將就此結束。

  我和樂樂繼續在校園內恩愛,享受已經成了癮的掏耳朵,晚上一起夫妻到軟
做一團。

  我絕口不提和檬檸吃過兩次飯,因為我們也實在沒什麼,何況不想讓樂樂多
想。

  放假前,文姐就要準備走了。

  她叫我吃飯,還說帶上你的小女友,讓姐姐看看。

  我問樂樂,樂樂高興的答應。

  文姐在西餐廳招待我們,她和樂樂第一次見面。

  文姐說貝殼不顯山不漏水的找了這麼好的姑娘。

  樂樂就這個毛病,開心別人誇她,美滋滋的。

  文姐在樂樂去洗手間的時候對我說,真好,多大方的姑娘,就是瘦點高點。

  我說你剛見你就知道好?

  文姐說那是,我能看人,等你工作久了一樣。

  樂樂回來,我們談笑,最後走的時候,樂樂從包裡拿出我們買的圍巾,紫灰
色交織的,抖開了跟漁網一樣,我審美有限,而樂樂一再堅持這個好。

  樂樂跟文姐說送什麼都怕號碼不對,送東西又怕行李簡單裝不下。

  文姐非常的開心,我能看出來,是打心底的笑。

  文姐說你們好好相處,別吵架,貝殼你要讓著樂樂,別讓樂樂跑了。

  我的心頭咯蹬一下,文姐你不知道,樂樂真的快走了。

  寒假我收到葉子打聽來我地址寫的郵件,葉子也要出國了,問我在哪呢

  我回信說我在Q市,祝你一路平安。

  我很難過,我想樂樂和文姐都在的日子多幸福,下個學期?我不敢想。

  那年的春晚我沒看全,快十點的時候我就用書包扛了七掛鞭炮,2000響的那
中,死沉死沉。

  我背著鞭炮在街上走,湊到有人的放鞭炮的空場地上,我就拉起一掛,放了
個劈里啪啦。放完一掛,背起書包,繼續前行...

  這個寒假我參加了一次相親一樣的詭異晚宴,我們一家,還有我的這個沒有
血緣的表哥CK,對方是房地產開發的女老總,和她在交通局當老大的丈夫,帶著
他們的女兒佳佳,那個時候的房地產尚在高峰,繼父要把一個廠區拆掉,和女老
總共同開發房地產,一場酒意頗酣且充斥著合作前景無限美好的推杯換盞。

  席間會問孩子在做什麼,多大了,我只顧低頭吃。

  叫佳佳的女孩問,你哪個學校的?

  我自報了一下門號,繼續有些失禮的用筷子夾菜吃。

  佳佳哦了一聲,但明顯,她沒聽過。

  然後CK和佳佳說話,直到吃完飯。

  不用說,兩人對上眼了。

  最後的日子,容我不再詳細敘述,樂樂開學又回來上了兩個月,我們最後退
了房子。

  退房之前不久,我非常非常無意+天意的,在樂樂的sony本本裡,打開樂樂
密碼仍在有效期的郵箱裡,看到了很多很多封的郵件,同一個人,五角星。

  我仔細的看,從他們的言談話語,大概瞭解,他和樂樂是高中時的戀人,五
角星高中上完就去了加州留學,而樂樂來到了Q市。

  我不吃醋,但我想起了我和樂樂結合的第一個聖誕夜,樂樂在我懷裡說「貝
殼,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我有些明白,那是曾經有過青澀戀人的孤單的樂樂,表示接納了同樣孤獨的
我。

  我繼續看這些郵件,五角星充滿思念的郵件,尤其集中在剛剛過去的這個寒
假。

  樂樂的每一封回復,卻大同小異,問美國需要什麼?應該注意什麼?,最後
加一句,你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

  有時也告訴他簽證的進程,也提到了我。

  我做賊一樣的,一封封讀這些信,相信樂樂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過我們的
感情,我能從她和初戀的郵件裡讀出來,樂樂謹慎的和他聯繫,僅僅是因為打聽
一些注意事項開始的。

  我相信,今天依然信。

  送樂樂回長春的那天,恰好在清明的前後,那過程,我寫不下來,我打著字
,在電腦前淚如雨下。

  樂樂找到座位關機前的最後一聲哭,是:「老頭兒,我到家給你打電話...
..」

  *****************************************************************

  清明何處不生煙,郊外微風掛紙錢。

  人笑人歌芳草地,乍晴乍雨杏花天

  我最後的青澀,在這個乍暖還寒的季節,死了。

  樂樂去美國兩個月後,我的大二快要結束了,不堪回憶的兩個月,走到哪裡
都是空的,手機每天都忘在寢室,我鼓起了一次勇氣去海邊,我們摳螃蟹的地方
,低下頭來挖出一隻小螃蟹後,落荒而逃。

  小螃蟹第二天,死在礦泉水瓶子裡,我淚流滿面地,就像給自己開了一次追
悼會。(後來孫娘子結婚前,我電話過去賀喜,他提到硬碟看到我那次,對著礦
泉水瓶子流滿面後,毛骨悚然,然後打電話把幾個人都找回來秘密研究,我會不
會掛在本學年?)

  我看著可憐的螃蟹,我記得樂樂每次都弄一瓶子,明知養不活,還樂此不疲


  我在每天的茫然四顧,和兄弟們對我超出規格的禮貌與謙讓中迎來了考試。


  我對樂樂的思念,扭曲成了一種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我不開QQ,我看到樂樂的留言,就無所適從,心煩意亂。

  我每天都在教室前排發愣,老弓孫娘子等人,有時會撇開老婆坐我旁邊,給
教授造成了認真向學的人,又多了幾個的一種錯覺。

  檬檸也會偶爾和我說話,我很感激她和兄弟們。

  *****************************************************************



行雨人13

  樓下的各位都朋友謬讚了。

  我都覺得再捧的話,就該有人砸了,物極必反嘛。

  大家能留個言說尚不乏味,還能一讀,我就知足了(有三票更好 @.@ 財迷
)。

  這麼多網友覺得還能一讀,也許是因為這裡面流露的東西已經並非再是我本
人的簡單生活,而是充斥著每個人在經歷過那個青澀年華後的失落與夢想,當然
還有缺心眼和賤格(特指本人T_T)。

  所以我覺得你們也能寫,不妨也寫寫看,每個人的親身經歷都有自己的精彩


  我記得以前我追讀《我終於上了你,大學》 《大學那點b事》等等這樣的好
網文,也會跟著黯然神傷的哭,沒心沒肺的笑?

  我覺得那才是好文章,勝我的太多太多。

  大家可以去讀,不過別冷落了不才就好,不行您就把我的當H文,有空過來
看兩眼。

  特別感謝尚能飯否的指正,我的錯字的確不少,段落好像也太長,因為一邊
回憶一別寫,交待一件事就算一段,所以可能段落太長字太密了。

  我是沒出書的天賦啦,我充其量只能算個玩票兒,沒有大家追看,我這就什
麼都不是。

  親身經歷我就不再強調了,沒油沒醋童叟無欺。

  有可能是代溝問題,就如同我的表妹,剛上完高中,已經開始問我,哥,你
和嫂子什麼體位了...

  我聽完就覺得自己老了,內牛滿面。

  謝謝大家還在看和留言,無比感激。

  如果不能及時一一回復,也請見諒。

  *****************************************************************

  休懊惱,且開懷,平生贏得紅顏開

  三千里地無知己,十萬軍中掛印來

  暑假開始了,繼父看我每天癡呆著,問我想不想去NS武警部隊打靶玩玩,我
有點意外的點頭,我還沒真見過真槍,也沒想到會有機會摸真槍,我當時就想去
撿個彈頭,收藏一下,知足了。

  於是在週末我跟著繼父和幾個公司的中層,第一次摸到了槍,好一件殺人利
器,娘的這個可怕的玩意明顯是和男人的野性相通的,我拉了一下槍栓,就不由
得渾身發顫,像衝動一樣的感覺。

  有效轉移了我最近驅散不開的陰鬱。

  一個陪同的軍官讓人拎來了四個墨綠的長方形鐵盒子,背了六桿彈夾又彎又
長的木把自動步槍(抱歉,槍械知識匱乏,不知是咱們國家哪款槍,反正和CS裡
的Ak像又不像)。

  鐵盒子打開,我靠,滿滿的子彈啊,這就是電影裡總能讓敵人內牛滿面讓主
角毫髮無傷讓硬漢決然不倒的bullet嗎?

  我那一臉的三孫子又冒了出來,閃著淚光的眼睛訊問我能打幾法,軍官(後
來我叫他楊團)告訴我說,打完還有,留著也是報廢(這句話我到現在還很吃驚
,軍隊存貨這麼多啊??),不過你這樣的一周打完這四盒就不錯。

  我靠,這是他媽的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楊團轉過去跟我爸笑「C總。咱們比比去,你也是當過兵的」,於是兩個人
拿槍去了靶場的遠端。

  我感覺自己快尿在褲子裡了,哆嗦著在一個士官的指導下裝好了第一個彈夾
,按得我大姆指疼。

  等到五六夾子打下來,就知道人家說的不錯,我的耳朵都聾了。

  我問士官能去撿個彈頭嗎?

  士官說一會,讓你進靶溝看看你就知道了。

  後來我發現,原來靶場的頭就是很多很多的木頭整齊的排成的剖面。

  子彈全在裡面,而且挖出來就是已經變形的。

  我很失望,我想要個彈頭的希望是不成了。

  莫非我得朝天上開一槍,等著完整的子彈頭落下來?靠,應該絕對不會落到
原地。

  何況也不許對空鳴槍。

  中午在部隊的小伙房裡,軍官問我,小子,想不想在這住一段時間,你放假
了吧?

  我很高興,「行嗎?」

  我媽和繼父也看楊團,楊團說這一共是五個大隊,兩個在山裡,三個在基地


  兩個進山拉練的隊都留守了一個班,讓小子住進去跟著訓練,跌打跌打,我
看小子這身肉夠懶的。

  我鬱悶,我繼父很高興,我後來也明白這是一個很大的面子,畢竟這可是武
警部隊啊。居然能讓我跟著住兩個星期。

  於是當場說好,他們繼續推杯換盞。

  下午要走了,楊團問我,什麼時候來,提前告訴我。

  我說就今天吧,不走了,明天讓我媽他們送衣服來。

  楊團說,行,有點那個勁兒。不過衣服不用送了,你這身兒也不能穿,你得
換我們的作訓服,便服不方便,我也不好跟外面說。

  我點頭,我媽再三確定我沒開玩笑,於是他們登車離開。

  一個武警戰士的帶著我上樓,安排了一個宿舍,又給我送來了迷彩背心。

  後面的內容我不知道要不要跳過去,因為馬上就要慶祝建國六十週年了,我
要寫的東西,可能和主旋律有些不搭調。

  到不是別的原因,主要是感覺武警部隊還是有鬆鬆垮垮的地方。

  怎麼說呢,我跟的這個留守班,全是關係戰士。

  就是各種各樣的關係進來的。部隊輪流進山拉練,他們都會留守。有的負責
文秘,有的負責炊事班,媽的還有個衛生兵。

  我就納悶了,你個衛生員不跟著大隊救急,居然也留守。基地又不是沒有醫
院。全是關係兵。

  第一天晚上我們就熟絡了,他們問我大學的事,我則問他們什麼時候能打靶


  晚上睡覺的時候,假礦給我抱過來一個枕頭,說你就枕這個吧。

  部隊沒枕頭。

  我偷笑,沒人檢查?

  假礦說沒事,大隊長就在咱們樓裡睡,他屋裡有電視,熄燈前就能看。

  我說原來如此,楊團也睡著。

  假礦說是楊團是支隊長,咱們這是五大隊,住樓裡的是大隊長。

  我很傻B的以為大隊長是什麼銜,師長?

  假礦崩潰,他說支隊長管大隊長,大隊長管中隊長。咱們這支隊長是團級#
$%@^@&#^....

  我操,我完全聽不懂記不住了。媽的,看人就敬禮吧。

  第二天吹起床號,真早,我看假礦沒動,我也沒動,外面好像出操了,震耳
欲聾的口號,哇!太有氣魄了,我趕緊站到窗口看。

  假礦繼續睡,媽的,莫非這樓裡住的都是俘虜?不用起床,享受優待?

  我回到床邊開始疊被子,豆腐塊,不是吹牛B,高中軍訓第一天就砸出豆腐
塊了,現在就是複習複習,我反覆的搗騰了幾遍,還真的有模有樣。

  部隊的被子就是好,雖然沉一點,但是一壓一砸就出型。尤其是捏出鼓起的
兩條進行最後折疊時,一下就出型。比高中我們自己背的五花八門的被子強多了


  搞完我的被子,我又把當枕頭的那個被子疊好。真發愁怎麼放,莫非一頭一
個,不行,得收起一個來。我琢磨著呢,

  假礦起來了,跟我說了聲起來啦,就優哉游哉的去洗漱。

  我靠,我看我身上的作訓服,再三確認,我真他媽真戰俘營了?

  然後和假礦去吃飯,原來一個大隊有一個獨立食堂,我們的食堂果然空空蕩
蕩。

  大隊長已經在下面坐著了,我敬禮,大隊長說不用,你沒銜,不許敬禮。

  我傻!結果大隊長笑,說你不用敬禮,不是不許。

  我靠,這玩笑開得真他媽威嚴。

  我們吃飯,大隊長自己出去了。

  吃完飯我就跟著假礦,看著前面樓的戰士們又開始集合。

  我看假礦,假礦說看電視不?

  走著。我心說太悠閒了吧你。

  大隊長不在房間,我們進去,裡面已經有兩個人在看了。

  都認識,昨晚打過招呼,很快,留守的幾個人都來了,還有炊事班的一個班
長,一臉厚道,我想他也是關係兵?

  他跟我打招呼,說這就是來體驗生活的小伙?

  我趕緊搶在別人面前點頭。

  聊了幾句,我才知道,這裡面就我和炊事班班長大。

  他是五年兵,馬上退役(申請過一次延期),所以進了炊事班。升了班長。

  我暗想五年啊,最後要進炊事班才當了班級。真是隱忍。

  假礦一年半的兵,高一沒上完就來了,比我小。

  還有其他的幾個,全比我小,都是初中高中來的。

  搞了半天我才是大齡青年。

  頭兩天就這麼過去了,我閒得蛋都疼了,就是上了大學我都沒這麼閒過。而
且中午班長還叫我進廚房在鍋裡撿肉吃。我哭啊。

  第三天楊團過來看我,問我都幹嗎了,我一下子折了,假礦看我,我看假礦
,干緊說就是熟悉了一下部隊情況。

  楊團黑著臉說熟悉什麼部隊情況,我找你們大隊長說。

  我們上二樓,楊團跟大隊長打哈哈(我覺得軍官們的森嚴等級都是在戰士們
面前表現出來的吧),楊團說你給我好好安排,讓他們幾個帶著他來點正式的東
西。

  大隊長說你早講,我覺得人家大學生來體驗生活的,不能安排什麼訓練。

  院團說他爹媽把他放著就是練練來的(我靠,你居然不臉紅,是你讓我留下
的)。

  於是他們達成共識,早晨我也要出操,但是不能跟著其他幾個大隊入列跑操


  由留守班帶著去爬靶場後山,楊團還說就是關係也不能老這樣,讓他們一起
著。(出去後我先與大隊長之前傳達了噩耗,於是留守的同志們一臉看見禍害的
表情)。

  我說你們知足吧,我就是早飯前出早操才讓你們帶著跑步上下山,我他媽吃
完早飯,還得入列跟三大隊出操。

  留守們的一臉厭惡轉化成些須的同情。越發的讓我忐忑不安的了。

  晚上熄燈前,大隊長找我,說大學生,這個帶好,明天吃完早飯跟三隊出操
,我和楊團都招呼過了。

  我接過來一個板凳,一個長棍子。莫名其妙的睡覺。

  第二天早晨樓裡就響起集合,這一點不能不說部隊的令行禁止。

  別看上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留守兵,那是不管,可一旦命令下來馬上
就有人在樓裡集合。

  我連被子也沒疊就跑出來,假礦到是表現了一年兵的素質,床碼的賊利索。

  我排在他們十個人後面開始往靶場後山跑,姥姥的,累死我了,從西山向上
爬從東頭下來,三十分鐘要求上下,基本就不算有路,就是一條部隊長年跑出來
光禿禿的硬道,周圍都是蒿草。

  我還沒到山頭就尿(sui)了,真不行了,我和樂樂一起的時候,已經把元
神都散得差不多了。

  想起了樂樂,唉,心口一酸,也不知道她現在黑天白天呢,我在個破山裡跟
著武警部隊打發時間,我們真是越走越遠。

  我停了一下,前面的就回頭喊,跟上。

  姥姥的,爺跟上就跟上。

  等我下來的時候,腿抖得都感覺不到襠裡的老二了。

  這時候假礦笑,說你還沒綁沙袋呢。

  我再看,哭啊,他們一人手腳上都綁著一對沙袋。

  對不起,我太小瞧留守們了。再怎麼是關係,也是武警戰士。有料。服了!

  早飯吃完,我就發現站起來不利索了,腿開始疼。

  歇了一會,軍姿跑過來一個戰士,跟大隊長敬禮。報告,三大隊帶人。

  大隊長揮手,我趕緊拿板凳,拿棍子跟上。

  到底是部隊,軍姿整肅。

  我和所有戰士一樣,一手板凳一手棍子(具體哪個手拿什麼忘了)。好像是
左手凳子右手棍。

  整整一個上午,我非常二的跟著三大隊跑步,然後佇列,然後原地坐下聽分
解戰鬥隊形(那個坐真讓我開眼,一聲令下,預備,所有人都把凳子放在背後臀
下。再喊坐,我靠,整齊劃一的全部坐好。就老子回著個身撅著個屁股放凳子,
人丟大了)。

  佇列講解完了就是障礙訓練,這個時候沒有我的事了,因為我只能妨礙大隊
的訓練連貫性。

  一個連長陪我在旁邊看。

  等到休息的時候,很多戰士看著我,議論紛紛。

  三大隊長過來說,歡迎一下,大學生(最他媽不值錢的就是我們),來咱們
這體驗生活。講兩句?

  他看我,我傻著,講什麼我都講不出來。

  三大隊長說,來,給大學生開開眼,練練基本功。

  我看他們直直的摔下,兩肘著地。看得我都疼...

  每天這樣,兩周很快就到了,車來接我了,楊團樂著跟我說,這些天怎麼樣


  我說真好,長見識。

  楊團嚴肅的贊成說,部隊能給你練成鋼。

  我倒,我真以為自己入伍了。

  楊團讓我收拾東西,問有什麼遺憾不?

  我說有遺憾,一沒站過崗,二沒抗過槍,光跑操了。

  楊團說站崗絕對不行,你一沒銜二沒號,白天站讓外人看見(哪有外人,我
心想你們窩這破山裡,走出去二里地才見著公路)違法部隊規定,晚上站保證不
了安全。打靶倒是可以,部隊下周有夜間射擊訓練,想開開眼唄。

  我說想。

  他說那你就再待一周,我琢磨了一下,哎呀我真想找個有電腦的地方看看樂
樂的郵件。

  但是夜間射擊訓練的吸引力明顯更大,娘的豁出去了。

  我說再來兩周都行,能跟著夜間射擊訓練就成。

  楊團說是看,不是跟著。你要想射擊,我下周安排你去靶場,但是夜間射擊
你只能看。

  我又琢磨,看,看也過癮!將來好跟別人吹牛B。

  楊團給我家打電話,說我樂意再留一段時間。

  家裡不反對,司機就回去了。

  我其實很開心,我有點喜歡這,簡單,人累,但是很多家裡的事我可以不想


  於是我繼續留了兩周(超出預計一周),這期間我上午跟著出操和訓練佇列
,大隊練障礙的時候就跟著輪班的戰士學擒拿拳(這三字我都不好意思說,怕玷
污了部隊的名號,對不起中華人民共和國武裝員警部隊的栽培,我比劃起來讓自
己都很絕望)。

  下午摔正步,原地立定。

  才知道以前的軍訓真他媽小兒科。

  打了兩次靶,連著三個晚上,看了幾個大隊的夜間集合加射擊訓練(楊團說
我真激盪,看起來沒完了)。

  跟著楊團看了一次特警(獨立於五個大隊之外的)中隊解救加驅散訓練,讓
催淚彈熏得壯懷激烈(淚沒有,娘的眼疼,而且氣味特刺激,我巨無奈的看楊團
。楊團也給熏著了,嘬著臉擰著個眉目說以為沒事呢就沒戴面具,風向有問題。
我暈)。

  能說得特別的事就這些,其他的就很平淡了。

  到是還有一天上午楊團過來看訓練,大家休息,我在旁邊跟小戰士比劃著學
擒拿姿勢,楊團一眼就看了個咧嘴,直搓腦門。

  我更鬱悶,我的動作得多噁心才能讓這位大爺跟吃了蒼蠅似的。

  楊團招呼,讓三大隊的一個連長跟我玩兩把(你嫌我糟踏擒拿拳嗎?),就
在沙坑裡,摔倒拉倒推倒扭倒連長都行,可以有抓上衣,踢腿的動作。

  搞倒連長一次,他五十個腑臥撐,我倒一次十個。

  我極不情願,人家連長也是,我是尿的不樂意,人家是強的不樂意。

  來吧,這是命令,果然連長就沒把我當盤菜,我死乞白賴的用盡了各種鳥獸
魚蟲般的動作,人家左躲右閃輕推硬擋就是不倒,不過也一下沒給我放倒,巨給
面子,怕我難堪。

  楊團覺得沒勁了,跟連長喊你再弄不倒他,你就一百個。

  連長聽完就給我來了個大背摔,揪著我肩膀轉身做背的動作,同時間的把後
身欺進我懷裡,兩膀用力,還有一條他媽的腿向後撩我,非常「人體力學」的讓
我這百十來斤從他肩頭呼嘯而過,干,摔死老子了(這動作得銘記一輩子)。

  而且還聽見一片哄笑。

  最倒楣的是,中午休息時,人家小連長找上門來說,你把我肩章帶縫上,你
都給我拽扯了。

  T_T 大佬,你玩我吧??

  我回家了,有那麼點生龍活虎的意思,我媽說部隊就是部隊,一個月能給人
換個面貌,瞧瞧,兒子站的多直,以前老塌著個腰(對不起部隊,一周之後我又
成那種特謙虛的點頭哈腰了)。

  我身上的顏色都是黑紅的,而且露著的地方有好多白色的乾裂死皮。

  繼父倒是很滿意,說這比讓他上一年學還練人。

  然後繼父正色說,貝殼,想去日本嗎?

  我呆住,我說日本?

  我媽說留學,要不要?

  我傻住,這是哪跟哪的?就算你們為我好,也得考慮我的實際情況,我就初
中學了那幾十個平假名片假名,還沒記全。還有一句話我沒法說出來,我那老師
發音就跟讓人在肛門上捅了電纜一樣,這不扯嘛,我能好得了?

  繼父說,你田叔家的老二也去,你去不?

  (我不去,我是想出國,想去美國。樂樂在那,樂樂在哪我想去哪,辛巴威
都成。)我說我估計入學考都過不了。

  我媽說你考慮考慮,怎麼才有前途。

  繼父又說咱們哪天跟田叔和他家老二一起吃頓飯,看看你要怎麼申請。

  >_< 我哭,你們兩個聽我說話了嗎,你們考慮我的實際情況了嘛,我現在的
問題是我那鬼子話完全是二把刀,三腳貓,半瓶子醋。

  還有田叔家的老二?

  我仔細的想,米老鼠嗎?就是那個耳朵薄薄大大的四眼?文姐的妹妹?甚至
讓我懷疑田姨有過什麼風流往事的物證(對不起,田姨)。

  文姐是哪都好就是摘不了眼鏡讓人失望,米小二是別摘眼鏡,她摘了你看她
也失望(眼睛無神)她看你也失望(模糊不清)。

  唉,我想到哪去了,我自責,不要隨便評論別人,這是基本教養。我怎麼忘
了?莫非我現在聽到女人就會不由自主地和樂樂比?才會在心頭下這麼惡毒的話
。要不得,我別心理扭曲了。

  我想我好一點了,能夠聚精會神地做事了應該就是振作的開頭。

  且把它當作是這次打靶打來的長達一個月的意外。

  最起碼,和幾千個登高爬低扛槍格鬥的爺們天天睡在那個山窩裡,男人需要
一種元氣,而後振作。

  我回到房間,我現在最想的,是快點和樂樂發個郵件。

  *****************************************************************



行雨人14

  很激動,為了今天盛大的國慶活動,為了今天作為中華民族的自豪。

  為了今天樂樂在我空間的留言,貝殼,你要站著看完。

  樂樂,我很想你。

  對不起大家,今天更新晚了,請見諒。

  *****************************************************************

  來時秋暮到春暮,歸去又秋暮

  青山無數人有數,綠水又無數

  前天到現在,一直很是煩惱。

  我覺得自己有點缺心眼兒,一個容易被情緒糾結所累的人,心都亂了居然還
自以為是的想要駑駕指端,為了回憶而敲下鍵盤。

  如同一根自不量力的雞毛撣子,只能攪起根本掃不淨擦不亮的「陳年堆積」


  行雨人寫到11,我已經沒法子抑制滿心思念,哆哆嗦嗦又若有所盼的點開樂
樂的網路空間,好像暗示了自己被某個無名角落的「蒙面持刀」無辜裹挾一樣,
我翻看樂樂的照片,工作的,生活的,剛剛更新的。

  那眉梢嘴角的愛憐,那高高瘦瘦的單薄,還有一臉喜歡照相的俏皮與自得。

  樂樂,你知道有多少人讀了我這並不容易的記敘,為了我們的聚散離合而糾
葛?作為有意無意都把網友綁上了心酸賊船且行為已邃的記述者,我總算報應了
「受盡煎熬」。

  我很悔,悔的完全超出預計。

  尤其當晚看到空間裡一條更新的動態[貝殼,你來了嗎],是樂樂。

  我並不意外的意外著,毫無思緒的思緒著,悵然若失的醞釀回復,否定掉,
再醞釀,總算敲打出一條充滿了一識即破的「普通問候」,卻遲遲不敢發送。

  葉子進來,我解脫一樣的關掉鏈結,然後為了應對葉子將要探過頭來的偷襲
而看新聞。

  文章寫完十二的時候又想停。

  可能大家說你真要太監了。

  唉,我如果是一個熟練的寫手,也許會把花兒們的故事,穿插在我和樂樂的
故事中交待,只把這段裹滿了青澀的「全心全意」當做主線。

  樂樂離開,回憶結束。

  也許這才是最完美的手段。

  可惜,我不過是第一次試筆的新手,而人生的經歷卻只有一回,沒有重寫的
可能。

  我相信,很多人,都把樂樂做為了通篇的高潮,現在高潮過了,樂樂走了,
誰還要留下看一攤只剩狼藉的衣衫不整?

  所以那天我在十二的後面帖了調查,我想問大家,結還是不結?

  不過好像沒人留意,我只能再問,大家說呢?

  今天看閱兵前,樂樂在我的空間留下[貝殼,你會站著看嗎],她的思路總是
毫無強迫但讓你無法閃躲。

  我們多久沒有聯繫了?而她的口氣就像昨天剛剛放假回家一樣。

  忽略了你好嗎最近怎樣的寒暄與試探,如同一直離你不遠的輕輕念叨,貝殼
,你會站著看嗎?我謹慎的把空間關掉,QQ關掉,刪除登錄痕跡。

  不錯,這個號碼,不能讓葉子知道,因為上面,有樂樂。

  我很想就此停下,但並不是要做太監文。

  因為我幻想耶誕節後,我可以回來告訴大家,我去深圳了,見過樂樂了,現
在就把行雨人的第二部分寫給你們看。

  但這是可笑不可能的,我有葉子,我們訂了婚,交換了戒指,見過所有的親
友,甚至住在一起,僅僅是沒有婚禮。

  同樣樂樂有了誰愛著誰我更不瞭解。

  她的照片都是單人,卻並不能排除這是一個和我一樣自從青澀愛人離開就再
沒讓別人知道的舊帳號。

  我們從戀愛開始就沒有問過你的前任是誰,都是這樣性格的人,所以也注定
了不會互相問,你現在是不是一個人?同樣是性格的原因,其實也是不願面對互
相失落的一種至今猶存的默契。

  樓下的網友勸我回去找樂樂吧,感謝大家這並不現實的同情。

  其實並非為我,而是你們也愛上了樂樂。

  我和葉子走到現在,只剩明年八月回國結婚,要想離開且不背上那龐大家族
關於薄情寡義的指責,已然太晚了。

  我很想樂樂,但如果沒有這篇回憶,我本該和葉子好好的生活。

  除去葉子因為懷過我的一次孩子後和我一直走到如今。

  可能唯一讓我付出很多的就是檬檸。

  樂樂不能算在這些意外的感情之列,因為她是我的「用盡全力」。

  後面的暑假我仍在為去不去長野苦惱,而文老二已經開始準備了。

  我不是還想回理工,回去我就會想到樂樂,與其死去活來,真的不如換個環
境。

  但沒法子,日語太差了,我的基礎就是初中的日語課而已,如果這也叫基礎
,那老子的水平基本等同於後來出現在徐家匯的樓倒倒了。

  雖然文姐打電話回來說很多學校取消了1級和2級的成績,只要入學考就好,
理科,數學還有基礎日語,但我還是否定了。

  別說那四百分的日語以我都掛了蜘蛛網的日語啃不動,就是理數的話我如果
讀不懂題也是沒轍。

  文姐讓我和文老二下個學期都報個日語班,我只剩下撇嘴了,我說文姐你們
家老二高考就是日語的,跟我就不是一條線上的,我就報個白+黑的班也沒用。
咱們在一塊的時候,你哪一眼看出來我會說句整個的話?我就一個初中乙等二流
B級的半成品,是真不成。

  文姐啞然,說為了樂樂不來?

  我說是。

  我也只能說是,說樂樂走了我就又得解釋,搗騰幾句還不夠我心裡難受的。
乾脆就說是。

  我搬出樂樂,文姐就明白了。

  其實大家心裡都跟鏡兒似的,田叔想讓我和老二文恬「做個伴」來著。

  文姐說我跟家裡說吧。

  我說文姐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我離不開樂樂。

  文姐說我知道,我知道,行了,你們好好的吧,別欺負樂樂。

  其實老二也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我爸自己攛掇。

  我掛了電話,把自己砸到床上。

  為了文姐讓「我們好好的」話,孤單的渾身發抖。

  再回到學校,就是一個面對著無限瑣事的大三學生了。

  分方向,六級(上學期我最終還是掛了),還有電腦二級(上機部分也掛了
),準備考研(我選擇No)等等等等,導員告訴我們,現在就要做決定了,等到
了大四就是實習和準備畢業設計(畢業設計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是什麼,其實就是
畢業論文,但要做一個決策或者銷售或者管理系統,設定虛擬的使用單位。就是
電腦類學生的答辯內容),時間緊,而且為了找工作單位可能要去很多地方,根
本不可能再準備二級什麼的,所以今年希望同學們一定拿下,大家總不想大學上
完,畢業證和學位證只能拿到一個。

  我的任務艱巨,樂樂離去的上個學期,我除了勉強過了專業課考試,其餘一
切盡墨。也只好今年抓緊拿下。

  寢室有三個人也選了管理。

  但除了孫娘子,我們七個人誰他媽都沒過六級和電腦二級。

  老弓的意思是,六級不準備了,反正學校畢業不要求,考下來也無非是找工
作的時候多一個本本。

  只有計二級不過就得死,所以這才是主攻方向。

  寢室其他幾個人聽了頻頻點頭,同時也發愁二級。

  我還好,我的理論過了,上機也做對了前兩道題,就是最後一題把代碼搞混
了,怎麼都弄不出來,最後在指定時間內飲恨而歸。

  所以我比另外六個孫子的緊張兮兮程度要小。

  十一的前一周,我收到了狐狸的郵件。

  狐狸問我在哪呢?會不會回家過十一,因為她在我家那邊的大學學法律(老
子早知道了)。

  她還很得意地說,沒想到我在這上學吧,快回郵件,還有把你電話給我。

  我回郵件,裝作很吃驚的得知她的下落。然後我說,十一我留校。不過我很
奇怪,你從哪弄來我的郵件?

  第二天晚上我還沒等來狐狸的郵件,電話直接響了,我看著號碼皺眉,這是
他媽的外星來電吧,號碼毫無規律可言。

  一接是狐狸,也不用什麼什麼卡打來的。

  狐狸問貝殼你十一回不回來?

  我說不回,我家沒人來接。

  狐狸吃驚「你不會吧?你自己坐車不就回來了」

  我遇到有些沒法子回答或者需要多說很多話才能回答的提問,總是乾脆的給
它換一個話題。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郵箱的?

  她可能是在電話那頭撇嘴,「打聽的唄,想知道還不就能打聽來」。

  我長長的噢了一聲。

  狐狸又問「真不回來?」。

  我說「這破事開的著玩笑嗎?」

  狐狸悻悻,「要不我去Q市玩玩?你接待不?」

  我說「沒地方住,我包吃包玩但你自己找宿」。

  狐狸說你這人真是沒意思,我不就那麼一說嘛,又不真去,你答應一聲我多
痛快。

  我大笑。

  狐狸又問「女朋友在旁邊?這麼惜言?」

  「沒有沒有!」

  「是人沒有在還是就沒有人?」

  「你管呢,操得著這心嗎,跟我媽似的!」

  她笑「哈哈,那就是有了,有了的都這麼說!」

  我也只好乾笑,我說真沒有。

  唉,說沒有不是對不起樂樂,而是我因為懶得跟許久不聯繫的狐狸解釋樂樂
出國後我的形單影隻。

  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電話掛斷。

  十一的長假對我是一種無形的煎熬,我幾乎不能自持的在校園裡「鬧鬼」,
熄燈前我漫無目的的遊蕩在甬道上,直到撞上和男友看電影歸來的檬檸。

  我們打招呼,然後擦身而過。

  我看著檬檸的男友摟著她遠去。

  我繼續往前。溜躂了很久,感覺快到熄燈時間,我跟自己說回寢室休息吧。


  今天肯定能睡好,就剩兩個人了,一定不會有「此起彼伏」在每一個夜班時
分的打呼嚕放屁咬牙夢囈。

  我快到樓下時,遠遠看到了站在等下的一個人,格子的大衣,顏色在燈下不
明,有一條帶著流蘇的圍巾斜下。

  我走近,檬檸。

  她看著我笑一下,心事重重。

  我說等誰呢?我明知故問,我有百分之二百的預感她在等我。

  我們的關係已經不明朗很長時間了。

  自從上個學期吃過飯,樂樂回來,我很少和她說話,但每次拉著樂樂在路上
撞到她,她們兩個都要嘻嘻哈哈幾句。

  檬檸甚至會開我們兩個一個玩笑。自然的好像只有我自己心裡有鬼一樣。

  樂樂走後,她和寢室的兄弟一樣,總是在上課前,路過前排時跟我打招呼,
甚至會說幾句滿親密的閒話。

  我在孫娘子嚴厲的注視下,和檬檸保持著謹慎的距離,直到暑假。

  感謝孫娘子,他實在是出自對朋友的好意。

  這個學期回來,我和檬檸就不多見了。

  因為分方向的問題,我挑的是系統,而她和大部分女生選了管理。

  檬檸問我為什麼挑系統,我說不清楚,想學點真玩意兒可能?管理對我太虛
了,你還好,人漂亮,選管理將來好找工作。我只能學點實際的,以防萬一。

  檬檸樂,她恐怕很受用我這種貌似無意為之的恭維。

  那次之後我們再無機會聊天。

  今天檬檸有點怪怪的,我話剛出口,她就用眼睛死死的看我。

  我把眼睛睜圓表示隨便看,你想看出什麼來。

  檬檸說貝殼。

  我應聲。

  她低著頭用腳跟在地上蹭了幾下,又說貝殼。

  我沒出聲,但我的膽子真大,我居然把手搭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拂了一下,
我是用賭的她不會反感我這個動作,但我對不起樂樂,我迫切的需要檬檸的心
情連我自己也不能解釋。

  我又一次做對了選擇題。

  她很快向前傾斜,直到我瞬間計算了距離認為再向前一下步更好並馬上付之
行動後,她準確的依在我懷裡。

  我們抱了起來,我現在需要檬檸,非常需要,但我說不出為什麼。

  檬檸問我,還能出去走走嗎?

  我的主,馬上熄燈了還出去?但我沒有拒絕,我們做賊一樣出了學校,起碼
我是做賊一樣。

  但那天晚上我什麼都沒做,我們在一家旅館裡默默無言,我無言,檬檸也是


  我們看電視看到很晚,我說睡吧,然後我走到靠門的那張床邊,我想我應該
是聽到檬檸輕舒了一口氣,那表示她為自己和我來這裡又有些後悔,看到我無意
再近一步後才輕輕吁出了心口的慌亂。

  她其實不用擔心,因為我也一樣,我和她的情緒一模一樣。

  又可能我們都有些覺得對不起樂樂。

  後來我們各自躺下,關燈。

  也許黑暗才能讓人放鬆,在我們各自翻了幾個身的十來分鐘後,檬檸在黑暗
中開口,貝殼,謝謝你陪我。

  她等我回答,我想裝睡是不合適也是沒必要的。

  我說哪得話,我得謝你,沒你,我也不知道今晚怎麼過。

  檬檸長久的不出聲,在我以為不是我快睡著,就是她快睡著的時候,檬檸說
,明天還來嗎?

  我翻身對著她的方向,「嗯,不過這太貴了」

  檬檸說「我知道一個便宜的地方,條件可能不好,但是還乾淨。我的錢應該
夠。」

  我說我有錢,不行就咱們湊。

  這算是告訴了她沒問題。

  檬檸輕鬆一點,說晚安。

  我說晚安。

  我在睡著前摸索著脫下襪子,這樣輕鬆一點,雖然褲子不能脫,但腳解放了
,還算不那麼難受。

  第二天早晨我們退房。

  檬檸說要回學校,晚上見。

  我知道她去陪她男友了。

  我去網吧打遊戲,午飯都沒顧上。

  下午我回寢室換衣服,就手霜一人在裡面。

  我隨意的搪塞著他發出根本就不出我所料的大呼小叫,然後故意說,「甭喊
了,三爺今晚還不回來」。

  手霜誇張的抓心撓肝,我給他一個笑,那是感謝他只是誇張的做動作,如果
換了老弓,一定會誇張的喊樂樂你好慘,貝殼負心了。

  如果那樣,我會很難堪吧?所以我對手霜笑。

  手霜痛苦的搖頭晃腦,表示他要是也能夜不歸宿多好。

  我安慰的看著應該是本寢室最後一個處男的傢伙倒在床上攻讀電腦二級的題
庫(要是手也算的話那本寢室沒有處男)。

  換好衣服,看看錢包,鑰匙,手機,沒落什麼,我走出去,關門。

  聽見手霜在屋子裡喊,三哥,記得明天帶點什麼堵我的嘴。

  我頭也不回的高聲說好。

  我覺得自己出來早了,也沒約幾點見,真是的,估計還是得挺晚。沒準和昨
天一樣。

  我只好先去網吧,心不在焉的和幾個看似新生的傢伙玩反恐。

  到了和昨晚差不多的時間,我結帳往回走,果然再次於樓下看到一個女孩子
的身影。

  我喊她,檬檸。

  她回頭,一臉意外「我以為你在樓上,老不下來呢」

  我說「去玩遊戲了,你GG回去了?」

  檬檸不說話,哦,她有點不悅。

  這怪我,提她男友作甚,我真二。

  我只好打哈哈,「今天還和昨天一樣?」

  檬檸上前一步和我一起轉身,我們向外走。

  檬檸問「什麼還一樣?」。

  我說「就跟昨天一樣那麼一樣?」 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拗口。

  檬檸笑,她看路燈「要不你想怎麼樣?」

  我也笑,為了氣氛得到緩和而笑。

  打車到了檬檸帶我去的地方,的確很小的賓館,不過便宜,一百五一晚。

  我登記然後交押金,檬檸在旁邊挽起我的胳膊。

  開房間門的時候檬檸好像特意解釋的說,「我高中同學帶男朋友來青島,我
給他們找的」(其實我還真沒想你是不是和你的GG來開房才知道的)。

  我嘴上說「還真不錯」,心裡也想,的確不錯,便宜乾淨,招待同是學生的
朋友應該算是物美價廉。

  關上房門,我們開電視,然後各自鑽進被子裡,時間也的確不早了。

  我們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我突然覺得很溫暖,就這麼躺著,有個樂樂熟識的朋友和我聊天,很溫暖。

  我們聊樂樂,但我本心有些排斥。就聊她的男友。

  她抱怨男友要考研,但是一點沒有和她的規劃等等。

  很久,檬檸問睡嗎?

  我說好,就睡吧。

  關上燈,我們又說了幾句話,有點曖昧,有點調笑。但很自然,我愛這黑暗
中的自然。

  *****************************************************************

  後來07年底我在成都時,我也是這樣白天在春熙路上隨便的逛,給自己買條
圍巾牛仔褲什麼的,等檬檸下班。

  我們去吃晚飯,然後去正熙國際的折扣房,特意關上燈做愛,就為了回味曾
經的黑暗。

  檬檸一次次的呻吟,高潮,我們股頸相交的享受對方,然後回憶那個十一,
繼而復又莫名其妙的衝動,我們試各種的姿勢,但她最愛從後面開始。

  有兩個晚上她接到男友的電話,兩個人冷冰冰的講著(我前面說了,我們都
在和愛人的冷戰中),我想起看的H書裡寫著,那種趁著別人的女友打電話時做
愛的扭曲場面,衝動,真想把雞巴插回去,但我覺得不能夠那麼做,具體有什麼
不妥我說不出來,我想也許檬檸和他會打著電話和解,那樣對蒙尼是好事。

  畢竟我們每天的性交不是寄托終身,只是在互相安慰,同時也在償還那曾經
住在一起的六天的空白之事。

  這決定了我只能在檬檸通話時等她而不是插她。因為我不是在玩她。

  我意識裡還是希望檬檸能和男友和解,就如同盼望著我也能和葉子和解,但
這不妨礙我和檬檸擁有對方的高潮,我還有一些報復的感覺,為了我們訂親前葉
子和她的一個初中同學出去喝酒一晚未回,卻以為我不知道。

  我就這麼在黑暗中坐著,等檬檸冷冰冰的講電話,甚至不去摸她身體任何部
位的任何一下。

  由著她接電話,完了我們再繼續。

  但檬檸兩次接完電話都很失落,雖然關著燈我看不見她的臉,但我知道她失
落。

  我把檬檸攬進懷裡,她就輕輕地靠著我,一聲不吭。

  我用手摸檬檸的下面,幹幹如也,看來這個二十來分鐘的電話耗掉了她的激
情。

  我也是,下面完全軟了,但我摳著檬檸,很快硬起來,於是我用下巴蹭她,
想要告訴檬檸我需要,但檬檸只是一直呆呆的軟在我懷裡,不一會兒我的胸口就
感覺到彎彎曲曲的濕熱,是檬檸的淚流下。

  我愕然,我以為我們的亂來,讓檬檸在接到男友的電話後,後悔不迭的落淚


  我只好一聲不吱,有點不知所措。

  還好檬檸突然呼的吐出一口芳蘭,就像趕跑了什麼似的。然後她捏我,貝殼
?軟了?

  我笑,哪能,你沒摸著旗桿嗎?

  檬檸笑,她用手背擦淚,然後兩隻手輕推我的肩頭,我默契的平躺下,感受
著檬檸的身子滑向我的腹下,輕輕地叫了聲貝殼,把我含在嘴裡,吸允著,揉捏
著,我上了天堂,她嚥下。

  然後把身子欺上來,用牙咬著我的脖子說,做長一點,貝殼,這次你可以做
長一點。然後抱著我換位,支開兩腿,幫我扶起剛剛繳過的槍進入其中。

  呻吟著不知對象是誰的」親愛的,愛你」...

  *****************************************************************

  大三的那個國慶,就這樣連著六天,白天我去打遊戲,她去陪男友,我們晚
上約在校門口(檬檸說樓下等不好),然後過來賓館。

  我們說不上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態,但都迫切需要一個很熟悉的人來陪。

  我們每天在各自的床上,有時候是進了房間直接洗漱,關燈,在黑暗裡吐著
很多不為人知的心裡話。

  卻什麼都沒有發生,直到我們都覺得花了不少錢後,長假也結束了。

  最後一個晚上我們在各自的寢室度過,我的心裡空落落,我想樂樂,我又渴
望檬檸在黑暗的另一邊傳來的笑聲,不知她此刻會不會也是如此。




行雨人15

  今天給樂樂的照片留了言,[女大十八變]。

  嗯,我也不知說什麼好。

  心煩意亂了很久才弄出這麼一句連自己都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的話,唉,
樂樂看了估計會傻。

  謝謝大家的慫恿,當然還有阻止我聯繫樂樂的,都要謝謝你們。

  還有給我留園郵箱寫郵件的朋友,謝謝你的勸告。

  可我還是很糾結,不知怎麼面對樂樂,也不知就此傷害了葉子後,我又怎麼
面對自己。

  樓下有位大佬的話讓我一笑。

  他問漂亮程度是不是樂樂-檬檸-葉子。

  這讓我怎麼說呢,漂亮是單指臉蛋嗎?或者加上身材?

  那性格也可以忽略了?

  我覺得這麼排太簡單了,每一朵花兒都有獨特的魅力所在,嬌羞?妖嬈?素
雅?奪目?到底哪個才能獨佔鰲頭?

  所以真的很難講,如果一定要排個先後,只能分拆幾項,而且是絕對不能算
平均分的一種分拆。

  眉眼:檬檸,樂樂,理想,葉子

  身段:檬檸,寧姐,小模特,葉子 (樂樂跟麻桿一樣,不知能不能算有身
段)

  可愛:樂樂,檬檸,理想,小模特

  體貼:樂樂,檬檸,文姐,葉子

  恬雅:文姐(和我清白),文老二(和我清白),三四名空缺

  佔有慾:狐狸,葉子(並列第一),好好,理想

  床上:寧姐(獨佔一二三),狐狸第四

  唉,真是無聊的排名,我總是做無聊的事。

  謝謝大家在上一篇的留言。

  以前看到你們每個人的留言我都會在後面回復一句,說實話,我特喜歡這樣
的邊寫邊談的交流。

  親切。不過今天上網後看到大家一排整齊的留言,覺得很有氣勢,呵呵,一
下子有點捨不得在每個人的後面做回復,而破壞這樣的視覺效果。

  這樣一排留言真好看,所以14後面的留言,我就不跟貼回復了,就在這裡念
叨一下,算是對大家在14後留言的回應與交流吧。

  萬望理解。

  *****************************************************************

  鶯漸老,蝶西東,春宵何事惱芳叢

  野花不種年年有,煩惱無根日日生

  今天老婆出去買煲湯的東西,所以我有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坐下來抓緊寫點
東西。

  我想我好像抱怨好幾回了,最近不得其手,老婆懷疑我每天敲鍵盤所為何事


  我只好把寫作陣地轉移到手機上,但一來手機打字費事費眼,二來總是要慢
吞吞的拼音選字,影響思維的連貫性。

  最主要的是很受電視節目的干擾,集中不下來。

  我又不能關上電視,那樣的話我坐在客廳沙發上沒完沒了地按手機豈不更加
詭異。

  中秋,葉子說他們學校的留學生集會。

  葉子要去參加的,而我則會留在家裡,有這麼好的時間可以寫東西,何樂而
不為。

  但是希望她平安歸來,別被那什麼。

  聽說這是華人聚會是很多狼友的收割季節,娘的,飢渴的人也忒他媽多了。

  有網友說誰能想辦法把葉子支開,銀元奉上。

  我哭,你就是給我金元我也不能讓媳婦被人支走,莫非你們要拉出去上她?
呵呵,這玩笑我開過了,希望葉子原諒。

  不過每每想起葉子在高中被人摳B的傳聞,我就時時地支起帳篷。

  雖然我從沒有問過她或者旁敲側擊過她,但我覺得這樣不清的傳言可以給我
們平淡的性生活蹭加一些興奮的動力,起碼是我面對她躺在床上一聲不吭時的動
力。

  男人的思維有時真扭曲,我想。

  還有葉子,我至今想不明白,她怎麼就一聲不吭,任由下面稀里嘩啦。

  交待一句,我和葉子的第一晚,她是流血了的。而且是氣吞萬象的血流不止


  我真的沒有想到,葉子是處女?

  我看著血和懷裡的葉子茫然。

  我記得和樂樂的第一次。

  樂樂沒有流血,但她明顯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檬檸的第一次是和她的男友,所以我也不知道如何。

  理想和檬檸一樣。

  而狐狸,莫言,還有一個寧姐,都是久經戰陣的女子。

  所以我沒有更多的經驗判斷處子的真偽。

  樂樂沒血,但像真的。

  葉子流成河,卻有很多被人摳過的傳言。

  當然最主要的是葉子的一聲不吭和任由你動,讓人根本不知道她的經驗如何
甚至有無。

  我們一起幾個月後她開始吃不下東西,吐,而且大腿的內側出現了很多的深
色的網一樣的痕跡,最後我們買來試孕棒,她有了。

  狐狸也說懷上過一次,但我們相隔太遠,她說自己去過醫院處理了,很疼,
睡不下覺。

  狐狸也是在手術過後電話給我,說貝殼,我們就不能交往嗎?

  我那次聽了內疚萬分,這個故事以後有機會再敘。

  總之我和葉子回國做了手術,而到今天為止,我也是因為葉子為我懷孕而從
沒考慮過離開。

  葉子的下面肉肉的,但陰唇有些太長,她就是把腿支開,我也看不到裡面的
內容,因為兩片長長的陰唇總是合在一起。

  葉子每天晚上都要洗下體,因為她說白帶會留在陰唇的縫隙中。所以要每晚
清洗。

  我有一次進衛生間放水,她剛剛蹲在浴池裡用一個小盆清洗乾淨。

  葉子朝我撅著嘴說你變態啊,早不進晚不進的。

  我一邊抖落最後幾滴水一邊扭頭看她抱著衣物光著身子走出去。

  才第一次發現,從後面看,她的兩腿中間,垂著那突出的陰唇,非常的讓人
衝動。

  回憶一下小模特和樂樂的下體應該是最好看的,肉縫中間是那種年青的鮮亮
,但陰唇略微有些褐色。

  檬檸和理想的沒什麼特點,莫言很長,狐狸的最不對稱,居然一長一短,讓
我第一次開了眼。

  寧姐怎麼說呢,應該叫女人味十足,是褐色,但整個陰部非常的細長,水漬
漬的。最重要的是寧姐的裡面會動,她在你身下呻吟扭動,裡面居然會一夾一夾
的。

  以至於我和寧姐最初的兩次都是剛剛進去就聽到她的低沉著小弟,貝殼,正
自衝動,又被她給夾了好幾下,結果我一個咧嘴就稀里嘩啦了。

  頭兩次都是這樣,寧姐居然說貝殼你這麼年青就不行嗎?

  我哭,我說寧姐,你那個下面別動好不好,你一動,我就只能給你夾出來了
,我本來能做一會的。

  我說完這話寧姐就要我的舌頭,我們糾纏在一起後,她吃吃的樂「我以為你
也喜歡這樣的。」

  我只能傻笑,「反正你下面別動就行,不夾我我多做一會。」。

  寧姐是長沙人,是文姐在長野的朋友,她和文姐基本同歲,我們發生了關係
後,我們三個人同時在場時,我會羞於和寧姐說話,我耳根子燙,燙什麼不好說
,但總覺得有點亂來。

  但寧姐總是特自然,跟文姐有說有笑。

  文姐會叫上我和老二一起約寧姐吃飯,卻從不知道我和寧姐的關係。

  文老二我從來沒碰過。

  雖然自從我到了長野後,就和文姐還有老二住在一起。

  但我對這兩個姐妹一直沒有過歪念頭。

  文姐一直以為我忘不了樂樂所以很是本分。

  又看我和老二很少說笑,所以文姐經常跟家裡說貝殼和老二根本就不是一路
的,讓她爸就別操心了。

  上次記到哪了?

  哦,那個溫馨的十一過後,我和檬檸在學校見得頻繁了一些,好像人一旦有
心就會留意。

  我承認我有想要擁抱檬檸的衝動,不知她怎麼想。

  不過事情的發展並非朝著個人的預期,我們打了幾次招呼後,居然感到有點
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尤其是在撞上她和男友一起時的四目無言,直接導致我們
隨後單獨在路上遇見時的無從開口,就這樣,直到我離開這個學校,我們的關係
也沒有再近一步。

  寒假到來的時候,老弓和馬子分手了,具體原因不明,這個公認的「人間風
火輪」竟然在寢室窩了一周,臉不洗床不起,哥幾個只好輪流帶飯上來,我們湊
錢給他買了條曾經價格昂貴到讓我吐血的白色軟包一支筆。

  他只用了四天就抽光並且讓我們每人都掛了一身的煙油子味。

  孫娘子和我在食堂午飯時分析此次悲劇到底有多慘烈,才能把老弓這孫子的
精神和肉體摔回了液態?

  最後我們得出的一致結論就是糖糖(老弓女友)可能被人給上了,而且屬於
自願。

  我們嘖嘖,被vivi橫了一眼表示你倆真下流。

  孫娘子回看了一眼對面的vivi,然後扭過頭來對我歎氣「女人啊~唉」。

  我眼睜睜的看到這廝剛送進嘴裡的勺子被皺了皺鼻翼的vivi一掌拍了出來.
..

  我狂笑,然後獻給vivi一個 「懲前毖後點到為止」,趕緊低頭吃飯。

  這個寒假我報了日語班,重新拾起一門久疏戰陣的語言,我佩服自己的勇氣


  我還是出國吧,為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虛榮?逃避?管它。

  文姐給我打了幾次電話,告訴我最新的動態,還要寄試題給我,但更多的是
欲言又止,我感覺的到。

  終於在一次通話後文姐小心翼翼的問我,樂樂呢,你們怎麼了?

  我不吱聲,文姐不再說話。

  我告訴文姐,試題不用寄,網上就有,我報的日語班也有。

  文姐應了一聲,說有事發郵件,我打電話給你。

  我們說再見,我對文姐充滿感激。

  寒假我吃得太多,居然生生長了一圈,我還給樂樂郵件說我胖了。

  樂樂說老頭兒你太貪吃,早晚的事。

  我說不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太久太久沒用到腰了。

  樂樂說臭貧。

  開學回來不久,我們在各種心情的裹挾下參加了第二次的計二級上機考試,
五人達壘,包括一出場就認定自己尿(sui)了然後狂呼黃風大(dai)王卷我走
吧的硬碟,真他媽丟人,我們遠遠躲開,死也不能說認識這孫子。

  而每天抱著題庫幾乎手淫都想著代碼的手霜卻被三振了。

  成績下來後他一聲不吭的倒在床上抽煙,也一改往日的三哥長三哥短,我甚
至在熄燈後沒有感覺到一絲下鋪傳來的震動,我在上面暗想,這次的打擊可不小
,孩子晚上的手活都停了。

  第二天我們勸慰他,還有機會,不行就找傳說中的學長們推薦傳說中的槍手


  手霜問要錢不?

  我們流汗,不要錢的話你就只能指望硬碟呼喚過的黃風大王了。

  手霜長久的沉默,最後蹦出一句話,「七爺我寧可拿那些錢破處,處破了,
竅也就開了,不然為什麼就他媽剩我一人」。

  吾等早習人倫之士只好爭相的跌倒在床上。

  由於堅決貫徹落實了科學的發展觀,我在取得電腦二級的偉大復興之後,五
一期間心情愉悅的招待了來訪的高中同學狐狸,賓主雙方在誠摯友好的氣氛中就
互相感興趣的話題交換了意見並達成了廣泛的共識。

  晚上我把狐狸安排在那家小賓館,在她幾個默默遞過來的渴望中逃難似的轉
身,我告訴狐狸晚上鎖好門,有事打電話,明早來接她。

  狐狸咬著嘴角說嗯。

  我打車回學校,一路上任由慾火走遍七經八脈,當然主要是那根蘿蔔。

  這次開學後幾乎每個晚上手霜都會在下鋪進行自以為保密卻因為擺動頻率而
暴露的自慰,操,這孫子怎麼總有幻想對象。

  我也被晃動鬧得支起的帳篷,長期心煩意亂,今天我真想上了狐狸,或者說
是個我認識的女人就行。

  但我骨子怕狐狸眼裡透出的那種慾望。

  狐狸不是免費的午餐,我這麼跟自己說,吃也可以,別燙到。

  第二天我帶狐狸去海底世界,內陸來的狐狸興奮如同進了水晶宮。

  下午我們在海邊吃燒烤,看著滿眼的遊客一邊聊天打發時間。

  狐狸問,有什麼電影嗎最近?

  我說不知道,好久沒留意了。

  狐狸又問「那有夜市嗎?」

  我啞然,說還是不說,說了我也根本不敢去,其實不光台東,所有留下我和
樂樂身影的地方我都不願涉足。

  包括海底世界,要不是狐狸早已慕名,我一定會故意忽略此處。

  我只好說不清楚,晚上沒出來過。

  狐狸歪頭,真的?

  我說真的。她說

  你帶我去賓館挺熟門熟路的嘛,我說安排朋友住過(謝謝檬檸的啟發)。

  狐狸不依不饒「什麼朋友」

  我說「你好煩啊,還要查良民證不?」

  狐狸不說話了,她輕靈的跳到一塊石頭上,蹲下去在海水裡撈著什麼。

  我在她後面又站了一會,狐狸起身,把手裡的什麼東西扔回水中。

  我繼續看著她。

  狐狸問什麼時候漲潮?

  我說不清楚,咱們來的時候剛退,再漲可能得晚上八九點了,你只管玩。

  狐狸說我怕被捲跑了。

  我傻掉「你認真地?漲潮又不是海嘯」。

  狐狸呲牙,「我是來玩,不是捐軀的」

  我鬱悶「漲個潮好不好,捲走就有鬼了」

  狐狸問有規律嗎?

  我說「有吧,不過我不清楚,就知道下午有五六個小時的時間摳螃蟹」

  說完我就一陣心口疼,唉,我想只要我留在這裡一天,我就逃不過要想起那
些事。

  狐狸嘿嘿的說我有點在水言水的意思。

  我笑,問狐狸「還吃烤魷魚不」

  這傢伙聽了就誇張的舔嘴巴,於是我拉她到岸上,掏錢,買兩隻整烤的,看
著她一臉滿足的啃了個沒心沒肺。

  吃過晚飯,我們進了一家錄影廳,狐狸有意無意的倒在我身上,並滿意從我
沒有正正身子的動作得到了被接納的回饋。

  我記得當時看一個什麼破片《三岔口》,也許並不破但我的確沒看懂。

  我就心不在焉的感受著狐狸蹭著我的外臂,我把手抬起來,她進了懷裡。

  我操,我罵自己。

  狐狸的手在我腿上有意無意的搭著,我的下面開始充血,無恥的把我的女神
拋在了腦後。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學校,送狐狸回到賓館後,我們就抱在了一起,我真賤,
我想。

  我並不喜歡狐狸,可我的身體需要狐狸。

  狐狸讓我關燈。但窗簾沒有拉上,城市的各種燈光透進來,讓整個房間很虛
幻。

  我們接著吻,但我很快就把頭逃開了。

  我不習慣沒有感情的親誰,舌頭特僵。狐狸不知有沒有覺察我有意的躲開,
她改成踮著腳用嘴巴在我的脖子上輕輕的吸。

  我突然想到狐狸可真矮,我和樂樂對頭高,樂樂親我的嘴巴都不需要踮腳。

  我走著神,用嘴叼狐狸的頭髮。

  很久後我的帳篷都翹了起來,只好拉著狐狸倒在床上,迅速的把她變成一絲
不掛,狐狸對我做了同樣的事情。

  我把狐狸分開,扶著翹起的頂端蹭了蹭那塊濕漉漉的峽谷,狐狸一驚,支起
上身,她好像覺得我的主題太直接了,有點希望我能給她一個好一點的前戲,但
看我豪無此意的繼續給頂端進行潤滑,狐狸只能再躺好,然後抬起了腰,讓她的
濕漉漉對好了我。

  我順利的一路直下,直到進入整個個溫暖中。

  出乎意料的是狐狸喊疼啊。

  貝殼,先別動。

  我只好扭了一下腰說「那我等你說可以吧」。

  狐狸挪了挪屁股,然後回應的扭了一下瘦瘦的腰,我像得到了一個信號,開
始慢慢的動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無非就是狐狸千回百轉的呻吟,
而我機械的重複著一個動作,直到完全灑進她的體內。

  我跪在床上沒有起身,狐狸依然被我攏到身下。

  她咬我的嘴「出來了?貝殼」

  我點頭。

  狐狸喘氣。

  我依然硬硬的留在裡面,也不知道狐狸高潮沒有,但如果是那個遠去的精靈
,她一定會告訴我,她夫妻了沒有,而後要不就是滿足的躺在我懷裡,要不就會
笑著說老頭兒你今天真沒用。

  我咧咧嘴,使勁地把精靈關在腦子裡,我現在這副赤身裸體的德性根本就不
能想她,我會愧疚死。

  這時狐狸在下面嗲了一聲,「討厭,還戳著人家呢,不是出來了嘛」

  我從牙根裡絲絲著,「誰說出來就不能戳你了」 然後我開始動。

  狐狸滿足的喊貝殼,給我。

  我在被精液和其他什麼攪得亂七八糟的洞口持續的出入,慢慢的聽到之前的
水聲變成黏糊糊的撞擊聲。

  狐狸終於抽了。

  她死死的抱著我失聲喊著老公,來了,什麼的「不清不楚」。

  我皺皺眉,老公?但很快她的失聲變成了無聲。

  我在她無力的身體上努力了最後幾下,讓自己再一次的宣洩而出。

  我們抱了一會,狐狸說一起洗個澡嗎?

  我說你先吧。

  她沒有堅持什麼,爬下床。摸索著到了衛生間,開燈,關門。

  我躺在床上驅趕自責,我覺得要是不驅不趕的話我就得被自責給裹了。

  好久狐狸出來,我趕快起來,衛生間的燈光讓我們看清楚對方的身體,我有
點不好意思,操,狐狸下面刮了個光光溜溜,媽的剛才我就為瀉欲了,一點都沒
覺察出來。

  難怪狐狸好像有點失落於我的沒有前戲。

  狐狸看我,又看自己下面,她好像為了躲燈光遠一點似的被迫向我挪了幾步
,我朝她笑笑,也趕快鑽進浴室。

  沖洗自己並且繼續如同轟蚊子一樣的轟著滿腦子的自責,媽的又想起了狐狸
下面的白白嫩嫩,硬了。

  再出來的時候狐狸已經鑽進了另一張床裡,我坐到之前的那張床上,不成想
摸了一手的粘粘糊糊。

  狐狸笑,她肯定剛才也碰身上了。

  這個傢伙,居然不說。

  我擠進她的被子。

  狐狸抱著我的胳膊,柔聲說你真是的,什麼都沒準備。

  我傻著說準備什麼?

  狐狸說措施啊,就這麼直接弄在裡面了。

  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我說「剛才不是那個...那個誰也沒想到嘛」。

  狐狸用牙叼我「你真沒想到?個騙子」

  我不出聲,我說你就別怪我了,明天我去買藥還不成。

  狐狸好半天不出聲,我有點緊張,我覺得她在醞釀一個可以在合適時間問的
問題,而那個問題我基本預見了。

  果然是關於樂樂的,她問你一個人?

  我說我有女朋友。

  狐狸問她叫什麼,

  我說樂樂。

  狐狸又問你們好不好?

  我反問怎麼不好?

  狐狸窮追不捨,好你還陪我?

  我說她每個五一回家。

  狐狸說你真是個不可靠的傢伙。

  我訕笑,娘的這話真戳死我了。

  狐狸抬下巴看我一眼「生氣了?」

  我說沒有,我反省錯誤呢。

  狐狸笑「你還記得送我的星星不?」

  幸好我記得牢才沒問什麼星星,我說記得。

  狐狸抱我的手緊了緊,透露給我她很開心聽到我說記得。

  狐狸說「我喜歡你」。

  這句話可給我來了個大窩脖,我眼皮直跳,這話我可怎麼接啊。娘的,嘴上
別應了,還是用動作混過去吧。

  我用力摟了摟狐狸,算是一個模稜兩個的回應。

  她低低的告訴我,「高中我就喜歡你,但是你誰都不喜歡(我心想那個時候
我和好好正荒唐著呢,不過你們都不知道而已)。

  我笑著問她高一開始的?

  狐狸擺頭,」高二吧,要不就是高三,我說不準。」

  我說「你這也叫喜歡?時間你都記不清,你!」

  狐狸說「不是記不清,是說不明白,也許喜歡算不上,但我老是會琢磨你」

  我居然感到虛榮心有點小滿足。

  我口不應心的說「這不是給我帶高帽嘛,我還值得你琢磨?」

  狐狸好久沒出聲。就這麼摟著我的一半身子。

  我的手指從她的小腹滑下,她還是不出聲,再向下走,馬上就摸到了光潔無
比饅頭。

  我用手使勁在上面一擦,還是感到了一茬茬的似有似無的毛頭。

  狐狸吐氣,然後蜷起身子,我手指都沒有再伸,那個熱源就蹭到了我的指尖


  我摳下去,狐狸一聲呻吟。

  我的主啊,狐狸下面沒毛真的好有手感,我把她的下面整個包在手心,才輕
輕一抓,就刮出了一把的汁水淋淋。

  干,我下去吧,我迫不及待的鑽進了被子。

  狐狸為了迎接我隨即靈巧的支起雙腿。

  我把嘴巴堵上去,真是光潔啊,以前吃樂樂,卻總是被樂樂的毛毛撥的鼻尖
癢癢,而和狐狸的感覺完全不同。

  狐狸的身體像波浪一樣從頭到腳的起伏,任由我肆無忌憚的咬,吸。

  狐狸真的很會叫床,再喊老公啊的時候,我已經顧不上皺眉了,我從被子裡
探出上身後把嘴巴叼在了狐狸的唇邊,由她吮吸我沾的鹹鹹的舌頭,心裡還琢磨
著不知道她吃到自己的味道感覺如何呢。

  狐狸已經嬌柔的吟著扶我進入了,這次到好,狐狸高潮時喘了個酣暢淋漓,
勾著我第三次多忍一會都不行的把子孫奉上。

  媽的,這張床也廢了,我拔出來後的白膩膩在上面流了個黏黏呼呼,可怎麼
睡,操。

  第二天一洗臉我就瘋了,對著鏡子崩潰著,脖子上一堆一堆的紅斑,干啊!
這是狐狸給嘬的。

  可要了我的親命了,我怎麼回寢室換衣服。

  我再出來,抬著下巴把脖子遞給狐狸看。一臉「你夠絕的」。

  狐狸很得意很得意地笑,說怕你女朋友看見?

  她的慢條斯理讓我後背發涼,好厲害的女人,我心頭流汗,愁我脖子上的紅
印,她故意的讓我洗不清道不明?

  那狐狸就可以在她的假想敵前浮出水面了?

  真是個狐狸。

  我直皺眉,她狐媚的笑著,然後抬起腳把內褲穿上又脫下,說你那東西怎麼
還沒流完呢....

  *****************************************************************



行雨人16

  杏花初落疏疏雨,楊柳輕搖淡淡風

  行侶不入神仙地,人在珠簾第幾重?

  進入最後一篇吧。

  在昨天和樂樂恢復了聯繫之後,繼續敘述我和其他花兒的亂來亂往,實在是
有些荒唐,荒唐到讓我覺得自己其實很扭曲。

  沒錯,從「衝動」了狐狸開始,我自暴自棄似的和幾個女人發生了幾種關係
,甚至因為葉子的懷孕而訂婚。

  但我明白自己的心頭一直有根跳動的針,它隨著我的心跳而跳,隨著我的心
痛而痛,依依不捨的提醒著樂樂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心。

  檬檸是我在情感中的第一次偏差,狐狸則是身體上的第一次放縱,從那個關
聯著兩個不光彩的第一次的小旅館開始,我開始了無度的「掩耳盜鈴」。

  更現實的是荒唐可笑一次,可笑荒唐一回,心頭便落下又一層灰。

  讓我越發的不敢窺視薄霧繚繞的心室中,那個把頭懶洋洋搭在我肩膀上微笑
的樂樂,裡面的我和她,好年輕。

  心頭的灰像粉碎的煤,掃落不代表掃落了那些荒唐,擦洗也擦不淨斑斑的過
往。

  掃不得擦不好,因為污點難消。

  自以為是的男人「沾沾」於很多的自喜,「得意」於更多的忘形,吃掉了蘋
果卻推罪於誘惑,其實伊甸園裡哪有蛇,蛇是生來就在吾等腹間胯下的幽靈車。

  你不信,繼續荒唐?無妨,信不信元神都在車上,你只管放縱的四處停放,
卻總會有那麼一天的車毀人亡,或精神或身體,不分前後的被反作用力的沉積許
久給「摧枯拉朽」。

  就是這樣,我想。

  狐狸在六天的時間裡搾乾了我所有的精力,她不知疲倦的挑弄我的身體。

  雖然我和樂樂早以行下夫妻之實,但我們都是彼此身體的第一次,並非誰去
開發了誰,而是一起慢慢的愛著,熟練著。

  但狐狸完全是另一種高度,她鍥而不捨的在塔頂用繩索拉我。

  我沒想到自己會有多少的精液可出,也許最後都是前列腺的分泌物。

  我沒有辦法軟下來,因為狐狸用嘴,用下面的和上面的好似精神鴉片一樣的
嘴,把我一次次的扶起。

  她每天把自己的外陰刮得白白淨淨,然後跨在我的嘴上磨蹭。

  讓我用牙咬,我舔上去,她卻喊咬我。

  第三天狐狸把我也刮的一乾二淨,雖然我一再阻止,但她含住我,舔著我還
是用了刮刀,我第一覺得自己的柱子孤零零的突兀在那裡,緊繃繃的難受著,狐
狸滿意的湊上去吸食,咬下去甚至像嚼,快讓我疼出淚來。

  狐狸骨子裡的瘋狂。

  她也再沒有去過其他景點,只是早晨起來和我去海邊,她幾乎在海邊一玩一
天。

  我在沙灘上坐都勉為其難,覺得除了躺下沒有更緩解的姿勢。

  狐狸接到過一個電話,下意識的離我幾步,厭惡一樣的嘀咕著「怎麼這麼煩
呢,我就想在家多待一天...」

  我調整一下步子,邁遠一些,蹲下身子,用手輕掃著沙子等狐狸。

  狐狸收電話過來,告訴我學生會真是個煩人的組織,放著假還下什麼通知。

  我笑,我其實更不好思聽別人解釋的話。

  晚上回去,狐狸洗漱,然後喊貝殼,一起洗澡好不好。

  我沒拒絕,我連下面都被她刮掉了,還有什麼推諉遮掩。

  我們站在不大的浴缸裡上下其手,任由噴頭裹著各自的半個身子。

  其實我很發愁,一來這兩天我的下面起了很多紅疹,而且毛孔被鑽出來的發
頭紮得生疼。

  但狐狸說每天刮就好了,她在後面抱著我,上身從我的臂下探過,用小巧的
褪毛刀片在下面劃過。

  操,我感覺有的紅疹子都破了,火辣辣的。

  我說疼,好像有點。

  狐狸說我開始也是這樣。

  我問她誰給你刮的?

  狐狸笑,你有女朋友我當然也有男朋友,你說誰幹的呢。

  我說你回去無所謂,我的女友看到怎麼辦?

  狐狸說你連這個藉口都找不下嘛,一編不就過去了。

  我閉上眼睛沉默。

  她看不到。

  狐狸繼續刮,然後讓我轉身,她蹲下,清理精囊外的毛髮。

  我問她「狐狸?」

  「嗯?你說」

  「你第一次留血了嗎?」

  狐狸說當然,不少呢。

  我沉默。

  狐狸停下來,仰頭看我「你那位沒有?」

  我說「有」 不是為了虛榮,而是不許她聽到沒有詆毀樂樂。

  她說「其實是沒有吧?貝殼,你是個問題挺少的人,所以..」

  「有,真有」 我打斷她,我能讓自己死掉的相信樂樂,完全的不需要跟狐
狸口舌。

  「那你問這個幹嗎」狐狸繼續清理。

  我腦子快速的轉,我想可能剛才真的是為了樂樂問的,太要命了。

  我半天無聲,她又追問「嗯?」

  我只好色迷迷的說,「想知道你讓誰開苞的,我不是嫉妒嘛」

  狐狸嘿嘿的笑。站起來,在我的下面摸了一把。「好了」

  我低頭看,唉,又光禿禿了。連精囊上都是,她手可真細。

  狐狸咬我,低聲說,「真想知道?是不是問了就慾火焚身?」

  我說是,別說你男朋友不是

  狐狸說我沒告訴過他,他知道了可能會一時的慾火焚身,但是做完了就得被
怒火燒死。

  我說我就燒不死?

  狐狸低低的聲音說,我真希望你能燒死。

  我乾笑,我知道這句話有什麼含義,所以我沒法子接。

  狐狸滿滿的貼上來說「我給了沖劑」 然後她馬上看我

  我使勁一震,太耳熟的名字了。

  我想起那一幕一幕,我幾乎是沒過腦子的問「你的內褲都被他收了是不是」

  狐狸嬌媚的笑,然後輕輕叼我的嘴說「你看,你還真硬了」

  我低頭,看見自己的那話兒高高的端著...

  狐狸舔嘴巴 「是我給他的」 然後炙熱的看我 「你怎麼知道?」

  ...干...

  我們幾乎是衝到了床上,狐狸輕巧的讓我進去,然後迎接我的衝擊。

  我看到狐狸的眼神在迷離,而狐狸也體會到我的不同尋常。

  她添柴加火一樣的說「沖劑拿我的內褲給我擦了」

  我感到下面漲大。

  狐狸滿意這種效果。她又說「你知道嗎,所有人都以為是葉子的,記得葉子
不?咱們班那個小公共」

  我幾乎覺得自己下面長個了。

  這樣的交歡太過刺激,狐狸得手,她享受,然後長長的洩身。我的思維變態
著扭曲著陪她升天。

  平靜下來後,我細細問她怎麼一回事。

  狐狸大致說了幾句,總之是朦朧的衝動,荒誕的獻身。

  我說我們也都以為是葉子的,狐狸說「葉子是被摳過,做沒做過我不知道」


  我問「沖劑說的?」

  狐狸說,「嗯,沖劑說摳過,還說鬍子他們也摳過。」

  我硬。我說真的假的

  狐狸說「真的,沖劑有葉子的內褲,鬍子他們都有,摳完了給脫下來的,這
是真的」...

  我聽後再次翻身上馬,不,上狐狸...

  送走了依依不捨的狐狸後,我回到了學校,最後幾天的精心防範,沒有讓狐
狸在我的脖子上復刻下什麼。現在只有一些不很清楚的褐斑而已。

  但我洗澡成了大問題,媽的,沒法子,下面被狐狸給收割了,我要這麼光禿
禿的進澡堂,第二天就得成為校史傳言的一部分,跟葉子一樣。

  我在寢室忍了幾天,也不玩球,也不運動,盡量少出汗,拖到毛髮長出來一
些再去洗澡。

  可遭罪了,不但那幾天走路困難,又扎又癢,而且一層的毛茬會紮在內褲上
,掛在內褲上,我一動就會有毛孔被拉伸的疼。

  足足忍了有一周吧,總算有了黑乎乎的一片顏色,手指寬了。

  我才拒絕了幾個人一起去洗澡的提議,一個人偷偷的去了澡堂。

  還好沒有熟人,我搭著毛巾在跨前,才好多天來第一次沖了個痛快,人都臭
了我覺著。

  回到寢室非常的舒心,身子乾淨了就是痛快。給手機充電,看著手機發呆。

  狐狸走後一直給我發短信,問我女朋友發現了嗎。

  我說發現什麼,她說下面啊,我說不勞掛念。

  她回過來一個嘿嘿。一個月以後,我收到了狐狸晴天霹靂的短信,狐狸說她
懷孕了。

  我差點沒死過去。

  我看馬上也要放暑假了,我說要不你再等半個月,等我放假回去我們想辦法


  狐狸說想什麼辦法,帶我見你媽?

  我冷汗,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這麼開玩笑。這他媽到底是不是玩笑,我操,
我們都吃藥了。我操。

  我只好打電話過去,我說狐狸,要不你等我回去,我們去...去 。

  狐狸接話「打了?」

  我結巴,不是,不是打了。

  狐狸問「那你要嗎?」

  我瘋了,我真是,我怎麼。唉,干。

  狐狸聽我在這邊崩潰。

  狐狸說「貝殼,我去打了。」

  我像被一絲光線刺到,我急切地問「你去打了還是打完了」。

  狐狸說「我要去打了,貝殼,我們...」

  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我說狐狸你卡號多少,我得寄錢給你。

  狐狸說寄錢是什麼意思,打發?感謝?

  我暴跳如雷地喊「打發個屁啦,你找個人照顧照顧你吧,打了不就得躺下嘛
,你得找人照顧你吧」

  狐狸笑, 「我知道了,貝殼,你不是那種人」 。

  我無力的說你給我消息吧。我們掛電話,我想我不是哪種人?我他媽現在是
最爛的人。

  一周後狐狸給我打電話「貝殼,孩子走了,我下面好疼啊」。

  我不知所措,我說你留校一段時間好不好,我放了假馬上回去。

  狐狸說我想等你,但我放假也得趕快回家。我家給我安排實習了。

  我沉默,好久的沉默,為了心疼她沉默?為了鄙視自己沉默?

  狐狸悠悠的說了一句,「貝殼?」

  「嗯?」

  「我們就不能交往嗎?」

  那天的電話不知道我是怎麼結尾的,許沒許諾給狐狸什麼。

  但知道我和葉子在一起的後,狐狸寫了最後一封郵件。

  [我喜歡沖劑的時候,沖劑是她的。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也是她的。我恨葉
子,我也恨你。每當我鋪床的時候,我都想起我們的那個孩子。]

  我淚眼婆娑,手腳冰涼,死去一樣,我把自己又槍斃了一次...

  許多年後葉子做完手術的那次,我陪了她整整十五天不讓她下床。

  葉子下面血流不止,直到新的一次月經期過去。

  我們很多次複診,醫生說她下面的子宮壁太脆,可能比彈性子宮的受力創面
大一些,繼續保養,還有吃消炎藥,過了第一次經期就沒事了。

  那次之後我也是第一次思索,狐狸是不是血留不止?她作完手術住在了哪裡
?自己照顧自己?又是怎麼參加的考試?一切都不合理。還是她從來沒有為了我
感身過?但我馬上停下了,我很無恥,我很無德,我在推托,男人在世上最後一
條大罪便是推托。

  我寧可相信狐狸為了我經歷苦難,而我欠下了還她不清的羞愧。

  我願意相信是我不負責任的無德,如果我懷疑狐狸,我比這樣內疚的無德還
要無德,那叫推托,寡廉鮮恥的推托。

  最後的一年我一直安分守己,為了時常發郵件來樂樂,也有一點是為了常常
短信我的狐狸。

  最後的日子臨近,我貪婪的遊蕩在這個城市,甚至住了整整四年的校園裡每
條小路都會特意的走上兩遍,照像之前,我看到了檬檸,掛著她從來不去掩飾的
因為膚色白嫩而明顯的幾顆小斑,其實我真喜歡她這份自然,強過那些化妝跟抹
牆一樣的ps美女。

  我驚奇,每次見到檬檸都覺得她又變漂亮了,我想,真好看,她拿到了家鄉
一份月薪四千的工作,直到07年我們夜夜纏綿時,她已經成為一個分支的部門經
理了,女人到底憑能力還是容貌,我想這是一個永遠也看不清的漩渦。

  孫娘子考回了煙雨秦淮,並且向世人證明了他一直堅定不移奉行的獨立自主
的考研政策,也是我們寢室唯一一個,帶著自己大學的女友修成了正果。

  老弓牛逼烘烘的進了中石化,並高聲宣佈咱老子塌了二十多年的肩膀終於立
起來了,但我們知道他只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頭才分享了革命的成果,的確,這
孫子混了四年都不如他的父親一個月手眼通天的「功不可沒」。

  於是我們鄙視他,老弓是機靈人,在我們誰不知道誰啊的眼神中,他把豪情
壯語換成了陪說陪樂,並在擺了三天酒席後得到我們關於他「雖沒能力但有眼力
,的確應該混進公務員隊伍」的高度讚揚,從此踏上了一條白衣帶血的禍國殃民
路。

  手霜,硬碟,包皮,還有名字幾乎沒有出現過阿不閨秀和輪車,得意的,失
意的,諸事一起的,略有爭執的,都可以告一段落。

  我們在梔子花開的季節拱手道別,兄弟們,管住老二,一生珍重。

  告別哭得雙目通紅的老媽還有微微笑著向我點頭的繼父,我突然覺得,這個
換了無框眼鏡就能變成溫哥的小老頭,其實對我有過很多默默地支持。

  背起行囊吧,第三次的離家遠行,nagano。

  有文姐的地方,永遠那種素樸的味道。

  文姐給我收拾了房間,她幾乎是重複四年的那幾句話,貝殼,這就是你的房
間,不許在屋裡抽煙......

  我們吃飯,老二喊又是這個啊?

  而我則吃的幸福安然,我太熟悉這樣的感覺了,這是我四年前在Q市第一餐
的味道,而那個人就是文姐。

  隨後的日子裡,文姐週末必定會帶我去散步,哪怕下樓不遠,都會默默地轉
一轉,我和文姐真是一個奇妙的組合,好像我一直沿的她留下的腳步在過。

  我們在微寒中暖洋洋的東拉西扯,千曲川是我們去的最多的地方,老二少有
興趣,從不跟著。

  我們沿著河道走,我知道我的不適與失落,在眼睛後面藏了個「時時刻刻」
,所以文姐突然說,貝殼,到了哪兒都要好好生活...

  耶誕節的時候,文姐徵求我們的意見,我說在家過唄,我對聖誕沒什麼感情


  文老二說姐你放放血請我去信州健康???做個除角質吧,文姐說就你去,貝
殼呢?

  老二瞟了我一眼,「你去不?」。

  我和老二總是有點嗆,雖然她性格不錯,但對我永遠是愛搭不理的勁兒。

  我不吱聲,心想老子又不是娘們,老子寧可在家聽關8的新單曲。

  文姐最見不得我們兩個冷場,只好說再想想再想想。

  我和老二繼續看著電視互相挺屍。

  直到文姐從屋裡出來說,約了個朋友,晚上去西餐好不好?

  老二表示同意,我表示謹慎的同意。

  文姐則為達成一種諧調而滿意。

  而那天晚上見到的文姐朋友,就是後來在半年時間裡,幾乎教會了我所有姿
勢的寧姐,並在若裡公園讓我第一次的感受到被人吸出了子孫後再看著兩瓣柔唇
將其全部吃下,復又再次被吸出來的快感送上九霄。

  也正是從這段荒誕的經歷開始,讓我慢慢的羞於聯繫樂樂,信越來越少,Q
Q經常不登。

  我在看到樂樂的每一封郵件後都想著下次再回復吧,直到她一次比一次的緊
張[貝殼你沒出事吧]。

  人就是這樣,一次次的疏於回復變成了越來越不好意思的解釋為何 疏於回
復,而拖到最後,就變成了盡量的忽略回復。

  終於樂樂的郵件越來越少,而我在荒誕的中以掩耳盜鈴的方式生活著,在生
活中以自暴自棄的方式荒誕著。

  我並不是和每個花兒都有一段難忘的回憶,所以後面發生的爛事不能說是前
篇一律但絕對的大同小異。

  理想,也就是那個TW來的敗金女女,和寧姐的故事幾乎一樣,我們從不知為
何的開始,發展到必然無果的結局。也許對於寧姐我可以說是因為我們互相失去
興趣,而理想則是因為我痛苦自省後對她的逃避,我為了她堅持從文姐家搬了出
去,為了她在同居的四個月裡花了將近一年的生活費,為了她經常翹課荒度。

  幸虧我連煙草都不碰(還是樂樂,唉),才沒有碰過一次大麻,只是等著理
想自己抽個痛快後一起上床。文姐幾乎不再聯繫我,我從要求搬走她就生了氣。

  我對不住文姐的照顧,我為了性慾自暴自棄,最終醞釀出我做了一年的旁聽
研究生後沒有通過正式的碩士入學考試而夾著尾巴離開工學部的慘痛經歷。

  我媽聽到我私自搬出文姐家就很不滿意,最後得知我甚至沒有通過考試,氣
的昏倒了兩次,我被勒令回國。回國的日子裡我沮喪無比,我有一種從小到大都
沒體驗過的羞恥,我虛度了一年本該是有所作為的光陰,並且留下了很長時間揮
之不去的陰影。在那段日子裡,我媽每天唉聲歎氣,繼父也是盡量不提這件事。

  我除去去書店買書,就是每天躲在房間裡看書,等到繼父說貝殼,再給你一
次機會,挑個國家完成學業的時候,我已經讀完了全本的史記,資治通鑒,還有
詩經,格物考,宋詞元曲,三言二拍,閱微草堂筆記,甚至還有繼父書櫥的毛澤
東著作選集(很舊,一九六五年人民出版社的甲種本,繁體),所有的賈平凹,
莫言,余秋雨,鄭淵潔,王蒙,村上春樹,金田一耕助,還有美少婦的悲哀,姐
姐的房間,好友,少婦白潔等等等等打發時間或者乾脆就是用來手淫的「出得廳
堂入得閨房」。

  在我蟄伏的這段日子裡,葉子和狐狸一樣,通過郵件聯繫上我,最後又和狐
狸一樣,我們一起上了床。

  唯一不同的是狐狸骨子裡透著瘋狂,而葉子則像包裹著寒霜,我被她吸引也
許就是因為這個冷美人身上有太多熱辣的故事,半年前,我們在交往一年多後正
式訂婚,一起到了現在這個城市。

  可這裡偏偏是,樂樂駐足過的地方...

  感謝大家十天來的追讀,一共十六篇文字紀錄了我複雜卻也簡單的感情故事
,沒有你們對這段心情的分享,也不會有行雨人聚沙成塔般的成長。

  今天我在決定寫下結束篇時,第一次重讀了自己的文字,從前篇的敘述隨意
到中篇的描寫細膩,再到後篇的斟字酌句,貌似有那麼一點點地進步,我很高興
,畢竟我曾經看到作文題就頭痛不已。

  就這麼結束吧,莫要認為太過草率,因為我已經越來越羞於曾經毫不自愛的
荒唐,也越來越羞愧於回憶那些留給樂樂的背叛的傷。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這話,實是對的,

  但中秋時樂樂問:你會想我嗎?

  我想,我多想...

  我的下一步,究竟要怎樣,才不叫荒唐?

  [暫時終結]

  我會將重新整理後的十六篇行雨人,貼在其中。將來的故事,也會及時奉上
。最後再次感謝大家這些天的捧場。

  *****************************************************************





  行雨人(17)

  終日昏昏醉夢間,忽聞春盡強登山因過竹院逢僧話,又得浮生半日閒

  隨便再寫點,尤其是看到網友[低層次的人]在帖子後面鬱悶「不是一周後更
新嘛」,我仔細想了想,我說過這話?估計是有,但我給忘了。

  我還想耶誕節從深圳回來再寫[二]的,畢竟[行雨人一]能交待的都算是交待
了,再寫什麼,如果畫蛇添足了,反倒不美。

  如果還有什麼能寫的,就是補記理想和葉子的故事了,因為沒有仔細交待過


  鑒於和理想的不歡而散,回憶她還是著實需要醞釀一些特別情緒的。

  所謂特別情緒,就是需要首先回憶這個女孩子的好處,才能寫的好。

  不能帶負面情緒,就如同今天特別寫葉子,我剛剛還端了一杯水給她,看到
她一個笑臉,我才把負面情緒趕開。

  其實我們三周沒有性生活了,每天都很無語,談不上誰的錯,只是因為打工
,所以時間交織不到一起。

  葉子很無奈,我知道,我兩點多下班回來,無力的躺在床上,她醒過來,抱
我,手伸下去,我挺得艱難,待到伏在葉子身上時,幾個哈欠下來,又軟綿綿了


  的確是掃興加敗興的。

  葉子無語的翻身過去,我急忙入睡,其實並沒有睡沉下去,不過是呼吸剛剛
重下來,葉子就開始自慰了,我反而清醒了一點,不過依然呼吸沉重著,我不想
驚擾葉子。

  有時我能就這麼睡過去,有時能一直感到葉子停止抽搐,輕輕長長的呼出一
口氣,我知道她滿足了,方能少一份負罪的睡下。

  所以我們有些冷淡,間或還拌過幾句嘴。

  直到昨天休假的時候,一晚上做了兩次,話才漲了許多。

  可惜兩次都不長,我進去沒一會,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了,雖然不久又有了感
覺,重新翻身上去,不過十分鐘而已便再次繳械了。

  好在葉子沒說什麼,只是問我能不能做第三次的時候,我嘴上不服,但搞到
中途,還是自行的軟了,沒面子,用手指幫葉子高潮後。

  她很快在我懷裡睡了,留下我瞪著大眼自覺窩囊。

  從[一]暫時終結到現在,堪堪一個月了吧,我的打工生涯算是頗有斬獲,往
返機票再有兩周工作就應該夠了。

  本來是打算聖誕見過樂樂回來後,再繼續寫點什麼,但是QQ上很多朋友催問
,而我一來不知道再次見到樂樂前從何寫起,二來每天下班都是凌晨,實在沒有
精力寫了。

  所以很多催問我的朋友,請一定見諒。

  其實在Q上給你們回一句話,連十秒鐘都不會超過,但是我總想回過話之後
,就勢必要再聊幾句,可凌晨兩三點,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坐下來聊天
了。

  如果沒聊幾句就告訴大家我要準備洗澡睡覺了,雖是實情,但總覺得更像推
脫,反而讓朋友們覺得不舒服吧?

  我是這麼想的,沒辦法,許是家庭離異的孩子,都是這麼個顧慮東西小心南
北的性格,就像我一直說的,瞻前顧後,謹小慎微。

  這三周算是有點辛苦,早出晚歸,在個motel當前台,每天最繁忙的時候,
都是入夜前後,鶯鶯燕燕也好,交頸鴛鴦也罷,出了軌外了遇的,甭管是不是良
家,都紛遝迭至。

  而我的工作就是簡單的派發鑰匙,當然還要面帶老闆要求的微笑,迎來一對
對飢渴的臉,送往一雙雙滿足的臀。

  好在我還只是戳在前台,天可憐見,有個的跟我一樣在此打工的高麗小伙,
主要負責收拾房間,倒楣他沒有一天不是一臉厭惡的拖著滿滿的筐,筐裡堆著房
間撤下來的沾滿「粘粘糊糊」的床單,一路的fuck著。

  我很同情他,高麗棒棒也是human being嘛,但我想丫的感受決定了他一定
不會像我一樣有機會對著「頗有姿色」們吞口水,丫只能面對著「頗有姿色」們
流下的異物吐口水。

  中間有幾天我還被流感了,兇手不詳,但可以確定葉子是我的受害者,可憐
的孩子那幾天恰巧生理期,所以反應很強烈,頭疼腰疼關節疼,而我只是嗓子和
鼻子非常不適。

  打電話預約大夫,「醫者父母心」們一聽我是流感,居然勒令我不要登他們
診所的大門,說什麼我應該在房間內三天不要出門,他們自會打電話來確認我們
的情況。

  我無語,這群孫子。

  不過還好的是,我也不是甲型XXX流感,僅僅抱著專門用來擦鼻涕的紙巾睡
了三天,情況便已大好,再一周過去,就自動痊癒了。

  說了昨兒個是我幾周來休的第一個假,給葉子交差兩次後(葉子的說法是搾
果汁)在家睡了整整一個對時,很痛快。

  起來上網,發現一個網站寫著「行雨人[我和我的那些花兒,真實經歷,輕
鬆論壇首發][原創] - 色情小說」

  我暈,這是哪位大哥做下的好事?我的帖子你隨便轉,沒問題,但是別冒充
是你的原創,更不要說什麼XX論壇首發好不好?

  首發只有一個地方,留園。

  還是更生長子上的crane老兄厚道,人家標明的就是轉貼,可謂童叟無欺。

  呵呵。

  不過,crane老兄,我不是你評論文章裡寫的那個富家子弟,我只是個寄人
籬下的三孫子,君未見我為了一張往返深圳的機票在窯子裡當大茶壺嗎?

  我那繼父大人是有些銀兩的,但咱家做為一個繼子,出國留學已經花了人家
,除去日常開銷,我連開口要一千米金都覺得理虧,更勿論是什麼富家子了,富
假子還不錯,口袋比臉乾淨是我永恆的寫照。

  我是開過繼父老爺子的車四處閒逛,那是好車,「別摸我」,後來繼父把它
給了公司的銷售經理,自己的親侄子CK,Ck又用這車泡了我們一起相親時,見過
的佳佳,玩了幾次車震後,佳佳成了我的預備役嫂子,雖然足足小我兩歲,唉,
想想佳佳嫂子在「別摸我」裡呻吟著快插我,可見她是聰明的,一眼便識破了C
K哥和我,誰才是這家的不良資產,並理智的實現了終身的幸福,留下我在這回
憶著吐酸。

  當然我現在有自己的車,有一輛己近報廢的1992年的產物,到我看中它並收
留它時,已經不知在舊車市場過了幾手,在修理廠呻吟過幾次。

  尤是如此還花費了不少,我這些年的私人存款,雖然它不是賽伯坦星球的天
外來客,而且便宜的尚不如一輛正兒八經的摩托,但好歹能跑起來,跑得時候空
調還能運轉起來,忒知足了。

  而這之前,我擁有過的屬於自己的最貴的代步工具,僅僅是一輛500人民幣
的自行車,還是高中時候的東西。

  葉子家境不錯,我那經常問我將來打算的泰山大人,在天津有幾個自己的娛
樂場所,所以葉子出手即使不算闊綽也絕不吝嗇,常常讓我自卑,單是互相準備
的生日禮物就可一見高下,葉子喜歡在生日那天連送我三個不一樣的禮物,謂之
三元慶生,不知道是怎麼個講究。

  姥姥的我每次卻只有買個賀卡的錢而已。

  我們的生活費是合在一起的,天幸繼父大人總是給足了我生活費,並不遜色
於葉子,只是多餘的零花一概沒有,雖然他再三囑咐我不夠就打電話,但我一次
口都沒開過。

  好在哥們每每錢緊時,就找下一份工來打,竟然也負擔的起油費,和偶爾的
看電影開銷,算是保持了一份不知所謂的自尊吧。

  葉子是怎麼看上我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們走在一起時,我恰是在長野一敗
塗地後在家蟄伏著,而她也剛剛和虎賁軍分手,打擊怕是不小的,雖然她一直閉
口不談自己的感情經歷,但她一直留著虎賁軍的照片,我想她確是用過感情的(
那還是我們訂婚後我住在她家時,曾經無意,也可以說是有意的翻出了葉子和虎
賁軍的很多合影,算是情侶照吧,有一張居然跟婚紗照無異,葉子一身素白,虎
賁軍西裝領帶,兩人十指相扣鬢角廝磨,偎在一個大石前,姥姥的,差點沒讓我
哭了。我小心的把照片收回盒子,跟自己說,過去的事了,我一個不乾不淨的傢
伙,挑剔人家光明正大的戀愛,實在是沒由頭的)。

  兩個都很失落的人,走在一起是很容易的,首先是郵件,我給葉子回了郵件
,告訴她我正在家認罪伏法,當然我只說我研究生考試沒通過才回的國,並沒有
講我是如何私自搬出文姐家,跑出去和理想同居,又在幾個月內花了一年的生活
費,氣得我老娘聽到文姐打回的電話直接暈厥,隨後我便被繼父大人著順天府所
轄二十四縣嚴查務獲緝拿歸案。

  葉子回郵件說她大概想像的出,還說貝殼你上高中時就是推一推才走一走的
獨輪車,看來大學四年也沒有什麼好轉,最後乾脆取笑我能大學畢業就不錯了,
還有勇氣去長野讀研實在有夠逆天。

  我看完了無語,大學?大學我讀的好好的,怎麼叫能畢業就不錯了,理工大
裡哥們也算一號人物的,至於信大的經歷,我給自己找的最好的解釋是,失足加
失手而已。

  當然不管怎麼樣,我們開始了郵件聯繫,一個月後,葉子的郵件多了起來,
每天一封,點卯不差的每天一封,我雖然是個懶人,也只好每天回復。

  可惜寫作的底子從來就沒有打好,實在無話可說,後來乾脆連中午多吃了一
碗米飯都寫了進去湊數。

  可葉子的文筆真好,每封郵件都算得上是娓娓道來,每天的平凡事都能寫得
不那麼平凡,有感悟,有領會,我又是一個極好的受眾,從來不反感別人掏心窩
子,所以在她大學畢業並回國前的最後四個月裡,葉子告訴了我她剛剛和虎賁軍
分手,而我們通第一份郵件時,正是他們兩人矛盾不斷的時候。

  我不知從何安慰起,因為葉子也沒有說虎賁軍和她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

  我只知道葉子說過一句話,「他一點都不考慮我們的將來,只想著自己的前
途」。

  我聽過後吐舌頭,心想我還不如這位大哥呢,我連自己的前途都看不到。

  又一個月後,我和葉子確定了戀愛關係,要說確定也不合適,反正是郵件裡
有了「我想你」這樣的話,算是互相朦朧的試探中一份撥雲見日漸見明朗的昭示
吧。

  葉子回國前的最後一周,給我寫了她在F國的最後一封郵件,說她要結算所
有的帳單,並且要開始收拾寄送行李了。

  所以這是回國前的最後一封郵件。

  她在郵件的最後無限感慨,說想不到高中畢業後,經過了五年(大學四年,
葉子第一次高考後復讀一年,而我則是信大浪費了一年)

  我們的生活進度居然還是一樣的,而且又走到了一起。

  我趕緊慨當以慷的回郵件表示祝她一路平安,郵件還沒寫完,手機先響了,
我看著隱藏號碼直皺眉,想起以前狐狸最喜歡玩這手,別不是她吧。

  小心謹慎的喂了一聲,說你好,找哪位?

  那邊沉默了一下說,「你自己的手機,我還能找哪位?」

  真耳熟,但對不上號,我問「你是?」

  那邊輕輕的吐出一句「貝殼?」

  嚇,聽出來了,葉子。

  我趕緊語無倫次的表示我很吃驚這個越洋電話,然後又感慨葉子的聲音一點
都沒變。

  我嘰裡咕嚕的說完了,自己都後悔太不穩重了。

  葉子沒馬上介面,搞得我們都有點沉默,可見雖然郵件寫了不少,但真的通
起話來,還是滿不好意思的。

  葉子應該是特意的頓了頓,然後才開口,說「我想等你看到我的郵件都不知
什麼時候了,乾脆打過來告訴你,我要回國了,這是最後一封郵件。」

  我嗯了一聲,小心的問「忒鄭重了吧,還最後一封,可以回國後再寫嘛」。

  葉子笑了起來,然後盈盈的問我「還寫?你就這麼喜歡看郵件?直接看人不
好嗎?」

  得勒,這話怎麼說的,我想了九十九個問她回國後見一面的理由,誰知第一
百個是她直接問我的。

  我說葉子你剛回國就跑出來見面,小心家裡說你瘋丫頭。

  葉子笑著哪個說我要亂跑了,你要見我,你來天津好不好。

  她話音剛落,我那記憶體不大的腦子也馬上飛轉起來,我且得合計合計,不
是不想見,也不是沒時間,而是他娘的沒錢。

  我去天津就近她?完蛋吧,我哪有那個閒錢,那地方好賴都是直轄市,吃住
哪樣不得花錢。

  我一個作奸犯科在家伏法的人,要是突然冒出一句老媽給我點錢我去趟天津
,她要是聯繫起理想的事來得直接拿鏈子把我鎖了推上菜市口。

  我這一猶豫,葉子怪不滿的哼哼到「想什麼呢?要不要來?」

  我更加猶豫了,罷罷罷,這種事充不了大頭,我只好老實說「不是不是,我
正琢磨著哪弄點差旅費呢?」

  葉子肯定在那邊撇嘴「坐火車呀?城際特快也就百十元吧?」

  我只好繼續坦白「不是,車票錢我能拿不出來?就是住啊吃啊的,你們那消
費水平不低吧?」

  葉子笑笑「你當真了說?」

  娘的,我不明白她什麼意思,趕緊問「怎麼叫當真了說」

  她笑「可憐蟲,要不姐姐借你點錢?」

  這次換我撇嘴了「你小我一歲好不好,妹兒。你看我這跟你實話實說呢,老
笑我幹嘛。我真沒多餘的錢,我老媽現在管得可嚴了」

  葉子不出聲了,我也很無奈,我就是沒錢,充不出這個款樣來,唉。

  誰知葉子嗯嗯了兩聲,突然很正經的說「貝殼?」

  「嗯,生氣了?」

  她沒應我問得話,而是繼續說「貝殼?」

  「嗯,你說」

  「來我家吧」

  晴天霹的不是靂,丫劈的是我,真是的,我也不知道這算是晴天的那什麼,
反正肯定不是霹靂,因為這不是壞消息。但的確比較震驚,而且讓我耳朵嗡嗡作
響。

  葉子重複」來我家吧?」

  我傻掉,我們這個郵件戀愛談了快五個月不錯,互相傳過照片也不錯,但是
哪有郵件談戀愛,回頭就見父母的?

  不知所措著我居然冒出個罪惡的想法,莫非葉子肚子裡,貨真價實的寶馬車
需要趕緊找個奇瑞罩一下?

  我連奇瑞都算不上,最多是個奔奔,可我就算是個燒柴油的農機三輪車我也
不想給寶馬當爹。

  這一點上,我和葛優大叔是一致的。

  看我又沒接話,葉子都快嘟囔出來了「你怎麼每句話都反應這麼慢」

  我趕緊著收回思緒,「別玩笑啊,去你家裡?還是去你家(天津)」

  葉子沉靜的說「貝殼,我已經告訴我爸媽了,我爸說希望見你一下」

  不會吧~~~~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句話比一句話的震耳欲聾呢?我實在不
知道說什麼了,我真沒想到葉子這麼有主意,她別不是傻吧?還是真懷孕受刺激
了?再刺激也不能找我啊,她一點都不知道我的實際情況,我家,唉,我家爹媽
離異,我從高中就不讓任何人知道過。

  葉子索性不出聲了,賭氣一樣等我回答。

  我使勁地吐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我說「葉子,我也挺想見
你,見你爸媽也成,謝謝你這麼給我臉(這句話說得不好,生分了,可也沒法改
口了),我想過等你回來約你見面,想過有一天可能會問你帶我見見你父母好不
好。反正,讓我怎麼說呢,反正,我挺感激你的...」

  葉子不耐煩地打斷我「真墨跡,貝殼,還以為你挺利索的人呢。我們談戀愛
了不是嗎?(嚇,郵件裡互訴衷腸就算談戀愛?咱們好歹得拉拉手吧?高中畢業
到現在都多少年了)。我爸問我回國有沒有打算,有沒有物件,後面路想怎麼走
,我就乾脆說了。我爸想見你,就這樣,你來嗎?」

  「來,來,哦,去,去,我去」我嘴上應著,心裡想著,去了多半也看不上
,我還不知道自己,從生產到出廠都二十幾年了,性能如何我比誰都門兒清。雜
家這模樣還能勉強,反正五官沒有缺席的,當然湊到一起也沒看出哪好來,干。
好在牙也整齊,眉也整齊。個不高吧,一米七八還是七九的也就能將就了。

  關鍵是如果問我哪畢業的,將來什麼打算,這可忒要命了,我就沒帶那個志
存高遠的勁兒,估摸著就算哥們現場拿磚頭拍著胸口高呼「海到盡頭天是岸山登
絕頂我為峰」都沒用,一準兒得讓她爸媽當瘋子打出去。

  得了,反正去見葉子,沒準見了能親個嘴,至於她老爸審過審不過也就是命
了。

  葉子等了我一會,也沒有再重複問我「確定?」,她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
「貝殼,你有什麼瞞我的嗎?現在就告訴我,等你來我家的時候,我們應該是沒
有隱瞞的戀人」

  娘啊~這一句又把我嚇得不輕,葉子這性格我實在得有個好心臟才受得了。

  迅速過一下腦子,從樂樂到狐狸到寧姐到理想(檬檸不算,我們只能算是小
住了幾天,接吻都沒有,真正發生關係是和葉子吵架時候的事了)應該和葉子都
沒有關係。

  狐狸那可能比較麻煩,畢竟高中她們一個寢室,也許現在還有聯繫。

  葉子在那邊大大的歎氣「唉,你心事不少啊,人家說秘密多的人回話都不利
索」

  我趕緊打哈哈「你又知道?」

  葉子無力的說「這還用說,心事越重,話出口越小心。你到底什麼瞞著我呢
?別是我不知道的事吧?和女人有關?」

  哈,葉子這話太有愛了,她直接暴露了其實她問我有沒有什麼隱瞞,是和女
人無關的。哎,談戀愛真是鬥智鬥勇。

  可是,不是和女人有關,她到底要問什麼?乾脆直接問葉子「什麼瞞著你的
?我有好多事情你不知道啊,不過以後可以講給你聽呢,所以不是隱瞞,而是需
要時間讓你問個明白」

  這話說完我差點哭了,這話說得我自己都很滿意,撇的一乾二淨還留了後手
,聽著也挺誠懇。

  葉子也嘻嘻的笑。笑過了停下來,語氣又很凝重的問「貝殼,你真的要瞞我
?如果你見了我父母,覺得瞞我好嗎?」

  我血壓都上來了,實在受不了了,我問葉子你到底想讓我確認什麼呢

  葉子平靜的說「你家,貝殼,跟我說說你家,你爸,你媽」

  唉,罷了,我家?我家,我最不願提的就是我家,除了樂樂,誰知道我是個
父母離婚的孩子。

  賭一把吧,都坦白了吧,其實也算不上賭,反正你葉子自己讓我說實話的我
很用力的說「葉子,我爸媽其實早離婚了,反正...唉,我現在跟我媽和繼父住
」 話出口,不但沒有輕鬆多少,自卑的情緒又給帶出來了,唉

  我等著葉子的反應,結果葉子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我早知道了,就等你親口
告訴我」

  我一聲也出不來了,我不知道誰跟她說得,我也想不出來誰跟她說得。

  我吃驚的不是她早就知道,而是她知道後還能接受我,而我一直在瞞,一直
在瞞。

  越想越不好意思,我只能啞然了。

  葉子娓娓的吐著字「貝殼?在不?別難過了,沒怪你。真的。我能理解,你
不說是為什麼。其實我高中就知道,好好有一次無意的說其實你家情況有些特殊
,我從沒想過好好知道你家的事,也不知道你們什麼關係,但這幾個月,你每次
寫郵件都只提你媽媽如何,你媽媽怎樣,從沒說過你爸媽如何,爸媽怎樣。隱藏
不了的,因為你沒辦法提。其實沒什麼,真的,我爸媽也鬧過離婚,不過合好了
而已...」

  後面葉子再說什麼我都沒聽見,我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葉子越是表示諒
解,我反而越無所適從。

  她說完好久,等我出聲,我好半天悻悻的說「呵呵,我猶豫了很久怎麼跟你
開口呢。真的不是想騙你,就是說不出來(唉,可能就是葉子高高在上的樣子,
讓我不知怎麼講,對著樂樂,我第一次就告訴了她我爸媽早離婚了,樂樂還抱著
我哭呢)。你知道就...就好了。好好這傢伙,嘴巴真是的,她爸媽和我家裡以
前是一個企業的,她知道我家的事。反正,唉,反正你都知道了」

  葉子笑,「真的沒事,我不在乎,我們把日子過好了就行」

  啊??怎麼又到過日子了,我心說葉子啊葉子,你可真是有規劃的人。我還
能說什麼,乾脆打哈哈吧,我說一定一定,一定過好,我們一定秉持建立互信擱
置爭議求同存異共創雙贏的精神,平等協商善意溝通積累共識務實進取...

  葉子說討厭今天才發現你怎麼這麼貧。

  我笑了笑,突然想起來問「你爸媽知道不?」

  葉子咂咂嘴,以後我跟他們說,沒事,我爸媽聽我的。你先過了面試吧,表
現好點哦,貝殼。

  我說好,好,一定好好表現。

  又說了幾句,葉子掛電話。

  我捏著發燙的手機,看通話紀錄,好像沒說什麼事,生生打了快一個小時。


  看來葉子結帳的單子又得加錢了。

  *****************************************************************



行雨人(18)

  風流子弟知多少,夫唱婦隨有幾人請下煙花諸葛亮,欲圖風月玉堂春

  五年後第一見到葉子的場景至今難忘。

  其實城際特快真的不錯嘛,還是雙層的,可我屁股都坐麻了。

  從車廂出來,跟著人群一直晃出來,覺得差不多的時候,趕緊給葉子撥電話
說我到了,葉子的聲音因為周圍的嘈雜而有些不甚清晰,她在我一遍遍的「喂,
喂,喂」後,大聲地道「出站口啦,笨...」

  我傻眼的看著一個黑衣女子,青色的女仔褲,梳下一條馬尾,面無表情的吼
著「出站口啦,笨...」。這是葉子吧??

  這張冷冷的臉,太熟悉了。

  幾乎都沒有變化,起碼我認為是沒有變化。

  唯一不同的是這張冷冷的臉居然在吼著,而後這張吼著的臉對著我做出了一
個很不好解釋的表情,看得出來她認出了我,也看得出來她很尷尬。

  葉子露出牙齒笑了起來,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她自己解釋著最煩別人找不到
路沒頭沒腦的問東問西,什麼都不煩就煩這個。

  我吞口水,心想你可真直接,也真怪癖。

  葉子笑了笑,很鼓勵的看著我,娘的,我就是不習慣她笑,本來就是為了征
服冷美人來的,老笑,笑得我心裡發毛。

  我湊上前一步,葉子抬了抬腳尖,好像也很想向前挪一步的樣子,我就已經
到跟前了。我抬起一直垂著的雙臂,想要捧她的臉,然後深情地吻一下。

  這是我琢磨了好久的情節,打高中時候我就很想一親這個充滿了放縱的傳聞
但卻是冷美人表情的芳澤了。

  可不知葉子是誤會還是看出了我的企圖並認為我有所不妥,她也張開了雙臂
,完了,這個姿勢決定了我們只能順勢摟在一起,捧著臉親一下是不成了。

  其實我不喜歡這樣面對面的擁抱,我肩膀疼,這個姿勢被哭成花瓜的樂樂咬
過一口後,我就不再對別人用了。

  雖然我知道自己有些掩耳盜鈴,反正都是背叛,何必還介意姿勢呢。

  但沒辦法,就是心裡彆扭,到今天都一樣。

  擁抱其實還不錯,除了對沒有碰過的女人的菜鳥來說,擁抱可能導致海綿體
充血造成一定的接觸尷尬。

  已經閱歷不淺的男人們還是可以借這個機會把寬闊的臂膀的雄渾的氣息傳達
給懷裡的女人的。

  可惜的是我兩不沾邊,雖然不會充血但也沒有什麼雄渾的氣息能傳達,而且
最主要的是這個姿勢讓我彆扭。

  胡亂的拍了幾下葉子的後背後,我們都直起身子,我又有點後悔,我拍那兩
下跟哥們見面一樣,估計下手還不輕。葉子抬著下巴看我,然後很瀟灑的一歪頭
,走吧。

  我跟著葉子邁出兩步,還在猶豫要怎樣才能來一個自然而然的牽手,司機師
傅們就圍上來了,特濃的津腔問我們去哪?

  我樂,以前老在電視裡聽這味兒,今天有機會當面一聞,雖然我這種感歎有
點他媽的老土,土就土吧,我本來就是小地方出來的。

  葉子不是津腔,普通話。

  也難怪,她又不是天津人,不過是家裡的老爺子把生意做到了這裡,就順勢
置了產業。

  葉子談好了價格,我們上車。

  我偷偷問,不打表嗎?

  葉子歪嘴,車站這都不給打表,打表也沒用,給你打的表沒有准的,路也沒
有近的。

  我哭,心想有待整治(/_\ 沒別的意思,複述經歷而已,請天津的朋友勿怪
。其實哪的車站都一樣。)。

  我們做在後排,我看著葉子筆直的腿,然後幻想牛仔褲下面是什麼風光,我
真賤,我想。

  葉子不知在想什麼,我不停的用餘光觀察她,結果她也是。

  兩下尷尬。有點無語,我們就跟網戀第一次見面的人一樣,找不到話題,可
問題是我這確確實實的是去見她家人呢。

  這種迅速讓人很是不祥,不祥到哪我也不知道,反正夠草率的。

  我出來的時候跟我媽請假,說去看個老同學。

  老媽居然第一反應就是老同學?女同學才是吧?不然你小子能顛兒顛兒跑去


  我大臉紅,其實我挺能撒謊的,可是自從被緝拿歸案後,我再騙老人家就有
點力不從心。

  我支吾,我媽一臉怒色,我真不知道她怒從何來。

  很沉悶的吃過午飯後,我也沒有得到我媽許可與否的答案。

  我又開不了口,過了一個無比煎熬的下午,繼父回家了。

  他們在外面嘀咕。我想可能是我媽嘀咕我呢,不過我有不錯的預感,果然晚
飯的時候繼父就開口了,問我是不是去看女同學?想找個女朋友了?

  我咧嘴,心說您問得也忒直接了。

  我說就是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女同學,好久沒見了,高中的,她想搞個同學
聚會(這是假話,我說的很沒底,我媽當時的表情就是你小子又鬼扯呢)

  看我媽一臉「扯謊你還嫩點」的表情,我說不下去了,繼父看我媽,我也看
她,誰知她反映遲鈍一樣的又笑到,留學回來的?哪個國家的?學什麼專業,畢
業了嗎?

  我暈,我媽這算不算是庸俗媚俗惡俗的一種表現形式呢?

  反正當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回答了我媽查戶口一樣的問題後,她居然放下
筷子,跟繼父點頭,冒出一句「是個正經人家的女孩子」。

  我不知作何表示,只能說媽你想什麼呢,那就是我一同學,同學見面。

  結果我媽說,「其實談一談也沒什麼不可以,只要是個正經的姑娘,你早點
找個好對象就沒有理想那齣戲了」。

  我哭啊,我敢早點談戀愛嗎?以前絞殺我的不也是你嗎。

  無話好說乾脆悶頭吃飯,盤子裡個破藕,老是夾不上來,氣得我直那筷子戳
藕眼。

  繼父半天沒反應,吃飽了菜,端起一碗湯來說,「嗯,好好談個物件,也許
能幫你」。說完獨自喝過湯,顛顛跑到電視前抽煙去了。

  我討好似的幫我媽收拾碗筷,端到水池裡,袖子還沒挽上來呢,我媽撇著嘴
說一邊去吧,你這次出去要多少錢?

  我內牛滿面地摟著她老人家的胳膊,五百就夠。

  老太太說五百你住哪??一天就回來?

  我說我這就是個傍身錢,住宿不花錢,人家家裡有房間。

  我媽?當把碗放下,不高興的說「你還去上門認親了?怎麼跟我一句實話沒
有,不是女同學嘛,我就知道你小子早就打好算盤了。我可告訴你,去見她我不
反對,你自己住外面,你在外面怎麼著我也不管,你自己知道要臉就成(這話太
打擊我了)。錢我給夠你,不許去人家住,上門看看成,別讓人家說你輕浮。」

  我心想輕浮也不是我輕浮,我又沒要求,葉子要求的。

  我說那我住一周不得花好多錢?

  我媽大怒,「剛說了去玩三兩天,怎麼又成一周了?不行,四天給我回來,
來回打去兩天,兩天夠你玩的了。」

  然後不再管我,扭頭朝客廳喊「老公,你問鐵峰(司機峰叔)他們去天津辦
事住哪?」

  繼父大人說甭問,天波旅館,去前台報公司的名字就成。有常駐的兩套房。

  我媽又問那地方在哪?是市區不?

  繼父只好打電話,一會掛了說在什麼六緯路上,離河邊挺近,挺熱鬧的,出
租司機都知道。

  我媽這才跟我說,給你兩千,去了到前台報公司的名字,有折扣。四天給我
回來,不然斷了你小子的炊。剩下的錢不用上繳,你自己估摸著花,別沒錢回來
,@.#¥$&*^.....

  正在回憶我媽的碎碎念,葉子在旁邊用胳膊碰我,「嘿,貝殼,木了?」

  我使勁捯韁繩才把思緒拽回來,然後傻兮兮的說什麼木了,木了是什麼。

  葉子哼哼了一聲,繼續望著窗外。

  我使勁撇她,心想這也忒膩味了,搞不好見了她爹被人家查我個底兒掉然後
認定我毫無前途轟出門來之前我連個嘴都親不上。

  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嘛,冷美人?搞什麼嘛,她只能算冷,哪裡和美人二字有
緣,臉白白的還不錯,鼻子挺挺的也成,僅此而已了,再沒有出彩的地方。

  一臉慢條斯理的無所謂。葉子感覺我在看她,扭過頭來挑釁的笑,哦~我又
發現,葉子眼睛的尾線真好看,盡頭那麼輕巧的彎了一下,像抽像的鳳凰,長出
了不少風情。

  那怪沖劑之流會趨之若鶩。

  葉子繼續挑釁的笑,然後看我,我有點不自然,媽的或者說有點自卑,老子
也算出國歸來,雖然是殘次品,其實我自卑的是這相貌,主啊,你肯定捏我的時
候沒塑好就直接送爐裡燒了,人家出窯都是青花瓷,偏偏我成了醃菜缸。

  為了緩解自卑情緒,我拚命的在葉子身上找平衡,呵呵,還別說,她那胸脯
可夠平的,估計塞個狗不理也就剛夠個B罩杯,還得是亂晃的那種。

  這麼一想我自信了很多,咱們算是各有優缺吧,葉子。我回看葉子,葉子的
眼睛真好看,我剛才怎麼就沒看出來,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也沒發現過,別不是整
容了吧?又不像,看來一是我以前沒敢自己跟她面對面過,二就是女大十八變。

  我說怎麼她回國之前我們交換照片時我就覺得葉子更有味道了呢,看來就是
眼睛的緣故。

  到底是心靈的窗戶,眼神不但要好,眼形也要漂亮。

  葉子嘴巴動了動,我敏銳的覺察到,然後掃了一眼認真開車的司機大哥。

  直接把手伸到了葉子的後頸,還沒有輕輕的拉,葉子已經閉眼過來...

  下車之後司機師傅笑得詭異,葉子遞錢的時候他從後視鏡看我,還挑眉毛。

  娘的,都怪我,也怪葉子回吻太激烈了。

  我訕訕的回笑,然後鑽出去,背好書包。

  這個時候葉子已經很自然的靠在我右肩上了。

  我抬頭看樓,葉子挽著我說,走吧,今天我爸下廚。

  我摸摸背包裡的葡萄酒,這是繼父讓我帶的,好玩意,就是哥們臉皮薄,一
會不知道怎麼往外掏。

  再說人家要是看不上我不久更自討沒趣了。

  上三樓,葉子掏卡,我還琢磨怎麼不用鑰匙呢,門裡面就聽見一陣狂吠。

  然後大門從內打開,一個個子高高的卷外太太探出頭來,葉子喊媽,我「阿
姨」兩字就緊跟著送上去。

  太太笑,然後說貝殼吧?快進來,你叔叔廚房呢。

  我下意識的抬頭找廚房口,腳下的黑影就捲了過來,兩隻爪子就登在了我褲
子上,我的雞巴一陣發涼,最怕狗來著,怎麼不早說。

  葉子和她媽一起特有愛的「吼」著「尾巴,躲開」。

  那灰白色的怪物繼續蹬著我的大腿,然後哈哈的喘著,間或還叫一聲,草,
那兩個眼睛真他媽凶,一圈黑。

  葉子說這是尾巴,我爸養的。

  我哭,葉子老爸真是太他娘的時髦了,養什麼極地犬,這玩意看著就嚇人,
你一把年紀了養個京巴博美什麼的不就得了。

  太太哄著尾巴,葉子摘我書包,我看著尾巴繼續感受雞巴發涼。

  好像有一個人在觀察我,隨後發覺有一道目光掃過,我趕緊抬頭時,葉子已
經喊上爸了。

  我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像個二鬼子一樣哈腰說叔叔好,就差鞠躬了。

  葉子的老爸一點笑模樣沒有,「貝殼是吧,快坐,沒事,尾巴不咬人」 。

  我趕緊又哈腰,哈完了自己又想哭,好在葉子的爸爸慢條斯理的說,呵呵,
日本回來的吧,咱們這沒這麼多規矩,你坐。

  我強忍著沒有再來一回「孫子」,趕緊挪到沙發前,坐不是站不是的。

  因為兩個老人都站著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我呢。

  葉子的爸爸坐下,她媽媽和葉子繼續在旁邊站著,我傻笑。

  葉子爸爸再讓我坐,我那屁股才沾了沾沙發邊。

  媽的第一次見長輩最恨的就是坐沙發,做深了做淺了都不好掌握。

  好在葉子的爸爸很快就笑了,因為尾巴竄到了我旁邊,然後呼哧呼哧的舔我
,葉子爸爸說了一句我以為是玩笑的話「你跟我們家有緣啊,尾巴從來不舔外人


  晚餐很豐盛,我不好意思大塊朵頤。裝模作樣的輕輕夾菜,慢慢吞嚥。

  葉子爸爸也不讓酒,自己有滋有味的喝,只用眼睛示意我隨便,我真喝不了
白酒,抿了一口這個火燒火燎。

  葉子的媽媽說貝殼你是不是不喝酒?

  我才咧嘴,阿姨,我不會喝白酒。

  老頭就讓葉子去拿啤酒,把白酒推開,自己也換成了啤酒。

  我覺得這一家子不簡單,細緻。

  後面就是葉子的媽媽有意無意的審查戶口,我應對有佳,直到問我在日本學
什麼。

  我傻住,看葉子,心想你怎麼跟你家說的我這破事?

  葉子還好,怪了她老媽一眼,說不是告訴你貝殼研究生考試出了點問題嘛。

  她老媽做恍然狀,呵呵笑。

  葉子老爸說,沒事,不算什麼。不過還是應該繼續讀書,想過去別的地方沒
有?

  我支吾,不知怎麼回答,看了眼葉子鼓勵的眼神,我不知怎麼突然很虛榮的
說,想去美國接著讀。

  葉子的老爸拍膝大笑,說「就是,我也想讓葉子去美國讀研,你們能做伴最
好」。

  葉子老媽掃了老頭一眼,意思是別把話說這麼絕。

  可葉子的老爸就是笑,說尾巴不討厭的人絕對是咱家的人。

  我傻掉,一來我這牛皮扯大了,二來怎麼這家靠狗相女婿。

  葉子嘿嘿的笑,說你怎麼不早說想去美國啊,我無語,我只能說,計劃,計
劃而已。

  葉子的老爸說光有計劃不行,要好好運作。

  娘啊,把我給自己留的話又堵住了。

  老頭樂著丟蝦餵狗,尾巴在桌子下面興奮,葉子歪著身子說,我爸就喜歡尾
巴...

  話沒說完,葉子的媽媽也說,你叔叔就喜歡這條狗,打小就是我們吃什麼它
吃什麼。

  我笑得凝固...全身心的凝固吃過晚飯,葉子鑒於她老媽繼續審查的態度和
我一臉的求救,大聲說貝殼你過來看看我的照片。

  我知道葉子救我呢,因為再問下去無可避免的就是我家的事了,葉子也主張
先別說我父母離異又重組的事。所以我有些為難一會怎麼說。

  聽到葉子叫,我用詢問的眼光看老太太,她的老媽就看葉子的爸爸。

  葉子又喊,快點,於是兩個老人都笑,說進去吧。

  我頓感大赦。慌忙跑進去,尾巴呼呼的跟上來,又把我嚇了個三魂出竅。

  葉子把尾巴哄出去,把門虛掩(可能關上不好),然後笑盈盈的看著我說,
你怎麼沒跟我說想去美國?

  我結巴,我說就是計劃,計劃唄,又沒準的事。

  葉子說怎麼會,和我一起申請不就好了。

  我心情霎時很低落。為什麼,為什麼我那個時候,就沒有勇氣說我想去美國
,我只會應付樂樂說家裡不一定同意,可我連問都沒敢問過。

  葉子不知我想到了什麼,看我沉默,突然跟我說,今晚你睡我屋。

  我馬上回過神來,下巴哢嚓一聲,鬆了。

  葉子大笑,美得你。

  我問葉子你家這尾巴真不舔外人?

  葉子說「對呀,我還想跟你說呢,真奇了,尾巴不舔外人,而且你坐的地方
是他的專座,外人都坐不得。」

  看著葉子,我也笑,其實我才不信這麼玄的事呢,我對此只有一個解釋,可
能是我們在車上擁抱和接吻,所以葉子的味道混在我身上,尾巴自然不排斥我了


  我們笑過,四目相對,我看著葉子的眼睛,葉子歪頭看看虛掩的門,然後一
下子撲過來,我們扭到一起。接吻,撫摸對方的後背,我抽空注意門口。搞了四
五分鐘,我還沒吻過這麼長時間,真有點動性,所以手也不老實起來,從後背慢
慢的滑下,扶到了葉子的腰上。

  葉子肯定感應到了,卻沒有拒絕,給我增加了一點信心,所以我又從她衣服
的下擺滑進了裡面,再次扶在葉子的腰上,那青春肌體的細膩光滑我已經體驗過
很多次了,可不同的女孩子都會給人不同的感受,反正你能天生感知她們的不同


  葉子繼續閉只眼睛,老子的手只好按照「一般規律」順勢滑上了她的後背,
摸到了那條細細的帶子。兩隻手指一夾帶子的中間,還沒使出解衣大法。

  葉子一把推開我,馬上回頭看虛掩的門,再把目光回到我臉上,「你瘋了,
這是我家哎...」 葉子低聲的叫到。

  我很尷尬,這一下把我的情緒完全破壞掉了。

  四目相對,葉子說:「你真毛手毛腳。」

  唉,女生最好別對男人說這句話,打擊太大。

  我覺得臉燙熱,葉子也在為這句話咬嘴唇。

  那天晚上我睡在客房,牆上的掛鐘聲音很大,這就是為什麼我最討厭屋子裡
有機械鐘或者表的原因,當你失眠的時候,它就一個功能,添亂。

  睡前葉子穿著睡衣(其實是睡裙)溜進來,親了我一下。又馬上溜走。

  我看到了她的乳頭在睡衣下若隱若現,綿毛質地的睡衣有這個好處,能看到
身形,葉子的腰真細,背真挺。

  主啊,她一會別是裸睡吧。

  不知怎麼想到了狐狸,狐狸那次在我耳邊咬著說什麼葉子是小公交車,把自
己奉獻給了很多根手指,我聽得熱血沸騰,是啊,葉子一直吸引我的就是她明明
是個冷冰冰的好學生,分數也駭人的高,怎麼會有這愛好呢,實在她媽的費解死
了。

  想著想著,帳篷支起來了,我溜下床,在書包裡翻出一包紙巾...

  真是他娘的長夜漫漫...

  *****************************************************************



行雨人(19)

  高高山頭樹,風吹葉落去一逝數千里,何當還故處

  第二天的早飯是傳說中的煎餅果子,葉子買上來的時候我滿心期待,不知道
裡面是「鎮紙」還是「課本」(不明瞭的同志可參考郭德綱的《吃論》)。

  怎麼說呢,味道極佳,雖然最初幾口覺得不鹹不淡的,但是越嚼越香,滿口
的香。

  真是個好東西,就是豆漿忒苦了,我想要點糖拌一下,但是葉子的老爸堅持
這才是好東西,放糖就沒意思了。

  我心裡咧嘴。

  我們出門的時候,葉子跟家裡說中午不回來吃,不然這一天來回跑玩不了什
麼東西。

  我們出門,打車。

  葉子問我想先去哪?

  我誠實的說我也不知道,你做主吧。

  葉子面無表情,自己嘀咕,其實是沒什麼好逛的。

  我深表贊同,心想我現在就想去開房,玩夠了我就回家啦。

  媽的突然腦袋裡一驚,昨晚用過的紙還丟在我那書包裡呢,葉子爸媽應該不
會亂翻吧,我早上本來想扔馬桶的,給忘乾淨了。

  葉子招手,車過來,我忙問她,去哪啊,葉子沒吱聲。

  剛剛鑽進車裡,葉子跟司機師傅說,古文化街。

  我才算是知道了目的地,可我隱約感受到葉子的習慣,喜歡做主,還沒什麼
商量的餘地。

  我沒話找話的說,那地方好玩不?

  葉子懶洋洋的說,「沒什麼意思。」

  我靠,那你還帶我去,我心裡嘀咕。

  葉子又自言自語「反正算是個旅遊景點」

  我很無語,其實我不稀罕什麼旅遊景點,小爺不是來旅遊的,小爺來是為了
和你談個小戀愛順便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的。

  當然後者的目的性是更大的,我怎麼衡量都覺得和她發生關係是最理所當然
的,畢竟她有冷面小公交的美譽。

  等到真的逛起來,我發現其實這條街並沒有葉子口中的那麼無聊,新奇玩藝
真的不少,許是我從小地方來的,第一次開眼,我挨家挨戶的逛,那勁頭讓葉子
也很吃驚。

  我們牽著手,所以她只能跟著我在路兩邊的店舖裡晃來晃去。

  最後哥們看中了一個望遠鏡,掏錢買下。

  葉子撇嘴「看了半天還買了個和古文化最不沾邊的東西」。

  我暈,讓她一說還真是,可見我是一點人文細胞都沒有的醃菜缸。

  中午在街盡頭的隔一條路的KFC隨便吃了點東西。

  下午去哪又成了發愁的地方。

  葉子想了好久,說要不去和平路?

  我用眼神問她那是什麼地方,葉子說步行街,她想了想又說,「晚上去最好
,到時候帶你去吃耳朵眼炸糕。下午還是去五大道吧,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是
看看老建築。」

  我表示贊同此行程,有地方去打發時間就成。

  我們聊天,葉子講自己這幾年的故事,我也遮遮掩掩的交待自己,時間過得
很快。

  直到kfc的工作人員在我們桌子旁晃了兩圈,幾次試圖拿走已經空空的杯子
,我們才很不好意思地離開。

  晚上回家時我的兩條腿已經哆嗦了,很長時間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而且飢
餓有加,好在吃飯時依然保持了良好的風度。

  一夜無話,葉子的爸媽喜歡一個看電視,一個上網玩紙牌,所以很少在一起
「審」我,加上葉子在旁邊保駕護航,所以涉及到家庭的事總是談不多就岔開了
,(其實後來我想做父母的都有很深的閱歷,早就能感知點什麼,所以葉子坦白
我家的實際情況時,葉子老爸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家庭問題不是問題,雖然葉子的
老媽在母親的角度表達了心疼,她女兒將來不好在三個家庭裡處理關係的擔憂)


  我回到家是四天以後的事情,老媽讓我把住在酒店的發票拿出來,說公司可
以報銷(損公肥私吧,咳)

  我傻住,草,我忘了,壓根就沒住店,那錢讓我自以為是的當成「外快」在
第三個晚上去金街的時候,給葉子買了一條彩金手鏈,回報就是當天夜裡逛街回
來,我們在她家的樓下,葉子又接納了我的手指。

  可惜不是下面,是上面,雖然她阻攔了半天,但對於一個渴望女人的傢伙來
說,她那點動作只能算是半推半就。

  我解開了葉子的扣子,並且襲擊了她的兔子。

  但坦白的說,沒有什麼手感,太小了。跟她請我吃的炸糕一般大小,真是讓
人失望。

  所以捏了幾下我就失去了興趣,再滑到下面的時候,葉子最終沒讓我進到裡
面,我隔著她的內褲「下流」了半天。

  葉子都咬上我耳朵了,可還是沒讓我得逞,只是不停的說以後,貝殼,別這
樣,以後。

  我有點尷尬和失落,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拒絕的這麼乾脆,偏偏這個人又是傳
說中接納過很多男人的葉子,我不知是該慶幸傳聞是假,還是我沒什麼魅力是真


  但願是前者,畢竟葉子已經把我帶回了家,就算我無甚魅力,她應該有點嫁
禽獸隨禽獸的意思了吧。

  我們上樓的時候,葉子在後面恨恨的說,討厭,弄的濕乎乎的,又得換。

  我聽了個帳篷高聳...

  現在老媽問我發票的事,我無以應對。

  只好坦白交待住在了葉子家,不過我添油加醋的表示,葉子的老爸誠摯邀請
我下榻,而不是去外面亂花錢。

  我老媽點頭,說「這樣也好,我也是擔心人家家長說你這孩子輕浮,剩的錢
呢,給我。」

  我哭,錢早變成手鏈了,我支吾著不知道怎麼解釋,幸運的是我媽認定了我
只是想侵佔這筆財產,她琢磨了一會說不給就自己留著,下次再出去也不許向她
要了。

  我忙著答應,鬆了一口氣,然後盡量輕描淡寫的說,其實過些日子,葉子見
完家裡的親戚們,可能會到咱家來。

  儘管我已經裝出輕鬆的無所謂,我媽還是吃了一驚。說人家孩子要來你也不
早說,我跟你爸(繼父)好準備一下。

  然後又抱怨說樓上滲水把廚房的一面牆弄花了,都半年了都沒想到過重新裝
修一下,又說浴室的照明燈太昏暗了,還有地板磚質量真差用了幾年就毫無光澤
了.....

  我真想哭,我媽的反應嚴重暴露了她在我與理想荒唐的長野同居後,急於找
個正經女人把我拴住的心態,似乎她現在認定了我是到了一定年紀,就會按動物
本能生活,完全沒有機會實現她夢想的我,在三十之後事業有成才娶妻生子的荒
唐韓劇夢。

  雖然以前她總是看著傻b的高麗劇教育我說男人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我在心
裡大吐口水,為我媽的智商降低到喜歡看這種玩意而悲哀不已。

  而現在,現在的情況完全轉變了,她認同我戀愛,並認為我想有個固定的生
活。

  我很悲哀,我承認我對葉子存有一種高中時代就若隱若現的渴望,但我最真
摯的愛情已經劃過天際了。

  我記得在長野的時候我好像心老了許多似的,下載了很多老狼的歌曲,有天
當我聽到一句「相信愛的年紀,沒能唱給你的歌曲,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好像是戀戀風塵,好久沒聽了,很好聽,希望沒聽過又有興趣的google一下),
心頭一震,淚入雨下。

  那個時候我正活在與理想「相愛」的胡天黑地中,也正是我每夜等著理想抽
夠了大麻和我上床交歡的時候,雖然她作為台灣人很不能理解我對這麼老舊的情
調有如此的共鳴,但我的確是哭了起來,為了青澀的我和純潔的樂樂都已逝去的
難過。

  那個時候我便想到,我的「相信愛的年紀」,已經過去了,理想每天都在幻
想我們將來能怎樣怎樣,同時也為自己戒不掉大麻而苦惱,但我對她唯一的需求
不過是她剃得光光的下體和每次射精後對我溫存的口活,所以我花了很多錢,有
她購物需求的原因,也有我心虧想要補償的大方。

  而今天,看到老媽對葉子的來訪如此熱忱,我有些哭笑不得,因為我覺得自
己又草率了一回,從樂樂之後,我得每次決定都是草率的,我跟自己說我需要緩
解生理願望,我作愛上癮了。

  但我真的希望每個晚上都有女人在身旁,有個人讓我抱著。

  雖然無論寧姐還是理想,都對我不自覺地從後面摟緊她們入睡的習慣很反感


  繼父是在晚飯時得知這個消息的,小老頭一如既往地處亂不驚,跟我媽說你
安排好了。

  我媽又開始念叨怎麼招待,住哪的問題,說什麼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家大老遠
的跑來住賓館,我說就住我屋好了,我睡書房去。

  她又念叨著是不是得把我大舅一家都叫來。

  繼父斬釘截鐵的說,自己家看看就行了,將來兩個孩子真能走動起來再給外
人看。

  我媽一邊收拾筷子一邊嘟囔,大舅家怎麼是外人...不管怎麼說,共識總算
達成了。

  我晚上打手機告訴葉子,你有空來吧,我媽說請你吃烤鴨。

  葉子笑。

  聊了幾句,掛斷電話。

  葉子的來訪是兩周後,還是一身黑衣,青麻色的牛仔褲,鹿皮休閒鞋,乾淨
利索。而且她的腰一向挺得筆直,給我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繼父也很滿意,雖然沒同意我媽叫大舅一家來,但是晚上去吃飯的時候,他
自己把大姐和ck都叫來,所有人都「嘖嘖」。

  夜裡回來,繼父喝的有點醉醺醺,獨自進屋了。

  我媽酒也喝了不少,跟葉子說床單和被罩都是新換的,再交待了幾句,就進
屋了。

  葉子看我,說你睡外屋?

  我說書房,你沒看折疊沙發都打開了。

  葉子抿嘴一笑,老天,臉蛋紅潤,本來以前老覺得她臉上白的不正常,血色
少。

  看來Ck的確是勸酒高手,在他鼓動下,葉子自己消滅了半瓶葡萄酒。

  我們正互相笑著,我媽又出來了,說她要看湖南台的晚間韓劇。

  靠,真的假的,你老人家不是喝多了嘛。

  葉子很會意地說阿姨晚安,獨自進屋了。

  我在外屋晃了一圈,乾脆又洗了個澡,跟我媽打聲招呼說睡了,進入書房。


  不出所料,我剛一進屋,手機就震上了。

  葉子打過來的,我躺下繼續聊天,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只隔著一個客廳而
已,卻需要竊竊私語。

  葉子調侃說CK真帥,我咂咂嘴,說佳佳嫂子更好看,魚找魚蝦找蝦嘛。

  葉子憤憤地說你覺得我長得不行?

  我說你要是不覺得我長得難看,幹嗎對魚找魚這話反應這麼大。

  我們笑,唧唧呱呱的胡扯了很久。

  我隱約聽到我媽關燈,然後拉上客廳的摺扇門,回自己房間了。

  我跟葉子說等等,我媽好像睡了。

  我從被子裡冒出頭來,外面果然是黑的。

  呼,被子外呼吸就是暢快。

  我把手機舉起來,跟葉子說我媽睡了,當然我也不知道告訴她我媽睡了又如
何。

  葉子說那你也快睡吧,明天得早起,我說不用吧,再聊會。

  葉子低低的說打時間太長了,她的手機還是漫遊呢。

  我嘿嘿的笑著說那算了,別讓你的手機漫遊了,還是我漫遊吧。

  說完這句話,我就掛了手機,扔到床上,然後悄悄打開了門,謝天謝地,門
軸一點聲音都沒有。

  摸到葉子門口,擰把手,摸進去。

  黑暗中葉子歎氣,說「我怎麼就沒把門鎖上呢」

  我嘿嘿著竄上床,不需要光亮,太熟悉自己的房間了。

  葉子故作慌張的問你要幹嗎,這可是你家。

  我嘿嘿笑著說你家不成,我家可成。

  說完了我扯被子,葉子兩手抓住說你家也不行,你瘋啦,你媽媽要是一會再
出來我可怎麼見人。

  我已經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你個小鬼。

  我湊上去,把葉子從被子裡剝出來,說是剝,因為她的確脫的光光的,只有
下面的小褲子。

  葉子的身體像炭一樣特熱,我們接吻,葉子在我的身下,我的左手支住床,
右手自由的遊走著。

  終於,把葉子壓住了,想想高中的時候,她被不少人壓過吧,我又是嫉妒又
是興奮。

  用手使勁地握著葉子的腿內側,然後勾住內褲的底邊,挑起,放下,再挑起
,再放下。好像要報復她一直沒有承認過的被人摳的故事。

  葉子使勁地拉著我的手腕說不行,但嘴唇一直貼著我。

  我只能高呼「半推半就」萬歲。

  終於我的手指也劃進了那個傳說中的地方。

  葉子咬住了我的嘴唇,哀求著貝殼不行。

  靠,管你,你自己都濕的一蹋糊塗了。

  我把手扯出來,把葉子那只一直在礙事的手按到枕頭上,我的嘴巴從她的頸
部,胸部,小腹一直劃下去。直到叼住了她的小褲。

  葉子光滑的身子扭動著,白白的身子在黑暗中好像發出了光芒。

  葉子並住腿說不行,貝殼,不行。

  我的手在上面按著她,所以單憑頭是沒有辦法把腿分開的。

  只好重新爬上來,哀求著,我受不了了,葉子,真不行了。

  葉子溫柔的說,別鬧了,等結婚那天好不好。

  我操,我差點沒死過去,這年頭還有這種話?何況你自己...你的故事...我
就納悶這話怎麼能從她嘴裡說出來。

  葉子把身子撐起來,摟著我說,生氣了?怕我跑了?

  我不出聲,我真有點生氣,但我不是怕她跑了,而是生氣她沒有拒絕過沖劑
,沒有拒絕過科比,沒有拒絕過鬍子,甚至可能沒有拒絕過虎賁軍,但偏偏拒絕
了我。

  我有點反感,好像她是故意在給我裝純潔一樣。

  葉子不出聲了,她悄悄的在我耳邊說,「別這樣,貝殼。你不知道,我不管
你有沒有女朋友,你們做過什麼,但我從來沒做過。我有過男朋友,但我從來沒
有做過,真的,這是我的底線。你想要,我幫你,但是不能用我的身子。」

  我呆住,這算不算是合理的解釋呢?

  看到我沒反應,葉子說,我幫你好不好?

  我歎氣,長長的歎氣,不是為了沒有得手,而是為了葉子的合理理由,也許
她真的一直沒有丟失過底線。

  不管怎麼說,葉子趴在了我的身上,含住了我。

  她的舌頭很靈巧,也很有技巧,我不知是不是該為這張服務了很多人的嘴感
到一絲嫉妒,雖然葉子只說過自己的大學男友是虎賁軍。

  但我知道她含住的也許並不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現在很想知道,葉子的下面有多完整。

  雖然我並不在乎處女這種貌似虛無貌似實在的東西,但一旦得知了她還沒有
被人開發過,那種好奇和不自覺地重視是顯而易見的。

  葉子一邊攏起頭髮一邊努力的吸咬著。

  我用手扶著她的後背,想把她的身子扳過來,我想把手插進去。

  但是葉子鬆開了嘴,說別碰那,你一會興奮得時候手指就沒輕沒重了。

  我只好作罷,想著她是不是這樣,對虎賁軍和沖劑約法的。

  這樣興奮著,加之葉子的努力,很快噴發了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葉子雖然拚命的吸住,但是最好還是把我的子孫都吐在了紙
上。然後又在紙上吐了一下口水。

  我為她這個下意識的舉動有些慶幸,這個現在是我女友的姑娘肯定也沒有吞
下過別人的精液了?媽的,我實在是容易嫉妒的。

  葉子給我擦了擦,說滿意了不,貝殼,色鬼。

  我摟著葉子,說還行,就是想看看她下面。

  葉子說討厭,你要看什麼,看我是不是沒有過。

  我說不是,不是,我就是沒見過女人下面,好奇。

  葉子大笑起來,我真怕把我媽和繼父驚著。

  葉子回過味來也馬上收聲,使勁擰我說,騙子,你那隻手壞著呢,沒碰過男
人我信,沒碰過女人就是見鬼了。

  這句話把我噎得夠嗆,我只能回擊,你的舌頭還不是一樣。

  葉子不吭聲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得有點過。只好摟她。

  葉子白了我一眼,雖然在黑暗中,但我有這種感覺,我真為自己的膚淺感到
後悔。

  想不到葉子大方的說,你有女友,當然知道我有男友會怎樣。

  我不吱聲了,這話是對的,糾纏這種問題證明了,我在處理感情問題上的確
沒多高明。

  葉子摟了我一下,說「我是完整的,不就行了」。

  我點頭應承,其實這話對我吸引力不大,因為我實在不懈身體處女,老子在
乎的是感情上和經驗上的處女。所以我有些悲哀,但也很無奈,可不是,到了這
個年齡,大家都會經歷很多的感情很多的人,所以我怕的不是經歷過幾個男人的
身體上的非處女,而是精神上的熟練工。

  ...

  送走了葉子,我們開始了正式的兩地往來,這邊住住,那邊住住,直到我們
見過了幾乎全部的雙方重要親屬。

  幾個月後,我和葉子領了結婚證。

  葉子的老爸正式提出了想送我們繼續留學的話題,繼父表示同意。

  訂婚宴上我媽送給葉子一顆鑽戒。

  葉子的老爸回送給我一個夾子,裡面有一遝紙,在我驚訝的表情中,葉子的
老爸說那是他5%的產權。

  這份禮物貴重的多,所以我媽很開心,我可以理解她的反應,因為我也是很
興奮的,我不知道那娛樂中心值幾個錢,但是我覺得給我就算只有百萬,我也拿
到五萬塊了(沒見過世面真他媽丟人)。

  而顯然,遠遠不止這個數目,所以我媽才這麼興奮。

  人啊,都有這劣根性。

  大姐和CK都給葉子包了紅包,我也收到了她家三個叔叔的回贈,一出庸俗的
但是很傳統風格的訂婚宴,你送我我送你的交換而已。

  去北京做完出國體檢的那個晚上,我和葉子做了。

  在溫特萊斯酒店的房間裡,我攻佔了葉子的領地,葉子大概覺得走到這一步
已經沒有什麼好悔改的了,所以乖乖的把腿分了開。

  雖然這之前葉子每次都為我口交,但那天晚上她還是很正式的。

  我沒有特意的看處女膜是什麼樣子,的確是出乎我自己的意料。

  大概是因為我失望的是,葉子豐富的卻一直瞞著我口交的經歷,而不是她有
沒有過正式的性生活。

  我們完成的很艱難,先是我進不去,因為我覺得葉子的下面好像毫無彈性的
擋住了我。

  葉子兩條腿抖似篩糠。而且前戲時流出來的黏液也很快幹掉,我們都有些疼


  葉子說要不就等下次,說我給你用嘴巴吧。

  但我堅持拒絕了。

  我學著A片裡的鏡頭在她的下面吐了幾口口水,但自己覺得噁心,只好又拿
紙擦掉。

  心想用水潤澤一下也許很好,但是倒了下去之後,葉子大呼不舒服,直好再
擦,更干了。

  又不能用強的,葉子一疼就使勁並腿,用強也沒用。

  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床上,我拿出了手機,給葉子拍照,葉子生氣的
讓我躲開,我逗她說拍下來留紀念,不然以後就看不到了。

  葉子依然不許,我們在床上僵著。

  葉子只好爬過來,含住了我,說貝殼,算了,下次吧,反正都是你的人。

  我也只好答應了口交,但我把手放在了葉子的屁股上,使勁地揉著,沒想到
反而讓她又興奮了。

  我摸了摸她的肉縫,然後給葉子亮亮手指。

  葉子會意地躺好。

  這次我沒有拖拉,雖然頂的生疼,但還是一鼓作氣的衝進去,好像打開了一
扇門,穿破了一個障礙,很快就置身在溫暖裡。

  葉子的的確確是慘叫了起來,我只好拔出來,血流了個稀里嘩啦。金線的床
單上很快留下了一片血紅。

  可惜這是賓館的東西,無論如何帶不走了。

  希望明天收拾房間的人不要感歎什麼。

  葉子閉了好大一會眼睛,然後才放鬆。

  我把她的腿扶起,再次進去,葉子還是慘叫。

  我只好出來。

  葉子哀求不要了,等好了再做吧,她太疼了。

  我看著她通紅的眼睛,沒想到她的初夜會是這麼個結果,只好停手。

  葉子嫌我的上面都是血,所以不肯用嘴,最後用手幫我解決,她的手也很有
技巧,唉。

  第二天退房,我們從車站分開,各自回家。

  一周後葉子因為參加了一個初中同學聚會徹夜未歸,卻騙我說吃過飯就回家
了。

  而我在又一次去她家的時候,在她的手機裡看到了她清晨時分發的短信,「
我已到家。」,收信人是沖劑。

  我徹底無語,再翻沖劑的回信「好好休息,祝你幸福」。

  就是她說參加初中同學聚會的那天。

  而沖劑明明是我的高中同學。

  我無法自抑的把手機摔在她身上,葉子關上門哭著說沖劑約她去唱k了,怕
我多想,才騙我。

  我大聲問沖劑怎麼會在天津,葉子說他在南開畢業就留下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真想問問她你們都作了什麼,這下好了,她也沒了什麼底
線,鬼知道她做下什麼。

  但我的話沒有說出來,就像我看到她珍藏的和虎賁軍貌似婚紗照片的情侶照
一樣,我還是忍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喜歡窺探葉子的私人物品,也許是打一開始我就對那些
故事的可信度表示期許所造成的。

  我們最後只能開始冷戰,葉子可以一聲不吭,我卻不能,因為我在她家,住
了一晚後我告辭。

  岳父大人看出我不對勁,偷偷問我吵架了?

  我說沒,他笑,說「葉子有小脾氣,你可不能這樣,你要多讓著她,我才放
心」。

  我跟葉子爸爸說,您就放心吧,沒事,小爭吵,我躲她一天最好。

  他繼續笑著說好。

  葉子冷著臉送我到樓下,我一聲不吭的打車走開。

  我們一周都沒有發短信。

  很快,我藉著去看我父親的名義,去了成都,和檬檸發生了關係。

  還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報復。

  其實葉子可能什麼都沒做,就是唱K去了。

  唉,是我自己亂來。

  和檬檸的故事我在之前交待過了,她也是冷戰中,所以我笑著跟檬檸說,我
們算是婚外情了。

  檬檸悵然,說大學結束的太快,你又放不下樂樂,我甚至沒有多的時間和你
在一起說點什麼心裡話。

  我只能回之以乾笑。

  我們每晚都做,其實是沒有什麼值得描述的,只不過有的時候吃了火鍋回來
,還沒刷牙洗漱就擁到了床上,互相舔過之後,都疼得火燒火燎,誰讓火鍋都是
辣的。

  還有那天吃了韓菜回來,我覺得自己有一嘴泡菜味,所以一直躲避檬檸的嘴
巴,她靈機一動把一顆曼妥斯的水果軟糖,放進了我的嘴裡,然後自己吃了一顆
,滿嘴的香甜。

  所以在此鄭重提醒廣大狼友,親密行為之前吃一顆mentos的水果軟糖,比用
各種牙膏漱口水和薄荷糖的效果都要好,呵呵。

  從成都回來後,和葉子結束冷戰,主要是兩個人都有些疲憊,索性和好。

  而且也要開始著手準備出國的行李了,繼父安排了車,所以我們在她家住一
周,在我家住一周,這樣一直到走。

  在葉子家還是分房睡,可到了我家我媽卻說結婚證都領了,也都是大孩子了
,就睡一個屋吧。

  所以我們正式睡在了一起,這也算是我給葉子開苞三周後,第一次和她過了
完整的性生活,而中間還隔了嫌疑人沖劑,和確有其「罪」的檬檸。

  我把所有的過往伴隨著精液射入葉子體內時,默默地感歎著我們終於完成一
次夫妻生活,之前所夾雜的波折,還有這些年我的種種過往。

  葉子成了唯一一個和我有了名份的人,從領證那天起,我們的所有證件都要
寫著married了。

  葉子在我的身子下面默默著,我想,也許她也在和過往做一個道別...

  (完結)

  *****************************************************************

  總算給了大家一個完整的交待。

  沒有什麼H,僅僅是為了滿足一直認為我沒有交待結尾的網友。

  葉子篇的(上)是休假的兩天匆匆寫好的。

  中和下是打工時用鉛筆寫在紙上的。

  這期間我只能感歎自己已經離不了電腦了,提筆忘字,很多還是簡單的字,
明明在腦子裡,可就是落實不到紙面上。

  所以我回家把草稿往電腦上打的時候,看到了滿目的拼音。

  內牛滿面,真是退化太多了。

  我終於湊夠了機票錢,不知是不是該興奮,再三確認機票價格和我自己的帳
戶後,發現錢確實已經夠了。

  可是這個時候又有點猶豫,真的不知道去深圳對我意味著什麼,面對初戀?
或者壓根就是另一次出軌?

  雖然這一個月在打工的空閒,給樂樂打電話花了很多錢(直接用手機播,真
他娘的心疼)。

  樂樂已經知道我有了女友,但我還是不知道樂樂有沒有男友。

  樂樂沉默了兩天後,給我發短信,只說貝殼你覺得怎樣好你就怎樣做。

  我看著短信發呆,怎樣才好?

  ray一直攛掇我來深圳,找到樂樂,他會請我吃飯。

  我哭啊,我哪敢自己送上門去,結果ray很不高興的說我信不過朋友,拜託
,ray,我並非把你當成電鋸殺人狂。

  只是你這傢伙搞傳媒的,有一張照片落你手裡我都受不了,呵呵。

  而人在非洲的iwka,卻是葉子的堅定支持者,也在一直留言讓我珍惜眼前人


  還有很多留園的網友,你們寫給我的郵件我一封都沒落,全看到了,用睡覺
之前的時間,有的回復了,有的可能忘了,T_T真的,這只能怪咱們留園的信箱
太粗劣了,已讀郵件未讀郵件沒有辦法區分,更不知道哪個回了哪個還擱著呢。

  還有位大哥給我寫了很長的推心置腹的話,等我想要回復時,發現你老大連
個郵箱都沒有,我靠,那你是怎麼給我寫的信呢?還是你的銀子都賭輸了?

  不管如何,都希望留園早日完善哈。

  謝謝大家,還惦記著我呢,雖然我以為一個月後你們就該把我忘差不多了。

  真的很感謝你們。

  葉子篇的上中下就此完結,也可以說是[行雨人一]的17,18,19寫完,[一
]也就徹底完結了。

  當然這三篇有可能已經是畫蛇添足,所以挑剔的朋友就多多海涵啦。

  還是那句話,如果我最終去了深圳,希望有機會回來把[二]寫給大家。

  bye~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8-17 16:02 編輯 ]
2011-5-12 01:47#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73192 second(s), 12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21 0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