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mesia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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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異聞錄 《四》
作者：nemesia
2011/04/30 首發於：風月大陸
2011/05/10 發於：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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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http://spring4u.info/viewthread.php?tid=37489
《二》http://spring4u.info/viewthread.php?tid=37841
《三》http://spring4u.info/viewthread.php?tid=38335
夏日的太陽，又再一次照射在大地之上，和往常一樣的陽光與過去沒有絲毫
分別，唯一不同的是整個城市都安靜了不少。早上七時半，曾經是大多數人開始
準備上班上課的時間，家住比較遠的，甚至在七時已經坐在車裡了。
但是這時當我們從窗外看去，根本就沒什麼人在走動，連昨天十分常見的活
死人們，數量也少了很多。
暫居在雪婷家中的我們，現在正圍坐在一張圓桌上吃著簡單的早餐。當然，
處身在這異變的世界中，每一天醒來後要做的自然是確認親人的安全。
“昨晚，不少被懷疑感染了新型病毒的患者，突然集體不斷搖頭，有些連身
體也不停擺動。接下來，部分患者的頭部爆裂死亡。”在電視上播出的，是一堆
又一堆的馬賽克，因為它們都是衣衫不整，加上有爆頭的畫面，所以按照法律規
定，電視台都要把這類場面打上馬賽克。
只不過看到這種新聞，明明是讓人驚恐的事，但我就是不自覺的感到好笑。
明明人類社會都正一點一滴的崩潰，但還是維持著正常功能的電視台，居然把珍
貴的人力花在這種打馬賽克的事上，讓我覺得社會很不真實，就好像一切都是虛
構的一樣。
“目前專家研究後認為這是一種新型的急性病症，通過直接接觸感染……”
雖然電視機依舊傳來訊息，只不過我的心思都已經不在上面。因為這些資料早已
經通過網絡傳播至每一處地方，畢竟這種攸關性命的事，是每個人都會努力尋找
最新的資訊，始終生存機率這種東西，能夠高一點總是好的。
網絡上的資訊很多，而且很雜，加上事出突然，讓人必須就自己的實際體驗
來進行分辨真假。像我就曾經看到有人留言說，他自己試過躺在地上假死而避過
「陪迴者」，只不過在學校時，我親眼見過一個同學躺在地上裝死，但還是被「
陪迴者」發覺，最後成為它們的新成員。
「陪迴者」，這是從雪婷口中得知，由驅魔協會對這量產型殭屍的正式名稱
。指的是由於它們雖然已經亡故，但不管靈魂、生息等等屬於生者的一切，還依
舊封存在體內，等待著機遇轉化，現在是陪迴在生與死之間的存在物。
生存與死亡，是世界循環的基本，而此刻的它們，在被殺害的同時，也被強
制剝奪了死亡，不是生者，也不是死者，無辜而又悲哀的存在。這一番是雪婷的
原話，雖然她說的時候還多了很多我無法理解的名詞。只不過讓我最為在意的，
還是她最後和我說的，我是她“綁命人”的原因……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會是我唯一的“綁命人”。』早上的晨光射入房
內，映照著背靠窗戶坐起來的雪婷，讓她的身形如同散發著光芒一般：『還有接
下來你打算如何？』
我抓起她嫩滑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後才回答她：『兩樣也沒有想過，我
只知道有你在我身邊的話，我可以多出不少樂趣。』說完後我立刻把她拉進我懷
抱內，打算好好的在早上來一發。
『你要和我做的話是沒有問題，只不過和別人發生關係的話，就要小心點了
。』把頭靠在我胸前的雪婷說出的話讓我感到奇怪，怎麼她好像不在意我似的？
彷彿猜到我心中的問題，雪婷繼續說了下去：『你是我的“綁命人”，那你
認為怎麼才算是“綁”上了？還有，為什麼我的對象是你而不是別人？』
從還在發呆中的我懷抱中坐起來，昨晚與我作出最為親蜜行為的雪婷，只是
用被褥遮掩著半身的少女，還沒開始說明她的臉頰已經紅了起來：『“綁命”，
顧名思義就是兩人的命運就此連結在一起，對於一對本來沒有任何關係的男女來
說，還有什麼比這更快的方法？還有，你到底有什麼特點，讓我的對象非得是你
不何呢？』
飽含深意的微笑，讓我覺得她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成就感，不知為何看到這絲
笑容便使我感到不快：『那你便直接告訴我，到底我有什麼重要性，讓你非要和
我上床不可？』
『能夠不被我雙眼看出死亡的，只有那種百世以來也行善積德，故此天生福
緣深厚，獲得上蒼眷顧的人。以我雙眼的能力，就算非人的生命我也能夠否看出
一個模糊的情況，所以結論就是這麼的簡單。』
『福緣深厚？我母親在我出生時就離開了、父親是長年不在，這樣也算嗎？
』聽到雪婷的話後我不禁反問。
『這就不好說了，不過能不被我看出壽命的，除了這種福份人士外，就只有
高次元存在是無法被我所能看到壽元。』雖然對我的話略帶疑惑，但雪婷她馬上
便回答我。
雖然她的話當中帶有我所無法明白含義的詞語，但還是不會影響我的理解，
很明顯雪婷是把我的情況以刪去法來過濾所有不合情理的選項，唯一剩下的就是
答案。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話中帶有一般人不懂的字眼，韓雪婷她如同一本活字典般
馬上作出說明：『所謂高次元存在，其中一種指的是世界上像物理法則、化學定
理等無法看見、無法觸摸但又確實存在的東西，而另外一種指的就是各種宗教中
的神明，凡人無法看見也無法感知，但全知全能的神明又確實存在。』
的確，我絕對不會是什麼神明化身，也不會是神明，否則現在就不用到處躲
避逃難，而是直接殺向對方把問題解決。至於另外一個可能性，我敢肯定我不會
是那種可以用符號和算式來代表的東西。只不過按照雪婷的話，不是有一個十分
奇怪的情況嗎？
『如果按你所說，真的是只有那個選項才是合理的，只不過當這一切都是真
的，那為什麼你要指明和別人做愛的話要特別小心？』
『福禍相依，在你獲得上蒼賞賜的天大幸福時，如果過於胡作非為，強迫對
方做自己不願的事時，最終只會花光你的福份，把善緣化為孽緣，結果就是和福
份相等的災難在你人生的盡頭。』
『……偉軍……李偉軍。』程老師叫喚我的聲音把我從回想中拉回現實：『
現在只差你一個，你決定如何？』
『抱歉，我……我剛剛在想些事情，沒有留意到大家在談什麼……』
經過程老師的簡單覆述，事情就是張天城學長今早和家人聯絡時，他的母親
正好躲在軍控區內，故而希望他能夠到那兒去，畢竟有軍隊保護的話生存機率會
比較高，目前來說除了韓雪婷外，其他人也贊成到軍控區避難。
看到這情形讓我不由得想起昨晚雪婷所說到的一句話，他們當中活得最久的
也才多一星期，莫非會是軍控區會有危險？這時父親提到的一件事也隨之浮現在
心頭，「人少的地方就會比較安全」，當每一個人都覺得軍控區很安全時，就會
越多人聚集在那邊，也就把本來安全的地方變成險地。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就我手頭上的資料得出的結論就是，和我的隊友們分道
揚鑣，而代價就是我和雪婷會失去了唯一的交通工具，如果想逃走的話就只能用
最原始的工具－－自己的雙腿來走路。
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後我終算作出決定：『不好意思，我還是決定不到軍控區。』
聽到我的決定後，他們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始終我們雖然說是團隊，但彼
此相遇相處還不到一天，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存在。接下來就是很簡單的就物資
作出分配，按張天城所說，軍控區雖會提供食物和食水，但是採用配給制，每人
每天所得到的其實不多，所以在進入前還是自備一些會比較好，最終我們帶來的
八成物資都被他們帶走，同時那輛唯一的交通工具也離開了雪婷的家，不過就算
我們留下來也沒用，我和雪婷兩人都不會開車。
還沒到正午時分，樓高三層的村屋只剩下我和雪婷兩人，唯一多出來的只有
足夠維持三至四天的食物與食水。
『李學長，後悔嗎？』雪婷在我身邊問道。
『不，最少現在不會後悔。』我說道：『讓我作出決定的不只是你的話，還
有我父親給我的忠告，雖然他也不知是否正確，但作為父親第一次給我的建議，
我還是決定接納。』
『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請多多指教了。』雪婷她笑著伸出右手，而我也伸手與
她互握，算是一同示好。
『現在沒其他人在，你可以詳細和我說說這次的事件嗎？我總覺得你有不少
事還沒說出來。』如同昨晚一樣我依靠在客廳的玻璃窗前坐著，目光不時投向街
外。
『當然是沒問題，只不過學長你認為接下來我們要面對什麼困難？』同樣坐
到我身邊的雪婷反問道。
『天災、人禍，這些「陪迴者」雖然是人工製作出來的，但對大多數人都會
當成天災，那麼接下來出現的，是人禍吧？』對於雪婷這種跳躍式思維我已經開
始習慣，而且還開始以她的思考方式來想。
『沒錯，我猜經過數天後，各地的黑幫組織就會從「隌迴者」的衝擊中回復
，接下來壟斷各種現有食物食水藥物來擴張勢力，化身成社會的惡性腫瘤，到處
破壞……』一抺苦笑自雪婷臉上出現。
『那你覺得要去哪兒比較好？又或者要去找誰？』韓雪婷所說的情況出現的
機會十分高，畢竟人類的歷史每次在大型災害下總會有打算乘勢而起的投機者，
自以為能夠掌握一切，沒想到其實只是泡沫幻影。
『你是指長期還是短期？』沒有直接回答，雪婷反而向我拋出一個問題。
我沒有說話，只是單純的看著她，同樣她也在看著我，沒多久後我們便一起
笑起來。
『看來我們都是想到同一個目標上，對吧？』我好不容易停下笑聲向雪婷說
道。
『對，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用想什麼長遠打算，能夠找到一個生存的地方才是
首要目的。』雪婷她接著我的話說下去。
『不只是單純活下去，而是能夠安全的活著，最少要有足夠自保能力。』我
看著雪婷的家說道：『我想你的家雖然會有什麼禁制、結界一類的東西，但還這
始終有很多現代化的產品，當食水、電力、煤氣等等都失去來源後，這兒就算防
衛得再厲害也不是長居的地方。』
雪婷靈動的雙眼望了望我後才繼續說道：『那你認為找到他們後就可以獲得
你想要的東西了？』
雖然我們沒有提到要找的是什麼，但在言談之間彷彿已經確認了兩人想找的
目標是一致：『我想他們手上應該有一些武器吧，我是指一般人可以用的那些，
例如槍械之類，畢竟他們也不想救了人後沒多久又要再救一次吧。
『如果給我一枝手槍和足夠的子彈，昨天那些死人根本不用怕，只要給它們
來一記ＨＥＡＤ ＳＨＯＴ就可以解決他們，而且善用槍聲的話，還可以把它們
都集中在一起，製造出更有利的逃生機會。』
『我想手槍之類的雖然可能會有，但絕對不會很多，始終這樣子世界大亂，
很多軍工廠也會停產，就會讓子彈數量有限，維修零件等也會不足。反而各種刀
劍和鈍器等更有可能獲得分發，只不過這些東西要使用的技術含量很高，而且沒
法長期使用。』在我說完後雪婷立時補充她的看法。
『算了，現在不用想太長遠，等我們應付了近在眼前的難關再說吧。』我指
著屋前的鐵柵說道。
近兩米高的鐵柵能夠有效防止「陪迴者」的進入，但對於戰力差距很多的人
類來說就不是那麼有用，始終大多數人也是懂得攀爬，此刻就正好有兩名看似是
小混混的傢伙正爬在鐵柵上，小心翼翼的避開頂端上的勾刺打算進來。
『你想殺了他們？』雪婷看了他們一眼後便向我問道。
驚訝了一會後我才想到雪婷能夠看到對方的死，也許她是看到對方命不久已
，想通後我才向她解釋道：『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好人，而且我們沒可能冒
險放他們進來，畢竟我們連老師他們也放棄當成隊友，又怎可能把來路不明的人
當成戰友看待。但如果單純讓他們離開，以這些傢伙的習性只會更麻煩。』
『那你想？』雪婷的表情很明顯不太認同我的作法，但她沒有勸阻我，我想
她大約也明白我所說的原因，只不過還是無法狠下心認同吧。
至於我，由看到對方的一刻已經決定對對方的方式，連我自己也很奇怪，怎
麼我會這麼冷血無情。或許是求生本能讓我自動排除一切有礙的想法、又或者是
我天性冷漠、還是我根本是一個麻木不仁的人？我不知道答案，唯一可以確定的
是，我不打算放過這兩人。
自廁所處拿來一桶清水，然後從背包內拿出一小包石灰粉從窗台灑向他們，
接著把水沖向他們。在我還沒到樓下已聽到他們痛苦的叫聲，由於石灰加水後可
以快速生熱，頭部被弄到可不會好受，而當我打開村屋的門時，這兩人已自鐵柵
處跌下，雙手掩面在地上打滾。
為了個人安全我自然沒有離開鐵柵的打算，雙手緊握著綁上小刀的長棍自柵
欄的空隙間刺向外，目標是對方的胯間。兩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過後，兩名不明來
歷的人胯下都流出紅色的鮮血，臉上與下陰均受創的他們不停來回按壓著傷處。
對聲音敏感的陪迴者們很快便會出現，我必須盡快處理掉他們，之後把它們
引向別處。我再一次從背包來拿出包裹起來的屍牙，打開鐵柵後便直接用屍牙割
傷對方。
瀕死的反擊自兩人身上襲來，只不過在我的引導下反而變成他們兩人互毆一
拳，只不過還沒等他們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身上的皮膚便化成灰白，空著的手抓
向喉嚨著，沒一會後他們便變成量產殭屍──陪迴者。
這變化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本來只是想迅速解決他們，再到遠處準備一
下，等他們變成殭屍後便能把他們和其他聞風而來的其他殭屍都引開，但他們居
然在我還沒準備好時馬上便屍化了，人生還真是充滿無奈與意外。
突然一股溫暖詳和的光芒自我身後傳來，而我眼前兩名剛轉生成功的小混混
明顯對這股光芒感到害怕，當接觸到後便馬上轉身離開。
『雪婷，謝謝你了。』能夠幫助我的自然是同樣身在屋內的雪婷，而且她手
上也有壓制量產殭屍的東西。
只不過她沒有回答我，只是把手上正發出強光的屍牙貼近我的竹籤，然後才
一臉凝重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帶著這東西，不過當中所含有的屍毒已經快
沒了，還是處理掉吧。』
在同一片天空下，沒有活人的學校內，所有在晚上獲得催化的殭屍們正向著
同一個方向走去，而在它們後方則站著一名下身赤裸的雄性殭屍，與其他同類不
同的是，它的眼睛鮮紅如血，而且此刻是帶著名叫「疑惑」與「不解」的表情看
著眼前的戰況。
十名灰色眼珠的一轉殭屍正在圍攻著一隻行動不便的殭屍，灰眼殭屍們的動
作雖然不快，但每一擊均全力以赴，配上圍攻的優勢使得行動不便的殭屍應付起
來十分困難。
彷如一次又一次的循環，灰眼殭屍們的攻擊如同有規律般按著指定方式進攻
，一半的殭屍起腳踢向對方，而另一半在同時自反方向揮拳，行動不便的殭屍對
這一招只能回避而沒法擋格，只見它左手用力拍向地面，身體立時驣空而起。
由於是第三次看到對方使用這種方式，紅眼殭屍立時作出反應，如鬼如魅的
極速攻向對方，血紅色的眼珠在高速移動下劃出一道紅色的線條。帶有紅眼殭屍
全力的一拳伴隨著帶著恐怖的速度揮向對方。
拳頭如願的轟中目標，但同時對方反撲一擊在它肩膀上爪出五個深可見骨的
洞穴。一擊過後兩者便分開落下，紅色眼瞳對上的是綠金兩色的瞳孔，低嗚聲在
兩者間不斷響起，然後紅眼殭屍便離開現場。
當察覺到對方離開後，雙色瞳殭屍馬上襲向呆站著的灰眼殭屍們，鋒利的手
爪抓開它們的頭骨，流出混著紅色的花白腦漿，然後張開口不斷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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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小花 － 新的感悟
對美女來說，自然的身體就是最美麗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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