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ther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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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19 來自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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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愛博士】十七 鴻門夜宴
【畸愛博士】十七 鴻門夜宴
作者:達也
2012/10/23首發于SIS
跟淩志明的攤牌出乎意料的順利。據賈如月說,淩志明聽完賈如月的陳述後,
隻靜靜地盯着她看了十秒鍾,就爽快地點了頭。當天下午,淩志明就收拾了個人
物品,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因爲兩人是協議離婚,财産如何分割都已經談妥,離
婚手續也辦得特别快,才那麽兩天功夫,淩志明已經從賈如月的生活裏消失了。
雖說婚姻是以吵鬧收場,但驟然間沒了淩志明,賈如月也還真有些不适,接
連幾天都有些揪然不樂。向東明白這個過程總是難免的,便也體貼地給了她幾天
靜處的時間,也恰在此時,校保衛處那邊有了消息,發布周楓裸照的人找到了。
那人還懂得跑到一家小網吧來做這見不得人的事情,隻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所有
網吧都是有監控的,所以網警從發帖的IP和時間兩相對照,就調出了他的影像
資料。保衛處叫周楓去認人,周楓便把向東也叫上了。
向東趕到保衛處時,見周楓已經辦好了手續走出來了,便問道:「怎樣?發
帖那人是誰?認識嗎?」
周楓黯然點點頭:「是法律系的鄭華。我本來還不敢猜是他,但剛才看了視
頻截圖……」
向東并不認識這鄭華是何許人也,好奇地追問道:「鄭華?你跟他有過節?」
周楓俏臉微紅,一時倒不知道如何開口。若不是她窺探到向東跟袁霜華私通
的秘密,又怎會對他死心,又怎會接受鄭華的追求,又怎會跟他去看電影,又怎
會給他性騷擾的機會,又怎會回絕他,令他懷恨在心,才做出PS裸照這種龌龊
事情?
雖然追本溯源,這事跟向東還真有點關系,但周楓當然明白這是萬萬怪不到
他頭上的,隻能說,造化弄人,看來自己跟向東還真有幾分孽緣。
「我拒絕了他的追求,可能他懷恨在心吧。」
「什麽?就爲了這麽小的事情,他就能做出這種醜事來報複?這個人的心理
也太陰暗了。保衛處怎麽說?會把他開除出校,行政拘留吧?」
周楓點了點頭。惡有惡報,鄭華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對她造成的傷害卻
并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雖然學校早就通告澄清早前的照片是僞造的,但沒看到
通告的學生不在少數,每天走在校園裏被人指指點點,閑言碎語,這種滋味,有
誰能懂?
事情至此已經水落石出,向東也是松了一口氣,便道:「那你有什麽打算?
學校方面的通告應該很快出來了,屆時大家都明白你是受害者,照片也是假的,
你的生活也該回歸平靜了。」
周楓苦笑道:「雁過留痕,事情發生過了,不可能一切還是原樣。但生活總
是要繼續,這道理我懂的,你放心吧。」
向東點點頭:「那……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好。謝謝你啦。」
「沒事!」向東揮了揮手,微微一笑,徑直轉身去了。周楓看着他的背影,
神情甚是複雜。要說他這個人風流成性吧,的确如此,連校長夫人都敢勾搭;但
要說他下流無恥,卻也萬萬說不上,就拿自己來講,至少有兩次他都有機會強行
污辱自己,但他并沒有,而且這回的裸照事件,他早知道與他無關了,還幫忙奔
走,分明有着一副熱心腸。向東,你該是怎樣複雜、分裂的一個人啊?
不到二十歲的周楓迷惘了。她不懂的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的善惡是非,都
是一本難解的天書,又豈是非黑即白能概括的?
*****************
告别了周楓,向東心靈的甯靜還沒維持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吃袁霜華的短信
打破了:「老丁邀請你晚上六點到我家來吃飯。」
「什麽?爲什麽?」向東心神劇震,忙不叠的回了一條短信。不會吧?丁校
長跟他素無來往,怎會無緣無故的請他到家裏用飯,還恰好在去過他家、跟他夫
人私通不久之後?
「有事,也沒事,放心吧。别遲到。」袁霜華沒多做解釋。
慘了!向東哀歎一聲。人妻果然不是好碰的,自己還過分到在人後院裏點火,
這不,恐怕是東窗事發了。向東現在是一萬個不願意見到丁校長,然而他的邀約
畢竟不能回絕,隻好打起精神,估摸着時間,去買了些時鮮水果,往丁校長居處
而去。
到了教工宿舍區,剛拐進丁校長寓所的小路,向東就赫然發現身材清瘦,一
派文雅的丁校長站在張副校長的門前跟一個瘦小老頭談笑風生,毫無疑問,那老
頭便是張副校長了。猝不及防之下,向東還在躊躇該如何跟兩人打招呼,就聽丁
校長先爽朗的叫了起來:「哎,向教授,快過來見過張副校長!」
這兩人不是互相看不對眼嗎?向東心裏嘀咕着,七上八下的,但也唯有硬着
頭皮,笑着朝兩人走了過去:「丁校長好!張副校長好!」
「來!」丁校長神色愉快之極,完全看不出對向東有心病的迹象。他拍了拍
向東的肩頭,笑道,「前幾天還勞煩你過來幫我改稿子,偏偏我自己又有事在外
趕不回來,真是失禮,所以今天特地請你過來一聚,聊表謝意!」
嗯?向東心裏一個咯噔:看來丁校長的确發現自己幾天前來過他家,但他在
張副校長面前如此爲他編造借口,又是爲何?他本是絕頂聰明之人,隻一個轉念
便已明白,姑且不論丁校長是否确定袁霜華和自己的奸情,至少此刻他是想做場
戲給一向跟他不對盤的張副校長看,好打消他一些過于豐富的聯想。
既想通了這節,向東便配合地笑道:「丁校長您太客氣了。能幫上您的小忙,
晚輩是樂意之極,又哪裏需要請客吃飯呢。張副校長,您說對不?」
一旁的張副校長瞪圓了一對小眼睛,竭力透過厚厚的眼鏡片從兩人的神色間
發現一些端倪,卻終是徒勞無功。他不甘心呐,那天晚上他熬夜等待,果然被他
等到向東深夜時分從丁家離開,按他的推測,無疑老丁是被向東戴了綠帽了。按
說,老丁是受害者,這事兒就算傳開了,頂多讓他臉上無光,但不會影響他的官
位;所以他故意當面将老丁一軍,有意無意地告訴他向東夜訪的事實,就是希望
他怒火攻心使出昏招,誰料老丁泰然自若的自承向東是他本人請去的,爲的是替
他改篇稿子,如此一來,可徹底否認了丁夫人紅杏出牆的可能性,這怎能不讓張
副校長憋得滿腹内傷呢?
難道老丁真的如此隐忍,竟能忍下被戴綠帽的窩囊氣,且有如許的器量爲奸
夫淫婦收拾殘局?還是的确是自己所料有差,擺了烏龍?張副校長心裏驚疑不定,
臉上卻隻有擠出微笑道:「向教授此言差矣,改稿子這麽辛苦,吃老丁一頓便飯
是應該的。那好,我就不打攪你們的興緻了。」說罷,他拱了拱手,徑直回身進
屋去了。
「那回見了,老張。」丁校長笑容不變,對向東道,「走吧,咱們到屋裏聊。」
說罷,當先往自己寓所走去。跟在他後面的向東心跳如雷,緊張異常,幾乎要一
逃了之——這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嘛。
一進屋,向東就見到了正從廚房間裏出來的袁霜華,她今天穿着一套普通的
淡灰色家居便服,腰間系着圍裙,玉臉上巧笑嫣然,說道:「向東來啦?快廳裏
坐着喝茶,飯菜馬上好了。」
此情此景,向東幾乎有些暈眩,就好像他真的隻是來校長家吃頓便飯,而袁
霜華真的隻是校長好客的媳婦兒,跟他沒有半毛錢暧昧關系似的。
到底丁校長知不知情?知道多少?看來從袁霜華這裏是得到什麽提示的,那
隻有在丁校長面前見招拆招了。
「來,向東,這邊坐!」張副校長早就沒在了,但丁校長臉上的微笑從來不
曾消失,他接過袁霜華沏來的茶,遞給了向東一杯,續道,「XX傳媒集團的陳
升,你認識吧?」
向東愕然,不知道他何以又提到了柳蘭萱的大老闆陳升,隻好點了點頭道:
「認識,但不算特别熟。」
「嗯。他以前是我的學生,前陣子跟他吃飯時,他提到了你,還不乏溢美之
辭。」丁校長呵呵笑道,看他不無得色的樣子,好像真的在爲本校有這樣出色的
老師而自豪似的。
「哦。想必陳總是過譽了,晚輩愧不敢當。」向東隻好順着丁校長的話自謙
道。
「他還提到了你的幾部作品,我慚愧啊,都沒看過,所以當即讓他給我拿了
一套,最近我有空都在翻,的确相當不錯!……」丁校長眉飛色舞,侃侃而談,
既沒有問起向東前些天深夜到訪的緣由,也壓根不提剛才當着張副校長面說起的
所謂「改稿子」的事情了,彷佛那些話題從來就沒出現過、也不須出現一般。向
東樂得他不提起,能捱一刻是一刻,便陪着他神侃海聊,直到袁霜華過來笑着叫
道:「飯好了,過來一邊吃一邊聊吧。」
「好!」丁校長起身道,「來,向東,嘗嘗咱家霜華的手藝!霜華,你把那
瓶02年的波爾多紅酒開了,今兒我跟向東喝幾杯。」
「行。」袁霜華明顯的一怔,帶着幾分關切的笑道,「不過你酒量一般,可
别多喝了。」
「沒事。」丁校長示意向東落座,自己坐了上首,袁霜華開好了紅酒,倒進
了醒酒器,便也坐在了向東的對首,三人坐定後,丁校長這才親自的給三人都倒
上了紅酒,笑道:「哎呀,我也是忘性大,這酒開得晚了,沒事,我們慢慢聊,
慢慢喝,漸入佳境。來,向東!歡迎光臨寒舍,幹杯!」說着,他跟向東酒杯一
碰,大半杯紅酒便倒進了嘴裏。
「酒量不行你就慢點喝呀。」袁霜華略帶嗔怪地橫了丈夫一眼,不無歉意的
對向東說道:「向東,來,你多喝點。」
向東酒量自是沒有問題的,但此刻他卻也已有幾分恍惚了:這是哪兒跟哪兒
啊?在情人家裏吃飯,跟她像普通熟人一般假惺惺的寒暄,一旁她那個多半知曉
兩人之間醜事的丈夫恍若無事,還在談笑風生……向東感覺自己在演戲,而在這
兩個演技如此高明的演員面前,他卻又不得不竭盡全力的配合他們把戲演好。很
無奈,很虛僞,但他并無其他選擇。
向東很快就入戲了,這多半是酒精的功勞,才過了半小時,丁校長就頻頻敬
酒,兩人把整瓶價值不菲的02年波爾多紅酒喝個精光,袁霜華架不住丁校長的
要求,又開了一瓶新酒。身爲他的妻子,她當然是知道他的酒量的,他此刻明顯
是在買醉。問題隻是在于,他爲何要買醉呢?
芳心糾結的袁霜華垂着美目,不忍去看丈夫被酒精熏得通紅的老臉。從他提
出請向東到家裏來用飯,她就明白他已經猜出了兩人的關系。雖然,以她對他的
了解,她知道他不會做出極度出格的事情,但他此刻的表現卻也是她之前沒預料
到的。他是因爲懦弱嗎?需要借助酒精的力量?那爲何還不開口?再不開口你要
醉倒了呀!
「啊……痛快!我好久沒喝過這麽多酒了,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是這種
了。」丁校長用朦胧的雙眼看着向東,笑道,「向東,我就直接叫你名字吧,這
樣親切些。我早就聽霜華講,你是她系裏最有才華的年輕教授,今日一見,果然
如此。我有個不情之請,霜華雖然忝爲系主任,但畢竟也是年輕,名望不足,如
果将來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你不要推辭,可以嗎?」
向東看着丁校長,試圖從他的神色間看出一些端倪,揣測他的真正用意,卻
隻看到他的一片至誠,他又看向袁霜華,隻見她面色平靜,雙臂抱胸,隻是嘴角
帶着一絲淡笑,顯然她也不知道丁校長葫蘆裏準備賣什麽藥。
「沒問題。」向東的語氣有些艱澀。
「那就好!我也很欣賞你,以後常來家裏走動,哈哈。」丁校長輕拍了一下
腦袋,醉意可掬的笑道,「哎呀,我是真有一些醉了,我有個毛病,一醉了就想
睡覺,我得到書房裏歇着去了。向東,你就當自己家裏一樣,别客氣,讓霜華再
陪你吃一會。今晚你也别走了,就在這兒睡下吧。」
「那不必了,丁校長,我自己可以回家。」向東忙說道。
「聽我的!」丁校長眼睛一瞪,「你敢跟我客氣,我就跟你不客氣了。」
向東聽得頭皮發麻,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扶我到樓上去吧。」丁校長這才滿意,又朝袁霜華說道。袁霜華便站起身
來,攙着他上二樓去了。
向東坐在飯廳裏,心亂如麻,又哪裏還有心思吃飯喝酒?偏偏丁校長又不允
許他走,他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過了半晌,袁霜華下來了。她坐回到向東對面,玉臉上帶着一絲陰郁。
「怎麽啦?沒事吧?」向東低聲問道。
袁霜華搖了搖頭,忽地陰郁消散,綻開了一張嬌媚的笑臉:「沒事,能有什
麽事?來,再吃一些。」說着,自己先拿起了筷子。
「你還有心思吃哪?」向東苦笑道。
「沒心思吃飯,那就喝酒吧。」袁霜華狡黠地一眨美目,放下筷子,端起了
酒杯,「來,幹一杯!」
向東一動不動,無奈地看着她。
「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愛。」袁霜華方才也喝了幾杯酒,此刻玉臉微
暈,煞是動人。
向東歎了口氣,低聲道:「你呀,還真是沒心沒肺。」
然而馬上他就發現對她的評價還是過于客氣了,因爲他的胯下忽有所感,竟
然是袁霜華在桌底下把裸足伸了過來,在他的褲裆上來回摩擦。
「喂!」向東皺着眉頭,哭笑不得地按住了她雪嫩滑膩的纖足,「你太胡鬧
了吧。我還是現在回家得了。」
「你敢?你沒聽他剛才說,你跟他客氣的話,他就跟你不客氣嗎?」
「那你就别胡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向東沒好氣的道。
「怕什麽,他睡熟了。」
「你!你怎麽知道他不是裝的?」
「是你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袁霜華白了他一眼,喝道,「放手!」後
面一句,自是讓他放開按住她足踝的大手了。
「乖乖的坐着别動,否則我要大叫,說你在非禮我了。」袁霜華暧昧的輕笑
道,不管向東瞠目結舌的呆樣,徑直一貓腰,竟鑽到了桌子底下,下一刻,她已
經爬到了向東這側,冒出頭來,跪在地上,好整以暇地解着向東的褲腰帶。
「你确定?」這女魔頭的特立獨行着實讓向東又愛又恨,眼看欲望已經不由
自主的攀升起來,他抽着涼氣的道。
「确定。」袁霜華已經解開了他的腰帶,在往下拉着他的褲子。
「不怕身敗名裂?」向東呻吟道。
「你怕?」袁霜華嘴角一翹,滿臉的不在乎。
「那死就死吧。」向東更有何話好講,隻好任由袁霜華把他的下半身脫得清
潔溜溜的,爾後瞧着她優雅的一舔上唇,抛給他一個春情滿溢的媚眼,就俯身下
去,順着他的小腹緩緩向下,吻向他的男根。
然而接下來一幕卻讓兩人都傻了眼。按照往常,當袁霜華擺出如此色誘的架
勢,向東的男根早就一柱擎天了,此刻卻像條軟蛇一般,依然耷拉着頭腦。
「不會吧?」袁霜華哭笑不得地瞧着向東,卻見他也有些垂頭喪氣:「壞了,
不知怎的不夠興奮。」他心裏清楚,多半是因爲這場面太驚心動魄了,他心理受
了影響,竟而勃起不能。
「你知道他方才在樓上跟我說什麽嗎?」袁霜華見狀,隻好在他耳邊耳語道,
「他說……『向東這小夥兒不錯』……然後又說,『隻要你開心就行了,不管怎
樣,留在我身邊,好嗎』,然後他就睡着了。」
向東一怔,咀嚼着這番話,敢情……丁校長是默許袁霜華跟自己那個?若不
然,這個女魔頭縱然膽大,怕也不至于如此亂來。
在心神激蕩之下,向東卻依然無法勃硬起來,片刻之後,袁霜華幹脆吃吃一
笑,不以爲意地屈指在他男根處彈了一記,輕松的道:「不妨,長夜漫漫……嘿
嘿。」說着,她倒也灑脫,雖然雙頰紅撲撲的,欲焰依然熾張,卻徑直爬起身來,
整整衣服,收拾碗筷去了。
「既然吃飽喝好了,那客廳裏稍歇片刻吧,向教授。」她咬着下唇笑道。
向東落荒逃到客廳,開了電視,然後便偷眼看着袁霜華穿花蝴蝶的往返廚房
和飯廳之間,把殘羹剩菜都收拾好了,足足忙了一刻鍾功夫,她才拍拍雙手,從
廚房裏走了出來,玉臉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茶涼了吧,向教授?我再給你泡一
杯。」就這麽一會功夫,她的神色就回複了向東剛進屋那會的樣子,既親切又疏
離,彷佛向東隻是一個尋常客人似的。
「不必了吧?」向東惴惴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蘆裏賣什麽藥。都說女人善
變,但袁霜華若是這方面甘認第二,怕是沒人敢認第一。
「向教授何必客氣。」袁霜華笑着,已經取了一個新杯子,沏了一杯新茶,
末了,像是爲了試試茶溫似的,她用檀口淺淺的抿了一口,這才遞給向東,莞爾
道:「濃淡正合适,不過還有點燙,放會兒再喝。」
向東呆呆地接了過來,看着她剛才抿過的杯沿殘留着的淡淡的殷紅唇迹,心
裏一蕩,這才了然,敢情這個女妖精又開始玩新花樣了。他便悠然一笑,把那杯
沿湊在鼻端深深的嗅了一口,歎息道:「香,果然很香。」
袁霜華聞言,竟真的像個端莊少婦一般,雙頰微暈,一雙明眸裏掠過一絲羞
澀,那模樣若是不認識她的人見了,怕不是要錯以爲這真的是個嬌羞的新嫁娘了。
「嗯。」袁霜華正襟危坐,鼓脹的酥胸把灰色的棉質家居服頂出了秀美無倫
的輪廓,頗有些難以啓齒的道,「向教授,過兩天我要出席個研讨會,有個事兒
能請你幫個忙嗎?」
「你說。」事已至此,向東反倒安定下來了,索性饒有趣味的看着袁霜華演
戲。
「咱們進房說。」袁霜華竟連耳根也燒紅了,仿佛她所求的事羞人之極似的。
「那好。」饒是向東有些心理障礙,此刻被這女妖精這麽一鬧騰,竟然下腹
熱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袁霜華的卧室,她把房門關上了,這才一拉向東,把他
帶到衣櫃前面,赧然道:「你幫我參謀參謀,去研讨會穿哪套衣服好?老丁醉倒
了,想來想去,隻有求你來幫這個忙了。」
瞎說!明兒丁校長不就醒過來了?向東心裏笑罵道,嘴上卻說:「這……這
不太方便吧?」
「沒事兒,誰不知道你向教授是正人君子,極有風度啊?」袁霜華的眼神裏
滿是求懇和信任。
「那好吧。」向東難得地俊臉一紅,便拉開了袁霜華的衣櫃,登時就被滿滿
當當的華衣美服晃花了眼,一時倒不知道從何下手了。
袁霜華撲哧一笑,便從旁伸過皎白如玉的柔荑從衣櫃裏取出一套月白色的職
業套裝,舉到向東面前,嬌聲道:「你看這套套裝怎樣?我裏面再搭配一件白襯
衫,再穿上一雙肉色絲襪……嗯,是穿長筒絲襪還是連裆絲襪呢?」
向東馳想着袁霜華如此穿着的樣子,腦海裏便浮現起了她一派幹練而不失妩
媚的女強人風範,正想點頭叫好時,卻聽袁霜華說了:「嗯,這套是老土了點,
那要不這條連衣裙?但這條裙子是大露背呢,裙擺也有點短,坐下後若是對面剛
好有個老色鬼,怕是要被看光了,再說了,配什麽内衣呢?還是幹脆不穿?」
向東定睛一看,好家夥,這件黑色名貴連衣短裙幾乎就是傳說中的齊B小短
裙,極短而修身,穿上它豈但是玲珑浮凸,簡直就是引火燒身。還有那露背的位
置也太靠下了,幾乎到了臀部的位置,若是袁霜華這般穿着,那幫老學究還不大
吃眼睛冰激淩?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向東自己尚且看得熱血贲張了,倘若讓
其他男人看到,這得多吃虧……
他剛待搖頭,袁霜華卻明眸一亮,點頭道:「嗯……你也覺得不錯是吧?那
我穿上試試效果。」
說着,她不待向東應聲,就轉身幹脆地把家居服一掀,從臻首上方褪了下來,
扔到床上,露出秀美無限,玉白晶瑩的背部,窄肩帶的草綠色蕾絲文胸更是恰好
地修飾了這完美的背脊;爾後她一弓腰,又把長褲也褪掉了,露出渾圓玉柱般筆
挺修長的雙腿,翹圓飽脹的兩瓣美臀被跟文胸同款的草綠色蕾絲内褲貼身包裹着,
那軟滑的布料微微卡進了那深邃的股溝當中,蜜唇處的輪廓若隐若現……
嗬……向東的喉頭一陣滾動,一股欲火像火山噴發般猛地炸了開來,然而袁
霜華并未就此打住,她已經把那件黑色大露背的齊B小短裙從臻首處套了進來,
艱難地往下拉扯,當她終于把裙擺整好,向東也已經瘋到差不多了:佛靠金裝,
人靠衣裝,而像袁霜華這樣的絕色熟婦,一套合适的衣裳絕對能穿出比裸身還要
誘惑百倍的效果!就像現在,極度貼身的裙子強調了她完美的削肩、柔腰、肥臀
及長腿,而大露背的設計,将她秀美潔潤的玉背做了恰到其份的展示,既極具美
感,卻又有十二分的含蓄誘惑意味。這條裙子既完美地展現了她的身材,卻又更
加的吸引男人去猜想、探索那将露未露的區域,光是這種勾人的意味,就足夠讓
男人劍拔弩張了。
不能!怎能讓其他男人看到她穿成這樣?向東眼睛冒着紅光,死死地盯着袁
霜華迷人已極的背影,卻見她還未罷休,兀自喃喃的道:「嗯,再加雙長筒黑絲
就完美了,穿哪雙呢?」
眼見她好整以暇地在襪架上面挑選着,向東卻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哆嗦着一
躍向前,牢牢地抱住了袁霜華,胯下怒張的巨蟒狠狠地卡進了她的短裙下方,鈍
首不客氣的上翹前探,直接就抵到了那草綠色的蕾絲内褲的下沿,隔着薄薄的布
料跟那氤氲着濕氣的蜜穴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是我的,我不要你讓别的男人看到這個樣子!」他粗喘道。
「啊?你幹嘛,向教授?」袁霜華猝不及防,竟掙紮起來,仿佛真被色狼侵
襲一般,「這不可以!」
她的反抗貨真價實,向東一不留神,竟真的被她掙脫了開來,頓時一股無名
怒火不可抑制地生長起來,雖然他明知袁霜華是在做戲,但或許是這種代入感太
強烈太醉人的緣故,他也懶得多加分析了,直接的又一個熊抱,死死地抱住了袁
霜華,不顧她雙腿劇烈扭動着,強行就掰開了她的一條玉腿,三下五除二就扒掉
了自己的褲子,光溜溜的陽具捅到了袁霜華的雙腿根處,手指一撥,撥開了那草
綠色蕾絲内褲的下沿,下一秒就一沉虎腰,整根陽具貫入了她濕滑泥濘的陰道,
爾後毫不顧惜的來回抽插起來,幅度之大,力度之強,隻把被迫雙手扶着衣櫃的
袁霜華頂得嬌軀弓得像根大蝦似的,順帶把衣櫃都推得來回咿呀咿呀的晃動起來。
「嗯……」向東快感如潮,一手按住袁霜華兀自在不聽話地扭動的豐隆美臀,
一手趨前隔着短裙抄着她的一側玉乳揉弄不休,在這多重的刺激下,莫說袁霜華
本就是在做戲,就算真的是在被強暴,怕也要弄出快感來了,所以她雖然嘴裏兀
自「不要、不行」的叫個不行,身子卻逐漸軟癱無力,隻是勉強支撐才不緻NG
收場,饒是如此,一身香汗也不免布滿了她的嬌軀,隻把這狹小的方寸之地熏得
異香流溢,催情之極。而被香汗濡濕的短裙貼在這鬼斧神工的至美胴體上,更是
讓向東難以挪開炙熱的視線,他幹脆把那短短的裙擺撩起卷到柔腰上,讓她整個
滾圓彈軟的美臀露了出來,又故意把草綠色蕾絲内褲往裏一攏,統統的卡到了臀
縫裏邊,讓白嫩肥美的臀肉完全承受了自己大腿内側的撞擊,一時啪啪的聲響不
絕于耳,不過片刻,那細嫩的美臀就微微泛紅起來,極是美豔。
「這樣……你怎麽對得住丁校長?」敬業的袁霜華還有餘力呻吟道。
「那我抽出來……好吧?」向東随口接道。
「嗯……」袁霜華剛說出口,見向東果然把火熱硬挺的陰莖抽走了,巨大的
空虛感幾乎将她擊潰,忙不叠地把美臀往後一湊,哀聲道,「你這要人命的,這
樣可對得住我?」
「嘿嘿,這不就對了?」向東又狠狠地把陽具紮進袁霜華狼藉不堪的美穴,
粗聲道,「現在對得住你了……」爾後往後一拖陽具,一邊道,「現在又對得住
丁校長了……」說罷,他又加快了抽插的節奏,咬着袁霜華的耳垂壞笑道:「既
對得住你,又對得住丁校長,這叫,不負如來不負卿,哈哈。」
向東的調戲着實将了袁霜華一軍,她玉臉上結結實實地湧起新的一波紅潮,
竟然不知如何搭腔,但蜜道裏面的快感卻是貨真價實,她隻感快樂的巨浪席卷而
來,不過百餘下,竟已攀到了巅峰,她咬着牙根一陣哆嗦,竟已經洩出身來,嬌
軀這下是徹底軟癱下來了。
向東攬着她的柔腰支撐着她,體味着她動人膣道的銷魂緊縮和顫栗,成就感
真是神仙難敵。好一會,他才柔聲道:「研讨會絕對、絕對不能穿這身衣服,O
K?」
尚在迷糊中的袁霜華柔媚一笑,膩聲道:「呆瓜,這是爲你而買的,你說我
會穿出去嗎?」
向東心中一陣溫柔湧動,把袁霜華攔腰一抱,讓她坐在床沿上,緩緩地替她
褪着裙子。袁霜華見他胯下的鋼槍兀自斜刺向上,微顫不休,湯湯水水順着龜頭
倒流而下,打濕了他的體毛,然而他手上的動作卻仍是那麽輕柔,他強烈的欲望
和溫柔的動作是如此矛盾,但卻讓她福至心靈,心知向東正是因爲愛極了她的身
子和她這個人兒,方才會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品一般小心翼翼。
袁霜華的眼角濡濕了。她的笑容此刻是真正的恬淡起來,愛憐橫溢地看着向
東緩緩地卸掉自己身上最後一縷衣物,然後就像朝聖一般,從她的額頭,眼角,
鼻端,櫻唇,耳朵,下巴,雪項,鎖骨,乳丘……次第往下,最後滑過她膏腴的
三角洲,不顧葷腥,啜上了那兩片一塌糊塗的蜜唇。
愛郎不避腥臊的服侍讓袁霜華的嬌軀微微一僵,她本能的要讓向東停下,但
卻明白這是徒勞的,便隻好放松下來,用心體味着這動人的辰光,在這暈暈陶陶
的心情中,仿佛隻過了一瞬,又仿佛過了天長地久這麽久,向東才擡起頭來,舌
頭一卷,把嘴角的蜜液全數卷進了嘴裏,這才在袁霜華天然流露的羞赧中一掀被
子,把兩人蓋得嚴嚴實實的,然後他緩緩地一分她的一雙腴潤長腿,虎腰一沉,
從正上方以最傳統的姿勢,再度插入了她那最神秘的桃源蜜洞。
夜已經深了,房裏的燈也滅了,但卿卿我我的呻吟聲和噼噼啪啪的皮肉交擊
聲卻一直不曾消弭,就在這濃重的漆黑中,丁校長站在袁霜華的門外,兀自通紅
的老臉上沉痛、羞愧、釋然、喜樂的神色次第閃現,爾後終于長出一口濁氣,緩
緩的登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雖然稍顯蹒跚老邁,但哪裏還有半分醉意?
翌日早上,當向東忙不叠地從床上翻身坐起時,就見袁霜華早就穿戴整齊坐
在一邊了,她今天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職業套裙,腿上套着長筒肉色絲襪,正在往
耳朵上戴着耳環,見他醒來,淺笑道:「醒啦?别急,你先洗洗再出來用早飯—
—老丁晨練去了,沒這麽早回來呢。」
瞧她的自然模樣,仿佛昨晚的一夜癫狂隻是一晚上的學術交流一般,這種轉
變,還真的讓向東頗不習慣。
當向東在餐桌上一本正經的坐下時,丁校長果然回來了,穿着一身運動裝的
他歉然道:「哎呀向東,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昨晚睡得還好吧?」
向東的心髒頓時就淩亂了,俊臉微紅,忙道:「還好,還好。」他偷眼看了
下對面坐着的袁霜華,隻見校長夫人隻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然而佳人的眼
角眉梢處,卻驟然間染上了濃濃的春意喜色,直到丁校長在餐桌上首坐下了,方
才消散不見。
離開丁校長家時,丁校長一個勁的叮囑向東要常來串門,又把他驚得心裏一
陣忐忑。這個心結頗是困擾了他一段時間,直到後來袁霜華随意跟他提起,原來
早三四年前丁校長就已經不行了,吃藥也沒效果,去年袁霜華曾提出過離婚,但
丁校長苦苦懇求,又允諾她隻要不離開他,想怎麽樣都可以,他這才明白,原來
最初袁霜華勾搭自己也有如此的前因,這才釋然。如此說來,是袁霜華犧牲在先,
丁校長委曲求全在後,這兩個人各有各的苦悶,是非錯對還真的不是那麽明了。
向東自知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自己是個第三者,既然男方也無異議,他自然
甘于充當這醉人的「小三」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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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的裸照風波後,周楓的性格沉靜了許多。閑言碎語逼得她減少了不
少校内的社交活動,她百無聊賴之中,也重拾了寫小說的愛好。經過這一輪的磨
折,她的文字也洗練深刻了一些,所以當她把稿子拿來問向東的意見時,向東對
她的進步頗爲驚歎,便推薦她給自己的網站編輯,讓她的作品正式的登錄了文學
連載網站。如此一來,碼字占據了她不少的業餘時間,談戀愛這心思暫時也就淡
了。
而柳蘭萱那邊廂,原先的出版社長康明雷因爲跟下屬鬧出性醜聞,已經被掃
地出門了,加之與康明雷過從甚密的一些員工也被打入冷宮,出版社的骨幹剩下
的不多,所以柳蘭萱以她的資曆和能力脫穎而出,已經當上了代理社長的位置,
隻要這一年不出什麽差池,轉正已是闆上釘釘是事兒,所以她最近也忙得不可開
交,跟向東的見面也減少了不少。
與向東糾纏頗深的美人兒各有各的忙碌,向東也樂得輕松,所以他工作之餘,
除了偶爾造訪袁霜華的香閨,便是窩在自家樓上的秘密愛巢裏,一方面寫寫文章,
另一方面,與賈如月玩着各種性愛遊戲,不多時就把她從離婚的陰郁中解脫出來,
每天容光煥發,春意上臉,如果隔了三天不往樓上去一趟,她便要坐立不安,看
向向東的眼神裏深藏的哀怨,幾乎會讓他甜蜜得滿身雞皮疙瘩。
日子就這麽樣一天一天過去了,暑假即将降臨,而一場天大的危機也随着臨
到了向東和賈如月的情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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