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別康橋
高級會員

UID 2750
精華
0
積分 89
帖子 351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06-9-30
狀態 離線
|
秘密戀情 作者:伊尼葛瑪
作者:伊尼葛瑪
於'11/04/14 14:28:18 發表於休閒小棧
「老公,等等,不要再動了!又出來了!!」躺在床上的她,嬌喘地說。壓在她身上的他,則感受到她的陰道更加濕潤並伴隨著陣陣的縮與放 ,便停止了激烈的抽插,而緊緊地擁抱著她。他們之間的性愛經常結束於這樣的狀態。
他和她相遇於某個聊天室,聊了數分鐘後,便轉到即時通繼續彼此藉由文字探索對方的網路社交。這種經由網路促成的社交,常常是無疾而終的,但是他們後來卻發展成一段現實上的戀情,原因之一是彼此的居住地,步行只需數分鐘的路程;之二是他們初次見面時,彼此給對方的印象並不差。
在即時通上連續兩天的文字交往後,彼此對對方已有了初步的瞭解,她小他四歲,離異獨居,住處竟然就在他家附近;而他是使君有婦的。第三天的中午,在線上聊了幾句後,他問她下午要做什麼,她說傍晚要去拜訪一個客戶,他隨即問要不要出來喝個下午茶,即便當時是炎夏的午後,但她仍爽快的答應了。
地點是他選的,是一家他常去的coffee shop。在途中他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原來她已經快到達了,但要再問清楚是哪一家。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聽起來像個嫻雅的熟女。等他踏進 coffee shop後,見有一位背對著他、個子不高的女人與店裡的服務生在交談,待她轉身目光移到他身上後,即使兩人事先並沒有在即時通上互傳個人照,但仍不妨礙他們的相認。
選定位置坐下後,他點了習慣喝的熱的黑咖啡,她則點了冰涼的飲料。服務生離開後,他們便很自然地交談著。他不是風趣幽默的人,甚至談了些嚴肅的話題,不過可能因為她的工作性質,接觸過各式各樣的人的緣故,使得兩人就好像朋友一樣。當時的時空比起現在而言,對煙槍是較寬容的,再加上她順他的意坐在庭園式的室外座位,所以他也很自然在她面前點煙。在兩人的關係發展成親密的境界後,他才知道,不只是臥室,就連瀰漫煙味的客廳她也覺得很難受,不過她還是為他準備了一個煙灰缸。
意猶未盡的她,當天傍晚拜訪完客戶後,回到住處就又打開電腦上線,而他也已在線上等著了。兩人聊了幾句後,他問她晚上做什麼,沒多久兩人又約好晚上去海邊。用過晚餐後,他在書房待了一會兒,等時間差不多了,就開車出門前往附近的一家超商,而她早已在那兒等著了。因為他平常的交通工具是機車,所以這是她唯一坐他的車出門的一次,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們戀情的進展。
一路上他們只是淡淡地交談,大約十多分鐘的路程,便到達海邊。那是個在夜晚-尤其是週六的夜晚-會有人潮的地方,因此行動飲料店也特別多,有些為了招攬客人,還提供現場演奏歌曲的節目。他挑選了一個臨近演奏舞台的位置,兩人坐定後,他點了啤酒,而她因為不太敢喝酒,所以點了熱茶類的飲料。就這樣,兩人邊吹著海風,喝著飲料,聆聽現場的薩克斯風演奏。可能是因為現場的氣氛的關係,兩人的話比白天多很多,偶而也夾雜著彼此的笑聲;也可能是因為夜色的關係,使她看起來多了份嫵媚感,讓偏愛高挑的女人的他有點心動。
當時她曾接了一通電話,從她與對方交談的用語,他研判應該是個與她熟識的男人。而在他們後來進入熱戀的初期,他曾有一次晚上在住家附近的籃球場運動完後,步行去她的住處,她開門後臉色很不自然,而他其實也只是想看看她一下而已,所以即便是看見門口有一雙不是屬於她的便鞋,他也只是站著問候幾句便離開,不過他猜測應該是同一個男人。這兩件事他一直都沒開口問過她,但也從未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可以這樣說吧:一個離婚的女人,就像已是滄海,而難為水了,有男人是正常的。他當時的心態應該是這樣的,更何況他本身是使君有婦的。
那個週六夜晚後的週三的下午,她在手機裡跟他說遇到了電腦操作的問題,他剛好工作上空檔在家,便過去幫她看看。她住在他家附近的一棟公寓大樓。他到達後,依照她吩咐的跟管理員說明,管理員沒多問便放行了。這是他第一次到她租的住處,三房兩廳的格局,一個人住很舒適。屋裡的擺設很簡單,地板幾乎一塵不染,讓人覺得很舒服,他心想這女人是真愛乾淨?抑或有事先打掃過?不過,在往後的歲月裡,他見識到了她愛乾淨的程度近乎潔癖。
雖然他的電腦知識並不豐富,但她的問題只是網頁操作的問題,很輕易地他就解決了,便讓位給她繼續未完成的工作。電腦就擺在客廳的沙發旁,他坐在沙發上隨意地看了一會電視節目後,轉頭看看她,突然起身大膽地吻了她的耳朵。這個舉動就好像是打開了天堂之門的鑰匙,因為她馬上轉頭,雙手環在他的頸部,櫻唇則熱烈地迎接他的雙唇。在兩人一陣熱吻後,「我們進房去,好不好?」她說。
進入臥房後,兩人很快速地脫了衣物,他理智地問有沒有套子,她回答說有裝避孕器後,幾乎沒有前戲地,他的陰莖便進入了她的陰道。就這樣,兩人在彼此體內比房外炎夏午後的氣溫還高的騷熱地驅動下,進行了一場不可告人的性愛。這場性愛,除了曾變換為女上男下的姿勢外,並沒有其他的花招。畢竟只是第一次,彼此的肉體都還陌生,所以雙方要的都一樣,是扎扎實實的接觸。
不可諱言地,一對交往的男女如果沒有經過紮實的肉體接觸,是無法將他們的關係提升到另一種境界的。
對她而言,這場午後的性愛,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歡愉,使得她再進公司開會時,餘韻還一直纏繞著。在爾後的日子裡,他曾開玩笑地問她,在這之後的數天是不是都想被他插,她心虛似地點點頭。
「你那天晚上為什麼不搞我,怕嚇跑我嗎?」她也曾這樣問。她指的是他們初見面後再出遊的那晚。那晚他們回到她住處的樓下已午夜了。
「你沒有問我要不要上去坐坐,要怎麼插啊?」他答。
「你可以在車上插我啊!」
他聞言後笑一笑說:「嗯,我怎沒想到。」
他們是曾在車上做過。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兩人在她的住處待不住,便開著她的雙門小車出門亂逛。就在他把車停在某個公園,接著對她一陣熱吻後,再移到後座並脫下褲子,叫她把內褲脫掉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雖然兩人對這樣的做愛方式都陌生,但數秒鐘後,她肉肉的屁股已不停地擺動著。時而前後,時而上下。很顯然地,雨夜裡,在這樣的空間做愛,他的陰莖帶給她的感受,就像雨滴敲打在車體上,那樣地全面性。當密閉的車窗玻璃隨著兩人激烈的喘息聲,而蒙上一層逐漸擴大的霧時,車內她的陰道分泌的愛液與陰莖磨擦所產生的妙音,伴隨著車外的雨滴聲,像七○年代狂野的搖滾樂般,將兩人帶入迷幻的境界。
「老公,好舒服哦!」
「你今天要射嗎?」
當她眼神迷離地說完後,這場性愛便結束了。在回去她住處的途中,她回了在做愛時干擾了一下氣氛的一通來電,那是一個與她交情很好的同事打來的。同事問她在做什麼怎麼沒接電話?她當然不敢照實回答。
那天的夜裡,他臨睡前,想起數年前的一個同樣也是在車上做愛的場景,那是他與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個子比她高挑許多。比較起來,要在車上做愛,對像個子嬌小較易進行,他心中這樣評論。
在那場初次的午後刺激的性愛後的數天中,兩人只要白天的午後有空檔的時間,便在她的房裡做愛,深怕這樣的時光稍縱即逝,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根浮木般地緊抱不放。其實,兩人都多慮了,因為在爾後的日子裡,他們擁有了無數次的,不只美好的午後時光,還有週六夜晚。
「中午要不要到我那兒吃?」她透過手機這樣問他。這是在他們的關係進展到濃情蜜意的一段日子裡,她經常在近中午時撥他手機號碼問的話。一天二十四小時裡,他的手機通常只在中午到晚餐前的時段是開機的。她也很能接受只在這樣的時段能找他,主要原因當然是怕出包而不能再擁有他。
他都是在家用過午餐後再去她那兒,偶爾也會在她的住處吃。由於兩人的工作特性,使得他們在週一到週六的午後經常能相聚。她將鐵門的鑰匙藏放在門上的吊飾,而第二層門則通常不鎖,方便他在她還未回來時也可進門。在午後的時光中,她常談到與工作有關的點點滴滴,兩人也會邊看著電視邊聊著社會新聞,對於腥色的社會事件經常會多加討論。很難想像的是,她自己的婚姻就是有另一個女人的介入才結束的,但對於類似的社會新聞卻有著很開放的觀點,並且也扮演第三者的角色,不同於毀了她婚姻的那個女人的是,她只想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和他的關係。
在家的她,運動服式的家居服內經常是空無一物的,所以他可以很輕易地挑弄她的乳頭和私處。常常兩人坐在沙發上,她看著電視節目時,他便挑逗她,沒多久後兩人便進房了。有時則是她看了一會後想小睡片刻,沒有午睡習慣的他也進房陪她躺著,但是最後都是先大戰一場後,她才帶著滿足感午睡。而他有時會累得跟著睡,有時則是起身到客廳上網或做工作上的事。而這樣的午後時光的性愛,同一天裡,在他第一次沒射的情況下,有時會再有第二次。那是在等她睡了有一會,他的手指會探進去她通常還濕潤著的陰道玩弄一會後,兩人便再次地結合,一直到接近她公司下午開會的時間時,兩人的肉體才會分開。在這種情況下進公司的她,常會被同事以台語開玩笑,意思是指她像剛在床上大戰過。而她除了裝傻外,還是持續裝傻。
「被你害慘了啦!」有時她也會帶著撒嬌的口吻對他說。
「真的看得出來嗎?」
「經驗豐富的熟女可能看得出來。」他答。
坊間有可以從外表判斷是否為處女的傳聞,倒是沒有聽過如何可以看得出女人剛享受過男人的滋潤。當然性愛也是一種運動,激烈的運動後通常會導致臉色泛紅,這在膚色白的人就可以明顯地看得出來。他年輕時代交往過的一個女人,每次在與他的性愛進行到某種程度時,臉色便開始出現紅暈。
「那個感覺一直都沒退。」有時候她會在開會時傳簡訊給他。
隔天他會問她:「是不是都濕濕的?」
「嗯,我還去廁所擦掉後,再墊上衛生紙,要不,沾在內褲上有點不舒服。」她說。
「那就不要穿內褲啊!」
「不行啦,萬一滴下來被看到了。」
他聽後大笑,並說:「誰叫你這麼騷。」
「哼,我那有騷啊!」她嬌嗔地說。
女人怕被說騷或淫蕩,如同男人怕被說色或下流一樣,何況是像她這樣一個平常很注重行為舉止、穿著的女人,只能說他剛好是那個讓她的肉體開了竅的男人。這對一個將屆一枝花的年紀的女人而言,為時不晚。
「我以前都不知道做愛可以這麼舒服。」她曾這樣說。
「沒關係,你至少還有十幾年的時間可享受。」他有點暗示地說。
「十幾年?怎麼說?」
「我一直插到你更年期啊!」說完,他哈哈大笑。
她跟他提過在婚姻當中未曾有過性高潮。婚後的她,很快地有了兩個孩子,自此每天的時間便被家事、小孩與工作佔據了。由於業務的工作特性,經常使得她晚上還要出門解決客戶的問題,或是拜訪可能下單的客戶。回到家後,愛乾淨的她通常還會再打掃公寓式的住家,所以總是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入睡。而在遇到業績不好或公司提高業績基準的月份,求好心切的她,心思更不可能想到性這件事。總之,她與先生之間的性愛,不僅次數少,更談不上好,有的時候還會是在先生應酬晚歸,搖醒睡夢中的她的情況下進行的。在長子念小學後,她常常會在忙完所有的事情後,到孩子房間陪他們,最後總是與孩子一起睡著了。
有一天的早晨,她在孩子的房間醒來後,聽到客廳有個女人講話的聲音,走出房間一看,果真有個女人坐在沙發上。她先生當時說那是同事,兩人要一起去外縣市談一個案子。這個女人後來在一次接起她打進先生的推案接待所的電話時,主動跟她聊了幾句,說她人真好,都不管老公的。後來她才知道那個女人那一天不是早晨才到她家的,而是前一晚就睡在她家了。婚姻走到這個地步,她選擇了離婚這一條路。兩個孩子則是跟父親住,但她隨時可以看他們,或是接到她的住處待一晚或數天。
離婚後的她,曾經歷過一段意志消沉、有一點失憶的日子,嚴重到早上醒來時,想不起來昨晚洗過床單,或與妹妹在電話裡講過的事。因為這樣的情況,她去看醫生,並吃了一段時間的藥。
他在聽到她敘述這樣的一段往事的當時,有點心酸也有點慶幸。心酸的是:恨不相逢未嫁時;慶幸的是:初見面已一身輕。
她曾問他:「我如果還有婚姻,你會跟我做愛嗎?」
「你如果還有婚姻,就不會上聊天室,我們不可能會認識吧?」他答。
「那可不一定哦。」她笑笑地說。
他們相遇時,她已自己一人生活一段日子了。除了沒有煩雜的家事外,在工作方面也進展得相當不錯,在所屬的單位裡,業績經常是數一數二的,而職級更是逐年提升。可能就是在這種飽暖思淫慾的悠閒情況下,當她從一個交情很好的客戶口中聽到聊天室這三個字時,心中怦動了一下,接著便隨口問客戶相關的訊息。回到住處後,現學現賣地進入聊天室了。而就在她還不熟悉聊天室與即時通的基本功能的某一天,在聊天室收到了他給的一個字-安。
當時他所使用的匿稱是「有型的」,而她的,則是一個無涵義的匿稱。那個「安」字,是在他點完少數幾個有顯示與他的居住地同一城市的粉紅色匿稱,得不到任何回應後,再隨機點傳的。篤信西方宗教的人可能會說:「這是上帝的安排!」而他們兩人則同樣都是會拿香拜拜的,並無虔誠的宗教信仰,所以只能說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當然也很有可能是因為她的聊天室菜鳥心態,使得她遇點必回地回了他同樣的「安」字。他們彼此事後也都沒提男的為何點、女的為何回這樣的問題。當然在聊天室裡,一般是男性想知道女性為何會持續地回應居多。
人在遭受重大打擊後,原本固定的生活型態是一定會因而改變的,嚴重者甚至會像她剛離婚後的那一段期間不短的日子。他是在買賣股票的虧損持續擴大到影響了日常生活開銷,再加上報考了一次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勇氣參加第二次的、攸關工作上職級的陞遷的考試落榜後,像是要逃離現實世界似地,在某一天進入了聊天室,並變成習慣,特別是在夜晚時。當時那個由知名網站所架構的、很受歡迎的聊天室,已因社會輿論而被迫關閉,他是利用關鍵字搜尋,而進入了另一種型態的聊天室,也就是遇到她的那個聊天室。剛開始時,年紀已過不惑之齡的他,經常因為受不了很多令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公開文字的干擾,而進進出出。但,一個被關在監獄裡的人,即便是座無形的監獄,有可能會利用很多不知如何打發的時間,如同電影《為愛朗讀》裡的漢娜學會識字與寫字那樣地學會某種技能。遇到她之前,他不僅熟悉了聊天室裡多種的功能,也很習慣了那裡面各式各樣虛幻、多變及叫人啼笑皆非的眾生百態了。
他從未跟她提過這樣的緣由,而她也沒問過他為什麼會上網聊天。
為了慢慢地彌補買賣股票虧損的金錢,他削減了自己原本就不多的生活上的物質需求,推掉每週六固定與朋友的牌局聚會。在與她的第一次性愛後的那個週六,他用過晚餐後,不必再待在書房裡的電腦前,苦悶地度過了。有很長的一段日子裡,他週六晚上都會去她的住處,而家人則以為他又恢復參加牌局聚會了。
在那樣的週六夜晚,如果有外出,他們通常會去一家居酒屋或一家有點唱機的Pub;沒有的話,除了看電視節目外,他有時會進入他常去的一個情色味道濃厚的網站,邀她一起欣賞網站內的貼文或圖,似乎想要把她調教成床上像蕩婦的女人。最後,她總是在陰道濕潤,身、心、靈得到充分的滿足的情況下,躺在沾有兩人的汗水與她的分泌液的床上,沉沉入睡。而他,有時會在客廳來根事後煙再離去,此時通常已是凌晨1、2點了。
那一家Pub離他家不遠,在去過一次後,他們有一陣子的每個週六都會去,只因為她喜歡聽他稱得上好聽的歌聲,而他則能回味一下婚前喜歡喝的長島冰茶。
「被認識你的人看到,你就慘了,我也不能再見到你了。」她開玩笑地說,在一次去的途中。
「不會啦。」他一付很篤定的樣子。
這種在街上,一對不合道德規範卻走在一起的男女,被認識的人看到而傳到男方的太太或女方的先生的耳朵裡的情景,不只是電視劇會有,他也曾經歷過一次。但那樣的一次,並沒有危害到他的前一段秘密戀情與婚姻。因為事後在面對太太的質問時,他說是大學時代的女朋友因公務來他居住的城市,順便找他敘舊而已。可能是因為他平日的作息都很正常的緣故,他太太接受這樣的回答。也因為有了這樣的一次經驗,使得他盡量避免白天與她外出,或到人潮流動量大的場所。幸好她也蠻能體諒的,從不曾提議諸如陪她去逛街或看電影的事。唯一一部她很想和他一起去看的電影是李安的《色.戒》,那是在她與幾個熟女同事一起去看完的隔天才告訴他的,但其實如果她開口,他會陪她去看午夜場的。
她會很想和他一起去看那部電影的原因,除了因為有十分轟動的床戲外,是她想試試會不會因為在看了電影裡數場激烈的床戲後,下體騷熱到無法忍受的地步,而當場要他給她個痛快。
那是在她看完《色.戒》的隔幾天的下午,當她跨坐在身上,屁股前後搖動時,突然停住,跟他談起了那樣的想法,他才知道的。
他便說:「那你要穿寬鬆的裙子,而且不要穿內褲。」
「反正不穿內褲別人又不知道」她一副誰怕誰的語氣。
「不過現在的電影院的座位好像沒有像以前有被稱做『情人座』的沙發了,要做有點難度,」他潑冷水似地說,「可能要到廁所做。」
「那更刺激。」說完後,她的屁股又繼續搖動了。
他邊配合她的動作邊想著:眼前這個嫻雅端莊的女人,內心深處其實潛藏著那種想要體驗那些他帶她在他常去的那個網站裡看到的,描述在一些特殊場所做愛的經驗談的慾望。不過,除了雨夜裡在車上的那一次外,有一次是他提議要她穿裙子、不穿內褲,兩人到第一次週六晚出遊的海邊,選個在步道上比較偏僻位置的石椅,但因為蚊子的干擾而作罷。之後,他們始終未嘗試在其他特殊的場所做愛,只有在她的住處裡,從床上換到客廳的沙發,或與餐桌成套的木椅上而已。有幾次她在廚房切水果,他靠過去,吻她的耳際,一隻手摸她的乳房,另一隻手摸她的下體,但她都會說:「好癢啦,走開啦,你沒看我手拿刀子嗎?」他都只好悻悻然地停止動作。
雖然他們的戀情是見不得光的,但在他們認識大約三周後,她便讓他出現在幾個同事面前。是在一家KTV的包廂。不過在他到場的時候,她並沒有向同事正式介紹,她的同事也只有在歡唱完,他離開之後,才七嘴八舌地問她。
她自始至終,只讓三個同事知道和他真正的關係,其中兩個,A和B,是因為經常在中午的時候在她住處聊天、休息。第三個,C,曾經在幾次的週六晚上找她出去,而他也跟著去。A和B在她的住處見過他後,就逼問她,她沒承認,只說是要好的朋友,不過倒是坦承他是有家庭的。C則是不知道他的婚姻狀況,也沒問過。
那個雨夜裡稍微破壞了正在車內翻雲覆雨的他們的那通電話,就是A的來電。在他們交往的初期,A常常會數落她:「伊是有某的,你毋通按呢。」也曾跟她說:「我想袂曉,你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哪會找一個有某的查埔人咧?」
當他聽完她轉述A對她說的話後,國台語夾雜地說:「你沒跟她說:『無法度,佮伊相奸實在有夠爽的!』。」
「我哪敢啊!」她打了他一下。
而B也曾跟她說:「毋通變變遐的有的無的,無彩工啦。」
她和同事交談所使用的語言是台灣南部大多數人所使用的台語,但很奇怪地,和他講話偏都是使用國語,使得平常都講台語的他,唯獨與她相處時,也跟著都講國語。但有時候他會在性愛進行中,以台語講她的性器官濕漉漉的。因為他覺得這樣更能激化女人的內心深處,那股渴望被男人徹底征服的慾望。而她聽到後,總是輕輕地打他一下,似乎覺得這樣講粗俗了點,也從來沒以台語來講他的陰莖,只會說:「老公,你那個真大。」
對於A和B的勸說,她雖然都心虛地不承認,但也不避諱中午讓他與她們同時出現在她的住處。有一次他去的時候,A也在。他禮貌性地聊了幾句後,不好意思再打擾女人家的聊天,便進臥室躺著。在他想睡著時,她進來了。
「走了嗎?」他問。
「還沒,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趴在他身上的她說:「想做,怎麼辦?」
「叫小聲一點就好。」
「不會被聽到嗎?」她有一點顧慮。
沒多久,異於一般女人,不需要前戲的她,已騎在他身上了。因為怕A聽到,兩人的動作不敢太激烈,她也盡量克制叫聲的音量,但在最後關頭時,她仍然抵擋不住那股從下體逐漸往上抵達腦門的巨大的快感浪潮的侵襲,而失控地大叫了一聲。
事後,躺在床上與他溫存的她,被一通電話逼得起身走出臥室時,已不見A的蹤影。A是否聽到了呢?她不可能自己露出馬腳地問A,所以永遠不得而知。
那一次讓他明白,她可以說是所謂「悶騷型」的女人,因為從言行舉止根本想不到她會冒著被同事聽到的風險與他做愛,也可以說是她真的無法抗拒他的肉體。她曾說過,一靠近他,聞到他的體味,馬上就會燃起慾火。但,已不是年輕小伙子的他,陰莖有時候會不聽使喚,她的慾火便瞬間熄滅,很少主動挑逗它、舔它、吃它、吸它,似乎是在抱怨他肉體的精華之液是不是昨夜在家裡被吸取得連一滴都沒有了。遇到這樣的情況時,他會以嘴巴舔她,可惜她覺得髒的想法讓她無法盡情體驗不同於陰莖插入的滋味。所以他總是舔一下後,便將半軟不硬的陰莖塞入她已被口水沾濕的陰道,而神奇的是,就好像魚遇到水一樣,他的陰莖又會活了起來。或者是,他會先以手指替代,但可能是他的技巧差了日本A片界一位這方面赫赫有名的男演員十萬八千里的緣故,她總是會嚷嚷:「老公,不要再弄了,你進來啦。」
因為這樣,他買過一支假陰莖,但是試過一次後,她覺得既硬又冰冷,完全不會舒服,就不曾再試了。他曾開玩笑叫她送給A,她說:「我哪敢啊,人家跟她老公感情很好的。」久而久之,兩人都忘了那一支被她收藏在床頭櫃裡的假陰莖。
在性愛上,即便她都不曾開口問他為何有時不射給她,但因偶爾會問他:「老公,今天要射嗎?」讓他明白她內心其實是渴望在她每次高潮後,能再享受到精液射進陰道的快感,這種快感應該包含了生理與心理兩種層面,她曾說:「射進去很舒服。」除了這一點兩人都沒有說破的小小缺憾外,她可說是沉溺於與他之間的床第樂趣。但,人有七情六慾,性慾只是其一,一對戀人是不能光靠性愛來維持戀情的。幸運的是,和他同樣是天蠍座的她,個性上與他也蠻契合的。他很能享受靜態的休閒,她也不喜歡動態的娛樂,所以週六晚上如果想外出,最常去是那家附設卡拉OK的Pub,還有一家居酒屋。雖然她不太敢喝酒,但卻很喜歡在週六晚上與他去那家居酒屋喝點小酒。他總是像日本人那樣喝溫的清酒,而她則只敢喝台灣啤酒。不太敢喝酒的人,通常應該也是討厭酒的味道的,但她除了喜歡陪他喝酒外,可能由於是心靈上的滿足,連酒後與他熱吻時,他口中的清酒味她聞起來也是香的。可以想見,戀愛對女人的化學影響有多麼強大。電影《感官世界》裡的阿部定就因為她不在時,她的男人吉藏也外出去理髮店,導致旅館服務生打掃了他們住的房間,而對吉藏發脾氣。那個房間從他們住進去後,阿部定便不讓服務生打掃,瀰漫著她與吉藏每天做愛、喝酒的味道。日子一久,服務生都抱怨,但阿部定卻喜歡那樣的味道到變態程度了。
一對已經在一起經歷過柴米油鹽醬醋茶式的日子的戀人,就算在人前刻意保持距離,眼尖的人有時候也能從彼此間反射性的小動作而察覺兩人的關係是親密的,那種小動作就是「味道」的顯現。有一次,他們和C還有C的兩位朋友去那家居酒屋。C的那兩位朋友與他們是素昧平生的,但,事後其中一個跟C說她和他一定很親密了,是隔天C打電話跟她說的。
「真的看得出來嗎?」當他在平常日的下午到她住處時她問。
「可能吧?你不會反問她。」
「我不敢。」她笑一笑。
吉藏與阿部定一見鍾情後的戀情進展,完全是感性而無理性的,因為吉藏沒多久便拋棄了妻子與阿部定同居。渡邊淳一筆下的久木與凜子的不倫之戀,進展到最後則是變成一種領悟生死之道的儀式。而他和她在心靈層面都是能自我克制的人,所以彼此都能有理性地維持著戀情。有一次,他的同事主動要將差旅費可以報公帳的出國參加會議的機會讓給他,他還跟她提起,她說:「好啊,我可以排特休陪你去。」考慮了幾天後,他婉拒了同事的好意。他當然很願意與她一同出遊,尤其是到國外,但因為除了不是自己應得的之外,他也想到萬一出國在外發生了不測之事,而身邊卻有一個不是妻子的女人,在國內的妻子知道了,承受得了嗎?沒聽他再提起這件事的她,也沒主動問過。不過,他們還是有過一次的整夜廝守。那是有一年的暑假,他妻子的一個女友人找他妻子一起去距離他家約5小時車程的城市,找她們以前的老同事,而兩個小孩也跟去了,使得他很難得的有了兩夜的自由。那兩夜的第二夜剛好是週六夜,隔天她休假,所以當夜他便睡在她那兒了,是他們僅有過的一整夜。對於那一夜,她內心可能有所期待,但竟然被酒壞了事。當晚C找她去一位已離職的同事開的店捧場,是一家那卡西式的卡拉OK,還有一位她和C的男同事-C的男人─同行。C和她男人都很能喝,所以在有酒伴的情況下,他喝了不少啤酒。一直到大約凌晨2點,他覺得良宵不能就這樣耗掉,便提議該走了。回到她住處,兩人漱洗完後,雖然他想拋開酒後勿行房的中醫禁忌,給她一個如同新婚夜般的性愛,但實在是喝過量了,而酒喝過量的他不會亂性,反而是全身軟趴趴的了無生氣。
那一夜,躺在床上的他,依稀聽到她說睡不著,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而她,可能看他真的喝多了,也在翻來覆去中睡著了。
為了彌補沒有給她更美好的夜的缺憾,吃過她買回來的早餐後,兩人坐在沙發上,當她手拿遙控器打開電視機的同時,他便迫不急待地一隻手挑弄她的乳頭;另一隻手伸進去她的家居褲內,輕輕地觸摸她的私處。沒多久,她便將他推倒,並脫掉自己的家居褲和他的四角內褲,在並不是很容易施展的沙發上跨坐著他,肉肉的屁股緊貼著他的鼠蹊部水平地律動著。那時的他,雙手並沒有閒著,為了給她更大的刺激,左手打直地撫摸她的乳房;右手的姆指則不停地磨擦她的陰蒂。那場性愛以那樣的方式進行了數分鐘後,隨著她改以蹲姿,他的雙手也變換為扶著她的屁股,輔助她的陰道對他的陰莖進行垂直的吞吐。最後,他起身並抱著她,移動了位置讓她躺著,雙手將她的兩腳撐開呈八字狀,對她全力地撞擊。因為是在沙發上,所以這撞擊的猛烈程度給她的感受可能亞於在床上的,但沒多久她還是禁不住喊叫:「老公,受不了!又出來了!」幾乎同時地,他也低吼了一聲,她的陰道隨即感受到一陣陣因精液帶來的溫暖與飽滿,那溫暖的感覺並慢慢地擴散到全身。
兩人擁抱了一會後,香汗淋漓的她在他耳邊說:「流太多汗了,我要去沖個水。」他便起身坐著,並點了根煙,而她則走進臥房的浴室。從臥房再出來時,她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站在沙發邊笑笑地說:「你慘了你,看你晚上怎麼交代?」他只是朝煙灰缸弄熄了香煙,站起來順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說:「我也要衝一下。」
雖然有時她會那樣戲弄他,卻從沒問過他與妻子之間的性事,也不曾強求他一定要射精,但內心深處應該有想要他時就能要的慾望,因為她曾經有數次完事後,躺在床上似有意又似無意地說:「當老婆的真好,想要時隨時都可以,晚上睡覺也有伴。」而他都只是裝傻地回應:「你在說什麼啊。」只有一次,可能因為工作上的問題導致情緒不好,她在床上緊緊地抱著他,像是撒嬌也像是要求地說:「不管,不讓你走。」他只是抱著她沒回答,但心裡盤算著:如果要睡在這兒,也得清晨六點前回到家,再跟老婆編說牌友慘輸一直要上訴。那種情況在還沒認識她之前發生過。不過她最後仍然像以往的週六夜一樣地說:「很晚了,你該回去了,路上小心。」並沒有為難他。
符合道德規範的戀人們,對於假日-尤其是連續假日-的來臨,都會感到特別興奮,但不倫之戀的戀人們,則反而很討厭這樣的日子。她和他也不例外。每年的春節便是讓她覺得特別長的假期,因為除了在除夕夜會收到他的賀年簡訊外,幾乎是無法聽到他的聲音,更不用想見到人了。對於這種千年流傳下來的假期,她除了認識他後的第一次特別感到落寞外,後來的倒是都能像還沒認識他前那樣地度過。除了這種每年例行性的長假造成他們無法見面外,遇到公司辦理的、她不得不參加的、必須住宿在外地的訓練課程或旅遊,也會使得他們有五天至十天不等,不能相見。對於這樣的情況,她總是感到厭煩,在行前的幾天裡,常會對他說:「要好幾天看不到你了,真不想去。」而他則會在確定她一定要參加時,特別再問一次:「什麼時候回來?」
有一次,在參加訓練課程的最後一天,可能是又剛好女人的生理時鐘走到那個時刻,使得她特別想要他。她抽空打他手機問:「明天下午會去我那兒嗎?」在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後,回到家的當晚,她便打電話給頂頭上司說隔天要排一天特休。隔天的下午,到了她住處的大樓的他,走過一樓大廳時,如同往常一樣,向因為經常看到他進出而已經認為他是住戶的管理員打了聲招呼後,便進了電梯。當他出了電梯,伸手從吊掛於鐵門上的裝飾品拿了鑰匙開了鐵門後,卻發現第二個門是鎖住的,那個門她很少鎖的。他隨即按了電鈴,在重覆按了幾次後,那門才被打開。
進門後他隨口問:「怎麼鎖門了?」並同時看到睡眼惺忪的她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薄紗式的睡衣,長度只到她的屁股。
「剛要睡午覺時鎖的。」
「你今天沒上班嗎?」兩人邊走進臥室。
「我請特休,早上有出門去一個客戶那。」趴在床上的她說。
迅速地脫下身上的衣物的他,側躺在她身旁,笑著說:「怎穿這樣的睡衣午睡啊,很癢是不是?」同時手摸向她的陰戶。
「老婆,你膣屄濕漉漉。」他半國語半台語地說。
「嗯,昨天就很想了。」
「那昨晚不就難睡?」
「回到家洗個澡後,覺得累了,就躺在床上,但翻來翻去的,不知幾點才睡著。」她邊呻吟地說完後,翻身成與他面對面,一手勾住他的脖子,開始熱情地吻他。
因為平常在她非經期時,他們的愛做得非常頻繁,每週二次或三次,甚至四次,造成她的肉體像經常被澆水的盆栽似地習慣他給的愛的滋潤,所以這種間隔五天以上的再次做愛,便如同注入久旱後的植物根部的甘霖似地,使得她的肉體從陰戶擴散到全身而像植物般生氣盎然地活了起來。
經常性地美好的性愛給一個女人的影響是化學性的、由內而外的,她常對他說:「今天又有一個客戶說我越來越年輕、越漂亮,一定有交男朋友。」或者偶爾說:「今天有一個很久沒碰面的客戶說我都沒變老。」他總是會戲弄地說:「你沒跟他們說:『嘿啊,有查埔人常在對我沃水。』。」
而在通常也需五天才能結束的她的月經期間,他們則多次因為擁抱、熱吻或耳鬢廝磨到控制不了生理的慾望,導致擦槍走火式的性愛。這樣的性愛完全異於平常的,他們都只採取女上男下的姿勢,而且這時期的她的身體似乎是特別地敏感,總是非常快速地達到高潮;這樣的性愛都在她高潮後,兩人便得齊心合力地分開彼此相連的肉體,不敢再貪戀,同時也會伴隨著她嬌嗔地一句:「你看,都是你害的,都跟你說我會受不了,你還碰我,趕快去洗啦。」
當女人特別穿著很少穿的性感衣物出現在愛人面前時,就是表示非常想做愛。但那一件黑色的性感睡衣,她就穿那一次而已,她明白並不需要藉由身上的衣物對他傳達想做愛的訊息,因為他都會主動挑逗她。對他而言,她身上的衣物只是增加了一項脫掉的程序,沒有多大的性刺激作用。他一向都只藉由聽覺、觸覺的刺激而勃起,而在性愛進行中,眼睛會看著她的臉部因他的使力程度而顯現的不同的表情,那些表情和她高潮時的叫聲便會帶給他心靈上的極大滿足,只要她高潮越多次他越滿足。所以,在兩人做愛的過程中,他總是用盡各種方式使自己的肉體避免到達射精的臨界點,因為一旦到了那個臨界點,精液便會像沖壞堤防的河水般地灌入她的陰道。不可思議的是,她總是在他的肉體離那個臨界點還有段距離時,便高潮多次而喊累,因此他們常在這樣的狀況結束做愛。
不射精讓他覺得一直有活力,可以隨時給她滿足,值得犧牲那二、三秒的生理快感。如果有射精,他那不再年輕的陰莖,就得像職業棒球裡投完一場球賽後的先發投手那樣,需休息四天才能百分之百的恢復。所以他每次看到有關一個男人有多位情婦的社會新聞時,總會納悶那個男人在床上是怎麼應付的,並告訴她這樣的疑問。
「很羨慕是不是?你可以再找一個啊,不要讓我知道就好。」她總是以聽起來像是同意又像是威脅的語氣說。
他便會笑著說:「沒啦,有你就夠了。」
她惡了一聲,笑著說:「才怪。」
「才怪什麼,我每天的作息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天有空的時間都在你這兒,晚上就在家,那還有時間去認識其他的女人,我的工作環境也碰不到女人,要怎麼認識?」
「是嗎?那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真的啦,有你就夠了。」
他說的是真心話,他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反而是念舊的。有時牌友和他談到要買哪一檔又哪一檔的股票時,他都會說:「查某二個,股票三支就好,較加歹照顧啦。」而她當然是耍耍嘴皮子而已,內心裡是相信他的。
經由電腦網路而相遇的他們,在平常的互動中,電腦網路也扮演著重要的陪襯角色。當收到有趣的或醫療相關的電子郵件時,他們常會轉寄給對方看。沒有訂閱報紙、也不看電視的他,完全使用電腦網路看新聞,當他在家裡看到有關男女之情慾糾葛的社會新聞時,也常會利用網站的轉寄給朋友的功能轉寄到她的信箱;如果是在她的住處,他都會說:「你來看看這新聞。」她看完後的反應常是:「男的真是的」或「小心點哦你,女人別亂碰!」有時她會好奇同樣看到新聞的人的反應是如何?而要他點「這篇新聞讓你覺得?」中的選項,再按「送出」,如此便可看到統計的資料。
他除了利用電腦看新聞外,有三個個論壇式的網站是每天必瀏覽的。一個是偏重於談論股票的理財網站;另外兩個則是含有情色內容的「XX小棧」和「YY家族」,後者的情色味道更濃厚。這三個網站在還沒遇到她之前,他已經看了很多年了,XX小棧是不需要所謂的註冊便可看到限制級的內容,YY家族則需要註冊才可以,所以他為了能看到那些內容而成為YY家族的註冊會員。她能看到香港一位男藝人和多位女藝人的不堪入目的私密照,就是他在事件還鬧得沸沸揚揚時,從 YY家族下載的。因為那幾位女藝人中,有一位是高知名度、且已嫁給一位也是高知名度的男藝人,所以當時在港台兩地造成大轟動。她看到照片時嚇了一跳,直說:「她老公可能會跟她離婚。」他也附和地說:「有可能,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無法忍受的。」
一對男女在關係進展到非常親密的境界時,以相機或攝影機拍下的點點滴滴,是兩人彼此之間愛的紀錄,但如果彼此之間的親密關係是見不得光的,那這樣的紀錄還帶有著風險。2010年上映的一部重拍法國新浪潮電影名導演路易馬盧的舊作的日本電影《通往死刑台的電梯》,劇中的女主角和男主角的不倫之戀,便是因為數張照片而曝光。
他們也有類似的愛的紀錄,是以她的手機拍下的三張照片,其中兩張是沒有風險性的,因為照片中只看到男人和女人的性器官,但沒多久她便刪除了,說怕小孩玩她的手機時會看到;第三張則是很難判斷是否具有風險,因為那是他的個人照。每當他打她的手機找她時,她手機的螢幕便會出現那張照片。她曾對他說:「想你的時候,常常會看著你的照片。」
至於動態的紀錄,他曾在兩人一起看色情影片時,提議要在做愛時錄下她的聲音,還對她說:「這樣你才知道你的淫叫聲和A片女人的差別啊。」只不過在她回了一句:「哼!三八。」後他便作罷。
他和天底下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樣,喜歡看色情影片,不過只看日本片。她只是有時候會和他一起坐在電腦前看,而且對於毫無劇情的片子不感興趣,因此都坐不住。直到她因為換了住的地方,而退掉傳統的有線電視改看電信公司的MOD後,兩人才有真正一起看色情影片的經歷,次數也不少,她並且還會和他討論劇情。每當看到片中的男人射精在女人的臉上或口中時,就算是有打上馬賽克的,她也總是會說:「惡啊!好惡哦!」他不知道其他女人的觀感如何?但他瞭解她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就如她曾說過的,射在陰道女人才會舒服,她的內心深處可能認為精液只有射在陰道才美,而那樣的美,最後會顯現在女人的臉部。所以,他不曾將精液射在她的臉上甚至口中,倒是曾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射在她的肚皮上。那是她在醫生的建議下,取下裝置已久的避孕器後,不喜歡保險套所帶來的隔閡感的兩人,在她不是安全期時做愛所發生的。他其實也不喜歡在女人身體的其他部位射精,總覺得那樣無法施展出像跑百公尺競賽的選手在即將到達終點時的全力衝刺,而那種全力衝刺的形象是充滿著亙古亙今的力與美。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4-17 14:16 編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