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ther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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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19 來自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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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出賤人 01-03 作者:不詳
中出賤人(一)
你們,相信這世界上有妖怪、魔鬼嗎?
在那之前,也許我是不相信的、因為我也不相信有神。
從日本長大的我,在小學二年級回到台灣以後,一直因為文化、語言的隔閡而被
同學們疏遠,偶爾也會有幾位同學試著跟我溝通,但是始終徒勞無功。
因為我在人前,總是緊張得講不出中文,我養成日記的習慣,以為努力寫中
文、有天就能好好的跟同學們溝通、交到朋友。
嘛、總而言之,我是個憂鬱而孤僻的少年吧,一個人孤伶伶地寄住在遠親的
家裡,孤伶伶地上學下學,我小學、中學的歲月一直都是一個人的。
在這冷清的生活裡,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就是戀愛,我記得國中二年級那年我
喜歡上一個叫做程婷婷的同班同學,我每天的樂趣就是羞澀的凝望著她看。可是
即使是這麼小的一點樂趣都不被允許,不久以後我羞澀的眼神就被誤認成色瞇瞇
的眼神,然後遭到其他程婷婷同學的愛慕者毆打。「中出賤人」,當時他們扁了
我一頓以後這樣罵我,我回家上網查了以後才明白意思,那是取我日文名「中村
健人」的諧音,想不到他們還滿有幽默感的。
這樣寂寞的生活有誰過得下去呢?我懷念起兒時日本的朋友…其實,我在日
本也差不多孤僻,記憶中我的朋友依然屈指可數,也許我的人際關係差,不是語
言隔閡的關係吧……。原本寄住的遠親也常對我隨意謾罵,但是自從我割腕失敗
以後,他們的髒話就不敢再隨便出口了,只是臉上嫌惡的表情始終如一。就這樣
,寂寞的我在台灣這塊寂寞的土地上一直長大,我以為失去了再自殺勇氣的自己
會這樣寂寥地過完一生,無問無聞,但是高中三年級的那年,我終於被一個惡劣
的玩笑改變了一生。
為了享受將近結束的高中生活,我爬上習慣藏身的學校頂樓,打算躺在水塔旁曬
太陽,但是那天的黃昏,我一個人的聖地卻來了一堆不素之客。
還沒爬上頂樓我就聽到了叫罵的聲音,我縮身在門後,偷眼望去。
幾個男生、幾個女生情緒激奮的互相叫囂,我不明白是什麼事,但那幾個女
生不就是我們班上的人人聞知色變的心機小團體嗎?
除了他們破口出髒話時,其餘的言語都因為距離過遠而聽不真切,在我還在
猶豫要不要先偷溜的時候,他們就打了起來。
「爽!」我心裡暗叫,「快點互相毆打吧,你們這群台灣臭婊子!」
戰鬥的結果,一方的男生全都落荒而逃,而落單的女生則被她平日的好朋友們嘲
弄了一番,最後一哄而散。
學校的屋頂上,迴響著那個女孩子的輕輕啜泣聲。
「…喂。」她忽然說,「賤人,我知道你在那裡。」
我大吃一驚,忙說:「我什麼都沒看見!」
「拜託…陪我一下…」她的聲音不像平日那樣趾高氣昂,像是某種受傷的小
動物,我一時憐心大動,走到她的身邊。
她白晰的臉上還留著熱辣辣的掌印,頭髮散亂,眼淚滴滴沿著臉蛋落在她制
服繡的名字上:「張秀鈴」。
她可以說是我們班最漂亮的女生,高中三年中我意淫她的次數應該有超過三
百次,不過她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再有先前程婷婷的先例,我根本不敢向她多
看一眼。這樣遙不可及的人物,此時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在我面前啜泣,軟弱的向
我傾訴著她不幸的遭遇。
「我…她們說我勾引小欣男朋友,我哪裡有,小欣她男朋友自己來追求我的
…為什麼全部都怪我?」
「噢…那真是太過份了。」
「對,我是有跟她男朋友上床,可是那又怎樣?她自己留不住自己男友還怪
別人?她們又沒有結婚!」
「噢…那真是…太過份了。」
「她們還想找人打我…他媽的,說到我的人,那兩個膽小鬼居然丟下我先跑
了,可惡!」
「噢…真的是有夠過份。」
「對吧?很過份對不對!」張秀鈴氣憤的說,而我其實沒有留心在聽她說話
,而是看她看得癡了,即使才剛挨揍過,美人近看仍是迷人啊!
她凝望著我,忽然小手牽住我,我一時間心跳頻率上升到200HZ,只聽她嘴
唇輕動,柔聲說:「賤人,你喜歡我?」我登時被這嗲嗲的聲音電得通體酥麻,
只能愣愣的點頭。
「那看到我被欺負,你會心疼對不對?」
「心、心疼。」那時我只覺得我人遨翔在雲端,也許我就像漫畫人物中要開
始轉運了!
「那你幫幫我好不好?幫我一件事,然後…」她羞答答地擦去眼淚,吐吐舌
頭說:「我當你女朋友報答你。」
「Oh!Yes!」我失控的跳起來大叫,隨即發現自己的失態,忙蹲回她身邊
。
她呵呵的笑著,倚到我身邊,輕聲說:「可能有點可怕,你不怕嗎?」
「什麼都不怕。」
「不後悔?臨時後悔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我…我發誓絕對不會丟下你逃跑。」
「好,那一言為定囉,晚上10點,還是學校頂樓見!」
我的心頭小鹿亂撞,只覺人生喜悅莫過於此,我絕對不會像她朋友那樣打不過人
就丟下她逃跑,面對再可怕的敵人我都會挺身檔在她前面。
抱著這樣的覺悟,我在晚上10點赴約了,我滿以為會有一場惡戰,豈料一上
陽台,畫面竟是說不出的詭異。
學校頂樓的地板上被畫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周圍放了腐爛的動物屍體、囚
衣、蛇等等可怕的東西,微弱的燈光照耀下,彷彿還淋滿了鮮血。
在我被這畫面震攝的同時,張秀玲喜孜孜地向我跑了過來,牽著我的手笑道
:「你來了。」她的笑容扭曲著殘酷、恐懼、亢奮。
「這些是什麼?」我指向地板上的一大堆恐怖事物。
「那是死刑犯的囚衣啊,那件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拿到的。」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全部!」我恐懼無以復加,「Shit!這些都是你弄
的?」
她眉頭皺了起來,怨道:「是我弄的啊,你害怕了,你反悔了?」
「我…」
她甩開我的手,哽咽道:「好,你回去吧,你沒有喜歡到接受我的全部,那
你沒資格跟我在一起。」
我心一軟,忙道:「沒有啦…我只是有點害怕…我還是陪著你。」
她回眸一笑,柔聲說:「你說的,不要再反悔囉!這個儀式是召喚惡魔的儀
式,你等下可別亂講話哦。」
我只覺毛骨悚然,駭道:「你召喚惡魔幹嘛?」
「許願啊!」她拿了幾張紙給我,那是從網路查詢印列下來的惡魔召喚方法
,上面寫了如何召喚惡魔、並且欺騙惡魔讓自己實現心願。
雖然我不覺得惡魔會蠢到被這種低能伎倆騙,但我更不覺得會有惡魔出現。
因為神也根本不存在,如果祂在,幾曾聽過我的吶喊?
張秀玲把一把大蒜塞進我嘴巴裡,說道:「惡魔喜歡接近臭味。」轉過身去,羞
澀的回望一眼以後,緩緩將她的制服褪下。
「你…你在幹什麼?」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脫衣服啊…我要把穢物沾在身上…唉唷,反正…反正我遲早也是你的人啊
…給你看不要緊。」
我啞口無言,如果硬要我說出一句話,那就是:「惡魔,感謝你。」
接著她把預備好的泥巴抹在自己潔白的嬌軀上,開始煞有其事的唸咒起來:
「阿里達、美達、美咯、美達、阿姆裡達、阿里達、美達、美咯、美達。你是世
界上最偉大的人物,盤古開天之前,只是你才是真正的支配者!黑暗的主宰!疫
病戰亂的皇帝!死逝者門永遠的領導!請你聽到我的呼喚而能來到這裡。阿里達
、美達、美咯、美姆裡達、阿里達、美達、美咯、美達!」
我一邊對照著影印紙上的字,一邊偷笑,我壓根不認為惡魔會出現,你只是
白白露屁股給我看而已。
然而,不自然的事開始了,如同影印上所陳述的,空氣好像變得很凝重,在
我還沒確定是不是心理作祟時,張秀玲開始大聲的嚎呼起來,然後我看到淋在陣
中、早該乾涸的鮮血濕潤了起來,並且往中央捲去,像是被吞幹了一樣消失無蹤
。
我駭得無法言語,我察覺到事態不對,想上前拉開張秀玲,但我手足酸軟,
根本動彈不得。
然後,從水泥地板浮現兩根彎曲的巨角,醜陋的山羊頭從陣中探起,它的脖
子異常的常,連接著全是獸毛的身體-惡魔,真的是惡魔。
那惡魔緩緩舒展它龐大的身軀,並且用一種睥暱的目光俯視著我們,它張口
吐出野獸的言語,但我們卻可以聽得懂:「我是災難與恐懼的主宰,蒙所帖爾,
你是召喚我降臨的人嗎?」
張秀玲此時也怕得聲音發顫,但我從她臉上隱隱看得出狂喜,她大聲道:「
是的,偉大的黑暗主宰,我…我希望你能替我達成願望!」
「憑什麼?」它用一種傲慢且平靜的語氣說。
「我…我把這個人的靈魂奉獻給你!」她指著我說,我的喉中像哽住了某些
東西,說不出話來,我想應該是被恐懼與背叛絕望阻塞的。
「你願意?」出乎意料的,惡魔出言詢問我,張秀鈴的神經緊繃起來,插口
道:「我問過的,他願意…」
「我問的不是你,是他。」惡魔毫不留情的用不帶感情的語調打斷她的話,
細細的獸眼瞪視著我。
我本想脫口大叫:「不願意」,但是見到她恐懼的表情,剎那間我腦中飛轉
了許多念頭,如果我拒絕,她會有什麼下場?她會被惡魔撕裂嗎?因為我的關係
?我會害死她嗎?如果今晚我們中有一個人要死,那我希望活下去的不是人生毫
無意義的我。
「我願意。」
惡魔咧出長長的笑,它探出尖銳的指爪,點在我的胸膛上,森然道:「從今
以後,你是我的使僕,你逝去的靈魂也將歸我掌管,在那之前,我要你在夾縫的
世界裡為我搜集所有生靈的恐懼,因為我是以此為食。」我感覺心臟一瞬間停止
,跟著,我就嘔吐出來了。
我虛弱的撐在地上,只見張秀玲喜不自勝的笑著,她此時的笑容已經變異到
一種邪惡的程度,簡直不像一個人。
「你的祭品我確實收到了,所以你的願望是什麼?在我的面前不需要偽善,
你儘管放肆的要求,讓你的慾望的果實赤裸地放上貪婪的餐桌。」
「我要成為一個魔女!我可以用魔法懲罰不服從我的人,我可以要什麼有什
麼!我可以不必偽裝自己去求別人!」張秀玲瘋狂的大喊。
「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吧?」
「知道,我有心理準備了!」張秀玲深深呼吸,說道。
惡魔再次咧開邪惡的笑,它跨出六芒星外,俯身撐在張秀玲的上空,長長的
舌頭探出,在裸身的她身上舔拭方才抹上的泥巴。
我茫然的看著,這時我的身體隨時像觸電一般,某種電流從我的心臟不斷流
竄而出,極具攻擊性的征服我身體每一吋細胞。
它的體型起碼是張秀玲的五倍,惡魔跨上她嬌小的軀體,跨間的陽具慢慢充
血,規格竟然跟我的頭差不多大小。
張秀玲淫亂的張開雙腿,迎合惡魔的陽具,她閉著眼睛,根本不知自己面臨
什麼情況。
插入的那瞬間,張秀玲的表情完全沒辦法再欺騙任何人了,她放聲尖叫,雙
手亂推,但怎麼可能把這龐然巨物推開?惡魔對她的掙扎毫不理會,像野獸般開
始在她嬌小的身軀上洩慾著。
她的抵抗漸漸衰弱,白眼翻起,舌頭吐出,眼淚和口水流了滿臉,此情此景
再也說不上是什麼令人興奮的場面,簡直是一場血淋淋的慘劇。
這場狂亂的魔宴讓周圍的空氣像是沸騰了一般,我眼中的世界變得混亂無比
,一切像是用雜亂的線條塗鴉出來的惡夢。
陰森的夜裡迴響著著巨獸的喘息、和女孩的哀嚎。她跟惡魔的交合持續很久
,我一直處於半昏半醒之間,也不知從什麼時候睡著的,隔天醒來以後,面臨的
竟是警察的偵訊!回想昨晚的事恍如隔世,警察對我說跟我一起被發現的張秀鈴
慘被多名匪徒輪暴,導致精神狀況不穩定,現在還在入院觀察中,施暴的匪徒異
常凶狠,疑似使用異物破壞她的性器官,她的體內起碼檢驗出二十個人的精液…
。我再怎麼笨也不敢說出實話,我只說我在下午躺在頂樓睡覺時就被人敲昏,一
直昏迷不醒,警官信之不疑,他說在現場發現一些疑似邪惡宗教舉行儀式所用的
器物,懷疑施暴者是邪教徒,現在將從採集的精液方面繼續進行搜證。
二、
就在張秀鈴一人缺席的情況下,我們高中的畢業典禮匆匆度過了。
我本來很應該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性,但是我身體的異變卻扎扎實實的否決
了這只是個惡夢的可能性。
簡單來說…我見鬼了。
我開始看得見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我甚至還可以觸碰到那些東西,證據在
於我第一次於廁所碰見鬼魂時,我失驚下甩了那女鬼一巴掌。
那女鬼捂著臉也是一臉不敢置信,我一度懷疑我可能錯認她是鬼而錯打了某
位誤闖男廁的女同學,好在她緊接著就穿過牆壁消失,證明我沒打錯鬼。
不但擁有見鬼的本事,我的視力、聽力(尤其在晚上)變得異常的敏銳,比
吃了爆漿撒尿牛丸還有效果,我對這種現象感到很恐慌,我去醫院檢查,我發現
我很想咬護士小姐那渾圓的胸部!但我當時以為我只是男性本色覺醒了而已。
但是不論X光、驗血都與一般人無異,我無奈之下開始求助於台灣一些有名
的宗教家,想尋求解答,但我馬上發現這些自以為是神仙轉世的宗教家全都是普
通人類而已,他們甚至不知道隔著牆壁我仍能聽到他們在討論如何騙光我的錢。
我偶然想起小時候在日本時常去玩的神社,那裡的巫女婆婆曾經變出一隻會
走路的紙人,如果那不是騙小孩的魔術,那她很有可能可以為我解答疑惑。
於是我用光了高中三年打工的儲蓄,回到日本。
暌違已久的地方沒有多大改變,畢竟是鄉下地方,開發不大。
近來來年輕人口外流,人氣更是稀薄,我漫步在懷念的小國町街道上,想起
小時跟那唯一的幾位朋友一起在這裡嬉鬧的情景,不禁欷噓。
沒想到我在這大街上逛不了幾分鐘,我就遇到流氓了,我記得這地方以前很
純樸的啊!
染著金色頭毛、戴著墨鏡的流氓歪著頭瞪視著我,我一陣無奈,在見過惡魔
以後,流氓什麼的根本不足為懼,他們頂多把我揍一頓而已。
那流氓在我身邊轉圈打量,痞痞的說道:「味道好重的傢伙,你來這裡有什
麼事嗎?這裡是誰的地盤你知不知道?」
「我小時候在這邊長大的…」我嗅嗅自己衣領,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味道。
「胡說!」他突然暴喝,「你在耍我嗎?裝什麼傻!不論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要你知道,山形縣是我的地頭,你要是想在這裡放肆,我會給你好看!」說完
,他就搖頭晃腦的走了。
「咦?」我騷騷頭,流氓我見得多了,單是放話不勒索的流氓倒是第一次見
。
我沿著記憶裡的道路步行到古志王神社,這裡曾是我最愛來玩的地方之一…正在
緬懷過去,突然松後一個少女的身影吸住了我的視線!
「你…你是梨花嗎?」我不敢置信的說,快步上前,那女孩驚慌羞赧的臉依
舊如昔,我見她一時認不出我,便道:「我是健人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她瞪大眼睛,怔怔的說道:「健人…你是健人!」
我點頭道:「對呀,我變太多,你認不到我了吧?倒是你一點都沒變…」
她忽然低頭啜泣起來,哽咽道:「健人…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我摸摸她的頭,心道:「她的反應還是一樣古怪…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我們
這些不受歡迎的怪角色才會聚在一起。」其實平心而論,梨花長得非常可愛,除
了個性古怪以外,就只有很會吃這個算不上缺點的缺點而已,此外我完全想不到
為什麼她都沒有朋友。
此時梨花身穿巫女服,婉然便是當年孩提時的模樣,我還記得小時候為了討
好她,時常把學校的營養午餐拿到神社來進貢給她,真是一段青澀的初戀啊!
「巫女婆婆在嗎?」我問。
梨花點點頭,伸出小手想牽我,但僵硬了一下,又收了回去,領著我往神社
裡去,我心中不禁欷噓,過了這麼久,也許以前單純的那種感情已經不復存在了
吧。
巫女婆婆正坐在神社內,不知為什麼她的神情異常緊繃,見到我的臉,卻是
一怔,逐漸鬆懈下來,對我面露微笑,招手道:「健人,你好嗎?」
我一陣莫名感動,只想像孩提時一樣撲到她懷裡撒嬌,但我還是強忍住眼淚
,想先把目前的情況問清楚。
就在這時,狂風忽起,一晃眼間眼前已經多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流氓,他把
我身畔的梨花摟走,擋在巫女婆婆面前,厲聲道:「早料到你不懷好意,我警告
過你了,納命來吧!」
我心中直叫:「怎麼回事,你這人難道有神經病嗎?」那流氓的指甲突然暴
長了十幾公分,向我一爪抓來,快捷無倫,我駭然之下不及閃躲,眼前一花,撕
裂般的痛楚從臉上傳來,視線染成紅色,身體倒了下去,耳中聽到巫女婆婆破口
大罵聲、還有梨花的哭喊聲,意識逐漸模糊,終於昏去。
臉上的傷像火焰在燃燒一般,煎熬著昏迷的我。感覺血液在身體裡面流竄,
全都往臉上匯聚。
我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老舊的木樑在雨下唧唧札札的響
著,我覺得喉嚨干的像旱災,突然異常的渴望某種液體,我像失了神一樣踏在不
牢靠的木廊上,眼前一切好像都在搖晃,我對即將發生的事感到恐慌,卻無法停
止自己的行動。
「健人!」轉角響起梨花驚喜的聲音,她端了一盤不知是什麼的食物,喜孜
孜的向我快步走來,我心跳砰然,再也無法壓抑,向她衝去,她意識到情況不妙
,神情驚慌,但我已經將她撲倒在地,我壓制住她纖細的小手,看著她花容失色
的粉嫩小臉,我無法控制!我吻住了她的唇瓣,舌頭往她頸中舔去,手掌使勁的
握住她胸前豐滿的肉,我感覺像在迷亂的夢中準備大快朵頤一頓極品的大餐,在
品嚐過美酒以後,我張大嘴巴狠狠往她胸前的肉咬將下去,生肉鹹鹹的血液吮進
我口腔,剎那間全身都洋溢著幸福的錯覺。
我理智稍微回復,驚覺自己幹了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急忙鬆口跳起身來,只
見梨花滿臉通紅的躺在走廊上盯著我瞧,胸口捧了一大塊生牛肉。
「咦?那塊肉…」
梨花站起身來,輕聲道:「奶奶叫我拿給你的…」她抿著自己的嘴唇,表情
很夢幻。
我又驚又喜,罪惡感登時鬆懈了下來,吁道:「好險,我以為我剛咬的是你
的胸…胸…」梨花聞言登時羞得腦袋生煙,把生肉推到我胸膛上,一溜煙消失不
見了。
我暗叫慚愧,遙望落雨的天空,血淋淋、濕漉漉的一大塊生牛肉還捧在我掌
心裡,我不由自主又低頭吸吮了幾下。
我找到巫女婆婆時,她正拿著剪刀和膠水在摺紙人,梨花也在她身邊,見我
出現,又羞得低下頭去。
我坐下來,一齊加入折紙人的行列,我小時候就常常當幫手折紙人,記得婆
婆把這些紙人叫做「式神」。
「健人,傷口還痛嗎?」婆婆和藹的問。
不說我還忘記了,我唉唷一聲,伸手往臉上摸去,卻無絲毫傷痕。
婆婆怔怔的盯著我的臉,說道:「完全沒有傷痕了…健人,在你身上,到底
發生了什麼事?」她枯朽的手掌輕輕撫摸我的臉,我感到一陣哽咽,像個孩子向
奶奶哭訴一般,把我遇到的那些事情全告訴了她。
婆婆若有所思的垂頭不語,我心中焦急,問道:「到底我發生了什麼事?我
被惡魔附身了嗎?它在我身體裡產卵?」
婆婆搖搖頭,正色道:「都不是,惡魔把自己身體的一部份留在你的體內作
為記號,讓你成為使徒,它的目的是讓你在回歸它體內之前,從世人的心中喚起
恐懼,因為惡魔所食的就是恐懼、嫉妒、憤怒等等負面的感情。」
「我總有一天會被它吃掉?那怎麼辦?我要怎麼把記號拿掉?」
婆婆淡然道:「拿不掉的,那記號烙印在靈魂裡,你已經踏進幽冥的世界了
,換言之…你已經變成妖怪了…」
我駭然失聲,一直隱約在我心中不願承認的猜測終於證實,我全身發顫,就
算想不承認也沒辦法,我放在腳邊的生肉存在感又變得異常顯著,我不由自主的
把它捧起來張口咬將下去,隨著血液流進我喉嚨裡,我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你大概已經猜到了。」
我苦澀的點點頭,說道:「大概…我是一個…」
「吸血鬼……。」
之後我們一直沉默不語,直到做完紙人,我才頹然離場,梨花怯怯的跟在我
身後,欲言又止,我心中難過,冷冷的道:「我是妖怪哦,梨花。」梨花輕聲道
:「嗯。」我又道:「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我明天立刻從這裡消失,以後不會
再見面了。」梨花應了一聲,幽然道:「就算…就算你自殺…死後靈魂還是會被
惡魔吃掉…」我大喊:「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就算這樣,我能用這種樣子
繼續活下去嗎?我是妖怪!吸血的妖怪!該死的妖怪!」
梨花揪住我的衣服,將我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只見她的淚光正盈盈
打轉,哭聲泣道:「不要…不要那樣說……拜託…」
我滿心歉疚,摸摸她頭道:「對不起,我剛剛說話太大聲了,你不用替我擔
心,我身為妖怪…」
梨花輕聲道:「妖怪有什麼不好…」
「什麼?」
「妖怪…妖怪有什麼不好,我…我也是妖怪啊,即使這樣,你也沒有討厭我
不是嗎!」她大聲說,我一怔,以為她只是想安慰我,笑道:「你是妖怪?你是
大胃妖怪吧?」
梨花帶淚的神情倔強起來,轉過頭去,說道:「對,你看。」撥開自己後腦
的頭髮,竟然有張嘴巴,我還來不及驚訝,那張嘴就赫然張開,一條靈活如蛇般
的舌頭急竄出來,嚇得我連慘叫也忘記了。
梨花把舌頭收起,回過頭來,見我不為所動,先是一呆,隨即面露微笑,輕
聲道:「你真的不怕我,健人…」其實我不是不怕,而是嚇到已經面無表情了,
所幸梨花智商太低,沒有察覺我那發青的臉色。
梨花埋首在我胸膛裡,幽幽的道:「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小時候,沒有人願意
接近我了。我怕你知道以後也會怕我,所以一直瞞著你,對不起….其實我是二
口女,正是妖怪。」
我心情難以平復,只怕一開口就會叫出聲來,我捧起生牛肉,又吸了幾口,
登覺心曠神怡,情緒舒坦。
「喂,你們在幹什麼!」庭院裡傳來早上打傷我的流氓那憤怒的呼喝聲,他
氣得全身發抖,手指著我,厲聲道:「你…你們貼這麼近幹什麼…氣、氣死我了
!」
梨花慌了手腳,退開幾步,欲辯無從,結結巴巴的不知所云。
那流氓氣得直跳,大聲道:「你…虧我覺得下手太重,特地上山去採草藥,
沒想到一轉眼你又活蹦亂跳,還可以勾引我女人!」他將他所謂的草藥扔到地上
,氣憤的用腳踐踏,行為舉止就像個吃醋的小鬼。
「阿葉,快點住手。」梨花用無力的言詞意圖阻止他,但他卻惡狠狠的反問
:「為什麼我要住手?你是不是喜歡這傢伙了?」梨花羞道:「不…不是…」他
醋味激發,叫道:「這羞澀的否認是怎麼回事,啊~受不了!你要是沒有喜歡他
,那你過來,我要你證明給我看!」
梨花身體一震,疑道:「現在?在這裡?」
「對,就是現在,就像你平常做的那樣,我現在就要,你要是不做,我就殺
了這小子,再殺了阿婆,放火燒掉神社,我說得出做得到!」
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意欲如何,但再也聽不下去,忍不住道:「喂,你太過
份了吧,我跟梨花只是朋友關係,用得著牽連別人嗎?」雖然氣憤,但語氣中還
是不敢太過囂張,畢竟早上才挨過揍,印象尤新。
梨花又驚又悲,顫聲道:「對…對啊…我們沒有關係…只是朋友…健人…你
…你快點走好了…不用跟婆婆講…她知道的…」我的天,婆婆知道?婆婆縱容這
種事發生?
阿葉得意非凡的說道:「你看,他見了我就害怕,立刻撇清關係了,這種男
人你幹嘛為她傷心?」走近梨花身邊,將她強摟入懷。
我突然感到很不是滋味,雖然在幾分鐘前我還想立刻逃離她面前,但此時我
卻想一把將她奪回來,即使那是做不到的事。
阿葉像是炫耀般當著我的面痛吻梨花,那戲謔的神情看得我怒火中燒,梨花
輕嚶道:「健人…你快點走…」
我哼了一聲,頓步而走,想用憤怒的情緒掩蓋自己那可悲的懦弱,即使變成
了妖怪,我還是一個懦弱的妖怪,我除了會吸血以外,專長可能只有挨揍。
我想一走了之,又想去向婆婆告狀,想到婆婆竟然會縱容這種事發生,阿葉
八成是一個厲害的妖怪,我這種沒用的妖怪能抵抗他嗎?
我一面還試圖說服自己:梨花不過是個妖怪,是妖怪,她有兩個嘴巴,長得
再可愛有兩個嘴巴就不能娶來當老婆…
但她傷心欲絕的神情卻讓我無法不掛懷於心!我混亂至極,捧起生牛肉猛吸
,它已經快被我吸成肉乾了,我體會到吸毒犯失去強力膠的痛苦,我的胸中滿塞
了憤恨,都是那個阿葉,我想殺了他,我第一次強烈感到想殺人的衝動。
我已經死定了,我注定連靈魂都會被不公平的命運啃噬得一乾二淨,在那之
前我從來沒有想要抵抗過嗎?我只有被欺負的命嗎?我想著,渴望血液的心臟急
速跳動。
我快步走了回去,只見這時阿葉已經將褲子褪下,他坐在走廊上,梨花乖順
的舔弄他的陰莖。
我妒恨交加,大聲嘶吼,往他奔去,阿葉大驚,推開梨花,我一拳將他打得
往後飛去,撞碎門板,跟著一腳將他踢得飛上天花板、復又摔落,他滿身鮮血,
已經無法動彈,噬血的衝動充斥我的全身,我跨到他的身上,張口咬住他的頸子
,入肉竟異常細嫩,比生牛肉還要鬆軟,我將他血液吸進口中,狂暴才漸漸平息
。
回復理智的我被哭喊著的梨花拉開,她抱起阿葉,痛哭失聲。
我一陣茫然,心道:「你為什麼哭?你不是被他強迫…?」這時我卻驚見,
那被她抱在懷中、滿身是血的人竟是一位容姿絕麗的美少女,她蒼白的臉上染著
血污,長長的金髮披散,晶瑩眼珠顆顆掉落,口中喃喃道:「好痛…好痛哦…」
這時婆婆趕到,面色凝重,將那少女抱起身來,送進房裡。
我和梨花待在外面等候,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問道:「那女孩子是…」
梨花泣道:「是阿葉啊,她是狐仙,你…你怎麼下手這麼狠…」
經由分說,我才明白,原來那叫做秋葉的女孩子是只妖狐,是山裡神祐地之
主的女兒,擁有化身能力的她之所以變身成流氓,是為了嚇走附近騷擾神社的無
聊人士,作為守護神社的代價,秋葉提出要梨花必須跟她交往的條件。
中出賤人(三)
直至隔天清晨,婆婆出來時,她的巫女服染滿了血,她緊皺眉頭,向我說道
:「沒有事先跟你說清楚是我的錯,唉,我沒想到你會下這麼重的手。」
我知道秋葉其實是個女孩子以後,心下深深引以為愧,忙問道:「她怎麼樣
了?」
婆婆憂道:「四肢筋骨都受傷了,短時間內不能動彈,傷勢雖重,但是秋葉
身為妖狐的血脈,這點傷是不會要命的,只是你傷害了守護土地的主人的兒女,
恐怕招惹災難…」
我急道:「那怎麼辦?」婆婆道:「在她傷好之前,由你來照顧她吧。」
「咦?」
「我已經把事情始末告訴她了,秋葉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本來就不太願意
把丟臉的事告訴母親,假如你現在去照料她,她一定懷恨在心,但又動彈不得,
只好刻意使喚你做些頭痛的事,如此一來氣消了以後,就不會向母親打報告了。
」婆婆和藹的臉下原來藏著奸險的一面,我現在才知道。
秋葉見到我,虛弱的臉上浮現驚慌的神色。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柔聲說,她求救的眼神飄向婆婆和梨花,梨花
坐到她身畔,輕聲說:「阿葉,你別怕,健人是好人,先前…先前是誤會…」婆
婆笑道:「我讓他來給你使喚賠罪,好不好?」秋葉苦著臉連連搖頭。
不管她多麼不願意,為了神社的運作婆婆和梨花還是分別去忙了,房裡剩下
我照看著她,秋葉眼裡蘊含著恐懼和敵意,一刻不敢闔眼。
「你別怕,我真的不會傷害你。」我說,「我不知道你會變身,我以為你在
威脅梨花…」秋葉雖懼,嘴上仍逞強道:「你沒想錯,要是她反抗我,燒掉一間
神社或殺幾個人對我而言根本不痛不癢。」我心下發寒,乾笑兩聲。
沉默幾刻,她忍不住開口道:「你從小就認識梨花了?」
我應道:「嗯。」
「你知道她是二口女嗎?」
「剛剛才知道…不,其實…」其實我早在小時候就曾經懷疑,其實梨花不是
人類,但我決沒想到竟然是二口女,我還以為頂多是幽靈一類。
「你早就知道她不是人類,為什麼不怕她?」秋葉單看表情,就猜透了我的
心事。
「因為我也很孤單吧…某個角度來看,我也孤僻的像個幽靈一樣。」我憂鬱
的說。「哼…這樣啊…」秋葉沉默了幾分鐘以後,說道:「你喜歡梨花?」
我臉紅道:「不…這個…」秋葉賊笑道:「不然憑你這付衰樣,怎麼敢跟我
動手?唉,我太大意了,居然折在你這個妖齡不到半年的小鬼手上。」
我見她笑顏乍開,像花朵綻放一般艷麗,一時間呆住了,她似有警覺,收起
笑容,又回復她警戒的神情。
但是用不了十分鐘,秋葉又再度向我搭話了。
她年紀既輕,雖然聰慧卻心思純樸,既知我是無心傷她,漸漸的恐懼之心就
淡去了,取而代之的,她當真對我頤指氣使,把我當狗一樣作賤,完全忘記她在
不久之前還怕我怕得要命。
傍晚婆婆和梨花來探看情況時,我正恥辱地表演肚皮舞給秋葉看。
「不愧是土地主的女兒,氣度宏大。」婆婆似乎鬆了一口氣,她要是知道一
小時前我才被罰跪算盤,不知道她有何感想。
梨花柔聲問道:「阿葉,還會痛嗎?」秋葉微笑道:「多虧婆婆的藥,不會
痛了。梨花,我變成男生的時候才叫我阿葉,現在叫我秋葉就可以了。」
「真講究。」我低聲說,但耳朵靈敏的秋葉已經聽到了,她指著我道:「而
你這傢伙要叫我秋葉大人…不,秋葉公主!」
稍後梨花喂秋葉用了晚膳,四人聊了一會兒天就讓秋葉歇息了,我被迫睡在
門外,要是秋葉稍有動靜就要立刻卑微的爬進去伺候她。
那天晚上,秋葉總共叫了我三次,第一次她說只是隨口叫叫,想知道我是不
是在門外;第二次她說想知道我睡著了沒;第三次她說她知道我睡著了,特意惡
作劇把我叫醒。
隔天我卑賤的工作依然持續著,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我刻意向她搭話,因
為一旦有話好聊,秋葉就不會叫我表演一些強人所難的技藝。
我從秋葉的口中也得知了許多關於妖魔鬼怪的知識,我現在所處的世界正是
一般人所無法認知的一個層面,所謂妖怪,正是與人類、動物一齊住在人間的住
民,不論善惡。然而一旦經由修煉,妖怪、人類、動物都可以成仙或是成魔,至
於關鍵,就在於修煉者的所作所為了。
秋葉這類的妖狐就是由動物修煉成精的,她今年187歲,本來她一直住在山
裡,與人間沒有交集,直到梨花為了神社上山祈福被她看中了為止。
「不覺得很刺激嗎?不同種族的結合!」秋葉講到這裡時,神色異常亢奮,
「而且梨花好可愛呀!」
我尷尬的笑著,心道:「不同種族的結合…是像白人跟黑人嗎?」
她賊嘻嘻的說:「怎麼樣,很生氣吧,你喜歡的女孩子已經是我的人囉。」
我點點頭,心中百味陳雜。
「啊哈!你點頭了!」秋葉得意的笑道:「你承認你喜歡梨花了!」
我說,妖狐很奸詐這句話,原來是真的啊…
當天傍晚,梨花和婆婆再度來探望秋葉,沒多久秋葉就講出驚人的話:「婆婆,
晚上讓梨花留下來。」
我未明所以然之下,梨花的臉已經紅的像蕃茄一樣,婆婆咳嗽一聲,說道:
「秋葉,內傷還沒有好,可不能傷元氣啊,這幾天不准你碰梨花。」秋葉哀聲呼
嚎。這時我才知道,秋葉要梨花留下是用意不純。
為了那一句話,梨花這晚不餵她用膳,而是將晚飯留下,竟似要我餵她進食
,我向秋葉望去,她八成也是同一心思,臉色微紅,卻倔強道:「我要進食了,
你出去。」我一言不發端起稀飯,拌了幾伴往她嘴邊送去。
她也知沒有我伺候決計難以進食,張開小嘴將飯匙含住。
我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雖然知道她是個絕色的美人,但一半畏懼、一半妒
忌,一直沒有用心凝望過她,此時但見秋葉媚眼如絲,面色潮紅,如櫻桃般的唇
辦淺淺將湯匙含住,我身為男性的本能悄悄覺醒起來,我換了個姿勢,深怕她發
現我勃起了。
「喂…你…」秋葉忽然開口,我心一慌,問道:「怎麼了?」秋葉皺眉道:
「好燙,你喂慢一點不行嗎?」我乾笑著,先將稀飯吹涼,再送到她嘴邊,她神
情頗複雜,眼神含怨,還是將稀飯吃掉了。
飯後我扶著她緩緩躺下,忽見她細嫩的脖子上深刻著我的齒痕,不禁隱隱愧
疚。
秋葉見了我的神情,輕聲說:「大概不會好了,被吸血鬼咬的傷口,就算是
我的妖力也沒辦法痊癒。」我歉然道:「對不起。」
「光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咬都咬了…」她低聲說,後面的呢喃幾似蚊聲,我
聽不清楚,問道:「什麼?」
「你要負責就是了。」她肯定的說。
我苦笑,要是我不負責怎麼會任勞任怨?
秋葉忽道:「你知道,真祖咬人代表什麼意義吧?」
我奇道:「什麼叫做真祖?」秋葉白眼一翻,沒好氣道:「你是怎麼回事,
這個名詞就算是人類也應該知道才對。」我歉然道:「對不起。」
秋葉皺眉道:「不要一直說對不起。吸血鬼中有所謂的『真祖』,指的就是
帶原者,恐懼的代言人,直接接觸惡魔、成為使僕的就叫做真祖。」我點頭道:
「原來如此。」秋葉道:「真祖會用吸血的方式讓指定的對象成為自己的人,也
就是讓別人也變成吸血鬼,假如不是真祖的話,被咬的人是不會變成吸血鬼的。
」
「我是真祖?」
「你是啊,吸血鬼的真祖,算是大妖怪了,所以在你來的時候,感應到妖氣
的我和婆婆才會這麼緊張。」
我恍然大悟,隨即憂道:「那我咬了你,你會不會…」秋葉呵呵一笑,說道
:「你沒辦法把我變吸血鬼的,我家的血脈不見得會輸給你。」我鬆了一口氣。
秋葉咳了兩聲,說道:「所以我說啊…你知道我叫梨花是想幹什麼吧?」我
黯然道:「大概吧。」秋葉別開臉道:「那個,狐族都有點好色,我這樣完全有
理由,你瞭解吧。」我點點頭。
秋葉忽然滿臉通紅,輕聲道:「那個…我喜歡變身,跟梨花做,因為…這樣
…」我想起梨花被她玷污的事,心中一煩,起身道:「好啦,我去幫你叫梨花可
以了吧!」秋葉一怔,生氣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很好,你知道最好,還不
快點去!」
我暗哼一聲,去喚了梨花過來,她神情也是百感交集,我讓她進房,自己等
在外面,房裡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燭光映出兩人交疊的翦影,跟著梨花那較為嬌
小的影子乖順的沈了下去。
我感到醋味上湧,正欲走開,此時秋葉虛弱的嬌喘聲透出窗門,我像觸電了
一般定在當地,反而伸長耳朵去聽。
一旦我有想聽的意願,我的聽力登時變得異常敏銳,房裡所有細微的聲音都
無法逃出我的耳朵,「噗滋、噗滋、噗滋」的聲音有規律的響著,秋葉嬌喘無度
,輕聲道:「好棒…梨花不愧是二口女,舌頭好靈活…」
我聽得全身發燙,既知聽力可以遠及屋內,我索性躲遠一點,蹲在樹後繼續
傾聽。
「梨花…整個含進去…對…啊….啊…」
想起秋葉那嬌艷欲滴的容顏、和梨花清秀甜美的臉蛋,我只覺血脈噴張,掏
出自己的陰莖,隨著梨花口中那「噗滋、噗滋」的淫聲開始手淫。
「梨花…你…你喜歡健人嗎?」
那噗滋噗滋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秋葉又道:「這樣啊…我當著他的面要你服
侍我,他一定很生氣吧。」
「這也是…啊…小笨蛋,不要偷懶,給我用前面的嘴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事…誰叫他這麼蠢…嗯…梨花,速度快一點好了…」
「好棒…好厲害!梨花!」秋葉的呼吸聲開始雜亂起來,「我…我快要去了
…我…」
秋葉這小騙子一直說她要去了,實際上她最後僵持了將近10分鐘之久,才結
束這一切。
我的手槍還沒打完,秋葉的呻吟聲嘎然而止,我急忙把褲子穿好,過了一會
兒,梨花推門出來,我遠遠的迎將上去,只見她臉滿通紅,唇瓣濕漉漉的引人犯
罪,我勉強移轉心神,漫不經心的問道:「結束了?」梨花幽幽的點點頭。
「還真久。」我隨口說。
「對不起…」梨花低聲泣道,我登時慌了手腳,說道:「不是怪你啦,我只
是佩服她而已。」梨花奇道:「佩服?難道你…」煞時間我驚覺自己說錯話,兩
人都腦袋發燙。
我回到秋葉的病房,只見她緊緊的揪著棉被,也是紅著一張俏臉。
我一言不發,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幹嘛不說話,你吃醋了?」秋葉微笑道。
「沒有。」
「你明明吃醋了,呵、呵~你也想嘗嘗梨花的滋味嗎?剛才她的丁香小舌呀
~繞著我打轉呢,還有她的嘴巴…」
「夠了,」我將茶杯扔開,沈聲道:「你想盡辦法就是要刺傷我吧,其實我
早死晚死都無所謂,等你一好,我就把我自己丟去餵鯊魚!」
秋葉愕然,隨即怒道:「很好,與其喂鯊魚,乾脆我把你吃掉!至於梨花,
我也要吃掉,誰叫她是你喜歡的人!」
我怒道:「你怎麼這麼蠻橫?」秋葉氣得哭了,叫道:「我就是蠻橫,我是
妖怪啊!你儘管嫌棄我、儘管不認帳吧!要不現在殺了我,免得我好了殺你報仇
!」
我見她哭了,語氣登時軟化下來,冷道:「胡說什麼,什麼不認帳,明明就
是你百般羞辱我。」秋葉泣道:「我哪有…」我冷道:「你一直當著我的面叫梨
花,那不是擺明要我難看嗎?」
「你…我剛剛不是講得很清楚了,你真的是笨蛋嗎?」秋葉大叫,「我本來
就沒有打算叫梨花,你自己想想看我當時說什麼!」說著不顧自己斷折的手臂,
側翻過去背對著我。
「你那時候明明說…!」突然間,腦海裡的映像浮現出來,連結出了另一條
可能性:「你知道,真祖咬人代表什麼意義吧?」、「真祖會用吸血的方式讓指
定的對象成為自己的人」、「你要負責就是了」。
我尋思:「那為什麼她要叫梨花…對了…她沒有叫梨花,她是想向我解釋她
跟梨花的關係,又或者是、她想說:我一向是跟梨花的,因為梨花不在,所以你
要負責…」
我想著想著當場鼻血流出了來,我驚道:「靠,流鼻血了。」秋葉聽了耳朵
微微一動,我微覺可疑,悄悄掀開她的棉被,只見她的尾巴正亢奮的上下搖晃著
。
「秋葉。」
「哼!」
「秋葉,那個…你是不是說…其實我覺得可能是我想錯了,因為感覺很像作
夢…」
「哼!」
「那你告訴我吧,你是不是…喜歡我?討厭我?」
「噁心,誰會喜歡你啊!說什麼屁話!」秋葉激動的耳朵都豎了起來,我就
像洩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了,本來我想的就太過匪夷所思了,我身為一個陰鬱少年
,怎麼會有個才認識兩天的美女喜歡上我呢?
秋葉靜了一會兒,翻身過來道:「不過也不討厭就是了。」
「咦?」
秋葉哼道:「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樣,你要負責就對了!你要叫我秋葉公主
,不准違抗我的命令,我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准有異議。」
「可是你不是說,真祖會咬人來區分自己的人嗎?那我應該是主人才對吧?
」秋葉瞇起眼睛,說道:「耳朵過來,說個秘密給你聽。」我湊耳過去,突然她
張口咬住我的臉頰,我慘叫失聲,但她咬得異常用力,難以擺脫,終於將我咬得
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看,我這不是咬了你一口嗎?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秋葉得意洋洋
的說。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2-25 13: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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