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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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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度的故事之教室別戀 作者：老樹
李度的故事之教室別戀（一）
當落筆寫下這個題目的時候，我多少有些惶恐，因為我知道，頂多也就算得
上少年人熱情的衝動。迷就一定是有的，戀就不一定了。
人是上半身思考，下半身行動的高等動物。而那時的我，在這方面往往喜歡
一相情願的用下半身思考，也順帶著行動。後來又想，扯虎皮充起大旗，自己給
自己個貼貼金也無妨。
這件事情發生的年代要遠遠早於與舅媽的不倫之孽。其實，也不是很早。那
時我十六歲，剛上高一。當然，那時已經很自豪的可以肯定自己不是處男。這件
事情，其實跟我的第一次沒有關係，只是寫出來的目的完全是因為，她的發生影
響到我後來的性的興奮點，和性的取向問題。
＊＊＊＊＊＊＊＊＊ ＊＊＊＊＊＊＊＊＊ ＊＊＊＊＊＊＊＊＊
我不認為我是個好學生，我也從不認為我是個壞學生。
怪就怪在我短短十六年的人生中知識沒有學到多少，學校到去了很有幾個。
好的壞的，重點的普通的，都有。因此，好的學生什麼樣，我清楚，壞的學生又
是什麼樣，我明白。
我想我成不了好的，也成不了壞的，我只能取其中我能接受的。從好學生那
裡我學會了認真對待，保持耐性與恆心的態度，從壞學生那裡我又懂得了男人不
壞，女人不愛的道理。
轉學太多的壞處之一，是我必須要不停地適應新的環境，我難道是候鳥嗎？
壞處之二，每個學校的課程進度不同，有時候對我來說就是麻煩，運氣又有些背，
總是需要抽出額外的時間補課，這可是最讓我惱火的一件事。
朋友可以交，可交朋友需要時間，可我的時間要用來補課，所以，在剛上高
一不久那會兒，我非常鬱悶。當然在相當的一段時間裡，我完全兩點一線，像一
個和尚。那時的我，也完全沒有想到這所陪伴我走過高中時代的學校，不敢說這
是否最後一所的學校會帶給我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到是希望我能夠預知未來，
可即便知道，我又該如何選擇？會選擇抗拒嗎？我實在不知道。
在有時候，機遇這東西是很奇妙的。在有時候，機遇改變一生。
＊＊＊＊＊＊＊＊＊ ＊＊＊＊＊＊＊＊＊ ＊＊＊＊＊＊＊＊＊
學校是我非常喜歡的。大，就因為大，所以，我喜歡。大可以容納的就多，
包括異性，妹妹等等。
來學校不久，我充當了一回護花使者，上演過一幕英雄救美的好戲。
當時的情況很簡單。
顧小桑在回來的路上。其時已經是下午九點半左右，補課完的我踩著單車正
出了校門就碰到了顧小桑。
當然，她不可能有意的等我。她完全不認識我。而對我來說，如果不是情況
特殊，我也不可能注意到她。原因太簡單了，作為一個成熟的女性，顧小桑太矮
了點兒。她只有一米五十的高度，這樣的女性一般是不入我的法眼的。
身材嬌小單薄的她當時被幾個外校的小子圍在中間，任何一個都能捏死她的
模樣。
一群老鷹和一隻小母雞？還好獵人來了，獵人一傢伙遇到這麼多只老鷹，心
情並不是特別愉快的，所以，獵人感覺沒必要打招呼。所以，獵人掄起書包踩著
單車就衝了過去。
書包裡裝的並不都是書，還有一匹板磚。書包砸在身上沒反應，可裝了板磚
的書包就成了武器。
一幫小子毫無懸念的變成一幫孫子。這樣我也就認識了顧小桑。
"你哪個年級的，這麼晚了還來學校，夠認真的你啊。教工子弟？"顧小桑
驚惶未定的神色還掛著，根本顧不上回答。我吹了聲口哨，走了，GOODBYE！
遠遠的聽到她似乎說了什麼？是謝謝？不能確定。
＊＊＊＊＊＊＊＊＊ ＊＊＊＊＊＊＊＊＊ ＊＊＊＊＊＊＊＊＊
再次見到顧小桑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我當時真的錯以為顧小桑是學校的學生。所以，那天班主任林若妮和她一起
進來的時候，我還說這不是這不是……新轉學來的……
"各位同學，這是我們班新來的英語老師，從今天開始，英語課就由顧老師
上，大家歡迎。"林老師林若妮清脆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教室裡。
她，她竟然是老師，帶著一副大眼鏡的她差點讓我看走了眼，實在是跟那天
晚上遇見的那個單薄的小母雞聯繫不到一起。
不會是兩個人吧？分明不是。
以前的老太太呢？退休了？
不是是退休了，正住院呢！聽說好像是腦溢血。噢，真可憐！
頭髮是短髮，稍微有些自來卷的那種，一件白色的有暗花的連衣裙，把她的
嬌小玲瓏襯托的婀娜起伏。這小人兒居然材料齊全耶！就是那副大眼睛把一雙漂
亮的眼睛給遮住了。可惜了身高，講台後面她簡直不能站，往那後面一站，整個
一個大一寸的照片，像我做在後面，就得拿放大鏡來看。
"李度，下了課來我辦公室。"
臨走出教室的時候，林若妮大聲的說著，也不理一臉愕然的我和一臉愕然的
同學們。
"上課！"
"起立！"
……
"大家好，我叫顧小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英語帶課老師，希望在未
來的日子裡，我們能夠相互好好配合，共同把英語成績提高……下面點名……"
顧小桑，這個小字的確是跟人相得益彰啊。怎麼看都不像老師啊，太年輕了
嘛，簡直比我們還小的模樣……
"李度！"
"李度！李度在哪裡？來了嗎？"
旁邊的任霞在我肋上戳了一下，"到你了……"很小聲的說。
"哦，來了……到……"
我大聲回答，在一小片低笑聲中慌慌張張的站起來。
顧小桑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嘿！看清楚救命恩人了吧。
"坐，下一個是……"顧小桑示意我坐下，繼續點下一個。
我無端的有些氣憤，當老師了不起嗎？被圍起來還不是小母雞一隻？那天不
是俺老李出馬，你還不定怎麼地呢！
忽然想起，下了課還要去林若妮那裡，更是一股濃濃的鬱悶湧上心頭。可問
題來了，林老師找我幹什麼，談話，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好像沒有啊，這段時間
我可賊老實了。從沒有像現在這麼老實。
說實話，我有些怕林若妮，並不是因為她是我的班主任。我不知道是不是因
為她長的漂亮的緣故。長的漂亮就成為怕的理由？好像又說不過去！
林若妮今年二十七歲，當班主任已有五年時間，據說是學校裡的教學骨幹，
年年都拿獎狀的那種先進工作者。像她這麼漂亮的女人屬於早有主兒的人，女兒
都四歲了。
林若妮模樣好，身材好，胸脯高高挺挺的，把一身老氣的服裝都襯托的有了
檔次。可就是一點不好，總是板著臉孔。班主任都這德行，也不盡然啊，混的學
校多了自然知道班主任並不總是冷面一張的。我猜想林老師笑起來的模樣一定很
好看。
＊＊＊＊＊＊＊＊＊ ＊＊＊＊＊＊＊＊＊ ＊＊＊＊＊＊＊＊＊
"林老師叫你辦公室做什麼？"同坐的任霞問我。
"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幫我問問去。"
任霞輕輕呸了一聲，轉過臉繼續聽課。小娘皮的，仗著學習好就隨便消遣老
子？操。
我的心思壓根不在課堂上，好不容易挨到下課了，忙朝班主任辦公室走去。
"林老師……"
"李度？來了，這樣，本來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剛好現在有些事情，這樣
吧，第四節下課，你過來，我再告訴你。"
"哦，那……林老師，能不能……告訴我是……是什麼事情？"
"先回去安心上課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看她的模樣似乎沒什麼不快的
樣子，我的心裡稍微定了定。
……
"李度，林老師到底找你什麼事情啊？"任霞還不死心，女人的好奇心真讓
人是不得不服，雖然，她還不算是個女人，充其量是個小丫頭。不過，都一樣。
"我說有什麼事情也跟你沒關係吧！"我頗不耐煩的回答她。
"哼……"
＊＊＊＊＊＊＊＊＊ ＊＊＊＊＊＊＊＊＊ ＊＊＊＊＊＊＊＊＊
原來是數學競賽的事情，嚇了老子一跳。可為什麼要擔心，嘿嘿，所謂欲加
之罪，何患無詞！
"林老師，我……我可以參加嗎？"
"這要看你的能力和努力了，你在數學解題方面很有靈感，我希望這不僅是
你的小聰明，所以，我給你爭取了一個機會。"
"要參加全市的競賽，你要先經過學校的選拔。當然，你如果感覺學習時間
不夠用，也可以不參加，我不會勉強你的。"
林若妮說著話的時候頭並不抬，手上的筆刷刷刷的在作業本上批改著，很隨
意紮起來的頭髮下是一截雪白的頸子。
"哦……"我點頭合計了一下，也沒有什麼損失嘛，可以參加。
"可是，林老師，您知道，我的課程……"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告訴你，每天晚自習後你留在教室裡，我盡量抽出
時間來給你開開小灶，如果……時間調配不開的話，我也會給你佈置一些針對性
的內容。"
我的天！這話聽在耳朵裡面怎麼這麼像晴天霹靂，我快當場昏倒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林若妮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沒有了，我操！我肚子裡罵著，臉上卻還要流露出有些受寵若驚的神色。
"林老師，下班了還不休息啊？"我日，什麼不好說說這個。
林若妮楞了一下，忽然露出短暫地輕笑，"哦，把這些作業批改了就走，你
先回去吧，下午不要遲到了。"說著她的視線又回到台面待批的那一疊作業上。
原來跟我猜測的一樣，林若妮笑起來的樣子真得很好看。
回家的路上，我的腦海裡是林老師驚鴻一現的笑容。
＊＊＊＊＊＊＊＊＊ ＊＊＊＊＊＊＊＊＊ ＊＊＊＊＊＊＊＊＊
同時一起開小灶的還有幾個同學，其中包括任霞，看那小丫頭片子當時張大
嘴巴的小樣沒把我樂死。
知道爺爺不是白給的吧！
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有些失落。難道潛意識裡我認為林老師她就該為我一
個人服務不成！笑話！
日子過的很快，在這樣緊張的生活學習中，想不快都難，終於學校的選拔賽
過了。
那天林若妮來到班上的時候是下午自習課的時間。
林若妮居然有些變化，什麼變化呢？原來一身老土的板式衣服換成了素雅的
湖綠色的連衣裙。當時班裡就傳出了嗡嗡的蜜蜂飛舞的聲音。
"哇……"任霞在旁邊小聲的說道："林老師今天真漂亮……"
是的，林老師今天真漂亮。眼前一亮的包括我在內，林老師轉性子了？今天
是什麼大喜的日子嗎？好像臉上也淡施薄粉，口紅也打了吧。不管怎麼說，眼前
的林老師林若妮變成了美人。
"喂，你好像眼珠子掉出來了。"
"嘿嘿，是嗎？我的眼珠子還在，不過我的鼻子忽然不好使了。"
"你說什麼？明明我看到有人不但眼珠子掉下來，口水都流出來了。"
"哦，對啊，我這人就聞不得酸味，這東西我一聞著，就起化學反應，眼珠
子啊，口水啊，什麼的，都忍不住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故意的衝她做個鬼臉。
"咦……噁心死了。"她忙把臉別過去。
"把你噁心死了，我就開心了。"
任霞不看我，眼睛瞅著前面。從我這裡能看到的僅是她側面，我忽然發現她
的側面很好看，我忽然又發現任霞長的一點兒都不難看，不，難看不能用在她身
上。
任霞其實很好看。個子高挑，個子不高坐不到後幾排，身材也好，前凸後翹
的，十五歲的女孩子發育的有模有樣，一頭長髮紮成一條長長的辮子，梳理的干
乾淨淨，眼睫毛長長的呼扇著，配上充滿靈氣的大眼睛，實在是個標準的美人胚
子。說我怎麼以前就沒有仔細看，沒注意到呢！
"看什麼看，看到眼裡拔不出來了……"
"哦，是啊，我怎麼以前就沒發現我身邊還坐著個大美女，你說我是不是瞎
了眼了？"
任霞忍不住撲哧一笑。我看到她白淨的肌膚上忽現了一抹紅霞，她沒說話。
"哎，總算是有人今天說到眼珠子的事情，居然又讓我重見光明，你說是不
是該謝謝她呢？"
任霞"呼"的側過身，大眼睛看著我，"喂，你今天是不是嘴巴抹了油，這
麼油腔滑調的？"
"沒有啊……"我無辜地看著她，"我早上只吃了油條而已，喝也只是喝了
稀飯。"
"你……"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才不吃這一套呢，嘻嘻一笑說道："你這麼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喔…
…"
"噢……"任霞做了個嘔吐狀，"好噁心啊，真受不了你……"
"各位同學，把手上的事情都放一放，我宣佈幾件事情。"曾幾何時，林老
師回到講台。
"噓，別說話……"任霞小聲說。
"我沒說話，就聽見有人噓來著，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上茅房。"
我剛說完，腳上就被重重踩了一腳。靠，小丫頭敢踩老子，稍微給你點兒臉
色就上房揭瓦了你！竟然臉上還若無其是的瞅著前面。我也不看她，眼瞅著林老
師的方向，握起拳頭在課桌下面照著任霞的大腿給了一下。
任霞的臉色刷得就變了變。
痛吧，小娘們兒，我心裡偷著樂。咦！不是吧，眼圈都紅了，這小娘們兒不
經打，還沒用勁呢。
林若妮說什麼來著？數學選拔測試我們都過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什麼？再過幾天是學校的運動會。運動會好啊，運動會那幾天不是可以好好
放鬆放鬆。怪不得林若妮今天穿得這麼漂亮，原來真的是好事。不過，真的入選
了市裡的數學競賽不是又要補課吃小灶？這算是好事？
林若妮宣佈完，班裡就沸騰了。林若妮沒有制止而是坐下。看來數學選拔賽
的成績和結果讓她很滿意。
任霞轉過臉看著我，小臉氣哼哼地。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我臉上長花了
嘛？
"你打痛我了，道歉！"
什麼話，憑什麼給你道歉，把老子踩痛了還沒找你算帳呢。
"不道歉，有本事你告訴林老師好了。"
"你……你道不道歉？"
"真麻煩你，最多給你打回來好了。"我無所謂的笑著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怎麼，還真打算報復，挨你一下就當撓癢癢。
"是我說，來啊。"我說著把腿從課桌下面移出來。
"來，照這兒打，別猶豫，照勁的打，聽見沒有，可千萬別手軟。"
"不行，打一下不行，我是女生，力氣沒你大，我要打三下。"
"少廢話，別說三下，三十下都沒問題，就你那毛毛雨的小力氣，還能把我怎
麼樣。"
"哼……"任霞握著小拳頭，照勢就要打。我忽然笑。
"笑什麼，怕了……"
"拜託，我怕，我是怕你別沒報仇，把自己的小手給萵了。"
"你……"腮幫子氣鼓鼓地，小臉都氣白了。
我忍著笑，"你這哪裡是打人。首先，你握拳的姿勢有問題，其次，這樣的
打法根本打不痛別人，別到時候打了我，我還得幫你買膏藥。到時候人家問起來，
任霞，你的手怎麼了，你怎麼說，我打人把自己手給撇了，是不是？"
"不跟你說了……"任霞臉上一紅，"這次先饒過你，帳記著，你打過我，
你記住了。"
"那要不要我寫下來貼腦門上，時時刻刻有人提醒我。"
"你樂意的話，我也不反對啊。"
＊＊＊＊＊＊＊＊＊ ＊＊＊＊＊＊＊＊＊ ＊＊＊＊＊＊＊＊＊
沒想到下課放學的時候，林若妮又讓我去辦公室。她走前面，我懷抱著一堆
作業跟著她。
走在前面的林若妮完全不知道我在後面是以何等欣賞的目光，欣賞著她的背
影，身材，腰線，臀部，露在裙子外邊的白生生的腿，還有走起路來一款一款的
曲線擺動。隱隱地可以看到背後透出的胸罩的帶子，帶子連到前面的籃子裡包裹
的東西應該是不差的吧，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
啊呸，都不知道又犯什麼事情的我居然還有心思琢磨這些，真是死性不改。
辦公室裡其他的老師都走了，林若妮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先坐下。
"把作業放在這裡就可以了。"
哦。我放好後站在她旁邊。這時，我就可以看到林若妮胸部豐滿的曲線，露
出在外的一小片雪白肌膚，那是一種很潤澤的感覺，再往下就被遮住了，隱隱地
可以看到胸罩的外型，好像是全包裹的那種式樣。站的比較近的緣故，我可以聞
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一縷幽香，這香味應該是林老師林若妮身上傳出來的吧。
"你也坐下吧。"她完全沒注意到我在看什麼。
"我……我站著就行了。"我有些忙亂的回答。
她輕輕一笑，伸出手。手不大而小巧，手指纖秀。
我楞住。
"書包……"
書包？壞了，裡面可是有磚頭啊，這可怎麼辦！可她是怎麼知道的，莫不是
那個小娘們告的密！這樣一想，心裡無端地鬼火冒！
"不是顧老師。顧老師那天還專門跟我說起來這件事，說要親自向你說聲謝
謝！是我猜測的，我沒有猜錯吧。"
看我沒有動彈，林若妮的手又收回去了。
"你自己把它拿出來吧。"
"我可沒指著顧老師謝。那天我也不知道她是老師。"我說著手伸進書包。
磚頭放在林若妮面前的辦公桌上，和桌面上的其他東西擺在一起極其的不協
調。
"是老師怎麼了，不是老師又怎麼了，想法還蠻多。"視線落在面前台上的
磚頭上，"見義勇為是好的，可是書包裡放這麼一個東西總不好吧。"
"我……我那是防身……"我嘟囔了一句。
"好端端的你不去惹事，別人怎麼會惹你，書包裡放磚頭，萬一傷了別人怎
麼辦？"
我不吱聲，心說你是老師，怎麼說你都有理。
"不是說你見義勇為不好，那天的事情發生在離學校門口不遠的地方，完全
有時間喊學校的保衛來處理這件事情，萬一你在中間受到傷害，怎麼辦？怎麼向
你父母交代。"
"就那幾個小雜碎還不夠我……"我說到這裡馬上收口，操！這話也能當著
她講。
林若妮忍不住笑了笑，立刻把臉又板上。
"你很能打是不是？"
"林老師，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天那麼個小事根本不用牢學校
保衛的大架。"
"好了好了，總之，打架就是不對，不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能憑一時衝動，
明白嗎？你不是小孩子，是一個高一的學生，任何事情都要用正當合理的手段解
決。老師不想你，包括學校裡的任何一個和你一樣的同學受到傷害，你懂嗎？"
"我明白了。"
事情應該就此告一段落，咳！但凡是一點破事兒拿到老師嘴裡都要給你上綱
上線一番，受不了！
"這件事情先到這裡，今天找你來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數學競賽的結果你清
楚了，這次學校的選拔賽咱們班都通過了，可是，你的成績不是很理想，所以，
我想有必要為你再加把勁兒，爭取在市裡競賽的時候能取得好成績。"
"林老師，我會努力的。"
"我相信，你很聰明，只要努力就一定行。我想再單獨給你輔導輔導。李度，
晚上回去晚了，你的家裡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單獨輔導？是喜是悲？
"沒事兒，我媽一天到晚忙的不著家，也顧不上，有老師看著我，她高興還
來不及呢？"
"那就好，不過也不會很晚的。那你父親呢，他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我……我爸……"
"怎麼……"林若妮看著我，目光中飛快地閃現出一絲疑惑。
"我們家離婚了，我跟我媽一起。"
林若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不起，李度，老師不是有意的。"目光中
似有歉意。
"沒事，我習慣了。"我說的很灑脫。
"好吧，今天先到這裡，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兒。"
"謝謝林老師，那我先走了。"
單獨輔導！就跟林若妮林老師兩個人嗎？好像聽起來不壞嘛。
＊＊＊＊＊＊＊＊＊ ＊＊＊＊＊＊＊＊＊ ＊＊＊＊＊＊＊＊＊
騎車出了校門，心情愉快。心情愉快難免人就放鬆。事後我會記住樂極生悲
的教訓，教訓我一定是記得住的！
他們從哪裡竄出來的我都不知道。只看見人影憧憧的，一群人已經把我圍住，
我還來不及叫，身體就失去了平衡。
「就是他，就這個王八蛋，打……往死裡打……」
這是誰他娘的在叫，這麼囂張！
棒子，車鏈。還有什麼，鞋。昏天黑地的怎麼全往身上招呼。拳頭已經是小
菜了。後來疼痛就變成小菜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要打死人嗎！
血，見血了。書包，書包在哪裡！我忘記了書包中已經沒有了板磚，這會兒
有也不頂事。
好像沒地方躲了，也沒有力氣躲了。真他媽的這幫孫子要打死老子嗎？眼前
發黑了，腦袋發昏了。打吧，就往死了打吧，有種把老子打死，老子認了……
＊＊＊＊＊＊＊＊＊ ＊＊＊＊＊＊＊＊＊ ＊＊＊＊＊＊＊＊＊
挨打的事情過了！過了，不然還要怎麼樣！
七天之後出現在教室的我還是引起了轟動。轟動有些誇張，是各式各樣的私
語，所有的各式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猛然間讓我有些不適應。快快走到座位
坐下，心裡鬆了口氣。
看個鳥啊看，沒見過包頭嗎？內蒙古的首府，包頭，就我這樣的。
"你……還好吧。"怯怯的聲音讓我剎那間懷疑說話的不是任霞，連目光都
是怯怯的，這還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咋咋呼呼喜歡跟我拌嘴抬槓的任霞？
"嘿嘿，我還沒瘋。"
"誰說你瘋了，你……真是的。"任霞被我一句話就打回原形。
還是這樣，看起來比較正常，老子不就是挨了頓打嗎？至於個個看著我就像
看個傻子。
第一節竟然是英語課，顧小桑看著我的樣子一楞，不過她馬上恢復常態，開
始上課。這節課上的彆扭，不知道是顧小桑上的彆扭，還是我心裡彆扭。
總算下課了，幾個班裡的老大就客氣的把我請了出去。
"怎麼樣，李度，英雄救美被搞了……"
嘿嘿，媽的，這算什麼，被打了這人就出名了？平常不搭理的都湊過來了？
"要不要哥幾個幫你把外校那幾個傢伙收拾了？"
收拾個屁，再怎麼收拾老子也還不是被打了。再說了，說到收拾的話，俺也
不需要你們這幾塊廢材。
"算了，讓學校知道了不是什麼好事。自己不小心而已，再說了，有過這次，
他們下回也不會再找麻煩。也就是出口氣，氣出了也就沒事了。"
臉上掛著笑，笑容有點僵，因為臉上的腫還沒有完全消呢，稍微一用力還扯
著隱隱的痛！
幾個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用這種眼光看我。老子的
想法怎麼能讓你們知道。咱們不是校霸，也不是小混混，懂嗎，小屁孩兒們！
＊＊＊＊＊＊＊＊＊ ＊＊＊＊＊＊＊＊＊ ＊＊＊＊＊＊＊＊＊
"哎，李度，你……救過咱們英語老師？"
"哪跟哪？你是怎麼？沒事幹了是不是？這麼喜歡打聽，去FBI算了。"
沒勁兒。
"你怎麼了，人家問問你還不行，臭美的你，還真以為我想知道！"
"那你幹嘛還問，我就是臭美了，我就是不愛搭理，我……"
我沒好氣的還準備說呢，卻不料一抬頭看見任霞看著我的神色不對，眼圈都
有些發紅。
"哎，你這是唱的什麼戲，可……可別嚇唬我，我這人膽小。好好好，我告
訴你，你可千萬別拿眼淚嚇唬我，我可受不了這個……"
任霞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哪裡有哭，整個人笑的山花爛漫，我看的有些
呆，竟然忘了發火。
"說啊……"我這麼直鉤鉤看著她，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這麼看人
呢？"
"哦……"我又看了她一眼，才慢慢道："其實也不是救，剛好路過……"
我大體而簡單的把這些經過說了一遍，聲音不大，可前排的江壘和孟東梅也聽到
了。一起轉過來看著我，神情不乏驚訝。
"就因為這樣，他們就……就把你往死裡打啊？"任霞都聽呆了。
"也不完全是這樣，關鍵是我書包裡還放了一塊兒磚頭，可能是上回那磚頭
把他們打得太狠了。"
"呀……"孟東梅吃驚的看著我。
"你……你怎麼書包裡還帶著那東西？"任霞看我像看怪物，老子一看火氣
就來。
"說了不告訴你，你偏要聽，書包裡放磚頭怎麼了，小丫頭你懂什麼？天天
好吃好喝，哪裡知道這些，我還見過書包裡裝匕首的呢？"說著我嘴一撇。
"什麼小丫頭，你說誰是小丫頭，書包裡裝磚頭難道……難道是學生應該做
的嗎？"任霞氣的小臉漲紅。
"哼，你他……懂什麼？要不是林若妮收了我的磚頭，我還沒那麼慘呢！"
"他們那麼多人打你一個，要是被發現你書包裡有磚頭，那不是……"江壘
插話。
不得不說江壘說的沒錯，可我這會兒撐面子要緊，根本不承認。
"誰說的，要是被我打翻幾個，我早跑了……"
"反正你書包裡裝那個就……就是不對！"任霞繼續不依不饒。
這話聽著就火大，"喂，你會不會說人話，是我被打耶！"
"好了好了，你倆別吵了，真是冤家。"孟東梅旁邊勸解著。
"本來嘛，東梅你說說，好學生書包裡裝那些對嗎？"
操！"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好學生！"
"你……"
"我才不參合進去呢，要上課了，這節是林老師的課。"
說著孟東梅看看我，又看看她，吐了吐舌頭轉過身去，江壘嘿嘿一笑也轉過
身。
任霞哼了一聲，臉別了過去。
上課鈴聲響起，原本鬧哄哄菜市場一般的教室裡安靜了。任霞從書桌裡掏出
個本子，"啪"甩在我面前。這一聲不大不小的可也讓幾個耳朵靈的聽到了，紛
紛回頭看。任霞臉上屁事沒有的表情。我當然也就不好發作了。
林若妮的目光在我頭上稍做停留，開始講課。
隨手拿起桌面上的本子翻開看，裡面密密麻麻工工整整的記滿了東西，一頁
一頁分課分類的全是功課筆記。嘿！這小娘們行啊，嘴上厲害不饒人的，還把筆
記幫我記了。
"只有一份，想要自己抄一遍。"任霞小小的聲音傳到我耳中。
"不是吧！"我扭頭瞅她，她臉上似笑非笑的，也不看我。
"好好上課！"
"這……這也太多了吧……這抄到什麼時候！"我小聲嘀咕著。
過了一會兒，任霞丟過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傻包頭，騙你的，幫你抄
了一份！"
嘿！真是好姑娘！我又刷刷刷地寫了幾個字，移到她那邊。過了一會兒，紙
條回來，打開看，上面寫著"不許你叫我包打聽！！！還有，以後不許對我那麼
凶！否則不幫你！"三個大大的驚歎號！
我一笑，把紙條揣進口袋。
＊＊＊＊＊＊＊＊＊ ＊＊＊＊＊＊＊＊＊ ＊＊＊＊＊＊＊＊＊
從林若妮的辦公室出來，我竟然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連我
自己都分辨不清楚。難道……，咳！先把事情說清楚，再仔細的分析吧，否則，
我想，就算腦袋不痛，已經清醒的我，這會兒包括接下來我都會雲裡霧裡，再次
地昏昏沉沉。
林若妮還是那身百年不變的呆板服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短短的幾天
沒有見，我眼中的林若妮似乎有了一些不同，具體哪裡不同，我說不上來，反正
一點是肯定的，我喜歡看著她。哪怕是板著臉的樣子，都看著舒服。所以，她讓
我去辦公室的時候，我認為我的心情是相當愉快的。
林若妮的臉上有一絲淡淡地微笑，似乎是因為我的包頭緣故，我想當然。
"是這樣，我……跟你母親通過電話，把你的情況大概的說了說，所以，讓
你過來準備跟你說說。"
說什麼啊，莫名其妙，能不能直截了當的說！怎麼還跟我媽打過電話。什麼
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挨一打嗎？還不是我自願的，有這必要嗎！立刻，心情有
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你媽媽沒什麼意見，主要是看你的態度。"
"林老師，您說吧，什麼事情？"我有些沒精打采。
林若妮看了我一眼，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作業，打開。
"是這樣，馬上就要面臨著數學競賽。你現在已經高一，首要的任務是打好
基礎，熟悉鞏固各科的基本知識，為馬上到來的高考做準備。雖然現在是高一，
可你看，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時間並不是很充裕。我和幾個老師瞭解過你的表
現，你很聰明，但是，基礎知識的理解和應用上都有不少的問題，所以，我打算
為了讓你能夠在學習上提高的更快一點，還是需要加強給你充電。"
不是吧，林老師，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是一隻鴨子了，好要填，那可真成了填
鴨了。可臉上絲毫的不滿都不能流露，嘴上還要說謝謝林老師，麻煩林老師。
"我把想法大體的跟你媽媽合計了一下，你媽媽呢，也基本上同意了我的想
法。"
我簡直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可好，為了我徹徹底底的變成鴨子，連我媽媽的
工作你都做通了，那你還口口聲聲的要問我的意見，看我的態度！
我歎了一口氣，"林老師，您說怎麼地就怎麼地，我沒有意見！"
林若妮的表情多少有些驚訝，"李度，你的傷是不是……，頭怎麼樣了？還
疼不疼？"
"哦，沒事兒，這點小傷算什麼！運動會照樣拿成績！"
"哦，是嗎？有這麼大的把握！"
林若妮饒有興趣，嘴角似笑非笑。瞬間流露的神態，讓我的心裡撲通了一下，
我楞了楞，到嘴邊的話就留在原地。
林若妮已經收攏了笑容，"好了，今天先到這裡，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搬過
來。"
搬、過、來！往哪裡搬？我糊塗了。
林若妮的臉上露出疑色，"咦，你媽媽沒告訴你嗎？從明天起你搬到老師家
裡住。"
徹底被打敗了。什麼叫一波三折，這算吧！真的是昏昏噩噩的走出了林若妮
的辦公室。心中沒來由的陣陣喜悅，嘴角裂開，臉都笑爛了。
走的時候，林若妮交代我不要告訴其他同學這事。我心說怎麼可能，我才不
傻。
回到家裡，老媽果然說起這件事情，我還埋怨怎麼不早說。老媽奇怪的看著
我現在說又怎麼了。轉身我就鑽進自己房間。
第二天大早的，我拎著裝了日常用品換洗衣物的背包，就去了林若妮的家。
聽說林老師是離了婚的，四歲大的小孩判給了男方，目前自己一個人住。可能是
顧忌到這一點，她讓我不要亂說話。又不是寡婦，還擔心門前是非多嗎？我胡思
亂想著，總是是能和漂亮的老師住同一個屋簷下，多少我都有種異樣和滿足。
林老師很早就起來了，我猜得。很隨意的是一身居家的服飾，很高興把我讓
進來。單身女人的房間有什麼不同，實在說不上來。一室一廳的房間不大，收拾
的乾乾淨淨的，擺設簡單，多的是書，清早的空氣透過打開的窗子飄進滿室，又
透著股溫馨的味道在裡面，對我則多了幾分神秘感。
「你平時就睡在這裡。」指著窗下早已搭好的單人床，是那種可以折疊的行
軍床，不過我不在乎。
「林老師，麻煩您了。」
「什麼您不您的，就叫老師好了。跟媽媽都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裡的緣故，在她身上看不到課堂上，教室裡的那種威嚴與
古板，就是個女人，一個比我大，讓人可以親近的女人。
「說了，臨走的時候，老媽還說給老師添麻煩了。」
「老媽？你媽媽不老啊，又那麼漂亮。」
我嘿嘿一笑，「喊慣了……」
林若妮輕笑了一聲，「吃了早飯了嗎？來一起吃。」
本想說吃過了，不過，能跟老師一起吃飯到是個誘惑我的新鮮體驗。我的遲
疑反讓林若妮認為是我的不好意思。
「來吧，以後你住到老師這裡，可沒有像在家裡那麼隨便，老師可是個很認
真的人。」
故意這麼說的吧，這叫提前敲警鐘！我明白。
哦了一聲，去衛生間洗手。出來的時候，林若妮把早餐很麻利的擺好了，稀
飯，油條還有兩碟菜，其中一碟小鹹菜，我的那份還多了兩個雞蛋。
「老師，您不吃雞蛋的？」
「老師不喜歡吃，你正在發育期間，多吃點有好處……吃吧，吃了飯差不多
是早自習的時間了。」
「好的。」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林若妮，正對上她注視著我的目光，趕忙收回來。那目光
平靜，可讓我的心一陣亂跳。
稀粥入口的一瞬間，我忽然想，這是否我又一種生活的開始呢？無論如何，
我都會記住這一天！
李度的故事之教室別戀（二）
接下來是忙碌的，不能不忙不碌。林若妮的要求不是一般的嚴厲，由於住在
她家裡，我徹底的被她控制了，我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完全屬於林若妮所有，
只有訓練的時候，我才有短暫的放風。不過，對於這樣的學習生活我甘之若怡。
漸漸地我在她面前也不是那麼緊張了。而且，林若妮有了一些我說不上來的
變化，明顯的一點，我發現她的笑容多了。
任霞對我說："包頭，你發現沒有，咱們林老師好像變了個人？"
"哦，是嗎？"我也想聽聽她的看法，女孩子的心思總是細膩一些。
"說不上來，不過你發現沒有，最近林老師很少發脾氣了，而且，我覺得咱
們林老師越來越漂亮了。"還若有所思。
"林老師本來就漂亮，這哪裡是你覺得，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兒。"
「不是……」任霞臉有些紅，第一次的沒有跟我爭辯，「我是覺得，咱們林
老師是不是再談戀愛？」
"瞎雞……扯，林老師怎麼會談戀愛！"
"怎麼不可能，離了婚就不能談戀愛啊，誰規定的，你又知道？人家說，只
有談戀愛的女人才有這樣的表情。"
"呵呵，你啥時候成戀愛專家了，我怎麼就沒瞅出來了，你夠出息的啊。"
不知怎麼的，任霞的話讓我很不舒服，儘管我知道林若妮沒有，也沒可能有
時間去談。
"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我什麼時候是什麼專家啦，不跟你說了。"
任霞氣得白我一眼，轉過去不理我。你不理我，我還理你？笑話！你瞎猜吧，
只有我知道林若妮林老師，這是我的秘密！
"你笑的好古怪！"孟東梅忽然說道。
啥時候你轉過來了？我笑的很怪嗎？老子天生就這樣笑的。居然有種秘密被
揭穿的感覺。
"去去去，一邊呆著去，當我是誰啊，還古怪，這叫個性！還有，小蝦米，
以後不准叫我包頭，聽到沒有！"
"哼……"
＊＊＊＊＊＊＊＊＊ ＊＊＊＊＊＊＊＊＊ ＊＊＊＊＊＊＊＊＊
運動會快要開始的前夕，林若妮在班上動員，慷慨激昂又眉飛色舞，我看著
心裡好笑。
其實，她最不喜歡運動，平時有空閒的時候，比如吃晚飯，一碰到體育節目，
根本手指頭不帶猶豫的就過去了，劇集反而是她的最愛，是不是女人都愛這個？
有時候俺就比較鬱悶，因為俺們是鐵桿兒的體育迷，往往這個時候，我總是懷念
在家住的日子。
其他的到是讓我滿意，就是有些囉嗦，好像我不是她學生，是她兒子，問寒
問暖問長問短的比我媽還囉嗦。
大凡學校裡開運動會是學生們最開心的一件事，別說其他，就我身邊幾個，
還有兩天呢就開始興奮了，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麼，又沒你們的項目，一下課就唧
唧喳喳的不停氣的擺弄著四片嘴唇，不知道渴不渴。
記得剛報名的時候，任霞又把眼睛珠子瞪得要掉出來。
"三級跳，跳遠，跨欄……你……行不行啊，體育課都很少見到你。"
"傻樣。"當時俺一撇嘴巴，"那是真人不露相，懂嗎你？"
"少來了你，看你到時候丟人吧！"
"打賭！要是咱們這次成績好，你算怎麼辦？"
任霞左瞅瞅右瞅瞅上看看下看看，"賭就賭？要是你輸了的話怎麼說？"
"你隨便說吧，我都無所謂。反正像我這樣的高手是不會輸滴，你說了也白
說。"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哼，看你吹牛吧，你要是沒有拿到好成績的話，就…"
歪著腦袋想了想，才笑著道："以後就不許你跟我頂嘴，不許你用很大的聲
音跟說我話……"
"呵呵，小CASE一件嘛。成，那你要是輸了呢？"
任霞看了看我才說："我……我沒想好，你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做到。"
"簡單的跟喝水一樣，你要輸了話，就……"我想了想，其實我也沒想好，
"這樣吧，看你是女生，就罰你請我看電影，怎麼樣？"
"就是看電影？"任霞似乎覺得我這個注下的太簡單了，一臉不信。別這麼
看我，難不成還把你賣了！
"那還能怎麼樣，我說的就是看電影啊，不看電影難道看你啊。"
臉上飛起兩朵小紅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那狗嘴裡當然吐不出象牙，你給我長兩顆試試？甭說那麼多了，你答不答
應……"
"呸！你才是狗呢！"任霞想了想又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不過要是你輸
了不認怎麼辦？"
真麻煩！我撓了撓頭，忽然道："要是我耍賴，那……那我就是你兒子。"
"咦……"臉象紅布，"去，呆一邊兒，我才不要呢。"
"管你要不要，嘿嘿，我有免費的電影看就成。"
"有沒有我的份兒？"江壘湊上來。
"沒有！"任霞大吼一聲，江壘已經背對著我們了。
我哈哈大笑。
＊＊＊＊＊＊＊＊＊ ＊＊＊＊＊＊＊＊＊ ＊＊＊＊＊＊＊＊＊
那天是星期五，第二天是運動會，練了一下午的我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
林若妮家，開門的不是林老師，居然是個小小人兒。小小人兒張大一雙黑溜溜的
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你是誰啊？"聲音奶聲奶氣的。
"我……我是大哥哥啊！"我說著蹲下身子。
"大哥哥？"小小人兒忽然笑了，"那……那你是來陪我玩的嗎？"
哈哈！"是啊，我是來陪你玩的啊，可是你是誰啊？"
"我是妞妞，你連妞妞都不認識？"
"是嗎？原來你就是妞妞啊，妞妞可真漂亮！"
"誰啊？是李度嗎？"隨著聲音，有一股炒菜的香味飄過來，林若妮出現在
門口。
"林老師，我回來了。"我說著站了起來。
林若妮的臉上掛著笑容，"妞妞，喊人了沒有啊？"
"喊了，是大哥哥，對不對？"
"妞妞乖。"說著把圍裙摘下，彎下腰把妞妞抱了起來。
一瞬間，我看到了什麼，在被擠開的衣領口裡是雪白鼓漲的一抹子胸脯。雖
然只是驚鴻一閃，我卻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呆了呆。
"李度別站著，菜炒好了，你幫我端出來就可以了。"順手把圍裙遞給我。
我含糊的應了一聲。接過來朝廚房走去。腦海裡竟然還是那抹子驚人的白與
細膩。
"李度，怎麼了？"看我吃飯的時候悶頭不做聲，林若妮隨口問我。
"沒什麼，聽妞妞說話呢，妞妞真乖。"我胡亂應著。
"小丫頭，瘋的很，話可多了。"林若妮一臉慈愛，看著小小人兒的目光中
是我平時少見的柔情。
"妞妞不瘋，妞妞最乖了。"小小人兒抗議。
林若妮被小傢伙的表情逗笑了，"是的。我們妞妞啊，最乖了，媽媽最喜歡
妞妞了。"說著忽然輕輕地歎了口氣，若不仔細留意，根本察覺不到。我不知道
該說什麼，只好有一口沒一口的大口吃飯。
"今天就不用補課了，明天就開運動會了，一會兒吃完飯了就看看電視，早
點休息，好養足精神。"
"沒關係，我明天沒項目，一會兒我去班裡看書，老師就多陪陪妞妞。"
林若妮沒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裡似乎有一絲感激，又有一絲嘉許，
好像，好像還有一絲無奈。我想我是想多了，沒敢再看她，三下五除二飯扒拉到
嘴裡。
"著什麼急，又沒有人跟你搶，小心噎著。"林若妮禁不住地輕輕一笑。
"是啊，沒人搶。"小小人兒跟上。
我笑起來，她也笑起來。
＊＊＊＊＊＊＊＊＊ ＊＊＊＊＊＊＊＊＊ ＊＊＊＊＊＊＊＊＊
教室裡只有我自己，突然很不想看書。我沒有開燈，只是靜靜地坐在窗邊，
看著窗子外邊逐漸西斜的太陽，變暗的餘輝，操場上的人變稀、變少直至沒有，
至此，我的腦海裡一片的空白。
我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時，教室的門一響，開了，過道的光將人影打了進來。猛然突顯的光線讓
我有些不適應，人已經走了進來，是林若妮林老師。
"怎麼沒有開燈？"
"林老師？妞妞呢？"我歪斜的身子坐正，聲音中帶著驚訝，昏暗的光線中
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走了，這幾天事情多，我讓她爸爸早點兒來把她接過去了。"林若妮的聲
音不大，有些意興闌珊。
"哦……"是專程來喊我的嗎？
"走吧。"林若妮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跟著轉身朝門口走去。
我跟著她出來，把教室的門鎖好。
跟著她，走的方向卻不是她家的方向，不明所以的我也只好跟著，總之，跟
著就對了。
"陪老師走一走……"聲音清晰的傳到耳中。
應了一聲，我默默地跟著，離她其實很近，可是，已經不能再近了，聞到她
的體味，我就像走在她的身體中，被她的體味包圍。
很好聞的味道，淡淡地似有似無的難以捕捉又實實在在，可分明的我又能感
受到，那氣味中傳遞的軟弱與無力，我忍不住想！廢話！想幹什麼！心裡歎氣的
我，連腳步也跟著歎氣。
兩個人在操場上，沿著邊緣的跑道不知道這樣慢慢的走了多少圈，直到月光
的影子把我們的影子拉近。我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乏味，我不禁在想，難道這是
因為林若妮的緣故嗎？
這樣的女人為什麼會有人選擇離開她，除了有些小小的囉嗦之外，她……她
很好啊！就算是有時候是囉嗦了一點兒，可是，女人不都是很囉嗦的嗎？
"小度，你……你恨你爸爸嗎？"
啊……？林若妮突然開口的一問，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一定恨他了，怎麼能不恨呢？"像是自言自語。
"我……"
"誰願意讓好好的就分開呢，只有傻瓜才會這樣。"
林若妮說著聲音低沉，腳步停下就站在那裡，渾似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應
該是自言自語。我也只好靜靜地站在她身後聽。實在是聽著有些一頭霧水的一句
話，可隱隱地又覺著我能理解。
有些消瘦的肩頭似乎承擔了太多的壓力，月光一灑下的身影看起來單薄而贏
弱，我的胸口被某個東西重重的撞了一下。我……我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
做！
"林……林老師？"林若妮沒有回頭。
"我……我其實……"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說！
林若妮轉身，又是老師的那種目光，平靜中帶著威嚴的，我注視著這樣的目
光忽然感到某種挫敗。
"怎麼了，小度！"靜靜的安靜的這聲音讓我又平靜下來。竟然喊我小度！
"我……我其實想說，我……並不恨我爸！"
目光顯然閃動了一下。
我看著她，繼續說著："我，我以前……以前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慢慢
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恨他了，我知道一件事情，其實……其實
他們就算在一起，也是……"
我想了想，要在腦海裡找到一個詞來準確表達，最後我只能說："勉強。"
"勉強？"有些訝然的她重複了一遍。
對，是勉強，心裡像是豁然打開了一扇窗，我很肯定的點點頭。
"勉強，我感覺是勉強，他們不幸福。"
"小度怎麼看出來，他們不幸福？他們吵架嗎？"林若妮認真的問著我，她
的態度不是敷衍，這讓我敢於說，也有興趣說。
"他們從不吵架，至少我沒有看到他們吵過架，也許當著我的面沒有。有時
候，說出來老師別笑，有時候我真希望他們能吵上一架，可是沒有，他們沒有，
他們平時連話都很少說……就這麼……很平靜的分手，至少我是這麼看的。"
是的，他們就是很平靜的分手，我清楚的記得沒有多的語言沒有多的表示，
我的生活中就平靜的少了一個人的存在，雖然，他還在，可我的生活中已經沒有
了他的位置。
"可是，我真的不恨他，至少，那算是一種選擇，就好像走錯了路，走到一
半兒才發現，只好轉身回到原地，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林若妮低低地聲音又輕輕的重複了一次，看著我的目光中有些我不能馬上理
解的東西。
"也許吧……"忽然笑了笑，"原來，小度這麼理解父母，可是小度為什麼
總是跟母親吵架呢？"
沒有啊，有嗎？我怎麼不記得！我有些茫然的看著林若妮。
林若妮沒有解釋，只是輕輕地一笑，笑容中似乎有一絲的俏皮："我們……
回去吧，已經不早了。"
哦，回想她剛才的一笑，我有些疑惑，看錯了嗎？搖搖頭，不明白。只看的
出來一點，林若妮好像輕鬆了一些，這就夠了。
有一件事情，從那晚開始，林若妮沒有再喊過我的大名，平時只喊我小度。
＊＊＊＊＊＊＊＊＊ ＊＊＊＊＊＊＊＊＊ ＊＊＊＊＊＊＊＊＊
晚上起來小解，看到房間裡的燈還亮著，門簾被風揭開的一角裡，看到林若
妮俯身桌案前，還在忙碌。大體是還在準備明天的教案之類的。
忍不住把簾子掀開一片。
"老師還不休息嗎？很晚了，明天不是還要很早就起來的嗎？"
"哦！是小度啊，吵著你了嗎？是嗎？一會兒就好，小度去睡吧。"衝我一
笑，繼續埋頭。
哦！我含糊的應了一聲，回到我的行軍床上。
朦朧中似乎一個人看著我，看的很仔細很用心，我忽然笑了起來。
＊＊＊＊＊＊＊＊＊ ＊＊＊＊＊＊＊＊＊ ＊＊＊＊＊＊＊＊＊
"小度，該起來了，小懶蟲，太陽照著屁股上了……"誰在喊我，困死了，
手胡亂地在屁股上抓了兩把，又把身子翻過去。
"小度……"
猛然清醒，是林老師！靠！這才反應過來，是林若妮在喊我呢，還以為是在
家裡。
忽得坐了起來，已聞到飯香，扭頭看了看，林若妮已經坐在餐桌旁，靜靜地
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老師早……"迷糊著打了個招呼就趕緊爬起來。衝到衛生間，先放水。
楞了楞，胯間那東西居然是支楞楞的象管炮。不好！我心裡抽了口冷氣，早
上有晨勃的現象是極其正常的，可是如果假如……那不是不正常了！臉登時漲得
通紅。還差點尿在腳上。
七手八腳的洗梳完畢，下面總算安靜的耷拉下去，悄悄地打開門，聽到林若
妮的聲音。
"趕快了，來吃東西，再不吃就涼了。"
現在幾點了？怎麼睡的這麼死，一點反應都沒有，真失敗！顧不上自責，悄
悄經過林若妮的身邊，背對著她胡亂的把大運動短褲套上，順手去抓床頭的大背
心，抓了個空。
"找什麼？在這兒，那件已經洗了，臭烘烘的還能穿？時間還有一點，不用
那麼緊張的，又不是去打仗。"林若妮說著，語帶嗔怪，又用手指了指窗口。
我嘿嘿一笑，"謝謝林老師。"
趕忙的把窗口晾著的乾淨背心取下來。眼角一瞥，在我的大背心旁邊還有一
件白色的三角小褲褲，還是有花邊的那種，其實還有其他的幾件東西，不過就它
最扎眼。眼一熱，忙套上背心，轉過身走到餐桌旁坐下。
"睡覺也不穿件背心，夜裡風寒，很容易感冒的。"又囉嗦，只好陪笑。
林若妮吃完了，好像沒什麼事就坐在我對面看著我吃，我忽然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發現自己生理狀況後的延續。不過，看老師的語氣神態，又沒
有什麼不對勁的，嗨，還是怨我早上起來的太晚的緣故。胡思亂想的胡亂吃著。
"小度在想什麼，吃飯還這麼心不在焉的……"
又來了！"哦，沒什麼，就是……"
"怎麼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老師盡量以後注意晚上不加班。"
太客氣了吧，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太晚休息的話對身體不好，而且，我聽說休息不
好的話，很容易出老的。"
"……"林若妮只是輕輕笑了笑，沒做聲。
＊＊＊＊＊＊＊＊＊ ＊＊＊＊＊＊＊＊＊ ＊＊＊＊＊＊＊＊＊
運動會就在大太陽底下。早上的時候太陽沒到頂，空氣還有涼意，等到了中
午，完全是受罪，秋老虎不是一般的厲害！
幸好俺是特殊的群體，借口活動身體，調整狀態，可以不必傻坐在那裡與太
陽共舞。到了中午的時候各式的遮陽帽一戴上，放眼望去，一片一片，紅的綠的，
遮住了一式的校服，給呆板灰土的校園色中憑添了許多活力，到也好看。
跟學校的幾個楞子坐在樹陰下面，有句沒句的瞎扯著，遠遠看到任霞走了過
來。
"包頭。"喊誰呢！
"包頭！"站在面前，幾乎要叉腰了。旁邊幾個楞子呵呵的怪笑著。瞧那意
思，哥們兒真包上了。
心裡這個氣！"你幹嘛呢你，喊誰呢？"再喊成包皮了。
"大美女，來看我們啊，這麼有閒工夫？"
任霞小臉一郝，白了幾個一眼，又轉過來，"李度！"
"說！"
"林老師說，中午太熱，去學校小賣部裡批點雪糕過來，你去不去？"
什麼態度！當老子是壯勞力啊！"不去！"
"哼！"氣的轉身就走。操！真有性格，我還不答理了！
"嗨嗨，哥們兒，趕緊去吧……"
"去幹嘛，熱球死的，不去……"
"得了，少泛貧嘴的你，妹妹親自送上門了還有朝外邊推的。"
"毛的，要去你去。"
"去球，滾吧你。"被推了一把。
是你們推的，不是老子自己主動的，記住了！小跑著趕上任霞。
"喂，小蝦米，慢點兒，趕火車啊你。"
任霞"哼"了聲，不出聲。
"呵，來勁兒了你，要翻江倒海啊！"
"你不是不去嗎？"
"有你那麼喊人的嗎？不是說了不准喊包頭的嗎？"
"不是不准喊小蝦米的嗎？那你怎麼又喊的？"
倒打一耙！"喂，那可是你先喊的，你搞清楚狀況！"
"就喊就喊！"刷得站住，大眼睛看著我，眨都不帶眨的！
"怕了你了！要吃人啊，不喊你小蝦米了……"我無奈的一攤手。
"哼，這還差不多！"
"喊你母老虎。"
我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沒笑完，胳膊上「啪」得挨了一巴掌，高八度的聲音
在大熱天裡聽著象炸雷！
"李度！"小臉都氣歪了。
悍婦！「好了好了，開個玩笑，看你當真的，別人還以為我把你咋了呢，走
吧！女孩子容易生氣可不好，小心變成小老太太。」
"你才是呢……"忍不住破顏而笑。
"班頭那王……傢伙幹什麼吃的，他怎麼不來買東西？"
"林老師跟我說的，我找班頭幹嘛？"
耶！你還奇怪了！班頭是幹嘛的，這種出力的買賣不就是班頭應該做的嘛，
他不做，他憑什麼當班頭。
"我不愛找他。"任霞乾脆地說。理由就這麼簡單？我瞅著她，一副別以為
我不知道的樣子。
"你幹嘛？"任霞臉一紅，瞪了我一眼，"讓你為大家服務一下，你怎麼那
麼多事情！婆婆媽媽的像不像個男人？"
"不像。"
想都沒想就回答她，看她一臉犯傻，我嘿嘿一笑道：「俺根本上就是個如假
包換的男人，而且是個好男人。」
搖搖頭，"沒看出來。"
"不是吧，這麼大一小伙子站你邊上，你楞沒看出來？要不要試試！"
出奇的聽了這話，她臉上只一紅，沒有吭聲。
操！這話說的好像有些過了！拿不準！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路上誰都再沒說話。快快利落的把兩廂雪糕批了，借了個小車裝好，我先拿
了兩隻，任霞一隻，我一隻。
"做好了，哥哥要開拔了。"
"駕！"任霞呼喝了一聲，我差點沒掉下來。
我踩著小車往回趕，任霞坐在小車的邊撐上。回頭看了一眼任霞，陽光打在
有些微微泛紅晶瑩無暇的面孔上，優哉游哉的樣子！
"好好開車！別亂看……"
一兩聲口哨聲遠遠地飛了過來，我知道是哪幫孫子的傑作，只一笑。聽著身
後任霞小聲的罵了句："討厭！"
＊＊＊＊＊＊＊＊＊ ＊＊＊＊＊＊＊＊＊ ＊＊＊＊＊＊＊＊＊
親自拿了根雪糕，送到林若妮面前。
白色的遮陽帽抬起來，露出林若妮的臉，雪白的肌膚被蒸得有些紅潮湧動，
鬢角鼻尖掛著細密的汗珠子。
"同學們都有了嗎？"林若妮問我。
"都有，人手一根還富裕呢，您拿著吧。"
這才接過去輕笑了一下，"辛苦了。來，拿扇子扇扇。"說著把手上的扇子
遞過來。
"不用了林老師，我沒事兒，不熱。"
我擺擺手，隨手在額頭上隨便抹了一把，"我去那邊看看，有幾個項目有班
裡的，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手的。"
"那你去吧。"沒再勉強，微微一笑。
我只是隨便找個借口，不過既然說了，我過去瞅瞅也沒什麼，總好過在這裡
出沒。
"李度，你去哪裡？"
經過任霞身邊的時候，她隨口問我。忙著分發雪糕的她，臉上的汗水順著額
角臉頰往下流，順滑的脖子也是濕漉漉的，夠戧！
"我去那邊看看，看有什麼我能幫的。"
"咦，轉性了。等等我，我也準備去。"
"你去幹嘛？"
"給他們帶雪糕過去啊，大熱天的你以為光你熱啊！"
"那你給我好了，我給他們帶過去不結了！"
"也好。"她拿了幾隻，拿紙盒子包好，交到我手上。我正準備走，她又在
身後喊："等等！"
"又怎麼了？"
"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吧。"
"怎麼了，還信不過我，怕我偷吃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那走吧！懶得跟你計較……"
＊＊＊＊＊＊＊＊＊ ＊＊＊＊＊＊＊＊＊ ＊＊＊＊＊＊＊＊＊
下午有男子百米的預賽，班裡的大頭報名參加了的，我們過去的時候，大頭
正在泛傻發呆。
"大頭，給你雪糕。"任霞把雪糕遞過去。
大頭接過去，咬了一大口，有點心不在焉。
"怎麼了大頭？"
"沒什麼，鞋子有點兒不合。"大頭搖了搖手裡的跑鞋。
"那怎麼辦？"任霞問。
"哦，你穿多大碼的？"我問他。
大頭跟我一說我就笑了，"你等等，我有，不過在教室裡，我給你去取。"
"那太好了，太謝謝了。"
"沒事兒，你等會兒，我馬上回來。"我說著轉身回教學樓。
上樓梯，我一路飛跨上去。不錯，彈跳力驚人！要是個子再高個點兒跟喬丹
有的一比，開玩笑！喬丹是誰？我不認識！
正美著，一過拐角，整跟一個人撞在一起。我到是沒什麼，跟我撞在一起的
那個尖叫了一聲，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這是誰啊，走路帶眼睛了嘛！這是……顧……老師！
"顧老師，真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慌亂中的我幾步上前去，手忙腳亂的想去扶她，可手不知道往哪裡下。
顧小桑大概是被撞得不輕，坐在那裡幾次想起來都沒成，我顧不上那麼多，
走到身後，雙手從肋下一插稍一使勁，幾乎沒使勁，就把她拉起來。
"顧老師，您……您沒事吧！"
我問。敢情她站在我面前我才真的發現她很袖珍。
"沒……沒事……啊……"
她說著剛剛站穩的身子往一邊出溜。還好我的手離她不遠，正接著她。
"哎……哎……"
"腳……腳……"顧小桑的聲音帶著哭腔。
"腳扭了？"我問。她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點頭。
"那……那先去我們班坐會兒，我給您看看……？"
"……"她又點點頭。
"李度……"又怎麼了？"你……你的手……"她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著。
我的手？我的手怎麼了？沒什麼事情啊，上次打的地方可不是手，而且你說
這些幹嘛？
喔！不對，我反應了過來。觸手處的地方，居然是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一個東
西。不，不是東西，說東西是極不確切的，應該是乳房，顧小桑顧老師的一隻乳
房。再怎麼袖珍，顧小桑也是個女人不是！
剛才我情急之下的手誤，再加上她玲瓏袖珍的身體，這扶她的一把剛好可不
就！我觸電似的把手抽回來，身體下意識地一閃，沒想到顧小桑又驚呼了聲，身
體再度失去平衡。
哎呀，我又忘了。閃後的身體又飛快的迎上去。幸虧了我的反應，這下好了，
顧小桑不會再摔了，她落在我懷裡又不可能再掉下去。可現在怎麼辦呢？
"李度……李度你，放我下來……"
"可是……"我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好了，老師不怪你，快把老師放下來，這裡是樓道。"
到底是老師出身啊，反應不慢！"哦！"我也回過神來，輕輕的把她放下。
"扶我去教室做一會兒。"
去教室的短短十幾米的路走了竟能走好半天。攙著她慢慢的挪進教室，在靠
門的一個座位上坐下。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臉上已見了汗水，紅撲撲的，其中
還有不可遏止的羞澀。顧老師挺好看的嘛！而且輕飄飄的，剛才那抱著的感覺好
象挺有意思的。
"唔……"眉頭稍稍地皺了皺，打斷了我的回想。
稍一回神，我剛才的驚惶就變成了鎮定，"顧老師，您坐著別動，我給您看
看。"說著我彎下來蹲在她面前。
"不……不用了。"
她聲音輕顫，好像還沒沒從剛才的一幕中反應過來，連看都不敢看我。嘿！
這顧老師，還老師呢！
"沒關係，跌打損傷我是行家，讓我瞅瞅，准保就好。"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把她一隻腳輕輕抬起來，「是這只嗎？」
她應了聲，聲如蚊蟻。
"我把鞋子和襪子給您脫了，這樣瞧著清楚點兒。"
我跟著不由分說的把高跟涼鞋解下來，又把絲襪給她脫下來。白白秀氣的腳
丫子露出來，五個腳指的指甲上還吐了東西，像五顆鮮艷的豆蔻。見此，我不由
的一笑。
顧小桑把腳忍不住縮了縮，可一動又牽動了疼痛，又輕哼了一聲。
"顧老師別動。"
我說道，手握著腳丫，皮膚光滑細膩，觸手的感覺很好。忍不住目光溜到一
截露出褲子的小腿上，同樣是雪白清秀的，還能隱隱地看到細膩的皮膚上青色細
微的血管。
"怎麼樣？"她問。
"是這裡吧。"我輕輕的在腳踝上按了按。
"啊……"嬌呼了一聲，"是這裡……"我抬臉看了一眼，眼淚花子都在眼
圈裡轉悠，嘴唇輕輕顫抖。
"腳扭傷了，不過沒什麼大事情，你先坐著，我書包裡有紅花油，我去拿過
來給您擦一擦。"
我說著又輕輕地把腳放下，讓它搭在另一隻腳面上。這才跑回我的座位，把
紅花油拿出來，順手把跑鞋也拎出來。
"可能有些痛，不過我會輕一點兒的。"說著把她的腳搭在我的膝蓋上。
"你……輕……輕點兒……"依然是有些慌怕的樣子。
我點點頭，倒了油在手掌心，擦勻擦熱了按在腳踝上。
她動了動，臉部抽動了下。
"不疼吧？"
"還可以……"
沒有想像中那麼疼，有時候疼的意識是心理的，不是生理的。
順時針的按摩著，又逆時針的轉動著，顧小桑的神情漸漸地鬆弛了下來。
"謝謝你！李度！"
"謝我幹嘛呢？還不是我把您撞了，要謝得我謝您讓我給您療傷呢！"
"我是說上次的事情，一直沒找到機會當面謝謝你！"
不是沒機會，是當著人多的面不好意思說吧。其實班裡人大部分都知道，當
著你的面不說而已。
"噢！原來是那回啊，這有什麼？不用謝我，碰上誰都會那麼做的。我還把
您當教工子弟了呢！"我說著一笑，顧小桑也笑了起來。
"其實，您不用謝我，上次我就算沒打他們，他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那幫
孫子，就是那德行。這次我把您給撞了，您也沒怨我，大家就算是扯平了。"
她笑起來，點點頭。
"聽林老師說，他們後來又找你麻煩了，是不是？"
"就躺了兩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輕輕的哦了一聲。
揉著腳，感受著柔軟的肌膚，淡淡地體香味從她的方向飄過來，直往鼻子裡
面鑽，讓我有些心猿意馬。
"顧老師，您不戴眼睛要好看很多。"
她飛快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李度！"
隨著任霞的先聲朵人，門一開，人跑了進來。
"咦，顧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又有人進來，顧小桑想也不想，本能的把腳要抽回來，冷不丁一用力疼
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趕緊把剛才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哼，做事沒頭沒腦的……顧老師，您沒事吧，要不要我陪您去醫務室看看
去？"
我無言，算你逮著老子的小辮子了，老子不跟你計較！
"也……不怪李度，我也是不小心。哦，不用了，李度剛才給我揉了揉，好
多了，回去休息休息就沒關係了。"
"那……那我送您回去吧。"
"也好。"
"你還傻站著幹嘛呢？大頭還等著你的鞋子呢？"
操！火氣這麼衝！吃了炸藥了！顧老師都說沒事了，你還不依不饒的！心情
好，我讓你！
跟顧老師打了個招呼，我拎著鞋子就出了教室門。
＊＊＊＊＊＊＊＊＊ ＊＊＊＊＊＊＊＊＊ ＊＊＊＊＊＊＊＊＊
"ADIDAS的？"
"當然。"
"牛屄！有這傢伙，那還能不出成績！"大頭簡直樂屄了。
"別吹，看成績說話！"話雖如此，可一雙阿迪就能讓大頭樂成鳥樣，我心
裡也高興。
看著他在換鞋子，腦海裡出現的卻是顧小桑的小腳丫，白白嫩嫩的。
李度的故事之教室別戀（三）
晚上吃飯的時候，難得林若妮興致勃勃的跟我聊天。聊什麼？忘了，家長裡
短的我哪兒記的住。
嘿嘿！還是有記得住的，起碼她問我顧小桑的事情，一聽就知道任霞那小八
婆告的密，這會兒不說任霞。
聽我說完，林若妮忽然輕輕一笑道："你倆還挺有緣的嗎？"
我楞了一下，"林老師你……"林若妮到沒覺著什麼，只輕輕地笑。
我想了想，就說道："我當時還真以為她是坦擁堋?quot;
"教工子弟怎麼了，如果你知道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英雄救美了。"
"你笑話我。"我臉有些紅，是真紅！
"這可不是笑話，老師是覺得小度有一顆助人為樂的好心腸，幫助別人難道
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嘛。再說，教工子弟雖然有不學好的，可是這跟我們幫助別
人可是兩碼事，對不對？"
"這到是。我還真是見不得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現。"
我嘿嘿笑著，接著說道："可是，幫人是幫人，要注意方式方法。"
我哪知道，林若妮此時此刻也說了同樣的一句話，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完我
先楞，她也楞，我倆都一楞，跟著又相視一笑。
"我去給老師盛飯去！"
擺擺手，林若妮道："我吃飽了，你慢慢多吃點兒。"
"老師多吃一點兒。一天到晚的那麼辛苦，可我就沒見你吃什麼。"
我說著還是端起她的碗。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一笑，"好吧，就當是陪陪小度。"
我樂滋滋的端起碗進廚房，當然不是因為她肯多吃點兒，有這個理由，可最
主要的還是她的話，因為陪我就多吃點兒！還有，還有什麼？算了，想的太多麻
煩，有時間慢慢再想，或者晚上睡覺的時候想。
真是又吃了點兒，才算了盡心意，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
"小度，你先吃，我先洗個澡。"林若妮在裡屋說道。
"哦……"我應了聲。
"你明天有幾個項目？"
"三級跳和跳遠。"
"我記得你還報了一個，是什麼？"
"哦，110米欄。"
"項目還不少呢，你的身體吃的消嗎？"
"沒問題，我的身體好著呢。"
"別硬撐。"
門開門簾一挑，林若妮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包準備換洗的衣物。
"要是身體頂不住，就去掉兩項好了。"
"林老師放心，等著瞧好吧。"
我說著把碗裡剩下的幾下扒拉到嘴裡，然後收拾桌上的殘局。
"今天晚上不用補課，好好休息，明天養足精神。"跟著轉身進了衛生間。
洗了碗，收拾了一切，到了杯西瓜汁，又給林若妮換了杯茉莉花茶，回到客
廳坐在小沙發上，喝了一大口，美美地吁了口氣，可真是充實的一天！
林若妮還沒有出來，只聽到水響，好像隱隱約約的還夾雜有歌聲，是林若妮
在唱歌嗎？林老師會唱歌！我想懵了，若是在以前，那是打死也不可能有的，而
且，這歌聲很動聽！
林若妮林老師真的變了嗎？我想起任霞說的話。我為什麼不覺得哪有變化？
本來不善於思考的我，被那歌聲吸引著，忍不住的靜靜的想。也許吧，林若妮真
是有什麼變化的話，那是越來越容易讓人親近了。
離她越近越能發現她的真實性情，偶而的一笑，能笑到心靈深處的感覺，而
淡淡的眉宇間無意中閃現的憂鬱，又讓你忍不住的心生呵護，還有剛才，那樣的
玩笑，平時好像老媽也不曾有說過。
我所見的林若妮，這個林若妮完全不是課堂上的那個林若妮，好像有一副面
具整天遮掩著，反差太大了。
面具！心裡一動，難道平素的林若妮真的就是戴著面具生活的嗎？好像昨天
晚上的那一幕，那對話，只有那個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糊塗了！越想越亂的
感覺如同重重的迷霧，讓我的船行大海迷失方向！
唉！不去想那些煩人的鳥事！總之她能經常的笑，我就開心。讓人笑可是我
的強項，任霞那個小丫頭還不是一樣，別看平時被我頂個半死，兩句話不就笑個
屁顛屁顛的，林若妮再是老師，她不還是個女人嘛！
重重地一拍大腿，問題就是這麼簡單，彷彿撥開了眼前的迷霧，心情又瞬間
開朗。獎勵！再喝一大口西瓜汁，冰涼透體，舒服！
"李度！"水聲沒有了聽到林若妮的聲音。
"什麼事情啊，林老師？"
"……"
"怎麼了，林老師？"奇怪！喊我又不說話！
"老師的衣服不小心打濕了，你……"
哦！我明白了，"我先出去站一會兒？"裡面沒有回答，我起身朝門口去。
這時又有聲音，"不用，你去老師房間裡，門後有一件粉紅色的，你拿過來
給我。"
我大聲答應了一聲，去到她房間。老實說，林若妮的房間我從來沒進去過，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不相信。
走進去後，我多少有點失望，其實林若妮的房間更多的像是個書房。可我又
期待個鳥，提個哪門子的虛勁。只有房間裡的色彩，相應的整潔，以及空氣中若
有若無的那股子味道，才反應出主人的性別，其實說白了，女人的房間我到真是
沒進過幾個，包括我老媽的在內屈指可數。
門後果然是粉紅色的薄薄的純棉兩件套。我取下來，冷不防的一件東西掉下
來砸在臉上，一股說不上的味道，直接的衝入鼻端。伸手取下一看，居然是林若
妮的飛行帽，觸手還有些濕潤的感覺，我的心轟的一下。
這個……這個不會就是剛從她身上取下來的吧。
就這麼的一想，下面登時有了大毛病，只覺得口也干舌也有些躁！
胸罩上掛著汗水，忍不住又湊到鼻子下面，哇！受不了了，充血了！特有的
女體的那股有些帶著香酸的味道，尤其是這玩意兒剛剛還包裹著兩團雪白飽滿的
東西！
足足楞了三十幾秒。是不是三十幾秒，不能肯定，我只能肯定我自己虛火上
沿，要不老二怎麼會漲！
"李度？"
林若妮游疑不定的聲音把我喚醒。我重重的拍了拍腦袋，忙答應聲把胸罩重
新掛上去，跟著衝出來，衝到衛生間門口，敲敲門。
"哦……等等……"
門開了一條縫，同時，看到一條光滑的手臂，上面濕淋淋的掛著水珠。
我把東西放在她手上。倏得，手臂帶東西消失在門口。門又關上了，只留下
了一個可以想像的空間。
呆了半分鐘，才發現自己還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忙回到沙發上坐下來。西瓜
汁還在，太好了，我要喝！
"怎麼拿個東西要這麼久？不在門後嗎？"
洗浴之後的林若妮臉色紅潤，肌膚好像能滴水，有些濕的長髮隨意挽成個髻
盤在頭頂。也許是剛才的意識殘留，此刻感覺那件粉紅色的寬鬆的上衣根本擋不
住林若妮胸前的飽滿豐挺，就算是寬鬆的褲子遮住了下身曲線，依然在我的眼中
成了款款流動。
"啊？是，沒在門後面，我找了，在衣櫃裡找到的。"胡亂編造個理由。
"哦。"林若妮隨口應了聲，"怎麼不看電視？"
"不太想看。林老師喝水。"把茶了端過去。
"小度泡的？謝謝！"嫣然一笑。
渾身上下洋溢的清新馥郁的氣息清晰可聞，暖烘烘的，甚至可觸摸。我下意
識的後退了半步。
"……"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
"老師真好看。"脫口而出。
"是嗎？"拖著茶杯，做在沙發對面的椅子上。以為，她會不高興，不是。
"老師老了，可不好看了。"
"怎麼會？"我大聲抗議，這樣說分明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嘛！
"老師一點兒都不老，誰說老師老那簡直……簡直是……"
髒話差點脫口而出，幸虧反應夠快，懸！接下來的話半句都說不出口了。
林若妮看著我的樣子，"撲哧"一樂，差點一口的茶噴出來。
"原來老師在小度的眼裡位置不低啊！"
那是當然麼！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說話行為有些唐突，不禁嘿嘿一笑。
"林老師，剛才唱的什麼歌？很好聽……"
"唱歌？"大眼瞪小眼的望著我，"我沒有啊？"
我到摸不著頭腦了，難道是我聽錯了，可我這麼年輕，發育健全，怎麼可能
聽錯！可是，林若妮的樣子分明告訴我這是不可能地。
"小度平時都有什麼愛好？"林若妮問。
"我啊，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
"貧嘴！"故做不滿的看了我一眼，"除了體育，小度還有什麼愛好？"
"這個嘛……"
我有些沉吟，我還真沒想過，除了愛好體育之外我還喜歡什麼，喜歡女孩子
可不可以？當然不可以這麼白癡！
"還保密啊……"
"是說不上來，聊天算不算？"我問，幹嘛總問我。
"聊天，應該也算吧。"林若妮點了點頭。
"老師今天應該不用加班批改作業吧？"
"為什麼問這個？"
"小度隨便的問問而已。"
"哦，加不加班的可不一定，小度有什麼想法嗎？"
"我……？"
我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就是覺得老師總是這樣加班太辛苦了。"
"老師並不覺得，只要看到你們一個個的成績都上來，最後都能上大學，再
辛苦，老師也覺得開心。"
"可是……"說的太有道理，讓我沒道理！
"不說這個了，小度，這樣吧，今天就當是放鬆，本來也是週末，我們……
來下棋好不好？"
"下棋，圍棋？象棋的我可不會啊？我只會一些比較弱智的，什麼跳棋啊，
飛行棋之類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林若妮笑，"那我們就來這些比較弱智的，等著，我去拿。"
果然，是彈珠跳棋，真要玩這麼弱智的東西啊！雖然是陪你，可是也太那個
了吧。
"其實，老師也只會這些。"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一笑。哦！原來如此！
就在沙發面前的小茶几前擺開，林若妮把椅子拉過來坐我對面。
我想了想，"林老師，跟你換換，你坐沙發，沙發舒服些。"
"不用，不用……老師喜歡做凳子。"興致頗高，開始擺玻璃球了。
"那我們有沒有獎罰的，比方輸了怎麼樣？贏了又怎麼樣？"我問林若妮。
"恩，你說，聽聽你的意見。"
我說！我說什麼我能說什麼！稍微想了想，就說："彈腦門？"
剛說完，林若妮就搖頭，"這個建議不好，你的傷才好，換個建議？"
你怎麼知道輸的是我！說不定是你怕痛。好吧，我又說："那這樣好了，贏
的刮輸的鼻子，這總可以了吧。"
想了想，林若妮笑："好吧，無傷大雅，建議被採納了。"
沒想到，沒想到，鼻子快塌了。誇張！不愧是老師，居然有膽量跟她叫板，
我正是瞎了狗眼！一連幾盤我被殺的是片甲不留。
當然，我的思想走神也是個原因。這完全要怪林若妮，誰讓她那麼居高臨下
的，身上的那股子混合著沐浴液香味的體香總是往我的鼻子裡鑽，害得我的眼睛
總是偷看她。
沒辦法讓我不看，光潔無暇的肌膚有著淡淡地絨毛，秀致挺翹的鼻子又那麼
可愛，還有時不時的表情豐富的嘴唇的動作，又是那樣的鮮艷若滴的。換做其他
人，找就東南西北不辯了，難得的是我還能記得自己輸了幾盤。
在椅子上坐著比較高，茶几比較矮，林若妮換了幾個姿勢都覺著不得勁兒，
這時，忽然把身體降下來，兩隻胳膊撐著茶几上，手撐著下巴，眼盯著棋盤。
"林老師，跟你換一下吧。"我有些不忍。
"啊？"看我一眼，"不用不用……"擺擺手，"該你了，快……"
林若妮表現出一貫的認真細緻，就連下盤跳棋都是如此。不知怎麼搞的，我
突然覺得林若妮很寂寞、很寂寞。
我隨手走了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沒有想到我會走這一步，剛才殺我殺
的太容易了。盯著棋盤，她在算步子。我的目光卻再次的被她吸引。
她不知道，她這樣的姿勢對我來說簡直是不可理喻，甚至致命，其實我都不
知道，這樣的姿勢對我造成的巨大衝擊，因為，就在我等著她下一步，有些無聊
亂瞄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沒有胸罩依托保護，自然而然垂蕩在寬鬆的上衣裡的
乳房。有一瞬間，我的內心大大的傾斜了一下，腦袋發昏。
不會是別人的，當然是她的，成熟豐滿，雪白飽滿，貨真價實，白的驚人！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不是完整的，雖峰巒疊秀，波濤倒映，卻硬是被粉色的
衣服把大好的春光擋住。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以讓我熱血沸騰，鼻血狂噴了。
完全是她今天寬鬆的衣領和她現在的姿勢提供了我方便。可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都出現了？
就近在咫尺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血脈的走向，皮膚細膩的紋理，一覽
在眼底。兩隻乳房隨著她的呼吸輕輕的搖曳顫動，感覺呼吸重一些都有可能吹的
動它。
敞開的衣領口裡隱隱散發的乳香味道，只是那麼呼吸一口，就已經醉。
拜託！我先只看了一眼，可跟著我忍不住的視線開始頻頻光顧，簡直不用有
意，只需要把眼皮抬起來就看得到。不是沒有看到過乳房，可是現在不同，因為
這屬於林若妮的。是林若妮的那就不一樣！
閉嘴吧小人！看到林老師的咪咪讓你樂得北都找不著了！那是，就是！
顧不上讚美了，褲襠裡已經要造反，硬憋的我再也坐不住，不行了，那雪白
的乳肉晃得人實在受不了，這還教人怎麼能專心、用心！
"怎麼不走了？"還奇怪呢？盯著棋盤的她問我。
"哦，林老師，等等，我上個衛生間。"
不待她看我，我站起來幾步走到衛生間，對著馬桶，掏出了老二，爆漲的老
二被解放出來，似乎開心的伸了個懶腰，就把大腦袋抬起。
滿腦子林若妮的乳房，晃動著，有聲有型的就在眼前，那麼的大而豐滿，那
飄飄若有似無的奶香味道。要壓垮我！渾身躁熱到極點！
對不起了，林老師！我輕輕吸了口氣，握住了已經滾燙的傢伙。
鏡子裡是哪個鬼人，身材高大到罷，怎麼眼中狼一樣的目光。這是我？嚇了
一跳！剛才的我就這副德行，林若妮看到沒有，希望沒有看到，心裡僕僕狂跳！
要命啊！
找死！簡直是找死！廢話！不就是看到了林老師的咪咪嗎？至於會死！不敢
看鏡子裡的我，垂下頭。老二一跳一跳的好似挑釁！操！猛得擰開水龍頭，把腦
袋塞了進去！涼下來了，徹底涼下來了。這水沖得夠猛夠勁兒！
手掌握緊鬆開，握緊鬆開。調整，深呼吸，深呼吸，調整！水花四濺！腦袋
抬起來，盯著鏡子裡，狼不見了。
再出來時，林若妮已經恢復了坐姿，我不禁懷疑剛才的姿勢是否是林若妮有
意的，聯想到早上的情形，我幾乎更加肯定！球！完全是臆測！
看著林若妮，心裡竟不期然的有幾分歉意。
"是不是胃不舒服，不讓你喝凍西瓜汁就是不聽話，來，喝點茉莉花茶。"
手上的杯子遞了過來，好似完全不知道我剛才瞬間的模樣！
我……"沒有不舒服……謝謝林老師。"
我把有些濕的手在大褲衩上擦了擦，才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感到茶杯有些
不一樣的香，這才意識到手上的杯子是林若妮的。
"衛生間裡不是有擦手的嗎？還擦身上。快過來，該你了，這盤你又要等著
刮鼻子了。"得意的輕笑著。
"好勒，這盤啊，這盤可不一定，指不定誰刮誰的鼻子呢？"
心說，心火止了應該會清醒點吧！坐下再看，好像人是清醒了一些。
這一盤居然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的贏了，是嘛，不能總輸啊，總輸太沒面
子了。
林若妮點點頭："不錯，這一步的思路我都沒看出來，你贏了。"
"智者前慮，也必有一輸嗎？老輸的話，那我還怎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挺會說的還，好吧，既然輸了就甘願受罰。"
等，等著我刮鼻子？還真刮啊！
"既然說了，就要做到，老師怎麼能言而無信！"
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清淡的笑意。
唉呦！"老師，你能不能不看我，你看著我，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呵，小度的毛病可真多，這樣可以了吧。"說著就把眼睛閉上。
這樣好點了。可對我來說好個屁！安安靜靜端坐著的她，就那份神態已經讓
我看的入神。這到底是怎麼了？
"嗨，小度，你還不快點兒……"眼睛睜開，聲音有些嬌嗔。
"哦，對不起，林老師，我還在想用哪只手刮呢？"
林若妮一笑，"還這麼多事兒，哪只手還不一樣，就右手吧。"
右手？右手剛才才幫老二做按摩呢，可又不能說。好吧，右手就右手，反正
已經洗了手了，不怕聞到味兒。
伸出右手，用食指在挺翹可愛的鼻樑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心裡有些古怪！
"小度還挺溫柔的嘛？"林若妮笑著說道。
"那是，咱們好歹也是個爺們兒嘛。"
林若妮笑了笑，"來，繼續……"
"誰怕誰！"
後來呢？後來的事情記不清了，只知道林若妮的笑聲很多，也很開心。她開
心，那麼我也很開心。
半夜的一件事把我鬧醒了，夢遺。做什麼夢，沒印象，只把東西留下了，褲
衩裡濕忽忽滑膩膩的，害我半夜跑衛生間裡洗褲頭。
飛機飛過應該是安靜的片刻，只要沒有誘惑。可鬼知道飛機是准點還是不准
點，民航的事情往往難說！還是睡吧！
＊＊＊＊＊＊＊＊＊ ＊＊＊＊＊＊＊＊＊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起來後收拾利索，就把牛奶啊什麼的熱上，等差
不多早飯好了，才聽到裡屋的響動，林若妮起來了。
笑瞇瞇的跟林若妮打了招呼，林若妮問我："小度，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休
息好？"
"哦，沒有啊，晚上起夜，吵著林老師了。"竟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沒有吵，你動作挺輕巧的。呦，小度把早飯都煮好了，謝謝。"
笑嘻嘻地說著她就進了衛生間。
我忽然想起褲衩還放在衛生間呢？洗是洗了，不過昨天晚上沒有拿出去晾，
不知道林若妮看見了會什麼想法！可現在進去拿就未免來不及了。
"小度，洗好的東西不要放在衛生間裡晾，不通風，容易滋生細菌，對身體
不好。"
林若妮說著話的工夫走出來，手裡拿著個衣架子，上面掛著我的褲頭。我看
著她神色如常的朝窗前走去，忙站起來。
"老師，我自己來吧。"
"不用，順手的。"抬胳膊把褲衩晾好。
起伏之間，一截雪白苗條的腰身閃動了一下，晃的有些刺眼，我連忙把眼睛
移開。糊塗！不准亂瞅！幹嘛賴我！眼睛張著，有好看的它能不看嘛？什麼不好
看，看那個！看哪個，呆鳥！看林若妮而已。
"林老師，吃早點吧。"
"哦，好的。"
"林老師休息好了嗎？"
林若妮側著頭想了想，點點頭，"還可以。"到底休息好沒！還是沒明白！
"老師，我先去操場了，一早就是跳遠比賽，我還想再熟悉一下場地。"
林若妮點了點頭。我打開房門正邁出去，林若妮把我喊住。
"加油！"
"好勒！"幾乎飛也似的逃出屋子。
＊＊＊＊＊＊＊＊＊ ＊＊＊＊＊＊＊＊＊ ＊＊＊＊＊＊＊＊＊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先跑了幾圈再說。早上的校園裡，鍛煉的人不少。平時
人不多，大多是校隊的，因為運動會的期間，無形中人多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形
式主義的一種。
"李度……"沒停下，只是把頭扭過去。
大頭蹬蹬蹬的跑過來，手裡拎著雙跑鞋。
"嗨，哥們兒，謝謝你的跑鞋。"
大頭跟上，昨天他的成績不錯，拿了個第三。
"謝我呢，還是謝跑鞋？"故意揪個小辮子。
"呵……都謝，早上有你的項目吧。怕你用，所以急著把鞋給你拿過來，昨
天想還你，可沒找見你人。"說著把跑鞋遞過來。
我沒接，"哦，沒事，我還有一雙，你不明天下午還有個接力嗎？好使就先
用著。"
"是嗎？"大頭眼睛都亮了，"哥們兒，你可太牛了。謝謝！謝謝！"
"那回頭見。"
"行，你慢慢活動，我回班裡。"
＊＊＊＊＊＊＊＊＊ ＊＊＊＊＊＊＊＊＊ ＊＊＊＊＊＊＊＊＊
跳遠難不倒我，不過想起和任霞打的賭，覺得還是有必要把事先的準備工作
作好。早早在參賽人員簽到處把名字簽了，趁沙坑沒整理前，試了幾次，感覺還
不錯！
一撥兒幾個選手，沒幾個專業的，到是四班的梁子是校隊練跑項的，高高大
大，雙腿又長又壯。光看架勢就是個對手，實力如何，還還沒底。因為，他從頭
至尾的就沒有蹦過，俺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我過到一邊做整理，看到遠遠的任霞跑過來了。
稀奇，沒有穿校服的她今天穿了一條剛好到膝蓋的百褶裙，露出健美修長的
兩條小白腿，白色的上衣領口打著粉色的蝴蝶結，長長烏亮的頭髮隨便用根絲帶
在腦後紮著，別說，就這一身真讓我眼前一亮。
不過，她的蝴蝶結為什麼是粉紅色的！
"李度！"
"看到你了，有事情嗎？"
"沒事情就不能來了？"原本帶著笑容的一張小臉可有些晴轉多雲。
"不是那個意思。"趕緊擠出個笑容，沒什麼心思跟她鬥嘴。
"……"
任霞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林老師讓我告訴你，別緊張，平常心就可以。"
"我……知道。"我看了她一眼，"告訴林老師，我不會拖班裡後腿的。"
"你怎麼了？說話怪怪的？"
"沒有什麼，我挺好的。"
"是不是緊張啊？那個梁子可是上一屆的冠軍耶。"
"哪跟哪兒，我緊張什麼？笑話，梁子算個……，再說了，我還等著你的電
影票呢！"哼！梁子算個球！
"哼，還惦記著電影票，你要是真拿了第一名，一張電影票算什麼？"
那雙小腿總在眼前晃，"我說，一會兒我跳的時候，你不會在邊上吧。"
"為什麼不？我就是來看你跳的啊。怎麼了？"
頭大！"你在旁邊會影響我的發揮，再說了，成績到時候會公佈，你看不看
都一樣，我還能編瞎話！"
"討厭！"小臉這次是徹底多雲了，"不看就不看，了不起麼！"
轉身就走，走沒幾步又轉身，"李度，顧老師被你撞得不輕。"撩下話這回
真走了。
梁子果然有實力，空中騰越的範圍大，就那粗壯的腿還能倒騰兩步，第一跳
就遠遠的把別人甩在腦後。我吸了一口氣，不用點心，怕是真要栽了！哪知道第
一跳就違例，第二跳還是如此！懵了！第三跳可不能閃失了。還好，成績雖然不
理想，但勉強可以過複賽。
別緊張，平常心！老子我才不緊張呢。
又輪到我的第一跳，調整好呼吸，長長的跑道，長長的路啊，老子來了。
調整呼吸、起步、加速，加力、上踏板、騰身，接下來是慣性和自由落體。
成績出來了，比梁子初賽的成績多了五厘米。
梁子看著我，有些不相信。
看個毛！心裡嘀咕了一句，我走到一邊活動活動。他身邊的那個姑娘是誰？
模樣挺扎眼的。
接下來是梁子。嘿嘿！違例，成績不算！好。又輪到我了，違例！我靠！我
還剩下一跳了。現在的場面上就只有我跟梁子的較量，可惜較量的過程沒有任何
火花撞擊。梁子第二跳也落馬，我內心小小的歡呼了一下。現在好了，大家都只
有最後一跳，最關鍵的是目前為止，成績各只有一個有效。
我的腿軟了，第三跳居然又無效，點兒太背了吧，想要一張電影票咋就這麼
難！幾乎判定了跳遠的結果，梁子有實力的，我超過他的五厘米幾乎對他沒有任
何威脅，不知道那個小丫頭的臉又是個什麼樣的得意勁，沮喪！
哇，峰迴路轉！梁子的腳踏上踏板兒的一瞬間，我的冰涼的心再次的火熱。
說什麼都沒用了，我第一。梁子還一個勁的找裁判老師理論呢，理論有個球
用！哈哈！
換下鞋子，拿起衣服，準備回去，梁子蘑菇到身邊，"哥們，厲害，三級跳
有你吧，咱們再比。"
"行！沒問題。"三級跳是俺的強項，到時候看你哭吧。心裡說：僥倖！
回到班裡的時候，消息已經傳到，幾個愛鬧的楞子別提多興奮，似乎這成績
是他們拿的，由他們開心吧，就我所知，我們班上次運動會的成績就很不理想，
年級總共八個班，我們班第三，不過是倒數第三。
我雖不敢說我能力挽狂瀾，嘿！我算哪根蔥！只起碼一點，就算起色不大，
含金量也會有所不同，即使是輸，也不至於輸的難看吧！
任霞的表情一樣是開心多過其他。林若妮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學生，期間給
了我一個鼓勵的微笑。我心說，還有呢！瞧好戲吧！
中午的時候，沒有回林若妮家。因為不知道顧老師怎麼樣，想去看看，就跟
林若妮說了，她沒反對。
趕中午去還有個想法，主要是考慮到做中午飯麻煩，雖說有食堂，不過她是
那種寧肯自己麻煩點兒做飯，也不願隨便遷就的人，所以，在她家裡住的這段時
間，食堂的伙食跟我是絕緣。今天忙活了一個上午，還是讓她早點能午休的好，
昨天中午就覺得她有點累了，還是我煮的稀飯呢。
去的時候，林若妮提醒我買點水果之類的，看人哪裡有空手的！到是沒錯。
有個老師時常在耳邊囉嗦兩句，看來也沒什麼不好！
＊＊＊＊＊＊＊＊＊ ＊＊＊＊＊＊＊＊＊ ＊＊＊＊＊＊＊＊＊
臨去的路上碰到任霞，那小丫頭居然看到我就把臉扭一邊去。又怎麼了，還
這麼計仇的你！你不理我，我貼你行了吧。
"嗨，小蝦米……"站住對我怒目而視。
"幹嘛，別把眼睛瞪得跟包子似的，可跟你這身漂亮衣服不搭配喔！"
"要你管！"
"我才懶得管呢。下午來看我怎麼收拾那個梁子。"
"不去，不是說我礙著你嗎？"
"隨便你，回見。"
話說完，踩著單車一溜煙的我就飛了。不忘扭頭看一眼，還站著呢，不知道
琢磨什麼？管她的！
＊＊＊＊＊＊＊＊＊ ＊＊＊＊＊＊＊＊＊ ＊＊＊＊＊＊＊＊＊
順著馬路沒幾個彎兒，老師的宿舍樓就在眼前。那種老式的建築，大概是仿
蘇式樣的吧，學校裡這樣的樓不少，一部分拿來做了教學樓，還有部分給了單身
的教師做宿舍，這樣的樓挺好，淨空高，冬暖夏涼，地面還是木板的。
印象中去過顧小桑的宿舍一次，什麼事忘了，住的房間可沒有忘。
敲敲門，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沒錯！
"是我，李度，顧老師，我來看看您……"
"進來，門沒鎖。"
我輕輕一推，門是沒有鎖，開了。
李度的故事之教室別戀（四）
房間裡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此刻加上我就變成三個。
斜靠在床上的是袖珍美人顧小桑，還有一個女孩子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
穿著運動服，頭髮梳成馬尾。
我一進來，顧小桑就招呼我。
"李度來了……"
"啊，顧老師，您好。您……別動，別起來。"
那個女孩子聽到我的聲音也跟著轉過身。
咦！這不是早上跟梁子一起的那個看起來很扎眼的女孩子嗎？她看到我，也
有些驚訝！
"原來你就是把我……顧老師撞傷的那個傢伙啊！"
什麼傢伙不傢伙的亂七八糟，這麼凶又這麼沒禮貌！是李度！看你模樣長的
漂亮，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小珊……"顧小桑說了一句，"李度，你自己搬椅子坐。"
"哦，好的。"
我先把水果放在桌子上，順便瞅了一眼這個叫小珊的女孩子，哪知，女孩子
也在看我，大大明亮的眼睛上下的打量著我，眼神中毫不掩飾她的怒氣。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出於禮貌，我還是笑了笑，算是招呼。
"你們認識嗎？"顧小桑搞不清狀況。
我笑了笑，沒說話！這時的顧小桑沒有戴那副能把臉遮蓋一半的大眼鏡，果
然還是不戴眼鏡的她要好看很多！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他現在可是學校的名人呢？"
至於嘛！我又沒有惹你，犯得著對我冷嘲熱諷的，是不是把你男朋友贏了，
你就沒事找事？
"我那也是碰運氣的。"說著把椅子拉過來，在床邊坐下。
顧小桑笑起來，"小珊的嘴巴就是不喜歡饒人，李度怎麼得罪你了？這麼大
的脾氣。"
小珊冷笑，"我怎麼敢得罪他哦，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再找個機會把我
撞一下，我怎麼受的了。"
"哎，我說小珊同學，我又不是故意的，誰成心吃飽了沒事幹就專門逮著別
人撞尋開心！"
"說不定就有呢，我邊上不就有一個。"
嗨！我氣大了，什麼玩意兒這是！"你……"
顧小桑在一邊輕笑，一邊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行不行，其實，李
度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上次他還因為我被人打了呢。"
小珊哼了一聲，"上次他幫你解了圍，這次就可以撞你啊，你那麼小小的一
點兒，萬一真被他傷著怎麼辦！"
"我說你……"好男不跟你鬥。
我不說行了吧，反正是我的錯就對了，誰讓我撞了顧小桑，可你又是哪間破
廟裡蹦出來的野狐禪，輪的著你幫顧老師抱不平！
小珊瞅我一眼，忽然一笑，轉過去對顧小桑說道："好了，顧老師，你慢慢
休息，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看你。"
"小珊，不用那麼麻煩，我又沒事兒，你自己晚上還要學鋼琴，哪有那麼多
時間？乖，晚上不用看我了。"
"先這麼著吧。"小珊說著又一笑站起來，"大名人，麻煩你好好跟顧老師
賠禮認錯，顧老師你好好修理他一頓，讓他以後還毛手毛腳的走路不看人。"
你走吧你，真窩心！
"你走好，不送了我。"
"放心，我走的好好的，不會沒事就往人身上撞。"
吐血！
顧小桑撲哧一聲笑了。
"顧老師，您的腳好點沒？"我這才記起來此的目的。全是被那丫頭攪和的！
"哦，好點兒了，昨天去醫務室看了看，校醫說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我也說沒事兒，不……我是說沒事就好。"顧小桑只微微一笑。
"哎，顧老師，您吃飯了沒，要沒吃我給您打點飯。"
擺擺手，"不用，我也不太餓。要吃的話，剛才小珊幫我都買了。你們班的
成績怎麼樣？"
"成績？是說這次校運的成績吧，我們班這次跟上一屆應該差不多吧，您都
知道，我們班這方面沒什麼能人。現在，也就是我吧，還算半個。"
"……"輕輕一笑，"怎麼還半個能人？"
"這不真實水平還沒顯出來，就把您給傷了，所以只能算半個，我給您削個
蘋果，你慢慢吃著，我再給您揉揉腳。會好的快點兒。"
"哎哎，不用了李度……我真沒事的……"
"沒事……舉手之勞，況且，是我把您撞傷的，要是過兩天，您再上不了課，
我就罪過大了。"
"都說了不是你的責任，你不要這麼責怪自己。"
"還說不關我的事，聽聽小珊說的，我都罪大惡極了。"我笑著道。
顧小桑沒說話，只是又輕笑了一聲。
"蘋果我來的半道上已經給您洗乾淨了。"
說著我從桌上拿起小刀，又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蘋果。
"李度，你……自己沒事吧。"
"什麼……？"我恍然，"沒事，我呀皮糙肉厚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呀……哪有這麼形容自己的。"顧小桑忍不住笑。
很快，一個蘋果削好。我遞過去，顧小桑接在手裡。
"李度，腳就不用揉了，開了一上午運動會也夠累的了，還是中午好好休息
休息，下午才有精神。"
"除非老師想休息了，我就回去。"我嬉笑著說。
"那……到不是。"顧小桑說了句，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老師是不好意思了。"我看著她。
老師是有些不好意思！沒說什麼，那表情瞅著是這個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闖的禍本來就該我負責，給老師揉揉腳也是應該
的。"我說著往床邊上一坐，輕輕的把她的腿抬起來。
"輕點兒……"
"哦，明白。"
白嫩的腳丫和五顆豆蔻。我輕笑。不過，我又有些笑不出來，任霞沒有說謊，
顧小桑的腳踝腫的象俄羅斯的大列巴麵包。看情形就知道真的傷的挺重！剛才虧
她還說好點兒，原來只是為寬我的心！真是慚愧，我還當真了。
"笑什麼？"顧小桑到是顯出一副不很在意的樣子。
沒笑什麼，"老師的腳就一點兒大。"
把腳放在腿上，又把口袋裡的紅花油掏出來，擰開倒了一些在手心，搓熱了
包住紅腫的腳踝。腳的主人輕輕的抽動了一下。
"對不起，顧老師。"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說對不起有用的話，我就罰你說一千遍。"
這麼說著，卻沒有責怪我的意思，讓我更過意不去。
"瞧你的動作好像挺熟練的……"
"習慣了。"我隨口答道，目光這才有機會打量著房裡的一切。
女孩子的房間是不同，跟林若妮的臥室相比有很大的區別，林若妮的房間裡
多的是書，這裡書也不少，最多的還是洋娃娃，真有閒情。
"習慣給女孩子揉腳？"
"是……哦，不是，老師說哪兒去了，我這人愛動，動不動的就青一塊紫一
塊的，所以，慢慢的就知道怎麼處理了。"
什麼習慣給女孩子揉腳！你是第一個。處女揉，知道嗎！
目光回到顧小桑，卻看到她表情放鬆了下來，神色安靜，似乎挺享受。
"怎麼樣，咱這技術還行吧。"
"馬馬虎虎，將就吧。"輕輕一笑，微露的薄嫩紅唇間，雪白的牙齒一閃。
"顧老師笑起來真好看。"忍不住說道。
"李度你多大了，怎麼說話這麼油腔滑調的？"
"我十六，沒有啊，我就是覺得顧老師笑的時候樣子很好看啊，真心的。"
"對不起，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不用說對不起。好看就是好看。"我隨即哦了一聲，做恍然大悟狀，"難
道，以前沒有人說老師笑起來很好看嗎？那他們可真是瞎了眼了。"
顧小桑只是笑著不吭聲。
腳踝發熱，連腳都被我揉熱了。
"老師是一個人住這麼大一間宿舍啊。"
"不是，還有一個，帶高二班的宋老師，我們倆一起住。"
"是嗎？上次來就沒見過她。"
"高二了不就可以見著了。"
"那到也是。她這會兒不在啊？"我問。
搖搖頭，她說："剛好運動會期間，她就回家了，平時，她也很少住這裡，
宋老師的家離學校本來就不遠。"
"差不多了，怎麼樣，顧老師，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那有那麼快，又不是賣狗皮膏藥的，還能馬上見效。李度，麻煩把繩上搭
的毛巾幫我拿過來，擦擦腳。"
"噢……看我這活做的一點都不徹底，丟三落四的。"
我連忙過去把毛巾取下來，"還幹著呢，我去給您打濕了拿過來。"
"不用去外面，房間裡有水，你拿個盆子接點兒不就行了，盆子就放在我床
下面。"
"我怎麼這麼笨！"說著在腦袋上拍了一下。
"哎，你幹嘛，你那手上也沾著油……"
我嘿嘿一笑，走到床邊，蹲下去撩開床單，床下兩個盆子，一個裡面空著的，
一個裡面放了一些換洗下來的衣物。
我拿了空盆子，倒了些開水進去，擰濕毛巾，才起來給她把腳擦了。
"老師，您先躺著休息一會兒。要不要我幫你把後面調一調。"
"哦，沒事，在床上躺了一個上午，想看看書。不用。老師又不是不能動？
這點事情自己能做的。"
"那好。"我說著又蹲下去，把床底下那盆衣服拿出來。
顧小桑睜大了眼睛，"你幹嘛呢，李度？"
"您看書，我去把這幾件衣服給您洗了，省得您麻煩。"
"不用了，李度，真的不用了。"顧小桑連聲不迭地阻止我。
"沒事的，顧老師，別不好意思，不就是幾件衣服嘛。"
我速度多快啊，幾下就出去，遠遠的還聽到顧小桑在喊："不用了，李度，
真的不用……"
不就是洗幾件衣服嗎？有啥大不了的，在家裡也還不是我自己動手，難道讓
老媽洗不成，也就是看你行動不便，又是我惹的，我才幫你的，你雞婆個鳥！
不過，等我把衣物撥弄開，我大概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顧小桑著急，甚至有些
惶急！除了換下來的上衣和褲子，裡面還有胸罩，小褲衩。原來如此！
胸罩的杯罩不大，可也不小，是正常尺碼的那種，可是如果出現在顧小桑的
身上，那就不能算是正常了，回想起昨天的短短接觸，跟眼前的實物比較，立刻
有了個比較，原來，比起她的身材、身高而言她的乳房可一點都不袖珍喔。想著
居然能夠有幸接觸到，身體不禁有些熱烘烘。
隨手又拿起白色的三角小褲衩，襠部的位置有些淡黃色的印記，湊到鼻子下
面嗅了嗅，一股淡淡地融合著體味的酸臊味道，當然明白這些印痕是什麼，又是
從哪裡出來的。下面無主自動彈跳了一下，咦，顧小桑的味道能居然能刺激俺的
老二！
突然想到顧小桑意識到我幫她搓洗小褲頭時的表情。即便沒真的看見，光是
想像都覺得好笑，她一會兒見著我肯定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忍不住笑起來。
我洗好了端著盆子，哼著口哨回到房間。顧小桑抱著本書，目光全在書上。
"書拿倒了……"我邊晾著，隨口說了一句。
"誰說的？沒拿倒。"她急急的翻過書來看。是沒拿倒，我卻笑了起來。
"你騙人啊你……"
"我沒看，我隨口說的，老師你自己看書還不知道，嘿嘿……"
"李度……"她把書"啪"的一聲拍在身上。
我笑。"顧老師，有什麼吩咐，隨時恭候。"
"你啊，真是服了你了，還不把手上的晾起來。"臉紅透了。
呦！手上拿著的是她的小褲衩。我臉一郝，趕緊轉身把它晾起來。
"顧老師，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顧小桑忽然有些扭捏的樣子，我看的莫名其妙。
"顧老師，還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儘管說？"
是啊，內褲都能幫你洗，還有啥不敢做！簡直得寸進尺，得意忘形啊你！
"算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典型的欲言又止。
我腦子轉了轉，忽然想到什麼，"顧老師，是不是想去洗手間？"
顧小桑的臉刷的臊得通紅通紅，比紅蘋果還要紅，眼睛水汪汪的。有近視的
人眼睛大多是看起來有些迷濛的，一旦變得水汪汪，這眼神就有些水波迷離，這
話是後話，可以刪除，因為那時侯還沒這麼多經驗之談。
心裡有些異樣說不上來，不過還是說："那我扶著您去洗手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得時間長的緣故，還是袖珍美人憋不得，顧小桑實在是顧
不得，語帶顫音的說道："那……那你扶我到洗手間門口就可以了。"
"行。"
我說著去扶她，一邊還小心翼翼的怕她的傷腳先落地。顧小桑的身體幾乎完
全的落在我身上，我到沒覺著什麼，比她再重兩個都沒問題。一股清香傳過來，
好聞是好聞，可顧不上仔細聞。
"你……，哪有你這樣扶人的……"沒走兩三步，顧小桑就急了。
是哦！我哪裡是扶她，我比她高一大截子，一個手從背後伸過去架著她的腋
下，一隻架著她的這邊胳膊，幾乎是將她離地帶起，怪不得她要嚷嚷，"那怎麼走
啊，我怕不小心又傷著老師的腳。"
"你呀……你，看你挺熱心的，就是毛手毛腳……"
怎麼不說我笨手笨腳。一頭霧水！我現在沒怎麼地啊，而且也沒傷著你。
就這麼折騰了一下子，顧小桑似乎更不耐煩了，小臉更是透著焦灼。小小的
身體忍不住瑟瑟的輕顫，估摸著連腿都在夾。哎，煩死了！我冷不丁的一手架著
她，一手打橫著就把她抱了起來，抱著就往外邊走。
"哎呀，你又……快放我下來，給人看見多不好的……"
"現在大中午的大部分都午休了，沒人看見，看見了又怎麼了，我又沒做什
麼壞事！"我理直氣壯！真囉嗦，有說話的工夫都到了。
我加快腳步幾乎小跑著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看到沒？沒人吧。"
邊說著我輕輕把她放下，讓她扶著我。她好像站都站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
息著，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笨蛋李度，你真是個大笨蛋……"氣得橫了我一眼。我又怎麼了！
手扶著牆壁慢慢的往衛生間裡面走，門跟著關上。
我站在門口等，可沒到兩秒鐘，聽到裡面她小聲的喊："李度……"
"在。"我回答。
"你小聲點兒……快進來。"
進去！"可這是女廁所啊！"
"讓你進來你就進來……沒別人。"
"哦！"
推門進去，是沒別人，不大的衛生間總共才一個廁位。顧小桑手扶著洗手台，
狼狽不堪。
"把門關上……"
關上了已經。不關萬一被發現，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請！我卻沒想過，現在
這個樣子，跳進黃河也洗不請。
"來扶我一把，台子太高了，我上不去。"
狼狽的地方應該是台子！台子就怎麼沒想過腳傷的人怎麼上去，應該拆了！
我伸出手輕輕架著她，把她送上台子，又慢慢把她送到合適的位置。然後，
我關上門，"顧老師，我就在這裡嗎？還是出去等您？"
"你……你等著吧……"
虧的我耳朵好使，不然，她的聲音那是一個字別想聽見。太小了，只比蚊子
聲大一點點。如果是只大蚊子，發出的聲音準能超過她。
半天沒聽見有什麼大動靜，卻聽到隱隱地抽泣，怎麼哭了！
"顧老師……你，你沒事吧……"
"……"
"它幹嘛……幹嘛是……是蹲的呢……"
我差點昏倒！拉不出屎怨茅坑，真有這樣的事發生！
"進來……進來……幫我啊……"聲音近乎哀求。
哦，救美！救美入廁！打開門，可憐的袖珍美人、我的英語老師顧小桑小大
人此刻淚水漣漣，一手撐著廁壁上，一手拉著解開了腰際扣子的褲子，孤零零的
站在坑廁上。
"老師，要我怎麼幫你？"
此刻的我聲音大義凜然，沒有炸腰包嗎？靠！也不想想，造成今天的尷尬局
面，我可是始作俑者！
真急了！"還說，都是你，大笨蛋，把身子轉過去蹲下來啊，快點……"
要發怒！我趕緊轉過身，在廁坑前沿陣地蹲下。
顧小桑的一隻小手先搭在左肩上，跟著左肩上的手離開，換曾右肩多了只小
手。然後，是兩隻手。我鬆了口氣，終於可以發射了，我甚至聽到她的一聲輕輕
的帶著放鬆的歎氣聲。
水響！水聲作響，大珠小珠落玉盤啊！真響，壓力太大，一放鬆宛如黃河洩
洪。一股熱臊的氣息瞬間把我包圍。不是做夢吧，袖珍美人真的在我背後就開始
尿上了，簡直！簡直就是不顧別人死活嘛！顧小桑把你怎麼了，你這麼囉嗦！
"顧老師，您多久沒上廁所了？"好響的尿聲。
"不許出聲！"聲音輕輕顫抖，想必是她此刻已經羞得不得了！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聽著你的水聲想像成歌聲好了吧？不就是尿一把。是
個人都得尿，老師也是人，也要尿尿。這活人還能給尿憋死不成。嘿嘿！真差點
憋死一個！
咦！咦！咦咦……！
"哎呀……"顧小桑驚呼了一聲。完蛋，只瞬間，我就明白她為什麼哎呀！
"顧老師，你怎麼尿的啊，全尿我屁股上了……"
屁股後面一塊兒熱乎乎的，竟然還有了蔓延的趨勢。這個這個小女人用的是
什麼姿勢在尿啊，怎麼會尿在我身上！
"我……我……對不起哦，李度……我……不是……有意的……"
嘴上說著對不起的話，可那尿水一點兒都沒有挪位的跡象，水槍似得打在屁
股上，當然是屁股位置的短褲上。我不得不稍微把身體朝前移動一下。剛動了半
分，後面就驚叫。
"不要動啊，李度，老師……老師要摔倒了……啊……"
我只好不動，任那尿水滾滾的澆灌，我徹底成田了，都透了，熱熱的熱流順
著大腿流到小腿，又流到鞋子裡，我的鞋啊，我快哭，新新的才買不久的鞋啊。
"李度……老師……我真的……不……"
還說！說一句那尿就猛得呲一下！
"顧老師別說話，尿尿的時候一樣要專心。"我打斷她。
總算尿完了，漫漫長征也不過如此吧？我的屁股，包括下身是徹底的濕透
了，只能認倒霉，不然還能怎樣！怎麼半天不見動靜的。難道搞完小的，還要
大號。不對嗎？難道女人不大號的嗎？
"李……度……"
"喳！"我無力又無奈的應了一聲。身後撲哧一笑，背上被拍了一巴掌。
不是吧！尿我一屁股一身，還打我，有沒有人性啊。
"沒個正經樣子，你站起來一點點，我……我腳麻了……"
哦！"這樣，你把手遞給我，我帶你起來。"
手從肩膀上伸了過來，我握在手裡，感覺手上似乎還有濕熱的感覺。不會
吧，手上也濺著了？稍微側了側臉，嗅了一下，又說不上是什麼味道。我慢慢
蹲起來，蹲到一半兒就問她，"怎麼樣，夠不夠位置？夠位置我就不動了。"
她沒說話！又磨嘰了一會兒，聽她說，"好……了。"
我這才牽著她的手把身體轉過去，卻見她另一隻手撐著廁壁低垂著腦袋，
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臉，人卻一動不動。
"那……走吧！"
"腳……麻……"低低的回答我。
哪裡是老師嘛，分明是個做了錯事的小女孩，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來
只好再抱一次了。
"背還是抱？"我問。
"那你……轉過去。"那就是背啦！我依她又轉過身。
過了片刻，她又說："還是轉……轉過來吧。"
腦子一轉已想明白，不由嘿嘿一笑。你還知道我後面都失陷了。
"不准你笑！"
不笑就不笑！我又轉過來面對她。讓她一隻手搭在肩膀上，一彎腰，一用勁，
把她再次抱起來。她的臉從披髮中露出來，粉紅嬌艷，卻又是籠罩著無邊羞澀，
一雙大眼睛卻閉的緊緊的。在我懷中的輕盈的身體輕輕顫慄。
來到廁所門口，我聽了聽外面有沒有什麼動靜。確定沒有之後，我飛快的打
開門，只兩邊看了看走廊，空無一人，我抱著袖珍美人刷得就竄了出去，我胡漢
山又回來了。趕緊並做幾步迅速的回到她宿舍。
回到宿舍，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心裡不知何時開始的劇烈跳
動，原來不是不緊張，是緊張透了。好在剛才是午休的時間，基本上教師都休息
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度……"
哦！忘了，趕快把她送床上吧，她到了床上那就萬事OK了。
走到床邊剛準備把她往床上放，她忽然睜開眼睛，「不行的。」慌亂？
怎麼又不行了，不放床上還能把你放哪裡？我正疑惑間，就聽顧小桑低低的
聲音說道："裡……裡面……剛才……的時候打……打濕了……你先把我放下來，
我坐在椅子上，你……你幫我在盆子裡倒些熱水，我想擦……一擦。"
我聽到此已經完全沒了脾氣，照她說的做就是了。把她放在椅子上，把水打
上，又幫她把毛巾拿過來。她看著我，一臉的無奈，雖然還有羞澀，可那玩意我
感覺好像已經不太重要了，她就這麼看著我，好像希望我理會她的意思。幹嘛？
我望著她，比了比手上的毛巾，她臉上飛起兩朵紅暈，衝著我無可奈何地點
點頭，"老師相信李度是個純潔善良的男孩子，對不對？"
純潔善良？這哪跟哪兒啊，我摸摸頭，「顧老師，你是不是讓我先出去，然
後您再洗？完了您再喊我進來？」
「李度，笨蛋李度！李度你真是個笨蛋！」顧小桑的臉瞬間漲的通紅，大概
是氣得通紅，隨手抓過一本書就朝我丟了過來。
"老師……老師……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自己洗，李度……為什麼要欺負
老師呢？"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眼淚忽然湧了出來，忍不住雙手掩面大聲痛哭！
「不是的。」慌了神！
我趕忙奔過去，蹲在她面前，「李度沒有想欺負老師，就是……就是確定一
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老師，不要哭了，是我不好，老師不要哭了，我這就
幫老師，李度向老師保證，向毛主席保證，絕對不亂碰亂摸的…」
簡直是語無倫次！
"好了……老師不哭了……"
用我遞過去的毛巾擦了擦眼淚，"那你還不……還不……非要老師求你是不
是？其實你剛才明白老師的意思，對不對？"
「難道老師真的是要我幫……」我還是不大肯定。想到馬上要做的事情，
忽然覺得心理很緊張！
「傻李度，老師自己動得了還會麻煩你嗎？」顧小桑說著歎了口氣，臉上象
再次的染上了胭脂。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我真該死！」
「真是說傻話，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以後注意點兒，不要再那麼冒冒失失
的不就行了。」
「顧老師，您真的不怪我嗎？」
「你呀，要是你再不幫老師的話，老師可真要怪你了。」
「唉，要是小珊在就好了……」我歎了口氣，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
「還說呢你，老師難受死了，你還不快點兒！」
「噢，這就來。」我說著伸出手。
「哪裡啊，不是這裡，是……是下面的，褲子，笨死了。」忍不住怨我。
情急之下，竟然去扯她的衣服，活該被罵！連忙手伸到她褲子側面的腰際處，
把掛扣解開，把拉練拉下來。顧小桑忍不住抖了一下。
「老師，弄痛你了……」我嚇得縮回手。
「沒，你……繼續。」臉色桃紅的好像滴出水來，眼波更是像有水霧籠罩，
流轉動人！
居然大中午的跑到老師宿舍，扒老師的褲子，這要傳出去，光是一人一口的
吐沫都能淹死我！
慢慢的把褲子從身上往下拉，拉到臀部的時候卡住，顧小桑不得不手撐著椅
子，把身體稍稍地抬起來，方便我把褲子拉下來。褲子拉到大腿的部位，顧小桑
的小腹等等地方就全暴露在我眼前！晃眼間，白花花的一片，能讓我暈一傢伙！
內褲大概濕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基本是下半截的位置，白色的三角小內褲一
旦濕了，就能映出包裹下的肉體顏色，要命的在小腹與大腿相交的三角地帶，正
映出來的是黑色的一小片，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什麼！
別說我這見過真正的女體的，即便那些沒見過真正的女體的，此時此刻見了
顧小桑幾乎等於裸露的下體也是絕對起反應！而且，要命的味道自打褲子一剝下
來就溢散開，濃濃的體味混合著尿液的味道，就不是單純的尿臊氣了。
心理上理智上是清醒控制的，可肉體上沒辦法沒有反應！剛才給她洗內褲的
時候，單是殘留的氣味，兄弟就跟我搗了一回蛋，這會兒還不撒了鴨子。老二立
刻精神的一哆嗦就把腦袋抬起來了。日！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現在抬頭有個屁
用啊！
「你……你別磨蹭啊……」聲音快哭了，已經充滿著哭腔！
我拚命吸了口氣，想控制住情緒，誰知道不吸氣還好，這一吸氣，那股味道
蓬勃著灌滿了滿頭滿臉，差點不辯南北東西。干！猛得一甩頭！手已把褲子脫到
腳面，白白的兩條精緻潤滑的腿完完整整的在眼前了。加上先前的所見，有幾乎
等於沒有，比沒有更刺激神經的濕內褲包裹的嫩嫩的地方，老二漲得要裂開似的
有些生痛！
「李度……李度……你怎麼了？」顧小桑的聲音裡有些驚惶。
搖搖頭，「沒什麼，就是顧老師……太……太好看了，不說這個，顧老師腳
不行，平時怎麼洗啊！」
「就知道耍嘴皮子！老師昨天是用濕毛巾擦的，哪裡想的到今天中午會搞得
這麼狼狽！你還好意思問。」
「都怨我，不是我啥事沒有！」
這樣說著，眼睛卻盯在內褲下面腿根的位置，濕濡正好把兩片陰唇的模樣包
出來，中間勒出條溝槽！見他娘的鬼，怎麼想著不看不看，到最後眼睛都會落在
那個地方！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怎麼還看著不動，別看啊…這樣不行，李度！」
我抬起頭，看著顧小桑一笑，「您放心，顧老師，我也就是無意中看到了，
不會把您怎麼樣的！」
「不准亂說，李度，快點幫老師洗完就沒事了，李度，聽老師的，千萬不要
衝動……李度……」
不要衝動！晚了，要不要看看，已經衝動了，還衝動的不得了呢！不過不會
的，老子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
慢慢的伸手拉住了顧小桑的褲衩兩邊，正要往下拉，顧小桑輕叫了聲。
「怎麼了，顧老師，你這樣叫會叫死人的。」
「不……不好意思……」
我歎了口氣，把顧老師的內褲從她身上脫下，同樣的脫到臀部的時候，顧小
桑又一次的抬起身體，褲衩順著光滑的皮膚滑下來，下身最後的武裝沒有了。濕
漉漉的陰毛有些凌亂的貼在下腹處，微微張開的腿間不可能有其他的，只能是顧
小桑的小秘密！我忽然想，我是不是第一個見到它的異性呢。
她想把腿併攏，我也看出來了她的意圖，沒有去阻止，可是我看她勉強的一
費勁，神態就有些痛楚！
我把毛巾放盆子裡，擰把擰把，帶點水分，先幫她清洗腿，竭力的目光不去
瞄她的那裡！
「把毛巾洗一洗，給……我吧……」忽然顧小桑說道。
哦，我胡亂的把毛巾放在水裡搓了搓，揪干了然後遞給她。
她看了我一眼，小聲道：「李度，能不能把……眼睛閉上。」
行！我什麼都沒說，就閉上眼睛，是清洗妹妹吧，其實已經看到了，又何必
多此一舉！
忽然感到肩頭一沉。猜想可能是把腿搭上來了。腿分開了嗎？似乎閉上眼睛
比睜開更可怕啊！腦子裡全是她腿間的影像，趕都趕不走！
「啊……」
聽到她痛哼了一聲，忙問：「沒事吧！」
她長歎了一聲。
「早知道剛才讓你幫我把盆子拿出來，在房間裡就好了，還…用……用的
著……總之，都是李度，是個大大的笨蛋！」
早說在宿舍裡不就可以解決問題了！都是你自己嚷著要去廁所的，怎麼能反
過來怪我！馬！後！炮！老二還硬邦邦的難受的要命！現在怎麼辦！
「李度，還是老師閉上眼算了，不准你亂看，聽到沒？」顧小桑的聲音聽起
來何其無奈！
胡亂應了一聲，你道我喜歡看啊，真是的，憋得要死的滋味你剛才沒試過！
還要我別亂看，不看怎麼洗！可看了忍不住又怎麼辦！今天中午幹嘛想著看你，
這都是幹嘛來的！
顧小桑的一條腿就搭在我的肩頭，張開的腿間，鮮嫩嫩的肉唇就在眼前咫尺，
水淋淋的，能聞得到那中間散發出的迷人的味道！大腿根部結合處靠下的小小的
肛門，此時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的緣故，也好像一顫一顫的樣子。
渾身的血幾乎要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湧出來！真想把老二就這樣不顧一切的順
著她柔軟裂縫狠狠的刺進去才甘心！內心拚命地呻吟！
「老師，我……我想先去沖個涼，再……再回來幫你，好不好？」連聲音都
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顧小桑輕輕顫抖著，卻沒有睜開眼睛，而只是點點頭。我放下她的腿，再也
不敢猶豫，毛巾一抄就狂奔水房！她跟我一樣緊張嗎？只在一瞬間，腦海裡閃過
這個念頭！
當一盆接一盆的水週身上下的澆下來，將全身都澆透了，人彷彿才從夢中清
醒過來。
再回來時，眼前的景象好像沒先前那麼誘惑了，應該還是冷水冷靜的作用。
終於能夠稍微安心的幫她清洗乾淨。在幫她清洗陰部的時候，老二還是跳起來，
那也沒辦法，誰讓我年輕，火氣放剛呢！到是我輕柔擦拭的過程中讓她很不安，
似乎觸到了敏感，或者是我的動作太輕柔的原因，總之，喉間隱隱的有些美妙的
低吟聲！
快快的幫她清洗完，不敢再多一刻的走神。然後按她的指點，把她的貼身衣
物找出來，又幫她換上。
顧小桑直到這個時候才睜開眼睛！
「抱我到床上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雖然沒有看我，可聲音已經平穩鎮定了很多，這讓我多少有些心安。
「好了，你回去吧，今天……你……你也辛苦了。」
是啊！我也辛苦了，不是辛苦就可以說的上的，是太辛苦了！感覺上被拔了
層皮沒什麼兩樣！
「我……我還能來看你嗎？」
看著我良久，忽然輕聲地一笑，說道：「先想著好好比賽吧！OK？」
OK！
顧小桑啊，顧小桑，袖珍美人，英語老師，殺傷力這麼大！我搖搖頭。太陽
底下的我發了一會兒呆，想都沒有想到過，一個簡單的中午竟然可以過的像夢游
一般的不可思議，複雜而多變。能最終過關多少有運氣和僥倖的成分！我又大力
的搖搖頭，是阻止自己，也是不敢再深想下去！
踩著單車，穿這濕漉漉的褲衩，拐彎兒奔教學樓，還是安心準備比賽！
聽到有人在喊，回頭一看原來是孟東梅。
"什麼事情？"
孟東梅看著我，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李度，你把任霞怎麼了？"這一嗓門！
喂，小心說話，現在不是文化大革命，不興隨便扣帽子，扣屎盆子就更加不
行。老子這會兒心情不好不壞，你可別在這時候惹我！
"怎麼了，我能把她怎麼了。還有，注意你用詞的語氣和說話的態度，我隨
時可以告你誹謗！"
一笑，臉又板上，"不跟你開玩笑，為什麼任霞會哭？"
"誰哭？她哭？你哪根神經打結了，誰哭我都相信，就她哭我不相信。"
"你……"孟東梅氣地說不出話來。
哦，看樣子是真的，"她真哭了？她為什麼哭？我沒批條子她就敢哭。"
"李度，你能不能正正經經的說話，她沒哭我怎麼會來問你？"
扯！"她哭那肯定是有她哭的道理，問我幹嘛呀！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哭？
不定是想起什麼事情感動了吧？再說了，我跟她什麼關係啊，我就一定要知道她
為什麼哭。"
"那她中午怎麼跟你一分手，她就哭了，我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你到底怎
麼欺負人家了。"
"嗨，我說你真是，我哪兒知道了，我就跟她說，讓她下午去看我三級跳，
就為這她哭啊。"
奇了怪哉的！看三級跳又不是看三級片，還至於哭鼻子！
"真的……"孟東梅一臉懷疑。
"有必要騙你嗎？她為什麼哭你幹嘛不去問問她自己，跑來問我？"
"她要告訴我，我還能問你，傻！"扭頭走了。
我張張嘴巴。這他媽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好像什麼事情都往一起湊。任
霞哭，她幹嘛要哭！腦袋想破都想不出答案的問題。不費球勁去想，老子哪裡還
有閒工夫想。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趕緊上教室拿了東西。去活動活動，下午還得
讓梁子那屄好看呢，活動不開，好看的就得是我了。
運動場上三三兩兩的有哥們姐們兒做活動，都是有項目的，沒項目的頂著秋
老虎上操場的那是神經病。
跑坑，量步子，試硬度，我忙活了半天，一抬頭，就真看見曬太陽的一個神
經病。任霞！
任霞一個人坐在離我一百多米遠外籃球場的籃球架下。她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麼遠可看不清楚她哭沒哭過。過去問問她？好像有點掉價吧，萬一熱臉貼
個冷屁股那多不好看！可看那意思，她也坐了半天了，大熱天的，就算是個冷屁
股現在也烤熱了，還是過去吧！
"喂！小蝦米，怎麼一個坐大太陽頂下？練氣功呢？"
"哼！"看我過來，任霞"騰"得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哎，幹嘛要走，怕我了？"
"誰怕你，是不想見到你的樣子。"
"甭說那麼難聽，相請不如偶遇，你等等我。"我坐下來把鞋子換了，換上
球鞋。推著單車走到她身邊，"走！"
"去哪裡？幹什麼？"還是氣呼呼的不看我。
"走嘛，反正不是把你賣了，坐後邊。"我說著先上了單車。
"你敢。"任霞說著話，一側身也坐了上來。
"坐好了，哥哥出發了！"
"駕！"我又暈了，還來這個！
順著馬路，一陣小風送著到了學校小賣部跟前。
"來這幹嘛？"
來這裡幹什麼？當然是買點解渴的，"未必你就不熱啊？"
任霞不知道剛才曬了多久，原本一張粉撲撲的小臉這時紅撲撲的，再不降
溫，我擔心一會兒會燒起來。
"我要雙色的娃娃頭。"
盡挑貴的！"汽水呢，要不要？"
"就要娃娃頭，兩隻。"
"兩隻你吃的下嗎？火爐變成冰箱可不是好玩的。"
"你請客，我是客，當然是要滿足客人的要求才對，要不你請什麼客？"說
的義正詞嚴！
"又不是請不起。你囉嗦什麼？還不是為你好，吃壞了肚子可別賴我。"
"喂，你怎麼這麼壞？我還沒吃你就咒我。"
咒你！要能打你我還打你呢！"好了好了，走走，東西也買了，別賴著，防
礙人家生意。"
死拉硬扯地拽著把她拽出來，"去哪兒？"
"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運動場那邊，下午俺的三級跳好戲可是不能錯過的
哦。"
"是不是啊，上午的比賽我聽他們說贏的好驚險，三級跳你行不行啊。"
"我說同志，要對一個戰壕的戰友有信心，看我一會兒怎麼洗白他。"
"臭美的你，你是車伕，我是做車的，誰跟你一個戰壕的。"
我哈哈一笑，"不是一個戰壕的，那咱們換個地方也行啊。"
"滾！嘴裡沒有一句好話！"
＊＊＊＊＊＊＊＊＊ ＊＊＊＊＊＊＊＊＊ ＊＊＊＊＊＊＊＊＊
來到賽場，我先讓任霞在樹陰下涼快一會兒，我去簽到。
梁子和小珊都在。
"大名人，找到個吶喊助威的了。"說話的是小珊。下午有她的項目，居然
也是三級跳。好在是女子，不然把你跳趴下。
她的話只讓我笑了笑。有些女人可以惹，有些女人不能惹，有些是沒必要惹，
還有一些是沒興趣惹。小珊就是這種我沒有興趣隨便招惹的女孩子。
梁子衝我揮了揮拳頭。揮拳頭！揮鳥頭都不頂事，看爺爺我一會兒把你拿下
你就不臊情了。
"你認識她？"任霞過來第一句就這麼問我。
"誰啊？"知道她指的是誰！
"還裝。"
"我裝什麼了？"莫名其妙！老子不想多講就是裝嗎？真沒道理！
"楊小珊啊。"
"她叫楊小珊啊，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小珊姓楊。
"演技太差了吧，裝都裝不像！"
個奶奶的！我裝什麼了，我又演什麼了！"你簡直莫名其妙，是不是吃東西
把腦子吃壞了，我裝什麼了我！"
"你不認識她，她為什麼跟你打招呼？"
"我呸，那馬路上找你問路的你認識嗎？"
"那不一樣，不要混淆概念。"
"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今天中午就在顧老師那兒碰到過一回，你愛信不信
了。"哎？我心說，我憑什麼要你相信，我跟你啥關係！要向你匯報的這麼清楚！
任霞嘻嘻笑了起來，沒有接口。
"笑的這麼風騷的，笑給誰看呢你這是？"
我這話一出，任霞的表情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母雞，"李度，你給我再說
一遍。"
怎麼要翻臉啊？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好話不說二遍，愛聽不聽。"
"你……"
我以為她會跑，沒有！轉過身，不一會兒肩頭抽動的摸樣，這下該不會是哭
了吧！聽到聲音，真是在哭那意思！
想了想我剛才說的那句，嚴重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至於到哭！最是麻煩
女人哭，尤其現在周圍已經有幾道懷疑的目光機槍般的掃過來，這要傳了出去，
不定這事情都變成什麼形狀，改成成什麼樣的版本？
"哎……哎，別哭啊，我又不是真的那麼說，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你怎麼還
當真了？"
"哪……哪有……哪有你那樣……那樣說人家的……"抽抽噎噎的，大體意思
還能表達。
"我不對，我該死，我犯賤……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別哭了……我求求你了，
一會比賽完了，我……我給你買雪糕，不是不是，我給你買娃娃頭……總之，你
快別哭了……"
"那……那以後，你不准說難聽話，不准說話那麼凶……"
"行行行……我保證不再犯，急死我了，你就快別哭了，人家還不定怎麼以
為我們呢？求求你，姑奶奶，你收聲吧……"
誰在笑？這是誰在節骨眼上添亂！任霞已轉過身來，臉上明媚的比太陽都
熱烈，哪有半滴眼淚！上當了！
"哈哈，逮著你了，哼，一句話我就哭，那我以後還不得給你活活氣死，我
才不傻呢。"真是世風日下小人得志啊！
乾笑兩聲，你母親的你有種！遠遠的斜對面，小珊在笑！操！她那個方向能
看得到任霞這丫頭哭沒哭，我怎麼就不記得四下裡多看看多瞅瞅，忘記了毛主席
他老人家的教誨，悔啊！
三級跳比賽在我悔恨的心情中開始，和我成鮮明對照的是任霞，小臉都笑爛
了。
首先開始的是女子三級跳的比賽，我們只好待在邊上看。跳過幾個不像樣的
蹦蹦車後，輪到了楊小珊出場。我只能說沒治，簡直賺足眼球。穿著一身彩條兩
截式緊身運動衣的楊小珊絕對是場上的焦點。
說到原因就太簡單了，用腳都能想出來。陽光燦爛健美的女孩子永遠都是眾
人眼中的焦點。雖然很可惜第一跳就踩了板不計成績。然而，她在跳躍中爆發的
活力，勻稱健美的雙腿中迸發出的張揚，還有胸前的挺拔高聳在運動中散發出的
韻律都一一的留在我的腦海裡。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在看到她後會沒有感覺！
似乎並不在意這一跳的失誤，她有些懶散的一笑。在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
忽然衝我眨了眨眼睛。正奇怪她為什麼衝我眨眼睛，任霞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非常
恰當，而又時機準確地響了起來，"她幹嘛衝你眨眼睛？"
"你看錯了吧，明明是衝你眨眼睛。"
"哼……"
"她到底是誰，聽你的口氣，好像很熟悉她。"
"哼哼，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可我不告訴你。"
"你牛，你不告訴我，我不會去問人，難道長著嘴巴就是用來吃飯的啊。
神氣的還把你。"
"那你去問啊，我就是神氣了，怎麼了，能把我怎麼著！"
"沒興趣把你怎麼著，也不敢把你怎麼著，你多厲害，哭的象真的似的，都
趕上人工降雨了。"
"記著你的保證。"
球的保證！大不了不跟你說話不結了，鼻子裡"哼"了一聲。
"看你那副德行，行行好告訴你，人家叫楊小珊，是咱們校長的女兒，今年
高三了，知道嗎？高三了。"
原來高三了。可她高三關我屁事，又關你屁事，要你樂的屁顛屁顛的！沒教
養的小丫頭！
"你有沒有再聽？"
"聽了，不過沒啥興趣。"
"沒興趣你還聽？"居然不解，讓哥哥告訴你答案！
我嘿嘿一笑，"聽你說話，總比聽你哭強吧，你說是不是？"
小臉總算氣歪了吧，不用凶都能對付你！雖然小出了一口鳥氣。可心裡面其
實多少還是有些疑問的，只是看任霞那樣子，估計是不知道，要是知道，都不用
我問，她自己就能全抖摟出來
女子三級跳實在沒什麼看頭。竟然還有超噸位的妹妹上來現眼，不等我們開
始跳，這跑道都得重新平整。毫無懸念的是楊小珊拿了第一，拿了第一的她隨便
的披了件衣服站在不遠處看著男子比賽。梁子不知從哪裡摸了瓶飲料遞給她，在
她面前蹦達的樣子像極了一條撒歡獻媚的狗！
魯迅先生曾說：痛打落水狗！那是舊時代的話。在新時期的紅旗下出生的俺
可要改一改這句話，就叫：不等你落水就先滅了你！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不難！有料就不難。
看過他們的表演，包括梁子的，我心中已經有數。毫不誇張，我的第一跳就
讓這幫孩子張大了嘴巴，包括梁子在內。成績就扎扎實實的擺在那裡，下面的你
們去表演吧，俺就不奉陪了。跳完發現楊小珊已經不在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
的。
"沒勁兒。"任霞皺著眉頭。
"是沒勁，我也感覺出來了，太沒挑戰了，不過癮！"
"看你美的。"
"李度，孫老師讓你過去一下。"有個工作人員跑過來。
"噢，馬上到……"我應了一聲。
"孫老師幹嘛找你！"
要命！好奇心這麼重，"我咋知道，等我，我先過去看一下。"
過去才知道，體育組負責的孫老師，看我那一跳的架勢，認為我有能力更好
一點兒，建議我再跳幾次，看能不能把學校多年的記錄給破了，我告訴他，我不
是專攻三級跳的，他還有些吃驚！實話實說，不是就是不是，不要吃驚！
我問孫老師，破記錄有什麼獎勵，孫老師說班裡的成績可以加五十分，個人
還有一百塊錢拿。我決定試試，到不是為了那錢，如果真能破記錄，我們班的最
後排名會因此大幅跳升，林若妮肯定也會非常高興，只要是能讓她高興的事情我
就願意嘗試。
把情況告訴了任霞，她很高興。難怪，比賽的精彩程度遠遠的低於她的期望，
讓她無聊透頂，之所以沒走，當然為了陪我。屁話！我當然知道她對我有心思，
再看不出來那是豬。現在就是狗打架她都有興趣看。
比賽結束，重新平整，呵，就一會兒的工夫旁邊呼啦抄的多了不少人，消息
比風傳的都快！我沒什麼，任霞到是有些緊張。又不是你跳，你緊張個什麼！
"你行不行啊，能不能破記錄啊？"
"我哪兒知道，跳都沒跳，你就問，安安靜靜的邊上看，不許打擾我。"
嗨！只悄悄的白了我一眼，不吵不鬧的走到人群邊上。
掃視了一圈，竟然又看到了楊小珊。她啥時候來的？神出鬼沒。
一共六次跳，第五跳的時候，學校三級跳新成績誕生，周圍一片歡騰。很高
興！當然，是人都有個虛榮心，我也不例外。
任霞一蹦多高，陽光燦爛。她那一跳，不知怎的，裙子的裙擺忽悠的一揚，
露出了緊緊抱著小秘密的小花褲和兩條修長雪白的腿。別人是不是看到了，我不
肯定，反正我看到了，心裡不由地蕩了一蕩。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我不禁又是一笑！忽然想問問她中午幹嘛哭。轉念一想，
現在問多少有點不和適宜，還是不問了，俺又不是包打聽，現在這樣不也挺好。
＊＊＊＊＊＊＊＊＊ ＊＊＊＊＊＊＊＊＊ ＊＊＊＊＊＊＊＊＊
下午之後，開班會，林若妮沒講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還是老調重彈，沒對我
的成績怎麼太說，到是在總結的時候反覆強調注意防暑，注意保護等等內容，女
人就是喜歡說這些個。
我卻在琢磨晚上是不是有必要去一下顧小桑那裡。
今天中午雖然亂七八糟，尷尬透頂，可是瞧她那樣子自己照顧自己還是有點
懸，萬一上大號誰幫她，身邊又沒有個人照應！她的身體不時的在腦海裡晃悠一
下。覺著自己老這麼想挺下流！不知不覺的有些煩躁。
"哎，哎……你想什麼呢？"啊？怎麼了。
"會開完了，你傻了是不是？人都走光了。"頗不滿意的瞪了我一眼。
開完了？哦，開完了。什麼時候開完的。看著我茫然的樣子，任霞氣不打一
處來。
"神經！我走了。"
哎……！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話。可是，是什麼時候開完的會？
鎖了教室的門，我下了樓，從車棚子取出單車，左轉右轉的，一抬頭，遠遠
的看見教工宿舍樓就在綠蔭環繞中。怎麼到這兒來了，納悶！忽然遠遠的看見樓
門口一個女孩子鎖單車，鎖好之後提著一帶東西就朝樓裡面走去，是楊小珊。我
連忙把單車停下來，又是她。既然她來了，我就不去了。車把一擰，腳下一蹬，
順原路回去。
＊＊＊＊＊＊＊＊＊ ＊＊＊＊＊＊＊＊＊ ＊＊＊＊＊＊＊＊＊
打開門的時候，聞到誘人的香味。一定是雞，想到就口水流！
"林老師，我回來了……"
聽到林若妮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哦，是小度回來了，先看看書吧，老
師就好，一會兒就能開飯了。"
"好勒。"坐下沒一會兒，林若妮從廚房出來，圍著圍裙，手裡端著碗，碗
裡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熱氣騰騰的。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林若妮已走到面前，
"來，小度，先嘗嘗……"說著把碗放在我面前。
"什麼好東西，哇！雞腿！太棒了，我的最愛！"我大叫著伸手就去抓。
"啪"手上挨了一下，"去，洗手了沒有就抓。"
"洗了，回來就洗了。"叫起撞天屈。
"洗了也不能拿手去抓，筷子是用來幹嘛的？"
嘿嘿一笑，"這麼拿著吃過癮。"說著話飛快的抓起一隻熱騰騰的雞腿。
林若妮白了我一眼，"真拿你沒辦法。老師的手藝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恩……真好吃，手藝真……沒得說……哇，燙著了……"
我拿手呼呼地在嘴邊扇著風，嘴裡邊拚命的翻弄香滑可口的雞腿肉。
林若妮被我的樣子逗笑，"急什麼，又沒人跟你搶？瞧你猴急猴急的。自己
倒水去。"嘴上說著，自己轉身倒了杯水，交到我手上。
我忙不迭地謝謝，有點胡言亂語。
我吃的不亦樂乎又急不可待手舞足蹈的樣子，她看著似乎非常開心，臉上流
露著一種很滿足的表情。我忽然有種錯覺，似乎我現在吃東西時表現出的愉快，
比我在功課上取得了進步更能讓她開心。不知為什麼會這樣想。
"哎，林老師，昨天晚上我看冰箱裡還沒有呢？林老師啥時候變出來的？"
好不容易把嘴裡的雞肉報銷了我問她。
"呵呵，當老師是什麼啊，魔術師啊？你給老師變變看，老師中午睡不著，
就去市場轉了轉，順便買點兒東西，看小度這段時間的表現不錯，這不就買回來
了。"
是嘛！原來是專門為我買的啊。中午她去給我買雞，我中午卻在顧小桑那兒
手忙腳亂，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慢慢吃，別噎著了，我去看看湯好了沒有，應該差不多了。"
以為我的不語是因為她的話，林若妮又是一笑，轉身去廚房。
我這才發現林若妮穿的還是昨天那套粉色的居家服，視線中的她款款的腰胯
擺動，很輕盈的進了廚房。不知怎的，看著這一幕，忽然有一絲莫名的感動湧上
來，覺得鼻子有些微微的發酸。
"哎，小度，顧老師的腳怎麼樣了？"林若妮在廚房裡問我。
"挺嚴重的，看來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不過沒有傷到筋骨，就是平時做個事
情，拿個東西不太方便。"
何止是不太方便，把尿都尿在我身上，還要我給她洗下面呢。不過顧小桑別
看人小袖珍，可是一定不影響她作為女人的魅力，漂亮的肌膚，白白的大腿，粉
粉的翹屁股。不行！不能再想，一想就著急上火！
"看看你，做事就是毛毛躁躁，那她平時都誰在照顧？我記得她們宿舍的小
宋老師並不住在那兒。"林若妮又問。
"哦，我沒問她，不過今天中午去的時候，看到楊小珊在那裡，剛才我去教
工樓想去看看顧老師還有什麼需要的，楊小珊也去了。我想楊小珊應該跟顧老師
很熟，她在那兒要比我方便的多。"
我聽到林若妮在廚房裡的笑聲，"那到是，有她照顧顧老師，應該沒什麼問
題。"
什麼沒什麼問題，對這個問題我可不這麼看。我看那個楊小珊就不怎麼會照
顧人，她自己到是需要被照顧才對！
"所以，我就沒進去，就回來了。"
雞腿我只吃了一隻。本打算全報銷，想了想，還是給林若妮留一隻比較好。
"晚上老師去看看顧老師，順便給她帶點兒雞湯去。她一個人在學校，現在
又不方便，怪可憐的。"說著話，林若妮走了出來，"小度，把桌子收拾一下，
可以開飯了。"說著扭身又進了衛生間。
我應了一聲。
收拾好桌子擺好凳子，進廚房一看，菜品蠻豐富，五顏六色引得口水直冒，
可幸的先拿雞腿填了肚子。爐子上湯還小火燉著，蓋子拿根筷子支著露了一邊，
白色的蒸汽溜溜的外冒，濃郁的香氣也跟著撒歡。
手腳麻利的把菜都端出來擺好，林若妮已經出來了，坐在椅子上。
"老師您坐著，下面的我來。"
"湯應該好了，先喝湯。"
各盛了一碗。林若妮拿湯勺挑了一瓢，先吹了吹，然後淺淺的嘗了一口，眼
睛眨眨，又吧嗒吧嗒嘴唇，最後頗滿意的點點頭，抬頭發現我正看著她，"咦，
小度，看著老師幹什麼？怎麼不喝？"哦！有點手忙腳亂。
"小度發什麼呆？剛才班裡開會的時候，就注意到你在發呆，是不是不舒服？"
"哦，沒有，主要是老師煮的湯太香了，還沒喝我就香暈了。"
"貧嘴！"林若妮瞪了我一下，嘴唇一彎，臉現笑意。
嘗了一口，噢！享受，好喝！不是燙的話，俺能一口喝乾了。看林若妮瞅著
我，我故意一皺眉頭。
"怎麼了，不好喝嗎？還是味道淡了？"表情看得出還有些緊張。心裡一動，
這麼在乎我的反應啊。
"不是，不是不好喝，也不是味道淡了，是老師的湯太好喝了，我想一口喝
了，可是又怕燙嘴，所以發愁呢！"
"話多。"漂亮的臉馬上的笑盈盈。
她剛才說一會兒去顧小桑那裡，顧小桑應該不會告訴她中午的事情吧，應該
不可能！中午那事兒估計她比我還不好意思呢！
"顧老師的課上的怎麼樣？"
"挺好的。講的很詳細，生怕我們聽不懂，一個單詞能說幾遍！"
"英語是門語言，多說才能熟能生巧，顧老師講的詳細一點對你們有好處！"
"那到是……"我應了聲，想到個事兒，不由笑了笑。
"笑什麼？老師說的不對嗎？"
"不是，老師說的沒錯，是顧老師。"
這麼多心！我看著她。她還是一臉不解，"顧老師又怎麼了？"
"每次上課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是在聽英語廣播。"
"英語廣播？那不是說的很標準嘛？"
我笑起來，"顧老師的英語是說的很標準，不過不是這個，主要是我坐在後
面，本來就遠，顧老師往講台後面一站，我老覺著那兒沒人，有時候就感覺像是
聽廣播。"
"去。怎麼能這麼說顧老師……"林若妮說到這兒，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
馬上嚴肅的跟我臉一板，"別看顧老師年輕，你們就欺負人家，顧老師可是名牌
師範的大學生。"
"向老天保證，我可沒有欺負顧老師的意思，她可是我們年級的寶呢，我們
尊重都來不及。"
"哼哼，小度，在老師面前可別口不對心，我可是知道，你們背地裡都管她
叫什麼……美人來著？"
"是袖珍美人。"我隨口回答。
撲哧一笑，"真缺德，虧你們想的出來。要是被老師發現你們欺負她，看老
師能饒了你們。"
"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再說了，住在老師這裡，我可也沒那個機會
呀。"
"噢，聽你的意思，如果你是不住在老師這兒，你就敢了？"瞪著我。
"那我也不敢。"我一吐舌頭，瞄了她一眼，又趕緊把腦袋埋下去，趕緊著
扒飯。
看了我一眼，林若妮不緊不慢的又說道："小度，是不是覺著住在老師這裡
太約束了，如果覺得住著不自由，老師可以放你回去。"
"我可不幹。"我脫口而出。
"那你就說說為什麼不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嘿嘿……」我笑，「也沒啥其他理由，就是我這人犯賤，就喜歡有人管著，
老師管的我舒服著呢。」老師管有什麼舒服，除非我喜歡這口兒，可誰讓我喜歡
跟老師你相處呢？這就沒治了。
白了我一眼，林若妮罵道：「小賴皮。」小賴皮說的微微有股嬌嗔的味道，
所以雖是罵，可聽到耳中卻是那麼的舒服，內心無來由得騰了一下！
我嘿嘿嘿笑著，"我就是賴上老師了，非讓老師管不可。"
林若妮的臉微微一郝，半晌，才板起面孔說道："少嬉皮笑臉的，去，給老
師再盛碗湯。"
"收到！"
生氣？應該不會，俺又沒說什麼過頭的話。偷看一眼，臉板著，眼笑著！
"把火關了吧，小度，不用再煲了。"
吃了飯，又喝了兩碗湯，我開始收拾碗筷。
林若妮做飯，我洗碗，約定俗成，幾次洗碗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的想，以
前，林若妮沒離婚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和她老公這樣約定俗成。我只是猜測，有
這個疑問，而答案我不知道，在林若妮那裡。
"小度！"
洗碗的時候，林若妮在房間內喊我，"什麼事啊，林老師，我在洗碗呢？"
"這是什麼？"門簾一挑，林若妮端著碗走了進來，她一看到我繫著圍腰，
滿手泡泡的樣兒，忽而一笑。我一看那碗我想起來了，"是雞腿啊！"
"我知道這是雞腿！怎麼沒吃，是不是嫌老師做的不好吃？"
"哦，不是，我是想著雞腿兩條，我和老師一人一條，剛剛好誰都能嘗到，
剛才吃飯的時候光顧著聊天給忘了。"
看了我一眼，"呵，是不是真的，小度知道關心人了。"
什麼叫知道啊，本來我就很喜歡關心人！"什麼啊，林老師？就算是我毛毛
糙糙的，可是也不能否認我的好心吧！"
"看看你，老師是跟你開玩笑的，小度不是這麼小氣的吧？至於這雞腿呢，
小度的好心老師心領了，不過老師不太喜歡吃雞腿，還是給小度報銷了的好，
來，把嘴張開。"
她說著伸出兩根纖秀手指夾住雞腿，下面用碗接著，然後朝我走過來。
"我自己來。"
我剛張開嘴巴，雞腿就已經到了面前，只好張大嘴，她把大的一頭直接塞進
我的嘴裡。"唔！"嘴裡一下子就塞得滿滿的。哎呀，真麻煩！雞汁順著嘴角有
往下流的趨勢。我趕緊把腦袋往前湊，萬一雞汁流下來不至於流在身上。
林若妮手指著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別動！"順手從冰箱上面的紙桶裡扯了一張面巾紙，幫我把溢出來，快流到
脖子上的雞汁擦乾淨。邊擦邊嘮叨，"小度的嘴巴太小了，怎麼一根小雞腿都塞
不下，看看多浪費！"
喂！林老師，你也太調皮了吧！這麼塞著讓我怎麼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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