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angao
高級會員
UID 78218
精華
0
積分 54
帖子 110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10-10-24
狀態 離線
|
人生若只如初見（2）
作者：令狐斷橋
2011/01/26發表於：龍壇書網
這天中午，端木鋅正在宿舍裏做數學題，鄒南川抱著籃球過來了。
「端木鋅，打球啊！」
鄒南川大嗓子喊著，絲毫不管宿舍裏還有人正在睡午覺。
「不去了，還要做題，下午要交。」
「別你媽裝了，少做兩道題又死不了人。」
「草，你他媽的稍微考考就能去複旦，我可沒這待遇。」
鄒南川他爸鄒建中是市裏的副市長，本市第三把手，在上海都有關系。不知
道誰傳出來的，說只要鄒南川的高考成績過了三本線，就能去複旦讀書。鄒南川
因爲他的關系，得以在市重點學校的重點班讀書，成績卻是一塌糊塗。
「去他媽的複旦，我連清華北大都不稀罕上，還稀罕去複旦？都是我老子一
廂情願，我願不願意上大學還說不准呢。」
「你是行啊，不上大學也一輩子都不愁，我們窮人可不行，爸媽還得我養老
呢。」
「再裝逼我可生氣了啊，別跟我這兒喊窮。將來我混好了，還能忘了一起打
球的兄弟嗎，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到時候你不行的話，你爸媽的老我養了。」
禁不住鄒南川的軟磨硬泡，端木鋅還是跟鄒南川一起打了半個小時籃球。鄒
南川個子不高，長得也不帥，說話時嘴還有點歪，打球卻是一把好手，速度狠快，
帶球技術一流，打的是控衛。他和端木鋅就是在一場學校籃球賽上認識的。端木
鋅身高一米八三，高度也不是狠突出，卻由于過硬的身體和高效的得分能力，打
的是小前鋒。兩人分別在不同的隊，也是不打不相識，那場比賽後，漸漸熟悉了
起來，最後成了好友，經常一起打球。
打完球後兩人坐在一起抽煙。鄒南川從兜裏掏出一疊卡說：「今晚上別上自
習了，咱們出去爽一爽，我請客。」
「不上晚自習？那不得讓我們班主任抽死。」
「沒事，我去跟他說，就說我病了，你得陪著我去醫院，看他敢不讓去。」
「你哪來的這些卡？」
「校長給的，讓我給我爸。草，我會給我爸？當然是自己花了。」
「錢夠不夠一晚上的？」
「開玩笑，一張三千，三晚上也夠了。」
晚上他們去了市裏最高級的夜場，三五杯酒下肚之後，每人領著一個女人開
房間去了。
第二天端木鋅回學校的時候才淩晨五點多，學校大門還沒開，只好翻牆而過
。鄒南川已經回家了，沒跟他一起回來。他剛從院牆上跳下來，就被兩只手電筒
照得睜不開眼睛。
端木鋅被留在保安室裏，一直等到班主任來領他。私自外出過夜可是要記大
過的，記三次大過就要被退學了。端木鋅已經被記過一次大過了，這次就變得狠
嚴重，必須要通知給校長。
班主任將端木鋅領到他辦公室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你不是陪鄒南
川看病去了嗎？看病能看一個晚上？！你還有沒有點集體榮譽感！這次要通報給
校長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整天跟著鄒南川不務正業能考上好大學嗎？你有沒有
想過你的父母？」班主任孫才常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脾氣依然是那麽火爆。當
年他還在讀研究生的時候，就將小他五歲的一個還在讀本科的學妹搞大了肚子，
後來才不得不奉子成婚，那個美麗的師妹也就成了端木鋅的師娘。當時也是開風
氣之先的人物，如今卻對學生非常嚴厲，不允許他們有一點出格的舉動。
「又是老一套！」端木鋅心裏想，「都他媽什麽老師，連罵人都罵不出點彩
來，還教書育人呢！」嘴裏卻是一聲不吭。
直到上午十點，校長馬德才開著奔馳車進了學校。保安立馬將端木鋅一夜未
歸的事情向他報告了。馬德立馬差人將孫才常和端木鋅叫了過來，將孫才常訓了
一通。孫才常連連點頭，向馬德下保證不會有下次。最後馬德才對端木鋅說：「
你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寫個檢查，晚上我九點開完會，你就九點半給我送過去吧。」
晚上九點，端木鋅往校長辦公室走去，到那兒才九點十五。剛要敲門，卻聽
見裏面有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剛舉起來的手又放下了。只聽那女的斷斷續續地
說到：「馬校長，我評中一（中學一級教師，作者注）的事兒怎麽樣了？」
「你這個不太好辦啊，工齡還不太夠，也沒有什麽論文發表，直接給你評上
，怕別的老師有意見。」是馬德的聲音，不過說得有點吃力。
「我不管嘛，反正您得給我評上，也好滅一滅我姐的威風。」女人撒嬌了。
「好好，我一定幫你想辦法，不過你得先把我弄舒服了。」馬德淫笑著說。
「討厭，就知道占人家便宜。」女人一陣嬌笑。
接著他們沒有說話，只是女人忽高忽低的呻吟聲不斷傳出來。
「操，這個老王八蛋，還真會享受，在辦公室裏搞這個！」端木鋅暗罵一句。
只聽得女人的呻吟聲不斷變大，終于在一陣夾雜著滿足的尖叫聲中平靜了下來。
只聽馬德說：「差點忘了，九點半有個學生要來找我，你先走吧，明天晚上
再過來。」
端木鋅趕忙蹑手蹑腳地退回到樓梯口，心想一定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能讓馬德這個老頭子一天都放不下。
校長室的門開了，一個穿著教師套裝的女人走了出來，身量苗條，搖曳生姿
。端木鋅趕忙向前走去，假裝自己剛到。
「啊！康老師！」端木鋅不由得驚叫出聲。
「端木鋅！你怎麽在這裏？」康蘭也是驚訝不已，臉上還未褪去的绯紅之色，
愈加深郁了。
「我到校長辦公室叫檢查，您怎麽在這裏？」
「額，我與校長有點教學上的事需要討論一下。」康蘭略帶尴尬地回答，畢
竟剛剛有過一場激烈的運動就碰到自己的學生，雖然盡量掩飾，還是有些不自然。
端木鋅望著康蘭绯紅的臉蛋，不由得癡了，竟然不知道回避。康蘭擡頭一看，
見端木鋅正呆呆得望著自己，怕他發現了什麽異常，趕忙說：「沒什麽事兒的話
老師先走了，你快去找校長吧。」說著急急忙忙走了。
到了校長室，將檢查交給了馬德，端木鋅還沒完全從震驚中平複下來，簡直
不敢相信，平日裏嚴厲的女英語老師會這麽淫蕩。他想象著康蘭將短裙撩到腰上，
叉開雙腿騎在眼前這個老頭子身上的情景，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馬德說了一些
狗屁不通的大道理，他也完全沒有聽進去，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馬德見他認錯
態度誠懇，而且自己剛剛享用了一頓肥肉，也就樂得放他一次，讓他做了保證，
就讓他回去了。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上晚自習，教室裏異常安靜，只有窗外的樹葉在娑娑作
響。端木鋅完全靜不下心來學習，腦子裏全是康蘭那成熟的肉體，以及那瘋狂的
扭動。雖然昨天晚上已經做過三次了，但那畢竟是小姐，總脫不了那一股風塵味，
跟她做也就純粹是肉體的摩擦。而康蘭，這個嚴厲的女皇，卻給人一種說不清的
意味。他的下體又忍不住地蠢蠢欲動起來。
就在他的幻想幾近達到高潮的時候，張筱竹突然轉過頭來，沒頭沒腦地問了
一句：「你又被記了一次大過？」
腦中的鏡像突然碎裂開去，讓端木鋅狠是生氣：「怎麽了，我記大過你狠高
興是不是？」
張筱竹一下子噎住了，用好看的牙齒咬住了下唇，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眼裏的淚水在不停打轉。趁著淚水流下的那一刹那，她將臉轉了過去。
端木鋅也不好意思了，感覺自己的話太沖了，想要道個歉，卻張不開嘴。他
拿起一支圓珠筆捅了捅張筱竹的背，張筱竹扭了扭身子，不理他。
下課鈴響了，張筱竹飛快地沖了出去，端木鋅緊跟了出去。張筱竹知道端木
鋅跟在她身後，卻怎麽也躲不掉他，終于在操場的一棵法國梧桐下停住了。
「餵，張筱竹。」端木鋅裝作漫不經心。
張筱竹只是抽噎著，不理他。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還是不理。
「當時我在想別的事情，突然被你打斷，就有些氣急，你別放在心上。」
「想什麽事情？」張筱竹突然轉過身來問。
「這個，額，……”端木鋅皺著眉頭答不上來。
「你根本就是騙人！」張筱竹又氣得把身子扭了過去。
「我真的沒騙你……”
張筱竹卻是不理他了。
就這麽沈默著，誰也沒有說話，只有風的聲音擦過耳膜。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筱竹突然轉身說：「端木鋅，你爲什麽這麽討厭我？」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端木鋅望著她可愛的面孔，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大聲說：「誰說的我
討厭你？我喜歡你都來不及！」說著用雙手將張筱竹的身子摟了過來，俯身深情
地吻了下去。
當夜皓月當空。月光籠罩著端木鋅，使他的雙眸更加明亮。他睡不著。腦海
中交替出現康蘭的肉體和張筱竹無瑕的臉龐。
突然，他好像魔鬼附體一般，忽的坐起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