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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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落花若雨 01-86 作者:yuping(雨打醋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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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uping
2013/03/06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上章時候說,主要人物都出了,這章就又出了新人,不過想強調一點,這個
人物非常特別,也不能算是新的。有讀者說到亂的事,我忽然想自己讀過的第一
篇亂文是什麼,可想了好久也想不起,不知道是VT還是小淫弟,還是旭鶴,想說
的是到底有沒有亂,等待讀者們自己去看吧。

  由於沒有肉戲,所以寫的很快,等再有肉,又該半天憋不出一個響屁,難產
了。
***********************************

              (四十四)緣由因果

  黃依曼眼中佈滿了血絲,一晃五天過去了,案子仍毫無線索,帕薩特車是幾
周前河南某地丟的,房子是幾天前租的,而且出租合同上身份信息完全查不到,
應該是假的,只知道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房間內採集的到指紋,足跡在信息
庫中也查詢不到,沒有犯罪記錄。車內採集到的倒是能跟房間內的一些對上,但
與那枚在窗檯上留下的重要足跡不相符,也就是說那天在樓上的人與駕車逃離現
場的人不是一個。

  連番的案情分析會弄的黃依曼疲累異常,更可恨的是這些上級說起來義正辭
嚴,什麼限期偵破,什麼全力支持,可沒人真正關心過案情,一個個都他媽躲的
遠遠的,重擔全落到自己這個專案小組組長頭上。

  但多年的刑警生涯讓美婦感覺到,事情遠沒這麼簡單,這些鬼精鬼精的上級
應該是逗不願碰這案子,幾日下來,對李若雨的背景也大致瞭解了不少,這樣背
景複雜的商人會因為什麼會被槍擊?找到的彈頭經過檢驗是美式柯爾特九毫米制
式,這樣的槍支國內並不常見,哪弄到的?更別說那人居然能從六樓的窗戶直接
逃走。

  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也許當事人會有些線索,可那個李若雨到底什麼時候能
醒來?

    ********  ********  ********

  方瀾對上官月棠沒什麼好印象,甚至還曾要求醫院換一個主治醫生,可院方
說上官的脾氣雖然古怪些,但醫術卻是整個醫院裡最精湛的,為了若雨的病情,
也只得作罷。

  「上官醫生,上官醫生在嗎?」

  「請進。」

  方瀾推開上官月棠辦公室的門,女醫生正在看書。

  「有什麼事?」

  「哦,我還是有些擔心若雨,想跟您談談。」

  「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病人的身體指標都很好,他也一定會醒過來,只是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許就在一分鐘後,你知道他的腦部神經受到了衝擊,目前
醫學領域對人類神經系統的認知還不夠深入,所以只能等待。」

  說完埋下頭繼續看書,把方瀾晾在一旁。饒是方瀾一向伶牙俐齒,舌綻蓮花,
可也拿這古怪的上官月棠毫無辦法,正想著找些什麼話,不料上官醫生卻開了口,
「那位蘇姀小姐跟病人有很直接的親緣關係。」

  方瀾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那位蘇姀小姐跟病人有很直接的親緣關係。」

  上官月棠又重複了一遍。

  方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胸中狂跳,「這……你憑什麼這麼說?」

  「他們的基因鏈相似度很高,尤其是Y 段完全一致,這是典型的母子遺傳,
而且MNSSU 血型只能由遺傳產生,從狹義科學上說,蘇姀應該是李若雨的母親,
當然從廣義科學上說,這個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無限趨近與百分之百。」

  「你……你沒搞錯吧?」方瀾喃喃道。

  「不可能,現在的DNA 檢測技術很成熟。」

  方瀾一時心亂如麻,如果這是真的,那若雨豈不是犯了逆倫大錯,與自己的
親生母親上了床,而且還不是一次,怕是有過幾十次了,這……這可怎麼辦?深
吸了口氣,問道,「上官醫生,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上官月棠一愣,「當然就我自己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別人?」

  「那好,我請求您保守這個秘密,因為……因為……您知道的,如果您有什
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您,比如給您的科研事業捐些設備,款項之類。」

  「那當然好,正巧我的實驗室想換一個細胞分離設備,天殺的大學撥款委員
會老想砍掉我的項目。」

  「沒有任何問題。」方瀾點點頭。

  「不過,我還想跟李若雨借點東西。」上官月棠不緊不慢的說。

  「什麼東西?」

  「他的精子。」

  「什麼?」

  方瀾一臉詫異,盯著上官月棠上下打量,忽然發覺,這女醫生其實是個十足
的大美人,心道難不成你也知道若雨那舉世無雙的床上功夫,想要試試?可上官
月棠一臉鄭重,怎麼看也不像個飢渴難耐的色女啊。

  「你要那……那東西做什麼?」

  「當然是用來做科研!」

  上官月棠興奮的說道,「你知道嗎,我也是一種特殊血型,RH陰性,雖然不
是非常稀少,我不僅想知道兩個MNSSU 血型的人交配後產生的後代基因模型,還
考慮過RH陰性和MNSSU 結合後會發生怎樣的突變,這樣的機會我這輩子很可能就
遇到這一次,所以,當然不能放過!」

  方瀾聽的下巴都快掉了下去,暗嘆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竟有人對科
學研究痴迷到這種程度。

  「上官醫生,您……您結婚了沒有?」

  「結婚?我為什麼要結婚?那會妨礙我的研究,促使我智商退化的。」

  上官月棠用力搖了搖頭。

  「那……好吧,等若雨醒了我會跟他講。」

  上官月棠笑顏綻放。

  方瀾轉身走了出去,上官月棠忽然想起一事,待要喊方瀾,人卻已走了,不
由自言自語說,「其實還有一種可能的……如果一對單卵子形成的雙胞胎,DNA
的相似度會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任何一人的後代Y 段基因都會與孿生體的相同,
不過這幾率就更低了。」

  上官想了想,搖搖頭,「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又把頭埋在書海裡。

    ********  ********  ********

  離開上官的辦公室,方瀾越想越是驚奇,回到病房,見黃蓉,方美媛都在,
加油出事那天見到的女警察黃依曼等人。醫院把李若雨從ICU 轉到了一間高級病
房,配了專門的護理,條件非常不錯。

  「醫生怎麼說?」

  黃蓉見方瀾回來了,問道。

  「還是那些話。」

  方瀾依舊沉浸在上官月棠那一席話所帶來的震驚中,走到李若雨的病床前,
心潮起伏,喊過方美媛,「拿條毛巾我給若雨擦一擦身子。」

  方美媛遞過溫水泡過的毛巾,方瀾掀開被子的一角,在全身赤裸的李若雨身
上擦了起來,擦到小腹處,忽然碰到了一根堅硬無比的東西,覺著奇怪,仔細一
看,那根粗長無比的巨龍竟神威凜凜的挺在那兒。

  「這……這是怎麼回事?」方瀾一聲驚呼。

  黃蓉等人連忙圍過來問,「怎麼了?」

  方瀾指指李若雨的腰間,眾人望去,齊齊的驚詫之聲。方瀾,方美媛倒還好
些,畢竟被這神物插過多次,黃蓉,黃依曼可沒見過,不解伴著驚奇,黃蓉有些
尷尬,轉過頭去,黃依曼卻直勾勾盯著巨龍,張著嘴,暗想,「今天可真開了眼,
人還沒醒,這東西倒先立起來了,可這也太大了吧?天,我老公怎麼沒長這麼個
寶貝啊!真是奇人奇事。」

  「美媛,快去叫醫生!」

  方美媛應聲而去,片刻,便隨著上官月棠匆匆回來了。

  「有什麼特殊狀況?」上官月棠問。

  「醫生,您看,這……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月棠掀開李若雨的被子,看了看那堅挺的巨龍,又翻了翻男人的眼睛,
忽地握起拳頭,用關節在龍頭下方用力敲了三下,剎那間巨龍竟奇蹟般的軟了下
去,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病人應該馬上就會醒了。」

  「真的嗎?」諸女大喜過望。

  「嗯,看來他有一個非常漂亮的生殖器官,從生物學意義上說,這會在與其
他雄性爭奪交配權時佔有優勢。」

  顧不得去聽上官月棠的瘋話,眾人都緊張的看著李若雨毫無動靜的身體。

    ********  ********  ********

  這一睡睡的好久,好累,好像到了很多地方,做了好多的夢。可走到哪裡終
要回家,再多的夢也會醒來,隨著腦海中那記清脆的槍聲,李若雨緩緩睜開了雙
眼。

  恍惚中幾個人影在眼前晃動,還伴著尖叫,啜泣,房間的光線不亮,但依舊
刺眼,十分難受,李若雨又合上了雙眼,好一陣,復又睜開。這一次,終於適應
了些,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清晰,黃蓉,方瀾,方美媛,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女人。

  「我……我這是在哪?」

  李若雨喃喃著,掙紮了幾下想要坐起,才發現身上被裝了很多儀器,方美媛
噙著淚花按住李若雨,「若雨,你可醒了,不要亂動,這裡是醫院。」

  男人恍然大悟,猛然想起來自己中了槍的事,焦急的問,「蘇姀,蘇姀怎麼
樣了?」

  「放心吧,蘇小姐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沒什麼大礙。」

  「哦,那就好,我……我睡了多久?」

  方美媛有些躊躇,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男人,卻聽上官月棠說道,「你睡了共
計一百二十七小時二十三分鐘,哦,馬上就二十四分鐘了。」

  「你是誰?醫生?」李若雨看了看眼前這個穿著白色醫生裝束的美人。

  「我當然是你的主治醫,既然你醒了,咱們還是說正事,我想……」

  未待說完,方瀾一把拉住上官月棠,「上官醫生,若雨剛醒,身子還很弱,
您看是不是讓他休息休息,做個全面的檢查?」

  上官月棠歪著腦袋想了想,「也是,那我就等等再來找他,對了,今晚他就
可以適當進些流食。」

  說完轉身走了。

  黃依曼見李若雨雖然醒了,但還虛弱,這個時候問案子的事恐怕不大好,隨
即也帶著手下離開。

  李若雨又睡了幾個小時才醒,精神好了一些,肩部的傷口疼痛未消,完全動
彈不得,病房裡只剩下了方美媛。

  「黃總和瀾姐呢?」

  「她們都有不少事情要忙,忙完了自然會來的,若雨,你這次可嚇死我了?」

  美婦不禁聲音有些哽咽。

  「我這不是好了嘛,乾媽知道沒有?」

  「知道,來過幾次電話問了,恆信那邊要派人來照顧你,我不放心,就婉拒
了。若雨,你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嘛?」

  李若雨輕輕搖搖頭,「不知道。」

  方美媛握著李若雨的手,淚珠流下了面頰,「若雨,要不我們還是會省城吧,
繼續做地產,不是很好?這裡雖說舞台更廣闊些,可……可你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李若雨嘆了口氣,輕聲道,「既然來了,恐怕就回不去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李若雨才又說話,「媛姐,上次我跟你說要開一個保密的
私人賬戶,弄了沒有?」

  「早弄好了。」

  「嗯,我想再開曼群島或者巴拿馬再註冊一家公司,依舊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黃總跟許如芸賭約的事不是已經辦好了嗎?」

  「不,跟這無關,我現在雖然只是恆信名義上的管理人,但還是有些便利,
透過離岸公司來避稅或者轉移資產的事業瞭解了不少,這事以後能派上大用處。」

  「知道了,我馬上辦。」

  「記住,一定要秘密,除了你我,其他人一概不能知道。」

  李若雨又強調了一遍。

  「嗯。」

  這時,有人敲了幾下門,一個護士抱著一大束鮮花走了進來。

  「方小姐,又有人送花過來了,您看怎麼處理?」

  「老規矩,放到你們的辦公室好了。」

  「我們那兒都快擺滿了呀!」

  「那就隨便送到哪,你們處理好了,對了,這回是誰送的?」

  那小護士雙眼放光,激動的說道,「是樊冰冰耶,大明星哦!」

  小護士拿著花走後,李若雨問,「都誰送花了?」

  「記不清了,太多,市政委來人慰問過,恆信的高管都來過,華藝吳剛,吳
強兄弟送過,星輝的譚輝也派人送過,黎冰冰,龔莉,陳婌,劉韻婷,在加上今
天的樊冰冰,還有花雨旗下的藝人,還有的我也記不清,反正不管認識你的,不
認識你的,把醫生護士的辦公室裝了個滿滿噹噹。」

  李若雨忽地笑了笑,「咱們可以開個花店了。」

  一不小心扯動了傷處,男人痛的慘哼了幾聲。

    ********  ********  ********

  神州集團高聳入云的總部大廈,全套清式用具的董事長辦公室,柳琇琳正低
著頭認真批閱著文件。

  忽然,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柳
琇琳頭也不抬,問道,「是二哥來了嗎?」

  「你怎知道是我?」柳尚智笑著問。

  「這間大廈沒人敢不敲門進我的辦公室,大哥不是去了歐洲談判嗎?除了二
哥您還有誰?」

  柳琇琳抬起豔若桃李的臻首,「什麼風把你這稀客吹來了?」

  「這不是馬上要到春節了,來看看你什麼時候回北京,順便辦點事。」

  「當然要回去看老爺子,不過要晚些。對了,我看大哥公司上市後的股價還
可以,這次的事真蠻順利,我還挺意外的。」

  「意外嗎?藍若云最近可沒心思給我們找麻煩,恆信的事就夠她頭疼的了,
而且上面吹的風可對藍家不太有利。」

  柳琇琳黛眉微皺,「二哥,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少惹藍若云,那個女人可
不簡單,別以為你是小諸葛就吃定了她,再說朝廷的事凶險難測,咱們不益捲進
去。」

  柳尚智笑了笑,「我什麼時候說要參合那種事了?你聽說了沒有,藍若云把
恆信交給她乾兒子了,藍翔川居然退了下來。」

  「嗯,我聽說了,叫什麼來著?」

  「李若雨。」

  「對對,名字倒是挺好聽,可惜沒見過。」

  「怎麼,咱們家的公主也會好奇?」

  「我好奇的是藍若云會收了個什麼樣的人做兒子,她那種疑心極重的人,哪
有這麼簡單?」

    ********  ********  ********

  蘇州,一小鎮。

  菜市場裡稀稀拉拉的人們在討價還價,肉攤處,老闆拿起一塊腿肉,放在電
子秤上稱了稱,「一公斤整,二十四塊八毛,零頭就不要了。」

  老闆又剁下一小塊肉,扔到秤裡,「這算我的,最近天氣不好,可要注意身
體。」

  「謝謝你呦,佔了您便宜。」

  聲音嬌媚婉轉,甜膩動聽,買肉的女子掏出錢,遞給肉舖老闆,老闆瞧了這
女人一眼,便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只覺得心臟越跳越快。找了零錢還給女子,
女子伸出手接過,五指白皙,嫩若青蔥,拎著袋子走了。

  肉攤的老闆娘看著那女子的妖嬈的背影,狠狠唾了一口,一把揪住老闆的耳
朵,「你這個色鬼,自家的錢也往外送,你當你是大富翁嗎?還看,還看!」

  「哪有!別扯了,疼!」

  「你知不知道那騷娘們連著死了三個老公了?你是不是也想訂個棺材去?」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我就是可憐她而已,別他媽找事!」

  那女子提著袋子,一路上路過的人不論男女,無不側目,大概是早已習慣,
女子不以為意,快步向家中走去。進了小區門口,幾個中年婦女正在扯著家常,
見了那女子,低聲私語,「瞧,又死了一個,真是個掃把星!」

  「聽說十年死了三個了,也難怪,四十多歲的人了,比十八的大姑娘還妖,
說不定就是個狐狸精投胎。」

  「就是,就是,你看那屁股扭的,能不死老公?」

  女子聽見了低語,心中淒苦,不加理會,上了樓,拿出鑰匙開了房門,放下
袋子,解去外衣,裡面一件白色的貼身絨衫,豐隆無比的胸部高高挺起,不看一
握的小腰留柳條般纖細,藍色牛仔褲包裹下雙腿修長筆直,豐臀更是肥厚圓翹到
了極致,配上一張魅惑眾生的俏臉,縱使衣著再樸素,也擋不住傾國傾城的媚力
撲面襲來,秋波轉處,豔光四射,一顰一笑,說不出的妖媚絕倫。

  到了客廳,女子一愣,原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怎麼不能來?這是我爸爸的房子,我是他的兒子。」

  「哦……你們坐,我去炒點小菜。」

  女子剛轉身,坐著的年輕女人便喊道,「李夢柔,你別走,把事說清楚!」

  「什麼事?」

  年輕女人看著李夢柔遠勝自己百倍的容顏身段,妒忌的幾欲發狂,「現在公
公不在了,這房子我們要收回,你趕緊搬出去,雖然你跟公公結了婚,可這房子
是之前的財產,就算法院判也不能判給你,所以你識相點。」

  女子聽了一呆,「我……我好歹跟你們父親生活了幾年,你們怎麼這樣絕情?」

  年輕男人紅著臉跳了起來,「你還有臉說?要不是爸爸認識了你這倒霉女人,
怎麼會生意失敗,怎麼會得上重病?」

  女子泫然欲泣,「可……可這跟我沒關。你們不讓我住這,我能搬到哪裡去?」

  「我們不管,反正你一週內必須搬走,這夠可以的了吧?」

  一男一女走後,李夢柔呆呆的看著屋子,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落下,為何
自己如此命苦?十年來所嫁之人,一個股票崩盤,跳樓自殺,一個酒後車禍,賠
光家產,一個生意失敗,重病而亡,難道自己真的是掃把星?平生所見男人,無
不被自己美色所迷,只想與自己上床,女人則尖言酸語,譏諷嘲笑,怪只怪自己
生了個褒姒妲己的身子,卻又一無所長,天下之大,何處才是自己容身之所?回
家?可自己的家在哪裡自己都不清楚。想著想著,頭內劇痛,心知十年前那場車
禍落下的毛病又犯了。

    ********  ********  ********

  石靖坐在椅子上,看著三豹把封好的紅包一個個發了出去,二虎傻呵呵的笑
著,「老大,沒想黑社會也發年終獎。」

  「兄弟們提著腦袋做事,當然要犒勞。」

  三豹聞言愁眉苦臉的說,「老大,可咱們的錢又快花光了。」

  二虎不禁也跟著嘆了口氣,「這他媽黑社會也有經濟危機。」

  「你們倆一對不學無術,知道杜月笙杜老闆嗎?我最近在看他的書,人家是
三百年青幫第一人,平生仗義疏財,豪爽過人,才交下朋友無數。」

  「可杜老闆後來也真夠窮的……」三豹小聲說了句。

  石靖瞪了三豹一眼,「快幹活,少廢話,等會咱們還得去那家夜總會,談接
盤的事,做好了可比現在咱們自己的大的多。」

  二虎又興奮起來,「老大,等咱們接了手你可要給我弄兩個小妞玩玩,我又
癢癢了。」

  「你就知道娘們,早晚死娘們肚皮上。這事能不能成還不好說,人家可有靠
山。」

  「他又咱們不也有嗎?哎,也不知道咱們那靠山醒了沒有。」


                (待續)
2013-3-6 06:4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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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7-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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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uping
2013-3-23

              (四十五)齊聚

  香港,宋宅。

  傭人端上兩杯茶,放到黃梨方桌上,對座椅上端莊清秀,俊如百合的美婦說,
「邵小姐,您請用茶,稍等片刻,太太馬上就過來。」

  「好的。」

  抿了一口醇厚綿滑的普洱熟茶,齒頰生香,美婦嘆道,「真是好茶。」

  放下茶杯,環顧四周,豪富之家的氣派真不是隨便說說的,雖不是第一次到
宋宅來,但每次都忍不住羨慕嫉妒恨,為何同樣是選美出身,同樣以麗色聞名,
祝姿玲就能一生享盡榮華,而自己就偏偏嫁了個表面光鮮,實則廢物的丈夫?累
得自己常年在大陸奔波,全靠不老的容顏去騙些錢花,真個是巧婦常伴拙夫眠,
只能說人各有命。

  「芝姐,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片刻,穿著身白色健身服,長發束起,額頭繫著髮帶的祝姿玲擺著兩條瑩白
如玉的長腿走進了客廳。

  邵雪芝凝視著香江之花,悠然笑道,「我們都是越來越老,妹子你卻越來越
年輕,你說,是不是吃了什麼仙丹妙藥?」

  祝姿玲俏臉微紅,擦了擦細汗,坐到邵雪芝身旁,「芝姐休要笑我,剛剛運
動了會兒,怕你等的急了,沒來得及換身衣服,怎麼這麼有閒,到這裡看我?」

  「這不是到了農曆新年,我雖是慧妍雅集的輪值主席,可還是要跟名譽會長
來匯報下一年的工作嘛。」

  「瞧芝姐說的,我可要無地自容了,在慧妍雅集我只是掛個名,有什麼活動
我儘量出力就是。」

  「你最近常常不在香港嗎?我給這裡打過幾次電話,都說你不在。」

  祝姿玲遲疑了下,「嗯,前些日子去內地了幾天。」

  「哦?提起內地,今兒個經紀人還跟說,方瀾小姐邀請我去參加個什麼秀,
說是遍請兩岸三地的名媛,要說請,也該請妹子你這名媛中的名媛才對,我哪裡
夠資格,你說是不是?」

  「方瀾?」

  祝大美人心裡一動,暗忖,「方瀾與那小沒良心的關係可不一般,而且也知
曉我和若雨的事,這種秀怎麼沒請自己?說來那個小混蛋可有些日子沒來過電話
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想著想著竟出神了。

  「姿玲,姿玲?」

  邵雪芝見祝姿玲心不在焉,甚是奇怪,喊了幾聲,祝姿玲才回過神,笑了笑,
「芝姐去便是,什麼名媛不名媛的,再說芝姐是仙女般的人物,可不能只留給姐
夫欣賞不是?」

  「妹子又取笑我!」

  兩女相繼而笑,一時間滿室皆春。

  「大嫂,大嫂!」

  不知何時,鄭詩妍來到了客廳,面色不佳,手上拿著張報紙,站在那兒叫著
祝姿玲。

  「有事?」祝姿玲問道。

  「嗯,來一下。」鄭詩妍瞧了瞧邵雪芝,向祝姿玲招了招手。

  「芝姐,你先坐著,我去去就來。」

  祝姿玲出了客廳,被鄭詩妍拉倒一間書房,不由奇怪,「什麼事這麼神秘,
還要到這來說?」

  鄭詩妍關上門,把手中的報紙遞到祝姿玲面前,「大嫂,你看。」

  祝姿玲接過報紙,掃了幾眼,忽地如遭雷擊,高聳的胸部急劇起伏,淚珠雨
點般滑下面頰,片刻就泣不成聲,險些軟倒在地。鄭詩妍連忙扶住祝姿玲,說道,
「也許是報紙誤傳也說不定。」不知不覺竟也隨著抽泣起來。

  「這上面寫的清楚,怎麼會誤傳,怪不得他這麼久沒聯繫我,要是……要是
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我……」

  「不行,我……我要去上海!」

  祝姿玲說完便要出去,鄭詩妍攔住了美婦,「大嫂,你可不能去,我看老太
太怕是過不去這個年了,要是這個時候鬧的人盡皆知,孩子們豈不惱你?」

  「那……那怎麼辦?」

  「還是先問問清楚再說,實在不行我們一起去。」

  祝姿玲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又哭了陣,忽地想起,疑惑的問,「詩妍,
我哭倒也罷了,反正你也知道,可……可你怎麼也這麼傷心?」

  「這……」

  鄭詩妍自知失態,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對答。

  ……

  很久了,李若雨沒過這般清閒的日子,除了只能躺在病床上靜養,倒也舒坦。

  傷處癒合的很快,但受損的血管和神經還需時日將養。送走了前來探望的恆
信集團高管,方瀾坐到李若雨的床邊,拿了一顆紅棗掰開,剝去棗核,遞到男人
唇旁。

  「快吃了。」

  李若雨皺著眉吞下紅棗,這些天方瀾和方美媛一直輪流守在身邊,方美媛倒
還罷了,方瀾畢竟是社會名人,有家有業,若是傳出去妥妥的上娛樂新聞的頭條,
心裡頗為歉意。

  「瀾姐,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這也不用人照顧,有那麼多護士就行了。」

  方瀾白了李若雨一眼,「怎麼,煩我啦?」

  「沒有沒有,我巴不得每天都聞瀾姐的香氣,只是怕影響你。」

  「貧嘴,我都不怕你怕個什麼?你老實實躺著,趕快好起來比什麼都強。今
兒又有一大波人要來看你,我想想哪個該見,哪個推了,人行上海分行的行長是
要見的,黃警官要來問你案子的事,也得見,浦東區政府的就推了。賈婧妏,嗯,
推了。還有……」

  電話忽然響了,方瀾看了眼接了電話。

  「您好,哪位?」

  「方小姐嗎?我是祝姿玲。」

  「哦,您好您好。」方瀾朝著李若雨眨了下眼睛。

  「方小姐,我……我想跟您打聽件事,八卦週刊上說若雨受了傷,是嗎?」

  「嗯,是有這麼回事。」

  「那……那他現在怎麼樣了?」祝姿玲彷彿隨時都要哭出來。

  「祝小姐,您別急,若雨就在旁邊,您跟他說吧。」

  方瀾把電話送到李若雨耳邊,笑著低聲說,「快安慰安慰你的寶貝玲姐吧!」

  李若雨遲疑了下,才柔聲道,「玲姐,是我,我沒事。」

  祝姿玲垂泣著,「你……你可嚇死我了,怎麼這樣不小心?傷不要緊吧?」

  「沒什麼大事,我還得活著去親玲姐的香甜小嘴不是?」

  「呸,都什麼樣了還這麼不正經。」

  方瀾忽然對李若雨說。

  「慈善秀的事。」

  李若雨點點頭,「玲姐,方瀾小姐邀請你去參加一個活動,不知道你方不方
便。」

  「你讓我去我就去,反正我也要去上海看你。」

  方瀾搶過電話,笑著說,「祝小姐,可要麻煩您了,我是這個活動的發起人,
還有幾位港澳的名媛,想煩勞您請下。」

  「這……我盡力吧,你都要請誰?」

  「別人倒罷了,謝婉瓊謝大小姐,我這薄面恐怕是很難,只好請您出面。還
有,不知能否把那位傳奇大法官請來,祝小姐,讓您費心了。」

  「婉瓊與我情誼匪淺,我說說應該能成,至於你說的那位傳奇大法官,應該
是終審法院的那位吧?這我可沒把握,她很少在社交場合出現的,我姑且試試。」

  「那我先謝謝您了。」

  方瀾把電話交給李若雨,又說了好一會,祝姿玲才依依不捨的掛斷。

  「瀾姐,這事搞的怎麼樣了?」李若雨問道。

  方瀾皺皺眉,「這些名媛個個都是傲嬌的主,明明肯定會答應,也要請上幾
次,才顯出自己的身份,這還算不了什麼,我鬧心的是,有不少身份地位不符標
准的,紛紛找我來要參與,尤其是娛樂圈中的,夠我頭疼的。」

  李若雨笑了笑,「瀾姐是自尋煩惱,不知我幫了瀾姐這忙,怎生謝我?」

  「你想我怎麼謝你?」

  李若雨笑著瞄向方瀾的柳腰豐臀處,方瀾白了男人一眼,「你這色狼,才好
了沒幾天就動了色心,醫生說過你不能亂動。」

  李若雨大為失望,嘆了口氣,「那只好有請瀾姐上床來,讓小弟感受下軟玉
溫香了。」

  方瀾粉面含春,「呸,子彈怎麼沒打中你那討厭的玩意?」

  「討厭,我看瀾姐可惜愛極了那玩意。」

  二人正調笑間,有人敲了兩下門,方瀾開門一看,原來是黃依曼領著兩名便
衣。

  黃依曼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對李若雨說,「李先生,顧忌您的身體,所以
前幾天沒來打擾您,咱們也不拐彎抹角,您這個案子,上面給的壓力很大,我想,
這應該是一起典型的尋仇案件,您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些線索,比如您在生意場上
跟什麼人有什麼恩怨,也好幫助我們破案。」

  李若雨已經知道黃依曼的身份,居然還與黃蓉有親屬關係,真是巧合。仔細
端詳了下美婦,暗道這女警官長的跟黃蓉的確有些相似之處,,尤其胸前那豐隆
的山峰,直似要裂衣而出。

  黃依曼見李若雨把自己從頭到腳看了個遍,不知為何心虛起來,板著臉說,
「你看什麼?」

  李若雨忽地笑了笑,「黃警官,我看您不像是我們黃總的姑姑,倒像是姐姐,
不過可比黃總凶的多。」

  黃依曼身後的一名便衣忍不住笑了一聲,美婦大怒,回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李先生,我可不是來陪你說笑話的,請你認真點。」

  「哦,好吧。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是什麼人做的,生意人難免會有些爭端,
但也不至於想要我的命。」

  「你還能回憶起案發時槍手的體貌特徵嗎?」

  李若雨眉頭一皺,合上眼想了會兒,「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實在是想不起
來了。」

  黃依曼又問了幾句,見實在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得走了。

  方瀾看了看李若雨,緩緩的說,「你真想不出是什麼人做的?」

  李若雨卻想起那日在佘山聽到方瀾和藍若云的對話,嘆了口氣,「有的事,
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對了瀾姐,黃總跟許如芸的賭約怎麼樣了?出結果了沒有?」

  「快了,應該就這兩天的事。」

  病房的門忽地又被推開,這次進來的人卻是上官月棠。

  女醫生也不說話,扶著眼鏡繞了病床一週,上上下下打量著男人。李若雨知
道自己這位主治醫生脾氣有點古怪,忍不住問,「大夫,怎麼了?」

  上官月棠看向方瀾,「方小姐,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該做了?」

  「這……」方瀾一臉尷尬。

  李若雨更加疑惑,便問方瀾,「瀾姐,到底什麼事?」

  方瀾正想著怎麼跟李若雨說,上官月棠可等不及了,「是這樣,我想跟你要
點東西。」

  「什麼東西?」

  「你的精子。」

  李若雨大吃一驚,生怕自己聽錯,又問了句,「你說的是……是我的精子?」

  「沒錯。」

  男人腦袋裡一片漿糊,看向方瀾,方瀾也不知該怎麼說,「上官醫生,你要
這……這東西有什麼用?」

  「當然是科研呀,方小姐答應我的,我想用你的精子和我的卵子結合,看看
產生的後代遺傳基因會不會有意外的突變,你的血型那麼特殊,機會難得啊!」

  李若雨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生個孩子?」

  「差不多,不過我只要你提供精子就好。」

  李若雨目瞪口呆,看了上官月棠一會,苦笑道,「你直接說要跟我上床多好,
豈不省事?」

  上官月棠奇怪的問,「你想跟我交配?呃……好吧,這樣也許更直接,還能
省掉一筆費用,但你還處於恢復期,不適合做攻擊性較強的劇烈運動,反正你的
荷爾蒙指數那麼高,就等你再康復幾天,待我下一次排卵期就可以了,那我先走
了。」

  說完也不回頭,徑直離開。李若雨的表情萬分古怪,好像吞了個鴨蛋,「瀾
姐,她是瘋子還是怪物?」

  「人家……人家可是個美人……」

  再忍不住,笑的扶著腰,大口的喘氣。

  ……

  譚輝放下手中的統計單,笑著對坐在沙發中的許如芸說,「把網票算上也不
過七千來萬,無論如何都是你贏了。花雨定會忙於李若雨遭襲的事,不大可能顧
得上這頭,再說以各大院線給花雨的排片,缺口太大。」

  許如芸默然不語,好一陣才說,「我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卻又
想不出,總之沒這麼簡單。你說天星院線怎麼支持花雨?陳華山跟他們有關係?」

  「這個容易解釋,藍家在香港素來很有影響力。但出了國銀香港的醜聞,外
面瘋傳藍家會有麻煩,李若雨就算接掌了恆信,這關怕也難過,沒有藍家的強勢,
誰會幫他?」

  許如芸點點頭,「那些與咱們沒關,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

  咚咚!秘書敲過門走進辦公室。

  「譚董,剛接到的消息,花雨娛樂突然聯繫了很多媒體,要開個臨時記者會,
還不知道是什麼事。」

  「哦?」

  許如芸聞言面色凝重,「在哪裡舉行?什麼時間?」

  「波特曼酒店,下午三點。」

  「知道了,你出去吧。」

  秘書走後,許如芸喃喃自語,「會是什麼事?不行,我得親自去瞧瞧。」

  ……

  波特曼酒店。

  黃蓉又看了遍講稿,略補了些妝,在方美媛的陪同下走進了新聞發佈會的現
場。一身白色行政裝的美人丰神冶麗,豔壓桃李,引得娛記們一片驚嘆。

  「媒體的朋友們,今天這個發佈會很突然,我想大家也會覺得奇怪,發佈會
的內容是什麼?反正不是請大家來吃飯。」

  記者群一陣笑聲,有人說道,「黃總,花雨的新聞發佈會每次可都給準備了
好吃的,您這回不會小氣吧?」

  黃蓉笑道,「我看你身寬體胖,少吃這一頓也沒什麼,花雨不會虧待大家就
是。」

  頓了一頓,「咱們還是說正題,今天我要代表花雨和唐星蕾製作團隊宣佈件
事,我們剛剛與美國storm 影業公司簽訂了合同,電影花開堪折的海外播映權以
兩千萬美金的價格售予storm 影業,該片在海外的全部收益與花雨無關。」

  有記者問,「黃總,這是不是意味著這部電影的票房要加上兩千萬美金?」

  「也可以這麼理解。」

  「但是絕大多數的國產製作在海外的票房都很低,您認為合作方能收回投資
嗎?」

  「花雨相信國外同行的眼光,也相信唐星蕾小姐製作團隊以及全體演員,至
於合作方能不能收回成本,我想這不是在這說的話題。」

  「黃總,花雨娛樂在起錨初始就涉足海外市場,請問您是不是有意向外拓展?」

  「我多次陳述,花雨是一家新公司,我們還很稚嫩,但花雖易折,雨卻綿綿,
也許將來有一天花香細雨飄到洛杉磯去也不一定。」

  「好大的志向!」

  人群中忽然有人說道,只見一位絕色美婦頻頻裊裊,來到黃蓉面前,淡淡的
說,「我看過統計,加上這兩千萬美金票房大概是一億九千萬多,兩億是必定要
到了,你贏了一局,不過手段可不光明正大,可稱詭計。」

  黃蓉面露微笑,「許小姐,小妹取巧,讓您見笑了。」

  「沒什麼,輸了就是輸了,是我疏忽,忘了這他山之玉。」

  許如芸向前邁了一步,與黃蓉幾乎貼面而立,兩人一般的國色天香,一般的
秀外慧中,一般的雪膚如皓,一般的絳唇水瞳,一般的風流體態,一般的妖嬈奪
神。四目相對,電光火石,便如兩位女王刀兵相見,謀殺了無數菲林。

  「那李若雨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相助?」

  「楚漢相爭,各為其主。」黃蓉笑道。

  許如芸眉頭一皺,「你不怕做了范增?」

  黃蓉反唇而答,「許小姐不怕做了呂雉?」

  兩人相對無言,好一會許如芸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

  「許小姐慢走,莫要忘記明日來花雨,美魔女大賽的宣傳片在等著您。」

  許如芸走了幾步,忽地回頭,「過些日子方瀾策劃的那個秀據說是你我結伴
出場,黃總可要好生展示您的花容月貌。」

  「許小姐放心,小妹自當珍重,奉陪到底。」

  旁邊一名記者低聲說道,「看見沒,一出大戲就要登場,片名就是女人的戰
爭,不對,應該叫女王的戰爭!」

  ……

  石靖帶著二虎等人站在俱樂部的樓下,看著巨大的霓虹招牌,二虎搓著手興
奮的叫著,「老大,這是咱們的了?」

  石靖點點頭,「沒錯,就差辦手續了。」

  「老大,你說換個什麼名好呢?不如叫大世界!」

  「操,你有點文化行不行?明天找個專業點的去起名,這個俱樂部可比咱原
來那個大多了。」

  「是啊是啊,鳥槍換炮,咱也他媽的揚眉吐氣一把,讓周老六也看看!」

  「哼,開業的時候我還得給他送個請柬。媽的那個原先的老闆把經理,侍應
生,外加坐台的小姐都弄走了,得趕緊找人把場子支起來才是。」

  二虎哈哈一樂,「老大,別的我是不行,挑娘們的眼光可不賴,不如招聘時
我來把關!」

  石靖瞪了二虎一眼,「你?你怕是見到漂亮的就自己上了!」

  ……

  上海新客站。

  李夢柔拖著旅行箱走出站台,抬頭看了看鉛灰色的天空,該往哪裡去?自己
也不知道。被人逐出生活了幾年的家,想了又想,似乎冥冥中有天意,混混沌沌
的到了上海,可到了上海後呢?自己只有一點積蓄,身無所長,怎樣生存下去?

  想著想著,頭又疼了起來。

  剛走了幾步,忽地迎面來了一個穿著厚厚大衣的年青男子,肩膀重重的撞到
了李夢柔的身上,李夢柔痛叫了聲,那男子看也不看,匆匆而去。

  ……

  蘇姀正躺在佘山的家裡,想著李若雨,忽然一陣說不出的哀傷酸楚湧上心頭,
接著太陽穴隱約作痛,蘇姀不由一愣,這是怎麼了?沒理由啊?


                (待續)
2013-3-23 17:3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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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慚愧,慚愧,慚愧之至。
***********************************

               第四十六章

  轉眼便到了臘月二十八,由于是農歷小年,也就意味著隔天就是除夕,龍年
春節。

  國人的傳統,除非是實在離不開,否則沒人會留在醫院過年。所以,在李若
雨的堅持下,方瀾等人勉強同意出了院,院方指定了醫生,護士提供上門服務,
處理每日的換藥,靜脈注射。過年免不了闔家團圓,無論是信還是花雨,都放
了假,黃蓉不必說,自然是去享受天倫,方瀾本想陪男人,李若雨婉言謝絕了,
方美媛一定要留下照顧李若雨,李若雨勸了幾次,最后只得說省城許久都沒回去,
需要有人去看看順便告訴燕表姐,林娥,于雅她們自己沒事,方美媛才只好答應。

  街上到處都是忙碌的人群,辛苦了一年,該拋去煩惱,好好的休息下了。有
那么一刻,李若雨也忽然想,要是自己也有個家似乎也不錯。

  大龍把車子開到佘山蘇姀別墅的門口,給李若雨披上件外衣,男人許久未在
戶外走動,腳下有些虛浮,大龍連忙上去攙了一把,按過電子門,進了別墅,蘇
姀早迎了出來,美人未著脂粉,只穿了套單薄的睡衣,赤著嫩足,見了李若雨,
哇的一聲,撲到了男人身上,李若雨被牽動了傷口,痛哼了聲,蘇姀這才意識到,
顧不得擦去淚痕,囁嚅道,「還很疼罵?人家……人家只顧著歡喜……」

  大龍垂著頭,看也不敢看蘇姀一眼,雖不是頭次見,但蘇姀那攝人魂魄的艷
麗實在太過誘惑,看上一眼,便要心跳許久。

  「李總,蘇小姐,我先走了。」扭頭離開了別墅。

  李若雨伸出左手,抬起蘇姀圓潤的下巴,仔細端詳了會兒,傾國傾城的臉蛋
兒消瘦了許多,若不是眼前的女子,恐怕自己就去見了閻王,若說以前二人是最
佳床伴,現在則血氣相通,再難分離。

  「身子還好嗎?」李若雨柔聲問道。

  「我沒什么,只要你沒事就好。」蘇姀一反往日的煙視媚行,竟溫順無比。

  李若雨忽地把左手探進了蘇姀的睡衣,捉住一只嫩滑的豪乳,笑著說,「寶
貝兒,要是把這餓瘦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蘇姀暈紅滿面,狐目泛霧,嬌聲道,「姐姐那兒是不會小的!再說你還不是
手下敗將?」

  李若雨心頭微動,欲念漸起。

  「不許亂想,乖乖去床上躺著!」

  男人一笑,「寶貝兒,我們不在這兒過年。」

  「那去哪?」蘇姀問。

  「當然是回家。」

  路程很遠,大約四十多分鐘,蘇姀載著李若雨到了一處高級別墅區。看著眼
前這棟嶄新的三層聯排建筑,蘇姀疑惑的問,「這是你家?」

  李若雨點點頭,卻也有些發愣。自從讓方美媛給自己弄個私密的住所,男人
從沒來過,哪知道這住所如此奢華,四周圍起的高架著數個監視器,精密的電
子門,前后庭院,多個車庫,露天泳池,應有盡有。進到別墅內,全歐式的裝飾
風格,乳白色的地毯,寬敞的客廳,壁爐顯然還未用過,高掛的水銀吊燈上海系
著幾條絲帶,李若雨和蘇姀走到樓上,多個臥室,健身房,游戲房,書房,酒吧
間,餐廳,土耳其式浴室,李若雨不禁苦笑,方美媛的手筆未免太大了點。

  蘇姀卻很喜歡,到處看個不停。

  「寶貝兒,我喜歡這!你什么時候買的這房子呀?」

  李若雨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來。」

  來到主臥,卻又十分特異,房間被設計成了八角形,面積非常大,更放了碩
大的絲床,梳妝臺等家具清一色的暖色系,引人遐思,像極了新婚的洞房。蘇姀
笑著跑到了床上,又軟又談,剛要說話,忽地大喊一聲,「李若雨!這是什么?」

  男人一愣,順著蘇姀的指向看去,不禁也嚇了一跳。原來一側的壁毯上掛著
幅照片,照片上的女子一身淡綠色裸肩曳地長裙,美若天仙,不是別人,正是香
江之花祝姿玲。

  「這……」李若雨滿頭霧水。

  「哼,定是你跟那姓祝的準備雙宿雙飛。」

  「寶貝兒,這可冤枉我了,我來都沒來過,怎么知道這掛著玲姐的照片?」

  李若雨苦笑著說。

  蘇姀盯著祝姿玲的照片看了會,「還別說,是個美人兒,你先自己呆會,我
出去下,很快回來。」

  「做什么?」

  「你別管啦,去弄些東西。」

  李若雨只好由蘇姀去了,自己在別墅里又走了走,覺著有點困頓,就回到臥
室躺在那張舒適的大床上會了周公,不知過了多久,忽聽一陣腳步聲,睜眼一瞧,
見蘇姀帶著兩個工人進了房間,還抬著個相框。

  蘇姀瞧了瞧,指著祝姿玲的照片說,「掛那兒,就那照片旁邊。」

  兩名工人雖覺奇怪,也不敢多問,搬了個支架,把相框掛了上去。等工人離
開后,蘇姀扯下相框的蒙布,嬌笑著說,「蹬蹬,怎么樣?比她如何?」

  相框里是幅蘇姀的寫真照,側臥在床上,一件紫色豹紋裹身裙把魅惑的體態
勾勒得妖嬈之極,媚眼放電,神情撩人,引得李若雨的巨龍不安地跳動。

  「你這是……」

  「怎么?許她掛不許我掛?」

  「沒……沒……」李若雨也無可奈何。

  蘇姀瞧著自己和祝姿玲的照片,忽然道,「一,二……八,寶貝兒,我看這
里能掛八個人的,你可以弄個八美圖了,要學唐伯虎嗎?」

  李若雨哭笑不得。

  炮竹聲聲,辭舊迎新。

  除夕的一整天,蘇姀都在不停的忙碌著,李若雨用過藥,便躺在床上看電視,
也不知蘇姀究竟在忙些什么。到了晚上,千家萬戶團團圓圓的時候,蘇姀把餐桌
弄到了二人的臥室里,端上幾盤菜肴,一瓶紅酒,還有些看著像是餃子的東西。

  李若雨狐疑的看著餐桌上能把大廚氣昏過去的作品,不知如何下筷。蘇姀瞪
著媚眼說道,「我這輩子可沒給人燒過吃的,湊合點吧!」

  李若雨夾了個餃子,咬了一口,雖然難吃,但心里卻暖,這么多年,總算有
了些家的感覺。兩人說說笑笑,電視里放著春晚,蘇姀把但凡有些姿色的女人損
了個遍,直到深夜,爆竹聲息,方才休息。

  蘇姀的睡衣都沒帶來,索性脫了個精光,怕碰到李若雨的傷處,便偎在男人
的左側,摟著光滑膩白的火熱胴體,陣陣幽香鉆進男人鼻內,許久未飽的巨龍立
刻挺立起來,再看蘇姀,俏臉暈紅,櫻唇微啟,呼吸急促,顯是動了情欲。

  李若雨的左手摸上了蘇姀高挺的豪乳,美人身子一縮,膩聲道,「不許亂動,
你可是病人。」

  「不打緊,大不了我躺著享受就是。」

  男人牽著蘇姀的小手伸向了巨龍,實際自打從昏迷中蘇醒,李若雨的欲望幾
乎就不曾停息,比受傷前來的還要強烈,此刻軟玉溫香,更一發不可收拾。

  「真的可以?」蘇姀歪著腦袋問,半信半疑。

  「當然,我傷的是手臂,又不是那話兒。」

  蘇姀歡呼一聲,旋即跨到了李若雨腰間。

  「寶貝兒,你乖乖的別動哦,我……我可想死你了。」

  一手握住巨龍,扭著肥圓的不可思議的豐臀,嫩穴裹著龍頭,三轉兩吸,巨
龍向蜜道深處刺去。

  「哦……寶貝兒,舒服死了……」

  兩人仿佛有著心靈感應,一絲電流從蜜穴巨龍間擴散開來,酥酥麻麻,好似
夏天中的冰苺,冬日里的火爐,直沖李若雨的腦海,這世上的事,怕是再無比把
巨龍插進妙穴更美好的事了。

  蘇姀不敢用力,可穴內又騷癢萬分,二人交歡從來都如戰爭一般,天雷動地
火,現下要溫柔著來,反而有些不適應了。蘇姀緩緩擰著細腰,小穴套著巨龍,
緊咬著嘴唇,便如同偷吃了糖果的孩童,一副小心翼翼卻又欲罷不能的樣子。

  李夢柔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喜慶的除夕夜就這么過去了,窗外零星爆竹聲好
像在嘲笑自己是這樣的孤獨,失落。十幾平方的狹小屋子充斥著悲傷,來到上海
幾天,除去租下這間棲身之所,李夢柔一無所得,無論去見什么低下的工,人們
總用一種詫異的眼光看待她,總會說,姑娘,你這模樣該去住大屋,坐豪車,享
清福才對,細皮嫩肉的,干不了這些粗活。沒人相信她已年過四旬,倒是都覺得
她只有二十四歲,可人終究要生活,要吃飯,自己只有宜嗔宜喜的臉蛋,傾國傾
城的身材,難道必須要去面對男人們雙眼噴出的欲火嗎?

  想著想著,不爭氣的淚珠又流了出來,李夢柔蒙上被子強迫自己摒棄思緒,
剛要睡去,忽覺口干舌燥,一股熱氣在體內亂竄,豪乳脹痛,雙腿之間竟似有東
西插入,肥嫩緊窄的妙穴內麻癢不堪,潮水般的情欲毫無預兆的襲來,李夢柔又
羞又惱,雖說自己向來貪歡,床第間更是絕妙無比,男人往往聽了自己嬌媚的呻
吟便要繳槍,可如今落到這幅田地,怎還有這念頭?

  可這欲火越來越盛,怎么也壓不下去,李夢柔修長的玉腿夾著被子,不住的
絞動,貼身的內衣不知何時卷到了胸上,兩顆粉嫩的大奶子顫巍巍傲挺著,處子
般的乳蒂尖尖俏立,睡褲褪下了半邊,柳腰纖纖,蜜桃般的臀瓣肥白豐滿,吹彈
可破。李夢柔不知是痛苦還是舒爽,一陣陣嬌媚透骨的呻吟從小嘴里飄了出來,
那兩片肥厚粉嫩的花瓣滴滿了淫汁,蜜穴里翻江倒海,仿佛有根碩大無比的巨龍
在抽插頂刺,隨時都要高潮。

  蘇姀在李若雨的巨龍上套了半個多時辰,嬌喘吁吁,由于不敢動作過大,小
穴幾乎每次都是把巨龍從頭到尾套上一遍,直到頂在花芯,尋常女人早堅持不住,
饒是蘇姀這狐媚祖宗,也陰精怦動,快要丟了。雙手揉著高聳的乳峰,淫液滴滴
答答流到了男人的胯間。

  「寶……貝兒……那東西……越來越大了……我……我好快活呀……」

  肥臀套動的更加麻利,狠弄了幾下,向后僵直了身子,泄了出來。

  李夢柔苦不堪言,小穴里從沒有過這般滋味,明明孤身一人,怎么就像與男
子縱情交歡呢?而且還爽的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飽滿的下唇咬了兩個清晰的齒痕,
膩白的小手早伸到了蜜穴間,花瓣越夾越緊,死死包著手指,肥臀扭來扭去,拼
命頂了幾下,滋,一串水珠從小穴里噴了出來,李夢柔頹然而臥,臉上紅云密布,
越想越是羞恥,忍不住又嗚咽起來。

  ……

  北京,水云榭。

  穿著厚底布鞋的勤務員引著藍若云輕聲穿過走廊,到了一間屋子門前,停下
腳步。

  「進去吧。」

  藍若云推開門,房間內拉著厚厚的窗簾,燈光昏暗,兩側的書架上堆滿了各
式書籍,其中還有不少線裝本,寬大的沙發上坐著位六七十歲的老年男子,戴著
眼睛,手里拿了份英文版的紐約時報。

  「陳叔叔,若云來給您拜年了。」說罷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男人看了藍若云一眼,指著身旁的一把椅子說,「坐吧。」

  藍若云坐下后,男子把手里的報紙遞給了她,「看看吧。」

  藍若云看了看,皺了皺眉,「美國人一向如此,憑什么對我們的事說三道四,
他們自己的事還顧不過來,關心的倒不少。」

  男子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好一會,才淡淡問道,「我聽說你跟柳家的人最
近鬧的很僵?」

  「都是些小事。」

  「哼,你們別忘計可都是一條船上的船員,外媒寫了你們那么多的事,國內
對你們也早有怨言,消停點比什么都強,就算你們誰吃掉了誰,新朝廷又怎會容
得了?」

  「若云謹遵教誨。」

  「信系現在做的蠻大了吧?」

  「還可以,您知道,前些日子在香港出了點差池,我大哥已經辭了職。」

  「我知道,你們也該收一收了。」

  藍若云低下頭,沉聲說,「總不能這么多家,單單動我們藍家,我藍若云雖
一介女流,也絕不會任人宰割。」

  男子目光似乎有些欣賞,語氣也柔和了些,「你這脾氣,像極了老爺子。香
港的事情只是個由頭,隨之而來的風雨你可要好自為之,至于柳家,再等等吧,
大山雖搬不走,可山大王還是可以換的,一年之后,必有結論。」

  藍若云沉默了會,站了起來,從懷里取出一樣東西,交到男子手上,男子瞧
了瞧,眼神忽而熾熱,忽而哀傷,良久,嘆了口氣,「我是個半殘之人,這些東
西無非是以遣寂寞。不過,上次你送來的還真好看,這次還跟上次同一個人?」

  藍若云點點頭。

  男子把東西收起,忽然問藍若云,「汪林去找過你幾次?」

  「是。」

  「他都說了些什么?」

  「您既然知道汪先生去過我那兒,當然也會知道他說過什么。」

  男子的目光又一陣嘉許,最后揮了揮手,「你去吧。」

  藍若云離開房間,再次穿過寂靜的走廊,空曠得可怕的房間仿佛一頭怪獸,
攤開雪白的手掌,掌心被指甲刺出了一絲鮮血,平素女神般的藍若云,忽然顯得
楚楚可憐。

  ……

  年,對有些人說,過的很慢,對有些說,又過的很快。對李若雨說,除了蘇
姀煮的東西實在難吃,一切都很好。身體漸漸恢復,雖然右臂仍不靈活,平日足
不出戶,偶爾再享受下蘇姀美輪美奐的身子,可謂逍遙。一晃半月余,李若雨惦
記著信和花雨,便堅持要恢復工作了。來到信大廈,一切如常,看來沒有自
己,信也不會受到什么影響,綜合部的員工知道李若雨受過傷,把辦公室的椅
子換了個又大又軟的,還準備了間休息室。李若雨本想讓秘書說說自己不在的時
候有沒有重要的事,藍雪瑛便到了。

  「你怎么不再養些日子?」藍雪瑛見了李若雨十分詫異。

  「沒什么,我在家也悶得慌,還不如來這里。」

  李若雨瞧著藍雪瑛,寒冬漸漸遠去,女人身上的衣服也薄了起來,深藍色的
行政套裙,緊裹著修長柔美,凹凸有致的嬌軀,男人不禁又想起來那夜在火車上
的風流事,藍雪瑛不但膚白如玉,美穴更極有特色,只有插過才知其中妙處。

  藍雪瑛發覺李若雨在盯著自己看,立刻板起了臉,雙臂抱在胸前,「既然恢
復工作了,公司馬上有個關于QE2 的分析會,你是代理董事長,正好去聽。」

  聽過了會議,李若雨不禁感慨,同樣是生意,金融科比地產復雜的多,各種
數據,各種指數,美國市場,歐洲市場,外匯,債卷,各級衍生品市場,一時半
會,還真摸不到頭腦,看來還需向藍雪瑛請教。于是回到辦公室,讓藍雪瑛給自
己講了兩個小時的課,直到身子有些乏了,才作罷。

  想起許久沒到過花雨,便叫大龍開上車,想花雨娛樂趕去。走到半路,忽覺
口渴,見街邊有一家BIM BOM 冰激凌店,讓大龍停下車,大龍想給男人去買,李
若雨正想清清腦子,就自己下了車,跟大龍要了點零錢,走進了冰激凌店。

  柳琇琳坐在奔馳轎車里,看著車窗外,打了兩個小時球,旺盛的精力終于淡
去了些,近來運動愈發頻繁,可體內的欲火似乎有增無減,美婦懷疑自己是不是
到了性欲高峰期?也許該找個情人宣泄宣泄,但是能讓自己瞧上的男人去哪找?

  車子忽然停下,柳琇琳問司機,「怎么了?」

  「董事長,車子好像有點問題,我去看看。」

  司機下了車,柳琇琳無聊的四處望著,見路邊一間冰激凌店門口停著輛賓利
房車,不禁好奇的想,這家店的冷飲很好吃嗎?

  李若雨要了兩份冰激凌外賣,結了帳,走到門口轉彎處,猛的跟一人裝了個
滿懷,男人的手臂尚且未愈,信手一推,便按到了一處豐滿高挺,彈力十足的地
方,那人一聲嬌呼,用手一擋,手腕磕到男人的腕表上,清脆的一聲響,李若雨
站住身體,凝目看去,不禁驚呆。

  面前一位短發美婦滿面怒色,柳眉倒豎,白色開胸小西服,嫩黃修身絨衫上
沾滿了李若雨剛買的冰激凌,身材修長,姿容絕美,更有種逼人的貴氣,美色竟
不在祝姿玲,蘇姀之下,只是更加鋒芒畢露。再看腳下,一個碧綠的玉鐲碎成了
兩瓣,原來磕到腕表上的就是這東西。

  李若雨大為歉意,忙說,「小姐……」看到美婦無名指上戴著鉆戒,又忙改
口,「女士,這可太不好意思了,是我不小心,您看,撞壞了您的東西,您放心,
我一定賠給您。」

  「這是前清的宮中舊物,你拿什么賠?」

  李若雨見美婦口氣十分不屑,也有點氣惱,喚過服務員,拿了張紙,寫上自
己的名字和電話,「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您可以估個價,我一定賠償。」說完走
了出去。

  柳琇琳看了看紙上,喃喃道,「李若雨,李若雨,怎么很耳熟?」

  回頭看見李若雨上了賓利車,「難道是那個李若雨?這可真巧,有點意思。」

  想起方才被李若雨正按在胸部,不由一笑,全然不理碎掉的玉鐲,也走了出
去。

  ……

  「東方翠都,這名字好。」二虎大笑著說。

  石靖帶著手下坐在新盤下來的俱樂部VIP 包房中,看著手上的文件。

  「大哥,哪天是黃道吉日,咱們好半個慶典!」

  「等等,請來的經理還在準備,公關媽咪帶來的小姐也不夠,招滿了再說。」

  「他們不是正在招嗎?老大,讓我去瞧瞧?」

  石靖一瞪眼,「老實呆著,少添亂。」

  李夢柔看了看招牌,東方翠都,沒錯,是這里。猶豫了會兒,咬了咬牙,走
了進去,到了招聘的房間,走出幾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不禁又有些遲疑,終
于鼓起勇氣進了房間,坐著一男一女。

  那兩人見了李夢柔,都是一愣,眼前的女子穿著普通,淡妝輕掃,可從里到
外都妖媚的不可思議,饒是褒姒重生,妲己再世,想也不過如此。

  「你……你是來應征的?」

  「是……」

  「知道我們是在招坐臺小姐吧?」

  「知道……」

  「名字,年齡,哪的人?」

  「還要問這些嗎?李夢柔,二十四歲,蘇州人。」

  「以前做過沒有?」

  「沒有。」李夢柔的眼中已有淚珠在打轉。

  那女的忽然說,「衣服脫掉,只剩內衣。」

  李夢柔顫抖著脫掉了衣褲,那兩人更看直了眼,一具雪白粉嫩的完美胴體現
在眼前,白色文胸兜不住D 罩杯的傲挺豪乳,瀉出點點乳肉,光滑似緞的小腹,
盈手一握的素腰,更誘人的是肥圓到了極致的翹臀,,兩條修長的玉腿夾得嚴嚴
實實,簡直是天設地造。

  那女人眼中噴火,嫉妒萬分,不耐煩的喊道,「穿上穿上,又不是選美,當
個小姐有什么得意的,把身份證拿來!」

  李夢柔穿上衣服,囁嚅道,「沒有身份證不可以嗎?」

  「那怎么行?我們這是很高檔的會所,誰知道你是不是逃犯。」

  李夢柔只得取出證件,遞了上去。

  男子接過一看,「李夢柔,蘇州,1970……,不對不對,這不是四十二歲了
嗎?你到底多大年紀?」

  李夢柔垂下頭,磕磕巴巴,不知怎么才好,「我……我……是四十二歲了…

  …」

  「真的假的?」

  男女二人驚得目瞪口呆,女子更走到李夢柔近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
個遍,還在臉上摸了一把,「你怎么保養的?有什么祖傳秘方嗎?告訴我好不好,
我給錢!」女子十分急切。

  「沒有,我……我生來就這個樣子。」李夢柔低聲說。

  那女子很是失望,帶著羨慕嫉妒恨瞪了李夢柔一眼,回到座位,「把你的電
話留下,到時候會有人通知你上班,去樓下交三千塊押金,小費交百分之十,出
鐘交百分之二十,你走吧。」

  李夢柔默默的收拾了東西,走了出去。

  那男子忽地嘆道,「這個女人要是愿意,就能成為上海最紅的頭牌!」

  ……

  蘇州附近的一座小鎮。

  「多少錢?」

  「二十塊啦。」

  年輕男子掏出錢包,拿了張百元大鈔遞給飯店老板,老板去取零錢,這時碗
面走進兩名黑衣男子,好像要找什么人,四處張望著,那年輕男子看見兩人臉色
大變,起身便向飯店的后廚跑去,那兩人也發現了年輕男子,隨后便追,客人們
都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忽聽砰的一聲槍響,兩名黑衣人趕緊伏下身體,飯店里一
陣慌亂,紛紛奪路而逃,幾分鐘后,那幾人蹤跡不見。
2013-4-1 14: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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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作者:yuping
2013/04/10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莫要嚇到。頭次寫雙飛,還在練習中。
***********************************

              (四十七)姀嬌玲俏

  「黃總隊,就是這。」

  黃依曼走進飯店,裡面早被清了場,來來回回走了兩趟,美婦叫過蘇州當地
的刑警,問道,「有眉目嗎?」

  「還沒有,我們也是驗過子彈後才知道跟你們那裡發生的槍案是同一把槍,
按照目擊者描述,應該是有人在追那個持槍者,迫不得已才開了槍,您知道,這
裡雖是個小鎮,小工廠林立,外來務工的很多,從現場訪問情況看,嫌疑人應該
是北方口音,案發後,我們立刻組織了全面清查和設卡,但沒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嗯,辛苦你們了,這案子是市裡的重點督辦案件,我們市局會跟你們主管
部門溝通,把偵查權劃給我們。」

  「放心吧黃總隊,我們一定盡力配合。」

  「還有,一定注意保密。」黃依曼低聲說。

  「好。」

  黃依曼的一個屬下過來問,「黃總隊,咱們還要留在這繼續搞嗎?」

  黃依曼搖搖頭,「不用,這個人不會再回到這了。」

  「那他會去哪?」

  黃依曼瞪了屬下一眼,「你是真笨還是假笨?這個人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上
海。」

  「不會吧?他難道不曉得我們在四處抓他?」

  「哼,他要是真想跑怎麼不去遠的地方,反而離上海這麼近?這些天跑到南
極都夠了,別忘了,他想殺的人可還沒死!去把飯店的老闆帶來,回上海找圖像
專家畫像,還不快去!」

  ……

  李若雨扯了扯發緊的領結,此刻男人異常想念方美媛,要是她在身邊,這樣
的小事根本不會操心,可惜現在身邊的是藍雪瑛,少婦似乎很願意看到男人不堪
的樣子,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那個美國人說的項目我們能賺多少?」

  「我們會拿到百分之三的佣金,也就是三千萬左右,去除人力資源成本,賺
頭依舊不小。」

  李若雨撇了撇嘴,「人們都說地產暴利,我看跟金融差遠了,地產好歹還要
建房子,你們這動動嘴就行了。」

  「那可不一樣,像這種金融衍生品的交易,是有很大風險的,再說跟摩根斯
坦利合作,機會也不多。」

  「嗯,我記得那個美國人的名字了,摩根斯坦利亞太區行政副總裁Rober.」

  「不是Rober ,是Robert. 」藍雪瑛頗為認真的糾正。

  李若雨忽地嬉皮笑臉的說了句,「雪瑛表姐,你是選給我弄領結呢還是選回
公司繼續做世上最漂亮的老師呢?」

  「呸,沒個正經,我可不是你秘書!」

  說完噗呲一樂,燦爛如花。

  ……

  結束跟美國生意夥伴的小型會議,李若雨又去了花雨娛樂,這些日子黃蓉和
花雨員工非常忙碌,上部電影的結算評估,跟馮長威合作的新電影開機在即,還
有五六部影視作品的企劃案統統送到了黃蓉的案頭,美魔女大賽則佔去了方美媛
的大半精力,結束了海選,就是正式錄影的時候。

  「真巧,瀾姐也在啊。」剛進了黃蓉的辦公室,便看到了方瀾。

  「李董事長,您不在恆信坐鎮三天兩頭的往這跑幹什麼?」方瀾笑著說。

  「我這不是記掛著瀾姐嘛!」李若雨坐到了方瀾身邊。

  「心口不一啊你,記掛我怎麼不去我公司瞧我?反而跑到這裡?」

  「瀾姐這是對我有意見啊,不知小弟哪裡錯了?」李若雨的手不知不覺就環
上了方瀾的細腰。方瀾倒很大方,任由男人摟著,黃蓉忽地咳嗽了聲,「若雨,
你的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還可以,吃的好睡的好,就是手臂想恢復正常還得些日子。」

  「那好,咱們可以聊聊正事了。院線開發你怎麼想的?進度是不是慢了些?
我可不想今年暑期檔再受人家的氣了。還有,你遇襲這件事警方遲遲沒有進展,
你的安全終歸是個大問題。」

  李若雨的手始終沒離開方瀾的腰,想了想,「前些日子太忙,又趕上這檔子
事,我的確沒過問院線的進度,不過聽媛姐說還是蠻順利的,省城和北京兩地都
已坐實,下一個是上海,我也不想總去求李朝烈,但選址不是說辦就辦的事,要
等機會。」

  「你能不能讓負責院線項目的人來次上海,咱們坐下了聊聊,我有些建議想
說說。」

  「好,我馬上叫人通知,至於這樁案子……我也沒什麼頭緒,是福不是禍,
是禍躲不過,但願我吉人天相,平時注意些就是了。」

  「你可要小心點,身邊多帶幾個人。」方瀾在旁插了一句。

  這時,方美媛走了進來。

  「黃總,許如芸錄的美魔女宣傳片VCR 弄好了,瞧瞧嗎?呦,若雨也在啊。」

  「當然要瞧,走。」

  幾人到了會議室,方美媛打開電腦,投影屏幕上徐徐出現了一段畫面,首先
展示的是女性在各個行業所擔負的重要職責,政治,商業,科研,教育,藝術等
等,接著鏡頭切換,一處碧海藍天,白色的遊艇破浪而來,艇頭有位比基尼美女
俏然而立,峰巒怒聳,窄腰盛臀,性感非常,烏黑的長發飄舞在風中,奶白的肌
膚蒙著一層燦爛的金光,鏡頭拉近,眉目如畫的絕美貴婦對著鏡頭嫣然一笑,配
上畫外音字幕,新時代,新女性,新形象,如果伊是美麗的魔女,請接受挑戰。

  宣傳片放完,黃蓉黛眉微蹙,說道,「是不是俗氣了點?」

  「我覺得還可以。」李若雨笑道。

  「我看你是覺得許如芸長的還可以!」

  方瀾白了男人一眼,轉向黃蓉,「妹子,你可是找來個棘手的敵人,許如芸
不是易於之輩。」

  「這樣才有趣,再說我何時輸過?」黃蓉微微一笑。

  「黃總,合適的話我叫人送到電視台了。」方美媛問。

  「嗯,可以再把許如芸的鏡頭剪的多些。」

  「好的,我讓人弄完再拿給你看。」

  「不必,你看著弄就行。」

  李若雨站起身,「你們這麼忙,我就不打擾了,還要回恆信一趟。」

  「等等,明晚是給唐星蕾劇組慶功的晚宴,你可要來。」

  「收到。」李若雨笑著離開了花雨娛樂。

  ……

  做完了經濟觀察報的專訪,柳琇琳回到自己的董事長辦公室,應付記者總是
讓人煩躁。秘書送來一杯咖啡,柳琇琳轉了轉有些痠痛的玉頸。其實整個專訪過
程美婦都有點心不在焉,若不是記者再三提醒,險些說錯了話。

  柳琇琳一直在想李若雨,當然,想的最多的不是李若雨這個人,而是他的身
份,藍若云的乾兒子。如果自己勾引了李若雨,藍若云會是個什麼表情?這個念
頭就像是活蹦亂跳的小鬼,在柳琇琳腦海裡盤旋不去,要多刺激有多刺激。那藍
家和柳家的爭端呢?美婦陷入了沉思。良久,柳琇琳像是下定了決心,這只是個
遊戲,很好玩的那種,一切盡在掌握,因為自己是柳琇琳,永遠的勝利者!

  「柳董,路易威登的設計師把您參加慈善秀的衣服概念圖送來了,您要不要
看?」

  「跟他們說,我要看藍若云要用的,另外,讓設計師到這來見我。」

  柳琇琳昂起完美無缺的下顎,淡淡的說,嫩蔥般的手裡拿著寫著李若雨名字
電話的紙片。

  ……

  李夢柔呆呆的望著典當行大門上那個碩大的「噹」字,燙金的字體似乎在嘲
笑自己,你李夢柔淪落到了何等悽慘的地步,除去房租,交給東方翠都的押金,
就幾乎身無分文,在這CPI 比F1還要跑的快的年代,在上海這人比螞蟻還多的地
方,沒錢也就沒了一切,雖然這些日子至少有十個以上的男人獻過慇勤,有超市
老闆,房屋中介的掮客,甚至還有個賣包子的,李夢柔對這種事習以為常,多見
不怪,只是盡力的躲避,這一次,絕對要靠自己活著,哪怕是去當坐台小姐,可
一來通知還沒到,二來幹這行總得準備幾套漂亮衣裳,自己帶到上海來的都是寫
平時穿的,再說自己也根本沒有適合在俱樂部穿的,但買衣服是要真金白銀,此
時此刻,哪裡還拿得出錢?李夢柔摸了摸背包,一咬牙走進了典當行。

  典當行裡很冷清,只有幾個店員在嘮著閒嗑,見來了顧客,一個店員迎了上
去。

  「您好,要典東西?」

  「我……是。」

  「是什麼東西?」

  李夢柔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紫色緞包,千般不捨的交給店員,店員接過,從裡
面倒出件東西,是個圓潤光潔的白色玉鎖,雕的極為精緻,鑿孔處穿著絲線,一
看就是常年攜帶的貼身之物。那店員看了看,扭頭喊去,「老王,老王!來生意
了,你瞧瞧這是什麼東西。」

  從裡屋走出一五十多歲的男人,一副猥瑣的模樣,不緊不慢到了櫃檯。

  「什麼東西?我來瞧瞧。」

  男人拿出放大鏡,仔細看了會玉鎖,又用鼻子聞了聞,「這是緬甸的硬玉,
做工還算精細,是你的嘛?」

  李夢柔用力點點頭,這件東西一直隨身帶著,雖然失憶後想不起是哪來的,
但也知道很可能與自己的身世相關,若不是山窮水盡,也不會拿來當。

  「有購置票據嗎?」

  「沒有……」

  「那就難了,萬一你這東西來路不正我們豈不麻煩?」

  李夢柔大急,「我……我只是想當幾千塊,一個月後我就來贖的。」

  男人又看了看玉鎖,「好吧,只能給你五千塊,當期一個月,利息公價,你
同意的話就開當票。」

  李夢柔強忍著淚水點點頭,寫好當票,簽了字,拿著錢走了。那男人把玩著
玉鎖,忽然說,「這東西該還有配件才對。」

  ……

  李若雨感覺有些奇怪,雖說撞壞了人家的東西賠償是理所當然的,可約在餐
廳見面未免怪了點,不過那個女人真是異乎尋常的美麗,不像祝姿玲那樣端莊,
也不像蘇姀那樣冶豔,既有些藍若云的女王氣質,又有些黃蓉的精英范兒,整個
人像一把鋒利的寶刀,似乎眾生都在她的眼下。想起不小心摸到那女人高聳的胸
部,誘人至極的彈性,不禁悠悠神往。

  車子停到一間西餐廳門口,李若雨下了車,進了餐廳,靜悄悄的,連個迎賓
都沒有,男人覺得奇怪,難道找錯了地方?向內看去,只見偌大的餐廳空蕩蕩,
一人坐在張餐桌前,悠閒的喝著飲品,正是那絕美婦人。

  美婦今天穿了件天青色洋裝,玉頸斜繫著白色絲巾,膚如皓雪,氣定神閒。
李若雨來到近前,也不客氣,直接拉過椅子坐到了美婦身旁。

  柳琇琳絲毫不覺奇怪,扭過頭看著李若雨說,「你這人忒沒禮貌,本著尊重
女性也該坐到對面去。」

  李若雨微微一笑,「不坐的近些怎能聞到女士身上醉人的香氣?」

  柳琇琳凝視著李若雨,淡淡的說,「這話聽起來有調戲我的意思,你好大的
膽子!」

  「難道你約我到這來只為了讓我賠那個鐲子?不是為了想讓我調戲你?」

  李若雨拿起餐桌上的叉子,叉了一顆草莓,送到美婦唇邊。柳琇琳咬了一半,
香甜的汁液流到舌下。

  「甜不甜?」

  「還成,那我的鐲子你賠是不賠?」

  「賠,就算是前清的舊物,總得有個價吧,說吧,多少?」李若雨取出支票
簿。

  柳琇琳啞然失笑,「你還當真,今兒這頓飯的單你買了,就算你賠了。」

  李若雨四下看看,「這裡不會只有我們兩個吧?」

  「奇怪什麼,我用餐不喜歡有人打擾,於是就包了這裡,所以你要付的賬單
可不便宜呦。」

  「小事情,不過我該怎樣稱呼您,美麗的女士?」

  柳琇琳想了想,「琳姨,叫我琳姨。」

  「琳姨?小姐,您這不是在佔我便宜嗎?」

  「我可不是佔你便宜,記住,不管在哪,你都要這麼叫。」柳琇琳說的斬釘
截鐵。

  「好吧,琳姨姐姐,小弟這廂有禮了。」說罷又叉了支蒸蝦喂給了柳琇琳。

  美婦笑的花枝亂顫,好一陣才平靜下來,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做些小生意,地產,金融之類。」

  「那也不算小生意了。」

  「琳姨姐姐可有什麼忠告?」

  「忠告沒有,你那行當只需記住四個字就行。」

  「哪四個?」

  「利益均霑。」

  李若雨看著柳琇琳,「琳姨姐姐可不是普通人。」

  「李若雨,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身份,想知道我為什麼約你到這來,我的身
份也不難知道,不過,你答應我,不要去問,有天你會知道的。」

  李若雨忽地湊到了柳琇琳的耳旁,「琳姨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貧嘴,快吃東西。」

  李若雨邊跟柳琇琳調笑著邊想,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不過還真是絕品的美
人。

  用過餐,柳琇琳站了起來,白色九分長褲,纖細的高跟鞋,顯得雙腿越發筆
直修長,李若雨從背後輕輕摟住美婦的纖腰,柳琇琳豐滿翹圓的肥臀完整的貼在
了男人身上,男人的慾火騰的一下被點燃。

  「琳姨姐姐,接下來要去哪?哎呦……」

  忽覺腳下一痛,原來是被柳琇琳的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美婦掙開男人的
環抱,轉過身笑吟吟的說道,「今天我找你來不是讓你調戲我,而是我想調戲你,
你可要乖哦,我會再找你的。」

  說完帶著香風走了。

  李若雨看著柳琇琳離開,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

  ……

  一路上,柳琇琳的一顰一笑不斷在李若雨腦海中盤旋,最後化成了一個金燦
燦的蘋果,這個蘋果吃還是不吃?正想著,恆信的秘書打來了電話,「李先生,
剛剛有位女士來找您,說有事,現在還沒走,一定要等您回來,我問過她有預約
嗎,她說沒有。」

  「她叫什麼?」

  「上官月棠。」

  李若雨立刻記起那位奇怪的醫生要自己精子的事,沒想到她還真來了,不禁
又氣又笑,「告訴她我今天沒有時間,讓她改日再來找我。」

  「好的李先生。」

  急三火四的回到別墅,蘇姀正無聊的看電視,見李若雨回來了,歡天喜地的
撲了過來,誰知李若雨拉著蘇姀進了臥室,便上了床,「寶貝兒,你這是怎麼了?」
蘇姀奇道。

  李若雨無心解釋,也沒法解釋,只是去解蘇姀的衣服,忽地,蘇姀在男人手
上咬了一口,惡狠狠的說,「說,是哪個狐狸精勾引你了?」

  「哪有!」李若雨一臉無辜狀。

  「我才不信!」

  蘇姀一把抓住男人胯下硬如鋼鐵的巨龍,李若雨慾火難耐,將蘇姀剝個精光,
含著蘇姀的豪乳,分開長腿,便把巨龍插進了緊密的窄穴,可惜未插幾下,電話
又響了,李若雨本不想理會,可那電話鈴聲卻讓他忽然想起,這不是祝姿玲專用
的嗎?

  接了電話一聽,果然是祝姿玲。

  「若雨,你在哪?我到上海機場了。」

  李若雨尷尬萬分,自己正伏在蘇姀身上,巨龍還插在小穴裡,「玲姐,你等
著,我這就過去接你。」

  「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蘇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促狹道,「你的玲姐來了,寶貝兒,你
打算怎麼辦?」

  「這……」

  李若雨極是喜愛祝姿玲,可對蘇姀也萬難捨離,難道要把二人分置兩處?

  「寶貝兒,我倒有個主意。」

  蘇姀俯在男人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即吃吃竊笑,「這能行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巴不得,瞧那東西,脹死我了,唔唔……」

  李若雨挺著巨龍,在蘇姀的小穴裡插了幾下,蘇姀媚眼如絲,推住了男人,
「你快去吧,別讓人家等的急了。」

  趕到機場,李若雨很容易就找到了祝姿玲,大概是那兩條世所罕見的美腿的
緣故,香江之花比大多數女性都要高挑些,即使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男人
也一眼就看到了美婦。

  「玲姐!」

  「若雨!」

  祝姿玲拖著旅行箱小跑了幾步,奔到李若雨面前,男人趕緊接過東西,挽著
祝姿玲的玉手,「若雨,我聽到你出事的消息,可真嚇死我了,你的傷都好了嗎?」

  剛說了幾句,祝姿玲的淚瓣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瞧,我這不是挺好的,走吧。」

  上了大龍的車,祝姿玲緊緊靠著李若雨,上上下下仔細端詳了一番,「以後
可不准再嚇我!」

  李若雨親了美婦一口,笑著說,「遵玲姐的命,不過你怎麼來的這麼快?我
以為還要過幾天。」

  祝姿玲神色一暗,「我心裡惦記你,若再不來,怕是要急出病了,老太太的
喪事一辦完,我就來了。」

  「幾時的事?」李若雨這才注意到祝姿玲一身黑衣。

  「就前幾天,臥床好些日子了,早知道是這樣,所以傷心也差了些。」說完
又掉了幾滴眼淚。

  李若雨知道美婦天性良慈,柔聲道,「好姐姐,事情過去了就別再想,這次
來上海就別走了。」

  祝姿玲忽然在男人大腿上擰了一下,恨恨的說,「你這個色狼,瞧你做的好
事,也就是我命苦,活該被你欺負!」

  「這話兒怎麼說的?」

  「還假正經,你是不是勾引了我弟妹鄭詩妍,她可什麼都告訴我了。」

  李若雨連連咳嗽,祝姿玲吃了一驚,「怎麼了?是不是傷沒痊癒?要緊麼?」

  男人貌似十分痛苦,抱著美婦,「若是玲姐不來,我的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這可怎麼辦?」

  祝姿玲大急,忽覺胸部一陣異樣,原來男人的手摸進了衣服裡,祿山之爪探
到了一顆美乳之上,才知男人是裝神弄鬼。

  「你……你這壞人,又欺負我!唔唔……」

  嗚嗚幾聲,小嘴便被李若雨吻了上,掙了幾下,便面紅耳赤了。

  過了會,車子停在了一間寫字樓前,李若雨拉著祝姿玲下了車,「我們來這
裡做什麼?」祝姿玲奇怪的問。

  李若雨笑而不答,進了電梯,到了九層,男人拉著美婦走進寫字間,房間裝
飾一新,井然有序,擺著各種攝影器材,「玲姐,這裡加上隔間有四百多坪,我
知道你喜歡攝影,可以當個工作室,喜歡就玩玩,省得呆在上海悶,怎麼樣,喜
歡嗎?」

  祝姿玲呆呆的看著李若雨,鼻子一酸,眼圈又有些泛紅,李若雨攬住美婦,
「怎麼又要哭了,難道見了我就這麼不高興?」

  「才沒有,我只是……」

  祝姿玲不知是哭是笑,靠在男人懷裡溫存了會,李若雨溫言道,「去吃點東
西吧。」

  找了家粵菜館,要了祝姿玲喜歡吃的貴妃雞,芙蓉蝦,佛手排,還弄了一壺
紹興女兒紅,李若雨連哄帶勸,祝姿玲迷迷糊糊就被灌了個半醉,紅霞滿面,回
去的路上更被男人輕薄個夠。到了別墅,祝姿玲驚異的問,「唔……這是哪裡?」

  「咱們的新家。」

  李若雨早已急不可耐,扶著祝姿玲進了主臥室,也不開燈,便把美婦壓到了
床上。

  「若雨……若雨,人家還沒洗過澡啦,唔……」

  李若雨哪還顧得上這麼多,不停在美婦的小嘴,脖子上親吻,解開美婦的外
衣,從長褲中扯出襯衫,牙齒一顆顆咬開紐扣,白色文胸裹著一對豐挺雪白的美
乳,香肌嫩滑,溫香四溢,解開文胸,酥乳顫動,白嫩嫩,粉盈盈,小巧的乳尖
迷煞個人。男人一路親吻,掠過平坦的小腹,除去美婦的長褲,一件蕾絲小褲包
著豐臀蜜穴,輕輕一拉,祝姿玲那個粉嘟嘟的白虎妙穴暴露在男人眼前。

  「唔唔……若雨……老公……哎呦……哎呦……」

  縱使被李若雨奸了不知多少次,祝姿玲仍就天生的羞怯,可沒來得及呻吟幾
聲,粉嫩的花瓣就被男人的舌頭舔個正著,淺溝厚唇一陣麻酥酥,花蒂立刻脹了
起來,幾滴蜜露如谷間細泉,晶瑩剔透,潺潺而出。李若雨的舌尖捲來捲去,帶
著絲般的淫汁,蘸到越發突出的花蒂上,片刻,花蒂便濕漉漉,亮晶晶,好似王
冠上的寶石,男人的舌頭又捲成了一條,筆直的插入緊得要命的小穴裡,輕頂輕
抽,祝姿玲不堪折磨,修長的大腿茫然無措,也不知該放在哪裡,時舉時放,一
股股淫汁填滿蜜道。

  「別……別弄了……老公……若雨……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祝姿玲的肥臀不住痙攣,蜜穴整個被李若雨含在嘴裡,舌頭插到了地方爽的
升天,可深處的部分卻難過的要死,李若雨不停戲弄著香江之花,啃咬吮吸,揉
搓按撫,弄得祝姿玲如同卡在半山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待到美婦丟了一次,
才從蜜穴離開,吻了吻細膩如玉的大腿肌膚,飛快除去衣物,抱著祝姿玲兩條絕
世美腿,將那龐然大物頂到了白虎小穴上,祝姿玲暈暈乎乎,本就半醉,再被淫
戲了好一會,吹彈可破的雪膚好似塗上了胭脂,星眸微啟,紅唇半張,豐乳嬌挺,
忽覺小穴一陣刺痛,宛若破瓜,便知道那冤家舉世無雙的巨龍插了進來。

  「疼……疼……若雨……人家好痛……」

  祝姿玲咬著嘴唇,每次跟這冤家纏綿,都要先受些醉,大概是不經歷風雨,
怎麼見彩虹,小穴裡如同火燒,脹痛難忍,李若雨熟知美婦的脾性,俯下身子,
握著翹乳,吻著櫻唇,柔聲寬慰,「好寶貝兒,都怪姐姐的那裡天生這般窄小,
呆會就不痛了。」

  「你……你又哄我……唔唔……」

  男人一堆輕薄話說的天花亂墜,弄的祝姿玲滿面緋紅,羊腸小道也漸漸適應
了巨龍,李若雨緩緩推進,猛的一挺,整根龐然大物插進了蜜穴,祝姿玲花芯一
麻,不由慘叫了一聲。

  「啊……不要頂那裡……不要頂那裡……」

  美婦肥臀亂擺,想要花芯遠離龍頭的欺凌,可哪裡逃得開,越扭那巨龍插的
越深,嬌嫩的花蕊被龍頭左研右磨,麻癢不堪,險些暈將過去。

  「壞蛋……壞蛋……壞死了……」

  祝姿玲的粉穴被巨龍撐成了O 字形,夾的李若雨多爽自不用說,今日男人心
懷鬼胎,說什麼也要把香江之花弄到極樂才行,顧不上手臂的傷,先來了波超低
空密集轟炸,巨龍雨點般杵到祝姿玲的小窄穴最深處,可憐美婦剛喘了口氣,便
被這頓疾風驟雨肏的頭暈眼花,除了兩顆堅挺的大奶子泛起乳浪,小腰豐臀均動
彈不得,嘴裡更是語不成聲,「我……我……我……輕……輕……輕……」

  如同莫爾斯電碼般的浪叫估計就算是破譯專家也聽不出個所以然,李若雨當
然知道祝姿玲是說,我不行了,你輕著點,可肏著這樣天仙般的美婦,輕點豈不
浪費?抽插更加猛烈,臥室內淫聲大作,巨龍翻江倒海,把祝姿玲的蜜穴插的汁
液氾濫,兩片粉唇裡卷外翻。

  肏了半個時辰,兩千餘插,祝姿玲已是魂飛魄散,只記得叫床,怕是連自己
姓氏名誰都不記得了,釵橫發散,滿身香汗,尖叫一聲賽過一聲,挺著雪白豐隆
的肥臀,白虎小穴越夾越緊,雙腿亂蹬,「死啦……死啦……我死啦……」

  花蕊裹住龍頭,陰精潮水般噴了出來。

  李若雨喘了口氣,摟著美婦上了床,祝姿玲靠在男人懷裡,長長的睫毛不住
顫動,忽地想起一事,爬到了男人另一側,頭枕著男人左臂,膩聲道,「這樣不
會壓到你傷處……」

  李若雨愛憐無比,右手滿上雪峰,把巨龍塞到美婦股間,蹭了幾下,滋的一
聲,又插了進去。纖腰之下,豐滿圓潤,彈性十足的臀瓣緊貼著男人小腹,賽雪
欺霜的美背畫著一道迷人的弧線,男人邊抽送著巨龍,邊舔著美婦的耳珠,「玲
姐,我愛你!」

  「唔……老公……老公……我永遠也不離開你了……」

  香江之花沉浸在與愛人的縱體交歡中,李若雨律動著腰部,緩慢而有力在祝
姿玲的蜜穴裡耕耘,一滴滴晶瑩的蜜露被巨龍從粉紅裂縫處帶出,祝姿玲緊咬銀
牙,巨大的脹滿感充斥著緊小的蜜道,這是生命中最快樂的事情,最濃烈的高峰,
世上又有什麼事能比讓愛人幹到高潮開心呢?

  幹著幹著,李若雨把祝姿玲整個人壓在身下,美婦那肥翹的屁股是最好的床
墊,每插一下,都被結實的臀肉彈了回來,男人幹脆趴到了美婦背上,大力肏干,
啪,啪,啪,巨龍像是採油的鑽機,插著世上最美的油田。

  祝姿玲又被弄洩了次,發覺李若雨的巨龍還堅硬無比,回過頭紅著臉問,
「若……老公,還要嗎?」

  李若雨也不說話,握著美婦的柳腰拉了起來,肥臀高高翹起,還得說祝姿玲
真是天生麗質,蜜穴被巨龍這般蹂躪,依舊緊窄的駭人,只是粉嘟嘟變成了紅彤
彤,巨龍在裡浸泡久了,尺寸更加驚人,饒是祝姿玲的小穴混雜著陰精淫液,又
濕又滑,依舊被完整的貫穿弄的腿酥腳軟,兩條茭白的手臂撐住床面,任由男人
撞擊著肥臀。

  巨龍肏著妙穴,越發狠利,祝姿玲閉著美目,再無端莊高貴的模樣,只覺得
每插一下,心花就開了一朵,那樣美好,那樣爽快,不知過了多久,全身軟綿綿
的毫無力氣,忽覺穴口的花蒂麻酥酥,被根手指揉來揉去,不禁輕哼道,「老公
……老公……別揉那裡了……」

  可那手指絲毫不停,把花蒂扯來扯去,手法極為高明,絲毫不痛,只有快感,
再加上巨龍插的更深,祝姿玲淫叫的更加響亮,淫液越來越多,片刻間,又覺倒
懸的豐乳被人含在嘴裡,乳尖被百般挑弄,暈乎乎的睜開雙眼,不知何時,昏黃
的燈光被打了開,待看到身下,只見一美豔到極致的赤裸女子正含著自己的美乳,
舔弄的好不快活。

  是在做夢麼?祝姿玲一時還未醒覺,那女子忽地咬了乳尖一口,祝姿玲一聲
驚叫,猛然知曉,「若雨……若雨……你……你是誰?」

  不用說,這女子正是蘇姀,蘇姀媚笑道,「若雨寶貝兒,快抓住你的玲姐,
莫要讓她逃了!」

  李若雨揮舞著巨龍,猛插祝姿玲的蜜穴,把美婦上身抱起,緊緊環住,祝姿
玲本就被幹的洩了數次,全身脫力,哪掙得開,蘇姀跪在祝姿玲面前,媚的像蜜
糖一樣,身子一探,豪乳貼在祝姿玲的胸前,一口吻住了香江之花的小嘴,祝姿
玲唔唔做聲,香舌被蘇姀吸入口中,雙舌交纏,纏繞不分。胸前感覺更加奇特,
一對比自己似乎更加豐肥的豪乳蹭來蹭去,四隻大蜜桃擠壓碰撞,乳尖不時觸在
一起,酥酥麻麻,蘇姀又把手伸到了祝姿玲的胯下,在巨龍附近,穴口處彈起了
鋼琴,捻夾扯拉,揉搓挑插,祝姿玲大腦一片空白,只覺著女子的手似有魔力,
被巨龍蘇姀前後夾攻,快感一浪高過一浪,堅持了幾個回合,再忍不住,陰精稀
裡嘩啦,丟的暢快淋漓,美目一翻,暈倒在床。

  恍恍惚惚間,祝姿玲幽幽醒轉,但見蘇姀騎跨在自己身上,四乳緊合,紅唇
蜻蜓點水般在臉頰,耳垂,粉頸親來親去,小穴依舊充實,李若雨的巨龍仍插在
那裡。

  「好妹子,你可真是個大美人,怪不得若雨這般著緊你!」

  李若雨此刻爽的無以復加,兩個絕世美人的小穴一個插著,一個看著,抓住
蘇姀氣球般的肥臀,頂著祝姿玲的花芯又是爆插一番,香江之花六神無主,身上
的蘇姀好似個狐狸精,膩聲軟語,肌膚滾燙,不停在催著情,將洩未洩之時,忽
覺巨龍拔了出去,聽聞蘇姀悶哼一聲,看似被李若雨插個正著,蘇姀身子前探,
一雙豪乳垂到祝姿玲的唇邊,忽地握住一顆,竟放到祝姿玲的口內,祝姿玲自打
斷了母乳,還是第一次吮吸女人的乳峰,覺得好生奇怪,又大又挺,舌尖不由自
主舔了一下,「乖妹子,再給姐姐舔舔,對……就是這樣!」

  李若雨時而在蘇姀的妙穴裡插上一會,時而又轉到祝姿玲的穴中,上上下下,
不亦樂乎,曠世的巨龍配上祝姿玲那能量池般的胴體,簡直如同天神下凡,一會
功夫,祝姿玲再次被肏暈了過去。

  等到再睜開眼,已被李若雨摟在懷裡,蘇姀騎在男人身上嬌喘噓噓,淫叫連
連,「寶貝兒,今天這鬼東西怎麼這麼大?是不是因為見到你的玲姐?我就不信
收拾不了你,唔唔……舒服……人家舒服死了……唔唔……」

  祝姿玲羞的滿臉通紅,可被男人摟著,又能跑到哪去?只得把臻首藏在男人
懷內,一聲也不肯吭,偷偷瞄著蘇姀,兩人只有過一次偶遇,當時便知姿色旗鼓
相當,誰料今日赤裸相見,竟是同侍一男,真是荒唐透頂。

  與祝姿玲被肏時完全被動不同,蘇姀此時盡展媚功,蛇腰款擺,雪臀套動,
美穴更是死死撕咬著巨龍,次次見底,一套便是千餘。祝姿玲看的目瞪口呆,心
道這要是我,早就洩的一塌糊塗了,怎麼她這樣持久?

  李若雨和蘇姀激戰了個高潮,轉身又撲向祝姿玲,待到香江之花洩了陰精,
旋即去淫戲蘇姀,饒是蘇姀向來百戰不殆,漸漸也支撐不住,那巨龍生猛無比,
插的兩位大美人骨酥肉麻,一直戰到凌晨,蘇姀與祝姿玲齊齊暈了過去,李若雨
得意萬分,今日終於把蘇大狐狸敗於胯下,此等成就,可謂人生至樂,他卻不知,
同在上海的李夢柔感同身受,恨不得去跳了黃浦江。

  ……
                香港

  大律師楊秀馨的失眠症又犯了,聽著身旁丈夫陣陣的鼾聲,心下煩躁,披上
睡衣倒了杯水,站到豪華公寓的落地窗邊,窗外夜色輕柔,月明星稀,不由想起
白日裡助手說的話,「Mrs 楊,國銀那樁案子的主審Judge 指派下來了。」

  「是哪個老古董?」

  「高等法院原訴庭首席法官,白素。」
       

                (待續)
2013-4-10 10: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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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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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歡場縱橫

上官月棠緊緊盯著方瀾,看得美婦周身不自在,「方小姐,你答應過我的,
你答應過我的!」

  任憑方瀾那七竅玲瓏心,三寸不爛舌也被上官月棠的固執弄的無可奈何,可
又萬萬發不得脾氣。

  「你不是去找若雨了嗎?」

  「我等了他好久,可都見不到人,他公司那麼大,人又多,秘書只會笑,也
不知道他的電話,我能怎麼辦?反正你答應過我,所以我就來找你啊。」

  方瀾眼睛轉了轉,「我們說好的那件事算數吧?」

  「哪件?DNA 那事?當然算數,我很守信用的,不過,要是我的事辦不好,
也許我會說出去也不一定哦!」

  上官月棠得意的晃了晃腦袋,方瀾哭笑不得。

  「那東西是男人的命根子,你這樣要,人家當然不願意給,不過,我倒是有
個法子。」方瀾故作神秘。

  「什麼法子?」

  「你過來。」

  上官月棠湊到近前,方瀾嘀咕了幾句,笑著問,「怎麼樣?」

  上官月棠一呆,「這樣啊……可是,這是不是太無聊了些?」

  「無聊?不會,不會,放心吧,你會非常非常享受的!」

  方瀾笑吟吟的看著上官月棠,一字一句的說。
~~~~~~~~~~~~~~~~~~~~~~~~~~~~~~~~~~
  祝姿玲躡手躡腳的邁著兩條雪白的長腿下了床,四周瞅瞅,卻不見自己的衣
服,忽聽蘇姀叫道,「若雨,若雨,你的玲姐要逃跑!」

  香江之花大吃一驚,快步便逃,可惜美婦腿雖長,跑的卻不快,沒走幾步,
身子一輕,便被李若雨抱了起來。祝姿玲羞憤不已,小腿亂蹬,嬌叱著,「壞蛋,
壞蛋,放下我,放下我!」

  「不能放,不能放!」蘇姀來了精神,裸著身子在床上跳腳嚷著,胸前豪乳
波濤陣陣。

  男人把祝姿玲抱到床上,蘇姀立刻貼了過來,又把香江之花夾在了中間。

  祝姿玲看著蘇姀越來越近的媚笑,索性閉上了眼睛,漲紅著臉,任由李若雨
在後輕薄,「哎呦,玲妹子的腿生得真好看,怪不得若雨喜歡,來讓姀姐姐疼疼。」

  祝姿玲忽地睜開眼,怒道,「憑什麼說我是你妹子?」

  蘇姀挺了挺豪乳,頂在祝姿玲胸前,「我這裡比你大些,自然就是你姐姐,
怎麼,不服氣?」

  「你……哪有人用這個比……」

  偷偷瞧了瞧蘇姀豐聳的乳球,的確是比自己大些,不禁嚶嚀一聲,大哭起來,
「你們……你們都是壞人……欺負我……我……我不要活了……」

  「咦?原來臉皮這麼薄。」

  李若雨知道祝姿玲的性子,剛要哄哄,便聽蘇姀說,「寶貝兒,你出去走走,
我不要你回來不許回來!」

  「幹什麼?」

  「讓你去你就去,哼,我要跟她談判!」

  李若雨心想也好,遲早是要說清楚的,便要起身離開,祝姿玲聽的真切,想
不讓男人走,可又惱恨這冤家,躊躇間李若雨已出了臥室,只見蘇姀笑的極是曖
昧,嬌媚絕倫的臉蛋越湊越近,不由大驚失色,嬌呼道,「你……你要做什麼?
若雨……若雨回來……救命……唔……」
~~~~~~~~~~~~~~~~~~~~~~~~~~~~~~~~~~~~~~~~~~~~
  外高橋喜來登,行政套房。

  男人低沉的嘶吼,女人婉轉的呻吟,交織在一起。

  那美婦人身材極高挑,雙腿修長,跪伏在床上,肥臀高高翹起,長髮直垂到
床面,豐滿的乳峰被撞擊得不斷抖動,烏黑的恥毛中,嫣紅的小穴被粗黑的陽物
撐開,如同嬰兒的小嘴,亮晶晶的淫液隨著嫩肉的翻轉,滴滴答答,結成一絲銀
線,倒掛在穴口花蒂之上。

  「哦……唔……爽……你今天好厲害……爽死我了……嗚嗚……」

  身後那五十餘歲的男子被婦人的淫聲刺激的更急亢奮,陽物抽送越發猛烈,
捏著嫩白的臀肉,手掌一下下重重拍落,啪啪作響。

  「肏死你……肏死你……我肏死你……我厲害不厲害……說……厲害不厲害?
老子給你丈夫生意……幫你辦公司……老子自然要好好的肏你……爽不爽?」

  「厲害……厲害……你最厲害!」

  男子越插越快,汗如雨下,狠狠擰了肥臀一記,身體僵直,射入了美婦人穴
內。

  美婦人伏下身子,微微喘息了片刻,淡淡說道,「我去收拾收拾。」

  不一會,便洗過澡穿好了衣服,與方才床上的浪蕩模樣不同,此刻換上了乳
白色的套裝,黃色半長靴,長髮挽起,淡妝素面,俊俏婀娜,徐娘半老,丰姿更
盛。

  「我走了,你答應我的事不要忘了。」

  那男子猶在喘息,平了口氣,卻是個十分儒雅的人,「放心吧,我在歇會,
下午路局還有會,你走吧。」

  美婦人挎著皮包出了套房,帶上房門,站了幾秒,摸了摸還在刺痛的豐臀,
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男子獨自歇了會,聽得手機嗚嗚的振動聲,拿起一看,不禁一笑,快速回了
個電話,「寶貝兒,想沒想我?我在外高橋喜來登,來找我吧。」

  放下電話,男子松了松酸痛的筋骨,從衣服找出顆藥丸,吞了下去,複又回
到床上,喃喃自語道,「先幹了你,再幹你兒媳婦,岳娟紅,真該謝謝你,模特
婆媳還真是難找啊!」
~~~~~~~~~~~~~~~~~~~~~~~~~~~~~~~~~~~~
  車流依舊緩慢的行進,嶽娟紅煩躁的按了按喇叭,又看了看表,約的時間就
快到了,這單生意對公司的拓展益處多多,可不能丟。

  終於趕到月光傳媒,嶽娟紅停好寶馬車,一邊小跑一邊補了補妝,進了寫字
樓,在整衣鏡前弄了弄衣服,挺了挺胸,翹了翹臀,作為早年成名的模特,保養
身材是職業習慣。

  問過接待小姐,跟到董事長辦公室,方瀾正跟位女士說話。

  「方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方瀾微笑道,「來了就好,我給你介紹,這位是路易威登大中華區品牌公關
總監陳潔筠小姐。」

  「陳總,您好,我是娟紅Model 培訓機構的嶽娟紅。」

  陳潔筠點了點頭,對方瀾說,「我先走了,定下來你給我發個email ,我回
頭把秀場的頭排嘉賓名單傳給你。」

  「好,有空找我喝東西。」

  「那是自然。」

  陳潔筠走後,方瀾笑著說,「娟紅,公司生意好嗎?」

  「還不錯。」嶽娟紅用力點點頭。

  「這次的秀非比尋常,模特們不要說你,就算是我也多半惹不起,指導課時
候一定要小心,,三節課共三小時,只要把基本的東西說明白就好。」

  「大概有多少人來聽?T 台佈景是什麼樣的?還有音樂,我可不可以先看看?」

  「恩,不會都去,不少都有經驗,只給沒經驗的說說,佈景音樂什麼的我叫
人告訴你,這個秀對你在這圈子裡生活可有好處哦。」

  「我先謝謝方小姐您了,改日一定登門致謝。」

  「別這麼客氣,合作雙贏嘛。」

  「那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回去馬上準備。」

  看著嶽娟紅離去,方瀾眼睛轉了轉,心想,「這女人大概對小冤家有點用,
只是不知運氣如何。」
~~~~~~~~~~~~~~~~~~~~~~~~~~~~~~~~~~~~~~~~
  「actual rate ,實際匯率……,李若雨,你能不能去認真學下英文?」

  藍雪瑛掐著柳腰,怒氣衝衝。李若雨卻絲毫不氣惱,對著少婦上看下看。

  「表姐,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藍雪瑛頹然坐到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半晌才說,「香港特區法院來消息
了,下個月第一次聽證會。」

  「哦,那不是還有些日子嗎?」

  「反正敗訴也不是你坐牢!」藍雪瑛怒道。

  李若雨悠閒的走到藍雪瑛面前,低下頭,藍雪瑛警惕的挪了挪了身子,「你
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表姐,這官司我們一定會贏,我絕不會讓你去坐牢,
人在哪跌倒,就該在哪爬起來。」說完笑著走了。

  「你去哪裡?」

  「聽表姐的話,去學英文。」
~~~~~~~~~~~~~~~~~~~~~~~~~~~~~~~~~~~~~~
  趙開天喝了口礦泉水,摘下耳機,把一套監聽設備放到車後座,監聽從來都
是累人的事對他也不例外。打開平板電腦,進了提醒系統,趙開天合上眼準備休
息會,可沒幾分鐘,嗒嗒的提示音就又響了,迅速戴上耳機,仔細聽著傳來的聲
音,「怎麼樣了?」

  「幾次都差點追上他,這小子鬼精鬼精的,而且看起來受過專業訓練。」

  「嗯,也是大意了,查了下他的背景資料,在武警內衛部隊一個特勤大隊服
過役,做生意是後來的事。」

  「哦,怪不得,我說這姓劉的怎麼不像是一般的公子哥,這小子在寧波一帶
轉了好幾天,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你們可別把事辦砸了,上面怪下來你我可擔當不起。」

  「放心吧,他跑不掉。」

  趙開天聽罷,想了想,猛的記起一事,立刻撥了個電話,「是我,查一下前
些日子那個自殺的劉書記的家庭成員,如果有個兒子把詳細資料給我。」

  又開了電子地圖,用手指劃了道線,眉頭緊鎖。
~~~~~~~~~~~~~~~~~~~~~~~~~~~~~~~~~~~~~~~~
  「輕……唔……輕……唔唔……天哪……」

  賈婧妏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小穴裡那根巨大的東西好像快要插進了子
宮裡,隨時都要爆裂。少婦豐腴的身子被緊緊壓在牆壁上,一手摟著男人脖子,
一手拼命抓著櫃子上的一個裝飾燈,雙腿盤在男人腰間,纖細的小腿掛著蕾絲內
褲,白色絲質襯衫扣子半解,一邊豐挺的美乳正在李若雨的嘴裡貪婪的啃咬著。

  李若雨托著賈婧妏的豐臀,巨龍一往無前的衝刺著,看樣子要把少婦釘到牆
壁裡,抽插如同夯木,結結實實的肏著少婦柔嫩的花芯,氾濫的淫汁被巨龍堵在
蜜道中,在痛苦與快感之間反復的被蹂躪,賈婧妏的呻吟時斷時續,剛叫了半句,
便被巨龍硬生生的插了回去,小腹處仿佛快要爆炸的感覺不斷上湧。

  「哦……哦……哦哦……媽呀……媽呀……呀……」

  抓著裝飾燈的手胡亂揮舞,隨著花芯又一次被龍頭親吻,一把將裝飾燈扯了
下來,摔落在地,清脆的響聲也無法打斷陷在欲海中的兩人,賈婧妏的手又神到
了頭上,那裡掛著一幅少婦在金庸武俠劇中的古裝劇照,巧笑盼兮,清麗可人,
與當下淫聲陣陣的騷蕩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蜜道異乎尋常的柔軟,李若雨澎湃的情欲完全發洩在巨龍上,上挑內刺,賈
婧妏不堪肏弄,一把又將劇照拉了下去,若再幹上一會,怕是所有的東西都要遭
殃,男人抱著美人,緊跑幾步,奔向沙發,掛在身上的賈婧妏嬌吟漣漣,兩人摔
落在沙發上,插在穴裡的巨龍由上至下,重重插落,少婦瞪著眼,張著嘴,大叫
一聲,雙腿筆直向上,腳趾酸麻,豐臀抖動,小穴鎖緊,本就游離在高潮間,這
一插好像被一腳踢到了崩潰的世界中,陰精嘩嘩的泄了出來。

  「丟了……丟了……嗚嗚……嗚嗚嗚……」

  凡是被李若雨肏過的女人,除了暈,就是哭,像蘇姀那樣還能眉開眼笑的乃
是奇葩中的奇葩,可賈婧妏哪裡有那等本事,四肢綿軟,嗚咽了一陣,發覺男人
的巨龍仍堅挺的插在小穴內,紅著臉訥訥的說,「李……你還要來嗎?我……我
可不行了……」

  李若雨捏了捏少婦紅暈的臉頰,便要起身,巨龍剛抽離了一半,賈婧妏輕呼
一聲,雙臂纏住了男人,「別……別動……」

  男人只好又伏下身子,巨龍插了回去。

  「哦……」

  賈婧妏咬著嘴唇,豐臀扭了扭,李若雨也不律動,笑著問,「賈小姐,你找
我來不是說有事問我嗎?是什麼事?」

  賈婧妏默不作聲,半晌才低聲說道,「沒……沒事了,只是無聊。」

  李若雨盯著少婦看了看,猛的站了起來,系上腰帶,四處看了看,這間公寓
面積倒是不小,裝修也算不錯,可淩亂的很,看起來好久沒收拾過,茶几上,角
落裡,扔著多個伏特加,白蘭地的空瓶子。

  「沒事的話我可走了?」

  賈婧妏拉上衣服,點了點頭,看著李若雨走了出去,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瞧
了瞧落在地上自己的劇照,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李若雨靜靜的站起門口,關門的一刹那隱約聽到了哭聲,不禁搖了搖頭,忽
覺腳下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是個信封,拾起來看了看,竟是家銀行發來的催
繳信用卡欠款函件,有二十多萬,李若雨想了想,揣進了衣服裡。
~~~~~~~~~~~~~~~~~~~~~~~~~~~~~~~~~~~~
  「站好,站好,今天是東方翠都開業的日子,都打起精神來,誰惹了老闆不
高興,別說我抽她嘴巴!」

  六名媽咪的身後,站著百十余個妙齡女孩,個個花枝招展,講話的經理指了
指掛在牆上的簽牌,「今天先按這個順序來,明天開始按照各組的定額完成情況
排,規矩大夥都懂,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蛋。」

  李夢柔緊跑快跑,終是遲了一步,不由十分後悔省下的那幾個打的錢,低著
頭走到經理近前,「經……經理,我遲到了。」

  那經理看了看李夢柔,「去換衣服,罰款一百!」

  李夢柔不敢分辨,拎著袋子進了更衣室,不一會就換好了衣服,回到了小姐
們的休息間。百余人的眼睛齊齊轉向了李夢柔,有驚歎的,有惱恨的,有竊竊私
語的,大體都是一個意思,這地方怎會有如此美豔的女人?

  李夢柔給自己買了件紅色小裹身裙,裸著雪白圓潤的臂膀,蛇腰隆臀,誇張
的S 曲線,極短的裙擺下兩條白生生的粉腿筆直的夾著,唯一煩惱的是裙子是低
胸,那對堅挺之極的豪乳可不怎麼老實,總想出來透透氣,微塗了些唇膏,嫣紅
的小嘴配上妖媚的狐眼,秋波所至,顛倒眾生。

  「我靠,這屁股,這腰條,絕了,哪個男人上了她可有福氣了。」

  李夢柔聽到身旁的人嘀咕的話,愁苦萬千,自己的年紀都可以當這些女孩的
媽了,卻還要做這下九流的事,跟媽咪報了到,隨便找個位置坐下,鄰座一個大
眼圓臉的女孩盯著李夢柔,「你叫什麼名字?」

  李夢柔略一遲疑,「我叫柔柔。」

  「嘿,我叫小月,你可真好看,放心吧,你不會在這兒呆久的,肯定會有老
板養你。」

  李夢柔搖搖頭。

  「我只想賺些錢。」

  忽地,媽咪走了過來,「開工啦,開工啦,都精神著點,選房選房,走起,
走起,看你們今兒能碰上冤大頭不。」

  石靖坐在辦公室裡,叼著香煙,開業的大日子,少不了應酬,「大哥,消防
局的人來了。」

  「恩,帶他們去VIP ,我一會過去。」

  「大哥,衛生防疫的人來了。」

  「恩,知道了。」

  「老大,周石六來了……」

  「哦?他倒是不請自來,幾個人?」

  二虎拍了拍脖子,「七八個吧,怎麼弄?」

  「去告訴他,今兒我請客,全算我的,我一會過去勁酒。」

  「好嘞。」
~~~~~~~~~~~~~~~~~~~~~~~~~~~~~~~~~~~~~~
  一路上,李若雨反復考慮著藍雪瑛官司的事,香港不是內地,有許多金錢辦
不到的事,而且這案子的水很深,須得小心翼翼,不過男人堅信,這世上的的事
都是人搞出來的,只要是人,就會有可乘之機,想問問藍若雲,想了想又放棄了
這念頭,自從聽見藍若雲和方瀾的爭吵,李若雨便有種怪怪的感覺,也許乾媽不
像看起來那樣神聖,即使這念頭稍縱即逝,那也如同播下了種子。

  「李總,到了。」

  車子停到了一家私人會所門口,花雨包下了整間店,來搞唐星蕾團隊的慶祝
活動,雖然明知道票房裡的水分極大,可總是要做的。

  保安過來問了問,指揮著車開到了內部停車場,李若雨下了車走了沒多遠,
便聽見有人喊他,「李先生,李先生!」

  扭頭一看,一輛賓士保姆車走下個年輕女孩,向他招了招手,李若雨立刻想
起被襲擊的事,警覺起來,那女孩走到男人近前,低聲說了兩句,李若雨才放下
心,到了保姆車,拉開車門,車。

  明星們的保姆車大多是做休息,化妝一類用的,倒也五臟俱全,車上放了張
躺椅,一個裹著厚厚長裙的女人正躺在那兒,臉上敷著面膜,手裡拿著個蘋果,
聽著音樂。

  「在這兒坐會吧,進去怪沒意思的。」

  李若雨坐到女人身邊,伸手拿過女人手中的蘋果,送到女人唇邊,笑著說,
「冰冰姐好悠閒。」

  「可別這麼叫,搞混就糟了!」

  樊冰冰咯咯的笑了幾聲,咬了口李若雨手中的蘋果,「李大老闆,您的傷好
了?」

  「承蒙最漂亮的冰冰姐惦記,還不錯。」

  「呦,可真會說。」

  樊冰冰忽地坐了起來,對著李若雨的臉,「跟你有一腿的那個冰冰搶了張國
際的代言,卻把污水扯到我身上,老娘手上的代言快四十個了,接都接不過來,
你說她損不損?」

  「這……怕是跟我沒什麼關係吧?」

  樊冰冰扭了扭脖子,「也是,你們這樣的男人才不會關心這些,再喂我口!」

  李若雨又拿著蘋果讓樊冰冰咬了口,「你們花雨那個黃總可真行,想出這樣
的辦法,星輝的許如芸怕是氣壞了,不過圈裡的事可沒那麼容易擺平,你等著吧,
好戲一場接一場。」

  「花雨的事我不怎麼過問的,樊爺不進去?」

  「哦對,差點忘了你去做恒信的當家,等我做完面膜再進去,我懶得看那幾
個假惺惺的人。」

  「你可真會抓緊時間。」李若雨搖搖頭。

  「你以為我就願意敷這玩意啊?一天最少八小時,煩死了,我能有現在,一
是夠拼,二是姐姐的臉蛋,要不好好對她,豈不罪過?」

  「說的是,說的是,不過吃這麼多零食,不怕長肉?」李若雨瞄了眼車內放
的各式各樣的點心小吃。

  樊冰冰一攤手,「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拼命賺錢嗎?我告訴你哦,一是想吃什
麼就吃什麼,民以食為天嘛。」

  「還有呢?」李若雨笑著問。

  樊冰冰又躺了下去,「還有……我想跟哪個男人上床就上,不必再看你們的
臉色。」

  李若雨不再吭聲,看著樊冰冰長裙下一小段膩白的小腿,心中一蕩。

  「到點了!」

  樊冰冰揭下麵膜,用了些護膚的東西,對著李若雨一笑,「我可要換衣服了,
你還想呆在這?」

  「為什麼不?我可不想錯過一飽眼福的大好機會。」李若雨絲毫不動。

  樊冰冰眨了眨眼睛,忽地轉過身去,把長裙從頭頂扯下,白的耀眼的酮體背
對著男人,只剩一條安全褲。這女人頗有些楊太真的環肥之美,胖不見肉,瘦不
露骨,豐潤誘人。如果一定要挑些毛病,就是肥臀略大了點,雙腿不像祝姿玲那
樣筷子般筆直。不過總體上說,的確是娛樂圈裡最頂尖的美人。

  拿過一條嫩黃色的裸肩禮服,樊冰冰穿上了身,摸了摸後背的拉鍊,「幫個
忙。」

  李若雨揭起雪紡滾邊,卻沒動手,「想什麼呢?」樊冰冰問道。

  「唉,這麼美好的東西被藏起來豈不是太可惜?」緩緩的拉上。

  樊冰冰轉過身,嬌媚的臉蛋貼到了男人近前,「你還真是個花心大蘿蔔,難
不成想把雙冰都睡了?那你可厲害了。」

  「俗話說,好鋼當然要用到刀刃上。」

  「你是好鋼?」樊美人追問。

  「不試怎麼知道不是?」

  李若雨向前湊了湊,兩人幾乎貼到了一起,樊冰冰高聳的豐乳微微起伏著,
車內的空氣也跟著熾熱起來。

  樊冰冰猛的向後退了步,嬌笑著說,「裡面有那麼多美女在等著你,除了黎
冰冰,方瀾估計也跟你有好幾腿吧?那位黃總估計不那麼好上手,不過唐星蕾和
高麗妹都容易著呢。」

  「唐小姐是文藝女青年,哪會瞧得上我這樣的三俗商人。」李若雨笑著說。

  「我呸,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她在北影上學時候換了N 個男友,女文青,
女文青,哪個女文青不是小蕩婦?」

  「這……我可不是情聖。」

  樊冰冰歪著腦袋看了男人會,挽住男人的手臂,「走吧,遊戲開始!」

  慶功會除了唐星蕾團隊,就是花雨的工作人員,還有少量的娛記,宴會廳花
團錦簇,酒塔生輝。黃蓉,方瀾,方美媛,唐星蕾,黎冰冰,韓彩英,花雨旗下
的田蜜,陳婌,劉瑤,多日不見的傅欣怡也盛裝出席,美女如雲,芬芳遍地。

  樊冰冰死死拽著李若雨,笑著跟眾人,娛記打過招呼,來回在黎冰冰面前轉
了三圈,弄得李若雨尷尬無比,不單黎冰冰瞧著他,方美媛,陳婌,傅欣怡的眼
睛也都偷偷的瞄著,直到樊冰冰示威完畢,心滿意足,才放開了李若雨。

  「冰冰過來,切蛋糕了。」

  唐星蕾喊過樊冰冰,劇組班底圍成半圓,拍了照,唐才女手起刀落,一米多
高的蛋糕分成兩瓣,裡面露出個彩蛋,黃蓉取過一支小木槌,輕輕一敲,彩蛋裂
開,一束煙火噴向半空,兩億。

  「今兒是開心的日子,大夥忙了這麼久,總算有點成績,好好放鬆,絕不給
老闆省錢。」

  - 一片歡呼過後,觥斛交錯,鶯聲燕舞,李若雨自然是最重要的敬酒物件,
待輪到陳婌時,男人發現這新婚燕爾的少婦有些消瘦,便問,「身體不舒服?」

  「沒有,新戲的角色有要求,我這不是在拼命減。」

  李若雨知道陳婌對接下這部戲極為看重,自然是要拼的,便溫言寬慰了幾句,
只是曖昧的事卻做不得。

  李若雨又來到傅欣怡的身邊,美婦早已等的急了,關切的問,「不要緊吧,
全好了嗎?我去過醫院,可沒讓我進去看你。」

  美婦與其他人不同,跟著男人久了,多日不見,李若雨也頗為想念,笑著說,
「好姐姐,你告訴我是哪個混蛋,下次再不讓你,我去撕爛他的狗嘴。」

  「可別再有下次了,我都嚇死了。」

  傅欣怡拍了拍胸口,李若雨的眼光掉進了美婦低胸禮服上,不禁小腹發熱,
低聲道,「這兩天有空嗎?我去看你。」

  「有,什麼時候都成。」美婦喜不自勝。

  「若雨,快來,黃總可有點擋不住了!」

  聽見方瀾的呼喊,李若雨牽起傅欣怡的手,「走吧,去喝酒。」
~~~~~~~~~~~~~~~~~~~~~~~~~~~~~~~~~~~~~~~~~~
  李夢柔已記不清這是喝下的第幾杯酒,連深深的乳溝都被酒精刺激的紅了一
片,半醉美人,更加風情無限。身邊的男人倒還規矩,大概是自持身份,聽別人
都叫他六哥,看起來是個黑社會老大的樣子,可男人就是男人,無一例外,看著
自己的眼神還不是像野獸一樣。暈乎乎的腦子有些走神,也許自己就這麼淪落下
去了,這就是命吧。

  周石六也很疑惑,風月場經的多了,可從沒見過這樣妖媚到極致的女人,而
且還完全猜不出她的年紀,心下琢磨著呆會這女人再胯下呻吟的樣子,身子竟有
些發顫。

  「六哥,您今晚可有的樂了,這小娘們尋遍上海的夜場也找不到一個啊!」

  一名馬仔給周石六倒了杯酒,「六哥好豔福啊!」

  周石六哈哈大笑,李夢柔在旁聽得真切,忽地低聲說道,「我……我不出去
的!」

  「你說什麼?」周石六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夢柔不知哪來的勇氣,昂起頭,「六……六哥,我不出去的!」

  周石六身邊的馬仔抓起酒杯揚到了李夢柔身上,「去你媽的,你以為你是什
麼東西,六哥看上你是你的造化,還他媽裝!」

  作勢要打,周石六伸手攔住,招了招手,一人拿過皮包,掏出兩萬塊現金,
扔到了桌上,「夠不夠?」

  李夢柔擦了擦臉上的酒,搖搖頭。

  「夠不夠?」那人又往桌子上擺了三萬現金。

  見李夢柔仍不答應,周石六惱羞成怒,一把扯過長髮,「你知道不知道我是
誰?老子今天還非要幹了你不可,把這娘們弄走,奶奶的。」

  手下的馬仔拽起李夢柔,推搡著便要離開,同在一間包房的小姐們都不敢吭
聲,只有那個叫小月的跑到周石六身邊,「六哥,六哥,您大人有大量,她今天
頭次出來做,不懂得規矩。」

  「去你媽的,老子又不是要幹你,滾!」

  一人飛起一腳將小月踢到在地。

  服務生見狀不妙,一路小跑,通知了經理,經理問了問,叮囑了幾句,來找
石靖。

  石靖連陪了幾撥客人,正有些頭暈,恰巧大龍又來到店裡,「這是李先生的
賀禮,今天他有事,過兩天會親自來的。」

  大龍拿出一尊包金的財神像,交給了石靖,石靖剛要說聲謝謝,見經理急三
火四的跑了進來,「老大,出事了!」

  「怎麼了?」

  「周石六要帶一個小姐出去,那小姐不肯,鬧起來了。」

  「操他媽的,挑我們開業的日子來鬧事,操傢伙,幹!」

  二虎擼起袖子便要出去,石靖連忙攔住了他,沉聲道,「等等,先看看去。」

  幾人奔向周石六的包房,還沒到,就見一行人架著個美豔絕頂的女人要上電
梯,那女人不停的嗚咽,掙扎著,「六哥,什麼事惹您不開心了?石頭給您賠個
不是。」

  石靖伸手拉住了電梯門,周石六的馬仔立刻圍了過來,「呦,石頭啊,我今
天可是來給你祝賀的,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一個出來賣的娘們都不讓我帶走?」

  石靖方要答話,卻聽大龍驚詫的喊道,「你……你……蘇小姐,您怎麼在這?」

  眾人一頭霧水,紛紛看向李夢柔,李夢柔也不知所以然,抽泣著說,「你…
…你在叫我?」

  大龍又仔細看了幾眼,臉色大變,俯在石靖耳邊低語了幾句,「真的?」

  「我絕不會看錯,絕對不會。」大龍用力點點頭。

  「還有這樣的事。」

  石靖想了想,堆上笑臉,「週六哥,您今天來捧兄弟的場,感激不盡,呆會
我給弟兄們每人配個娘們,都算我的,這娘們惹您生氣,我教訓她。」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帶走她?」

  石靖忽地彎下腰,拿出張紙巾,擦了擦周石六的鞋子,「您看,酒都灑到這
了,六哥,今兒有不少官面的人在,鬧起來怕是不大好吧?」

  周石六臉一沉,瞪著石靖,片刻,揮了揮手,鬆開了李夢柔,哈哈一笑,
「好,賣你個人情,明個我再來,走!」

  石靖黑著臉看周石六上了電梯,轉頭看向李夢柔,美人早嚇得瑟瑟發抖,心
想自己到底惹到了哪路衰神?怎麼如此倒楣。

  「你叫什麼名字?」

  「我?李……李夢柔。」

  石靖叫過經理,問了幾句,「帶她回去,給她在附近找家賓館,明天正常來
上班,不過不許什麼人領她出去。」

  經理點了點頭,李夢柔也不敢說什麼。

  石靖又問大龍,「真的那麼像?」

  「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好,你先別告訴李先生,我會安排的。」
~~~~~~~~~~~~~~~~~~~~~~~~~~~~~~~~~~~~~~~~
  慶祝活動鬧了好久,醇酒美人,也讓李若雨有些累了,便想跟黃蓉她們說聲,
先行離去,忽然紅暈滿面的樊冰冰煙視媚行的尋了過來。

  「老李,老李,我給你找了個好事做。」

  李若雨苦笑道,「我什麼時候就成了老李了?樊爺,您有何吩咐?」

  「送那個高麗美女回賓館。」

  「韓彩英?她沒經紀人,司機什麼的?」

  「你去不去?我記得你懂韓語,不過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人,你別勾搭人呦?」

  樊冰冰湊到李若雨耳邊吹了口氣,男人心癢難耐,脫口而出,「我想勾搭你
成不成?」

  「你也不怕別人聽見,這裡跟你有好幾腿的多著呢!勾搭我嘛,那就要看你
的本事了!」

  低語幾句,樊冰冰搖曳生姿的跑開了。

  李若雨無奈之下找到方瀾,借了方瀾的保時捷,跟黃蓉說了聲,叫上韓彩英
離開了會所。

  夜晚的滬城少了些喧囂,夜空偶爾還能瞧見幾顆星星,清涼的風拂過李若雨
的臉,卻拂不去蠢蠢欲動的情欲。

  大概是知道自己生就一雙美腿,所以酷愛短裙,副駕駛上的韓彩英兩條白生
生的渾圓長腿攪得李若雨心不在焉,這韓國美女的奶子也分量十足,若是摸上一
會,定然爽利。李若雨隨便找些話頭跟韓彩英聊了會,韓彩英來內地本就是為了
撈金,而且按照韓國娛樂圈的規矩,娛樂公司的老闆就是藝人的祖宗,所以對李
若雨極是尊重,又難得遇到個能用母語交流的人,聊的也很開心。

  到了萬豪酒店,李若雨把車子開進地下車位,準備送韓彩英上樓,忽地美人
用中文說了句謝謝,送上香吻一個,親了親男人的面頰,剛想下車,李若雨高昂
的欲望立即開了閘,伸手拉住韓彩英,吻了下去,韓彩英自然掙扎,可掙了一會,
身子便軟了,孤身一人,身在海外,要說不寂寞豈不騙人?任由男人摸上了豪乳,
又伸到腿間,方寸之地便告失守,只是嘴裡嘟囔著,「 이러지,李先生,不要這
樣,唔唔……」

  李若雨上下其手,正要肏了這異國美人,忽聽電話響起,那鈴聲熟悉不過,
是蘇姀專有,可不能不接,只得鬆開韓彩英,接了電話,卻不是蘇姀,而是祝姿
玲。

  「若雨,若雨,你在哪裡,還不回來嗎?」

  聽祝姿玲說的焦急,李若雨忙問,「玲姐,出什麼事了?」

  「你快回來呀,蘇姀……蘇姀她不知怎麼,像是喝醉了一樣,要……要……」

  李若雨大奇,「她喝酒了?」

  「沒有,反正就是,她要欺負我……哎呀!」

  隨著聲尖叫,隱約傳來蘇姀嬌媚的笑聲,李若雨一臉錯愕,呆在原地。

[ 本帖最後由 小倏
2013-4-28 22: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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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zh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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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四十九)出師半捷


  「首先,我們要面對的Chief Judge 是本港司法界精英中的精英,很有希望
進入終審法院仲裁委員會,被港人譽為」傳奇「的白素,這是她的資料。」

  視頻中的楊秀馨讓人放了幻燈,「白素,四十三歲,先後在香港中文大學,
牛津大學就讀法律專業,除了任職原訴大法官,她還是司法學者,出版過許多專
著,同時還是跆拳道黃帶,本港三家拳館的繼承人,女性獨立運動領袖,犯罪行
為科學專家,指導過多宗知名系列案件的定案,已婚,歐一女,丈夫衛金是香港
警務處高級督察,政治上偏泛自由派,堅持維護香港固有價值觀,為人低調,很
少在公共場合露面,所以你們大陸司法界常見的齷齪事絕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聽完這大串介紹,李若雨皺了皺眉,問道,「沒照片嗎?」

  「我沒準備。」楊秀馨冷冷的說。

  「從終審法院的選擇上看,也帶有一些傾向性,總之,這樁Case會很艱難。」

  「那麼您認為訴訟的關鍵點再哪里呢?」

  「從專業角度講,在於當事人在公司行為中是否違反了香港法律,但我說過,
這件事跟政治的關聯很大,最終要看港府和終審法院對待在港中資的態度,所以
最近我會儘量請藍雪瑛小姐協助我收集資料,在聽證會開始前完整辯護證據鏈的
構建。」

  螢幕上忽然出現了間歇性的閃斷,「今天就到這吧,放心,我很Professional,
你們大陸就不能把網路建的好些嗎?」

  隨即楊秀馨切斷了視頻。

  「她最後說什麼?」李若雨沉著臉問身旁的藍雪瑛。

  「她在強調她的專業。」

  藍雪瑛忽地輕笑了聲。

  「怎麼?」

  「我知道她為什麼沒準備那個大法官白素的照片。」

  「為什麼?」

  「因為白素比她漂亮。」

  「哼!」李若雨似乎有些氣惱。

  「你在想什麼?」藍雪瑛問。

  「我想把那個律師的嘴堵上!」

  「拿什麼堵?」

  說完藍雪瑛便覺不妥,漲紅了俏臉,低聲罵了句,「變態!」

  扭頭出了辦公室。

  李若雨笑了笑,拿出電話撥給了祝姿玲。

  「寶貝兒,做什麼呢?」

  「在吃飯呀,你還在公司嗎?」

  「恩,吃什麼好吃的呢?怎麼不叫我?」

  「我……」

  祝姿玲還沒說完,電話那邊便換了人,蘇姀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怎麼
這樣偏心,只給她電話?」

  「額……這個……這個……反正你們在一起,打給誰不是一樣?」

  「哼,口是心非,我們在君悅,你來不來?」

  「去,有的吃怎麼不去。」

  說完李若雨吩咐大龍向君悅駛去,說也奇怪,不知蘇姀施了什麼魔法,竟能
讓祝姿玲接受二女同床,昨夜裏被祝大美人叫回,蘇姀當真如同醉酒,自然又是
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仗著祝姿玲的妙穴,李若雨把二人肏到筋疲力盡方才歇息,
可祝姿玲無論如何都不肯說二女談判的內容,男人只得罷了。

  到了君悅五十五層的粵珍軒VIP ,李若雨不由一愣,不只祝姿玲和蘇姀,方
瀾也在。

  「奇怪嗎?今兒是我請客。」方瀾笑眯眯的說。

  「不奇怪不奇怪,只是瀾姐請客為何不請我?」李若雨瞧瞧三人,不知坐在
哪兒。

  「祝小姐幫了我的大忙,我是一定要謝謝的,女人們說些知心話,就沒叫你,
你怎麼還不坐?」

  「他是不知道坐在哪對!」蘇姀拋了個媚眼,咯咯的笑道。

  李若雨想了想,拉出椅子坐到了方瀾身旁。

  「就在這了,看看瀾姐都要了些什麼。」

  祝姿玲紅著臉垂下臻首,蘇姀瞪著狐眼,方瀾默然不語,三人心知肚明,都
是這魔星的胯下之臣,如今卻聚在一張桌子上用餐,也算是新時代的一樁奇事了。

  「怎麼不吃?別客氣。」李若雨笑著拿起酒杯。

  「你倒不見外!」方瀾伸手在男人腿上擰了一記。

  「這次我要請的人,香港方面有祝小姐,基本都搞定了,姿玲,我敬您一杯!」

  「我……我只是代你傳個話,她們也都願意來的,只是白法官拒絕了,真過
意不去。」

  祝姿玲聲音越說越小,想到三人同床的荒唐事,這小色鬼不知還有多少女人,
要是在床上再添幾個,自己是堅決不從的。

  「瀾姐,什麼時間開秀?」

  「四天后,今天指導課就開了,就是這麼多貴賓到上海,單單行政套房我就
定了二十多間,哪個也馬虎不得。」

  「對了,方小姐,我……我弟妹,不,我妹子鄭詩妍也會來。」

  「當然歡迎,我沒記錯的話,她是亞姐出身吧。」

  「嗯。」

  「龔莉給我打過電話,問我參加不參加,你也請了她嗎?」蘇姀插嘴問道。

  「她是路易威登大中華區的推廣大使,品牌邀請,會有的。」

  蘇姀聽罷撇了撇小嘴,「那個什麼指導課我可不去,不就是走幾遍T 台嘛,
有什麼難的。」

  「那也是件很專業的事情,弄不好會摔的。」祝姿玲認真的說。

  「哦,沒關係,你不是有經驗嗎?一會回家教我,反正我倆也沒什麼事。」

  「我……我們又沒住在一起……」

  祝姿玲大急,紅著臉分辨道。

  方瀾笑吟吟的看著祝姿玲,忽地身子一僵,一隻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不
消說,自然是李若雨的。手指挑開裙擺,輕輕摩挲著光潔的絲襪,慢慢滑到豐滿
的大腿內側,方瀾只得雙腿一合,把男人的手夾在腿間,李若雨怎肯甘休,尾指
微翹,正刺在方瀾的蕾絲內褲蜜唇正中。

  「啊!」

  方瀾驚呼一聲,蘇姀,祝姿玲都看向美婦,恰巧這時方瀾的電話響了,「這
電話的振動怪嚇人的。」

  方瀾鎮定自若的接完電話,露出疑惑的表情,「怪了,公司的秘書收到了電
傳,居然是白素的口信,說是準備來上海參加這次活動。」

  祝姿玲也十分詫異,「她真的會來?這就怪了。」

  「白素?」

  李若雨的手從方瀾的裙底退了出來。

  「怎麼,你認得?」

  「不,不過很快就會認識了。」
~~~~~~~~~~~~~~~~~~~~~~~~~~~~~~~~~~~~~~~~~~~~~~~~~~~~~~~~~~~~~
  參加完市管幹部廉潔自律課,黃依曼匆匆回到了總隊,聽了兩個小時讓人昏
昏欲睡的報告,美婦迫切需要休息休息,可事不遂願,剛進了辦公室,屬下便找
了過來。

  「什麼事?」黃依曼不耐煩的問。

  「黃總隊,您開會的時候嘉興警方來電,在一家便利店的監控裏發現了一個
和我們協查通報上畫像類似的人。」

  「嗯?那畫像是根據證人口述畫的,他們說的靠譜嗎?」

  屬下忽然壓低了聲音,「本來他們也不敢肯定,不過據便利店的員工說,那
人走後不久,前後有兩撥人去過,打聽有沒有見到那個人,而且這兩撥人手裏都
有照片。」

  黃依曼騰的站了起來,「有沒有說是什麼人?」

  「沒有,但看起來派頭十足,像是吃公家飯的。」

  「怎麼可能?這案子是歸咱們管的,就算公安部或者其他有涉案的部門,也
該跟我們打聲招呼!」

  「黃總隊……我……我越來越覺得這案子蹊蹺太多……」

  黃依曼扶著下巴在房間了走了會,「去,把有關案子的原始卷宗,會議記錄
統統複印一份,送到我這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這……」

  「當了好幾年員警,長點腦子吧!」

  「是……」
~~~~~~~~~~~~~~~~~~~~~~~~~~~~~~~~~~~~~~~~~~~~~~~~~~~~~~~~~~~~~~~~~
  北京,藍宅。

  肖盈拿著畫筆在布板上描了一筆,身後的藍仙子握住了她的手,「這裏要重
一點,才顯得出力度。」

  「哦。」

  藍若雲鬆開肖盈的手,拿起茶杯優雅的抿了口,靜靜看著肖盈畫畫,許久,
忽然問了句,「你覺得若雨是不是該結婚了?」

  「啊?」肖盈驚訝的回過頭看著藍若雲。

  「他雖然還年輕,但早些安定下來對他也有好處。」

  「可……可雨哥還沒有女朋友啊!」

  「哼,你說他沒有一百個還差不多。」

  「那……那您有合適的人選了?」

  「嗯……我明天該去上海了。」

  「那我去收拾收拾。」肖盈站了起來。

  「不用,你不用隨我去了。」

  「為什麼?」

  「我給你在清華報了個班,去學點東西吧,每週只有幾堂課,對了,過些日
子若雨也會去。」

  「哦,知道了。」

  藍若雲悠然走到窗邊,「我怕是要在上海耽擱幾日,除了參加那個什麼見鬼
的秀,還有元媛會。」

  「什麼是元媛會?」

  「跟倫敦,巴黎的社交圈一樣,年滿十八歲的女孩子會由家人陪同亮相社交
圈。」

  肖盈忽然想起一事,「是不是柳家的那位小姐?」

  藍若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
  「能看到嗎?」

  陸筱竹調整了下平板電腦。

  「看到啦,嘻嘻!」

  螢幕上現出女兒天使般的面孔,美婦安然了許多。

  「沒去上課嗎?」

  「下午沒課呀,要準備校裏的辯論賽,我主持!」

  「我女兒最棒了!不過你可要記得多吃東西,瘦了看我不揍你!」

  「遵命!」女孩扮了個鬼臉。

  「媽媽,你那裏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呀,人家想去給你加油
額。」

  「還好啊,你老老實實的讀書,不准來上海。這周就要到十強的直播了,你
看電視就可以。主辦方安排的活動挺多的,上午還剛剛做完形體課,過會又要錄
節目,住的環境也很好,就是你爸爸不在,晚上的時候有些無聊。」

  「那我給爸爸打電話讓他過去陪你吧。」

  「不用了,爸爸要上班的。」

  女孩皺了皺小巧的瓊鼻,莞爾一笑,「我的美魔女媽媽,上海一定有很多帥
哥吧?您要是有個豔遇什麼的,我發誓一定向組織保密!」

  「死丫頭!亂講話!讓你爸爸聽到還不罵你?」

  女孩吐吐小舌,「哎呀,人家就是說說嘛,好吧好吧,我去忙了,您自己歇
著吧。」

  美婦關掉視頻,想想女孩淘氣的話,不禁又氣又笑,在賓館房間裏轉了轉,
站在中央,亮了個相,鳳目斜飛,檀口唱音,「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
禦街前,人人都誇我潘安貌,誰知紗帽罩啊罩嬋娟哪。」

  玉指如蘭,纖腰款款,挺身收腹,碎步行雲,卻不知豐肥的臀兒抖出陣陣春
波。

  「我考狀元不為把名顯,我考狀元不為做高官,為救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
愛花好月兒圓哪。」
~~~~~~~~~~~~~~~~~~~~~~~~~~~~~~~~~~~~~~~~~~~~~~~~~~~~~~~~
  女駙馬中的李公子尚在大牢裏受罪,新時代的李公子卻豔福齊天。

  月光傳媒董事長辦公室,房門緊閉,方瀾雙手搭在辦公台邊,襯衫的扣子開
了幾顆,一隻手在衣內揉搓摸索,肥白的豐臀翹在男人腰間。

  「瀾姐,你說為什麼我一見到你就想幹你呢?」

  李若雨一邊挺著巨龍在方瀾的濕漉漉的小穴裏抽插,一邊俯在美婦臉頰旁輕
聲調笑。

  「色……鬼……唔……我才……不想……讓你……幹……」

  方瀾費了好大勁才喘息著說完,可肥臀卻不由自主的向後頂去,迎合著肏弄。

  「忘了瀾姐是知識女性,不喜歡這些粗話,那換成」肏「好了。」

  男人的巨龍插的越發的深入,蜜道裏強烈的快感讓美婦有些眩暈,胸前的雙
乳幾乎被揉成了粉團。

  「壞……蛋……沒有……好話……哦……哦……好弟弟……好老公……肏我
……肏我……」

  方瀾的呻吟越來越急促,李若雨乾脆把美婦壓倒在辦公臺上,啪啪的一陣狂
插,幹到了高潮。

  良久,兩人整了整衣服,李若雨坐到老闆椅中,把方瀾抱到腿上,「這位置
真好,能抱著董事長,以後可要常來。」

  「你要是常來,我什麼都不用做了。」

  方瀾慵懶的偎在男人懷裏,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臉龐,這一刻,美婦覺得自己
幸福極了。

  嘟嘟嘟,方瀾按下內線電話的免提,「董事長,岳娟紅小姐想要見您。」

  「嗯,讓她到我的辦公室。」

  美婦離開男人的腿,指了指沙發,「還不到那去坐,難道讓我在懷裏見人?」

  「定要找個機會抱著瀾姐見客人。」

  李若雨親了親方瀾,坐到了沙發上,不大一會,響起了敲門聲,方瀾開了門,
笑著說,「娟紅,有什麼事要你親自跑來,打個電話不就成了。」

  「方總,我還是想把課程安排在秀場,這樣也好熟悉,不會出什麼紕漏,呀,
您有客人,方便嗎?」

  「沒事,那位是恒信的新當家李若雨先生,若雨,這位是岳娟紅小姐,她負
責這次慈善秀的培訓教程。」

  「呦,是李先生呀,幸會幸會。」

  嶽娟紅連忙走到李若雨近前,伸出雙手,男人坐著沒動,略一欠身,握了握
嶽娟紅的手,微笑示意,打量著眼前這位身材極高挑的婦人。

  這女人比祝姿玲還要略微高些,雙腿修長,剪裁得體的高級套裝襯托著凹凸
有致的胴體,豐滿的臀部圓潤的翹著,看起來像個模特,當然容貌氣質比起祝姿
玲就差的多了。

  「方總,我剛才說的事成嗎?」

  「嗯,場地大概還沒佈置完,這樣吧,最後一次課放在秀場那裏,前兩次還
是在你那。」

  「這樣啊,那好吧,我就是怕這些位名媛去我那不方便。」

  「沒關係,我會派禮賓車隊專接專送,不過她們的時間可沒准,所以你最後
能整天候著,去一個就應付一個。」

  「好吧。」

  岳娟紅忽然發現方瀾的臉上有些暈紅,空氣裏似乎彌漫著一種異樣的味道,
怎麼那樣像男女交歡後氣息?再看方瀾襯衫的扣子還松著一顆,霎時明白了,自
己這是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方總,我先告辭了,明天我會一直在公司等著,您先忙,李先生,有機會
再向您請教。」

  目送嶽娟紅離開,李若雨問,「瀾姐,這女人以前是模特?」

  「嗯,當年在模特圈裏也是很有名氣的,不過這不是重點,現在培訓機構多
的是,我為什麼偏偏把機會給了她,因為她有個情人,是上海鐵路局的頭頭。」

  「哦?我們跟鐵路可沒什麼交集吧?」

  「話不能這麼說,最近一直在傳鐵道部要被拆分,轉型成公家控股的公司,
你別忘了……」

  李若雨猛的一拍大腿,「是了,他們手裏有很多地,只要轉制,就一定有機
會。」

  男人有些興奮,走過去抱起方瀾,重重親了一口,「我的寶貝兒瀾姐,該怎
麼謝你?」

  說完又去解方瀾的衣服,方瀾嚇了一跳,「又來?不要……不要……我還有
好多工作的……」

  李若雨忽地放開美婦,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皺起了眉。

  「有事?」

  「嗯,我得去一趟,瀾姐,明天再來瞧你,我先走了。」
~~~~~~~~~~~~~~~~~~~~~~~~~~~~~~~~~~~~~~~~~~~~~~~~~~~~~~~~~~~~~~~~~~
  李若雨匆匆離開了月光傳媒,方才接到個奇怪的資訊,上面說來找我,還有
一個會所的位址,沒有落款。男人的直覺告訴自己,幾乎可以肯定是那個角色美
婦琳姨,她又要搞什麼花樣?

  車子到了資訊上說的會所,李若雨讓大龍離開,剛走進去,一個領班似的人
攔住了他。

  「請問是李若雨先生嗎?」

  「我是,怎麼?」

  「請隨我來。」

  李若雨隨著他三拐兩轉,偌大的會所十分寂靜,與那次一樣,一個客人都沒
有,到了一間更衣室,領班拿出一套白色運動裝,遞給男人,「先生,請您換衣
服。」

  李若雨滿腹狐疑,換過了衣服,領班又帶著他進了處健身的地方,指了指一
間壁球館,退了出去。

  男人輕輕推開拉門,球館裏一位白色健身裝束的女子正揮舞著球拍,步伐矯
健,迎擊反彈過來的壁球,發出砰砰的悶響。

  約十餘分鐘,女子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看什麼,還不過來!」

  「我可不會這個,琳姨。」

  李若雨看著美婦白得耀眼的筆直玉腿,笑了笑。

  「我教你!很簡單的。」

  李若雨拿起球拍,學著柳琇琳的樣子,「這個框框是發球區,那是上邊線和
下邊線,只准落地一次,然後打線上內就可以了。」

  柳琇琳簡單說了下規則,嬌喝了一聲,「開始!」

  那球飛行速度極快,反彈後朝著李若雨撲來,男人試著用球拍回擊,可惜卻
打了空,待柳琇琳發了二次,又被球正砸在頭上,逗得美婦哈哈大笑,不由惱羞,
認真起來。不過這運動看似簡單,實則技巧性很強,李若雨雖是男子,但初學咋
練,哪里比得上柳琇琳,忙得滿頭大汗,卻不免狼狽不堪。時間久了,大傷初愈
的手臂隱隱作痛,只得苦笑道,「琳姨,投降了!」

  「男人真是沒用!」

  柳琇琳又獨自打了會,香汗淋漓,直到沒了力氣才停下,把球具扔到那裏,
「走吧,去換衣服。」

  春姑娘在哪里?大概是跟人私奔了吧。冬日方離,夏日便到,四月的上海已
有些暑意,李若雨脫下西裝搭在肩上,靜靜的等著,女人總是麻煩的,好一會美
婦才走出來,與打球時不同,換上了一身靚裝,白色雪紡外套,碎花及膝包臀裙,
嫩黃色裸靴,少了平日裏的鋒銳,多了幾分嬌俏。

  「我還要叫你琳姨嗎?」李若雨看著美婦。

  「一定要!」

  「那……好吧,準備去哪?」

  「嗯……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都做些什麼?」

  「這就難住我了,逛街?」

  「瞧你年紀不大,怎麼這樣老成?我想想……去看電影吧!」

  「我倆……去看電影?」

  「對。」

  「我讓司機車子開過來。」

  「不,咱們搭計程車。」

  柳琇琳笑吟吟的拉起李若雨的手,戴上墨鏡,走到街上,攔了輛車,奔向影
院。

  到了天星院線旗下的影城,觀影的顧客還蠻多,柳琇琳像是頭回來這種地方
四處看個不停,李若雨卻想,自己好歹也是花雨娛樂的老闆,又在擴張院線,居
然來到人家的地盤看電影,這實在是有些諷刺。

  買了兩張包廂票,柳琇琳又抱了一大桶爆米花,兩人進了影廳。挨過冗長的
廣告,迎來了正片,是部美國的動畫片《老雷斯的故事》,拍得詼諧幽默,美婦
看的十分入神,時而孩童般捧腹大笑,靠在男人肩頭,李若雨慢慢攬住那柔軟纖
細的蠻腰,淡淡幽香,芬芳愜意,恨不得立刻就將這不輸祝蘇二女的美婦弄到床
上去。

  看過電影,又找了家小餐廳吃了點東西,已是夜晚。

  「還有什麼指示?」

  「打球,看電影,吃飯,還少點什麼?嗯,去酒吧玩玩吧!」

  「哪一間?」

  「我想去最鬧的那種,你知道嗎?」

  「這我可不知道。」

  「好辦,問計程車司機。」

  上了計程車,那司機見柳琇琳美豔異常,絕非凡人,倒也熱心,滔滔不絕的
講起上海好玩的地方,把二人送到了Mix 俱樂部。

  鼎沸的人群,迷幻的音樂,要了兩杯Teq 龍舌蘭,柳琇琳便拉著李若雨進了
舞池。

  妖嬈的舞姿,誘人的軀體,李若雨沒料到美婦竟如此善舞,如此瘋狂,也許
每個人都戴著一張面具,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漸漸,男人的情緒也被帶動起來,
兩人貼的極近,柳琇琳仿佛化成一座噴發的火山,燃燒著軀殼,靈魂。

  玩到盡興,回到座位,接連幾杯龍舌蘭被喝掉,美婦臉上的暈紅綿延到了雪
白的脖頸。

  「知道嗎,我在MIT 的時候就舞會皇后!」

  「是,主子有何吩咐?」

  李若雨向美婦身前靠了靠,看著飽滿的櫻唇舔了舔舌頭。

  「你要是個太監我可不要!」柳琇琳眼中的神采越發明亮。

  「HI,小姐,來喝一杯?」

  忽地,一個滿身金飾的黑人走了過來,對著美婦說,柳琇琳也不理睬,只顧
盯著李若雨,那黑人見美婦沒說什麼,竟把手扶到了纖細的柳腰上,李若雨臉一
沉,方要斥責,柳琇琳拿起酒杯,嘩的一杯酒揚到了黑人臉上。

  「Fuck Off!」

  黑人大怒,伸手便拉,李若雨抬臂一擋,將柳琇琳拉在身後,黑人迎面便是
一拳,李若雨猝不及防,被打在下顎,立刻頭暈目眩,忽聽一聲脆響,柳琇琳不
知從哪里找來一個酒瓶,正砸在黑人頭上,碎了滿地,那人額頭鮮血直流,搖搖
欲墜,身旁眾人齊聲驚呼,一陣騷亂,美婦扶著李若雨,扭頭便跑,服務生,保
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待到明白,兩人已出了俱樂部。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濛濛細雨,柳琇琳也不叫車,拉著男人一路快跑,跑到
氣喘吁吁,方才停下,兩人衣服早已淋濕。

  「你怎麼樣?疼嗎?」

  「沒事。」李若雨搖搖頭。

  美婦忽然脫掉了鞋子,扔在一旁,白嫩的玉足蹚到雨水裏,拉起裙擺,轉了
個圈,咯咯的笑了起來,越笑越是癲狂,男人靜靜的看著美婦。

  「知道嗎,我大概是中國被罵的最多的女人,縱使這樣,能耐我何?咯咯…
…」

  美婦笑了一陣,慢慢走到李若雨面前,全然不理側目的路人,「今兒真痛快!」

  李若雨望著淋過雨後凹凸畢現的絕美婦人,一把將柳琇琳攬到懷裏,痛吻下
去,甜美的櫻唇柔軟異常,丁香渡後,美婦雙目迷蒙,膩聲說道,「現在……現
在只剩一件事沒做了……」

  男人豈不知風情,大喜過望,「去哪里?」

  「去個沒去過的地方。」

  美婦俏皮的四周看了看,見不遠處有一家情人旅館,便指了指,「那兒!」

  李若雨瞧去,不由眉頭一皺,「那兒?你不嫌棄?」

  「不!」

  「好吧,上來。」

  男人伏下身子,讓美婦趴在背上,向旅館走去。柳琇琳將臉頰貼在男人頸後,
合上雙目,李若雨只覺兩團豐挺之極的嫩肉擠壓著後背,真是舒爽異常。

  進了旅館,要了房間,美婦始終未從男人的背上下來,前臺的服務員覺著奇
怪,多看了幾眼,見柳琇琳驚人的美貌,自慚形穢,便不再瞧了。

  上了樓,這間情人旅館與時下流行的並無差別,乾淨整潔,但也設施簡單,
由於隔音效果差,寂靜的走廊裏交織著男女歡愛的聲音,淫靡非常。在這夜裏,
不知有多少人的妻子,女兒在人身下扭動呻吟。

  鎖上房門,開了燈,美婦從男人身上跳了下去,李若雨剛轉身,便被柳琇琳
推坐在床邊,「不洗個澡嗎?」

  「我可不在這種地方洗。」

  美婦輕輕跨坐到男人腿上,捧著男人的臉,「但願你別讓我失望!」

  忽地隔壁傳來一陣急促的女子呻吟,伴著咯吱咯吱的響聲,李若雨微微一笑,
手滑進美婦的雪紡外套內,撫著光滑的肌膚,尋到了文胸扣子,輕輕一拉,內衣
落了下去,沿著堅挺的酥胸輪廓劃了兩圈,捉住了又大又嫩的乳峰,手掌堪堪覆
蓋,乳尖小巧玲瓏,柳琇琳似乎有些緊張,重重的呼了口氣。

  李若雨倒不著急,反正這絕色美人已是盤中佳餚,定要細細享用才是,一邊
吻著美婦,一邊揉弄著大奶子,弄了會,柳琇琳面孔赤紅,呼吸急促,便把手伸
進了裙子,美腿異常的渾圓滑嫩,肌肉線條極為流暢,如同多年修習舞蹈的人,
摸到肥嫩的豐臀,手指用力,把蕾絲小褲扯裂開來。

  「唔……你弄壞了我的東西,可要賠我!」

  美婦星眼半張,小手解開了男人的襯衫,皮帶,未等觸到巨龍,忽地停下,
又閉上雙眼,輕輕吐著氣,「來……來吧……」

  李若雨早已按耐不住,掏出腫脹的神物,托起柳琇琳的豐臀,拉向腰間,只
覺龍頭觸到一處溫熱濕潤所在,兩片蜜唇在龍頭上微微劃過,美婦的嬌軀陣陣顫
抖,雙手扶住了男人肩膀,身子緩緩下沉,巨龍頂開了花瓣。

  男人肩膀一陣疼痛,再看美婦,美目緊合,貝齒死死咬著下唇,臉色由紅轉
白,顯是吃痛,那龍頭插處,緊密異常,窄小不堪,竟毫不遜于祝姿玲的美穴,
得此尤物,夫複何求?更妙的是,穴口火燙,蜜道裏卻清涼如水,須知男人的陽
物,遇冰即萎,饒是李若雨的世間罕有之物,也險些被柳琇琳奇妙的小穴激得低
頭,可這當口,怎能放棄?抱著美婦豐肥的粉臀,擺腰挺槍,作勢要插,巨龍推
開嫩肉,緩緩前行。

  柳琇琳苦不堪言,原想要這男人做個情人,哪知他生了個這麼樣稀奇的玩意,
自己的妙處天生如此,那巨龍如同鑽頭,撐的小穴仿佛快要裂開,穴內的涼意抵
不過巨龍的滾燙,冰火相交,好像在生死門處走了一遭。

  不過美婦生來好強,萬事遂願,只有別人向她低頭的份,哪有自己服輸的道
理,別提小穴像赤兔認主,一口口咬著巨大無磅的東西,於是咬緊牙關,強忍脹
痛,細腰扭動,滋,滋,一釐米一釐米的前行。

  李若雨心花怒放,暗道無論如何也要把這美婦弄到身心俱服,繼蘇,祝二女,
胯下再添個絕世美人,把美婦的外套掀起,雪膚秀乳,相映成輝,雖不及蘇姀的
豪乳,比起祝姿玲也略秀氣了些,但也極豐滿,傲挺,粉嫩的乳尖巍巍而起,男
人一口便咬住了一個,嫩滑可口,人間美味,按住美婦肥臀,巨龍猛一用力,來
了一式長虹貫日,沖出隧道,直抵要害。可憐柳琇琳縱有傾城之色,貴胄之軀,
太平之權,也被插的慘叫一聲幾滴淚瓣掉了出來。

  「你……你……」

  再想抬身,那還抬的起來,如寶劍入鞘按下了機關,小穴緊緊裹著巨龍,一
股涼意直沖男人腦海,李若雨不由打了個冷戰,巨龍抖了幾下,龍頭在花蕊深處
蜻蜓點水,柳琇琳秀眉緊鎖,穴內酸麻,動彈不得。一個有夫有子,呼風喚雨的
美婦人,霎時成了新瓜初破的處子。

  俗話說,困難像彈簧,你強它就弱,你弱它就強,柳琇琳僵持了片刻,怎肯
心甘,斷不能讓這叫自己琳姨的年輕男子笑話,咬著牙關抬起肥臀,將巨龍抽出
一截,重重落下,花芯正落到巨龍上,曼妙的玉背陡然僵直,呀的一聲,堅挺的
乳峰直送到男人嘴邊,男人樂得其成,順勢吸了一口,柳琇琳險些靈魂出竅,腦
海中胡思亂想,自己又不是頭次與人尋歡,怎麼這次如此不同?天哪!把曾有過
的幾個情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冤家的萬一!

  眼見一場大戰便要拉開序幕,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騷動,「清查,清查!公安
局的,客房的客人都配合下,把身份證拿出來。」

  隨後響起咣咣的敲門聲,李若雨聽見,暗罵晦氣,早知道不來這地方,隨便
找個五星級的酒店多好,可外面叫的急,只得抱起美婦,誰知柳琇琳秀眉倒豎,
一臉怒氣,怎麼也不肯下來,動動身子,巨龍胡亂在小穴裏頂了幾插,美婦周身
顫抖,喘息陣陣,抱得更緊了。

  「這間房的客人,請你們配合下我們的工作。」

  員警又敲了幾下門,李若雨無奈的輕聲道,「琳姨,我去應付一下。」

  美婦猛的起身,走到門口,掛上內鎖,怒道,「沒規矩的東西,都滾遠點!」

  門外大概十分詫異,好一會才又說,「女士,我們是正常工作,您先把門打
開,我們查下身份證。」

  「不開!滾!」

  柳琇琳不知哪來這麼大的脾氣,門外的員警也漸漸失去了耐心,重重踢了門
一腳,李若雨無可奈何,想要勸勸美婦,可柳琇琳便如憤怒的女王,偏偏不肯罷
休,忽地對李若雨說,「把你的電話拿來。」

  李若雨遞過電話,美婦快速的撥了出去,說了幾句,便把電話扔到了床上,
不一會,外面竟聲消人散,再無動靜。男人笑著摟住美婦的腰,「寶貝琳姨,幹
嘛生氣,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抱起柳琇琳想要繼續未竟大業,不料美婦紅著俏臉推開了男人,坐在床邊,
「不要,疼的要死,還怎麼繼續?」

  李若雨哪敢甘休,把美婦壓到床上,上撫下摸,吮著欺霜雪乳,弄著桃花小
穴,柳琇琳又想又怕,漸漸失去抵抗之力,巨龍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眼看又要
插進幽谷,忽地又響起了敲門聲,只是這次十分輕柔,「董事長……小姐……您
沒事吧?」

  柳琇琳後悔不已,方才告訴了自己的管家趕走員警,誰知這人倒還忠心,竟
親自跑了過來,「我能有什麼事?你也別來煩我!」

  「那……您要睡在這嗎?這地方怎能讓您將就?」

  柳琇琳憤憤的向門外喊道,「說了別來煩我,還不快走!」

  「是……那我走了。」

  待到終於消停,美婦沉著臉躺到男人身旁,拉過一隻胳膊,枕到男人懷裏,
怒道,「睡覺!」
2013-5-11 02: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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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7-10-2
狀態 離線
作者:yuping
2013/05/19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五十章了,沒人給呱唧,自己呱唧呱唧。
  本章末尾,原能寫的更詳細些,但沒耐性了。字數爆表,下章減半。
  文中涉及女性人物,再次強調,一律不超過四十五歲,如有不同,就當穿越。
***********************************

               (五十)盛筵

  林娥下了舷梯,緊緊衣服,打了個噴嚏,上海的天氣還是比北方熱得多,可
美婦依舊覺得冷。深吸了口氣,叫上秘書隨著人流走去。

  取了行李箱,過了出口,便聽人叫,「林總,林總,這裡!」

  循聲看去,正是方美媛,身邊站著一年輕男子,微微笑著,不是那朝思暮想
的李若雨還能是誰?

  「累不累?」方美媛叫人接過東西,笑著問。

  「不累,只是在省城耽誤了會。」

  林娥偷偷瞧了眼李若雨,不再吭聲。

  「先到賓館歇會吧。」

  「咳咳,不是要開會嗎?正事要緊。」

  「身體不舒服?」李若雨聽林娥咳嗽了幾聲,關切的問。

  「沒什麼,就是有點傷風。」

  「吃過藥嗎?」

  「又不是什麼大病,吃藥做什麼?」

  林娥說完沉默了半晌,也不看男人,忽地問道,「聽說你前段時間出了點意
外?」

  「哦,運氣不好,現在不礙事了。」

  「小心點。」

  美婦的目光複雜,匆匆上了車。

    ********  ********  ********

  「小姐,這是今夏的新款式,出自名師之手,您本來就是大美女,一定很配
的!」

  李夢柔輕巧的轉了轉身,試衣鏡裡一個身著Dior寶藍色連身裙的絕世美人嫵
媚的笑了笑。

  「是挺好看的,多少錢?」

  「小姐,給您過折扣是一萬七千八百塊。」

  「這麼貴……」

  李夢柔嘟囔了聲,回頭看看身後的跟班,自打那天在東方翠都出了事後,石
靖便派了個人時刻跟著她,除了上班的時候。怪的是老闆竟讓她買了一堆高檔衣
物,全部報銷。當了坐台小姐沒幾天,李夢柔就出了名,都聽說翠都有個老闆罩
著的花魁,褒姒重生,妲己再世,慕名而來的絡繹不絕,送花的,送東西的,還
有直接送錢的,可李夢柔心裡一直打著鼓,不知那位石老闆打的什麼主意,難道
是看上了自己?可他都從來沒跟自己說過話,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弱女子,偏
又生個禍國殃民的臉蛋,真是不幸中的不幸……

  跟班結了賬,服務員早包好了衣服,交到李夢柔手裡,李夢柔走了沒幾步,
忽地一陣頭痛,心臟狂跳不止,好像附近有什麼人在同自己說話,定了定神,快
步去了。

  「你在扮特務嗎?出來逛街還裹這麼嚴……」

  蘇姀挎著祝姿玲的胳膊,東瞅瞅西望望,祝大美人戴著大大的墨鏡,燈芯絨
帽,休閒上裝,緊腿仔褲,蘇妖精則是一貫的裹身短裙,半透黑絲,兩人不知吸
走了多少人目光。

  「我可不像你,生怕沒人看!」

  「呦,那你還穿這麼緊的褲子?不知多少男人盯著你那兩條筷子腿瞧,我定
要讓寶貝命令你只准穿最短的裙子,哼!哎……我怎麼有點頭暈?」

  「怎麼了?」祝姿玲停下看了看蘇姀。

  「又不暈了……」

  「你!」

  祝姿玲拿蘇姀可是沒有辦法,只得繼續向前走去。

  「看看這的衣服,不知道DIOR有什麼新款式。」

  蘇姀拉著祝姿玲進了旗艦店,迎上來的店員鞠了個躬,滿面堆笑的說,「很
高興為您服務,咦,您……您不是剛走嗎?不……不對……這是怎麼回事?」

  店員盯著蘇姀,嘴巴張的好大,心道是花眼了嗎?怎麼跟剛走的那人一模一
樣,只不過打扮不同。

  「胡說些什麼呢?」

  蘇姀一扭頭,拉著祝姿玲,「去別處逛逛,這的店員好奇怪。」

  「哪裡怪了?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哪知道,反正就是怪。」

  「晚上還要去走秀,下午我還要去陪幾個香港來的客人呢,要不咱們回去吧。」

  店員目送著邊說邊走的祝姿玲和蘇姀,臉上一片茫然。

    ********  ********  ********

  「我的意見是院線的建設速度跟上權威調查機構發佈的年銀幕增加速率,這
樣我們就能在票房爭奪上佔據主動,而不是像現在要看人家的臉色。」

  「黃總,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去年新增影院803 家,銀幕3030塊,日均8.3
,如果按照這個速率,除非有大規模的融資,否則以花雨地產的資金能力是無法承
受的,而且我們還有商業地產項目,我的主張是以現有的北京,省城為核心,線
性擴張,穩步發展,不背上過多的資金壓力。」

  林娥看著美豔無比的黃蓉,雖然心裡有點酸酸的,但言辭毫不相讓。

  「若雨,你怎麼說?」黃蓉看向李若雨。

  李若雨思索了片刻,「黃總和林總的話都有道理,我既想推動花雨娛樂的發
展速度,又想讓花雨地產處於安全警戒線之上,這樣吧,黃總你這邊就按照你的
思路去做,至於院線一方面加緊拓展,就以林總提出的兩地,但要加上上海,我
傾向於把商業地塊項目跟院線聯動,作為配套設施,至於資金鏈,林總,我們再
議。」

  黃蓉,林娥點了點頭,黃蓉叫過李曉涵,拿過一份資料,「林總,這是我們
對院線建設方面的一點建議,其中有份電影主題商業街區項目企劃案,我覺得不
錯,請您看看。」

  「好的,李董,上海這邊有好的選址嗎?如果商業地產項目拓展到這邊我怕
人手不足,現在北京,省城兩地的人力資源就很緊缺了。」

  「我想過這事,花雨應該在上海設置機構,可惜沒有好的地塊,不然我一直
想再這兒建一棟花雨大廈,人手嘛,我還真有個人選,抽空我去談談。林總,你
覺得把花雨地產的總部搬到上海來怎麼樣?」

  「我不同意!」林娥想也不想說道。

  「為什麼?」

  「別忘了,那裡是你的根!」

  李若雨盯著林娥,林娥卻躲開了男人的目光。又探討了會,會議結束。

  「若雨,今晚上的秀肯定熱鬧,不知道學姐給你安排了什麼位置,林總沒事
的話不如一起去瞧瞧吧,可惜林總來的晚,不然也可以湊湊熱鬧。」

  「是什麼?」林娥側頭問向李若雨。

  「是場慈善主題的高定秀,你要去看看嗎?」

  「我不想去,還是回去歇會。」林娥搖了搖頭,又打了個噴嚏。

  李若雨看黃蓉衝他使了個眼色,便說,「林總先去等我,呆會我送你回賓館。」

  林娥出了會議室,黃蓉走到男人近前,「若雨,我覺得林總說的雖然有道理,
但她還是沒明白我們為什麼要急速擴張的目的,你是不是跟她解釋一下?」

  「嗯,我會的,黃總,晚上我去給你助威!」

  說完李若雨別了黃蓉,林娥正站在門口,「你忙的話就別送我去了,我自己
回去。」

  「那怎麼行,你還好嗎?」

  李若雨見林娥臉色蒼白,伸手去摸美婦的額頭,林娥臉一紅,擋了一下卻沒
擋開。

  「這麼燙,不行,你得去看醫生!」

  「我不去,只不過是感冒,休息休息就成。」

  「聽話!」

  李若雨不由林娥分說,拉著美婦離開了花雨娛樂,找了家醫院,讓醫生瞧了
瞧,原來是是流感,開了些口服藥,大龍開著車把兩人送到了萬豪酒店。

  進了套房,李若雨倒了杯水,讓林娥吃了藥,又叫酒店送來些清淡的食物,
親手端著米粥,美婦坐在床頭,一勺勺喂給林娥吃。

  林娥吞下口粥,默不作聲,忽地撲棱棱掉下幾滴眼淚,李若雨伸手拂去淚珠,
柔聲道,「怎麼還哭了?」

  美婦再忍不住,嗚嚥著說,「你許久都不回去,幹嘛又這樣對我?我聽說你
受傷的消息,每晚都睡不著!」

  李若雨心頭一熱,自己身邊的女人,唯獨對林娥虧欠良多,「所以我才想把
花雨地產搬到上海來,那不就能天天陪著娥姐了?」

  「不成,我認為還不到時候,唔……」

  林娥想要再說,李若雨按住了美婦的小嘴,「別想這些,吃過東西乖乖睡覺。」

  李若雨喂林娥吃了一小碗粥,美婦的藥力漸漸起了作用,昏昏欲睡,脫去衣
物,蓋上被子,男人就守在美婦身旁,直到林娥夢遊太虛,在猶帶裂痕的臉上親
了口,關上門,出了臥室。剛伸了伸腰,猛地瞧見窗邊站著一人,背手而立,束
腰隆臀,刀削肩背,長腿如松,黑衣黑褲,巍然不動。

  「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李若雨驚疑不定,沉聲問道。

  「你倒還體貼,她若只是風寒,要她多喝些熱水,便沒事了。」

  這聲音如同黃鶯,清脆悅耳,說不出的受用,那人慢慢轉過身來,李若雨不
由一呆,原來是個香培玉琢,浮翠流丹的絕美婦人。

  其白若何,秋菊披霜。其素若何,冬梅綻雪。靜生空谷,豔映澄塘。兩道細
眉籠翠霧,瓊鼻朱唇似鳳翔。瓜子臉,彎月眼,慚西子,愧王嬙。凝威不露,神
射寒江。偏偏縷縷正氣,浩然而蕩。

  李若雨自想不到這許多酸文腐詞,男人眼中分明看到一個容貌超絕,身材超
絕,只是不知床上是否文武雙絕的大美人。

  「坐吧。」女人挽了挽衣袖,露出一段蓮藕般的小臂,看著仍舊發呆的李若
雨,坐到了桌子後面。

  「這位女士,請問您怎麼稱呼,為什麼到我的房間來,有何事指教?」

  李若雨整了整被震驚的情緒,也坐了下去,不知為何,竟有種心下惴惴的感
覺。

  那人微微一笑,貝齒整齊潔白,嚴肅之外添了幾分風致,「李若雨,你的名
字倒有點像女孩子,今年是二十六歲吧?」

  李若雨臉色一僵,語氣轉冷,「這與您有什麼關係?」

  女人抿了抿刀裁般的發鬢,語如春風,「方才你陡然見我,雖也吃驚,但聚
神不亂,顯是久歷所致,你出身貧寒,不見生母,幼年喪父,後漂泊京城,吃盡
苦頭,若不是被藍大小姐收為義子,今日還不知如何。」

  李若雨騰的站了起來,女人毫不在意,只是擺了擺手,柔聲說道,「坐下,
聽完。」言語中帶著一絲威嚴,李若雨緩緩坐下。

  「你說的這些有什麼稀奇?」

  「你讀書甚少,但做事穩重又不失機變,深諳當下大陸種種遊戲規則,又得
貴人相助,才能在地產業走到今天,你平素結交權貴,又能明哲保身,懂得若即
若離的道理,從你組建花雨娛樂,到坐鎮恆信,始終保持低調,不喜風頭,這般
行為該是受藍大小姐影響吧?不過藍大小姐做得隱形人,你卻做不得,此刻你身
在漩渦中心,儘管小心翼翼,仍不免為人所用,縱使你把事業做得再好,最終也
只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你與藍大小姐的關係頗為奇妙,你事事遵從,從無逆心,但你內心深處可
否一絲波瀾都沒有?你可否還記得初見藍大小姐時是怎樣情形?世人繁多,藍若
云何等尊貴,為何偏要認你為子?」

  李若雨心中如同驚濤拍岸,,額頭漸漸滲出汗來。

  「你生性風流,流連花叢,對女人也還不失恩情,但蔑視倫理,這與你童年
經歷有關,你當人從不提及父母,甚少回鄉,你覺得母親舍你而去,乃是罪無可
恕,但你身邊多個婦人,儘是不惑之齡,這算是俄狄浦斯情結嗎?還是你想彌補
幼年的缺憾?怪的是你既如此,怎麼對藍大小姐那樣絕世姿容卻不興越軌之意?」

  「你……」

  李若雨大口喘著氣,手指已是微微發抖,心中隱秘被這人一語道破,竟說不
出話來。

  「說了這麼多,你一定好奇我是誰,為什麼知道你的事,好吧,我從香港而
來,姓白,單名一個素字。」

  白素說罷悠然走到李若雨面前,探下身子,領口處擁雪成峰,春光無限,清
澈深邃的剪水雙瞳凝視著男人,「在這紛擾之時,若想全身而退,須得借力打力,
學那淮陰侯暗度陳倉之計,當日饒老先生曾賜字與你,不妨去看看,你可要啊好
自為之。」

  白素從懷裡抽出一封平信,放到李若雨手邊,「你們在香港那樁官司,這上
面有詳盡的說明,你看後燒掉,將要點說與楊秀馨聽,陪審團自有公斷,我做此
事雖有悖司法公正,但時下香港危機四伏,戾氣不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是
不得已,咱們還有許多見面的機會。」

  走到門口,白素忽地回頭,「對了,你準備準備,我估計藍若云就要叫你去
了。」

  音猶繞耳,人已杳然,李若雨汗透脊背,茫然不覺。

    ********  ********  ********

  佘山別墅。

  「見過翔川先生,大小姐。」

  陸陸續續的人走進書房,給並坐的藍翔川和藍若云問好,有著便服的,還有
兩人穿著軍裝,俱是年過中年,神態凝重,一看便知都是位高權重。

  李若雨趕到時,屋子裡已坐滿了人,除了恆信的幾名高管,站在藍若云身後
的藍雪瑛,其餘的人多不認識。

  「若雨過來。」藍若云指了指身邊的一把椅子,把李若雨叫了過去。

  「差不多了,大哥,開始吧。」

  藍翔川清了清喉嚨,沉聲道,「各位,今兒讓你們來有件事要說下,想必你
們中有些人已經聽到了些傳聞,說上面要派一個由院辦,證監,審計,稅務聯合
組成的調查組下來,進駐到恆信,我說明一下,這事兒是真的。」

  眾人皆默默不語,良久,藍若云問道,「都說說吧,有什麼看法?」

  過了會,一個五十餘歲的男子問,「大小姐,調查組倒沒什麼,也不稀奇,
關鍵是這是誰的主意?」

  「現在還不清楚,你可以暫時認為是上面定的。」

  「這麼多家,哪家不是這樣?他們想查什麼?咱們經手過的事有多少是給上
面那些家裡人做的?要是都抖出去,誰的面子能好看?倒要看看那個什麼調查組
敢不敢看恆信的賬。」

  一個恆信高管忿忿不平,身旁的人打斷了他,「大小姐,我們這些人當然是
聽您的,所以還得您拿主意,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全看交涉的結果,不可
掉以輕心。」

  「我倒是真有個主意,可還說不得。」藍若云悠然一笑。

  「你們放心,凡是在恆信有利益的,我會妥善的安排,這是也不用慌,兵來
將擋,水來土掩,焉知不是先抑後揚的法子,如果真是要動,想來也不必弄什麼
聯合調查組這麼無趣的事。還有,涉及近期人事調整的空缺,如果你們有心儀的
位置,儘管跟我講,我盡力替你們遊說。未來這半年時間,希望各位潛心靜思,
穩定為上,這邊有了消息,我會差人知會你們。若雨,過幾天調查組到了,接待
的事就有你去處理,既要低調,別壞了他們的名聲,又要讓他們高興。」

  「是。」李若雨點點頭。

  藍若云和藍翔川又分別說了說,半個來時辰,眾人起身告辭。

  「若雨,替我送客人。」

  李若雨恭恭敬敬的與眾人話別,送到別墅外,別人知他是藍家的新貴,都蠻
尊重。送走了客人,回到室內,藍若云蹙起黛眉,「若雨,準備準備,該去那個
秀了。」

  「您要是覺得不方便,不妨推掉。」

  藍若云搖搖頭,嘆了口氣,「算了,去吧,大哥,你去不去湊這熱鬧?」

  藍翔川哈哈大笑,「難得見小妹出席這種活動,我怎能不去捧場,看是我藍
家獨領風騷還是他柳家更勝一籌!」

  臨近黃昏,藍若云,藍翔川,李若雨,藍雪瑛一行人到了外灘X 號錦繡宮。
華燈已明,豪車遍地,貴賓頻至,禮賓員忙得不亦樂乎。

  經過媒體區,長槍短炮,烏泱泱的記者正為了爭搶位置擠個不停,一個個娛
樂圈明星,時尚達人魚貫著留下籤名,含笑拍照,略一瀏覽,便瞧見花雨旗下眾
人,銀色亮片小禮服的曹圓圓,白色露背短裙的田蜜,紫色雪紡洋裝的劉瑤,黑
色晚裝的賈婧妏等等,李若雨心知黃蓉是絕不會放過這樣的宣傳機會的。

  記者見到李若雨本想讓男人留步,但一見藍若云,齊齊轉過了頭,繼續高喊
著,「圓圓,這邊這邊,再來個POS !」

  進入會場,歐式宮殿風格的展廳瓊燈玉柱,奢華異常,路易威登下足了力氣,
照搬了巴黎時尚沙龍的格調,雙S 型的T 台用了純白色,隱約是個女性曲線的模
樣,底座是透明的水晶玻璃,點綴著盞盞晶燈,燦若夜星,T 台兩側佈滿鮮花,
香氣撲鼻,上空懸著一隻巨大的箱包模型,是路易威登的標識,右側掛著聯合國
婦女組織的宣傳圖案,秀場四周則是酒水台,休息卡座,以及路易威登一百五十
餘年來設計的經典皮具,成衣,珠寶,展櫃中琳瑯滿目,目不暇接。

  「你們來啦!」

  方瀾瞧見藍若云到了,喜不自勝,忙奔了過來,藍若云皺了皺眉,冷冷的說,
「什麼時候開始,我時間不多。」

  方瀾也不著惱,喊過下屬,「快送藍若云女士,藍雪瑛小姐去後台更衣室。」

  「表姐也要去走秀?」李若雨奇道。

  「怎麼?我不行?」藍雪瑛學足了藍若云的腔調。

  「哪裡,雪瑛表姐一定豔冠秀場。」李若雨笑道。

  「切!」

  禮賓員送走了藍若云和藍雪瑛,方瀾笑著說,「翔川先生,我給您準備了個
好位置。」

  「那我先謝謝啦。」

  「有幾位您的熟識也在,不去瞧瞧嗎?」

  「當然要去啦。」

  幾人且行且住,不斷有賓客致意,政商名流,群賢畢至。

  「皮埃爾先生,您的老朋友來了!」

  「哦!藍,好久不見!」

  一個高鼻深目的男人伸出手,與藍翔川握在一起,藍翔川大笑著問,「皮先
生,您的球技最近長進沒有?什麼時候再較量較量?」

  「我的不行,不行!」

  「這是我家的後輩,若雨,這位是法國駐上海總領事皮埃爾先生。」

  李若雨見過禮,方瀾又介紹身旁一位銀發老婦,「這位是聯合國婦女發展基
金會的蓮妮女士。」

  又指向一中年美婦,「這位是路易威登大中華區公關總監陳潔筠小姐。」

  「這位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中法文化交流大使,咱們的女大俠,莫晨小姐。」

  眼前這米色外套,黑色窄腳褲,嘴角略大的俊俏女郎,李若雨也見過,知她
是華藝旗下的當紅花旦。

  「莫晨小姐,慕名已久了,不知兩位吳總來沒來?」

  「他們都不在上海,無緣這盛會了,李先生,花雨生意興隆。」

  說罷女郎伸出右手,李若雨不由一愣,社交禮節甚少與女性握手,由不得多
想,忙也伸手握住女郎,忽覺手心多了塊硬物,不禁一愣,見女郎面帶微笑,心
下生疑,也不說破,將硬物合在手中。

  「多謝莫小姐美言。」

  聊了幾句,走來一中年男子,方面大耳,身寬體胖,「翔川先生也有興趣看
這個嗎?夫人,怎麼還不開始,我可有些心急了。」

  「急什麼,好事不怕晚,若雨,這位是我先生。」

  李若雨是第一次見到方瀾的丈夫吳正,跟人家的老婆上過幾十次床,不免有
些不自然,「吳先生,您好福氣。」

  「你也好福氣。」吳正微微一笑,弄得李若雨更加彆扭。

  「我去準備準備,都就座吧,馬上就開始了。」

  林娥下了舷梯,緊緊衣服,打了個噴嚏,上海的天氣還是比北方熱得多,可
美婦依舊覺得冷。深吸了口氣,叫上秘書隨著人流走去。

  取了行李箱,過了出口,便聽人叫,「林總,林總,這裡!」

  循聲看去,正是方美媛,身邊站著一年輕男子,微微笑著,不是那朝思暮想
的李若雨還能是誰?

  「累不累?」方美媛叫人接過東西,笑著問。

  「不累,只是在省城耽誤了會。」

  林娥偷偷瞧了眼李若雨,不再吭聲。

  「先到賓館歇會吧。」

  「咳咳,不是要開會嗎?正事要緊。」

  「身體不舒服?」李若雨聽林娥咳嗽了幾聲,關切的問。

  「沒什麼,就是有點傷風。」

  「吃過藥嗎?」

  「又不是什麼大病,吃藥做什麼?」

  林娥說完沉默了半晌,也不看男人,忽地問道,「聽說你前段時間出了點意
外?」

  「哦,運氣不好,現在不礙事了。」

  「小心點。」

  美婦的目光複雜,匆匆上了車。

  「小姐,這是今夏的新款式,出自名師之手,您本來就是大美女,一定很配
的!」

  李夢柔輕巧的轉了轉身,試衣鏡裡一個身著Dior寶藍色連身裙的絕世美人嫵
媚的笑了笑。

  「是挺好看的,多少錢?」

  「小姐,給您過折扣是一萬七千八百塊。」

  「這麼貴……」

  李夢柔嘟囔了聲,回頭看看身後的跟班,自打那天在東方翠都出了事後,石
靖便派了個人時刻跟著她,除了上班的時候。怪的是老闆竟讓她買了一堆高檔衣
物,全部報銷。當了坐台小姐沒幾天,李夢柔就出了名,都聽說翠都有個老闆罩
著的花魁,褒姒重生,妲己再世,慕名而來的絡繹不絕,送花的,送東西的,還
有直接送錢的,可李夢柔心裡一直打著鼓,不知那位石老闆打的什麼主意,難道
是看上了自己?可他都從來沒跟自己說過話,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弱女子,偏
又生個禍國殃民的臉蛋,真是不幸中的不幸……

  跟班結了賬,服務員早包好了衣服,交到李夢柔手裡,李夢柔走了沒幾步,
忽地一陣頭痛,心臟狂跳不止,好像附近有什麼人在同自己說話,定了定神,快
步去了。

  「你在扮特務嗎?出來逛街還裹這麼嚴……」

  蘇姀挎著祝姿玲的胳膊,東瞅瞅西望望,祝大美人戴著大大的墨鏡,燈芯絨
帽,休閒上裝,緊腿仔褲,蘇妖精則是一貫的裹身短裙,半透黑絲,兩人不知吸
走了多少人目光。

  「我可不像你,生怕沒人看!」

  「呦,那你還穿這麼緊的褲子?不知多少男人盯著你那兩條筷子腿瞧,我定
要讓寶貝命令你只准穿最短的裙子,哼!哎……我怎麼有點頭暈?」

  「怎麼了?」祝姿玲停下看了看蘇姀。

  「又不暈了……」

  「你!」

  祝姿玲拿蘇姀可是沒有辦法,只得繼續向前走去。

  「看看這的衣服,不知道DIOR有什麼新款式。」

  蘇姀拉著祝姿玲進了旗艦店,迎上來的店員鞠了個躬,滿面堆笑的說,「很
高興為您服務,咦,您……您不是剛走嗎?不……不對……這是怎麼回事?」

  店員盯著蘇姀,嘴巴張的好大,心道是花眼了嗎?怎麼跟剛走的那人一模一
樣,只不過打扮不同。

  「胡說些什麼呢?」

  蘇姀一扭頭,拉著祝姿玲,「去別處逛逛,這的店員好奇怪。」

  「哪裡怪了?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哪知道,反正就是怪。」

  「晚上還要去走秀,下午我還要去陪幾個香港來的客人呢,要不咱們回去吧。」

  店員目送著邊說邊走的祝姿玲和蘇姀,臉上一片茫然。

  「我的意見是院線的建設速度跟上權威調查機構發佈的年銀幕增加速率,這
樣我們就能在票房爭奪上佔據主動,而不是像現在要看人家的臉色。」

  「黃總,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去年新增影院803 家,銀幕3030塊,日均8.3
,如果按照這個速率,除非有大規模的融資,否則以花雨地產的資金能力是無法承
受的,而且我們還有商業地產項目,我的主張是以現有的北京,省城為核心,線
性擴張,穩步發展,不背上過多的資金壓力。」

  林娥看著美豔無比的黃蓉,雖然心裡有點酸酸的,但言辭毫不相讓。

  「若雨,你怎麼說?」黃蓉看向李若雨。

  李若雨思索了片刻,「黃總和林總的話都有道理,我既想推動花雨娛樂的發
展速度,又想讓花雨地產處於安全警戒線之上,這樣吧,黃總你這邊就按照你的
思路去做,至於院線一方面加緊拓展,就以林總提出的兩地,但要加上上海,我
傾向於把商業地塊項目跟院線聯動,作為配套設施,至於資金鏈,林總,我們再
議。」

  黃蓉,林娥點了點頭,黃蓉叫過李曉涵,拿過一份資料,「林總,這是我們
對院線建設方面的一點建議,其中有份電影主題商業街區項目企劃案,我覺得不
錯,請您看看。」

  「好的,李董,上海這邊有好的選址嗎?如果商業地產項目拓展到這邊我怕
人手不足,現在北京,省城兩地的人力資源就很緊缺了。」

  「我想過這事,花雨應該在上海設置機構,可惜沒有好的地塊,不然我一直
想再這兒建一棟花雨大廈,人手嘛,我還真有個人選,抽空我去談談。林總,你
覺得把花雨地產的總部搬到上海來怎麼樣?」

  「我不同意!」林娥想也不想說道。

  「為什麼?」

  「別忘了,那裡是你的根!」

  李若雨盯著林娥,林娥卻躲開了男人的目光。又探討了會,會議結束。

  「若雨,今晚上的秀肯定熱鬧,不知道學姐給你安排了什麼位置,林總沒事
的話不如一起去瞧瞧吧,可惜林總來的晚,不然也可以湊湊熱鬧。」

  「是什麼?」林娥側頭問向李若雨。

  「是場慈善主題的高定秀,你要去看看嗎?」

  「我不想去,還是回去歇會。」林娥搖了搖頭,又打了個噴嚏。

  李若雨看黃蓉衝他使了個眼色,便說,「林總先去等我,呆會我送你回賓館。」

  林娥出了會議室,黃蓉走到男人近前,「若雨,我覺得林總說的雖然有道理,
但她還是沒明白我們為什麼要急速擴張的目的,你是不是跟她解釋一下?」

  「嗯,我會的,黃總,晚上我去給你助威!」

  說完李若雨別了黃蓉,林娥正站在門口,「你忙的話就別送我去了,我自己
回去。」

  「那怎麼行,你還好嗎?」

  李若雨見林娥臉色蒼白,伸手去摸美婦的額頭,林娥臉一紅,擋了一下卻沒
擋開。

  「這麼燙,不行,你得去看醫生!」

  「我不去,只不過是感冒,休息休息就成。」

  「聽話!」

  李若雨不由林娥分說,拉著美婦離開了花雨娛樂,找了家醫院,讓醫生瞧了
瞧,原來是是流感,開了些口服藥,大龍開著車把兩人送到了萬豪酒店。

  進了套房,李若雨倒了杯水,讓林娥吃了藥,又叫酒店送來些清淡的食物,
親手端著米粥,美婦坐在床頭,一勺勺喂給林娥吃。

  林娥吞下口粥,默不作聲,忽地撲棱棱掉下幾滴眼淚,李若雨伸手拂去淚珠,
柔聲道,「怎麼還哭了?」

  美婦再忍不住,嗚嚥著說,「你許久都不回去,幹嘛又這樣對我?我聽說你
受傷的消息,每晚都睡不著!」

  李若雨心頭一熱,自己身邊的女人,唯獨對林娥虧欠良多,「所以我才想把
花雨地產搬到上海來,那不就能天天陪著娥姐了?」

  「不成,我認為還不到時候,唔……」

  林娥想要再說,李若雨按住了美婦的小嘴,「別想這些,吃過東西乖乖睡覺。」

  李若雨喂林娥吃了一小碗粥,美婦的藥力漸漸起了作用,昏昏欲睡,脫去衣
物,蓋上被子,男人就守在美婦身旁,直到林娥夢遊太虛,在猶帶裂痕的臉上親
了口,關上門,出了臥室。剛伸了伸腰,猛地瞧見窗邊站著一人,背手而立,束
腰隆臀,刀削肩背,長腿如松,黑衣黑褲,巍然不動。

  「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李若雨驚疑不定,沉聲問道。

  「你倒還體貼,她若只是風寒,要她多喝些熱水,便沒事了。」

  這聲音如同黃鶯,清脆悅耳,說不出的受用,那人慢慢轉過身來,李若雨不
由一呆,原來是個香培玉琢,浮翠流丹的絕美婦人。

  其白若何,秋菊披霜。其素若何,冬梅綻雪。靜生空谷,豔映澄塘。兩道細
眉籠翠霧,瓊鼻朱唇似鳳翔。瓜子臉,彎月眼,慚西子,愧王嬙。凝威不露,神
射寒江。偏偏縷縷正氣,浩然而蕩。

  李若雨自想不到這許多酸文腐詞,男人眼中分明看到一個容貌超絕,身材超
絕,只是不知床上是否文武雙絕的大美人。

  「坐吧。」女人挽了挽衣袖,露出一段蓮藕般的小臂,看著仍舊發呆的李若
雨,坐到了桌子後面。

  「這位女士,請問您怎麼稱呼,為什麼到我的房間來,有何事指教?」

  李若雨整了整被震驚的情緒,也坐了下去,不知為何,竟有種心下惴惴的感
覺。

  那人微微一笑,貝齒整齊潔白,嚴肅之外添了幾分風致,「李若雨,你的名
字倒有點像女孩子,今年是二十六歲吧?」

  李若雨臉色一僵,語氣轉冷,「這與您有什麼關係?」

  女人抿了抿刀裁般的發鬢,語如春風,「方才你陡然見我,雖也吃驚,但聚
神不亂,顯是久歷所致,你出身貧寒,不見生母,幼年喪父,後漂泊京城,吃盡
苦頭,若不是被藍大小姐收為義子,今日還不知如何。」

  李若雨騰的站了起來,女人毫不在意,只是擺了擺手,柔聲說道,「坐下,
聽完。」言語中帶著一絲威嚴,李若雨緩緩坐下。

  「你說的這些有什麼稀奇?」

  「你讀書甚少,但做事穩重又不失機變,深諳當下大陸種種遊戲規則,又得
貴人相助,才能在地產業走到今天,你平素結交權貴,又能明哲保身,懂得若即
若離的道理,從你組建花雨娛樂,到坐鎮恆信,始終保持低調,不喜風頭,這般
行為該是受藍大小姐影響吧?不過藍大小姐做得隱形人,你卻做不得,此刻你身
在漩渦中心,儘管小心翼翼,仍不免為人所用,縱使你把事業做得再好,最終也
只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你與藍大小姐的關係頗為奇妙,你事事遵從,從無逆心,但你內心深處可
否一絲波瀾都沒有?你可否還記得初見藍大小姐時是怎樣情形?世人繁多,藍若
云何等尊貴,為何偏要認你為子?」

  李若雨心中如同驚濤拍岸,,額頭漸漸滲出汗來。

  「你生性風流,流連花叢,對女人也還不失恩情,但蔑視倫理,這與你童年
經歷有關,你當人從不提及父母,甚少回鄉,你覺得母親舍你而去,乃是罪無可
恕,但你身邊多個婦人,儘是不惑之齡,這算是俄狄浦斯情結嗎?還是你想彌補
幼年的缺憾?怪的是你既如此,怎麼對藍大小姐那樣絕世姿容卻不興越軌之意?」

  「你……」

  李若雨大口喘著氣,手指已是微微發抖,心中隱秘被這人一語道破,竟說不
出話來。

  「說了這麼多,你一定好奇我是誰,為什麼知道你的事,好吧,我從香港而
來,姓白,單名一個素字。」

  白素說罷悠然走到李若雨面前,探下身子,領口處擁雪成峰,春光無限,清
澈深邃的剪水雙瞳凝視著男人,「在這紛擾之時,若想全身而退,須得借力打力,
學那淮陰侯暗度陳倉之計,當日饒老先生曾賜字與你,不妨去看看,你可要啊好
自為之。」

  白素從懷裡抽出一封平信,放到李若雨手邊,「你們在香港那樁官司,這上
面有詳盡的說明,你看後燒掉,將要點說與楊秀馨聽,陪審團自有公斷,我做此
事雖有悖司法公正,但時下香港危機四伏,戾氣不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是
不得已,咱們還有許多見面的機會。」

  走到門口,白素忽地回頭,「對了,你準備準備,我估計藍若云就要叫你去
了。」

  音猶繞耳,人已杳然,李若雨汗透脊背,茫然不覺。

    ********  ********  ********

  佘山別墅。

  「見過翔川先生,大小姐。」

  陸陸續續的人走進書房,給並坐的藍翔川和藍若云問好,有著便服的,還有
兩人穿著軍裝,俱是年過中年,神態凝重,一看便知都是位高權重。

  李若雨趕到時,屋子裡已坐滿了人,除了恆信的幾名高管,站在藍若云身後
的藍雪瑛,其餘的人多不認識。

  「若雨過來。」藍若云指了指身邊的一把椅子,把李若雨叫了過去。

  「差不多了,大哥,開始吧。」

  藍翔川清了清喉嚨,沉聲道,「各位,今兒讓你們來有件事要說下,想必你
們中有些人已經聽到了些傳聞,說上面要派一個由院辦,證監,審計,稅務聯合
組成的調查組下來,進駐到恆信,我說明一下,這事兒是真的。」

  眾人皆默默不語,良久,藍若云問道,「都說說吧,有什麼看法?」

  過了會,一個五十餘歲的男子問,「大小姐,調查組倒沒什麼,也不稀奇,
關鍵是這是誰的主意?」

  「現在還不清楚,你可以暫時認為是上面定的。」

  「這麼多家,哪家不是這樣?他們想查什麼?咱們經手過的事有多少是給上
面那些家裡人做的?要是都抖出去,誰的面子能好看?倒要看看那個什麼調查組
敢不敢看恆信的賬。」

  一個恆信高管忿忿不平,身旁的人打斷了他,「大小姐,我們這些人當然是
聽您的,所以還得您拿主意,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全看交涉的結果,不可
掉以輕心。」

  「我倒是真有個主意,可還說不得。」藍若云悠然一笑。

  「你們放心,凡是在恆信有利益的,我會妥善的安排,這是也不用慌,兵來
將擋,水來土掩,焉知不是先抑後揚的法子,如果真是要動,想來也不必弄什麼
聯合調查組這麼無趣的事。還有,涉及近期人事調整的空缺,如果你們有心儀的
位置,儘管跟我講,我盡力替你們遊說。未來這半年時間,希望各位潛心靜思,
穩定為上,這邊有了消息,我會差人知會你們。若雨,過幾天調查組到了,接待
的事就有你去處理,既要低調,別壞了他們的名聲,又要讓他們高興。」

  「是。」李若雨點點頭。

  藍若云和藍翔川又分別說了說,半個來時辰,眾人起身告辭。

  「若雨,替我送客人。」

  李若雨恭恭敬敬的與眾人話別,送到別墅外,別人知他是藍家的新貴,都蠻
尊重。送走了客人,回到室內,藍若云蹙起黛眉,「若雨,準備準備,該去那個
秀了。」

  「您要是覺得不方便,不妨推掉。」

  藍若云搖搖頭,嘆了口氣,「算了,去吧,大哥,你去不去湊這熱鬧?」

  藍翔川哈哈大笑,「難得見小妹出席這種活動,我怎能不去捧場,看是我藍
家獨領風騷還是他柳家更勝一籌!」

    ********  ********  ********

  臨近黃昏,藍若云,藍翔川,李若雨,藍雪瑛一行人到了外灘X 號錦繡宮。
華燈已明,豪車遍地,貴賓頻至,禮賓員忙得不亦樂乎。

  經過媒體區,長槍短炮,烏泱泱的記者正為了爭搶位置擠個不停,一個個娛
樂圈明星,時尚達人魚貫著留下籤名,含笑拍照,略一瀏覽,便瞧見花雨旗下眾
人,銀色亮片小禮服的曹圓圓,白色露背短裙的田蜜,紫色雪紡洋裝的劉瑤,黑
色晚裝的賈婧妏等等,李若雨心知黃蓉是絕不會放過這樣的宣傳機會的。

  記者見到李若雨本想讓男人留步,但一見藍若云,齊齊轉過了頭,繼續高喊
著,「圓圓,這邊這邊,再來個POS !」

  進入會場,歐式宮殿風格的展廳瓊燈玉柱,奢華異常,路易威登下足了力氣,
照搬了巴黎時尚沙龍的格調,雙S 型的T 台用了純白色,隱約是個女性曲線的模
樣,底座是透明的水晶玻璃,點綴著盞盞晶燈,燦若夜星,T 台兩側佈滿鮮花,
香氣撲鼻,上空懸著一隻巨大的箱包模型,是路易威登的標識,右側掛著聯合國
婦女組織的宣傳圖案,秀場四周則是酒水台,休息卡座,以及路易威登一百五十
餘年來設計的經典皮具,成衣,珠寶,展櫃中琳瑯滿目,目不暇接。

  「你們來啦!」

  方瀾瞧見藍若云到了,喜不自勝,忙奔了過來,藍若云皺了皺眉,冷冷的說,
「什麼時候開始,我時間不多。」

  方瀾也不著惱,喊過下屬,「快送藍若云女士,藍雪瑛小姐去後台更衣室。」

  「表姐也要去走秀?」李若雨奇道。

  「怎麼?我不行?」藍雪瑛學足了藍若云的腔調。

  「哪裡,雪瑛表姐一定豔冠秀場。」李若雨笑道。

  「切!」

  禮賓員送走了藍若云和藍雪瑛,方瀾笑著說,「翔川先生,我給您準備了個
好位置。」

  「那我先謝謝啦。」

  「有幾位您的熟識也在,不去瞧瞧嗎?」

  「當然要去啦。」

  幾人且行且住,不斷有賓客致意,政商名流,群賢畢至。

  「皮埃爾先生,您的老朋友來了!」

  「哦!藍,好久不見!」

  一個高鼻深目的男人伸出手,與藍翔川握在一起,藍翔川大笑著問,「皮埃
爾先生,您的球技最近長進沒有?什麼時候再較量較量?」

  「藍,你這不是揭我的短嗎?」

  「這是我家的後輩,若雨,這位是法國駐上海總領事皮埃爾先生。」

  李若雨見過禮,方瀾又介紹身旁一位銀發老婦,「這位是聯合國婦女發展基
金會的蓮妮女士。」

  又指向一中年美婦,「這位是路易威登大中華區公關總監陳潔筠小姐。」

  「這位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中法文化交流大使,咱們的女大俠,莫晨小姐。」

  眼前這米色外套,黑色窄腳褲,嘴角略大的俊俏女郎,李若雨也見過,知她
是華藝旗下的當紅花旦。

  「莫晨小姐,慕名已久了,不知兩位吳總來沒來?」

  「他們都不在上海,無緣這盛會了,李先生,花雨生意興隆。」

  說罷女郎伸出右手,李若雨不由一愣,社交禮節甚少與女性握手,由不得多
想,忙也伸手握住女郎,忽覺手心多了塊硬物,不禁一愣,見女郎面帶微笑,心
下生疑,也不說破,將硬物合在手中。

  「多謝莫小姐美言。」

  聊了幾句,走來一中年男子,方面大耳,身寬體胖,「翔川先生也有興趣看
這個嗎?夫人,怎麼還不開始,我可有些心急了。」

  「急什麼,好事不怕晚,若雨,這位是我先生。」

  李若雨是第一次見到方瀾的丈夫吳正,跟人家的老婆上過幾十次床,不免有
些不自然,「吳先生,您好福氣。」

  「你也好福氣。」吳正微微一笑,弄得李若雨更加彆扭。

  「我去準備準備,都就座吧,馬上就開始了。」

  方瀾去了後台,李若雨不知自己的座位安排在哪裡,正在遲疑,忽又聽見人
叫他,「李總,前些日子沒去看你,好生過意不去!」

  轉頭一看,之間一高大男子,卻是譚輝,身後陪著位白色洋裝的年輕女郎,
短髮齊耳,容顏極美,形若天使。

  「譚董說的哪裡話,不過是個意外罷了,您是來看許小姐表演的嗎?」

  譚輝哈哈一笑,「女人們的事,男人參和什麼,呦,快開始了。」

  「若雨!」

  方美媛一路小跑來到男人身邊,扯了扯衣袖,把李若雨帶到T 台前方盡頭的
一個位置,「這是方瀾給你安排的,還有樣東西。」

  美婦交給男人一個微型耳麥,「幹什麼用的?」

  「怕你呆會不認識,我不能在這陪你,給你講解用的。」

  李若雨戴上耳麥,攤開手掌,是個存儲片,不由生疑,莫晨給自己這東西做
什麼?來不及多想,秀場裡燈光驟暗,只有T 台雪亮,S 型底座中竟飄浮著片片
花瓣,交映成輝。兩側八塊LED 以不同角度給上了T 台的特寫,隨著掌聲,聯合
國婦女發展基金的蓮妮女士和路易威登大中華區公關總監陳潔筠小姐走到秀場正
中。

  陳潔筠和蓮妮先後致了辭,感謝社會各界對婦女事業的支持和幫助,都很簡
短,致辭完畢,半空上浮下兩個紅色圖案,緩緩移動,最後停在雙S 型T 台之間,
陳潔筠與蓮妮各推一邊,圖案相合,是個傳統中國結,場內響起強勁的音樂,LED
中流光溢彩,好戲終於開場。

  李若雨的耳麥裡響起方美媛的聲音,「Part One,配曲Lady Gaga 的paparrazi,
開場的你都識得,我就不耽誤你一飽眼福了。」

  燈光忽明忽暗,樂曲節奏十足,隨著Gaga穿透力極強的歌聲,T 台兩側分別
走出一位模特,步履輕快,伴著節奏搖曳生姿,場邊先是寂靜,緊著著一陣驚呼,
開場先鋒不是別人,正是黃蓉與許如芸。

  右側的許如芸穿著一件金色半身收腰風衣,衣擺堪堪過臀,搖曳不定,春光
欲出卻又淺嚐則止,兩條玉腿渾圓細嫩,踩著12釐米的水晶高跟鞋,頭戴金色小
禮帽,上著豔麗的煙熏妝,鳳目晶光閃動,金色戰袍衣鈕半解,雪白的脖頸下D
罩杯的豪乳各露半邊,峰巒挺秀,倨傲中帶著嫵媚,性感中帶著神秘,氣勢奪人,
實是天生地成的尤物。

  再看左側的黃蓉,這位花雨娛樂的首席執行官雖風格迥異,卻毫不遜色,上
身一件藍白相間海魂衫,胸口挖出個倒Ω形,一道深邃的乳溝好像在呼喚男人去
探幽攬勝,下身一條深藍色熱褲,一百一十公分的傲人長腿款款擺動,玉足穿著
白色休閒鞋,烏黑長發束於腦後,不世容姿淺笑盈盈,便如一潭春水,催人欲醉。
更不可思議的是,李若雨雖知黃蓉不但絕色傾城,乳峰更是飽滿碩大,但不想今
日走在T 台上,衣物單薄,那對世間罕有的寶貝兒完全現了形,把海魂衫高高撐
起,隨著貓步還微微顫動,許如芸本就是波霸級的,那黃蓉根本就是乳神,李若
雨不禁深深懷疑,黃蓉平日裡到底用的什麼法子把這麼迷人的寶貝藏起來的?

  頃刻間,黃蓉和許如芸已走到T 台盡頭,李若雨的面前,各自擺了個POS ,
LED 上立刻出現了多角度全方位的特寫,同樣吹彈可破的香肌,同樣的花容月貌,
同樣的魔鬼身材,一時間還真分不出個勝負。

  李若雨望著台上二女,轉身,走離,巨龍不可抑制的挺了起來,要不是翹起
條腿,怕是當場支起了帳篷,心道這場秀大概是要受罪了。

  在一片讚嘆聲中,黃蓉,許如芸沒入後台,隨後走出二女,台下又是一陣驚
呼,唯獨李若雨卻滿臉笑意,一絲自豪暖入心田,因為這兩位模特正是男人的兩
個寶貝兒,祝姿玲與蘇姀。

  香江之花與往日淡雅恬靜的貴婦形象不同,做了個時尚感極強的捲髮,一件
白色長袖裹身裙,把美婦完美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裙下自然少不了那雙國寶
級的長腿,粉色魚嘴高跟鞋,邁著輕快而又職業的貓步,徐徐向前。

  蘇姀的裝扮則一如既往的迷死男人不賠命,服裝款式與祝姿玲相同,但細節
差卻很大,裹身裙為淺紫色,料子換成了薄紗,直透肌膚,只有幾處重點部位用
雕花遮掩,那隱約可見的高聳雪峰,曼妙蛇腰,肥翹香臀,宣告著狐狸精身上除
了這層薄紗,便是真空!氣的李若雨恨不得沖上T 台去,把這狐狸精扛回床上,
狂轟亂炸一番。

  兩女行至李若雨面前,蘇姀忽地半彎玉腿,努起小嘴,媚笑著用手托出一記
香吻,送向李若雨,祝姿玲則有些靦腆,面色微紅,但眼中卻是情意綿綿,李若
雨心底湧起一番奇妙滋味,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有自己這樣的造化,左擁祝姿
玲右抱蘇姀,享那齊人之福?

  待祝蘇二女離場,接下來的兩位李若雨只認得一個,便是表姐藍雪瑛。

  藍貴女披著一件黑色朋克風漆皮小夾克,內襯白色綢衫,領口綴著絲絛,下
身棕色百褶短裙,神情清冷,白瓷般的雙腿讓李若雨又記起了那夜在火車上嬌吟
不斷,婉轉承歡的美少婦。

  另條T 台上的美人讓李若雨略微吃驚,竟比藍雪瑛還要美上兩分。這美人生
的極具現代感,棱角分明,卻也不失柔媚,微厚的紅唇嬌豔欲滴,如同熟透的草
莓,小耳上掛著兩隻金環,一襲淡粉修身短裙,白色裸靴,酥胸鼓脹,柳腰綿軟,
臀豐腿直,健康的麥色肌膚閃著淡淡光澤,眉宇之間,優雅伴著野性,一看便知
出身豪門,非是尋常人家。

  「若雨,跟雪瑛小姐同台這位是孫翠姍小姐,台灣人,三十五歲,號稱台灣
第一少奶奶。祖父創下太電集團,身家千億,後嫁入三僑廖家,本人也是華人時
尚圈中的佼佼者。」

  聽完耳麥裡方美媛的介紹,藍雪瑛,孫翠姍已在T 台返回,李若雨胯下的巨
龍卻又硬了少許。

  耳麥裡沒了聲音,李若雨知道下面的怕是熟人,果然,走出的模特一位是華
人演藝圈裡唯一稱得上國際巨星的女性,也是路易威登的形象大使,龔莉。另一
位則是這些年演藝成了副業,在大陸的生意卻紅紅火火,地產,餐飲,珠寶,成
衣多方涉獵的劉韻婷。

  這二人在上流社會行走多年,那副高高在上的氣場尋常的明星可學不來,李
若雨跟兩位美婦都有過一夕之緣,若論胴體床技,龔莉穩勝一籌,不過劉韻婷那
醉後的騷樣,倒也撩人。

  方美媛的聲音再次響起,「下面這兩位,嗯,一位你認識,另一位你雖不認
識大概也聽說過。」

  男人凝目望去,左側一個千嬌百媚的雪肌美人,披著白色天鵝絨外套,內襯
白色皮質鏤花連身裙,腳踩紅色恨天高,秀髮上包著Vintage 復古頭巾,手裡舉
著一把白色小洋傘,豐腴體態,豔色奪人,乃是娛樂圈的話題女王樊爺樊冰冰。

  右側那位,貓步純熟,身材高挑,容貌甜美,一件黃白撞色裙,豐乳挺聳,
肥臀圓翹,傲人身形,倒與祝姿玲有些相似,只是少了香江之花那種雍容貴氣,
多了些煙視媚行。

  「吳芷蓮你知道吧?號稱台灣第一名模,也有人稱她是台灣第一美女,三十
八歲,這幾年在圈裡紅的發紫,不過甚少人知道她也算是大富之家的嬌嬌女了。」

  李若雨想的卻是吳芷蓮那口酥麻誘人的娃娃音,若是在床上聽得幾句,會是
何等美事?

  「嗯,再接下來的是京城名媛趙星瑜和香港大美女薛之琳了。」

  李若雨知道藍若云很是討厭這趙星瑜,也知道她的來歷,雖說婦人算得上品,
卻不感什麼興趣。尤其與同台的薛之琳一比,更是落了下風。

  薛之琳穿著件波西米亞風的剪裁裙,豔麗的圖案配著蓬鬆的秀髮,烏漆的大
眼,精緻的面容,甜美的輕笑,裙下半截雪白的小腿,李若雨想起那日在峇里島
上,窺見薛之琳與情人顛鸞倒鳳,不由心馳神往。

  「這個組合有意思,一個是你寶貝玲姐的親戚,一個是咱們美魔女大賽的內
定冠軍,她可是因為要上台自動削減了兩百萬的出場費呢!」

  李若雨瞬間知曉這二人一個是宋家的二太太鄭詩妍,一個是母憑女貴的劉曉
麗。

  許久不見的鄭詩妍似乎瘦削了些,更顯窈窕,亞姐出身的貴婦對T 台自不陌
生,一件鵝黃單肩連身裙,白色束腰,在腰側挽成飾花,款款擺動的腰肢圓臀,
似乎在向李若雨暗示著這火辣的肉體是多麼值得一品。美婦行至男人面前,輕巧
一個轉身,屁股扭得越發厲害,李若雨不禁心中暗笑。

  李若雨一直覺得劉曉麗是個異類,這風韻十足的美婦姿色幾乎能與T 台上最
頂尖的蘇,祝,黃等人一拼,但就是氣質風度落了下乘。紅色半透視薄紗罩衫,
黑色Bra 清晰可見,白色包臀中裙,腰,臀,腿曲線盡顯,金色涼高包著小腳,
趾甲點著紅色蔻丹,纖細的腳踝上還繫著鑲鑽金鏈,美是極美,可就是讓人心生
不快。

  「唔,一個是我們花雨的同行,名導之妻,同時身兼製作人,演員,融資顧
問的大美女陳虹。另一個就更有名啦,是繼祝祝姿玲小姐後最美的港姐之一,香
港演藝圈著名的花瓶,如今嫁入豪門的楚雅欣。」

  李若雨曾在香港見過一次楚雅欣,聽祝姿玲說起過楚雅欣的丈夫曾是澳門大
公主謝婉瓊的前夫,也知道謝大小姐對這美婦十分不屑。

  楚雅欣穿著件橘色修身T 桖,淡金色高腰荷花裙,翡翠色T 台細高跟鞋,長
發斜斜梳在一側,明眸皓齒,神采飛揚。

  陳虹則是黑色中性襯衫,黑色定製熱褲,黑色高跟半長靴,裸著兩條白嫩嫩
的秀腿,梳著簡單馬尾。

  這兩人都屬於傳統型的美人,不同的是楚雅欣的五官立體感更強,而陳虹則
古典美的意味更濃,不過陳虹的身材要比楚雅欣豐滿些。

  方美媛又沒了動靜,李若雨想著不知又是哪位熟人?結果卻只識得其一。

  玉頸上繫著粉紅絲巾,白色裸肩低胸小馬甲,黑色八分窄腳褲,長發飄飄,
娟美清秀,小馬甲托著雪白雙峰,波濤洶湧,不想當年的玉女掌門周敏如本錢竟
這般雄厚。

  另一位,面如桃花,儀態端莊,不失美豔,天青色連身短裙,胸口開著深V ,
一對梨形豪乳巍然傲立,腰肢圓潤,翹臀豐滿,全身上下,毫無缺點,這如此極
品的美婦人是誰?李若雨忽覺眉宇間似曾相識,正尋思的當口,方美媛說話了,
「我來了,你幹媽因為要穿的衣服有些性感,發脾氣了,進行到哪裡?哦,周敏
如你認識吧,那位是何莉萍女士,身份嘛,譚輝的女人,你瞧瞧譚輝身邊的漂亮
女孩,那是她女兒薛諾。」

  李若雨目光轉了轉,瞧見T 台右側的譚輝,果然,那天使般的女郎笑逐顏開,
拍著兩隻雪白的小手,男人不禁狐疑,難道譚輝母女雙收?猛的想起燕表姐的女
兒韓舒,若是那母女也這般如此,豈不妙哉?

  「呀,我的偶像出場!不對,應該說兩個都是國民偶像,我從來沒看過她們
這麼性感過,若雨你說哪個更美?」

  李若雨不解方美媛為何如此興奮,看向T 台,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們。

  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煙,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

  左一位美婦素雅清俊,如同芝蘭,醉人淺笑,那兩三絲魚尾便似水墨畫上的
點睛之筆。纖白的脖子上掛著串珍珠,紫色細紋小背心,酥胸挺的恰到好處,蘋
果綠的高腰中裙,包著細腰肥臀,豐盈的大腿細嫩無匹,不用說,這可人兒便是
慧妍雅集的當值主席,邵雪芝。

  「玲姐說她現實裡跟看起來大不一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男人記起祝姿
玲的話。

  白雲飄啊綠水搖,世界多逍遙。自由的風呀自在的鳥,今朝的歡笑。

  右一位更加攝人心神,鬢如刀裁,目若朗星,劍眉輕掃,英氣中帶著風流,
又像是看破紅塵的孤傲仙女。黑色軟皮帽,斑馬紋披肩,灰色小衫,黑色緊腿皮
褲,黑色露趾短靴,全身冷色系的裝扮依舊擋不住美婦的無邊麗色,這人是誰?
笑傲影壇二十載,拂衣而去留絕唱。女神中的女神,洛菁霞。

  李若雨忽然明白了為何這麼多年華人娛樂圈的女星無人能出其右,洛菁霞的
氣質,是上天的恩賜。

  「澳門的謝大小姐要登場了,另一位是蔡紫軒,也是寶島人,二十九歲,是
台灣政商豪門蔡家的長女,已婚,本人是多家電視台主播,一家文化藝術基金的
董事長。」

  謝婉瓊是李若雨見過的美女中威嚴最盛的,整個人就像皇帝手中的權杖,元
帥腰間的佩刀,即使身穿著這件漸變暖色糖果裙,依舊鋒芒畢露,邁開兩條修長
結實的玉腿,行的極快,完全不理配樂的節奏。

  甜美知性的少婦蔡紫軒,穿著件白色中性襯衫,衣擺系成蝴蝶結,露出一截
雪白的小腹,精緻的肚臍上鑲著顆閃亮的鑽飾,藏在豹紋熱褲下的水滴狀豐臀,
伴著節奏輕搖妙擺,彷彿隨時欲裂。

  「唉……」耳麥中的方美媛忽然嘆了口氣。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這句話李若雨曾聽方美媛說過一次,是初見藍若云的時候,立刻,李若雨知
道了即將出場的是誰,定是那個對自己瞭如指掌的神秘女人,白素。

  用怎樣的言辭來形容白素都不為過,湖藍色連身短裙,外披縞色搭肩,斜戴
白色絨帽,縱使西施復生也要愧慚不如的花顏如浴春風,筆直雪白的雙腿宛若玉
雕,兩隻裹在水晶高跟鞋中的青蔥嫩足我見猶憐,柳條般的蠻腰牽著高翹豐臀極
富韻律的擺動著。可不管白素如何美麗,如何性感,卻生不出一絲褻瀆之意,猶
若寒冬暖日,撫慰眾生。怪的是白素一出場,李若雨原本高昂的情慾竟減了幾分,
不知何故。

  伴著白素一同登台的另一人,李若雨險些沒認出,男式黑色燕尾服,黑色紳
士帽,白色襯衫打著黑色領結,手中拿著把黑色短杖,甚至唇邊還沾了一撇鬍鬚,
若不是身形嬌小,曲線玲瓏,差點以為是個男子,仔細瞧瞧,原來不是旁人,正
是月光傳媒董事長,也是本次活動的承辦人,美婦方瀾。方瀾邊走貓步,邊轉動
著手杖,偶爾還俏皮的擺了個紳士造型,李若雨忽然明白了方瀾的心機,同白素
這樣世間罕有的美人斗美,什麼人能贏得?安排別人又不妥,於是才別出心裁,
劍走偏鋒,真不愧是七竅玲瓏心。

  白素,方瀾離場後,音樂已重複了兩遍,李若雨知道應該只剩藍若云一組沒
出場,不知另外一人是誰,能配得上乾媽這樣的人物,可間隔了許久,也沒見到
走出,台下嘉賓無不引頸相望。終於,隨著一次燈光變幻,柳琇琳先,藍若云後,
走上T 台,全場眾人頓時屏住了呼吸,唯獨李若雨大吃一驚,怎麼是她?

  世上的女人有很多種,有人喜歡少女,有人喜歡熟婦,熟婦也有很多種,大
多為生活所累,早已失去身材容貌,一小部分或天生麗質,或後天造就,減緩青
春逝去的腳步,於是有了個詞,中年美婦,今日登台的諸位名媛,除去幾位花信
少婦,大多屬於中年美婦中的上上品,她們的肌膚依舊嫩滑,乳峰依舊挺拔,腰
肢依舊纖細,豐臀依舊圓翹,蜜穴依舊緊窄,歲月的沉澱,家門的榮光,事業的
成功,帶給她們旁人不會擁有的自信,驕傲,許如芸,洛菁霞便是此中的佼佼者。
更有白素,黃蓉,祝姿玲,蘇姀這樣把年輪關在窗外,拒絕風雨侵蝕,得上帝恩
賜,融合了少女的青春,熟婦的風韻,形成驚為天人的美貌,這是混沌初分,女
媧造人時留給男人最好的禮物,毫無疑問,藍若云,柳琇琳便是最後一種。最美
的女人自然有最好的妙穴,譬如祝,蘇,至於另幾位妙在何處,有甚不同,只有
待李若雨的巨龍插入,欲仙之時,方可知曉。

  「若雨……藍大小姐真的不是凡人,明明是廣寒仙子離了月宮,闕臨塵世,
是女人都會嫉妒。那位大美人來頭不小,神州控股掌門人,柳尚武的小妹,國內
商界的女皇,柳琇琳。

  望著T 台上走來的藍若云,李若雨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方美媛會說干媽大發雷
霆。兩人穿著同樣的服飾,只不過柳琇琳是橘,藍若云是白。

  一體式的連身衣褲,不知用的是什麼料子,皮膚般貼在二女鬼斧神工的絕美
胴體上,完整的把曲線放到了顯微鏡下,右側臂膀,腰間鏤出兩道切口,除此之
外,再無一點肌膚露出,更妙的是,衣服既無紐扣,也無拉鎖,完全是通過匠心
巧手系在身上,在肋下輕巧的打了個花結,高貴典雅,卻又性感之至。

  柳琇琳是生來的女王架勢,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微昂臻首,亦步亦趨,堅
挺的豐胸下陡然收窄,劃出盈盈一握的蜂腰,接著線條再開,堆出肥美圓潤的翹
臀,顫巍巍挺在腰後,橘色長褲裹著圓規般的雙腿,釘在12公分高的橘色高跟鞋
上,彷彿在向天下男人發問,姑奶奶就是這麼美,你們敢來摘嗎?

  當然,李若雨敢。那日插了柳琇琳奇緊無比,偏又其涼似冰的小穴,只可惜
只享受了那麼三兩下,今日一見,竟然是柳家的人,怎能不驚,藍家與柳家的恩
怨,豈是三言兩語說得完的,怪不得美婦堅持讓自己喊她琳姨,她打的什麼算盤?
男人心裡敲起了鼓。

  再看藍若云,李若雨忽地額頭見汗,嘴唇發乾,血壓猛升,竟生出逃離此地
的念頭,身體裡有個聲音不斷在說,「她是你的乾媽,你的一切都是她給的,怎
可心懷齷蹉?」

  可腿間夾著的巨龍偏偏不聽使喚,硬的如同鋼鐵,還頻頻跳動,藍若云走上
一步,巨龍就跳上一下。

  藍若云平日布衣素袍,穿著十分保守,今日穿上這身薄如蟬翼的時裝,雖說
不能透視,但柔媚絕倫的身材卻頭次展露。

  一百七十公分略強的身高,修長筆挺,頸細背直。散著淡淡光澤的烏黑長發,
宛如絲瀑。眉,眼,鼻,唇,可謂天公造物,地母設品,清冷脫俗。兩顆不能一
握的完美乳球逃離了地心引力,微微上翹。小蠻腰如風拂柳,回首舉步,形若約
素。兩瓣玉臀,好似蜜桃,緊緊合在一起,雖不及蘇姀那般肥厚,卻驚人的挺聳。
長腿比起祝姿玲也好不遜色,甚至渾圓的大腿還要更豐盈些,兩腿之間,插上根
筷子也要難。那純白高跟鞋中的嫩足,比玉雕還要柔和,幾近透明,讓人忍不住
想要吮上一口。

  台下眾人被藍若云,柳琇琳的麗色所驚,默然無語,女賓更是紛紛垂首,妒
火成狂。可藍若云的臉色更加冰冷,眉宇間怒氣衝衝,這一怒,白玉般的臉頰添
上了些胭紅,便如受了委屈的嫦娥,世間男子見此情景,怕是為她肝腦塗地,也
死而無憾了。

  李若雨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前除了光還是光,只有胯下腫的發痛的巨龍提醒
著他,這不是夢。

  「Part two,配樂Timbaland 的apologize.」方美媛的聲音還沉浸在震撼中。

  第二部分是高級定製正裝,路易威登聞名世界的箱包也隨之登場,從黃蓉,
許如芸開始,名媛貴婦們演繹著職業女性的優雅,美麗,可李若雨什麼也看不見,
藍若云,柳琇琳,白素,黃蓉,祝姿玲,蘇姀等人倩影週而復始的衝入心間,最
終化作藍若云的模樣,佔據了神經,男人的手微微顫抖,一個聲音在心中大喊,
「你想幹她們,把她們都幹到高潮,不是嗎?你想看邵雪芝撅著屁股,想看洛菁
霞分著大腿,想聽樊冰冰和吳芷蓮一起叫床,想讓許如芸,何麗萍含著巨龍,想
把黃蓉,白素,柳琇琳的照片跟蘇姀,祝姿玲掛在一起,最重要的,你不想插藍
若云那天下無雙的小穴嗎?你知道的,你肏過藍雪瑛,那穴夠妙的吧?藍若云還
要勝她十倍!那是她們藍家女人的基因,你知道的!」

  「The final.配樂是CelineDion的A new day has come」

  方美媛的聲音雖然想起,李若雨卻混然不知,靈魂早已出竅。最後的部分是
晚禮服,赤橙黃綠,五彩繽紛,低胸爆乳,秀腿豐臀,中式歐式,各顯嫵媚,一
眾佳人,在加拿大天后的歌聲中,慈善秀迎來高潮。

  直到藍若云再次出現在T 台上,一襲純白抹胸禮服,拖曳的裙襬間無暇玉腿
時隱時現,李若雨的瞳孔中,藍若云的影子越來越大,轟然一聲,現出一幅畫卷,
藍若云赤裸著冰雕般的嬌軀在李若雨身下嬌喘漣漣,巨龍在九重鳳闕,十面埋伏
的花穴中抽插頂撞,隨著藍若云的驚呼,「若雨……若雨……我……我……我要
丟了!」

  畫卷紛紛而散,李若雨的巨龍到了極限,不顧藍若云和柳琇琳正走在面前,
起身離席,快步而去。

  「別逃避了,她是你的,她是你的!白素不是說過嗎,這叫俄狄浦斯情結,
何況她那麼美麗,別說她只是你的乾媽,便是你的親母,你也會照插不誤,你天
生就是如此!」

  李若雨臉色蒼白,奔進了洗手間,關上門,解開皮帶,剛掏出巨龍,一股陽
精勁射而噴,森然的聲音,猶在耳旁,「你沒有媽媽,她早就拋棄了你,你知道
她在哪裡嗎?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你知道她是什麼模樣嗎?」

  男人揮起拳頭,重重砸在牆壁上,鮮血長流。

    ********  ********  ********

  秀場後台,蘇姀拎著裙襬,飄然而舞。

  東方麗都,李夢柔推樽換盞,煙視媚行。


               (待續)
2013-5-19 21: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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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作者:yuping


                          第五十一章  提親

  賈婧妏揉了揉雙眼,伸了個懶腰,周身依舊酸痛,看看淩亂的床邊,李若雨
卻不見了。四處瞧瞧,男人的衣服還在,大概是在洗澡。昨晚離開秀場,本來要
去參加臺灣第一少奶奶孫翠姍的Party,忽然接到了李若雨的電話,於是便
有了徹夜的激戰。美人覺得李若雨有點怪怪的,像有什麼心事,只是不停的索取,
索取,可她沒有問,也不能問。 

  拿過皮包,從裡面拿出張嶄新的銀行卡,輕輕放到床邊,賈婧妏又鑽進了被
子,半蓋在赤裸的身上,渾圓的豐臀仿佛象牙,那略微紅腫的殷紅小穴訴說著經
歷了怎樣摧殘。 

  李若雨纏上浴巾,身體裡的燥熱似乎仍未消除,慈善秀沒結束就離開了現場,
為什麼會找賈婧妏?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一定要找個女人發洩掉靈魂深處的欲
望。 

  回到臥室,賈婧妏仍側臥在床上,男人悄悄撿起衣褲穿好,忽地瞧見床邊放
著張銀行卡,不由一愣,拿過仔細看看,是新辦的。 

  「你醒了?這是幹什麼?」

  李若雨望向賈婧妏. 好一會,女人才幽幽的說,「我知道那二十萬信用卡
欠款是你替我還的,可我不能要,我只剩這麼點尊嚴了。」 

  李若雨翻弄著手裡的卡片,心裡湧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光明與黑暗從來都是
結伴而行。

  「好吧,我先收著,你再睡會。」

  ~~~~~~~~~~~~~~~~~~~~~~~~~~~~~~~~

    男人也不多說,離開了賈婧妏的住處,外面下著淅瀝瀝的小雨,叫了輛車,
趕往林娥所在的酒店。把電話開了機,幾十條的留言,大多是蘇姀跟祝姿玲的,
還有方瀾,方美媛。

  「媛姐,是我。」 

  李若雨撥給了方美媛。 

  「你怎麼走的那麼快?晚宴酒會都不參加,藍女士讓我轉告你,今天晚上六
點前去別墅接她,有個很重要的場合,你要穿燕尾服。」

  「我哪有那東西!」

  「就知道你沒有,我已經叫人去給你準備了,有空到花雨來一趟,試試合不
合身。」

  「還是媛姐好。」 

  李若雨笑著說。 

  「貧嘴,你什麼時間過來?」 

  「過會就去。」 

  「好,那我等你。」 

  到了萬豪酒店林娥的房間,美婦氣色看起來好了些,但還有些沒精打采。 

  「還發燒嗎?」 

  「不了。」 

  「那也得吃藥,我陪你去吃點東西,然後你就回來歇著。」 

  「我沒那麼嬌貴!若雨,我查了查近期上海要公拍的地塊,咱們去瞧瞧,有
沒有合適的,那位黃總開會的時候說的也有道理。」 

  「你還生著病,這哪行?」 

  「走吧。」 

  無奈之下,李若雨叫來了車,按照林娥指的路,逐個觀察著即將上拍的土地。 

  改革開放三十幾年了,上海經歷了外來人口爆炸式的增長,如今的土地用寸
土寸金已不足以形容,隨著城市中心圈的不斷外擴,老城區和結合部的改造成了
土地財政的搖錢樹。

  車子停到一塊剛剛結束拆遷的地塊旁邊,林娥跟李若雨下了車,站在隔離牆
外,「這算是位置比較好的一個了,周圍商業配套,生活圈都比較發達,但似乎
與黃蓉要求的標準差距還不小。」 

  林娥皺著眉說道。 

  「是啊,這裡要作為住宅項目倒是蠻好的,可惜院線建設一定要在所在區塊
的黃金切點上。」 

  「在會上你說有個想法,是什麼?」 

  「哦,我想從鐵路方面弄塊好地。」

  「他們怎麼會賣給你?這不合規定啊!還是改制確定了?」 

  「呵呵,正是,我在等他們分家賣破爛。」

  林娥搖了搖頭,「你呀!」

  「林總,你哪天回去?」 

  「就這兩天,怎麼?」 

  「我陪你一同回省城。」 

  林娥又驚又喜,旋即又板起了臉,「我不用你送。」

  李若雨笑著牽起林娥的手,「林總目前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咱們可還有件
事沒辦!」 

  「什麼事?」

  林娥警覺的用手護住了胸部,再看李若雨,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臉不由一紅,
那手卻不再掙了。

  ~~~~~~~~~~~~~~~~~~~~~~~~~~~~~~~~       

    李若雨把林娥送回酒店,沒告訴任何人,獨自前往神州集團總部。路上男人
的腦子飛快的轉著,這事要做得極隱秘才是,柳琇琳這個極品美婦既危險又誘人,
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是不是可以擺脫白素說的那種情形?但她是柳家的重要成
員,如果被藍若雲知道那可麻煩的很,這個賭局到底該不該繼續下去?權衡再三,
已到了神州大廈門口。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説明?」

  美麗端莊的前臺小姐嬌柔的問。

  「小姐,我想見柳琇琳董事長。」 

  「您有預約嗎?」 

  「沒有。」 

  李若雨笑了笑。

  「那很抱歉,沒有預約我是沒權利給你問的,我們董事長非常的忙。」 

  「哦,這樣啊,打擾了,不好意思。」 

  李若雨轉身出了大廈,在附近轉了轉,找了家花店,買了一大束玫瑰,又回
到前臺。 

  「小姐,送你的。」 

  李若雨把花放到接待小姐的面前。 

  「這……這是幹什麼?先生,我不能要的。」 

  「你這麼漂亮,跟這些花多配,能叫做人比花嬌嗎?」 

  李若雨忽地逗弄起女孩來,女孩漲紅了面頰,好一陣才吞吞吐吐的說,「你
叫什麼名字?我問問秘書室。」 

  「嗯,你就說柳董的外甥來找她就行。」

  「外甥?真的假的?你可別騙人!」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忍心騙漂亮的姑娘。」

  李若雨笑嘻嘻的說。

  「那好吧……」 

  女孩狐疑著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李若雨說,「先生,我已經通知了董事長辦
公室,柳董在開會,她的秘書請您上去。」 

  「多謝多謝。」 

  李若雨笑著上了電梯。

  柳琇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裡納著悶,什麼時候有個外甥了?難不成是秘
書聽錯?坐到辦公台後,猛的想起,難道是他?內線電話忽的響起,「董事長,
這位自稱是您親屬的人到了,要見嗎?」 

  「讓他進來。」

  不一會,門吱的開了,正是李若雨走了進來。 

  「誰准許你到這裡來的?」

  柳琇琳一臉怒意。

  李若雨沒吭聲,帶上門,四下看了看,極寬敞的辦公室典雅堂皇,又不失女
人味,書架上放著幾個美婦的相框。

  「琳姨,外甥來給您請安了!」

  李若雨作了個揖,柳琇琳險些笑出聲,強忍著笑意板著臉說,「沒我的旨意
不許請安!」 

  李若雨盯著美婦瞧了會,表情似乎在欣賞,又似乎在讚歎,柳琇琳橫了男人
一眼,昂著頭說,「你知道了我是誰還敢來找我?不怕你那位乾媽知道?」 

  「我怕,非常怕。」 

  美婦沒料到男人如此回答,「那怎麼又來了?」 

  「因為我的好色之心戰勝了懼怕。」 

  「哼,原來藍若雲就培養出來個好色之徒,怪不得她藍家搖搖欲墜!」 

  李若雨慢慢走到椅子裡的柳琇琳的身後,俯下身子,在美婦膩白如玉的頸項
邊吹了口氣,低聲道,「琳姨,我這兩天一直在想,什麼時候把上次咱們沒做完
的事做完?」 

  柳琇琳猛的站了起來,轉過身,面對著男人,一字一句的說,「我說過,時
間,地點,我來支配!」 

  李若雨距離美婦越發的近了,幾乎貼到了聳挺的乳峰,神情複雜,撩起一縷
髮絲,「真美,真美……」 

  「你說,我還藍若雲誰更漂亮?」 

  寂靜的辦公室內溫度陡然升高,近在咫尺的兩人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欲望如同繃緊的弓弦,不知何時射出那一箭。 

  李若雨抱住美婦柳條般的細腰,聲音沙啞,「好姐姐,你若是在床上,就沒
人比你更漂亮了。」

  「避重就輕,油嘴滑舌。」 

  柳琇琳白嫩的玉指在男人胸膛上重重的搓了兩下,想到那根只一插便把自己
插得七葷八素的巨龍,又氣又怕,「別在這裡胡鬧……」 

  話音未落,辦公台的內線電話響了,柳琇琳推開李若雨,按下免提,「什麼
事?」

  「董事長,您嫂子和侄女來公司看您了。」 

  「是柳雪?她們到哪裡了?」

  「應該馬上到您辦公室了。」 

  柳琇琳大吃一驚,心道不知她們認不認識李若雨,要看到實在不大方便,正
琢磨著讓男人躲到內室,只覺小腿被輕輕撞了一下,低頭一看,李若雨竟直接鑽
到了辦公台下,美婦當然不知李若雨一聽到柳雪要來,恨不得能憑空消失,這小
丫頭看到自己不知鬧出什麼亂子,與柳琇琳的事現在可不能讓人知道,情急之下,
見橢圓形的辦公台甚是寬大,便鑽了下去。 

  美婦剛要責駡,辦公室的門已然開了,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進來,「姑姑,小
姑姑,想沒想我?嘻嘻……」

  一張眉目如畫的絕美俏臉探了進來,「別鬧,快進去。」 

  柳雪被推進了辦公室,後面跟著一位便裝美婦。柳琇琳心說可不能讓柳雪跑
到辦公台這裡,連忙迎了上去,「乖雪兒,快讓姑姑抱抱,大嫂,你一向可好?」 

  何文娟一愣,這位小姑子向來眼高於頂,從沒怎麼尊重過自己,今兒是怎麼
了,這樣客氣? 

  「還好了,琇琳,也不知道你忙不忙,這丫頭一定要來你這瞧瞧,我說晚上
的元媛會不就能見著了,她偏不聽。」

  「姑姑,您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親一個!」 

  啪嗒,柳雪在柳琇琳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美婦笑著擰了女孩一記,「大嫂,
雪兒,你們快坐。」 

  柳琇琳把何文娟讓到沙發上坐下,柳雪卻不肯,在屋內走來走去,柳琇琳擔
心藏著的李若雨,便回到了辦公台後坐下,還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雪兒,都要去參加元媛會了,這回可是大姑娘啦,晚上可別給咱們柳家丟
人哦!」 

  柳雪撅起了小嘴,「姑姑我才不願意去什麼元媛會,那身衣服穿著多彆扭!」 

  「傻丫頭,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你是咱們家的小公主,要把最佳元媛的
後冠拿回來才行……啊!」 

  「姑姑,你怎麼了?」 

  柳雪歪著小腦袋看了眼驚叫一聲的柳琇琳。

  「沒什麼,該死的桌子!」 

  柳琇琳罵的自然不是桌子,而是躲在下面的李若雨,雖說空間還算不小,但
男人依舊得蜷著身子,難受無比,心中咒駡,這個丫頭片子,什麼時候來不好,
偏偏這當口,害的老子要做賊,猛然看到柳琇琳修長纖細,裹著黑絲的兩條小腿
伸了進來,色心又起,一把捉住了美婦的腳踝,柳琇琳知道李若雨在搞鬼,用力
一掙,李若雨哪肯放開,於是才驚呼了聲。 

  「姑姑,姑父和小哥他們都好嗎?我好久沒見著他們啦。」 

  「都好,都好,雪兒,你不去坐會嗎?」

  柳琇琳早把李若雨暗罵了無數遍,可明知裙下風光盡在李若雨眼下,卻發作
不得,男人在桌下用力一拉,美婦的身子貼到了辦公台的邊上,腰部以下,幾乎
完全送了進去。 

  「我不累呀,唉……好煩哪……姑姑,你這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送我?」 

  「別跟你姑姑貧嘴,快過來!」 

  何文娟把柳雪叫了過去。

  李若雨可沒閑著,柳琇琳今天穿著純白色的及膝套裙,半透的黑絲下晶白雪
肌隱約可見,那兩條小腿毫無贅肉,線條修長優美,精巧的嫩足上蹬著白色綁帶
細高跟,仿佛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男人握著腳踝,輕輕抬起,高檔絲襪帶來綢緞般的觸感,忍不住在上親了一
口,然後把手從腳踝向上,揉捏著美婦小腿的肌肉,慢慢摩挲。

  柳琇琳忽然覺得男人按的還不錯,身子也慢慢放鬆下來,「大嫂,大哥和二
哥沒來嗎?」

  「都來了,你大哥是雪兒的鑒禮人,必須要出場,不過他們去了市府,看幾
個朋友。」

  「哦。」 

  柳琇琳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心思全集中在桌子底下,那小色鬼的手竟然摸
到了大腿上,快要伸到裙子裡了,連忙按住了男人的手,想把腿抽回卻怎麼也抽
不回去。 

  李若雨忽然覺得這地方也不錯,尤其美婦豐圓的大腿,完全不似熟年婦人,
彈性十足,想到那奇緊又清涼的妙穴,欲念更熾,撥開美婦的手,掀起裙邊,向
裙內看去。黑絲的花邊被吊帶系著,一截雪白的大腿在黑絲的映襯下更添光澤,
雙腿之間,白色蕾絲小褲包裹著花瓣蜜穴,淺溝形狀依稀可見,男人哪受得了如
此美妙的誘惑,手便滑到雪嫩的大腿肌膚上,徐徐向前。 

  柳琇琳心如敲鼓,又動彈不得,雖說跟李若雨算是有過肌膚之親,但嫂子,
侄女都在面前,竟被人這般褻玩,真是恨極了這小色鬼。 

  「姑姑,你什麼時候還去瑞士啊?我想跟你去滑雪啦!」 

  柳雪忽地又站了起來,柳琇琳又啊的一聲,「咦?姑姑你今天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公司有點事要考慮,被你嚇了一跳,過些日子我可能回去,
到時候帶上你好不好?」 

  「好哎!」 

  柳雪笑的花朵一般,柳琇琳卻有苦難言,李若雨方才用手指正點在美婦腿間,
花瓣中央,怎能不叫,又怕被柳雪母女發現,不敢掙脫,李若雨得寸進尺,竟撥
開內褲,沿著粉縫挑來挑去,帶到穴口花蒂,美婦身子微微顫抖,麻癢之意瞬間
從小穴擴散開來,一時間竟巴不得男人多摸上會。 

  李若雨雖插過這極品美婦一次,但小穴還真是頭回見,不愧為柳家公主,那
兩瓣粉嫩嫩的花瓣,像是兩條柳葉般緊緊合在一起,便如宋徽宗的瘦金小楷,清
雋娟秀,端的是個世間罕有的美穴,手指輕輕插入一寸,花瓣分而複合,咬住手
指不放,進退不能,怪不得那日巨龍插入,如登仙境,可惜探不到蜜道裡那股清
涼,李若雨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將這美人拖到地上,狠狠肏上一番。 

  柳琇琳下面翻江倒海,上面可出不得紕漏,只是一手按著辦公台,指節已有
些發白,俏臉滲出細汗,微微透著些暈紅,「琇琳,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那
我就帶著雪兒走了,不妨礙你。」 

  「那好……咱們晚上再見吧……」

  柳琇琳如釋重負,用力一蹬,站了起來,這一站不要緊,李若雨的手指勾著
蕾絲內褲,竟扯了下去,縛在腳踝處,美婦挪動不得,只好又坐了下去,只盼著
柳雪母女儘快離去,好擰死桌下的小王八蛋。

  何文娟跟柳雪剛要離開,忽然有人敲了幾下門,柳雪開門一看,「小哥,你
怎麼也來了?」 

  男孩也很吃驚,進了辦公室,「大伯母,雪兒,你們怎麼在這?我是看看媽
媽在不在。」 

  柳琇琳暗暗叫苦,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寶貝兒子也找到這來,偏偏李若雨
又把美婦的雙腿抱住,又開始挑弄著蜜穴,「你伯母和妹妹是順道來瞧我,你到
這來幹什麼,有事?」 

  柳琇琳擦了擦汗,板起了臉,順手拿了張報紙舉在身前,又怕有什麼聲音被
聽見,打開電腦,放了首舒緩的曲子。 

  男孩看了眼母親,欲言又止,轉而去跟柳雪母女說話。 

  柳琇琳悄悄彎下腰,想把內褲提上,不料李若雨雙手一帶,美婦又跟辦公台
來了個親密接觸,忽覺雙腿一松,內褲已被男人取下,更驚懼的是,李若雨的腦
袋竟鑽進了裙內,一股熱氣直逼方寸之處,再想推開已來不及了。 

  李若雨不敢動作太大,向美婦腿間探去,水汪汪的粉縫近在眼前,嬌豔欲滴,
伸出舌頭,在縫裡涮了一遭,柳琇琳又羞又惱,扭了扭細腰,那花蒂在男人唇邊
蹭了兩蹭,猛的被男人含住,美婦幾乎失聲,拼命咬著嘴唇,可蜜穴卻不爭氣,
潺潺而出的春水打濕了花瓣,男人乾脆舔了了起來,舌頭覆蓋著肉縫,上下來回,
像刷子一樣,可憐柳琇琳權傾一時的名門貴婦,被舔的頭暈目眩,春意盎然。 

  男孩跟柳雪母女聊了會,走到柳琇琳辦公台前,怯怯的說,「媽,我想去趟
北京,您能不能把信用卡解凍?」 

  柳琇琳此刻的心情無法形容,只能把面前的報紙蓋到裙上,任憑自己嬌貴香
甜的美穴被李若雨舔弄品嘗,卻又擺出一副怒容,高聲說道,「你去北京做什麼?
我說過你再闖禍就凍了你的信用卡,我的話幾時不算數過?上海還容不下你?老
老實實回家反省去!」

  美婦越說越說激動,俏臉緋紅,寶貝兒子雖知母親一向喜怒無常,可無緣無
故挨了頓罵覺得也忒委屈,卻又不敢爭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李若雨的舌頭幾乎刺進了美婦的蜜穴裡,猛的一吸,柳琇琳一股麻意從中樞
神經直奔腿間,柳葉形的花瓣來了個關門捉賊,怒喝了一聲,「還不快走!」 

  肥臀挺了一挺,清泉般的蜜汁噗的噴進了男人嘴內,當著兒子,嫂子,侄女
的面,竟然泄了。 

  「琇琳,你跟孩子生什麼氣。」 

  何文娟拉過男孩,「跟伯母出去,你媽媽正在氣頭上,公司的事情又多,等
消了氣就好了。」 

  柳雪母女拉著柳琇琳的兒子出了辦公室,離開時柳雪還鬼頭鬼腦的看了看柳
琇琳。待到人走的遠了,美婦粉面通紅,鳳目生寒,「滾出來!」

  李若雨自辦公台下鑽出,大口喘著氣,笑道,「再不出來就悶死了。」 

  柳琇琳本恨極了男人的淫弄,揚手朝男人的臉打去,可泄身過後軟綿綿的沒
了力氣,一不小心撲到了男人懷裡,李若雨就勢將美婦抱了個滿懷,輕聲說道,
「琳姨的水還真甜!」 

「混蛋!」

  柳琇琳用力推開男人,見李若雨手裡還拿著自己的內褲,「還我!」 

  「什麼?哦,我倒忘了。」 

  李若雨把蕾絲內褲遞到美婦手上,忽然閉上眼,似乎在陶醉,又似乎在回憶,
「真的好美,好美……」 

  「呸!」

  美婦怒極,順手把內褲扔到了男人身上,「小王八蛋,滾,滾遠點!」 

  「咦?這是琳姨送我的?好吧,那我就留個紀念。」 

  李若雨把蕾絲內褲揣進褲兜,沖著柳琇琳笑了笑,頭也不回,一溜煙走出了
辦公室。美婦見男人走了,咒駡了幾句,忽然想起裙內一片真空,粉面生霞,媚
然笑道,「小王八蛋,小色鬼,哼,你等著!」 

  ~~~~~~~~~~~~~~~~~~~~~~~~~~~~~~~~

    回到花雨娛樂,方美媛把準備好的禮服讓李若雨換上,倒也英挺俊逸。扯了
會閒話,看看快到了時間,吩咐大龍備車返回佘山別墅。 

  到了別墅,許久不見的趙開天也在,李若雨知他來去匆匆,也不在意,「乾
媽呢?」 

  「大小姐在換衣服,馬上就好。若雨,你把這東西帶在身上,不要摘下。」 

  說完把一個微型磁卡別進男人禮服的領下。

  「是什麼?」 

  「是個追蹤器,你最近自己要小心點。」

  「有危險?」 

  李若雨皺了皺眉。 

  「現在還不好說。」

  趙開天搖了搖頭。

  李若雨琢磨著到底有什麼事,見藍若雲下了樓。 

  藍若雲罕見的著了淡妝,一件素色織花旗袍,裸著白玉般的藕臂,配上麗絕
塵世的仙子之姿,李若雨又一陣恍惚。 

  「你來啦,咱們走吧。」

  「是。」 

  男人垂手跟在藍若雲身後,餘光間,那款款而動的柳腰豐臀,下擺偶泄的一
段春光,霎時間李若雨又想起昨日在慈善秀上,盤旋於腦海中久揮不去的,藍若
雲婉轉承歡的動人模樣,胯下巨龍,硬得鋼鐵一般。

  「若雨,今天要去參加個社交舞會,呆會你要請柳家小姐跳一支舞。」 

  「是。」 

  李若雨應了一聲,卻想,這可巧了,剛剛還躲在桌子底下碰到了她,乾媽這
是什麼意思? 

  外灘華爾道夫酒店會所,上海首屆國際元媛會便放在這裡舉行。元媛會始於
歐洲,已有近三百年歷史,元媛由年滿十六歲的貴族少女組成,在國王的宮殿中,
正式登上屬於自己的上流社會交際圈。現代以後,這個習慣也被保留下來,成為
豪門世家為符合條件的女兒介紹給世界的一個隆重場合。中國八十年代後,曾有
多位世家女參加過在巴黎,倫敦舉行的元媛會,但在上海舉辦,還是頭一次。元
媛會的入門條件極為苛刻,不但要家庭背景深厚,而且要品學兼優,舞會上募得
善款,將用來幫助貧困人群和患病兒童。 

  藍若雲和李若雨到了會所,盛裝的嘉賓見禮人已站滿了會場,內地,港澳,
國外,各色人等,皇親國戚,政商名流,李若雨連續兩天參加這類活動,已是有
些木然,機械的微笑著與相識不相識的人問好,招呼。

  人群中倒也有部分識得,昨天參加過慈善秀的那位臺灣第一少奶奶孫翠姍,
法國駐上海的總領事皮埃爾夫婦,在北京見過的世家子賈小峰和他的世界小姐女
友,王佑疆。當然,最讓男人注意的是站在柳尚武,柳尚智兄弟旁邊的絕色美婦
柳琇琳。 

  柳琇琳穿著件翠綠色低胸晚禮服,蕾絲花邊絲質禮帽,雪膚花容,豔壓全場,
直到見藍若雲和李若雨到了,臉色沉了下來。

  柳尚武的夫人何文娟穿著略保守的黑色禮服,雖不如柳琇琳那般美豔,但也
妖嬈冶麗,身段豐腴。

  藍若雲不理其他,徑直走到柳氏兄妹面前,微微點頭,淡然道,「幾位一向
可好?」 

  柳尚武默不作聲,柳尚智迎面微笑,柳琇琳卻皺起眉頭,搶著說,「昨天剛
見到,什麼好不好的?」

  眼角掃了掃李若雨。 

  「聽說今天是你們家千金的初次社交亮相,所以我來瞧瞧。」 

  「呦,我還以為藍家也有個公主呢,你既然來參加,知道元媛會的規矩,怎
麼還穿著旗袍,不穿禮服?」

  藍若雲淡然一笑,雲卷風清,「我喜歡穿什麼就是什麼,你若是不服氣,可
以去換一套,咱們昨天不是比過了嗎?」

  柳琇琳大怒,便要還擊,柳尚智打斷了妹妹,「藍大小姐,今兒咱們都是雪
兒的見證人,可不是來這裡鬥嘴的,還是作壁上觀為好。」 

  「我可沒想跟她鬥嘴,勝負早定,有什麼爭的?」

  藍若雲不知怎麼,言辭鋒利,氣的柳琇琳俏臉煞白。 

  隨著音樂響起,眾人齊齊望去,燈光雪亮的巨大旋轉盤梯上,一位身穿白色
裸肩禮服的金髮女孩緩緩走下,儀態優雅,帶著青澀的微笑。

  「歡迎來自烏克蘭的索默塞公爵之女,Jennie Peel小姐。」 

  金髮女孩慢慢走下旋梯,站到場中,拾起裙擺,躬身向賓客行了個禮。 

  旋梯上再次走出一位女孩,同樣的金髮碧眼,「歡迎來自蘇格蘭的明頓家族
繼承人,Vivien小姐。」 

  接連走下十二位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一一謝禮,都是來自歐亞兩地的名門
之後,李若雨目光投向旋梯上方,這柳雪該出來了吧? 

  「歡迎來自中國的柳雪小姐。」

  怪的是並沒有對柳雪的家庭背景做介紹。 

  柳雪同樣穿著純白色的裸肩禮服,白色手套,拖著長長的曳地裙,秀髮柔順
的挽在肩旁,平日裡的頑皮刁鑽全然不見,頗有些奧黛麗赫本在經典的羅馬假日
中清秀脫俗的范兒,柳雪走下旋梯,見過禮後,十三位元媛齊至場中,圍成一圈,
共同吹滅蠟燭,切下蛋糕,掌聲雷動。 

  各位名媛的監護人走上前去,柳尚武握住女兒柳雪的手,樂隊奏響舞曲,白
衣勝雪,麗影翩翩,一曲舞罷,監護人歸位,下一支舞便是要自選的舞伴,也等
於女孩們正式進入社交圈。 

  藍若雲忽然咳了一聲,李若雨隨即上前,「柳伯伯,伯母,小侄能否請小姐
跳一支舞?」

  柳琇琳瞪了男人一眼,柳尚武卻點了點頭。 

  李若雨走到柳雪面前,微笑著鞠了個躬,柳雪見是男人,大眼鏡眨了一眨,
嬌柔的還了一禮,男人伸出手,柳雪的手搭在上面,伴著音樂,踩起舞步。 

  這類社交舞李若雨多少明白一些,但卻不怎麼熟練,偶爾邁錯,踩到柳雪的
裙角,小美人也不嗔怒,含羞帶怯,溫順的像個貓兒。一次挽轉間,兩人交錯,
李若雨低聲說了句,「裝的累不累?」

  柳雪一愣,依舊一副乖女表情,手指卻狠狠在男人臂上掐了下。 

  舞罷,李若雨和柳雪來到柳氏兄妹,藍若雲面前,躬身施禮,「藍阿姨好!」 

  藍若雲微笑著看向柳雪,「雪兒好漂亮,待會兒最佳元媛評選後,我還有份
禮物要送你。」

  「謝謝藍阿姨。」

  連續幾支舞曲過後,由主持人公佈了幾個獎項,在上海舉辦,又只有柳雪一
個華人,最佳元媛自然非她莫屬,鑲著翠藍寶石的CHAUMET約瑟芬皇后系
列秀冠鑽冕被戴到柳雪頭上,小美人手捧百合,回到父母身邊,丰姿綽約,俏美
似仙。 

  「開天!」 

  藍若雲身後的趙開天送過一封錦盒,從裡面拿出一串光潤的珠子,「恭喜雪
兒,這是乾隆年間的宮中舊物,是阿姨送你的,來,戴上。」

  柳雪不知該不該要,望向父母,柳尚武點了點頭,柳琇琳冷冷說道,「你送
這麼貴重的禮,我柳家可受不起,說吧,你想幹什麼?」

  藍若雲把珠鏈系到柳雪膩白的脖頸上,悠然看向柳尚武,「雪兒也算成年了,
我有個想法,若雨雖不是我親生,但已經入我藍家宗譜,我想給若雨提個親,讓
他跟雪兒成百年好合,咱們做個親家如何?」

  「不行!」

  話音未落,柳琇琳,何文娟齊聲喝止,柳尚智目露寒意,唯獨柳尚武默然不
語。柳雪和李若雨更是大吃一驚,茫然失措。

  「藍若雲,你是不是瘋了?雪兒不可能嫁給他!」

  柳琇琳幾乎要七竅生煙,這男人白日裡還舔了自己的蜜穴,難不成晚上就變
成了侄女婿? 

  柳尚智走上前,「藍大小姐,我們敬你,是因為故往的情分,你不要不知分
寸!」 

  藍若雲不理旁人,盯著柳尚武,「我只想聽你怎麼說,柳家到底是誰當家?」 

  柳尚武忽然上下打量了李若雨一番,良久,沉聲說道,「雪兒年紀還小,不
能成婚,我看可以先訂下親事,恩,這事我答應了。」

  「爸爸!」

  「大哥!」 

  「老公!」 

  柳家眾人無不驚詫,柳尚武卻走到李若雨近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好好
表現!」 

  說完不理眾人,獨自走了。 

  藍若雲看著柳尚武遠去的背影,面露微笑。 


                             (待續)




slatl
2013-5-26 22: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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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五十二)申城有雨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多謝諸多PM我的朋友,陪家里的領導出行多日,寫不得文,之前寫好
     的文檔又損壞,耽擱了許久,抱歉抱歉。
     說一下,八美湊齊,分別是藍若云,李夢柔,蘇姀,祝姿玲,黃蓉,白素,
     柳琇琳,最后一個東方慕雨。
***********************************
  這女人是誰?

  李若雨看著平板電腦里播放的畫面,畫面里一男一女正在行那巫山之事,十
分激烈。男人李若雨認識,是那位中行的高建華行長,女人短發白膚,容貌清秀,
依稀有些面善,一時想不起,好像在電視上見過。

  莫晨給自己這東西做什么?就算畫面里的女人是哪個名人明星,也無非是場
風流韻事,而且莫晨是華藝吳氏兄弟的人,難道想反水?可怎么找到自己頭上了?

  想了想,李若雨取下存儲卡,奔向方瀾的月光傳媒。到了方瀾那兒,美婦正
在開財務專題會,行政助理知道李若雨和方瀾關系匪淺,便讓男人在董事長辦公
室歇著。李若雨有些無聊,便坐到方瀾的座位上,隨便看看,忽然看見桌子上放
了本書,書名是血型的奧秘,不禁奇怪,瀾姐什么時候對這感興趣了?

  正這時,方瀾結束了會議,回到辦公室。

  「這么好,又來看我?」

  美婦原本笑吟吟的,見到李若雨手上拿著的書,忽地目光爍動。

  「瀾姐,你在研究這個?」李若雨指著書笑著問。

  「哦,無聊翻翻而已。」

  方瀾走到男人身旁,坐到了李若雨的大腿上,拿掉那本書,雙手勾住了男人
脖子,在臉頰上親了親。

  「瀾姐,今兒可真乖。」李若雨笑著摟住美婦。

  「說吧,有什么事?不會是只想來說我乖的吧?」

  「還真有件事,瀾姐,你幫我看看這人是誰?」李若雨拿出存儲卡遞給方瀾。

  「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

  方瀾把存儲卡插到電腦上,好奇的看著,畫面一出,便狠狠扭了男人一下,
「色鬼,弄些這東西來!」

  「你仔細看看!」

  方瀾放大了畫面,仔細瞧了瞧幾眼,「呀!這不是凌儷嗎?男的我也眼熟。」

  「男的是中行的一位行長,女的我覺著在哪見過,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
她不是最近挺紅的那個明星嗎?」

  「恩,我跟她和她老公都很熟,紅了不少年了,小主嘛,這東西要傳出去可
是爆炸性的新聞,你從哪得來的?」

  「你知道莫晨吧?」

  「知道,也很熟,華藝吳家老二的禁臠,圈里的人都清楚,她給你的?」

  「嗯。」

  「這就怪了,她這是什么意思?」

  「我這不是來問瀾姐了嗎,瀾姐對娛樂圈的事無所不知,還請姐姐明示。」
說著說著李若雨的手就伸進了美婦的白色洋裝里。

  「唔……別鬧!我想想,嗯,凌儷,莫晨都是華藝旗下的,凌儷沒結婚前也
不是什么冰清玉潔的貨,結婚后就收斂多了,不知道這視頻是什么時間錄下的。
莫晨是走紅之后才到的華藝,走的是時尚和公共事務代言的路線,她的離婚鬧得
沸沸揚揚,再加上跟吳強的關系,里面肯定有貓膩,她能給你這東西,肯定經過
深思熟慮,保不齊這只是個引子,你要見見她嗎?萬一是個陷阱可不好辦。」

  李若雨想了想,「見吧,瀾姐,你能不能安排下,找個由頭,我想私下見見
她。」

  「好吧,這容易,我可以找她做個專訪,不會有人懷疑的,你想在什么時間?」

  「我要回省城一趟,回來后就可以。瀾姐,還有件事……」

  李若雨在方瀾耳旁嘀咕了幾句,美婦皺起了眉頭,「這……好吧,我想想辦
法。」

  「嗯,就這樣,我回來再找瀾姐說,不過下次可得找張床了。」

  「色鬼!」

  方瀾勉力拉出男人握著乳峰的手,站了起來。

  「若雨,那個上官醫生找過你?」

  「那個瘋女人?沒有,怎么了?」

  「哦,我就是隨便問問。」

  「那我就先走了,要去花雨一趟。」

  「好。」

  李若雨又在美婦的小嘴上吻了吻,離開了月光傳媒。
~~~~~~~~~~~~~~~~~~~~~~~~~~~~~~~~~~~~~~~~~~~~~~~~~~~~~~~~~~~~~~~~
  到了花雨娛樂黃蓉辦公室,黃大美人正在處理文件,認真細致,卻又運筆如
飛,不一會案邊的文件就辦完了一摞。

  李若雨默默看著黃蓉,又記起那對世間罕有的豪乳,可美人穿著白色的行政
套裝,掩住了無限春光。

  「不用去信辦公?」

  黃蓉看看急著處理的東西差不多了,才抬起頭問李若雨。

  「不用。」

  黃蓉見男人仿佛有事要說,便問,「怎么了?瞧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李若雨沉默了會兒,才緩緩說道,「蓉姐,有件事,我……我怕是要訂婚了
……」

  「訂婚?哈哈哈……」

  不知何故,黃蓉大笑起來。

  「蓉姐……你別笑我!」

  「我怎么能不笑?你訂婚也好,能少禍害些女同胞,只是不知是誰家的千金
這么有福氣?」

  「是干媽提的,我事先也不清楚。」李若雨有些尷尬。

  「等等,藍大小姐?」

  「是。」

  黃蓉鄭重起來,「是在昨天那個元媛會上提的?」

  「是。」

  「難道柳家那位小姐,柳尚武的女兒柳雪?」

  「蓉姐怎么知道?」

  「元媛會的消息已經見了報了,每天的娛樂新聞我都會看的。嗯,你干媽此
計甚妙,但也是行于刀尖之上,少不得兇險。」

  「怎么說?」

  「先前藍大小姐讓你主管信,乃是兩手準備,一則藍家能用的人不多,二
則可以在要緊的時候避險,現在又主動向柳家提親,就如同向水中投下一塊石頭,
本來水中的魚兒各有其行,這一下怕是要四處游走,有的還會跳出水面,平時瞧
不清的事,這回便瞧得清了。不過雖然如此,但也是兵行險招,有些不會太迅速
發生的事就該變的快了。若雨,柳家的人答應了?」

  「柳尚武應了,但其他的人好像都不贊同。」

  「這就是了,藍大小姐定是對柳家知之甚深,我猜柳家內部大概不那么鐵板
一塊,提親這件事,是藍大小姐主動而又冒險的一步棋,而柳家的人怎么衡量的,
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苦了柳家小姐,無論成與不成,她都必將經歷一番折磨。」

  聽了黃蓉的話,李若雨點了點頭,「蓉姐,你說我該如何?」

  「你必須要聽藍大小姐的安排,但柳家的人,你想與他們為敵嗎?城門失火,
殃及池魚,這種家族的爭斗關聯太多,不會有人大勝。還有,柳家在國內經營多
年,根深葉茂,甚至比起藍家還要更強勢些,哪那么容易斗垮,對付這種參天大
樹,最好的辦法并不是攔腰砍斷,而是挪,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

  李若雨嘆了口氣,「蓉姐,你不去做個高官什么的實在是太浪費了。」

  「我可懶得去操那個心,你看藍大小姐,她可曾過的快活?」黃蓉淡淡說道。

  李若雨猛的站起,「我今天要回省城,蓉姐,回來再向你請教。」

  「什么時候回來?還有些公司的事要跟你商量。」

  「很快,我速去速歸,公司的事,你拿主意好了,不必問我。」
~~~~~~~~~~~~~~~~~~~~~~~~~~~~~~~~~~~~~~~~~~~~~~~~~~~~~~~~~~~~~~~~
  神州大廈。

  「爸爸,爸爸,爸爸!人家還是小孩子,人家不要訂婚,不要!更不要嫁給
那個臭流氓!」

  柳雪搖晃著父親的手臂,見沒什么效果,又跑到柳琇琳身邊。

  「姑姑,姑姑,你幫幫可憐的雪兒吧,爸爸最聽您的話了!」

  柳琇琳沉著臉沒有說話。

  「你們都不管我,我……我……我要回英國!嗚嗚嗚!」

  「你憑什么說他是臭流氓?人家小小年紀能執掌信,況且自己還創下花雨
那么大份基業,雖說得藍若云的蔭蔽,但也不是泛泛之輩。這件事我說定了就是
定了,你難道不是柳家的孩子?」久未言語的柳尚武沉聲說道。

  柳雪聽完眼圈一紅,大哭起來,撲到母親懷里,何文娟怨恨的看了柳尚武一
眼,拉著柳雪走了。

  屋子里安靜了好一陣,柳琇琳忽然嘆了口氣,「大哥,你這么做自然有你的
考慮,有些事你不說我也知道,但雪兒年紀還小,這事對她是不是不大公平?還
有,你是真心想跟藍若云做親家?我們兩家素來不睦,其中是非曲折,又怎是一
門親事能化解掉的?李若雨雖然被藍若云收為養子,但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可沒那
么容易摸準。」

  柳尚武望著窗外,「小妹,你南我北,咱們家這些年也算是榮極一時,你覺
得這種局面還能維持多少年?」

  「大哥,雖然你擔心的不無道理,但且不說老爺子還在,就算老爺子走了,
我們經營了這么多年的攤子又豈是那么容易被拆掉的?況且我們又不是固步自封,
與時俱進的道理誰不懂?」

  「華夏三千年,無論秦漢氏族,魏晉門閥,到最后還不是舊時王謝堂前燕,
飛入尋常百姓家,國人最是講究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改朝換代,更會把前朝宗
室殺個精光。就算我們把藍家斗垮,誰又能保證柳家就一定是安全的?而且我最
擔心的還不是外力,而是……」

  柳琇琳臉色突變,走到柳尚武面前,伏下身子,按住放在腿上的手,「大哥,
我們是一家人,只要兄妹齊心,其利斷金,這些話可說不得!」

  柳尚武撫了撫柳琇琳的秀發,似有無窮的心事,良久才長嘆一聲。
~~~~~~~~~~~~~~~~~~~~~~~~~~~~~~~~~~~~~~~~~~~~~~~~~~~~~~~~~~~~~
  東方翠都。

  「老大,我回來了。」

  「哦,把門關上。」

  石靖扔給馬仔盒煙,自己也點了一支,問道,「怎么樣,打聽清楚了?」

  「嗯,問明白了,老大,那娘們身份證上的住處是真的,不過聽說她并不是
蘇州本地人,可到底是哪的就說不清楚了。」

  「你這叫問清楚了?」

  「老大,你先聽我說,據說她有失憶癥,大概十年前吧,遭了一場車禍,然
后就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家在哪里,怎么到的蘇州,只記得年紀,后來又人收留
了她,身份證件是在蘇州辦的,名字都是后來起的。在那個小鎮上,她是出了名
的美人,可惜命不好,一連嫁了三個丈夫,全都死了,真是邪門。最后這任丈夫
掛了后,她被人趕了出來,也算是走投無路。」

  「真的假的,拍電影?」

  「真的,我問過不少人,都這么說,那傳的可懸了,說她是狐貍精投胎,因
為修煉時犯了天條,所以罰她受苦受難。」

  「別他媽鬼扯!行了,你出去吧,記住,這事不許對任何人說。」

  「知道老大。」

  等馬仔走后,石靖慢慢吐著煙圈,擺弄著手上的電話,過了會兒,打了出去。

  「李先生,我是石靖。我這開業后您還沒來瞧瞧,什么時間有空到翠都來一
趟?」

  李若雨接完石靖的電話,笑著問大龍,「石頭那兒有什么好玩的嗎?」

  「俱樂部還不都是一樣,不過聽說那兒的姑娘挺漂亮的。」

  「哦?那可真要去瞧瞧。」

  去酒店接了林娥,車子駛向機場。到了機場,驗過通行證,代步車把李若雨
和林娥送到了停機坪,林娥瞧著那架龐巴迪CHALLENGER 850公務機,狐疑的問,
「這是你的?」

  「不是,但現在是我在用,我也是頭回坐。」

  上了飛機,兩名機師和兩個靚麗的空乘齊聲向李若雨問好,搞的林娥頗不習
慣。

  雖然沒有客機那樣寬敞,但空間也算蠻大,除去駕駛艙,空乘休息間,其余
被設計成四個包廂式的座位,全部用的是褐色真皮裝飾,配有各種時尚電子設備,
辦公區旁還有個小獨立酒吧,機位部分是私人休息室。

  「藍翔川還真會享受!」李若雨不由得想。

  兩人落了座,空乘微笑著說,「李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需要喝點什么?
咖啡,茶?」

  「兩杯咖啡,少加糖。」

  「好的,請您稍等,起飛后給您送來,我們大概需要飛行九十分鐘,有事請
隨時叫我。」

  空乘離開后不久,隨著一陣耳鳴,飛機起飛了,片刻就升到了高空,進入了
航道。林娥見李若雨閉著眼睛,額頭還出了些汗,問道,「怎么了?」

  「沒怎么,我有些恐高。」

  林娥忽地噗呲笑了聲,「我想起來了,你連電視塔都不敢上。」

  李若雨也記起曾把林娥拉到電視塔上說的那番話,心中一動,隨即握住了林
娥細嫩的手,「娥姐,你還怪我嗎?」

  林娥臉一紅,「松開,成什么樣子!」

  正這時,空乘把咖啡送了過來,林娥飛快的抽回了手,李若雨笑吟吟的看著
林娥,心想若是把美婦弄到休息室里痛快淋漓的肏上個把小時,這旅途豈不快哉?
不過林娥生性保守,孟浪不得,只能耐著性子慢慢來。

  「看什么看!」林娥見李若雨笑的曖昧,不禁有些心虛。

  李若雨望向窗外,掠去的層層云霧,仿佛水紋一般,「好久沒回去了。」

  「你一走就是幾個月,雖說公司的事情多,但也是不該。」

  「是啊,所以我才想把花雨地產搬到上海去。」

  「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不同意。」林娥搖了搖頭。

  「那咱們剪刀石頭布好了!」李若雨笑著說。

  「少開玩笑,這么大的事也沒個正經!」

  跟林娥聊著天,又瞇了會,飛機已然降落,下了飛機,上了花雨的接兩人的
車,向市區駛去。

  「你去哪?」

  「嗯,去市府。」李若雨想了想。

  「哼!忘了告訴你,她升官了。」

  「娥姐不高興?那我就不去。」

  「得了吧!她不定多想你呢,哼!」

  說完林娥自覺不妥,不再言語,車子到了市府門口,李若雨下了車,跟崗衛
說了聲,進了大樓。對市府李若雨自然毫不陌生,機要室的幾位秘書也熟的很,
問過于雅的辦公室,站到門前。

  敲了幾下,沒有動靜,索性推開門,只見發髻高挽,黑色套裙的于雅正站在
面前。

  「你還知道回來!」李若雨剛關上門,于雅便撲到了男人懷內。

  「讓我瞧瞧雅姐當了市長有什么不同?」李若雨笑著用手抬起于雅的下顎。

  于雅臉紅的桃子一般,兩片豐潤的嘴唇在男人耳邊呢喃著,「不如你摸摸看?」

  「摸有什么意思?我還沒干過市長!」

  「那還不快點?」

  男人一把抱起于雅,來到沙發上,忽聽壁上掛著的電視機里正放著什么東
西。

  「你忙著呢?」

  「省里的電視會議,不管他,可……可想死我了……」

  李若雨飛快的解開皮帶,卷起美婦的裙子,扯下蕾絲內褲,把于雅壓倒,分
開雙腿,挺著巨龍徑直插了進去。

  「哦……」

  于雅閉著眼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那種被火熱滾燙,巨大粗長,完全占有小
穴的感覺,是那么的熟悉,那么親切,花徑夾道歡迎著久別重逢的客人,絲絲淫
液好像在訴說著綿綿情意。

  李若雨緩緩抽動了下巨龍,于雅抱住了男人的腰,「別動,別動……」

  「怎么了?」

  「好舒服……」

  李若雨伏在于雅豐滿的胴體上,親吻著美婦膩白的脖子,「雅姐,我知道市
長和局長有啥不同了,原來是更緊了些。」

  「呸,還不是你不來交公糧,可不就緊了?唔……動動……癢……」

  巨龍狠狠插了下,頂到了蜜道的最深處,于雅吸了口氣,身子弓了起來,小
腿纏到了男人身上。

  「哦……要命……」

  李若雨旋轉著巨大無比的家伙,鉆頭一般鉆向美婦的花芯,于雅咬著嘴唇,
急促而低沉的喘息著,篩動著肥臀,即便無需上挺,巨龍也輕而易舉的碾壓著花
芯,可美婦仍貪婪的扭動,小穴里的快感支配著植物神經,每一寸肌膚,每一絲
感覺,都帶領她攀上更高的高峰。

  「若雨……若雨……我好想你……老公……我每天都想讓你這樣干我……唔
唔……」

  巨龍在泥濘的小穴里攪動著,電視中不知哪位領導的講話聲跟于雅的呻吟聲
交織在一起,煞是怪異。

  李若雨插了百余下,覺得有些不過癮,和于雅向來是大開大合的激戰,在辦
公室里還真放不開手腳,于是便笑著說,「雅姐,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在這可別
讓人聽到,你這市長剛上任,小心些好。」

  美婦正爽的暈乎乎,哪肯罷休,抱著男人,濕漉漉的花瓣夾緊了巨龍,「討
厭……再弄人家會兒……就快了……就快了……」

  「得令!」

  李若雨把頭埋在美婦雙峰之間,揮舞著巨龍,一口氣來了個急速五分鐘,將
于雅干得如同醉酒,粉面赤紅,肥臀頑抗了幾下,陰精涌了出來。

  于雅死死摟著男人的脖子,大口喘了會兒,親了又親,「不要了!」

  「嗯?」李若雨知她素來耐肏,今天怎么只丟了一次便滿足了?

  「人家是體諒你,你這次回來呆不了幾天吧?別忘了家里還有個如花似玉的
表姐等你呢,嘖嘖,你燕表姐現在美得跟朵花似的,想你都快想瘋了!」

  「哦,上海那邊事情多,我的確不能在這耽擱,這次主要是回來瞧瞧。」

  李若雨走到于雅的辦公臺后,坐到了椅子上,轉了個圈,「雅姐,升官了還
習慣嗎?」

  整理過后的于雅來到男人身后,輕輕揉著李若雨的肩膀,「有什么習慣不習
慣的,市委讓我分工文教衛生,這個副市長還不如在國土局呢,能幫你點忙,對
了,你的傷都好了?我聽說這消息可嚇壞了。」

  「沒事,別擔心。」

  美婦忽然在男人肩上擰了一記,「說,林娥那騷貨去上海你跟她弄了幾回?」

  「一次都沒!」

  「撒謊,我才不信!」

  李若雨笑著把于雅拉到腿上,「真的,不騙你。雅姐,劉書記那件事后來怎
么處理的?」

  「哼,你就會轉移話題!能怎么處理,只當沒發生過唄,那事古怪的很,就
算事情都坐實了,判死罪的可能也不大,想不通他為什么要自殺,你知道,上面
的事只能猜,不能問,天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老婆現在還在看守所里,不過
聽說他兒子消失了,專案組找了他好久都沒找到。」

  「消失了?」

  李若雨臉色一變,皺起了眉,好一會才說,「雅姐,你能不能幫我搞一張他
兒子的照片?」

  「你要那東西做什么?該不會劉書記的事跟你有關吧?」于雅壓低了聲音。

  「以后再跟你細說。」

  「好,這個不難。」

  「晚上真不去我那?」

  「不去!不是我不想,因為……因為……我先保密成不成?」

  「呦,還有秘密了?讓我瞧瞧!」

  李若雨摸著于雅肥厚的臀肉,笑了起來。

  「別鬧了,快去看你的燕表姐吧,你不知道,那屁股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我
主管文教衛生,下面有不少醫院,學校的工程,雖說你現在是大人物了,可肥水
終不能流到外人田不是,我會安排給你的地產公司,轉包出去不也是筆錢嘛,就
是那些院長,校長,媽的比我胃口還大!」

  「多謝雅姐,那我走了,煩勞您的司機送我一趟。」

  「嗯,我這就讓司機在外面等你。」

  目送著李若雨出了辦公室,于雅雙目滴水,喃喃道,「小冤家,等過幾天去
上海開會,看我怎么纏你!」
~~~~~~~~~~~~~~~~~~~~~~~~~~~~~~~~~~~~~~~~~~~~~~~~~~~~~~~~~~~~~~~
  許久,李若雨沒有獨自逛街了,常年的商場拼搏,四處為家,使男人對故鄉
的感覺很淡。可這一次,李若雨忽然覺得省城的空氣似乎擺脫了濃重的汽車尾氣
味道,變得好聞起來。天氣漸漸熱了,女人的穿戴也越發清涼,拼命展示著自己
的胸,自己的腿,那些白花花的肉體與整座城市混雜在一起,形成一道獨特洪流,
裹夾著社會滾滾向前。性,是人類進步的原始推動力,至少對于李若雨來說,這
話沒錯。

  不覺已到了燕姐的店門前,男人走了進去,客人倒還不少,看起來生意不錯,
一個女店員迎上前來,「先生,您要看點什么?是給女朋友選嗎?」

  李若雨擺擺手,四處看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跟人交代著什么,杏
黃色的短袖襯衫,衣擺系在白色高腰包臀裙里,鼓脹的肥臀高高翹起,兩條長腿
光潔嫩白,玉足踩著淡綠色細跟涼高,這般性感的婦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表姐呂
燕。

  男人悄悄走到燕表姐身后,忽地握住了纖細的蠻腰,美婦一驚,猛的回頭,
見眼前笑吟吟的年輕男子,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弟弟卻又是誰?一時間歡喜,酸
楚,興奮,嬌羞,諸般滋味涌上心頭,淚珠撲棱棱的落了下來。

  「若雨,若雨,你怎么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

  李若雨看著燕表姐,多時不見,美婦不但裝束更加時尚,本就一等的容顏也
愈發嬌艷,像極了二十七,八歲的花信少婦,看來美人也需要良好的物質條件滋
養才行。

  燕表姐喜不自勝,一時語塞,忽地身子一輕,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不由大
窘,紅著臉低聲道,「這么多人呢!再說還沒閉店。」

  李若雨哈哈一笑,不理眾目睽睽,抱著懷中的表姐走出了店門。

  半年之前,呂燕絕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

  粉臉相偎,香肌迎湊,玉臂交挽,付郎消受。先舔朱唇,丁香暗渡,復接豐
乳,櫻桃再逗。秀眉顰,蜂腰擺,娟娟春水,如泉涌來。哎呦,那手兒,怎把那
花瓣兒掰?疼不是,麻不是,哭不得,笑不得,骨酥肉散魂魄丟,恨不能,那神
物,一蹴而就頂到心里頭。(作者按- 此處屬于開玩笑)

  被李若雨逗得嬌喘不已的美婦表姐,身上只剩下那條短裙,勾魂的神情就差
說出快來插我吧,男人便要挺槍上陣,燕表姐忽地一翻身,坐到了男人腿上,膩
聲道,「若……我……我來……」

  李若雨有些奇怪,撫著美婦滑潤的大腿,驚異而又曖昧的看著白嫩豐腴的燕
表姐,呂燕躲著男人的眼神,小腹以上的雪膚透著艷麗的紅色,一對蜜桃般的大
奶子驕傲的綻放著蓓蕾,「于雅……于雅說……說你喜歡……喜歡女人在……在
上面……」

  說罷小手按在了嚇人的巨龍上,挪了挪肥臀,水汪汪的蜜穴滴下幾縷淫絲,
巨大的龍頭滑進了淺溝,兩片花瓣立刻被撐到極限,如同火燒的感覺再次縈繞著
全身。

  美婦不堪巨龍的粗大,身子向前探去,飽滿挺拔的豐乳垂到了男人臉旁,李
若雨伸出舌頭舔了又舔,一陣酥麻從乳尖開始擴散,燕表姐不由呻吟了聲,看到
男人充滿情欲的眼神,心道,「他是我的表弟,看著他長大有了出息,可……可
自己又要被這個男人插了,但我真的喜歡被他疼愛,被那神奇的東西干,不然,
去哪享受絕妙的高潮?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的快樂不就是若雨給的嗎?」

  心里想著,小穴可越發的癢了,男人更是抓著肥嫩的臀肉,「姐,怪不得雅
姐說你的屁股越來越翹,果然!」

  雙手一用力,美穴瞬間被巨龍貫穿,結結實實被插了個爆滿。

  「輕點……輕點……」

  呂燕只覺穴內一陣火辣辣的痛感,不由咬著牙,伏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喘了
會,不知為何,竟嚶嚶的哭了起來。

  「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我聽說你前陣子在上海受了傷,心里害怕,再說,我終究是你表
姐,這樣……怎么成?」

  李若雨輕輕撩起美婦臉龐垂下的秀發,「那好,從今天起你就該改口了,叫
老公!」

  「亂講,什么時候你都是我弟弟……」

  呂燕臉紅的像個柿子,掩住了男人的嘴,卻管不住男人的手,乳峰早被握了
去。

  「那叫弟弟老公好了!」

  李若雨越來越覺得肏這美婦與其他人不同,難道逆倫的血液早已埋在體內?

  「哪有……哪有這么叫的?」

  美婦吶吶的不肯,可自己的美穴里插著弟弟的巨龍卻狡辯不得,何況李若雨
不斷在她耳垂,脖頸,柳腰,豐臀,各處肌膚上撩撥輕撫,蜜道里癢如蟻爬,不
知不覺肥臀就扭了起來。

  「真的不叫?」

  「唔……唔……弟弟……若雨弟弟……」

  呂燕嘴上說著,肥臀可沒閑著,前挺后套,蜜穴咬著巨龍前挺后套,夾的李
若雨好不舒服。

  男人也不著急,把玩著表姐的那對堅挺的豐乳,極有節奏的挺動著腰部,配
合著呂燕的套弄,只是每次必定深及花蕊,搗在盡頭,美婦開始還十分享受,可
慢慢柳腰越扭越快,肥臀快起快落,淫液更是泛濫成災,啪,嗯,啪,唔,啪,
哎,啪啪啪啪,哎呦哎呦,靜悄悄的別墅臥室里,回蕩著嬌媚,冶蕩的叫聲。

  美婦按著男人胸膛,一口氣套了二十余分鐘,爽的神魂顛倒,方才那一點違
背倫常的羞恥之心早忘了一干二凈,只想讓這弟弟老公奸到九天之上。

  「哦……哦……若雨……我……我好快活……爽死啦……爽死啦……」

  李若雨覺察到蜜穴越來越熱,挺刺更加有力,把美婦的身子都撞得懸了空,
「若雨……弟弟……老公……好弟弟……好老公……哎呀……哎呀……老公……
老公……美啦……飛啦……」

  呂燕胡言亂語,也不知在說些什么,花蕊中一股顫抖,泄的一塌糊涂。

  李若雨把美婦摟到懷里,笑道,「這不是叫的挺好的?」

  「才沒有!」呂燕紅著臉說。

  「嗯,看來是不夠。」

  「夠了!夠了!」

  美婦高潮后似乎有些羞澀,轉過身去背對著李若雨,可又不舍得離的太遠,
只好把圓鼓鼓的肥臀緊貼著男人,纖細的柳腰深陷,形成了迷人的腰窩,男人色
心大動,沿著光滑的脊背親了下去,親到白嫩綿軟的豐聳香臀,凌亂的陰草間,
剛被巨龍插過的小穴潮濕紅腫,靚麗的花瓣上海沾滿了泄出的陰精,指尖劃過,
肥厚的花瓣一張一合,便如同吐水的蚌殼,勾人魂魄。

  李若雨猛然覺得,養尊處優后的燕表姐,容貌身材隱隱超過了自己肏過的諸
多婦人,小勝于雅,傅欣怡等美婦,比起祝姿玲,蘇姀,柳琇琳那幾個曠世極品
也不過略遜些許,實屬難得。若不是自己下手的快,這樣的美婦怕是要便宜了別
人,想著想著巨龍更加粗硬,,攔住呂燕的腰,提了起來,站到了床頭,美婦正
暈乎乎,床又極軟,不免站立不穩,險些滑到,驚呼一聲,雙手按到了上,這
一按,翹圓的肥臀正挺向身后的男人,李若雨二話不說,挺槍便刺,噗呲,插進
了大半。

  被男人耕耘了一番的美穴雖然依舊狹窄,但濕滑的很,插起來毫無障礙,那
兩瓣白里透紅的臀肉因為后翹更加肥圓,修長的雙腿微微顫抖,李若雨吐氣開聲,
神威大展,狠抽猛插,插得蜜洞中的嫩肉火一般滾燙,燕表姐淫叫聲越來越響,
只把肥臀挺高,「美……美死啦……嗚嗚……若雨……若雨老公……插死我吧…
…插死我吧……天哪……」

  李若雨干的興起,操起美婦一條長腿,插的更深,呂燕單腿支撐了片刻,美
穴已怦然抖動,腿軟筋麻,眼看著身子滑了下去,男人就勢而動,摟著美婦滾落
在床,腰間不停,一口氣竟插了千余次,燕表姐連叫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
嗯嗯的喘息,忽地來了回光返照,白嫩的肥臀瘋狂篩動,高聲叫著,「老公……
老公!」

  周身顫抖,陰精狂泄。

  李若雨連肏了于雅,呂燕二女,巨龍竟毫無低頭的態勢,心知肏慣了祝,蘇
二人,持久力也越來越駭人了,見燕表姐再無力承歡,只能罷了。

  良久,呂燕抱著男人,幽幽說道,「你……你實在是嚇人!」

  「舒服嗎?」李若雨擰了擰美婦的鼻尖。

  「嗯……舒服死了……」

  呂燕指尖劃著男人的胸膛,時間仿佛凝固,「你又要很快就走嗎?」

  「嗯,還有許多重要的事做。」

  美婦默不作聲,不一會傳來幾聲抽泣。

  「哭什么?」

  「我……我想跟你一起走!」

  李若雨一驚,問道,「家里面行么?姑姑怎么辦?」

  「我現在也不在老人身邊,若不是顧及這個,我早去找你了,我……我心里
矛盾的很,你要是在省城也就罷了,你不在我……我日夜都想著你……」

  李若雨知道燕表姐一輩子也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卻失身給自己的表弟,心
里怎能不亂?

  「好,我回上海安排安排,然后就接你過去!」

  「真的?」

  「真的!」

  呂燕大喜過望,送上香吻一枚。

  「那你抽時間陪我回去看看你姑姑,還有我想去韓舒學校看看。」

  「好,一有空我就陪你去。」

  美婦見男人似乎在想什么事,便問,「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李若雨遲疑了下,忽地問道,「姐,那個女人……就是我……就是生我的那
個女人長什么樣?」

  「怎么想起來問這個?」

  「隨便問問。」

  呂燕閉眼想了想,像是在回憶什么,「她……我小時候也算是個美女,可她
……我比不上,她長得非常……非常的媚!」

  李若雨猛的壓到了呂燕身上,堵住美婦的嘴,「姐,我餓了!」

  「哦?那我去做點東西吃,你想吃什么?」

  「隨便做些家常的就好,吃完咱們好繼續。」

  呂燕喜滋滋的下了床,李若雨看向窗外,出了神,非常的……媚?不覺中,
眼前竟顯出蘇姀的樣子。
~~~~~~~~~~~~~~~~~~~~~~~~~~~~~~~~~~~~~~~~~~~~~~~~~~~~~~~~~~~~~~~~~
  上海

  一處略顯偏僻的酒店,夜色中兩輛黑色商務車駛進了停車場,有人立刻接上
前去。車子里走下十余人,看樣子頗為乏累。為首一人是個五十余歲的男子,見
到來接的人,問道,「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除了員工就只有您們一行人了。」

  「好吧。」

  「郭組長,您先去看看,餐廳準備了東西。」

  「按沒按規定來?」

  「您放心,完全符合規定。」

  「那就好,大伙也都餓了,走吧。」

  隨行一人湊了過來,嘀咕了幾句,郭組長皺了皺眉頭,「這人怎么無組織無
紀律,審計署不能換個人來?不用等她了,咱們先進去。」
~~~~~~~~~~~~~~~~~~~~~~~~~~~~~~~~~~~~~~~~~~~~~~~~~~~~~~~
  同在上海,一家民營育孤院,幾名工作人員陪著一位女士看著孩子們臥室的
燈熄滅,悄悄走了出去,那女士輕手輕腳,到了遠處,才說,「我這次帶來了一
些書,如果募捐順利還會有些電子用品,你們先收著。」

  「東方小姐,您真是菩薩心腸,我替孩子們謝謝您了。」

  女士微微一笑,寶相莊嚴,竟真如同一座玉觀音一般。

  「我只是做些我能做的,平時照顧孩子還要靠你們,我有事,就先走了。」

  「好,您慢走。」

  幾名育孤院的人看著那女士走了,搖頭嘆道,「這世上若真的有的大慈大悲
的觀世音,也只能是她東方慕雨了。」
2013-6-26 09: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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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作者:yuping


                        五十三章:夢中溫柔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想寫個金髮碧眼的老外,依我的尿性,肯定要有點年紀,各位有沒有什麼
好介紹?
**********************************

  李若雨本想在省城多留一天,多陪陪燕表姐,可事不遂願,藍雪瑛跟蘇姀各
一個電話就把他叫回了上海。

  藍雪瑛的電話是說調查組到了,而蘇姀的電話就更麻煩,因為祝姿玲居然要
回香港。不提燕表姐諸般不舍,李若雨下了飛機,馬不停蹄奔回別墅,進了客廳
一看,蘇姀正坐在沙發裡塗著指甲,祝大美人則撅著小嘴踱來踱去,客廳正中放
著兩個旅行箱。

  「這是要做什麼?」李若雨看著旅行箱不解的問。

  二女見李若雨回來,蘇姀抬起一隻青蔥的嫩足,左瞧瞧右瞧瞧,咯咯笑道,
「寶貝兒,你可惹了禍嘍!」

  祝姿玲櫻唇一扁,眼淚說來就來,邊抽泣著邊拖起旅行箱,往外走去。

  李若雨忙拉住香江之花的手臂,急道,「玲姐,到底怎麼回事?」

  「你還說!你……你都要結婚了,我還留在這做什麼?我要回香港!嗚嗚嗚
……我真是命苦,上了你這壞蛋的當,放開我,放開我!」

  李若雨哪肯放開,而祝姿玲其實也沒怎麼掙扎,「玲姐,你聽我說,這事……」
男人結巴了幾句,心想自己的確是奉藍若雲的命要與柳雪訂婚,抵賴不得,臉色
一暗,鬆開了祝姿玲,「玲姐,我承認是有這麼回事,是我乾媽做的主,事先我
也不知情,這樁聯姻錯綜複雜,我根本沒當真,我是什麼人,能得玲姐這樣的仙
子垂青是前世的福分,既然這樣,我明兒就去找乾媽,退掉這門婚事!」

  「我可沒叫你悔婚,都是我命苦,都是我命苦……」祝姿玲的淚珠連成了串。

  一旁的蘇姀撇了撇嘴,走到兩人身邊,「肉麻,肉麻死了!大美人,我說你
偏不聽,他結他的婚唄,咱們天天找他偷情,豈不好玩的緊?咯咯咯……」

  「你又來!」祝姿玲又羞又惱。

  「哎呀,行了行了,你放心吧,他才不會結婚呢,就算結,也不能只娶一個,
他哪能捨得你,當然也捨不得我,寶貝兒,你說是不是?」

  蘇姀媚笑著看向李若雨,男人連忙稱是。

  「寶貝兒,你的玲姐才不是真的要走,不然怎麼偏要等你回來?還換了好幾
套衣服?」

  「你……你怎麼不守信用,說了出來!」祝姿玲漲紅了俏臉,止住了哭意。

  李若雨這才注意到,祝姿玲穿著寶藍色連身衣褲,曼妙無窮,蘇姀則是牛仔
熱褲配低胸T 恤的短打,性感爆棚,一手摟住祝姿玲,一手摟住蘇姀,笑道,
「你們都是我的心肝,走了哪一個我都活不成,哎呦……」

  手上一痛,原來是蘇姀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齊的齒痕,「小沒良心的,
別以為這麼容易就饒了你,我們是真的要走,不過不是去香港,是去巴黎!」

  「去那幹什麼?」

  「去香榭麗舍大街掃貨!」

  李若雨搖了搖頭,「我不是專門給弄了家幫你購物的店嗎?何必跑那麼遠。」

  「還說呢,你給她的是攝影工作室,偏心鬼!」

  男人一個頭兩個大,只得苦笑。

  「不能改天再走嗎?我才回來。」

  蘇姀親了親男人,「寶貝兒,真不巧,你的玲姐來了月事,她的好姐妹我也
是,咱們倆共同進退,決定讓你自己吃自己吧,咯咯咯……」

  「這樣……那我去送你們。」

  祝姿玲拉過男人被蘇姀咬的手看了看,「痛不痛?怎麼咬的這樣用力。」

  「哎呦呦,這就投降了呀?快走吧,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蘇姀先走了出去,祝姿玲看著男人,遲疑了下,幽幽說道,「若雨……我…
…我讓律師交了離婚申請,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媒體知道,咱們的事要是傳出去,
怕是麻煩的很。」

  男人在美婦唇上深深一吻,「玲姐,不要擔心,無論怎樣,我都會維護自己
的女人!」

           ***    ***    ***    ***

  送走二女,李若雨毫無休息的時間,趕往恒信。

  花雨還在省城的時候,李若雨並沒跟這麼高級別的調查組打過交道,藍若雲
也只簡單交代了下,雖然心下惴惴,但官場上的事,一理通百理通,再說這事擺
明瞭複雜得很,小心應付就是。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藍雪瑛早恭候多時。

  「這麼重要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聲就走了?」藍雪瑛板著臉問。

  李若雨卻直接看向美人的腰,一條白色的腰帶將蠻腰勒的格外纖細。

  「你想什麼呢?」

  藍雪瑛見男人沒答話,便問,猛然發覺那色狼的目光正瞄著自己的腰腿,惱
羞成怒,伸手就打,不料用力過猛,李若雨身子一讓,竟撲到了男人懷中,男人
就勢抱住美人,深深嗅了口,笑道,「好香!」

  藍雪瑛恨極,張口要罵,秘書室的電話打了進來,是檢查組到了。

  李若雨,藍雪瑛領著一眾公司高管接到樓下,果然,十餘人的隊伍已到了門
口。男人徑直迎上前,伸出雙手,對為首一人說,「您一定是郭組長吧?歡迎歡
迎。」

  那人瞧瞧李若雨,笑道,「看起來您是李若雨先生,藍大小姐的兒子?」

  「晚輩正是。」

  「我是國辦來的郭庭軒,受組織委託負責這次的調查組。」

  「您放心,我們一定全力配合,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請上樓。」

  李若雨讓過調查組的人,路上問,「郭組長,住的地方條件怎麼樣?車子夠
用嗎?如果有什麼需要,請您儘管吩咐。」

  「不必不必,我們是來工作,不是來度假的,你說是不是?」

  「那是那是,組織紀律嘛,一定要遵守的。」

  到了高級會議室,眾人落座,李若雨邊鼓著掌,邊笑著說,「請郭組長講話。」

  郭庭軒擺了擺手,先介紹了下調查組的人員,共十二人,介紹到最後一位,
也是唯一的女性,頓了頓語氣,「這位是審計署的特聘高級精算師,東方慕雨。」

  李若雨並非沒注意到這女人,若在往常,早從頭到腳喵個夠了,自打進了會
議室,藍雪瑛的餘光就在東方慕雨的身上掃來掃去,女人吸引男人不奇怪,若是
能吸引女人,那就證明必是美女,若是能讓一個本就極美的美女側目,不用說,
自然是女人中的極品。李若雨掃了一眼便知,東方慕雨的年紀跟蘇姀,祝姿玲等
人相仿,正是牡丹怒放之時。饒是見慣了各色美人的他,也被東方慕雨的姿容所
震。

  極普通的黑色正裝套裙,更襯得雪膚似玉,掩不住的峰巒起伏,盡訴體態風
流。一雙丹鳳眼,黛眉斜入鬢,娟容天生喜,豐唇似朱紅。秋波流慧,玉面含情,
仁心慈意,普渡眾生。

  李若雨忽然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若是這女人一手持楊柳,一手持淨瓶,
活脫脫的一個救苦救難大慈大悲廣大靈感觀世音的模樣。

  郭組長介紹過調查組的成員,咳了一聲,繼續說道,「承領導信任,交付我
們這麼重要的任務,恒信這些年經營上的成績我就不多說了,給國家做出過巨大
貢獻,如果有什麼問題,我相信無論是藍大小姐還是現如今的李若雨先生都會如
實處置,上稟,總之,我希望儘快開展工作,把調查結果向上面彙報,儘量不影
響恒信的正常運轉,李先生,您看如何?」

  「恒信沒旁的話,一切聽從調查組的安排,這位特別助理藍雪瑛小姐會負責
與調查組的溝通與寫作。」

  「哦?翔川先生的女兒?巾幗不讓鬚眉嘛,我們也正好想跟雪瑛小姐談談,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開始吧。」

  李若雨陪同調查組眾人出了會議室,剛走到廊間的一個休閒區,忽聽一聲嬌
喝,「李若雨,你給我站住!」

  一個梳著馬尾的絕美女孩沖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保安,大呼小叫,好不
熱鬧。李若雨一見,皺起眉頭,又是柳雪這小魔星。

  柳雪沖到男人面前,看了一圈,目光只在東方慕雨身上停了片刻,似乎有些
驚訝,瞬而盯著男人,握著小拳頭,「大壞蛋,臭流氓,我才不會嫁給你,你趁
早給姑娘死了這份心,你快去跟藍若雲說,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李若雨臉色一沉,「胡鬧,你沒看見我這有客人,這是北京來的!」

  「什麼北京來的,姑娘我從小在海裡玩到大,我怎麼沒見過?你不要轉移話
題!」

  「你再不聽話我可要打你屁股了!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父親首肯過的你的未
婚夫!」

  「呸!你敢!你才不是!」柳雪漲紅了俏臉,正要跳腳大罵,這時,又傳來
一聲嬌呼,「李若雨,可找到你了!」

  李若雨腦子有些混沌,這又是誰?只見一位窈窕的性感女郎,白色抹胸小衫,
淺粉色包臀短裙,翠綠色細跟恨天高,搖曳卻不生姿的扭了過來,女郎看似走的
十分費力,每行一步都驚險萬分,終於艱辛的走到眾人近前,忽地一個踉蹌,腳
下一滑,摔了了平沙落雁。

  「哎呦……我的腳,我的腳!」

  李若雨俯身仔細一看,驚異問道,「你……你是上官醫生?」

  上官月棠握著纖細的腳踝,兩條雪白的長腿絞動著,「可不是我,有沒有冰
塊,我需要冰敷!」

  「喂,你是誰?你怎麼認識這個臭流氓?」柳雪忽地站到上官月棠面前,瞪
著大眼問。

  「臭流氓?他不是叫李若雨嗎?他是不是臭流氓關我什麼事?我不關心這個。」

  上官月棠不解的說,柳雪一時語塞,只得又纏向李若雨,「我說的話你記住
沒有?」

  李若雨板著臉,喊過保安,指著柳雪,「把她架出去,不許再讓她跑進來,
否則你們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你敢,哎呀,放開我,放開我!李若雨,大混蛋,大混蛋,你等著!」

  保安知道柳雪來頭不小,居然還是李若雨的未婚妻,不敢放肆,費了好大的
力氣才把她架了出去,李若雨又喚過一人,指著上官月棠,「把這位小姐扶進我
的辦公室。」

  總算擺平了一場鬧劇,李若雨轉過身對郭庭軒說,「郭組長,真不好意思,
讓您見笑了。」

  「哪裡,李先生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不過,那位自稱您未婚妻的小姐是?」

  李若雨附耳嘀咕了兩句,郭庭軒點點頭,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那麼
大的口氣!」

  「這樣,郭組長,不妨礙你們工作,我先去處理些私事。」

  「您忙,您忙。」

  郭庭軒目光閃爍,似乎對什麼事十分費解。李若雨回到辦公室,上官月棠正
坐在沙發裡,看著自己紅腫的小腳,高跟鞋被遠遠扔到了地中央。

  「需要拍個X 光,看看肌腱,韌帶,軟骨組織有沒有受損。」

  「你找我什麼事?想讓我看看你的漂亮衣服?」

  「當然是那件事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容易受孕的日子,都怪方瀾,誰知道
這鞋子好難搞,痛死我了!」

  李若雨瞥見上官月棠西子捧心般的表情,俯身時胸前洶湧的春光,那兩條白
得刺眼的長腿,心中一蕩,暗想,我怎麼才注意到她是這般的可人兒?

  讓行政秘書叫來大龍,李若雨吩咐道,「送上官小姐去醫院。」

  「那我們的事怎麼辦?」上官問。

  「我會找你的。」李若雨笑著說。

  「當真?」

  「當真。」

  大龍扶起上官月棠出了門,李若雨又喊回了他,「你辦完這件事後找些得力
的人,盯著調查組,我要知道他們住在哪,每天都去過什麼地方,辦砸了為你是
問。」

  「知道了。」

  大龍走後,李若雨獨自坐在辦公室裡,仿佛一尊石像,動也不動,窗外陽光
灑進,複又消散,男人那樣子與藍若雲倒有些相似。不知過了多久,李若雨撥了
方瀾的電話,不巧的是方瀾飛了長沙。

  男人想了想,蘇姀跟祝姿玲去了巴黎,方瀾也不在,晚上可不就沒伴了,找
誰呢?又撥給了黎冰冰。

  「呦,男朋友,想我啦?」電話裡的黎冰冰笑的曖昧。

  「是啊,想找冰冰姐暖床是真的。」

  「又不是冬天,暖什麼床?不過你可以來洛杉磯,我幫你暖,咯咯……」

  「你在洛杉磯?」

  「是啊,有個活動。」

  「哦,那算了,回上海找我。」

  掛了電話,李若雨越發的燥熱,再打給傅欣怡,竟也沒在上海,想起賈婧妏,
又沒有電話,還真他媽的運氣,男人扔下電話,離開了恒信,獨自駕車去了花雨
娛樂。

  總算在方美媛的辦公室裡見到了美婦,李若雨松了口氣,方美媛倒有點奇怪。

  「你不是回省城了,這麼快?」

  「我也想不回來,可是沒辦法啊,好姐姐,晚上陪我?」

  「今兒可不行,過會我要帶著美魔女團隊去杭州,明天要拍外景。」

  「哦,那只好算了。」李若雨失望的說了聲。

  「蘇小姐和祝小姐呢?」

  「巴黎。」

  方美媛忽地笑了起來,「蘇小姐訂了一百雙鞋子,要送給祝小姐的,點了名
要你付帳,說是你惹的禍當然是你買單,你可真厲害,能搞得定。」

  李若雨不禁苦笑,美人是好東西,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養得起的。

  「黃總忙什麼呢?」

  「她不在公司,說是有些私事,看她心神不定的,不知道怎麼了。」

  方美媛走到窗邊,招了招手,「若雨你來。」

  「看什麼?」李若雨跟了過去。

  「看樓下。」

  李若雨透過窗子看向花雨後院的停車場,下麵站了不少人,有扛著攝影器材
的,有拖著各式箱子的,人聲鼎沸,旁邊停著不少車輛,其中多個容顏娟美,身
形窈窕的婦人煞是顯眼。

  「這些就是美魔女的參賽者?」

  「嗯,你覺得哪個最漂亮?」

  李若雨仔細看了看,那位劉曉麗女士最是與眾不同,一襲黑色裹身裙的美婦
遠遠站在人群邊上,身旁是豪華的保姆車,神態高傲,像是不屑與人為伍。

  另有一位短衣熱褲的婦人,身形豐滿,頗是豔麗,只是眉宇之間,心不在焉。

  最終男人的目光落到一人身上,這美婦容顏極美,穿了一件白色長裙,飄然
若仙,骨肉韻婷,笑不露齒,清秀雅致,只不過仿佛在哪裡見過。

  「她是花魁。」李若雨指著白裙美婦。

  「劉曉麗第二,那個穿熱褲的第三。」

  方美媛噗呲一笑,「說你是色中餓鬼一點不差,沒錯,你說的三個就是內定
的前三,不過次序上有點差別,你知道劉曉麗的合同上要求她必須是冠軍,所以
你眼中的花魁陸筱竹只能屈居第二了,第三那個叫沈芊倩。」

  「陸筱竹,陸筱竹,這麼眼熟呢?」

  「她曾經是個越劇旦角,我估計你不認識她,不過她女兒可是鼎鼎大名……」

  李若雨猛的一拍手掌,「是了,我說的嘛,她肯定是那個我在清華見到的女
孩沈澤清的媽媽。」

  「對頭,正是她,我看陸筱竹即使比不上你的蘇小姐,祝小姐,也不會差了
許多。那位沈芊倩是通過方瀾姐介紹來的,怪的是她經常轉彎抹角的問起你,其
中緣由我想你得去問方瀾才能知道了。」

  李若雨點點頭,走到方美媛身後摟住了美婦的細腰,「好姐姐,我看她們都
不如你,你晚上不陪我,我可是孤單寂寞冷了。」

  「呸,你才不會,我這可就要出發了,還有事嗎?」

  「還真有一件。」

  李若雨在方美媛耳旁嘀咕了會,遞給美婦一張紙片。

  「這是位址。」

  「難道是她?你的膽子可真大,我順路去辦。」

           ***    ***    ***    ***

  星輝大廈。

  許如芸面前放著幾本嶄新的時尚雜誌,封面赫然是在前些天路易威登慈善秀
上,黃蓉和她的大幅照片,旁邊歇著刊首語,女王競妍,花雨黃蓉小勝星輝許如
芸。

  「還鬱悶呢?雜誌那些編輯都沒長眼睛,我的芸姐怎麼會輸給她?別看了,
咱們去吃點東西。」譚輝走到了許如芸身旁。

  「沒什麼不能承認的,那天我的確是輸了,我沒想到黃蓉的哺乳器官那麼發
達!」許如芸冷冷的說。

  譚輝伏身蹲下,把許如芸轉到面前,柔聲道,「芸姐,你跟了我這麼多年,
經歷了無數風浪,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何必執著那一城一池
的得失?」

  許如芸目光變柔,撫了撫譚輝的臉頰,「我並不完全是計較黃蓉與我誰更好
看,而是這女人才智容貌均不下於我,我越來越有種強烈的直覺,他日必成我們
的心頭大患。」

  「我不這麼看,黃蓉再能,她背後的人也是李若雨和藍家,現在藍家自顧不
暇,將來還很難說,我們有什麼可擔心的?」

  許如芸搖了搖頭,「你要相信我的直覺。」

  「那好,據我所知,黃蓉有個不那麼省心的丈夫,據說跟海外一些激進的民
主派走的很近,我們不妨……」

  「不能急,讓我想想,想想……阿輝,在我想清楚前別做決定,記住了嗎?」

  「恩,對了,家裡的本幫菜廚師下個月想要辭職,說是家裡有什麼事,還得
物色一個。」

  「讓管家去找不就行了。」

  「就這麼說,寶貝兒,走,去吃飯吧。」

           ***    ***    ***    ***

  李若雨開著車在上海轉著,經過一個又一個信號燈,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
車內放著柔和飄渺的音樂,與車外滾滾而去的鐵流,就像是女人身上的撞色裙,
每一個路口都需要去考慮,轉向哪裡,哪裡又是盡頭。

  不知不覺,天色將晚,車子行到了一處,李若雨向窗外看了看,不由一愣,
怎麼來到這了?閃爍的霓虹彩燈,東方麗都,記起答應石靖來這兒坐坐,男人便
把車停了下來,剛要下車,忽見車子的故障燈亮了幾下。

  「這麼倒楣?」李若雨罵了一句,卻也無奈。

  站到東方麗都的門口,男人又遲疑了,不知怎麼,兩隻腳像是墜上了千斤,
進不進去?磨蹭了會,李若雨不禁啞然失笑,今兒是怎麼了?唯唯諾諾的,不就
是到夜總會坐會兒,早已熟的不再熟的地方,隨即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東方麗都。」

  迎賓小姐銀鈴般的話語,讓男人輕鬆了一點,服務生迎了上來,「先生,請
問您幾位元,需要什麼樣的包房?」

  「要你們這裡最好的包房。」

  「好的,請您跟我來。」

  服務生把李若雨領到一間VIP ,「先生,您看這裡可以嗎?」

  李若雨瞧了瞧,點點頭,「讓石靖過來見我。」

  「你說的是我石老闆?」

  「怎麼,這裡有好多姓石的?」

  「不是,不是。」

  那服務生見李若雨衣著神態不像是開玩笑的人,便說,「我去跟經理說一聲。」

  「等等。」李若雨翻了翻口袋,才發覺一點現鈔也沒帶,自從到了恒信,鈔
票好像就絕緣了,「你去吧,看來小費只好讓你們老闆給你了。」

  服務生將信將疑,走了出去,不大一會,門外腳步聲急促響起,石靖領著幾
個人推門進來,「李先生,李先生,怎麼來前不打個招呼?這些小兔崽子可否怠
慢您?」

  李若雨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笑著說,「老哥,快來坐,好久不見。」

  石靖大笑著坐下,揮了揮手,「你們都滾蛋吧,去拿幾瓶最好的酒來。」

  「老哥等等,煩勞您借我點現金。」

  石靖一愣,摸了摸身上,瞪著眼看向手下,「誰有錢?快拿來!」

  一個手下掏出一遝現鈔遞給石靖,石靖又轉交給李若雨,男人招了招手,叫
過先前的服務生,順手伸了出去,「拿著,你的小費。」

  服務生看著架勢,哪裡敢接,石靖笑了笑,「你個小王八蛋運氣,李先生讓
你拿著還不拿著?」

  等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李若雨看向石靖,「生意還好?」

  「托您的福,還不錯。」

  「老哥莫要跟我客氣,咱們兄弟相稱。」

  「好,兄弟,這場子的地點不錯開業這些日子來,雖不能說是日日爆滿,但
九成的上座是有的,等賺了些錢,我想另選地方,再開一家。弟兄們在臺灣佬那
搶了些建材的買賣,也還湊合。」

  「跟周石六那邊怎麼樣了?」

  這時服務生把酒送來進來,石靖滿滿倒了兩杯,「兄弟,不醉不歸!」

  「好!」李若雨爽快的幹了一杯,想著今天孤身一人,不妨多喝幾杯。

  石靖抹了抹嘴,「我這的庸脂俗粉,你定然瞧不上,就免了吧。說到周石六
那老小子,一時半會還真拿他無可奈何。」

  李若雨笑了笑,「老哥,我倒有個主意。」

  「說來聽聽。」

  「來,先喝酒。」

  李若雨和石靖邊喝邊談,這兩人酒量都甚豪,話又投機,高談闊論,開懷暢
飲,說著說著,竟喝掉了六瓶人頭馬,兩人均有些高了,李若雨站了起來,身子
一晃,腳步踉蹌,大笑著說,「老哥,我今天是甘拜下風了,時候不早,我可要
走了。」

  石靖摟住李若雨的肩膀,「兄弟,跟你痛飲一次,少活十年我也願意,今兒
既然這樣,就別走了,我給兄弟安排了個住處,還有個小禮物要送你。」

  「哦?難不成是個娘們?」

  兩人一陣狂笑,走了出去,石靖叫過三豹,問,「準備好了?」

  「老大,放心吧。」

  石靖陪著李若雨到了東方麗都附近的一家酒店,走到套房門口,拿出房卡塞
到李若雨手裡,「兄弟,莫要開燈!」

  「嗯?」李若雨不解的看著石靖,石靖笑笑沒言語,扭頭走了。男人不明就
裡,用房卡打開房門,套房內一片昏暗,深一腳淺一腳摸到臥室,忽地一股誘人
的香氣飄進鼻內,這香氣是那樣的熟悉,李若雨的心臟忽地狂跳起來,血液瞬間
湧到了腦部,身子一晃,險些摔倒,穩了穩神,向前走去,越走心跳越快,順著
那香氣的來處來到了床邊,伸手摸了摸,被子下似乎有人,「是誰?」

  李若雨問了聲,床上的人沒有反應,香氣撩的男人心如鹿撞,竟比未經人事
的雛兒還要緊張。

  「這就是石靖說的禮物?」

  男人微微顫抖,掀起被子的一角,手指觸到一片牛奶般嫩滑的肌膚,這觸感
也是那樣熟悉,用力想想,酒勁連同欲念又湧上來,腦海中轟的一下,倒在床上。

  不一會,李若雨悠悠醒轉,酒意淡了一些,欲念便再也控制不住,除去衣物,
鑽進被子,身體向側方一貼,只覺一片火熱,寸寸雪膚,在黑暗中微微泛著瑩白,
光滑得不可思議,首先觸到的便是肥厚圓翹的豐臀,一觸即彈,那豐滿翹挺的感
覺同樣熟悉萬分,男人的手撫上肥臀,輕輕揉捏,好像隨時都能捏出水來,慢慢
滑向腰間,纖腰陡然收窄,盈盈一握,沿著蛇腰向上,李若雨的指尖抖的更加厲
害,忽然一道險峰擋住去路,輕輕覆住,手不能蓋,碩大堅挺的傲人乳峰像座小
山,細嫩的乳尖劃過掌心,一陣麻癢。

  女子似乎感覺到什麼,不安的扭了扭身體,那誘人至極的美臀晃了晃,向後
一挺,正貼到男人高高直立的巨龍邊,滑嫩的感覺從龍頭直沖中樞神經,李若雨
的心臟幾乎崩裂,腦子混亂,手臂一緊,把女子帶到懷內,緊貼著女子光滑的玉
背,心中狂喊,「上她,上她,上她!」

  那女子大概覺著在男人懷中甚是舒坦,小腰又扭了扭,肥臀連蹭了巨龍幾圈,
弄的李若雨幾乎射了精,這女子一舉一動,說不出的魅惑萬分,男人哪還受得了,
欲焰蒙心,一手伸到女子渾圓的大腿間,艱澀的插進去,微微一抬,巨龍順著兩
瓣大蟠桃一樣的肥臀中央深深的肉溝,慢慢滑落,挺到腿間,巨龍一抖,啪,整
根砸到了一處肥嫩嫩,熱乎乎的所在,稀疏的恥毛中,花瓣是那樣的豐肥,仿佛
溫泉的泉眼,逗弄著巨龍一探幽徑。

  李若雨動了動腰,巨龍前後抽了一趟,巨大的龍頭棱角從頭到尾刮了蜜唇淺
溝一遭,觸及寶石般的花蒂,刮開了春水之門,蜜唇包裹下的嫩肉絲絲刷著巨龍,
爽的男人如同針刺後枕,來回抽了幾遍,蜜唇已然如花綻放,潺潺汁液緩緩滲出,
電光火石之間,龍頭頂開花瓣,一股大力砰的咬住巨龍,如此的緊,如此的窄,
如此的熟稔,仿佛前世便在這裡,那女子嬌呼一聲,胴體一震,大肥臀猛然後擺,
美穴嗤的一聲套下了巨龍,穴內火熱不說,每一寸嫩肉頻動,撕咬著龍身,李若
雨靈台如遭電擊,忽然清明,這樣的胴體,這樣的美穴,這樣銷魂蝕骨的呻吟,
世間還能有誰?只有那心肝寶貝兒,狐妖轉世的蘇姀!

  「寶貝兒,你怎麼在這?」

  李若雨又驚又喜,不再小心翼翼,把女人緊摟了些,腰間用力,撲哧,巨龍
猛然插進了蜜道深處,女子又是一聲嬌媚無限的喘息,男人握住一顆高挺的豪乳,
手指撥弄著挺立的乳尖,在頸窩處深深一吻,口中輕笑,「寶貝兒,你這是玩的
什麼把戲?」

  那女子卻無回應,似乎有些恍惚,只是不住輕聲哼道,「不要……不要……
好漲……好漲……」

  李若雨知道蘇姀床第間花樣頻出,時不時的有奇思妙想,而且聲音感觸,無
一不與熟悉的美人不同,只道是狐狸精又耍什麼花活,那還客氣什麼?當下舔著
雪頸柔肩,抓著巍然碩乳,抽動巨龍,在那妙不可言的美穴中頂,插,擰,刺,
靠著女子世屬第一的絕品肥臀,彈來彈去,腹臀相撞,啪啪啪啪,肏弄開來。

  男人與蘇姀交媾,向來驚天動地,至死方休,不鬥個兩敗俱傷絕不罷手,只
在祝姿玲那妙人同床時,才能略占上風。可今日蘇妖精與往日不同,少了放浪,
多了羞澀,隨著男人劇烈的抽插,一聲聲奶糖般的嬌吟。

  「唔唔……唔唔……不要……不要啦……不要這樣……怎麼回事……」

  李若雨先來了個狂插一千次,傲視無雙的巨龍次次深入,蹂躪著花蕊,漸漸
的,女子嬌媚的呻吟連成了串,終於有些蘇姀平日的風貌。

  「寶貝兒,你今兒是怎麼了?」

  李若雨拔出巨龍,撲到女子豐滿卻柔若無骨的嬌軀上,分開雙腿,撲哧,又
插了進去。

  「哦……」女子拉長了音調,胸前一挺,顫巍巍的大奶子送給了男人,男人
低頭含住一顆,香甜嫩滑,這是世上最鮮美的美味,一切都那麼自然,仿佛這對
豪乳天生就是給男人的嘴準備的一樣。挺立的乳尖在男人舌下逡巡翻轉,一隻手
滑到女人的臉頰,撥弄著圓潤的櫻唇,甫一入口,便與丁香小舌纏到了一處,火
燙的巨龍強勁有力的侵襲著曼妙的美穴,一下下的深入,直抵頸口。巨大的龍頭
不斷的刮弄著柔嫩的花蕊,反復迴圈,女子意識越發模糊。

  蜜道內的肉褶像百餘條蚯蚓,邊蠕動著,邊撕咬深深插入的巨龍,全方位全
角度的纏繞,只要抽插一停,美穴立刻會咬的人想要崩潰,李若雨越肏越爽,攬
起女人的細腰,托著豐臀架到了自己的腰間,那尤物的呻吟千回百轉,攝人魂魄,
扭動幅度終也大了起來,不論男人怎樣橫衝直撞,細腰肥臀始終不離巨龍,旋磨
停擺,絲毫不落下風。

  李若雨猶如離弦之箭,在一片漆黑之中瘋狂的插著不可言傳的嬌媚尤物,兩
具肉體交纏融合,密不可分,可那女子除了嬌喘就再無話語,男人雖覺奇怪,一
時也顧不得多想,不知插了幾千個來回,巨龍愈發膨脹,妙穴卻越來越緊,女人
的身體佈滿了汗珠,垂滴而下,浸濕的床單,兩人都到了高潮的邊緣。

  男人已把女子懸到了半空,龍頭幾乎深及鳳巢,爽的無法形容,待花蕊盛開,
裹著龍頭,複又閉合,酥麻的感覺讓男人的肌肉不住抽動,磅礴的陽精直灌蜜道,
腦子忽然一閃,不對,不對,這不是蘇姀,不是!

  雖然這女子的小穴與蘇姀極為相似,都是罕見的活穴,但蘇姀高潮時蜜道蠕
動的方式是從巨龍根部開始,逐次傳遞到龍頭,而此刻插著的女子,卻恰好相反,
小穴咬著龍頭,一圈圈的延伸到龍根,讓人快活似仙,也苦不堪言。

  李若雨雖想著,但巨龍仍牢牢的插在美穴裡,噴射了許久,數量之多前所未
有,那女子則一聲高八度的媚叫,便再無聲息,男人僵直片刻,心中的問號越來
越大,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感覺就像蘇姀那樣熟悉?猛然跳下床,摸到了開
關,霎時間一片雪亮,李若雨閉上眼,等到略微適應,凝目一瞧,床上一具完美
無瑕的胴體,魅惑天成的俏臉半壓在雪白的手臂上,豐盈的臀瓣間一股混雜著精
液,淫汁,也許還有汗水的液體緩緩從牡丹花瓣中流出,流到了雪白的大腿間。

  這分明就是蘇姀,李若雨腦子一片混亂,本已壓下去的酒意又湧上來,雙腳
一軟,癱倒在床邊。  


                                【待續】
2013-7-1 21: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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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五十四)爾虞我詐

作者:雨打醋壇
2013/07/09發表于:SIS
是否首發:是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高溫之下,激情全無,湊合了一章。
    上次說想寫個老外,看大家的意見基本是蘇菲,貝魯奇,澤塔瓊斯等人,
    我個人蠻喜歡的尼克爾基德曼貌似不入大家法眼啊。。。
***********************************
  李若雨瞧著床上猶自春睡的佳人,感覺神經快要斷了。那眉宇,那紅唇,那
膩白的肌膚,那手不可握的碩大乳峰,那完美至極的腰背曲線,那骨子里透出的
煙視媚行,無一不與蘇姀一模一樣,可男人就是知道,這女子絕不是蘇姀,世上
真有這樣的巧事?自己從未聽說過蘇姀有個孿生姐妹,她為什么會在這里?怎么
會成了石靖送給自己的禮物?

  那女子睡相頗像個嬰兒,不知做了什么美夢,嘴角還掛著一絲甜笑,過了會
兒,翻了個身,一顆豪乳圓嘟嘟的朝向了李若雨,小嘴里嘟囔著,「水……水…
…好渴……」

  李若雨知她快要醒了,去倒了杯白水,坐到床邊,一手攬住女子的脖頸,輕
輕扶了起來,把水送到嘴邊,女子口渴難耐,喝了滿滿一杯,又躺了下去,片刻,
睜開了大眼,眨了幾下,看了看男人,晃了晃腦袋,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啊!
你……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我也想知道你是誰,為什么在這。」

  女子逐漸清醒過來,猛然發現身無寸縷,雪白挺聳的胸部就在男人眼里,又
羞又怕,抓起被子裹住身體,不敢看向男人,努力回想著。

  昨天晚上在東方麗都喝了點酒,然后頭有些暈,好像是幾個女人把自己送出
來的,之后就好像做了個夢。當然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體麻酥酥的感覺,
分明是做了那事。在夢中,縱情交歡,那樣激烈,那樣如食甘飴,多久沒這樣舒
爽過了?也許從來都沒有過。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嗎?看起來很年輕。偷偷瞧了眼,
趕緊又轉過了頭,可無論如何,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失了身,怎么就這樣倒霉啊!

  女子忽地嗚嗚的哭了起來,李若雨皺了皺眉,不知怎樣辦好,正這時,響起
了敲門聲,男人知道是石靖來了,站起身說道,「穿好衣服,讓你出來再出來。」
言語間自有一股威嚴。

  開了門,正是石靖,讓到套房的外間,石靖笑道,「怎么樣,還不錯?」

  李若雨面無表情,淡淡的問,「她是你夜總會的人?叫什么名字?把她所有
的事說給我聽。」

  「恩,她叫李夢柔,的確是東方麗都的小姐,她……」

  石靖詳細說了李夢柔如何來到東方麗都,以及了解到的情況,大龍如何發現
李夢柔長的極像蘇姀,才生了送給李若雨當禮物的念頭。

  李若雨聽罷,喃喃了兩句,「李夢柔,李夢柔……」

  「這是她的身份證件。」

  石靖交給了李若雨,男人看了看,沉聲說道,「這女人我要帶走。」

  「當然,本來就該是你的,我早說這樣的美女別人可沒福氣消受。」

  李若雨走進臥室,見李夢柔已穿好了衣服,「出來吧。」

  李夢柔邊抽泣著,邊走了出來,見到石靖,又氣又怕,垂下頭又哭起來。

  「李夢柔!」

  「嗯?」美人抬起頭,淚眼婆娑的問,那個模樣當真我見猶憐。

  「要么跟他回東方麗都,要么跟我走,你自己選吧。」

  李夢柔看了看石靖,又看看李若雨,嗚咽著說,「你們……你們只會欺負我
這苦命的女人,我……我哪也不去,死了算了。」說罷哭的越發悲切。

  「停,再哭我讓你光著身子去大街上走一圈!」李若雨拔高了聲調。

  說也奇怪,李夢柔當時就止住了哭聲。

  「想的怎么樣了?」

  李夢柔再次瞧著李若雨和石靖,腦海中一片彷徨,不知為何,這年輕男人的
話仿佛就是圣旨,應該天經地義的服從,不由脫口而出,「我……我跟你走……」

  「哈哈哈,恭喜兄弟,我可要先走一步了。」石靖大笑著說。

  石靖走后,李若雨叫了大龍,不一會車就到了,李夢柔戰戰兢兢的跟在男人
身后,不知去向哪里,又不敢問,上了車,大龍問,「李先生,去哪?」

  李若雨想了想,「給花雨的秘書室打電話,讓她們訂一間總統套房。」

  大龍撥了電話,不一會兒就回了信兒,「訂了凱悅的。」

  「走吧。」

  李夢柔從來沒坐過邁巴赫這樣的豪車,瞧著新奇,遠遠的離著男人,偷偷的
看著,到了凱悅酒店,走專用電梯,進了套房,李夢柔更是大吃一驚,放眼望去,
奢華得不可思議的裝飾,共用臥室,獨立臥室,衣帽間,酒吧,書房,健身室,
古色古香的中國式屏風,雕花木床,甚至還有個小泳池,不由目眩神搖。

  「我……我要住在這兒?」

  「不然你住哪里?」

  「我租過間房子,后來……后來老板不讓我住那兒了。」

  李若雨伸手去拉美人,李夢柔卻躲開了,努了努力,鼓起勇氣,看向男人,
「你……你是要我做你的……你的……情人?」

  李若雨笑了笑,「不然你能做什么,做我的秘書?」

  李夢柔臉一紅,低下頭,囁嚅著,「瞧你才二十多歲,我比你大那么多……」

  「這不重要,我問你,你可有嫡親的姐妹?」

  李夢柔瞧著男人,眼中一片茫然,「沒……沒有吧,我也不知道。」

  男人點點頭,「我倒忘了,你有失憶癥。」

  李夢柔心底忽然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種說不清的情愫,仿佛溺水之人
忽地摸到一根浮木,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正是上天派來搭救自己的救星,「我……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李若雨走到美人面前,手輕輕撫上了那與蘇姀毫無二樣的臉頰,這一次李夢
柔沒有躲閃,男人柔聲道,「記住,我叫李若雨,很巧,我們是一個姓,你可以
叫我若雨。」

  「若雨……若雨……」

  李夢柔忽然頭痛起來,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怎么了?」

  「我……我有些頭痛。」

  李若雨二話不說,一把將李夢柔抱起,放到臥室的雕花床上,「你先躺會,
一會兒就好了,我出去下,買些東西。」

  「你……你可要快些回來,我自己在這里會怕……」

  李若雨看著李夢柔擔憂,羞澀,渴求的眼神,不知從哪泛起浪潮般的柔情,
短短十余個小時,就像前世便已相識,拍了拍美人,「很快。」

  離開酒店,回到車上,李若雨吩咐大龍,「找一家購物中心。」

  車子行的很慢,李若雨一反常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遇到一處信號燈,車
子停了下來,「你發現李夢柔那么像蘇姀,怎么不先告訴我?」男人的聲音有些
森冷。

  「是……是石靖讓我先瞞著您的。」大龍結結巴巴的答道。

  「哼,下不為例,再有這樣的事,我定不饒你。」

  「知道了。」

  在購物中心買了些衣服,李夢柔的身形與蘇姀一樣,少了許多麻煩,又買了
部手機和平板電腦,到銀行開了張自己名下的副卡,李若雨返回了酒店。

  大概是塞車的緣故,路上耽擱了會,回到套房,李夢柔并沒在歇著,而是剛
洗過澡,裹著浴巾,蓬松著吹過的秀發,好奇的東瞅瞅,西瞧瞧。

  「好疼嗎?」

  「不了。」

  李夢柔看到男人,還是有些羞怯,坐到沙發上,又暄又軟,用手按了按,吐
了吐舌頭。

  「這些是你的。」

  男人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李夢柔,李夢柔打開一看,手機,電腦,還有些高
檔的衣物,甚至內衣。

  「我……我不能要這些東西,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僅僅是因為昨…
…昨晚的事?」

  李若雨忽然想起剛認識蘇姀時的感覺,完全相同嗎?是很相似,可又有一點
說不出的不同。

  「原因你會知道的,現在你可以理解為我對你一見鐘情。」

  男人笑了笑,李夢柔的臉又紅了,眼波流轉,當真是風情萬種,幽幽嘆了口
氣,「我是個不祥的人……」

  「那是你沒遇到正確的人。」

  李夢柔呆呆的看向男人,不知如何應答。

  「餓了吧,叫東西吃。」

  李若雨讓粵珍軒送來些中餐,跟李夢柔一同用力,美人吃的不多,問了幾次
男人在這里吃一頓飯要多少錢,李若雨告訴她大概要幾千塊,李夢柔大是惋惜,
拼著撐了肚子把東西吃了個光,男人只瞧著,也不言語。用過餐,李若雨拿出辦
好的副卡遞給李夢柔,「卡你收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那部電話里有我的號碼,
找我就給我打電話。」

  「你又要走?」

  「我還有工作。」

  李若雨剛走到門口,李夢柔便喊住了他,怯怯的問,「我……我能出去走走
嗎?」

  「嗯……可以,不要走的太遠,還有,以后不要總是低頭,抬起頭做人。」

  李夢柔莞爾一笑,霎時間春風化雨。
~~~~~~~~~~~~~~~~~~~~~~~~~~~~~~~~~~~~~~~~~~~~~~~~~~~~~~~~~~~~~~~
  神州大廈。

  「董事長,有您一個郵件。」

  「拿過來吧。」

  秘書把郵包輕輕放到柳琇琳的辦公臺上,轉身出去。美婦拿起郵包看了看,
拆開封條,里面掉出個封好的透明購物袋,仔細一瞧,竟是條白色的蕾絲內褲。
柳琇琳不禁大怒,便要扔掉,猛然想起,這東西怎么瞧著眼熟?再瞧了瞧,果然,
Laperla 的牌子赫然在目,正是自己平素用的牌子,那款式,不正是在這間辦公
室被李若雨扯下帶走的那一件。

  「小王八蛋!」

  柳琇琳咒罵了句,記起那日被李若雨在桌下舔到泄身的驚險狀況,美穴竟有
些潮了,伸手就拿電話,手指碰到按鍵上,卻又遲疑,拿起,放下,拿起,放下,
重復了數次,終于沒撥出去。

  美婦圍著辦公臺轉了起來,一圈又一圈,眼睛時而看著電話,時而又回到那
件內褲上,時而淺笑,時而森冷,最終恢復了傲氣凌云的女王架勢,可臉上的春
情卻濃的再也化不開了。
~~~~~~~~~~~~~~~~~~~~~~~~~~~~~~~~~~~~~~~~~~~~~~~~~~~~~~~~~~~~~~~~~~~
  李若雨回到信,發現藍雪瑛又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你來的還真早!」美少婦有些鄙夷。

  「表姐很喜歡這間辦公室?那不如我倆換換算了。」男人笑了笑。

  「我干嘛要喜歡?」

  「也是,你喜歡的是別的東西。」

  男人淡淡的說道,不理藍雪瑛一臉錯愕,坐到自己的位置。

  「調查組進行的如何?」

  「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看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走的。」

  「他們都調閱了什么資料?」

  「人力資源,一般級別的交易記錄,一部分客戶名單,,會議摘要,財務和
高級客戶他們沒提。」

  「哼,隨他們去好了,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

  藍雪瑛奇怪的看著李若雨,總覺得男人跟往日有些不同,「什么事?」

  「干媽曾吩咐信暫停了主要業務,但我覺得是不是可以現在做一單大點的
生意?」

  「你想違背姑姑的意思?」藍雪瑛異常驚訝。

  「我想來想去,這樣對信并無害處,而且最重要的,香港那件案子馬上就
要開聽證會,調查組也找你談過話,如果不能扳回一城,你以后再想翻身可就難
了。」

  「如果又失敗了呢?」

  李若雨向后靠了靠,悠然說道,「雪瑛表姐,我敢說,如果干媽在你境況,
定然會賭,而且絕不遲疑。」

  藍雪瑛面沉似水,良久,「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有為什么,這是我應該做的。」

  藍雪瑛忽地站到了男人近前,「好,就按你說的,我這就設計個方案,但是,
你不要以為我是為了信這個位置,我是為了藍家的聲譽!」

  「聲譽?」

  李若雨輕輕一笑,從座位上站起,貼近了少婦的臉龐,「表姐,那你跟我做
愛的時候想沒想到這些?」

  「混蛋!」

  藍雪瑛漲紅了臉,憤怒之極,李若雨忽然抱住了少婦,不理驚叫,用力提起,
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位置遲早是你的,它并不屬于我。」男人淡淡的說。

  「我們最好還是保持友好,畢竟很快就要去香港了,那樁案子你搞不定,但,
我能。」

  說罷揚長而去,只留下藍雪瑛一個人呆呆的發愣。
~~~~~~~~~~~~~~~~~~~~~~~~~~~~~~~~~~~~~~~~~~~~~~~~~~~~~~~~~~~~~~~~~~~~~~
  「找到調查組的住處沒有?」李若雨剛上了車就問大龍。

  「昨晚就跟到了,他們包了一家酒店,不大,但蠻僻靜,規律什么的還看不
出,晚上回去后就再沒出來,今天一直就在信,只有……」

  「只有什么?」

  「只有那個女人,叫東方慕雨的,出去了趟。」

  「去哪了?」

  「一家育孤院。」

  男人想了想,「就去那。」

  「是,我問下地址。」

  半個時辰后,李若雨的眼中出現了大龍所說的育孤院。將車子停在一旁,兩
人走了進去。

  「先生,請問您有什么事?」值班的人問。

  「我想見見你們院長。」男人四下看了看。

  「找院長?有事?」

  「呵呵,是啊,想談談給你們這捐贈的事。」

  「是這樣啊,我馬上帶您去,請跟我來。」

  到了院長辦公室,開門的是個中年女士,值班員說明了李若雨兩人來意,女
院長連忙熱情的把兩人讓了進去。

  「這位先生,您怎么稱呼,是要為我們這表達下善心嗎?」

  「是啊,我一向對你們這樣無私為孤兒們奉獻的人非常尊敬,一直都想盡些
力,聽了東方姐姐的介紹才來到這兒。」李若雨笑著回答,卻沒說自己的名字。

  「東方姐姐?你難道說的是東方慕雨女士?」

  「正是。」

  「怪不得,原來您是東方的朋友,東方可是這世上最最善良的人了。」

  「我正要向東方姐姐學習。」

  大龍在旁聽得李若雨一口一個東方姐姐,險些笑出聲來,心道自己這位老板
也忒無恥,話都沒說過一句怎么就變成東方姐姐了?

  「院長,我既然來了,您這兒有什么困難?請盡管說。」

  「先生,我們這是私營性質的育孤院,本來是教會辦的,后來因為些別的緣
故,才轉到現在的模樣,對待社會善舉,我們一向是順其自然。」

  李若雨取出支票簿,飛快了填了張,放到桌上,「院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請您替孩子們收下,過幾天我還會來,給孩子們帶些東西。」

  那院長一看,五十萬的現金資票,又驚又喜,「真是萬分感謝,我替孩子們
謝謝您,請問我到底該怎么樣稱呼您?」

  李若雨擺了擺手,「院長,我先走了,名字什么的不重要,您留步。」

  東方慕雨,真那么出淤泥而不染?慕雨慕雨,這名字還跟我有些緣分。李若
雨正想著,方瀾的電話打了進來。

  「瀾姐,你回來了,難道是邀請小弟共度春宵?」

  「我倒是想!可惜我還回不去,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么事?」

  「我給你約了莫晨,本來是想等我回去再約的,但覺著這事還是盡早處理的
好。」

  「嗯,那好,時間地點?」

  「微信給你。」
~~~~~~~~~~~~~~~~~~~~~~~~~~~~~~~~~~~~~~~~~~~~~~~~~~~~~~~~~~~~~~~~
  上海的氣溫已然高了起來,即使車內涼爽,也能感受到車外那炙烤般的溫度,
巨大的熱島效應把城市變成了一個烤箱。

  到了方瀾說的地方,李若雨不禁一愣,這是處剛正在發售中的高級公寓,到
處掛著廣告條幅,什么心水推薦,什么領袖申城,這是什么意思?

  男人上了電梯,在二十一層停下,A 號門牌的門虛掩著,悄悄走進去,聽到
了對話聲。

  「莫小姐,您是大明星,我們這是高尚社區,物業保全都是國際水準,一定
會滿足您對隱私的要求,總之,無論您打算在這里久住或是小住,都很適合。」

  聽起來是個房產經紀,穿過客廳,主臥室里站著兩人,一名是那說話的男經
紀,另一位長發披肩,戴著大號墨鏡,白色短打T ,黑色A 字裙,纖細窈窕,
正是莫晨。

  「你來啦!」

  莫晨瞧見了李若雨,展顏一笑,招了招手,對那房產經紀說,「他是我的助
理。」

  「哦,莫小姐,您考慮的如何?」

  「不用再考慮了,你先回去準備合同,過一會我會去簽。」

  「呦,莫小姐您真有眼光,我這就去準備。」

  房產經紀甚是興奮,顧不上跟李若雨這個助理打招呼,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莫晨在房間里轉了一圈,走上了獨立陽臺,憑高而立,徐風拂來。

  「這房子怎么樣?」

  李若雨站到莫晨身旁,答道,「還不錯,價格如何?」

  「算六萬吧。」

  「嗯,瞧這面積總共要八百多萬吧,毛利能有兩百多,去掉雜七雜八,開放
商賺你一百五十萬左右。」

  「不愧是做地產的,人家問的是這房子怎么樣,你卻先把帳算了。」

  「買來自己住?」

  莫晨搖了搖頭,「如果……如果我在這安家,會買間更大些的,要有三個嬰
兒房,你知道嗎,我想要三個孩子,兩個女孩,一個男孩,看著他們快樂的長大,
多幸福的事!」

  女郎眼波溫柔似水,「李先生,你肯幫我嗎?」

  「莫小姐,我不是很懂你的話。」

  莫晨目不轉睛的盯著李若雨,「不,你懂的。」

  男人神情漸冷,「你想讓我去動華藝?僅憑那段偷拍?我怕是沒那個能力。」

  「那東西只不過是個投名狀,偷拍中的那個高行長在華藝上市時候出過不少
力,他們有很多財務上的來往,而且,我還知道很多事。李若雨先生,你一定能
辦到,雖然華藝身后也站著很多人,但在這個國家,沒人能斗得過你們。」

  「我們?」

  「沒錯,華藝雖也能跟這個群體攀上關系,但終究不如你就是其中的一員,
吃掉華藝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李若雨扶著下巴,忽然笑了笑,「莫小姐,我曾聽瀾姐說起過你,也看過你
的網絡社交媒體,似乎不大一樣?」

  「網絡?如果我真的那樣豈不是成了傻子?」

  「好吧,那么請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又為什么去冒風險?」

  莫晨搖了搖頭,望向遠處,「我已經毀掉了一次幸福,我不是后悔,我是恨,
在電影學院讀書的時候,我沒想過自己會擁有現在的這些,但將來呢?我想有個
家,有疼我的男人,有小孩子,我必須這么做。至于您,就算您不想冒險,您認
為華藝就不會對您動心思?吳強早就讓賈婧妏去花雨娛樂做臥底,而且肯定還有
別人,只不過我不知道是誰。」

  「華藝……華藝……」

  李若雨喃喃了幾句,莫晨從皮包里拿出個信封遞了過來,「這上面寫了很多
有關華藝的東西,您看看吧,如果您要找我,就想辦法約我在這見面。」

  「這么說我一定要做嘍?」

  莫晨忽地走近了些,手上的皮包掉落在地,「你……你不覺得很刺激,很過
癮嗎?」

  男人的目光時而冰冷,時而渴望,時而熱情似火,抿了抿發干的嘴唇,「沒
錯……是很刺激,可還不夠……」
~~~~~~~~~~~~~~~~~~~~~~~~~~~~~~~~~~~~~~~~~~~~~~~~~~~~~~~~~~~~~~~~~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中年男子運筆如飛,最后那一捺蒼勁有力,直透紙背。輕吹了口氣,拿起印
章,按了上去,仔細看了看,頗為滿意。

  轉頭看向身旁肅立的人,說道,「告訴辦事的人,不必再追那姓劉的小子了,
想辦法傳個信兒,就說有人想跟他談談。」
~~~~~~~~~~~~~~~~~~~~~~~~~~~~~~~~~~~~~~~~~~~~~~~~~~~~~~~~~~~~~~~~~~~
  「哦……唔……嗯……」

  莫晨的手扶著陽臺,低沉的喘息著,修長美腿的肌肉線條繃緊拉伸,白嫩翹
臀被擠壓的有些泛紅,小穴中那根巨龍肆無忌憚的抽插著,幾絲淫汁流過翻卷的
花瓣,潺潺而下。

  李若雨一手攬著莫晨平坦光滑的小腹,一手在T 恤里游走探索,女郎的乳房
不是很豐滿,但很堅挺,在手掌的揉搓下,乳肉變換著形狀,在指縫間泄了出去。

  女郎的小穴很緊,蜜道也很淺,男人的巨龍輕而易舉的刺到花芯,那若有若
無的軟肉,在龍頭的撩撥下,宛如鮮花般綻放。

  「喜……喜歡嗎?」

  「喜歡什么?」

  男人擺動著腰,插弄著莫晨,激情透過肌膚,透過衣物,炙烤著沉淪在淫欲
中的男女。

  「喜歡肏我嗎?我就知道你一定很行……好人……好舒服……」

  「莫小姐說的不對,應該是莫小姐喜不喜歡我肏你?!」

  李若雨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小腹撞擊到翹臀,發出細微的啪啪聲,「唔……
喜歡……喜歡……你比他們好一萬倍!」

  「他們?」

  「華藝……華藝……你現在肏我……以后就會肏華藝……吳強當著我前夫的
面干過我……我想當著吳強那王八蛋的面被你干……哦哦!哦!肏我,肏我!」

  莫晨的身體靠在男人懷內,面孔赤紅,雙目緊閉,咬著紅唇,手臂從頭上舉
過,盤住了男人脖子,一瞬間,這位以開朗活潑著稱的當紅花旦,淫蕩的不可思
議,是什么觸及了她的欲望?是什么讓她如此歇斯底里?李若雨無暇去想這些,
仿佛要揉進莫晨的身體里,越來越深,越來越重的插著蜜穴。莫晨喉嚨里好像卡
了什么東西,喘息愈發急促,那無法想象巨大的神物在蜜道內點燃了一把烈火,
燃燒著軀體,靈魂。把憤怒,羞辱,期盼,統統燒掉,幽深火熱的蜜穴猛烈收縮
緊夾,痙攣的花房摩擦著巨龍,花蕊在抽搐中噴發,釋放,吸納著滾燙的男性巖
漿。

  李若雨喘了口氣,磅葹欲望漸漸平息下來,莫晨仍靠在男人懷里,高潮帶
給她的是臉頰上暈紅,忽然,兩串清淚輕輕滑落。
2013-7-9 10: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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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五十五)柳樣風情
作者:yuping
2013/07/020發表于:第一會所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本章沒寫完,下章接着。
***********************************
  巴黎。

  喬治五世大道,四季酒店。

  「我不要再喝了!」

  祝姿玲紅着俏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不行!」

  蘇姀奪過杯子,又倒上滿滿的紅酒,同樣紅暈的傾城之色,還是那副百媚千
嬌的模樣。

  「十二小時的時差,現在上海是上午,你到這就不肯出去走走,那爲何要來?」

  祝大美人有些嗔怨。

  「你知道我爲什麽要拉你來巴黎嗎?」蘇姀罕見的嚴肅起來。

  「你不是說咱們都帶着……月事,又不能若雨同房,所以才來的?」祝姿玲
扭捏答道。

  蘇姀喝了一大口酒,看向窗外繁燈如幕的名城,「妹子,你說,我們都這麽
美麗,可還能美麗多少年?」

  香江之花不由一呆,旋即自信的說,「十年,十年之内我的模樣不會有什麽
改變!」

  「那十年後呢?我們終歸是要老去的,可若雨卻這麽年輕。」

  「那之後……那之後……」祝姿玲低聲說了兩句,淚花不可抑止的掉了出來。

  「若雨訂婚的事,我也有些不情願,可他終究要有自己的生活,咱們已經擁
有太多讓這世上的女人嫉妒的東西,這件事就不要強求若雨了,而且……而且我
打賭若雨這婚可沒那麽容易結。」

  良久,祝姿玲才擡起頭,悠悠說道,「我……我一直以爲你就是平時那個樣
子,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原來……原來你也有這麽多心事。」

  「心事?心事我還真有一樁,乖玲玲,爲什麽每次寶貝兒疼完你,都生龍活
虎的,結果我就要倒黴?」

  「你……你又來了!」祝姿玲大羞。

  兩人嬉笑了會兒,祝姿玲又有些郁郁,垂下臻首,「姀姐,我……我生了三
個孩子,你……你有孩子嘛?」

  「孩子?」蘇姀陡然臉色一白。

  「是啊,我……我還想再生一個,給若雨生一個!」

  蘇姀忽然笑了起來,「咯咯……你跟他多搞幾次不就行了?他那麽稀罕你。」

  「可……可……我從沒用過避孕的藥物,他也從來不帶那東西,一直都沒有
迹象呀!」祝姿玲漲紅着粉面說。

  「咦,你還别說,真是這麽回事,我倒罷了,你怎麽也沒懷孕呢?奇怪!等
回去好好問問他。」

  蘇姀忽地想起了什麽,沉思起來,片刻又搖了搖頭。

  「不想了,你不是想出去轉轉嗎?走,咱們去瘋馬,近的很,乖玲玲快換上
最短的裙子,都說法國女人的腿漂亮,讓我瞧瞧比起咱祝大美人的腿如何!」
~~~~~~~~~~~~~~~~~~~~~~~~~~~~~~~~~~~~~~~~~~~~~~~~~~~~~~~~~~~~~~~
  李若雨穿好衣物,推開李夢柔卧室的門,美婦早已醒了,正靠着床頭看着電
視。

  「睡的好嗎?」

  李夢柔臉紅似乎成了習慣,依舊怯怯,「還好,你又要走了嗎?」

  「是。」

  昨夜李若雨回來的并不晚,但一直在看着東西,想着事情,隻在用晚餐的時
候跟李夢柔講了幾句話,李夢柔本來以爲男人定會在她的卧室就寝,等到很晚,
誰知遲遲沒有動靜,又不敢去問,心底竟有些隐隐的失望,後來實在倦了,方才
睡下。

  「哦。」李夢柔答了聲,又垂下頭。

  李若雨心中忽地悸動了下,遂坐到美人身邊,柔聲道,「我不是說過嗎,不
要總是低着頭。」

  伸手去擡美人的下颚,李夢柔頭一偏,躲了過去,男人不依不饒,連續捉了
兩次,終于捉住,美人隻穿着薄薄的睡衣,雙頰帶赤,豐隆的胸部一起一伏,睫
毛扇動,豔如玫瑰,媚到極緻。蘇姀的媚是熱情似火,無拘無束,而李夢柔的媚,
則是由内及外,欲拒還迎,看似嬌柔羞怯,實際風騷透骨,在李若雨所見一衆絕
品美婦中,也隻此一人有這般豐姿。

  「你……你不是要去工作嗎?」

  李夢柔說着說着,竟閉上了眼,櫻唇微顫,這等誘惑,李若雨如何能敵,單
臂一攬,吻了上去,美人嘤嘤作聲,香舌左躲右閃,閃來躲去,終被男人的舌頭
卷個正着,津液吞吐,唇口相纏,情緻綿綿,李夢柔雙手去推,可觸到男人身體,
卻使不出丁點力氣,似乎男人的懷抱便是世間最安全的所在。

  李若雨聞得美人那酥麻的輕喘,正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良藥,不由朝美人的睡
衣下擺摸去,摸到細膩如玉的大腿,柔嫩的肌膚燙的吓人,再瞧李夢柔,暈紅的
臉龐仿佛要滲出水來,一看便是渴求的要命,這與蘇姀倒是完全一樣。

  想到蘇姀,男人心中一驚,怎麽對這一個模子裏刻出的兩個大美人全無定力?
而且……而且那種奇特的感覺從未消除。李若雨把手抽了回去,輕輕放開李夢柔,
柔聲說道,「我該走了。」

  「哦……」

  李夢柔猶在暈乎乎的,水淋淋的眼睛望着李若雨,男人幾乎把持不住,勉力
離開床邊,額頭已出了汗。
~~~~~~~~~~~~~~~~~~~~~~~~~~~~~~~~~~~~~~~~~~~~~~~~~~~~~~~~~~~~
  趕到恒信,見了藍雪瑛,瞧見少婦的眼圈有些發暗,關切的問,「怎麽,沒
睡好?」

  藍雪瑛揉了揉額頭,懊惱的說,「還不是你提的建議,我考慮了整晚,恒信
的大宗業務目前都處在停頓狀态,想要打個穩妥的翻身仗可不容易。」

  「别急,這事當然要謹慎,想不出接着想就是,可惜我懂得少,沒什麽好點
子。」

  「哼,在這方面要是有你對付女人一半的本事就夠了。」

  說完藍雪瑛臉一紅,瞧向别處,李若雨看着美少婦曼妙無比的身段,暗自叫
苦,剛被李夢柔撩撥的跟幹草堆一樣,随便來點火星便要燒了。

  「嗯哼,忘了告訴你,你有客人。」

  「哦?是誰?」

  「北京來的,我可不想應付他們。」說完擰身走了。

  李若一愣,北京?那會是誰?

  果然,不大會兒,秘書就領着兩個人進了辦公室,李若雨一見,連忙站起,
滿面賠笑,「原來是兩位哥哥,這話兒怎麽說的,我該去迎才對,慚愧慚愧。」

  「接什麽接,咱們還用見外?」

  前面一人哈哈大笑,後面那白淨男子不動聲色,落座之後,環顧了一圈,白
淨男子方才說道,「若雨,你這辦公室可低調得很。」

  這二人正是李若雨在北京曾見過的古正平,王佑疆。

  「我隻不過是暫時代管恒信,低調點好。」

  李若雨親自倒了兩杯茶,送給古,王二人,「兩位怎麽有空到我這裏?」

  「聽說你掌了恒信,又跟柳家那丫頭有了婚約,可喜可賀,怎能不來看看?
不過柳雪那丫頭自小就難纏,老弟你可有罪受喽。」王佑疆笑道。

  「心照,心照。」李若雨搖了搖頭。

  「調查組還在?」古正平問。

  「嗯,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李若雨有些錯愕。

  「那可不一定,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至。」

  古正平說完咳嗽了聲,王佑疆接口道,「若雨,我跟平哥今天來是有樁事。」

  「請講。」

  「我們哥倆是來拉你入夥的。」

  「入夥?不知兩位兄長有什麽好關照?」

  「平哥準備做個私募基金,想來想去,你能參與最好不過。」

  「哦,是這樣啊。」

  李若雨不置可否,古正平瞧着男人,沉默了會,「雖然現在大家都在搞,不
過我們這個比較特殊,是爲一個生意準備的,那家知名電商天方你知道吧,他們
一直想推出個金融增值品,不過第一他們沒有資質,必然要透過基金公司運作,
第二證監會的批文也沒那麽容易,所以,我才想到做這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李若雨略加思索,斷然說道,「好,算我一個。」

  「得嘞,大事可期。」王佑疆笑了起來。

  「若雨,你不用去跟藍姨說說?」

  「不用,就不煩母親了。」

  「那好,細節的事你抽空去趟北京,咱們再議。」

  「好。」

  「事既然成了,不如去嘗嘗江鮮,喝上兩杯?」王佑疆問道。

  古正平擺了擺手,「不必,有的是機會,上海人多嘴雜,保不齊遇到認識咱
們的,到時候又要說咱們搞小團體,小圈子,豈不是煩的很?另外我也不願意跟
調查組的人朝面,這就離開。」

  「那怎麽成?這樣我不是有違待客之道?」

  「自己人,不必見外,若雨,我和佑疆就告辭了。」

  古,王二人起身離去,李若雨本要送到樓下,但古正平堅決的把他留在了辦
公室,男人隻得作罷,在座椅上沉思了好一陣,吩咐大龍備了車,又撥給方瀾。

  「瀾姐,回上海沒?」

  「剛下飛機,有事?」

  「嗯,你來花雨吧,我這就過去,有點事要商量。」

  「好的。」

  到了花雨娛樂,李若雨直奔黃蓉的辦公室,黃大美人正在忙着工作,眉宇間
有些憔悴,見了男人,寒暄了幾句,過了會兒,方瀾便來了。

  辦公室裏隻有三人,方瀾問,「什麽事這樣急?」

  「是這樣。」

  李若雨先後說了跟莫晨見面和古正平,王佑疆邀請他參與私募基金的事,說
完男人和方瀾齊齊看向黃蓉,黃蓉想了想,「先說基金,古正平爲什麽要找你?
他既然要做這個,肯定是跟天方有過接觸,有十足的把握,我朝風氣如此,若雨
所在的圈子做這行的多了,而且私募基金的資本對他來說絕不會是問題,可偏偏
來找若雨,定是看重藍家在金融領域的影響力,不過選擇的這個時機卻有些奇怪,
他知道調查組在恒信,爲何毫不擔心?若雨,調查組進展的怎麽樣了?」

  「現在還看不出,再瞧瞧吧。」

  「接下來說華藝,莫晨說的東西真實性有多高?她這樣做華藝知不知道?如
果這是個陷阱咱們要不要跳?即使我們想要有動作,但至少現在華藝比花雨的影
響力要大,該如何下手?解放戰争中解放軍不斷縱深迂回,集中優勢兵力以點破
面,但重要的是要找到對方虛弱的要害,華藝的要害又在哪裏?區區幾段不雅視
頻可掀不起什麽風浪。」

  「莫晨交給我的資料上說,華藝最近有兩個重要的舉動,一是融資,二是在
海南開發個電影主題的商業地産項目。」李若雨沉聲說。

  「嗯……讓我想想,想想。」

  黃蓉擺弄着手上的筆,方瀾忽地問,「若雨,你說莫晨提到了賈婧妏的事?」

  「是,瀾姐,那次發布會上巧遇賈婧妏是你安排的吧?」

  「呦,占了便宜還賣乖?」方瀾笑道。

  「就算她是華藝的人,可……我我覺得她本質不壞,再說也沒什麽大用。」

  「若雨,你跟俞晴上過幾次床?」

  「這……兩三次吧……」男人尴尬的說。

  「她都說過些什麽?」

  「也沒什麽要緊的。」

  「當心些,那女人腳下踩着不知多少條船。」

  「嗯,我有分寸。」

  「我記起來了!」黃蓉猛地一拍桌子,吓了李,方二人一跳。

  「天方的創始人馬銀是華藝的原始股東之一,他手上應該有百分之十強一點
的華藝股權。」

  黃蓉喝了口水,興奮的接着說道,「我們面前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若雨,
當務之急,你一定要跟古正平合作,把他說的與天方生意搞定,若我所料不差,
你的股權份額不會低,但這樁生意又不能進展的太過順利,要讓天方感到壓力,
如能溢價購到馬銀手中的華藝股權,我們就立于不敗之地了。華藝在海南開發的
項目,花雨要去争,但許敗不許勝,你還要動用恒信在證劵市場的影響力,爲華
藝融資做個假象,切勿打草驚蛇,總之,我們要唱一出連環計。」

  黃蓉越說越是激動,忽然身子一晃,坐到椅子上,手扶額頭,臉色蒼白,李
若雨和方瀾大吃一驚,忙問,「黃總,您怎麽了?」

  黃蓉歇了好一會,才徐徐說道,「沒……沒事,近來睡眠不好,可能是身子
有些虛,沒事。」

  「不行,你需要休息。」

  「我說沒事就沒事,人事部的同事又招了些人,公司現在擴張的快,我得去
看看有沒有可用的人,若雨,學姐,你們先聊,我去開個小會。」

  黃蓉出了辦公室,方瀾輕輕歎息了聲,「即便聰慧如她,也有自己解決不了
的問題,她有了問題,你的機會便來了。」

  李若雨瞅着黃蓉的座位愣愣出神,方瀾一雙妙目盯着男人,「把她引上你這
賊船,我心下一直有些愧疚,隻是不知對她是福是禍。」

  李若雨沉默半晌,起身拉着方瀾的手就往外走,美婦奇道,「幹嘛去?」

  「開房!」
~~~~~~~~~~~~~~~~~~~~~~~~~~~~~~~~~~~~~~~~~~~~~~~~~~~~~~~~~~~~~~~
  北京,藍宅。

  「大小姐,古正平和王佑疆去找過若雨了。」

  「恩,這樣也好,做些正事總比花天酒地的強。」

  「還有,雪瑛小姐似乎在跟若雨謀劃些事,您看,他們會不會知道那個消息?」

  「要是他們能知道,還真讓我刮目相看。」藍若雲淡淡說道。

  「你這幾天密切注意彙市的動向,有任何異動,馬上報我。」

  「是,大小姐。」

  「你下去吧。」

  藍若雲待人走後,來到花廳的畫闆前,調了調色盤,準備作畫,伸手去取畫
筆,不料衣袖帶到色盤,五顔六色的顔料霎時傾倒在白色長褲上,藍若雲面現怒
意,眉頭緊鎖,喚來傭人,吩咐準備浴室。

  收拾妥當,藍若雲進了浴室,浴室清一色的白瓷鑲就,地面同樣鋪着白色磨
石,正中一個四米直徑的圓形浴缸盛滿清水。

  除去衣物,一片素白的浴室忽然耀眼起來,若非胸前,腿間那三點淡粉,簡
直分不出哪個是人,隻不過藍若雲那玉琢般的仙體比起白瓷多了些柔和的光亮和
生氣,佳人挽起秀發,擡起一條炫目的玉腿,踏入水中,微燙的水溫使得藍若雲
深呼了口氣,胸前的傲人雪峰輕輕顫動,浪卷層雲,待立在浴缸中,玉般的肌膚
急速的轉成淺紅,嬌豔異常,嬌軀緩緩下沉,搖擺間,玄妙之處春光咋洩,那妙
處玲珑至極,豐肥膩人卻又嬌小不堪,倒像是點绛櫻唇,海棠花蕾,粉白垂憐中,
寸草不生,竟與祝姿玲相同,又是一隻白虎。

  藍若雲身子滑入水下,開了沖浪,水流好似幾雙手般,輕柔的安撫着腰臀,
佳人雙眸合閉,長長的睫毛挂着幾滴霧珠,忽閃忽閃,舒爽到了臨界,不由飄出
幾聲嬌哼,纏綿悱恻,宛若仙音。假如李若雨看到這番景象,會如何做想?
~~~~~~~~~~~~~~~~~~~~~~~~~~~~~~~~~~~~~~~~~~~~~~~~~~~~~~~~~~~~~~~
  李若雨把巨龍從方瀾那被搗成了漿糊的小穴裏抽出的時候,美婦已癱軟如泥。

  「你……你可壞透了!大中午的把人家弄成這樣,讨厭死了!」方瀾上氣不
接下氣的說。

  「讨厭?不像不像,方才瀾姐扭的那麽歡實,怎麽能是讨厭呢?」

  「呸!」

  方瀾佯怒,伸手要打,跟男人滾在一起,李若雨身子一翻,将美婦壓在身下,
笑道,「瀾姐看來還是有力氣,再來再來。」

  美婦大驚,「我的小祖宗,不行不行,唔……我要跟你談點正事!」

  「正事?什麽正事?」

  「先放開人家!」

  李若雨側到旁邊,手卻仍握着美婦的乳峰,「說吧。」

  「若雨,黃總似乎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

  「哦,瀾姐是不是說資金的問題?」

  「嗯,那幾件事那一件都需要大量的資金流轉,花雨娛樂這邊和院線擴張進
程中,雖有恒基的風投,但無論如何也說不上資金充裕,你打算怎麽解決?還跟
你幹媽說?」

  「不成。」男人搖搖頭。

  「那怎麽辦?」

  「我在考慮用地産公司去做融資,瀾姐有什麽好建議?」

  「我倒是有個建議,隻是不知你願不願意。」

  「說說看。」

  「别忘了,你家裏可還有個大富婆。」

  「你說玲姐?」

  「非也非也,祝姿玲雖出身豪門,但畢竟是人婦,不會有太多的财權,我說
的是蘇姀,别看你的蘇姐姐平時煙視媚行的,那可是座金山。」

  「這……我考慮考慮吧。」

  李若雨下了床,穿好衣服,忽然問道,「瀾姐,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兩個
沒血緣的人長的一模一樣?」

  「不能吧?哪有這麽巧的事,難道你遇着跟你一模一樣的人了?我看就算有,
也不可能有你那麽吓人的東西!」

  美婦笑着看向男人,心裏卻想起李若雨跟蘇姀的血型來。

  「我想也不嫩有。」

  李若雨自言自語了句,「瀾姐,我先走,你睡會吧。」

  「好,被你快弄散了,明兒你抽個空,你會省城前囑咐我的事該辦了。」

  離開酒店,李若雨掂量着要辦的事,破天荒的,男人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這一局,可萬萬輸不得。思來想去,撥了方美媛的電
話,「媛姐,在公司嗎?」

  「我在電視台呢,有事嗎?」

  「嗯,你跟天星院線的人聯系下,我要看場電影,不過要清場。」

  「呦,這是要演哪一出啊?讓一個影城清場難度大些,這樣吧,我跟他們聯
系,給你找個僻靜點的廳,等我電話。」

  過了會,方美媛回了信,安排妥當,李若雨再次端詳起了電話,該怎麽說?
該不該賭她主動打來?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柳琇琳面沉似水,一副糾結的模樣,看着桌子上電話,不由咬了咬櫻唇,那
小混蛋送了條新内褲就沒了消息,真是該死,難道要自己打給他?不知好歹,可
那條内褲穿着還真感覺蠻特别的,想到這兒,柳琇琳噗呲笑出了聲。小混蛋跟雪
兒的婚事會不會成?大哥的心事又該怎樣處理,夠煩的。

  正這時,秘書敲門走了進來,「柳董,去澳洲的一些資料北京傳了過來,說
是後天北京的專機。」

  「知道了,你去做事吧。」

  柳琇琳看了看資料,收到了皮包裏,這一去怕是要一周,李若雨的面容又在
眼前晃來晃去,逡巡了片刻,咬了咬牙,繃着臉拿起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傳來李若雨的聲音,柳琇琳早已怒不可遏,嚷道,「小
混蛋,你在哪鬼混呢?這麽遲才接?」

  「琳姨,我可是一直在等您的電話啊。」

  「哼,等什麽等,你怎麽不自己打來?你給我寄那麽個東西,是什麽意思?
好大的膽子!看我怎麽教訓你。」

  「好吧,琳姨教訓的是,小可在這恭候,不如讓我請琳姨看場電影算是賠罪
如何?陸家嘴的天星影城,H 廳。」

  「看電影?你當我是小丫頭嗎?」

  「不不,小丫頭哪有琳姨那樣美麗。」

  「哼,貧嘴,我才不去!」

  柳琇琳砰的一聲扣下電話,又銀鈴般的笑了幾聲,抿着小嘴想了想,抓起皮
包,小跑着出了辦公室。

  讓司機送回到别墅,柳琇琳匆忙上了樓,進了衣帽間,在琳琅滿目的高檔衣
物裏翻來翻去,找出了幾套,先換上一套白色套裝,照了照鏡子,端莊倒是端莊
了,可裙擺沒至膝下,是不是太老成了些?搖了搖頭,又換上套黑色修身短裙,
這套甚是性感,盡顯美婦的極品身姿,可裙子實在太短太緊,豐滿圓翹的肥臀像
是在勾引男人犯罪,會不會低俗了些?選來選去,挑花了眼,最終選了套天青色
雪紡上裝,白色修身半短裙,露出了些許渾圓的大腿,找了雙時尚版的施華洛世
奇水晶高跟鞋,穿戴整齊,再次試鏡,滿意的點了點頭,絕世美女就是絕世美女。

  補了些妝,出了衣帽間又折了回來,給長腿套上了雙半透黑絲,總算收拾完
畢下了樓,還未出别墅,門卻開了,見自己的兒子走了進來。

  「媽媽……」

  男孩怯怯的看了看母親,覺得有些奇怪,「您……你要出去?」

  「恩,有個約,你手裏拿的什麽?」柳琇琳闆起臉,見兒子手裏拿着幾張海
報樣的東西。

  「沒……沒什麽什麽……」男孩的手向後躲去。

  「拿過來!」

  男孩無奈遞給了母親,柳琇琳一看,原來是幾張女孩子的圖片,都是一人,
清秀絕倫,形若天使。

  「這又是哪個不三不四的丫頭?」

  「她……她可不是壞女孩,她是清華的學生!」男孩辯解道。

  「那也不行!」

  「哦。」男孩低着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等。」

  柳琇琳從皮包裏拿出張信用卡,「停了你這麽久,也差不多了,給你。」

  男孩接過,柳琇琳已然走了,看了看手中的信用卡,随手裝起,大人般歎了
口氣。他卻不知,自己這位權勢熏天,美豔無邊的母親,打扮得光鮮靓麗,正要
送穴上門,迎接李若雨的巨龍,而且要被肏得欲仙欲死,幾近升天。

  站在天星影城的門口,柳琇琳扶了扶大号墨鏡,嬌軀沒來由的一陣燥熱,這
是什麽樣的感覺?有點像情窦初開時,見到心儀的男孩般的忐忑,又有點像小時
候即将得到第一個布娃娃,興奮中的期待,不對,這些感覺都不對,應該是有一
隻老鼠,正等着貓兒去捉,這樣才對。

  多久沒來過影院了?美婦已記不清,做賊般找到H 廳,門口擺着顧客止步的
牌子,不禁一愣,一名引導員見了忙跑過來,行了個禮說道,「小姐,請問您是
姓柳嗎?」

  「是,怎麽?」

  「哦,那就對了,這間廳是您男朋友包下的,您快進去吧!」

  待引導員走開,柳琇琳想要發怒卻怎麽也發不起來,男朋友?這小混蛋,膽
大包天!想了想,悄悄把無名指上的鑽戒摘了下去。推開門,放映廳一片昏暗,
銀幕上正放着電影,四處瞧瞧,沒看見李若雨的身影。

  「李若雨!給我滾出來!」

  柳琇琳喊了聲,忽覺背後身影一閃,腰間一緊,已被人摟在懷内,耳旁熱氣
襲來,「琳姨,我不是在這兒?」

  「松開!你這個小混蛋!沒大沒小,沒教養!」

  李若雨擁着軟玉溫香,把美婦抱到角落的包廂裏,「琳姨,您不是要教訓我
嗎?我可一直等着呢。」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琳姨若是不來,我隻好在這裏等到死了。」

  「哼,說的好聽,别忘了你現在跟雪兒有婚約,你該叫我姑姑!」

  「還是叫琳姨好了,我喜歡這個。」男人笑着說。

  柳琇琳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坐在李若雨的腿上,挪到旁邊,問道,「這裏怎麽
隻有你自己?」

  「我知道琳姨做什麽都不喜歡别人打擾,隻好這樣了。」

  「算你知趣,看電影!」

  放着的電影是部好萊塢的愛情輕喜劇,俊男靓女,甚是養眼,可這兩人都是
心懷鬼胎,哪有心思看什麽電影,氣氛越來越詭異。柳琇琳體内的燥熱四處亂竄,
好不難過,恨不得李若雨這就撲将過來。

  「琳姨,穿着還合适嗎?」李若雨向美婦邊上湊了湊,幾乎貼在了一起。

  「合适……你說什麽合适不合适的?我沒穿!」柳琇琳也不知自己在說些什
麽。

  「沒穿?那我可要鑒定一下!」

  李若雨說着手就搭在美婦的大腿上,柳琇琳伸手去抓,銀幕上男女主角正擁
吻在一起,包廂内男人的嘴也印上了美婦的櫻唇。柳琇琳身子擰動,死死抓着男
人的手,指甲幾乎陷進掌肉,小嘴緊抿,不肯放男人的舌頭進來,可卻未移動分
毫,親着親着,猛然想起自己的小穴不但被這人舔過,還插進半截,親個嘴算什
麽?心念一起,小嘴便松了,香舌立刻被男人卷在一處,積蓄多日的情欲一旦噴
發,周身滾燙,不可收拾。

  柳琇琳正沉浸在男人纏綿的熱吻中,忽聽李若雨低聲道,「琳姨,您的絲襪
可沒有您的皮膚香滑!」

  原疼不知何時,李若雨的手已探到了裙内,就在方寸之地一指之隔,輕撫着
光嫩如玉的大腿細肉,柳琇琳剛要斥罵,小嘴又被堵上,抗議不成,胸中羞怒,
雙腿一夾,把李若雨的手夾在裙内,誰料這下适得其反,與前次在辦公室的桌下
相仿,那搞怪的手正夾到蜜穴處,男人怎肯放過,手指艱辛的在毫無縫隙的腿間
前行,三兩下,便鑽進了内褲裏,沿着水嫩多汁的粉溝,蹚了一遍,行至溝頂,
繞着花蒂劃了個圈,指尖彈了珠核三次,這三彈非輕非重,錯落有緻,美婦的身
子頃刻酥了半邊,緊合的雙腿也張了開來,城門失守。

  李若雨并不猴急,上面耐心的品嘗着柳琇琳的香津嫩舌,下面時輕時重,揉
捏劃抹,隻在花瓣之間,絕不深入,淺嘗辄止,覺得懷内的美婦微微顫抖,裙内
的手滑向肥翹的豐臀,捏了捏彈力十足的臀肉,找到内褲的繩結,手指一帶,扯
了出來。

  「琳姨,您可是說謊了,這不是穿了嘛,還真是那條!」

  柳琇琳上下遭襲,暈暈乎乎,迷蒙着杏眼瞧了瞧,「小……小混蛋……你…
…你敢非禮我!」

  李若雨忽地雙手捧住了美婦的俏臉,凝視半晌,脫口而出,「琳姨……不…
…女王……你……你可真美……」

  這句話李若雨言出誠心,沒有半點虛假,柳琇琳在一衆極品美人中,不但姿
色身材不輸任何一人,而且骨子裏透出的那種自信,驕傲,威嚴,更是平添無窮
風韻。

  「女王?那你就是小太監!」

  「太監?好吧,那我這就去斷了塵根。」

  李若雨作勢要起,柳琇琳忽然撲到了男人懷裏,臉頰赤紅,雙目滴水,形若
瘋狂,跨在男人腰間,二話不說就去扯李若雨的皮帶,幾乎把長褲的紐扣扯掉,
李若雨坐享其成,把美婦的裙子挽起,雙手托着圓鼓鼓的肥臀,堅挺如鐵的巨龍
跳出褲外,柳琇琳抱着男人脖子,纖腰扭了扭,找準龍頭的位置,嬌軀緊繃,咬
牙切齒,凝神閉目,奮不顧身,一往無前的坐了下去。

  「嗯……」

  随着一聲八節拍的悠長悶哼,柳琇琳強忍着奇緊無比的蜜道中撕裂般的酸痛,
緩緩出了口氣,心道該把小混蛋的怪物東西都裝進去了吧?不對不對,怎麽身子
還沒落到小混蛋的腿上呢?這下可要慘了!驚恐間隻覺肥臀被李若雨的手向下一
按,穴内巨龍沖破藩籬,直抵中宮,「嗚嗚……」

  柳琇琳痛不欲生,幾滴淚瓣掉了出來,不想成年後絕不哭泣的柳家公主,商
界女王,竟被藍若雲的幹兒子插哭了兩次,要命的是兩次居然一振出局,這人可
丢到家了。但美婦生性好強,不弱于人,豈能就此認輸?咬緊牙關,排除萬難,
小腰扭了扭,肥臀套動,任由巨龍在蜜穴内抽了一番,這下可好,層層褶皺,片
片嫩肉,如遭蟻噬,嬌嫩的花蕊更被狠狠的杵了一下,花容失色,隻把身體緊緊
貼着男人,再也不敢動了。

  其實李若雨也辛苦的很,柳琇琳的小穴緊窄不遜祝姿玲,穴内更兼清涼如冰,
須知男人亢奮時最怕冷熱交織,一不小心便要傾瀉精元,尋常冰火,無非是借助
外物,可柳琇琳偏偏天生是個涼穴,實是世間罕有,多虧了那根異于常人的巨龍,
才不至一敗塗地。

  且說柳琇琳被插得僵在男人身上,李若雨知她吃痛,不能硬插,但如此美人,
浪費不得,慢慢把手滑到光滑的細腰,徐徐向上,在玉背處尋得胸衣扣子,輕輕
解開,進而轉前,握住了美婦那滑不留手,堅挺飽滿的乳房。柳琇琳倒十分配合,
擡了擡手臂,讓男人把上衫卷起,晶白雪乳瞬時彈了出來,粉紅櫻頭,瑰麗萬分,
李若雨眼前一花,情不自禁,一口叼了上去,香甜韌滑的乳肉仿佛要化在嘴裏,
含了左邊換右邊,含了右邊換左邊,吮得乳峰殷紅一片,再上手揉搓,兩顆雪團
一會兒似桃,一會兒像梨,彈來變去,一旦離手,立即挺回原狀,年逾四旬的美
婦能有這樣的美胸,當真不可思議。

  李若雨忙于把玩柳琇琳的乳峰,仍插在穴裏的巨龍可忍不住了,猛的向内一
挫,美婦竟咬住了男人的耳朵。

  「琳姨……要不……要不停下?」

  「哼……哼……誰要你停?小混蛋,我就不信!」

  柳琇琳幹脆叼着李若雨的襯衫領,忍着蜜道裏火辣辣的灼痛,緩緩套弄起來,
心想着小穴适應了也就好了,不料蜜穴松軟了些,巨龍竟也跟着脹大了些,無論
怎樣都被撐到極限,更加奇妙的是巨龍的熱度漸漸蓋過小穴的清涼,涼熱交加,
苦樂相纏,千般滋味,萬難形容,美婦心底升起個念頭,自己這輩子,這副姿容,
這等嬌軀,是不是就爲了等待此刻的來臨?

  淫液多了,蜜道滑了,雪乳晃的劇烈了,柳腰擺的加速了,小嘴裏吐出的蕩
吟也一縷縷的飄了,李若雨不再任憑美婦自由發揮,随着柳琇琳的節奏發起了攻
擊,那花蕊嫩肉禁不住攢刺,怒然綻開。

  插着這樣的美人,李若雨别提多麽快活,隻是包廂狹窄,施展不開身手,再
說總不能在影院裏把柳琇琳肏得哭天喊地,不過美婦看漸漸進入了忘我境地,鼻
尖滲着汗珠,小嘴嘟成了個圓圈,吐着熱氣,美乳整顆被男人揉的紅豔豔,肥臀
拼命在胯間聳動,泥濘的美穴裏不斷發出咕唧咕唧的怪聲。雙手轉而扳着包廂的
靠背,渾忘了自己的身份,隻想被身下男人的巨龍頂得再深一些,再爽一些,至
死方休。

  「嗯哼……唔唔……小混蛋……小混蛋……若雨……若雨……我……我要美
死啦……」

  李若雨用力頂了下巨龍,低聲說,「琳姨,你這樣叫可别讓外面的人聽見…
…」

  「我不管……我不管……美啦……美啦……嗚嗚嗚……」

  柳琇琳的小穴裏越發冰涼,冷熱刺激下巨龍不縮反漲脹,插得美婦心尖一陣
亂顫,肥臀劇烈的抖了幾下,死死纏住男人身體,嘩,陰精噴到了巨龍上。

  美婦爽的虛脫一般,一動不動,隻有那對堅挺的乳峰貼在男人胸膛上微微起
伏。

  好一會兒,柳琇琳支起身子,忽然一把揪住了李若雨的耳朵,「小混蛋,你
竟敢非禮我!」

  「非禮?琳姨,您這可是冤枉我了吧?」

  「我說是就是!費什麽話!」

  「好吧……您說非禮就非禮……」

  李若雨又開始在柳琇琳的雪乳,隆臀,絲腿,上下其手,摸索起來。

  「住手!誰批準你又亂動的?」

  李若雨又好氣又好笑,這美婦衣衫不整,騎在自己身上,剛剛洩過高潮,關
鍵巨龍仍牢牢的插在小穴裏,竟然依舊盛氣淩人。

  「那,琳姨,咱們繼續看電影?」

  「不看!」

  柳琇琳低下頭,在男人嘴唇深深吻了吻,吃吃笑道,「小混蛋……小混蛋…
…」

  這兩句說的如訴如慕,情緻纏綿,聽得李若雨心中一蕩。

  柳琇琳掙紮着把巨龍褪了出去,美穴頓時一空,像是丢了什麽東西,收拾下
衣服,靠在男人身旁,一會張牙舞爪的捶打,一會又貓兒般的溫順,眼見着電影
完了,李若雨忽然記起,「呀,瞧我這記性。」

  起身找了找,在旁邊的座位處拿過一桶爆米花和一個冰激淩,「忘了,忘了,
都化了。」

  柳琇琳接過冰激淩,舔了一口,櫻唇上沾了些,香舌一卷,「别說,還挺甜
的。」

  「扔掉吧,喜歡吃再買,咱們也該走了。」

  「去哪?」

  「您決定,我服從。」

  柳琇琳歪着頭想了想,「有了,我在崇明有個院子,肅靜的很,去那好了。」

  美婦站起,正要出去,挂在包廂邊上的皮包掉落在地,李若雨俯身去拿,見
一張信函露了出來,目光一掃,「琳姨,你要去澳洲?」

  「恩,後天就走,你不知道?」美婦奇怪的問。

  「我怎麽會知道?」

  「藍若雲沒告訴你?她不可能不知道。」

  「有什麽大事?」

  柳琇琳看了男人幾眼,轉過身向外走去,「我是去談電煤外購的事,不過上
面嘛,大概是要談貨币互換,我還以爲她一定會告訴你呢,哼!」

  貨币互換?李若雨心頭一動。
2013-7-20 16:3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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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作者:yuping
2013卅07卅27


                          五十六:紛遝而至

  寂靜的春夜,總是很美。

  天上很黑,繁星們在做著調皮的遊戲,一兩顆不時刺入銀河,或是劃進黑暗
中,帶著發紅或發白的光尾,輕飄的或硬挺的,直墜或橫掃著,有時也點動著,
顫抖著,給天上一些光熱的動盪,給黑暗一些閃爍的爆裂。有時一兩個星,有時
好幾個星,同時飛落,使靜寂的秋空微顫,使萬星一時迷亂起來。有時一個單獨
的巨星橫刺入天角,光尾極長,放射著星花;紅,漸黃;在最後的挺進,忽然狂
悅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條,好象刺開萬重的黑暗,透進並逗留一些乳白的光。餘
光散盡,黑暗似晃動了幾下,又包合起來,靜靜懶懶的群星又複了原位,在春風
上微笑。——作者按—此處為抄襲,誰能不百度說出這段文字的出處?

  人間的情人們也在做相同的事。

  這是座安靜的院落,整片香樟將院落隔離在內,潤濕的海風打在老式屋脊上,
沙沙的響著。星光射進窗子,又抵不過昏黃的燈,只有照在那具瑩白得發亮,不
斷躍動的藝術品時,似乎才有一絲折射。

  美輪美奐的脊背聚集著汗滴,順勢而下,流入豐肥,膩厚的臀溝中,嗒,嗒
的滴在佈滿淫液的巨龍根處。

  柳琇琳從來都是個女王,所以數個小時來一直騎在男人巨龍上,不過除了雪
乳,粉臀仍舊堅挺著宣示女王般的驕傲,再無其他,倒像個即將要戰敗被俘的女
王。

  李若雨雖然很享受,也很喜歡鳳翔之姿,不過時間久了也不是個辦法,可美
婦堅決不讓他翻身上馬,只有等待,等待著女王筋疲力盡,順便欣賞著柳琇琳的
美,欣賞著被淫欲征服的驕傲。

  騎士的肥臀仍在扭著,但越來越重,越來越慢,窄穴內也越發冰涼,李若雨
知道,柳琇琳又要泄了,這是第幾次了?大概五六次了吧。到了這個時刻更要小
心,因為美婦那奇妙的涼穴隨時都會要人的命。

  男人小腹肌肉緊繃,用力向上,巨龍重重抽進蜜穴深處,本就乏力的柳琇琳
被頂得幾乎飛起,花芯一下下落在巨龍上,只能張著小嘴,啊……啊的叫個不停,
猝爾丟的一塌糊塗,倒在男人身上。

  「我的琳姨寶貝兒,累壞了吧?」李若雨邊親著邊曖昧的低語。

  「小混蛋……小混蛋……誰是你寶貝?我才沒累!等……等我再來……再來
……」

  「不累?」李若雨笑著抓住美婦的胸前的雪峰,撥弄著挺立的粉紅乳尖,巨
龍又開始抽插。

  「停……停……」

  我是女王,女王不能敗!尤其不能敗給這個小混蛋,柳琇琳掙扎著想要抬起
上身,可雙臂無力,支不起來,周身酥麻難耐。美婦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癡迷與
一個男人做愛,一次次的泄身好像要把四十年來積攢的情欲一齊泄出,不是那個
高高在上的公主,女強人,不是妻子,不是母親,只是個快樂到了極致的女人,
驕傲,美麗都是留給這個男人的。

  「琳姐,不如你躺下好不好?」

  柳琇琳迷迷糊糊中沒注意到琳姨已變成了琳姐,「不行……」

  「我保證不壓著琳姐寶貝兒!」李若雨膩聲軟語,巨龍在美婦穴裡來回攪動
,柳琇琳恍恍惚惚中被翻了個身,側靠在男人懷裡,嘟囔著,「你……你若說話
不算,姐姐……姐姐我切了你那煩人的東西!啊……」

  巨龍在臀溝裡三拱兩拱,嗤,插了進去。話說女人的胸,臀當真是上天賜予
男人的恩物,所以美女一定要有美臀,這美臀一定不能瘦,不能扁,不能垂,不
能松,豐挺圓翹才是正理,而柳琇琳件件符合,還是個中極品,李若雨擠著美婦
彈力球般的屁股,抽插著窄穴,此等滋味,猶如李道君煉金成丹,朱重八登臨大
寶,非身臨其境不能得解。

  「好琳姐,舒不舒服?」男人揉著雪乳,舔弄著美婦的耳垂脖頸。

  「舒……不……不舒服!不許……不許叫琳姐,叫琳姨!哎呦……哎呦……」

  「奇了,剛才不是都自稱姐姐了?」

  「不許叫就不許叫!呀……輕點!弄死姐姐啦……」

  「是,琳姐,不叫就不叫……」李若雨戲弄夠了美婦,專心肏弄起來,巨龍
把蜜穴流淌出的淫汁幾乎都頂了回去,啪!咕唧!啪!咕唧!啪!咕唧!越肏把
柳琇琳樓得越緊,美婦奮不顧身的用力向後拋著細腰肥臀,只顧著爽卻沒發覺男
人的上身漸漸壓到了背上。李若雨突然加快了速度,一陣瘋狂的爆插,插得美婦
上氣不接下氣,魂不守舍,忽覺蜜穴空虛難過,李若雨竟把巨龍拔了出去,正待
抗議,兩條長腿被分了開,細腰被雙手環握,顫巍巍,粉嫩嫩的肥臀猛然懸空,
向後撞去,「小混蛋……小混蛋!你……你要幹什麼?啊……不要!」空虛的小
穴撞到一堅硬的巨物,霎時貫穿,直插到底,搗在花蕊,酥麻難耐,上身伏到了
床上,只把那豐肥的美臀留給李若雨狂轟亂炸。

  男人心花怒放,別提多美,抓著美婦的小腰,橫衝直撞,這平素驕傲的女王
此時跪在身前,高翹著粉臀,柳葉般的蜜穴任憑肏插,毫無間隙,這是何等美事,
何其快活!

  柳琇琳怒不可遏,卻也爽到極處,羞辱伴著快感,有心抗賊,無力回天,小
手抓著被子,強忍著花芯一下重似一下的撞擊,嚷道,「小混蛋……小混蛋……
你……你敢不敢讓我轉過去?我……我要掐死你!哦……啊……唔唔……呀……
呀!」

  蜜穴越來越涼,淫叫越來越響,意識也進入了混沌的狀態,只有那以花芯為
基點,四處狂竄的高潮快感,李若雨肏足了半個時辰,發覺柳琇琳的小穴竟已涼
如冰水,巨龍冷熱交織下,不由精關怦動,咬了咬牙,把龍頭頂住花蕊,旋動抖
抽,這下可要了美婦的小命,小手四處亂抓,嗚咽成聲,男人伏到美婦背上,輕
輕一抱,柳琇琳的臻首倒在男人肩頭,李若雨大力揉著雪球,笑道,「琳姐寶貝
兒,我可愛死你了。」

  柳琇琳神智模糊,失聲呻吟,「姐姐死了……姐姐美死啦……若雨……若雨
弟弟……老公弟弟……若雨老公……嗚嗚嗚……」李若雨得隴望蜀,存心要戲弄
柳女王個夠,一邊加大力氣鼓搗著花芯,一邊咬著美婦的小耳吹著氣說,「寶貝
兒姐姐,不如……不如叫聲哥哥,老公哥哥聽聽?」

  柳琇琳直覺告訴自己,此事大大的不妥,咬緊嘴唇不肯就範,李若雨見狀抓
住美婦的手,一個餓虎撲食,把嬌柔的胴體拍到了床上,不容分說,全身力氣運
與巨龍,壓住肥臀,炮打金鑾殿,可憐柳琇琳千金貴胄被洞穿,呼天喊地,繞梁
不絕,陰精潮水般湧了出來,有歌為證,像曠野的玫瑰,用脆弱的花蕊,想迎接
那旱季的雨水。所以溫暖卻曖昧,所以似是而非,讓那直覺自己發揮。

  每個女人都是一支玫瑰,而柳琇琳正是那支綻放到最美的玫瑰。

  「嗚嗚嗚……若雨老公……我不行啦……嗚嗚……哥哥……老公哥哥……若
雨哥哥……」

  李若雨心滿意足,陽精開啟龍頭,灌注到柳琇琳體內,佈滿汗滴的翹臀隨著
小腹的抖動微微顫著,足足持續了一分鐘,再看美婦,鼻息漸重,已然昏睡過去。

  從柳琇琳身上爬下,美婦忽地一把抱住了男人,緋紅的俏臉偎在身旁,吐出
幾聲囈語,「若雨……老公……我不要你和雪兒結婚……我要……我要你……永
遠……陪在……」話未說完,便了無聲息。

        ***    ***    ***    ***

  北京,張子依工作室。

  幾個助理坐在辦公間裡,豎起耳朵聽著那扇緊閉的門裡,不時發出的聲響。

  咣!

  助理們有的歎息,有的搖頭,過了會,走進一位中年女士,見狀問道,「怎
麼回事?」

  「大姐,您可來了,這不,一大早的又鬧上了。」

  「嗯,我去看看。」中年女士推開門,之間房內東西零落,扔的滿地都是。

  「子依,你這是幹什麼?」

  穿著黑色小衫,藍色緊身牛仔褲的女郎正拿起一個水晶雕件要摔,見了中年
女士,頹然坐下,撲棱棱的眼淚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有什麼想不開的,跟我說說。」女士扯了點面巾,遞給女郎。

  「她們憑什麼這樣欺侮我?說我集全了英文字母,漫說我沒有,就算有,她
們哪個又比我強?趙星瑜啊趙星瑜,你不就是給葉家生了個男丁嗎?可惜雖然人
家不要你,你也連個男人都不敢找,憋死你個賤貨!」

  「這話在自家說說就行了,到外面可千萬說不得,咱鬥不過人家。」

  女郎又要咒駡,話到嘴邊咽了下去,用力把面巾扔到地上,「我知道鬥不過
她,可這都好幾年了,就算當初那事我有什麼過錯,也該過去了吧?我丟了多少
個代言,多少個廣告?殺人不過頭點地,她還想怎麼樣?說到代言,黎冰冰那個
三八更是壞,搶走了我談好的Gucci也就罷了,還雇水軍去網上挑撥,弄得
我跟樊冰冰差點對簿公堂,雖說姓樊的也不是好人,可也比姓黎的小人強!不行,
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想怎麼辦?」女郎錘著頭冥思苦想,忽地眼前一亮,「我知道她最近跟
搭上誰了,娛樂版有過新聞,那人我見過一次。」

  「是誰?」

  「你知道花雨娛樂吧?就是這家新貴的幕後老闆,我還知道就算趙星瑜見了
他們家的人也得繞著走,快,快聯繫方瀾,就說我要上她的節目通告,做新片宣
傳。」

  那女士遲疑了下,「子依,你真要這麼做?」

  「我還能怎麼辦?」

  「要是……要是他知道了……」

  女郎臉色忽然暗了下去,顯是內心十分掙扎,最終昂起頭,「去辦吧,我拿
定主意了,絕不能失去我辛苦得來的一切!」

        ***    ***    ***    ***

  春宵苦短,柳琇琳醒的時候,已是豔陽高起。

  準確的說,美婦是被摸醒的。睜開朦朧的杏眼,便瞧見李若雨似笑非笑的臉,
而自己則像纏粽子一樣抱著男人的身體。

  男人正撥弄著豐挺雪球上粉紅的乳尖,見柳琇琳醒了,輕輕一吻,「寶貝兒
睡的香嗎?」

  「唔……還不錯!」

  伸了個懶腰,柳琇琳又膩回到李若雨懷裡,無法述說的舒爽,滿足,為什麼
以前沒發現這樣沒好的地方?白白浪費了四十餘年的時光。

  「琳妹妹,我有個問題,為什麼這裡面會是涼的?」

  「涼?就是要冰死你這小混蛋!等等,你叫我什麼?琳妹妹?」

  柳琇琳忽地想起昨夜被男人插的扭腰挺臀,大叫哥哥的情形,俏臉飛霞,羞
惱不已,惡狠狠的在李若雨胸膛上啃咬了口,「小混蛋,你要是膽敢再提這茬,
我跟你沒完!」

  「是是,陛下說的極是。」

  李若雨閉上眼,沒了動靜。

  「喂,想什麼呢?」

  「我想……我想……想再來一次!」

  在柳琇琳的驚叫怒駡聲中,男人把美婦壓在身下,分開雪白的長腿,挺槍便
刺,美婦肥臀左擺,右擺,一不小心被找准了位置,粉嘟嘟的蜜穴被插了個結結
實實。

  其實,李若雨撒了個謊,他方才想的是,小時候看閒書裡常有冰火九重天的
字樣,如今柳琇琳這冰有了,可不知火又在哪裡?

  李若雨肏了柳琇琳個把時辰,極盡纏綿,雖難捨難分,但美婦今日要動身去
北京,耽誤不得,當下溫言軟語道,「琳姐,你什麼時候從澳洲回來?」

  「唔,一周吧,不會太久。」

  「回來時候也是到北京嗎?不如我去接你。」

  「不要!」

  「為什麼不要?」美婦頗為嚴肅的說,「小混蛋,每個月只准你找我一次!
不對,是我只會傳召你一次!這個月的已經用掉了,要見我只好等到下個月了!」

  男人聞言,用胸膛抵著美婦高挺的雪乳,廝磨起來。

  「幹嘛?討厭!」

  「小心臟受傷了,只好借琳姐的寶貝揉揉。」

  「呸!」

  李若雨瞧著柳琇琳,似笑非笑,心道,這樣的美人,一個月肏上三十次也不
嫌多,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忍不忍得住……

        ***    ***    ***    ***

    千辛萬苦的送走了十萬個捨不得的柳琇琳,李若雨立刻趕往恒信,到了辦公
室,打了幾個電話,尋了一圈,卻沒發現藍雪瑛,正急著,藍雪瑛急匆匆的走了
進來。

  「我正在找你,表姐。」

  「我也在找你!」

  「哦?你先說。」

  「調查組還是提出要看一些關鍵的交易記錄和客戶名單了。」藍雪瑛走近了
些,低聲說道。

  「嗯,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告訴乾媽沒有?」

  「我打過電話了,可姑姑說要我問你怎麼處理。」藍雪瑛搖了搖頭,一副不
可置信的表情。

  「讓我想想……」李若雨坐在椅子上轉了幾個圈,辦公室內靜的有些可怕,
好一會,才道,「把資料拿來吧,我親自送過去。」

  「你確定?」

  「確定,我打賭,這資料調查組的人沒一個會看,他們不敢,因為真正想看
的人肯定不會來,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他們好了,而且,你我能拿到的資料也肯
定不會是全部。」

  「好吧,你等等。」藍雪瑛轉身出去,片刻,拿了張磁片回來,「給,都在
這裡了。」

  李若雨結果磁片,「現在輪到我說了,有個消息……」

  「什麼消息?」

  「最近幾天上頭要去澳洲訪問,期間會談到雙方貨幣互換的議題。」

  「真的?消息可靠嗎?」藍雪瑛頓時緊張起來。

  「可靠,你怎麼想?」

  藍雪瑛搓著手在辦公室裡踱著步,「如果真的這樣,那就是天賜良機,上一
次我在香港就輸在澳元被市場不正常的打壓,若談判成功,消息放出,那麼匯市
定然會有短期的視窗波動,只要我們抓住這個視窗,定能打個漂亮的仗,但窗口
會在什麼時間出現,如果消息遲遲不被放出,那麼風險性就很高了。」

  「但值得去賭,你說呢?」李若雨笑著說。

  「能不能搞到更精確的消息?」

  「難,但可以試試,這消息可洩露不得,還有,如果定下來操作,儘量化整
為零,能拉個國外的投行最好。」

  「嗯,有道理。」

  藍雪瑛抑制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旋風般向外走去,「去哪?」

  「召集人開會,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不能再失手。」

  李若雨搖搖頭,「就在我的辦公室開,你坐我的位置,告訴他們,你有我的
全部授權,哪個又意見,讓他們爬到大廈頂層跳下去算了。」

  「那你呢?」

  「我嘛,我去會會調查組。」

  李若雨起身拿過磁片,經過藍雪瑛的身旁,忽然停下,「若事成了,表姐怎
麼謝我?」

  「你說怎麼謝?」

  藍雪瑛看看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忽地滿面緋紅,吒道,「你……你就沒個
正經!」李若雨哈哈一笑,快步走了。

  到了恒信給調查組配的專用工作間,郭庭軒正慢悠悠的喝著茶水,其餘人則
忙著手頭的工作。

  「郭組長,我來了。」李若雨打過招呼。

  「是李先生啊,這麼有空?」

  「您的指令,我怎麼能不來?這是您要的東西。」

  李若雨把磁片交給郭庭軒,郭組長謹慎的看了看,拿過一個牛皮檔案袋,裝
了進去,纏上封口,又湧膠水仔細粘好,取出個人印鑒,鄭重的印上自己的名戳,
咳嗽了聲,「正好李先生和調查組的同事都在,我講一下,這件東西李若雨先生
交給我了,我不想看,相信大家跟我想的也一樣,現在就把這件東西封存,東方,
就由你暫且保管,回北京後上交。」

  郭組長把東西遞給坐在角落的東方慕雨,玉觀音般的美人一愣,但仍舊接了
過去。看著東方慕雨白的幾近透明的玉手,李若雨有些走神。

  「李先生,煩勞您了。」

  「哪裡哪裡。」

  李若雨跟郭組長握了握手,婉言告辭。離開調查組的房間沒多遠,只聽身後
雨潤萬物般的聲音,「李先生,李先生!」

  男人回頭一看,竟是東方慕雨。

  「東方小姐……哦不,東方女士,您叫我?」

  「嗯。」

  東方慕雨走近了些,微微一笑,「李先生,前幾天您是不是去過一家育孤院?」

  「哦,是啊,忘記跟您說了,我還是打著您的旗號去的,沒別的意思,只不
過給孩子們盡些心意。」

  「多謝李先生的好意,我這替孩子們感謝您,可李先生是怎麼知道那裡的?」

  「呵呵,您是來恒信調查的,我想事先做些功課不算什麼出格的事吧?」

  「嗯,是不出格,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件事與我的工作無關,再次感謝您。」

  看著東方慕雨窈窕的背影,李若雨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照理說即使東
方慕雨衣著樸素,可還是能看出這美人容貌身材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是可與祝,
蘇等人一較高下的國色天姿,但面對的時候怎麼就興不起褻瀆的念頭呢?那星眸
中盡是善良,包容,慈悲,當初見到大法官白素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感覺,但在白
素面前更多的是一切都被看破,無處遁形,而東方慕雨則是脈脈然的流水,任你
有什麼不軌之心,也都被沖走了。再與祝姿玲相比,同是溫婉的性子,但玲姐是
溫婉中帶些嬌癡,十足的小姑娘心性,而東方慕雨則似聖母一般。

  李若雨不禁搖搖頭,心道這哪裡是自己的脾性,可真怪了。正唏噓時,收到
了方瀾的微信,記起還有要緊事辦,定了定心神,去向與方瀾約的地點。

        ***    ***    ***    ***

    拉文私人會所,李若雨問了方瀾定的座位,正走過去。會所沙龍內放著悠揚
動聽的小提琴曲子,時不時從包廂,卡座裡傳出男女的笑聲。

  「是若雨老弟?」

  李若雨一愣,循聲走到一間包廂,中式拉門上掛著珠簾,挑簾一瞧,一男一
女坐在一起,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星輝娛樂的董事長譚輝。身旁緊貼著的女人,
蓬鬆的卷髮,鳳目紅唇,眼角略帶些魚尾,豔麗異常,眉宇之間,稱得上是風情
萬種。

  「果真是若雨老弟,我說嘛,瞧著就像。」譚輝笑道,卻沒站起。

  「譚董,真是巧,原來在這兒享清閒,我可是勞碌的命。」

  「老弟來著做什麼?」

  「哦,有個約在這兒。」

  李若雨忽然發覺那女人有些異樣,臉色暈紅不說,黑色針織上衫的V領處,
雪白的一段乳溝竟也有些微紅,起起伏伏,好不誘人。餘光掃了掃,瞥見那二人
不但坐的極近,譚輝的手更是在美婦身後,雖瞧不見,但李若雨一看便知,那手
定然是在美婦的豐臀上,沒准正在挖著小穴,心中暗罵晦氣。

  「譚董,我就不妨礙您了,您享受著。」

  李若雨告了辭,放下珠簾,果然聽到包廂內女人低聲的笑駡,猛然想到,那
美婦應該認識才對,是誰來著?不覺中到了預定的位置,一瞧方瀾已坐在那裡。

  男人坐到方瀾身旁,低聲說,「瀾姐,你猜誰在這裡?」

  「不就是譚輝嘛,我瞧見他了。」方瀾喝了口咖啡。

  「那女人叫什麼來著?」

  「季惜紅。」

  「對,紅姑嘛,我怎麼沒想起來。」李若雨拍了拍大腿,撇了撇嘴。

  「怎麼,覺著可惜?也感興趣?她跟譚輝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老公聽說得
了癌症,不在香港伺候,卻跑到上海來偷食,真有她的。」

  「恩,我看他們也不只是有一腿,定然比瀾姐跟我的腿數多些。」

  李若雨攬著方瀾的細腰,嘿嘿笑道,「死相!」方瀾笑著罵道。

  「方小姐,李先生!」

  李若雨轉頭一看,一位身材修長,秀髮披肩,白色小西裝套裙,肉色絲襪裹
著豐滿筆直的長腿的豔麗婦人站在那裡。

  「娟紅到了啊,快坐。」方瀾斜斜靠著李若雨,毫不避諱。

  嶽娟紅盈盈坐下,不免有些尷尬,更覺得李若雨的目光好似刀子一般,不過
這刀子刺向的是雙腿之間,慌忙夾緊了長腿。

  「方瀾姐,你說的那件事……」

  「等等。」方瀾攔下了嶽娟紅的話,從皮包裡拿出一摞東西放到桌子上,
「上次路易威登慈善秀你幫了忙,還沒感謝你,這是上海國際時裝周九個發佈秀
的邀請卡,你公司的模特可以上,如果有需要,我還可以幫你弄到更多。」

  「這……方瀾姐,這我怎麼好意思……」方瀾神色不動,又抽出一張支票推
到嶽娟紅面前,「這點小意思,無論那件事你辦成辦不成,都是給你的。」

  「不行不行,無功不受祿,方瀾姐,我不能收。」嶽娟紅擺著手。

  「都拿出來了,我就不能收回去。」方瀾淡淡說道。

  嶽娟紅偷偷瞧了眼支票上一串零,咬了咬牙,「既然如此,方小姐,李先生,
我實話實說,模特圈裡這種事本不稀奇,但基本限於野模和二,三流的模特,一
流裡面做這種事的不多。」

  「娟紅,你可知為什麼若雨和我會親自來找你談這種事嗎?定然是有極重要
的用處,我們不但要一流的,而且最好還是拿過什麼獎的,只一晚,陪男人的事
她們哪個都沒少幹過,錢無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嗯……我試試吧,盡力而為。」

  嶽娟紅收起邀請卡和支票,便要告辭,方瀾招了招手,「慢著,還有件事。」

  「您說。」

  「娟紅,你那位鐵路局的……」

  「方小姐,您可別亂說,我是有家庭的!」嶽娟紅臉色一變。

  方瀾凝視著嶽娟紅,緩緩說道,「咱們開了天窗說亮話,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若雨想見見他,你要知道若雨的身份比他只高不低!」

  岳娟紅瞄了李若雨一眼,只覺得被男人每看一次,身上的衣服就像少了一層,
又驚又怕,搖頭說道,「不行!」

  方瀾微微一笑,「娟紅,花雨娛樂下面要做很多電視節目和電影產品,一直
缺個時尚顧問,你有沒有興趣?」

  嶽娟紅身子一僵,望向方瀾,沉思了片刻,低聲說道,「我會安排,等我消
息。」說吧急匆匆的走了。

  方瀾冷冷的看著嶽娟紅離去,「若雨,這事還需要你費費心,你不把她弄的
服服帖帖,我放心不下。」

  至始至終未發一言的李若雨點了點頭。

        ***    ***    ***    ***

    無錫。

  一個喧鬧的老舊社區,這裡住著來自各地的打工者,操著五湖四海的方言。
雖然天氣很熱,但有個年輕男子仍穿著厚厚的夾克,低著頭,手裡拎著兩盒速食,
匆匆進了一棟居民樓。

  忽然,年輕男子慢下了腳步,仔細聽著什麼,慢慢退後,退後,腳步逐漸加
快,迅速離開樓內,見不遠處一夥人正圍著個棋攤,擠了進去,佯裝看棋。

  「將!炮打連環,先打了你士,看你個倒楣的怎麼辦!」

  在對弈者興奮的叫嚷聲中,年輕男子從人縫裡偷偷向後瞧著,不一會,從樓
內走出三個男人,快步上了一輛轎車,駛離了社區。年輕男子見汽車走的遠了,
才從人群中走出,小心的上樓,右手擱在懷裡,到了一扇門口,附耳聽了聽,取
出鑰匙,打開房門,右手掏出一把手槍,四處看了看,沒有動靜,忽地發現腳下
有什麼東西,拿起一看,是張紙簡,上面寫著幾個字和一串號碼。

  「打這個電話。」

  年輕男子小聲念了遍,把紙簡揣了起來,坐到床上,呆呆的出神,十多分鐘
後,猛的起身,把手槍別進懷裡,出了屋子。

  去商店買了張IC卡,東走西逛,找到一部IC卡電話,拿出紙簡,撥了過
去,嘟嘟,幾聲長音,電話接通,年輕男子默然不語,電話的另一邊也是無聲無
息,忽然,話筒傳來沉穩的聲音,「你是不是姓劉?」

  「你是誰?」

  「呵呵,是我告訴你誰搞死了你父親,也是我要人殺你。」

  「你既然要殺我,為什麼還找我?」

  「因為我現在不想要你的命了。」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李若雨死。」

  年輕男子沉默了會,「我已經殺過他一次,但他命大。」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不妨告訴你,雖然你父親是跳樓,但就算他不跳,
也活不了。」

  年輕男子握緊了拳頭,「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如果我不做呢?」

  「你沒別的選擇,別忘了,你母親還沒被放出來,我隨時都可以讓她死的跟
你父親一模一樣。」

  又是陣沉默,「好,我需要錢。」

  「沒問題。」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我自己的錢。」

  「怎麼說?」

  「我父親去過很多次澳門,我知道他並不完全是去賭博,他在澳門應該有個
帳戶,是向外面轉帳用的,那裡應該還有些錢,我想把這筆錢拿回來。」

  「好,我可以幫你。」

  「如果我失敗了,被員警抓了怎麼辦?」

  「那你就活不到被審訊的那個時候。」

  話筒另一端冷漠的答道,嘟嘟嘟,電話掛斷。年輕男人死死盯著電話,冷笑
了聲,把IC卡撕個粉碎,扔到路邊。

    ***    ***    ***    ***

  自從去了恒信,李若雨就不怎麼過問花雨娛樂的經營了,若不是方瀾堅持讓
他來看錄製節目,而且自己也想瞧瞧這美魔女大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男人都盡
量避免出現在這種場合,也是對黃蓉的一種尊重。

  節目的錄製地是在旗中網球中心,方瀾到了現場就進了化粧室準備,瞧見方
美媛,美婦正忙著跟電視臺的人溝通,做錄製前的準備,顧不上跟男人說話。李
若雨四處轉了轉,倒被保安攔下了好幾次,眼看就要被逐出現場,方美媛總算騰
出了身子,前來救駕。

  美婦把自己的通行證掛到李若雨的脖子上,笑道,「你這花雨的老闆當的未
免憋屈了點,也怪不得那些保安,你這年紀,誰能想得到是個位高權重的人。」

  「媛姐取笑我,我好容易來一次,快告訴我有什麼精彩的東西。」

  「精彩怕是沒有,今晚是錄七進五,下一場就是決賽,要直播,錄製現場跟
播出的差別很大,需要經過剪輯,跟拍電影一個道理,估計你看著會覺得很乏味。」

  「有美女看哪裡會乏味?」李若雨笑道。

  「瞧你這點出息!反正你有我的最高級別通行證,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只要
你別鑽進人家的更衣室,被人當做色狼趕出來就好!」

  「那我要是鑽了媛姐的更衣室呢?」

  「我用拖把打你!」

  「不會不會,我猜媛姐會說,老公老公,快來疼疼人家!」

  「呸!」方美媛紅著臉笑駡了句,雙眼中孕著濃濃的情意。

  「方總監,方總監,導演組請您過去。」一名工作人員拋來對方美媛說。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若雨,我不陪你了。」

  「好。」

  方美媛走了,李若雨看了看胸前的通行證,心道,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有
道理,什麼恒信當家人,花雨投資人,都不如個總監在這吃得開。忽然,男人發
覺不遠處似乎有道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凝目一望,果然,一個身穿白色低胸T
桖,藍色牛仔熱褲的美豔女子正偷偷的打量著自己。那女子發現李若雨察覺,連
忙轉過身去,但仍偶爾回頭看看。

  李若雨疑雲頓起,這女子不是那個內定美魔女第三名的沈芊倩嗎?聽方美媛
說她還打聽自己,是方瀾介紹來的,過會兒得去問問方瀾是怎麼回事。

  沈芊倩關上化妝間的門,心裡突突跳個不停,沒錯,是他,李若雨,難道他
就是方瀾指點自己來參加美魔女的原因?這個男人會幫忙嗎?

  「芊倩,你怎麼了?」正坐在化妝台前的絕色美婦陸筱竹問道。

  「沒……沒怎麼。」

  這間化粧室屬於陸筱竹和沈芊倩共用,那位眼高於頂的劉曉麗則有自己專用
的。多日的錄製,沈芊倩跟陸筱竹相處的還不錯。

  「筱竹姐,你在做什麼?馬上開始了吧?」

  「恩,我知道,我在跟澤清說話呢。」

  陸筱竹轉到平板電腦前,顯示器中的天使嘴裡含著個棒棒糖,「丫頭,導演
組說決賽時候需要有家屬一起錄幾段VCR ,要是我進了決賽,你有空來嗎?」

  「爸爸呢?」

  「爸爸要工作呀。」

  「哎,為了美麗的媽媽不被人欺負,女兒我只好出馬了。」

  「瞎說!那你記得買機票,我這就要去錄節目了。」

  「老媽必勝!」

  「必勝!」

  陸筱竹剛合上電腦,忽被沈芊倩拉住了胳膊,「筱竹姐,我……我求你件事。」

  陸筱竹見沈芊倩神情哀婉,大是奇怪,「芊倩,什麼事呀?」

  「我……我……筱竹姐,你一定要答應我。」說著淚珠竟流了出來。

  「我答應,我答應,你這是怎麼了?」陸筱竹慌了手腳。

  「真的?」

  「真的。」

  沈芊倩拉著陸筱竹走到門口,把門開了一道縫,指著正在悠閒逛著的李若雨
悄聲說,「筱竹姐,看到那個男人了嗎?」

  「恩,怎麼?」

  沈芊倩湊到陸筱竹耳邊,嘀咕了幾句,「這……」陸筱竹俏臉不由一紅。

  「筱竹姐……」沈芊倩搖了搖陸筱竹的手臂。

  「好……好吧。」

  陸筱竹紅著臉吸了口氣,推開了化妝間的門。

  李若雨聽著擴音器裡不斷的計時,準備的聲音,看著緊張忙碌的人們,是時
候該去找個好位置了。忽然,身後傳來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淡如芝蘭,沁人心
扉。香氣由遠及近,由鼻入心,李若雨停下腳步,深吸了口,那香氣已隨著一道
倩影擦肩而過,素雅的碎花連身中裙,纖細的柳腰,起伏的裙擺下白皙修長的小
腿,多麼美麗的背影。可那背影忽地一停,晃了兩晃,竟向後倒來。李若雨一驚,
連忙扶了上去。

  「小姐,小姐,您這是?」

  李若雨輕輕托住美婦的腰,仔細一看,咦!這不是那位自己認定的美魔女大
賽花魁,內定的亞軍,沈澤清的母親陸筱竹嗎?

  陸筱竹的臉紅如胭脂,額頭滲著細汗,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有些不舒
服……你……你能不能幫我取點藥?」

  「沒問題,去哪取?」

  「在……在那邊……就在桌子上……」陸筱竹有氣沒力的指了指自己的化妝
間。

  「那……您先撐一會兒,我馬上就去。」

  李若雨快跑了幾步,推開了陸筱竹化妝間的門,絕色美婦偷眼瞧著,見李若
雨消失在門裡,慌忙小跑,飛揚著裙角,逃到了別處。

  男人走進化粧室,正想著方才也沒細問是什麼藥,猛然瞧見一道身影背對著
自己,藍色的牛仔熱褲,雙手扯著小T 恤拉過頭頂,白皙光嫩的玉背已然顯在男
人的視野裡。

  「筱竹姐,怎麼又回來了?」

  女人把T恤拉到細白的脖頸,蓋住了頭部,忽地一個轉身,那對顫巍巍,白
嫩嫩,豐滿挺拔的36C乳峰對向了李若雨,男人目瞪口呆,注意力全被峰頂那
兩點嫣紅吸了過去。此時,女人已把T恤脫到了頭頂,動作連貫婉轉,誘惑非常
,尤其身子舒展時,碩乳蜂腰,看得李若雨鼻血差點淌了下來。

  「啊……」女人一聲驚呼,赤裸著上身呆在那裡,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好一
陣,女子方才醒覺,雙手遮住不可盈握的乳峰,「你……你是誰?」

  李若雨尷尬異常,想著如何解釋,這當口,忽聽電話鈴聲響起,男人仿佛抓
著了救命的稻草,連忙接起了電話,「是誰?」

  手機裡傳過一陣嚶嚶的啜泣,嬌柔綿軟,膩如奶油,直似要把人心揉碎,
「是……是我,你……你把我帶了出來,卻……卻又把我自己孤零零的扔到這,
我要麼回東方麗都,要麼……要麼死掉算了……嗚嗚嗚……」

  哭聲雖然淒苦,但催人欲醉,天下間能有這般醉人的語調,除了尚在巴黎的
蘇姀,自然就是李夢柔。

  「別哭,等一下。」

  李若雨瞧向沈芊倩,心想她不就是那會偷看自己的沈芊倩嗎?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唐突了人家說不過去,「沈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

  男人鞠了個躬,轉身出了化妝間,沈芊倩大失所望,又氣又惱。

  李若雨複又接通電話,「還在嗎?」

  聽筒又傳來嗚咽,「你……你再不回來……我……我就走!」

  「我馬上回去……馬上回去。」

  李若雨無奈的搖搖頭,男人一生最大的煩惱,大概就是後院起火吧,只是,
自己為何要冷落李夢柔?

  記起那位等著藥的陸筱竹,男人放眼望去,卻哪裡還有人影!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3-7-27 13:49 編輯 ]
2013-7-27 13:4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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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ther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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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五十七)現實很骨感
作者:雨打醋壇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我驚奇的發現,劣文居然還有女同胞在看,不勝榮幸。不禁想起了大學時代
    同班的女生去我書桌裏偷借手抄本的黑曆史
***********************************
  「你整晚都在公司?」

  李若雨看着藍雪瑛布滿紅絲的雙目,詫異的問。

  「我連夜趕出份方案,準備今天就開始實施,你看看。隻要你的消息準确,
我有七成以上的勝算!」

  疲倦遮不住藍雪瑛由内及外的興奮,把厚厚的企劃書遞給了李若雨。

  「我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内跟摩根大中華區組建一支對沖基金,買入澳元或
者相關個股的短期期權,我有信心說服摩根的FundManager ,當然一切都要看貨
币互換消息的發布時間點,你能不能再坐實一些?」

  李若雨翻了翻企劃書,交還給藍雪瑛,「你知道我是個門外漢,就别難爲我
了,反正都是你做主。至于消息的确切時間,我也拿不準,既然要賭,不妨就賭
一局大的,人們常說十全十美,那就當它十天後,如若失敗,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好了。」

  藍雪瑛瞪大了眼睛瞧着男人,搖着頭說,「看你平時沒個正經,原來膽子這
麽大……」

  「很大嗎?」男人故作驚訝。

  「大……是很大……」

  「那就好!呵呵。」

  藍雪瑛聽男人笑的暧昧,陡然發覺自己又被這色鬼占了便宜,羞惱之下,卻
也無可奈何。

  「不說笑了,你一直沒休息,趕快抓緊時間歇會吧,最近你怕是沒時間睡安
穩覺了。」李若雨忽地一本正經。

  「嗯,你一說我還真有些困了,昨夜喝的咖啡太多,現在勁兒全消了。」說
也奇怪,藍雪瑛一見到李若雨,心底一松,頓覺壓力小了許多。

  「快回家吧,洗個澡美美的睡會兒。」

  「不,我就在這兒休息休息就好。」

  說罷雙手擱在辦公台上,伏下身子閉上了眼。想必是真的累了,不大一會,
發出細細的鼾聲,李若雨靜靜的站在旁邊,待藍雪瑛睡的熟了,輕輕把少婦抱起,
放到沙發上,又将室溫調了調,轉身走出去,喚來秘書,「不要讓人打擾藍小姐
休息。」

  「是,李先生。」

  秘書剛想離開,被李若雨喊了回來,「調查組的人都在嗎?」

  「在,他們來的挺早的。」

  「嗯,知道了,你去吧。」

  李若雨從内部電梯下了樓,鑽進早已備好的車内,駛離恒信。
~~~~~~~~~~~~~~~~~~~~~~~~~~~~~~~~~~~~~~~~~~~~~~~~~~~~~~~~~~~~~~~~
  到東方翠都的時候,隻有石靖一人呆在經理室裏,見了李若雨,忙離了座位,
關上門,「查清楚了?」李若雨問道。

  「清楚了,那家賓館的老闆姓朱,說也真是巧了,這個姓朱的是台灣人,不
過一直大陸做生意,他親哥哥也在上海,跟我打過不少交道,我還從他那兒搶來
不少建裝的買賣,因爲這個還跟周石六鬧了個紅臉。」

  「嗯,把他弄出來,帶到凱悅的套房去,别聲張,讓他老老實實的。」

  「沒問題,我這就帶人去。」

  「好,我等你。」

  石靖帶着人出發,李若雨則回到凱悅套房,嬌滴滴的大美人李夢柔正在不厭
其煩的試着衣服。

  昨天撞見沈芊倩換衣時被李夢柔的電話叫了回去,好生撫慰了一陣才讓李夢
柔止住哭泣,數日的相處,雖未再行巫山之事,但李若雨早摸清了李夢柔的脾性,
這美人美則美矣,卻極爲簡單,甚至可以說有些糊塗,不但比不了黃蓉那樣的冰
雪聰慧,連性若少女的祝姿玲都比不上,号準了脈自然就容易下方子,便定下了
今日之約。

  「現在就走嗎?」

  李夢柔選了件枚紅色半透薄衫,配蔥綠色七分褲,嫩黃色平底鞋,妖媚中平
添幾分清秀。紅配綠這等俗的不能再俗的顔色,到了蘇姀跟李夢柔的身上,就如
同畫龍點睛,妙彩紛呈。

  「不,等會,先叫點東西吃。」

  給餐廳打過電話,李若雨坐在沙發裏笑吟吟的瞧着李夢柔,「過來讓我看看!」

  李夢柔忸怩的走到男人面前,低聲說,「幹……幹嘛啦……」

  「我說過幾次了?不要總是低着頭。」

  「哦……」

  李夢柔慢慢擡起頭,凝視着男人的眼睛,目光是那樣的年輕,清澈,讓人迷
醉,似乎還有些東西,與自己相似,李夢柔一時恍惚起來。

  李若雨拉過李夢柔青蔥般的嫩手,上下打量着,「嗯,不錯,可覺着少了點
什麽。」

  「哪裏不好看?」李夢柔聞言緊張的問。

  「都好看,隻是……」

  男人把美人拉倒膝上,摸了摸膩白的脖子,手指在頸窩處劃了劃,「這裏缺
條項鏈。」

  「我……我沒有……」李夢柔紅着臉說。

  「這好辦,買一條就是。」

  李夢柔心中泛起甜意,這年輕男子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救星,慢慢靠在男
人懷内,蚊子般細聲道,「若……若雨……我能……我能抱抱你嗎?」

  「我又不會跑,怎麽不行?」

  男人攬住李夢柔纖細圓潤的腰肢,美人輕輕抱着男人的脖子,百媚橫生的俏
臉貼在男人胸膛,兩人的心跳漸漸同步,融合在一起,時光也仿佛凝固,凝成一
幅極美的畫卷。

  叮咚,門鈴聲響起。

  「大概是來送餐的,我去看看。」

  「我去開!」

  李夢柔起身開了門,果然是餐車推了進來,客房服務擺好餐桌,等李若雨付
了消費,躬身告退。看看座位和餐具,李夢柔一愣,「還有别人要來嗎?」

  「大概,不用等,咱們先用。」

  二人說說笑笑,幾杯酒的功夫,門鈴又一次響起,這次李夢柔開了門見到的
卻是一個矮胖男子,身後跟着石靖。美人見了石靖,臉露驚懼,跑回了李若雨身
旁。

  「客人到喽!」石靖笑着與那男子走到餐桌旁。

  「老哥快坐,這位是朱老闆吧?您也坐吧。」

  朱姓男子滿頭大汗,漲紅着臉嘟囔着,「你們……你們……」

  石靖瞄了一眼李夢柔,李夢柔臉一紅,又往李若雨旁邊湊了湊。

  石靖哈哈一笑,「我就知道,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兄弟真是好手段。」

  李若雨不動聲色,淡淡道,「其他人呢?來時候沒難爲朱老闆吧?」

  「我讓他們在下面等着,難爲倒是沒難爲,可說來也巧,本來弟兄們是去朱
老闆的家去請,誰知道朱老闆的太太正在床上享受,可那男人卻不是朱老闆!這
事弄的,弟兄們隻好拍了幾張照,留了個紀念,再去找朱老闆,原來朱老闆在外
宅跟小老婆甜着呢,啧啧,逍遙得很哪!」

  「這……這……那個臭娘們,我要跟她離婚!」

  「别啊,朱老闆,我跟你哥哥熟的很,你的小老婆可比你的大夫人強多了,
再說離婚不是要損失一大筆錢?」

  朱姓男子讷讷的說不出話來,餘光卻一直瞟着李若雨,打一進套房就看出來,
這個身旁坐着位天仙般美女的年輕男人,才是正主。

  「我知道台灣人都喜歡吃肴肉,來,嘗嘗。」李若雨端起杯子,飲了口酒,
看向朱姓男子。

  「您是……您是……」

  「怎麽,不賞臉?」

  「賞臉,賞臉……」男子夾了塊肴肉,雖然嫩口,但又哪有心情下咽。

  「怎麽樣,味道如何?」

  「正宗……正宗……」

  「那就好,朱老闆,你那個賓館是不是包給了北京來的客人?」

  「這……是。」

  「你知道那是個調查組吧?」

  「知道,知道。」朱姓男子汗珠已流到了脖子上。

  「不巧,我就是恒信現在的管理人,李若雨。」

  朱老闆猛的站了起來,哭喪着臉,「李先生,李先生,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我是個守法的台商,我一直都擁護兩岸統一!從來沒投過綠營的票,天地可鑒,
我惹不起您,也惹不起北京的人,您……您放過我吧……」

  李若雨皺了皺眉,說道,「坐下!」

  朱老闆瞬時止住了哀嚎,乖乖的坐回了原位。

  「石老哥,黃浦江裏到底有沒有王八?」

  石靖一愣,「這我還真不知道。」

  「不如讓朱先生去江裏洗個澡,看看能不能釣上一隻半隻來。」

  「好主意啊!朱老闆,你看怎麽樣?」

  朱老闆臉上的肉幾乎堆在了一起,不停的擦着汗,忽地換上副笑臉,「開玩
笑,一定是開玩笑……李先生,您有什麽吩咐,小弟照辦就是。」

  李夢柔在旁聽得真切,見這年紀可做李若雨父輩的男人,居然自稱小弟,差
點笑出了聲。

  「明哲保身,誠君子也。朱先生,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麽過難的事,隻不過一
點小小的要求。」李若雨叉了隻蝦,送到李夢柔嘴旁。

  「敢問……敢問……是什麽事?調查組的那些人低調的很,回到賓館就不怎
麽出去。」

  「到時候我會差人通知你的,你放心,對你的生意沒什麽影響,而且我會給
你調查組在你那兒這些天所耗費用的三倍作酬謝。」

  「不敢要……不敢要……李先生您千萬别客氣。」朱老闆連連擺手。

  「讓你收你就收,還有,這撥人走後,搞不好還會有第二撥,第三撥,你做
好準備接待就是,反正你也吃不到虧。」李若雨淡淡說道。

  「是……是……」朱老闆一臉苦相,心裏别提多後悔,怎麽就惹上了瘟神?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尊神可怎麽送走?

  「話說回來,朱老闆在上海這麽久了,規矩想必也懂得,若是事情弄的不愉
快,黃浦江還是要去的。」

  「不能,不能,李先生不必多慮。」

  「那就好,朱先生,來,我敬你一杯,石老哥,替我送客,這些日子常去瞧
瞧朱先生,看看有沒有什麽難處。」李若雨一飲而盡。

  「朱老闆,請吧!」

  石靖笑着站起,朱老闆連忙喝了酒,鞠了個躬随着石靖走了。李夢柔呆呆看
着男人,有些迷惑,有些驚訝,還有些崇拜。

  「我臉上有什麽好看的東西?」李若雨問道。

  「那個人……那個人爲什麽要怕你?」

  「他怕的不是我,他怕的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劍,這把劍是權力和金錢鑄成,
隻要他喜歡二者之一,自然會怕。」

  「你這麽年輕,卻懂得這些,我……我什麽都不懂……」

  李夢柔目光漸漸癡迷,眼見着曼妙的身子慢慢靠向男人。李若雨伸手一攬,
在美人嫩滑的臉頰上香了一口,心想,自己身邊的女人,蘇姀,祝姿玲本爲豪富,
柳琇琳更是一方霸主,方瀾八面玲珑,事業有成,于雅身居官位,方美媛是職場
精英,就連燕表姐也能撐起一家店鋪,唯獨身邊這李夢柔,媚甲天下,卻一無所
長,若不是遇到自己,不知會淪落到何等地步,難道這就是天意?

  「吃好了沒有?咱們該出發了。」

  「嗯,可我……可我還有件事……」

  「說來聽聽?」

  李夢柔去了下卧室,回來時手裏多了樣東西。李若雨接過一看,奇道,「你
去典當行當過東西?」

  「嗯……我……我剛來上海時候,實在是沒有錢了,隻好……隻好當了件東
西,那東西對我很重要的,眼看着日子快到了,我想你陪我去把東西贖回來。」

  「這事簡單,這就去。」

  李若雨挽着李夢柔的手,看着面前的典當行。

  「是這裏?」

  李夢柔點點頭,兩人走進當鋪,徑直來到櫃台,年輕店員正盯着手裏的IPAD,
瞅了眼二人,愛搭不理的問,「當東西?」

  「贖東西。」

  「當票呢?」

  李若雨把票據擱在櫃台上,店員拿過去看了看,喊道,「老王,老王,有贖
當的!」

  不一會,一個形容猥瑣的五十餘歲男子,慢悠悠的從後面走出來,嘴裏還叼
着牙簽,看看當票,瞧瞧李夢柔,忽地牙一龇,「姑娘,我記得你,瞧你印堂發
亮,滿面紅光,想必是遇着貴人了吧?哦,果然,貴人在這。」

  李若雨取出一摞現金,交給店員,沉聲問道,「東西呢?」

  「别急,先銷了當。」

  猥瑣男子算了算,填了單,回到後面取了東西。

  「得嘞,物歸原主。」

  李夢柔欣喜的接過,把布袋打開,溫潤的玉鎖落在掌中,果然毫發無損。李
若雨也好奇的瞧了幾眼,忽聽那猥瑣男子說,「這東西啊,還有一件。」

  「什麽意思?」

  「玉鎖當然要有鑰匙才對。」

  「鑰匙?在哪裏?」

  「這可不好說了。」

  李若雨滿腹狐疑的拉着李夢柔要走,忽然又轉回身,「你們這兒賣不賣東西?」

  「賣,當然賣,死當,壞當都要賣,豈有當鋪不賣東西的道理?敢問您需要
點什麽?」

  李若雨走了一圈,「我想要件像好東西的東西。」

  「哦?原來你還是個門兒清!想要去吃哪個冤大頭?」猥瑣男子嘿嘿笑着。

  「還不去找!」李若雨也笑了笑。

  「等着!」

  不大工夫,猥瑣男子拿過一個長盒,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面是扇畫軸,展開
後古意盎然,一幅江南風光,惟妙惟肖。

  「明唐寅金箋扇面,江亭在村,絕對出自名匠之手,下過土,打過光,培過
老,做過全套的舊,當初來當的時候險些騙過我老人家的火眼金睛。」

  「多少錢?」

  「瞧你是個明路人,打個九折,就九千塊。」

  「四千五。」

  「成交!」

  猥瑣男子沖着李若雨眨了眨眼,「其實你根本不在乎這東西值多少錢是不是?」

  李若雨瞪着眼,面無表情,付了錢,拿着東西扭頭便走,到了門口,回頭說
道,「你窩在這裏,真是可惜!」說吧攜着李夢柔揚長而去。
~~~~~~~~~~~~~~~~~~~~~~~~~~~~~~~~~~~~~~~~~~~~~~~~~~~~~~~~~~~~~~~
  闵行,一間咖啡廳。

  角落裏,譚輝悠閑的喝着咖啡,好像在等着什麽人的到來。果不其然,片刻
後一個戴着眼鏡的儒雅男子走了過來。

  「譚董,可讓您久等了,路上不好走。」

  「客氣什麽,快坐。」

  男子坐下後,譚輝取出個厚厚的信封,推到面前,「不耽誤你的時間,這是
一點小意思。」

  男子打開信封過了幾眼,笑道,「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先收下了,譚董,您
放心,一定馬到功成。」

  「你這個公知做的可好,賺的盆滿缽滿,又幫着公家做事,好不得意!」

  「譚董您就别擠兌我了,混口飯吃,混口飯吃。」

  「那件事有把握嗎?」

  男子四處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不瞞您說,今晚就有個私下的聚會,會搞
件很大的事,他這次在劫難逃。」

  「他不會離開國内吧?」譚輝皺着眉頭問。

  「不會,他那個脾氣,恨不得自己就是文天祥,陸秀夫,娶了個叫黃蓉的老
婆,還真把自己當郭靖了,可話說回來,他那個老婆可真是世間罕有的美人兒,
譚董,您有沒有興趣?」

  男子笑的極是暧昧,譚輝盯了他一會,搖了搖頭,「我看你倒是挺有興趣。」

  「好東西要在好人手裏嘛,不然多浪費?哈哈!」

  「恩,你搞掉了他,沒準還真有機會。」

  「借您吉言,譚董,什麽時候您給介紹個您公司裏美女認識認識?」

  「沒問題,這事成後有你樂的。」

  「那我可就等着了,譚董,再會。」

  男子走後,譚輝冷冷看着窗外,滿面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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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空雖不如洗,但也晴天萬裏。人工湖上,吹過絲絲涼風,夾雜着淡淡草香。

  「彎腰,對,找準球的位置,揚杆,揮杆,擊球!」

  「呀!」

  李夢柔呆呆看着那飛在半空中的球杆,驚叫了聲,扭着身子看向李若雨。

  「我……我真是笨死了,學不會嘛!」聲音又嬌又媚,膩過春風。

  李若雨撿回球杆,遞回李夢柔手裏,「别急,再來。」

  「那這東西又要飛啦!」李夢柔紅着臉說。

  男人索性站到李夢柔背後,雙臂環抱,握着美人的雙手,「肌肉不要過于緊
張,也不要太放松,動作連貫些,來,重複幾次。」

  「哦。」

  李夢柔在男人的掌握下擰着細腰,慢慢揮舞着手中的球杆,一次,兩次,三
次,被他抱着的感覺真好,可是,怎麽有根鋼條一樣的大東西頂着?

  李若雨有些後悔,後悔帶李夢柔來高爾夫球場,因爲男人現在隻想做一件事,
這裏可沒有床。貼着美人那與蘇姀一般無二,豐肥絕倫的隆臀,巨龍怎能不擡頭
緻敬,越想越是欲火沸騰。

  球杆還在那裏揮舞着,始終沒有打出去,兩人卻漸漸融在一處,李夢柔臉如
火燒,緩緩合上了星眸,周身燥熱,「若雨……若雨……你……」

  冷不防球杆一揮而去,正擊在球上,白色小球畫出一道弧線,竟直接飛入洞
中。

  「呀,怎麽進去的?我是不是成功了?」

  「好一隻老鷹!」李若雨微笑着說。

  李夢柔轉過身子,面赤欲滴,「又……又說些瘋話……」

  男人頓時醒悟,原來不小心說了句語帶雙關,可自己那隻老鷹想要進洞的心
情怕是比高爾夫球更要急切。

  「你比我厲害,我好歹也玩過幾年,一樣都打出過。」

  「真的?」

  「真的,走,繼續。」

  二人手挽着手,在藍天青草中恣意玩鬧,時而又飛了球杆,時而球又不知跳
向何處,打一記好球,李若雨便摟住美人親上一口,若是壞了,便攔腰抱起,在
草地上旋轉,飛舞。李夢柔的媚笑聲經久不絕,盤旋在男人耳旁。人生,總有些
美好的片段,值得銘記,至少,對李夢柔來說,她從沒像今日這樣快活過。

  太陽轉西,天色忽地陰了起來,看樣子似乎要下雨,李夢柔也有些倦了。

  「累不累?」

  「不累!」

  「胡說,明明是累了,不打了,去找點好吃的。」

  「嗯!」

  李夢柔撲哧一笑,纏着男人的手臂,一臉幸福的模樣。

  在高爾夫俱樂部的會所簡單盥洗了下,準備回往市區,李若雨翻了翻電話,
瞧見了方瀾的信息,打開一聽,「若雨,嶽娟紅來消息了,替咱們約了要見的人,
我定了明軒的位置,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瞧,不用找了,好吃的送上門來。」

  「是……是要出去見朋友嗎?我……我……」李夢柔又怯懦起來。

  「沒關系,沒人比你更漂亮,不過,咱們可以先去買套衣服。」
~~~~~~~~~~~~~~~~~~~~~~~~~~~~~~~~~~~~~~~~~~~~~~~~~~~~~~~~~~~~~~~~~~~~
  「我贊同康兄的意見!時至今日,我們不能再做犬儒,不能再徒勞無功的等
待,唯有直陳厲害,才不負我等飽學之名。」

  眼睛男子越說越說興奮,快步在房間内走着,四周坐着十餘個人,或凝神傾
聽,或慷慨激昂。其中一國字臉,相貌英武,一臉正氣的男人打斷了講話,「賀
兄所言極是,一百年來,我們民族上下求索,但一直徘徊在普世價值門外,逡巡
猶豫,綜其所有,還是我輩自顧其身,不願爲民請命,如今的世界不是百年前的
世界,我們已經有了經濟基礎,爲何不能再進一步?」

  說完取出一冊文稿,「這件東西,是二十幾位學者賢達共同的心血,明日我
就啓程前往赴京,送呈上去。」

  「康兄!你家中有嬌妻幼子,還是我去!」眼鏡男甚是激動。

  「不,我受人之托,推卸不得,賀兄,謝你好意。康靖虛度四十載光陰,學
不得康廣廈,也要學譚複生,小蓉雖與我見解不同,但知我平生抱負,想必不會
怪我。況且民族複興,匹夫有責,我等一向不贊同暴力,更傾向溫和式的改變,
絕不爲外部勢力所用,今朝該明白這一片苦心。」

  康靖拿起文稿,看向窗外陰郁的天空,喃喃道,「書劍情懷家國,經綸抱負
河山。碧血染紅青史,丹心照亮荒原。」
~~~~~~~~~~~~~~~~~~~~~~~~~~~~~~~~~~~~~~~~~~~~~~~~~~~~~~~~~~~~~~~~~~~~~~
  明軒。

  舊上海風格的VIP 間,窗外是一片青青草地。

  「翁局長,若雨想必是遇到了堵車,上海這路況,您是知道的,不如咱們先
用,他馬上就會到了。」

  「不必,等等吧。」翁同擺了擺手。

  嶽娟紅瞄了瞄方瀾,笑道,「瀾姐,你那家珠寶店開業後我還沒去過,改日
想過去瞧瞧,可要給我個折扣呦!」

  「那有什麽問題,送你都成!」

  樓下,李若雨的邁巴赫已在細雨中停了許久。

  「還不進去嗎?人家會不會等的急了?」李夢柔不解的問道。

  「我就是想讓他們等我,肚子餓了?那咱們現在就進去。」李若雨笑着說。

  方瀾正與嶽娟紅談笑,忽聽到腳步聲,「應該是若雨到了。」

  果然,包房的門被推開,侍應生引着李若雨走了進來,方瀾剛站起,瞥到男
人身後,不由一愣,一位豔麗無比的美人,火紅的低胸裹身短裙,豪乳怒聳,溝
壑深陷,蛇腰纖纖,隆臀鼓脹,玉腿修長。點绛紅唇,濃妝妖冶,霧鎖狐目,魅
惑衆生,便似一朵紅雲飄了進來,風采無人可匹。

  「蘇小姐也來了呀,若雨怎麽不早說?」

  方瀾與蘇姀自是相熟,嶽娟紅也曾見過,同樣起身問好,李夢柔卻滿頭霧水,
拽着李若雨的手臂小聲問,「若雨……怎麽都叫我蘇小姐?」

  李若雨笑容可掬,直接走向翁同,伸出右手,「翁局長,可真是抱歉,雨天
的路不大好走,您久等了,幸會幸會。」

  「哪裏,李先生少年英雄,初掌恒信自然忙的很,既然有約翁某,等等也是
應該的,不知藍大小姐和翔川先生是否安好?」

  李若雨早已習慣被問到藍若雲的近況,隻是一再點頭,「都好,都好,平日
裏畫個畫什麽的。翁局長,這是我的女伴,李夢柔。」

  翁同笑着跟李夢柔打過招呼,旁邊的方瀾和嶽娟紅卻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看
向李若雨,李若雨視若不見,遞上手中錦盒,「翁先生,小弟有心交您這個朋友,
初次見面,不成敬意,小小薄禮,望您笑納。」

  翁同連忙攔住,用手一推,「哎,李先生名門貴胄,怎麽攀我這小小芝麻官?
這禮可不能收,壞了組織紀律我可擔不起。」

  「翁先生不妨先打開看看是什麽再推托也不遲。」李若雨笑道。

  「就是就是。」

  方瀾眼疾手快,拿過錦盒,扯掉緞帶,打開一瞧,「呦,是幅扇畫,還是唐
寅的大作,若雨,是真迹嗎?」

  「不是。」

  李若雨搖了搖頭,除了李夢柔事先知曉,餘人不免詫異。

  「翁先生,這不過是幅仿品,是我在一家小店買的,值個幾千塊而已,僅代
表我一片心意,您可不便推辭啊。」

  翁同嘴角忽地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方瀾拍了拍手,「人既然齊了,趕緊嘗嘗這裏的全蟹宴吧,咱們邊嘗邊聊。」

  不一會,蒸閘蟹,醉蟹,蒸蟹鉗,炒蝦蟹,蟹黃勾翅,蟹粉拌面,芝士焗蟹
塔,滬式六拼碟,擺滿了一桌。

  吃酒閑聊,無需細表。唯獨方瀾,不停的端詳着李夢柔,弄得美人幾乎不敢
擡頭。

  酒至三巡,方瀾站起,「我去補個妝,娟紅陪我,夢柔,你去不去?」

  李夢柔看看男人,男二女點點頭,随即跟着方,嶽二女出了包房。

  包房内隻餘兩個男人,忽地靜了下來,李若雨咳了聲,「翁先生,那幅畫雖
是赝品,但畫工卻不錯,不妨拿到拍賣行去瞧瞧,沒準估個好價錢也說不定。」

  翁同眯起眼睛瞧着李若雨,「李先生,您這樣的身份,難道還會讓我幫什麽
忙?」

  「翁先生爽快人,不瞞您說,我個人有家小小的地産公司,初到上海,苦于
市場開拓,拿地着實有些困難,不知……」

  「且慢。」

  翁同攔住李若雨的話,「李先生,改日我登門拜訪如何?」

  「也好。」

  盥洗室内,方瀾盯着鏡子前的李夢柔,上看下看,看個不停,李夢柔紅着臉,
怯怯說道,「方小姐,我在電視上看過您主持節目,您真漂亮。可……可您爲什
麽總看我?爲什麽叫我蘇小姐?」

  方瀾似乎在想着什麽事情,聞言一震,「你……你真的不是蘇姀小姐?」

  「蘇姀?那是誰?我們長的很像嗎?」李夢柔一陣茫然。

  「看來真的不是,蘇姀絕不會這樣說話。」

  方瀾搖搖頭,拉住李夢柔的手,「你跟着若雨多久了?」

  「沒……沒多久。」

  「哦,那你以後千萬别跟我見外,咱們姐妹相稱,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李夢柔疑惑的問。

  「你慢慢就會明白了,這個家人還不少呢。」

  一旁的嶽娟紅想的卻不是這些,美婦終于明白了什麽叫妒火中燒,名模出身
的她一向對自己的身材樣貌極有自信,可眼前這個美人無論臉,胸,腰,臀,腿,
皮膚,風姿,無不穩勝,而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美人的年紀絕不會是小姑娘,
可真是奇了,更奇的是跟蘇姀還真是一模一樣!

  兩個多小時後,翁同和嶽娟紅,方瀾先後告辭,李若雨跟李夢柔也乘車返回
了凱悅。一進套房,李夢柔便迫不及待的問,「若雨,若雨,那位蘇姀小姐到底
是怎麽回事呀?爲什麽她們都說我們長的很像?」

  李若雨解下外衣,走到李夢柔面前,溫柔的環住美人的細腰,看着那與蘇姀
宛如鏡裏鏡外的花容,嗓音沙啞,「是啊……是啊……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

  擡起李夢柔精巧的下巴,手指觸了觸飽滿的紅唇,情不自禁吻了下去,。

  這一吻纏綿悱恻,李夢柔初始羞澀,漸漸迎合,最終天雷勾動了地火,男人
的手握上了肥嫩得不可思議的翹臀,眼看着大戰一觸即發,一盆冷水澆了過來,
手機響了。

  中國移動是王八蛋!這時候你爲什麽不弄個不在服務區?李若雨不怪打電話
的人卻咒罵起了電話公司,但也知道這時間能打進來的電話必定有事,無奈之下
放開李夢柔,看了眼号碼,接通了手機。

  「黃總?有事?」

  聽筒裏傳來吵雜的音樂聲,好一會又聽到幾聲抽泣,「若雨……我……我好
難過……」

  「蓉姐,你怎麽了?喝酒了?」李若雨發覺黃蓉有些不對。

  「酒?我難道不能喝?」

  「你在哪裏?」

  「我在哪裏……我也想知道……喂,酒保,這是哪?」

  「小姐,這裏是CUWE!」

  李若雨聽到酒保的回答,立刻挂斷了電話,披上衣服,摸了摸李夢柔的臉頰,
柔聲說,「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

  「一定要去嗎?」李夢柔失望的問。

  「一定要去。」

  李若雨踏進酒吧,轉了一圈,在吧台的高腳椅上發現了黃蓉。男人從未見過
黃蓉這副樣子,一向挽起的秀發散落在兩旁,雙目紅腫,伏在吧台上盯着眼前已
然見底的威士忌瓶子,嘴裏不停的說着,「爲什麽?爲什麽?你爲什麽一定要這
樣?」

  拿起酒杯又往嘴裏送去,行至唇邊,被一隻手輕輕拉住。

  「蓉姐,别再喝了。」

  「若雨?你怎麽來了?不要管我!」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李若雨奪下了黃蓉的杯子。

  「我?我怎麽不記得……杯子還我!」

  「蓉姐,到底有什麽事?」

  「什麽事……我還能怎樣?我苦苦勸他他不聽,執意孤行,他心懷天下黎民,
難道我和孩子就不是黎民了?再說你又怎知所有人都贊同你的想法?」

  黃蓉說的颠三倒四,李若雨卻也聽明白了。

  「蓉姐……你也不要太難過,您丈夫……不會出什麽事的,實在不行,去國
外住段時間。」

  「沒用的,無論如何他都不肯走的,他說那是膽怯,是不負責任……可……
可我該怎麽辦?襄陽城破家亡日,重寄桃花第一枝,難道……難道我真要落得判
詞裏的結果?」

  黃蓉說罷,放聲痛哭。李若雨不知如何是好,隻得輕輕拍了拍美婦的肩背,
「蓉姐,那次我們去香港,在酒店裏我看到了你寫的東西,此去經年,應是良辰
好景虛設。我這人沒什麽學問,後來查了查才知道下面的話,便縱有,千種風情,
更與何人說。才知道你心裏有着許多心事,可又不知如何幫你。」

  黃蓉忽地抓住李若雨的襯衫,淚朦朦的大眼緊盯着男人,展顔一笑,「李若
雨,你覺得我比蘇姀,或是祝姿玲如何?」

  李若雨看着這個豔冠當世,智計無雙的美婦,心底微微顫抖,「蓉姐不輸半
分。」

  「哼,你這個天下第一色鬼,居然從未對我動過非分之想,是我媚力不夠?」

  「蓉姐……我是……我是尊重你。」李若雨尴尬的說。

  「尊重?尊重有什麽用……」

  黃蓉的淚水又流了下來,絕美的臉蛋淚痕斑斑,我見猶憐,李若雨心痛不已,
脫口而出,「蓉姐,無論如何我也要護得你全家周全!」

  「真的?」

  黃蓉止住眼淚,凝視着男人,櫻唇細顫,眼中似乎有些迷亂,李若雨熱血上
湧,慢慢靠近了美婦,眼見就要吻到紅唇,忽被一隻手擋在了中間,「我真是醉
了,要回家了。」

  黃蓉突然變了臉色,起身就走,男人忙追了出去。雨仍下着,黃蓉踉跄着沖
入雨中。

  「蓉姐,蓉姐!我送你!」

  雨中的黃蓉用力揮了揮手,沒有回頭,攔了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李若雨
呆呆的望着消失在雨霧中的車子,怅然若失,究竟,會有什麽事要發生?
2013-8-2 23: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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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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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八)帷幕徐開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大夏天寫肉文,完全是一種折磨……湊合看吧。
***********************************

  兩日後。

  李若雨這兩天幾乎吃住在恒信,其實男人也不想,畢竟凱悅還有個如花似玉
的李夢柔在等著他,錯過了數次春風二度的機會,怎能不令人著惱?但藍雪瑛根
本不讓他離開,談妥了合作夥伴,制定好整套方案後,藍雪瑛立即成立了獨立團
隊,開始試探性吃進澳元資產和衍生品,由於要緊盯主要市場的動向,藍雪瑛幹
脆把辦公室當成了自己的家。

  工作並未帶來煩惱,真正壓在李若雨心頭的是黃蓉的境況,事情出了不可怕,
可怕的是等待。

  「李先生,有客人要見您。」秘書把咖啡放到辦公臺上。

  「哦?是誰?」

  「是一位姓翁的先生,他說您知道。」

  「快請進來。」

  李若雨搓了搓手,站到門口,心想總算有了件好事。

  不一會,翁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翁局長,我還琢磨著您什麼時候能來呢,
快請快請。」

  「這兩天會有點多,也不知道李先生有沒有時間,這不,一大早就來打擾了。」

  李若雨給翁同讓了座,秘書送過茶,翁同四處看了看,笑道,「李先生可簡
樸的很哪!」

  「呵呵,我只是不敢忘本而已,翁局長,今天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正事了?」

  「我就是為這而來。」翁同淡淡的說。

  「那好,我也不繞圈子,在飯局上我說過,我那家地產公司想在上海弄兩塊
地皮,您有沒有辦法?」

  「李先生是聽到本部門即將改制的消息了吧?」

  「沒錯,不知是真是假?」

  「雖然還沒有下達正式檔,但可以說,是真的。」

  「那您覺得這事成不成?」

  「成!」

  李若雨沒有料到翁同答應得如此爽快,「既然如此,翁局長,咱們以茶代酒,
合作愉快!」

  「等等,李先生,我有幾個要求。」

  「請說。」

  「地皮我們有,但轉制時期的資產會被督察得厲害,這樣,你可以用置換的
方式,給局裏的職工蓋一處福利公寓,然後我給你一塊黃金地段的地皮,絕不會
讓你受損,怎麼樣?做地產的常用這套,您不會不熟悉。」

  李若雨略加思索,「可以,不過規模嘛,需要些限制。」

  「好,李先生,但這不是重要的。」

  「哦?」李若雨頓時警覺起來。

  翁同慢悠悠的勻了口茶,徐徐說道,「李先生,我有個朋友,要往瑞士轉一
筆錢,想透過澳門中轉一下,您知道澳門扒皮扒的很重,賭場的偶然性又大,您
是藍家的人,又管著恒信,不會沒有些特別的管道吧,不知您能不能幫這個忙?」

  朋友?只怕是你自己吧。李若雨心想著,口上卻笑起來,「翁局長,這事可
不容易,澳門不是內地,人家的路可不會輕易讓別人走哦!」

  「沒把握嗎?」翁同忽地看上去有些憂慮。

  「不好辦,不好辦……」李若雨搖著頭。

  「這樣吧,我努努力,爭取讓您滿意,沒有十成的把握七成總是有的。」

  「真的?那可太好不過了,要是這事成了,其他的都好說。」翁同轉憂為喜。

  「翁局長,過些日子我專程去趟澳門給你辦這件事,你等消息吧。」

  「那好,我等著,就不多叨擾了,告辭。」

  翁同起身要走,李若雨說道,「那幅畫我會叫人跟拍賣公司溝通,翁局長別
忘了。」

  「李先生真是客氣,也好,下面人的嘴也不是那麼好堵的。」翁同笑著說。

  送走了翁同,李若雨獨自靜坐在辦公室裏,盤算著得失利弊。內地一些官員
通過澳門轉移財產的事男人不是不知道,但所知不深,既然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就得想辦法,難道還要通過祝姿玲走澳門大公主謝婉婷的路子?上次劉書記的視
頻還欠了人家的情,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可不好。

  想事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到了十點鐘,今天是蘇姀跟祝姿玲返
滬的日子,耽誤不得,李若雨叫上了大龍,趕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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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班晚點了半個鐘頭,終於到了港,李若雨焦急的看著,過了會,戴著粉色
大蝴蝶鏡,粉色短T 恤,粉色熱褲,露出一截粉嫩的小腹,再加上粉色涼高,仿
佛一朵嬌豔無比的粉色玫瑰般的蘇姀,飄到了男人面前。

  「寶貝兒!你要是沒想我想得發瘋,我可要咬你啦!」

  蘇姀徑直撲到李若雨懷內,在臉頰上親了兩口,留下嫣紅的唇印。

  「想,怎麼不想!讓我看看,巴黎的太陽毒不毒?」

  李若雨看了看蘇姀嬌媚無雙的臉蛋,忽然想起一事,問道,「玲姐呢?怎麼
沒一起?」

  「呦,就知道你的寶貝玲姐,我偏不告訴你!」

  「哪里有?」李若雨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狀。

  「我說有就有!」

  蘇姀發了陣嗲,又旁若無人的在李若雨懷裏膩了起來,惹得接機的人紛紛側
目,饒是男人一向面皮夠厚,也不免有些尷尬,便讓大龍接了行李箱,擁著蘇妖
精上了車。

  沒了圍觀群眾,蘇姀更加肆無忌憚,片刻的功夫李若雨的臉便成了彩畫,小
手更幾乎伸進了男人的長褲裏。李若雨一向對這尤物的挑逗沒有任何免疫力,何
況是小別勝新婚?正欲火焚身時,蘇姀忽地笑道,「告訴你吧,你的玲姐回香港
了!」

  「哦?怎麼不告訴我聲?」李若雨一愣。

  「她夫家的老太太過世了,就從巴黎直接飛了香港,反正我也要回來,就沒
告訴你,別忘了,人家現在可還是宋家的媳婦。」

  「這樣啊,說沒說幾時回上海?」

  「大概辦過喪事後還要處理離婚的事,總之夠她煩的。說說,這幾天我不在
有什麼新鮮事沒?」

  「哪有什麼新鮮事,還不是老樣子。」

  李若雨緩緩閉上眼,蘇姀見男人有些疲乏,不禁奇道,「怎麼了?瞧你有心
事的樣子。」

  李若雨猶豫了下,「還真有件事。」

  「快說快說。」

  男人摟住蘇姀,親了一口,「到家再說吧,沒什麼比你要緊!」

  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隨著巨龍緩緩沒入肥嘟嘟的嫩穴,蘇姀抿著小嘴長長呻吟了聲。

  「哦……寶貝兒……寶貝兒……哪里也沒有跟寶貝兒在床上舒服……唔……
寶貝兒……插人家嘛……人家好想……」

  蘇姀的嬌聲媚語,是世上最好的催情靈藥,李若雨聞言奉命,巨龍猛挺巨龍,
直搗花宮。這一插正插到蘇姀幽谷深處,穴心中嫩滑的花蕊上。蘇妖精立刻來了
個八門金鎖陣,把男人纏了個結實,笑顏逐開。

  比較蘇姀,祝姿玲,柳琇琳等幾個絕頂美婦的床上風情,已經成了李若雨一
大樂事,例如方才那記生昂怒物,通幽伐鏡,蘇姀就像逮住了天下最稀奇的物件,
一口咬住就不肯放手,媚容比吃了蜜糖還甜。若是祝姿玲,定然要我見猶憐的慘
吟幾句,再嗚咽兩聲,蹙著秀眉,俏生生的說,老公,好痛!接下來便把阿芙洛
狄忒般的身子,白虎妙穴,送與巨龍盡情享用。若換了柳琇琳,定要拿出女王架
勢,騎到巨龍上,柳眉倒豎,星眼放光,明明被插得魂飛魄散,嘴上卻絕不認輸,
琳姨那是必須要叫的,待到腰也扭了,臀也擺了,冰涼的小穴成了巨龍的巢,那
就連若雨哥哥都喊了出來,當然事後是不會認賬的。

  李若雨隱隱覺得,那位只曾春風一度的李夢柔不但長的跟蘇姀一模一樣,似
乎在床上也毫不落下風,只是一為明騷,一為暗騷,卻殊途同歸,都好像要把男
人吞掉,自己得了祝姿玲的妙穴才能降服蘇姀,可要再加上李夢柔,那怎麼辦?

  眼下來不及細想,身下的蘇妖精已全面進入了狀況,嘴裏的呻吟越發銷魂,
小穴開始了對巨龍的啃咬,一不小心便要一敗塗地,李若雨乾脆把蘇姀的雙手按
在兩旁,吻住小嘴,緊緊壓著豐滿嬌嫩,柔若無骨的胴體,只在腰間用力,夯土
一樣落在蘇姀胯間,蘇姀哪里肯就範,雙腿盤著男人,同樣晃動腰臀,毫不畏懼,
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

  兩人的纏綿只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每次男人的腰部弓起,蘇姀就隨著向上,
巨龍插落,蘇姀的嬌軀就深陷床內,緊接著肥臀豪乳,好似吹滿的氣球,從床上
彈起,個中銷魂,如非身體力行,萬難書寫。

  李若雨的巨龍做的不是活塞運動,蘇姀的花房至始至終緊咬著,一刻不放,
只在二人纏在一起的身子自由落體到床上時,任由花芯承受巨大的衝擊,瞬間便
游離在高潮的邊緣。男人享受著巨龍被撕咬的曼妙感覺,動作越來越重,寬大的
床吱吱的抗議著,一氣肏了十餘分鐘,兩人汗水淋漓,蘇姀的花穴更淫汁氾濫,
肥厚的大花瓣裹在巨龍根部,波浪般吞吐,白嫩肌膚豔若玫瑰,肥臀抖三抖,轉
三轉,哧,一股陰精噴到了龍頭上。李若雨猝不及防,腰間一酸,閘門放開,大
量的陽精深深射入到蘇姀的蜜道深處。

  男人鬆開了蘇姀的小嘴,美人長出了口氣,滿面皆春,膩聲道,「唔……寶
貝兒……真是舒服……」

  「舒服的時候還沒到呢吧?」

  李若雨揉著蘇姀堅挺的豪乳,待要重整旗鼓,再戰回合,不料蘇姀扭了扭身
子,甜甜的說,「寶貝兒,不要!我知道你心裏有事,說吧!」

  男人身子一僵,好半晌才道,「好姐姐,你可有親生的姐妹?」

  「姐妹?怎麼問這個?我可沒有。你說,世上還能找出第二個我?」蘇姀的
藕臂纏上男人的脖子。

  「哦。」

  「就這事?」

  「不是……我想……我想……」

  「瞧你吞吞吐吐的!」蘇姀猛的一夾小穴。

  「我說……我……生意上需要些周轉的資金……」

  「呦,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我想想……這樣吧,明個我讓財務顧問到你公司
去,需要多少你告訴他就是,今兒有些乏了,改天我帶你去我的住處一趟,把保
險箱的鑰匙給你,你還沒去過呢!」

  「寶貝兒,我用的可不是小數目……」

  「行了,別再提這事,用就是,咱們還分什麼彼此?是不是我的小寶貝兒?」

  李若雨喉頭發緊,輕輕在蘇姀唇上一吻,想說些感謝的話,卻說不出口。

  「對了寶貝兒,你的玲姐還有件事煩惱呢!」

  「哦?」

  蘇姀促狹一笑,「她想給你生個孩子!」

  李若雨眉頭一皺,沒有回答。

  「你不想要?那她可傷心死了。」

  「不是,只是……只是……」李若雨訥訥的說著。

  「你抓緊時間多幹你的玲姐幾次,不就成了?不然萬一我先有了,她還不得
大哭一場?」蘇姀媚笑著說。

  「那乾脆先幹你幾次好不好?」李若雨說著就按住了蘇姀。

  「不好不好!人家要去洗澡了……你去忙你的正事吧。」

  李若雨想了想,也好,自己心裏的確有些要緊的事,於是別了蘇姀,前往花
雨娛樂。

  自打那天聽黃蓉說了心腹事,男人就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兩日愈發強烈,惦
記著黃蓉。到了花雨,找到秘書李曉涵,李若雨問,「黃總在嗎?」

  「不在,黃總早上就沒來公司,可真奇怪,平時她來的很早的。」

  李若雨腦袋嗡的一聲,暗道糟了,「馬上聯絡黃總。」

  「哦。」

  李曉涵撥了幾遍電話,「李先生,電話打不通。」

  李若雨搓著手,急的四處亂走,正這時,方美媛滿臉焦急的跑了過來,「若
雨,我正要找你,真是怪了,忽然來了不少記者,說是聽說黃總被請去喝咖啡,
問我們公司有沒有什麼聲明呢。」

  李若雨擺了擺手,坐到沙發上,合上眼睛,「媛姐,你馬上給方瀾打電話,
讓她立刻到這來,然後你去應付下記者,只說我們不知情,等等再說。」

  「好。」

  方美媛急匆匆的去了,不大一會,方瀾到了。

  「若雨,到底怎麼了?」

  李若雨簡單說了說情況,方瀾跺了跺腳,「不用說,肯定是她那個丈夫又惹
了事端,我早就想過會出事,現在的問題是我學妹去了哪里?是被國安帶走的嗎?」

  「瀾姐,為什麼我們都不清楚,而記者卻知道消息?」

  「你是說……你是說有人搞鬼?」方瀾臉色凝重起來。

  「嗯,這個暫且不去理它,先要找到黃總。」

  方瀾想了想,忽道,「咱們可以去找找我學妹那個小姑姑,你忘了,負責你
遇襲那樁案子的黃依曼,黃副總隊,沒准她能問到消息。」

  「好,我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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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依曼回到辦公室,開了空調,解掉白色警襯的兩顆扣子,豐隆欲出的豪乳
算是松了口氣,局裏的會總是又臭又長,還必須要穿制服,惱人的很。隨後拿起
兩本要批的案卷,剛要翻看,就聽見砰砰的敲門聲。

  「黃總隊,有人要見您。」

  「是誰?」

  話音未落,門已被推開,李若雨和方瀾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黃依曼一見,臉色一沉,「哦,李若雨先生,您有什麼事?那樁案子目前還
沒有結果,您還是等等吧。」

  李若雨隨手帶上門,和方瀾坐下,沉聲說,「黃警官,我來不是為這事。」

  「那有什麼事?」

  「是您的侄女,也是我們花雨娛樂的CEO 黃蓉的事。」

  「小蓉?她怎麼了?」

  方瀾接過話,「我學妹今天沒去公司,怎麼也聯繫不上,外面有媒體說她被
國安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丈夫。」

  「什麼!」

  黃依曼聞言大吃一驚,轉而暴怒,抓起桌上的案卷仍的滿屋都是。

  「我早說過!離那個二百五遠點!別人做公知都能發家致富,他倒好,靠著
老婆賺錢養家,為了什麼狗屁理想,那玩意值多錢一斤?這回妥了,把小蓉也扯
進去,真他媽是個王八蛋!」

  方瀾跟李若雨對望了一眼,「黃警官,您先別急,我們是問問有沒有辦法打
聽到消息。」

  黃依曼這才冷靜下來,想了想,「等我打幾個電話。」

  美婦連續撥了幾通,神情越來越冷峻,足足二十餘分鐘,才放下電話。

  「沒錯,是在國安。」

  李若雨站起身,問道,「能不能先讓人回來?」

  黃依曼搖了搖頭,「我托了幾個人,甚至找了我的老領導,但國安說事情嚴
重,任何人的面子都不能給,這次可糟了。」

  李若雨聽罷抬腿就往外面走,方瀾連叫了幾聲也不回頭,等追了出去,男人
已電話在手。

  「替我叫雪瑛小姐……雪瑛表姐,你馬上替我安排,我有要緊事必須飛北京,
讓機組準備好。」

  「北京?這個當口你怎麼能離開恒信呢!不行不行!」

  「我說飛就飛,快去安排!」李若雨罕見的怒氣衝衝。

  「你敢吼我?」

  藍雪瑛啪的聲摔了電話,可沒過一會,李若雨就接到了機組傳來的消息。

  「你要去找藍若雲?」方瀾扯了扯男人的手臂。

  「恩,我答應過黃總,要護得她全家周全,這事的起因恐怕還在她丈夫身上,
一般人是解決不了的,我只有去北京才行。瀾姐,花雨這裏就先麻煩你了。」

  「放心吧,你什麼時候回來?」

  「儘快,如果順利今天就回。」

  「這事要是在媒體上被大肆擴散,對花雨可不利,得想個法子,嗯,這樣,
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焦點,你回上海後馬上找我。」

  「那我走了。」

  李若雨的車飛奔到機場,上了備好的私人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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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藍宅。

  一身便服的藍若雲手持剪刀,輕輕剪掉一盆春鵑漫出的枝杈,素手纖纖,花
映玉容,群芳叩首。

  「大小姐,若雨來看您了。」傭人走進花房說道。

  「哦,他怎麼來了,讓他過來吧。」

  李若雨進了花房,見藍若雲正俯身弄著花卉,只瞧上一眼,便騰的一下周身
燥熱,那不小心露出的一小段纖細無比的柳腰,白膚勝雪,腰下墜著豐隆翹挺的
香臀,繃緊的長褲下腴美若桃的臀瓣形狀依稀可見。男人狠狠擰了下自己的胳膊,
帶著砰砰的心跳,走上前去。

  「母親,我來幫您弄。」

  「不用,男人粗枝大葉的,不要弄壞了我的寶貝。」

  弄了一陣,藍若雲直起腰,看了看李若雨,「調查組還在恒信?」

  「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

  「你來北京怕是有事吧?」

  「是,有件事想求您。」

  「求我?」

  「恩。」

  「走吧,到書房說。」

  李若雨隨著藍若雲回到書房,倒了杯水恭恭敬敬放到桌邊,「母親,我娛樂
公司的首席執行官黃蓉,您見過的。」

  「有印象,她怎麼了?」

  「她被上海國安的人帶走了,據說是被家人牽連,我想過辦法,但沒起什麼
作用。」

  「哦,你去讓人把開天找來。」

  過了會,趙開天走進了書房。

  「若雨,你把事情跟開天說說,讓他去問問。」

  李若雨把事情跟趙開天說了說,趙開天轉身出去,又過了會,回到書房。

  「問明白了?」

  「大小姐,是有這麼回事,那位黃蓉小姐的丈夫在北京公開並上呈了一份東
西,犯了大忌,已被收押,並且據說跟國外一些勢力有關,黃小姐雖然沒參與,
但國安還是把她作為重點對象控制起來了。」

  「哼,好大的膽子,你去跟國安的人說聲,讓他們把黃蓉放了吧。」

  趙開天搖搖頭,「沒用,我已經說過了。」

  藍若雲驚異的抬起頭,「你說沒說是我的話?」

  「說了。」

  藍若雲似乎有些惱怒,又有些凝重,看向李若雨,「若雨,你這件事看來可
很麻煩,一定要趟這渾水去幫那個黃蓉?」

  李若雨給藍若雲行了個禮,「母親,您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藍若雲上上下下打量了會李若雨,忽地招了招手,「開天,備車,去水雲榭,
若雨,你也跟著去。」

  車子換了幾個通行證,過了層層安檢,藍若雲跟李若雨走進了一間幽靜的小
樓,悠長肅然的走廊,讓男人不自覺的壓抑起來。藍若雲對工作人員說了幾句,
等了片刻,有勤務員把二人帶到一間屋子,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進來吧。」

  藍若雨和李若雨推門進去,見一位老者坐在籐椅裏,雖然房間溫度不低,但
腿上仍蓋著毯子。

  「陳叔叔。」

  藍若雲見過禮,老者笑著說,「若雲來看我,可喜可賀。」

  「這是我義子李若雨。」

  李若雨跟著行過禮,那老者戴上鏡子,端詳起男人來,看了好一會,歎了口
氣,男人不禁覺得奇怪,難道他認識自己?

  「若雲,你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麼事?」

  老者口中說著,眼睛卻一直沒離開李若雨,那表情有些疑惑,有些欣喜,似
乎還有些羡慕,瞬而深深的藏在皺紋下。

  「陳叔叔,若雨的公司有個叫黃蓉的,因她丈夫犯的錯被國安帶走了……」

  老者擺了擺手,打斷了藍若雲,「她丈夫是不是叫康靖?」

  藍若雲看向李若雨,李若雨點點頭。

  「康靖,靖康,好名字!若雲,你看看這個。」

  老者從身旁拿過一摞紙,遞給藍若雲,藍若雲翻了翻,皺起了眉頭,「該死,
妄談國體,不過成不了什麼氣候。」

  老者笑了笑,「我看這個人還有些才氣,上面一些東西說的並沒有錯,而且
頗有些慷慨壯士的味道,不過他可不大聰明。」

  「那您看……」

  「我本沒興趣過問這事,只不過聽說有人寫了這麼個東西就讓人送來瞧瞧,
過會讓秘書去知會聲,讓那個黃蓉回去吧,不然她還真有些麻煩。至於康靖,還
是先反思反思自己,以觀後效吧。」

  李若雨聽了有些急,剛想要說話,藍若雲已站了起來,「陳叔叔,多謝您了,
我和若雨這就走,不耽誤您休息。」

  說罷便要離去,李若雨只得跟在身後,忽聽那老者說道,「年輕人,以後有
時間的話不妨到我這裏來坐坐。」

  「是。」李若雨連忙深施一禮。

  「陳叔叔,我們走了,您保重身體。」

  老者點點頭,看著李若雨和藍若雲的背影,忽地一笑,竟有些曖昧。

  再次經過長長的走廊,腳下的厚毯發出吱吱的聲音,李若雨忽然發現,藍若
雲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回到藍宅,李若雨說道,「母親,我今天就回上海,還有好多事要處理。」

  「恩,也好。」

  藍若雲點點頭,喚來趙開天,「開天,你陪若雨回上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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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上,李若雨眯著眼想著這一系列的事,忽聽趙開天咳嗽了聲,睜眼一看,
趙開天也正瞧著自己。

  「有事?」李若雨問道。

  趙開天晃晃頭,忽然又點點頭,低沉的說,「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李若雨坐直了身子。

  「我詢問這事的時候,有人說雖然康靖是咎由自取,但與國外一些人有關係
的材料是不知什麼人暗地送的。」

  「你是說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單單是康靖,黃蓉也是。而且,我覺得國安對這件事的態度非常,非常
的怪異。」

  「怪異?為什麼?」

  「我說不好,可我有個不好的預感,康靖只怕……」

  趙開天沒有在說下去,李若雨也愣愣著不知在想什麼,男人忽然覺得,命運
似乎並不在自己手中掌握,這種感覺是如此的讓人無力。

  趕到上海國安時,天已黑了。

  李若雨和趙開天對國安的人說明了來意,等了半個鐘頭,兩個人把黃蓉帶了
過來。

  「蓉姐,沒事吧?」

  李若雨趕忙詢問,黃蓉臉色蒼白,沉默不語。趙開天又和國安的人談了談,
李若雨便和黃蓉離開了國安局。

  一路上,黃蓉始終不言不語,只是呆呆看著車窗外的夜色,那天鵝般纖直的
頸背,卻不曾半分彎下。

  花雨娛樂燈火通明,李若雨和黃蓉走進辦公室時,方瀾,方美媛齊齊奔到黃
蓉身前,「怎麼樣?沒受什麼委屈吧?」

  黃蓉坐到自己的座位,繼續沉默著。方瀾見狀瞧向李若雨,露出詢問的神情,
李若雨擺了擺手。

  「瀾姐,媒體處理的如何?」

  「不樂觀,很多家都收到了消息,而且傳遞消息的人是匿名的,雖然這事算
不上娛樂新聞,但花雨總歸是這個圈子裏的,若是被放大,對黃總的形象不利。」

  「我去北京前你不是說可以轉移下媒體的焦點?」

  「恩,所以我替你約了樊冰冰。」

  「她?做什麼?」

  「娛樂新聞永遠都對八卦嘴熱衷,而她是現在曝光率最高的女星,我們可以
設計個新聞現場,就像當初黎冰冰借你炒新聞一樣,弄出幾張照片,然後發動媒
體資源,網路公關,在娛樂版新聞,微博,微信上熱推,只要有震撼力,黃總的
事自然就沒人關注了。可惜黎冰冰不在上海,不然可以來個三角局。」

  「我這就去找樊冰冰說,她在哪?」

  「凱賓斯基2201. 」

  「知道了。」

  李若雨剛要走,忽然一直沉默的黃蓉說話了,嗓音沙啞,「若雨!」

  「蓉姐,叫我麼?」

  「我……我想……我想見見他……」

  「這……」

  李若雨自然知道黃蓉想見的是誰,也知道難度極大,可黃蓉的大眼裏儘是哀
怨祈求,心下一軟,硬著頭皮答道,「蓉姐,你放心吧,我盡力安排。」

  應了黃蓉的請求後男人又對方美媛說,「明天一早安排記者會,我親自出席。」

  「好,我立刻安排。」

  「還有,瀾姐,今兒你就辛苦點。」

  李若雨對著方瀾使了個眼色,瞟了瞟黃蓉,方瀾點點頭,意識說明白。安排
好一切,方美媛派了一組人跟李若雨一起趕往凱賓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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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李若雨敲了幾聲門,很快門開了道縫,探出個年紀不大的女孩,
「找誰?」

  「樊小姐。」

  「你是誰?」

  「李若雨,哦,這是給樊小姐的花。」

  男人把一捧香水百合遞給女孩,女孩接過花又關上了門,沒幾分鐘,女孩開
了門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那捧花。

  「冰冰姐說,人留下,花扔掉!」說完一扭頭飛似的跑了。

  李若雨進了套房,只見樊冰冰穿著件麻袋片一樣肥大的東西,坐在桌子前,
兩條白嫩的小腿搭在桌邊,晃來晃去,頭上纏著包巾,臉色敷著綠色面膜,嘴裏
咬的是什麼?男人仔細看了看,居然是只雞腿,還嚼的津津有味!

  「花不好看?」李若雨走到樊冰冰的身後。

  「唔……嗯……第一,比我好看?第二,又不能吃,要來做什麼?」樊冰冰
也不回頭,含含混混的說。

  「我知道下次來送什麼了。」

  「什麼?」

  「紅燒蹄髈. 」

  樊冰冰咯咯笑了笑,支起椅子,頭向後仰去,瞪著眼睛看著上方的李若雨,
「喂,聽你那個假正經的情婦說,你找我有事?」

  李若雨扶住椅子,身子往下探了探,停在樊冰冰面孔上幾釐米處,「不是找
你有事,是有事來求冰冰姐。」

  「呦,這可稀奇了,李大公子能有事求我?怪了怪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李若雨看著樊冰冰細白的脖頸下隱約的豐挺胸部,不由喉頭發幹,一把奪過
美人手中拿著的雞腿,風捲殘雲,片刻就吃了乾淨。

  「哼,大男人跟女孩子搶食,無恥!說吧,什麼事?」

  「我需要個新聞,能佔據娛樂版頭條的那種,花雨出了些掃興的事,我不希
望有人關注。」李若雨說的直截了當。

  「懂了,不就是炒個緋聞嘛,簡單,沒問題。可你怎麼不找另一個冰冰?她
可是跟你有好幾腿哦!」

  樊冰冰眨了眨眼,李若雨強忍笑意,板著臉說,「因為據說喜歡罵你的人比
較多!」

  樊冰冰聞言一愣,轉瞬捧腹大笑,幾乎笑翻了椅子,好一陣才平靜下來,
「等著,我換衣服。」

  樊冰冰回到臥室,出來時換上條白色長裙,還戴上頂寬沿的帽子,「拍照的
人在下麵?」

  「恩。」

  「走吧。」

  樊冰冰大大方方,毫不扭捏的挎上男人的胳膊,出了房間,下到酒店的地下
停車場。到了李若雨的車子附近,男人看到不遠處安排的人,停下腳步,「就這?」

  李若雨點點頭,樊冰冰忽地轉到男人身前,雙手抱住男人脖子,紅唇先在臉
頰上印了一記,左瞧瞧,右瞧瞧,吻上了男人嘴唇,香津溫甜,小舌靈動,這般
投懷送抱,李若雨初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抱著極豐腴的胴體,怎能不動心,索
性痛快的親了起來,還偷偷在樊冰冰的豐臀上擰了一把。

  幾分鐘後,樊冰冰鬆開了李若雨,曖昧的笑著,「人家好心幫你,你卻趁機
摸了老娘的屁股,還害得人家明天要被媒體煩,嗯,ELLE找我拍下個月的封面,
少個男模,瞧你長的還算不錯,就你了吧。還有還有,照片出來記著送我幾張清
晰的,我一定寄給那個冰冰瞧瞧,別忘了啊!」

  李若雨理屈詞窮,樊冰冰止住了笑,一副情深款款的樣子又親了親男人,
「讓拍照的人跟在我屁股後面盡情的拍吧!我走了哥們!」

  說罷轉身離去,李若雨嗅了嗅空氣中淡淡的香氣,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也
許方才下樓來,是大錯特錯!

  辦妥了事,離開凱賓斯基,車子行到一處十字路口,李若雨犯起了難。蘇姀
還是李夢柔?這是個問題,還是很頭疼的問題。男人閉上了眼,心裏默念著二女
的名字,等到後面的車響起喇叭聲,停在了李夢柔。

~~~~~~~~~~~~~~~~~~~~~~~~~~~~~~~~~~~~~~~~~~~~~~~~~~~~~~~~~~~
  回到凱悅套房,所有房間的燈都亮著,正廳電視播著亂七八糟的節目,李夢
柔穿著單薄的睡裙,蜷在沙發腳下的波斯毯上,手中還握著遙控器,仔細一看,
原來是睡熟了。

  李若雨沒叫醒美人,輕輕走開,沖了個澡,換上睡袍,再來看李夢柔,仍然
未醒。關掉幾個房間的燈,閉了電視機,男人慢慢抱起李夢柔,走向臥室,放到
暄軟的床上,美人似乎覺得男人的懷抱甚是舒服,緊緊靠著,小手滑進睡袍,溫
膩的手掌按在男人的胸膛上,李若雨動了動身子,忽見李夢柔慢慢睜開了美目,
朦朧的星眼眨了眨,見到了李若雨的臉龐,俏臉一紅,低聲道,「你回來啦……」

  「把你吵醒了?要是困就繼續睡吧。」男人撫了撫李夢柔的額頭。

  「不困啦……看電視不知怎麼就睡了,睡了好久……」

  「怎麼開了這麼多燈?」

  「你不在……我有點害怕……」

  李夢柔又向男人懷裏動了動,誘人之極的胴體幾乎伏到了李若雨的身上,睡
裙本來就短,不僅兩條渾圓雪白的長腿露著,那肥美得不可思議的臀瓣也春光外
泄,窄小的白色絲褲包著蜜穴,李若雨的心跳立刻快了起來。

  「真的不困?」

  「是呀,怎麼了?」

  李若雨翻了個身,舔了舔李夢柔精巧的耳垂,「既然如此,不如做些正事好
了。」

  李夢柔霎時懂了男人的意思,紅著臉身子一縮,「那……那我這就困了……」

  雖然合上了美目,但長長的睫毛不斷扇動著,那神態當真媚到極致,櫻唇微
啟,似乎在等待著男人的品嘗,李若雨右手劃著美人的雙唇,是那麼的飽滿,不
自覺間吻了上去。

  檀口中的絲絲香氣,游進男人的腦海裏,這一吻靈肉交融,時間也仿佛凝固,
李夢柔肌膚滾燙,嬌軀蛇動,李若雨手指挑著美人睡裙的肩帶,徐徐剝落,雪白
香肩,纖細鎖骨,慢慢吻將下去,膚光勝雪處,險峰怒聳,大,白,挺,圓,美
輪美奐,一點粉紅,嬌嫩無比,落入男人嘴裏,酥軟韌彈,滿口生香,舔咬吮吸,
便似貪戀母乳的嬰兒,一刻也不肯鬆口,李夢柔粉嫩的乳尖被吸的翹立起來,雪
峰更加脹挺。

  弄了會,李若雨咬住睡裙的絲邊,向下扯去,細腰雖小,卻又不失圓潤,淺
淺的肚臍宛若一朵雛菊,平坦的小腹早已泛紅,向下,再向下,圓鼓鼓的肥臀上
套著白色小褲,男人一鼓作氣把李夢柔剝了精光,美人嬌呼一聲,雙手擋住了方
寸之地。

  李若雨的手臂伸到美人腿下,略一用力,把兩條長腿豎了起來,李夢柔不明
所以,只得扭著蛇腰,口中叫著,「不要……不要……」

  忽覺腳踝被握,瞬地一分,頓時城門大開,稀疏靚麗的恥毛拱衛著的粉嫩肥
穴完全曝露在李若雨眼前。

  「啊……」

  李夢柔羞的不知從哪抓了只枕頭,蒙到了臉上,只聞一聲媚過一聲的呻吟,
李若雨則饒有興致的看著美人的蜜穴,果然,跟蘇姀一般無二,大花瓣肥,小花
瓣瘦,粉嘟嘟,水汪汪,綴著紅嫩嫩的花蒂,果然是個害人不淺的仙人洞。

  抗拒不住花穴帶來的強烈誘惑,李若雨又把美人的雙腿向上提了提,光滑的
肥臀已懸到了半空,伸出舌頭,對著小穴就舔了上去,舌蕾刮著花瓣,舌尖剛探
進了一段,啵,就被花瓣夾了個正著,進退維谷,索性更加深入,鼻尖頂在花蒂
上,揉來揉去,李夢柔苦不堪言,淫汁潺潺的流了出來。

  李若雨口舌並用,弄的蜜穴像是開了光的玉蟾,噗噗的吐著瓊漿,沒多一會,
就聽李夢柔不成句的嬌呼,「若雨……啊……若雨……啊……我……我……我不
行了呀……」

  「寶貝兒,來了!」

  李若雨抬起身子,將美人的兩條玉腿合攏後雙臂環抱,扛在肩頭,挺著巨龍,
離弦之箭般朝著左搖右擺,半懸著的粉胯中央頂了過去。

  雖然極緊,雖然極窄,沒有痛叫,沒有哀鳴,反而是一聲久旱逢甘雨,冬夜
烤火爐,三伏吃冰棒般愉悅的呻吟,似乎覺得插進一半的巨龍還不夠滿足,懸空
的粉白肥臀顫巍巍的晃動著,主動將李若雨大異常人的巨龍吃進了整根,直到濕
暖狹小的蜜穴再無縫隙,才算甘休。妙的是豪乳顫動,蜂腰款擺,粉臀迎湊,明
明風騷蓋世,臉上卻一副羞怯嬌柔,我見猶憐的神態,任你是護法金剛轉世,值
年神將重生,也要被這妙人兒熔煉成泥。

  李若雨久經蘇姀的考驗,深知其中要訣,決不能任憑李夢柔發揮,不然必敗
無疑,忍著巨龍被蜜穴裹得舒爽的快感,繃腰收腹,把李夢柔的雙腿提的更高些,
陡然發力,淺出花瓣,深及花芯,狂轟亂炸。

  李夢柔蛇腰以下全無著力之處,只能任由巨龍抽插,與李若雨第一次交歡是
在半夢半醒之中,此刻感覺越發強烈。平生所遇男人,無一不貪戀她的美色,可
從未有人能帶給她這樣的愉悅,這樣的感觸,多年清苦的生活,積壓的欲望,一
遭被釋放出來,蜜穴裹緊,啃咬,一波又一波,插進來的不是巨龍,而是幸福,
不能放手的幸福。那胸,那腰,那臀,那腿,那蜜穴,那不衰花顏,那絕代風情,
都是那男人的,都是巨龍的,丟給他,泄給他,讓他肏到高潮吧!

  「若雨……若雨……老公……我要……我要……」

  男人大軍深入,美人毫不退縮,細嫩的臀峰被撞擊得泛起道道波瀾,一波未
平一波又起,到了細腰間,消失不見,無論堅挺粗硬的巨龍怎樣撞著蕊心,無論
春水花蜜怎樣流個不停,緊小的花穴都不曾放開半分,卡著巨龍進退艱辛。李若
雨越插越爽,李夢柔媚態撩人,肏著肏著,男人抱著美人退到了床邊,把茭白的
長腿盤到腰間,捧著兩瓣大蜜桃,龍頭抵住花芯,急速旋轉,李夢柔搖聳著豐臀
拼力迎合,可身子一直不落實地,借力不得,急的幾乎哭了出來,不知哪來的力
氣,砰的直起腰來,撲向李若雨,竟把男人撲倒在床邊的毯上。

  這一撲李若雨腰酸背痛,未及反應,李夢柔香噴噴的身子已壓了過來,俏臉
未到,乳峰先至,彈在男人的胸膛上,軟中帶鋼,隨著媚到發膩的呻吟,纖纖細
腰扭動,圓圓翹臀套落,噗呲,吞下了巨龍。李夢柔大概覺得自己太過孟浪,歪
著頭,皺著眉,咬著唇,不敢看向男人,可肥臀卻沒閑著,起起落落,大起大落,
狂起狂落,李若雨將她的身子正了過來,美人又偏了過去,往復幾次,男人乾脆
不再強迫,集中精神猛戳李夢柔的蜜穴,戳著戳著,愣是把李夢柔肏直了身子,
這下李夢柔無處可躲,只顧著淫叫,「癢……癢……好癢啊……」

  乳浪翻飛,臀波層層,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李夢柔扭的讓男人的身體不斷
變換著位置,便抓住美人胸前那兩團大雪球,握揉捏抓,這對寶貝分量足,形狀
美,彈性佳,怎麼把玩也不會膩,玩著玩著,發覺李夢柔的蜜穴對巨龍開始了由
頭至尾的蠕動,越來越快,香汗淋漓的胴體散著淡紅色的膚光,淫叫聲已騷媚到
頂點,李若雨漸漸控制不住,巨龍抖了抖,陽精噴到了花芯深處,李夢柔只覺穴
內滾燙,身子一顫,也泄陰液。

  一番大戰,兩人都氣喘吁吁,勻了勻呼吸,李若雨把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般
的李夢柔抱回到床上,柔聲說道,「寶貝兒,你以前過的一定不那麼快樂。」

  李夢柔更加忸怩,躲到男人腋下,蚊子般的說,「我……我有沒有弄痛你?
人家說我……說我是狐狸精……是有道理的……可……可人家遇到你……就真的
好想……好想……」

  李若雨笑了笑,「以後不必擔心這個了。」

  嘴上說著,心中暗想,任誰攤上蘇姀,李夢柔這樣的女人,就算沒發生什麼
意外,也無福消受,何況自己居然一得就是兩個!玲姐啊玲姐,你快回來!不然
李若雨的鐵杵也要變成繡花針啦!

  男人在李夢柔的胴體上磨蹭了會兒,巨龍雄風再起,一看美人,媚眼中春意
更盛,雪白的大腿朝著巨龍越蹭越近,便攬著細腰,輕輕一帶,豐臀高翹,這一
翹,李夢柔跟蘇姀一樣舉世無雙的肥美雪臀美感盡顯,嫩滑的肌膚沒有一絲缺憾,
好似兩瓣飽含汁水的大桃子,不咬一口心下不甘,肥嫩的花瓣擠出幾滴淫汁,沿
著粉縫緩緩垂下,掛在蚌珠前,李若雨吸了口氣,巨龍在蜜穴縫中攪了攪,把細
腰向後一拉,哧,插了進去。

  剛剛經歷了場暴風雨的洗禮,小嫩穴依舊緊的如同羊腸,蜜洞內的層層褶皺
給巨龍安了個苦樂交織的窩,一進去就再捨不得離開,一抽一插,那種爽意讓男
人幾乎哼叫出聲,幸虧二度再戰一向是擅長的戲碼,何況李夢柔此刻媚力完全爆
發,若不把這美豔尤物肏的叫哥哥,豈不愧對李氏祖宗?

  總統套房內回蕩著令人窒息的碰撞聲,淫叫聲,李若雨使出了渾身解數,站,
跪,臥,躺,各種花式,全身心享用著李夢柔的美肉,一次次的射精,一次次的
泄身,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直到腰酸腿軟,精疲力竭,李夢柔也丟的沒了力氣,
才算作罷。

  恍惚間,只聽懷中的美人呢喃道,「若雨……老公……你知道嗎,其實,我
好感謝你媽媽,感謝她把你帶到世上,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親人,但現在我有了
你,我覺得好幸福,你會一直照顧我嗎?」

  李若雨輕輕拍了拍李夢柔,柔聲說道,「會,會的。」
2013-8-17 09:4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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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雨打醋罈


            (五十九)行行有難處

  「若雨,準備開始了。」

  方美媛別著耳麥,仔細看了看男人的裝束,發現袖口似乎有點髒,忙用手抹
了抹。

  「沒問題吧?」

  李若雨笑了笑,昂著頭走向新聞發佈會的現場。

  剛一上台,數十位記者的相機便對準男人狂拍,男人點點頭,打了個手勢示
意安靜,正了正麥克風,說道,「各位新聞界的朋友,今天請大家來是要說明下
近日關於花雨娛樂首席執行官黃蓉女士的一些傳聞。」

  「李先生,這麼說傳聞中事是真的嘍?」一位記者問道。

  「的確是真的。」

  台下有些譁然。

  「不過是場誤會,現在已經圓滿解決了。」

  「李先生,你覺得這件事會不會對花雨娛樂的公司形象有傷害?會不會對黃
蓉女士在公司的地位有影響?」

  「我正要說這事,鄙人代表花雨娛樂董事會,各位股東,現在宣佈,黃蓉女
士在公司內部職務有所變動……」

  李若雨頓了頓,繼續說道,「將出任花雨娛樂聯合創始人,董事會主席,暫
時兼任公司首席執行官,待聘任到合適的職業經理人後卸任,而我,將全面的,
徹底的,退出花雨娛樂的運營。」

  「李先生,您不會這麼早就退休吧?」

  「不會,我的養老金還沒賺夠!」

  台下笑道,「李先生真會開玩笑,那就是說黃蓉女士將成為花雨娛樂的第一
掌門人了,是嗎?」

  「沒錯,但其實一直都是如此。」

  忽地,一位人群裡的記者喊道,「李先生,我們不是財經記者,我們不是來
問這些的,請問,您對這些照片有什麼看法?」

  李若雨聞聲看去,只見人群中兩張大幅照片被高高舉起,仔細瞧瞧,一張赫
然是自己昨天和樊冰冰在凱賓斯基地下停車場擁吻的照片,而另一張則是當初在
機場被黎冰冰算計的照片。

  「攝影技術不錯嘛,蠻清楚的。」李若雨笑著說。

  「李先生,您什麼時候跟樊小姐確立關係的?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樊爺可曾
說過,愁嫁愁的整晚的哭!還有,您跟黎小姐現在關係如何?」

  「我跟兩位冰冰小姐都是好朋友,照片代表不了什麼,對於你的問題,我只
能說,無可奉告。」

  「李先生,別這麼小氣嘛!」

  「小氣?好吧,那除了無可奉告,再送你四個字,盡情想像!」

  說罷不顧記者們的挽留,把收尾工作留給方美媛,回到休息室,一看,方瀾
不知什麼時候來了。

  「瀾姐,你怎麼來了?黃總呢?」

  「昨晚我一直陪著她,這不一早她就到公司了,說要工作,我勸她休息幾天
她也不聽,知道你要開記者會,就悄悄溜來了。」

  李若雨皺皺眉,黃蓉的性子男人是瞭解的,旁人說也不起作用,由著她吧。
- 「讓岳娟紅準備的事怎麼樣了?」

  「我還沒問過她,你準備用了?」

  「嗯。」

  「你真不怕他們說出去?」

  「放心,我太瞭解他們了,打死都不會。」

  「好吧,我這就問岳娟紅。」

  方瀾打了個電話,談了會,對李若雨說,「行了,隨時聯繫她。」

  這時,處理完記者會的方美媛也回來了,「若雨,這是給你的東西。」

  李若雨接過方美媛遞來的信封,打開一瞧,是兩張照片,都是一個年輕男子,
一張穿著便裝,一張穿著武警制服,照片背面寫著,劉子善。

  「這是於雅傳過來的?」

  「嗯,是誰呀?」

  李若雨沒有答話,仔細看著照片上的人,忽然,揉了揉右肩。

  「媛姐,你回公司,多陪著點黃總。瀾姐,我記得你是不是有家珠寶店?」

  「是呀,怎麼了?」

  「那就有勞瀾姐走一趟吧。」

    ********  ********  ********

  到了方瀾的珠寶店,美婦領著李若雨進了貴賓接待室。經理主管見老闆前來,
自然端茶送水,拍起了馬屁。

  「說吧,要些什麼?」

  「戒指,項鏈,什麼都行。」

  經理取來名錄,李若雨一頁頁的翻看起來,看了許久,選定幾款,方瀾吩咐
經理把東西送到貴賓接待室來,又屏退了其他的人,才問,「若雨,你要幹什麼?」

  李若雨仔細看著擺在桌面上珠寶,拿起其中一條鉑金項鏈,舉到眼前,鑽石
吊墜流光溢彩,「瀾姐,這吊墜能不能改革形狀?」

  「你要什麼形狀的?」

  「最好跟我的名字有關。」

  「那可難了,我想想……這樣吧,我叫人去問問設計師,看能不能有辦法。」

  「好,先訂十條。」

  方瀾嚇了一跳,「你買這麼多項鏈幹什麼?」

  李若雨笑了笑,繼續看著珠寶,又拿起一枚造型別緻的戒指,戒托雕成雙鳳
奪珠的形狀,鳳口銜著一顆碧綠的寶石。

  「哥倫比亞祖母綠,很難得的。」方瀾在旁說道。

  「這個戒托挺好看,還有嗎?」

  方瀾又叫來經理,吩咐了幾句,過了會,送過兩枚同樣款式的戒指,但鑲嵌
的是亮閃閃的粉鑽。

  「李先生,這種粉鑽本店只有兩枚,產自印度加爾康達,出自蒂凡尼名師之
手,您真有眼光。」

  「哦。」

  等經理再次離開後,李若雨把三枚戒指擺在一起,看來看去,拿起那枚祖母
綠,「瀾姐,過來。」

  「幹嘛?」

  方瀾來到男人面前,李若雨拉住美婦白嫩的手掌,緩緩把無名指上的鑽戒摘
了下去。

  「你……你這是……」

  李若雨把那枚祖母綠戒指給方瀾戴在無名指上,站了起來,環著美婦的細腰,
柔聲道,「瀾姐,我還記得在北京第一次得你垂青時你說過的話,從那之後你盡
心竭力的助我,若是你不在身邊,我總覺得做事不順。我到上海後才漸漸明白,
這次出來,已是堵上了身家性命,稍有不慎,就萬事成空。你知道我,不會輕易
信任人,但想來想去,我若不信你們,還能信誰?我喜歡錢,也喜歡權力,但我
更喜歡看著你們在我懷裡時的模樣。瀾姐你有丈夫,有孩子,可你是我的女人,
這枚戒指是我送你的,希望從今天開始,永遠不要摘下它。」

  方瀾愣愣的看著手指上戒指,神情變幻,時而溫柔,時而迷惘,半晌才幽幽
說道,「若雨,你……你是要我離婚嗎?」

  李若雨搖搖頭,「不,瀾姐,你是有自己事業的獨立女性,不是包括我在內
任何人的附屬品,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

  方瀾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忽地紅暈滿面,狠狠掐了男人一記,「你個
壞蛋,是不是想建娘子軍了?」

  「瀾姐要是不幫我,我可建不成!」李若雨手臂緊了緊。

  「呸!我早說過,無論哪個女人被你疼過,哪裡還捨得走?那兩枚粉鑽是要
送給蘇姀跟李夢柔的吧?對了,你還沒給我講李夢柔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跟
蘇姀長的一模一樣?」

  「我也覺得這事奇怪,我問過蘇姀,可她說沒有孿生的姐妹。」

  李若雨對方瀾講了李夢柔的來歷,方瀾聽完更覺奇怪,「難道這世上真有如
此巧合?可惜她有失憶症,不能問個清楚。」

  方瀾搖搖頭,接著說,「她平時自己挺悶的吧?不如你讓她來陪我作伴,說
說話什麼的。」

  「還是瀾姐最貼心!」李若雨笑著便去解方瀾的衣鈕。

  「討厭……」方瀾拉住李若雨的手。

  「在這可不成,呆會我還要回公司去錄檔節目,岳娟紅那也得過問。」

  李若雨在美婦耳旁低語了幾句,方瀾臉紅的更加厲害,手指在男人胸膛上畫
著圈,吃吃笑著,「你可是壞透了!」

  「瀾姐,珠寶的事可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

  「那我先回恆信一趟,過會聯繫。」

  「嗯。」

  男人走後,方瀾又瞧了瞧戒指,想要摘下,摘到半截,終究套了回去。

    ********  ********  ********

  回到恆信,迎接李若雨的卻是藍雪瑛的冷臉。

  「你回來做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回來?」李若雨奇道。

  「哼!現在怎麼不吼我了?」

  李若雨這才記起,因為準備飛機的事吼了藍雪瑛,忙賠著笑臉,「雪瑛表姐,
小弟這廂給你賠罪了。」

  藍雪瑛見男人彎下腰,恭恭敬敬,心下得意,原本就賭氣般的惱恨早已煙消
云散,可過了會兒,也不見李若雨起來,「你還要三拜九叩嘛?」

  猛覺著有什麼不對,今天自己穿的這條白色窄裙可不怎麼長,低頭一瞧,李
若雨正笑吟吟,色迷迷的看著裙下那兩條細嫩雪白的美腿,「混蛋!」

  藍雪瑛羞惱成怒,抬起一條玉腿便踢,可這一腿踢得軟弱無力,直接把藝術
品送到了男人近前,李若雨焉能不笑納,伸手一撩,扳住了少婦的大腿,入手絲
滑無比,藍雪瑛驚叫一聲,沒了支撐,身子向後倒去,李若雨連忙抱了上去,這
下藍雪瑛變成了男人懷裡的貓兒,不自覺間便摟上了男人的脖子,兩人四目相對,
一個曖昧,一個驚慌。

  「呀!」

  藍雪瑛忽然發現,自己的窄裙不知何時褪到了臀上,渾圓的大腿,粉色小褲
包著蜜處,豐肥的臀肉也露了半邊,李若雨的目光已奔著腿間那方寸隆起之地而
去,彷彿虛物有形,少婦竟覺得粉穴有些麻癢,拚命夾著雙腿,不知為何,一口
咬在了男人的耳朵旁。

  「哎呦……」

  李若雨吃痛,手上一鬆,藍雪瑛借勢跳了下去,連忙整理裙裝,俏臉通紅,
嚷道,「流氓!臭流氓!」

  李若雨看著嬌豔欲滴的美人笑了笑,正要辯解,桌子上內線電話響了。

  「李總,有您的電話,要不要接進來?」辦公室的秘書問。

  「是誰?」

  「方美媛小姐。」

  「哦,接進來吧。」

  電話接駁。

  「媛姐,有事?」

  「若雨,我剛回公司,蘇姀小姐的財務顧問到花雨來了,還……還帶了蘇小
姐的授權,有一個瑞銀三億美元的賬戶歸你支配,說是你知道,這麼多錢我得趕
緊問問你。」

  「嗯,是有這麼回事,媛姐你搞定就好。」

  「好吧。」

  放下電話,李若雨有些吃驚,三億美金,雖然一直都知道蘇姀很富有,但這
出手也太大了吧?這麼多錢是哪來的?等等,先不去想這些,這筆錢是應該先用
到跟古正平他們搞的基金上,還是地皮?男人看了看正瞪著他的藍雪瑛,有了計
較。

  「雪瑛表姐。」

  「做什麼?」

  藍雪瑛此刻心裡正有個古怪的念頭,自己多久沒跟丈夫做愛了?好像自打被
李若雨佔了便宜後就沒有。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呸,別糊弄我!誰知道你又打的什麼歪點子!」藍雪瑛發覺跟李若雨相處
一室完全無法保持平素的淡然。

  「哦?難道三億美元的備用資金你不想要?」

  「你說的是真的?我正發愁這次無法從恆信得到足夠的資金支持呢!」

  「當然是真的,這筆錢就是留給你用的,不過事成之後,可要抽出來。」

  「沒問題!」藍雪瑛大喜過望。

  李若雨看著笑逐顏開的藍雪瑛,暗道,這美人怕是永遠也學不成藍若云。

  咚咚咚!想起了敲門聲。

  「進來。」

  走進來的是趙開天。

  「雪瑛小姐也在啊。」

  「是啊,你怎麼來了?」

  趙開天看向李若雨,「是我找他有事。」李若雨說道。

  「什麼事?」藍雪瑛問。

  李若雨閉上了嘴,趙開天也不說話,藍雪瑛把臉一沉,「那你們說!」

  離開辦公室重重了摔了下門。

  「她怎麼了?」趙開天回頭看了眼。

  「沒什麼,女人都有煩躁的時候。」李若雨淡淡的說。

  「有件事。」李若雨看著趙開天。

  「說!」

  李若雨拿出一個信封交給趙開天,趙開天打開信封,取出兩張照片,一張紙
單。

  「這不是蘇姀嗎?」

  「你仔細看看。」

  趙開天把照片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會,又瞧了瞧紙單,「李夢柔?你的意思
是這是兩個人?」

  「嗯。」

  「她們互相不認識?」

  「嗯。」

  「那還真奇怪了,太像了!」趙開天皺了皺眉。

  「紙單上有李夢柔簡單的情況,她曾得過失憶症,喪失了部分記憶,我想請
你去查查她們兩個人。」

  「你覺得她們有血緣?那驗下DNA 不就行了。」

  「我不信這世上會有這樣的巧合,她們有血緣是一定的,但問題在於她們不
知道對方的存在,我想知道為什麼。」

  「蘇姀的資料……好吧,等我消息。」

  「還有……」李若雨話音頓了頓。

  「黃蓉想見見她丈夫康靖,有沒有辦法?」

  「難,但可以試試。」

  趙開天走後,李若雨又陷入了石像般的沉思中,忽地舉起雙手,左看看右看
看,彷彿蘇姀,李夢柔就是這兩隻手,可哪只是蘇,哪只是李,就說不清了。

  過了會,男人離開辦公室,到了調查組工作的地方。組長郭庭軒剛好也在,
其餘人則收拾著東西。

  「李先生,我正要找你。」

  「哦?郭組長,您找我?」

  「是啊,我們的工作基本結束了,準備明天就回北京。」

  「原來如此,您可是辛苦了,恆信招待不周,您可別見怪,沒有什麼不配合
的事情發生吧?」

  「沒有,沒有,恆信是站得住的,就算有問題也都是細枝末節,當然我們只
是瞭解情況,結論還是留給上級定奪。」

  「那就好,郭組長,從你們進駐到恆信,礙於避嫌,我一直都沒跟您和調查
組的同志聚一聚,溝通溝通,如今事情也完了,您明天還要返京,這樣吧,一會
咱們吃個便飯,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不必不必,李先生的心意我領了,有機會的吧。」郭庭軒擺了擺手。

  「那怎麼行?」

  李若雨湊到郭庭軒耳旁,低聲說道,「郭先生,這是我母親的意思,說是您
辛苦,要好生謝謝您,這是上海,又不是北京,您不會不賞這個臉吧?」

  「這……」

  「您就別推辭了,我馬上就安排。」

  男人不等郭庭軒再推辭,起身便走,餘光瞟了瞟尚在忙碌的大美女玉觀音東
方慕雨。

  回到辦公室,叫來大龍。

  「打電話給石靖,讓他找一家可靠的酒店,不要太張揚的那種,準備調查組
的酒宴,把我交待給你的事做好,另外,告訴石靖,讓他這就到那個台灣人的賓
館去,按我跟他說的辦,要快,要妥當。」

  「是,我這就去。」

  「記住,不能出任何差錯。」

  「我知道。」

  大龍走後,男人隨即撥了方瀾的電話,「讓岳娟紅把人準備好,一會兒有人
去接。」

  「好。」

    ********  ********  ********

  兩小時後,南山酒店。調查組一行人乘著三輛車到了這,進了一間包房,
李若雨已恭候多時。

  「郭組長,快請快請,沒找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在這裡委屈各位了吧,呵呵。」

  「李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怎麼說我也不能撥大小姐和您的面子不是?」

  「坐,坐下聊。」

  李若雨請郭庭軒坐了主位,自己陪在下手,笑著說,「你們這外派的差事可
不那麼舒坦,比起地方略有遜色啊!」

  「此一時彼一時,再說到你們恆信的差事大夥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心思找
樂子?」

  李若雨笑了笑,忽地附耳說道,「郭組長,下一波調查組什麼時候到?」

  郭庭軒一驚,眯起了眼,搖著頭,「不知道,不知道。」

  「郭兄,我又沒問你拿走的資料要交給誰,這點小事你不會不告訴我吧?哦,
對了,為了表示對諸位多日辛苦的感謝,給諸位準備了些禮品,都是不值錢的東
西,我已吩咐人去北京給各位的家屬送去。」

  「這也是大小姐的意思?」

  「正是。」

  郭庭軒思索片刻,低聲說,「估計下個月就會到,據說計劃的是三波。」

  「那麼下次來的組會住在哪?」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

  「郭兄,現在住的地方可還習慣?」

  「還不錯,怎麼?」

  「郭兄回北京後不妨找個由頭,向後面的調查組推薦推薦。」

  郭庭軒想了想,「雖然我不懂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這個忙我會幫,還請李
先生跟大小姐說,郭某此行絕無半點冒犯。」

  「定當如此。」

  待酒宴備齊,精而不奢,唯獨與眾人顯得格格不入,煢煢而立的東方慕雨面
前,擺上了單獨的幾樣素餐,李若雨站起身,「我聽說東方女士是素食主義者,
所以特地吩咐人準備了些,也不知合不合口味。」

  「你怎麼會知道?」東方慕雨也有些奇怪。

  「我問過公司給各位提供工作餐的人,所以才知道。」

  李若雨端起酒杯,「各位,感謝你們這些天來對恆信做出的努力,辛苦了,
我代表恆信董事會謝謝大家,先乾為敬。」

  郭庭軒帶著頭陪了一杯,在李若雨耳旁低聲說道,「觀音雖好,可總歸是觀
音,凡夫俗子是近不了身地,縱使老弟不是凡人,褻瀆了菩薩,可也不是什麼好
事情啊。」

  李若雨看了郭庭軒一眼,沒有言語。

  調查組的人憋了多日,今天總算有個放鬆的機會,再說拍恆信當家人馬屁的
機會可不是常有,也不客氣,輪番向李若雨敬著酒,李若雨一一相陪,只有東方
慕雨,簡單吃了點東西,又化作了一尊寶相莊嚴的觀音模樣。

  朱老闆看著眼前石靖為首的幾十人,當真是一肚子苦水。

  「員工都走了?」石靖問。

  「走了,走了,一個都沒留。」

  「監視設備都裝好了?」

  「裝好了,中控在我的辦公室。」

  「電子信號屏蔽器呢?」

  「也弄好了。」

  「嗯,那這裡就暫時由我們接管了,朱老闆,來,你可要陪著我看熱鬧。」

  石靖摟過朱老闆的肩膀,朱老闆一個勁的擦著油光光的臉上豆大的汗珠。

  招待調查組的宴會持續了幾個小時,酒意濃了,人也就現了原形,呼五喝六,
猜拳行令,好不熱鬧。東方慕雨皺了皺眉,不理眾人,出了包房,迎頭碰見走來
的大龍。

  「東方女士,您要走嗎?我叫人送您。」

  「不用了。」

  「外面下雨,您別客氣,我這就讓人備車。」

  大龍對身後跟著的服務生說,「快送進去,別弄灑嘍。」

  服務生進了包房,把一罐煲湯放在桌上,給每人倒了一盅,「先生,這是准
備好的醒酒湯,請用。」

  「郭兄,我出去方便一下,您慢用。」

  李若雨起身離了酒桌,到了隔壁的屋子,拿出電話撥給了方瀾,「瀾姐,一
個小時後把人送到地方,多派幾輛車。」

  「好的。」

  男人回到包房,掃了一眼,倒過的湯大多被喝了下去,又滿面堆笑的坐在郭
庭軒身旁,勸了幾杯酒,片刻,郭庭軒笑著說,「李先生,今天就到這裡吧,明
兒我們還要趕飛機。」

  「好,郭兄,那我就不多留您了,明天我去送您。」

  「不用不用,那怎麼好意思?」

  「一定要送,而且趕明兒回北京,我還要找郭兄敘敘。」

  寒暄了幾句,調查組眾人起身離席,李若雨送到門口,看著上了車,微笑著
揮了揮手。身後的大龍湊上前來,「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不用,東方慕雨呢?」

  「好像是去那個育孤院了,我叫人送的。」

  「嗯,咱們也去瞧瞧。」

    ********  ********  ********

  郭庭軒看著近在咫尺的酒店,心裡泛起一絲得意,剛接到這差使的時候,叫
苦不迭,現如今不但完成了上級交待的任務,又沒得罪藍家的人,也沒什出什麼
差池,李若雨既然說了有酬謝,出手絕不會小氣,這叫做閃展騰挪,遊刃有餘,
唯一遺憾的是,在上海清心寡慾,不嘗葷腥,等回到北京定要跟新搞上的小娘們
狠狠幹上幾回,想著想著褲襠裡的傢伙事竟跳動起來。他自是不知,在酒店喝的
醒酒湯中,被摻了萬艾可和刺激荷爾蒙的藥物。

  進了酒店,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不見,郭庭軒覺著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
跟調查組其他人說笑了幾句,便回到自己的客房,見門口放著本雜誌,拿起一看,
封面上是兩個妙齡模特的泳裝照,搔首弄姿,性感非常。不覺間陽物越發的腫硬,
口乾舌燥。

  石靖一動不動的盯著監視器,見調查組的人都回了房間,三豹從外面進來說,
「老大,人送來了。」

  「好,接進來,給那個組長準備的我親自搞定,他們住的都是單間,一個一
個的送,我在這看著監視器,誰他媽的不上就給他按進去!把所有的門都守住。」

  「好嘞!」

  不一會,一個個身材修長苗條的年輕女孩被帶進了酒店,監視器上各個房間
的分屏中,女孩走入之後的情形各異,有的小心謹慎,試探一會便禁不住藥物加
美色的雙重作用,動手動腳,胡天胡地起來,有的褲襠明明支起了帳篷,依舊唯
唯諾諾,裝著柳下惠,石靖吩咐手下人衝了進去,也不吵鬧,扒光了衣服把人弄
到了床上,石靖見大部分都已搞定,帶著兩人離開了朱老闆的屋子,見了兩名專
門給郭庭軒準備的女郎,果然,姿色一流,走到郭庭軒的房間敲了敲門,郭組長
正迷迷糊糊的撓著心,周身燥熱不說,陽物更半點不肯低頭,聽到門外有些動靜,
便穿上褲子夾著腿開了門,看到的是兩位豔麗女郎,似乎還有點眼熟,沉聲問道,
「你們有什麼事?」

  女郎並不答話,閃身進了房間,郭庭軒面色不悅,「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別啊,郭組長,這樣的貨色可不是能天天遇到的!」

  郭庭軒一驚,石靖已走了進來。

  「你們要幹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知道,郭組長嘛!」

  石靖瞄了一眼驚恐的女郎,拿起門口的雜誌扔到郭庭軒手裡,「瞧瞧,名模
啊!」

  郭庭軒這才想起,果然是雜誌封面上的兩個女郎,「你們趕快出去,不然我
要報警了?」

  「報警?你跟警察說有兩個模特要強姦你?不會吧……對了,忘記告訴你,
這裡電話撥不出去,除非你從窗戶跳出去,我估計郭組長沒練過輕功吧?」

  石靖走到郭庭軒身旁,笑道,「好好享受,兄弟我就在門外守著,你要是不
干兄弟就把你硬起來的東西切了!」

  說吧哈哈大笑出了房間,郭庭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向那兩位美人,腦袋
轉了轉,權衡利弊,咬了咬牙,脫下了褲子。

    ********  ********  ********

  李若雨趕到育孤院,問了管理員東方慕雨到沒到,得知東方正在跟孩子們一
起,悄悄進了活動室。十多個孩子圍在東方慕雨身旁,有一個還枕到了腿上,東
方手裡拿著本書,天籟般的柔聲讀著,「古時候,有個燒木炭的老漢,他有兩個
兒子,大的叫青山,小的叫紅山,老漢快去世的時候,把東崗留給了青山,把西
崗留給了紅山……」

  東方慕雨讀的認真,孩子們聽的出神,李若雨望著那幾綹秀髮遮掩,聖潔端
莊的絕美容顏,漸漸也入了迷,這些故事,自己小時從沒聽過。

  「後來,人們都稱讚青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故事講完了,孩子
們,要去休息了哦。」

  「東方阿姨,你明天還會來給我們講故事嗎?」

  「不能來了,阿姨明天要回北京,等一有空就來看你們好不好?」

  「阿姨可要說話算話,拉勾!」

  「嗯,拉勾。」

  東方慕雨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跟孩子拉了個勾,拍了拍額頭,忽見孩子的衣
服有一處油漬,「來,把衣服脫下來,好孩子不會髒的哦。」

  接下衣服,東方慕雨領著孩子們向外走去,經過李若雨的身旁,柔聲說,
「李先生,你隨我來。」

  把孩子們交給管理員,東方慕雨到了洗衣房,沒打開洗衣機,而是拿了塊搓
板,在水池裡用力揉著髒掉的衣服,「怎麼用手洗?」李若雨看著那雙白嫩的手,
心裡憐惜無比。

  「這是油漬,洗衣機怕洗不乾淨,李先生,您怎麼又來這了?」

  「哦,我上次說過還想給這裡捐些錢物,聽我的司機說東方小姐到這來了,
所以也跟來了。」

  東方慕雨晶瑩剔透,不染凡塵的眸子看了看李若雨,邊搓著衣服邊說,「錢
雖然能改變很多東西,但你覺得,能給這些孩子帶來幸福嗎?你的家庭背景和生
活環境不可能理解這些的。」

  李若雨沉默了會,「我雖然不是孤兒,可也沒比這些孩子強許多,我有父親,
但跟沒有一樣,至於生我的那個女人,我既不知道名字,也沒見過,有些層面,
我比孤兒還要悲哀。」

  「是這樣?」東方慕雨詫異的看著男人,目光裡充斥著憐憫。

  「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人們經歷的苦難,都是上天的考驗,只要你有顆從善的心,上天是不會拋
棄你的。」

  李若雨忽然發現,傾著身子的東方慕雨方顯魅惑極致的體態,那豐肥的隆臀
幾乎可與蘇姀,李夢柔媲美,這位天使臉蛋,菩薩心腸,魔女身材的女神,總覺
得像是藏著許多秘密。

  「東方小姐,我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代勞轉交
給院方。」

  男人取出張支票遞向東方慕雨。

  「不,李先生,如果你真有心,就常來看看孩子們吧,孩子們雖然也需要錢,
但更需要的是愛和關心。」

  李若雨拿著支票的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  ********  ********

  黃蓉回到家,沖了個澡,裹上浴袍。屋子裡空蕩蕩的,隱隱有些淒涼。想想
方美媛說的媒體為什麼會知道康靖出事的消息,的確可疑。

  「叮咚!」

  公寓的門鈴響了,黃蓉看了眼監控,是幾個男人。

  「你們找誰?」

  「是嫂子吧?我們是康兄的朋友。」

  「哦,等下。」

  黃蓉換上便服,開了門,把人讓進了家。

  「你們有什麼事?」

  一名眼睛男士說,「嫂子,我是賀恆,和這幾位都知道康兄出的事,擔心您
的安全,特地來看看,您放心,我們已經聯絡了許多社會知名人士,在微博等媒
體上造勢,一定要讓康兄安全的回家,康兄有什麼錯?他們沒理由扣留康兄!」

  其他幾人也群情激奮,各抒己見,唔不是要抗爭到底,維護文人風骨,書生
氣節。黃蓉越聽越是惱怒,猛然喝道,「如果你們真為了我丈夫好,就請不要再
火上澆油,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你們走吧!」

  賀恆幾人碰了個釘子,自覺無趣,客氣了幾句便離開了黃蓉的家,出了公寓,
賀恆滿腦子都是黃蓉的絕色姿容,心中暗想,你老公怎麼不早點死?若能幹上這
個大美人,那可發達了!

  黃蓉轟走了人,怒氣未消,站在窗邊,悲苦莫名,「靖,為什麼?我一定要
見到你,聽你親口告訴我為什麼!」

  窗外細雨正急,激起團團雨霧,霧靄之間,車燈時隱時現,偶爾一絲閃亮,
驚醒了黃蓉,方才那姓賀的人,似乎一直在看著自己,那目光好像充滿了獸慾,
康靖一向正直,怎麼有這樣的朋友?疑雲頓起。


               (待續)
2013-9-2 01:2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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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六十)離別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中秋佳節,看官萬福。   
**********************************
  「唔……真好看!」

  蘇姀扭了扭身子,伏在仍劇烈起伏的男人胸膛上,擺弄著手指上的粉色鉆戒。

  「喜歡嗎?」

  「喜歡,寶貝兒送的當然喜歡!」

  蘇妖精媚笑著在男人懷里打了個滾,挺拔的豪乳緊緊擠著李若雨。

  「讓你跟人家去家里瞧瞧,順便把保險箱的鑰匙給你,你怎么不去?」

  「我這不是忙嘛,再說有了那筆錢,暫時夠了,等有時間再說。」

  「好吧好吧,隨你。」

  蘇姀忽地在男人耳旁吃吃笑了起來,「寶貝兒,你瞧!」

  「瞧什么?」

  順著蘇姀的目光望去,原來是臥室里掛著的祝姿玲跟蘇姀的照片。

  「你不覺著我們姐倆挺孤單的?」

  「孤單?不會吧……」

  「你又不是天天都回來,不如再搞兩個過來,我們也好湊一桌麻將!」

  李若雨頓時氣結,「這可不是去菜市場,哪能說搞兩個就搞兩個?再說想讓
我搞大紅燈籠?現在可是新社會!」

  「呸!你將來要是沒把這房間掛滿,我就不跟寶貝兒上床!」

  「舍得?」

  李若雨在蘇姀腋窩處搔了幾下,蘇妖精面如紅霞,「舍不得……舍不得……」

  兩人纏作一團。

  的確,下一個會是誰?

  李夢柔一直覺得,這一定是個仍未醒來的夢,自己怎么就忽然變成了上流社
會的貴婦?竟然有方瀾這樣的人到酒店陪著作伴,用餐,扯家常,上午又到了方
瀾的月光傳媒,參觀錄制節目的現場,而來的嘉賓居然是張子依。

  這樣的生活來得太突然,李夢柔一時還無法適應,況且李若雨不在身旁,總
是覺得沒有底氣,只記得男人曾說過的話,昂頭挺胸。沒錯,無論是方瀾還是張
子依,在李夢柔的容光映襯下都黯然失色。

  雖然一生都在糊涂中度過,但李夢柔也能看出,方瀾跟李若雨的關系不一般,
自己越來越崇拜這位小情人,可隨即又有些擔心。

  「方瀾姐,來時候匆忙,沒帶什么禮物,這是去年我去戛納影展別人轉送的
香奈兒定制香水,味道很好,就當給姐姐用著玩!」

  「子依,這我可不敢收,你來上我的節目,我謝還來不及,怎能收你的禮?」
方瀾笑道。

  「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方瀾姐你可千萬別跟我見外呀!」

  方瀾接過香水聞了聞,轉向李夢柔笑著說,「挺醉人的味道,夢柔,你留著
用吧,若雨一定喜歡。」

  「這怎么成?是送給你的……」李夢柔有些忸怩。

  「咱們分什么彼此?」

  張子依在旁本來臉色不快,心道我剛送你的東西你轉手就送了旁人,是何道
理?待聽到方瀾提及李若雨,目光一瞟,陰晴不定的看著李夢柔,「方瀾姐,你
還沒給我介紹,這位是?」

  「李夢柔小姐,李若雨先生的心肝。」

  方瀾有意無意的加重了語氣,李夢柔臉一紅,垂下頭去,「呦,我可是冒失
了,方瀾姐怎么不早說聲,李先生與我也算是朋友的。」

  李夢柔看向方瀾,眼中似有詢問的意思,方瀾笑笑,「子依,你不是只見過
若雨一次嗎?」

  「嗯……見過一次就不能是朋友了?」

  張子依心里咒著方瀾,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李夢柔美固然是極
美,可感覺年紀比自己長,李若雨喜歡這種類型的?

  「方瀾姐,正巧李小姐也在這,我的工作室有個企劃,不知花雨娛樂有沒有
興趣,可否請李若雨先生談談?」

  「子依,你怕是不知道吧,若雨他已不過問花雨的事務了。」

  「哦?我只聽說他接掌了信,花雨一點都不管了嗎?」

  「不管了。」方瀾淡淡的說。

  氣氛有些尷尬,張子依忽地坐到了李夢柔身旁,挽住手臂,膩聲道。

  「夢柔姐,煩勞你跟李先生說聲,我真的很想跟花雨合作的,好不好?」

  李夢柔不知如何作答,看向方瀾,方瀾卻只是笑,「這……好……好吧……
我見了若雨,跟他說說。」

  「真的?那我先謝謝姐姐了。方瀾姐,今年的戛納影展你會去嗎?」

  「也許吧,要是做專訪就去,你又要去?」

  「是啊,組委會邀請我做單元評審,只好又去嘍。」

  「去了好,去了好……」

  閑聊了會,張子依走了。

  「我……我說錯什么了嗎?」李夢柔緊張的問方瀾。

  「沒有,就算你不答應她,她也會找機會去接近若雨的,哼,我閉眼睛也知
道她想做什么!」

  「她不是大明星嗎?有什么可求若雨的?」李夢柔有些奇怪。

  方瀾拉過李夢柔的手,輕聲道,「她得罪了一個人,被人整的很慘,不巧整
她的人最忌憚若雨身后的人,所以她想走走這條門路,當然,她的辦法是,勾引
若雨上床。」

  「她怎么……她怎么……」李夢柔紅著臉問。

  方瀾嘆了口氣,「她雖然頗有名氣,可無論財力,關系,均差得罪的人太遠,
她也是沒法子,不這樣還能怎樣?她求到若雨,可若雨缺什么?金錢多的是,身
邊又有你這么漂亮的女人,總之,女人啊,在社會上難著呢……咦?指甲怎么斷
了?」

  李夢柔低頭一看,果然,一片指甲折了些。方瀾從皮包里取出化妝盒,拿了
指甲鉗,「來,我給你修修。」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別動別動。」

  李夢柔看著替自己修正指甲的方瀾,眼圈微紅,「方……方小姐,你怎么對
我這樣好?」

  「你一定心里面好奇我和若雨的關系吧?沒錯,我跟若雨很親密,這些問題
咱們以后再說,我勸你可要有心里準備,那個小色鬼女人多了,大概不久后你就
該見到他最疼的幾個了,可千萬別嚇到,成了,看看。」

  李夢柔看著被修剪整齊的指甲,卻沒發覺方瀾把剪下的指甲殘片攆到了掌心
中。

  風和日麗,宜出行。

  李若雨笑容可掬的迎上剛剛走進候機廳的調查組眾人,郭庭軒見了臉色極其
古怪。

  「郭組長,小弟前來給您和諸位送行了,一路順風啊!」

  「不敢勞李先生大駕,哼!」

  「郭兄,瞧您臉色不大好,是昨晚沒休息好?」

  郭庭軒沉著臉把李若雨拉倒一旁,低聲說,「李先生,你這個玩笑是不是開
的大了點?如果我回去參上一本,恐怕藍大小姐的臉面也不好看吧?」

  李若雨看了看郭庭軒,附耳道,「我巴不得您捅出去呢,不過我猜您怕是沒
這個膽子,馬蜂窩可不好玩,您還是回去瞧瞧送過去的禮物滿不滿意吧!」

  說罷退了一步,握了握郭庭軒的手,「郭兄,改日回北京的時候還要叨擾,
就不遠送了。」

  郭庭軒忽地又湊了上來,「如果再派調查組,東方慕雨仍會來。」

  李若雨不由一愣,想要細問,郭庭軒已走了。看著一行人進了登機口,落在
后面的東方慕雨轉過頭,嫣然一笑,「多做善事,有空代我去看孩子們!」

  揮了揮手,不世豐姿漸漸消失。

  上官月棠最討厭的就是看書的時候有人打擾,所以,雖然敲門聲連響了幾次,
也裝作沒聽見,不吭聲。可這人似乎很執著,一次次的敲著,終于,上官月棠撅
著小嘴開了門。

  「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咦,怎么是你?」

  方瀾急忙進了辦公室,「上官醫生,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我在看書!」

  方瀾笑了笑,「知道你看書,不多耽誤你,有件事。」

  「什么事?」

  「DNA 鑒定需要多久?」

  「兩三天吧……急得話還可以略微快些。」

  「指甲殘屑可以嗎?」

  「可以。」

  方瀾取出個紙包,遞給上官月棠,「這是一個人的指甲,麻煩你鑒定一下,
跟……跟上次給若雨輸血婦人那位蘇姀小姐的DNA 相似不相似。」

  上官月棠本來沒什么興致,聽到這忽然眼睛放光,「又一個MNSSU 型血?天
哪,那可真是奇跡!這個人跟那個蘇姀小姐長的像嗎?」

  「一模一樣!」

  「典型的單卵雙胞胎,這么說李若雨,蘇姀,還有這個人無限趨近于直系血
親。」

  「上官醫生,你上次對我說蘇姀很可能是若雨的生母,那么現在能從科學手
段上判斷出這兩個極為相似的人誰才是若雨真正的母親嗎?」

  「那要看DNA 的鑒定結果,如果是單卵雙胞胎,那么基因只會有很微小的不
同,目前的鑒定方法是無法分辨出誰是生母的,當然要做完整的基因測序,那是
一項非常浩大的工程,再說,看看哪一個生育過不就行啦?」

  「兩個都生育過呢?」方瀾追問道。

  「我還奇怪呢,當媽的怎么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像你說的那樣,就沒辦法
了,只能靠她們自己。等等……這個女人不會又跟李若雨有什么關系吧?天……
難道這種血型的人有近親交配的傾向?」

  「上官,這事還要煩勞你,當然結果出來后你告訴我,誰都不要講。」

  上官月棠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吧,反正上次那件事我都沒說,不過,方小
姐,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說。」

  上官月棠讓方瀾坐好,自己則拿過筆記,走了幾步,模樣像個老師,「方小
姐,你是不是也跟李若雨有過性行為?」

  「你!」

  方瀾騰的站了起來,瞪著雙眼,想要發火,了轉念一想,這火可發不得,只
好坐下,「你問這個做什么?」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方瀾恨恨的答道。

  「這么說李若雨有很多女人,你們為什么喜歡他?因為錢嗎?」

  「不是。」方瀾恨的牙癢癢。

  「我看過李若雨的性器官,的確很完美,他的性能力似乎很強悍,你和他交
配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方瀾忽然換了個臉色,緩慢而嫵媚的說,「快活,非常之快活!我不是教過
你法子,讓你自己去試試嗎?」

  「我試了!不過上次……上次出了點小意外,我一定會再次試的。」上官月
棠認真的點了點頭。

  「還是說正題,方小姐,人類的情欲是由激素控制的,所謂愛情,就是男女
雙方的性荷爾蒙分泌出睪酮和雌激素,于是雙方互相吸引,當陷入熱戀,則多巴
胺和血清胺的量就會增加,而多巴胺存在的時間一般在兩年左右,這也是為什么
男女的熱戀期不能長久保持的生理原因。多巴胺還與各種成癮癥狀有關,諸如吸
毒,煙酒,最重要的是性高潮期間,如果腦部神經觸體不斷接收到多巴胺傳遞的
信息,高潮就會來的劇烈,我懷疑李若雨能夠討女人喜歡不單單是因為他的性器
官規模,很可能與他具有某種能夠刺激女性多巴胺代謝水平的能力,或者說體質。
所以我才會問你,跟他交配的感覺。」

  方瀾張大了嘴,呆呆看著上官月棠,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沒……沒錯,就
是上癮的感覺,就覺著一直在高潮,跟若雨做完,根本不想再跟別的男人,這是
那個什么什么胺造成的?」

  「多巴胺已被證實是腦內信息傳遞介質,發現者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看來
我想的沒錯,但不會這樣簡單,看來我一定要身體力行,親自體驗才是,你知道
嗎,李若雨的性器官就應該切下來做成標本,用于科學研究!」

  「你如果這樣做,我擔保會有非常多的女人一起來掐死你!」方瀾滿面怒意。。

  信。

  藍雪瑛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屏幕,對悄悄走進的李若雨全無反應。

  「看什么呢?」

  「噓!」

  藍雪瑛把手指豎在唇邊,指了指屏幕,李若雨看去,電視上正播送著新聞,
領導人圓滿結束對澳大利亞的訪問,返回北京,在新聞的末尾,提到中澳雙方簽
訂了互換三百一十億美元本幣的協議備忘錄,有效期三年。

  「YES !」

  藍雪瑛興奮的打了個響指,起身便走。

  「等等,雪瑛表姐,既然代表團都回北京了,為什么才把消息公布出來?」

  「也許是外交因素吧,不說了,正事要緊,其實從昨天開始外匯市場就有波
動了,我們翻身的機會來了!」

  我們?李若雨看著藍雪瑛出了辦公室,搖了搖頭。沒幾分鐘,門又開了,趙
開天走了進來。

  「兩件事。」趙開天言簡意賅。

  「說。」

  「黃蓉要見她丈夫的事搞定了,人在北京押著,今晚就可以見。」

  「恩,這事最好你去,呆會我跟黃總說,還有呢?」

  「大小姐有話帶給你,你和雪瑛小姐現在做的事,淺嘗輒止。」

  「知道了。」

  李若雨瞇起了眼睛,「我托你查的那兩個人沒消息嗎?」

  「還沒。」

  「你等我一下。」

  李若雨找了一圈,在團隊工作間找到了藍雪瑛,向美人招了招手,藍雪瑛一
臉不高興的走了過來,「干什么?沒看我忙著呢?」

  「情況怎么樣?」

  「和預計的差不多,貨幣互換這樣重磅的消息,必然有利做多市場,澳元短
期走強板上釘釘,但對人民幣的國際化,機構大多持觀望態度,前景依舊撲朔。」

  「這么說我們已經可以小賺一筆?」

  「現在只是開始,我想利用這個機會大大的做上一番!」

  李若雨面露微笑,點了點頭,「表姐!」

  「嗯?」

  「今天結束全部關聯交易。」

  「為什么?!」藍雪瑛驚道。

  「我好不容易才等來這次機會,不行!」

  「我們要去香港了。」

  「那也不妨礙這邊啊?」

  「服從指揮,別忘了現在我是你的上司!」李若雨把臉一板。

  「你!」

  藍雪瑛漲紅了臉,跟李若雨對視了幾分鐘,見男人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只
得恨恨的去了。男人返回辦公室,叫上趙開天,奔花雨娛樂而去。

  見到黃蓉的時候,黃大美人正和方美媛說事情,仔細瞧瞧,黃蓉神情肅然,
姿容不減,沒什么異狀,才放下心來。

  「說什么呢?」

  「若雨,正好你來了,我們動用了在新聞界的資源,想查到是誰把我的家事
透露給媒體。」

  「哦?有結果嗎?」

  「提供消息的人都是打的匿名電話或者通過網絡,但奇怪的是,雖然線索很
少,但經過番周折,發現對方的IP地址似乎跟華藝有關。」

  「吳氏兄弟?」想起莫晨曾跟他說過的話,李若雨皺起眉頭。

  「黃總,你怎么看?」

  「華藝雖然有可能這樣做,但……但我總覺得事有蹊蹺,這事做得隱秘,但
又留了細微的線,他們完全可以做的干凈利落。」

  「你是說有人故意這么搞?」

  「我不敢肯定,畢竟華藝與咱們的沖突早晚會擺到臺面上來,不過……不過
是暗度陳倉的可能性也有。」

  「如何應對?」

  「引蛇出洞,靜觀其變。」

  「也好。」

  李若雨思索了會,笑道,「蓉姐,你現在是花雨娛樂的聯合創始人,董事長,
我原來在這的辦公室你用就好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怎么不征求下我意見,自己就做主了?知道你是為了挺
我,但我不做CEO ,你是不是推薦個可靠的人選?」

  「董事會都是自家人,蓉姐你拿主意好了。」

  黃蓉嫩白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轉頭瞧向方美媛,方美媛愣了楞,忽地明
白了什么意思,連忙擺手急道,「不成,不成,我可不成!」

  「怎么不成?咱們女同胞可不能讓男人看低了,再說你做事一向穩妥,又不
失機變,還是若雨的嫡系,這個位置怕是非你莫屬,若雨,你覺得呢?」

  「但憑蓉姐做主,我說了不干涉。」李若雨笑道。

  「那就定了,若雨,我還沒問你,你來有事?」

  「嗯。」

  李若雨略一遲疑,其實在心里男人并不愿黃蓉去看康靖,不知怎么的,總有
種酸酸的感覺。

  「蓉姐……你可以……去看姐夫了。」

  黃蓉立刻站了起來,忽地轉過身去,面對著窗戶,誰都看不到她的表情,片
刻,悠悠的說,「什么時候?」

  「今天就可以,開天會陪你去,坐我的飛機,你交代下即刻動身吧,此事不
宜遲。」

  「是啊……不宜遲……不宜遲……」

  黃蓉沉默了會兒才轉回身,「若雨,多謝你了。」

  李若雨想要說點什么,看了看黃蓉平靜無波的嬌顏,終究沒說出口,而是告
訴方美媛自己明日便要去香港應付藍雪瑛的官司。

  離了花雨娛樂,趙開天要陪黃蓉赴京,李若雨就只剩孤身一人,捋了捋千頭
萬緒,最終落到一人,無論如何,柳琇琳很可能是男人在這漩渦中能否逃出生天
的關鍵。正如蘇姀所說,別墅臥室里的照片是該添了,如若掛上去的是柳琇琳,
不但可以隨時品嘗柳女王的極品涼穴,更有了跟任何人對抗的本錢,可話是這么
說,依柳琇琳的性子,哪里會肯?按說訪澳團已經抵京,她也該回來了,怎么沒
找自己?難道真要履行一月見一次的說辭?想著想著,便奔了神州大廈的方向。

  的確,美的冒泡,又傲嬌成性的柳女王的確已然回到上海,只不過是剛剛到,
此刻正浸在家中的奢華的浴缸中。

  女人最難保養的身體部分有二,一是脖子,二是小腿,頸項血管繁多,容易
出皺紋,而且美容手術也極少會碰那里。小腿則會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肌肉松弛,
骨骼變彎,極難控制。但這些對柳女王來說都不是問題,嫩若青蔥的玉足抬離水
面,纖長筆直,流線優美的小腿繃緊了肌肉,看不到任何瑕疵,被熱水蒸紅了的
鼻尖滲著汗滴,兩顆玉碗般的豐乳在水下微微顫動,時不時一點粉紅浮出水面,
驚鴻一瞥。

  其實,柳琇琳此時腦子里全是李若雨的影子,確切的說,出訪澳洲的這些天
就從沒離開過。尤其在夜晚難眠之時,愈發強烈,被李若雨插的魂飛魄散,恍如
登天的情景一遍遍的呈現,越是壓制,越是適得其反,就好像犯了毒癮的人忽然
被關進了籠子,個中滋味,苦樂難訴。柳琇琳原以為自己不過是對李若雨的身份
感興趣,有些搶了藍若云東西的感覺,誰知一番交歡,便要了親命。若不是顧及
出訪紀律,早就越洋電話打過來了。

  那個小王八蛋在做什么?為什么不來找我?也許他不知道自己回上海了?可
連個電話都沒,柳女王心下不免著惱,有心告訴李若雨,又記起自己說過每個月
只找準找她一次,這可是自己給自己上了個夾子。

  想了再想,終抵不住腦海中毒癮似的誘惑,起身擦了擦羊脂般的身子,離了
浴室。挽發掃眉,弄脂淡妝,換了粉色包臀中裙,白色抹胸衫,加了件天青色短
外套,翠宇含媚,國色天香,套上兩段式吊帶黑絲,踩著細高跟鞋,柳琇琳得意
的笑了笑,李若雨啊李若雨,等我把你叫來迷個半死,再訓斥一番,偏偏就不給
你吃!神游之際,梳妝鏡中的美婦,粉面含春,眼波嬌柔,挺胸翹臀,纖腰拂柳,
分明是思春的鶯鶯,墮塵的神女,哪里有半分女王的架勢?

  李若雨進了神州大廈,并沒有打柳琇琳的電話,而是來到前臺接待,接待員
又是上次來時候的那個姑娘。

  「美女,忙不忙?」

  姑娘瞧了瞧李若雨,「你……你是那個柳董的外甥?」

  「記憶力蠻好,呦,我今天可忘了帶花來。」

  姑娘小臉一紅,「你是來找柳董的?我可不知道在不在,用幫你問問嗎?」

  「這樣啊……不用,她要是在我就上去,不在就算了。」李若雨佯裝失望的
嘆了口氣。

  「不過……」

  「不過什么?」

  「你可以到地下停車場瞧瞧柳董的車在不在,柳董前些日子出國,車子一直
沒在這,要是今天在,那就是回來了,我剛剛接班,不知道柳董來沒來公司,她
的車子你認識吧?」

  李若雨笑著點點頭,男人要走,姑娘又叫住了他,「你這么下去會被保安問
的。」

  從接待臺下拿出個員工證,「給,我的,沒人會仔細看的。」

  「這回我可一定要請你吃飯了。」

  李若雨掛著姑娘的員工證,覺得有些荒唐,下了負一層的停車場,轉了圈,
沒見柳琇琳的奔馳,剛要走,忽一輛車駛到了轉彎處,好像正是柳琇琳的座駕。
男人閃了閃身體,躲到立柱后面,恍若無事的站著,不一會,高跟鞋敲擊地面清
脆的聲音回蕩在停車場里,偷眼看去,一道靚麗的背影走了過去,不就是柳琇琳。

  男人低著頭,悄悄跟在不遠處進了大廈,柳琇琳走的是專用電梯,到了電梯
口,拿出磁卡刷了下,美婦忽然發現白玉般的手掌不知什么時候蹭了塊污漬,瞧
著像是化妝時眉筆留下的印記,生性好潔的柳女王皺了皺眉,沒進電梯,而是向
不遠處的盥洗室走去,待轉了個彎,李若雨疾步沖到電梯口,別住快要合上的電
梯,邁了進去。

  柳琇琳洗過手上的污漬,回到專用電梯口,不由一愣,這電梯只是供她自己
使用,怎么升上去了?按了按控制開關,電梯仍舊升到頂層方才下行,終于回到
起點,未等刷卡,電梯門卻自己開了,柳琇琳大怒,誰這么大膽子敢坐自己的專
用電梯?氣沖沖的一看,目瞪口呆,那笑嘻嘻的男子竟然是李若雨!

  「你……你怎么會在這?」

  柳琇琳還在驚問,李若雨伸出手一把將美婦扯進了電梯。

  「干什么?干什么!小王八蛋,你要干什么……唔唔……」

  男人不由分說,按下電梯的上升鍵,抱著柳琇琳便親,美婦又氣又怒,拼命
掙扎,可小舌都被男人吸了過去,抵抗了會兒,多日的相思之苦竄了上來,沒了
力氣。

  卻說神州大廈的保安部,負責監控錄像的保安員正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猛
然覺得一幅監控畫面似乎有異樣,看了一眼,瞠目結舌,這……這不是柳董的專
用電梯嗎?這跟人熱吻的女人這么像柳董?那男人的手已經摸到胸部,還那么用
力的在揉!我靠,要伸到裙子里去了!保安員不知如何是好,慌忙喊來主管,
「老大,你看……你快看!」

  保安主管只瞧了一眼,臉色大變,鉆到監控器背后切斷了電源,取出存儲磁
盤,用力掰成兩截,沉聲對那負責監控的保安員說,「今兒機器出了點故障,不
知被干擾了還是怎么的,你看到什么了嗎?」

  「沒……沒……」保安員囁嚅道。

  「嗯,記住,柳董出了國,還沒回公司,記不住咱倆就一起爬到大廈頂跳下
去吧!」

  電梯飛快的上升,柳琇琳飛快的失守,處處要害盡落人手。抹胸衫的下擺被
抻出了裙腰,窄裙卷起半邊,掛在絲襪的勾袢上,黑絲白膚,長腿扭動,眼看著
男人的手滑向白色小內,撥了撥雜亂的芳草,向下,向下,指尖一夾,夾住了相
思紅豆,柳琇琳又驚又怕,身子打了個冷戰,用力合攏了雙腿,想要用手去拉裙
子,卻被李若雨一手鉗住皓腕,釘在電梯靠壁上。

  「混蛋!小王八蛋,你想怎么樣?呀!」

  李若雨的手指爬過花蒂,啵!插入到柳琇琳冰泉般,外瘦內窄,奇緊無比的
嫩穴里,三摳兩挖,蜜穴哪堪逗弄,柳唇悄悄的濕了。

  「放開我,放開我!」

  柳琇琳斥罵連連,李若雨只把嘴拱在美婦細白的頸窩處,一股股熱氣噴在白
玉般的肌膚上。電梯升的很快,眨眼便要到了柳琇琳辦公室所在的頂層,美婦忽
然發覺被轉了一百八十度,面向了電梯靠壁,只是雙手仍被按在頭頂,頓覺大事
不妙,怒不可遏,只是此刻肉在砧板,奈何不得這小混蛋。

  李若雨抓住裙角向上一卷,柳女王豐肥粉嫩,驕傲的雪臀曝露在空氣中,男
人心中暗嘆,上天待我不薄,如此身份地位,早過韶華的女子,偏偏美艷如斯,
這腰,怎么就這么細?這屁股,怎么就這么翹?不插不肏,那邊是暴殄天物!

  「不可以!不可以!小王八蛋,我要殺了你!啊!」

  柳女王胯下覺著一涼,白色小內不知被李若雨扯去了哪里,蠻腰環進了男人
臂彎,豐臀向后挺聳,耳中聽到叮!的一聲,電梯停了下來,梯門緩緩滑開,可
那碩大無比的巨龍,也隨著開門的節奏,硬生生插進了蜜穴。

  「唔!」

  柳琇琳悶哼不已,可電梯門已開到了底,巨龍也毫不客氣的插進蜜穴深處,
頂在花芯,美婦驚恐的向電梯外看去,此時此刻,若是門外站著個人,見到柳琇
琳竟挺著豐臀被插,定會嚇出精神病來。

  大概是董事長辦公室所在的頂層平時也很清靜,這時更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可用鴉雀無聲來形容卻也不妥,因為柳女王那比少女還要嫩窄的蜜穴,還要肥翹
的豐臀,已經開始被抽插,被碰撞,啪……啪……怪異的響聲從電梯內傳到廊內,
若是細聽,絲絲誘惑的悶哼漸成擴散之勢。

  柳女王被巨龍和驚嚇搞的周身肌肉緊張,小穴收的更緊,可爽壞了李若雨,
越是插的費力,就越是亢奮,美婦生平頭一回怨恨起自己的身材,為什么要生那
么長的腿?為什么要生那么翹的臀?之前想定要好好折磨下小混蛋,誰知……誰
知,一分鐘沒到,就被肏了死了……可是,那根想了多日的東西,插起來雖然很
痛,但強烈的被占有感,似乎還有些屈辱感,好特別……好舒服……要了親命…


  「關……唔……門……哦……關……關……」

  柳琇琳上氣不接下氣的低喘著,李若雨也不愿這當口被人瞧見,騰出只手去
按電梯控制鍵,對美婦的擠壓就松了些,巨龍也抽出半截,柳琇琳趁機扭了扭纖
腰,想要掙脫,柳葉狀的粉唇褪到了龍頭邊緣,眼看小穴就要逃離惡龍,電梯門
已然合上,向下駛去,李若雨的身子又壓了過來,這一下插的更狠,撲哧,嬌嫩
的花蕊也似懼怕,險些探進春宮里去,美婦的嬌軀像被拍到電梯靠壁上的壁虎,
痛叫一聲,高挺的乳峰擠的變了形狀,。

  李若雨按著柳女王的雙手,巨龍猛插,美婦的豐臀又肥又圓,彈性極佳,翹
的又高,正是后入的極品,蜜穴的緊窄程度與祝姿玲難分軒輊,涼絲絲的感覺更
是萬中無一,插起來妙處無窮,在神州大廈的電梯里肏柳女王,翻遍中華大地也
沒第二個人干的出。也不用來花哨的把式,發揚實干主義精神,怒抽見底,幽閉
的電梯內,肉體與肉體,靈魂與靈魂,相互癡纏,碰撞,喘息,呻吟,不斷催升
著兩人的情欲。

  柳琇琳只覺小穴內火辣辣的灼痛伴著舒爽,控制著神經元,傳遞到大腦,她
沒聽到上官月棠講的那番話,自然不知從第一次被李若雨插過以后,體內多巴胺
便不斷開始作祟,正如多巴胺是個傳聲筒,遇到一個腦細胞便說,爽死了!于是
千千萬萬個腦細胞一同大喊,爽爆了!可惜柳女王不擅粗言鄙語,不然淫叫一句,
大雞巴哥哥,肏死人家了,豈不美哉快哉!

  當然,傲嬌的女王不能也不敢在這地方浪語,何況身子半分動彈不得,只能
一聲聲的喘息,可性器連接處啪啪的聲響換成了咕唧,咕唧,蜜穴毫不掩飾暢快,
張開了小嘴連流帶淌,潺潺的淫汁給巨龍洗著澡。

  「你……你個小混蛋……」

  柳女王哼的如訴如慕,嬌媚婉轉,李若雨心情大悅,松開了按著柳琇琳的手,
一放不要緊,美婦反手便去抓男人的脖子,指甲帶出幾條紅印,男人吃痛,巨龍
狠狠頂了下,頂的柳女王三魂升天,七佛出竅,可粉嘟嘟的肥臀卻翹的更高,更
后了。

  眼看著電梯降到了底層,柳琇琳慌亂起來,底層不像上面,說不準什么時候
會有人經過,連忙嬌呼,「放開我……放開我……輕點……輕點……哎呦……哎
呦……」

  李若雨插的正爽,哪里肯停下,柳女王其實也正在云端,舍不得巨龍拔出去,
只能伸手拼命去按電梯的關門鍵,那門開了一小截又合了回去,驚魂未定間,蜜
穴夾的更緊,身后那小色鬼插的就更兇,插的心尖兒一顫一顫的酥麻。

  電梯繼續上升,李若雨變本加厲,干脆就讓柳女王對著電梯門,握著把脂肪
都堆到肥臀上去了的細腰,手更伸進抹胸衫內,揉捻香酥嫩挺的乳峰,纖小的乳
尖早已顫巍巍的挺立。

  肏著肏著,電梯回到了頂層,柳女王再去點關門鍵,李若雨插的又急,周而
復始,連續幾個來回,美婦香汗淋漓,嬌喘吁吁,淫汁成溪,豐乳怒漲,其樂無
窮,卻也摸清了李若雨的門道,小混蛋沒到電梯開門,便一頓狠肏,關上門便溫
柔許多,可笑的是,柳女王每次去按控制鍵,那頻率就跟巨龍插弄小穴的頻率一
致,形如共振。

  就這樣一上一下,一下一上,李若雨肆無忌憚的奸著柳女王,絕色的美人兒
若不被絕世的巨龍插上一回,豈不浪費了老天賜予的美肉。柳女王面赤如火,話
也不會說了,唇也合不上了,修長的絲腿一陣陣的顫抖,電梯最后到達了頂層,
李若雨瘋狂的狂插亂抽,美婦死死咬著嘴唇,咬出絲絲血痕都茫然不知,只覺天
昏地暗,星移斗轉,忽然李若雨猛的拔出了巨龍,蜜穴竟被帶出一股奔涌的水箭,
那是快樂到極致的泄,丟,高潮!柳女王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哪料李若雨又把
巨龍插了回來,泄的正魂不守舍的柳女王硬生生被截斷了高潮,蜜道內暖洋洋的
熱流涌入,磅而出的陽精正中花芯,頃刻間猶如過山車般,由生到死,由死到
生,走了個來回。

  「天!」

  柳琇琳只叫了一個字,電梯門徐徐打開,李若雨按著控制鍵,仍未放開柳女
王,巨龍在蜜穴里抖了片刻,緩緩退出,幫毫無力氣的柳女王整了整衣服,親了
親小嘴,說了兩人見面后第一句話。

  「琳姨,您說過每個月只許見您一次,那這次就算透支下個月的好了。」

  美婦回了回神,邁出電梯,豎起柳眉,可緋紅的俏臉怎么看著都不像發脾氣,
低聲道,「小王八蛋!你給我滾進我的辦公室,我要剁了你!」

  「剁了我?那我可不去了。」

  李若雨竟關上了電梯門,拌了個鬼臉,笑嘻嘻的消失在門后,柳女王大怒,
卻也沒來得及,跳著腳咒罵,三字經,四字經,終究不敢大聲,只得接著在心里
罵,罵來罵去,發覺腿間少了點東西,原來被男人扯下的內褲又沒還回,這已經
是第二條了,看樣子柳女王又要裙下真空好一會,可以考慮人送綽號——不穿內
褲的柳琇琳……

  「混蛋王八蛋!你……你逃什么逃?這時逃了,晚上……晚上我怎么辦?」

  柳琇琳喃喃說道,說罷一呆,不是該罵他才對嗎?

  深夜,京郊,某看守所。

  高上崗樓中的執勤武警閃了閃射燈,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鐵門外,黃蓉與趙
開天下了車,鐵門上了開了道小門,探出個人問了問,黃趙二人進了看守所。

  到了值班室,屋子里只有兩個民警,不一會一個領導模樣的人進來,跟趙開
天耳語了幾句,叫過一名管教,「把康靖帶到我的辦公室,二位,隨我來。」

  黃蓉和趙開天又隨著那人上了樓,進了所長室,片刻后,聽到有人敲門,
「帶來了!」

  那所長淡淡的說,「越快越好。」說完就走了出去,趙開天向黃蓉點點頭,
也跟著去了。

  黃蓉雙肩微抖,大眼泛紅,門外走進一人,黃色的監號馬甲,略有些消瘦,
正是自己朝思墓想的丈夫,康靖。

  「小蓉!你怎么來了?」

  康靖又驚又喜,黃蓉再也按捺不住,撲到丈夫懷里,哽咽道,「你……你還
好嗎?」

  「還好,孩子們好嗎?讓你擔心了。」康靖拍了拍黃蓉的后背,柔聲說道。

  「孩子們在我父母那里,他們不知道,你……沒受苦吧?吃的怎么樣?睡得
好嗎?他們沒對你動手吧?」

  「那就好,我挺好的,他們把我關進了單間,吃的小灶,平時還能看看書,
只是也沒人審問,蠻奇怪的。」

  「不管想什么辦法,我一定要救你出來!」

  「小蓉……」

  康靖扶正了黃蓉,神情淡定,「我們在一起快二十年了吧,大學,出國,結
婚,有我們的寶貝孩子,你嫁給我是我修來的福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
怕被判刑,甚至不怕死,因為我做的是正確的事,我愛你和孩子,但我也愛自由,
正義,良知,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黃蓉臉色忽地慘白,凝望著丈夫,沉默了好一陣,緩緩說道,「我今天來是
想問你個問題。」

  「什么問題?」

  「我知道你很崇拜昂山素季,對吧?」

  「是啊,怎么了?」

  「十幾年前,昂山的丈夫患了晚期癌癥,在倫敦治療,醫生宣布放棄,她丈
夫希望昂山能去看她,當時軟禁她的緬甸政府也同意她去倫敦,但昂山拒絕了,
直到她丈夫去世也沒見到昂山。」

  「是有這么回事,犧牲小我,以全大我,她如果離開了,緬甸政府很可能不
再接受她回國。」

  「我想問你,你認為昂山這樣做對不對?」

  康靖一愣,眼中現出些許柔情,但終覺轉為堅定,黃蓉臉色更白,按住了康
靖的嘴,「算了,我早知道答案,何苦這么一問。」

  轉身走到門口,「老公,孩子不能沒有爸爸,所以,我不能允許你呆在這里,
嫁給你,我絕不后悔,現在不,將來也不。」

  黃蓉開門走了出去,面如止水,向趙開天淡淡說道,「走吧。」
2013-9-21 05:4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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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六十一章:玉女來襲,福禍相倚。

作者:雨打醋罈
2013/10/06/發表於:SIS
是否首發:是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國際氣象組織目前所用的颱風命名庫中並無玉女,為作者杜撰,這東西還是
    越少越好。
    另求推薦一華人女歌手,請大家幫忙,老醋先多謝了。   
**********************************

  嗡……嗡……

  翁同看著手上震動的電話,神色凝重起來。

  「常秘,這麼早找我,有事?」

  「是啊,有點小事。」電話裡的聲音極平緩。

  「老翁,這次進京的人選有結論了。」

  「您講。」翁同瞇起了眼睛。

  「決定推薦老路。」

  翁同先是失望,後是憤怒,嘴唇顫了幾顫,「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老翁,我找你就是想告訴你,別爭了,免得適得其反,下一次一定全力支
持你,你這次動了多少資源?」

  「不多,一條半。」翁同話音有些冷。

  「我會讓老路給你補兩條過去,都是自家人,要團結。」

  「常秘放心,我聽您的安排。」

  翁同放下電話,長出了口氣,腰下的薄毯慢慢褪下,一個美艷的棕髮女郎正
吞吐著直挺挺的陽物,女郎舔弄得非常專心,小舌上上下下,雪白的長腿跪在床
上,豐肥的粉臀高高翹著,叢林中一道鮮紅的肉縫濕漉漉的半張半合,縱使伏著
身子,仍看得出極標準的模特身材,年紀雖輕,無名指上卻套著鑽戒。

  翁同閉上眼,陽物陣陣的酥麻,可胸中的煩悶卻越來越炙,猛的起身,狠狠
撲倒女郎,將長腿掰成了一字型,挺槍便刺,女郎叫的又騷又媚,擰腰擺臀,翁
同似乎要發洩之前的不快,情緒激動,邊肏邊嚷,「小騷貨,知道我為什麼喜歡
干你嗎?因為成功的男人都喜歡干別人的老婆!就像成功人士喜歡吃魚翅是因為
那種血腥味!我不單單是在干你,也在幹你的男人!我干!我干!我干死你!我
干死你們!操你們媽的,老子不跟你們玩了!」

  這又是什麼鬼天氣?

  一到香港,李若雨便被疾風驟雨壞了心情,難道是自己名字取的不好?直到
聽國銀香港來接機的人解釋了一番,方才知曉,今年的二號颱風「玉女」來襲,
怪不得天氣如此。

  藍雪瑛的臉色比香港的風雨強不了多少,想起停止的澳元運作,美人就恨得
牙癢癢,一路上不知給了李若雨多少白眼。可李若雨卻沒有閒情與她爭鬥,此次
聽證會,雖說曾有白素的指點,但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行事神秘的絕美法官?而
且聽其話語,似乎與藍若雲早就相識,裡面有些怎樣的故事?

  風雨之中,車子到了楊秀馨的律師事務所,李若雨是第二次來,並不陌生。

  「楊律師,別來無恙?」

  端坐著的楊秀馨一身黑色正裝,娟秀幹練,起身跟李若雨和藍雪瑛問過好,
便單刀直入。

  「Mrs 藍,李先生,這宗案子後天便要聽證,就目前的資料來看,對我的當
事人不是很有利,國銀香港的董事會議記錄很明確,澳元交易是經過當事人批准
的,如果控方能夠搜集到足夠證據,並有關鍵證人指證,那會很麻煩。按照過往
判例,我有信心在擾亂金融市場的指控上使當事人脫罪,公司行為可以判罰國銀
香港,但非法交易的指控就不那麼容易了,你們怎麼看?」

  藍雪瑛看了看李若雨,眼中帶了些驚懼,男人笑了笑,「楊律師,您看這台
風幾時才會過境?」

  楊秀馨皺了皺眉,「你怎麼關心起颱風來了?港府發佈過預警,說是已呈減
弱的態勢,大概一兩天就會結束了,放心,我們港人對颱風很熟悉,見怪不怪,
各種預案都很完備,不會有什麼事。」

  「呵呵,颱風會走,官司也會贏。楊律師,聽您所言,這樁案子的關鍵還是
在於控方是否有足夠的證據,香港是講法制的社會,如果重要證據或者證人缺失,
陪審團是不會給我表姐定罪的,是不是這樣?」

  「那是當然,我說過香港不是大陸!」

  「楊律師說的是。」李若雨笑了笑。

  「不過控方就一定能拿到關鍵的證據嗎?法律我不懂,但百密一疏,有些事
可說不準。」

  楊秀馨目光凌厲,看了李若雨好一會,冷冷說道,「你信心蠻強,我也知道
你在說什麼。」

  藍雪瑛在旁疑惑不解,好奇的看向李若雨,男人只當沒見,「無論做什麼,
我們都會遵守香港法律,表姐的事就全倚仗楊律師了,您是不是有很多細節要與
我表姐談?」

  楊秀馨點點頭。

  「那好,我就不妨礙你們了。」

  「喂,你要去哪?」藍雪瑛一臉的不高興。

  「我長在北方,颱風可沒見過幾次,怎能不藉著機會見見?而且玉女這名字
多好聽,所謂窈窕玉女,君子好逑嘛!」

  「是淑女不是玉女!神經病!快走快走!」

  李若雨走後,楊秀馨錯愕的看了看藍雪瑛,「藍小姐,他真是你表弟?」

  「呸,瘋子一個,我才不是她姐姐!」秀眉微蹙,眼波淡轉,兩朵紅雲悄然
攀上。

  風輕了些,雨更驟了。

  李若雨讓國銀的車留下等藍雪瑛,自己則叫了輛的士。上了車,司機是位上
了年紀的老師傅。

  「去元朗……公園道175 號。」

  男人結結巴巴的學了句粵語,誰知那老師傅卻說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先生是內地來的吧?」

  「是啊,原來您會講普通話,倒簡單了。」

  「我祖上是安徽人,原本就沒忘,這幾年內地的遊客多,每天都要拉上幾波,
當然會講啦。現在的年輕人不記著這些啦,搞什麼本港核心價值觀,我明白的不
多,就覺得他們也有道理,我們也沒什麼錯,可先生您看這風雨,壞兆頭呦,升
斗小民自然是盼著太平日子。」

  「老師傅,這麼壞的天氣您還要做嗎?」

  「今天有過颱風預警,說是已經轉弱了,不過我是不信他們的,颱風這東西
就像壞脾氣的婆娘,天知道下一秒是什麼樣子,做完您這一趟我就不做了,家裡
老婆熬了湯等我。」

  李若雨笑了笑,貧窮富貴,本就在一線之間,幸福與否,全看知不知足。

  不算近的路程加上雨中行車速度緩慢,好一會才到了元朗祝姿玲別墅的附近,
這次到港李若雨並沒告訴祝大美人,知道她處理離婚事務並不會住在宋家大宅,
十有八九會在這裡,只是不知在不在家,自從祝姿玲跟蘇姀去巴黎後,已多日不
見,男人對這溫婉的美婦向來偏愛,思念的緊,想到即將相會,心下便熱了起來。。
車子停到街對面,李若雨付了錢,剛要下車,猛然瞧見祝姿玲別墅的自動門開了,
一輛銀色凌志跑車緩緩駛了出來,這輛車男人熟的很,正是當初在維多利亞灣旁,
香江之花心甘情願獻上曼妙無邊的身子時的那輛。忽然,四面八方疾馳來數輛車
子,堵在了祝姿玲別墅的門口,車上跳下十餘個人,不顧驟雨,支著傘拿著相機,
對準車子一通猛拍,更有甚者還拍著車窗,舉著話筒錄音器,想要叫車內的人出
來受訪,雨霧中看不清車裡坐著的人是不是祝姿玲,李若雨幾乎邁出車外的腿又
縮了回來。

  「師傅,麻煩您等一等。」

  「好的。」的士司機也好奇的瞧著,僵持了片刻,車內的人死活不肯開窗,
圍堵的眾人無可奈何,只得讓開了路,讓銀色凌志跑車開走。

  「老師傅,跟著那輛車。」

  「哦,先生,那群人是狗仔吧,車裡的人您認識?不是名人就是明星吧?」

  「嗯,我來看望朋友。」

  出了什麼事?李若雨幾乎可以肯定開車的是祝姿玲,來了這麼多記者,難道
離婚的事洩露了?這可難為玲姐了,她那性子怎受得了,若是自己剛才過去,怕
是惹的麻煩更多,香港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宋家的大太太要離婚,定是八卦周
刊的頭條,更別提還是婚內出軌,男人隱隱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善終。

  一直跟到荃灣渡輪碼頭旁,前面的車駛進了一家酒店的停車位。

  「先生,這裡是如心海景中心。」

  李若雨取了些錢,塞到的士司機手裡,老師傅堅持找了零,男人匆匆下車,
向銀色凌志跑車看去,走下的人一身黑色風衣,帶著口罩墨鏡,週身裹得粽子一
般,小跑著朝酒店大門奔去,只瞧了幾眼,那高挑的身影正是祝姿玲,剛要呼喚,
不料不死心的狗仔居然也一路跟了過來,大呼小叫的要包圍祝姿玲,眼看就要圍
上,酒店來了四名保安,拉著手將祝姿玲擋在身後,狗仔隊衝不過去,只能眼睜
睜看著祝姿玲進了酒店。

  男人悄悄溜進酒店側門,大堂上客人並不多,祝姿玲已堪堪到了拐角的電梯
處,按下了鍵,李若雨三步並作兩步,趕在門合上前閃了進去,電梯內只有祝姿
玲李若雨兩人,祝大美人還沒緩過神來,只覺一個男人進了電梯,再一看,自己
晝思夜想的情人竟赫然站在面前。

  「若雨?!你怎麼……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不能在?」

  李若雨溫柔的摘下祝姿玲的墨鏡,美婦略清瘦了些,但依舊是無邊花容。

  「若雨!」

  「是老公!」男人撫了撫美婦嫩滑的面頰。

  「老公……」

  祝姿玲眼圈一紅,撲到男人懷內,再怎麼樣的焦慮,愁苦也比不上這份相思,
相思入骨化作淚,淚飛如雨重為情。

  「寶貝兒,不要每次見到我都哭嘛,留著一會再哭。」

  「一會兒?為什麼……一會再哭?」

  祝姿玲抬起斑斑淚痕的俏臉問道,李若雨輕輕的說,「因為……因為寶貝兒
在床上一定會哭的啊!」

  「你……討厭……」美婦暈紅著臉,破涕而笑。

  摟著香江之花嬌柔的身子,李若雨的巨龍不免蠢蠢欲動,前日剛在電梯裡狠
肏了柳女王一次,發覺這地方還真不賴,可惜這是酒店的電梯,祝姿玲一定是不
會肯的,可惜啊可惜。

  進了套房,男人把祝姿玲的小嘴嘗了個夠,美婦方才問道,「若雨,你什麼
時候來的香港,怎麼會知道我在這?」

  「我也是剛到,去過楊秀馨的事務所後就想去元朗找你,在門口看見你開車
出來,便跟來了。那些記者是怎麼回事?」

  祝姿玲神色一暗,「前兩天不知怎麼我正在辦理離婚的事被媒體知道了,我
回大宅取東西,狗仔們跟到了元朗的別墅,然後就守在那裡要採訪我,我不願意
提這些事,可香港的週刊把我登了頭條,實在煩心,就準備來酒店住,婉婷是這
家酒店的股東,能照應些。那樁案子怎麼樣?秀馨怎麼說?」

  李若雨搖搖頭,「官司事小,我這次來最重要的是……」

  「什麼?」

  「帶你回去。」

  李若雨在祝姿玲唇邊蜻蜓一吻,美婦有些嬌羞,垂下頭,忽地撲稜稜落下淚
來,「離婚的事沒辦妥,我總覺得彆扭,雖然我跟宋震海分居已久,可孩子們對
離婚還是有怨言,我跟你回上海倒沒什麼,可時間久了總會讓人知道,宋家在香
港根深蒂固,與北京的關係更不一般,雖說並不見得會難為你,可不怕一萬,只
怕萬一。這段婚姻是我自己要結束的,不想把你攪進來,我也不要什麼財產,老
爺子在世的時候曾給我建了支基金,他老人家對我不薄,如今我不是宋家的人了,
再不能去看望陵寢,想想真是心酸。」

  李若雨喉頭發緊,「玲姐……」話說不下去,只擁玉人入懷,靜靜而立。

  良久,男人抱起祝姿玲,向臥室走去,祝姿玲捶了捶男人的胸膛,「若雨…
…老公不要……晚上……晚上陪你……」

  「哦?難道還有事?」

  祝姿玲面露難色,似乎遲疑不決,李若雨除去美婦的外衣,倒在床上,壓著
妙不可言的胴體,把那兩條曠世長腿盤在身後,擺了個男上女下的造愛姿勢,
「寶貝兒,是什麼事?說給老公聽聽。」

  祝姿玲不敢挪動身子,知道這小祖宗隨時都可能把自己剝個精光,再插到動
彈不得,「今天是無線的港姐總決選,我答應過六嬸去做評審嘉賓,可現在這當
口,去的話免不了又要被記者追問,所以……所以……」

  「所以寶貝兒不想去?別說,我還真想瞧瞧,香港小姐,聲名遠播,當然最
美已經在這了!來,讓我看看史上最美的港姐到底有多美!」

  李若雨言出即行,立刻摸進了祝姿玲的衣內,輕揉著豐碩,飽滿,堅挺,滑
嫩彈手的美乳。

  「唉……真是美……」

  男人閉著眼,享受著,祝姿玲連忙按住男人的手,不然一會兒自己的蜜穴內
便要多了樣大東西了,「唔……說了晚上陪你,我……我還是去吧,答應過六嬸
的事,不好不去,只是我去了,你自己多無聊?」

  「我跟你一起去不就行了?」

  祝姿玲一呆,「你真的要去嗎?在那我可不能陪你。」

  「沒事,我就是去看看熱鬧。」

  「好吧……你用我的邀請卡好了,TVB 的人基本都識得我。」

  「既然要去,先慶祝下,我等著看寶貝兒的風采!」

  說罷李若雨的頭就埋進了祝姿玲的乳峰之間。

  將軍澳工業邨,香港無線新電視城。

  TVB 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盛事,香港小姐總決選。由於颱風玉女帶來的不便,
原本的紅毯禮都挪到了室內。雖然近年港姐決選江河日下,全無昔日佳人輩出,
本港矚目的態勢,但隨著無線在香港電視業一家獨大,再無巔峰亞視之類的競爭
對手,於是和台慶日成了無線一年一度的喜慶日子。電視城內張燈結綵,紅燈紅
紙紅衣冠,好似過年一般。無線旗下眾藝人更紛紛盛裝到場,連每年只見兩次的
百歲邵六叔也坐著輪椅由老夫人伴著親自駕臨。

  錄製現場外的紅毯上,除了無線的男女明星結對流連,大擺造型,慧妍雅集
的諸位歷代港姐也悉數登場,一時間紅男綠女,流光溢彩。可惜李若雨還沒到,
如若在,超級色狼的眼睛必定會濾掉庸脂俗粉,落在真正的極品身上。

  無線為了挽回港姐決選的頹勢,也算盡心盡力,除了一貫的金牌司儀曾矮子,
鄭大姐,連結婚生子後淡出演藝圈,很少露面的昔日頭牌花旦岑雅晴也請來助陣。
評審團更史無前例的動用了兩個半豪門貴婦,其中祝姿玲,楚雅欣既是港姐史上
最負艷名的兩位,又是香港當仁不讓的名媛,另一位則是雖稱不得豪門,但也算
世家,在TVB 成名,香港娛樂圈黃金年代的玉女掌門人周敏如。說起來這三位都
曾出席過在上海舉辦的那場路易威登慈善大秀,讓李若雨在台下看的如癡如醉,
常言道千里有緣一線牽,老天既然生出了李若雨這等女人的恩物,也合該眾佳人
迎客入門。還是那句話,極品的美人極品的穴,若不被極品的傢伙插,那是極大
的遺憾啊!

  不像在上海的慈善秀,沒了藍仙子,柳女王,蘇妖精,黃諸葛,白判官旗鼓
相當的同場競妍,祝大美人妥妥的摘得花魁,無人能當。水藍色裸肩長裙,髮髻
上罕見的別著同色的頭飾,凝脂映雪,步跘留香,端麗雍容,姿儀萬方。不過此
刻的她深陷記者的重重包圍,強顏歡笑,勉力作答。

  楚雅欣與眾不同,一襲白色斜肩禮服,露出一邊皎潔的香肩,完美精緻的五
官,修長纖美的身形,微笑著與媒體打招呼,但凡有提問一律拒人千里,跟其他
禮賓更是毫無交流。大概是秉性使然,楚雅欣在香港娛樂圈一向以工心計,難相
處聞名,熬了十數年終於嫁入豪門後更是如此,除非遇到丈夫的那位前妻,澳門
的長公主謝婉婷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周敏如今日的裝束一改往日,罕見的性感爆棚,別緻的單邊飛揚髮式,烈焰
紅唇,銀粉色半透低胸裹身裙,豪乳怒聳,長腿隱現,豐臀圓翹。玉女掌門大變
身,美人就是美人,玩什麼風格都駕輕就熟,游刃有餘。

  三位評審比過,司儀哪能遜色,岑雅晴淡綠色曳地長裙,V 字胸口比周敏如
開的更低,堪堪遮住乳貼,渾圓粉嫩的雙峰高挺傲人,生子過後更添風姿。貴婦
髮髻,娥眉淡掃,鳳目含情,眼大鼻挺嘴兒俏,嵌在無暇的瓜子臉上,找不出一
絲缺憾。甚少有人知道,飾演過諸多無線大戲,也曾在古惑仔電影中大放華彩的
岑雅晴不但容顏美艷,還有著娛樂圈女星一等的身材,可惜祖上叱吒風雲,後人
卻不爭氣,縱使嫁的夫君多金多銀,可身有殘疾,是苦是樂,只有自己知曉了。

  慧妍雅集為首的觀禮團同樣陣容強大,名譽主席祝姿玲去做了評審,自然就
由輪值主席邵雪芝帶領。群美雲集,蓋不住邵雪芝是為鳳首。在上海的慈善秀時,
邵雪芝,洛菁霞結伴比美,芬芳各擅,把東方女性的雅和秀演繹到了極致,作為
華人女星的時代標桿,把這兩位斬於胯下,才是身為色狼的最高境界。

  邵主席穿著一向保守,今天也是如此,白色禮服,素若雛菊,永遠凝在丹鳳
眼旁,但只添風情的淡淡細紋,春風般的淺笑,身旁還有那位沒打過一起官司卻
自稱律師,永遠跟著夫人的廢物老公。

  電視城裡如火如荼,李若雨也總算到了。男人未同祝姿玲一起,而是叫了酒
店的車獨自前來。偌大的電視城陌生的很,雨又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李若雨習
慣性的目測了下,整座電視城佔地怕是要超過十一萬平,在香港這塊寸土寸金的
地方,殊為難得,這類綜合類地標對周邊產業鏈條的帶動是難以估量的,不由想
起之前和黃蓉定下,與華藝的攻守策略,也許海南的影視地產項目不一定要抬了
華藝的價再放棄,拿下才是更好的選擇。

  拿著邀請卡進了直播大廳,找到位置,李若雨立刻後悔了,觀眾絕大多數是
無線邀請的賓客或者員工家屬,耳旁儘是聽不懂的廣東話,忽然場內一聲震耳欲
聾的音樂,暖場表演已然開始。順手拿過一張資料卡,候選佳麗歷歷在目,逐個
觀瞧,心道港姐果真是如香港一般,過了黃金年代,再選不出什麼像樣的人物。
朝舞台看去,司儀出場,一男兩女,曾矮子和鄭大姐李若雨也識得,唯獨岑雅晴
雖覺著面熟,卻叫不上名字,只覺得這婦人生得好美。

  隨著司儀暖場,本屆香港小姐決選拉開了帷幕,佳麗們身著盛裝,盡情展示
著青春澎湃的美色。看了會,李若雨就沒了興趣,其中無一絕色,男人的位置在
側面,剛好能看到全場,掃了幾眼,瞧見端坐著的三位評審,心中大樂,這可比
候選港姐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再看臺下觀禮團,素雅的絕色美婦邵雪芝,右手邊
那位白色低胸晚裝的美人也認識,祝姿玲的閨中密友馮海嵐。

  李若雨瞅瞅這個,瞧瞧那個,大飽眼福,忽地起了個念頭,如果讓祝姿玲,
邵雪芝,楚雅欣,周敏如,岑雅晴光著身子在台上,無線的收視必定爆棚。

  興致勃勃的欣賞了會兒,漸漸有些困頓,打起了瞌睡。恍惚間,身體忽地來
到一張床上,全身赤裸,仰面而臥,腰間騎跨著一位美婦,挺胸擺臀,嬌吟浪哼,
竟然是初次見到卻不知名字的美人司儀,男人亢奮不已,巨龍頻刺,插的正歡,
轟然一聲,換了處地方,身邊物件全無,裸身站立,懷中摟著位美人,美人翹著
肥臀,巨龍從後插在緊窄的蜜道內,李若雨雙手擠壓著美人胸前高聳的乳峰,眼
看要到高潮,美人轉過頭,聲音顫抖,「不行了……不行了……人家不行了……」

  仔細一看,原來是玉女掌門周敏如,男人大喜過望,便要痛快的肏上一番,
誰知眼前一變,心神再次更換了所在。

  這一次依舊不知身在何處,只知道身下壓著個豐滿綿軟的胴體,一身白色洋
裝從胸口扯開,兩顆細嫩的美乳微微晃動,猩紅的乳尖沾滿了口水,套著黑色褲
襪的長腿被男人扛在肩上,胯間撕破一塊,漆黑的芳草間,巨龍深深插在粉嫩肥
厚的花瓣中,潺潺的汁液黏結在性器相交處,哧哧作響,李若雨不及多想,只瞧
了一眼,心花怒放,邵雪芝面紅耳赤,閉目凝眉,嬌呼著,「不可以……不可以
……不要這樣……要丟啦……要丟啦……」

  不可以叫的夠響,肥臀扭的也歡,李若雨上足了發條,噗嗤噗嗤的狠插,伸
手要揉揉那對白白嫩嫩的乳峰,一切又消失了。

  最後,李若雨回到了最初的那張床上,仍然仰臥著,只是身上騎乘著美婦換
了人,這位略清瘦些,肌膚更是膩白,容顏絕美,一襲便是楚雅欣的模樣,楚美
人似乎禁受不住巨龍的體積,咬著銀牙勉力套弄,肥膩的花芯一碰到龍頭,就啊
呀一聲,撩得男人心起烈焰,忽地身旁一聲清叱,「下去!」

  一隻手伸過將楚雅欣推下巨龍,兩條修長的玉腿騎了上來,李若雨不看則已,
看罷大吃一驚,怎麼是澳門的長公主謝婉婷?謝婉婷緊繃著俏臉,握住巨龍,豐
臀下落,濕滑的小穴套了幾次卻吞不進去,不禁大怒,「李若雨!誰讓你生這麼
個玩意?這般巨大可怎麼用?看我把討厭的東西切去一半!」

  男人大驚失色,張口欲叫,了無聲息,猛然音樂傳入耳內,思緒回到人間,
揉了揉眼睛,原來不覺竟做了個美夢。

  港姐決選已進行到了即時淘汰的環節,這是無線照搬的全美超模大賽的創意,
李若雨醒了醒神,又看了會,思忖祝姿玲怕是晚些才能回去,不如自己先到酒店
等著,開瓶紅酒,半醉之時摟著香江之花美美的纏綿一晚,豈不快哉!想必欠身
悄悄離了直播現場,到了電視城外,大雨滂沱,小跑著找到酒店的車,坐了進去。

  「回如心海景。」

  司機沒有答話,發動了車,緩緩駛離。李若雨不知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對,
卻又說不出道理,天色已晚,車窗外燈光在雨霧中閃爍,車子越開越快,漸漸的,
霓虹稀少起來,男人腦中電光一閃,喝道,「你不是如心海景的司機!」

  車子戛然而住,那司機轉過身冷冷看著李若雨,男人心道不好,拉開車門便
要逃走,哪知剛下了車,才發現被不知什麼時候跟上的另兩輛車堵住了去路,走
下五六個黑衣男子,一言不發,其中兩人夾住李若雨的胳膊帶上了車,男人知道
多說無益,老老實實的配合,坐進車內,有人用膠帶封住了李若雨的眼睛和嘴,
一片漆黑間,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什麼地方,顛簸過後,車子停下。

  李若雨感覺被架進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雙手捆上了繩子,腳尖點地,被吊
了起來。又過了很久,似乎走進幾個人,扯下封著嘴的膠帶,一人沉聲問道,
「李若雨,你把國銀香港那樁事的交易員弄到哪去了?」

  「交易員?什麼交易員?」

  「別耍花槍,識相點,免受皮肉之苦。」

  交易員……國銀香港……李若雨心頭雪亮,定是那個負責操作藍雪瑛對賭澳
元合約的人,也就是楊秀馨律師說的關鍵證人,他不見了?是誰做的?難道是白
素?可她怎麼會做這樣的事?這些人又是誰?為什麼會知道證人失蹤?又是怎麼
知道我的行程?雖然這事對藍雪瑛有利,但乾媽如果要搞我根本不用如此,諸般
疑問,一時難解。

  「我真的不知道……」李若雨苦笑著說。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有人過來解開李若雨的褲子,拉到腳面,下體裸在空氣中,巧的是男人在港
姐決選現場發了出春夢,此刻遭受刺激,巨龍不合時宜的竟立了起來,雄赳赳氣
昂昂。

  「嘖嘖,原來本錢倒不小,既然你有這麼個玩意,就一片片的切下來餵狗!
你說是不說?」

  汪汪!幾聲狗吠,李若雨冷汗橫流,自己真是倒了大霉,在香港已被劫了兩
次,可第一次陰差陽錯親了祝姿玲的芳澤,現如今還會再有奇跡發生嗎?諸天神
佛,誰來救我?

  忽然,房間外傳來轟的一聲。

  「怎麼回事?出去看看!」

  卡,卡,手槍上膛的聲響過後,幾個人走了出去,不久,三兩驚呼,房間內
的人更是緊張,偏偏又沒了動靜,李若雨心中狂跳,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五秒,
十秒,房門處又是一聲響,灰白色的煙霧湧入室內,槍聲立刻大作,狗吠的更急,
李若雨被封了雙眼,看不清境況,焦急萬分,陡然惡犬嗚咽,沒了聲息,室內數
人不知中了什麼東西,怒罵一陣便頹然倒地,這時傳來引擎轟鳴,一輛摩托車從
震碎的門處衝了進來,雙輪側滑滑向李若雨,剩餘的人未待開槍,齊聲哀鳴,摩
托車上戴著頭盔的黑色緊身皮衣騎士飛身躍起,側踢,邊腿,刺拳,出手如風,
閃電般扭脫了幾人的關節,手腕一抖,寒光飛過,李若雨身子一輕落到地面,騎
士要割斷李若雨手上的繩子,誰知那直挺挺的巨龍還未垂下,在手邊跳來跳去,
不由呸了一聲,情急之刻,隔著黑色手套把李若雨的褲子提上,巨龍塞了進去,
拉起李若雨上了機車,油門加大,呼嘯著急馳而去。

  駛離了很遠,騎士回首割掉的繩子,男人才扯下膠帶,大雨中渾身濕透,寒
戰一個接著一個,車速又絲毫不減,只得緊緊抱住了騎士的腰,腰肢纖細盈握,
即使在雨中,皮衣內仍透出一股異香,沁人心脾,柳腰以下,緊繃著的豐臀肥滿
漲圓,彈性極佳,這是只有蘇姀,李夢柔等女才擁有的美臀,李若雨不覺中忘掉
了遇險,忘掉了冷雨。

  機車飛馳過,留在身後的一道道光影,如同曳尾的白虹,男人恍在夢境,竟
盼著永不停下才好,偶爾轉彎,身子貼的更緊,那該死的巨龍哪堪這般肥美的豐
臀挑撥,又蠢蠢欲動起來,時不時的叩門致敬,騎士似有察覺,又前行了段路,
來到一處,這時候已至深夜,加上颱風來襲,行人稀少,店舖歇業,鮮有人跡。
騎士踩了剎車,一把將李若雨提下,隨手指了個方向,不發一言的走了。李若雨
愣愣的看著消逝的影子,猛然大喊道,「白素姐姐,謝謝你!」

  李若雨悵然了一陣,還要面對現實。這是哪?自己淋的跟落湯雞似的,摸了
摸身上,隨身物品一件都不在,也不知是被搜去還是掉在哪了,四處望去,路過
的計程車停也不停,只得徒步前行,終於到了一條看似繁華的街道,雨下的更大
了。

  還是先躲躲雨吧,看能不能借個電話,李若雨走到一家店舖前,向上看去,
Vivian桌球會館,門口一人正要拉下自動門,男人趕緊跑了過去,「先生,先生
,能不能借個電話用用?」

  那人看了看李若雨的衰樣,警覺起來,廣東話張口而出,李若雨只聽懂了小
半,又急又氣,糾纏了半晌,把半生不熟的英文和手勢都用了上,才讓那人明白
自己遇到了劫匪,身無分文,想打個電話找人來接。球館那人心地倒不壞,將李
若雨讓了進去,還拿了杯熱水和毛巾,李若雨擦了擦臉,那人取過電話遞給李若
雨。

  李若雨怕祝姿玲的手機不在身邊,查詢了如心海景的電話,撥了過去。

  「麻煩替我轉下祝姿玲小姐的房間。」

  嘟嘟幾聲,「喂,玲姐?」

  「是若雨?你去了哪裡呀,我都找不到你!」

  李若雨一陣苦笑,「別提了,玲姐,你先來接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讓
這位先生跟您說。」

  球館那人告訴了祝姿玲地址後,便和李若雨一同等待,男人等的心焦,瞧了
瞧球館牆壁上掛著的大幅照片,都是些著名球手,其中一張引人注意,照片上的
長髮女子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聚精會神,站姿標準,瞄準著白色母球,清秀
絕倫。咦!這不是方纔還見過的港姐決選評委之一周敏如嗎?球館那人間李若雨
凝視著照片,笑著說了句話,這句李若雨可是聽懂了。

  「那位是我們球館的老闆娘,你也認識吧!」

  這正是天上掉下來的艷福,你想躲也躲不掉,李若雨望著周敏如的照片,一
杯熱水下肚,身子的熱氣驅走寒意,暖了起來。
2013-10-6 23: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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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六十二)颱風天,學桌球。

                                                               

  
作者:雨打醋罈
2013/10/26/發表於:第一會所
是否首發:是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感謝XXXX愛兄弟,你的真誠建議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禮物,雖然我很固執,
    大概不會接受你的建議,但有你這樣的讀者,我才有繼續的動力。
    同時多謝一位律師,一位醫生,感謝你們對後文給予的專業幫助,還有
    幾位每日催文的黃世仁,楊白勞這廂有禮了。
    說過多次,落花若雨是YY文,我輕鬆的寫,你們輕鬆的看,不喜了,咱
    重打鼓,另開張,沒準也玩玩深沉,寫寫虐心。但YY文不該消失,也不會
    消失,YY無極限。
    關於女明星,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我寫色文,從來都是隨性,今天懷念
    起哪個記憶中的美女了,就會忍不住加上去,個人愛好,而且我敢說大多
    數人都不一定比我更瞭解這個圈子。
    我無法把文章寫的細膩,無法營造更動人的肉戲,也無法構建更清晰的脈絡,
    但我保證每一個字都是我自己編的,甚至從沒照著哪部經典臨摹過。
    最後,這只是消遣。
   

***********************************
  上海,神州大廈。

  「盧小姐,我是保安部的,和工程部的同事來給您辦公室更換下監控線路。」

  「哦,要多久?我正在給柳董準備文件。」

  「非常快。」

  「好吧,你們快些,我去別的房間坐會。」

  柳琇琳的行政秘書離開了辦公室,工程部的那人擦了擦頭上的汗,低聲道,
「我是被你坑死了……這要是被人發現,還不立馬被開?」

  「放心,沒事,快把監控器關掉。」

  切斷了監控,保安部的那人飛快的來到辦公桌前,翻了翻,從懷裡抽出幾張
紙,夾到文件最後。

  「妥了。」

  「老安,我幫了大忙,你答應我的可不能反悔啊!」

  「快幹你的活吧,我一定把給你介紹。」

  十五分鐘過後,秘書回到了辦公室。

  「弄好了?」

  「嗯,盧小姐,您忙吧。」

  人走後,秘書收拾了下桌上的文件,抱著走向柳琇琳的辦公室。

  柳女王這兩天很怪異,像是八月裡的天氣,時而艷陽高照,時而狂風暴雨。
作為行政秘書當然有所察覺,這位美艷的董事長對裝束極為重視人盡皆知,但最
近似乎愈發偏重性感起來,例如裙子一定是包臀的。

  柳琇琳此刻的心完全沒在眼前的工作上,十分中有九分在想著李若雨這個小
王八蛋,竟敢在公司的電梯強上了自己,就算把人家搞的高潮迭起,也不能扭頭
就跑吧?小混蛋,氣死人了!不知道又跑哪去了,人影不見。柳女王對性事一向
克制,生怕自己那粉嫩的蜜唇變了顏色,為此還特地檢查了下,確定依舊鮮美亮
麗,更加飽滿,沒被李若雨插壞了形狀才放心。

  「柳董,這是您要的文件。」

  「嗯。」

  柳琇琳翻了翻,到了最後,咦,這是什麼?上面寫著保安部申請更換大廈安
全監控系統的的報告,說是兩日前出現了故障,損失了當天的監控記錄。

  「盧秘書,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東西怎麼送到我這裡來了?」

  秘書慌忙接過一看,滿頭霧水,「這……我整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東西啊?
難道是……」

  「別吞吞吐吐的,快講!」

  「剛剛有保安部和工程部的人到我辦公室維修,除了他們沒人能接觸到文件
……」

  柳女王秀眉一立,便要發火,猛然間心裡咯V下,轉而冷笑起來,「哼,
自作聰明的東西!」

  看了看神情報告的落款,保安部安泉。

  「你去通知,讓這個保安部的安泉到我辦公室來。」

  「是。」

  不大一會,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柳董事長,您叫我?」

  柳琇琳抬眼看看這個三十餘歲的男子,「你叫安泉?」

  「是。」

  「名字不錯,工作多久了?」

  「在神州五年了。」

  「哪的人?」

  「紹興。」

  「這東西是你寫的?」美婦揮了揮文件。

  「是……」

  「你好大的膽子!這種事也來煩我?是不是不想幹了?」

  安泉忽地咬了咬牙,昂起垂著的,「柳董,我覺得我可以做很多事,而且一
定會做的很好。

  柳琇琳有些意外,再仔細看了看安泉,想了想,笑了起來,「還挺有志氣,
你們那出故障那天是你當班?」

  「是,還有個保安。」

  「嗯,有了,是不是我把你派到哪裡你都願意?」

  「是,柳董,我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好,那麼你和那個保安員就打成包,做個禮物送人好不好?」

  「禮物……?」

  「走吧,我特許你休假幾天,具體的安排會派人通知你。」

  安泉想要多問幾句,見柳琇琳已不再有說話的意思,連忙退了出去,擦了擦
頭上的汗,心道,反正賭也賭了,人生在世,能有幾次賭的機會?

  柳琇琳辦了會公,又來了人,這次是近身管家。

  「小姐,您吩咐的我叫人查了。」

  「說結果!」

  「他應該是在佘山的一處別墅住,但據反饋的情況,似乎回去的時候並不多,
尤其是最近。」

  「哼,屬兔子的,再查。」

  「這,有點難……」

  「蠢材,查他的移動電話的信號源,我不管你是找國安還是警察,反正找專
業的,就算用衛星也行,必須把他的住處找出來!」

  「是……小姐,還有件事……」

  「快說。」

  「二爺……」

  「嗯?」

  管家走近了些,在柳琇琳耳邊嘀咕了幾句,美婦有些吃驚。

  「你先去辦事,越快越好,他們的事不要去理。」

  風雨雖是粘人,也粘不過李若雨和祝姿玲。

  臥房拉著厚厚的簾,雨打明窗的沙沙聲彷彿指揮,肉體廝纏的啪啪聲宛若伴
奏,這一切都是為了主角柔膩動聽的個人演唱會。哦,不對,不是演唱,是叫床。

  潔白的床飾凌亂的散落,一雙秀美的玉足緊緊的弓著,修長無暇的美腿時分
時合,豐滿肥嫩的臀肉迎向側後方的衝擊,顫巍巍的變幻著形狀,盈握的柳腰擰
成了S 形,一邊高聳的乳峰握在男人手中,只有乳尖不小心溜出了指縫,纖直的
頸項布著點點吻痕,櫻唇吐著檀香和美妙的嬌喘,鼻尖處一滴汗珠正在凝結,眼
看就要滴落,不知會不會滑進峰巒之間。迷濛的雙眼漫著水霧,在長長的睫毛扇
動之下,如同活了的山水畫。濕漉漉的長髮無力的鋪在枕上,只有淡淡的光澤訴
說著主人得到了多少滋潤。

  絕美的女人,絕美的畫面,而最美的卻若隱若現。只有在長腿翕張之際,嬰
兒嘴唇般嬌嫩的花瓣才偶露崢嶸,原本惹人憐愛的粉色變成了瑰麗無比的紅色,
被龐大的巨龍掙得好似隨時都要裂開,粘稠的淫液凝成了一道漫圓,附著在猙獰
的凶器上,越聚越多,蜜唇不情願的忽地被巨龍帶了進去,咕唧咕唧的鳴叫著,
叫的多了,噗呲,蕩出一股汁來,匯成了溪流,潺潺淌入那朵菊花,菊花又像受
了驚嚇,慌忙吐了出去,於是流入了深陷的臀溝,可是圓鼓鼓的臀肉更是繁忙,
一會夾,一會擠的,那股汁液便洋洋灑灑的滴落在床上,果真這裡才是家鄉,因
為有左一灘,右一灘的小夥伴,有的是夜裡來的,有的是清晨到的,最大的一灘
洋洋得意著,如同被頒了冠軍獎盃,得獎感言是,俺拿到了最佳高潮獎!。香江
之花祝美神此刻非常想念遠在上海的蘇妖精,雖然二女同床時,經常會爭搶不過,
但如果那個騷狐狸在這,豈能讓李若雨這樣猖狂,自己也不會可憐巴巴的丟了七
八次了。

  「若雨……若雨……」

  「叫錯了!」

  李若雨會了句,接著埋頭猛干。

  「老公……老公……好老公……」

  「乖寶貝,這樣才對嘛,做什麼?」男人邊揉著祝姿玲的豐乳邊抽插著巨龍,
動作慢了下來。

  「可……可不可以停一停?」

  「為什麼?寶貝兒累了?」

  「不是不是啦,人家只是想叫你慢一點……你這麼凶,人家又要來了,可我
……可我只能配你這一次啦,所以……」

  「所以寶貝兒想讓我慢點,想多享受會是不是,那好辦。」

  李若雨緩緩抽出巨龍,祝姿玲柔嫩的蜜唇極為不捨,撲稜稜的抖了幾下,長
長呻吟了聲,身子被平放到了床上,男人分開美婦傲人的長腿,光禿禿的白虎蜜
穴張開了嫣紅的小嘴,龍頭在泥濘的溪谷裡攪了攪,慢慢沉下腰,依舊是那麼的
緊,那麼的窄。年過四旬的人了,生了三個兒子,又被李若雨那根世所罕見的大
東西插了N 次,竟沒有半點寬鬆的跡象,真不理解宋震海為什麼要把這般的尤物
拱手相讓,世事難預料!

  男人篩動著腰,愛極了祝美神皺著眉,嘟著嘴的模樣,慢慢的插著,柔聲道,
「寶貝兒,你想給我生個孩子?」

  祝姿玲正魂不守舍,忽聽此言,俏臉一紅,「又是那個狐狸精口不嚴,誰…
…誰要生了?我都這麼老……」

  「不生?」

  李若雨挺著巨龍,撲哧撲哧的連番猛肏,祝姿玲花容失色,忙說,「生……
人家生……」

  「生個女孩吧,像玲姐一樣的美麗。」

  祝美神忽然用力抱住了李若雨,「老公,我就這麼一個願望,在我還沒老去
的時候陪在你身邊,有個我們的孩子!」

  「好啊!那我就辛苦些,努力耕耘就是了……」

  李若雨乾脆把祝姿玲的身子打了個對折,長腿壓到胸前,捧著白瓷般的肥臀,
大力肏弄起來。

  「哎呦……哎呦……怎麼又說話不算……唔……別那麼深啦……」

  沒了和風細雨,取而代之的是暴雨狂風,李若雨充分發揚鐵人精神,橖
啪狠插祝美神的仙人洞,也不顧美婦氣都喘不上來,越插淫液流的越多,片刻臀
下就濕了一大塊,先前耀武揚威的冠軍,立刻就屈居第二了。

  祝姿玲的淫叫聲就像是時鐘的指針,轉了一圈後整點報時,隨著李若雨磅
的發射,尖叫著沒了聲息,只餘下茭白的胴體劇烈的顫抖。

  床上雲收雨歇,外面的風雨也跟著輕了。李若雨可捨不得身下這嬌滴滴的大
美人,存了心戲弄祝姿玲,連親帶摸,在美婦耳旁廝磨低語,專挑些下流的話,
諸如寶貝兒,老公幹的你舒不舒服?祝姿玲本就沒了力氣,又不敢亂動,生怕那
根怪東西再硬起來,只得紅著臉說,「老公,寶貝兒好舒服……唔……」

  說著說著羞臊不已,把臉蛋貼上男人胸膛,靜靜聆聽心臟的跳動,這一刻多
麼美好。可快樂的時光總會被打擾,叮咚,忽地門鈴響起。

  「誰這麼討厭?」李若雨皺著眉問。

  「呀,光顧著跟你……我差點忘了,大概是婉婷,你昨天出了那樣的事,萬
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我跟婉婷說了,跟她借幾個人保護你,快,快起床
穿衣服,讓她看到這副樣子,可真要羞死了!」

  祝姿玲慌忙跳下床去,往身上裹著衣服,匆亂間只好披了件睡袍,開了房門,
正是謝婉婷謝大小姐。

  一襲黑衣的謝婉婷看了眼祝姿玲,衣服單薄,秀髮凌亂,面色潮紅,自然懂
得,對身後跟著的四個彪形大漢說道,「你們幾個在外面等著。」

  進了房間,李若雨才悠然自得的走出了臥房。

  「謝小姐,真是麻煩您了。」

  謝婉婷瞅了瞅李若雨,又看了看紅著臉的祝姿玲,搖了搖頭,「聽說你昨天
出了點事?」

  「小事,沒什麼。」

  「沒什麼?」謝婉婷沉下了臉。

  「你知不知道玲姐因為你擔心的要死?她為了離婚的事每天要被媒體圍堵,
你竟然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怎樣能照顧玲姐?我早說過,大陸仔信不過,可
惜玲姐就是不肯聽,哼,沒用的男人。」

  一席話說的毫不留情,祝姿玲連忙拉著謝婉婷,「婉婷……別這樣講,他…
…他也沒想到的……」

  李若雨面不改色,倒了杯水送到謝婉婷身前,「謝小姐,首先我要謝謝您,
您幫我調取了賭場的監控錄像,幫了忙,一直沒有機會當面致謝。還有,我有個
問題要請教。」

  「說!」

  「現在有人要害我,還有人要護著我,所以我昨天才能化險為夷,問題是我
既不知道要害我的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要護我的人的背景來歷,你說我該怎麼辦?」

  「哦?」

  謝婉婷凌厲的眼神盯向了男人,「沒看出你還有點勇氣,想了割肉飼鷹的法
子,可惜你卻不是佛祖。」

  「沒錯,我不是佛祖,但只有這樣我才能知道他們是誰,為什麼我是他們的
目標,不然有一天我死的不明不白豈不窩囊?」李若雨說罷笑了笑。

  謝婉婷利劍般的眼神也柔和了些,「你真的不知道是誰救了你?」

  「也許知道,但救我的人必有所圖,而且所圖之事必定極為重要,我只是個
普普通通的商人,有什麼可圖的?」

  「普普通通?哼,你雖姓李,可披著的卻是藍家的衣服,這話哄哄玲姐還成,
你當我不知藍若雲是什麼人?」

  「你錯了,我代表不了藍家。」李若雨搖了搖頭,淡淡的說。

  「謝大小姐,我這次來除了國銀香港的聽證會,還要帶玲姐回上海,她是我
的女人,不久之後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會好好待她,請你放心。」

  謝婉婷看向祝姿玲,「玲姐,你不後悔?」

  祝姿玲忸怩的低下頭,片刻望向李若雨,目光中充滿了溫柔,堅定的說,
「婉婷,我不後悔,我這一生都任人擺佈,從沒做過自己想做的事,我喜歡若雨,
我要跟他回去!」

  謝婉婷沉默了半晌,歎了口氣,「這樣也好,宋家那兄弟倆都是在吃祖上的
功德,寸功不建,我家與他們家的老爺子年輕時經歷了多少驚濤駭浪,才攢下偌
大的家業,可如今,唉,我家的那些人又能強到哪去?不說這個了,李若雨,雖
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安全仍是首要的,這樣吧,我讓幾個人負責你在香港的安
全,,放心,他們會不露痕跡的跟著你的。」

  祝姿玲走到謝婉婷身前,輕輕抱住,眼圈泛紅,「婉婷,以後我在香港的時
候少了,咱麼就不能時常見面了,你……你可要多來看我。」

  「什麼話,上海又不是南極!而且你也不是不回香港了,要是他敢欺負你,
就告訴我!」

  旁邊的李若雨聽到這話,忽然想起了昨天在港姐決選現場發的那個春夢,這
位謝大小姐竟然想把自己的命根子切一切,不由朝著謝婉婷那兩條長腿瞧了瞧,
暗暗吞了口唾沫。

  「玲姐,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走了。」

  「等等,婉婷,不如……不如……過會我要去參加無線的港姐慶功宴,你陪
我去好了。」

  「我?嗯,是很久沒見過六叔了,看看也好,不過他不跟著去?」

  「他……其實……我是想讓他去的,可我們在一起又不方便,所以……」

  「明白了,原來玲姐是要拿我當幌子,哼,不知你喝了多少迷魂湯!好吧,
港澳兩地都知道我謝婉婷身邊沒男人,今天就破次例,李若雨,你跟著我就算有
天大的膽子,全港九也沒人敢動你!」

  「非常榮幸,不過,謝小姐,我還有件事想請您幫個忙?」

  謝婉婷聞言剛剛緩和的臉色又變得不善起來,「你不要以為仗著玲姐就得寸
進尺!」

  「就算謝小姐不答應我也仍然要講,否則錯過了這機會就不妙了。」李若雨
毫不退讓。

  「謝小姐,我在大陸認識個人,他想透過澳門轉到瑞士一筆錢……」

  「等等,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內地的官員?」

  「是。」

  「哼,這幾年來到澳門洗錢的內地官員多的很,雖說還有其他的門路,但澳
門無疑是最穩妥的,他是不是想透過我家的博彩公司?」

  「這我就不清楚了。」

  「多大數額?」

  「也不清楚,但我估計不會是小數字。」

  「我為什麼要幫你這個朋友洗錢?」謝婉婷冷冷問道。

  「不,我不是求謝小姐這個,而是,我想把這個人和這筆錢都搞定。」李若
雨的面容也冷峻起來。

  「你想吞掉黑吃黑?」

  「不,謝小姐又錯了,我要到是不是錢,實話說吧,此人是內地鐵路部門的
一位官員,而且一定是個貪官,我想你幫我想個法子,讓這位仁兄受到正義的審
判,而這筆錢可以二一添作五,由國家追回一般,其餘的算是給您的報酬。」

  「說你能從中得到什麼,別對我講你是正義的化身!」

  「我?呵呵,我需要一些上海的土地,恰巧這人就有,但我非常的不信任他,
所以就想了這個法子,我給上面獻了個投名狀,怎麼也得讓我吃些好吃的吧?」

  謝婉婷臉上的冰融化了些,十分疑惑的看著李若雨,忽地轉向祝姿玲,「玲
姐,這小子陰險的很,你可要當心!」

  「謝小姐,我想在您的生活中,更陰險的只怕也很多吧?」

  「你說的這些只怕無法說服我。」

  「還有,您幫了我,我就一定會有回報,將來沒準我會幫上您什麼忙也說不
定。」

  謝婉婷思索了會兒,不置可否,「我考慮考慮,不是要去無限的慶功宴嗎?
走吧。」

  謝婉婷走出房間,李若雨和祝姿玲換好了衣服,祝姿玲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若雨,婉婷會答應幫你嗎?」

  「一定會。」

  「你怎麼知道?」

  「直覺。」

  港島南區某高級公寓。

  健身室內檀香滿屋,放著低沉舒緩的音樂,邵雪芝雙手撐著軟墊,身子搭成
拱橋,一條粉腿用力向上抬去,橘黃色的瑜伽服緊裹著豐臀,像極了吹圓的氣球,
私處凹陷進去,肥美花瓣的形狀清晰可見。

  每次參加活動前,邵雪芝總要做會瑜伽,這種柔術據說不但能起到維持臀部
肌肉彈性的效果,還會增加私密處的緊實程度,真正的美女對自己身體的每一個
部分都要求完美,不然自己怎麼會被稱為不老的仙女?

  香汗滴滴答答的掉落,身體拉伸到了極限,強忍了幾分鐘,美婦軟倒在墊上,
一縷雪白的乳肉從瑜伽服的領口處擠了出來,大口喘了喘,再怎麼天生麗質,保
養得體,膚白奶挺腰細腿直屁股肥,終究不是少女時代,體力有些不濟。想到這
點,邵雪芝不禁又自怨自艾,為什麼就沒祝姿玲那樣的好命?人家都是嫁個丈夫
當花瓶,輪到自己卻變成了嫁個丈夫是花瓶,多年來追求自己的男人不計其數,
可自己偏偏挑了個最差的,居然還一晃就這麼久,唉,真是人生如戲,世事無常。

  兒子馬上就要進入娛樂圈了,還想在香港換個大一些的單位,這都需要錢。
錢啊,還得靠老娘這張臉蛋去換,那些男人就是想上老娘的床,呸,沒那麼容易,
白素貞的身子是那麼容易沾的?該找個新目標了,對,大陸有錢的土財主多的是,
不騙他們騙誰?讓我想想……咦,昨天怎麼在無限電視城港姐決選的現場看到那
個人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邵雪芝猛的坐起,那個年輕男人據說是內地的新貴,花雨娛樂就是他的,在
上海參加路易威登慈善秀時就在台下,當時祝姿玲是走秀嘉賓,而昨天祝姿玲則
是評委,近幾天又傳出離婚的事,會這麼巧?難道你香江之花,第一名媛也會紅
杏出?

  女人的直覺,八卦的天性,讓邵雪芝深深的好奇起來,農曆新年在宋家大宅
時,祝姿玲就很古怪,嗯,一定有事。想到這兒,一股強烈的妒忌湧起。

  TVB 電視城。

  即使今年的港姐決選依舊沒能挽回頹勢,但排場還是要擺的,功也還是要慶
的,六叔最近身子不大硬朗,也借這個機會沖沖喜。

  李若雨覺得自己像個跟班,而且是像個木頭一樣的跟班,因為謝婉婷自打到
了這裡,就沒跟什麼人說話,偶爾遇到熟識的,也就是笑一笑,點點頭而已,大
概是都知道她的脾性,所以見怪不怪。直到六叔老夫妻由眾人簇擁著來到現場,
才起身到了近前,先給六嬸問過安,再俯到六叔耳旁嘀咕了幾句,老爺子嘴咧了
咧,罕見的摸了摸謝婉婷的頭,惹得身後眾人紛紛掩著嘴暗笑。六嬸注意到謝婉
婷身後的李若雨,疑惑的問道,「乖女,這是誰?」

  謝婉婷扭了扭頭,「喂,李若雨,過來見過六叔六嬸。」

  李若雨正神不守舍,心思全在老頭子身後站著的岑雅晴身上。這美婦卸下了
昨日的濃妝華服,只穿了普通的套裙,嫵媚之外平添了幾分清俊。

  「哦,六叔六嬸安好,李若雨給您們問安了。」

  「婉婷,這是誰家的後生?」

  李若雨忙笑著說,「我是內地人,跟婉婷姐姐沾了點遠親,這不是慕名您兩
位老神仙已久,特地求著婷姐姐帶我來瞧瞧。」

  從謝小姐到婉婷姐再到婷姐姐,李若雨這桿爬的還真快。謝婉婷雖心下著惱,
也只能忍著。

  「婉婷,你父親最近如何?」

  「還算好,就是腦子一時糊塗,一時明白,做的事讓人啼笑皆非。」

  「唉,人老了就是這個樣子,瞧,光顧著說話了,快坐快坐。」

  宴會廳內人頭攢動,李若雨就坐在謝婉婷身旁,偶爾與祝姿玲眼神相交,便
是柔情綿綿。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邵雪芝暗暗瞧在眼裡,更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忽地拉過丈夫,低聲竊語了幾句,美婦的丈夫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逕直去了。

  「六叔,六嬸,看來我們是來晚了呀,您可不要罰我!」

  這時一對夫婦走了過來,李若雨一看,原來是楚雅欣楚大美人和她的丈夫,
也是謝婉婷的前夫,許佳林。

  「怎麼會怪你?佳林,借用你太太了幾天,你可不要見怪啊!」

  「呦,瞧您說的。」

  許佳林和楚雅欣都看到了謝婉婷,許佳林有些尷尬,點了點頭,楚雅欣卻臉
一扭,拋了個白眼。李若雨見過楚雅欣兩次,一次是在香港,與祝姿玲和謝婉婷
用餐的時候,一次是在上海的慈善秀上,知道謝婉婷極不願看見這二位,果不其
然,謝大公主臉色沉了下去。

  「姿玲姐,您也來啦,兩天見了兩次,可真不易。」

  楚雅欣笑著跟祝姿玲攀談了兩句,看向了李若雨,目光爍爍。

  「李先生,您來香港了?可真是巧,上次碰到您和姿玲姐一起用餐,還不知
您的名字,到了上海才清楚,咯咯……呀,我亂說些什麼呢!」

  說完楚雅欣掩上了嘴,可眾人齊齊大驚,再瞧祝姿玲,粉面通紅,囁嚅著說
不出話。李若雨心頭火起,暗罵道,這個騷娘們,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肏你祖
宗!不對,你祖宗沒勁,肏你十八遍就夠了!

  謝婉婷可不管什麼場合,騰的站起,冷笑道,「有些人比颱風還要惹人厭,
我走了!」

  說罷竟獨自離去,把李若雨晾到了那裡,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偏又不能辯
解,否則就是越描越黑,在場諸人都知道祝姿玲申請離婚的事,聽得楚雅欣話裡
有話,哪能不好奇,正氣氛詭異間,解圍的人來了。

  邵雪芝和慧妍雅集眾女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姿玲,姐妹們要你過去,給新
任的港姐們介紹介紹,六嬸,您不介意吧?」

  祝姿玲可算盼來了救星,起身挽著閨蜜馮海嵐的手逃離了是非之處,李若雨
掂量著是不是也要走,不料邵雪芝盈盈走到身前,春風化雨般的微笑著說,「李
先生,能否借一步講話?」

  「當然。」李若雨正求之不得。

  隨著邵雪芝走了段,美婦白色禮服長裙束著的纖腰款款擺動,男人不禁心折,
這女人的氣質風度真是世間罕有。

  「就在這吧。」

  邵雪芝從移動酒櫃上取了兩杯酒,遞給李若雨一杯,「李先生,楚小姐也是
無心,您不必氣她,我們都是姿玲的好姐妹,斷不會看著她難堪的。」

  「邵小姐,真是謝謝您!」

  聊了一會,邵雪芝溫聲軟語,端莊嫻雅,甚至讓李若雨有些自慚形穢,罕見
的收了幾分色心。忽地瞧見不遠處一絕美的婦人,端著酒杯似乎悶悶不樂,仔細
一看,原來是周敏如。邵雪芝也發現了,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低聲道,「她也
夠命苦的,老公花心就花心吧,還被狗仔拍個正著,丁克族的家庭就是麻煩。」

  「丁克?」李若雨奇道。

  「嗯,她和她丈夫是著名的丁克族,不要小孩子的。」

  「哦,是這樣啊。」

  李若雨嗅著邵雪芝淡淡的香水味道,心曠神怡,被楚雅欣搞壞的好心情也找
了回來。

  「李先生,我在上海時聽說,花雨娛樂是您的產業?」

  「呵呵,是啊,不過我很少管那的事了。」

  「不知能否幫個忙?」

  「邵小姐請講。」

  邵雪芝剛要說,忽然聽見有人拿著話筒在宴會廳大聲的說了句話,由於是粵
語,李若雨沒聽懂,直到那人講完,賓客們紛紛喧嘩起來,「邵小姐,這是出了
什麼事?」

  「是說港府剛剛發佈了颱風預警,本來已經快要過境的颱風玉女不知怎麼忽
然轉了方向,又朝著本港撲來,據說破壞力很強,港府忠告市民盡量留在家中,
不要外出,如遇斷電不要驚慌。怪了,頭回聽說颱風還能轉彎……」

  突發事件,慶功宴也只能遺憾作罷,李若雨焦急的四處望著,尋找祝姿玲的
身影,邵雪芝咳了聲,低聲說,「李先生,姿玲會有人照顧的,這時候你可不該
火上澆油。」

  李若雨點點頭,心裡卻想著,她怎麼看起來像是很清楚我和玲姐的事?

  賓客們紛紛離去,李若雨也想著盡快回到酒店,可沒走幾步,就聽邵雪芝叫
他,「李先生……」

  男人停下腳步,「邵小姐,您還有事?」

  「嗯……李先生,我……我想麻煩您件事。」

  「哦?」

  「剛剛我先生有點急事,提前走了,車子雖然留下,可您看我這身打扮,開
車實在是不方便,不知您能不能幫個忙?」

  即使在亂哄哄的人群中,美婦仍保持著一貫的優雅,如此美人的要求,豈能
不答應?更別說李若雨光看著邵雪芝清雅的臉龐身子就酥了半邊。

  「沒問題,這就走吧邵小姐,我送您回去。」

  來到停車場取了車,天空中已是黑雲密佈,狂風四起,本已住了的雨又要肆
虐,香港的右舵車李若雨開著並不順手,行至半路又電閃雷鳴,暴雨傾盆,好容
易在邵雪芝的指引下,李若雨駕車到了一處高級公寓。

  「呀!瞧我這粗心,這麼大的雨,沒有傘可怎麼辦?」

  美婦皺起柳眉,李若雨自然逞起男人氣概,「芝姐,您披我的外衣。」

  「這……這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

  「好……好把,嗯,李先生,這麼大的雨,不如……不如您到我家裡坐坐?」

  李若雨一愣,看了看邵雪芝,美目極為清澈,看不出有一絲調情的味道。

  「這時候打擾,方便嗎?」

  「您是貴客,怎麼不方便?快走吧。」

  邵雪芝披著李若雨的西裝,兩人頂著雨跑了幾步,進了公寓。到了家,家中
無人,李若雨瞧了瞧,暗想這美婦名氣雖響,看來錢卻不多,公寓是不錯,但面
積可小了點,目測只有一百多坪。

  邵雪芝取來毛巾遞給了男人,「先擦擦臉,真是不好意思,害您淋浴,我去
換件衣服,再給您拿些喝的。」

  李若雨擦了擦,身上還真濕了不少,不一會,邵雪芝回來了,一看不打緊,
李若雨胯下的大物立刻梆梆梆扣了三次門。

  美婦拿著一杯橙汁,這倒沒什麼,關鍵是竟然換了身健身用的瑜伽服,橘黃
色布料緊貼著凹凸有致的嬌軀,圓形領口坦露著大片雪肌,雙峰高挺,腰若紈素,
臀胯肥滿,赤裸著的玉腿吹彈可破,什麼意思?

  邵雪芝見李若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心下竊喜,這魚兒算是上了一半鉤,
白素貞釣凱子,無往不利!

  「李先生,您……您看著我做什麼?」

  李若雨罕見的拘謹起來,「沒……沒什麼……芝姐,您怎麼這身打扮?」

  「哦,方才怕你等的久了,就穿了瑜伽服,不然一會我也還要運動會兒,可
是對您失禮了。」

  李若雨接過橙汁,喝了小口,遐思按捺不住竄來竄去,這美婦如此姿色,肏
起來一定爽極了,她老公也不在,又穿的這般清涼誘人,豈不是天賜良機?

  「李先生,在無線電視城時話沒說完,是這樣的,我兒子正準備入行,您看
能不能幫忙介紹個角色,什麼樣的都可以。」

  「好說,芝姐您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李若雨此時腦子裡只有邵雪芝
仙子般的秀色,色慾蒙心,想都沒想就應了。

  「真的?那可要多謝了。」

  邵雪芝掩口而笑,笑的滿室皆春。可沒過了一會,美婦先歎了口氣,隨即竟
嗚咽著垂泣成聲,李若雨大奇,怎麼好端端的哭了?忙問,「芝姐,你……你怎
麼了?」

  邵雪芝抹了抹淚痕,幽幽說道,「唉,人們都說我是國民偶像,卻不知遠沒
有人前那麼風光,一大家子的開銷都要我一個人來承受,我……我可真是命苦…
…嗚嗚……」

  美婦哭的傷心,這廂李若雨可心疼萬分,如此佳人竟為俗事所累,是天下男
人的罪過啊!

  「芝姐,有什麼困難跟我說便是,您怎能為了那些沒趣的事煩惱?」

  邵雪芝止住泣聲,扇動著長長的睫毛,一朵紅雲飛至臉頰,「我們認識才幾
個鐘頭,這樣可不成。」

  李若雨找了紙巾,走到美婦身前,居高臨下,正瞧見瑜伽服內豐隆的春光,
峰巒秀挺,美妙至極,哪裡還按捺得住,拿著紙巾擦了擦美婦眼角的淚痕,那兩
道魚尾也不煞風景,美的別緻。

  「有什麼不成的?」

  李若雨盯著美婦,不由神不守舍,艱難的吞了口唾液,手臂一攬,便環住了
邵雪芝的綿腰,輕輕一帶,抱入懷中,那對堅挺的乳峰彈到男人胸膛上,陣陣酥
軟。

  「若雨,李先生!你……你在做什麼呀!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子!」

  李若雨欲焰奔騰,色膽包天,乾脆一彎腰把邵雪芝抱了起來,壓到了沙發上,
美婦雪腿亂蹬,粉拳亂捶,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如同搔癢一般,一口口的香氣
噴到男人鼻內,李若雨的巨龍硬的無以復加,隔著褲子直挺挺的頂到邵雪芝的胯
間,薄薄的瑜伽服竟被頂的凹了進去,「不行!快放手!」

  邵雪芝的掙扎十分的奇妙,乳峰在男人手臂旁晃來晃去,粉胯不時的廝磨著
巨龍,綿軟豐滿的身段像是前行的蚯蚓,不停的蠕動,李若雨的手摸上了美婦的
大腿,光滑,細嫩,探向臀下,好豐肥圓翹的屁股,胸前急劇起伏的乳峰,像是
在召喚著男人的愛撫,李若雨的抓奶龍爪手眼見著就要捉到,忽聽見鑰匙開門的
聲音,大吃一驚,連忙放開邵雪芝,整了整衣物。

  「Darling ,你回來啦!」邵雪芝說變就變,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恢復了端
莊的貴婦像。

  「是啊,再不回來恐怕就難回來了,好大的風雨,咦,這位是?」

  「是李若雨先生,慶功宴提前結束,我不方便開車,煩勞李先生送我回來的。」

  李若雨笑著點了點頭,饒是竊玉偷香慣了,也有些驚魂未定。

  「邵小姐,既然您先生回了,我也該走了。」

  「也好,老公,給李先生找一把傘吧。」

  趁著取傘的功夫,邵雪芝低聲說了句,「下次可不許這樣子了!」

  李若雨大惑不解,這美婦為何也不生氣?自己可是摸了人家屁股,險些肏了
小穴,一句下次不許就完了?擺明了郎有情妾有意,火折子扔進了乾草堆,只怪
她老公回的不是時候,不然老子就能插到邵雪芝了!晦氣啊晦氣!

  「李先生,給您傘,可要快些走,路上的車很少了。」

  李若雨離開了公寓,到了門外,立刻傻了眼,只顧著貪圖美色,這風雨可不
等人,天空彷彿變了顏色,站立都已難了。

  香港在風雨中飄搖,北京卻瀰漫在一片霧霾之中。春姑娘早早的被夏大人一
記老拳打沒了蹤影,熱浪攜著PM2.5 在城中肆虐,盡情嘲笑著街上的口罩大軍。
然而,一扇車庫的門把這些隔絕在外,也擋住了車內的白日宣淫。。

  「啊……再深點……再深點……」

  軍裝美婦紅著臉,擰著眉,騎在副駕駛的男子腰間,激烈套弄著。淡綠色的
夏裝軍襯散掛在胸前,白色文胸脫落了半邊,一顆圓大的豐乳波濤蕩漾,制服下
裙卷在腰間,肥美的臀肉撞起層層肉浪。殷紅的小穴貪婪的吸吮著肉莖,噴吐著
濃漿。美婦被肏到興頭上,緊緊抓住把手,手指關節已有些泛白,車體上下晃動。
隨著男子低沉的悶哼,美婦繃直了身體,乳峰高高的挺向身前,伴著一聲淫叫,
「舒……服……」

  車內只餘一對男女的喘聲,過了會,男子摸著美婦的大奶子,笑道,「喜歡
嗎?」

  「喜歡!這幾天可憋死我了,他最近也不出門,今兒好容易找了機會,真不
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

  美婦似乎意猶未盡,肥臀輕輕的扭動著,裹吸肉莖。

  「再忍些日子,快了,快了。」

  「你總是說快了,這也行,反正這麼多年也忍了,可雪兒婚事怎麼辦?」

  「不用管,我比你更疼雪兒,那個李若雨這幾天好像沒在上海,估計是去了
香港,等他回來,事情一定解決。等等,他不出門,都做些什麼?」

  「沒什麼,看看書,喂喂鳥,不然就是睡覺。」

  「哦。」

  片刻後,車子再次晃動起來。

  李若雨第一次知道,原來颱風有這麼大的威力,港島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葉
扁舟,驚險而又堅韌的漂流,狂風捲著驟雨在樓宇中縱橫馳騁,建築物的廣告招
牌嘩啦啦的作響,隨時都要落下。即使城市排水系統很優秀,但依舊汪積了大量
雨水,不斷有搶險救護車輛的警鳴聲傳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男人才等到了一輛計程車,可沒走多遠,司機便吵著要回
家,把李若雨趕下了車,與前日那客氣的老師傅相比,只能慨歎人品與城市無關。
其實李若雨知道謝婉婷派給自己的保鏢的車就跟在不遠處,但這車無論如何是不
能上的,原因嘛,很複雜,姑且就讓他們跟著吧。

  想再攔一輛的士可就難了,路上的車越來越少不說,即使偶爾有經過的也沒
有停下,李若雨覺得身體都快要隨著手中的傘飛向空中,正猶豫著,忽然發現路
邊的街景似乎有些眼熟,奮力在風雨中走了一小段,抬頭看去,Vivian,這不是
昨夜裡借電話的那家桌球俱樂部嗎?店裡依稀有些燈光,推了推門,從裡面鎖著,
敲了幾下,也沒人回應,剛要轉身,忽見裡面走來個人,長髮披肩,身型窈窕,
不由心中一跳,難道是她?

  周敏如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憤怒?無奈?傷心?又或是無所謂?
自從在事業峰頂毅然隱退,過了十幾年的同居生活,本決定不婚不子,逍遙自在,
可托付的男人卻時不時鬧出點事,不是在夜店與女孩玩樂被狗仔拍了照,就是被
不知名的女人追討情債,甚至前年抗不住壓力違心結了婚也改不掉這秉性。男人,
真是不能相信的生物,娶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竟還不知足,連日來甩不掉的八
卦週刊記者,圈內好友再三的安慰,都平息不掉這股怨氣,沒有長輩的才華,卻
學了長輩的毛病,男人之哀,莫過於此。

  在無線慶功宴上喝的威士忌酒勁蠻大,周敏如原想回家休息,可想起放在自
己桌球會館的貓咪放心不下,美婦愛貓咪擅桌球港人盡知,就冒著風雨來了。到
了球館給員工放了假躲避颱風,覺著有些頭暈,就歇了會,期間丈夫來過電話卻
又吵了起來,周敏如更是憤懣,倒了杯紅酒獨自練上了球,隱約間聽見好像有人
敲樓下的門,還以為是聽錯了,這樣的天氣怎會有人到這來,轉念一想莫不是丈
夫良心發現前來認錯,便下了樓,見門外站著一年輕男子撐著把傘,淋的頗為狼
狽,暗暗生疑,仔細看看,越看越覺眼熟,這不是那個大陸人嗎?在慧妍雅集的
Gucci 秀上見過,在上海的路易威登秀上見過,又剛剛在無線電視城中見過,好
像楚雅欣認識他,還跟祝姿玲有些關係,他怎麼會來這?

  周敏如猶豫了下,還是把門打開了道縫隙,想要問問,誰知喵嗚一聲,那隻,
寶貝貓不知怎麼跟了下來,順著門縫擠了出去。

  「Savi,Savi,回來!」

  周敏如大急,急叫道。李若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腳邊有個竄了出
去,聽美婦叫嚷,想後一看,一隻白色小貓在暴雨中四處亂跑,喵嗚不斷。拍美
人馬屁的機會李若雨怎能放過,索性扔下傘,衝進雨裡,不顧路面的積水,想要
抓住貓咪,可那貓兒十分調皮,東突西逃,還游上泳,追出了好遠,才在一棵樹
邊逮住,男人抱著貓跑回門口,周敏如已開了門,連忙接過貓咪,怨道,「Savi,
好淘氣!外面那樣嚇人,媽咪多擔心呀!」

  一旁落湯雞一樣的李若雨哭笑不得,心道是我去追你的貓,你可好,不問問
人,只擔心你的貓!大概是有些受涼,男人打了個噴嚏。周敏如這才想起,操著
生硬的國語說,「快進來吧,您是不是姓李?」

  「是,李若雨,啊……嚏……」

  周敏如將男人讓進了球館,領到樓上的球房,「謝謝您幫我去抓淘氣的Savi,
見過您幾次可惜不知您的名字,可是,您怎麼會這個時候來這裡?」

  「是這樣,我昨天夜裡遇到了點麻煩,在您這借了部電話,有位員工幫了大
忙,特地想來謝謝他。」

  「哦,是這樣,可惜因為颱風,球館放了假,真不巧。」

  周敏如見李若雨衣褲盡濕,不住的打著寒戰,便說,「你等一下。」

  過了會,美婦拿過一套衣物,「這是球館的員工服,李先生,您換上吧,把
濕掉的衣服拿到空調那吹乾,不然怎麼回去。」

  「多謝了。」

  李若雨到了盥洗室,換上員工服,把自己的衣物搭在空調旁,回到周敏如那,
只見美婦在球檯旁,彎著柳腰,擺著丁字步,肥美的豐臀高翹著,聚精會神的瞄
准,啪!白色母球帶著強烈的旋轉急速衝出,粉色綵球應聲落袋。

  「好球!」李若雨情不自禁的叫了聲好。

  「李先生也喜歡花式落袋嗎?」周敏如笑著問。

  「哦,我只是二把刀,不如周小姐這樣專業。」

  「二……把刀?那是什麼?」美婦瞪圓了大眼。

  「就是……就是基本是個笨蛋。」

  「咯咯……」周敏如掩嘴笑了起來。

  「李先生,不如我們來打幾局?」

  「這……那我只能捨命陪佳人了。」

  「好,開始!」

  周敏如興致勃勃的擺了球,又倒了兩杯酒,「我喜歡伏特加,很刺激,您來
一杯暖暖。」

  比賽開始,確切的說不能稱為比賽,因為完全是一場屠殺,李若雨那小時候
在家鄉檯球社學會的三腳貓功夫哪敵得過周敏如專業,被打的潰不成軍,幾乎成
了周敏如的個人表演。再者,嗜色如命的男人一直在欣賞美人,尤其擊球時藍色
牛仔褲被肥臀撐得滾圓,好美啊好美。與未曾得手的邵雪芝不同,周敏如是一種
清純的美,四旬婦人能稱之為清純,這本身就是個奇跡,雖然身材不像祝姿玲那
樣世所罕見,但也是上上品,飽滿的乳峰目測在C 杯以上,長了張玉女的臉,生
了個蕩婦的身子,尤物啊尤物。

  雖然沒什麼對抗性,美婦卻玩的興高采烈,每每打出記好球,便歡呼雀躍,
又看李若雨實在是技術很差,就當起了老師,姿勢,腳步,擊球點,不厭其煩的
教學,可惜並不知道李若雨偷偷瞄著襯衫裡的春光。嗯,黑色的文胸,好白好大
的奶子,揉起來手感一定很妙,老子不想打桌球,老子想摸你的球!

  不知不覺,李若雨的球技沒見長,可一瓶伏特加卻見了底。

  「師傅,您看這樣對嗎?低桿是這樣的吧?」

  「嗯,我瞧瞧,還差了些。」

  周敏如走到李若雨身旁,調整了下球桿位置,兩人離得越發近了。忽然,燈
光閃了幾下。

  「怎麼回事?」

  美婦抬頭看了看,沒什麼異常,剛要繼續教學工作,叮!燈光全滅,一片漆
黑。

  「啊!這是怎麼了!」

  周敏如大驚,可什麼都看不見,情急之下隨便一抓,抓住了李若雨的身體。

  「是停電,大概是傳輸設備被颱風影響,放心,一會就能恢復。」

  李若雨趕緊趁機摟住了周敏如,軟玉溫香,好不舒坦。

  「怎麼辦?怎麼辦?我……我很怕黑,嗚嗚……」

  「別怕,別怕,敏如姐,你帶著移動電話嗎?」李若雨輕輕撫摸著美婦的玉
背。

  「對啦,帶著!」

  周敏如摸索了下,掏出手機,一小片亮光在兩人之前現出。美婦拿著手機晃
了晃,驚叫了聲,原來是李若雨拌了個鬼臉。

  「呀!你好壞哦,這時候來嚇我。」

  「等等,手機給我。」

  李若雨拿過電話,對著周敏如按下了拍照。

  「真美……」

  周敏如也覺著有趣,湊近了一看,不禁嗔道,「什麼嘛……醜死了……這時
候你還開玩笑,咱們……咱們怎麼辦?」

  「我到窗子那看看外面。」

  「我哥你一起去……我怕黑……」

  周敏如緊緊拉著男人的手臂,一步步挪動,不知怎麼晃了晃。

  「嗯?」

  不偏不倚,伏特加的酒力恰好在此刻湧上了周敏如的頭,臉孔發燙,頭暈目
眩。

  「我……我怕是有些醉了……」

  好容易挪到窗子前,掀起厚簾,之間窗外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四周也是一片
漆黑。

  「看樣子走不掉,只好等供電恢復了。」

  「Mygod ,走衰運啊……」

  藉著電話的光亮,二人又原路返回,到了球檯邊,李若雨忽然停了下來。

  「敏如師傅,你現在能不能把球打進?」

  「你看低我!怎麼不能,不信你看著,給我照亮?」

  李若雨講電話照向球檯,周敏如拿了球桿,瞄準目標,啪,一擊而就。隨著
球清脆的落袋,手機亮光忽然消失,一片漆黑中美婦嚷著,「進了進了,怎麼又
沒光了?」

  說了幾聲李若雨都沒動靜,周敏如怕極,伸手摸去,剛一碰到男人的衣服,
李若雨已壓了上來。

  緣分是個奇妙的東西,若是周敏如沒跟丈夫爭吵,沒去參加無線慶功宴,沒
有喝酒,沒有回球館找貓咪,那貓兒沒從門縫中鑽出,李若雨沒去追貓兒,颱風
沒有來,電沒有停,移動電話的背景光能再多持續一會,也許一切都將不同,遺
憾的是,這些都發生了。

  情慾也是個奇妙的東西,人類若能控制情慾,那就不是人類了。你不知道它
什麼時候會來,偏偏在不該來時,它卻來了。

  「啊!」

  柔膩的一聲嬌呼,面向球檯的美婦頓覺牛仔褲裹著的圓臀頂了跟巨大嚇人,
堅硬無比的東西,不用問,定是那玩意。

  李若雨則感覺爽斃了,美婦的身子柔若無骨,柳腰以下,豐臀突翹而起,渾
然天成,軟綿綿,香馥馥,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黑暗中沒人說話,靜的可怕,只有陣陣狂風的怒號,周敏如腦子昏沉沉,在
沒有一絲光亮中湧起一個念頭,他是要非禮我嗎?可我為什麼不反抗?好奇怪哦,
一時間竟希望男人把自己狠狠的抱緊。事遂所願,李若雨的左手慢慢滑上了纖腰,
按在平坦的小腹處,右手把美婦的身子向後一拉,頭埋在芬芳的秀髮裡,柔聲道,
「敏如師傅,你比颱風更可怕。」

  「胡……說……些……什麼……」

  「真的,這颱風名字叫玉女,而你卻是玉女掌門,掌門當然更可怕。」

  周敏如後頸被男人噴出的熱氣撩起了一層疙瘩,更知道一隻手正沿著肋骨向
上向上,可身子癱軟了一般,咬著牙不肯出聲,心中天人交戰,從還是不從?十
幾年來再無其他男人碰過的身子要付與他人嗎?颱風玉女,颱風玉女,這個男子
是風帶來的禮物嗎?許得男人沾花惹草女人為什麼不行?可……可是才認識了沒
多久,還在自己的球館裡,好糗!

  胡思亂想中,李若雨的手已觸到的乳峰下緣,隔著襯衫在漫圓的弧形處劃弄,
清晰的感覺到周敏如劇烈的心跳。

  「好香……」

  李若雨舔了舔美婦精巧的小耳。

  「癢……癢……啊……」

  男人的手猛的向上,一把握住了碩挺的乳房,堅韌挺拔,沒有任何下垂感,
一粒櫻桃悄然矗立,頂著掌心。周敏如呼吸越發沉重,情慾在黑暗中綻放。小腹
處的手慢慢向下,指尖伸進了牛仔褲,褲子很繃,但還是伸了進去,手有些涼,
美婦抖了一下,恍惚間,指尖到了內褲邊緣,柔軟光滑,很高級的料子。

  「不……不行……停下……停下……」

  周敏如抓住了李若雨的手,膩聲哀求,顧得了下面就顧不得上面了,豐乳被
男人麵團般揉來揉去,越來越熱,越來越漲,下面的手漸漸無力。男人挑開內褲
花邊,陰阜光潔,略微的毛刺說明是修整剃光過,果然,中指探出,一顆花蒂嵌
在頂方,關節一折,哧,蜜穴桃源已濕的不成樣子,淫液膩膩呼呼的在花瓣間游
蕩,指尖衝開軟肉,插了進去。

  美婦身體僵直,向後仰去,反手勾住了男人脖子,大口出著氣,李若雨用手
指飛快的插弄,蜜道不住的痙攣,水流潺潺。眼看周敏如就要高潮,男人卻把手
指抽出,扭開牛仔褲的金屬扣子,艱難的從肥臀上褪下一截,右手從襯衫下擺探
進,摸著如玉的肌膚,扯下無帶胸圍,滾燙的乳峰終於完全淪陷。

  夜長夢多,是時候了,掏出戰無不勝的巨龍,挺到了周敏如雙腿之間。昏沉
沉的美婦正被抽出的手指搞的空虛難過,陡然發覺腿間多了根殺氣騰騰的龐然大
物,卻忸怩起來。可惜沒有燈光,不然就會看到一個滑稽之極的場景,玉女掌門
周敏如半挺著白嫩嫩的奶子,半光著圓鼓鼓的屁股,腦袋靠在李若雨的肩上,扭
動著細腰,大腿夾著巨龍,媚眼如絲,叫床般的哼著,「真的不可以啦……」

  清純范早扔進了馬裡亞納海溝,女人就是這樣奇怪。

  李若雨雖看不清楚,但可是能感覺到,巨龍在花瓣裡蹭來蹭去,到處都是淫
汁,腹肌收縮,巨龍上挑,噗嗤,肥厚的大花瓣撐到極限,啪,小腹撞到肥臀之
上,巨龍插入了周敏如緊密的花徑。

  沒有祝姿玲,柳琇琳那般窄小,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穴。李若雨摟著周敏
如的腰向上提了提,用力一插,美婦慘呼連連,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

  周敏如既沒想過居然有這樣體積的東西,也沒想過小穴雖被插的快要裂開,
卻暖洋洋,麻酥酥,心跳加速,血流加速,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被激
活,千言萬語化成一個字,真爽!

  巨龍每前進一公分,周敏如都覺得身體被點燃一把火,渴求趕走了羞恥,小
幅的抽送已不能滿情慾的渴望,堅挺的櫻桃急需摧殘,李若雨由抽送改成了貫穿,
無情的鞭撻著花蕊,在漆黑的球館裡,肏起了周大美人。

  充滿彈性的乳肉在男人手中搖晃,沒有疼痛,只有渴望,腰臀隨著巨龍的肏
弄很有節奏的擺盪,深入,再深入,深到從沒有人到過的地方,咕唧咕唧,啪嚓
啪嚓,喘息,呻吟,李若雨像頭野獸,在美婦的身後肆虐著。肏著肏著,周敏如
彎下了腰,伏到球檯上,肥臀更加突出,李若雨抓著肥美的臀瓣,插的更加猛烈。

  周敏如本就看不見什麼,大腦又在缺氧狀態,潮水般快感讓她幾乎歇斯底里,
不知從哪抓了顆桌球,緊緊握著,叫聲像是發了情的貓咪,忽然發現眼前一對碧
綠如燈的東西,嚇了一跳,聽到喵嗚一聲,原來是自己的那只愛貓跑了過來,就
蹲在球檯上。

  「Savi……走開……寶貝兒……唔唔……不要看媽咪……啊啊……哦……」

  李若雨聞言停下抽插,拔出巨龍,把周敏如翻了身,坐到球檯上,摸索著要
再度插入,只覺眼前一片刺眼,亮如白晝,電力恢復了。

  周敏如和李若雨眼對著眼,不知如何是好,黑暗中可以做壞事,這有光了還
做不做?美婦看著自己半裸的身子,男人巨大無比的東西,扭扭捏捏。

  「敏如師傅,要繼續嗎?」李若雨輕聲問。

  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美婦慢慢躺在球檯上,掀起襯衫蒙住了臉,由於
牛仔褲還纏在腿上,李若雨索性攏著修長的雙腿,豎了起來,現在有了燈,終於
看得清了,周敏如的皮膚極白,大腿豐臀更是膩白如玉,剃過毛髮光禿禿的小穴
色澤鮮亮,嫣紅可人,還吐著一股股的瓊漿,如此美人,還等什麼?鼓起巨龍,
磨了兩磨,連根插入。

  幹著幹著,覺得不爽,扯掉周敏如的褲子,把兩條白腿分到最開,狂轟美穴,
美婦蒙著臉只能一聲聲的浪哼,胸前兩團豪乳抖得波濤一般,李若雨越插越猛,
竟架著美婦爬到了球檯上,桌球四處碰撞,乒乒乓乓,巨龍筆直的上下貫穿,周
敏如的雙腿被插的高高豎起,那隻貓咪圍著纏在一起的兩人轉來轉去,大概是覺
著主人天哪天哪的喊聲有趣,也跟著喵嗚喵嗚的叫著。

  插了上千個來回,周敏如已泣不成聲,這男子是人類嗎?肥臀劇烈的挺動,
大股的陰精洩了出來,球檯的檯布也濕了一大塊。李若雨揭下周敏如蒙著的襯衫,
一張俏臉佈滿汗滴。

  「敏如師傅,這裡……這裡有床嗎?」男人微笑著說。

  周敏如喘了半刻,三魂歸位,卻又把襯衫蒙上,用手一指,「那邊……」

  李若雨肏的不是女人的身體,而是女人的靈魂。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0-28 13:38 編輯 ]
2013-10-27 09: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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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六十三)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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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我想快點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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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

  「小姐,小姐……」管家小跑著跑到柳琇琳的身旁。

  「小姐……找到了。」

  「哼,辦事不利,知道他和誰住在一起嗎?」

  「這就不清楚了。」

  「備車,我這就過去。」

  「是。」

  「等等,你昨天是不是說我二哥下面的人也在上海?」

  「是,您吩咐過不要理。」

  「我改主意了,叫人多留意點,隨時向我報告,你先下去吧。」

  「是。」

  柳女王仔細端詳了下裝束,Perfect ,黑色是永遠不會出錯的顏色,端莊大
氣的套裙配上婀娜多姿的身段,不用說,絕世美人。鑒于屢次被那個小王八蛋偷
走內褲的經歷,柳女王特地穿了條褲襪,黑色柔絲包裹下的豐臀如何之誘惑就更
不用說了。美!美死你!小王八蛋,就不給你看!一想到李若雨,柳女王就覺得
身子發麻。

  將近一小時,車子到了李若雨的別墅。

  「在這等我。」

  柳琇琳下了車,按了別墅外門的門鈴,好一會,監控器里傳來一聲嬌媚無限
的嗓音。

  「咦?」

  既不問名,也不問姓,門開了。柳琇琳也覺得奇怪,甚至有些耳熟,可一股
妒火卻燃了上來,哪個女人敢跟我柳琇琳搶男人?來到內門,虛掩著,輕輕一拉,
柳女王立刻沉下了臉,「你怎么在這?」

  「呦,我為什么不能在這?是哪陣風把柳琇琳吹來了?」

  眼前的女子只穿了件單薄的半身睡裙,艷光奪人,正是蘇姀。

  「李若雨呢?讓他滾出來!」

  「原來你是找我的寶貝兒呀,可不巧,他不在。」

  蘇妖精瞧著柳琇琳,扶著下巴想了想,忽然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柳琇琳更是惱火,認識蘇姀不是一天兩天,看來那小王八蛋跟這妖精不一定有多
少腿,「笑什么笑?犯羊癲瘋?」

  蘇姀強止住笑,「我還在猜第三個是誰,怎么也沒想到是你,既然來了,我
代表乖玲玲歡迎你,進來吧。」

  「什么第三個?說什么瘋話呢!那個混蛋不在,我走了!」

  柳琇琳怒氣沖沖的要走,蘇姀一把拉住了她。

  「別啊,你要走了一定后悔,我帶你去看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蘇姀拽著柳琇琳上了樓,到了臥室,指了指上掛著的兩幅照片,「你看這
是什么?」

  柳女王凝目一瞧,一幅野性妖艷,性感無比的是蘇姀,另一幅上美人端莊秀
麗,貴氣逼人,眼熟。

  「這是祝……祝姿玲?香港宋家的那個?」

  「沒錯呀,不過乖玲玲現在是若雨的寶貝兒嘍!」

  「你們……你們不會是住在一起吧?」

  「當然是呀,不然掛照片做什么?」

  蘇姀上下打量了柳琇琳一番,「嗯,勉強夠資格了,你準備什么時候把照片
掛上去?柳妹子?」

  柳琇琳大怒,「我才沒你們那么變態!我……我找那小混蛋是有別的事!還
有,你憑什么叫我妹子?」

  蘇姀笑的花枝招展,「別騙我了,讓我猜猜,若雨寶貝兒疼了你幾次,嗯,
我看兩次就夠讓你死心塌地的了。至于妹子嘛,這里的規矩是誰的這兒比較大就
當姐姐嘍!」

  說罷挺了挺那對豪乳。

  「呸,我才沒死心塌地!誰讓他疼了?變態!」

  柳琇琳毫不示弱的挺了挺胸,扭頭就走,蘇姀只媚笑著看,走到一半,回過
身,高昂著頭,倨傲的說,「就算姑奶奶看上了那混蛋,也要你們搬出去,他現
在屬于我的私人物品了,哼!」

  「那咱們走著瞧,反正我看這第三張照片你是掛定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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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董,您怎么親自來了?這叫我如何擔當得起啊!」

  「住的還習慣?馨予不錯吧?」譚輝笑了笑。

  「那還用說,極品!騷透了。住的當然舒服,可惜不是我的啊……」

  樓上走下一位長發女郎,極盡妖嬈,媚笑著靠向譚輝,「譚哥,我可是辦完
了您的差事。」

  譚輝淡淡的推開女郎,「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跟賀先生說。」

  「哦。」

  女郎上了樓,賀忙問,「譚董,怎么了?」

  「康靖被放了。」

  「不可能啊!他那個簍子捅的不算小,怎么會放了呢?」

  譚輝冷冷看了眼賀,「他回來后,聯系他,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鼓動他繼
續,一定把上面惹怒。」

  「行,這事簡單。他什么時候回來?」

  「我不大清楚,但今天北京就會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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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島金鐘道,高等法院。

  港府終止了臺風警報,只是雨仍在下,整夜的風雨把東方之珠洗得干干凈凈。
李若雨來的路上見到了不少倒伏的樹木,吹落的廣告牌,看起來算是小小的天災。
男人的心情很好,四肢輕松,不記得肏了周敏如多久,只知道那美婦心服口服小
穴服,完完全全一敗涂地。

  高等法院的灰色樓宇雖然坐落在繁華的地標區,但外觀很不起眼,到了二樓
接待區,便看到了藍雪瑛。少婦為了出庭特地打扮了下,黑色行政套裙,冷色系
的淡妝,看起淡定而又干練。

  「你怎么沒被臺風吹到海里去?」藍雪瑛一見到李若雨就氣不打一處來。

  「表姐就不能說點好事?準備怎么樣了,楊律師呢?」

  「在和公司的律師代表說話。」

  過了會,一身黑袍,戴著假發的楊秀馨和另一位男律師走了過來,李若雨從
前只在電視里見過這副打扮,好奇的瞧著楊秀馨。

  「走吧,馬上開庭了。」

  幾人上了十五層,三十六號法庭,門口的公告板上寫著待審案件。

  「這是白素的專用法庭。」楊秀馨解釋說。

  李若雨卻暗想,36,怎么像是白大法官的胸圍尺碼?

  進了法庭,正中是一張高高的法官椅,正上方掛著香港特別行政區區徽,法
官左手邊的陪審團成員已經就坐,楊秀馨和藍雪瑛,國銀香港的代表律師做到靠
近陪審團的一邊,一旁則是律政司的高級檢控官。李若雨做到后面的旁聽席,仔
細打量著法官右手邊的證人席,桌子上面擺著幾本書,看起來像是圣經一類的東
西。

  「Mrs 楊,這么晚?」檢控官笑著問。

  「為什么要早?沒有一點懸念的Case. 」楊秀馨柳眉一揚。

  梆,梆,梆,三聲槌響,所有人站了起來,一片肅靜,李若雨不自覺的凝目
看去。頭戴假發,身著紅色法官長袍,雙手挽在寬大的袖口里,神情莊重,步履
輕快,皓月凌空般的不世豐姿,大法官白素走進了法庭,站到香港特區區徽之下。
控辯律師,原被告,法警,書記人員,包括旁聽的李若雨,躬身向白素行禮,白
大法官鞠躬還禮后,坐到法官椅內,拿起桌案上木槌,輕輕一敲,珠玉般悅耳的
說道,「香港高等法院原訴法庭刑事案件2012年0512號庭前聽證現在開庭。」

  白素目光一掃,在李若雨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男人原本剛剛燃起的愛慕之情
立刻澆熄了大半。

  律政司檢控官宣讀了起訴書,由于使用的大多是英文,李若雨只聽了個大概,
被訴對象為國銀香港公司和作為首席代表的藍雪瑛,涉嫌在澳元期權交易中,違
反證鵒譨,保障投資者條例,內幕交易條例,使股權持有人蒙受損失。

  控方律師首先站起發問,「藍雪瑛小姐,請問您是什么時間開始擔任國銀香
港的首席代表的?您之前是否有過從業經驗?」

  「2011年12月,曾在瑞銀中華區,內地信集團有過從業。」

  「我注意到您是Wharton School of UPenn 的高材生,您的成績如何?」

  楊秀馨站了起來,「法官閣下,我反對,控方律師在問我的當事人與本案無
關的問題。」

  「法官閣下,我認為藍雪瑛小姐的背景經歷與本案有關。」

  「反對無效,但請控方律師注意問題的關聯性。」

  「謝謝,藍雪瑛小姐,請您回答我的問題。」

  「成績很好。」藍雪瑛面無表情的答道。

  「您對香港金融管理法律熟知程度如何?」

  「很熟悉。」

  「您在國銀香港的職位是否擁有裁決權?」

  「是。」

  「那么造成巨虧的澳元期權交易是否得到過您的同意?您是否認為自己觸犯
了相關的香港法律?」

  「是,但這是經過公司高級管理人員會議討論通過的,我不認為自己有罪。」

  「法官閣下,陪審團,既然藍雪瑛小姐自認無罪,那么我想申請履行正常的
庭前聽證程序。」

  庭審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雖然是聽證會,但控辯律師十分謹慎細致,時間
一分一秒的流逝,李若雨也清楚了雙方交鋒的關鍵是藍雪瑛在國銀澳元期權交易
案件中是否有個人違反法律的行為,如果只是公司行為,那么藍雪瑛將不擔罪責。
而且男人知道,最關鍵的當事交易員很可能不能出庭,這官司十有八九會贏的,
但國銀香港就很難脫罪了。

  心下踏實了些,李若雨的色心就又泛濫了,眼珠嘰里咕嚕的在白素,楊秀馨,
藍雪瑛身上轉著,心想,不知道有沒有人把一樁案件的主審法官,辯護律師,被
告人都睡了的先例,這三位都是女人而且還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的幾率能有萬分
之一嗎?

  控辯律師就正式庭審的出庭證人人數,證據可采性,證人和律師可以出庭的
日期,一一協商后呈堂,時間已近中午,白素當庭宣布休庭,下午繼續。

  出了法庭,李若雨見藍雪瑛的臉色有些蒼白,笑著說,「表姐,你今兒可出
色極了,臨危不亂,應對得體,小弟我真是佩服啊佩服!」

  「貧嘴!楊律師,您覺得有把握嗎?還要拖很久嗎?」

  「這是必要的法庭程序,我原本以為控方缺失關鍵證人,會放棄對你指控轉
而集中精力針對國銀香港的公司行為,看來他們還是希望關鍵證人能夠出庭,但
即使那樣我也不認為我們會輸,這樁案子中,新聞媒體給予了很大的關注,這種
關注是帶有很明顯的政治傾向的,但法律就是法律,所以你一定要有信心。」

  「是啊表姐,有楊律師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先去吃點東西吧,楊律師,
這附近可有什么好吃的?我請客。」

  「高等法院就有餐廳,我還有事要想,就在這里吃吧。」

  「這里?味道如何?」

  「非常……非常的難吃!」

  見楊秀馨一本正經的板著臉,李若雨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到了餐廳,找了一
個臨近窗子的座位,幾人坐下,男人向窗外看去,天氣仍未轉好,臨近的樓頂,
矗立著一塑雕像,右手天平,左手持劍,雙眼蒙布狀,甚是威嚴。

  「楊律師,那是什么?」李若雨好奇的問。

  「你說那雕像?那是香港立法會,原本是高等法院舊址。雕像是希臘神話中
的忒彌斯女神,左手持劍代表著正義權威,右手天平代表著公平公正,用布條蒙
住雙眼代表著一視同仁。她既是宙斯的姑姑又是宙斯的第二個妻子,掌管法律和
秩序。」

  「哦。」

  李若雨看著籠在雨中的忒彌斯塑像,忽然覺得要是把白素擺在那里似乎更合
適,不由出了神。

  「你想什么呢?喂!」藍雪瑛問。

  「嗯,沒什么。對了楊律師,下午的庭審應該很快吧?」

  「會很快,宣布完正式庭審日子就可以了。」

  「那我和雪瑛表姐明天就回上海。」

  李若雨拿出電話,「玲姐,定去上海的機票,三個人,盡早。」

  看男人放下電話,楊秀馨滿面狐疑,「玲姐?難道是……」

  藍雪瑛忽地在桌下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男人的腳,順帶著給了男人一個大
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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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心海景。

  祝姿玲接過李若雨的電話,忙告訴酒店訂機票,沒過多一會,手機又嗡嗡的
響了,接通后,便聽蘇姀甜膩的話音。

  「乖玲玲,趕快交代,是不是光著身子在寶貝兒懷里叫救命呢?」

  「呸,我才不像你!」

  「哎呦,下次我一定把你呼天喊地的時候錄下來做證據!寶貝兒呢?」

  「他在高等法院。」

  「什么時候回來呀,我可是想乖玲玲呀,人家自己好無聊的。」

  「明天就回去,剛訂了機票,早班,大概凌晨一點五十五分到,你要來接嗎?」

  「不去!人家那時候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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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午餐,下午13時半,庭前聽證準時開始,經過簡短的程序,白素當庭宣
布,十日后庭審正式開庭,在場人員向法官及陪審團行禮致意,白素離開法官高
椅,緩步離去,李若雨呆呆的看著女神般的佳人,忽然發現白素似乎對他眨了眨
眼。

  跟楊秀馨告過別,約定下次開庭前見面的事宜,李若雨便送藍雪瑛回住處,
路上接到祝姿玲的電話,聽說是夜里起飛的航班,想通知大龍去接機,誰知被藍
雪瑛攔下。

  「上次回上海走的匆忙,有很多東西都沒帶著,我安排信的同事去接機吧。」

  李若雨想想也好,送過藍雪瑛,男人返回酒店,一進房間,只見堆著大大小
小數個箱子。

  「玲姐,這些都是什么?」

  「都是我平時習慣用的東西。」祝姿玲靠到男人身旁,挽住男人的手臂。

  李若雨猛然明白了祝姿玲的心思,大美人是真的要把上海當成自己的家,心
底說不出的滋味。身邊女人眾多,無論是蘇姀,李夢柔,柳琇琳,或是方瀾,林
娥,呂燕,方美媛,對待雖有差別,但并無親疏遠近,唯有祝姿玲,終究最是討
喜。

  「寶貝兒,等你在香港這邊的事處理完,我一定天天把你帶在身旁,告訴全
世界的人,香江之花是我的女人。」

  「那成什么樣子……」祝姿玲俏臉微紅,帶著甜笑,偎在男人肩上。

  「對了玲姐,怎么定了夜里的飛機?那豈不是耽誤很多事。」

  「你不說越快越好嗎?昨夜里的臺風機場受影響,剛恢復,我以為你急著回
去,就訂了夜里的,會耽誤什么事?」

  李若雨攬過美婦的細腰,低聲說了幾句,祝姿玲漲紅了臉,連連捶著男人胸
口,「壞蛋……昨天的事還沒跟你算賬的,你又來欺負我!」

  男人心中有鬼,干笑兩聲,把祝姿玲攔腰抱起,有些事情,在床上是最容易
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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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

  柳尚智目光爍爍的盯著面前的男子,沉聲問道,「消息可靠嗎?」

  「可靠。」

  「嗯,吩咐人去找那姓劉的,在路上把事辦妥。」

  「是,二爺……您看事成后我們是不是把姓劉的解決掉?我總覺得留著他是
個禍胎。」

  「不,他還有用,你們要讓他時刻在可控的范圍內,還要保護他,別讓人把
他弄了。」

  「是,那我馬上就去辦。」

  「去吧。」

  人走后,柳尚智沉思了會兒,盤算著事情可有疏漏,不知不覺竟有些亢奮,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想念一個人,大嫂何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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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殫精竭慮,有的人不明所以。

  康靖瞪大了眼睛看著管教遞過來的表單,不敢相信。

  「這……這就放了我?」

  「當然,簽個字就可以了,難不成你還喜歡在這?」管教沒好氣的答了句。

  康靖一時腦子亂哄哄的,隱隱有點失落,被關押以來,跟自己之前一腔熱血
報河山的想象完全不同,沒有嚴刑拷打,沒有威逼利誘,沒有慷慨激昂的演說,
有的只是壓抑的沉默。

  「你運氣好,據說有人給你說了情,可別再回來啦,這是你的東西,領導還
交代給你買了張高鐵車票,讓你回上海。」

  「謝謝。」

  康靖接過自己的東西,不停回頭張望,一步步走出看守所。

  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點東西,康靖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不管怎么說還是開心
的事,許久未見妻子和孩子們了,看見自己平安,不知她們會多高興,原想打個
電話,可手機在看守所放了多日,早沒電了,不如給妻子一個驚喜。

  在火車站等到傍晚,上了車,沒想到看守所給準備的竟是頭等座,十分舒適,
康靖也有些倦了,便合眼迷迷糊糊的進了夢鄉。五個半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康靖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終點。定了定神,忽然發現身旁不知何時放了個信封,
這是什么?四周看看無人理會,拿起信封一看,封面寫著康先生親啟。疑問中拆
開信封,里面是一張信箋和幾張照片,不看則已,看過后康靖周身發抖,嘴唇泛
青,氣的險些暈厥過去。

  信箋上寫的是賀硠Ⅵ舉報康靖等人惡毒攻擊現有政體,與境外勢力陰謀勾
結的過程。而那幾張照片,赫然是妻子黃蓉,賀則在一旁色迷迷的瞧著妻子那
豐挺絕倫的胸部,甚至有一張還將手放在了黃蓉的大腿上。

  「混蛋!小人……小人!我要跟你理論!」

  列車駛進站臺,緩緩停下,康靖怒不可遏,急匆匆找到一處公用電話,深吸
了口氣,撥通了賀葠手機。

  「哪位?」

  「是我,康靖。」

  「康兄!你什么時候出來的啊?怎么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康兄這次可是以
身犯險,我輩倍受鼓舞啊。」

  「你在哪,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談。」

  「我也正想跟康兄聊聊,快來吧,我從一個朋友那里借了個住處,你我把酒
言歡,秉燭夜談。」

  康靖記下地址,叫了輛出租車,直奔而去。到了賀所說的地方,是一處單
體別墅,開了門,賀大笑著將康靖抱住,「康兄你可回來了,快請進。」

  康靖進了別墅,便怒視著賀,賀覺得奇怪,「康兄,你……你怎么了?
有事?」

  「你先看看這個!」

  康靖把信封扔給賀,賀看罷也大驚失色,舉報的情節的確是真的,可幾
張照片卻不曾有過,雖說對黃蓉那大美人是垂涎三尺,但還沒來得及下手啊!

  「康兄,這……這……這是污蔑!」

  「你還要狡辯?你是個知識分子,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欺我發妻,賣友求
榮,與禽獸何異?我輩為了民族未來奮力拼搏,你卻……你……」

  康靖怒極,言語已是哽咽。賀想要爭辯,忽然,不知怎么,房間內竟走進
數名高大男子,衣著灰暗,清一色戴著手套,一言不發。

  「你們是誰?怎么進來的?」

  賀覺得來者不善,便要去撥電話,那幾名男子兩人一組,三兩下把康靖和
賀控制住,有人拿出膠帶,把康,賀的嘴封上,帶到了二樓。為首一人在房間
內轉了轉,拿過一瓶酒,走到賀扠前,靜靜的看著,賀眼中驚恐無限,想要
掙扎,面前那人揮起酒瓶重重砸落在賀頭上,卡擦,碎玻璃掉落滿地,那人手
里還握著半截瓶子,揮手在賀脖頸處一劃,鮮血泉涌。待賀暈死,那人拿起
一個折疊椅,砰!砰!把康靖打倒在地,旁人迅速扶起康靖,那人又找了把餐刀,
塞到賀手中,握著賀葠手腕,猛然刺向康靖的腹部。

  康靖抽搐著身體,與賀軟倒在一起,為首的人翻了翻,找到那個信封,放
進懷內。對著耳麥說了句,「可以嗎?嗯。」

  數人極快的在室內布置了番,只留下兩個人,其余的下了樓。留下的人把剩
下半條命的康靖和賀架起,形成摟抱姿勢,推到窗邊,扯下嘴上的膠帶,打開
窗子,推落下去,然后幽靈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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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琇琳看了看手表,已經是21時過了,若不是美國客人,也不會應酬的這么
晚。剛走出酒店的門,就看見管家站在門口。

  「你怎么來了?」

  「小姐,您過來一下。」

  「什么事?」

  管家把柳琇琳叫到一旁,低聲說了會兒,柳女王霎時臉色大變。

  「先上車。」

  坐到車里,柳琇琳眉頭緊鎖,拿出手機找到李若雨的號碼,幾次欲撥出去,
幾次又停下,扭頭看向窗外,男人的臉龐似乎就在夜晚的霓虹中忽明忽暗,美婦
嘆了口氣,喃喃道,「你斗不過大哥的,要是斗得過,二十年前便是你勝了,怎
么到了今天還不明白?」

  電話終于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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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雨帶著祝姿玲,藍雪瑛二女正要通過機場安檢,祝大美人幾乎變成了蒙
面女,藍雪瑛則半仰著頭一臉的不高興。聽到電話響,李若雨還奇怪,誰會這個
時候打來?看了眼來電,居然是柳琇琳,這位妙人找自己做什么?難道是想我了?
不禁微微一笑。

  「琳姨,有何指示?」

  「你在哪里?」聽筒里的聲音極是急切。

  「香港機場,正要回上海。」

  「你不要坐這次班機回來,改簽!」

  「為什么?」李若雨大惑不解。

  「別問我為什么!我讓你做你就做!」

  男人忽然意識到柳琇琳絕不會無緣無故打這個電話,面色也漸漸凝重。

  「發生了什么事?」

  柳琇琳沒有回答,電話里沉默下來。

  「我知道了,回去找你。」

  李若雨剛掛掉電話,迎面走來兩名機場安檢員,「您是李若雨先生?」

  「是,請問有何貴干?」

  「您托運的姓李有些問題,麻煩跟我來一下。」

  「我們的姓李會有什么問題?」藍雪瑛本就不高興,這下更來了氣,祝姿玲
低著頭,生怕有人認出。

  「好,走吧。」

  「請您的兩位朋友也一起去吧,喝杯咖啡,很快就好的。」

  李若雨沉著臉點點頭,跟在后面,藍雪瑛和祝姿玲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但
也明白好像不是單單行李那樣簡單。到了機場的一處辦公室,祝,藍二女被留在
一起,而李若雨則被單獨帶進了一間屋子,機場的人并沒進去,立刻關上了門。

  辦公室拉著百葉窗,坐著位四十余歲的男人,看到李若雨,笑著站起,「李
先生,請坐,請坐。」

  「您是?」

  「我姓王,駐港聯絡辦的。」

  「王先生,我要坐的班機正在安檢,無故耽誤了恐怕不好吧?」

  「您先坐,咱們慢慢聊。」

  姓王的等李若雨坐下,東拉西扯,談天說地,男人更是懷疑,猛的站了起來,
「王先生,我是守法公民,您這樣做恐怕不好吧?」

  王姓男子止住胡說,「李先生,您稍安勿躁,等一下,有人想見見你。」

  「我的機票怎么辦?」

  「我們會給您安排改簽。」

  李若雨心頭警覺,想起之前柳琇琳的話,知道自己恐怕暫時走不掉了。

  「王先生,能不能讓我跟兩位女伴說一聲?」

  「我這就替您轉告。」

  王姓男子出了辦公室,就沒再回來。李若雨陷入了沉思中,一樁樁匪夷所思
的事涌上心頭。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但男人沒有發怒,也沒有著急,該來的
總會來的。果然門咯吱一聲,走進兩個人,一個人是港聯辦那個姓王的,另一個
男子十分魁梧,神色肅然。

  「李先生,讓您久等了,這位是粟鐵先生,身兼國安局和臺辦的要職,他想
跟您談談。」

  「粟先生要和我談什么?」

  粟鐵拿出兩張照片,遞給李若雨。

  「這兩個人李先生認識吧?」

  李若雨看了看,照片是兩位明艷動人的美人,都曾在路易威登慈善秀上見過,
臺灣第一少奶奶孫翠姍和她的小姑子蔡紫軒。

  「談不上認識,只見過一次。」

  「好,我就直說吧,我們需要李先生幫個忙,搞定這兩個女人。」

  「搞定?什么意思?」

  「就是勾引。」粟鐵淡淡答道。

  「你們以為我是什么人?男妓?」李若雨瞳孔收縮。

  「非也,李先生是藍大小姐的義子,名門貴胄,怎會是男妓呢,只是您向來
摘花有道,現在國家需要您幫忙,您不會不答應吧?」

  李若雨啼笑皆非,怎么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轉念一想,這姓粟的是國安
局和臺辦的人,孫翠姍和蔡紫軒又是臺灣的名媛,恐怕事情復雜的很。

  「你們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搞定她們,以后的事我們會告訴你怎么做,這是蔡紫軒的個人資
料,她是重點,不過她本人十分保守,倒是她的嫂子孫翠姍更容易突破。」

  「不一定。」李若雨搖了搖頭。

  「可我為什么要幫你們做這樣的事?」

  「因為有人推薦了你。」

  「誰?」

  粟鐵起身在李若雨耳邊說了句,李若雨一愣,緩緩點點頭。

  「我要考慮考慮。」

  「那我在這等著。」粟鐵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李若雨閉上眼,老僧入定,像尊塑像,過了好久,猛的站起。

  「我答應了,要怎么做通知我吧。」

  「那我們合作愉快。」

  「粟先生,我還有個疑問,你們為什么要在這里跟我談這個?」

  「這是指令,即使沒這件事,你恐怕也要在這呆上幾小時。你的機票已經改
成早上的航班,耽誤您了,不好意思。」

  「沒什么,理解,那我走了?」

  「走吧。」

  李若雨出了辦公室,找到藍雪瑛和祝姿玲,二女都非常焦急,忙問是怎么回
事,藍雪瑛忿忿不平,要找律師跟機場交涉,李若雨搖搖頭,「沒什么大不了的。」

  「還說,飛機都快到上海了,真是討厭,我們怎么辦?」

  「換班次了,離起飛的時候還有好久,先找個地方歇歇吧。」

  李若雨走了幾步,忽地身子一晃,祝姿玲連忙扶住男人,「不舒服嗎?」

  「沒。」

  男人覺得奇怪,怎么忽地心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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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機場。

  蘇姀坐在李若雨的邁巴赫里,媚眼半睜半合,不知怎么,最近幾天總是十分
困倦,挺祝姿玲說了回來的飛機班次,藏了心眼,偷偷叫了大龍,知道李若雨沒
讓大龍去接機,便坐著李若雨的邁巴赫來到機場,瞧瞧時間也該到了,想去接機
口,可身子實在有些不適。

  「大龍,你去瞧瞧,把我的寶貝兒接過來。」

  「好的。」

  大龍強忍著笑下了車,過了半個小時,又獨自折了回來。

  「人呢?」

  「蘇小姐,我剛剛遇到了信的人,他們是來接藍雪瑛小姐和李先生的,他
們說剛剛接到電話,李先生并沒坐這趟班機回來,說是換了。」

  蘇姀失望的哦了一聲,想給情郎一個驚喜卻沒成,只得悻悻的說,「那回去
吧,我可是太困了。」

  大龍發動車子,駛離機場。

  「慢點開,我不大舒服。」

  大龍降了車速,在夜色中緩緩駛上機場高速,路上車不多,零零星星,經過
一處限速帶,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尼桑轎車,車內一名年輕男子,拿著個夜視儀,
目不轉睛的看著過往車輛,待發現了邁巴赫,仔細看了車牌,車內卻看不清,放
下手中的東西,悄悄跟在了邁巴赫的后面。一公里,兩公里,前面是一段施工路
段,需要繞行,邁巴赫饒了個彎,駛的更慢,黑色尼桑加大油門,并到邁巴赫左
側,放下右門窗子,年輕男子右手多了一把套著消音器的手槍。

  大龍本在專心駕車,生怕驚醒了熟睡的蘇姀,忽然發覺左側有些不對,隔著
車窗一看,竟然是一把槍在指向車子,還未來得及反應,噗!噗!兩聲悶響,左
肩一麻,腳下猛踩油門,車子急竄,槍手,瞄著后方座位便是一槍,眼見著就要
再射,黑色尼桑后方疾馳過一輛車,猛的撞在車后,槍手手一震,失去準星,子
彈不偏不倚,正打在邁巴赫的左前輪,大龍強忍疼痛想要控制方向,可車子陡然
側滑,重重撞在旁邊的護欄上,側翻過去,聽到蘇姀的尖叫,大龍頭受撞擊,昏
了過去。

  槍手突經變故,回頭一看,又被后方的車頂了一下,一只槍已伸出車外,知
道不妙,趴在方向盤上,猛然加速沖出。后面的車停在邁巴赫旁,跳下一人,赫
然是趙開天,看了看,又瞧了瞧逃離的黑色尼桑,跺了跺腳。

  一小時后,某醫院。

  方瀾握著手機,急匆匆跑進急診大樓,在急救室門口,見到了同樣憂心忡忡
的方美媛。

  「怎么樣?怎么樣?」

  「不清楚,醫生正在處置。」

  「若雨呢?」

  「我也是剛剛問過信的人才知道若雨并沒回來,蘇小姐應該是不知道這事
才去接機的,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

  「你告訴若雨了嗎?」

  「還沒,他要是知道還不急死!」

  「嗯,等醫生的消息后再告訴他,報警了嗎?」

  「急救車到的時候就報過了,趙先生在場。」

  方瀾看向趙開天,疑惑的問,「你怎么會在?」

  趙開天搖了搖頭,并不做聲,似乎有些懊悔。

  方瀾忽然想起一事,問方美媛,「不知上官醫生在不在……」

  「在,她恰好值班,就在里面。」

  「哦,那我就放心了,上官醫生人雖然怪,但醫術還是了不起的。」

  果然,過了會,上官月棠走出急救室。

  「方小姐,你也來啦!」

  「上官醫生,情況怎么樣?」

  「初步判斷,男患者肩部槍傷,腓骨骨折,失血性休克,但搶救及時應該沒
什么問題。至于那位女患者,只有幾處碰撞傷,但腦部受到劇烈震蕩,腦波很不
穩定,還處于無意識中,萬幸的是她沒有大量失血的情況,不然以她MNSSU 的血
型,去哪找血漿?李若雨呢?李若雨沒來?」

  「他不在上海,這么說蘇姀沒有生命危險?」

  「沒有,不過現在還看不出后續癥狀,而且,她有三周的妊娠了,很遺憾,
已經流產了。」

  「什么?蘇姀懷孕了?」

  方瀾和方美媛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很奇怪嗎?我也蠻可惜的,這可是兩個極其稀有的血型所孕育的后代呀,
而且……」

  方瀾心知上官月棠不定會說出什么,連忙扯過,低聲說,「上官,別提那些,
上次我托你看DNA 的事,有結果嗎?」

  「哦,有,我還是那句話,從科學上說,不是百分之百,但你提供的標本基
本是蘇姀的孿生姐妹。」

  「天……」

  方瀾喃喃自語,一時間呆呆的說不出話。

  「我們會把病人轉到重癥監護室,你們跟我來。」

  方瀾,方美媛,趙開天跟著上官月棠到了ICU 門口,旁邊的另一間站著數名
警察,在低聲交談。一名護士見到上官,急忙說,「上官醫生,值班院長請你來
看看,有危重患者。」

  「知道了。」

  上官月棠轉身進了另一間ICU ,方瀾和方美媛面面相覷,這又是什么病人?

  沒過多久,一伙人到了,為首的美婦是黃依曼,黃依曼識得方瀾和方美媛,
簡單打了招呼。

  「傷者怎么樣?」

  「正在搶救中。」

  「我們已經開展工作,又是槍案,這次說什么也要破案,我就不信老娘抓不
住他。」

  黃依曼咒罵了聲,回頭看向那幾個民警,「你們是那個單位的?在這做什么?」

  幾名民警不知這漂亮的婦人是什么來頭,聽著語氣不善,似乎是個領導。

  「您是?」

  「這是刑警總隊的黃副總。」

  「哦,黃總,我們是某某XXX 派出所的,管區內發了一起案子,似乎是兩個
人斗毆后墜樓,死了一個,分局刑警在工作了,我們是來這看另一個在搶救的,
不過看起來也不成了。」

  「哦,知道了,你們繼續。」

  話音未落,只聽廊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凄厲的呼喊,「在哪?在哪!」

  方瀾,黃依曼等人看去,只見一位絕色佳人,衣衫不整,秀發凌亂,奔跑過
來,竟是黃蓉。

  「小蓉?你怎么上這來了?」

  黃依曼一見大驚,方瀾也奇怪,「妹子,你這是?美媛告訴你的?」

  黃蓉淚眼婆娑,只是不住的搖頭,「我丈夫出了事,阿靖出了事,他在哪?
他在哪?」

  原本在旁的民警湊了過來,「你是康靖的家屬?」

  「是,我是他妻子,他怎么樣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您先冷靜冷靜,他正在搶救。」

  這時,上官月棠走出ICU ,黃蓉沖到上官月棠面前,抓著胳膊哭問,「他怎
么樣了?他怎么樣了?」

  「里面的病人?需要馬上手術,但多處骨折,顱腦傷,腹部銳器傷,失血過
多,你要有心理準備。」

  黃蓉聽罷呆若木雞,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喃喃著,「救救他,救救我丈夫…
…」

  哼了一聲,軟倒在地。

  「小蓉!小蓉!大夫,大夫!」黃依曼連忙扶住黃蓉。

  方瀾,方美媛無不落淚,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美媛,給若雨打電話吧,先不要告訴他蘇姀流產的事,就說……就說我們
……我們都很需要他!」方瀾垂著頭,對方美媛說。
~~~~~~~~~~~~~~~~~~~~~~~~~~~~~~~~~~~~~~~~~~~~~~~~~~~~~~
  與此同時,在李若雨和蘇姀所住的別墅中。

  幾個人影在房間內晃動著,紅外儀,微電子探測器,一寸,一寸搜索著每個
角落。
2013-11-13 08: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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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第六十四章 作者:雨打醋壇

落花若雨

作者:雨打醋壇
2013/11/17/發表於:SIS


                      (六十四)桃花重寄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其實,有那麼點小傷心,但還是要堅持,還是要繼續。
**********************************

  滬杭高速。

  李若雨心急如焚,但明白越是這個時候,就越需要格外的冷靜。很明顯,蘇
姀遇襲是替自己擋了槍,無論是誰做的,都源於自己行程的洩露,而登機前柳琇
琳的話說明她很可能知道是誰要殺自己,是誰呢?誰能讓柳琇琳欲言又止呢?是
他?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國安的人把自己留下是因為事先知道會發生事
情嗎?僅僅是需要自己做事的原因?在香港襲擊自己的人又是誰?黃蓉的丈夫為
什麼會被突然釋放?為什麼會發生事故?巧合?為什麼事情總是圍繞著自己?一
連串的為什麼壓得男人幾乎透不過氣。

  考慮到安全問題,轉道杭州,方美媛安排了石靖帶著十餘個人來接李若雨,
車隊高速穿行,行至上海。到了醫院門口,藍雪瑛撅著小嘴說,「我可不進去!」

  李若雨大怒,「我說讓你進去了嗎?」

  「你!」

  藍雪瑛沒料到李若雨會動這麼大的脾氣,看著男人雙目赤紅,隱隱有些畏懼。
祝姿玲忙拍了拍李若雨,「藍小姐一路怪累的,讓她先回去好了。」

  李若雨重重哼了一聲,拉著祝姿玲下了車,在石靖等人的簇擁下,來到重症
監護室。方瀾和方美媛一夜未眠,正等著李若雨。男人點了點頭,不作停留,隔
著監護室的玻璃看向病床,蘇姀臉色蒼白,戴著輸氧裝置,靜靜躺著,全無聲息。
李若雨心如刀割,不忍再看,低聲說:「她……她……」

  「若雨,蘇小姐腦部受了震盪,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暫時沒醒過來。」

  「什麼時候會醒?」

  「醫生說不一定。」

  「我想進去看看。」

  「還不行,等等吧。」

  李若雨長出了口氣,「大龍怎麼樣?」

  「左肩中槍,有骨折,不過沒大礙,你放心。只是蓉妹那邊就……」

  「帶我過去。」

  方瀾領著李若雨到了康靖所在的ICU,黃蓉眼睛紅腫,神情晦暗,呆呆的
坐在外面的座椅上,看見李若雨也一言不發,男人走到黃蓉身前,深深的鞠了個
躬,「蓉姐,我……我對不住你……答應過你的事,我沒做到,姐夫……姐夫怎
麼樣?」

  黃蓉搖搖頭,眼中又有淚水滲出。李若雨扭頭看向方瀾,方瀾也不住的搖頭。
這時,上官月棠走了過來,一見到李若雨,眼睛便放了光,上看下看。

  「上官醫生,病人情況如何?」

  「你是問康靖還是蘇姀?」

  「康先生。」

  「哦,病人延髓受損,呼吸中樞受損,失血過多,雖然經過努力搶救,但目
前只能依靠呼吸機維持生命體征,但很快病人即將出現肺部感染,肝腎功能壞死,
敗血症等併發症,以目前的醫學水準,是無法治療的,很遺憾,他可能不會堅持
的太久了,之後的每一分鐘對病人來說都是折磨和痛苦。」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花多錢沒關係,國外有辦法嗎?」

  「你不相信我的專業水準?可以告訴你,世界上任何一家醫療機構都不行。」

  李若雨失望的哦了聲,看著淒婉無比的黃蓉,心頭更加沉重,自己擁有了世
人皆羨的女人,卻無法保護她們,沒什麼比這更讓人喪氣的了。

  「若雨,黃依曼警官要你回來後到她那裡去一趟,有關案子的事想跟你談談。」
方瀾說。

  「知道了,我這就去,瀾姐,這裡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

  李若雨道了別,祝姿玲堅持要留下看著蘇姀,李若雨知她跟蘇姀甚是親近,
就同意了。帶上幾個人,奔往警局。

  到了刑警總隊,黃依曼正在開會,在辦公室等了等,美婦帶著幾名下屬回來
了。

  「李先生,想請您做份關於這起案子的筆錄。」

  李若雨看了看其餘的人,淡淡的說:「黃警官,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你們都出去吧。」

  黃依曼讓下屬們出了辦公室,「你說吧。」

  「案子有進展嗎?」

  「已驗過子彈,跟上次你被襲擊時不是一把槍。我們調取了事發前後的監控,
車牌是假的,車輛目前還沒找到。」

  黃依曼說罷忽然沖到李若雨近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惡狠狠的說:「姓
李的,我雖然討厭小蓉那個丈夫,但你他媽的告訴我,他出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就是個憤世嫉俗的書呆子,就算有什麼錯,大不了關起來,他會與人毆鬥致死,
打死我都不信,怎麼會這樣巧?」

  李若雨一言不發,沉默了會,低聲問,「你認為康靖的事有蹊蹺?」

  「那案子不歸我管,我還要避嫌,但側面瞭解了下,內部已經認定了是相互
傷害致死,很快就會結案。」

  「黃警官,你是蓉姐的姑姑,我拜託你件事,想辦法搞到康靖出事的細節。」

  「不用你說,我會盡力!」

  李若雨掏出手機,翻了翻,遞給黃依曼,「槍擊的事百分之九十是這個人做
的。」

  「哦?」

  黃依曼看了看,是一個年輕男子的照片,「他是誰?」

  「他叫劉子善,他父親是個市委書記,前段時間被調查,但自殺了,他認為
是我舉報了他父親才造成的,所以一直想殺我,上次我被槍擊就是他做的。」

  「好,我馬上派人發通緝令,全城搜捕他。」

  李若雨搖搖頭,「不,黃警官,從某種意義上說,我當你不是外人才對你講,
這件事非常複雜,複雜得超出你的想像,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對外人說,我會
儘量找到他的行蹤,然後通知你,到時候你抓人就可以了,貴局對我這樁案子一
定還會敷衍了事,他們乖巧的很。」

  「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定是牽扯到誰都不願去管的事吧?上次我就察覺了。」

  「現在的要務是儘快搞清楚康靖的案子有沒有蹊蹺,我的事不要緊。」

  「你不怕那個劉子善再找上你?」

  「放心,我死不了的。」李若雨淡淡答道。

  「我還真是有點小看你了!」黃依曼托著下巴盯了會男人。

  「你先回去吧,筆錄有時間再找你做,別的事我有分寸。」

  「黃警官,那我告辭了。」

     ***    ***    ***    ***

  離開刑警總隊,李若雨在車子裡再次陷入沉思,過了好久,吩咐司機把車開
到了一座公園。在園內慢步踱著,理了理紛亂的思緒。

    風吹樹動,淡淡花香男人貪婪的吸著清新的空氣,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哀傷嗚
咽的唱詞,男人停下腳步,放眼望去,不遠處的樹下一位老者拉著胡琴,「俺曾
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
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過風流覺,把五十年興亡看飽。
那烏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鳳凰台,棲梟鳥!殘山夢最真,舊境難丟
掉。不信這輿圖換稿,謅一套哀江南,放悲聲唱到老。」

  這一曲清代大家孔尚任的桃花扇李若雨卻是不知,但詞曲悲涼,聽得男人呆
立半晌。起朱樓,宴賓客,樓塌了,一遍又一遍在耳畔迴旋,經久不絕。

  幾聲鳥啼,把男人喚回現實,找到柳琇琳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是我。」

  「你回來了?你沒事吧?」

  「沒事,我現在要見你,馬上,我的車就停在XX公園正門。」

  「好,我馬上過去。」

  李若雨回到車裡,靜靜等待。沒多一會,柳琇琳的車子到了,美婦戴著大大
的墨鏡,快步鑽進男人的車。上下左右打量了番,確定看起來沒什麼事,長出了
口氣。

  「今天回來的?」

  「是。」

  「哼,還有膽子找我,上次電梯裡的事還沒跟你算帳!」

  柳女王雙頰暈紅,狠狠掐了男人一把,李若雨握住美婦的玉手,凝視著,
「琳姐,是誰?」

  「什麼是誰?」柳琇琳身子一僵。

  「蘇姀去機場接我,回去的路上被人襲擊,受了傷,現在還沒蘇醒,我想知
道是誰,為什麼?」

  「你那麼著緊她,幹嘛又找我來?」柳琇琳面露怒意。

  「如果是你出了事,我也會如此。」

  美婦與男人對視片刻,目光躲向別處,「我……我不能告訴你。」

  「好吧,我不勉強。」

  柳琇琳忽地抓住男人,大聲說:「你跟那個狐狸精分手!還有那個祝姿玲!
你是我的,不許有別人!」

  李若雨輕輕推開美婦,「琳姐,無論是蘇姀還是祝姿玲,或是你,我都當做
是福氣,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

  「你敢不聽我的!」柳琇琳雙目燃火。

  「其實你不告訴我,我也大概會猜到,算了,你走吧,謝謝你。」

  李若雨推開了車門,柳琇琳氣的粉臉煞白邁下了車。

  「李若雨,你個混蛋!我討厭你!」柳女王竟難得一見的大姑娘般哭了。

  男人的車不再停留,走了。柳琇琳回到自己車內,咒駡了一陣,平靜下來,
發了會呆,吩咐司機,「開車,去機場,我要回趟北京。」

     ***    ***    ***    ***

  房間內鴉雀無聲,柳尚智目光掃著一周,冷冷說道:「這麼說李若雨沒上飛
機,必然是提前收到了消息,誰露了風聲?」

  一眾手下紛紛低頭,不敢大聲喘氣。

  「姓劉的在哪裡?」

  「還在我們控制的範圍內,但恐怕上海警方會有破案壓力。」

  「不用擔心警方,重要的是不能被別人發現他。」

  柳尚智轉了幾下手中的領帶夾,忽地笑了笑,「這個李若雨還真夠幸運的,
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掉,居然讓那個狐狸精替他擋了槍,就暫且讓他多活幾天吧。」

     ***    ***    ***    ***

  上海,星輝總部。

  許如芸背著手站在窗前,湖藍色軟衫,素白色休閒長褲,豐胸茁挺,腰臀如
畫,一條粉色絲巾斜系在茭白的頸間。原本晴朗的天空飄來幾朵陰雲,是下雨的
先兆嗎?譚輝煩躁的走來走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那個康靖知道了賀
恒背後搗的鬼,也不可能以命相搏吧?」

  許如芸來到譚輝身旁,溫柔的撫了撫領口,「我早說過,不讓你去搞這事,
你卻不肯聽我,我知道你一是想除掉花雨的左膀右臂,二是為我找回場子,但輸
贏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定的,一旦李若雨發現與我們有關,豈能甘休?你跟賀恒聯
系的時候沒留下痕跡吧?那幢房子警方肯定會追問,有尾巴嗎?」

  「我沒那麼不小心,房子是國外的名字,查得到也找不到人,警方越說是普
通毆鬥,我就越覺得事情蹊蹺。」

  「如果如你所說,那就是有人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要是這樣事情就嚴重
了,軍爺現在在哪裡?」

  「說是在海南靜養。」

  「你趕緊去一趟,做最壞的打算,李若雨身後是藍家,跟藍家起了衝突沒他
的支持是不行的,上海的事我來應付。」

  「我也這麼想,那我馬上動身。」

  「路上小心。」

     ***    ***    ***    ***

  李夢柔不少日子沒見到李若雨了,連前些天總陪著的方瀾也不見了蹤影,而
且說不清是什麼緣故,夜裡做了個噩夢,頭部隱隱陣痛。是他嫌棄自己了嗎?李
夢柔照了會鏡子,依舊美豔如花,是哪裡做的不對了?想了半日也想不出個頭緒,
李夢柔懊惱的瑤瑤頭,怨恨自己為什麼就這麼笨,他何時才能來呢?美人癡癡的
發著愣。

  想曹操,曹操就到。聽到敲門聲,李夢柔小跑前進開了門,見門外站著的男
人正是朝思暮想的李若雨,喜從中來,嚶嚀一聲撲入男人懷裡,淚瓣啪嗒啪嗒的
落了下來。

  「你……你可算來了……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李若雨撫了撫美人的背,看了看,柔聲道:「去換件莊重點的衣服,我帶你
去見個人。」

  「好,很快的。」

  李夢柔喜不自勝,哀消怨去,飛快的換了衣服,跟著李若雨出了酒店。

  「要去哪?見什麼人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李夢柔有點迷惘,「要來看病人嗎?」

  李若雨沒答話,緊緊握著美人的手,來到蘇姀所在的監護室,祝姿玲和方美
媛正在門外聊天,看到李若雨忙迎上來,可發現男人身邊的李夢柔,不看則已,
一瞬間石化,兩人瞪大眼睛,張著嘴,齊聲驚叫,「你……你……你……!」

  方瀾聞聲也趕來,她識得李夢柔,自是不覺奇怪,但也帶著疑問看向李若雨,
「瀾姐,上官醫生在嗎?」

  「等等,我去叫。」

  不一會,方瀾和上官月棠回到原處,上官圍著李夢柔轉了轉,雙目放光,
「嘖嘖,奇跡,真是奇跡啊!太完美了!」

  「嗯哼,上官醫生,能不能進病房看看?」

  「可以,進去吧,她的情況很穩定,只是沒有蘇醒。」

  李若雨回身,只見李夢柔不知何時臉色慘白,微微顫抖,「若……若雨……
我的頭好痛……我……我好害怕……」

  「沒事的……沒事的,走吧。」

  李夢柔雙腿如灌鉛一般,胸中擂鼓,頭痛的越發厲害,病房被似乎有人在輕
聲呼喚,隱約覺得那人必跟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死死拉著男人的手,一步一步
走進了病房。病床邊擺滿了各式儀器,雪白的床上躺著一人,李夢柔垂下頭,不
敢去看,心底一股莫名的痛苦湧了上來,不覺中眼角已是淚痕斑斑,好像躺在病
床上的人就是自己。

  「去瞧瞧吧。」男人柔聲說道。

  李夢柔緩緩走近了幾步,抬起頭,恍惚間看到病床中的女子雖面色蒼白,毫
無聲息,但掩不住國色天香,煙視媚行的絕美容顏,那眉,那眼,那櫻桃小口,
與自己一般無二,再控制不住,淚如雨下,「她……她……」

  一旁的上官月棠衝口而出,「別想了,她是你的孿生姐妹!」

  李若雨,祝姿玲,方美媛驚異的看著上官月棠,上官原本有些後悔,但隨即
倔強的說:「本來就是嘛,方瀾小姐也知道的。」

  「瀾姐,怎麼回事?」

  方瀾歎了口氣,「上官醫生說的沒錯,我私下請上官驗過她們的DNA,的
確是符合孿生姐妹,只有單卵形成的雙胞胎才會如此神似。造物主就是這樣神奇,
把她們姐妹帶到你的身邊,也許是天意讓她們相見吧。」

  李若雨雖然早就覺得蘇姀李夢柔不會無緣無故的形若一人,但聽了方瀾的話
還是十分震驚,他知道李夢柔曾遭過車禍以致喪失了部分記憶,再想到蘇姀如今
靜臥不醒,老天爺,您不會再開個大玩笑吧?

  祝姿玲,方美媛更是無法形容的好奇,可這時李夢柔痛哼了一聲,身子軟軟
的萎倒在地,李若雨連忙扶起,上官月棠湊過來看了看,「她沒事,只是情緒過
於激動罷了,一會就好。」

  眾人把李夢柔扶到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緩了會,李夢柔睜開了雙眼,癡
癡想病床上的蘇姀望去,「方小姐,您說的話是真的嗎?」

  「是真的。」

  「她……她叫什麼名字?是我的姐姐還是妹妹?」

  李若雨輕撫著李夢柔,「她叫蘇姀,至於你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那不重
要。」

  「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為什麼?為什麼!」

  李夢柔忽然用力撕扯著秀髮,男人緊緊抱住,「冷靜!冷靜點……」

  上官月棠在旁覺得奇怪,問方瀾,「她不知道自己有個孿生姐妹?是出生就
被分開還是怎麼?」

  「這個……我想大概是像你說的記憶形成前就沒見過,而且,她失去了一部
分記憶。」

  「失憶症?局部性失憶?選擇性失憶?全盤性失憶?還是連續性失憶?」

  「我又不是醫生,我哪裡知道!」方瀾怒道。

  「她十年前有過一次車禍,然後之前的事就都不記得了。」李若雨解釋說。

  「哦,那是連續性失憶。」

  「若雨……她……她知道我嗎?」

  男人搖了搖頭,李夢柔掙扎著站起,慢慢走到蘇姀的病床邊,呆呆看著這個
與自己一個模子裡刻出的美人,喃喃道:「你是怎麼了?快……快醒過來吧,我
們……我們是姐妹啊……我該叫什麼名字?父母還在世嗎?他們在哪裡?」

  祝姿玲最是心軟,掩面而泣跑出了監護室,其他人只顧著傷心,誰都沒注意
病床上蘇姀微微扇動了下睫毛。

  「她會好起來的,讓她先休息著吧。」

  李若雨拉著李夢柔,溫言寬慰。忽地,耳旁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唔……」

  男人猛的回頭,床上的蘇姀半睜著眼睛,櫻唇抖動,竟然醒轉過來。李若雨
大喜若狂,撲到床邊,哽咽著,「寶貝兒,你醒啦!你醒啦!」

  「頭……好痛……我……我這是在哪?你……你是誰?」

  「我是誰?」

  此時其他人都已圍了上來,上官月棠分開眾人,仔細看了看,「你們都出去
吧,病人剛剛蘇醒,需要做個進一步的檢查,另外她也需要休息。」

  蘇姀茫然無神的在眾人身上轉了轉,目光停到李夢柔處,似乎想起了什麼,
神情漸漸起了變化,「你……你……你……呃……」又暈了過去。

  李若雨等人趕緊退了出去,焦急的在外等待著,醫護人員緊張的忙碌了一陣
子,兩小時後,上官月棠才走出監護室。

  「怎麼樣?怎麼樣?」

  「病人睡了,問題不大,但要注意別讓她再受到刺激,靜養為好。」

  「她剛醒的時候為什麼不認識我?」李若雨問。

  「別擔心,病人已經記起你了,檢查的時候還說要找你,等情況穩定後會進
行測試。」

  李若雨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不過……我有種預感……」

  「什麼預感?」

  「你不覺得她們姐妹倆的命運有驚人的相似嗎?」

  「你是說蘇姀也可能患上失憶症?」

  「我只是這麼猜想,誰知道呢。」

  確定蘇姀沒有大礙,眾人終於松了口氣,李若雨走到李夢柔身旁,「你先跟
著玲姐走吧,到酒店收拾下東西,以後不用住在那兒了。」

  「要去哪裡?」李夢柔淚水猶自不停。

  「回家,玲姐,拜託你了。」

  祝姿玲點點頭,李若雨又讓石靖派了幾個人送她們回去,自己則和方瀾,方
美媛留守醫院。

     ***    ***    ***    ***

  這就是家嗎?李夢柔站在別墅門口,腳步有些遲疑。

  「進去吧,我帶你看看房間。」

  祝姿玲拉著李夢柔的手愛別墅內走了走,最後停在掛著蘇姀,祝姿玲照片的
臥室。

  「你們……你們都跟……他住在一起嗎?」

  李夢柔囁嚅著問,祝姿玲立刻羞紅了臉,面對著這個與蘇姀一模一樣的女人,
說不清的滋味,自己和蘇姀赤裸相見,同床鏖戰,幾乎可以肯定將來跟眼前這位
也會那般,可要說出來實在是難以啟齒。

  「這……你還是問若雨吧。」

  李夢柔在蘇姀的照片下凝立許久,幽幽說道:「他……他是因為我們生的太
像才對我好的吧……」

  「不是。」祝姿玲堅定了搖了搖頭。

  「一定是的……」

  「是因為你太漂亮了才對!」

  李夢柔轉頭看向祝姿玲,那種多年在豪門中磨煉出的氣度生平從未見過,
「你才是真漂亮,我該叫你玲姐嗎?」

  「不知道咱們誰年長些,不過……不過這裡不是按這個的……」

  「那按什麼?」李夢柔奇道。

  「是……是……」

  祝姿玲想起因為比蘇姀的乳峰略小些,便要喊姐姐,臉頰發燙,偷眼往李夢
柔的胸前瞄去,似乎與蘇姀不相上下,看來自己又要多一個姐姐了。

     ***    ***    ***    ***

  豫園街道附近的一家小酒館。

  黃依曼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壓低了聲音,「老房,你說是不說?」

  男人愁眉苦臉,唉聲歎氣,「黃姐,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嘛,這案子是領導拍
的板,什麼人提出異議都沒用的,再說其中利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上有老下
有小,您饒了我吧。」

  「你他媽的是不是忘了?那年你審訊時弄斷人一根肋骨,誰幫你說的情?還
有,有一年你主偵的系列搶劫,掛上了幾起假案,上面倒查時發現,是誰幫你平
的?今天我找你問這點小事都不成?」

  「黃姐……我……我……」

  男子咬了咬牙,「黃姐,這案子有沒有蹊蹺我不敢說,案發地的產權持有者
是境外的一家公司,看情形是那個叫賀恒的死者在用,家屬均不知情,但有一樣,
現場勘察的時候發現了床單上有遺留精斑,經檢驗是賀恒的,這說明曾有女人在
案發地呆過,而且現場還發現了一張地產開盤邀請函,被邀請人是霍馨予,應該
是個明星之類的人,我側面查了查,的確有個女明星叫這個名字。」

  「那你們怎麼不接著查?」

  男子一臉苦相,「黃姐,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其餘的你聯想也好,怎麼的也
好,反正我是不能說了,而且我也勸你,雖然那個康靖跟你有親屬關係,但這個
兩個人的身份都屬於敏感的類型,而且上頭……你知道的,還是少管為妙。」

  「不用你教我!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    ***    ***    ***

  李若雨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男人很少這樣,眼見著又點了一根,趙開天按
住打火機。

  「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李若雨皺皺眉,放下打火機。

  「母親都知道了?」

  「是。」

  「怎麼說?」

  「大小姐讓你萬事小心,注意安全。」

  「哦,能不能找到那個姓劉的?」

  「我盡力。」

  「康靖的事你怎麼看?」

  「要知道詳情。」

  「好,有勞你了。」

  趙開天回身走了幾步,又轉回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李若雨,「其實,
大小姐並不是知道所有我做的事。」

  說完匆匆走了,李若雨一時沒明白趙開天的話,正琢磨著,便聽方美媛叫他,
「若雨,蘇小姐讓你進去呢。」

  李若雨進了病房,來到蘇姀床邊,蘇妖精全無往日神采,臉色蒼白,一見男
人,眼淚撲棱棱的落下,「若雨……若雨……我好害怕……」

  「沒事……沒事……我不是在這嗎?都過去了。」

  「我好難受,沒力氣,腦子裡好像少了好多東西,又好像看到了一個跟我一
模一樣的人!」

  「是幻覺,別想其他,好好休息。」

  李若雨也沒想好該怎麼對蘇姀說起李夢柔的事,還是等她好一些再講吧。有
了男人在身邊,蘇姀安穩了許多,不一會就沉沉睡去,李若雨靜靜坐在床旁,看
著蘇姀,回憶起兩人相識的過程,一幕幕激情似火的畫面,美人總掛在嘴邊的我
們是天生一對,而如今,她卻因為自己受了傷。

  心底苦澀了幾個小時,李若雨覺得口渴,出了病房想找點水喝,經過護士站
的時候,聽到兩名護士竊竊私語。

  「主任說那個叫蘇姀的女病人長的真好看,你覺得呢?」

  「人家來頭大著呢,你沒看方瀾那樣的人都在這呆著呢嘛。」

  「不過她蠻可憐的,才懷孕幾周就流產了……」

  「你小聲點,主任說過不要講……」

  李若雨耳內猶如炸雷一般,眼前一花,蘇姀流產了!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沒了!為什麼?為什麼!男人身子搖晃了幾下,扶住了牆面,嗓子裡像是塞了一
塊石頭,發出幾聲怪響。

  「若雨!若雨!」

  方瀾連著叫了幾聲,男人才反應過來,聲音突然變得嘶啞,「怎麼了?」

  「快來,康靖……怕是不行了!」

  李若雨強忍著心裡刀割般的痛楚,跟隨方瀾來到ICU門外,裡面站滿了醫
生,護士,黃蓉呆呆的坐著。

  「怎麼回事?」

  「醫生說病人由於呼吸功能喪失,出現了墜積性肺炎,並誘發重度敗血症,
開始嘔血……」

  李若雨和方瀾坐到黃蓉身旁,三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坐著,良久,李若雨輕輕
說道:「瀾姐,蘇姀流產了是不是?」

  「你……你知道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太難過,想等蘇小姐好點再說的。」

  李若雨不再言語,黃蓉更是形若雕像。又過了段時間,上官月棠結束救治走
出ICU,「黃小姐,我們盡力了,你做準備吧,進去看看您丈夫,他撐不過幾
小時了,很遺憾。」

  黃蓉慢慢站起,走向ICU內,李若雨和方瀾想跟進去,被黃蓉攔下,「我
自己進去吧。」

  黃蓉來到丈夫的旁邊,緩緩坐下,持續的高熱將康靖的膚色變得異樣,不時
的抽搐著,嘴角沾滿了凝結的血塊,黃蓉拿出快絲巾,一遍又一遍的把髒物擦拭
掉,「靖,還記得嗎?我們在讀大學的時光,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是個紅色生肖
馬的鑰匙扣,你說射雕英雄傳裡郭靖就送了黃蓉一匹汗血寶馬,我說我才不是小
說中的黃妖女,我們一起去美國留學,一起上課,一起歡笑,一起在哈佛的校園
裡奔跑,你總是那麼愛我。後來,你說你也愛祖國,你要抗爭,你要改變,我雖
然不贊同,但我們還是回國了。你不願為金錢折腰,我可以努力去賺錢,我們有
了兩個可愛的孩子,我曾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即使你越來越衝動,越
來越不冷靜,可我們的愛情從沒變過,我愛你,愛孩子們,愛這個家。我知道你
的理想,也尊重你的選擇,可是……可是現在怎麼辦?你要走了,你要走了……
靖,他們說你是與人毆鬥發生意外,我知道你不會的,那個賀恒不是好人,是不
是?你一定是被人害的,是不是?」

  戴著呼吸機的康靖忽然抽動了一下,手指微微顫動,黃蓉淚雨滂沱,握住了
丈夫的手……

     ***    ***    ***    ***

  天明時分,晨曦破曉,紅日慢慢爬過城市的樓宇,黃蓉深情的在康靖額頭上
一吻,拔下了呼吸機的電源。

  李若雨雙目血紅,面向牆壁站著,方瀾連日夜不能眠,早已萎頓不堪。黃蓉
走出ICU,木然而立。

  「蓉姐?」

  李若雨察覺黃蓉的異狀,已明白發生了什麼。

  「若雨……」

  「蓉姐,我能幫什麼你說吧。」

  「他走了。」

  李若雨拉起黃蓉冰冷的手,不知從哪說起,「若雨,我求你件事。」

  「蓉姐,不管什麼事我都答應。」

  「他……他是被人害死的,我知道,幫……幫我報仇……」

  黃蓉雙目一合,軟軟倒在李若雨懷中。


                              【待續】
2013-11-17 11: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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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作者:雨打醋壇
2013/11/24/發表於:sis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鑒於李若雨的心情不是那麼美麗,所以暫時無肉。
  即將進入冬歇期,喝酒的時候多了,所以我要是寫出玄乎的玩意,別見怪
**********************************


                    (六十五)墨格拉的火把


  五日後,墓園。

  這是一座奇怪的墓碑,碑上只有寶貝兩個字。很少有人會為未出世即夭折的
孩子立墓碑,但李若雨不理別人的勸告,偏要如此。墓內只有一些嬰兒衣物和玩
具,都是李若雨親手選的,一束白菊,百合,梔子花結成的花束輕放在墓碑上。

  墓園漸漸寂靜下來,李若雨久久不願離去。曾經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沒有生育
能力,這是他第一次讓身邊的女人懷孕,結果卻是悲傷。人們都有自己的生日,
可這個孩子沒有,他或者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看看光怪陸離的世界。

  微風拂過,不知哪帶來的一片樹葉落在了墓碑上,李若雨用手彈開緩緩走離
了墓園。

  康靖沒有安葬,火化後黃蓉堅持把丈夫的骨灰暫時寄存在殯儀館,李若雨懂
得黃蓉的心思。隨後黃蓉就消失了,任誰都不知道她的行蹤,也許她是要安靜。

  更讓李若雨煩惱的是蘇姀,今天是出院的日子,身體已無大礙,男人想著還
是回到家裡將養更方便些,但上官月棠的猜想變成了現實,蘇姀的確患上了失憶
症,與李夢柔不同的是,蘇姀喪失了認識李若雨之前的大部分記憶。流產的事李
若雨沒向蘇姀說起,看起來她並不知道自己懷孕,先瞞著吧。但該怎麼解釋李夢
柔?李若雨心裡也沒主意。

  回到醫院,辦了手續,上官月棠叮囑了些要注意的,李若雨扶著蘇姀上了車。
那輛邁巴赫被送去修理了,方美媛臨時備了一輛賓士給男人用,又從花雨娛樂調
了名司機。蘇姀的氣色好多了,只是經常會皺著眉想那些記不起的事情,好在蘇
妖精天性開朗,經李若雨勸說慢慢會好的也就不那麼執著了。

  車子走在路上,蘇姀膩在男人懷裡,李若雨張了幾次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可終究是要說的。

  「嗯……寶貝兒……」

  「幹嘛?」

  「有件事……」

  「好事還是壞事呀?」

  「好事。」

  「說來聽聽。」

  「你還記得你剛醒過來的時候,說看到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嗎?」

  「是呀,你不是說是幻覺嗎?怎麼了?」

  「那……那不是幻覺,是真的……」

  「什麼?!」

  蘇姀大吃一驚,幾乎要跳起來。

  「寶貝兒,你聽我解釋。」

  李若雨把如何認識李夢柔,方瀾怎樣演過兩人的DNA,原原本本的告訴了
蘇姀,蘇姀聽罷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喃喃著,「我……我竟然有個孿生姐妹?
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之前曾問過你是否有姐妹什麼的,你說過沒有,巧的是她十年前也是因
為車禍患上了失憶症,你們應該是出生後就被分開。」

  「她在哪裡?」

  「就在家,一會就能見到。」

  「姐妹……姐妹……姐姐還是妹妹……」

  蘇姀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

  到了別墅,李若雨扶著蘇姀下了車,打開門,祝姿玲站在門口,李夢柔則躲
在祝姿玲身後。蘇姀沒有說話,只是朝著祝姿玲身後看去。男人咳了聲,李夢柔
佈滿淚痕的臉龐慢慢閃了出來,與蘇姀目光交錯,兩人同時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陌生卻又熟識。蘇姀向前走幾步,來到李夢柔面前,手指
抹去滴落的淚水,那張如同鏡中自己的俏臉,一樣的魅惑眾生。

  李若雨把二人帶到試衣鏡前,並肩而立,努力想找出一些不同,可徒勞無功。
祝姿玲好奇的左瞧瞧蘇姀,又看看李夢柔,嘖嘖歎道,「天哪!真是太神奇了,
若雨,她們要是穿上一樣的衣服,你能分辨出來嗎?」

  李若雨尷尬一笑,心道自己所知這兩人唯一的區別就是高潮蜜穴蠕動的方式
不同,總不能認不出就拖上床吧?

  「你們姐妹倆剛見面,去聊聊吧。」

  蘇姀拉著李夢柔進了臥室,迫不及待的的說,「你一點都記不起小時候的事
嗎?這些年你都在哪裡呀?」

  李夢柔眼圈紅腫,搖了搖頭,「記不起,十年來我嫁了三次,每次嫁的人都
不長命,受盡了苦,直到……直到遇見他……那你呢?」

  蘇姀失望的唉了一聲,「可惜我也出了事,不過聽若雨說,我完全不知道自
己有個孿生姐妹。」

  蘇妖精按著頭努力回想著,不覺間,腦內陣痛,奇怪的是李夢柔立刻有了同
樣的感覺,敲著太陽穴。

  「你也頭痛嗎?」蘇姀問。

  「不知道,忽然間就痛了。」

  「咦,太奇怪了,你用力掐下自己。」

  李夢柔在手臂上擰了一記,蘇姀叫了一聲,呆呆的看著,「怪了,怎麼我也
感覺被掐了一下,難道我們會心靈相通?」

  蘇姀瞧見李夢柔手指上戒指,把自己的手也伸出來,兩隻嫩白如玉的手上戴
著一模一樣的粉色鑽戒。

  「是若雨送的吧?」

  李夢柔紅著臉點點頭。

  「哎,便宜了那個小混蛋,我們……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蘇姀擁過李夢柔,兩人靜靜摟抱在一處,經久無言。

  「去把若雨叫進來吧,我有話跟他說。」

  「哦。」

  李夢柔叫進李若雨,祝姿玲也跟了進來。

  「怎麼了?」

  蘇姀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看了會男人,「寶貝兒,你可真有福氣,我們姐妹倆
從未見過面,卻都跟了你,你說,以後怎麼辦?」

  「這……我一定加倍對你們好就是。」

  「好吧,乖玲玲,快過來認姐姐!」

  祝姿玲俏面漲紅,爭辯道,「為什麼又讓我叫姐姐?」

  李夢柔也在旁說,「這樣不合適吧?」

  蘇姀毫不理睬,「你不知道,我們是誰的這裡比較大,誰就是姐姐!既然我
們一模一樣,你的也一定比乖玲玲的大,所以,當然你是姐姐!若雨,你說是不
是?」

  李若雨深知此事攙和的越少越好,猛然想起一個問題,「別欺負玲姐了,話
說回來,你們兩個誰做姐姐呢?再沒搞清楚前,是不是也要分個大小?」

  蘇姀想了想,「還是你拿主意吧。」

  「嗯……我跟姀姐認識在前,這樣吧,還是你做姐姐。」

  男人接著問李夢柔,「李夢柔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

  「我失憶後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和家,身份證明什麼的又在車禍時候毀掉了,
別人問我,我就覺著自己好像跟李有什麼關係,就起了這個名字。」

  「哦,你們姐妹重逢,殊為不易,以後李夢柔這個名字就別用了,就叫蘇柔,
將來如果找到身世線索,再說。」

  「蘇柔……蘇柔……」

  低聲讀了幾遍,蘇柔悲喜交加,哭著拉住蘇姀的手。

~~~~~~~~~~~~~~~~~~~~~~~~~~~~~~~~~~

  啪……

  玻璃杯子摔的粉碎,柳琇琳怒氣衝衝,傭人知道這位主人脾氣不好,早躲得
遠遠的。

  從北京回來後,柳女王就始終處於發飆的邊緣。美婦去北京是為了兩件事,
但都與柳尚智有關。跟二哥的會面並不順利,柳尚智完全否認在暗中琢磨李若雨,
更別提與大哥柳尚武之爭了。其實柳琇琳說的很委婉,可柳尚智越是否認,就越
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都是親哥哥,手心手背,怎麼辦?這些不能告訴大哥柳尚武,
不過很可能他知道,大哥做事有多縝密,多決絕,柳琇琳想想都覺得害怕。

  兄妹齊心,其利斷金,要是家裡出了亂子,比什麼都可怕。不管怎麼說,談
了一次,李若雨應該暫時安全了,一想起那個小色鬼,柳琇琳就想把屋子裡能摔
的東西都摔爛,無論做什麼,李若雨的臉總在腦海裡繞來繞去,一個,兩個,三
天,簡直滿世界都是,有笑著的,色迷迷的,沉默的,最要命的是在床上的,想
到了周身麻軟。哼,居然還把蘇姀跟姓祝的弄到一起去住,以為是皇帝嗎?我堂
堂柳琇琳豈能與她人共用同一個男人,堅決不幹!

  想啊,想啊,於是,柳琇琳就在由李若雨的名字組成的思緒大海中游來遊去,
游來遊去。

~~~~~~~~~~~~~~~~~~~~~~~~~~~~~~~~~~

  李若雨忽然發現,當屋子裡的女人多了起來,並不一定是件好事,尤其是三
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譬如現在,想坐在沙發上看會電視,那麼,摟在懷裡的該
是誰?最終,李若雨只好站在沙發後面。

  「寶貝兒,我肚子餓了!」

  蘇姀扭過頭嬌滴滴的說,李若雨看了看祝姿玲,祝美神除了會煲湯廚房裡的
事一概不通,又瞧向李夢柔,「柔姐,你會煮東西嗎?」

  蘇柔紅著臉,低聲嘟囔著,「我……我做的東西怕是沒人敢吃。」

  李若雨只能慨歎上帝對誰都是公平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可不好找,
剛要打電話叫人送餐過來,便進來了電話,是方瀾。

  「瀾姐,有事?」

  「我在你家門口,快開門。」

  奇怪,方瀾從不來這的,今兒是怎麼了?李若雨納悶著,等開了門,奇怪就
變成了驚訝,因為門外站著的不止是方瀾,還有失蹤了的黃蓉,黃蓉一襲黑衣,
拖著個行李箱,面無表情。

  「蓉姐,你去了哪?我們都很惦記你。」

  黃蓉也不答話,拽著箱子就往屋子裡走,李若雨帶著疑問看向方瀾,方瀾搖
了搖頭,歎了口氣。

  到了樓下客廳,黃蓉巡視了一圈,不理蘇姀,蘇柔,祝姿玲的三雙妙目,徑
直上了樓,身後李若雨等人齊齊跟了上來,只見黃蓉走了一圈,找了間空臥室,
用手一指,淡淡的說,「以後這就是我的房間了。」

  「不行!」

  李若雨語氣堅決,「蓉姐,我明白你是怎麼想的,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心願,
我雖然不是好人,但一向都尊重你,姐夫剛剛過世,你一定很傷心,但傷心不意
味著要走極端。」

  「說完了嗎?」黃蓉很平靜的看著李若雨。

  「說完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如果你堅持讓我走,我立刻撞死在這裡。」黃蓉的話平靜中帶著決絕。

  「蓉姐……你……」

  別人不瞭解黃蓉,方瀾最是知道,拉了拉李若雨,輕聲說,「若雨,就讓她
先住下吧,她的性子最是倔強,慢慢勸她就是。」

  李若雨見黃蓉沒有妥協的意思,無可奈何,只能點了點頭。黃蓉進了自己的
房間,啪的關上了門,餘人面面相覷,只有蘇姀忽然笑道,「這下好了,這裡終
于湊成一桌麻將了!」

  李若雨和諸女下了樓,忙問方瀾,「瀾姐,這是怎麼回事?」

  方瀾歎了口氣,「唉,今天我接到了她的電話,讓我去機場接下她,才知道
這兩天她去了新加坡,把兩個孩子送到了那裡,下了飛機就讓我帶她來這,我擰
不過,只好來了,看來學妹為了給康靖報仇,什麼都豁出去了,她一定是想你幫
她,因為這個緣故才會住到這裡吧。」

  李若雨默然,話音未落,黃蓉也來到客廳,依舊是那副無喜無憂的表情,
「你們吃過了嗎?」

  「還沒,剛想要人送你就來了。」

  「你不怕把送餐的人嚇死?廚房在哪,東西全嗎?」

  「用具倒是全,可菜卻沒有,別麻煩了,還是大哥電話叫人送來吧。」

  「不用,你們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黃蓉出了門,過了個把小時,拎著一堆東西回來了,隨機進了廚房。

  「我們要去幫她的忙吧。」祝姿玲想要跟著去,方瀾攔下了她,「不用,我這
個學妹你們還不瞭解,她可是有一手絕妙的廚藝,可惜除了在家,很少顯露罷了,
今兒我借了光,有口福了,等著吧。」

  諸女在聊著天,黃蓉獨自在廚房忙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回來說,「吃飯!」

  眾人來到餐廳坐下,看著餐桌上的東西,不由傻了眼,黃蓉竟在這麼短的時
間內做出了一桌宴席,色香俱全,勾人食欲。

  「時間太短,很多東西來不及準備,祝小姐是香港人,冬菇鱔絲和百花魚肚
是給您的。學姐和李小姐,杭幫菜中的名品西湖醋魚要隔夜的才成,龍井蝦仁關
鍵在茶,一時找不到,所以就做了八寶豆腐和宋嫂魚羹,可惜沒有上好的宣威火
腿,魚羹欠了些。蘇小姐剛受過傷,蔥燒海參和蒸蛋是您的,廚房裡還燉著一隻
雞,但要文火慢燉,所以費些功夫。」

  聽完黃蓉的介紹,諸女張大了嘴,佩服的五體投地,唯獨李若雨皺著眉,直
勾勾的看著餐桌,唯一沒被介紹的只剩一個了,這菜再熟悉不過,因為那是一道
炒土豆絲。

  「這個……是我的?」李若雨問。

  「是,快吃吧,等會要談事情。」

  方瀾抿著嘴想笑,蘇姀帶著羡慕妒忌恨看著黃蓉,祝姿玲和蘇柔則每人夾了
些菜要送到李若雨的碟子裡,不料黃蓉伸出筷子攔了下來,「讓他自己吃那個。」

  祝姿玲和蘇柔對視一眼,只得作罷,李若雨乾咳了聲,夾了一口,咦!這小
時候吃過千百次的土豆絲好生奇怪,醇香爽口不說,竟像是裡脊的味道,人間美
味,莫過於此。男人抬頭看了看,黃蓉低著頭只顧吃東西,心中暗想,如果有一
天黃蓉真的成了自己的女人,恐怕身邊這幾位大美人個個都要一敗塗地。

  「蒸蛋吃起來怪怪的,不過真好吃哦,這裡面是是什麼?」蘇姀邊吃邊問。

  「是瘦精肉和枸杞粉調的,給你補補。」

  「你以後真的要住在這裡嗎?那每天都給我們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不是傭人。」黃蓉淡淡的說。

  「切,小氣!」

  李若雨和五女用過美味,黃蓉站了起來,「若雨,學姐,你們到我房間來。」

  「為什麼不讓我們聽?」

  蘇姀有些不樂意,祝姿玲忙拉了拉蘇姀,黃蓉也不生氣,自己上樓去了,李
若雨和方瀾互相瞧了瞧,也跟著走了。到了黃蓉的房間,拉過幾把椅子,三人落
座。

  「小姑姑告訴我,在阿靖出事的現場,發現過一張卡片,上面是個女藝人的
名字,霍馨予,學姐,你是圈裡的百事通,你怎麼看?」

  「霍馨予……霍馨予……她是哪家公司的我想不起,不過,她應該是譚輝的
人。」

  「譚輝……譚輝……」黃蓉低聲重複了兩次。

  「阿靖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說什麼我也不相信他會與人毆鬥,就算退一萬
步,真的如此,那是什麼事讓他那般衝動?」

  「你認為是譚輝搞的鬼?我們可沒證據。」李若雨問。

  「雖然還不清楚,但我強烈的感覺,譚輝必然跟此事有關,學姐你說呢?」

  方瀾想了想,悠然說道:「譚輝這個人也算是人傑了,從一無所有做到今天,
北京,上海,閃轉騰挪,身邊也有許如芸那樣的女人,若雨,你不覺得你們之間
有相似之處嗎?如果兩個這樣的人放在一個籠子裡,也許只能活著走出來一個。」

  「我只是覺得,譚輝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對他有什麼好處?」李若雨皺著眉
頭。

  「看來從警方那裡得不到什麼幫助了,若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到那個霍
馨予,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嗯,我來處理這個。但是蓉姐,我依舊不能同意你搬到我這裡來。」

  黃蓉沉默了許久,抬頭直視著李若雨,「若雨,我失去了丈夫,孩子們失去
了父親,你不是也剛剛失去一個孩子嗎?沒錯,我就是要報復,如果證實是譚輝
所為,那麼,我也要他嘗嘗失去自己最愛的滋味,他最愛的是什麼?一定是事業,
女人,那就讓他親眼見證失去事業,失去女人。我之所以不顧守喪,不顧名節,
是因為報仇絕不會輕鬆,你本來就身處險境,我沒理由還讓你承擔這些,你幫我,
我自然要回報,你喜歡什麼?女人。雖說這屋子裡都是萬中無一的美人,可我並
不她們任何一人差。這樣很公平,阿靖走了,我的心也跟著他走了,只要能讓他
泉下瞑目,我可以做任何事。」

  「蓉姐……問題是,你不這樣做我仍然會全力助你啊!」

  「等等,我插一句。」方瀾忽然說。

  「若雨,如果真的要對付譚輝,恐怕……恐怕你乾媽不會允許。」

  「為什麼?」

  「據我所知,譚輝背後的人即使是藍家也不願招惹,藍大小姐一向處事謹慎,
在這段非常時期怎會允你?」

  李若雨默然不語,黃蓉卻冷笑著說:「我早知道不會簡單,但原本我也沒打
算一蹴而就,要一個人的生命容易,但那不是我想要的。若雨,說說蘇姀遇襲的
事吧。」

  對黃蓉和方瀾兩個自己最倚仗的人,男人毫無隱瞞,把在香港怎樣遇襲,怎
樣得救,怎樣上飛機前得到柳琇琳的警示,又怎樣被國安的人留在了機場,講了
出來,唯獨隱去了救他的人是白素的事。

    方瀾聽完驚訝不已,「若雨,你的經歷大概可以拍成電影了,蔡紫軒,蔡紫
軒……我知道國安為什麼找你了!」

  「哦?」

  「蔡紫軒不但出身豪富之家,而且她丈夫是新晉立委,公公更是對岸執政黨
的名譽主席,這就很簡單了,反正對你有利無弊,何樂而不為。」

  黃蓉想了想,「若雨,在香港襲擊你的人有頭緒嗎?跟在上海槍擊蘇姀的人
是不是同一夥?」

  「應該不是,他們感興趣的是藍雪瑛官司中的重要證人,而在上海是想要我
的命。」

  「柳琇琳既然警示過你,一定知道上海遇襲事件的內情了,看來她是個關鍵,
若雨,你跟她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學妹,你這話問的可不巧,當然是該做的事都做了,不然怎會警示他?」

  「對柳琇琳有把握嗎?她畢竟是柳家的人,素來與藍家不睦,哦對了,你還
是柳家的未來女婿呢。」

  李若雨搖搖頭,「只有五成把握。」

  「不要五成,你最好能她也弄到這來,她對你的幫助很可能比藍大小姐還要
大。而且,看來柳家內部並不太平,你與柳家那門婚事斷不可荒廢,這是極好的
機會。」

  李若雨歎了口氣,「我也知道,但發生的這些事繁複之極,千絲萬縷,想要
找出頭緒太過艱難。」

  「繁複之極我們可以抽絲剝繭,既然都把矛頭對準了你,就說明你是解決問
題的鑰匙,我說的都是自己的考慮,主意還要你拿,下一步你想怎麼做?」

  「嗯,咱們上一次討論過,先華藝後星輝,雖然譚輝很可能是蓉姐你的仇人,
但我現在仍想按著這個次序來,我已經吩咐林娥遞交了參與海南地塊投標的標書,
但與之前聲東擊西的設想不同,這次要勢在必得,你覺得呢?」

  黃蓉面露嘉許,「咱們想到一處了,在回來的飛機上,我看了一份報紙,貌
似幾家大型機構也加入了娛樂產業的競爭,這樣一來,像華藝和星輝在早期通過
專業建立起來的優勢就會逐漸被蠶食,資本的壓倒性力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花
雨是一家特殊的公司,只要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極致,沒什麼是不可戰勝的。」

  「蓉姐,你儘管當花雨是個工具好了,只要能完成你的心願,怎麼弄都成。」

  「咱們什麼時間出發?」

  「明天。還有個問題,我們的資金並不充裕,只好把原計劃用於跟古正平合
作的那些挪到這個項目上了。」

  「也好,車到山前必有路。這次去隨行的人不少,我馬上讓美媛安排,你的
安全是重中之重。」

  「很多人嗎?」

  方瀾接過話,「美魔女決賽要到海南去錄影,我肯定得去,所以人不會少。」

  「哦。」李若雨點點頭。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我想休息會兒。」

  李若雨和方瀾起身開門,黃蓉忽地又叫住了男人,毫無表情的說:「忘了告
訴你,你要是想跟我上床,到這來就是。」

  李若雨驚的一呆,拉開了門,不料門外的蘇姀踉蹌著撞到男人懷裡,祝姿玲
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是她……是她……非要來聽的……」

  蘇姀昂起頭,擺了一副大家姐的樣子,「黃小姐,你既然來了,就得守這兒
的規矩……」

  不等蘇姀的話說完,被李若雨一把抱起,抱離了黃蓉的房間。

  「幹嘛幹嘛!人家要跟她說清楚!別以為菜燒的好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李若雨為之氣結,卻又毫無辦法。

  深夜,女人們都已睡去。靜悄悄的客廳裡,李若雨把玩著酒杯,黃橙橙的酒
在杯內輕輕蕩漾,一樁樁事壓在心頭,如何睡得下。真的是譚輝害了康靖嗎?如
果是,僅僅因為競爭和替許如芸出氣?換位思考,自己會不會那樣做?

  「還不睡?」

  不知何時,穿著睡裙的祝姿玲悄悄來到了男人身後,藕臂纏住李若雨的脖子,
香腮埋在肩頭。

  「寶貝兒怎麼下來了?」

  「你不在,我睡的不好。」美婦在男人耳旁輕聲呢喃著。

  「來,到這兒來。」李若雨指了指自己的雙腿。

  把祝姿玲放到腿上,美婦蜷在男人懷裡,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時而顫動,
歸於寧靜,漸漸睡去。望著祝姿玲美若天仙的臉龐,李若雨的心卻越發的沉重了。

  黃蓉的臥室中,一片漆黑。美人一動不動的躺著,兩行淚水滑過面頰,滴落
在繡枕上。

  陽光明媚的上午,李若雨和黃蓉趕到了機場,與方瀾,方美媛匯合,幾人准
備乘坐李若雨的公務機飛赴海南。就在登機前,忽聽身後有女人脆聲喊著,「雨
哥,雨哥!等等……等等我!」

  這聲音熟悉無比,可也許久未曾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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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六十六)藍與白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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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近日電視上重放星爺的逃學威龍2,於是……估計我又要衝動了……那兩個……
     肉戲不長,原因很多,會補上的。
     看到你們的回複,我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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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南,儋州。

  眼前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側矗立著挺拔的椰樹,不遠處的院落紅磚碧
瓦,極是幽靜。

  「停在這兒吧,我走進去。」

  肖盈熄了火,跟著李若雨下了車。

  「不用跟我進去,在這等就行了。」

  肖盈大急,用力搖著頭,「不行不行,藍姨讓我時刻都要守在你身邊的!」

  李若雨笑了笑,心底說不出溫暖,自打看到肖盈,多日的壞心情也好了許多。

  「好吧。」

  徐徐微風送來陣陣椰香,幾隻飛鳥競逐嬉鬧,好似人間仙境一般。到了門口,
一個便服年輕人攔住了二人。

  「你們是做什麼的?」

  「哦,麻煩您通秉聲,我是李若雨,來看汪先生的。」

  「等等。」

  片刻,年輕人返回,「你們跟我來吧。」

  穿過一處芳香四溢的花叢,院子的角落中,碧油油棕櫚樹旁擺著一方石桌,
桌旁立著一個畫架,汪林慢悠悠的沏著功夫茶,時不時的看向畫架,驚歎幾聲。

  「汪叔叔好!」李若雨畢恭畢敬的站到汪林麵前。

  「若雨來啦!快坐快坐,怎麼有時間到這裏來看我?」

  「母親有過叮囑,碰巧來海南處理些公務,所以就來拜訪您了,您在這裏可
還好?小侄來的匆忙,兩手空空,要是缺什麼,您盡管吩咐,我立刻去辦。」

  「哪裏還能不好?唉,多少年沒過這樣自在逍遙的日子了,煮一壺酒,烹一
盞茶,讀兩卷書,再瞧瞧吳彬的畫,想必神仙也不過如此。」

  「汪叔叔心係國事,難得清閑,就在這多住些時候吧。」

  「嗬嗬,難哪……難哪……」

  汪林閉上眼搖了搖頭,忽地問道,「若雨,問你個問題。」

  「您請說。」

  「有個大戶人家,父母早已老去,兄弟眾多,家中的事兄弟們各司其職,互
不幹涉,大哥雖然是名義上的家長,但也經常使喚不動那些弟弟們,若雨,如果
你是這個大哥,你會怎麼辦?」

  李若雨想了想,答道,「分家?」

  「分不得,分不得!」

  李若雨又冥思苦想了陣,「汪叔叔,若是我,就樹幾個外患,然後以此為因,
在家中的大灶邊單獨起個小灶,大灶裏有什麼,小灶裏就有什麼,誰反對小灶誰
就是敵人的奸細!」

  汪林聽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還有一個,有兩隻老鼠,一個喜歡吃豬肉,
一個喜歡吃牛肉,它們的尾巴被一根中間打過結的細線拴在一起,左邊有塊豬肉,
右邊有塊牛肉,若是兩個都吃到了,隻怕細線的結會開,你說該怎麼辦?」

  李若雨略加思索,「用東西把兩塊肉穿起來,飛快的轉,兩隻老鼠也會跟著
自己喜歡的肉轉,結就不容易開了,當然這樣也有開結的可能,最好能把肉的位
置向內挪一挪,再轉,那樣老鼠多少能吃到些,那開結的幾率就更小了。」

  「是啊……是啊……這樣也不錯……」

  汪林再次合眼,好一會,「若雨,我聽說藍大小姐代你向柳家的姑娘提了親?」

  「是,但憑母親做主。」

  汪林驚訝的瞧著李若雨,「若雲煞費苦心,我倒是能理解,可你這個年紀處
事如此,我可有些詫異。這做人哪,鋒芒畢露不好,過於圓滑也不好,如若四周
皆是險阻,鋒芒必挫其銳,圓滑必難破阻。」

  「晚輩正要請先生指點。」

  「指點談不上,不過我觀你性情內斂有餘,剛勁不足,打個比方,如果你是
個圓,可以在圓外裝上些齒或者刺,旋轉起來,就算銅牆鐵壁,也可破它幾分。」

  「先生的教誨小侄定當謹記。」

  李若雨給汪林添了些茶,又談了會兒,便要起身告辭,汪林擺了擺手,「若
雨,我即日就要返京,替我轉告若雲,多謝她這麼好的靜修之地。」

  「汪叔叔,母親不是說過這裏就送給您了嗎?」

  「不可不可,心意我領了,但我身處朝堂,這是大忌,說不定以後再借,收
卻不行。剛巧你來了,就物歸原主吧。」

  「先生就要回京?您不是想退隱了嗎?」

  汪林笑了笑,「此次回京,是生死局內定乾坤,你年紀還輕,不懂其中的妙
處。對了,你說處理公務,是恒信的事?」

  「不,是我的地產公司來競拍海口的一塊地。」

  「哦,需不需要給你提供些幫助?算是對若雲讓我瞧了這麼久吳彬山水的答
謝?」

  「謝謝汪叔叔,我還是自己處理吧。」

  「嗬嗬,那好,見到若雲替我問好。」

  上海,某公寓區。

  二虎趴在方向盤上瞪著圓眼盯著門口,石靖則拿了個望遠鏡瞧著。時間一分
分的過去,等了好久,公寓的電子門開了,走出一個戴墨鏡的女子,雖然天氣很
熱,但穿的可不少。女子剛到門口,一輛寶馬SUV 便停到近前,開了車門,女子
迅速上了車。

  「是不是她?」石靖沉聲問。

  「九成是!」

  「別九成,能確定嗎?弄錯了可誤事。」

  「先跟上再說。」

  二虎駕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寶馬SUV 後,「老大,那小娘們的照片是看了不少,
可都是些寫真,除了那對大奶子還真記不住別的,不過老大你要相信我的看女人
的眼力,基本不會錯,應該是她。」

  「那就行,跟著,媽的車裏好像有好幾個人。」

  「那咱們也叫人!」

  「不行,李先生說過越秘密越好,先看看那娘們去哪。」

  一路跟著,前麵的寶馬到了一家美容會所,女子下車進了會所。車上又嚇來
三個男子,點起煙閑扯著。

  「老大,看樣子有防備啊!」

  「嗯,得想個法子,硬來不合適。」

  等了兩個多小時,那女子才姍姍而出,這次摘下了墨鏡。二虎在望遠鏡裏看
的真切,嚷道,「沒跑了,是她,就是她,霍馨予!」

  寶馬SUV 原路返回,駛進了公寓園區內,過了會,再次駛出,急速的走了。

  「她再車裏嗎?」

  「沒看清楚,應該不在吧,看來隻是外出的時候才有人跟著,咱們怎麼辦,
沒通行卡啊,又不知道她住哪間,這公寓看起來蠻正規。」

  石靖想了想,「去打聽打聽這裏的物業公司是哪家,老板是誰。」

  「好,我這就去。」

  二虎下了車,沒幾分鍾,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興奮的說道,「老大,可真
他媽的巧了,我打聽了下,這裏的物業公司老板是個台灣人,你猜怎麼著,原來
是那個姓朱的!」

  「哦!那好辦了,你現在就帶人去找姓朱的,來這見我。」

  「嗯。」

  石靖抽了半包煙,二虎才帶著人趕到,朱老板滿身酒氣,一見到石靖,便叫,
「石老弟,又有什麼事啊?我正在陪客人!」

  「有點小事,這裏的物業公司是你的吧?」

  朱老板一愣,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

  「少他媽唬我,我不要你的什麼物業公司,聽我說,這裏住著一個女人,名
字叫霍馨予,我想知道具體是哪間屋子,這是她的照片。」

  朱老板接過照片看了看,色眯眯的說,「好正的靚女,老弟看上了?一看就
是小狐狸精嘛。」

  「給你物業公司打電話,看有沒有這個人的登記。」

  朱老板撥了電話,問了會,「沒這個名字。」

  「她是個明星,這裏的保安一定知道。」

  「那我把物業經理叫來?」

  「嗯,你不是一直求我想請李先生吃頓飯嗎,這事辦得好,我去跟李先生說。」

  「那好,那好,李先生那樣的貴人可輕易碰不到啊,我這就辦,咱們到物業
辦公室去。」

  石靖帶著二虎,跟朱老板進了辦公室,找來物業經理,「讓保安看看這張照
片,知道不知道住幾號。」

  問了幾個保安,都不認識,隻有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看了一眼,「我認識,這
不是霍馨予嘛,D 棟12-1. 」

  「有住宅電話嗎?」

  「應該有,我找找看。」

  找到了電話,朱老板問石靖,「接下來怎麼辦?」

  「用這的電話打給她,就說有她的郵件,讓她來取,她要是讓送上去,就找
兩套保安的衣服給我。」

  「老弟,不會出事吧?」

  「不會,快去辦吧。」

  幾分鍾後,保安打完了電話,「說是讓送上去,敲幾聲門,然後走就行了。」

  石靖和二虎披上保安服,拿了件包裹樣的東西,到了D 棟12-1,放下包裹,
敲了幾下門,像模像樣的走開,到拐角處,又兜回來,貼著牆壁,看著房門。一
會兒,門輕輕的開了道縫,伸出隻白嫩的手去拿包裹,二虎猛地衝了過去,把腳
插進門縫裏,屋內的人見狀驚呼,想要關門,卻被二虎的腳別住,二虎顧不上疼
痛,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與石靖闖進房間內。

  「臭娘們,想把老子的腳夾斷?」

  二虎咒罵著,瞥見女人隻穿了件浴袍,隨手扯掉,裏麵一絲不掛,圓鼓鼓的
乳峰陣陣顫動。女人大駭,掙紮的雙手護住了胸前,喉嚨裏發出嘶啞的尖聲,二
虎把女人拖到了臥室床上,惡狠狠的說,「你他媽的再叫,老子就先殺後奸!肏,
錯了,是先奸後殺!」

  「放開她。」

  石靖走到女人近前,冷冷的看著,「霍馨予,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當
然你也可以不回答,那樣的話我就把你從十二樓上扔下去。」

  霍馨予嚇得渾身發抖,拼命點著頭。

  「你跟賀恒是什麼關係?」

  「我……我……隻是……認識……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了我吧…
…嗚嗚嗚……」

  石靖冷笑,四處看了看,拿起化妝台上的一個圓柱形大瓶化妝品,「按著她!」

  二虎從懷裏掏出個布片,塞到霍馨予嘴裏,膝蓋壓住脖子,拉起女人雪白的
雙腿,掀了起來,肥美的陰阜對著石靖,心道這娘們的身材還真是一流。石靖拿
著圓瓶,噗,插到了穴裏,餘在穴外大半截,「你不說實話,我就一腳踩下去,
若是重了,沒準還得去醫院動手術,說不說?」

  霍馨予涕淚縱橫,一股尿液流了出來,二虎拿出她塞在嘴裏的布片,「大哥,
老板,我說……我說……是……是譚董給了我一百萬,讓我陪那個賀恒幾天,別
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譚董?是不是譚輝?」

  「是,他要是知道了我對你們說,我會死的很慘的……嗚嗚嗚……」

  「賀恒死了你知不知道?」

  「聽說了……」

  「出事的別墅除了你還有什麼人去過?」

  「隻有譚董去過一次。」

  石靖看著霍馨予,不像說的假話,「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聽沒聽到過賀恒
提起康靖這個名字?」

  「康……靖……沒,沒聽到過。」

  石靖拔出穴裏的玻璃瓶,向二虎揮了揮手,二虎放開了霍馨予,扔了件衣服
過去,「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今天的事要是說出去,你老板饒不了你,自己看
著辦吧。」

  說完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霍馨予驚魂未定,偎在床上瑟瑟發抖。

  李若雨放下電話,長出了口氣。那個霍馨予果然是譚輝的人,他還到過康靖
出事的地點,可這仍不能說就一定有直接關係,但最大的嫌疑肯定是沒跑了。

  儋州到海口隻有一百多公裏,饒是如此,從上海飛至海口,又往返儋州一趟,
回到下榻的香格裏拉酒店時,天色已晚。

  安排行程的事隻要有方美媛,就一定毫無差池,推開海景套房的門,會客室
裏端坐著兩位大美人,黃蓉和林娥。

  「林總,什麼時候到的?」

  「很久了。」林娥專心看著手上的資料,語氣冷淡。

  「既然若雨回來了,那開始吧。」黃蓉說。

  林娥打開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我依舊持保留意見,且不說準備時間太
短,單就投標地塊的特點來說,緊鄰觀瀾湖高爾夫球場,雖然可以作為影視,娛
樂,休閑等綜合類的開發項目,但問題是由於花雨院線的鋪開,我們的資金鏈已
經非常緊張,一旦資金鏈出現斷裂跡象,那會是場災難的!最重要的是,投標對
手華藝本身不具備地產項目開發資格,地塊距離觀瀾湖這麼近,一定是與觀瀾湖
集團有關,你要知道,那可是個龐然大物,僅海口項目就投入近一百億。另外,
我們為什麼要堅持購得這塊地皮呢?我不認為這會對我們很有利!」

  「理由很簡單,這個項目是有華藝參與的,所以我們一定要拿到。」

  「僅僅是因為行業競爭嗎?」

  黃蓉看向緊皺眉頭的李若雨,男人搖搖頭,「娥姐,我會給你詳細的解釋。」

  林娥發覺有些事自己不知道黃蓉卻可能知道,臉色更差,憤憤的說,「你最
好有合理的解釋!你想過沒有,我們拿什麼穩操勝算?一旦對方與地方政府達成
過協議,這就很可能是個局,你以前最擅長這些,難道別人就不會?好吧,畢竟
我們已經提交了保證金,箭在弦上,資金到底要怎樣解決?按照今年來當地地塊
的成交價格,預計要在二十億以上,我想盡了辦法,才能擠出五億,那麼之後就
必須違背你的意願,借用銀行杠杆了。」

  「我可以提供三億美元的支持。」

  「你覺得就算這樣我們有必勝的把握嗎?即使投標公平公正我們有把握嗎?」
林娥幾乎吼了起來。

  李若雨看了看黃蓉,問,「蓉姐,你怎麼看?」

  「這是需要你解決的問題。」黃蓉麵無表情。

  李若雨煩躁的搓了搓手,站起身,「我出去走走,再考慮考慮。」

  黃蓉,林娥跟著站了起來,不過林娥是向外走,黃蓉紋絲不動,「那好,我
先休息會,你早些回來。」

  李若雨一驚,林娥一僵,「美媛沒給你準備房間?」

  「依照我們的關係,似乎沒那個必要。」黃蓉淡淡答道。

  李若雨無奈的搖搖頭,林娥香肩抽動了下,疾步走出套房,男人追了出去,
「娥姐,娥姐……」

  林娥甩開李若雨的手,「別碰我!」

  李若雨用力扳過林娥的身子,一字字說,「在你的房間等我!」說罷便下了
樓。

  夕陽緩落,紅霞謝幕。餘暉下的海灘仍有三五成群的遊人,嬉鬧著,歡笑著,
被海風裹挾著,傳出好遠。

  李若雨慢步走著,肖盈緊隨身後。林娥說的沒錯,也許是接連發生意外的緣
故,投標的事自己的確欠考慮,跟當地政府來不及建立關係,賭博招標的公正性
是非常愚蠢的行為,怎麼辦?

  「雨哥,你有心事?」肖盈輕聲問。

  「沒什麼。」

  李若雨忽地牽住了肖盈的手,兩人並肩前行,不知不覺,人聲漸稀,男人的
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雨哥,是在為招標的事煩惱嗎?」

  李若雨點點頭。

  「那怎麼不求求那位汪林先生?」

  「我也正在後悔,可總不能一天去找人兩次,而且汪先生身份特殊,地方政
府的事想必不那麼方便介入。」

  「跟藍……藍姨說說?」

  「不用,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失敗,就再想別的辦法,咱們回去吧。」

  剛進酒店大堂,便瞧見一群工作人員簇擁著幾位女士,後麵還跟了一眾記者,
當中的方瀾身著便裝,戴著墨鏡,微笑不語。方美媛拿著電話不停的講著什麼,
身旁的女子頂著漁夫帽,塞著耳機,簡單的T 恤牛仔褲,似乎有些不耐煩,原來
是美魔女大賽的評委之一唐星蕾唐才女。還有位姿色姣好的婦人,頭戴大遮陽帽,
穿著碎花連身裙,胸口開的很低,豐盈的胸部波濤蕩漾,一邊走一邊跟媒體打招
呼,李若雨雖沒見過這人,也知道大概是邀請的評委,終日混跡大陸的台灣藝人
阮寧靜了。再一位美婦同樣戴著墨鏡,身形極是高挑,秀發披肩,藍色熱褲下兩
條渾圓筆直的長腿,動人心魄,卻是打過幾次交道的嶽娟紅。

  大堂內有的客人拿出手機拍照,這一撥還沒過去,就又來了一撥。與之前的
評委團成員不同,後一撥不但有工作人員跟著,更有十餘架攝像在追拍。走在前
麵的最是風光,對著的鏡頭也最多,紫色太陽鏡,白色網球服,勻稱的雙腿膚嫩
如水,半昂著頭,塗著粉色唇膏的櫻唇微微上揚,透著一股傲慢與不屑,不用說,
正是劉玉菲的美人媽媽劉曉麗。緊隨其後的沈芊倩則是黑色緊身背心,黑色闊腿
褲,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走在最末的陸筱竹仍未習慣媒體的追逐,麵露羞澀,玉手擋住了臉頰,栗色
綢衫,白色百合裙,深藏大好的嬌軀。

  李若雨一向覺得陸筱竹的姿容身材稱氣質得上極品,甚至可以與祝美神一較
長短,同樣的秀雅柔媚,隻不過祝美神身上那種在豪門世家淬煉出的名媛風範是
陸筱竹不曾有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李若雨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擠在媒體堆中的一個身影吸引著,
那明明是個天使,粉紅色的T 桖印著大大的卡通圖案,天藍色牛仔熱褲,白色運
動鞋,雪白纖細的腳踝裹在粉色少女短襪裏,手舉著手機,正對著陸筱竹拍個不
停。是沈澤清,那個在清華驚鴻一見的女孩,也是陸筱竹的女兒。男人的心髒忽
地撲通撲通的跳動加速,手心裏竟出了汗,這對於見慣美女的李若雨來說,還是
破天荒的頭一遭。

  方瀾瞧見了李若雨,沒有說話,隻是努了努嘴,用手指了指樓上,意思讓男
人跟著上去。李若雨魂不守舍,眼裏全是沈澤清燦爛的笑容,直到肖盈推了推他,
才如夢方醒。

  等大隊人群過後,肖盈低聲問,「雨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

  李若雨搖搖頭,定了定神,可心中的悸動一直無法平息。

  「上去吧,瀾姐好像叫我。」

  上了三樓,方美媛正站在電梯口,「若雨,方瀾姐叫你過去吃東西。」

  「你呢?吃過沒有?」

  「不行,我還有好多事要處理。」

  「哦,可別餓壞了自己。」

  「快去吧。」

  李若雨和肖盈進了餐廳,媒體已經散去,臨窗的位置坐著方瀾,唐星蕾,阮
寧靜,嶽娟紅。不遠的另一張餐桌則是劉曉麗,陸筱竹,沈芊倩。

  「這裏!」

  方瀾招了招手,李若雨移步過去。

  「坐這吧!」

  方瀾讓李若雨坐到自己右側,眨了眨眼睛,男人一時不解,待到坐下,忽然
明白了,因為右手邊坐著的是美婦嶽娟紅,那渾圓光嫩的長腿就在桌下手旁。當
機立斷,男人的右手直接摸上了嶽娟紅的腿,很嫩,很滑,很有彈性,不愧是超
模出身。嶽娟紅身子一僵,還以為李若雨是不小心,為了避免尷尬,便想把男人
的手移開,哪知李若雨牢握不放,不禁又羞又惱,可卻深知這男人自己萬萬的招
惹不起,進退維穀間,方瀾笑道,「若雨,咱們的唐大才女是老相識了,娟紅是
邀請來的形體指導,你也熟悉,隻有阮小姐你不認識,Annie ,這位是花雨娛樂
股東,恒信集團執行董事,代理監管人李若雨先生。」

  Annie 是阮寧靜的英文名字,聽過方瀾的介紹,笑著說,「久仰李先生,原
來這麼年輕。不知李先生對慈善關注嗎?我搞了一個關愛貧困地區孩子的贈書活
動,李先生可不可以慷慨解囊,幫助一下孩子們?」

  「那是應該的,當然可以。」

  李若雨口中笑答,心裏卻想,你我素不相識,初次見麵就讓我捐錢給你,我
哪知道你是真慈善還是假道學?拿去打玻尿酸也說不定,不過瞧著容貌不錯,細
皮嫩肉的,要是肯上老子的床,那就考慮考慮!

  男人不再多言,轉過頭去,笑吟吟的看著表情古怪的嶽娟紅,「嶽小姐,有
您做形體指導一定錯不了,您自己的身材都保持得這麼好,有什麼秘訣?」

  嶽娟紅結結巴巴,想發怒卻又不敢,「我……我……」

  李若雨的手絲毫不停,指尖已向美婦的熱褲下沿伸去,嶽娟紅右側的唐星蕾
發覺了古怪,猜也猜得到李若雨在做什麼,摘下耳機,淡淡的說,「素聞李先生
一向風流倜儻,果真名不虛傳!」

  嶽娟紅聽得唐星蕾話裏有話,臉蛋紅了半邊,可憐巴巴的向方瀾瞧去,方瀾
隻顧微笑,卻不理睬。男人得寸進尺,手指滑進了熱褲,美婦熱褲裏隻有一條窄
小的丁字褲,不費吹灰之力便尋到了光禿禿,肥膩膩,潮乎乎的蜜穴,說來也巧,
嶽娟紅前日剛剃過恥毛,今日就被李若雨趕了個正著。

  「怎麼把我安排到了那邊?我該坐這裏才對!」

  劉曉麗忽地來到了眾人身旁,一臉的不愉,大概是不願跟陸筱竹,沈芊倩同
桌。

  「那還不簡單,加把椅子就成了。」方瀾打了個圓場。

  「不用,坐我的位置吧,我有點累,想上樓了。」唐星蕾瞟了一眼李若雨,
起身便走。

  劉曉麗也不客氣,坐到唐星蕾留下的位置上,擺了擺手,「海口這太陽不好,
為什麼不去三亞錄呢?明天直播結束後,咱們該去那邊玩玩!」

  憑良心說,劉曉麗的確是絕色,在這桌上更無人能比,但李若雨全心全意的
專注著撥弄嶽娟紅的蜜穴,可沒心思理她,覺著那軟中帶硬的花蒂甚是可愛,雙
指一夾,搓了兩下,嶽娟紅險些叫出聲來,又怕旁人瞧見,心底咒罵著李若雨,
把桌布蓋在腿上,雙臂按著餐桌,李若雨幹脆往美婦身邊湊了湊,,笑道,「嶽
小姐,跟花雨的合作可還順利?應該多親近才是,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手指一刻不停,嶽娟紅不堪逗弄,穴內漸漸濕了,紅著臉說不出話。

  「方瀾女士!」

  隨著一聲清脆甜美的呼喚,李若雨的手飛快的拔了出去,嶽娟紅如釋重負,
兩片花瓣猶在顫抖,隱隱覺得男人的手多停一會似乎更好。

  方瀾轉頭一看,不由一愣,「你是……你是陸筱竹的女兒?」

  「是呀,我叫沈澤清。」

  女孩的笑容甜美無比,注意到其餘人都在瞧自己,朝霞般的紅暈飄上了雪白
的臉頰,李若雨頓時口幹舌燥,升起一個從沒有過的奇怪念頭,若是她要我做什
麼,隻怕都會願意!

  「沈澤清……你找我什麼事?」

  「我……我很崇拜您!您的經曆,您的創業,我……我可不可以請您簽個名?」

  沈澤清從背後拿出一本方瀾的書,連帶著筆交給方瀾,方瀾笑著簽了名,還
給了女孩,女孩很是開心,說了句謝謝,方才發現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李若雨有點
麵熟,,眨了眨大眼,飛似的拋開了。李若雨悵然若失,方瀾瞧在眼裏,微微皺
了皺眉。

  香港。

  白素擦了擦香汗,多年養成的習慣,每天總要早晚兩次的練武。解開柔道服
的帶子,裏麵是一件灰色束胸,豐隆怒聳的乳峰呼之欲出,腰背曲線巧奪天工,
剪裁一般完美,雪嫩的肌膚隱透著光暈,更奇妙的是,室內飄著淡淡的異香,這
香氣竟是從白素身上而來。

  衣服解了一半,正要春光大泄時,嘟嘟的鈴聲響起。白素又穿上柔道服,走
到門口看了眼監視器,有些驚訝,不可置信,怎麼是她?

  門開了,外麵的女子素衣素褲,飄然若仙,星眸絳唇,羞煞廣寒,隻是神情
冰冷,不可褻玩的樣子。

  「怎麼,不歡迎我?」

  「我若把藍若雲擋在門外,豈不是失禮?請進吧。」

  藍若雲進了客廳坐下,白素問,「喝點什麼?」

  「不用。」

  藍若雲掃了一眼四周,目光停在一個擺著的相框上,照片是三口之家,白素,
挽著丈夫手臂,身後是嬌美的女兒。

  「你丈夫……」

  「哦,警署總部有個聚會,晚些才回來,女兒在英國讀書。不過你恐怕是知
道我丈夫不在才來的吧?」白素微笑著說。

  藍若雲不置可否,兩位仙子般的麗人對望了一眼,「你那麼聰明,恐怕也知
道為什麼來這吧?」

  「嗯……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登我的門,既然破了例,恐怕是為了國銀香
港的官司吧?」

  「是,那個關鍵證人,我不希望他會出現。」

  「你一定知道那名證人已經失蹤的消息,為什麼還這樣說?」

  「我希望他永遠的消失!」藍若雲冷冷的說。

  白素神情一凝,再轉柔和,「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是條生命,且已不構成
威脅,你何苦一定要這樣?」

  藍若雲看了白素一會兒,「你如此心慈,怎做得法官?」

  「法律本身就是對生命的尊重!」白素正色道。

  藍若雲眼中現出一陣水光,沉默良久,起身說,「我走了。」

  就在出門之際,白素話音響起,「若雲,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有句話想對你說,
旁人都認為你的性取向有異常人,但我想……」

  「我不想聽!」

  藍若雲打斷了白素的話,快步走了。白素凝立半晌,歎了口氣,喃喃道,
「你……你其實隻是把她們當作玩具,看著她們快樂,看著她們痛苦,看到你自
己不想去經曆的,這是典型的替代效應……」

  屋外的藍若雲回頭看著白素的家,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一切都那樣相似,
她總是委婉而堅定的拒絕,不曾變過。

  與李若雨和黃蓉爭執後,林娥就回到了自己房間,生了陣悶氣,發了會呆,
想起種種糾葛,暗暗垂淚。可恨著恨著,又記起李若雨走時說的話,在房間等著,
要做什麼?美婦擦了擦眼角,慌忙跑到鏡子前,仔細看了看,除了玉容略微清減,
似乎沒什麼變化,忽地委屈之情又湧上來,掉了好大一串淚滴。

  林娥上了床,迷迷糊糊地睡了會,不知多久,聽到了敲門聲。

  「是誰?」

  「我,若雨。」

  「等一下!」

  林娥猛然衝回臥室,找到化妝包,略補了下妝,噴了些香水,回到門口,開
了道縫,語氣不善,「你來做什麼?」

  「不是說好了在這等我嗎?」

  「哼,怎麼不回黃蓉那裏?」

  李若雨微微笑道,「娥姐,你讓我站在門口,咱們說的話可沒準被人聽見。」

  林娥不情願的把李若雨讓進房間,雙手抱胸,「什麼事,說吧!」

  李若雨脫掉鞋子,砰的倒在軟床上,林娥怒道,「你這樣賴皮!不許睡在這
裏!」

  「娥姐,我好累……」

  聽男人的話音不對,林娥問,「你怎麼了?」

  「娥姐,黃總的丈夫剛剛去世,你不要計較她的話。」

  「什麼?怎樣去世的?生病嗎?」

  李若雨支起一條手臂,凝視著林娥,「到我身邊來!」

  「不!」林娥搖了搖頭。

  「過來吧,我有好些話要對你說。」

  林娥遲疑著,慢慢走到床邊,坐到男人腿旁,「你……你可不許碰我……」

  李若雨長長吐了口氣,「黃總的丈夫也許是被人害死的,她想要我幫她報仇,
所以……才會那樣。」

  「是這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今天可是失禮了……」

  「其實……其實,我也失去了一個親人。」

  林娥呆在原處,「你的親人也?」

  「我失去了一個孩子。」

  男人閉上了眼睛,林娥見李若雨神情哀傷,柔情頓起,「你……你別難過了,
也許是命中注定跟這個孩子沒緣分。」

  「娥姐,自從我到了上海,即使成立花雨娛樂,坐上恒信的高位,我都戰戰
兢兢,好像掉進了一個漩渦裏,有人想要我的命,有人想利用我,有人不知道是
我的敵人還是朋友,我真的很累……」

  林娥握住男人的手,低聲說,「那……那咱們回省城,好好經營花雨地產不
好嗎?」

  「不,我恐怕隻有掙紮前行,但花雨地產是我的根,我把它交給你,就等於
把我自己的命交給了你。」

  林娥的頭垂的更低,「我懂,我懂的,我一定全力以赴,你對我做過那樣的
事,我都不再怪你,可是……可是你一次都不回省城看我,你身邊又有那麼多女
人,我……我好難過……嗚嗚……」

  美婦放聲痛哭,悲悲切切,李若雨知她天性純良,用情又專,自己十足對她
不住,環住了林娥的細腰,「娥姐,正是因為我覺得對不起你,才更加尊重你,
今兒不是在這了,以後把公司也搬到上海來,我天天侍奉娥姐好不好?」

  「你沒騙……唔!」

  李若雨吻上了林娥的小嘴,把我字堵了回去,林娥初始抗拒,漸漸順從,這
一吻溫柔纏綿,靈欲交織,男人自從蘇姀出事後便沒碰過女人,此刻動了真情。
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實在想把腦中沈澤清的音容笑貌驅除。

  男人的手緩緩滑向林娥衣內,美婦喘聲急促,身子發抖。林娥跟李若雨上過
兩次床,初次被迷奸,二次李若雨在病中,糊裏糊塗的失了身,這次才算正式,
加之美婦生性保守,竟有些害怕。

  「等等……等等……」

  李若雨見林娥驚慌失措的模樣,嫵媚可愛,食指大動,心想可不能像跟蘇妖
精那樣肆無忌憚,須得好生憐愛才是。

  把床燈調到最暗,隻剩一絲光亮,李若雨慢慢解開林娥藍色上裝的扣子,一
顆,兩顆,到了胸口處,停住了手。上裝微微敞開,露出白色胸圍半包著豐滿,
白皙,挺拔的乳峰,淡淡的香水味道鑽入男人鼻內,男人的嘴唇沿著脖頸一路吻
下,吻到乳峰邊緣,輕輕噬咬,香甜嫩滑。林娥閉上雙眼,黑暗之中,欲望之神
漸漸蘇醒,任由男人解去衣服,軟倒在床。

  失去文胸的束縛,那兩顆完美的乳球成了男人的玩具,顫抖著,融化在李若
雨溫暖的嘴唇內,乳暈邊的小顆粒,受了愛撫,頑皮的偎在乳尖周圍,乳尖卻仿
佛春風中的嫩芽,在舌下舞動著,沾滿了亮晶晶的唾液。拂過平坦的小腹,李若
雨在嬌俏的肚臍處畫了幾個圈,林娥打了個冷戰,抓住了男人向下的手,可那抵
抗虛弱無力,反而隨著滑了下去,下裙散落,肉絲裹著兩條渾圓長腿,白色小褲
成了最後的屏障,大腿處茭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裏那樣刺目,男人的手引導著
林娥的手,向下,伸進小褲中,撩了撩柔順的毛發,眼看將觸及蜜處,林娥的手
僵在那裏,喘息急促,李若雨堅定的推進,握著林娥的指尖,探進濕潤,柔軟的
肉縫。

  「啊……」

  林娥一聲驚呼,雙唇即被覆蓋,李若雨把美婦的手指當成了攪棒,慢慢在肥
膩的花瓣中攪動著,越攪越深,狹窄的蜜道不停的痙攣,每次都湧出些許淫液,
彙集成溪,細腰豐臀像極了吹皺的湖水,蕩起水紋,林娥拼命夾緊雙腿,手指被
蜜穴緊緊裹在其中,越發脹大的花蒂出賣了主人,呼喚著占有,呼喚著愛。

  噗!手指拔出,花瓣掛著淫靡的汁液,又合在了一起。李若雨分開林娥的長
腿,壓了上來。

  「唔……若雨……可……可不可以……蓋上被子?」

  美婦軟語相求,焉能不從,李若雨拉過被角,披在身上,摸了摸林娥的臉頰,
美婦閉著眼,睫毛顫動,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隻覺小穴一陣刺痛,巨龍已
插了進去,恍惚間,林娥忽然明白了一個事實,自己的一生,恐怕再也無法割舍
這男子了。

  林娥的蜜道很窄,加上緊張,饒是淫汁四溢,男人的龐然大物仍舊前行不暢,
稍一用力,林娥便流出了幾滴珠淚,李若雨俯下身軀,不斷親吻著美婦的麵頰,
將淚水一一舔去,緩緩挺動巨龍,柔聲說著,「娥姐,寶貝……從現在開始,你
永遠都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話語溫柔纏綿,林娥腦子混亂,啜泣著呢喃,「已……已經這樣子……我…
…我還能怎麼辦?」

  李若雨吻上櫻唇,胸膛擠壓著挺聳的乳峰,一手扳過渾圓的大腿,巨龍旋轉
著插向蜜穴深處,林娥吃痛,肥臀搖擺著想要遠離怪物一些,不搖還好,隻聽噗
嗤一聲,蜜穴內再無一絲縫隙,美婦一口咬住男人的唇,嗚嗚作聲。男人摸著美
婦腿上柔滑的絲襪,欲火漸熾,把深及花芯的巨龍整根撥出,提至穴口,緩緩插
落,重新頂在花蕊嫩肉上,林娥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鬆開咬著男人的小嘴,
張成了圓形,穴內燥熱不堪,纖腰扭了幾下,也許是久未承歡的緣故,竟然泄了。

  「我……我……」

  美婦羞臊不已,嚶嚶啜泣,李若雨覺著好笑,也不停歇,繼續抽插著巨龍,
林娥丟過陰精,穴內變得濕滑,肏弄順暢許多,不消片刻,林娥雙頰火紅,喘聲
沉重,咬著櫻唇,一副想叫卻又不好意思的嬌羞樣子,男人加快了節奏,插的漸
凶,林娥幹脆掩住了自己的小嘴,指縫間不時飛出唔啊的呻吟,那種大腦缺氧,
快活似仙的感受一波波衝擊著美婦的心,美婦漸漸拋起纖腰,甩動肥臀,密不透
風的小穴死命夾著巨龍,融化了冰冷,催動著春情,相思化成淫汁,淑女變作蕩
婦。

  林娥雖然外表矜持,從不放浪,但胴體卻十足的火辣,當日曾讓於雅豔羨不
已,此刻在李若雨的巨龍淫威之下,豪乳蜂腰,長腿圓臀的媚肉奮力交合,爽壞
了李若雨,鬱積多日的精力一遭宣泄開來,直肏的林娥欲死方休。男人隻一個姿
勢,就是壓著美婦猛插,可憐林娥的窄穴,酸麻癢痛,還有身下的床,禁不住摧
殘,頻頻告急。

  汗水淋漓,淫汁四濺,林娥漸漸失去了意識,隻有肥嫩的豐臀迎合著,挺動
著,眼前忽地現出萬點金星,恍若來到仙境,小穴裹著巨龍狠親了幾下,嘩……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未來遠兮,隻需這一刻,此生足矣。
2013-12-5 22: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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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落花若雨


作者:雨打醋壇
2013卅12卅12卅發表於:sis


                       (六十七)角力與選擇

  「別動……」

  林娥紅著臉放棄了抵抗,李若雨給美婦扣上文胸扣子,雙臂環住了細腰,在
白皙的頸後輕輕一吻。

  「我真捨不得它們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別……別胡鬧了……」

  林娥口中說著,卻軟軟的靠在男人懷裡,品嘗著難得的溫馨。

  「一會的競拍除了我還有誰去?」

  「蓉姐會跟你去,我現在掛著恒信的頭銜,不那麼方便到場。」

  「若雨,我還是覺得我們十有八九不會贏的。」

  「我知道,可既然已經來了,就試試吧,即使不成搗搗亂也好。」

  「好吧,那我盡力就是。」

  「嗯,接下來該穿什麼了?」

  「不用你……我自己穿……」

  李若雨笑著把林娥按下,找到散落的絲襪,抓住纖細的小腿,慢慢推到豐腴
的大腿上,極嫩滑的肌膚讓男人流連忘返,情不自禁的親了一口。

  等衣服穿完,林娥全身都被男人摸了一遍,面紅似火,「再這樣,我不去了
……」

  「好,好,那麼久恭送林總出征!」

  兩人走出房間,卻見肖盈站在門口,「有事?」

  「黃總請你們過去你呢。」

  「哦,走吧。」

  到了黃蓉的套房,方瀾也在,林娥好像做了壞事般,大是拘謹,走到黃蓉面
前,「黃小姐,我……我為昨天的態度向你道歉。」

  黃蓉看了看林娥,又看了看李若雨,淡淡的說,「沒什麼,為了工作上的事
爭論在所難免,現在出發?」

  「好。」

  黃,林二女快出了門,李若雨擺了擺手,笑著說,「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房間裡只剩下了李若雨和方瀾,方瀾扶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李若雨,「夜
裡給林娥灌了多少迷湯?這麼快就變成小綿羊了?」

  李若雨猛的一個餓虎撲食,把方瀾抱起壓到床上,手伸進衣服裡摸著美婦滑
膩的乳峰,笑道,「我擔保瀾姐很快也會變成小綿羊了!」

  說罷便去解方瀾的裙子,美婦咯咯笑著,雙手捧住了男人的臉,「若雨,我
一直在擔心你,看來是有些多餘了。」

  男人停下動作,親了親方瀾,「瀾姐,這兩天我想明白了許多事,你不必再
擔心了,來,咱們還是繼續正事要緊!」

  「不行,不行……我叫了嶽娟紅來,她馬上就會到了。」

  「哦?我倒是忘了,的確,應該快點把這事辦好。」

  「昨兒摸她摸的感覺如何?她可比我漂亮。」

  「嗯,這麼說吧,搞定她一兩個小時足夠了,可是我的瀾姐寶貝兒,弄上一
整晚我也不嫌多!」

  「呦,可真會說話!」

  咚咚!聽到敲門聲方瀾推開李若雨,整理了下衣物,低聲說,「這次你來說。」

  李若雨點點頭,方瀾下床去開了門,果然和嶽娟紅一起走了進來。嶽娟紅還
是昨天那副打扮,作為曾經的超模雖韶華易逝,但對自己的身材依然無比的自信,
那兩條修長光嫩的腿會讓大多數的妙齡女子嫉妒,不過當她發現李若雨笑吟吟的
看著她時,立刻本能的夾緊了雙腿,非常後悔沒套上一條嚴實點的褲子。

  「岳小姐,坐吧。」

  嶽娟紅疑惑的看了看方瀾,方瀾拉了把椅子坐下。

  「李……李先生,有什麼事嗎?」

  「嗯,是有事,您坐下再說。」

  嶽娟紅只得也坐下。

  「岳小姐,您的模特經紀公司和培訓機構的法人是不是您自己?」

  「是呀,怎麼了?」

  「我有個建議,您看,路易威登慈善秀和美魔女大賽花雨娛樂都邀請了您參
與合作,而且花雨娛樂也一直在進行業務拓展,不如您把自己的公司賣給花雨,
成為花雨娛樂旗下的一個部門,仍然由您來領導,擁有高度自主權,價錢好商量,
您覺得如何?」

  「這……」

  嶽娟紅聽了一呆,腦子有些混亂。

  「岳小姐,我聽說您的公司經營狀況不是很好,每年都有虧損?」

  「誰說的!沒那回事……」嶽娟紅搖搖頭,可否定的卻沒那麼堅決。

  「岳小姐,進入花雨你不但可以改善經營狀況,得到更大的發展空間,而且
還能獲得收購補償,我想您的公司恐怕沒多少人會接手吧?總而言之,您會賺到
比現在更多的錢。」

  「我……可不可以讓我考慮下?這麼大的事,總要找人商量商量。」

  李若雨笑了笑,身子微微後仰,「您是跟翁同局長商量嗎?岳小姐,您跟他
多久了?」

  嶽娟紅臉色不快,「李先生,我說過這是我的私事,請您不要再提了。」

  「岳小姐,恕我直言,翁局長恐怕即將會有大麻煩!」

  「你……你什麼意思?」嶽娟紅騰的站了起來。

  李若雨安坐不動,淡淡的說,「我的確通過你找了翁同,也不瞞你,我是讓
他幫我弄塊地。你多少聽說過我的一些背景,最近在北京聽說翁局長所在的部門
問題不小,上面有了動一動的心思,這一動就不會是小事,你們的事知道的人可
不少,將來沒准會查到你頭上,你覺得是他能護得了你還是誰能幫你?還有,他
求我幫他往境外轉一筆錢,數目不小哦,你不知道吧?翁局長的心思可有點活泛
啊。」

  嶽娟紅臉色慘白,聲音發抖,「你……你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當然你也可以去問他,但萬一他真逃了,你的干係可就
大了,而我,大不了不要翁同的地,他一個小小的廳局級,能把代表藍家主理恒
信的我,李若雨怎麼樣?」

  嶽娟紅頹然坐倒,「可……可你想從我……我這裡得到什麼?」

  「好問題,首先,我要搞定翁同,需要你的幫忙。其次,你,要跟我上床。」

  岳娟紅聽完男人的話,看了看一旁淺笑著的方瀾,臉一紅,「你……你這要
求很過分……你身邊那麼多美女,再說現在年輕的女孩子很多的……」

  李若雨呵呵一笑,「岳小姐,我們都是成年人,我不是處男,你也不是處女,
你有丈夫,有家庭,還有情人,我也有很多女人。而且你還很漂亮,身材很棒,
能有多少年輕女孩及得上?擺在你面前是道選擇題,選翁同還是選我,你考慮下
吧。」

  嶽娟紅搬弄著手指,低頭不語,片刻後,起身說,「李先生,我想靜一靜,
仔細想想。」

  「沒問題,我期待您的答覆,我想,聰明人一定會做出聰明的選擇。」

  嶽娟紅離開後,方瀾似笑非笑的端詳著李若雨,忽地問,「你說的那些是真
的假的?」

  「瀾姐你不是知道嘛,有真有假,但假的早晚也會變成真的,所以,嚴格的
說我並沒騙她。」

  「那你準備怎樣對付翁同?拿不到鐵路的地可怪可惜的。」

  「明天我會去香港,了結國銀香港那樁官司,然後去求謝大小姐,她不同意
我就賴著不走,在搞定翁同的錢的同時,把他賣給上面。」

  「若雨,他雖然官職不大,但部門特殊,恐怕沒那麼容易搞定的。」

  「瀾姐,既然他已經有了出逃的心,就說明他也認為遲早會出事,而且國安
不是讓我幫他們做事嗎,總得給我兩顆甜棗吧,再不濟,我還可以去求一個人。」

  「誰?」

  「你不認識。」李若雨搖搖頭,心裡想的卻是那位水雲榭中的老者。

  「聽起來有可行性,但細節還需仔細掂量,嶽娟紅會站到我們一邊嗎?」

  「她如果選擇去告訴翁同,那就說明她對我們毫無用處,她那種女人一定會
選擇站到更強大的一邊。」

  「嗯。」

  男人摟過美婦,嗓音低沉,「瀾姐,說著說著我還有點興奮了。」

  方瀾在男人臉旁嗒的親了口,媚笑著說,「我隨時都可以陪你,只是目前你
更需要些新鮮的刺激保持戰鬥狀態!」

  「新鮮?」

  「是啊,這裡住著那麼多美女,你不去品嘗品嘗?我一個個的跟你說,唐星
蕾,別看她頂著才女的名號,搞起男人來絕不含糊。阮寧靜,在網路上都快成正
義女神的化身了,不過有次在拍戲外景地,跟劇組的人在帳篷里弄的呼天喊地,
所有人都聽得見,對了,那時候她還沒離婚呢。再說美魔女那三個,都很不錯吧,
劉曉麗,雖然不討人喜歡,但容貌身材是一流中上品吧,她還有個漂亮女兒,可
她的金主來頭不小,可以先放一放。沈芊倩,也很不錯。還有那位陸筱竹,她可
是極品呀,比起你的玲姐,姀姐也不差太多,你難道一點不動心?」說到陸筱竹
的名字,方瀾加重了語氣。

  李若雨聽的有些發愣,半晌才說,「瀾姐,你這樣對我,我豈不是欠你越來
越多?」

  方瀾用手指劃著男人的胸口,「你欠的越多,我將來要你做的事就越難!」

  男人忽地打了個冷戰,猛然想到,方瀾的話也許不是鬧著玩的。

  「瀾姐,我差點忘了問你,那個沈芊倩到底是什麼來歷?媛姐說你知道。」

  「哦,她呀,你喜歡看足球嗎?」

  「不怎麼喜歡,倒是願意看看籃球,怎麼問這個?」

  「就算你不喜歡看足球,也該聽過前段時間震驚全國的假球窩案吧?」

  「嗯,聽說過,抓起來不少人。」

  「她老公就曾是個很有名的球員,退役幾年了,因為參與假球案被判刑了,
她想救她丈夫出來,四處求人,可那樁案子世人皆知,誰能幫她,積攢的錢也花
的差不多了,這不因為我主持過她的婚禮,就找到我那了,我一想,不妨……」

  李若雨擰了擰方瀾的鼻子,笑道,「姐姐就教她去參加美魔女大賽,再想辦
法勾引我是不是?」

  「我可沒啊,只是讓她自己想辦法,嘿嘿……」方瀾笑的像只剛偷吃了兩隻
雞的小狐狸。

  「姑且不說她丈夫的事能不能辦,我現在沒精力也沒心思去理這樣的的事。」

  「管她呢,上了再說!不然不一定便宜誰了。」

  李若雨乾笑兩聲,「那我去瞧瞧,她住哪裡?」

  「下一層17號房,還說呢,這酒店兩間海景套房,一間給了你和學妹,一
間被劉曉麗要了去,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別生氣,趕明兒我替姐姐出氣。」

  「你?你怕是在床上疼人家吧!要是你把她和她女兒弄到一張床上,就算替
我出氣了!」

  「小事一樁!」

  沈芊倩正在心急如焚中。

  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可連李若雨的邊都沒摸到,怎麼辦?怎麼辦?上次假
裝換衣走光,貌似沒什麼效果,是嫌自己老了嗎?可是,雖說丈夫罪有應得,難
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監獄裡受罪?想起戀愛婚後的那些甜蜜時光,婦人掉了幾
滴眼淚。

  冥思苦想了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決定還是去碰碰運氣。仔細的化了妝,
找了件胸口很低的T 恤,擠了擠豐滿的乳房,形成一道誘惑的深溝,套上低腰
熱褲,挺了挺渾圓的翹臀,又噴了些香水,準備妥當,開了房門,還沒邁步,卻
嚇了一跳,想什麼就來什麼,原來李若雨正站在門外。

  「要出去?」男人微笑著問。

  沈芊倩不自覺點了點頭,馬上又拼命搖著頭。

  「先點頭後搖頭,我可有點糊塗了,姑且就認為你是不出去吧。」

  不等沈芊倩答話,李若雨進了房間,房間的環境還不錯,兩間制的西式套房,
落地窗前掛著厚厚的窗簾,遮去陽光,隨處擺放著個人用品,都是些衣物,化妝
品之類。男人坐到沙發上,看著沈芊倩,美婦手足無措,想好的獻身說辭忽然忘
了個精光。

  「我知道你的事了。」李若雨不緊不慢的說道。

  沈芊倩呆了呆,忽地淚如雨下,撲通跪倒在李若雨面前,「李先生……我求
求您……救救我丈夫……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李若雨沒有讓沈芊倩起來,望著悲戚的美婦,心底一陣冰冷,這個世界就是
如此,弱肉強食。

  「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理由?那你想過麼,就算你救出了你丈夫,以後該怎樣
面對他?」

  「我……我……我只想不讓他在裡面……」

  「你丈夫的事可不好辦,案子大不說,又已經判刑,很難不服刑的。」

  沈芊倩向前挪了挪,抓著男人的褲腳,「李先生……李先生……您一定有辦
法的,對不對?」

  「嗯,如果是頭些日子你來求我,沒准我很快就會答應,,現在嘛,你先起
來。」

  沈芊倩顫抖站起,擦了擦眼淚,焦急的問,「李先生,您,您會答應我嗎?」

  李若雨閉了眼,靜靜的坐了會,複又睜開,淡淡的說,「把衣服脫掉。」

  沈芊倩強忍著鑽心的痛苦,緩緩脫去T 恤,熱褲,只留下內衣,抱著胸瑟瑟
發抖。

  「都脫掉。」

  美婦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抽泣著,解開胸罩,除去小褲,一具極標準的熟美
胴體展示在男人眼前。

  沈芊倩是舞蹈演員出身,婚後也享了幾年福,雖然生過孩子,但身型維持的
很好,肌膚嫩滑,乳峰堅挺,腰肢圓潤,雙腿筆直,柔和的骨盆曲線更是少女不
曾擁有的,濃密的毛髮覆蓋著微微隆起的陰阜,充滿了豔熟的媚力。

  「去,把窗簾拉開。」男人繼續說。

  美婦不敢違抗,走到落地窗邊拉開厚簾,溫煦的陽光照進室內,膩白的肌膚
折射出淡淡光澤。

  「面對窗子。」

  沈芊倩站到窗前,背對著男人。

  「雙手舉起來,扶著窗子。」

  美婦不知男人要做什麼,強烈的屈辱感幾乎令她昏闕,雙手慢慢抬起,扶在
窗上,肥臀不由翹起,雖然窗對面並無其他建築,也沒人能看得見,但這感覺似
乎就是赤身裸體暴露在人前,淚水湧的更加厲害。

  李若雨走到沈芊倩身後,伸出一隻手,指尖在美婦光滑的背部上劃了劃,緩
緩向下,抓住豐肥的臀瓣,用力一握,美婦身子一緊,心知該來的終究要來了。

  男人並不急,揉搓著豐臀的軟肉,滑過臀溝,探到溪穀之間。沈芊倩的毛髮
很是茂盛,雜亂的圍著小穴,花瓣飽滿,溫熱濕潤。男人的中指慢慢插入淺溝中,
蜜道並未喪失彈性。花瓣突遭侵襲,急速收縮,緊緊裹著手指,沈芊倩的身子抖
的更加厲害。

  李若雨解開皮帶,巨龍躍出,攬住纖腰,貼到美婦耳後,輕聲說,「你真的
為了丈夫什麼都肯做?」

  沈芊倩抽泣著點點頭,男人輕聲一笑,「看來你很愛他。」

  沈芊倩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覺一根巨大火熱的東西撐開穴口,猛的插了進來,
蜜穴脹痛難忍,身子前傾,兩顆豐乳壓到窗子上,猩紅的乳尖深深陷進乳峰中,
透過玻璃,居高臨下的暈眩感夾著不可想像的脹滿鋪天蓋地的襲來。

  「不……不……」

  男人不理美婦的哀鳴,牢牢把豐臀固定在腰間,抽出巨龍,狠狠插入,肥白
的臀肉震盪著,留下幾道清晰的指痕。李若雨一手攬著美婦,一手在腴白的背部
摸索著,指節碾過脊椎,巨龍一下下,緩慢而強力的插弄著,臉上卻是一副冷漠
的表情。

  「我們……唔……去……哦……床上……啊……好不好?」

  「不好!」

  沈芊倩勉力點起腳尖,雙手按著玻璃窗,淚水一行行的滑下臉頰。自從丈夫
出事後,就再沒有過性事,多年貞節,如今一遭被毀,而且這男人分明實在羞辱
自己,這種心情當真難受。可是,人的身體有時候真的會背叛,尤其遇到李若雨
這樣的女人剋星。

  李若雨不緊不慢的抽插著,每次直搗花芯沈芊倩都感覺小穴裡的嫩肉像被鋼
刷刷了一遍,這種既熟悉又陌生,既痛苦又歡愉的複雜體驗漸漸支配了大腦,欲
望之潮由慢及快的衝擊著理智的堤壩,美婦喘息開始沉重,流入嘴裡的淚水也感
覺不到苦澀,絲毫沒有發覺男人的手已離開了纖腰,可那肥臀卻仍貪婪的頂在男
人腰間,殷紅的小穴吞噬著巨龍,原本清脆的肉體碰撞聲開始摻雜咕唧咕唧的淫
響,那是美婦被插出的淫汁,隨著巨龍的抽插被帶出。

  有人說,女人交合時的淫水是從心裡流出來的,雖然從科學上講並不恰當,
卻也有幾分道理。沈芊倩的穴內越是汁液氾濫,心底多時積壓的痛苦,鬱悶,憂
傷,就越得到釋放,美豔的臉龐雖然淚痕斑斑,卻有紅雲兩朵,雙眼半合,朱唇
微啟,喘息變成了哼叫,仔細聽聽,十足的騷浪。

  「不要……不要……嗯哼……輕……輕點……」

  也不知是不要插了還是不要輕點,反正美婦的神情可是很享受的樣子。男人
勾起沈芊倩的上身,抓住歡快跳躍的乳峰,美婦順從的靠向男人,反手攀住了男
人的腰。這種站立式的背後體位從來都很適合身材一流的女人,可以完美的展現
女人的曲線,無論是胸前挺拔突出的豐乳,還是健康筆直的長腿,都能最大程度
的刺激男人的性欲,李若雨也不例外。

  噗嗤,噗嗤,啪!啪!李若雨越插越快,巨龍在小穴中突擊前進,兇猛撞擊
著花芯,兩人性器的交纏進入了白熱化,沈芊倩覺得自己好像失足落水一般,呼
吸艱難,神智模糊,只有奮力挺動肥臀,讓巨龍插得更深,才能浮出水面,男人
也樂得成全,巨龍機關槍一樣肏著美婦,美婦被甘美到了極致的快感征服著,蹂
躪著,迷失著,沉淪著,一聲嬌呼,直沖雲霄。

  「啊……!」

  高潮的浪叫繞梁三日,餘音不絕。

  李若雨並未盡興,卻直接拔出了巨龍,鬆開美婦。沈芊倩雙腿酸麻,無力的
軟倒在地,高聳的酥胸劇烈欺負著,紅豔豔的穴口噴吐著陰液,仍沉浸在丟精的
餘韻中。

  男人整了整衣物,冷冷問道,「你現在有工作嗎?」

  沈芊倩方才回過神來,又悔又羞,喃喃道,「我以前開了間廣告公司,可……
可出事後就不做了。」

  「等比賽完了你去找方瀾,就說是我講的,讓她給你安排。」

  「那……那我的事?」

  「我會認真考慮。」

  李若雨轉身便走,沈芊倩呆了片刻,默默走進了浴室。

  海口土地交易中心。

  競拍已進行到了最後,黃蓉和林娥目不轉睛的看著滾動的螢幕,觀瀾湖西A
段地塊的出價已到了二十六億,林娥的手掌出了不少的汗,黃蓉卻非常冷靜。

  「還有沒有新的報價?」競拍持槌人問。

  林娥思索片刻,咬了咬牙,舉起右手,「二十六億四千萬。」

  「三十六號,二十六億四千萬,有沒有新的報價?」

  不遠處,吳強和身旁一個斯文男子飛快的嘀咕幾句,斯文男子舉牌說道,
「二十七億。」

  「二十七億,十四號出價二十七億,三十六號,是否跟進?」

  林娥猶豫著,看了眼黃蓉,黃蓉失望的搖了搖頭。

  「二十七億一次,二十七億兩次……」

  眼看持槌人手中的木槌就要落下,忽然一個工作人員走上台,低聲說了會,
持槌人一臉愕然,乾咳幾聲,清了清嗓子,「那個……那個……很抱歉,接到了
通知,此次觀瀾湖西A段地塊的競拍暫時終止,會擇期重拍,請各位參拍企業諒
解,是臨時通知。」

  「什麼?」

  吳強憤怒的站起,「你是在開玩笑嗎?」

  「不好意思,官方會給您解釋的。」

  吳強身邊的斯文男子拉了拉吳強的袖子,吳強緩緩坐下,看向黃蓉,林娥,
二女也不明所以,對視一下,起身向外走去。

  返回酒店,黃林二女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在套房中悠然自得看著電視的李若雨。

  「若雨,若雨!你究竟搞了什麼把戲?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把戲?我可是一直在看電視。怎麼,有結果了?」

  林娥搖了搖頭,「本來出到了二十七億,我們已經放棄了,誰知忽然宣佈終
中止競拍,擇期重拍,你說怪不怪?」

  「哦?」李若雨也好奇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事對咱們有利,可以再籌措下資金,但看起來華藝和觀瀾
湖集團結成的同盟已經跟當地政府有過私下協議,咱們獲勝的希望不大。」

  李若雨想了會,剛要說些什麼,肖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拿著一個信封,遞
給李若雨。

  「雨哥,有人送來的東西。」

  「是誰?」

  「不認識,說要你親啟。」

  李若雨打開信封,裡面掉出一串鑰匙和一張紙條,紙條上龍飛鳳舞的寫著,
「賢侄,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非是助你,只不過讓你有個
公平的競爭環境,其後還要看你自己。儋州的院子物歸原主,代我向藍大小姐致
謝,汪林。」

  男人看罷把紙條撕成碎片,扔到窗外,見黃蓉,林娥疑惑的看著,微微一笑,
「吉人自有天相,咱們該開香檳慶祝下才是,不過現在我應該去瞧瞧華藝的人,
蓉姐,華藝是誰來的?」

  「吳強。」

  「他會住在哪裡?」

  「可以肯定是觀瀾湖酒店。」

  「好,我這就去。」

  男人帶著肖盈走了,林娥看向黃蓉,「你說紙條上寫的什麼?」

  「還能是什麼,競拍被中止的原因。」黃蓉淡淡答道,若有所思。

  湖南,長沙機場。

  灰濛濛的天空飄著細雨,一輛綠色越野車駛進停機坪,在一輛小型客機處停
下,車上跳下一位披著雨衣的男子,男人四處看了看,走上放出的舷梯。

  機艙內坐著名老者,見男人到了,微笑著說,「你來啦!」

  男子脫去雨衣,向老者深施一禮,「汪公好。」

  「好,好,坐吧。」

  男子坐下,「你母親身子還康健?」

  「還好,只是血壓時常的高。」

  「上了年紀免不了有些纏人的病,平時多注意就是。」

  「是。」

  「建文,你馬上就要回京,職務也有變動,熬了許多年,終於做了那人的政
治秘書,你可做好了準備?」

  「汪公,您對我的教誨,永世不忘,我懂得我該做的事。」

  「此次兇險萬分,你可要多加小心。即使成了,大概你的仕途也會就此終結。」

  「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老者歎了口氣,看向舷窗外的細雨,悠悠說道,「你為庶出,知道的人不多,
你可有什麼心願?」

  男子搖了搖頭,極是堅定。

  「好吧,你去吧,記住隨機應變。」

  「是,汪公,我告辭了。」

  男子下了飛機,老者閉上眼,揉了揉胸口,忽地甚是萎靡。

  觀瀾湖會所貴賓室。

  吳強叼著煙,煩躁的走來走去,與他一同在競拍現場的斯文男子則專心泡著
功夫茶,折了一小杯,遞給身旁一位戴著金絲鏡的魁梧中年男人,操著濃重的鄉
音說,「倪市長,請茶。」

  「謝謝。」

  倪市長勻了小口,放下茶杯,吳強來到身邊,「倪市長,咱們可交情不淺,
今天這事怎麼說?」

  「吳總,我有什麼辦法?是省委機要室來的電話,這不明擺著是書記的意思
嘛。」

  「那難道要把地讓給花雨?」

  「這倒沒說,再看看吧,事情還有餘地。吳總,你不是可以找找京裡的關係
嗎?」

  吳強憤懣的一拳砸在茶几上。

  那斯文男子慢斯條理的開了腔,「吳總,你可沒對我說過花雨有這麼深的背
景,這是不是不妥啊?」

  「哼,他有背景,咱們又不是吃素的,我就不信他能把手伸到這來,再說藍
家還能一家獨大了?」

  斯文男子轉向倪市長,「倪市長,還望你多多周旋,我們合作已久,這項目
無論對地方還是對您,都有利無害,雙贏才是正路。」

  「嗯,我會的。」倪市長回答的很謹慎。

  這時,一個經理模樣的人敲門進來,「吳先生,酒店前臺那邊剛來電話說,
有位客人問您是不是住在這,想見見您。」

  「哦,叫什麼?」

  「說是姓李,您上海的朋友。」

  「李?上海?多大年紀?男的女的?」

  「是位很年輕的男士。」

  吳強轉了轉眼睛,「讓他到這來。」

  「好的。」

  經理出了門,吳強沉聲說,「九成九是李若雨,就是花雨的老闆,他倒自己
找上門了。」

  倪市長立刻站了起來,「我先走了。」

  斯文男子笑呵呵的攔住了倪市長,「倪兄,無妨,見見也好。」

  倪市長猶疑片刻,不情願的坐下。

  盞茶的功夫,李若雨被引進了貴賓室,男人步履輕快,見了吳強便笑容可掬
的伸出手,「吳總,多日不見,小弟不請自來,失禮,失禮。」

  「哪裡,老弟操心的事忒多,可莫要累壞了身子,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
海口的倪市長,這位是觀瀾湖集團的葛先生。」

  李若雨跟那兩人握過手,自我介紹,「恒信李若雨。」

  賓主落座,李若雨首先開了口,「倪市長,初來貴地,還沒來得及去拜訪,
抱歉抱歉。」

  倪市長目光閃爍,似乎不願多說,淡淡答道,「我作為地方官員,對所有願
意來投資的都舉雙手歡迎。」

  那位葛先生對李若雨很是好奇,端詳了半晌,笑著說,「李先生,您今日為
何而來?」

  「一是來拜訪,二嘛……吳總,聽說拍地的事出了點岔子?」

  「咦?你不是不管花雨的事了嗎?怎麼,恒信那麼大攤,還嫌不夠麻煩?」

  「唉,都是下面的人不省心,偏要來湊熱鬧,我這不是來給吳總賠罪,免得
傷了和氣嘛。」

  「那還不簡單,花雨棄標,什麼事都沒了。」吳強冷笑著說。

  「這個辦法不好,吳總,你看這樣成不成,不如你們退出,由花雨來承辦這
專案,如何?」

  李若雨此言一出,貴賓室內一片肅靜,吳強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若雨,「你說
什麼?」

  「我說這個項目花雨勢在必得,希望你方讓步。」

  吳強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李若雨!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你別
以為中止了競拍,就能從我這拿走東西!」

  「吳總,不要激動,風物長宜放眼量,別為一時的得失放棄廣闊的前景。」

  倪市長再坐不住,起身連招呼都沒打快步出了貴賓室,而葛先生卻始終神色
不變,笑吟吟的看著李若雨。

  李若雨緩緩站起,淡定的撣了撣襯衫,「吳總,我該說的說完了,望您三思,
葛先生,多有冒犯,見諒。」

  說罷大步離去,吳強一言不發,目光陰冷,葛先生忽地撫掌笑道,「李若雨,
有趣,有趣!」

  上海。

  蘇姀撅著小嘴,一臉的不滿意。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煩死了!你們為什麼攔著我?我出去走走還不行?」

  一旁的祝姿玲,蘇柔連聲安慰,「若雨走的時候再三叮囑,讓你呆在家裡哪
也不去。」

  「是啊,姐,等……等你的身子再好些,我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可我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呀!」

  蘇姀苦惱的摔了摔抱枕,一把將蘇柔拉到面前,上下打量,蘇柔紅著臉,
「姐,你這是……」

  「都說我們一模一樣,你說,難道就沒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反正我是瞧不出。」祝姿玲搖搖頭。

  蘇姀神遊了會兒,忽地開始脫衣,片刻就脫了精光,赤身站在床上,挺著那
副禍國殃民的豪乳盛臀,掐著柳條般的蜂腰,指著蘇柔嚷道,「你也脫!」

  蘇柔大窘,用力搖著頭,「姐……這……這哪成……」

  「快,不然我就出去溜達!」

  「我……我脫……我脫……」

  蘇柔百般不情願的解去衣物,站到蘇姀身旁。

  「乖玲玲,快來找不同!」

  祝姿玲羞紅了俏臉,可也忍不住好奇,看著眼前兩具美輪美奐的胴體,一樣
吹彈可破的粉嫩肌膚,一樣高聳挺拔的碩大乳峰,一樣柔若拂柳的蛇腰,一樣豐
肥若桃的圓臀,就連胯間那稀疏的毛髮,淺粉色的花瓣窄溝,也都一模一樣。

  「找不出哎!」

  「你說,咱們姐倆若雨有辦法分得清嗎?」

  「不知道。」

  蘇姀想了想,「乖玲玲,這裡有剃毛器嗎?」

  「你要那東西做什麼?」

  「把這刮掉!」蘇姀指了指胯間。

  「我不要!」蘇柔趕緊恐懼的晃著頭。

  「不行!我刮了你就得刮!我跟你說,知道為什麼小色鬼那麼疼乖玲玲嗎?
就是因為乖玲玲那裡一根毛都沒有!」

  祝姿玲又羞又惱,「你……你……胡說!」

  「呸!妹妹,你是沒看見乖玲玲被小色鬼疼時候的模樣,哎呦,老公……老
公……人家不行啦……一邊喊不行,屁股搖的像風車!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看看
乖玲玲的小白虎,水兒可多了呢!」

  蘇姀張牙舞爪的撲向祝姿玲,祝美神嚇得粉面失色,抬腿便跑,不小心被蘇
姀一把抱住,滾到床上,兩條國寶級的長腿四處亂蹬,「蘇妖精!放開我!變態!
啊……若雨……老公……救命!」

  蘇柔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待續】
2013-12-12 22: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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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六十八)欲望階梯

作者:雨打醋壇
2013/12/21/發表於:sis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

  李若雨切下一塊八分熟的牛排,用叉子送到林娥唇邊。

  「好吃嗎?」林娥緊緊依偎在男人的臂彎裏,點了點頭,那神情膩的快要化
了。

  「你明天就要去香港,接下來的行程怎麼安排?」

  「辦妥了香港的事先回上海,你跟黃總她們一起坐我的飛機,在上海等我,
不要回省城,海口這裏咱們還要費些功夫。」

  「嗯!」美婦一改往日的凜然,竟言聽計從。

  李若雨一邊切著牛排,一邊琢磨著觀瀾湖地塊的事情,雖然汪林幫了自己一
次,地方政府會有顧慮,但華藝和觀瀾湖集團必然不會束手就範,而且看起來那
位倪市長也不會站到自己這邊,怎麼辦呢?男人的腦子裏不由現出葛先生的模樣,
這人極是沉穩,一定不好對付,既然是來自香港商界,得找個熟悉的人仔細問問,
不知玲姐曉不曉得。

  今天是美魔女比賽的最後一場,在海口錄了部分外景後,會在臨時租用的場
地內直播,方美媛讓李若雨和林娥去現場看熱鬧,男人並沒有去,而是選擇跟林
娥二人世界,李若雨在內心中也越來越不願出現在公共場合。

  雖然不去現場,但終究是要瞧瞧的,時間來到整點,李若雨把電視機切換到
直播的頻道,漫長的廣告過後,好戲開鑼。

  片頭是一段精心製作的動畫VCR ,描述了女性在母係氏族時期,父係氏族時
期,以及奴隸製,封建製,帝製,新時代個人地位,社會職責的不斷演化。

  鏡頭切到直播現場,首先是介紹評委團,方瀾端莊,唐星蕾知性,阮寧靜冶
豔,三位評委照例侃了幾句,緊接著登場的是決賽的主持人,上海文廣對外關係
部主任,東方傳媒的知名女主播,袁姳。這位背景經曆跟方瀾頗有幾分相似的袁
姳李若雨可不識得,不過看起來神采氣質不遜方瀾。

  袁姳暖過場,美魔女決賽正式開始。本著美魔女這個舶來詞的原意,即容貌
身材與真實年齡的反差,首輪便是泳裝。

  現場開始播放在外景海灘錄製的VCR ,先是沈芊倩,紅色比基尼,豐胸隆臀,
窄腰長腿,大好的身段顯露無疑,赤足在海灘上行走著,輕風拂過,長發飄飄。

  然後是陸筱竹登場,大概是照顧美婦靦腆保守的性子,選了件黑色連身泳衣,
但陸筱竹的肌膚極為白嫩,身材又是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的妙品,絲毫未減
娟美靈秀的氣質,沙灘上畫了一處巨大的沙畫城堡,美婦站在正中,攏了攏濕淋
淋的秀發,凝望著鏡頭,仿佛公主一般。

  畫麵再轉,同樣的海灘,一處遮陽傘下,戴著草帽的劉曉麗靠在折疊椅中,
身著粉色兩段式泳衣,悠閑的翻著手中的時尚雜誌,雪白的胴體在陽光的照射下
泛著健康的紅色,半顆飽滿挺拔的豐乳引人垂涎,塗著鮮紅蔻丹的嫩足輕輕晃動
著,提醒人們那兩條筆直的美腿是何等魅惑。

  三個美婦,倒不如說是三個花信美人,上帝就是這麼恩寵她們。

  放完了泳裝VCR ,直播畫麵中緩緩從舞台下方升起三處移動平台,沈芊倩,
陸筱竹,劉曉麗三人各著泳裝,伴著音樂在舞台上巡遊了一圈,有的奔放,有的
羞澀,有的高傲,電視前的李若雨關心的卻是三位美婦行走時臀部肌肉顫動的細
節,因為對李若雨來說,這關係到那個才是在床上最棒的,略一分辨,男人便已
知曉。這三人中沈芊倩舞蹈出身,劉曉麗更是國家一級舞蹈演員,陸筱竹則自幼
久習戲曲,腰腿曲線都保持的極好,但就胴體彈性來說,陸筱竹第一,劉曉麗稍
遜半分,剛剛肏過的沈芊倩隻能敬陪末座了。一想到沈芊倩已經是個尤物,那陸
筱竹和劉曉麗該何等風情,李若雨的小心髒又開始貓抓般的癢了起來。

  忽然男人覺得手臂一痛,卻是被林娥擰了一記,美婦恨恨的說,「你這壞蛋,
說,這個什麼美魔女比賽,是不是你想出來的鬼主意?」

  「娥姐,我冤枉啊……怎麼會是我想出來的?」

  「你……你看那幾個女人,還不都是你喜歡的類型!」

  林娥說完倒臉紅了,自己可不也是?抱著李若雨的手臂更加用力。

  電視畫麵裏節目仍在繼續,評委給分點評的環節李若雨沒興趣,反正賽果早
已內定。過了會兒,節目進行到了下一環節,叫做留住青春。與泳裝環節相仿,
在碧海藍天,如詩如畫的美景中攝製的微電影,主題非常簡單,就是誰看起來更
年輕。

  這次打頭陣的是陸筱竹,若不是有介紹,李若雨差點沒認出。平素簡單的盤
發換成了極潮的發式,冷色調的妝容點著銀粉色唇彩,黑色機車風短夾克配純色
低胸T 恤,褐色A 字短裙,腰間係著柳釘皮帶,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上更是奪
目,一邊是粉色薄絲,另一邊則是白色,形象顛覆得無以倫比。

  換到沈芊倩,李若雨啞然失笑,美婦竟被打扮成了啦啦隊員,一身火紅的短
衣短裙短靴,叉腰而立,嬌俏可愛,十足的表演女郎模樣。

  壓軸的依舊是劉曉麗,這次走了甜美風的路線,粉色卡通圖案T 恤,天藍色
七分牛仔褲,白色休閑鞋,露著一段雪白的纖腰,秀發上還別了一支粉色蝴蝶頭
飾,不得不承認,尋常人若是不知底細,真會以為這是位花樣年華的美人。李若
雨目測了下腰圍,幾乎可同柳女王那柳條般的細腰相媲美了。

  美女最喜歡做什麼?當然是比美,不論少女,熟女,無一例外,李若雨懷中
的林娥雖然一向冷對旁人,但也免不了這個俗。美婦明白自己絕無可能像電視裏
那樣,索性抓過遙控器,直接轉了個頻道,哼了一聲,「不許看了!」

  男人正看的意猶未盡,覺著奇怪,便問,「怎麼了?」

  「你正經事那麼多,偏要看這種東西,不許看!」

  李若雨忽然懂了美婦的心思,笑道,「好,好,不看,我隻看娥姐好不好?」

  說罷轉身壓住了林娥,林娥粉麵羞紅,「你……就知道你壞透了,不想好事,
現在來欺負我,唔……唔唔……」

  男人本就被電視上的那三個美人搞的欲念頻起,豈能放過身邊毫不遜色的林
娥,三兩下扯去了美婦的睡袍,不再像昨夜裏那麼溫柔憐惜,分開林娥的雙腿,
停都不停的把巨龍插進了美婦的小穴。

  「啊!疼……疼……」林娥發出了一聲驚叫,旋即捂住了小嘴,似乎覺得這
樣不妥,誰料男人立刻將美婦的雙手釘在床上,邊挺動巨龍邊說,「娥姐才是真
正的美魔女,她們哪裏及得上?不過美魔女的叫聲一定是要聽的。」

  林娥無可奈何,眼波柔的像春水一般,穴裏火熱的巨龍頻頻叩關,片刻就淫
汁四溢,貓兒般的春叫回蕩在臥室中。

  李若雨正要大展神威,痛痛快快的肏上一次,可事不遂願,咚咚幾聲,有人
敲了門。

  「快……快去開門……」林娥推了推男人,顯然極不情願,李若雨又插了兩
下,披上衣服開了房門,門外的肖盈一見李若雨的樣子,掩口便笑,「雨哥,你
可別怪我打擾你。」

  男人擰了擰肖盈的臉頰,「出什麼事了?」

  「嶽娟紅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肖盈遞過一張紙條,李若雨打開看了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雨哥繼續吧……」男人笑著要去摟女郎,肖盈跳了一步,扭頭逃了。李
若雨回到臥室床上,見林娥全身躲在被子裏,「娥姐,我需要出去辦點事。」

  「嗯,知道了,幾時回來?」

  「不好說,你別等我。」

  「哦……」林娥失望的答了聲,李若雨深覺歉意,暗想回上海後一定多抽些
時間陪陪林娥,隻是嶽娟紅的事箭在弦上,須得即刻搞定才是。

  「那我走了。」

~~~~~~~~~~~~~~~~~~~~~~~~~~~~~~~~~~~~~~~~~~~~~~~~~~~~~~~~~~~~~~~~~

  別了林娥,肖盈把李若雨送到紙條上所寫的地址,是一棟海景度假別墅,大
門虛掩著。男人讓肖盈回去,獨自走進別墅。

  院子裏鋪陳考究,亮著明燈,露天泳池內一道修長窈窕的身影正在戲水,惹
起水花陣陣,男人走到池邊,拉了把椅子坐下,靜靜看著。幾分鍾後,水中的美
人遊到男人近前,上身浮出水麵,甩了甩秀發,窄小的黑色比基尼下豐滿挺拔的
乳房波浪似的跳動著。

  「你來啦!」

  嶽娟紅慢慢離了泳池,擺著長腿款款走向李若雨,像是走在高定秀的T 台上,
充滿了誘惑。男人忽然記起,當初蘇姀也是這般,被自己抱出了酒店,嶽娟紅雖
然美豔,身材又好,可比起蘇妖精,終是差的遠了。

  「嶽小姐很會享受嘛!」

  嶽娟紅從旁邊拿了杯酒,遞給男人,嫵媚一笑,「遊泳對保持體態有好處,
這是習慣。」

  李若雨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鮮紅的酒漿外美婦的身影有些模糊,沙沙的海風
宛若情人的手,溫柔的拂在臉上。

  「過來。」

  嶽娟紅坐到了男人腿上,暄軟的肥臀緊貼著巨龍,雙手抱住男人的脖子,霧
蒙蒙的眼睛凝視著,小舌舔了舔嘴唇,聲音沙啞的說,「你要做什麼?」

  「我說過,聰明的女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李若雨把酒一飲而盡,湊到美婦胸前,深深吸了一口,「好香!你了解男人
嗎?」

  「瞧你說的,我怎麼不了解?」

  「不,過了今晚,你才會真正了解。」

  李若雨抱起美婦,大步走向屋子,一朵夜雲飄著飄著,擋住了皎潔的光。

~~~~~~~~~~~~~~~~~~~~~~~~~~~~~~~~~~~~~~~~~~~~~~~~~~~~~~~~~~~~~~~~

  北京。

  一處幽靜的院落,四周的窗戶都掛著厚厚的簾子,連走廊過道都鋪著毛毯,
沒有一絲動靜,安靜得可怕。其中一個房間內甚是奇特,三麵牆上掛著大大小小
的高清顯示屏,好像電視台的製作間一樣,屋子正中放著一張沙發,沙發上坐著
位老人,手中還拿著個遙控器模樣的東西。

  老人麵色紅潤,擺弄著手上的東西,忽地按下鍵子,牆上的顯示屏小部分亮
了起來,安靜的房間內立刻充斥著女人的喘息,驚叫,聲嘶力竭的呼喊,所有的
顯示屏上播放的都是男女歡愛的畫麵,各種姿勢,各種體位,唯一的相同之處隻
有一個,那就是男人,李若雨。

  蘇姀,蘇柔,祝姿玲,方瀾,方美媛,於雅,呂燕,肖盈,傅欣怡,黎冰冰,
俞晴,十幾個美人千嬌百媚。老人一動不動,慢慢閉上眼睛,耳邊縈繞著女人們
高潮時幸福快樂到極點的呻吟。忽地,又按下一個按鍵,顯示屏紛紛定格,全體
定在了女人們騎在李若雨的巨龍上,泄身之前那一刻的情景,有的閉眼,有的咬
唇,有的掩口,有的後仰,有的前傾,有的幹脆暈死,老人渾濁的雙瞳突然泛起
血絲,似乎有些激動,仿佛畫麵上那些女人的高潮是自己的戰果,最後目光落到
李若雨的身上,良久,良久,不願離開。

  過了會兒,亮著的顯示屏都被關閉,先前未亮的被開啟,這次沒有肢體交纏
的畫麵,反而是些女人的照片,有大有小,不盡相同,仔細看去,白素,柳琇琳,
黃蓉,東方慕雨,許如芸,洛菁霞,邵雪芝,謝婉瓊,楚雅欣,孫翠姍,吳芷蓮,
等等等等,有數十人之多,唯獨一個最大的屏幕沒有亮起,老人不知在想著什麼,
盯著空白的屏幕,好一陣,空白發出光亮,一幅巨大的照片緩緩浮現,照片上的
絕世容光,廣寒也要羞煞,赫然是,藍若雲。

  嶽娟紅無法形容的震驚,模特本就是個見慣男人的職業,更不用說久曆性事
的婦人,可……可眼下小嘴裏含著的東西,實在是……太大了。

  美婦的決定做的並不艱難,更年輕更強大的男人和更多的金錢,足以讓她去
選擇李若雨。但她並不是傻子,李若雨很可能看重的是她與翁同的關係,一旦如
李若雨所說,翁同失勢後怎麼辦?那麼身體就是最後的武器,雖然不再年輕,但
嶽娟紅對自己的姿色極為自信。

  含著的巨龍越漲越大,漸漸的口中被塞得滿滿的,巨龍似乎有種魔力,在召
喚著美婦向無邊的欲海中前行。

  李若雨枕著雙手,享受著嶽娟紅的口舌服務,美婦的比基尼早被扔在一旁,
高翹著白嫩的肥臀,伏在男人胯間,賣力的吞吐著巨龍,濕潤溫暖的口腔讓龍頭
陣陣酥麻,唾液混雜著汁水,掛在龍身上,亮晶晶的,讓巨龍更加駭人。嶽娟紅
不住用靈活的舌尖舔弄著龍頭,男人心中悸動,慢慢閉上了眼睛。

  沒幾分鍾,巨龍離開了美婦的嘴,到了一處更柔軟的所在,兩團豐滿細嫩的
肉團將巨龍緊緊的夾在中間,揉弄著,擠壓著,時不時的香舌在龍頭上親了親,
男人腰間一熱,肌肉繃緊,睜眼一看,嶽娟紅滿麵紅潮,杏眼迷蒙,輕輕晃著細
腰肥臀,雙手托著那對豐滿的乳房夾住巨龍上下磨蹭,可算是服務到家了。

  「唔……好人……想……想幹我了嗎?」美婦神情姿勢既淫又蕩,不知無心
還是有意,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隻大大的鑽戒,似乎在提醒男人人妻的誘惑,李
若雨半支起腰,伸手抬了抬嶽娟紅的下巴,「很好的開始,接下來呢?」

  嶽娟紅慢慢湊向男人,一手擼動著巨龍,跨到男人腰間,香舌掃過嘴唇,耳
朵,膩聲呢喃著,「你……你昨天摸人家的時候,人家就很想要了……可……可
那寶貝兒好大……會不會受不了呢?」

  「受不了?不……不……你會很爽的!」兩人臉貼著臉,嘴對著嘴,彼此的
呼吸互相交織,美婦攥著巨龍,擺動肥臀,濕潤飽滿的花瓣擦磨著龍頭,堅挺的
乳峰貼在男人的胸膛,紅寶石樣的乳尖挑逗著男人澎湃的情欲,漸漸的,美婦的
白膚愈加潮紅,花瓣中的淫汁蘸滿了龍頭,呻吟越來越淫媚,兩片蜜唇已張開城
門,含住了龍頭的半邊。

  「唔……好癢……好癢……不要搞人家啦……」李若雨全無動作,隻有巨龍
堅硬得鋼條一般,此時嶽娟紅按捺不住淫性,腦海中隻想嚐嚐這根插過無數美女
的神物的滋味,蜜穴頂在巨龍正上方,雙手扶住男人肩頭,肥臀慢慢下落,「啊
……給……給你啦……」狹窄的甬道裹著巨龍一路下滑,嶽娟紅覺得頭暈目眩,
不知巨龍到底會插到多深的地方,直到牢牢的頂在花房盡頭,才算停住,美婦心
中想的與所有跟李若雨上過床的女人一樣,被這男人插上一次,值了。

  「感覺如何?」男人笑眯眯的問。

  「你……你肯定是老天爺派來糟蹋女人的……癢……癢……」嶽娟紅緩緩扭
著細腰,小穴套動著巨龍,越扭穴內癢的越是厲害,隻有龍頭頂著的那點嫩肉不
癢,卻是麻酥酥的,扭也不是,不扭更不是,「唔唔……我……我要瘋啦……」
美婦難過不止,索性要緊牙關,肥白的屁股像開到最快的雨刷器,悶哼著猛扭猛
套。人生就是如此,不惑之年卻有著美豔胴體的婦人不把那依然緊窄的小穴獻給
李若雨這樣的男人插,留著做什麼?

  肉體碰撞,汗液橫飛,李若雨托著嶽娟紅的豐臀用力挺送著巨龍,緊密多汁
的小穴被插得越來越熱,原本摟抱在一起的二人漸漸分開,上半身各自向後仰去,
手按著床,下體則牢牢黏在一處,抽插之間,淫靡的花唇卷來卷去,殷紅無比。

  李若雨把火力完全集中在巨龍,一陣瘋狂而有力的挺刺,嶽娟紅倒也耐力十
足,身子幾乎騰空飛起,兩顆大奶子甩的人眼花繚亂,可男人越插越狠,美婦也
禁受不住,眼見著向後躺去,不料男人豈能讓她如願,拉住美婦雙臂,向前一帶,
自己倒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變成了女上男下的騎乘姿勢,嶽娟紅本想好好體驗
下被征服的感覺,見男人如此,便把練了二十餘年的騎術盡情的施展開來。

  有兩種職業的女人非常適合鳳翔之勢,舞蹈演員勝在身體柔韌性強,腰腿靈
活,耐力也好。而職業模特則勝在把握平衡和擺臀的能力,穿著十二厘米的高跟
鞋走在T 台上,既不能影響上身的穩定,又要使臀部擺出女性魅力,並不是件容
易的事。

  嶽娟紅在床第之術上無疑是專家級的,再加上遇到李若雨這樣說不射就不射,
不把你肏暈別想我射的異人,把渾身解數都施展了遍,磨,甩,搖,擺,套,懸,
過足了癮,,隻怕障礙賽馬的騎師也沒她這麼賣力。

  美婦身子越來越輕,小穴裏每一處都被巨龍刮的敏感無比,曼妙的胴體蕩著
波浪,上挺下沉,宮門大開。

  「唔……唔……爽……爽死啦……嗚嗚……」肏美女和欣賞美女被肏哪個更
開心?答,合二為一最開心,所以,李若雨現在就非常開心。看著嶽娟紅咬牙切
齒,扭著細腰,爽歪歪的騷樣,別提多樂,巨龍配合著美婦的扭擺,刺得更深,
嶽娟紅有種小穴要被洞穿的感覺。

  忽地,美婦彎下腰,兩大團乳肉緊壓著男人胸口,雙手抓著枕頭,一聲不吭,
肥臀激烈的上下套弄,從龍頭套至龍尾,李若雨那神物何等粗長,嶽娟紅居然高
速的套了幾百下未曾泄身,可她畢竟沒有蘇姀,蘇柔姊妹倆先天的狐媚能耐,發
也濕了,唇也抖了,腰也酸了,穴也麻了,肥臀打擺子般在巨龍上顫著,「我…
…我……我不行了……」嘩,小穴一陣潮熱,陰精狂瀉而出。

  嶽娟紅把頭埋在男人體側,一口咬住了床單,差點撕下一塊,心道這輩子也
沒哪個男人把老娘幹的這樣舒爽,看來寶是押對了,不過那寶貝巨龍可沒有半點
低頭的意思,今晚是要豁出去了。

  李若雨隻讓美婦喘息了片刻,便擁著美婦翻了個身,掰開兩條長腿,蜜穴猶
自滴淌著淫汁,紅豔豔的花瓣腫大了少許,陰阜剔的光禿禿,像張流著唾液的嬰
兒嘴,以嶽娟紅的年紀,小穴能保養到這程度,很難得了。

  男人可不像對待林娥那樣小心翼翼,生怕弄痛,腰間一挺,巨龍筆直的插入
小穴,把花瓣幾乎頂到了穴內,美婦啊的一聲,被插得險些背過氣去,僥幸蜜道
中甚是濕滑,不至當場敗陣。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李若雨的狂轟亂炸,噗嗤,噗嗤,
巨龍雨點般插到花房深處。

  嶽娟紅拼著必死之心,挺動肥臀,拋動細腰,夾緊小穴,與男人纏在一處。
這番戰況與前番不同,美婦完全是被動挨肏,那龍頭又次次落在花芯,沒多久就
眼冒金星,天旋地轉,浪叫一聲高似一聲,「幹……幹……幹死我啦……舒……
服……老公……若雨……親老公……」

  李若雨掐著美婦的腰,狂插狠肏,插著插著,幹脆把美婦抱了起來,美婦頭
枕著床,身子懸在半空,被巨龍的大力貫穿插得豐乳如波,男人越插越快,嶽娟
紅形若癲狂,雙腿攀住男人的腰,周身赤紅,蜜穴流出的淫水彙流成河。男人仍
不罷休,竟抱著肥臀轉起了圈,左翼轉,右一轉,美婦成了任人擺布的人肉娃娃,
呼吸困難,大喊著,「完啦……完啦……我完啦……」

  淨白的小腹一陣波動,又泄了出來。

  嶽娟紅癱軟在床上,喘息著,看著李若雨的雙眼又愛又怕,李若雨雙目血紅,
巨龍散著熱氣,在美婦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記,美婦甚是乖巧,顫巍巍的跪起,
肥乎乎,粉嫩嫩的豐臀高高翹著,一片狼藉的蜜穴對向男人。

  如果一個女人的身材好,就一定要從後麵幹,嶽娟紅這樣的美婦是標準的模
特身材豐滿版,雖不如祝姿玲,柳琇琳那樣精雕細琢,但此時優勢盡顯。修長的
胴體彎成弓形,渾圓的大腿支著肥美的屁股,纖細的柳腰還不時扭動,李若雨欲
火沸騰,騎到肥臀上麵,微微下蹲,噗!巨龍斜著狠狠插入,軟綿綿又充滿彈性
的肥臀充當著肉墊彈簧,啪,啪的響聲記錄著抽插的次數,李若雨爽了,嶽娟紅
可要昏了,也不知為什麼,照理說連泄兩次該盡興了,但巨龍一把小穴撐滿,美
婦的身子又麻酥酥開始發癢,主動向後挺著腰,讓男人插的更深些,身體疲勞,
腦子發暈,唯獨小穴不聽話,盼著再被插丟一次。伏在床麵上俏臉香汗淋漓,雙
目無神。

  就這樣,李若雨騎著嶽娟紅幹了半個小時,美婦實在是堅持不住,有氣無力
的倒下,從天靈蓋麻到了腳趾頭,男人趾高氣揚的又用巨龍搗了幾百下,嶽娟紅
又一次陰精噴湧,才長出一口氣,舒舒服服的射在美婦穴內。

  再看嶽娟紅,一動不動,昏了。

~~~~~~~~~~~~~~~~~~~~~~~~~~~~~~~~~~~~~~~~~~~~~~~~~~~~~~~~~~~

  靜靜的深夜,靜靜的房間。

  黃蓉不知從哪弄了幾根蠟燭,在套房麵對大海的露台處點燃,康靖的照片被
擺在正中。黃蓉緩緩蹲下,凝望著昏黃燭光中康靖的影像,一陣微風襲來,燭光
閃動,黃蓉伸出白玉般的手擋了一擋,精心嗬護著,生怕蠟燭熄滅。無言良久,
黃蓉喃喃自語著,「靖,今天是你離開的第七天了,按照習俗,頭七我本該給你
做幾樣你喜歡吃的小菜,再燒些紙錢,可我對不住你,沒能做到,你怪我吧?我
還沒能找到害你的人,不過快了,他們逃不掉的。孩子們在新加坡,都很好,很
聽話,很懂事,隻是……很想爸爸……」

  黃蓉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始終未曾掉下一滴眼淚,從手邊拿過個袋子,取出
一本書和一個錦盒。

  「這本通往奴役之路你最喜歡讀,聽說在頭七這一天逝去的人會回家看看,
我現在不在咱們的家,你要是聽到了,就來這裏吧。」

  風吹書頁,沙沙輕響,黃蓉雙目蒙著一層水霧,似在追憶,似在悲苦。把那
方錦盒打開,裏麵空蕩蕩的,抬起右手,看著無名指上鉑金戒指,在猶豫和不忍
中,緩緩摘下,放進了錦盒。

  「靖,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做你的妻子,我做了些你會生氣的事,不求你原諒,
因為……因為就算我下了阿鼻地獄,也一定要為你報仇。這枚戒指是咱們結婚時
你送我的,如今我不配再戴著了,等我去找你的那天,再讓它陪著我吧。」

  月明星稀,海風清冷,半空中幾隻沙鷗掠過,啼鳴催淚,黃蓉蓋上錦盒,緊
抱在胸前,煢煢孑立。

~~~~~~~~~~~~~~~~~~~~~~~~~~~~~~~~~~~~~~~~~~~~~~~~~~~~~~~~~~~~~~~~

  來日,李若雨叮囑林娥返滬留下,又堅決讓肖盈一同回去,別了黃蓉,方瀾
等人,隻身赴港。這麼做最大的原因是,男人實在是想看看,這次行程,還會有
什麼人找上自己。

  路途不遠,轉眼即到。剛出了機場大廳,不出所料,一名年輕人迎了上來。

  「是李若雨先生吧,我是專程來接您的,車子就在外麵,粟先生在等您。」

  「嗯。」

  李若雨點點頭,跟著年輕人上了一輛車,那位國安的粟鐵就在車內。李若雨
嗬嗬一笑,「你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厲害,厲害!」

  「工作而已,你住哪裏?」

  「如心海景。」

  「不好,要住半島。」

  「為什麼?」

  「因為蔡紫軒住在那裏。」

  「原來如此,悉聽尊便。」

  粟鐵拿出一本卷宗,遞給李若雨,「這是我們盡力收集到的一些有關蔡紫軒
的資料,從出生到現在,算是很全了,相信你也知道她的來曆了吧?」

  「嗯,你們是讓我去搞老虎洞裏的女人,膽子還真大。」

  「資料對你有幫助嗎?」

  「不一定,女人,有的喜歡熟悉,喜歡你了解她,有的卻喜歡陌生,喜歡一
無所知,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會找你的,不過我還有幾個要求。」

  「說說看。」

  「首先,你要確保我在香港的安全。」

  「這個不難,你有什麼麻煩嗎?」

  「不好說,其次,我想在海口搞一個項目,但當地政府似乎不怎麼歡迎我,
更中意別的公司。」

  粟鐵沉下了臉,「李先生,這種事我們是不會介入的,再說我們也沒支配地
方政府的能力。」

  「老兄,你太自謙了,就算你做不到,但能想出讓我去勾引蔡紫軒的人一定
能做到。」

  「這事先放下,還有嗎?」

  「最後,我想你們幫我要個人。」

  「誰?」

  「一個在押犯,因為前段時間足球醜聞被判刑的。」

  「這是違反法律的,我不能幫你。」

  「不是現在就讓他出來,半年後把他弄個保外就醫就成,粟先生,別以為我
不知道,你們將來一定會讓我去台灣,一旦事情敗露,我有沒有命活著回去都不
知道,咱們要做的事關重大,區區這幾件小要求算什麼?」

  粟鐵想了想,扭頭問李若雨,「你怎麼不去求藍大小姐?」

  「因為現在是我在幫你們做事,來而不往非禮也。」

  「好吧,我會向上級請示的。蔡紫軒這次來港是和她嫂子孫翠姍一起,孫翠
姍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服飾品牌,在佐敦開了家新店,她們大概會留兩天,你要抓
緊時間,爭取盡快接觸上。」

  「孫翠姍……她不既是豪門千金,又是豪門媳婦,台灣第一少奶奶,怎麼還
自己搞生意?」

  「時代不同了,孫不但自己有生意,還拍廣告,做代言,雜誌封麵的紅人,
跟娛樂圈走的也很近,蔡紫軒也有自己的公司,沒人會甘心在家裏相夫教子的。」

  「是嘛,還挺有意思的。」

  到了半島酒店,安排了房間,粟鐵安排了幾個人供李若雨驅使,李若雨給祝
姿玲打了個電話,不料蘇姀在電話裏吵鬧不停,祝姿玲則哭訴被蘇姀欺負,弄得
男人隻能苦笑,總算安撫完畢,問了謝婉婷的住址,便馬不停蹄離開半島,趕往
謝婉婷的住處。

  謝婉婷的大宅位於港島西半山,分層式的豪華別墅外裝著一圈紅外監視器,
李若雨跟保安說明了來意,候了多時,才被準許入內。

  內宅如何之奢華自不必說,但是二十幾個傭人就讓李若雨大感吃驚,這排場
在國內富豪中甚是少見,不過想想謝氏在港澳地區的地位,就見怪不怪了。可謝
婉婷一個人住在這裏,就不寂寞?

  傭人將李若雨帶到一間會客室,全套十八世紀的法國宮廷風格,謝婉婷一身
金色便服,合手端坐。

  「謝小姐。」

  「哦,坐吧。」

  傭人送上兩杯涼飲,轉身離去。謝婉瓊銳利的目光瞧著李若雨,「什麼事,
說吧。」

  「我來得莽撞,真巧您在。」

  「哼,本來我不在,是姿玲給我來過電話,我才趕回來的。」

  「呦,那可煩勞謝小姐了,我還是為了上次來港跟您說的那件事。」

  「嗯,我記得,不行。」謝婉婷冷冷答道。

  「謝小姐,您能不能再考慮下?」

  「不考慮,你會如何?」

  「那我就在這等到您答應。」李若雨站了起來。

  謝婉婷瞥了瞥男人,「你這是在賴皮嗎?」

  「是!」

  「透過澳門轉移現金資產通常都是洗過後打到瑞士的指定賬戶上,而且一定
是分批的做,你有辦法讓那人一次性把錢都拿出來嗎?你有辦法控製他查詢瑞士
賬戶嗎?你有辦法讓他在我們處理資產轉移的同時失去自由嗎?」

  「不完全有,所以我才來求您。」

  「我沒有幫你的理由,謝氏的生意很少走出港澳,與你們內地沒多大牽連,
你能為我做什麼?」李若雨默然。

  謝婉婷似乎很享受李若雨束手無策的樣子,搖著便服下嫩白的玉足,嘴角掛
著一絲嬉笑。

  「不過,你要是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還可以重新考慮下。」

  「謝小姐,您說,我一定答應。」

  「話別說的太早,我讓你離開姿玲!」謝婉婷的話驚了男人,李若雨立刻板
下臉。

  「據我所知,李若雨,你不止有一個女人,我雖然讚同姿玲離開宋家,但跟
著你我卻反對,你跟內地政界商界瓜葛頗深,說不定有朝不保夕的時候,那時姿
玲跟著你不是受罪傷心?你答應這個要求,我馬上幫你做你要的事,怎麼樣?」

  李若雨深吸了口氣,盯著謝婉婷,「謝小姐,恕我冒犯,莫說這一件事,就
算你幫我十件,百件,拿您家的澳門娛樂公司來換,我也不會讓玲姐離開我的身
邊,抱歉,就當我沒求過您,告辭了。」

  李若雨大步向會客廳外走去,謝婉婷看著男人的走出,微微一笑,喃喃道,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車子行著,李若雨心情煩躁,沒有謝婉婷相助,想搞定翁同談何容易,這女
人犯了什麼邪?竟然讓自己離開玲姐,難不成孤獨一人久了,心理變態,見不得
別人好?真他奶奶的。越想越是心煩,便吩咐道,「去中環。」

  粟鐵的手下把李若雨送到中環置地廣場,跟在男人身後在這世界知名的名店
商圈慢悠悠的逛著。不像上一次台風來襲的時候,今日豔陽高照晴空萬裏,熙熙
攘攘的遊客絡繹不絕,男人信步走著,東瞧瞧,西看看,經過一處路口,見兩個
年輕人正在向路人發著傳單,行人大多冷漠,不願接下,李若雨卻是好奇,拿了
一張,原來是本港立法會泛民派的宣傳資料,男人皺了皺眉,看向那兩人,雖然
傳單發放的並不順利,但毫無氣餒之心,仍賣力的喊著粵語口號,希望喚得路人
的注意。

  聯想到藍雪瑛的官司明日就要正式庭審,李若雨的心又懸了起來,不知藍雪
瑛到香港沒有,也許該去看看。李若雨向來路返回,路過Burberry店門口,兩個
女人提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擁著一位美婦走出,那美婦秀發及肩,身形苗條,杏
黃色綢衫,天藍色九分牛仔褲,裸色露趾短靴,極是美豔,尤其一雙水盈盈的大
眼攝魂奪魄,出了門便戴上了墨鏡,俏生生站在路邊,好像是在等什麼,那筆直
的雙腿讓李若雨心中一熱,想起一副畫麵,夜色之中,這美婦在輛敞篷跑車裏,
騎著個年輕男子,白色背心卷在豐挺的美乳之上,赤裸著那雙長腿,奮力套弄。

  這情景還真是李若雨親眼所見,在巴厘島陳婌婚禮的時候,當然不是別人,
正是薛之琳薛大美人。
2013-12-21 16: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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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六十九)倒計時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說幾句本該過幾天才說的話,三年前的1月7日,我寫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段
    色文,其中有個緣故很搞,因為我看了幾眼電視,是傅欣怡原型演的,所以
    就忍不住YY了番。轉眼三年過去了,斷斷續續寫了六十九章,近六十萬字,
    也還有幾十位熱心的讀者追文,我很滿足,首次寫文,不算失敗。
    要說一點沒傾注心血,那是矯情,每章大概要花掉七八個小時的時間,我不
    是年輕人,精力有限,有的時候忙了,就無暇去寫。新的一年給自己定個目
    標,爭取寫50章,完不成也莫怪。。
    很多人都在擔心鋪陳過大的問題,只能說,我一點都不擔心,我不想給自己
    留下什麼遺憾,比如記憶中的哪個美女沒寫進來,這是本人的私慾。這一章
    算是把大梗扔出來了,本來想再等等的。
    拜年的話等到春節再說吧,你們願意看,我就繼續寫,不願意看了,沒準我
    也繼續寫
   
***********************************

  上海。

  「夫人,準備好了。」一個穿著廚師制服的中年男子推上餐車,在玻璃台上
擺了幾個碟子。

  許如蕓放下手中的雜誌,點了點頭,向玻璃台上看了看,脆生生的喊了句,
「萍姐,萍姐!」

  不一會,走進位美艷絕倫的婦人,白色家居便服,杏眼檀口,雪膚朱唇,豐
胸隆臀,體態風流,神情卻極是和藹柔順,「如蕓,怎麼了?」

  「新找來的本幫菜師傅做了幾樣,萍姐你嘗嘗,我對這個可不在行。」

  何麗萍瞧了瞧,笑道,「鍋燒河鰻,響油鱔糊,薺菜春筍,扣三絲,本幫菜
幾樣名品都在了,手藝一定不錯,我哪裡有資格評判。」

  「萍姐快些,老公的口味你最熟悉不過。」

  何麗萍嘗了嘗,連連點頭,「如蕓,你要不要吃點,味道真不錯。」

  許如蕓看向垂手而立的廚師,問道,「師傅,跟我說說你的個人情況。」

  「哦,夫人,我叫祁滿堂,嘉定人,四十六歲,做了二十幾年廚子了。」

  「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有老婆,兒子。」

  「嗯,祁師傅,我們家比較特殊,你每天只要弄晚飯就可以,給你安排的住
處離這不遠,來這裡要先問問,吃什麼萍姐會交待你的,記住,少說話,多做事,
報酬你會滿意。」

  「是,夫人。」

  「好,明天就來,你去吧。」

  等廚師走後,許如蕓想了想,「人還算老實,改天吩咐人查查他家裡的情況。」

  「如蕓,一個廚師,不用這麼麻煩吧?」何麗萍問。

  「不行,最近事情多,小心點好。」

  「阿輝什麼時候回來?」

  「還要一兩日吧,怎麼,萍姐想他想的厲害?那晚上妹子陪陪你?」

  許如蕓媚笑著看向何麗萍,美婦臉一紅,扭過頭去,「你還不是一樣,就只
欺負我。」

  許如蕓忽地站起,來到何麗萍身前,輕輕抱住,低沉而充滿誘惑的說著,
「阿輝不在,當然是我來照顧萍姐了……」

  許如蕓吻上何麗萍的櫻唇,慢慢在美婦身上摸索起來,極盡挑逗之能。許如
蕓不但麗質天生,心計過人,更通曉床第媚術,男女通吃,也不是頭回跟何麗萍
做這虛鳳假凰之事,不消片刻,何麗萍便嬌喘噓噓,呻吟不斷。

  兩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相擁著進了臥房,寬衣解帶,一對粉雕玉琢,雪白嬌
嫩,豐腴圓潤的胴體滾落在床。許如蕓冷艷,何麗萍柔媚,二婦均有著極為豐挺
的美胸,肥臀,被譚輝開墾多年,便如兩個鮮嫩可口的大桃子,同樣的柳腰長腿,
奪魄勾人。許如蕓股間毛髮叢生,烏黑亮麗,修剪齊整,花瓣粉嫩。何麗萍恥毛
稀疏,柔順貼服,陰阜飽滿,蜜穴嫣紅。

  二女老馬識途,纏在一處。許如蕓雙目如水,媚意橫飛,叼住何麗萍碩大的
乳峰,吸吮著紅艷艷的櫻桃,兩根玉指插到何麗萍的蜜穴中,輕佻慢捻,嗤嗤作
聲。

  「如蕓……如蕓……來……來……」

  何麗萍張著小嘴,緋紅著臉,豐滿的嬌軀蛇般扭動,玉手探向許如蕓倒懸著
的豪乳,堪堪握住一半,撥弄著粉紅的乳尖。許如蕓細腰一擺,身子轉了半圈,
櫻唇湊近何麗萍的胯間,香舌在淫液潺潺的蜜穴間捲了卷,帶起縷縷銀絲,肥臀
向後坐去,茂密黑森林中的粉穴送到了何麗萍的小嘴上,何麗萍同樣吐舌舔吸,
剎那間滿室皆春,香艷無比。
~~~~~~~~~~~~~~~~~~~~~~~~~~~~~~~~~~~~~~~~~~~~~~~~~~~~~~~~~~~~~~~~~~
  海口,觀瀾湖酒店。

  「葛先生,我與我大哥談過了,他會請北京的人出面同省委交涉,無論如何,
這項目絕不能讓李若雨那小子搶去,希望您能保持耐心,繼續我們的合作。」

  葛鼎耀笑了笑,「吳總,咱們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們潮州人一向講信用,你
放心吧。但你有大哥,我上面也有兄長,還要與家兄商議下才是。」

  「那就請葛先生全力斡旋了。」

  「好的,好的。」

  吳強走後,葛鼎耀神情變冷,哼了一聲,冷道,「家兄說的不錯,豎子不足
以成大事!」

  港島半山區馬己仙峽道,黑色轎車沿著蜿蜒的斜坡而上,停到一幢依山而建
的三層大屋前。譚輝走下車,四周看看,氣定神閒的按下門鈴,傭人開了門,將
譚輝領入大宅,至客廳,一位身著黑色深V 上裝,白色包臀中裙,秀髮盤髻,雍
容華貴,風情萬種的美婦迎上前來。

  「譚先生,怎麼有空來香港了?」

  「哦,來辦理些俗事,特地來探望紅姐和尊夫,尊夫可還康健?」

  美婦歎了口氣,目光卻未離開譚輝,「還不是那樣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哦,您多保重,說不定會有轉機。」

  美婦喚過傭人,「去弄些喝的送來,然後我要談些事情,我不叫你們不要打
擾。」

  「是,夫人。」

  傭人送過兩杯茶,離了客廳,那美婦忽地滿臉紅暈,嬌怯怯的低聲嗔道,
「不是說好了我去找你,怎麼來這了?」

  譚輝走到美婦身前,將美婦摟在懷裡,輕笑了聲,「我從海南趕到香港,不
就是想念紅姐寶貝,哪還等得及?」說著雙手便摸上了美婦的豐臀。

  「別……別這樣,這裡怎麼行?」

  美婦嘴上婉拒,身子卻緊緊靠在譚輝懷內,輕輕扭動,任由譚輝揉著圓鼓鼓
的屁股,譚輝伸手向美婦裙內游去,「等……等等,我去看看,他剛吃過止痛藥,
不知睡了沒有。」

  這美婦被譚輝勾上已久,不知被肏過多少次,在上海私會時李若雨也曾碰到
過,昔日艷名遠播,風情冠絕香港娛樂圈。

  季惜紅向樓上臥室走去,譚輝跟在了身後,「你怎麼也來了?我去看看就下
來。」

  「不,我可不願紅姐離開我的視線。」

  「油嘴滑舌……」

  季惜紅拋了個媚眼,未在阻攔,進了臥室,被癌症折磨的瘦弱不堪的丈夫葛
家易毫無聲息的躺在床上,眼見著時日無多。

  「家易……家易……」

  美婦輕聲叫了兩句,沒有動靜,便轉身出了臥室,剛要帶上門,譚輝一把拉
過美婦,壓到壁上,「干……幹什麼啦……」季惜紅驚叫了句。

  「紅姐,想沒想我?」

  譚輝摸索著季惜紅裙內光滑的大腿,吻向細白的胸口,美婦沒掙扎幾下,便
熱烈的回吻著,那雙媚眼此時更添風致,姣的似水一般,「壞蛋……壞蛋……就
知道你沒安好心……」

  譚輝扯下季惜紅的小褲,將美婦轉了個身,對著臥室房門邊的壁,捲起裙
擺,摸著光嫩的肥臀,掏出粗大的陽物,噗嗤,插入了季惜紅泥濘的小穴,美婦
被插得舒爽無邊,不由探頭看向臥室內,可憐那徘徊在生死之間的丈夫,完全不
知自己的老婆此刻正在咫尺之外被插著。所以說,這男人要是娶了個漂亮老婆,
一要保持身體健康,二要祈禱財源廣進,三要懂得女人心思,即便如此,若是遇
到譚輝,李若雨這樣的,恐怕仍要老婆不保,紅杏底下全是綠了。

  說來也巧,當初譚輝在星輝總部肏弄行母俞晴的時候,李若雨同樣在花雨娛
樂的辦公室插著美人陳婌,甚至俞晴和陳婌翹著屁股的姿勢都一模一樣,今日譚
輝這廂狂插大美人季惜紅,李若雨也沒閒著,同樣握著一纖纖細腰,撞著白嫩肥
臀,這算是淫雄所見略同嗎?

  原來李若雨偶遇到薛之琳薛大美女後,還沒來得及想到搭訕的話,薛之琳便
乘車揚長而去,芳蹤杳然,加之在謝婉婷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心情不暢,便回到
了半島,琢磨著該如何應對,電梯剛到樓層,只見一位戴著墨鏡,梳著貴婦髻,
穿著棕色風衣的女子,越看越是眼熟,呦,這不是宋家的二太太,祝姿玲的前妯
娌,鄭詩妍嘛,她怎麼找來這了?男人覺著奇怪,便問美婦,誰知鄭詩妍一見李
若雨就滿面怒色,臉拉的老長,李若雨心想定是自己數次來香港都沒找過鄭詩妍,
美婦才惱恨,賠笑著糾纏了陣,鄭詩妍臉色緩和了些,被李若雨拉進了房間。問
過才知,鄭詩妍碰巧給祝姿玲去過電話,聽說李若雨來了香港住在半島,便尋來
了這,男人豈能怠慢,溫言軟語哄著鄭詩妍脫去了風衣,嚇了一跳。

  別看美婦外面瞧著裹得嚴嚴實實,裡面卻只穿了件黑色抹胸小禮服,豐胸怒
聳,玉腿修長,凹凸有致,此時多說無益,男人快刀斬亂麻,將鄭詩妍按在身前,
挺槍抽刺。

  兩個男人,兩個美婦,兩場狂風驟雨般的肉搏,這廂宋太太高聲淫叫,那邊
葛夫人低聲呻吟,雲收雨歇之際,一個丟,一個洩,個個被肏的哼著小穴潮生曲。

  季惜紅光溜溜的屁股頂在譚輝腰間抖動了片刻,出了口悠長纏綿的歎息,
「你壞死了……在這搞人家……」

  「不好嗎?我看紅姐可美的很。」

  「還說!」

  季惜紅向臥室內看了看,拉了拉譚輝,「我可不能留你在這太久,過會我去
找你吧。」

  「慢,我來是有件事,你丈夫是不是跟觀瀾湖集團的葛氏兄弟有些遠親?」

  「是呀,做什麼?」

  「紅姐,你能不能幫我聯絡下,我想去拜訪拜訪葛鼎健。」

  「這樣啊,那我打個電話問問。」

  「好,這就問吧,我想馬上就去。」

  「什麼事這樣急?」

  「大事。」
~~~~~~~~~~~~~~~~~~~~~~~~~~~~~~~~~~~~~~~~~~~~~~~~~~~~~~~~~~~~~
  鄭詩妍身子慢慢軟倒在李若雨身上,眉目儘是春意,忽地狠狠在男人手臂上
咬了一口,接著抽泣起來,「你來香港幾次都不見人影,真沒良心,把我當作什
麼了?就只顧著大嫂?」

  李若雨賠笑道,「我是真脫不開身,再說又怕姐姐不方便,還有,以後別叫
大嫂了。」

  「哼,玲姐的離婚程序可還沒完呢,你還真心急,告訴你,這件事在社交圈
裡可有人提起了,當心些!」

  「我知道。」

  李若雨忽然想起一件,問道,「好姐姐,你聽說過觀瀾湖集團嗎?」

  「當然知道!」鄭詩妍來了精神。

  「葛氏嘛,老大葛鼎健,老二葛鼎耀,他們過世的父親按說比我家的老爺子
要晚一輩,葛鼎健是現任集團主席,他太太錢慧儀是他的同學,二十幾歲就結婚
啦,我們常在本港的名媛聚會上遇見。」

  「哦,那姐姐能否幫我引見下葛氏的當家人?」

  「你要幹什麼?又要打誰的主意?」鄭詩妍立刻醋意上身。

  「我幹嘛要打人家太太的主意,我又不是專勾人老婆的唐璜,是有生意上的
事。」

  「呸,信你才怪!我可以給葛鼎健的太太送個信,你什麼時候去?」

  李若雨想了想,笑著抱起鄭詩妍,「不急,先疼姐姐要緊!」

  又把鄭詩妍插了個四肢癱軟,李若雨讓美婦聯繫了下葛太太錢慧儀,便動了
身。

  男人趕到芳圖法國餐廳,請侍應生引路,見到了正在喝咖啡的葛鼎健夫婦。
葛鼎健與在海口見到的那位葛鼎耀長的很像,四十來歲的年紀,白淨面皮,戴著
眼鏡,衣著考究,氣宇沉靜,葛太太錢慧儀也是個美婦,一身白色香奈兒洋裝,
雍容典雅,頗有名門風範。

  「敢問可是葛鼎健葛先生?小可李若雨,冒昧打擾,見諒。」

  葛鼎健點了點頭,淡淡的說,「李先生,坐吧。」

  李若雨坐下,忽地瞧見桌子上除了葛鼎健和他太太的餐具,另有一套用過的,
咖啡杯裡還剩了些。

  「葛先生,您還有客人?」

  「哦,一個朋友,已經走了。」

  葛太太顯然另有所奇,讓侍應生送過杯飲品,眨著眼睛問道,「李先生,您
與宋家太太很熟嗎?詩妍姐給我來電話時候我還蠻奇怪的。」

  「呵呵,有些交往。」

  葛鼎健輕咳了聲,錢慧儀停下追問,李若雨正了正衣襟,準備要談正事,還
未開口,葛鼎健說道,「李若雨先生,我們素不相識,容我直言,想必你是為了
海口觀瀾湖旁那地塊而來吧?」

  李若雨一愣,心道想必是他弟弟已經把情況告訴了他,「是的葛先生,的確
如此,我覺得,花雨可以成為您更好的合作夥伴……」

  葛鼎健擺了擺手,攔住了李若雨的話,「不必說了,我已經決定,撤回觀瀾
湖集團與華藝的聯合開發計劃,改為與你的公司合作。」

  李若雨吃了一驚,「這……這是您認真考慮後的決定?」

  「怎麼,我會拿幾十億的投資開玩笑?鼎耀已告知我全部經過,這是我代表
觀瀾湖集團董事局做出的決定,我想這也會是個明智的選擇,李先生,願我們合
作愉快。」

  葛鼎健與李若雨握了握手,男人既高興又困惑,事情怎會如此順利?原本沒
抱多大希望,誰知幸福來得這樣突然,不過畢竟是好事。李若雨興奮的跟葛鼎健
談了談細節,定下舉行雙方會議的日子,告辭離去。

  李若雨走後,錢慧儀拉了拉丈夫的手,「達令,這兩個大陸人可都夠奇怪的!」

  葛鼎健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
  北京,某地。

  一中年男子嚴肅的接過檔案袋,扯下封口,抽出幾頁紙,左上角標注著五三
一二辦公室絕密的字樣。男子快速的瀏覽過文件,抬頭看向面前站立的兩人,
「你們怎麼看?」

  其中一人答道,「蘇姀所有的住所,我們都仔細的篩查過,也動用了最好的
技術,沒有發現,所有我們認為有可能的銀行保險箱也都查過,但也沒結果,按
照您的指示,我們很小心,盡力避免被蘇姀察覺,可二十幾年前的影像資料,有
多種方法能保存,這樣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中年男子冷冷說道,「你們要記住,這是在執行5312的絕密任務,那件東西
蘇姀很可能並不知道是什麼,但存放處一定跟她有關,現在還有五個月時間,如
果到時候仍然沒結果,就讓所有可能接觸那東西的人都消失吧,在這之前,要盡
全力去找。」

  「是!我們有個意外的發現,蘇姀的某處住所被人安裝了監控裝置。」

  中年男子點點頭,「嗯,知道了,抓緊時間做事吧。」

  李若雨心情愉悅的回到半島,開了房門,卻見粟鐵坐在沙發上,不由沉下了
臉,「粟先生,您這樣隨便出入別人的房間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等辦完正事,我馬上就會消失的。怎麼樣,想好如何接觸蔡紫軒了嗎?」

  李若雨笑嘻嘻的搖了搖頭,粟鐵一皺眉,忽地按了按微型耳機,仔細的聽著,
片刻,瞧向李若雨,「她們要了夜宵,恐怕今晚不會出去了。」

  「胃口還不錯!」

  李若雨笑了笑,腦中猛地一閃,「你們在這有眼線什麼的嗎?能不能讓我把
她們要的東西送去?既然都監聽了電話,這點小事能辦到吧?」

  「你去?想做什麼?」

  「放心,我又不是土匪,只不過去瞧瞧而已。」

  粟鐵想了想,猛的站起,「你在這等我。」

  二十分鐘後,粟鐵返回,身後還跟著個穿著酒店制服推著餐車的年輕人。

  「你穿他的衣服,要小心,她們住在頂樓總統套房,快些回來。」粟鐵說道。

  「真有辦法!」

  李若雨換上酒店制服,略有些緊小,照了照鏡子,不禁想起多年前初到北京
時的落魄模樣,啞然失笑。推起餐車,出了房門,上了電梯,到達頂樓的總統套
房。

  敲了幾聲門,等了等,房間內傳出句嬌柔的話語,「是客房服務嗎?」

  「是的小姐,您叫的夜宵。」

  門吱呀的開了,房內站著位長髮及肩,甜美怡人的少婦,正是此行的目標,
台灣名媛蔡紫軒。

  「你們還蠻快的哦!」

  蔡紫軒穿著身白色棉絲便服,給李若雨讓了條路,男人推著餐車進了套房。

  「小姐,要放到哪裡?」

  「我看看,額,放到這吧。」

  蔡紫軒指了指會客間的沙發,扭頭喊道,「小乖,小乖!夜宵送來了!」

  話音剛落,一位艷光逼人的美人只裹著浴巾從內間浴室走了出來,蜜糖色的
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濕漉漉的秀髮帶著些狂野的味道,浴巾下胴體修長纖美,
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與蔡紫軒的甜美剛好相反,但著實是個絕頂的美
女,李若雨一看便知,是那位蔡紫軒的嫂子,號稱台灣第一少奶奶的孫翠姍。

  「小乖,你怎麼不換件衣服……」

  蔡紫軒看了看孫翠姍露在浴巾下的大半截美腿,皺眉說道,姑嫂二人年紀相
仿,出身相似,感情也好,但脾氣秉性大不相同,一個內斂文靜,一個外向豪放。

  「不好看嗎?」

  孫翠姍嬌笑著轉了個圈,將浴巾向上扯了扯,掩去豐隆的胸部,那雙長腿卻
露的更多。

  「等回去我就跟哥哥告狀,都當媽媽好幾年了,還像個小孩子!」

  「你哥哥只會說,寶貝兒,是要迷死我嘛?」

  蔡紫軒笑著擰了孫翠姍一記,「這裡有外人,也不瞧瞧……」

  李若雨低著頭,慢斯條理的把餐車擺好,分了兩份湯,躬身說道,「小姐,
您的夜宵準備好了,蛤蜊湯要趁熱喝,涼了會掉味道。」

  孫翠姍毫不顧忌,伸手拿了塊烤鰻魚,送到口中,「唔……還不錯……」

  「你的小費……」

  蔡紫軒遞給李若雨一張千元港幣,男人說了句謝謝,卻沒移步。

  「還有事?」蔡紫軒問。

  「小姐,您……您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簽名?」

  蔡紫軒有些驚訝,孫翠姍更是奇怪,「你是找她簽名還是找我?」

  「我找蔡小姐。」

  蔡紫軒忽地咯咯的笑了,自己的嫂子是各種雜誌封面的常客,還是台灣的廣
告女王,今天這侍應生卻只找自己簽名,「好吧,要簽在哪裡?」

  「這裡!」李若雨攤開那張剛收到的港幣。

  「真的是這?」

  「是!」

  見李若雨態度堅決,蔡紫軒拿過筆,在鈔票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旁的孫
翠姍撅著性感的豐唇,一副大吃乾醋的樣子。

  「謝謝蔡小姐,這張鈔票我會好好的保存,您二位慢用。」

  李若雨出了房間,蔡紫軒笑著對孫翠姍說,「小乖,人家沒要你的簽名生氣
了?」

  「呸,我生什麼氣?我要告訴你老公,小妹名氣大得很呀!不過還別說,這
Waiter還蠻帥的呦……」

  「你就是見不得帥哥,額,我怎麼覺著有地方不對?聽他說話好像不是香港
人……」

  「奇怪嗎?現在香港遍地都是大陸的新移民呀!」

  「嗯,有道理,快吃吧……」

  李若雨回到自己的房間,換過衣服,粟鐵問,「有進展嗎?」

  「大大的有,要了個定情信物。」男人笑著說,把鈔票讓粟鐵看了看。

  「這東西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用處可大了。」李若雨笑的莫測高深。
~~~~~~~~~~~~~~~~~~~~~~~~~~~~~~~~~~~~~~~~~~~~~~~~~~~~~~~~~~~~~~
  次日一早,李若雨來到香港特區高等法院,有了上次的經驗,也算是輕車熟
路,在休息區見到了藍雪瑛和楊秀馨。藍雪瑛一見李若雨,先是欣喜然後瞬間換
了副冷面。

  「你怎麼又來了?我自己能應付得了。」

  李若雨心情上佳,沒再用言語擠兌藍雪瑛,「楊律師,今天這案子能了結嗎?」

  「看怎麼講了,檢控方依舊無法找到關鍵證人,他們不會做無用功的,按照
我的判斷,會放棄對我的當事人的指控,轉而集中精力到國銀香港的公司行為上。」

  「哦,那就是說我表姐沒事了?」

  「也不盡然,看陪審團的裁決了,就算放棄指控,國銀香港的案子也還需要
她出庭作證。」

  到了開庭的時間,控辯雙方進入了三十六號法庭,一如既往,恭候白素法官
上庭。三槌過後,身披法官長袍的白素翩翩而至,今次並未戴假髮,而是盤著髻,
一雙星眸彷彿能閱盡天下不平。白素端坐高椅,宣佈正式庭審開始。

  出乎楊秀馨的預料,檢控官並未提出放棄對藍雪瑛的指控,一一傳喚了證人,
控辯雙方律師展開了激烈的質證。但沒有意外,那名關鍵的交易員並未出現,李
若雨鬆了口氣。

  香港的法律程序與大陸有著很大的不同,基本延續了港英時期的模式,期間
白素只負責庭辯節奏,雙方律師才是主角。時間過得很快,數個小時後,到了結
案陳詞的環節。

  楊秀馨整了整黑色律師袍,站到陪審團面前,鞠了一躬,「尊敬的陪審團,
鑒於事實已經很清楚,我的當事人藍雪瑛小姐所受指控明顯缺乏關鍵證據,具體
操作涉案交易的交易員無法出庭作證,那麼我相信陪審團會做出正確的裁決,宣
布我的當事人無罪。但,今天在這裡,我還想說幾句跟本案有關的話。相信諸位
都清楚,本案不單單只是一宗普通的案件,本港政界,商界,新聞界都給予了高
度的關注,為什麼呢?是因為我的當事人所代表公司的背景,因為他們來自內地。
我本人生在香港,求學英國,,對於內地,談不上有好感或者壞念,九七之後,
尤其是近幾年,由於內地人士大量的湧入,與本港發生了一些觀念,習慣上的糾
葛,就在此刻,高等法院門外仍有團體打著抗議橫幅,可即便如此,即使陪審團
諸位也可能受到內心情緒的影響,我們該怎麼做?什麼是香港固有價值觀?正如
立法會樓頂的忒彌斯雕像,她蒙著雙眼,以示眾生平等,我希望尊敬的陪審團能
夠也閉上你們的雙眼,不論是否是內地公司,內地人士,不論他們有著怎樣的背
景,把他們交給法律,這正是我們所要維護的,這就是香港固有價值觀,現在,
我等候陪審團的裁決。」

  楊秀馨說完,法庭內一片肅靜,白素宣佈休庭。半個小時後,再次開庭,陪
審團首席起身說道,「陪審團一致認為,2012年0512號案件當事人藍雪瑛被訴罪
名不成立,但國銀香港是否有罪,應繼續審理。」

  緊接著,白素宣讀了庭審結果,閉庭,李若雨和藍雪瑛如釋重負,先後向楊
秀馨致謝。出了高等法院,李若雨問楊秀馨,「楊律師,還有別的事嗎?」

  「嗯,沒什麼重要的了不過藍小姐要到我的律師行去一趟,有幾個文件要簽。」

  「好,您這次幫了大忙,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和表姐宴請您以表謝意。」

  「那個就免了,我總覺得這事恐怕還有麻煩……」

  「麻煩?什麼麻煩?」

  楊秀馨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就是感覺吧。」

  回到律師行,楊秀馨讓藍雪瑛簽了文件,閒聊了會兒,秘書敲門進來,「Mrs
楊,岑雅晴小姐到了,要等您一會嗎?」

  「不用,請她進來吧。」

  楊秀馨轉向李若雨和藍雪瑛,「藍小姐,李先生,我還有事,就不留你們了。」

  「哦,我們也正要告辭,再會。」

  二人離了楊秀馨的辦公室,出門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女子,戴著墨鏡,白色上
裝配牛仔褲,身形窈窕,又不失豐滿,想起楊秀馨秘書的話,李若雨仔細看了看,
這不是那位昔日TVB 的當家花旦岑雅晴嗎?她也要打官司?沒等多瞧上幾眼,耳
旁就想起藍雪瑛重重的一哼,「你不想走了?」

  「走,怎麼不走……」

  「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信又來了一撥調查組,這才走了幾天就回來了。」

  「不奇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李若雨淡淡答道,心裡卻現出東方慕雨謎一樣的影子。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6 11:39 編輯 ]
2014-1-4 09:4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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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七十)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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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有個難題,如果只掛八個女人的照片,是不是對其他幾個也蠻重要的女性角
    色的不尊重?  
***********************************

  「真的嗎?等若雨回來我就告訴他,婉瓊,我該怎麼謝你好……」

  掛了電話,祝姿玲雙目微紅,幾次三番的麻煩謝婉瓊,這人情可越前越多了。
還沒等想上幾秒,耳旁便傳來蘇姀甜膩的嗓音,「玲玲,咱們出去逛逛吧,在家
裡也太悶了,人家受不了的啦……」

  祝姿玲拿蘇妖精全無辦法,自打身體逐漸康復,不再糾結於失憶,蘇姀就吵
著要出門,又不能把流產的事講給她聽,祝姿玲和蘇柔只好每天陪著蘇姀在別墅
裡嬉鬧。

  「不行!」祝姿玲佯作怒狀。

  「你不讓我出去我就再扒光你的衣服!」

  李若雨沒在的幾日祝姿玲數次被蘇姀弄成了光溜溜,深知此言非虛,正苦惱
著,蘇柔走了進來,「姐,你就別為難玲玲了,她也是為了你好。」

  「可我都已經好了啊!」

  蘇姀晃著妖嬈的身子在房間裡轉來轉去,忽地盯向上掛的照片,「小柔,
你是不是也把照片掛上去啊,雖說我們一模一樣,終歸是兩個人呀。」

  「我還真沒有這樣的照片……」

  「喂,乖玲玲,你不是辦過攝影展嗎?寶貝兒還那麼偏心,給你弄了個工作
室,快給你柔姐拍一張!」

  「呸,他哪裡偏心了?還讓專人給你準備衣服呢!拍是可以,可家裡不成呀!」

  「那簡單,咱們這就去吧,不去逛街,就去你的工作室。」

  祝姿玲搖了搖頭,蘇妖精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去扯祝美神的衣服,祝美神
驚叫連連,無可奈何,只得說道,「好好……說准了只去拍照……可若雨說是今
天回來,雖然不知是什麼時候。」

  「噢耶!給寶貝兒留個字條不就行了。」

  蘇姀滿面歡笑,去衣帽間裝了一箱子衣物,讓蘇柔拖著,又在門上別了張便
箋,三位大美人叫了車,趕到了祝姿玲的攝影工作室。

  「你看,我就說他偏心吧!」蘇姀瞧著工作室裡各種器材,撅起了小嘴。

  「我自己也就來過一次……」

  祝姿玲在攝影上浸染多年,投入過許多精力,雖說影展大半是因她香江之花
的身份,但也算小有成就,這間工作室是李若雨怕她在上海寂寞送的禮物,可惜
沒機會去用。

  開了空調和燈光,擺好器材,蘇姀興高采烈的先拍了幾張,大概是覺得不過
癮,眼珠一轉,嚷道,「不好,不好,不如……咱們拍個不穿衣服的吧,掛在臥
室給寶貝兒看!」

  祝姿玲和蘇柔一聽大驚,慌忙搖頭,「那怎麼成!」

  二人哪裡攔得住蘇姀,蘇妖精說幹就幹,鎖好工作室的門,脫去衣物,還找
了雙淡青色的夏料過膝長靴,站到鏡頭前,一手扶著蛇腰,一手撩起秀髮,微昂
著頭,豪乳怒聳,美絕了豐臀驕傲的上翹,當真是妖媚無邊。

  祝姿玲瞪圓了杏眼瞠目結舌,「你……你可是越來越瘋了……」

  「拍呀!快點!」

  祝姿玲只得凝神拍了一組,不禁也讚歎蘇姀的媚力難當。

  「小柔,輪到你了!」

  蘇柔嚇的退了兩步,紅著臉說,「姐……我……我不要……」

  「害什麼羞嘛,等寶貝兒回來了你想害羞也不行,快些快些!」

  蘇柔拗不過,解去衣衫,穿上跟蘇姀同款的白色長靴,在蘇姀的指導下擺了
同樣的造型,姐妹二人一樣的魅惑眾生,拍了一會兒,蘇姀又打量著祝姿玲,祝
美神大感不妙。

  「別打我的主意!」

  「哼,我們姐倆都脫光光了,你想例外?」

  「我去照你來拍嗎?」

  「別騙我,你這一定有自動的相機,湊合用吧,一會我們姐妹三個還要來個
合照呢!」

  祝姿玲堅決抗議,蘇姀恐嚇用強,糾纏了會,祝美神也變成了赤裸羔羊,長
靴換成了紅色,忸怩萬分,一時間工作室內香艷滔天。

  李若雨下了飛機,肖盈已等候多時,有了上次的事,只告訴祝姿玲今天返滬,
心裡惦記著蘇姀等人,直接回了別墅。剛一進門,就看見蘇姀留下的字條,皺了
皺眉,只好讓肖盈送到了祝姿玲的攝影工作室。

  到了地方,見四門緊閉,甚是奇怪,敲了幾聲,好久才聽裡面問道,「是誰?」

  男人也分不清這嬌媚的嗓音是蘇姀還是蘇柔,笑道,「是我,老公回來了。」

  「呀!你……等等……」

  裡面同樣的嬌聲喝道,「等什麼等,被他看過多少遍了!寶貝兒快進來,有
好東西瞧!」

  李若雨犯著糊塗,走了進去,頓時雙眼發直。只見三女身無寸縷,六條長靴
美腿,祝姿玲慌亂的找著衣服,另外兩人一個掐著細腰得意的笑,一個紅著俏臉
低著頭偷瞄著男人。

  「你們……在做什麼?」

  「拍照呀,要掛在家裡的!猜猜看,我是誰?」

  李若雨左瞧瞧,又看看,兩人一般無二,不過蘇柔素來羞澀,便摟過紅著臉
的那個,「不用猜,這個是妹妹。」

  「討厭,你等著,下次定要你猜不出!」

  李若雨哈哈大笑,攬著蘇柔走到還在找衣服的祝姿玲身前,輕輕一抱,「玲
姐,在老公面前不用穿衣服的。」

  「還說……都怪她……非要……非要拍什麼裸照……羞死人啦……」

  「哦?玲姐莫急,等老公給你報仇。」

  「偏心鬼,偏心鬼!」

  蘇姀從後面抱住了男人,挺聳的乳峰緊貼著後背,扭蹭著嚷道。

  「寶貝兒……寶貝兒……人家想要……」

  李若雨心中一痛,柔聲道,「醫生囑咐過,要等六周。」

  「為什麼!人家都好了!」

  「乖,聽話。」

  蘇姀見男人態度堅決,只得作罷,忽地湊到男人耳旁,「那我看著成嗎?」

  嬌聲軟語,膩人至極,李若雨左擁右抱著祝姿玲和蘇柔這樣的絕世美人,焉
能做柳下惠,笑著說,「成!」

  祝姿玲知道李若雨言出必行,抗拒無用,加之也著實思念男人,只把身子偎
在男人懷裡,一聲不吭。蘇柔卻沒經歷過這樣的陣仗,雖知早晚必有,但居然在
這樣的地方,未免太過離譜。

  「一定……一定要在這嗎?」

  「當然。」

  「我來脫衣服!」

  蘇姀飛快地解去男人的衣衫,跑到沙發上蜷腿一坐,大有欣賞好戲的意思,
祝姿玲和蘇柔卻臊的身子都紅了半邊。

  李若雨看了看四周,既然沒床,乾脆就地取材吧,親親蘇柔,吻吻祝姿玲,
撫摸著二女光嫩的肌膚,唇舌相接,嘖嘖成聲。左邊是祝姿玲粉嘟嘟的雪峰,右
邊是蘇柔白嫩嫩的豪乳,祝姿玲的眼中充滿愛戀,蘇柔的眸裡儘是渴求。男人的
雙手劃過二女的細腰,按在同樣豐肥圓翹的臀丘上,祝姿玲的腰臀腿俱是標本級
的完美,而蘇柔則更豐滿些,尤其這對孿生姊妹的肥臀,鋌而不墮,肥而不膩,
又大又圓,股溝深陷,勝過定窯的白瓷。如此美人得其一可謂三生有幸,何況這
房間裡竟有三個!

  男人的手指伸向了二女胯間,祝姿玲的白虎蜜穴汁液潺潺,蘇柔卻早已淫水
四溢,濕的一塌糊塗。不對,怎麼感覺少了點什麼?李若雨仔細摸了摸蘇柔肥美
的穴溝,光嫩嫩的,咦,雖說蘇柔的恥毛並不茂盛,但怎麼一根的沒了?男人很
是好奇,將蘇柔的身子向前一推,按到長桌邊,豐臀高高翹起,低頭一看,呀,
粉紅的小穴也成了白虎。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刮的?」

  李若雨邊挖著蘇柔的小穴邊問,蘇柔正魂不守舍,聽到的男人的話,不由大
窘,「是……是……姐姐讓的……」

  李若雨看向蘇姀,蘇妖精媚笑著猛地分開雙腿,胯間同樣光潔一片。

  「我們姊妹倆都變成跟乖玲玲一樣啦,看你還有沒有偏心的借口!」

  男人只能乾笑,吻上祝姿玲的櫻唇,挺著巨龍朝蘇柔的小穴插去。

  「啊!」

  正感覺著小穴內又緊又暖的美妙,卻聽見兩聲蕩呼,一個自然是被插的蘇柔,
另一個卻是沙發上的蘇姀,男人只道是蘇姀胡鬧,扶著蘇柔的盛臀又頂了一記。

  「唔!」

  「唔!」又是兩聲。

  李若雨有些奇怪,用力抽動了幾下巨龍,蘇柔肥白的臀肉蕩起一層臀浪,小
穴自動死死裹著巨龍。

  「寶貝兒……寶貝兒……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像是……在跟你做啊?」

  蘇姀妖媚的臉蛋酡紅一片,愣愣的看著李若雨,男人和祝姿玲均是詫異,難
道是孿生姊妹還有身體上的感應?這邊的蘇柔可忍不住了,小穴裡插著那麼個龐
然大物,又酸又癢,可憐巴巴的半回著身,晃動著絕美肥臀,「若雨……若雨…
…癢……癢癢……」

  「來了!」

  李若雨怒插巨龍,噗嗤,噗嗤,朝蘇柔蜜穴深處挺去,從後面肏蘇姀蘇柔姊
妹倆的確是人間至樂,那肥臀實在是彈性絕佳,就像充了氣的氣球,不管揉成了
什麼樣,瞬間就彈回原狀,小穴又一圈圈的蠕動,扯著巨龍越插越深。

  纏在一起的三人漸漸入戲,李若雨別提有多暢快,一邊將蘇柔抱在胸前,握
著碩大的乳峰,巨龍剛猛有力的插著蜜穴桃源,一邊摟著祝姿玲,含著美婦的小
舌頭,把玩著香江之花堅挺的美乳,幽香陣陣,猶勝天堂。

  蘇柔忍了多日,小穴終於再得巨龍滋潤,骨子裡的那股騷媚盡情釋放開來,
肥臀挺的比李若雨插的還快,緊窄的甬道加了倍的貪婪吮吸,淫叫更是銷魂蝕骨。

  「若雨……老公……插……插……好舒服哦……就是那兒……就是那兒……
唔……唔……」

  那邊的蘇姀瞪大雙眼,小嘴噗噗的噴著熱氣,一手握住一顆豪乳,一手夾在
雙腿之間,好似男人的巨龍也在穴裡馳騁,不停的發出膩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哎呦……哎呦……」

  李若雨在蘇柔的肥臀上插了十來分鐘,肏得美人淫液氾濫成災,小穴開始由
內向外急速的蠕動,祝姿玲可被摸的撐不住了,樹袋熊樣的抱著男人,櫻唇雨點
般落在男人臉頰上。

  「玲姐寶貝兒,老公一會就來干你好不好?」

  祝姿玲雙眸似水,乖乖的回了句,「唔,好……」

  可蘇柔哪有那麼容易被征服,把巨龍牢牢的鎖在穴裡,前擺後挺,不亦樂乎。
男人索性將巨龍杵到花芯上,不再挺動,任憑蘇柔自己旋磨,蘇柔跟蘇姀一樣天
生善戰,把個蛇腰扭成了花,花芯緊咬龍頭,誓要拼出勝負,美不勝收的乳波臀
浪伴隨著酥到骨子裡的淫叫看得迷迷糊糊的祝姿玲艷羨不已,心想換成自己恐怕
早就一丟再丟了。

  激烈廝殺了一陣,蘇柔終於長哼了一聲,洩了一次,李若雨也是精關怦動,
急需祝姿玲的妙穴充電,轉過祝美神的嬌軀,扶著細腰就往裡插,蘇柔正喘息著
想要移開,剛一回身,便見祝姿玲秀眉微蹙,銀牙緊咬,被巨龍的一插撞到了面
前,來不及躲閃,兩對堅挺的乳峰火星撞地球,擠在一起,小嘴碰櫻唇,兩女不
約而同的啊了一聲。

  那邊的蘇姀在蘇柔洩身的時候也跟著高潮了一次,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看著
這邊的情景,「小柔!快親親乖玲玲,那小嘴可甜了!」

  蘇柔可沒玩過這等花樣,慌忙扭過頭去,身子卻被李祝二人靠在內裡,動彈
不得,尤其李若雨已經插入了祝姿玲的窄穴,啪啪的肏了起來,祝姿玲被頂得跟
蘇柔越貼越緊,乳峰相交。蘇姀大急,跳下沙發,跑到近前,「老公,快抓住玲
玲的手!小柔,我來教你!」

  祝姿玲大驚,雙手已被男人背了過去,乳峰顫巍巍的挺在胸前,蘇姀扳過祝
姿玲的臉蛋,抓著一顆豐乳,上前便吻,祝姿玲被前後夾攻,沒幾下就魂不附體
了。

  「小柔,快來幫忙,乖玲玲可好玩啦!」

  祝姿玲氣的險些暈過去,張口要罵,小嘴又被蘇姀吻上,蘇柔週身發熱,怯
生生的問李若雨,「若雨……真的可以這樣嗎?」

  「可以,可以!」李若雨大樂。

  蘇柔學著蘇姀的樣子,握住祝姿玲另一個美乳,也親了上去,三條香舌攪在
一起,可憐香江之花全身敏感地帶無一倖免,加上身後的李若雨越插越狠,蜜穴
酸麻難耐,漸漸不知身在何處。

  李若雨肏了會祝姿玲,巨龍雄姿英發,愈加興奮,見祝姿玲有些腿軟,便鬆
開了美婦,抱坐在長桌上,操起兩條裹著紅色長靴的玉腿,龍頭在泥濘的蜜穴中
攪了攪,頂了進去。祝美神雙手後撐,香舌還被蘇柔含著,蘇姀則叼著一顆乳峰,
手指在祝姿玲的花蒂上用力揉著。男人插著美婦奇緊的蜜道,摸著蘇柔圓滾滾的
肥臀,當真爽到極點。

  插到祝姿玲尖叫著高潮,四人又換到了沙發上,沙發雖然不小,卻也擠的夠
緊。男人坐下,讓蘇柔跨在自己腰間,笑著說,「寶貝兒,我可是累了……」

  蘇柔腦海裡沒有別的,只盼著巨龍,二話不說,套了下去,拋起豪乳,晃動
肥臀,咬著牙說,「老公……老公……我……我……」

  喘息了片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是拚命套動著巨龍。李若雨舔著面前的
一對櫻桃,樂在其中。祝姿玲偎在身旁,摟著男人手臂,長腿又被蘇姀分開,粉
中泛紅的蜜穴濕噠噠的滴著春水,蘇妖精按捺不住唰的舔了一口,祝美神媚叫一
聲,玉手亂抓,不偏不倚,正抓到蘇柔跳動的乳峰上。情形之亂,無可名狀。蘇
姀舔了半晌,祝姿玲倒是爽了,自己那穴內巨龍若有似無,此刻已然知曉,恐怕
姊妹倆是心有靈犀,感同身受,看著蘇柔舒服得香汗淋漓,自己卻只能苦忍,不
免惱恨,暗下決心,他日定要讓男人補回損失。

     ***    ***    ***    ***

  北京。

  吳剛合眼坐著,一動不動,吳強吸著煙,焦躁的來回轉圈。套房內間房門緊
閉,不時傳出女人的呻吟。

  好一會,呻吟變成了尖叫,吳強掐滅了煙,低聲問,「是哪個?不像是小雪
啊?」

  「鄒苳羽。」

  「是她?」

  吳剛擺了擺手,吳強不再言語。一刻鐘後,沒了動靜,房門吱呀一聲,顧三
亭走了出來。

  「三哥!您沒累著吧?還是悠著點好。」

  顧三亭抻了抻胳膊,笑道,「就當是運動了。」

  「三哥,咱們這就出發?」

  顧三亭搖了搖頭,「不用,我已經跟二爺說了。」

  「怎麼說?」吳剛兄弟倆的臉色都變得凝重。

  「再忍一個月,目前風向已經有變,藍家的日子恐怕一天比一天不好過。」

  「一個月?那海口的項目怎麼辦?我擔心的不只是李若雨,還有萬一觀瀾湖
的潮州佬變卦了,我們的損失可是很大,能不能讓二爺出面跟海南省委打打招呼?」

  「二爺既然說要等,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們就別再爭了,不過等也有等的辦
法,不妨先煽煽火,點點燈。」

  吳強還想再說,被吳剛攔住,「好吧,三哥,那我們就告辭了。」

  「等等,華藝的融資計劃準備了很久,但也要緩緩,這當口不是好時機。」

  「嗯。」

  吳氏兄弟離開了顧三亭那兒,上了車,吳強憤憤的說,「大哥,為什麼總是
讓我們等,讓我們犧牲?」

  「你馬上回海口,看住觀瀾湖的人和倪市長,其餘的我會處理。」

  「好。」

     ***    ***    ***    ***

  一場混戰,蘇姀紅撲撲的臉蛋上明顯帶著不滿足,蘇柔媚眼如絲很滿足的靠
著男人,祝姿玲……癱軟了。

  幾人穿好了衣服,李若雨說,「我這兩天怕是不能回去住,有很多事要忙。」

  「哦,習慣了,你忙完了再回來,要不也是只能看不能用!」蘇姀翻了個白
眼。

  「若雨,我差點忘了,婉瓊來過電話,讓我轉告你,她說那件事答應你了。」

  「哪件事?」

  「她說就是你求她的那件事。」

  「真的?」

  「真的。」

  李若雨欣喜不已,抱著祝姿玲嗒的親了口,蘇姀大是不忿,「偏心鬼,偏心
鬼!」

  李若雨又親了親蘇姀蘇柔,「你們早些回家。」

  別了三位大美人,男人趕到花雨娛樂,會議室裡黃蓉,方瀾,林娥等候多時,
李若雨心情大好,擰了擰方瀾的面頰,摸了摸林娥的秀髮。

  「有什麼喜事?」方瀾問。

  「不止一樁,謝大小姐答應幫我搞定翁同,還有,我這次去香港見到了觀瀾
湖集團的當家葛鼎健,他決定放棄與華藝的合作,改和我們一起開發海口的項目。」

  「呦,那還真是雙喜臨門。」方瀾笑道。

  「可不是,這樣我們會少許多麻煩。」

  黃蓉和林娥卻同時皺起了眉頭,林娥疑惑的問,「若雨,觀瀾湖集團為什麼
要這樣做?」

  「我也有過疑問,但後來一想,他們為什麼不?地塊競拍被叫停了,下次沒
准還會一樣,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地方政府受到的壓力,如果想繼續開發這個項目,
跟咱們合作才是正途。」

  「那華藝會善罷甘休?」

  「不會,反正正面交鋒是遲早的。」

  「我還是覺得似乎太順利了,有點不放心。」

  林娥陷入了沉思,黃蓉看著李若雨,「若雨,你把跟葛鼎健見面的情形詳細
的說下。」

  男人講了過程,黃蓉聽完點了點頭,「的確奇怪,不論是福是禍,總要試過
才知道,會議日期定了嗎?」

  「一周後,對方提議在上海。」

  「為什麼不在海口?」

  「我想是在下次招標前不方便在那裡吧。」

  「也好,翁同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謝大小姐那邊答應了就好辦了,瀾姐,你幫我聯繫好拍賣行,我送給翁同
的唐寅假畫也該派上用處了。」

  「好,要多少錢買回?」

  「嗯……一千萬吧,我馬上就找翁同,此事越快越好。」

  「他官雖不大,但一旦出事牽連極廣,恐怕要北京出面才行。」黃蓉道。

  「只要拿到證據就由不得他。」

  「數額巨大的洗錢,他肯定會小心謹慎,若是拆成多筆,即使謝大小姐幫咱
們也不容易,這樣,可以適當的給他些壓力,讓他有緊迫感。」

  「我有分寸。」

  李若雨成竹在胸的站了起來,「瀾姐,你去告訴岳娟紅,說我找她,順便定
下拍賣行。娥姐,你先回酒店等我。」

  方瀾和林娥出了會議室,黃蓉盯著李若雨,淡淡的說,「說吧。」

  男人踱了幾步,「查到那個霍馨予了。」

  「如何?」黃蓉騰的站起,來到李若雨面前。

  「她是收了譚輝的錢去陪賀參,但不知道其他事。」

  「這消息什麼時候收到的?」

  「在海口,那幾天太忙所以就沒告訴你。」

  「你為什麼不立即告訴我!」

  黃蓉憤怒的向李若雨吼著,美麗的臉龐有些發青。男人沒料到黃蓉的反應如
此劇烈,攤了攤手,「蓉姐,你別生氣,我想這也不能完全認定姐夫的事一定是
譚輝做的。」

  「世上沒那麼巧合,一定是譚輝許給了賀好處,去害阿靖,雖然我不知道
為什麼,但一定是這樣的!李若雨,你是不是後悔答應幫我報仇,是不是覺得太
難,是不是?!」

  李若雨也來了火氣,「蓉姐,我是個男人,答應過你的絕不會反悔,你怎能
這樣說我?別忘了,不單單你沒了丈夫,我也失去了一個孩子!」

  黃蓉遭逢大變後連日奔波,在人前又要強撐,心中鬱結無以復加,此時忽地
全都湧了上來,眼淚像斷線的珍珠,傾流而下,「若雨,阿靖走了,我又委身與
你,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如若你失信,我做這些還有何意義?」

  越哭越是傷心,身子晃了兩晃,李若雨大驚,連忙摟住黃蓉,怒道,「你為
什麼一定要這樣?幫你報仇跟你委身與我一定要有關係嗎?就算我喜歡蓉姐,可
我更不想要一個不完整的你!」

  說完兩人都是一呆,四目相交,男人看著黃蓉梨花帶雨的絕美容光,一陣恍
惚,斑斑淚痕彷彿流到了心間,那顫抖著的豐潤朱唇近在咫尺,再不遲疑,輕輕
吻了上去。柔軟,飽滿,還有淡淡的幽香,男人沉醉在這凝固的一刻。

  黃蓉如遭電擊,僵在原地,待到男人快要含住香舌,猛地用力一推,臉色慘
白,「我說過你隨時都可以找我跟你上床,要在這裡嗎?」

  說罷竟去解衣服扣子,李若雨哭笑不得,憤然道,「這裡就這裡,我又不是
什麼好人!」

  伸手扯開了黃蓉的上衣,不看則已,一看目瞪口呆,白色胸罩外竟裹著條淡
青色的束胸,饒是如此,依舊掩不住令人噴血的春光,雪白晶瑩的乳肉不甘心的
溢出些許,動人心魄。黃蓉緩緩閉上雙眼,身子微微顫抖,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李若雨伸向束胸的手停在半空,良久,心底一軟,合上了黃蓉的上衣,拭去臉頰
的淚滴,轉身出了會議室。

  剛一出門,卻見方瀾站在門外,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李若雨陰沉著臉,問
道,「怎麼在這裡?」

  方瀾湊近了些,悄聲說,「我這個學妹既快不得,卻也慢不得,你可懂得?」

  李若雨深吸了口氣,「事情聯繫好了?」

  「好了,我直接讓岳娟紅轉告翁同,說你找他有事,姓翁的大概很急,馬上
就回了消息,約在香茗茶樓一會見。拍賣行也聯繫了,你讓姓翁的把東西送去就
好。」

  「嗯,那我馬上就去。」

  「用我陪你嗎?」

  「不用,免得他疑心。」

     ***    ***    ***    ***

  在香茗茶樓的一間雅室裡李若雨見到了翁同,寒暄過後,翁同問,「李先生,
這麼急找我是什麼事?」

  「哦,就是翁局長托我的那件事。」李若雨笑答。

  「有眉目了?」翁同緊張起來。

  「嗯,翁兄明天就讓你朋友去澳門,我已經安排好了。」

  「穩妥嗎?」

  李若雨壓低聲音,「翁兄,我托的是澳門謝氏的謝婉瓊大小姐,你說可靠不
可靠?」

  「是現在執掌澳門博彩的那個謝婉瓊?」

  「正是。」

  「穩妥,穩妥。」

  翁同興奮的搓著手,大概覺得這樣不當,隨即平靜下去,「李先生,不知道
佣金要抽幾成?」

  「謝大小姐說一般是三成,我厚著臉皮求了求她,定在了兩成,翁兄覺得如
何?」

  「好,好,多謝老弟,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二人撞了下茶杯,李若雨又說,「翁兄,明兒你叫人把上次我送的那件扇畫
送到聖佳拍賣行去,我安排好了,所得給您屬下們當降溫費。」

  「老弟真是太客氣了,你想要的地我替你想過,路局在外高橋有一處,面積
不小,原本是做儲備的,等這邊的事情一辦妥,就讓你去開發,還是像咱們之前
講的,你建一處職工福利小區,沒問題吧?」

  「沒問題,合作愉快。」

  李若雨跟翁同握了握手,相視而笑。

  「改天我安排個飯局,老弟一定要賞臉。」

  「不不,該我請翁兄才對。」

  嗡,嗡,翁同的電話響了,接起來電,「什麼事?」

  翁同看了李若雨一眼,繼續說,「我在香茗茶樓,你過來吧。」

  等翁同講完,李若雨問,「翁兄,有客人?」

  「沒什麼,是個朋友。」

  「恐怕是女朋友吧?」李若雨笑道。

  「比不了老弟的艷福,不過女人還真是有益身心健康,你說是不是?」

  「女人是是男人奮鬥的動力嘛!」李若雨哈哈大笑。

  過來十多分鐘,雅室進來位棕髮女郎,身材高挑,容顏艷麗,穿著條藍色裹
身短裙,雙腿筆直修長。女郎拎著幾個購物袋,坐到翁同身旁,嬌聲說道,「天
氣好熱,人家買了個包包,你要報銷!」

  「那東西能值幾個錢,這位是李若雨先生,還不問好!」

  女郎這才看向李若雨,似乎有些詫異,伸出左手,馬上又縮了回去,李若雨
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瞧見了女郎無名指上的戒指。

  「李先生好!」

  李若雨笑著點了點頭,喝了口茶,站起身,「翁兄,我就不妨礙你了,先行
告辭,保持聯繫。」

  「不再坐會?」

  「不了。」

  「那好,我送你。」

  「別,冷落了漂亮的小姐可是罪過啊。」

  女郎咯咯笑著,李若雨離開了茶樓。上了車,想了想,撥了趙開天的電話。

  「你在哪裡?」

  「上海。」

  「到信辦公室。」

     ***    ***    ***    ***

  信總部大廈。

  「我最近要頻繁的和一個人接觸,他做事很小心,但我需要與他談話的錄音
錄像,你來搞定。」

  「容易。」趙開天回答的很乾脆。

  「好,你先出去吧。」

  趙開天剛要走,「等等。」

  李若雨輕輕的拍了幾下寫字檯,「你還是回北京一趟,替我向母親說件事。」
李若雨把要如何應付翁同的事講給了趙開天。

  「如果將來需要母親在京疏通,還請母親費心。」

  「大小姐恐怕不會同意。」

  「你把原話帶到就是了,今晚就去,明天趕回來。」

  「好吧,可是……可是我不在上海,你的安全怎麼辦?」

  「安全?我有肖盈在身邊就可以了。」

  李若雨見趙開天很是擔憂,不禁奇怪,心道這人怎麼如此擔心我的安全?

  「那好吧,我這就去。」

  「還有件事……」

  「什麼?」

  李若雨扯出張濕巾,擦了擦手,沉思片刻,「之前我讓你查查蘇姀跟李夢柔
的事,似乎沒結果,那你知不知道蘇姀三次婚姻的情況?」

  「嗯,很奇怪,蘇姀的資料很難查到,但她的幾次婚姻還是很多人知道的。
第一次嫁的是個電器商,兩年丈夫就死了,第三次是個地產商,還不到兩年,據
說她繼承了很多遺產。」

  「第二次了呢?」

  趙開天頓了頓,「第二次婚姻她嫁給了一個退職官員,這位官員你大概不了
解,但當年的職務還是很高的,在紀委工作多年,又是資格很老的幹部子弟出身,
曾參與過十幾年前一樁巨案的調查,是負責人之一,那樁案子結束後他就退了,
蘇姀嫁給他也不過三年,那人就去世了,巧的是,據說蘇姀的三任丈夫都是心臟
病。」
  「哦,知道了,你去吧。」

  趙開天出了辦公室,李若雨撲哧笑出了聲,攤上蘇妖精的男人還能不得心臟
病?而自己身邊卻有兩個!漸漸,男人斂去笑容,又化成了一具雕像,一動不動。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10 15:52 編輯 ]
2014-1-10 08: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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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七十一)疑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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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
  「身體好些了嗎?」李若雨看著病床上的大龍。

  「沒什么大礙,李總,您沒必要特地來看我。」

  大龍想要坐起,李若雨按住了他。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靜心將養,石老哥,煩勞你照顧些。」

  「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一旁的石靖笑道。

  「嗯,那就好。對了,大龍,你鄉下的家里還有什么人?」

  「只有老太太在。」

  「接到上海來吧,我吩咐人準備套房子,讓老太太享享福。」

  「李總,這……」

  大龍面露難色,二虎按捺不住,嚷著說,「大哥,李先生都這么講了,再說
老娘也該接來了,讓她瞧瞧咱們哥幾個有出息了不是?」

  「二虎說的對,就這么定了。」

  石靖陪著李若雨出了病房,走了一段,男人問,「生意怎么樣?」

  「都不錯,一切順利。」

  「我最近忙得很,沒時間去你那里,生意嘛,該擴張還是擴張。」

  「是這個理,可我們這些粗人,正行怕是做不好。」

  「沒什么可擔心的,一理通百理通。」

  「李總,有個事要跟說下。」

  「說吧。」

  「那個姓朱的臺灣人一直想見見您,上次霍馨予的事他也幫了忙,我就答應
了,您看?」

  「行,我抽空通知你,你辦那件事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可疑的?」

  「那娘們有人跟著,看情況像是也擔心會找上她。」

  「嗯。」

  李若雨點了點頭,離開了醫院。

  路上不算順暢,快到信大廈的時候車子轉過一個十字路口,突然斜里竄出
道身影,肖盈大驚,猛踩剎車,可那人身子一扭,栽到車前。李若雨和肖盈連忙
下了車,只見一個中年男子躺在車輪一側,不住的哼唧。

  「喂,我根本沒碰到你好不好?」肖盈嚷道。

  李若雨看了看,心知這是遇到碰瓷兒的了。此時已有路人駐足圍觀,男人不
愿麻煩,蹲下去對躺著的男子低聲說,「上車,給你拿錢。」

  男子翻了翻眼睛,「腿疼,腿疼……」

  「疼什么疼?別裝了!」

  肖盈要拉男子起來,李若雨擺了擺手,「把他扶上車。」肖盈只得攙起男子
上了車。

  「拿些錢給他。」

  肖盈撅著嘴從車里取了兩千塊現金遞給男子,男子點了點,換上副笑臉,
「老板真爽快,好人做到底,帶我一程。」

  李若雨笑著說,「我馬上就要到了,可載不了多遠。」

  車子駛到信大廈門口,男子跳下了車,揚長而去,肖盈氣悶,惱道,「雨
哥,這樣的人該報警才對,要么就教訓他一頓!」

  「算了。」

  李若雨忽地瞥見車座上有張紙條,拿過一看,上面寫著大哥祁滿堂,后面是
個電話號碼,估計是碰瓷那人掉落的。

  「給你這個。」

  「是什么?」肖盈接過。

  「你不是想教訓那人一頓嗎?有這個大概就能找到了。」

  「好的,哼,等著瞧!」

  走進辦公室,李若雨第一件事就找到藍雪瑛,讓她帶自己去見調查組的人。
路上,藍雪瑛低聲對男人說,「這次來的人很討厭……」

  「怎么個討厭法?」

  「聽接待的人說,一到公司就要求這要求那的,正事卻一點沒有。」

  「那不挺好的嘛,他們要什么就給什么不就行了?」男人笑道。

  「話是那么說,可……」

  「組長叫什么?」

  「好像是叫金建中。」

  到了調查組所在的房間,與上次相仿,十來個人,正中坐著位大臉大耳,長
相頗似彌勒佛的胖子,正揮舞著手臂講著什么,唾液四濺。男人目光掃了一圈,
看到了角落中安靜的玉觀音東方慕雨。

  「金組長,金組長!您辛苦了,公事耽擱了幾天,沒能接待您,莫怪莫怪!」
李若雨大步向那胖子走去。

  「你是?」

  「李若雨。」

  「哦,久仰久仰。」

  金建中咧開了嘴,笑的幾乎瞧不見眼睛。

  「金組長,但凡在工作上需要的,您盡管提,信上下全力配合。」

  「不忙不忙。」

  摸了摸便便的肚子,金建中笑道,「李先生,我是個饞鬼,到了上海就想吃
蟹宴,也不知誰家的好,您給點意見?」

  李若雨一愣,心想這第二撥的調查組長果然特別,「呦,金組長,您可問錯
人了,我這個上海的外來客還真不大清楚,表姐,您覺得哪里的好?」

  藍雪瑛板著臉道,「名軒,成隆行的都可以。」

  「原來如此,金組長,您住在哪里?」

  「郭庭軒那老小子說上次他們住的地方就不錯,所以我到了這也安排在那里。」

  「哦,這樣吧,到外面怪不方便的,我馬上吩咐人去辦,您和調查組的各位
不如回賓館等著,如何?」

  「好,好,那我可就等著啦?」

  「小事,小事,我讓人備車。」

  金建中搖搖晃晃的站起,招呼其他的人,「李先生的好意你們可要領情啊,
一定要多吃,多吃!」

  等調查組一行離開,藍雪瑛啐了一口,「你看,我說他討厭吧?」

  李若雨搖搖頭,沉聲道,「不,我看他比上次來的人難纏多了。」

  「為什么?」

  「你想想,他是領命來的,卻如此放浪,必有原因。」

  「說的也是,呆會你要去陪他們嗎?」

  「我不去難道你去?」

  「呸,他們也配!」

  藍雪瑛忽地臉上一紅,扭頭走了。李若雨喚過肖盈,讓她吩咐石靖去辦招待
調查組的事,自己返回辦公室,心中想著不知翁同的人去了澳門沒有。等到中午,
男人接到了一條信息,只有四個字,已到澳門,還是個陌生的號碼。李若雨知道
翁同很小心,當即按照預定方案,驅車來到花雨娛樂。

  「都準備好了。」

  方美媛領著男人進到會議室,打開視訊會議工具,帶上門,守在門口。過了
會,視訊接通,屏幕上現出謝婉瓊的身影。

  「謝大小姐好!」李若雨笑著打了個招呼。

  「做事麻利點,人到了沒有?」謝婉瓊板著臉,語氣不善。

  「到了。」

  「聯絡方式。」

  「您稍等。」

  李若雨給方才接到信息的電話發了條簡訊,馬上就收到了回復。

  「電話是……」

  謝婉瓊記下號碼,拿起手邊的座機,說了幾句,然后就在屏幕中盯著李若雨,
男人被盯的有些心慌,干笑道,「您這是?」

  「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優點!很遺憾,沒找到。」

  一句話噎得男人只能苦笑,兩人對視了片刻,李若雨忽地說,「大小姐,您
為什么不試試暖色的衣服?」

  謝婉瓊一貫是冷色調的著裝,今天也如此。

  「我喜歡什么顏色的衣服跟你有關系?」

  「只是個建議……」

  這時,謝婉瓊那兒走進幾個人,一人恭恭敬敬的說,「人來了。」

  謝婉瓊轉頭看了看站著的三十來歲的男子,冷冷的說,「送他上船。」

  「是。」

  待人走后,李若雨問,「上船?去哪?」

  「公海。」

  「然后呢?」

  「你的問題還不少,然后丟到海里喂魚!」

  李若雨雖然知道謝婉瓊是在開玩笑,但還是免不了有些擔憂,「這樣……恐
怕不好……」

  謝婉瓊撇了撇嘴,道,「當年家父與宋家的叔伯在海上討生活的時候,殺個
把人算什么事!」

  李若雨深知謝婉瓊所言非虛,不禁覺得自己的手段與那些創業的前輩們相比,
還真是差的遠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謝婉瓊接了個電話,講完后,對李若雨說,「那人只要求
轉一千萬人民幣。」

  李若雨心中暗罵翁同老奸巨猾,這數目正是自己買回假扇畫的數目。

  「跟預想的一樣,你說過有辦法讓他一次性的吐出來,瞧著辦吧。」

  「第一筆什么時候能結束?」

  「晚一點,辦妥了姓翁的自然知道,你也就知道了,隨時聯系。」

  謝婉瓊關掉了視訊,李若雨揉了揉太陽穴,這事萬萬馬虎不得。關著的門吱
呀一聲開了,回頭一瞧,原來是方瀾。

  「瀾姐怎么來了?」

  「這不是幫你買東西去了嘛!」

  美婦把那個贗品扇畫扔到桌上,李若雨皺了皺眉,拿起扇畫扯成了兩半。

  「一千萬啊……你就這么撕了……」

  「放心,早晚會算到他頭上!」

  香港,葛宅。

  錢慧儀給丈夫打好領帶,撣了撣肩膀,有些幽怨的說,「鼎耀,二弟不是在
那邊嗎?一定要去?」

  「還是去一趟好,這事關系到公司在海口的長遠規劃,我不大放心。」

  「哦,幾時回來?」

  「大概會從海口轉飛上海,七八天吧。」

  「早去早回。」

  錢慧儀送丈夫出了門,在家閑了會,弄好妝容,喊上司機離了大宅。做豪門
太太的生活就是這樣,尊貴顯赫,卻也時常寂寞,平日里無非是喝茶打牌,購物
逛街,宴會交際。其中苦樂,外人看不到眼里。錢慧儀與丈夫是大學同窗,結婚
極早,一晃也快二十年了。

  美婦在銅鑼灣定了套新季禮服,想起似乎少了配色的鞋子,便去了芙拉門店。
選了雙祖母綠的緞面時裝鞋,讓人包好,準備結賬。

  「葛太,您的東西已經結過單了。」

  「哦?是誰?」錢慧儀十分詫異。

  「是……是那位先生。」

  美婦看去,見窗外站著位高大男子,背對著門店,心中不解,拎著東西走出
門,咳嗽了聲,「打擾下,是您方才結的單嗎?」

  那男子轉回身,微笑著點頭,「葛太,冒昧了。」

  「咦!你是……你是那個譚……譚輝先生是吧?」

  「正是,前幾天我們剛見過。」

  「可您怎么?」美婦指了指手中的東西。

  「哦,正巧我來這兒給朋友帶點禮品,碰見您來購物,就私自替您結了單,
以示對那日叨擾您和您先生的歉意,還請葛太見諒。」

  「這……我我怎么好意思……」

  錢慧儀客氣了幾句,「您是我先生的生意伙伴,那些事我是不懂的,只不過
您的好意我實在是不便收下。」

  「哎,小小心意而已,葛先生幫了大忙,您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吧。」

  「既然這樣,那好吧。」

  「葛太,您慢走。」

  譚輝轉身欲離去,錢慧儀想了想,丈夫不在,反正也是沒趣,輕聲叫道,
「譚先生!」

  「有何吩咐?」

  「不如……不如我請您喝杯咖啡,算是還您的人情。」

  「葛太有時間嗎?」

  「有,鼎健有生意上的事,不在本港。」

  「恭敬不如從命,葛太,您請。」

  錢慧儀找了間雅致的咖啡館,與譚輝閑聊了好一陣,譚輝極會說話,逗得美
婦笑個不停,絲毫不覺得悶,待到臨別之時,譚輝站起,「葛太,就不打擾您了,
多謝您的咖啡。」

  「我還要謝謝您呢,譚先生真是風趣!」

  錢慧儀拿過購物袋也起了身,剛一邁步,譚輝笑著說,「葛太怎能自己拿著,
我幫您。」

  伸手去接,衣袖不著痕跡的一帶,桌上的咖啡杯被碰倒了地上,濺向錢慧儀
的小腿,美婦驚呼了聲,跳了一下,譚輝手臂環住美婦的細腰,連聲詢問,「葛
太,沒傷到吧?」

  錢慧儀撫了撫胸口,才注意到被譚輝摟著,臉色微紅,挪開身體,「沒事,
沒事的。」

  「都怪我粗心。」

  譚輝俯下身子,看了看美婦裹著淺灰色絲襪的修長小腿,錢慧儀穿的是很正
式的香奈兒青色套裝,裙擺及膝,忽地覺得譚輝的目光好似能穿透絲襪,本能的
夾緊了渾圓的大腿,沒來由的心中一熱。

  「真的沒事。」

  錢慧儀扔了句話,奪過購物袋急匆匆的向外走去,譚輝不緊不慢的跟著,看
著美婦窈窕的身影,挺翹的豐臀,嘴角一抿,心道,「腰蠻細的,不錯不錯,只
是不知等插到你穴時夠不夠緊!」

  李若雨坐上車,肖盈關切的遞過瓶水。

  「雨哥,喝口水吧,瞧你喝了不少酒。」

  男人無奈的搖搖頭,「那個金組長不但是吃貨,話癆,還是個酒桶,他自己
吃了二十多只蟹,一瓶多陳年茅臺,要不是我說有事,還不放過我……」

  「雨哥,那你睡會吧,我開慢點。」

  李若雨把手機扔給肖盈,「送我回林娥那里,我去洗個澡,另外給趙開天打
電話,看他在哪,回來的話讓他來見我。」

  「好的。」

  肖盈把李若雨送到林娥住的酒店,美婦見男人一身酒氣,忙問,「醉了?」

  「沒有,我洗個澡,還要出去。」

  「我去給你弄水。」

  「不用,沖下就好。」

  李若雨沖了個涼,腦子清醒了些,躺倒床上歇了會。林娥坐到男人身旁,輕
輕的揉著太陽穴。

  「以后少喝點,就算有應酬也得顧著自己的身體啊。」

  李若雨拉過林娥的手,良久無言,忽然說,「娥姐,該在上海安個家了。」

  「又不能長住,還是算了吧。」

  「這事可得我來做主。」

  男人狡黠的眨了眨眼,林娥笑了笑,柔聲道,「好,好,你做主。」

  嗅著林娥的淡淡幽香,男人覺得有些困倦,漸漸入夢,可惜只睡了一小會,
便被敲門聲吵醒了,來的是趙開天。

  李若雨揉了揉眼睛,「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到一會。」

  「跟母親說了?」

  趙開天看了看林娥,李若雨點點頭,「說吧,無妨。」

  「嗯,大小姐說她知道了。」

  「沒別的?」

  「大小姐說知道了就是讓你放心,不過……你看看這個。」

  趙開天遞給李若雨一個信封,男人打開,里面是幾張照片,赫然是賀在輕
薄黃蓉,李若雨臉色陰沉,「這是什么,從哪里得來的?」

  「照片是PS的,應該是在康靖和賀出事的現場發現的。」

  「警方隱瞞了?」

  「嗯,現場勘查后就被嚴禁提起了,這是復印件,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得到。」

  「這么說康靖是看了照片才去找的賀,兩人才起了沖突?」

  「康靖被關的看守所透出的消息,譚輝曾托人打聽過康靖什么時候被釋放。」

  「你的意思是譚輝把照片給的康靖?」

  「是,就在康靖釋放的前一天,就有人想送些東西進看守所,應該就是這些。」

  「看守所的消息可靠嗎?」

  「不好說,但還有更關鍵的,警方檢驗過照片,上面除了有康靖和賀葠指
紋,還有譚輝的。」

  「他們怎么認定是譚輝的?」

  「譚是公眾人物,得到他的指紋并不困難,可惜這些都被壓下去了。」

  「母親知曉這些沒有?」

  「嗯,大小姐讓我轉告你,不管怎樣,不要去碰譚輝。」

  李若雨合上眼睛,攥緊了手,半晌才冷冷說道,「照片我留下,我馬上要去
見翁同,你想辦法做之前我對你交待的事。」

  「約在哪里?」

  「一家私人會所。」

  「你拿著這個。」趙開天取出個打火機樣的東西交給李若雨。

  「怎么用?」

  「你只要按下就好了。」

  李若雨步入與翁同約定的會所,除了幾名服務員,再無他人。

  「李先生,翁先生請您到浴房。」

  男人心中一動,換上浴服,把香煙和趙開天給的打火機放在兜里,進了浴房。
浴房空蕩蕩的,只有翁同一個人泡在沖浪池子里,見李若雨到了,笑著喊道,
「老弟,怎么不脫衣服?過來泡會兒。」

  「小弟有些個人私癖,一向不喜在外洗浴。」

  「哦?」

  翁同看了看李若雨,目光游離不定。

  「不過翁兄的面子我卻不能不給,破次例也無妨。」

  李若雨脫去浴服,扔到一邊,翁同掃了眼李若雨胯間的巨龍,倒吸了口冷氣,
「老弟可真是天賦異稟……難怪身邊美人如云……」

  李若雨邁入池中,水溫很熱,深吸了口氣,「翁兄,不知那邊的事如何了?」

  「不急,等等吧。」

  閑聊了陣,翁同只字不提澳門,等到皮膚燙得發紅,才出了浴池,領著李若
雨進了間獨立休息室。休息室內擺著些鮮果小吃,兩瓶洋酒,桌子上放著一部電
腦,一個手機。

  翁同開了酒,舉起酒杯,「老弟,先喝著。」

  李若雨剛剛緩過酒勁,可又不便拒絕,只得強忍著陪翁同喝了起來。男人幾
次想把兜里的東西掏出,思量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數個小時后,桌子上
的手機響了。

  翁同接起電話,不住嗯嗯著,打開電腦,飛快的查詢著什么,看了看,微笑
著向李若雨伸出手。

  「成了。」

  「那就好。」李若雨笑答。

  翁同甚是高興,連著敬了幾杯,李若雨擺擺手,。

  「不能再喝了,翁兄這件事可算圓滿?」

  「很圓滿,不過老弟,我還要麻煩你幾次呦!」

  「翁兄的意思我懂,螞蟻搬家嘛。」

  「哈哈,哈哈,不過我真是很驚訝,你居然請得動謝婉瓊,厲害!」

  「一面之交而已,翁兄,那扇畫的拍賣款項可曾收到?」

  「收了,萬分感謝。老弟,時間尚早,不如咱們輕松輕松?」

  「輕松?翁兄可是想念上次那位美人兒了?」

  翁同放聲大笑,笑得滿臉通紅,喘著氣對李若雨說,「老弟……那小娘們叫
程怡佳,是個模特,不瞞你說,泡上她沒多久。身材好,又夠騷,最重要的是…
…」

  翁同向李若雨身邊靠了靠,「她是岳娟紅的兒媳婦!」

  「哦?就是翁兄的那個相好?」

  「沒錯!」

  「高明!翁兄好手段!玩了一對模特婆媳,想必過足了癮吧?」

  「我可沒少搭錢,可惜一直沒機會把她們弄到一張床上去,可惜啊……」

  翁同長嘆一聲,轉而和李若雨再次大笑。

  「這就讓小娘們帶個人來,老弟等會。」

  李若雨搖了搖頭,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可惜今兒不行了,還要給謝大小
姐致謝,這里不大方便,關系到之后的事情,翁兄莫怪。」

  「這樣啊……那我就不留老弟了,正事要緊。」

  北京,某茶樓。

  一方桌,兩杯茶,兩個人。

  藍若云優雅的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瓷器清脆的叮了一聲。

  「你既然同意了婚事,那傳統習俗還是免不了的,我今天約你見面,就是想
找個日子讓他們訂婚,你看呢?」

  柳尚武靜靜的看著對面的藍若云,多少年了,她一直都是這樣,寵辱不驚,
像是高高在上的廣寒仙子。但柳尚武深深知道,這仙子可絕不像看起來那樣與世
無爭。

  「越簡單越好,日子可以你來定。」

  「嗯,改天找個先生問問。」

  「最近,你那個兒子可不大太平?」

  藍若云悠然道,「你既然知道,還來問我?別人不了解你,但你弟弟就算長
十個腦袋也不夠你砍的!」

  柳尚武臉色一沉,「那是我的家事,你不必操心。」

  「是啊,你的家事……」

  藍若云凝視著柳尚武,忽地站了起來,轉過身去,淡淡說道,「知道嗎?有
時候,我很佩服你,但還有時候,覺得你很可憐。」

  「的確,我也會佩服你,也同樣覺得你可憐!」

  柳尚武穩穩坐著,淡定答道。藍若云香肩微微一動,蓮步輕移,走了。

  李若雨緊鎖眉頭,思量著怎樣應付翁同,車子快到酒店的時候,接到了黃蓉
的來電。

  「若雨,你在哪?」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很怪。

  「在酒店門口,怎么了?」

  「你……你陪我去兜兜風吧。」

  「好。」

  「我這就過去接你。」

  男人覺得奇怪,昨天的事還歷歷在目,自己身上還帶著趙開天送來的照片,
等黃蓉知道來龍去脈又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片刻后,黃蓉的車到了,李若雨上了黃蓉的車,讓肖盈跟著后面,天色已晚,
兩輛車疾馳而去。

  「要去哪?」

  「不知道。」

  黃蓉搖搖頭,李若雨見她雙目略微紅腫,像是剛剛哭過,不再發問。黃蓉漫
無目的的開著車,在市區轉了一圈,最終停到南浦大橋旁。

  黃蓉呆呆望著橋上閃爍的燈光,車子密密麻麻的一輛輛駛過,匯成昏黃的光
流。李若雨忽然感到一陣心痛,取出照片,放到黃蓉面前。

  「看看吧。」

  黃蓉翻了翻,帶著疑問看向男人。

  「今天拿到的,是在姐夫出事的現場發現的,被警方隱瞞了。照片系偽造,
在上面……找到了譚輝的指紋。」

  黃蓉出奇的冷靜,輕輕放下照片,繼而望著遠方,眼波溫柔,低聲說道,
「真傻……真傻……」

  「蓉姐,你不要急,我們一定能完成你的心愿。」

  「不急,我一點都不急,我會慢慢看著,慢慢的,恐懼,死亡前的恐懼。」

  黃蓉轉頭,對著李若雨嫣然一笑,媚意橫生。

  「若雨,這輩子有無數男人想要跟我親近,我卻從未主動向任何人獻媚。」

  黃蓉猛地踩下油門,車子轟鳴著沖上大橋,在車流中前行,掠過盞盞橋燈,
短短路程卻似那么的漫長。

  「后天,是我的生日。」
2014-1-16 08:5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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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作者:雨打醋罈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給大家拜個晚年,祝你們都有李若雨般的豔福、
***********************************

             (七十二)黃蓉有刺

  酒,有時候讓人享受,有時候卻讓人難受,現在的李若雨,就是這種感覺。

  照理說,在酒桌上無論官場,商場,有酒量的人見得多了,可金建中這樣的
還真是稀有。男人怎麼也想不明白,那胖子是怎麼喝掉兩瓶五糧液,然後吃光了
整盤的粉蒸肉外加一條羊小腿,又灌下數不清的啤酒,最後還要了加倍份量的甜
點解葷腥。而且紅光滿面,談笑風生,拉著李若雨研究明天是不是去吃江鮮,那
彌勒佛似的的圓臉彷彿隨時都會流出油來。

  李若雨喝下一大口肖盈遞過來的冰水,心裡咒罵了金建中幾句,車子來到方
瀾的月光傳媒。對男人來說,這裡基本跟自家後花園差不多。推開董事長辦公室
的門,李若雨眼前一亮,美婦正站在辦公台後的書架前,白色上裝配粉色及膝窄
裙,襯著姣好的身段。方瀾著裝一向注重得體,今天卻少有的性感,小巧的鼻尖
上卡著的黑框眼鏡更添了幾分風致。

  「瀾姐怎麼也戴上眼鏡了?」李若雨走到方瀾身邊,雙臂將美婦環在懷裡。

  「你別忘記,我可是一把年紀了!」美婦嗔道。

  「呦,那我來驗證驗證!」

  男人壞笑著從方瀾的領口內摸了進去,揉了揉豐滿堅挺的乳峰,「這裡驗證
過了,很好!待我瞧瞧瀾姐下面的小嘴。」

  「討厭!」

  方瀾媚笑著轉過身,任憑男人的手伸向裙內,嗔道,「你怎麼這樣喜歡在公
司騷擾我?」

  李若雨連連搖頭,「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在這跟瀾姐春風一度,還有……」

  男人咬著美婦的小耳,低聲說道,「我覺著在這干瀾姐很爽!」

  「變態!」

  方瀾柔軟的雙峰擠壓男人胸膛,一手卻探進男人褲中,握住了火熱的巨龍,
輕輕擼動,「每次被你弄,都像是跑了個馬拉松!」

  「哦?那瀾姐可是個優秀的運動員啊!」

  巨龍被摸得硬挺,男人欲念大熾,抱起方瀾便去扯美婦裙內的小褲,哪想方
瀾用手一擋,「不要!」

  「有事?」男人一愣。

  美婦又摸向巨龍,媚眼橫飛,膩聲道,「今兒……反正是不成,只好讓寶貝
兒委屈了……」

  方瀾除非是來了月事,否則甚少拒絕李若雨的求歡,男人煞是奇怪,「好吧,
就聽瀾姐的,可瀾姐怎麼補償我?」

  美婦按在巨龍上的手越動越快,氣喘吁吁,分明是強忍春情,「補償……趕
明兒讓你在公司的錄影間來一次?」

  「上次不是在那弄過嗎?」男人的手也沒閒著,挖著美婦淫汁氾濫的小穴。

  「這回嘛……肯定和上次不同,不願意?」

  李若雨好奇不已,「願意,怎麼不願意!」

  「你要的東西準備好了,我拿給你看。」

  方瀾掙開李若雨的懷抱,從抽屜裡取出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枚雙鳳作托,
拱含著綠寶石的戒指,還有一條鉑金項鏈,吊墜是個金雕方牌。美婦拿起項鏈舉
到男人眼前,李若雨凝目一看,吊墜上刻著兩字,若雨。

  「給康靖弄的書時間太緊,我讓人蒐集了下他公開發表的文稿,還是不夠,
而且他有些言論過於敏感,託了幾家出版社,總算找到個關係靠的,答應給試試,
不過恐怕出版時還要費番周折。」

  「嗯,我會想辦法的。」

  方瀾把項鏈放回盒子,偎到男人懷裡,「我這學妹終究是上了你的賊船,有
時想起,感覺蠻對不住她的,你今日下了決心,可不要再猶豫了。」

  「嗯。」李若雨點頭答道。

  方瀾跟李若雨膩了會兒,面紅耳赤,摸索著巨龍,猛地咬咬牙,將男人推到
辦公椅中,自己捲起裙子,面朝男人坐到辦公桌上,分開豐盈的大腿,恨恨的說,
「不管了,你給人家舔舔,只許舔,不許那大東西插進來!」

  李若雨又氣又笑,也不知方瀾為何不讓肏,挪了挪座椅,扳著美婦大腿朝肥
美的蜜穴舔去。

  半個小時後,李若雨帶著滿身的燥熱離開了月光傳媒,剛一上車,忽然注意
到肖盈今天的穿著也與以往不同,平素要麼是中性化的套裝,要麼是簡單的襯衫
牛仔,由於隨身帶著槍,一般會加件外套,甚少穿裙子,何況現在這條裙,也太
短了吧……

  駕駛位上肖盈穿了條亮白色的迷你裹身裙,極短的裙襬堪堪蓋過豐臀,兩條
光溜溜的白嫩長腿勾走了男人躁動的心神,坐到副駕駛,李若雨立刻把手放在了
肖盈的腿上。肖盈鬆開了準備踩下油門的腳,紅著臉說,「雨哥……這樣開車很
危險的……」

  李若雨把臉一板,。

  「穿成這樣不就是讓我來摸的?」

  女郎啞口無言,只得作罷,男人感觸著滑膩的肌膚,向肖盈腿間探去,女郎
連忙抓住男人的手,低聲道,「雨哥……我……我身子不大方便……」

  李若雨奔騰的慾火被當頭澆了盆涼水,大失所望,不再逗弄肖盈,過了會兒,
忽然問,「最近身體不舒服嗎?我怎麼記得不該是這時候?」

  「這……是……誰知道,我也不清楚……」

  李若雨神情古怪的瞧了瞧肖盈,閉上了嘴。

  車很快到了跟翁同約定的會所,這已經是幾天來的第三次了。三筆錢,三千
萬,每次翁同都很小心,男人不停告訴自己要慢慢來,還不到時候,但藍若云遲
遲沒有訊息讓李若雨很是擔心,如何給翁同施加壓力是個棘手的問題。

  轉了轉手腕的表,這表是趙開天特地送來的,上次的打火機李若雨並不放心。

  「雨哥,美媛姐來電話說讓你呆會過去一趟。」

  「是到花雨娛樂嗎?」

  「嗯是。」

  「知道了。」

  走進會所,李若雨沒再像前兩次那樣換上浴服,直接進了包房,過了片刻,
翁同到了。

  「李老弟,怎麼不去洗個澡?」翁同笑呵呵的問。

  「哦,剛剛出去應酬,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有些頭暈。」

  「那沖個涼不是會好些?」

  「算了。」

  李若雨把頭向後靠去,喘了幾口氣,淡淡的說,「京裡來的調查組還在恆信,
我過會怕是還要去陪。」

  「恆信也有人盯著?」翁同吃了一驚。

  「難說,這年頭可說不準。」

  「不會影響我們的事吧?」

  「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今天怎麼樣?妥了嗎?」

  「在等消息。」

  過了會,翁同接到澳門來的電話,查過賬戶,對李若雨說,「沒問題。」

  「翁兄,謝大小姐對我的意見可是越來越大了啊!」

  「全仗老弟周旋,你放心,地皮我已經在籌劃了,萬無一失。」

  「好說,不過下次恐怕要等一兩天了。」

  「怎麼?」

  「謝大小姐貴人事多,不好總是煩她。」

  「讓下人做不就行了?」

  「你的事我是託付給謝大小姐的,讓下人辦萬一出點閃失,翁兄豈不失望?」

  「有道理,就按老弟說的。」

  話音剛落,包房的門開了。帶著股香氣,走進位短裙女郎,李若雨一看,是
翁同的情人,也是岳娟紅的兒媳,程怡佳。

  「好熱的天……你們怎麼總到這兒來呀?」

  程怡佳塗著豔紅指甲油的手扇子般揮動著,扭到了翁同身邊坐下,媚笑著挎
上翁同的胳膊。

  「來得蠻快的!」翁同笑著說。

  「我可是偷著跑出來的……」程怡佳看了看李若雨,把話嚥了回去。

  毫無疑問,程怡佳是個美女,而且很知道自己的優勢,所以毫不吝嗇的展示
著一雙美腿。李若雨不自覺把她跟岳娟紅做了下比較,同樣的模特身材,岳娟紅
更豐滿些,程怡佳更苗條些。有那麼一瞬間,李若雨有些妒忌翁同,自己睡過那
麼多大美人,可婆媳雙收還真沒有過,一想到這,男人也禁不住好奇這個程怡佳
肏起來是個什麼滋味,巨龍蠢蠢欲動。

  「我走了!」李若雨猛地站起說道。

  翁同起身要送,李若雨擺了擺手,「留步,再聯絡。」

    ***   ***   ***   ***   ***

  馬來西亞吉打州亞羅士打。

  吉打河蜿蜒而過,孕育出這個號稱米都的大馬名城,放眼望去,儘是無際的
稻田。除了天空中時不時的飄落一陣細雨,這裡的生活悠閒得有些乏味,至少對
此刻坐在籐椅上發呆的羅子新來說,是這樣的。習慣了在香港高節奏的生活,忽
然毫無事做,不免心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逃難。

  一想起那個神秘的女人,羅子新便充滿了敬畏,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早就
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可惜連她的樣子都沒見到。國銀香港的案子,自己這個關鍵
證人涉不涉案兩說,但有很多人在找自己,那些人的手段想想都可怕。可是,什
麼時候才能離開這,還能回到香港嗎?

  看樣子雨要好一會才能停,羅子新回到了屋內,順手打開電腦,除了上網逛
會,似乎沒什麼其他的選擇。忽地發現,郵件圖標在閃爍著,打開一看,只有四
個字,速離!速離!發件人正是那個神秘女人留下的賬號。

  速離?是什麼意思?羅子新恍惚了片刻,猛地額頭上開始冒汗,迅速的收拾
起東西來,幾分鐘後,已裝好了旅行箱,偏偏這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便是咚咚咚的砸門。羅子新驚慌失措,四處瞅了瞅,彎腰鑽到了桌子下。
門外的人敲門不得,一腳蹬開了門,闖進三個馬來人,桌下的羅子新瑟瑟發抖,
暗道不妙。幾名黝黑的馬來人看到旅行箱,用馬來語對答了幾句,在房間內搜索
起來,尋著尋著,發現了羅子新,一把扯了出來,上看下看,羅子新張嘴要喊,
被人用膠條封住了嘴,他人拿過個大號帆布袋子,將羅子新裝到裡面,抬著便走。

    ***   ***   ***   ***   ***

  推開首席執行官辦公室的門,端坐著的不是黃蓉,而是方美媛。一身白色行
政套裝的美婦看起來是那麼的自信和性感,方美媛是那種越忙碌就越滿足的人,
李若雨常常覺得能擁有她實在是幸事。

  「換辦公室了?」

  「是呀,黃總說一定要換,我又推不掉,可惜寫字樓空間有點緊,怕是沒你
的專屬地方了。」方美媛俏皮的皺皺眉,李若雨笑著將方美媛抱起,自己坐下,
再把美婦放到膝上,「沒有更好,想去哪就去哪,讓我瞧瞧咱們美麗的執行官累
瘦沒有!」

  便去解方美媛胸前的鈕子,美婦也不阻攔,等到鈕子解去一半,粉色胸衣裹
著的豐乳露了出來,忽地雙手抱住男人脖子,吹了口香氣,「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做……」

  「人家今天是第一次搬到這間辦公室,不要!」

  「那不正巧嘛,有紀念意義!」

  方美媛吃吃笑著,摸著男人的臉頰,「好久沒在你身邊睡了,想想你欠我的
可不少!」

  「連本帶利,一併奉還!」

  「想得美,你不問問我為何找你來?」

  「我猜肯定是媛姐發春了!」

  「唔……發是發了,可不是這。」

  「哦?」

  「有幾個人急著見李大公子,所以只好把你請到這來了。」

  「誰?」

  「我替你安排好了,您可以一個個的接見。」

  方美媛扣上鈕子,按下桌邊的話機,「讓沈芊倩到我的辦公室。」

  「好的方總。」

  李若雨一愣,「她怎麼在這?」

  「你不是說讓方瀾給她安排嘛,方小姐說就這吧,還說她的工作是萬一什麼
時候咱們的李公子想女人了,就派她去侍候您!」

  男人哭笑不得,狠狠掐了婦人的豐臀一記,方美媛扭了扭,「快放我下來,
一會人就到了!」

  「不放!」李若雨板著臉說。

  果不其然,沒多久沈芊倩走了進來,見滿面緋紅的方美媛被李若雨抱在身上,
尷尬得掩面要走,方美媛掙了幾次也未掙開男人的懷抱,只得叫道,「等等,等
等,帶李先生去見客人,快松開啦,成什麼樣子……」

  李若雨笑著起身把方美媛放到椅子裡,跟沈芊倩走了出去,走到內裡的會客
廳,沈芊倩停下腳步,指了指,低頭說道,「李先生,到了。」

  李若雨盯著沈芊倩,換上職業裝比在美魔女大賽時更精神了些,「你不問問
求我的事?」

  沈芊倩垂下頭去,輕聲道,「我相信您,您會幫我這樣一無所有的可憐人的。」

  那人記起沈芊倩那日翹著肥臀任由肏弄的情景,看了看起伏不定的豐隆胸部,
手伸到婦人領口,拉了拉,婦人顫抖著站定身體,雪白的頸間泛起一絲紅潤。

  「低些,再低些。」

  李若雨滿意的瞧著戰利品,轉身進了會客廳。帶上門,只見一位黑色薄衫,
綠色中裙的明豔少婦站在面前,卻是多日不見,新婚燕爾的上海灘交際花陳婌。

  「嗨!」陳婌微笑這打了個招呼。

  男人扶著下巴歪了歪頭,陳婌的身上有種舊上海小家碧玉的氣質,但李若雨
可深知這娘們是個十足的騷貨,多面性格的女人總會讓男人性趣盎然。

  「呦,才幾天沒見就這麼生分了?」

  陳婌走到李若雨近前,用鼻子嗅了嗅,笑道,「這香水味道是那位方總的吧?」

  「和你的混在一起不就聞不出了?這麼有空來找我,不是在拍戲嗎?」李若
雨摟過陳婌的細腰。

  「可不是,累死啦,您貴人事多,見一面好難!」

  「怎麼,想我了?」

  「我想……我想……」

  陳婌拉著李若雨的手轉了個身,嫵媚之極,「我想你那東西!」

  眼波流轉,說的真個是又淫又蕩,李若雨心中萬馬奔騰,亢奮指數又升了一
階。

  「那你還來這,找個有床的地方多好……」

  「人家有個商業活動要參加,還得趕回劇組呢,再說我現在可是別人的老婆
……」

  陳婌的豐臀在男人胯間蹭了蹭,低聲嬌語,「不如……不如你找時間去劇組
探班吧,拍戲怪無聊的,而且導演夫人也在那兒,說不定你還能佔些便宜。」

  「蔣碧雯?你這可是教唆!」男人笑道。

  「你不知道?他們夫妻倆是圈裡出了名的開放式婚姻,你就是搞了導演夫人
也沒關係,說不定還給你加油呢!」

  「有這樣的事?那可得去瞧瞧!」

  「說定了哦,不許騙人,我走了!」

  陳婌扭著細腰便走,李若雨伸手去拉,陳婌逃的更快,像是一秒也不能耽擱,
李若雨大惑不解,今天是怎麼了?

  出了會客廳,看到守在門口的沈芊倩,「說吧,還要去見哪個女的?」男人
似乎察覺到了些陰謀。

  「您……您請跟我走。」

  李若雨跟在沈芊倩身後,看著款款擺動的飽滿豐臀,恨不得立刻撕開裙子,
好好揉弄一番。來到頂樓的一間休息室,男人走了進去,不禁大喜過望,房間內
沙發上坐著位紅衣白裙,杏眼桃腮,雙瞳剪水,狐媚妖嬈的美婦,乃是老相好,
妲己娘娘傅欣怡。

  「若雨!」

  傅欣怡跟男人久了,不像旁人,那種發自肺腑的欣喜讓李若雨心中一暖。

  「好姐姐,您可真是我的及時雨!」

  李若雨也不問傅欣怡為何在這裡,一個箭步撲上前去,將美婦按倒在沙發上,
手伸到裙內就去扯美婦的內褲,傅欣怡見男人如此,心裡煞是高興,正琢磨著在
這裡白日宣淫是不是不妥。已然城門大開,巨龍頂到了穴口,李若雨沉腰凝力,
龍頭插進了窄穴半分,美婦閉目鎖眉,擰臀相迎,剛待讓憋壞了的巨龍快活快活,
只聽咚咚咚,三聲叫門。

  「幹什麼?!」李若雨怒不可遏。

  「李先生,方總讓您過去。」門外傳來沈芊倩的話聲。

  「現在?」

  「是的,方總說您要一百米倆腳印。」

  邪了門了,方美媛何時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李若雨聽沈芊倩完全沒有要走的
意思,只好傅欣怡身上爬起,整好衣褲,柔聲道,「在這等我。」

  美婦瞟了瞟那雙媚眼,並上雪白的大腿,「嗯!」

  李若雨出了門,瞪了沈芊倩一眼,自己這個花雨的老闆,卻滿世界的跑來跑
去,不成體統!沈芊倩大概是有些害怕,身子抖得厲害,李若雨猛的在婦人的豐
臀上扭了一把,惡作劇似的笑了起來,笑得沈芊倩雙腿越夾越緊,險些邁不開腿。

  回到方美媛的辦公室,李若雨本就被方瀾,方美媛,肖盈,陳婌,傅欣怡連
番挑撥得堅挺無比的巨龍瞬間漲到了極致,因為方美媛並不在,變成了三位絕代
佳人,三個李若雨的心頭肉。

  蘇姀,蘇柔姐妹倆穿著一模一樣,黑色修身西裝配同色長褲,袖口半挽,雙
手扶腰,要命的是那西裝前胸開著深V ,兩顆豐挺之極的完美雪球各露半邊,衣
內竟是真空,那對豪乳白得耀眼,挺得傲人,黑白對比,涇渭分明,再加上姐妹
倆媚絕天下的容姿,縱使垂死之人看了也能苟延片刻。

  祝姿玲的裝束卻更是有趣,除了戴著到哪都忘不了的墨鏡,與蘇姀,蘇柔類
似的開胸西裝,顏色為純白,不同的是深V 略窄了些,豐乳只露了少許,不過看
起來也是真空,最大的區別在於西裝腰部收得更緊,下襬略擴成A 字形狀,堪堪
過臀,再往下就是那雙令男人痴狂,女人怨恨的美腿了,白色高跟鞋靠著幾根細
帶輕巧的系在腳踝上,真是看一眼掉三魂,瞧一刻丟七魄。

  「你們?」

  李若雨走到三女之間,一陣溫香入鼻,燻燻欲醉。祝姿玲的衣服實在太短,
不住扯著下襬,「老公,她們讓你猜……」

  男人看了看孿生姐妹倆,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是能分得出,可惜看缺不
成,你們是不是商量好了來火上澆油?」

  「才不是!咱們是給你助威的!」

  姐妹中的一人嚷了句,男人反手摟住另一個,笑著說,「這個是妹妹!」

  懷中的人忽地咯咯笑著,媚意更盛,「我的辦法厲害吧?就知道寶貝兒會猜
錯!」

  方才嚷的那個紅著臉垂下頭,揉著衣角,囁嚅道,「都是……都是姐姐讓我
這樣的……」

  李若雨哼了一聲,捏了捏蘇姀的鼻子,「穿成這樣做什麼去?」

  「當然是開心去呀,寶貝兒,家裡可有個人在等著你哦!」

  男人微微一笑,「是蓉姐?」

  「是,寶貝兒,今兒你可不能放過她,最好讓她明天起不了床!哼,早晚跟
她分個高下,會燒菜算什麼本事!」

  蘇姀說罷拽著蘇柔和祝姿玲便走,蘇柔依依不捨的回頭看著男人,祝姿玲則
拚命遮著雙腿逃出了花雨娛樂,回到車上,蘇柔憂心忡忡的問,「他……他這樣
不會憋壞身子吧?」

  「真的?」祝姿玲一聽也擔心起來。

  「才不會,這樣才能讓那個黃蓉嘗嘗厲害,便宜她了!」

  祝姿玲忽道,「糟了,我的手袋忘記拿下來了!」

  「你不會是想幫寶貝兒去消消火吧?」蘇姀懷疑的看著祝姿玲。

  「我又不是你!這是他公司好不好!」

  「那你快去拿吧!」

  樓上的李若雨急匆匆返回傅欣怡所在的休息室,發現美婦也不在了,心知定
是這些女人出的餿主意,可滿身的慾火如何消解?正尋思著偌大的花雨娛樂,美
女成群,把哪個拖來呢?只見祝姿玲躡手躡腳,鬼鬼祟祟的找了過來。

  「玲姐,你在做什麼?」男人奇怪的問。

  「噓!」

  祝姿玲一把拉過李若雨,做賊似的進了休息室,反鎖上門,壓低聲音,「我
只能呆幾分鐘,不然蘇妖精該起疑心了!」

  李若雨大喜,抱住祝姿玲,嗒的親了口,「還是玲姐寶貝兒最乖!」

    ***   ***   ***   ***   ***

  北京。

  王佑疆把一杯飲料遞給剛剛躍出泳池的古正平。

  「平哥,我不是很理解,既然已經有消息說藍家會倒霉,為什麼還要跟那個
李若雨合作?沒他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古正平喝了一大口飲料,擴了擴胸肌,「你不去游一圈?」

  「平哥,我跟你說正事呢,莫不是你回海裡聽到了別的什麼?可別瞞我!」

  古正平做了幾個深蹲,又跳下泳池,游了個來回,回到王佑疆身前,「都說
柳家的人在搞藍家,你認為呢?」

  「這個我懂,搞來搞去大家都難堪嘛!到頭來還不是老頭子們說了算。」

  「那你認為柳家會不會倒?」

  「不會,絕對不會!」

  「藍家呢?」

  「不好說……」

  「本來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渾水不趟也罷,我雖然甚少回去,但巧的是還
真聽說了一鱗半爪,可現在不能告訴你,你也別急著知道,相信我就是了。」

  「好吧,平哥嘴上的鎖是出了名的鐵門栓,我就不問了,那咱們繼續等著李
若雨?」

  「不,不,咱們再去瞧瞧他,沒準還可以幫幫他,別忘了他算是半個圈裡的
人!」

  古正平轉身一躍,跳入泳池。

    ***   ***   ***   ***   ***

  香港。

  此刻不是酒吧人滿為患的時候,這間尤其如此,少到只有兩個。

  吧檯邊的錢慧儀坐在高腳椅上,手邊的杯子裡還余著一半威士忌,另一半大
概是變成了修飾得極為精緻的臉上佈著的紅霞。不遠處,譚輝抱著吉他,哼唱著
歡快的曲調。

  「Whys it talking such a long time,For me to hear from that boy of
mine……」

  美婦凝視著譚輝,聽得如痴如醉,一曲唱罷,譚輝走到錢慧儀身邊,「唱的
不好,您見笑了。」

  「很好聽呀,沒想到你還會七十年代的鄉村音樂。」

  「沒有,我只是聽說您喜歡,現學現賣罷了。」

  「你……你是因為……我喜歡才學的?」

  譚輝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靠近了美婦,靠得越近,錢慧儀的心就跳得越
厲害,「我……我去補個妝……」

  錢慧儀快步進了盥洗室,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這兩日,已經是第三次見
譚輝了,因為什麼?說不清楚,在香港的名媛圈裡,錢慧儀一向以賢惠著稱,從
沒做過出格的事,可一旦面對譚輝,似乎一切抵抗力都是徒勞的,再這樣下去,
只怕……錢慧儀隱隱覺得,體內那股騷癢漸漸擴散,直透骨髓。冷靜了會,錢慧
儀走出盥洗室,不料迎面撞上了譚輝。

  「你……你……你怎麼來這了?」美婦慌張的問。

  「我在等你,但……等不及了!」

  譚輝緩慢而堅定地拉起錢慧儀的雙手,按到牆壁上,湊到美婦紅唇毫釐之距,
印了上去,錢慧儀驚慌失措,奮力掙扎,可沒一會功夫,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軟軟靠在譚輝懷裡,任由親吻,不覺間,譚輝的手已攀上了美婦高聳的乳峰,肆
意揉弄。猛然又伸到裙內,摸著光滑細嫩的大腿,將白色蕾絲扯下,放出殺氣騰
騰的粗大陽物,抵到蜜汁潺潺的穴口,錢慧儀氣喘吁吁,只覺腿間從沒感受過的
壓迫感襲來,那火熱幾乎就要插入,忽然又消失不見,再看譚輝,溫柔的給美婦
整好衣物,「我送你回去。」

  竟鳴金收兵了。

    ***   ***   ***   ***   ***

  李若雨站在自家門口,猶疑了幾秒,開了門。雖然跟祝姿玲偷歡片刻,但適
得其反,祝美神那妙穴本就是越插越亢奮,於是,果真帶著滿腔的慾火回到家中。
蘇姀她們不在,家裡有些安靜,一路找到餐廳,見到了黃蓉。

  女人的美麗有很多種,可像黃蓉這樣穿著煮飯的圍裙也能美得驚心動魄的,
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餐桌上擺著數樣精緻的小菜和一瓶紅酒,黃蓉秀髮束起,
脂粉未著,見到男人,白玉般的臉龐現出一絲笑意,解去圍裙,「回來啦,快吃
飯吧,一會要涼了。」好似熟稔的夫妻一般。

  「蓉姐,今天是你生日,怎麼還自己操勞?」

  「我已經是你的女人,這是應該的。」

  黃蓉面無表情,說的輕描淡寫,李若雨卻不適應,暗恨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
此沒膽?索性不去看黃蓉的臉,盯向豐隆無比的胸,雖然黃蓉穿著輕便的家居服,
可那對寶貝兒依舊將上衣撐得緊繃繃。

  「我的女人……那以後我該叫蓉姐什麼?」

  「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我想想……」

  李若雨詭秘一笑,促狹道,「叫蓉兒老婆好不好?」

  「隨你,只要你高興。」

  黃蓉這樣說,李若雨倒啞口無言了。兩人坐下,黃蓉倒上兩杯酒,「祝我生
日快樂!」

  李若雨忽地一陣感慨,這段時間黃蓉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這一
切不管怎麼說都是因自己而起,跟黃蓉碰了下杯,男人說,「蓉姐,生日快樂!」

  一飲而盡,李若雨拿過準備好的盒子,並未打開,「蓉姐,我私自做主,想
給康先生出一本書,可惜時間太匆忙,來不及做出樣書,不過你放心,出版的問
題我一定會搞定,到時候還請蓉姐寫序。」

  黃蓉低下頭,默不作聲,忽然轉身離開,不一會拿過一摞紙稿,「這是阿靖
留下的些沒發表過的文章,你拿去一併整理了吧。五十年代陸小曼曾冒著生命危
險為徐志摩做書,而我……卻要你來辦,我……與人家差得遠了……」

  「別這麼說。」

  李若雨打開首飾盒,推到黃蓉面前,「方才的不算,這是我送蓉姐的禮物。」

  黃蓉拿起項鏈看了看,發現吊墜上刻著的字,輕輕放下,又拿起戒指,「你
是要我戴上嗎?」

  「是!」李若雨凝視著黃蓉。

  黃蓉遲疑了下,慢慢把戒指套上左手無名指,指根處還依稀可見之前留下的
戒指痕跡,漸漸的,痕跡被嶄新的戒指蓋住,黃蓉肩頭微微抖動,明眸中淚光點
點,猛地抓起酒瓶,咕嘟嘟一口氣喝下了一半,抿了抿嘴,走到李若雨身邊,
「我們上床去吧!」

  李若雨聞言一愣,指了指餐桌,「不吃了?」

  「你很餓?」

  「好吧。」

  李若雨起身,慢慢抱起黃蓉,向臥室走去。

  「不去我的臥室。」

  「去哪?」

  「掛照片的地方。」

  李若雨抱著黃蓉,感覺到黃蓉豐滿又充滿彈性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心底一陣
嘆息,明白黃蓉並不情願,可若不如此,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看來成敗在此一
舉,褲襠裡的兄弟,你可要爭口氣啊!

  來到臥室,牆上的照片已經換成蘇姀,蘇柔,祝姿玲那日拍的三幅寫真,三
個曼妙無比,傾國傾城的佳人似乎給李若雨增添了勇氣。把黃蓉平放床上,李若
雨溫柔的摩挲著黃蓉的臉頰,漸漸的,黃蓉不再顫抖,只是閉著雙眼,臉色慘白。

  打開裝著禮盒的那一剎那,從來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同樣,當剝去一
個傾慕已久的女人衣服時,是男人最輝煌的篇章。

  家居服的鈕子並不多,但男人解的很慢,一顆,兩顆,新大陸隨著手指呈現
在眼前,李若雨屏住呼吸,幾乎硬了一天的巨龍不斷跳動,終於,只剩下了胸衣。
李若雨的手劃過柔軟,平坦小腹,白的那樣晶瑩剔透,那巍然聳立的兩座山峰,
不可思議的豐盈,當指尖觸到胸衣盤扣,黃蓉的手忽然抓住了李若雨,死死咬著
嘴唇,眼角落下兩滴淚珠,男人這次沒有退縮,堅定的挪開黃蓉的手,輕輕一拉,
呆在原處。

  這一定是世上最美的一對乳峰,那麼的碩大,那麼的堅挺,那麼的圓潤,那
麼的粉嫩,偏偏乳尖卻生得極為小巧,還微微上翹,像極了兩個特大號的水蜜桃,
李若雨呼吸困難,想要去咬,又覺得褻瀆天物,猶疑之間,一手已不知不覺摸了
上去,天哪,怎麼會這樣柔韌細嫩?完全無法掌握。掠過峰頂粉尖,黃蓉的臉色
由白轉紅,迅速蔓延到胸部,原本雪白的雙峰神奇的變成了淺紅色,男人二指夾
住乳尖,撥弄了兩下,黃蓉的身子紅的更加快了,這絕頂美人竟如此的敏感!

  「你……你若不快些,說不定我要後悔了!」黃蓉忽地說道。

  李若雨這才回過神來,心臟砰砰的跳著,去解黃蓉的褲子。當黃蓉的雙腿露
出時,李若雨又呆了,雖早知黃蓉身材極佳,不想這雙腿毫不遜於祝姿玲,修長
筆直,渾圓健美,半點瑕疵都無,柔和的腰臀曲線綿延到緊合著全無縫隙的大腿,
只餘的白色蕾絲小褲,兜不住肥滿圓鼓的臀肉,腿間賁起的妙處隱約透著烏黑的
芳草,李若雨再不停留,輕輕一扯,蕾絲小褲掉落,男人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之間一道粉嫩嫩的細縫夾在兩片飽滿非常的花瓣間,芳草萋萋,亮麗茂盛,花穴
極是肥美,只可惜黯淡無光,少了淫液的點綴。

  黃蓉始終閉著眼,雙手緊抓著身下的被子,呼吸急促,那傲人的雙峰起伏不
定,看得男人眼花繚亂,飛快的扯去衣物,伏到黃蓉身上,兩人肌膚相接,恍若
一道電流擊過,黃蓉猛地睜開雙眼,鄭重其事的說,「若雨,我要是讓你停,你
一定要停下!」

  說完又閉上眼,頭扭在一旁,倒像是上了刑場的烈女,長腿分開,候君入巷。

  李若雨摘得黃蓉這等美人,哪肯敷衍了事,那對特大水蜜桃勾了半晌的魂,
說什麼也要好好嘗嘗,一頭紮到黃蓉胸前,握著兩顆豪乳,左舔右吸,越吸乳峰
便愈加漲大,淡如蘭馨的幽香陣陣襲來,男人如痴如醉,只想一輩子住在黃蓉這
妙極了的胸前。

  可惜雖然李若雨這樣想,巨龍卻不答應,硬挺著向花穴邊湊去,男人原想再
去嘗嘗小穴的滋味,見黃蓉一聲不吭,強壓下念頭,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當即
龍頭抵住花穴,柔聲道,「蓉姐,我來啦!」

  巨龍刺開花瓣,哧,插進蜜道,這一插不要緊,李若雨大吃一驚,以自己那
巨龍的體積,女人無不喊痛,像柳琇琳,祝姿玲那樣天生小穴窄過少女的,更是
要痛哭流涕,可黃蓉這蜜道,不但深不見底,而且寬暢便通,巨龍插入,竟無一
絲裹緊的感覺,男人御女無數,還從未遇到過,難道黃蓉這等極品,偏未生個相
配的美穴嗎?又隱隱覺得不當如此,於是摒棄雜念,一心專注於黃蓉絕美的容顏
和胴體,挺刺巨龍,緩緩抽送。

  此時的黃蓉心中,五味雜陳,從沒想過今生會把身體交給丈夫外的男子,自
少女時代始,追求者便趨之若鶩,一向敬而遠之。婚後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更
因天生媚骨,在床笫間康靖難以望其項背,遂越發克制情慾,只把火焰深埋心底。
康靖出事後,復仇的念頭佔據了生活的全部,衡量再三,才決定委身李若雨,早
知李若雨對女人頗有手段,今日被插,方體會到真不是浪得虛名,那巨龍粗長堅
硬到無法想像,又通體火熱,甫一進入,蜜穴裡便受用無窮。

  連轉了幾個念頭,把心一橫,既然已到了這般地步,就隨他好了,要知黃蓉
的胴體極其敏感,多年積壓的情慾和遭經大變後的痛苦混雜一團,鬱結已久,最
怕的就是閘門放開,何況李若雨一直啃咬著雪峰粉尖,酥麻的感覺由乳尖擴散到
身體各處,黃蓉睜開雙眼,藕臂纏住男人,「你能不能用點力?」

  李若雨得到指示,焉能不從,別的女人都是讓輕點,今日可算是有了一展雄
風的舞台,不再玩弄黃蓉的豪乳,雙手捧起肥嫩無比的豐臀,巨龍大開大合迅猛
的抽插開來。一氣幹了幾百插,卻連黃蓉花芯的邊都沒摸到,男人大是尷尬,深
覺挫敗,正沮喪時,忽然發覺黃蓉有了變化。

  這幾百插不是沒起到作用,當然李若雨自己並不知,如果上官月棠在,定會
講出是什麼緣故,黃蓉的蜜穴被巨龍一番抽插,漸漸滲出了淫汁,體液相溶,一
種奇妙的感覺出現在腦海裡,像是每處神經都是喊叫,他插的我好爽!黃蓉震驚
不已,自己怎會有這樣淫蕩的想法?越是壓制這感覺就越深入骨髓,黃蓉白玉般
的臉龐蒙上了一層嫣紅,鼻尖滲著細汗,銀牙緊咬,修長的大腿一張一合,肥臀
偶爾隨著男人抽插的節奏左右搖擺,春情一發不可收拾。

  插著插著,更妙的事來了,黃蓉的蜜穴不再如開始時那樣寬鬆,反而像一隻
手握住了巨龍,從頭到尾,李若雨新奇萬分,原來黃蓉的小穴是這樣奇特,會自
動收緊,夾得巨龍舒爽透骨。男人大喜,愈加亢奮,架起黃蓉的雙腿,壓到胸前,
巨龍深入淺出,肏得蜜穴淫液泛了洪水,兩片粉唇濕漉漉的,姣美可愛。黃蓉鼻
息沉重,雙目赤紅,淫水越流越多,沿著穴縫臀溝直流而下,片刻就積了一大灘,
巨龍每次拔出都會帶出,咕唧,咕唧,李若雨從沒見過這麼多的淫水,肏的更是
激烈。

  「噢……」

  黃蓉的小嘴裡忽地飄出聲淫叫,嬌媚異常,這還是揮汗如雨的男人頭回聽到,
銷魂之處毫不亞於蘇姀蘇柔,正想多聽幾句,便把巨龍在穴內攪了幾攪,黃蓉周
身顫抖,「唔……」

  又是一聲,男人正美著,猛然覺著龍頭觸到一處柔軟滑膩的所在,竟是黃蓉
的花蕊,得來全不費工夫,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小弟弟,衝啊!巨龍全力攢次,
狂杵花芯,啪啪的一陣暴肏,黃蓉扭腰擺臀,全然無懼,浪哼一聲接著一聲,
「唔……噢……用力……用力……」

  可李若雨又發覺了怪事,黃蓉的蜜穴不但收緊,而且是越收越緊,先前是一
隻手握著巨龍,現在這只是則越握越有力,巨龍被困,行動艱難,每次抽插都帶
著黃蓉的胴體上下舞動,男人怎肯在這關鍵時刻認輸,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兩人
簡直成了連體嬰,纏在一起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黃蓉的花芯已經完全上浮,緊
咬著龍頭不放,蜜道中更是一絲縫隙都無,巨龍的每個細胞都跟花徑融合在一起,
爽得李若雨不由嘶吼了聲。

  緊要關頭,黃蓉忽地按住了男人前胸,喘了口氣,「若雨……若雨……停…
…下……」

  男人一愣,「怎麼了?」

  「我……我……再做下去,我會傷到你的……」

  「傷到我?」

  黃蓉默不作聲,眼中淚光盈盈,男人見黃蓉周身紅透,顯是情慾正在巔峰,
卻咬牙苦撐,心中憐惜,「沒事,傷不到我的,相信我!」

  抱起黃蓉翻了個身,讓美人騎到了身上,兩人身體下落,黃蓉驚呼一聲,頭
向後仰去,碩大的豪乳蕩起一道極美的波浪,不由細腰扭了一扭,花蕊啃咬著巨
龍,雙手按在了男人身上。額頭汗珠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不行……不行……」

  李若雨哪裡肯依,巨龍被蜜道裹得正舒坦,抬腰就插,黃蓉一經刺激,像變
了個人,秀髮飛舞,擰著細腰瘋狂的在男人腰間挺聳套弄。按說蘇姀是騎乘的頂
尖高手,花樣繁多,黃蓉則是實打實的次次見底,若是前後,必定是花蕊研磨龍
頭,若是上下,蜜穴竟能裹著巨龍把李若雨的身子帶起,尤其胸前那對雪峰,小
兔般歡快的跳動著,男人咬緊牙關,身下的床咯吱,咯吱,彷彿隨時都要散架,
暗想將來必須要換個結實的床,不然可禁不起黃蓉折騰。

  黃蓉的呻吟越來越高亢,抓起男人的手按到雪峰上,男人用力揉著豪乳,身
子屈成弓形,巨龍被裹得更加緊了,蜜道仿若兩扇門,巨龍夾在中間,門漸漸關
嚴,幾乎將巨龍擠爆,李若雨眼前發黑,呼吸苦難,除了下意識挺動巨龍,神智
在痛苦和快樂中徘徊。而黃蓉已經忘乎所以,肥臀大起大落,高聲淫叫,「給你
……給你……」

  幾乎把男人晃飛,小穴猛然縮到極致,突地又鬆開,潮水般的奔流而出,宛
如噴泉,洋洋灑灑,四處飛濺,黃蓉扭曲痛苦的表情忽地放鬆,化成嫵媚的笑意,
慢慢軟倒。

  就在黃蓉美穴收開之際,李若雨頭暈目眩,陽精瀉出,心裡雪亮,這必定是
黃蓉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緊接著,男人四體發麻,破天荒的失去了知覺。

    ***   ***   ***   ***   ***

  夜深時分,Mus酒吧。

  蘇姀星眸朦朧,媚意萬方,深V 西服露出的半邊乳峰一片殷紅,祝姿玲俏臉
蒙著濃濃的醉態,軟軟的靠在蘇柔肩上,方瀾,方美媛,也均半醉半醒。

  「叛徒!起來!你還差一杯酒呢!」

  蘇姀拽著祝姿玲嚷道,祝姿玲迷迷糊糊的回了句,「我……才不是……叛徒
……」

  「還狡辯?看你說去拿皮包回來的樣,肯定偷偷跟寶貝兒搞了次,哼,叛徒!」

  「姐……別讓玲玲喝了,她都醉了……」

  蘇姀轉了轉腦袋,「喂,我們回去捉姦好不好?」

  「捉姦?」

  「嗯啊,現在那個黃蓉肯定被寶貝兒搞得爬不起來了,俗話說捉姦要捉雙,
殺她個出其不意!」

  「還是別了,咱們出來就是要給他們創造機會。」

  蘇姀撅起了小嘴,「算了算了,你們膽子都小!」

    ***   ***   ***   ***   ***

  穿著睡衣的柳琇琳坐在寫字檯前,聚精會神的寫著東西。忽然,美婦呆呆的
看著稿紙,不知何時筆下竟寫出了三個字,李若雨。柳琇琳憤怒的把稿紙揉成一
團,扔在一旁。

  陝西水電項目工程承辦情況,是大哥柳尚武要的,為什麼忽然要這個?承辦
細節知道的人不多,因為承辦方背景特殊,大哥現在要這個,是北京盯上了那個
人?此事一旦發酵,怕是一場極大的風波。

  更重要的,那個小混蛋,小沒良心的,你是不是鐵了心不來找我?柳女王恨
恨的咬了咬牙。

               (待續)
2014-2-11 07: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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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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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果然不同凡響,俠女的內功真厲害,若雨第一次撐不住。

真有趣,好文!
2014-2-12 09: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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