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藍
(死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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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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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0-6-9 來自 南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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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難戒】(31-40)(完)
唯色難戒
碎藍
/ 31 .
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我就算讓她一百秒也一定追得上,更何況只是區區
十秒。前提是,我沒有半途而廢的話。
有一瞬間,我和她的距離還不到一米,幾乎觸手可及。但當我真要伸手的剎
那,我猶豫了。
薇姐凄凄的淚眼在腦海浮現,曾經于熱吻中纏繞不去的苦澀之淚在舌底重生。
然后,腳步自然而然地就慢了下來,我眼睜睜地看著方婷婷的背影漸漸遠去,
兩米,三米,四米……最終,我只能泄憤般低罵了一聲「屌」,隨即快速轉身,
望著尾隨而來的琪琪,掩飾不住地苦笑。
然而,背后卻忽然挨了一記偷襲。
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個究竟,一串亂七八糟的名詞已經涌入耳中:「你個死烏
龜,王八蛋,有頭無尾的爛人渣,大色狼,這么多人死不見你死的撲街冚家鏟,
賤種賴皮狗,臭人妖,死太監……」
我無視那些爛俗到嘔的罵人話,俯身撿起地下那件暗器——一只可憐的黑色
高跟鞋,赫然發現鞋跟已經斷成兩截。
我愕然抬頭,只見十米以外,跌坐于地的方婷婷老師正一手揉著左腳,一手
舉起另一只高跟鞋作勢欲扔。我連忙抬手擋臉:「婷婷姐,不要打臉……」
「去死!」
黑色的物體呼嘯而來,危急之際我一招龍爪手——「哎呀!」
明明是向著頭臉招呼而來的明器,卻因力道不足,凌空下墮,斜斜擊中我的
胯間!
「痛痛痛……」
我掩著下身,咧牙咧嘴地哼了一曲「男人最痛」,把旁邊的琪琪引得掩嘴而
笑,一臉歡樂。這小丫頭太不厚道,完全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萬幸的是,那婆娘的手力不大,要不然我真的要做人妖太監了。
「哼,裝神弄鬼。」方婷婷冷哼道。
我咬牙站起,慢慢步向地上的女人。
「喂,你做什么,你不要過來呀!」這賤人真夠裝模作樣,明明自己出手傷
人在先,此時此刻卻又一臉無辜。
我在她面前停步,蹲下身來視察她的腿傷,惡形惡相地還了一句:「斷了嗎?
大呼小叫,嘩眾取寵。」
「你——」
我不給機會方婷婷反應過來,迅速將她抱起。她的臉色瞬間轉紅,眼睛瞪得
大大的,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我。
「看什么看?沒見過靚仔啊?」我冷冷地說。
「你……你作死了,快放下我!」方婷婷一手抓緊我胸前的衣服,抓得死死
的,眼光卻低垂下去,不敢再看我。
「我偏不放,誰讓你剛才罵得那么爽。」我豪氣地應道。
/ 32 .
我抱著那女人一步步地向停在五十米開外的汽車走去。琪琪跟在后面,不時
偷笑。路人個個側目。
懷中的方婷婷長發垂臉,默不作聲,只有那一只抓實我胸前衣服的手,在微
微地發抖。
她在害怕。
「你比我想象中要輕。」我低聲說。
等了一陣,才聽見她悶著聲罵了一句:「色狼!」
其時我正一手抱著她的肩,一手托著她的膝彎,驟眼看確是很光明正大的抱
姿,不過我那不安分的下體,卻在暗中頂著方婷婷柔軟的臀部。被她一語說穿,
我臉上微微一紅,陷于暖肉中的龜頭竟又示威般再度脹大一分。
「啊!」方婷婷低呼一聲,手中用力,狠狠地在我的胸肌上捏了一下。
我忍痛說:「你再亂動,等一下我支持不住一起摔個惡狗搶屎,你不要哭。」
「哼!」她再度沉默,我則繼續暗爽,不知不覺間越走越慢。
終于來到了車前,方婷婷一見那部明藍色的小車就冷笑:「果然是薇姐的車。」
我不理她,轉頭叫琪琪伸手入我褲袋拿車匙。小蘿莉笑嘻嘻地上前,小手插
入我的褲袋左摸右摸,忽然好奇地問:「文昊哥哥,這根硬硬的是什么東西?好
嚇人。」
我怒道:「小孩子家真沒禮貌,什么都敢亂摸,車匙呢?」
琪琪向我做了個鬼臉,這才掏出車匙來。我將方婷婷放在前座,收手前還乘
機在她的小腿上摸了一把,隔著一層絲襪,觸感細滑。當然,那只賤手免不了又
被她死勁捏了一下。
我撐住車身,神色曖昧地看著車內的方婷婷,暗暗回味那一路的旖旎風情。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臉色緋紅,嬌艷欲滴。
「文昊哥哥,你還走不走啊?」小蘿莉在后座不耐煩地說。
「來了,馬上。」我隨口應道,雙腳卻像生跟了一樣種在地上,十分可恥地
被方婷婷那罕見的羞態所迷惑。方婷婷見我呆看著她不走,羞意更盛,突然一咬
銀牙用力地將我推開,然后飛快地關上車門。
我咬著牙拔了拔頭發,懶懶地坐上駕駛座,悠然問道:「婷婷姐家住何處?
還是說,我直接送你回店就好?」
方婷婷遲疑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店?」琪琪果然忍不住發問。
「玩具店。」我忍笑說。
「琪琪,別聽他鬼扯。」方婷婷氣乎乎地說,接著不情不愿地報出一個地址。
我心領神會地「哦」了一聲,回頭對琪琪笑說:「正好順路。」
琪琪眼珠一轉,雙手拿著手機,笑得很曖昧地說:「是哦,是哦。」
很可疑!但我一時間想不到這小丫頭會搞什么鬼,只好略帶不安地開動了汽
車。
/ 33 .
「沒那么嚴重,我自己可以走。」正當我為她打開車門,準備扶她出來的時
候,方婷婷卻揮開了我的手,不冷不熱地說。
「鞋都沒有怎么走?一把年紀就別學人傲嬌啦,快點上來。」我邊說邊轉身
蹲下。
「死賤人,你把我的鞋扔了?」
「明明是你自己扔的,還敢說,」
她狠狠踩了我一腳,這才勉強爬到我背上。我故意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于
是,她胸前的雙丸便柔軟地壓在我的背上。
「喂,你小心點。」方婷婷不自覺地抱緊了我。
「你好重。」我狡辯說,同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也不知是爽到了呢,還是
蹲得太久。
「你去死!剛才又說人家輕!」她捶了我的一拳,聲音膩得不像樣。
「此一時,彼一時也。」我忍痛說,順便回頭交帶琪琪:「等我一會,很快
回來。」
琪琪掩著小嘴,含笑不語。
走了十步不到,背后忽然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咦?這是……」
車窗內,琪琪正在向我揮手,而開車的依稀就是薇姐!我心頭一驚,幾乎想
沖回去。汽車已經緩緩開動。
「要追的話,先放下我。」背后,方婷婷冷冰冰地說。
我沉默。
這次,真的被琪琪這個死丫頭害慘了!我明明還什么都沒有做過的說!
正當我進退失據,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
我吃力地摸出手機一看,果然是薇姐發來的,只有六個字:「不打擾你們了。」
我抬起頭,看著正在加速離去的汽車,不禁心亂如麻。
這就是我的人生,三年不發市,一發市就要面臨嚴峻的抉擇。如果不是背著
方婷婷的話,我想我多半會去追薇姐。但現在這種狀況,要我無恥到扔下方婷婷
不管,我也實在做不出。
除此之外,我還多少有點好奇,自己在薇姐心中,到底有多么重要。雖然我
也隱約覺得這樣做是在玩火,但那一刻,我不能自已。
汽車仍未駛遠,我緩緩地轉過身,明知道薇姐肯定在看著自己,我卻一步步
地向方婷婷的住處走去。
那時候,那個扒在我背上的女人開始不停地戰栗,并且,將我抱得越來越緊。
/ 34 .
我一向以為,吃醋乃是人的本性,不一定關乎愛情。
一件事物,當有人和你爭的時候,你總是會覺得比較矜貴,但不代表你真的
在乎。很多時候,你真正在乎的也許只是輸贏本身,而不是那件貨,或者那個人。
這種事,在你得到的一瞬間,你就會明白無誤地發現——其實你根本就不想
要。
不過如果一直都得不到,你卻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醒覺。
坦白說,我覺得方婷婷對我的微妙感情,很大程度上就是這樣。
但事實證明,我錯了,而且還錯得相當離譜。
方婷婷一個人住,租的套房比我那間大不了多少,卻整潔舒適得多。
我將她放在床上。她慢慢松開抱著我肩頭的雙手。我站起身。她忽然扯住了
我的褲腿。于是我轉頭看她,只見她低著頭,暈紅的雙頰似要滴出水來。
「你要走了嗎?」她的聲音非常嬌柔,聽得人心碎。
「怎么?」我撩起她臉旁的幾縷發絲,沒心沒肺地問。
「陪我……一會。」她輕咬著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輕輕在她旁邊坐下,然后,將她推倒。我俯身注視著她霧朦朦的雙眼,十
分無恥地說:「喂,你明知我是只大色狼,還敢要我陪你……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呸,誰……誰喜歡你了?臭美!」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稍稍別過頭去。
我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腿彎,惹得她一陣顫抖。
「口雖不認,身體卻很誠實。」我淫笑著說,同時大手從套裙下鉆入,沿著
大腿漸漸往上。
她夾緊雙腿,一手抵緊胯間,一手撐住我的胸口,低聲嬌呼:「你……你別
太放肆!」
我賤賤地笑著,并不與她作正面沖突,大手越摸越后,終于摸到了一瓣肥美
的臀肉。
「我既然是色狼,放肆就是肯定的了。你說世間豈有放著嘴邊大好美肉不嘗,
只是齋看流口水的色狼呢?」我一面說,手上一面加大了力度。方婷婷撐在我胸
前的手軟了下去,她緊抿著唇,默不作聲,眼中水光漸盛,沒多久,居然哭了出
來。
我心下嘆氣,俯身舔了舔她臉上的淚水。
她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這一巴快而不重,僅僅把我的臉打開了幾公分。我不管她,繼續舔。這一次
她不再動作。我漸漸舔到她唇角的位置,很自然地就吻了上去。她開頭緊閉牙關,
不讓我進入,直到我將中指伸入她的股溝,在她的菊門上按了一按,這才趁著她
驚呼的瞬間,侵入了她的口腔。
她的舌頭涼涼的,滑而不膩,讓我差點想咬下來。而她更狠,真的就咬了我
一下。作為回應,我將潛伏在她股溝的中指向下滑去,堪堪頂住了她的陰門。
她渾身一震。那早已濡濕的布片上,又沁出了更多的媚液。
/ 35 .
做愛可以是一件幸福的事,但那幸福卻不在于插入本身,而在于兩個人能夠
彼此接納。
做愛也可以是一件殘忍的事,而那殘忍往往會不知不覺地腐蝕人心。
我一件件地剝開方婷婷的上衣、套裙、絲襪、胸衣、內褲,看著眼前這一具
雪白耀眼晶瑩如玉的美妙裸體,感到一陣暈眩。
我俯身抱緊這赤裸的白羊,用膝部打開她的大腿,腰下微沉,龜頭前端觸到
了一片濕暖的軟肉。她發出一聲嬌膩的悶哼,雙手死力地抱緊了我。
「要來了哦。」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嗯……」她羞意難忍,赤熱的臉在我的頸部不斷地磨擦,又吻又咬。
「喂,不要亂咬。」我說。
以防不測,我含著她的耳珠嘬咬一陣,意圖恐嚇。她嚶嚀一聲,腰肢扭動,
渾身美肉亂震。我的龜頭忽然間陷入了一處肉縫之中,那緊窒柔媚,直爽得我禁
不住長號一聲。
「哦……」
聽見這一聲淫叫,懷中白羊漸漸安靜下來,俄傾,她取笑說:「男人家也叫
得這么淫蕩。」
我臉上微紅,半惱半笑地說:「小淫婦,敢笑我?我倒要聽聽你是怎么叫的。」
話未說完,我就沉腰一挺。怒龍破開層層肉障,盡根而入。
「啊……嗯……哈……」方婷婷的叫聲柔膩無比,騷到骨子里去。
我的肉棍在緊熱的肉壁中越發堅硬脹大,龜首堪堪頂著一處妙肉,微微躍動。
身下的白羊全身雪肉繃緊,口中不停地嬌喘。
我不失時機地調戲她:「我就知道,你這個悶騷娘。」
「啊……都……都是你……啊……」我不給機會她狡辯,緩而有力地抽動起
來。
「小淫婦,平時有沒用假屌自慰?」我一邊抽插,一邊捏著她嬌挺的乳尖問。
「啊……你以為……啊……人人都像你……死淫賊!」
「淫賊這個稱呼,我喜歡。咦,那你豈不是久旱逢甘露,名付其實的旱婦?」
「你去死……嗯……」我咬住她另一邊的乳尖,加快節奏。她抱緊我的頭,
曲著背,嬌喘連連,下體嫩肉不住收縮。
我被她吸得幾欲射精,連忙停止抽插,仰頭與她接吻。她的吻情烈如火,舌
頭濕淋淋的,在口唇間纏綿難舍,狀若顛狂。
我被她吻得一時間頭腦發熱,拔出肉莖,顛昂昂地舉到她唇邊。她癡癡地看
著我。我厚顏無恥將那沾滿淫液的龜頭伸前,抵緊她的唇。
她微微地張開口。我緩緩捅入。
四周,忽然靜得難以置信,只聽見一陣陣淫媚的吸嘬聲。
/ 36 .
方婷婷的口技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以至于我竟然一時不慎,射在了她口里。
看著她用紙巾接著口中吐出的一灘濃精,我有點愧疚。于是,很自覺地扒到
她的腿心,為她舔陰。
剛剛交合過陰門發出一陣難言的騷味,肥厚的陰唇到處沾滿淫汁,稀疏的細
毛濕濕地貼著水光盈盈的嫩肉,中路肉門微張,偶有沾液泌出。
我跪在她身下,將那緊俏的玉臀托起,伸長舌頭在她的肉縫中心緩緩淌過。
我讓她雙手抱腿,分得極開。我每舔一下,都從那大張的腿心直直地注視著她,
只見她滿臉嬌羞,閉著雙眼悶聲低哼。
我張開口,含著兩片嫩唇用力吸嘬,同時舌尖盡量伸入肉裂之間,四處亂舔,
拇指尖還按在陰蒂上不停震動。如此一輪密集攻擊,終于令方婷婷忍不住長聲呼
叫,渾身劇震,陰中一注又一注地涌出淋漓的汁水。
這一次高潮來得異常劇烈,她腰肢亂擺,一下子掙脫了我的掌握,淌滿淫水
的陰戶在我的臉上死力地抹來抹去,抹得我一臉濕淋淋的油光滑溜。
我獸性大發,挺起不知何時再度回勇的肉棍一捅而入,狠狠抽插。
那天下午,我和方婷婷就好像兩只發情的野獸,首尾相接,連場大戰,前后
射了三次,足足交合了兩個半小時,直到腿軟無力,腹中饑餓,這才意猶未盡地
相擁而眠。
這顯然并非正常的性交,甚至可以說,是帶著某種可一不可再的任性癡狂。
那不斷的交合中,情欲推動著肉欲,肉欲燃燒著情欲,幾乎是不死不休永無
止盡的連綿性愛。
但即使是如此瘋狂而無節制的性愛,也終于有了停歇的時候。
/ 37 .
醒來時已是傍晚七點,室內黑沉沉的,只有窗外漏進來的微弱光線,讓我依
稀認出了懷中玉人。我輕撫著她裸露的背,將棉被拉上一角。
「嗯……」動作雖小,卻還是把她驚醒了。
「冷嗎?」我手上緊了緊,將她赤裸的身軀抱得更貼。
「不,很溫暖。」她縮在我懷中,舒服地嘆息。
「餓不餓?」我撫著那肉乎乎的翹臀問。
「有一點。」她呼出的熱氣在我的胸口竄過,暖暖的。
「要不要起床?」我感覺她的手不安分地碰到了我的肉莖。
「等會……嘻嘻,它好軟。」她握住了它。
「你個小淫婦,又想要了么?」我潛入她的腿心。
「別……好了,不鬧了……嗯,再好好抱我一會。」話到最后,她的聲音忽
然低沉下來。
「怎么了?」我隱隱有所察覺,但還是順口問了出來。
「色狼,你……」她遲疑了一陣,才膩聲說:「我不管你愛不愛我,反正,
我是愛你的。」
我感到她的身體越繃越緊,死死地縮在我懷里。我頭大如斗,撫著她臀溝的
手不自覺地抽出,由下而上摸著她光滑的背,無恥地說:「色狼你也愛,你真傻。」
「不是有人說過,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都是不知不覺的嗎?」
「王家衛,《花樣年華》。」我反應快到,真可謂對答如流。
「討厭,又不是搶答游戲。」
「不好意思,條件反射。」
「我就知道,你也是個死文青。」
「我對這個也字,非常反感,可不可以換一個?比如,用個就字。」
「你就是個死文青!」沒說完她就笑了。
「對,又如何?是不是因為你前度男友也是個死文青,所以你現在想說,你
患上了死文青癡迷癥?」我越說越快,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醋意。
「你吃醋?」她抬起頭來,黑暗中,眼光閃動。
「我才不會吃一個死人的醋。」我冷冷地說。
「可能是,我自己也不知。察覺到愛上你的時候,我還震驚了好久。」
「喂,愛上我這個色狼確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有必要這么難堪嗎?」
「何止難堪,我簡直想死呢。」她癡癡地笑,笑聲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凄涼。
我沒來由地一陣心痛,將她再度抱緊,喃喃低語:「對不起……」
「為什么要道歉?」
「不為什么,就是想道歉。」
「怪人……得了,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薇姐,不要在我面前矯情,我不會為難
你的。」她語帶傷感地說。
「婷婷……」我聽得心痛,不自覺地轉換了稱呼。
「別叫那么肉麻,我就是個小淫婦,樂意就和你搞兩下,不樂意就踹你下床。」
她幽怨地說。
「哼,我偏要叫,婷婷,婷婷,婷……」
她伸出手,掩著我的嘴輕聲說:「夠了,你今日選擇了我,我已經心滿意足
了。至于將來……」
「停,本人患有將來恐懼癥,一聽到將來兩個字就頭暈。」我胡說八道。
「去死吧你!」她捶了我一拳,還相當重手。
/ 38 .
撕開那一副冷峻的偽裝,其實方婷婷內里還是個十分可愛的女人,悶騷,毒
舌,但是率真。
只要得到適當的愛情滋潤,她會成為一個好女人。
事實上,在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愛上了她,否則,我根本不會去招惹她,尤
其她已經到了必須結婚的年齡。
「好吧,將來恐懼癥是假的,不過我真的有婚姻恐懼癥。不要提結婚,我什
么都應承你。」我認真地說。
她定定地望著我,眼中漸漸流露出明艷的神采。
「意思是,我可以和你一起?」她低聲問。
「同居都沒問題。」我豪氣地答道。
「那我要你以后不碰薇姐,你能答應么?」她咬唇說。
「這個……喂,你剛剛還說過不會難為我,現在抓到機會就來了,算什么嘛!」
「你這個無賴!」她氣得當場咬了我一口。
「痛痛痛……」
我凄厲的叫了一陣,她這才松開口,指著我胸前的牙印說:「聽著,這次就
放過你,下次敢讓我知道,我咬下你肉來。」
我咧牙咧嘴地問:「不讓你知道就好了嗎?」
「你再問!再問我切了你!」她狠狠握住了我的肉莖。
「明白,婷婷姐請手下留雞!」
「死相!」她輕笑著,松開了我的命根,隨手掃了一下龜頭。
我痛哼一聲:「這你都要抽水,真是個悍婦。」
她一聽此句,便蛇一樣地纏上來,乳尖貼上我的唇邊,昵聲說:「文昊哥哥,
你還想要婷婷嗎?」
這騷婆娘浪起來簡直令人發指!我翻身將她壓住,大手恣意地揉捏著那一對
軟綿綿的騷乳,狠聲說:「淫婦,你真的想我精盡人亡嗎?」
「人家還不是為你好,你交足了糧,就不會到外面搞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人
了嘛。」她嬌聲說。
「我干,這你也想得出來。」
「婦女雜志里教的。」她笑得很甜。
「無聊,我要搞你,一只手指就可以搞死你!」
「那……我幫你吹簫?」
「吹你個頭。我好餓,我要吃飯。」我起身要走。
「唔,再玩一會嘛……」她圈著我的腰,不讓我走。
我徹底無語,只好在床上又和她膩了半個鐘。
/ 39 . GOOD ENDING
圣誕前夕,我果然和方婷婷同居了。具體來說,是我搬到了她那邊。
至于我原來的租房,則成為了我與薇姐幽會的固定場所。
我通常會在某個工作日的下午偷溜出來,與薇姐纏綿兩三個小時,然后再回
去繼續工作。
方婷婷雖然心照不宣,但她幾乎不可能發現我們何時幽會,正如薇姐的老公
也對此一無所知。
值得一提的是,我終于戒掉了手淫的壞習慣。而最大的原因,是我再沒有多
余的精液可以揮霍。
方婷婷是一個名付其實的悶騷型旱婦,幾乎夜夜都要榨干我的精囊。她口口
聲聲說免得我去找別人,其實根本就是她自己太想要。
還敢說以前從來不手淫,我倒想知道,如此強大的性欲之前到底是如何解決
的?
「人家就是因為以前餓得太久,現在才會這么饑渴的嘛。」她每次都會這樣
嬌嗔一番,然后騎到我身上,自顧自地套弄起來。
很多次,我都哀怨地向她表示,我感覺自己實在太像一具人肉自慰機,女性
專用那種。
「好了好了,搞得我好像強奸你一樣。最多我答應你,過兩日讓你那個了。」
她說的「那個」,是指爆菊。我之前就很想爆她菊,現在看著她那個騷樣,
就更加想了。問題是,她每次都說「過兩天」,根本就是敷衍我。
終于在平安夜那晚,我再也忍不住,借著酒意,用絲襪將她五花大綁,然后,
強行插入她那朵小巧可愛的菊花。
順帶一提,我部分地破了酒戒,現在我容許自己喝一點紅酒。
「死淫賊,你有種就別放開我,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小淫婦,你想謀殺親夫也要講講道理啊,你答應了我那么多次,我只干你
一次算是很給你面子了。」
「你鬼扯,老娘我什么時候答應過你這臭流氓!」
「我就知道你不會認賬,好在我用手機錄了音。」
我調出錄音,于是,斗室之中便一再地回響著她那騷到入骨的聲音:「最多
我答應你,過兩日讓你那個了。」
「那個,那個是什么,我又沒說那個就是插人家后面!」她仍在狡辯。
「哎呀呀,你這死不認賬的小淫婦,為夫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你。」我握
實她肉感十足的翹臀,開始肆無忌憚地在緊迫的肛菊內快速抽插起來,當然,事
先早已做足了潤滑。
「啊……好痛……哦……好脹……阮文昊你這死賤人……嗯……你死定了
……啊……」
「爽你就叫出來,別假正經。」
「爽你媽個頭,下次換你來試試,我插爆你個爛菊花……哎呀!」
我一聽此言,立馬嚇出一身雞皮,連忙恐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屁
眼,我跟你一刀兩段!」
「好哇,你現在插了我,就不怕我跟你一刀兩段!」
「好娘子,乖婷婷,這可是你先答應我的嘛,做人要講信用,要有口齒。」
「我呸,跟你這種無聊又無恥的小人講什么口齒,你去死吧你!」咦,這句
好像很熟……
「喂,又抄我的對白,有沒搞錯!」我心下發狠,一插到底。
「啊……死賤人,插死偶了!」
這樣的艷情戲,在我們同居的小窩內,幾乎夜夜都要上演。
「婷婷,我要內射了哦。」
「你敢?哎呀……」
* * *
/ 40 . TURE ENDING
有人說,夢中所見的景像,其實就是所謂的平行世界。
那日夢醒之時,我真的好妨忌生活在那個世界里面的自己。
時間是黃昏五點,日期是2010年12月31日。
薇姐赤身裸體睡在我懷里。我們剛剛共度了一個瘋狂的下午。
還有半小時,我將要永遠地失去她。
第一次合體交歡,她就已經嚴重警告過我,她不會和任何人分享自己心愛的
男人。
所以在那天,當我轉身背對著她的一刻,于她而言,就等于是訣別。
「不公平,根本就不公平!」我曾經不顧羞恥地大喊大叫,試圖讓她回心轉
意。
「我們有言在先,很公平。」她輕撫著我的臉,柔聲說。
「你可以和你老公一起,為什么我不可以?」我死死地往她身體深處捅入,
用盡全力緊緊擁著身下的美婦,幾乎想要把她整個人溶入體內。
「你很清楚為什么……因為,你愛著她。」薇姐在我耳邊輕輕嘆息,語聲低
得幾不可聞。
我懊惱地搖頭:「你也很清楚,我同樣深愛著你。」
「不可以賴皮哦,文昊。再這樣不懂事,姐姐會不高興的。」她用指甲刮著
我的胸肌,略帶幽怨地說。
「就算你不再愛我也無所謂,薇姐,不要離開我。」我像個可憐的孩子一樣
伏在她柔軟溫暖的胸前,鼻子陣陣發酸。
「沒出息,你真是只小色狼。」薇姐憐愛地撫著我的頭,柔聲說:「己所不
欲,勿施于人。就算我心里肯便宜你,我也不肯讓婷婷難過。婷婷是個好女孩,
你不要耽誤了人家,是喜歡的話就快點和她結婚吧。」
「她都已經默認了我和你的關系了……好吧,如果我和她結婚可以讓你留下
的話……」
「啪!」薇姐狠狠地掛了我一巴。
我錯愕地看著她。
她一臉怒容,厲聲罵:「你不要太過分!」
我的心不住下沉。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到,阮文昊這種賤人,根本配不上她。
薇姐對我而言,由始至終,都是一個夢。
我只是偶然進入了那虛幻的夢境,醉生夢死過幾回,但歸根結底,還是免不
了被打回原形。
夢醒時分,滿身狼藉,唯余一聲唏噓。
但我不甘心。
「有看過袁泳儀和梁家輝演的那套《年年有今日》么?」看著薇姐在床邊穿
衣整戴,我忽然心有所動。
她停下手中動作,緩緩轉頭,神色不善:「看過,又如何?」
我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我大腿上:「定一個日子,每年見一次面,其余時
候,我絕不騷擾。」
她默然良久,才輕嘆一聲:「好吧……那就定在每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個星期
四。」
「風雨無改,不見不散。」我吻住了她半張的紅唇。
「嗯。」
* * *
大千世界,唯色難戒。
阮文昊的故事就到此為止了。
他想要戒色,但卻總是戒不掉,也許是因為,這就是大自然的規律吧。
(全文完)
以下廢話:
貌似在我的作品之中,此篇《唯色難戒》的對話量是最多的。
廢話量大概也是最多的。
有人說,一篇真正的好作品,絕不可能完全由對話支撐,就算是古龍也辦不
到。此話似乎很有點道理,但用古龍來做例證就未免令人失笑了。眾所周知,古
龍的強項從來就不是對話,嚴格來說,那簡直可以算是自言自語。
以大量對話來推動劇情,我印象中做得最好的是木村的日劇《HERO》。當然,
類似動畫HGAME 之類倚重聲優的作品,在這方面通常都會做得不錯,有很多甚至
成為了賣點。
這是因為這類作品還有畫面,還有聲音的演繹。
但純文字的作品明顯不一樣,對話過多水分就絕對不會少,這是肯定的。
事實上,換作十年前甚至五年前的我,毫無疑問會對這種滿屏的對話不屑一
顧。
然則,藍某人是不是江郎才盡了呢?
但是,才寫了那么少的東西就江郎才盡,又會不會快了點?
還是說,這是某人故意嘗試的新風格?如果是這樣,效果又如何呢?
我不想再掩飾什么,大家請自行評判。
一個三萬來字的中篇,居然還斷斷續續寫了兩個月,中間亂七八糟的事又多
不勝數,如此支離破碎的文稿,嚴格來說只能算是半成品。
但基于本人在某方面的潔癖,我一向極度討厭對已經發表的作品做任何改錯
別字以外的修整。這直接導致我嚴重考慮,下次發中篇的時候,干脆寫完再發算
了,否則這樣吊兩個月鹽水,出來一篇雞肋文,實在難堪。
問題是,不發出來的話很可能根本就寫不完。
因為據我所知,碎藍其實是一個人格分裂的死變態。
這賤人有時候自信心爆棚,甚至覺得自己出色到可以賣文為生;但有時,又
會自信心嚴重缺失,覺得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根本不值一讀。
如若沒有大家的鼓勵甚至鞭打(即使只有一兩個人的鼓勵與鞭打),我很肯
定自己無法完成哪怕一篇完整的作品。當然,兩萬字以下的短篇除外。
這樣的例證有很多,它們全都在我的硬盤內沉睡著。那些可憐的孩子們,有
的只有一個頭,軀體欠奉,有的甚至只有一雙迷茫的眼。
它們所需要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軀體,以便容納自身的靈魂。它們一直靜靜
地等待著我,等我有朝一日去把它們完成。我當然希望將那軀體雕琢得美侖美奐,
盡善盡美,但由于某人自身的無能,卻只能一次次地讓它們失望。事實上它們所
能等到的,往往只是又一個可憐孩子的誕生。
所以,如果不用「發表」這種殘忍的手段來鞭策自己,碎藍這個人渣根本無
法向那些可憐的孩子們交待。
即便如此,他其實也只是一再地自欺欺人——「就算那軀體不那么完美不那
么漂亮也無所謂嘛,至少,這總算記錄了創作者現階段所能達到的水準。」
凡此種種,實在是……可恥!
這種可恥到令人作嘔的糾結,顯然不會是世間所有寫作者的悲哀,卻無疑是
碎藍本人所無法逃避的悲哀。
然而,我在此發誓,就算那藍色的夢想已經破碎一地,我也要一塊一塊地撿
起來。
* * * * *
一不小心居然拖到了新年……
好吧,雖然在我的生命中,每每事與愿違。
但藉此三十而立之年,又是新的一個十年。
正所謂,人生有幾多個十年啊……
所以,我要在此許愿,并且勉勵自己。
新一年,我要專注于長篇。
「山字營的可憐孩子們,我回來了。」
|  碎藍是個賤人,不過聽說他很純潔,但是很多人都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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